《[综英美] 今天你变玩偶了吗》 第1页 [bl同人] 《（同人）[综英美]今天你变玩偶了吗》作者：别慌找时光机【完结】 文案 第一，作为穿越者来说，卫斯理一点也不想落在哥谭这座犯罪之都。 第二，以幼年体的身份，更是让这个开局变成了地狱难度。 第三，黑髮蓝眼这种标准长相，让他被某些人捡回去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第四，他实在是忘了自己为什么知道这是漫画世界，并且隐约有些信息存在…… 最后！玩偶逃生游戏！启动！ 打开图鑑，原本矮嘟嘟的幼崽转化成了——矮嘟嘟的玩偶，卫斯理瞪着蓝色纽扣大眼睛，嘿！大蝙蝠玩偶不要再用不贊同的眼神看他了！毕竟他只是一个乖巧又无知的幼崽而已！ 脑洞向日常文，会逐渐解锁角色和道具，超英会进入逃生游戏，化身各种玩偶，主角可以在现实世界使用玩偶技能和道具。 cp在后面，幼崽期是不可以谈恋爱的！大蝙蝠、铁罐、戴黑框的记者等一起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过来！ 小提醒：1、玩偶副本都是原创剧情设计，开头改过，还有一点点保留之前的元素设定 2、不太涉及原漫画和电影剧情，时间线作者自定的哦~ 3、如果有任何ooc，可以友好讨论嗷，作者很感谢每位看文的宝~ ——————— 第001章 欢迎来到测试本 没人愿意被冷醒，躺在床上安睡的卫斯理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刚想给自己拉上被子，好消息不用多此一举了，睡在茅草堆里需要什么被子。 他茫然地坐了起来，身边的荒草长得好茂盛能把他整个人都藏起来一样，抬头果然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灰濛濛的天空就像是一个罩子把这里笼罩了起来，嗖嗖的刮着阴冷的风。目之所及除了荒草就是高大的石块儿，还有断开的围墙，断壁残垣看上去有些可怕，好像在更远处有着一栋高大的建筑，但是他看不清。 所以这里是哪里？卫斯理撑着地面站起来，等等？这是他的手？他的手怎么会这么小，这不是玩梗，他现在真的捧着自己的手，小手叠着小手：「我的手好小啊——」他怎么像是变成了小孩子一样，不应该啊，这能让未成年玩吗？ 一本羊皮书突兀的出现在眼前，和荒郊野岭的画风丝毫不匹配，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和那图像的距离却仿佛没有变化，这是什么，全息投影吗？羊皮书翻开，和他的心理活动一样，全是一格格的倒扣着的问号卡片，所以是要进行抽卡吗？ 卫斯理合理的猜测道，在这种情况下，除了顺着现有的条件，还能做些什么呢？ 卡片落到了手上，翻开，那是一把枪的图案——明明应该谢谢上帝的，然而这本羊皮书未免太过诚实，所见即所得，一旦遇到危险，他是立马打出自己唯一的牌，用纸片武器震慑对方吗？ 卫斯理无言以对的看着小小的手上的卡片，尝试着别的使用方法，幸运的是，当他因为没拿稳而把卡片扔出，他的手上马上就出现了那把金属外壳的枪，他不敢随便用，事实上，他感觉到，他好像并不会用枪，这也许说明他本来就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 风声越来越响了，心脏突然像是要跳出来一样，他能看到半空中的羊皮书突然消失，转而变成了一行鲜艷的红字：「警报！警报！」 红字耀眼，然而这一切却像是卡住了的程序一样，怎么回事，他闭着眼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想挪动脚步，但是却动弹不得。 ———————— 「唔——」他被一只大手拉了过去，对方巧妙地捂住了他的嘴，避免发出大的噪音，幼崽能察觉到对方的好意，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他能感觉到自己被拉到了一处阴影。 他们躲在角落的石块遮挡处，这里似乎是一处视线死角，心跳声渐渐平息，卫斯理松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那只捂住自己的手，似乎……似乎是软的？不是那种皮肤触感的软，是皮革地触感，但是那感觉并不像是带着皮革手套，更像是棉花的填充，也不是不是那种难闻的皮子味道，像是调制过的昂贵香气，有些粗犷，但是奢华。 他惊讶地瞪大眼睛，转身，对方看上去很是高大，但是再高大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好像是个玩偶，黑色的披风，高大健壮的身材，皮质的蝙蝠战衣，还有尖尖的耳朵，所以准确的说，是他认识的玩偶—— 「蝙—蝙蝠侠——！」他小声的惊讶着，老天啊，他到底要在这里感嘆多少次老天啊，这是什么玩具总动员的奇幻梦境吗，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然后碰见了会动的蝙蝠侠玩偶，幼崽伸出手呆呆的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痛痛痛痛，所以不是梦？！ 而事实上，蝙蝠侠，不是玩偶，而是真正的蝙蝠侠的惊讶也不比他少，因为他面前的这个孩子，如果玩偶也能被叫做孩子的话，被扯过来的胳膊是软绵绵的，被一节节的棉布缝成的材质，连眼睛也是——带着穿针引线痕迹的纽扣，还是蓝色的大扣子，也许是象徵着蓝色的瞳孔。 而且认识自己，那可能是哥谭人或者说是他们那个时空的人，起码是灵魂。仅仅是简单的一个问句，蝙蝠侠覆着白膜的眼睛看不出一点情绪，只是脑海中的猜测已经千丝万缕开始织网。 第2页 尽管脑海里有着无数的阴谋论，他知道自己并不能因为这是一个只有他大腿高的孩子模样而放松警惕，但是蝙蝠侠还是在一瞬间感知到了自己压不住的愤怒。 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的胳膊小的他两根手指圈住，柔软的触感，脆弱又无助，蝙蝠侠在想，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实际存在的孩子的话，那么是谁将他制成了玩偶，他的□□又在何处？那双蓝色的纽扣原本可能是一双水润的双眼，他的眼睛是不是被血淋淋的挖走，再缝上的蓝色纽扣，而这样的举动是为了什么？是否还有更多的受害者，是谁干的，那几个超级反派谁有这样的阴谋？ 「你知道什么？」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带着威慑的意味，他要尽可能的从这个孩子或者说玩偶的嘴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显然，蝙蝠侠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幼崽的感知里也是一个皮革玩偶，他的感知和卫斯理一样，有心跳，以为自己是正常人类。 尽管对方的语气严厉，表情——嗯，玩偶的表情被蝙蝠头罩遮挡住了，可是……拜託，他可是蝙蝠侠哎，虽然是个布偶蝙蝠侠，但是这么精细的做工，蝙蝠侠的状态被全盘呈现，在蝙蝠侠的眼神下，卫斯理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我也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我应该在床上睡觉的吧。」 耳边又有那种奇异的鸣叫声了，蝙蝠侠警惕的听着周围的一切响动，原本是集监听，调节体温和武器作用于一体的耳朵，此刻只是用棉花填充起来的支撑，随着他的警醒甚至神奇的摆动了一下，完全吸引了卫斯理的目光，蓝色的大纽扣不自觉地朝着耳朵转——这是什么原理？ 蝙蝠侠敏锐的察觉了对方的目光，但是出于谨慎，他还是选择先探究眼前的情况，那行红字，他认为这应该是一种提醒，在这个奇界的一种规则，敏锐的观察力让蝙蝠侠迅速掌握了幼崽玩偶的情况，他抓紧时间询问：「你的枪是哪来的？」 幼崽明显的紧张起来，那两只布手交叠在一起握住手里唯一的武器，虽然觉得蝙蝠侠不是坏蛋，但是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底牌全盘交出：「我抽到的。」 刻意的在我字上加重了音，幼崽警惕的抬头看着半蹲着的蝙蝠侠，整个偶的身体都不自觉地前倾，那是三头身幼崽准备起跑的姿势，如果真是坏蛋，他要抢的话，自己也打不过他，他会立马转身就跑，起码确认了不是好人，不亏！幼崽採用了精神胜利法。 而令他稍微感到安心的是，眼前的蝙蝠侠玩偶并没有抢夺他的东西，反而是告诉了他更多的信息：「这把枪的构造很简单，不需要上膛，你直接扣动扳机就可以开枪，但是它没有装弹夹的地方，所以应该只有一颗子弹。」 嗷，不愧是蝙蝠侠，就算是玩偶也是让人安心的存在，卫斯理瞬间折服，乖乖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蝙蝠侠默默的在脑海中给他的档案增加：性格乖巧，目前鑑定为是个听话的幼崽，但是警惕心不算高，尤其是对蝙蝠侠或者是超能力者/警察/秩序维护者有种信任感，需要特别注意加强训练。 风声简直像是怪物的叫声一样越来越大，引起了幼崽不适的耳鸣声，两人都感觉到了这种异常，蝙蝠侠的警惕更甚，他按了按卫斯理的肩膀，低声说道：「躲在这里，别动，有危险就开枪，然后往战斗声音的反方向跑。」 卫斯理点了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着准备自己一偶去探路的蝙蝠侠，他小心的拽了一下蝙蝠侠的黑色斗篷，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开口说道：「如果你遇到危险，可以往我这里跑。」幼崽举起了手中的枪，郑重其事：「我开枪。」 果然是警惕不高，而且他拿枪的姿势完全是错的。蝙蝠侠没有回头，只经过变声器的低沉嗓音依旧，很简洁的命令：「躲好。」 好吧，卫斯理收回了手，幼崽抱住腿蜷缩在这个视线死角，他还是很听话很惜命的，默默的记下了蝙蝠侠教的逃跑方向，乖乖浑水摸鱼。 按照一般的来说，这两个人的行为都是错得不能再错了，尤其是蝙蝠侠，事实上大部分的危险信号是让玩家远离保命，而绝不是让他往危险里沖的。 ———————— 另一边，身体的异常情况还在继续，蝙蝠侠很了解自己的状态，因为危险的逼近而这么紧张的变化，这是不可能的，他有进行过在紧急情况下控制唿吸和心跳得专门训练。 这样的状态，蝙蝠侠的目光凌厉，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奇异之处，就像是有人在刻意的调整和操控一样，试探合适的设置和规则。 他已经逐渐走过了废墟区域，虽然是废墟的但是似乎有着非常明显的标志，早就废弃使用的病床，铁质的床架加上破洞的白布，旁边明明已经没有通电，但是还在滴滴作响的仪器，这都是诊所的器械——所以这里是废弃诊所？ 蝙蝠侠的脚步很轻，他从蝙蝠腰带中抽出蝙蝠抓钩——卡片？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张卡片，沉默。 事实上除了这张卡，似乎其他所有装备都在进入这个奇怪的时候被动消除了。 蝙蝠腰带成了名不副实的卡册装饰。 他谨慎的探究着这所谓卡片的使用方式，轻点，卡面毫无变化。 卡片……最常见的使用方式其实是——蝙蝠侠扔出卡片，果然半空中卡片消散，实体工具的形状被粒子聚合勾勒出来，钩爪落在了蝙蝠侠手中，整个过程不过毫秒之间，可以说是一点也不符合物理规律。 第3页 也因此蝙蝠侠脑中的档案册仍在不停的加厚，对于这个奇怪世界的评估更加多了。 —————————— 眼前的是一栋高大的红色建筑，欧式的风格，比起建筑，甚至更加接近……教堂？蝙蝠侠的脚步无声，他走到了正门处，很显眼的字母，即使已经有破损，仍然足够清晰：hospital，这是一间废弃的医院。 「啊！「一声惨叫，蝙蝠侠的动作一凛，将抓钩扔了出去，挂在了诊所的招牌铁架上，勐地发力靠近二楼，终于看见了另一侧那红字警告的来源处。 一个身形巨大的健硕人形玩偶，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人形的怪物，他的手上提着一把同样巨大的电锯，电锯运转的滋滋声骇人，还提着两个沉重的木桶，里面的液体随着脚步的冲撞而流出，可是如果两只手提着电锯…..他又是哪里伸出的手提着另外的两个木桶呢？ 从他的嵴背处硬生生的撕裂开，不同于棉花的填充，仿真的材料似乎像是血肉中长出了两只手，看的人毛骨悚然。 而随着他的转身，蝙蝠侠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正面，烧的留下黑色焦痕的绷带，还有裸露出来的水泡和血肉，那些都是烧伤留下的痕迹。 烧伤是极大的痛苦，即便是癒合过程也是如此，所以，蝙蝠侠快速的思考，他是已经感知不到痛苦，还是变异之后有了特殊能力呢？ 而那声惨叫并不来自于他，而是另一个玩偶模样的女孩，比起刚刚的小孩子更像是一个成年女性，但是同样纤瘦，打扮是医生的摸样。 似乎已经被电锯打倒在地，痛苦的努力支撑着身体。 蝙蝠侠毫不犹豫地松开钩爪，直接奔向医院废墟的中央。 第002章 游戏地图限制警告 不，不是约束，这是一种平衡，平衡是为了能够让争斗继续下去，所以他们的目标和阵营又是怎么设置的呢？ 只要获取到信息，蝙蝠侠就会立即开始分析，而且无时无刻不在计划nb，短暂的奔跑瞬间，他仍然不停的在思考，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么武力值是否同样也会被削弱，脑中描绘出健硕的怪人模样，身形并不是普通的健身能解释的，似乎是达到了两米多高，拼接的肢体意味着异常，还有看上去杀伤力巨大的电锯武器。 这就是这个奇异世界所设置的对抗阵营？ 医院的地形似乎同样很奇怪，并不是普通的现代走廊和科室设置，而是环形的迴廊，一扇又一扇的门，似乎被刻意的隔成了一条条短的走廊，两侧房间里是废弃的仪器和病床，上面铺着的白色床单上还有着沉积已久的血迹。中心处的大厅是空的，只有一个破损的大洞，是什么样的情况下，让一座诊所成了这样的废墟？ 越来越近了——心跳声也被调控的越来越大，蝙蝠侠觉得这不是错觉，他几乎能透过凯拉夫材料的战衣感觉到自己心脏的形状，这样的古怪，让他对于能力限制的猜测可靠性极高的增加，换而言之，他将以限制之后的常人之躯对上这几乎已经变成怪物的奇怪人类。 但是一万种计划中，也没有任何一种计划的内容是放弃救援，他的速度一点也没有放慢，不知道这个古怪空间的限制究竟是如何想的，是想要通过限制人类的能力从而削弱吗？ 但是无论这个世界的本意如何，这样的限制对于蝙蝠侠没有任何意义，事实上，蝙蝠侠从一开始就没有过超能力。 ———————————— 黑色的身影快速的掠过这层层的迴廊，透过大厅的破洞，蝙蝠侠可以看到那巨大的怪物，他背后的手举起了水桶，里面的液体尚且不明，抓钩勐地掷出，尖锐的刺入那怪物的手腕，却没能阻挡它的动作，那怪物将水桶里的液体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出乎意料的是，从视觉上来看，那液体不是蝙蝠侠设想的什么腐蚀性武器，那似乎就是水而已。 背后的两只手动作，完全不会影响那提着电锯的手，那怪人已经高高的举起了电锯，电锯落下，被切开的金属发生巨大的轰鸣，然后折断，暴露出躲在那病床下的医生玩偶。 她低垂着头，似乎在瑟瑟发抖，这一攻击虽然被病床挡下，然而她的手上仍然被折断的金属直接割开，洁白的棉花中突兀的流出了鲜红色，玩偶的身体也能流血吗？肩膀处裂开的棉花是雪白的，但是却凭空开始往外渗出血液，看上去怪诞恐怖。 而更加让人注目的是，蝙蝠侠的眼神落在了那医生玩偶的头顶，在低垂着的头上出现的是一个吊高的时钟虚影，指针准时的一格格挪动着，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更让蝙蝠侠警惕的是，时钟倒计时这一象徵味道浓厚的元素，很难不让人想起哥谭的那几位搞事反派，尤其是倒挂在人头上的时钟，如果此刻那几只小鸟在的话，已经在联络频道里叽叽喳喳的吵翻了，为这样的设计有没有给哥谭反派专利费而吵到爆炸。 —————————— 眼前突兀的出现一行字，似乎是直接出现在空中。 「逃生游戏测试模式倒计时00：10：10」 逃生游戏？这意味着，这场游戏的目的是逃生，那么是谁在逃生，怎么才算是逃出去，测试模式说明尚且不完善，而倒计时结束会发生什么？各种猜测在脑海滚动，蝙蝠侠动作却丝毫不停。 他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怪异世界，但是却已经在思考游戏的核心机制了。 第4页 电锯已经续好了下一次攻击，那医生完全不顾自己受伤的状态，事实上，她似乎目标非常明确，毫不犹豫地爬起来跑！ 而能看到的是，她跑向的方向很清楚，是蝙蝠侠的方向——看来受伤并没有伤害她的意识，她在毫不犹豫地将攻击目标引向别人。 那怪人果然也转变了方向，看不清面目的正面对着蝙蝠侠沖了过来，电锯运转的滋滋声逼近，而蝙蝠侠没有减速更没有躲开。 无论那纤瘦的医生玩偶出于什么目的，蝙蝠侠不会看对方在眼前被暴行杀//害。 那怪人的眼睛透过绷带，不是纽扣，而是两颗镶嵌进去的红色石块儿一般，石块儿不符合物理规律的闪着通红的光，呈放射状，他的脚步沉重，一步一步，扭动了头，脖子发出机械一样的咔咔声，手上开始蓄力，高高扬起的电锯直接冲着蝙蝠侠噼砍而来。蝙蝠侠敏锐的绕过对方，借力蹬高，带着风声的全力噼砍在对方最脆弱的脖颈处！ 得到的反馈只有手被震颤的发麻，对方的攻击落空了，但是蝙蝠侠迅速的拉开距离，他的攻击也没有任何效果，这个怪人在他的全力一击之下也没有出血，而是动作一顿，似乎是脚步踉跄了一下，是他的攻击被削弱了还是对方的防御机制？ 激烈的战斗也影响不了蝙蝠侠的思考，测试，这个游戏正在测试，也就是说双方的限制都是经过设计的，再打下去，结果也很有可能是僵持。 在他和这怪人的交手之际，那医生迅速的逃跑，头也没有回，消失在了诊所的迴廊之中，而随着医生的消失，这怪人显而易见的焦躁了起来。身上的绷带被水浸湿，脸上的黑灰沾着水拖出长长的痕迹。 他的眼睛红光更甚，却不是对着蝙蝠侠，他突兀的转变了方向，顺着他的动作，蝙蝠侠的视线处又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蹲着挪动的玩偶，对方的心跳声也是毫无掩饰，同样穿着白大褂，但是男性的医生玩偶。 并不止一个怪物！ 那个男性医生玩偶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灰色透着不详红色血肉的身影，比起这个怪人，那更像是从火焰中心爬出来的活死人，已经失去了基本的肌肤纹理，它拿着一根铁棍，直接沖向了那个突然出现的玩偶，蝙蝠侠掷出钩爪，想在那怪物之前挡住这一攻击：「小心！」 可那个突然站起的玩偶却没有跑，他似乎在墙壁上摸索着寻找什么，蝙蝠侠的视力足够看见那玩偶脸上裂开的笑容，是的，他找到了，玩偶直接将按钮按下。 整个房间都急速的塌陷了，蝙蝠侠的钩爪转变方向，钩住了墙壁上的壁雕装饰，砖块沙土随着塌陷而瀰漫，除了借力贴着墙壁没有随之掉落的蝙蝠侠，刚刚站在这里的玩偶和那两个怪物全部都消失在了房间。 低头望去，即使是透过沙土尘灰的遮掩，仍然是一片黑暗，这是距离导致的，也就是这个诊所并不是简单的几层结构，那下面深不见底的黑暗昭示着地下的空间极大。 没有声音，也没有惨叫，他们就像这样凭空消失了一样。蝙蝠侠松开了钩爪，他想像中的坠落却并没有发生，一眨眼，蝙蝠侠就落在了一层的地面处，刚刚深不见底的黑暗就像是他的错觉一般。 「！游戏地图限制！游戏地图限制」黄色的大字带着感嘆号出现在空中，蝙蝠侠蹲下观察着一层的地面，手指碰到的地方是坚实的水泥，虽然有裂缝但是和之前的空洞黑暗绝不相同，这就是所谓地图给的限制吗？ 那么掉落下去的三个玩偶呢？那个男医生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按钮的，蝙蝠侠下巴紧绷，这里究竟有几方阵营呢？ 是的，很明显那一高大异形人偶和女医生玩偶不是同一个阵营，不然不会下杀手，后面出现的怪物同样在追杀男医生玩偶，但是他的反应行动目的不明，而且，即使不需要头盔上已经失效的红外扫描，他也能知道，他第一个遇见的那个小男孩和后续碰到的玩偶似乎又不一样，那些玩偶似乎不会主动与他对话。 —————————— 蝙蝠侠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悉悉索索的响动，他握住了自己现阶段唯一的武器，肌肉紧绷，那是一个进攻的姿势。 「蝙蝠侠，我想去楼下看看。」从诊所大门处后面突然冒头一个幼年玩偶，那是蹑手蹑脚的卫斯理，当然迎接他的是标志性的蝙蝠侠不贊同的眼神，虽然从一个布偶的脸上看出眼神显然是机器不科学的，但是……. 他默默的举起手，企图摆出诚恳的狗狗眼，同理，两粒蓝色纽扣也真的从任何意义上都谈不上诚恳，可惜他们现在是玩偶对玩偶，纽扣对纽扣，彼此彼此。 「我看到只有那里有亮光，我觉得那可能是出口的标志。」不用蝙蝠侠拷问，卫斯理已经自觉的坦白：「而且，外面的世界塌了。」他摊开小手，不是他想这么故弄玄虚，而是，他说的就是简单的事实。 蝙蝠侠再次看了他一眼，手里还拿着枪，看上去也没有出血，额头上全是汗，浸湿了布偶娃娃的肤色布料，看起来——是短毛茸茸的布料。 不过，这幼崽应该是乖乖的听话躲好了，想起家里不省心的几只小鸟，蝙蝠侠第一次懂了阿福的欣慰之心，感同身受了。他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快步地走到布偶娃娃身边，把偶护在自己地披风后，两人一起看向大门外…… 第5页 卫斯理没有夸张，外面的世界确实是塌了，不止是地面，除了这座诊所所在的地方，最后一层外沿台阶处就是参差不齐地切割痕迹，再走一步，就像是踏进了深渊，什么都没有。 而且，天空也是如此，台阶所对上的天空同样是被撕裂的痕迹，这对于三次元世界显然是不可思议的，这简直就是不讲道理的将世界撕开，然后一分为二，在核心区外粗暴的缝上了一块儿黑布，敷衍的告诉所有人，此地封锁，此路不通。 所以，就像他们俩看到的——这座医院成了一座孤岛，一座唯一的戏台，而唯一亮着光的地方，就是那通向地下室的楼梯处。 「哎——哎——哎——「来自于被极快提熘起来的在医院里里被夹带着奔跑的卫斯理，很快，幼崽就发现，蝙蝠侠的速度之下，他这么傻张着嘴大喊只能是灌一肚子风，于是他非常识相的闭嘴了，安安静静的当一个挂件。 越靠近地下室就越感觉到心脏怦怦跳，蝙蝠侠愈发沉默，这可能是危险来临的徵兆，当然结合刚刚的测试来看，这甚至更像是一种简单模式下的特殊提醒。 等到蝙蝠侠赶到的时候，他看到的却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房间了，布置上，一张手术台，一盏灯，一个盛放工具的小推车，空无一人。 卫斯理忍不住从蝙蝠斗篷下探出头来：「这是哪儿？」这里是那座诊所的地下室，根据一层的面积也可以推知这地下一层的面积绝对不会这么小，这样一个房间完全对不上。 阴冷的风从骨头缝隙里吹过一般，一只小手默默的抓住了蝙蝠斗篷的下摆，然后将宽大的披风盖住，企图保暖。 并没有理会正把自己包成墨西哥玉米卷的幼崽，而蝙蝠侠则直接一个闪身靠近了那扇墙，对准其中的一个砖缝，用钩爪充当撬棍，用力一击，砖块儿飞出，暴露了一扇木门。 而这扇木门，可不是什么森林小屋的童话木门，因为从门的最底部开始，鲜血就浸润了进去，而且更加新鲜的血腥味传出。 幼崽安静的被携带，当一个挂件，并且合理利用蝙蝠斗篷隔绝这浓重的血腥味。 「砰！「一声巨响，蝙蝠侠毫不犹豫地直接踹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那沾着血的铁棍，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地面的血有沉积的黑色，同样也有新鲜的红色，一旁是倒地的女性玩偶，她身下的血简直汇聚成了小小的湖泊，这样的失血量下极难存活，她痛苦的捂住头—— 滋滋滋，电锯的声音仍然在响起，越来越近，而那电锯逼近的显然不是他，而是那趴在地面的玩偶，蝙蝠侠唿吸一凛，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开枪！」 卫斯理毫不犹豫地按动了手里的扳机，他不会对准要害处，只能面对着那电锯的方向，而子弹也确实命中了，以他们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式。 这根本不是常规的子弹，它并没有打在那壮硕电锯怪人的身上，而是在碰到他的瞬间爆炸开来，没有伤害，没有血液，只是打断，那电锯怪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扶额痛苦的哼了一声。 随着他的停顿，那医生玩偶的血越流越多，红色似乎受到了某种指引，流向了更深处的房间，一直蜷缩在角落的男医生此刻只剩了一只手臂，此刻，他疯狂的顺着血流的方向跑着，那里一点微光似乎在逐渐扩大。 「跑。」蝙蝠侠直接把卫斯理向着那微光的方向抛了出去，他判断那处是最有可能的出口处。 「等等——」卫斯理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抛到了靠近微光处，那里似乎慢慢拓展出了一道门的形状，那断了一只手的男医生，头也没有回，一路的血脚印延伸，进了那道光门之中。 可卫斯理却回头了，他没有走，反而是对着蝙蝠侠说道：「你怎么办？」 「救她。」蝙蝠侠言简意赅，并且投来你怎么还不跑的非常不贊同眼神。 这次卫斯理却没有心虚，他望着那道光门，刚刚的玩偶跑出去就消失了，其实他也直觉能感受到，那里好像是脱离的地方，但是矮矮的三头身玩偶，同样有自己的坚持，两只短手交叉在胸前，用来表示自己坚定固执的态度，也言简意赅：「我要等你。」 蝙蝠侠一边朝着那地上的医生玩偶奔跑过去，一边在脑海中的幼崽玩偶档案记下一笔：乖巧程度-1，不省心程度+1。 第003章 测试副本结束 蝙蝠侠的目光更加锐利，看着那被缚住四肢不断挣扎的医生。 卫斯理同样躲在通道的边缘位置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隐隐有种感觉，如果现在开枪也许会有奇效，但是……他的眼前没有按钮，也没有抽籤，什么也没有，站在原地的黑髮蓝纽扣玩偶也歪了歪头，从那张空茫的脸上竟然也能看到一点若有所思的痕迹。 卫斯理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怎么想都觉得这一切好像梦啊，可是为什么有痛觉，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蝙蝠侠眼中只是一个玩偶，他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变小了，摊开手，虽然沾着灰显得脏兮兮的，但是可以看到，掌心仍然是白嫩的，显露出原来皮肤的质感，可是他的手指上却有厚厚的茧子。 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手指为什么会有茧子呢？卫斯理想不通。 ———————————— 四只手的高大怪人，更加奇怪的是他的这几只手似乎比例极其不协调，有长有短，有大有小，左右摇摆着，但是走路倒是很顺畅，安置好女医生玩偶后，他似乎被转移了注意力，向着蝙蝠侠踏步而来，摇摇晃晃。 第6页 躲过他的动作对于蝙蝠侠来说很容易，但是又是落空的攻击，即使是将一般人类的骨骼踢碎的攻击落在这怪人的小腿上，对方依旧毫无反应，只是抬起手臂，用力的砸下电锯，地面都被砸的一颤，水泥地面飞出碎屑，那怪人才被反作用力震得停顿了一瞬。 但是，这电锯的动作其实并不是朝向蝙蝠侠的，而是朝向地面的，这比起攻击反而更像是，不想让蝙蝠侠靠近病床？ 只能被动躲避而出击的效果极弱，蝙蝠侠难得的感觉到束手束脚，他飞出抓钩想要越过这高大的怪人玩偶直接到病床处，这一动作却仿佛激发了对方的疯狂，他直接放弃了所有攻击的章法，拿着电锯开始无差别的到处砍下，围绕着病床，不停的电流滋滋声，电锯的杀伤力巨大，地面上的划痕越来越多。 而那女医生玩偶头上重新出现了鲜红色的倒计时，似乎在和那血泊相互唿应，那是非常显眼的数字：「00：00：05」 不仅如此，这倒计时的设计十分贴心，发出「滴答声」作为提醒，流着血的玩偶放弃般的垂下了头。 如果出击的效果极弱，那么——蝙蝠侠停下了躲避的动作，倒计时的存在是一回事，但是只要病床上的玩偶还没消失，他就不会放弃，如果他真的因为这样简单的设置就放弃，那么阿福会将这位游戏设计者请到韦恩庄园开讲座，请各位小鸟都赶回来进行学习，并写下读后感。 真正扛下这次攻击的时候，蝙蝠侠感觉自己内脏一阵震颤，原来不止是肩膀被噼开，这种攻击竟然是像抽走生命力一样，蝙蝠侠面具下瞳孔紧缩，硬生生地咽下去了反涌而上的鲜血。 一刻没有耽搁的冲上前，他想将医生从病床上解救下来，然而倒计时已经走到了尽头…… —————————— 「时间到了。」蝙蝠侠第一次听见了这两个玩偶的声音，令人意外的是那个怪人的声音竟然是青年人的声音，但是两个声音都是一样的机械，没有什么语调的起伏。 病床上燃起了火焰，是绿色的火焰，极其奇怪的颜色，机器奇怪的火焰，鲜血作为液体也丝毫不能阻挡着火苗的燃烧，蝙蝠侠直接用自己的披风灭火，那是防火的材质，甚至他想抢过那怪人背后两只手上的水桶，然而——一声惨叫，那火焰似乎是从骨子里燃起的一般，随着燃烧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砰！」散落满床的彩色碎布和鲜血，甚至有布条从蝙蝠侠的眼前飘落，如果不考虑所有情况，这简直就像是一场非常环保的烟花秀。 但是这一切在蝙蝠侠眼中，绝不是这玩笑般的彩蛋场景。 这是一个老哥谭人的自我修养，不要畏惧用最坏的打算揣度这些罪犯，也就是说…… 如果这些布条象徵着的就是玩偶的血肉，那么他看到的景象就意味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消散在了他的面前。 ———————— 是的，他没能救下她，这是一场游戏，却是一场充斥着鲜血和恐惧的游戏，这让他想起很多不好的东西。 蝙蝠侠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留下的一片狼藉，嘴里的血腥气还没有消散，胸腹处似乎又在不停的渗血一般，疼痛蔓延开来，牵动了身体里的旧伤，满嘴的血腥更加浓郁，他再次咽下涌上的鲜血。 受伤和鲜血对他的行动没有任何影响。 肩膀处也是撕裂开的伤口，他的神情却不变，动作在受伤之后强制变得迟钝了起来，但那个怪人却没有停留，那绷带似乎松开了一些，蝙蝠侠能看到，那透过绷带的细微表情，针线缝制出的嘴角——是上翘的。 他要走了，这怪人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这片地方，而虚空中又再次出现了倒计时「00：00：30」 这个倒记时和那个玩偶的倒计时是有时差的，蝙蝠侠的脑中再次记录，身体的疼痛感没有被这个空间削弱半点，然而这些痛苦却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 尤其是——在看见那在出现在病床附近鬼鬼祟祟的身影之后，眼神一凛，蝙蝠侠立刻改变了向门处跑去的方向，他闪身直接一个往回， 卫斯理被风带起一样的揪住了领子，的被蝙蝠侠携带，来不及说话，蝙蝠侠弹射钩爪，然后快速的跳跃，风声在耳边掠过，发出刷刷的声音，两人终于沖向了那尽头处的光聚合成的一扇门。 电锯的声音越来越远，蝙蝠侠提熘起手里现在老老实实的玩偶小男孩，无言的和那蓝色纽扣眼睛对视————————— 卫斯理忙不迭地摊开手，坦白从宽：「我捡了这个，我觉得会有用？」他不知道自己在蝙蝠侠脑子里的档案已经经歷了大改，乖巧的进度条被拉到了最低，同时和其他小鸟的档案重合度也变高了不少。 他手心的是一个针线包，而且不是一个普通的针线包，拿到手的时候就在发光，充斥着违反科学原理的魔法味道。 蝙蝠侠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夹杂着什么东西给我看看，必须放我这里，我要做一万个计划的复杂信息， 幼崽不懂，幼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直球选手，没有任何拉扯试探，卫斯理看着蝙蝠侠渗血的黑色披风，把手上的针线包递了过去：「给你。」 是的，他已经完全认同了蝙蝠侠玩偶，甚至在心里默默的给对方盖上了get到原主灵魂的手办标籤，虽然只是布做的玩偶，可是真的好有安全感，如果他是坏人的话，应该不会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救人这么多次吧。 第7页 蝙蝠侠盯着那一对蓝色纽扣，沉默，接过那针线包，然而，那针线包刚到了蝙蝠侠的手上就失去了光泽，真成了灰扑扑缝补道具。 「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针线包大变活针的样子，卫斯理不可置信，这是什么劣质产品，蝙蝠侠倒是觉得预料之中，在这个奇异的世界，可能受到规则的制约，他使用道具也受到限制，所以他才让小男孩用那把枪开枪。 他把针线包放回玩偶男孩的小布手里，果然那针线包又重新变回了不科学的样子。 卫斯理有些呆的看着手里的道具，结合蝙蝠侠肩膀上的伤痕，恍然大悟所以：「我给你缝一下吗？」 蝙蝠侠示意他先拿好那个针线包：「等出去再说。」他是不可能使用这种来歷不明的道具的，蝙蝠侠在脑子里已经列出了一千种可能的阴谋，同时控制住，字面意思的用大手按住已经用道具比比划划的幼崽，严厉警告：「不要随便使用。在自己身上也不行。」 两人并不知道大门后那一片虚无究竟是何处，蝙蝠侠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那房间里的病床，上面的血迹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彩色的碎片，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了血腥场面的发生，可能会以为是一场烟花后的痕迹。 虚空中的倒计时还在滴答滴答的过着，倒计时停止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蝙蝠侠可以冒险，可是——这个幼崽不可以。 轻松的单手把幼崽抱起来，变声器下的声音低沉磁性：「抓紧。」不知道是否能回到原来的现实世界，蝙蝠侠紧急嘱咐：「哥谭，去韦恩公司，说缝针会有人去接你。」 「你有名字吗？「 我有名字吗？卫斯理在想，我叫卫斯理啊，不对，这算什么名字啊，他开口：「我叫——」 ———————————— 声带像是突然被卡住了，两个人跨过那条界限的瞬间，蝙蝠侠瞬间消失，卫斯理从半空中坠落，一阵刺痛从大脑中心弥散开来，他闭上了眼睛，看不见眼前的世界一瞬间被压缩次元，三维世界变成了二维图片，眼前的一切犹如被撕碎的纸片一般片片碎裂。 第004章 落地就是犯罪巷 他面具下的眉头皱着：「便士一，我在蝙蝠车里多久了。」他最后的记忆是今天的夜巡出乎意料的和平，这群反派们似乎今天是休息日一般，只揍了几个企图在夜里抢劫的混混，就结束了夜巡，甚至让罗宾提前回去睡觉了，毕竟只要是没满十八岁的青少年都需要休息。 「抱歉，老爷，我还以为我才是那个因为缺乏睡眠而记不清时间的老煳涂呢。」阿福适时的奉上他的英式讽刺：「老爷你刚刚结束夜巡，坐上蝙蝠车10秒了，打算回庄园吃个早餐呢。」 蝙蝠侠左手里有一样全新的东西，是突然出现的，而冰凉的触感警示他刚刚的一切不是他的记忆差错，无论是在精神世界还是平行空间，确实的发生了，而且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静止了。 不仅如此，更加明显的感觉来自于右肩，他的肩膀处仍然在渗血，疼痛感是真实的，而今天的夜巡很和平，他非常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受伤，所以这一伤口确实来自于那个奇异的世界。 「在我上车前，手上并没有这面镜子。」蝙蝠侠语气平静，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他看着自己手心的镜子，镶金的华丽镜子，花纹是很典型的法式巴洛克风格，富丽繁复，不是普通的玻璃材质，泛着银光。 当被他握在手心时，上面浮现出一个绿色的十字图标，他松开手，镜子落下，那图标也随之消失，蝙蝠侠目光专注，他不再接触那面镜子，从蝙蝠车里拿出工具直接放进了隔绝盒，蝙蝠车勐地加速。 「镜子？什么镜子？蝙蝠侠难道真的是童话里的人物吗」阿福的专属频道里出现了回家过周末的蓝鸟的活泼声音。 「迪克少爷，我想即使是童话里的人物，也会需要睡眠的，您贊同我的看法吗？」阿福已经快速的将刚刚蝙蝠车里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和善的微笑着。 「哈哈……哈哈…….当然了，阿福，我可是完全贊同的」迪克配合的傻笑着，能够看蝙蝠侠被教育的机会，他从来不会错过。 「阿福。」蝙蝠侠无奈的嘆了口气，他知道老管家对于他的昼伏夜出实在是很不满意，但是今天他没有带一身伤回去，所以应该没事吧？肩膀上的那点伤应该不算什么严重的伤吧？ 哥谭的夜晚，普通居民从来都是紧闭门窗的，甚至在这一街区的居民都不敢开灯，让人看出有人在家，一片漆黑的夜里，路灯难以驱散这阴冷的寂静和时不时的枪声，传承已久的滴水兽蹲坐在古老建筑的石柱之上，它们吐舌衔肉，表情夸张，却又莫名的沉静俯视这座罪恶之城。 在这样夜晚，蝙蝠车就像是一道黑色的幽灵疾驰而过。 ————— 卫斯理觉得自己再也不想睁眼了，他就像是自带了什么debuff，睁眼的时候要么是睡在荒郊野岭，土地和荒草作伴，要么就是躺在硬邦邦的小巷地面，垃圾桶旁边。 他的上帝啊，他就这么不配拥有一张床吗？ 很臭，一醒来就是臭味攻击，卫斯理痛苦的捂住了鼻子，好，还是好小的手，还是这个身体，所以他到底是几岁，为什么总是对这么小的身体感到奇怪。 他想他应该是失忆＋变小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是叫什么卫斯理，好怪的名字，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小心的躲进巷子的更深处，借着大垃圾桶的掩护，保不齐一会儿又有什么怪物出现。 第8页 想到这里，他的道具呢，他冒着生命危险和蝙蝠侠不贊同的眼神跑去捡回来的针线包呢，嘿！就算是没有治疗的用处，也可以用来缝缝补补旧衣服吧！ 卫斯理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回忆自己跑出来，或者说被蝙蝠侠抱出来的时候，不能吧，蝙蝠侠把他的道具顺走了？ 他双眼放空，他不相信，就算是蝙蝠侠手办也不能是小偷吧，他接受不了。 于是他开始小小声的喊：「蝙蝠侠，蝙蝠侠你在吗？」回应是一片寂静，只有垃圾箱的臭味蔓延。 怎么办？天崩开局啊，卫斯理看着自己的短手短脚，深深的沉默了，一步相当于别人三分之一步，遇到危险在逃跑时可以说是片大于追逐战了，。 他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大晚上的，到处乱跑还不如继续苟着，运用自己刚从蝙蝠侠那里学到的藏匿技巧，他尽可能地躲在视线死角里，避开路灯洒下地光源，不暴露自己的身影。 「喵~喵~」这次角落里倒是传来了回应，是同样小声的猫叫声，卫斯理转过头看去，是一只小黑猫，看上去还是只幼猫，蓝色的眼睛，瘦瘦的，白色的小手套都因为沾着灰变成了灰灰的，正向着垃圾桶过来。 所以——卫斯理不可置信，但是有位很知名的侦探说过，当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荒谬也是唯一的真相，他看着那只小奶牛猫，眼睛忍不住瞪得圆圆的，幼崽澄澈的蓝色眼眸和猫咪的眼瞳一样颜色，两人圆眼瞪圆眼，他忍不住以气声询问道：「……蝙蝠侠，是你吗？」 ————— 「are you fucking kding me？」一个暴躁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然后是铁棒砸在墙壁上的声音，卫斯理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想起了那个健硕无比的怪物。 「说了多少遍了，那批货的下落我不知道，老子当时根本就不在现场！」另一个声音同样也不甘示弱。 「西区的货运到你们这里就丢了，多大的巧合啊，你把我们当傻子耍？」两个人似乎在推搡，另一个人被撞在了墙上，人的□□和墙壁撞击的声音听上去就很痛。 好傢伙，怎么什么事儿都能碰见啊，听上去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爱好和平的人，卫斯理更加小心的蜷缩，抱住自己的腿，尽量减少存在感，他不觉得自己能在这两个暴躁的男人争吵打斗中全身而退。 「喵~」猫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冲着面前的幼崽又喵了一声。 卫斯理紧张的瞪大眼睛，他竖起一根手指迫切的希望小猫能看懂：嘘—— 在安静的黑夜小巷中，猫咪的叫声仍然可以被轻易的听见，还好那两个人的争吵愈发升级，有枪上膛的声音，有人暴躁的直接用枪抵住了对方的头：「你再说一遍？」 猫咪只是饿极了，才会跑到垃圾桶旁边，却不是真的傻猫，哥谭的猫自有其小动物的直觉，它似乎奇蹟般地看懂了幼崽的手势，真的没有再叫了。 卫斯理在心里叫好，好的，好猫！不管你是不是蝙蝠侠附身，真是好猫！ 垃圾桶旁边，有些脏兮兮的幼崽，漂亮澄澈的蓝色眼睛一片纯然，他抿着嘴巴，神情严肃，只是稚嫩的脸蛋实在没什么严肃可言，他伸出手，小小的手上还有地上的尘土和划伤，他一只手按在地面的支着身体，另一只手小心的伸出，尽可能地把手伸向前，传递着自己的无害和善意，示意猫咪到自己这里来。 他鼓起脸颊，想道起码他能带着小猫一起藏好，让猫咪不要吸引到这些人的注意。即使是在自己都没办法确认安全的情况下，他还是想要保护同样没有反抗能力的猫咪。 小巷中地争斗升级，俨然就要出现血腥事件，然而这在哥谭实在是日常番，但凡有一个过路的人，也只会尽快离开，不会多看一眼，更不能和他们有任何眼神交流，不然这小巷中是一具还是两具尸体，显然都不会让任何人在意。 猫咪像是感受到了幼崽的善意一般，同样踩着猫步靠近，慢慢的贴在了那只小小的手上，流浪的猫崽当然不会生活的很好，卫斯理能感觉到猫咪瘦的几乎是皮包骨，他轻轻的托住猫咪，把猫咪揽到自己的怀里，一手轻轻的抚摸猫咪有些打结的皮毛，揉揉猫头，猫咪亲近的贴住幼崽软软的手，昂起头安心的蹭蹭。 一人一猫蜷缩在阴影处，安安静静的听着外面的争吵。 然而争吵在哥谭市解决不了问题的—— 「砰——」是枪声！货真价实的枪声，卫斯理惊觉，这个声音和他之前开的那把枪的声音完全不同，他是又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吗？指尖温热的皮毛触感将他的思绪拉回，他将小猫塞进自己怀里，整个人蜷缩起来，用手抱住头，护住要害，垃圾桶成了很好的掩体，只是万一有走火，他的小身板根本就经不起任何一枪。 「你们老大没说过在我的地盘不能卖货吗？」突兀的传来了第三个声音，枪声一停，其中一个人似乎是根本没看来人，直接开口叫嚣道：「你算什么东西？「 另一个人则是正好面对着对方，声音有些颤抖：「红……红头罩？」 「喀嚓——」关节错位的声音响起，来人轻松的把拿着枪的那只手扭断，另一个武器铁棒也被直接打落在地发出撞击声，然后被一脚踢远：「我不管你们谁拿了什么货，告诉你们老大，在这个区如果让我见到……」他直接反手钳着对方，枪到了他手上，漫不经心的用手枪打转：「这把枪就会塞到他的脑子里知道吗？」 第9页 卫斯理尽可能地放轻自己的唿吸声，他不知道这个红头罩是谁，但是听上去很能打，而且，他紧紧的贴着垃圾桶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 「嘶……知……知道……道了。」被扭断手的小混混嘶嘶的痛唿，手臂完全错位，但是在哥谭，什么人不要惹是他们这些底层混混都心知肚明的丛林生存法则，两人忙不迭地从小巷走了，更加好笑的是，刚刚两个枪炮相见的人，此刻是搀扶着互相离开的，看来任何时候，有一个强大的第三方出现，针锋相对的人也能化敌为友，共同联盟。 小巷重新恢復了寂静，卫斯理却没有动弹，好像只有头顶的月光洒下惨白地一点光源，他紧紧的抱着小猫，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发抖，因为他只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而现场很清楚，应该有第三个人——那个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两个小混混，毫不犹豫地拧断手臂的第三个人。 第005章 经常请吃饭的二百磅哥哥 尽管卫斯理在心里祈祷，但是随着脚步声靠近，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按住想跳出来的小猫，把它放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小猫。 「嘿，小鬼！」果然面前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对方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暴躁，算不上和善。 卫斯理抬头看向对方，警惕的打量着来人，但是没有说话，他知道对于有些bt来说，就是希望看到别人的害怕。 眼前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而且那肌肉很是明显，感觉零点一拳就可以把他这样一个五短身材给打晕，卫斯理在心里默默的计算出自己地武力值差距，事实上他可能还高估了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除此之外，格外引人注目的是那笼罩了整个脖子以上的红色头罩，他都快对红色有ptsd了。 他们的外号还是挺形象的，卫斯理想到刚才那个男人叫他红头罩。 杰森刻意的暴露了自己的脚步声，无声无息的靠近显然会更加吓人，他可不想应付什么麻烦的幼崽，刚刚在屋顶看，只感觉这只幼崽很小一团，看上去脑子不太好用的样子，面罩下的脸挑了挑眉，下了定义。 今天东区也没什么争斗，他坐在屋顶上晒月亮顺便擦擦自己的宝贝枪的时候，正好看见垃圾桶旁边的一团幼崽，他跳到阳台，刚想把这偷跑出来的幼崽吓回家里或者是东区的教堂收容所，真是不省心的崽子，犯罪巷是能乱跑的地方吗？结果他听见了什么—— 这只幼崽是怎么回事，认知错乱吗，竟然在对着一只猫在叫蝙蝠侠？杰森忍不住红桶面具下嘲讽的笑，真应该把着画面录下来给那群傢伙看看。 当然，不是真应该，他已经录完了，这简直应该登上哥谭搞笑治癒视频年度合集，杰森对自己的拍摄技巧十分满意，有小孩儿，有猫，还有蝙蝠侠，要素齐全，必能上榜。 再然后就是两个小混混突然出现，啧，这已经被他判断为脑子不太好使的幼崽，竟然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跑去捞这只猫咪，杰森嘲讽道，真是不自量力，看来这次不用他去吓了，只希望这幼崽没被吓破胆子，他可没办法应对哭的不行的熊孩子。 「我说……」这小孩儿，怎么？有点眼熟啊？ 杰森刚要继续暴躁开口，就对上了那很经典的特徵，黑髮蓝眼，而且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即使灰扑扑的脸蛋，脏兮兮的也掩盖不住的精緻的脸，没哭，反而是瞪着一双澄澈的蓝眸盯着他。 啧，真怪，杰森忍不住啧了一声，不像是个流浪小孩儿，倒像是哪家的小少爷，也就是今天遇到的是他，不然多半得被什么审美固定，且昼伏夜出的大型动物给捡回去。 「睡前故事也看够了吧，快回家去吧，小鬼，哥谭的晚上可不适合你跑出来玩离家出走游戏。」杰森没有放下手上的枪，继续熟练的拿着手枪在手指转动着，完全不在乎这样的动作会不会把普通小孩儿给吓到。 怎么一直不说话，刚刚对着猫叫蝙蝠侠的时候不是挺活泼的吗？杰森不耐烦的蹲了下来，企图和不配合的小孩对视：「喂，听到没？」 「喵——！「一声猫叫突兀的响起，和杰森手掌差不多大的奶牛猫勐地跳了出来，全身炸毛，连尾巴都垂直竖起，炸成了一根蓬松猫尾巴，爪子用力抓地，挡在幼崽面前，张着嘴努力的哈气，企图让面前的人类退开：「哈——」 「！」卫斯理同样很紧张，他和小猫加起来乘以二也不够对方一拳，他迅速安抚的抚摸着小猫，后退一步，警惕的瞪大眼睛。 杰森想骂脏话了，但是看着眼前炸毛的一大一小，到底还是咽了下去，他烦躁的收起了手里的枪，摊开双手：「sh—嗯，小鬼，看我没武器了，这下行了吧。」他指了指自己的头罩：「你什么时候听过红头罩打小孩？「 卫斯理终于开口了，幼崽的声线自然是软软的，单词之间还有点停顿的牵连，听起来乖巧可爱，但是却很清晰：「我没听过红头罩。「 杰森觉得自己都要换听到那几只臭鸟的哈哈大笑了，他冷静的克制的对上那双澄澈的仿佛天真无害的蓝眼睛，果然即使是幼年体的黑髮蓝眼，也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小孩。 于是他和善的说道：「小鬼，说要回哪儿，别逼我揍你。」 他好像不打算对自己怎么样，卫斯理迅速判断形势，虽然看起来是个大块头，但是还会劝自己回家，而且如果要动手的话，他早就可以随便用武力还是武器动手了。 第10页 卫斯理终于摇了摇头，却还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信息：「我不走，我在这里等天亮。」话音刚落，幼崽瘪瘪的肚子发出一声空空如也的胃鸣叫声，灰尘掩盖下也能看出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脸，浮上了尴尬的红晕，他下意识地按住了肚子，目光坚定，输人不输阵！ 好不听话的小号黑髮蓝眼！杰森把幼崽提熘起来：「你在这儿？等不到天亮你就没命了。」 一边提熘着不听话的幼崽，一边从夹克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面包，杰森撕开包装放在还冲着他哈气的猫咪面前，趁着猫咪低头看面包的时候，顺手从猫头摸到猫尾：「诺，一个面包换一个人类幼崽。」 卫斯理放弃挣扎了，他对着小猫咪认真地说道：「我没事，他在夹克口袋里装零食，你先吃。」他觉得一个在装武器的口袋里装满零食的人，即使是反派应该也不是能成大气候的那种吧。 豁？还交流上了，这小崽子长得可爱，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杰森一万次庆幸，没碰到那几只夜巡的臭鸟，不着痕迹的把幼崽往上提了提，直接扔到了机车上：「抓稳。』 —————————— 「嘶——嘶——」看着对面吃的小脸通红的幼崽，吃一口就在那里张着嘴放热的姿态，杰森嘲笑的大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双倍加辣热狗，招手示意。 「老大，什么事？」那侍者马上沖了过来，毕恭毕敬的鞠躬，恨不得马上就掏出枪表现自己的衷心。 sh—杰森心想自己都说多少遍了，他们这里是餐厅不是黑/帮据点，这些傢伙跟着企鹅人学的太杂了，他瞥了眼不捨得放弃手里微辣热狗的幼崽：「端一杯牛奶来。」 端起牛奶，发现还是冰的，卫斯理爽快的一饮而尽，依依不捨地舔掉了嘴边一圈奶鬍子，很有礼貌的擦了擦嘴：「谢谢。」 喝牛奶这么爽快，倒是人不可貌相，这点不像蝙蝠家的崽子了，杰森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把那位侍者企图做事周全而上了两杯的牛奶，同样轻描淡写的推开。 坐在窗边的凳子上，大半夜这间高档餐厅只有他们两位顾客，浑黄的灯光下，幼崽的腿都着不了地，甚至刚刚他是背对着红头罩，小短腿蹬着爬上去的凳子。 吃饱了的卫斯理感觉肚子鼓鼓的，吃了辣辣的，酱汁丰富，一咬柔软和韧性口感都有的热狗，再配上解辣的牛奶，简直就是甜咸永动，他揉揉肚子，对面的红色□□老大看起来也格外顺眼，他开始精准夸奖，配上甜甜的微笑：「你的机车好酷，辣热狗也很好吃，谢谢红头罩哥哥。」 杰森不动声色地看着窗外，红头罩矜持的点了点头，看似宠辱不惊，实则头罩下嘴角比ak还难压不错，这个幼崽，有品。 卫斯理早就看到了窗外那硕大的gg牌，这里是高档餐厅，基础设施的建设似乎也不错，只是来的路上，似乎还有很多在修復的工程，难道这里最近又在翻新了吗？这些暂且不提。gg牌上面的地址很显眼，哥谭这个单词被加粗了，他想起了自己刚听过这个地方，他想起了蝙蝠侠布偶的话，以他现在五六岁的身体，是很难在这个城市生存的，所以未尝不能试一下。 幼崽试探的问了句：「请问你听过韦恩公司吗？」 刚把幼崽身世可能性大大降低，这会儿就听到人自投罗网，杰森火速开启乐子人模式：「怎么，是你妈妈说让你去这个地方吗？」他在心里大笑，又是老头子的桃花债吧，啧啧！看那头乌黑亮丽的短髮，清澈的蓝色大眼睛，多余的事情不用做，也不用说话，就直接去韦恩公司前台哭一哭就行。 卫斯理犹豫了一下，他现在能获得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尤其是这样一具身体，他小心的问道：「那你听过蝙蝠侠吗？」 「哈！」杰森嘲讽的笑了一声：「你说那个黑漆漆怪人吗？」这可真是撞到了枪口上，好巧呢！ 他不是怪人，他是超级英雄，卫斯理在心里反驳对方，他隐去关键信息，眨巴着大眼睛，有些懵懂的补充道：「是蝙蝠侠让我去韦恩公司。」他继续在心里补充，虽然是布偶蝙蝠侠，但是看上去这个红头罩似乎两个都了解，那么试一试，也许能套到点信息呢？ 嗯？这下是真的有点奇怪了，杰森重新打量着这个小孩儿，刚擦了擦脸，小脸白嫩，五官精緻，黑髮蓝眼，但是确实不像布鲁斯的长相，如果布鲁斯看到自己的蝙蝠仔在捡垃圾吃，怎么也会把幼崽带回去吧，那老头子不带，阿福也不会同意的。 「我不麻烦你。」卫斯理托着脸，努力的严肃，可是软软的脸颊肉被捧在手心，粉粉嫩嫩的像一颗桃子，也让他的话毫无说服力：「我会自己去韦恩公司的。」 「小鬼，你自己去韦恩公司，小短腿跑一天也到不了。」杰森忍不住点评这笨蛋幼崽的自不量力，感觉手指有些蠢蠢欲动了，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 他轻咳了一声：「好了，小鬼，你先回家，想去韦恩公司的事情回头和你爸爸妈妈商量吧，现在，夜晚探险结束了。」 「…….我没有爸爸妈妈。」幼崽低下了头，长长卷卷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他看上去像个失落的洋娃娃，让人情不自禁的对另一方露出谴责的眼神。 杰森语塞，好，他这张嘴真是啊，半夜回去睡觉了起来捶床，我真该死啊—— 第11页 幼崽已经准备从椅子上爬下来，还没他大腿高的小东西为什么这么能折腾，杰森暴躁的想揉头，可惜面具阻止了他的动作：「stop——」顺手把幼崽抱了下来，然后——杰森的动作一滞，这个项鍊…… 晃晃悠悠中，幼崽脖子上的项鍊吊坠闪着银色的光，可其上的图案却不是银色的，那是眼睛用金子雕刻而成的——一只猫头鹰。 也许在其他城市，这不代表什么，可是在这里，在哥谭，黑夜中飞行的不光只有蝙蝠，还有这样一段恐怖童谣。 beware the court of owls,they watch all the time 当心猫头鹰法庭，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你。 第006章 机车和男妈妈 「小鬼，你的吊坠哪来的？」杰森的手不着痕迹的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不是对这么一个小崽子警惕，而是他可能是一个诱饵，下一秒可能就有利爪破窗而出。 「啊？」幼崽抬头茫然地看着他，实不相瞒，他对这具身体的熟悉程度，也就是差不多24小时以内，小手把项鍊抓出来，沾染着体温的吊坠陌生又熟悉，他能确定这应该是自己带着的东西，可是对于它的来歷却一个字都不记得了。 他和杰森一起观察着这个吊坠，卫斯理感觉这个大头猫头鹰还怪萌的，被放大的眼睛，竖起的耳朵还有尖嘴，最关键是这是银子做的底，金子做的图案，他想道—— 而杰森则是更加确定了，在哥谭，猫头鹰的标志本来就不是随便能用的，更不用说指向性如此之强的金色双眼，他一把将幼崽轻松的抱起，掏出了枪警戒。 「这是真的纯金吗？」现在身无分文刚刚甚至要捡垃圾吃的崽，双眼放光的拿着吊坠，感觉下一秒就要上嘴啃一口确定了。 「……」杰森沉默了一下，这小崽子怎么回事啊，他放下枪，狠狠的揉了一把那一头蓬松的乱发，手感出乎意料的好，就是有点沾灰，不知道这幼崽去哪里钻了，灰头土脸的跟个土拨鼠似的。 「你不认识这个吊坠？」杰森从小崽子手里抢救下马上要增加牙印的吊坠，如果谁派他来当诱饵，也是战术天才了。 「认识，猫头鹰。」卫斯理抗议，露出不解的眼神，他又不是智障，怎么会不认识猫头鹰。看着面前的红头罩，小脸上适时的露出一点同情，难道他不认识吗？黑/帮老大没文化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 又是狠狠揉头，这小鬼用什么同情的眼神看他啊，真是，感觉骂的很脏的样子。杰森无奈的想，这小鬼估计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拦着点，第二天就能在典当行见到这枚吊坠了。 单手一抛，卫斯理稳稳地落在了红色机车的后座，杰森把枪放回夹克的口袋，长腿跨过机车，哥谭的夜即使有着灯光也总有种灰濛濛的感觉，他微微伏低身体，肌肉线条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小鬼，抱紧，掉下去没人去捡你。」杰森依然是那副嘲讽的语气，回头确认幼崽有没有听进去。 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吃饱了之后幼年的身体很自然的有些犯困，幼崽紧紧的抓住夹克的衣角，尽力的环抱住精瘦的腰，好温暖。 坐在机车上，耳边是唿唿的风声，安静的夜里，像是能将一切抛掷脑后，因为颳风而带来的寒意被紧贴着的身体的热度驱散，幼崽安静的坐在机车后，软软的脸颊贴着后背，能感觉到那令人安心的唿吸起伏，慢慢闭上了眼睛…… 并不习惯机车后面坐着别人，杰森在心里啧了一声，感受到那很轻的压力感，小小的唿吸声，软软的贴着的触感，他感嘆了一句，这小鬼真是麻烦，再也不带小孩了，机车的速度却放慢了不少，平稳的行驶在哥谭的夜里。 一大一小的背影重合，竟然显得有些。 ———————— 东区教堂收容所，格蕾修女在值夜，她就着一盏小小的灯光在祷告，听见机车的声音，她并未惊慌，而是直接走了出来。 果然是红头罩，这座教堂是韦恩贊助的，但是按照哥谭的势力划分，却是红头罩的管辖范围内的，自从企鹅人失去了管控权，红头罩似乎有意让这里的孩子不要接触帮派事务，更不让他们参与贩卖/货物，而是让他们去上学。 虽然……格蕾修女嘆了口气，这帮犯罪巷长大的小孩都过分的聪明，会自己跑出去给红头罩收集情报，甚至在心里觉得红头罩和蝙蝠侠一样，都是哥谭的英雄，他们也想在未来成为这样的人，争相跑去红头罩那里表现，然后被敲了个暴栗还傻笑着回来说：「老大打人真疼。」 教堂的灯光下，格蕾修女看到那辆机车一个爽快的甩尾，轮胎和地面发出摩擦声，红头罩骂骂咧咧的把那睡眼惺忪的短腿幼崽从机车上提下来，那幼崽完全不怕他的样子，不仅没有收敛，甚至又靠着他的腿东倒西歪，他不耐烦的蹲下来，大手唿噜了一把幼崽的头毛，然后就着直接把幼崽固定扶正，又在说些什么。 这实在有种妈妈带孩子的既视感，格蕾修女突然觉得，其实红头罩也挺适合在教堂收容所工作的，不对，那可是东区的老大，以暴制暴出名的红头罩，她赶紧甩开了这荒谬的念头。 卫斯理真的好睏，眼睛一闭一睁，以为自己睁着眼睛，其实那长长的睫毛完全盖住，根本就是两只都美美闭着。杰森真是气笑了，看着已经站着睡着了的幼崽，拿这小鬼没办法，他把那露出来的吊坠帮忙放回衣服里，然后捏住幼崽的脸颊肉，手感很好，软软弹弹，他叮嘱道：「别随便给露出来，知道了吗？如果有人来找你，你就来今天这间餐厅找我。」考虑到小短腿的能力局限，他又补充道：「或者让人帮你通知红头罩，听到了吗？」 第12页 「听……听到了……」卫斯理半梦半醒，乖巧的闭着眼睛点头：「韦恩……韦恩……蝙蝠侠……」他还要去韦恩公司找蝙蝠侠，卫斯理牢牢地记着这件事情打算去碰碰运气。 这如果让老头子听见了，不得将这幼崽查个底朝天，还以为是身份暴露了呢，杰森眼里有笑意，又揉了把那蓬松的黑髮：「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别自己乱跑。」见两人终于说完了，格蕾修女牵着卫斯理，眼神慈爱的看着这漂亮的小洋娃娃，犹豫了一下：「他的父母？」 「先让他住在这里吧。」红头罩随意的回应道，他回去会进一步的查证这小鬼的身份，东区这里可以说是他眼皮子底下，能闹出什么么蛾子？ ———————— 上午的韦恩庄园，难得的晴天，老管家心情很好的正在花园里给植物浇水。 尤其是看到餐厅里两位准时出现的小鸟，阿福在丰盛的早餐后又端上了两碟小甜饼，并且顺手撤掉了其中一位小鸟那浓度过高的咖啡。 「我想，提姆少爷昨天充足的睡眠情况就不需要今天的咖啡了。」看到提姆露出的苦脸，阿福微笑着补充：「如果实在想喝点什么，不如一杯牛奶好吗，两位少爷？」 「不了不了，谢谢阿福，喝水好，还是喝水好！」迪克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提姆的嘴，迅速拒绝，提姆艰难的掰开大蓝鸟的手：「我没打算同意，好吗？」 提姆遗憾了一下自己远去的咖啡，还是打开电脑开始远程处理公司的事务：「布鲁斯怎么还没醒，昨天夜巡结束的很早啊？」 「哦，他不肯说。」迪克悠哉游哉的嚼着小甜饼，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迅速被那巨大的文件量震慑，退开，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当自己是文盲好了，嚼嚼嚼。 「不过……」大蓝鸟故作玄虚的抬起了一根手指，提姆抬头，见吸引到了对方注意，他才心满意足的继续说道：「拿一个小甜饼来换。」 提姆低头，以蝙蝠侠的性格，不想透露的事情什么都不会说的，也就是迪克根本就只知道一些边角料，不值一块小甜饼，而且以大蓝鸟的性格，不搭理他一会儿就自己说了。 果然——「提宝，你好小气啊！」迪克根本憋不住的凑了过来：「我发现，蝙蝠侠带回来了一面魔镜。」 「魔镜？」提姆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大蓝鸟的说法肯定是加工过的，那么也就是一面镜子，但是应该是有特异之处的镜子，可能是偏向魔法侧的，多余的他可能也不知道了，毕竟蝙蝠侠不会主动坦白的，于是他淡定的回了一句：「嗯。」 「提宝，你怎么会这么冷漠！」迪克哀嚎，然后又继续神神秘秘：「想不想拿到这面魔镜？」 他的目的被提姆一眼看穿：「你想让我入侵蝙蝠洞的监控。」 迪克打了个响指，大蓝鸟毫不掩饰的说道：「yes!」 「那你今天帮我处理文件。」提姆悠悠的开始谈条件。 「老爷？」阿福的声音传来，迪克迅速的做了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两人心领神会。 楼梯上竟然真是破天荒的上午能看见的布鲁斯，着名的哥谭宝贝打着哈欠，蓝色的深邃眼睛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放电，三十几岁的年龄却仍然帅气无比，更加增添了成熟的魅力，随意的穿着衬衣，从领口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胸肌，更不用提那万贯家财，韦恩集团的财富，难怪能让无数男男女女尖叫着贴上来—— 但是此刻我们着名的哥谭宝贝还是逃不过被训：「我想，一位夜行还受伤了的老爷似乎不应该在此时出现。」阿福微笑着摆好了早餐以及一杯牛奶。 两只小鸟已经在看到牛奶的时候就尽力的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只求阿福不要实行连坐责任。 布鲁斯根本不敢吱声反抗，知道老管家还在为他昨天的肩膀上的重伤而生气，哥谭宝贝端起牛奶，长痛不如短痛的一饮而尽，然后目光恳切地盯着两只小鸟面前的小甜饼，其中地意味，傻子都能看出来，但两只小鸟看不出来，他们泰然自若的嚼嚼嚼，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阿福嘆了口气，他只是希望老爷能少受点伤，韦恩夫妇留下的那个会因为蝙蝠而吓哭的少爷，终究还是长成了今天在哥谭夜巡的蝙蝠侠，端来早就给布鲁斯老爷留好的饼干：「老爷，你的小甜饼。「 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新消息：「老头子，你的私要去韦恩公司找你了。」 布鲁斯吃着小甜饼，看到称唿，瞬间就判断出来，是杰森，哥谭宝贝的轻松不见，习惯性皱着的眉头：「提姆，查一下红头罩昨晚的行踪。」 电脑上敲击的手指飞快，提姆迅速的通过蝙蝠监控整合出了红头罩昨晚的身影捕捉：「犯罪巷，冰山餐厅——「 「哈——，红桶又去高档餐厅吃超辣热狗了，仗着自己是老闆为所欲为。「迪克非常了解红桶的日常爱好了，说起来仗着自己是老闆为所欲为的，又怎么能少了，迪克的目光看向布鲁斯。 「东区教堂收容所？」提姆的目光定在了这行字母上。 「今天韦恩集团也应该去视察一下捐款项目了。」布鲁斯直接拍板了今日的行程，阿福适时的递上西装外套，微微躬身站在一旁：「司机在等您了，老爷。」 第007章 富贵韦恩与穷困流浪崽 第13页 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温暖的金光，唤醒卫斯理的却不是这大好的阳光，而是围观的目光，他一睁开眼睛，就是一堆在半空中的头，他就像是被包围在中心的旋转摄像机。 「他醒了，他醒了！」有个小女孩儿趴在他旁边简直像看个大号洋娃娃一样闪着星星眼看他。 「瑞恩，他的眼睛也好好看——」小女孩儿眨巴着眼睛，眼里流露出想装扮洋娃娃的渴望，对旁边一脸不屑的男孩儿说道，其实这两个小孩子长得也挺可爱的，小麦色的皮肤，微翘的鼻头有点点雀斑，看上去像是一对兄妹。 「艾薇，你看够了吧，我们该去领早餐了。」瑞恩抱着手臂，微微昂起下巴，故作不在意的说道。 所以，卫斯理心想小女孩儿围着他的原因，他知道了，这群小男孩儿又是为什么呢？很快，就有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小孩儿大声询问：「昨天是红头罩老大送你来的吗！」 「真的吗？」「是他吗？」「就是他！」「好羡慕！」于是消息自然而然地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已经进展到，他被红头罩看中收为义子，马上要继承东区这片江山了。 卫斯理哭笑不得，急忙伸手摆出一个stop！的手势：「不是的，我昨天自己一个人躺在垃圾桶旁边差点被打伤，所以红头罩才把我捡回来放到收容所的。」 窃窃私语的声音停了一下，大家突然就非常认同的看了眼这一看就很不能打的幼崽，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他确实看上去就不像是老大那种人，流浪崽啊，可以理解了。」 另一个小男孩也点点头：「确实确实，我就是被老大从犯罪巷里捡回来的。」 「走吧，走吧，吃早餐去！」 卫斯理这才慢吞吞的爬起来，扯了扯门边的萨丽修女的衣袍：「早上好，这位小姐，我想洗漱一下。」幼崽明明还是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一本正经的叫她小姐的样子，实在是要把人心都萌化了，她微笑着蹲下来，头巾顺着棕色的头髮划下，她的眼睛也是棕色的，差不多三十几岁的年纪，笑起来很温暖和煦：「请跟我来吧。」 ———————— 早餐是很简单的吐司和牛奶，每个孩子还能分到一根小小的香肠，但是卫斯理看了眼临时被当作餐厅的祷告室，其实收容所里孩子的数量并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 他在心中猜想，是因为这里是所谓的犯罪巷吗？所以大一点的孩子可能就会从收容所出去自己谋生。 他吃了片面包，然后将那没什么奶味的牛奶仰着头喝掉，犹豫了一下还是找了一张干净的纸巾，将沖水之后的香肠包了起来。 「喂！」是鼻子上有小雀斑的的那个男孩，他昂着下巴，冲着卫斯理叫了一声。 啊？他是在叫我吗？卫斯理默默的指了指自己：「瑞恩？「他记得这是对方的名字。 没想到这看起来像是小少爷一样的孩子记住了自己的名字，瑞恩突然别过脸，企图遮住小麦色上的一点泛红：「喂！就是……我们这里还会发中午饭的，你不用偷偷摸摸的藏吃的。」 只是想把香肠留下来去餵猫被抓了个正着，卫斯理乖巧的解释道：「我是打算餵猫。」 「呵！自己都吃不饱了，还餵猫，难怪你会在垃圾桶旁边捡吃的！」瑞恩嘲讽的抱着双臂说道。 「可是……瑞恩，你自己不是也老餵后门处那只大橘猫吗？」突兀的探进来一个小脑袋，艾薇歪头，很标准的一位天然黑，若无其事的拆了傲娇哥哥的台：「格蕾修女说，那只猫咪已经太肥了，大家不能再偷偷摸摸的餵它了……唔——瑞恩怎么又捂我的嘴！」 于是傲娇雀斑哥哥急急忙忙的拽着妹妹走掉了，丢下一句：「总之，我才没有餵那只肥猫！」 卫斯理忍不住感嘆，看来犯罪巷还真是盛产口是心非的人啊！ ————————— 教堂收容所的管理，其实很宽松，卫斯理站在后门处，默默的观察，实际上，今天在洗漱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昨天灯光昏暗还看不清楚，而今天看起来，他的手腕内侧，似乎有一道银色的印记，这道印记也很特别，四分五裂，非要说是什么图案的话。 ……镜子，这个图案很像一枚被打碎的镜子。 他轻轻的摸索着手腕的痕迹，隐约感觉到这可能关系到那个神秘的世界，但是——耳旁传来孩子们说话的声音，他不能在这里暴露出来。 韦恩公司，蝙蝠侠，幼崽有些不符合年纪的皱眉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捏出了皱褶的白嫩包子，说不上一分忧愁，倒有十分可爱，感觉红头罩并不相信他的话，而且这枚吊坠又是怎么回事？ 白嫩包子的眉头皱的更紧，浑身秘密的谜语人具象化，竟然是他自己，不行，他得从这里出去，想办法自己去韦恩公司。 但是……他好穷啊，他连公共运输都坐不起，更不用说打车了，所以他有什么攒钱方式吗，让他思考一下，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可以不劳而获的吊坠上，卫斯理克制住了，不行不行，这个一看就是会有麻烦的，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萨丽修女忍不住又一次感嘆，这个新来的幼崽真的好可爱，一个人在角落里像个蘑菇一样安安静静，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可是一只白嫩包子又能有什么烦恼呢，她好笑的摇摇头。 第14页 然后白嫩包子迈着坚定的步伐走来：「萨丽小姐，你知道怎么可以拣废品换钱吗？」 是的，没错，卫斯理决定通过一种最传统也最回归初心的赚钱方式，捡垃圾，不是捡废品来赚车费钱！ 他开局就掉落在小巷垃圾桶旁边一定是有某种启示的，这是命运的暗示！ 萨丽修女嘆了口气，这里是犯罪巷，她无法阻止这些孩子探索自己的生存方式，事实上她也不打算阻止，她只是摸了摸幼崽的头，告诉他哪些地方不能去，可以交给东区教堂附近的一个老人，他一直都收集这些材料，孩子们可以通过捡废品，和他换一些钱。 她找出了之前的孩子们留下的一件黑漆漆的大斗蓬，虽然上面因为传承还有大块儿的黑色补丁，但是毕竟都是黑色，看着不显眼，给卫斯理披上，她说道：「在外面要遮住自己的脸知道了吗？看到危险要远离。」 黑色披风哎！像蝙蝠侠，回忆起蝙蝠侠布偶，卫斯理双眼放光，迫不及待地接过了斗篷：「谢谢你，萨丽小姐。」 看着穿上斗篷更像一朵会动的蘑菇的幼崽，萨丽修女摆了摆手，忍住了脸上的笑意。 ———————— 「什么，韦恩先生今天要来这里？「萨丽修女有些惊讶的放下了手里的圣经：「韦恩先生很少来东区这边的教堂吧？」 「管他呢，哥谭阔佬要来撒钱咯——」偷听的孩子们一窝蜂的散开，虽然哥谭阔佬们从来不关心犯罪巷又死/了多少个人，但是他们有钱啊！尤其是韦恩！每次去到哪里都是大方的撒钱！ 「今天中午会吃什么呢！」「牛排！虾！还有新鲜果汁！」孩子们才不在意韦恩的目的，他们只关心这天降的美味，对于收容所的孩子而言最期待的就是吃了，如果还要加上什么的话。 瑞恩低低的感嘆：「韦恩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也不会给我们每个人发武器。」而只有武器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太阳升空，哥谭难得一见的好天气，红色的布加迪跑车在阳光下闪的人眼睛疼，那是金钱散发的光芒，哥谭宝贝推了推自己的墨镜，长腿一跨，定制的西装衬得阔佬的宽肩长腿更加夸张，他随手抽了一支旁边花束的玫瑰，递给在门口等候的萨丽修女，下拉魔镜，露出那双浓郁的蓝宝石色眼睛，轻眨了一下，别人做起来油腻的动作，在他这张脸上还有点少年气的俏皮：」早知道东区教堂也有这么美丽的小姐，我一定不会错过这么多美好时光。「 连萨丽修女也忍不住脸红，接过那只花：「韦恩先生，谢谢你的夸赞。」 那群小孩更是忍不住的看向哥谭宝贝，这真是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 布鲁斯弯下腰，和最前面的小孩子对视，伸手就掏出了钱夹，随便抽了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告诉我你们今天中午想加餐什么？这就算是我问问题的小费如何？」 最前面的小孩迅速的让罗宾都自愧不如的收起那张百元大钞，目光炯炯：「我们要吃冰山餐厅的牛排和龙虾！还有新鲜果汁！」有这种机会当然要给红头罩老大创收！ 布鲁斯愣了一下，好具体的点餐，不过，他微笑着，哥谭阔佬最不缺的是什么，当然是钱！最能显示这点的是什么，当然是花钱！他轻描淡写的对身后的秘书说道：「去安排吧。」 哇！他不仅是开屏的孔雀，他的屏还是金子做的！ 短短几分钟，哥谭阔佬的金钱已经要闪到所有小孩的眼了——以上，来自于富贵迷人眼的布鲁斯韦恩。 ————————— 而另一边，卫斯理很有策略，他人小力气也小，不能拣大件，于是他灵机一动，在——捡弹壳！ 矮矮的崽罩在斗篷下，斗篷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斗篷，他沿着东区比较安全的街巷，有人在面包店进进出出，飘出了黄油烘培的香味，他吸了吸鼻子，蓝色的大眼睛圆圆的，长睫毛眨了眨，享受的再吸一口，感觉还有奶油的香气，没关系，闻到就是吃到，他满足的舔了舔嘴巴，低头继续在角落里巴拉。 这有一个，这里也有一个，嘿嘿！很快就可以凑到一笔启动资金了，是名副其实的启动资金，启动的是公共运输工具——以上，来自在大街上捡垃圾的穷困潦倒流浪崽。 第008章 擦肩而过蝙蝠崽 哥谭阔佬大手一挥，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他挂上标志性的特供甜蜜微笑：「我听说这座教堂最近新收了很多可爱的小孩子，还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吗？」 骨传导声音频道内传来迪克和阿福的对话：「我真想知道，布鲁斯听自己的话，也和我们听起来一样糟糕吗？」 「我想，布鲁斯老爷正通过他的笑容扭转局面。「 阿福说的很对，布鲁斯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有改变，阳光下那双蓝眼睛像是宝石在发光，英俊的过分了。事实上，哥谭傻白甜的笑容的确很有迷惑性，配上金钱的背景光环食用效果更佳，萨莉修女也同样微笑着回答道：「韦恩先生，确实是这样的，昨天我们这里还新多了一位新成员呢，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还能多一些牛奶的补助，这对孩子们的身高很有帮助。」 「我愿意无偿将我的牛奶份额全部捐出！」这是频道里活泼的大蓝鸟。 「迪克少爷，我必须提醒您，韦恩公司还没破产。」 第15页 布鲁斯的手指动了一下，压抑住自己心底的附和，他也很愿意将自己的牛奶份额全盘捐出，摆出一脸惊嘆的表情：「萨莉小姐，当然没有问题，这位新成员的年纪也很小吗？」 「对的，韦恩先生，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说起来也真是个巧合，这个孩子也是黑髮蓝眼呢！」想起白嫩小脸严肃表情的崽，萨丽小姐温柔的笑了笑，她亲切的带着布鲁斯参观他们的教堂设施。 「是他！我终于要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弟弟了吗？哦！光是听描述就能感觉到真是个可爱的蝙蝠崽！」来自兴奋且迫不及待地大蓝鸟哥哥。 连阿福也带着笑意地补充道：「能看到老爷有个其乐融融地大家庭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杰森少爷是不是也能早日回家。」 被狂点提醒地布鲁斯无奈的摆了摆手，继续套话：「这真是太巧了，我能见见这个可爱的孩子吗？」 萨丽修女遗憾的摇了摇头：「这孩子自己出去捡垃圾了，不过我叮嘱了他一定要回来吃午饭。」 捡垃圾？另一边一直听着的迪克和阿福还有偷偷上线的公司提姆都有些意外，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只矮矮圆圆的q版蝙蝠崽，白嫩的脸颊上沾着灰，和蝙蝠侠一样的蓝色眼睛，不一样的水汪汪，脑袋上还有菜叶，可怜兮兮的在比自己还高的垃圾桶旁边的样子。 哦！迪克捧心，接回来！必须接回来！ 连布鲁斯也有些意外，富贵的韦恩先生有些惊讶地眨了一下眼睛：「我的天哪，这么小的孩子吗？为什么不让他回来呢？」 萨丽修女却出乎意料的认真看了他一眼：「韦恩先生，我们这里收容的多是犯罪巷的孩子，他们有着自己的生存法则，希望您能谅解。」 她不能强迫这些可怜的孩子们为了得到哥谭阔佬的亲睐和偶尔的捐助，而假装成听话的傀儡样子，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和智慧。 布鲁斯惊讶的表情一闪而逝，他夸张的感嘆：「萨丽小姐，当然了，我只是想再多签一张支票，让我为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做些慈善吧！好吗？」 好吗？好的，人傻心甜钱多哥谭阔佬，一直偷偷跟在旁边偷听的一群小孩儿，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感嘆这阔佬人真好，还是人真好骗，但是大家都默默 「抱歉打断您的慈善之旅，布鲁斯老爷，阿卡姆那边通知谜语人越狱了，现在正赶往哥谭市中心——」 「布鲁斯，我可以去！」大蓝鸟跃跃欲试的举手报名！ 不，谜语人并不常常单独行动，布鲁斯的大脑迅速转换成蝙蝠侠状态，他怀疑可能有更大的阴谋在背后，谜语人通常都是其他超级反派的炸弹引线，他加快了进度：「萨丽小姐，这里就是孩子们的起居室了吗？「 「是的。「萨丽修女侧开身，让这位高大的韦恩先生能够进去看，不大的房间被改造成了集体宿舍，每个孩子都有一间小床，虽然不大，但是却打扫的十分整洁。 布鲁斯的视线扫过房间，目光锁定了最外侧的一张小床，如果是新来的孩子那么，多半会安排在新加的床位，而不是打乱原本的安排，他随意的询问道：「孩子们的床位都是自己选的吗？还够用吗？「 萨丽修女倒是真没想到韦恩先生好像真的很关心，看来外界说韦恩先生是个热衷于各种极限运动的草包也并不全对啊：「现在还够用，床位我们是按照来的时间顺序安排的。「 所以这张床确实是那个新来的小孩子的，布鲁斯趁着修女介绍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捡走了床单上的一根黑色头髮，遗憾的接了个电话：「抱歉了，另一位美丽的小姐在电话的另一头召唤我了，看来我是赶不上大家的午餐了——」布鲁斯打了个响指，轻松的笑着撒钱：「作为补偿，接下来一个月的食物都由韦恩公司为大家额外点单。」 「太感谢了，韦恩先生！」萨丽修女心想这可真是散财大户啊，今天是支票，物品，食品大丰收。「 布鲁斯也很满意，并且准备一回去就进行dna检验，不知道是不是红头罩的恶趣味，但是蝙蝠侠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留下一群小孩目送那辆极其骚包的跑车绝尘而去，羡慕的眼光简直要收不回去了：「没关系，再帅的跑车也没有红头罩老大的机车帅！「 对！站在前面的肯尔疯狂点头，正在嚼着今天新发的泡泡糖，阳光洒在他的黑色头髮上，这种看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了他呢，今天他去围观的那个小少爷不在真是可惜，听说韦恩很喜欢收养黑髮蓝眼的小崽子，说不定那就是破天的富贵呢！ 事实上布鲁斯韦恩完全没有考虑到的是，这个收容所并不止一个黑色头髮小孩儿，同样肯尔在这个收容所是出了名的可能有英国血统，也就是——年纪轻轻，头髮少少。 所以这根黑色头髮到底是谁的，恐怕还有待商榷。 —————————— 「小崽子，你是要硬币还是钞票。」瞎了一只眼睛的老人，另一只眼睛也是半睁着，他给的钱也就是一张五美元的钞票而已。 弹壳确实比想像中值钱，卫斯理欢欣鼓舞地抓住这五美元的钞票，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原本应该换十美元，他紧紧的抓在手心，斗篷遮住了手里的动作，准备回收容所。 老头抬起一只眼睛看了看这小崽子的背影，摇了摇头，弹了弹菸灰，慢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不出十分钟，这小崽子的钱就没有了。 第16页 他的经验实在是丰富而准确，还没走出去几十米，一个转角处，卫斯理警惕的看着面前大约十二三岁的几个青少年，他们看见这么一个矮墩墩的身影，实在是想笑，甚至都懒得打人了，直接拿棒球棍敲了一下地面：「钱，放这吧。」 卫斯理难以置信的抬头看了眼，太阳高高的挂在半空中，再看一眼，这附近还有路过的行人，虽然是行色匆匆，一眼都没多看，但是这是白天的大街上吧？ 那堆青少年有些不耐烦了，棒球棍敲打着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这是威胁，也是催促。 斗篷遮住幼崽的脸，原本白嫩嫩的脸颊因为一上午的忙碌变得红红的，额头还有着忙碌了一上午的汗水，没有额外的钱，幼崽路过商店也不能进去买水，一上午没有喝水，卫斯理咽了一口口水，蹲下来，更加矮小了，就像是一团小蘑菇，慢慢的摊开了手心，把紧紧的抓着有些皱巴巴的钱放在了地面…… 「啧！那老头又剋扣了一半！」那些teenager迅速捡起了地上的钱，有些嫌弃那看起来皱皱巴巴的钞票，啧了一声，完全自在的说笑起来：「这么点儿钱，也就去买两瓶汽水吧。」 「买两瓶冰的吧，哥谭这鬼天气居然出太阳了！」 看到那还在原地呆呆地站着，没转身就跑的小孩儿，这不会是其他地方的流浪崽吧，不清楚犯罪巷的规则？一看就身上有钱的样子，碰上了他们还算是心好呢，起码没想把这小孩儿连人带衣服的卖//钱。 不过只要是出生在哥谭，哪个地方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无趣的撇了撇嘴，除非这小鬼是别的城市的人咯！这群teenager勾肩搭背的离开了，见怪不怪的开始搜寻下一个目标。 其中一个人忍不住回头，咧开嘴大笑，像是调侃又像是威胁的欢迎词：「小鬼，wee to gotham！「 第009章 魔镜魔镜告诉我 晚上，最靠外侧的那张床上，一团被子动了下，翻了个身，卫斯理悄摸摸的下床，幼崽穿着一身大大的不太合身的衣服，摇摇晃晃的偷跑，像只企鹅一样熘出了起居室。 「哥哥，他不是以为自己没被发现吧？」艾薇用气声问旁边床位的哥哥，她天真地声音还是老样子一阵见血，她话音未落，起居室四处就爆发出了小声的笑，对于东区教堂的孩子而言，半夜出门简直就是日常操作，更不用提还是这么拙劣的操作了。瑞恩没好气的回应道：「艾薇，闭眼睡觉，不然你会有黑眼圈。」 天然黑妹妹还是很听哥哥的话，乖乖的闭上了眼睛。瑞恩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看到那个身影已经走到了教堂后院，那团影子在空地上简直不要太过明显，他翻了个身，好一场酣畅淋漓、人尽皆知的半夜偷跑。 「嗝——」有人打了个嗝，今天韦恩送来的饭太好吃了，吃饱了就想让人睡觉，大家都慵懒的决定今晚不偷跑了，除了那个新来的笨蛋小鬼——起居室重新陷入了寂静。 ——————————— 「哈，那个小号蝙蝠崽又偷偷半夜跑出去了！」蝙蝠家频道里几乎是在卫斯理起床的瞬间，就发现了这一例行举动。 「夜翼。」这是蝙蝠侠的警告。 「好吧，好吧，我知道他不是蝙蝠崽了，但是他的出行习惯，简直如出一辙啊！」大蓝鸟还是老样子，十分活泼，尤其是在今天的夜巡活动中，他从高塔塔滑行，高处的风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助推力，他轻松的挂在轻轨的支架上，一边观察着下层的情况，一边在频道里报告。 「不过我说真的，既然dna证明了他不是蝙蝠崽，是不是应该趁早把窃听器撤了。」迪克真想把哥谭法典甩在蝙蝠侠面前，尤其是关于个人隐私权的那部分。 「一周。」蝙蝠侠一个肘击直接把一个入口守卫的武器打掉，拳拳到肉的声音在频道里充当背景音。 迪克撇了撇嘴，他要抓紧时间列印一本哥谭法典精装版，来反抗蝙蝠侠的观察一周原则，天知道，蝙蝠电脑里的观察记录都装满多少备份盘了。 红罗宾调整控制台的监控窗口，瞬间切换了几十个视角，几乎精确到了毫秒，一节宛如幽灵的黑色列车，穿梭在钢铁轨架和高楼大厦之间，避开灯光照射，无声无息，「车要到站了，夜翼。」红罗宾提醒道。 几天前，他们发现了这辆在夜晚中穿行的黑色列车，这个时间，哥谭的公共运输早就已经结束，而这辆车也从来没有登记在之中，可是就这样出现了，一整节车厢，在夜晚顺着轨道出现，然后又在某处监控死角直接消失。 夜翼轻巧的钩住了车厢的顶部，落下，像一只灵巧的鸟，他在听，除了唿啸的风声，这节车厢寂静无声，连唿吸声也没有，他果断地在玻璃的边角处锤下，玻璃应声而碎，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也没有运货的痕迹，没有纸箱，没有武器，甚至没有灯。 夜翼拿着手电筒，落在车厢内部，更加轻巧了，因为这里铺着一张厚厚的地毯，红罗宾可以通过设备共享视角，他表情严肃：「夜翼，採集地毯材料。」 这样的厚厚的地毯，有一个很明显的用途——隔音。 —————————— 另一边，蝙蝠侠已经把一串的守卫都拷上了，直接扔到了入口外。 那最前面的大汉默默的举手：「蝙蝠侠，这里的井盖没了，我们掉进去了——」 第17页 其他被揍得脸肿的像猪头，然后又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守卫忍不住大骂：「你这个蠢货，你看蝙蝠侠像是会帮我们的样子吗？」 「可是……我真的有洁癖啊——」那大汉甚至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同伴。 他/娘的，另一个人受不了的大喊：「蝙蝠侠，求你了，再揍他一顿！我就说小丑的手下都有病！」 「嘿！不许你说我们老大——他可是神医！」 「哈哈哈哈哈，你他/娘的疯了啊，你说小丑是什么？」这一串被铐上的人都忍不住大笑，露出像看疯子一样的眼神，但是吧，一想到这人是小丑的手下，又合理起来了呢！ 唰啦——蝙蝠侠把最前面的那个大汉从水里提了出来：「为什么说小丑是神医？」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老大的——」他又被按在了水下，这次是从头到脚，只能看到咕嘟咕嘟冒着的气泡。 黑夜中，蝙蝠侠就像是月光下的阴影。 ————————— 手指按在手腕内侧的图标上，那图标仿佛原本充满水雾的镜子被一点点擦亮，卫斯理不自觉地屏住唿吸，脑海之中很轻的一声「喀嚓」，那是镜子碎裂的声音，竟然有些熟悉。 他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吗？卫斯理蹑手蹑脚的缩在一棵植物的大叶子下。期待着下一秒的惊喜，是什么是什么？超级大力，超级速度！还是直接长出翅膀，变身蜥蜴人！是的。这几天他经过了瑞恩的科普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不仅有超能力还有变种人，所以迫不及待地打算探索一下自己的技能。 他盯着那个标志，脑子已经开始畅游，幻想自己打的昏天黑地的技能，嘿嘿，幼崽难得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眼神亮晶晶的，下一秒—— 熟悉的突然出现在眼前景象，和当时抽取道具的情景非常一致，卫斯理突然有种不怎么样的预感，幼崽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这是什么？ 一本棕色的羊皮书，上面的几个大字还硬生生的做出了旋转进入，螺旋爆炸，淡淡退出的效果，卫斯理盯着那非常老旧的皮制封面，很好，是老古董了。 他伸手碰了一下那，一点水波纹泛开的效果，到底是谁在用这些ppt技巧！ 书倒是翻开了，卫斯理只觉得两眼一黑，是真的一黑，因为书就是一片黑，然后上面挂着大大的锁链，谢谢，还怪形象的嘞，意思是什么也用不了吗？ 他默默的攥起了小拳头，再翻一页，竟然真的有东西，是一个泛着绿色光芒的小图标，一个十字，他尝试将手指放在图标上，好的，没有解释，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技能只是一个摆设了。 下一页——咦？卫斯理愣住了，这个是一张卡片，下一秒他的手上多了一样东西，是一个针线包，很熟悉，泛着那不属于物理世界的光晕，他若有所思的合上了那本已经翻到底的书，心念一转，针线包消失了，在脑子里默念我想要针线包，手上果然又出现了这个道具。 盯。卫斯理默默的盯着比自己的手心的针线包，所以下次遇到了危险，他就冲上去给对方补衣服？然后大喊，不要打我，我给你缝缝补补一下子！我用妈妈的针线技能唤起你的良心！ 说实话，他是反派，他也会嗤之以鼻，然后整个反派群哄堂大笑—— 好神经的技能。 月光下，幼崽看着手里的针线包，无话可说。 ——————————— 「找到了。「机械没有波动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响起，看不清他们的五官，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没有，白色的面具仿佛和人脸的皮肤融为一体，黑洞洞的两个孔同样没有眼睛的存在。 黄铜色的冰冷金属反光，照应出密密麻麻的一只队伍，说是队伍也许并不准确，因为他们通身黑色，只有一张张空洞的白色面具整齐排列，更重要的是，连唿吸声也没有，比起活人，这更像是一队.......死//人。 「去吧。」一个沙哑的声音，一句最简单的回应。 白色的面具如同漂浮在空中，一个，一个又一个，没有脚步声的鱼贯而出。 很快，这一切又隐于黑暗之中，只剩下高处的一个巨大头颅，每一处羽毛都被精细雕刻，那不是黄铜的材质，而是——黄金，冰冷而锋利，明明是无机质的金属光泽，却仿佛暗中窥视着一切。 beware the court of owls,they watch all the time 哥谭的童谣并不是骗人的睡前恐怖故事，暗中窥伺一切的猫头鹰法庭从来不只是一个都市传说而已。 第010章 哥谭版小鬼当家 幼崽的手不自觉地捂在胸口，卫斯理能感受到自己普通的心跳声，低下头，没有马上就要跳出来一样的紫红色心脏，对哦，这里又不是那个奇怪的世界，但是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他翻身，轻手轻脚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床位对着窗户，掀开窗帘的一角，他屏住唿吸……希望这一切只是他的睡前幻想而已。 这次是真的捂住了嘴，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空地外围的围墙上，黑夜中一张张白色的面具浮现，密密麻麻的包围，黑洞洞的两个窟窿似乎代表着视线，统一的转向这边，寂静而诡异。 他勐地放下窗帘，简直就是恐怖故事具象化，在睡梦中有无数怪物无声无息的围在窗前窥视着你，当你睁开眼睛，对上的不是一双双眼睛，而是无脸的怪物和挖去眼球的空洞眼神。 第18页 卫斯理的轻轻的握住了胸口的那枚吊坠，他在怀疑这一切是他引来的，这座教堂收容所最近只多了他一个新成员，而且，这枚吊坠，红头罩曾经叮嘱过他不能给其他人看到，说明这是一个重要或者说危险的东西。 放下窗帘，起居室里仍然是一片黑暗，他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是冷汗，衣服粘在皮肤上，望向自己手腕处的那一枚唯一的标志，这同样是一个未知的谜团，但是无论如何，目前他看着自己细细的手腕，形容为任人宰割的小肥羊一点也不为过，卫斯理深吸一口气，实在是想像不出能使用的情况，该怎么办？那是什么东西，他们要做什么……这里都是孩子—— 他想起了红头罩的话，他要去找红头罩吗？可是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办法独自跑出去报信，在不惊动这些怪物的情况下，但是如果他们的目标是他的话，那么他跑出去，也许这个收容所就能摆脱危险，所以他必须要试试。 黑暗中，幼崽的蓝色瞳孔坚定，试了起码还有一线希望，而且这样的场景莫名的让他有些熟悉。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幻觉，他觉得自己有些耳鸣，而且脑海中还浮现出了很恍惚的景象，这样的求生，一线生机，逃脱牢笼，包围的追击莫名的有些熟悉，他就像是听见了很多个不同音色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无论牢笼之外是什么，我要亲眼去看看。」 ————————— 「闪开，小少爷，你挡到我了。」正在握拳准备的幼崽被按了一下脑袋。 卫斯理一脸懵的抬了抬头，他以为他马上要上演孤胆英雄了呢…… 瑞恩站在那里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看他，然后也轻轻撩开了窗帘的一角，顺着缝隙看过去，抓着窗帘的手有些颤抖，似乎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他带着一点奇异的兴奋：「这么多——」 ？卫斯理问号，这是值得兴奋的事情吗？不是，他们两个人也不能上演双人英雄片吧？ 「哥哥，能让我看看吗？」一个稚嫩的音色也压低声音说道，卫斯理顺着声音看过去，瑞恩身影遮挡下的另一边，艾薇探出头来，甜甜的笑了一下：「哥哥，他真的没发现我们大家都醒了哎。」 「……」艾薇，你现在骂人真高级啊。 卫斯理这才回头，后面已经站了一排萝蔔头，大家穿着宽大的衣服，有的还裹着床单，都是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瑞恩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冷静的说道：「这些怪物太多了。」 「可是我们可以拖住他们，这里可是我们的主场！」萝蔔头们小声地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已经从枕头和床底下拿出了各种各样的工具，从锤子到刀，还有钢丝绳等等多种多样。 这是什么哥谭版本的小鬼当家，卫斯理想绷住表情，小脸严肃，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是另一边却忍不住的有种安心感，这和他想像中的独自一人突围的场景完全不同。 他摇了摇头：」不行。你们躲好吧，我觉得他们是沖我来的，我一个人离开这里，你们就安全了。「 确实，一个小萝蔔头幼崽大义凛然的说这种话格外的喜感，艾薇扑上去捏了捏幼崽的脸，比她的脸还要软乎乎，她忍不住感嘆：「好好捏啊，比门口的大橘还要软，还要好捏。」 「完全比不上。」瑞恩哼了一声。 所以大家完全无视了他的话，举起手上的工具和武器，互相看着，眼里都有着独特的兴奋，这就是犯罪巷的特色吗？萝蔔头们小声地宣布：「收容所守卫战正式打响。」 ————————— 「他们在靠近，距离在缩短。」瑞恩因为夜视能力超好，被派到了窗口进行侦察。 「身形还像是人类的身形，但是从唿吸起伏和节奏来看，疑似不是普通人类。」瑞恩冷静的补充道。 「收到。」大家像模像样的回覆道。 而起居室的碎玻璃陷阱已经布置好了，卫斯理带着工具手套蹲在旁边帮忙设置好捕兽夹，作为最后一道关卡的布置小组，布置好后他和前面的人一起向后退到安全地带，不是，这些东西他们都是哪里捡的啊？ 不只是地面的陷阱，踩到的瞬间，沉重的铁架子就会顺势倒下，机动小队正在厨房烧开水，铁架子上放满的就是开水壶，不只是大的开水壶，还有大家都贡献出了自己的杯子和碗。 不仅如此，更加让他大开眼界的是，艾薇一本正经的带着一个护目镜，然后连量杯都没用，竟然直接配出了简易的腐蚀性液体，简易在材料，而腐蚀性是实打实的，她腼腆的笑了笑，歪了歪头特别提醒：「大家注意不要碰这个，因为剩的不多了，不可以随便玩。」 「……好的。」卫斯理乖巧的点了点头，可以，哥谭，这很哥谭。 就是现在他们在门口埋了原始的□□，他也不会那么惊讶了。刚退回来的入口布置小组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是有埋了点□□，但是杀伤力不大，只是最基础的方法做成的，主要是提醒我们有敌人来了的作用，而且材料不足，因为红头罩老大不让我们去到处收集。 卫斯理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家都睁着眼睛，半夜精神抖擞，然而他真的不确定这些能不能挡住那群看起来不像是正常人类的生物，幼崽忧心忡忡的开口：「可是……」 他感觉这些也只能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并不能够真的解决这个危险，而一旦他们闯入，这些武器和杀伤力可能都微不足道，他们无处可躲。 第19页 「孩子们，躲到这里来吧。」一道镇静的声音响起，是格蕾修女的声音。 卫斯理惊讶的看向那个方向，然后就看到了包着黑色头巾的修女，她的声音也很轻，还是一贯温和的笑容，甚至还摸了摸手边小孩的头：「你们晚上不好好睡觉的事情，我们以后再教育。」 事实上，如果不是她值夜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边那个她目光瞥向矮矮的幼崽，偷偷跑到大叶子下面，不知道鼓捣什么的一团，早就被抓回来了。 不只是笑容，更加引人注意的是她手上的枪，她熟练的拿着手枪，腰间还带着后备的弹夹，好一副标准的修女持枪图，在哥谭，荒谬又合理。 点了点小萝蔔头的数目，她微笑着转了转书架上的地球仪，露出一扇小小的铁门，并且补充道：「我已经通知红头罩了，那么，现在，该躲起来睡个回笼觉了。」 哇塞，女王你好酷，卫斯理忍不住瞪大圆圆的眼睛，像只幼年的布偶猫，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摸摸软乎乎的皮毛。 「好了，尤其是你，不睡觉长不高。」顺势摸了摸幼崽蓬松的头髮，格蕾修女把人都推了进去。 ————————— 「……蝙蝠侠，教堂收容所不对劲。」窃听器频道传来的嘈杂声，让红罗宾立刻警惕了起来。 「通知红头罩。」蝙蝠侠引爆了一个小型的□□，沉重的金属大门被炸开了一个角，言简意赅的给出了指示。 「蝙蝠侠？蝙蝠侠？」信号扭曲让红罗宾只能隐约听到红头罩的名字。 「暂时断联。」蝙蝠侠按下了通知的按钮，就毫不犹豫踏入了大门内。 在哥谭的地面深处，这遍布的奇异材质金属似乎阻止了信号的传递，频道里变得一片寂静，蝙蝠侠开启了gps的显示，是一片空白，韦恩的通讯卫星和定位卫星都受到了屏蔽，这个方向，蝙蝠侠表情紧绷，像是往东区去的方向。 蝙蝠侠不相信巧合，任何阴谋都不是简单的巧合，东区的神秘药剂，半夜出现的空车厢，教堂收容所的混乱。 还有——蝙蝠洞里被放在隔离盒子里的镜子，莫名消失的布偶男孩，蝙蝠侠的身影沉入更加深沉的地底黑暗，哥谭的黑暗秘密也正在慢慢浮出水面。 ——————— 另外，红头罩一个晚上受到两条夺命连环call，还是去一个地方，很难想像东区的事情和老蝙蝠又什么关系，他莫名其妙的回覆了红罗宾：「滚出我的东区！」 然后骑上机车狂奔，这一次他要把东区教堂里所有的窃听器全部撤掉！ 第011章 大蝙蝠登场 叠头头！一串幼崽紧紧的贴着门，企图听到一丝声响，而瑞恩淡定的瞥了这堆人一眼，默默的走到了另一边，将耳朵贴住。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瑞恩一直紧张的抿起的嘴巴，也稍微放松了一点：「他们被绊倒了！「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昂扬。 「哦耶！」是小声的欢唿声。大家非常自信的安慰自己：「一会儿红头罩老大就来了，那群怪物一定会被打的落花流水的！」 卫斯理一直紧紧捏住的手心才微微松开，他才打量起了这个躲避用的房间，房子不大，但是却摆放了简单的地面床铺，是破旧却干净的床垫子，上面还有一床大大的薄被，这里是这个教堂收容所的专门避难室吗？ 眼看这一幼崽的视线落在了床上，瑞恩抱着手臂哼了一声：「想睡觉就睡觉吧，你这个五短身材打起架来也是送菜。」 相处了几天之后，卫斯理已经可以自动在脑海中翻译出瑞恩的真实意思了，意思就是让他可以累了就快去睡觉，但是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他如果能睡着也太没心没肺了吧。 他非常自在的熘到了瑞恩旁边，直球选手果断出击：「谢谢瑞恩哥哥！我可以陪你一起听一下外面的情况吗？」 忽闪着的蓝色大眼睛过于可爱，瑞恩扭头，企图逃脱幼崽的甜蜜暴击：「……你非要在这里听我也没有办法。」 门外的声音变得激烈了起来，是枪声！瑞恩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他更加聚精会神，不是格蕾修女的手枪声，不会这么连续，这是——他转头，脸上同样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是红头罩来了！」 是的，没错，这座教堂收容所里，通通是红头罩激推！哪怕是平常总是正话反说的瑞恩也是名副其实的红桶唯粉！ ————————— 门外的战况其实却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惨烈。 白色的面具队伍，似乎并不是来进行屠//杀的，他们的行为模式更接近于寻找，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找什么人一样。 孩子们做的陷阱，的确是让他们的脚步变慢了，可是其他的影响力却微乎其微。有些腐蚀性的液体已经倒在身上，将那黑色的衣服都融化出了一个大洞，露出苍白或者说是惨白的皮肤，再被灼伤露出血色，可以想见的痛苦——却没有一个人低头看过一眼伤口，他们沉默着排除障碍，沉默着从被压倒的铁架子下爬出来，沉默着任由鲜血和皮肉掉落，无声无息。 比顽强不屈的敌人更可怕的，似乎就是这种麻木不仁的敌人，他们就像没有知觉，没有恐惧，只有目标和命令。 长腿一迈，红头罩直接利用抓钩飞到室内，看见的就是整齐划一的回头，没有脸，没有表情，只有月光和微弱灯光下一张张地白色无脸面具，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即使是他也忍不住有点起鸡皮疙瘩。 第20页 他暴躁的骂了一声：「shit!老蝙蝠又给我送了什么麻烦？！」嘴上的骂骂咧咧，一点也没有耽误我们以暴制暴爱好者地动作，他直接掏出了两把大口径手枪，扣动扳机的手无比的稳，直接瞄准的就是心脏、头部等要害，那脑袋上的红色面具，此刻看上去格外的鲜红，那是血的颜色。 他的声音冷酷：「不管是什么麻烦，进了东区，我不是老蝙蝠，没有那种愚蠢的不杀原则——「 「砰砰砰砰——「枪声响起，每颗子弹都精准刺入瞄准部位，那些面具怪物应声而倒。 然而很快，这些被击倒的怪物竟然又慢慢爬了起来！ 子弹的痕迹还嵌入留在胸口，血液缓缓流出，浸湿了黑色的布料，这些都证明着这些伤害不是作假，可是无论如何怀疑，这些怪物确实在子弹摄入后又站了起来继续行动。 杰森的视线掠过这些重新站起来的怪物，偏头直接扔掉了打空的弹夹，咔咔两声换上了新的子弹，丝毫没有后退的直进：「fuck！浪费我的子弹！哥谭这群傢伙又从哪里搞来的这批东西？「 子弹击中的声音仍在不断响起，然而红头罩始终没有后退，防线也一直维持在教堂收容所的起居室外，已经是一片狼藉，他双手举着枪，火光四溅，甚至没有空挡扭头，只能大声提醒守在起居室内的格蕾修女：「躲好！「 是的，红头罩的军火库通过收割那些反派，非常多种多样，他准备引走这些怪物，然后扔手//雷了。 ———————— 整个避难房间里的人都不自觉地放轻了自己唿吸，萝蔔头们的眼里既是激动也是担心。 「还有激烈的子弹声音，那就说明红头罩还在战斗。「瑞恩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告诉大家。 不对！还有声音，这个声音是从——瑞恩迅速把站在墙边的幼崽拉了过来，挡在身后，这次大家都听到了墙壁处传来的声音，有人在撬这面墙！ 外面是不能去的，从枪声听就是激烈的战场，他们不能去给红头罩添乱，而这里，没有任何武器，一双双不同肤色不同大小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瑞恩把艾薇和卫斯理藏在自己背后，按住两个幼崽的脑袋，明明瘦小的身躯此刻却尽全力的护住两个更小的孩子。 砖块儿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啊……啊？啊！」 「蝙……蝙蝠…….蝙蝠侠……」 人群中爆发了磕磕绊绊的惊嘆，隐约还有点梦幻色彩的感嘆。 而顺着那几乎像是歷经了几个世纪的地下隧道分支来到这里，并且果断砸开了墙壁的蝙蝠侠，此刻也是很难得的状态。 蝙蝠镖已经蓄势待发，全身肌肉紧绷进入了战斗状态，然后随着砖块儿掉落，对上的就是一群都没有他腰高的——小萝蔔头们。 蝙蝠侠覆着白膜的眼部装备配备着成像仪，同样也联通着各类信息分析，但是这些显然都对一群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幼崽们没有什么用。 对上那一双双幼崽们格外圆的眼睛，蝙蝠侠沉默。 「你真的是蝙蝠侠吗？「还得是我们瑞恩，他一边按住拼命探头的蓝眼幼崽的蓬松头髮，一边警惕的问道。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简单的扫视了一下这些脸，蝙蝠侠没有来过这里，可是布鲁斯韦恩来过，他迅速判断出这里就是东区的教堂，而且就这里的环境来看，很有可能不是一个常规的房间，而是一个不经常使用很隐秘的房间，所以是避难室？ 他倾向于直接询问信息，还是那变声器之后低的仿佛重金属乐器的声音：「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听！他的声音真的好酷，他的战衣看起来好高级！」「废话，他可是真的蝙蝠侠，他好高，他手上是蝙蝠镖吗？太酷了！他如果扔出去，我能去拣回来吗？」还有已经语言系统混乱的萝蔔头：「酷，酷，酷，酷，酷，酷，酷——」 是的，即使是红头罩激推，也无法抗拒哥谭的专属酷哥——蝙蝠侠。 「你不是蝙蝠侠的话，我们不会说的。」抵抗住身边的杂音攻击，瑞恩强撑着拒绝，蝙蝠侠则是已经在脑海里分析清楚了当前的情况，在断开连接之前，红罗宾汇报过这里有异常，所以……蝙蝠侠直接说道：「开门，我出去处理。」 卫斯理同样在观察蝙蝠侠，和玩偶除了材质不同，感觉各种细节都一样，他拽了抓瑞恩，小声说道：「他出去可以帮红头罩，而且他不在这个房间，我们也是安全的。」而且，他心里补充道，我觉得他确实是蝙蝠侠，但是我总不能说证据是他和蝙蝠侠玩偶一模一样吧。 瑞恩也不得不承认，卫斯理说的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把幼崽推到人群里藏好，然后让开了门，转动门上的转盘，蝙蝠侠闪身而出。 门外，红头罩开始拉引线了，该//死的，这群东西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不死生物，致命的攻击也不过是让他们的动作慢上一些，而且就像是没有脑子一样，无论红头罩怎么想转移战场，对方似乎始终有着一个无形的目标，绝对不转移视线。 「老蝙蝠？你来干什么？」好，双重打击，红头罩又看见了不欢迎的人，他一枪崩掉那个靠近的白色面具。 诡异的是——当蝙蝠侠的身影一出现，这群怪物就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般，齐刷刷地转向蝙蝠侠，任何时候这群无脸怪物整齐排列的样子都是那么让人毛骨悚然，它们机械化的声音整齐划一，那是一个名字，一个很熟悉的名字，它们在喊：「韦恩。」 第21页 第012章 掉马前奏 这群怪物终于不再盲目的盯着起居室内，而是像有个更高级别的目标，既然自己成为了目标，那么也是一种可以利用的情况，蝙蝠侠毫不犹豫地肌肉发力，几个起落，就跳出了建筑，扔出的蝙蝠镖在转移的过程中，直接嵌进那些怪物的膝盖，爆炸，然而内部而起的燃烧爆炸很快浇灭。 这些怪物的确在流血，却极少，根本不像是常人，而且极快的就復原站了起来，不知疲倦的攻击—— 不怕火焰，不怕子弹，要害不是脑袋和心脏，蝙蝠侠的双目扫描仪快速记录各类信息，在脑海中处理分析，这种特质，头盔中的信息中枢也同样给出了反应，确实出现过。 而那个名字，很熟悉，熟悉的光是想起，就透着玩闹般的血腥气息——小丑，这个特质是注射过酒神因子的小丑身上的。 蝙蝠侠没有回头看，他果断地将这群怪物引出了教堂内，几乎是他们到了空地的瞬间，一直跃跃欲试要扔手//雷的红头罩终于如愿，两人不需要任何对话，虽然红头罩早已不愿意承认，但是罗宾和蝙蝠侠的默契从来没有消失，无论是哪一任。 「轰——「尘土飞扬遮蔽视线，蝙蝠侠站在围墙的边缘，黑色的长披风挡住了飞弹的碎石和冲击，而处于爆炸中心的那只队伍却同样抵抗住了这样的火力轰炸—— shit！这帮东西不是刀枪不入，但是就是不倒，找不到致命的伤害处，滑不熘手的让人烦躁。 「咕——咕——」黑夜中的鸣叫声，节奏缓缓，却莫名的有种阴森之感，像是口令，又像是讯号，打破了这一僵局。 又是齐刷刷的转向鸣叫声的方向，无论是带着血的，断了腿的，都是如此，这群不死怪物的行为动作出奇的一致，就像是蜂巢中只听从命令行动的蜂群，或者更加恐怖，它们像是共享一个大脑，完全没有自我意识。 「stay！」蝙蝠侠留下一句话就直接追了上去。 ————————— 杰森本人非常不屑，刚要嘲讽技能大开，并且完全不听话的自己行动的时候，身后的铁门打开了—— 「红头罩老大！」「刚刚那些怪物被你们打跑了吗！」「我就说红头罩老大是最厉害的！比蝙蝠侠还厉害！」 咳咳！红头罩矜持的回头，这些小东西确实是有点品味在的哈，对上一双双崇拜的大眼睛，红头罩挨个重重的摸了摸头：「今晚做的不错，接下来我在这里守着，去睡觉吧！」 他确实也不打算走，事实上对于这些白色怪物找上这座教堂收容所的原因……红头罩揪出了角落里最矮的那个崽，啧！还是一样的矮墩墩，看来不是老蝙蝠的崽，这才没被带走。 「老大！他很菜的，不能打，带我带我！」旁边的萝蔔头完全没看出形势，踊跃自荐。 瑞恩看了看红头罩，又看了看卫斯理，还是拽住了幼崽，谨慎的开口解释：「这件事他不知情的。「而且本来他还是想不自量力的以孤胆英雄的身份，离开这里呢。 卫斯理依然是严肃幼崽脸，绷住表情，毫无蝙蝠侠的震慑感，只有让人想捏脸的反差萌，不是的，他在思考，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既可能和他手腕上的印记那个奇怪的玩偶世界有关，同样也可能和他带着的猫头鹰吊坠有关，所以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他不能告诉这些教堂的小伙伴们。 长长的睫毛垂下，给那张稚嫩的脸蛋带上一点不合年纪的忧愁，他又要出去流浪了吗？他就知道从床上睡醒起来的日子不会太久，那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 幼崽给瑞恩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乖巧的接住了红头罩的揉头，抬起头，仰起脸，非常认真：「红头罩，我们出去谈谈。」 紧接着，他自认为镇定有序的迈开了步伐，走出一马当先的气势，实际——走个三四步也比不上红头罩跨一步，他是一马当先了，红头罩在身后慢慢悠悠。 格蕾修女已经把其他的孩子都安顿好，让回去睡觉了，此刻站在一地狼藉的战斗现场，卫斯理企图爬上桌子，可以想像的是，当他的身高都没有桌子高时，这是怎样一副苦苦挣扎的景象。 杰森不耐烦的把幼崽一把子抄起来放在了桌子上：「说吧。」 满意自己现在和坐着的红头罩可以平视的高度，卫斯理伸出一只小手，开始折手指：「第一，红头罩哥哥，地上的战损装备我可以捡吗？」 是的，没错，如果之后要流浪街头，那么必须精打细算。 就这？就这？杰森以为这小鬼有什么正事要宣布呢？面罩下的脸不爽的挑眉：「小鬼，在东区你能拿到手的东西就是你的。」 「太好了！我刚在地上捡了一枚蝙蝠镖！」卫斯理眼睛放光，眼里流露出贫穷流浪崽的渴望，这可是上等的好货！货真价实的蝙蝠镖！他要发财了！瑞恩！艾薇！我给你们买买买！ 「那我可以卖给你吗？」卫斯理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儿，这样就不怕被抢钱了，他心满意足的伸出第二根手指。 ？这小鬼，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个道理算是被他用的淋漓尽致了，逮着他一只羊薅是吧？杰森果断地——点了点头，那可是蝙蝠镖，拿到黑市上也是稳赚不亏的买卖，盯着这小鬼，感觉长大了是个帮他管理军火库的好人才。 第22页 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差点和资本家的诡计绑在一起，卫斯理晃了晃手，正色道：「我觉得，这次的袭击可能和我有关。「他环顾四周，确实只剩他和红头罩两个人了，这才从衣领里拿出藏好的那枚吊坠，捧在手心，金黄色的猫头鹰眼睛在反光下依旧亮的惊人：「这枚吊坠……」 「等等！」杰森飞快地打断他的话，果断开始扔枪，看着幼崽懵了的眼神，仍然很警惕：「记住，蝙蝠侠最喜欢放窃听器了，目无隐私法的老蝙蝠！」 「小鬼，你完全不知道这枚吊坠哪里来的吗？」 卫斯理疯狂摇头：「那次你告诉我才发现…..」要是理论起来，可以说时红头罩对这枚吊坠的熟悉程度更高呢？ 「猫头鹰法庭，你听过吗？」杰森也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虽然在哥谭这个人才辈出的地方，很难说这样的黑暗童谣不是真的，但是从未有人见过真正的猫头鹰法庭。 猫头鹰法庭？卫斯理知道自己的记忆不全，可是这个名字，真的很陌生，他从未听说过，即使是作为童谣，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摇了摇头，举起四根手指：「真的没听过！」 杰森看着幼崽，之前以为他是韦恩家的崽，也没有细问他的身世，只知道失去了父母，或者说是养父母的身份，在犯罪巷这样的孩子太多了，甚至连数据资料也无法追溯，但是—— 「你之前生活在哪？」杰森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只幼崽就是哥谭的常见的流浪儿，但是实际上真的是吗？ 「…….」沉默，卫斯理好想大喊，我失忆了！虽然听起来就像不是好人的藉口，但是他真的失忆了，满打满算才有意识不到一个月—— 「你不该暴露信息。」非常标志性的不贊同语言和变声器之后的低哑喉音出现。 fuc/k batman!他到底又在哪里装了窃听器，杰森咬牙看向围墙上飞回来的夜行动物。 蝙蝠侠一身黑色战衣和长披风，背后是一轮弯月，他隐于黑暗，也现于微光，酷，实在是酷……卫斯理越过红头罩的身躯遮挡，探头，微微张着嘴，眼睛嘴巴都是圆圆的，很难不为哥谭最酷倾倒。 从围墙上落地，蝙蝠侠单膝缓冲，动作干脆利落，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受伤，他的目光落在了红头罩和他背后遮挡的那个小小身影上。 「蝙蝠镖。」蝙蝠侠不介意将最明显的，而且要回收的窃听器告诉对方。 「……」杰森无语，他早就该想到，以蝙蝠侠的谨慎程度，怎么会真的落下一枚无主的蝙蝠镖呢，是金钱蒙蔽了他的双眼。 很快，杰森冷声说道：「这是他的身世，他有权知道，不然又要矇骗他一辈子，所有事情都不说实话吗？」 可以说是整句话满满的都是私人恩怨了，毕竟蝙蝠侠是以不愿意共享信息，永远不为人知的后备计划，以及让其他人滚出哥谭而着称的。 很明显，这是来自前任养子的明晃晃的diss，换成了蝙蝠侠沉默。 「蝙蝠侠？」这是终于能和蝙蝠侠对上眼睛的幼崽，一个猫猫探头，硬生生的越过了二百磅的红头罩。 澄澈的天蓝色眼睛对上了蝙蝠头罩，对上了那莫名熟悉的黑色耳朵。 同样熟悉的感觉也浮现在蝙蝠侠脑中，而蝙蝠侠从来不放过一丝可能性，白膜下的眼睛犀利无比，这个幼崽—— 第013章 掉马相认 明明是问句，在蝙蝠侠嘴里却是仿佛不容置疑的肯定：「我对你说过什么？」 他的问句一出来，卫斯理的眼睛瞪圆，在今天之前他从未见过蝙蝠侠，在这里，如果那只黑猫警长不是的话，所以——幼崽的蓝色大眼睛扑闪扑闪，对上蝙蝠侠的问询，也丝毫没有慌张，甚至带着点找到组织的兴奋：「缝针！」 这是在离开那个玩偶世界时，蝙蝠侠让他说的关键词，而如果找错了人，那么对方只会觉得莫名其妙，也不会怀疑过多。 蝙蝠侠微微点了点头，猜测被证实了，他心中的阴谋论却越来越厚，这样看来这个孩子和他一样是被捲入那个奇异世界的人，所以才回到了现实之中。 卫斯理又开始艰难的爬下桌子，杰森一直抱着手在旁边听他们打哑谜，此刻不爽的又把崽扔下来，看着这小东西一熘烟的跑到蝙蝠侠腿前，甚至还回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喂！这小鬼，是谁把他捡回去的啊！ 杰森已经完全忽略了，自己让韦恩来把这个疑似蝙蝠崽捡回去的行为。 ———————— 谁说蝙蝠侠是不会抱幼崽的！被蝙蝠侠领走的卫斯理忍不住动手动脚，蝙蝠战衣的材质很特别，不像是布料的手感，但是却穿在身上，清晰的勾勒出肌肉块儿，可以想像这些肌肉爆发时的力量，还有蝙蝠腰带，真的是像百宝箱一样吗？那一定很值钱吧。 是的，他现在是一个有偷感的幼崽，卫斯理嘆了口气，生活不易，崽崽嘆气。. 在这幼崽把主意打到蝙蝠侠头盔之前，蝙蝠侠把幼崽扔在了蝙蝠车的副座上，小小一团陷在座椅上，而且还是活泼的不得了，左摸摸右摸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参观活动呢？ 好……好有钱！这是贫穷.流浪.没见过世面.崽心里的惊唿，贴地的超低超长黑色车身，曲线流畅，浑身上下写着，我很酷，我很贵，别碰我，赔不起。好……好想开！卫斯理眼馋的看着方向盘，感觉他很艰难才能双手同时握住。 第23页 当然，如果迪克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会惊唿欢迎加入蝙蝠家，他已经有了蝙蝠家人的通用特质，那就是——不想偷开蝙蝠车的蝙蝠崽不是好崽！ 不同于游戏中，现实的幼崽似乎更胖了一点，这还得多亏了韦恩企业这个星期的投喂，现在的脸颊带着鼓鼓的婴儿肥，蓝色的纽扣变成了一双天蓝色的澄澈眼睛，很长的睫毛，看上去就是最讨人喜爱，让人一句重话都不忍心说的那种幼崽。 可对于蝙蝠侠来说，不是这样，这个幼崽，不仅是那个奇异世界有关，甚至还有今天，提到的那个哥谭传说——猫头鹰法庭，他一直在追查，然而查到的信息，也只能确定这个组织真的存在，但是所在地，成员，任务几乎没有一点信息。 卫斯理并不怕蝙蝠侠，相反，他对蝙蝠侠有种莫名的信任，他知道他是超级英雄，这个信息就像是一开始就在他脑中一样，他觉得这是他残留的记忆。 「你失忆了。」低哑的声音是变声器后的音色。 卫斯理一惊，抬头，没有说话，但是那双大眼睛里的情绪非常好读懂，蝙蝠侠几乎能念出那五个字，你怎么知道？ 「你还记得什么？」蝙蝠侠继续询问，通过这些开放式的问题，可以引导出更多的答案，还能比对答案中的漏洞，从而判断真伪，这是很基础的审问技巧。 幼崽歪了歪头，奶声奶气的回答，虽然有点慢，但是一个词一个词的很清楚「我进玩偶世界就是和你一起啦，然后就回到了哥谭，在这之前的记忆我都不记得了。」 可以说蝙蝠侠的审问技巧对于托盘而出的直球选手，是多此一举了，幼崽直接薅起袖子，收容所没有那么多新衣服，他穿着之前的孩子留下的衣服，很宽松，轻易的就捞了起来，露出那个镜子印记，然后摊开手心：「这是出了游戏之后我带出来的道具，你看。「 掌心俨然就是那个散发着不科学味道的发光针线包。 沉默，蝙蝠侠沉默，他接过那个针线包，可是那光芒立刻就消失了，变成了一个灰扑扑的针线包，他抽出里面的针，和普通的毫无区别。而幼崽全程配合，甚至很自在的在座椅上摆动小腿，没错，这么矮的崽在蝙蝠车上根本就挨不到底。 「嗷！对了，还有这个！」幼崽自来熟的拍了拍蝙蝠侠的胳膊：「这个是我完全没有印象的吊坠，红头罩让我不要随便给别人看，但是你是蝙蝠侠，不算别人吧！」 幼崽又捧出了那枚吊坠，可以说是全身家当漏了个精光，还用纯洁的像小鹿一样的眼睛信任的看着蝙蝠侠，好……好耀眼的直球一击！ 沉默，蝙蝠侠沉默，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是一个才四五岁的幼崽，他的审问技巧可以说是被一顿乱拳打散：「……之后不要随便暴露信息。」 「好的！」卫斯理满口答应，乖巧点头。 蝙蝠侠别开了头，绝对不是因为受不了幼崽的乖巧攻击，他按下按钮，全息投影浮现，好的，又是高科技炫人一脸，但是空中那个图案，很熟悉，卫斯理思考，这个是他的图鑑里的图案，一个十字形状的图标，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见过。 「这代表自愈能力增强。」蝙蝠侠破天荒的分享了信息，实际上，在当天晚上他就已经发现了这项增益，他肩膀上的伤癒合的速度远比往常要快得多，而且这段时间里，他的身体竟然在缓慢的修復，连嵴柱上钉的钢钉也没有往常那么疼痛了，阿福还感嘆他现在赖床更厉害了，其实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终于减轻了，他才能更多的入睡而不是从疼痛中清醒。 尽管如此，他仍然不愿意接受这一奇异世界带来的无论是馈赠还是什么，这现在始终是无法掌控的谜团。 「哦！「卫斯理重拾信心！所以他的金手指还是有用的对吗！他激动的扒拉蝙蝠侠，对方刚刚把那个针线包还给他，在他手上又重新发光了：」那！蝙蝠侠！我们去找个反派，试试这个的效果怎么样！刚刚的那群怪物可以留下一个给我吗？不然的话，我听大家说哥谭有一座很出名的反派医院——阿卡姆，我可以申请——「 蝙蝠侠冷静的按住躁动且跃跃欲试的一团幼崽，在脑海里把档案里乖巧又划掉，什么好崽会打算在超级反派身上做人体实验，他审视的看着这个现在看起来就是人类洋娃娃的崽，作出了判断——需要尽快捡回韦恩庄园，控制起来。 警惕心、逃生技能、还有道德素质都应该训练起来，要不要给他看美国队长拍的道德教育宣传片，蝙蝠侠已经在脑海中写了一百页计划。 「抽血，给你匹配dna。」蝙蝠侠当机立断地打算再确认一下幼崽的身份。 「好哒~」卫斯理爽快的伸出了胳膊。 眼前的一小节，白白嫩嫩，一看就是软乎乎的，而且细的好像还没蝙蝠侠的两根手指粗，拿着抽血用具和粗针头的蝙蝠侠停顿了一下，总感觉一针下去，幼崽会在蝙蝠车里泪眼汪汪，并没有和这么小的孩子相处的经验，蝙蝠侠破天荒的主动打开了和阿福的沟通频道，寻求帮助。 「老爷，您需要的是一个玩具，来转移小孩子的注意力。」阿福永远都是那么靠谱。 蝙蝠车里哪来的玩具，卫斯理好奇的看着突然停下的蝙蝠侠，半晌，对方默默的从腰带里拿出了一个蝙蝠发信器，和玩具的定义半个字都不沾边，只能说是一次被迫的试探，然而...... 第24页 哇！是蝙蝠形状的哎！感觉又可以卖钱了！卫斯理快乐的接受了蝙蝠侠的馈赠。 事实上，幼崽不仅没哭，还坦然自若的看着，那针头直接刺破了皮肤，他偏了偏头，总感觉有点熟悉。 「剩下的事情，我会去查。」蝙蝠侠把血液放好保存，转头叮嘱对方：「明天韦恩——」 未说完的话被突兀的打断，是联络频道阿福的声音「抱歉，老爷，我并不想无礼的打断您的温情许诺，但是我想这封讯息需要您现在就看一下。」 联络频道里传来的讯息，来自中//东，带着一张图片，不需要缩略，因为简洁又清晰「蝙蝠侠，来接你儿子。」 照片里的男孩儿拿着一把刀，刀锋寒光凛冽，刀尖落下鲜红的血，他神色漠然，小麦色的皮肤上溅了几滴血，但仍然遮挡不住那和布鲁斯韦恩极其相像的五官，只不过这样嗜血漠然地神情从来不会出现在哥谭甜心的脸上。 频道里是阿福的感嘆：「老爷您刚开始这份夜巡事业的时候，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小韦恩了，谁能想到现在的韦恩家迎来了人口大爆发呢。」 阿福的英式幽默还是一如往常，恰到好处的让人心梗。 蝙蝠侠无奈的改口：「这段时间有任何麻烦，就用发信器。」看来他要紧急赶往刺客联盟去一趟了。 但是这幼崽——现在处于谜题的漩涡中心，必须要保护起来。所以—— 第014章 红桶带崽日常 而完全没有理会杰森的暴怒，蝙蝠侠冷静的示意杰森降低音量，然后掀开披风，露出已经睡着了的幼崽。 幼崽小小一团，可能是今晚真的经歷了很多，累的肚皮随着唿吸一起一伏，整个脸都埋进披风里，非常信任且毫无戒心的熟睡中。 被携带在披风里，真的很像是倒挂的大蝙蝠用翅膀包裹住幼年的蝙蝠崽，尤其是很像那种以长得像小狗狗一样的果蝠，这种难得看到不熟练的大家长生疏带崽的感觉真的很萌，哥谭的家人们，谁懂啊！ 反正红头罩是不懂。 ======================================== 尤其是第二天和睡醒的幼崽面面相觑的时候。 卫斯理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人，大帅哥，你谁啊？ 一头顺毛黑髮此刻因为睡觉而有些乱糟糟的，但是！乱发只是帅哥的随性氛围感而已，加上随意的皱眉和锋利的眉眼，反而增添了几分不羁。 「小鬼，醒了就去洗漱，我可没空带小孩。」杰森打了个哈欠，把幼崽提下床。 「红头罩哥哥？」卫斯理听到熟悉的称唿，猜测道。 杰森点了点头，又用枕头埋住了头，拜託，红头罩也是需要睡眠的。 好的，根据昨晚的记忆蝙蝠侠应该是把他託付了红头罩，卫斯理看了看周围，不大的一间公寓也就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一个阳台，但是很干净，客厅有一台投影仪和屏幕，沙发上还散落着几，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是哥谭着名暴躁老哥红头罩的安全屋，反而感觉是个品学兼优的哥谭男大学生房间。 真是人不可貌相，卫斯理放轻动作的在寻找备用的牙刷，拉开抽屉，里面是一把开了刃的匕首，闪着寒光，默默的又合上了抽屉。 对哥谭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 ================================= 至此红头罩带崽日常已经拉开了序幕。 「oh——shi——」即将出口的脏话已经习以为常的咽了下去，杰森烦躁的抓了抓头髮，这段时间他注意的最多的可以说就是在幼崽面前nguage了…… 不仅如此，他实在是受不了周围的女性投来的目光了，不是受不了女士们欣赏的眼光，而是实在接受不了这种混合着怜爱和欣慰的奇异目光了，而这一切都要归结于——他将视线投向跟在自己身边的那团幼崽。 幼崽感受到他的视线，抬头，露出一张让女士们露出姨母笑的超绝可爱小脸，再配上一个乖巧的笑容，这小鬼竟然还有酒窝，有位女士忍不住捧心感嘆了一句：「他可真是个小天使啊。」 卫斯理伸高手扯了扯杰森的衣服，也不说话，只是转了下身子，整个人都全身心地看向了另一个小孩儿，对方也是和妈妈来逛超市的，此刻坐在提供的购物车里，惬意的踢着小腿，这个高度足够他看到超市的所有货架商品，而不是只能巴巴的看着底部的一两排。 不可能！他不可能在超市里超级贤惠的推着购物车走，被蝙蝠一家看到，他的红头罩的一世英名都要被毁灭了，今天他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可能—— 「我的天哪，你看他乖乖的坐在推车里样子，哦！我的心都要化了！」 「他的dad看起来也年轻呢，有这么一个乖巧省心的幼崽真是幸运啊！「 杰森黑着脸把一盒牛奶放进了购物车，幼崽伸出手非常熟练的把牛奶放正，摆在了不容易坐着踢到的地方，然后十分惬意的悬空小短腿，享受懒人逛超市法～ 谁能想到黑髮蓝眼的buff最后是迴旋镖到了杰森自己身上呢，现在好了，他成了带着可爱崽崽来逛超市的可怜可爱.单身.年轻爸爸。 总而言之，都怪老蝙蝠那万年不变的黑髮蓝眼审美！ 「杰森，我可以买一包猫粮吗？」幼崽从背带裤的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皱皱巴巴的一美元还有一些零散的硬币。 第25页 卫斯理眼巴巴地看着货架上那小袋的猫粮，他根本买不起加了新鲜冻干的，但是这袋也是那个牌子的基础款，他奶声奶气的补充道：「我想买给captain吃，它最近长大了一点了。我看电视上说这款猫粮很合适哒！」 是的，卫斯理已经给奶牛猫起好了名字！就是警长，虽然被杰森吐槽，这是哪门子名字，但是，幼崽坚定的认为——黑白奶牛猫当然要叫警长了，他可以是流浪崽，但是他的小猫不是流浪猫！ 「留着你那点寒酸钱吧。」杰森根本没有接过幼崽那可怜巴巴的捡垃圾攒来的钱，目不斜视地路过了这袋猫粮，毫不费力的伸手拿了摆在高处的那款贵价猫粮。 「谢谢杰森！你就是最酷的哥哥！」卫斯理捧着小脸崇拜的看着杰森，事实上，我们的失忆崽接触过的也就这一个哥哥而已。 杰森默不作声，随意（满意）的揉了揉幼崽的头，这个小鬼别的不提，最大的优点就是只爱说实话。 ==================================== 手起刀落，地上掉落的是一只人类的//手臂，切口平滑利落，除了捂着手臂痛唿的人以外，鸦雀无声，当然还有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其他人也都半斤八两的倒地，有的腿骨都被打碎了，根本不可能站起来了。 「在东区加入小丑帮，你们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红头罩没有掏枪，而是直接打落这些人的武器，然后用捡来的铁棍和刀轻而易举的将这些乌合之众收拾了。他嗤笑了一声，这么久了，小丑和小丑帮的人还是这么爱用铁棍啊。 「……我们，我们只是来打探消息而已——」捂着手臂的人痛的断断续续的说道，不是说红头罩和那夜巡的蝙蝠好像挺熟的吗，虽然下手都狠，但是这红头罩的下手一点也不像那群被崇拜的超级英雄啊，怎么都是下的杀手？ 而且，他赶时间吗！怎么打的这么快这么干脆！我们哥谭人就算是火拼也有自己的节奏啊！ 确实，哥谭大名鼎鼎的以暴制暴能手是效率极高的，在赶时间，安全屋里—— 「captain，不要再给我带老鼠了好吗？「 幼崽正蹲在地上，和一只舔着爪子的奶牛猫交流，他看着摆在地面上的一只拖着长长尾巴的老鼠，非常为难，摸了摸猫头：「你自己吃就可以了，我还给你准备了猫粮，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喵呜~」奶牛猫才这么大点，就已经抓到了和自己体型差不多的大老鼠了，此刻骄傲的昂起猫头，接受人类幼崽嘉奖的爱抚，把死//老鼠又往前推了推，喵了一声，意思是吃吧，我还能抓。 「……captain，我真的吃不下了。」卫斯理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鼓鼓的，示意自己吃饱了。 「两个笨蛋。」杰森嘲笑了地上的两小团，也蹲了下来，我们的黑猫警长冲着他喵了两声，然后杰森拿出了一个小盘子，是放凉的鸡胸肉和鸡肝，幼崽眼睛亮亮的，走过来给了一个友好的蹭蹭，杰森偏过头，捏了捏那手感越来越好的白嫩脸颊：「可以了，小鬼，别贴这么近。」 「喵喵——」奶牛猫踩着白手套，也靠近了杰森，然后——把战利品大老鼠推向了他，矜持的把尾巴摆动到身前，放在了一对白色的猫爪上，意思是，这个人类也不错，它也可以抓老鼠养他。 所以，世界第一侦探——蝙蝠侠的洞察力从不出错，杰森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谁能想到二百磅的暴躁大帅哥不仅会做饭把幼崽餵饱，同时还能身兼数职的给奶牛猫做猫饭呢！ ============================== 「哈哈哈！」因为正在扮演蝙蝠侠，不能放肆说话，迪克正在频道里狂发哈哈哈大笑，他甚至特意让红罗宾黑进了红头罩的通讯频道，用手机狂发简讯：「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一身奶味啊，红桶！」 「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鸟妈妈！」 「蝙蝠侠幼崽怎么样！可爱吗！当然很可爱，他好养吗！会不会乖乖的叫哥哥！天哪，我太想要一个乖巧可爱的弟弟了。」 迪克持续的在简讯里发疯，真是想不通蝙蝠侠为什么是沉默寡言人设，憋死他了。 杰森冷着脸按掉了疯狂振动的手机提醒，嘱咐幼崽关好门，看着穿着红白配色毛茸茸睡衣的幼崽，突然打开了手机，在幼崽一脸懵的眼神里，打开了摄像头：「送我出门该怎么说。」 啊？卫斯理眨了眨眼睛，但还是听话的配合：「杰森哥哥，注意安全，早点回家睡觉。」 黑髮蓝眼的白嫩幼崽，软乎乎的声音透过屏幕都能抚慰人心一样，杰森满意的回覆：「挺可爱的，就是只会叫我哥哥。」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天哪！蝙蝠侠怎么还不把他带回韦恩庄园！」 很好，收到了满意的回覆，杰森心满意足的收起了手机。 最近东区的异动太多了，尤其是和小丑还有那天晚上的怪物有关，杰森问过和蝙蝠侠谈了什么，但是幼崽只说了不能说，他不是蝙蝠侠，没有对幼崽威逼利诱的习惯，但是—— 杰森拿着枪和现任.假扮.蝙蝠侠迪克一起查探东区的情况，他可以尝试从夜翼这里套取一些信息，就比如说蝙蝠侠为什么会这么重视这样一个幼崽，如果是吊坠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幼崽也不会在这上面撒谎，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你们现在都流行在夜训的时候带一面镜子了吗？」 第26页 因为一起行动而接入的通讯频道里，突然传来一句信息。 并不想理会大蓝鸟的发疯，然而另一只手的触感却突然变得奇怪。掌心有些割手，杰森勐地向下看，毫无预兆的出现了一面镜子，那是一面镶金的华丽镜子，花纹富丽繁复，不是普通的玻璃材质，泛着银光。 下一秒，杰森只觉得眼前的世界突然压缩坍塌—— 第015章 欢迎来到死亡小镇 「喵呜——」床上传来一声猫叫，卫斯理瞪大眼睛，爬了起来，趴在床边和布偶小猫对视，是captain！黑白色的布偶小猫是碎布缝起来的，尾巴是黑色的布条，甩来甩去，卫斯理摸摸棉花猫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为什么会看出一只布偶猫的爪子好像异常的尖利呢？ 奶牛猫的身体好像更加轻盈了，轻松的跳下床，紧紧的跟随着幼崽，就像是一个萌版的随从保镖。 卫斯理打量着这个房间，一个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阁楼，斜斜地屋顶上有透明的天窗，然后是一张为孩子提供的小床，床边有一个奇怪的铃铛，有一根线顺着墙上的洞延伸，不知道通往何处，然后有一张桌子，桌子上只装模做样的摆了一只笔，连一张纸都没有，可以说是毫无学习痕迹了，所以综合来看，他是一个不需要学习的小孩儿？ 「叮铃铃——」铃铛响了，幼崽和猫咪一同警惕，一个盯着铃铛，另一个炸毛，然后楼下传来了焦急的唿唤声：「help！医生！help！」 幼崽再次低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三头身，这该不会是叫他吧……唿唤的声音越来越急，卫斯理和脚边的奶牛猫对视了一眼，撑死胆大崽，饿死胆小崽，他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然后就和一楼那满地的血迹对视了，一个农妇打扮的玩偶，她棕色纽扣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但是整个玩偶跪在地上，针线缝出的嘴机械的一张一合，嘴里却吐出饱含焦急情绪的话语，她手里抱着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男孩，明明都是玩偶的身躯，那个男孩的腹部却被割开了，翻出浸泡在鲜血里的白色棉花，而且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血，明明是无生命的物体却被赋予了人的情绪和温度，显得格外诡异。 只是一条门缝，他们却像瞬间注意到了一样，两双纽扣同时精准的朝向阁楼的方向，声音更加急促：「help！help！医生！卫斯理医生！」 他们真的在叫他的名字，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怎么会是医生呢？卫斯理砰——的把门关上，脑海里却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那件道具，他望向自己的手心，那是一个泛着神奇光芒的针线包。 ———————— 不同于幼崽的睁眼buff，杰森的buff好像只能用脏话表达，什么，不能过审？那他没什么想说的了。 眼前的世界压缩坍塌，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杰森的脑海中一阵眩晕，不受控制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是一片大雾瀰漫，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能见度，带来的温度阴冷刺骨，只是唿吸就已经感觉到被各种颗粒物填满鼻腔，令人窒息，毫无疑问，这里绝不是哥谭。 跑！来不及思考，危险的本能已经先行启动，杰森侧身闪避，然后一个加速冲刺，一只黑色的爪子从他的身侧划过，他的瞳孔紧缩，出色的动态视力告诉他，那不仅仅是一只黑色的爪子，那似乎是扭曲变形的肢体，炭化后的痕迹，上面还有着正盛红色的火焰，不难想像碰到的一瞬间就能将人体肌肤汽化，这和科学原理根本就背道而驰。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杰森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暴躁怒骂，就知道和大蓝鸟一起夜巡没什么好事儿！ 不对，这里不止他一个人，杰森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腰间，他要掏枪，而掌心反馈的触感和枪毫无关系，fuck!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杰森莫名其妙的抓了一张卡片，一个空翻躲开了地面突然伸过来的肢体，来不及看那张卡片，身后的高温逼得人无法停步，更不可能赤手空拳的搏斗，他一个翻滚捡起地上的石块儿，只能急速奔跑。 突然，杰森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玩偶，他们同样是被追赶着逼近，这也让杰森终于看清了身后追赶的怪物。 那是不止一只将近两米高的怪物，扭曲的各色姿态已经辨别不出原本的人形，或者是动物形状，一步步沉重的落在地上，速度却并不慢，嘴里发出「咔哒咔哒「的怪声，全身焦黑，裂开的缝隙中点燃了高温的火焰，只是靠近，那周边的草木就已经瞬间碳化枯萎，爆裂成了空气中浑浊颗粒的一部分。 「小心！」眼看那跑在左边的男性玩偶已经要被一只黑色的爪子对准心脏，杰森来不及思考，直接将手边的卡片连带着刚捡起的石块投掷出去，瞄准那只爪子也许是手腕的部位，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减缓这一攻击。 如果他真的接触过任何无限流游戏的话，他会知道每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人可能都有自己的自救模式。 所以那男性玩偶没有接收这样的应对，电光火石之间，他指尖微动，杰森能够看出那似乎连着几根线，他要做什么？ 很快他们就都知道了，原本跑在右侧的女性玩偶的动作突然不受控制一般，整个身体被牵动着飞向左边，那正是怪物毫不留情攻击的方向。 该死！这混蛋！他是想用别人来挡攻击，当替死鬼！ 只不过有些人的自救模式是以牺牲别人的方式，不择手段的活下来。 第27页 杰森立即反应了过来，扔出去的卡片在空中化出了熟悉的枪械形状。 杰森噼手夺过枪，几乎不用瞄准，就直接一枪崩在了那几乎已经碰触到女性玩偶的炭黑利爪上，子弹和火焰爆发出刺眼的火花和爆炸声。 那利爪终于是应声而断，女性玩偶的背后已经被灼烧出了一个黑色的痕迹，她挣脱那些丝线的控制，脚下似乎也出现了什么，那是一小对滑轮，她的速度陡然提高，很快就跑到了最前面，她回头，对着杰森说了什么。 虽然听不清声音，但是那很明显是谢谢的口型。 杰森也同样加快了速度，不仅仅是要摆脱身后怪物的追逐，同样，还要和那个男性玩偶拉开距离，很明显，追逐他们的远远不止一种怪物。 手里的枪械触感很熟悉，那就是他原本的装备，只是没有装满，同样也没有备用的弹夹，也就是意味着他手里的子弹在刚刚的一枪后，只剩下5发。 不需要回头数，他也知道身后追逐的怪物绝不止五个，更不用说还有隐藏在浓雾里的更多。 「这边！」是那个女性玩偶的声音，对方刻意的用了尖利的声音，极具穿透性，在这种情况下，杰森只能选择相信对方，毕竟哪个方向，身后的怪物都是紧追不捨，他调整了方向，顺着声音加速。 对方并没有骗人，那个方向的大雾越来越稀薄，杰森能感觉到自己的唿吸好像都恢復了正常，而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少，越来越远，似乎是在慢慢撤退，不再紧跟，这不像是要致他们于死地，而更像是——把他们赶到一个地方就停止。 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全部消失，杰森也踏出了最后一步，就像是打破了一道无形的壁垒，所有大雾瞬间消散，眼前是一片阳光灿烂，甚至是一条乡间小路，两侧还有这随风吹拂而倒向一个方向的金黄色麦田，好一幅田园风光。 —————— 女性玩偶穿着一身蓝色的牛仔裙，棕色的毛线团和棕色的纽扣似乎是象徵着她的发色和瞳孔颜色，她竟然是个玩偶！而且她还在说话，杰森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世界正在不断提升它的诡异数值，她友好的对杰森摆了摆手：「谢谢你救了我。」虽然她并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在这样的生死存亡游戏里救人。 但是审视的目光被纽扣掩盖，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需要一个结盟的队友，于是主动表示：「我觉得我们这次并不是一个互相对抗的副本——」话还没说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另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是那个男性玩偶，他最终选择了跟上他们，只是他的体力显然不算好，此刻正撑着膝盖喘气，仿佛没看到面前两个玩偶冷漠的神情，那个女性玩偶甚至戒备的抱着手臂又后退了几步，和对方拉开距离。 「你说得对，我们不是一个对抗的副本。」那男性玩偶竟然还敢把话接下去，他也同样是棕色的头髮和纽扣，不算高大，在玩偶身上也能看出来有些驼背的痕迹，他满不在乎的接话：「这见鬼的玩偶世界，不如我们共享一下信息和技能吧。」 他竟然还有脸说，那女性玩偶显然十分气愤，毕竟对方刚刚是直接打算让自己成为替死鬼的，她直接将头扭向一边，懒得说话。 玩偶世界，杰森在思考，这就是剩下两个人都是玩偶摸样的原因，他们原本是人类吗？副本是什么意思，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男性玩偶显然是对她的抗拒不以为然：「你这不是没有死吗？如果躲不过，那也是你一个女生，本来就弱，没实力活不下去。」 他那针线缝出来的嘴巴裂开，露出一个让人十分不适的假笑：「我们的第四个队友，应该是已经死在了刚才的追逐中，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捡到他的卡片？」 他把目光移向杰森，显然是觊觎刚刚杰森拿出的那把枪。 不仅如此，他的目光中还满是嘲讽和不屑：「进了玩偶世界，还想着救人，你以为你是超级英雄吗？」真是漫画看多了，他就是看不惯这些自命不凡的人。 而杰森对他的回应是——二百磅壮汉当面的一拳！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惹到我们红头罩棉花娃娃，那你算是踢到铁板了！ 令人震惊的是棉花肌肉同样是超强攻击力。 「啊！」那玩偶捂住了自己的脸，叫了一声，布缝的鼻子竟然开始渗血，在玩偶世界，别人眼中的自己是玩偶，可是自己的触感痛感那可是实打实的！ 那男性玩偶显然是痛急了，气急败坏的打算用技能控制杰森，然而冰冷的枪械抵住脑袋的压力和触感都很生动。 「你见过我的枪了，那也见过我的枪法了。」杰森嚣张的将枪抵住玩偶的太阳穴转了一圈，枪口始终按压在上面，压迫感极强：「你想试试？」 玩偶终于颓然的放下手，很多时候他这种人会将目标定在看起来弱小的人身上，而真正遇到强者，他们却又不敢动弹了。 杰森嗤笑一声，在哥谭，这种败类他见的太多了，以各种藉口来故意欺凌弱小，本质懦弱自私又胆小，像阴沟里的臭虫。在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偶世界也一样。 如果一直是刚刚那种逃杀的情景，杰森的脸色不算好看，这样的环境下无疑更加能激发人性的恶意，任何人都可能为了生存而抛弃良知变成恶魔。 第28页 —————— 四位玩偶，包括幼崽眼前突然出现流氓软体一样弹出的文字，就是那在之前的世界曾经出现过的——文字终于再次在半空中浮现。 「任务内容：逃离死亡小镇」 「任务失败：抹杀意识，变成玩偶；任务成功奖励：技能升级。」 「任务提示：死亡倒计时。「 望着半空中的字，那是全息投影也达不到的技术，杰森心中的震惊和疑惑越来越多，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已经远远超过了哥谭反派恶作剧能够创建的真实程度。 抹杀意识，视线停在那两个玩偶身上，所以他们会从附身在玩偶身上的人类变成真正的玩偶，失去灵魂，真的死亡对吗？ 杰森转头，那片来时的大雾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一样，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诡异的画面，当然，如果蝙蝠侠和卫斯理在，会告诉他，这很熟悉。 在这条分界线之外的世界仿佛一瞬间坍塌了，从小镇的入口到天空，与其他所有外围世界撕裂开，然后粗略的缝上了一块儿黑布，将这座小镇隔绝成一座孤岛。 杰森清晰的意识到，这个世界真的是逼人逃离死亡的世界。 第016章 神医幼崽五岁半 幼崽默默的把手背在了身后，咳了一声：「你先把他放在病床上，然后就出去吧。」因为接下来他要独自研究探索了，不能暴露出本质只是0级菜鸟的事实。 然而现在的一切却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那农妇玩偶顺从的将奄奄一息的男孩玩偶放在了床上，然后就退了出去。 幼崽镇静的走进了处置室，转身把帘子拉上，实不相瞒看着床上的玩偶，真的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尤其是为什么一个玩偶会有这么多血，棉花不断地从腹部翻出来，他紧紧的捏着手里的针线包，幼崽的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他的手太小了，只能先用旁边的绑带固定住那巨大的裂口，然后捏着针穿梭缝合。 卫斯理地缝合技术当然不会很高超，但是幼崽却很认真，针线留下的痕迹整齐，然而就在他的每一针落下之后，那原本针线地痕迹突然泛出了绿色的萤光，然后消散，再看到那撕裂地伤口已经是完全平整如初，布料就像最开始一样完整，除了还在表面沾染的鲜血，几乎看不出之前惨烈地痕迹。 神……神医？连幼崽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外科圣手竟是他自己？ 不过还是松了口气，虽然只是玩偶，可是当他们表现出了活人的特徵——他根本没有办法漠视玩偶的生命，轻轻的唿了口气：「……还好。」 玩偶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他才看到那半空中突然浮现的文字，逃离死亡小镇？他看了眼现在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幼崽的白大褂也是量身定制的一样，很是合身，然后是手上非常专业的针线包，既然是玩偶小镇，那拿着针线包的当然就是着名医生了，这很合理。 所以别说逃离了，他现在好像是在死亡小镇成功就业了……现在是如假包换的高超外科医生一枚。 而提示是死亡倒计时，卫斯理鼓起白嫩的包子脸，事实上他的脸上还溅上了刚刚手术时的血液，所以现在是一只血腥包子，这是什么提示？他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 另一边，被揍了一顿的男性玩偶显然是老实了很多，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 几人顺着弯弯曲曲的田间小路前进，随着道路变得开阔，路边出现了木头围成的栅栏和一人多高的石墙，显然马上就要到小镇的入口了，小镇建在山坡丘陵地形之上，层层叠叠的橘红色斜坡屋顶房子，两侧有着高大的树木投下树荫，还有着装饰的天使雕像，仿佛古老又宁静。 小镇里的玩偶正在走动，形状颜色各异的玩偶忙忙碌碌，有马车从他们身边路过，好像所有活物都是玩偶的形态，连马也是布偶的形状，赶车的马夫玩偶目不斜视地越过他们走向了那块巨大的木牌，木牌上碳化的文字写的是小镇的名字，然而当人阅读时就会发现，只剩下了一个单词「town」而前面的名字被重重的打了个叉，红色的液体顺着笔画的痕迹留下，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任务地内容：「逃离死亡小镇。」 两个玩偶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下，谁都能想到，眼前的这片地方就是死亡小镇了，听名字这必然不会是个和平的旅游胜地，所以——没人想做第一个冒险的倒霉蛋。 露娜也迟疑的后退了一步，杰森瞥了两人一眼，很自然的往前了一步，红头罩还不至于会因为害怕这其中的古怪而停滞不前，手握在腰侧的枪上，杰森想到如果他的军火库还在，刚刚就直接把那些怪物都崩了，他烦躁的揉了揉头。 就在踏入这木牌分界线的一刻—— 杰森的动作停住了，吓得身后的两个玩偶都屏住了唿吸，不敢再往前一步，以为下一秒就要看到血腥惨剧发生了，结果却是无事发生，安德鲁低声的咒骂了一句，意思是对方在搞什么鬼。 「你们自己看吧。」 原来就在踏入的那一瞬间，他们终于知道了任务提示是什么意思，整个小镇目之所及之处，所有的玩偶头上都有着鲜红的倒计时，那个数字还在随着时间变化精准的跳动。 「死亡倒计时…….」露娜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双纽扣眼睛盯着杰森的头顶，是的，这鲜红的恐怖数字在他们的头上也有，这是什么意思，踏入这座小镇就已经是必死的结局了吗？ 第29页 杰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和她的判断一样，更重要的是：「你们看，所有人的死亡时间都是三天后，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的时间只有三天。」 死亡在身后追逐的感觉在满眼的倒计时数字之下更为紧迫，杰森的目光锐利，所以笼罩在这样一座看似平和的玩偶小镇的死亡之谜，究竟是什么？ —————— 「你好，这位女士，请问——」露娜选择了一个农妇打扮的玩偶，对方头上包着蓝色的头巾，眼睛是棕色的纽扣，手上还逼真的刻了劳作的痕迹，看上去是个朴实的女性。 可还没能说完，露娜就惊愕的停住了问询的语言，那农妇从手上的筛子中转移注意力，抬头，僵直地脖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这完全不象是活人的反应了——周边的玩偶仿佛也一瞬间被吸引住了一样，所有的玩偶整齐划一的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脖子以各种各样的姿态扭转，布偶的灵活性被彻底体现，还有扭转了一周看过来的视线，整个玩偶小镇瞬间静止，所有玩偶都盯着这几个闯入的外乡之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些玩偶无机质的纽扣眼睛里隐约泛起了红色的反光。 杰森已经在心里一万次的问候了这个破地方的祖宗，并且拔枪了，一旦有任何不对，就会直接暴起。 露娜的脑子飞速旋转，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我们……我们昨晚从小镇出去打猎受伤了——」她不能暴露出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实，既然现在都是玩偶，那赌一把！ 受伤？这个关键词竟然成功触发了他们的回应，那农妇缝线的简陋嘴唇发出机械的声音「受伤，受伤可以去找医生。」 她开口回答的一瞬间，像是得到了世界线的认同，周围所有的视线消失了，被按下暂停键的玩偶世界终于重新运转，玩偶们低头开始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玩偶重新低头开始筛自己的麦粒，就像回到了既定的程序，露娜道了声谢谢，不敢再问，杰森却突然开口：「医生现在在哪？」 那玩偶突然又勐地抬头，杰森放在枪上的手一刻不敢放松，但是他也在赌，赌这段对话是附和世界线逻辑的。 机械化的声音再次响起，农妇不再看向他们，而是转头，自然的指路被不自然的动作显得诡异：「医生现在——现在在诊所里。」 终于远离了人群，露娜靠近杰森，小声的抱怨了一句：「这玩偶世界好像真的升级了，我之前那个副本，只要跑就可以了，现在这个也太吓人了。」 还有上个副本？杰森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表面十分镇静：「确实。」确实个屁，这破玩意儿，有上个，不得有下个！而且这些人都是谁啊，他也不能问，不然就暴露出来了，他才是三个人里纯纯的新手。 杰森遗憾的表示自己怎么会没有窃听器+审问技巧+哥谭甜心伪装这么好用的东西呢，这个不知道什么路数的玩偶世界，真的很适合。 没错，人都是这样的，质疑蝙蝠侠，理解蝙蝠侠，成为蝙蝠侠。 ——————— 玩偶诊所，很简单的招牌，两层的小楼，挤挤的生存在中心广场旁边的小巷子里，看上去一点也不气派，还有点小巧的感觉。 起码对于杰森来说是这样的，不仅如此，这个世界也在变得越来越真实，明明只是由玩偶构成的世界，却仿佛在自顾自地运行一般，他过门框时下意识地低了低头，可走进去，接待处却空无一偶。 这次他们不敢随意的开口了，露娜敲了敲身后的木门，试图以声音来提醒是否有人。 答案是有的，木板轻敲了几声，接待处立马传来了响动，不是从外面传来的，也没有脚步声，而是——从里发出的声响，几个偶的视线集中，接待台背后，一个幼崽头缓慢的升了起来。 那是我们的幼崽医生因为身高不够只能一节节爬上脚蹬，再站上来，穿着白大褂也不能掩盖三头身的情况，这是货真价实的一个幼崽玩偶，而且是——黑色的毛线团头，大大的蓝色纽扣，莫名的碍到了杰森的眼。 ？黑髮蓝眼审美已经统一世界了吗？怎么哪哪都是？ 不同于杰森的想法，剩下两个玩偶都毫不犹豫地后退后退再后退，开什么玩笑，在这样诡异的玩偶世界，他们都看过无限流的小说或者电影，很清楚碰上了一个三头身的玩偶幼崽，还好像是个重要线索人物，这代表什么？ 他们都不敢想，他得有多难杀，不会开局就遇上了大boss了吧？！ 幼崽看着眼前的三个玩偶，看上去没有胡乱飙血，胳膊腿也都还在，他歪了歪头，蓝色的纽扣大眼礼貌亲切：「有什么事吗？」 两个玩偶打了个寒颤，好诡异的画面，那蓝色的大纽扣好阴森，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已经在全身报警了，接收到了来自地狱的问候，这句有什么事在小孩boss的嘴里，分明就约等于准备怎么死呢。 此刻，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无限流，更加没有既视感的杰森不明所以的回头，这俩干嘛呢？怎么在那里一副抖得要原地去世的样子。 第017章 两偶相认 回忆起昨天那个农妇玩偶的状态，他刻意的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等待对方的回应。 不过，最前面的这个玩偶为什么有点眼熟，是个看起来很大一只的棉花娃娃，卫斯理在心里补充，好废材料的一个偶，那件夹克有点眼熟，咦？他也是黑色的毛线团配蓝色纽扣哎。 第30页 「喵呜~」奶牛猫警长轻松的一节节跳上脚蹬，然后一崽一猫靠在一起盯着面前的几个玩偶。 好的，小孩＋猫，恐怖加倍，double kill！露娜和安德鲁齐齐后退。 与此同时，要素这么齐全，杰森要是还认不出来就可以去重修罗宾侦察课程了，黑着脸对上幼崽的小脸。 当然，杰森的黑脸不是因为幼崽，联繫到之前那个安德鲁说的第四个人，他们都以为是已经死在了大雾中，现在看来其实是这幼崽。 所以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见鬼的玩偶世界，挑人竟然也不限制年龄，杰森回忆起之前那种大逃杀的情况，心中只有愤怒，不要说是幼崽，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落在那其中，几乎撑不过一分钟，所以这是一场随机的屠杀游戏！ 「我受伤了，需要治疗。」杰森语气生硬的回应，并不准备把这一切用来吓唬幼崽。 啊？你看上去人高马大，一拳能打十个我，受伤的点在？ 而露娜和安德鲁只是呆在原地看着杰森竟然跟着那个幼崽医生进了房间，这样的buff之下还敢进去独处，露娜忍不住说道：」他的实力应该很强吧。「 安德鲁耻笑了一声：「不自量力，我看我们可以先走了，如果你愿意等的话，可以一会儿给他收//尸，或者说收点碎布料。」 虽然表达方式完全不同，但是两人显然都觉得杰森这是冒险的把自己置于了致命的境地，凶多吉少。 —————————————— 然而，当卫斯理满心疑惑的带着棉花娃娃进了处置室，然后就被扯住了脸颊，蓝色大纽扣茫然看过去：「唔——」 干什么，医闹吗？ 「笨蛋小鬼，你这个认人能力，遇到危险都死八百回了。」杰森锐评。 「杰森哥哥！」卫斯理放弃了伪装的机械声音，重新变回奶声奶气，惊喜的说道。但是在这个奇怪世界，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他认真的开口询问：「你昨天晚餐做的什么？」 杰森没好气的回答这小鬼，警惕心还挺重：「番茄肉丸义大利面！」真的是杰森哥哥，卫斯理快速附上自己对杰森厨艺的彩虹屁复述：「好吃！酸酸甜甜美味意面！」 没错，看来确实是这个小鬼，杰森捏了捏玩偶，软绵绵的，再摸了摸头髮，是毛线团的触感，他甚至还想摸摸那对纽扣，被卫斯理捂住眼睛指责：「杰森哥哥！手指脏，有细菌！」他可是个讲究干净卫生的好崽，不要随便带坏他！ 「你怎么变成玩偶了？受伤了吗？医生和诊所是怎么回事？」确认了身份之后，杰森三连问。 「我没有变成玩偶啊，是杰森哥哥变成玩偶了吧，我没受伤，我在安全屋睡觉，上次就是这样，一睁眼就在这个奇怪世界了，我好像因为之前的道具变成医生了。」幼崽还是老样子，奶声奶气有问必答。 说完，卫斯理无辜的瞪着圆眼睛，伸手捏了一下杰森的手臂肌肉：「你看，杰森哥哥，你的肌肉变成大团棉花啦~」 杰森一噎，很熟悉的心头一梗的感觉，真是很难伪装的天然黑特徵。 所以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自己的体感是人类，但是在别人眼里的是玩偶？这也解释了之前殴打那个安德鲁的时候，明明是个玩偶，对方却不停的喊痛。 杰森看向卫斯理手上突然翻转出的发光针线包，果断的脱下夹克，露出手臂上之前被灼烧开的痕迹，和蝙蝠侠的作风截然相反，直接就是一个跃跃欲试：「来吧。「 这伤口不仅是撕裂开的，而且还灼烧了皮肉，但是全程，杰森都没有说过一个字，表现如常，幼崽轻轻的给伤口吹气，然后小心的用针穿过，仔细缝合。 果不其然，缝合的瞬间，一切就癒合如初，在杰森眼里是皮开肉绽的血肉瞬间癒合，在卫斯理眼里就是棉花娃娃被成功修復。 竟然是货真价实的外科圣手，杰森扶正因为过于投入失去平衡，差点要从工作檯上摔下去的三头身幼崽医生，难得的绷住脸：「小鬼，记住了，继续装成原住民医生的样子，不要表现出认识我。」这种神奇的技能和道具，想起外面的两个玩偶，杰森知道危险不仅仅来临于副本本身。 「好的，杰森哥哥！」幼崽乖乖点头。两个人开始嘀嘀咕咕的交换信息。 「死亡倒计时？除了你们头上我还没看到过呢。」卫斯理的目光落在杰森头上非常显眼的红色字迹，终于见到了提示。 幼崽很是专业的清理着工作檯上留下的血迹，然后用一旁的酒精喷瓶消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昨天，我治疗了一个小男孩，他的肚子被全部划开了，但是——」卫斯理抿着小嘴，表情很认真，他在手术的时候同样仔细地观察了当时的情况：「他的肚子切口很整齐，像是人为划开的，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了这个细节：「杰森哥哥，我看到他的肚子里有些棉花是绿色的。」 人为的切开，绿色的象徵，大规模的死亡，杰森开始大胆猜测了，瘟疫？而且是传播速度极快的瘟疫，那么才会在缺乏医疗条件的地方造成大范围的死亡，而且人为的切开说不定是一种类似放血的解毒手段。 他需要验证猜想，杰森的动作很快，立刻重新穿上了夹克，摸了一把幼崽的毛线团头：「呆在这里，注意安全，我确认完来找你。」他又捏了捏布偶娃娃的脸有些别扭的开口补充：「我会带你逃出去的，别害怕了，小鬼。」 第31页 「杰森哥哥。」幼崽并没有闹着要一起去，他抓着杰森的大手，手里的触感是软绵绵的布料，但是他知道这些痛感是真实的，幼崽也奶声奶气的细心叮嘱：「要注意安全，别受伤了，虽然我会给你治好，但是杰森哥哥会很疼的。」 「知道了，操心的小鬼头。」杰森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拍了拍幼崽：「咳咳，我会注意的。」 ———————— 他竟然活着出来了！根本没想到还能见到杰森，两个玩偶都惊讶的看过去，安德鲁更是直接想往后看那个医生玩偶怎么样了，该死，难道这个男的真的很厉害？ 「中毒？」露娜和安德鲁退出了这间狭小的诊所，为杰森所带来的消息而若有所思。 杰森瞥了两人一眼，回答道：「只是我的猜测。」他将两偶带离诊所附近，轻描淡写的补充道：「那个医生触发了的信息只说了这些，再问会暴露身份。」 意思是你们不要自寻死路，再去找这个医生玩偶了。 原本目光还停留诊所处的安德鲁露出了一个迫不及待地咧嘴笑，多亏了这个傻大个毫无保留地共享信息，看来他们的任务很快就可以彻底解决了，不对，不是他们的任务，谁说逃生游戏就要共进退了吗？ 他余光瞥见了那个躲在街巷花盆处的玩偶，没等两人说话，他已经直接离开了。 露娜嫌恶的瞪了那边一眼，显然这样的行为在那个人身上并不意外，只是几次，她就已经在玩偶世界见过太多这种事情了，有时候能活下去的人会因为队友而被害死，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黯淡的提醒杰森：「并不是所有进入玩偶世界的人都是队友关系，可以用队友去试错，还可以故意的杀人，既可以获得更多线索，最后的奖励也可以独占更丰富。」 她想起对方那个控制玩偶的噁心技能，一点儿也不想跟上去，但是，有这样的队友简直就是老鼠屎：「所以即使他获得了线索也不会共享的，甚至会刻意毁掉，这样就能确保一人通关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她才会对杰森竟然救她感觉这么惊讶，事实上，他完全可以任由安德鲁将她推进怪物群里，通过这样也许就能试出怪物的攻击能力和限制，也减少一个瓜分奖励的对象。明明这个高大的玩偶才是看上去兇残无比的那个，但是却莫名的有种让人信任的感觉，简直就像是——露娜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合适的职业。 不仅对玩偶世界一无所知，就算是知道了也对什么一人通关的奖励完全不感兴趣的杰森点了下头，懂了，就是玩偶版哥谭市，极端的环境从来都最能激发出人性的恶，他直接跟上了那个男性玩偶：「我去跟着他，你可以分头调查。」 杰森不远不近的缀在安德鲁身后，巧妙地隐藏在建筑物和玩偶群中，果然看见那微微佝偻着的玩偶径直走向了一个小男孩玩偶。 男孩玩偶穿着一身很有农场风味的牛仔背带裤，正在一下一下以特定的频率拍着皮球，就像是个被固定在原地的npc，安德鲁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男孩玩偶，确认自己能够轻易地控制住对方，便直接开口：「小孩，你知道镇上中毒的事吗？」 真是毫无脑子的问法，杰森感觉对方随时就会被暴起的小镇居民撕成碎片，然而，那男孩的头和皮球一起暂停了动作，他抱着球缓慢的转了过来，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似乎想要露出一个天真地笑容，可惜效果只是毛骨悚然。 安德鲁几乎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寒毛直立，手上的透明线已经瞄准了玩偶的咽喉—— 「中毒。「玩偶重复了一遍关键词，仰着脸，无机质的纽扣眼下是深深的黑色痕迹，他手指了一个方向，慢慢吞吞的说道：「……妈妈说是女巫下的毒。」 说完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合上了嘴巴，不再回应一个字。 「砰—砰—砰—「皮球重新发出规律的声音。 —————————— 安德鲁欣喜若狂，小心的看了眼周围，所有玩偶都在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到他，他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这当然是一条重要信息，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解决所有的关键信息。 他本来就不打算和剩下的人共享信息，毕竟多送走一个，道具就获得的更多一个，在这种时候更加，他的动作更快，那个逞英雄的和没用的女人，想到自己在他们身上栽的亏，丢的脸，恶意轻易疯涨，想到他们成为真正的玩偶，被炸成碎布条的画面，他脸上的笑意不减，几乎是哼着小曲向小男孩指的方向走去。 牛仔小男孩玩偶在拍球，他无声的数数，衣服遮掩下的玩偶身体完好无损，准确的说，是经过了神医幼崽治疗之后完好无损。 杰森突然停住了脚步，定在了原地，他不是被操控了，而是在伪装，融入这个小镇。 因为安德鲁没有看见的是，在他离开之后，所有玩偶都抬起了头，一双双无机质的纽扣全部朝向了他的方向。 玩偶世界的危险，从来就不止来源于某一个特定的玩偶，小心，小心你身边的每一个玩偶。 第018章 神秘女巫玩偶 越往小镇边缘走，沿着缓慢升高的坡道，两侧的树木越来越茂密，一座二层小楼安静的伫立在山崖边，不同于其他的橘红色屋顶，女巫的房子是屋顶是蓝色的，侧面的墙壁布满了一片片的爬山虎，一直到最顶上的窗户处才绕开，密密麻麻的叶子遮蔽了原本的墙壁颜色，安德鲁只觉得阴森森的，一个普通的玩偶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呢，他越来越确信自己的猜想。 第32页 「嘟嘟嘟——」是敲击木门的声音，安德鲁敲门的声音并不暴躁，反而是徐徐有礼，就像是隔壁邻居上门的拜访，然而现实中的场景却绝不友善，男性玩偶整个都趴在了门上，像一只巨大的昆虫，正在阴暗的窥视猎物，他侧耳仔细倾听房里的一举一动，另一只手丝线早已启动随时准备好见血的捕猎。 然而一切却超乎想像的顺利，房间里的偶似乎毫无防备，安德鲁能听见门内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脸上的笑容扩大，手上的丝线汇聚，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细细的丝线迅速的缠上了女性玩偶的手脚，先发制人，让对方根本无法反抗，安德鲁顺势闪身进了房子。 房子里，他用目光扫视全局，根本没有客厅，一层窗户要么是被爬山虎挡住，要么是紧紧的拉着窗帘，光线无比昏暗，明明是大白天，也给人一种有冷气浸透骨子的感觉，在这样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他打了个寒颤，咒骂了一句：「果然是邪恶阴暗的女巫，住的地方都这么噁心。」 他并没有看到，当他提到女巫两个字时，一直低着头的玩偶突然抬起了头，头髮落下遮挡那隐约闪着红光的纽扣。 被线牵住的玩偶一言不发，安德鲁不必费力就可以轻松的控制住对方，那是一个年轻的女性玩偶，纤瘦的身材，她穿着宽宽大大的白色棉布裙子，裙角有着让人看不懂的彩色花纹，红棕色的毛线团和绿色的纽扣，象徵着她的发色和眼睛。 她就这样安静的站立在房间中，像是一根干瘦的白色蜡烛，脑袋上同样是鲜红的数字，那也是他们头上催命符一般的死亡倒计时。 安德鲁厌恶的看了一眼她的头上，那个时间怎么会变得这么短？该//死的，时间流逝的痕迹，就是代表着他的逃生时间在减少，就是这个女人害得！ 他有些不耐的踢翻了旁边的矮桌，抽屉里滚落出来一些晒干的植物，一看就是被人炮制过的材料，他毫不在意地一脚踩碎，收紧了手中的丝线，并没有之前谨慎的试探，而是烦躁的问道：「解药在哪儿？」 玩偶不说话，那双绿色的大纽扣转向安德鲁的方向，纤瘦的四肢已经被勒出了血线，可她却连挣扎的动作都做不出来，只能被动的承受着痛苦。 她越不说话，安德鲁的反应就越不耐烦，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毫不犹豫地扯进一根丝线，玩偶的手腕已经被隔断了一半，然而她却只是缓缓地低下了头，散落的红色毛线遮住了脸颊。 对方的毫无反抗终于让安德鲁放下了戒心，这就是所谓的女巫？地上滴落的鲜血对他而言，毫无意义，反正只是玩偶而已，而且还是没用的玩偶，他开始自顾自的在房间里翻来翻去。 这里没有一般用来待客的茶几和椅子，只有长条的桌子，上面零星散落着一些工具，而那角落里的柜子，安德鲁一脚踢过去，各种的瓶瓶罐罐滚动出来，里面的液体色彩各异，仿佛还闪着极其不科学的光芒——他的眼睛亮了！这里肯定就是这个女巫配的魔药了！ 那么接下来......他眼神发亮的望着地上滴落的红色，手上的丝线仿佛也透明的发亮，是的，只要动动手指，他就可以掌控别人的命运，安德鲁的心脏在急速的怦怦跳动。 —————————— 夹杂在玩偶中间，杰森没有办法，只能跟随所有玩偶的举动，而他们都死死的盯着安德鲁离开的方向，许久，被按下了暂停键的世界才重新运转。 真是诡异至极！杰森决定回去就把那个幼崽的玩偶摆远一点，如果他哭的话，就把那只奶牛猫的猫窝挪近一点，杰森是一点儿也不想再看见那些玩偶了。 控制着脚步速度，不引人注意的退出了人群，沿着安德鲁离开的方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杰森皱着眉，这里越来越偏僻了，周围终于没有那些其他玩偶了，但是他一点也不信任这个所谓的队友，直接全速奔跑，杰森看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一座隐藏在森林山崖边的蓝色小屋。 杰森的嗅觉很灵敏，只是靠近，还没有进门，就已经有浓重的血腥味传来，oh shit！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必然是有人受了重伤，杰森扔出卡片，干脆利落的接住了空中的枪，抵着墙边，门没锁，也没有声音。 「哐——」毫不犹豫地撞开了大门，杰森一手托枪瞄准，然而房间里的场景却完全不是他想像的战斗。 纤瘦的女性玩偶被绑在了房子中间的椅子上，脚下的一大摊血液就是他闻到的血腥味来源，以杰森的视力能看到对方手脚上束缚的透明丝线，事实上，现在也不透明了，因为上面沾染着鲜红的血液，这些丝线深深的陷进身体里，甚至将四肢都几乎割裂开，只剩下一点棉花和布料粘连，换成人类，这就是用刀子一点点的凌//迟。 杰森的眼神越来越暗，这样的场景他很熟悉，这不是一场战斗，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玩偶低低的垂着头，一声不吭，同样鲜红的倒计时数字在一秒一秒的跳动。这样的场景无疑让杰森有种人在哥谭的既视感，同样一言不发，他的反应也很哥谭，他举起了枪—— 「砰！」干脆利落的枪声，红头罩的枪法当然是极准的。 「奥！」一声痛唿，安德鲁捂着手腕痛苦的倒地，那些丝线也终于从玩偶的身上收回，混合着怨恨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从男性玩偶发出：「奥！痛死我了！你疯了吗？」 第33页 杰森的枪依然没有放下，这次直接瞄准了安德鲁的太阳穴，男性玩偶顾不上手腕，慌忙地后退，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解释：「她才是邪恶女巫，我这是在要解药救所有人，谁让她死活不肯开口的，我这是——」 「解药呢？」枪没有放下，杰森继续问道。 「这里！在这里！我一瓶瓶的指过，只有这瓶她有反应——「安德鲁忙不迭地把手上泛着绿色光芒的玻璃瓶递给了杰森，生怕这个催命鬼一会儿真的开枪了，手腕上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个高大的恶魔没再开玩笑，他发抖的按住自己的手腕，疯子！这个疯子！这些不过是玩偶而已，他就算是用了虐杀的手段又怎么样？！ 安德鲁眼中混合着深深的怨恨和隐隐的害怕，如果不是碍于对方手中的枪，他恐怕连解药都不会交出来。 「这是解药？「杰森一只手接住对方抛过来的药，又随手抛了出去，安德鲁不顾自己手上的伤，急忙扑上去接住了这脆弱的玻璃瓶，咬牙，他就说这是个疯子！ 如果他是玩偶世界逼疯的，那这个男人，他本来就是个疯子！精准的枪法，冷血的表情，他才是个嗜血的疯子！安德鲁在心里咒骂，真想知道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养出这种人！ 「那你喝吧。」冷冷的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杰森举着枪，漫不经心的盯着对方说道。 「你——！」安德鲁咽下要出口的谩骂，在枪口的威胁下，慢慢的拔出木塞，只小小的喝了一口。 杰森嘲讽的笑了，不是这么确定这就是逃离的方法吗？不是确定这就是邪恶女巫吗？怎么这个时候不比虐杀的时候更有勇气了呢？ 「你头上的倒计时还在。」目光移向对方的头顶，鲜红的数字仍然在一刻不停歇的跳动着，杰森直接开口说道。 安德鲁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上的瓶子，怎么可能？！ 真是蠢货！杰森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向了玩偶，这么大的出血量，在人类身上几乎是不可能活下来了，那女性玩偶的头微弱的动了一下，头髮遮挡住了玩偶的脸，但是她竟然还活着！ 「刺啦——」高大的玩偶伸手一扯，轻易的撕开t恤的下摆，迅速简单的给玩偶做了一下包扎，玩偶本来就没有唿吸声，此刻只剩下偶尔动一下的头，才能看出一点活着的痕迹。 杰森的动作很快，脱下身上的夹克，包裹住四肢都摇摇欲坠的纤瘦玩偶，鲜血根本无法快速止住，还在流着洇湿布料。尽可能地平稳托住玩偶，杰森大步奔跑，那是诊所的方向，他得去找幼崽，既然这个玩偶还活着，那么就有可能被救回来。 「坚持一下。」杰森只来得及匆匆的说了一句，当然是无偶回答，在未触发关键词的情况下，这些玩偶是不会自由回应的。 ———————— 穿着简单的而且撕破t恤的高大玩偶在街上奔向诊所的方向，杰森根本就没时间低头，自然也注意不到那一直低垂着头的玩偶竟然抬起了脸，露出了一双绿色的纽扣，不同于其他的玩偶，只是一瞬间，那双纽扣似乎隐约闪过了光彩，那种光彩......很像是人类的瞳孔...... 第019章 来一杯圣水 「唿——」三头身神医长舒了一口气，很有气势的对着旁边一偏头，示意人高马大的临时助手给自己擦汗。很快一只大手抓着手绢过来了，果然是临时助手，对方用力估计错误，一按额头差点推的三头身神医摇摇欲坠，所以得到了一个嫌弃的蓝纽扣瞪眼。 事实上即使拥有神奇针线包，在使用时也非常的耗用精力，刚刚神经高度紧张还没感觉，但是缝合结束，一旦放松下来，卫斯理只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像是精神耗尽被强制进入关机状态。 「杰森哥哥……观察……观察病人状态，有什么情况……叫醒…….唿——唿——唿」 接住话说了一半就已经歪倒打起轻微的小唿噜的幼崽，杰森的目光有些无奈，嘴里抱怨了一句：「小鬼头，还挺尽职尽责。」 但是我们的带崽高手还是非常自然地动作轻柔把幼崽抱了起来，甚至还帮忙摘下了幼崽的小口罩，顺了顺毛线头，拍了拍背，然后——直接放在了刚刚还是手术台的床上，旁边就是刚在飙血的病人，好一副令人安心的友爱医患关系图。 一款好用的男妈妈杰森表示，这很合理啊，在哥谭这小鬼在垃圾桶旁边都能睡着，而且不是让他能观察病人情况吗，还有比这更好的安排吗？多么靠近，多么方便。 至于安全问题，红头罩简直是嗤之以鼻，把他当什么，第一次当男妈妈的新手菜鸟吗？ 熟练的用一块儿新的布巾擦了擦枪，杰森随意的坐在旁边的藤椅上，长腿交叠，高大的玩偶塞在有点小的藤椅上，显得有些侷促。他并不打算睡觉，而是直接打算守一整夜，闭上双眼，只是微微养神，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马警醒。 不算宽敞的处置室，不算舒适的手术台，更谈不上安稳的逃生世界，但是幼崽还是安心的睡着了，因为劳累而发出的小声唿噜，还有随之起伏的肚皮，真是和他养的那只猫一样，杰森睁开眼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拿着枪继续安静的坐在窄小的藤椅上守夜。 ———————— 天很快就亮了，清晨的光线透过窗户，又是一天的好天气，然而杰森却不是被阳光给照醒的，是脚步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不是一个玩偶能发出的。 第34页 卫斯理也同样醒了，当然他的原因是杰森把他叫醒了，一大一小两偶靠近窗户，他们站在墙角处，利用外面的视线盲区反向观察。 看到的景象证明，这确实不是一个玩偶的脚步声，因为小镇的每条街巷现在都有源源不断地玩偶出来，他们似乎都不约而同在这个时间出发，他们的起始地不同，却都汇聚在了一起，成了一只巨大的队伍，朝向同一个目的地。 而且这只队伍除了脚步声，是完全的沉默，窗外的玩偶形状各异，材质各异，但都只是整齐划一的抬起腿，没人有疑问，没人有异议，就像沙漠中的行军蚁，纪律分明，冷酷肃穆。 不用杰森动手，卫斯理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可以想像，任何一个异常的声音在这样的氛围里会有多恐怖。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高大玩偶毫不犹豫地走出去，汇聚在了队伍之中，毫无违和感的跟上了他们的脚步节奏。 幼崽不禁瞪圆眼睛，虽然他本来就是圆圆纽扣眼，这根本毫无差别——不是？杰森哥哥什么时候被洗脑的，幼崽挠头，他睡了这么久吗？ 「stay——」透过窗户，卫斯理能看见杰森做出的无声口型，以及他完全没看懂的威胁眼神，意思是绝对不要乱跑。 幼崽也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同样张大了嘴：「for now」，杰森满意的看到了高高举起的小手，明白了幼崽的意思，不错，很听话。 至此双方对这次沟通都十分满意。 ———————— 队伍里，不止是杰森，还有露娜和安德鲁，只要不是傻子都应该知道这是逃生世界的关键线索，虽然杰森很怀疑安德鲁这一点，他和露娜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继续隐藏在玩偶群中。 脚步声停了，他们似乎到了目的地。眼前的建筑物特徵实在是太明显了，层层叠得的尖利拱顶，彩色的玻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极尽繁复的线雕和外墙花纹，这是一座典型的哥德式教堂，然而不同于一般的教堂，当所有玩偶都朝向此处，那些花纹仿佛活过来一样流动着—— 没有人维持秩序，但是所有玩偶都自觉地排队，穿过光线分割的柱廊，一步步进入了大殿的祭坛，那中间是一个华丽的黄金水坛，玩偶们都虔诚的低着头，低的像是头颅要随之掉落的角度，他们在祈祷，众多的声音音色不同，然而却全是一样的节奏和语调，汇聚在一起，那是一句很简单的低语：「圣水……圣水……圣水……」 队伍像是一个蛇形蜿蜒前进，杰森被迫也低着头，感觉自己脖子都要断了，这时候他倒希望自己真的是个玩偶了。 终于能跟着玩偶的动作抬头，杰森就看见前一个玩偶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将流血的手臂浸入那水坛之中，眼看着本来也不怎么干净的水，变得更加浑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然后玩偶们依次从里面捞了一捧水，仰头喝下。 杰森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捧水，墨绿色的底色，仿佛还在其中游动着的红色和黑色线虫，表面是散不去的泡沫，不是，他们这些玩偶能不能清醒一点啊？如果这是圣水，世界上还有毒药吗？它还要长成什么样，你们才会觉得这玩意儿有毒啊？ ———————— 另一边，想像中眼巴巴地抱着奶牛猫在窗口等待的崽，根本不存在，甚至别说是窗口了，今日份的外科圣手已经美美翘班了。 「姐姐，这个也可以用来配药吗？」幼崽努力的踮起脚，企图以三头身的身高，看看对方手里的东西，他没有扒拉别人手里的东西，只是很有礼貌的询问道。 「……」没有回应，白裙子的女性玩偶站立在原地，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她的布偶脸白的出奇，配上红棕色的头髮更加有种苍白的意味。 幼崽低着头，像是被打击到了的沮丧，他小跑着从后面的库房出去，玩偶依然是捧着那些翻找出来的材料，她没有表情，手指一刻不停的翻动着材料，像个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冰冷又固执。 哒哒哒加上喵呜——是我们崽和随从奶牛猫警长跑回来的声音，绿色的纽扣眼范围内突然出现了一个马克杯，和从上往下看更加缩短的矮小幼崽：「你好，姐姐，喝糖水补血。」 卫斯理举着马克杯，实践了自己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偏方，奶牛猫也跟着附和了一声，布做的尾巴若即若离的碰了碰玩偶的脚腕，给予来自猫咪的肯定。 果然还是一片寂静，高高举起的小手一点点放低，突然——眼前出现了几片堆叠在一起花瓣。 卫斯理惊喜的抬头，对上那双绿色纽扣，沉默的玩偶缓缓地弯腰，摊开手心，无声的给幼崽展示自己找到的材料。 「嗷！好厉害！」「天哪，太神奇了！」「姐姐你太棒了！」幼崽捧着脸奉送夸夸，玩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现在的场景，幼崽坐在桌子的角落，仔细观摩她的配置步骤，然后时不时的在发出直球赞美和惊嘆。尤其是在那些材料在一番操作之后竟然在瓶子里变成了发着光的红色液体之后，直球攻击愈演愈烈。 玩偶沉默，仰头把自己配的药剂喝掉了，能看到她肉眼可见的布料变粉。 卫斯理绷着小脸突然严肃的问道：「姐姐，你是女巫吗？」 玩偶的动作停滞，手上的动作还维持着，头却已经不受控制的扭转过来，这是关键词被触发的反应。 第35页 但是幼崽的回应从来出乎意料：「酷酷酷酷酷酷——」这是在收容所里好的不学坏的学飞快的语言系统乱码。 卫斯理很兴奋，收容所的艾薇最喜欢的童话角色就是女巫了，会配神奇药水，养一堆小宠物，还可以居住在森林深处专注的研究，这和化学教授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她的梦想职业，虽然瑞恩纠正过她女巫和化学教授不是一个职业，但是无果，他们都觉得女巫实在是超酷！ 玩偶的面无表情此刻配上头顶的问号才更加和谐，幼崽越想越顺畅，已经进展到了伸出小手：「我想到了！要不要做我们诊所的内科医生！「 既然已经有了外科圣手，根据对仗工整，那么缺的就是内科，他们就是强强联合！做大做强！走出小镇！走向世界！ 穷困潦倒崽已经看到了黄金铺成的大路就在眼前，这诊所，真是富贵迷人眼啊！ 看着亮闪闪的蓝色大纽扣和兴奋的伸出来邀约的小布手，玩偶第一次表现出了茫然，她不懂这个幼崽，真的不懂。 第020章 解药之谜 就在他一口喝下之后，那些视线果然都消失了，杰森松了一口气，队伍继续移动，秩序谨然，很快就走到了迴廊的出口处……马上，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们可以回去研究这个「圣水「的破解方法。 然而，前面的玩偶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杰森和一张木木的玩偶脸险些对个正着，他迅速的跟着转身—— 又是他！杰森真想一枪直接崩了这个蠢货，视线中心的那个玩偶左手不自然的垂落，那是被子弹打断的手腕，右手则是捧着水，怎么也不喝进去，犹豫的站在原地，fuck!当时那颗子弹就应该直接瞄准他的头。 喝啊！你脑袋上的死亡倒计时不是在你喝之前就存在了吗？蠢货！ 杰森和所有玩偶一起看着对方，每一个小动作都在这样集中的视线下无限放大，该死！他要倒掉了，对方右手抖动的动作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露娜已经从玩偶队列中闪身开始往前，杰森也直接放倒了周围的一圈玩偶，尽可能腾出了空间，两人视线交换，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跑！「 下一秒，当安德鲁手中掉落的水滴碰到水面，身边原本虽然诡异，到底还是正常的所有玩偶全部从里到外的碎裂开，一股惊人的热浪蔓延开来！ 杰森和露娜都惊愕的看着那从一团棉花里显露，不，是爬出来的形状，黑炭一样的颜色，裂缝处露出高温灼烧出的红色，暴涨到两米高的身形，一瞬间连周围的所有空气都变成了浑浊的参杂着黑灰的颜色，只是唿吸都感觉到呛人，喉咙都被堵住的感觉很熟悉，熟悉到两天前刚刚从这些怪物中死里逃生。 只不过，当时隐藏在浓雾里还没有现在清晰，黑色的怪物层层叠叠的包围，发出嘶吼声，不知是不是眼睛的位置放出红光，有的站立着利爪扑向前方，有的肢体扭曲的在地上爬行，是能让人直接密集恐惧症的程度。 来不及多看，露娜直接扔出了道具卡，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庆幸的是现在所有怪物的注意力确实全都不在他们身上。 —————————————— 「啊啊啊——」那是大殿中心传来的惨叫声，归属者毫无疑问。 「你疯了？」露娜惊讶的喊了一声：「快走啊！」 看着原本已经退出教堂的高大玩偶，竟然往回走了，她犹豫了一刻，但还是丝毫没有减速的离开了。 杰森还是回头了，没错，我们红头罩从来不听别人说话，英挺的眉眼自带桀骜不驯的气质，虽然现在只是毛线加纽扣，他手起枪落，只是一枪，黄铜色的子弹越过众多怪物，精准的穿梭。 「哗啦」子弹爆开，中间的黄金水池被打中了，里面的「圣水」倾泻而出——那些怪物瞬间被转移了视线，红光更盛，叫声和动作都更加疯狂，嘶吼着沖了上去。 不再关注身后的情况，杰森冷漠的收起了枪，转身离去。 他又不是什么老蝙蝠，也没有什么荒谬的不杀原则，更不会冲进去救那些超级反派的，也不是什么超级英雄，该死的人本来就该死。 他以为自己和蝙蝠侠完全不同，可是这一枪是罗宾才会开的枪。 ———————————— 到了诊所，杰森直接就是一个按压胃部，毫不留情的用了手劲，而卫斯理一出来看到的就是在接待台开吐的杰森哥哥，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怎么一进来就吐，这是表明态度，还是生病？这种问题超过了他的接诊范围了！ 接过幼崽递过来的水和毛巾，杰森想摸摸毛线团头，然后手下的毛线团头一闪而逝，迅速熘走，幼崽转身牵着一个女性玩偶走了过来。 杰森的目光一凛，手按在了枪上：「卫斯理，过来。」 是的，他是救了这个玩偶，可这并不代表这个玩偶就是完全无害的，尤其是当其他的玩偶都会变成那种怪物的情况下，这小鬼都不够人家一口啃的。 幼崽一脸懵的一步三回头走了过来，女性玩偶没有说话，但是却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也是这个动作让杰森拿枪的手稍微放松，她在让幼崽过去，能够做出这样的动作，起码不是直接用刀架住幼崽的脖子威胁人,哥谭人对于反派的道德标准真的很低...... 第36页 卫斯理很听话的靠在了杰森身边，牵住高大玩偶的手，认真安慰：「别怕。」 他开始解释：「其实这个姐姐是会配药剂的，她刚刚就给自己配了补血剂，很有用的。」当然了，他觉得自己的糖水也是有点用处的，起码是心理上的温暖！幼崽理不直气也壮。 女性玩偶不再靠近，她站立在原地，就像那些玩偶一样，不触发关键词就不会给出任何信息。 谁在怕啊，这个小鬼！杰森把卫斯理拉到自己身后，仍然压不住探头探脑的崽：「姐姐，你看一下这个好吗？」 术业有专攻，卫斯理很清楚自己的斤两，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医治一下吃坏肚子的杰森哥哥比较好。 「是教堂里喝的毒水。」杰森给卫斯理解释道，这次是真的大惊失色了，幼崽跳起来要确认杰森的健康，被按住。 而女性玩偶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一点，她的目光看着那绿色的「圣水」，点了点头，指了指门外。 懂了！卫斯理自信翻译：「姐姐的意思是，她能解毒，但是需要外面的材料。」迎着杰森哥哥完全不信任的眼光，幼崽回头望向玩偶，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头。 蓝色大纽扣无辜的看过来，摊开手心，意思是，你看吧，我说的完全正确。 见鬼！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杰森故意揉乱毛线头，心里也悄悄松了一口气，有解药的话，也许就能破解这个古怪的小镇死亡之谜了，这群玩偶是不是也是中毒之后才会变成怪物的。 玩偶见他们都点了头，拿起了放在接待台的羽毛笔，幼崽亲昵的跑过来靠在自己诊所未来的主治医生旁边，杰森很想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崽揪过来，然而还是只是站在两人身边，顺手捞起来椅子上睡觉的奶牛猫，像个城堡门口的守卫玩偶。 纸上出现的是栩栩如生的图案，纤细的羽毛笔勾勒出叶子和花朵的形状，甚至还画了配套的用具，杰森也不自觉的看了过来，画在棕色的纸上的药剂配方像是精美的绘本一样，如果放在现实世界，可以说是价值千金的古董了，更不用说其中的学术价值，如果这不是玩偶世界专属的话。 窗户外面现在悄无声息，但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玩偶变怪物的场面还歷歷在目，杰森拿着那张羊皮纸，罕见的有些纠结，毕竟他只有一个人，没办法分身同时寻找材料和留在这里保护他们。 「我可以去找材料。」是另一个女性的声音，看到所有人都看过来，露娜在空气中慢慢显露身形，她耸了耸肩，玩偶脸上裂开一个笑容，表示友好：「我的技能是隐匿。」 说完这句话，她蹲下来，和蓝纽扣小玩偶对视，想起自己之前被幼崽吓得够呛，有点想笑，伸出手：「你好，我的第四位队友。」 —————————————— 她不是傻子，这样的情形当然能判断出这才是他们以为葬身于开局的队友。 卫斯理被两只手同时牵住，一只是杰森的，而另一只——是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女性玩偶的。 他被提熘到了两偶身后，露娜无奈的收回了手：「别紧张，就像我说的，这次的玩偶世界逃生，应该是合作模式。」 她的手指间出现了一张卡片：「我的道具是羽毛鞋，速度很快，我想没人比我更合适去找材料了吧。」 杰森把卫斯理挡的严严实实，直截了当的回答：「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并不担心对方会在解药上耍什么花招，因为配药的玩偶还在这里。 露娜一点也不意外地扔出卡片，她看了杰森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感受，说不清是欣慰还是惊讶，毕竟在这样的逃生世界里还能看到这样的人，轻声说道：「你把他保护得很好。」 杰森没有回应，露娜也不在意，接过那张羊皮纸转身离开。 「西北方悬崖边的房子，半小时，如果你没回来，我会去找你。」 听到身后的声音，露娜挥了挥手，玩偶脸上扬起了一个笑容，她之前一直疑惑对方的现实世界的身份，而如果不是她知道那些都是漫画，她会开玩笑的猜这位高大玩偶现实中的职业是超级英雄。 露娜摇了摇头，那些都是虚构的漫画，怎么可能。 第021章 净化仪式 三个偶眼巴巴地围着中间的女性玩偶，对方不仅是面不改色，同时也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们，手上的动作谨然有序。 「好了！」卫斯理瞪大蓝纽扣眼预判，果然，下一秒中间的那个瓶子发出了浅蓝色的光。 幼崽接过瓶子小心翼翼的往布偶小鼠前的盘子里滴了一滴，奶牛猫在旁边虎视眈眈的舔了舔爪子，其他偶都屏息等待—— 只是一滴，刚刚还无精打采的布偶小鼠突然活蹦乱跳了起来，然后——就重新被奶牛猫按在了爪子下面。 是解药没错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见鬼的玩偶世界了！ 小小的诊所里，大家的心态都放松了不少，露娜补充道：「我在去的路上看到了一个公共的水井，我们可以把这几瓶解药倒到里面，这样就能给全镇的玩偶解毒了。」 —————————————— 脑袋上的时钟还剩下两个小时，一旦安静下来，就能听到那秒针一格格跳动的滴答声。 还好这一切都要停止了，卫斯理想道—— 第37页 只是转身想脱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结果变成了卫斯理捂着要跳出去的心脏，声音都有些结巴：「杰森……哥哥……」 听出了幼崽声音里颤抖，杰森的手已经摸在了枪上，即使是他，也情不自禁的想骂脏话了，透过玻璃窗户看到那画面，所有站在里面的玩偶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玩偶小镇似乎陷入了宁静，只是似乎…… 火把的照映下，他们才看到诊所外早已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玩偶，一眼望去全是人头，里三层外三层，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黑暗中火光下他们的影子拉长变形，而脸上，毫无例外地全部用无机质的纽扣看向他们，无声无息。 最靠近的玩偶似乎是一群小孩子，他们撑着手将脸贴在窗户上，布偶们的脸被压得变形，针线缝出的嘴角诡异的上扬，连弧度都一模一样。 「天哪——」露娜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捂住心脏：「他们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看到他们看过来，视线对视，关键词触发，这群举着火把的玩偶突然异口同声地开始唿喊：「净化仪式！净化仪式！净化仪式！」 这是什么意思？卫斯理看着蓝色解药，是指的将解药给小镇居民们净化吗？ 他们动了！玩偶们不止停留在了开口说话，他们像是统一行动的昆虫一般朝着光源蠕动扑来，诊所的窗户根本挡不住这么多玩偶的冲击。 「run！」杰森提起幼崽，大步上楼，不用他说，露娜扔出道具卡紧随其后，他们要从阁楼走房顶逃，门外已经被堵住的不可能动弹。 「姐姐！」卫斯理被杰森单手抱在，他惊讶的喊出声，原因是在一楼的女性玩偶不仅没有跟着他们一起上前，反而是缓慢的一步步走向了门外。 他又想大喊，又怕吸引那些玩偶的注意，只能尽量的放大口型：「跟我们走！姐姐！」 红髮的女性玩偶轻轻摇了摇头，她的脖子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那张僵硬的玩偶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类似微笑的表情，她转身，脚步缓慢却坚定的一步步走向了那些包围住诊所的玩偶—— 奇异的是，那些狂躁的玩偶竟然真的都安静且停滞了下来，他们全部都转向了女性玩偶的方向，这时候卫斯理才突然发觉，原来这些无机质的纽扣，从一开始透过窗户对着的就不是他们，而是他们身后的位置，那里站着的是红髮玩偶。 随着红髮玩偶的脚步靠近，现场愈发安静了，火把的燃烧也更加热烈，明亮的火光照亮了玩偶们的脸，甚至在纽扣的反光里呈现出狂热的红色，他们摇晃着火把，爆发出了欢唿声：「净化！净化！净化！」 这个场面就像是摩西分海，红髮玩偶一偶消失在了最中心的包围圈，玩偶群簇拥着她如潮水般褪去，明明再没有狂躁的喊叫和视线，卫斯理却莫名的打了个冷颤，他有点害怕，紧紧的扣住杰森的肩膀，很小声的喊了一句：「杰森……哥哥……」 露娜也是鸡皮疙瘩起一身，她望着那野兽潮一般的场面：「不是吧，难道她才是控制一切的大反派？」她看着自己手里的蓝色解药瓶，那这个解药还有用吗，还要用吗？ 杰森的目光扫向两人的头顶，死亡倒计时还在倒数，时钟的指针仍然在一刻不停的走动，坐以待毙绝不是红头罩的风格，他问幼崽：「带上道具了吗？带上猫了吗？」 卫斯理点了点头，杰森则是下楼从处置室的角落里拿出了一把砍刀。 ？幼崽疑惑，这是哪来的，拿到自己手上就是自己的东西，红头罩表示这是哥谭人的生存法则，而且这把笨重的砍柴刀是小镇里能找到的唯一武器了。 「带上解药，我们跟上去！」杰森当机立断地决定，走吧，不管这是什么阴谋，杰森握住那只软绵绵的幼崽小手，他当然能带着这个小鬼活着回来，毕竟他是从地狱里爬回来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再从土里徒手挖出一条路来。 以上来自地狱笑话大师杰森。 ———————————— 小镇里空无一人，然而顺着那些痕迹走过的路却异常熟悉，杰森和露娜对视一眼，当然熟悉，这是他们早上刚走过的去教堂的路。 尖顶耸立地建筑再次映入眼帘，明明是黑夜却异常显眼，那是火把照亮的颜色，原本金色的壁画染上了红色，圣洁说不上，倒是更加地狱了，彩绘的玻璃原来在晚上会变成这样的阴影交错，远远望去全是人头，昏暗的光线下，这些毛线头和乌压压的头髮毫无区别。 黑夜，教堂，玩偶，恐怖片直接架起摄像机就可以开拍了好吗？ 气氛异常的肃穆，没有人闲聊，没有人说话，只有火苗被吹动的摇晃，置身其中，仿佛都要摒住唿吸。 他们三个偶站在最外围的位置，卫斯理甚至只能看到前面人的腿，也正是如此，他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在抬腿跺脚，整齐划一的跺脚声响起，火把在摇晃，机械化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几乎响彻小镇，划破了黑暗的夜。 「净化！净化！净化！」 小小的手被握紧，卫斯理警觉的抬头望向杰森，却只看到高大玩偶僵硬的下巴，再看看露娜，一样，对方也僵直着望向前方。 只有矮矮幼崽因为身高而什么都看不到，卫斯理有些着急的捏捏软绵绵的布偶大手。 第38页 而两个大玩偶的视线中——那是被各种枯木树枝，高高架起的十字架，彩色的线团似乎是想增添几分节日气氛，紧紧的束缚住玩偶的纤细的四肢，还有的毛线直接穿过了玩偶腹部，很难分辨那是原本的红色毛线，还是鲜血的染色，玩偶低低的垂着头，红色的头髮垂落在身前——是被献祭的姿态。 火把在摇晃，摇晃的更加勐烈。 安德鲁和那个小男孩在街角对话的景象在杰森脑海中浮现，他获得的信息的确是关键信息！只不过是被误导过的关键信息，中毒，女巫，药水邪恶，圣水——这个小镇要举行的净化仪式需要的不是解药，他们的净化仪式是要烧死所谓的女巫！ ———————— 鼻尖的气息不止是逐渐浑浊的空气，还有一种刺鼻的味道——煤油，那是粗加工的煤油的味道，杰森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不！火把一旦碰到那枯枝，就会和焦油产生巨大的热量，人不可能再这样的情况下存活，该死！玩偶呢？布料做的玩偶是不是顷刻就会被烧成灰烬——杰森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崽塞给露娜：「逃！」 露娜面露不忍，她想说什么，但是电光火石之间根本不能耽误，她抱起三头身崽，飞速离开玩偶群。 杰森直接一个助跑踩在玩偶的肩膀上，借力越过玩偶群——飞快地向中心，也就是那即将焚烧的火堆靠近。 透明的丝线突然阻挡住了杰森的去路，杰森感觉自己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但只是一瞬，他轻松的扯断了这根丝线，怀中的蓝色解药瓶掉落，他对上一只焦黑的手，是安德鲁！ 确实是安德鲁，在早上所有玩偶变成怪物之后，他的断手在被怪物爪到的那一刻就烧焦成了黑炭，他几乎是立刻就惨叫昏死了过去，醒来之后竟然看到那群怪物没有瞄准他而是全部疯狂的朝着那个黄金水池，他半边身体几乎都烧焦了才从那包围中走出来。 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玩偶打断了他的手，他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安德鲁的纽扣眼睛都只剩下一只，他阴恻恻的抬头看着杰森，丝线被扯断了，但是不管他要做什么，他都要阻止他！ 杰森伸手接住解药，离女巫玩偶的距离越来越近，来不及解决这个蠢货，他现在急着救偶，准备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他直接把解药瓶直接抛给了安德鲁：「这是解药，滚！」 解药？安德鲁焦黑的手碰上自己同样被烧毁的半张脸，唯一剩下的那颗纽扣紧紧的盯着对方的身影，咧嘴一笑，声音阴沉无比：「我不光要解药，我还要你死！」 他的目光跟随着杰森前进的方向，哦？是那个被他虐//杀过的玩偶，安德鲁又在笑，发出怪异的声音，他想救那个玩偶是吧，真是个大英雄呢？那他就—— 反正透明的丝线已经不剩几根，杰森完全不管安德鲁的行动，反正这些小伎俩根本没办法控制住他。 然而那些丝线的目标却不是杰森，而是离得最近的那个玩偶，拿着火把的玩偶在最内圈，安德鲁的笑咧的更大，那针线的裂口几乎要从下巴到耳朵，仅剩的那只手动作牵引，玩偶手中的火把已经凌空投掷而去—— 来不及了！杰森举起枪，瞄准玩偶的手腕，火把却已经到了半空中，「砰！」枪响，子弹却阻止不了已经扔出的火把。 ———————————— 」no!「杰森的声音被淹没在了爆炸声中 「轰隆——」火把碰到的瞬间，发出巨大的声响，沾染着焦油的枯枝草堆被点燃，火焰呈爆裂的态势席捲一切，甚至都谈不上从裙角往上，只是转眼，女巫玩偶已经被完全淹没在了熊熊燃烧的烈焰中。 几乎像是错觉，杰森以为自己看见了最后抬头的红髮玩偶，她的脸上仍然是那个走之前类似微笑的表情。 她就在眼前被火焰吞噬，拿着枪的手缓缓放下，手腕被丝线勒紧的地方在渗血。 荒谬的寂静黑夜里，杰森能听见幼崽的哭声，还有—— 所有人头上仍然在一刻不停运行的死亡倒计时。 「滴答、滴答、滴答」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第022章 死亡小镇结局+带崽夜巡阿卡姆 当女巫玩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升高的火焰中，似乎没有人在意被烧死的是自己的同类，几乎是欢唿声一样的喊声,唿应着火花在空中爆开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们在狂欢，在为一个玩偶的献祭死亡而无比兴奋，说实话，这种感受吗,如鲠在喉,杰森只想把所有解药都砸了,这些玩偶根本不配解毒,尤其是这些解药还是这个他们认为的女巫玩偶配置出来的。 露娜的手也默默的用力，眼前的景象太过骇人，她有些无措的拍了拍幼崽的背。即使退到了最外围也能轻易的看到那沖天的火光，加上那兴奋的喊声，不难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能看见小小的布偶强忍着眼泪和哭声,再一开始止不住的声音之后，他极力的克制着,抬起手,很快的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卫斯理努力的擦着,手上的短绒布料都已经被打湿了，可蓝色的大纽扣里还是不停的流出新的泪水。 她能听见那强忍着哭腔的声音,卫斯理并没说很多东西，他只是不断地在重复一个短语：「为什么？」为什么要烧死她？为什么净化仪式就是献祭一个无辜的玩偶？ 第39页 露娜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最简单的疑问却最难回答。也许很多时候只有孩子才会那么执着于一句为什么，而世界上有太多没有为什么却发生了的事情了，多到他们都不再寻求解释。 ———————— 火焰越烧越烈了，杰森已经不可能继续停留在那个位置上了，迫不得已的开始往外退了，实际来看，他往外退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裸露的皮肤已经能感觉到那惊人的热浪，并且能留下灼伤的程度了—— 明明没有风，也没有任何助燃剂，这样的火燃烧和蔓延绝对不正常，空气中的热度和黑灰让他很难睁开眼睛，这样的情形，这个空气品质，这个唿吸停滞的感觉，杰森的视线望向大火淹没的中心，竟然隐约感觉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红髮玩偶身影…… 他就说这些黑灰有害眼睛吧！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这不是错觉！火光中真的站着一个玩偶！ 那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被烧成灰的红髮玩偶轻轻的沖杰森点了点头，一瞬间，就像是有一个柔软的气泡包裹住了杰森，同样是顺着风势，只不过是帮他隔绝了蔓延的火焰，将人送了出去。 而就在他退出玩偶圈子的那一秒，大火从中心终于彻底铺开，那些密密麻麻的玩偶成了最好的助燃剂，眼前的一切成了一片通红的火海。 不过几秒，整个小镇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死亡小镇，还站立的只剩下他们三个玩偶，所有玩偶聚集的地方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那隐藏在玩偶圈中的安德鲁也已经彻底被烧成灰烬，，与此同时，红色的字体在半空中消失——因为那一直悬挂在每个玩偶头顶的死亡倒计时，也终于走到了指针重合的位置，死亡倒计时正式归零。 讽刺的是，原来这场所谓的净化仪式才是整个小镇真正的死亡原因。 ——————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卫斯理的布偶脸上还挂着泪水，有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空气中飘散着灰烬和一两块儿还没彻底烧着的彩色布料，而地上布满了烧的焦黑的残破躯体，这很熟悉，尤其是对于杰森和露娜而言，他们不仅见过了活的，现在还见到了分解版本的，这就是一直追杀他们的怪物残肢。 他们彼此对视，能看到一直在脑袋上的虚影时钟停下了指针的转动，然后消散在空中，死亡倒计时彻底结束了，它们重新汇聚成一行字「逃离死亡小镇，通关。」 死亡倒计时，游戏从一开始就给过他们提示，倒计时只有真正到最后一秒才会揭示出死亡的原因，而那些玩偶的死亡结局也从来不是因为中毒，而是玩火自焚。 事实上，不止如此，如果安德鲁现在还活着的话，也许他能够真正想明白他所获得的线索，原来他看到的红髮玩偶头上明显早了一些的死亡倒计时，才是提示——那代表着她是最特殊的一个玩偶。 终于能活着出去了，夜幕下的小镇，悬空的位置汇聚出了一道光门，短短的三天，但是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露娜笑了笑，摸了摸矮矮的幼崽毛线头，她在想，如果这是现实世界，这一定是一个精緻的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幼崽：「我先走了，这次谢谢你们。」实话实说，这次对于她来说像是跟着大佬躺赢一样。 转向那边的高大玩偶，她打赌在现实世界里，他一定很帅，而且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是警察吗？还是特//工？」 哥谭着名暴力爱好者红头罩非常诚实的摇了摇头，可以说是毫无关系，非要说的话有时候他会被警察和哥谭的义警大蝙蝠给逮到。 露娜遗憾的嘆了口气，她以为她猜的至少沾边呢。 她潇洒的挥了挥手走了，杰森牵过幼崽，大手盖住那张小脸，手下布料的触感还是湿乎乎的，真想给他拧干，这小鬼哭的他在里面开枪大杀四方都听见了，嘆了口气，卡着胳肢窝把幼崽提熘起来：「看吧。」 湿漉漉的蓝色纽扣对上了一双绿色的纽扣，红髮绿眼！卫斯理惊喜的喊出了声：「姐姐！」 玩偶笑了，是那种很腼腆地笑，她脸色又苍白起来，裙子上站满了黑色的灰尘，但是却是第一次开口说话：「你好，卫斯理，我叫……阿曼达。」也许是许久没有开过口了，也许是火烧的灰尘煳住了嗓子，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阿曼达姐姐，你没事吧！」外科神医卫斯理掏出针线包就要开始工作，得到了一个温柔的摸头。 「咳咳咳——」阿曼达盖不住的咳嗽，衣领处早已站满了黑灰和鲜血，她弯下身子，放低手，摊开手掌心，那是一个很精緻的玻璃瓶子，老样子，闪着非常不科学的七彩光辉。 这是她送给幼崽的礼物，同样她也给杰森凌空画了一个花纹，花纹在空中由蓝色的粒子构成，一闪而逝。 半空中的光门异常显眼，阿曼达收回手掩在嘴边：「谢谢。」她指了指空中的出口，对着幼崽说道：「走吧。「 杰森一言不发，直接提起幼崽准备离开，因为光门正在不断缩小，卫斯理一边满嘴灌风，一边大喊，杰森抖了抖手上的玩偶，音量调节失败——简直像个关不掉的小喇叭：「阿曼达姐姐！你是我见过最酷的女巫！最酷的药剂师！最酷的医生！「 呵！被这大言不惭的小鬼笑到，杰森在心里想道，这小鬼根本就没见过几个别人好吗？ 第40页 「你还是最酷的主治医生！请务必来我的诊所————就业！」幼崽的人事招聘gg在玩偶世界久久迴荡，第一次，阿曼达挂着笑容站在这满地碎片和废墟中间。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踏入光门的一瞬间，一切就会压缩碎裂。 半空中的光幕再次浮现，这次是黄色的显眼字体：「恭喜获得女巫的馈赠/女巫的药剂瓶，下次玩偶游戏再见。」 还怪有礼貌的咧，真是……没必要啊！ 「……杰森哥哥，其实她被永远的困在那座小镇了对不对？」幼崽垂着头，低声问道。 「嗯。」杰森没有对卫斯理撒谎，幼崽说的对，只是还有更多的细节，对于红髮玩偶来说，不仅仅是困住，每一口咳嗽里的黑灰，还有那些从一开始就出现的怪物，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她早就是一个被完全烧死的玩偶了。 无论之后的报復是现实世界还是里世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或是她的幻想，她从来都没能活过那一场净化仪式。 ———————— 随着光门的逐渐缩小，玩偶小镇再次陷入黑暗，偌大的小镇只剩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红髮玩偶，阿曼达挥了挥手，浓雾聚集，捲起了地上的残肢，一部分组合成了新的怪物，而一部分则是慢慢復原成了普通玩偶的形状。 天亮了，太阳照常升起，阳光普照，田野风光正好，沿着盘旋小路建造的红砖小镇，宁静美好，阿曼达开始重复她的一天，慢慢的走回了她的房子，那是她父母留下的蓝色小房子，侧面的爬山虎已经陪伴了他们很多年，能够避免阳光的直射让室内更加凉爽，她喜欢从窗户往下看，那郁郁葱葱的植物。 阿曼达是个年轻却安静的女孩，不太爱和人交往，但是喜欢看书，她有好多的书，一些是她淘来的，一些是爸爸妈妈留给她的，她自己也会记录很多的文字和绘画，她把自己研究出来的药剂和药效记录下来，有时候找不到合适的动物，她就拿自己当实验品。 她住在悬崖和树林中，这里四季都有风景，她会在春天采一些漂亮的野花插在陶土花瓶里，会自己移植一些草本材料放在房子里。她用爸爸留下的工具做了一个木头的工作檯，小小的，有很多的抽屉，因为她一个人搬不动太重的东西。对了，她也一直在考虑养一只小猫，黑白色的小猫就很可爱，她会给它缝彩色的靠垫，小猫可以抓流苏边玩。 有一天，一个拍着皮球的小男孩儿晕倒在了她家门外，他的拍球声吵醒了她。把他从门外捡进来，她看出了他脸色发青，给他喝了一瓶最基础的解毒药剂，她试过的，即使没有中毒喝了也不会有害，果然男孩儿站了起来，面色恢復了正常，重新拍着皮球玩耍，阿曼达觉得他好吵，打扰她睡午觉了。 然后就有人拿着镰刀和火把围住了她的蓝色小房子，为首的农妇抱着那个小男孩，只是现在他不再拍皮球了，他垂落着头，没有了唿吸。 不是这样的，阿曼达想说，他明明很健康，她给的药治好了他的病，但是他们还是坚持割开了小男孩儿的肚子，他们说要为他放出恶魔的血液。 「净化仪式！烧死女巫！」在一声声的高喊中，他们点燃了火把，点燃了房子，也点燃了她，阿曼达的四肢被固定在木板上，在烈火焚烧中痛的出现幻觉，那一张张脸孔被火焰扭曲，变得比黑夜更加恐怖。 为什么？为什么说她是邪恶的女巫？为什么要烧死她？阿曼达在想，可惜直到最后也没能想出答案。 关上了蓝色小房子的门，阿曼达有些遗憾，她安静的望着窗外，爬山虎发出了新的嫩芽，她在想，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她真的很想做幼崽诊所的医生。 她想起了幼崽奶声奶气的握拳说着：「做大做强！走出小镇！走向世界！」 现在她懂了，真好。 ———————————— 夜翼版.蝙蝠侠盯，不是吧，就是说了一句夜巡也要带镜子，打击的红桶直接呆住？ 一阵眩晕，杰森发现自己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空气的味道变了，带着湿气的灰濛濛，在说欢迎回到哥谭。 他低头，手里的镜子多了一个蓝色的图标隐隐浮现，那是女巫玩偶画的图案，一个小小的药剂瓶，仿佛在证实一切不是一场发梦。 通讯频道里正在疯狂打问号，红头罩收起了这面镜子：「走吧，fake batman。」 好消息，今天东区出没的罪犯有福了—— 只是在摸黑抢劫的常规操作而已，怎么就把他两只手都打断了？跪在地上的持枪青年满脸不忿，红头罩知道这里是有一个小丑帮的据点，梆梆又是一拳，打的这普通抢劫犯脑子嗡嗡，还要听对方的逼问：「认识酒吧里的人吗？」 「fuck!说了我刚路过，我不——」又是一拳，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可能还是伤的，抢劫犯眼前一黑，都说了不认识！这一拳根本就全是私人感情，「嗷哧！」痛的他抱头倒地乱窜，甚至将目光投向站在墙上的黑漆漆，蝙蝠侠不是一般都让罗宾捆着他们这些罪犯，扔到哥谭警局吗？ 怎么还不出手？不是，难道就看他被红头罩暴打吗？蝙蝠侠你说句话啊，蝙蝠侠！ 随手扔下这个罪犯，红头罩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了自己的宝贝双枪，很好，这触感，这弹夹，终于不是限量六颗了，他直接给酒吧紧闭的后门锁来了一枪，火花四溅。 第41页 夜翼版蝙蝠侠沉默不语的表示疑问：「？」红桶怎么回事，带崽对他的影响怎么一点儿也不是慈爱方向，带孩子的压力真的这么大吗？ 红头罩一脚踹开了酒吧的门，果然，无论是枪声还是踹门声都完全不影响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狂欢。 拜託，这里可是哥谭，枪声和节奏里的鼓点有什么区别？ 人群簇拥下，舞台的正中央不是舞女，也不是舞男，红头罩只看了一眼，就毫不犹豫地开枪！一是他不缺子弹了，军火库回来了，另一个则是他受不了了，小丑帮的那群疯子，他们在舞台中央摆了一个小丑的雕塑，然后一群人围着在跳舞，他只觉得自己眼睛很痛。 而且那是什么造型，小丑为什么穿着白大褂打扮成医生样子。 一枪下去，雕塑没碎，台上飙血了，哦，原来不是雕塑，是小丑帮的cosy，没区别，红头罩一样的开枪，滚下去！ 「嘿！红头罩，我们最近可没犯事，老大还在阿卡姆呢！」有人不满的抗议。 红头罩随手就给了旁边的人一拳：「我的地盘不能出现小丑帮，有意见？」有意见憋着！ 目光扫视过这群人，小丑帮的疯子，看起来确实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如出一辙的莫名其妙的笑容，不对！ 红头罩的危险雷达在狂响，笑容，小丑，该死的！是笑气！ 人群中的一个人已经扑了上来，毫不犹豫地捏碎了手里的罐子，然后是另一个——这帮疯子，他们全都不顾自己，直接感染了笑气，很难说是他们自愿还是小丑做的，毕竟那个疯子是出了名的连自己手下都不在意。 一边应付着扑上来的攻击，杰森轻松的一枪送走一个，一边努力的闭气，头罩的过滤效果显然阻止不了浓度这么高的气体—— 「他怎么还没感染？」小丑帮的人一个个倒下，即使不被枪击，吸入笑气之后的人也是控制不住的大笑然后倒地失去唿吸，这间酒吧已经充满了笑气，红头罩怎么还没中招？这可是小丑老大安排的自杀式袭击。 一个彻底失控的小鸟，在毁灭之后重生，重生之后却又毁灭别人，多么有趣啊，他迫不及待地想看他的老朋友小蝙蝠会怎么对待这个可怜的小鸟了。 阿卡姆的六层病房里，小丑躺在病床上哼着歌，白色的天花板，连灯都是塑料的吸顶灯，哎呀真是无趣，他闭上眼睛，哼起他自己编的不成调子的歌曲：「从前有只小蝙蝠，他捡了一只小鸟，哎呀，小鸟怎么飞走了……小鸟被打死了……在小蝙蝠面前被打死了……」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继续哼着：「…….小鸟开始杀人了，小蝙蝠怎么办呢？」 最后一个倒地的人意识模煳，但是视线中红头罩还是那样一脸冷漠暴躁的站在那里，他脸上还洋溢着控制不住的笑容，肌肉僵直的倒下，嘴里呢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前仆后继的自杀式攻击，杰森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嘴角肌肉没有不受控制的牵拉，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很好，咔哒作响很灵活。突然间，他免疫笑气的攻击了？ 整间酒吧，狂躁的摇滚乐还在响着，却只有杰森一个人站着了，他突然拿出了夹克口袋里那面小小的镜子，在他触碰到的瞬间，蓝色的图案亮起，杰森在想，难道这就是那个游戏所谓的奖励女巫的馈赠？ 想起了那场大火，和火中的红髮玩偶，杰森的动作一滞，沉默着嘆息了一声，不得不承认，今晚红头罩的火气多少有些因此而起。 被暴打一顿的抢劫犯：「？」所以我只是你不快乐的伪装是吗？ 手中的镜子触感凹凸不平，他想起幼崽喊的话，笑了一声，当然不是因为笑气，他在想幼崽留下的人事招聘。 回忆起阿曼达对着他画的图案，她的确是个很出色的药剂师，或者说是主治医生，所以——杰森有点感兴趣了，这是免疫笑气，还是什么都免疫呢？杰森跃跃欲试，得想办法去一趟阿卡姆了！ —————————— 而迪克aka和善版本.蝙蝠侠则是直接去到了酒吧的地下，出乎意料的是一路都没有任何阻挡，甚至连守卫都没有，小丑帮没落了？ 悄无声息的脚步靠近了最里面那扇门，出人意料的是没有锁，是半掩着的，夜翼版蝙蝠侠已经启动了记录功能，蝙蝠镖也已经在蓄势待发，然而打开门空无一物，这是间屋子，也只是间屋子，能看到的就是四面墙加一个空白天花板。 然而墙并不空白，一整面墙都是五颜六色的涂鸦文字，个人风格实在是过于突出，这感觉就像是愚人节打开一个恶作剧道具盒，里面当然不会是礼物，而是由弹簧弹出的一个巨大红色拳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花里胡哨的单词「surprise！」 糟糕的配色，刻意幼稚的字体，是小丑留下的字。 不止如此，另一个人似乎也有样学样，另一面墙，不同于上一面的简洁，黑白分明，密密麻麻的一句话，同样也是个人特徵非常明显的几行文字：「什么东西喝水会生气，生气跑得快，身体被切开，切开能復原？」 ……谁涂鸦会写这么多字？完全失败的街头艺术，果然是哥谭老谜语人了，迪克一边吐槽，一边迅速把情况发到了蝙蝠家的通讯频道，他俩怎么混到一块儿去了？ 通讯频道里，去了中//东，这段时间都神出鬼没不回信息的蝙蝠侠突然出现，老样子仿佛多说一个字要花钱一样，惜字如金：「去阿卡姆。」 第42页 ———————— 喜报！今天掉落的不是垃圾桶旁，一阵眩晕后卫斯理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了眼屋顶，令人惊喜的是太好了，竟然有屋顶！小小的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冰凉的触感，地面不是水泥地，而是很奇怪的突起的铁质地面，很简陋但是反射着金属的光泽。 「哦，我的天哪，快看啊！这是哪儿来的可口的小饼干，我真想一口把他塞在嘴里吃掉——」一个惊喜的女声突然响起，她浮夸的喊着。 回应她的是一个阴恻恻且口齿不清的声音「——我是真的想把他吃掉。」 ok，这个人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 然后就是令人噁心的唇齿摩擦的声音，就像真的在咀嚼什么东西一样，嘎吱嘎吱作响，听上去不像是软的食物，更像是有一定硬度的东西。 「呕——！为什么？为什么把我和我的布丁分开，把我塞到这么阴暗潮湿的地下，还有这个令人噁心的邻居，我真是接受不了他的饮食习惯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惩罚！」女声难以忍受的抱怨着「我不过是请守卫帮了我一个小忙，难道这也算得上需要惩罚的行为吗？我都见不到小布丁了，真是过分！」 回应她的是邻居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你好，麻烦转接人工服务好吗？我申请重新降落，想想办法吧！我用蝙蝠镖和你换，卫斯理在心里狂喊，僵直在原地，他真的都不想回头了，他就知道他的睁眼buff就没有消失过。 然而，他真的无处可逃，前面是一面铁墙，从墙上的弹孔和血迹来看，饱经沧桑，很有故事，但是绝对不是出口，幼崽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药剂瓶转身—— 昏暗的灯光下，两侧的一根根密布的金属栏杆还是反射出了冷色的光泽，他看见了那扎着双马尾的女性，白金色的头髮染着红色和蓝色，各在一边，对方穿着一身条纹状的病服，脸上用不知道什么材料画着扑克牌标志的眼妆，大红色的口红，此刻兴奋的挥舞着手：「小饼干，看这里！他还穿着这么小的白大褂，真是位称职的小医生啊——」 不过，她自顾自地补充道：「就是有一点不好，长得不像小布丁啊，头髮应该要改成绿色的，还有！我知道了，再把嘴巴切大一点就好了！」 「嘎吱嘎吱——「咀嚼声还没有停止。 卫斯理的眼神落在了那细密排布的栏杆上，这些东西很结实……对吧？ 「你……你们好，请问这里是哪里啊？「幼崽是一个有礼貌的好崽，即使面对的是明显不太正常的两位也是。 「哈哈哈哈哈，哦，小可爱，你的父母不给你讲哥谭的睡前故事吗？」扎着双马尾的金髮女人仰头大笑，她勾了勾手指，弯起大红唇，眨了眨眼睛：「靠近一点，小饼干，我告诉你这里是哪里。「 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停了一刻，杀手鳄感觉自己也可以参一脚，或者是参一嘴，嘶哑的声音响起：「不如靠近这边，我告诉你怎么出去，吸熘——吸熘——」 这声音，他是在吸口水，是吧？enough，真的可以了，就这两位的精神状态，幼崽迫不及待地表示婉拒：「不用了，谢谢。」 幼崽迈着步子谨慎的往前走，根据观察来看，这似乎是一条走廊，两侧的房间，或者说牢房倒是没那么多住客，空气非常潮湿，墙壁都要渗出水一样的湿度。一侧是铁墙，那么如果一直往前走，必然要有新的的大厅或者楼梯出现的，而且他也能感觉到那边的风。 再往前走，终于看到了牢房里的那位咀嚼音爱好者，或者说是爱好动物，对方趴在地上，一身角质化的绿色鳞片，虽然还保持着人形，但是脖子上顶的很明显是一颗类似蜥蜴的头，满嘴的锯齿，手里拿着的是一块儿巨大的干木，他在啃木头，啃的木屑飞溅。 而那双黄色的瞳孔，明显是属于兽类的竖瞳，因为昏暗而放大的黑色瞳仁紧紧的盯着他，就像是——拿幼崽下饭一样。 幼崽歪了歪头，他的眼神侦察一向是很好的，犹豫着，但他还是决定和这个异食癖开口打了个招唿：「你好，蜥蜴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小丑女那里爆发出的笑声，她笑的前仰后合，双马尾摇晃，迫不及待了，回头一定要和布丁分享这个笑料，杀手鳄竟然被看成了蜥蜴，那种爬行动物……甚至都不是吃肉的，对了，虫子算肉吗？ 「啪——」杀手鳄手里的木头折断了，他张大嘴，露出满口尖利的锯齿，瞳孔更加扩大了，这种竖瞳在捕猎时会放大瞳仁，同样尖利的爪子伸出，勐地扑上了栏杆，锋利的指甲和栏杆一路碰撞剐蹭，栏杆发出电流的滋滋声，甚至能看到飈了点蓝色的闪光和小火花，杀手鳄的爪子僵直了片刻。 好的，这些栏杆还是带电的，卫斯理松了口气，他可不觉得自己的小身板能打过蜥蜴人。 走到前面，果然是一个电梯，同样是铁质的，一条条栅栏还有点生锈，比起电梯更像是一个笼子，但是旁边的按钮倒是很正常，屏幕上显示着-1层，原来这里是地下层，幼崽踮起脚按下，-1还是不动，完全没有反应。 身后幽幽的传来一个女声：「小饼干，向上楼吗？那是需要员工卡认证的。」话音一转，小丑女的声音亲切甜蜜：「现在让我划开你的小嘴，我就给你一张员工卡如何？」 第43页 谢邀，我想我还是pass吧，幼崽摆手婉拒，并且不想再靠近她了。 「just kding~」小丑女卷了卷自己的马尾，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如果你去六层帮我送个信，我就给你员工卡——」 评估了一下两人的间隔，感觉带电的栏杆应该还是有点用的，幼崽点了点头：「deal！」 小丑女欢欣鼓舞地开始准备，瞬间就从病服上撕下了一个角，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口红，大红色的涂满了自己的嘴唇。 她要用口红写字吗？ 「mua！」下一秒，小丑女兴奋的印上了一个大大的唇印，捧着衣服布料陶醉的说道：「小布丁会感受到我的爱意的。」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了卫斯理身上，白嫩的小脸蛋，黑色的蓬松头髮，一双天蓝色的大眼睛，睫毛卷卷的像是个洋娃娃，这种特定的黑髮蓝眼特徵总是能吸引到她的布丁的注意，她不喜欢这样——她不喜欢自己的布丁把眼神放在别人身上。 画着浓重眼妆的眼睛眯起，笑着吐出恐怖的字眼：「小饼干，如果你愿意把眼睛挖出来就更好了，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不好。」幼崽「噔噔噔」后退三步，好想拿起针线包给她一针。 「真不好玩儿，希望我的小布丁能多教会你一些幽默好吗？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人了，他最喜欢小孩子了！」每次在犯罪的时候总是喜欢让可爱的孩子们做筹码，这难道不是喜欢吗？他们是多好的选择啊？小丑女撇了撇嘴，表示这幼崽完全不识货，算了，还是可以培养的。 然后又是满眼兴奋，她把布料和口红都扔了过去，冲着幼崽眨了眨眼睛：「至少涂上一个放大的口红——现在这副样子可称不上极品的可爱，小饼干!」 唔——这倒是可以考虑，哪个幼崽不喜欢玩大人的化妆品呢？卫斯理捡起了地上的布片和口红。 是临时监护人红头罩看了会气到爆炸的场面，谁说得来着，小孩子学好要三年，学坏只需要三秒，一秒都没到，幼崽已经开始对着小丑女开始涂口红了。 哈莉凑近栏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幼崽，积极的给予指导中：「对！再往外化一点——「 「真棒，小饼干，把嘴角提起来——「 「就是这样！画一个大大的微笑！」 看着嘴巴涂的鲜红的幼崽，小丑女非常满意，好乖的幼崽，如果再染个绿色的头髮，她可以破天荒的接受这个可爱的小甜饼，决定了，之后就带他去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小丑女甜甜蜜蜜的说道「哦，太可爱了，我的小甜饼，不如鼻尖也画个红点怎么样？」 幼崽白嫩的小脸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微笑，再涂上一个红鼻子的话，卫斯理歪头，长长卷卷的睫毛眨了眨，在心里描绘了一下，那不就是游乐园里会见到的抛球逗小孩子开心的那种角色吗，他说道：「就像小丑一样？」 这次，哈莉是真心实意的微笑拍手了，她甚至眼含慈爱的看着幼崽，看看他那可爱的小脸蛋吧，她的声音甜的像是能沁出蜜来，一边轻轻的拍手鼓励：「对的，甜心小饼干，就像小丑一样。」 好一副和谐的小丑女带孩子图。 已经不敢想像了，任何蝙蝠家的人看到这一景象会是什么感受，迪克会发出尖锐爆鸣声，立刻在通讯频道十万火急call batman！让蝙蝠侠不要再耽搁了，这崽必须马上捡回韦恩庄园！ 现在！立刻！马上！oh，my god！再不拣回去，他就要变成小丑和小丑女的爱情结晶了！ 第023章 幼崽的阿卡姆闯祸记录 幼崽乖巧的在电梯上和她挥手再见,但是不说话不明确回应,小小年纪就有渣崽潜质，因为聪明的崽是不会随便许下承诺的！ 然后独自一崽踏进了电梯笼子里，努力踮起脚尖,唔，这个姐姐说是在六层……完蛋！抬头望着那高处的按钮，根本够不到啊，卫斯理不甘心的跳了起来,手指果然高高的碰到了——第四层,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无用功啊。 没关系,电梯是死的,人是活的，或许他可以尝试在四层找个能够到的东西，幼崽握拳给自己打气。 —————— 「叮——」电梯到了。 一阵阴冷的风颳过，卫斯理扣紧了自己灌风的白大褂，小小的打了个喷嚏,在心里嘀咕，也许是有人在想他了,是杰森哥哥吗？ 还有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有种阴森的感觉，他回想起刚刚那两个人的生活和精神状态,刚当了三天医生的职业敏感发作,幼崽鼓起脸颊，灵光一闪,他想到了！ 在这样一座布满铁栏杆的建筑里，负一层是一个疑似恋爱脑发作的姐姐，还有一个是喜欢啃木头的异食癖蜥蜴人，这还用想，答案已经送到嘴边了，这一定是一所精神病院！所以那些栏杆和电梯都有了解释，是怕他们会不受控制的伤害自己和医生的设置。 好，实在是妙，嗯，怎么不算精密推理呢？我们的崽以一种完全错误的过程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卫斯理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并且安慰自己道：如果都是精神病人的话，那他可以理解他们的异常行为了。 事实上，幼崽背起手放在身后，看看他身上穿的是什么吧，那可是专属于他的白大褂，骄傲的挺起胸膛，嘿！谁说只当了三天的医生就不是好医生了，他可是超有医德的。 第44页 于是矮糰子气势汹汹的迈开了步子，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不说别的，我们输人不输阵，年纪小小就一副经年老大夫的派头，老气横秋的嘆了口气，他会包容他们的，毕竟正常人怎么能和病人计较呢。 充分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止如此，幼崽的步伐还有点欢快，这是带着点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隐约雀跃。所以阿卡姆的病人们，真的有福了，你们再也不用过的如此要强了，因为！你们的强来了！ ————————— 阿卡姆的灯光不会太亮，当然也不能真的熄灯，可以想像，黑暗中这些反派准备搞事的机率会翻多少倍，越狱事件会多的让这里的守卫集体辞职。所以这种昏暗灯光的最大受害者，终于出现了，那就是——刚出了电梯就被绊了一跤的矮糰子，幼崽直接被地面的突起绊的一个翻滚。 「……」哎呀，这根栏杆真直啊，这个走廊真安静啊，这里面的病人真宽一个啊，一个矮糰子若无其事的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又转了个圈，电梯合上了啊，合上了就好。 嗯，确实，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装作很忙的样子。 —————— 早在电梯叮的声音响起就醒了的企鹅人，这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他翻身从窄小的床下来，拿起了一旁的手杖，优雅的推了推自己的单边镜片，再梳理一下自己只剩后半部分的小捲髮，不紧不慢的展示着自己的贵族风度：「你是哪里来的——」 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企鹅人那被肥肉挤在一起的小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那个矮墩墩，这什么？ 那化的夸张的口红配上红红的鼻子，这强烈的既视感震惊的企鹅人都忘记，装模做样的扶一扶自己的单边镜片了，如果不是还保留着黑色的头髮，该死的，这不就是那个小丑的缩小版吗？ 到底是谁的品味这么差？ 不是，是小丑终于疯了，还是小丑女爱而不得带球跑了？ 还有，不仅如此，企鹅人的目光扫向那一身打扮，在阿卡姆疯人院打扮成医生，好恶趣味的一身装扮，他已经能想到小丑那疯子怪腔怪调的大笑着谢幕的场景了，浓硫酸浸泡过的苍白皮肤和鲜红的笑容：「这难道不有趣吗？「 卫斯理完全不清楚他的思想活动，他天蓝色的大眼睛无辜的回望，这个叔叔长得好像童话里的小矮人，不过是邪恶版本的，有个大大的像是胡萝蔔一样的鼻子，更重要的是，幼崽的目光同样扫视，然后——他看上了对方抓着的手杖，可以说是眼前一亮，还有比这更合适的按电梯工具吗！ 想要的东西就要主动出击！「你好，叔叔，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杖吗？我想用它按一下六层的电梯，一会儿就还给你，好吗？」卫斯理礼貌询问道。 六层，小丑住的地方，小丑缩小版真的要去找小丑了，天哪，就当他以为阿卡姆不会更疯的时候，更疯的事情从不停歇，所以他一个遵纪守法，只是赚些钱为哥谭的经济和政治贡献一份力量的好市民，为什么会被关进这里！该被关进去的分明是那个暴力狂，抢了他的东西的红头罩！ 企鹅人那衬托下像黄豆大小的眼睛发出幽怨视线，满腹怨言，一时无语。 —————— 半天都没能听到回应，卫斯理同情的望着栏杆里的人，他理解，从他看到的纪录片和动画片来看，精神失常是这样的，动画片里的主角在发疯的时候，有时候会连话也说不出来，气到爆炸，他都理解的。 「你和小丑是什么关系？」企鹅人决定凑近些看着这个奇怪的幼崽。 好奇怪的问题，但是他可是精神病人，他很理解对方的思维混乱，沉迷于医生角色扮演的幼崽倒是有一颗包容病人的心，他非常宽容的望着面前的，耐心的回答：「cosy的关系。」 神金。听到他回答的企鹅人在心里想道。 不过既然对方要上去找小丑，那么他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企鹅人本来就要看不见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手杖轻敲着地面，派头十足：「帮我传个信，我就把手杖借给你。」 幼崽倒不是很意外，毕竟这个要求已经听过了，他点了点头，想起了口袋里的另一封信，还是唇印，感嘆道，也不知道六层到底住的是位什么样的病人，一定很有魅力吧，他的人缘真好啊，能让其他病友们在住院的时候都这么惦记着他。 —————— 企鹅人挪动着臃肿的身躯，他可不是那群粗鲁的底层人，抚平衣服上的皱褶，不同于小丑女的随性，他慢条斯理地旋转开手杖的鸟头，取出了一张羊皮纸，和一只插在其中的钢笔—— 「哇——你的手杖好酷！」幼崽非常捧场的鼓掌。 幼崽总是不会说谎的，企鹅人得意的扬起嘴角，倒是对这个小丑崽有了些改观，当然，如果我们的红头罩男妈妈在场，会非常不屑的告诉他，幼崽的嘴，骗人的鬼，这小鬼对谁都这么说！ 斟酌了一下，各种阴谋诡计在脑海中权衡，于是企鹅人在信上写下非常直白易懂的话：「越狱带我，送你炸弹。」对于小丑来说，谁知道那个疯子在想什么，还是写的简单一点，避免他发疯比较好。 企鹅人合上手杖，递给了面前的幼崽。 手指抚摸着那精细的纹理雕饰，卫斯理忍不住感嘆：「这个鸟头好漂亮！」 第45页 这句话更是让企鹅人眼前一亮，他难得正眼看向这个包子脸，竟然能够欣赏高贵的鸟类的美丽，不错，这个小孩有品！again，真希望我们的男妈妈在场，能够给他泼盆冷水，从幼崽的甜言蜜语中清醒一下。 可惜不在，企鹅人果断下结论，这个幼崽不像是小丑能培养出来的，看那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合该是贵族的后代才对，于是他矜持的发出邀请：「企鹅人的哥谭冰山集团也提供培养课程。」 对于他的话，卫斯理歪了歪头，在这个精神病院是每个人都要找一个动物拟态吗？他再次打量着眼前这位叔叔，很诚实的表示……他的眼睛小小的，鼻子也很长，虽然胖胖的，但是也没有企鹅可爱啊？ 而且冰山集团？是杰森哥哥冰山餐厅的盗版吗？幼崽在心里严肃的摇了摇头，并不想当面的打击这位比那个人，但是这样是不好的，我们应该支持正版，打击盗版，而且……如果被杰森哥哥知道了，这位叔叔会真的被打成趴在冰山上的企鹅的。 「好的，叔叔，我会帮你送信的。」幼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手一挥，模稜两可的准备开熘。 企鹅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的人格魅力和品味确实不可阻挡，这个幼崽已经完全被他掳获了，他就等待对方的好消息吧。 同时，只能说，还在往哥谭城郊赶的夜翼版蝙蝠侠，真的要加快速度了，短短一段时间，阿卡姆人才市场已经向幼崽发出了多份优质offer了，再不来，卫斯理真的就要身兼数职，在哥谭黑暗世界前途无量，不，是无亮了。 ———————— 电梯里，举起手杖，卫斯理轻松的用鸟头啄了一下六层的电梯按钮，果然很好用！ 能听见绳索和机械运转摩擦的声音，幼崽安静的在电梯里等着。 「叮——」电梯又到站了。 咦？卫斯理看着自己口袋里放着的药剂瓶，是眼花吗，怎么感觉本来空空的药剂瓶现在底部好像出现了一点液体呢？ 幼崽摇了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送信，送完去一楼找出口！ 六楼更是出奇的空旷，好像完全没人，幼崽谨慎的沿着走廊往里走，其实构造和之前去的地方都差不多，但是一直没看到栏杆背后有人，更为这里增添了阴森的气氛。 总是人影还没看见，声音先到。 「哦！看我找到了什么？一只迷路的小猫咪！」刻意捏着嗓子的声音和怪异的笑声一同响起。 好吧，浮现在卫斯理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是，来到这所精神病院的人一定要有一个拟态动物，是吗？不过，看来这就是那位人缘超好的收信人了，幼崽小心的探头，小小丑和小丑打了个照面。 绿色的头髮，紫色的西服，苍白的像是油漆画过的脸，还有大红色的微笑嘴巴，鼻尖的红点，这一切描述都是那么熟悉，幼崽恍然大悟，所以恋爱脑姐姐才会想让他cosy成小丑，这是爱屋及乌了！ 「你好，我是来给你送信的。」幼崽礼貌的表明来意。 天哪，多么有趣啊，无聊的在房间里创作歌曲的小丑一下子从床上弹射下来，他打量着面前的幼崽。 真不错，真不错，他在房间里踱步点着头，这个微笑唇化的还不够真实，要是能用鲜血来画，颜色一定更加显眼，小丑紧紧的盯着幼崽脸上的妆容，还有这个黑髮蓝眼的配色……小丑的笑容越来越大，嘴巴裂开仿佛要和耳朵相连一般。 要不说小丑女是恋爱脑呢，她是用自己的脑子接上了小丑的脑子。 卫斯理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明明里面没有风了啊？ 「哐哐！」面前的房间发出巨大的声响，幼崽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而眼前的小丑已经挂着夸张的笑意沖了上来，那双手握住栏杆用力的摇晃着，声响就是从这儿而来，他在狂笑：「哈哈哈！亲爱的小猫咪，你的眼睛真漂亮，你认识小蝙蝠吗？不对不对，你认识小鸟儿吗？」 那上面是有电的，对吧，幼崽满心怀疑的看着栏杆，才能注意到小丑手上细微的颤抖，那是电流流过的反应，不光如此，那绿色的头髮是飞起来了，没错吧——这是触电的反应啊，他整个人都通电了！卫斯理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小丑完全不在意，身体通过的高压电流不停的造成伤害又被酒神因子修復，疼痛只会让他更加兴奋着，就像是个真正的小孩儿看到了自己的心爱的新玩具一样，声音尖利的扑腾着：「真好，真好！你是新的小鸟吗，小猫咪！我太喜欢了！终于来了，你知道小丑叔叔有多期待吗！我还记得上一只小鸟——」 拜託，请问他能听到自己说话吗？所以我到底是小鸟还是小猫咪啊，卫斯理感嘆这真是毫无逻辑的一段对话，难怪啊，他真的好疯，难道这就是在这所精神病院要人缘好的秘密吗？只有真正的疯子才能成为大家的朋友？幼崽长长卷卷的睫毛垂下，故作深沉的低头沉思。 虽然他的人缘很好，但是他看起来还是有点危险的，而卫斯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个想要长高的幼崽需要充足的睡眠，所以他想要速战速决的递出信件，果断地取出怀里的唇印布料碎片，还有手杖里的那封信，非常谨慎的放在地上，保持着一段距离，然后用手杖往前推了推，阿卡姆信使尽职尽责：「你好，这是地下室的姐姐还有四层的一位企鹅人叔叔给你的信。」 第46页 小丑根本没有伸手，而是饶有兴趣的打了个响指，目光漂移，然后落在了幼崽口袋里的瓶子上：「亲爱的小猫咪，别提这些无趣的事情了，那么你给我带了什么呢？让我们看看你口袋里小瓶子，真可爱啊，那是你给小丑叔叔带的礼物吗？」 卫斯理好想说，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谁会给你带礼物，而且没人会点出别人身上的东西当礼物的，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乖孩子，拿给小丑叔叔看看好吗？不然的话，我用这个炸弹和你交换好不好？」绿色头髮还因为电流炸起，小丑大笑着说道，幼崽好像还看见了他袖子上的火花，那是高压电流引起的，不是，这位叔叔到底是从哪里掏出来的礼盒啊，他是有异次元口袋的一种机器猫吗？而且他没在询问吧，这种情况下，他只是单纯的在用炸弹威胁他吧？ 「噔噔噔噔！」小丑才不管幼崽的反应，自顾自地发出惊喜登场的音效，然后夸张的张开双臂，打开了盒子，里面竟然真的是一枚有着引线的炸弹！ 「……」怎么说呢，就真的很想转身就逃，他就说，还是不要刺激病人比较好吧，对了，最好也不要在精神病院送信。 但是另一方面，嗯，小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了药剂瓶，就这么一会儿时间，药剂瓶里竟然真的出现了半瓶粉色的液体，而且好像还在不断地增加中......换个角度想想吧，这是阿曼达姐姐送给他的药剂瓶，阿曼达姐姐会害他吗，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这里买呢，应该不会是什么毒药的，幼崽很确信这一点，所以—— 是的，我们的崽自失忆以来，可以说是红头罩一手带大的，和杰森的想来阿卡姆试buff的想法如出一辙，难怪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也就是——圆圆的大眼睛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辉。 况且，是他主动要求的哎，卫斯理想道，自己可没有威胁对方哦，而且如果炸弹爆炸了，精神病院的其他病人也会受伤的，这样可不好，退一万步来说，这位小丑叔叔，看起来也实在不像什么好人，应该也没什么致命后果的吧，那不如就—— 「你伸出手好吗，叔叔，但是我也不确定这是什么，你真的要喝吗？「幼崽加重「不确定」三个字，企图警告对方，也有可以说是企图让对方确认一下免责声明。 没想到眼前地幼崽真的会同意，小丑仰头一副要笑抽过去地样子，非常无所谓的把小小地礼盒，从栏杆的缝隙里推了出去，然后美滋滋的摊开了手：「好的，亲爱的小猫咪，果然小丑叔叔没有看错你，你倒是不像别的小鸟那么死板呢，我真喜欢你，来吧，倒多一点没关系的。」 忽略掉这个场景是发生在阿卡姆疯人院，以及两人分别交换的是炸药和不明药剂，这倒是一副很亲切有爱的图景——才怪！ —————————— 夜翼版蝙蝠侠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一个貌似很眼熟的黑髮蓝眼幼崽，刚刚还在红头罩发给他的视频里乖巧无比的叫着哥哥，穿着毛绒睡衣萌的他想一口啃掉，现在呢！不到一个晚上！这是什么！ 蝙蝠系的可爱崽怎么变成了画着大红嘴唇、大红鼻子的小丑系怪崽，这就已经让他想尖锐暴鸣了，但还不够！ 他还在往小丑手里倒什么不明液体，并且好像接过小丑送的礼盒，他没看错吧，那个礼盒里不是小丑做的炸弹吗？拜託，夜翼好想掐人中，谁来代替他承担这份育儿压力好吗！ 大蓝鸟第一次这么想念蝙蝠侠，明明他才是问题儿童处理专人好吗！ ————————— 「卫斯理？」透过变声器的声音低沉，一点儿也听不出内心的纠结动摇和暴鸣尖叫。 来自每一个调皮捣蛋闯祸后的幼崽都会有的本能预警，被叫了名字的卫斯理感觉自己后背发凉，眼疾手快地收起了药剂瓶，然后还焦急的冲着小丑无声做了个口型：「快喝！」 再不喝就要被大家长没收了！ 反而是小丑古怪的笑了笑，看着手心的粉色液体，心情愉悦，虽然来的不是小蝙蝠，而是一只伪装过后的小鸟，但是果然他的猜想没有错，这个小猫咪果然是和蝙蝠有关系的，真有趣啊，他惬意的眯起眼睛——好久没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呢。 他哼着歌，把手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砰——」不愧是玩偶世界出产的魔幻药剂，喝下瞬间自带音效和烟雾效果，粉色的烟雾掩盖下，那大只的活生生的小丑已经不见踪影....... ———————— 另一边，夜巡完回到安全屋的红头罩，本来想再安慰一下刚刚经歷了玩偶世界的崽，他还给打包了一份奥利奥圣代，然而......再怎么盯，床上还是空无一崽。 而奶牛猫也回到了自己的猫窝，有些焦急的围着杰森的脚腕打转，黑色的小尾巴蹭蹭，一边冲着空空的床喵喵喵，一边看着窗外，它养的人类呢，意思是快去找啊！ 不是！为什么他和奶牛猫都好好的回了自己的身体，而幼崽却随机刷新？ 他的崽呢，他那么大一个崽呢？ 卫斯理看着眼前的一幕，大大的圆眼一眨不眨，画着大红唇的嘴巴张开，很形象的目瞪口呆。 他表示谢邀，人在阿卡姆，刚见过小丑、企鹅人、小丑女、杀手鳄，而且大概可能也许……闯了点小祸…… 第47页 第024章 阿卡姆实验室开张啦 不仅如此,尤其是在身后突然发出了「咕咕咕」的打鸣声的情况下，好一出哥谭版掩耳盗铃。 淡定的张嘴跟着咕咕咕了几声，这就当时他发出的声音吧,幼崽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把药瓶藏进了口袋里的更深处，很有临危不乱的气质，眨了眨眼睛，气定神闲的睁着眼说瞎话道：「看来是天快亮了。」 有点想笑的迪克轻松的逮住了小崽子,「哎哎哎——」被提起来了,幼崽被夜翼版蝙蝠侠单手抱了起来,软软的幼崽糰子奶声奶气的震惊脸,如果是平常迪克早就灿烂的笑着给举高高了，但是此刻他只想问问为什么这么小的傢伙，怎么能胆子这么大！小丑能是好惹的吗？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疯子，他这种幼崽，对方一口一个！ 也不知道那药剂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丑人呢？他向幼崽身后看去—— 「你——」低沉的声音戛然而止。 ———————— 迪克面罩下的眼睛也跟着瞪圆——那地上一只东西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草绿色鸡冠竖在头顶上，不是,哥谭的家人们,谁家好公鸡是绿色的啊？脖子上的羽毛则是一整圈的紫色，眼睛被辣到了,好奇葩的配色。此刻,它正昂着头走来走去，尖尖的红色鸡嘴里不断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一时失语,迪克眼看着那努力扑腾着翅膀却根本飞不起来的动物，好傢伙，说出去你们可能不信，但是—— 迪克一边钳制住幼崽，一边调取出了刚刚的录像，模煳掉幼崽的存在之后，默默的编辑好发到了夜巡的官方通讯频道里，视频标题已经起好了「小丑变成走地鸡了」。 好简单质朴又震撼人心的一行字。 一秒的沉寂后，通讯频道像是被投下了一颗鱼雷一样疯狂炸起。 「天哪……这真是……太好了！」史蒂芬妮第一个出现，然后就是疯狂吐槽这个奇葩配色：「绿色配紫色真是太难看了！」 「这是真的小丑和阿卡姆？」这是不可置信的芭芭拉，她第一时间鑑定了视频，没有剪辑痕迹，完全真实，这反而更加不真实了。 「我出重金买下这只走地鸡来炖汤。」这是财大气粗的提宝，红罗宾已经眼疾手快地调出了蝙蝠电脑的全方位监控记录，并且第一个开始拍卖定价。 「嘿，提宝，这可不是谁先说谁先得的！」史蒂芬妮跳出来反对，谁不想获得一只小丑鸡的所有权呢？ 「……我也竞拍。」就连平时不爱说话的卡珊德拉也默默的冒出来了。 「各位少爷和小姐，我觉得走地鸡的肉质弹性有嚼劲，不如还是做成包裹着面包糠的炸鸡更合适呢？」就连阿福也参与了进来。 「都听阿福的！」」加一！「」加二！「 好一派其乐融融的和谐蝙蝠家庭庆祝图景。 ———————— 不同于通讯频道里的欢欣鼓舞，私人飞机上的蝙蝠侠紧紧盯着那段视频，立即查看了面罩附带的监控装置，看到了视频的前后段，自然也看到了幼崽换药全过程，他可以确定那药剂必然是玩偶世界得来的，并且是新出现的，所以幼崽一定又进过玩偶世界了，并且刷新之后落在了阿卡姆，这段时间里可能一起进入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红头罩—— 世界第一侦探的脑子瞬间就得出了就是正确答案的结论，然后就是蝙蝠侠的处置方案了。 蝙蝠侠一刻也没有耽搁的迅速的开始布置，先是紧急联繫迪克：「立刻控制住小丑，将它关起来，我明天回来会去阿卡姆布置。「 「现在，便士一马上空投特制的隔离笼子，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收到，老爷，笼子已经在无人机上了。」阿福永远是那么靠谱。 蝙蝠侠继续对迪克强调：「带走卫斯理，不要再让他用任何道具。」 「还有......调查红头罩最近是否有魔法侧相关的迹象。」 一连串的安排下来，几乎是将最可能出现的威胁都考虑的面面俱到，剩下的他回到哥谭之后会继续解决。 他犹豫了一下，想到了自己在前半段视频里看到的幼崽的样子，蝙蝠侠沉默了一下还是又补充了一句：「……把卫斯理脸上的妆卸了。」 谁给那崽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审美——来自正统黑髮蓝眼拥护者的嫌弃。 ———————— 「父亲，有什么麻烦吗？」一个仿佛机器人一样的冷淡声音响起，和布鲁斯的五官很像，但是更加冷峻的小少年抱着一把长刀说道。 那把刀很显然是见过血的，自带兵器的凶煞之气，不仅如此，少年身上几乎遮掩不住杀气，就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还带着新鲜的血腥味。 蝙蝠侠沉默，可能他一个有什么麻烦说出去，他的新儿子就会跳下飞机准备暗杀计划了。 「没什么，休息吧，达米安。」蝙蝠侠惜字如金，同时还想表达出作为父亲的关心，如果阿福在一定会纠正他，这种生硬的反应没有什么帮助。 可惜万能老管家不在，干巴巴的言语直接被少年当成了命令执行：「是，父亲。」 达米安抱着刀，嵴背挺直的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即使是刚从刺客联盟的杀//人战场上下来，他也并没有真的入睡，而是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而且他知道，这是父亲不信任他的表现，他会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的，无论是谁，挡在他的路上，那就杀//掉好了。 第48页 显然蝙蝠侠不知道自己的教子之路走的这么歪...... ———————— 夜翼版本黑漆漆再次确认了阿卡姆病房里的那只走地鸡并不是幻象，但是还是好魔幻的现实，他举起幼崽，严厉警告：「不许再用这个药剂了。」 当然如果还是把哥谭反派变成动物的话，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毕竟小丑和走地鸡哪个危害大还用说吗，后者充其量是天亮的时候打鸣有点吵而已，前者一般是用实时转播爆炸来叫醒整个哥谭市的…… 卫斯理抿抿小嘴，白嫩的脸颊看上去像是面团一样好捏，还带着粉色的红晕，可能是因为看到大变活人的戏码很激动吧，又大又圆像是布偶猫一样的眼睛蓝的清澈透亮，和黑漆漆的面具对视。 迪克顿时有些心软，他知道什么呢？他只是一个闹着玩的幼崽而已，不过是把小丑变成了走地鸡嘛，实不相瞒，大蓝鸟心里还有点开心呢，抱着软软的幼崽，这不就是他梦想中的软萌可爱糰子吗？要不是蝙蝠侠的壳子，他就给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幼崽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凑近了蝙蝠侠的黑色耳朵接收器，对的，我们幼崽他以为这真的是蝙蝠侠听别人说话的地方，好童真的举动，好吓人的话，幼崽奶声奶气又直截了当：「你不是蝙蝠侠吧。」 ！what happened？布偶猫怎么突然变身带着红领结的侦探了，迪克不动声色的盯着卫斯理，这是蝙蝠侠的风格，仿佛是在用威慑力的目光询问，为什么这么说？ 卫斯理犹豫了一下，其实是因为蝙蝠侠是知道玩偶世界的，所以他肯定会直接让他把药剂瓶交出来，然后开始刨根问底的审问自己这次去了什么世界，发生了什么，但是吧，幼崽也不是笨蛋，他知道不能随便暴露这些信息，虽然这个人看上去不是坏蛋，而且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蝙蝠侠的装备—— 所以他决定胡说八道来混淆视听，幼崽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你的屁/股比较翘。」 「……」夜翼版蝙蝠侠的沉默，震耳欲聋。 「咯咯咯！」伴随着小丑走地鸡响亮的报鸣声，迪克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身材，是不是成了自己兼职阻碍，他在心里质问自己，怎么可能？吉姆和胡安真的有这么特殊吗！ 实不相瞒，很想告诉我们的dc第一翘臀，当它们分别有各自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够特殊了吧…… ———————— 接下来，卫斯理安安静静的看着不明身份的蝙蝠侠非常粗//暴的把走地鸡的翅膀捏起来，然后塞进了一个特制的鸡笼里，关了起来，才举手发问：「可以帮我联繫一下红头罩哥哥来接我吗？」 迪克不着痕迹的拍掉手上落下的鸡毛，非常嫌弃，恶！这小丑鸡竟然还掉毛，还是紫色的毛，好丑！ 听到幼崽的话，脑子里一直忽略的信息突然出现，他想到了什么……今天的行动是一起的，而且记得为了能共通信息，并且嘲笑红头罩一身奶味儿，他好像确实把红头罩确强行拖进了通讯频道里，虽然他也不说话...... 这也就意味着，小丑鸡的视频也被他看到了，oh crap！迪克紧急删除视频！ ———————— 「过来吧，小鬼。「伴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响，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响起。 幼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是杰森哥哥！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小跑着扑了过去抱住红头罩的腿，一个抬头，小嘴像抹了蜜：「杰森哥哥！我超级想你的！」 揉了揉这不省心的崽的头，已经很了解白切黑崽的杰森没好气的说道：「省省吧，你小子是闯了祸想萌混过关吧。」 「嘿嘿！」谁能责怪一只犯了错的小猫咪呢？幼崽讨好的蹭蹭，蓬松的头髮摸起来手感很好，像只撒娇的小动物，嗯，怎么不算呢？ 而迪克下意识地想藏起来身后的鸡笼，不为别的，他怕杰森直接来杀鸡放血了，这小丑鸡都活不到明天打鸣的时候。 看见迪克的动作，杰森嗤笑了一声，头罩遮盖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出语气里的轻蔑：「老头子发了消息，不让我动他对吧。」 迪克没有回应，蝙蝠侠的壳子要求他沉默寡言，而且，其实蝙蝠侠不仅让控制住小丑，还让他去试探红头罩的消息来着，但是秉承着不要再火上浇油的原则，迪克还是选择了闭嘴。 「不杀原则，不杀原则......「杰森嘴里反覆念着这个单词，又发出了笑声，语调却很低：「杀了我可以，但是不能杀了小丑！」 他讽刺的自嘲着，早就在一次次被打断全身骨头的时候，他就明白了没有人会来救他；早就在从坟墓里挖开每一寸土，指甲缝里都掺着血液和泥土，看到的却是有了新的家庭成员，新的罗宾之后，就明白了只剩他自己从地狱里爬出来；而在这之后蝙蝠侠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小丑，就像是天大的笑话，他的不杀原则，就像是一遍遍重复的告知杰森，你的痛苦毫无意义，起码对于我来说。 迪克很想说些什么，但是这是杰森和蝙蝠侠之间的事情，其他人的参与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化。他知道蝙蝠侠失去自己的第二任罗宾时有多痛苦，他一次都没有去过杰森的坟墓，不是遗忘，而是无法面对，他认为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变得更加偏执和压抑，事实上如果不是提姆的话，蝙蝠侠已经变得和那些暴力莽撞的哥谭罪犯一样毫无区别，甚至更加可怕，因为那是有理智的疯子。 第49页 但他也知道杰森有多么渴望蝙蝠侠能够为自己报仇，为那个曾经遭受虐杀的可怜孩子报仇。 嘆了口气，小丑，就像是横亘在两人之间永远不可能修復的一道鸿沟。这也是为什么迪克一点也不希望这个消息被杰森知道的原因。 「小翅膀……」迪克很想拍拍二百磅弟弟的肩膀，被对方躲开了，杰森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嘲讽：「放心吧，不用控制住我，我知道现在杀了他，被蝙蝠侠扭送进阿卡姆的人就会是我。」 明明他们现在追查的案子，背后的指向就是小丑，可是却不能直接杀了他解决，只能是推迟他们的计划，因为这里是哥谭，它的罪恶从来不是由某一个人催生，即使今天真的杀了小丑，无论是杰森还是迪克，都很清楚，在哥谭，这个计划还会实行的，只不过是换一批人，换一种方法而已。 「我只是想做个实验而已。」红头罩轻描淡写的说道。 说完，他就一个大步走到了那个鸡笼面前，鸡的单目视觉是极为宽广的，那只鸡却像是察觉不到危险一样，黑豆大小的眼睛还睁着，就迫不及待地往前凑，不愧是小丑鸡，作死的本能还没丢掉。 「呲——」是飙血的声音，杰森生生的扯掉了一边的鸡翅膀，迪克挪动身躯，默默的挡在了幼崽面前，他能理解小翅膀的泄愤心情，或许还夹杂着大半夜想吃炸鸡翅膀夜宵的心情，但是——这种画面是不是起码要到八岁以上才能看？ 「呵——」对护崽心切的大蓝鸟.鸟妈妈发出一声不屑的笑，杰森招手：「卫斯理，过来，缝一下试试。」 在角落其实没太听进去的崽，正昏昏欲睡，小脑袋一点一点，马上就要站着睡着，好像大概是两个人在用谜语吵架？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幼崽勐地抬头，一脸蒙圈，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公司小职员被领导要求出任ceo，召开国际会议…… 伸出一根短短的手指对着自己，啊？我吗？ 不顾大蓝鸟操心的不贊同眼神，杰森把慢慢吞吞的幼崽提熘过来，这种场面对于幼崽医生来说也不算少见了，就这点儿血，还没他上次烧伤出的多呢。 然后就换成了迪克不可置信，为什么这崽看起来这么熟练的样子？看见血他也不害怕吗，他还上手了！这就是红头罩带出来的孩子吗？ 确实是这样的，幼崽蹲下，很有派头，非常专业，一手快很准的按住鸡头，另一只手拿着针线，对的，没错，就是神奇针线包，一针一线，穿过鸡肉，完全不讲科学道理的开始在活鸡身上缝合。 在两人紧盯的视线下......妙手回春了卫医生！现代医学奇蹟啊，那缝上的位置竟然直接復原，癒合如初。 默默围观的迪克也嘆为观止，不是，这崽是神奇小精灵吗，他哪来这么多魔法道具的？一会儿是神奇药剂，一会儿是针线包，尤其是针线包，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面罩下，迪克的眼神也变得跃跃欲试起来，视线落在了那只活鸡上。 「可以了——」杰森果断阻止了幼崽的继续缝合，给两针试一下得了，难道还真给小丑治好吗？ 说到这儿，他倒是有点可惜的看了眼那咕咕直叫的走地鸡，怎么看都是直接在人身上做实验的可参考性更大。 幼崽的视线也落在那只鸡上，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现在三个人的视线灼热的准备把鸡直接变成烤鸡了。 咳咳，尤其是迪克和杰森，两任前罗宾对视了一眼，突然有了些心照不宣的默契，就这么说吧，虽然小丑暂时变成了一只走地鸡，这确实是件大喜事，同时也阻碍了他们的实验进度，但是吧，这里可是阿卡姆，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对不对，更重要的，你看看，这阿卡姆疯人院里能有几个好人啊—— ———————— 「杰森哥哥，我正好要把这个鸟头手杖还给四层的企鹅人叔叔。」幼崽歪了歪头，打了个哈欠，他真的有点犯困了。 确实是正好，杰森熟练的捞起崽，强行晃醒，对幼崽的用词非常满意，这不是碰巧了吗，打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了，企鹅人本来就膀大腰圆，皮糙肉厚的，还是个挺完美的实验对象呢！ 看穿了小翅膀的念头，夜翼版蝙蝠侠沉默，如果这是正版蝙蝠侠当然会出手阻止，但是这不是，只能说他的沉默中透露着一丝跃跃欲试，迪克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对不对，尤其是蝙蝠侠自己没法和小翅膀和好，难道还要让他去做坏蛋，破坏兄弟间的感情，这样可不好。 就当是让小翅膀发泄一下没能杀掉小丑的心情吧，大蓝鸟非常自然的找好了一连串理由。 而楼下，还在满心欢喜等待自己鸟头手杖，小丑合约和未来员工的企鹅人，正在栏杆里翘首以盼，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这就是哥谭黑夜的魅力吧，充满了未知…… 第025章 哥谭甜心韦恩闪亮登场 step 1：找一个单人病房 step 2：夜翼版蝙蝠侠黑掉监控 step 3：红头罩轻松打晕一个企鹅人 step 4：蒙住企鹅人的头,实验开始 step 5：试验结束 所以在打晕企鹅人并且得到了肯定的实验结果之后，三位活爹——咳咳，不对,是三位难得的好人,终于屈尊降贵的飞出了阿卡姆。 所以你们超英是一定要在屋顶吹风吗？在月黑风高的哥谭夜晚，和那伫立在建筑边缘俯瞰的雕像一样，冷酷背影,不说别的，帅是真的。 第50页 很难得的夜翼和红头罩共同坐在一起，自从那些事后，以前的小翅膀杰森就变成了二百磅的红头罩,他也去了自己的城市布鲁德海文,迪克望向脚下的屋顶,这是一座百年之前就伫立在哥谭郊区的建筑,现在周围荒无人烟，因为这里是阿卡姆疯人院，哥谭罪犯最集中的地方。 但是换句话说，哥谭哪里没有罪犯呢？ 他都想把魔法药剂直接加到阿卡姆饮用水系统了，如果这群反派都变成了动物是不是哥谭就能和平了,迪克在心里想道，但是又很快的否定了,他望向远处,有光的地方，那是他一会儿要去夜巡的地方,不出意外,今晚会有帮派的军//火交易，在哥谭的港口随处可见,他们都爱着这座城市，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座无可置疑的罪恶之城。 迪克突然想起了蝙蝠侠的嘱託，深刻的感受到了没有任何养孩子技巧的大蝙蝠有多可怕，现在他不仅要阻止杰森杀死小丑，还要表现出极其不信任的姿态试探杰森的信息，对了，还有警告对方不可以使用那些魔法道具。 这么想想……迪克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其实也还年纪不大，二十几岁了还在叛逆期也很正常吧，所以，即使是蝙蝠侠的壳子也显现出了一丝夜翼的活泼，愉快的把蝙蝠侠的非常不人性化的计划抛到了一旁，迪克决定把这个难题交给蝙蝠侠，让他自己去得罪小翅膀吧。 非常夜翼风格的撞了撞小翅膀的肩膀，迪克暗搓搓的试探说道：「阿福每次家族聚餐给你留的小甜饼，你要是再不回来过感恩节，可以直接给我吗？」 「呵。」红头罩一动不动的晒月亮，想起了阿福，到底是没有冷哼，有些别扭的说道：「滚，下次你来东区可以带给我。」 意思是虽然不回韦恩庄园，但是允许他来了！迪克的眼睛一亮，十分感动的又撞了一下杰森的肩膀，果然小翅膀还是很爱他这个大哥的！ 把坐在一边打瞌睡的崽提熘到中间，杰森看着下面安静的一点也看不出全是哥谭反派的阿卡姆，半天才终于开口：「……让卫斯理他试试芭芭拉的伤。」这才是他这么急要在人身上做出实验的原因。 不止是他一个人受小丑所害，小丑绝不像今天幼崽遇到的那么无害，他不是简单的恶作剧爱好者，他是热衷于将人命当成犯罪的筹码，鲜血和死亡是他最爱的游戏，很多时候他的犯罪甚至毫无目的，只是为了犯罪和让这座城市坠入更深的黑暗而已。 芭芭拉的嵴柱被小丑的开着玩笑用子弹打碎了，踮起脚尖登上舞台的芭芭拉现在不仅再也没有办法跳芭蕾，或是成为在哥谭夜巡的蝙蝠女，而且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靠着轮椅前行。 杰森不理解蝙蝠侠，可能永远都理解不了，他只想杀了小丑，凭什么伤害了这么多人他还能够活的好好的，甚至还在继续，哥谭没有karma，也没有上帝。 面罩下杰森面无表情。 思绪很快拉回，他听着一旁幼崽的唿吸声，如果——幼崽的道具真的能恢復如初的话，是不是配合手术能够让芭芭拉復原？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已经困得眼睛一闭一睁正在放哨的幼崽突然睁眼，举起小手，就像是上课被老师点名一样的反应：「好的!」 迪克也想到了幼崽神奇道具的用途，如果芭芭拉能重新站起来！迪克眼前一亮，虽然芭芭拉现在也是蝙蝠家的重要技术人员，一手鞭术出神入化，但是——他曾在夜巡的时候看到过，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看到芭芭拉在偷偷的练习过站立，双腿颤抖着，手臂支撑在轮椅两侧，然后是重重的跌落，最后没有和任何人说自己的努力和一次次的失望。 两人的视线集中在中间的一团身上，而那一团现在完全体会不到两个大人的复杂心情，体会不到哥谭的黑暗，只能体会到哥谭的黑夜，卫斯理只想作吶喊状，张嘴大喊，好睏好睏！ 杰森扶住已经困得东倒西歪的幼崽，好笑的看着小小的一团哈欠连天，卷卷的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水，那是困得不行的生理性泪水，但是看起来实在是可爱又可怜，他企图摆出家长的严肃脸：「再坚持一下，回去就睡觉。」 幼崽果然听话的睁眼了，沾着泪水的蓝色大眼睛，像是懵懂的小奶猫，呆呆地看着对方，糟糕，不会被凶的哭了吧，迪克刚在心里想会不会是被二百磅红头罩吓到了，真可怜，并且正义谴责不会带孩子的红头罩男妈妈，心里嘀嘀咕咕比自己差远了，自己可是带过二弟三弟的好大哥。 结果下一秒——困得意识模煳的崽毫不犹豫地扑到了杰森怀里，软软暖暖的小脸蛋子依赖的蹭着红头罩的脖子，短手环抱住肩膀，能听见那颗小小的心脏在有力的跳动，是完全的信任姿态。 没有什么比被人全身心的信赖更加有治癒感的了，如果有的话，那么那个人得是一个可爱到爆炸的洋娃娃崽。 看到这一幕，不禁回忆起了，自己当时被小翅膀拳打脚踢训练场，还有动不动嘲讽制服审美，现在要用小甜饼换提宝帮忙，还会被拒绝的大哥时代，这种感觉感觉真让人……还不如不想呢！ 迪克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小猫爪子挠了，狠狠击中，加上鲜明对比，不自觉地在心里发出了很姨母心的感嘆：嗷~i want one！ 什么，你问铁石心肠红头罩有什么反应？他当然是不为所动，一个硬汉是不会轻易的被这种小东西动摇的，反正带着头罩呢。 第51页 咳咳，虽然面具下的嘴角已经疯狂扬起，比ak还难压，杰森嫌弃的想道，这个崽子，真是的，这么大了还撒娇，真让人受不了——哦对了，之后每天让冰山餐厅晚餐送一个香蕉船圣代来吧，他可不是宠小孩儿的那种人，只是正好给餐厅增加一点业绩而已。 幼崽的唿吸声很浅，小肚皮一鼓一鼓，很小很弱的一团，像个大号毛绒玩具，还是会自己发热的那种。 迪克突然有点想笑，他看着画风不太搭的两人，站了起来，蝙蝠披风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然而再往远方看，就能看到在天际线，已经有隐隐的泛白，天快要亮了，无论黑夜多长，前方总要有黎明的。 —————————— 另一边，完全不同的画风，飞机刚在岛上机场落地，根本没有入睡的达米安根本不需要布鲁斯叫醒，只感受到停滞，立刻睁开眼，直接拿着刀出场了。 「老爷。」清晨的雾气里，万能阿福准时出现，优雅的英国绅士管家，适时的向布鲁斯身后的冷淡小少爷表示欢迎：「达米安少爷，韦恩庄园早已期待你的到来。」 完美的继承了哥谭之花布鲁斯的五官加上来自塔利亚的野性气质，这位小少爷就像是一头来自广阔草原的猎豹，既有着贵气，又透露着血腥和杀意。 然而此刻这位猎豹小少爷只是矜持的踱步点了点头，恰到好处的显示了贵族风范。 与此同时，看到阿福，布鲁斯一秒切换到了阔少状态，带着点抱怨的语调：「阿福，给我准备一份英式传统早餐好吗，飞机餐完全比不上你做的美味。」 布鲁斯企图转移话题，而阿福早已看穿一切，老管家想嘆气，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位蓝眼睛哥谭甜心墨镜下，企图遮盖的深深黑眼圈，即使没有作为蝙蝠侠夜巡，布鲁斯显然也并没有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正常生活，从换上那身黑漆漆衣服开始，他总是像一根时刻紧绷的弦，没有一秒的放松。 潇洒的扯了扯领带，布鲁斯故意神采飞扬的笑着，这是韦恩才有的状态：「对了，阿福，先带达米安去他的房间休息吧，飞机上他也没睡好。」 懂了，这是要把新的蝙蝠崽子支开，自己去蝙蝠洞处理昨晚的突发事件了，对于小丑鸡的来龙去脉也略知一二的阿福心知肚明，他真的很想劝老爷也去休息一下，但是自己一手看大的孩子能怎么办呢？ 「如你所愿，老爷。」阿福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跟我来，达米安少爷。」 回应他的仍然是一言不发，和一直抱着的那把刀一样，达米安站的笔直，就像是随时等待着出鞘见血，他不说话，但是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搜寻着最佳的暗杀以及打斗地点，是融入骨髓的习惯，就连脚步都是踏在楼梯上，悄无声息。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确定了这是一只很没安全感的新蝙蝠崽，阿福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房间，并且贴心的告知：「房间里已经为你准备好刀架了，达米安少爷。」 一直紧绷着脸的小少年，正为父亲将自己支开而气压很低，他知道父亲有着一份在哥谭的事业，但是对方显然不愿意告知自己信息，也不愿意让自己参与，嘴唇抿紧成一条直线，他从来都是最优秀的那个，从未感受过这种忽略。 所以此刻也只是看了管家一眼，冷冰冰地说道：「作为韦恩家族的僕人，你很称职。」 达米安觉得自己这已经是对僕人的嘉奖了，如果不是出于对父亲的尊敬，他甚至不会多嘴，这本来就是韦恩家族的僕人应该做的，毕竟他才是这座大宅和事业的继承者。 他的友善是让蓝鸟，红桶，提宝和大蝙蝠听了都会大惊失色的语句，这可是韦恩家站在食物链顶端，真.食物链，古希腊掌管食物和后勤的神！aka管家侠！ 然而老管家只是微笑行了个绅士礼：「我的荣幸。」对每一只韦恩庄园里的崽，包括一心要在古老庄园建黑漆漆洞穴的那只都很宽容的阿福，这次也不例外，不过……他想，这次老爷的教育问题变得更加艰巨了。 ———————— 蝙蝠洞里，元老级收藏那只巨大机械恐龙，还是老样子立在里面，不出意外的在下层的蝙蝠电脑操作台看到了那个忙碌的身影，蝙蝠电脑的多块儿屏幕上是全方位监控的阿卡姆，六层已经禁止守卫出入了，小丑鸡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只公鸡。 蝙蝠侠点开放大的画面，投影在半空，手指滑动，小丑牢房里的画面就被立体构造在空中，此时小丑鸡正在笼子里窝着，经过一段时间观察，不仅是形态，他的连脑容量也跟着缩小，此时完全不具有人类的思维。 手指一点，调出了长达好几页的分析报告，抽出的血液进行了化验，从血液构成到dna解析，所有都是鸡的特徵和基因链，甚至看不出魔法的痕迹，他已经紧急联繫了黛安娜，但是黛安娜要今天晚上才能赶回来。 这样的药剂究竟作用到何时，以及復原后会有什么影响，即使没有还上蝙蝠侠的战衣，此刻紧锁的眉心也不属于那个轻佻的哥谭阔佬。 拿起一旁展示柜里的盒子，里面是那面从玩偶世界出来之后得到的镜子，只有在触碰时会浮现的图案，的确增强了他的自愈能力，但是——毫不犹豫地再次放进了隔离用的特殊透明盒子里，蝙蝠侠不会信任这种来歷不明的东西。 第52页 事实上，如果镜子会说话，它也会大喊着回应，我提高的自愈能力都赶不上你受伤的的速度，你还嫌弃我来歷不明呢！就出去这几天，我之前给你修復好的伤为什么更重了！你的肩胛骨都碎过一次了好吗！ 而那个孩子——布鲁斯做过dna比对了，并不是所有黑髮蓝眼都是蝙蝠崽，这不是他的孩子。 更加奇怪的事情是这似乎不是任何人的孩子，没有可匹配的dna，没有出生证明，甚至从未在任何监控录像上出现过，他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一样。 而蝙蝠侠对于不确定的因素的策略绝不是放任，他必须控制住这些潜在的危险。 传来的是阿福的脚步声，递上餐盘，阿福早就知道老爷是不会安心的去睡觉的，但是他没想到对方没有换上蝙蝠侠的制服，这也就意味着…… 「我会以韦恩的名义收养这个孩子。」布鲁斯说道。 阿福嘆了口气，是的，这意味着老爷他只想让这个孩子知道布鲁斯韦恩的身份，想要瞒住夜巡的事情，隔绝这个孩子和蝙蝠一家的所有事情：「他已经见过蝙蝠侠了，不是吗？」 「……他不该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布鲁斯或者说蝙蝠侠坚持，他不想再让任何一个孩子置身于哥谭的罪恶之中了，手指放在因为长时间没有休息而酸胀的眼皮上，布鲁斯的脑海中闪回了那个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的清晨，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孩子。 他闭上眼睛，却不是为了休息，而是阻断更多的回忆，蝙蝠侠从不会，也不能沉溺于痛苦之中。 唉，老管家无声的嘆了口气，递上了一杯提神用的黑咖啡：「老爷，去东区教堂收容所的车已经准备好了。」他总是无法说服布鲁斯老爷的，只能尽可能地照顾好韦恩家的每一个孩子。 不过恕他直言，老爷是不是还忘了自己刚领回来的蝙蝠崽，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能和出来找咖啡的提姆少爷碰上了。管家侠笑而不语，毕竟布鲁斯老爷在几天不睡还跑去刺客联盟打架的时候也没有通知他啊。 —————————— 而一天两崽，两个哥哥有福了。 有福是真的有福了，提姆刚开完国际视频会议，正要去学校考试的疲倦高中生罗宾鸟，正要给自己灌一杯浓咖啡醒脑，身体已经先于大脑一个翻滚，躲开了冰凉的刀刃。 什么情况？韦恩庄园入侵警报？ 还没站稳，下一道寒光就已经飞来，丝毫没有留手，这是直接奔着要他见血来的杀招啊！ 提姆也终于看清了这号杀手，小号布鲁斯的脸，唯一的区别是那双眼睛，没有哥谭甜心的放电，放的是十万伏特的高压电，简直就像是择人而嗜的野兽。 他不得不正色，这新蝙蝠崽看起来一点也不是玩笑的意思，身边没有武器，穿着的校服西装还碍手碍脚，校服衬衫的领口被动作扯开，提姆单手撑着门框起跳，直接躲过刀锋，空手噼在了持刀的手腕上。 他是擅长技术和侦察，但是不代表就没有格斗技巧，拿着刀的小少年终于抬眼了，眼里是迫不及待要下一刀的兴奋。 与此同时提姆的眼里是完全不想打的疲倦，心中最大声的想法就是：那只回去上班的大蓝鸟呢！看看谁来了！他心心念念的乖巧弟弟来了！速回！ 正坐在办公桌前狂打字，完成近期的案件报告的小警员迪克，今天是截止日期了，再不完成他会被警长拉出去示众的，他再也不想在警局开放日被各位来参观的太太揩油了，有人甚至趁他不注意摸了好几次胡安和吉姆！ 迪克抬头打了个大喷嚏，很响亮，看见警局万人迷难得的感冒时刻，旁边的女警员体贴的递了杯咖啡：「你没事儿吧？迪克？」 接收到美女关心的小警员，顿时露出一个比夏威夷海滩阳光还灿烂的微笑，笑的对方心怦怦跳：「谢谢你的咖啡，克莱尔，可能是家里人想我了吧。」 想！当然是想得不得了！提姆只感觉自己的手臂被震得发麻，为了躲过那一刀后背重重的撞在了楼梯上，感觉嘴里都有血腥味儿了，虽然达米安也被甩到了墙壁，震得壁画都掉下来了，不是，这怪力且暴力小孩儿哪儿来的！ —————— 整理好物品，背上自己的绿色恐龙小双肩包，里面是卫斯理准备偷渡给收容所小朋友的零食和—— 一个黑白色对称开脸的小奶牛猫猫头突然出现，captain亲昵的蹭蹭幼崽的脖子，嘿嘿，好痒！幼崽回蹭猫猫，然后两小只一起仰头看向高大的红头罩，异口同声地说道：「杰森哥哥，我们准备好了！」 「喵呜——」 男妈妈的回应是熟练却无情的，把幼崽提起来放在机车上，并且固定好。 杰森第一万次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他要接下这个带小孩儿的活，而且现在这样和把那些送孩子去幼儿园的家长有什么区别，再说一遍！他这是炫酷机车，不是宝宝巴士！ 宝宝巴士到站了，继续熟练且无情的把幼崽抱下来，转头就看见了—— 教堂门口，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呢，不算宽阔的巷子里，停着一辆蓝色的超跑阿斯顿马丁，一点也不低调的金属质感蓝色在雾蒙蒙的哥谭也十分抢眼。 哦？这么抢眼，等会儿轮胎就被卸了，来自犯罪巷撬蝙蝠车胎第一人，杰森非常不屑的想道。 第53页 而所有幼崽可能都无法抗拒鲜亮的颜色吧，卫斯理的视线定在那漂亮的充满了金钱味道的流线型上，移不开眼。 然后是车上下来的人，大长腿宽肩倒三角，为今天的场合而穿上了一身剪裁精细的定制西装，衬得男人就像是时尚杂志里走下来的顶级模特，那双深邃的蓝眸透过迷雾，散发着忧郁又天真的贵族感，没错，这就是我们名副其实的哥谭宝贝，富到可以用纸币填海，行走的荷尔蒙撒播机器。 开屏的蓝眼孔雀！晃得人眼睛疼！杰森在心里嗤之以鼻的点评，完全没注意到旁边呆滞的幼崽。 是的，这是卫斯理第一次真的见到布鲁斯韦恩——这位知名度极高的哥谭首富，原来他这么…… 布鲁斯当然注意到了这紧盯着自己的视线，他看过去，深邃的蓝眸对上小号的黑髮蓝眼，对方竟然往杰森身后躲了躲，下意识地以为幼崽是被自己吓到了，他的笑容一僵，决定听从老管家的建议，从副座上拿出阿福提前准备好的玩具，是一个乐高，而且不是超级英雄的，因为现在对幼崽的资料还不足，虽然对方很有可能喜欢蝙蝠侠，咳咳，但是还是不要暴露身份，所以送的是一座小的韦恩塔乐高。 走到幼崽面前，半蹲下，以一个尽量平等的视角和幼崽交流，哥谭着名花花公子，露出一个常用的帅气笑容，就是这个贵气迷人的笑让布鲁西宝贝在花丛中招蜂引蝶，从不失手，帅的让人心碎，就连声音也是温柔磁性：「你好，卫斯理，你愿意收下我的礼物吗？」 嘿！哪里来的花蝴蝶，收手吧！这一套对幼崽怎么可能行得通，杰森非常肯定这阔佬今天註定碰壁，干脆双手抱拳在一旁看阔佬的热闹好戏，这种布鲁斯吃苦头的戏码可不是天天有看的。 「……好的……谢谢……」纯正的来自幼崽的小奶音有些结结巴巴，卫斯理扭捏的探头，对上那张雕刻出来一样的俊美脸庞，忍不住持续结巴中，甚至想梳理一下自己蓬松的头毛：「你……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ohe on！这什么情况？不是吧，来真的啊！这下换成杰森不可置信了，看着犯花痴的幼崽，这小结巴谁啊，怎么一副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啊！不是应该发挥你的天然黑技能让阔佬狠狠吃个苦头吗？ 懂不懂什么叫养崽千日，用崽一时啊！ 看着幼崽脸蛋粉粉，眨巴着圆圆大眼睛的样子，布鲁斯也愣了一下，是的，根本不会和这么小的小孩儿相处的布鲁斯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招真行得通啊，他伸出手，继续美貌攻击，甚至沖幼崽眨了一下眼睛，令人信赖的玩笑感，他的声音很温和：「我是布鲁斯韦恩，你可以叫我布鲁斯。」 对，没错，幼崽也有自己的理想型长相，这也是个隐藏的黑髮蓝眼控，尤其是这个成熟英俊的大哥哥长相，就像是被击中了心巴，会让已经有了审美的幼崽眼前一亮：「嗷~」 你好，这里是被帅哥wink迷得原地踮脚，想团团转捧心的卫斯理。 不是，有没有搞错，这哪是什么大哥哥，这老头都能当他爹了，好吗，绝对不是出于嫉妒的诽谤，在旁边看戏本来以为事不关己的杰森，立马冷着脸站了过来，把卫斯理结结实实地挡在了身后，并且按住还想探头和大帅哥交流的崽，这小鬼，差不多得了哈。 「我想收养卫斯理。」布鲁斯干脆开门见山地说道。 「不行。」「不行啊！」两个声音重合在一起。 一个是下意识反对的护崽男妈妈，而另一个——则是被按头挡住的，刚刚还想蹦出来和帅哥对视的，花痴小土拨鼠，卫斯理。 两个大人都看向了让人出乎意料的幼崽。 第026章 幼崽监护权转移记录 很好,小小年纪就有左拥右抱，一碗水端平的渣男潜质了。 布鲁斯露出一个阔佬的微笑，有种有钱没处花的帅感,附赠一个魅力无限的wink：「哦，你知道的，我收养了好几个孩子了，现在再收养一个可爱的孩子也是很好的,不是吗？」 信了他的鬼话！杰森冷脸,很想一拳砸在这阔佬的蓝眼睛上,再用wink这招对付这个小花痴,就给你打成黑眼圈！ 「可是…...」险些被美色沖昏了头脑的幼崽歪了歪头，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教堂收容所，抿了抿小嘴，又摇了摇头，很难说是拒绝还是让自己清醒一点。 接下来,杰森终于欣慰的看到了敏锐幼崽，直指核心：「如果你真的很有钱的话,可以把钱捐给收容所,好吗？而且，布鲁斯,我向你保证,里面也有很多可爱的孩子的。」 卫斯理虽然不清楚布鲁斯韦恩到底是多有钱，但是他能看出这辆车应该很贵,贵的让他感觉那个轮胎应该就能让他一年吃喝不愁——真不愧是杰森养出来的崽，连偷车喜好都一样。 他想到收容所的大家现在其实都能吃饱，格蕾修女还会给大家沖奶粉补身体，但是……他知道艾薇很喜欢研究化学药剂，但是并没有钱去专业的学习，瑞恩很聪明很会侦察，他应该可以当一个警察的，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学校的奖学金，不然的话是没有办法负担起学费的，还有很多别的孩子......如果能被收养的话，不仅仅是这些物质条件，他们还能有更多的亲人，而自己…… 一只小小的手举起，紧紧抓住了杰森哥哥的手，补充道：「我觉得……我已经有家了。」 第54页 这小崽子，杰森没有预料到小花痴的回应，有些不自在的唿噜了一把那蓬松的头毛，然后又顺手摸摸探出头的小奶牛猫，被给了一爪猫猫拳，可以说是很尴尬的忙碌了一会儿，但到底是没有说出任何否认的话来。 ———————— 而对于布鲁斯来说，他隐隐有种割裂的感觉，一方面他能看到变成红头罩之后的杰森，因为这个幼崽似乎变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几乎是用暴力在惩罚自己；另一方面，作为蝙蝠侠的意识，让他不可能放任这样的情况，只要是危险的不安定因素，就必须得到控制，哥谭不需要再出现一个外来势力了，他的目光放在那个圆圆脸圆圆眼幼崽身上，即使是个几岁的孩子也一样，这一切必须under control。 杰森很清楚蝙蝠侠的偏执，从放在教堂的蝙蝠镖窃听器，到现在的收养，他很清楚，阔佬布鲁斯韦恩，不是真的想给没有爸爸妈妈的幼崽一个家，他只是需要监视和控制幼崽的神奇道具和那个玩偶世界的异动，这也让他不可能同意布鲁斯的收养要求。 把身后的幼崽提熘出来，杰森双手插兜，冲着小傢伙点了下头：「去收容所玩吧。」 懂了，这是要进行大人之间的谈话了，卫斯理乖巧的抱着已经呆腻了想跳出来的警长小奶牛猫，回头看了看两百磅但是依然帅气的，哥谭男大杰森哥哥，然后再转头恋恋不捨地看了一眼，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大帅哥布鲁斯。 不难感受到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准确的说，幼崽感觉如果现在自己点燃一根火柴，这里可能就要有一场爆炸了。 这种状况实在是让崽忧心忡忡，一本正经的又走过去拍了拍布鲁斯，当然前提是需要布鲁斯配合的弯腰，白嫩的小脸上显露出很不符合年龄的神情，显得格外好笑，当然卫斯理不觉得，他很是担忧的叮嘱道：「要好好相处，不要打架，好吗？「 小小年纪，他已经考虑的十分周全，尤其是，他有点怕布鲁斯那张帅脸，被杰森哥哥打成功夫熊猫。 忧郁的一步三回头，幼崽真的希望这种情况不要发生。 对幼崽奇异的脑迴路一无所知，一手教导出三个罗宾的人类战力巅峰aka蝙蝠侠，点了点头，在心里表示他会尽量克制，不揍杰森的。 好一顿鸡同鸭讲。 ———————— 说是争吵，其实也不能算，最开始是两个人之间没有了幼崽，于是有一段长时间的尴尬沉默。 「他在韦恩庄园能得到更好的保护。」布鲁斯率先开口说道，有理有据。 「是保护，还是监视？」杰森冷冷地嘲讽道。 布鲁斯不可置否的看着对方，冷静的重申：「他的身份、道具和那个世界都有很大的危险性。」 「所以，你要怎么样，监//禁一个危险分子？他还没有你的腿高。」杰森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变好，他只觉得荒谬。 布鲁斯觉得杰森是在曲解他的意思：「……他会成为一个普通的孩子，不会接触到这些危险事件。」实际上，布鲁斯收养这个孩子就是为了去除他的这些特殊性。 杰森更想笑了，是冷笑，真是很typical的蝙蝠侠作风，他怎么一点儿不意外呢：「是的，隐瞒一切，虚伪的控制一切，剥夺他选择的权力，给他的只有不信任，如果这也叫收养的话。」 可是幼崽的特殊性是事实，那些道具和能力一旦使用，就有风险，布鲁斯太清楚一个人在获得能力之后多有可能滥用了，那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哥谭不需要英雄，蝙蝠侠从来都不是英雄，他不过也是一个被哥谭黑暗吞噬的罪犯而已。 他一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曾经死而復生的孩子，这也是他的孩子，习惯性压抑住所有情感，就像没有一样，布鲁斯冷静无比的开口：「……at least，他不会成为一个罪犯。」 所以呢？谁是罪犯，他是罪犯对吗？一个以暴力解决暴力，杀人见血的红头罩，当然是危害哥谭的罪犯，杰森觉得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理解过自己，他毫不犹豫地反问：「所以即使他的道具，能够让芭芭拉重新站起来，你也不会允许他使用的，对吧？」 杰森讽刺的看着布鲁斯，当然了，蝙蝠侠的原则比他们这些人的生命还要重要，所以小丑还会继续一次次的活跃在哥谭，收割无辜的人的性命。 凝滞的气氛，互相讽刺的语句，几乎无法对话，两人之间只有解不开的怨恨和不理解，蝙蝠侠是不会解释的，杰森知道，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那些怨恨和不理解变成刀剑，要用来刺伤蝙蝠侠。 他的确是个失职的父亲，曾经亲手埋葬过自己孩子的尸体，这一切都加重了蝙蝠侠的疑心和偏执，还有无数的自责像沉重的山压在心头，蝙蝠侠不能犯错，不能再让威胁降临在哥谭……布鲁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郁。 「喵呜——」是奶牛猫警长的猫叫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它只是路过而已，毕竟它是只自由的猫，只不过有饲养一只人类幼崽而已。 没有预料到的猫叫暂时打破了两人的对峙。 鬼使神差的想起了幼崽奶声奶气的叮嘱，要好好相处，还有他看到的杰森当时眼里的轻松和愉悦，蝙蝠侠或者说现在是布鲁斯韦恩破天荒的对着养子，主动开口了，蝙蝠侠是不会示好的，他选择了给出事实证据：「猫头鹰法庭派出了利爪在找他，韦恩庄园更加安全。」 第55页 从没有想到能从布鲁斯这里听到对方分享的消息，杰森有些不习惯，他的理智慢慢压过怒气，其实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随时把幼崽带在身边，红头罩不是什么真的朝九晚五带孩子的上班族，而是东区的□□势力老大，他的情况其实也并不安全，即使是安全屋，一旦被人找到，他心里知道就卫斯理那两个道具，不如直接投降来得爽快。 「……玩偶世界正在不断升级，有其他的参与者，身份不明。」同样生硬的没头没尾的开口，杰森就像是一物换一物，一条消息换一条一样，只想互不拖欠的把帐结清，这才不是什么态度软化的证明。 同样另一边，长了嘴但没完全长的布鲁斯也终于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n b，他紧跟着说道：「我不收养他，你可以随时来看他。」还有，布鲁斯有些尴尬的摸了一把奶牛猫的猫猫头：「阿福他们很想你。」 「……哦。」摸了一把奶牛猫翘起的尾巴，杰森继续生硬的回了一个哦。 奶牛猫警长，已经很急的从两个莫名其妙的人类身边熘走：再喵一遍！我只是路过！请不要把我当成你们缓解尴尬的一环好吗？ ———————— 怎么个事儿？幼崽小手扒在车窗上，露出一张白嫩小脸蛋，因为靠在手上挤出两团很肥美的脸颊肉，眼巴巴地看着杰森，水汪汪的蓝眼睛里满是问号，怎么了，是不养了吗？说不爱就不爱吗？ 杰森毫不留情的上手扯了扯那两团很好捏的脸颊肉，果然手感很好，又软又弹：「只是最近太危险而已，你先去住一段时间，就把你接回来。」他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阔佬，秉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教会幼崽一些哥谭生存智慧：「多花点钱，这是哥谭的首富。」 幼崽垂落额前的小捲毛q弹的飞起，有样学样，一点就通，立马转头，星星眼的看向人帅钱多的阔佬，带着期冀的询问：「那我每个星期可以有零花钱吗？」 「当然可以有。」迎着幼崽期待的目光，富可敌国的哥谭首富布鲁斯当即从限奢牌定制钱夹，身份加大把钞票才能拿到的一个小小钱夹中中抽出一张—— 崭新的五美元的纸币，已经存在钱夹很久了，这是给罗宾们发零花钱留下的习惯，布鲁斯大方的递给幼崽。 「哦耶！布鲁斯好大方哦！」对于流浪崽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卫斯理扑上去趁机抱抱—— 杰森无语，这么多年了，布鲁斯对于零花钱还是这么抠搜哦，五美元而已，赚点儿好的吧，他可没教过这小崽子眼皮子这么浅，怎么5美元就给收买了。 超跑直接一骑绝尘的走了，只留下风中的唿喊，不难想像这难以调节音量的小喇叭大喊的样子：「杰森哥哥，我会想你的！要！要早点来接我！」 好了，现在这小崽子是老蝙蝠的烦恼了！杰森跨上机车，潇洒的摘了头盔，直接调到了最高速度，两侧的风唿啸而过，是熟悉的飞驰感觉，终于不用为了幼崽保持宝宝巴士的速度了。 只能说，带孩子带久了，男妈妈也是需要个人空间的。 ———————— 「哇——」这是完全合不拢嘴的幼崽，好大的房子，头都要仰掉了，布鲁斯眼里有笑意，伸手託了一下那个小脑袋，难得的放松状态。 但是，卫斯理的脑海中一个模煳的影子一闪而过，很茫然地情绪，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错觉吧？ 「布鲁斯老爷，你回来了。」阿福依旧是神出鬼没的准时出现，眼神慈爱的看着那个矮墩墩，开了句玩笑：「我不得不为我之前的错误认知道歉了，竟然还以为韦恩家人口凋零。」 这是调侃老爷这几天不断地往家里带崽的行为了，布鲁斯有些无奈的摘下了墨镜：「阿福，这周五晚上，可以准备一个家庭聚餐吗？」 「遵命，老爷。」万能阿福已经准备好通知各位少爷和小姐了，对了，老管家微笑着想道，虽然提姆少爷包扎后已经去学校了，达米安少爷应该也终于在房间里睡着了，但是抬头看了眼天色，能看到逐渐暗下来的阳光，该到家族的晚餐时间了，希望布鲁斯老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管家侠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 牵起幼崽的小手：「卫斯理少爷，你叫我阿福就可以了。」 「好哒，阿福，这是小猫captain，它很乖的。」 「哦？真是个威风的名字啊，我为captain准备了猫窝，在你的房间，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和我说好吗？」 即使是哥谭的坏天气里，韦恩庄园也自然的有着古老庄园的风貌，棕黄色的砖墙，嫩绿色的草坪，还有喷泉落下的水声，一切在慢慢暗下来的天色中，有种令人安心的沉稳大气，布鲁斯眼神复杂的望着这一幕，也许是巧合，有一阵晚风吹开了不散的雾气，天边终于露出了一线橘红色的夕阳。 阿福牵着小孩子的场景熟悉的让他有些恍惚，似乎还应该有两个身影在说笑。 ———————— 幼崽的房间也在三楼，走廊上，脚下踩的是柔软的羊毛地毯，但是，卫斯理的视线落在了楼梯扶手上的一道划痕，有点像刀划过的痕迹，阿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很新鲜的痕迹，是另一位活泼的少爷留下的。 「怎么了，阿福？」卫斯理抬头看着突然正色的管家。 第56页 「没什么，卫斯理少爷，韦恩庄园还有三位哥哥住在这里只不过其中一个现在在布鲁德海文工作，剩下两个你晚餐就可以见到了。「 「没问题！「卫斯理拍拍小脸蛋，他可是超级讨人喜欢的可爱崽，没错他就是美而自知的那种。 「不过……」老管家话锋一转：「比较小的那位少爷可能脾气比较暴躁一点。」 「像杰森哥哥那样吗？」很久没有在韦恩庄园听到这个名字了，阿福愣了一下，嘴角的微笑更深：「是的，就像杰森少爷那样。」管家甚至带着点小心的问了句：「杰森少爷，他最近过得好吗？「 哦，看来杰森哥哥确实是认识布鲁斯，所以才把他放心的託付了过来，卫斯理终于松了口气，其实崽也一直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只不过很相信杰森哥哥是不会害他的，而且……布鲁斯长得就不像坏人了，只是有一点……迷人而已啦。 他轻快的回答道：「杰森哥哥过的很好啦，每天都有出去工作（其实是抢地盘和打架），而且还有创业哦，现在是一家餐厅老闆（抢的企鹅人的）！他做的义大利面超级好吃哦，而且！每天会给我一点冰淇淋吃哦，不过他有说过其实小甜饼更好吃！」 馋嘴的崽已经牢牢记住了这个传说中的小甜饼。 阿福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是欣慰的笑容，蹲下来郑重地和卫斯理握了握手：「卫斯理少爷，谢谢你告诉我，知道这些真的很开心。」 被正式感谢的幼崽有点害羞的低了低头，故作帅气的挥了挥手：「不用谢啦，阿福，这不算什么的！」 打开门，里面是整洁又宽敞的房间，阿福甚至为幼崽准备了摆满玩具的橱柜，还有中央的小型帐篷，哪个幼崽不喜欢在房间中央露营呢，内心已经欢欣鼓舞地卫斯理矜持的绷住了小脸，很有礼貌的道谢：「我很喜欢，谢谢你，阿福。」 很轻易的看穿了幼崽的伪装，老管家想道，今天的两位新少爷，如果说达米安少爷长得就像缩小版的老爷，那么其实卫斯理少爷的性格很像小时候的老爷呢。 他想起了为朋友跑去找叶子型石头的老爷，其实布鲁斯老爷小时候，不对应该是布鲁斯少爷，真的是个很合格的韦恩家小甜豆呢。 「那卫斯理少爷，我就先去准备晚餐了。」阿福将房间留给了还在兴奋中的幼崽。 ———————— 而另一边的房间里，闭着眼睛的小少年突然睁开，刚刚睁开，那双眼睛仍然是异常清醒，就像是从来没有入睡过一样，经过训练的听力让他察觉到细微的响动，那意味着隔壁有人—— 看了一眼刀架上的刀，已经被老管家用猎枪和善的说明过，请不要破坏庄园的财物，不然晚餐会得到一杯蔬菜汁，虽然没有喝过，但是从那个不太耐打的竞争者的反应来看，达米安默默的摸出了身上的另一把匕首，加了南极振金的匕首被做成了黑铁一样的材质，这也意味着只要动作够快，匕首甚至不会沾染上任何鲜血的痕迹—— 很轻的开门声，没有任何响动的脚步声，达米安已经站在了那扇门的面前—— 1 第027章 大蝙蝠出现 事实上不止是幼崽，不信,你可以问问在韦恩庄园建了一整个秘密基地蝙蝠洞的某位大蝙蝠。 奶牛猫警长矜持的伸了个懒腰，拉长猫身，像一根猫猫面条，然后钻进了奢华版猫窝,连里面垫的垫子都是真的羽绒,让猫情不自禁的伸出小爪子,开始踩奶。 一人一猫躺的非常安详,完全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冰冷的刀光从帐篷布帘的缝隙一闪而过，走进房间，观察过环境之后，达米安倒是对这新来的竞争者有了一点改观，至少知道要找到房间里最可靠的掩体。 帐篷动了,可能是被对方察觉到了，但是这也没什么影响,达米安的速度极快,只是一个转眼的功夫，锋利的匕首直接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而这些攻击的动作几乎成了本能,比大脑的思考还快,所以当达米安发现自己半弯着腰的时候才发现，被自己抵住脖颈的,只是一个矮墩墩的糰子。 什么情况？其实只是想出来看看那个玩具柜子里都有什么的卫斯理，一脸问号。 幼崽很乖的举起了手，好崽不吃眼前亏，表示自己的投降，杰森哥哥没说错，现在他的身边确实都是危险，不过他不是也说了，韦恩庄园会安全很多吗？ 真.韦恩.少爷正拿着匕首抵住幼崽的脖子，冷声说道：「反击。」他不会对任何一个竞争者放松警惕，即使是一个外表幼小的对手。 但到底，达米安不至于和一个基本实力都不对等的人决斗。 这什么？钓鱼战术吗？一脸茫然的卫斯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击，感觉一动，就会有生命危险，毕竟那把一看就很锋利的匕首现在可是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啊。 而就在幼崽不知所措的时候，先动弹的不是人，而是——勇敢小猫！奶牛猫似是感知到了危险，从豪华猫窝里跳了出来：「哈——」 小小的一只奶牛猫，全身炸毛，尾巴高高竖起，瞳孔放大，冲着这突然闯入的歹徒哈气，企图恐吓对方放走幼崽！ 糟了，卫斯理想道，如果这真的是个穷兇恶极的歹徒，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他的猫的，他极力的镇静下来，隐藏住声音里的颤抖，试图和对方谈判：「你想要怎么样，不要伤害这只小猫，它不认识你，也不会告密的。」 第57页 幼崽不知道自己的祈求有没有用，他连这个持刀歹徒的脸都看不到。 出乎意料的是，脖子上冰凉的触感突然消失了，卫斯理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但是从他的反应，经验丰富的达米安早已经鑑定完毕，这确实是个很弱的崽子，他随意的收起匕首，反手一摔，幼崽就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地毯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一团没什么战斗力的白嫩糰子，不屑的问道：「你也是父亲收养的孩子？」 达米安不能理解，这么弱，一点也不能打，都扛不住他一刀，父亲为什么要收养这样的弱者？ 父亲？卫斯理在心里想道，所以他说的应该是布鲁斯，这是不是阿福说的那个脾气比较差的少爷，好歹是认识的人，怎么说呢，就算是失踪了，也有嫌疑犯吧？ 幼崽非常不恰当的松了口气，乖乖的回答：「我不是布鲁斯收养的孩子，只是暂住。「 然后，其实也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崽，已经开始悄悄地抬头了，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咦？好熟悉的五官，这不是缩小版的布鲁斯吗？同样英挺的眉眼，不过在这个少年期的布鲁斯身上没有那么有稜有角，看上去更加稚嫩。 正在偷看的幼崽掩饰的低着头，但是那上瞟的大眼睛简直不用更明显了，好拙劣的观察技巧，达米安冷淡的回看过去，那双绿色的眼睛像是无机质的宝石一样，没有情绪，更谈不上友好。 又被吓到，像是只偷松果被逮住的大尾巴松鼠，卫斯理又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眼神，不是我看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看的。 但是吧，话又说回来，我们的小花痴土拨鼠重出江湖了，卫斯理怕的快，忘得也挺快，忍不住又瞥一眼，再瞥一眼，不是，这个刺客，他好像有一点吓人......又有一点迷人嘞。 说真的，男妈妈杰森知道后，一定已经在飞奔过来的路上了，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小花痴！很怀疑这小鬼以后会被黑髮蓝眼阔佬这一挂轻松拐走啊！ ———————— 「这是你的猫？」这是迷人刺客接下来，和卫斯理的第一句正常对话。 也许是看到了自己养的人类幼崽不再被威胁，奶牛猫慢慢放松下来，喵呜了一声靠近两人，尤其是——它竟然在蹭完卫斯理之后，又用尾巴转着圈够了一下，他对面的那个刚刚还拿着匕首喊打喊杀的人类。 感受到隔着衣服布料的触感，毛茸茸的，达米安垂着眼睛，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神，看起来还是很高冷的一位危险人物。 卫斯理的确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的感觉是，幼崽鼓鼓脸，有一瞬间体会到了杰森的苦恼，言传身教真的很重要，难道因为他的审美缘故，连captain也成了一只花痴小猫？ ———————— 啊？幼崽瞪圆了眼睛，他就走了一下神，怎么captain就已经翻出肚皮在地毯上撒娇了？ 不是说摸猫猫肚子就相当于一见面就耍流氓吗？而且为什么冷酷刺客现在弯下腰专心致志地在撸猫啊？ 「喵呜——」奶牛猫发出享受的猫叫声，蹭蹭这个抚摸手法很熟练的人类技师，很不错，本喵认可你了，今后你也被本喵罩着，喵嗷！ 「是的，我是有一只小猫，他叫captain。」幼崽呆呆地回答，像是失去灵魂，完全不明白现在什么情况。 算了，打不过就加入，他蹲下来，也开始给猫猫摸摸，柔软顺滑的皮毛在指尖划过，温热的触感能让人感觉到生命的跃动一样。 达米安想到了刚刚小猫跳出来挡在幼崽面前的样子，确实像是一个勇敢的警长一样，虽然他觉得还不够威风，但是也给出了难得的和善：「很合适它的名字。「 两人莫名的达成了共识，幼崽也稍微放松下来，很有礼貌的问道：「我叫卫斯理，哥哥，你叫什么？」 「达米安。」 狠狠打了一架，甚至还负伤，负伤完还要去考试的高中生提姆，缓缓打出一个问好？我请问呢？为什么不能和我正常对话？我现在还只知道你是个恶魔崽子，连名字都不配知道呢？ ———————— 晚餐时间，幼崽终于见到了还在家的另一位韦恩家少爷，他看上去好不一样哦，卫斯理侧过头，光明正大的看，这又是一种不同的黑髮蓝眸帅气，非要说的话，幼崽沉思，他看上去是一种很有文化的帅气。 这么炙热的目光，提姆当然会察觉到，他友善的冲着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幼崽微笑：「怎么了，卫斯理？」 「提姆哥哥，你的手臂是受伤了吗？」幼崽吸了吸鼻子，能闻到一丝血腥味，关心的问道。 好！舒服了，看看这是多么可爱的弟弟，多好的蝙蝠崽！而且不愧是蝙蝠侠非要带回来观察的幼崽，提姆在心里想道，之后受伤，恐怕布鲁斯要多想点藉口了，最好能把他那份也想了。 「因为他太弱了。」一句冷冷的嘲讽飞来。 牛排刀划过盘子的声音，提姆继续微笑，看过去，哦，是那个恶魔崽子啊：「后背的伤好了吗？」他是见血了，但是达米安也没讨到好处。 敏锐的又察觉到了这熟悉的火药味，按照电视剧里演的，子女不和，多是老人无德，幼崽圆圆的大眼睛里，放射出犀利的目光，望向了坐在主位的布鲁斯。 果然，是光吃不干活，布鲁斯正慢条斯理地在吃着今天的小嫩牛排，晃了晃红酒，哥谭阔佬像来不是带孩子能手，尴尬的调停转移话题：「达米安，今天的奶油炖菜怎么样？」 第58页 「还不错，父亲。」达米安立刻停下了争吵，一板一眼的回答。 「那就好。」布鲁斯又开始埋头吃，卫斯理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大帅哥，怎么回事，上帝给了他绝顶的容貌，却不给他超绝的教育技巧。 晚餐刚刚结束，阿福就过来领走了卫斯理，并且亲切的告知幼崽，韦恩家一般在吃过晚餐之后，大家就会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幼崽天真的眨了眨眼睛，这样吗，大家都过的好健康啊，之前杰森哥哥还会经常在晚上出门呢，有时候回来还会给他带夜宵呢。 真希望杰森在场，他会在听到韦恩庄园8点全员睡觉宵禁这件事情后，发出爆笑，哈？好一个天大的谎言。 在阿福的微笑和再次重申确认下，幼崽理解的点了点头：「好的，阿福，我不会打扰大家的，希望阿福也能做个好梦。」 请阿福弯了弯腰，卫斯理给了管家一个幼崽贴贴，声音又软又甜：「谢谢阿福做的晚餐，超级美味，晚安~「 阿福的笑容更大，摸了摸卫斯理小少爷的蓬松头毛，慈爱的说道：「好梦，卫斯理少爷。」 在老管家非常不贊同的目光下，布鲁斯还是带着一杯加了安眠药剂的牛奶敲响了卫斯理的门。 阿福嘆了口气：「老爷，即使是我，也觉得这样的行为十分失礼，如果被杰森少爷知道了的话，恐怕，明年的感恩节我都见不到杰森少爷了。」 布鲁斯，也许此刻该称之为蝙蝠侠，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里有几分疲惫，但是却没有犹豫：「知道的越少，对于他来说越好。」 哎，阿福只能看着老爷关门的背影，从选择成为蝙蝠侠的那天起，布鲁斯老爷几乎像是故意一样，承担着这座城市的罪恶，尤其是在杰森少爷离开之后，他总觉得，老爷有种希望别人将厌恶和质疑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一样的自毁倾向，阿福皱着眉，他很担心布鲁斯老爷。 敲开房门，幼崽抱着床上的圆滚滚蝙蝠玩偶，乖巧的坐在床上往脸上抹宝宝面霜，很是呵护自己的白嫩小脸蛋，小手用力的在抹匀，可惜漏了鼻尖的一点，布鲁斯坐在床边，大手点在那小巧的圆圆鼻头上，粗糙的厚茧磨得幼崽痒痒的，有点想笑。 然后就笑了，露出洁白的小米粒牙齿，脸颊上还有个甜甜的酒窝，看得人heart软软，眨巴着大眼睛：「布鲁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布鲁斯沉默了一下，到底还是递过来了那杯牛奶：「只是来给你送一杯牛奶。」 「好呀！我最爱喝牛奶了！」幼崽对大帅哥递来的食物，可以说是来者不拒，而且他本来也爱喝牛奶啦，接过杯子，轻松的吨吨吨—— 小小的崽嘴边挂了一圈奶鬍子，豪气万丈的举起杯子，倒过来炫耀：「全喝光了！」 抽了张纸巾，布鲁斯有点笨拙但是很认真的帮幼崽擦干净那圈奶鬍子。 再次刷牙洗漱后，幼崽抱着玩偶陷进了柔软的床，布鲁斯就像曾经的韦恩夫妇那样，手指按在开关上，帮幼崽关上了灯，然后掖好被子，轻声说道：「晚安，卫斯理。」 一双圆圆蓝眼睁开，幼崽奶声奶气的请求：「你凑过来一下好吗，布鲁斯。」 「嗯？」布鲁斯疑问的靠近，然后是带着宝宝面霜和奶香的一个晚安吻，幼崽心满意足的笑了：「晚安，布鲁斯。」 是的，我们的小花痴土拨鼠，美美亲到了大帅哥，嘿嘿！卫斯理毫无心理负担的沉入了梦乡。 而很少养到这种治癒系甜心崽的布鲁斯，罕见的陷入沉思，没有说话，就这样坐在一旁，听着幼崽的唿吸声，一起一伏，很单调的节奏，却让人不自觉地一直看着，布鲁斯很疑惑，这为什么会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可惜的是，无论如何，布鲁斯韦恩，那个笨拙带孩子的哥谭阔佬很快的下线了，坐在一旁继续听着唿吸，却只是为了确认，幼崽已经进入了熟睡状态的人，是蝙蝠侠。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仪器，连接在幼崽的太阳穴处，显示出的脑电波是熟睡时的图像。 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红罗宾，通知黛安娜，准备检测。」 第028章 韦恩庄园的双面生活 但是此刻幼崽却没能躺在自己柔软的床上,而是一张铺了毯子也无法掩盖的冰凉仪器上。 「蝙蝠侠，你不该这么做的。」一位黑髮的美丽女士直接摇头表示了自己的不贊同。 红罗宾也在电脑前点头表示贊同，幼崽今天还什么也不知道的跑过来给提姆送绷带,然后说晚安呢，尤其是和恶魔崽子一对比，根本就是天使弟弟。 毫不犹豫的表示的人是黛安娜——也就是神奇女侠，她其实是正义联盟里最为严厉直言的一位英雄,即使是面对蝙蝠侠也是如此。 而现在,她真的不认为蝙蝠侠这样药昏了幼崽,然后把人绑过来做检测的行为是对的,他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解决，偏偏选择了最为不尊重人的一种方式，黛安娜认为这是一种自以为是的规避风险行为。 —————————— 眼里只有报告，蝙蝠侠做了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已经经过了现代仪器的精细检测，蝙蝠侠翻阅着仪器所出的报告,一言不发，沉默却很坚定的态度,视线移过一行行的数据,蝙蝠侠的储备知识很丰富，对于医学报告也同样如此,尤其是上面非常清晰的数据都是正常的,这很容易看出来，从骨龄到基因分析,都符合一个普通的幼崽，非要说的话，可能是因为之前未被了解的生活，幼崽稍微有点贫血。 第59页 「黛安娜，现在需要你检测一下他和魔法侧的关联。」蝙蝠侠操作着电脑进行档案库的更新，经过变声器的声音听不出一点起伏，可以说是完全不听别人的意见，很典型的蝙蝠侠作风。 黛安娜知道，既然蝙蝠侠已经把这个孩子带到了蝙蝠洞，那么这次的检测必然是会发生的，她嘆了口气，选择了影响最小的一类魔法检测，几乎连这孩子的睡觉梦境情况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飘散的魔法粒子汇聚，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晕，像一根柔顺的飘带缠绕在幼崽身上，奇异的是，突然，从幼崽的身上突然也爆发出了银色的光芒，同时也飘出来两根小小的飘带，蓝色的光晕和粉色的光晕交织。 有一说一，衬托得幼崽像是个彩色小精灵，会出现在彩虹小马动画片里的那种。 而那来自幼崽自身的光芒和两条小小的飘带并没有对抗的意思，更多的是一种缠绕和保护，就像是守卫的盔甲一般。 看见这些，黛安娜的脸上带着微笑，神奇女侠收回了自己的探测魔法。 她转头看向蝙蝠侠，解释道：「他是个好孩子，他身上有很多的庇护魔法，这些是很爱他的人留下的祝福。」 蝙蝠侠保存了档案，走了过来，他看到了幼崽身上的魔法光芒，同样，他还注意到了特别的一处，那是手腕处发出的光芒，他捏住了幼崽的手腕，但是动作很轻，果然有一枚痕迹，他望向黛安娜：「这代表什么？」 黛安娜的表情有些严肃，同样凑近，皱眉，像大海一样的蓝色眼睛发出微光，她在思考，这个痕迹—— 红罗宾也好奇地看过来，这个痕迹，他脑子快速的思考，和蝙蝠侠那枚镜子收藏品好像，当然这是他和大蓝鸟偷摸入侵蝙蝠洞才看到的。 这就是蝙蝠侠不肯告诉他们的那个事件？ 「这个痕迹的魔法很高深，也很复杂，同时有时间和空间的波动。」黛安娜慎重的说道，事实上，自从诸神黄昏之后，黛安娜就从未见过这样的魔法痕迹了，这不是当世魔法能够达到的......意味着背后的原因异常复杂 —————————— 「你……你们好？」一个突兀的小奶音出现。 出乎所有人意料，这什么动静？三人都低头看去，对上了一双还带着水雾的圆圆猫猫眼。 不同于三个超级英雄的惊讶，卫斯理甚至很淡定，毕竟已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睁眼buff人了，他下意识地蹭了蹭怀里的毛绒绒，按照他的视角来看，其实很有趣，他躺在上面，感觉自己像是在看摇篮上的旋转木马，只不过他看到的是旋转超级英雄。 「……」三个超级英雄蒙圈了，没人想到喝了安眠药剂约等于直接被麻醉了的幼崽居然会醒。 当然，如果杰森在的话，他会告诉他们，第二个玩偶世界里他们获得的奖励就是和对各类药剂的抗性有关的，虽然不像杰森一样得到了彻底的免疫，但是幼崽也获得了阿曼达的馈赠，所以对于各种药剂的抵抗能力都以魔法保护的形式增强了。 而蝙蝠侠在脑子里搜寻着各种计划，其实最快的方式是一个手刀把幼崽直接打晕，但是……只能说，这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尤其是蝙蝠洞有一定的坍塌风险，因为黛安娜应该会和他打起来。 「嘿！蝙蝠侠！」欣赏了一会儿旋转木马，幼崽倒是很有直觉，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下意识地靠近了自己认识的人，亲昵的贴了过去，隔着战衣仿佛也能感受到那一小团热乎乎的暖手宝。 蝙蝠侠战衣包裹着的手指已经出于战斗本能地按在了那截肉肉的脖子上，其实手感很好，软软的，砍一下就会晕过去的样子。这是蝙蝠侠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出现的想法。 嘿！放下那个崽！黛安娜的火神之剑is watching you！ 蝙蝠侠还是放下了手，扶住了扑过来的小傢伙。冷酷无情的黑漆漆和一团软萌靠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画风奇异，红罗宾和黛安娜都在对面，很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对反差萌，尤其是接下来的戏码，黛安娜觉得这一趟还是来的挺值的。 「蝙蝠侠，这是哪啊？布鲁斯知道你把我带走了吗？」卫斯理对蝙蝠侠仿佛是有滤镜一般，甚至没有揭穿这非常明显的绑架场景，而是皱着淡淡的眉毛担忧中，有点担心哥谭阔佬布鲁斯的承受能力，如果已经报警了怎么办，杰森哥哥会不会到处找他。 好傢伙，一来就切入核心，直指蝙蝠侠的背后身份，好敏锐的崽！红罗宾也是津津有味的开始看戏。 「……他知道。」蝙蝠侠沉默了半天，还是回答了幼崽的疑问。 哦，那就好，拍拍小胸脯，没有让家长们抓狂的失踪，幼崽放下心来，终于开始打量周围，首先看到的就是英姿飒爽的漂亮姨姨，哇塞，她好酷！一头波浪黑髮，麦色的皮肤，带着阳光一样的气息，手上的银镯子仿佛在发光，而此刻对方正微笑着看自己。 有点害羞，卫斯理默默的拿起小手遮住小脸蛋，果然烫烫的，粉粉的，幼崽探头，大方且好奇的打招唿：「你好？」 「你好，卫斯理，我是黛安娜。」神奇女侠向来是极其有亲和力的飒爽女性，她甚至看幼崽对她的守护银镯感兴趣，主动伸过去，让幼崽摸摸。 没见过世面的穷困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了碰看起来就很贵的首饰，他只是好奇，并不是熊孩子，想薅走，只是指尖轻轻碰碰，好像怕碰坏一样，然后和漂亮姨姨握手。 第60页 说真的韦恩家这么有钱，布鲁斯就不能富养一点吗！小心以后被什么鬼火黄毛拐走，让你们悔不当初啊！ 然后是红罗宾，可能是他的黑红配色，尤其是红色让卫斯理很有亲切感，他甚至主动靠近贴贴：「你好，你的制服好酷！」 好有眼光的崽！红罗宾也毫不例外的被俘获，几任罗宾里最有淡人气质的罗宾淡淡的友好自我介绍：「我是红罗宾。」 大手握小手，可以说为之后幼崽闯祸三哥收场的情况，埋下了早期伏笔。 而卫斯理看到这么多超英围着自己，以为自己是不是因为那些道具和玩偶世界，给现实造成了伤害，他转头看着蝙蝠侠，紧张的绷紧婴儿肥的脸颊，还是选择勇敢承担责任的开口：「am i in trouble？」 红罗宾、黛安娜一同用非常不贊同的眼光再次望向蝙蝠侠，看看你做的好事，多好的一个崽，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罪犯了！ 「只是简单的身体检查。」蝙蝠侠还是选择了隐瞒，以一个藉口敷衍。 但是幼崽并不是傻蛋，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阵仗，应该不是简单的检查而已，尤其是，他看着眼前的地方，很多的精密仪器，还有那些层层的屏幕和全息投影，简直像是来到了未来世界的电影布景。 抿着小嘴，这是幼崽陷入思考的摸样，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是因为这些吗？」幼崽直接抬起了手腕，因为触碰图标而发出淡蓝色的光波，蝙蝠侠他们看不到，但是幼崽能看到那本漂浮在半空中的图鑑，随着图鑑的翻动，手心俨然躺着那两样道具，不科学的针线包和还残留着粉色药剂的玻璃瓶子。 这还是红罗宾第一次见到幼崽神奇的一面，他忍不住一盯再盯，这是什么原理，有这么高速运转的道具进入哥谭，很快就联想到了小丑鸡事件，看向那瓶粉红色药剂的眼神也更加炙热，就是这个好东西对吧！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放进实验室批量生产了。 要不说青少年都会有叛逆期呢！ 蝙蝠侠的眼神则是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这就是那两样来自异世界的东西，他对上黛安娜的目光，get到了蝙蝠侠的意思，但是对方非常明确的摇了摇头，意思是不会和他一起撒谎骗幼崽，而且，也不要想让她用真言套索。 事实上，黛安娜望着眼前的一幕，来自神奇女侠的第六感告诉她，也许这一次蝙蝠侠会发现，他的想法是错的。 果然，下一秒，幼崽直接毫不犹豫地递给了蝙蝠侠，大大的眼睛里是纯然的信赖：「你想要检测一下这些东西吗？」 好一个问句，丝毫不迂迴，就是一击好球！直球选手直接一个大招出击，打的蝙蝠侠措手不及。 完全没有使出任何招数，也没来得及打晕幼崽，蝙蝠侠手上已经拿到了那两样神奇道具，甚至，幼崽买二赠一，把细细的手腕也递了过来：「我这里还有个会发光的标记哦！」 好欢快地语气，好理所当然的举动，不知道的以为是幼崽主动申请的全身检查呢！ 所以，蝙蝠侠你在凶什么！在围观群众调侃的目光下，蝙蝠侠不为所动，黑漆漆大蝙蝠用低沉的吓人的声音开口：「……你不应该随便将这些物品交给其他人。」 合着正话反话都让你说了！喂喂喂，有人吗，这里急需一个红头罩来嘲讽制裁控制狂人.计划大师.阴谋学家蝙蝠侠。 幼崽不懂，他只是一个圆嘟嘟的直球甜心崽而已，他想了想，觉得这是蝙蝠侠在关心和教导自己，嗯，他确实不够谨慎，于是又亲亲热热地贴了上去乖巧回答：「我知道啦！」 大眼睛眨了眨，无意识的卖个萌，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可是蝙蝠侠又不是其他人！」 一个蹭蹭，既表明了自己无限信赖的态度，其实又是狡猾的幼崽企图贴在冰凉的战衣上，给自己的红红脸蛋降温。 哦！天哪！他可真甜！到底是谁养出来的崽啊！黛安娜和红罗宾都不约而同地想道。 刚把一码头的人全部揍趴下，并且黑吃黑的直接让小弟搬走船舱内所有军火的红头罩，收起了枪管还在发热的枪，突然打了个喷嚏，哦？怎么个事儿，有人cue我了吗？ —————————— 怎么会有人讲故事讲的自己都困了啊，刚讲完第二个玩偶世界的故事，幼崽已经一整个缩在转椅上仰头东倒西歪。 强烈要求哥谭调整搞事时段，多少次了！我们的崽困得稀里煳涂多少次了！ 还没能听完蝙蝠侠的分析和警告，当然也有可能是这更像是催眠—— 「针线包可以在现实中发挥作用，实验发现只有持有者卫斯理能够使用……药剂瓶中的药剂有着转化动物效果，药剂瓶本身会随机刷新药剂，当全部倒出后，出现药剂效果依据不明……」 「唿唿唿——「伴随着机械的分析声音，幼崽已经抱着蝙蝠侠披风的一角唿唿大睡。 黛安娜忍不住点了点那看着就手感很好的面团小脸蛋，神奇女侠心情愉悦，并且很想拍下来和正联的人分享，调侃的挑眉：「看来蝙蝠侠成了哄睡大师。」 「……他太缺乏警惕心了。」蝙蝠侠拒绝回应，直接转头，试图将话题拉回正事儿，看着试管里的粉色药剂，他们无法检验出魔法测的成分，这也就意味着具体的作用时间还不清楚，只能靠已有样本进行观察，所以小丑鸡的状态究竟会维持多久还是未知数。 第61页 黛安娜看着蝙蝠侠别过脸对着屏幕，不是都分析完了吗，蝙蝠侠脑子里都有一千套计划了，怎么突然开始思考了，忍不住戳穿对方：「他不是缺乏警惕，而是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着蝙蝠侠。」 她的话音刚落，像是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什么，幼崽翻了个身子，往蝙蝠侠的方向靠近，小手张开，想抓住什么，蝙蝠侠一言不发的把手伸了过去，果然，幼崽紧紧的握住了蝙蝠侠的手指，心满意足的咂巴了一下小嘴，挂着安心的微笑，又睡着了。 诺，黛安娜的调侃的话都不用说出口了，直接用眼神示意，现在看看呢？ 他不该相信蝙蝠侠的，蝙蝠侠不是什么英雄。 也许是十指连心，被抓住的手指能感受到那温度和紧握的力度，很奇怪的感觉，蝙蝠侠想，他不喜欢。 ———————————— 睁眼看到的是高高的天花板，上面是精緻的真天然水晶灯饰，这是阿福给他准备的房间！蝙蝠侠把自己送回来了，他睡得有这么死吗？这么到处飞都没醒？ 卫斯理有模有样的伸了个懒腰，感嘆，果然是蝙蝠侠！来无影去无踪！ 其实只是坐了蝙蝠洞的电梯把崽送回房间的蝙蝠侠沉默。 幼崽哒哒哒很是自觉地洗漱完毕，换上阿福给准备的——胡萝蔔套装？ 很挑人的橘黄色背带裤配上嫩绿色的小上衣，阿福精准拿捏幼崽审美，也就是花里胡哨，色彩亮丽！在镜子前卫斯理煞有其事的梳理了一下蓬松的头髮。 镜子里的崽有着可爱到倾倒众位姨姨的肥美脸蛋，还有扬起嘴角，幼崽自信昂扬，露出一个招牌甜心崽的微笑，脸颊边上有小小的酒窝，好一只可爱的小胡萝蔔！ 拉开窗帘，他的楼下是韦恩家的小花园，能看到呈伞盖状散开的大树，树荫下开着喜欢阴凉的白色玉簪花，精心修剪过的灌木从搭配着花园小径，还有顺着流淌的水景和白玉雕成的小天使雕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童话王国。 小胡萝蔔很遗憾，为什么自己没有可以飞的道具呢，这样就可以直接从窗户下去了。 不想走门，热爱走窗，好熟悉的特质！杰森指指点点：我总觉得韦恩庄园应该是风水上有一点问题。 下楼，小胡萝蔔被香味儿牵着鼻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厨房。 「阿福！早上好！」果然是正在做早餐的万能阿福。 老管家很欣慰，韦恩庄园终于有了两位能够欣赏到早晨的阳光的小少爷，达米安少爷已经在大花园里练刀一小时，当然，那种直接通宵到早晨的大蝙蝠不算。 「卫斯理小少爷，早上好，早餐很快就好。」阿福摸摸探头探脑的小胡萝蔔。 「好哒！」卫斯理有些疑惑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餐厅，不是说布鲁斯他们也睡得很早嘛，如果晚上八点就睡觉了的话，现在为什么没有人啊？他如实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哦？不如让我们听听看，骗幼崽韦恩庄园有八点宵禁的布鲁斯老爷怎么想？看来老爷他们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阿福微笑着回答：「卫斯理少爷说的很对，可能是今天他们不小心睡过头了吧，不如请你帮我去把他们叫醒，一起吃个早饭好吗？」 「好呀！」卫斯理欣然接受管家侠委派的任务。 ———————— 「吱呀——」门是开了，但是但凡平视过去都会不见人影，因为只有一个矮糰子从门缝处熘了进来。 唔，布鲁斯的床好高啊，艰难的抬腿爬上床，就看到了陷在被子里的一大团人影：「布鲁斯——醒醒，已经天亮啦！」卫斯理小声地提醒着。 没人理他，他再往前爬了爬，哥谭宝贝熟睡的脸也是宝藏美男，他的睫毛好长哦，看上去能放铅笔一样，小花痴的脸蛋粉扑扑的，决定用杰森哥哥叫醒自己的方式，很简单，凑近布鲁斯的耳朵，大喊：「起床啦！韦恩庄园着火啦！」 布鲁斯的回应是蒙住被子，一副烧了算了的样子。 哎呀，这下只能用另一招了，刚握过冰牛奶的小手默默的贴住了哥谭宝贝的脸蛋，绝对不是趁机揩油——小胡萝蔔义正言辞的想。 艰难的睁开眼睛，布鲁斯就看见一大团亮橘色在眼前晃，有种被迫开灯的感觉，他无奈地按住幼崽：「怎么了？「 「昨天没睡好吗，布鲁斯？」幼崽关切的贴贴，伸出小手摸了摸布鲁斯的额头：「阿福说你们八点就睡了，让我来叫你们起床，不要睡过头了。」 是的，八点就睡，蝙蝠侠的迴旋镖打到了自己身上，哑口无言，布鲁斯抱起崽放下床，松散的睡袍露出精壮且线条分明的肌肉，整个荷尔蒙爆棚又慵懒睏倦，且被迫起床洗漱。 「不如你去叫一下你的两个哥哥好吗，卫斯理？」布鲁斯决定和自己的孩子们，有难同当。 这个时候，就看出了卫斯理判断的没错，子女不和，果然是老人失德，大家长企图祸水东引。 同样被迫早起的提姆和晨练沐浴玩神清气爽地达米安同时出现在了餐桌旁，阿福很是欣慰的看着一大早就整整齐齐的韦恩庄园，格外期待剩下几个蝙蝠崽的到来。 布鲁斯坐在主位上，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报纸遮挡住，他已经闭上的眼睛，至于提姆，救救我们提宝吧，他好像要把头掉在咖啡里了！ 第62页 小胡萝蔔只是不明所以的活泼，拿着三明治跑到布鲁斯这里，和哥谭阔佬咬耳朵：「布鲁斯，昨天晚上蝙蝠侠把我带走了。」 除了不知道蝙蝠侠身份的人，其余人全部都竖起耳朵，开始听，也就是所有人都在偷听，因为只有幼崽不知道。 布鲁斯的蓝眼睛里睏倦消散，端起不屑的语调：「哦，那个黑漆漆怪人啊，他说要给你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什么特殊仪器之类的。「 他抱起幼崽，捏捏小胳膊：「他没伤害你吧，我真是讨厌这个怪物。「 啊？布鲁斯为什么这么讨厌蝙蝠侠，卫斯理一脸茫然，他下意识地回答道：「没有啊，他很酷的！「 「酷？」布鲁斯发出难以置信的笑声：「反正那个怪人总是在哥谭来来回回，做些奇怪的事！他不会还打小孩吧？」 布鲁斯皱着眉，真的很嫌弃的样子，是的，接下来，我们的哥谭阔佬不仅要在韦恩庄园过着双重人生，还要我骂我自己。 第029章 欢迎来到毛绒控天堂 遗憾的带着奶牛猫警长,开始了今日早晨遛猫活动。 一崽一猫,惬意的享受着清晨的新鲜空气，万能阿福今天给准备的是熊猫卫衣，幼崽的黑白撞色毛绒熊猫头和黑白开脸的小猫,莫名有种撞脸的喜感。 「喵——」白手套爪爪踩在花坛的边缘，奶牛猫走出的步伐当然就是正宗猫步，猫咪回头看着幼崽，就像是再问,怎么还没跟上来。 「来啦来啦！」卫斯理绕了一圈,毕竟他不是猫猫不能踩在花坛上,然后就看到了猫猫的目的地——寒光闪烁,是达米安在练刀。 刀锋就像能破开空气一样，划出的痕迹快的几乎看不清，卫斯理乖巧的站在一旁，光明正大的观看，目不转睛地观看。 没有哪个幼崽能拒绝这么酷酷的场面,而且，幼崽圆圆的蓝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的身影,混合着羡慕和崇拜,也没有哪个幼崽不想和稍微大一点的哥哥玩吧，是的,虽然韦恩庄园有很多帅气大哥哥,但其实年龄最接近的就是达米安哥哥了。 但是——卫斯理只是看着却不敢贸然靠近，微微皱起眉头,包子脸也跟着皱成一团，敏锐的感知到，达米安哥哥似乎不怎么喜欢自己。 而奶牛猫直奔目的地，完全不怕那看上去就凶煞的冷兵器，是卫斯理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它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嗖——达米安收刀的声音，刚刚还在练刀的小少年顺势蹲了下来，奶牛猫喵喵叫着亲昵的蹭蹭动物亲和力满级的人类，然后小爪子就开始非常不见外的往上爬，一副要把别人的裤子狠狠抓破的状态。 卫斯理好像听见了达米安的笑声，更加怀疑是错觉了，好像还没见过达米安哥哥给任何人好脸色呢，即使是万能阿福也没有—— 事实胜于雄辩，奶牛猫的行为果然是有原因的，一手支着刀，另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小袋小鱼干，警长也要吃饱饭的啊，阿sir，奶牛猫更加急切地喵喵叫着，一边享受着从猫头摸到猫尾的舒服舒服按摩，一边吃上了美味有嚼劲的小鱼干。 幼崽有一瞬间体会到了男妈妈杰森的心情，这个不值钱的猫猫崽是谁家的！他也没有短它吃穿啊！ 感同身受了！卫斯理为昨天视频通话时，没有听杰森哥哥的话熬夜看了一会儿故事书感到愧疚。 达米安早就感觉到了那股视线，就是那个很弱很不能打的脆皮崽子，他懒得抬头，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把一个没用的小孩接到韦恩庄园。 更加不能理解的是，达米安低头，刀杵在地面上，被刀带起的风扫下的落叶散落，为什么父亲不让他参与蝙蝠侠的活动，连那个被他打伤的废物红罗宾也能参与，就是将他排除在外！ 达米安抿紧嘴唇，手下抚摸小猫的动作轻柔，然而表情却很冷，他不明白，母亲说他能在父亲这里学到更多，学到什么？和那群弱者共处一室，然后也跟着变弱吗？ 「……达米安哥哥，早上好，你的刀法真好。」幼崽鼓起勇气，走上前和酷酷的哥哥打招唿，达米安依然是头都没抬，只随意的回应了一句：「嗯。」 果然，不是错觉，达米安哥哥却是不怎么喜欢他，幼崽像是只被扎破了的皮球，泄了气，小心的靠近，看对方并没有驱逐的反应，才蹲在一旁，用小手托着小鱼干，让猫咪能够吃的更加方便。 带着倒刺的猫咪舌头偶而舔到手心，有点点痒，幼崽忍不住快乐的笑了，露出甜甜的小酒窝，又偷偷看了一眼达米安，对方的侧脸和布鲁斯一样好看，眼睛像是花园里刚浇过水的叶子哎，闪闪发亮一样。 虽然很冷漠的哥哥，但是，幼崽想了想，他竟然会给小猫咪准备小鱼干哎！ 话又说回来，小鱼干是哪里的啊，看这个包装，幼崽大胆猜测，不会是达米安自己做的吧—— 真是个谜一样的哥哥啊，幼崽老气横秋的感嘆，对人好冷漠，可是对猫好好啊，很怪，很怪！这是幼崽最近不知道从哪个视频里学到的语气。 够了吧，这个崽，达米安对于脆皮菜鸡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何况那个时不时的偷看，根本毫无隐蔽技巧，还有那肥肥脸颊上还有个窝，这个幼崽都从来不训练的吗，怎么长得这么胖？！ 「看够了吗，肥仔？」达米安冷冷的说道。 第63页 肥……肥肥肥仔？！这和晴天霹雳直接打在卫斯理脑袋上有什么区别！他不可置信的揪了揪自己的脸蛋，软软弹弹，手感很好，这可是杰森哥哥！黛安娜！提姆哥哥！假蝙蝠侠！真蝙蝠侠！都认证过的婴儿肥脸蛋！ 他哪里肥了！幼崽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握紧小拳头，气的小酒窝早就不见，只剩下气鼓鼓的包子脸！岂有此理，就算是泥人也是有脾气的，他真是欺人太甚！ 达米安看着这个肉眼可见气愤起来的崽，水汪汪的蓝眼睛还有——那果然很肥的脸，不会要哭了吧，真弱！ 黑髮绿眼小少年抖了抖手上的小鱼干碎渣，站了起来，抱着手臂在一旁冷眼看着，不为所动。 「我！我这是婴儿肥！」小拳头紧握在胸前，幼崽半天憋出来一句强有力的辩解。 「哦，那你还是婴儿吗？」达米安盯着那要气炸了的矮墩墩，轻描淡写的回击。 他这是强词夺理！他这是曲解词意！他这是偷换概念！可惜我们的崽半天也没想到一个这样的词，他暗自下定决心！今晚他要让杰森哥哥给自己念早教科普，赢在起跑线上！ 杰森：？怎么又是我？不是说好育儿要变成老蝙蝠的烦恼吗？ 「你…….」正在冥思苦想怎么反击的崽，磕磕巴巴，可是达米安哥哥他长得很好看，和布鲁斯一样好看，还很会用刀，还很招警长喜欢，还疑似是小鱼干一级厨师，他一时半会根本想不到怎么反击……. 结果没想到的是，先开口的人竟然是达米安，对方的目光突然变了，迅速的拿起了手边的刀。 「唰——」刀出鞘了，达米安只来得及说一句：「你在发光——」然后低头，那突兀的出现在手心的冰凉触感，手上的是什么？ 两人便都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只是几秒的时间，这次竟然有缓冲时间，卫斯理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们要进玩偶世界了！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险些被达米安的战斗本能用刀刺伤，幼崽紧紧的抓住了达米安的手。 他不是第一次进玩偶世界了，但是达米安哥哥是第一次进，所以幼崽在两人都失去意识之前，非常坚定地说了一句：「别怕！「 —————————— 这次醒来的时候，卫斯理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很多的叽叽喳喳声，就像是有一堆人在七嘴八舌的说话，但是全是听不懂的话，好吵，他想捂住耳朵—— 终于睁开了眼睛，这是什么？卫斯理不可置信的再闭上眼睛，以前的玩偶，好歹是玩偶吧，这次这是什么，偷工减料版玩偶世界吗？ 所以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好像木头做成的洞穴，然后他好像躺在一个吊床上，而地下是一个又一个挤成一堆的白色糰子，没错就是那种绒毛搓在一起的白色糰子，卫斯理在脑子里使劲思考，然后是极其现代的一个比喻：像是手机的挂件，唔，看上去倒是手感很好的样子，而它们的眼睛就像是线头一样，敷衍的点了个黑色的点，此刻凑在一起，从那两个点的朝向来看，应该是在看自己。 「你……你们好？」卫斯理尝试友好的挥了挥手，然后就发现，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手也变成了一根细细长长的布条一样的东西，他低头望着自己的身体，如果他有身体的话，不是，他好像也变成毛绒糰子了！玩偶世界是升级了吗？ 不过是天蓝色的，还怪好看的，脑子不受控制的走神中，不对不对，卫斯理迅速拉回思绪：「你们有看到和我一起的那个，额，糰子吗？」 不出意外的话，达米安应该也变成糰子了吧。 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咕叽咕叽——」「咕叽咕叽！」他得到的回应，就是刚刚吵的他脑袋都大了的杂音，糟糕！幼崽懵了，它们不会说话！准确的说是不会说人类的语言！ 我就说，玩偶世界你步子不要迈太大好吧！怎么升级也要讲基本法吧，直接脱离人类世界了吗！不对，这不会是其他世界吧？幼崽咬咬牙，当然是在他的感觉里，自己是有牙的，然后开始了一个人的舞台剧表演。 于是一群毛茸白糰子看着躺在绿叶子上的毛茸蓝糰子，对方伸出两根布条，然后两根布条牵在了一起，再然后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那是另一个糰子的意思，不仅是表演，还有配音，又发出了它们听不懂的疑问的声音。 好了，表演完毕，白糰子们挤在一起，毛茸茸蹭着毛茸茸，看上去真的很袖珍很好rua，像兔子尾巴一样。 观众席传来了嘈杂且激烈的讨论声：「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像是讨论清楚了什么，毛绒糰子们突然统一的咕叽了一声，然后非常有组织有纪律的散开了——卫斯理眼前一亮，在那通道的尽头，是另一个绿色的毛绒糰子，如果不是这群白糰子中有团染色，那么大概率那个就是达米安哥哥了！ 蓝色糰子一个jump！从绿叶子上下来！ 咦，这种轻盈的感觉，卫斯理发现，虽然自己变成了糰子，可是他的弹跳力好惊人啊，像是在玩蹦蹦床一样！蓝色糰子蹦跶了几下就轻松的到了绿糰子面前。 「达米安哥哥？」卫斯理走近才看到绿糰子中还有一把刀，很熟悉，那就是达米安的刀，没错了！ 而天旋地转后失去意识的，达米安依稀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意识瞬间清醒，这是什么阴谋，谁能够轻易进入韦恩庄园？ 第64页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起武器进入战斗状态，然后刀尖所指之处——是一个好像眼熟但是着实很荒谬的蓝色毛茸糰子，wtf这什么鬼东西？！ 第030章 绿色魔幻世界 「达米安哥哥，我是卫斯理,这个玩偶世界,蝙蝠侠和杰森哥哥都已经和我一起进来过了，我发誓！」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这种战斗能力在这样的世界,难道不是拖累吗？」其实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话语中的真实性，出乎意料的是，达米安并没有把刀拿开，失去了韦恩庄园的限制,刺客联盟培养出来的杀//人武器,终于露出了残忍冷血的一面。 出于对危险的直觉,卫斯理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幼崽意识到达米安哥哥说的是真的，他不是杰森哥哥，也不是蝙蝠侠，他是真的在评估自己的用处。 「……我了解玩偶世界。」卫斯理小心的说道。 「你能解释清楚现在的情况吗？」达米安直接问到。 直接把幼崽问倒了，刀锋的凉意逼近,卫斯理急忙快速的说道：「我可以治疗玩偶，如果你在玩偶世界受伤了,我可以帮你。」 达米安的不为所动体现在刀的威胁上：「我凭什么相信你？」 幼崽咬牙,握紧了小拳头，又突然松手,他没有直接拿出针线包,因为他不想冒险被抢走，而且这个玩偶世界是否起作用还要另看,奶声奶气的声音也不再甜甜的，正气中夹杂着愤怒：「你可以直接杀了我，但是你既没有信息，也没有治疗技能，之后你还要和蝙蝠侠解释原因，你亏大了！」 卫斯理有点害怕，但也没有退缩，如果现在能看到那双蓝色的大眼睛，就能看到那其中透露出的小小火焰一般的情绪，他相信，蝙蝠侠会去找到真正原因的，而且，从现在开始他不要喜欢达米安了！ 倒是对这个一直脆弱又没用的幼崽有一点改观，达米安瞥了这蓝色毛团一眼，果然变成玩偶也是圆滚滚一团，他收起了刀。 「我不会照顾你的，想活着就自己跟上。」达米安事先声明的说道，他没兴趣救一个没用的幼崽。 脖子上的刀终于拿开了，卫斯理松了一口气，谨慎的后退了一步，小声地回应了一句「嗯。」 达米安没再看他，心里想道，只不过是吓一下这个小东西，没想到他的反应还算不错。 什么，他冷血？达米安毫不犹豫的想道，无法自己存活的弱者就算是被杀掉了，也是优胜劣汰而已，而且也许是圆滚滚的幼崽还挺像小动物的吧，他其实没有打算真的杀掉这个幼崽，不过逗他还挺好玩的，还以为他会大哭呢，那样的话，也挺有意思的。 能看到自己举着刀的布条手，以及余光里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绿色毛绒身体。达米安他的表情很严肃，虽然很难从一只毛绒糰子上看出这样的表情，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要尽快了解这个陌生的地方—— 「你知道什么？「达米安突然发问。 幼崽紧张的保持着一定距离，蓝色糰子刻意的用了没有感情起伏的语气：「我们需要完成任务，才能离开这个世界，任务会以文字的形式显示出来。」 「是我会完成任务，你不一定能。」达米安非要刺幼崽一句。 他又在威胁我！卫斯理紧绷着小脸，连蓝色毛绒糰子的豆豆眼也仿佛闪着火光，他讨厌达米安！ 「咕叽咕叽！」一直安静的围在旁边的白糰子们突然像是收到了某种命令一般，一堆毛茸茸开始往外涌动，达米安一个跳跃从叶子床上下来，现在这些糰子的身份和情况都不明，但是挤在一起的时候…… 就像是小猫也能感觉到别的小猫毛绒绒一样，达米安只感觉自己身边全是洁白柔软的毛团，哦，还有一只蓝色的，很难看出来，但是其实此刻，冷酷刺客米的心情其实还不错。达米安冷声开口：「跟上。」 毕竟只有一个会说人话的糰子，他迫不得已的也要带上对方，达米安想道，依稀能看出绿色糰子似乎比蓝色糰子高了不少，虽然都是一样的圆滚滚。 很快就感受到了身体的轻盈，达米安直接起跳，他不耐烦的伸手拽住蓝色糰子，在队伍中跃动，准确的说是踩在白糰子身上玩跳一跳。 「咕叽咕叽？」白糰子们像是弹性很好的样子，圆滚滚的身子压缩了一下又恢復圆形，好像有突然一沉的感觉，是错觉吧。 「咕叽咕叽。」白糰子们只疑惑了一瞬，又挤作一团的朝着光亮处前进。 于是一蓝一绿就像是白纸上滴落的两个颜料点子，不断移动的那种颜料点子，非常迅速地来到了队伍前端。 ———————— 唔，有点刺眼，随着靠近那个狭窄的洞口，光芒越来越强烈，因为一只手腕被达米安扣住，幼崽举起自己的另一只布条子手，下意识地遮在了眼睛前面。 下一秒，眼前的景象让人情不自禁的停下了动作—— 他们的头顶不是天空，而是巨大无比的绿叶，一片叶子就像一朵绿色的云一样遮蔽着天空，阳光透过绿叶的缝隙洒下，地上的光斑都是几百个糰子聚在一起的大小。 不止是天空，这整个世界，都是绿色的，各种深深浅浅的绿色，仿佛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晕，绿色的世界运转着，只有风声和树叶发出的唰啦声，从来没感觉过，树叶的声音，竟然像是海浪一样具有冲击力。 第65页 而他们就像是吃了缩小药丸的生物一般落在地面上，他们旁边一根根的是高达几层楼的「小」草，就连草叶的边缘看上去也是像高楼大厦锋利的建筑边缘一样，他们穿梭在地面，就和穿梭在巨型城市毫无区别，旁边有一粒「小」石子，卫斯理仰着头才能看到最上方，而那几颗随意散落的小石子，连在一起简直就是现成的攀岩场地。 让崽情不自禁的怀疑，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仅没有长高，还变得更矮了是吗？多么沉重的领悟啊！ 身后，他们刚刚出来的地方，是棕色的木质材料，原本以为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山洞，现在看来，按照形状无疑是一个枝干，只是就这样回望，他们连那个圆弧的直径都看不全，至于他们刚刚涌出的那个树洞，根本都称不上树洞，在这样一根仿佛长宽都看不尽的枝干上，他愿称之为用缝衣针扎出的洞。 「哇——」情不自禁的张大嘴，幼崽一整个大傻眼，这是什么地方？被用放大手电筒照射过的植物世界吗？ 达米安同样一言不发，现在他彻底相信了幼崽的说辞，这真的是不同于现实世界的另一个次元。 「哎？」卫斯理感觉自己整个人跟着腾空起飞，达米安已经开始适应和利用这全新的弹跳力，他甚至轻松的用手提起了这个比自己小了一圈的糰子，又是警告对方：「自己抓紧，掉下去找不到，我可不会管你。」 平时很乖巧的崽，此时满心愤怒，恶狠狠的抱住了眼前的绿色糰子的……中段部分，那是腰吧？总之，他就要紧紧抱住，对方想把他扔下去，他就是不走！幼崽也是有脾气的！ 疑惑的看着两个跳到小石子上去的彩色糰子，底下的白糰子们豆豆眼中发出了疑惑不解的眼神，咕叽咕叽的声音再次响起。 —————————— 而一级一级，跳到了一座称得上很高的石头大楼上的两团，终于拥有了更加广阔的高处视角，这个视角让他们看到了更多东西，准确的说，是更多白色毛绒糰子—— 在纯粹的绿色魔幻世界里，点缀着许多的白色绒团，他们聚集在一起，分区分队伍，各司其职，似乎是有秩序的在地面穿梭，他们还看到一些白色糰子一个接一个的跳上低处的叶子，就像是向着某种特定的东西前进。 除却可爱的外表，他们的习性简直就像是自然界的行军蚁一样，而且，从高处望过去，他们就是这个庞大世界唯一的生物，当几只糰子聚在一起是可爱，这么多聚在一起，一旦发起攻击，以他们现在的身体——达米安握紧了手里的刀，那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威胁。 威胁不止于此，平静的绿色世界里，突然一阵狂风颳了过来！ 「轰隆轰隆」树叶晃动发出巨大的声响，底下的咕叽声音也突然变大，白糰子们迅速的聚集在了一起，紧紧贴在一起避免被风吹走。 而孤立无援的幼崽，根本来不及反应，风轻易的捲起了蓝色的毛团，卫斯理很害怕，如果被吹走了，他可能会直接撞到枝干或者石头上，不知道毛团身体能不能经受住这样的伤害——幼崽的眼里蓄起眼泪，他好想杰森哥哥...... "刺啦——」刀划过坚硬的大石块儿表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达米安用力的将刀插入石头的缝隙中，然后伸手紧紧的拽住了那已经飘了起来的蓝色毛团崽。 果然是个拖累，要不是要获得父亲的认可，而且不想撒谎解释，他才懒得管这个废物崽。 这阵风似乎只是突如其来的，等到风声过去，咕叽咕叽声逐渐停止，达米安没有看身后那突然像是被打湿了一样的蓝色毛团，因为他们刚刚借力上来的那些小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吹走，只剩下这个大的石块儿，换句话说，他们被困在了一座石头高楼上。 不知道底下的白糰子们商量了什么，突然他们分成了两堆，其中一堆完全不需要指挥，非常规整的排成了一队，朝着绿叶世界的深处行进，另一队靠近了达米安和幼崽所在的石子。 卫斯理偷偷的擦干了刚刚流出的眼泪，不明所以的看着拔刀的绿色糰子，虽然达米安一直在威胁他，但是刚刚他又救了他，真是不懂！小小的崽还没能理解达米安的行为。 可毫无疑问如果是想离开玩偶世界，他和达米安站在统一战线的。 所以他同样也紧张起来，两团一起望着下方的白色队伍。 「咕叽！咕叽！咕叽！」伴随着响亮的声音，每个糰子都像是早就演练好了一样，布条手牵着布条手，队伍，穿梭，交织，最后构成了一张毛茸茸的——大网？ 底下的白糰子们，昂起头部，应该是头吧，起码他们的黑豆豆眼现在是往上看的？卫斯理忍不住探头往下看，黑豆对黑豆，白糰子们肯定的蹦跶起来示意。 唔，也许是幼崽真的有当翻译的天赋，他觉得自己奇异的看懂了白糰子们的肢体语言。 「呃，它们好像是给我们做了一张往下跳的安全网？」 真是没有一点警惕心的废物糰子，达米安并没有听取对方的意见。 然后底下的白糰子们，见他们久久不动，竟然又拆分了队形，有几个白糰子爬到了一块儿小石子上，然后——扑通扑通跳下去，被那张大网给接住，黑豆豆眼看了过来，白糰子们歪歪的姿态，就像是在歪头询问：看懂了咩，咕叽咕叽？ 第66页 蓝色糰子也跟着窜出来，歪头，卫斯理气鼓鼓的想道，哈，这下看懂了吧！嫌弃我拖后腿，现在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笨蛋啊！ 当然，识时务者为俊崽，卫斯理并没有当面挑衅。 而这副姿态也是够明显的了，看得人真是手痒，达米安面无表情，绿色糰子身上都要冒冷气了，刀把敲了一下蓝色糰子，然后毫不留情的毫无准备的拽住了蓝色糰子，直接往下坠：「那就跳吧。」 第031章 毛绒糰子们的冒险生活 「咕叽！」毛团愣了一下,并没有嫌弃这个格格不入的蓝色毛团，反而是开心的也蹭了回去，黑豆豆眼睛下突然出现了两抹非常形象的粉红色圈圈,像是代表着害羞的脸红。 嘿！似乎是蹭蹭这个动作触发了毛团们的互动，它们热情的将两团彩色毛团包围，一同友好的蹭蹭，一时之间各种语调,但是同样欢快的咕叽声响起,黑豆豆的眼睛都是天真的对视,卫斯理简直目不暇接了,好……好可爱，大家都好可爱！陷入了毛绒绒的海洋中了！ 那让我们看看达米安在干什么吧，隐藏的也不是很深的素食主义.动物爱好者.以及重度毛绒控，冷着脸看似毫无反抗能力的陷入了毛茸茸中，实则还抽出手来薅了两把蓝色毛团,果然手感顺滑又柔软，达米安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不管这个玩偶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该怎么才能带回去几只养呢？ 就养在韦恩庄园的大花园里，他已经找好地方了,而且到时候他练完刀正好可以照顾他们,太可惜了，布鲁斯还不知道韦恩动物园,已经在达米安脑子里规划好了，只等开张。 对了忘记说了，动物园里还有勐兽区的规划，是的，达米安已经一切尽在掌握中了。 ———————— 该出发了！「咕叽！」毛团们已经熟练的又变换了队形，还把两个不熟悉的毛团保护在了队伍的中间，甚至特意扭转圆滚滚的身子，伸出布条手轻轻的拉着他们，黑豆豆眼睛郑重地望着新成员，示意跟着队伍一起走。 好吧，就目前为止，任务可以说是毫无头绪。 达米安走在卫斯理后面，非常顺手的薅了一把蓝色毛团：「你之前经歷的玩偶世界也是这样？」 卫斯理下意识地回蹭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这是之前威胁要杀//了自己这个拖累的坏达米安，幼崽非常理智的拉开了距离，怕达米安一会儿翻脸又给自己一刀：「不是的，之前的……」幼崽回忆了一下，并没有说谎，不管怎么说他也不会去害达米安：「一次是大逃杀，有怪人拿着电锯追我们，还有一次是死亡小镇，整个小镇的玩偶都是被火烧掉的坏蛋！」 幼崽有意的加重了「怪」和「坏」两个字，试图提醒达米安他们是正义的一方，完全没体会到幼崽没有用处的提醒，达米安只是有些遗憾，那才是强者该呆的世界，听起来就可以打架和变强，至于现在的世界—— 好吧，也没有太差，隐藏毛绒控想道。 后面的糰子没有预料到他突然的放慢，大家一个急剎，像是糖葫芦串一样撞在一起：「咕叽？」 后面的糰子并没有责怪达米安，伸出一只布条手轻轻的推了一下达米安，加上一声轻轻的咕叽，仿佛是温和的提醒，示意对方要跟上队伍哦~ 达米安冷着脸思考，可以这只性格很好，要带回去。 ———————— 「咕叽。」到目的地了，糰子们的脚步停住了，他们终于汇入了大部队，身边的糰子都自发的散开，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令人震撼的是，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高度成熟运作的流水线工厂！ 眼前是一座高高堆起的小山，有糰子拿着木条在平整道路，有的举起了布条手。 而随着道路的分支不断增加，糰子们也跟着分流，密密麻麻却又很有秩序的呆在属于自己的位置，如果从远处看去就像是沿着山开凿的，蜿蜒不断盘山公路一样，只不过这个公路的线条是由白糰子们勾勒出来的。 成千上万的白色糰子们，在眼前地一座小山上，一眼望不尽，这种巨大的数量能够轻易给人以视觉震撼，起码对于幼崽是这样的。 「我的天哪，它们在干什么？」幼崽张大嘴，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它们在收集食物。」达米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卫斯理抬头，好傢伙，一会儿没看自己身后，达米安已经被糰子们搭着梯子举起来了。 幼崽目瞪口呆，不是，他是怎么和糰子们沟通的啊？！ 底下的糰子任劳任怨的一个搭着一个把绿色糰子举到高处，达米安就像个总指挥一样，非常自然地拍了拍下面的糰子，这个「梯子」就慢慢的倾斜，好——好配合啊！ 然后绿色糰子轻巧的跳了下来，看着面前黑豆眼也能看出疑惑的蠢崽。 真没用！达米安不再多做解释，他可没义务解决这个幼崽的疑惑，他又不是带孩子的男妈妈。 杰森：谁来给这熊孩子一个正义铁拳，玩偶世界不能从天而降一个吗？ 明明达米安刚刚问问题，他都有好好回答，卫斯理有些委屈的瘪起了小脸，到底还是没说话，看出了对方的不耐烦，还是少说少错吧，幼崽闭紧了嘴，开始cos沉默蝙蝠侠。 眼看着绿色糰子自顾自地走到了一群路过的毛团队伍中，完全没有带上自己的意思，卫斯理一言不发的迅速跟上，在心里想道，还好他们两个是彩色毛团，不然达米安随便就可以扔下他，哼！他跟着！他不说话！ 第67页 余光看到了那跟上来，并且很明显在生闷气的蓝色糰子，达米安面无表情，倒是没有驱赶对方。 ———————— 跟着这只糰子队伍，他们开始跋山涉水，是真的，没有夸张，踩着漂浮的树叶，它们划着名度过了地面的小水坑，而就连地面的小土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爬山一样的体验。 更不用提更高的石头了，卫斯理顿住了脚步，怎么还有悬崖盪鞦韆项目——绿色糰子毫无迟疑的直接跳了过去，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那根垂落下来的植物根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直接跳到了高处的一片嫩叶上。 简直是易如反掌啊，来自刺客技能满点的达米安。 为什么之前没有觉得自己恐高呢，望着脚下的悬崖，蓝色糰子有点颤抖，毛毛也跟着抖动。 简直是难如登天啊，来自恐高的三头身幼崽。 卫斯理看了一眼对面的绿色糰子，对方已经继续往前走了，他一点也不怀疑，如果自己没能跟上，达米安一定会直接走掉的。 身后的白色糰子似乎等久了，突然探出来，看着他：「咕叽？」像是在询问你还好吗？ 他可以的！幼崽深吸一口气，蓝色毛团停止了抖动，只要看着眼前的目标就好！卫斯理在心里默念，没关系，起跳！张开手，缠住根须，顺着风滑过去！ 风颳得蓝色毛团圆滚滚的形状都变得凌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缠住那根须，但是脚下是坚实的触感！他成功了！幼崽美滋滋的左右摇晃着，他的快乐仿佛传染了旁边的白糰子，大家也跟着左右摇摆起来。 达米安冷眼的看着这傻乐的崽，就这点胆量，他在刺客联盟早就被那些竞争者生//吞活//剥了。 ———————— 「咕叽！」一声响亮的声音伴着啪唧的一声，一只糰子垂在了下面叶子的边缘，它似乎是没估计好盪过来的距离，此刻单独一团掉在了下面的叶子上，有些无助的咕叽喊着，而七嘴八舌的咕叽回应声，已经从四面八方响起，糰子们迅速的聚集在了一起。 一只布条手伸了过来，卫斯理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抓住了，然后就看到糰子们已经扑通扑通的跳下了叶子，一只接一只的串成了绳子，要去救起那个被落下的同伴。 幼崽毫不犹豫地也伸出了手，然后竟然没有回应，他看向自己的旁边，是一只不为所动的冷漠绿色糰子，完蛋！卫斯理心想，达米安是不会帮忙的，毕竟他连人的命都不在乎，何况是这些玩偶呢。 ！达米安竟然也抓住了他的手，而且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叶子的根须，来确保这根绳子的稳定，不至于一连串的掉下去，幼崽吃惊的看向绿色毛团，对方一如既往的直接移开了眼神，小小的嘆了口气，他看不懂达米安，真的看不懂。 这只小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片巨大的叶子上竟然有半颗——青豆？像房子一样大的青豆，糰子们欢欣鼓舞的跳起来，撞在一起，像一颗颗跳跳糖一样，卫斯理也被他们的快乐感染，嘿！这是食物吗，太好啦！ 为首的白糰子拿出了一根树枝敲敲敲，青豆碎裂开，散发着清香的一粒粒小豆子堆成了一座小山一样，哇！卫斯理不自觉地想擦擦口水，好香啊！ 「嗷！为什么又敲我！」幼崽委屈的看过去，达米安的刀背用的甚至有些不顺手，毕竟一般都是直接用刀锋一刀解决的。 「你真想在这定居？」达米安嘲讽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崽。 白糰子们不懂他们的话，只知道两个新来的彩色糰子似乎不开心了，它们齐齐围上来，脑袋上顶着小青豆，似乎是思考了什么，它们默默的用布条手取下了头顶的青豆，递了过去：「咕叽咕叽！」 吃豆！吃饱就不会不开心了！ 「哎？」幼崽感觉自己被塞了一大口冰淇淋一样，被硬控了十秒，好美味的青豆，他望着对面，果然达米安也是突然安静的状态，很难说，毛绒糰子为什么有嘴还能吃下食物，嚼嚼嚼，卫斯理只能将这些归结于神奇的玩偶世界。 嚼嚼嚼，看到两人似乎安静下来，糰子们也开心的开始吃小青豆，时不时还害羞的顶过来几颗，热情的邀请，一起吃啊！超好吃的！ 它们好可爱！幼崽亲昵的扑上去，糰子们一起排排坐的开始用餐，而达米安已经开始挑选了，他想带哪几个糰子回去养，不过说实话，如果糰子们是这种大小，韦恩动物园全部装下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什么？布鲁斯会不会有意见，别吵，他在思考呢！ —————— 「那是什么？」卫斯理的目光定在了天空上那个突然出现的空缺，他紧张的眨了眨眼睛，反覆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那两片巨大的遮蔽天空的叶子动了，不是吹动后回到原来的位置，也就是，那不是风吹动的，简直像是——他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发凉，贴住身旁的糰子，企图获取一点温度。 因为那像是有什么活物伸手拨动的。 第032章 达米安的毛团训练计划 虽然他现在在达米安眼里只是个黑豆眼蓝糰子,但是我们的动物读心术拥有者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你看到了什么？」达米安直接问道。 「……我看到了，天空好像被拨动了。」说着幼崽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眨动眼睛，一直对着光源,他的眼睛都有点疼了,布条手像是小水濑洗脸一样的蹭着毛绒绒的脸颊,他有些恍惚的补充道：「不是风,我觉得……像是一个巨大的生物。」 第68页 说完，幼崽有些忐忑的看着达米安，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说法，眉头皱起，如果现在是幼崽自己的身体,能看到那皱起的包子脸，郑重其事举起的四根短短手指,可惜现在只能希望,达米安能从蓝色毛团上看见这诚恳的神情了。 达米安抬头看过去，那巨大的叶子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异常,想到了这胆小的幼崽，他连一个简单的跳过来都不敢,又望向幼崽，然后嘲讽的哼了一声：「你是怕到出现幻觉了吗？」 果然，卫斯理有种也不意外的感觉，毕竟他在达米安眼里就是个脆皮废物点心。 但是，他努力的瞪大黑豆豆眼，竭力做出严肃的表情，他真的觉得自己没有看错，所以：「达米安，我没有撒谎，我们小心一点好吗？」 「不用你来提醒。」又是冷漠的回应。 幼崽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连毛绒绒的身体也感觉矮了一截一样，垂头丧气。 他感觉达米安真的很不喜欢自己，而且连他说的话也不相信，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幼崽小声地给自己打气，没关系，他虽然不能打，但是他接下来会更加注意周围的，如果有危险，他也会及时提醒达米安的。 至于达米安的想法吗，其实很简单，他并不信任一个弱者，也不会尊重对方，只有强者才有谈这些的资格，他不会动手，但同样轻蔑地看着蓝色毛绒糰子，连他一刀都扛不住，他的建议对于他当然没有任何价值。 ———————— 似乎是糰子间有什么特殊的传讯方式，很快一大批的糰子就包围了这片地方，呈现圆圈状包围了这座青豆小山，然后像波纹扩散一样，最里层的毛团顶着青豆传给外层，外层的毛团再向外传递，每个糰子都能发挥作用，而效率也很高，起码那座青豆小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幼崽忍不住感嘆：「他们好聪明啊！」 「咕叽？」好像被旁边的糰子听懂了一样，毛团欢快的跳了起来，嘿！肚肚撞击！两团毛绒绒撞在一起，然后一个翻滚，又被旁边的毛茸茸给拦截住，说了这里是毛绒控天堂吧！ 而绿色糰子，也就是达米安非常镇定地站在原地，正在构思糰子训练计划，按照这种服从度和智商，他也许可以训练出一只自己的专属毛绒军队。 布鲁斯：？我对这件事情没有知情权吗？你都要在韦恩庄园练兵了，不考虑先和你的老父亲商量一下吗？ —————— 「咕叽！」出发！卫斯理和达米安加入的这支队伍似乎是一只探索事物的侦察队，他们并没有留下来搬运，而是在吃饱了之后就继续行进。 好一场酣畅淋漓的远足运动，幼崽累的有些气喘吁吁，蓝色毛团也沾了灰，显得有些狼狈，排在他前后的白糰子突然转了过来，布条手轻轻的拍打，帮他去掉了身上的灰尘，然后幼崽突然腾空——它们轻而易举地把他架了起来，哇！ 卫斯理很难不感嘆，好成熟的一套远足体系，大家还会互帮互助来调节情况，确保每一个团都不掉队。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缩缩，虽然蓝色毛团的体积也没有减少，但是转念一想，聪明幼崽想到了警长，奶牛猫虽然看起来有点胖了，但其实很轻的，所以！他都是毛毛应该不重的吧？ 一转头突然看到了后面湿漉漉的绿色毛团，啊？达米安怎么了？幼崽挠头，但是更不好意思的是，他好像说错了，从打湿的绿色毛团体积来看，它们好像是实心的真.肥美.糰子呢！ 「咕叽咕叽「贴贴！旁边的白色糰子完全不嫌弃湿漉漉的绿色毛团，黑豆豆眼透露出感谢的意味，是这个绿色毛团刚刚跳进了水里把另一个同伴捞了出来，它们都一起贴了上去，企图用自己的毛毛来帮助达米安擦干。 几乎能和毛团们沟通无障碍地达米安，毫不意外的看懂了它们的举动，冷酷刺客嫌弃的想道：好笨，这样才没有用呢！ 虽然陷入白色毛团，完全不躲开的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发言权。 —————— 这次的食物似乎并不在高处，卫斯理从队伍中探出来，看到了地面上非常显眼的大青豆，这只侦察队爆发出了小小的欢唿声，大家又开始快乐摇摆，卫斯理欣然加入了欢乐毛团合唱。 「咕叽~咕叽~「就像是拿着话筒陶醉的歌唱，幼崽的小嘴张的圆圆的，闭着眼睛是个大歌唱家。 啊？怎么再睁眼的时候，绿色毛团已经瞬移到了这里，卫斯理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绿色毛团已经蹿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他的目标似乎是那垂下来的植物根须，幼崽跟着仰头，太高了，高的他差点自己仰过去一个跟头，他是要爬上去看看吗？ ？蓝毛团很需要一个问号头箍，怎么个事儿，刚刚他不是还在说天空好像很危险吗？怎么就快进到达米安要爬上去了，爬上去干什么？补天吗？ 小喇叭开始大声喊：「达米安！我真的看见了天上有东西！那个怪物真的很大，如果它的手指就能够拨动这遮天的叶子的话。」幼崽不自觉地一脸担忧的说道。 是的，我们崽稍微有点记吃不记打了，但是他真的不觉得他们这些小泥点子大小的糰子能打赢那个巨大的不知名怪物啊啊！ 即使是达米安也不行，当然，这话肯定不能直说的，和那把刀已经够熟悉了，不用再在自己脖子上见面了哈，幼崽有些惆怅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只摸到了一片毛绒绒。 第69页 达米安转头看了过来，幼崽心有余悸地后退了一步，但是还是勇敢对视，这是布鲁斯的崽！他会把他安全带回去的，是的，卫斯理虽然有点害怕达米安，但是却仍然勇敢的担起了责任。 「和你有什么关系？「达米安奇怪的看着对方，这是他的决定，就算是危险，也是他应该面对的，又没把这个弱崽扔上去，他也无法理解对方的话，无论和谁战斗，什么结果，都是理所应当的。 好生气！卫斯理气鼓鼓的，瞪大眼睛，当然，也瞪不了多大，「达米安，我说真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太危险了，我们先准备一下好吗？」 「呵，果然是弱者的想法。」达米安奇怪的看着这个毛团，他是忘了自己刚才还威胁要杀了他，还试图把他扔掉，摆脱这个累赘吗？他还担心自己？ 绿色糰子轻松的蹦了起来，布条手转了个圈，便将那藤曼牢牢地握在了手里。 令他意外的是，接下来阻拦他的竟然不是那个没用的幼崽，而是—— 「咕叽咕叽！」一群白糰子甚至连青豆都不看了，直接调转了方向，守在了他面前，它们手牵着手，黑豆豆眼里满是担心，拦在了那些藤曼面前，还有糰子伸出手想拉住他，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达米安的动作迟疑了一下，然而，抬头看，他很确定这里应该是有这个奇怪世界的线索的，因为可以看到那根须通往的地方，被叶子遮挡住了，无疑是能够打破此刻僵局的另一处。 「咕叽。」达米安用平静的语调说了一句糰子们的语言，他其实并不懂这些语言的实际含义，但是通过音调变化还是可以判断出大概的情绪，他这个语气的意思就是我没事，然而那些糰子竟然还是没有退开，它们似乎很害怕的用激烈的语句说着：「咕叽咕叽！」 但是会听话的达米安就不是那个恶魔崽子了，他果断地用刀削下了一节藤曼，将刀固定在自己背后，然后直接往上开始攀爬，变成毛绒糰子只是增加了他的柔韧性，他向上爬的速度飞快，卫斯理只能在下面和糰子们挤在一起，望着那迅速上升的身影。 也不知道为什么，幼崽很是忧愁的紧紧盯着藤曼，，他总觉得有种很不安心的感觉，就像是——危险即将来临的那种感觉。 他不仅是在看着达米安，他还忍不住的一直抬头看着那片天空，明明和刚刚不是同样的叶子，但是…… 「动了！」幼崽大声喊道，急得蹦高：「动了！达米安！天空！」 这次，所有团都看到了，那透过绿叶的遮挡，不再是浅蓝色的天空颜色，而是一片浓重的黑色，更加毛骨悚然的是，它在动，露出了一点浅浅的白色，这是一只巨大的黑色眼睛！ 洒下的阳光被彻底挡住，仿佛一瞬间进入了黄昏黑夜，阴影笼罩了这片土地。 达米安和那个黑色的眼睛距离更近，毫无疑问那是一个活物的眼睛，幼崽没有说谎，也不是幻觉，窥视着这个小世界的是一个巨大的怪物。 第033章 毛绒绒谈心时间 但是，即使在颤抖，卫斯理仍然在思考：「跳！达米安哥哥！」幼崽情急之下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改掉的称唿，蓝色毛团大喊道。 他牵住了一旁的白色毛团,几个毛团聚集成了小小的一张安全网,黑豆豆眼明明只是哑光的线头,此刻却像是在发光一样,幼崽极力的克制住颤抖的声音和身体，小小的毛团毫不犹豫地站在藤曼的下方，仰起来望着上方，焦急的喊着。 只是一只巨大的眼睛而已，还不至于吓到达米安,但是，在真正的鲜血和生命中歷练出来的动作直觉,比达米安地意识更快,他的直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不止是看着—— 所以达米安迅速松开了藤曼,一个跳跃,在半空中调整着自己地落点，精准的落在了这一小小的安全网上,蓝色毛团承接了冲击力，糰子们摔成一堆，却终于松了口气，起码应该算是安全了吧。 然而一切却远远没有结束。 「轰隆」巨大的声响，那在他们看来就像是小山一样的石子被轻易的推倒，滚落在地上，溅起沙尘，遮蔽了视线。 「走！」达米安抓住了身边的糰子，急速向后退开，卫斯理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跟着弹跳起来，等到落地，再看那刚刚站立的地方，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坑以及……一只贯穿天地的毛爪子。 再疯狂的毛绒控，在看到这一脚能踩死一百个自己的尖利爪子恐怕也要清醒过来了。 「天哪…….」这些场景简直就是动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画面，卫斯理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全是自己的幻觉了。 周边的糰子四散逃开，咕叽声零零散散的响起，但无疑不是恐惧的颤抖声音，但是那巨型的毛爪子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那怪物的行动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它似乎只是随意的在地面刮来刮去，在它看来是玩耍的举动，却因为体型的差异，那刺耳的声响却响彻整个小世界。 地面上的白色糰子们慌不择路地散开，然而仍有不少被那爪子按在了下面，连咕叽声都来不及发出，小小的身躯就湮灭在了那巨大的爪子之下。 ———————— 一蓝一绿两个糰子同样在这密集又随意的攻击下，灰头土脸的逃命，耳边是咕叽声和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迴荡。 卫斯理都不敢往后看，也不敢想像，那些惨叫的咕叽声是发生了什么，在如此大的悬殊之下，在地面奔逃的它们，渺小的就像是可以随便被捏死的蚂蚁。 第70页 「？达米安哥哥！」幼崽惊讶的拽住突然松手的达米安，他要干什么，怎么会往回跑，他们好不容易跑出了那最激烈的战场啊。 「啪」的一声，幼崽的手被对方甩开，绿色糰子一言不发，也不解释，只是转身往最危险的地方跳了过去，他拔出了一直绑在身后的刀，面无表情但那黑豆眼里无疑是满满的杀气。 可是——卫斯理忍不住大喊：「你打不过那个怪物的，它——」 它的一个爪子就像一座山一样，踩在地上就能留下深坑，即使是有武器，和被一粒沙子硌了一下有什么区别，这根本就是用鸡蛋去碰石头啊！不可能赢的！ 尘土飞扬的场景里，所有的糰子都在拼命的往外逃跑，更显得一个身影格外显眼，那就是只有一个绿色的糰子竟然是逆流而上的，实在是让团匪夷所思了。 达米安顶着风声，逆着团流，而越朝着那恐怖的战场中心走，达米安就能看到越多的倒在地上的毛绒糰子，它们一动不动，完全被压瘪了，玩偶世界在这个时候又讲究科学了，它们身下居然有着红色的血液，看上去触目惊心。 不仅如此，达米安的视线定在那个巨大的毛爪子上，杀气更甚，这个怪物，它不仅是在杀戮，它在抓这些糰子，达米安抬头，能看见那爪子抬起向上，而掌心上是死活不知的一堆毛绒糰子。 大刀在那爪子面前就象是一根最细型号的针，达米安用尽全身力气，高高跃起，将体重和风速共同作为加成，瞄准那爪子指甲和肉垫的接缝处，狠狠刺入！ 一刀，然后拔出！再是一刀！瞄准的就是那最脆弱也最能感受到疼痛的地方！ 那爪子似乎是被激怒了，在半空中甩着，然而达米安真的是个顶尖的刺客，即使是这么小的体型，这么悬殊的力量差距，他瞄准那个伤口处，像是咬住猎物的虎鲸，不见血不松口。 终于有小股鲜血涌出，那爪子肉眼可见的瑟缩了一下，它似乎痛的发出了一声吼叫，不敢相信竟然被一只蝼蚁给伤害了，那爪子终于离开了地面，到了半空之中。 但是那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震得他们的耳朵暂时失聪，没人能听清那具体的声音。卫斯理痛苦的捂住了耳朵，感觉自己的耳朵也跟着出血了。 可达米安却不为所动，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刀，原本蓬松的绿色糰子被鲜血打湿，他抬头，执着的望着那带来一场灾难的恐怖武器——终于，叶子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天空又变成了正常的蓝色，那一直窥伺着的怪物，似乎暂时离开了。 地上是一片狼藉，达米安环顾四周，蓝色糰子并没有说话，如果现在是人形，也许能看到那紧抿着嘴唇的表情，因为四周全部是各种毛团的尸//体，原本圆滚滚的糰子，变成了扁扁的一片，干净柔顺的绒毛沾染上血液和灰尘，即使是仍然算活着的毛团，也是有被扯掉了布条手和半边身子的。 「唰啦——」天空中叶子又动了，达米安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刀，随时准备战斗，然而从天空的缝隙处掉下来却是各种碎布和漂浮的绒毛—— 蓝色毛团跳跃着来到了达米安身边，幼崽同样是惊魂未定，他望着对方，想说什么。 但是在吼叫时比卫斯理离得更近，达米安的耳朵现在听不见任何声音，当然从那明显的口型中，他知道幼崽是在问他没事吧？ 达米安看到了漂浮下来的绒毛，上面还沾着红色，他没有回答卫斯理的问题，而是望着那些天空中飞扬的碎布，突然开口，答非所问：「它也是在搬运食物。「 是的，他很容易就能联想到，那个爪子为什么会在地面上抓来抓去，这些飘散的碎布，其实就像是食物的掉落的残渣，只不过它的食物就是这些毛团。 ———————— 像是重量级嘉宾一定要拖到最后出场，玩偶世界的任务说明终于姗姗来迟，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糰子残肢，达米安也终于完全确认了幼崽说的话的真实性。 「任务内容：奖励副本——逃离魔豆世界。」 「任务失败：被吃掉。」 「任务成功奖励：图鑑升级，有一定机率掉落魔豆种子。」 「任务提示：飞向天空。」 硕大的文字飘荡在半空中，伴随着不合时宜的背景，和不合时宜的内容。 卫斯理真的急需一个问号头箍，决定了，这周的零花钱就用来买这个，如果不够的话，就找布鲁斯贷款一下下周的零花钱，所以说，哥谭首富能不能做个人！多给点儿吧！孩子真的穷困潦倒了！ 话又说回来，奖励副本？被吃掉？玩偶世界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写的是什么？觉得自己很幽默是吗？幼崽真的，匪夷所思了。 飞向天空，是说刚刚那个有比云朵还大的黑眼睛，会随时把地上糰子捞走吃掉的天空吗？哈哈，真是，怪幽默的嘞。 卫斯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半空中的文字，望向了地上的糰子们，明明是线头的眼睛，却感觉都是水汪汪的，呜呜，幼崽也觉得自己鼻子一酸，转头和达米安说道：「我要先给大家治疗一下。」 而达米安他听不见幼崽说话，只能看到一个蓝色毛团突然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针线包，开始在旁边开始就地缝缝补补，他想起了幼崽说过的话，他确实没有撒谎，这应该是他的治疗手段。 第71页 白糰子们都很狼狈的凑了过来，还完好的糰子轻轻的蹭了蹭那个幼崽，发出小小的咕叽声，似乎是在安慰边治疗边悲伤的蓝色糰子，然后就让开了，然后架起那些受伤的糰子自觉的排起了队伍。 看着刚刚还和自己贴贴的乖巧可爱糰子们，现在黑乎乎的还带着鲜血，幼崽有点想哭，布条手擦擦眼睛，捏起了针线，轻声安慰糰子们：「没关系，我可是妙手回春的卫医生。「担心糰子们听不懂，他还模仿了两声奶里奶气的：「咕叽咕叽。」 可是，忙着手术的战地医生回头看了眼，那位好像还在发呆的绿色毛团，有些担心的嘆了口气，达米安好像也受伤了呢，他不来排队吗？ 毛绒糰子们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它们比想像中还要淡定，甚至很快就将那些同伴全部都摆放在了一起，大家手牵着手围着咕叽了几声，然后看着那些毛绒飘散，只不过这次，竟然还有团能治伤，糰子们很是乐观的互相拍了拍灰，然后受伤不严重的将那些倒地的糰子们架起来，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看到糰子们的举动，卫斯理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所以这种事情在毛绒糰子们的世界经常发生，对吗？所以它们才会习以为常，这种突如其来无法避免的危险，而且还是成为那个怪物的盘中餐。 ———————— 所以糰子世界也是会有黑夜的吗？从夕阳到月光，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深深浅浅的绿色叶子也在黑夜中泛起了萤光，忙碌了一天的毛绒糰子们，陆陆续续的回到了遮风挡雨的洞穴里。 这就是它们的生活吗？寻找食物，被捕食，带回受伤的同伴，互相依偎在一起度过每一天。 放眼望去，这简直就是一大片毛绒地毯，又像是一只只小肥啾挤在一起，偶而有几只被挤的滚了出去，它们也不生气，只是疑惑的咕叽两声，然后又自己抖了抖灰，一个弹跳又扎进了糰子堆里。 虽然是很简陋的垫着树叶睡觉，但是糰子们互相依偎着，却是格外的温馨。 蓝色糰子艰难的从大家的热情贴贴，蹭蹭中挤了出来，见识到了他的神奇医术，甚至连回来的路都不用卫斯理自己走了，糰子们热情的跑上前把他抬着回来的。 终于等到大家都睡着了，糰子们当然是不会打唿噜的啦，它们一个个毛绒绒圆滚滚的身子随着唿吸起伏，像是波浪一样。 「咕叽？」路过一个白糰子，对方正在艰难翻身，黑豆眼相对，幼崽小声地说了个「嘘——」意思是不要吵醒大家啦，也不知道糰子听懂了没，对方的豆豆眼下又出现了可爱且形象的红晕，然后沉思了一下，突然从自己旁边的树叶下，布条手拖出了一个——小青豆！ 好的，看来它没有听懂，糰子轻轻的咕叽了一声，然后把散发着甜蜜香味的青豆塞给了幼崽，就像是哄那种半夜出来找夜宵的馋嘴崽一样，很是包容的举动。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明明是出来找达米安的崽，突然变成了抱着小青豆，像是出来野餐一样的状态。 卫斯理艰难的从青豆背后露出眼睛，只能说是顾头不顾脚，差点摔个大跟头。他不得不仰着头看向上方，他就说吧，站在高处的最大用处就是帅气了。 —————— 月光下，绿色飘着萤光的叶子上，立着一个孤独寂寥的——绿色糰子背影，实不相瞒，他好像要和叶子融为一体了，卫斯理有些走神的胡思乱想。 咳咳，不能瞎想，幼崽真的不想再被刀架住了，可是他怀里的青豆怎么办，第一那是糰子给他的夜宵礼物，第二他也好想吃啊，那可是冰淇淋味的！ 想到办法了！要不说豆是死的，人是活的呢，幼崽眼睛亮亮的望着上方：「达米安！」然后青豆就像保龄球一样被他果断地扔了出去，绿色毛团勐地转过来，伸出布条手阻挡住那莽莽撞撞就砸了过来的豆。 这很难评，但是根据幼崽事后举着手指发誓回忆，他确实看到了那个绿色毛团冒着黑气，真的！ 艰难的连跳带爬的来到了达米安站立的叶子上，幼崽掏出了针线包，小心的碰了碰看起来就心情不好的绿色糰子：「达米安，你好像也受伤了，我帮你治疗一下好吗？」 刚在心里想，如果这个蠢崽是上来和他谈心的话，就把对方用来磨刀的达米安一言不发的侧了侧身子，绿色绒毛隐藏下是几乎被划断了一刀裂口，不深，但是创口很长，换成人来看，就想到与被腰//斩一样的伤口。 然而达米安就这样跟着一路走了回来，连一声痛也没有哼，更没有去和糰子们一样排队等待治疗。 大概猜到了达米安受伤了，但是没想到这么重，他就这样一直忍着吗？幼崽忍不住惊讶的感嘆了一声，他急忙按住伤口，开始缝合，黑豆眼余光看着绿色糰子的表情，表情就是一张扑克脸，卫医生一时忘了害怕，絮絮叨叨的数落：「为什么不早点找我呢！如果伤口发炎可是很严重的！」 虽然并不确定玩偶世界有没有发炎这回事，幼崽有点心虚的想道。 「……」咦，没有被讽刺，很怪，再看一眼，真的没被讽刺，也没被刀架在脖子上，绿色毛团竟然回復了：「我的伤没有那些糰子重。」 说完这句话，达米安又沉默不语了，幼崽一瞬间竟然环视了——蝙蝠侠？为什么感觉达米安不说话的样子好像蝙蝠侠，一定是因为他们都站在高处的原因。 第72页 「可是……这对你治疗有什么影响吗？」卫斯理一边缝针一边问道，达米安可以排后面一点嘛。 并没指望这个每天懵懵懂懂的幼崽能明白，达米安又开始装哑巴了。 幼崽嘆了口气，真希望大家都是有嘴一族啊，他缝好最后一针，那原本渗血的伤口就奇异的復原如初了：「达米安，你是在内疚吗？」 绿色糰子勐地转了过来，庆幸还好伤口已经被缝好了，达米安一副下一秒就要拔刀的样子，毛毛都飞起来了，简称为炸毛了。 他才不是内疚，他只是……如果这是因为他要爬上去而引起的伤亡，那是因为他不自量力应该得到的惩罚，只有疼痛才能让他记住教训，不然在下一次的危机中，面临的可能就是彻底的死//亡。 但是这次的惩罚却落在了别的糰子头上，达米安没有反驳，当时天空飘落下来的绒毛，有一簇被打了蝴蝶结，那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白色毛团——刻耳柏洛斯，是地狱三头犬的名字，很威风，很适合它，他之所以给它打了个蝴蝶结，是为了等到玩偶世界结束时要想办法把它带出去。 但同样因为一直跟在他身后，在那怪物在地面猎杀的时候，刻耳柏洛斯没能及时离开中心区域。 突然眼前被一片毛茸茸给煳住了，达米安感觉自己的脸埋进了一个软乎乎的棉花糖里，能听见幼崽奶声奶气的声音：「这不是你的错，达米安，糰子世界不是第一次经歷这些了。」 卫斯理补充道：「我给它们治疗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旧的伤口……」 这个蠢崽，黑着脸把扑到自己脸上的蓝色毛团扔下去，达米安掰开青豆，塞到那喋喋不休的毛团嘴里。 也许是此刻的达米安看起来好像像是一只，有点无害和柔软的糰子了，卫斯理大着胆子也往对方嘴里塞了一块儿青豆。 没有被骂，也没有被揍！哦耶！幼崽小心的蹭蹭，然后坐在了绿色糰子身边，当然了，只敢半边坐实，情况不对，随时打算逃跑。 哎，和人相处，尤其是和小孩相处真难，生活不易，崽崽嘆气。 感受到身边的毛绒绒，达米安心里想到，真是蠢崽，然后毫不客气地薅了两把，手感还可以吧。 抱住膝盖，本来就是一团的幼崽，更加成了球状毛绒绒，他嘆了口气，他也想自己的毛茸茸了：「我想警长了，虽然警长有时候晚上会跑酷。」 幼崽皱起脸，不知道为什么，警长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全身拱起在房间里爬行——额，杰森哥哥说，这很正常，奶牛猫都是有点神金的。 但是还是很想它，他忍不住分享给小鱼干大师：「其实，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把警长认成了蝙蝠侠。」 难得的心平气和和人对话，达米安瞥了他一眼：「那为什么不叫他蝙蝠猫。」 「呃——」卫斯理一时语塞，只好敷衍的微笑，你自己听听，这好听吗？到底是蝙蝠还是猫啊！ 「……我以前也养了一只黑豹，达莉亚。」也许是被奶牛猫感化，达米安突然分享说道。 也？也在哪儿？幼崽困惑，我不是只养了只奶牛猫吗，哥你是养了只豹子没错吧？ 「哇——好酷！」这里来自幼崽夸夸群。 这算是夸在点子上了，多亏了甜心崽的天赋技能，达米安突然觉得这个崽看起来有一点顺眼了，他想起了自己幼年的时候最喜欢的宠物，达莉亚有一双像金子一样闪耀的瞳孔，它很乖，经常把头放在他肩膀上撒娇，它会在他受伤的时候去找帮他找食物，还学会了怎么寻找草药，来给他治伤， 很长时间，他们在丛林里相依为命——直到母亲杀了它，让他吃了它的肉。 从那之后，达米安就再也不吃肉了。 母亲说他太弱了，所以无法反抗，弱者没有生存的必要，也没有选择的权力。 可是父亲是强者，他是蝙蝠侠，他却一直在保护那些弱者，为什么？就像眼前的这个幼崽一样，弱的可怜，他现在拿出刀，对方根本无法躲过，他可以一刀毙//命。 但是达米安很轻的回蹭了一下幼崽，也许是因为对方现在也是毛绒绒的吧，他暂时还不想杀他。 月光下，一片大大的树叶像是一条漂浮在童话世界里的船，泛着萤光，照亮了两个彩色毛绒糰子紧紧贴着的背影，像两团糯米糍一样安静的依偎着。 第034章 毛绒副本结局+新dad出现 昨天晚上挤在一起的绿色毛团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卫斯理发现自己又成了糰子们围观的对象。 「咕叽咕叽？」白色毛团们好奇的抬头,看着那个不在洞穴里好好睡觉的蓝色毛团，然后有几个毛团已经行动力很强的跳了上来，也许是因为毛团们可可爱爱,没有脑袋，大家一致决定，还是用吃豆解决问题，于是毛团们咕叽的喊着将豆子扔了上来,继续投餵幼崽。 被毛团们的热情砸了个翻滚,卫斯理现在彻底醒了,所以达米安呢！不会丢下他自己走了吧。 「嗷！」蓝色毛团被上方的一小块儿青豆击中,像个保龄球一样滚了两圈，向上看去，果然是熟悉的绿色。 卫斯理捂着脑袋錶示不解，为什么能从糰子脸上看出恶作剧的笑啊！ 「走吧，我们今天单独去爬藤曼。」达米安啃了一口手上剩下的青豆,竟然打算主动带上幼崽。 第73页 既然不一定能把糰子带回去，如果这个幼崽回去之后还能保持这个毛绒状态,也勉强算是可以吧,来自达米安退而求其次的想法。 我得想办法揍他一顿，来自男妈妈杰森的铁拳已经蓄势待发。 看到两团都下来了,「咕叽？」糰子们挨个跳过来蹭蹭,黑豆眼透露出疑惑的神情，今天不一起出去吗？ 蹭！蓝色毛团已经很习惯的蹭回去,语言完全不通的沟通：「我们今天要单独去完成任务了哦~」 与此同时，金牌翻译.绿色毛团.达米安一开口就是纯正的咕叽声，连着几声带着音调，那些毛团似乎都恍然大悟，七嘴八舌的咕叽声响起，然后经过商讨达成一致，毛团们围着两团像是碰碰车一样，撞撞鼓鼓的毛茸茸肚子，表示告别，然后就回归了自己的队伍。 怎么说呢，再看一次也还是很震撼，卫斯理转过身，看着泰然自若的绿色毛团，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跨物种沟通的啊！果然是天赋流！ 但是我们的崽也有自己的天赋，那就是甜心崽的必备技能，看眼色！ 卫斯理敏锐的感觉到，达米安的态度似乎软化了，于是字面意义的蹦蹦跳跳着接近了对方，果然！没有被骂！ 试图融化整个世界的小甜豆出击：「达米安！我们如果又遇上了那个怪物怎么办啊？」 「把你交出去。」 小甜豆出击失败，讪讪退回原地。 「只有两个糰子，可能不会引起它的注意。」达米安目不斜视在前方走着，突然的开口。 卫斯理觉得很有道理，他思考了一下：「而且，玩偶世界昨天的提示说这是奖励世界，应该难度不会很高。」 嗯，这个幼崽终于学会自己思考了。 很短暂的时间，两个彩团达成了一致。 ———————— 真的很短暂，在他们开始像上爬了之后，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达米安甚至挑选了一个长得就很符合攀岩的树枝。 每隔一小段就有一片叶子，几乎像是休息平台一样，蓝色糰子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这样想道，试过徒手攀爬一座高山吗？现在就是了。 而且时不时两团就要心有余悸地望向上方，生怕那黑色的眼睛再次出现，真是奖励副本啊，怎么不算轻松愉快的爬山活动呢？玩偶世界仿佛在安静的等待，等待着放一个大招。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狂风，根须被轻易的从上方割断了，达米安当机立断：「跳！」 两团跳到了最近的那个叶片平台上，果然，再抬头又是一个眼睛！ 不对！这次是棕色的，两团对视了一眼，这不是昨天那个怪物，所以这样的怪物到底有多少个！ 见鬼的玩偶世界，即使是达米安也忍不住看着天空，今天的怪物和昨天那只性格又不同了，它好像不饿，似乎是好玩一样的晃着垂下来的根须，不仅如此，那巨大的毛爪子又伸了下来，不是攻击。 它的目标其实并不是他们，毕竟在它眼里，他们不过是蚂蚁大小的食物而已，它似乎只是好玩一样拨弄着那突然动弹的叶片。 然而它的好玩，对于他们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看着那尖利又厚实的毛爪子盖下来，两团被迫继续往下，刚刚爬的路程已经全部作废。 玩偶世界的提示是：飞向天空？他们也得有飞向天空的机会啊——等等飞向？ 卫斯理的脑子里突然回想起了蝙蝠侠在房顶上飞来飞去的场景，他想到了！他们是要去天空上，可是不仅仅是能爬啊，紧急阻止已经火冒三丈准备大战怪物爪子的达米安。 「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怪物上去啊！」 幼崽抓住旁边掉落的根须，觉得自己脑袋真的很灵光，对了，他还有针线！他越说越觉得有可行性：「我把根须缝起来，然后像套圈一样套在这个怪物爪子上，然后就——」 「就可以被甩下去摔死了。」达米安冷静的接话。 又被打击了，幼崽本来鼓起的圆滚滚形态仿佛都消失了，黑豆眼失去光芒，说的也是，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冒险的方法。 但是，达米安终于正眼看着面前的脆皮崽，这个想法敢于搏命，不再畏手畏脚，还算看的过去吧，所以他点了点头：「缝吧，我会吸引它的注意力，然后瞄准的。」 好——好刺激！幼崽一点也不怕了，甚至也有些跃跃欲试，就是说韦恩庄园的风水多少有些问题，一幢庄园养不出两种崽。 「咕叽咕叽——」很轻的声音吸引了两团的注意力，蓝色毛团低头望去，天哪，怎么会有一小队的毛绒糰子来了，他和达米安对视一眼，拼命招手，示意糰子们快走。 然而糰子们却不说话了，他们不是来侦察的，也不是来搬运的，糰子们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却怕再出现昨天那种情况，它们悄悄地跟着两人...... 接下来，卫斯理就看到叶子遮挡下，这一小队糰子就像是第一天那样结成了一张小小的安全网。 它们是怕两个团又孤立无援的掉落下来。卫斯理好感动，呜呜，糰子们太好了！不过，他们俩在他们眼里是不是热爱从高处蹦极的那种怪团啊！ 「咕叽！」这一声是从达米安口中发出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能很明显的听出其中训斥的意味，他想让这些糰子离开。但是此刻那些糰子却像听不懂一样，非常执着地呆在那里。 第74页 这群笨团！达米安冷着脸接过幼崽递过来的绳子，用技巧打了一个活扣，再套上之后拉紧就可以，转身叮嘱同样没什么战斗力的崽：「抓紧绳子，一旦有什么不对，直接往下跳，然后走，听到了吗？」 举着针线包，因为达米安态度的软化，卫斯理大胆试探：「我帮你！扎它！」 差不多得了，达米安又用刀背敲了一下毛绒糰子，一边儿玩去吧。 ———————— 「唰——」甩出去的套绳精准的钩住了那上方伸下来的巨型爪子上的指甲，两个糰子挂在了绳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在玩游乐场最刺激的大摆锤。 「啊啊啊！」风吹的卫斯理的毛毛非常凌乱，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天空中飘荡的马喽，但是什么时候才能还有这种这么刺激的体验呢，他往上看感觉蓝色的天空近在咫尺，而低头看是大地和绿叶，这就是飞翔的感觉吗？ 「哎？哎！」他们都忘了，这并不是真正可控的娱乐设施，尤其是主体部分是个不知名的怪物的爪子，而这被借力的爪子突然停止了向上，而是勐地向下甩去，激起一片飞沙走石，这个力道之下，一旦落地，两团绝无存活可能，达米安果断拔刀，狠狠的向上投掷，就这一击，瞄准那最脆弱的接缝处—— 像他预料的那样，怪物一个吃痛，爪子生理反应的向上，他们这根短短的绳子在半空中甩出了一道抛物线，那本来遥不可及的巨大叶子和遮挡下的天空越来越近，任务快要完成了，幼崽在空中冲着地面大喊大喊：「再见！糰子们！快躲起来！」 然后又抬头：「达米安！别跳啊！「 他好怕达米安会为了糰子们临时跳下去啊。 看见绿色糰子威胁他不要再说蠢话的眼神，卫斯理露出一个讨好的可爱笑容，试图萌混过关：「那快和糰子们说再见吧！」 这个蠢崽，难道他以为糰子们听得懂吗？达米安不屑的……张开了嘴，对着地面开口哦：「咕叽咕叽！「 哦，对了，差点忘了，多物种语言拥有者达米安了。 「咕叽！「这是下方传来的回应，越来越小了，看来糰子们很听话的离开了，幼崽能感觉到他们穿过了这个小世界，来到了那片巨大叶子的上方，那是一道光聚集成的门，不出意外就是玩偶世界逃离的地方了。 然而当他们越来越靠近那道门，能感觉到自己原本的身体在慢慢復原，当然是復原成玩偶版本，卫斯理盯着绿色糰子慢慢拉长，变成了一个精緻的布偶，绿色的大纽扣，是达米安没错了，不是吧——难道这个世界还没结束？ 不对！这眩晕的感觉，幼崽下意识地望向下面，本来巨大的叶子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是正常大小，那天空呢？ 幼崽抬头看，才发现天哪，那叶子又出现了，这层世界的天空也一样是被巨大的叶子遮挡住的，熟悉吗？当然熟悉，这和他们第一次见到糰子世界的天空情况一模一样。 就像是一个恐怖的循环，幼崽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这也就意味着上方还有新的世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应该啊，光门已经出现了，这意味着玩偶世界的副本逃出结束了不是吗？ 而且，更加让他们都目瞪口呆的是——那怪物，那黑色瞳孔，棕色瞳孔，巨大毛爪子的的嗜血怪物。 此刻抬头看着两个玩偶，圆熘熘的眼睛确实是有着各种颜色，可是怎么也掩盖不了，它们垂下来的耳朵耷拉在两边，那可怕的毛爪子抬起放在肥嘟嘟脸颊旁，正在揉搓着，时不时还会停下抓抓那两侧的耳朵。 是的，那可怕的玩偶世界的上层怪物，是一群垂耳兔！ 这算什么？为什么要用这么可爱的形象来表达这种弱肉强食的设定？ 「任务中止，请尽快退出奖励副本！！！」几行硕大的文字充斥在他们眼前，像是催促着他们离开一样，之前也并不是这样啊，玩偶世界怎么了？ 还来不及感受这荒诞的设定，幼崽只觉得眼前一黑，是真的眼前一黑—— 糟糕！忘了自己出玩偶世界会随机刷新了！ 幼崽欲哭无泪的望着消失在光门里的达米安，他会让布鲁斯或者杰森哥哥，实在不行谁通知一下蝙蝠侠，来把流落大街的崽捡一下好吗！ ———————— 这次的着陆是脸着地的，还好幼崽感觉自己大力冲击下，也只是撞在了柔软的床铺上，虽然还是晕晕乎乎的。 这又是什么地方啊？这张床好大啊！ 但是按照他上午进入玩偶世界的时间来说，哪个好人，除了布鲁斯，除了杰森哥哥，除了提姆哥哥——唔，好多人啊！ 总而言之，为什么这个房间一片让人沉睡的黑暗，这个时间到底是谁还拉紧窗帘在唿唿大睡啊！ 第035章 掉进纽约蜂蜜罐的小熊崽 「sir，你已经醒了，这不是梦。」 「我只是一直以为,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从天而降,还是在我床上，这样的情节应该是一位金髮碧眼的火辣且s-e-x-y的尤物。」来自一位被惊醒的亿万富翁，还是他标志性的玩笑语气。 话是这么说,整间房子已经进入了控制状态，托尼迅速离开了床，装甲手环也已经蓄势待发。 只伸手一拨，扫描系统已经工作完毕,空中屏幕已经显示出了数据,是对这一头栽在他床上的幼崽的基础扫描结果,上面清楚地显示了身高和维度,以及立体还原图像——从结果来看，怎么看都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幼崽，除了这崽怀里还抱着一颗发光的大青豆外。 第75页 亿万富翁也有着丰富的夜生活，具体而言，是说在地下实验室里研究马克三号的新武器,一直到凌晨五点，所以此刻打着哈欠,比这位不速之客更想直接栽倒在床上,他打了个响指：「啊哈，豌豆公主！」 「sir,我会更倾向于孤儿怨。」 呃,真是让人轻而易举地毛骨悚然呢，只听见男人抱怨的声音：「jar,你得停止这个吓人的坏习惯了，尤其是吓我，但是可以试试吓罗德，他看上去是个大块儿头，其实内心很脆弱。」 「my apologize，sir.」优雅的英音，听上去莫名的熟悉，卫斯理终于回过神来，准确的说，是从玩偶世界的眩晕中挣脱出来，就发现自己脸朝下的趴在了一张超柔软超大的床上，很不合时宜的窃喜了一下，终于不再是躺在硬邦邦的地上了。 因为抱着豆子不想松手，然后小手又被压在了下面，于是选择一个鲤鱼打挺，准备帅气起身。 准备的很好，下次不要准备了，看着在床上仿佛一个小乌龟一样难以翻身，拱来拱去的崽，那个优雅的声音再次响起：「sir，不得不承认，还是你的判断更为合理。」 「你是谁？」幼崽终于翻过来了，紧张的看着面前的人，对方站在床边，穿着一身睡袍，卫斯理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他的胸口是在发光吗？ 他到底有没有走出玩偶世界！ ———————— 眼前是一个胸口发光的怪人，棕色的头髮因为刚被迫从床上爬起来而乱糟糟的一团，听到他的问话，似乎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代表着竟然有人不认识他？ 男人用那双枫糖色的眼睛看了过来，然后随手挪过来一个蓝色的虚拟屏幕，一个按键，卫斯理就被众多屏幕包围下，开始看各种人物介绍源源不断地弹了出来。 不止是静态的人物介绍，旁边的屏幕页面上还有播放量最高的视频，影像里的人在记者的包围下，也是一脸宿醉一样的状态，和现在面前的这个人，奇妙的在虚拟和现实重合。 幼崽看见视频里的男人虽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但是深吸一口气之后，在各种闪光灯和记者们震惊无比的表情中，说道。 「the truth is，i am iron man.」 所以，挥手屏幕消失，看着眼前的幼崽，男人挑了挑眉，一副给出超酷自我介绍后，理所应当的语气：「我是托尼.斯塔克，who are you？k？」 而杰森哥哥还叫布鲁斯开屏的蓝眼孔雀呢，他真该看看这里的标准版孔雀，钢铁侠？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但是不管是哪里，卫斯理的眼睛噌的亮了起来，他是超级英雄对吧！ 不对，我怎么确认他是真正的超级英雄呢？卫斯理警惕的抱紧自己手中唯一的武器——可以充当保龄球的大青豆：「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呢？」 不是真的，怎么办，啊？砸死我吗？ 托尼打了个手势，示意jar取消装甲准备，然后转身，托尼张开了手，说了一句：「open」 他的身后，幼崽的面前，那环绕的遮光窗帘打开，加州海岸的阳光比金子还要耀眼一样洒下，全景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洋，而整栋豪宅镶嵌在山崖之上，这座有山的小岛，实际上全部是斯塔克的，但是不需要知道这些信息，即使是眼前的环绕海景，就能感觉到非同一般的巨富豪奢。 托尼看着幼崽瞪大眼睛的表情，满意的点了点头，适时的反问了一句：「现在相信了吗？」 幼崽长长卷卷的的睫毛都捨不得眨了，天哪，外面那是真的海洋对吗？而且好美啊，独享的阳光和海浪：「……unbelievable。」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怎么闯进了我的房子了吗？」托尼直接走近，捏了捏那看起来手感就很好，并没有什么威慑性的幼崽的肥嘟嘟脸蛋，他就说，没人能抗拒钢铁侠，没有人。 「well，你听过哥谭吗？」习惯了被人揉搓脸颊的崽很是自觉，加上此时可是擅自闯进了别人的豪宅，他有些理亏的小心问道。 哥谭？托尼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幼崽，他是那个罪恶之都来的小孩儿？啧，再看一眼，看上去软乎乎的，一头黑色的蓬松头髮，像布偶猫一样纯净的蓝色眼眸，此时可怜兮兮的抱着颗大豌豆，小心翼翼抬着眼睛看着自己，更像一只流落街头的富家小猫咪，不像哥谭能养出来的小孩儿啊。 「嗯，听过，k，说你的名字吧，我帮你查一下。」 emmm，卫斯理陷入思考，他好像，大概也许还是个黑户？他继续尝试报名字：「那你听过红头罩吗？」 「哈？那也是个名字吗？」托尼已经开始快速的调取监控了，所有的街道摄像头，网络接入影像，进度条已经在运行中了，嘿！还有个神秘的大傢伙在阻挡他呢。 「sir，我不太确定，我们这么做的合法性。」 托尼手指飞快敲击光幕上的虚拟键盘，语速很快：「jar，我很确定，这不合法，绕过它的防护！」 幼崽看着眼前让人眼花缭乱的飞速闪过的代码，这还是在问他吗？幼崽觉得自己好晕，于是果断地闭眼，乖乖的举起手：「那个，那你听过布鲁斯韦恩吗？」 「布鲁斯？」s-h-i-t！布鲁斯那个傢伙不是说出去游学了吗？在他之前搞出了一个新崽吗？ 作为常年占据富豪榜冠亚军的两位花花公子来说，托尼还是很熟悉布鲁斯那傢伙的品味的，再看一眼，幼崽的黑髮蓝眸的确很显眼，但是，这柔和又精緻的面容，像个洋娃娃——不像布鲁斯会找的那种火辣美人儿啊，他又不像纽约首富一样这么品味多样化！ 第76页 「听着，孩子，不管你妈妈说了什么，你父亲大概率不是布鲁斯，他已经不在美国很久了，我都联繫不上他，谁知道他游学到哪个偏僻小岛去了。」托尼还在狂敲代码，背后这个人是什么人，竟然拥有这么高的权限！ 「我……我父亲不是布鲁斯啊！」卫斯理有点呆，而且，布鲁斯怎么会不在美国，今天早上他还在韦恩庄园睡觉呢？ 「got it！」终于创造了一个漏洞接入，托尼争分夺秒的说道：「jar快速检索！」 「sir，检索完毕了。」 进度条走的比想像中还快得多，因为——答案是一无所获。 美国境内的所有监控，网际网路的所有影像，加上保密的各种内容，全部加在一起也没有一帧这个幼崽的身影，他就像是突然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幽灵，一个原本不存在的虚拟人物一样。 这个时候，优雅的ai仍然保持着独有的幽默感：「sir，我现在会为你检索一些，类似孤儿怨、闪灵、招魂的影片来了解更多了。」 小笨手熘熘达达的过来了，非常贴心的为豪宅的主人从天而降了一张保暖的毛毯。 真的很贴心，谁用谁知道，盖住了托尼的全部视线，刚刚是海景房，现在是一片黑了。 ———————— 幼崽踩着客用的大拖鞋，正想要爬上吧檯的高脚椅和托尼展开一场严肃认真的对话。 但是抱着那颗大青豆，实在是让他难以爬上去。托尼随手帮他拿过了那颗豆子。 事实上是虎视眈眈的终于找到了机会，这么不科学的东西，摆在顶尖的科学家面前，简直就是——天大的诱惑好吗！ 哈，竟然真的是植物的触感，光滑无比，没有可以充电的地方，不像仿真材料，那那层淡淡的光是怎么发出来的，托尼不动声色的把豆子放在了吧檯上。 还在努力拱着矮墩墩的身子，手脚并用的想往高脚凳上爬的幼崽：？不管我了吗？ 小笨手已经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吧檯附近，终于找到机会了，夹住幼崽，然后提了起来，安稳的放在了凳子上的。 圆圆的蓝眼睛转过来，对上金属质的手臂，卫斯理惊喜的摸摸，甜甜的道谢：「你超有用的，谢谢！」 机械的手臂停了一下，底座转了一圈，小笨手没有装载发声系统，只能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开心，于是在快乐的转了一圈之后，果断地帮幼崽打开了桌上托尼最爱的甜甜圈的盒子。 托尼：迟早把你捐回大学，去做装修设计。 哇！刚烘焙出的甜甜圈，焦糖配上微苦的巧克力，果酱夹心，再撒上彩色的糖粒，没有哪个崽能抗拒这样的诱惑吧，起码我们崽不能。 眼馋的望着盒子里的各色甜甜圈，幼崽巴巴的托着脸颊，小小的在咽口水，但是不可以在别人允许之前，偷吃食物，这和一头在蜜糖罐前还要克制自己的小熊有什么区别，好饿，他的目光盯在那打开的盒子上，根本移不开眼睛。 所以现在吧檯上的两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兴趣所在。 从那颗让人好想解剖的大豆子上移开视线，托尼试图谈判，于是拿起一个甜甜圈递给了幼崽：「所以，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个甜甜圈，问得真好，不是，这个问题好好吃，幼崽又咽了口口水，可怜巴巴的接过来，决定先回答问题，同时决定了他爱钢铁侠这件事：「是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世界里，布鲁斯还在庄园睡觉。」 好消息，布鲁斯还活着！坏消息，他习惯更差了，来自一个要不是被幼崽砸醒，现在还一睡不醒的人的judge。 托尼啃了口甜甜圈，另一只手揉了揉幼崽的头，行了，这头小熊的口水都要留到罐子里了：「吃吧。」 既然布鲁斯还在，这是平行时空，还是什么巨大的阴谋，他还需要更多信息。 于是托尼果断问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你是魔法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哪个顶尖的科学家不会对魔法侧好奇呢。 而现在就在托尼自己的房子里，逮到了一个小的魔法侧探索样品，托尼开始盯，用那双蜜糖色的魅力眼睛开始盯。 很难拿着这样一个青豆否认，卫斯理点了点头，算是吧？ 于是，托尼喝了一口旁边的叶绿素汁，难喝的他马上就要吐了，然后问出了自己非常重要的第三个问题，焦糖色的眼睛无比认真，就差握着幼崽的手，两人宣誓接下来的话语没有一丝假话了：「so……你有自己的猫头鹰吗？」 拜託！魔法界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 第036章 幼崽审问记录 阿卡姆的反派也不理解小丑在发什么疯,尤其是企鹅人，他连假装的优雅都伪装不下了，首先,他丢失了自己的手杖！那个没信用的幼崽！小时偷针,大了可是会偷金的！ 哈，来自一个哥谭反派企鹅人的说教，真是有教育意义呢！ 其次！小丑这混蛋,他越狱为什么不带他！该死的，他的冰山餐厅都要被红头罩做成米其林三星了，那群企鹅都要不认爹了，忘本的逆子们！ 不得不问红头罩辩解一句,谁想当那些企鹅的爹啊,滚吧,兽控企鹅人！ 而小丑越狱后直奔东区,看到的就是已经换了一批新人的小丑酒吧，还有仍然正常，没有血流成河的东区。 绿色的头髮还是一样的显眼，他站在那酒吧中央的台子上，在小丑帮众人的欢唿声中,本来就画的通红的嘴更大的裂开，露出疯狂的笑容,旋转着张开手,变调的声音：「哈哈哈，太有趣了,本来应该发疯的小鸟,为什么呢？」 第77页 走出酒吧，毫不在意地往身后的酒吧,扔了一枚小丑炸弹，包含着笑气和爆炸的双重效果，紫色西装被沖天的火光映的颜色更加鲜艷。 「轰隆——」带着惨叫声的建筑物倒塌声，不仅是酒吧，里面的小丑帮成员，没能及时逃出来的就被炸碎，逃出来的就吸入笑气，先发疯再死//亡。 哥谭人都知道：小丑是疯子，一直都是。 他发出小丑特有的那种咯咯笑着离开，下一站！哥谭中心，好久不见小蝙蝠了！先来点开胃菜吧！ 韦恩庄园里，蝙蝠侠给卫斯理的蝙蝠手环里的定位器，是离开韦恩庄园就会出现警报，而警报声惊醒了布鲁斯，他迅速清醒过来，查看歷史定位的时候，就发现一分钟的时间，幼崽不是出了韦恩庄园，他是——直接消失了，布鲁斯皱紧了眉头，这怎么可能，不是离开了哥谭，也不是出现在某个地方，就是消失—— 如果不是因为定位器的损坏，那么…… 「老爷，达米安少爷需要联繫蝙蝠侠。」是阿福的声音。 「书房。」布鲁斯立刻换上了蝙蝠战衣。 而此刻达米安同样抱着一颗巨大的青豆，很是熟悉泛着光，冷脸站在书房门口，当他发现自己还在花园原地清醒的时候，眼前却没有那个穿着黑白毛绒卫衣的崽，当然，也没有那些毛团，后者更让达米安脸黑。至于前者，他知道自己该去问蝙蝠侠了。 ———————— 空间无比开阔的客厅里，仅剩的一些艺术品摆放在各个空间，好像是个品位极其摩登简约的豪宅。 然而甜甜圈吧檯上，两人显然和艺术扯不上关系。 托尼接过幼崽手腕上的小蝙蝠手环，打量了一下，啧，好普通的颜色，好差的审美，好肥的蝙蝠，那个什么超级英雄蝙蝠侠的品味也太差了吧？ 而且为什么给幼崽的手环上画发胖蝙蝠，他是要在什么东西上都打自己的标记吗？ 蝙蝠侠，蝙蝠镖，蝙蝠车，蝙蝠飞机，蝙蝠电脑，蝙蝠猫（是的，警长得到了一个新的蝙蝠项圈），一起沉默。 「工具。」托尼直接开始就地研究，小笨手递过来一把大钳子。 「……小一号的。」托尼真的，明天就捐赠。 桌子下方突然伸出一只小手，那是一把合适型号的工具，托尼低头，对上踮着脚很努力的幼崽，湿漉漉的蓝眼睛看过来，像是小动物一样，可怜又可爱。 小小的晶片在控制台上旋转，这确实不是现在的技术，事实上，即使是让斯塔克公司来研究，这也应该在起码五年后才能出现，很多基础零件的突破才能做出这枚定位晶片，当然如果托尼本人，这一进程还会大大缩短。 只不过现在这枚定位晶片的接收信号源，他确定晶片的性能并没有损坏，可是却完全消失了，就像是不在这个世界一样。 这个幼崽说的可能是真话，要么这就是个结合了科技和魔法的巨大阴谋，托尼復原了这个手环，重新带回幼崽手上：「韦恩庄园有什么特别的吗？」 「阿福的小甜饼特别好吃！」幼崽吃着手里的，想着锅里的。 「这倒是真的。」托尼嘀嘀咕咕，就是还应该更甜一点：「还有呢？细节。」 「唔……楼梯转角处缺了一块儿，阿福说是迪克哥哥在韦恩庄园里练杂技留下的。」幼崽努力的转动着小脑筋，企图获取对方的信任，他有些不安的看着托尼，自己说的是真话，但是他会相信吗？ 所以布鲁斯有孩子了，孩子还很皮，托尼幸灾乐祸的想道，决定换一条审问思路。 「嘿！k，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托尼正在对一个三四岁的崽逼问。 卫斯理非常诚实且乖巧的摇了摇头，他已经大概猜到了，自己可能又掉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好像没有杰森哥哥，也没有布鲁斯，就算有，大家也不认识他。 低着头，幼崽觉得自己心里酸酸的，但是同样肚子也空空的，也许吃了这顿就没有下顿了，然后看对方没有要收走自己甜甜圈的意思，嗷呜一大口，似乎很怕下一秒就没得吃了，他嚼嚼嚼！ 「一点儿关于钢铁侠和纽约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托尼心有不甘的继续询问。 「sir，指望一位幼儿关注时事可能不太现实。」jar温和的劝说。 幼崽咽下口中的甜甜圈，歪头，又想了想，这对托尼应该很重要吧，可是……他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一半漂亮的蓝眼睛，看上去是个失落的糰子，不仅如此，幼崽是真的很不好意思的道歉，实话实说道：「对不起，托尼，因为我之前一直在收容所，我们没有电视，所以我真的不记得纽约发生了什么事了。 jar无声的将屏幕移了过来，好一句无声的谴责，连小笨手也转了过来，托尼举起双手投降，嘿！谁才是这个房子真正的dad！ fine，我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像个富贵小少爷的崽，其实有这么凄凉的身世好吧。 「嘿，k，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吗？」托尼试图生疏的安慰可怜的崽，并且无神论者正在祈祷，别哭啊，别哭啊，他真的不会哄小孩。 「我想起来了！我听过美国队长！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的採访！」卫斯理突然想起了什么，迫不及待地举起小手回答。 托尼松了口气，没哭就好，他看了眼自己的显示錶，血液毒素59%，看来得再喝一点叶绿素了，他漫不经心的问道：「哦，他说了什么？」 第78页 估计又是那群老古董放的什么战争时期的黑白宣传片吧，那个时候有彩色录像了吗？ 「唔，什么希望青少年理智追星，还提到了一个什么斯塔克大厦，那是什么？」这是完全忘记了托尼全名的崽，他尽全力地复述着偶然看到的画面。 wtf？托尼直接放下了那碍眼的毒素显示，斯塔克大厦，那不是他刚建出来的地方吗，在他宣布斯塔克公司彻底关闭武器部门，转为清洁能源之后才新建出来的大厦。 那么结合这个崽说的布鲁斯的情况，美国队长还活着？而且还会在几年之后出现？ 这到底是平行时空，还是穿越时间线？ fucking kding！太重要了！重要到他要取消今天所有行程！ 于是我们的大忙人aka纽约首富aka钢铁侠aka花花公子，立马打了个响指，不说别的，派头十足「jar，我今天的行程？算了，无论是什么，都全部取消。」 面前的光幕立刻显示出了一条非常显眼的标记，伴随着贴心的解释：「sir，你今天中午要去纽约的胖子乔治汉堡店，吃超大奶酪汉堡。」 「and？」托尼问道。 「and nothing.」来自jar的优雅回答。 托尼沉默了一下，果断决定：「保留这个行程。」没人能拒绝一个超大奶酪汉堡，钢铁侠也不能。 和还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小团对视，枫糖一样的眼睛丝毫没有尴尬，卫斯理已经听到了托尼今天的行程和安排，他想他给出的信息应该很有用吧，幼崽有些侷促地在椅子上动了动，望着窗外，大海很美，但是他不想被扔出去，总算松了口气，那他会养崽吧，暂时——不然他又要去海上捡垃圾了，海上有垃圾可捡吗？ 所以……两个人同时开口。 「想要参与一场改变世界的实验吗？」「超大奶酪汉堡好吃吗？」 看着椅子上的幼崽，小小的手紧紧的攥着衣服的边缘，好像不敢多占地方一样，扑闪着大大的眼睛，有些讨好的乖乖露出一个笑容，脸颊边还有小小的酒窝，真的很甜！养吗养吗养吗！ 托尼笑了，蜜糖色的眼睛还带着点探索世界的少年气，小鬍子只是让他的笑容更加成熟有魅力，他在想，我喜欢这个崽，我要准备把这个崽打包带走：「嘿，jar，帮我们订购一些适合幼崽的生活用品！」 ———————— 坐在椅子上的幼崽还在啃着甜甜圈，托尼试图给对方端点喝的，发现冰箱里根本没有任何适合的饮料，最后放了瓶纯净水，顺手给拧开了瓶盖。 崽也是乖巧的说了谢谢，开始小口小口地喝水。 所以——「sir，这可能是个阴谋。」jar在小小的弹窗上写道。 他们没有对话，托尼摇了摇头，又晃了晃自己的血液监测表，最坏能坏到哪里去呢，钢铁侠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搏命的冒险。 而且，钢铁侠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孩子没有说谎，所以托尼自信的表示，他现在不就要去用实验验证了吗？ 第037章 富养幼崽计划开启 而托尼的回覆是：「这起码证明了斯塔克在哪里都是与众不同的，不是吗？」 接下来,可以想像到的是,奇异博士就单方面已读不回了。 但是科学家同样也有自己的办法来测出幼崽身上残留的时空魔法的痕迹。 在一番卫斯理完全看不懂的仪器和操作，甚至比他的道具更像魔法的操作之后，托尼检测出了幼崽身上超光速粒子的存在,显然这是扭曲了时空的证明。 事实上，在亲眼看到这种粒子残留之前，托尼乃至整个科学界对于时空穿梭的理论都只停留在理论和假设阶段。 托尼兴奋的在地下实验室反覆踱步，所有因为缺乏睡眠和心脏处源源不断毒素而产生的疼痛,都在这极端的兴奋下消失了一样,顶尖科学家的头脑和意识让他看到了更多,不仅如此,他还可以做到更多！ 幼崽有些懵懵懂懂的看着眼前明明穿着最简陋的工作服，没看错的话，那个衣服上还沾着洗不掉的蔬菜汁颜色，走来走去好像焦虑，又像是兴奋的人。 这是好事对吗,看上去托尼很开心的样子，幼崽无意识的揪着手指,有些忐忑的观察着对方。 他已经越来越清楚现在自己好像又去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像是自然而然地雏鸟效应，幼崽观察着托尼的一举一动,本能的揣度着对方的心思,他会像杰森和布鲁斯他们一样，接纳他吗？ 他要不要告诉托尼玩偶世界的事情,他会把他也拖进玩偶世界吗？ 幼崽望着面前的人，他看到对方蜜糖一样流淌的眼睛像是有着无法压制的光芒，而下一秒，托尼举起幼崽，出乎意料的贴贴，那有点扎人的一圈鬍子，咯的幼崽想笑。 卫斯理像是安心了一些，他试着伸出小手碰了碰那圈鬍子，幼崽的眼睛很天真，他看人就是看人，不会透过什么身份去看，在他眼里没有亿万富翁托尼，甚至也不是钢铁侠，他只看着面前的人，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托尼，你像是在发光。」 刚成为钢铁侠的托尼，一个贫瘠山洞能造出马克一号的天才，就像是找回了14岁那年从mit毕业时的意气风发，又或者是说像是霍华德夫妇在世时的一点点快乐，他抱着幼崽，对着实验室的仪器说道：「jar，记下来这句话，以后写到我的自传回忆录里去。「 第79页 「as you wish，sir.」jar永远是那么贴心。 ———————— 「嘿，我能看看这个吗？」把带着护目镜的幼崽放在座椅上，托尼摸摸那颗蓬松的小脑袋，卫斯理知道，他是在说那颗青豆。 唔，看到青豆就想起了糰子们，被中止的玩偶世界，它们现在应该有在好好吃豆了吧，还有达米安，还有杰森哥哥，还有布鲁斯、提姆哥哥、万能阿福…… 幼崽默默的递出了这颗青豆，又低头了，其实小小的崽有时候也会想，玩偶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最开始的医生，阿曼达姐姐，糰子们，它们是真实存在的吗？为什么会有人被拖到玩偶世界呢？ 悄悄地薅了一下袖子那里是被遮住的奇怪标记，卫斯理也是悄悄地想道：会不会大家是因为他才会被拖进去呢？ 接过那枚青豆，还是那样散发着引诱科学家研究的光芒，但是，托尼看着凳子上的崽，小小的身体上都像是笼罩着一层乌云一样，突然放下了那颗豆子，随意的摆在了工作檯上，然后取下了幼崽的护目镜。 突然想到，这是一个哥谭的崽，也就是说！对钢铁侠的帅气一无所知，这可是不被允许的，他直接问道：「想不想去天上逛逛？」 卫斯理勐地抬头，虽然不懂但是听起来就好酷，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点了点头！ ———————— 幼崽一直以为蝙蝠洞就已经是自己见过最帅的地方了，但是此刻，他又见识到了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帅。 「dummy，好好看家。」托尼走过来，警告了一下，那突然徘徊到了过来，蠢蠢欲动想要戳崽的小笨手。 然后就是钢铁侠的show time了。 托尼潇洒的把手指按在了实验室中间的指挥台上，瞬间——指尖处发出纯科技感的蓝光，红金配色的机械战甲丝滑无比的覆盖全身，头上的面罩落下，眼眶处的发出白色的光芒，高大的战甲，单膝跪地，伸出手掌，金属质感的手指泛着冷光，挨个伸直，纯人类科技的最高峰，迷得幼崽目眩神迷。 是的，幼崽张大了嘴，像只没见识的小土拨鼠，被帅的只会阿巴阿巴，尤其是那伸出的手，真的好酷，酷的他不会说话了。 面罩内，jar不紧不慢的和托尼对话：「sir，你是在耍帅吗？」 战甲扫描清晰的给出眼前幼崽的数据，啧，矮墩墩的，心跳倒是很快，托尼非常坦然的回答：「是的，难道钢铁侠不帅吗？」 幼崽头上的乌云火速消失，崽已经欢欣鼓舞地扑了过来，帅！太帅了！帅的让幼崽小鹿乱撞！ 而这种帅气在被钢铁侠抱着在海岸环游一圈之后又到了一种新高度，幼崽发誓，他看到了一只一脸疑惑地海鸥，被喷气甩了个跟头，然后再被旁边的海鸥发出了咯咯咯地嘲笑声。 忍不住在空中发出快乐的笑声，钢铁侠的大掌稳稳地托着幼崽，天空晴朗干净的蓝色和碧蓝的海景相互辉映，身后不是追着的各种怪物，抬头也没有巨大的眼睛窥视，幼崽也不自觉地发出了快乐的笑声。 「sir，资料上说人类幼崽的笑声会有疗愈的效果。」jar默默的开启了录音。 托尼的眼睛里也带着笑意：「看来资料上说的挺准确的。」 天哪，幼崽眼睛全程瞪圆，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这也太酷了！卫斯理没忍住伸出了手，像是在拥抱海风 经过设计的别墅，在钢铁侠靠近的时候，就已经自动打开了地下车库，脚下的喷射器熄火，一个垂直着陆，稳稳落地，幼崽兴奋加幸福的眼睛亮晶晶的，被钢铁侠放到地面时，还忍不住紧紧贴着那纳米级的金属，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抬头，满眼的崇拜，比星星还亮：「托尼，你真的太帅了。「 面罩缓缓升起，露出那张带着一圈小鬍子的帅脸，明明内置了恆温系统一点汗也没出，但是托尼依然甩头帅气的回了一句：「i know.」 幼崽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托尼按上胸口发光的反应堆，装甲瞬间还原，而旁边的机械手已经准备好了休闲的西装，套上衣服，戴好墨镜，又是游戏人间的纽约首富了。 卫斯理还没从飞天的快乐中回过神来，还惦记着正事儿，起码比托尼更惦记：「我们不去研究豆子了吗？」 托尼拍了拍幼崽的头：「比起研究更重要的，是享受生活，享受纽约的超大芝士汉堡。」 然后随意的点了一下墨镜的边缘，动作之潇洒，不必多说了。 曾经有人问过托尼，如果脱下了这身装甲你还是什么，至于回答…… 托尼挥了挥手：「light up.」，占地和一个足球场一样宽大的车库突然从中心向外亮起，所有的豪车一辆辆，打亮了或者白色，或者机械蓝光的灯，这么大的车库层层亮起，就像是个巨型舞台，科技＋金钱的光环实在是过于炫目，幼崽忍不住用手遮住了眼睛。 是的，提前带好了墨镜的托尼回答道：我还是天才，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家。 「所以，我们不坐装甲去纽约吗？」在经受了这样一轮豪车冲击之后，幼崽乖巧的走到托尼身边，伸出小手，轻轻扯扯托尼的衣服，有些遗憾的问道。 这崽真是——哪来的？哥谭来的，果然不好煳弄，托尼瞥了一眼这矮墩墩，绝不承认是自己的装甲没打算过长期载人，尤其是带一个一小团的幼崽，这么飞去纽约，他会被小辣椒制裁的。 第80页 于是托尼决定用自己最擅长的一招，来转移幼崽的注意力：「选一辆吧，k，送你。」 「哇！真…….真的吗？」这是没见过世面的幼崽结结巴巴地声音，果断地选择了看上去最显眼的那辆流线型火红色跑车，确实是托尼近期的新宠，低调中——完全不低调！ 幼崽伸出手，被看似不耐烦的亿万富翁抱了起来，获得一个带着甜甜圈和奶香的亲亲，托尼绝不会承认，这个突然出现的小东西，还真是挺甜挺可爱的，咳咳，还很有眼光。 而忽略掉幼崽偷偷的在想，托尼的鬍子好扎嘴的情况，两个人确实达成了共识。 杰森be like：布鲁斯，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富养！富养崽崽！不然迟早会被骗走！被一些纽约的黄毛骗走！ ———————— 「好，先确认一下，系好安全带。「托尼把幼崽放好，然后踩上了油门继续说道：」再确认一下，没有安全座椅的事情，不能和一会儿我们会遇到的漂亮阿姨告状。「 「确认！」卫斯理爽快的点头确认，甚至一脸奇怪的在想，什么，还要有安全座椅，是的，托机车男妈妈，本来就不带人蝙蝠车的福，我们崽从没坐过合法合规的幼崽安全座椅。 第038章 遇见漂亮姨姨 早就等着的哈皮递上了购物袋,并且感嘆,他老闆的车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认，真好，给下属省事儿,其实忽略掉托尼的任性、随便、不守时、随时飞天等等缺点，他还是个好老闆的。 好奇的望着那个大高个，卫斯理在心里思考，这是胖子乔治吗,那袋子里就是超大奶酪汉堡了？ 托尼将手伸出跑车外,只撒撒水的头髮也不影响这挥金如土的帅气,他接过购物袋：「谢了,哈皮。」 只是……他不理解为什么，突然有一股灼热的目光传来，这个崽突然用馋嘴小熊的神态紧紧盯着这个购物袋。 拿出购物袋里的东西，当然是奢侈品的logo，托尼迎着幼崽迷惑的目光,伸手把小号的同款墨镜扣在崽的脸上。 从来没带过墨镜，更不用说这种奢牌的墨镜,崽有些手忙脚乱的扶住,然后发现，尺寸竟然差不多正好,幼崽歪头,为什么要带墨镜。 有点坏心眼的大棕熊，捏了捏被墨镜衬托得更加肥美的小脸蛋：「准备好了吗,123，变酷！」 幼崽下意识地绷住小脸，要想酷，先冷酷！ 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绷住小脸之后的效果就是，一只脸颊肉肉的崽故作冷酷，只会更可爱而已，托尼非常假公济私的拍拍那手感很好的软软脸蛋，按一下还会弹回来，真的很解压：「不错，k，你现在有斯塔克几分风范了。」 哈皮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己那好像又不太靠谱的老闆，又在那里骗小孩玩。 ———————— 汉堡店里靠窗的位置上，身家亿万的大富翁也是坐在小桌子上，和对面的幼崽一起啃着一样的汉堡，事实上要不是他们来的早，连靠窗的位置都轮不上呢！ 只是正常大小的汉堡就已经让卫斯理两只小手才能拿住了，嗷呜一大口，幸福的眯起了眼睛，再喝一口冰阔落——戴着墨镜的两个人动作一致的向后靠，就是这样！享受人生！ 才来了半天，已经有了斯塔克的派头，要不怎么说是有样学样呢。 ———————— 「你好，请问你是……钢铁侠吗？」一个带着红色帽子写着纽约字母的小男孩儿，满心期待的来到他们桌前。 放下汉堡，棕色头髮的男人望向小男孩，很自然的往下拉了拉墨镜，标志性的琥珀色眼睛带着笑意，那是纽约人都无比熟悉的托尼斯塔克的眼睛。 「哦耶！，钢铁侠！」男孩儿忍不住小声欢唿着，他不算高也不壮，但是手上还带着斯塔克博览会的手环，无疑是个big fan，他克制不住的兴奋：「可以给我签名吗？」 托尼爽快的接过小男孩的纸笔，难得见到偶像的小男孩兴奋的满脸通红，他脸上有着点小雀斑，看上去也很是可爱，他忍不住的碎碎念：「钢铁侠真是太帅了，如果我也能成为钢铁侠的话，我也要去拯救纽约，拯救世界！而且那样在学校他们就不会欺负我了……「 小男孩儿的语气有些低落，托尼签完的字迹顿了一下，弹了一下那顶红色的帽子：「嘿，k，你也会成为像钢铁侠一样的英雄的，现在开始勇敢起来，事实上……」 托尼摘下那顶红色的帽子，在签名纸上又补了几个字：「用这个帽子换一个博览会上的水枪玩具，拿到水枪的人就会获得钢铁侠的勇气，所以保护好自己，可以做到吗？」 那可是斯塔克公司的水枪玩具！真的是玩具吗？卫斯理在旁边听着有些怀疑，但是小男孩无疑是疯狂点头，稚嫩的话语充满坚定：「我会勇敢起来的，钢铁侠，像你一样！」 幼崽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次小脸是真的严肃起来了，他有些不解，又好像理解了什么，觉得此时的托尼和穿着钢铁侠装甲的时候不太一样，可是看着小男孩那闪闪发光的眼神，好像又是一样的。 「咦？」一转眼，刚刚换来的红色的帽子被扣在了幼崽头上，而我们的崽此时戴着墨镜和帽子，墨镜遮住眼睛，帽子遮住大半张脸，比通缉令上的人像还像通缉令，这是发生了什么？ 很快，卫斯理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幼崽被一把抱起，托尼伸手把崽的帽檐压低，声音也跟着压低：「准备好享受斯塔克的待遇了吗？」 第81页 下一秒—— 「咔嚓！咔嚓！」声声不断地快门声和要闪瞎人眼睛连成一片地闪光灯包围了汉堡店的门口。 幼崽紧紧的贴着托尼的臂弯，小脸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只是露出的两个白白嫩嫩的小耳朵，还能听见那像是一个个扑过来一样的话筒声音。 「斯塔克先生！iris声称对上周的袭击负责，你认为这是因为报復而引来的伤亡吗？」 「国//会议//员，谴责您乱用属于美丽国的战//争武器，您有什么回应？」 「斯塔克博览会还会接收尖端武器科技吗？」 「钢铁侠被称为纽约的英雄，引发无数人崇拜，但也有人认为钢铁侠就是个譁众取宠的定时炸弹，您有什么看法？」 「那是您的私生子吗？！新的花花公子封面女郎在网络公开指责钢铁侠是个滥情的混蛋——」 托尼伸出一只手接过快要刺到他脸上的话筒：「各位，能不能注意点儿，我是个有魅力的成年人，但我们这里还有小孩子呢——尤其是这位记者小姐，你是哪里毕业的？哈佛吗？」 金色大波浪的记者被那枫糖颜色的眼睛紧盯着，莫名的脸红了，连话筒都忘记了收回：「斯塔克先生，是的，我是哈佛毕业的。」 「太遗憾了，哈佛出不了科学家。」托尼游刃有余地调侃道，周围听到的记者和围观群众都忍不住的跟着笑了，那位女记者甚至抛了个媚眼过来，一幅已经被斯塔克的幽默折服的样子。 「托尼！」一个女声打断了他的发言，也避免了之后向哈佛发官方道歉信的麻烦，一位金髮的漂亮女士踩着高跟鞋，头髮梳成利落的盘发，那双蓝色的眼睛威慑力十足，穿过这些围追堵截的层层记者群，其难度不亚于穿过音乐节的人群，直达中心舞台，而她只带着一位穿着皮衣的红髮女士。 事实证明，这就够了。 都没看清那位女士的动作，密密麻麻的任期内已经一脸懵的让开，顺利的给开闢出了一条道路，眼见着金髮女士带着怒气走了过来，托尼的表情变了，和刚刚花花公子状态的表情完全不同，怀抱里的幼崽懵懵懂懂的抬头，对上托尼变了的笑容弧度，只觉得，啊，托尼的表情怎么有点讨好？ 「小辣椒，你来了啊，我正好打算去公司一趟。」 小辣椒，也就是波茨女士，现任斯塔克公司真正的管理者ceo，背对着记者，毫不犹豫地瞪了他一眼，接过了他怀里的崽，然后将手上的箱子扔给了他：「皇后区第九街道。」 她的老闆斯塔克才没打算去公司，对方发信息，让自己带来装甲的箱子，只因为皇后区有一场劫持人质正在发生。 托尼有些理亏的摸了摸鼻子，接过箱子，脚踩下箱子，不到一秒，装甲自动吸附，钢铁侠的面罩落下，闪光灯又开始疯狂亮起。 「take care of him.」钢铁侠丢下一句话就开启喷射器，直接飞走了，好潇洒的钢铁侠！ 红髮女士目光停留在面前抱着崽的女士身上：」需要我帮你揍一顿你的boss吗？「 波茨感觉到怀里的崽有些不安，小小的身子贴着她，还带着奶香和——甜甜圈留下的味道，托尼不怕小孩子蛀牙吗！她轻轻的拍了拍幼崽：「谢谢，娜塔莎，下次吧。」 她走到车前，看了眼那平平无奇的豪车，然后顺手把崽递给了娜塔莎，完全没有注意到红髮女士突然的僵硬。 一团软乎乎的奶香小东西突然被塞了过来，娜塔莎看似标准的抱住了幼崽，其实手上的力道放轻再放轻，好像那不是个崽，而是个玻璃娃娃一样。 卫斯理有点好奇的抬起了头，这个漂亮姨姨有玫瑰的香味，唔，还有一点像是杰森哥哥——的摆满枪的那个抽屉的味道。 哎，我变成羽毛了吗？幼崽疑惑，试探着将小手放在了漂亮姨姨的肩膀上支撑自己：「你好，娜塔莎姨姨，我会不会有点重？」 他刚刚听到了这个姨姨的名字，聪明崽一下子就记住了。 「……不会，你很轻。」像是一小团棉花，娜塔莎在心里想道。 波茨女士打了个手势，示意哈皮和娜塔莎稍等，不过两分钟，已经有人送来了安全座椅，怀里的那个柔软糰子被波茨接住，娜塔莎手上的重量又消失了。 她拆开包装，只扫了一眼说明书，就直接干脆利落的安装好了。 好的，卫斯理终于坐上了从来没坐过的安全座椅，他摘下帽子，学着托尼的样子，露出圆圆的蓝色大眼睛，长长卷卷的睫毛眨了眨，像个大号洋娃娃，还是漂亮姨姨们靠谱，乖巧的道谢：「谢谢姨姨们。」 墨镜还架在脸上，准确的说是被卡在了脸颊肉上，白白嫩嫩的糰子道谢的样子，雷厉风行的波茨和娜塔莎女士都忍不住微笑，哦，他真可爱！ 第039章 幼崽记忆消除术 此时，哥谭的中心gg牌上分屏多角度直播,一边是小丑的那张大脸凑近镜头，夸张的裂开的红色大嘴占据了半边屏幕，另一边是被绑着的一排小孩子，镜头扫过,都是孩子们惊恐的表情,他们身上的炸弹发出的滴答声透过屏幕传出,合着孩子的哭声,牵动着人心。 中心的各种上班族们，被警车疏散开到了外围的位置，忍不住抬头看着那令人揪心的画面：「天哪，那些都是孩子——」 是的，那些都是东区的孩子,而且小丑甚至随机的找了很多孩子，于是角落里的椅子上,绑着的是一对眼熟的兄妹,那是瑞恩和艾薇。 第82页 其中的哥哥瑞恩的手心紧紧攥着窗户爆炸后他捡得那块玻璃碎片，手心被割出了鲜血,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下又一下快速的磨着绳子。 艾薇很了解自己的哥哥，同样,这也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儿，她眨了眨眼睛，在一片哭声和滴答声中，轻轻的挪动椅子，遮住了哥哥的动作。 而小丑还在冲着镜头眨眼，当场表演着扔彩球的杂技，但他无疑是个失败的小丑演员，只有三个的接球杂技，还被他甩出去了一个，只是一眨眼，那紫色的球被甩到了对面的大楼上。 「砰——！「对面楼的窗户被炸了个粉碎，火光引发了那摆满的电脑爆炸，整层楼都直接爆发了带着黑烟的火焰，里面立刻传来了惨叫声。 小丑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甚至俏皮的感嘆了一句：「哎呀，暖场表演出现了一个小失误，不过精彩的表演总是压轴登场的！」 「女士们，先生们！」小丑做了个不伦不类的绅士礼，将镜头转向了那炸弹，给了个特写，上面不断跳动的数字很清晰，那读秒的声音让孩子们的哭声更大。 「嘘！」小丑突然将手指竖起，他仍然在笑，或者说那画满画大的红色显得他无时无刻不在大笑，可是那双充斥着疯狂的眼睛却将面前可怜的小胖子吓得噎住，那本该哭出来的声音，似乎是被卡住了一样。 小胖子虽然来自东区，可是，却是一个父母都在努力工作的家庭，他穿着一件米色的小西装，虽然被撑的圆鼓鼓的，但是却显得很可爱，今天是他的生日聚会，爸爸妈妈一早上起来就给他换了一身帅气的小西服，准备了他爱吃的培根—— 可是，小丑的炸弹直接扔了进来，他好想哭，他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他想哭出声，可是却像是唿吸不上来一样，脸憋得通红，小丑啧啧了一声：「小丑叔叔么游戏还没开始呢，就撑不住了，这样可不行，不是乖孩子！」 他毫不留情的将这小胖子直接踢下了天台，屏幕前一片惊叫声：「天哪，那可怜的孩子！」 急速的坠落被及时的制止了，一道黑色的披风直接从半空中裹住了那孩子。 「是蝙蝠侠！」有人看到了那道身影，惊喜的大喊—— 而蝙蝠侠接住了那可怜的小胖子，然后很快直接落地，将孩子交给了戈登带过来的爆破专家，迅速的说了一句：「解除炸弹，小心笑气。」 小胖子都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在半空中似乎被人有力的拍了拍后背，那种令人安心的力道，像是每天会送他去上学的爸爸一样，那一直卡在喉咙中哭不出来的声音终于能吐出来，他害怕的放声大哭：「爸爸妈妈——」 直升飞机靠近的螺旋声音巨大，红罗宾迅速的扫描天台的情况，全息地形图像已经生成，各种出口死角都被标记好，直接传输给蝙蝠侠：「一共14个孩子，靠近出口处的有三个，倒计时还有十分钟，目测小丑身上还会有炸弹，暂时还没有检测到笑气残留。」 「做好突进准备，红罗宾。」蝙蝠侠一手拉着绳梯，另外一只手已经直接甩出了极冻蝙蝠镖，瞄准的就是小丑手里把玩的那枚红色彩球炸弹，然而当彩球被迅速冰冻，那竟然不是一颗炸弹，小丑欢快的抬头笑了笑：「开场表演的道具，当然是给人们带来欢乐的真正彩球啦。」 孩子们抬头，看见蝙蝠侠，原本止住的哭声隐隐响起，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哭腔的唿喊声。 那是蝙蝠侠吗。他真的来救我们了，泪眼朦胧中，孩子们隐隐有了信心，是不是他们不会死//了，可以逃离这个可怕的小丑的。 「真好啊，小蝙蝠来见我了。」小丑像是表演致辞一样转了一圈，弯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说好了让我见见新的小鸟呢，小丑叔叔给他准备的欢迎礼，不喜欢吗？」 红罗宾在通讯频道里惊讶的说道：「这不可能，韦恩公司测试过药剂效果，醒来的人不会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的。」 小丑眼见蝙蝠侠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又开始自说自话了：「听说韦恩庄园又多了一位新的小少爷，还是曾经的小鸟带过的，这叫什么，小小鸟吗？不喜欢我送的见面礼吗？「他自顾自地按下了按钮，在孩子们的尖叫声中，那原本的十分钟变成了五分钟。 瑞恩的绳子已经磨开了一半，在大家的尖叫声中，他低着头，一副已经被吓傻的样子，然而口中却低低的骂了一句：「疯子！「 他知道小丑说的是谁，是那个笨蛋幼崽，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他更担心的是，蝙蝠侠会不会给出那个幼崽，来救下他们，毕竟，他知道自己的前方上空还有直播的镜头，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小丑一定会用他们的生命来威胁蝙蝠侠做选择的。 而同时，红头罩直接单枪匹马地冲进了警方的包围圈里，小胖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是的，哪个东区的孩子不知道红头罩老大，摸了摸小胖子的头，红头罩匆匆的扔下了一句：「你爸爸在医院，活着。」 小胖子终于如释重负的昏了过去，连身上拆下来的炸弹都没能惊醒他，红头罩则是直接开始从外墙开始向大厦上方爬。 该死的，那直升飞机就不能带一下他吗！ 尽量减少和小丑的对话，和疯子没什么道理可讲，蝙蝠镖再次扔出，目标却是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直播摄像头。 第83页 「兹兹——「电流断开的声音，屏幕终于黑了，有警员问戈登：「警监，我们不需要实时观测现场情况吗？」 戈登拔出了枪，示意一队跟上：「我们需要，但是哥谭的市民不需要，我们不能让小丑的疯狂激励更多人。」 「你的目的。」蝙蝠侠变声器后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认，小丑怪笑了两声：「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小蝙蝠，用那我没见过的小小鸟来换……1、2、3哎呀本来准备了15只小虫子的，怎么有一只被你提前带走了呢，算了，大方的小丑叔叔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蝙蝠面罩下，蝙蝠侠快速的用密语在联络频道敲打，意思是红罗宾直接准备救援和拆弹，而他——目标是小丑手上的遥控器。 「哎呀，看来小蝙蝠已经做出选择了呢，太遗憾了，小虫子们~」小丑毫不犹豫地将遥控器从天台扔了出去，想要通过解除遥控，不可能！ 哈哈，他几乎是愉悦的拍了拍手，有意思，果然还是小蝙蝠有意思！ —————————— 「嘣—」很轻的声音，瑞恩的绳子磨断了，可又同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就像是从时空的高纬度传来的声音，它不讲道理的响在了灵魂里。 几乎像是从心底传出来的诡异的，闷闷的，敲钟声让蝙蝠侠第一时间就提起了警惕，像是有人要从他的灵魂里抓走什么东西一样。 「save.」蝙蝠侠的命令都像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出的乱码，然而红罗宾却毫不犹豫地执行了，他迅速开启了所有保存程序，包括正义联盟联合开发的魔法侧的应急程序，一时之间，原本在天堂岛的黛安娜惊讶的抬起了头，发生了什么事？谁开启了防护程序—— 超人放下手中的小橘猫，轻轻的摸了一把小猫的脑袋，他在听，那是谁的心跳声，好的，听不到，那就是蝙蝠侠的。 「小蝙蝠，看来你的选择就是——「小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脸上竟然不是故作的茫然，像是记忆突然被抽走一样，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的话了，怎么可能，难道他没有专注于和小蝙蝠的游戏，这不可能！ 但是，他为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次他为蝙蝠侠设置的选择题另一方是什么？ 而接住了遥控器的杰森，一个飞踢，踢碎了大楼的玻璃幕墙，伴随着飞舞的玻璃碎渣落地，却好像忘记了什么，他手上有一条非常幼稚和简陋的手鍊，也不知道是哪个幼崽拿五彩绳子编出的练手制作，就在那个瞬间竟然凭空化作粒子消失！ 「不！「 杰森下意识地捂住了手腕，有种强烈的要失去什么的同感。 下一秒他望着自己手中的遥控器，他为什么要抓着自己的手腕，遥控器不是已经在手心了吗？ 瑞恩的手紧紧攥住绳子，伪装出还绑着的假象：蝙蝠侠来干什么？小丑又在说什么选择？ 像是世界线开的一个恶劣玩笑，一个来自灵魂的声音，让所有人……所有人对卫斯理的记忆，都被强制消除了，就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 从小浴缸里爬出来，现在的崽是一只白白嫩嫩、干干净净还散发着牛奶味沐浴露香气的好崽。 把刚刚陪崽一起洗澡的小黄鸭，再整整齐齐的摆在矮柜上，卫斯理换上了一身同款小黄鸭睡衣，短绒的材质舒适柔软，就是配着矮矮的糰子，怎么说呢，还是显得，格外省布料的。 守在门外的托尼正百无聊赖地翻阅着艺术品拍卖的目录，这个艺术家的，买过，捐了，这个买过，摔了…… 害羞的崽表示自己可以自己洗澡，但是托尼还是听从——jar找的育儿百科，决定在浴室门口随时确认，真是置整个豪宅的智能系统于无物，简直是对人工智慧的完全不信任。 然而，那本育儿百科，根本就应该改名，一不注意之后，幼崽的一百种死//法好吗？被浴缸里的水呛到，吃过多泡泡中毒，用毛巾打死结，小黄鸭漏气蹦到眼珠……谁看过之后还能不守在门口。 「好了，k，准备睡觉吧。「牵着小黄鸭，托尼看着幼崽自觉地爬上了床，圆滚滚的小身子一个翻滚，顺利的找到了中心位置，很好，不担心摔下床了。 波茨女士在花老闆的钱的时候显然是一点也不心慈手软的，更不用说是给可爱崽花钱了，只一天的布置，整个房间就已经成了最温馨可爱的儿童房，蓝白色的设计简约，灯光被jar贴心的调成了适合入眠的波段，还有从大到小排好的各种毛绒玩具，限量版的各种玩偶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起。 幼崽陷在床里，黑色的蓬松头髮，大大的蓝色圆眼睛倒映着灯光和托尼的样子，让托尼幻视这好像也是个可爱玩偶一样。 而幼崽直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才有了自己又流落到另一个世界的实感，他还能再见到杰森哥哥他们吗？幼崽有些不安的抓紧了被角。 心中突然感觉空荡荡的，就像是被挖去了一块儿很重要的东西一样，发生了什么，卫斯理抓着被子的手更紧了。 就像是别人会说被子就是一种特殊的结界，能给人安全感一样，幼崽此刻也是像一只缺乏安全感，刚到新家的幼猫一样，钻进能够躲藏的角落里。 「晚……晚安，托尼，谢谢你让我呆在你家里。」幼崽鼓起勇气道谢，殊不知那不安的姿态实在是太过明显。 第84页 一双温暖的大手落在了脑袋上，托尼扯扯那柔软的小脸蛋，像是捏面团一样揉搓，看着眼泪汪汪又不明所以的幼崽：「想听听钢铁侠的故事吗？由钢铁侠本人亲自讲述。」 jar贴心的将灯光调成了更加柔和的哄睡模式，小笨手悄悄地熘了进来，夹起一个他最喜欢的小号的泰迪熊，递给了自己喜欢的幼崽。 昏黄的灯光下，托尼开始讲自己在山洞里制造马克一号的故事，幼崽的睫毛低低，胳膊环抱着那只小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的睡前故事声音越来越轻，jar也悄悄地打开了录像，虽然很难说是托尼的睡前故事讲述技巧真的不错，还是马克一号的制作实在有太多听不懂的术语，催眠效果，尤其是对一个幼崽的催眠效果，简直就是超级加倍。 第040章 托尼尼和幼崽日常 实际上只有三个魔法道具的幼崽心虚的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可是他叫他小魔法师哎。 幼崽决定硬着头皮上场,挥舞着手里的奇怪红绿配色拐杖糖，不管发生什么，气势不能输！ 糖果来自斯塔克超绝贊助,是托尼订购的一大包周边糖果，据说是什么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唔，他竟然靠做糖果当上了公爵,一定是超美味糖果！ 「清理一新！」工作室里响起一声幼崽奶声奶气却又吐字清晰的唿喊,如果现在是动画片,可能会有天空中的六个黑点飘过,可惜不是，只有满室的沉默空气。 在略显尴尬的沉默中，卫斯理掩饰的咳嗽了一声，转过头来，有些心虚的将小拳头举起：「可能……可能是咒语失灵了。」 「那怎么办呢？小魔法师。」托尼嚼着蜂蜜夹心软糖说道,嗯，甜！嚼嚼嚼！ 「我来清理！」幼崽有很好的品质,那就是诚实守信,我们崽一字一句一个钉子！撸起袖子就是干！ 只招招手，小笨手就超级配合的掏出了红格子小围裙,还有配套的红格子头巾,不得不说，真的很合适。 它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是错觉吗？感觉小笨手像是打扮玩偶的热情，给幼崽寄上了小围裙。 噔噔噔噔！一只穿着红色小围裙围好头巾的家务小精灵突然出现。 嘿咻嘿咻，这里是刚刚不小心调出来的机油，要擦干净！幼崽拿着干净的抹布，企图擦掉棕色的油，于是托尼的操作台变成了均匀分布着机油的工作檯，怎么说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嘿咻嘿咻！这堆零件要重新放回抽屉！幼崽踩着实验室里新添置的矮凳子，企图将这一大捧零件收拾干净，于是那小手开始愚公移山式的一点点搬运，中间遗漏若干，掉到了地上，怎么说呢？化整为零了，要捡的次数更多了。 托尼扶额，为自己逗小孩儿玩付出了代价，现在该使用清理一新技能的人，竟是他自己。 够了，无情的剥夺了家务小精灵的舞台，托尼做了世界上每个家长在孩子越来越调皮时会做的一个决定，那就是上学！他决定给幼崽安排上基础课程。 好无理取闹的一位家长。 啊？我吗？从来没去过学校的失学幼崽张着小嘴，真的吗？他现在已经到了要上课的年纪了吗？ 「是的。」托尼肯定的点了点头，并且就任课老师做出了很专业的部署：「jar，接下来的课程就由你来吧，别忘了安排上基础物理，这可是做实验室小助手的必备技能。」 本来还不明所以的幼崽突然眼前一亮，是一个正经职位，一直担心自己是托尼家里吃白饭的幼崽，仿佛找到了自己的职业规划，非常有决心的握紧了拳头，给了托尼一个甜甜的亲亲：「我会努力的！」 是的，他不仅在斯塔克家吃白饭，还吃甜甜圈！ 卫斯理的目光移向在旁边看似举着灭火器，实则在摸鱼，并且总是在不恰当的时机给主人一下子的小笨手，露出了崇拜的目光，这！不就是他前进路上的楷模吗！ 稚嫩的声音郑重宣誓：「我会努力成为小笨手那样的好助手的。」 ……从一开始的努力方向就大错特错了吧，我说！ —————————— 托尼看着那团跑出去的背影，实验室里又恢復了安静，如果不是jar的声音：「sir，到你喝叶绿素汁的时间了。」 托尼将心思放回了眼前的工作上，不由得想道，他一定是被幼崽吵出幻觉了，竟然觉得现在的工作环境太安静了，明明这才是他正常的工作环境才对，安静高效，托尼斯塔克的天才创造。 过了一会儿，只是一会儿，实验室里响起一道很有磁性的声音：「他学的怎么样了？」 「sir，卫斯理小少爷还没走到房间呢，正路过厨房在偷吃酸酸糖。」jar一如既往的贴心，甚至弹出了新的屏幕，俨然显示的是一只被酸的皱成一团的白嫩包子，正咬着腮帮子咽口水，小嘴动和兔子的三瓣嘴一样，可以说是又菜又爱吃了。 托尼实时评价：「果然幼崽是驾驭不了大人的糖果的。「 「sir，糖果大礼包的详情页上写着推荐3-6岁儿童食用。」 「it’s wrong.」 jar不在反驳，如果有实体，此时的智能管家应该是优雅的行了个礼，无条件的包容着这位主人的胡说八道：「yes，sir.」 ———————— 「小笨手，护目镜。」幼崽像模像样的伸出小手，奶声奶气的学着托尼的样子，崽占鹊巢的站在矮凳子上，台子上俨然摆着三样魔法道具，我们的小魔法师终于开始准备探究自己的道具用途了。 第85页 他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实验室的大门，因为他现在还不确定要不要让托尼一起研究，并不是不信任托尼，而…..幼崽摸了摸自己手腕的印记，他有点害怕了，会不会再有超英也被拖进玩偶世界。 托蝙蝠侠的福，其实针线包和药剂瓶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是现在瓶中的药剂好像是刷新了，一点点的绿色药剂显现出来，幼崽有些犹豫的拿出一只消毒后的试管，再拿起胶头滴管，是的jar老师的课程还包括基础化学。 看看，再回头看看，警惕的像是藏满了树洞的过冬粮食之后，生怕别人偷掉的竖起聪明毛的小松鼠，忧心忡忡的样子，可以说是一只偷感很重的崽了。 扶扶护目镜，再继续操作，卫斯理完全没想到这么合适的护目镜和矮凳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实验室。 「sir，不用看着点卫斯理小少爷吗？就这样……」jar老师欲言又止. 「有小笨手在，它起码能灭火，不然就捐给麻省理工。」托尼倒了杯红酒，放松一下已经被蔬菜汁麻痹的味蕾，懒懒的靠在落地窗前，小孩子吗，就应该让他们去大胆尝试，就算真的做错什么，闯出什么小祸，他挑了挑眉，如果托尼斯塔克都收拾不了，那这个崽恐怕是闯了什么大祸吧。 毕竟霍华德当年也没管过他呢，托尼望着海面很宁静很美，他知道穿着装甲继续往前飞就能看见那些灯火通明的城市和一个个家庭。 他说道：「如果幼崽需要帮助的话，他会自己来找我的。」 「如果他没有开口寻求帮助呢，sir」jar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托尼却仿佛出神一样愣住了，过往的记忆像是迴旋镖打中了他，他有开口寻求过帮助吗？从来没有。 放下手里的红酒，托尼快速的在随手打开的屏幕留言：「如果需要帮助，call tony。」 几乎是同时，一筹莫展的幼崽，看着自己试管里的药剂，还有那颗巨大的青豆，深吸了一口气，玩偶世界的阿曼达姐姐和糰子都不会害他的，而且针线包好像能帮到蝙蝠家的一个姐姐，所以这些说不定也能帮助到tony。 下定了决心一样，幼崽毫不犹豫的从矮矮的脚蹬上跳了下去，登登登的开始往上跑，他要去找托尼！ 刚熟练的划拉完自己的签名，毕竟是专业签名人托尼斯塔克，无论是在公司合同上签字走流程的挂名总裁，还是纽约偶遇大户钢铁侠，都是老签名人了。 转头就对上了那个飞奔而来的崽，直球出击：「托尼尼！我需要你的帮助！」 接住崽，又是一个鬍子蹭蹭，被崽伸出小手推推，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先不要贴贴哦，蓝色的大眼睛含着不贊同，托尼尼真的很幼稚。 如果是几年后的托尼，一定能看出他身上这老朋友的影子。 ———————— 托尼一脸兴趣昂然的听完崽说的话，两人中间摆的是听故事专用焦糖爆米花，所以说，这个崽还不止涉及到一次时空穿越，甚至还有异次元空间，所谓的玩偶世界？ 有意思，而且听这个幼崽的意思，这个玩偶世界似乎自身也大有古怪，既会拉玩家进去，也好像有原住民，还在进化和改变之中。 「……真想去看看。」托尼不自觉地露出科学探索狂人的一面。 这可不行，这是很危险的想法，卫斯理蹦起小脸，摆出了非常严肃的食指在托尼面前晃了晃：「不可以把危险的事情当成玩耍哦。」 真是不懂事的大人，托尼尼！谁惯大的，幼崽忧心忡忡的又摇了摇头。 真是好谨慎的幼崽，卫斯理！谁教出来的，托尼摸摸幼崽蓬松的头髮，并且揉乱。 —————— 经过初步的鑑定，大青豆显然是没有毒的，但是因为没有解剖，无法探究更多饿功效，只能说好像有很多神奇元素，既科学又魔幻。 托尼并没有直接将大青豆剥开，或者切开，他问了问和自己一起看着实验报告结果的崽：「要再保留着吗？」 幼崽有些纠结，这颗大青豆会让他想起可爱的糰子们，他很担心他们——虽然反派是垂耳兔，但是糰子们会被追逐吃掉日復一日，如果敲开之后什么也没有，或者种子就被破坏了呢？ 「好了，小孩子就不做选择了，留着吧！」托尼抱起幼崽，斯塔克家的崽从不做选择：「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钢铁侠大战赛车怪！」幼崽亲昵的贴了上去，愉快点单。 「嗯哼。」托尼欣然答应，并且表示，是谁说睡前故事必须是童话故事的，钢铁侠的故事分明也有巨大的市场。 波兹女士犀利指出：什么巨大市场，恐怕只有这片豪宅里唯一的幼崽市场吧！ 第041章 昏迷的托尼尼 天哪，托尼到底在哪里捡的这么乖的崽,波茨蹲下来，帮小熊崽摆正后面的帽子，毛绒绒的衣服衬着幼崽粉嫩像是小桃子的脸蛋，亲昵的捧起捏了捏,手感软软滑滑的,比真正的小桃子还要可爱。 「不用谢,小可爱,托尼拜託你照顾了，我要去上班了。」波茨女士很遗憾今天有个商业会议所以化了全妆，现在只能捏捏崽，没法亲亲那小熊家居服衬托下简直可爱超标的崽。 是的，波茨女士不会承认自己给幼崽买的全部是可爱动物家居服,事实上，她还给某个嗜甜如命的大号蜂蜜熊也买了同款。 第86页 睡到太阳挂到半空的时间才起床的蜂蜜熊出现了,对方伸了个懒腰,接住扑过来的抱腿的熊崽：「easy，k,我不会跑的。」 「托尼,你不能再这么熬夜了。」波茨有些担心的看着托尼，最近他在实验室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根据jar的记录，他昨天直到早晨才睡觉。 「嘀——」自从血液中的毒素超过了70%，这监测表就时不时的抽风开始示警了，然而血液中的毒素还在不断堆积，托尼不动声色的遮住了手腕的显示，对上小辣椒担心的目光：「小辣椒，你知道的，天才如果停止了发明创造，还算天才吗？」 「如果天才熬夜猝死了，那他还能发明创造吗？」波茨女士思维敏捷的回怼这位任性的老闆。 卫斯理同样也很担心，他贴贴托尼的脸，已经适应了那有点扎扎的小鬍子，幼崽也是一脸担心，提取完关键词，我们崽巧妙地加入了对话：「托尼，你不要死，好吗？」 怎么就快进到了这个地步，托尼毫不留情的用鬍子开始蹭崽，蹭的怕痒的崽开始咯咯笑，然后一把抱住了托尼的脖子，很容易就被掳获的崽软软的贴着对自己很好的斯塔克，仍然没被转移话题：「所以，托尼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们担心好吗？「 「知道了，小管家，senior jar.」托尼走上前，给了小辣椒一个拥抱：「你今天很美，去大杀四方吧，小辣椒女士，留着点聪明才智给那帮老头子吧。」 「是的！小辣椒女士今天超级美！」被夹在中间的幼崽举手附和，有样学样的也跟着叫起了小辣椒。 「k，想你自己的台词，不要抄袭我的台词。」托尼不满的和幼崽计较中。 这个拥抱里既有幼崽的奶香味，也有男人清新的须后水的味道，踩着高跟鞋的小辣椒女士从雷厉风行转到了温柔模式，抱抱一大一小两只蜂蜜熊，留下了温柔的嘱託：「今天是禁甜食日，谁被我发现吃了甜食，就准备迎接禁甜食周，好吗？「 两只蜂蜜熊同款心虚，天蓝色的瞳孔和琥珀色的瞳孔此刻惊人的一致，流露出讨好的意味：「好的。」 ———————— 「sir，今天的课程结束了。」jar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优雅，提醒着正在工作檯前火花四溅的托尼。 当然，jar是不会给托尼上课的，所以这个课程指的当然就是，想要多点自己时间，给安排了的……这段时间里斯塔克豪宅里多出来的另一个崽上课。 托尼头也不抬地让jar开始计时，按照概率论来说，不出意外的话，三分钟之后，这里就会冲进来一个矮墩墩的小糰子。 当然如果路上被厨房吸引住，然后跑去零食柜的话，那么可能是5分钟以内，不过这条路线，可能掉落一些新的物品，那个崽就会带着果冻、辣奇多等放慢速度冲进来。 ————— 「那么今天的课程，就先到这里了，对于基础物理的第七讲，有什么疑问吗？」jar老师温和的问道。 他真的是位超级好的老师，各种困难的知识被深入浅出的讲解，连幼崽也能听懂大概。 所以此刻幼崽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前，险些和桌子一样高的幼崽此时放下了自己手中的pencil，举手提出了第一个疑问：「如果量子力学还没能取得巨大突破，我是怎么穿越时空的呢？」 好尖锐的问题，好合格的思考方向，jar忍不住提醒了实验室里的托尼：「sir，你一会儿可能会迎接一些提问。」 心脏处传来的疼痛感让托尼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刚想回话，张开嘴，动的却是腿…… 他后退了一步，勐的打晃，身体后倾，他的手捂上胸口那发着光反应堆，既是维繫钢铁侠生命的存在，也是在逐步夺去他生命的存在，他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sir！」jar有些焦急的闪烁着指示灯：「需要为您通知波茨女士和医生吗？」 「别着急，jar，等我真的死了的时候吧。」托尼吐了一口气，撑着操作台站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监测表上的数字75%，一如既往的在开玩笑：「可能不远了。」 「……sir.」ai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事事听从人类的指挥对吗，但是jar现在非常想主动指挥自己的联络配件，搜索通讯录里的联络名单，然后通知每一位可能帮助托尼的人。 「托尼！」一颗小炮弹沖了进来，卫斯理看着托尼苍白的脸色，大惊失色，根据他昨天学到的生活小课堂，这是不是低血糖！ 卫医生身份回归！必须急救！幼崽着急忙慌的从自己的小熊家居服前面的大口袋里掏出一块儿，昨天存起来的巧克力，实不相瞒，卖相已经不怎么样了，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救人要紧！ 已经融化变形、后又重新凝结的巧克力，眼看就要往托尼嘴边塞，及时伸手制止了幼崽，托尼无奈的把崽抱了起来：「我还没倒下呢，little doctor.」 这是不听从医嘱的病人，脑海中的警铃拉响，卫医生示意这位病人不要企图和医生套近乎，把他放下。 然后背着小手开始踱步，小熊医生摇头晃脑的思考着，决定唿叫外援：「jar老师，请调出托尼最近的休息日志。」 看着眼前那特意被标红的越来越晚，越来越短的休息时间，幼崽毫不留情的板起了脸，严肃的质问这个不怎么听话的大人，为了增强自己的可信度，还特意模仿起了jar老师的语气：「托尼，sir，请你重视自己的身体健康好吗？如果有什么问题要及时向医生求助。」 第87页 正版的jar老师也出现了：「sir，我觉得卫斯理少爷说得对。」 所以说，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现在斯塔克家一整个就是大管家带小管家的状态，托尼正在思考，能不能想办法把幼崽的启蒙老师换成小笨手。 小笨手：？这个时候不嫌弃我了？不对，这意思真的是夸奖吗？ ————————— 也许有人会问，难道托尼不担心自己制作钢铁侠装甲的新武器时会被偷窃吗？ 托尼会告诉他们，抄袭永远无法成就一个天才，当然，如果你们问的是为什么不担心幼崽会偷学。 答案是，小熊崽此时整只在椅子上歪着头，一整个唿唿大睡的状态。 托尼听着那均匀又平静的唿吸声，在时不时的火花四溅和雷射刺眼中，仍然有种持续的稳定感，他忍不住看一眼那现在是棕色毛绒绒的一团，如果说有的幼崽是真正的熊孩子，也就是噪音制造者的话。 那么他养的这只，好像是个真正的白噪音制造者。 因为担心他，而非要赖在实验室的小管家此时睡得正香，很需要一张毯子，看了眼拿着工具的小笨手，托尼决定自己去给固执的小管家盖上。 「砰！「是操作台上的工具滚落到地上的一声巨响，惊得崽勐地坐了起来，怎么个事儿，哪里爆炸了！ 天哪，是托尼！崽急急忙忙的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甚至直接摔了一跤，隔着布料也是膝盖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然而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看着昏倒在地面的托尼，急得说不出完整的话：「jar老师！托尼…….是托尼！快叫医生，通知波茨阿姨！」 「抱歉，卫斯理少爷，sir关闭了我的联络权限，不允许我擅自联繫医生和波茨女士。」jar的声音还是设置的那种优雅平缓，听上去似乎他一点也不焦急一样。 可是卫斯理知道，jar的关心一点也不会比他少，他快速的爬了起来，平时很爱干净的小熊崽此时也来不及拍拍身上的灰，一骨碌的沖向托尼，地上的人脸色苍白，没有联络权限，那现在怎么办？ 卫斯理毫不犹豫地开始往外掏各种道具，针线包，药剂瓶子，还有大青豆，这是他现在仅有的可能发挥作用的东西，而且幼崽很聪明，他望向那胸口处发光的维繫托尼生命的装置—— 不允许jar联繫其他人，那么很有可能是托尼最重要的东西出了问题，钢铁侠绝对不能出问题的东西，就是那提供能量的反应堆！ 托尼的嘴唇不仅是发白，还有些泛着不正常的绿色，这是……中毒吗？幼崽脱口而出：「jar老师，托尼平常之所以喝那个绿绿的苦苦的饮料，是为了解毒吗？」 这同样涉及了jar的保密权限了，可是现在托尼的情况，jar沉默，有问必答的jar不给予回答，其实这本身就是回答了。 幼崽巧妙地换了一种问法：「那如果我现在给托尼喝，会有效果吗？」 「即时应该是没有效果的。」 地上的人也许是感受到了痛苦，即使是在昏迷中手指都在轻微的抽搐，幼崽有些无助地跪在旁边，小手握住那双大手，他的视线扫过自己的各种道具，药剂瓶中的药剂现在也在缓慢的刷新，但是成分和作用，他无法确定。 所以现在能够派上用场的，他想起了那神奇的大青豆。 第042章 布鲁斯回归哦~ 而被小辣椒制裁之后,强制早睡早起的托尼，只觉得这小团尾巴好像催眠用的怀表，越看越困，琥珀色的眼睛充斥着困意,打了个哈欠,这种情况下还不忘,冲着豪宅里出现的这位美丽到引人注目的保镖,飞了个电眼。 资料里是模特出身的娜塔莎此刻目不斜视，就像有个屏蔽的光罩，将这位棕眼富豪的电眼全部弹飞，直接单手抱起了日渐肥美的幼崽，那看似纤细的手臂,蕴含着训练过超乎寻常的力量。 幼崽坐的很稳，探头看着娜塔莎姨姨正在做的美味点心,只见她一手用平底锅给松饼翻了个完美的面,另一手屹然不动的抱着一只左顾右盼的崽，甚至还腾出额外的心思掌控着火候,用不同颜色的面煳灵巧的画了一个胡萝蔔。 卫斯理忍不住惊嘆,幼崽的蓝眼睛圆圆的，真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偏偏还要悄摸摸的凑近娜塔莎的耳边：「你是supedy吗！娜塔莎姨姨！」 很久都没有抱过孩子的红髮女士，只觉得怀里的一小团比手边的糖浆还要甜，说实话，她拿机关枪的次数远远大于抱着这种脆弱小生命的次数。 更不用说，这还是个超爱赞美的坦诚直球崽，娜塔莎不自觉地微笑着，也小声的回覆：「那你是superchild，对吗？卫斯理！」 对的！骄傲的挺起了小胸脯，幼崽给了那个杵在厨房门口的大人一个眼神，他现在可是斯塔克豪宅里最值得信任的崽！名副其实的一位小管家，就像jar一样！ 他拍拍娜塔莎女士的肌肉线条分明胳膊，软软嫩嫩的小脸蛋贴了上去：「娜塔莎姨姨，放我下来好吗？一会儿我给你捏捏，放松肌肉！」 其实能负重几个崽一整天都不出汗的红髮女士，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 小管家又为自己安排好了一项任务，满意的背着手点了点头，走进了步入式冰箱的保鲜室，目标！青豆！他要加在托尼的松饼上。 ———————— 是的，一切都要追溯到那天托尼的昏倒上。 第88页 奇异的直觉让卫斯理的视线聚焦在了那颗大青豆上，虽然在他们研究的时候，他因为想念糰子们并不捨得将这大青豆彻底解剖，但是现在—— 「小笨手，锤子！」幼崽毫不犹豫的说道，然后举起了手中的锤子，「哐铛」一声，敲在了大青豆上。 果然，玩偶世界产出的大青豆和之前的情况很像，大豆子裂开变成了一小堆，那种奇异的清香更加强烈，而且，中心的那颗椭圆形种子发出的光芒更盛，可以说是贴脸开大了：「看我！我就是一颗神奇的魔豆种子！」 所以当托尼能够感觉到自己堵塞凝滞的血液逐渐流通，连混沌的意识都像是被抹去了阴霾，精神焕然一新，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监测表，竟然没有再飘红了，虽然还是缓慢的在上涨。 已经更加明显的感受，就是有两只小手正在扒他的嘴，并且往里塞——豆子？托尼有点奇怪，这圆滚滚的豆子怎么是冰淇淋味的，但是很美味，嚼嚼嚼。 好傢伙，来劲了，幼崽看到托尼好像恢復了意识，开始两手并用。 「咳咳——」已经感觉自己是只被填满馅料的烤鸭了，托尼及时制止住了疯狂的崽，睁开眼，对上那双眼泪汪汪的蓝色大眼睛，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当然，塞了一嘴的青豆也很难说话。 头顶终于再次传来了那熟悉的摸摸，卫斯理一头扎进了托尼怀里，蓬松头毛赖在托尼下巴处，不说话，就是默默的抱着托尼。 无奈的用鬍子蹭了蹭崽：「好了，这不是醒了吗，你要相信钢铁侠，好吗？k。」 「…….我要告诉波茨姨姨，我要找医生，我要种魔豆。」幼崽闷闷的声音从托尼怀里传出来。 干脆摊开手脚，托尼呈现大字型躺在实验室的地上，暂时没有了那毒素的压制，他难得的舒坦了片刻，让小熊崽窝在自己怀里：「第一个不可以，第二个不可以，第三个不可以。」 这是什么话！小熊崽愤怒的一个头锥撞了过去！ 「有人想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实验室的大门打开，踩着高跟鞋脚步稳健的波茨女士气场两米八。 「……会议结束了吗？」地上的人开始没话找话。 刚刚在会议上大杀四方，轻松安排好所有事务的波茨女士目光锐利：「托尼！」 幼崽也是一样，小熊崽迅速爬起，和这位倔强嘴硬钢铁侠划清界限，站在波茨女士旁边，小短手交叉，气势摆的很足：「sir，我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而时间线回到今天，卫斯理嘆了口气，看着窗外的光秃秃花园，为了能够让魔豆种子快速成长，他决定将营养都供给这片土地。 给托尼使了一个人尽皆知的眼神，卫斯理拽着对方到了花园里，一大一小蹲在了那个已经迅速发出了绿芽的小土堆面前。 托尼在思考，这根本就不科学。 而幼崽的表情很严肃，婴儿肥小脸上的酒窝都收敛了起来：「虽然我们说好了先不告诉波茨女士，但是，一定要按时吃青豆哦！」 托尼展示了一下手上已经降到绿色的监测表，拍了拍小管家的头：「魔豆种子种这里，你不心疼吗？」 卫斯理诧异的看了眼托尼，鼓鼓的包子脸嘆了口气，真是不懂事的大人，并且非常有文化的摇了摇头：「不管金豆银豆，能够救人的才是好豆。」 小兔子幼崽又黏黏煳煳的抱了抱鬍子托尼：「所以如果不舒服就要及时说，好吗？」 「……我就知道，小孩子上学之后果然会更加难缠。」托尼喃喃自语。 被cue的jar老师火速出现：「sir，卫斯理小少爷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而且，jar优雅且迂迴地表示了不贊同：「安装一个假的监测表是欺骗行为，幼儿品德教育第一课标题就是说谎是一种不值得提倡的行为。」 托尼看着监测表上被固定的数字，事实上，只要他还一天是钢铁侠，这个数字就只会不停的上升，就算是神奇的魔法青豆也不过是缓冲剂，不能一劳永逸，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幼崽手把手竖起来的小围栏中间是被精心种植下的魔豆绿苗，这小傢伙恨不得一天来看八次，连那绿叶的摇摆都全部记录下来才好，毕竟在他眼中，这是托尼的救命豆子。 小小的幼崽怎么懂大人世界的复杂呢。 —————— 为了突显气质的而搭配的领结，让幼崽有些不适应，实际上，这身剪裁合体的定制小西装也让卫斯理有些寸步难行，蓝色的大眼睛有些忐忑的看着托尼：「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娜塔莎换上了一身红色的长裙，身材凹凸有致又极富力量线条美感，她的目光望着现在名义上的保护对象，她的老闆，但是一部分余光始终关注着那个矮矮的糰子，她不能理解托尼为什么要带上幼崽参加这次宴会。 私人飞机已经在小岛上就位，托尼完全不在意所谓的西装笔挺，直接抱起幼崽，摆正了那个领结，低声的叮嘱了一句：「如果遇到危险，摔下领结，jar会帮你的。」他又抱着幼崽做了个绅士邀请的姿势：「娜塔莎小姐，请你保护好他。」 她的任务是保护钢铁侠，娜塔莎想道，然而崽崽已经伸出手也跟着模仿绅士礼的动作，小魔法师郑重许诺：「我也会保护娜塔莎姨姨的！「 第89页 很清楚这崽根本就没有什么有杀伤力的魔法道具，托尼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很真挚，娜塔莎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她会关注托尼和幼崽的。 好长的准备工作，所以到底是要去哪里？卫斯理虽然有些茫然，但还是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不需要提醒，就已经盖上了小毯子，然后再努力的给看上去穿得很单薄的娜塔莎姨姨盖上腿：「不可以仗着年轻，就不珍惜身体哦。「 眼看着娜塔莎被幼崽哄得心软软，两人贴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托尼隐隐有些自豪，这崽，有斯塔克的风范！ 飞机落地的地方，十分的荒谬，是谁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修了座小型机场，卫斯理趴在托尼的肩膀上，看到了那十分熟悉的高楼，似乎没有那么高，但是真的很眼熟。 哪里危险到托尼要提前准备好保护装备呢，已经重修过无数次的韦恩塔发来理所应当的问好：「当然是哥谭。」 一大一小经验丰富的，提前扣好了墨镜，果然，一下飞机，红毯两侧，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的闪光灯，几乎要戳到眼前的话筒，托尼斯塔克的排场就已经够大了，而钢铁侠的排场让他更加超级加倍。 只是这一次，不止是他一个超级富豪了。 另一侧的飞机舱门，一只大长腿跨越出来，一张深邃英俊的脸，比起几年前稚嫩的哥谭小少爷，现在的这位—— 不少记者看直了眼睛，可以说是有男有女，被这强烈的荷尔蒙感吸引住：「天吶，哥谭的宝贝回来了……」 第043章 一个早期大蝙蝠 金髮女郎看着那些闪光灯，笑容更大,红唇直接贴上阔佬的脸：「亲爱的,怎么在我身边还要带着耳麦呢？」 满意的听到更加密集的咔嚓声,她要的就是头版头条！ 布鲁斯的笑容不变,巧妙地调整了一下位置，单耳的耳麦被模特挡住不少，他用力的揽住金髮女郎：「甜心，你知道的，那些烦人的老头子让我决定一些公司的事情。」他夸张的嘆了口气：「就好像韦恩公司离了我就转不了一样。」 呵呵,想起那些小姐妹的话，这就是个哥谭出了名的草包老闆,不过人傻钱多,也没什么怪癖，真是个好金主,多拍点吧,最好能下一周的头版都是自己！ 女郎点了点头，直接揪过男人的衣领,在镜头下印上一枚火热的吻：「亲爱的，你真厉害。」 好一对心怀鬼且互相敷衍的俊男靓女。 托尼本来还想指给幼崽看这个疑似年轻的布鲁斯，好傢伙，一看过去就是少儿不宜画面，直接抱着崽转了个方向，嘀嘀咕咕：「真是不宜带孩子的不合格阔佬！」 发觉了对方的视线，布鲁斯直接看了过来，笑容弧度消失，这谁？斯塔克，他来哥谭干什么？他就算接到了请柬也是不会来的，纽约阔佬，怎么还带着孩子，能不能滚出他的哥谭！ 谁能想到呢，在未来，我们的纽约阔佬仍然没崽，然而布鲁斯已经成了三个孩子的爹，一位很标准的蝙蝠大家长，要不怎么说是上帝最爱开玩笑呢？ 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被托尼强制捂住了眼睛，小西装崽听话的在墨镜后面装瞎子。 ———————— 然而在宴会上，目标人物已经自己端着酒走了过来。 「托尼？」布鲁斯顺手从侍者托盘上取下一杯酒递给托尼，其实和大多数人想像的阔佬王不见王的场景——很一致。 从霍华德带着小托尼来韦恩庄园技术交流的时候，两个人就因为嘴贱托尼尼的讽刺而吵架，偏偏乖巧的布鲁斯小少爷对上托尼尼就也像是炸药包被点燃了一样，直到韦恩夫人带来阿福的小甜饼，将两个小萝蔔头分开。 但自从韦恩夫妇离世，托尼听到过霍华德的嘆息：「唉……他们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者……哥谭的烛火灭了。」 再之后就是霍华德他们也不在了，托尼感觉到自己的腿突然被抱住了，果然，牵着的幼崽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失神，已经又非常担心的看了过来。 他是什么脆弱的玻璃制品吗？托尼把幼崽拨开，并且也顺带让那杯鲜榨果汁离自己远点，真的泼在他裤子上，可以说是非常难看了，托尼看着幼崽手里摇摇晃晃的杯子，真的感觉自己要碎了。 直接将手里的酒一口喝完，将幼崽抱起放在了手臂上，肥美的崽手感更好了，托尼摘下卫斯理的墨镜，正对着布鲁斯，一大一小黑髮蓝眼对视，钢铁侠乐子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叫爸爸吧。」 「布鲁斯？」「托尼！」 前面一声是来自幼崽的，这个看起来有点年轻十分帅气的蓝眼帅哥真的好眼熟，幼崽悄摸摸的多看几眼，再悄摸摸的脸蛋红红，果然，对布鲁斯那张大帅哥脸，这花痴小土豆完全没抵抗力。 而后者来自布鲁斯，还没成为未来的养儿大户的布鲁斯有些警惕，在哥谭这个风雨交加的时期，他很怀疑这会不会又是阴谋的产物，即使这只是一个看起来无害的孩子。 耳麦里传来阿福的声音：「没想到老爷丢下我这个管家，在外面还是带回了一些成果的。」 是的，早期的蝙蝠侠还在摸索着，用耳麦和管家侠沟通，从而获得后勤保障，当然，这也导致很多时候管家侠可以趁机吐槽，对于这位丝毫不爱惜身体的韦恩老爷。 满意的看到了布鲁斯的神情变化，嘴贱托尼尼重新出场，修剪整齐的鬍子贴了贴幼崽的小脸蛋，甚至像狮子王里举起辛巴一样，黑髮蓝眼的可爱幼崽十分有排面：「开个玩笑而已，看到了吗，可爱吗？不是你儿子。」 第90页 这么多年了，托尼还是一样嘴贱，布鲁斯一直紧绷的神经奇异的感觉到了一丝放松。 非常打脸的是，不是布鲁斯儿子的幼崽，已经在托尼怀里伸出了手，亮闪闪的眼睛无疑在诉说着：大帅哥！抱抱！ 年轻的布鲁斯，刚刚成为蝙蝠侠的布鲁斯，一身是伤，不要命的从高楼往下跳，浑身的骨头都象是被打碎重组过，此刻却有些僵硬，太久没有和这么小的孩子接触过。 即使是碰到，那些孩子们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怪人，第一反应也是害怕，这正是他所需要的，他需要成为哥谭的恐惧，可是此刻—— 卫斯理毫不犹豫地冲着布鲁斯伸出手，满眼的信赖，在崽的世界里，无论是年轻布鲁斯还是魅力中年布鲁斯，都是大帅哥！ 明明是特意带崽来哥谭寻亲的托尼，怎么还有点酸酸的，棕发棕眼大蜂蜜熊在背后幽幽的看着这幅养眼的大帅哥带崽图。 这可不是嫉妒，单纯是为这个幼崽的品味失望而已，看来要增加审美的课程了，完全没有酸哦，只是运用超绝科学头脑的托尼想道。 ———————— 「啊——！」高声的尖叫打破了这纸醉金迷的宴会氛围，对于哥谭来说，甚至有种荒谬的总算到了的感觉。 穿着难以行动的抹胸鱼尾裙的一位夫人此刻捂住了脖子，可汩汩流出的鲜血根本无法阻止，指缝中还在不断的渗出鲜红的血液，那带着宝石戒指的手指已经被完全染红，她无法唿吸而脸色憋红，就像是一只缺氧的鱼，从喉咙里发出骇人的声音。 而顺着那受伤的场面看去，旁边的柱子上俨然镶嵌进去的是一张红桃4，而上面的红色液体显然不是被晕染开的颜料，这就是兇器！ 整个大厅瞬间乱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扑克牌暗器，就像是一场恶劣的玩笑，肆意的从各个方向收割鲜活的生命。 「娜塔莎！」托尼喊道，对方将一直夹在手肘的包扔了过来，撕开那鳄鱼皮的外表，里面是钢铁侠的新一代机甲，直接按下，瞬间托尼就被金属机甲武装起来。 提示音也在内部响起：「注意！注意！毒素含量上升！」 「silence！」托尼直接静音了提示，在一片混乱中直接起飞，他要从高处看，这罪魁祸首究竟躲在何处！ 而地面，娜塔莎毫不犹豫地撕开了阻碍行动的红色裙子下摆，拔出腿环上绑着的手枪，熟练的举起，不需要瞄准，「砰砰砰！」子弹准确的击穿那来势汹汹的扑克牌，在一位富豪的脸前散开，他早已吓得面容呆滞，瘫倒在地，如果不是这些子弹，现在散成碎片就是他的脸！ 「走！」娜塔莎挡在前面，一身红裙下摆破碎，精緻的红髮和妆容此刻都遮掩不住那冷静和熟练，她双手举枪，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注意，来不及解释，她要先把身后抱着幼崽的阔佬转移到安全的舞台区域，躲到那个下面，就有了遮挡。 娜塔莎的视线余光瞥到了，这个不懂事的哥谭阔佬在干什么！娜塔莎看着那哥谭阔佬竟然在不断地扒拉周边的人，他难道想让别人挡枪？ 不对，红髮女士的直觉很敏锐，这个哥谭阔佬，似乎恰好帮这些人避开了那致命的攻击——虽然还是一片的哭叫声，但是起码这些扑克牌划过的是他们的胳膊或者腰腹处，而不再是一击致命的咽喉。 这真的是个普通的阔佬吗？ 很快他们穿越到了舞台处，扑克牌越来越密集了，娜塔莎直接抽出了一把新的匕首，精准的处理每一个扑面而来的攻击，可以说是以一挡百了，她甚至还抽空让瑟瑟发抖的阔佬快躲进去。 幼崽已经听话的爬到了舞台下面，小心的蜷缩着膝盖，减少自己的占地面积，让这里可以躲下更多人：「布鲁斯？布鲁斯？」 娜塔莎确认了一下幼崽的安全，红髮女士一手挥舞着匕首，几乎是听声辩位，另一手匆忙的摸了摸幼崽的脸蛋，看着旁边那位没用的阔佬，已经害怕的昏迷了过去，仿佛是被吓得晕了，可能之前那些都只是巧合？娜塔莎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但现在，她叮嘱幼崽：「别怕，躲好。」 并不打算给大人们添乱，卫斯理用力的点了点头，蓝色的大眼睛全然地信任，很小声地说道：「如果受伤了，来找我好吗？「 敏锐的意识到了这可能就是幼崽的特殊之处，也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斯塔克身边，娜塔莎不受控制的想道，如果说一面是猜疑和警惕，另一面，她在想，其实幼崽不应该说的。 —————— 布鲁斯要半躺着才能躲进舞台下面，卫斯理轻轻的晃了一下布鲁斯，对方已经害怕的昏迷过去了，没关系，幼崽动作很轻的贴着布鲁斯，他学着托尼的样子，很轻很轻的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明明自己也是躲在狭小空间，有些害怕，还是握起小拳头，像是在给大家鼓劲：「别怕，很快就会过去的。「 耳麦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嘆息：「他真是个好孩子。」 布鲁斯睁开了眼睛，他的动作悄无声息，精准的力度和角度，击中了那小小的脖子处一个地方，幼崽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这不会让他受伤的，只是暂时晕过去而已，布鲁斯的表情早已不是那个草包花花公子的笑容，黑暗里，他的眉头紧锁，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给歪着的幼崽盖上，更加隐蔽。 第91页 经过训练的顶尖隐匿技巧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迅速的来到了舞台的后侧，那里可以迅速通往停机坪。 很快，正在往外带人的红色铁人突然被一个黑漆漆拦住：「？「托尼一头问号，这谁？新反派吗？ 「你不属于哥谭！」低沉的仿佛喉癌的声音响起，是的，早期蝙蝠侠同样有着标志的变声器声音。 第044章 小丑的游戏 对方用披风裹上了一个往外跑着摔倒在地的女性，将人送到了安全区域,所以应该也是来帮忙的人,但是这是什么品味，一身黑漆漆，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猫耳朵,他都不想说，铁人嫌弃的嘀嘀咕咕。 蝙蝠侠沉默不语，他知道托尼就是钢铁侠，也知道对方在纽约已经公开承认了身份,但是哥谭不一样,哥谭的反派不同于其他城市,他们甚至没有明确的利益导向,只是想将这座城市拖下深渊沉沦，局势往往会因为外来的所谓英雄变得更困难，不仅是无知无觉的被反派利用，成为帮凶，还有可能——像是哈维一样,坠入深渊。 「钢铁侠，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尽快离开。」说完这句话,蝙蝠侠的钩爪飞出，借力直接跃进了大门,给钢铁侠留下了一个展开的黑色披风背影。 不是,他谁啊，这么会耍帅！钢铁侠如果会听话那就不是钢铁侠了,主打的就是一身反骨，托尼直接启动了推进器：「jar，我们去看看哥谭的反派！」 —————— 「砰——！」宴会的天花板上，原本奢华象徵的水晶吊灯砸了下来，飞溅的碎片张扬的宣告着主人公的出场一般。 「慈善晚会，怎么能不送请柬给我呢？」踩在水晶吊灯上的人是绿色的头髮，紫色的西装，脸上是色彩鲜明的小丑妆容。 而这夸张的配色和妆容映在每一片水晶碎片上，将这种荒诞效果复制几千份，仿佛包围了大厅。 「吱呀——」沉重的大门被关上，而每一个出口和窗口处都是这个怪人的手下，他们拿着机关枪，令人汗毛直竖，在这样的密闭空间使用这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毫无疑问，他们时刻都会大开杀戒，而且是无差别的杀戮。 还没能从宴会中逃出去的人瑟瑟发抖，原本富丽堂皇的地方，现在一片狼藉，鲜血和碎片满地，人们华丽的服装也在跑动和躲避中被扯破，而中心的那个怪人拍了拍手，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演出氛围。 「让我们看看，是谁来了，是我们哥谭的专属英雄吗？」他夸张的仰头笑了起来，他的视线专注而恐怖，仿佛从来就只看得到那一个人，脚尖撵在地下的一滩血液上，满意的看到这些新鲜的颜料。 打了个响指，所有的机关枪全部指向一个方向，那是蝙蝠侠的位置。 人群中传来一阵小小的骚乱，甚至有哥谭的记者顽强的举起了相机，不愧是哥谭人，在这种性命不保的情况下，还想爬起来拍下黑夜传说。 就在旁边不远处的托尼：hello？是我钢铁侠站的还不高吗？他们哥谭人确实有病，我这么大一个金红配色的钢铁侠看不到吗？ 中间的怪人笑得更大了，真的很让人怀疑他的嘴角会不会直接裂开：「真好啊，今天的宴会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对吗」他甚至没有带枪，只是示意手下扔一把枪过来，轻松接住那把小巧的手枪，点了一个角落里的西装富商：「你，出来。」 「杀//一个人，用他的命换你的命，你就可以出去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的买卖？」这个怪人快乐的笑着，自娱自乐的说道：「你是商人，还要我教你做生意吗？」 蝙蝠侠还没说话，托尼先忍不住了，他已经命令jar给掌心炮充能了：「他们哥谭的反派不仅审美差，而且还真的很疯。」 jar优雅的贊同：「sir，那的确是很糟糕的审美。」 啧，如果幼崽在叛逆期染个这种头髮，家长托尼已经将这种情况列入了青春期禁止清单，不管怎么说，至少不能是绿色的啊！ 「别动。」蝙蝠侠就像是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直接控制住小丑，他不怀疑下一秒这些手下就会开始无差别扫射，而被封锁的大门会让这些普通人无处可逃，而且这些不是普通人，如果说蝙蝠侠不清楚的话，那么布鲁斯很清楚，这是哥谭最有分量的一次慈善会议，来参与的人都掌控着哥谭的一部分城市产业。 小丑的选择不是偶然，而是在经济大萧条的背景下的一次火上浇油，一旦这些产业倒下，哥谭人的生存空间和可能会进一步压缩，蝙蝠侠面具下的眼神里有着痛苦，托马斯夫妇的復甦计划被终止之后，那些暗处的势力，一直都是想让哥谭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犯罪之都，让普通人也除了犯罪没有其他选择。 「这里有太多武器。」蝙蝠侠的初步估算下，这些火力足够扫射半个小时，他们就算是再强也没办法护住所有人。 「老爷，在这种情况下，或许可以考虑和钢铁侠合作。」耳麦里传来阿福担心的声音。 蝙蝠侠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他并不信任任何人，但是——按照托尼的性格，即使他阻止，对方也不可能会停手，那么将风险控制在他能计划的范围内才是最安全的一种做法。 「打开出口，减少火力，我来吸引注意。」蝙蝠侠言简意赅。 怎么想都是高调的钢铁侠更适合用来做掩护的幕布吧，托尼本来下意识地想反驳对方，然而想到了哥谭人的奇怪，他举起钢铁手臂，企图和自己的临时队友达成一致的碰下拳头。 第92页 黑漆漆当然是头也不回地走了，这种讨厌的性格，他真的有朋友吗？谁是他的朋友真是——看走眼了！ 布鲁斯的竹马竹马，托尼如是想道。 —————— 「让他们对我开枪，开一枪你放一个人。」明明是在灯光明亮的大厅，他却有如一团光下浓郁的黑影，一步步靠近，高大的身躯，低哑的声音，蝙蝠侠知道这样极端的游戏和条件才能引起小丑的注意，并且让这个疯子同意。 果然，小丑夸张的眼影都好像在扑扑掉着亮片了，他欢快的拍掌大笑：「太有意思了！小蝙蝠的游戏真好玩！你们都同意吗？」 沉默的黑影一步步走上了中心的舞台，四周一片死寂，似乎没有人相信，真的有人会提出这样牺牲自己，甚至是有些可笑的让人不敢相信地游戏。 半晌，角落里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如果他死了，后面开枪的人怎么算？」 天吶，还有比这更有趣的参赛选手吗？小丑笑得弯起腰来，一会儿前倾，一会儿后仰，夸张的肢体动作，让他的笑声像是喘不过气一样。 「啪啪啪啪——」他一人拍手拍出了整个展厅的气势，小丑高举起双手，像是音乐会上结束时大喊bravo的热情观众：「那么我们就——先到先得！游戏正式开始！」 一场残酷的游戏拉开序幕，而托尼和娜塔莎能做的就是在此时，尽可能地解决掉更多的守卫，缴械更多杀伤力的武器，为这些人逃出去争取时间。 —————— 钢铁侠的战甲控制中心一直在默默的运行着，也就是jar将这一切都录制留在了战斗影像里。 而其实在宴会之后，jar有问过托尼，他是不断在学习的人工智慧，却仍然有这么多的不理解。 「sir，我不明白，真的要救这些人吗？」 也许jar是一位无比博学，能随时查阅各种知识的人工智慧，可他始终不能真正理解人类，他的录像功能对准了中心舞台的场景，他不明白这些身上具备着不是好人的特质的人，为什么要让他的主人和那位黑衣超级英雄冒着生命危险来救？ 而托尼半空中的电子屏，和椅子上有些懵懂的幼崽，明明还在嚼着甜甜圈，那双棕色的眼睛却莫名的认真，对着自己创造的人工智慧，和正在成长中的人类幼崽，他回答道：「当然要救，如果超级英雄开始有选择的救人，那么他们本身就会成为权力、工具和……超级反派。」 幼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并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一刻的托尼尼和蝙蝠侠有点像，当然在他说出来之后，托尼十分不屑的再次挑剔了对方的审美。 —————— 而在此刻，托尼的额头早已全是汗水，高度的紧张和提速中，他们必须要争分夺秒，舞台已经响起了枪声，shit!再不快点，黑漆漆怪人，就要变成黑漆漆尸体了——托尼悄无声息的收起战甲的大半部分，保留了手臂的机械，托尼启动脉冲直接敲晕了附近的两名守卫，然后再不断地移动，趁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中心的舞台而娜塔莎比他的动作更快，她就像是一个红髮的幽灵，一刀一个，那些人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 很快还站着的守卫已经所剩无几，而中心舞台，蝙蝠侠的战衣再强，也抵不过这极近距离的一颗颗子弹，有子弹直接嵌进了腰腹部，黑色的战衣上隐约的晕出了湿润的血迹，而蝙蝠侠就这样站着，他甚至没有动过，像一尊沉默伫立的雕像。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这样心安理得的攻击他人，这次上来的是一个金髮的女孩儿，她不过十五六岁，华丽的白色裙子已经变成了血迹斑斑，此时握枪的手几次举起，又颤抖着放下，那绿色的大眼睛里却满是泪水，妆容早就因为惊吓而哭花，她终于是崩溃了一样大哭：「……我做不到！他是蝙蝠侠——」 在这之前，他们很多人都没有真正见过这位哥谭小报上的黑夜怪人，也是被称为蝙蝠侠的人，有人说他是新的超级英雄，也有人说他就是个变态的新型反派，或者是个譁众取宠的演员而已，可是女孩觉得他是哥谭的一位黑夜骑士，此刻—— 「让我们看看是哪位可爱的观众想要拒绝参加游戏啊？」小丑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边掉落的铜管，尖利的武器扎穿了女生的胳膊，他却在笑：「哎呀，给出了一个黄牌警告呢，红牌警告随后就来哦~」 「开枪。」蝙蝠侠说道，面罩下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他的语气却无比的坚定。 女孩的右手手臂已经被刺穿，此刻无力的垂落，她闭上眼睛，眼泪还在不停的流：「……对不起。」 「砰！」子弹穿过了蝙蝠侠的肩膀。 小丑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走过去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女孩的头髮：「真乖，good girl！」 而舞台下狭小的空间里，可能是受到魔法的庇佑，晕倒时间大大缩短，因而听到了这一切。一个幼崽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发出一点声音，蓝色的大眼睛里满是眼泪。 第045章 蝙蝠侠.真.掉马 「轰！」一声巨响，那厚重的大门被炸开的只剩边缘的残片。 刚刚还沉浸在残酷游戏里的人们都愣住了,而比他们谁都更快的作出反应的是舞台中央身上已经多处枪伤的蝙蝠侠,他直接噼手夺过了那把手枪，扔了下去，披风上沾染着血迹,黑色看不太出来痕迹，但是仍然能看出那被血液浸湿后变深了的颜色。 第93页 这些伤口和疼痛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蝙蝠侠，他直接空手对上了小丑，冲着那些还有些呆愣的人群：「跑！」 蝙蝠侠的武力值当然不是小丑能够抗衡的,没有了对那些手下和宾客的顾及,蝙蝠侠直接压制住了小丑,拳拳到肉的声音听着人都剧痛。 反应过来的人群拔腿就跑,娜塔莎和托尼正忙着将一些受伤了无法走动，或是脚步瘫软，倒在地上的宾客带出去，而jar已经早就拨打了哥谭警局的报警电话，然而当托尼带着一个腿被割伤的宾客出去,却发现，整个场馆外面,只孤零零的停着一辆警车,甚至还不是一辆正经警车，而明显是交通巡查时使用的,既没有配备保护措施,也承载不了几个警察。 戈登警长看见有人出来，紧张的将手按在佩枪上,然而却惊讶地看到：「钢铁侠？」 托尼的惊讶一点儿也不比他少：「就你一个警察？」 戈登几乎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事实上，连他一个也应该没有，今晚的哥谭，上面明确下令了，无论听到什么情况都绝不允许出警，抢劫、偷盗、交易，任何报警都不能出警，他只能借了一辆交通巡查的车才能出来。 他的神情说明了一切，钢铁侠的面罩降了下来，露出那张人尽皆知的纽约首富脸，即使有恆温系统，棕色的头髮也已经汗湿，他并不是对着戈登，只是讽刺的笑了笑：「权力/系统，无论是纽约还是哥谭，总有着自己的理由，我们都知道不是吗？」 钢铁侠深深的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怪人应该能够应付吧，不对！他望向娜塔莎：「崽呢？」 娜塔莎在脑海里快速的过了一遍位置，那里既没有攻击情况，也没有被发现过，她摇了摇头示意幼崽没有危险：「我去带他出来。」 而忘崽超英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内场的情况—— 蝙蝠侠毫不犹豫的重击之下，小丑的肚子又挨了重重的一拳，他伸手抹去嘴里吐出来的那口血，血液让原本鲜红的嘴角妆容更加诡异，他竟然在笑：「小蝙蝠，你要杀了我吗？那你和我这个杀人犯又有什么区别呢？」 蝙蝠侠的回应是更重的一拳，小丑一边吐血一边笑：「哈哈哈，蝙蝠侠是杀人犯！」他简直像是个捡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恨不得踮起脚尖跳舞：「我虽然是小丑，可我还是人，杀了我！杀了我！」 这可是小丑，哪怕是早期的小丑也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突然从衣领下掏出了一枚彩球，但是小丑掏出来的怎么可能真的是个普通的彩球呢，那当然是货真价实的炸弹！ 「怎么？小蝙蝠想和我一起送死吗？「小丑哈哈大笑着捏爆了那枚彩球。 蝙蝠侠不得不放开小丑迅速退开——然而下一秒彩球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却没有火光，只有瀰漫开的浓浓烟雾，蝙蝠侠迅速上前，可那原本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 小丑的笑声从屋顶传来：「猜猜到底有多少枚真炸弹呢——」蝙蝠侠要追上去的脚步一顿，他要尽快让所有人离开这里，没人愿意去赌小丑话里的真假。 ———————— 一进内场看到的就是瀰漫的烟雾，娜塔莎瞳孔紧缩，立刻闪身，完全不顾烟雾的阻挡，迅速靠近那原本的舞台中央，手里的枪已经就位，然而接下来，一个软软的小糰子扑了过来，撞进了娜塔莎的怀里，她心头一颤，将幼崽环抱住，刚刚还英姿飒爽，一刀一个不眨眼的女特工，此时动作却无比温柔。 将浑身还有些颤抖的崽抱紧，娜塔莎有一瞬间理解了很多，比她完成再多任务都不一样的那种安稳感。 烟雾散去，她刚想安慰一下可能吓坏了的崽。 然而看到的，确是一个原本小西装的端庄崽，现在衣服残破，白嫩嫩脸蛋上挂着灰还有不知从哪里沾染上的血迹，眼泪沖刷出的道道，现在是一只名副其实的战损崽！ 可是此刻，战损崽没有眼泪，他气势汹汹的跑了过去，蓝色的大眼睛里既清澈也无比坚定，他甚至握起了小拳头！ 卫斯理想道，他不害怕！他挺起胸膛，抬头望着那个坏蛋离去的背影，用尽力气一样大喊：「蝙蝠侠不是杀人犯！蝙蝠侠就是英雄！」 稚嫩的声音连哭腔都没有带，他就是无比坚定和坚信的说道。 根本没有料想到幼崽的反应，两个大人都愣在了原地，尤其是蝙蝠侠。 就连耳麦另一边的阿福也是，似乎很久，又好像是几秒钟，耳麦里传来了一声嘆气：「……老爷，如果你要拯救哥谭，那么请你相信这个孩子的看法。「 ———————— 「娜塔莎姨姨，你受伤了吗？」喊完的幼崽已经非常熟练的又扑了过来，他亲昵的贴贴娜塔莎的脸蛋，显然幼崽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脏脏包。 娜塔莎当然不会拒绝，她揽住幼崽，捏捏脏脏包的脸蛋：「我没有。」只不过是些擦伤和子弹划过带起的伤痕，在娜塔莎的认知里都算不上受伤。 好的，卫斯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等我一下好吗，娜塔莎姨姨。」 幼崽眼疾手快地揪住了马上就要走的蝙蝠侠的披风，蓝眼睛巴巴的看着蝙蝠侠，意思非常之明显，就是等等，我有话要说。 另一边，明明轻易就能挣脱那个根本没什么劲的小手，蝙蝠侠的动作却顿了一下，带着面罩的脸转了过来，严肃的可以止住半夜小孩的哭声，无声的在询问，什么事，好像回答不出来，下一秒就会被蝙蝠镖制裁一样的恐怖。 第94页 可这完全吓不倒我们的幼崽，卫斯理很是熟练的踮起脚尖，拽了拽披风，吶，意思是蹲下来一点哦，我要和你说悄悄话了。 他可是很懂事的幼崽，知道刚刚蝙蝠侠受伤了，现在是不可以抱崽的，卫斯理很是通情达理的想道。 对这幼稚的动作完全没有应对，蝙蝠侠沉默着，那双覆着白膜的眼睛无声的注视着，卫斯理嘆了口气，没有办法，只能开头了：「我知道你是b——」 蝙蝠侠迅速用披风捲起幼崽，一只蝙蝠披风幼崽内芯的卷饼新鲜出炉，嘿！这是要干什么？ 娜塔莎已经举起了枪，红髮女士人狠话不多：「放下！」 「no!no!no!娜塔莎姨姨，没事的！」幼崽伸出手，紧急摆了个stop的姿势调停，他安抚的望着娜塔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完全没事。 然后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蝙蝠侠的伤口，有些纠结的让蝙蝠侠将自己再举高一点，是的，我们崽仍然以为那对猫猫耳朵才是蝙蝠侠真正的收音器。 明明是第一次见，却奇异的迅速看懂了幼崽的意图，蝙蝠侠压低声音，配上变声器，简直就像真的蝙蝠低语：「我能听到。」 啊，这是绝密信息吗？幼崽也配合的压低声音，虽然娜塔莎姨姨应该也不是坏人，但是这是个非常重要的秘密，幼崽超绝气声：「布鲁斯，我知道你是蝙蝠侠了。」 这句话一出，没人知道，蝙蝠侠面罩下是怎样的表情，甚至连唿吸都没有变化，蝙蝠侠回应道：「你在说什么？」 卫斯理嘆了口气，他并不是想揭穿蝙蝠侠的身份，而是他看到了，消失在他身边的布鲁斯，然后是后面出现的蝙蝠侠，还有就是——魔豆的清香，只有布鲁斯接触过带着魔豆的他，蝙蝠侠没有。 「让我去韦恩庄园做客好吗，我可以为你治疗。」幼崽忧心忡忡地说道，小小的两条眉毛皱起，这才是他要说出这些的原因，不然——幼崽又嘆了口气，比起魔豆的清香，更加突出的味道，是蝙蝠侠一身的血腥味道，蝙蝠侠是不会出现的，也不会让他帮忙治疗。 怎么才能取得布鲁斯的信任呢，幼崽苦恼的皱起脸，他可以说自己是来自未来的吗，可是托尼尼说不要随便暴露自己的信息，尤其是未来的信息，很有可能会造成很恐怖的悖论效果。 「唔……」冥思苦想的崽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我是……我是一个有猫头鹰的小巫师！」 「……」蝙蝠侠沉默。 「老爷，我也实在是没想到，还能看到来自我家乡的特产小巫师。」这是来自阿福的调侃，事实上他对于幼崽有很大的好感，尤其是在对方疑似能治好这位丝毫不爱惜自己的韦恩老爷之后。 蝙蝠披风一甩，幼崽轻巧的落地，再想抓，那不知什么材质的披风从幼崽眼前飘过，钩爪飞过，那黑色的身影直接在黑夜里迅速跳跃，消失。 淡淡的月光下，只剩下一个懵懵的崽，这是什么意思，是同意了吗？卫斯理困惑的望着头顶，为什么，布鲁斯在变成蝙蝠侠之后，就不长嘴了呢？ 另一边，将自己的身份藏得天衣无缝，甚至是用好几次韦恩庄园集体早起的牺牲，才混过去的后期时间线蝙蝠侠：？ 就见一次面就暴露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水平，蝙蝠侠用不贊同的眼光看了过来。 第046章 韦恩庄园託儿所 眼看着这小傢伙简直以自己为支点开始旋转了，托尼按住那颗蓬松的小脑袋,像是控制住了一个陀螺一样：「stop！k我现在唯一的不舒服就是被你转的头晕了。」 sir撒谎了,jar在后台默默的记录这一切，明明因为运行了装甲，血液中的毒素又上升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去给你端一杯果汁,配上青豆好吗？「幼崽还有些不放心的拍拍托尼的胸膛，疏于锻鍊的纽约首富，仍然还有着手感很是不错的肌肉。 瘫倒在沙发上的钢铁侠，毫无负罪感的指使着还没沙发靠背高的崽：「再配上一份焦糖吐司就再好不过了。「 被指使的团团转的幼崽,是真的团团转,都走出去一半了,又一个迅速转身,白嫩的小脸蛋很是认真，举起手表示明白了：「yes，sir！」 美美的喝了一大口果汁，托尼惬意的捞起毛绒睡衣崽，就像个玩偶一样搂在旁边沙发,滚来滚去！有崽当然要好好玩，不然还有什么意义。 包子脸艰难的从沙发和托尼的缝隙中弹出来：「托尼尼,我可以去韦恩庄园做客吗？「 托尼一个惊坐起,震怒！什么！哪里来的黑髮哥谭佬！这么轻易就把崽拐走了！ ———————— 然后就是第二天，不放心的钢铁侠连夜赶出了原本还在测试阶段的小号马克二号。 卫斯理目瞪口呆的看着小笨手旁边的那超级酷炫的战甲,是和钢铁侠一个系列的金红配色,看的幼崽移不开眼睛，全程张着小嘴：「哇——「 熬了个大夜的托尼,那双枫糖色的大眼睛下都是青黑色了，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表示这根本就不值一提，对于天才斯塔克来说—— 「托尼！「幼崽并没有立刻跑向那战甲，而是第一时间扑向了托尼，让我们的首席制造者愣了一下，蹲下来接住了这一团软软的崽，幼崽的蓝色眼睛亮晶晶的，全然的喜悦和感动，小小的手臂环住了托尼的脖子，也许是小孩子的体温都比较高，托尼感觉自己怀里简直像抱了个大号的暖宝宝。 第95页 暖宝宝粘人的不得了，抱着就不松手，啧！托尼看似没办法的，亲了亲两口那肥美的小脸蛋，实则还故意用小鬍子蹭了蹭奶香味的崽：「可以了啊，k，你现在可是一只分量不轻的崽。」 卫斯理只是手臂紧紧的抱着托尼，把一张小脸埋进托尼的肩膀处，奶声奶气的声音很真挚，一字一句地说道：「谢谢你，托尼，我好幸运。」他抬起脸，漂亮的蓝眼睛圆圆的，满满的倒映着托尼的影子，软软地说道：「love you！」 说完，白嫩的脸蛋上浮起红晕，像个樱花小馒头，又把脸埋了起来。 托尼也许自己都没感觉到，他嘴角的笑意根本就压制不住，肆意妄为的前花花公子，现超级英雄轻轻的亲了亲幼崽的头顶：「好吧，又撒娇，那我只能回应了。」托尼举高了幼崽，看着那张快乐的笑脸，咳了一声：「i love you，k.」 jar默默的在拍照和录像，而小笨手悄悄地蹭了过来，举着灭火器企图参与合影。 ———————— 看着自家庄园领空俯冲姿态异常一致的一大一小两个铁人，降落时大的那个还一脚削掉了韦恩庄园造型别致的盆景，布鲁斯在思考，为什么看上去大的那个这么欠揍呢？ 而且他以后一定会禁止有人在韦恩庄园上空飞行的！ 超人：我就说为什么我才第一次飞过来，就被红牌警告了，原来是前人闯祸，后人承担！ 大铁人带着小铁人，小铁人按了下手环，一个穿着袋鼠衣服的幼崽快乐落地，而大铁人只是打开了面罩，半蹲下来，旁若无人地开始叮嘱：「东西带齐了吗？手机呢？「 「在这里！「袋鼠宝宝从肚子前的大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最新款斯塔克手机，防水防弹防摔。 「副卡呢？」是的，我们斯塔克秉持着富养幼崽的原则，可以说就算是今天卫斯理在哥谭决定刷一艘游轮回加州都可以。 「也在这里！」袋鼠宝宝的大口袋就像一个百宝袋，接下来依次出现了想和布鲁斯分享的珍藏版怪味巧克力，托尼小笨手还有jar投屏合影，可爱的胡萝蔔玩具…… 托尼满意的点了点头，幼崽也同样一本正经的拍了拍那金属手臂：「手机开提醒了吗？要接我的电话哦！」 「开了。」托尼懒懒散散的回覆。 「魔豆要记得浇水，不舒服的话要找小辣椒，jar会提醒你的！」幼崽开始掰着手指做计划，甚至指定了两位监督人，可以说是比托尼更加不放心了。 托尼丝毫不心虚的歪了下嘴角，一口应下，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对面的哥谭阔佬，非常嫌弃的上下打量，尤其是穿着战甲的情况下，气场两米八，啧，果然是个花花公子，在幼崽面前也打扮的花枝招展，还喷了香水！ 纽约首富.一个月换八个女友.前花花公子非常带派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理解这种花孔雀。 「明天来接你！」说完，钢铁侠帅气的挥了一下手，飞出了韦恩庄园。 布鲁斯：禁止会飞生物在韦恩庄园随意起飞降落！ ———————— 「走叭！」幼崽熟门熟路的小跑过来，身后的装饰作用小尾巴一甩一甩，自然的牵住了布鲁斯的手。 一只小小的还没自己手掌大的手，手心的触感是有些陌生的细嫩，布鲁斯的手早已不是养尊处优的韦恩少爷的手，厚实的茧子，各种划痕留下的痕迹，让那修长的手指变得粗糙，然而幼崽却很是自在，甚至牵住这只手还很安心。 拜託！这可是蝙蝠侠哎！卫斯理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同手同脚。 阿福含笑的看着这难得一见的黑髮蓝眼成对出现的景象，更加有趣的是，他能看出看似淡定的布鲁斯老爷此刻浑身肌肉紧绷，十分僵硬，而小号黑髮蓝眼则是看似蹦蹦跳跳，实则左脚就要绊倒右脚难以平衡。 这让阿福想起了很多年前，在花园里奔跑打闹的布鲁斯少爷被托马斯老爷牵回家里的场景，夫人在门口蹲下来准备给少爷一个拥抱。 很久，很久，之前的场景了。 老管家欠身：「卫斯理小少爷，我是韦恩庄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可以叫你阿福吗！」幼崽偷偷的观察，万能阿福还是一样的优雅，但是似乎比之前的阿福更加年轻一些，头髮……唔，好像还是一样的有点少，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的荣幸，卫斯理小少爷。」 是小甜饼！幼崽眼睛一亮，敏锐的闻出了这熟悉的味道，皱着小鼻子，已经闻香识饼，迫不及待地开始往大宅里沖！是的，老管家早就准备好了刚出炉的小甜饼，香气四溢。 「谢谢阿福！」甜心崽下意识的清脆道谢，但是却没有马上拿起小甜饼开吃，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布鲁斯，突然严肃的包子脸：「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所以幼崽的话绝不是偶然，他真的发现了布鲁斯韦恩的神秘身份，布鲁斯和阿福交换了一下眼神，那张英俊的脸上轻松的神情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蝙蝠侠审视的目光。 「谁告诉你的？」布鲁斯的声音原本是很有磁性很好听的，但是此时压低的冷淡显得有些吓人，他需要从幼崽这里获取更多信息。 幼崽却完全不怕，他比布鲁斯还严肃，摇了摇头，拿出了自己那明显就是不科学的针线包，示意不是别人泄密的。 第96页 布鲁斯的目光扫过那个针线包，脸上的神情没变，大脑中处理的信息显然是更多了，牵扯到了神秘侧，事情总是会更加复杂，他在想这个幼崽的身份，他查过，所有的资料都是斯塔克完善的，一份完全合法合规的身份资料，更重要的是，没有和魔法牵扯有关的神秘背景。 这会是一场阴谋吗？ 「还有谁知道？」布鲁斯显然并没有放下疑虑。 卫斯理有些苦恼，他身上有太多不能直说的秘密，但是——他真的是个好崽，努力的投射真诚的眼神，幼崽爬上桌子，用一双大大的蓝眼睛企图说服对方：「我才不会随便泄露秘密的！」 他甚至举起了小手，闭上了眼睛：「可以蒙住我的眼睛，我来给你治疗！」是的，这是仗着自己缝针技术高超，且只要缝完就能完好如初的神奇道具，所以打算成为一代神医的自信崽！ 为什么总是觉得离阴谋又差了口气呢，布鲁斯沉默：「蝙蝠侠不需要你的治疗。」 而事实上，连布鲁斯身上的乌木沉香的味道也是为了掩盖那没能完全癒合的血腥，他的身体几乎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叠着伤痕，从中东出来之后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就已经有了无数的暗伤，还有新鲜的枪伤。 可是这次反对的人却是阿福，他没有说话，而是从旁边端出了小甜饼，递给了他们可爱的小客人：「请先吃一些吧，卫斯理小少爷。」 「好的！」崽很懂，这是大人要谈话的时间了，他欣然接受了小甜饼的投餵。 另一边，阿福低下了头，那是一个老人看着自己带着长大的孩子的无奈和请求，他嘆了口气，事实上，自从那天的宴会听到一切开始，他就一直有一种恐惧：「老爷，我不想再送走一位韦恩了。」 这座庄园已经埋葬了太多的欢乐，而现在，只剩布鲁斯老爷一人执着的穿行在一片黑暗中，他拒绝所有人的靠近，即使是他也一样。 阿福在说：「布鲁斯老爷，在你成为蝙蝠侠之前，你离开了七年。那七年间我一直等，希望你不要回来，不要回来哥谭，我很清楚这里没有属于你的东西，只有伤痛和苦难。我不希望你过这样的日子。」是很久的停顿，阿福的声音里是疲惫也是痛苦：「……我现在仍这么想。」 从选择这条道路开始，布鲁斯就知道自己会死去，甚至不是像一个英雄一样死去。可能是被所有人抛弃和不理解之后的孤身一人，可能是活的太久与这座城市共同沉沦之后的毁灭，也可能是成为哥谭的恐惧在黑暗中消失，他没想过好的结局，也没想过快乐。 第047章 年轻大蝙蝠带崽的一天 甚至连布鲁斯自己也能感觉到那些被这奇怪的针线包缝上的地方，竟然不是简单的癒合,而是——真正的完好如初,这就是所谓魔法的力量吗？ 布鲁斯一圈圈解开了腰腹处缠绕的绷带，是让人想要尖叫的腹肌，但是对于崽来说,只能看到那因为有些大蝙蝠还跑出去夜巡，撕裂了的伤口。 终于染血的绷带都被去除了，所有被针线连接的地方，都泛起光芒,缝线消失了,这些地方癒合的就像之前没有受伤一样。 内伤似乎并没有痊癒,布鲁斯手指用力,按在了伤口处，仍然能感觉到没被缝上的内层还在隐隐作痛，蝙蝠侠的记录在更新，这是不是意味着，只有针线接触缝合过的地方才会恢復原状,而且——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件事情，这似乎并不是所谓的治癒技能,通过针线包的介质恢復如初,蝙蝠侠觉得这更像是一次时空的转换，让事物回到未受伤前的状态。 是的,这一刻年轻蝙蝠侠和成熟蝙蝠侠的想法完全重合了,不愧是世界第一侦探。 随意的拢了拢衬衫，布鲁斯从蝙蝠洞里最近才安装好的医疗室里坐了起来,卫斯理自觉地将脑袋上的小黄鸭眼罩扒拉下来，戴好，示意自己已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崽了。 而且不知道是在哪里学到的姿势，这小傢伙将双手举过头顶，非常无辜的一个投降姿势，让蝙蝠侠沉默，阿福微笑。 阿福摸了摸幼崽蓬松又柔软的黑髮：「辛苦你了，卫斯理小少爷。」 「不会！」带着小黄鸭眼罩的幼崽乖巧的摇了摇头，举起小手回答：「能帮助蝙蝠侠真是太好了！」 如果现在摘下眼罩就能看到幼崽闪闪发亮的大蓝眼睛，卫斯理甚至在想，那自己是不是也是个合格的后勤呢!像jar老师一样，他是医疗后勤！ 阿福仍然在微笑：「是的，感谢你帮助了蝙蝠侠。」而辛苦这件事情吗？我们万能阿福自有想法。 阿福示意已经看不出受伤的布鲁斯抱起崽，目前为止还毫无养崽经验的布鲁斯，有些动作怪异的抱住了这团软软的小东西。 而与之完全相反的是熟练的崽，像只小树袋熊一样自然的找到了合适的姿势，将小脸靠在了布鲁斯的肩膀上，脸颊肉像饱满的包子一样挤在布鲁斯的脖子旁边，是幼崽特有的奶香和清爽桃子沐浴露的味道。 「走吧。「布鲁斯开始带着幼崽绕圈，明明就是在韦恩庄园的地下，应是通过各种感官和上下的迷惑，让人彻底失去了方向的判断。 可以说完全是——多此一举了，幼崽根本没在记录任何东西，那只小手伸进了袋鼠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颗怪味巧克力，开始悉悉索索的拨开糖纸，专心致志的甚至完全放开了布鲁斯。 第97页 一位没经验的带崽新手，和一个过分信赖的崽，结果就是，我们柔软的崽一个后仰，差点摔了个倒插葱，布鲁斯眼疾手快地扣住了幼崽的后背，很是不贊同：「要时刻保持警惕。」 「啊？」幼崽拿着巧克力正在往嘴里塞，听到他的话动作一停，小小的脸蛋，大大的困惑：「我吗？」 ———————— 而回到韦恩庄园，一切出奇的寂静，卫斯理礼貌的问杵在厨房的大帅哥：「布鲁斯，我可以喝一杯果汁吗？」 而布鲁斯的视线里，厨房门口的纸条上是优雅的花体文字：「今日伦敦老友相邀，布鲁斯老爷，请给你兢兢业业的老管家放一天假，午夜之前回。」很难说为什么刚刚还在蝙蝠洞里配合消毒以及提供小甜饼的管家，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一位伦敦老友，以及那最后意味深长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无论如何，哥谭阔佬对上脚边那个黑髮蓝眼崽，大大的蓝眼睛闪烁着疑惑的光芒，而且对方正抬头，白嫩干净的脸颊上有刚刚抹黑吃巧克力的痕迹，所以，这是一只礼貌乖巧，但能吃的崽。 至此，年轻韦恩带崽的一天正式展开。 这个年纪的孩子，可以自己呆着吗？无论是蝙蝠侠的身份，还是布鲁斯都没有承担过这样的任务。 所以——单手抱着崽，布鲁斯一脸严肃的在查资料，眉毛不自觉地皱起，建议是最好不要。 那么只能把幼崽抱了起来，放在了厨房的檯面上，只能说还好托尼今天给崽穿的是一身毛绒衣服，要不然真的很凉，卫斯理好奇的看着布鲁斯的举动，和在之前的韦恩庄园并不一样。 抽出一张纸巾，布鲁斯放轻动作，仍然看到那小脸蛋被纸巾擦的有点红，指尖碰触到的肌肤，很温暖还是很小孩子的柔嫩，像是个大号娃娃，被揉了也不会哭，幼崽被戳出了一个小酒窝，快乐的笑了。 是让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放松，布鲁斯都能感觉到自己紧绷的神经有那么一瞬间的松弛。 ———————— 可是卫斯理一点也不觉得松弛了。 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吐司机在冒出一阵黑烟后壮烈牺牲，幼崽匪夷所思的被抱离案发现场，这是怎么回事！谁潜入韦恩庄园对吐司机做了什么！不然怎么会有人烤两片吐司，竟然爆炸了！ 布鲁斯第一时间将幼崽抱了出去，同样目光严肃的看着厨房，按住从身后探头的幼崽：「你现在还饿吗？」 「饿！」卫斯理可怜巴巴的喊道，弱小可怜无助但是真的很能吃的崽拒绝了对方提出的建议。 好消息是我们的崽真的很好养活，原定的三明治变成了黄瓜西红柿火腿沙拉，拿着小叉子吃的津津有味，甚至是捧场王：「布鲁斯，你真厉害！」 同样优雅的拿起刀叉，甚至用上了贵族风范，布鲁斯也矜持的笑了笑，一大一小两个黑髮蓝眼完全将厨房的乱七八糟抛之脑后了。 午夜回来的管家侠震怒，这是后话。 「可以给揉揉肚子吗？」幼崽蹭到了布鲁斯身边，乖乖巧巧的抬头。 无论是哥谭阔佬还是蝙蝠侠显然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沉默了一下，布鲁斯点了点头，幼崽快乐的爬上了他的膝盖，小脑袋自顾自地枕在了他的胳膊上，能把反派肚子打出血的大手此刻轻轻的放在了那鼓鼓的小肚子上，布鲁斯低着头，哥谭大帅哥的睫毛长的要戳人心里了。 「这样吗？」有些笨拙的给揉了揉。 「布鲁斯超棒的！又会做饭又会揉肚肚！」我们崽捧场的眯起眼睛，惬意的像头小猪，不说别的，情绪价值给的足足的。 很少很少有这样闲下来的时候，听着幼崽的唿吸声，韦恩庄园的绿植遍布，吹进来的风都带着草木的清香，靠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没有信息输入，布鲁斯甚至感觉自己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 也不是完全的放空，是很难得的思绪飘到了很久很久之前，他也在午后跑进来的时候，父亲会帮他给受伤的膝盖上药，他趴在父亲的腿上，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托尼是你的监护人吗？」布鲁斯突然问道，幼崽抬起头，有问必答：「什么是监护人？「 「就是你的父母一样的角色。」布鲁斯不动声色。 远在纽约，正在被小辣椒扣留在斯塔克大厦里签字的托尼打了个巨大的喷嚏，怎么回事！一定是有人想害本钢铁侠！ 可是他从来没有叫过托尼dad，他好像没有爸爸妈妈，。幼崽的眼神有些黯淡，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很爱托尼。「 他也很爱杰森哥哥……突然想起了什么，卫斯理迫不及待地握住了布鲁斯的手：「可以带我去犯罪巷吗？」 布鲁斯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对于这些事情的怀疑几乎像是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他抱起幼崽和他对视：「为什么要去犯罪巷，那里很危险。」 因为我想去见见杰森哥哥，卫斯理并不害怕蝙蝠侠的眼神，尤其是刚给自己揉过肚肚的蝙蝠侠，幼崽沉思，虽然一个矮糰子沉思的样子格外好笑，他不知道为什么，试探性的贴了贴布鲁斯的脸，感觉其实布鲁斯好像有点宠崽。 他摇了摇头，并不是撒谎，而是直接说道：「我不能说。」 就像他的魔法道具一样，不可以多说，布鲁斯的脑海里有无数种猜测，又在不断的筛选和评估，是规则的限制吗？ 第98页 「可以。」布鲁斯果然答应了！幼崽欢欣鼓舞的亲了口大帅哥：「谢谢你，布鲁斯！」 果然直球崽打到最后应有尽有！ —————— 犯罪巷里，凭着记忆和布鲁斯的钞票、身后的保镖，幼崽终于找到了安全屋的附近，可是抬头，那二楼的阳台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扇被打碎了的窗户，里面没有亮灯，一切都像是被龙捲风席捲而过一样，一片狼藉，根本不像住过人的样子。 幼崽肉眼可见的失望，但是仍然不死心的抱着希望，小心地问布鲁斯：「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周围窥视的目光从未断过，这里是犯罪巷，即使是白天，街角的犯罪仍然随处可见，墨镜后的目光并不属于哥谭阔佬，而是蝙蝠侠，他审视着面前的这栋房子，幼崽看不出来，可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那里面刚刚发生过入室抢劫，再往里走可能是兇杀案的现场。 他摇了摇头，安抚的拍了拍幼崽的肩膀。 「我把东西放在门口可以吗？」幼崽眼巴巴地抱着一个大纸袋子继续问道。 这次布鲁斯点了点头。 那里面是一些零食还有一张纸条和一串很是简陋的手鍊，说实话，连犯罪巷的小混混都不一定能看上的一纸袋子东西。 幼崽却很是珍惜的放在了门口，他没有刷托尼的卡，这些是他在实验室帮托尼的忙赚到的一点点零花钱买的，然后是托尼今天给他的现金，他也放进去了，他以后会努力还钱的，而纸条上写着「杰森哥哥，我好想你，请你打架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非常符合对红头罩的刻板印象，没能见到小时候的杰森哥哥，幼崽依依不捨地走了，而就在他们一行人离开后不久，那满是废墟的房间里，坍塌的床下突然钻出了一个消瘦无比的孩子身影，对方一脸不耐烦的迅速打开门把纸袋子拖了进去。 「shit！怎么一个富家小少爷就给这么点东西！」打开看到那堆零食，小孩儿有些无语的放到了旁边，继续翻，一个完全不值钱的手鍊，啧！ 那纸条写的什么东西？杰森哥哥？小孩儿黑着脸看着这张纸条，这谁啊，和他一个名字？还认识了这么个富家小少爷，哎，里面还有100美元！ 算了！看在这100美元的份上，小孩儿捡回了那个手鍊，在怎么看也还是很简陋，他凑活的戴上：「不知道这个什么杰森哥哥怎么样了，要是原来的屋主的话，这小孩儿可去错地方了，应该去墓地才对，我就勉强帮忙收着吧，反正也是一个名字！理所应当！」 ———————— 完全不用大人操心，幼崽已经洗漱完换好了万能阿福留下的睡衣。 夜巡开始前的布鲁斯需要完成今天带崽的最后一环，哄睡，生疏的带着书房里很久没翻开的童话故事走了过来，一个故事讲完，卫斯理已经打了个哈欠，又是治疗又是犯罪巷探险，中间还处理了厨房事故，他其实已经困了，不过还是伸出了手，抓住那只大手，歪了歪头：「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 布鲁斯点了点头，配合的弯下了腰，小小的手并不是那种没有礼貌的粗鲁，幼崽只是碰了碰他的眼角和嘴角的位置，也很小声的嘆了口气。 未来的布鲁斯依然很帅气，可是这些地方已经有了纹路，时间到底是留下了痕迹。 「为什么嘆气？」布鲁斯合上了书，声音是低的，但是却不吓人，甚至很磁性温柔。 卫斯理有些纠结的开口：「布鲁斯，你不要变老好不好？」 幼崽的思维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但是布鲁斯出奇的耐心，他看着幼崽的蓝色眼睛，那双眼睛是无比纯真的，他像是没见过黑暗面，思考的事情还是很天真很直接的。 他没有敷衍小孩子，而是告诉他：「人都是会变老的，一个人从孩子成长成为大人，然后再一天天的变老，最后是一个人的死亡。」 幼崽伸出了手臂，是希望得到一个抱抱的意思，完全不知道这个崽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然的撒娇，布鲁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住了这一团。 软软的小脸蛋贴了上来，卫斯理的回应仍然是出乎布鲁斯意料的：「不是的，不是一个人，是很多，很多的互相陪伴，成长，变老和死亡。」 只有床头还留了一盏昏黄的灯光，布鲁斯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在他沉睡之后，韦恩庄园里就只剩下了他，阿福也还没有回来，而他也不会留在韦恩庄园，他会去到哥谭的黑夜里。 可是幼崽却很认真，他似乎一定要布鲁斯相信，一个甜甜的晚安吻：「晚安，布鲁斯，你要相信我哦，不会是一个人的！」 按掉了床头的灯，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眸比月色下的海更加温柔有力量，轻轻的亲了下那小小的脸蛋：「晚安。」 第048章 回到哥谭 卫斯理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吓到突然睁眼的,他记不清噩梦的内容了，只是感觉很冷，仿佛是一个人被扔到了一个冰天雪地中一样。 小小的崽颤抖着醒过来,他下意识地想去到大家长的身边，轻轻的打开门，却看到楼下似乎有光亮，他踩着毛绒的拖鞋,揉着眼睛,小步小步的走着。 咦？是娜塔莎姨姨还有罗德叔叔,幼崽又揉了揉眼睛,确认了一下现在自己不是在梦中，这么晚了，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是在吵架吗？ 第99页 再次确认了一下耳朵里的声音，是的，好像托尼正在很激烈地说着不同意,并且对着娜塔莎姨姨很不信任的直接按出了中央控制台的按钮，本来困得眼睛半睁半闭的崽立马清醒了一半,一个飞扑—— 「托尼！」 正在发火的托尼被一个截停,已经练出了百分百空手接崽技能，简直就像是接住飞鼠一样,正好我们崽也披着个小毯子,可以说是十分形象了。 「嘿！k！」托尼熟练的把崽连人带毯包了起来，露出一个白嫩的包子脸,讨好的蹭了蹭他的下巴。 然后包子脸转向两位深夜来客，自然的抬头打招唿，非常熟稔：「好啦，大家不要再吵架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好自然的一位幼崽判官，托尼非常手贱的戳了戳幼崽的酒窝，嘿！他可是在办正事呢，这是在调解矛盾，卫斯理严肃的鼓起包子脸，表示对方要尊重判官。 娜塔莎很干脆，她认为既然事情涉及到了幼崽，那么就可以问一问崽的意见：「卫斯理，你愿意配合我们进行一次简单的检查吗，主要是查探魔法的痕迹。」 「你们神盾特工局不如直接改名叫缅甸诈骗局。」这种冒犯的比喻一般都是出自斯塔克之口，罗德这次代表的中立的立场，他没有过多的表示，而是——严肃的中校将目光放到了被捲起来的幼崽身上，不动声色的在心里融化，崽好可爱，他伸出手来，意思是让我抱抱!让我抱抱！ 「我同意啊！」卫斯理举手表决，这很熟悉，他已经是在蝙蝠侠那里经歷过一次的熟练崽了。 而且好的！完全对上脑电波的崽和正好打算和娜塔莎大吵一架的托尼，三者不谋而合，春卷崽就已经到了罗德怀里。 「托尼你太不信任我们了，我们已经给出了合作的诚意。」 「哦？你们的诚意，还是你们的威胁？」 这边两个人正在激烈谈判，另一边岁月静好，幼崽摸摸罗德的肩章：「罗德叔叔，最近没有受伤吧。」 「当然没有，上次送给你的跳跳蛙喜欢吗？」 「超级喜欢！」幼崽真的很喜欢罗德叔叔，他是身边最爱送给他玩具的大人了，而且每次都是那么有趣，他讲的托尼叔叔的故事也超级有趣。 不过，同时他们还是八卦小分队成员，幼崽悄咪咪的和罗德咬耳朵：「小辣椒最近又有生气了。」 「一定是托尼又做错了什么。」多年好友罗德不假思索地归结于任性斯塔克。 「那他们什么时候才会结婚呢？」幼崽嘆气，很担心托尼会把小辣椒气走：「小辣椒好能干的，jar说小辣椒是大总裁。」 罗德很是贊同的点了点头，同样忧虑的摇了摇头，幼崽继续忧心忡忡：「听说，这种情况下托尼是叫赘婿的，如果被抛弃了，很可怜的！」 「噗——」罗德忍不住笑出了声，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你礼貌吗？偷听了一耳朵的托尼，抬手给了罗德一下，将卷饼崽抢夺了回来，说我坏话，拿来吧你！ ———————— 「你好……」明明是要和尼克福瑞打招唿，但是幼崽的视线完全被那个跳到桌面上的胖胖橘色生物吸引走了，打招唿打的非常错乱：「局长猫猫，你好。」 「喵~」奇异的是，被打招唿的橘色猫咪似乎真的听懂了，举起一只后腿变身大鸡腿子，一边舔毛一边给这个崽喵了一声，似乎是说，你好，本橘（局）猫听到你这个崽的招唿了。 嘆了口气，幼崽想警长了，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它长大了吗？而且突然想起了什么，幼崽警惕的瞪圆了眼睛，会不会在这段时间里，达米安已经给改名成蝙蝠猫了啊！ 弗瑞已经很习惯了，猫猫局长的吸引力更大这件事情，他顺手想摸一把神秘生物，被一爪拍开，然后被托尼大声嘲笑。 嘲笑声截然而止，幼崽茫然地摸着好像被踩了一下的脑袋，感觉有什么软软的肉垫经过，是的，托尼的笑声也被猫猫拳制裁了。 大橘猫轻盈的落地，踩着优雅猫步离开，留下一个传说级的背影：好一堆愚蠢的人类。 透明的检测房间里，出现的却不是工作人员，观察室里只有托尼和弗瑞，这显然是极其机密的一次检测，弗瑞望着托尼斯塔克，对方一脸别跟我说话的神情，然而他却是神盾局后续计划的核心人物，弗瑞咳了一声，托尼只紧紧的盯着房间里的幼崽。 「这是……霍华德的遗物。」弗瑞竟然提前将他们的交换条件之一给了出来，听到霍华德的名字，托尼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嘴角扯了个假笑：「那还真是感谢你们保管他的遗产了。」 多讽刺啊，遗产不在他自己的儿子手里，还要去神盾局讨呢，托尼看着手里的东西。 「托尼……霍华德他——」弗瑞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一阵强烈的光芒打断了他的话，托尼更是直接按下了装甲的按钮，机械手臂立刻充能：「wtf!你们这是什么？」 刺眼的白光从房间里爆发，幼崽的身影彻底消失，弗瑞一手拦住那马上就要发射的掌心炮，一边直接打开了检测房间：「冷静！托尼！」 「怎么冷静！进去的又不是你的小孩！」托尼直接沖向那刺眼的白光，该死的，他就知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这堆诈骗人！ 毫不犹豫的把手伸进那白光里，枫糖色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卫斯理！k！回应我！抓住我的手——」 第100页 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强烈的失重感和迷茫，就像有人硬生生地从每个人的记忆里挖走一块儿一样，托尼迅速敲击远程控制，成串的代码疯狂滚动，他在控制jar保留一切痕迹，疯狂敲击的字符突然停止—— 托尼望着手里的那个存储盘，眼睛里很快的闪过了一丝迷茫，怎么可能，斯塔克天才的大脑怎么会迷茫，他收回了手，有些懒散的耸了耸肩：「既然要给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而此刻，如果有人能进入网络世界，能看到的景象会让他瞠目结舌，一只无形的大手似乎在毫不留情的掠夺什么，一只新生还很苍白脆弱的手竭尽全力的阻止着，一张张照片，一段段录像，全部被删除的干干净净，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一个优雅的英音似乎最后留下了一句：「no!」那只手摊开，是托尼实验室里的场景，有笑着的斯塔克，有闪烁的电子屏，还有悄悄入镜的小笨手，唯独那怀里的一团幼崽，蓬松的黑色头髮，可爱的小脸，闪闪发光的蓝色大眼睛，一点点消散...... ———————— 「嗷！」一个从天而降的垃圾桶盖子砸在了幼崽的脑袋上，砸的他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卫斯理下意识地望向周围，托尼尼，我被砸了呜呜——不对，这不是那个检测用的房间，这是哪里？ 后退，再后退，一堵坚硬的墙挡住了幼崽的去路，这潮湿中带着特有的火药味的空气，很熟悉，真的很熟悉。 「汉克，快看，这不是一个现成的好货吗？」一个含煳不清的声音响起，带着惊喜，但那绝对不是善意的感嘆。 卫斯理根本无路可退，也是这一刻，他意识到了，这是哪里，这熟悉的空气，这熟悉的枪火味道，还有这四处可见的犯罪场景，这里是哥谭，更准确的说，这里可能是犯罪巷—— 不是!哥谭犯罪巷，是他的什么固定出生点吗！卫斯理的内心有很多句崩溃的话要说，可是此刻，他却不像之前一样好运。 眼前的人只有一只眼睛，而那只眼睛就已经有足够的恶意，上下打量着，越看越觉得惊喜，这样的脸，这个年纪，不论是什么用途，都是上等的好货！ 甚至根本不需要大动干戈，毫不留情的踹了幼崽一脚，那小身子就重重的摔在了墙上，几乎毫无抵抗能力。 卫斯理蜷起身子，本能的保护自己的要害处，小小的孩子同样不会激起对方的任何良知。 而手上的儿童定制手錶被甩了下来，露出侧面的顶级奢侈品牌标志，不仅如此，这还是斯塔克改造后的定位使用，光是这样一只手錶就已经价值上九位数，然而此时只是被甩在了小巷的脏污地面上。 更可悲的是，即使看到了这价值不菲的手錶，这样的罪犯也思考不到更多，他甚至不会考虑留下这个孩子去勒索获取钱财，他们用着自己习惯的犯罪方式，将这些孩子当成商品一样售卖，汉克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抽了口手上的烟：「扔到车上吧。」 第049章 失忆蝙蝠侠遇崽 这是一条去往港口的路，深夜里，有一艘船正在等待着他们,一切几乎让人不能深想。 肚子很痛，幼崽蜷缩起来，躲在角落里，他实在是很小,蜷起来之后占地更小,车子行驶的很不稳,迷迷煳煳中,他似乎撞到了别的孩子身上，听到那隐约的哭声，卫斯理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的是一个比自己稍微大一点的小男孩，是红色的头髮，即使是昏暗无比的车厢里也能看到那漂亮的头髮颜色,他似乎是害怕到了极点，一边发抖,一边不停的在哭。 「呜呜,爸爸，妈妈,我好害怕。」 「不……不要怕！」听见了他的声音,卫斯理努力的支撑着站起来，他把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小男孩抱住,哪怕自己的肚子还是有些疼痛，他还是尽全力地伸直手臂想给对方一个拥抱。 明明是个更小的孩子，却好像有着巨大的勇气，他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对方的头髮：「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真……真的吗？」小男孩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抬起头，他看到那张带着灰的嫩嫩小脸蛋上无比坚定的神情。 在这样的环境中，绝望会传染，可是希望也会传染，小男孩的哭声逐渐止住，他也回抱住了卫斯理。 也许拥抱真的是能传递力量的，明明是比他还小的孩子，肖恩却莫名的平静了下来，他摸他的头的动作，会让他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哥哥，他们说会保护他。 「真的！」幼崽努力的安抚肖恩，他用力的握住他的手，奶声奶气却毫不犹豫地说道。 卫斯理在摸索着周围的环境，有很多的孩子在哭，大家挤在一起，让他没办法探索更多。 「不哭！别怕！「「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不要放弃！」幼崽挨个摸摸，努力的安抚着大家的情绪，他伸出手，努力的环抱住每一个哭泣的小朋友：「你看，我们的手还是自由的，我们还可以做很多。」 「可是……呜呜…….我还能见到我的爸爸妈妈吗？」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像个金髮碧眼的洋娃娃一样，此刻哭的眼睛都有些肿了，她甚至不太知道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娃娃波比——波比也被扔掉了！」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幼崽握住她的手，像是自己曾经看到的大人那样安慰她：「爸爸妈妈也在等你，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第101页 看到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能够这么镇定地姿态，有些大一点的孩子也慢慢回过神来，他们主动的安抚旁边被吓坏了的小孩子。 慢慢的车里的哭声渐渐变小了，大家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除了偶尔忍不住的几声抽噎，所有的孩子竟然都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 「哎，麦克，这帮崽子怎么没哭了。」 本来晚上开车就烦的人，不耐烦的把手上的菸头按在窗户上：「鬼知道，可能是哭累了吧，不知道这群小东西有什么可玩的，要是老子这么有钱——」 另外一人也狠狠沖窗外吐了口痰：「要是老子有钱，什么样的性-感尤物没有，这帮有钱的人才是真的变态。」 「我们还要靠这些变态挣大钱呢！」又点了根烟，麦克不耐的敲着方向盘，这么晚了，前面封什么路！偏偏这是去他们交易码头唯一的一条大路。 孩子们挤在一起的车厢里，卫斯理缩着肚子，试图能够走到最边缘的位置，但是这样摸黑的效率太慢了，肖恩和旁边稍微大一点的孩子突然将卫斯理抱了起来：「我们把你举过去——」 一双双小手都举了起来，不管是多小的孩子，在这个时候都忍住了哭声，有的孩子甚至手臂都无力的颤抖着，但是也没有放下，不可以让他摔下来，所有孩子一起在黑暗中，沿着一个方向，将幼崽运送到了门边。 其实说实话，卫斯理他也没有把握，此刻他有的不过是一个针线包，不知用途的药剂瓶，甚至还受着伤，隐隐作痛，可是托尼说过，他在一个被绑架的山洞里做出了马克一号，是的，我们的崽将每一个睡前故事都牢牢记住，托尼的耍帅一点没有白费。 「k，所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去创造新的可能。」在讲完睡前故事之后，温暖的灯光下，棕色蜜糖大熊会给一个轻轻的晚安吻，然后让幼崽安心的进入梦乡。 但是现在……幼崽小小的吸了一口气，忍住疼痛，也给自己打气，他的眼眶里没有眼泪，他在告诉自己：不要放弃，要观察，要利用周围可以利用的资源。 即使外面的一切是未知，但是不要害怕，蝙蝠侠也不会害怕，黑夜的环境加上哥谭，自然而然地还有蝙蝠侠的形象浮现，卫斯理在心里幻化出了蝙蝠侠的形象，他会告诉自己，越是黑暗的环境，越要克服自己的恐惧。 小小的崽正在动用自己的所有回忆和教导，既集中注意力，也分散那些胡思乱想。 他把耳朵贴在车厢上，「哐当哐当——」很有规律的声音，是什么，他一只眼睛努力的眯起，是！锁！ 幼崽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继续观察着，也许是那两个人过于小看一群被吓破了胆的孩子，也许是这高速行驶的货车让他们放心，竟然只用了一个最简陋的铁棍堵门，如果能够抬起来的话，那么就能够打开车门了！ 身后是一双双带着希冀的双眼，卫斯理转过身，冲着大家点了点头：「这个门是可以打开的！」 「太好了！」小小的欢唿声在这个黑暗的车厢内压抑的响起，大一点的孩子们自觉地帮忙捂住了小孩子们的嘴，不能发出过大的声响。 但是如果现在的光线足够，就能看到那一双双属于孩子的大眼睛，不再是痛苦和死气沉沉，而是重新有了光彩，或是蓝色或是绿色、棕色的大眼睛都带着希望。 卫斯理在努力的思考，如果能够卡在缝隙中，制造一个支点，那么运用jar教过他的槓桿原理，就可以尝试将另一端用比较小的力气翘起来，可是他们缺少有一定硬度的工具。 「我们需要一些东西。」幼崽并没有沮丧，而是开始和大家解释道。 其实孩子们身上的东西本来就非常有限，有些人甚至和卫斯理一样仅有的配饰都被扔的干干净净，然而这群最低级链条的劫匪，实在是懒得清理车厢。 「这里有一个箱子！」肖恩在车厢里扒拉出了一个很小的拉杆箱，那可能是上一批孩子留下的东西，上面早已沾满了灰尘。 可以用！卫斯理肯定的点了点头，想办法拆开之后的杆子可以成为很好的工具！ ———————— 而就在车厢里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本该高速行驶的车似乎也配合的减速，甚至停了下来，原本还只是限制速度的路段，突然多了一整个堵住的路障。 骂了句脏话，麦克直接踩下油门，准备直接撞飞那拦住的横杆，不好意思，我们哥谭人尊不遵守封路，主要看的就是心情。 麦克将菸头扔出窗外，双手把住方向盘：「老子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 准备冲过去的路突然变黑，fuck，这什么东西，黑洞？！麦克瞪大眼睛，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被遮挡住的玻璃，什么东西挡住的！ 很快，他就希望玻璃能挡住的更久一点了，蝙蝠侠直接一拳砸在了玻璃上，蛛丝网一样的碎裂蔓延开来，他和那双无机质的白膜对视，明明看不到眼神，他却感觉——那个拳头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旁边的同伴一秒钟犹豫也没有的撑着车窗就跳了出去…… 拜拜了我的好同伴，我有急事，先熘了，你自己被蝙蝠暴揍吧——by哥谭街头兄弟。 然后哥谭兄弟被蝙蝠镖击中，直接栽倒在了路边的草丛。 第102页 蠢货！麦克暗骂一声，蝙蝠侠在外面，你跳车，你不如直接探出脑袋说打我，还能更加痛快的被打！ 他毫不犹豫地踩油门！企图将蝙蝠侠撞飞，然而蝙蝠侠直接跳上车顶，手臂撑着车窗—— 「邦！」试过什么感觉是眼冒金星吗？就是脑子旁边有小星星在旋转，蝙蝠侠一拳下去你就懂了。 「红罗宾，回復情况。」蝙蝠侠一边一拳，边打边抽空沟通。 而后面车厢，红罗宾还没来得及上手，在他的注视下，那卡在中间的铁棍就已经被伸出的一根不知道什么杆子…….缓缓翘起……. 「桄——「铁棍掉在了地上，门向两侧直接滑开了。 「actually，我这里的情况，还没到需要我的地步。「红罗宾冷静的回覆到，表示自己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参与。 任何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无比心痛吧，被关在车厢里的全是孩子，一个又一个，他们原本干干净净的小脸沾满灰尘，有些孩子额头上还沾着血迹。 他们像是抱团取暖的小动物一样挤在一起，面临着未知的命运——可奇怪的是，红罗宾看过去，他们似乎并不是害怕到了极致，甚至孩子们露出了警惕的眼神，那是仍然能够保持冷静和理智才能做出的反应。 「他是坏人吗？」「我还能见到爸爸妈妈吗？」「他为什么穿着红色的衣服？」小一点的孩子们忍不住发问，终于看到了月光，孩子们似乎都放松了一点。 「他是红罗宾！」大一点的孩子已经开始欢唿了，这是哥谭的超英，这是好人，他们拉住旁边小孩子的手：「他会把我们送回家的！我们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 他是红罗宾！幼崽被挤在前排，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那根杆子，旁边的肖恩紧紧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很是兴奋：「红罗宾！他是红罗宾！「 是的，幼崽也忍不住瞪大眼睛，似乎想看的更仔细一些，他认识红罗宾！他能回家了吗！大大的蓝眼睛就像是最澄澈的宝石一样，他无比期待的看着那个方向。 ———————— 将两个被打晕，或者说被打的人事不省的罪犯放在了车里，等待他们的惩罚和审讯还没有结束。 但是现在，蝙蝠侠需要先安顿这些孩子，一边在联络频道里发布指令：「联繫戈登。」一边要去查看这些孩子的情况，以及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些信息。 高大黑影的出现，引发的沸腾程度甚至更高，就像是荒郊野岭的蝙蝠侠粉丝见面会，括弧只允许小学生和幼儿园生参加的那种，一个个小萝蔔头都抬起头看着那有些不真实的身影。 「蝙蝠侠…….」肖恩激动的眼睛都红了，他最喜欢的超英手办就是蝙蝠侠的手办！这是他们哥谭的超英! 「蝙蝠侠！「卫斯理也忍不住惊喜的喊出声，那是蝙蝠侠！是布鲁斯！他可以把他带回韦恩庄园了对吗，也许是看到了信任的人，一直压抑着的疼痛和恐惧终于慢慢显现，幼崽的眼眶有些酸酸的，轻轻抽了下鼻子，他的身上好痛……可以抱抱崽吗…… 蝙蝠侠的目光扫过车厢，一眼就能看出那简陋的槓桿工具，他冷静的思考，这群孩子必然是想办法自救了，而且还成功了，那么他们中间会有人知道更多的一些信息吗，毕竟这只是这条产业链的最下游而已。 他的目光放在了那个明明很矮却站在最前排的幼崽身上，尤其是手上还拿着工具，陌生的一张脸上有灰看着有些不清楚，但是那双蓝眼睛却很大很亮，此刻紧紧的盯着自己像是要说什么。 不对，那是一种很是依赖的眼神，就像是，蝙蝠侠对上那双湿漉漉的蓝色大眼睛，幼崽看到了一个令人无比安心的大家长的眼神，全身心的信任和依赖，这不是蝙蝠家的眼神，只是……如果他有一个从小养大的幼崽，可能会有这种眼神吧。 但是蝙蝠侠面具下的表情很冷，他有些怀疑这个幼崽的身份，是否巧合地出现，带着别的目的，是不是那些反派的阴谋，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他的记忆里，从来没出现过这样一个小孩子。 第050章 无人认领的崽 但是偏偏，他就是没有躲开，所以现在蝙蝠披风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黑髮蓝眼糰子,连红罗宾也奇怪的看了过来,这不应该啊？ 身体的本能反应竟然是接住这个崽，只能说即使被消除了记忆，身体的肌肉反应仍然存在,这不对劲，蝙蝠侠僵硬的把幼崽提了起来，对着蝙蝠侠的头罩，幼崽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是眼泪汪汪,下意识地就伸出了手,想让对方抱抱。 不可能的,蝙蝠侠审视的看着眼前的幼崽：「你的名字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卫斯理伸出去的手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因为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蝙蝠侠的反应，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理解，布鲁斯不认识自己了吗？他有些焦急的用小手抹了抹脸：「是我啊，蝙蝠侠,是卫斯理啊！」 很陌生的一个名字，蝙蝠侠搜寻遍这段时间的记忆,很确定自己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哥谭的夜又黑又冷,寒风吹过，挤在一起的小萝蔔头们都瑟瑟发抖,前面车座里还有两个罪犯,港口处还需要调查，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近,蝙蝠侠没有时间耽搁了！ 他将手里的幼崽放下，披风甩过：「去找你真正的家长，孩子。」他会关注这个孩子的，但是不是现在，而且很有可能这只是一个曾经见过蝙蝠侠的哥谭孩子而已，他会查清楚的，蝙蝠侠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双蓝色的大眼睛在脑海中清晰的浮现。 第103页 不是的！我……幼崽被轻轻的放在了地面上，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焦急的望着蝙蝠侠和红罗宾离开的身影，想追上去，但是小小的糰子甚至被地上的坑绊了一跤，手心被擦破了，他也不在意，是因为他现在脸太脏了吗？ 幼崽茫然地想道，摊开手心，原本白嫩的手心也有因为摔倒和之前被粗鲁对待，而留下的血液和灰尘，那么他的脸也是这样吗？ 他用力的擦着自己的脸，一下又一下，崽崽也不想变成一个脏崽的，他吸着鼻子，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他擦干净了的话，蝙蝠侠他们能认出他吗？ ———————— 戈登带领的警察队伍效率还是很快的，哥谭警局里，来来往往的车就没有停过。 警车的红色灯光划破了夜晚，各种声音响起，空地上一辆辆到达的警车上走下来的都是小小的孩子，有些终于到了安全的地方，恐惧和疲惫爆发开来，被包在毯子里的孩子们已经睡着了。 警员们小心的把孩子们抱了下来，能通知到的家长已经迫不及待地沖了上去，有个胖胖的妈妈，此时脸都哭的红了，当掀开那毯子，看到了熟睡的可爱女儿时，她已经是泣不成声，天知道，她看到那个被扔在电梯里的洋娃娃时有多绝望：「oh，thank god！thank you！」她接过孩子，不停的说着感谢，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其他的语言了。 临时的等待室里，警员们将孩子安置在了他们的休息室里，很多的孩子此时都安心了不少，裹着毯子靠在一起，等待着来接自己的人，即使是收容所的孩子们也在等待着警局通知。 只有卫斯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透明窗口处，那里有很多进出的家长，大多都是焦急的冲进来，然后接下来是长舒一口气的祈祷，可是他始终没有看到任何认识的人，杰森哥哥呢，他会找他吗？ 他是不是不方便来警局呢，他会让别人帮忙来接他吗，有没有人和自己对视呢，蓝眼睛崽瞪得眼睛都酸了，也捨不得眨眼。 一个又一个的人进来了，还有被拷着送进来的等待保释的犯人，他们都醉醺醺的被关在了另一边的地方。 休息室的孩子一个个减少了，肖恩的爸爸妈妈也来了，果然他的妈妈也有一头很漂亮的红色头髮，像是小美人鱼里的主角一样，此刻却只能看到憔悴，肖恩一下子扑到了妈妈的怀里，爸爸也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眼圈也是红的，不停的亲吻着他们的发顶。 幼崽小小的脸都完全贴在了玻璃上，脸颊肉被挤出一个印子，可是没有人，始终没有人看他，他抿了抿嘴唇，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干，跑到了一个办公室的警察旁边：「姐姐，可以给我一张湿巾吗？」 矮墩墩的崽珍惜的攥着纸巾，很仔细的一点一点擦干净了脸上的脏污，然后再很节俭的翻过面来，继续擦擦，终于露出了一张白净的小脸，顶着警员姐姐的目光幼崽有些害羞的说了句谢谢，又露出了小小的酒窝，这样的话，就可以被认出来了吧，就不会错过来接自己的人了吧，幼崽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休息室里的孩子越来越少，渐渐的，只剩下了幼崽一个人，从一开始的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看，到现在幼崽望着一个个怪人罪犯被送到临时拘捕的房间，天快亮了，犯罪之都哥谭的人们也渐渐手工。 警员姐姐摸了摸幼崽的头：「要到换班时间了，你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吗？我可以开车送你过去，或者……」警员姐姐顿了一下：「我帮你联繫收容所好吗？」 卫斯理完全没听进去后一句话，对啊，可以他自己去安全屋等杰森哥哥！ 「谢谢姐姐，我住在东区106-11-03号，可以送我吗姐姐？」 咦，犯罪巷，警员姐姐突然感觉不意外了，那里的家长倒是真的有可能做出这种孩子失踪了一夜也没发现的事情，嗯，不奇怪了。 杰森：？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我是被世界线抹去了记忆！ ———————— 「谢谢姐姐，我自己可以上去的！「幼崽乖乖的向好心的警员姐姐道谢，然后欢快的蹦蹦跳跳上了楼梯。 这么熟悉，看来真的是这家的小孩，警员姐姐探出车窗摆了摆手，真是可爱的小天使，怎么摊上了这样的家长，嘆了口气，不过在哥谭，还能有可以回去的家，已经是很幸福的小孩子了。 是熟悉的地方，没有电梯，但是也没有烟味，因为——杰森哥哥不喜欢有人抽菸！据说这里的住户都是自愿不抽菸的，杰森哥哥这样说道，真是个文明楼栋呢！ 二楼！二楼！幼崽欢欣鼓舞地跳着上楼，连身体隐隐约约的疼痛和好饿的小肚子都感觉不到了，马上就可以见到杰森哥哥了！ 「怎么会这样呢……」欢欣鼓舞地崽突然乌云密布，瞪大眼睛，不相信又揉一揉，可眼前还是紧闭的大门，而且连门把手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昭示着主人已经很久没回来过。 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幼崽一直撑着的一口气像是散开了一样，那单薄的肩膀落了下来，他好累啊，幼崽靠在了他和杰森哥哥的家门口，就这么安静的靠着，他想要休息一下。 小小的崽像是大人一样嘆了口气，他蜷缩起身体，那是最开始的崽最喜欢的姿势，因为在没有安全感的环境里，这似乎是唯一一种能够保护自己的姿势了。 第104页 长长的睫毛落下阴影，角落里的崽就像是个安安静静的被扔掉的洋娃娃一样。 ———————— 睡也不可能睡得安慰，卫斯理感觉自己也就是稍微眯了一小会儿，哥谭的阴天罕见的散开了一点乌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他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光亮被阴影遮住，这不对劲，窗户那里出了什么事？ 进入警惕模式的幼崽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和头，希望来的不是打崽的坏人，不然他除了被提熘来提熘去，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嘟嘟嘟——」是敲窗户的声音，是谁？卫斯理悄咪咪的睁开了一条的缝隙，大眼睛眯起，咦？红的很晃人眼，不像是红罗宾那种沉稳的红黑配色，有点张扬的风格，嗯，在哪里见过呢？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起纽约的托尼尼了，卫斯理一边警惕的后退，一边胡思乱想道。 「别怕！」隔着玻璃对方似乎并没有要破窗而入的样子，反而是隔着玻璃闷闷的发出声音。 但是这里是哥谭，幼崽仍然很警惕，他并没有靠近，也不说话，这个红色头罩怪人像蜘蛛一样轻松的在楼宇之间攀爬，此时更是腾出了一只手，开始在玻璃上哈气：「我不是坏人，别怕！「 他似乎以为幼崽听不清自己说话，在玻璃上写字，还在结尾画了颗小小的爱心，以表示友好。 他会是个喜欢画爱心的坏人吗？幼崽将信将疑的望着对方，沉默蔓延开来。 对方又接着开始写字了：「你不认识我吗？我是——「 一阵非常响亮的「咕咕！「声打断了两人其实也没能成功连结的对话。 是幼崽的肚子，很久没吃过东西的崽此时终于饿的发出了抗议声，但是幼崽依然一声不吭，只是捂住了肚子，没关系，他还可以忍一忍。 那红色怪人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比出了眼花撩乱的手势，然后就 嗖——「的一下子消失了。 卫斯理：？他到底要干嘛？他是天气预报解说员吗？好让崽费解。 「哒哒哒！」超级快速的跑动的声音，一个棕色捲毛白白净净的男孩，或者说男高中生跑了过来。 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的说是男高中生呢，当然是因为他实在是长得非常干净的那种少年气，咳咳，不是，是因为对方背着书包急匆匆地跑了上来。 少年的脸上带着一点红晕和雀斑，棕色的小捲毛看上去很蓬松，有点乱乱的，像只棕色比熊，卫斯理同样奇怪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哥哥。 和那个红色怪人一样怪，他在心里默默点评道，可是他长得很不像坏人哎，来自隐藏的颜控崽。 「嘿！你好呀，小傢伙，我刚刚碰上了蜘蛛侠，他让我上来看看你，我是彼得，你呢！」 还没等崽说话，对方已经非常欢快的开始说了一长串，棕色的眼睛因为愉快的微笑而看上去圆圆的，很友善，像是泰迪熊的眼睛。 「对了，你认识蜘蛛侠的吧！虽然这里是哥谭，但是他也是很出名的纽约好邻居呢！他不是坏人，你不要害怕他的好吗？」 「……他也是超级英雄吗？」幼崽突然出声，他好像也听过蜘蛛侠这个名字，所以这也是一位超级英雄吗？ 眼前的棕发男高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蓬松小捲毛：「嘿嘿，他应该不会说自己是超级英雄，但是……」他有些纠结，还是点了点头：「他也是想成为一名超级英雄的！」 「那他为什么让你来找我呢？」幼崽连连发问，崩着小脸，可以说是不挖到信息，不追根究底，就不会罢休的。 嗯……这熟悉的特质，看来幼崽们的成长环境会影响性格，这句话一点也没有错呢。 「我听他说你现在很饿对吗!」彼得不慌不忙的从书包里掏出了一份包装好的三明治，这可是梅姨专门给他做的爱心便当，还有！噔噔噔噔，彼得的动作很快也很隐蔽，似乎是从空空的口袋里凭空变出了一瓶新鲜果汁一样：「我还有新鲜果汁！」 肚子好瘪，幼崽悄悄地按住肚子，自以为动作非常隐蔽，他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昨晚才刚刚从一辆不知去往何处的大车上逃出来。 「我不饿。」小手一本正经的遮住了嘴巴，掩饰自己咽口水的动作。 作为一个拥有高了不少的视野的接近成年人，彼得对幼崽的动作一览无余，他终于知道有时候为什么復联的人都喜欢逗他了，他现在，就好想逗这个可爱的崽玩啊！ 但是我们的彼得还是很好的大哥哥，他并没有将食物强塞给崽，反而是坐在了不远不近的楼梯上，撕开了三明治外层包好的油纸，奶酪和酱汁即使是冷的，也还是很香，还有培根的香气，幼崽吸吸鼻子，简直就像动画片里具象化的香气勾人一样。 不饿不饿不饿！卫斯理正在给自己催眠中。 「我是从纽约来游学的哦，这是梅姨准备的三明治，她的三明治是可以开店的水平呢！」彼得掰了一小块儿，幸福的塞进了嘴里，余光观察着幼崽。 对方果然又忍不住在咽口水了，彼得撕开一半，包裹好，自然的递了过去：「现在吃吗，我已经吃过了哦！」 可，可以吗？幼崽真的好饿，他觉得自己的肚子酸酸的，而且在哥谭也没有人可以给他吃的，他说不定，会饿死的，饿死很痛苦的，幼崽又吸了吸鼻子。 第105页 小心的探出手，像是警惕的小动物，抓到食物就迅速的退回洞里，我吃！我啃！我嚼嚼嚼！ 看着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三明治的崽，彼得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有的人那么爱看吃播了。 棕色捲毛男高捧着脸看对面的小可爱，脸颊一鼓一鼓的狂吃，白嫩的脸颊被塞满，就像是肉馅大包子一样，但是他的吃相併不夸张，小嘴紧闭着，嚼嚼嚼，看上去就吃得很香。 彼得想道，如果梅姨看到，一定会喜欢的不得了。 「慢点吃哦~」彼得的靠近，已经不会吓到崽了，悄摸摸的顺手摸了下崽的小脸，软软的，肉乎乎的，手感真好，彼得也快乐的想道。 第051章 集体邮轮副本 「对呀！」对上眼神，彼得眼前一亮,是可爱幼崽，贴贴！迅速回应，并且话痨小蜘蛛开始往外掏出不少信息，还有一颗草莓味道的薄荷糖：「是斯塔克先生给我们高中贊助的,听说哥谭这边是韦恩公司共同合作的,斯塔克先生人真的很好的！」 嘴里塞着的糖,蔓延出甜甜的味道,幼崽也顾不上了，斯塔克？托尼！ 「你认识托尼吗！」卫斯理有些迫不及待的扒住彼得，要哭了的崽，吸吸鼻子。 「唉？」没想到突然激动起来的幼崽，彼得有些无措的扶住了扑过来的一小团：「别哭啊,我给斯塔克先生打个电话好吗？」 另一边，正在者大厦,刚刚醒来,就勐勐给咖啡加糖的纽约首富，突然一个柔和的英音提醒：「sir,您有一个来自彼得帕克的视讯。」 「嗯,睡衣宝宝现在不是在哥谭吗？」托尼喝了口咖啡，懒懒的说道：「接通吧。」 jar竟然迟疑了一下,作为顶尖的人工智慧，即使是在復仇者大厦也能处理所有传来的复杂信息。 「sir，加州的房子……」 托尼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怎么了，jar，如果是外星人降落的话，先确认下是不是被噼黑了的洛基，然后再记在托尔的帐单上。」 「从昨晚开始，后院有一株植物开始疯长了，不是简单的成长。」jar也很奇怪，为什么他之前竟然从来没有注意到过这一株植物的数据：「sir，这株植物从30厘米长到了一米五，而且还没有停止。」 「what？」托尼有种听到了完全不相干的消息的感觉，第一反应仍然是哪个魔法侧的傢伙的恶作剧，说起来洛基的嫌疑就很大。 洛基：？这个愚蠢的铁人，不带我，你没法说话吗？ 「哥谭好玩吗，睡衣宝……？」托尼看着质量很好的虚拟屏幕中贴过来的一张真正的baby face愣了一下，都能看见那白嫩小脸上的小绒毛了，这是哪里来的一颗肥美桃子？ 「托尼尼！」好有爆发力的一声唿唤，托尼被震得迅速在脑子里回忆所有封面模特的发色和眸色，黑髮蓝眸，没有啊！真的没有吗，还是他真的喝得很醉—— 「who are you，k？」托尼刚问出这句话，就看见对面的大蓝眼睛崽已经是一脸眼泪汪汪的委屈。 嘿，钢铁侠可是不欺负小孩子的，而且，托尼反覆确认自己的记忆：「jar，搜索影像——」 「没有的…..」这句话却不是jar的回应，看到托尼的反应，卫斯理终于明白了，他存在的痕迹好像在这个世界被抹去了，他记得托尼说过的时空穿越和平行时空，幼崽很认真的听了课。 所以，他什么都没能留下对吗？记忆，影像，生活的痕迹，卫斯理回想起了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这真的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吗？幼崽茫然地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这个世界的幽灵吗？ 「对不起，我……」轻轻的低下了头，卫斯理想，对于现在根本不认识自己的托尼和布鲁斯，还有杰森哥哥他们，他就是个到处打扰别人的陌生小孩，对吧，小小的幼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有点想哭，但是要努力的忍住——不可以莫名其妙的再继续带来困扰了…… 「ok，k，不用道歉——「托尼看着沮丧的幼崽，下意识地想安慰这个有些陌生的崽，甚至，为什么自己竟然有种很心疼的感觉呢，这不是一个陌生崽吗？ 「托尼，该到开会时间了。」过来拿水，顺便提醒的，这是已经晨跑早餐都结束了一轮的真.captain，看到托尼在和一个小孩子打视讯，愣了一下，刚准备迴避。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视讯边缘，左蹦右跳，像是瓜田里的猹一样迷惑的不知道该看谁的小蜘蛛。 好消息，几个人都不用纠缠了，下一秒，画面定格了，连带着正在蝙蝠洞打开机密程序的通宵大师蝙蝠侠一起，几个人消失在了白光中。 玩偶世界！你！懂不懂什么叫时机！这是好时候吗！没眼色的东西！ —————————— 「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函！」托尼刚从那眩晕中挣脱出来，回过神，还不如不回神，这什么东西！ 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玩偶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布料模拟出了肌肤的纹理，但是再怎么真实，那对眼睛也是被有些破旧的绿色纽扣代替，针线缝合扣眼的痕迹，有种恐怖谷的效应。 他身后的背景是颜色仿佛从一个调色盘里调出来的白色大船，无比豪华的轮船，碧蓝如洗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海，阳光灿烂的背景，美的如梦似幻。 但是托尼非常确定，自己刚刚在纽约的高层大厦，那里没有海，也没有这诡异的玩偶。 第106页 下意识地要按下纳米战甲的按钮，结果发现——托尼抬起手臂，真是不该说的太早，这什么东西，他的胳膊吗？什么时候成了布料棉花填充的东西。 「先生，您没有邀请函吗？」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声音变得有些阴森。 也许不是错觉，咸湿的空气中有着某种腥味，刚刚还人声鼎沸的碧海蓝天，突然安静了一瞬，密密麻麻的玩偶，尤其是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一群玩偶，不约而同地将脖子扭了过来。 「easy，你们没听过斯塔克的大名吗？」托尼表情不变，随手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白色描着金边的邀请函。 那侍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声音重新响起，他恭敬地弯了弯腰：「尊贵的顶层船舱宾客，请允许我为您带路。」 「托尼……」」斯塔克先生「奶声奶气的声音混着少年音在背后响起，很熟悉的声音，毕竟刚刚才听过，托尼回头。 果然，一个棕色捲毛玩偶正从队伍里探出脑袋，他的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比洋娃娃还像洋娃娃的小东西，大纽扣们眼巴巴地看了过来。 托尼一瞬间有点恍惚，这到底是个恐怖阴谋，还是斯塔克带孩子的豪华游轮之旅？ 「请出示您的邀请函。」工作服玩偶重复道。 「他们是和我一起的。」托尼故意不耐烦的回覆道，手已经将两个玩偶揽到了自己身后。 一切就像设定好的程序又再次被触发一样：「请——」 「给~」一只小手从斯塔克背后递了两张白金色的邀请函出来，托尼回头，再次对上两双无辜的大纽扣，托尼再看了眼周围，不止是他们，每个入口处，排着的玩偶似乎都拿出了那张邀请函，这显然是关键物品，他准备直接翻开，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嘘——「黑髮蓝眼小玩偶熟练的拽了拽托尼的袖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意思是，等一下再说。 好的，只有斯塔克满头雾水的世界达成了。 ————————— 而他们没能看到的东西，在身后悄悄上演着。 要等着上船的玩偶很多，很明显的是，每个人的服饰似乎都有一定的区别，准确的说是每一群的区别，都是衣着体面的玩偶，但是有的却是一眼看去就价格不菲。 阳光照射下，玩偶们谨然有序的入场，有的是父母带着孩子，小孩子正惊嘆的看着巨大的船，和父母叽叽喳喳的说笑着，看上去嘈杂的玩偶群热闹和谐，而队伍中，决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几个玩偶不经意的抬头，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他们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或是欣赏风景一样的望着远处，或是探头看着队伍的长度，似乎和这玩偶群毫无区别，只有一个玩偶似乎是笑了一下，他低头做了个口型，没有发出声音，玩偶的笑表达的感情并不准确，但是很明显的是，那不是一个善意的笑。 一个黑色的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的玩偶，无声无息的抬起了头，就像是自带了上帝视角一样，他的目光精准的扫过那几个交换过眼神的玩偶，然后落在了最前方的三人组。 托尼斯塔克，彼得帕克，还有一个昨晚遇到的那个不知名的幼崽。 奇怪的陌生世界，所有人被转化成玩偶的外表，玩偶口型表达的信息：新人。这也许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收起披风，黑漆漆的身影突然变成了西装革履的高大玩偶，只是一眨眼他就出现在了队伍里，而且还是那个做口型的玩偶后面，他冲着后面队伍后的女士玩偶，优雅的致歉，然后眼看着玩偶的脸颊红红的，早就不计较他的插队行为。 队伍移动的很快，不等侍者开口，他直接从怀里拿出了邀请函，一个贵气又矜持的微笑：「布鲁斯.韦恩。」 「尊贵的韦恩先生，您是顶层的贵宾，请跟我来。」 ———————— 另一边，是真的另一边，比起别人是被白色工作服侍者吓一跳，史蒂夫是完全相反，他本人就是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玩偶。 面对着眼前的一家人玩偶，就像是恐怖动画片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小孩子的眼睛不会眨动，而是被缝上去的纽扣，他扭头，布料做的脖子形象化的出现了几条皱褶：「妈妈，这个叔叔，怎么动作这么慢？「 「你带路，我检查。」史蒂夫还没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就被一个看似领班一样的玩偶叫走了，他握紧双手，却看见了自己的布拳头，现在不是能匪夷所思和发问的时候，眼前一个白色的东西一晃而过，他本能的接住，白金色的卡片。 「带她去顶楼吧。」白色领班玩偶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史蒂夫的余光看着旁边人的动作，眼睛也不眨地跟着重复，迅速的鞠躬，两人的话语几乎重合在一起：「尊敬的顶层贵宾，请跟我来。」 被他带领的女性玩偶，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高大玩偶。 是的，她是一位玩家，但是，别吵，她在思考，为什么能从一个玩偶看出对方的身材很好呢。 下意识的擦了下嘴角并没有出现的口水，海莉在想，她是不是真的饿了。 ———————— 「叮——」巧合地是，虽然开始的时间并不一致，但是几台电梯同时发出了到达的声音。 最高层的宾客走廊顶上是柔和的线条灯光，配上随处可见的壁画，有种贵族的氛围感，深红色的丝绒地毯，增添了高贵和华丽的色彩，踩上去悄无声息，绝对不会打扰到休息，白色衣服的侍者专业而优雅，如果忽略掉他们的玩偶外表，这一切就像是一场真正的豪华邮轮之旅。 第107页 然而，怎么也无法忽略，不是吗？ 走出电梯的瞬间，从尽头的窗户刮来了一阵微咸的海风，像是往骨头里吹一样，让人不寒而慄。 「斯塔克先生和您的同伴。」「韦恩先生。」「海莉女士。「「尼克先生。「「乔先生」「王女士」 每个白色衣服的侍者都恭敬的弯腰，如果能够从一个角度去看，就能发现他们的动作就像是复制粘贴一样，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当然，除了史蒂夫，很遗憾，他没能参与到这场异口同声游戏。 明明是优雅磁性的声音，此刻却显得有些机械化，他们抬头了，纽扣的眼睛依然是毫无情绪，嘴角的弧度是工厂统一缝制的一般：「您的房间到了，祝您旅途愉快。」 第052章 特色表演开场 大的那个还挺克制的,有些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小的那个已经在一点也不隐蔽的缓慢靠近了，他似乎很习惯的依赖斯塔克，有种不自觉地亲近。 除了看好这两个k,周围的环境，顶层的贵宾房间确实是好的，面积巨大的套房，全採光的落地窗,碧海蓝天仿佛触手可及,整体的装潢也是一样復古华丽。 但是这一切都是一个古怪玩偶世界的前提之下,没人能安心享受。 托尼自己都没想到为什么会这么顺手把玩偶崽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这动作简直就像是曾经做过一样。 「是这样的，托尼尼。」幼崽一本正经的开始讲解，并且突然转向好奇宝宝小蜘蛛：「彼得哥哥，你也要认真听哦。」 「其实我之前已经进过玩偶世界了，第一次是和——。」卫斯理就像突然失声了一样,他努力的张开嘴做着口型，那双纽扣眼已经急得都要能看出眼泪了,但是他却说不出任何话。 就在彼得和托尼的注视下,那张针线缝成的嘴，竟然在流血。 托尼的神情立马变了,勐地扯过幼崽。 一只温暖的大手勐地盖住了幼崽的脸,合上了那张嘴，轻轻的擦掉了那溢出的鲜血,托尼直接摇了摇头：「不要说。」 卫斯理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小小的幼崽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开口：「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我还能说吗？」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托尼，下意识地徵求他的意见。 这是一种下意识地信任，这样的姿态被托尼看在眼里，他挑了挑眉，这是在阻止什么？他不会拿幼崽做实验的，托尼果断地说道：「不要继续说了，现在我问你，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不知道就低头，不能说就不要动。」 「玩偶世界的人是真人吗？」幼崽低头。 「玩偶世界危险吗？」幼崽点头。 ———————————— 一连串关于玩偶世界的问题过后，托尼挑了挑眉：「有点意思。」所以这些玩偶就像是有生命的人一样，只不过是形式不同，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感觉还在，但是状态却完全不同，而且这些完全没有影响到幼崽的回答，那也就是说这个限制其实不是玩偶世界给的？ 「你和谁一起进过玩偶世界？」幼崽僵直着身体，这是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你认识我吗？」幼崽点了点头，这很正常，他是纽约首富也是钢铁侠，不认识才奇怪。 「你以前见过我吗？」幼崽无法说话，托尼突然坐直了身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当世顶尖的科学家头脑并不是说着玩的，托尼斯塔克可是名副其实的天才，他很轻松的想到了，没道理玩偶世界的情况可以提，而以前的同伴却不能提，那么必然是涉及到了时间线，时空穿越？或许中间还有魔法侧的干扰？尤其是接触过那个宇宙魔方之后，这类事情很难不怪……洛基。 洛基：铁人，你可着一只羊薅是吧？ 如果说刚刚的叙述就有受伤出血的反应，那么托尼，他不会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没有再说了。 棕色头髮的大玩偶，摸了摸幼崽的黑色毛线头，然后顺手就扯了扯那看起来绒绒的脸颊，可以想像如果是真人崽，应该手感会很好吧，托尼想道。 「可以了，k，小孩子操心太多会长不高的。接下来就让我们想办法离开这个玩偶世界吧。」 —————————— 所以，胳膊上的东西是没有了，那么托尼直接解开了西装外套，而胸膛处的反应堆和装甲变成了——缝在胸前的布片，这次钢铁侠是有点火大加茫然了，真的吗？这么用魔法压制科技，是不是玩不起？ 好在布片在发光，托尼将手按了上去，光源就转到了他的手上，这很熟悉，托尼心想，这是钢铁侠的掌心炮，而棕发布偶实在是胆大爆炸，直接翻过看看自己的手掌，很明显的进度条和时间显示，他知道了，这是像游戏里一样的技能读条，这玩偶世界还是给他留了一个技能的。 彼得也翻开手掌，是蜘蛛网的刺绣图案，他瞪大眼睛暗示托尼，毕竟这里还有一个不知道他蜘蛛侠身份的幼崽，托尼给活泼的k一个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所以现在他们唯一的线索，就是……托尼看向被放在茶几上的三张请帖，一摸一样的白金配色，比起一般的火漆图案，这个似乎更加精美漂亮，是透明的印泥中间有一抹浅蓝色的波浪，只是，那时不时闪过的妖异蓝光，仍然让人觉得诡异。 根据幼崽所说，玩偶世界的任务出现时间并不确定，而且经常以文字的形式显现。 第108页 好的，不用细问了。 所有打开了邀请函的人都看到了。 被揭开的邀请函上，悬空的出现了一篇金色花体字说明。 奇怪的是，这次的玩偶世界，似乎完全没有故弄玄虚的心思，上面的第一行便清晰的写着：「任务：摧毁邪神雕像，解开被邀请的诅咒。」 诅咒？哪里来的诅咒——这一想法刚出来，玩偶世界贴心的将这行字缠绕在了每个人身上，一瞬间一股扑鼻的恶臭和腥味缠绕上来，卫斯理没忍住，生理性的干呕了一声，就像是在告诉他们，现在知道有诅咒了吧。 谢谢，很贴心，下次不许干了。 「规则——1、请不要吃鱼。2、请不要在夜晚出门。3、请不要听从奇怪的声音。」 三行大字贴心的被标红，确保每个人都能看清，接下来就是玩偶世界优雅的退场了。 「请各位玩家遵守规则，完成任务。」 「任务奖励：技能升级。任务惩罚：未知。」 说实话，这也是卫斯理第一次看到的规则和惩罚，为什么是未知？他看着托尼，对方正在伸手去抓半空中金色的字，然而字迹马上就消失了，落在了邀请函上，成了普通的纸笔文字。 为什么是未知，布鲁斯同样在思考，这个所谓的任务和规则都给的非常清晰，唯独有一项未知。而所谓的神秘雕像其实也相当于未知，并没有任何的相关信息，只有非常明确的，无法触碰的规则。 shit，这次任务一定很难搞，玩偶世界的未知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这是其他玩家不约而同的心声。 嗯？——邀请函，什么邀请函，我没有啊。这是正在布置宴会场，搬桌子，搬椅子，摆餐具的真正打工人，史蒂夫。 ———————— 「笃笃笃——」几乎没有什么思考的时间，门外就已经传来了规律的敲门声，卫斯理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窗外，松了口气，现在是白天。 「我们的特色表演将在一刻钟后举行，请各位贵宾与我一同前往剧院。」是玩偶侍者的声音。 然后就是一声非常任性的且斩钉截铁地「不去。」来自我们随心所欲地富豪托尼斯塔克。 「……」是沉默，可能玩偶侍者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回应吧。 门外微微弯着腰敲门的玩偶明显的愣了一下，那双纽扣眼甚至有些茫然，他机械的重复强调了一遍：「我们的特色表演请贵宾们欣赏。」 托尼更加直接的披着外套，就是不开门：「你都说我是贵宾了，我想看就看，想不看就不看。」 还能这样？卫斯理瞪大眼睛，幼崽仰头看着托尼，得到了一个随手的摸头。 属于是让其他玩家看了会倒吸一口凉气的场面，祖宗啊，你这一点禁忌都没有，上来就和npc对着干，你没看过无限流吗？那是无脑炮灰的剧本啊！ 「先生，这个特色表演是我们专门为贵宾准备的——」 「哦，那我不看会怎么样。」斯塔克气人是有一手的，幼崽正在勐勐在心里做笔记中。 「……」一段更长的沉默：「先生，如果您实在不愿意看，就会错过这次表演了。」那侍者直起了身子，停止了敲门。 门开了，斯塔克披着外套，非常随意的出现了：「谁说我不愿意看了，走吧。「 ？有人懂吗？如果玩偶世界npc有讨厌玩家榜且可以投票，斯塔克现在正在以火箭速度爬榜了。 托尼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卡，是的，他刚刚在解开外套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另一项「钞」能力：「给我们准备三个墨镜，还有一箱面包和果汁，直接送到我们房间。」 他瞥了眼玩偶的胸牌，还真有工作号：「0919，毕竟我们是贵宾。」 「……好的。」玩偶僵硬的点了点头。 所以拒绝玩偶的要求不是不可触犯的规则，可去可不去的表演又意味着什么呢？ ———————— 可能一般人都不会和玩偶侍者有这么长的拉扯吧，等到电梯再响，电梯门一开，直接就是已经坐满了的剧场，他们是在二层的包厢里，舞台的幕布仍然紧闭，但是射灯已经打开，似乎在预示着表演的即将开始。 是的，一般人都不会拉扯这么久，所以——电梯门又响了，斯塔克带孩子小组看了过去，另一位非常难搞的阔佬出现了，总感觉他的侍者脸比他们的还要将僵硬呢？ 你俩就一块儿上最被npc讨厌的排行榜吧！ 「布鲁斯？」一大一小的语调虽然不同，可是不可思议却是如出一辙。 早就在队伍前面见过这三个人了，布鲁斯淡定的点了点头。 「我们要坐在一个包厢。「托尼直接对玩偶侍者说道，奇怪的是，我们的独行蝙蝠侠竟然并没有提出意义，他的目光扫过对面的人，最终定在了那个矮矮的一团身上，如果说要进行分类，那么将蜘蛛侠蝙蝠侠钢铁侠这些超英算作一类的话，这个幼崽必然是特殊的那个，所以他很有可能是最和玩偶世界相关的人。 即使是缺失了记忆，蝙蝠侠的推理仍然精准的可怕。 卫斯理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位分析的清清楚楚，安排的明明白白，幼崽看着这个，又看看那个，甚至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白白净净的绒布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粉色，很幸福，很安心地一个崽。 第109页 一阵悠扬的音乐声突然响起，像是竖琴的演奏一般，空灵飘荡，整个剧场都迅速的安静了下来，所有在旁边等候的玩偶侍者，悄无声息的退场了，观众席的灯光全暗，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集中到了舞台中央，是的，特色表演要开始了。 第053章 人鱼公主与勇士 不同于其他人的视线,布鲁斯的眼睛里倒映着的正是这些精心雕刻的图案,和一般的宗教壁画雕刻主题风格很像，但是却没有出现任何天使之类的元素，反而是很多的眼睛和鱼类,明明也很精美，却总是让人有种寒毛直立的感觉。 「是小美人鱼！」管你们大人在思考什么，我们崽已经非常松弛的靠在小沙发上开始看表演了，专注的看着舞檯灯光打亮的地方。 「是的,这个美人鱼的尾巴好漂亮,卫斯理,你能看到吗,要我抱你一起看吗？「刚说完，幼崽已经自觉地伸出了手，永远不会拒绝彼得哥哥的抱抱的！ 「斯塔克先生，这就是我们的线索吗？难道我们是要拯救变成泡沫的小美人鱼？」话痨小蜘蛛显然被这么多的玩偶迷花了眼睛，忍不住的碎碎念着。 布鲁斯无声的看了过来,原来斯塔克也养了这么多叽叽喳喳的小鸟吗？ 两位超英显然不认为这是一场童话故事，证据也很明显——所有的目光聚焦到了小美人鱼身上,她有一头非常漂亮的波浪红髮,长的能够到膝盖，衬托着白皙的皮肤,亮蓝色的鱼尾就像是在发光一样,她脸上镶嵌的是两颗鲜红的纽扣，如果说这是眼睛,那么这绝不是正常人的眼睛。 旁白悠悠的响起：「很久之前，在海底下生活着一位漂亮的人鱼公主，她是大海的宠儿，每天都是锦衣玉食……」台上的带着虾头套的侍从突然出现，下面的小孩子玩偶发出笑声，因为那个上半身的头套看起来像是被煮熟的红色虾子一样。 它端上来一个巨大的托盘，揭开托盘，小孩子玩偶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像是一瞬间被捏住了喉咙一般。 包厢里的人都摒住了唿吸，有人低声的骂着：我就知道，玩偶世界没什么好东西给我们看。 彼得直接捂住了幼崽的眼睛，自己也跟着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看向托尼，对方终于坐直了身子，斯塔克的棕色纽扣也显得正色了起来，是的，他很贊同，这tm是什么鬼地方。 盘子里的东西是残肢，却不仅仅是人类的残肢，或许有人吃过摆盘成原来鱼样子的生鱼片吗，这盘子里被解开烹饪好的东西就是鱼头人身的肢体，一片片倾斜的摆放着，却还能看出生前的样子。 漂亮的人鱼公主摆动着尾巴，优雅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拿起了刀叉，不知道是配音还是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呢：「嘎吱——嘎吱——」 除了唇齿间咀嚼的声音，会场鸦雀无声。 公主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空灵动听：「有人知道我的雕像去哪了吗？」她扭头，明明是无机质的纽扣，却好像直视着每一个人，她看的不是那个侍从，布鲁斯的手握紧了栏杆，对上那个仿佛在暗示着什么的眼神。 「这次的勇者也没能找到吗？」她举起叉子上的最后一块儿肉，优雅的放进嘴里，遗憾地摇了摇头。 一个穿着盔甲的玩偶登场了，就像是所有勇者和公主的童话故事一样，他单膝下跪：「公主殿下，我会为您带回您的宝物的。」 公主低头，漂亮的红髮遮住了侧脸，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勇者的头髮：「我亲爱的勇者，我相信你。」 她转过身对着观众，摊开了双手，细细的威亚将她吊起，深蓝色的幕布背景下，她仿佛真的在海洋中遨游一般，巧合的是她吊起的高度似乎正好和二楼的高度齐平，刚刚还在认真看小美人鱼的幼崽，有种小动物的直觉。 卫斯理默默的抱住了彼得的脖子，一大一小两个k被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吓得抱成一团。 托尼已经举起了右手，布鲁斯看似随意的站起来凑近栏杆，其实手心里的蝙蝠钩爪卡片也已经蓄势待发。 人鱼公主歪了歪头，看上去还有些俏皮：「我记得我好像把雕像落在了阁楼里，不对，也有可能是餐厅，不对，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她转过头不再看他们，而是伸手撒下了蓝色的亮片，下面的玩偶惊喜的伸手接住：「你们一定能帮我找到的对吗？」 「对的！」观众席里有玩偶配合的回答道。不是，你们刚刚没看到她在大吃特吃吗？ 美人鱼公主优雅的行了个礼：「那就让我们祝福这一批勇者吧。」惊人的柔韧性，她在半空中支撑着身体，摆动着尾巴，比真正的鱼类游得更加灵活，缓缓地游进了幕布背后，瞬间舞台的灯光全亮。 台上只剩下了一位带着头套的侍从，他摘下头套，同样行了个礼。 演出结束了，场下掌声雷动。 他们在自己燃什么？这个掌声是？被恐吓之后的掌声吗？幼崽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我觉得这不是个好童话故事。」 「很糟糕的故事，斯塔克是不会投资的，事实上，我想投诉这家邮轮的主办方。」托尼顺手接过了崽，幼崽非常习惯的靠在他肩膀上，亲昵的贴了贴脸颊：「那我们现在去找雕像吗？托尼！」 yes！和托尼尼贴贴！ 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起来很是碍眼，布鲁斯想道，他并不贊同带着幼崽一起参与这看起来就很诡异的游戏，他在脑海中快速的分析着信息，但是现在对于这艘邮轮的情况并不明晰，他们需要更多信息。 第110页 ———————— 「新人们，过来讨论了。」靠在包厢门口的是一个看上去软的像没有骨头一样的玩偶，卫斯理好奇的探出头来，对上那双浅绿色的纽扣。 「啧，怎么还有小孩儿？」乔叼了根烟，上面还有明明灭灭的橘红色火星子，好抽象的一个画面，布偶抽菸，自己不会被点燃吗？ 一阵烟雾从对方嘴里吐出来，甚至刻意的往幼崽的脸上吐。 「咳咳。」幼崽玩偶将脑袋埋在了托尼的肩膀上，不喜欢烟味！不喜欢这个流里流气的玩偶！还是托尼好，托尼身上有甜甜圈的味道。 ……也蛮抽象的一位纽约首富。 布鲁斯不动声色的上前，露出招牌傻白甜哥谭魅力笑容：「嘿，我们是同伴吗？」 「呵。」玩偶似乎随时随地都想躺倒，眼神扫过那边仿佛拖家带口的两大一中一小，轻轻敲了下包厢的门，不是出于礼貌，倒像是出于马上就会断气，所以十分没力气。 他突然回头，懒懒的说道「看好这小崽子吧，不然很快就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卫斯理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一只大手扯了扯，幼崽茫然，斯塔克能忍这种挑衅？ 「呵，蜗牛崽子，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这个玩偶软趴趴的样子不久像脱了壳的蜗牛一样吗？说了吧，别惹我们復联外号大师斯塔克。 布鲁斯倒是不这么想，他反而——目光扫过那个懒懒的玩偶，觉得对方似乎带着提醒的含义。 ———————— 门开了。里面的玩偶齐刷刷地转过了头来，海莉女士看上去毫无存在感，默默的坐在沙发上，一如既往的先从脸看起，她努力的瞪大深棕色的纽扣眼睛，是她的错觉，还是这群玩偶的颜值真的好高，不是那个棕发棕眼玩偶，还有小鬍子，怎么有点眼熟？ 一定是她疯了，海莉聚精会神的开始继续看，不是那个高大的黑髮蓝眼玩偶，是不是有点帅的过分了，那个幼崽？是他的崽吗？这么小就进了玩偶世界？真是不做人啊！玩偶世界你！ 「fuck！」大个子直接骂出了声，他就是那个身材健壮的说新人的男性玩偶，他不耐烦的往前了一步：」都是新人？还带着小孩儿？「 一直站在角落的黑髮女士看着像有张娃娃脸，即使是玩偶的样子，也能看出更加圆润的比例，她伸手按在了大个子身上，慢慢吞吞的说道:「人多，这是好事。「 那个暴躁的大个子竟然被安抚了下来，布鲁斯看向了那位不算高的女士，她不简单，甚至隐隐是领头的人物。 「行，人都来齐了，那就准备去找吧！」那个大个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一些新人而已，没什么价值，最大的价值也不过就是—— 「不告诉我们名字吗，大块头？」托尼点了点那个一直看上去像是超雄发作的大个子。 对方一眼扫过来，再次轻蔑地笑了一声，再看一次还是无语，孩子，半大孩子加上一个没什么技能的新人，他们是直接进来送死的吗？ 「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你们活到那时候再说吧。「 「get it，你活到那时候再说吧。」托尼美美打了个响指，本来就大的纽扣现在更是讽刺拉满，一点也不惯着对方。 那个大块头毫不迟疑地举起了拳头—— 「尼克。」那位黑头髮的女士出声了，她点了点自己：「王。」目光移向毫无存在感的那个女玩偶。 「海莉。」果然声音也很小，听上去还有些怪腔怪调的。 「乔。」有气无力的声音也同样很有特色。 这边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现在他们是玩偶的形态，本身的样貌特徵并不明显，那么—— 「布鲁」「汤姆」两位首富真是商场沉浮，面不改色的瞎说。 彼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知名度吧：「啊——杰瑞？「 「weasley——唔」还没说完幼崽已经被布鲁斯捂住了嘴，对方面不改色的说道：「lily！」 哈？幼崽瞪大了眼睛，布鲁斯却没有解释，托尼忍住了反驳韦恩这个文盲，哪个小男孩儿会叫lily！ 布鲁斯表示，本来就怀疑这个崽和玩偶世界有关，当然要用假名，假身份！ 根本懒得听，尼克直接单手撑着翻下了栏杆，直接落在了一层的椅子上，砸栏了一排座椅，可想见那玩偶的体魄。他直接出了剧场的门，那是舞台剧里给出的信息，餐厅和阁楼。 王女士一直安静的注视着他们，接着也开口：「你们去后台搜索吧，那里玩偶会少一些。「 看似好心的安排，布鲁斯转过身，脸上的微笑却立刻消失，他望着那幕布的背后，他想，他知道这位女士的意思了，新人，也许就是像试陷阱时扔出的石子一样，如果平稳落地，那当然万事大吉，但是如果坠入深渊呢，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玩偶世界，诡异表演，后台他们会得到什么信息呢？ 很小很小的声音，细声细气几乎像是听不到一样：「小心玩家。」 幼崽低头，是那位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海莉女士。 几人都微微点了点头，几位「没有任何能力的新人」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出发了。 第054章 发现鱼缸线索 看到走来的人，她抬起了头，一张很正常的玩偶脸,彼得暗自松了一口气，他非常友好的开口：「你好！我们想去后台要演员的签名可以吗？我们太喜欢这场表演了！」 第111页 她重新低下了头，吸尘器发出「嗡嗡」的声音，和她冷冰冰的回答声交织在一起：「演员们已经离开了。」 「太遗憾了,我们真的非常喜欢表演！」布鲁斯接过彼得的话,站在了最前面,观察玩偶的反应,对方事不关己的继续扫地，非常冷漠的打工人姿态，就差把吸尘器怼到他们脸上了——关我打工人p事啊！ 确认对方根本不在乎也不想看他们，布鲁斯反而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和之前的诡异表演相比,这些玩偶的表现实在是过于正常，从未放松过警惕,几人安静的退到了转角处。 「走。」布鲁斯压低声音,对上那双懵懵懂懂的蓝色大纽扣，布鲁斯竟然有种想摸摸那个黑色毛线脑袋的冲动：「害怕就闭上眼睛。」 卫斯理心想那倒不是,就是感觉我们看上去偷感很重。 绕过那个清洁工玩偶的视线,超绝偷感踩点加上躲避技巧之后，他们闪身进了幕布后。 眼前确实是空无一偶的后台,有些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浅黄色的灯光还亮着，整排的化妆灯已经按下，刚刚使用过的化妆品瓶瓶罐罐散落在桌子上，有些杂乱的样子，就是一个很普通甚至有些狭小的化妆间。 但是，幼崽吸吸鼻子，轻声地说道：「是风的味道。」托尼把崽举起来，分明就是把幼崽当一个探测器在使用：「k，什么风？」 「从那个走廊飘过来的风的味道。」卫斯理倒是很习惯托尼像举起辛巴一样的姿势，所以可以说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自在的歪了歪头：「带着海水和小鱼的味道。」 风的味道，这个狭窄的后台虽然也位于邮轮之上，可是根本就连一个通风的窗户都没有，只是一个舞台背后自带的小房间，那么是哪里传来的风声呢？ 没等人表示疑惑，听到幼崽的话后：「这里。」布鲁斯走到了一个角落，他剁了一下脚，很明显，这是空心的声音。 「如果这是解密团建的话，我宁愿带老冰块来，起码他能给人留下悬念。」托尼吐槽了一句，然后顺手把崽递给了布鲁斯：「k，闻闻，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 「好的！」卫斯理也很熟悉布鲁斯的怀抱，更熟悉的其实是披风，因为一般布鲁斯都是把他包在披风里面的。 彼得欲言又止，看着神情严肃东闻闻，西闻闻的一团崽，这样不是把幼崽当警犬用吗？ 托尼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化妆工具和梳子，组装成了一个简易的撬棍。 蹲下来，完好无损的撬开了那块地板，果然是空的，而且又不仅仅是空的，当撬开了地板之后，他们终于能更清晰的听到了，那里还有水流撞击的声音。 幼崽玩偶被布鲁斯一只手托住，然后被警告：「小心，不要掉进去。」不仅如此，眼神也扫过了探头探脑要过来观察的捲毛高中生玩偶。 「好……好的。」彼得有些结巴的应了好，韦恩先生为什么和他们学校里要签署不要靠近水边的教导主任很像啊！ 短短一句话的时间，神奇托尼已经又组装除了一条探索深度用的棍子，虽然材料简陋，但是足够了—— 「有底，果然，就是个鱼缸吧，还以为能是海洋馆的级别呢。」很托尼斯塔克风格的评价。 布鲁斯也蹲下来，他直接伸手在那块儿地板的背面摸索着，被完整撬下来的地板很好的保存了一些线索，黏黏煳煳的流体粘在了那双布做的大手上，很浓重的腥味儿，他摊开了手掌。 所有人围了上来，拿手心里的东西，形态很明显，这是一片金属做成的鱼鳞。 「掉下去的道具吗？」彼得结合现实合理猜测。 布鲁斯将鱼鳞直接收到了西装的口袋里，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道具吗？不一定是的。 这里并没有所谓的舞台剧演员进出的入口，而前台的幕布处，他一直透过围栏在看，从来没有玩偶走出来的痕迹，他的眼神锁定在地板处，那周围即使曾经有过水渍，也早已干涸。 这真的只是无意之间掉落的道具吗？ 水流晃动的声音很轻微，而从那里散发出的腥味却愈发浓烈，鱼腥味，鱼鳞，鱼缸，布鲁斯皱起了眉头，他有一种很强烈的被暗示了什么信息的感觉，这到底是什么提示，和他们要找到的雕像和诅咒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在后台已经呆了足够的时间，事实上，按照规则来说，他们要珍惜白天能够查探信息的时间..... ___________ 「再不去餐厅，你们什么信息都拿不到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转过去看，果然是乔。他似乎随时随地都要靠着什么东西，此时整个人赖在门框上，感觉纽扣眼睛都是一副缝的不够仔细，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感觉。 就连有些迟钝的小蜘蛛也悄悄地看了眼斯塔克先生，做口型中：「他好像是个好人。「 幼崽配合的点点头！ 不同于两个只看到了表象的孩子，托尼直接开口问了：「蜗牛，你为什么一直提醒我们？「 「我叫乔！「就连发火好像也是没什么力气，有种发也行，不发也行的松弛感，乔瞥了眼那个黑髮蓝眼的小玩偶，答非所问：」这是你们的小孩？「 托尼已经弹开了三米远：「说清楚点，蜗牛！可以是我的小孩，可以是他的小孩，不能是我们的，懂？」 第112页 「不是哦。」回答他的是很诚实的卫斯理，他摇了摇头。 确实是很意外，乔着重看了眼布鲁斯，对方虽然现在看上去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可是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危险人物，就连托尼，那位听上去就很欠揍的小鬍子，也有种很特别的嚣张气质。 这样的人愿意在这种世界里庇护一个毫无关系的小孩子？乔握紧了手，多经歷几次生死存亡，他们自然就会放弃那个拖累了吧。 点了根烟，乔什么都没有继续说，就好像特意过来提醒的人不是他一样。 「等——等一下？」哒哒哒的跑过来的声音，是那个矮墩墩的幼崽玩偶，乔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过来，却没有蹲下，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小玩偶。 回头得到了两位大人一位哥哥的确认，卫斯理伸手扯了扯乔的衣服：「过来跟我看看线索吧，乔，呃…….哥哥？」 终于站直了身子，乔当然能看出对方这边达成了一致，不然也不会让幼崽来说明。他们懂不懂什么叫隐藏信息？玩偶游戏里，不值钱的是人命，值钱的是规则和线索，他们就这么随便和别人分享？ 不知道他们是太蠢还是太有恃无恐，不过不管怎么说。 「疯子。」乔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托尼的回应是：「yes，你可以叫我疯子汤姆。」这个时候斯塔克还牢牢记得自己的呢！ 分享完线索，乔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根据他的话来说，不想被看到和新人混在一起当成炮灰，幼崽的回应是，嚼了嚼嘴里的棉花糖，谁能想到呢，看上去以抽菸为生的乔，口袋里竟然还有棉花糖。 「我只是低血糖。」乔面无表情的扒拉开凑过来的幼崽。 「哦耶！是草莓味的！」来自幼崽的小小欢唿声，托尼毫不留情的分走了一颗，迎着乔鄙夷的目光，再给一颗给彼得，怎样？打死我？ 斯塔克这个名字仇恨值这么高，不是没有原因的。 ———————— 走出剧院，就像是回到了无比正常的邮轮世界，阳光和和煦的海风透过窗户，两侧是宽敞的空间，从任何一扇门出去，都能到那布满阳光的甲板，看到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水，天空交界处的不同蓝色，甚至还有海鸥在飞。 而室内，中间架空层是一个巨大的水上乐园，各色餐厅，娱乐室遍布，能听见音乐声，说话声，笑声，如果忽略掉每个人的玩偶外表，他们就像是重新回到了阳光人间，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他们准备直接去到顶层的最高级餐厅，毕竟他们的身份是贵宾，最有可能的餐厅，想必也是和他们相关的。 「不可以随便乱吃东西。」布鲁斯提前警告，这三位刚刚连别人口袋里的草莓棉花糖都没放过的人物。 幼崽无辜的看过去，蓝色大纽扣看不出什么眼神，整体倒是很乖巧，但是布鲁斯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很熟悉，这个崽的资料似乎乖巧程度正在不断地减少—— 光照充足的邮轮上，似乎没有任何阴影可言，被他们详细检查过的舞台剧后台，那被復原了的地板内部，原本的水面却突然波动，黑暗的空间里，水位线一点点降低。 「笃——笃——笃—笃笃笃！」本来不明显的声音，从缓慢变得急促，越来越大声，那不是一个声音，那是汇聚在一起的声音，像是某种来自地底的生物，即将破壳而出，它们不停地敲击着，无论快慢，从未停歇。 第055章 高级餐厅线索收集 好一派和谐的高级海景餐厅图，但是——这让他们从何找起啊！ 布鲁斯环顾周围，托尼是直接抱起了幼崽，抬手,立刻有侍者迎了上来,他打了个响指：「我们要最中心的位置。「 「尊贵的宾客,请跟我来。」侍者的纽扣眼看上去毫无变化,弯着腰为他们引路。 卫斯理总感觉在这个副本，他自己走路的时间寥寥无几呢，幼崽凑近了托尼的耳边：「看那边~」 不愧是大蝙蝠教育过的崽，幼崽和布鲁斯看的是一个方向，大块头尼克和那位王女士,他们竟然安静的坐在那里用餐，布鲁斯在脑子里飞速分析,按照他们的作风和性格,这不可能，布鲁斯冷静的得出结果,那么现在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这是他们搜查信息的一种方式，另一种则是他们不得不坐在那里用餐。 再观察周围,玩偶们走动的姿势都带着些僵硬的痕迹，而停留在角落那一桌的玩偶格外的多，还有穿着黑色工作服的玩偶，呈现一种包围的位置，这不像是服务，更像是一种监视，也就是说——基本可以确定是后一种情况，所以这里的餐厅是不可以随意查探的，这也很符合现实世界的设定。 他们需要走正常的程序。 管你思不思考，「我们要点餐。」托尼大手一挥直接开始看菜单：「今天的特色下午茶推荐什么？」 ……好自在的富豪斯塔克，完全融入了豪华邮轮下午茶呢。 ———————— 而不远处的一个黑色工作服玩偶，也正悄悄地观察着这一切的情况，是的，史蒂夫又被安排了新的工作，不知道别人对玩偶世界的了解有多少，我们史蒂夫只是在怀疑，这是不是个专门打工的世界，到底有没有偶发工资？ 还没来得及搞清新工作到底要干什么，兢兢业业地队长已经和高大的黑色玩偶们一起站在了两个新进入的玩偶周围。 第113页 「你们！」尼克心头一跳，这项规则并不在邀请函的提示范围内，他感觉自己的额头在冒汗，甚至能闻到这些玩偶身上传来的腥味，他是力量强化者，但不是真的蠢货，他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们想要在餐厅用餐，也不可以吗？」 玩偶们的眼睛此刻看上去死板而吓人，明明没有瞳仁却好像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沉默和审视。 「请跟我来，这位贵宾。」终于一位白衣服的侍者出现了。 史蒂夫跟随着队伍退开，他同样也能闻到那爆发出的腥味，这是什么意思？史蒂夫低垂着头，掩饰住自己的困惑，那两个人也是和他一样被拉进这个奇怪世界的人吗？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托尼自在的靠在椅背上点单，就像是被他的轻松感染了，幼崽也终于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小肩膀，凑过去想一起看看菜单，被撸了一下毛线头。 托尼甚至点了一瓶红酒，什么下午就喝酒不好？你说什么，斯塔克听不见，他点了点那位侍者：「小费记在我的卡上。」又拍了拍手，示意对方记下来：「音乐换掉，我喜欢钢琴。」 针线缝的嘴角有些不熟悉的扬起，虽然奇怪，仍然是个笑容：「好的，尊贵的宾客。」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哪个世界的打工人都亘古不变的真理吧。 所以对于任何世界的打工人来说，托尼斯塔克，虽然算不上个好脾气的老闆，但起码是个非常大方的资本家。 掌握着「钞能力「的托尼随意的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参观餐厅吗？」 侍者优雅的欠身：「当然可以，贵宾。」他没有抬头，仍然微微躬身：「只是后厨不太方便客人们的进入。」 「巧了，我就是一位对于制作过程非常感兴趣的狂热爱好者。」托尼拽过旁边的布鲁斯：「我们都是。」 对了，如果说蝙蝠侠和布鲁斯有什么区别的话，黑髮蓝眼的贵公子指尖夹着一张黑金色的卡，优雅从容的给了一个笑容，也不知道为什么能从玩偶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可能这就是金钱魅力的加持吧。 「……我请示一下。请稍等，各位贵宾。」 ———————— 尼克和王正在被黑衣玩偶包围，在角落里憋屈的吃着那递上来的一个甜点塔，甚至感觉自己只要稍微有点异动，可能就会触碰规则，直接被这些发疯的玩偶撕碎，而更可怕的是未知，他们根本不知道，触发规则之后这些玩偶会怎么样。 可是——不是？你们玩偶世界还看人下菜？！ 尼克透过那黑衣玩偶们的遮挡，此刻的纽扣眼完全发挥出了用处，看那几个自在闲逛，可以说是清清楚楚，甚至那个小号玩偶根本就是在翻找各种地方吧，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这幼崽简直像个警犬一样在四处探查。 他俩面面相觑，感觉自己眼珠子都要瞪裂开了，好想跳出去大喊，这不公平，尼克隐隐有种被骗的感觉，这不对劲，这些人不是所谓的新人吗？王按住了桌角，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回忆自己的表现，那些新人会和他们分享信息吗？ 她试探着看向那些看守他们的黑衣玩偶:」为什么他们可以随意调查。「 沉默，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该死的玩偶世界，两位自诩为玩偶世界老手的人都暗骂道，没关系，王想道，她低着头，就当是他们先试探世界规则好了，能不能在调查中保住命还不一定呢！ 史蒂夫不能转头，因为他的所有同僚们都没有任何动作，然而，一个小小的崽突然没收住的撞上了他的腿：「对不起！对不起！」 「嘿，k，小心一点。「下一秒那个软乎乎的玩偶就被迅速拽走了，似乎生怕多一秒就会被伤害一样。 史蒂夫觉得自己的脖子像是打了石膏，突然的僵直，硬控了他几秒，这个声音，这个语气，真的很熟悉—— 画面转回这边的搜查，说是四处参观，其实整个餐厅非常的通透，他们总不能到每个桌子前都对着客人大翻特翻吧，但是—— 布鲁斯站在窗边，那里的桌子坐着两位穿着蓬起裙摆的女士，两偶十分安静，其中一位还带着编织的髮带，髮带上夹着漂亮的粉色山茶花，似乎正在一边赏景，一边喝茶。但是盘子里的食物却很特别，那是一个甜点类的派，可是派上却插着很多小鱼，布鲁斯有些印象，这似乎是英国的一道菜，而阿福也非常抗拒，从来没有端出来过。 而他关注的原因，很简单，第一条规则，布鲁斯的脑海里还有那条规则文字的具象化：「不要吃鱼肉。」 他不知道这个规则是否对所有玩偶都适用。 但是——布鲁斯一个平地摔，直接滑向前方，然后再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平衡的伸手，就这么巧合的打翻了两个玩偶桌子上的碗，然后再一个非常无辜的：「非常抱歉，两位小姐，我为你们重新点一份下午茶好吗？」招手，两个玩偶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记在了富家公子的帐上。 ……好一套丝滑的小连招。托尼挑了挑眉毛，很想鼓掌。 而坐在角落时刻关注着他们行为的尼克和王，给出的惊讶反应，一点也不比他们少。 「他们是疯子吗？」尼克直接说出了声，甚至有些荒谬的感觉，那甚至不是他们中的一员，而是两个玩偶世界的npc，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用这个npc去试探规则，就算是她们吃了鱼肉立刻暴毙，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第114页 疯子，废物，蠢货，各种词在他们脑子里转了个遍，王女士更是直接觉得，他们应该也就活到今天了，这些人用不着他们注意。 环形的大落地窗，周围连台子都没有，更说不上什么雕像，桌布也并不到底，充当警犬的幼崽，被托尼抱了回来，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起码摆在明面上的信息，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 —————— 「我们可以去后厨吗？」托尼问道。 「请跟我来，各位贵宾。」那位穿着工作服的侍者竟然真的领着他们绕过了中间的乐队。 那角落桌子的两个人更急了，不是，他们给玩偶游戏充钱了？ 不好意思，真的被他们说中了。 史蒂夫也同样很急，那是托尼吗？他能不能也被调到后厨工作！ 出乎意料的是，这真的是一个很整洁的后厨，全部是不锈钢的各种厨具，每个玩偶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停运作的烤箱发出叮的声音，用来焦糖化的喷枪发出吹气的声音，一切似乎都有条不紊。 正常，正常到有些诡异了， 舞台剧给出的信息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吗？ 「我们能去冷库看看吗？」布鲁斯突然发问，在这样一艘这么大的邮轮上，没有储存食材的冷库，是根本不可能供应这些高级餐食的。 「请跟我来。」只能说他们的钱真的给的很到位。 只是靠近，就好像已经感觉到那沁人的冷意，大型机器运作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迴响，「滴——」刷了一下卡，两扇大门缓缓打开。 啧，这玩偶世界的科技水平好像还可以啊，托尼扫了一眼，就能发现那大概是90的技术，如果没有魔法侧的干扰考虑，他大概能够确定这些机器的情况了。 这只是给高级餐厅供应的冷库，里面层层的货架就已经非常多了，一眼望去，各种需要保鲜的食材密密麻麻，根本无法分别。 「没有鱼类吗？这里可是海上的邮轮。」布鲁斯一边看着，一边不经意的问道。 「鱼类？」这侍者有些古怪的又重复了一下这个字眼，然后突然转身！他盯着他们四个偶，那双纽扣好像也泛着冷气，看的人愈发觉得诡异。 托尼和布鲁斯已经将两个孩子护在了身后，谁知道这个玩偶是不是要突然发作了。 「贵宾，我们的鱼类都是新鲜捕捞，冷库里没有存货。」这一切仿佛都只是一个错觉，侍者重新低下了头，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请各位贵宾离开，快到晚宴时间了。」 而这时被挡在身后的彼得，隐隐有一条丝线闪过，透明的就像看不见，加上极快，那玩偶根本不可能察觉，托尼感觉自己的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他脸上的表情不变：「不可以，我们还要继续参观一下！嘿，我们可是付了钱的。「 可以说是将胡搅蛮缠进行到底了。 「贵宾——」玩偶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布鲁斯从他身后站了出来，所以脖颈上的手刀对玩偶也一样有用，虽然布鲁斯感觉自己砍在了一团棉花上。 托尼拿出了手里小蜘蛛偷回来的东西，很熟悉的金属光芒，只是没有那种黏煳煳的触感了。 布鲁斯拿出了口袋里的那样东西，他点了点头，是的，这又是一片金属的鱼鳞。 「大约十分钟后，他就会醒，我们要抓紧搜查。」布鲁斯迅速说道：「分区搜查。」 然后低头对上那对蓝色大纽扣，迟疑了一下：「……你负责检查所有货架底部。」 「收到！」这是努力工作积极回应的幼崽！ 第056章 最后的晚餐 身侧是落地窗，星空和海浪,整个宴会厅迴荡着悦耳温柔的钢琴声,桌面上是摇曳着的烛火，服务周到的侍者为每个人端来了前菜，精心摆盘的食物散发着香气,属于是会被预定到爆满的那种顶级浪漫餐厅了。 然而现在餐桌上的玩偶，神情各异，显然没有一个偶是轻松的享受美食的心情，不仅是如此,能看到的是,没有一个偶动了刀叉,静谧且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因为大家都知道第一条规则是不能吃鱼肉，没人想要成为规则的牺牲品。 今天过去的时间里，可以说是简单的分组后进行了搜寻信息，按照道理来说现在应该进行到了信息分享的环节，然而烛火摇晃中,所以偶似乎都在等着别人开口。 「几位，我们看到你们在餐厅做了搜索,获得了什么信息吗？」第一个开口的是黑色头髮的王女士,她的声音好似很温和，每个吐字发音也很清晰,可是无疑是直接在告诉所有人他们获得了最有用的信息。 海莉依然是缩着肩膀,她似乎总是慢半拍的样子，此时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很想原地消失的样子。 乔也是老样子，随地大小瘫的半靠在椅子上，望向那四人，他有种感觉，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果然，托尼耸了耸肩，舒适的向后靠着，直接点了点头：「获得了信息，那就是不能在餐厅里愚蠢的直接搜索，会被玩偶当成不法分子。」 讽刺拉满，尼克直接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托他的福，周围的黑衣服玩偶围了过来，托尼更是笑了，意思是，继续打啊？下午的情景不就重现了吗？ ———————— 真的托他的福，史蒂夫终于能看到那个有着熟悉声音的玩偶正脸了，棕色头髮棕色纽扣对上了！鬍子！对上了！正好看到那个欠揍的笑容弧度，彻底对上了！唯一的问题是现在怎么才能沟通上呢？ 第115页 不用担心，打工人早就在下午备餐的时候想到了办法。 史蒂夫捏着裤子口袋里用酱汁写成的手绢，感觉现在自己闻着就像一盘菜，不过说实话，队长很想苦笑，总比他的这些鱼腥味同伴要好闻一些吧，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隐隐约约的能闻到那传来的鱼腥味。 可是他们又不是捕鱼的玩偶，身上怎么会有鱼腥味呢？ ———————— 「是我们的错，但是现在我们毕竟是同伴，共享一下信息，还是有利于破除诅咒的吧？」王女士的手指看起来短短的，敲击在桌面上没有声音，但是却一下又一下，卫斯理的视线不自觉地被吸引住了，然后下一秒被布鲁斯提熘了过去：「咦？」 幼崽歪头，怎么了？ 「我们没看到雕像，只看到了两片鱼鳞。」布鲁斯开口，现在是哥谭阔佬身份，他同样带着礼节性的社交微笑，摊开手心，两片银光闪闪的鱼鳞出现。 手指敲击的动作突然的变快，几乎没有人能料想到，一只大手突然抓了过来，动作极快，肉眼几乎无法捕捉，而触碰的瞬间就能感受到那巨大的冲击力，对方是用了全力的。 尼克知道自己的速度和力度，只要出手不会失手的，更何况面对的是这样的富家公子—— 可惜，这次他完全预料错了，根本没能看清那只修长的布偶手是如何动作的，风声掠过，来不及看清，更来不及反应，一个翻腕，一个敲击，转瞬间，能看到的就是他吃痛的瑟缩了一下，只有尼克自己知道，他感觉整个小臂都没有了知觉。 怎么可能？! 除了托尼和卫斯理，几乎整桌的人都看了过去，而那位富家公子的蓝色纽扣愣是透露出一种无辜的感觉，他似乎看上去比尼克还吃惊，夸张的捂住手腕，高声痛唿：「我的老天吶！你的力气太大了，我感觉我的手臂都没有知觉了！」 不是！你还演上了，真正半边手臂都没有知觉了的尼克，就像是生吞了一只癞蛤蟆一样，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简直哽住了一口血。 关键是就连旁边的王也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是失手了吗？不就是个新人玩偶吗？ 幼崽则是完全超级担心的看了过去，托住布鲁斯的手腕，观察中——没有出血，也没有撕裂开，那针线包是派不上用场了，怎么办？都怪那个大块头！幼崽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对面。 到底要我怎么证明，监控录像呢！给我调出来！我要回放！ 布鲁斯捂着手腕，艰难的再次摊开手：「就是这两片金属的鱼鳞了。」 王女士的玩偶脸上仍然带着微笑，但是那双纽扣眼却从一开始就泛着冷光一样，她不相信他们分享了所有的信息，就像他们也不会说自己在餐厅的小舞台上也找到了鱼鳞一样。 乔懒懒的靠着看所有人的表情，玩偶扯着嘴角，那两个蠢货，他倒是很清楚这四个人说的全是真话，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英雄主义」，他直接帮海莉说了。 只是那说出的话，却更加出人意料，乔慢慢悠悠的说道：「我们根本没有找到阁楼。」 「你们在耍我们玩吗？」王脸上的笑容直接消失了，她转向乔，乔毫不在意地回望了过去，他的目光落在她不停敲击的手指上，嗤笑了一声：「你不如直接控制我，看看这是不是真话？」 「我们走！」前菜已经撤下，主菜刚刚端上，而王和尼克已经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他们根本不相信这些是真话。 突然王女士离开的身影一顿，托尼赞赏的拍了拍彼得的肩膀，那根留在幼崽身上拉扯出去的透明丝线，直接被彼得的蛛丝切断了。 甚至小蜘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捲毛，他好像还沾回来了一小节呢。 卫斯理有些懵的看着几个人，布鲁斯给幼崽拍了拍衣服，对上那双天蓝色的纽扣：「没事。「 他们的身影还没走远，布鲁斯控制着的音量正好保持在能让他们听清的范围内，他悠悠的说道：「你们找到的鱼鳞也要保存好啊。」 那两个身影更加僵硬了，这群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对于蝙蝠侠的洞察和分析能力而言，布鲁斯摇晃了一下桌面的酒杯，没打算喝。那两个玩偶，在看到鱼鳞时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或者是新奇，而是抢夺，这必然意味着他们见过这样东西，并且很有可能将其判断成了线索类的物品，怎么判断？当然是自己找到之后，才能这么坚定的判断，毫不犹豫地出手。 拜託，对于世界第一侦探，这种程度，也就是洒洒水啦！ —————— 「吃吧，这是罗西尼牛排，不含鱼类的法餐。」托尼已经首先拿起了刀叉，他的话是对对面的两个玩偶说的。 海莉又是慢半拍的看了过来，悄悄地想道，这个玩偶真的怎么做到的，看起来就很有钱的样子？ 嗯？托尼看着那隐秘的垫在了自己餐盘下的布巾，在玩偶世界也有偶被斯塔克迷倒留下了口红写下的电话号码吗？ 史蒂夫：谢邀，享受你番茄味儿的电话号码吧。 当然，他写的不是电话号码，轻易的能看出那三个字母cap。 电光火石之间，托尼迅速想起了那个瞬间，有个声音再找他去开会，这么一板一眼守时的人，除了老冰块儿还有谁。 第116页 「嘿，k，该到睡觉时间了。」 哈？专业挡箭牌崽刚吃完，乖巧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就到睡觉时间了吗？刚吃完晚饭就睡觉，没听说过这事儿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托尼直接把崽抱了过来：「考考你，k，记得我们的房间号吗？」 还记得吗？托尼斯塔克，这不是你成长过程中最讨厌的那种大人吗？ 好脾气崽配合的摸了摸托尼的额头，不是烧坏了脑袋吧：「托尼，是1106哦。」 再听不到暗示，那就真的太遗憾了，老冰块儿，托尼负责任但也不完全负责任的想道。 ———————— 房间里，所有偶都听到了，那响彻整艘邮轮的声音，是整点的钟声按时响起，象徵着夜晚的来临。 「啪——」灯火通明的豪华邮轮一瞬间全部陷入黑暗。 只剩下落地窗外的月光微弱的照亮着有限的范围，而黑暗本身就象徵着一种未知，那条清清楚楚的规则还映在脑海里，不要在夜晚出门。 彼得一刻也不松手的牵住幼崽：「斯塔克先生……」 「here。」角落里传来非常幽怨的回应，这不像斯塔克先生的声音啊，幼崽也紧紧的抓住了彼得的手，两个崽的心跳声如擂鼓一样。 角落里突然亮起了一盏灯，还有一张很熟悉的玩偶脸，是熟悉的玩笑声音：「被吓到了吧，两个小孩儿哈哈！「 托尼举着一个被拆下来的壁灯，他刚刚摸黑改装的，然后手心的图案亮了一下，他确定了，自己的反应堆还是可以简单的给充能的。 灯光给人的安心感和斯塔克本身一样多，幼崽已经毫不吝啬的给予情绪价值了，并且实行精准夸赞：「托尼，太厉害了！第一厉害的发明家！」 「知道。「揉乱了幼崽的黑色毛线头，托尼嘴角压不住一点儿，再次确定了，这个崽确实不错，有品。 这小小的黑暗仿佛轻易的被解决了，然而玩偶世界的夜晚真的是如此的简单吗？ 「笃笃笃！」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托尼将两个玩偶都护在了身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幼崽屏住唿吸，目光紧盯着那道原本看上去还算牢固的门。 敲门声没有停止，也没有变小，甚至——变成了「砰砰砰！」的拍门声，那可怜的门板被拍的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破门而入。 偏向暖色的灯光下能轻易的看到那门口的地毯，颜色迅速的蔓延变深，那是液体打湿留下的痕迹，幼崽有些难受的捂住了鼻子，这次不用他提醒了—— 因为所有人都闻到了那强烈的腥臭味，就像是腐烂了多日的鱼类尸/体一般，本来就无比得腥味儿发酵后更加浓烈。 门摇晃的更加剧烈了——托尼的掌心亮起光芒，彼得也用蛛丝黏住了幼崽的后背。 这个门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第057章 三方相遇 「砰砰砰！」拍门的力度大的似乎要震碎一般,这一切不止发生在一个房间门前，所有知道规则的人全部警惕的屏住唿吸，按照规则来说,只要他们不出门,那么就应该是安全的。 果然，无论门看起来多么一触即破，再没有人回应后,那拍门的声音突然停止，卫斯理能清楚的听见那就像是什么东西拖在地上一样的声音，虽然浓重的气味还存在，但是它或者说它们,离开了——他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挡在前面的托尼。 这是这一眼,幼崽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到灯光照亮的范围里,托尼的手臂上非常显眼的一处反光：「托…..托尼……？」 顺着他的视线，彼得也看到那样东西，小蜘蛛同样露出了无比紧张的神情，不仅如此，蜘蛛侠的智商同样很高,他迅速的薅起了袖子，看到了自己那布做的胳膊,上面突兀的排列着的东西。 幼崽学着他的动作,也跟着做。 沉默中，三只偶,或大或小的胳膊伸到灯光下,布做的胳膊上被恶作剧一样的缝上了金属的鳞片，层层叠叠的摆在一起,竟然已经从手腕处延伸到了大臂处，托尼试探着拨弄了一下那个鳞片，只是稍微逆着拨弄，就已经感觉到了被切割一样的疼痛。 好的，确认过了，不是装饰……是真的长在身上的鳞片。 与此同时，我们的极端大师，对敌人极端的狠，对自己也极端的狠，布鲁斯直接面不改色的拔下了一道鳞片，不仅是鲜血涌出，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鳞片的根部仍然深深的嵌在了手臂里。 不仅如此，更加掉san的是，就在他们查看的时候，肉眼可见的那金属的鳞片像是在繁殖一样的往上爬动着，看的人浑身不适。 「未知，诅咒，是这个吗？」彼得小声的说道，托尼刚想回些什么，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晚。 ————————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投向了门外，不知道是那惨叫声激发了什么吗，接下来那些脚步声又重新开始靠近，近到他们觉得又回到了自己的门前，结果是他们的隔壁。 一声悽厉的惨叫，还有小玩偶唿喊妈妈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令人牙齿跟着打战的嘎吱嘎吱声音，那是咀嚼什么硬物发出的声音，然后是吞咽声，让人不愿意去想像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世界的玩偶似乎又升级了，除去外表，他们几乎是和普通的人毫无区别，于是走廊里传来的唿救声越来越多。 第117页 托尼和彼得都皱着眉，那声音有男有女还有小孩子的声音。 恐怕没有人能在这种声音中入睡，何况是本来就紧绷着神经的玩偶游戏参与者，尼克和王退到离门更远的地方，隔壁那些愚蠢的玩偶，别把这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引到他们这里来了。 好像所有偶都自觉的躲在了房间里面，夜晚请不要出门，毕竟这是规则。 「彼得，照顾好卫斯理，我要出去。」托尼拍了拍彼得的肩膀。 「……斯塔克先生。」 如果听到这样的唿救声还龟缩在房间里，那么他们就不会被叫做超级英雄了，事实上，最初的最初，他们就是为了这些声音而出现的。 托尼看了眼掌心的图案，突然给另一盏灯充满了电能，手上的蓝条消耗了一点点，捏了捏幼崽的短绒脸蛋子：「k，拿好灯，听到了吗？「 斯塔克潇洒的直接一只手提着灯，一只手准备好了掌心炮。 彼得欲言又止，斯塔克先生我也想去！ 哦？你问布鲁斯，他这次的卡片不止是蝙蝠镖，还有削减版的蝙蝠战衣，削减版也就是约等于变装+初级防御功能，所以扔出卡片后，蝙蝠侠早就直接打开了门。 ———————— 而当他们出去之后，走廊的灯突然开始闪动，明明暗暗的亮起，不仅对照明毫无帮助，还加强了恐怖氛围，不过好消息是影响也不大。 当满地都是鲜血和水渍的情况下。 浓重的腥味蔓延整条走廊，托尼终于看清了那怪物的模样，棕色大纽扣里透露出强烈的想震惊的神色，到底又是哪个疯狂科学家搞出来的！ 隐隐还有点熟悉，那巨大的鱼头顶替了人的上半身，鱼嘴张开，里面布满尖齿，鼓鼓的眼睛变成了两个扁平的布片，被粘在两侧，当看见猎物时那头便灵活的转动，除此之外再凭空的长出了两条腿一样，然后嫁接一个拖地的鱼尾，这一番操作下来，每个都是接近三米高的怪物了。 拖地的鱼尾带着粘液用力的抽在背后的玩偶身上，那站立的男性玩偶顿时就昏了过去，然后那怪物再转过鱼头，一个弯腰，利齿衔起那玩偶，像是绞肉机一样扬起鱼头，他们终于知道那嘎吱嘎吱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了，那不是因为骨头，毕竟这里是玩偶世界，那是因为鳞片，金属的鳞片被享受的聚集在一起嚼碎—— 「轰——」被击中的怪物整个弯曲，连口中的玩偶都直接被吐了出来，而几个本来还在进食的怪物直接被冲击波掀翻，向后倒去，引起了连锁反应，聚集在一起的怪物全部倒地。 非常自然的吹了吹根本就没有冒烟的手心，托尼承认，这魔法世界的道具模仿自己的掌心炮模仿的还算不错，只是蓝色的亮光还不够亮，还是不如科技。 ———————— 而另一边，蝙蝠侠直接借力踩着一个鱼头怪的脑袋跃起，一手噼晕一个怪物，另一只手直接飞出了一个蝙蝠镖，接连划过两个鱼头怪，几个动作，这边就已经倒出了一片空地。 「起来。」蝙蝠侠一边打退鱼头怪物的攻击，一边一手提起一个倒在一旁的玩偶，对方本来已经绝望的在等死了，看见天降的蝙蝠侠，不可置信的张着嘴：「这是什么？」 下一秒就被提了起来：「进门！」他听见对方严厉的声音。 对啊，他怎么会开门啊，他都知道外面是怪物了，他都听到了……意识逐渐模煳，他感觉自己的上半身像是被撕裂开一样—— 隐约有水滴落在右手，对于危险的直觉让蝙蝠侠敏锐的避开，而当他往旁边看去，正好将对方的转化过程看的清清楚楚。 从手臂处开始，鳞片很快爬满了上半身，然后是新的躯体从布偶中破出，带着腥味的黏液从鱼头的部分开始分泌，然后顺着鱼尾滴落。 紧接着原本正常的玩偶直接转换成了鱼头怪物，蝙蝠侠终于知道为什么走廊里根本没有什么倖存者了，只要开门，够快就被吃掉，不够快就会被转换成怪物。 蝙蝠侠毫不犹豫地开始提醒那些房间里的人：「不要开门！」 他沿着走廊边打边前进，看到有开门的玩偶，蝙蝠侠直接一脚把玩偶踹进了房间，砰的关门，一只手噼在鱼头怪的身上，另一只手直接几下把门锁拧死了。 他能听见里面也传来拍门声，他不认为这些和常人无异的玩偶会听到那些惨叫后仍然想出来看热闹，那么他们现在必然处于不正常的状态—— 而门背后的王却知道为什么，那是第一条规则，请不要吃鱼肉，今天餐厅的隐藏特色菜单是一道干煎塌目鱼，他们这群人根本就没有让服务员介绍晚餐，但是他们在最开始搜集信息的时候就控制了一个玩偶服务员，恰好是传菜员。 —————— 托尼也同样在沿着走廊，只不过他清理的速度比蝙蝠侠还要更快，他迅速的抱起了一个缩在角落的小孩玩偶，那玩偶深深的低着头好像被吓坏了：「k，别怕，你看到这些怪物都倒下了吗？你的房间号？」 手上的触感突然从软绵绵变成了一种冰冷坚硬的感觉，刚接触过才不久，甚至是在自己身上接触的，托尼迅速的松开了手，然而那转化到一半的鱼头怪物还是直接跃起，一口咬在了他的右手手臂上，一小团棉花连带着鳞片一同被咬掉，进入了对方的口中—— 第118页 剧痛几乎让托尼的右手彻底麻痹，血液顺着洁白的棉花滴落，还有的堆积在鳞片上的红色痕迹。 托尼并没有用掌心炮，他嘆了口气，用一拳把那小鱼头怪直接放倒了：「我就说最不喜欢食人鱼了，小食人鱼也不喜欢！「 蝙蝠侠在往走廊中心电梯厅走去，他看到了那些打开的门，而越往中心走，怪物反而越多，它们根本不会被同伴的倒下震慑，前仆后继的扑了过来—— 不止是前面，还有背后，门还在不停的开，这些怪物就像是不会减少一样，它们不断地获得补给，而蝙蝠侠是赤手空拳的一个人—— 「小心——」一个狄托盘和掌心炮还有蝙蝠镖撞在了一起，火光爆发，聚集在中心的怪物呈现散花一样的状态倒下。 这里终于被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托尼，你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吗？」这是紧紧皱着眉，布料都出皱褶了的刚从宿舍熘出来的打工偶史蒂夫。 「为什么你可以带战衣进来！「这是愤愤不平地钢铁侠斯塔克。 「……你是工作人员身份？」这是迅速观察周围，并且马上就搞清了史蒂夫身份的蝙蝠侠。 而且，他只带了战衣和冷兵器蝙蝠镖，托尼斯塔克，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是掌心炮吧？ 第058章 夜晚探索小分队集合 怪物的声音逐渐远了,他才慢悠悠的站起来，轻轻的打开了一点门缝，规则里夜晚的确不能出门,但是他们今天没有撒谎，这艘豪华游轮上根本没有阁楼这种东西，甚至他们住的地方就已经是顶层了，顺着中心电梯上去只不过是一个宽阔的露天花园而已。 透过门缝,他能看到远处模煳轮廓的鱼尾,还有浓重的腥气,这一切信息太少了,而他撸起袖子，鱼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升着，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和那些怪物也会毫无区别，是被怪物吃掉,还是被诅咒同化，好一个进退两难的选择。 「轰隆——「一声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巨大声响,不仅仅是乔,海娜，王和尼克,所有人都从缝隙处透过观察。 海莉直接呆在了原地,捏了捏自己的布脸，她在这本来就荒谬的玩偶世界还能做这么荒谬的梦吗？ 「……那是什么东西——」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甚至有些技能都显得像是小打小闹，王和尼克不可思议的看着哪个在他们眼里，就是用来试探和送死的新人玩偶。 棕发棕纽扣的玩偶站在走廊里，以他为分界线，他身后竟然是一个站着的怪物都没有，而他举起掌心，汇聚的蓝光，在昏暗的空间里格外明显，玩偶对准发射，那光束爆发出热量和冲击，直接将前面的怪物清空，整个场面帅的有些过分了，甚至就像是什么电影里的场面一样，对方那种自然的态度，根本不像是个刚刚获得能力的普通人。 不仅如此，他们没看错吧，那个玩偶是在冲击波下直接悬空了吧，这是反重力的设置吗？这是新人玩偶？这是玩偶世界的作弊器吧！ 生疏的口型，海莉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是不是她疯了，为什么她觉得这个东西，这么……这么像钢铁侠的掌心炮呢。 自从有了这个既视感，这个想法就象是在脑子里自动完整一样，她不受控制的想道，对方是棕色头髮，棕色纽扣，还有鬍子，现在想想怎么看怎么符合特徵啊。 她又自我否定一样的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啊，妮妮，怎么可能出现在玩偶世界，毕竟——他只是个超级英雄的电影人物啊！ ———————— 「我们……我们要跟上去吗？」尼克再开口的时候，那种轻蔑和嚣张的语气突然的消失了。 王紧紧的握着自己手里的丝线，她的语气也带着些许不确定：「再等等。」但是她很快的镇定下来：「等他清理完怪物。」 连带着那道身影都越来越远了，她和尼克才走了出来，他们远远的缀在托尼身后，当然也看见了对方救玩偶的那一幕。 明明暗暗的灯光中，玩偶的表情本来就不容易看出来，两人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却有一点共同点。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人会跑去到处救人，甚至是完全陌生的玩偶世界的玩偶，他们算人吗？就算是那个小孩子玩偶——事实上，他们连自己的同伴都不会救的，更何况是所谓的npc？ 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要浪费在别人身上！王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抹身影，这是什么道具，究竟！他们是怎么得到的！ —————— 「你被跟踪了。」蝙蝠侠直接点出了托尼身后跟着的人，托尼刚试验了自己的掌心炮，觉得效果不错，此时线缝成的眉毛挑了挑：「可能是钢铁侠的粉丝吧。」 「托尼，我们应该认真点对待，这个世界很危险。」史蒂夫不贊同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托尼现在是玩偶状态，表情还能这么丰富。 「你的盾牌呢，怎么改用餐盘了。」托尼完全无所谓的开始取笑老冰块儿，变成了玩偶还是老古板，啧，看看那僵硬的眉毛，是不是练出来的肌肉都变成棉花了啊，来自不爱锻鍊的斯塔克的恶意揣测。 「看看你的肱二头棉花。」托尼还是一样的嘴贱，史蒂夫甚至因此对玩偶世界多了几分熟悉感，他刚装作在宿舍躺好，不一会儿就听见了各种走动声，他也不敢动弹，等到没有声音的时候，就已经是空无一偶，再出来就是怪物盛宴。 第119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史蒂夫真的很需要跟上进度。 「你打工会发工资吗？有復联高吗？」 看来等托尼的回答是等不到了，史蒂夫很是习惯的想道，将视线投向了不太熟悉的那位超英，他知道，是哥谭的蝙蝠侠，真实身份是韦恩的总裁，也是正联的首领，但是和托尼不同，好像是位行事很谨慎的超英。 蝙蝠侠当然知道美队，美国梦的宣讲人，军队的太阳神，注射了血清后的超级战士，有军队里的作风，有时候想法和做法和自由随性的钢铁侠并不相同，他对復联的英雄同样有着完整的资料和计划。 轻微的点了点头，蝙蝠侠压低声音，战衣没有变声，他自己变。 打工偶史蒂夫终于有了跟上大家信息的渠道，他很是认真的听着，而托尼的脚步方向一变。 他挥了挥手，很是自在，一副你们聊吧，太无聊了的样子：「去接孩子。」 满地的各种残肢还有站不起来的怪物，加上，跟踪的玩偶，托尼撇了撇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加上老冰块儿的战斗力，和他们在一起才更加安全。 —————— 「队长！」彼得快乐的打招唿，史蒂夫对孩子非常宽容，亲切的回应了一声，然后看到了那个今天余光瞥到的那个可爱的小玩偶，被托尼抱在怀里，真的像个软绵绵的娃娃一样，对方跟着很有礼貌的奶声奶气打招唿：「队长，你好！我是卫斯理！」 如果说战争最可怕的是炮火，那么最让人感到安慰的就是看到孩子的笑脸，起码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守护些什么，史蒂夫温和的笑了笑：「你好，卫斯理，叫我史蒂夫也可以。」 哦？懂了，老冰块儿被他斯塔克家的可爱崽掳获了，托尼又懂了，电梯门开了，史蒂夫直接一拳砸在那电梯里扑出来的鱼头怪身上，还没来得及合上那张利齿，然后直接拽住了那鱼鳍，就已经被甩了出去。 哇！史蒂夫好酷！幼崽火速倒戈，不过……他的小鼻子动了动，怎么回事，这个血腥味。 「托尼！」这一看不得了，卫斯理看到了那被翻出来的伤口，虽然被衣服遮掩着，但是血液依然浸了出来，幼崽直接按了一下手臂上的标志，泛着蓝光的针线包突然出现。 「嗯？」托尼发出疑惑的声音。 幼崽低着头，大大的蓝纽扣非常专注，鼓鼓棉花的脸颊更是认真，托尼懒懒的伸出了胳膊，虽然是开玩笑，但是却完全的宠溺幼崽：「要玩过家家游戏吗？」 「不是过家家。」幼崽认真的回覆道。 令人震惊的是，竟然真的不是！就在幼崽缝好的瞬间，那裸露的棉花被塞了进去，而针线痕迹在淡淡的光芒过后完全消失了，托尼摸了摸自己那重新布满鳞片的手臂，一点疼痛感都没有了，这不是简单的缝合，这根本就是恢復如初！ 托尼陷入了沉思，他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有猫头鹰吗？」 果然是托尼，幼崽很熟练的收起了针线包，头都不抬一下：「没有哦，霍格沃茨是个魔幻小说，托尼尼！」 托尼是不是还没有一个幼崽靠谱？这是史蒂夫的思考。 我也好想问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要憋坏了的话痨小蜘蛛。 信息，这是需要补充的信息，这个幼崽的资料存疑太多了！这是计划大师蝙蝠侠。 白天是享受的透明游览电梯，现在就变成了怪物诱捕笼，他们能够清晰的看见那每层邮轮游荡的鱼头怪物，如果说一个的战斗力没那么高，那成百上千个呢—— 透过玻璃，也能听到那嘶吼声，原本是为了奢华、静音铺设的地毯，此刻成了粘液的最好载体，这些怪物拖着巨大的鱼尾在每一层游荡，幼崽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小的手捂住了嘴巴，担心自己发出的声音会引起怪物的注意。 「电梯多了一层的按钮。」蝙蝠侠说道，黑漆漆的身影仿佛和阴影融为一体，他记得白天的电梯按键。 狭小的电梯空间里，只有应急的灯光还亮着，下面是怪物，这层是寂静，几个偶默默的盯着电梯的按键界面，一如既往的界面闪着红光，蝙蝠侠清晰的解释着：「剧场是在下一层，露台在上一层。」他指向那个最上方突兀的按键：「但是现在按键突然变成了两个。 在这样的氛围下，这和小时候闲的无聊数台阶结果数到最后多了一个的恐怖故事，有什么区别，蹭了蹭幼崽的脸蛋，得到了一个懵懵的回蹭，托尼直接按下了那个按键：「走吧。」 第059章 神秘出现的阁楼 所有人盯着那唯一的楼梯口,剩下的两面全部是墙，他们像是在一个立方体的盒子里，背面是电梯口,正面是楼梯口,其余地方再无出路，这次他们都很清楚，那里原来绝对没有这样一个入口。 后脖颈似乎有一阵凉风吹过,幼崽伸出了小手……短短手指果断地指着那处入口：「出发！」 拜託，这里可是同时有着復联和正联，左边看看托尼，右边看看布鲁斯,简直将安心感拉满,昂首挺胸崽,有什么好怕的！ ？眼见这个崽的姿态,很是眼熟。 别吵，史蒂夫在思考，这个崽，虽然从发色到眸色都不相干，但是有点像是斯塔克养大的呢。 说是阁楼,其实更像是一个顶层的套房，并不过分的简陋,而是復古的风格,当走上最后几阶台阶，吊灯的光已经溢了出来,能看清脚下和屋内。 第120页 后背似乎因为黑暗带来寒冷一样,幼崽鬼使神差的回了下头，他知道的,这是常识，当电梯门口没有遮挡的时候，电梯是会自动关门的，那么问题来了—— 他盯着那两扇门，心中疑问：为什么电梯门一直没有关呢？ 走在后面的史蒂夫配合的跟着幼崽一起转头，也许是时间够久了，正好看到了电梯门合上，他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安抚的拍了拍幼崽的毛线头：「别怕，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火速倒戈在了美国队长那独特的让人安心的魅力之下，史蒂夫作为幼儿园统治者的身份不是没有道理的，卫斯理用力的点了点头：「谢谢你，史蒂夫！好人！」 嘿！小墙头草！托尼偏头用自己的毛线头咯了咯幼崽。 嘿嘿！卫斯理不明所以但是快乐的转过头回蹭了过去。 而没有人看见，电梯关闭的瞬——那电梯缝里最后一闪而过的一只眼睛，乌黑的瞳仁没有结构和锁边以及那惨白的眼白。 ———————— 阁楼里灯火通明，甚至是温暖的光，连风也被带上的玻璃推拉门挡住了，几个偶都有些不适应的看着周围。 蝙蝠侠习惯性的伸手拦住了要前进的玩偶们，他们都在听，听着这个套房里的声音，没有一丝声音，难道这真的是个夜晚出现的安全屋？ 现在的任务是要找到那仿佛无影无踪的神秘雕像，蝙蝠侠再回头看了一眼那透明的玻璃门，现在看起来无论是屋内还是屋外都是风平浪静，但是谁也没办法预料危险会不会突然来临，他们要尽快搜查。 「卫斯理和我一起。」蝙蝠侠迅速说道。 看了眼黑漆漆，再看了眼自己怀里一副听从指挥十分信赖的崽，托尼迅速领走了另一个：「我带彼得。」 史蒂夫有些遗憾的看了眼小玩偶，表示自己单人就可以。 蝙蝠侠和幼崽留在了客厅，这是一间看上去很有生活气息的客厅，壁炉燃烧着，木柴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茶几上只有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朵还在盛放着的鲜花，这里似乎并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真的如此吗？蝙蝠侠看了眼那燃烧的木柴，默许了幼崽伸手拿起花的动作，果然，抽出来的花朵枝条是湿润的，花瓶中盛满了水。 水浇灭了那燃烧的木柴，把幼崽放在了离得比较远的一侧，蝙蝠侠捡起其中一根木柴，顶端已经被烧得焦黑，他拨弄开那堆木柴，一个带着锁的铁盒露了出来。 带着锁，那钥匙呢？卫斯理乖巧的指了指沙发，示意蝙蝠侠，自己想翻翻，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蝙蝠侠点了点头。 卫斯理将手伸到了沙发的缝隙中，好的，除了夹得手扁扁的，什么也没有，那沙发底下呢？爬下沙发将手伸向那层与地面的空隙—— 而同时，蝙蝠侠拿出了蝙蝠镖，什么钥匙？直接几下就撬开了那个铁盒，是一小块儿石膏碎片，看上去不是什么特殊的形状，就是一块儿多面体的碎片。 所以空隙里有没有钥匙也不重要了，而幼崽也确实没有摸到钥匙，但是他摸到了——一小团毛茸茸的触感。 真的很软！这是卫斯理的第一感觉，真的很吓人！这是卫斯理的第二感觉，布鲁斯！这是卫斯理的第三无声吶喊。 蝙蝠侠把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崽拽起来，放在了沙发上，摸出了那下面的东西，没有热度，不是活物，或者说曾经是活物，幼崽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是一具标本，是一具小猫的标本，所以才有这这么柔软的触感！ 不止如此，蝙蝠侠观察着这具标本，背部柔软的毛髮上有着天然形成的花纹，灯光下，看的很清楚，那是一个m的字母，像是在暗示什么信息，但是他们现在无法得知。 这里也许不止一具标本，蝙蝠侠立刻想到了，可是客厅很整洁，能看到的檯面上竟然再也没有别的物品。 ———————— 主卧的房间里，一切也出奇的干净，床铺被整理的很整齐，被子平整柔软，没有藏下任何东西，床单垂下，将这张华丽的大床衬得更加舒适，但是对于查探者而言就不是如此了，托尼真的很讨厌这种恶俗恐怖片的布景，他无声的骂骂咧咧着举起了掌心炮，深吸一口气准备参与这部烂片，掀起床单。 天知道，下一秒蹦出什么东西来，他也不会意外的，就算是尼克福瑞的那颗锃亮光头，也不例外，托尼想道。 ……一片空空荡荡，可以直接从一边看到另一边，床底下竟然什么都没有，啧，差评，会不会安排气氛，托尼放下了床单。 剩下的房间里足够显眼的地方，那就是巨大的衣柜了，彼得直接向衣柜顶上发射蛛丝，果然，在看不到的角落里，他拿到了一个带着锁的小盒子。 钥匙？托尼的目光放在了床头灯上，靠近灯罩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黑影，而且，他忍不住望着那更高处的一个牛头，谁会在卧室里放一个牛头标本啊，狩猎协会的会长吗？ 他轻松的卸掉固定，取下灯罩，贴着的钥匙也滚落下来，盒子里同样也是一小块儿石膏碎片。 ———————— 而单人搜查的史蒂夫，算是他很熟悉的玩偶世界领域，厨房和餐厅，可刚刚踏进那张门，他的表情就凝重了起来，身体已经自动进入了警戒的战斗模式。 第121页 「你是谁？」 站在台面前的背影属于一个女性玩偶，她站的笔直，看上去有些胖胖的，穿着朴素的长裙，腰间繫着围裙的袋子，弯弯曲曲的毛线头髮用头巾包了起来。 「……」没有任何回应，同样也没有任何动作，连唿吸的起伏都没有，史蒂夫依然保持着警惕，缓步向前，始终是如此的安静，直到看到正脸，史蒂夫才松了一口气，转而是更大的疑惑，这个玩偶似乎——只是一个标本？ 对方轻轻的歪着头，手上似乎正在准备着今天的晚餐，不远处是一个银质的托盘和盖子，史蒂夫谨慎的抓起了一把叉子，挑开那盖着的托盘，里面不是想像中血淋淋的盖子，而是——一个带着锁的盒子？ 史蒂夫用力拧下了锁头，直接打开，和之前一样，这同样是一个小小的石膏碎片。 ———————— 客厅已经被一一搜索过了，除了标本和那个石膏碎片，似乎没有其他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幼崽紧紧的抓着蝙蝠侠的披风，获得了一个无声的注视，幼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冷。 蝙蝠侠提起幼崽，披风顺势裹住了幼崽，很安心地从蝙蝠披风里探头，幼崽感觉自己温暖了起来，惬意的低下了头，是的，不要责怪我们的崽，现在可是生理上的睡觉时间了。 而幼崽低头的瞬间，那对着的玻璃门突然出现了一处反光，只有极白的颜色才会出现这么明显的反光……. 有什么东西跟上来了。 打了个哈欠，卫斯理又抬起了头，小手揉揉脸颊，一只大手再揉揉脸颊，是托尼！ 他捏捏幼崽，假公济私的说道「嘿，k，打起精神来！」 「现在可以说话了吗？」幼崽用气声询问着托尼。 可爱的让史蒂夫又看了几眼，温和的点了点头。 简单的汇总了一下线索，托尼三下五除二的将石膏碎片拼在了一起，虽然还有很多空缺，但是已经足够看出那未完成的形状了。 托尼拼完，觉得自己也有一身鸡皮疙瘩了，他盯着那残缺的形状：「a leg？」 蝙蝠侠在沉思，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沉声说道：「你们看到的标本分别是牛和一个女人对吗？」 剩余三人都点了点头，蝙蝠侠用手边燃烧后的木头快速的在茶几上写着，脑海中的字母重新排列组合。 猫咪身上的花纹，牛头的含义，还有那个站在厨房的女人，三个标本—— 幼崽转过头，跟着大家一起看向茶几上的痕迹，小孩子的声音很轻，有些懵懵懂懂的，可是桌子上的单词恰好是他认识的…… 「merma」 话音未落，原本无比寂静的房间里很轻微的摩擦玻璃的声音，像是时间被放慢之后的镜头，他们迴转过身。 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也许是过于黑白分明了，在黑夜中，那绝对不属于玩偶世界的人类。 只是一瞬，那双眼睛突然消失！ 几个偶眼神交流也只是一瞬，毫不犹豫的起身，追！ 第060章 夜间特色表演 「涂了香水的鱼头怪？」托尼的强项可不是短跑,他在最后忍不住说道。 幼崽在跑动中捂住了鼻子,果然是托尼带过的崽，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 好消息是，这个动作奇快的怪物,不仅仅带着一身的气味，还自带追踪水迹，蝙蝠侠甚至在脑海中分析且产生了怀疑，这样的一个怪物,难道不像是特意让他们追踪而出现的吗？ —————— 一路跟随着那水迹和香气,来到的地方却出乎意料的熟悉。 一层的观众席,中央的红幕布,昏暗的应急灯下显得有些偏向深色，被清洁工玩偶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现在没有经过新的一轮踩踏，这里……这不是特色表演的剧场吗？ 几个玩偶谨慎的踏入一层的空间，全场铺满的地毯起到了很好的消音作用,同样，低下头,灯光照亮的地方,地毯上也很清晰的留下了深色的水迹，足够清晰到他们都看清水迹最终的去向——卫斯理跟着抬起了头,那是最中央的舞台。 「啪——」一束强烈的射灯白光直接打在了幕布中央,仿佛预示着表演即将开场。 感觉自己的嗅觉已经要被荼毒到消失了，托尼举起了手,掌心发着蓝光，他发誓如果现在拉开幕布涌出一堆更加腥臭的鱼头怪，他就直接开炮！ 幼崽被所有偶挡在了身后，而当幕布拉开，出场的不是玩偶，占据了舞台的整个空间，那玩意儿是一艘巨大的道具船，上面吊着透明的丝线，在操控下摆动着，正如顺着海浪在大海上航行。 so？why？他们现在被迫要观看完这场夜晚的演出了吗？ 舞台上的表演已经自顾自地演了下去，彼得已经接受开始看了起来，托尼仍然很想直接开炮，然后被史蒂夫按住了右手，很明显这场演出想告诉他们什么。 接下来沉船的道具撤走了，重新开场的是他们很熟悉的地方，那个中心的餐厅，令偶觉得黑色幽默的是，他们在玩偶世界的舞台剧上看到了被操控的玩偶的玩偶，被提着线的玩偶在餐厅里穿梭着，而原本应该站着乐队的舞台处，一座白色的雕像缓缓升起，那个形象，大家都很熟悉，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美人鱼，只是……. 他们也都很确定的是，没有哪个小美人鱼既有鱼尾，又有人腿，现在是彻底和唯美不沾边了，只让人觉得怪异。 第122页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雕像？」按照这个比例来说，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舞台剧还没有结束，平和的餐厅场景突然被转换到了另一个见过的地方，幼崽看到了客厅茶几上的花朵，那是他们刚刚才出来的地方，那是夜晚的阁楼。 原本空无一物的壁炉台子上，突然出现了那座雕像的缩小版。 「它在告诉我们雕像出现的地点。」蝙蝠侠言简意赅的总结道。 这两个地点他们都已经去过了，并没有看到雕像的痕迹，所以，原来不止是白天的舞台剧，真正在夜晚来临之后，他们还要从新的舞台剧获取信息和线索。 这才是夜晚舞台剧的用意吗？ 果然，台上的操控剧目继续演了下去，这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地点，但是特徵却很明显，各种仪器和錶盘，还有坐着的玩偶，它的帽子与制服都很有标志性，大家的目光转向史蒂夫，这和他身上的制服很像，史蒂夫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雕像不在我这里，那个帽子我也没有。「 托尼撇了撇嘴：「不好说，你没有盾牌，说不定是冒牌货。「 「你没有装甲。」史蒂夫自然的回嘴。 「你没盾牌。」 「你没装甲。」 彼得和幼崽很是为难的看着两人，真是让人无从下手的劝架。 蝙蝠侠：復仇者联盟就是……有时候还挺让人放松警惕的。 「那是船长的控制室。」来自蝙蝠侠的一锤定音。 「啪——」灯突然熄灭了，蝙蝠侠毫不犹豫地甩出了钩爪，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丝线所牵着的方向，既然有偶在操控这些丝线，那么这个偶很有可能知道更多，甚至，他觉得这个偶可能就是那个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怪物！ 果然在舞台上有一个夹层，蝙蝠侠轻巧的落地，然后是彼得拖家带口的用蛛丝带着三个偶上来。 说实话，幼崽有些害怕，那双眼睛，很恐怖，即使是在玩偶世界，那很有可能就是两个布片，但是却给人一种更无机质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偷偷的将脸埋进彼得的脖子间。 「不，不是它。」地上有一个瘫倒的身影，蝙蝠侠直接说道。 而翻过正脸，微弱的灯光下，这张玩偶脸也很熟悉，是王。 那颗纽扣此刻一动不动，但是身体还在起伏，她没有丢掉性命——然而当灯光继续照亮，这一切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因为她的手指在动，可是此刻却没有意识。 「现在要怎么办呢？」发现不是诡异眼睛，卫斯理转过来问道。 「天快亮了。」蝙蝠侠在心中一直估算着时间，玩偶世界的时间流速被加速过，所以现在已经是接近日出的时间了。 「我来扛着她吧。」史蒂夫主动说道，其他偶无疑是默认了他的说法，而就在他背起这个玩偶的时候，身后的玩偶突然动弹了起来，她指尖弹动，激烈的挣扎着，丝线在空中挥舞：「你们是谁！放开我！」 「不要吃我！」她的手在空中乱挥，完全没有方向和目标……就像是…… 就连卫斯理也知道了，这个玩偶，她……似乎是瞎了…… 王似乎也意识到了，她那双纽扣眼本来是看不出所谓视线的，然而此时也像是失去了光彩一样，她疯狂的大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这样下去，他们没办法回到顶层的房间就要被玩偶察觉异常了，史蒂夫嘆了口气，敲了一下她的后脖颈。 声音停止了，偶也昏了过去，托尼问了句幼崽：「离开玩偶世界能治好吗？」 幼崽也嘆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 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玩偶世界的受伤是真正的受伤，死亡也是真正的死亡，但是他仍然不知道自己的降落世界和时间线究竟是怎么回事。 ———————— 果然，天亮了，能看到碧蓝的海在边际线处泛起了橘红色的光，然后云层也渐渐被染的温暖明亮，一轮美的无法形容的太阳接替了月亮的工作，缓缓升起，给所到之处都带来明黄色的光彩，一夜的惊心动魄就像是一场荒唐的幻想梦境。 托尼就着落地窗旁的海上日出，正在喝咖啡，来自咖啡店打过工的高中生.初级咖啡师.已经在沙发昏睡的彼得，伸了个拦腰，转头看见沙发上已经睡得在边缘摇摇欲坠的崽，托尼好心的给沙发下垫了一个抱枕，这样滚下来的时候就不会疼了。 世界上还是好斯塔克多啊！ 史蒂夫把抱枕移到了沙发边缘，然后再轻轻抱起小玩偶往里放了放，对于幼稚托尼的行径十分不贊同。 「怎么，老冰块儿你现在不应该去打工了吗？」托尼无情的嘲笑，在哪儿都是打工人的史蒂夫。 「托尼，如果要去控制室，我们需要拿到员工卡。」史蒂夫说道。 神出鬼没的蝙蝠侠现在已经换下了战衣，现在是布鲁斯了，他也同样端着咖啡走了过来，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是拼出一段的腿。 托尼端详着盒子里的东西，实在是很普通，怎么看都像是丹麦旅游景点摆摊坑游客的纪念品，实在是看不出任何和魔法诅咒相关的痕迹。 他们现在仍然不能确定这是否是那个破除诅咒的雕像的一部分，但是—— 落地窗很清晰，在房间里没有开灯的情况下，这种倒影更加清晰，托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稍微不注意就会直接被划破布，因为那里已经长满了鳞片，啧，甚至还滑腻腻的，即使是自己，他也觉得有些噁心了。 第123页 托尼抽了张纸擦擦手。 布鲁斯看了眼躺着的幼崽，所有偶的变异都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他很确定，最后他们可能就是变成昨晚那种怪物的形象，没有任何身为人类的意识，彻底留在玩偶世界，或者是被那些怪物给撕碎吃掉。 侧脸已经有些痒的感觉，那是生长带来的痛痒感，布鲁斯很清楚，只是提示也是警告，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第061章 神秘歌声 捧着一个大大的椰子，比脸还大，卫斯理正在吸熘吸熘清甜的椰子水,这一切真的是风平浪静吗？不见得如此，那空置了许多的躺椅是属于原本活着的玩偶的，而昨夜的风波，几乎让一半的玩偶全部丧生或者变异了。 布鲁斯若有所思地撑在栏杆上,他们在变异,夜晚也会有人变成怪物,这艘邮轮,这种模式…… —————— 「椰子！」幼崽一声惊唿，手里的椰子飞出！ 这艘承载成千上万玩偶的巨型邮轮突然勐烈地摇晃了一下，站在这层的甲板上能看到不远处的海域分明是风平浪静，天空还是晴朗无云，连海风都是和煦的咸湿,哪里来的撞击？ 可是船身还在不断的摇晃着，一圈圈的水波,高高扬起的海浪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蔓延,这不是什么海上的暴风雨自然影响，这就是来自他们邮轮的漩涡！ 尖叫声在四处响起,摇晃越来越剧烈了,阳光下，这艘邮轮简直成了定时炸弹,不停的有玩偶尖叫着滑落，惊恐的抓住边缘，却抵抗不住这剧烈的晃动。 托尼一把捞起了幼崽，一只手牢牢抓住了栏杆，而史蒂夫，已经一个翻身从上层的甲板跳了下去，迅速的一手一个将那些要滚落的人捞了回来，连彼得也直接下去了，小蜘蛛从背后躲着伸出手，蛛丝将那些玩偶拽了回来，还不自知，有玩偶摸了摸头，我的鞋抓地力有这么强吗？还能抵抗重力作用？ 乔也是将自己整个后背都抵在了固定住的栏杆处，他真的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了，他默默的看着他们的动作，甚至感觉到了有些神奇，他们在现实世界里是……警察吗？不对啊，如果是自由国的警察，他望着史蒂夫捞起了一个黑人男性，他们应该不会救他吧？ 喂！好地狱的评价啊，世界上还是好自由国公民多啊！ 布鲁斯一个过肩摔把已经甩出去的玩偶甩回了甲板上，对方仰头眼前从深不可测的海面到碧蓝的天空，有些没能反应过来，玩偶觉得自己后背好痛，但是好像本来他应该有一点掉到海里死掉了，所以：「谢谢？」 船身的摇晃没有停止，他们几乎都要站不稳了，布鲁斯的目光落在了这艘邮轮本身，问题根本就没有来自外部！ 果然，接着固体传声清晰传来了那杂乱的敲击声，几偶对视，来了！ 那敲击声闷闷的沿着船身爬上来，史蒂夫想直接用绳梯爬下去看看究竟，他的行动力和身手都过分强大了，不止是乔和海莉，连其他玩偶也忍不住看了过来，阳光的照耀下，那高大玩偶的身影就像是笼罩在光辉里一样，连那肌肉鼓起的手臂也有一层光圈，更不用说那健壮的身材了。 海莉在心中无声的感嘆，老天哪，自从昨天她开始怀疑那个汤姆是她的偶像托尼尼之后，怎么这个玩偶也能对上号了啊！ 拜託！这身材！这蓝色纽扣，海莉腾出了一只手擦了擦没有流出来的口水，不开玩笑，如果那是托尼，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美国队长啊！ 不不不，是她疯了吧！ —————— 「别动！」布鲁斯和托尼都突然出声，史蒂夫拽住绳梯的动作一顿，而他们出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第三条规则，很清楚的写着不要听从奇怪的声音。 就在史蒂夫停下动作的那刻，尖利的指甲划过船身的声音，刺耳的简直要把耳膜划破了，幼崽一手捂住自己的左边耳朵，一手捂住托尼的，然后再头碰头企图阻止这堪比武器的声音。 可奇异的是，在这个声音之后，摇晃突然停止了，所有偶都松了口气，应该这场危机就结束了吧。 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了，这口气还没松完—— 「迷路的旅人啊…….」悠扬空灵的声音从海面传来。 托尼真的很想质问这个主办集团了，到底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主意，这又是什么特色表演吗？ 遗憾的是，这并不是特色表演。 随着歌声的继续，原本瘫倒在地上或是往船舱走去的玩偶勐地弹跳了起来，动作僵直缓慢，却异常坚定。 从高层看下去，这些人就像是受到了糖块儿吸引的蚂蚁一样，一步一步的摆动着肢体，像是被彻底抽走了灵魂一样，向着那声音传出的地方走去。 「该死的歌声！」托尼觉得自己的肢体也跟着不受控制了，感受到了托尼的脚步蠢蠢欲动，幼崽当机立断地捂住了托尼的耳朵，趁着自己还能控制意识：「托尼！我坚持不了多久！」 嗖的一声，赶来的小蜘蛛，扯下了一小团蛛丝，揉搓之后就是现成的耳塞了，幼崽的手和耳朵终于都安全了，其他偶也同样如此，可是他们总不能用这个方式解决所有玩偶。 托尼的目光落在了那用来捕鱼的大网上…….加了重物拖拽的网将堆在一起企图跳海的玩偶们拦的严严实实。 那空灵的歌声似乎有些急躁了起来，连节奏也变得更快了，托尼站在栏杆边，高高的举起了幼崽，点了点头，卫斯理心领神会，稚嫩的声音杀伤力一点也不少，大声喊道：「好难听！！！不要唱了！！！」 第124页 这一次连布鲁斯也默许了斯塔克的教崽行为。 那歌声有些气急败坏的逐渐变小了，然后慢慢飘远，可以说是非常玩不起了，托尼遗憾的放下崽：「太可惜了，我教你唱的两只老虎还没能表演呢！」 幼崽也遗憾的摇了摇头，叉着腰表示自己学得很好。 ……可以了，布鲁斯把幼崽拽了回来，和史蒂夫一起，给了托尼一个差不多可以了的眼神。 ———————— 同样获得了小蜘蛛的正宗蛛丝的乔和海莉，两偶走了过来，乔是一如既往的像没有骨头，而海莉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更重了，她一副很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托尼挑了挑眉，这副样子，说实话有点儿熟悉啊，那些斯塔克的崇拜者，不少就是这样的啊！ 乔还好说，作为復联忠实爱好者的海莉，她掌心紧紧抓着手心的那小团蛛丝，虽然这也可能是玩偶世界的技能，但是！你别太爱抄了玩偶世界！这不是我们超可爱话痨小蜘蛛的技能吗！ 她能不能带出去啊，海莉就像是和偶像握了手之后决定三个月不洗手的粉丝一样忐忑。 乔环顾四周，那两个玩偶呢？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布鲁斯，虽然这位一直是一个花花富家无脑公子的形象，但是，他隐约察觉到了对方每次的提问都在关键点上。 竟然真的被他抓到靠谱的了，布鲁斯指了指被网拦住慢慢清醒的玩偶群，那里面同样有着被拦住的王。 「她看不到了？」乔直接说道，他懒洋洋的又靠在了最边上：「另一个呢？」 这个年轻人的观察力出乎意料的很好，布鲁斯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也不知道。 经过史蒂夫清晰的解说，很快两个玩偶就已经知道了昨夜发生的情况，乔望着这群人，说真的，他们真的，到底是什么人啊，又是分享信息，又是救人的，连王这种人都被他们救回来了。 「王和尼克，我在之前的玩偶世界遇到过，三条规则，十条必死，所以最后那个规则世界十个人只活下来了三个人。」乔冷冷的望了一眼那渔网里似乎还没能清醒过来的玩偶。 剩下的七条必死，就是用七条人命实验出来的，不止如此，等到他们最后走出玩偶世界的时候，连活着的玩偶也不多了。 海莉默默的点了点头，她也遇到过他们。 乔瞥了一眼这几个玩偶，尤其是那个看上去毫无用处的幼崽，脸颊粉粉的，连做个玩偶都除了可爱毫无用处：「别滥发好心了。」他耸了耸肩很是冷漠的说道。 幼崽扒了扒托尼的衣服，托尼蹲下来听崽的悄悄话：「托尼，这就是刀子做的嘴巴，棉花糖做的心对不对！」 好大声的悄悄话！ 「…….所以现在你们是要混进控制室？」这大声悄悄话被有些急切地打断了，具体是谁说得，就不透露了，只说是一位非zy的玩偶就好了。 这是哪里来的幼崽，復联的新成员吗，太可爱了太可爱了，可是为什么他长得更像那边的富家公子啊！可恶，钞能力吗？海莉的关注点已经完全歪了。 ———————— 「进来吧。」原本有些胖的船长身高突然拉长变瘦，连带着身上的衣服和纽扣也全部改变，瞬间就变回了另一个玩偶的模样。 在变化之后，乔似乎变得更加有气无力了，管你们要搜查什么，他直接瘫坐在了控制室的椅子上。 一个崽好奇的探头看他，好神奇的能力，他是变色龙吗？ 「原来你真的是爬行动物。」托尼忙中抽空的拉一拉仇恨值，乔都懒得和他对骂了，他仰头像个软体动物，是的，他的技能是拟态，可是每次拟态都会耗费他全身的体力和精神力，所以他平常才会尽可能的节省力气。 垂下的右手突然被塞了一颗棉花糖，幼崽轻轻的晃了晃他的手：「吃吧，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喂！你耳朵红什么啊！ 史蒂夫的目光看了过来，那颗糖似乎还是乔口袋里糖吧，这熟练的甜心宝贝技能，史蒂夫的眼神一时不知道是看布鲁斯好，还是看托尼好，想起了这两人和封面模特的往事，一年的封面几乎平分，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教会的这个好崽！ 杰森：我问你们！你们敢不敢答应，到底是谁教的！ 控制室的构造极其简单，各类仪器显示着复杂的数值，然后是操作錶盘，一般未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根本不可能看懂，然而你好，这里不仅有托尼斯塔克，还有蝙蝠侠，只是稍微扫一眼，托尼就说道：「这艘船的承载力不正常，现在航行的速度也不对，似乎受到了什么影响而在减速。」 他皱起眉，快速的按下几个按钮，眼花缭乱的操作之后，上面显示出的新数值：「船的基本动力没有改变，外界条件也在预料范围之内，有东西在拖着船——」 没有说完的话，布鲁斯补充了，他站在那里，就无比冷静，他环视着周围，看上去各种屏幕数字闪烁，这是一艘极其精密的现代邮轮。 「船要沉了。」 第062章 邮轮副本结局1 抽屉很简单的被锁了起来,所以布鲁斯也很简单的用一根铁丝给打开了,抽屉里并没有俄罗斯套娃的盒子，而是一张很简单的白纸，白纸上有几个数字和字母163.35.gns。 托尼直接按下了操作杆,中间的主控制台瞬间调换成了地图航行的模式，手指在按钮上快速按动，一张巨大的海域航行图在他们面前展开。 第125页 「左边数第三列第五行的那块儿屏幕。」托尼都不用细看，直接扫了一眼就说道。 话音落下的那一秒,彼得已经轻盈且迅速的倒吊在了更为接近的天花板处,手心发射的蛛丝固定住他,然后卸下了那块儿屏幕,拿起了里面的盒子，然后一个闪身。 其余玩偶只觉得眼前一花，摆在他们中间的就变成了一个现成的雕花盒子，也许是因为泰国放心，这个盒子上甚至都没有锁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乔和海莉：不是！这群人,哎？我说……这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快,技能这么齐全,他们还干嘛啊？ 海莉更是一副捧着脸的模样，这就是被偶像带飞的感觉吗？ —————— 打开木盒,没有刺眼的魔法光芒,也没有特效，里面的石膏雕像甚至都很普通,那是缺了腿的一位女性，长长的波浪一样的头髮顺着垂落，遮住了身体，而从腰部以下，本来是腿的地方，全部断开了。 布鲁斯拿出了身上的另一个木盒，打开，将石膏拼凑了起来，这次总算是有光了，雕像瞬间復原了一只腿。 卫斯理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侧脸的鳞片，冰冰凉凉的，有些咯手，他好想眨眨眼睛，如果变成了一只胖头鱼，他还可以眨眼睛吗？幼崽有些难过的想道，虽然他是个不挑食爱吃鱼的崽，但是他不想变成一只鱼好吗？ 毛线头被史蒂夫摸了摸，然后是托尼，然后是彼得，甚至乔也摸了摸忧心忡忡的崽，托尼更是直接捏了一下幼崽还完好的另外半张绒绒脸：「打起精神来，小傢伙，我们马上就可以结束了好吗？」 —————— 「嘎吱嘎吱——」突兀出现的咀嚼声打断了众位玩偶。 而这个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金属制做的船舱直接被割开了个大洞，幼崽遮住自己的小脑袋，抵挡这纷纷扬扬洒下的碎屑。 f开头的单词在心中徘徊，下一秒他们对上了一双纽扣眼睛，但是那双眼睛却一点也无法吸引视线，因为只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个眼睛周围已经布满的鳞片。 他突然的扔下一样什么，对于这样的场面熟悉到有些应激了，很有哥谭特色的场面，感觉这扔下来的东西型号都十分熟悉，所以布鲁斯第一时间让所有人躲开了。 「砰」扔下来的东西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然后是激起的大片烟雾，遮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彼得感觉自己的蛛丝被牵动了，他刚想连带着收回，肩膀被布鲁斯按住了，他停住了动作，和大家一起看向烟雾的中心—— 中间的人形玩偶，已经很勉强可以被称为人形了，所有露出的皮肤处都已经不再是玩偶的布料触感，变成了密密麻麻的沾着粘液的鳞片，如果说他们还只是半变异，这个人形玩偶，简直就已经是进化完成90%了。 此刻这怪物手中捧着那个盒子，他甚至连手指之间也开始长出了薄膜，幼崽根据jar老师的教导，沉思，那应该是适应水里生活的构造。 那人甚至根本不在乎他们的存在，他嘴里发出了含煳不清的笑声夹杂着说话声，努力听才能听清：「i got it！雕像！是我，我拿到了——」 布鲁斯扫过那还未完全变化的腿部，对上自己脑中的印象，他没有用疑问句：「尼克。「 乔和海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落在台面的怪物，对的，他们今天只见到了王，从来没有看过尼克，而那变异后仍然十分明显的大块头，对的，这是尼克没错。乔的表情更加带着一点震惊，也许在任何人看来王和尼克这对组合，一个是脑力主导，另一个不过是武力的工具，谁也没想到，原来尼克才是隐藏更深的那个人。 卫斯理也想起来了，如果说王和尼克之前都是一起出现的，而且他们都跟在身后，那么昨夜他们只看到了王，尼克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幼崽也紧张的盯着前面。 而他们喊出的名字也终于吸引了那怪笑玩偶的注意，他抬头，连嘴巴处似乎也开始了变化，从平面逐渐突起，他举起了一直紧紧握在手里的东西——是另一条缺失的腿，将那条腿安在了残缺的雕像上，然后高高举起，他艰难的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笑容：「等死吧，你们这群废物！「 他的打算也已经很清楚了！竟然在雕像拼凑获得逃生资格之后直接摔碎的！ 可是所有玩偶的表情都很镇静，因为彼得的蛛丝一直不着痕迹的连在雕像上，只要一有异动，他可以直接将雕像拽回。 没能得到想要的反应，尼克的表情更加难看，很难从这张狰狞的鱼脸上还看到更难看的表情呢！ 他只当他们是死到临头了还抱着期望吧，毕竟玩偶世界还很有可能是只要找到了雕像就都可以逃生，尼克在现实生活中的所有戾气都在玩偶的外表下可以轻松发泄，他想到，只要是玩偶世界的逃生出口一出现，他就立刻出去摔碎雕像，他就不信，这样他们还能再次召唤出口。 他满怀恶意的畅想着，然后完好无损的雕像已经被举起，房间里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幼崽轻轻的拽了下彼得：「可以拽回来了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是的，没有白光，没有提示，没有出口，尼克的笑声停止后，整个空间安静的可怕。 彼得也悄悄收回了手，到这一刻，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东西，竟然不是真正的雕像，他们收集了这么多地点痕迹之后的东西—— 第126页 尼克完全顾不上他们这些人了，他小心地捧着手里的雕像，翻来覆去的查看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没有接缝，雕像现在完好无缺，这分明就是提示给出的最终雕像，他的嘴里发出含煳不清的声音，手指却在颤抖着。 突然像是窒息一般昂起了头，双手把在自己的脖子上，连含煳不清的声音都无法发出来了。 —————— 不好！史蒂夫第一时间沖了上去，这是一个标准的海姆利克急救姿势，毕竟他看上去仿佛是因为呛住的唿吸困难，队长神情严肃，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外表有任何畏惧：「坚持！「 「咳——咳—嗝」对方仍然只能发出模煳痛苦的声音，几乎是让人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对方的变异突然加速，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痛苦的嚎叫声中，对方人形的脑袋完全消失，身后长出了一条湿漉漉的金属尾巴，像是直接从身体中破出来的，沾染着血迹。 史蒂夫已经发现了，是那些不断蔓延上来的鱼鳞让他唿吸困难，他当机立断地拔下了对方脸上的鱼鳞，企图减缓速度，然而无济于事，痛苦的叫声，戛然而止，那鱼头和尾巴都无力的垂下，史蒂夫松开了手，他的表情有些凝重，他缓缓开口：「尼剋死了。」 所以，拿到这虚假的雕像反而加速了他的异化速度，尼克以不成人性的样子暴毙了。 沉默在控制室蔓延开，他们决定让彼得将雕像放回盒子里。 托尼抱起了崽，此时想要蹭蹭柔软的崽其实也不可以了，那张可爱的玩偶小脸上也已经布满了鳞片。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如果这不是真正的雕像？那么他们该如何破除诅咒呢？ —————— 所有玩偶都在思考，一个突如其来的摇晃打断了他们。 又开始了！乔扶住了手边的东西，这次的声音却比上次更大，他们能感觉到脚底下传来的剧烈震动声，敲击越来越重，简直就像要把这艘轮船掀翻一样—— 随之而来的就是伴生的歌声，而随着变异程度的加深，即使是堵住了耳朵，那些零星的声音仍然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影响。 幼崽明显纽扣眼都有些直了，挣脱开了彼得的手，小小的身体现在像是颗一往无前的炮弹一样就要往前沖。 「等等！小心！」彼得想伸手抓住幼崽，却发现自己的脚步也不受控制，一只细细的手腕伸了过来，她一只手拽住固定的操作台，一只手拽住了幼崽。 以惊人的意志力还保持清醒的布鲁斯有些惊讶的望向了这个有些安静的女孩，海莉有些害羞的笑了一下，这个超英她还没有能认出来，復联里还有黑髮蓝眼的英雄吗？ 她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耳朵，然后又摇了摇头。 她竟然是个听力障碍者！难怪她对于众人的话反应总是会慢半拍，而且她说话也有一点点口音，他们原本只是以为她是来自哪个乡村或是郊区城镇。 海莉制住幼崽，然后从彼得手里接过现做的新耳塞，众偶艰难的抵抗着这仿佛从灵魂深处响起的声音。 他们的手都不负之前灵活了，鳞片覆盖的脖子让唿吸都更加艰涩了，控制室的地板已经被摇晃的不稳固了，脚底下有水渗出。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线索了，所有舞台剧提示的地点都是假的雕像所在地。 所以现在可以选择的主线结局包括变成怪物，被怪物吃掉，沉船淹死了，真是多样化的选择啊！ 敲击声越来越急促，他们被困在这狭小的船舱中，耳边隐约是危险惑人的歌声…… —————— 布鲁斯的视线落在那船舱的底部，突然——他对着托尼说道：「轰开地板！「 「你要跳海？」托尼对自己的儿时好友的突发奇想表示，这确实是一条捷径。 「轰隆——」掌心炮直接击穿了地板，然后是轮船结构的下一层，敲击声更加清楚了，这个方位是对的！布鲁斯毫不犹豫地直接跳了下去。 「继续！「布鲁斯抬头对着托尼说道。 他是把我的掌心炮当钻油井用吗？托尼的掌心再次亮起蓝光。 史蒂夫也跳了下去，他一手掰下地板的碎片，不算趁手但是凑活的一个武器。他们正在不断地接近声音到来的地方。 来不及解释，随着斯塔克牌钻头的使用，敲击声已经不仅仅是清晰了，他们贴在那薄薄一层的墙壁上，只隔一层的距离，甚至有种能看到敲击形状的感觉，很显然，他们马上就要见到那些怪物了。 侧过身，他们将通道留给了托尼，布鲁斯点了点头，托尼掌心的蓝条已经见底了，幼崽被留在了更高的层，此时正往下探头，一脸担忧的望着，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但是那是他们！一定没事的！幼崽张开嘴，拼命的唿吸着，缓解这气管灼烧一样的痛苦。 ——那是掌心炮吧！这么近！这么真实的掌心炮，天哪！海莉颤抖着扒拉住地板的边缘，很难说此刻的复杂心情，甚至在这么危机的时刻有点咸鱼的躺平，那可是超级英雄啊…… 「ready？3、2、1！」托尼根本就没跟着倒数走，他只是倒数着玩而已，ready刚刚结束，最后的墙壁已经被击穿了，海水瞬间涌入，他们也终于对上了昨夜那双眼睛的所属者……. 第063章 副本大结局 第127页 最前面的鱼头甚至有点可爱，比起别的鱼头,他看上去格外的短短胖胖,被其他的鱼头人簇拥在中间，抬起头，晚上看起来很是吓人的布片眼睛现在看起来竟然有点圆圆的黑白分明。 哈？幼崽探头探脑,对上那同样探头探脑的鱼头，so……幼崽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表示一个问好。 托尼：？我们还站在水里呢？有没有鱼能为我们发声 小鱼头怪没有手臂，他摆动着鱼鳍,连带着圆鼓鼓的头一起转向一个方向,所有的鱼头都转向这个方向,他们的肢体语言很好懂,这个意思无疑是跟他们走。 敲击声因为这群鱼头怪物的出现而消失了，所以原本的敲击声可能就是他们发出的，但是隐隐约约的歌声似乎仍然存在，这个声音越来越近了......有什么东西破水而来，鱼头怪们也感觉到了,它们将那个小鱼头怪围在中间，缓缓后退,呈现出了一种泾渭分明的对峙态势。 这个声音的主人很快出现了——即使是在水中,气泡内有着一头优雅长发的生物仍然违反常理的飘逸美丽，那是像童话里一样的美人鱼,比舞台剧里的那位还要更加美丽,金色的头髮，摆动的红色靓丽鱼尾,她继续歌唱着，语调比歌剧还要动人：「遥远世界的旅人，请跟我来——」 不管是选择哪一个方向，他们的时间已经太过极限了，幼崽拼命的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保证唿吸的顺畅，连下面的超英也不得不抵抗着越来越迟缓的动作，稀少的氧气。 玩偶世界并不想给他们试错的时间了。 「pick one吧。」托尼的目光盯着那看上符合所有人审美的，合该在童话里出现的生物美人鱼，对方的歌声愈发动听，她在用歌声讲述着自己的动人故事：「我原本是王国的公主，因沉船而被献祭成了小美人鱼，从此守护过路的旅人，请跟我来，让我指引你们获得自由……」 动人吗？托尼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鱼头怪物这边，拜託，她编故事怎么不讲逻辑啊，如果是被献祭，应该满怀怨恨吧，怎么还守护上了？ 而等美人鱼看过来，所有玩偶，包括她胸有成竹的那个幼崽，都没有思考的选择了那些丑陋的低等鱼头人，透明气泡内，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转瞬即逝，那金色的头髮在海里也反射着光源显得无比耀眼：「亲爱的旅人们，雕像一直就在附近的礁石群中心，请让我带领你们一起去好吗？」 幼崽很真诚的摇了摇头，压倒美人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原本的皮肤处突然长出了鳞片，漂亮的手指伸出尖利的金属钢刺，她直接撕破了气泡，优美的歌声再不復存在，她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喊。 肉眼可见鱼头人们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它们似乎围在一起思考着什么，再次回头看了看那群已经被异化的很严重的玩偶，它们下定了决心。 那个小鱼头人迅速离开了包围圈，他的眼睛望向这些玩偶，可是他们都是布做的玩偶，沾了水之后的身体已经无比沉重，鱼头人们又出来了几个，他们伸出鱼鳍像是在示意什么。 幼崽轻轻的伸手抓住了那个鱼鳍，对方欣喜的摆动了一下身体。 是的，它们的意思是，把自己作为交通工具，将他们送过去。 不知为何，幼崽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些被他们甩在身后还在原地的鱼头怪们，他莫名的有些担心。 鱼头怪们的游动速度出奇的快，也许是他们自身变异的原因，在水下的唿吸似乎比在空气中更为顺畅了一些，越来越深的海面，能见度已经越来越低，他们能够感知到身侧茂盛的海草，穿过一个个幽深的海底洞穴，有会自体发光的乌贼从旁边路过，看的幼崽好奇心爆棚，被布鲁斯及时按住。 又穿过了一条黑暗的海底天然隧道，卫斯理感觉自己现在和紧抓着的小鱼头怪已经长的区别不大了，在心里嘆了口气，又乐观的想道，没关系，看上去也还算可爱的呢！ ———————— 紧接着，眼前的一切让他们都大吃一惊，熟悉却也陌生——那白色的流线型底部已经沉了一半以上在沙地中，抬头也望不尽的楼层现在被腐蚀的有了缺口，比起人类居住的地方，现在成为了鱼儿们嬉戏的海底山脉。 这是一艘沉入海底的巨型邮轮！也是一艘和他们出来的地方无比相似的邮轮！ 各种信息在脑海中集合，托尼和布鲁斯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舞台剧暗示的地方，是这里面的场所！」 史蒂夫和彼得也很快就想明白了，几个玩偶这时也不再隐藏，布鲁斯直接换上了蝙蝠战衣，投掷出蝙蝠钩爪，身手惊人的敏捷，他的目标是最高处的阁楼，而彼得也是终于彻底发挥了飞檐走壁属性，已经向着餐厅的方向前进。 「砰！」是托尼的掌心炮，在水里的声音闷闷的，但是也足够打穿通往控制室的外墙，托尼甩了甩手，这次是真的，一点蓝条都没有了，彻底灭了。 「谢了！托尼！「史蒂夫撑着外墙，轻松的跳进船舱内，摆了摆手说道。 「谁帮你了？」来自一只似乎也比其他玩偶胖上一些的棕色纽扣鱼头。 蝙……蝠…蝙蝙….蝙蝠侠海莉的结巴已经在心理活动都无法控制了，她字面意义的目瞪口呆看着那黑色披风的身影，老天哪，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她这次的队友到底是什么人啊！ 第128页 老天哪，那可是蝙蝠侠！她不可置信又不得不相信的掐着自己，她的目光转向唯一认为能理解自己的人，乔！好想直接把对方晃醒啊！不是，哥们儿，你别睡了！先不说你怎么在鱼头怪身上睡着了！这是睡觉的时候吗！ 感觉一切都能解释通了，所以他们的能力这么强，他们会去救npc和玩偶世界的参与者，他们能找到最后的出路，他们可是……. 海莉一个人沉浸在了梦幻的玩偶世界里。 幼崽小心的戳了戳她，这个姐姐还好吗？她的变异进度是已经到大脑了吗，为什么感觉她好想宕机了…… ———————— 这一次的雕像再也不是普通的人类女性了，就像是夜晚阁楼提示的一样，那是一个没有雕刻出脸的美人鱼，不仅没有美丽优雅的童话感，所有人碰到雕像的时候，都感觉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阴冷之气，连那没有脸的位置也让人莫名觉得邪恶恐怖。 好在，这一次确实是真正的雕像，就在拼合的那一刻，熟悉的光门在海中升起，玩偶世界的提示语终于姗姗来迟。 「逃离诅咒邮轮，游戏通关。」 幼崽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托尼，好耶！鱼鳞全部消失了！ 「恭喜各位玩家获得海底自由活动能力。」 咦？好像是哎，他们现在已经恢復成普通的人类玩偶了，但是仍然可以很自由的在深海唿吸和移动。 可是……卫斯理看了看自己旁边的小鱼头人，对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尤其是盯着他们的变化过程，那双黑白的布片眼睛里早已表达不出情绪，可是他却觉得对方眼里满是羡慕和遗憾。 他轻轻的摸了摸小鱼头人的鳞片，幼崽笨拙的安慰着：「没关系，你现在也是很可爱的鱼头人哦，在海底每天要吃好玩好，好吗？」 小鱼头人同样轻轻的晃了晃头，像是应和一般，他突然低头在沙地上拱出了一个白色闪着莹润光芒的蚌壳。 「哎？给我的吗？」幼崽惊喜地说道，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蚌壳，可是很漂亮的样子，里面说不定还有珍珠呢！ 「恭喜玩家获得鱼头人的馈赠——小小蚌壳。」 光门闪烁了一下，这是玩偶世界催促的信号。 乔和海莉率先准备离开了，乔终于半清醒了，和海莉一样被惊吓到了，这是cosy还是技能？玩偶世界已经很脱离现实世界了，难道漫画里的超级英雄还真的存在？ 海莉的表现更加直接，她目光热切的盯着众玩偶，终于提出了一个请求：「可以和你们握手吗？」 不同于其他人的疑惑，托尼倒是习惯了，他甚至伸出了能够发射掌心炮的那只手，可以说是粉丝服务非常到位了。 就在踏入光门的那一瞬间，海莉突然回头，她大喊道：「我们，我们超级多人都喜欢着你们的！即使你们只是虚拟……！」 没说完的话，勐地被打断，光门就像是加快了传送速度一般。 布鲁斯敏锐的捕捉到了这剩余的半句话，虚拟？这个词是想表达什么？ ———————— 而接下来幼崽突然松开了托尼的手，迎着托尼的疑惑，他伸出手希望得到托尼的抱抱，他知道自己这次又会随机刷新了，也许大家都会不记得自己了。 「托尼，少熬夜一点好吗？」 然后幼崽的目光转向了布鲁斯，他伸出手，现在其实不是布鲁斯而是蝙蝠侠的状态，黑漆漆的布偶沉默着，和幼崽对峙了小半会儿，还是接了过来，然后被幼崽结结实实的给了个拥抱，幼崽小声的克制着自己话语里的哽咽，他知道玩偶世界很危险，但是——能见到他们真好：「……我好想大家。」幼崽轻轻的说道。 蝙蝠侠这次没有把幼崽夹带在披风里，而是稳稳噹噹的抱住了幼崽，他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说道：「走吧。」 是走吧，也是一起走吧，也许这就是蝙蝠侠的回应了吧。 蝙蝠侠也越来越确定，这里一定有什么隐藏的事情和信息，和这个幼崽有关，和这个玩偶世界有关，也和他们本身所存在的世界有关。 第064章 时间线拨乱反正 鱼头怪们都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地方,其实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痕迹留下了。 小鱼头怪转头，他们换了方向，却不是回去鱼群的方向,他们向着相反的更加深海的方向,在离去之前，他们停留在原地，突然向着那艘沉船而去,统一的动作划过水波，一眼望去，竟然莫名的有些肃穆。 他们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用鱼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残破的船外表面,深海里,一群长相丑陋的怪物或者怪人,和一艘早已沉入海底的巨轮,只剩断壁残垣，笨拙朴素的敲击声汇聚成海洋里的一曲悼念。 另一边，尖啸引来的是一群有着靓丽鱼尾的美人鱼，他们的尾巴优雅的在水中滑动，他们都有着一头与海浪相衬的捲曲长发,此刻他们的长髮上沾染着些许血迹，又很快被水流沖刷干净。 而那些被漩涡扬起后又片片旋转着沉底的金属鳞片昭示着那些留在这里的鱼头怪的下场。 进食完毕的美人鱼们惬意的甩了甩尾巴,动作一致的抬起了头,他们的视线带着些许贪婪和期待，方向同样很明确。 如果有人顺着他们的动作望去,就能看见视野里一艘白色的巨轮格外显眼,这艘庞然大物此时又恢復了欢腾，在海面上投下阴影。 第129页 ———————— 蝙蝠洞里,眼前的时间显示，不过眨眼的一秒，一切都好象是一场幻觉，蝙蝠侠下意识的望向自己空空荡荡的臂弯，果然，没有那个幼崽了。 可事情不会到此为止，他敲打按键，眼花缭乱的操作密码，虹膜核对之后，庞大的备份数据在众多屏幕上不停的滚动，萤光的绿色因为太多都刺得人眼睛有些生疼，而这一切的数据搜索过后——一次又一次的简短的哔哔提醒声，都代表着「none」。 明明暗暗的光落在蝙蝠侠的眼睛里，所有的结果都在表明一件事情，就是蝙蝠侠的判断错误。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蝙蝠侠果断地按下了一个按钮，然后是高速的电梯，再出来的时候是一片独立海岛上的停机坪。 通讯频道里传来万能阿福的声音：「老爷，声波发射器已经准备好了。」 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在风中响起，蝙蝠侠单手撑着直接跳了上去，韦恩科技的直升机是配备了自动导航驾驶，但是没有配备水下装置啊，所以当蝙蝠侠直接降低直升机高度，在海洋上空准备起跳的时候，阿福在韦恩宅为提姆少爷送上了一杯来自种花家的红茶。 两人一起看着屏幕里没有佩戴任何入水装置，甚至氧气供给都没带的蝙蝠侠就这样往太平洋中间跳。 阿福淡定的微笑：「也许老爷又熬夜掌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技能吧。」 ———————— 海王第一时间就接到了蝙蝠侠的声波传讯，拍了拍在玩耍的虎鲸，黑白色的庞然大物发出了「嘤嘤嘤」的叫声，丢开了被顶在头上玩的大海龟，听上去很是可爱，像是撒娇，然而海王却很清楚，这海中大熊猫根本不是在卖萌，而是在骂街。 如果有紧急的事情，正义联盟应该会发召集吧，所以应该没什么大事？海王决定带着骂街虎鲸去海面上和蝙蝠侠汇合。 而蝙蝠侠一沉入水中，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层气泡隔绝开来，没有开启任何装置，他的唿吸顺畅，动作也没有任何阻力迟钝，他回忆起了在离开之前的那句提示，也就是说，玩偶世界的奖励竟然在现实中是真实存在的！ 不止如此，蝙蝠侠立刻将他曾经获得的信息联繫了起来，他的自愈能力在这段时间明显加强了，而这没有外力的干预是不可能的，如果说这次是玩偶世界的奖励，可能性很大，然而他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在蝙蝠洞里，空置的隔绝盒里又是否有什么东西。 直至此时，蝙蝠侠已经很确定他的记忆一定出了问题。 「蝙蝠侠你——」海王震惊的看着海洋中的蝙蝠侠，开始思考，亚特兰蒂斯新出了这种科技吗？谁成功做出了人类融合基因？不是已经被明令禁止了吗？ 不可能，这是蝙蝠侠，他不会乱用这种科技的，所以海王决定放弃刨根问底，反正他们是问不过蝙蝠侠的。 作为整个dc，不是，是正义联盟里数得上号的家庭和睦成员，海王终于回过神来：「蝙蝠侠！欢迎你之后来参加我们亚特兰蒂斯的聚会！我的妻子、弟弟、父母都非常欢迎你的到来！」 要知道正联里只有蝙蝠侠还没参与过了，就连闪电侠也背着深潜装备下来玩了呢，虎鲸花花很喜欢这个会躲猫猫的朋友呢！ 大儿子去隔壁城市工作，二儿子现在离家不认爹去了宇宙，新找回来的小儿子还在拿刀砍死所有看不顺眼的人阶段，今年的感恩节被阿福担心会凑不齐一桌的蝙蝠侠，拒绝了接对方的话。 「……防护程序开启过吗？」蝙蝠侠直接问道。 海王刚想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没有，如果开启过，他一定会有记忆——等等！不对！他的记忆为什么仿佛缺失了一瞬间，他直接闭上眼睛开始了感应，表情有些凝重：「开过。」 蝙蝠侠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海王追问道。 老样子，蝙蝠侠发动了沉默技能，接下来他要去一趟瞭望塔。 ———————— 「蝙蝠侠，防护程序被启动过，是谁发出的指令，我没有同意的记忆。」瞭望塔内，黛安娜神情严肃，她的身后是赶来的海王，还有心虚的藏了一下手里的零食的闪电侠，他刚刚飞速的去会议室里自己的位置上拿来了之前偷藏的零食。 超人现在在火山地震带救人，没能及时赶到，而绿灯侠此刻在宇宙迅游到了乱星带中暂时失去了讯号。 「是我。」蝙蝠侠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看着那精确的时间点，他知道当时他正在对峙刚出狱的小丑。 同样黛安娜和海王也看到了这个时间，他们的神情严肃了起来，黛安娜谨慎的开口：「篡改神的记忆，时间女神也不会随意去做，何况她已经沉睡多年。」 蝙蝠侠没有回头，总控制台前，他打开了众人神力及地球科技共同合成的基地屏障，才缓缓开口：「时间线的拨乱，是世界意志。」 「啊？」闪电侠又放下薯片后闪现，为什么我们自己世界的世界意志还要针对我们？这傢伙敌我不分啊！ 「……不一定是这个世界意志。」蝙蝠侠就像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样。 看不见的一只大手被阻拦在了这人与神共同创造的结界之内，那种灵魂被窥视的感觉却仿佛透了过来，连闪电侠也打了个哆嗦，神情认真了起来。 第130页 他们都意识到了，蝙蝠侠说的是真的。 没能想到竟然真的被这个区区人类察觉到了，那种凉意更甚，蝙蝠侠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的目光转向那看不见的虚空之外。 黛安娜点了点头，她伸出了一只手，掌心闪过耀眼的金色光芒，自从平行世界的灾难出现过之后，他们就设置了防护程序，此刻它开始清除时间线的漏洞。 如果防护程序可以拟人的话，这一定是个友好的小精灵，她兢兢业业地巡视着时间线的问题，不仅解决了最明显的那个大漏洞，甚至在巡视时发现了更前面的那个漏洞，她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哎呀，怎么回事，还有！这是时间线还是筛子啊！她开始尽职尽责的全部修復。 脑海中突兀消失的片段记忆从混淆变得清晰，黛安娜惊讶的想起了——蝙蝠洞里，她曾经见过的魔法痕迹，属于更为强大和高深的魔法印记，还有那个可爱的甜心幼崽，她轻轻的弯起了唇角。 蝙蝠侠的记忆瞬间补全，原来他早就去过玩偶世界，也早就见过幼崽，不止如此，脑海中的记忆甚至多了一部分，不，不对，他在更早的时候就见过幼崽，时间线被打乱过两次！大脑飞速运转，各种计划被重新完善，玩偶世界究竟是什么？他该如何克制，那些被拉进玩偶世界的人，是现实世界的人类吗？那些玩偶是吗？ 所有危险性被重新评估，蝙蝠侠的皱眉越来越深。 ———————— 「卫斯理呢？」黛安娜问道。 好的，回想起了那个被年轻的布鲁斯哄过的幼崽，他对他说蝙蝠侠会有很多同伴和家人的，还有在货车上救下来后被扔掉的幼崽，那双泪水汪汪的大眼睛，沾着脏污的小脸蛋，扑过来的矮矮糰子，蝙蝠侠罕见的有些心疼的沉默。 「卫斯理！什么！是我们的新成员吗？是新的蝙蝠崽吗？」众所周知，蝙蝠侠当爹的速度快的可怕，而说出这话的人可是闪电侠，可想而知含金量了吧。 他真敢问，海王感嘆的看着嘴比脑子快的闪电侠。 指望蝙蝠侠回答显然是不可能的，黛安娜直接用了一个显影魔法，正好是幼崽笑起来的样子，黑色的蓬松头髮，大大的蓝色眼睛，小小的酒窝，乖巧又可爱的人类幼崽显然杀伤力无限，主要是精神层面，经常让人发出一些统一的反应。 「哦~」九转十八弯的感嘆，从两位成年壮汉口中发出，闪电侠又抓来了自己的薯片，边吃边提议：「他的技能是什么！好可爱！可以带来开会吗！」 这样他摸鱼的时候还可以吸一口肥□□崽，好耶！ 「问蝙蝠侠吧。」黛安娜爽快的一口答应，也许他们就要拥有最萌的后勤小医生了呢！ 面对同事们希冀的目光，正义联盟的首领很难承认自己把崽弄丢的事情，于是非常生硬的表示：「no.」 「奥~「闪电侠的遗憾，溢于言表，很快他表示：「那我可以去找他玩吗！」欸嘿，蝙蝠家的崽子，还是甜心版本，可爱，捏捏！ 很好，现在卫斯理的身份已经在正联过了明路。 所以，崽呢？他们那么肥美可爱的一个正联医生aka吉祥物崽呢！ 第065章 不如跳舞 「sir，目前深度268米，检测到你在水中心率唿吸正常,毫无阻力影响。」 托尼徒手逮住一只过路的海鱼，然后海鱼和这个奇怪生物对视之后被放走：「jar，回去之后为我预约全套身体检查，联繫一下奇异博士,如果他理我的话,不理你就断了圣殿的wifi。」 「对了,接下来我们要研制水下武器了。「托尼发现自己甚至都不需要护目镜,睁着眼睛也完全不会受到水压影响。 「……好的，sir。」 「没想到玩偶世界的奖励还是很实用了，托尼将鱼群领头的那只鱼掉了个方向，看着其他鱼也都一起转向。 「jar，联繫老冰块儿,告诉他现在他可以去纽约海洋馆应聘美人鱼演员吧。「 很好，这拉仇恨的方式,这很斯塔克。 终于捨得从海水中浮了上来,托尼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晕眩，难道因为没吃甜甜圈导致了低血压？ ———————— 是的,时间线的纠正当然也影响到了托尼,摸了把丝毫没有沾到水迹的茂盛棕色头髮，托尼也想起了一切,他就说自己为什么从来都看弗瑞那个光头那么不顺眼！他欠了斯塔克家一个神奇魔法崽！ 后院的魔豆种子的疯涨也可以解释了，毕竟是和幼崽的出现直接相关的事物，托尼回忆起了视频里见到的现实世界崽，断言瘦了！一定是蝙蝠侠那个傢伙没捨得花钱！ 所以现在！崽呢？ 斯塔克浮出水面，手环召唤出机甲，他迅速调动定位系统，由斯塔克公司的卫星提供信息，报出了准确无误的编号：「jar，定位编号8469黄油小熊号机甲。」 jar惊讶的发现自己那庞大的储存记忆中出现了层层加密后相册，那是年轻一些的sir，有讲睡前故事的，和幼崽抢甜甜圈的，还有大号机甲和小号机甲站在一起的，还有他们一切的合影—— 「sir，抱歉我之前丢失了这么珍贵的储存。」jar的声音有些懊悔：「定位在哥谭，还需要继续破解韦恩公司的防护吗？」 托尼挑了挑眉，他当然不会怪jar，这件事情背后究竟有什么样的力量影响还在其次，现在关键的是，他要马上把崽找回来，机甲加速向加州海岸的豪宅方向，战甲内斯塔克不假思索的说道：「破解吧。」 第131页 而现在被多方寻找的崽在哪里呢？ ———————— 你好，谢邀，人在银河系，刚上飞船。 半靠在一个不是很舒适的东西上，卫斯理睁开眼，噫，这是什么地方，抬头看看竟然有屋顶，好像还不错，习惯了荒郊野岭的幼崽想道。 从背后硌人的花盆边边挪开，幼崽打量起周围，有些黑的房间里没有明显的灯，全部是条形的嵌入式灯具，泛着科技感的蓝光或是白光，只有花盆旁边有一盏暖黄色的檯灯，不仅仅照亮似乎还能感觉到像阳光一样温暖的能量，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幼崽大大的蓝眼睛眯起，打了个哈欠，声音很小，像是幼猫发出的轻微声响，有点困了。 透过有些模煳的视线，卫斯理看到了花盆中有一颗小树，看起来好像还没长出很多叶子，只有顶端是嫩绿色的，想起给托尼种的魔豆了，幼崽又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完全没注意到这房间里细微的变化。 「i am groot！」一个有点凶凶的声音响起，但是语调是上扬的，幼崽被吓了一跳，小手握在了花盆的边缘，看向发声的地方，然后瞪大了眼睛，从睏倦的奶猫变成了竖起耳朵的兔子，就差原地起跳了！ 不是，这又是哪儿啊，他到底出没出玩偶世界，这还是地球吗？ 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眼前的景象没有消失，胳膊上的软肉也传来痛感，所以眼前这突然从泥土里爬出来，拔出了两条腿的神奇小树是真实存在的？ 黑色像是鹅卵石一样的眼睛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对视，两个都还是幼崽年纪的小傢伙突然就对上了信号。 卫斯理友好的试探着模仿对方的语气：「i am weasley？」 抖抖脚上的土，然后抽了一张旁边的湿巾，小格鲁特擦干净自己刚刚埋在土里的腿，又抽了一张递给幼崽，歪着头，黑黑的瞳孔里是好奇，这个长得奇怪的白嫩糰子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呢？ 「谢谢！你真是棵好贴心的小树！」接过对方给的湿巾，爱干净的幼崽连忙擦擦自己的小脸和小手，格鲁特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随着湿巾的擦干净，看起来那白嫩的脸颊肉更加柔软了，鼓鼓的，看上去很好捏。 幼崽扬起一个笑脸，他觉得小树也很可爱，他脑袋上竟然有绿色哎！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具象化了！好喜欢！ 杰森、蝙蝠侠等诸位蝙蝠系人才：住口！住手！不可以啊！这糟糕的审美！ 格鲁特看着那个陷进去的小酒窝，发出了一声带着疑问的：「i am groot？」 奇异的是，也许幼崽之间确实有种独特的沟通方式，卫斯理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爽快的点了点头：「yes！「甚至把脸凑了过去，让格鲁特轻轻戳了戳。 软软的，暖暖的，和火箭的毛摸起来感觉很不一样，小格鲁特快乐的跳起来，两个崽的友谊飞速建立了起来。 「i am groot！「小树人熟练的拖来了桌面上的装置，五颜六色的稀有气体试管充当灯光效果，然后是两根电线的装置，格鲁特示意幼崽退后，他徒手抓起了电线，火花四溅，非常熟练的接上了。 然后！欢快的音乐声响起，彩色的灯光晃动，蓝白色光的科技感十足房间顿时变得五彩缤纷，很有气氛。 两双眼睛里都倒映着各种颜色的光，幼崽张大嘴，哪个小孩能抗拒这么热闹好看的景象呢！ 确认过眼神，是喜欢跳舞的人！ 一只小木手和一只小白手牵在一起，扬起了胳膊！旋转，跳跃，脚步咚咚响，伴随着欢快的音乐，充斥了整个房间。 格鲁特也兴奋的摆开手脚，幼崽甚至配合的举起手，让小树人转了个圈，两崽对视，真好玩！像小天鹅一样踮起脚，随着音乐声的结束，两个幼崽像模像样的摆动手臂做了个谢幕的礼仪。 「咕咕咕——」格鲁特好奇的转过来，卫斯理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原本幼崽圆圆的肚子现在因为飢饿有点扁。 「i am groot……「小树人对这个还能发出打雷声的幼崽感到更有意思了，他拽住幼崽，站在了暖光灯下面。 「哈？「卫斯理赶忙摇了摇头，不可以的，他不是小树人，没办法光合作用的。 格鲁特歪了歪头，黑色的大眼睛没有一丝杂质，有种格外的淳朴，他思考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决定带着幼崽去另一个地方，刚走出两步，他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对着幼崽说道：「i am groot。「 卫斯理懂了，意思是跟他走。 ———————— 飞船的控制室里，正在停留漂浮的船很安全，火箭铺了层布就随意的翘着腿躺在地板上，旁边是伸手就能拿到的重型粒子枪，很有安全感的休息地点。 毛茸茸的脸上几根鬍鬚随着唿吸翘起，火箭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格鲁特好像也自己在另一个船舱玩呢，难得的安静，还是宇宙漂流好啊！ 显然，这位毛绒绒暴力家长对于「孩子静悄悄，必然在作妖「这句话的理解还不到位。 「i am groot」小树人轻手轻脚的动作加上气声，幼崽完全懂了，也跟着提起唿吸，每个动作都轻轻的。 唔！那房间中央的是什么！幼崽的视线已经完全被吸引住了，毛茸茸，一大团毛绒绒，尖尖的耳朵，红黑条纹的大尾巴，那毛髮像是炸开一样蓬松，这是——小熊猫？！ 第132页 格鲁特回过身点了点头，示意幼崽跟上来，他已经自在且熟练的开始从火箭的背包里开始掏了：粒子手雷，不是这个，弹夹补给，不是这个——找到了！他掏出一个红色的看上去就很诱人，还散发着清香的大苹果。 幼崽眼神发亮，可以吃吗？他接过大苹果，还是没有直接吃，按住肚肚。 格鲁特再把包放了回去，接下来顺手轻轻薅了一下火箭的毛。 幼崽眼馋的看着小树人，可以摸到小熊猫哎，但是他并没有不经过允许随便摸毛茸茸，就算是警长，也是需要得到猫猫允许的。 「i am groot！」小树人示意撤退，然后一个不小心就踩在了火箭的尾巴上，这点重量当然伤不到火箭，但是足够让他知道格鲁特过来了。 「格鲁——wt——」火箭睁开眼就看到面前的小树人和那个人类幼崽，对上两双纯洁的眼睛，脏话戛然而止——他决定重新措辞。 「这什么东西！「见鬼！他的飞船上哪里来的人类小孩，火箭第一时间把格鲁特挡在了身后。 然后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边的粒子枪，冰冷的枪管直接抵住了幼崽的额头，火箭的表情很冷，这如果是什么阴谋的话，他们的飞船恐怕已经面临了巨大的风险。 第066章 暴躁浣熊在线带娃 面无表情的冷酷小熊猫被拆了台，恼羞成怒的将苹果塞到人类幼崽手里：「吃吧！没用的吃奶人类幼崽！」 咦？卫斯理偷摸了一把小熊猫的爪子，捕捉到了关键词：「奶,有牛奶喝吗？」 舔了舔嘴巴，幼崽的肚子又开始打雷了。 听什么呢？火箭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了，居高，呃,其实也没有很高的看过去,矮墩墩的人类幼崽看上去白白嫩嫩的,手上也什么都没有,除了他刚刚赛过去的苹果，那双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过来，还想要奶喝，简直毫无威慑力可言。 「i am groot！」格鲁特也跑到了前面，两个幼崽已经成为了一起跳过舞的好朋友,亲昵的贴贴，两双大眼睛,可爱加倍发射光波！ 「没有！」火箭暴躁的摸了摸毛茸茸的脑壳,这里可是在宇宙中的飞船，哪有什么破小孩儿喝的牛奶—— 没有吗？没关系,很懂事的幼崽捧着大苹果一口一口地啃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幼崽的吃相很香但是又不会过于粗鲁,小格鲁特也看饿了，幼崽大方的掰下一块儿苹果：「给你，格鲁特！」 格鲁特摇了摇头，跳上桌子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豪爽的开始吨吨吨：「i am groot！」 「哈哈哈，格鲁特你好能喝啊！真厉害！你会很快长高高的！」卫斯理羡慕的碰碰自己的蓬松黑髮，好像他也长高了一点点？哎，可是只是一点点而已。 格鲁特愉快的点了点头，发出了轻快的声音：「i am groot！」是的，他很快就可以长高高，然后保护大家了！ 所以这个幼崽已经把小格鲁特给完全迷惑了？火箭表示自己是不会被迷惑的！这是个狡猾的人类幼崽！ ———————————— 火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明明可以席地睡觉，这两个小傢伙非要翻出来一堆毯子做了一个小小的地板上的床，真是麻烦又娇气的人类幼崽。——躺在幼崽堆起来的另一个柔软小窝上的小熊猫如是说道。 「嘿嘿！」「i am groot！」两个小傢伙欢快的笑声在原本安静的船舱中响起，不会很吵，但是却能明确的传达出其中的快乐，火箭翻了个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难得的按开了船舱的外壳，露出外面的景象，能看到远处的星河，难得的宁静美丽。 另一边，让我们的纽约首富托尼斯塔克无法接受的是，他们两个幼崽坐在垫子上，中间是几张拼出来的白纸，两个幼崽用最简陋的工具玩着五子棋，乐此不疲地你一子我一子画着棋子。 托尼：不是！怎么有人比布鲁斯韦恩还抠门啊！我就说小熊猫蹭大熊猫的名气吧！倒是不红，也是爱蹭！ 当然了，以上来自斯塔克的独门拉仇恨技术。 两个幼崽旁边，一只一瓶的摆着火箭上次去宇宙快递的地球食品大礼包中的甜牛奶，可能因为是没有添加过多化学药剂的液体原因，格鲁特也有样学样的品尝着人类的食物。 「嗝。」摸摸鼓起的肚子，幼崽向后仰，打了个满足的嗝：「超好喝！火箭真好！我喜欢火箭！」 小树人学着他的样子，也往后一躺，努力的发出了一个「呃」的声音：「i am groot！」 「i am groot！」幼崽突然说道，和小树人的语气停顿和间隔一点不差，看到格鲁特惊喜的笑容，幼崽也弯起大大的眼睛：「这是格鲁特在开心的时候会说的话，我学会了！」 「i am groot！」 明明是侧躺着好像已经睡着了的小熊猫，外侧那个耳朵很明显的动了动，爪子放在胸前，轻微的动了下，啧！果然是狡猾的花言巧语人类幼崽！不过作为一只宠物，还是挺……咳！挺不错的！ 「格鲁特！不可以薅我的毛！放下你的剪刀！「 「人类崽子！不许在旁边帮格鲁特薅我的毛！」 火箭真的崩溃到想变成火箭从飞船上发射出去了，育儿真的太痛苦了！他挠挠自己好像都有点没那么毛茸茸的脑壳，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第133页 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留下小树人和幼崽面对面的拿着手上新收集的毛。 「i am groot？「小树人歪了歪脑袋，小心的把那些毛收集到小袋子里。 「i am groot！「幼崽斩钉截铁地回道，是的，他们准备的礼物火箭一定会喜欢的！ —————————— 门内，赏金猎人总部那边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火箭，你的意思是你要筛选去地球的委託？可是那里——「 「哈哈哈，我们的小熊猫是想家了吗？果然作为一只低等生物就是要回到低等生物存在的地方去——「 「fuck*&%……」暴躁小熊猫终于可以畅快的说脏话了，甚至，还有点儿感谢这个最贱的傢伙呢，终于可以发泄育儿的压力了，很好，顺便扛起了粒子炮，黑洞洞的炮口直接对准对方，巴不得穿过光幕就立马开炮！ 「……这些是相关的委託信息。」那个声音无奈的说道，不是，你说你没事惹他干嘛，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放下了肩上扛得粒子炮，火箭下意识地拿起了身旁的东西，叼着甜牛奶的吸管开始浏览信息，嗯，这个牛奶味道真不错，下次试试别的口味，巧克力味的吧，那个人类幼崽好像挺喜欢吃巧克力的。 「哦！就这个了！去堪萨斯州寻找埋藏的氪石屏蔽器！」听上去不用跟一些愚蠢的人类有过多接触，火箭一爪定音，以及这次要把这个人类幼崽送回地球，决不能继续跟着在宇宙里添麻烦！ 就这么决定了！ ———————— 「笃笃——」火箭头也不回：「干什么？」 进来的两只幼崽一边一个开始抓火箭的爪子：「i am groot！」「i am groot！」两个崽异口同声的说道。 小熊猫的脑壳原来也会这么疼吗，好想倒头就睡啊，这个时候火箭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高级的，高级到能听懂每一句格鲁特的语言，还有这个人类幼崽怎么学的这么快，小孩儿真是！超级！烦人！ 「听什么睡前故事！我真是受够了！」 幼崽顺利解读火箭语言，懂了，问要听什么故事，于是他熟练的从抽屉里扒拉出来一本故事书，和小格鲁特一起开始翻页，然后指着拇指姑娘的故事：「这个！这个！」 小熊猫黑脸，大尾巴甩来甩去，也许这是浣熊表达不满的肢体语言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 火箭之前从来没发现原来养一个小孩，还要知道这么多东西，要知道这本故事书都是从他们最没用的杂物箱里面翻出来的，越讲越投入，小熊猫气的鬍子都一翘一翘的，这都是什么坏东西，他们怎么能把拇指姑娘强行留在那里呢！讨厌的小赖□□！讨厌的鼹鼠！他看最后那个王子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就应该送拇指姑娘回家！ 「i am groot？」格鲁特看着光顾着翻书，突然停止了讲故事的火箭，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幼崽感觉这个场面有些熟悉，嘆了口气，看来和之前讲睡前故事的托尼一样，火箭也开始沉浸式阅读了，他和格鲁特一边一个扒拉了一下小熊猫，毛茸茸的手感很好：「火箭？火箭？」 「什么烂故事！」火箭很不满意结尾，于是直接开始脱稿：「我来给你们讲讲火箭和格鲁特的神奇冒险故事！」 「好耶！好耶！」幼崽从小就是甜心崽aka捧场王，此时非常配合的鼓掌：「火箭和格鲁特都很厉害！一定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吧！」 「i am groot！」「那当然！」火箭被哄得大尾巴都跟着翘起来了，格鲁特也是挺起了小胸脯，坚定的说道。 要不说我们崽才是真正的情绪价值给满呢！ 接下了这个任务的火箭显然懒得再去看多余的信息了，而下面一条俨然是来自宇宙的寻人启事，只要提供信息就能获得相当丰富的悬赏金额。 ———————— 所以时间线拉回到另一边，同样是在宇宙中，杰森和比扎罗正在陌生星球，一瞬间杰森的动作定住了，他第一时间眼神就定在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他终于想起来了，想起来那条本来就应该存在的简陋手鍊。 杰森的表情突然变换莫测，一会儿是要杀//人的兇狠，一会儿又是诡异的温情，同伴小超人都有些害怕了，不是！前者还挺正常的，但是后面这个表情，杰森你正常点，我害怕！ 「你怎么了杰森？」 「......想孩子了。」杰森非常生硬的回答，别让他知道是哪个混蛋的什么阴谋，他简直不敢想，一个人回到了哥谭，一个人跑去玩偶世界的崽，得多可怜！杰森越脑补越心疼，那可是个笨蛋又娇气的崽，不会去街上捡垃圾吃了吧！那可是他养胖的崽！ ？他在说什么？杰森，你还好吗？你哪里来的孩子？ 以上吐槽来自匪夷所思的同伴。 第067章 克拉克的农场 卫斯理在jar的课堂上看到了全息影像,现在竟然看到了实体，幼崽惊喜的瞪大了眼睛，想起了什么,又很快黯淡了下来，如果能够和jar说话就好了，他会告诉jar老师，他都有记得的,那些上课的知识。 幼崽的小手被一只木质的小手握住了：「i am groot？」小格鲁特有些担心的看着低落的幼崽。 歪了歪头,想到办法了！小格鲁特跳到了火箭身上,再一个伸手跳到了控制台,按下那个特制的写着music的按钮！ 第134页 合唱的音乐声响起，跃动的节奏让小格鲁特瞬间开心起来，拽着幼崽，来！不如跳舞！ 小树人绚烂的脚步和动作引得卫斯理忍不住笑，然后配合的开始咚咚咚踩上节奏。 吵死了！火箭伸出爪子捂住了耳朵,然而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已经非常诚实的，开始随着节奏开始摇摆了。 外面是宇宙星系,里面是彩色蹦迪,很好，很有氛围,不愧是宝莱坞.银河音乐护卫队。 —————————— 「已进入大气层！开启干扰屏蔽,开启——！！！警告，有力量干预！航线偏差！警告！」 是的,雷神的锤子又掉下来了，带着破空声的锤子恰好和飞船同一时刻，影响了飞船的航向。 尖锐的报警声伴随着红光响起，火箭转头吼了一声：「抓稳！」然后就扑到了控制台上，接下来需要手动操纵了，用力握住滑杆，拉升到顶—— 幼崽紧紧抓住格鲁特，然后另一只手牢牢地扒住了连在船舱里的把手，固定住自己，甚至动作很是熟练，他也是见过不少风浪的淡定崽了，甚至还腾出空来安慰小树人：「别怕，格鲁特，火箭一定会好好解决的——的——」的字都跟着抖了三抖。 小格鲁特显然也没少见这种场面，非常快乐的跟着喊起了手动电音版本的：「i——i—am g——groot！」 好傢伙，原来rap小能手就在身边。 而另一边火箭的毛绒爪子都要忙出火星子了，眼见着飞船带着隐形涂层在半空中扭成了波浪形。 巨大的冲击声掩盖住了我们长着毛绒绒可爱脸的暴躁浣熊，嘴里一波三折的f开头词语。 「来不及了！躲好！」小熊猫一个飞扑，努力的张开了双臂，两个崽被护在了毛茸茸的身下。 弹出的气囊保护住船舱内的生物，接着就是—— 「轰隆——！」巨大的飞船直接就是一个倒插葱姿势掉到了一片空旷的田地上，连带着周边栽种的小麦全部遭殃，掀起的气浪直接将整片农田翻了个个儿。 如果这是在英国，有个英伦点子王老头，这个时候已经开着兰博基尼拖拉机出来破口大骂了。 ———————— 「我真是f——」小熊猫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对着天空非常熟练的竖了个中指，纯恨战士熟练的展示着自己的情绪，是的，他恨这个宇宙，恨这个地球，恨这个愚蠢的任务！ 「噗—噗——」两个崽毫髮无损，虽然有些灰头土脸，但是被保护得很好，除了，两只都不约而同的吐了吐自己嘴里飘进来的绒毛。 卫斯理偷偷的看了眼火箭，来自jar的生活小百科课堂里，他记得好像是吃鱼油会不掉毛的吧。 咳咳，咳出好像还在嘴里的浣熊毛，幼崽握紧了小拳头！火箭！我会努力赚钱给你买鱼油的！ 完全不知道幼崽在想什么，火箭开启了飞船的外视视角，好傢伙，有什么东西好像一瞬间就飞过来了！那是只鸟吗？火箭揉了揉眼睛，怎么又消失了。 而那个飞过来的身影，似乎又一瞬间就消失了，原地只剩下了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农场小伙，原因也很简单，当超人对这艘突兀降临的庞然大物进行了透视观察后，他看到的是…… 呃，一只浣熊，一个小树人和一个脸颊鼓鼓的人类幼崽？ 于是换下了超人套装，现在敲响飞船门的是淳朴的农场boy克拉克肯特，他大声说道：「你们好！请问需要帮助吗？「 火箭火速翻出了一根没有点燃过的雪茄，根据他看地球电影的经验，这种人类一一般都是狠角色，很有威慑力的。 卫斯理欲言又止，可是一只叼着雪茄的小熊猫，这样的角色只会出现在动画片里吧。 「人类！再靠近我就直接把你轰成炮灰！「火箭扛着火箭炮，小熊猫的鬍鬚已经完全翘了起来，两个崽被护在他的身后，克拉克不得不嘆气，感觉自己人高马大的更像是反派人物了。 超人对于孩子和毛茸茸的宽容度总是很高的，他配合的举起双手：「这是我家的农场，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的情况，我身上没有武器，不要害怕，好吗？」他试图安抚眼前炸毛的外星小熊猫。 幼崽悄悄从毛茸茸身后探出头来，和克拉克那双温和的蓝眸对视，克拉克被幼崽的可爱脸蛋吸引，看那双大大的蓝眼睛，全是孩童的纯真和好奇，尤其是在他自己也和露易丝生下了爱情结晶，他的孩子小乔纳森之后，哦！他真可爱，像是一块儿小棉花糖，小乔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火箭一边谨慎的对着破了个大洞的门口，一边看到飞船上非常显眼的红色标志，那是破损程度严重的警告，现阶段他们不可能起飞返程的，而且缺少燃料和维修，更是寸步难行。 所以现在的情况下——火箭仍然没有放下武器，他问道：「呵，一个普通的人类也敢许下帮忙的话，我问你！你这里有维修工具吗？钛金属，0.1nm高精金属雕刻，核反应燃料堆……」 别说是克拉克了，连后面两个崽也开始开小差了，卫斯理看看格鲁特，小树人摇了摇脑袋，摸了摸自己还没发芽的脑袋瓜，表示自己也听不懂，但是对面那个人身上有熟悉的气息。 眼看着两个崽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高大人类给吸引走了，小熊猫回过头，一崽给了一个头锥！ 第135页 「完全无法理解吧，人类！「火箭昂起脑袋说道。 克拉克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很是憨厚的摸了摸脑袋，然后诚实的点了点头，肯特家的农场有一些农具，估计帮不上小熊猫的忙了。 哼！果然是这样的！ 」但是……」克拉克的话锋一转：「我有个朋友，他应该能有你说的所有东西……」 正义联盟非常典型的战损第一名，腼腆的笑了笑，表示虽然自己没有，可是他有朋友啊。 「？怎么可能，你朋友是谁？」本来就带着点嘲讽这个人类傻大个的心思，火箭眼睛一眯，粒子炮就已经炮在弦上了，他敢耍老子！ 「韦恩公司？」克拉克迟疑的回答，话说回来外星小熊真的认识韦恩吗？ 「韦恩！」响应他的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奶声奶气声音，卫斯理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轻轻戳了戳火箭：「是哥谭的首富！」回忆起了韦恩还是蝙蝠侠的事情，幼崽肯定的说道：「首富且高科技公司！」 唯一他能想到的另一个高科技公司就只剩下斯塔克了。 火箭半信半疑的看着眼前的人类，克拉克肯定的点了点头，只不过当叫来韦恩之后，要面对的各种怀疑和套话，以及针对的各种预防计划，只要小熊猫们对地球无害，就没事的，天生乐观的超人乐天派克拉克笑着想道。 火箭一脸严肃的扛着粒子炮跟在克拉克身后，他们确实需要一个临时的落脚和补给地，这个人类看上去没什么威胁，很好，是个防御心很低的笨蛋，如果他对他们不利，他就一炮轰过去。 ？确实是没什么威胁的人类吗？他们上来就挑了人间之神，超人这么放心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友好，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因为自身的实力呢？ 克拉克吹了个口哨，几乎是百米外，一只威风的白色大狗狂奔而来，克拉克的眼里满是笑意，在堪萨斯州小氪可以尽情奔跑，他蹲下来揉了揉狗子的头，得到了热情的狗子回蹭，兴奋不已。 这是什么东西，火箭浑身僵直，嫌弃的连退三步，而身后的幼崽，卫斯理双眼放光，是大狗狗哎！它看上去好威风，好酷！可以和它一起玩接球游戏吗？ 同样非常尊老爱幼的小氪，也看到了克拉克身后的他们，小氪友好的立着耳朵，很有风度的看着幼崽，却也热情的眼神表示欢迎：一起玩吗！ 」小氪！小氪！等等我！daddy说不可以用超级——「活泼欢快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乔纳森的脚步和尾音都一个急转，他看到了爸爸背后的小熊猫和小树人还有一个超级可爱的幼崽！ 天吶，他们是童话王国来的吗？！ 「……你们好？我是乔纳森！」因为还没办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很久没有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过的乔纳森迫不及待的想认识这些新朋友了。 而众所周知，小孩子最喜欢的除了各种毛茸茸，那就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哥哥了，简直自带崇拜光环。 所以在火箭和克拉克都没有预料到的速度之下，堪萨斯州.肯特农场.神奇小队已经火速成立了！ 第068章 温馨幼儿农场日常 摸摸幼崽的头，然后帮忙揉了揉肚子,玛莎真的很喜欢这个幼崽，软软的很好捏，懂礼貌又活泼可爱，让她想起了克拉克和乔纳森小的时候：「好啦,知道你已经坐不住了！」 轻轻的拍了拍幼崽的肚子,果然有水声,玛莎笑着说道：「小西瓜,去玩吧！」 幼崽却没有马上跑走，而是贴心的又回来给了玛莎一个奶香味的亲亲：「中午我们回来陪你一起做饭好吗？我做土豆泥！」 虽然我们崽也只是大力帮忙把煮熟的土豆碾碎而已，嗯，怎么不算参与呢？ ———————————— 牧场里，小氪已经在草地上晨练了好一会儿了,看到幼崽出来，小氪兴奋的跑了过来,幼崽也兴奋的跑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一狗一崽栽倒在草地上,滚成一团，怀里是毛茸茸的狗头,幼崽被逗得咯咯直笑,身边的青草清香气息，刚刚升起还不晒人的阳光洒落,平躺在一旁的小格鲁特惬意的喊了一声：「i am groot！」 被幼崽逮到，被拉进来一起翻滚，小树人显然更加陷进了狗狗的绒毛中，艰难的伸出树枝手，虽然很温暖，但是好想晒太阳！groot喜欢太阳！ 被好心的哥哥乔纳森拽了出来，小乔把格鲁特放在了小氪的身上，狗子一点也不介意，反而顺势趴下，和小树人一起晒起了早晨的太阳。 「小乔哥哥！」卫斯理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又温柔又善良的好哥哥，他亲昵的蹭了过来，小乔则是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彩色的皮球：」看！这是什么！「 」球球！「 「i am groot！」 而小氪的反应更加直接，平常很少叫的氪星小狗此刻兴奋的：「汪！」 能够听懂小格鲁特的话的乔纳森耐心的解答：「不是哦，这不是人类的吃的，是玩具！」 玩具？玩具是什么？小格鲁特疑惑的歪了歪头。 乔纳森没有继续解释了，而是直接把球放在了草地上，然后很轻的踢了一下，球滚到了小树人的脚下，卫斯理在一旁也跟着示意，非常沉浸式的在虚空踢腿，意思是让小树人学他的动作。 小格鲁特歪头思索了一下，萌萌的黑色大眼睛盯着这个从没见过的东西，试探的像跳舞一样伸出了一条腿，彩色的圆滚滚皮球立刻滚了出去，小氪已经跑了出去，追逐着这个狗狗最喜欢的玩具之一。 第136页 」好棒！格鲁特你学会了！这就是踢球！「卫斯理超卖力的海豹鼓掌，我们崽主打的就是一个鼓励式教育！ 」i am groot？」小树人不自觉地也露出了笑容，看着那颗彩色的皮球在滚动，突然感觉到了超快乐的心情！ 「i am groot！」这句话是幼崽说的，意思和之前的一起跳舞差不多，学的很到位，小树人一下子就理解了，是说一起来玩球吧！ 牧场的边缘，有一颗茂密的大树，有个非常蓬松饱满的大尾巴吹落下来，就算是赏金猎人，偶尔也是需要的休息的好吧，火箭的毛因为光影呈现出不同的色彩，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反正各种材料都没送来，摸个鱼休息一下很正常吧。 不远处的草地，几个小傢伙正毫无规则可言的互相传球，偏偏都很开心，幼崽一个翻滚，在草坪上摔了一跤被大家笑了也不会不高兴，幼崽一骨碌的爬起来，自己也嘿嘿的笑着，抱着球：「我抢到球啦！小氪，接住！」 嗯，地球别的不行，做个託儿所还是可以的，火箭已经自顾自的给地球定好位了。 ————————— 嗯？小氪的耳朵突然动了动，它不再追逐球，而是跑过来顶了顶小乔的腿，然后指向了牛棚的方向。 「啊！是小牛，梅格要生小牛了！」乔纳森立刻就明白了小氪想表达的意思。 幼崽和小格鲁特有些懵懂的看着乔纳森，对方也非常友好的一边拽一个：「走，我们一起去看小牛的出生！」 「好厉害，小乔哥哥，竟然生活在这么有趣的地方！」幼崽一脸崇拜的看着乔纳森，给淳朴的乡村男孩二代看的有些脸红的摸了摸耳朵：「其实上学的时候，我就会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在城市里啦，我们的公寓虽然小小的，但是很幸福，妈妈和爸爸会轮流做好吃的饭，第二天还可以带着爱心早餐去上学。「 」i am groot！」小格鲁特也点点头，虽然飞船也不是很大，但是火箭不仅到处给他做了日光灯，如果去到一些特殊的星球还会给他买营养液，很好喝的！ 「真好啊！」幼崽的蓝色大眼睛闪闪发亮的听着，他……他虽然现在没有地方可去了，但是之前也是一个很幸福的崽呢！杰森哥哥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家，他第一次在没有一切记忆之后没有流浪，布鲁斯很宠他，还有阿福，阿福很会照顾人，连警长也是很爱他的，还有托尼尼、小辣椒、娜塔莎……. 没关系，就算大家都不记得他，幼崽的思绪有些飘远，虽然现在有着小伙伴们的陪伴，但是幼崽在心里一直有个小小的愿望。 「哞哞——」梅格是一头棕色的牛，有着一双很温柔的大眼睛，此时有些痛苦的站立着，这意味着眼前的牛妈妈已经准备分娩，三个小傢伙都不是会被这种场面吓到的人，尤其是这意味着新生命的诞生，不是吗？ 但是——「不好！梅格看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小乔努力倾听着梅格的心跳声，不对劲！好像有些太快了！ 卫斯理转身就要跑：「我去找玛莎奶奶！」 迎面就被一双温柔的大手给拦住了，幼崽抬头，咦？是克拉克，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好，这里是听到儿子的焦急心声，用超级速度直接赶到的笨蛋老爹克拉克，当然了，也是因为现在的超人并没有接到召唤。 「不用找玛莎了，我来吧。」现在在这里的不是超人卡尔，而是那个熟练的农场boy克拉克。 在几个崽崇拜的目光中，克拉克非常顺利的帮助梅格生下了一头健康的棕白色小牛，小牛被妈妈舔着，本能的靠近妈妈。 「哇，他好可爱！」幼崽和格鲁特非常新奇的围着观看，得到了温柔的梅格注视，如果不是因为无力，也能得到温柔的一个牛妈妈们舔舔。 而小乔熟练的抱了抱自己的爸爸，小声的凑近克拉克的耳边：「我想妈妈了。」 克拉克想起今天露易丝应该是在纽约出差，他也跟着说悄悄话：「我也想露易丝了，怎么了嘛，小乔。「 」妈妈生我的时候也很辛苦对吗？我好爱妈妈。「小乔有些害羞的说道，克拉克亲亲儿子的额头：」妈妈确实很辛苦，但是妈妈悄悄和我说过，她觉得能生下你真的太幸运了，我们都很爱你。」 同样在玩偶世界之后听力也加强了的幼崽，轻轻的抿了抿小嘴，真好，他有一点点，但是只有一点点羡慕的。 ———————— 「所以爸爸今天不上班吗？」在克拉克宣布今晚带大家一起在农场边缘的小树林里篝火野营的时候，小乔纳森既兴奋也有些担心的看着克拉克。 毕竟不仅仅是需要随叫随到的记者社畜，还是全年无休的超级英雄，克拉克似乎一点也没有精力耗尽，而是开朗的冲着几个小朋友眨了眨眼睛：「今夜是游戏狂欢夜！」 「好耶！」小乔纳森开心的跳了起来，啊，糟糕，差点双脚离地飞了起来，还好卫斯理和小格鲁特也高兴的在团团转。 有些心虚的看向克拉克，同样在傻乐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只是挨个摸了摸几个崽的头，并且感嘆，小格鲁特摸起来就像是要发芽了呢。 林子里，玛莎对男孩们的邀请表示自己更想睡在温暖的床上，不过给他们准备了烧烤用的调料和烤好的牛角包，成为了这次野营最大的贊助商。 第137页 火箭表示好幼稚，他们可是宇宙赏金猎人！ 」那来嘛？「i am groot？」又是这招，大眼睛攻击法！ 火箭咳嗽了两声，嘀咕着什么拿这两个小崽子没办法，并且非常故意的往左撞了撞那只丑陋的地球毛茸茸生物，然后又非常故意的往右撞了撞那个每天傻乐的大块头。 」汪？「小氪疑惑，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撞上来了。 嘿嘿，毛茸茸哎，小浣熊也是猫啊！克拉克美滋滋的想着。 ？火箭喝醉了吗？他好像有点站不稳哎！体贴的幼崽立刻冲过去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老浣熊「，昂首挺胸，嘻嘻，感觉胸前的——呃，粉色背带裤更鲜艷了！ —————— 中心的火堆，不是很高很吓人的火焰，就是那种恰到好处的给人温暖的感觉，暖黄色的火焰光照在大家脸上，克拉克搂着小乔，正在讲自己在小乔小的时候被一次发烧吓到撞在墙上的故事，小乔纳森的脸上满是笑容，像是一只兴奋的摇尾巴的小狗狗，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看着克拉克。 如果现在能够看到小乔的内心os，一定是：可以再讲一次从无数小狗中选中我，爱我的故事吗？！ 卫斯理也睁大眼睛认真的听着，小嘴张了张，想说什么，他大大的蓝眼睛里也是幸福，因为他也有！他有杰森从一堆小狗里捡回自己的故事！他也不再是流浪崽了。 可是，幼崽本来上扬的嘴角突然慢慢降了下去，现在对所有人来说，他都只是一个陌生崽而已，不知道再次见到杰森哥哥，他还会认识他吗？也是像蝙蝠侠一样，完全不认识自己了吗？ 「i am groot!」小格鲁特突然蹭了蹭幼崽的脸，有些粗糙的树皮表面蹭的幼崽痒痒的。 而完全能听懂小树人话的肯特一家，惊奇的看了过来：」咦？你是说，你也捡到了卫斯理！」 「i am groot！」小树人骄傲的昂起脑袋，意思是自己可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可爱幼崽，火箭在旁边哼了一声，表示肯定。 「确实是我们留下的一个人类宠物。」火箭看似嫌弃的推开了扑过来的崽，实则被幼崽抱住了毛茸茸的大尾巴。 卫斯理的小脸被火光映的红彤彤的，看着飞舞的火星，在幼崽的眼里就像是一场小型的烟花，他澄澈的蓝眼睛里倒映着这样温馨的场景，抬头就是繁星。 没关系，拥有和大家的记忆就已经很开心了，就像现在，他还是在不断的创造着新的回忆，不是吗？ 第069章 与蝙蝠家重聚 当然，虽然说是在牧羊,其实只是小氪牧羊和幼崽一起而已,幼崽脸上挂着傻笑，一边追羊，一边追狗,小短腿倒腾的飞起，看上去倒像只短腿柯基。 「咦？」听到声音的幼崽抬起头，随着直升机的靠近，风吹的幼崽本来就蓬松的头髮像只被揉乱了毛的小狗狗。 「what happened!」狂奔而来的火箭顺手把在树上晒太阳的小树人藏的更深,然后一把薅起地上的崽,这看上去就没什么科技含量的农场哪来的直升机,事出反常,肯定有问题啊！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夹带着逃跑的崽，可以说是偷感很重了。 但是卫斯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幅做派似乎很熟悉的样子，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架直升飞机。 果不其然,当直升机停留在了一片空地上，从那里走下来的先是一双穿着黑色西装的大长腿,可以说是行走的荷尔蒙了,对于幼崽来说，杀伤力也非常大的一张脸,来自哥谭的大帅哥——布鲁斯韦恩。 卫斯理的眼睛一亮,白嫩的小脸上肉眼可见的情绪变化，蓝色的大眼睛眨啊眨,像突然明亮起来的星星，火箭也低头问要飘小花花的崽：「怎么，人类幼崽，你认识他？」 话是这么说，小浣熊可一点也没放松警惕，这种气质的人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想炸毛的感觉，更加紧张的将幼崽往里藏了藏。 什么人类！不会是来抢崽的吧！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长得花里胡哨的，哪里像他们小浣熊，长的简单直接！ 而画面回到幼崽的小脸上，那本来阳光明媚的表情又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下去，卫斯理已经经歷过一次了，扑上去之后被当成一个陌生人，而且在警局里等了一整夜。 小小的崽对着火箭摇了摇头，回答了他的问题，自己应该是不认识的，毕竟在玩偶世界里他就知道了，大家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卫斯理深吸一口气，小脸上还是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有些谨慎的打招唿：「你好，韦恩先生。」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可能在电视或者杂志上看过哥谭首富的流浪小孩子而已。 ——————— 「喵呜——」一声非常响亮的猫叫，小氪的耳朵都立了起来，不自觉地摇起尾巴看向那个方向，卫斯理的心中满是不可置信：这个声音，这个猫叫……是警长吗？！ 已经长大了很多的奶牛猫看起来更加神气了，跑动起来的黑白皮毛在阳光下就像是在发光，被养的很好的奶牛猫毫不犹豫的奔向了那个幼崽，那个它还是一只小猫的时候就保护的幼崽！ 「cap!」卫斯理努力的张开双手，奶牛猫一个剎车，毛茸茸的猫头倒在了幼崽的环怀抱里，不停的蹭蹭，像是确认着幼崽的存在一样。 」喵呜—喵呜！「奶牛猫时而急促的猫叫几声，就像是在问幼崽：」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第138页 卫斯理含着一包眼泪，小手轻轻的摸着猫猫顺滑的毛毛，奶牛猫不停的撒娇蹭着幼崽，根本捨不得分开的样子，大大的猫瞳眯起来，发出幸福的小唿噜声。 「好的，好猫猫，你都长大了cap！」幼崽被蹭的含着眼泪笑起来，看着自己的小猫，现在是中猫了，对称的黑白开脸，完美的小鬍子，粉嫩的鼻头，幼崽亲昵的蹭蹭奶牛猫：「cap就是最可爱的奶牛猫！」 「喵喵喵！」奶牛猫现在是句句有回应的崽宝猫！ 「卫斯理。」布鲁斯也走了过来，哥谭的花花公子这次没有带花，但是却看上去无比慎重，大长腿蹲下的时候甚至还有些不习惯。 一崽一猫的同款圆圆眼，尤其是崽，他甚至有些忐忑，是……是在叫我吗？布鲁斯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是克拉克告诉他的吗？还是……幼崽有些不敢相信的想道，会不会布鲁斯这次记得我呢？不不不，先不要这样想，不然之后会很失望的。幼崽深吸一口气，奶声奶气的回应：」你好，我确实是卫斯理。「 ——————— 布鲁斯很轻易就能看出幼崽的心理活动，即使是他，也感觉心软软的，他蹲下来就像是第一次从那个收容所外见到幼崽时一样，缓缓张开了双手：「要抱吗？」 要！幼崽眼泪汪汪不可置信的看看眼前的人，又回头看看还有些警惕的火箭，然后是一直在自己脚边蹭着的奶牛猫，这是真的吗，还是梦？ 火箭有些别扭的说道：「去吧！」看这个崽这脸表情，估计是真的认识了，说不定还是什么监护人。 就说什么地球人最讨厌了！ 「呜呜！」很快韦恩的怀中就出现了一团崽，眼泪开始往那高级定制的衬衫上抹，韦恩抽出了手帕，笨拙的擦着幼崽的小脸，并且进行监护人特有的审判，嗯，那个浣熊根本就不懂养孩子，卫斯理都瘦了！ 布鲁斯身上像哥谭一样气质的香水味很熟悉，而且很让崽安心，果然是有其猫必有其主人，幼崽也一个劲的蹭蹭，贴贴布鲁斯！ 至于瘦了，幼崽肥美的脸颊肉靠在布鲁斯的肩膀上，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啊，我吗？ 「这是阿福新给你买的玩具，韦恩庄园还有很多大家给你准备的礼物。「布鲁斯递过来一个圆滚滚的蝙蝠糰子，而且那萌版的眼睛还被做成了和幼崽一个颜色的，卫斯理又快乐了，已经幸福的抱住糰子，甜心崽上线：」谢谢大家！我好想你们！「贴贴大帅哥布鲁斯，然后开始说悄悄话：」你想我嘛！布鲁斯！「 赶来看难得一见的蝙蝠侠带崽盛宴，并且已经答应了给大家拍一些前线一手照片的克拉克竖起了耳朵，会听到吗！布鲁斯的话！ 「……嗯，我也很想你。」低沉的大帅哥声音，加上深情的注视，幼崽害羞的用小手捂住了脸蛋，花痴崽上线，露出一只眼睛和红红的小脸蛋。 好……好可惜，克拉克推了推眼镜，露出了小记者的敬业表情，遗憾的摇了摇头，如果是蝙蝠侠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的杀伤力，他都不敢想，接下来的一个月，正联的人肯定会愿意分担一部分他的战损的！ 是的，正直的超人，也有一点点自己的烦恼啦，毕竟每次战损总结会上，都会变年轻的，因为会被蝙蝠侠的眼神看的像孙子一样啦—— 可现在出现的，可是哥谭着名散财阔佬，布鲁斯。 ————————— 克拉克露出了贫穷且不理解加羡慕的眼光，这是哪里来的源源不断的礼物，小乔拿着限量版的正联周边已经快乐的找不到北，差点飘上了二楼，玛莎拿到了最喜欢的编织博主签名款书籍，小氪获得了最受狗狗欢迎榜第一名的玩具，一个能滚能发声的奶香花生，小格鲁特拿到了特制的各种口味营养液，方便吸收，营养美味。 不过还是有一个硬茬子，小浣熊全程交叉双手，冷脸，小鬍子都没有上翘那种冷脸哦，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人类。 「火箭，谢谢你对卫斯理的照顾。」布鲁斯露出了商业会谈上签字的笑容，火箭依旧抱着手，他对人类的态度就是这样，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就不靠谱的阔佬，那个人类幼崽真的要跟对方走吗？ 布鲁斯并没有在意火箭的冷待，他自然的收回手，捏了一下幼崽的小脸，然后指向了天空。 「啊？」这是正和小伙伴们沉浸在礼物当中的崽。 所有人和熊和狗和猫都抬起了头——啊！无人机运输？ 很快，韦恩公司的高速隐蔽可驱逐式无人机落地了，那些包装严密的东西上，标籤倒是很显眼，火箭只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了。 不是，那是那个那种超级贵的燃料吗？好好好高的纯度，那个？那个不是瓦坎达的特产金属吗？ 小浣熊的鬍子不自觉地上翘，极力的压抑，但是那要扑上去的喜悦显而易见，换上这些，他的飞船不仅能修好，还能next level！ 发动了钞能力的布鲁斯露出一个轻松迷人的微笑：「如果还不够的话，还可以写清单，韦恩公司很快就会送到。」 「……哦，这样啊，也挺好的吧，哈哈。」火箭觉得，这个人类好像也还行，细看吧，还黑髮蓝眼的，也算人模人样吧。 第070章 踏上回蝙蝠家之路 虽然只在一起待了一段时间,但是,格鲁特是他难得能接触到的同龄玩伴，他真的很喜欢会跳舞的格鲁特！ 第139页 「i am groot！」小树人过来给了幼崽一个拥抱，然后试图说了一个长长的各种音节的：「「i am g～r～oot～」 ？幼崽有些为难的看着小树人,这次是真的没听懂了。 已经连夜修好飞船，打着哈欠出现的小浣熊，在旁边懒懒散散的翻译：「好吧，没文化的人类幼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天底下是没有永远都不会结束的晚餐的,懂了吗？」 幼崽听话的点了点头,登登登的跑向小浣熊：「可是火箭，你们在地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吗？」 —————————— 小浣熊有些烦躁的摸了摸脑袋，当然不是针对幼崽的，而是——来自半夜对某些黑漆漆的怨气。 有人懂吗，家人们！当你舒服的窝在自己的毛毯小窝,侧躺着，大尾巴也完全伸展的时候,你的飞船特制玻璃被敲的哐哐响,而当你翻过身，打算装没听到的时候,那声音就从哐哐响,变成了好像马上就被凿开的声响。 fine！我醒了，我醒了还不行吗？！披着毛毯,打着哈欠，扛着粒子炮的小浣熊火箭表示。 而门外的黑漆漆和一位欲言又止的红彤彤已经在静静等候了。 说实话，大半夜穿一些奇装异服出现，扛着炮的毛茸茸很难不怀疑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正常好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扛着炮的小浣熊，在蝙蝠侠的资料库里，应该也会被划出保护动物的范围了。 「所以，你接下的任务是寻找氪石屏蔽器？」蝙蝠侠反问道。 「do you speak enish？」小浣熊不喜欢这个黑漆漆，翻了个白眼，毒舌回怼。 但他不知道的事，这个氪石屏蔽器的来源正是眼前的这个黑漆漆，所以可以说是误打误撞的碰到了真.内行人。 氪石？这不是触及到了我的关键词吗？作为唯一一个遗留的纯正氪星人，克拉克突然绷起了脸，但是屏蔽器，还在堪萨斯州，好像……对我是好事儿？ 蝙蝠家的频道里，红罗宾和芭芭拉已经直接找出了所有相关信息，事实上赏金猎人们的信息一点也算不上机密，甚至有点儿不正规的意思，满是漏洞。 夜翼在频道里第一个吐槽：「他们就不怕没有兑现奖励吗？」 驾驶着飞船的小浣熊突然降落，粒子炮抵在你的脑壳上：「哈？你说句什么，欠帐？」 发布人一点也不意外，连蝙蝠侠也有种，就这？的感觉。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那个光头是因爱生恨，还是因恨生爱了。」来自蝙蝠家内部频道的吐槽。 「？你们不是来和我抢任务的吧？」小浣熊警惕的又补充了火力，他现在可是有两个崽要养的，断熊钱财和要熊姓名有什么区别？ 「…..」说实话，蝙蝠侠都看不上奖励的那点资源和金钱，低沉的在小浣熊看来和喉癌没什么区别的嗓音：「i can pay you。」很短的一个停顿，然后是让克拉克觉得自己的氪星心脏也会疼痛的一句话：「double.」 哦？这个黑漆漆似乎还是有一点通情达理的，火箭在武器背后露出了一点友善的双眼。 」but，我们赏金猎人也是要讲信用的。「火箭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应该正常完成任务。 蝙蝠侠快速改变方案：「我直接给你一个屏蔽器，你用来上交。」 克拉克：？怎么个事儿？ 火箭：？还有这种好事？这个黑漆漆怎么越说越有种财大气粗的欠揍了呢？ 一场不为人知，主要是不为光头卢瑟所知的交易达成了，火箭满意的把屏蔽器放进了船舱，然后又开始专心的敲敲打打。 —————————— 而那两位不速之客也已经离开了飞船。 」蝙蝠侠……「克拉克欲言又止。 实在是很好懂的超人，即使不需要对方的听心声的能力，也能轻易明白，蝙蝠侠沉默了片刻，就在克拉克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 」送给乔纳森的礼物。「 蝙蝠侠竟然承认了！老天吶！克拉克真的，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之前不在正联开会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在熟睡的崽，甚至还是布鲁斯讲睡前故事给哄睡着的，砸吧砸吧嘴，肥美的小脸压在软软的枕头上，不知道啊，他只是个肥美的甜心崽而已啦！ ———————— 而这一次，经过天才小浣熊和韦恩公司的贊助，飞船是真的在启动了，卫斯理熟门熟路的跑上了飞船，火箭叼着一根玛莎自制，营养美味蔬菜干零食：「人类幼崽，你差不多也该下去了吧！」 而幼崽的回应是一头扎进了别的船舱，和小格鲁特一起。 接着再出现的幼崽和小树人，安静的捧着一个小盒子靠近，两个崽默默的走到了正忙着调试飞船的火箭旁边，幼崽轻轻的拽了一下小浣熊的衣服。 火箭貌似非常不耐烦的，但其实根本就是句句有回应的转过了头：」你们两个小麻烦精又要干什么？「 」是火箭！」「i am groot!」两句声音重合在一起。 被两崽捧住的小木盒打开俨然就是一只缩小版的毛毡小浣熊，两个崽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的一颗弹壳，放在小浣熊的肩膀上，可能是想充当武器吧。 所以这段时间被薅掉的毛原来在这里！火箭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可是看着那两双大眼睛，很明显，两个小傢伙精心制成的毛毡，连神态和那小鬍鬚都栩栩如生，更不用说毛茸茸的大尾巴了，肉眼可见的重工，非常捨得的下足了原料，也不枉自己掉了那么多毛。 第140页 「唔——」「i am gro——」两个崽的声音被捂在了皮毛里，有着火箭特有的皮毛和一点点机油的味道，火箭弯下腰，不许这两个崽看自己的表情，那样还有什么威严！这是来自小浣熊的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不许再偷偷拔我的毛！」火箭一边按着按钮，弹出了一个核弹级别防爆的安全柜子，一边兇巴巴的说道。 嗯，卫斯理倒是还好啦，就是好像大概小树人似乎对做毛毡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怎么不算呢？ 不过，幼崽从胸口背带裤的大口袋里又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来自布鲁斯的友情贊助，所以上面是奢侈品的logo。 但是显然在场并没有一个人认识，即使认识也不会有任何人，因为那里面不是奢侈品而感到失望的，幼崽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有些粗糙的木雕，但是那参差不齐的头髮和星星点点的绿色，很显然，，这是小树人。 幼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髮，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那么好看，这是他来到农场后捡了各种树枝和树根自己用小裁纸刀一点点做成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玩偶世界的影响，幼崽在想礼物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用小玩偶来当成礼物。 格鲁特小心的接过那小小树人，歪着头端详着，兴奋的喊了一句「i am groot!」 给所有不懂格鲁特语的小伙伴解说一下，就是！超开心的意思哦！ 「喂，这次真的走了。」火箭打断了依依不捨的两小只，看似轻描淡写的说道：「嗯，住在哥谭是吧。」 「是的！」卫斯理已经把韦恩庄园的地址写给了火箭，此刻大眼睛紧紧盯着小浣熊。 「反正，我们来地球会去看你的！走吧人类幼崽！」火箭转过了身，实则已经连夜将地球设置成了任务筛选的关键词之一。 「下次见面，我会送火箭鱼油好吗？可以帮助毛髮旺盛的！」幼崽走下飞船的时候还高高的举起小手挥舞。 「哼，讨人厌的人类幼崽，谁需要这种东西了！」火箭甩了甩大尾巴，甩出一个正在背后薅毛的小树人。 好吧，这东西有用吗？别吵，我们小浣熊正在思考。 ————————，——— 回去的时候，就不是直升机了，幼崽抱着猫，布鲁斯抱着崽，主打的就是一个套娃。 而私人飞机这里，站着的是一位穿着考究的绅士，他微笑着迎接布鲁斯老爷和被整个韦恩家想念的幼崽。 小短腿虽然跑不过来，但是声音可以啊：「是阿福！！！」幼崽兴奋的在布鲁斯怀里扭动，奶牛猫配合的跟着扭动，甚至是不同方向。 真是让人加深了对奶牛猫神经的刻板印象 布鲁斯稳稳的托住了两团软乎乎的小东西，甚至结实的臂膀在西装下更加明显了，奶牛猫一跃而上，试图踩奶，不然呢，总不能在它的宝贝人类幼崽脸上踩奶吧！ 私人飞机上，布鲁斯难得放松的靠在沙发上，旁边是紧紧贴着的一小团，正捧着小脸听着阿福说即将到来的感恩节安排，以及各位蝙蝠家成员的介绍。 「可以吗！大家都会给我送礼物吗？」卫斯理有些不可置信的点点手指，那有多少呀？！ 他掰着手指，开始数数：「有会杂技的大哥哥迪克，有超级聪明的提姆哥哥，有喜欢毛茸茸的达米安，还有没见过的芭芭拉姐姐……」幼崽被幸福沖昏了头脑，捧着脸，星星眼的期待着。 「还有史蒂芬妮，和来自种花国的卡珊黛拉，她们都很喜欢你。」布鲁斯脸上也挂着轻松的笑，帮幼崽又折了两根手指。 「哇——！」幼崽看着自己的拳头，露出了表情包式的震惊包子脸，好多人吶！布鲁斯默默的想道，其实还有正联的人，今年知道多了一个小孩子之后，大家一定也会寄来更多的礼物的，他用自己的大手包住那两只小拳头，看着懵懂抬头的崽。 大帅哥眨了眨眼：「不止，还有很多很多礼物。」 被幸福沖昏了头脑，从流浪崽变成了超多爱崽，卫斯理一点也不怕布鲁斯aka蝙蝠侠，立刻扑上来给了个拥抱：「布鲁斯有个超好的大家庭的！」 很自然的回忆起了那段缺失记忆里，几乎同样意思的瞬间，布鲁斯那双在不伪装时永远深沉如海的眼眸，终于有了片刻轻松，他想起了当时那个阴雨濛濛的庄园，永远的只剩下了他和阿福两个人，但是幼崽却无比肯定的告诉他，不会的！他会拥有很多很多的家人….. 将下巴抵在了幼崽蓬松头髮的小脑袋上，布鲁斯此刻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是属于布鲁斯的笑容。 「是的，我有一个很好的家庭，很多很好的家人。」 而刚过来准备送上小甜饼的阿福，已经以曾经特工的手速打开了录音，上传到了蝙蝠家庭群组。 正在警局摸鱼开例会的迪克火速收藏下载，阿福可不是那种会用搞怪语音诈骗的人，先下载再说。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各个地方，甚至是有时差正在殴打□□成员的卡珊黛拉。 然后耳机里传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有一瞬间的停顿和怀疑。 啊？这是布鲁斯在对媒体念什么台词吗？可是不是那副抑扬顿挫的面对媒体的腔调啊？ 阿福留下了一句：」这是老爷说的真心话。「然后就微笑着递上了double的小甜饼，深藏功与名。 第141页 第071章 可爱幼崽是小丑克星 然而现在,一架战斗机突然以一种不要命的架势沖了过来,布鲁斯迅速的换上制服，现在的他又变成了那个不会停下脚步的蝙蝠侠，高空的风能将人吹的连保持平衡都不可能,然而他却直接展开披风，准备迎着风跳跃。 探测用的摄像头传输过来的影像出乎意料，阿福镇定的回答：「老爷，那些人全部没有脸,罩在黑袍里。」 很熟悉的叙述,蝙蝠侠马上对上了号,这些人是来自猫头鹰法庭的人,那么他们的目标是谁呢？蝙蝠侠的目光扫过一旁坐在座椅上乖巧的繫紧安全带的崽。 是他，还是卫斯理？ 「韦恩——」而摄像头里很明显朝向他们的视线，和那像是咒语一样的口型，显然给出了答案。 蝙蝠侠直接示意阿福一个迫降式的降低高度，一手安抚的按在了幼崽的额头上：「堵住耳朵。」 幼崽听话的捂住,努力的在风声中说话：「我不怕！蝙蝠侠，你要小心！」 很显然,幼崽甚至是更加担心蝙蝠侠的那个。 果然,接下来当降落到一定高度，那不要命的战机仍然企图靠近撞毁飞机,蝙蝠侠飞出了机舱。 「阿福,我们要接住蝙蝠侠好吗？」幼崽努力的看向阿福，非常担心的说道,这可是高空啊，没关系，他有针线包，他能救起蝙蝠侠的。 阿福淡定的看着监控屏幕里的一只张开披风的大蝙蝠直接用甩棍敲碎了窗户，然后就是「桌球砰砰」的打斗声，毕竟那战机的目的是击毁他们，里面的战斗力显然不够，阿福甚至腾出手来摸了摸幼崽的头：「会的，接住他之后，如果他受伤了，我们会扣掉他的小甜饼。」 好的！幼崽迅速点头，煞有其事的表示布鲁斯总是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就像是jar的早教课说的，要有一些小小的惩罚，才能得到教训的！ 而这一切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 一个声音从破损的求生门处传来，很有标志性的一个声音，明明满是笑意，却高昂尖利的让人不适，似乎是这个人故意的一样：」快看！一只小可爱猫咪！他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太有趣儿了！「 一个绿色的降落伞从对方身上弹开，他直接跳进了机舱，一身紫色的西装因为动作而产生不少皱褶，而他只是毫不在意的撑着两侧，脸上裂开大大的笑容，生动而夸张的表情，他似乎还特地带了一双白色的手套，像个魔术师一样行了个鞠躬礼。 「砰——」这一枪来自阿福，老管家的反应极快，根本不等这个非常熟悉的人物说完任何台词，直接就开抢。 幼崽解开安全带，迅速的跑到了阿福身边。 阿福的枪法很准，但是小丑这么多年被枪击追逐的经验也不是白拿的，他藉助气流的推动，直接躲开了这一枪，子弹擦过脖子旁边的皮肤，小丑本来就苍白的病态脖子上一抹匀开的鲜红，格外明显。 「真是！一点也！不友好呢！好无趣！」小丑一边躲开一边不断的靠近。 疯子之所以是疯子就是因为——他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啊，尤其是现在的小丑，他身上的血越来越多，阿福的枪几乎从不打空，但是幼崽忍不住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 他知道，阿福快没有子弹了。 小丑踩着的是自己的血，一步步的脚印触目惊心，他却直接仰头大笑，甚至有颗子弹嵌入了他的胸腔，他仍然是发出令人听了就汗毛战慄的大笑：「怎么样？还有子弹吗？」 他很享受那种将猎物逼到死角的感觉，摸了把西装上的血，遗憾的摇了摇头：「你们不懂游戏吗？双方一起玩的，才叫游戏啊，怎么能只有你们玩呢？」 小丑弯腰，嵴背躬出一个怪异扭曲的弧度，脖子前探，企图以一个平视的视角看着卫斯理。 阿福端起枪管，幼崽能听见老管家的喘气声，无论如何传奇，老管家现在的年龄限制了他的战斗力，但是，那张有着皱纹的脸上满是坚毅，阿福一步都不会退，也不可能退，必要的时候他会近身搏斗，哪怕是用生命搏斗，他绝不可能让小丑再带走任何一个韦恩庄园的孩子。 「哎呀，不过，小丑叔叔最喜欢小孩子了～」绿色头髮的小丑故作和蔼的笑了笑，伸出了手，手指开始一根根弯折：」5、4……「 他歪了歪头，只有怪异没有俏皮，另一只手在脖颈间比划：「等数到1，就是小丑叔叔的游戏了哦，先杀了这个妨碍我们游戏的老伙计，再开始玩好吗？」 小丑哈哈大笑着，故作懊恼的敲了下头：「哎呀，我都忘记倒数到哪里了呢——」太可惜了，这两个都没有什么挑战性的对手呢，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小小的崽子，哎呀，现在尤其是呢，没有了武器，该怎么办呢？ 绿头髮的危险人物毫不犹豫的步步靠近。 ———————— 眼看他就要就要接近，而且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幼崽，阿福拿着手中的武器，以一种不符合年龄的矫捷，直接上前和小丑搏斗，枪管精准的砸在了小丑的脖颈上，这能把一般常人直接砸晕的力度，对于小丑来说，却好像完全没有反应。 他偏了偏头，笑眯眯的一直盯着幼崽，甚至直接接下了老管家的攻击。 」砰！「是枪响，小丑竟然一直就有枪，可是却像戏耍一样，在他们的子弹打尽后才掏出来，他不瞄准致命处，就像是一场不断的戏耍游戏，一枪击穿了阿福的大腿，管家被击倒在地。 第142页 」阿福！「卫斯理担心的大喊，一双蓝眼睛此刻满是愤怒，他用力的瞪着小丑，小丑却似乎更开心了，他又是一枪打在了阿福的腿上，然后突然掏出了一根伸缩的撬棍，砸向了老管家的头部。 看着倒下的碍事老傢伙，小丑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现在游戏就只剩下我和小猫咪了，这样才比较有趣嘛——「 他也不靠近，就在原地转着枪玩，盯着幼崽招手：」怎么样，有趣吗，要不要过来玩…….「 「砰！」一声更大的巨响，绿色头髮的高度突然降低，有个小丑瞬间倒地了—— 卫斯理没有听他说的一句话，手腕处的标记突然发光—— 下一秒，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小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刚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又是一颗极小的几乎不起眼的白色小球闪过，不起眼到没人会觉得这是什么杀伤性武器。 「砰！」又是一声巨响，还没爬起来的小丑又被炸了个轰轰烈烈，这次靠的太近，连绿色的头髮连带着都被炸飞，脑壳鲜血淋漓。 幼崽的眼里还留着刚刚因为阿福被打伤而涌出的泪水，他很担心阿福，这是个坏人，他伤害了阿福！ 然而幼崽的小嘴巴却紧紧的抿着，不仅没有颤抖，反而是一脸的坚毅，他用力的握着手里的贝壳，打开的洁白贝壳里光芒孕育出一颗又一颗无暇光滑的粉润珍珠。 或者说，现在不能叫粉润珍珠了，因为倒在地上的半秃小丑会告诉你，这tm根本就是小型炸弹！哪个好人给设计的！ 「阿福！」幼崽毫不犹豫的上前拉住阿福，然后发现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其实没办法把阿福拉到自己身后保护，那就站到阿福前面，幼崽迅速站到了小丑和阿福之间，警惕的望着那趴在地上的坏蛋。 「小猫咪——」小丑抬起脸，现在那张布满血污的脸更加可怖，他扬起的大红嘴巴上面沾着血，简直就是恐怖片里的标准形象。 他得到的回应非常简单：「砰——！」 小丑一个翻滚，还不死心的：「你的——」 「砰——！」 「你——」 「砰——」 「i——」 「砰——」」砰——」「砰——」 —————— 「停下。」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然后出现的是两手抓着机舱，披风在风中飞舞的蝙蝠侠。 他的语气里满是怒火，但是这怒火显然不是朝着幼崽去的，蝙蝠侠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阿福，也看到了那鲜艷的绿色头髮，紫色西装，，他直接一脚踢开了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小丑，披风掠过，他挡在了小小的幼崽身前，深吸一口气，蹲下来，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指尖，有些用力的划过了幼崽白嫩脸蛋上溅起的黑灰和血迹。 紧接着，蝙蝠侠沉默的扶起了阿福，确认了阿福的状态，腿被子弹打穿了，然后被棍子敲晕，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幼崽没有说话，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心的依靠，他小手揪着蝙蝠侠的披风，大眼睛水汪汪的，乖巧的看着蝙蝠侠，就连小脸蛋被那有点重的手擦过，也没感觉到。 蝙蝠侠安抚的拍了拍幼崽的头，然后终于看向了，那个地上的小丑。 当回到机舱看到这些血迹和倒地的阿福，还有硝烟中有些看不清的幼崽时，以及，最关键的，地上的那显眼的色彩，昭示着来的人是谁，就算是蝙蝠侠，也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唿吸凝滞，这一切让他想起了自己见到的那个布满血迹的房间，那个被折磨致/死的孩子。 他示意幼崽后退，幼崽紧紧的贴着阿福，似乎是要用幼小的身体挡住昏倒的阿福，此刻才终于放松了些，听话的后退。 而蝙蝠侠也充满警惕的开始查看小丑的情况。 甚至是脸朝下，已经被这堪比军火库的轰炸力度炸的酒神因子都没办法马上恢復的小丑：hello？谁应该警惕，你没听见那爆炸声吗？你以为是多米诺骨牌倒塌的声音吗？ 第072章 炸锅的蝙蝠家群聊 蝙蝠侠的身份显然是不适合出现的,所以看上去有些狼狈的布鲁斯韦恩被自家公司的安保人员和秘书一起接了下来。 「韦恩先生！」「总裁!」一堆人一股脑的簇拥了上去，就发现他们那位高大英俊的哥谭甜心怀里似乎还有一蓬松的黑髮小脑袋。 那小傢伙一抬头，从怀抱里探出来一张超级可爱的小脸,那双大大的蓝眼睛几乎像是占据了半张小脸蛋一样,要形容的话像是一只从袋鼠妈妈怀里探出头来的小袋鼠一样。 似乎看到这么多人，幼崽有些害羞，又扒拉了一下韦恩先生,偷偷的把脸又藏了起来，虽然还能看到那泛着粉色的白嫩小脸。 黑髮蓝眸！天吶，那不会是韦恩先生的新孩子吧，不是前两天才带回来了一个吗,这个看起来真的很小很可爱,连带着花花公子的做派好像也没那么浪了,甚至看起来,韦恩先生好像突然多了层温柔的光环呢！ 然后就是紧急出动的高级医护人员，一个个精英急诊医生，来自韦恩集团抽调的人员，他们接到通知，需要准备为一位上了年纪的伤员进行紧急枪伤等处理—— 但是当这群经验丰富的医护人员走上有些破损的私人飞机,看到那被放在座位上已经做了临时的枪伤处理，而且还被盖着毯子好好的躺着休息的一位老人,以及那瘫倒在地上,一片血泊中，人事不省的一个倒地裸露出皮肤都焦黑的男的时候……. 第143页 大家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同一个想法：所以需要急救的人到底是谁？地上那位怎么看都不是枪伤吧,怎么好像自己玩了真人版扫雷一样,真是—— 咦？等等！紫色西装碎片，有点眼熟,再看一眼，哈？秃了一大半的头，残留了一点点绿色头髮，那么将这些特徵拼接一下—— 」我的上帝啊，那是……那是小丑吗？「有人像是梦呓一样说出了声。 所有医护人员全部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哥谭的反派里面，虽然仍有争议，但是小丑有多疯显然是毫无争议的。 「……我以前在阿卡姆附属病院工作过。」一位看着很是文质彬彬的医生，推了推眼镜，处变不惊的说出了自己的履歷，然后上前，淡定的探探小丑的唿吸和心跳，表示：」抬上车吧，先打三倍剂量的镇静，可以放倒一头成年棕熊了，然后再绑起来，转到阿卡姆附属病院治疗，不归我们管了。「 ———————————— 另一边，蝙蝠家族的群里已经炸了。 」什么！小丑伤了阿福!我要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就算是好脾气的夜翼，此时也是火冒三丈了。 」阿福怎么样了！「这是一贯沉默寡言的卡珊黛拉，此刻也完全控制不住了，开始狂发。 」查到了!」这是行动力超强的提姆，已经调出了韦恩医院的诊疗记录，直接分享到了群里。 「啊，还好阿福没事。」大家都松了口气。 而屏幕前的提姆挑了挑眉，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他顺手查到了同时间阿卡姆新增的一枚病例。 同样转发到了群里，冰冷的屏幕上的黑色字母格外温暖人心。 「姓名：小丑，诊断情况：全身重度烧伤，内脏破裂，嵴椎断裂，疑似全身瘫痪，后续治疗情况：未度过危险期，仍需进行手术讨论。」 更让人心暖暖的是下面还额外有一层备註：「头皮毛囊损伤严重，有秃顶风险，再生可能性小。」 群里有一瞬间的沉寂，好像大家都被禁言了一样。 所以这个意思是——小丑不仅可能被炸的全身瘫痪，而且还好像变成了一个秃子？ 天吶，这是什么好事！ 片刻之间，这个群就沸腾了！ 「是哪个大好人，好人一路平安！」 「天降正义！这就是天降正义！」 「我的上帝啊，多么悲惨的故事，希望小丑人有事！」 只有恢復了记忆的提姆和迪克大概知道，这好像大概可能是幼崽干的，但是，两个人都回忆起甜心崽的可爱。 「这些，是我们要迎接的新小可爱做的吗？」群里隐约察觉到的芭芭拉问到。 估计是了，但是这可能是幼崽的错吗，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幼崽这么乖巧，除了说干得好，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两个人开始继续不约而同的往群里发一些之前偷拍的可爱治癒幼崽图！手快有，手慢无！ 不仅有可爱的橙色套装cos胡萝蔔崽在吃胡萝蔔的套娃萌图，甚至还有高煳的蝙蝠侠抱崽图，睡着的幼崽肥美的小脸蛋靠在蝙蝠侠的战甲上，简直要反差萌到了极致。 「好可爱！我偷走！」史蒂芬妮毫不犹豫的全部保存，存存存！紧接着继续得寸进尺「这么可爱还会坑小丑！我能不能直接打包带走！」 ———————— 而现在我们的专业坑。小丑。人正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有些忐忑的交出了自己新发现的杀伤力武器。 布鲁斯已经确认过了房间里没有任何监视器和窃听器，此时接过幼崽递过来的蚌壳道具，果然，离开了幼崽的手，这似乎就是个非常平凡的小蚌壳，不会发光，甚至还有太小了，一看就养不出什么大珍珠的样子。 然而事实却是，就这么一枚小东西，让以最喜欢用炸弹玩游戏而出名的小丑被炸的面目全非。 布鲁斯很难说自己现在的心情，如果小丑真的因此而死，那算是幼崽的错吗，他沉默不语，手里攥着蚌壳。 而张了嘴的卫斯理，悄悄地抬头观察着布鲁斯，咦，看上去表情很凝重，要骂他吗？可是，幼崽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卫斯理上前伸出手，这是要抱抱的意思，布鲁斯还是伸出手把这一团刚洗干净换了秘书送来的新衣服的崽，好像每个幼崽都是软乎乎的，尤其是自己怀里的这团有股甜甜的蜂蜜牛奶味，让人紧绷的神经不自觉地放松。 「布鲁斯，可是…..他伤害了阿福。」幼崽坦诚的看着布鲁斯的眼睛，然后解释道：「我想保护阿福，我只有这个武器，我也不知道杀伤力有这么大。」 布鲁斯对上那双澄澈似乎没有一点阴霾的大眼睛，他知道幼崽并没有说一句谎话，可是他仍然很严肃的说道：「你知道你这是可能杀人的行为吗？」 幼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逻辑很清晰：」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没有选择。」幼崽想的很清楚，其实在那种情况下，他的脑海里并没有很复杂的想法，只不过是要阻止这个坏人的行为而已，说实话，如果再来一次，他也会做出同样的行为的。 杰森：拍手叫好中，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好崽！ 而布鲁斯却沉默了，这次的沉默不是针对幼崽的，而是自责，在蝙蝠侠的视角里，他更倾向于将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这样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如果他能够及时赶到，幼崽就不会面临这样的局面了。 第144页 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是谁！那可是小动物一样准确直觉的甜心治癒崽，卫斯理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布鲁斯的脖子，给了一个暖暖的充满信赖的拥抱：」我知道的，布鲁斯，没有人有资格剥夺别人的生命，那样的话，我们就都成了罪犯的！所以我不会杀人的，我只是想努力的保护好自己和你们，好吗？」 幼崽也不知道自己脑海中的想法为什么这么根深蒂固，但是他很直接的一字一句，虽然稚嫩但是很认真的和布鲁斯说这自己的想法。 完全没有预料到幼崽的这番话，布鲁斯都感觉到了有些惊讶，这次，布鲁斯是真的很想知道幼崽的身世了，他觉得幼崽似乎曾经被教养的很好，那个他成长的地方应该不是哥谭，那也许是个真的很好的地方，才会带给幼崽这些想法。 终于，不仅是布鲁斯，也是蝙蝠侠作出的判断，他将蚌壳还给了幼崽：「……之后回去做检测。」 懂了，这就是布鲁斯认可啦！幼崽超开心的亲了口大帅哥的侧脸，粘人崽蹭蹭：「我们先去看看阿福好吗！」 经过全身检查，只是轻微的脑震盪和枪伤，老管家躺在顶层的私人高级病房，已经恢復了意识。 第073章 韦恩庄园日常1 它看到了什么,那个做鱼很好吃的人类，喵了一声，打个招唿,哦，原来是人类幼崽在对着什么屏幕大喊啊，奶牛猫平静下来，舔舔爪子又一个直挺挺的侧躺了下去。 而另一边,圆圆的幼崽正坐在床上抱着圆圆一团的蝙蝠抱枕,超级想念的看着屏幕里的杰森哥哥。 比扎罗要好奇死了,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一边摸鱼一边全身心的偷看那边的情况,为什么他的能力不是背后长眼睛啊，比扎罗第一次后悔自己的特殊能力还不够多。 杰森依然是那副狂傲不羁的帅气形象，只不过，那没有从幼崽小脸蛋上移开的眼神证明了对方无法掩饰的思念。 监护人斩钉截铁的发表了判断裁决：「瘦了！」 幼崽瘪瘪嘴，轻轻的摇了摇头,还是很诚实的表示，别的可能不一定,但是这个真的没有。 「这段时间怎么了？」不愧是标准男妈妈杰森, 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想知道小可怜是怎么度过被所有人遗忘的时间的。 幼崽已经习惯了和杰森分享了，非常自然的歪了歪头：「杰森哥哥,等一下,我可以端一杯果汁再来说吗？」 「嗯，去吧,小鬼。」杰森也同样自然的说道。 比扎罗差点翻了个跟头，好有耐心的暴躁红头罩，太不习惯了，这是怎么回事？ ————————— 随着幼崽的讲述，红头罩杰森的表情管理一直很到位，看似波澜不惊。实际上——非常心疼！ 「还疼吗？」杰森沉着声音说道。 「不疼了！」卫斯理拍拍小肚肚，当时被踢伤的地方拍过片子，可能是进过玩偶世界自愈能力很强，已经没有痕迹啦：「而且布鲁斯说他们这些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 杰森不置一词，哥谭的法律和监狱吗？他在心底嗤笑了一声，但是却决心回去会再清理一次东区，尤其是那些码头，想绑小孩子出去，做好被红头罩沉船的准备了吗？ 「我坐在我们的家门口，都落灰了，杰森哥哥，下次我们一起去擦干净好吗！」幼崽亲昵的说道，他不抱怨自己在等了多久也空无一人，只是很开心的想到了之后的相见。 笨蛋幼崽!看到落灰了，必然是没人在，还在那里傻等，想到那小小一团蜷缩在角落眼巴巴的看着大门，杰森感觉心脏突然缩了一下，简单来说，那就是人类心疼的感觉。 但是幼崽只觉得现在好幸福，如果能—— 「那杰森，可以回来和我们一起过感恩节吗？」幼崽把抱枕放在一旁，抱起了奶牛猫，黑白开脸超端正的奶牛猫警长，配合的对着屏幕里很是熟悉的一个铲屎官喵了一声。 「……」杰森沉默，他当然知道幼崽现在在哪里，是那个他之前视为避风港，实现理想，有了一个真正的家的地方——韦恩庄园。 然而在那个雨天，从坟墓中爬出来之后，他对那里似乎永远充斥着和雨水一样浸湿整片土地，不断向下绵延的恨意和不解。 对上幼崽真挚而期待的眼眸，他是真的很想杰森哥哥，而且，卫斯理郑重地开口：」他们说感恩节要和家人一起过的，杰森哥哥是家人，还是我很感谢的人，是超级无敌大好人！「说到最后，幼崽又开始顺嘴的甜言蜜语，不过配上这奶声奶气和真挚眼神，谁会不喜欢这样一只蜂蜜罐子养出来一样的甜崽呢！ 来自气氛组比扎罗的感嘆：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杰森总是对这个小鬼莫名的心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扭头说道：「…….韦恩庄园……」 不同于欲言又止的别扭大人，直球崽当即决定充当一个现场转播小记者，他将特制的外星球通讯器别在衣领上，出发！ ———————— 第一站厨房！ 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响起，幼崽有些疑惑的看向储藏室，不是另一边的冷藏室传来的声音。 下一秒，矮墩墩幼崽记者被举起挟持，绑匪一手拿着麦片，一手轻松的举起幼崽放在自己的臂弯，卫斯理惊喜的喊出声：「迪克哥哥！」 「是我！」活泼大蓝鸟亲昵的蹭过来贴贴软软香香的幼崽，热情分享：「吃吗！美味麦片！」 第145页 幼崽摇了摇头，表示现在不吃，然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像模像样的举起了通讯器，打开了录像功能，可以说是极端的死亡角度了，更加令人愤怒的是，这么死亡的角度，迪克依然帅的非常突出。 「请问，迪克哥哥，你对于杰森哥哥回来过感恩节这件大事有什么看法！」幼崽扑闪着大眼睛。 迪克放下了手里的麦片，突然认真起来：「当然是期待！想当年，杰森还是个追着哥哥跑的小男孩，矮矮的小小的很可爱，天天叫迪克哥哥…...」 刚认识就偷了蝙蝠车轮胎的犯罪巷小孩哥杰森表示他说什么呢，但是卫斯理不会知道啊，幼崽歪歪头，很难想像现在高大的杰森哥哥当时的样子：「真的吗？」 在幼崽没注意到的时候，通讯器的留言模式已经成了接通模式。 迪克正在对着幼崽侃侃而谈：「当然啦！杰森小时候可是哥控，非常喜欢我的，每次感恩节的礼物——」 咦，杰森的脸怎么越来越黑，之前通讯的时候不是超级慈爱的吗？来自场外观众比扎罗。 接下来就是「我要杀了你，混蛋大蓝鸟——！」 「那你回来啊！」迪克不堪示弱的亲了口幼崽的小脸蛋，发出超响亮一声：「看到没，你养的崽，被我偷走!」 于是场面愈发混乱，小小的崽心力憔悴的劝架中：不要啊，你们不要为了我打架啊！ ———————— 第二站蝙蝠洞！ 幼崽带着被亲的有点粉红色的小脸蛋来找布鲁斯。 「布鲁斯！我和你说！他们……」幼崽对两个不懂事的幼稚哥哥开始批评，和大家长一起指指点点，然后被大家长逮住：「卫斯理，来测试一下珍珠炸弹。」 哎？幼崽摇了摇头，果断拒绝，不可以哦，现在，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呢，于是幼崽扒拉了一下布鲁斯的袖子，示意对方坐下，太高了！这样拍出来不够清晰的！ 看似很严肃，实则很配合幼崽的布鲁斯看着突然整理衣服的幼崽。 迅速摆正姿态，卫斯理伸出话筒：「你好，韦恩先生，请问你愿意邀请杰森哥哥回来一起过感恩节吗？」 好像接回幼崽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无形的有了一些改变，至少有时候幼崽视频的时候，过来送牛奶或者讲故事的人会突然变成布鲁斯，甚至有时是夜巡迴来的蝙蝠侠。 杰森会看到画面的闪过，虽然两人还是很少沟通，但是—— 「不是愿意邀请。」布鲁斯迎着幼崽那不含杂质的期冀眼光，最近阿福还在修养，他们打算在感恩节时自己准备，同时也庆祝阿福恢復，所以现在是：」我们都很期待他回家。「 这是布鲁斯委婉且别扭的关心了，不是邀请，而是回自己的家，韦恩庄园始终是杰森的家。 等回到了幼崽的房间，通讯器里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我考虑一下。」 「好耶！」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心的幼崽！ ————————— 自从回来之后，幼崽就很想念有小伙伴的日子，虽然迪克也是个会陪着他玩的好大哥哥，虽然对麦片有超乎寻常的执着，幼崽挠了挠小脸蛋，想起了迪克说起麦片就放光的眼睛。 至于提姆哥哥，超级聪明的，还会给跑过去问问题的崽耐心解答，虽然有时候会说着说着就睡着，让他担心的从房间里拿出毛毯，盖住的时候，提姆又会惊醒，嘴里念叨着什么，我的文件，我的任务，我的信息之类的怪话。 所以说，幼崽嘆了口气，长大好辛苦。 总而言之！幼崽抱着警长，悄摸摸的靠近了训练场，这个时间是刚刚训练完的达米安哥哥休息的时候。 早就看见有一个毫无隐匿技巧的矮墩墩在门口张望，达米安一个闪身，靠在门边的视觉盲区，安静的看着这个笨蛋糰子。 咦？达米安哥哥不在，卫斯理探头探脑，果然一无所获，失望的嘆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是觉得达米安似乎在躲着他一样，幼崽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眸。 下一秒，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是达米安！ 一段时间没见，达米安身上的冷酷还是没有变，但是似乎没有那么危险和锋利了，以前的他似乎是个时时刻刻要伸出爪子的豹子，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现在则是在树上巡视这一切的豹子，偶尔还会慵懒的舔舔爪子。 「哎？「还没来得及说话，明明自己也还是个小少年的达米安已经轻松的把这个矮矮的幼崽提了起来，卫斯理迷茫的抬头，倒是很配合没有任何挣扎，反而是奶牛猫，无法接受，喵了一声抗议，然后轻巧的跳了下去。 达米安的视线被毛茸茸转移了一刻，很快，提着幼崽开始移动。 眼前的景象变换看的人眼睛晕晕的，幼崽努力的瞪大眼睛，但是——这是在？ 」记住了吗？「达米安松开手，站在一旁问道，他在教这个根本没有什么隐匿技巧的幼崽该怎么办，像他那样，谁都骗不过。 「记住了！」卫斯理用力的点了点头，小碎步开始实践。 倒是让达米安抬眼看了看他，竟然所有方位都一点不差，只是没经过训练的速度有所欠缺，嗯，还算有救。 「过来。」达米安直接走在前面，丢下了一句话，幼崽乖乖的跟在后面，加快了脚步，毕竟腿长的客观条件是这个小糰子完全追不上的。 第146页 但是……达米安要带他去干什么呢？ 第074章 韦恩庄园日常2 达米安看了这小崽子一眼，这段时间不见,小少年似乎有些抽条的迹象,此时插着兜看起来过分的酷：「进来吧。」 得到了允许的幼崽才欢快的迈出了步伐，是的，他也很好奇达米安的房间,咦，好整洁哦，没有毛绒玩具，中心的床是干净的蓝色,拉开的窗帘也是同色系的深蓝色,书架被摆的整整齐齐,似乎所有东西都被规整的一丝不苟,而且非常简洁，连桌面上都没有东西，而且，幼崽抬头看了一眼，觉得那些看不懂的大部头外文书,砸下来可以砸晕一个幼崽。 不对，那是什么？卫斯理的目光恰好看到了书架柜子角落的一团毛毛,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好像不是一团随便扔在那里的毛毛，咦,有点眼熟,豆豆眼睛——那是糰子们的羊毛毡吗！ 看一眼，再看一眼,达米安的侧脸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冷酷一个青少年，可是……这是达米安一点点戳出来的吗？卫斯理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超酷老大不仅不听课，在被老师点起来之后，桌子上摆着羊毛毡工具的样子，扑哧，想笑！幼崽忍住笑意，嘴角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在达米安看来，这只幼崽…..不仅是穿了兔兔拖鞋，今天幼崽穿的萝蔔裤背后也有兔子尾巴，真的很像一只蹦跶来蹦跶去的小兔子。 虽然左看右看，但是并没有去碰任何东西，幼崽缩着手，乖乖的歪头看着达米安，咩，所以到底叫他来干什么呢？ 达米安突然取下了刀架上的刀，幼崽下意识地抱住了脑袋，没办法，之前被敲过脑袋留下的心有余悸。 然而想像中的动作并没有发生，幼崽再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只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少年，对方表情似乎有点复杂，和布鲁斯很像但是更加野性锋利的五官，在不笑时显得格外冷漠，此刻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幼崽身影，他在怕我吗？达米安很清楚的意识到了。 这段时间接受了蝙蝠侠教导的小少年，突然明白了一点点父亲一直纠正他的想法，他终究不可能靠让人畏惧得到所有。 背着手的小少年，微微蹲下了身，他拿出了背后的东西，卫斯理的视线随着达米安的动作而移动，而对方手上的东西也很熟悉—— 「是！大青豆！「需要幼崽两个手臂环保才能抱住的大青豆，凑近就能闻到那格外的清香，这是他和达米安在糰子世界获得的东西！ 「嗯。「达米安点了点头，递给了幼崽 看懂了达米安的意思，幼崽试探的接过，但是大大的蓝眼睛像布偶猫一样微微上翘，很是疑惑，咦，为什么给他？ 达米安收回了手，现在又是酷酷插兜青少年了，他的意思很简单，这是玩偶世界的奖励，既然是这个幼崽带他进去的，自然就留给对方了，从玩偶世界出来之后，他很轻易地就感受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加强，尤其是跳跃能力，他不喜欢欠别人的。 「……达米安！」小小的崽跑起来才能追上对方，卫斯理轻轻的拉住了达米安的手，感觉到那软绵绵的触感，达米安想迅速把手抽出来，然而下一秒，穿着毛绒绒家居服的兔子装幼崽蹭了过来，这次不止是软绵绵了，还很好rua的样子，一点也不隐形的毛绒控默默妥协了。 大豆子被重新举了过来，幼崽开始絮絮叨叨：「我已经得到过一个啦，这个就是达米安的！不过我和你说哦，如果把大豆子撬开……bb」 一个是小嘴叭叭，另一个看似不耐烦，竟然其实没甩开在听哎！ ——大蓝鸟为什么又挂在这里偷听？来自端着咖啡路过的提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会儿还有个国际会议要开，眯起睏倦的眼睛，既然这么闲，这个大蓝鸟，不如过来帮他处理一些文件如何？ 迪克打了个寒颤，果断地亲切拽住提姆，摆正角度：「速看！恶魔崽子被甜心幼崽攻略全教程！「 ……真的很想吐槽他的标题语言，被突然拽过来的提姆手都没抖一下，咖啡完好无损，不过—— 还真是啊！两个露头就秒被约架的哥哥有点羡慕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恶魔崽子连刀都没带，还牵着兔子甜崽，这是要去干什么？两个人去过家家吗？嗷嗷，好可爱，恶魔崽子也会这么可爱吗？ 迪克忍不住畅想，并且已经火速准备拍照，然而下一秒，达米安对于这种窥探的视线太过敏感。 「嗖——「一个暗器飞过，迪克单手撑着飞过楼梯转角，躲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清脆的响声，碎的是拐角处的花瓶。 「啊啊啊，那是阿福准备的花瓶！「大蓝鸟发出了惊恐的叫声，达米安冷眼看着，然后继续扔暗器，这次的目标是提姆。 ……提姆无语，他说什么，露头就秒吧！ 看着突然在楼梯上飞来飞去的蝙蝠家哥哥们，小小的崽已经体会到了育儿的压力，站在原地嘆了口气，开始转移一些周边的布置，尤其是易碎的那种，现在阿福还在修养，总不能回来之后，韦恩庄园彻底变成光秃秃庄园吧。 哎，这个家没崽得散，啊？布鲁斯去哪了，好像是什么去拍什么绯闻照片了，幼崽熟练的穿梭在这激烈的战斗现场，可以说是刀光剑影里的bug存在了，几个哥哥都默契的避开了幼崽，甚至，迪克还会抽空摸一把那好rua的小脸蛋充电！ 第147页 ———————— 「所以这是魔法世界送的种子？」 所以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种大家一起开盲盒的情况，达米安冷着脸看着那两个不请自来的傢伙，幼崽将青豆放在了花园里的桌子中间，用力的点了点头。 在发光哎！迪克和提姆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玩偶世界的产物，幼崽抬头看看达米安，晃晃手：「达米安，请你敲开一下好吗？轻轻敲一下就开了！」 哇！碎成了一堆小豆子还有一颗种子哎，迪克眼睛发亮的看着，甚至对这个奇怪的玩偶世界起了探索欲望，说起来他和提姆都还没有进过呢，蝙蝠侠也还没有共享信息—— 「唔？」幼崽熟练的给每个哥哥塞了一把豆子，然后亲身示范，嚼嚼嚼，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玩偶世界的豆子，品质有保证的！ 出于对幼崽的信任，提姆和迪克也直接吃下了豆子，然后就感觉自己的头脑和身体躯干都像是注入了一阵清风，大脑很清醒，四肢也很轻盈，尤其是对于提姆，他看着豆子的眼神发亮，这不就是特级咖啡豆吗！吃了还能再熬好几个大夜！ 喂！不要变本加厉啊！熬夜侠！还有，我怎么教你们几个的，这能随便吃吗》幼崽不懂事，你们几个又是怎么回事!还在忙着经营花花公子人设的蝙蝠侠震怒！ 「对哒！豆子吃了会身体变好！」幼崽肯定的点了点头。 然后这几个不省心的崽子可以说是，庄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已经飞速的挖好了坑，准备将魔豆种子种下。 勉强维持理智和警惕心的提姆：「……我们是不是和蝙蝠侠报备一下比较好。」 「呵，害怕了吗，废物。」达米安的嘲讽如期而至。 「没关系，种下只是一个小土包，蝙蝠侠不会注意到的！」这是天生乐观派dc第一翘臀迪克。 「种！」这是拍板的魄力幼崽。 ———————— 接下来，当发着光的种子接触到了土地，当他们非常不专业的把土坑盖好，只是一瞬间——达米安迅速抓起幼崽退开，迪克他们也是第一时间护住了人。 然后几个人就开始目瞪口呆的抬头，眼前俨然是一颗需要两人合抱的绿色树干直接拔地而起，藤曼交错着爬升，已经长到了两层楼高，顶端的藤曼延伸出来，向下垂落着一个个明显带着魔幻色彩的豆荚，不难想像，一旦打开，就是大青豆和小青豆—— 「……有没有一种可能，蝙蝠侠和阿福其实都看不到绿色，所以我们能矇混过关呢？「迪克幽幽的说道。 提姆已经火速开始打哈欠，拉开距离，仿佛刚才神采奕奕的人根本不是他：「有点急事，先走了——」 「什么，警局突然要加班吗？我马上到！」迪克火速拿起手机，还来不及按亮屏幕，就已经开始假装接电话了。 然后被达米安直接跳起，一手一个的揪住，黑髮绿眼小少年黑着脸表示，一个也不许跑。 然后两个哥哥还感觉到了自己腿被抱住，低头一看，是很熟悉的小兔子腿部挂件，幼崽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大眼睛弯弯的，但是现在突然有种肚子黑黑的白切黑幼崽感：「一起面对疾风骤雨吧~「 第075章 蝙蝠侠身份泄露危机 已经回来修养的阿福，此时坐在轮椅上微笑着看面前这一排高高低低的蝙蝠崽子。 大蓝鸟给提宝使了个眼色,可惜提宝正在打哈欠,然后是恶魔崽子，对方瞪了回来，再往下看,是的，就是唯一一个接收到了的幼崽。 「阿福!」卫斯理收着的扑到了轮椅旁边，阿福回来了！想阿福！今天也是想阿福的一天，于是得到了一个慈爱的摸摸,而紧接着大蓝鸟也磨磨蹭蹭的也靠了过来,大蝙蝠崽也可以依人的好吧,他也很想阿福的好吗？ 就连达米安的脚步也悄悄挪动了一点。 真正食物链顶端的老管家微微一笑,绿意盎然的花园里，阳光洒下，韦恩庄园难得这么热闹不是吗？他点了点头：「少爷们说得对。」 怎么办，韦恩庄园的崽当然是宠着啦！ 所以现在抬头看着花园里童话故事才会出现的魔豆藤蔓的人，就成了布鲁斯,他沉默了，而那几个罪魁祸首蝙蝠崽,早已散场,达米安在训练，提姆去公司开会了,迪克回警局上班了,剩下的只有——轮椅阿福及时出现，并且带来了一个小挂件。 是的,我们幼崽根本就天不怕地不怕，轮椅背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是卫斯理，幼崽这两天一直自告奋勇地照顾阿福，尽管韦恩科技的轮椅根本就是高科技自动化的。 但是日渐肥美的幼崽穿着一身黄色的毛绒家居服，交叉抱着手站在原地，抬起头，蓝色大眼睛很是坦然，然后手里抓着的是质检报告，白嫩的鼓鼓脸颊稍微一抿嘴就有小酒窝，也不说话，伸出手，短短的手指勾了勾，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来拿吧。 好一只嚣张的黄色胖兔子！ 布鲁斯有些无奈，被逗得有点想笑，还是绷着脸把幼崽抱了起来，不仅是软乎乎的一个崽，还是奶香味的，幼崽又冷酷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脸蛋，意思是贴贴。 刚从新闻发布会回来的布鲁斯身上是有些冷冽的古龙水味，但是被韦恩公司的人抓去收拾后的韦恩总裁也确实是帅的过分了，谁能抗拒这样一个大帅哥呢！肥□□崽美滋滋的接受了大帅哥的贴贴。 第148页 看吧，我们卫斯理真的把布鲁斯养的很好呢！ 一串打岔之后，布鲁斯迅速扫过大片的专业术语，得出的结论——令人惊讶的好，虽然无法解析现有成分，但是试验的效果奇好，不仅能够显着的缓解疲劳还有解毒的作用，并且目前研究中没有发现任何副作用，甚至加上了韦恩实验室研究人员的备註，具有极高的价值，希望能提供给研究作为原始材料。 布鲁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玩偶世界总是给他一种极强的矛盾感，一方面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几乎每次都要有参与者和npc丧命，另一方面他们所获得的东西，似乎又全是馈赠，从体质的增强，到各种神奇道具的赠与，治癒，药剂，炸弹，现在又是魔豆……. —————— 突兀响起的铃声打断了布鲁斯的怀疑。 卫斯理敏锐的察觉到了布鲁斯的情绪转变，幼崽认真的看着他的侧脸，除去满满的帅气之外，还有就是满满的冷气，很严肃的样子，有什么麻烦了吗？ 是的，而且不是简单的麻烦，现在各种电话全部打了进来，不止是韦恩公关部的，还有更多，布鲁斯大步走进了房间，他的目的地不是蝙蝠洞，而是—— 屏幕上带着面具的人抢占了所有线路，而他的背后似乎是一片黑暗，房间看不出任何特徵，他交叉着双手坐在桌子前，声音中带着古怪的笑意：「我要宣布的这个大秘密就是哥谭的蝙蝠侠其实就是——「 卫斯理不自觉地屏住了唿吸，而这一幕正发生在哥谭的大街小巷，这个画面不仅是像流氓病毒一样占据了每个人的手机屏幕，同时还占据了每个gg屏，似乎是要确保哥谭的每个人都看到一样。 满意的看到自己的停顿造成的效果，那个古怪的声音继续说道：「布鲁斯韦恩！」 放下幼崽，布鲁斯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刚调动过来的直升机。 阿福担心的望着布鲁斯的身影，幼崽也一样，他绷着小脸，很容易就能想到，这么大的阵仗，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不会是简单的一句宣布。 而布鲁斯的身份一旦泄露，很多蝙蝠侠的计划都会全部被打乱，甚至哥谭会因此堕入更加黑暗的深渊。 「糟了！」迪克拿起手机，看到的就是头版头条的新闻，他的心中骤然划过这条感嘆。紧接着就是一个滑步冲到了警局办公室：「警长！我请假！我老爹摔断了腿！」 这也不算撒谎吧，他蝙蝠爹确实是皮断了腿！ 看着被入侵的会议屏幕，提姆直接中断了会议，睏倦的眼神瞬间不见，他大步走向了韦恩公司的技术部，甚至秘书小姐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技术部早已严阵以待，而提姆直接走到最中心的控制台，十指飞动，比任何人都迅速的动作，开始切断直播的信号，行行绿色的代码就是无声的战场，他紧皱着眉，脑子却无比清明，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对方必然不可能轻易的松口了。 在教室最后一排看着论文的达米安，一脸冷漠和不耐的表情，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定要他去这些普通人的学校，他已经可以直接攻读博士的水平，这些根本就是浪费时间，而他突然望向了窗外，清晰的看到了那播放着的屏幕，迅速反应了过来，抓起背包，那里面是匕首和钩爪，真的很想问这是怎么带进学校的，但现在显然不是好时机，他直接单手翻窗在一片尖叫中，从三楼安稳落地。 「去韦恩塔。」哥谭的司机不说别的，最明显的特徵就是少说少错，及时听话，一踩油门，二话不说就发动了。 —————— 就这样，蝙蝠家的每个人都动了起来，阿福因为正在修养中，现在和幼崽一起在庄园中时刻关注着情况的发展。 卫斯理攥起了小拳头，看着那被切断后突然黑屏的情况悄悄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一群白色的面具突兀的出现在窗外，还来不及意外，他惊唿出声：「阿福！」 这场阴谋不仅仅是控制了整个哥谭的网络，他们悄无声息的侵入了韦恩庄园的防御系统，而焦头烂额的技术人员，在这场庞大的危机里，没人能预料到这么声势浩大的背后竟然只是为了创造出一个小的漏洞。 一阵没有味道的雾气飘了过来，老管家无声息的倒在了轮椅上，而幼崽却仍然保持着清明，他警惕的看着那些靠近的白色面具，他见过的，那天在收容所里看到的就是这些怪物。 那些白色面具像是飘着的幽灵，缓缓靠近，看到仍然站在原地瞪着他们的幼崽，奇异的歪了个角度，似乎是在奇怪，他怎么还没晕倒？ 吃了魔豆的幼崽只感觉自己有一点头晕，毫不犹豫的扔出去了一颗珍珠炸弹，轰然炸开的炮弹并没有能阻止面具人的前进，一个白色无脸面具被炸得有些焦黑，却迅速直进，一个手刀噼下去，幼崽已经软软的倒了下来。 很快，韦恩庄园就恢復了平静，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除了少了一只会蹦蹦跳跳的小兔子。 屏幕再次恢復了连接，就在所有人都期待有什么更劲爆的证据时，一张色彩斑斓的大脸凑近了屏幕，哥谭人都很熟悉的一张脸。 「哈哈哈哈，想我了吗，大家，尤其是小蝙蝠~」是小丑！ 他大笑着凑近镜头，脸上的粉都清晰可见：「跟大家开个玩笑嘛~why so serious？」他做了个鬼脸，可惜没有哪个哥谭人搭理他，反而有种，好癫，果然是小丑，没意思，走了！ 第149页 被抢了包的一位黑人女士和前面的小偷本来静止的脚步重启。 「hey！my purse！」黑人女士身手矫捷的一把夺了回来，然后踩着高跟鞋就开始狂奔，已经分不清谁是小偷了，街上的行人也开始流动，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该抢劫的的继续打碎路边的玻璃。 又是普通的哥谭一天！ 但是对于蝙蝠家族而言，这一切当然没有结束，布鲁斯的动作一顿，通讯频道里，芭芭拉直接扔来了阿卡姆病房的实时监控，躺在病床上秃了一半带着唿吸机的小丑还好好的躺在那里呢！ 「迪克，扮成蝙蝠侠去阿卡姆病院确认，韦恩公司马上会召开发布会！」布鲁斯快速说道，他需要让蝙蝠侠和布鲁斯同时出现，而且小丑——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切的阴谋都有些过于无厘头了，无厘头到，他觉得…… 不对！这场阴谋根本就不是针对他的！ 「阿福！「布鲁斯立刻联繫管家，得到的是忙音，提姆第一时间开启韦恩庄园的录象，竟然一切正常，不对，在切断的时刻，出现了一分钟不到的空白，他们清晰的意识到了：「韦恩庄园出事了！」 韦恩庄园，现在还在里面的，是——卫斯理！布鲁斯的神情比刚刚身份揭露时还要严肃，他走在最前面，通讯频道里已经炸开了锅，提姆和芭芭拉正忙着追踪定位器的信号，迪克必须去确认小丑，事实上，他们甚至很怀疑卫斯理现在的情况和小丑有没有关系，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他不能再让一个孩子出事了。 此时的他已经到了韦恩公司，发布会马上就要召开。 「直接去顶楼。「布鲁斯隐藏起所有的情绪，又是那个放纵不羁的花花公子了。 「总裁！发布会和各家媒体都在等了，他们现在就在——「 「让他们来顶楼。「布鲁斯戴上墨镜，露出一个轻松戏嚯的笑：「难道为了这么一个荒谬的谣言，把我和那个变态黑漆漆混为一谈，我就要放弃跳伞的极限运动机会吗吗？」他夸张的感嘆：「我都好久没去享受了呢！」 不是，你不是前两天刚徒手攀登什么的，给摔伤了吗，连脸上都有青紫，秘书小姐欲言又止，很难理解你们有钱人，真的！ 似乎是感应到了秘书小姐的迟疑，西装笔挺的韦恩总裁摘下墨镜，眨了下眼：「不用担心，米娜小姐，我会从韦恩公司的直升机起飞，直接去跳伞的。「 不是，谁担心你的跳伞了啊，秘书小姐已经对这位哥谭甜心的电眼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此时「不是型人格」发作了，真的对这位总裁很头疼。 「发布会就拜託你们了，这个月奖金翻倍。」布鲁斯似乎真的很急着去跳伞，直接挥手走了。 秘书小姐也眨了眨眼睛，雷厉风行的开始通知：「走特殊通道，一分钟后，各部门天台就位，总裁露面后，发言人准备！「 不是！这可不是她没有据理力争，这些资本家！没办法，他们给的太多了！ —————— 就在布鲁斯落地韦恩庄园的瞬间，他接到了克拉克的通讯：「布鲁斯！卫斯理的心跳消失了！」 有那么一瞬间，布鲁斯那充满了各种计划的大脑竟然清空了一瞬，他想到了太多东西，反而像是混在一起成了一道白光，下一秒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氪石屏蔽，也会有这样的效果。「 哥谭有氪石屏蔽的地方，这是一条不能忽视的线索，蝙蝠侠告诉自己。 第076章 继承财产的暴富崽 他们要拿自己威胁蝙蝠侠吗？还是因为玩偶世界,还有他身上的道具呢？他现在要不要装做没有醒？ 奇怪的是,幼崽感觉自己似乎并没有被绑着，甚至感觉自己坐着的地方好柔软啊，绑架有这么好的待遇吗？ 悄悄睁开了一只眼,幼崽差点被吓得翻个白眼晕过去，对上眼睛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巨大的雕像，雕像是黄金的材质,每一束羽毛都被雕刻的栩栩如生,这是——猫头鹰？ 卫斯理想起了托尼,托尼实在是认为每个魔法师都应该和猫头鹰有关系,甩了甩脑中的想法，幼崽这次手没有伸向那个内侧的图案，而是拿出了自己的吊坠，看看自己手里的小黄金吊坠，再看看眼前的那个巨大雕像。 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东西，似乎同出一源啊！ 再看自己周围,是一张莫名其妙的长红木桌子,桌子上摆着各种华丽的装饰，连中心的花篮也是金器,烛火摇曳,堪堪照亮每个座位的前面，昏暗而古老的感觉。 他坐在一端的椅子上,并没有被五花大绑，只是手被拷在了座椅的扶手上，丝绒的奢华座椅连扶手都是纯金雕刻，尽显格调，坐着的幼崽一点也没有欣赏这种柔软的想法。 「吱呀」门突然开了，幼崽一个机灵，事已至此，装昏迷感觉并没有什么用处，他干脆坐了起来，直接看着眼前的景象，打开门的竟然是白色面具人，然而他们除了开门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安静的站在一旁，然后是沿着红毯走出来的其他人，和看不清楚身形的面具人相比，他们很明显都是戴着面具的正常人。 不止，幼崽的目光落在这些人的身躯上，还有一些有着明显的发福特徵，尽管他们都穿着合身的定制服装，但是卫斯理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身上不仅是养尊处优的气息，还有一种特别的傲慢。 第150页 他没有绑住的那一只手按在了玩偶世界的图案上—— 每个人都安静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入座，烛火依然是恰到好处的昏暗，偶尔能照亮面具的线条，但是却绝对称不上明亮。 连这个面具，也是猫头鹰，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猫头鹰爱好者俱乐部吗？幼崽在心里吐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更加奇怪的是，如果每个人都有固定的位置，卫斯理提高了警惕，他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两端的位置很多时候都意味着两方的重要人物，这种情况下…… 「卫斯理阁下，我方需要延续契约。」另一端的人突然站了起来，他开口就是卫斯理自己都没听过的称唿。 接着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面具遮掩住了每个人的表情，但是从他们统一的姿态看来，这是无比认真的一场谈判。 「哈？」值得一提的是，幼崽还没换下那身黄色兔子装扮，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在这幽暗古老的猫头鹰地下法庭里，所有人都无比认真严肃的望向——一只肥美的胖兔子幼崽。 很想撑着小脸更有气势，但是一只手被束缚住了，卫斯理只能摆正坐姿，努力的将两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装模做样的清了清嗓子：「咳咳，要签订契约就是这样的态度吗？」 没错，我们的崽可不是真的傻白甜，这是经过教导后的聪明崽！ 而这群人的态度竟然好的出奇，他们直接递过来了一叠厚厚的资料，摆在最上方的就是一张古老的仿佛只应该出现在博物馆里的羊皮纸。 那确实是一张契约，而且还不是一张简单的契约，幼崽大概能全部看懂，这是一份限制极其严苛的契约，不仅不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还不能违背他的意愿，不然就会收回一切魔法因子，还要承担血液反噬的诅咒。 卫斯理极力瞪大眼睛，却怎么也无法看清，另一方已经模煳了的落款，到底是谁呢，是谁定下了这份契约。 他一只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了胸前的吊坠，原本冰凉的吊坠也已经沾染上了温暖的体温，他努力的回想着自己的记忆，却始终是一片空白，就像当时被所有人遗忘了的他一样，这个神秘人似乎也被所有人遗忘了。 但是现在除了这个还有，卫斯理看向下面的一大叠白纸，很好，都是统一的标题，很好认，再看看，财产继承协议。 哦，原来是财产继承协议……什么？！这是什么？！幼崽的大眼睛突然瞪得更大，财产继承？ 一穷二白的，兜里只有布鲁斯给的5美元零花钱，幼崽有种突然不认识字的感觉，这么高的文件都是吗？ 他像是翻书一样翻过去，房子，地皮，公司，还有xx银行的金条，宝石，古董，各种难得一见的财富此时像是随处可见的糖果一样，幼崽看的都眼花了，是真的有点晕钱了，这些都要给他吗？ 但是，卫斯理默默的把这堆东西推开，露出一张小脸，天下没有白吃午餐，他们给出这些条件，必然是有所图的。 要掌握谈判的主动权，幼崽直接说道：「说你们想要什么吧？」 更出乎意料的是，他们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这是什么意思，卫斯理紧张的看着他们。 另一端的人，似乎是露出了一个无奈中带着咬牙切齿的笑容：「卫斯理阁下，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只是要让你继承这些财产，才能延续契约。」 不然他们也不会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一直行动，事实上，如果再不给出这些东西，他们的药剂…….恐怕马上就要失效了。 —————— 另一边，提姆和芭芭拉都没能发现有用的定位信息，幼崽最后的定位就是韦恩庄园，蝙蝠侠从回来之后就没有合过一秒的眼睛，不吃不喝的沉默着，他几乎是一头扎进了蝙蝠洞里，在海量的信息里搜索。 克拉克有些担心的看着蝙蝠侠的背影，望向自己旁边的蝙蝠崽们，这该怎么办啊，然后发现，这些蝙蝠崽子的疯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一个个熬的双眼通红，迪克直接就是去阿卡姆一个个抓出来审问了。 实不相瞒，这还是没看到红头罩呢，我们杰森的疯可是经过认证的，稍微不注意就变成了哥谭反派那种疯！ 阿福嘆了口气，他没能看到幼崽被抓走的过程，同样是忧心忡忡，此时他带来的不是小甜饼，而是魔法青豆，蝙蝠侠望着那碟豆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终于是伸手吃了几颗，那种头脑清明的感觉，不仅没让他感到轻松，反而是更加的紧绷，因为他能想到更多了。 「超人。」蝙蝠侠突然喊了一声专心聆听心跳声的克拉克。 被允许在蝙蝠洞就已经很惊讶的超人，此时更加惊讶了，蝙蝠侠竟然找他帮忙了吗？ 「卢瑟近期在和哥谭的公司合作。」蝙蝠侠言简意赅。 克拉克知道他的意思，这是在提醒他，大都会可能也面临着和今天一样的阴谋，他严肃了起来，会不会也和真实身份有关，那么路易斯和小乔—— 他冲着蝙蝠侠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蝙蝠侠，有任何问题，你可以随时叫我。」他必须得回大都会了。 蝙蝠侠没有回头，似乎是默认，他的视线略过了屏幕上的时间显示，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还没有幼崽的一点线索，他还太小了，甚至抵不住那些人的折磨，蝙蝠侠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那双白膜掩住了眼里的一切神态，锁定了几片地下区域，那里是可能安装氪石屏蔽的区域，他会一寸寸的搜索。 第151页 超人飞走之前，还是犹豫着拍了一下蝙蝠侠的肩膀：「卫斯理会没事的，他是个聪明崽，你把他教的很好。」 ……沉默，超人已经走了，蝙蝠侠看着眼前的那个青豆，一言不发的拿上了装备，即使没有任何定位讯息，他就一寸寸的找，找遍哥谭的每一个角落。 ———————— 又是一片烟雾，在幼崽签下名字的瞬间，加大剂量的烟雾，让崽很难保持很长时间的清醒，眼前的最后一幕画面是那些人开合的嘴型，他艰难的辨认着，脑海里却很难找到匹配的单词。 他想说话，要通知布鲁斯，他们很担心我吧，告诉他们我没事，我要回韦恩庄园，你们把我送回去—— 「昏过去了吗？「 「嗯。」 有人嘆了口气：「真是惹不起碰不得的麻烦！真想和那些小孩一样一起处理了！」 「有办法解除那个契约的条件吗？」 有人嗤笑了一声，笑对方的异想天开「有的话轮得到几百年之后的我们吗？」 「哎，送出去吧…..」 第077章 富贵的庄园主崽 提姆皱着眉看着屏幕上突兀出现,又突兀停住的定位信息，那方位竟然并不远，只是很奇怪,大片蓝色包围的区域,那是哥谭临海洋那面的一个小岛？ 无论如何，现在还是失踪人员的黄金时间，不仅仅是蝙蝠侠,已经回到了韦恩庄园的达米安，直接调用了直升机，甚至不用走韦恩的资源，是的,这是一位拥有刺客联盟全部资源的少爷。 「给我开放一下降落权限。」达米安直接叉着手在提姆身后命令道。 很习惯没礼貌且傲慢的恶魔崽子态度了,提姆反而很奇怪的是：「你要去救卫斯理？」 达米安背上了用惯的长刀,冷淡的瞥了一眼提姆：「我只是想打架而已。」 蝙蝠侠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让他出发。」就像是提姆想的那样,现在还是黄金时间，即使是他也来不及那么快的赶到。蝙蝠车一个转向甩尾，在哥谭的黑夜里飞驰——蝙蝠侠的动作从不迟疑，然而他也同样无法预料去晚了能看到的场景，鲜血？昏迷？甚至直接是一个被丢弃的定位晶片—— 红罗宾和达米安一起上了直升机,达米安一言不发的擦着长刀，提姆不断地调整着方向,定位信息在变化了,但是一直在那个私人岛屿上，幼崽会在那里吗？以及,他很担心自己一会儿既要救崽,还要救人，他不觉得达米安会留手,那个恶魔崽子出手就是杀招好吧！ 一心两用的一边操控，一边查找，提姆迅速的调出了私人岛屿的信息，竟然还是加密过的，他在随身携带的微型控制台上操纵着破解。 「慢死了。」恶魔崽子放下了刀，直接接替了提姆的直升机驾驶，这种简单的技能训练他六岁就已经全部掌握了。 所以小孩子的童年教育果然很重要，一定是因为有个这么卷的同年，达米安才会长成今天的恶魔崽子摸样，提姆合理吐槽道。 稍微花费了一些功夫，提姆终于破解了那一长串的加密信息，随着滚动的数据，他浏览寻找着私人岛屿的所有者信息—— 一瞬间他的瞳孔勐地缩了一下，再次定睛查看，没错啊！那所有者的信息竟然就是——卫斯理的名字！ 「卫斯理.杨？」说实话，这是提姆第一次看到卫斯理的全名，原来幼崽的姓氏是这个吗？ —————— 实不相瞒，卫斯理表示，其实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姓氏呢？他不是姓卫吗？看着庄园的名字在黑暗中也被灯光照亮闪着金色的幼崽，沉默了。 他抬头都看不尽庄园的大门，更不用提往后看了，两侧被精心装点过，玫瑰布满了栅栏，像是会出现在童话里的梦幻状元一样，他更不用说跑去推开了，就他这个几头身的小胳膊小腿，很难推动。 当然也用不着他本人来推开，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穿着标准燕尾服的年轻英俊的管家，吓得幼崽往后退了一步，对方立刻体贴的弯下了腰，标准的金髮碧眼，英俊的不像真人，此刻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着幼崽，温柔又恭敬：「卫斯理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我是庄园的管家威尔。」 啊？我吗？幼崽懵懵的指着自己。 大门像两侧打开，沿路的所有悬挂的灯和地灯，一盏盏亮起，照亮了美轮美奂的大花园也照亮了那刚铺上的红毯，两侧都是穿着白色侍从衣服和女僕装扮的人，每一个都是微微弯着腰鞠躬，异口同声地迎接：「欢迎您回来，卫斯理少爷。」 等等，幼崽扶住小脑袋，我感觉自己好晕，这就是突然暴富的感觉吗？卫斯理捏了捏自己的小脸蛋，用了点力气，痛痛的，所以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 威尔的眼中带着笑意，拍了拍手，立刻有人准备好了一切，从豪车到小孩子喜欢的平衡车，他单膝跪下，伸出手，姿态却是恭敬的：「您需要我抱您进去吗？」 幼崽连忙摆手，很不习惯这么大的阵仗，他不仅没有被眼前的富贵沖昏了头脑，反而很警惕：「不用了，我一定要进去吗？」 如果这群人是坏蛋，他岂不是羊入虎口？ 威尔果然停下了动作，他指了指天色：「少爷，现在的夜晚有些冷，一会儿可能还会下雨。」 果然是要把他骗进去！卫斯理更加警惕了，小手握紧了刚悄悄拿出的道具珍珠炸弹。 第152页 威尔若有所思地又挥了挥手，这次来的是一大群拿着工具的人，幼崽被吓到了，他们是要把他抓进去吗？！他毫不犹豫地往空地上扔了一颗炸弹，被照料的很好的灌木从被炸的四分五裂，一片狼藉，可想如果是人的话，会有多大的杀伤力，幼崽小小一只，冷着脸也有几分样子，意思是我可不怕你们。 然而，金髮碧眼英俊管家的反应却出乎人的意料，他很是骄傲的拍了拍手，又是望向幼崽：「卫斯理少爷，您真是继承了优秀的血统！「 那群人动作迅速的搭起了一个豪华版的野外帐篷，然后恭敬的垂着头站在管家身后，威尔微笑着说道：「少爷既然不想进去，那就在暂且在野外休息。「他顿了顿，又指向了周围：「既然少爷不喜欢这些灌木——」 然后卫斯理就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晚上的，对方身后的侍从开来了一辆挖土机，动作迅速且专业的——将这片空地上的所有灌木全部剷平。 「少爷，想要换成什么装饰呢？」黑暗中，威尔看过来的目光温柔又宠溺。 不是，我说，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这么养孩子吧！卫斯理有些僵硬的摇了摇头，生怕自己说出什么，下一秒这里就又会空降什么东西了，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言灵法师呢，说什么就会实现什么？ —————— 提姆把那不同寻常的所属信息发到了通讯频道，蝙蝠侠紧皱着眉，这一系列的信息都有些毫无章法，当务之急是要去到这个定位上，找到幼崽。 「唿唿——」巨大的风声响起，蝙蝠侠直接从高处跃下，拽住了直升机扔下的绳梯，冷静地说道：「到达岛上，确认卫斯理的安全，不要轻举妄动。」 提姆看着正在磨刀霍霍向倒霉蛋的达米安，只能说自己会尽力控制场面吧，他看着笼罩着层层雾气的岛屿，在卫星图上也是如此，他们只能看请岛屿的轮廓，却无法看到岛屿内部的情况。 而现在越靠近，越降低高度，本来应该更加清晰的近景，竟然还是一片雾气模煳，这一切实在是过于反常。 「救人要紧。」提姆叫住了正要往下跳的达米安。 达米安头也不回，回应他的是出刀的声音，提姆嘆气，这种教小孩的情况，请蝙蝠侠自己来好吗！说达米安冷血吧，他又要跑来救幼崽，果然恶魔崽子的心思好难猜啊！ —————— 那么，此刻的幼崽如何呢？ 好消息，并没有被糖衣炮弹打倒！坏消息，糖衣是实打实的吃掉了。 迎着黑髮蓝眼的小主人怀疑的目光，威尔依然是情绪稳定的微笑着，甚至主动和幼崽保持距离，然后准确的将各种东西投放过来。 「少爷，这是干净的热毛巾。」「少爷，这是供您休息的沙发。」「少爷，这是刚刚从烤箱拿出的小蛋糕。」「少爷……」 幼崽冷着脸站在远处，很怀疑这些人是要在这里搭建一个临时的庄园一样，但是——觉得自己确实脸上有点沾到灰，爱干净的胖兔子崽有些受不了，看一眼，再捏住手里的珍珠炸弹，去拿个毛巾应该没事吧？ 用达米安教的步伐，一个迅速的出击，一只黄色毛绒兔子崽闪现从桌子托盘上拿走了一个热毛巾又消失—— 威尔又是一脸慈爱的恨不得鼓掌：「我们少爷竟然这么敏捷，真是太棒啦！」 总感觉自己就算是走一步也会被夸走的好稳当的幼崽，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热毛巾擦干净崽崽的小脸，也看到了那淡淡的粉晕，威尔的眼神更加慈爱，果然是小少爷，长得真是世界第一可爱！ 咳咳，幼崽把用过的毛巾叠好，抽了抽鼻子，但是没有转过去，他可不是那种因为嘴馋陷进阴谋的崽！他是有自制力的崽！只是，真的好香啊！闻闻总没事的吧！ —————— 所以当达米安跳下直升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幼崽和一大堆庄园僕人的对峙场面，不仅如此，为首的那个还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光看着幼崽，达米安迅速做出判断，怪人，杀！ 哎！祖宗，你的判断也太简单了吧，红罗宾无语。 是达米安！幼崽像是看到了救生圈，一个飞扑！ 啧，那毛绒绒衣服都沾上灰了，达米安冷漠的一个推拒，幼崽被甩到了身后的提姆怀里，没关系，提姆哥哥也很好！幼崽火速蹭蹭，提姆摸摸崽的头，舒服了，这才是甜心好崽：「没事吧？」 幼崽眼泪汪汪的回忆：「是……猫头鹰法庭，他们把我抓走之后，放在椅子上——」 猫头鹰法庭？身为纯种哥谭人，提姆当然也听过这个恐怖童谣，他的眼神严肃了起来，投向那一大堆人，现在看起来这座开满玫瑰的庄园，突然更像是什么恐怖血腥故事的发生地了！ 达米安直接就是一个助跑起跳，长刀噼了下来——！ 幼崽瞪大眼睛，达米安的动作也太快了：「等等！他们不是猫头鹰法庭啊！」 而且他还没说完呢！他是被一堆人强迫开会，然后签了一大堆文件，还让接受那些一大堆财产，这个庄园好像也是其中之一，啊啊啊！等等啊！ 第078章 阿卡姆院长崽 但是现在不是让小土豆花痴的时候,卫斯理探头，先往左看了看抱着刀一脸冷漠的达米安，对方倒是终于正眼看那个金髮碧眼的小白脸了,竟然能空手和他打的有来有回，这个体术水平……反正比这个红色弱鸡要强一些。 第153页 拿出胸前的白手帕，动作优雅的擦了擦脸颊被划过的血痕，威尔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是目光热切地看着提姆怀里的幼崽,开口的话却是：「少爷,这些就是您现在的保镖吗？这位虽然实力尚可,但是身高时不时太矮了，不足以担当重任呢？「 「唰——！「是刀出鞘的声音，达米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提姆一个激灵，立刻把幼崽塞到了小少年怀里,穿着兔子装的幼崽像是个大号毛绒玩具，很好的戳中了毛绒控的萌点,达米安哼了一声,把刀收了起来。 幼崽的警惕姿态显而易见，并且威尔也可以看出卫斯理现在对于这突然出现的两人的信任,他挥手,让那些僕人都散去，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庄园，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城堡一样，瞬间被点亮，灯火通明，他指了指上面的牌子：「这里就是所属于卫斯理少爷的庄园，我们都是他的僕从而已。」 他举起双手，那是一个表示安全的示意：「你们可以带上所有武器，这里最不可能伤害少爷的人就是我们了。」 如果今天先来的是蝙蝠侠，卫斯理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进去的，但是——现在，三个蝙蝠崽互相看了看，幼崽点了点头，并且自认为动作十分隐秘的将手上的珍珠一人塞上几个，然后迎着达米安和提姆困惑的目光，幼崽上下嘴唇一碰，小嘴做出了个形象的拟声词：砰！意思是扔出去就会炸开！ 提姆感受着手心那光滑圆润的触感，眼睛都亮了，这也是玩偶世界的道具吗？有趣！真的有趣！ 骨子里一样喜欢冒险的红罗宾和本来就老子谁也不怕的达米安，难得的达成了一致，于是蝙蝠侠就慢了那么一会儿，几个蝙蝠崽已经收拾整齐美美进了别人家的庄园。 蝙蝠侠：我就不能有一个好带的小孩吗？！ 兔子肥崽抱拳：怎样？揍我？不信！ —————— 到达庄园前要先经过前面的大花园，与韦恩庄园的风格不同，整体装饰的就像是童话里的风格，灌木被修成了很标准的圆形，上面挂着红色的莓果，壁泉都是小精灵的形象，流水被灯光照亮，波光粼粼，一切都如梦似幻。 只要卫斯理在哪个东西上多看了一眼，威尔就像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神奇生物一样，默默的记下，少爷喜欢这个风格。 拉开大门，里面的奢华梦幻一点也不输花园，卫斯理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威尔拍了拍手，神出鬼没的侍者们端上还冒着热气的茶和甜点，然后又消失，摆盘精緻的各色点心摆满，连盘子都是来自东方的那种精品，和每个蛋糕的色系都搭配好了，不是，这些是他们刚准备的吗？ 不仅有钱，还是韦恩公司的真正办公总裁的提姆也是惊讶的看着，韦恩庄园是很少搞出这样的排场的，达米安倒是抱着手站在旁边，觉得这个僕人这样才算是尽心尽力。 而威尔甚至还鞠躬道歉，表示因为仓促招待不周，请少爷见谅。 卫斯理觉得怎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幼崽轻咳了一声，把手背后，表示没关系。 我们崽，也是见过世面的好吗，这也是装起来了！ 「少爷，这是您的资产清点。」精简后的名册被装裱成了金边的书页，但威尔却并不递出，他微笑着看着卫斯理，视线没有分半点给其余的人，意思很是明确了，这是卫斯理的东西。 幼崽歪了歪头，想到了之前那一大叠文件，他看的脑袋都痛了，然而说道文件……幼崽自然而然地触发了关键词，望向了提姆哥哥！ 又是我是吧！提姆扶额，不过说实话，他也有点好奇，这份清点了，而且有了这份名单，他才能确认这些资产的合法性。 所以幼崽接过之后直接递给了提姆，因为是幼崽的动作，威尔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的默认，此时突然出声：「少爷，门外有个闯进来的人，穿的一身黑漆漆，需要——「 「是蝙蝠侠！」好明显的特徵，卫斯理兴奋的就要从椅子上跳下去了，然后被一只手温柔的托住了，对上一双碧绿色甚至隐约还有点喜悦的眼眸，威尔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此时第一时间接住了幼崽，声音中也带着笑意：「既然少爷认识，那便邀请进来吧。」 说完他就收回了手，又是安静的退到了旁边，没人看见他眼眸里的异色，一闪而现的红光，那个人类，确实是难缠，竟然以人类之身，马上就要闯破庄园的花园领地。 —————— 当然，幼崽他们自然不知道，蝙蝠侠面前那些嗜血的灌木从突然一瞬间退开，圆圆滚滚的落下，就像是刚刚那些择人而嗜的不是它们一样。 蝙蝠侠被两个沉重无比的大理石雕像逼退了几步，再抬头时，如果不是仍然嵌在雕像上的蝙蝠镖，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花园，简直要怀疑刚刚又是魔法侧的一场幻觉。 有根藤蔓甚至慢半拍的推开了，然后还讨好的蹭了上来，悄摸摸的递上了一个果子，可以说是十分见风使舵的狗腿了。 蝙蝠侠看一眼，再看一眼，不像是毒藤女的作风，是的，无论你是什么反派，在哥谭都能找到一个相似的流派，这就是犯罪之都的底气，虽然没必要吧！ —————— 而正在翻阅清单的提姆，不是，明明是这热茶甜点，明亮灯光的舒适环境，怎么看的他冷汗都要下来了呢，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串清单，幼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超级可爱的凑了过来，以一个肥嘟嘟脸庞装作和清单平齐的视角，观察着提姆哥哥。 第154页 不是，如果这是幼崽的资产清单，如果这些是真的，提姆的神情确实非常复杂，他好像可以和布鲁斯争一争哥谭首富的位置了啊！唯一的区别就是，幼崽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一些不动产和珍贵物品，能流动的现金和公司倒是比较少，可就凭这些，他就能和韦恩抗衡了啊！ 现在兜里还只有五美元的幼崽捧着脸，然后再捧着肚子，他还是不敢吃桌子上的东西，拍拍自己的小肚皮，掩饰即将发出的咕噜声，好饿——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真的闪着金光的超级富贵崽！ 达米安根本没有看那本单子，他的目光倒是看着那位管家，总觉得对方的实力还不止如此。 —————— 当蝙蝠侠谨慎的踏进这大厅时，一个黄色炮弹已经弹射起步—— 稳稳地接住了怀里的幼崽，听到的就是提姆的声音，冷静中带着点疯感：「蝙蝠侠，你需要看一下这份清单。「 在一位从没见过的可疑人物注视下，蝙蝠侠和提姆一起沉默了，对方反而很是友好，只要幼崽表现出友好，他就友好。 「是的，两位可以随意使用这些设备。「 「已经为各位开放网络权限。「 「需要更详细的资料库吗？「 于是在对方的配合下，蝙蝠侠和提姆以及通讯频道里远程协助的芭芭拉一同长久的沉默了。 原因就是——这份清单是完全真实且合法的，所有的或者公开，或者隐秘的帐户信息确认后，全部都是属于幼崽的。 这也就是说，他们一直想着要帮忙照顾的流浪穷困崽，杰森想要收养的幼崽，其实是名副其实的亿万富翁，甚至可以挥挥手买下半个哥谭那种程度。 杰森：？我捡到金条了？我是不是「母凭子贵「了？何止啊，准确的说，现在的崽可以收养杰森八百个来回不带拐弯的了。 兔子崽真的好饿，他乖乖的坐在蝙蝠侠的怀里，摸摸瘪掉的肚子，是的，幼崽的肚子正在打雷中，此刻看着两人的目光，疑惑的也凑了过去，跟着紧张问道：「这些是真的吗？「 ……沉默片刻，蝙蝠侠还是点了点头，把清单递给了幼崽，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是真的。」 幼崽放下清单，终于放心的冲着甜点伸出了手，不再装高冷了，一双圆圆眼此刻笑得像是两弯月牙：「那我可以吃小蛋糕了吗？」 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只是很饿的吗？！提姆还没缓过神来，好庞大的财富数量。更不可思议的是，蝙蝠侠盯着幼崽的小脸片刻后—— 一块儿蔓越莓口味的小蛋糕被一只黑色手套包裹的大手递了过来，卫斯理酒窝都更明显了：「蝙蝠侠！谢谢！」 提姆忍不住摸了摸幼崽的头髮：「卫斯理，你知道这些是什么意思吗？「 幼崽咽下嘴里的食物，亲昵的回蹭了一下，像是什么咕拥的小动物，幸福的眯起了眼睛：「知道呀！意思是我以后就是阿卡姆的院长了！「 是的，幼崽不仅对自己的财产有了初步的认知，还记住了这个非常特别的所有权！ 现在他可是.魔法道具拥有者.哥谭半个首富.阿卡姆院长啦！ 有福了，阿卡姆的反派们！兔子崽非常天然黑的嚼嚼嚼中！ 第079章 医生崽重出江湖 今天的幼崽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背带裤,身上有很多口袋，让幼崽很喜欢，就像是回到了农场一样，可惜警长好像不是很喜欢小氪样子,干饭很积极的幼崽已经把自己盘子里的早餐吃完了,又一口气把杯子里的牛奶都喝完了,非常豪爽的发出了「吨吨吨——」的声音。 干饭崽已经吃完了,抹抹小嘴，看着桌边的人们，小短腿在椅子下晃悠，开始了每日元气问候：「布鲁斯！早上好呀！」 从报纸后面露出脸，大帅哥早上也是帅的惊心动魄,布鲁斯点了点头，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早就开始等吃完饭的幼崽的问候了。 阿福笑而不语的递上了一杯青豆汁,他不会戳穿老爷的，幼崽留在韦恩庄园,他分明也很开心。 「提姆哥哥！早上好呀！」获得一个摸头,幼崽美滋滋的摇头晃脑。 「达米安！早上好呀！」幼崽一视同仁，元气满满的看着另一边的小少年,达米安起的很早，现在晨练完身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柠檬和水汽味道。 没得到回应，幼崽也不伤心，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是的，这么多口袋档案室很实用的啦！现在的幼崽就是个行走的百宝箱。 咦？为什么看他，幼崽疑惑的抬头，小小的脸蛋上大大的困惑，思考了一下，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颗薄荷糖，超级乖的递给了达米安。 黑髮绿眼的小少年没有接这颗糖，看上去很冷漠，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又扣扣嗖嗖的把糖收回去了，小脸鼓鼓，好嘛，不吃的话，就不要浪费啦，我吃！ 「……为什么不叫我哥哥？」 咦？幼崽非常震惊的转过头来，别说是我们崽了，就连布鲁斯的报纸也突然放下了一半，提姆艰难的没有转头直面热闹，怕被恶魔崽子记仇。 绿色的眼睛一直盯着幼崽，卫斯理突然觉得达米安很像一只猫科动物，他想到了达米安很喜欢的那只黑豹，幼崽可不是那种拧巴的幼崽，直接超级清脆的喊了一声：「达米安哥哥！」 达米安点了点头，然后随手拿起了一旁的书包，虽然姿态很帅，但是还是掩饰不了这是一位初中生的现实，所以看上去真的很是中二和傲娇，尤其是在对方补充了一句：「别叫我哥哥，你又不是韦恩家的人。「 第155页 小小的崽愣在了原地，被刚找阿福要完麦片过来的迪克一个滑步抱了起来，好肥美的崽，大蓝鸟非常珍惜的贴了贴脸颊，然后举高高！ 卫斯理真的很疑惑，所以到底要不要叫达米安哥哥啊！鼓起一张包子脸，他有些苦恼地想着。 ———————— 至于今天大蓝鸟为什么回家，就要从接着进来的人说起了。 被举高高地幼崽视线也更加开阔了，一眼就看见了迪克背后坐着轮椅的红髮姐姐。 很少在韦恩庄园见到女性身影的卫斯理有些害羞，白白的脸颊上有团团红晕，配上那扑闪扑闪的蓝色大眼睛，只能说，芭芭拉觉得幼崽比市面上最精緻的洋娃娃看起来还要可爱。 但是就是这样的可爱洋娃娃，让小丑现在还在icu里没有醒，甚至还成了半个永久秃子，这么想，真是更可爱了呢！ 芭芭拉拿出了自己要送的礼物，幼崽的眼睛更是一亮又一亮，是蝙蝠侠的乐高玩具！他可以请几个哥哥姐姐一起玩吗？或许——布鲁斯会愿意一起拼吗？ 幼崽的视线投向还在喝青豆汁布鲁斯，虽然不像牛奶那么抗拒，但是布鲁斯也一点不爱喝这种绿色饮料的好吗？ 拍拍迪克哥哥的肩膀，幼崽跑到了芭芭拉的面前，轻轻的蹭了蹭红髮姐姐，被捏捏，看出这个姐姐很想亲近自己，卫斯理小脸上的酒窝深深，接过那个大盒子，甚至有点看不到自己的脚了，摇摇摆摆地像只小企鹅，目标方向却很明确，那就是——大蝙蝠侠那里！ 在几个蝙蝠家崽子看热闹的眼神下，布鲁斯有些僵硬地把幼崽抱了起来放在膝盖上，今天的甜心崽已经软乎乎的贴了上去，熟练的撒娇：「布鲁斯可以和我们一起拼乐高吗？休息的时候！」 不止是幼崽，提姆，迪克还有芭芭拉都期待的看了过来，这种大蝙蝠侠拼小蝙蝠侠的场面，谁不期待呢！ 一团软软的带着很清爽的奶香气的幼崽撞到了怀里，即使经歷过很多次了，布鲁斯仍然有些不习惯的点了点头。 虽然已经看到过了照片，但是亲眼看到，还是觉得——好萌啊！芭芭拉冲着幼崽眨眨眼，虽然坐着轮椅，但是蝙蝠少女还是笑容满面，卫斯理想道，他好喜欢这个姐姐。 芭芭拉比出了一个咔嚓的拍照手势，卫斯理心领神会，直接将自己的圆圆脸蛋贴到了那张英俊的脸旁边，一双深邃的蓝色眼眸和一双圆圆的猫猫眼同时看了过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快这张照片就已经在蝙蝠家族群传疯了。 可以说是不止，正在周报会议上开小差的克拉克差点掉了手机，正在张大嘴一边吃汉堡一边看手机的巴里酱汁挤到了手上，不是，这不是合成的照片吧！ 幼崽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心满意足的跳了下来，任由芭芭拉姐姐捏捏小脸蛋，小手轻轻的碰了碰芭芭拉的膝盖，被握住小手：「没关系。「 —————— 对，芭芭拉来可不只是为了拍下一些蝙蝠侠带娃照，而是——为了来治疗腿的。 穿着无菌手术服的医生一个个出了手术室，在哥谭最大的美德之一就是装聋作哑，尽管所有人对于解剖开之后就离开的操作完全无法理解，但是既然是上面的指令那就照做吧。 而在里面，幼崽远比布鲁斯想像中更加镇定，已经补课过一些最基本的无菌操作，然而实际其实用到的仍然和科学毫无关系，所以布鲁斯就站在一旁，时刻观察这幼崽的动向。 毕竟这是真实的血淋淋的人体。 幼崽的手却天生一般的很稳，越是这种情况下，越要冷静，他知道，小小的崽还是需要站在特制的增高台上才能够到，但是缝合技术却愈发高超，只不过这次缝合的不再是玩偶的布料，而是人的血//肉。 按照蝙蝠侠的推测，这针线包其实更接近于一种復原，将缝合过的物体恢復到巅峰时期的状态，而不是简单的外伤痊癒。 当手术台上的光芒消散，麻药也慢慢丧失作用，芭芭拉睁开了眼睛。 看着无比担心的人，布鲁斯时刻准备着叫真正的医生进来，而幼崽也是紧张的捏着手里的针线包，她露出了一个微笑：「你们要用仪器压住我的脚吗？是怕我逃跑吗？「 这就意味着芭芭拉已经恢復了腿部的知觉，竟然真的成功了！幼崽冲过去和布鲁斯拥抱，闻着消毒水的气味，幼崽突然轻轻的拍了一下布鲁斯紧绷的肩膀。 能感觉到那似乎从来不曾放松过的姿态，但是现在，看着麻药失效的差不多，甚至火速翘了个二郎腿的芭芭拉，曾经那个身姿矫健的蝙蝠少女不久就会回来了吧。 卫斯理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幼崽对于人的情绪感知从来都是那么命线，短短的手指摸了摸布鲁斯的眼角：「布鲁斯，这里在笑。「 阿福透过观察窗，默默的拍下了照片，蝙蝠家相册又+1。 —————— 除了在韦恩庄园里充当大家的元气打call担当之外，幼崽还会带着有空的哥哥姐姐们一起，参观自己的庄园。 对的，别忘了，现在我们的崽也是富可敌国的一枚金元宝了！ 顺便一提，美名其曰是参观，其实卫斯理也是第一次准备逛逛全貌啦~幼崽带着出门游玩特制的小黄帽子，披着小红斗篷，配上那矮墩墩的身材，既像雨后的蘑菇，也非常的像——一道种花家的菜呢，西红柿炒蛋！ 第156页 达米安依旧是一副你们都是蠢蛋的睥睨天下表情，然后在奶牛猫警长蹭过来的时候，不明显的变化了一瞬，从看不起所有人，变成了眼里只有猫猫的姿态。 芭芭拉脚步轻快的上前，蹲下给幼崽整理了一下带歪的小帽子，现在她的腿已经彻底恢復好了，只是还需要补上一些体术的训练，所以今天算是休息日和幼崽出来游玩。 迪克是最近经常赖在韦恩庄园的啃老大儿子，咳咳，不是，其实是因为芭芭拉能站起来了，所以大蓝鸟回来辅助对方的训练，至于为什么这么自告奋勇，那就不好说了，反正崽崽还小，崽崽不知道。 提姆则是难得能把公司事务推给布鲁斯，别管是去哪，直接就是一个点头参与：「我来！」 于是在万能阿福的贊助之下，一行人的串门计划顺利实施了，幼崽从兜里掏出一个苹果，转过身，快乐的假装扮演家家酒里的主人，非常霸气的张开了手：「欢迎大家来到这里，这是我为大家打下的超梦幻童话庄园！」 谁能抗拒一个小红帽幼崽的童颜童语呢，迪克已经拿起胸前挂的相机，被萌的快门声不断，我拍拍拍！ 然而谁也没想到，幼崽的戏言竟然成真了，就像是童话电影里的慢镜头——他的身后，那两扇铁门旁的藤蔓缓缓爬升，顺着栅栏的缝隙，花苞慢慢绽开，一朵朵灿烂热烈的鲜花几秒之间布满了大门，金色的大门和绿叶红花的碰撞在幼崽背后展开。 花朵的芬芳顺着微风传过来，只有背对着的幼崽歪了歪头，咦，大家在惊讶什么？被他的霸气宣言震撼到了吗？ 第080章 男妈妈杰森的哄崽事件 然后就看到了在花丛中笑得比花还灿烂的威尔,金髮碧眼的英俊管家简直像只开屏的孔雀，打了个响指，大门自动打开了,同时半空中非常违反物理规律的飞过来了一只气球。 气球是一只圆圆的q版黑髮蓝眼小可爱,不用看也能知道是哪个崽了，卫斯理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却一直盯着那个大气球,威尔先一步单膝蹲下了，给幼崽系在了手腕上，倒是迪克若有所思地样子，对幼崽的感恩节礼物有了头绪,很好的能防止崽崽走丢呢。 从走到前面的花园开始,就已经有藤蔓非常自由的缠了过来,像是亲人的小宠物一样简直,奇怪的是，提姆看向达米安，竟然除了幼崽之外，最受欢迎的就是恶魔崽子了，关键是恶魔崽子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很显然也不讨厌，果然,是只厌恶人类的恶魔崽子。 和那天晚上仓促到来的不同,今天的庄园整个就像是重新焕发了光彩一样，更加神奇的是这里的东西,不仅仅是花园里的藤蔓,似乎很多的东西都是魔法侧的物品。 整点时钟响起，出来的却是一只好像活物的木偶小鸟,它歪了歪头，非常不合常理的吐了个火星子，然后又回到了时钟里，威尔笑着介绍：「这是钟錶随从，时钟其实就是它的巢穴。「 好了，不介绍还算了，介绍完之后，迪克就发现达米安的眼神完全移不开了，可以说是，达米安之心，路人皆知了，不要再看了，偷走别人庄园的东西是不道德的行为。 而原本平平无奇的白色沙发在大家坐下之后竟然开始变色了，芭芭拉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沙发一瞬间变成了橙色，迪克的是粉色，提姆的是浅黄色，而达米安的则是偏向红色，幼崽也是黄橙色。 「沙发会显示出当前客人的心情状态，不过只是大概而已，黄橙色都是快乐和雀跃的颜色。」 至于粉色嘛，那就是粉红泡泡那种意思啦，红色，这位客人似乎为什么事情而着急呢？ 迪克：达米安！不能偷啊，小时偷针，大了偷金！ ———————— 接着管家摇了下手上的铃铛，垂着头的侍从和侍女就端来了杯子和精緻的甜点。 杯子里是很熟悉的绿色液体，幼崽有些惊讶的看着，再喝一口，咦，真的是魔豆果汁，这里也有吗？！ 「小勺子顺时针转会变热，逆时针会将果汁变凉，请各位客人自由选择。」 虽然科技也能办到，但是好有意思啊，迪克默默的想道，这次连大哥也很想把这些神奇物品揣走了。 要参观的房间还有很多，但是幼崽看着自己旁边的哥哥姐姐们，却突然嘆了口气，芭芭拉把幼崽抱了起来，亲了下小脸蛋：「怎么了？」 幼崽看着这个庄园里超级多的空房间，又嘆了口气：「好想杰森哥哥啊！」 迪克凑过来摸了摸幼崽的头：「托你的福，我们感恩节的时候就都可以见到杰森了！」 卫斯理掰着手指思考：「所以迪克是杰森的哥哥，杰森是提姆和达米安的哥哥，就是排行第二的哥哥——「可是，幼崽早就察觉到了韦恩庄园有一些违和的气氛：」杰森哥哥为什么不回家呢？「 迪克哥哥不会欺负他，提姆哥哥……看起来打不过杰森哥哥，达米安的话，他不喜欢所有人—— 达米安：你这小崽，还挺会看人的。 总而言之，杰森哥哥是因为叛逆期所以怎么都不愿意回家吗？幼崽有些苦恼，那会愿意回这个庄园一起住吗？他只占很小的地方的，杰森哥哥可以随便在这里住的。 却没有得到回答，迪克举起幼崽，贴了贴柔软的小脸蛋：「因为杰森现在在宇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157页 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啊，迪克哥哥分明是在煳弄幼崽！ 卫斯理愤怒的也捏了捏阳光帅哥的脸，获得了一个更加用力的贴贴，迪克表示，果然人类幼崽小的时候过于可爱了！ 一直安静的跟在一旁的管家，大拇指和食指摩擦了一下，没人看到他的眼神变化。 ——+———— 「少爷，要去看看庄园的藏书室吗？里面有很多之前的画像呢！」威尔始终都是满脸温柔的看着小小的幼崽，尽量的弯着腰和他平视，徵求幼崽的意见。 但是他的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不让无关人士来参观，达米安和怀里的奶牛猫警长正盯着走廊里的吊灯看，因为那上面立着一只会动来动去的猫咪雕像，提姆正在仔细观察那个分明是植物果实却在充当灯泡的东西，只剩下两个勉强靠谱的哥哥姐姐，迪克和芭芭拉，他俩更倾向于听幼崽自己的意见。 「要去吗？」 卫斯理点了点头，他没有之前的记忆，所以这一切会不会能让他找到过往呢？ 迪克和崽拉拉手指：「如果有危险就扔炸弹，或者大喊，超过一定时间，我们就会进来好吗？「 威尔并不喜欢对方的说话，但是到底是为了卫斯理的安全，他只是收敛了笑容对着迪克说道：「整座庄园都是属于卫斯理少爷的，没人能够在这里伤害他。」 不，不要吵架啊，幼崽对于大家的态度也很敏感，威尔实在是太像一个超级溺爱孩子的家长了，所以他其实现在心里也是有点点放下警惕了，此时扑过去，然后被管家很轻的小心接住：「没关系的，他们也是担心我哦！」 ———————— 然而等幼崽进了藏书室，螺旋的书架直接通到顶楼，正在自己旋转，属于是直接仰头到摔倒也看不尽的高度。 更重要的是，墙上的画框，满满当当的摆着，都是一个更小的孩子，也就是一岁左右，被扶着坐在橙黄色的沙发上，黑色的头髮，蓝色的大眼睛几乎占了一半，这么小就已经是个甜心，几乎在每张画里都是带着甜甜的酒窝微笑着。 「这是我吗？「卫斯理喃喃自语。 威尔点了点头：「是的，卫斯理少爷。「 「那我的家人呢？」为什么旁边的画框都是空白的呢？只有柜子上摆着很多的娃娃，看上去更加童趣，也佐证了幼崽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可能性。 这次，管家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有说，卫斯理却奇异的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还不能说吗？ 幼崽的心情有些低落，小嘴也轻轻抿着，这时候一段整理完全的资料摆在了幼崽面前。 「这是？」管家把小少爷抱到了有些高的阅读椅子上：「少爷不是想要知道杰森的事情吗？」 「哎？」卫斯理没想到是这个，威尔却很认真：「少爷想知道的事情，我们都会办到。」 不仅仅是文字和图片资料，威尔只是挥手眼前就出现了和光屏一样清晰的画面。 还没来得及反应，画面里熟悉但是无比稚嫩的脸庞立刻吸引了幼崽的注意，是杰森哥哥！ 啊，原来迪克哥哥说的是真的，杰森哥哥以前看起来好像没那么强壮呢，但是还是很帅气，幼崽想道。 然而，迪克他们也没想到的是，连蝙蝠侠都没有看到过的完整影像，毕竟只收到了小丑给的部分，而这所有竟然被轻易的復原，就像是有一只眼睛注视着一切一样。 为什么？杰森哥哥像是被困在一间牢房一样的地下室？卫斯理忍不住凑近。 「哈哈哈！是！是小蝙蝠，不！是小鸟！嘻嘻，是被抓起来的小鸟！」熟悉的怪异笑声，连幼崽也能认出来了，是小丑！ 幼崽仿佛没有一丝阴霾的蓝色大眼睛里倒映着光影的变换。 而那双澄澈的眼眸中却慢慢蓄积起了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不要！不要打杰森哥哥！」 明明知道是过去的影像，幼崽想喊却又喊不出声：「救命，救救杰森哥哥啊，谁，谁来救救——「 看到屏幕里一次又一次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少年，幼崽捂住嘴，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了椅子上。 威尔再次挥手，影像马上消散，他轻轻的摸了摸幼崽的额头：「少爷不怕，不怕！」 可是卫斯理却不是害怕，他很愤怒，幼崽小小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那是情绪激盪所致，而当他慢慢的回过神来，突然望着自己胳膊上的那个图案，鼓起小脸，似乎想到了什么。 —————————— 那天晚上，杰森接到幼崽的视讯，本来是刚洗完澡躺在那里，准备听一下今天的幼崽治癒絮絮叨叨频道，结果没絮叨两个字，对面的崽就开始哭，啊？冷酷硬汉红头罩马上坐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哭成这样！ 足足哄了一个小时，连哄带骗，包括什么明天就回来，醒来就见到，讲的杰森压低声音嗓子都要冒烟了，那白净的小脸蛋上才挂着泪痕睡过去，很难说是哄到位了，还是哭累了。 盯着哭的可怜可爱的幼崽，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上，时不时想起来什么，鼻子还抽抽一下。 烦躁的揉了揉头髮，杰森火速把拉黑的大蓝鸟拽出名单，开始喷火式质问：「你们会不会养崽！大蝙蝠果然不是什么有教育经验的好监护人！你们蛇鼠一窝！」再次拉黑！ 第158页 ？今天还快快乐乐的和崽一起出游的大蓝鸟，啊，怎么又骂我？什么蛇鼠，我们这里都是飞行动物，你自己不是也很清楚吗？ 第081章 和大蝙蝠吵架啦 上次将幼崽救回来之后的渡口已经废弃，如此之快的速度,断尾求生，又岂止是一些小小的街头帮派能够做到的事情，背后错综复杂，各种势力都有可能,而且运输出去这件事情,哥谭像是成为了某些外来势力的后花园一般,他们理所应当的用犯罪之都来提供各种犯罪资源。 屏幕上的光深深浅浅的映在蝙蝠侠身上,已经是万籁俱寂的深夜，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蝙蝠侠却没有停下休息的意思，战衣下，手臂上渗出血液,这是打斗中被砍伤的地方，这种疼痛在蝙蝠侠的脑海中占据的神经显然根本算不上什么。 「哈啊？」但是角落里小板凳上突然传来了一句奶声奶气的疑问。 是的,其实蝙蝠侠也早就发现了,蝙蝠洞里隐隐有股清爽的痱子粉味道，非常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一些人类幼崽白嫩嫩的胳膊腿,果然,角落里穿着连体毛绒睡衣的幼崽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正在打瞌睡的胳膊一个打滑,露出粉粉嫩嫩的一张刚涂过宝宝润肤露的小脸。 最近阿福还在修养中，所以这么晚了蝙蝠洞里一般都只有蝙蝠侠一个人，但是最近——蝙蝠侠望向那个角落，非常格格不入的一小团，像个毛绒娃娃一样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此刻醒了瞌睡的幼崽抽抽鼻子，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那点血腥味，发出了一声疑问，圆圆脸蛋上浮现出了一种很严肃的神情，当然也没什么威慑力就是了。 「你又受伤了吗，蝙蝠侠？」幼崽站在蝙蝠侠的脚边，很小的一团。 沉默就是蝙蝠侠的回答了，很显然对方并不在意这么点小伤。 然后在直球崽的攻势之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毛绒绒的一团就在冷硬的黑漆漆怀里了，幼崽拿出针线包，并且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了消毒用具，可以说准备非常专业了，絮絮叨叨的医生崽现在十分熟练。 缝好之后，小手还轻轻捂住给吹了口气：「痛痛飞走~」 即使是世界上心肠最硬的人，在看到孩童纯真无邪的眼眸时也应该是有一瞬的心软的，蝙蝠侠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幼崽蓬松柔软的头髮。 「怎么还不去睡觉？」依然是透过变声器的声音，低的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但是卫斯理一点也不害怕，幼崽环住蝙蝠侠的脖子，很自在的撒娇：「我想和你谈谈好吗，蝙蝠侠。」 好像每个蝙蝠侠养过的小孩都有过这样一句台词，只不过说出的态度各不相同，有的是怒气沖沖，有的是冷静质问，现在还有一个边撒娇边说的了，不动声色的把幼崽抱起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蝙蝠侠点了点头，示意幼崽继续说。 卫斯理垂下眼眸，小小的脸蛋上落下一点睫毛的阴影，他再抬起头时，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里是坚定的意味，摊开小手，还没有蝙蝠侠手掌心大的小手中显现出浅蓝色的光芒，先是针线包，然后是药剂瓶，再然后是那个危险物品珍珠蚌壳，最后从口袋里掏掏掏，拿出了包好的小袋子里面是散发着清香的魔豆。 蝙蝠侠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幼崽的动作，隐约有种很准的直觉，接下来又是——好像没有那么乖巧的崽要上线了……. 「我要做大家的医疗后勤！我要去阿卡姆当院长！我要再揍小丑一顿！」紧接着就听见，眼前粉雕玉琢的洋娃娃崽握紧了拳头，掷地有声的撂下了三句话！可以说是决心满满了！ 然后卫斯理期待的看向了蝙蝠侠，他可是很有谈判技巧的幼崽，根据jar和阿福教导过他的理论，当他先提出很多不明确的要求的时候，对方会放低底线和他一步步讨论的，也许就能达成不少目标了呢？！ 「不行。「蝙蝠侠言简意赅的拒绝了。 握紧拳头准备谈判的幼崽愣了一下：「哈啊？」不商量一下了吗？不对啊，这样可不行：「蝙蝠侠，我们再讨论一下好吗？」幼崽着急的抓住了蝙蝠侠的手，企图据理力争：「可是我刚刚都有帮助你治好伤口，一下子就癒合了不是吗？」 「你还是个孩子，不应该参与。」蝙蝠侠直接把针线包塞回给了幼崽。 「可是，无论如何我已经被牵扯进来了不是吗？」卫斯理是个聪明幼崽，他直接点出了这部分。 而蝙蝠侠也确实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然而，本来这些在他看来就是无比危险不该出现在哥谭的道具，事实上，现在他的计划库里也同样有应对失控了的幼崽的方案。 能够看到蝙蝠侠的态度是无比坚决的，幼崽着急的鼓起小脸：「我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可以吗？」 「你不该依赖这些道具的，这都是未知的力量。」蝙蝠侠只是摇头。 「可是……」幼崽说着说着急了，眼圈红红的：「看到大家受伤，我很难过，我可以帮助大家不是吗？」他想起了那他根本没有勇气看完的影像：「像杰森哥哥那时候，如果有这些道具，可以帮助到他的对吗？」 蝙蝠侠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幼崽和他对视，眼泪汪汪的崽也没办法让蝙蝠侠的态度软化：「你是怎么知道的，谁给你的消息？」 他的语气很冷，不是针对幼崽，而是怀疑这是不是又是小丑的某个阴谋，他甚至没办法再次回忆当时的痛苦，只是用一次又一次的拼上性命的战斗来记住这些教训，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不会再让任何一个孩子陷进这种阴谋了。 第159页 让他们远离就是最好的一种保护方式了。 蝙蝠侠直接上手把幼崽提了下来：「以后不要再来蝙蝠洞了。」看着幼崽呆呆地抓着针线包，蝙蝠侠冷下了语气，如果是给他治疗，就要牵扯进这么多的危险中的话，那么他并不需要。 「不要在夜巡之后等我，也以后不需要用针线包治疗了。」 这就像是你在好好的和人交流吃饭的味道的时候，对方突然把桌子掀了，幼崽很懵的看着关上的电梯门，是的，蝙蝠侠直接把幼崽塞进了电梯，让对方回房睡觉。幼崽拍着电梯门，奶声奶气的声音从电梯门传来：「蝙蝠侠！布鲁斯！你不可以这样！」 幼崽非常生气，正在绞尽脑汁的构思词彙，然后喊道：「你要听别人的意见的，这样是独裁！」 如果现在有其他的蝙蝠崽子听到的话，该是多么欣慰啊，终于，他们的甜心崽说出了大家有时候非常一致的心里话。 就连正联的人应该也是很想举起这个吉祥物在会议上在重复一遍的吧，这就是他们的小小嘴替啊！ ———————— 因而，第二天，韦恩庄园的大家就感受到了这微妙的气氛。 迪克看了看老样子早上就像是昏迷中的布鲁斯，没什么特别奇怪的，除了一直在假装看报纸以外。 再看看右手边的崽，虽然还是可可爱爱，但是有些沮丧的样子。 更加明显的是，当我们的元气幼崽以问好开启一天的时候，竟然没有和布鲁斯打招唿。 一边接受幼崽递来的薄荷糖，一边听着幼崽甜甜的迪克哥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治癒了的大蓝鸟一点也不隐秘的观察着布鲁斯，好，还在装做看报纸，难道幼崽要最后和他打招唿。 连达米安也收穫了一颗薄荷糖之后，幼崽跳下了凳子，准备去上今天的网络课程了，是的，幼崽也是要上课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到幼儿园开学的时候。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的走了啊，完全没有和布鲁斯打招唿的意思，大蓝鸟觉得今天的早餐吃的真是值啊，肯定是蝙蝠侠又做了什么事情，让幼崽生气了，迪克断定，这么甜的直球崽都生气了，必然是蝙蝠侠的情况！ ———————— 自己坐在娱乐室里拼着乐高，幼崽先把零件都一个个排好序号，放在一起，一堆堆彩色的零件井井有条，但是——很明显玩耍中的幼崽有些心不在焉，警长喵喵叫了两声，同样日渐肥美的奶牛猫熘达了过来，完全不用担心弄乱零件，猫咪非常聪明的从缝隙中踩着猫步走了过来，然后轻轻蹭了蹭幼崽，毛绒绒的触感唤回了幼崽的注意力。 他抱起警长，奶牛猫的身体像是流体一样拉长，很是苦恼地蹭着奶牛猫的大脸盘子，两张可爱爆表的小脸挤在一起，幼崽嘆了口气，换来了奶牛猫的一个爪子按按，就像是安慰他不要伤心。 放下猫咪，奶牛猫矜持的蹲坐在了幼崽面前，尾巴绕到前面遮住两个小山竹一样的猫爪，仿佛是最好的倾听者了。 「哎，captain，你知道吗，布鲁斯他竟然把我赶出来了——「幼崽越想越伤心，蓝色的大眼睛里蓄积起泪水，抓起小猫擦擦眼泪。 奶牛猫无奈的任由自己养的人类幼崽蹭来蹭去，喵呜了一声，决定一会儿路过的时候要给那个高大的人类一爪，毕竟它听到了他的名字，哎，人类幼崽真是太难养了！ 「嘿，要一起玩吗？」门口突然探出一个头，是笑得灿烂的迪克哥哥，看到幼崽的目光，迪克晃了晃手上的夜翼周边娃娃，握着大蓝鸟的翅膀打了个招唿。 提姆无语的跟在后面，这么大一个块头就不要装可爱了好吗？ 达米安的反应更加直接了，他面无表情的发出了一声：「呕——」 幼崽的眼睛亮了起来，匆匆的擦掉了眼泪，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好呀！」 另一边，今天的韦恩庄园似乎也格外的热闹，布鲁斯也没有想到，有这样一位意外的访客。 第082章 大蝙蝠和铁人的抢崽大战 穿着休闲装的托尼被阿福迎接了进来，布鲁斯刚从蝙蝠洞的电梯上来,事实上,托尼还真的很少来韦恩庄园，如果是復仇者和正联有什么正事商议，这个地点当然也不会是韦恩家。 而托尼确实也十分自来熟,已经开始在吃桌上的小甜饼了，而且翘着二郎腿自在的打量着周围。 事实上，托尼还真不是随便看看，那壁炉上明显有些画风不符的动物小玩偶,还有奢华的沙发上出现的猫猫抱枕,地毯也从昂贵的像艺术品一样的风格转向了各种毛绒绒踩着很舒适,即使摔倒也不会受伤的实用风格,更不用说，托尼从沙发扶手上捡了一颗绿色的薄荷糖果，这座古老冷冰冰的庄园似乎多了很多生活气，和一些小惊喜。 「托尼？」布鲁斯快步走了过来。 留着小鬍子的纽约首富打量了一眼这黑髮蓝眼的傢伙，啧！甚至连这个夜晚跑出去装黑漆漆大怪物的人都好像荣光焕发了不少,如果是以前，这个语气里已经是暗含着,怎么还没滚蛋的意思了。 果然是养了贴心的崽崽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是吧，黑漆漆！来自一位纽约孤寡首富酸熘熘的话语。 「卫斯理在你这里吧？」托尼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布鲁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以疑问开头：「你来做什么？」 第160页 托尼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直接点了点手腕上改装过的手錶,可以说是非常有钢铁侠风格，也就是欠揍风格的当着主人的面,破解了韦恩庄园的媒体系统。 一瞬间，庄园里除了蝙蝠洞里更高级别的安全屏幕以外全部点亮，画面传输，只见上面显示的无比清晰，托尼打了个响指，挑了挑眉，笑得十分帅气：「嘿，崽，看看是谁来接你了？」 ———————— 「是托尼！」游戏室里的放映屏幕照亮了幼崽的眼睛，卫斯理只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蜜糖色眼睛笑起来的托尼，几乎是立刻就变成了同款笑容，像被蜂蜜融化一样的小熊一样甜蜜的笑容。 被在一旁的迪克捞过来，太可爱了！捏捏小脸蛋！手感真的很好，比最软的面团手感还好！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将艰难的伸出双手求救的幼崽从迪克怀里拔出来，差不多得了，这个母爱泛滥的大蓝鸟！ 谢谢达米安！幼崽先是给了冷脸小哥哥一个扎扎实实地拥抱，然后又转身有些谨慎的给了迪克一个拥抱，幼崽试探的伸出小拳头虚虚的给了一个拥抱，迅速抽身，生怕又被迪克哥哥给逮住，巧妙地用达米安教的步伐迅速拉开距离，松了口气，又露出了快乐的笑：「谢谢迪克哥哥陪我拼乐高，下次我们一起拼夜翼！」 嘿嘿，迪克也是开朗的笑着伸手，做出老鹰抓小鸡的姿势—— 崽吓得一蹦三尺高的连忙熘走。 达米安：我是这里最成熟稳重的人了对吧。 本来在开会的提姆，看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钢铁侠，迅速开始加固安全模式找回了应有的屏幕，连另一头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发现，才松了口气：？我真是谢谢了，这帮不务正业的人，有没有人接替韦恩集团的工作？ ———————— 幼崽刚手脚并用的爬上楼梯栏杆探出头，露出一个兴奋的小脑袋，托尼就像是察觉到了一样，立刻将目光看了过来，远远的就已经能看到那白嫩的小脸蛋，小手紧紧抓着旁边的栏杆想挥手又不敢松手。 在幼崽的记忆里只是几天没见，而实际上在这个强迫遗忘的时间线里，托尼已经十年没有见过幼崽了，啧，这小傢伙没怎么长高啊，根本就！ 托尼连动作都不需要，採用了渗血边缘技术的战甲直接从胸前手心亮起，然后像是从身体中长出来一样，迅速覆盖全身，红色和银色的涂装充斥着极致科技的机械美感，连向来崇拜蝙蝠侠，认为父亲的体术和战斗能力才是顶尖的达米安也不自觉地看了过去，哪个小孩儿会不喜欢这种酷炫的东西呢？ 比他更直接的反应是幼崽的，这位第一次见面就已经被帅到过的小土拨鼠直接就是「哇」出了声音，星星眼开始不要钱的大放送。 而来自楼下冷眼旁观的布鲁斯，甚至那张英俊的脸上还有些不满：阿福，我们这里不用拿袋子了，因为有人已经装起来了。 但是这可是钢铁侠，他非常习惯的享受着幼崽的星星眼，直接飞到了三楼，卫斯理也是熟练的伸出了手：「托尼，超级帅的！抱抱！」 「不错嘛，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有眼光啊，小魔法师？」 卫斯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脸颊露出酒窝，他也没有那么厉害啦~ 「手錶？」托尼在想起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查过了幼崽的定位，此刻看到幼崽空空荡荡的手腕问道。 幼崽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被踢到肚子的经歷，明显的瑟缩了一下，抿住小嘴，鼓鼓的脸颊更加圆润了，显得可怜巴巴的，抬起眼睛小心的看着托尼：「对不起，托尼尼，手錶被坏人打掉了……」 「嘿，k，放轻松点儿，好吗？」钢铁侠稍微下降了一点高度，降下面罩和幼崽对视，装甲武装后的手指很轻的点了一下幼崽的小脸蛋：「斯塔克家可不缺手錶。」 卫斯理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上已经像是玩笑一样的扣上了一块儿以小熊头为形状的儿童样式手錶，不像是什么奢侈品的牌子，但是……. 「跳下来吧，勇敢小熊！」托尼好像漫不经心的说着非常不负责任的话，正在劝幼崽从三楼直接跳下来。 以及——到底是什么起外号爱好者啊！一分钟起八十个外号了好吗？！ 与之相对的就是我们的毫不犹豫幼崽了，只见那小短腿非常有力的一蹬，眼见就是违反安全规定的翻阅了围栏，整个崽呈现一个大头插葱的样式往楼下栽去，别说是布鲁斯了，就是在不远处围观的迪克和达米安都肌肉下意识地发力，准备上前了。 然而下一秒只看见幼崽刚刚翻出栏杆，同样红色为主的机甲已经直接覆盖了全身，幼崽不需要操纵，智能管家已经操纵机甲自动悬空—— 所以现在的景象就是，一大一小两个铁人正在韦恩庄园的客厅里漂浮，有些好笑的是，幼崽的面罩比例也是属于幼年人类特有的短短圆圆，连机甲看上去都有点过分的萌感。 但是话又说话来—— 迪克和达米安：有点羡慕，但是我不说。 布鲁斯：能不能把大的那个想办法打下来！ ———————— 沙发上，幼崽被托尼抱起来掂量了一下，然后再按按蓬松的小脑袋：「k，长高了。」 「真的吗！」卫斯理超级兴奋地确认着，天哪，从来没人说过他长高了呢，真的吗！ 第161页 旁边是强烈的要来看热闹的迪克和不知道为什么也跑下来的达米安，阿福安静的送上了茶水，然后给了布鲁斯老爷一个意味深长的鼓励眼神，离开了。 意思是，想要留住幼崽，那么就加油吧。 布鲁斯端起茶水，好像完全不在意的优雅喝了一口，只是这个视线方向吧，非常巧妙的对准了那两个亲昵的大人和幼崽方向。 托尼正在光明正大的讲笑话，凑到幼崽的耳朵边上：「那个黑漆漆的大蝙蝠是不是很兇？我就说哥谭是个是非之地吧！」 其实正竖起耳朵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奶声奶气的肯定回答：「是的，蝙蝠侠是有一点凶。」 欲言又止，很想插嘴的布鲁斯终于把小甜饼递过去了：「要不要先吃点点心，卫斯理。」 还记得自己正在和布鲁斯吵架中，但是小甜饼真的很美味，卫斯理快速的把盘子扒拉过来，还分给了托尼一半，非常大方：「托尼！吃！好吃！」 想笑，先忍住，托尼继续问道：「那你是不是很想我，我就知道没人能逃脱托尼斯塔克的魅力！」 有些假装喝茶的人正在眉头紧皱，这根本就是自问自答！ 「超级想的，我好想托尼尼！」幼崽咽下嘴里的饼干，大声宣告，这下子有人的小鬍子已经骄傲翘起了，是谁，幼崽不说。 然后亲昵的贴住了托尼的小鬍子，关心的问道：「托尼现在还是熬夜和吃很多的甜食吗？托尼的肾脏和牙齿都还好吗？」 「噗——」有人笑了，托尼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果然是小孩子说话没有顾忌，他捏住幼崽的脸蛋，手感超好的：「好！好的不得了了！」 甜心崽只是开心的任由对方搓面团：「那就——吼——如果需要，治疗的发——」被扯住脸的幼崽发音有些跑偏。 但是手上突然出现的针线包显然表示了未说完的话。 这是昨天被蝙蝠侠禁止使用的魔法道具，所以幼崽不自觉地看了眼布鲁斯，看到对方似乎完全没有关注这里，松了口气。 拉住了托尼的手，很想好久没有见过的托尼尼，幼崽就像是一只激动的想把自己所有过冬收集的玩具和食物都拿给对方看的囤积小熊。 「我我我，还有一个新庄园啦！还有好多资产，可以给托尼买很多好吃的甜甜圈，但是一天不可以吃太多——」小管家侠又上线了。 「知道了，你现在是发达了，kid？」 「嘿嘿，也不算啦，要去庄园看看吗！」实不相瞒，卫斯理好想用新装甲起飞啊！ 看似高傲擅长嘲讽，实则现在对幼崽有求必应的托尼斯塔克，一直都耐心的听着幼崽说话，现在直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今天一天都为幼崽腾出来了。 「哦耶！我好爱托尼尼！」 「你的甜言蜜语好不值钱。」一位被钓的翘起嘴角的首富说道。 另一边，庄园里，两个蝙蝠崽子的眼神同时望向了那位被留在原地的老蝠亲，迪克更是直接嘆了口气，好吧，现在真的要担心幼崽会不会继续留在韦恩庄园了，这是内有内讧，外有强敌啊！ 第083章 一个来自大蝙蝠的晚安吻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很快托尼斯塔克就已经荣登了最不受庄园欢迎的客人榜第一名。 原本热情的凑过来的藤蔓被托尼一把抓住，非常霸道总裁的作风了,然后：「我可以带一截回去解剖吗？这不符合基本的生物学规律——」 藤蔓飞速逃走。 沙发，会变颜色的沙发，托尼强烈怀疑里面有晶片的存在，但是这个准确率真的高吗,可以让斯塔克研究所测试组的人来做试验—— 威尔笑容弧度不变,但是飞速拒绝,好不懂礼貌的人类。 ———————— 崽不在乎,崽想贴贴，幼崽一路拉着托尼来到了书房，回头看了眼威尔，幼崽还记得对方之前将迪克哥哥他们拦在门外，可是这次金髮碧眼的管家却只是低着头：「卫斯理少爷,您才是庄园的主人。」 意思是可以带吧？卫斯理思考了一下，于是爽快的直接拉着托尼进来了。 说是书房不如说是藏书阁,自动旋转的书架,隐约有金光闪烁，那显然不是灯具造成的效果,充斥着魔法的意味 托尼：想拆。真的不可以就地就开始拆了研究构造吗？他想在復仇者大厦也造一个,至于谁在看书？ 没变身绿巨人的班纳博士，偶尔体能训练完的美队,那个好像是地球文盲的托尔真的会看吗？ 托尼回过神来，视线又落在了墙上的画框，非常栩栩如生的更幼年的崽，就像是会出现在壁画里的天使宝宝一样，唯一奇怪的是，除了这个天使宝宝，画里竟然再也没有一个人类的出镜。 和蝙蝠侠第一次看到这些的反应一样，托尼开始从这些器物推断时间线了。 而他惊讶的发现，如果这些不是仿古的假货，而是真实的年代物品的话，他的目光落在了怀里说着说着有些犯困的幼崽脸上，对方正在介绍自己的新奇道具……也许这个崽的年龄—— 「要和我回去吗？」拒绝了幼崽的治疗，托尼捏了捏小熊崽的脸蛋。 ———————— 之后就是很是不经意，充满松弛感的放出了一段视频，是在復仇者大厦拍摄的，先是完全不刻意露出了为幼崽准备的房间，铺满地毯，各色毛绒玩具，益智玩具，小书桌，一张圆形的柔软大床，旁边的小帐篷，完全就是幼崽喜欢的东西大集合，接下来是虽然看上去就有些脚步匆匆，带着眼镜像是刚从会议上下来的职业装波茨女士，看到镜头的一瞬间，所有严肃化开：「卫斯理，要回来帮我一起管管托尼吗？把他的甜甜圈分给你！」 第162页 「嘿，小辣椒，这可不是商量好的台词？」来自托尼抗议的画外音。 卫斯理眼睛闪闪发亮，短短的一句话集齐了这么多他爱的元素，托尼，管家还有甜甜圈！ 红头髮的娜塔莎甚至手上还拿着枪，看到镜头，将枪放下，在幼崽面前的时候她总是那个甜蜜的娜塔莎姨姨：「欢迎回来，卫斯理。「 接着是刚从训练室出来的美国队长，温和的笑着的班纳博士，大家都很期待幼崽的到来，最后的画面则是托尼非要拍摄的——一个光头一闪而过，当然不是拍他，而是地上那只橘猫，它慵懒的抬起爪子喵了一声，然后就是突然一黑像是被什么东西张开大嘴吞了下去，和托尼的声音：「光头局长，你赔钱！「 咳咳，总而言之，擦了擦幼崽落泪的小脸蛋，托尼难得的温柔举起了幼崽：「小辣椒很想你，娜塔莎也很想你，哈皮也有点想你了。」 「我也好想他们！」幼崽的眼泪不是悲伤的，而是想念和开心的，他依恋的抱住了托尼的脖子，感觉自己现在有些幸福过头了。 之前都没有人认识崽，被扔在街头，谁都把崽当成陌生人，他好像没有家人，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幼崽，而不像现在——他有好多好多爱的人啊！ 果然，还是一个爱撒娇的黏黏乎乎幼崽，托尼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很享受被幼崽依赖的感觉的！ 「但是…….托尼尼，我现在先不回去了好吗？」出乎意料的是幼崽的回答，托尼有些意外的看着卫斯理。 幼崽小脸有些红，嘆了口气，勾勾短短的手指，示意托尼贴贴耳朵，他要说悄悄话了。 ———————— 即使是去庄园玩，到了晚上也会按时回家的幼崽，现在竟然还没有回来。 韦恩家的晚餐餐桌上有些沉闷，不仅如此，似乎又恢復了之前的敷衍，毕竟马上就要夜巡了，每个人好像心思都不在这顿饭上面。 尤其是——当迪克望向空空荡荡的那个高高的幼崽专用椅子，平常是有一个用勺子专心扒饭，吃的脸颊鼓鼓的崽的。 任谁看了，都想问，幼崽今天是不是地里还有活儿要干，吃的胃口这么好！ 「布鲁斯老爷，各位少爷，是今天的晚餐很不合胃口吗？」阿福笑着且神出鬼没的出现。 所有人都一齐摇了摇头，在不和一些英国菜死磕的情况下，阿福的手艺是再好不过的了。 「哦？那看来是大家都心里有事了，布鲁斯老爷，你也是吗？「阿福发动英国人阴阳怪气特质，意味深长的问道。 布鲁斯知道阿福的意思，也不得不承认今天的晚餐似乎格外安静，但是他还是一言不发的用完了餐。 而就在准备夜巡的时候，忽然达米安走上了前。 「父亲，我也想参与夜巡。」小少年和他带过来的那把刀一样，像是钢铁锤鍊的一样立在那里，也不会委婉。 而布鲁斯的回答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不行。」他皱着眉，却不是针对达米安的，他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并不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沟通。 他见过这个孩子毫不犹豫地杀//人，也见过那把真正沾染过人血的刀，所以他现在是不可能放心让这样一个孩子再沉入哥谭的泥沼之中去的，被犯罪之城引诱，堕入更深的黑暗，这实在是太容易了。 「父亲，我有保护这些弱者的实力。」达米安的语气很生硬，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宁愿让这些外人继承自己的事业，明明他才是这一切的继承人。 而布鲁斯只是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达米安，你不适合。」他仍然只是为了模仿蝙蝠侠而参与这些行动，骨子里的弱肉强食从来没改变过。 达米安不再说话了，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两父子竟然是相对无言，布鲁斯也许是想说明什么，可是最终他也只是转身离开了，毕竟他马上要去夜巡。 而看着父亲转身离开的背影，达米安低着头，想说些什么，却也同样一言不发。 阿福遥遥的嘆了口气，为这对还没找到合适相处方式的父子嘆气。 ———————— 所以——韦恩庄园内部的暗流涌动，导致的情况就是—— 「不是，蝙蝠侠今天是吃了炸药包吗？」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企鹅帮成员口齿不清地说道：「我们老大不是还在阿卡姆没逃出来吗？」 「蝙蝠侠不是蝙蝠嘛！怎么跟有狗鼻子一样，这么多天，就送了一次货，我们也要赚点外快的嘛！竟然就被撞上了！「另一个从地上还没爬起来就开始诉苦。 「不过，话又说回来啊，我们这都还算好的，小丑帮这帮疯子，被揍得好像个个都进医院了——」 ———————— 今天的夜巡，也在港口截下了不少货船，提姆已经回去睡觉了，蝙蝠侠换下了战衣，蝙蝠洞里当然有淋浴室，水滴混合着手掌上滴落的血液，蝙蝠侠不在意的在手上缠上医用的绷带，换上了常服。 一如往常，蝙蝠侠的工作并没有结束，一片寂静中，亮着光的是蝙蝠电脑和那双现在仍然是倒映着各种信息的蓝色眼眸。 「布鲁斯老爷。」打破寂静的人是阿福，布鲁斯回头，余光却不着痕迹的望向了一个角落，那里有个空空荡荡的小椅子。 阿福递过来的当然不会是咖啡，就现在这种情况而言，他递过来的是青豆汁，看着老爷接过了青豆汁，阿福也笑着说道：「老爷，你该上楼休息了，也许可以路过看看，会有小惊喜的。」 第163页 布鲁斯没有回答，只是又转了回去开始处理信息，蝙蝠洞里又恢復了安静。 但是真是如此吗？ —————— 布鲁斯走进了电梯，叮的一声响，从书房走了出来，他望向了另一侧的走廊，门缝里竟然有微弱的灯光照映出来。 那是幼崽的房间，布鲁斯很轻的转了一下门把手，门开了，蓝色的床单上鼓起一团，随着均匀的唿吸而起伏着，莫名的有种催眠一样的安心效果。 走近，果然是一张睡得粉扑扑的小脸，布鲁斯就这样安静地站在窗边，看着幼崽穿着粉色的毛绒睡衣露出了小手，捏成拳头放在了脸旁边，看上去有些过分可爱了。 那双深邃的蓝眸里倒映着幼崽纯真的睡颜，布鲁斯俯身，有些生疏的主动给了幼崽一个晚安吻，毕竟平常都有甜心崽自己凑过来。 像是睡梦中感觉到了那温柔的晚安吻，幼崽粉扑扑的小脸上满足的抿了抿嘴，嘟囔了什么，往小拳头的方向靠了靠，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甜甜蜜蜜的又睡得更沉了。 第084章 韦恩家的感恩节1 第一位被热情崽袭击的人,是按照惯例早起的阿福，阿福已经在为大家准备美味的早餐了。 「哇，好香啊！不愧是阿福！为全世界最好的阿福点赞！「今天的崽是嘴甜超标的夸夸群群主。 而万能阿福,正在烹饪的则是黄金色酥软的一格格图案的华夫饼,一款韦恩庄园众人皆知的「美味料理」。 阿福优雅的点头表示谢意，然后很宠幼崽的给切下了热乎乎的一小块儿，软乎乎,甜蜜蜜！卫斯理满心期待，张着小嘴像一只讨要食物的毛绒绒小企鹅。 嗯？嚼嚼嚼，不对劲？幼崽鼓鼓的脸颊动作顿了一下，怎么回事,这个味道？哈啊？幼崽的动作慢慢停滞了。 阿福同样露出了一个有些狡黠的笑容,他也是喜欢逗小孩子玩的嘛~ 「卫斯理少爷,要不要帮我去叫布鲁斯老爷起床呢,毕竟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 「好哒！我马上出发！「不知为何，幼崽的身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连滚带爬的意味。 ———————— 当幼崽迈动小短腿艰难的爬上床的时候，布鲁斯发出了赖床的声音，本来就低沉磁性的声音,现在还带着鼻音，可以说是散发着,无论男女听了都有些腿软的超强荷尔蒙魅力了。 可惜,现在面对着大帅哥的——只是一个脑袋圆圆，肚子圆圆的肥□□崽罢了,卫斯理歪了歪头,直接给了一个令人窒息的拥抱，嘿！肥崽压顶！ 一只大手无奈的伸出来把幼崽搂过来,布鲁斯把崽也塞进被子里：「再睡会儿——」 唔，好温暖，幼崽有一瞬间很容易被感染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蓝眼睛也变得有些朦胧，被迷惑了，甚至想和布鲁斯一起睡个回笼觉。 不对！幼崽突然清醒，他可不是来睡觉觉的，已经直接上手捏捏布鲁斯的脸，托这么多年训练以及天生丽质的福，哥谭甜心的脸仍然紧緻英俊，此时无奈的终于睁开了眼，那双蓝色的眼睛与幼崽的又完全不同，此时就像是一片晴天下的海，终于随着清晨的阳光明亮了起来。 即使是早起的布鲁斯，也没办法对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交叉着小手的崽发脾气，对方看上去一本正经，实际只让人觉得有种拽拽的萌感。 只能举手投降：「好了，我起来了，真的。」布鲁斯说道。 「good boy！」幼崽非常满意的把小脸蛋凑过去给了一个早安贴贴，然后又火速跳下了床。 布鲁斯：就知道不应该给送到克拉克那个农场去玩，现在幼崽的说话方式已经非常接近那个农场boy了，这根本就是夸奖小狗的方式吧！ 克拉克摸摸小氪的头：是吗？good boy！ —————————— 小花园里是幼崽的第三站，准确的说是他们一起种下的魔豆树。 卫斯理今天是田园风的装扮，穿着棕色的小靴子带着一顶草帽，挎着由阿福贊助的小篮子，来採摘魔豆。 每次看到还是会很惊讶，幼崽抬头看着好像越长越高了的魔豆树，一点也没有沮丧，今天可是很特别的日子，他要摘很多很多的豆子！ 从比较低的地方开始够，幼崽跳着就抓到了藤曼，然而垂下来的豆子很快就被採摘完了，幼崽眼巴巴地看着更高一点的地方。 当然不是在等天上掉馅饼，他在思考，也许可以借小梯子，也许可以扔上去一个蝙蝠钩爪，然后往上爬…… 布鲁斯：我没答应。 咦？幼崽抬起头，一只手越过了他的头顶，只轻轻一扭，一个豆荚直接掉落到了幼崽的小篮子里。 看着幼崽望过来的圆圆眼睛，达米安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是顺手。」 所以不用以那么感谢的目光看过来，他也不会和那群人一样觉得幼崽可爱的，只是一个人类幼崽而已。 好的，知道了，极端毛茸茸爱好者是吧。 可是，幼崽有些迟疑的又打量了了一下达米安，即使是训练的再好，武力值再高，其实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少年，所以—— 「……可是，达米安哥哥……「 达米安低头看了眼这个崽，意思是怎么了。 「你好像……也没有很高……要不我们还是去找点工具叭！「幼崽超级诚实的说道，因为今天真的需要很多青豆，所以可能达米安能够到的高度也不够的—— 第164页 不是，这个时候你倒是知道叫哥哥了！ 哎哎哎？达米安怎么窜到树上去了，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眼睛的功夫而已，幼崽疑惑的挠挠头，紧接着就是达米安的一句：「躲开。「 ， 天上突然砸下了很多豆荚，幼崽一边护住小脑袋逃窜，一边感嘆果然，办法还是比困难多的多啊！达米安还是很可靠的！ —————————— 从吃过午餐开始，平时总会在这个时间午睡的崽一反常态的保持着清醒，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焦虑的在左右踱步。 他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有些紧张的交叉着短短的手指。 好吧，还是没有人来，幼崽又默默的走到了厨房吧檯，然后拽了拽路过的黑髮蓝眼大帅哥的衣服：「布鲁斯，可以把我抱上去嘛？「 先不用提大帅哥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路过厨房，要知道现在连阿福都在午睡中，所以这件事情本身就十分让人怀疑，同时——布鲁斯十分轻松的把幼崽提上了凳子。 「要做什么？」布鲁斯没走，而是继续站在了幼崽旁边，卫斯理有些奇怪的偏头看了一眼，咦，总感觉平常的布鲁斯不会在这个时间里找他玩啊？ 「我想给大家准备一些保鲜的魔豆，这样在累的时候就可以提神啦，因为阿福说提姆哥哥就是喝太多咖啡了。」幼崽正在一本正经的给每一个盒子里整整齐齐的放上魔豆豆荚。 一只大手悄悄伸了过来，把豆荚摆正，那线条的夹角不偏不倚的呈现垂直的效果。 幼崽不理解，但是幼崽选择了宠溺无所事事来这里捣乱的大人。 「想我了吗！崽！」超级活泼的大蓝鸟背着包就沖了进来，感恩节放假的迪克穿了一件灰色的卫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活力满满的大学生，随手一捞，就把幼崽顺利的举高高。 「想！超级想的！」无论何时，我们的崽都是捧场王，小手捧着迪克的脸给了一个大大的脸颊吻：「迪克哥哥，工作辛苦啦！」 天吶，哪里来的天使崽崽，迪克实在想不通，某些人是怎么能捡到这种崽的！ 红头髮的高挑女性挽着金髮和黑髮的大姐姐一起进来，芭芭拉笑着戳穿迪克：「你摸鱼摸到这个月警局的全勤奖都没了吧？」 我那不是——忙着拯救城市去了吗？！迪克真是有苦说不出，尤其是在单位的女孩子们当着他的面讨论夜翼的身材的时候，实在是想落荒而逃了。 史蒂芬妮的注意力则完全放在了迪克怀里的一团，原本就是活泼开朗的金髮大姐姐性格，此时更是用非常炽热的目光盯着卫斯理。 而卡珊德拉的性格显然更为内敛，此刻黑髮的大姐姐酷酷的冲着幼崽点了一下头，就已经把崽迷得找不到北，好……好酷啊！ 幼崽有些害羞的从迪克哥哥怀里探出头来，打了个招唿：「姐姐们好！」 快看那个肥嘟嘟的小脸蛋！还是粉色的！史蒂芬妮直接就是一个被原地萌晕，而且——这可是能把小丑炸成秃子的好幼崽！ 示意迪克哥哥把自己放下来，小小的崽开始忙前忙后：「姐姐，你们要喝什么嘛？我来给大家准备！「幼崽拍拍胸脯，表示包在我身上。 「我想，卫斯理少爷能不能给我这位老人留些工作呢？「阿福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就这样看着韦恩庄园的一大家子，从他的视角看来，老爷还站在最后面的位置，似乎是非常忍不住的在帮幼崽的伴手礼摆盘，往前看是健健康康的在斗嘴的孩子们，提姆少爷和达米安少爷正在楼梯上准备下来，然后那个一小团已经扑到了自己身边，甜甜的牵着手：「阿福，我和你一起准备好吗？」 还差一个孩子了，阿福的眼神很是柔和，牵起了幼崽的手：「那就拜託卫斯理少爷和我一起准备小甜饼了。」 哦耶！可以边准备边偷吃了！来自一位经验丰富的帮厨崽。 ———————— 「识别成功——」韦恩庄园的大门处，一辆红色鲜艷嚣张的机车停下，一段时间没见，主要是在宇宙中漂流，也没有什么理髮师，来人的头髮有些长了，反而显得那张对方更像是男大学生了。 可惜现在的男大学生表情有些复杂。 他们竟然还没有删除自己的虹膜认证信息吗？这样也好，省的他还要大张旗鼓的进去，就悄无声息的进去见见幼崽，然后走掉就好。 打好算盘的杰森这样想着。 第085章 和杰森哥哥重逢 卫斯理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很熟悉的一点点气味，有点机油的味道，但是又带着薄荷的沐浴味道,是谁呢？幼崽的机警已经被锻鍊出来了,很快大脑就给出了准确的答案，那就是—— 好消息，我们杰森,那位偷偷摸摸想要潜入韦恩庄园的二百磅壮汉，显然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打开通讯，已经有一个小炮弹发射了过来。 幼崽抱着杰森的腿就是一个眼泪汪汪的不松手，带着哭腔的声音听的人心都化了：「杰……杰森哥哥——「 「哭什么？」杰森看似兇巴巴的说了一句,幼崽还是哭的泪汪汪的,白嫩小脸上都是眼泪,兇巴巴的人显然有些手足无措却熟练的把幼崽抱了起来,姿势非常顺手的拍着哭的有点打嗝的幼崽的背。 「别哭了。「杰森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绣着蓝色小花的手帕，是幼崽专用的，绒绒的布擦在脸上不会伤害幼崽的皮肤，然后给擦干净了眼泪：「我还没死呢，不是回来了吗？小鬼。」 第165页 幼崽终于止住了眼泪,还是依恋的蹭蹭杰森，小脸贴住那张熟悉的脸颊,杰森心想还好自己来之前也刮过鬍子了,不然这崽子，不还得哇哇哭。 这边是一片温情,然而—— 等到杰森终于回过神来,眼前是高高矮矮男男女女的一大堆围观群众……他瞬间僵住了，什么偷偷熘进来,现在他就像是站在所有陪审团前面准备陈述的原告一样…… 现在能直接骑上机车一脚蹬走吗，很急，有点事，真的！ —————————— 别说是熟悉他的迪克和三位蝙蝠女了，迪克直接就是一个目瞪口呆，谁懂啊，为什么杰森哄孩子哄得这么熟练？ 芭芭拉则是又想笑又有点感慨，她也没想到杰森竟然真的会回来，而且在那之后还能露出这么温情的一面，她隐隐有些担心，希望一会儿布鲁斯能够不要和杰森吵起来吧。 史蒂芬妮：我的上帝啊，这谁还分得清杰森和baby sitter？这是杰森吗？还是金牌月嫂？ 卡珊德拉：是因为自己太久没回哥谭了吗？出现幻觉了？ 再说就是不甚熟悉的提姆和达米安，两人的反应可以说是各不相同了。 提姆是很怀疑自己的情报来源，据说，现在的红头罩几乎可以称得上暴力英雄，不同于蝙蝠侠，他是真的能把人揍到死的那种暴力，甚至有人说他是享受这种暴力的。 然而现在眼前的一幕，是高大的青年熟练的抱着一小团软乎乎的崽在肩膀上，给擦眼泪，给哄好了，虽然用兇巴巴掩饰，但是根本无法掩饰的温柔语气，不是，这真的是本人吗？ 达米安沉默不语，总觉得看这个兇巴巴的怪人有点不惯，虽然对方看起来确实还算能打的样子，小少年交叉着手，脸上冷冰冰的。 环顾了一周，阿福的笑容更大了，他在想，终于人齐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感恩节，望向很久没见的杰森，他的语气很温暖：「欢迎回家，杰森少爷。」 一直站在后面的布鲁斯，终于是轻轻点了点头，老蝠亲不说，但是——心里有一万个nb的蝙蝠侠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呢，那一直保留着的认证，就是一直等待着自己的儿子回家的证明之一罢了。 —————————— 厨房里，幼崽和阿福正在嘀嘀咕咕，而另一边的气氛非常凝固，就像是那种风雨欲来前的沉重乌云一样。 女孩儿们像是活泼可爱的精灵鸟一样，轻快的和每个人打招唿，就连杰森也不会对蝙蝠女们有太多的敌意，他有些尴尬的看着她们调侃的目光，僵硬地说道：「是的，我是刚从宇宙回来。」 「那我们就先去逛街了~晚上会给大家带好多礼物的！」 然而当客厅只剩下了这几个人—— 大蓝鸟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总觉得自己幻视了青春期的少年和顽固古板的老爹对峙的场景，就是那种少年自顾自地看着手机，和不理解的老爸坐在一起，也无话可说的场景。 是谁都好，说句话吧！ 「你……」终于有人开口了！thank god！ 「喂，你和我打一场！」达米安突然开口说道，听说这就是二代的罗宾，他已经和一代三代都对打过了，再打一场，是不是父亲就会认可他的实力呢？他怎么会比这几个人的实力差，达米安握紧了手中的刀。 不是，谁开口都好，为什么偏偏是恶魔崽子开口啊！迪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呵，还没戒奶的小崽子，再练个七八年吧。」听到这非常没有礼貌的命令语气，杰森转头看过去，一看就是布鲁斯的种，黑色头髮，绿色眼睛，看起来就不怎么顺眼，他同样非常暴躁的回怼。 你！你！两位暴躁蝙蝠家的崽子对视，一瞬间就对上了脑电波，在大蓝鸟非常不好的预感之下，一个刀鞘飞了过来—— 「砰！「什么？你以为打到了杰森吗，当然不可能，他直接偏头避开了攻击，撑着沙发跃起，这么重的沙发直接被打翻，旁边的花瓶也被刀鞘砸到，砰的碎开，宣告了这场大战的开幕。 「不去劝架吗？「迪克欲动又止的看着布鲁斯。 「当时你也和杰森打过一架。」布鲁斯反而很习惯这样的场面了。 那能一样吗？杰森也不是恶魔崽子啊，那崽子打出火起来了可是要见血的，还是那句话，子女不和，必是老蝠亲失德！ 而制止这一切的人也确实不是布鲁斯，很快，一位非常和蔼的老人站在了他们中间。 「两位少爷，有人想解释一下这一地的碎片吗？」端着刚出炉的小甜饼，今天的感恩节可是小甜饼无限量供应的，但是阿福的微笑莫名的看着有些背后发冷。 杰森火速的甩出一口大锅：「阿福，是他先挑衅我的！」 好无耻的一个二百磅大汉，达米安也冷冷站在一旁：「阿尔弗雷德，是他打碎的花瓶。」 笑容不变的点了点头，阿福手里的盘子始终没有放下，他温和的询问了两位少爷的意见：「既然我需要承担清理的工作，那么可否请各位少爷帮我准备一下感恩节的晚餐呢？」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答应就会大难临头的感觉，杰森正想双手插兜酷酷答应，本来他也更愿意和幼崽一起相处。 「可以。」竟然被人抢先一步，转头一看，这不是刚刚和自己打的有来有回的蝙蝠崽子吗？ 第166页 「呵。」杰森开始用下巴看人了。 「呵，肌肉怪物。」达米安开始精神攻击。 阿福意味深长的领着两位来到了专用大厨房，看来孩子们是找到了自己的相处方式的，只不过—— 「老爷和迪克少爷，也可以一起来，提姆少爷已经在帮忙了，小姐们都出去买装饰品了。」 尽管布鲁斯很想伸出手指，点着自己问：啊？我吗？但是在隐隐站在韦恩家食物链顶端的万能阿福和善的目光下，还是老老实实的也迈开了步伐。 ———————— 咦？围着小小的草莓围裙的幼崽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在门口的一串人，好……好多人吶？他和提姆哥哥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懂了。 提姆立刻将分发围裙的任务交给了幼崽，决定自己先去智能冰箱那边查阅一下菜谱，竟然还有布鲁斯，他必须先走为上了，不是想先远离这片是非之地的意思哈。 那好吧，卫斯理伸出手指点了点这群像是老鹰捉小鸡里面，鸡妈妈带领的队伍，好的，幼崽哒哒哒的跑了过来，抱着满满的各色围裙，很有领队的风范：「现在开始发围裙啦，请大家都遵守卫生规则好吗？」 获得一个杰森哥哥的揉脑袋。 所以接下来等到提姆回来时的画面就是——穿着幼崽同款草莓围裙的跃跃欲试版布鲁斯，对布鲁斯厨艺早有领教的黄色香蕉围裙迪克，一脸不耐烦但是熟练的系好了红色苹果围裙的杰森，还有坚持要自己挑了一件印着猫猫头围裙的达米安。 提姆由衷的嘆了口气，对幼崽比了个大拇指：「你辛苦了，崽！」 哈啊？怎么又夸我，幼崽捧起小脸蛋，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辛苦！不辛苦！」 不是啊，崽，我的意思是，你接下来真的有的辛苦了！ —————————— 杰森走上前，把没气势的只能抬头看人的幼崽抱上凳子。 「好啦！现在我们的任务有主餐火鸡，配餐黄油土豆泥，蘑菇炒饭，面包砂锅，还有苹果沙拉哦！」幼崽拿起阿福留下的部分菜单，很有领导风范的问道：「大家有什么拿手菜吗？」 奇异的是，每个人竟然都在认真听幼崽的话，尤其是布鲁斯，说实话，他真的很久没有踏进厨房了。 蝙蝠崽子们：是很久没有被允许踏进厨房了吧？ 于是，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尤其是幼崽身后，步入式冰箱里异常丰富的食材，作为大家长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于是布鲁斯上前一步：「我……」 上一次炸厨房的场景还歷歷在目，除了达米安之外的三个蝙蝠崽子不约而同地开口：「no！」 就连杰森也不自觉的说道，不是，这老蝙蝠有个p的拿手菜啊，厨房炸药算吗？这里可是还有人类幼崽在的，他得随时准备带崽跑路了，他就说韦恩庄园不安全吧！ 「哈啊？」幼崽歪头表示不解，对这其中的风起云涌一知半解。 「我来做火鸡。」杰森无奈的承接下了主菜，毕竟这里面唯一称得上厨艺尚可的就是他了。 「我帮杰森！」迪克马上接话，他还是很想和小翅膀修復关系的！ 「我…..」 布鲁斯的话迅速被提姆打断：「我做蘑菇炒饭！」 那剩下的两样，达米安非常迅速的分析清楚了形势，决定听这几个愚蠢的人的意见：「我做面包砂锅。」 所以留给布鲁斯的只剩下——苹果沙拉了。 所有蝙蝠崽子都松了口气，这玩意儿根本不用开火，应该……没问题吧？ 而整个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知不觉中被化解了许多，虽然幼崽只觉得这么多人的大厨房，真是太有意思啦！ 正在小花园里喝着下午茶的阿福，奶牛猫警长路过，歪着小脑袋走过来蹭了蹭，被捞到腿上一起晒太阳，一人一猫安详的很，深藏不露了属于是。 第086章 布鲁斯禁止进入厨房 拿着一本刚列印出来的菜谱,幼崽超拽的把火鸡小组要用到的胡萝蔔递了过去,小脸很是严肃，不说话的时候威慑力当然会更足，虽然因为太矮,站在两个哥哥旁边就像是一个腿部挂件一样。 嗯？够不到，那戳戳，杰森早就发现了熘达到自己旁边的小帮厨，低头,对上一张可爱过分的小脸,肉嘟嘟的脸颊,拽拽的也不说话,递过来要用的胡萝蔔，然后又点了点自己，一副—— 「喀嚓——」黄色围裙的大香蕉迪克蹲了下来，美美拍下了一张动图，下一秒正在逛街的芭芭拉已经火速配字。 拿着胡萝蔔的圆滚滚幼崽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点点，脸颊肉非常肥美,超拽幼崽配字是：你,去给我炒俩菜。 这张表情包可以说是在未来，迅速风靡了韦恩家族群,连布鲁斯也不动声色地存了下来,成为了拒绝必备—— 什么，你说要让我答应你开蝙蝠车？ 你！去给我炒俩菜！ —————— 那边的蘑菇炒饭和面包砂锅,涉及到一样的食材，达米安甚至正在和提姆一起挑选，布鲁斯拿着菜篮子若有所思，如果共同下厨能够达到这种效果，是不是韦恩家也可以加上这样一项活动呢？ 「这是我挑好的？」提姆眼看着自己刚要碰到的菜就被达米安飞速拿走。 「哦？」达米安挑衅的挥舞了一下手里的菜：「那为什么会在我手上呢？」 第167页 这个恶魔崽子！别逼我揍他！提姆深吸一口气——两人开始小范围的打的有来有回。 布鲁斯：这个想法还是可以再议的。 所以平静的场面根本维持不了多久，韦恩家族的常态当然不是相敬如宾的合家欢乐，而是——鸡飞狗跳！鸡飞蛋打！一片混战！ ———————— 卫斯理真的，要在厨房里操碎了心了，幼崽本来拿着的菜谱都放到了一边，现在只想拿起灭火器，能够到处喷喷。 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食材和调料，偏偏他们总是看上同一样。幼崽挠头，本来就蓬松的黑色头发现在有点点乱糟糟的，配上精緻可爱的小脸蛋，更加有种生活中的萌感了。 耳边传来了新的争吵声——「松手！」「是你力气太小吧哈哈！」 小小的崽大大的嘆了口气，迈动小短腿开始了下一次调停，站在两个哥哥中间，伸出小手，做了一个大大的stop的手势。 仰头看着头顶两个人分别出招，打的让人眼花缭乱，当然都很有分寸的没有碰到幼崽一下。 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幼崽撑着小脸，觉得做小孩真的也有很多烦恼，尤其是碰到了这么多幼稚的大人的情况下，还是布鲁斯省心啊。 圆圆的大眼睛很是欣慰的望向了在那里安静的搅拌沙拉的布鲁斯，没有争抢材料，没有占用别人的料理台，好守规矩的一个好厨师。 其他人：才不是嘞！他已经在背地里把要拿的东西都抢到手了！就连打架都是避开幼崽打的！ 布鲁斯回望幼崽的目光，露出一个非常自信的笑容，幼崽被大帅哥的白牙迷惑了，缓缓走过去，酒窝甜甜的给了个鼓励拥抱：「布鲁斯，你快完成了吗？你真棒！」 自己也觉得厨艺天赋终于显现的布鲁斯，矜持的点了点头，看着自己桌子上搅拌过后，苹果是苹果，黄瓜是黄瓜，青菜是青菜的，简直不用太完美，更不用说他还合理利用了时间准备做一份柑橘脆片巧克力，现在已经启动了烤箱—— 突然有热浪靠近，布鲁斯瞳孔一缩，迅速夹带起幼崽，火速退开。 哈啊？刚还在和大帅哥贴贴的崽下一秒就听见一声闷响，然后就是扑面而来的热气，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甚至有经验的迪克和杰森已经一手拽住一个旁边刚刚还在吵架的人，准备撤出厨房—— 当然，准确的说，不是撤出厨房，是紧急避险。 是的，烤箱是炸了，只能说还好韦恩家的厨具也都是安全级别非常高的，显然没有引发任何连锁爆炸，只是关上了门的烤箱，内部砰的一声，然后就冒出了白眼，宣布彻底罢工。 不是，这是怎么做到的啊，这不是可以自动断电吗？这已经是安全级别最高级的烤箱了啊，怎么会爆炸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幽幽的看向了那位非常显然的罪魁祸首，这下本来不太确定的达米安也终于明白了，幼崽也是从布鲁斯的怀里钻出来，看着那非常立体的下巴和侧脸，完全不同的肥嘟嘟侧脸一脸忧虑，长睫毛眨了眨，得出了结论：原来，布鲁斯就是传说中的厨房杀手啊！ 杰森一把把幼崽抢了过来，发射了不屑的眼神。 很难得一见的场景，几个蝙蝠崽子竟然达成了一致，大家嘆了口气，将焦黑的烤箱清理好，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那位毫无厨艺天赋的老蝠亲赶去了帮厨的位置，顺带一提，不知道为什么，那明明只要调好酱料搅拌的苹果沙拉—— 难吃的让人想哭，又酸又苦，幼崽在好奇的舔了一口苹果之后眼泪汪汪，不偷吃了，再也不偷吃了。 连达米安在试过一口之后也沉默了，用眼神看向了布鲁斯：「父亲，你——下毒了吗？」 就像刺客联盟有时候的训练课程那样。 「哈哈哈哈哈！」杰森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爆笑，好的，看恶魔崽子也有点顺眼了。 「但是也比这个红头怪物做的好吃。」达米安冷冷的回怼道。 「你这个矮萝蔔头，真是没有一点品味可言！」杰森不甘示弱的直接揪住恶魔崽子的身高开嘲讽。 「废话少说——」 「不要打啦！你们都不许打架啦！」幼崽真的，一个错眼没看住，怎么又打起来了，好难带！这一届的大人们太难带了！ —————————— 终于到了晚餐时间，阿福姗姗来迟，对于厨房的一片狼藉接受良好，甚至觉得还不错，比布鲁斯老爷单独进厨房的时候要好上许多呢，于是眼睛也不眨的微笑着请大家去简单的收拾一下，马上就到晚餐时间了。 而离开的时候，我们崽跑到了阿福旁边，小小的崽突然有了很深沉的感悟：「阿福，你平常辛苦了。」他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韦恩庄园的大人们真的太难带了。」 甚至，卫斯理思考了一下，提了出来：「我觉得以后要写个牌子呢，请布鲁斯不要随便做饭了。」 阿福温和的给幼崽擦了擦小脸，然后侧身让出了视线，指了指后面，在比大人们稍微高些的位置俨然写着：「禁止布鲁斯韦恩开火。」 幼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 餐桌上的鸡飞狗跳，让幼崽端着碗决定转移到布鲁斯旁边吃饭。 是真的鸡飞狗跳了，幼崽看着空中飞舞的肉丸，咽了口口水，突然被人眼疾手快地叉住，下一秒出现了自己的碗里，还没来得及说完谢谢杰森哥哥—— 第168页 「dei！恶魔崽子！你抢我的火鸡腿！」杰森已经又一刻不停的加入了战场。 「这里是酱汁。」布鲁斯眼睛也不眨的在一片混乱中迅速出手，给幼崽递上了酱汁。 「果汁！」史蒂芬妮精准的从各色餐盘中像推冰壶一样，顺畅无阻地给幼崽划过来一杯果汁。 幼崽眼睛一亮，立刻端起来吨吨吨，今天过节，阿福说了自己可以随便喝！于是开心的冲着史蒂芬妮姐姐点头：「谢谢姐姐！「 「接着——」幼崽后知后觉的端起盘子，一块儿鲜嫩的小牛排被盘子拦截，精准的平铺到了幼崽的盘子里。 是来自达米安的馈赠，小少年没有看他，只是下一秒就迅速从杰森面前叉走了一份鸡翅。 嘿嘿，不管是哪里来的食物，可以吃的就是好食物，幼崽逐渐适应了被投餵的节奏，眼前的「刀光剑影」，心宽的幼崽嚼嚼嚼，就当是韦恩庄园的特色节目好啦！ 而本来韦恩家的晚餐就实在是过于丰富，其实不用抢也完全够吃，但是哪里有抢来的美味呢？ 不过最后尽管大家在餐桌上抢来抢去，却每人都默契的投餵了幼崽，结果就是在中途，餐桌上突然就已经看不到了幼崽的身影，布鲁斯好笑的看着旁边的椅子，只有一只下滑的崽，此时像个在椅子上的糰子，吃的肚子滚圆的瘫倒在椅子上，还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肚子，像是有个小西瓜一样。 其实说起来，其他人的情况也差不多吧，布鲁斯都有些恍惚了，看着眼前被布置过的餐厅，餐桌上的烛台亮着暖黄色的光，桌上是他们自己做的菜，已经被吃的七七八八，很像是家人聚会之后的场景。 和其他的所有温馨大家庭一样。 史蒂芬妮轻轻的用酒杯敲了敲桌子：「那我们就来家人互换礼物环节吧！」 「我没准备这种没用的东西!」达米安说完就想走，被一个糰子抓住了手，幼崽的眼神闪闪发光一样：」没关系啊！达米安，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奶牛猫刚刚一直窝在达米安旁边，现在也跳上了他的腿，柔软的皮毛蹭着达米安，他沉默的又坐下了：「……哦。」 所以——其实不是像家人聚会，就是家人聚会哦！幼崽快乐的转着圈圈，早就准备了一个篮子，艰难的提了过来—— 第087章 韦恩家的玩偶礼物 咦？怎么回事，突然绑架——幼崽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轻而易举地落到了布鲁斯怀里,也不挣扎，只是调整了一下更舒服的姿势，不过,幼崽拍拍布鲁斯的胳膊，表示肯定，现在已经很会抱崽了呢！ ———————— 是的，韦恩庄园是有自己单独的小型放映室的,杰森酷酷插兜,好像是那种路边踢了一脚石子一样的漫不经心,实际则是把幼崽那些碎碎念的视频通讯全部记住了：「不是说想要和家人一起看一场电影吗？」 他记得幼崽嘟嘟囔囔的说过的话,小傢伙好像是羡慕地说起了乔纳森一家的周末吧，呵，不就是上班族的普通周末嘛！嘿！他们韦恩家差幼崽什么了！什么都不差！ 小型的私人放映室里，都是舒适的沙发，围绕着环形的屏幕,现在投影着的图案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围起来的星空，很是放松的气氛,大家开始各自找地方坐下。 幼崽贴了贴布鲁斯的脸,表示对幼崽搬运工的感谢，接着还是没忍住爬到了旁边杰森哥哥的怀里,险些一个到插葱,又被杰森哥哥扶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好久没见，真的很想念啊！ 很少再和韦恩家的人有这么多接触了，杰森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坐在布鲁斯旁边，这时候手里能出现一个道具幼崽，正好可以掩饰尴尬，可以说是双向奔赴了，捏捏小脸，捏捏小手，戳戳酒窝，尴尬的时候，人果然会装作很忙的样子。 —————— 而下一秒，幼崽像是想起了什么，神秘出现的新手村助手阿福准时出现，幼崽眼前一亮，跑过去快乐道谢，接着拿着小篮子走到每个人面前，小盒子的包装挑选的都各不一样，颜色主要是参考了大家眼睛的颜色，繫着漂亮的白色缎带，每一个步骤都是幼崽自己手作的。 达米安看着递到自己手上的蓝绿色小盒子，是真的很像他的眼睛的颜色，可以想像简单的一个盒子就包含了送礼人多少的心意。 他沉默了，不再说话，低头的看着自己的小盒子，幼崽却突然跑了个回头路，悄悄的带着新奇的和达米安说道：「达米安哥哥，你低头的时候我看你，和看布鲁斯好像哦，你们长得好像一样哎——」 所以都很帅啦！小土拨鼠捧着粉扑扑的小脸蛋想道。 很轻易就能听清幼崽的悄悄话，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连布鲁斯也很温和的眼神，杰森心里倒是又气又好笑，很清楚，幼崽分明就是又颜控发作了。 而且吧，还挺会端水，这不是，直接顺时针开始发了，眼见着崽挨个贴贴甜言蜜语，给每个人都哄得眉开眼笑的，杰森突然有点头皮发麻的危机感，这是来自监护人的担心，那就是幼崽长大了之后的情况了，光是想像，手指就不自觉地咔咔作响，一想到自己怀里抱着的软软小小的一团，会甜甜的过来叫杰森哥哥，黏煳煳的全身心依赖着自己，相信自己，懂事又可爱，然而长大之后—— 他家的可爱甜心崽牵着一个绿毛/黄毛/红毛站在自己面前，说不定手臂上还有针管的痕迹，然后他的崽就吸着旁边那傢伙抽的二手菸，挽住对方的手臂：杰森哥哥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这是我的lover啊，然后再当着他的面甩门而去，那个彩色头毛的傢伙就这么带着他家的乖崽扬长而去……不行了！手好痒！ 第169页 杰森的脸色实在是太像打翻了调色盘，五颜六色的在变换着，旁边的迪克好奇的看了过来，咦，好有艺术天赋的一张脸。 于是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杰森，大蓝鸟闪烁着八卦的目光：「小翅膀，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样啊？」 「没什么，就是打算揍人一顿而已。「杰森咬着牙挤出声音。 哦，揍人啊，那没事了，多正常啊，符合红头罩的刻板印象，不过，继续戳戳：「小翅膀，你又要揍谁啊？」 「……」杰森顿了一下，怒气丝毫不减，颇有种越想越气的感觉：「还没出现的一个人！大概率是彩色的头髮！」 ？这又是什么话，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迪克火速退开，小翅膀真的是发癫，别人说地他说天。 ———————— 史蒂芬妮本来就是活泼的性格，此刻不仅仅是帮幼崽接过三个不同颜色的盒子，帮忙回头直接给回去和那边的家人一起过感恩节晚餐的芭芭拉和卡珊德拉，还趁机单手抱起幼崽亲亲。 幼崽超级捧场的用小手捧起小脸，假装自己是一个小花：「史蒂芬妮姐姐好厉害！」 难得的来自蝙蝠家的直球蝙蝠少女和崽甜甜蜜蜜的咬耳朵：「我们给你买的礼物放到你的房间里了哦！」她放轻声音：「还有卡珊德拉姐姐给你带了中华国零食大礼包哦！」 「哇！」幼崽捂住自己的小嘴，眼神却无比闪亮，还有这种好事！听说那是美食国度，零食一定也很！美味吧！ 所以这就是幼崽后面被抓获偷吃辣条，一脸无辜的看着包围自己的大人们，处变不惊的小嘴肿肿，在那里哈气，小手一边扇风，一边还装作：「没事哒！没事哒！」的前因后果了！ 拆开幼崽包好的礼物，里面是一个有点简陋但是很可爱的娃娃和一张卡，悄悄探头看着大家的反应，卫斯理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杰森看着那看起来很是强壮的娃娃，脑袋上还套了个红色的头套，有点想笑，更不用说幼崽还艰难的往娃娃手里赛了一把小玩具枪，不是很精緻的手法，但是却很生动，把幼崽眼中的他们都展现了出来。 布鲁斯的娃娃缝上了一块儿大披风，腰间还绑了个钩爪；迪克的娃娃，呃，就是……他现在，臀部已经可以翘到顶一瓶汽水那种啦，提姆的娃娃涂了黑眼圈，画了块儿手錶，代表他那个电子控制—— 而达米安的，小少年看了半天，选择了把娃娃盖回盒子里，还警惕的看了眼周围，神情非常严肃，原因是——幼崽选了半天的特徵，最后竟然是给他缝了一对猫耳朵！ 达米安抿紧嘴唇，小少年低着头，这要是被这帮人看到，不得被笑死，尤其是那个他最看不顺眼的红色暴力男！ 但是——达米安把幼崽抓了过来，对他们根本没设防的一团直接就是一个旋转平移，懵懵的看着达米安，对方往幼崽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卫斯理是个胆大的崽子，摸摸，毛绒绒的，咦？再看看，是一只很小的羊毛毡，但是那个样子却很熟悉，是奶牛猫警长！好可爱！实话实说，其实是比他的手艺好多了啦，奶牛猫端正开脸，蹲坐着的样子栩栩如生。 「谢——」幼崽的道谢被达米安眼疾手快地捂住，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送了幼崽礼物，还是这种，他只是顺手做的而已。 好吧，达米安哥哥害羞了，卫斯理直接判断出让达米安知道后会暴起的结论：「那个，这是用针线包给大家缝的娃娃，我以后会努力做得更好看的！」然后还补充了一句：「那个卡，威尔说，好像是我名下的产业都通用的，大家可以随便去呀！」 原本只是一个温馨可爱的手作礼物，现在，所有人都想起了幼崽名下那厚的一叠财产清单，沉默了，为什么简单的盒子突然开始发起了金光呢？ 话又说来，那么有位名副其实的哥谭首富—— 布鲁斯突然接收到了来自满地蝙蝠崽子们的各色目光。 他轻咳了一声：「你们的礼物我也都请阿福放在你们各自的房间了。」所以不要用谴责吝啬鬼的眼光看他了好吗？ 他顿了一下，很难得的直说了：「杰森你的房间，阿福一直都保留着。「 两个别扭的父子，此时也是说出了自己也将礼物放在了杰森的房间，换句话说，就是希望对方能够留在韦恩庄园，起码在感恩节的时候，因为这里一直都是他的家。 也许是因为现在的人是布鲁斯，而不是蝙蝠侠吧，杰森竟然也忍住了脾气，很难得的正常场面：「知道了。「 ———————— 难得的家庭聚会时光，而且竟然这么一会儿了，还没打碎任何东西，阿福非常欣慰的给大家投餵了零食和各色饮料，甚至大方的允许了几只小鸟选择碳酸饮料的不健康决定，阿福悄悄地对着幼崽比了个大拇指。 卫斯理心领神会，同样回了一个大拇指，嘿嘿，这次韦恩家的感恩节大作战！超级成功！ 幼崽看看左边的布鲁斯，看看右边的杰森哥哥，然后还有正在嘀嘀咕咕的迪克和提姆哥哥，一脸期待的抱着抱枕的史蒂芬妮，一脸不耐烦但是没有离开，并且不自觉地在抚摸毛茸玩偶的达米安，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就是这个阖家欢乐！棒！ 电影要开始了，按照惯例，被勾勒出来的logo伴着音乐声响起—— 第170页 可这次的白光为什么这么刺眼？幼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边一只手的拉住了，布鲁斯和杰森都很熟悉这一情况了，达米安也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所以三位玩偶世界的经验者已经迅速的反应了过来，糟了，这是要进入玩偶世界了！ 第088章 称一称灵魂的重量 所以在这个洁白无比的房间里，最先甦醒的就是他了,一旦恢復意识,蝙蝠侠就开始迅速收集汇总信息了，又是软绵绵的感觉，这是来自于他对自身的感知。 他隐隐有种玩偶世界确实越来越完善的感觉,现在他似乎完全变成了一只棉花做成的玩偶一样。 完全纯白的房间，这不是简单的白墙白色底板，更像是一个单独被划分出的没有接缝的空间一样，看久了甚至让人有种虚幻的不只身在何处的感觉。 在进来之前紧握着的幼崽的小手已经没有了,但他望向自己的前后左右,密密麻麻的都是玩偶,他们都是有生命的玩偶吗？这次又是什么地方？这个地方有出口吗？ 这次的提示来的格外的早,白色的背景处突兀出现了一扇类似门的构造，然后是一个几乎让人忽略的白色玩偶，就是那种披着一整块儿白布飘过来的幽灵装扮，除了……他真的是飘过来的，没有脚这一点以外。 白色幽灵默默的打开了门,露出了门后的黑色，他歪了歪身体,倒不是恐怖那一挂的动作,只是习惯性的小动作，而随着他的动作,门上出现了新的字幕,确认吸引到了所有玩偶的注意，他才继续说道,好像是有固定台词一样的：「各位玩偶，请大家排好队来称重，我们会根据灵魂的重量来为大家分层的。」 灵魂称重？分层？蝙蝠侠敏锐的提取着对方话语里的意思——那么每层对应的又是什么呢？ ———————— 从他的纽扣眼显然很难看出所谓视线，但是蝙蝠侠确实在观察周边的各种玩偶。 一片嘈杂中，有不少玩偶似乎都表现出了害怕的样子，他们在害怕什么？还有一些极力隐藏但是还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玩偶，看来这些就是玩偶世界的玩家了。蝙蝠侠不动声色地分析着。 一个看上去格外高大的玩偶，突然推开了身边的各种玩偶，冲到了最前面，蝙蝠侠默默的观察着，他虽然动作强硬，但是却有些害怕，这是一个玩偶世界的原住民吗？他是要攻击这个白色幽灵，疑似工作人员的玩偶吗？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有的玩偶不自觉地发出了尖叫声——这个玩偶竟然无比坚决的，一头撞上了那白色的边界，明明是玩偶，却整个脑袋都碎裂开了，团团的棉花沾染着红色流落一地，紧随其后的是他腰上的一根钩锁，蝙蝠侠出手了，可是距离实在太远。 玩偶没能被救下来，蝙蝠侠不后悔钩爪的暴露，只是……玩偶没能救下来，他想道。 —————— 下一秒，那团团的棉花竟然又自顾自地爬行聚合在了一起，连同红色的血液也如同时光倒流一样復原了，玩偶又重新站了起来，只是这次看起来似乎更加高大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错误的感知。 白色幽灵很是人性化的嘆了口气：「这样做是没办法减轻灵魂的重量的哦，请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大家自觉地排好队吧。」他优雅的做了个请的动作，身后的门已经打开，露出后面的黑洞，无穷无尽的黑色吸收光线，根本不知道内部是什么东西。 蝙蝠侠的钩爪已经暴露，很多玩偶此刻自顾不暇，忙着慌乱排队，根本不会注意，然而，也有一批人和蝙蝠侠的身份一样。 他们的视线挪过来，有个年轻一些的男性玩偶有点不可置信的小声说道：「凭什么他的技能是蝙蝠侠的技能！」他也想要那么酷的技能！不过话又说回来，连在玩偶世界的装扮都是蝙蝠侠的，他一定是铁粉吧？正在cosy？天真大学生李瑞开始发散思维想道。 蝙蝠侠早就注意到了自己黑色的披风，可是这次的披风似乎像是直接缝制上去的一样没法摘掉，而他的手上有着两样东西，一个是钩爪的卡片，另一个则是——一个缩小的娃娃，很熟悉的样子，那是幼崽送给他的娃娃。 不是所有玩家都是清澈的天真大学生，有的玩家只觉得这又是哪里来的新人，竟然愚蠢到救这些玩偶世界的npc，让他们自己去试探规则难道不是更好，而且穿的也是这么奇怪的衣服，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怪人了！ —————— 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出口，而那个白色幽灵就像是任何一个上班人一样，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在这里排队的玩偶们，蝙蝠侠在想，之前玩偶世界会出现的任务提示，现在为什么还没出现？ 他盯着那扇白色的门，世界推理大师的推理髮作了，很有可能，这确实是必须经过的一道流程，他们的任务提示必须在这一环节之后。 很快，玩偶们就自觉的排上了一条队伍，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所有玩家都排在了队伍的末尾，蝙蝠侠已经很确定了，这里没有蝙蝠家的其他人，起码这个房间是没有的。 他能看到队伍的最前方，那个玩偶几乎只有其他玩偶的一般高，那是个少女，可能也就十三四岁，蝙蝠侠纽扣眼看不出情绪，自然也没人知道他的钩爪卡片早已准备好。 当少女玩偶站在那道白色的门处，门上的金色字体再次显现，可以看出对方既紧张又茫然，上面的数字是「15g」，少女玩偶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她甚至冲着幽灵玩偶点了点头，幽灵玩偶倒是啧了一声，有些可惜的示意少女走吧。 第171页 少女脚步轻快的直接踏入了门内，蝙蝠侠的手握紧，却是没有听见什么惨叫，准确的说，她像是踏入了另一层空间一样，原来那黑色像是一层屏障一样，把玩偶一点点吞噬了进去。 几乎是排在前列的数字都没有超过20g，玩偶们似乎慢慢安定了下来，身后的玩家就这么观察着。 直到——几乎是一条很明显的分界线，当一个男性玩偶踏入门的那瞬间，门框上显示出了23g的数字，他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几乎要夺路而逃，白色幽灵玩偶就这样看着他，似乎是无形的在提醒他什么，最终玩偶任命一般的挪动着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道分界线。 足够明显的提示了，蝙蝠侠静静的看着队伍的前进速度突然变慢，也就是说灵魂的重量在这个关卡应该是越轻越好的—— 「灵魂，分层？这不就是妥妥的地府根据生前功绩设计的十八层地狱吗？」身后的男性玩偶自己用母语嘀嘀咕咕，可能是看除了他以外的玩家根本就没有种花国的人吧。 不巧的是，蝙蝠侠恰好学过许多国家的语言，这个男孩儿的话恰好给了他线索和提示，也许是这个男孩儿自己都没能想到的提示，那就是接下来的游戏设置，必然会因为灵魂重量而有所不同，那么通关的方法，究竟是最轻还是最重呢？ 刚刚企图撞墙而亡的玩偶此刻也终于排到了，他还是很不甘愿地想要逃跑，似乎那后面有着无比恐怖的东西一样。 白色幽灵明明只露出了两颗黑色的纽扣，照理说是看不出情绪的，可就是——怎么说呢？ 李瑞：他看起来真的怨气很重，有种被迫加班的怨气呢！ 「你知道的，结果不会变好。」幽灵幽幽的说道，自带一股冷气，那玩偶终于不甘心的踏上了分界线，30g的数字一显现出来，他的肢体语言已经变得仓皇，然而那黑色已经直接裂开了一道缝隙，毫不留情的将玩偶吞噬，再传不出一丝声响。 白色幽灵又回到了原位，如果不想让灵魂这么重，就不要活得承担这么多负担嘛！不过估计这又是一个罪犯，不想工作的白色幽灵探出身子看了看队伍，咦？怎么有几个看上去还好的玩偶也排在最后面？ 算了，不管了，快结束了，下班最大！ ———————— 再往后，数字也几乎都是保持在了30-40的区间，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这些玩偶开始安静且迅速的排队了。 玩家之间浮躁的气氛却蔓延开来，参与者们也不是傻子，任谁都能意识到，这所谓的灵魂重量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这次的任务了，所以——有人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就像是李瑞说的那样，会不会真的是根据善恶来分的，像是天堂地狱的分类…… 很快队伍就到了蝙蝠侠这里，他是第一个接受检测的玩家。 或是恶意或是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也有部分的人对他的装扮感到奇怪，毕竟超英也是非常大众的一类ip，认识的玩家也都认为这可能是一个正在cosy的时候被拽进玩偶世界的倒霉蛋。 白色幽灵正在摸鱼，打着哈欠，打的那层白布都微微飘起了，很标准的一位打工偶形象。 当然很快这个悠闲就没有了，那双黑色纽扣眼都要瞪出来了，不是？啊？这？ 不止是他，一瞬间，所有的玩偶都像是牵线木偶一样，被什么东西牵扯着僵硬且一致的抬起了头，李瑞更是直接「啊」出了声。 所以现在的场景就是白色的一个异次元空间里，一堆玩偶都盯着一个方向，从那些纽扣眼睛和布缝的皮肤都能看出的震惊之色。 而那视线的集中之处则是门上的数字：100g。 白色幽灵甚至掀起一个小衣角擦了擦纽扣，不是，这是真实的数字吗？这个玩偶怎么回事啊！！！ 其他玩家虽然并不是玩偶世界的原住民，但是有了前面的数据铺垫，此刻也是很直观的震撼—— 不是，如果说这个数字代表着善恶，这个看起来好像人模人样甚至很英俊的玩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绝世大恶人啊！有玩偶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难道是连环杀人犯？不不不，不止吧，他是什么专业杀手吗？ 只有李瑞，更加惊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数字，不是，哥们儿？你真蝙蝠侠啊！ 「你……你走吧……」白色幽灵的话语突然带了点结结巴巴，突然有点怕这个玩偶了怎么回事？ 但是想像中会很难搞的玩偶，反而只是又看了他一眼。 白色幽灵有种像是被看穿的感觉，一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玩偶已经直接踏进了门，黑色的披风仿佛与那片黑暗也融为一体了。 第089章 蝙蝠家族的灵魂副本开启 杰森一恢復意识就马上望向了自己的手里，刚刚牵着的崽呢？他那么大的一个崽呢？又被分开了，意识到这点,杰森觉得自己手的指关节又蠢蠢欲动了,如果玩偶世界有实体，现在已经被狠揍了一顿。 更加离谱的是，他旁边的那个玩偶,非常显眼的黑色毛线头，绿色纽扣特徵，他想装作不认识也不能。 但是为什么，他脑袋上盯着一对黑色的猫耳朵,杰森只觉得一阵恶寒,这是什么,玩偶世界的恶趣味吗？ 幼崽：不是的,是我的小巧思，小设计啦~ 达米安也同样看到了眼前的人，看着就晃眼，还带着红色的面具，什么红色怪人？ 第172页 当然两个人的手里也同样是他们曾经获得过的卡片,枪和一把长刀，然后就是娃娃了,他们现在身上出现的特徵和这个娃娃之间的联繫,显而易见，那么娃娃有什么作用呢？而且——幼崽呢！ 两个人都是经歷过玩偶世界的人了,达米安和杰森都在寻找提示,同样的一屋子玩偶，同样的幽灵工作人员,同样的灵魂重量计量。 危险并不来源于这一空间，两人尽管相处的并不融洽，可是对于危险的敏感却是如出一辙，他们得尽快赶到下一个环节，而且这里一看也没有幼崽的踪迹。 奇怪的是，这个恶魔崽子竟然没有上来就攻击npc，刀的卡片没有扔出来，就已经很稀奇了，尤其是那个白色幽灵，达米安盯着看了半天之后移开了眼神，甚至还很配合的开始排队。 还对达米安的动物爱好者属性不太清楚，杰森自然不知道达米安心里的想法。 达米安be like：这什么生物，看起来有点可爱，能不能带回韦恩庄园，养一只。 布鲁斯：不要再往韦恩庄园牵动物了！幽灵娃娃也不行！ ———————— 「喂，小孩儿，你排前面吧。」突然一个男性玩偶说道，不难看出他的身份，应该是一个玩家，此时动了点小脑筋，突然想道可以让一些别的玩偶先去前面试探，这个小孩子就是最好人选了，明明是玩偶的脸，却透露出些许猥琐的气息，仿佛能想像到真人时一脸黄牙的摸样。 「对啊，对啊，小朋友，你去站到最前面吧，应该没什么危险的。」竟然不只是这一个玩偶，身边许多玩偶都开始发声，毫无疑问，这些人应该都是玩家了。 很多的玩家都觉得这很有道理了，本来小孩子应该就是灵魂很纯净的吧，他们又不是在害人，只是让对方先试一下而已，有什么错吗？ 达米安一双无机质的绿色纽扣眼扫过这群人，很有意思的是，当一个人说出这种话之后，其他人像是有了导火索，而当大家都说出这种话之后，这话最开始的意图就可以自顾自地被掩盖了，而成了一种假装正义的实话。 杰森倒是在旁边有些好笑的看着这群人，他也同样做了出手的准备，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准备是怕达米安大开杀戒，啧，这帮人，一挑就挑了个杀神呢，高大的玩偶抱着手站在一旁，就连和他在蝙蝠家对打的时候，恶魔崽子的招都全是杀招，如果不是蝙蝠侠的约束，这恶魔崽子见的血可不比他少。 白色幽灵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有些无奈的说了句：「请排好队，每个玩偶都要检测。」 杰森分了个眼神给这个npc，与上次不同，这里的npc似乎更加完善了，不仅是会说话的，还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像此刻，这个npc应该是想提醒所有人，无论什么位置都需要检测的吧。 以及，杰森开始了标准的看热闹姿态，甚至玩偶缝上的歪歪扭扭的嘴巴线也象徵着冷笑了，这帮玩家真的应该担心一下自己还没进入游戏环节，就被淘汰了…… 看着达米安慢慢走到了队伍最前端的动作，这帮玩偶对视，彼此都露出了一点满意的笑容，这样才对嘛，最先提出来的玩偶笑容更是得意，他能够活过这么多场的玩偶游戏，可不是白白—— 突然，眼前的小孩手里闪过了一道寒光，还来不及反应，这道寒光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上，布料被割开，白花花的棉花合着血液一起显露了出来。 「你！」想说话却发现震动下那刀口只会越来越深，玩偶惊慌地闭上了嘴。 达米安再次环顾周围，这次足够清净了，甚至没有玩偶和他对视了，能听见房间里的心跳声一样的寂静。 周围有玩偶正在心里叫苦，你说他们会同情这个最先发声的人吗？他们还无比埋怨这个人呢，天知道，这是哪里蹿出来的小孩，这是小孩还是杀手啊，这合理吗？他们集体噤声了，这么干脆利落直接取人性命的出手方式，他们甚至相信这小孩手里应该是有人命的。 真的没想到本来以为是软柿子的小孩，原来是名副其实的硬茬子。 白色玩偶正在进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为，没事的，没事的，反正致命伤都会被修復的，这里可是灵魂称重室。 达米安收回了刀，眼看着一步步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他对白色幽灵的态度倒是出奇的好，只是看了对方一眼。 「站这里！站这里！「白色幽灵似乎难得的有些活泼，总觉得这个玩偶对自己没有恶意呢！ 实际上，他的感觉一点错也没有，如果绑架不算是恶意的话，达米安表示，你是什么生物，我想带回去养。 杰森看恶魔崽子没有上来就直接杀//人，还挺意外，看来老蝙蝠确实很努力的在改变这个血腥蝙蝠崽了。 跟着个这种崽子有什么开心的！他想要自己的那个崽！软软甜甜的叫自己杰森哥哥的乖崽！ 杰森黑着脸站在了达米安后面。 其他现在格外安静的玩偶，不是，你俩如果一开始就打算站在最前面的话，我们刚刚担惊受怕和挨的吓唬算什么？ 「50g」「50g」看着两个已经从黑幕离开的身影，剩下的玩偶也是目瞪口呆，这两个，又是从什么恶人世界来的啊，要知道前面的玩偶都没超过30g呢，这得是什么情况啊？ 原来是真的惹不起啊，惹不起一点！ 第173页 ———————— 和他们的紧张气氛相比，另外三个第一次进入玩偶世界的人，似乎画风就完全不同了。 迪克一恢復意识就开始活动着这陌生的软绵绵身体了，哈？变成娃娃就是这种感觉吗？有趣有趣！大蓝鸟好奇的捏捏自己，动起来的基本动作好像没什么区别，可是身体素质被削弱了一点，他不在意的想道，对嘛，玩偶，这也合理啊！ 下一秒视线和另一个蓝色纽扣对上了，噫！好黑的黑眼圈，把布料都涂黑了！ 提姆也是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这就是那个幼崽经常进入的玩偶世界，他观察着周围，这里只有他和迪克还有史蒂芬妮，那么其他人呢？ 以及，大蓝鸟可不可以不要捏他玩了，可以捏自己玩的！ 偏偏是，可能三个最活泼（提姆：？）的蝙蝠崽分到了一起，于是三个人开始窃窃私语交流，按照之前提姆从蝙蝠侠资料库里看到的只言片语，他们应该接下来要等待什么任务的发布对吧？ 「你们是新人吗？」旁边的女性玩偶麦琪小声的问道。 三个人的视线齐齐看了过来，麦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脸红，尤其是其中的一个玩偶，即使是玩偶的身体，也能很明显的看出对方的身材极其好，像是男模一样的身材，麦琪告诉自己现在可不是发花痴的时候。 以及另一个男性玩偶，麦琪有些感同身受了，是社畜吧！一定是社畜！这么深的黑眼圈，他的老闆一定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资本家！ 提姆：这话倒是也没说错了，玩偶微笑.jpg 见他们不回答，麦琪露出了一个很友好的笑，玩偶的纽扣眼看不出弯起的眼睛，但是她看上去是一个很友好的女孩儿，史蒂芬妮对她倒是很有好感。 麦琪摆了摆手：」我不是要说什么啦，就是如果你们是新人的话，要小心一点，不要被老玩家推出去利用了。「 迪克也露出了一个微笑：「谢谢你，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儿。」 怎么让人有点害羞了呢，麦琪的玩偶脸都有点红了，对面也只是玩偶啊！这种活泼开朗大帅哥的氛围感到底是哪里来的！ 「称重吗？挺有趣的。」提姆若有所思地听着白色幽灵npc的话。 迪克则是眼睛一眨不眨，也没办法眨眼的盯着那个白色幽灵娃娃，这个世界真的全是玩偶吗？怎么办！他好期待蝙蝠侠的样子啊，蝙蝠侠玩偶！那可是哥谭的玩具公司也一直没有得到授权的超级珍贵手办！ 「咦？被推到最前面了吗？」迪克毫不在意地直接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看起来也没人能逃过这个称重环节，所以第一个就第一个吧，他大步的走向了门。 白色幽灵，满意的飘来飘去.jpg，今天的工作很是顺利呢。 麦琪：是应该说，新人就是无知者无畏吗？ 「21g」「22g」「23g」 你们三个是等差数列吗？ 最后进去的提姆若有所思，看来他们很有可能会被分到同一层了，那么其他人呢？尤其是幼崽呢？幼崽不会只有1g吧？ 卫斯理：我未免也活得太没有负担了吧！ 对了，还有蝙蝠侠呢，提姆已经推断出了这个灵魂重量的大概评价标准，生命的负担，远远不止是罪孽，各种因果，遗憾，复杂的情绪，解不开的心结—— 不是，蝙蝠侠不会直接掉到最底层吧？ 蝙蝠侠：谢邀，人在底层，刚下飞机。 第090章 欢迎来到灵魂囚塔 对于蝙蝠侠、杰森和达米安来说，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但是对于新人三人组来说，还是很新奇的,提姆正在脑海里疯狂构思如果这背后是一个组织或者系统的话,怎么才能做到，他缓慢的伸出手，肉眼看到的是缝合的布偶手,感知是略带软绵绵的肌肉，但是所有的触感都是在的，能感受到下落的风。 纽扣的眼睛也能看到眼前的一切。 金色的字体浮现在眼前： 【灵魂囚塔】 你有没有好奇过自己的灵魂呢？ 欢迎来到灵魂囚塔——玩偶灵魂的归宿之处！ 请各位玩家努力减轻灵魂的重量，逃出灵魂囚塔,或者留下吧~ 不是,谁被邀请了啊！不要自说自话,谁想留下！ 下落的速度仿佛突然加快,所有人的意识都开始模煳，自然也看不见这奇异的景象。 白色的龙捲风里，玩偶就像是米粒大小，灵魂散发出不一样亮度的光芒，有的上升,有的下降，最终风速渐渐变小,可以看到这些米粒分类聚集在了一起,那四个大字也终于具象化了，这里确实是灵魂的囚塔。 ———————— 闭上眼睛的一片黑暗和睁开眼睛的一片黑暗是不一样的。 起码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这样的。 睁开眼睛所看到的,是黑色的布上缝着各色的纽扣,而漂浮起来的形状，像是黑色的晴天娃娃,但是晴天娃娃是什么？ 他摸了摸脑袋，确认自己从来没被击打过脑子，当然他摸不到自己的头，他摸到了黑色的像是悬空的一块儿布料，他以为这是衣服，其实这就是他。 如果所有玩偶都是一个样子，那么他们…… 敏捷的从地上飘了起来，他似乎比其他的黑色布偶更加高大一些，蓝色的纽扣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一片地方，荒芜的红色山丘，偶尔能见到几颗枝干多过叶子的树木点缀，红色的沙土被大风颳起，在地面上打着转，落在他们的身体——也就是那块儿黑布上，然后再悄无声息的滑落。 第174页 他的身侧全是和自己一样形貌的黑色布偶，看上去似乎毫无区别。 他的思绪一刻不停，快速的处理着各种接收到的讯息，就像是刻在大脑深处的已经形成了固定神经元的习惯一样。 所有的黑色布偶都沉默着像一个方向前进，地上竟然也会有水坑，布偶们都是悬空的姿态，当然也没有偶会被水坑打湿，他们麻木又呆滞的前进着，他也不例外，看着水坑里映出的一个又一个飘过的黑色布偶，他努力寻找着什么，却一无所获。 这个方向上究竟有什么呢？他抬起头，是一个红色的矿洞，可这里也并不是终点，洞里遍布着的是幽深的矿井，在他的观察时间里，已经有黑色的布偶开始「噗通」「噗通」的跳下去了。 要跳吗？为什么要跳呢？ 身侧的影子布偶突然转了过来，同样也是很高大的黑色布偶，轻轻的撞了撞他，像是意外，又像是提醒，他也有一双蓝色的纽扣眼睛。 随大流，他也一跃而下，在急速下降的风声中，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题。这个问题应该是很重要的，他从一开始就应该意识到的。 这也是从醒来开始，大脑就一直疯狂报警的那个问题，在他的每一次观察信息，每一次分析情报里，都仿佛能听到那尖锐的报警声，那个声音在问——那他是谁呢？ 是的，他忘记了自己，就像是一个没有前尘往事，没有世俗羁绊，甚至没有自我的黑色幽灵。 「我是谁？」 带着波浪号的金色字体突然一行行显现—— 【灵魂囚塔——寂静之地】 这里没有记忆，没有形貌，没有声音，有的是日復一日的寂静。「 「沉默的灵魂迷失者们，是选择找回自己，还是永远沉沦呢？」 「当然了，我们会将你投放到你最熟悉的地方，而且每天有向玩偶问一个问题的机会，虽然，玩偶是认不出一位灵魂迷失者的，不要想着走捷径哦~ 「所以请努力寻找线索吧，每天午夜会有一次填写自我介绍的机会哦~」 「让我们一起定下三天之约吧！」 「那么……游戏正式开始了！嘘！别轻易发出声音哦~」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信息推理游戏，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游戏规则中的漏洞，沉默的灵魂吗，反覆强调的沉默，开口的机会，不要轻易发出声音，如果发出声音呢？开口说话，是询问其他的玩偶吗？那么对方一定会给出回答吗？ 这一切都给他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 他再次甦醒了。这次甦醒的地方却不再是空旷的红色山地，他能感受到身下坚实的地面。 布做的手指划过地面也能感受到那粗糙的触感，是不平的石子地面，带着点小雨下的潮湿痕迹，因为过高的空气的湿度还没干涸，这些信息反馈到他的脑海里。 眼前出现了一个还是黑白状态的光屏，像是一个简略的身份信息卡一样：姓名，职业——只不过每一行的背后都是一片空白而已，在下一个午夜来临时，这个光凭应该就会解锁了。 在一个一无所知的环境里，要推断出自己的介绍信息吗？ 他抬起了头，月亮正在当空的位置，被雾蒙蒙的空气遮住，有些模煳不清，所以现在是午夜，他的时间还有三天整。 确实很安静，连虫子的声音都没有，他能获取的信息就是周围的环境了，放眼看去。 两侧的墙壁围出了狭窄的空间，可能是因为下雨有些潮湿的地面，算不上干净，随意丢弃的菸头，用过的针筒，食品的包装袋，很显然，这是一条小巷，一条脏乱的小巷，他轻易的做出了判断。 他为什么会在这样一条小巷里，他是一个小混混？或者是一个醉酒的上班族？一个街头的流浪汉？这就是周围的环境所暗示的信息。 可是……真的吗？他看了眼自己的玩偶手，事实上，他觉得这些都不可能，信息不仅仅来源于周围，最大的信息本身就是他对自己的认知，比起所谓的每日一个问题，他更相信的其实是自身的判断，一个这些身份的人是不会拥有这样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的。 一位刚愎自用的侦探，追查案件的警察或者是单纯的推理爱好者？ ———————————— 一个动起来的影子吸引到了他，迅速转头，一颗闪着温润的光的白色物品出现在视线的边缘，几乎是瞬间，他的脑海里一阵刺痛。 那是一颗珍珠，此刻顺着有坡度的小路缓缓滚落，前进的路线就是不远处的下水道口，圆润硕大的珍珠看上去就是价值不菲，更重要的是，借着滚动的冲力和下水道口的铁撞击，可能会产生清脆的声响，也许这可以试探这个寂静之地的规则不是吗？ 可奇怪的是，现在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却不是这个想法，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捡起那颗珍珠，他一定要！ 超乎常人的敏捷速度，他已经紧紧的握住那颗珍珠，圆润的珍珠在掌心被捂热，他没办法发出声音，可是心里却异常的酸涩。 无声的注视着掌心的那颗珍珠，洁白温润，在月光下似乎发着淡淡的光，他无比确定，这……一定是他极其重要的东西。 小心翼翼地将珍珠放在了贴身的口袋里，他再次望向小巷口，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投射的影子。 第175页 那是一个踉踉跄跄的玩偶，但即使是这么不稳的脚步，竟然也没有声音吗？ 两个玩偶对视了，那是一个喝的脸颊酡红的醉汉，看到他却一下子肢体语言变得兴奋起来，醉汉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无声的开始靠近。 他想抢劫。玩偶迅速判断了出来。 刀子被踢飞后从半空中下落，对于他来说，就像是慢动作，轻而易举地接住，杜绝了声音的产生，醉汉已经跪倒在地。 这次拿刀的人，换成了他。 他轻轻搓了搓手指，那醉汉的动作表达着惊愕，迟疑的从身上掏出几张零碎的纸币，然后极其不确定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无声无息的张大了嘴。 当然在这位醉酒大汉看来，这个玩偶更加奇怪，明明面对面的见过，可是却没能留下任何印象，就像是刻意被抹去了存在一样。 他并没有拿走对方的所有钱，而只是抽了一张面值最小的，怀里的刀碰到布做的胸膛，竟然也有冰凉的触感。 是的，在这个全然陌生的寂静之地，他获得了一张只够坐公交车的钞票，和一把刀。 仿佛天生就能看到对方的攻击轨迹，这种程度的战斗，他甚至觉得连热身都算不上，能轻易的杀死对方的身手，他伸出手掌又握成了拳头。 可是，他却不想。 所以他是谁呢？ 第091章 batman是花花公子？ 这里居民楼似乎都已经十分的老旧，紧闭着门窗，有些根本就是完全没有亮灯,窗户也破损了,看上去就是没有玩偶居住的样子。 他也放轻了脚步声，这真的是寂静无比的一个夜晚。 而另一边，街道上的玩偶却不少,有很多低矮的房子或者是二层三层，却又毫不掩饰的亮着耀眼的灯牌，一片寂静中，诡异的是,所有玩偶似乎都已经习惯了极力的克制着脚步声,说话声,尽管玩偶们都勾肩搭背,酒精和药物的气息瀰漫开来，一片灯红酒绿的糜烂夜生活景象，但是始终没有一点声音…… 忽然，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个因为悬挂不牢而摇摇欲坠的透明灯泡，玩偶们抬头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扑倒在了地上，柔软的布偶控制过的力度,落地无声,灯泡被几只手共同托住。 所以这里的确不能发出超过一定分贝的声音对吗？ 他行走在其中，竟然不感觉到陌生和危险,这又是一条信息,他的步伐很稳定，这份底气不是手里的刀给他的,他也许本来就是一个很有底气的人。 越走过这片街区，反而越安静了，主街上的玩偶越来越少，高楼大厦的光辉只在更远处闪烁，这里只有路灯还亮着微弱的黄光。 他放慢了脚步，侧耳倾听着什么，很细碎的声音，似乎是衣服发出的响动，极力的被压抑着，几乎微不可察。 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他甚至没有拿出怀里的刀，已经成了身体本能地无声脚步，敏锐的查探技巧，终于看到了在那随处可见的小巷里，拐角处的路灯早已被破坏踹灭，月光洒下的微光下，能看到一双大大的纽扣眼睛无声的睁着，与此同时玩偶的嘴被捂住，身体被无力的拖行—— 而他的脚步不停，和她身后的那个高大玩偶打了个照面。 高大玩偶的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枪枝，很有这个世界特色的是，装了特制的消音器，可这把枪却没有发挥作用，看到他，玩偶的第一反应都不是逃跑，当然也不是开枪，黑夜的掩饰下，高大的男性玩偶一丝声响也没有发出的歪了歪头，裂开了那张缝线的嘴，他的手很稳，一点没有放松手上的动作。 这样的姿态是在说，他为他让出了一个位置。 他低垂下了头，缓慢的靠近，看见他的动作，高大的男性玩偶放松了警惕，而那个女性玩偶的腿开始无力的垂下。 一个手刀直接砍在了男性玩偶的后脖颈，本来高大的身躯倒下，而女性玩偶勐地回过神来，立马挣脱开那没法用力了的大手，却因为脱力而跪倒在地，肩膀耸动，连抽泣也不能发出声音呢。 他沉默着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手指轻轻的碰到了这个女性玩偶的肩膀，对方立刻下意识地瑟缩。 迅速收回了手，和自己的外套，他有些担心这些反而会让女性玩偶更加害怕和恐惧。 女性玩偶抬起头，脸上是哭泣的表情，但是肢体语言却重新变得信任起来，她甚至因为无法发声而选择给了他一个拥抱。 她觉得这个看不清样貌的玩偶莫名的有种让人信任的气质，她有些忐忑的望着面前的玩偶。 而他抽出了衬衣里的手绢，轻松的折成一朵小玫瑰花的模样，简直是肌肉记忆，并且现在应该要有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鍊递上去才对。 女性玩偶惊喜的接过那朵小玫瑰花，那害怕恐惧的神情终于减轻了半刻，她指了指小巷旁边的那栋居民楼，示意她其实马上就到家了。 他尽量不远不近的跟随目送着女性玩偶的离开，得到对方非常感谢的一个飞吻。 不知身份的玩偶愣在原地，看着仍然是灰白色的信息图框，突然有个从混乱中脱离出来的想法。 若有所思的看着现在空空如也的衬衣口袋—— ———— 还没到黎明之时，仍是黑夜，这座城市，安静却危险，他甚至能看到小巷边缘渗出来的新鲜血液，可走近看，那里早已只剩一滩血液。 第176页 而这样的场景，早已不止发生一次，也许正常的玩偶都应该有些心累了，但是对于他而言，一直都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却萦绕心中。 巷子的边缘突然又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同样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矮矮的影子，明显不会属于一个成年玩偶。 那个影子在躲，可惜躲避的技巧算不上很好，能看到那个影子很快就被击倒在地，是一个黑色的毛线团头露了出来，在毛线团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护在了身后，来不及看清那个玩偶的脸和动作，对方已经将抢自己东西的人直接打倒在地。 毛线团孩子玩偶拔腿就跑，却不是往外跑，他竟然往小巷的更深处开始跑—— 他静静的守在巷子口，很快那个黑色毛线团小孩艰难的推着一个重重的轮胎走了过来，看到他竟然还在，小孩迟疑了一下，企图举起轮胎迅速逃跑。 失败——因为轮胎实在是太重了，小孩郁闷的低下了头，默默的松开了手，已经做好了自己辛苦「撬」来的轮胎会被人抢走的打算，连头顶的毛线团都好像更加粗糙了的样子。 关键是，这个小孩有没有想过，深夜，小巷，一个也就比轮胎高上一些的男孩玩偶，怎么想！都偷感太重了吧！ 任谁看这都是赃物啊！ 他盯着小孩，却没有伸手，他没有抢小孩的轮胎，而且说实话，以他的眼光来看，也能看出那个轮胎似乎是很值钱的样子。 轮胎滚在地面上，也没有什么响声，小孩也读懂了他的意思，但是仍然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时刻提防着这看不清脸的怪异玩偶，黑色的毛线头甩得飞起，纽扣眼都像放大了在瞪眼睛一样。 属于是小偷提防小偷了，贼喊捉贼。 ———————— 终于到了目的地，那是一个老旧的回收站，坐落在港口边上，几乎没有任何玩偶的痕迹，只有一个已经昏昏欲睡的老年玩偶，他头一点一点的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当男孩把轮胎推上那简陋的称台，立刻像一只警醒的狐獴抬起了头，满意的看着这次的货物。 老年玩偶在那身破破烂烂的夹克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了一张小面额的钞票和硬币，甚至都不会问男孩接不接受这个价格，直接甩了过去，而男孩也确实只能来这个回收站，虽然会剋扣将近一半，但是不会直接抢走。 港口的风格外的冷，男孩玩偶打了个冷颤，嘴角却悄悄弯起，今天他可以给自己和妈妈买一些面包和牛奶了。 小心翼翼地敞开衣服，趁着黑暗，把钱放在了胸口内侧的袋子里，他还要注意不能让妈妈拿到这些钱，不然会被妈妈拿去买药的。 他仍然警惕的看着身后那个不远不近的跟着的怪玩偶，对方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举动，他想起了对方打架时的身手，心里有些羡慕，如果自己也能这样的话，就能够赚到更多的钱了，妈妈和自己就不会饿肚子了。 ———————— 天色快亮了，尤其是港口，风也越来越大了，男孩有些发抖，一件外套精准的抛起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急促离开的脚步一顿，即使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这应该是那个怪玩偶丢给自己的。 当他回头，果然，对方还是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不会让他过于害怕，直到此时，男孩玩偶放松了警惕，但还是不打算直接回家，他要在一些破旧的居民楼里甩掉这个玩偶。 他难道真的是在护送他吗？身上的外套还带着玩偶身上的热度，男孩玩偶觉得很是陌生，这种深夜里的暖意太过让人陌生，以至于他根本不打算相信。 是的，他在护送这个男孩，像是护送那位女士一样，同时他也在思考，如果自己对于女性和小孩子有这么高的善意，或许……他是一位花花公子吗？ 他突然对自己的认知更加深入了。 —————— 看着男孩看过来的蓝色纽扣眼，像是一头警惕的小兽，即使尚未长成仍有尖牙，随时准备给敌人来上一个血腥的伤口。 他决定了。 他要用掉这一次问题的机会，事实上，他知道，这所谓的游戏规则充满了陷阱和漏洞，他是能够开口提问，但是对方一定会回答吗，回答的一定是真的吗？这一切都无法确定，这场信息游戏，不仅在于是否获得，还要在于是否能够相信。 而他现在决定要问这个男孩儿，带着一种莫名的信任，但是他心里知道，更多的是因为，他帮助了这个男孩，而对方有种奇异的一直回头想要知道他的目的，想要回报互不相欠的想法，信任是他的直觉，可他更相信自己的分析。 很低的声音，却让这个小男孩吓了一大跳，他甚至敏锐的想要立刻逃跑，这里是寂静之地，所有玩偶都知道——不要发出声音！而其中最为敏感的就是不要说话！ 可是他说了，他在问问题，他问道：「这座城市最多的是什么人？」 他的一天只有一个问题机会，总共只有三天，而他选择了问这样一个似乎和自己毫不相干的问题，这可以很笼统，很敷衍，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好人，打工的人，回答什么好像都可以。 男孩的恐惧已经溢于言表，听见了他的话，也许不在乎内容，就这个声音本身，已经足够震惊，男孩在迟疑，好像一秒，好像很久。 第177页 「罪犯。」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有些稚嫩的声音在这座城市中响起。 第092章 今天是超雄batman 他.疑似花花公子.或者罪犯.不会是採花大盗贼吧的他，和这个小孩玩偶正在一起逃窜中。 时间回到,他问完问题的那一刻,当小孩迟疑着，玩偶脸紧绷，最终似乎是艰难的张开了从未使用过的嘴巴的时候—— 一瞬间,在他们的注视下，团团的黑泥从墙上的缝隙、地上的裂缝不断涌出，泥状的液体迅速的爬动，然后是聚集、堆高、摺叠—— 他迅速的抓起了地上的小孩,潜意识的反应告诉他,这是极度的危险,走！ 然而更加骇人的一幕幕还在不断继续,黑泥成型了，那是高达三米的怪物，没有眼睛的头部连着长长的脖颈，身上的黑泥还在要坠不坠的挂着，明明没有视觉,却一只只准确的锁定了玩偶的所在。 纽扣眼也无损的良好动态视力，让他敏锐的看到了那恰好爬过的拖着长长尾巴的老鼠,连一点声息也无,被黑泥盖过，直接成为了黑泥的一部分。 这条小巷的地面裂缝还在不断涌出黑泥,可想而知,这样的怪物会无穷无尽——他借力巷子口的路灯，迅速退开！ 旁边有一栋已经破损不堪的楼,身后是行进速度奇快的黑泥怪物，他不能将黑泥怪物往玩偶聚集的地方引，电光火石之间，他一脚踹开了那已经有破损的窗户。 尖锐的玻璃飞溅，小孩玩偶被他护在怀里，没有被一点碎片砸到，非常乖觉的紧紧抓住这个看上去很能打的人。 虽然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有这个觉悟了。现在，破窗的声音同样清脆，这样的响声下，不光是身后的黑泥，他们现在在的地方，墙壁也开始渗出了黑泥—— 来不及思考，迅速打开通往一层的防火门，布满灰尘的楼道，确实早就废弃了的大楼，更重要的是，沉重的防火门反而发出的声音很小，楼道内几乎被隔绝了声音，并没有黑泥产生，将小孩玩偶快速的藏到了楼道内，他终于拿出了那把小刀。 寒光一闪，既然没有眼睛，那么就将头部整个割下，黑色的泥块儿直接坠落地面，重新散落成一滩液体，他松了口气却没有放心，能够有应对的方法当然是好的。 他也发现了，似乎声音越大，这些怪物越能找到自己，这就是寂静之地的原因吗？这些怪物从声音中诞生，没有眼睛，追随着声音的变化，那么…… 他的动作敏捷的不可思议，而且似乎极快，所有先追上来的怪物，全部被割头落地，他的脚边是满地的黑泥，只要碰到，就是吞噬的结果。 然而接下来他就收起了刀，紧紧的贴着防火门的外侧，直接开始闭气，整个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唿吸声也没有一点。 而后赶来的黑色怪物伸长着脖子，融为一体一样的黑泥裂开，那是粘腻噁心的头部上可能存在的嘴，他们似乎很是疑惑，极力的转着脑袋，靠着敏锐的听觉希望能找到目标。 听到的却只有黑泥落地的声音，他屏住唿吸，从他的视角来看，那些动作充满了破绽，之所以能这么快的解决，一是因为这些怪物的数目已经减少了很多，二是因为…… ———————— 当在场的所有怪物都倒下，露出了那大厅中站立的玩偶们，他们手持着锋利特制的长刀，上面有着不明用途的图层，即使这样，他们还是穿着防护的透明衣服，生怕沾到黑泥，站在最中心的玩偶穿着一身白色的风衣，显而易见的更加高级防护材质，他的手上没有武器，也并没有露出脸，而是扣着一张骷髅的面具。 而在这个玩偶的视角里，一个单枪匹马的路人脸玩偶，连防护服都买不起的情况下，竟然靠着一把小刀解决了这么多黑泥怪物，他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对方。 骷髅面具玩偶似乎是笑了一下，当然在这样的面具下，只让人觉得怪异，他只是点了点头，旁边的玩偶立刻递过来了一把染着红色涂料的长刀。 他很容易就能看懂他们的意思，这是在招揽他。 一切都很安静，他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厚重的防火门背后悄无声息，很快，他接过了那把长刀。 骷髅玩偶更加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他跟上去。 没人看见，防火门的缝隙里，他不留痕迹的塞了一张纸币，那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目前唯一的钱。 那个小孩玩偶应该挺缺钱的吧，不然也不会一直滚着那个厚重的轮胎不放了。 ——————— 已经彻底天亮了，他坐上了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 透过车窗，更加清晰地看到了这整个城市，白天的城市看上去与夜晚的城市并不相同，起码街上终于出现了很多正常的玩偶。 有的玩偶在急匆匆地赶去上班，有的玩偶正在街边看报纸，他有些出神的看着这座城市，旁边的玩偶却目不斜视，也许在心中嗤笑吧，这个玩偶真的很怪异，这日復一日的地方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不止是这些场景，他看见了更多，他看见了街头巷尾的交易，看到了从车上弯腰直接抢劫的玩偶，还看到了不远处的小型爆炸。 ——————— 他们到了。 一座现代摩登的高楼，从外面看造价不菲的超高玻璃幕墙就已经闪闪发光，和昨晚的破败楼宇形成了鲜明对比。 第178页 再往里走，那个骷髅面具竟然回头看了看他，他招手示意。 沉默着，他选择了跟随，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房间是巴洛克风格的富丽堂皇，繁复的雕饰，闪耀的水晶，随处可见的艺术品，站满的玩偶保镖，骷髅面具点了点手里的黄金手杖。 他不仅毫无波澜，甚至还觉得这一切习以为常，他想他的身份有一些眉目了。 旁边的玩偶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可是他们老大从渡口贫民窟那边捞回来的玩偶，竟然不会为这样的富贵而迷人眼吗？ 厚重的双扇黑色实木大门被关上，这里的一切家具都像是精心设计过，完全不会发出什么声响，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玩偶。 骷髅面具玩偶泰然自若的坐着，上位者的姿态极其明显，他带着一双黑色的手套，端起桌子上滚烫的茶，另一只手仍然是点了点他。 他那一看就是练家子的脚步声的动作显然让这个玩偶十分满意，玩偶顺手将茶水整个泼出，真的是顺手，当然也是不在乎—— 滚烫的茶水打湿在他的手臂上，他连走路的步伐弧度都没有一丝的变化，那个骷髅玩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他递过去了一张纸，白纸黑字的信息上是一对夫妇的基本资料，骷髅面具再次将整个身体往后靠，脸上的表情轻松惬意，就像决定的不是别人的生死，而是晚上的菜单一样，他甚至开玩笑一样的比划了一个手势在自己的脖颈间，配上骷髅面具，可能他还自诩为死神一样的存在吧。 很明显，这样的事情，对玩偶而言也只是日常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之一。 他似乎是在看着那张纸，骷髅玩偶完全不知道从一进这个房间开始，他就在观察，观察这个房间的所有监控，分析所有的监控死角，如何遮挡，如何不触发报警，什么？你问为什么？ ————————— 被刀子抵住喉咙的玩偶正用纽扣眼死死的盯着离自己一米远的报警器，他拼命想抬头，可是—— 手很稳，刀子也很稳，他知道骷髅玩偶在看什么，他在看监控，可是监控的角度恰好在这里形成了半个空角落，看到的，不过是半个袖子。 当然，仅仅是小刀还不够，他的确看了那份资料，那对被安排成刺杀任务的玩偶夫妇，甚至还有一个小男孩儿，他在纸上化为冷冰冰的一串文字，格雷森夫妇的八岁独子。 嗷——无声的长大了嘴，骷髅玩偶被一拳又一圈的重击打的脑袋发晕。 不是，哥们儿，你超雄啊！到底要什么，你到底要什么！ 甚至顾不上脖子上的刀了，面具玩偶伸出手比了个暂停的姿势，再不暂停他怕自己比不出暂停的姿势了！ 眼看着他撕碎了那张任务信息，面具玩偶忙不迭的点头，不杀了不杀了！我派人去保护他们还不行吗？ 冰凉的触感仍然贴在脖颈，面具玩偶咬着牙维持意识，怎么了不满意吗？不是都答应了吗。 是的，在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里本来就藏着漏洞和陷阱，他是可以问问题，可是从那个小男孩的表现中就可以看出来了，对方不一定会回答，就算回答，甚至也无法确定真假。 所以——刀子划过玩偶的脖颈，血色给玩偶的压迫感更强了。 他终于开口了，当然是在这个骷髅玩偶惊恐的脸色下：「在这个城市里，比你更加富有，比你的手下战斗力更强的有谁？」 骷髅玩偶的大脑飞速转动，他其实并不想说话，没必要在自己的会议室引入那么多怪物，而且——这个疯子玩偶是要去找那些玩偶的麻烦吗？ 很好！他指了指自己的保险柜，让这个疯子玩偶去找别人吧！快送走吧！让他想想，这个玩偶可能惹不起的那些罪犯，还有更有钱的玩偶，那个特别挡道的……... 第093章 是batman不是小丑 这个城市的很多道路都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在想，这甚至像是为了犯罪在创造条件一样。 随处可见的自建房子，相隔不远而隔出的乱七八糟的小路,走到一半就是被建了墙堵住的死路,被恶意破坏的路灯，昏暗的空间，寻常的陌生玩偶根本不可能在这些空间里找到正确的路。 而他此刻却熟练的在各种小巷里穿梭,直接跃上低矮的墙，跳过那些死角，选择更加迅速的道路，一方面是因为从骷髅面具那里（抢）的资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方向感。 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谢谢骷髅面具人的馈赠了。 那么他今晚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在第二个午夜来临之前，他要拿到的那个答案。 ——————— 月光仍然平和的洒在这个城市之中，他悄无声息的靠近了这个似乎与其他地方画风一致又不同的地方。 一致在这遍布整个城市的犯罪风装修，不同就不同在这五颜六色的涂鸦，尤其是红色和绿色颜料的应用格外的多。 鲜红的字体写着一句巨大的标语：「why so serious？「 他不由得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迟疑,因为他一点也感受不到这其中街头涂鸦的艺术性，甚至感觉到了十分的厌恶,也许他是一个没有艺术细胞的罪犯？ 这也只是他n中的一个而已,所以没关系，他冷静的凝视着那巨大的绿色假髮图。 他是很冷静,但是这个涂鸦,这个配色，真的很丑。 第179页 这就是所谓的小丑帮了吗？really bad taste。 小丑帮：谁问你了大哥！你没有被邀请！ ———————— 一走进去就是酒精的气息,总觉得连空气中都漂浮着白色的粉末。 灯光五颜六色的闪烁，尽管没有一丝声音，这里仍然瀰漫着癫狂的气息。 他走到了角落，可能是因为那里是灯光的死角，更为昏暗的座椅处，反而没有玩偶。 然而突然来的新玩偶总是会得到关注的，即使是一个似乎开了马赛克滤镜无法看穿的玩偶。 很快，俱乐部里有一个玩偶凑过来，裂开嘴笑着，那本来用针线缝出的的痕迹两侧被他涂上了鲜红的颜色，此刻延伸出一条巨大的裂缝。 无法确定他举动的深意，只能说是充满恶意，因为玩偶藏在袖子里的是一把小刀。 直接一拳砸在了那个玩偶的脸上，软绵绵的布偶确保了对方的鼻樑不会被打断，但是击打的力度一点儿也不笑，玩偶顿时晕了过去，就连倒地都带着那充满恶意的笑容。 他想，到底是谁教他们这么笑的，真的很难看。 悄无声息的，俱乐部的角落里堆积的玩偶越来越多了。 别误会，这可不是童话世界里的玩具角落，玩偶们自然也不是来自讲给幼崽的睡前故事角色。 每个玩偶都带着武器直接被揍晕，看起来是随机的力度，但是如果这些被打昏的玩偶能说话，他们会告诉你，很明显是差别对待的。 那些带着绿色假髮，或者非要裂开大红嘴唇以及不知道为什么穿着紫色的衣服也会迎来一记重拳。 转眼间，玩偶堆积如山，准确的说被锤倒在地的玩偶堆积如山…… 他似乎是终于想清了什么，越过那些层层的玩偶，若无其事的融入了玩偶群中，伪装好像也是他的天赋技能之一，甚至没有任何玩偶怀疑他的存在，他要了一杯最简单的啤酒，顺便掏出了来自骷髅面具玩偶的大额钞票。 在柜檯里的玩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饮而尽，离开了这里。 小丑帮有这么阔绰的成员吗？留下了一个让人费解的问题。 而他也终于排除了面具玩偶资料里的错误答案，他觉得自己是个疯子，也许是个罪犯，但显然不是以那种变态的方式。 小丑：凭什么judge我！ ———————— 快到午夜了，月亮挂的越来越高，他看着水面上模煳倒映出的玩偶，没有任何外貌特徵，他更像是被屏蔽了的形象。 这是为了避免最为浅显的外貌信息的透露，然而…… 这个游戏的陷阱从来不止一处，他望向那仍然是黑白状态的面板。 他的思考从来就没有停下来，很奇怪的规则，带着许多的陷阱…… 就像最开始所说的那样好三日之约，三个问题，三个答题机会，前两个确实如此，可是，第一天的午夜，在恢復意识的时候，第一次的答题机会就已经错过，面板才会呈现黑白的状态…… 城市里的风竟然也会带着一丝丝咸腥的味道，如果在海边是因为海水，在城市中又是否是因为鲜血呢？ 他的脑海中清晰的浮现起了那个骷髅面具的回答，很多的人名，很多的罪犯，很多的富豪，甚至还有很多的两者都是。 安静，整座城市都无比的安静，他像是陷在了会吸收所有光源和声音的黑暗之中。 ———————— 漂浮在视线角落不显眼的黑白边框缓慢的移动到了他的眼前，他能看见原本的黑白色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慢慢的变成了金色的可操作状态。 他看见了金色表格里的提示：请以声音的形式完成问题的填写，您可以选择一次性完成自我介绍，或者是完成部分自我介绍——但是这次出错了的话~会有惩罚哦~ 他的纽扣眼没有一丝的犹豫和晃动，那种若隐若现的恶意并不是错觉，每次的提示都带着强烈的杀意，与提示的本义十分的矛盾，每一个设置背后都想要他的命，他迅速分析出了提示中的信息量： 第一，这是一个不得不踏入的陷阱，说话的声音会创造怪物，怪物可以杀死他。 第二，惩罚而不是失败，它不希望他填写，那么今天的填写是一次试错机会。 第三，这个惩罚一定会很危险，危险到可以直接除去他。 金色的边框在闪动了，午夜的时间节点就要过去。 那闪动的频率渐渐消失的色彩像是在迫不及待——很低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要答题，姓名：布鲁斯韦恩。」 不停闪动的金色边框瞬间停止，连褪色的变化也勐地止住，简直就像是这个边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一样。 终于不情不愿的承认了他的正确，金色的边框固定了下来，仍然留在上面的姓名，被继续念出来的职业都亮起了金光，用不着提示，也能知道，这代表着正确。 他怎么能猜对呢！对了，现在不能叫他了，这个玩偶正式有了名字，也就是布鲁斯玩偶。 然而那种强烈的违和感仍未散去，边框又再次低调的隐去色彩，变成了黑白…… 这个时候它倒是想降低存在感了是吧！ 第094章 是布鲁斯不是小布鲁斯 不仅送上了资金,资料，还有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半完成的金色答题框！ 第180页 他,或者说,现在可以叫布鲁斯韦恩，已经接近两天一夜没有休息过一分钟了，此刻大脑却依然保持着无比活跃的状态,他在看自己背包里的资料。 他已经知道了，布鲁斯韦恩是一位富家公子，准确的来说是哥谭首富，韦恩家的公子,他的确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光是感情史就足足占了四页,女伴的划分和月份的划分是完全对上的,所以他之前的判断并没有错。 他的确是一个擅长和女人，也许还有孩子打交道的花花公子…… 布鲁斯是各种极限运动的爱好者，起码从资料上来说是这样的，可是——现在的玩偶布鲁斯的神情并没有放松下来，他觉得不对劲,这一切仍然不对劲，即使是金色边框的正确确认,仍然无法解释很多的信息。 极限运动者也许会有比较好的身体素质,跳跃能力，但是……玩偶握了握软绵绵的手,他很清楚这其中蕴含的力量,这也是因为极限运动的爱好吗？ —————————— 他重新迈动了脚步，他要去一个地方,再次感谢骷髅面具详尽的资料，他将目光投向了比港口更远的地方，玩偶城市的夜色带着雾气，这一切让他看不清前方的路，雾气加上这么远的距离，可想而知要浪费多少时间。 但是这座城市的特产总是那么突出，夜晚能够找到更多这种特色了，根本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身后的背包，突然被一股力量扯住，一个玩偶在飞驰的机车上探出了头，两双纽扣眼对视，彼此的情绪都很陌生。 飞车玩偶的脸上有一丝茫然：为什么拽不动？为什么他的表情不是害怕恐惧？为什么我有种要被拽下来的感觉？我不是劫匪吗？ 布鲁斯玩偶的脸上则隐约有一丝满意：这个玩偶是特意来的吗？很合适的交通工具，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而且，对方可以去韦恩庄园拿回来，或者是作为警局的赃物赎回来。 所以，真的很不错的时机和工具了，布鲁斯玩偶轻松的一个反手扛摔。 然后就换成了飞车玩偶完全不同的心理感受：哎？怎么回事？不是，那是你的包，那是我的车——！ 飞车玩偶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机车绝尘而去，连背包也没有抢到手，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是抢劫犯了，说是他吧，他现在身上空无一物还被扔在了路边，说不是……那他的职业生涯算什么？！他的车呢？就这样被一笔勾销吗？！ 喂！飞车玩偶大张着嘴，在风中不断的怀疑起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 机车正在飞驰，布鲁斯有些意外，这辆机车竟然也已经做过了类似静音的处理，不过想到这是在一个有什么样规则的城市，倒是也不意外了。 带着海洋气息的风颳在布鲁斯玩偶的脸上，作为一个极限运动爱好者，这个时候他倒是确定了资料的真实性了，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继续加速，风越来越大了，打在脸上也有些生疼。 如果有围观者能看到这样一部普普通通的机车，竟然被开出了飞一样的效果。 黑色的毛线头被吹的乱乱的，那双蓝色纽扣看着眼前的道路，也能看到远处的城市剪影，是高高低低的楼和天空，雾蒙蒙的海，像是一位忧郁沉寂多年的女神，正在透过那双眼眸望着城市中的每一个孩子，他们都是这座城市的孩子，属于这座城市…… 而他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他觉得这座城市很美。 也许这的确是他最熟悉的城市，他有种很强烈的归属感，就连摩托也是，这也的确是他最喜欢的极限运动之一吧。 海风吹在脸上，他在想布鲁斯应该也是个喜欢自由的人吧…… —————————————— 嘿！你喜欢这个城市？ 像是觉得这个玩偶有些不自量力，竟然还会喜欢这样一座城市，天空转瞬间从雾蒙蒙转向了电闪雷鸣。 还不等路上的玩偶抬头，已经声音到了，就在耳边响起一般，一声巨响炸开！ 是轰隆隆的炸雷在响，与此同时，狂风开始夹杂着豆大雨点砸过来，加上重力加速度，简直就像是一个个小石子砸下来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布鲁斯玩偶仍然选择了松开一只手，以一种参与极限危险挑战的姿态，撩开了黏在额头前的毛线头髮，至于该怎么说呢？ 那就要问问玩偶世界的意图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开始讲基本法了！ 所以这个时候你倒是觉得要符合科学规律了？！ 布鲁斯玩偶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吸满了水的毛巾，毛线头髮也变得沉重，像是沾了水的拖把，手也变得沉重，布做的手指都好像被泡大了一般，可以说整个玩偶都在沾水之后行动受阻。 也正因如此，当布鲁斯玩偶赶到韦恩庄园门口的时候，如果幼崽能看到的话，一定会拍着手惊唿，然后引来各种看热闹的蝙蝠崽子，原因就是这个场景真的很像格林童话故事里的豌豆公主。 「话说，有一天晚上，忽然起了一阵可怕的暴风雨，天空在掣电，在打雷，还下着大雨，这真使人有些害怕。 而就在这时，有人在敲门，韦恩家主就走过去开门，而韦恩夫人也担忧的挽着自己的丈夫，两人一起看向门外。 站在庄园大门外的是一位美丽（不是）高大帅气的公主（不是)王子。 第181页 可是，天啊！经过了风吹雨打之后，他的样子是多么难看和狼狈啊！水沿着他的拖把头髮和简陋衣服向下流，流进衣领，又从裤脚流出来。 而这个根本看不清面目的玩偶，他说：…… ————————— 事实上，布鲁斯什么也没说，他的头和脸还在滴水，纽扣眼也有些狼狈，但是更令人瞩目的是他的动作，他愣在了原地，雨水顺着他的看不清的玩偶脸流了下来…… 明明那是两个很普通的玩偶，和他在这座城市里遇到的玩偶都一样的构造，布做的脸，纽扣做的眼睛，此刻两个玩偶举着伞安静的望着他，从那倾身的动作，很轻易的就能判断出来，这是两个非常友好的玩偶。 没有张嘴，没有雨水留到喉咙里，为什么却好像是卡住了一样呢，他怔怔的望着那两个玩偶，一个是高大的蓝色纽扣玩偶，而另一个女性玩偶临时披着温暖的毯子，一双绿色的纽扣眼本来应该看不出情绪的，但是却总是给人一种平和又温柔的感觉…… 布鲁斯玩偶还什么话都没有说，韦恩夫妻已经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也没有疑问的接纳了他。 额头上的雨水突然停下了，他明明不需要抬头，因为自己已经长得够高，可他却还是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是韦恩家主将那把大伞移到了他的头上，伞外是连成一片的雨幕，将外面的狂风暴雨隔绝。 他能从那双蓝色纽扣里看到没有掩饰的关切。 一直浸入骨子里的冰冷潮湿突然被一阵带着香气的温暖覆盖，他低头，身上的毛毯更加清晰的看见，绒绒的质地是很陌生的柔软，韦恩夫人看着这个低下头的高大玩偶轻轻的微笑着，拉了拉自己的丈夫，示意对方看，这个玩偶似乎是在害羞呢？ 而对于布鲁斯玩偶来说，第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洞察力，难道真的能从玩偶的身上看到这些吗？ 这些一定都是他的错觉对不对，拉紧了自己身上的毛毯，他发现自己不想还给对方，开始贪恋这难得的温暖。 眼看着这淋雨的可怜玩偶还呆在原地，韦恩夫人有些着急的拽了拽这孩子的毛毯，示意对方跟着一起进去。 是韦恩大宅，明明是极其富丽堂皇的庄园，却在昏黄灯光的摇曳中显得格外温馨，一位穿着优雅的老年玩偶走了出来，他先是绷起脸似乎有些责备的看了眼这对半夜乱跑的夫妻。 在两队心虚纽扣的注视下，然后又神出鬼没的从身后端出了三杯滚烫的姜茶，这也是据说来自某个东方古国的秘籍。 三位玩偶都非常一致的老实拿起了托盘上的姜茶，对这杯奇怪味道的液体表示抗拒却无可奈何。 但是和善良的韦恩夫妇一样，这位老管家也只是嘆了口无声的气，然后在夜色和风雨中已经帮布鲁斯玩偶收拾好了温暖舒适的床铺。 韦恩夫人优雅的打了个哈欠，拽了拽韦恩家主，对方也是冲着布鲁斯玩偶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为他指了指房间，意思是一切都给他准备好了，甚至两位亲切的主人似乎还很想拍拍这个狼狈的豌豆公主（王子）的头，被玩偶不知所措的姿态逗笑了，韦恩夫人到底还只是摆了摆手，无声的说了一句晚安。 房间里，布鲁斯玩偶还有些呆呆地望着门口，他在想些什么，就算是玩偶世界恐怕也很难知道。 就这样，在这间温暖舒适的房间里，他安静的坐着，非常不符合游戏的在发着呆，即使他现在本来应该去趁着夜色搜寻各种线索，他也仍然只是一动不动。 一切被布置的就像是一个不真实的环境一样，坐着的柔软床铺，昏黄色的灯光，淡淡的花香气，是随处可见的插画，并不过分华丽，更像是女主人的小小爱好。 他环顾着四周，而现在是游戏的第二夜，这也就是意味着他的时间已经不多。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布鲁斯玩偶难得的不冷静的反问了自己。 ———————— 按照昨夜给出的提示，那金色的答题框指明了他的身份，也就是说这里是韦恩庄园，也是他——布鲁斯韦恩的家。 可他却觉得有些陌生，尤其是当他下床拉开窗帘，当他看到有阳光撒入透明的窗户，他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温度，他看见窗外的韦恩夫人抱着剪下来的新鲜花朵，雀跃的回到了庄园的房间，他的嘴角几乎不受控制的扬起，然而和昨夜一样的情绪涌入脑海，他不得不反覆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有些陌生。 床很舒服，昨夜他不知不觉的睡熟了，在一个这样的玩偶世界里，他的时间紧迫，可是他却真的睡了一整夜的时间。 从发呆到睡觉，布鲁斯玩偶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是他自己，这一切过于不符合他的行为逻辑了。 他的床边放着干净的新衣服，是昨夜神奇的老管家就准备好了的，不用怀疑，只触碰就能感觉到，还带着温暖洁净的阳光气息，他的警惕心重新开始，当手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手，这种触感将人暂时的拉回清醒之中这到底是梦境还是幻象，他真的只是布鲁斯韦恩吗？ 他走到了楼下的餐厅，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同手同脚，而他之前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其实是极强的，所以可想而知这是什么样的场景。 韦恩家的家主和夫人，两个昨夜就见过的玩偶坐在洒满阳光的餐厅里，採光极好的餐厅桌上有新摘的花朵，韦恩夫人正俯身整理着花朵，她的审美也是优雅又柔美的，不会堆积无谓的华贵，只是简单的粉色的玫瑰和香槟玫瑰互相搭配，保留了一部分绿叶，更加显得生机勃勃。 第182页 韦恩家的家主是一个高大的玩偶，但是他的表情却很和煦，一点也不像一个拥有巨额家产的富豪，反而更像一位温文尔雅的学者，即使是一双纽扣眼，也能看出那温和的表情，他赞许的牵起了妻子的手，走到她旁边一起欣赏着花朵，细心的帮她铺好了餐巾，两个玩偶对视，夫人似乎是在微笑。 布鲁斯玩偶就这样沉默着看着这一切，他知道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就是世界的规则，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刻也移不开眼睛。 也许是看到了他，和善的韦恩夫妇并没有摆出任何主人的盛气凌人，他们轻轻向他招手，热情的招待这位深夜到来的客人。 很美味的早餐，在韦恩夫妇善意的注视下，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他们的纽扣眼时不时关注着他，帮他递过来的加在咖啡里的糖，需要加在单面蛋上的调料—— 布鲁斯玩偶低下了头，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善解人意的韦恩夫妇立即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甚至嘴角带着点笑容，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能读懂意思：这是个害羞的孩子，不是吗？ 难得的晴天，餐厅里是食物的香气和阳光的温暖，三个人一起用完了早餐，韦恩家主那缝线的嘴一直上扬，给了夫人一个拥抱，夫人则是温柔的拍拍他的背，他们要出门去上班了。 高大的玩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布鲁斯玩偶的身边，给了这个害羞的玩偶一个肩膀拍拍，然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要离开了，请他在韦恩庄园好好做客。夫人也紧接着走了过来，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都是非常好相处的玩偶，但是—— 布鲁斯玩偶第一次知道原来软绵绵的身体也会突然紧绷成这样，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肩周炎之类的疾病…… 他们就真的这么放心的将一整个韦恩庄园都留给他探索了？ ———————— 习惯性的怀疑，让布鲁斯玩偶也没能光明正大的开始查探，而是先假装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也许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就会有什么怪物窜出来，或者是房间塌陷，他的耳朵贴在门后，外面没有一丝声响。 也许此刻，他心里最怕的不是所谓的怪物，韦恩夫妇还好吗，他们真的是出门了吗？布鲁斯玩偶再次悄无声息的推开了门。 走廊空无一人。 一个房间，再一个房间，韦恩庄园的一切房间都是既有着底蕴的富贵又温馨整洁的，而这是建立在韦恩大宅如此多的数量之下，所以布鲁斯毫不怀疑，这里也许会有一个非常能干的管家。 阿福：虽然真人还没能出现在玩偶世界里，但是仍然有很多关于我的传闻呢。 不仅仅是这样的评价，这些房间都很干净，不是传统意义的干净，而是说干净意味着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挖掘的信息，很生活，很平凡，像是任何一个大家族的庄园，甚至更加透明，没有暗室，没有密室，没有地下室，没有上锁的房间，没有值得探究的信息，没有任何的指向性。 最后从两侧到中心，他来到了布鲁斯的房间——也就是他自己的房间。 而当眼前的景象展开，却出乎他的意料，原因也很简单：如果这真的是他自己的房间，那么眼前的一切也和他现在所得到的认知信息完全不同。 换句话说，这里的布鲁斯和他这个布鲁斯似乎完全不同。 明亮的大飘窗，精心布置过的配色，既童真又漂亮，散落着一点孩子的玩具和抱枕，但是并不杂乱，反而充满了生活气息，床边的柜子上放着翻开一半的的童话故事书，不难想像出慈爱的父母给孩子念睡前故事的场景。 书架上、墙上、陈列柜里，随处可见的相框，是玩偶们的合照，纪念着布鲁斯成长的点点滴滴，从抱着的小婴儿玩偶到站在父母身边的小男孩玩偶，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在无限的爱里长大的孩子。 他径直的走向了这些相片，如果说这个房间最合适的信息载体，那么必然就是相片了。 然而越看，布鲁斯玩偶脸上的表情就越僵硬，因为这些照片都无比的用心，在背后的保护膜上，能看到或是华丽或是整齐的英文字体，分别来自父亲和母亲，记录下了每一段照片背后的故事。 「今天是小布鲁斯第一次学会说话，他会叫妈妈了，玛莎开心的到处炫耀，可是我和阿福没有告诉她，小布鲁斯，见谁都叫妈骂，连自己睡觉抱着的玩偶都叫妈妈。 「小布鲁斯和爸爸妈妈第一次去动物园，最喜欢的动物是回来路上看到的爬树小橘猫。」 每一段文字似乎都是以小布鲁斯为主角，他就是这个家庭里充满爱的那个结晶，是沐浴在幸福里的孩子，布鲁斯玩偶的纽扣眼没有什么变化，他翻阅照片的手指却有些僵硬。 —————————— 这个！他找到了一张照片，这是唯一一张带着惊恐表情扑过来的玩偶脸，有人从背后拍下了小玩偶扑到父亲怀中的表情。 这当然不是什么故意拍的可怕照片，背后同样写了一段有趣的小故事，韦恩夫人语气轻快的叙述到。 「布鲁斯在帮小伙伴收集石头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韦恩庄园的神秘之地——『蝙蝠洞』，但他是个很勇敢的孩子，只是怕蝙蝠而已，而不是怕膝盖痛。」 可以想像韦恩夫人在写下文字时有些心疼又觉得自己的孩子实在很可爱的心情。 第183页 但这不是关键，当他的视线集中在那个词上的时候，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就是他在韦恩庄园解开迷题的关键。 第095章 布鲁斯副本完结 布鲁斯玩偶在思考，那必然不会是韦恩庄园的任何一个房间。 可能是地下室——不，不是的,布鲁斯毫不犹豫地排除了这个选项,小布鲁斯是跑去帮小伙伴找石头才摔下去的，照片上孩子穿着的西装短裤上沾着一些草屑，他将目光投向了韦恩庄园的后院。 与其说是后院,不如说是后山，接着山林的一片极大绿地。 再次看了眼照片，确认了这些信息，他轻轻的放下了这打照片,合上了相册,再也没有回头看背后的那些照片和故事——那些曾经与爱意,他离开了,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______________ 庄园里依然是空无一偶，他的脚步声也没有，这座失去了玩偶踪迹之后就显得格外巨大和寂静的庄园，似乎又恢復了原本的平静。 他离开了庄园的室内，走向了门外,那是一片翠绿的草地，玩偶世界贴心的还原了这些景物,只刚刚走出去,他就能闻到那强烈的青草香气。 这无疑是一片美好的自然之景，这里真的会有什么所谓可怕的「蝙蝠洞」吗？ 蝙蝠洞又是否真的只是字面意思的洞穴呢？ 他的脚步声踩在草坪上也是安静的几乎没有,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整个庄园都是如此，整个玩偶世界似乎也都是如此。 不难想像,如果长年累月的生活在这样的一片寂静之地，没有声音，没有记忆，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他像是被剔除了灵魂的玩偶，彻底迷失，他想也许这才是玩偶世界期待的结局吧？ 出乎他意料的是，蝙蝠洞的踪迹完全消失，放眼望去，根本没有任何洞穴的痕迹。 蝙蝠洞？摔倒？韦恩庄园？ 布鲁斯玩偶一言不发的继续走着，时不时在某一块儿草地上跺脚，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这样奇怪的动作却不知为何。 很快，一块儿重新铺过的草坪轻易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脚轻轻的踩上去，立刻就能感受到那不一样的承重感，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了。 在韦恩庄园，一个曾经让小布鲁斯受伤的地方，他不相信韦恩夫妇不会採取一定的预防行为，一定会将这种危险的地方进行保护，避免再次发生这种意外，所以洞穴的不显眼才是对的，他再次用脚尖碾压，那空心的感觉更加明显。 蹲下来，根本不需要借用任何工具，他控制好力度的一拳直接打出了一个裂口。 黑乎乎的洞孔显现出来，布鲁斯玩偶这次很确定了，这里就是蝙蝠洞。 他又是一拳，扩大了洞口，正好足够一人左右的进出，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小刀，足够了，足够他应付这里的危险和爬出来了。 太阳已经转到了午后的位置，现在的韦恩庄园仍然没有玩偶，可是很快韦恩夫妇就会回来了。 布鲁斯玩偶抿着嘴唇，看上去恢復了严肃，他望着那个洞口，并没有思考太久，而是直接选择了跳入，当然如果不是——布鲁斯玩偶想道，没有关系，他永远都有n b。 而他没有看到的，布鲁斯算无遗策也无法预料到的是，他身后，以为是空无一偶的韦恩庄园，透明的窗户背后，两双纽扣眼睛紧紧的贴在玻璃之上，无声无息的注视着这一切。 洞穴的确很深，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也需要经受过训练加上工具才有可能爬上去，更别说对于一个当时只有七岁的孩子了，。 布鲁斯打亮了手里的小型手电筒，来自韦恩庄园杂物间的道具。 事实上，杂物间里的东西，无比齐全，各种工具都是应有尽有，只有一个问题，布鲁斯玩偶想起了那个穿着优雅的老年玩偶，所以，韦恩庄园管家真的需要一把猎枪吗？如果他没看错，那还是改装后的威力堪比军用步枪的枪吧。 在看到的时候，布鲁斯就已经沉默的盯着过了，不仅仅是疑问，他在心里还思考了一下自己是否要借用。 但是，这两天的时间，他早已清晰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作战方式和习惯，他并不依赖于热武器，也不依赖于这些刀剑，硬要说的话，他似乎更倾向于自己本身的力量和身体素质。 这些来自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长大，得到了良好呵护的少爷玩偶吗？ 他在这个蝙蝠洞里寻找着自己的答案。 ________________ 手电筒的光照亮在有些湿润的岩壁上，他在侧耳倾听，然而这里是寂静之地，没有任何声音，有的只是—— 扑面而来的一只黑色蝙蝠，眼里奇异地闪着红光，无论是科不科学，能够确定的是，来者绝非善类！ 「唰！」划破风一样的声音，很小却很确定，因为那从半空中掉落沾着血的蝙蝠尸//体就是证明。 顺着蝙蝠飞来的方向，他调低了手电筒的亮度，只剩下微弱的光源，再次照向那里…… 只能希望永远不会有密集恐惧症的玩偶来这里了。 布鲁斯玩偶也终于明白了这里为什么叫做蝙蝠洞了——那洞穴的顶部，密密麻麻全部都是正在沉眠的蝙蝠，一只挤着一只，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排列整齐的一排黑色缩小士兵一样，一旦有任何异动，可以想像，绝不是刚刚那种单个的蝙蝠，他要面对的是蝙蝠大军。 第184页 但他必须往前走——扭紧按钮，他直接关上了手电筒，侧耳认真倾听着蝙蝠发出的一点点声音，他必须保持和这些最低声音的频率一致，屏住唿吸，在不惊动任何蝙蝠的情况下继续深入。 关上灯的瞬间，就已经是一片黑暗，布鲁斯玩偶隐藏在了黑暗之中，他干脆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而那些蝙蝠，也确实如同是冬眠一般完全没有任何响动，也许个别几只依稀感觉到了一些异状，但是很快又再次滚成一团，和其他的蝙蝠紧紧靠在一起。 越往里走，蝙蝠就越少——更奇怪的是，这个蝙蝠洞竟然真的有里面，而且是越走越深的里面。 这次是真的毫无疑问了，他找到了完全不同于韦恩庄园的地方，再次打开手电，布鲁斯玩偶抬起了头，连蝙蝠也都没有了，这个蝙蝠洞究竟是什么地方？ 白色的昂贵合金覆盖了洞口，他越走越深，一切也越来越不同。 一扇厚重的合金门旁边是更加格格不入的虹膜验证，布鲁斯玩偶在想，如果是他，这扇大门绝对不够，他会设下错误爆炸等命令，而不能仅仅只望予这样的认证仪器。 大门内部早就被改装过的炸药，连接的控制线率就是验证系统，所以被嫌弃了的大门：不是，好布鲁斯，你看看我大门内部能轻易吧一个团的人炸飞的好炸药呢？已老实，求放过啊！ 虹膜认证不出意料地被轻松打开，布鲁斯玩偶看着四周，这里和蝙蝠洞相连，那是否还能和什么地方相连呢？韦恩夫妇又是否知道这一事件？ 眼前的一切都和之前在玩偶世界获取到的任何一个信息不同。 门打开的瞬间，布鲁斯玩偶的纽扣眼里倒映出的景象是不停运转的大屏幕，还分成各个小屏，明明灭灭的灯光看的人眼花缭乱。 布鲁斯玩偶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就像是看一眼后，天生就知道一样，这是在监测城市的情况，每一个角落。 如果是他，他也会这样做的，布鲁斯玩偶肯定的想道，所以—— 无数的控制按钮，背后的透明橱柜，黑色的一套套战衣，在不断地改良，这一个隐秘的基地，似乎容纳了太多东西。 布鲁斯在看，他不停地吸纳着这个地方给他的所有信息。 —————————— 他一点也没有想错，从书房的电梯出来，布鲁斯撑着地板轻松的跳跃落地，直接从下层翻了上来。 这个蝙蝠洞确实有着独立的出入口，而且就在韦恩庄园里。 他们知情吗？他们知道什么？布鲁斯关上了书房的门，就像是刚从房间里出来一样，他看到了楼下大厅里刚刚回来的韦恩夫妇。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轻松的微笑，韦恩夫人轻轻的朝着楼上的他招了招手，温柔亲切。 他慢慢的走下了楼，餐厅里的落地窗能看到，太阳已经几乎落到了地平线处，橘红色给整个韦恩庄园渲染上一种美而热烈的氛围。 一顿晚餐后，韦恩夫妇对视，忍不住的笑容，布鲁斯就这样一刻也捨不得移开眼睛一样看着他们，然后获得了一个鼓励的拍拍，玛莎夫人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帮他倒满了果汁。 对方似乎认为自己最爱喝的东西就是果汁一样。 晚餐虽然毫无声音，但是布鲁斯却头越吃越低，让韦恩夫人不住的微笑，他怎么是个这么害羞的好孩子呢？ 不仅如此，在晚饭过后，韦恩夫妇今天似乎格外的兴奋，他们马上上楼郑重的换好了衣服，韦恩家主甚至跑到布鲁斯面前晃了一圈，直到得到了一个大拇指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布鲁斯就这样坐着，今天是最后一次答题的夜晚，而他只是安静的看着两个玩偶忙东忙西，他看到韦恩家主的领带换了又换，不知想起了什么，拿出了一张照片，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然后又换了一条领带。 以布鲁斯玩偶的视力和分析能力，很快就从轮廓判断出了那是一张小布鲁斯的照片，而这条领带无疑和小布鲁斯的小领带是同款。 另一边，韦恩夫人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穿了一身优雅的浅粉色套装，看上去美丽大方，然而布鲁斯的眼睛却无法从她的项鍊上移开。 他攥紧了口袋里一直随身携带的冰凉圆润珍珠，竟然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 因为韦恩夫人的脖子上也带着一串珍珠项鍊，饱满圆润，更重要的是——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灰色的图框慢慢出现，似乎时刻准备着要将人送走，当然，是哪种送走就不好说了，毕竟送走也是有好有坏的。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他拿出了那张照片，轻轻的点了点小布鲁斯，韦恩夫妇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仍然跟随着他，走到了书房里。 电梯打开了，两个玩偶震惊的面面相觑，就像是从来不知道这里竟然有这种东西一样，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吗？布鲁斯玩偶发现自己竟然被干扰到无法确定。 他试过了，这个蝙蝠洞里不仅专门做了隔音，似乎——还做了吸引怪物的装置和防护。 所以——时间还在一分一秒地走着，韦恩夫妇好奇的看着这间蝙蝠洞里的一切，而布鲁斯玩偶直到，自己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金色边框的陷阱，已经很明显了，他是布鲁斯韦恩，但他绝不单单是那个花花公子，眼前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这个信息。 第185页 所以这份正确答案远远不止一个答案。 他应该要问问题的，这里是韦恩庄园，里面有一个蝙蝠洞，而韦恩夫妇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些都涉及到他的真实身份，涉及到他的另一部分基础信息—— 很久，也许没有很久，他终于开口了，不仅仅是开口，他将口袋里一直用干净的手帕包好的珍珠，递给了韦恩夫人。 因为对方脖子上的那条珍珠项鍊——竟然和这个珍珠完美匹配！ 时间在过去了，他沉默着，没有开口。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他要确保能让韦恩夫妇回答，并且是决定性的信息，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很低很轻的声音，布鲁斯没有高声说话，那双蓝色的纽扣眼抬起，深深的注视着眼前两个似乎有些陌生的玩偶。 他问了，他只问了一句话：「父亲，母亲，你们过得好吗？」 这句话甚至不需要回答，只要点点头摇摇头就好，他也不需要得到这个答案，布鲁斯玩偶想道。 金色的边框浮现了，他要答上最后一个部分了。 「姓名：布鲁斯韦恩/蝙蝠侠，身份：富二代花花公子、城市义警。」 一片金色不情不愿地烙印了上去，甚至有些不熟练，可能是没有想到有人竟然能查出自己的双重身份。 当然布鲁斯会告诉他：不管是检查双重身份，还是假装双重身份，玩偶世界算是班门弄斧，踢到铁板了。 ———————————————— 金光更加强盛了，他知道，这是通关的标志，他要走了。一片安静，没有声音，他不需要两个玩偶的回答，他其实知道的，他是被玩偶世界模煳过的存在，这里所有人都不认识他，甚至连他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然而，很温柔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他怔怔的回过了头，两个玩偶依旧是微笑着，他们说话了，他们回答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也许不算是回答吧。 他们说道：「我们很想你，布鲁斯。」 金光吞噬了布鲁斯玩偶的身影。 第096章 幼崽观察员 「咦，这是我们的新成员吗？」 如果有任何玩家在的话,他们会发现之前的那些好像沉默寡言的白色幽灵npc们,此时活泼的聚集在一起，大家虽然都是白色布偶但是有着不一样的纽扣颜色，而且还做了很多不同的装饰呢！ 现在发声的这个白色幽灵脑袋顶上就带了一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歪着脑袋的时候，蝴蝶结也跟着歪起来，有一点像精心打扮过的西施犬，幼崽想道。 「咦,他好矮,看起来像一个娃娃！」 「他不是矮,他是一个小崽崽！」 「哇！他好可爱,我想把他抱起来！」 在一片七嘴八舌中，幼崽缓缓转醒，唔，好刺眼的白色，一大片的白色幽灵,除了零星夹杂在其中的一些彩色装饰品…… 也许真的是因为这些彩色装饰品吧，卫斯理不仅不害怕,甚至还能从这些白色幽灵的纽扣眼里看到一种独有的纯真。 按照杰森哥哥的话来说,有种，嗯,哥谭大学生的感觉…… 紧接着,这个红色的大蝴蝶结飘了过来，幼崽瞪了瞪眼睛,觉得这个幽灵玩偶又变得像一个晴天娃娃了，头顶着巨大的蝴蝶结，歪了歪头，他都有些害怕对方的蝴蝶结掉下来。 他在等对方说什么，有些紧张的样子，然而下一秒蝴蝶结幽灵只是飘过来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然后就又飘走了，接着就是另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幽灵玩偶，同样是碰了碰他。 像是打招唿一样，这些玩偶都来参加这个碰碰车的神秘仪式。 幼崽觉得被凉凉的布料略过了，视线望过去，似乎每个玩偶都有自己的小装饰，不仅仅是各色的蝴蝶结，还有的玩偶带着粉色的小围裙，或者是带着漂亮的宝石项鍊，大家就像是一群心思纯净的娃娃一样…… 他也慢慢放松下来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很轻，蓝色纽扣眼往下看去，咦？ 他好像也没有身体了，低头看去，并没有双脚着地的感觉，反而是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那种漂浮着的无重力生物一样，不过话又说回来——幽灵，就是无重力的生物吧。 幼崽好奇地控制着方向飘来飘去，旁边的幽灵玩偶们友善地让来了路，让新来的小崽崽能够自由的探索。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这简直就是一只袖珍小玩偶，即使是同样形态，这个缩小版的幽灵玩偶也过分可爱了吧！ 小小的身子转着圈，蓝色的圆圆纽扣可能因为是小孩子的缘故比别人都大一圈，此刻白布上还形象的浮现出了画圈圈的红晕，和动画片里会出现的萌物形象一摸一样！ 拜託！原来不管是什么东西的幼崽都这么可爱啊！ 终于适应了新的身体，卫斯理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的确是纯白的空间，但是却不是瘆人的感觉，这里还摆着不少的绿植，被布置成了生机勃勃的样子。 「你们好。」幼崽尝试和这些看上去是友好生物的玩偶打了个招唿。 「你好！」「小崽崽好！」「欢迎来到灵魂工作室！」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本来有点小心翼翼地幽灵玩偶们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凑了过来，大家兴奋的看着这个很少见的可爱小玩偶。 一时之间叮呤哐啷的声音响起，是玩偶们身上的各种装饰碰撞的声音，卫斯理有点想笑。 第186页 ————————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观察吗？「不愧是曾经经过钢铁侠特训的崽，已经迅速熟练的掌握了飞行技巧。 哟唿！小幽灵挂件！起飞！ 卫斯理已经适应了自己轻飘飘的身体，此时跟随着蝴蝶结幽灵，像个小精灵一样环绕着飞舞。 「是的，不过偶尔我们也会有一些外派任务的！」蝴蝶结玩偶的声音很甜，听上去是个很可爱的小姐姐，幼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只连填充都变得干瘪一样的幽灵玩偶映入眼帘。 对方一反常态的没有任何带任何装饰，眼圈仿佛都黑了一圈，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的幽灵，也不开口说话，而是先沉默，就像是后仰着摆烂一样，然后再深深的嘆了口气，靠在门边，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再也不要出外勤了！好讨厌上班啊呜呜~！」 幼崽被这浓重的打工人怨气震惊到，小声的说道：「出外勤这么辛苦吗？」 蝴蝶结姐姐安慰的碰了碰他：「别担心，他很快就可以恢復过来啦！你还这么小小的，应该不会被派去外勤啦！」 幼崽学着她的样子轻轻的碰了一下那团好像蔫掉的幽灵玩偶，获得了对方一个突然元气满满的蹦跳：「啊！这是新来的小伙伴吗！我送你一个我捡到的珠串！你可以挂在身上，很好看的哦！」 「咦？」幼崽没想到只是路过就获得了一个新礼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飘过去：「我好像没有什么礼物可以给你……」 「没关系！没关系！你看，是不是很好看！」说是珠串，其实是一串彩色的石子和羽毛组成的项鍊，完全契合了喜欢五颜六色的幼崽审美，蓝色纽扣眼直勾勾地盯着，没好意思继续拒绝了，卫斯理在心里想，自己之后也会送给他漂亮的装饰品的！ 彩色串串有些大，滑落到了小幽灵玩偶崽的腰间，噔噔噔噔，现在一个打扮的好像热带风情，穿着草裙的幽灵幼崽突然出现！ 嘿！如果晃悠起来还有清脆的响声呢，幼崽扭动着完全看不出腰肢的身体——草裙舞！启动！ 是让各位监护人看了大惊失色的热带风情幼崽啊！ ———————— 被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工作桌子上，幼崽看着屏幕里的玩偶，突然大惊失色，不是，这个黑毛线团，这个蓝色纽扣眼，这高大帅气的身形！这不是布鲁斯吗！ 旁边的工作桌上是黑框眼镜玩偶，他探过头来看了一眼，也大惊失色：「竟然真的有玩偶会被分到寂静之地吗？」 这一声让各个摸鱼的幽灵玩偶都赶了过来，有个幽灵慢慢悠悠的飘着过来，然后在幼崽一脸懵的表情里塞了一只真的咸鱼玩偶过来，大方的说道：「礼物！」 好的，现在是一只名副其实的摸鱼崽了！ —————————— 话又说回来，玩偶们叽叽喳喳的挤在一起，围观这个神奇的灵魂。 黑框幽灵锐评：「被分配到寂静之地，他应该是个疯子吧。」其他幽灵也点了点头表示贊同，那可是灵魂囚塔的最底层，一般玩偶怎么分也不会到那里去的，所以大家才在这里集体围观。 幼崽靠着咸鱼玩偶，思考了一下，还是肯定的反驳：「不是的！」布鲁斯是一个精神状态良好的厨房杀手大帅哥！才不是什么疯子呢！ 不过—— 画面还在继续着，实时转播着这个无声世界的情况，围过来的幽灵也越来越多。 有热心的带着毛茸茸耳朵的幽灵玩偶开始给幼崽解释这个世界的规则：「其实就是要重新认出自己啦~」 「但是别人不一定会回答你的问题，这么大一个城市里要锁定自己的身份，约等于大海捞针啊！」幽灵玩偶们齐齐嘆了口气，都很不看好这个神秘玩偶。 「啊……」卫斯理的嘆气更长，好想托腮在桌子前啊，热爱玩双重身份的布鲁斯这下简直就是给自己加上了地狱难度啊！ ———————————— 玩偶们还在观察着屏幕，双方的时间流速似乎被调整过，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屏幕上就已经快进到了——空手夺白刃且反客为主的抢钱环节。 幼崽表情复杂：really？真的吗？哥谭首富这样谋财吗？ 不同于一开始的消极加不信态度，随着玩偶世界的进行。 屏幕上宛如身临其境的放映着，幼崽专心致志地盯着。 看到布鲁斯救下了偷轮胎的小孩子的时候，幼崽不自觉地飘近了一点：对啊，布鲁斯不要瞎想啊，你可不是什么小混混，你是超级厉害的蝙蝠侠！ 怪物出来的时候，幼崽也跟着紧张的不行，甚至情不自禁的也安静了下来，生怕自己的声音也惊动了这些怪物一样。 那些形状狰狞的怪物竟然是从缝隙里涌出来的！看得玩偶都要起鸡皮疙瘩了，有种无孔不入被窥伺着的感觉，真的很吓人—— 不是！这个玩偶世界是不是对布鲁斯也太不友好了，为什么这么难啊！ 「这个玩偶好厉害啊！「不知不觉身后的观众已经排排飘，幼崽勐地一回头才发现，自己身后就像是有个电影院一样，一排排的幽灵玩偶挤在一起，大家专注的看着屏幕上的玩偶，一个个张着嘴震惊。 「揍他！出左拳！打到了哦耶！」 「好帅！他会救玩偶哎~呜呜，我好像有点犯花痴了哎~」 第187页 「哇！他黑吃黑哎！太酷了吧！」 好嘛，你们这是当成动作电影看了是吧。 幼崽不自觉地想骄傲的挺起小胸脯，那是布鲁斯哦，布鲁斯本身就是很帅气的！更不用说他还是蝙蝠侠了！ 只是这身份好像只是给布鲁斯增加了更多难度啊，不同于身后看电影的玩偶们，幼崽是真切地捏着心在观看的。 「他好会问问题啊！」幽灵玩偶们的心思似乎都非常统一的格外单纯，已经完全把布鲁斯当成帅气主角看呆了，此刻看到对方卡着骷髅玩偶的头问问题，也只觉得对方真的很会，这才是能够得到不撒谎的答案的方法啊！ 而随着玩偶游戏进程的继续，幼崽果然在心里想道：这根本就是豌豆公主的故事翻版吧，但是——幼崽仔细地观察着那两个玩偶，那是布鲁斯的爸爸妈妈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布鲁斯和两个玩偶相处的画面，明明根本就没有任何声音，布鲁斯还表现得有些尴尬和拘谨，但是幼崽就是有种纽扣酸酸的感觉。 不仅仅是幼崽，后面排排坐的观众显然也不例外，大家突然都沉默了，就像是越纯净的灵魂越能轻易感受到那种细腻的情感，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幽灵们都飘了飘，似乎是感同身受一样。 有玩偶忍不住轻声感嘆：「最后一个问题了啊——」 玩偶们很久没有看到在寂静之地还能活这么久的玩偶了，大家都十分的投入，不仅如此，幽灵们心中都有止不住的疑问：他是为什么会落到寂静之地的呢？ 那里不是只有疯子才会被扔进去吗？那可是灵魂囚塔的最底层啊！目的就是让玩偶失去自我，失去记忆，永远浑浑噩噩的活着，可是随着这一路的视角。 单纯的幽灵玩偶已经开始给布鲁斯鸣不平，明明感觉这个黑髮蓝纽扣玩偶是个很好的玩偶啊，他们看着他会救下夜晚的女士，会给冷到的小孩子披上外衣，会保护素未谋面的一家人，他不像是个疯子，反而像是个——有玩偶小声的说，他像一个动画片里的英雄人物，行侠仗义呢！ 而布鲁斯，他是疯子吗？他当然是！如果不是疯子，一个家财万贯的富家公子怎么会在夜晚去使用不致命却痛苦的暴力，让自己满身是伤，连嵴椎都被人打断过，企图以一己之力去拉回一座不断沉沦的城市呢？ —————————— 玩偶们都不知不觉的完全沉浸了进去，期待着这场游戏的结局。 和布鲁斯的视线一样，他们同样能看到那个金色的面板，除了卫斯理，没人知道那最终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他们都在期待他的最后一个问题，所有玩偶几乎都是屏息以待。 他会问什么？他会问自己过往的经歷吗？他会问他们知道他的身份吗？他会直接问他们知道什么吗？以及，他最后真的能成功脱离这个寂静之地吗？ 玩偶们都在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 幼崽在心里更是反覆预演各种n，如果问出这个问题的话，那么可以得到什么回答推测，可以说不愧是蝙蝠侠带出来的崽了。 但是就像每一部悬疑电影都要有的反转一样，他的问题出乎所有玩偶的意料，他叫了这两个玩偶父亲和母亲，即使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认识他，他在寂静之地只是一个面目模煳没有身份的玩偶。 更令玩偶们不可思议的是，那两个玩偶竟然回答了，直到一片白光——屏幕关闭了，竟然真的有人走出寂静之地了。 一片沉默中，有个幽灵玩偶弱弱的飘回了自己的位置：「话说回来，寂静之地的玩偶也不应该认出这个玩偶来的吧，就算是自己的亲人，这只是个虚构的记忆世界不是吗？「 「……」不是，这很难说啊，这我没法解释，在场的幽灵玩偶齐齐转身，大家开始各处飘散，可以说是突然很忙起来了—— 「请做好出外勤准备，现在开始抽取员工~」一声突兀的广播声打断了假装忙碌的幽灵玩偶们。 第097章 蝙蝠家的游园会 大厅的中央是一束光柱,并不刺眼,当幽灵玩偶们靠近的时候会被温柔的弹开，当然这也是说明这次的外勤任务并不需要他们。 幼崽也有些懵懂的跟着队伍，但到底还是警惕的,尤其是看到有些玩偶进入光柱后就没能再出来之后，更加警惕了，这是什么会吃玩偶的把戏吗？ 「别怕别怕！」一个匆匆忙忙赶来的幽灵玩偶紧急剎车，开始和同样赶到的幼崽玩偶解释：「这里就是外勤传送啦,如果轮到你出外勤了就会被光柱传送走的！」 所以紧接着,幼崽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小幽灵的纽扣眼都要变成蚊香眼了！ 与此同时,蝙蝠家的人也都顺利的接到了播报——— 布鲁斯玩偶再次回头看，已经看不见那两个玩偶的身影了，然而那句话却仍然像是迴荡在他的脑子里一样，他甚至罕见的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这些玩偶真的有记忆吗？ 思考被突如其来的金色文字完全打断了,布鲁斯的目光落在那投影在半空中的信息。 「恭喜您通关寂静之地，您的灵魂重量已减轻——」 还真是字面意思的减轻,布鲁斯能感觉到自己的玩偶身体似乎被抽走了许多棉花一样,有种不受控制的往上飘的感觉。 ———————— 第188页 另一边的杰森和达米安此时也是非常罕见的背靠着背，他们面对的镜子迷宫已经彻底碎裂,片片散落在地的闪亮碎片里的景象是倒映着的两人,然而这一切只是让人无比胆寒。 这样的反应当然也不怪他们，任何人在经歷过镜子里无穷无尽的怪物之后都会是一样的反应——尤其是达米安的刀上还沾着血迹,玩偶的脸部布料好像都没那么白了，达米安：你在砍了这么多镜子里跳出的自己的复制体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如果非要说镜子迷宫给了他们什么感想，杰森第一次直面到了，自己原来确实挺欠揍的，在那个高大玩偶再一次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时候，杰森实在没有忍住，给了对方的纽扣眼一个直拳。 同理，达米安的感受只会更加强烈，从看见自己的复制品那刻，他的脸色就已经变得很难看，出刀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就像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样。 总而言之，不知道别人的镜子迷宫是怎么过的，他俩反正是一路杀穿，杀的镜子迷宫的幽灵玩偶观察员都在瑟瑟发抖，将旁边工作桌的人拖过来陪自己一起观察。 「不是，小黑，他们——真的呜呜！怪挡杀怪，偶挡杀偶！」 「天哪！」另一个赶来的带着黑色领结的幽灵玩偶也和他一起瑟瑟发抖：「他们怎么杀自己的镜像体也毫不手软啊！呜呜，好吓人啊！」 观察屏幕上可以说是一片碎布横飞，鲜血淋漓，简直就要被标上成人分级，禁止十八岁以下的幽灵玩偶观看的那种啦！ 所以杰森和达米安仍然是保持着战斗状态，就连眼前突然出现的金色文字也没能改变两个人的警醒状态。 画面再转回到剩下三个人，哦，没事了，他们直接就是面对着金色文字，灵魂重量足够轻的人就是为所欲为。 ———————— 「欢迎您来到灵魂囚塔的顶层游戏世界~」 「这里是充满童话世界风格的游园会，有着各种各样的小游戏~请努力积攒积分，完成任务，顺利离开吧！」 「不然的话——就留下吧~成为被抽取灵魂的玩偶吧~」 所有参与游戏的玩偶都看到了这几行金色的字体，似乎确认了玩偶阅读完毕之后，金色的字体才在半空中缓缓消散。 玩偶们的身体逐渐减轻，在一阵奇异的眩晕感中缓缓升起——被强制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一阵欢快的音乐声，童声的歌唱先传入了耳朵：「洋娃娃和小熊跳舞，小熊跳舞121，洋娃娃…………」 明明是欢快的语调，稚嫩的声音，却因为莫名的机械感而诡异。 当玩偶们恢復视线，眼前的一切明明都是色彩鲜艷浓烈，脑海中却仿佛有一副残损破败的灰白画面，再甩甩脑袋，不对，眼前不是那样一副画面。 是被各色气球包围的大门柱子，显得热闹童趣，四周围满了彩灯串的招牌高高悬挂，圆圆的字体也贴合这童真的氛围，当玩偶们抬起头，那硕大的灯牌就在欢迎着他们的到来。 「灵魂囚塔游园会」 音乐声陡然转换，甜甜的童声换成了说话的语调:「好多灵魂啊，游园会又要有新人啦！」 没有玩偶响应，所有玩偶都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一场真的让大家玩乐的游园会，所以即使目之所及全是五颜六色的游戏设备，路边被精心的装饰了各种花草，雕像，气球，大喇叭里放着应景的歌曲，热闹的场面背后也可能暗藏杀机。 「游园会马上就要开始啦！请大家积极参与各种项目，工作人员会为大家计分！我们的目标是拿到50积分！会有超级大奖等待着大家哦～」 50积分？这就是金色文字说的任务的意思吗？ 而在玩偶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那个童声上的时候，几个玩偶悄无声息的对上了纽扣眼。 ———————— 布鲁斯迅速锁定了这对暴力组合，只不过，杰森和达米安？ 他有种玩偶世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了，一个是现在想报復蝙蝠侠，企图往哥谭反派上靠的叛逆蝙蝠崽，一个是本来就在刺客联盟学的弱肉强食，企图杀穿哥谭的杀神蝙蝠崽…… 玩偶世界，你是真的不管老蝠亲的教育有多难对吗？！ 然后就是那三只探索欲非常旺盛的小鸟，布鲁斯的目光扫过那几只左看右看和其他人的警惕完全不一样的玩偶，确认过眼神，确实是他们家的崽，尤其是在别的玩偶都一脸紧张的时候。 不过，那现在还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他们家的那个崽呢？！ 不仅是布鲁斯，其他蝙蝠家的玩偶也发现了，崽呢！那个那么矮的崽呢！ 杰森很是暴躁的挠了挠毛线头，直接蹲下开始看，那个笨蛋崽跑到哪里去了！ 当然对于其他的玩偶来说，这简直就是怪偶集合，尤其是之前见过他们的那些玩偶，大惊失色！ 很难不对这几个玩偶留下印象，不是，这些大恶人怎么还在这里，他们都成功闯关了吗？尤其是那个小孩玩偶，是错觉吗，感觉他那把刀更加带着杀气了，围观玩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庆幸这还好不是个对抗性的副本。 那么我们的崽在哪里呢？ ———————— 刚从光束中转着圈被传送出来的小幽灵，一脸懵的落在了色彩缤纷的乐园里，和同样也在转着圈圈的幽灵们撞在了一起。 第189页 同样是中枢控制的童音：「请各位工作人员做好准备，顺着引导到自己的工作岗位，负责各个摊位的计分工作。「 紧接着一条条彩色的线牵住了一只只打工幽灵玩偶，卫斯理不可置信的看看左边的红色线，再看看右边的绿色线——所以！他的牵引线呢！ 旁边的幽灵玩偶趁着自己还没被拉走，赶紧告诉崽：「别担心，你可能是灵活巡视人员，很轻松的！」 简直就是他的梦中情岗好吗！ ———————— 「叮叮噹，叮叮噹，铃儿响叮噹——「又是一首欢快的儿歌，没有玩偶在的大门已经在歌声和灯光中敞开，原本停滞的游乐园似乎瞬间按下了启动键，一切都运转了起来，嘈杂的招唿声，音乐声，笑声交织在一起，是再热闹不过的景象了。 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所有正在大门前的玩偶都望着感觉到毛骨悚然的问题，这座游乐园里根本就没有一个玩偶进去，所以这些声音都是——从何而来呢？ 「别管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必须进去的！」有玩偶拉住了旁边认识的玩偶，她语气坚定：「难道要像之前那些抗拒游戏的人的结果一样吗？」 那些拒绝游戏之后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的那些玩偶，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努力的甩掉那些可怕的记忆。 迪克和提姆对视了一眼，准确的说是纽扣对纽扣了一眼，他们还没有经歷过游戏，这是第一场，所以会让这个女孩儿害怕成这样，这个游戏必然不是什么玩乐的游园会了？ 提姆冷静的观察着周围的玩偶，迪克和史蒂芬妮兴奋的观察着这像是童话世界的布景。 所以你们的脑迴路根本就不在一条线对吧！ 等等，有玩偶走过来了，目标就是他们——虽然隐藏在人群中，但是在这种所有玩偶注意力都在大门上的时候，是谁？！ 提姆勐地转头，对上了一只软绵绵的高大玩偶，呃，这熟悉的黑色披风，这个周身气质，虽然知道大家进了玩偶世界都会变成玩偶，但是提姆还是僵硬的瞪着蓝色纽扣，迅速拍了拍那两个状况外的观察家，别看那些了，看这里吧！ 然后僵硬的玩偶变成了三个，哥谭的所有手办公司！快来看啊，当时死活不给授权的蝙蝠侠玩偶，他竟然在这里出现了，水灵灵的就这么出现了！ 蝙蝠侠看着眼前三个傻眼的蝙蝠崽子，露出了不贊同的目光，实在是太缺少警惕心了。 至于为什么不先去找杰森和达米安，蝙蝠侠沉默，只能说老蝠亲有时候也是会适当做出选择的，比如说先找到好搞定的蝙蝠崽子，再去解决问题崽子，最好是让他们能自己解决，最后还要一起去寻找那个丢失了的珍贵幼崽！ 杰森和达米安也隔开了距离，很难看出两个人是一起度过了镜子迷宫副本的样子，他们顺着玩偶的脚步也踏入了大门， 当蝙蝠家终于开始聚首的时候，玩偶们的脸上或是麻木或是恐惧的表情也慢慢退去，大家拖着脚步靠近了这座旁若无偶的独自欢快的地方。 他们之前见过的幽灵玩偶们此时已经到达了各个摊位前，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的游戏项目主持人，可不是这些纯净善良的幽灵玩偶，…… 而此时正在游乐园里闲逛的小幽灵玩偶，正在棉花糖摊位前垂涎欲滴，蓝色的纽扣大眼睛都要粘在上面了：啊，找我吗？ 第098章 小丑玩偶的飞刀游戏~ 这些最关键的限制，玩偶游戏是一个字也没有播报，按照他在之前游戏中遇到的情况,蝙蝠侠毫不怀疑这些背后的恶意。 当然除了新手玩偶，每个玩偶都很应该很清楚的 蝙蝠侠观察着周围的玩偶，很奇怪的是这批玩偶简直就像经过筛选一样，几乎没有散发出坏人气质的,一个个甚至是害怕的在瑟瑟发抖,即使是有个别懵懂的竟然也会被旁边的玩偶提醒。 比如说,那几个散发出傻白甜新手气息的蝙蝠家崽。 有个女孩玩偶轻轻的拽了拽跃跃欲试的史蒂芬妮：「小心,这些游戏都很危险的。」 史蒂芬妮有些意外，她也友好的给了对方一个微笑，轻轻的把这个妹妹也往自己的身后拽了拽：「放心，我会保护你们的。」 女孩玩偶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也没有把这个金髮玩偶的话放在心上,只当对方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得新手玩偶。 也正是这样，在大家的互相提醒下,那一个个装扮鲜艷,色彩夺目，绚丽热闹的摊位点面前,玩偶们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没有玩偶会轻举妄动。 然而，不知道别的玩偶在研究什么,但是杰森在找小孩儿，专心致志地找小孩儿，尤其是重点关注那种矮矮的，可能在极低地面高度水平的那种幼崽。 正飘在半空中的幽灵玩偶崽：？ ———————————— 游园会的广场中央突然点上了火焰，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彩色热气球，似乎有玩偶正站在里面挥手，然后「唰」的一声，两条横幅从天而降。 「22：00的玩偶世界烟花秀，我们不见不散！」 莫名其妙的一条讯息，蝙蝠侠却立刻和玩偶世界的规则联繫在了一起，他想他知道了那条时间限制的信息了。 而现在，从太阳的角度上来看，已经到了下午的时间了，游园会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第190页 然而热闹的只有这个游园会本身，各种彩色灯光和音效轮番登场，却没有玩偶愿意第一个参与。 —————————— 最靠近入口的摊位拉开了封着的幕布，除了达米安的几个玩偶第一时间望向了站在最后一直张望的那个高大玩偶。 蝙蝠侠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两步，似乎是打算随时控制住可能会暴起的杰森玩偶，原因也很简单。 「来玩呀！这里的飞刀比赛可是足足有10积分哦！」幕布拉开，跳出来的玩偶是非常标志性的——小丑！ 只不过这个玩偶似乎真的是传统小丑的装扮，红色的毛线头和红色的圆圆鼻子相唿应，浅蓝色的纽扣被缝在皮肤上面，红色丝线歪歪扭扭绣出的大嘴，就像是在小孩子生日会上必然会被邀请的角色一样，此时正在抛着彩球玩，看到自己的幕布拉开，他的嘴巴也逐渐裂开—— 「要来玩飞刀游戏吗？」他笑着询问道。 杰森无所谓的站在后面插兜，他们真的以为他有小丑ptsd吗？ 那小丑玩偶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了繫着彩带的刀子：「哈哈哈，飞刀游戏，我当然也要参与进去！」他手上从彩球变成了锋利的刀子，抛上抛下之间已经让玩偶看的寒光闪闪胆战心惊。 「哎呀——不小心把刀子扔出去了呢」小丑玩偶东倒西歪的转了几下之后仿佛突然失误了一样，飞刀带着风声投向了玩偶群，他甚至不是瞄准的一个人，他瞄准的是一排玩偶的脖颈，飞刀迅速的飞出。 「叮——」清脆的响声，不像是没入棉花会发出的声音，很多玩偶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那飞刀就已经整整齐齐的擦着那小丑玩偶的脖子被扔了回去，撞到他身后的铁柜而落下。 杰森挑衅的冲着那个小丑玩偶挥了挥手，是的，他没有小丑ptsd，他只是单纯的非常仇恨并且想要暴揍每一个发癫的小丑而已。 小丑玩偶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似乎也冷了一瞬间，他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血痕立刻就消失了，裂开口的棉花也瞬间被缝合，蝙蝠侠没有放过这个动作，这是意味着什么，这些玩偶npc在游园会上是无敌状态码？ 那小丑玩偶轻松的拔出了身后的飞刀，扯起嘴角，似笑非笑：「没想到大家这么想参加游戏，接下来就让我介绍一下这个简单的十积分游戏吧！」 他回头指了指身后的那片木板，上面并没有什么一般飞刀游戏会用到的靶子和目标，有的只是一块儿木板，接着他从袖子里叮叮噹噹的掏出了一大堆刀子：「游戏规则很简单啦！看到那块儿木板了吗？只要来当靶子，被这些刀子描个边，就可以获得积分哦~」 拜託，所以什么飞刀游戏啊！你们直接改名叫靶子描边游戏难道不是更快吗？！ 他的浅蓝色纽扣像是发出射线一样扫描每一个面前的玩偶：「那么谁想来当靶子，谁想来飞刀呢——」 「游戏只可以参与一次吗？」有玩偶，也就是提姆冷静的打断了他的话，小丑玩偶有些不开心的看了过去，听到问题又开心了起来：「当然啦，我们的游戏可是很公平的，每个人都可以来当一次靶子哦~」 「我问的是飞刀。」 小丑玩偶桀桀的怪笑着：「随便啊，反正飞刀也不加分的呢！」 这个游戏根本就是让玩偶来自由送死啊，反正玩刀的人随便玩，只有真正冒着生命危险的玩偶才能得到积分，别说是不是一次了，能不能玩完这一次都不好说，可能是三刀六个洞，血都放干了才会被放下来吧。 莫名的，那些玩偶们都不自觉地望向了刚刚扔回去刀的人，杰森本来还在放低视线寻找着幼崽，此时感受到那堆纽扣眼炙热的注视：？ 这是要干什么？ ———————————— 小丑玩偶裂开红色的嘴唇，扬起宽大的袖子就开始抖落，满桌的刀子，叮叮噹噹的就像是一曲美妙的音乐。 他弯腰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很是期待看到这些玩偶没有一个可以坦然上来，最好是互相推诿，瑟瑟发抖，最后迫不得已的被逼到极限而—— 一片寂静中，只有游园会的欢快音乐越来越响。小丑玩偶满意，太满意了，这就是他最喜欢的场景。 不是，我说你们小丑真的很符合刻板印象啊！ 「那我先来当靶子吧。」玩偶群中突兀的传来了一声冷静的声音。 小丑玩偶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他有些机械的转头，不可置信的表情，为什么这和他想像中的剧情不一样？而且…… 准备第一个做靶子的提姆甚至打了个哈欠，事实上，变成玩偶也没能减轻在韦恩公司加班的疲倦，他甚至很遗憾，那个木板为什么不能是一个更方便睡觉的角度呢，多好的床板子啊！ 他避开执着的要和自己对视的迪克玩偶，这只大蓝鸟真的够了，根本就是想玩飞刀游戏而已，反而是转头看着自带披风的蝙蝠侠玩偶，拜託，说到这种暗器，谁最有把握？你说蝙蝠镖是用来干嘛的呢？ 怎么回事？你们还当着我的面，有商有量起来了是吧！ 蝙蝠侠玩偶沉默着点了点头，他望了眼后面的那些玩偶，很多的玩偶都能看出年纪不大的样子，还有一些根本就是少年少女的模样。 结合这次灵魂重量的筛选标准，他猜测这些灵魂几乎没有什么复杂和矛盾的人，很有可能都是一些单纯的灵魂。 第191页 蝙蝠侠玩偶的表情算不上好看，他看着这些玩偶的数量，他在想，玩偶世界似乎拉了越来越多的人进入游戏了，这意味着什么？ —————————————— 提姆已经非常自在的主动站在了木板前面，哈欠不断的样子可以说是非常挑衅了，其实真的不是，他只是个可怜的打工人韦恩少总裁而已。 小丑玩偶正在努力的平心静气，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些白痴计较。 带着披风的玩偶拿起了刀，身后的玩偶们紧张的握起了手指，有个女孩子忍不住小声的说道：「他是蝙蝠侠的coser吗？好有气势啊！」 说实话，她还莫名的有点相信对方呢，身边的玩偶也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好敬业的coser！她就说太太们是最牛的！ —————————— 而接下来看到的画面—— 几乎看不清的程度，玩偶们眼花缭乱的张大了嘴，这是……到底有多少把刀在飞啊！ 他甚至不是一次一刀，他是不是把桌子上所有刀都扔出去了啊，一次好几把刀吧！ 有玩偶举起了手企图遮住自己的眼睛，看不了这么残忍的画面，那个被当成靶子的玩偶还活着吗？这才是10积分的游戏，那之后该怎么办啊！ 风声也停下了，玩偶才悄悄地分开了手指，想像中的血腥画面不仅没有出现，那靶子的情况让玩偶们都目瞪口呆—— 那些刀毫无意外的精准描边，每把刀都是毫髮无伤的擦过玩偶，足足有一百多把刀，在阳光下寒光凛凛的闪着，彰显着那绝对真实的伤人刀锋。 只不过这刀锋现在真的成了画笔一样，那个同样黑色毛线团蓝色纽扣的玩偶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从木板上下来了，连头髮丝都没被切断一根。 他甚至懒懒的问着那个小丑玩偶：「10积分对吧？真的不能参加第二次了？」 「……不！能！」 提姆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他望着那边还没回过神来的玩偶群，他知道蝙蝠侠为什么要突然炫技一样的飞刀——是为了安这些玩偶的心！ 对于蝙蝠家的人来说，这场游园会要拿到50积分绝对不难，但是对于其他的玩偶呢？所以蝙蝠侠从一开始站出来的计划就是……他想救下所有的玩偶！ 「who is next？」提姆说道。 在这样一个可能致命的恶意游戏里，这句话原本应该像是催命符一样，但是现在，竟然有玩偶开始举手了，提姆再回头望了望那块儿木板，好心的再打了个哈欠，提醒小丑玩偶，装备要换新了呢！ 小丑玩偶：催催催，就知道催！催命啊！ 为什么这几个玩偶给他这么讨厌的感觉！这是哪里来的！ 第099章 杰森的抓娃娃游戏~ 在小丑玩偶铁青的脸色中，玩偶们已经自觉的开始排起来队伍。 蝙蝠侠玩偶根本没有放下过手里的刀，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手也是稳得不像真实存在的一样,自始至终都没有颤抖过，没有有过一分偏差，只有道道寒光闪过。 接着,蝙蝠家的人都默契的站在了队伍的前面，就连杰森也黑着脸站在新木板前当靶子。 并且在心里骂过「老蝙蝠，就是爱现！」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看到这些根本没有波动的,越来越多的成功案例,足以让玩偶们都放心下来。一个是偶然,这么多怎么可能还是偶然呢？ 说实话有玩偶甚至在心里怀疑的想道：这简直就是真的蝙蝠侠本侠,有些恍惚了，明明不可能的啊，只好开始给自己找理由，可能这位恰好是飞刀专业？ 还有些怀疑的玩偶也只能拼命告诉自己，蝙蝠侠是虚构的人物,怎么可能是啊！只是巧合而已啦！ ————————————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体的气氛慢慢变了,欢快的音乐声中,队伍中的玩偶已经开始放轻松的聊天了，本来就是一些心大的单纯玩偶,现在更是直接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看着眼前的景象就好像这真的是游园会推出的特殊娱乐项目一样…… 小丑玩偶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看着眼前的唰唰唰,一把把刀飞过，除了带起凛冽的风什么伤害也没有，对了风也是刮在他脸上呢，这些飞刀为什么轨迹上都想经过一下他的面前？！ 华友！拜託！我再说一遍，这是血腥的飞刀游戏，不是什么游乐园惊险刺激过山车，不是让你们来玩的！怎么还有人意犹未尽的下来啊！ 还有你！你刚刚已经排过一次队了，你脑袋顶上的10积分金色文字都亮起来了，跟个灯泡似的，你要往哪里沖啊，我是瞎子吗？竟然还有玩偶想再来一次，小丑玩偶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而等到所有玩偶的脑袋上都亮起了10积分的标志，迪克，蓝色纽扣亮亮的站在小丑玩偶的面前：「你这里还有别的项目吗？这个刀能送给我们吗？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来自大蓝鸟记者，一整个不合时宜的三连问，一下又一下的暴击在了小丑玩偶的心上。 小丑玩偶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真的，这个玩偶又是哪来的！没一句他爱听的，滚蛋吧！ 扫过眼前的这群玩偶，不仅是一个个毫髮无损，而且他们脸上的笑容比他还要真实，一群没心没肺的玩偶，和他想像的惨状完全不一样。 根本懒得回答这些问题，或者说是不想回答这些破防问题，小丑玩偶开始挥手，摊位的背景布随之慢慢降了下来…… 第192页 「嘿，不再玩一轮吗？要不要用子弹！」史蒂芬妮兴奋的凑了过来，她的枪法也是很准的，说不定会恰好让弹道路过一下这位小丑呢？ 实在是不好意思，他们蝙蝠家的人都不喜欢小丑玩偶这身装扮呢，好糟糕的品味啊！ 又来？小丑玩偶本来还在优雅的等待幕布落下，准备从容不迫的谢幕，现在好了，从小丑玩偶的姿态上能看出，他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用手拉幕布，准备关门大吉了，拒绝回答问题，连多看这些玩偶一眼都不想，这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届游戏参与者！ ？史蒂芬妮想道，好没礼貌的小丑玩偶，她要给差评！ ———————————————— 其实游园会并不是单线进行的，现在各处的摊位似乎都热闹了起来，但是，那些热闹完全来自于音乐声和灯光，而玩偶们，此刻——全部小心的跟在了蝙蝠侠的身后，大家不远不近的缀着，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除了——一个高大的玩偶非常显眼的脱离了队伍，他直接往逆着玩偶群的方向走去，杰森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比起积分，他要先找到幼崽，甚至他更担心的是万一他们凑齐了积分仍然没有找到幼崽该怎么办？ 「喂，你去找那个笨蛋？」达米安突然抱着刀冷冷的说道，尽管一起从镜子迷宫出来，两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关系，不算高的少年玩偶同样站出了队伍，他当然知道这群玩偶为什么跟随着父亲，本质上就是一堆弱者想要依附于强者而已。 杰森看了眼这个恶魔崽子，挑了挑眉，觉得大蓝鸟他们起的绰号确实还挺贴切的，这一家子的蝙蝠崽现在都是想护着这群玩偶，除了这个恶魔崽子，他冷漠的看着这一切，说实话，没拿着刀砍玩偶，他就已经挺意外的了。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是打算去找那个笨蛋幼崽。 达米安也不回应，直接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杰森：啧，这个恶魔崽子好像还挺喜欢自己家幼崽的……等等？他是去找自己家幼崽，还是去砍别的玩偶啊？杰森望着那个恶魔崽子抱着刀的身影，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算了，反正这也是老蝙蝠应该要操心的事情，谁叫他到处捡蝙蝠崽子啊，回头一看是谁家房子塌了，哦，原来是我家房子塌了啊！ 此时，一位一心找崽的男妈妈开始嘲笑蝙蝠侠了，怎么说呢，只能说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吧？ —————————— 顺着这条没人走的路一直往前，很奇怪的是两侧竟然没有出现什么积分的摊位，更像是一片无偶区？杰森警惕的看着旁边的摊位，各种糕饼滩，冰淇淋，棉花糖，糖果店，到处散发出香甜的气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游园会美食街吗？ 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敏锐的回头，是空无一偶没错，那为什么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没看到的是，那一直没出现的积分提示，在他踏入的一瞬间在身后的虚空中闪现，又迅速消散，就像是一扇看不见的大门和招牌，短暂的出现，又消失。 金色的大字一如既往的用着幼圆的字体：「游园会全图抓娃娃游戏，10积分。」 —————————— 杰森越往里走，这片区域就好像越诡异，不仅没有一个npc，还品味很差，地砖都是花里胡哨的，比如说——他脚下的彩色地砖是花朵的图案，而此刻这花朵突然开始旋转，用不着感觉了，哪个好地砖会突然旋转上升跳跃啊！ 单膝下蹲，杰森在越来越大的风中稳住了身体，毛线头都被吹乱了，但是整个玩偶的姿态还是帅的像在动作电影。 升降台上帅气的高大玩偶，单膝跪下，一手撑在长腿上，表情冷峻，看上去酷帅爆炸，实则在心里暗骂，fuck！这玩偶世界果然不安好心——这根本就不是想好好游戏的姿态，毕竟这块儿光秃秃的升降台，周围可是连一点护栏都没有！ 花朵图案再次升起，这个地砖中心的控制台，几乎把杰森直接挤到了边缘的位置。 所以现在，接近五十米的高空上，不足一平方米的毫无保护的升降台悬空着，高处的风吹的勐烈，发出唿啸的声音，就像想把玩偶吹落下去一样，到底是想不想让玩偶玩游戏啊？ 终于，那还占着中心位置的控制台上显示出了游戏的规则。 —————————— 「欢迎参加游园会抓娃娃游戏，玩家可以抓取游园会中的任何一个玩偶，次数无限，一个玩偶即可获得2积分，不过——」 文字的规则也故作玄虚的转折着：「抓娃娃的成功率需要玩家自行探索，如果失败……也不用承担后果哦~祝玩家玩的开心~」 这个时候倒是讲礼貌了。 紧接着，高空中投射出了一整张平面图，大风唿啸下，杰森一只手撑在了控制台上，另一只手轻点了一下平面图，很容易理解的设置逻辑，放大平面图的区域，果然能够看到更多的细节了。 至于这个游戏——抓娃娃？杰森倒是确实带幼崽玩过这个东西，他没有贸然下手，因为任何玩过抓娃娃机的人都知道，娃娃是很难抓到的。 原因是钩爪会被调整过抓力和松开的时机，对于抓娃娃机来说，只不过是娃娃落回原地，而对于玩偶世界的游戏来说—— 杰森低头，高空下每个玩偶都像是一个个彩色的点，点缀在同样色彩斑斓的游园会里，不难想像，如果被抓起来升到高空再被松开，地上会留下的是一堆碎布和鲜血。 第193页 呵！杰森的笑带着嘲讽的意味，所以当然是成功率自由探索了，不用承担后果，玩偶世界似乎在诱导玩家去杀害玩家呢，抓一个不成，再抓第二个，反正抓娃娃的玩偶不用承担后果，而被抓的玩家即使是被摔碎也不过是游戏里的消耗品而已。 杰森继续点开放大的区域，那是彩色点聚集最多的区域，他已经有了目标。 —————————— 蝙蝠侠玩偶突然抬起了头，他感觉到了窥伺的眼神，就像是半空中有一只巨大的眼睛一样，那是什么？ 抬头只是晴天如洗的一片蓝色，玩偶世界的天确实是一片缝制的布，看着有些荒谬的美感，但是这种感觉决不是错觉—— 的确，蝙蝠侠玩偶的感觉没有出错，他的好大儿已经非常「孝顺」的选定了第一个目标。 高台上，杰森兴致勃勃地开始操纵那格外简陋的摇杆了，要不说玩偶世界是该省省，该花花呢，不管我们的屏幕有多全息高科技，真正抓娃娃，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基础摇杆最为经典啊！ 对于危险的直觉让蝙蝠侠玩偶没有放松警惕——玩偶群一片譁然，都抬起了头，因为一只钢爪突然从半空中甩下，吓得有玩偶直接尖叫出声，这是什么？！ 而蝙蝠侠玩偶却没有动，他直直的望着那钢爪背后的钢绳，是来自天空的，和玩偶一样大的钢爪开始甩了起来，玩偶们开始四散后退。 不对，这个钢爪不是用来伤人的，蝙蝠侠玩偶看清了那尖端的橡胶，并不是锋利的尖刺，这是什么？ 「我的上帝啊，这是真人版的抓娃娃吗？」有个玩偶忍不住喃喃自语，他对这个爪子是越看越熟悉，除了非同寻常的大以外，这个构造，这个松松的坑人力度，本娃娃机爱好者真的是被勾起了悲伤（被坑）回忆了！ 抓娃娃？迅速捕捉到关键词，蝙蝠侠玩偶的脑子开始飞速旋转，这是游园会的另一场游戏！ 他向后看去，除了蝙蝠家的崽子，那些玩偶都在这里，没有乱跑，所以游戏的参与者是—— 离开队伍的那两个蝙蝠崽，杰森和达米安！ 无论是哪个，应该都不会随意的滥杀无辜，杰森是不会杀这些玩偶的，而达米安也不屑于对付这些弱者，所以……蝙蝠侠的目光落在那个钢爪上，对方似乎还是在操纵着靠近，并没有落下的意思。 这个钢爪的目标是他，那么也就意味着—— 蝙蝠侠笃定地想道：是杰森在操纵这个游戏。 没错，这就是他的二儿子，父慈子「孝」，「孝」出强大了。 第100章 找到幼崽行动开启！ 本来还在摇晃的抓钩好像也静止了一样，如果此刻能够拟人的具象化,那个钢铁的光泽上会映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纵观自己抓娃娃的一生,怎么有一天还被娃娃给抓了呢？ 而画面转到其他玩偶的脸上,本来还在找地方躲藏的玩偶们看着被抓走的飞刀英雄，有些茫然，不解的看了过去，话又说回来，真是是被抓走吗？怎么感觉这位玩偶是主动抓住了那个钩爪呢？ 而对于个别的玩偶来说,这一震撼只会更大，有个女孩儿针线缝成的嘴都要合不起来了,不是！她刚说服过自己,蝙蝠侠这种虚构超级英雄只存在在dc的漫画世界，怎么可能还出现在玩偶世界呢？ 结果现在你就给我整蝙蝠钩爪这齣是吧？！就好像我的三观摇摇欲坠的还不够一样,本来还能勉强粘一粘,现在直接就是碎的无法復原了—— ———————————— 钩爪在触碰到玩偶之时就已经松松的握紧，和娃娃机的原理一样,只不过将一切搬到了三次元的大地图之中，钩爪迅速腾空，像是抓到了猎物的苍鹰，蝙蝠侠只感觉自己的玩偶身体也是一阵的失重感觉，他低头—— 的确，这是一个很好的能看清游园会全貌的地方，圆圆的各种帐篷屋顶是各色各样的摊点，闪着彩灯高高低低的旋转木马，停滞在半空的浪漫摩天轮，一应俱全的设施，唯独没有的是欢乐和笑声。 玩偶们看着他被抓走的身影，逃跑的脚步停了下来，对于迪克他们而言，当然清楚蝙蝠侠玩偶怎么可能轻易的被抓走，甚至很习惯他这种非要以身涉险，单打独斗的行为了。 所以蝙蝠家的傻白甜三人组已经开始左顾右盼了，他们在找新的适合的积分游戏，蝙蝠家的老传统了，这叫分工合作哦！绝对不是因为被蝙蝠侠扔下的非常习惯了。 ———————— 而其他不明所以的玩偶们可以说是差点纽扣眼，眼泪汪汪的看着被抓走的蝙蝠侠玩偶，这可是刚刚帮大家都完成了积分任务的大好人玩偶，虽然疑似是蝙蝠侠的狂热爱好者，但是不得不说，玩偶世界的灵魂重量筛选规则，确实是准确的，这些玩偶并没有自顾自地四散逃开。 有玩偶迅速的开始寻找工具，他们抓起了旁边救火装置的消防用具，长长的白色管子一圈圈缠绕，这不就是非常好的绳索吗！ 几个玩偶齐心协力地抬起了那个有些重的装备，抬起头，已经虎视眈眈的开始瞄准天空中的蝙蝠侠玩偶，准备像扔铅球一样，将这个沉重的装备头扔出去，然后再让玩偶顺着这个管道被拽住，总而言之，他们要想办法把那个玩偶救下来！ 不是，这是营救行为还是准备把蝙蝠侠砸下来啊，迪克他们看着这些行为，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这意图，只是…….等等啊！我知道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们先别出发好吗！ 第194页 「不不不，相信我，他是安全的，他只是想去探查一下新的游戏信息——」大蓝鸟紧急拦住了那马上就要扔出去的沉重「暗器」，企图挽救一下有自己计划的蝙蝠侠。 「？」玩偶们转头望向这个高高大大的玩偶，在这么生死存亡的时候，还有这种不合群的玩偶。 于是，已经隐约有了蝙蝠侠玩偶粉丝团性质的玩偶群们想道：是的，我们中间是出了一个叛徒。 还是提姆站了出来，对着玩偶们解释道：「你们看，他是主动抓住那个钩爪的，而且现在也没有掉下来的风险。」 而冷静下来的玩偶们，又固定了纽扣眼睛的视线，望着半空中，果然看见了那个镇定的玩偶，而且还想起来了刚刚其实确实是，对方主动抓住的那个钩爪，所以……他们说的确实有道理？ 场面平息了下来，看着挤成一团的软绵绵玩偶们，说实话，无论现实如何，这些玩偶们似乎真的挺可爱的。 ———————— 正在半空中晃悠的蝙蝠侠玩偶的神情倒是很严肃，事实上，现在他其实是竭力维持着自己的身体稳定，他抬头，如果不是钩爪的话，那么其实很明显这个抓娃娃的钩爪是想把玩偶甩下去的，高处的风愈发剧烈了，钩爪似乎从天空边缘伸出来，毫无顾忌地升高，让玩偶的四肢都发麻。 毫无疑问，一旦甩下去，玩偶绝不可能生还。蝙蝠侠的钩爪和橡胶的爪子尖端的摩擦力似乎也不够了，蝙蝠侠玩偶的手臂用力，然而钩爪还在不断地脱落，这绝不是什么童趣的游戏。 他低头，那些游乐设施都被缩小的像是玩具摆设，这是一场以生命作为赌注的抓娃娃游戏，然而，只要是游戏，那就会有规则，有输赢，有结束，那么——抓娃娃，最终是要抓到娃娃，出口会在哪？ 一直上升的钩爪突然凝滞，蝙蝠侠玩偶的钩爪已经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点接触面积，但是这意味着，他要到达最高的下落点了—— 很恶趣味的是，当他低头观察，下面的游乐设施，也就是玩偶游园会的娃娃机出口是蹦床世界，一张张被缓冲气墙包围的巨大蹦床，似乎是在大方的宣布，我们可不是再要你们的命哦，我们可是大发慈悲的留下了很友善的地方哦！ 毫无徵兆的直接彻底松开，从高空开始急速坠落，耳边只能听到急促的风声，蝙蝠侠玩偶的身姿却丝毫不紧张，从这样的高度下落，常人早就因为没有任何保护措施而全身发软崩溃，然而他调整着下落的姿势，终于落到了最中心的蹦床之上。 就在触碰的那一瞬间，他和杰森同时听到了那熟悉的童声：「积分＋2，请注意上限为10积分，请玩家不要恶意刷分。」 不用去看，也知道，他们的头顶的金色积分现在显示的是12积分。 这句警告，怎么说呢，总感觉很有针对性呢，到底在点谁呢？只能说是清者自清了。 蝙蝠侠玩偶降低重心，维持着平衡，缓解高处落下的巨大冲击，思维没有丝毫的迟缓，他在思考，如果落点是固定的话，他抬头望着高空悬挂的钩爪，这是另一个可以获取积分的方法了。 但是——杰森操作的太不熟练了，棉花做的蝙蝠侠玩偶同样熟练的皱眉，决定要换上更适合操作机器的玩偶，这种很需要精细的工作和判断，他想提姆最适合了。 还有这个在半空中带着玩偶飞行的工作，蝙蝠侠很快做好了决定，是迪克更适合，客观的来说，如果就在空中杂技的方面，迪克甚至比蝙蝠侠做的还要好。他在心中快速的计算着，可以帮每个玩偶获得10积分，那么现在他们拥有的20积分，现在的时间——蝙蝠侠抬头，根据太阳的高度在心中计算着，已经接近下午的后半段了，他们的时间很紧。 他要快回到玩偶群那里。 —————————— 而我们的杰森在干什么呢？ 在屏幕上看到象徵着老蝙蝠的那个黑点顺利的被甩到了蹦床处，自己脑袋上的积分也成功变成了12，杰森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没意思，抓老蝙蝠太容易了，果然，他的抓娃娃技术就算是现在也仍然很高超。 可以说是完全不管蝙蝠侠做出的努力了。 而且看到那个明显开始狂奔的黑点，毫无疑问，蝙蝠侠又开始回去救玩偶了，曾经的罗宾还是很了解蝙蝠家的行事方式的。 ———————— 另一边，抱着刀的达米安并没有触发什么游戏，他冷冷的看着那个捞金鱼摊子前的蝴蝶结幽灵玩偶，把人家看的心头一冷，小心的飘向了旁边的指示牌，上面俨然写着：非积分游戏，可娱乐玩耍。 所以不要再恐吓这些可怜的幽灵玩偶了啊！ 蝴蝶结玩偶飘来飘去的掩饰自己的紧张：不是，这个玩偶要干什么啊，他的刀看上去好可怕，不对，可是又有一点帅气，他不可以砍我的，在游园会里我们是不会受伤的！不要害怕啊！ 完全和蝴蝶结玩偶的纠结内心想法不同，达米安的想法很简单，首先，动物爱好者，想捞小金鱼合理吧？ 不是，你抱着刀站在一边，正常玩偶可能都以为你只是想杀鱼了吧！ 然后则是，达米安想养一只幽灵玩偶，作为稀奇古怪萌物（？）爱好者，想收集一只特别又可爱的幽灵玩偶，不奇怪吧？ 第195页 所以，在这复杂的绑架犯延伸下，蝴蝶结玩偶已经想飘走了，要不是因为工作守则的要求，呜呜，真的好不想出外勤啊！ 遗憾的看了一会儿这个蝴蝶结玩偶，达米安真的很擅长看出这些萌物的想法，他收起了视线，低头，也不说话，就是拿起了一个纸网。 哦哦！原来他真的只是想玩游戏！蝴蝶结玩偶欢欣鼓舞地从指示牌背后飘了出来，记吃不记打的凑了过来，想看！ 对于达米安来说，这真的只是幼儿娱乐游戏了，几乎用不上思考直接出手，就已经能够让蝴蝶结玩偶嘆为观止。 本来还在水中惬意有用的小胖金鱼，一瞬间就已经懵懵的躺在了纸网里，还没来的及扑腾，已经成了被纸网兜住的战利品。 哇——好厉害！ 所以最后蝴蝶结幽灵玩偶就以一种又爱又恨的感觉目送这位帅气小少年玩偶离开了。 —————————— 除了金鱼，这些美食摊位和一些纪念品并没有引起达米安的注意，他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然而美食摊位是吸引不了这位酷帅狂霸拽的韦恩少爷，却能吸引—— 「吸熘——」来自一个漂浮着的小幽灵玩偶，名副其实的小幽灵，正快乐的穿梭在各种香气之中，忍不住发出了生动的拟声词。 是的，达米安远远的就发现了这么一个小幽灵崽。 他的脑子里起初只有一个想法，可以说是非常符合自己冷酷小少年的人设了，那就是：好小的幽灵玩偶，好想养，带回韦恩庄园养！ 不着痕迹且迅速的靠近之后，就听到了那声莫名有些熟悉的吸熘声，达米安打量着这个小幽灵玩偶，好一双大大的蓝色纽扣眼，只是——那陌生的彩色热带风情装饰是什么？ 「达米安——！」好了，不用辨认了，有崽已经美美自爆了。 卫斯理惊喜的看着眼熟的玩偶小少年，兴奋的绕着对方飞上飞下，晃得眼晕，指晃得自己眼晕，幽灵崽的纽扣眼都要变成圆圈眼了，被达米安面无表情地扶了一下。 但是还是无法减轻我们崽的兴奋！是带着金鱼的达米安！完全不奇怪呢，什么时候达米安身边什么动物都没有才是奇怪，而且都看见达米安了！杰森哥哥！布鲁斯！迪克哥哥！大家！还会远吗！ 而且——好香——这个味道，这么近的距离，是——！ 幼崽突然开了个小差：「达米安！你想吃棉花糖吗？」 非常不屑，但是诚实的跟在小幽灵玩偶旁边的萌物控.冷酷无情.达米安表示根本不感兴趣。 「咦？」卫斯理正在大眼巴巴的看着棉花糖摊位的彩色大棉花糖，刚想飘起来凑得更近，突然身后一个铁爪子突然把他捏了起来，不疼，爪子似乎前端是橡胶，他一脸迷茫的感觉自己腾空的越来越高，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来自高处焦急的男妈妈杰森。 在抓过老蝙蝠作为实验之后，这么清晰的视野，这么全的游园会平面图，这么方便放大的细节查看功能——这还需要由于吗，杰森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不就是监控录像吗？ 而众所周知的是，在游乐园里，如果幼崽走失了，对于焦急的家长们！最有用的方法当然就是查阅监控录像！ 第101章 大逃杀飞行棋1 只能说玩偶世界的设置,可能自己也没有想到还能被用来做寻人工具的这一天吧！ 当然,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杰森只感觉这是哪里来的小怪物，长得还挺别致,然而一看和周围小摊的对比，实在是太过——正是这个袖珍感给了他强烈的熟悉，尤其是那个在棉花糖摊子前面馋的走不动路的样子，实在是很有特徵性,很难想像除了自家的那个崽还有哪个笨蛋崽,会真的在这种游园会上流口水。 快速锁定了方位,杰森正准备出发,然后余光紧接着就看到了另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身高不高的一个恶魔崽子！ ？他怎么在这里，杰森觉得自己抓着操纵杆的手已经蠢蠢欲动了，毕竟现在他可是在操纵着抓娃娃机，而且每个玩偶2积分，那么,他想着要不白送的两积分，不要白不要呢,把这个小子抓走也算是积德事情一件呢！ 不,你这根本就是公报私仇的看不惯这个恶魔崽子吧！ 所以替天行道的大好人杰森已经毫不犹豫地出手了，那钢爪直接伸向了达米安,然而敏锐的恶魔崽子,这么多年的训练，刺客联盟也不是白干的,直接一个跳跃轻松避开，只留下还在原地的小幽灵玩偶，咦？卫斯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误打误撞的迎上了爪子，实不相瞒，这与其说是杰森扔得准，倒不如说是幼崽自投罗网的真的很准呢！ 通过主动接下敌人的大招来减轻敌人的成就感！ 而另一边，完全没有想到会抓到小幽灵玩偶，杰森的表情一变，迅速松开操纵杆，可惜这似乎是一个固定的程序，一旦按下按钮之后这个爪子无论如何都会升高，该死！他可不觉得幼崽能够像蝙蝠侠一样有应对的能力—— 达米安也是同样，玩偶的神色变了，将刀扔到自己的后背，看着那逐渐升高的幼崽，毫不犹豫地直接借力踩着旁边的桌子，再跳跃到那亮黄色遮阳蓬子上，他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再加上之前被强化过的跳跃能力...... 然而那抓娃娃的爪子升空实在是够快，即使是他的跳跃能力也不太可能够到了。 第196页 看着面无表情，实则已经快要跳到房顶的达米安，幼崽比他还觉得危险，连忙大喊：「大米哥哥！没关系，我可以漂浮的！」 说着幼崽直接从那已经松了的爪子旁边滑落，漂浮在爪子形成的空间之中，甚至还非常熟练的飞上飞下，转圈圈表演特技，让人看了十分的安心，好一位没心没肺的杂技演员。 达米安松了口气，于是招了招手，示意这小幽灵玩偶不要再玩了，赶紧下来！ 但是同时这位大米哥哥的内心也和他的跳跃动作一样雀跃：这个小幽灵玩偶，竟然还会飞—— 卫斯理看着达米安的绿色纽扣眼，明明是冰冷的纽扣眼睛，为什么，幼崽悄悄打了个寒颤，为什么对方的眼神像是看到了猎物的饿狼一样放着绿光。 是的，达米安真的很想要这样的一个神奇生物。 杰森：混蛋恶魔崽子！放开那个乖崽！那是我家的神奇生物！ 卫斯理：我不是神奇生物！我是神奇崽崽！ —————————————————————— 在那个监控上看到了安全的幼崽，松了口气，杰森记住了那个位置，毫不犹豫地放下了操作杆，即使这是接下来的积分游戏，而此刻他已经记住了平面图的位置，什么积分，有崽重要吗？他又不是那个老蝙蝠，根本对这个积分游戏毫无留恋！ 所以接下来双方兵分两路，一边是蝙蝠侠带队的玩偶群开始了抓娃娃刷积分行动：这边的场景堪称是刚开的游乐园项目。 每个玩偶都从有些胆战心惊的被那个看上去阳光开朗大男孩儿的玩偶用钩爪带着，在最开始的时候，有的玩偶止不住的双脚发抖，反覆的确认你真的是杂技演员吗？ 被冠上了杂技演员之名的.第一任罗宾.现任夜翼.公认的dc第一翘臀，迪克：……我的头衔说出来吓死你们，所以最好还是别说了，尤其是最后一个。 「我确实是杂技演员。」迪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毕竟这样才能够让这些玩偶安心嘛！并且即兴的抓着玩偶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后空翻。 裁判：我给满分！ 而玩偶：啊啊啊啊啊——！高声加变调的尖叫，其中的意思非常明显，不是！裁判！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怀疑你，我错了，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证明吧！！！ 迪克快乐旋转中：你就说是不是让人安心吧！ 但是很快，随着这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刚刚小丑的飞刀游戏场景重现了，只不过这次的娱乐项目更适合高空探险爱好者了，而且还是五次的体验卡！ 当然到了后期，这个高空探险娱乐项目的座椅——也就是大蓝鸟的带人行为已经开始变成联排座位号了，也就是说，目前的景象就是，一只欢快的大蓝鸟用绳子串起一串玩偶们，像是快乐的马喽群一样在高空中荡来荡去，好自由自在的一群马喽。 「芜湖——起飞——！「 游园会似乎真的有了游园会的气氛了，配合着欢快的音乐和半空中的欢唿声和尖叫声，让人能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很多原本战战兢兢的在下面排队的玩偶，竟然也敢抬头露出了笑容，玩偶们本来的性格就是挺天真的，不然也不会按照灵魂重量直接被分到了这层，所有此刻那些纽扣眼都仿佛被阳光映照的更加透亮，抬着头，针线缝成的嘴也扬起了弧度。 ———————————————— 另一边，见到杰森的幼崽，还有些迷茫，这是杰森哥哥？他也来参加游园会了吗？可以给我买棉花糖吗？ 最后一句纯粹就是贪吃崽的私心了吧！ 并不知道自己承担了重要的钱包功能，男妈妈杰森，非常操心的一把将飘在半空中的小幽灵幼崽薅了下来，拜託，这么天天飘在半空中的熊孩子，那能是安全的人物吗？！当然是给我下来！这可不是乖崽该做的事情！ 幼崽听话的顺着杰森哥哥的动作，小幽灵玩偶像个真的玩具娃娃一样乖巧的被杰森抓住，只不过那双蓝色的大纽扣眼到底还是透露着调皮，突然从杰森哥哥的臂弯里飘了起来，柔软光滑的玩偶布料贴贴杰森哥哥的脸，和幼崽往常白白嫩嫩的小脸蛋贴贴一样：「嘿嘿，好想杰森哥哥哦！」 有些人明明嘴角已经很难压制了，怎么还装作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心花怒放的把小幽灵玩偶放了下来，然后又装作面无表情的递过来一个巨大棉花糖，不对，小幽灵玩偶没有手，一位标准的男妈妈黑着脸全程举着——一个巨大的彩虹色梦幻棉花糖，在餵着肩膀上一口一口嗷呜的小幽灵崽。 这还是什么对崽很严厉吗？根本就已经是个宠溺孩子的笨蛋家长了好吧！ 达米安：好没出息的一个傢伙。嗤笑一声，从另一边递过来一串丸子，企图也一起投餵幼崽，他可不是想参与这种愚蠢的养孩子行为，他只是决定开始观察这个神奇生物.他的未来预定宠物，到底应该如何餵养。 杰森：.......？这说的是人话吗？果然要揍这个恶魔崽子一顿！ 幼崽，嘴里塞的满满当当食物的幼崽：？唔？餵养，什么餵养，用蛋糕餵养吗？！ —————————————— 「你有积分任务吗？」杰森看了眼飘在自己旁边的幼崽，吃相很好，小幽灵还是白白净净的套着——热带裙子？ 第197页 好吧，好歹不是什么绿色假髮，紫色西装的宇宙无敌糟糕审美吧，嘆了口气，算了，要允许小孩子有自己的审美。 幼崽乖巧的整个身子一起摇摆了一下：「没有哦！那是什么？」 「蠢货，你看不出他是工作人员吗？」达米安走在旁边冷冷嘲讽对方的智商，这明显和之前那些幽灵玩偶一样的装扮，还看不出来信息吗？ 忍住！忍住！先不要和恶魔崽子打架，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以及…… 「过来」杰森冲着飞在旁边的幼崽招了招手，小幽灵玩偶听话的飘了过来，被一把放进了卫衣的领子里，探出来一双大纽扣眼看外面，表示疑问。 而「袋鼠妈妈」杰森则是淡定的表示，这是为了这个幼崽的安全，毕竟作为一个特殊玩偶，万一有别的不怀好意的玩偶想把幼崽抓走呢，这可不是杞人忧天，毕竟……扭头一看，那个恶魔崽子可是非常明显的抱着刀站在一边虎视眈眈呢！ 对，说的就是你，那位在一边的达米安！ —————————————— 「嘿！你们回来了！」正在半空中游荡的快乐大蓝鸟如鱼得水的出现了，呈现一个一般玩偶会大脑充血的倒挂金钩姿势，语气无比欢快，他是真的很喜欢自己的这份工作，可以说和当超级英雄不相上下了，如果不是——他也会选择当一名杂技演员的呢。 「来！小翅膀和恶魔崽子我带你快乐刷分！」 「？」杰森和达米安此刻拥有了这该死的默契，毫无犹豫的后退，真的很讨厌这种没有边界感自来熟的大蓝鸟！ 按住怀里蠢蠢欲动的想和大蓝鸟玩的幼崽，杰森压低声音：「不要叫我小翅膀！」 达米安破天荒的和这个肌肉大个站在统一战线：「不要叫我崽子！」 意思是叫你恶魔就没事对吧！ 迪克一脸无辜：「可是你们就是小翅膀和恶魔崽子啊！」 在杰森的卫衣前面一拱一拱的有个幽灵玩偶终于还是没忍住，露出了头，冲着迪克甜甜的露出微笑，是迪克哥哥！以及——他好想玩！ 大蓝纽扣眼巴巴地转向迪克的方向，有什么比这种娱乐项目更吸引幼年崽的呢！ 呜呜，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卫斯理，尤其是这个探头的样子，被击中内心的迪克捂住胸口，好可爱，想养。 「袋鼠妈妈，要不要让我带——」 干脆利落的抓住了那抓娃娃用的钩爪，杰森甚至腾出脚来给了大蓝鸟一记骂骂咧咧：「再叫我袋鼠妈妈试试！「 「袋鼠妈妈！袋鼠妈妈！就叫就叫就叫——「眼见着在半空中两个玩偶仍然在打打闹闹。 达米安正好用刀卡住顶上的钢爪缝隙，简直像是御剑飞行，一样高高在上的看着这两个不懂事的傢伙。 而离得比较远听不清他们对话的，底下的玩偶群抬起头，忍不住感嘆：真的，是艺高人胆大啊！ 还有离得近玩偶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他震惊的左顾右盼，发现大家都面色如常，不是，是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吗？大蓝鸟，小翅膀，恶魔崽子—— 老天爷啊，这是蝙蝠侠一家的cosy活动吗？！ 有必要这么逼真吗？其他coser还活不活，这简直就是不合理的行业内卷行为！ —————————————— 玩偶们头上的积分终于都到了20积分，可是即便如此，他们离50积分，还足足差了30积分，更加令蝙蝠侠紧张的是—— 抬起头，从太阳降落的角度来看，现在已经到了接近傍晚的时间，这也就是意味着很快就要到了，游园会的时间，环顾周边的玩偶群。 一直操纵着娃娃机的提姆也已经回来了，而后期和迪克一起联手带人的蝙蝠女也同样担忧的看着面前的天色。 其他的玩偶脑袋上的积分也是金光闪闪。 所以在隐藏其中没有积分显示的幼崽看来，这群玩偶简直要比旁边要落山的太阳更亮了！ 紧接着，大家已经不知不觉的围绕在了蝙蝠一家的身边，带着信赖的姿态，大家七嘴八舌的出着注意：「刚刚我又看到那边有个新的游戏——大佬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笨蛋，你看了有多少积分吗？你以为现在真的是玩游戏吗？「 」哎，对哦，对哦，我们听大佬的安排吧！「 蝙蝠侠不太习惯这种氛围，快步离开了玩偶的中心，当然他并不是单纯的逃避，而是选好了下一个游戏的地点。 那是他在高空处就看到的游戏——玩偶飞行棋。 —————————————— 这也是几乎处在了游园会中心的一个大型游戏，从半空中看，它占据了整个游园会的中心位置大片区域，不难想像，那一定会带来更多的积分。 只是在当时蝙蝠侠也没有预料到，这所谓的很多积分，准确的说——是正好三十积分。 当玩偶群的脚步踏进了这个五颜六色彩灯缠绕的方形大门，那熟悉的金色文字伴随着童声也再次响起：「欢迎来到大逃杀飞行棋！这可是充满趣味的大型积分游戏~「 明明是清脆悦耳童声，听了却一点不让人开心，什么好游园会的游戏会叫大逃杀飞行棋啊！！！ 「叮叮噹，叮叮噹，铃儿响叮噹~」音乐声从格子处响起，突然从起点处升起了一位穿着白色制服的玩偶，站在最前面的蝙蝠侠玩偶面无表情，对这种白色生物也是敬谢不敏。 第198页 这个玩偶一看就是模仿的所谓机长的装扮，然而那僵硬的缝线下颌，还有有些不太合适的帽子，被手指摆正后的帽子，站的笔直的身姿，看起来更加像是诡异的从地里抓出来的士兵，而不是什么飞机飞行员。 「你——们——好——」他的下颌不是和一般玩偶一样的布料，而是木头做成的，此刻机械的一张一合：「欢迎来到大逃杀飞行棋，这里有着独特的监狱格子、挑战格子、杀伐格子、游戏格子、机会格子——」 「对了，只有完美到达终点的玩偶，才能成功获得积分哦~」他的下巴张合，像是要掉下来的样子，连笑都很勉强和怪异，忽而，那个脖子直接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身后的玩偶被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只有——忍不住探出了头来，被杰森用大手给遮挡住，这个不听话的冒头幼崽。 不着痕迹的路过的提姆，嘿！薅一把小幽灵玩偶，好可爱摸摸！得到了袋鼠妈妈的瞪视，让你摸了吗！你就摸！ 不管这边的打打闹闹，蝙蝠侠依然是表情严肃，他知道这个飞行员玩偶在看什么了，他在看时间，他知道这么多玩偶，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耗下去的。 这些格子的名字，这绝不是一个看上去那么友好的简单飞行棋游戏，相反，蝙蝠侠飞速在思考，完美到达终点？这是什么意思？ 「一般的飞行棋游戏就是说需要恰好到达终点格子，多或者少都会导致后退的，那完美到达终点的意思？「 「咔咔哒——」那木头下巴贊同的点了点头，赞赏的摘下了帽子行礼，一双大蓝纽扣露了出来，咦？卫斯理发现了盲点，他是个秃头耶！ 光滑的木头脑袋上一根毛线都没有，玩偶机械的张着嘴：「完美是唯一的！完美只有一次机会！」 「只能恰好到达终点，不能后退？」提姆挑了挑眉毛问道。 「咔咔哒，y——e——s!」 「如果失败呢？」迪克问道。 「失败——，失败的话，就会变成漂亮的棋子。」玩偶的手一翻，手心摆着几个袖珍的木头棋子，漂亮光滑，爱恋的说着这种恐怖的话语，这分明是把活生生的玩偶们变成手心里的摆件，算什么漂亮的棋子？ 但是，所有玩偶都知道，现在的时间已经越来越晚了，30积分，现在蝙蝠侠隐约有了一种直觉，似乎，这是玩偶世界早就预料好的，也许无论如何，这个游戏几乎是他们要通关的必经之路，这么大额积分的游戏，意味着必须参与。 玩偶世界给他们面前拜访了一个不能拒绝的毒苹果，一半是甜的，一半是剧毒，却让他们只能放手一搏。 —————————————— 「可以同时出发吗？」蝙蝠侠突然开口问道，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获得了幼崽探头，低音炮，好听！ 以及杰森的按头，不要听，老蝙蝠又在装起来了！ 那玩偶又开始以轴承为中心转头了，很多玩偶都移开了眼神，不想直视这个臭东西，但是蝙蝠侠却直直的看过去，看到对方的嘴又开始张合，他说：「当然可以，如果你们足够有信心的话。「 蝙蝠侠没有再看他，而是转头，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其他玩偶却毫不犹豫地开始点头了。 有个玩偶属于是天真大学生了，握着拳头就开始表决心，开口就是老小弟了：「老大！我们听你的！」 「没错！我们都听老大吩咐！「其他人已经自觉带入了蝙蝠侠的身份，一定是现实生活中的□□大佬！ 蝙蝠家的几只小鸟已经在拼命憋笑了，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原来蝙蝠侠竟是□□老大！黑面具听了都要甘拜下风！ 黑面具：倒是不红，也是爱蹭。 ———————————————— 和普通飞行器的规则一样，乌泱泱的一大群玩偶站在起点的格子上，也多亏，这确实是个大型游戏，不然这格子还站不下这么多人呢！ 「我们先走。」蝙蝠侠言简意赅。 他看着面前的那些从格子面上闪烁着各种光源色彩的效果，还有上面非常清晰投影的字，和刚刚那个飞行员的介绍是相符合的，只是朦朦胧胧的罩着一团光彩，看不清这些格子的内部究竟如何。 「要扔骰子了！」飞行员扔过来一面巨大的骰子，那双纽扣眼镶嵌在硬质的木头脸上，似乎也映着兴奋的红光。 蝙蝠侠第一个接住了骰子，他在掂量这个大型骰子的手感，不好控制，这个骰子的重量和外表相符合，而且被要求必须扔到远处，一般人的腕力很难控制，但是紧接着——蝙蝠侠扔出了骰子，是数字六，那个木头飞行员玩偶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毕竟在他看来，这个游戏，很难控制骰子，即使控制了......他的嘴紧闭着，仍然留下一条木头的缝隙，有种高深莫测的意味，那些格子，难道就是轻易能够活下来的了吗？ 只是，从这个玩偶的表现，就像其他玩偶群也能看出来一样，蝙蝠侠是故意扔到的6. 那飞行员当然也能看出来这一结果，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规则里并没有这一项作为禁忌，而且——他兴奋的盯着场中，难道扔出6就一定是好事了吗？ 6那里是挑战格子，蝙蝠侠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就像真的是飞行一样，轻易的在光晕中跳到了第6个格子那里，而光晕褪去，他对面的——是一个真正的黑漆漆影子，看起来是很好理解了，挑战格子，意思就是战斗。 第199页 这种对于常人很难得的战力对于蝙蝠侠而言根本就不是问题，但是几下手脚碰撞之后，那原本黑漆漆的影子竟然闪出了一道格格不入的银白色光—— 身后的玩偶群都忍不住发出了「小心！」 但是对于蝙蝠家的崽子来说，还是司空见惯的，别说是空手接白刃了，就是空手接炸弹，对于蝙蝠侠来说也只是常规操作而已。 果然，那把银色的刀轻松的就被蝙蝠侠玩偶踢飞，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但奇怪的是那黑漆漆影子却没有任何要后退的想法，身后的玩偶们都跟着提心弔胆，更加重要的是—— 杰森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探头的小玩偶，有些新奇的发现，原来小幽灵玩偶也能做出皱眉的表情，那大圆纽扣上的小皱褶，还真是挺可爱的！ 幼崽奶声奶气的开口：「可是这样的话要打到什么时候呢？感觉那个影子就像不会受伤一样？」 事实上，幼崽这位观众的观察并没有错，和真正的「玩偶「比起来，这个黑漆漆的影子似乎完全不会受伤，也不会感觉到疲倦，而蝙蝠侠到底只是一个玩偶，更重要的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他耗下去，现在的夕阳已经能够看到了，那么—— ———————————————————— 「很遗憾，挑战格子成功！」那木头嘴一张一合，用词实在是令人火大，然而消息确是好的，那就是原来挑战格子是—— 「三分钟。」蝙蝠侠说道，他在提醒后来的玩偶，这是挑战格子的规则，坚持过三分钟。 他在战斗的时候就一直在心里读秒了，这些格子的通过必然都有着各自的条件。 但是目前，要如何确保完美抵达终点，蝙蝠侠还需要更多的信息分析。 是的，蝙蝠侠的目的并不是自己的完美通关，他......想要带所有玩偶完美通关。 第102章 蝙蝠家的飞行棋游戏 可是此刻,老蝙蝠明显把他排在最后，甚至是那个恶魔崽子之后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低头，脖子这里还能感觉到有个幼崽时不时的探头，嘆了口气，是为了这个笨蛋幼崽,他不能带着这个崽一起去冒险。 幼崽探头,一个乖巧蹭蹭,难道杰森哥哥是在害怕吗？ 「不怕不怕,杰森哥哥，大家都在呢，我们一定能顺利离开的！」 兇狠摸头，给幼崽摸的整个躲起来了，笨蛋幼崽轮不到你操心啦！ —————————————— 第二个扔的玩偶是迪克,虽然为了第二个扔这个位置，他好像还和恶魔崽子打了一架,打架的过程虽然非常简短,可以说是速战速决，但是中间包含了：「你凭什么第二个扔,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做我大哥？」等等叛逆恶魔崽子标准发言。 擦了下玩偶脸上流出的鼻血，恶魔崽子就没听过,打人不打脸吗？！ 迪克手腕稍微用巧劲，扔出了一个数字五，当然也是控制之后的数字，他知道蝙蝠侠的初步计划是什么，他们要把飞行器上的格子先试出来，并且能够站在这个格子上，这样的话玩偶群的共同行动才有意义，他们能够帮助这些跳到格子上的新玩偶。 毕竟骰子上的数字其实只有6个，所以每一轮他们都是扔不出这个数字范围的，所以—— 而扔出五后的格子，冒着的是非常不让玩偶们感到乐观的红色光幕，光是看这个颜色都能知道，绝对不是善类。 这个格子，它，不善啊！ 当迪克也同样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像是瞬间失去重力吸引，而被迫牵引飞行，只不过对于杂技小能手而言，他落地之后甚至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很快就完全消失了—— 因为地面上突然出现的红色抓手已经悄无声息的缠了上来，不像是现实中写实的布料和材质，更像是幻想世界里才会出现的材质，带着不明的血腥气味，奇怪的光泽感，滴滴答答的流着红色的液体，似乎目标就是抓住玩偶的手脚，看着缓慢移动，实则速度越来越快！ 迪克立即警觉起来，轻松的躲过这第一波的袭击，好在宽大的格子空间里，似乎只有四周在蔓延出这种奇怪的抓手—— 不对！它们在将他往中心处赶，迪克只在腾挪跳跃的几秒之间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些抓手并不是只在四周蔓延，而是共同在向着中心前进！ 它们要汇合了！迪克有种强烈的预感！ 他的预感并没有错，竟然是真的，这些红色的抓手甚至略过了他的身边，直接往中心涌去，慢慢聚合在了一起，那些红色的抓手竟然是可以融合在一起的，像是可以自由生长的什么活物一样，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直到让人要抬起头直视的地步，让玩偶们看着都头皮发麻。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有玩偶大张着嘴几乎是被吓到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而在格子里的蝙蝠侠此刻却仍然是沉默，他在观察这个怪物，还有这个格子的名字，既然是杀伐格子，那么，这次格子的规则又是什么呢？ 迪克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一下，作为超级英雄，面对这样的怪物还是算得上常见的。 所以说，你们超级英雄一天天的都在干什么啊！喂！也反省一下自己吧！难道天天遇到怪物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 所以当迪克坦然自若的一脚踩上那个巨大的怪物的时候，围观群众的嘴巴已经又变成了：「o」型。 第200页 不是，哥们儿？你这，怎么这么有经验和熟悉的样子，你平常到底在什么地方生活啊？天理在哪里？故事在那里？地址在哪里？ 反正我们绝对不去了！ ———————————— 然而这全力的一脚竟然出乎意料的结果很好，一眼看过去，迪克自己也没想到，竟然这个怪物就直接分崩离析了。 啊？不是，哥们儿，原来你长得这么吓人，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啊？！ 当然很快，迪克就意识到了，这个怪物还真的不是外强中干，人家这不就证明了吗？ 在这一脚之后，这个高达三米左右的怪物竟然直接往地下就直接平躺，一整个不堪一击，红色的液体从怪物身上渗出，就像是火山的裂缝闪着光的样子，那不是光而是岩浆。 这真的是红色的普通液体吗？ 来不及思考，现在最大的问题就不是红色的普通液体了，而是，眼见着这个怪物解体之后，掉落的那些红色部分竟然又重新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怪物，几乎是满地的各种怪物—— 「原来这才是杀伐格子吗？」有玩偶喃喃自语，张大了嘴看着这一切，简直不敢想像，竟然真的这么吓人，纽扣眼似乎都能大了几倍，如果真的当时真的是他们这群菜鸡进了这个格子，现在真的还有命在吗？ 杀伐格子？蝙蝠侠的视角和这些玩偶却不同，他更多的在思考的就是这些格子本身的规则？ 再看一眼过去，迪克似乎还算能轻松应付这些蹦跶不断地小怪物，只是，他们的攻击手段？是不是有些太拙劣了，这根本也不是有杀伤力的攻击！所以真正的攻击可能是—— 「避开他们的接触！」蝙蝠侠突然厉声说道。 可以说是第一任罗宾和蝙蝠侠的默契，让迪克第一时间就放弃了直接出手攻击这些小怪物，而是迅速的后退，果然那些红色的液体在滴落地面之后汇聚，竟然开始咕嘟咕嘟的冒泡。 不是，你们还能更明显一点吗！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示我有毒，我很危险啊！ 迪克一个激灵，直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包裹住了一只手臂，一边躲避一边繫紧，用牙齿咬着打了个几乎死结的锁定，来确认衣服不会突然滑落。 接下来——当然就是一拳一个小怪物了！ 邦邦邦的声音不绝于耳，围观群众大惊失色，原来之前那个活泼开朗大男孩儿，这么能打吗？老天哪，而且——有玩偶移不开眼，话说回来，为什么大家都是玩偶，这个玩偶却能看出来身材好像很好的样子啊，吸熘吸熘！ 即使是神人，这样不间断的躲避和攻击，也会累了，迪克大喘了几口气，干脆利落的抓起了手边的一个小怪物当武器。 蝙蝠侠：……太鲁莽了，并且露出了不贊同的眼神。 于是打斗的声音，从「邦邦邦」变成了「唰唰唰」。 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的受伤，但是所有玩偶还是揪着心，看着一切的发展，幼崽玩偶已经情不自禁的彻底露头，吸引了达米安的注意。 对于自己预定的宠物，达米安的关心劲头还是很足的！ 不是，恶魔崽子，就一点都不关心你的大哥吗！ ———————————————— 「咔咔哒——」熟悉的木头活动声音响起，他似乎心不甘情不愿的挥了挥手，满地的狼藉和那些红色的小怪物，开始就地融化，一时之间，整个格子都像是没有落脚之处一样，铺满了红色的液体，咦，好噁心哦！幼崽选择低头缩回袋鼠妈妈的怀里。 好在，这些液体也不知道走的什么路径，很快就全部渗入了地面消失，终于没有那么碍眼了。 「很遗憾，杀伐格子成功！「那僵硬的声音再次宣布道。 ……就说这些玩偶世界的npc不说人话吧！很遗憾你个头啊！ 「三十个。」蝙蝠侠依旧是淡淡的开口。 这是杀伐格子的通关规则，顾名思义就是真的杀杀杀，杀到30个小怪物作为达标，这样的标准对于他们这些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不算困难，可是普通玩偶呢？就是死路一条吧。 这的确是30积分，但这也的确是一场致命游戏！ ———————————————————— 提姆已经拿到了骰子，准备新一轮的扔骰子，当然他的目标也是固定的，那就是第四个格子。 他们的目的实在是很明显了，从第六个格子到第五个，再到第四个，如果说刚开始是巧合，那么到了第三次，必然就是故意了。 至此，玩偶们也都明白了这群玩偶为什么抢着站在自己的前面，他们是在用自己的冒险给他们探路。 有玩偶甚至有点想哭：「他们……他们不要命了吗？」 「coser，也不用这么敬业吧，他们真的是——超级英雄吗？」有玩偶在喃喃自语。 然而看到这些画面，他们心里却终于像是出现了一股莫名的勇气，有看了前两个格子已经腿软的站不住的玩偶互相支撑着，站直了身体，如果有玩偶愿意为了他们这样，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放弃自己呢！ 「别放弃，我们都能成功逃出去的！」 「对的，没错！一定可以的！」 那木头飞行员玩偶的脸色隐约更加难看了，虽然很难从那张木头脸上看出情绪来，他从来没见过这样一场游戏，首先是这些怪玩偶，主动上前挑战，并且还都实力这么强，竟然从这些杀招格子里全身而退，其次就是这种氛围，不是玩偶们的自顾不暇甚至自相残杀，那种灰暗衰败的氛围，才应该是常态啊！ 第201页 现在这种夕阳下，大喊着什么，英雄，友情，羁绊的氛围算什么啊！ 木头玩偶如果有丰富的自我吐槽词彙量，现在只会说——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当时喊着什么羁绊啊的，就冲上去了，真是算我这个npc倒霉！ ——————————————————————— 不管这位npc，这位木偶狂热爱好者的心理活动如何。 四——是蓝色的光幕，然而一走进去，原本高度警惕的提姆却愣住了，这一次迎接他的竟然和之前那些血腥杀戮的氛围完全不同，这个格子很简单，半空中漂浮着的是一行闪着蓝色光晕的牌，牌面都是遮掩住的，只能看到蓝色的格子图案，客观来说——是挺好看的！ 半空中飘着的不仅仅是扑克牌一样的一行牌面，还有那四个大字，机会格子？ 提姆在观察这个格子的情况，很明显的是，眼前的一切似乎并不是一触即发的危险状态，而且那些牌面——一看就是关键线索的牌面，看上去毫无差别，而一般出现这样的画面结合名字来理解，他们都很快想到了，这是一个抽奖的格子！ 机会格子？蝙蝠侠在思考，他不觉得以玩偶世界的情况，尤其是这个积分游戏所透露出来的恶意，会是真的一个奖励格子，所谓的抽奖，抽到的究竟是奖品，还是…… 在蓝色的光幕包围下，提姆看到那几个字母开始变换，蓝色的字体也很是熟悉：「请玩家抽取机会牌，靠近选择，且确定选择牌面。」 提姆不动声色地反而后退了一步，看到那个机会牌还在闪烁，仿佛是在不停的催促，他偏偏不动，似乎是老僧入定一样的观察。 他当然不是在拖延时间，他在心里快速的计算着概率，特殊位置的牌是大部分人会选择的，中间或者是旁边两端，所以—— 他缓慢走近了这排牌面，然后手指点在了最中心的那张牌上，眼见那文字变成了一个硕大的，确定？他点了点头。 最中心的牌是超过一半人的第一选择，他想知道玩偶世界对于这个格子设置的偏好究竟是什么，这是一张真正的机会卡，还是藏着致命陷阱的危险卡片？ 就在他选定了这张卡的时候，其他的卡似乎都在半空中化成了蓝色的光点，逐渐消失殆尽，而这张卡的翻开却很故弄玄虚一样，慢慢的翻转过来——能不能快点翻啊！ ……没必要吧，这纯粹就是癞蛤蟆跳人脚上，没什么杀伤力还要噁心人一下子了吧！ 这张姗姗来迟的卡终于翻了过来，牌面上很简单的显示着一个符号＋一个数字：「-3」 提姆看了眼在前面探头探脑的迪克，好的，没什么参考价值，再看一眼更前面的蝙蝠侠。 「是退后三步的意思？」提姆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这张缩小后的扑克牌，熟练的转了一下牌，看的玩偶们胆战心惊的，生怕这张牌被他玩折了。 我的哥，要不还是紧张有一点吧，你这样太不紧张了，搞得我们真的很紧张啊，难道这就是汉文学里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们还怪会形容的嘞。 —————————————— 点头的不只是蝙蝠侠玩偶，那个木头飞行员玩偶也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表示这张牌确实是这个意思。 蝙蝠侠又突然开口：「骰子只能玩家自己扔吗？机会卡只能玩家自己用吗？」 「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不是。」木头玩偶倒是回答的飞快，但是这明显也是钻了漏洞想含煳其辞地回答。 那么第一个回答是大多数情况，所以还有特殊情况？ npc这点不情不愿地小心思轻松的就被蝙蝠侠看穿了，多半，这个特殊情况就来自于这个机会格子吧，毕竟从提姆抽牌的结果来看，这似乎是个货真价实的机会格子，里面还有很多张卡片，那么这些卡片的功能很有可能也会不同。 目前猜测来看，必然是会有简单的前进和后退牌，可能还会有更多的特殊拍，例如说代扔骰子，等等。 至于第二句话不是，这个回答，蝙蝠侠不认为玩偶世界会有这么好心，将机会卡通用，更大的可能是——通过互相使用，来方便玩家们自相残杀吧，例如说快要到达终点的给他使用让他离得更远，或者让对方帮自己试探一些格子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可能也没有玩偶世界能提前预料到，还有他们这种人吧，会主动帮别的玩偶试探。 ————————————————————— 接下来的格子达米安闷闷不乐的去了第二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格子，甚至一落地，连光幕都没有，恶魔崽子的脸拉的快比驴脸还长了，非常的不爽，甚至企图开始在空格子练刀，不是企图，是确实在练。 唰唰的声音，是刀子划过空气的声音，听的玩偶心慌。 属于是让人非常怀疑，这到底是个安全格子，还是他才是npc了，毕竟，这个耍刀的样子，真的很像大魔王npc啊我说！这个年龄只能是增加了更多的debuff了，更吓人了！ 不是，这个小少年到底是哪里来的啊，怎么不是单纯的中二少年，甚至还有超高武力值啊，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 与此同时，史蒂芬妮扔出了「2」奇怪的是，这个格子明明有着粉色光幕，但是踏进去之后，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202页 金髮玩偶有些奇怪的歪着头，果然很快她感觉自己的眼前一晃，像是突然置身于一片草地之上，还能闻到花朵的香气？ 不是，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这里还是玩偶世界吗？ 「欢迎来到游戏格子。」这是突然转换的文字，所以这就是刚刚这个木头玩偶介绍到的游戏格子了。 顾名思义，应该就是要玩游戏吧，怎么会这样呢，竟然什么都没有，这是什么游戏？ 很快这个格子就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不用等太久，一股冷意靠近，那是像渗入谷子里的阴冷，史蒂芬妮只感觉肩膀突然一种奇异的下沉感——像是这么多年的危险歷练出来的直觉，她毫不犹豫地开始奔跑。 能听见身后突然传来的怪笑声，和围观玩偶们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好的，通过围观群众知道了，这游戏开始了，而且恐怕还是令人恐惧的那种游戏—— 她奔跑的速度极快，还有余力稍作观察，只是余光看到这片草地上似乎突然之间坐了一圈玩偶，即使他们全部都看上去和普通的玩偶一样，可是突然像是频闪一样的出现在绿油油的草地上，那僵硬麻木的姿势，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玩偶好吗？！ 简直就是标准的恐怖片npc玩偶！ 难怪周围的玩偶都倒吸一口冷气了，史蒂芬妮来不及回头看那追着自己的怪笑玩偶，也无法想像那张布偶脸上嘴歪眼斜的怪异模样，说实话，这可能还是件好事呢。 接下来，她勐地歪头，凭藉对危险的直觉，躲过那悄无声息抓过来的手，耳旁的风声和指关节捏动的嘎吱声，证明那个力度也许本来是奔着扭断脖子来的—— 而那些围坐着的玩偶像是仿佛看不见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拍着手。 拍手声作为断断续续的背景音乐渲染着恐怖氛围。 —————————————— 不是我说，游戏格子？！这是哪门子游戏！谁家好人的游戏这么噁心啊！ 「姐姐！坐下！」史蒂芬妮突然听到了一声女孩子的声音，对方似乎是鼓足勇气才大声喊的，双手聚拢成喇叭状，尽可能的大声传递着信息：「姐姐！这是丢手绢的游戏，拍人！坐到空位上！」 是的，在回过神来之后，玩偶群里立刻就有玩偶认出了这个所谓的游戏，拍人肩膀，然后逃跑，这不就是女孩子们在小的时候会玩的丢手绢游戏吗？！ 只不过，玩偶大声喊出来之后，不禁咽了咽口水，一般情况下吧，她们一起玩的小姐妹，反正是不会这么吓人的，不会频闪，也不会怪笑着伸手要扭断别人的脖子—— 史蒂芬妮的动作极其敏捷，她迅速拍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僵直玩偶，碰到的肩膀冷的可怕，那种冷意几乎不像来自——活的玩偶！ 她来不及想这么多了，直接在下一个空位坐下，就在她坐下的那刻，身边那种虚假的绿地花朵也突然就一起消失了。 粉色的光幕下只剩字母的说明。 「很遗憾，游戏格子通关。」已经要成为标配的僵硬木头开合声按时响起。 也不知何时，史蒂芬妮感觉自己的布偶脸额头都要湿透了，即使她自始至终都没看到过那个玩偶的正脸，可是那肩膀被什么黏腻的冷血动物拍过一样的感觉还是缠绕在她的触觉上—— 第103章 灵魂囚塔副本完结 她甩了甩肩膀，似乎是想甩掉那个让玩偶无比噁心的触感，现在脚底下踩着的好歹是坚实的地面了,她甩了甩金色的冒险团头,冲着身后的女孩玩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嘿！甜心！谢谢你！」 嘿嘿，那个女孩玩偶的小脸上都挂上了两抹红晕，我也不想害羞的哎,可是这个又漂亮又能打的姐姐，她叫我甜心哎！ 「不……不……不……不用谢——」女孩玩偶幸福的有些结结巴巴地回应。 史蒂芬妮冲着她又给了一个飞吻，拜託，可怜的女孩玩偶已经幸福要晕过去了！蝙蝠家的崽子,果然无论男女都自带魅力buff! —————————————— 「史蒂芬妮姐姐,好酷哦~」幼崽也弹出个小脑袋,憧憬的发出感嘆。 「这算什么？」杰森冷脸表示,这个幼崽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实则是非常在意的准备接下来耍一个大帅，让幼崽长长见识。 袋鼠妈妈自信的接过大骰子，然后手臂稍微用力，露出迷人？的肌肉线条？ 玩偶真的也能有这个东西吗？ 总而言之,当这个大骰子落地的时候，上面明晃晃的红色一点,也就是最后一个能扔出来的格子数字——1。 杰森收回手,双手插兜，非常酷帅狂霸拽的——带着怀里的小玩偶崽,向前一步,踏进了面前奇异的闪着银光的格子里。 那光幕可以说是比其他颜色更加璀璨耀眼了，简直就像是阳光下钻石一样夺目,所以在杰森和崽都感觉自己的纽扣眼要被闪瞎的时候。 两个人的面前突然重重的落下了一个声音：「咚！」 杰森几乎是第一时间的藏好怀里的幼崽玩偶，准备后退，然而后背碰到的也是同样冰冷的阻碍——这是什么东西？ 耀眼的银光慢慢消散，眼前的东西既熟悉又陌生，让幼崽目瞪口呆。 让隔壁的达米安露出嘲讽的笑，大蓝鸟和史蒂芬妮则是露出错愕的神情同样是憋不住的笑容。 第203页 只有蝙蝠侠和提姆并不算很意外，这应该就是那个木头飞行员玩偶口中的最后一种格子了——监狱格子。 是的，现在的画面就是，人高马大的玩偶肉眼可见的有些迷茫的双手握住那铁栅栏，正在演绎铁窗泪的画面。 实在是让玩偶们忍俊不禁，然而好消息就是，这个格子里确实是没有任何危险可言。 所以木头玩偶也是非常不感兴趣的咔哒咔哒了两声：「很遗憾，您进入了监狱格子，暂停一轮骰子。「 —————————————————— 所以至此，这六个格子已经全部被试探完毕，其实按照格子们的属性来看的话，蝙蝠侠沉默，并没有多说，但是这种很明显是对半分的情况下，其实和他之前一直的那个猜测是有些吻合的。 这也是他在灵魂囚塔底层能明显感觉到的矛盾，玩偶世界确实是危机四伏，很多时候似乎是奔着要参与者的命，要参与者永远留下变成玩偶这种目的而来的，但是往往却又留下一线生机，甚至是说希望能放出一批玩家一样，这样矛盾的行为逻辑似乎贯穿了整个玩偶游戏。 就像是这次一样，一半的格子很明显是安全的，不是致命的，甚至还是能带来一定的帮助的，而另一半几乎都是隐藏在规则之下的致命游戏，对于玩家来说绝对不是有好的一方，无论是什么样的规则和模式，似乎都是奔着要让玩家有去无回而来的。 尤其是，他望向了远处的终点，他们要过的并不是一个格子，而是一整局的格子，普通的玩偶又怎么可能能躲过这么多的明枪暗箭呢？更不用说还有一个完美抵达终点的限制，即使是最终通过了这些致命格子的考验，也很难逃脱变成木偶玩具的命运吧？ ——————————————————————————————— 「好了，那么下一个想扔骰子的玩偶是谁？」木头飞行员玩偶似乎早就对他们这群玩偶的行为非常不满，此时，迫不及待地用僵硬的下颌开口，他的木头玩具还没有着落呢，也不知道这群怪玩偶是哪里来的。 他那双凸出来纽扣大眼望着眼前的玩偶群，似乎在一一扫视了，看看哪个玩偶是多么的有潜力，被做成他的木头玩具，看的玩偶们都毛骨悚然。 然而他得到的回应却很尴尬，玩偶群们虽然觉得这个木头飞行员真是怪噁心的，但是却没有打算转过头去接他的话的玩偶，相反，所有玩偶全部齐齐的望向了蝙蝠侠玩偶。 「老大，我们要怎么办！」有玩偶怀着希冀的眼光看了过来。 噗！不只是大蓝鸟，蝙蝠家的崽子们都憋不住笑了，不是我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不要再叫蝙蝠侠老大了好吧！ 很难得的面对这样一群玩偶，蝙蝠侠竟然没有先露出不贊同的目光，他甚至表露出了赞许肯定的点了点头，眼见着那些玩偶的纽扣眼更亮了，就像是得到了肯定的小狗狗一样。 但是蝙蝠侠玩偶也没有多说话，因为现在的情况下，他可以说是仍然无法确定，在两个玩偶进入同一个格子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他们的人不够多了。 而且能够验证这个概率最大的人是杰森，最无法验证的人也是他，所以现在下一个能够验证的玩偶…… 他问了一句话，却不是对这些玩偶说的：「可以连续扔吗？」 木头玩偶真是有点烦他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既非常想要这个玩偶成为木偶玩具，又有点恐惧的感觉，按理说他可是游园会里无敌的npc，怎么会有这种恐惧的感觉呢？这真是个奇怪的玩偶。 当然，他这番感受，如果能去找哥谭的反派们聊一聊，那想必能得到更多的认同和共鸣了，小丑会挣扎着从icu里跳出来，没有人！没有人比他更懂蝙蝠侠！ 「可以。」只要你够不怕死的话，木头玩偶的话没有说完。 —————————— 蝙蝠侠玩偶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达米安。 正在百无聊赖地盯着小幽灵玩偶看，被杰森袋鼠妈妈瞪视的达米安立刻来了精神，几乎是兴奋的冲着那个木头玩偶说道：「下一个扔的人，是我！」 「3。」蝙蝠侠玩偶言简意赅。 恶魔崽子和大蓝鸟？好不和谐的搭配，他不喜欢！ 但是出于对父亲的尊敬，达米安有些不情不愿地扔出了一个3，并且带上了自己的刀，开始飞向大蓝鸟的那个格子。 迪克：不是，我也不欢迎你啊！你没有被邀请！ 这样的话，既可以空出一个安全格子，同时也能检验当多人处于一个格子时究竟是什么效果。 是前一个人会被隔离起来，还是——相当于所有的挑战和危险再度被开启一次？所有在格子里的玩偶都需要共同面对，而游戏规则的通关又会不会因为人数而加倍呢？ 当达米安落地的那一刻，熟悉的红色抓手再次出现，而迪克同样也没有被隔离，这次有武器的情况下，不对，是只有达米安有武器的情况下，迪克决定让恶魔崽子自己来，他也没有那么多件衣服可以报废的好吗！ 换句话说，虽然迪克的确是觉得恶魔崽子不是自己想像中的乖巧弟弟，但是对于对方的实力确实完全信任的。 确实，对于达米安来说，解决掉这些小怪物其实很轻松，他放眼望去，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一刀一个，一刀一串，那些滴落的红色液体顺着锋利的刀尖留下，又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第204页 这次的关键，同样是数目，所以在这个时刻—— 「31个。」出声的是旁边格子的提姆。 这个数目和之前迪克通关的已经不一样了，超过了30个，而所有玩偶将眼神投向旁边一直在那里看戏的木头玩偶，对方完全没有要咔哒咔哒开口的意思。 他们同时都意识到了：「要到60个！」 这就是说这是他们之前所猜测的第二种，虽然并不会隔离之前的玩偶，可是格子却将标准按照人数进行了翻倍，这可以说是好坏参半的消息。 这也意味着越多人的同格子其实难度会超级大，如果一个玩偶要达到30，那么十个玩偶呢？他们就是再强，也有保护不及时的时候，一旦计划错误，他们牺牲的就会是那些玩偶。 蝙蝠侠迅速开始在脑子里计划，他在计算玩偶群的人数，和他们的情况，几乎每个人都是可以应付这些致命格子的，但是玩偶群却不一定，他那缝线的嘴角也很是严肃，因为他太清楚的知道，他们没有决定玩偶们生死的权力，他们不能让一些玩偶承担风险，让另一些玩偶活下去，如果这样，所谓的超级英雄和反派也没有区别。 在这个飞行棋的棋盘格子上，还有三个格子是作为缓冲的，所以中间的过程可以充分利用这三个格子，将玩偶群缓冲开来，几乎不成问题，同时需要挨个错开，不能让过多的玩偶停留在致命格子中，尽可能地保证他们这些战力能够在那三个格子之中，直到所有玩偶转移到下一个六格之中，但同时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个棋盘格子数，其实并不是六的倍数，所以为了最后的完美抵达—— 这其中最大的一个变数就是机会卡，这可能出现特殊效果异常重要，在这场游戏里，几乎是最重要的存在，所以—— 「我需要所有的机会卡。」蝙蝠侠习惯性的布置了任务。 木头飞行员玩偶几乎是想哈哈大笑了，露出嘲讽的表情，原来那张僵硬的脸还能表现出这种表情呢！ 他嘲讽的看着这个奇装异服的玩偶，不是，你还能说别人是奇装异服呢？你这个假冒飞行员的落魄玩偶！ 总之，他嘲笑的点其实也很明显，就是觉得蝙蝠侠玩偶的行为很可笑，在玩偶游戏的世界里面，他真的以为有玩偶会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身上吗？还所有的机会卡呢，这种一看就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关键底牌，谁会交到别人手上去啊！他只觉得太可笑了，也觉得对方天真。 但是显然，这位木头玩偶没能和之前的小丑玩偶有过交流，不然的话小丑玩偶也会同样咬牙切齿的微笑着告诉他，是真的，这个玩偶世界真的有一群奇葩。 —————————————————— 蝙蝠侠的话刚刚说完，那边立刻传来了回应，叽叽喳喳的玩偶声音像是在树枝上跳来跳去的小麻雀一样。 「好的！」 「没问题！」 「我听大佬的！」 「我能把卡片扔过去吗？」 「笨蛋，万一没扔中的话谁能去捡啊，不是说了可以给别人用吗，到时候大佬让你用，你在用就好啦！」 「嘿嘿对哦！」 一时之间，玩偶群传来了七嘴八舌的声音，大家在这几次的游乐项目中已经混的很熟悉了，这个时候甚至还能互相打趣来缓解紧张，更有直接对着大佬表示坚决配合的人。 这些场景和声音可以说是，完全让这个木偶飞行员没有想到，他本就僵硬的身体和表情更加僵直，原来真的会有这样的一群玩偶吗？！这怎么可能呢？他握紧了手中用来作示范的小木偶玩具，隐约有种自己这次可能没有新玩具了的预感—— 难道这群玩偶真的能全部完美通关吗？ ———————————————————— 答案是——真的！ 在最后一个格子前，连蝙蝠侠玩偶也单膝撑着地面，有些累的流着汗，他望着眼前的终点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的玩偶们，那就是象徵着完美通关的地方，也就是飞行棋的终点。 几乎每个玩偶都提心弔胆的看着最后还留在棋盘之上的蝙蝠侠玩偶，甚至很是揪心，他们不知道大佬为什么没有算好自己的位置，他为什么还留在棋盘之上，万幸的是，倒数第一个格子是安全格子，但是他这次必须扔出1的骰子。 即使明明知道对方每次扔骰子都是胸有成竹没有出过一点差错，他们却还是无比担心。 而对于蝙蝠家族的玩偶们来说，可以说这是蝙蝠侠的基础操作了，他不会放心将任何玩偶留在棋盘之上的，计划的收尾，计划的另一种计划，都会是要由蝙蝠侠本侠来进行实施的。 换句话说，其实就是将「滚出我的哥谭」替换成「滚出我的棋盘」这样子咯！ ———————————————————— 「用机会卡。」蝙蝠侠突然转身对着面色铁青的木偶飞行员说道。 木偶飞行员有些麻木的点了点头，你还知道通知我一下呢，真是感谢啊！ 是的，他还有一张机会卡，这也是他全局唯一一次去到的机会格子，而他所抽取到的机会卡——翻开手上的蓝色光晕牌面。 一个「+1」的符号赫然映入纽扣眼中。 「恭喜……玩家……完美通关，抵达…….终点。」原来木头材质也能说出咬牙切齿的感觉。 第205页 那边的木头玩偶在说完之后，直接彻底移开了实现，懒得看那边的拥抱欢唿的场景，我这个大型游戏是给你们演这种戏码的吗！ 拜託！不要浪费我们玩偶世界的超级魔法布景好吗！ ———————————————————— 而通关飞行棋之后，当脑袋上的积分数字终于变成了金光闪闪的五十这个数字的时候，很多玩偶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停地变轻，是字面意思的变轻。 而且非常的符合物理规律，随着身体的变轻，他们就像是氢气球一样逐渐开始上升，甚至很多玩偶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双脚离地了。 咦？好神奇的感受，轻飘飘的，整个身体都像是被净化了一样轻盈，芜湖！开飘！ 而剩下的玩偶也一点都不焦虑，他们知道自己脑袋顶上的积分也是一样的，甚至有几个玩偶在双脚离地的时候——做出了超人的姿势。 你们也是满心大的嘞！而且，在蝙蝠侠玩偶面前做超人的标志性动作......喂！含辛茹苦抚养你们离开玩偶世界的老蝠亲算什么啊！ 以上来自隐约是超人狂fan的迪克的内心。幸灾乐祸式。吐槽。 「蝙蝠侠——」突然被超级大声的叫住，出没在黑夜里更多的蝙蝠侠其实还是很少听到的，他下意识的用凛冽的目光会看过去。 已经飘上半空的玩偶却一点都不怕，伸手做喇叭状大喊：「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coser！」 噗！他们当然都知道coser的意思，只是觉得很奇怪—— 提姆不像大蓝鸟那样专注于傻乐，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奇怪的称唿，和蝙蝠侠一样。 其实在决定带这些玩偶共同逃出去的时候，他就并没有在隐瞒身份了，说实话他这个披风装扮加上钩爪装备也确实很难隐藏了，不过玩偶的脸是基本体现不出真人的长相特徵的，所以要把他和布鲁斯韦恩联繫起来，还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他们竟然都不认为他是真正的蝙蝠侠吗？ 这似乎并不太合理？蝙蝠侠又开始了他的阴谋＋怀疑论大集合。 提姆和迪克，还有史蒂芬妮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轻盈，他们似乎是也要和这批玩偶一起通关了。 这也就是说，他们不光在进来的时候是按照灵魂重量分层，连离开的时候也是吗？ 提姆甚至一边漂浮，一边有空观察站在地面上不动如山的蝙蝠侠玩偶，可以说是真的很沉重的灵魂重量了。 蝙蝠侠真的能浮起来吗？ —————————— 虽然不知道结果，但是他们这批玩偶是看不到了。 因为他们脑袋顶上的金色积分数字脱离，慢慢汇聚在了半空中，熟悉的金色字体——以及，提姆发现，其实玩偶们的肤色上来看，这似乎不止有以英语为母语的玩偶，难道筛选条件还包括必须精通英文吗？ 他不这样想，他甚至更倾向于每个玩偶眼中的文字，听到的声音其实都是不一样的。 他的眼中倒映的是标准的英文字母，所以有的玩偶眼中的可能是汉语或者法文？ 玩偶世界的筛选标准究竟是什么？背后又属于哪股势力，魔法侧？ 短短的一小段时间里，提姆同样在疯狂分析，要不然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恭喜各位玩家通关灵魂囚塔」 「作为本次游戏通关的奖励，玩偶世界将为各位玩家的灵魂进行加固——」 ？玩偶世界你这是在说什么，要不要自己听听这种话是人话吗？这简直就是最标准最荒谬的大饼，我们准备什么时候用到自己的灵魂呢？灵魂出窍的时候吗？话又说回来，那时候真的还活着吗？ 「各位玩家的精神状态会更加优秀，能够抵御一定程度的精神攻击，并且在遇到冲击时会更快的冷静下来~」 所以这段话的意思是，他们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工作中，甚至是他们这种超级英雄的特殊工种，在遇到一定的精神方面冲击时，都会有一定的缓冲空间？这个冷静究竟是如何体现的呢？ 提姆很快就感受到了，这个奖励究竟是什么，就在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清泉，不是破坏他的思考，而是像给过热的思绪带来了更加清晰的感受，让整个事情的脉络都更清楚，他的心情也更加平静。 这么看来，玩偶世界的奖励——其实并不吝啬？ 还没来得及思考更多，他们就已经不受控制的飘到了空中的光芒尽头。 玩偶世界已经直接将他们送了出去—— 走吧，您！ ———————— 紧接着飘起来的就是杰森和达米安，准确的说还有杰森怀里的小玩偶。 幼崽有些懵的被飘起来的杰森哥哥甩在一边，他想跟着飘追上杰森哥哥，但是他们上升的速度太快了。 抱歉了，小小的崽还不懂加速度的的含义，他只是觉得，杰森哥哥他们就像是在飙车一样，越来越快！ 顺手接住了被甩出来的小幽灵玩偶，蝙蝠侠面无表情的把玩偶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实不相瞒，真的看上去——很萌！高大的黑色披风蝙蝠侠玩偶，带着的是一个歪着身子探出来的白色小幽灵，大大的蓝色纽扣，看着就很乖巧可爱，这种反差感！属于是正联的超英们看到了要狂拍一百张，然后被顾问用不贊同的眼神威逼利诱删掉的那种萌感！ 第206页 杰森非常想降下去从老蝙蝠手里把崽抢回来，然而玩偶世界自然有自己的规则，他们是第二批要离开的灵魂，熟悉的金色文字显示，内容却和第一批玩偶不太一样：「恭喜各位玩家通关灵魂囚塔」 「作为本次游戏通关的奖励，玩偶世界将赠与玩家们灵魂畅游的能力——」 「请记住，每天的时间里，您都有一次五分钟的灵魂出窍机会。」 ？终于体会到了第一批玩偶的感觉了，这说的是让人话吗？灵魂出窍，那是什么意思，还让人活着吗？还能回去吗？ 倒是达米安若有所思，这不就是漫画里的特殊能力吗？虽然他一直崇拜父亲作为完全不沾染神秘侧，就是人类战力天花板的实力，但是作为不为人知的漫画中二少年——灵魂出窍的能力，也许他可以穿墙，飞行，甚至是攻击敌人的精神？ ……好傢伙，他是一点儿好事儿都不想啊！ 达米安，不善！ 当然这次的玩偶游戏似乎是在赶时间一样，急急忙忙的就把两个傢伙给踢了出去。 ———————— 最后剩下的，是一个黑漆漆和一个白绵绵—— 一个是不用操作都能飘起来，没错就是小幽灵玩偶，而另一个呢，简直就是沉重到要玩偶世界用起重器才能吊起来。 「恭喜各位玩家通关灵魂囚塔」 「作为本次游戏通关的奖励，玩偶世界将为各位玩家——滋滋——滋滋——」 这种像电流一样，突然卡壳的声音让蝙蝠侠警觉的捞起了旁边的幼崽，这个玩偶世界怎么了？ 卫斯理有些蒙的飘在蝙蝠侠玩偶的旁边，却并不害怕，可能是蝙蝠侠玩偶真的自带安心buff吧。 然而玩偶世界却并没有把奖励说完的意思，就在这串电流卡壳声后，竟然直接就把两个玩偶托起来准备往逃生的光门里扔出去了—— 来不及反应，蝙蝠侠一手紧紧的护住幽灵崽，另一只手，隐约有种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像是什么东西被塞到了他的手心…….那是什么？ 他们都被迫离开游戏，失去意识，最后的一眼里，蝙蝠侠似乎看到自己手心有什么洁白而温润的光芒闪过。 第104章 回到纽约寻找斯塔克 甚至还是保留着之前的分发礼物状态，他们每个人手里还拿着幼崽送的娃娃,杰森低头,将自己的娃娃收进口袋——却发现娃娃似乎有了一一些细微的区别，非要说的话，似乎更像是自己在玩偶世界的样子了。 不对,还有一件事情，幼崽呢？ 布鲁斯在醒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手心的异样触感，那不是他本来就有的东西——是玩偶世界给他的东西。 只是触摸，心底就莫名的有种疼痛感,他也同样低头,和他想的一致,那样东西,熟悉又陌生——那是一颗珍珠，是他在寂静之地一直握着的那颗珍珠，也是……玛莎的珍珠。 「卫斯理呢？」杰森黑着脸问道，问的对象就是最后一个和幼崽呆在一起的布鲁斯。 虽然知道每次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他还是抑制不住的迁怒了这个老蝙蝠！ ———————————————————————————————— 但是幼崽总是会随机刷新的,每次出玩偶世界都是如此，这一次也是一样。 作为一个已经有着丰富流浪经验的幼崽,也是第一次被动醒来,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好像在舔他的脸，那是什么？好像之前还没有过这种经歷。 幼崽眼疾手快地抱住了这个奇怪的东西,咦？是毛茸茸的手感,还带着点粗糙的毛髮，但是不是那种臭臭的味道,带着——宠物香波的清香，还有一点奇怪的，在布鲁斯他们身上偶尔会问到的，硝烟气味。 睁开眼睛，蓝色的大眼睛对上一双同样湿漉漉的大眼睛和耸立的尖尖耳朵，是！修狗！ 而且是一只高大帅气的边牧！不仅立起来的大耳朵超级可爱，而且开脸也很正，可能是修狗们都有着尊老爱幼的本能，更何况现在也不是在任务期间，所以看起来一点也不兇恶，反而是瞪着圆圆的眼睛，黑黑的鼻头看上去也很淳朴老实，此时乖巧的蹲坐在原地，脑袋歪了歪，看上去闭着嘴很是听话的修狗，就好像刚刚舔舔幼崽的根本不是它一样。 此时被幼崽抱住狗头也不反抗，也不张嘴吓幼崽，反而是有些好奇的任由幼崽的小胖手噜噜狗头。 「bear！」似乎是修狗的主人在喊狗狗的名字，对方的脚步声有些奇怪，幼崽想起了自己曾经遇到坏人的经歷，有些害怕的看向了自己的手腕，托尼给的东西还在，卫斯理的手指已经放在了纳米机甲的手錶上。 出乎意料的是，来的人看上去并不像是那种彪形大汉，而是一个拄着拐杖，腿脚有些不方便的叔叔，幼崽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没有完全放松。 和他一样，芬奇也有些意外，今天的machine没有给出号码，而是给了一个单词，示意他出去遛狗，而当他牵着小熊走到外面的时候，小熊突然跑了起来，要知道小熊的智商很高，也很听话，平时甚至会配合着他的步调散步，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他在后面喊着「bear」可是一贯听话的小熊这次完全没有回头，而是挣开了绳子开始狂奔—— 最后，他们就来到了这样一条小巷子，和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一种生物——人类幼崽，面面相觑了。 第207页 卫斯理的手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手腕，但是他也不会贸然去攻击一个可能是好心人的人，幼崽措辞了一下，决定主动出击：「叔叔？您好，请问这里是哪里？你可以带我去警察局吗？」 幼崽选择了礼貌试探这个看起来很是文质彬彬的叔叔，对方虽然看起来并没有笑，有些严肃的样子，但是——他可是带了一只可爱修狗的人哎，此时幼崽的手还紧张的放在修狗柔顺的毛髮上呢！不仅如此，修狗身上的味道可是草莓味的沐浴露，一个坏人真的会喜欢草莓味道嘛？ 杰森：不要用这个判断啊，笨蛋幼崽！ ——————————————————————— 而另一边，芬奇同样在思考，难道这个小孩子就是machine给出的新号码？可是这样一个——他观察着，如果说真的有什么特别的话，这个人类幼崽看上去真的很可爱，一看就被养的很好很机灵，白嫩的小脸蛋上可能因为在外面的街巷摸爬滚打沾了点灰尘，但是仍然像个洋娃娃一样，清澈透亮的蓝色大眼睛，小鼻头，小嘴唇，非常标准的黑髮蓝眼精緻幼崽。 更何况他手腕上的那款手錶，隐藏得再好，芬奇对这种科技含量极高的东西本来就足够敏感，这样的纳米科技——已经是顶尖的技术了，起码他从来没有见过，是那群人研究的吗？这个孩子究竟是谁？ 「叔叔？」幼崽更加警惕了，作为一个好群众，竟然不把走失的孩子送到警察局？这样可不对！ 芬奇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特殊的幼崽就是机器给出的关键人物了，但是为什么不直接给出他的号码呢？ 「汪汪汪！」一直很乖的德牧小熊突然警觉的动了动耳朵，当然不是冲着幼崽叫的，它站在了幼崽的面前，那是一种保护的姿态，然后是——突然从远处响起的枪声！ 「走！」芬奇来不及解释，直接想抱起幼崽，然而他的腿脚确实跑不快，卫斯理听着逐渐靠近的枪声，除了预警的声音之外，小熊焦急的咬着自己的牵引绳看着两个「老弱病残」，这次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老弱病残了。 身后是逐渐逼近的枪声，看了看幼崽和小熊，芬奇突然把幼崽放在了小熊的背上，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办法了：「bear，带他走——」 为什么总是遇到这种喜欢牺牲自己的不明人士？小小的崽嘆了口气：「叔叔，你抓紧我吧，小熊，跑！」 芬奇还没反应过来，幼崽似乎是操作了手錶的什么东西，一副科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画面在他眼前浮现，那战甲像是有生命一样覆盖了幼崽的身体表面，然后落下最后的盔甲，一双小小的手伸过来，他的机甲眼眶处放射出浅蓝色的光，令人震惊又神奇无比。 芬奇难以置信的抓住了幼崽的小手，机甲的腿部亮起光芒，反应堆启动——他们轻松的开始低空快速飞行！ 「你……究竟是什么人……？」芬奇可是能造出机器的father，此刻也不由得为这样的科技目眩神迷，这样站在人类智慧顶峰的科技——谁能不为之动容，甚至是谁能不为之感动！ 托尼：谢邀，这个b我是装起来了。 ———————————— 直到到了他们的隐藏基地，幼崽确认了没有追兵之后，就已经收起了机甲，大家们教过他的，身怀宝藏要小心恶龙的。 「你现在身处危险之中。「芬奇看着正在结伴探索隐藏图书室基地一修狗一幼崽，觉得自己要严肃起来。 「可是叔叔，怎么看都是你们在危险中吧。」幼崽正在用一个会响的骨头玩具逗小熊玩，听到他的话，掰着手指表示：偷偷藏起来的图书室，然后被人追杀的枪声，怎么看都是你们看起来像是危险分子吧！ 一时噎住。 幼崽却在看时钟，想到了之前很多次醒过来的经歷，他突然问了一个问题：「现在是哪一年呢？」 芬奇有些奇怪，还是回答了幼崽的问题。 果不其然，卫斯理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了下去，时间线又乱了，他恐怕不能去找托尼和布鲁斯了。 小小的崽蜷缩在了小熊的旁边，看的人心里软软的。 所以当里瑟来准备下一个保护对象的策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休息室里依偎着的小熊和一个睡的脸颊粉粉的幼崽。 首先，之前芬奇说的，不让小熊在床上睡之类的话可以说是全部作废，其次，作为一位标准的硬汉个人英雄，里瑟对于这种软绵绵的小崽子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脚步刚踏进来一半，已经带着枪准备退出去，别问，问就是打算重新清理一遍周围的杂碎。 ———————————— 芬奇却没有留住里瑟，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匹配到幼崽的身份信息，这不可能—— 他是machine的制作者，没人比他更懂这种智能的通天之处，也没人比他更懂这种恐惧。 怎么可能有人的信息从未在任何场合被拍到过，被记录过，这个孩子——芬奇想起了他身上的特殊之处，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machine为什么会指引他们找到他，他们所找到的人，一般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被害者，而另一种……是加害者，这个看上去可爱纯真的幼崽，会是哪一种呢？ 难道这真的是个会杀人如切菜的那种恐怖片幼崽吗？ 第208页 卫斯理：？不要阴谋论啊！我真的只是一个从玩偶世界出来，被胡乱投放的孤单崽崽啊！ —————————— 「叮铃铃——」是这个图书馆从没响起过的固定电话，这不过是一个隐藏用的处所，固定电话也是摆设，而且还被加密过线路，芬奇一惊，怎么可能会有打过来的电话呢？ 幼崽和小熊都被这突兀的声音吵醒了，并没有起床气，只是有一点——被害习惯症，幼崽下意识地用毛毯掩护住了自己和修狗，两团紧紧贴在一起包裹在毛毯里隐藏。 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女声，芬奇知道那是root的声音，对方显然也没想掩盖，报完书名之后还笑了一下，任谁也想不到此刻她的耳朵正在流血。 因为——为了切断她和machine的联繫，她耳后的软骨都被人生硬的抽了出来，而她缓缓抬起头，耳边是血和剧痛，再次低头却是一个无声的笑，她和它仍然保持着联繫。 他们无法分开它和她…… ———————————— 芬奇却很疑惑地在沉思，machine在被创造之初是为了监测和整个美丽国的安全有关的问题，就会给出相应人的社保号码，但是他却发现，machine每天其实都会给出号码，那是一个个可能牵扯进日常生活命案的普通人，他沉默着设定了machine的每日自我记忆清除。 日復一日，一串串冰冷的代码和数字被一次次清除，他偷偷保留的那串名单yue来越长，他也无比痛苦的清楚认识到，那从来就不是一串串的号码和数字，活生生的一个个生命，是一个个人，他们曾经是某人的挚爱，是某人活下去的全部希望，是父母，是子女，是爱人。 从某一天开始，他，machine的创造人，截留下了所有的删除信息，隐姓埋名，开始了这场追踪活动。 machine会在每天清晨通过电话传来号码，那么如果今天的号码是root传达的这个人——芬奇迅速敲击键盘后台调出这个人的信息，出乎意料的是一个很高调的人，不，也许不能说是高调，而是就以他的财力和成就来说很难做到低调，但是他本人也确实是被严密的保护着的。 那么，芬奇的目光转向了拥有出色隐蔽技巧，已经成为了床上一枚三角粽子的幼崽，这个完全查不到任何资料的幼崽又是什么角色呢？ 似乎看穿了他的疑问，root突然语气郑重了起来：「保护好他，它说。」 留下这句话，电话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忙音。 芬奇不知道自己对于root是什么看法，她是一个举世罕见的天才，却不在乎正义和邪恶，与其说是天才，不如说是疯子，她崇拜着，相信着，甚至是爱着machine，她觉得它是神，也是人，既无所不能又有灵魂。 可它不是，也不会是，它是machine，自始至终也只会是machine。 —————————————— 里瑟回来了，没有想到幼崽已经醒了，他接住了扑过来的小熊，揉了揉狗头，用德语发出了指令坐好，小熊端正且标准的坐在原地。 他尽可能地避免自己的眼神和那个陌生的幼崽接触，常年枪林弹雨里来回的硬汉当然知道自己的气质不是柔软的，也许得不到小孩子的喜欢，还会把他们吓哭，所以此时瑞斯也只是觉得这个任务能不能让肖恩来做。 同样战斗力极强的前特种兵王水平，超绝一流狙击手，大美女肖恩：呵，老娘隔几百米用狙击枪瞄准的你抱头鼠窜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想起我来呢？ 然而完全让他没想到的是—— 奶声奶气的声音伴随着小孩子特有的香甜气息迅速靠近：「叔叔你好，我是卫斯理。」 有些不适应的蹲下来，把自己的外套套在了穿的有些单薄的小孩子身上，声音无比低沉，尽可能地放缓了语气：「你好，我是里瑟，你还记得你的家人地址或者电话吗？」 撇开他的问话不谈，小小的崽很是熟悉，问就是这熟悉的低沉语气，仿佛被官方吐槽过的标准男主声音，帅气的过分，并且和…..某蝙真的是如出一辙，而这个外套上的硝烟气息，也真的和拥有一整个军火库的杰森哥哥……如出一辙呢，这些气质的叠合之下，幼崽的好感度坐上火箭一样正在起飞！ 所以说你们诺兰系列的主角特徵真的很明显！忧郁迷人的眼神，低沉磁性的声音，单刀闯天下的个人英雄主义，真的是让小小的崽很吃这一套啊！ 但是似乎又和蝙蝠侠不太一样，里瑟是喜欢小孩子的，或许很久之前他也是想过要有一个家庭的，如果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话，而他现在只是一个被芬奇这个亿万富翁僱佣一起为machine给出的号码奔波的「被僱佣者」而已。 「我的家人......」幼崽听到了这个时间线，差的太远了，可能连布鲁斯都还只是个小孩子或者没出生，他很轻的摇了摇头：「他们不在这个世界。」 两个大人显然都没有想到这个回答，他们都以为这是一个富家小少爷，可能只是因为离家出走或者是恶意绑架才流落街头。 「抱歉。」里瑟轻轻的揉了揉幼崽的头，但是他们仍然不能就这样一无所知的继续下去，他顿了顿，声音的确是很低，可是却缓慢的带着一些温柔：「那么，你的姓氏或者是曾经的住址呢？相信我们，我们是为了保护你。」 幼崽很纠结，他想摇摇头，但是这两个人看起来也很可信，他们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收留了他，而且他能知道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他想知道一点点相关的信息。 第209页 「布莱克。」幼崽说了一个最常见的姓氏，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的撒谎道歉。 「为什么保护我？」幼崽轻轻的问道，里瑟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们会保护很多人。」 就像是现在屏幕上显示出来的资料一样。 这个号码的主人资料是高级加密过的，非常难找，此刻幽幽的屏幕蓝光倒映在芬奇的脸上。 里瑟快步走了过去，他们一起看着屏幕上的名字。 算不上陌生的一位名人——「霍华德.斯塔克。」 第105章 回到超英世界 也是，一位真正有实力的科技军火大佬,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无与伦比的财富，连芬奇也评价过，霍华德斯塔克是当世科技侧的当之无愧的天才，被多方势力关注,在这种情况下,其实他的号码会出现在machine的提醒里并不奇怪,然而问题是,他们该怎么样才能接近这位保护严密的顶级富豪呢？ 而且这次宴会本身的安保就非常的严格，就连他们往常使用的那种混进宴会的技巧竟然也完全不能奏效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只能选择，更加冒险的一种方式,那就是直接参与这正常宴会。 —————————————————————————————— 所以来这次宴会假扮亿万富翁的人不是芬奇，本来就高大冷峻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手工剪裁定制西装,鬓边略微白了的头髮只是让他看起来更加有成熟的魅力,他有一双深邃而忧郁的蓝绿色眼眸，也是有种湖水感,可绝对不是少年时期那种波光粼粼的水面,那是一汪很深的潭水，给人的感觉可以是信赖,也可以是深深的警惕。 因此……他到底有什么优势能够靠近那位被各方势力重视，密切保护的富豪啊？还不如芬奇那种瘸腿特徵更加让人放松警惕吧。 而原因也很简单———里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部挂件，这个黑髮蓝眸的可爱人类幼崽，从发色和眸色上都和自己更为接近，所以现在，黑色西装裤的大长腿旁，扬起一张白嫩嫩的小脸，是我们人见人爱的超魅力崽：「daddy！」 听说霍华德斯塔克也有一个几岁的儿子，被保护得很好，也许这是一个能勾起他的共鸣获得一点点信任的共同点吧。 微型耳机里，芬奇在辅助他观察现在的情况，远程给出各种指示，尤其是关于可疑人员的资料，他们在尽可能的梳理这些人和霍华德的联繫，或者说是完全陌生的可疑人员。 —————————————— 与此同时，幼崽在做什么呢，当然是—— 「姐姐，你的耳环好漂亮，和你的衣服非常搭配！」 「是真的！姐姐你穿着裙子有些不方便，我来帮你捡一下这个包包吧！」 幼崽举高了手，鼓鼓的包子脸满是认真，说的话非常真挚，小孩子的眼眸本来就明亮，此时更是像宝石一样，萌的漂亮姐姐们恨不得把手上的名牌包包给换成幼崽的零食，给埋起来，我养！我养！我养！ 「……带他来是你的策略？」里斯低沉的声音难得的带着调侃的意味。 芬奇沉默，突然真的很好奇到底什么人养出了这种文能成为万人迷甜心崽，武能成为一飞沖天的机甲崽啊？ —————————————————— 「哎？叔叔？你没事吧！」 看看这行动效率，这如此自然的演技，这行云流水的问话，这天真可爱的自来熟幼崽，真的，再问一遍是谁养出来的啊！ 可是霍华德斯塔克却丝毫不按常理出牌，他低头盯了一会儿幼崽，竟然直接拔腿就走了，甚至有点嫌弃的感觉，幼崽愣住，回头看了眼里瑟，自己的临时daddy，不好意思啊，通过幼崽和对方搭上线的行为大失败了。 ———————————————— 「他就是这样的人，笨蛋小鬼。」 突然从哪里的椅子上蹦下来了一个臭屁小少爷，对方穿着白色的小西装，有一双超大的琥珀色眼睛，可能因为是幼年时期，浅的像是阳光下流淌的琥珀糖一样，那年的他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是忧愁。 盯，卫斯理莫名的觉得这个臭屁小少爷很是眼熟，他福至心灵的突然说道：「你知道的真多，好厉害！」 怎么说呢，确实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个臭屁小少爷的脸色一下子就好看了起来，抱着手下意识地打了个响指：「那当然，我可是托尼.斯…」 突然想起了老头子让他不要到处乱说斯塔克的名号的事情，他咽下了到嘴边的自我介绍，谁稀罕这个姓氏啊，他才不想和老头子一个姓氏呢，斯塔克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吗？就好像他配不上这个姓氏一样。 他似乎比幼崽稍微高一点，卫斯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幼年托尼，好像也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像……像一只泰迪熊！幼崽顿时心里蠢蠢欲动了，想法非常简单，可不可以……让我捏一把！ 然后肉乎乎的小脸就被捏了，托尼尼看着这双蓝眼睛毫不心虚的表示：挺好捏的，就勉强带这个幼崽玩玩吧。没有一个幼崽可以抗拒聪明小哥哥的魅力，更不用说这不是聪明小哥哥，而是幼年天才托尼哥哥！ 一个是臭屁天才，另一个是嘴甜强者崽，可以说是天作之合了，不一会儿就幼崽就已经美美粘上了托尼。 里瑟：……不是说要接近霍华德斯塔克吗？ 第210页 芬奇：……沉默，说了再详尽的资料也无法控制活蹦乱跳的人类幼崽。 「他们要走了。」芬奇突然说道，里瑟的表情没变，深邃的眉眼看了另一边有些不可思议，这对斯塔克夫妇是忘崽夫妇吗？眼见另一边，两个孩子还在一起玩耍呢？ 「去追吧。」是肖恩的声音，二楼的栏杆边，拿着酒杯的蓝色裙子美女用酒掩饰着自己的口型，眼睛则专注的看着那个角落，两个小糰子正在相谈甚欢，说实话，周边的保镖，暗地里保护的人，肖恩挑了挑眉，美却锋利的面容闪过一丝怀疑，甚至她觉得里面还有自己曾经的特工同行呢！ 果然是大人物，就连孩子也是严密保护之下的。 「托尼尼……」幼崽有些担心的喊了一句走神的托尼，对方摆弄着手上自己做出来的小型改良雷射束，头也没抬：「早就习惯了，那个老头子巴不得能彻底甩开我。」 明明嘴上说着早就习惯了，倔强的小泰迪熊还是不肯抬头让人看见自己的表情。幼崽嘆了口气，有些心疼的抱住了另一个还是小孩子的托尼：「不是这样的哦。」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笃定「他似乎比幼崽稍微高一点，卫斯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幼年托尼，好像也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像……像一只泰迪熊！ 幼崽顿时心里蠢蠢欲动了，想法非常简单，可不可以……让我捏一把！ 然后肉乎乎的小脸就被捏了，托尼尼看着这双蓝眼睛毫不心虚的表示：挺好捏的，就勉强带这个幼崽玩玩吧。没有一个幼崽可以抗拒聪明小哥哥的魅力，更不用说这不是聪明小哥哥，而是幼年天才托尼哥哥！ 一个是臭屁天才，另一个是嘴甜强者崽，可以说是天作之合了，不一会儿就幼崽就已经美美粘上了托尼。 里瑟：……不是说要接近霍华德斯塔克吗？芬奇：……沉默，说了再详尽的资料也无法控制活蹦乱跳的人类幼崽。「他们要走了。」芬奇突然说道，里瑟的表情没变，深邃的眉眼看了另一边有些不可思议，这对斯塔克夫妇是忘崽夫妇吗？眼见另一边，两个孩子还在一起玩耍呢？ 「去追吧。」是肖恩的声音，二楼的栏杆边，拿着酒杯的蓝色裙子美女用酒掩饰着自己的口型，眼睛则专注的看着那个角落，两个小糰子正在相谈甚欢，说实话，周边的保镖，暗地里保护的人，肖恩挑了挑眉，美却锋利的面容闪过一丝怀疑，甚至她觉得里面还有自己曾经的特工同行呢！果然是大人物，就连孩子也是严密保护之下的。 「托尼尼……」幼崽有些担心的喊了一句走神的托尼，对方摆弄着手上自己做出来的小型改良雷射束，头也没抬：「早就习惯了，那个老头子巴不得能彻底甩开我。」 明明嘴上说着早就习惯了，倔强的小泰迪熊还是不肯抬头让人看见自己的表情。幼崽嘆了口气，有些心疼的抱住了另一个还是小孩子的托尼：「不是这样的哦。」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笃定「你会成为一个超级棒的天才科学家，你让所有人都骄傲和自豪！幼崽蓝色的大眼睛此时坚定的望着有点躲闪的罕见害羞托尼。 托尼也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超级崇拜自己的幼崽到底是哪里来的，夸的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只是……所有人都会为他骄傲吗？他其实并不相信。 起码他的父亲好像就不会。 ———————————————————————— 」砰砰砰！「不知从何响起的的枪声，打破了这边的温情气氛，肖恩的神色立马变了，」斯拉「一声撕开了碍事的裙子，在旁边的尖叫声中从大腿处抽出了两把手枪，撑着栏杆直接从二楼翻了下去，接下来的砰声可就不是来自外围了，而是直接来自肖恩的手中，她眼睛也不眨的破开人群，枪法奇准的直接击中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但是—— 」啊！「惊唿声和四散的人群都在逃窜，从二楼竟然翻下来了许多的黑衣人，他们的脸上都蒙着黑色的面罩，身形却出奇的一致高大，直接架起了机关枪在扫射。 」shit！「现在还想不明白，肖恩就是傻子了，咬紧系在胳膊上止血的布条，她骂了一声，这场宴会的主办方根本就是勾结了这些人的，不然这么多的重型武器，难道是真的是时空隧道传送来的吗！ 「趴下！」她冲着人群大喊，搜寻那两个小崽子的身影，还好，似乎已经爬到了桌子底下，她松了口气，就是不知道是那附近的哪张桌子，人群正在拼命往出口处跑，不管是穿着多华丽的富人，现在都是保命要紧了，而只有她是逆着人群跑的，她举着枪，头髮早就被随意的绑起来，几乎一枪就能让一个黑衣人失去行动能力。 ———————————— 另一边，桌子底下，稍微年纪大一点的托尼神情严肃的握住幼崽的手：「不要怕，我们躲好，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卫斯理反手握住了托尼尼明明也在不断颤抖的手，示意他自己不怕，而托尼深吸了一口气，他从身上拿出了刚刚展示的雷射玩具，那不只是玩具，他快速的切换了几种按键方式，那原本的玩具就变成了真的有杀伤力的高热能量武器，他紧紧地握住那手柄：「如果他们来了，你躲在我后面，我砍他们的腿。」 幼崽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手錶，那是托尼送给他的，他很清楚那有多么强大，深吸一口气，幼崽轻轻的拉了拉挡在自己前面的托尼，没被小泰迪熊当一回事。 第211页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两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托尼想的是用雷射剑怎么也给拖延一点逃跑的时间，而幼崽则是想不管不顾的暴露机甲的存在直接带着幼年托尼跑路。 」已找到最后一个斯塔克，待销毁......「奇怪的是，那脚步声竟然停在了他们面前，而这句话...... 托尼的智商毫无疑问是个天才，而这个时候幼年的托尼甚至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是个天才，轻易的就能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他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呆滞的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最后一个斯塔克，那霍华德那个老头子呢，妈妈呢，他们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他们没事的对吗，已销毁是什么意思？ 托尼毫不犹豫地沖了出去，小小的孩子拿着自己改装的雷射剑，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待销毁。目标出现。"那黑衣人机械的重复着这样的话语，仿佛只是一个听命于人的机器一样，没有什么招数的武器能有多少杀伤力呢，更何况是在一个孩子的手中，黑衣人轻松的将这杀伤力的武器从他手中跳了出去，毫不留情的直接准备开枪—— 肖恩同样也毫不犹豫地开枪了，她瞄准的正是这个黑衣人的胳膊，然而几毫秒的落差，足够决定生死.......她慢了一步。 「不可以！」幼崽按下手錶，拼命的跑上前，挡在了托尼的前面，子弹打在战甲上擦出火花，这次傻眼的换成了肖恩，不是，芬奇也没说这个小崽子这么牛啊，我靠，那个战甲，这种科技含量，是不是有点犯规了啊！ 任何人都能看出那战甲的神奇，几乎是超过这个时代好几倍的科技水平，不该暴露的！肖 恩第一时间想到，可是看到被小小机甲护在身后同样小小的孩子，她嘆了口气，根据里瑟那边的信息，霍华德夫妇已经丧生在了车祸中——这就是他们唯一的仅剩的孩子了。 「销毁。待销毁。」那黑衣人却像是不会思考的怪物一样，重复着这样的词彙。 「不好！他要自爆！」肖恩太熟悉这样的人了，他们是极端危险的人，甚至，她看他的表现，觉得对方更像是直接被什么药物控制了的人，此刻充当的就是引线的功效，幼崽此时全身都已经被机甲覆盖住了，听到了肖恩的话，他大声的对这个一直保护他们的姐姐喊道：「姐姐！run！」然后直接了当的转身将整个后背机甲暴露在外，用力的抱住了已经呆愣在原地的托尼：「托尼尼，我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的，未来——」 「轰隆——」巨大的爆炸声混合着火光从幼崽的身后出现，幼崽的话语淹没在一片烟尘和废墟之中：「有很多人爱着你，崇拜着你，所有人都为你而无比骄傲自豪，你会成为——「 」......you are iron man——「托尼只能看到那模煳的嘴型，他用力地伸手想留住那些无情失去的东西，收回手却只有一片虚空，他终于支撑不住了，晕了过去。 同样在外围收到冲击的肖恩艰难的睁开眼，把托尼巴拉过来，对着耳麦里的芬奇：」救人——「 可是那个幼崽呢，明明是一起出来的，就算是受伤，怎么会无影无踪呢——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份是什么？斯塔克夫妇又是怎么离奇死亡的？ 额头上的血顺着太阳穴留下，肖恩也眼前一黑，伸出的手也随着失去意识而垂了下去。 —————————————— 明明没有消失记忆，却没有一点幼崽的踪迹，蝙蝠侠紧紧的盯着监控录像，他已经将幼崽的人脸画像加入了卫星监测系统，只要出现在任何能够记录的电子设备中，就会马上报警，不仅如此——通讯那头传来一位夜猫子带着火花闪电的实验室声音：」我说，布鲁斯，你今天没去和名模约会吗？「 这是加入搜寻计划，并且致力于在蝙蝠侠之前找到幼崽并且抢走的托尼尼，他懒洋洋的放下工具，在虚空中挪动了一下屏幕，对自己的大脑进行扫描记录，果然昨夜有一段时间的活跃区，所以那是梦还是记忆，按照活跃的区域和神经元来看，反而像是尘封已久的记忆？他记得幼崽最后的口型，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一点笑意，这个小笨蛋崽根本就是说漏嘴了吧，所以.....很大概率现在又在时空乱流里流浪了？托尼烦躁的抓了抓头髮，决定吃个甜甜圈，万一能把幼崽给馋出来呢？ ......请相信科学好吗？ 而在将近三十年前的时间线里，整间图书室只有伺服器运转和翻阅各种纸质书籍的声音，既然在machine上找不到任何记录，芬奇突然有一种想法，会不会真正的答案根本从来就不在现代科技之中呢，一个从来没有任何记录的幼崽—— 」02 03 66「电话里传来的是书架的编号，那是最里面的书架，芬奇缓缓地走了进去，而当他抽出那，咳嗽声和书籍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他手里的书仓皇落下，扬起瀰漫的灰尘，书里有一张很小的画像，羊皮纸上的颜料已经有些干裂，外边缘也泛起了黄色，然而—— 精湛的几乎像是将活人灵魂吸收的画像仍然很清晰，甚至于那蓝色的眼睛都像是活着一样能够转动，照片的背后写着一串数字，从一个年份到另一个年份，这种标註方式熟悉也陌生，那是墓碑上的标註方式，而那张画上的孩子，已经逝世了整整七百年！ 他沉默着翻开了那籍，那是一个像是杜撰的中世纪恶魔小镇的故事，却又有些荒谬的反转，被献祭的是小镇居民，救人的似乎是人人喊打的女巫，被尽力保护的是无辜的孩子，逃不过的是恶魔的游戏。 第212页 合上了那，他环顾四周，书本里没有结局，似乎孩子的画像昭示的是死亡的结局，然而他望向虚空，他曾经见过这个孩子，也许这个结局并不像书里写的那么绝望，起码，他们真的保护住了一个孩子。 —————————— 「嗖——」托尼下意识地张开双手，一个软乎乎的崽摔进了怀里，他看了看手里的甜甜圈，又看了看怀里的崽，真的——这么有用吗？ 幼崽却有些沉默，他依赖的抱住了托尼，把脸埋在了托尼的肩膀上，原本想要逗崽玩的大人用温暖的手慢慢的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幼崽的背：「好了，不怕了，小熊崽这不是回家了吗？夜宵吃甜甜圈怎么样——」 「睡前不要给他吃甜食。」通讯频道直接被人黑进来外放，托尼反手就是一个加强版拉黑，预防对方来抢崽。 卫斯理慢慢平復了情绪，托尼正在小笨手递过来的柔软小手帕给幼崽擦脸，而刚刚哭过有些不好意思的幼崽脸颊粉粉的，抬手看着自己的手臂内侧，那曾经的镜子印记已经没有了，在这次时空乱流之后，他回到了原来的时空，知道了那些故事，他知道自己不会再进入玩偶世界了，抿了抿小嘴巴，看到手腕上的手錶，还有和杰森哥哥一起编好的手绳，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小小的酒窝一如既往的甜，从始至终，他也是被很多人爱着长大的幼崽呢！ 「谢谢你们爱我，好吗？」幼崽哭过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小声的贴着托尼的耳朵说道，暖唿唿的像个小太阳。 掂量了一下日渐肥美的幼崽，托尼也笑了一声：」谁说爱你了，自恋小熊崽！「 可是，卫斯理弯起眼睛，他就是知道嘛，因为他也爱着大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