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大道士》 第一百七十四章石棺指路 两人摇了摇头,很显然他们已经让一代风水玄学大师刘伯温所深深吸引了,或许他们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里面的一切神秘已经让他们心血如潮,不到黄河心绝不会死。 正在我感觉到焦虑和无奈之时,直子却突然说道:“我不想进去,我就和问天大师在这外面的大殿转转,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其实灯光一照,这个大殿非常漂亮,四周还有刘伯温作的各类画么,而且每一副画都是他与一个女子的故事,太让人向往了!” 山野脸色一变,盯着直子的脸,冷喝道:“直子,你真不应该讲这种话,你可以不进去,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不可以认为我们都会像你一个女孩子那样儿女情长,我们都是男人,大男人!”。 直子低下头红着脸不敢讲话,马一啸自然是不敢提什么,其实这老小子最不想进去了,但他提都不敢提,只是阴笑着说道:“山野先生的话那就是对的,我们一起来的,问天和直子你们也一起进去吧。” 而冯不二却跟我说道:“问天,你就在外面等着吧,不要担心,我真不会破坏什么风水,如果真有什么危险,我会带着老周立马出来,决不会轻易地动里面的东西!” 老周也说道:“问天老弟,你就放心吧,我也只是进去看看这传说中的刘伯温到底是何等人物!” 说罢,山野便和玄冥道人把身上的背包拿了出来,检查了一些糯米包、黑驴蹄子、墨斗盒、灵符,玄冥道人还给他一把短小的桃木剑和黄色的短套,山野把黄色短套套进去,胸前和背后竟然有闪着金光太极图。 糯米包、黑驴蹄子、墨斗盒什么的是用来对付棕子的人(僵尸,灵符和桃木剑可以对付邪灵,而有着金光太极图的黄色短套不但可以防止邪灵上身,应当是一件得道之人开过光的宝物,一般的邪灵怕是能让它灼伤。 很明显,山野早就作好了准备,难怪他们是非进不可了,至于马一啸心里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炮灰,但只能颤抖地跟在山野屁股后面,希望山野不要扔下自己就好了。 冯不二和周院长身上虽然也带了些灵符和防棕子的黑驴蹄子,可对会起阴魂或邪祟来,那就非常危险了,虽然冯不二见多识广,倒斗的事也做过不少,如果得不到玄冥道人的保护的话,一定会出事。 “冯老哥,周院长你们非进不可么?”我问道。 “非进不可!”冯不二坚定地答道,周院长也是点了点头。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劝他们。 山野和玄冥道人准备好后,对冯不二和周院长说道:“两位老弟,我们这次进去就是一个整体,风雨共济,万万不可轻举枉动,有什么个人恩怨出来再说好不好!” 冯不二答道:“山野先生所言极是,这也正是我想声明的!” 眼看五人一前一后踏入了内墓的全部进入了通道,我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大喊一声:“大家等等我!” 我不是不想出来,我也没有想过要到这里面来寻什么宝贝,但我是不可能让冯不二和周院长处于危险之中的。 我一跨进去,直子也二话不说就跟了进来,而且一上来就拉住我的手,里面又黑又阴,我自然也不能把人家女孩子推开。 大家听到我的声音,都转过头来,电筒直射过来,我只好用手挡住了眼睛,说道:“不要照眼睛,看前面知道不知道。” 山野笑着应了一声,很显然我会进来,就好像在他的猜测之中一样。 通道可以容三人并行,但一进这里我便感觉与外边的通道决不一样,里面竟然吹着阴风,也就是说里面绝对是有死人的。 我从背包里拿出最后一个强光电筒,然后戴在头上,这种军用电简有点像矿灯,但却又不是,比矿灯更耐摔,听说就算是从十米高空落下,只要把电池上进去,一定还能亮。 前面三人是山野、玄冥道人、马一啸,中间是冯不二和周院长,后边是我和直子,直子一直抓住我的胳膊,她没有带强光电筒,身上有一阵女子清香,是我这种山里男人闻不到的,而且通道里虽然可容三人走,毕竟比外边拥挤些,时不时,我感觉我的胳膊正好可以碰到她的身体上一处软团。 我电筒不时射向墙壁之上,但是我发现,四周竟然时而不时地画出一些獠牙的鬼怪图来,看得人心里直发毛,而且越往里走,里面的图越是恐怖,伴随着阴气吹来,我感觉好像进入了地狱一般,直子更是紧紧抓住我的手,而且在这冰冷的通道之中,她的手竟然全是汗。 突然前面停了下来,我往前一看,尼妈,原来这通道的正中竟然有一个岔道口,岔道口的正中竟然摆着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哎呀,有……有一个影子从棺材里出去了!”马一啸突然大叫一声。 “尼妈的,放你娘的狗屁啊!”冯不二从后面一脚就踢在马一啸的屁股上,马一啸往前一扑,竟然扑在大棺材上,吓得立马双手一推,有鬼撵他一样退了回来。 “我真看……看见了!”马一啸怕冯不二再踢他,颤抖地说道。 “我在后面一直盯着的,那来的影子,你他妈胆子小走后面点,人吓人吓死人的知道不知道!”冯不二很恼火地骂道。 其实倒斗的忌讳有不少,主要是想讨一些好彩头,比如倒斗一定不能把墓里的宝贝全摸走,一定要留下一两样,不能对死者不敬,不能对死者哈气,而且要从头开始摸到脚,不能乱摸,特别是女的。 还有就没完成忌回头不倒的,否则容易遭惹阴魂跟回家,还有便是不能自己吓自己,没看到的事不要乱说,否则就真的有可能出现,这才是冯不二突然动脚的原因。 马一啸一听,立马吓得往后靠,差点就踩到了我的脚,我一把扶住了他,叫他小心点。虽然这个人我不喜欢,但这种情况下,我是不可能落井下石的,马一啸对我直点头,连说几声谢谢,我叫他安静就好了。 冯不二和玄冥道人已经走上前去,蹲在石棺边,我们几人也围了上去,这石棺正面竟然刻满了铭文以及一些凶神恶鬼,个个吸血獠牙,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拍了拍直子的手,她不好意思地松了开来,因为我觉得这棺材放在路正中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不能从这里弄出一些信息来,只怕是要遇到危险了。 “你们不懂的往后一点,让我们三人先好好看一看!” 我把老周往后拉了一拉,老周还有点不情愿,这老家伙真是入了迷了,若真死在这里真是一点都冤。 山野自动让了开来,我便蹲了下去,围着大棺材认真的看了一遍,虽然我看不懂铭文,但我可以看得懂故事,正面是各类凶神恶鬼,右侧的图是一条大道上,各类凶神恶鬼举着“阎”字大旗喜笑颜开,见鸡抓鸡,见牛杀牛,凡是活物一律抓走,棺材后面的图是一个老者告诉大家离开家园,找新的地方安居,这个地方不能呆了,有的老百姓听了,有的老百姓对他破口大骂,甚至把他赶走。左侧的图便凶神恶煞的鬼怪过后,留下鲜血淋淋的断手断脚,血鸡毛乱飞,猪牛肠子乱扔的悲惨图象。 冯不二和玄冥道人早已经看完,见我看完后站了起来,玄冥道人立马问道:“不知道友可曾看出这四副图的意思来!” 说实在的,这四副图的组合意义非常容易,我相信只要是学道之人,看过《山海经》或一些民间玄学的人都可能猜测这图的意思。 但毕竟是猜测,于是我老实对玄冥道人说道:“图上的意思很明白,但这铭文我是认不得的,玄冥道人你若认得这铭文,还是请你来告诉大家吧!” 玄冥道人点了点头,我也知道我们的意见是统一的,于是直接说道:“第一副图是各种阴兵出来了,他们举着阎王爷的大旗,第二副图也就是右边的图,阴兵所过的路上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一律不能有活口,第三副图就是正对面的图,说的是智者告诉众人阴兵要从村庄经过,大家要快点离开,左则的图是,阴兵过后的悲惨情景,不听劝告的人全都死得很惨。” 听到玄冥道人的解释,大家心里直慌慌,周院长忍不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阴兵过道。”我皱着眉头答道,“而所谓的阴兵过道,那就是阴兵出没的地方,我们生人不能过,不听劝告的人便如第四副图一样悲惨!” 尼妈,我的话一说完,大家都沉默了,气氛也死沉死沉,心里瘆得发慌,一种死亡的气息涌上心头。 很显然大家没有想到,自己走在竟然是一条阴兵过路的通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阴兵过道 我这才明白为何我们一进入这通道,墙壁之上的画便是各种鬼怪,原来这条道是阴兵的过道。品书网.. 刘伯温叫我们不要进这通道,并不是自己要设什么阴谋鬼计来害人,反而是像那个图中的智者一样,把这机密告诉了我们,也就是说刘伯温本意并没有阻止我们进来的意思,相反是这路过不得的意思,他明确告诉我们,五百年后唯一人可过。 我对刘伯温的崇敬之情已经油然而生,他才是当之无愧的伟大丈夫,真正的得道之人啊,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表面那样,不真正去做过,根本就不可能明白,正如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想到通道里竟然是这样一种情况一样。 据民间传说,阴兵过道是指阎王爷要在阳间巡逻,有时是自己亲自出马,但大多时候是叫阴帅出马,而且巡逻这种事那是每天都有安排。 巡逻之前,定然要先派一队阴兵开道,就像是古代中国皇帝或八省巡抚出场一样,若是生人遇见,一定要伏在地坡之中,并且把脸埋在土中,这叫入土,入土就是死的意思,生人决不可因为好奇而抬头或者回头看,一旦被发现,阴兵立马会将人拷起来带走,必死无疑。 也就是说遇见阴兵过路乃是大凶之兆,见者更是必有血光之灾,相传看见的人,几天后便会死去。 相传,云南的惊马槽也很有名,惊马槽在“彩色沙林”的尽头,有一处高高的山梁,故名为“大战马坡”;在大战马坡的半山腰,又有一个古地名为“小战马坡”,坡上兀出一石,上面有“下马石”三个字。 当地山民说:“怪异现象就在前面,自古人到这里就要下马。” 再往前走,又有一石刻着“惊马石”三字,在它的右边有一处黝黑的山崖,下面是一道阴森森的山沟,当地人称为“惊马槽”。 每天从这山沟经过之时,“过阴兵”的怪叫声、惨叫声就是从这沟里发出的,有着天地之灵气的马到了“惊马石”就会惊起来,即使用鞭抽打它也不肯从这惊马槽里过了,也就是说这条道便是阴兵过道。 而眼下,我们竟然来到了阴兵过道,况且只有一米多宽,四周并无遮拦之物,躲藏都没有地方躲,这是作死的节奏了。 “山野先生,计划只能改变了,我们必须返回原先的宫殿,否则必死无疑了!”玄冥道人突然说道,声音竟然在颤抖。 “当真要放弃么,听说刘伯温把一生的学识都带进了他的棺才之中,记在一本叫刘伯温的笔录的书上啊,最重要的是那笔录里有中国各处和风水宝地的记录,有了这本书,你们谁想当皇帝都可以!”山野不由急喊道。 尼妈,我这明白为何山野总是说只要那本笔录,原来他仍然想得到长白山太极晕那种可以改变国运的风水宝地。 “山野先生,就算得到刘伯温的笔录,可是也要有命啊!”玄冥道人急了,就差哭出来。 只是这时,我们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了整齐的步伐声、唢呐声、战鼓声,混成一大片,我们扭头一看,三人整齐一排,带头的獠牙恶面,一把“阎”字旗扛在肩头,后面竟然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快跑,关上电筒找地方躲藏起来,一定不能让它们发现!”玄冥道从大喊一声,便一溜烟地冲向了左边的通道。 我们大家也跟着玄冥道人往左边跑去,可是左边的通道竟然又有岔路口,在分了几次岔后,跑着跑着,前面的人已经不知道跑那去了,只有直子一直跟在我身后,一步都没离开。 我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索性抓住她的手才跑,免得她也跑丢了,好在通道不宽,阴兵只能以三人排开前行,并不是很快,我们暂时跑到了前面来了,可只要停下来仔细一听,后面便是磴、磴、磴的脚步声,离得非常的近,也就是说后面的阴兵离我们并不远,很显然这些所有的通道都是为阴兵开赴前方巡逻准备的,后面的通道,定然是满满的阴兵。 电筒已经关了,通道中已经起了阴雾,好象在阴间一样,这是鬼身上的阴气散发所形成的景象,久在洞道里,就算是不被阴差捉去,也得阴气浸体,像我上次一样大病一场不可,而且听到各种鬼哭狼嚎的鬼叫声,人没有吓傻便算不错了。可就在自己都不知道跑到那里之时,尼妈,前面感觉有什么东西挡道了,开了一下额头上的电筒一看,竟然是一口大棺材横在通道上,竟然有两米高去了。 “你先上去!”我立马关掉电筒,在黑暗之中,也没有管那么多,一把搂住直子的细腰便把她托上了大棺材,她穿得是一身薄薄紧身夜行人,细腰上肌肉细软弹力十足,没有多余的一丝赘肉,身手也很敏捷,爬上去之后,反过头便伸下手来把我拉了上去。 当我们一起跳下棺材往前跑时,我心里也觉得奇怪,这好好的过道怎么就横摆一个棺材拦在这路中间呢,这不就成了“拦路棺”么,难道是刘伯温用来挡住阴兵过路?可是不对啊,阴兵跳过这样的棺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莫非是给我们用来藏人的? 相到这里,我心中一惊便停了下来,好在我们才跑过拦路棺没有几步,于是我便拉着他往回跑,边解释道,“直子,我们要返回到“拦路棺”中去,这棺材一定是刘伯温给我准备好的用来藏的!” 直子边喘边跟着我往回跑,“我相信你!” 拉着直子快速返了回来,我用力地把棺材盖推了开来,然后托起直子的屁股,把她扶了进去,自己便慌忙地爬了进去,然后把盖子移好盖好。 棺材里的空间倒是足够大,我们两个平坦下去没有问题,事实上它可以容下四五个人,看来刘伯温是给大家准备的藏身之地无疑了。 两人并肩而坐,不敢说话,可没过几分钟,我们便听见了有一大群阴兵整齐地向我们通道走来,看来阴兵已经追了上来了,直子吓得把头往我的怀里乱撞,手也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而且手心全是汗。 突然步伐停了下来,当头的阴兵说道:“姥姥的,这棺材老挡在这里啊,影响我们前进的速度,到时大帅点兵我们要是没有到的话,估计要挨骂了!” 另一个阴后则说道:“大哥,还有时间,叫弟兄们抓紧点跳过去吧,回来时向阴帅报告,最后把这拦路棺给去弄走才行!” 接着一声“快一点,跳过去”的吆喝之声后便听到“扑通”一声,阴兵猛地从棺材上空跳了过去,接着又是扑通一声,扑通,扑通…… 伴随着一声声的扑通之声,我感觉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直子更是浑身发抖,我不由搂住了她颤抖的胳膊,有些阴兵竟然还跳在石棺盖上,然后再跳下去,吓得直子更是抖个不停。 约过了五六分钟,扑通声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从扑通声我可以听出至少从这条道过了上百个阴兵,而直子也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终于舒了一口气,不过仍然是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听着阴步的脚步声变得老远了,我知道我们终于过了这一劫了,不过直子回去的话至少是大病一场少不了,也就是说不死也得大病,正在我准备把棺盖推开之时,尼妈,突然之间又听到一阵杂乱脚步声,不过,兵数应当不多。 “马拉巴子的,这拦路棺怎么摆这儿,我们这次肯定是迟到了,估计要挨板子了!”一个男阴兵骂道。 “还不是怪你,说好了先定好约会的时间,下次好请假出来,你还非得拉着人家在半路上亲热一回!”一个女阴兵嗔道,声音中却透出甜蜜,看来阴兵也是良宵一刻千金。 “这不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么,咱当兵的容易么,两个不同的队伍里,有几时才能碰在一次,如果大帅责罚,我来担起就是了,妹妹你莫害怕!”阴兵拍着胸脯说道。 “恩!”女阴兵高兴地应了一声。 接着一个阴兵跳了过去,落下扑通一声,可是却没有听到第二声扑通,便听到那男阴兵问道,“妹妹跳过来啊,我接住你,不要怕,迟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挨板子的事有哥担起呢!” “你说……我们把这拦路棺抬到集合的点兵台如何?”那女阴兵突然高兴地说道。 “啊,你是说,这样我们就可以说迟到是因为在帮大家做事,抬这拦路棺才耽搁了时间?”男阴兵高兴地说道,“那这样的话,我们有可能就不是挨罚了,有可能要受到大帅的表扬了!” 尼妈,他们把这棺材抬去,给来当作迟到的理由,并说自己是做了好事才迟到的,定然也会受到褒奖,可是我和直子在这里面好不好,万一露陷了,那也是大问题咯。 当下我和直子吓得半死,可只听见吆喝声一起,两个阴兵竟然把棺材抬起来就走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点兵台上 两个阴兵抬着棺材快步往前走,可是没过几步便停了下来,我心中不由大喜,肯定是这个阴兵抬不动了吧,哈哈,最好放下来,否则累死你们两个不做好事的阴兵。 可是那里是抬不动,只听见后面的女阴兵问道,“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这棺材里头在晃啊晃的,好像有东西在里面?” 男阴兵答道:“不会吧,鬼吓鬼吓死鬼的,我没有听到啊?” 女阴兵不满地说道,“好吧,等会跑起来时,你仔细听一下,里面好像有东西晃来晃去!” 两个阴兵便快速跑了起来,可是女阴兵再也不会听到晃动的声音,因为我和直子已纪不敢直坐着了,而是两人平躺了下去,棺材虽高,便毕竟不怎么好躺,我只好搂住她的腰,免得因为晃动再发出声响来,否则这阴兵打开来看,那还不死翘翘了。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我们听到了有阴将厉喝一声,“你们两个竟然迟到五分钟,作为阴兵如此不守时,不称职,我怎么敢把这开路的任务交给你,来人,拿下去!” 砰!棺材被重重地扔在了地板上,震得老子的屁股都快震掉了。 男阴兵很有底气地说道:“报告牛大阴帅,我军在行军的过程当中,发现通道中竟然有一口“拦路棺”,为了彻底解决这个“拦路棺”的问题,并做到一劳永逸,我和这位兄弟决定把这拦路棺抬走,这才迟到了,我相信在阴间最讲原则的牛大阴帅一定是火眼金精,明察秋毫,给小的一个公平的处决!” 接着便听到扑通一声,估计是男阴兵跪在地上拜谢吧,这小子,果然也是一个马屁精,估计很合牛头的胃口。 “哦,原来如此啊!”牛大阴帅一听赞扬,果然很高兴地说道,“小的们,你们要看看清了,这个兄弟是我们所有士兵学会的楷模,我牛头也是明察秋毫之帅,他说的问题我是知道的,大家也是都知道的,所有的通道都会有一副“拦路棺”,但这么多的兵过去,却很少有人把它们抬走,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 台下并没有人回答,而是一片沉默。 “那是因为你们都没有团队精神,没有牺牲的精神,而这恰是一个军队所需要的精神!”马大阴帅大声说道,然后又对下面的男阴兵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乌龙!”男阴兵郎声答道。 “好,乌龙,从今天起你升为兵总,领兵一千!”牛大阴帅当场任命,乌龙跪地领谢,以及其它阴兵的祝贺之声响起,高呼牛头英明神武,赏罚分明。 但我在后面,我也听到一些反对的声音“那棺材本不就碍事,跳过去就好,多此一举”,也有后悔的“早知道老子也抬一个棺材来,这么快这小子便升官了”之类的话。 “安静,安静!”一个阴差突然高喊,“兄弟们,阎王爷就要亲临了,此次点兵台集合之中,我们负责巡逻开路的兄弟们,涌出了谁多可歌可泣的故事,比如刚才的乌龙总兵为大家抬走拦路棺,不怕责罚的好事,下面有请牛大阴帅训话,各阴将作好笔记……” 姥姥的,这牛头出场,名堂还蛮多的,竟然还要记好笔记。我碰了碰直子,发现她竟然没有了知觉,我知道她肯定是阴气浸体受不了,在给她额头贴了几张符后,我轻轻地推开了棺盖,小心地露出半个头。 “……小的们,这次阎王爷出行,你们务必要确保道路畅通,有问题要及时报告,这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否则阎王爷怪下来,拿我问罪,那我怎么办呢?我就只能拿领兵的问罪,领兵的又怎么办呢?那就拿你们开路的问罪,所以,那最终是落在你们每一个当兵的身上……” 牛头站在台上,说着一大堆废话,今天原来是他领负责的啊,我左看右看,就是没有看到黑白无常,要是这两个兄弟在这,或许今天还可以说上几句话,可牛头当面就与我有所过节(五百年前,我杀死阴差救下一心爱女子,黑白无常念兄弟之情故意放走了我,最后是牛头为了邀功去把我给抓了到阎王殿,我大骂阎王之后,让阎王爷给扔进了油锅,如果我贸然出现,这家伙会不会趁机又灭了我呢。 见所有的阴兵都在认真训话,看来牛头这家伙官威不小,我便悄悄地爬了出来,念了一断密语,把我身上的阳气收起来,然后站在一队阴兵的后面。 台上的牛头涂抹星子乱飞,身披彩肩,背插三把令旗,长得牛头人身,发红面凶的,难怪这些阴兵怕得要死,一个一个大气都不敢出。 “小的们,今天老牛我还要和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牛头阴笑道,很快冯不二、周院长、山野、马一啸四人给几个手持大砍刀的阴兵给提了上来,扔在点兵台上,已经奄奄一息,但玄道道人竟然没让捉住,看来这不阴不阳的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 我明白,他们的情形与直子一样,不是吓昏的就是阴气浸体所致,毕竟阴兵积集之地,岂是生人可随便进入的,要不是我有强大的魂魄,也是受不了的。 看着几人让扔上台来,我也不由伸起头往前看,前面那阴兵嫌我挤到了他,扭过头骂了一句,我自然是不屑与他这不长眼的小兵起争执,便慢慢地走了开来。 “今天时运不错,抓到几个生人在我们阴兵过道之上,按阴间律法,我们可以把这五人扔进油锅炸了,制成炸人肉,各位兄弟都可以分食之!”牛头阴帅嘿嘿笑道。 下面有几个恶鬼也是高呼牛大阴帅神明,有福同享之类的话,估计炸人肉还是很美味无比的,但也有一些阴兵没有跟着呼喊和,毕竟自己也曾是人类。 牛头马面是十殿阎罗身边近侍的统领,虽然也称得上阎罗殿前十大阴帅之一,但与黑白无常比起来,那是要差远了,黑白无常则是神官一类,官位较高。 牛头,又名阿旁,《五苦章句经》有记载:狱卒名阿旁,牛头人手,两脚牛蹄,力壮排山,持钢铁钗,更有相传,牛头原名阿旁,出身在一贫困家庭,可这小子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不但不孝顺父母,还多行恶事,横行乡里。一些阴魂最终把状告到了阎王殿啊,阎王爷一听大怒,把阿旁抓到阴间,把他变成牛头,永世不得投胎做人,罚在地狱之中看管牢房,牛头这小子喜欢拍马屁,慢慢地当上了牢头,与马面两人做事积极并讲死原则,不通人情世故,很多鬼差都不喜欢他俩。 五百多年前,黑白无常念及兄弟之情故意放走我,牛头便挺身而去,更是抓我有功,成了阎王爷面前的红人,地位便和黑白无常差不多了。 很快就有几个阴兵阴将抬上了一口大油锅,牛头大嘴一吹,竟然便点了几股阴火,瞬间便把油锅烧得滚热,牛头高喝一声,“小的们,把这五个生人给老子扔进锅里,炸肉了来吃!” “慢!”眼看就有阴兵去抬五人,我不由大喝一声,而所有的阴兵都不由回过头来看向我,此时我早已经忘却了害怕,我饶过右侧,大步朝点兵台走去。 “那来的小阴兵,胆敢阻止本阴帅行事,来人给老子拿下!”牛头手中大钢叉指着我,冷冷说道。 “牛头,你当真是认不得我了?”我冷喝一声,密语一念,身上的阳气开始散发出来,众阴兵见我是生人,不由大吃一惊。 “哈哈,哈哈!”牛头收起钢叉,甩了下身后的将袍说道,向我抱之一拳笑道,“扫把星,五百多年没有看见你了,还以为你小子又去玩女人去了,这辈子不敢当道士了呢。” 台下的阴兵一听我竟然是天上星宿不由大吃一惊,当然,我不是什么好星宿,不像刘伯温一样是文曲星下凡,能知上下五百年之事,可扫把星也是星宿对不对,吓吓阴兵还是可以的。 “阿旁啊,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不要老用旧眼光看人懂不懂!”我并没有生气,对他抱手作辑,“这几个都是我的兄弟,我们这次前来,并不是有意要挡了各位的行走,还请大家放他们一马!” “扫把星你这话就不对了,阴间帝王出行,所有的生人都必须回避远离,这与你们古时皇帝出行,所有臣民伏地膜拜是一样的道理。只要进入了阴兵过道之人,我们便可以带走他们,而且可以烤他们的肉吃,所以,这事还真不好办,我也只是按阴间律法行事。”牛头阿旁冷笑道。 “阿旁你这话不假,阴律给了你权利,但却没有要求你强制执行,所以,只要你卖兄弟一个面子如何,五百年前你抓我向阎王爷邀功的事我们俩也就算过去了。” “哈哈,哈哈!”牛头阿旁狂笑起来,“一个小道士而已,给你面子?你有面子么,你的面子值几分钱啊,笑死老子我了!” 牛头说罢,大手一挥,四个阴兵便要把四人扔进大油锅之中。 第一百七十七章牛头阿旁 四人如同四头死猪一般,让四个阴兵就这样提上前去,浑然不知危险。 我看了看牛头,知道这小子等着我出手,最好我又打死几个阴兵,他便可以捉住我好到阎王爷面前邀功请赏。 我知道牛头是不可能给我面子,但我也不能与他动手,因为与他动手我是必败无疑。 所以,我自己大步走到大油锅面前,挡在四个阴兵面前,冷冷地说道:“四位兄弟,我天煞孤星虽是扫把星,但我重情重义,我也不阻挡大家听令,但请求四位兄弟在扔进我这四个朋友进油锅之前,先把我扔进去!” 四个阴兵吓了一大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转过头看着牛头明帅,牛头突然怒了,整张牛脸都憋红了,大喝一声,“好你个扫把星,你这是强人所难,他们四个只不过是一般小卒,怎么敢扔你扫把星进油锅,你要不服,就和本帅过过招,本帅为人最讲原则,你赢了,本帅便放你一马,否则,你就站在一边看看怎么炸油锅,那么凉快那么呆着去。” 我自然不会上牛头的当,与他动手我自然不会有好果子,更不要说赢取他了,看着洋洋得意的牛头,以及挑衅的目光,我笑了笑。 “阿旁啊,你这不是明欺负人,明知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既然以这个为条件,不就相当于一个老头子和一个成年人,我们两个比一比年纪谁大一样,你说不出来丢不丢人么?” 牛头本来得意的脸便拉了下来,“怎么丢人,怎么丢人,靠实力吃饭的事怎么丢人,你叫众兄弟评一下!” 下面的阴兵自然是一阵呼应,牛头便高兴起来,真以为自己是最英明的阴帅了。 “这样吧,你既然说这是靠实力吃饭,那我也讲一个条件!”我笑了笑,转向点兵台下的阴兵,“众位兄弟见证,我与你们的阴帅牛头比一比背《道德经》,谁能背得最多谁就赢了好不好?” 底下一片唏嘘之声,牛头一听我的条件更是怒了,“扫把星,你这算什么条件,明知老子没有读过书!” 我反讥道:“阿旁,那你的又算什么条件,明知爷爷不喜欢炼拳脚功夫打不过你!” 台下一片宁静,牛头想了想,觉得我的讲得也是有些道理,一时气得不行了,突然大拍自己的牛头,骂道:“差点中了你小子的诡计了,这四人是我抓的,我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理,凭什么要和你讲那么多?” 说罢,牛高马大的身向躯便冲了过来,一手夹起冯不二,一手夹起马一啸,便朝油锅走来。 很明显牛头是要来硬的,如果我敢挡他,估计得让他打得满地找牙不可,而且还挡不住他把两人扔进去。 娘的,真是急死老子,打是打不过的,说道理这家伙又不和我讲条件,这可怎么办? 突然想到阿旁最怕还是阎王,所以,我冒出一句,“阿旁,好吧,你这么不给我面子,那你就扔吧,而且一定要扔,不扔你就是孙子!” 说完,我立马爬上大油锅,一招大鹏展翅,两脚勾住油锅一头,双手死死抓住油锅的对面边缘,用身体横架在油锅上,底下的热油沸腾起来,热气直冒,差点没把老子吓进油锅里。可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如果牛头敢扔下他们来,那定然要把要先把我砸下油锅才行。 “你……你这是做什么?”牛头怒喝一声,“你当真敢用自己的小命来阻挡本阴帅么,哈哈,老子就成全你。” “你扔吧,扔下来的时候不要想太多,你放心,我肯定是先进去的,五百多年前,这油锅以前老子也是进过的,这下只好重温油锅了,但我有一点必须提醒你:如果老子死了,一定会到阎王面前去告状的,是你阿旁砸下油锅害死了,你就等着做回你的小狱卒吧!” 我冷冷笑道,其实心里已经怕得要死,娘的,下面可是油锅啊。 果然一听我要去阎王那么告状,牛头一下子就变得结巴起来,“你……告什么告,我牛头为人做事最讲原则,我所做之事都是苍天可鉴,日月可表,你……吓不到我!” “没事的,阿旁你就扔吧,我也没说你做事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把人扔下来就行了,反正上辈子你就拿老子到阎王面前领过功,这一世也行!” “我……我……我……”牛头两只牛大眼睛滴溜儿乱转,放下了冯不二和马一啸,狡猾一笑,突然指着台下的乌龙说道,“你来,你这刚升了官的小兵,本帅给你一个表现的大大机会,这么的,你把这几个人扔进去!” “我来扔?”乌龙瞪着眼睛问道。 “对啊,就是你了,只要你敢把这几人扔进去,就算阎王怪罪下来,你最多也是降回个小兵,况且有我替你担着,众兄弟都看着,是他非得阻止你行律法,能有多大的事,再说了,你敢把他扔下去,那就是本帅的亲兄弟了,你以后想不发达都困难了!” 牛头鼓动着乌龙,然后转过脸得意地看了看我,或许他都没有想过自己这牛头能有这般聪明。 “啊,那好啊,那好啊!”乌龙嘿嘿一笑,高兴地走上台来,提起冯不二便朝大油锅走来,然后举在头上,对着正在油锅上做俯卧撑的我,冷冷笑道,“扫把星,还请你离开为好,不要耽搁了我做事,到时万一你不小心掉下去,那就不好了。” “乌龙,你当真要把那个人扔进油锅里来!”我一听乌龙竟然叫我扫把星,我心里顿时有点不舒服,这小子也太坏了吧,骗妹妹玩算了,对牛头说谎也就算了,却急着想在牛头面前立功,竟然叫老子扫把星。 “扫把星,不是我要扔,是阴帅的命令我就要听,必须滴!”乌龙得意地看着我让热气蒸红的脸,“下来吧,扫把星,你是斗不过我们英俊神武的牛头大阴帅的!” 牛头一听赞扬的话,牛脸上顿时开了花一样。 事到如今,那也就怪不到我了,乌龙此阴兵生性如此,日后若是当官,定然也不是什么好官,本来我是不屑于说出别人的**的,但这次我只能不光明正大一回了。 双臂一用力,双腿一打转,我便从油锅上跳了下来,一拳便朝乌龙的胸口打了过去,乌龙双手提着冯不二,躲闪不及,轰地一声便倒在地上。 “哈哈,扫把星,你竟然打了阴差,你真是不长记性了,五百多年前你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么!” 牛头高兴起来了,简直是欣喜若狂啊。 他一把扶起乌龙,指着我说道,显然他最希望地看着我出手打阴差了,最好是打死了,他便可以像上次一样把我抓到阎王面前,让我真正的进油锅。 “阿旁,其它的阴差阴兵我都不能碰,唯独它,就算打死它也是为了你好,你还是小心你自己的头上的乌纱帽吧!”我撮了撮手,娘的,撑得老子都发麻了。 “你说什么呢,我看你才是活到头,今天就吃老子一钢叉!”牛头长得个牛头怎么听得懂呢,居然举起钢叉就要打向我。 “阿旁,说你是牛脑袋,你简直比猪脑壳都还要笨,你让乌龙给玩死了你还不知道,就等着阎王爷把你扔进油锅里吧!”我怒眼瞪着牛头,生怕这小子真的一钢叉插过来,那可是牛力气大得很的。 “你说什么?”牛头举起钢叉都快到我头上,不由愣住了,那双牛眼睁得老大了。 于是,我便把在石棺里所听所闻的事说了一遍,并指着乌龙还湿湿的裤裆说道,“牛头,你若不信,可以把那个女阴兵一起抓来,验下身子便一清二楚了!” 乌龙和那女阴兵一听吓得立马跪在地上求饶,我冷冷说道,“这种玩妹妹,说谎话,不尊重阴阳两界使者,藐视天上的星宿的阴兵,你阿旁竟然把它升了官,还为他要和老子动手,牛头,你就等着做回你的小狱卒吧!” 这时,一个阴差跑了过来,大声喊道:“牛大阴帅,阎王爷马上就出行了,不知你们的人马准备齐了没有,如果已经齐了,阎王爷说可以先行开路了!” 牛头差点气疯了,但也狠狠地瞪了乌龙下眼,对我双手抱拳,呵呵笑道:“老兄弟啊,我们也是五百多年前就认得了,你那几个兄弟的事就当我没有看见,阎王爷巡逻就要出行了,我等兄弟要为开先行开路,先走了,先走了!” 当下,我也怕冯不二等人阴气浸体太久,况且也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牛头改称我为兄弟,我自然也给借驴下坡,说道:“牛大阴帅好走,兄弟不送!” 牛头一刻也不敢耽搁,当既问了下到齐没有,下面便答了一声一齐了,只见牛头立马从台上的后面推开一块石头,下面竟然是一条暗河,他毫不犹豫,大手一挥,便领着众阴兵走了进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阎王好见 那条暗河估计是一条阴魂水路,牛头率着众阴兵一走,我也顾不了那么多,立马把四人放平了,然后快速地在每个人的头上贴起了道符,然后把直子从棺材里也弄了出来,抱起来,放在台上,然后贴了几张道符,他们每个人的身子都出现了冰冷,这是因为阴兵入境的原因,现在阴兵走了,阴气自然下降,阳气便会上升,有了增阳符在额头,用不了多久这些人都会醒来,但能不能走出这个通道,并且大病一场后能不能生还,只能靠他们的命运了,但我估计他们必死无疑,因为刘伯温说只有一人可进入之。 不过,莫非他说的这一人是我么?不可能,我只是一个小道士,与他非亲非故的。 这时,一阵阴风吹来,连我都感觉到了阴冷,七八个高大的身影便飘到了我们面前,我抬头一看,吓了我一跳,原来是阎王老子带着巡视的官员前来了,估计也是要去查看民间,但阎王并不是像外界所传说的那样青面獠牙,一身帝王的冕服为衮龙衣,绛纱袍,通天冠,面白且额头宽广,眼睛看人似笑非笑,完完全全是一代英俊的帝王 “老弟啊,五百多年不见了,你这一世可好!”阎王大步走了过来,并伸出手来和我握手,风度翩翩,看来阴间的阎王也是与时俱进,这交流的方式更民主了。 “阎王爷,你此次出行,倒是风光得很,只是我这次阳寿未尽,差点又进了你家的大油锅了!” 我与阎王握了握手,本来有些害怕,但一想起牛旁这小子让他惯得如此放肆,不由带了点讥讽的语调,然后示意他看下旁边那鼎大油锅,毕竟五百年前我就进了一次油锅。 阎王却呵呵笑道,说那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了对吧,谁也没有这个胆子。 于是,我只好把自己差点让牛头给扔进油锅的事说了出来。 阎王用手咳嗽一下,然后打着官腔叹道,这阴兵过道岂是随便可以进来的,牛头做事虽然鲁莽了点,但也是为我分忧啊。老弟,你也知道现如今天下不太平,死人太多了,我又不能管阳间的事,所以,现在老哥忙得很呢,到处都有死人,老弟你就多多包涵一下,等牛头回来,我说说他就是了。 看到阎王这么说,我倒是知道阎王确实有他的难处,知道这当王的不好做,突然想到以前在阴间黄泉路上答应两个鬼差帮他们在阎王面前说句好话,于是顺水推舟地说了一句,什么听闻那个王喂狗、猪上树两个阴差也愿意为你分忧,有些事,你若找不到可靠的人,这两个阴差可以一用。 阎王嘿嘿笑道,说知道了知道了,便指着那暗道说道,此暗河人或阴魂都可去阳间,我先带着众弟兄去巡逻一下,我们兄弟之间,那次见面再好好聊一聊,谈谈心,消除误会和已见,共同合作和努力,时代才能进步,社会才能发展。 娘的,这官话说得真好听。 不过我明白一个理,那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眼看阎王老子打了点官腔便要走了,看了看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还没有醒来的几个人,我心里也是着急,毕竟这几人阴气浸体太深,以我的法力怕是难保全他们的性命。 于是我大喊一声:“阎王爷,请留步,我们这次一起来了七人,还有一人下落不明,你也知道的,小道法术粗陋,他们几人就算回去了,也难免大病一场,不死估计也得变傻!” 阎王爷转过头说道:“这阴兵过道岂是生人可进,他们这是自找的,能不能活得下去,只能看他们的着化了!” 我一听急了,反驳道:“阎王爷,你这办事就不公了,你对下属倒是挺包容的,犯了错回去说说就是了,可我这几个兄弟,他们也是一时不小心才了这里来,犯了点小错,你就让他们自生自灭,这好像太不合理吧,况且我也是进来了,也是生人,不也是活得好好得么?” 阎王爷仍然是嘿嘿笑道:“老弟,你这人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厉害了,你是生人不假,但你与刘伯温却同在北斗七星之阵中,也就是刘伯温书中‘唯五百年后,仅一人可入之’中那个人,所以,你能活得好好的,但其它的人却是可不可活关我们什么事,这可不是小错的问题咯!” 什么? 老子真就是刘伯温书写之中的“唯五百年后,仅一人可入”我不由睁大了眼,看来刘伯温果然知晓前后五百年之事,但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让其它的人就死在这里。 于是,我便跪了下来,“阎王爷,我一个修道之人,岂可看到生人在我眼前枉死,就请你救下他们一命吧!” 阎王一看我跪了下去,脸色也不由大惊,立马走回来扶了我起来,说道:“既然老弟执意要让我救下他们,我岂能不同意,否则回到阴间,刘伯温也定然要骂我的,说他亲兄弟求我,怎么不能答应,况且这墓穴仅你一人可入,你也就算是这墓穴的主人,我们很多时候都要借用你的通道,这点小事还得帮忙的。” 说摆,阎王便掏出六颗回阳丹送到我手中,然后率着众文武官员走向了暗河通道,消失在我的眼前,可我却是半天都没有回过神,老子和刘伯温是亲兄弟?不会吧,这事怎么我不知道,再说了,我怎么就是这墓的主人呢? 不过,想想也有道理,刘伯温是文曲星,我是天煞孤星,同在北斗之星阵之中,从这里来算,我们还真是亲兄弟了。 阎王的回阳丹一入口中,五人很快便醒了过来,而且一个个都觉得有点热,差点就要脱衣服了,我说不至于这么夸张吧,这里还有女人呢,当然我没有告诉他们刚才阎王来过,否则这几个人怕是这一辈子都要做恶梦了。 山野看了看四周,灯火闪耀,并不见墓室,又见玄冥道人不见了,突然掏出了手枪,从后面指着我的脑袋,“你把玄冥道人杀了是不是,还有刘伯温的笔录是不是让你一人独吞了!” 尼妈,早知道这个家伙神经质到了这个地步,我就应该不救他。 我冷冷说道:“山野你娘的疯了不是,玄冥道人在那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杀了他,再说了,如果这里我非得要杀一个人的话,我最想杀的人就是你,你娘的还浪费老子一颗的回阳丹你知道么?” “山野先生,问天救了我们的命啊,你不要乱来!”直子也是急了,大家都愤怒地瞪着山野,冯不二没有说话,但他的手已经摸在腰间的枪上。 山野扫视了大家一眼,把枪收了起来,笑道:“我也是一时紧张,慌了神智的,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掏枪对着问天大师,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我鄙视地看了山野一眼,说道:“目前还是先找回玄冥道人,毕竟是一起来的,然后大家便跳入那条暗道,便可以去阳间了,从此以后不要再说我们认识!” 大家不由吃了一惊,也知道我生气了。 虽然玄冥道人也好,山野也罢,毕竟是条人命,大家一起来的,也不能见死不救,可是玄冥道人这狗日的躲那去了呢,我说,那家伙肯定在通道的棺材之中。 大家看向后面,有六条**可以通过来,便决定大家每人一条道回去找,然后返回来,可就在大家准备动身时,突然点兵台右侧的一块石块转动起来,一条新的通道打开,玄冥道人正爬在通道口,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娘的,原来这小子跑得最快,竟然躲进了通道,并按下了机关藏起来了,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我跑了过去,把玄冥道人扶了起来,立马把回阳丹塞进了他的嘴中,很快他冷如冰块的身体开始暖和起来,身子也不在打摆子,对我连声道谢。 山野却突然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两只眼珠子都差点突了出来,“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为何不管我们,还有那本传说中的刘伯温笔录是不是让你拿到手了。” 玄道道人冷笑道:“山野先生,我都这个样子,你还觉得我还有可能找到那本笔录么,但我可以告诉你,刘伯温之墓,便在我背后的通道之中!” 山野一听,立马眼睛发亮,像一条疯狗一样跑进通道。 冯不二看了我一眼,也是朝着通道跑了进去,玄冥道人在向我道了声谢谢,竟然也是不顾命地跑了进去。 尼妈,这些真的疯了!直子、周院长、马一啸都没有动,只是看着我,看来死亡对于他们来说还更重要的,但很显然明白,这条通道一定是通往内墓,大家费尽生死,寻找的最后墓穴便从此可以揭开真面目。 本来我是想救完人后,便带他们离开这里,谁若不听,我定然不会再管他们,是死是活关我鸟事,特别是山野有狼子野心的家伙。 可是现在却不行了,因为刘伯温之墓已经开启,最后的真相马上就要出来了,再说了,从某种关系,刘伯温也算是我的兄弟,我怎么能轻易让他的安宁受到破坏呢,如果这些家伙不听劝告,或许我还会出手阻止。 刘伯温之墓岂能容他人肆意破坏! 第一百七十九章伯温之墓一 于是我说道:“我必须要进去看不看,你们三人走入那条河道吧,应当能回到阳间,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的,这里是阴兵过道,不是生人能来的,这次我能救你们,全是造化!” 直子说道:“我也跟你进去看一下,万一那些人疯了出手伤你,我会出手!” 周院长也点了点头,说道:“问天,我相信你,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会跟你跟在同一条战线上,因为你做的是对的!” 马一啸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哈了一下腰,我知道这小子最怕死,不敢一个人走进那河道,当然这小子就是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对任何人下手,因为他只是一条可怜的哈巴狗,仅此而已。 很快我们四人也跑了进去,这内墓与先前的通道不同,他的四壁高大宽阔,可以容马车进入,更重要的是,四周竟然有千年油灯,这些灯设置非常巧妙,一般是引入地下油库,所以能千年不灭。 通道的空气是地下河流带入,所以,我们走在里面并没有感觉不舒服,但是通道中仍然可以感觉到夺命阴风吹来,死亡的气息仍然很浓重,好在大家都吃了阎王老子的回阳丹,一时半会阳气甚高,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我叫大家跟在我后面,不要乱动任何东西。 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通道两边的墙壁之上不时有刘伯温亲手画的画或题的人生感悟,但似乎每一副画或每一副字都是在回忆中完成,其实从进入通道后,刘伯温的画便一直在出现,可却也与女子相关,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跑了几步,我们吓了一大跳,因为我们听到了炸药的爆炸之声,很显然这些人竟然使用破坏的方式进入内墓,这些人真疯了,我心中隐隐担忧刘伯温之墓会受到严重地破坏。 由于本能和习惯,我拉起直子就往前跑,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子,男人习惯于保护女人。 前面的通道黑灯瞎火,还伴随着一阵炸药的味道,很显然炸药爆破的气流冲灭了附近的几盏灯,我赶紧打开最后一盏强光电筒,因为其它的都没有电了,打开一扫。 尼妈,我吓了一大跳,前面竟然一个没有皮,只有血淋淋的怪物,两只眼睛滴溜儿转,吓得直子尖叫了一声。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抽出桃山剑便准备剌上去,可是那玩意竟然一们不见了,再仔细看了下周围,竟然有几个黑驴蹄子还扔在了旁边。 这家伙应当是血尸,僵尸中很厉害的种类,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难怪他们竟然动用了雷管,可那血尸那里去了,大家有些发毛,马一啸拨腿便往回跑,周院长虽然没有跑,可两条腿也是在打摆子,只有直子仍然站着没动。 我不由冷笑了一下,没有想到两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一个女人,当然,马一啸这种人我是不稀罕他跟着的,我照了照地上,前面有一排血脚印,显然这家伙已经跑前面去了。 前面发出了凄厉的惨加之声,很显然这三个人出了问题了,我们立马冲了过去,还好,前面的万年灯没有全熄灭,在灯光下可以清楚地看见,山野让腾条勒住了身子,挂在半空之中,地上还有用雷管炸断的腾条,腾条上流出的是鲜红的血色液体,这种腾条是血腾,是种在养尸地才能长成的,它们遇到活的动物便会自然而然地去抓,勒死后,腾条便会在动物的尸体上生长,并吸尽所有的血。 所以,我有一种预感,这个墓地应当是建立在养尸地之上,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刘伯温竟然把墓建立在这种地方,我不明白,刘伯温此人心术缜密,从他把内墓设在阴兵过道之后,便知道他绝对是神人,如果不是我出现,或许这世界上真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得了内墓还能活下来的,他选用的天然屏障绝对是匪夷所思,所以,内墓在养尸地之上,我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少奇怪,可是,这地养尸地是极凶之地,夺命阴风不停地吹了起来,这么阴毒的方式似乎又与刘伯温胸怀天下的性格不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伯温要用这方式建墓,这是我心中的一个疑问。 冯不二和玄冥道人已经不见了,山野看见直子便叽哩哇啦地大喊起来,估计是叫她帮忙的意思,直子掏出手枪打断了血腾条,山野掉了下来,摔得屁股开了花,叫个不停。 突然我感觉背后一阵阴气逼近,我扭头一看,那血尸竟然站在了我的背后,伸出手来,似乎要拍灭我肩膀上的灯,我拿着桃木剑转身便一个斜剌,这家伙转身便跑了,地上只留下一大窜血印。 转回头一看,山野这老小子竟然早就跑了,估计是去追冯不二他们,怕想要的东西让别人先抢去了,疯了,这些人真的疯了,刘伯温之墓难道真有让他疯狂的风水秘术? 也不知道他是那里听说的,还是长白山太极晕的疯狂后,山野臆想出来的。 我拉起直子便往前跑去,一路上都是用火药炸断碎的血塍条,非常血腥。而且,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我扭头一看,尼妈,竟然真是那个血尸,这家伙怎么就阴魂不散,跟着老子做什么啊? 好吧,你既然喜欢跟着老子,我心中不由有个计较,快到一转弯之处,我加快了脚步,转过弯之后,我身子一蹲,就地转身,一[哈]一[打]一个血红的簸箕的手印便晃动着向后拍去。 那血尸刚露出半个身子来,一发现不对,惊慌地往后躲去,可是已经来不急了,金刚伏魔印拍在他的肩膀之处,它整个身子腾飞起来,重重的摔向后方,发出“砰”地一声,应当是撞到了墙上。 “去死吧!” 我大喊一声,冲过转角,又是一个簸箕大的血手印便拍了出去,可是,娘的,那血尸竟然不见了。 僵尸集天地怨气,取天地死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 僵尸分为十八种,有僵尸、血尸、荫尸、肉尸、皮尸、玉尸、行尸、诈尸、汗尸、毛尸、走尸、醒尸、甲尸、石尸、斗尸、菜尸、绵尸和木尸。其中最凶狠的是血尸和跳尸,怨气最大的是荫尸和斗尸,最善良的是肉尸和醒尸 所以,我对血尸出手也是非常狠毒的,还好这家伙跑得快,否则,几个巴掌下来,老子不拍死他才怪。 突然又传来一阵惨烈地叫声,听得人心惊肉跳地,很显然冯不二他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我们三人飞跑过去。 前面竟然出现一座高大阴森的黑石大门,透出一股让人压抑的气息,大门两门高挂着两盏千年之灯,门口雕刻着一些张牙舞爪的凶兽,而惨叫声仍从里面可以传来。 很显然这里是真正的墓穴了,而他们三人已经进去了,我和直子相视一下,推了下门根本就推不动,我知道这种石门都有暗门,很快我便发现了门边有一个圆形的螺蚌状的东西,这个东西不是螺蚌,而是龙的第九子椒图。 龙生九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但对于第九子椒图,大家并不熟悉,据《山海经》介绍,椒图形状像螺蚌,性好闭,最反感别人进入它的巢穴,铺首衔环为其形象。因而人们常将其形象雕在大门的铺首上,或刻画在门板上。螺蚌遇到外物侵犯,总是将壳口紧合,人们将其用于门上,大概就是取其可以紧闭之意,以求安全。 所以,此门定然是进不得的,若要进去,我只要用手旋转椒图,便可以打开进去,但却出不来。 刘伯温是何人也,他所做的事,定然是非常人所想。 关于龙之九子与刘伯温之间还有一个故事,相传,刘伯温本是玉帝殿前一天神,时逢元末明初,天下大乱,战乱连连,哀鸿片野。玉帝令刘伯温下凡以辅佐不世出之千古明君,以定天下,福泽苍生,并赐斩仙剑,号令四海龙王,老龙王派出了自己的九子。龙九子个个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为朱元璋打下了大明江山,又助朱棣夺得了皇位。当它们功德圆满准备返回天廷复命之时,燕王朱棣野心极大,想利用龙九子治国安邦,雄霸天下。于是他便借修筑紫禁城为名,拿了刘伯温的斩仙剑号令九子。但九子仍是神兽,顿时呼风唤雨,大发雷霆。 朱棣见斩仙剑震不住九子,便决定用计,他对九子老大赑屃说:“你力大无穷,能驮万斤之物,如果你能驮走这块先祖的神功圣德碑,我就放你们走。”赑屃一看原来是一块小小的石碑,便毫不犹豫地驮在了身上,但用尽法力却寸步难行。原来,神功圣德碑乃记载“真龙天子”生前一世所做功德(善事)之用(功德是无量的),又有两代帝王的玉玺印章,能镇四方神鬼。八子眼看大哥被压在碑下,不忍离去,便决定一起留在人间,但发誓永不现真身。朱棣虽然留住了九子,但得到的却仅仅是九个塑像般的神兽。刘伯温得知此事后,也弃朱棣而去,脱离肉身返回天廷。朱棣后悔莫及,为了警示后人不要重蹈覆辙,便让九子各司一职,流传千古。 所以,椒图的塑像出像在这里,那就绝对是一种真正的意现,也就是说,进了去,还真出不来。 第一百八十章伯温之墓二 手放在椒图之上,可我一直不敢按下去,直子走过来,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知道她的意思,无论如何,她都会陪着我一起去面对,老周神色慌张,但他仍然是紧跟着我,生怕拉下了。 正在我犹豫之时,里面传来了冯不二的哭喊声,“问天,不要进来,快走,快走啊!” 我深呼了一口气,手猛然按住椒图用力一转,因为我不能对冯不二坐视不管,毕竟他曾和我一起出入了长白山,救了秦明月的命。 啊! 我的手还来不及收回,直子抱着我的腰尖叫起来,因为我们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流把我们吸了进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还好直子在尖叫时用力抱紧了我,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并没有跌伤,但老周就惨了,摔了好几个跟斗才爬了起来了,鼻青脸肿的。 我站起来,定睛一看,尼妈,这那里是人可以来的地方。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进过这么恐怖的地方,整个墓穴分成上下两个部分,下面一个圆形广场,上面一个方形台台,石台上又一个平台和左右两个耳室,两个耳室靠后方,又小很暗,平台上方非常宽敞,因为一眼便可以看见里面有一个水晶棺樽正闪发着冷光,八个方位八根石柱,上方竟然蹲坐着龙之八子:赑屃,螭吻,蒲牢,狴犴,饕餮,蚣蝮,|睚眦,狻猊。个个凶相毕露,恶眼相瞪,似乎要吃人一般,水晶棺樽闪发着寒光,让人看一眼,似乎就让寒光射穿内心一般,心中发凉。 四周的火盆子内的灯火呼闪呼闪,而且最让我们心惊肉跳的是,突然成千上万的血虱子从两边涌了过来,有碗那么大小,正在吱吱地叫着,黑黑麻麻的,丑陋无比,不时还吐出血红液体,非常恶心。 “快跑啊,快到我这里来!” 冯不二叫喊之声从台上昏暗的左墓室传了过来。我抬头一看,左室的昏暗之处,有一块突出的大石棺,约有两米来高,冯不二站在上面,浑身上下衣服都烂了不少,鸭舌帽都戴歪了。 趁着还没有让血虱子围住,我一手拉起直子,一手扯住老周,三人三步并二两步,冲上了台阶,然后冲进了左室,快速地爬上了石棺中,也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的一切。 冯不二作为土夫子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天生的,选择逃入左耳室是非常正确的,左室为尊,一般放的东西都是主人所爱之物,棺石上不太可能有毒。 右耳室一般是入墓主人生前的各种珠宝金银,为了防止让人拿走,上面一般是很毒的东西,摸了的人一般活不了久,有经验的土夫子会用器皿装出去,然后清洗干净后才敢拿。 主棺樽最主凶,一般为了防止别人破坏墓主人尸身,会有咒语、阵法等布置在周围,很明显,八个方位都有凶神恶煞的龙之八子在守卫,这绝对是一种上古阵法,可见墓穴之主人如何之高贵,或许只有刘伯温这种高人才有资格用得起龙之九子来护墓穴。 抬头往下望去,这才把这个墓穴看个究竟,台上后壁有二个耳室,正中是主棺,八根二米来高石柱围起,上面八个龙之子蹲立,凶神恶煞。 台下一个诺大的广场,四周是暗槽,那些血虱子便是从那些地方源源不断地爬了出来,四根七八米高的大石柱立在广场四周,柱子上雕刻着各类图腾,雄威壮观。 而山野和玄冥道人一人爬在一根石柱之上,暂时有了落脚点,下面的血虱子围成一圈,抬头吱吱叫,有的想爬上石柱,可是没几下便掉了下来,难怪三人摔在广场上时没有发现他们,原来这两个家伙是爬上面去了。 墓穴四周有脸盆大小的油盆了,呼呼的红火把整个墓穴照得很亮,我不得不感叹这是鬼斧神工神工之作,就算是皇陵也不过如此,刘伯温所设的墓穴绝对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比。 砰!山野朝柱子边的血虱子扔了一个小型炸弹,顿时血虱子开了花,肢肉横飞,血色的液体飞溅起来。 砰!砰……又是几声响后,血虱子发现了不对,一个一个逃跑开来,跑到了玄冥道人的那个柱子边,玄冥道人则用火符往下砸,但威力不及炸弹,只多只能打死几个,血虱子仍然没有退去。 我们站在石棺之上,并没有急着对下面的血虱子动手,毕竟这些家伙你是打不完的,冯不二后悔起来,说好过不是他,我们仨也不会陷入绝境。 我只能苦笑着说,算了,都这种情况了,讲这些还有什么用,再怎么说你是我的朋友,只能说是怪交友不慎了。 而现在要想出去,那除非找到这墓室门的钥匙,如果找不到的话,那肯定是出不去了,不说血虱子要咬死我们,就是没几天,非得饿死在这不可。 突然一声轰响,山野疯狂的面容出现了,他一边扔各类小型炸弹,一边疯狂地向水晶棺樽跑去,血虱子果然怕了他了,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他猖狂地叽哩哇啦大叫,我只听清了“风水秘术”四个字。 “山野,如果你破坏了水晶棺樽,这里就是你的葬生之地!” 我怒了,这个丧性病狂的狼子,为了所谓的大东亚黄荣,为了所谓的风水宝地,想要统治我大中国,他想都别想。 “你们这些蠢货,风水秘术是老子的了,哈哈!”山野大喊一声,扑到了水晶棺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竟然怔住了,整个人如同一块木头,眼睛发着奇光。 只是,很快我们便听到了轰隆隆地声音,几十道闪电在上空闪耀,非常密集,而地底下竟然好象石轱辘在滚动的声音,那些血虱子突然非常害怕,立马开始疯狂向四周的逃走。 接着雷电磁哩、磁哩地从水晶棺边的八根神柱上发出来,龙的八子露出峥狞面容竟然开始快速旋转起来,伴随着电光石闪,山野已经根本看不见了,只能听到他撕心裂肺的狂叫之声,接着便是一阵肉雨落下来,山野再也不见了,只是可惜套在他身上的那件护袍,应当是高人开过光,有一定的辟邪功能。 血虱子又跑了出来,欢快地吸食那些还有碎肉和碎物,吱吱地欢快地享受着美食一般,不一会儿,水晶棺樽四周便干干净净,连一点渣渣都没有。 直子咬着嘴唇哭了起来,我抚着她的头发没有说什么,山野死得很惨是他自己受的,谁也救不了他,一心只想着寻找中国的风水宝地,想入主中国,他早就该死了,现在来说,谁破坏刘伯温的安宁谁就是和我对立,就算没有上古阵法相护,我也会出手。 当然,如果山野的死能对冯不二和玄冥道人能起到警惕作用,那么这是山野的最后一点价值,冯不二久久没有说话,我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明白我的用意。 玄冥道人坐在柱顶上,也是如同石化了一般,这一切他也是看在眼中,或许他庆幸自己没有第一个冲向那个水晶棺樽。 我不由苦笑一声,刘伯温的棺樽又岂是一般人可以窥视的,我真他娘的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现在满地都是血虱子在爬,而且好像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从那里跑出来的,看来我自己的小命倒是真的陷入绝境了。 正在我们无计可施之时,突然之间,石门开了,一双眼睛露了出来,接着便是一个血淋淋的尸体。 “血尸,是那个血尸!”周院长吓了一大跳,不由大喊起来。 血尸走了进来,那些血虱子便吓得四处逃窜,不一会儿一只都看不见,令我奇怪的是它的手中拿着一个盒子,它远远地恭谨地站着,把盒子递向我的方向。 我顿时明白,原来它是想把一个盒子给我,难道在通道之时,他也就是这个意思? 我走了下去,它两只眼睛盯着我,然后跪了下去,尼妈,吓了老子一跳,但我绝对可以确定的是它对我无恶意。 我走了下去,直子、冯不二、老周也跟了过来,就连玄冥道人也赤溜儿滑了下来。 盒子是一个上好的檀木盒子,漆黑正方形,可是它的双手只有血肉和白骨,我看了有点想呕,或许它明白我的心情,竟然把盒子放在地上,然后后退三步,恭谨地跪着。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它被我大手印打得有些焦黑的肩膀,因为在通道之时,它并不是要拍灭我的右灯,而只是想拍下我的肩膀,告诉我它有东西要给我。 我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然一颗红色的内丹和一封信,我一时不解,便拿起信拆开一看,上面有刘伯温的亲笔之迹:吾等汝已过五百之年,唯有汝可救兄也,此内丹对你命格有用,望收之。伯温字。 尼妈,这刘伯温果真知晓前后五伯年之事? 真是神人啊,只是我怎么可以救他呢,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八十一章伯温之墓三 我立马也跪在地上对血尸回拜,不过我却不太敢看这玩意,你想一想看,它身上一点皮都没有,而且血淋淋的,似乎身上的血还在往下掉,这是一个一什么玩意啊。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血尸站了起来,然后径直走上台阶上了水晶棺樽旁,在水晶棺上点了几下,然后望向我,我知道它这是叫我过去,瞻仰一下知晓前后五百年、神机妙算刘伯温的遗体。 如果不出我所料,刘伯温定然还是当年死时的风光,也就是说是死的时候的样子,因为这里的养尸地,什么是养尸地呢,这在古代葬书上一般都有说明,“地书谓纯阴不化之地,年久尸不化,名曰养尸,主凶”。 所以,我也就纳闷了,刘伯温子孙后代世袭诚意伯,权高位重,他怎么会葬在这养尸地呢?他一个风水大师不可能不懂得这是祸害子孙后代的葬法,当然,刘伯温或许有其它的高招化解也不一定。 凡是看风水者必然认为,养尸地那是极凶之地,如青乌子的《葬经》、郭璞的《葬书》、管辂的《地理指蒙》、杨筠松的《三龙经》等经典葬书中,均是这个观点,称“葬不宜”。其原理是,尸体受到地穴内邪气的影响不化,祸害子孙。 言归正传,我见这血尸对我不但敬重,而且竟然请我前去看一看,我也就不再害怕,我一向棺中走,大家就立马跟了上来,毕竟这是我们这次之行的目的。 可就在大家都非常激动走向水晶棺之时,往里一望,不由大吃一惊,尼妈,这刘伯温不是男的么,怎么变成了一个女子,而且,这世间绝对没有这漂亮的人。 棺中女子面若朝红,身穿五凤挂珠钗,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我们一直以为这墓穴是刘伯温之墓,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绝色美女子。 难怪山野跑到棺樽前时突然怔住了,而且奇妙的是,这水晶棺樽上方竟然有七斗星阵,那血尸血红的手指快速点动,立马点出一北斗图形来,顿时尸棺启动,绝色女子双目睁开,缓缓坐了起来,这是一位醒尸。 醒尸也是僵尸的一种,但却是最善良的僵尸,醒尸有一定的思维,但不能言语,行动没有问题,它跨出棺樽,身姿优美,一身霞光闪烁,让人眼睛都看得离不开了,难怪中国的盗墓史上,竟然会出现那么多的奸尸的现象,漂亮得让人不得不自动解开裤子,掏出那做案的工具来。 老周突然跪了下去,大声喊道:“我明白了,你是五百多年前石佛村族长的长女冰琴姑娘,我可是正宗的石佛村周姓人生,你可是我的老祖宗了,不孝玄玄玄……子孙,周康永给祖宗姐姐磕头了!” 叫什么……祖宗姐姐? 我不由皱了下眉头,这老同叫得可真是好听,再看着冰琴,她竟然只是对老周微微一笑,似乎在表示没错叫错一样,尼妈,原来这醒尸真的就是当年刘伯温在石佛村爱的那个绝色姑娘冰琴啊。 我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尼妈,老子终于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了,从我们一路进来,刘伯温就在告诉我们一件事,我们所看之图修道之高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女子,伏羲和女娲的爱情故事,吕洞宾与何仙姑,就连我们的道祖张道陵背后也有一个隐隐女子…… 我也明白了为何刘伯温会如此重视这墓陵,搞得大家还真以为就是他的墓地了,为何选在阴兵过道之后,为何要把玉琴入放在养尸地保存她的美丽容颜,全是因为一个原因:因为爱情,爱情才是可以让一个男人义无反顾的东西,爱情才是可以让一个男人忍受莫大痛苦的东西。 总之,爱情的力量很伟大。 其实这才是刘伯温归隐的原因,相传刘伯温诈死后埋藏在青田老家,实则他却来到了这墓穴之中,或许当时他与冰琴分别时也是有约定,何时再见,誓言如磐石之类的话,可是刘伯温回来之时,冰琴已经香消玉殒。 但,刘伯温还告诉我一个道理,男女在一起便是阴阳,便是乾坤,无论你是修道之中高人,还是已经成了仙的仙人,亦或是穷得屁都打不响的穷人,还是富得流油的苹果绿人,是女子便离不开男子,是男子便离不开女子。 冰琴不能言语,她只能浅浅地看着我笑,她知道我已经明白了我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一切,因为刘伯温曾说过五百年后我是“方一人可入之”的那个人,虽然我不知道冰琴是如何香消玉灭的,这事也只能那一天下了地府碰到刘伯温再问一问了。 但是,我们一直以为是刘伯温之墓却没有刘伯温,这多少令人惋惜和遗憾,毕竟这也是支撑我们进入这墓穴的一个动力。 或许,刘伯温最终还是离开了石佛的五龙山,他的墓穴到底在那里,谁人也不知,或许刘伯温并没有给自己立墓都不一定呢。, “嫂子,小道落凤山问天多有打扰,叩谢刘兄为小弟留有内丹!” 我向冰琴行了一个大礼,毕竟刘伯温示我为兄弟,称她为嫂子也是应该的,当然我这么一叫,老周顿时就傻眼了,不由摸了摸头上没有几个的毛发,因为我这么一叫,我的辈分那不知道要高他多少辈了。 同时也对自己的改变命格的事充满的信心,刘伯温竟然送我一颗内丹来,要知道这内丹可是集个修道之人体内灵魂力,对于修道之人,那是无价之宝。 看来只要要行走民间,多行善事,积阴德或许真的可以做到。 冰琴却伸出玉手来扶我,她的玉手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冰冷,似乎有一股能量场,我立马站了起来,只见她把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红宝石戒指拿了下来,并把它放到我的手中,我就不由惊呆了,她这是也是叫我相信爱情么?将来把这玩意送给我心爱的女子? 她也许看了我的疑惑,微笑着用手把我的手指把戒指给包起来,意思是一定要收下。此时,血尸从棺材之中拿出一个贝壳玩意的东西,然后着急地指了指大门,我知道这玩意是椒图,是开启墓穴的钥匙,血尸是叫我们快点离开,宜早不宜迟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知道这都是刘伯温一手安排的,所以,我们四人立马便冲向了石门,石门的之处果然有一贝壳形状的凹槽,我把椒图放了进去,轰地一声,大门顿时开了,而且突然一股强大的冷风把我们吹了出去,身后的大门顿时轰地一声便又关上了。 这就是椒图,只准进不准出的龙之第九子。 出来后,我看大家都没有事,于是带着大家快速离开了通道,返回到点兵台,马一啸这死胖子竟然还在这里等我们,吓得是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竟然抱着头掘起屁股缩在了角落里,看见我们出来,这才活了过来。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径自走到那边暗道边上,河水哗哗地响,我知道我一但踏入这里,我便离开了伯温兄所设之墓,只是,他对我这么好,说等了我五百年,是可以救他的人,可我似乎什么也不能做,便带着他送的东西走了,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够兄弟。 “问天,怎么啦,我们怎么回去?”冯不二见我对着一条河发愣,不由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再也不想和他们解释什么,便一步踏了进河里去,我相信,经过这么多,他们知道怎么做。 如果进入漩涡之中一眼,我感觉世界天昏地暗,白蒙蒙一片,可是没过多久,我但感觉自己的重心落了地,河水在哗哗流淌着,岸边的沙石有些咯得人不舒服,清冷的月光照在脸上,晚风给我一种最真实的感觉。 我站了起来,却并没有发现其它的人,往下一看,尼妈,那不是无人村么?原来这条阴魂之路是通往无人村的啊,而且这么河流竟然就是经过无人村的小河,也就是我在上面弄了根独木桥的那条小河。 这一切在皓白的月光下无比清晰,很快他们几个便也出了来,却在无人村的下游去了,冯不二在喊我,我便向他挥了挥手,可是我没有走不步,一小头晶黑发亮的东西闪了我的眼一下,走进一看,却发现了一根漆黑的法尺打在了通往无人村的河流的岸边,心中不由一惊。 尼妈,这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狠毒,这可是盯住了一口村子的气运啊。 山有山运,村有村运,就连每家每户都有气运,这无人村(以前的槎木村头枕在龙五山凹,左边山脉便呈青龙走势,小河流涓涓流出,从此处开眼,槎木村全收眼底,而此处就好比青龙之龙嘴,小河便从龙嘴而处,但现在龙嘴让人用法尺钉死,水无法化气,流出的水又有何用,风水宝地,却缺了气还能算得风水宝地么? 难怪隔一山脉另一边的石佛村人才辈出,村民富足,可这槎木村却慢慢地变成了无人村,原来这村的气运让人给堵住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天蓬尺 我走上前去,便把这法尺给拨了出来,竟然是一根精美的天蓬尺,约三十来公分长,入手之中冰寒,刻有各种符咒,但最底下端赫然有三个字:刘伯温。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尼妈,莫非这天蓬尺是刘伯温打进去的? 我不由惊呆了,刘伯温绝对不会是这种人,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一定是别人拿他的尺子故意打进去的才对。 天蓬尺是一种道教的法器,又称法尺,外观是一根四面刻有符咒的四棱方形短木棍或铁棍,三十来公分长。《道书援神契》有云:古者祓除不祥有桃枝,后羿死于桃棒,故后世逐鬼用之,今天蓬尺是其类也。 法尺为桃木制或铁制两种,天蓬尺多为四棱,六面分别刻有二十八宿,日月,紫微讳(中极紫微大帝的名讳,天蓬讳(天蓬元帅的名讳,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即南斗星君、北斗星君。在东晋的神话小说《搜神记》中,提出过“南斗注生,北斗注死”的观点。挥动法尺,意思是恭请天蓬元帅到坛驱邪。 而我手中的法尺竟然是玄铁打制,竟然是刘伯温手用法尺,那定然是非凡之物,法尺在手,那可不是闹着法的,当下,我便用灵魂力渗透之,掐着符咒,使出一招茅山道法挥向小河,顿时各种符篆便拍了出来,顿时那河中之水不由一声清响。 但这一声清响却也引来了两个人,不,应当是两个阴差-----黑白无常这两个奇葩。为何呢,这两个家伙倒也是与时俱进,一人一套笔直中山装,白无常穿白的,黑无常穿黑的,看来时代不同,黑白无常也换衣服了。 “哈哈,问天道友,你这小子终于把法尺拨出来了,这可是好东西,它上面刻着各种符篆和咒语,你一挥出去,就等同于几百道符咒砸向对方,你说厉害不厉害!”白无常笑口常开。 我一听不由多看了一眼这四面都是符篆的法尺,心情大好,也笑着问道:“两位老哥怎么也在这里瞎溜达,没事不知道去找女鬼逗下闷子或喝酒划拳?” 黑无常的脸拉了下来,白了我一眼,“你还说,这还不是你做好事,害得我俩又要忙半天了!” “我又做了什么好事,若两位哥哥不高兴了。” “还记得你夜闯无人村的事么?”黑无常摇了摇头说道。 “当然记得了啊,就在前不久,娘的,老子的小命差点就没了,你说我记得不记得!” “正是因为你在无人村化解了怨恨之气,给了无人村上空一个朗朗乾坤,阎王爷一出山来巡逻,便看到了无人村里可怜的阴魂,上前一问便得知原委,这才差谴我们兄弟前来调查魂情,这不查不知道,一查便查出了这把法尺竟然是插在这无人村的气运口,可我们想拨出来时,却根本就拨不了,原来刘伯温有咒语在上面,只能由你拨了才行,所以我们便在这里等你半天了!” 竟有此事,我只好干呵两下,看来我也不用去地府找阎王爷报告无人村的事,也算了解了我一件事。 只是这刘伯温真乃神人,竟然算定了我会出现在这里,可我还是不明白,于是问道:“为何拨出法尺才能放走这些阴魂么,放走这些阴魂真这么难么?” “呵呵,你小子还真是什么都要问个底!”白无常笑了笑,接过话题,“你可知道,五百多年前刘伯温是用了咒语把这把法尺插入槎木村的气运口的,也就是说,从五百年前起,这无人村的怨气便开始慢慢汇集,这么多年来这怨恨之气有多深你可想而知,这整个无人村方圆十来里的气运都受到了影响,改变了风水格局,前不久你在无人村解救众阴魂之时,便影响了无人村的气脉,无人村上空怨气一走,顿时电闪雷鸣,这对边的石佛村便发生了山地坍塌,这才使得墓洞口出现在众人眼中,其实这是刘伯温以此来让你进洞的,这早就是他做好的神算了!” “不会吧,这东西我怎么听不太明白啊!”我不由打断了白无常的话,原来那场山体坍塌是我遭成的啊,差点把冯不二这小子也埋了进去,于是不安地问道,“再说了,那我岂不是害死了一些进山的人?” “那次死了二人,均是十恶不赦之人,做的是挖人祖坟的盗人钱财,奸女尸的勾当,阎王爷早就要收了的人,但你可知道,你现在已经拨出了法尺,也就解了刘伯温的咒语,等我们对这些阴魂登记造册,全部带走之后,无人村的气运便会彻底改变,到时五龙山才是山崩地裂哩!” 尼妈,看来一个地方的气运风水突然改变也是一件好可怕的事,还好,老子没有造成大错,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啊,这五百多年去了,难道就没有一个得道高人路过此地,解掉咒语,拔出这阻挡无人村气运的法尺,解救槎木村的老百姓么,还非得等我才能拨出来呢? 黑无常说这事说来就话长,关于刘伯温为何要你才可拨出天逢法尺的事,还要从五百多年前一个风高夜黑的夜晚说起。 原来,当年刘伯温与冰琴相爱之后,刘伯温不得已回朝复命,可槎木村人却对刘伯温怀恨在心,如果不是刘伯温插手木勺之事,或许这木勺先发就属于了槎木村,石佛村再也不会生产木勺了。见刘伯温已走,便制定一个报复石佛村的计划,那就是全村成年男子晚上头戴面壳,掳走冰琴以泄私愤。 现如令流传的“石佛人家挖木勺,庆源人家戴面壳”中的戴面壳,其实这最初戴面壳便是五百年的槎木村搞出来的鬼事(目的就是为不让石佛村的村民知道是槎木村的村民而不是庆源,当然文化流传,庆源人家发展了起来,槎木村人虽然手艺精巧,却是绝了代了。 这样在一个风高夜黑之夜,为了不让石佛的村民知道槎木村村民,戴着各色鬼怪面壳的槎木村的男子,在子时摸入了夜深人静的石佛村,他们计划周密,先由三名强壮的男子打头阵,其余的便在出村的路上埋伏起来,摆成一条长龙形状。 三个男子并不是直接去抢,这样的话难免与石佛村发生械斗,而如果让人认出是槎木村的所为,告诉了当官的刘伯温,那才危险。 而是先由一人上去敲开了老寨主家的门,咚、咚、咚地响个不停,这老寨主一听便出来看,可往外一看,没人啊,只好又回去睡觉。 可这才躺下没两分钟,尼妈,门又咚、咚、咚地响了起来。老寨主便心生疑惑了,我老人家了从不做愧心事,不可能有鬼半夜敲门啊,于是,便叫起了儿子女儿一起去开了门,尼妈,还是没有人。 可正当准备关门睡觉的时候,尼妈,三张鬼脸在对面忽然飘过,吓得老寨主一家人立马关上了门,躲藏在门后气都差点喘不过来,这时冰琴便扶住了老寨主,说道:“老爹莫怕,我们家不做愧心事,半夜敲门鬼不惊,我这里有伯温送给我的驱鬼法尺,我这就出去把那鬼赶走便是,若了它敢再来纠缠,我定轻饶不了它!” 老人家行善了一辈子,自然是没见过鬼,现如今天鬼找上门来了,定然知道这事要解决才行,便说道:“狗儿,你陪你姐姐出去把鬼劝走就行了,千万不要与鬼发生冲突,如果是来讹诈些香烛钱的,我们烧给他们便是了。” 鬼亲自上门一般为两事,一是因为没有钱用了,又找不到不孝子孙,所以到别人讹诈些香烛钱来用,给了钱花便会离开。二是因为与宿主有旧怨,那就是来寻事的,不会轻易离开,所以寨主便是好生交待了一番,免得家宅不宁。 话说冰琴拿着法尺出去一挥,那几个鬼便吓得屁滚尿流,冰琴不由大声责问,“既然如此怕我手法尺,你们又为何来捣乱?如果只是为了一些香烛纸钱,你们直说无妨,我们这就烧些下去。” 但只有风声吹过,无人应答,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冰琴只好带着弟弟回来了。 附近几家住户也已经惊醒,便关心问冰琴是何事,冰琴便以实告之,叫他们好好休息便是了,自己有法尺再手,阴魂决不敢再来,大家一听有鬼也是吓得不轻,毕竟石佛村人人人信道信佛,这种事不好插手,现如今冰琴有刘大官人的法尺在手,那寨主家自然也不会有事,关好门窗就行了,免得小鬼进了自己家,自己家可惹不起他们,这样,每家每户便关好门窗,不敢再出声。 可过了没有多久,尼妈,寨主家竟然又听到了敲门声,咚、咚、咚…… 冰琴虽是一女子,但也是性格刚烈,对于这种不听劝告的厉鬼,决定给它们一个教训才是,她二话不说,推开门便朝几个鬼脸打去,那鬼脸一见立马便跑,还出恶话相咒,冰琴自然是追了上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百鬼抢女 可追了没多远,那路边突然跳出几个恶鬼,冲上来便把冰琴给抓住了,接着便用麻绳捆住了冰琴,冰琴发现情况不对劲,立马大喊有人装鬼,可才喊了一句,便让人用早就准备好的布条给塞住了,然后,槎木村的男子人人点着绿色小火烛,开始在路上摇曳,远远望去便是一群鬼火,石佛村的村民吓得半死,就连老寨主都不敢怎么发话,还说冰琴这毕竟是让鬼神给捉了去的,有泪只能往肚子里吞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传出了石佛村百鬼抢女之事,有人说是鬼王看上了冰琴的美貌,要她去当鬼夫人,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有人说,冰琴用法尺伤到了一个厉鬼,而恰巧遇上百鬼赶路,众鬼才捉走了冰琴。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由一阵疼惜,那冰琴是如此绝色女子,就这样给人掳了去了,不会发生一些坏事么?于是,我开口问道:“莫非冰琴就这样给这些畜生糟蹋了?” 白无常叹了一口气,说道:“槎木村的一些男子把冰琴掳到了五龙山的一个山洞里,也就是你们刚进去的墓洞,开始还不敢造次,有些担心,毕竟石佛村是一个大村子,真要两村械斗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但见石佛村村民皆信以为真,谣言四起,竟然无人来寻找冰琴,槎木村的男子开始商量把冰琴给办了,几十个兽心大发的男子,想要强上,冰琴之心只有伯温一人,又如何肯,便一头撞死了在这是山洞之中。” 真他娘的可恨之及,我不由牙齿都咬得在响,白无常又接着说了下去。 当夜刘伯温做了一个恶梦,不由惊起坐在了床上,只见天雷滚滚,外面风高雨急,他便知道出事了,于是,爬了起来拿起三枚铜钱,往卦盘中一撤,只看了一眼卦相,吓得大呼不一声:“冰琴!” 这种以三枚铜钱的卦法,叫六爻,它的最大的功能就是明阴阳示吉凶,作法简单,将三枚铜钱放于手中,双手紧扣,思其所测之事,让所测信息融贯于铜钱之中,合掌摇晃后放入卦盘中,掷六次而成卦,配以卦爻,及动变以后。结合易经的爻辞,以及测卦当天的年月日的干支,而判断事物的发展过程和结果。 刘伯温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了,便跑到皇帝老儿朱元璋那里去请假去了,朱元璋一听老刘这个情种在江西有个相好,怕她出了事,竟然狂风暴雨之夜的来找自己,也是一时感动,便叫了一队人马约有百十号人立马开赴江西,并且一定要把凶犯抓到。 刘伯温却拒绝了,说道:“圣上不可,现国虽定,但乱未平,皇子之间有隙,恐生事端,岂可为小事而影响圣上的大治乎,伯温之事乃是私事,请圣上许臣以千里马即可,绝不可把此事让朝野之人知晓,若有人问之,则曰伯温抱恙之疾也!” 朱元障感其忠诚,便派了两名大将,三人乘千里马夜行江西。 刘伯温日夜兼程,风雨无阻,明朝定都应天府,离江西不算太远,终于在二天二夜之后,刘伯温来到了石佛之村,老寨主哭泣告诉刘伯温冰琴遇鬼之事,并说这是天意,还望伯温不要念想了。 刘伯温一听不由大怒,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说老丈人你老好生糊涂啊,当实我留下天蓬尺,就是为了防鬼怪的,别说是百鬼来袭了,就是万鬼也不敢近身,这定然是有人假扮鬼怪掳走了冰琴啊! 刘伯温拿出三枚铜钱来打了一卦,立马叫人上后山,来到洞中,发现冰琴衣服破烂,为了保全冰洁之身,早已经死去多时,但这个地方竟然是养尸地,冰琴竟然还与先前一般鲜艳,并未腐烂,刘伯温更是一口鲜血喷了上去,整个人晕到在地。 很快,槎木村以面壳扮鬼掳走冰琴一事便浮出了水面,刘伯温一气之下便把当日参与掳掠冰琴的人全部抓了过来,但槎木村村民却也团结,参与的男子都承认是自己害死了冰琴,这让刘伯温气得再吐血,一来是责不罚众,二来是刘伯温不想把事态弄大,让人以此兹生事端,坏了大明刚刚稳定的局面。 所以,刘伯温虽然痛失红颜,但却没有打算杀死所有的人,最后,便让槎木村的村民为冰琴修建了这个陵墓,并把法尺打入了槎木村的气运之口,称狠毒的村民不配享有如此的风水之运,并发下毒誓,五百年之后,唯天煞孤星命格之人可启。 刘伯温乃天上文曲星(紫微星下凡,毒誓泣血而发,就是上天都要动容,但无奈的是,五百年过后,我并没有立马出生,因为上一世我在阎王殿大骂阎王爷,让他扔在油锅之中受罚了,推迟几十年投胎,所以,他多等了几十年,终于等到了我的到来。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因为这无人村实际上是刘伯温种下的果,也就是说,刘伯温虽然没有杀槎木村的村民,但五百多年来,槎木村慢慢损丁折员,几十代之后,已经由一个大村子变成了小村落,而由于我推迟了出生,害得这几年便成了无人村了,看来我真是一个天煞孤星,如果我早几十年出生,或许这无人村不至于绝村,当然这并不是我种下的因,我也想早点出生好不好。 “问天道友,后面的事你也清楚了,这也是为何刘伯温求你解救他的原因了,因为他实在做错了啊!”白无常叹道。 我点了点头,自古英雄一怒为红颜的事还少么,刘伯温也食人间烟火,所以一代风水大师刘伯温却也是一怒之下做错了一件事,害得一个村落慢慢消亡,我也终于明白为何在墓道之中时刘伯温说等了我五百多年了,说只有我才能救他,原来有这么一件事在这里。 “我们兄弟也要去办事了,这无人村积累的阴魂真多啊,你看,都排着队等着登记呢!”黑无常苦笑道。 “好吧,两位道兄忙!”我双手作辑辞别。 当我走到下游之时,冯不二几人便问我为什么站在那里看半天,这才下山来,我便直说,刚遇到了黑白无常,聊了几句,以后这里的事不要对外提起。 大家一听,吓了一跳,毕竟也是经历过非常之事的人,定然对我所说的不疑,老周这没心没肺的还是比较关心玄学,便问道,为何我们跳入那个暗河之中便能出现在这边小河的岸边呢,而且大家都只湿了裤脚,就好像从小河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笑着说道,这暗河是一条阴魂路,它里面的能量场与我们平时的不同,我们过可时与阴魂无异,所以,我们能走出来。 老周想了想,边走抓了抓头,然后又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生怕他不多的那几个头毛全让他给抓掉了,只好举例说道,当初我们在七星棺之时,因为能量场的不同,幻化出了方位,所以,我们走不出来。而阴魂暗河本质也是一个阵法,它的能量场便是可以让你走出来。 老周这才“哦”了一下。 走下山坡来,此时仍然天未亮,我转过头看了看,黑白无常已经差不多收工了,只剩下三四个阴魂还没有登记了,于是大声说道,“大家快走,快要下大雨了,到前面的村落去躲一下!” “那来的雨啊!”老周看了看天空,皓月当空,又看了看村落,“那地方可是无人村,我……可不敢去!” “你不来拉倒,大家快跑吧!” 我话一说完,便率先带着大家往无人村跑去,老周迟疑了几下,便在屁股后面喊着等等我,等等我啊,可大家见我狂跑,谁还敢等他,他年纪又大一些,自然就落后了好几十米远。 就在我们跑进村头的一间破房子之时,一道闪电经过,狂风一吹,倾盆大雨眨眼便飘了下来,转回头一看,老周才迟跨进来几步,竟然已经浑身湿透,像一只老母鸡一样冷得直发抖。 大家先是一惊,然后不由哈哈一笑。 可大家还没有笑完,尼妈,雨立马停了,走了出来,外面又恢复先前的云淡风轻,皓月万里。 老周不服气地骂道,“这什么鬼天气,好像就是针对我下的雨一样,淋湿我了就完了!” 我走出了破房子,并没有说话,眯着眼睛,盯向先前五龙山方向塌方的地方,果不其然,突然之间一声轰响,五龙山墓穴方向半座山踏陷了下去,但却并没有引发泥石流之粉的,只是一声轰响便造山运动便彻底结束了。 “靠他大娘的,完了,完了啊!”冯不二望着塌方的方们,不由大喊一声,“以后还怎么进这墓道啊,里面还有一驼金元宝没有抱出来哩。” 大家不由转过头盯着他,仿佛看一个怪物一样,看得冯不二毛骨悚然,干吗,干吗,我长得很帅,我怎么从来不觉得? 你丫有病!大家不由说了同一句话,便朝石佛村走去,冯不二也确实有病,好不容易才出来,又想着进去倒斗。 “谁,谁不爱财啊,那可是一大驼元宝,还有一颗夜明珠没拿出来呢!”冯不二在后面跟上。 我懒得再理,大步地走在最前面,直子冲了上来,拉住了我的胳膊,并对我笑了笑,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心里却不由叹了一口气。 或许,这便是最好的结果,冰琴之墓入口已埋,世上将再无人进入,一段五百年前的恩恩怨怨也已经结束,世界仍然是朗朗乾坤。对于,刘伯温到底埋在那里,一代天才之墓,这岂是世人可以随便窥知,不果我倒觉得那个血尸有可能是刘伯温,但却又觉得不太对,当然这已经无从得知了。 对于冯不二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我真有些后悔交了这么一个朋友,可是有什么办法,他的确是我在这世上唯数不多的朋友,我总不能把这小子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吧,然后问他,你小子以后还倒不倒斗,倒不倒斗? 第一百八十四章时代烙印 马一啸、玄冥道长在半路上与我们分道扬镳,大家也只是抱拳别过,并无过多交流,不过,玄冥道长若要为好友萨满巫师出头的话,估计已经没有那个胆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一个多小时后,大家终于和在石佛村的李司令联系上了,我们把情况原本地告诉了李司令,他听后沉默了,最后大家都沉默了,或许,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提起石佛村五龙山所谓的刘伯温古墓来了。 这一切,就似一场风水一般,一下子便来无影去无踪。 我们回到了李司令为我们准备好的旅馆,大家一起吃了饭后便休息了,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这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恶梦。 幸运的是我们还活着。 把明月唤了出来,和她聊了几句这两天的事,她听得心惊胆颤,责问我,为什么不把她叫出来一起对抗?我说那种情况你出来也没有办法,解决不了问题,然后又问她是出去走走,还是回玉佩里睡觉,她说怕我有事不叫她,不肯进去了。 我也随她去,毕竟在一起久了,早已经习惯她的存在,当然,明月是尽量不在有外人时露脸的,否则难免让一些学法之人发现,多出不必要的麻烦,或引起人们的害怕。 我睡得很安稳,秦明月就在对边的床上,我可以想象她坐在床上看着我安然入睡,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对她没有任何的歪想,当然偶尔也调皮两句,毕竟是年轻人。 咚、咚、咚…… 正在我做着好梦的时候,姥姥的,门让冯不二敲得老响,还在大声地叫着我的名字,想不起来都没办法了,而房间里的秦明月也不知何时进入了玉佩当中。 “冯老哥,搞什么鬼呢,这还没有睡醒呢!”我披上衣服,没好气地开了门。 “你还睡啊,你看天都快黑了!”冯不二自顾自进了来,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在向我伸出手来要香烟抽,我便从裤子里摸出一把香片儿扔给他。 “什么事啊,不会就是来要根烟抽吧,你丫不会说买烟的钱都没有了吧?”我问道。 “还是兄弟了解我!”冯不二裂开了嘴笑了笑,抽出一根点上,“我身上现在是一个子都没有了,就剩下这身皮了,你要有钱就借我点,等我那天去大上海钱庄把那几十万大洋取回来,你要吃啥玩啥全由我买单!” “你就不要提你在上海那几十万了,那小鬼万一没死,你吃不了兜着走啊!”我摸出三个大洋放在他手上。 “这么少?”冯不二疑惑地看着我。 “靠,你当我是财主啊,这几个大洋都是李司令给的!”说真心话,三个大洋已经不少了,况且其它的钱我都放在明月身上,这三个大洋是我身上的全部了。 “三个大洋嘛,只能玩一般的女的了!”冯不二捏了捏,放进了口袋,突然对我诡笑道,“要不,哥带你去开包,那店里老板娘准还要给你红包哩,这多节约啊!” “啥?”我不由愣了一下,尼妈,这小子敢情是找女人玩啊,看来在大上海过惯了好日子,一时半会又想过了吧。 “去不去玩一下?自从那玉杯换的钱花玩后,老哥已经憋屈很久了!”冯不二说完还摸了一下裤头。 “滚,快滚你孙子的,再啰嗦老子把三个大洋收回来了!”我脸拉了下来。 “好咯,那我先去玩一玩了,羡慕你们这种没开张的男人,不会想女人发疯,回头见!”冯不二说完立马轻轻带上门,笑了笑便走了。 看着冯不二走远,我倒躺在床上心情不由叹了一口气,冯不二这人重情重义,但就是有些迷恋钱财,倒不是我心疼这几个大洋,也并不是反对他出去找女人玩,只是他这样下去,我怕他迟早会死在财色之中。 躺在床上无聊,我不由拿出了红宝石戒指来看,这颗戒指是冰琴送给我的,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要我送给最喜欢的女孩,而且这颗戒指定然有非凡的意义,只是素月,哎,我们之间或许再也不会有结果。 门轻轻地推开了,抬头一看,是直子,我不由坐直了身子。 直子一身干练的紧身黑衣,高扎着头发,脸盘子非常干净,眼睛很大,而且不敢直视,她对我优雅地笑了一下,大方地说道,“你又在想那个马尾巴的女孩了?”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就是在想她了,她很漂亮!”直子看了我手中红宝石一眼,轻轻说道,“明天早上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可我不知道自己能去……那里。” 直子说完后两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期待着我能留下她一样。 我低下了头,直接说道:“你一个女孩子飘洋过海来到中国不容易,虽然你小时候在东北长大,但毕竟你是日本人,所以,我还是原先的观点,你一个女人就应该回到自己的国家,不要幻想着来解救中国人民,只要你们不来了,中国就会少很多祸事,而你也可以找一个你们的男人,过日子,大家都有事做了,这样多好。” 对于女孩子,我一直的观点就是找一个好男人过日子,比什么都好,而不是来搞什么大东亚共荣的,要为咱中国人民建设一个全新的社会,这不是你一个女人该干的事。 直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了三个字谢谢你,然后很有礼貌地向我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了。 睡意全无,我起来先漱口,然后找了牙缝刷牙洗脸,每一次刷牙我都会想到刘素月,所以,我更喜欢在行走民间,这样我便可以不用去想着刘素月如何说没刷牙的事来了,当然,那些画面仍然温馨。 下去走走吧,我只好穿好长白褂,摸了下小平头,高大的身材,今天已经二十有一,看上去还是很精神的,随手抄起天蓬尺,感觉不错,慢慢走下楼来。 到了一楼,李司令和老周在与老板谈心,他们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 李司令见我过来,便带我去吃饭,我也确实是饿了,问我秦明月呢,我说上夜班,又问冯不二,我也说上夜班。 他们便问上什么夜班,我就说只有夜里才做的那种事,他们便呵呵笑了,都是一群老男人。 酒楼也不远,今天人多点,有几个是李司令的部下,喝酒倒也不怕,大家也就聊些当今天下的事,说得最多的是打战,而且这些都是军痞子,动不动就骂娘,骂日本人坏,骂共党坏,骂国党无能,骂来骂去又开喝,最后便骂到女人坏,爱钱不爱“枪”,谁有钱就是谁家的,但只有女人坏得才可爱。 我这个人比较随和,话虽不多,但却也不排斥别人,我们为道之人,若有家主施给,多少都不会介意,大千世界,各有活法,各有因果,不要刻意去干涉。所以,他们也喜欢和我讲一些事,比如最近那里开了一家夜店,女人如何漂亮,胸气似炸弹,另外,喝酒又来者不拒,倒也让我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说什么酒品如人品。 正在喝得兴头,突然进来三个小青年,劈头就问:“谁是问天?” 大家不由愣了一下,李司令抬头一看,正要发怒,我便站了起来答道:“我就是,有何事,我可不认得你们!” “我们是东街红怡楼的,你有一个朋友冯先生,现在在我们那里,点了洋马,现在掏不出钱了,他说你可以帮助解决!”其中一个小喽啰说道,他们也看到了穿便衣的李司令,向李司令拱手,声音比先前也小了很多。 “洋马,洋马是什么?”我问了一句。 大家一听便掩嘴而笑,因为李司令没有笑,他在我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外国女人以及解释了一下这些夜店也是“当时社会需要”之类的话,特别是当兵的多,如果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解决生理需要,那是要出大乱子的,良家妇女就可能遭殃。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李司令大手一挥,对几个等候多时的喽啰大声说道:“那冯先生是我的朋友,还欠多少,他的钱记我账上,你们可以走了!” 那几个小青年一听,不敢作声,转身便要走了,我立马叫住了他们,然后转过头对李司令皱眉说道,“李司令,兄弟我身上没带大洋,你先借我一些,我也正好想借此事好好说说冯不二,我就先过去一趟,你们接着喝。” “说什么借呢,老哥的就是你的,拿着!”李司令一听,示意身边的副官拿出一筒用油纸包卷好的给我,应当是五十个大洋。 接过后,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便与三个小喽啰一起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了灯红酒绿的梦巴黎,这是一处刚开业的夜总会,我也听说了一些这里的事,里面的女的挺多的,很便宜,很多都是从有战火国家跑过来的,毛子和东洋女的也有。这也不足为其,就像风雷镇近几年也出现了火热的皮肉生意,女人吃不饱了就有可能选择卖肉,当兵的打仗常时间没有地方解决这些问题,所以,这种酒店夜会便顺潮流而产生了。 当然这也是与社会生存状态形成了鲜明对比,这里醉生梦死,他处战火连天。但有需要就有存在,一些商人很会发战争国难财,而日本的势力渗透的需要,也会把这些夜店开进中国,听说这样可以腐化中国人的意志。 我跟着三个喽啰直接冲了进去,感觉门口几个暴露的女人紧盯着我,似乎想上来拉客,又见我急步如风,脸色冰青不敢上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找上门来 进入大厅,糜烂的音乐和灯光让人觉得有些眩晕,我并没有多看一眼,而是直接上了二楼,我冷脸如冰,心情有些压抑,一路上我就在想如何教训一下冯不二这家伙,暴打加怒骂,还是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说不能再玩了,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可像他这样漂泊的人,和我也就差不多,你叫他怎么找个女人过日子,他娘的这不现实。 再说了,按刘伯温的说法,男女合在一起才是阴阳,这才是对的。 可当我冲进办公室时,冯不二正穿着他那身上海来的打扮,戴着蓝色的鸭舌帽,刁着从我手里拿的香烟,翘着二郎腿,与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喝酒聊天,旁边站着二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在旁边虎视眈眈,见我进来,立马向老板说道,我兄弟来了,钱一分都不会少,你放心。 老板见我来了呵呵一笑,说兄弟在那里混,听说和李司令是老朋友,可以认识一下不。我没理他,直问到还差多少。 老板倒也没有不敢多要,便跟详细算了起来,说冯不二开始玩了一个中国女人要了一个大洋,后来改成毛子,要了一个大洋,最后又办了一个日本女人,要了两个大洋,加上吃喝一共是五个大洋。 我不由睁大眼睛瞪了冯不二一眼,娘的,这小子真是种猪啊,三四个小时不见便办了三个女人! 可是我不爽的是,娘的,凭什么日本娘们比中国女人和毛子要贵一倍,莫非她们多长了一些玩意?于是,便大声说道,管你什么女人,只付一个大洋一个,四个大洋收好了,然后拉着冯不二便走了,那老板估计涉于李司令的官威,在后面点头哈腰。 晚风拂面,灯光冷寒。走出没多远,冯不二一把挣脱了我的手,大声问道:“问天,这是要干吗,老哥跟你是出身入死的兄弟,现在可以享受下生活,玩个女人怎么啦,不要甩这种脸色给我!” 看着冯不二愤怒的眼神,我心中虽然早就想好了无数种劝告的方式,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你不要玩女人了好不好?” 冯不二不由冷笑一声,“问天,不玩女人,年轻时不玩女人,你告诉我玩什么!是不是要等老子老了再玩!” 我一听憋红了脸,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对女人我只有一种朦胧的向往,确实没有什么经验,于是正色说道:“你不知道讨个老婆过日子么,何必这样?” “讨老婆?这娘头,有几个女人会真心跟着你过日子?再说了,东北现在是火海,谁都不知道那天突然一颗炮弹下来命就没有了,东北沦陷了,家都没了,讨了老婆跟着我流浪,这不是害人家么?” 一时半会儿我也搭不上来,一是没有与人吵嘴的能力,二是冯不二说得也有一定道理,也不知道怎么地说出了一句,“冯老哥,你这样玩女人不好!” “有什么不好?”冯不二呵呵笑道,“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味道,中国女人呆板木头一样,毛子女人玩意大却也是死猪一头,因为这些女人是战败国,心情压抑,不得已才卖肉,日本娘们则不同,她们心情不错,自然也放得开,才懂得浪,以后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无言以对,我觉得我和他讲不清楚这件事,所以,我转身就走了,只是气愤地说道,“你想玩就玩,不要带坏我了。叫你少来这种地方,你不听我劝,以后不要找我借钱就行了!” 冯不二见我又生气了,便冲上来拉住我的手说道:“问天,其实这真没多大点的事,我们弟兄之间至于为这点卵事吵成这样么,我也知道你是担心我的身体,怕我吃不消!” 我冷冷说道:“你知道就好,毕竟这种风流场所是不怎么干净的,我也知道男人有需要,但还是有节制好不好?” “不是我节制不节制,而是吃了你的回阳丹,老子现在阳气十足,不放出去不行啊?”冯不二说道。 回阳丹?难道是阎王的回阳丹还有这功能?我不由傻了眼,想一想也觉得可能与回阳丹相关,要不就凭冯不二这瘦身板怎么这么凶猛。 “好吧,兄弟的话我还是听得进的!”冯不二见我发愣,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我不要太担心,却突然问道,“你身上还有钱没?” 我刚把那一筒大洋拿出来,冯不二一把拿了去,“这点先借我去玩两把,等赢了我还兄弟双倍!” 看着冯不二远去的身影,我只能叹了一口气。 我突然发现自己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特别是这种县城的生活更是不适应。同时,也对中国这个社会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曾经在一个酒馆里听到一阵言论,说要了解一个时代安定,可以了解这个时代的(妓女生活状态:她们是自愿还是被迫,她们是安心还是不安心,她们的场所是开放还是隐蔽,她们做这种事是羞耻还是自豪,她们是享受还是痛苦…… 社会就是这样一个现状,我无法改变,但我可以逃避。 当我回来时,而李司令仍在旅馆等我,见我一个人回来,便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冯不二有没有事,我说花了五个大洋把事办好了,但其它的钱让冯不二拿去赌了,只能下次还你。 李司令见我提钱的事,又不高兴了,说老哥还差那几十个大洋,冯兄弟在那里玩,我们一起去玩一把,我说不去了,明天一早很早我便会离开这里,我向老哥你告个别,另外,请你转告一声冯不二,就说我已经行走民间去了,离开了婺源县。 李司令便安慰我说,不要如此愤世嫉俗,要看清这个社会现状,这个社会就这样,冯兄弟玩玩也正常,有个节制就好了,可能也是刚从墓地出来,压抑了很久,放松一下没有啥事的,我说我懂。 送别了李司令,我便问老板打了个电话给老周,老周这人还是比较好,所以,我也简单地跟他道个别,然后上了自己的房间,秦明月已经在房间里等我,我告诉她,明天大清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她问去那里,我说不知道,她问往那个方向走,我说不知道。 聊了半晚,我便睡着了,明月还是习惯帮我盖盖被子之类的,做我的贴身丫头,让我真有了一种做少爷的感觉。 正当我睡得安稳,突然之间,老板在门口大喊,说冯先生打电话过来了,叫我去接电话,听声音似乎情况很急。 我只好应了一声,马上就来。 接过电话,我没有好气地“喂”一声,对方便狠狠地说道,你是问天对吧,你的朋友冯不二在大发赌场输光了大洋,还在这闹事,你快点送三百大钱过来,半小时后,我们就砍了他一条胳膊。 还没有等老子回话,娘的,竟然挂了电话,一听是冯不二闹事,我气就不打一处出,这才多久的事,可气归气,总不能不管他,除非我不知道。 我转身回到房间,问明月要了几根小黄鱼,说冯不二在赌场输了钱,有人要砍他,秦明月说和我一起去,我没有反对。 大发赌场我也是知道的,离得也不远,我们过去之时,有几个大汉便问我找谁,我说找他们刚才是不是抓了一个叫冯不二的人,他们一听便带我上楼,这里一楼也是歌舞厅,灯光摇曳,三楼便是赌场,吆喝声一大片,很嘈杂,一进去人很多,但我们却直接被带到里面的包间。 心里已经窝了一肚子火了,原本想冲进去打他一拳什么的,那知冯不二一见我进来,蹲在地上、脸色苍白、流着鼻涕的他突然跳了起来抱住我,“问天,问天,你终于来了,你不来,老哥便没有命了!” 我抱着浑身颤抖地冯不二,感觉到他可怜,心中的怒火消灭了一大半,拍了拍他的后背,对旁边站着的几个大汉冷冷问道,“你们这些杂毛,凭什么打老子的兄弟!” “娘的,你小子还好意思问!”为首的中年男人吐出口中的香烟,猛地站了起来,可个头比我还是低了一点点。 “打人,我们只是自卫反击了几下,这神经病,你看把我打成什么样!”其中一个大汉把脸侧过来给我看,脸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痕。 “还有我,也让他打伤了!”另一个大汉也是侧过脸,摸了摸脖子,那儿红肿一大块。 “这小子赌输了突然发神经,砸了不少工具,还打伤我们几个人,有两个已经送医院了,今天的损失算三百大洋算少的了!”中年男人冷冷地说道。 抱着还在颤抖地冯不二,我知道他是真的怕了,估计是让这群杂毛给打惨了,而且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这群家伙太可恶了。 “你们把人打成这样,竟然还反咬一口,他们的伤谁看见是我兄弟打的,给老子拿三百大洋来,否则,你娘的,今天一个也不要想出去。” “哟,你们俩看来是演双簧的,敢到我们大发赌场来讹钱,不要命了吧!”中年男子怒了,一拳便朝我打了过来。 砰!身后的秦明月突然出手,一拳就打到他的脸上,尼妈,二百多斤重的身子飞了起来,整个人弹回到椅子上,只是很不幸,椅子顿时散了架,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他也吓得脸上铁青,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到秦明月如何出手,其它的人立马也吓了一大跳,看着站在门口的我和秦明月,仿佛不敢相信,是这个漂亮的姑娘出的手。 尼妈,这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两百多斤重的男人弹飞? 中年男人立马跪在地上,哭道,“你们这样的高手来咂我们的场子做什么,今天他输的钱我们赔了好不好,五十大洋,求高手不要砸场子!” 我不由冷冷一笑,以为就是自己所想的这样时,缓过神来的冯不二突然松开了我,瞳孔放大,紧抓住我的肩膀说道:“问天,不,不是,这样,我感觉它来了,它真的来了,它就在赌场等着我!” 它来了?看着冯不二惊恐的眼神,我一听,愣住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阴魂不散 我掏出一根烟给冯不二点上,扶着他坐到旁边另一个位置,叫那几个孙子滚出去,损失了多少我会赔给他们,不要在这给老子添乱,他们一听,开始愣了一下,然后立马点头哈腰出去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冯不二向我讲了起来,今晚他来赌钱,开始手气还行,赢了有一百多个大洋了,就在自己准备收手时,突然对面来了一个漂亮妇人,说要和他玩一蛊子,冯不二见是漂亮妇人,把头上的鸭舌帽扯了扯,说道,好啊,美女,随便你怎么玩,哥都奉陪,床(上也可以的。 妇人不说话,只是丢了几个大洋过来,可是也不知怎么的,越玩越输,一下子利润便全没了,冯不二不服气,便准备下把大的,可是这一把也输了,只剩下几个了,冯不二怕回去挨我骂,不想再玩了,准备收手。那妇便叫住了它,闪现出让火烧得面目全非的面容,诡异一笑,说道,冯不二你这一辈子也别想赢钱了。 冯不二顿时心惊肉跳,更不敢出这赌场,出了赌场肯定是死路一条,这里人多光线亮,阳气十足,这小鬼不好动手,可是,他又一时半会脱不了身,找不到我,情急之下狠狠地打了几个大汉,这才故意让这些打手关在了这里。 听完原因,我叹了一口气,又好笑又可怜。 但也只好劝说道不要怕,冯老哥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怕,它找上门来了也好,有我在,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 扶着冯不二下了楼梯,赔了他们几十个大洋,我们便走出了大发赌场,冷风吹来,我可以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愤怒地小眼瞪着,如果冯不二不机智,找那么多大汉围在身边,或许他的小命真没有了,这小鬼怨恨很深,也很记仇,竟然从大上海跑到了婺源来,终于在赌场边守到了好赌的冯不二,把冯不二堵在了里面。 我不想理它,本来准备先把冯不二带回原先的酒店,但我觉得这样可能会惊动更多的人,反正已经与李司令和老周辞别了,便决定找一处偏僻一点的地方来对付这小鬼。 最终我们选在了一条路边的小旅馆,老板是个瘸子,大夏天的,裸着上半身正在竹椅子上乘凉,根本就想不到这么晚了还会有生意,我也没有多说,立马甩出一条小黄鱼,说今天晚上这馆子我包了,他说好,好,本来就没有什么客人,这简直就是天下掉陷饼了,另外,在二楼还有一个住户,我便上楼去,掏出了几个大洋把这个住户给赶走了,这家伙一开始还不信,摸着几个真实的大洋,激动成个啥样,说今天晚上要换个大的旅馆睡一觉,找个女人开一炮才行,天上掉下来的钱一定要趁早花掉,否则怕飞。 三人关起了门,秦明月找来了开水,给冯不二倒了一杯水,我安慰他不要怕。冯不二说,只要有我在他什么都不怕。 冯不二都这个样子了,本来想说他几句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出来,我说我上二楼去转一圈,视察一下周边环境,当然主要是怕影响到周边的人,一个小鬼我是不会放在眼中的。 可当我准备上楼时,尼妈,台柜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中,滴铃铃……滴铃铃…… 冯不二受了惊吓,立马脸色就白了,我走向柜台接起电话,只是“喂”了一声,那头却没有半点声音,静得可怕,我知道是那小鬼打来的。 我放下了电话,冯不二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可能是有人打错了,说真的我不想吓他,因为冯不二这次是真怕了,他与小鬼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这小鬼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说到做到。 可我准备转身上楼,电话铃声又响,滴铃铃……滴铃铃…… 我只好走回来,接过电话,我没有说话,可这小鬼也不说话,一种可怕的气息让人心生恐惧,我知道这小鬼的对冯不二的怨恨已经很深了,劝说也没有什么用,见它不说什么,我只好放下了电话。 冯不二已经感觉到了,惊恐地问道,是它,是它打来的么? 我点了点头,劝说道,冯老哥,你怎么啦,不就一个小鬼你至于怕成这个样子吧,现在我就怕它不来,它早点来我们便可以早点解决这个隐患。 冯不二这才叹一口气,苦笑了一下,你是没有看到过它那张脸,让火烧得面目全非,里面什么东西都看得见,它的怨恨的眼神我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我真后怕了! 我掏出一张定魂符来叫冯不二贴在胸口,然后又拿了一张护身符给他,说有了这道符,就是小鬼进得了房间也闪不到你了。 两张符到手,冯不二这才安定了下来,喝了几口水后,人也正常了,我和明月就这样陪他聊了一会儿,他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他说没有事了,大家都洗洗睡吧。 秦明月率先上了楼去洗澡,冯不二看秦明月离开便又开起了玩笑,说我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素月走了,来了一个直子,直子走了,又来了一个明月,桃花朵朵开。我说你小子不要贫嘴了,等会小鬼来了,我不管的,冯不二这才说不开玩笑了,说他是真的羡慕我。 我苦笑了一下,也不作解释,内心的痛苦谁知道,我就是再有女人缘,却也不能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过日子。 滴铃铃……滴铃铃…… 电话又是急促地响了起来,我和冯不二盯着电话却并没有去接。因为我们都感觉得到是那小鬼打来的,电话响完后,冯不二问我怎么办,这小鬼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阴魂不散了。我想了想,说道,再打来就接吧,你告诉他自己就等着他,最好把它激怒了更好。 果不其然,铃声刚停没几秒,那小鬼便又打来了,铃声非常剌耳,滴铃铃……滴铃铃…… 冯不二接过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便传来桀桀的笑声,非常尖锐,仿佛是铁器摩擦出来的声音刺人耳膜,“冯不二,你这背信弃义的杀人凶手,你以为你跑得了么,这一辈子你永远没有安宁了,桀桀……” 冯不二看了我一眼,鼓起勇气骂道:“你个小鬼,你用计骗老子一步步陷入你的阴谋之中,你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小鬼,你想借老子的血还阳,门都没有,我就算是死再也不会助纣为虐,你要杀老子就来吧!” 冯不二说完后便猛地挂了电话,喘着粗气看着我,然后把电话突然摔了出去,顿时摔成七八碎片,已经用不了起了,“管它娘的,这是我自己遭的孽,就随它好了!” 我对冯不二鼓励的笑了笑,“走,咱俩兄弟一起洗澡去,今天晚上我们一个晚间。” 两个勾肩搭背上了楼来,左边一间亮着灯。我们知道是明月住的,便选了隔开的一间,推了开门进了去,房间很普通的二人间,两张床,床台上面贴了一些女星半露胸脯的贴画,一张小桌子有一个热水壳和两个杯子,非常简陋。 关好门,两人先后洗了澡,四通八达的躺在床上,冯不二穿的是红裤衩,他说这玩意是上海那边流行,赌牌的人运气好,还可以踩小人,还说我怎么还穿老式直通裤,布太硬容易刮伤小朋友,说下次买两条红的送给我,穿着很又舒服又性感,我笑着说留着给你自己吧。 聊着聊着,不一会儿我们便睡着了。 这才迷糊了一会儿,冯不二突然坐了起来,大声说道:“它来了,它来了!” 我立马惊醒起来,冯不二与小鬼血性相通,能想到感应并不奇怪,我示意他不要说话,不要紧张。 我轻轻地穿起裤子,披着长衣,黑暗之中,我能感觉到那种气息在逼近了,果不其然,门下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 娘的,这小鬼终于找上门来了,这次一定不能让它跑掉,我小声说道,“冯老哥,你等会下去开门,错过了今天,或许以后就防不胜防了。” 冯不二点了点头,也穿好了衣服,开始下楼来,门口的小鬼猖狂地叫着,声音如来自地狱一般,沉没又恐怖,“冯不二,冯不二你个缩头乌龟,怕了吧,哈哈。” 冯不二壮着胆子说道。“老子怕什么,你是鬼,我是人,我会怕你,有什么阴招你就使出来吧!” 我收了身上的阳气,已经站到门边作好准备,等冯不二打好门,小鬼进来之后,我便把门关起来,让它无处可逃。 小鬼怒不可竭,厉声道,“冯不二,你以为我要杀你很难么,不是我念在你我血性相通,早在赌场你已经死了,如果你能答应继续给我供血,或许我可以放下你毒害我的阴谋,我对你已经非常仁慈了。” 我作着手势,示意冯不二先把它弄进来再说,冯不二看了我几眼,于是说道:“你……真的可以放过我么,你发誓?” 小鬼一听冯不二开始软了,笑道:“你先放我进来,我们好好谈谈,毕竟我们是心血相通,能相互感应的亲兄弟,有什么话都好说。” 冯不二看了我一眼,见我点了点头,便答道:“好,有话好说!” 就在冯不二拉开门时,一团白影冲了进来,是一妇人的身材,一手抓住冯不二的脖子,把冯不二整个人提了起来推到对面的墙上,冯不二掏出我给他的符猛地把妇人的头上一拍,那妇人一吃痛,痛时一声厉叫起来,身影速度化为一个小矮子,愤怒地骂道,“冯不二,你竟然敢偷袭我,你真想死么。” 第一百八十七章劝归怨灵 我早已经关好了门,并借机打开了在门边的电灯,那小矮子一愣,这才发现负手站在它身后的我,不由扭过了头。品书网(.. 尼妈,我着着实实吓了一跳,因为那脸已经烧得如同一个小老头一样,焦黑如漆,只有一双毒辣的小眼瞪着我,脸上的没有半点肉。 我深吐了一口气,劝说道:“放下这一切怨恨吧。” 小老头不由一笑,却又幻化成一个妇人身影,漂亮大方,但她一笑,脸上还是显现出一个可怕的鬼影子,“你个小道士,你以为凭你能把我困在这里么,你若给爷磕几个头,从这里爬出去,我可以放你一条活路,否则,哼哼。” 我定睛一看,不由吓了一大跳,这小鬼竟然能幻化成人形,那定然是跳出了六道之外的了,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怨灵了。 一般的鬼魂不能称之为灵,灵一般是指有一定的思维能力,并且可以幻化的鬼魂。而灵的形成是由凶狠的鬼怪消亡后再次形成,比如蛊灵,那就是蛊的本体(人死后,蛊也随之死亡,但蛊的灵魂便会形成蛊灵,还有地狱的鬼差阴死亡后也可以形成灵,所以灵是鬼魂中更厉害的一种,它们可以跳出六道而存在,甚至可以借助一些特殊的方式重新恢复灵体。 但不管怎么样,遇上了,作为道人,那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与鬼怪打交道,首先在气场上就不能输,鬼怪也是欺负老实人,专捡软柿子捏。 我冷冷地说道:“哼,无论你是否跳出六道之外,你的归宿便只有一条,那就是放下怨恨,不要为非作歹。” 那妇人诡秘一笑,眼睛一瞪,突然向我伸出手来,直接就来掐我的脖子,它的身影很快,力气又大,以至于我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我便让它给举了起来。但我也不是当初那个慌张的小道了,我口中念着密语,胸口的藏魂玉佩发出一道红光直接闪现出来,直接把怨灵弹了开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又幻回了那个烧得面目全非的小老头,怨灵也是没有想到,我身上有如此法宝,脸上现出了惊恐之色。 我虽第一次面对怨灵,但却也并害怕,趁它惊恐不安时,我借势一欺,插在屁股后边的天蓬尺已经拿在了手中,朝它的头上拍了过去。 砰!怨灵整个身子弹了开来,砸到对面的桌子旁边,头上冒出一阵青烟,可是这家伙并没有消亡,而是借势钻入了桌子里的沙发上。 天逢尺可不是一般的法器,它的上面有很多符篆和咒语,打在阴魂身上,就如同几十道符咒打出,非常厉害,要是一般的小鬼,恐怕还挨不得一尺。 这小鬼痛得在沙发底下发出怪声来,狠狠地骂我,我看了看我的天蓬尺,毕竟是第一次使用,没有想到它的法力如此厉害,以后,只要有法尺在手,那就是带着各类符咒,可以不用拿乾坤袋了,一尺拍过去,定然是鬼叫魂哭不可。 冯不二见我制止住了这小鬼,一直崩紧的脸松了下来,见它狠狠地骂我不休不止,气愤地叫骂道,“出来啊,出来杀老子啊,你不是很厉害么,现在怎么躲起来了,你个吸血的怪物!” 我示意冯不二不要和它对骂了,毕竟它只是一个怨灵而已,没有必要和它计较,然后对着它说道,“怨灵,无论你身前如何法术高前,但你想借精血还阳,本就违背天理,你若肯放下邪念,我或许……可以助你恢复灵体。” 那怨灵一听,似乎不太相信,“你真的……可以帮助我恢复灵体?” 我答道:“我学过《通灵仙经》,里面记载着一种十年还魂草,用阴间的忘川水煮沸,并以阎王的还魂丹内服,怨灵在沸水中浸炼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方可脱胎换骨,重新筑成灵体。” 怨灵一听,桀桀笑道,“你会有这么好心,你小子不会是想骗我吧,你以为我傻,不说在沸水中煮上七七四十九天我还能不能活,就是现在我出来,你小子说不定用厉害的法宝就灭了我!” “我没有骗你,虽然我没有十全的把握,但你可以一试!”我对怨灵的抵触并不恼火,因为我自己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能找到十年还魂草和还魂丹,但我知道作为灵体消亡的怨灵,由于灵体本来就是又实又虚,法力高强,灵体消亡后,(怨灵它们的灵魂如果长时间停留在阳间的话,对人类危害很大。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如果不是借助于两件法宝,再加上我看你年纪轻轻,轻视你的话,你也不一定能一击得手,来捉我吧,只是不要让我逃出这个屋子,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个小道士!”怨灵仍然不肯听从我的建议,放下执念。 师父曾经说过,行善事,积阴德并不是只针对人,对于一切世间万物的存在,都必须去度化才是大善者,虽然度化非常困难,但还是要有耐心,正如当年钟离权当年对吕洞宾说:千百年来,我就只度到你一个人。 所以,度化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于是,我说道,“你要怎么样才肯听从我的建议,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危害别人,我可以许诺一定帮你找回十年还魂草,听说这种草苗疆并不少,至于去取忘川水、求阎王还魂丹则并不是什么难事。” “哼,好啊,那你给个期限,一年还是三年,你若肯应允,我倒也不怕!”那怨灵冷冷笑道。 “问天,直接灭了他就是了,少得废话!”冯不二说道。 “期限我不能给你,事情在无法确定之时,我不会轻易说出,但我相信用不了三年!”我没有理冯不二,继续答道。 “当真用不了三年?”怨灵突然问道。 “我会尽力而为!”我诚恳地答道。 “好!只要你不灭我,并信守承诺,我便出来!”怨灵欢喜地答道。 就在我认为自己的诚心劝化了这种极难劝化的怨灵,心情免有些激动,以为它会出来之时,突然“嘭”地一声巨响,整个沙发向我弹了过来,我侧身一躲,可由于站得太近,不得不用双手去挡,这时一条黑影顿时腾空而起,跳上桌子,竟然朝窗户上飞了过去。 双手虽然推开了桌子,但却也是砸得生疼,就算我用大手印朝黑影拍去,怕也只能是落空,最多只能是望“影”兴叹了,尼妈,这次竟然让它给跑了,这真是个狡猾的灵魂。 可就在我认为怨灵跑掉而后悔之时,这家伙竟然倒着砸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我定睛一看,心中不由一喜,原来秦明月早就谋在了外边的窗户边,还没有等黑影掠上去,一条白纱突然凭空从对面猛然拍了过来,正在得意的怨灵根本就没有想到半路还杀出一条白纱,吓都差点给吓死。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天蓬尺已经从我的腰间拿了出来,我灵力一渗透,一法尺便朝它头上拍了过去。 “上仙,饶了我的性命!”怨灵突兀地喊道,吓得两只黑如骨头的小手自然地举在黑脑袋上面。 见怨灵竟然吓得喊我上仙,我冷冷地盯了它一眼,收起了已经到了它头上的天蓬法迟,看着它光秃得黑如碳木的小脑壳,冷喝一声,“若你敢再耍什么花招,我定要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不敢……不敢了……”怨灵颤抖地说道,“三十年前,我的本体本是寄存在蛊师身上的金蚕,无奈在一次斗法之中,蛊师身亡了,而我的本体与他生生相息,又找不到合适的宿主,自然也无法独活,所以,这才形成了这跳出六道之外的灵体,我四处寻找可以让我还阳的人。曾听养我的蛊师说过,这种人的身上天生有一种尸性,他们是天生的倒斗人,爱赌爱财爱色爱酒爱肉,却也重情重义。于是我便去了大上海的赌场,天天守候,终于找到了长相奇特的冯不二,这才想到了先把他骗进我的圈套之中,以便吸取他的阳血还阳半实半虚的灵体,还请上仙念在我未曾害死过任何人放我一马,毕竟前世我也跟着蛊师施药救人无数,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娘的,原来这怨灵是蛊灵啊,金蚕蛊为百蛊之王,据说它是把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毒蝎、大绿毛虫、螳螂、蛤蟆等多达十二种毒物,一起放在一个瓮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了一年,最后会只剩下一只毒虫,这只仅剩下来的最后一只毒虫,形态颜色都会变样,形状似蚕,皮肤金黄,便称作是金蚕,这金蚕平时寄存在法师体内,与法帅血性相通,体内有金蚕之人,万毒不侵。 第一百八十八章封印怨灵 听完它的述说,我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不少,所以便与它说道,只要它肯放弃寻找阳血还阳的想法,我便可以放它一马,否则,定然是灰飞烟灭。hp://772e6f742e6f%6 一听我要让它放弃还阳,这蛊灵竟然不敢作声了。 我顿时就怒了,冷喝一声,“难道你还想着吸人精血还阳么?这种有背天理的事你休想在我面前实施,否则,就算是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 “上仙,不,我不……敢了!”那蛊灵不由吓得直磕头,却又说道,“只是我有一事……相求。” “你说吧,如果你提的要求合理,倒也没有关系!”我答道。 “我想请上仙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帮我还阳,并且一定要在……十年之内!”蛊灵抬起了头,两只小眼睛如黑芝麻闪亮。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我没有任何犹豫,就算它说三年我都会答应,况且它也是怕我办不到而违了允诺放宽期限到了十年。 “还有……就是请把我封存在你的左手之中,这样的话如果你真办不到,期限为十年,十年之后我可以苏醒,如果你还没有完成你的承诺,我们可以一同灭亡!”蛊灵说道,两只小眼怕怕地看了我一眼。 “你娘的不要得寸进尺,你现在已经生死一念之间,竟然还敢提这种无理的要求。”冯不二一听立及火冒三丈,指着蛊灵骂道,然后又转向我,“问天,你不要答应它,它这是对你不放心!” 这蛊灵因为曾经跟着法师,它确实也是知道很多事的,阅历搞不好比我这行走了几年的小道士还丰富,所以,它说出要我将它封印起来,我一点也没有吃惊。 封印一直就存在,在落凤寨麻子叔打地基时遇到的清朝湿尸,它的阴魂就封存在一块小木偶之中,并用黑色的罐子密封装呈。也就是说修道之士可以封印一些阴魂在一些物体之中,比如用柳木、槐木封存阴魂,然后用墨斗线把木头封印好,让他们无法逃离出来,也可以用罐子、瓶子之内的东西加以咒语封存,但这种把怨灵封存在人的手臂之上的却很少有人这么做。 先不说封存的阴魂在人体之中对人体本身就有一定的不利性,另外阴魂休眠在人体中,经唤醒后如果不肯出来,那就非常危险,它们可以在里面吞噬人血。 另外,就算我不唤醒它,而十年之约一旦到期,这阴魂也可以自动苏醒,这时,我若没有完成承诺,那我也要受控于他,否则便只有自毁手臂,成了独臂侠。 我看怨灵的芝麻小眼睛,满是期待,我不由点了点头,“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可以帮你找到忘川水和还魂草,不要乱来。” 冯不二睁大眼睛说不出话来,满脸的惊愕,似乎不相信这话是从我的嘴中说出来的,似乎我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一般,不可思议。 怨灵嘿嘿笑道:“上仙,你大可放心,若你能找到帮我恢复灵体的办法,我是没有理由赖在你体内不走的!” 我想了想也是,如果它赖这不走,我定然是断了一手臂也会把它杀死,所以,我虽然有危险,但不至于送命。 “问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没有必要和他讲这些条件,直接灭了这害人的玩意不是更好?”冯不二几乎用不可置信和哀求的语气。 “冯老哥,它虽不是人魂,却也是一种通灵性的魂体,我怎么能置之不理。行善事,积阴德,岂分它为何物,只要它真心改过,我们都要尽力帮助!” “问天,它可是怨灵啊,是一种叫什么天蚕蛊的灵体的怨魂,它可能会摧毁你的……” 我抬起手止住了冯不二,转而对着怨灵说道,“你放心进来吧!” 那怨灵点了点头,我便捞起左手的袖子,回想起《通灵仙经》中与鬼神打交道咒语中的封印术语便念了出来:天地藏自然,秽气自分散,洞中有玄虚,晃朗似太元,印驱邪缚魅,洞罡有太玄,智慧无明净,心神可安宁,三魂封永久,魄无丧倾开。通命养神,封印无边,十年之载,可为栖身……敕! 敕令一打完,那蛊灵化为一道黑影,飘入我的左手肘中来,我顿时觉得一阵冰冷剌痛,钻入心骨一般,右手掐着法指封住左手穴位,不让它从左手肘扩散到其它部位,那股黑影便在我左手肘中慢慢凝结,不能再动弹,最终形成一团有巴掌大小的黑影团,宛如胎印记一般,而此时疼痛感才慢慢减少。 我舒了一口气,这种冰剌痛的感觉已经让我额头冒起了冷汗,但我知道,蛊灵已经封印在我的手肘之中,十年之约,如果我不唤它出来,它便永远沉眠,但十年封印一解,它便可以在我手臂之中活动,并且可以吸食人血。 “哎!”冯不二见我已经完成了蛊灵的封印,不由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大巴腿,扶着我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把倒起了沙发也扶了起来 “少爷,你没有事吧!”秦明月着急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在窗户外也是看得到里面的一切,所以她的脸上也是写着心疼。 “没有事的,大家不要担心,还魂草并不是什么难寻的草,况且有十年之久,我甚至都可以自己找一株种起来,到时我下趟阴间去阎王那儿讨点河水,他总不至于不给的!”我勉强笑了笑,说实在的那种剌骨的冷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还好只持续的几秒钟。 “唉,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贪心不足,就不会中了这小鬼的计,也不会惹出事端来!”冯不二帮我倒了一杯开水,然后也坐了下来。 我仔细地端详冯不二的面容,鸭舌帽下,长着葱头大鼻厚嘴唇,脸黑眼凸,确实是一个天生倒斗的人,但为何蛊灵说他天生有一种尸气,我有些不解,于是问道,冯老哥,你长相奇异命格也不一般,但为何蛊灵说你身上有一种尸气呢。 冯不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他爹猫二眼(长白山犁头巫家弟子,清朝太极晕的守护人曾经多次出入长白山,也是盗得过一些墓,他身上佩戴了一块他爹给他的玉,说是从死人堆里拿出来的,可以帮他震退一些邪气,说完冯不二把玉拿了出来,我定睛一看,此玉也是一块死玉,佩戴在死人身上久了,上面散发着一丝死气。 这玉既然是猫二眼给他冯不二的护身玉,自然也是与冯不二的命格有关,我叫他收好便是了。而喝了一杯水后,我感觉没有什么不舒服,便叫大家都早点休息,明早我们好赶路。 睡觉的时候,我仿佛看了看左手肘上的黑印记,非常安稳,就如同真的胎印一般,并没有什么特别,当然,我的手定然难看了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起来了,我叫冯不二回上海去,他说自己身上有很多坏毛病,想跟着我行走民间,好好地行善事,积阴德,修行自我。 冯不二这么说了,我总不能不让他修行吧。 没有几天我们便走出了婺源县,远离了刘伯温的气息,冯不二一路上帮助落难的贫民,我们也偶尔在农民家中住宿,对于秦明月白天不见的事,冯不二也是慢慢清楚,明月是一仙家。 对于冯不二来说,也并不算是什么新奇的事,毕竟他也是大风大雨中走过来的人,他一直说他没有遗传他老爹二猫眼那双晚上可以视物的猫眼而遗憾,但他却遗传了父亲的面貌,所以,他早就知道自己也是一个不一般的人,这一辈子怕也是注定也要和鬼怪打交道。 说到这些,我只能苦笑一下,我与冯不二在身世上其实还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也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我问冯不二还去倒斗么,他说会的,倒斗是一门技术活,寻龙点穴之中可以寻觅古人的智慧,还能增长见闻,虽然有风险,但也是乐在其中,只是现在他只想陪我好好走一走这民间,体会行善事带来的快乐。 我知道这都是命,便也不再劝说冯不二不去倒斗,但要他一定要注意不能破坏了原先的风水,冯不二告诉我说,他倒斗是有原则的,一百年以内的斗他是不会去倒的,怕伤及别人的子孙后代。 我说这样甚好。 路上很孤独,聊来聊去,冯不二便向我谈起女人味道来,似乎女人永远是男人之间的一个永恒的话题,而且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渐渐地也不怎么反感他说女人,有时甚至还问上两句,心中也是有些好奇。当然,一但说得有些露骨,我便打断了他,笑着说他肯定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冯不二便说道,死在女人身上倒好,做鬼都风流。但后面又想了一下,问天,你这句话不会很应验吧。 我说,我那知道,你不是喜欢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么?(请大家收藏支持下鬼鬼,轻轻点一下,我动力十足,谢谢兄弟们的打赏和月票,我的小说有你的一份兄弟情 第一百八十九章被鬼捉弄 白天两人有说有笑,这样子走走停停,逢山进山,有庙住庙,有寺进寺,一下子也就过了个把月,天气也越来越热,看来酷暑已经来临。品书网.. 我们便沿着一条河流而下,毕竟河边要凉快不少,而且热了可以下河洗个澡,真他娘的舒服,不过下河洗澡,冯不二总要拿我下面的家伙说事。 今天也是热得很,虽然已经是下午了,可浑身都是汗,于是我和冯不二在一小树林处找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又下河洗澡,他娘的,冯不二这小子今天没有事又拿我的家伙说事,我就不喜欢跟他一起在一个地方洗澡了,他在下面处,我便到上游一点,冯不二往上游一点,我便更往上游,所以,他只能在下面洗我的尿水(意思我在上面撤了尿,我也好嘲笑他一回,并且故意掏出家伙在河里撤了尿。 这个年代在河里洗澡是最主要的方式,毕竟这样可以节约用水,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方便,脱了裤子下河里泡一阵子晚上便睡得香了,所以,沿河的地方只要有村庄,前面的河流就有人洗澡,一般是下午收了工才去洗一个澡,大人小孩,甚至是女人也去河里洗,这也不是奇怪的事。 当然女人洗澡的地方,男的一般不会去洗澡,男人洗澡的地方,女人也不会从那里经过,在农村这都是约定成俗的事,如果走错了地方,那会遭受到村里的人耻笑,在村里是抬不起头来的事。 大多数地方的民风都非常纯朴,我们俩个大男人在河中玩水也不会让人耻笑,两人一直玩,直到天黑时,才知道返回原地时,可是爬上一看,尼妈,我们的衣服不见了,还好藏在草丛中的乾坤袋没有让人拿走,否则,我定然肠子都要悔青,怪就怪他娘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以及冯不二这流氓总拿我的家伙什来取笑,老说什么材大器粗。 另外就是冯不二的袋子也没有拿走,里面还有不少现大洋,所以,拿走我们衣服的家伙定然不是求财的,只是故意找我们麻烦的。 眼看天就要黑了,没有衣服穿怎么办?两人又气又羞,可他娘的左右无人啊,你找谁发气去。 最后没有办法,就只得找了一捆稻草,把下面捆了起来,两人光着膀子,打着赤脚,两只手抱住包裹挡住下面,完全就是两个原始野人一般,东张西望地向四周寻去。 冯不二发誓,找到捣蛋鬼,一定灭了他的小鸡,最后还不由朝天吼了两句。 只是这树林旁边随便也没有发现村庄啊,所以我说不可能是人,我们一路走来的确实没有遇到生人,突然想起,不由吓了一跳,冯不二说,问天,不会是鬼拿的吧。 我说,这是那只鬼不长眼了,没看到老子是懂法术的道士么? 冯不二便说,如果不是鬼,这附近又没有什么人,那难道会是野兽? 我看了看这林子也不大,不可能有什么野兽,所以,也否定了。 冯不二说不是人,也不是鬼,还不是野兽,那你说是什么?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冯不二便说不用想了,一定是鬼了。 我说那来的这么多鬼啊,快找个人家要块衣服来才行,可没走几步,尼妈,前方草丛边突然跳出十几个老鬼挡在前路,而且还用眼睛眼睛瞪着我们。 “你们几个老前辈没有事挡路做什么,还有我们的衣服是你们拿的么?”我喏喏地问道。 可由于没有穿衣服,他们又都一把年纪,算得上我的长辈,本来有些怒气都不知道那去了,堂堂一个道士在几个老鬼面前竟然没有丝毫底气。 “好你个小道士,不去行善行,在这里洗脏了半条河,你以为我们没有看见!”其中的一个小脚老太婆走了上来,指着我说道。 一想起这老太婆说我在河中洗澡尿尿的事,我不由脸红了,“晚辈刚才只是随便和冯老哥闹着玩的,以后不在河里尿尿了!” “就你们那几根小毛毛,我们老人家什么没有见过,但在我们这边在河里是不准尿尿的,下面不远处的村庄都是喝河里的水,你这样不是让人家喝你的尿?”另一个老太婆也瞪着毒眼教训我。 “晚辈确实不知,我们从小到大在河里洗澡,却也没有这个概念。”我老实说道,“晚辈以后一定改正,还请几位婆婆大爷的饶过我们这一回。” “得了,得了,你们两个大嘴巴,死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喜欢开玩笑,吓人家小娃子做什么!” 旁边的一个驻拐杖的老大爷看不下去了,突然挤出来说道,“娃子,尿尿在河里没有多大的事,她们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其实是我们有事求你,才故意拿走你的衣服哩!” 我看着几个老太婆摸着没有牙的嘴巴笑了起来,顿时明白了过来,尼妈,原来是这几个老鬼故意捉弄人啊。 “原来是几个老婆婆老大爷拿我们开心啊,如果你们有什么请求就和我说,只要不违背天理,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到,只是说完后,还请把衣服还给我们!” 那五六个阴魂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都不想先讲,那驻拐的老大爷便说道,“你们说不说,不说我就把衣服给这孩子了,风一吹娃儿冷啊!” 这时那小脚老太婆便咳嗽了一声,说道:“那就我先来说吧。” “婆婆,您老先等一下,我先拿出笔和纸来。”我从包裹里拿出笔来纸来,因为答应鬼魂的事一定不能拉下,况且鬼魂比较多,好词性不如烂笔头就是这个道理。 “你有什么诉说就说出来吧,我记好后一定办好。” 小脚老太婆一见我真的愿意帮她的忙,原本还爱捉弄人的她突然哭了,“大师啊,我很苦啊,我是一个寡妇,无儿无女,所以我在下面没有屋子住,挨饿受冻,过得很凄惨。” 说完老太婆便呜呜地哭了起来,很是可怜,于是我便说道,“老婆婆不用伤心,告诉我你的姓名生辰,明日我便烧一座大屋子给你,另赠送香烛纸钱大把,让你老享享清福。” 小脚老太婆一听止住了泪水,说我是一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说完全擦着眼泪心满意足的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看到她开心,我心中也是很舒坦,为善之人,能帮别人一把就应当帮一把,人活一世,不可能一帆风顺,与人为善,便是与自己为善,与鬼魂也是一样的道理。 这时,一个老头站了起来,他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虽然有大把的钱花,也有屋住,可是我却进不得家门,见不到我那可爱的孙子。” 我一听,脸色便变了,“生死殊途,天各一方,你怎么可以和你的孙子再一起呢,你这事有违天理,恕难从命。” 老头一听便急了,猛地摇着头,说道,“大师你误会我了,我并不是要找我的孙子玩,更不是要拉他下阴间,只因我那儿子放了一把镜子在大门之上,弄得我连鬼节都进不了家门,只能蹲在门口默默流泪。” 听老头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过来,老人最想念孙子,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阴阳相隔,只有每年七月十五鬼节之时,鬼门大开,阎王老子特地给他们放假回阳世探亲,阴魂才能回家看看孙子呢,竟然让一面镜子给挡在门外,老人如何不心急。 看来儿子虽是孝顺,但也是忘记了老人最挂念的是孩子,于是我说便叫他报上姓名和他儿子的姓名,以前村落的名字,并一一用笔记好。 又一老太婆走上前来,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全是眼泪,我劝了劝她才止住,原来她的儿子一共有七个,她一把鼻涕一把屎把他们拉扯大,活着没有享受一天的清福,可是现在呢,坟头长满了孤草,土堆都差点给踩平了,他们已经有三年没有去过问,更不用说逢年过节烧些纸钱之类的,全都是有了媳妇就忘记了老娘啊。 这些儿子也实在不孝,也让我不由有些气愤,老母亲活着之时,七个儿子定然以自己的各种困难为借口,相互推诿,对老母尽孝不足;老母死后,亦有颇多理由借口未曾上香烧纸! 于是我说道,这事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你的请求告诉他们,让他们逢年过节喊你一起回家吃饭。 于是,我又记下了她的姓名和生辰以及几个儿子的姓名和村落 不久,所有鬼魂都将要求------提完了请求,我告诉他们放心下去,好好等着投胎轮回,我一定会帮你把话带到,能做的一定做好。 我看了看这几个阴魂的住址,好就好在这几个阴魂都是同一个村落的,叫土坝村,是一个河边的大渔村,我不用东跑西跑的,也难怪他们一起邀伴前来找我帮忙。 最后,只剩下那个驻拐的老大爷弯着腰把衣服给我们送了过来,对于他我也是有着感激的,于是问道,“老大爷,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就说吧,小道一定尽力而为!” 只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老大爷只是想了想后,竟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我没有什么要求,你们快穿好衣服走吧,起风了。” 第一百九十章为鬼还愿 看着老大爷落寞的神情,我知道他实际上看到其它人的事都有着落,自己心中有事却不方便说出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于是立马叫住了他,问他到底有什么事要帮忙,不要怕麻烦,我会帮你的忙的。 老大爷转过身来,慈爱的眼睛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土坝子村的,我叫王土保,其实也不算有啥事,房子是好房子,子孙孝顺,票子也有大把,可就是住得有点憋,想透口气不好透,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用管了。 看着老大爷驻着拐杖走远,我也是一头雾水,既然没有啥事,为什么有好房子住,有大把票子花,还住得憋呢?总不能说你个老人家了,还要烧个妇人给你,你才不憋吧。 但我隐隐觉得老大爷太过善良,心中一定有难言之隐,或许他的阴宅里面进了什么蛇、虫子、或者是水之类的东西,他住得不舒服了吧。 当下,我们快速穿上衣服,两人便往下游走去,因为土坝村在下游七八里路远。 当然我们也并没有因为几个老家伙戏弄而生气,相反,我们都想早点帮他们把事做好,等我们到了土坝村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村落刚好有一家扎纸匠,我立马便向他要了一栋屋子和一些元宝之类,凡是求财求物的,我都在上面用朱砂笔写好了名字一起烧下去,这样他们便可以领到。 然后我又问老板他们村有没有一个人叫王土贵的,老板一听吓了一跳,说我就是啊,我看了看老板于是说道,你老爹叫什么名字对吧,你的儿子今天才几岁对吧,他一听更是惊呀不已,说道大师你怎么知道,你简直就是料事如神。 我笑了笑,说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你老爹让我托话给你,说你后面的堂屋门口挂了一口镜子,每年七月十四鬼节,他想进去看看孙子都看不到。 王老板一听立马拍了拍脑袋说道,我不孝啊,竟然只顾得烧钱给他花,没有想到老人家思念孙子,我这就把那镜子给拿了去。大师,你们还有用晚饭吧,那么就请一起到堂屋去用晚饭吧,我非常感谢。 其实这种事在人世间也有很多,很多子女只顾着给自己的老人生活费,买这买那的,可是却不肯挤出更多的时间,带着孩子回去陪陪老人,忽略了老人的心理需要,这王老板自己开着扎纸铺,自然有很多钱财烧,却把老人拒于门外都不知,所以,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笑话。 在王老板家用过饭,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没有完成的事只能等明天了。王老板对本村也是非常了解,他说明早在他家用过早饭便带我们一起去,我们都非常感谢。 一大早起来,我们首先请王老板带着我们去找那七个不孝子的老太婆家中的老大,我问她是不是有个老娘叫什么名字,他说对啊,人都死了你找她有什么事?然后警惕地看着我们,生怕我们是来要饭才故意这么说的一样。 我便把老太婆说他们七兄弟三年都没有去上坟了,她在下面受苦受冻的事说出来,他一听这事让人说出来,立马脸就变了,羞愧得恨不得钻进地隙缝里去,然后立马赶紧去召集他的六个兄弟。 很快七个兄弟一大早就就吓得跑了过来,个个脸上不好看,我说老人家并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们身为人子,岂能老娘生前时相互推诿,现在虽已经晚了,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在,死后还互相扯皮,不去打理坟头,连祭祀都不去,你们还是为人之子么。 这种事让我说了出来,她的七个儿子连连说道,以后不敢了,以后每年由老大牵头,七兄一起上坟,王老板听了也发怒说道,你们七兄弟还等什么,现在就到我店里拿着东西,找只公鸡上坟去吧。 到最后,便只剩下王土保的事了,我问过王老板,说王土保以前是教书先生,而他的大儿子现在是土坝村里唯一的私孰先生,教着村里的孩子念字读书。虽还有一个女儿,早就嫁到了邻村,而二儿子,听说革命去了,已经很多年杳无音信,不知死活。 找到王先生时,他正在教孩子们习字,我和冯不二只好在门口等,而王老板则说今早忘记了方便,他先去撤泡尿。 正在这时下了课了,我便迎了上去,“王先生,你的父亲可是王土保?” 王先生答道:“家父早已经过世五年了,两位兄弟寻他有何事?” 我答道:“我是一过路的道士,王老先生,驻着拐杖驼着背来告诉我,说他在下面虽住着大房子,可却觉得憋,其它的倒也没有说什么。” 那知王先生见我这么说,竟然皱着眉头打量起我和冯不二来,然后说道,“两位行走民间,若是想讨碗水喝或一口饭吃倒可以直说,万不能打着大师的名号来讹我一教书先生的香火钱,拿过世的老人来说事。” 我和冯不二一听不由面面相觑,尼妈,我们好心好意来告诉这王先生他父亲的事,他竟然说我们是江湖骗子,唬弄老实人的神棍。 “问天,走吧,想不到这教书先生如此迂腐,他爹憋不憋的关我们屁事!”冯不二气愤地说道,习惯性的扯了下鸭舌帽。 王生先身为知识分子,那能让冯不二如此数落,一听冯不二要走也是气得不行,“你个假洋鬼,戴个歪帽子,怎么说话的,我爹一辈子都没有用过拐杖,也从来没有驼背,你们不是骗人是什么!” “懒得和你多讲,信不信由你了,反正我们话已经带到!”冯不二说完便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 “真是岂有此理!”王先生一听更是甩手便要进去了。 这时,王老板抽着裤头走了过来,不解地问道王老生为人脾气很好的,怎么这般生气了,冯不二便把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他这个样子,还骂我假洋鬼,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先走了。 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话已经带到,也算完成了,况且王老先生也没有提什么要求,毕竟我们也不是故意来寻人找事的,别人把我们看成神棍,我们还是离开好一些。 可王老板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去向王先生说说,两位高人等等。说完王老板便冲了进去,不一会儿便和王先生一定出来了。 王先生双手抱拳说道,听王老板讲两位来我们村做了不少好事,相信两位不是骗取钱财的神棍,误会了还请见谅,如果真如先生所言,我们为人子女的心中也是非常不安。只是家父确实死时身体僵直,不可能佝偻驻拐,不知是不是两位高人弄错了。 见王生生如此说,我也生怕弄错了,于是问道,你爹是不是叫王土保,这个村还有没有其它人叫王土保? 王先生说我爹确实是王土保啊,这个村二百来户人家,只有他一人叫王土保,没有他人。 冯不二便说道,是不是你爹生前做了什么坏事,死后让阎王爷给打断腿喽。 王先生立沉思了一会儿,说不可能,我爹为人善良,死后怎么会遭受毒打,莫非他真遇到了什么歹鬼,打了他一顿?这才寻我们找帮助来了? 王老板便说,在这里瞎猜有什么用,大家去王老先生坟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先生一听便说好,看我爹的坟是不是让什么东西给打了洞了或是进了水了,我这做儿子的心里也是很不安。 王先生叫孩子们今天回家自习,小屁孩们便高兴地背着书包一哄而散了,然后带着我们回到他家中,叫起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说他们爷爷叫高人传话来了,说在下面住得憋,大家一起去看看。从面相上看,王先生的两个儿子也是忠厚之人,年纪在十四五岁之间,便找人借了几把锄头去了。 此时天早已经放了大睛,村民全都起了来,一听教书先生带着人去挖自家的祖坟,立马便传了开来,很快浩浩荡荡地跟着有几十号人。 跨过几个土山坡,我们来到土坝村埋人的地方,这是一处小土坡,秘密麻麻的全是土坝村村民的祖坟,冯不二夸道,这块地还算不错,左方远处有连绵青山,右边不远处有长河直流,风景秀丽,难怪整个村落的土坟基本都在这个山头。 我们刚到,老太婆的七个上坟的儿子刚好上完坟,前面两人背着一把锄头,吊着一只杀了血的老公鸡走了上来,对我和冯不二连声道谢。 随后,大家一起跨过一座座坟头,到了山坡上方处,王先生便指着一个高大坟头说道,“先生请看,这便是我爹的坟头了。” 我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围着这高大的坟头转了一圈,不由皱着眉头说道:“王先生,这坟周各处并未发现有任何蝼蚁洞穴之类的,应当不会有水蛇鼠之类的进去,此处位于山坡高处,四外都修有小沟,坟身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条,青草葱绿,你爹老屋也不应当会渗水进去,如此好的福地,他怎么说他住得憋呢?” 王先生也读书之人,通情达理,见我这么说更确信我不是来讹诈钱财的人,对我拱手作辑,便问道,“莫非是我老爹坟的方位朝向不对?” 我觉得有理,便拿出了罗盘站到坟头瞄了一下,此坟山地的乾方位高大圆满,后有青山俊秀,成环抱之势,一条长河数道弯向前,于是说道:“此坟朝向,可谓是:向前水打数道弯,祖祖辈辈结善缘。学识八斗往外送,善名落入万人间。” 王先生是读书人,一听便懂了其中的意思,知道这是善人墓穴朝位,但还是问了一句,“大师,这么说,我老爹坟头的朝向是没有问题了,其实当初也是朝人看过的。” 我点了点头,“王老先生坟头朝向主子孙后代与人为善,他的朝向定然没有问题,所以,他说他住得憋我也是不明白了。” 大家一听,不由议论纷纷,说这也没有问题,那也不是原因,这王老先生到底是怎么没事说自己住得憋作什么,这个道人是不是乱传话的,可要是乱传话的那定然会借机说有些问题才好骗钱啊。 第一百九十一章至善之魂 王先生陷入了沉思,现在他对我的话是深信不疑了,想了一会后他便向我求道,“百善孝为先,我老爹从小习仁、义、礼、智、信五道之常,从不向我们提什么要求,他既然说住得憋,那定然是有很大的不舒服才说的。hp://772e6f742e6f%6所以,请大师务必想办法帮我老爹的阴宅查一查。” “这坟身四周都没有问题,朝向也没有问题,如果真要知道老先生为何住得不舒服,那就只有开棺才知了!”我如实说道。 大家一听要挖坟,不由议论起来,七嘴八舌,有的说挖坟是极不吉利的事,这是遭天谴的,这种事不能干,就连倒斗的都只是打个洞而已,那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一些老人甚至也站了出来,拉住王先生的手,说道孩子,万不能打扰你爹的安宁啊,他睡这么好的地方都睡不稳,以后我们这个村的这些老人过世了,你叫我们往那里埋,才能庇佑我王氏子孙,万万不可轻易听信这道士的话,这块地我死后都想埋啊。 当然我昨晚替阴魂烧纸烧屋的事也传了开来,大家对我都比较尊敬,况且那七兄弟三年没有给老人上坟的事也传了开来,大家都觉得我既然提出了开棺,那就可以一试,所以,很多中年人都劝王先生挖开看看,王老先生一辈子与人为善,教书育人,如果在下面还要受苦受累,这就太不应该了,况且有道长在旁,定然也是要告知四方神灵的,不碍事的。 王先生一脸沉重,看了看乡亲父老,又看了看我,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爹一生温良恭俭让,有苦有难自已受,五年前他因病突然死亡,走得很平静,我们也没有对他尽到孝心,他也从没有托梦或托人来找过我们兄妹。可是,这次他请人托话说自己住得有点憋,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其实是已经忍受到了极限才会说点出来,所以,我今日请大师施法,不得已开棺,还请各位见谅,请王氏列祖列宗见谅。” 土坝村全村姓王,并无杂姓,所以,按辈份来说是都堂伯叔侄,所以,王先生请求开棺这种重大的事仪必须要进行说明也是人之常理。 王先生说完后,伸出手来,对我说道:“大师,请!” 全场顿时寂静了下来,看着王先生坚毅的目光,我点了点头,于是,我从王老板的手中接过冥纸,一边洒向四方,口念密语,告知各方游神和神灵之后,便指示他们可以动手挖坟了。 王先生年逾四十,手挥着锄头动了第一把土之后,便招呼大家动手,坟头的土堆夯实干燥,不见有水迹浸入,四周也无漏洞出现,应当没有蛇鼠穿洞的可能。 不一会儿,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便现出来,用的应当是上好楠木,棺盖还完好无疑,也不见有土塌进里面的可能,所以,当这一口大棺材上半部分全露出来之时,我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万一开了棺来,里面一切正常,那我就真的是对死者大不敬了。 一些老者看完之后也是气得不行,说我这个小道士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完全是胡扯,这棺木完好,未曾有任何破损之处,老王睡得安稳,你们这是造孽啊。 王先生看着我,我知道他也是有些疑虑,但我相信王老先生说他在下面住得不舒服,定然是出了问题的,现在棺外未曾发现,那定然是在棺内,于是我说道,“取掉棺木钉,打开棺材。” 王老板也算是吃死人饭的,什么都做过,直跳下土抗,用山羊锤子把四周的棺木钉给启了出来,我和冯不二便跳了下去,因为这棺材之中可以有阴气,阳气低的人最后离远一点,我们两人都是命硬的人,所以,两人一合力,便把棺材盖掀了开来,可就是棺材盖一开,大家不由愣住了,有的人还不由“啊”了一声。 就连我们一看,也不由吓了一跳,男人的棺材是寿头福尾,与女人福棺相反,棺头大且高,棺尾窄且小,呈梯形状。 可是打开棺材一看, 尼妈,王老先生的白骨竟然全到了棺尾,而且还呈一副坐姿,那样子就像是他在棺材里自己坐了起来,不停地想推开棺尾一样,可是棺材虽高大,但毕竟空间小,所以,腰骨都断了,还是没有推开棺材,他这是活生生的让人埋进了棺材啊。 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何王老先生生前从来没有驻过拐杖,也没有驼过背,原来是死时的姿态啊。 但是大家并不是很明白,有人向我问道,“大师,这人死了之后尸骨还能移动么?” 我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棺材盖内板的抓痕以及掉在棺材内的木屑说道,“人死了尸骨当然不能移了,王老先生埋进去时根本就没有死啊,可惜棺材已经钉死,他又如何推得开,抓得烂,就算是痛弯了腰,哭瞎眼他又能如何?” “爹!”王先生痛哭一声,跪了下去,“儿子不孝啊,还以为你已经病死,遵从你的遗嘱一切从筒,朝疾死晚发丧,谁知你竟然……死而复生了啊!” 接着两个半大的孙子也懂事地跪了下去痛哭起来,村民无不动容,个个都掩袖而泣,都在述说王老先生的生平之事,死得太可怜了,都说王老先生是老好人哪。 看着这种令人悲惨的事情,我也不由眼眶有些湿润,但我却是更为王老先生的善心所感动,他遭受了这么大的苦难,曾经被家人当成死人放在棺材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他却仍然对世人抱有善良之心,为善事,积阴德,自己受了这么大的苦也未曾托梦给儿子,未曾找人述说,在我的再三追问,却只是说有点憋而已,这是何等的善良。 王先生一介书生哭得是死去活来,我和王老板两人把他扶了出来,安慰他这完全不能怪他,这是天意,现如今,我们应当把王老先生的白骨重新放好,让他睡得安稳。 王先生这才止住了泪水,问我怎么办,我说这不难办,把棺尾的白骨捡好放回棺头便可,王老板也是常与死人打交道,便说这事我来办,你到上边坐一坐歇息一下,不要伤了身体。 等我和王老板用把白森森的白骨放回到大致的位置之后,我们才叫人把棺盖重新盖好,并用柳木钉和朱砂重新封好棺材,最后又请大家帮忙重新垒了一个高大朝向的坟头,我念了一些法令让它安魂。 回去的路上,王先生的两个儿子扶着他,一路上,王先生默默无语,心情沉重。我也不知道怎么劝说,毕竟亲生把自己老爹活埋的事,放在谁头上,谁都想不通,悔不完。或许谁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不孝,但这或许也是王老先生所担心的,所以,事情完了之后,我并没有离开,而是一起到了王先生家。他的大儿子张罗着早饭,我便和王先生聊天。 王先生的学识算是家传,他并没有正儿八经的上过学堂,他的两个儿子也是他一手教导,他对风水学也有一定兴趣,所以,我也尽可能讲一些他感觉兴趣的东西,也讲一讲我行走民间的各种遭遇,渐渐地,他心情恢复了不少,并且对我的学识大为赞赏,说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其实我算什么学识之士,我所知道的不过是一些皮毛,当你行走于民间时,你才发现世界这么大,自己是那么渺小,我们不过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一粒小小沙子。 上了菜后,几人喝着小酒,更是无话不谈,从阴阳学说到世界鬼神,从阳间到阴间,包罗万象,我几乎把我这几年行走民间所思所想所悟一一道出,他则根据自己看的各种书籍典故向我印证,包括各类鬼怪故事,我都一一作了解答。 时间飞快,王先生不愧是学富五车,家中所藏书籍也是甚多,如果不是我要行走民间,不知何时才能再来土坝村,或许我还真想借他几本看看。 下午时分,我已经微微醉熏,醉态毕露,便起身告别,叫了在门口到处东看西看的冯不二,说要走了,冯不二是呆不住的人,天生一副倒斗样,最喜欢看看风水走势,以确定是否是风水之地,更要寻一寻有无古墓的葬痕,简直就是一种职业病差不多。 我叫到他时,他偷偷告诉我,很遗憾,土坝村并没有什么古墓的迹象。我笑了笑,什么也没有多说,王先生和王老板一直送我们到了河边,说恰好村中有渔船顺流而下,你们可以走走水路,看看沿途风光。 临别时,王先生拿出一个红包给我,我推迟不要,毕竟他一介书生在这江边渔村过得也不容易,没有想到他却拿出几本线装书送给了我,说我是读书之人,这书在我这,不会埋汰这书。 盛情难却,我只能接了过来,王先生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这书后来不知我看完之后扔到何处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江边孤魂 我们所坐的船是一艘大渔船,土坝渔村离大河不过二里路远,算得上是靠河吃河,渔民扑实,常年打鱼,皮肤黝黑,手臂有力,他们打鱼比较远,喜欢在夜晚用光线和香料等吸引鱼到大网之中,然后捞起,每天的收获也是可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江边风景宜人,余辉洒满,波光粼粼,非常凉快,这也是我和冯不二选择坐船的原因。 晚餐我们是和渔民一起吃的,夜色下来后,在岸边烧堆火,撑个架子,挂个大铁锅,把水烧开可以把鱼放进去煮,沾点盐巴和辣椒,非常鲜美。也可以用竹子把鱼穿起来烧,最后加点盐巴上去,非常地香脆,火星堆里还埋着地瓜,七八个人围着火堆吃食,这是一种难得的体会。 等大家吃完饭后,便休息几个小时,渔民便开始放下小木船起网,晚间的鱼有向光性,并且他们在有光的地方还用密网把一些食物和吸引鱼的香料绑在了大网上,很多鱼进了网兜里还不知道,一起网,各类鱼便起了出来,收获破丰,当然,这种方法一两个人是做不来的,所以,他们往往三五成群结队而行。 当然,这种捕鱼能出现,还得靠渔船上安装了小柴油机,否则大家也跑不远,这也是近几年才从上海弄回来的工具,大家现在捕鱼比以前多了很多。 约行了十几里,我和冯不二便向他们告了别,其实我们已经进入了湖南地界,江西老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纯扑善良,待人真诚。 一连几天,我们都是沿江而下,走水路比旱路要快得多,一个月后,我们竟然来到了湘江河畔,这条河经过陵郡,最终流向风雷镇。 也许我们饶来饶去,我从湖南出发,行经广西广东,路过福建到了江西,在南方山野饶了半个大圈子,最终还是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湘南风雷镇。 一路上,替人看阴宅阳宅,解人困惑,驱鬼除怪,保民安生。一路上,我也替鬼打抱不平,或劝他们放下恩怨,让他们安心投胎。我秉承师父的教诲:行善事,积阴德,对人对鬼始终怀有一颗善心。 清晨的朝晖铺在江面,倒映出一片波光,我坐在船头,掏出那枚红宝石戒指,思绪飘向远方,行走民间是改变命格的方式,可是我到底还要走多久才能改变?这枚红宝石它有着美好的爱情,它一定戴在我最爱的女子的手上,放着绚丽的光芒,有着神圣的保护作用。 “问天,又在想刘素月?”冯不二坐了下来,他把手中的酒递向了我。 我接过酒喝一口又递回给冯不二,叹了一口气,便把红宝石收了起来,看着远处的波光以及水中的倒映,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问天,真想素月了,我们就去陵郡看看吧。”冯不二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去做什么?”我苦笑了一下,“见到她我能说什么,她会原谅我么,伤她伤得那么深,我现在是真心希望素月能与虎哥在一起,她一定会很幸福的。” “我去年去的时候,素月小姐与虎哥并没有在一起,她过得很平静,我感觉她成熟了很多,不轻易言笑,做事非常平稳,似乎一下子成熟了很多!”冯不二叹道,“只是她与虎哥并没有结为夫妻,我也不知道两人在想什么,我总感觉素月小姐或许心中还有你的位置。”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听到刘素月与张虎的情况,心里竟然没有起半点涟漪,或许放下了她,可却仍然会想起,爱情是什么,对于我这种山野里的粗人来说真的不懂,我只知道,希望她过得幸福,或许经历了太多,一切似乎看得平淡。 天快黑时,我们下了船,因为船要往回走了,此时,我们已经远离了陵郡这个城市,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并没有去触及那里的天空。 前面有一个渔村,这个村落是属于风雷镇的,远远望去,灯火灰暗,应当是村民已经在吃晚饭的时间。 我和冯不二已经饿了,便想上前去找户人家讨碗吃食填下肚子,当然若能找个主家休息一下那是更好。 走进村落一问,这个村子竟然姓朱,我不由想起了在长白山过鬼市时曾听老乡王书生来吹嘘他的老相好朱姓女子天天在坝台眺望他的到来,还说不知那女子是否还在。 在一主人家吃过晚饭,我便问老人家,这大河边可有一个坝口,已经有近百年了,不知还在不在。主人家便说有啊,怎么没有,我们朱家村世世代代都把船泊在那边。我又问了一下,从朱家村去风雷镇还有多远,因为我确实想去风雷镇找个酒家好好喝一喝,如果不远的话,今天晚上就到镇上睡一觉,免得麻烦人家,主人家告诉我们只有七八里山路,半个小时能到的。 谢别了主人家,我和冯不二便走向的坝台,只是远远望去,那坝台之处竟然真有一个白衣女子,穿着清朝衣服,正在上面倚栏相望。 我心中一惊,走上前去,大声问道,“在下乃过路道人,不知姑娘是否是朱姓女子,可认得当年的王书生?” 那女子转过脸来,山眉如黛,长相清秀,似乎吓了一跳,但一听到王书生三个字,却又激动起来,“上仙,莫非可曾见过小女子三百年前的情郎?” 尼妈,还真是王书生的相好的啊,我心中一阵激动,便把在长白山过鬼市之时,得到了王书生和龙子磨请喝牛屎酒的事说了出来,并且告诉她鬼市已毁,束缚王书生的阵法已解,他应当已经投胎去了。 那女子一听,便呜呜哭了起来,“郎君一去三百年,小女子夜夜哭断肠,今日惊闻上仙语,喜上眉头愁入肠。” 我一听,娘的,这又是一个相思之女子啊,于是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王书生投了胎了,就也可以安心下去,或许还可以遇到在下面遇到投胎的他呢,为何又愁入肠。” 我这样说是有道理的,人死之后,轮回要看天数,并不是下了阴曹地府就立马能投胎,死得人多,出生人少,那就得等,有时在下面一等就千年的都有。 女子一听,立马哭道,“当年郎君远离家乡,杳无音讯,奈何长兄容不得我,父母皆逼迫我嫁人,一头便淹死在了坝台之下。”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女子竟然自己溺水身亡,自然是无根之魂,也就无法转世投胎,只能等着下一个跳河之人做了替身,她方可去投胎,但已经近三百年来了,难道这河里就没有淹死过人么,她早就轮到投胎了吧。 她见我皱起了眉头,便又解释道,“落水之人也不是没有,但我一直想念王书生会回来,所以一直未肯离去,现在听大师言,心中顿觉自己无比痴傻,竟为一句空言等候几百年,若早知是一场空等,去年有一外乡人让人溺死在水中,见我孤苦,愿意换我去去投胎之时,我就应该答应就好了。” 落水之人属于横死之人,没有下一个人落水,替她上来的话,便永世不得投胎。所以,有些水鬼便悄悄地迷惑岸边的人,把人哄入水中溺死,他便去投胎。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家经常教训小孩子不要到水边玩,免得让水鬼叫了去。 这女子苦守几百年都没有去害过人,并且有人落水,她也不去寻找替身,定然也是善良之人,于是,我说道,“你若想下去投胎,也算是遇到了机缘了,本道擅长与阴魂打交道(因为《通灵仙经》便是与阴魂打交道的书知道怎么度你下去,所以,可以为你度化一回。” “上仙你真是大好人,可本女子却有一事相求,你若真能度化我下去投胎,就请你先度化那个善良的外乡人吧,他才是一个大好人,他帮助了这里过往的客人平稳过河,并不准让那些坏水鬼随便拉小孩子做替身,你先度化他吧,我与他可以说是相见恨晚。”女了一听可高兴了,可一说起这个去年死的外乡人,小朱脸带喜色又见愁眉,叹道,“那大哥真是我生平见过最好的人啊,哎,只是我心念王书生,一直未向他表露过什么,现在王书生早已经投胎去了,也了缺我心中的一个牵挂,你去度那外乡人吧,” 我为女子这种精神感动,说道,“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子,这种好事你竟然还想到别人,也罢,遇上本仙,我便把你们两人一起度化了吧,你去寻他过来。” 那女子一听非常欢喜,“大哥他现在肯定在下游飘荡巡视,看有没有水鬼敢上岸迷惑人,我这就去寻他过来,把这好消息告诉他。” 女子说罢便化为一团白影飘了过去,河面阴风顿起,起着黑色的波浪,不一会儿,一男子便与女子漂了过来,而且还说道,“小朱,这好事你可以让给别人吧,我还可以再等等。” 可他飘到我面前时,我不由惊呆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阴谋重现 我真的惊呆了,而他也惊呆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因为他不是别人,他就是与张虎结为异性兄弟的湘西苗家汉子费石头,费大哥,他竟然已经死了,可以说是活不见,死不见尸,原来让人沉入了这湘江之中,这怎么让我不震惊。 “费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水鬼啊!”我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费石头。 冯不二不由一惊,因为他看不到水鬼,也听不到水鬼讲话,还以为我在抱空气。 好在他见多识广,知道我在和鬼魂打交道,但见我突然激动,也怕我受了鬼怪的迷惑,不由冲了过来拉住我的手,“问天,你没有事吧!” “我没有事,冯老哥!”我掏出一点牛眼屎,给冯不二手上,让他涂上去,然后指着费石头说道,“这是张虎的结拜兄弟费大哥,当年,费大哥为了给张虎查出他爷爷的祖坟被挖之事,竟然命丧在这湘江之中。” 费石头双手抱拳向冯不二作辑问好。 冯不二伸手作辑,说道,“张虎的兄弟也就是我冯不二的兄弟,我与张虎、问天在长白山出身入死,莫逆之交。” 费石头勉强笑道:“张虎与问天兄弟都是极有情有义之人,我费石头此生命短,非常遗憾不能与众兄弟在一起行事,冯老哥能与张虎和问天兄弟结识,定然也是有情有义之人,我费石头羡慕与众兄弟一起喝酒论英雄啊。” 那女子见我们竟然认识,立马说道:“费大哥是让人害死的,那天我看到有四个黑衣人用布袋把他扔入水中,并捆住石头,沉入江底,费大哥是好人,你们要替他报仇。” 其实,费大哥没有回湘西,竟然死在这江河之中,我已经猜测到他一定是遭人毒手了,于是我问道,“费大哥,到底是谁害死的你!” 费石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有谁,是刘龙生和唐龙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人啊。” 我一听立马咬得牙齿咯咯响,“也对,世间除了这个阴险之人也找不出其它,我怕那张虎爷爷的祖坟便是刘龙生指使人做的吧。” 费石头点了点头,说道:“刘龙生派人故意挖了张虎的祖坟,便是想让张虎回到风雷镇,这样的话你去长白山便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手,他们便可以更好的利用你去闯鬼市,然后把你杀掉。我来到了风雷镇,很快便查出了一些端倪,没有想到刘龙生这人突生歹心,以招揽人才为借口请我喝酒,我碍于唐龙与张虎的面子便前去赴宴,那知这小子竟然在酒中下了蒙汗药,把我弄晕之后,装进麻布袋中,扔进了这湘江中来。” 我咬着牙说道:“费大哥,这刘龙生真的没有人性,你从来未曾得罪过他,只不过是替张虎回了一下风雷镇,他竟然对你痛下杀手。” 费石头答道:“问天,他之所以对我痛下杀手,并不只是我替张虎回了风雷镇来处理爷爷的坟头被挖的事,而是因为我的出现,你们改坐火车前往长白山,改变他与人谋害你的计划,也改变了原有的布局。” 我这才恍然大悟,如果不是我提前到了长白山,一路上跟着唐龙东跑西跑,叶无魂和湘西鬼叟也不会伤没有完全好便和刘龙生等人开着车来到长白山,或许早就准备好各种阴谋在长白山等着我去当炮灰,原来,费大哥无意之中打乱了刘龙生的全盘计划。 这么说,费大哥其实是因我而死,我真是扫把星啊,我又欠一条人命。 那么这个仇岂有不报之理,我跪了下去,对着费石头说道:“费大哥有情有义,问天无以为报,费大哥是因我而死,问天定然要报这死海深仇,与刘龙生新账旧账一起算。” 费石头摇了摇头,“我费石头此生能认识你与张虎这样有情有义的弟兄,我费石头没有遗憾了,那刘龙生心狠手辣,又深得军阀唐生智的赏识,你还是远离这个人比较好,我人已经死了,报仇不报仇又有何用。” 我摇了摇头,便把如今刘龙生的处境与当今陵郡的形式告诉了费石头,但费石头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肯让我涉身险境,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让他的尸体回归老家,落叶归根,魂归故里。 我说费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你送回故乡,你和小朱就放心地去投胎吧,这江中冰冷剌骨,岂是可以久留之地。 小朱也深情地说道,费大哥与我一起去黄泉路吧。费石头点了点头,便指着坝台口下游一漩涡处,说那里有一个藏尸洞,他与小朱的尸体便停留在那里,还望我一定要帮这个忙,把他的尸体运回湘西古苗寨,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有一天能魂归故里,给我费家列祖列宗磕头认罪。 从费大哥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对故乡的无比愧疚,似乎有很多事他没有去做一样,直到有一天,我把他送回古苗寨之时,我才知道这个苗家汉子身上背负着多大的家仇和恩怨,现在暂时不表。 小朱听罢嘟起了小嘴,说费大哥太不够意思,我以为她怪费石头没有要求我们把她的尸身捞上来,竟然是要求把她的尸体也运回湘西,而且还与费大哥葬在一起,费石头说,这事我怎么好作主?小朱便说道,你不懂我的心,与那负心汉相比,我更愿意上辈子认识你。 从两人的眼神交流之中,我仿佛看到了一种相见恨晚,他们的要求我自然是应承了下来,好让他们安心上路,不要留恋人间。 要了两人的生辰八字,踏着步罡,掐着法指,上知天灵,下告阴间,最后念起了转生咒和净安咒,两个阴魂便手拉着手走向了黄泉路,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 送走了费石头的小朱,我和冯不二一下都没有停留便连夜到了风雷镇,镇远镖局早已经更名为镇远武校,还好百事通马路养人在风雷镇,他一见到我,也是喜出望外,立马找了一家上好的酒楼给我们接风洗尘,酒席之间小胖子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胡子拉渣也不递一下,他真是想死兄弟我了,小胖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但他绝口不在我面前提起刘素月,可见这胖胖的家伙人粗心细。 我向他提出前往陵郡去找张虎时,他说天色已晚,等明天去寻辆车子和我们一起去,还问我有什么急事,这三更半夜还要去找张虎,我正要说什么,冯不二拉住了我,说今晚先休息好,明天还烦请百事通带个路,百事通,便说好说,两个兄弟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开车送两个兄弟上去。 返回房间,我对冯不二的做法有点不满,冯不二这才说道,问天,这事既然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我们一定要沉重气,不要急于一时,首先要摸一摸张虎的态度,我说张虎与我一样,恨不得立马动手灭了刘龙生这个残废。 冯不二却摇了摇头,此事兹大,虽然刘龙生已经是废人一个,不能替唐生智鞍前马后,已经失宠了,但他至少还是一个活人,在陵郡还有不少人在巴结他,况且张虎也算是在刘龙生的手下做事,这里面还有一个刘素月的因素,搞不好反将我们拿下,一梭子(机枪突突了,我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先让何路养先把张虎约出来见一面,探一探他的口风再说。 我觉得冯不二说的有道理,当下便回自己房间睡觉了,我之所以要与冯不二分开睡,那是因为我习惯于把心中的事告诉明月,我是不喜欢把事藏在肚子里的人,这样我容易睡不好。 冯不二自从知道秦明月就是我救的那个小狐仙后,便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也是见过世道的人。 明月见我心情不好,便给我捶捶背,捏捏腿,说道,少爷莫要烦心,如果你不好对付他,我去把他有头取来就是了,我说这可不行,你修行还浅,怎么可动杀念,这怕是要毁了你几百年的道行,如果刘龙生旁边有什么辟邪的暗器,你一个小仙怕是应付不过来。 明月笑道,我一个小小修仙家,什么大道与飞升我从来没有想过,明月只愿待在少爷身边,报恩少爷。 我看了看明月,便把三颗红色内丹拿了出来,说道你就在这房间修炼吧,这内丹之种有强大的灵魂感知力,可以让我们气聚丹田,我天天放在身上,时时再修炼。 明月不肯,她不想占用我的任何资源。我也是没有办法,但一想到上次在河里洗澡差点丢了内丹和《通灵仙经》,我便以怕丢为由,硬生生放在明月手中。 明月说她保管也是可以,但必须每晚要唤她出来,等我修炼完后,再放到她身上,我说这样也好。 今晚不想修炼,便放在了明月身上。 这一夜,竟然无梦,我知道这是因为明月在旁边的原因,有她在,我魂安心安。 第一百九十四章约见张虎 小胖子重情重义,我们虽没有告诉他为何去找张虎,他也没有多问,虽然嘴皮滑调,但在对我尊敬有加,可与冯不二可以说是臭味相投,聊起女人便没完没了,当然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这个话题正相当。 小胖子马路养开着的车听说是张虎送的,是一辆破旧的汽车,方便他来回风雷镇,张虎和刘素月毕竟是风雷镇人,所以,有些事还得有人帮忙。 一路上,破车牛屁轰轰,不一会儿又罢了工,小胖子修修吹吹,车也开得走走停停,冯不二便笑道,老弟辛苦了,等去了陵郡,老哥招两个妞补偿一下。 小胖子一听有妞补偿立马乐呵了,说好啊,我知道那里的妹子水嫩肉鲜。 我板着脸说道,小胖,你别听冯老哥吹牛,他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他请你去玩,那得你付钱。 小胖子说,那有什么关系,老哥请客,我买单。 你个死胖子人傻没办法,老子也是没有办法说你了。冯不二啊啊啊啊,你管得着。 我不再理这俩得瑟货,让他们聊女人,自己看着窗外,此时正值夏末,正是农夫收割时节,虽然担上挑着谷物,但却没有看到几人脸上有何喜悦,估计肩上这挑子除掉各种捐税,放入自家的并无多少,正是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所以,民国二十二年的农民是做奴隶不可得的时代,他们再苦再累,只求有安生日子,那怕自己吃草根,也不想让人抓去当兵打仗或是去出苦力修军事,但征兵出力是家常之事,还有一个最大的忧患便是各种土匪开始出现,人们开始过着心惊胆战的生活。 特别是在民国十八年湘南“朱毛”发动了“秋收起义”之后,一路转战湘南,在永兴一带成立了苏维埃政权,建立了全国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陵郡距离永兴几百公里,虽地偏僻,还算稳定,但也有更多的人走上了革命的道路。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那是要流血的,死的人是一堆一堆,有时一山坡上满地都是白骨森森。 一路上,颠簸得很,总算是花了半天,中午时光我们到了陵郡。小胖子与守城的人似乎很熟,他的车通行无阻,城楼门前的几个兵还上前来跟他打个招呼,小胖子呵呵递上两根烟,那几个小子乐开花。小胖子又问晚上有空出来找几个妞,那几个小子说晚上要值班,现在共匪猖狂,不敢离岗。 小胖子便打着招呼说那兄弟先进去找虎哥去了,有空一起喝个酒泡个妞什么的。 陵郡南畔湘江,是自古就让人称为蛮夷之地,山穷水尽鸟不生蛋的荒凉地方,民风纯朴,靠勤劳吃饭,但这里我也感觉到了战火开始燃烧,各种工党暴乱我也是听过不少,听到这些,我便想回落凤寨,那里山高路远,没有什么人去争夺地盘。 当然对于国党和共党我是没有什么概念的,谁对谁错我也并不知道,但我有一点是明白的,都是他妈的中国人,自已人打来打去有意思么,有种去打日本人啊,听说东洋鬼子对咱大东北垂涎很久了,现在好像要动手了。 想到这,我便想直子,感觉日本人也是有好人,当然只有日本女人才有好人,像山野那种最好不要存在。 这只是我对这个时期的一个认识,所有的观点,都会在今后发生改变。 我和冯不二先上了一个酒楼,然后叫马路养先去找张虎,就说我们兄弟在这里等他,有事请他速来,马路养问我们何事,我和冯不二自然不敢多说,但只说道你先这样找他,如果他不来,那就算了。 小胖子不高兴了,你们对我不信任就算了,对虎哥还不信任么?难道是与革命党有关的事,这事你们俩最好不要沾上,我告诉你们,那可是杀头的大事,沾上只有死路一条,其它的事犯了都好办,有虎哥罩着可以摆平。 我们说,你丫想那去了,快点去吧。 这小胖子才开着破车轰隆隆走了。 姥姥的,现在只要不是挨着革命党的事就好办,可以说起革命党那就是谈虎色变了,好在,我们也是行走民间的人,什么死人的事没有听说过,可这与我们有毛关系,躲开就是了,大山多的是,何必走到那种有战火的地方。 我们选了个靠窗口的包间,点着菜,慢慢喝着酒,冯不二时不时扭下鸭舌帽,脸色严肃看了看窗外。 时而不时有一队士兵杠着枪横冲直闯叫嚣着在下面走道里通过,我们心里也不由有些紧张,比起婺源来,这陵郡县城是似并不太平,所以,我确实是不喜欢在县城的。 不一会儿,一辆军车通过,跳下来的是死胖子,然后是张虎,一身西装非常帅气,头发也梳得光亮,人也胖了不少,身后还有两个随从跟着,带着黑墨镜,有点像黑帮,尼妈,这还是我们的张虎哥么,我和冯不二相似看了一眼,心中也是没有底。 两人急冲冲上了楼来,当张虎推开门时,我和冯不二转过身,竟然不敢开口。 张虎愣了一下,张开双臂说道:“你们……真是你们啊!” 我们也站了起来,张虎抱了抱冯不二,然后久久抱住我,激动地说,“你小子去那了,四年了,四年了,你竟然杳无音信,你就不能给我们回封信么?” 虎哥若非还是当年的虎哥? 我松了开来,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傻笑。 冯不二也来了心情,调调侃说笑,“张虎,穿得这么帅,老子还以为你小子今天要结婚,现在你可是风光了,我们那敢认你啊。” 张虎愣了一下,虎着脸说,“我张虎就是再怎么样,也是大家的弟兄,在弟兄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冯不二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说道:“好,是弟兄,就来喝酒,弟兄们今天不醉不归。” “好,好,今天不醉不归。”张虎眼中含着泪水,握着我的双手不放,然后又朝门外喊了一句,“卢老板,快点弄上好的菜和酒来,我亲弟兄来了,弄最好的酒菜上来。” 心中有很多话不知如何说起,特别是费石头的事,就如同卡在我喉咙处一样,我想说,可是现在这氛围一点也不合适,因为旁边有店家的小二和张虎的两个手下,这小子见张虎来了,便亲自上来倒酒。 冯不二也多次向我示意,这事不能急,走露了风声不好办,毕竟刘龙生在陵郡还是有些势力,鬼知道这四年中张虎和刘龙生的关系到底好了没有。 所以,我也只能和张虎聊这几年我走过的大山名胜,遇到鬼怪之事,张虎则说起了战事不断,人们生灵涂炭,陵郡虽是穷山恶水,但也是难免战火,老百姓苦啊。 “问天,此次回来,你不走了吧?”张虎喝得差不多了,红着脸问道。 “怎么会呢,这县城我是住不惯的,,我就是一个山人,山中的世界少了战火的纷争,也利于我清心修炼。” “那你这次来找县城,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我想说又不好说,这时冯不二踢了我一脚,我便只好说道,“也没有其它的事,就是特想老哥来,来看看你,等下……等下就走!” 张虎一听我等下就走,竟然陷入了沉默,他吸一口烟,把里面的衫衣扣子解了开来,“这么快就走了?” “是的,我只是想念老哥了,并……没有其它的事!”我答道。 “你就不去看素月一眼么?”张虎突然问道,抬起头看着我。 我们一直都避免着这个话题,我没有想到,张虎竟然会提起,刘素月在我心中永远有块地方,那是不可磨灭的,可似乎与张虎之间,这是永远迈不过的一个话题。 “她还好么?”我问了一句,吸了一口烟,躲开了他的眼睛。 “她还好吧,比以前懂事多了!”张虎笑了笑,又说道,“你既然回来了,你就去看素月一眼吧。” “虎哥,我真不想去,素月有你就够了,这些年,我也已经看透了,有些事过去了就不可能回头。” “不,问天,我们要勇敢面对,你不去那我就叫她来吧,我不想她留下遗憾!”张虎说完之后,作了一个手势,门口其中有一个随从便下去了。 “虎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就算了吧!”我急喊一声,可却是听到张虎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心里跳了一下,我不明白张虎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一向做事稳重,对我极其照顾,可是这次他确似乎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这还是让我感觉到他的变化,或许,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待才行,他现在任着陵郡治安大队长,有枪有人,有权有势。 我喝着酒,崩着脸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便沉闷了下来,时间一分一秒都很艰难。 终于,我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以及老板称呼刘素月为刘女士打招呼的对话,我知道刘素月就要来了,我深呼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忐忑。 可一切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紧张,刘素月走了进来,她的马尾已经不见了,一头短发,身穿白色衫衣,瓜子脸上面无表情,手提一小名包,坐在了店小二拉开的椅子上,直接说道。 “问天,你不该这个时候回来。” 尼妈,这是什么话,不该这个时候回来,我愕然,没有想到刘素月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不该这个时候回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不该回来 我听了愕然,没有想到,四年不见,刘素月对我说第一句竟然是我不该回来,我确实愣了,心也凉了。如果不是费石头的事,我断然不会再找上张虎,那怕他当上了大元帅,我还是去行走我的民间,一心一意做些善事,决不会再去打扰刘素月,毕竟我带给她的痛苦已经无法弥补。 原以为见到刘素月会是尴尬无比,以她泼辣的性格,她一定会痛骂我一顿,或许直接动手是打几拳,没有想到她却只是大方地走了进来,然后对我说道你不该这个时候回来,然后便坐了下来,叫旁边的店小二倒了一杯水来,竟然酒都不喝了,这还是以前的刘素月么? 她的马尾巴不见了,我喜欢的大大咧咧的刘素月也不见了,本来我心中就想着费石头的事,心里堵得有点慌,她这么一说,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看不透么?”小胖子出来打圆场,“来,弟兄一声,便是一生的兄弟,喝一杯,庆祝一下重逢!” 可是,大家都没有动,刘素月抬着头盯着我的脸问道,“问天,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什么……什么日子,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这这个概念,素月,你不要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打扰你的生活……” “可是,你已经打扰了!”刘素月不让我多说,“今天是四年前我落水的日子,却也是你违背承诺离开我的日子,你想起来了吧。” 尼妈,今天竟然是我离开刘素月的日子? 早知道,老子就不来了,我真不是有心来找茬子的,这个我苍天可表。 “对不起,勾起了你不开心的回忆!”我诚恳地道歉,我很不习惯于刘素月突然的反差,活泼可爱的她已经不见,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感觉,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冯不二也站了起来,向他们哈了一下腰,跟了上来。 张虎突然厉声喝道:“坐下!” 我不由站住了脚步,这是第一次我听到张虎对我冷喝。 小胖子冲了过来,一把挡在我前面,拦住了我,急得差点就哭了,“你们这是要干吗呢,四年不见面,竟然一见面就吵,你们这是要干吗啊!不能好好说话么,素月说你几句受不了就要走了么,这几年她怎么过的你知道么?” 张虎声音小了一点,“你坐下来,我跟你好好说!” “虎哥是官当大了,说话做事也是威风了,可惜我落凤山问天不是你的兵。”我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扭过头,冷笑一声。 还好,我听从了冯不二的建议,没有急着把刘龙生杀害费大哥的事说出来,否则可能想离开就更困难了。 “虎哥,这是怎么了啦,当初的事你们不是都释怀了么,再说如果不是天哥入阴间去唤回素月的魂……” “百事通,我们的事,你不懂!”张虎又是冷喝,走了过来,站在我前面,严肃地说道,“坐下来,我跟你好好说,四年前你救回刘素月的阴魂便逃走了,可四年后你还想逃走么,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说清楚。” 看着张虎的坚定的眼神,我转回了身,坐了回来,崩着脸说道:“有什么要打要骂要怪的就说吧,我知道是不该回来,我这人就是一扫把星,谁挨我谁倒霉的。” 张虎没有理我的牢骚话,自个儿倒了一大杯酒一口干掉,缓缓地说道,“问天,你确实不应该回来,四年前,你把素月救了回来,她的心伤透,但她却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你黄泉路上以命与阴差相搏,她不是不知,她也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你,她知道你是爱她的,你是有苦衷的。” 听到这些话,我不由一愣,张虎又倒了一杯酒,继续说道,“为了让素月早日忘却你,走出悲伤,可以说我是花费了全部精力,但我也是真心喜欢素月的你也知道的,只不过我从来没有在素月面前表露出来,你与素月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此心苍天可表。” 生怕引起我的误会,张虎一口气把心中想说的说了出来,听到这些置心置肺的话,我又是一愣。 “你们能在一起是我最想看到的事,但我也不忍心看到素月终日以泪洗脸,我要她去找你,可素月摇头不肯,她已经是经历过生死的人,素月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小女孩。你走了,她从来没有怪过你,她一直呆坐在窗前守望着你的到来,来向她解释,来说你是爱她的。 用了一年多的时候光,她才走出了悲伤,她才开始相信命运了,是她的终究是她的,她说如果四年之内你回来找她,她等你一辈子,天荒地老也要等到你改变命格的那一天,如果四年之后你才回来,她就嫁给我,而今天恰是第四年的期限,你……回来了。” 我的脑袋轰了一下,尼妈,老子这是犯什么邪了啊,没事往湖南行走做什么? 扫把星,十足的扫把星啊。 我感觉胸口有些疼,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看着刘素月,但她的脸是那么平静,我这才知道自己逃避离开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伤痛。 “所以,你给了素月出了一个题,一个选择的题,而我也不得不把她请过来,因为我要让她知道你确实是回来了,我喜欢她,我绝对不准任何人来伤害她,但我不能瞒着她任何东西!” 我张开嘴巴半天说不出来,与张虎对刘素月的付出相比,我的爱是一种朦胧的概念,只是一种报答或欣赏的爱,我从来就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一件事,相反,除了伤害我什么也没有做过,刘保全死在我手上不说,就连她也曾经差点死在了我的手。 正如刘素月所说的,我不该这个时候回来,我明白了刘素月为何对我说出这么一句。 我真它娘的是十足的扫把星。 冯不二和小胖子也是惊呆了,半天不说话,毕竟我们的事他们插不了手,两人招呼店小二一起出去了,然后轻轻地掩上门。 “问天,这或许是天意,你在最后一天回来了,本来今天我都在准备婚礼了!”张虎苦笑一下,“你应该给素月一个交待,她又等了你整整四年!” 冯不二一愣,想不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竟然成了真。 我猛烈地吸着烟,对于刘素月,我本来就没有准备什么,虽然有时我会想起刘素月,可都是她扎着高耸的马尾巴的形象,活泼可爱,现如今,与我梦中的她有些出入,喜欢与不喜欢也没有去思考过,一切只是顺其自然。 “问天,四年了,你真没有话对我说么?”刘素月问道。 “我确实无话可说对你可说,素月!”我抬起了头,我知道我只能这么说,或许这会再次伤了她的心,可我真没有半点心理准备,“我也不能骗你,这次回来,是找虎哥商量一件大事的,我不是来找你的,如果我知道你们要订婚或者其它的,我是不会回来的。” 说出这句话后,我心中还是颤抖了一下,因为我还是看到了刘素月看似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外表平静,可是内心中还是对我有些许期待,另一个后悔是的,不善于说谎的我说出是来找张虎商量大事的。 刘素月问道:“你找虎哥有什么大事?” 我不敢吱声,因为这事关系到刘龙生,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似乎不应该给准备婚礼的刘素月和张虎添乱。 刘素月讥笑道,“不会是瞎编的吧,问天,我真的等了四年,在我最失望的时候,在我终于可以放弃你的时候,你从天而降,现在却告诉我你找虎哥有大事,却连我都不能说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半点信任了么?” 张虎也不由说道,“问天,我一直见你躲躲闪闪,欲言又止,以你的性格定然是有很要紧的事,不要憋坏了。” 我抬头看了看两人,我知道如果我不说出来,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于是我叹气说道,“费大哥根本没有回湘西,他死了,死在风雷镇不远的朱家村的大河之中。” 张虎一听,整个人如让霜打了一样,怒眼圆睁愣了半天,喉结上下动了几下,可是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只问了一句,“问天,这事是谁做的?” 我当然不可能说是刘龙生做的,可是刘素月是何等聪明,她冷笑道,“当初是刘龙生告诉我们费大哥回了湘西,这事恐怕与刘龙生是脱不了关系吧?” “素月!” 我不由叫了一声,因为我真不想说出这件事来,不想再给她添堵,可这一声又出卖了我,因为这等于告诉他们刘龙生确实是杀害费石头的凶手。 刘素月抿了抿嘴,叹了一口气,“刘龙生早就不是我大哥,他现在仍在陵郡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不说,还讨了七八个女人,费大哥是重情重义的人,他不能白死。” 我没有想到,刘素月竟然能如此看待这一切,或许她真如张虎所说成熟了。 张虎抽着烟,“这样我们这次就借机立马拿下刘龙生,他确实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是一颗毒瘤。” 刘素月点了点头,“问天,我相信你说的话,你不是来找我的,事情已经清楚,你放心,我不会再赖着你的。” 我苦笑,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知道我今天真的不该来,或许他们明天就会举行婚礼,或许我不该在他们既将举行婚礼之时,说出要杀刘龙生的事来,可他们说借机拿下刘龙生又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刘素月又说了一句,“虎哥,明天我们按时举行定婚仪式。” 张虎苦笑,“好的,我懂,回去就叫人安排,隆重一点。” 我无言,因为我没有听懂,他们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所以,我也没有看懂。 第一百九十六章陵郡悍手 下了楼来,大家一起坐专车来到了张虎的刘家大院。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张虎现在非官非民,怎么说呢,说他在政(府中任职,他却不参与政务上的事,说他不归国民政务管,可他却兼任着陵郡县城的商会会长和治字大队长,说得难听点,就是墙头草什么的。 张虎的刘家大院非常威严,院中两侧修有炮娄子,高大的铁门两边都是穿着黑长衫白内褂,腰间别着盒子炮好手。 冯不二说这地儿有点像上海的青帮,这刘家大院应该叫做张公馆。 什么是青帮我也不懂,但我估计是很有手腕的一类人吧,张虎这人能游走了政界商会之中,必然有他的长处,他把这大宅子取名刘家大院,也是在这种夹缝中生存、以安慰刘龙生的一种做法,当然也不排除是他对刘素月的一种示意。 人心隔肚皮,我发现这次回来,一切都看不太懂,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多疑了。 听说刘龙生退了下来,只能窝在这小县城,但这家伙极贼,住在警备司令部里还二十四小时要人守着,当然他怕是共党或民兵的暗枪,更怕一个叫“翠鸟飞鱼”的女侠,有什么事从不抛头露面,而是叫刘龙生或金铁牙(也就是风雷镇的金团总出面。 走进刘家大院,可以说是一片喜庆气象,四处张灯结彩。 因为按原先的计划,张虎和刘素月明天是要举办婚宴(当然现在仍然举办,管家见张虎和刘素月回来,立马迎了过来,向张虎汇报相关情况,刘素月则招呼我们上了二楼喝茶。 我的心里不知是何种感觉,有点空落落,刘素月与张虎在一起,我认为是最好的,但毕竟我与她曾经有过那么一阵子可以回忆的记忆,那记忆苦涩、欣喜却又彷徨不前。 刘素月出任镇远武校总校长兼总教练,没有在国民政(府中挂职,一身的干练的衫衣和清秀短发完全颠覆我对她以前活泼可爱的印象。 刘素月不急不慢地给我们介绍陵郡这几年的变化,这个县城虽小,但现在却是共党与国党争夺的地方,唐生智把刘龙生扔在这里,也不管刘龙生的生死,最多是送一些破枪弹药,但人手是从来都没有的,风雷镇的子弟兵现在都跟了张虎,刘龙生的兵源已经断了后路,就剩下他从长沙郡带回来老弱残兵和一个警卫排。 刘龙生现在主要靠的是风雷镇的金家,金家能一路提升,自然是靠刘龙生一手提携,但如今刘龙生失宠,废人一个,已经没有前途可奔,金铁牙和儿子金风油早就想自立门户。 所以,实际上大家都是面和心不和。 说起陵郡的局势,小胖子也是来了精神,说陵郡的事没有他百不通不知道的,但他反复强调一句:共党的事挨不得,千万不要挨,现在是国党的天下,这世道说杀人就杀人,还是风雷镇好,遥远偏僻少战火。 刘素月陪我们喝一会儿茶,叫百事通陪我们便下去了,我们当然可以理解,大婚在即,肯定有得忙的,所以,我们都叫她去忙吧,不要管我们就是了。 冯不二望着刘素有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说新娘结婚了,结果新郎却换了人,还对我说,问天,看开些。 我苦笑一下,没有什么看得开与看不开的,我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或许这样子是最好的结果,我现在真有一种可以放下的感觉。 小胖子也说道,其实他也觉得我与刘素月最般配,可是我却给不了刘素月想要的安稳幸福,素月选择虎哥是最好的结果。 我说小样的没事说得自己个个都看透红尘,看透爱情一样,自己的婆姨还在那都不知道,成天说老子作毛。 这小胖子眼睛滴溜儿转,呵呵笑道,好好,我们这就上街去找婆姨去。 冯不二一听便来了精神,说好啊,去找找自己的婆姨给问天看看,谗死他去了。 我说丫的,有种你们把那种女人带回来,老子付钱,冯不二说,你去不去,不去拉倒吧。 我本来不想去,可他娘的,我要是不去一个人在这里不是堵得更慌。 下了楼来,张虎见我们要出去,随手从一个手下那里拿出两个盒子炮给冯不二,说拿点趁手的家伙,这世道乱,冯不二接了过来,笑了笑,这陵郡有这么乱么? 张虎说拿着总没有错,现在陵郡是几股势力暗中较劲,国党在明,共党在暗,不明不暗还有占山头的土匪,半路遭人打了黑枪都不知道是谁。 三人走了出去,在陵郡街上溜了一圈,冯不二和小胖子自然是去找卖肉女子快活去了,我却是买了套新衣服,然后找了个澡堂子洗好了澡,换上新的,虽然是新郎不是我,但也不至于穿得太寒酸。 然后我去陵郡的警备司令部去转了一圈,先蹲几个点,最终发现这司令部果真楼高院森,戒备森严,出入都要查牌子和登记,进去非常困难。 三人回来时已经很晚,但张虎和刘素月却顾不得管我们更忙了,只是让管家安排我们的食宿,睡觉时,冯不二摸进我的房间,坐在床上,吸着烟,“问天,费大哥的事怎么办,怎么就赶上这破事儿了呢?” 我白了冯不二一眼,这怎么能说是破事呢,这是素月与张虎的好事啊? “正如刘素月说的,我正不该这时候回来,可是有什么办法,他们早就准备好明天婚宴,费大哥的事我已经和他们说了,所以这事儿赶巧了。” 一说起这事,冯不二面现疑色,“问天你说,张虎表面上恨不得杀了刘龙生,暗地里会不会对你,咔嚓!” 说完,冯不二作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 我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不会,我们仨的事你不会明白,有些事你不用管了。” 冯不二点了点头,摸了摸腰间两把枪,笑道,“那就睡觉吧,如果明天刘龙生来了,或许可以借机干掉他。” “那可不行,明天是刘素月的婚礼,我可不想出现血光之灾,刘龙生的小命,今天晚上我便会和秦明月试着去干掉他。” 我本来不想告诉冯不二的,其实白天我去警备司令部踩点时,也对干掉刘龙生没有把握。 冯不二睁大了笑,笑道:“你小子今天下午肯定是踩点去了吧,好,我们一起去!” 我摇了摇头,我是真的没有把握,秦明月虽是仙家,但却是真身所化,**自然是挡不了子弹的,况且警备司令部,墙高楼大,一时半会想杀刘龙生于无形之中,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冯不二说,就是因为这样,他更得要去,他爬楼翻墙的本领比我高好不好。 我只好点了点头,这长白山的单撮棍可不简单,这偷鸡摸狗的事我还真不如他。 子时已过,整个刘家大院才安静了下来,有冯不二这倒斗的身手,我们从窗户用绳子滑了下来,可两人蹑手蹑脚走向院墙时,尼妈,突然几盏电照灯把我们罩了个原形,我们俩只好用手遮住了眼睛。 “兄弟,别开枪,是自己人,我们就是到院墙边……撒泡尿,对……就是撒泡尿。”冯不二大声说道。 “是啊,我也是撒泡尿。” 张虎领着几个手下,大步走了过来,并没有说我们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你们两个跟我来。” 我和冯不二相视了一眼,只好耷拉着脑袋跟着张虎回去,到了二楼,张虎丢给我和冯不二一根烟,我点上,吸了一口。 张虎敏锐地眼光看向我,直接说道:“问天,我知道你们俩要去做什么,如果是去刘龙生那儿,你们是有去无回,刘龙生与金家平日居住和办公都在司令部,炮楼子的那几挺机枪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最厉害的是,刘龙生最近请来了一个奇怪的老头,说什么悍手王陵男,在陵郡的名气挺大的,听说懂些邪术,会什么悍手,你和明月去了,必死无疑。” 我一听,尼妈吓了一大跳,悍手在陵郡广为流传,类似于道士高深的结印,专为报复仇人而用。 施法者无需知道仇人的生辰八字,只需要站在仇人的的背后,结合咒语打出无形的一掌,仇人不知不觉之中已经中了悍手,回家后大病一场,三天左右死亡,看上去是病死,实际上,如果翻开的他后背,便会清晰地看见一个黑色手印,这就是陵郡让人闻风丧胆的悍手。 但悍手有一个最大的缺点,便就是施法者虽然害死了仇人,但他也难逃反噬,不死也得大病一场。“悍手”其实与降头术原理差不多,但它不需要生辰八字,因为降局成功实施的同时降局也是自破了,这就是为什么施法者害死仇人后会遭受反噬了。 所以,悍手只是一种报仇的方式,而且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狠毒无比,不是一般人不会,得悍手的人,大家都敬而远之,生怕惹闹了它,他不想活了,仇人也活不长。 据我所知,悍手还有一个最大的特别是传男不传女,极其折阳寿和损阴德。但也有施法者法术高强,通过把反噬转嫁到纸人身上(也叫替身,自己则在自己家里为仇人做一个假灵堂,披麻戴孝,诵经念咒,以求渡过劫难。 所以,在陵郡虽然一直有这门奇门术,会的人不少,但用的人不多,只有那种道法高强,可以转嫁到替身上的高人才敢用。 我真心说道:“虎哥,这悍手的可怕我是从小就听说的,如果你不提醒,我真怕是不知道怎么死的,但这刘龙生一日不除,我心中不快。” 张虎认真地看着我,“你要相信我,不要乱来,费石头与我结为兄弟,我比你还要心痛,但有时我们要忍,在这个战火纷乱的年代,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刘龙生的事就交给我吧,放心,我不会让他活过明天的日落。” 张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明天还有很多事,他先去休息了。 从张虎的语气中,张虎与刘龙生的恩怨似乎已经由来很久,他们在陵郡的争斗中谁都在利用对方。(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重要的事鬼鬼说三遍 第一百九十七章路上袭击 冯不二看我的脸色便知道了悍手的厉害,我简单地和他解释了一下,他拍了拍胸口,说道,还好,这绝子绝孙的悍手大家都不好活,否则,这陵郡我真是一秒都不敢待下去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说,没事,有我在不用太害怕,有人施展悍手我的灵魂力肯定感觉得到的,但警备司令部是万万不能进的了,只有等刘龙生出来时,明天再找机会弄死他,但一定不能在婚礼现场,否则我就太对不起刘素月了。 婚晏定在吉时十二时整,听说陵郡各界名门望族、商界精英、政党要员全部都会参加,张虎身为治安大队长,负责协助金铁牙治理陵郡,又得到商界支持,人手和兵力比司令部的警备团强很多,所以,国党也是动他不得,张虎做人沉稳,说话滴水不漏,就连唐生智几度有意要拉扰他都没有成功。 张虎就一句话,自己在陵郡,那都不去。实际上就是说,想要老子当炮灰去帮你老唐冲锋陷阵,没门,况且打的还是中国人,我不干! 这些都是小胖子说给我们听的,张虎在他的眼中那是大英雄,说得神乎其神,冯不二不服气地说了一句,既然你和张虎关系这么好,为毛他结婚你堂堂号称百事通的何路养都没有收到请帖? 小胖子傻眼了,半天吱唔不出来,说虎哥肯定有虎哥的打算,咱当兄弟的不要计较这些。 其实我也纳闷,不知道张虎为何这么不告诉小胖子,而且这婚场还办得这么高调,我这人沓无音信,通知不到就算了,可小胖还在风雷镇照看着镇远镖局啊。 我们出门时,张虎还特意拍我的肩头,然后摇了下头。我知道,他意思是知道我们想在半路上弄死刘龙生,但想弄死他的人多了去了,我们不可能成功。 出了刘家大院,我们就在陵郡县城到警备司令部的路段来回溜达,商量着对策,小胖子见我和冯不二交头结耳,一直想来听几句,冯不二就是不让他听,越不让他听,这小子越想听,最后我和冯不二打手势,他胖嘟嘟小脸鼓着咋呼起来,说我们不够哥们。 我和冯不二笑了,这死胖子,还真可爱。 小胖子说我们就在这路边溜哒做什么,找个地方玩女人赌牌九去啊。冯不二说,街道上美女多,养眼,你看那个多标致。 顺着冯不二的手指看去,我不由一惊,可是再定睛一看,那女人已经不见了,但我还是追了上去,却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冯不二冲上来问,怎么看见美女性急了,平时把持得那么好,挺能装吧你,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我说你丫滚,我刚才看到的好像我的嫂子好不好,你娘的少想歪的。 冯不二歪着头,你有这么漂亮的嫂子么。 我懒得再理,这冯不二对于女人就像那公狗见了母狗一样,闻到味儿就想冲上去上。 小胖子说我们三站在这路边探头探脑作什么,冯不二骂了一句,你丫没事不知道先走啊,我们是看看今天有什么人来参加婚礼。 小胖子一听说,这简单,我给你们寻一处楼来,打开窗口,我一一给你们介绍,这陵郡的事还没有我百事通不知道,我们就说,小胖子,你不吹牛会死啊。 在胖子的带领下,我们选了一处酒楼,这里离刘家大院不过三百来米,今天参加婚礼的达官贵人必须会从这里经过,这死胖子果然选了一个好地方。 冯不二掏出枪来,并在手枪上加了一根长管,这样打得更远一些,百事通一看,尼妈,差点吓尿了,问道,冯老哥这是要杀谁。 我把小胖子拉到一边,把刘龙生所做的事说了出来,他吓得两眼僵化,我说你就好好呆着,不要乱说,否则我们就不是兄弟了。 小胖子说,我只只问一句,这事虎哥知道不,我说虎哥知道,虎哥不会让他活过见到明天的月亮。 他说好,你们等下我,然后下了楼去了,不一会儿,这小竟然搞上来两根长的,说在风雷镇时,他与费大哥也是至交好友,杀刘龙生这狗贼怎么能少得了他。 看来百事通在这一片还是有点能耐的,这玩意他都能弄到手。 躲在窗口之后,下面的小车一辆一辆经过,小胖给我们介绍陵郡的各类商场和政(府人物,但这些都不入我们的法眼,很快一队日本浪人神气地走过,为首一人身穿和服,脚穿木屐,腰跨日本武士刀,小胖子狠狠啐了一口,骂道这家伙是山野小郎,在陵郡的黑龙会会长,骄横跋扈无比。 看那鼻下一撮黑毛,山野小郎长得和死在婺源石佛村五龙山墓穴的山野有点像,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现如今天日本势力从北方渗透到了中国南方各地,在一些大的镇及以上,看到日本人是很常见的,还有一些传道士也在各县城修建修道院,为中国人传经医病。 接下来,一队整齐黄皮军跑步前进,一辆小轿车跟在后面,是负责陵郡的金铁牙和金风油俩父子,两边还有一排士兵,小胖子又是啐了一口,说这金家金风油,小时候在风雷镇没少欺负他,冯不二摸了摸枪,要不一枪崩了他,再把老婆抢过来给你? 小胖子很有骨气地说道,老子才不玩那鸟玩过的女人。 我不由笑了,金风油外号又称金风流,每天都出入姻脂场所,你们去玩那种女人时,搞不好他就玩过,你想一想,你们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啃肉,呵呵,也就是说你和他已经间接接过吻了。 小胖子一听傻了,说以后再也不去了,还直吐口水,呸,呸,呸…… 冯不二突然低喝一声,不要说了,刘龙生的人马过来了。 我寻眼望去,刘龙生的车队真他娘厉害,足有几十号人马去了,可以说是清巢而出,前面一队人开路,后面三辆车,再后面一队人断后,刘龙生坐在中间那一辆,旁边做了一个老家伙,鹰眼勾鼻,面如黄蜡,估计就是传说中的陵郡悍手王陵南。 冯不二的长枪跟着车子慢慢移动,我的心也在跟着枪口移动,突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是嫂子,一身青布长衫,一个贵妇头打扮,腰上夹有个小皮包,走得很从容,左手轻轻撩起短发,侧漏出半张圆脸,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突然她靠近车队,快速跟了上去,正好挡住了冯不二的视线。 “走开,走开啊,你这个美女,让老子往那里瞄呢!”冯不二低声咕噜几句,我心里也是不由叫她快走开啊,娘的,这枪可是不长眼的。 突然嫂子的小包掉了下去,她呀了一声,旁边不知何时冒出一男子一脚便不小心便踢了一脚,小包便向车底下钻去。 砰!轿车头向上猛地弹了上去,然后重重地掉了下来,嘎然而止,除了车头冒青烟外,似乎没有半点事,看到这一幕我不由惊呆了,嫂子,竟然真是在革命啊,她出手如此速度和敏捷,还是我以前的嫂子么。 很快,死残废刘龙生的从车子上走了下来,几十个人围了上来,把他围在了中间,枪口朝着四周。 刘龙生嘿嘿一笑,好像这种袭击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刘龙生由鹰眼老头扶着,很快钻入了另一辆车中,车队立马又开始前进。 “娘的,这样都没有事,他这车是改装的美国货!”冯不二啐了一口,“还好老子没有开枪,就算开枪也打不穿他的防弹玻璃里,还要惹上大麻烦。” 我一声不吭,转身便跑了下楼去,在大街上我东张西望,可是再也没有看到嫂子的身影。 冯不二跟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我问道,“那女的真是你嫂子,长得可真喜人,圆圆的脸蛋和鼓鼓的胸脯,你老哥真有服气,讨个这么好的老婆,可她是共党,听说共党共妻的,哎,这嫂子便宜那群土疙瘩了。” 我不想理冯不二这搔鸡公,怨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刘家大院。 冯不二跟了上来,看着我严肃的样子,不敢再开玩笑,小胖子想劝我,看着我严肃的脸,不知道说什么。 我只听到小胖子在边上和冯不二小声交头接耳起来,小胖子说我也是个命苦的人,冯老哥你不清楚,可我百事通没有不清楚的。 小胖子说其它的我不在意,但听到一句说我老哥泥娃子几年前就让国党的人给杀害在风雷镇的广场了,听说那时刘龙生正是一个杀害这一群人的执行者之一。 我心中不由一急,抬起头一把揪住小胖子的领子,怒吼道,“什么,那次枪杀革命党人,刘龙生也是一个执行者之一?” “我百事通说的可不是道听途说,听人说过你泥娃哥是那次让人血洗了吧,那坐在主位上的就是刘龙生啊!” 娘的,老子傻眼了,那时我才十七岁,少了一条魂的人,脑子不清楚,那刘龙生坐在上面执行我是记不得的。 我只记得,泥娃哥和很多人一起让人用乱枪打死后用油放火烧掉,我和嫂子哭晕了好几回。 这么算来,真是血海深仇,刘龙生我也决不会让你活过能看到明天的月亮(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重复三遍 第一百九十八章阴谋算尽 等我们回来,婚礼快开始了,从大门一直到院子里的大厅的足足铺了近百十米长的红地毯,张虎西装革履,西装头,戴墨镜,意气风发,刘素月开叉红色旗袍,长腿侧漏,惊艳面容而端庄,两人正在大铁门口红地毯上拱手迎接四方贵客,道喜声连连,场面喜气热烈。 刘龙生装有一装肢,行动不是很方便。他一下车便有一大群警卫一涌而上,在鹰眼老头的搀扶下进了大厅里去,但今天婚礼上他是大舅子,刘素月、张虎父母均亡,他最大。 张虎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拉着刘素月的手两人并肩走入了大厅之中。 看着别人送大礼行贺,我这才感觉自己多么荒唐,娘的,刘素月结婚,我这“好朋友”都没有准备半点礼物呢。 摸了摸裤兜里,娘的,除了一条小黄鱼和二个大洋,就只有那颗冰琴送的红宝石,看来,我只能把这红宝石送给素月了,毕竟这玩意才好意思送得出手。 我们低着头,随着人群进入了大厅之中,此时,大厅之中,布置出了一个新平台,上面都是陵郡有头有脸的人物,围着刘龙生和金铁牙连连道喜。 席开三十大圆桌,茶品糕点酒菜应有尽有,各桌上已经有不少人落桌了,都找到自己熟悉的朋友扯蛋,前排几桌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坐的,上面有编号和姓名,后面的倒是没有编号和姓名。 我问了小胖,结婚不是过火盆子,背新娘子的么,怎么刘素月也出来照脸答谢。小胖子说这大人物讨老婆跟咱农村不一样,刘素月等会会换新娘婚装,由司仪按程序进行相关礼节,你看到那穿着青袍的洋人没,那是一个传教士,也是镇远武校的一个老师,等会就是由他来主持仪式的。 我“哦”了一下表示也是长见识了,说先去给刘素月送一礼物,免得我们空手而来,落人笑话。 我走向偏厅,里面有五六个漂亮的妹仔在给刘素月化妆,我站在外间咳嗽了一下,然后叫了一声“素月”。 大家诧异地看向我,刘素月一挥手让几个小妹仔到边上等等,然后走了过来,把我拉进里间,小声问我,“你怎么来了?” “不好意思,你结婚我也不没有准备什么,把它送给你。”我掏出红宝石来,递向给刘素月。 “这应当是一个定情的信物吧。”刘素月接过红宝石,认真的看了看,眼睛有些惊喜。 “反正我也没有人送对吧,送给你吧。” 一听是定情信物,生怕刘素月误会,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不过,话一说出,我就要自己打自己的嘴,有这么劝人家收东西的么,我他娘的就是一头猪。 刘素月抓起我的右手,把红宝石放在我手心,直视着我,认真地说道:“好好收藏着,那天真想送人时,再把这东西送给你心中的人。” 我把东西拽在手里,有一种说不出味道的味道。 “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出去吧,带着冯不二和何路养上楼去看看我的新房准备得怎么样,等正式开席才下来!”刘素月冰冷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就算是恨我也没有必要让我躲着吧,我有那么丢人现眼么。 刘素月见我无动于衷,转过头用大眼睛盯着我,我竟然有一种不敢反抗的感觉。 尼妈,什么时候刘素月竟然变成了变样强势,如此不怒自威了,对我也开始像张虎一样用命令的语调了,而且是那么不容置疑。 出了来,心里有些憋得慌,冯不二看我脸不怎么开心,知道我又碰了一鼻子灰,叹了一口气,“崩管那么多了,这都整的什么事儿,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 小胖子也说道:“天哥,别难过,以你的帅气加神勇,什么妹妹找不到,一天换仨都可以。” 我苦笑,说谢谢两损哥们,我没有事儿,素月结婚了我应当高兴,不要把老子想得那么窝囊。 这时,台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洋老头拿着话筒开始主持致词了,接着便是各种掌声,后面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我听的很是无聊,也无心看他们表演,那些笑声似乎很假,我站了起来,准备老实地听刘素月的话上楼去待着,不影响她大喜日子的心情。 可当我低头准备上楼时,一个熟悉身影正在靠近主持台,嫂子穿着旗袍正与一中年男人有说有笑往台上走去。 我冲了过去,看着熟悉的背影,突然一把抓住了她,惊喜地喊了一声,“嫂子,真是你啊,我是问天!” 可我等来的并不是嫂子惊喜的面容,她似乎吓了一跳,然后一把抱住我,把我扑倒在地。 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便感觉子弹“嗖嗖”地从我后背射了过来,火星四溅,吓得我头皮发麻。 接着,枪声响起,大堂之中一片慌乱和尖叫,大家惊恐地蹲下或往抱头往后跑出去,还听到刘龙生在大喊,“娘的,真他娘胆大包天了,真敢过来送死,哈哈,不能让共党跑了,张大队长和金团总,今天这出戏演得不错,事成之后,老子给大家向唐将军请功!” “怎么样,问天,有没有受伤!”嫂子搂住我,压在我身上,用手捂了下我还没有愣过神的脸。 “我……我没有事!”我确实吓坏了,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嫂子的腰,“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好像中了他们三家的埋伏了!” “不要担心,有些事你不懂的,你打乱我的计划,掩护我的同志们以为你袭击了我,他们提前发动了攻击!”嫂子着急地说道,“记住不要乱动,躲在桌子下面,枪炮无眼。” 说完,嫂子从大腿上摸出两把小枪,便点射了几个正在开枪的士兵,一个就地翻滚,快速地向前台滚去,左右开工,动作漂亮干脆,立马放倒了对方几个。 尼妈,这还是我认识的嫂子么,只是,老子好像又坏大事了,让嫂子提前暴露了出来,我他娘就是一扫把星,碰谁谁倒大霉。 冯不二和死胖子滚了过来,问我怎么样,我说没有事,又问,那女的真是你嫂子,我说你他娘废话真多,冯不二贼眼睛滴溜儿转,说长得真俊。 两边对射,嫂子的人手明显不多,但个个很勇猛,金铁牙父子早跑了,刘龙生和鹰眼老头两人躲藏在主持台后面,前面是两排兵跪在地上射击,前面有几张台桌和木板之类的挡着,是临时从后台搬上来的,双方对峙了一些时间后,明显嫂子这边火力被压制住了。 张虎的手下也是一个都没有动手,似乎一下子全不见人了,刘龙生直骂娘,骂金铁牙父子临阵脱逃,回去要治他们的罪,骂张虎背信弃义,长兄如父都不懂。 可张虎和刘素月硬是没有听见,我懂了,张虎办这场婚宴就是要借共党的手除掉刘龙生,所以,他不让我去冒险,因为还没有动冒险的时候,要不然,十几个共党想混进来是不可能的。 刘龙生或许也是早就和张虎、金铁牙通了气,准备借这次婚宴一举消灭共党,为自己仕途增加筹码,好东山再起,恢复昔日的威风,只是这算盘似乎没打好,谁借谁的手杀谁都没有弄明白。 张虎是墙头草,或许他早就看明白了,可他还没有想到的一件事就是与自己一手提拨起来金家父子竟然没放一枪便偷偷开溜了,完全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自己一死,这陵郡便落入金家父子手中。 刘龙生终究还是免不了要当炮灰的命,当然这官场上的事,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形成这种局面,但人心不古这四个字再次写进我的心中。 “武翠花同志,敌人火力太猛,我们必须撤退!”一个男中音响起来。 “一定要打死这个畜生,为泥娃哥报仇!”嫂子坚决不够撤退,躲在一个最前面的一桌子下,不时开出两枪,但很快让对方的火力掩盖。 “那个女的是土匪婆“翠鸟飞鱼”,打死她!给老子打死她!”刘龙生突然兴奋地尖叫起来,“兄弟们,那个土匪婆不死,大家都没有安宁日子过,打死那个土匪婆“翠鸟飞鱼”赏大洋一千!” “武翠花同志,你必须撤退,服从命令!”男中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可是嫂子根本就动不了,因为刘龙生的兵都打了鸡血一样冲了出来,开始狠狠还击,很快便有几个冒头的共党倒了下去。 眼看嫂子顶不住,这时冯不二突然出动了,他斜着身子放倒了几个士兵之后,便滚到了嫂子侧面,然后两点之势射击,刘龙生的士兵一下子便缩了回去,借这个空隙,嫂子一个翻身便出了来,退到了侧门之后,与冯不二两人边打边退。 刘龙生气急败坏,他认出了东北来的冯不二,和我是弟兄,叫嚣着把两人打死,接着嫂子和冯不二退到了院子外,那鹰眼老头便了十几个兴奋的兵追了出去,而我后边的共党也开始退走了。 情急之下,我一个马步立马跟了上去,刘龙生眼尖发现是我,在我背后大喊一声,“打死后面那个小道士,赏大洋……” 可是刘龙生还没有喊完,胸口一个血洞咕咕冒出鲜血,他手虽然指着我,可眼睛却瞪着楼上,似乎很不甘心。 张虎站在楼中,手中的枪口还在冒着黑烟,一排人站在他的后面,冷冷的面孔以及每个人一把枪指下来,刘龙生的留下的几个兵立马跪地,双手举枪,两股战战。 我不由回头看了一眼,但也顾不得那么多,我追嫂子去了,接着又听到一阵突突声,估计那几个人全部完了蛋。 张虎除草不留根,果然是一个狠角色。 只不过刘龙生这条毒龙阴谋算尽,终究没有算过张虎这个闷油瓶,当然这官场中的事,又有几人真能身临其境,看懂几分。 第一百九十九章共产共党 翻过院墙,我立马追了上去,穿过几条老街道,里面零星的枪声,很显然冯不二与嫂子还是让鹰眼老头追上了,双方正在交火,我操起过道里的一根木头,正要冲上去,几个穿着补丁粗布衣服汉子提着枪冲了过来,为首的男人四方脸,眉粗脸黑,冲我叫道,“小兄弟,让我们来!” 说完这群人便从我身旁冲了过去,我也跟了上去,娘的,叫谁小兄弟,老子是人人尊敬的大师好不好,一群土包子。 很快鹰眼老头的人左右受击,立马溃败逃亡,大部分士兵打死,可是,我却没有看到这个怪老头的尸体,这老家伙应当是个没有那么好对付的角色。 嫂子把枪收了起来,向四方脸敬了个礼,说道,“胡连长,这次行动失败责任在我,请连长给予一定处分。” “嘿,你们不能处分我嫂子,我追出来时,刘龙生已经让人打死了!”我冲了过去,挡在嫂子面前,我自然不会说出是张虎。 胡连长嘿嘿笑道:“小兄弟,我们不处分武翠花同志,但今天你突然冲出来,害得我们手忙脚乱,要处分你才是对的。” “我那知道怎么回事,再说了,你们事先也没个人通知我!”说起这事,我还一肚子气呢,差点就让他们给一梭子送去见了什么马克思。 大家一听要“通知我”,这些汉子一个个张开大嘴大笑了起来。 “报告两个领导,我叫冯不二,东北那疙瘩出来的汉子。”冯不二凑了过来,扯了两下鸭舌帽,双脚并正,敬了个歪礼,皮笑肉不笑,“你们那要人不,我和问天非常仰慕你们,想加入你们的队伍,将功抵过!” 冯不二说完眼睛滴溜儿往我嫂子身上转,娘的,这小子竟然打我嫂子的主意。 “我们这里随时欢迎一切有识之士加入,你是问天的朋友,你们俩要加入,这个我可以担保!”嫂子乌黑的大眼睛闪亮地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下。 加入共党,这不是找死么,我狠狠瞪了冯不二一眼,一把拉住嫂子就往外走,边走边劝焦虑地劝说道,“嫂子,听人说,这革命是要革了命的,共党不但共产,还共妻共子什么的都共的,现在刘龙生死了,泥娃哥的大仇报了,你一个女人搞什么革命啊,回去带好贱狗才是正事!” 嫂子杏眼一转,捧着嘴巴笑着说道,“问天,你听谁说的,我们共党是共产共妻共子,那是国党把我们共党妖魔鬼怪化了,我们共党是穷苦大众的队伍,是为穷苦百姓打天下的,只有推翻三座大山,我们才能翻身过上自由、民主、幸福的好日子。” 靠,看着嫂子那一套一套的话,我听得很不爽。 我不由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不行,你得跟我回家,我不准你去过打打杀打的日子,那是大老爷们做的事。” “呵呵!”四方脸的胡连长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抬头看我了一眼,“小同志,武翠花同志是我们连的指导员,她走了,谁来做领导我们连的同志,谁来做思想政治工作啊。” “管你们谁来做工作,我的嫂子就得和我回家了!”说完我拉着嫂子就要走,我也是怒了,娘的,少给老子讨近乎,这死人的事咱老百姓可不干。 “问天!”嫂子一把拦住了我,杏眼一瞪,竟然还带三分怨色,我便感觉到了一种不怒自威,“很多东西你不了解,我们的祖国现在在水深火热当中,必须要我们这一代人去承担,如果你们愿意参加我们八路军,我们欢迎,如果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我们还有其它任务,就此告别了!” “呃,大嫂子,我们愿意加入你们,给我们一个机会呗!”冯不二拉着我的手跟了上去。 嫂子乌黑的大眼睛一转,却也不理我们,和胡连长带着队伍一路急行,一个多小时,我和冯不二跟着他们来到了什么所谓的根据地。 一座小破屋,场坪上摆着几口破锅,几个老头在烧火,几个小同志捣鼓着几把破枪,几个女护士在照顾伤员晒太阳,一见胡连长和嫂子带人回来,便立马大声一喊了起来,“连长,连长,连长他们回来了……”“指导员,指导员,指导员他们回来了……” 小同志、女护士和老头都围着胡连长和嫂子转,左看右看,这儿伤了没,刘龙生那颗毒瘤拨了吧,今天收获有什么啊,娘的,高兴成个屁样,特别是几个小护士,叽叽喳喳个不停。 我和冯不二看了那口冒着热气腾腾大锅一眼,感觉有点饿了,走过去一看,尼妈,玉米棒子和着野菜煮,冯不二用里面的破木勺舀了两下,问道,“你们这儿还养了猪么,看来这根据地还不错,自产自销,男女生存很合适。” 这话立马引来了小护士和小同志怨恨的目光,如果可以杀人的话,我和冯不二已经让他们杀死不少于一百次了。 胡连长呵呵一笑,黝黑的脸上并没有生气,认真地说道:“两位兄弟,这就是我们根据地的伙食,今天还算不错的,有玉米颗粒。” 我和冯不二一听,不敢说话。 嫂子便对着大家解释说道,我们两个同志是想过来加入我们的,旁边这个帅小伙是我家叔子问天,旁边的鸭舌帽是东北来的冯大哥,大家这才把杀人的目光收起,我和冯不二也是连连致歉,不是有意的,但几个半大小子仍然不怎么理我们。 接着胡连长便招呼大家伙干自己的伙,说今天晚上加个菜,把那块老乡送的腊肉给加进去,也算是翠花家里来了人嘛,这样一说,大家伙才各自做事去了。 我和冯不二虽然行走民间,但和着野菜煮玉米棒子这道饭还确实没有吃过,就是找个地瓜也比这野菜强,又苦又涩,极其难吃,特别是冯不二,人家还是过过大上海夜生活的人士,没看到他身上穿着小夹衫,头戴一顶鸭舌帽么,风度翩翩。 大伙都有事做,劈菜擦枪,烧火清洗,我和冯不二初来没有人安排,胡连长和嫂子还有几个同志进去开什么总结会,我们又不要进去。冯不二走到小护士边说帮忙,人家又不理,还嘟起小嘴巴。 转了一圈,想去帮几个小同志擦枪,人家也是不屑一顾,好在冯不二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从身上摸出一包香片儿,撒给了几个烧火做饭的老人,这才有人和我们讲起话来。 这是我对共党开始有了一个全新认识,原来并不是像外界说的共产共妻什么的,相反,他们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有坚定的革命意志和信仰。 冯不二找了个借口,拉着我说去小树林边撒泡尿,便向大家打了个招呼,我也正觉得有点胀,两人便来到小后屋的下坡处。 冯不二叹了一口气,“问天,我还以为真是共产共妻呢,谁知道真是穷人的队伍啊!” 我不由笑了笑,“这共党人还真扑实,对人挺实诚的,你看那胡连长,皮肤黝黑,笑容却特别灿烂,也没有什么架子,这当官的都能这样,难怪那么受那些小姑娘喜欢。” 两人放完水,坐在草地上休息了一会,抽了两根烟,我说我是不可能在这里呆下去的,我劝劝嫂子,和她好好聊聊便会下山,你在不在这是你的事,冯不二嘿嘿笑着,说嫂子在那他就在那,我一听差点发火扇他一巴掌,此时,正有一小姑娘叫我们俩,“喂,你们两个上来吃饭了。” “好啊,谢谢你小姑娘!”冯不二露出友好的笑容。 “谁是小姑娘,我们是革命同志,懂么!”小姑娘哼了一下,甩着两条辫子转身走了。 我和冯不二走了上去,胡连长便招呼我们过去坐,屋前场坪摆了张破桌子,上面有烂一簸箕装有馒头,摆有一个大碗,碗里有野菜和着大块腊肉,而且竟然还有酒喝。 冯不二呵呵笑着过去,客气地招呼大家说道,“来啊,大家一起来,一起来嘛!” 那知那些小同志和老家伙都笑着说道,不用了,谢谢,我们有吃的,你们吃好就行了。 冯不二摇了摇头,拉着我坐下,然后给胡连长倒酒,便大声叫大嫂子过来吃饭啊,嫂子说整理下开会文件马上过来,胡连长便说,开吃,来,来,来,先吃个馒头,有点黑,不好意思。 冯不二客气地说道,不错不错,来,胡连长我敬你一碗,你们当官的果真是没有架子啊,我却想着等会吃饭完了,找嫂子好好谈谈,不要搞这掉脑袋的革命才是正事。 我和冯不二本来就饿了,放开肚皮开吃,嫂子一会也来敬酒,但这酒却和水差不多,当然,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我们吃好后,冯不二觉得奇怪,怎么其它的同志都不来吃,而是围在那口大锅处捞,莫非那里肉多一些,冯不二走上去拉一老者过来喝一酒,尼妈,人家碗里那有半点肉,除了野菜还是野菜,黑馒头都没得。 看着,这些同志让我们吃肉,自己吃野菜,突然想起,桌上,胡连子和嫂子只是笑着和我们聊天,好像都没有动一筷子肉…… 第二百章机关背后 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非常有必要和嫂子一起离开,我不能让她过这种苦日子,她是我生命中第一个最有意义的女人,是她曾经给了我做为男人的尊严,是她曾经给我撑起一片蓝天,在她的安排和照顾下,我的人生第一次有了成就感和存在感。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而吃完饭,嫂子也正好有话对我说,我还没有开口劝,嫂子便知道了我的意思,她反而希望我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来,为伟大的中国民族复兴而斗争,推翻压在穷苦大众身上的三座大山,翻身坐主人。 看着嫂子那种向往的眼神和坚定的信心,我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可我还是希望嫂子能离开,我甚至跟嫂子说,只要你肯放弃这种刀枪流血的日子,我们一起回落凤寨,我们和贱狗三人一起过日子,再也不分开。 嫂子摇了摇头,她说不可能了,在她的心中,装着的是广大的劳苦大众,已经不止一个问天或一个贱狗了。 她说起了贱狗,一脸幸福,说前不久还看到了他,贱狗快四岁了,虎头虎脑很可爱。嫂子说她知道风水宝地的事,她感谢我为贱狗做的一切,是我改变了他的命格,所以,她更不会担心贱狗有什么不好,这反而让她更加一心一意投入到革命之中。 我叹了一口气,把身上的几个大洋和小黄鱼拿了出来,放到嫂子身上,说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找我,我能帮助的一定帮你,你是我的嫂子,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无论你人在那里,我身在何方,我永远是落凤寨,嫂子的傻问天。 嫂子眼睛黑亮,温暖中透着爱,她说这辈子能遇到我是她的幸福,她参加革命并不是像外界说的跟着野男人跑了,如果说她跟着的野男人,那就是中国共(产党这个野男人。 她的心里留着一块空地,那是永远属于我,说完,嫂子伸出手来抚着我的脸,说我成熟了,要好好活着,多行善事,相信嫂子,相信共(产党,会给我和贱狗一片郎郎乾坤,可以自由的呼吸空气,可以讨老婆结婚生孩子,再也不用受到任何人的压迫。 我苦笑,我不能理解,也不敢去想象嫂子所描绘的那种美好的生活。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一片喧哗,张虎开着卡车带着大队人马冲了过来,向胡连长要人,我一听立马冲了出去,就看到张虎和小胖子站在胡连长前面,凶巴巴要吃人的样子。 我不由大声喊一句:“虎哥,我在这,我没有事!” 张虎冲了过来,上看下看,一拳打在我肩膀上,我不由哎哟了一下,张虎骂道:“你这小子还知道疼,还没有死啊,走了也不说一声,搞得我还跑去找金铁牙要人,差点搞起来,整个陵郡县城差点翻了天!” 我嘿嘿笑道,“一时着急,但跟着我嫂子来这了,冯不二吃多了几块肥腊肉在下面拉肚子,我们都没什么事。” 嫂子走了过来,对张虎说道:“张队长,这次多亏你的帮助,否则刘龙生的大仇我是拿报不了的。” 张虎抱拳说道:“以前多次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如果早知你“翠鸟飞鱼”就是问天的嫂子武翠花,我或许会多放一些地方给贵军行个方便。” 我问嫂子,“什么是“翠鸟飞鱼”?” 张虎白了我一眼:“江湖上一些朋友给你嫂子的一个“称号”,两把飞枪,左右开式如同天女散花,让人闻风散胆。你太不关心你的嫂子了。” 我一听,呵呵看着嫂子,不由想起嫂子在大厅一人左右开工点射敌人的架势,果然有点像飞花,嫂子看了我一眼,脸红了,说道:“别听张队长说,只是一个虚名罢了。” 胡连长呵呵笑道:“张队长深明国家大义,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们的国家需要你这种有志之识,你对我党的支持,共(产党人会铭记在心。” 这时冯不二抽着裤头上来了,见张虎来,嘿嘿笑了笑,说今天晚上吃撑了,张虎见我们没事,便说此地他不宜久留,问我现在回去不回去,我说马上回去,冯不二说想留下来,我知道那小子的意思,我说你留就留吧。 心里却嘀咕两句,嫂子喜欢着我,我愿意回落凤寨陪她走一生,只求她不要去搞革命她都不肯,你就这鸟样子也想泡我嫂子,让你狗(日的去碰一鼻子灰。 看着张虎的手下枪支精良,我突然大声说道:“虎哥,你们的枪这么好,你们留几枝给我嫂子用用好不好?” 张虎知道我担心嫂子的安危,呵呵笑道,“这个无妨,我们就留下一半枪支吧!” 张虎大手一挥,便有一队手下下了车把枪放到了地面上摆好,然后又整齐地上了车。 张虎还是够弟兄,他是我亲哥。 冯不二见我真要走,不由叹了一口气,把裤腰上的两支枪拿了出来,递到嫂子面前,“大嫂子,我冯不二这两把枪子不错,给你留着防身,这里我还是吃不惯,你看都吃得拉肚子。” 冯不二这鸟人我能说够兄弟么?他有私心的。 我冲过去打了他一拳,骂道:“你看看他们那兵,那个吃过一块肉,人家都舍不得吃,你他娘尽选肥肉吃,搞得拉肚子,你他娘知道这是人家舍不得吃的么?” 大家都笑了,冯不二不好意思从屁股上摸出两光洋,说是小胖给他玩的,交到嫂子手中,说给弟兄们买点肉吃的算是补过了,嫂子和周连长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向我们敬了一个军礼,所有的同志都向我们敬了个军礼。 我知道,我和嫂子已经是不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跟着张虎回了刘家大院,刘素月已经带着人去料理刘龙生的后事,大院已经恢复了先前情景,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问起了张虎那个鹰眼老头死了没,他说那人不见了,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细,你不要担心。 我说你杀刘龙生这事怎么办,张虎笑了笑,问道有谁看到是我开的枪? 我想了下也是,张虎当时站在楼上,而楼上除了刘龙生和他的兵以后,其它的人早就躲藏到了偏厅或跑了,整个大堂真是空了,除了我看到外,真还没有其它的人。 张虎又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在陵郡想刘龙生死的人大有人在,包括金铁牙,现在刘龙生一死,整个陵郡便落入了他的手中,他现在大斯喧嚷着刘龙生死于共党,陵郡(共匪猖獗,要求政(府拨钱拨枪,趁机发战争财哩。 金铁牙这人我知道,就是以前在镇远镖局见过的金团总,算是见过几次照面,他不找我麻烦,我自然也不会与他过去,所以我说道,这样最好了,可素月还去管刘龙生的后事做什么? 张虎笑道,这场面上的事你不懂,好了,你不要担心了。明天一大早我们还是把费大哥的尸体捞上来,少让他在冰冷的河水中浸着这才是正事。 冯不二问道,张虎你和素月的婚还结么,什么时候结,我们下次好随个大礼,还好这次没结成。 小胖子听了嘿嘿骂道,他娘的,有这么说话的么, 张虎也不恼,接着说道,虽然大家都知道素月有四年之约,可实际上,这本身就是一场闹剧,刘龙生与“翠鸟飞鱼”有血海深仇,“翠鸟飞鱼”多次像翠鸟捕鱼一样飞袭刘龙生住所未果,刘龙生对于“翠鸟飞鱼”可以说是到了寝食难安,不拨掉这根在喉之剌不快,于是找我和金铁牙商量着拨这个钉子,这才设下了这个婚宴引“翠鸟飞鱼”出现。 实际上我与共党也有多有联系,他们不祸害百姓,很多时候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我也想借此机会除去陵郡这颗大毒瘤。 冯不二呵呵笑道,张虎要是真起事了,这陵郡迟早是你的天下,我们兄弟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那金家不过是个草包,成不了事。 张虎说,这事有利也有弊端,只怕唐生智以后会更倚重金铁牙了,这不叫的狗才咬人,金铁牙比刘龙生更难对付,刘龙生心太大,一心想要雄居一方,终究只能当炮灰,这次,他实际上是当了金铁牙的炮灰,因为“联共杀刘”是他最先跟我提出来,当然我也早有这种想法。 尼妈,还有这一担子事,这人心真是太可怕了,官场中更是黑暗。 我们开始有点担心张虎的安危来,张虎笑道,金铁牙虽然来阴的,但想动我,他怕是没这个胆,镇远武校不是白开的,这些教官、学生白天是在上课习武,晚上便是真杀手,所以,金铁牙真要想对付我,怕是没有几车枪炮和敢拼兄的弟兄是不敢动的,况且我有多少后备力量,他根本不知道,因为刘素月和我管着镇远武校,金铁牙插不进手来,他这种人在不知轻重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冯不二皱着眉头,这老狐狸,要不要我们去弄他一下,最好弄死他算了。 张虎笑道,不用,弄死了,唐生智还会换一个银铁牙,铜铁牙什么的,到时更难对付,至少金铁牙是风雷镇人,他一家老小我都认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他带着一家老小跑了,他家祖坟总跑不了对吧。 回来已经较晚了,虽然帮费大哥报了仇,但还没有完成费大哥的遗愿,把他的尸体运回湘西。所以,当下百事通便说道由他和冯不二两人去准备打捞的工具和设备,并到一些存冰人的老窖子里找些冰块来。 而我则和张虎带着人马前往刘龙生的警备司令部,毕竟人死了,场面上的事还是要做的,况且刘素月在那里大家也不是很放心。 第二百零一章王岭南 张虎带着二十来个小平头,都是青一色的黑裤长衫,腰带上别两把盒子炮的年轻人,一车人马朝陵郡警备司令部开去,下了车后,两排兵站在院子两边,我和张虎走上前头,由两个手下抬着一对挽联,门口管事的人一看是张虎来了,立马唱喏:陵郡警戒备团总办大队长张虎携厚礼前来拜祭,请上香! 很快,有两个人迎了出来,其中一个是金风油,另一个应当是主事的,金风油大手一挥便有人过来接过挽联和礼金。品书网(.. 金风油向张虎拱手,说道:“张兄,今日刘司令为国捐躯,被共匪所害,这是众所皆知之事,实乃是我们陵郡百姓之悲哀,我们同仁之悲哀,念及刘司令并无子嗣,风油感恩刘司令平日之提携,情同父子,愿为刘司令披麻戴孝,手捧遗像,护送亡灵。” 众所周知,人死后,必须由长子或长孙(长孙女手捧死者遗像或打幡(举招魂幡,送葬时走在最前头,作为引导送葬队伍。 要知道,大家是很重视打幡或捧遗像由家族中谁来执行此项任务。在当时中国,谁打幡,谁就是家中最主要的继承人,家产由谁来继承的问题。因此此项形式在任何家族中都不会含糊,一定要明明白白的执行,不可以由别人代替。 金风油争着披麻戴孝捧遗像,司马昭之心,已经昭然若揭,金家已经准备替代刘龙生,这是给陵郡的各界一个提示,不要看错了风向,在有关问题上要与金家一致才好。 张虎点了点头答道:“那就有劳金副队长了,刘司令在天之灵应当感到安慰,毕竟他突然捡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金风油脸不由僵硬了一下,却仍然哈腰作辑请我们进去吊唁。 张虎把腰上的枪拿了出来,放在旁边的管事者的盘中,然后从盘中拿了一条白纱系在额头之上,而我则拿着白纱直接系在了左手臂。 金风油笑着讨好我说道:“问天大师,当年在落凤山上一别,已经有四年多了,今日入陵郡来,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们金家正缺一位你这样的高人。” 我早就看出了这家伙就是当年害得老子地瓜没吃好的金风油,没有想到这家伙自认为自己身家高了,仍然不死心,又想招我入伙,于是讥笑道, “金公子是越发风流倜傥了,刘司令过世,你尽孝道冲在最前面,可你爹金团总还活着,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为好,莫要折了金团总的阳寿对不对?” 金风油一听,心里虽然问候了我祖宗八代一百遍,可仍咬着嘴唇笑道:“大师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一个小道,竟然张嘴就来,简直就是胡言乱语,信口开河!” 一个鸭公声沉喝道,我感觉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压力,不由扭头一看,正是张虎说的会悍手的那个老家伙,深邃的鹰眼盯了我一眼,仿佛可以看穿人的灵魂。 “在下落凤山灵山一脉茅山道士问天,不知大师你是何人!”我双手作辑,其实我是知道他是谁的,当然他也知道我是谁。 “哈哈,老朽王岭南,人称岭南绝手是也!”老家伙拱手作辑,哈哈大笑。 “王大师,这是我的兄弟问天,也是风雷镇人,与刘司令是同乡,与我一同来吊唁刘司令而已。”张虎扭头说道。 看这老家伙不仅说话如此猖狂,我心中有些不快,于是说道:“正是,我这也是随口说说,劝劝金公子注意一下修行,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罢了,心中无鬼,又有何怕!” 金风油见我们两人冷言冷语,却摆出一副主人家的样子,“大家都是来吊唁刘司令千古,莫为小事伤了和气,小弟一定警遵两位大师的良言,多积修行,多积修行!” 哼!王岭南冷哼一声,从管事者举起的盘子中拿过一条白纱,慢慢地绑在自己的左臂之上,而目光见冷冷地盯着我。 我和张虎自然不再鸟他,提步走进了大堂之中,灵堂早已经布置好了,各种歌功颂德的挽联横挂,一副黑漆漆的大棺村摆在正中,刘龙生身穿军装的光辉形象放在棺前的台桌前,仍然是笑得满脸春风。 刘素月一身黑衣呆坐在台桌下,默默地往火盆子里加冥纸,右边有一桌子,上有主事者记录前来吊唁之人及所送的礼金和姓名之类的,旁边是一个乐队,我们一进来,便吹打起来。 娘的,刘龙生果然有八个老婆,燕肥环瘦,各类都有,刘龙生这废物也是穷奢极欲的家伙! 八个妇人本来都坐在旁边稻草上,相互嘻笑,一见张虎和我进来,立马扶住刘龙生的大棺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不时还用眼睛瞟了我们几眼,竟然感觉有点像戏子。 我和张虎两人跪在灵前,双手合十,便有主事者为我们送上香上来,大唱几声:大队长张虎、同乡好友问天前来祭拜,送上挽联及礼金…… 祭拜完后,刘素月作为家属前来答谢,刘龙生的八个老婆也拿着帕子擦着眼泪一一上来答谢,大家象征性问侯了几句,说了几句节哀顺变之类的话。 我和张虎便退了出来,张虎取了枪插在腰上,而王岭南则与我们擦肩而过,不过这老家伙似乎对我耿耿于怀,金风油点头哈腰召呼我们在偏厅喝茶,说他老爹有事相请。 我知道不关我的事,他们谈的更多的陵郡的政事,而且我也不想看到金家父子的嘴脸,所以,我便说我先到外面去等。 走出司令部,月光如流水,高大的警备司令院墙斑驳森森,闪发着阴气,清幽的街道,路上很少有人经过,这是因为司令部这边是重地,刘龙生又刚死,所以,显得非常冷清。 我单脚站地,另一脚靠在墙上,掏出根烟来,划根火柴点上,星光闪闪,只是我的对面突然有一种冷气袭来,侵入人的灵魂,我知道这个岭南绝手正在朝我走来。 我转过头,撇了他一眼,感觉有一股冷意,我撇开了他的视线,他笑道:“你输了!” “我怎么输了?”我反问一句。 “灵魂力为道术的核心,而你的灵魂力太差,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你还没有输么?”岭南绝手冷笑道。 我知道这家伙是一个高手,懂得悍手,这种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法术,但我知道他在正面是无法向人下悍手的,因为悍手一定要站在背后悄然无息的对人动手,但我的灵魂力感知很强,他要想向我悄悄下手,可以说不太可能,当然如果我在眩晕的状态,那定然也是抵抗不了。 我抬起了头,因为我对灵魂力并没有一个很清楚的概念,也不知道它分几个层次,只知道我只需要按照目前的方法修炼,我的灵魂力每天都有提高,而师父、师伯也没有说过这灵魂力和修炼何时才是个尽头,它的尽头又是如何的厉害或能改变我什么,或许他们也没有体会出来吧。 但我可以确实一点的是,如果我的灵魂力强大到可以让我在夜间示物,那就是我灵魂力到了新的层次,而我的《通灵仙经》也炼到最佳状态,阴间可来去自如。 岭南绝手突然说到灵魂力的话,确实对我有很深的吸引力,再加上基于对自己的自信,我直盯他的眼睛,我就看看他比我有强大的灵魂力又能如何。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当我直视他的眼睛时,没过三分钟,便开始觉得有两道敏锐的目光射过来,我再一看却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尼妈,他的眼睛竟然出现了空洞,形成了漩涡。 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极其恐怖的黑暗之中,我想挣扎,可是却无能为人,他恐怖的瞳孔似乎能无限地放大,我就如一个三岁小屁陔站在黑暗的夜中,蹲在一个小角落,抱着膝盖不敢哭泣,只能四处张望,可四周却是漆黑一片,除了恐怖还是恐怖,我感觉我自己的瞳孔也越睁越大,可是,我始终看不穿他的眼睛,我已经让他的恐怖灵魂力包围了,我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力的消亡,越来越没有精神,似乎就要晕睡过去…… 砰!一声枪响划破黑夜。 张虎向我冲了过来,大声问道:“问天,问天你怎么啦,你的眼睛怎么好像没有光了?” 我宛如从噩梦中醒来,抓住张虎的手臂,冷汗已经湿透了我的后背,感觉全身发冷,然后使劲地晃着头,我想我快点清醒过来。 张虎拿着枪对着岭南绝手,怒道:“王岭南,你对我兄弟做了什么,你不要以为自己会两手,老子照样带着人马可以杀到你家和都庞岭,掏了你的老窝悍手寨!” 王岭南冷冷笑道:“我这是与道友切磋法术,你一个外行瞎嚷嚷什么,不信,你可以问他!” 我终于睁开了眼,其实,我的眼睛虽然一直睁开的,但我的感觉只有眩晕,现在才感觉到可以正常看到人影,张虎正着急地看着我,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瞳孔的变化。 我叹了一口气,如同做了很累的活一样,身心疲惫。 张虎狠狠地看了王岭南一眼,然后看了看旁边张大嘴巴没有合扰的金风油,大手一挥,便扶着我带着几十号人马快速离开。 我听到金风油突然跪在地上,兴奋地说道:“王大师,请收我为徒吧。” 第二百零二章投石问路 回到刘家大院,我确实吓坏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可以灵力外泄之人,让他偷袭成功,我败得一塌糊涂。 灵魂力是道术的核心。 灵魂力的提升才是能量场的增大,也才是高人可以窥见不同于一般人的机密的能力,修道之人,心诚笃定,如鱼不合眼一样,昼夜不眠不息。 这是一种可怕的存在,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一次与岭南一手对决败得无地自容,败得一塌糊涂,但这老家伙算是给我上了课,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万不可轻易答应与别人对视。 而以王岭南的精明,或许已经知道了刘龙生的死与张虎、金家有关,但他已经是倒了刘龙生这棵大树的小猢狲罢了,兴不起风,作不起浪,竟然突然对我下毒手,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虎哥,这王岭南到底是什么来头。”我问道,皱了皱眉头,这事不弄清,娘的,我怎么能安心。 “岭南绝手王陵南在双牌镇无人不知,双牌都庞岭弯道十八弯,大雁飞不过,而在双牌岭上竟然有一个悍手村,村落的人都会悍手,其它的村落的人不敢惹他们,但这王岭南却是近两年才从双牌来到陵郡,听说是刘龙生这小子特意花了重金和美女给请出山来的,还在陵郡东街上有一块房宅以及一处地理位置非常好的道馆,大小两个老婆和三个孩子,大儿子王单八,听说三十来岁了,仍是童子,道术十分了得。” 我点了点头,看来王岭南一家子定然是道术世家了,定然也是不甘心一辈子在山林受穷之人。 悍手我是知道的,悍手实际上是降头术的一种,而降头术起源于南洋,传入中国之后,陵南有高人认为降头术局限于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这个比较困难,便把巫术与降头术结合出来,创造出了不需知道对方生辰八字的悍手,可却没有想到降与头是同一体,术成则已伤。 自古以来,无论是任何法术都是相通的,理论上讲,任何一种法术能实施,靠的是各种灵力的渗透,而有施体,则必有降体,降施本为一体,因果循环,不可违背。 “这家伙真的这么厉害么,看来这陵郡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当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冯不二也是叹了一口气。 “有虎哥坐镇陵郡,谁敢乱来,真恼火了,灭了他全家,男的割掉唧唧,女的先奸后杀!”小胖子一边嗑着红瓜子,一边狠狠说道。 “虎哥,王岭南这人我们一定要小心,我估计他对我下手,主要是想通过我来露一手做给金风油看的,目的就是显摆一下,转面投靠金家,以后估计是一块拌脚石。” 经过了这么久的思考,我才开口说道。 这是因为王岭南虽说是刘龙生请出来的人,我们也有见过一两面,但现在刘龙生已死,他就是一只没有了依靠的猢狲罢了,陵郡情况不明,各方势力渗杂,他不好好权衡下利益,怎么敢得罪我,不怕张虎弄死他? 所以,如果说他为刘龙生报仇而对我通下杀手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一来刘龙生他本身也不是很看好,毕竟是废人一个,不可能再受到上边的重用,说不好听点,活着还浪费空气,只是王岭南暂时给来依托的一个傀儡罢了。 也就是说,这王岭南肯定是想转投金家了,他知道金家一直忌讳于我,他来了这一招,实际上是投石问路,看金家看不看得上他。而王岭南似乎野心很大,搞不好金家最后还得反受他控制不可。 “我猜也是,刘龙生一倒,他总得找个靠家,金家无疑是目前最有势力,而且也最容易受他控制的!” “虎哥,既然如此,这费大哥的尸体还是由我们送到他的湘西老家,你还是在这陵郡坐镇,不要你一走,这陵郡便落入了奸人之手!” “这个不行,刘龙生已死,唐生智对我本就有不满,陵郡这地方民风彪悍,又穷又不好管,一般人不愿意来,就算来了,外地人还真不一定能拿得下,要来的话不知要多增派更多兵力及财力,所以,除了启用金铁牙父子唐生智别无他法,目前,朱毛在湘南成了气候,活动范围日益扩大,就算没有费大哥这档子事,我也想借机避上一避,等过了这阵风,情况明朗一些再说。” 张虎的话,让我明白,在这种政策上的事,我和他的认识不是一个层面的人。而我所担心的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张虎的心胸和为人已经在我之上,我在他面前就如同一个小屁孩。 “那么素月一人在这没有危险么?”小胖子吐了红瓜了皮,抬起了头。 “不会,素月本身拳脚功夫了得,不需要人保护!如果我和她一同在这里,反而有可能让人一锅给端掉了,我不在,反而没有人敢动得了她,在这是种特殊情况下,我避开金家,一来可以让金家担心我抢上位,素月更是安全,二来实际上也可以让自以为是的金家自生自灭,当然,为了绝对安全,素月明早便会和我们一起回风雷镇,这样的话金家应当找不到什么理由来骚扰素月了。” 张虎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刘龙生一死,眼看着这陵郡司令空了位,外面现在传得是风风雨雨,各种说法都有,张虎八面玲珑,其实有很多人希望张虎出任。 所以,金家最担扰便是张虎,张虎以送费大哥回归故里,这是人之情,以此向金家父子请求离开,可谓合乎情理,反而有助于打消疑虑,刘龙生被杀,却也把金家推到了前线,张虎这大队长却坐得稳如泰山,这确实说明张虎能在黑白两道之中混得游刃有余。 …………………… 第二天大清晨,刘龙生出殡的炮声便响过陵郡的大街小巷,场面相当壮观,一路上冥纸满天飞,哭声一片,或许刘龙生从来i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风光大葬。 当然这只是金家的炒作而已,金家要摆出一种态势,要让陵郡的百姓知道,也要让上面的人知道,金家在陵郡不可替代。 小胖开车直接把刘素月接了回来,我们一行人便开往风雷镇,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尤其是小胖和冯不二,不吹牛就真的会死,但小胖这家伙一边吹牛,还一边磕瓜子,这家伙现在似乎爱上了磕瓜子了。 刘素月在经过镇远镖局时下了车,她对张虎说道,早点回来,我在这里等你,张虎使劲点了点头,脸上有一种幸福。 其它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我,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敏感。 我却突然有一种释怀的感觉,我抬起头时,刘素月正看着我,虽然她已经不如以前那般活泼好动,更多的时候给人一种威严,或许以她的聪明已经捕捉到了我内心的变化。 车一直开到了渔村的河坝处,而张虎则带着挑好的水手一起去寻费石头的尸体。 费石头的尸体果真就在那漩涡处,并没有要多长时间便打捞了上来,而且尸体并没有腐烂,苍白如白纸一般,小胖子胆子小,看着浸泡不成人形的尸体哇哇吐了起来。 那知张虎脱开口罩和我说了一件事,吓了我一大跳,他说下面还有好多尸体,娘的,这漩涡处简直就是藏尸洞啊,找了好久才找到费大哥的,但不知那具是小朱的! 但我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原理,人有三魂七魄,人死天魂归天府,地魂归地府,人魂则留在尸体旁,如果是埋在地里,便会在坟头附近游荡,溺死之人,尸体封在水中的极阴洞中,人魂来不及出体,地魂四处游荡。 而湘江每年必然有不少人落水,而漩涡之处很有可能会有特殊洞穴形成,所以尸体流过时很自然便会吸进去,久而久之会形成极阴洞,这尸体便不会腐烂,所以,下面便会有堆集不化的尸体,因为这是一个极阴洞。 想到这里,我便直接说道:“虎哥,既然遇上了,就让兄弟们把他们全部运上来,入土为安,免得日日夜夜受这冰冷的江水冲体剌骨,也是一件善举。” 张虎点了点头,马上又招呼弟兄们潜入了水中,不一会儿,竟然打捞出了三十几具尸体来,摆放在路边,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朝代的人,各式各样。 小朱的尸体是最后出来的,我认得它,她长得果然美丽,有着一双三寸金莲的葱白玉脚,是一痴情女子。 而我也对小朱的身体七窍用朱砂封好,张虎则叫弟兄们把所有的尸体就在河边的一小树林边埋上了,很多闻讯而来的老百姓也指指点点,问这问那的,冯不二便成了最佳解说员。 把费石头和小朱的尸体换上寿衣,装上里面装有冰的箱子中,然后抬上卡车上,张虎准备两个手下轮流开,加上小胖、冯不二、张虎和我,我们共六人,立马开往湘西,毕竟这天气,虽然封住了七窍,尸体还是会腐烂变臭的。 第二百零三章死尸客栈 路上并不好走,经邵阳前往怀化,进入湘西不久之后,我们便找不到通路,好在这汽车是辆卡车,随便饶着往前开,可终究还是很难开进去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六个多小时的路程让大家饿得不行,但这尸体却不能耽搁太久,前方不远外有一个小村落,我们只好把车子停了下来,四人下了车,张虎就让两个手下在卡车上等我们。 询问了一个在门口乘凉的老人,老人说离费大哥所在古亩寨还有三四十里山路,那地方可不好走,在深山老林中,无路可通,而且那边是老苗区,一般人不敢进的。 我们就问为什么一般人不敢进,老者说,那边的人擅长于放蛊,而且很排外,不太与外界来往,便问我们有什么事非得要进古苗寨,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算了,毕竟安全要紧。 我们便只好把送费石头和小朱尸体回去的事告诉了他,老人便说,哎哟,这山高林密的你的背尸体进去是不现实的,你们送尸体怎么不去找赶尸匠呢,他们有独特的方式可以把尸体封存不留异味,也不招惹孤魂野鬼惦记,现在送尸体进深山老林,大家都是找赶尸匠的。 我一听也发现自己真是笨,竟然忘记了湘西还有赶尸这个行业,便问那里可以找到赶尸匠。 他便告诉我们,前方几里开外的路边便开了一家死尸客栈,是那边山上的赶家寨落的赶尸匠开的,你们沿着小路往前去就是了。 谢过了老人,把卡车往前面小路上开,由于没有路,开不进,我们最终把箱子抬了下来,张虎则吩咐两个弟兄把车倒回先前的镇上,加好油,等着我们办完事回来,那两个弟兄便听话地把车往回开了,而我们四人则只能抬着装有两人尸体的箱子循着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赶。 走了约半个小时,前面果真如老人所说,路边有一破客栈,似乎已经有些年头,看上去破旧不堪。 这客栈没有门号,也没有门槛,院落用篱笆围起。进去后,把箱子放在院中,四人好奇地往大堂里一看,四周封闭严密,没有窗户,又黑又暗,走进一看,靠墙的里面有一直通铺很宽很长,似乎可以睡十几个人,另旁边有一小偏间便有一张桌子,上面有茶壶,有水,四周挂有日常用品。 “问天,这是什么鬼地方,鬼影都没有一个,娘的,感觉有点邪门!”冯不二扯了扯鸭舌帽。 “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尸客栈,你看它没有门槛,那是便于尸体跳进跳出,这大通铺不是给人睡的,是给尸体睡的,赶尸匠会让尸体平放在上面,并给每个尸体标上号,贴上镇尸符!”我打量了一眼,便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尸客栈。 “那怎么没有赶尸匠,鬼影都没有见到一个。”张虎皱着眉头。 “赶尸这活是晚上做的,白天就算有尸体接也赶不了,所以,赶尸匠并不急着接生意,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等,天一黑,估计就有人来了!” 四人来到偏间,围着一张桌子坐下,冯不二一只脚踏在登子上,斜着身子散了几根烟,说这是什么鬼地方,真的有点邪门儿。 有了何路养和冯不二这两具活宝在这,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无聊,冯不二讲起倒斗辉煌经历,小胖子则一只手撑着脑壳,一只手无聊地磕着瓜子。 我问他怎么就突然喜欢上磕瓜子了,他说,我也不知道啊,不知道怎么地就兜兜里全是瓜子。 我说你小子不是怕了吧,小胖说有么,有么,我只是听说红瓜子的红色是吉色,可以辟邪,还能带来桃花运,所以才磕的好不好。 冯不二笑着说道,磕吧,磕死你算了。 等得我们直打瞌睡了,门口突然有人大声问道:“何人来我这客栈,送个这么大的箱子来,可是有喜神要赶哇。” 我们四人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奔出门口,只见院落的箱子旁边,一人头戴破斗笠,脚穿草鞋的,身材矮小,不过十来岁的样子,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腰包挂着一面小铜锣和摄魂铃,长相丑陋的男子正冷笑着看着我们。 我一看这长相和语调,便知这小子就是传说中的湘西赶尸匠,也只有赶尸匠才会尊称尸体为喜神,冯不二和何路养一看这装束便不敢乱放屁吹牛了。 张虎伸手作辑,上前一步:“大师莫非就是客栈的主人,我们正是有两个喜神要赶往湘西古苗寨,还请大师务必要帮个忙。” 说罢,张虎拿出一条小黄鱼递了上去,“事成之后,另再赠送一条小黄鱼!” 那赶尸匠笑道:“在下杜天灵,是山上赶家寨的人,我们赶家寨大多数人会赶尸,特别专门在这弄了一间死尸客栈一是方便其它地方的赶尸匠休息,同时也是大家如果有尸体要赶便运到这里便可,我们会负责把尸体弄到指定位置,根据路途的实际情况收取劳金!” 说罢,杜天灵把小黄鱼挡了回来。 我和张虎相似一笑,看来这赶尸匠还是比较厚道,虽穷并不贪钱,于是张虎笑道:“那就有劳大师了,我们一切听从杜大师安排!” 那赶尸匠便叫我们把喜神运出来,放进里面的地上,我告诉了他两人的生辰八字,以及要送往的地方,杜天灵不由眉头一皱,咦了一声,哇,这女的竟然活了三百多年了。 听到这句话,我们没有吱声,心里发笑,这小子或许年纪还是太轻了吧,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有活三百岁的人,除非成仙成妖了。 我们配合着杜天灵把两人扮作了一翻,很快把尸体便作成了喜神打扮,头上带着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七窍封住,脸上涂黑,杜天灵把腰上的摄魂铃拿出来一摇,口念咒语,尼妈,费石头和小朱竟然便蹦蹦跳跳地跑向大通铺,然后平躺下去。 杜天灵便从偏间拿出一些香油来,点在旁边,说道:“费大哥与朱大姐还请安心休息和吃食,等晚上小生便领两位喜神前往你们想去的地方,请安心休息勿躁。” 我们四人是看着杜天灵做着这一切,感觉有些神秘。 杜天灵做好准备工作后,便对我们说道:“四个老板,这里是死尸客栈,喜神不见阳光,阴气很重,如果大家长时间在这里面的话,恐对四位大家行运不利,还请四们移步到我们赶家寨上休息,或自己先行湘西古苗寨去等候,约三日之后,我便会带着他们两个前往古苗寨的地盘,到时领取劳金二百大洋!” 尼妈,竟然要两百大洋,我一听,顿时和张虎不面相视一眼,看来这个小小赶尸匠竟然是要狮子大张口了。 赶尸匠果然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生意。 钱我们是有,但我知道修道之人,是别人给多少,我们就收多少,那有自己开口要价的,于是我冷冷说道:“杜大师哇,这古苗寨虽然路途较远,可二条小黄鱼也值八十多个大洋,足足让一家人解决一年的口粮,你年纪轻轻的,总不能见我们有些钱财便狮子大张口吧。” 杜天灵阴阴地看了我一眼,笑道:“我收两百大洋那是算少的了,告诉你们,我只送喜神到古苗寨村口,村寨里面我们是不进去的,你可要知道那古苗寨是蛊族,几乎家家都会下蛊,一般人就是连古苗寨前的回头寨都不敢过,因为回头寨不远处住了一个厉害的蛊婆子,这可是要命的生意,若是一般的地方,就算再远,我们也只收三个大洋。” 我一听,心里不由疙瘩了一下,看来这小家伙虽然爱钱还是有点原则的,只是,这一趟想要费大哥魂归故里,还是非常困难的。 于是我问道,“那蛊族的蛊师也不会随便向生人放蛊吧,毕竟我们没有得罪他们。” 杜天灵说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如果他们看你不顺眼,对你下蛊是再正常不过了,因为身上有蛊的蛊师必需定期下蛊,否则蛊便会让自己不舒服,他们一般会找小动物什么的,但如果有生人,他们是不介意下在生人身上的。所以,进了苗区千万不要大声喝斥苗人,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这些,我的心中不由有些不安,毕竟蛊这东西害人于无形之中,与陵郡悍手一样,是一种极其神秘的巫术。 杜天灵还告诉我们死尸客栈是专供喜神和赶尸匠住的,而他老姐也正奉令去接了一队尸体往这条路赶,所以,只能等他姐赶过来后一起赶往苗区,大约在今夜子时才开始行动,请我们放心,这客栈大家都知道是山上的赶尸匠开的,尸体上有他的法术,与他的摄魂铃相通,一有问题,他会立马从山上下来查看。 我们有些不放心,虽然不怕有人来,万有一什么动物来把尸体刁走了就不好,所以,我们没有跟杜天灵上山,而是在路边找了个地方休息,并吃了一些干粮。 杜天灵长腿一迈便上山去了,我们抬起头看到半山中依稀的有几座吊脚楼,上面有几缕炊烟升起,应该就是所谓的赶家寨了。 他们仨对赶尸匠还是有些神秘,便问起我来,我对这一行说不上精通,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赶尸匠其实是茅山道术的一个分支,赶尸并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人死之后,用辰砂封住七窍,这样人魂便留在了体内,赶尸匠习得与体内之魂勾通的法术,让它听信于自己,这样便可以让死尸行色移动了,当然,我这是说得轻松,具体操作还是很困难的。 第二百零四章赶尸匠 据说,在湘西民间,自古就有赶尸这一行业,学这行业的,必须具备有两个条件:一胆子大,二是身体好。 而且,必须拜师,赶尸匠从不乱收徒弟。学徒由长辈先立字据,接着赶尸匠必须面试。一般来讲,要看满十六岁,同时还有一个十分特殊的条件,相貌最好要长得丑一些,若是女的不丑那就得妖艳才好,笑声如铃铛。 赶尸匠先让应试者望着当空的太阳,然后旋转,接着突然停下,要你马上分辨东西南北,倘若分不出,则不能录用。因为你此时不分东西南北,就说明你夜晚赶尸分不出方向,不能赶尸。 接着,赶尸匠要你找东西、挑担子。因为尸体毕竟不是活人,遇上较陡之高坡,尸体爬不上去。赶尸匠就得一个一个往高坡上背和扛。最后,还有一项面试,这就是赶尸匠将一片桐树叶放在深山的坟山上,黑夜里让你一个人去取回来,只有这样,才能说明你有胜任赶尸匠的胆量。这三关顺利通过了,你便取得了当赶尸匠学徒的可能。 小胖子一听立马吐出瓜子皮,笑着说道,难怪这小兄弟的长得这么丑,哎,真替他担心,以后长大了不知道怎么讨老婆。 冯不二骂道,你丫的不要老磕瓜子好不好,一路上磕个不停,不怕嘴巴磕烂了啊。 小胖子说道,不磕瓜子你叫我做什么,又没有美女看。 冯不二说你小子就知道贫,在陵郡进了店里就没有听到你有什么响动,三五分钟就吓得出来了,你丫的是不是早泻啊,老子有奇门膏药,包治男人不挺。 小胖子说你他娘的才不挺,你信不信老子爆了你苞米花。 张虎一看这两个家伙越说越不像话了,便骂道,你们两个活宝,没事就喜欢贫嘴,听问天说说这死尸客栈,多了解一下,再罗哩八嗦的,你们都回去上了,这湘西不要来了。 两人这才嘿嘿笑道,说闹着玩的,自家兄弟呢,怎么能不来送费大哥一程。 我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这赶尸匠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奇特的行业,只有在湘南西部才行得通。 因为有四个原因,一、只有湘西有“死尸客栈”。二、只有湘西群众闻见赶尸匠的小阴锣,知道回避。三、湘西村外有路,而其他省路一般都穿村而过,他们当然不会准死尸入村。四、湘西人闻见阴锣声,便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否则,狗一出来大叫,可以引起惊尸,有的狗还会上前来,将死尸咬烂。 当然,赶尸匠还有独门功----哑狗功,一种遇到狗时可以让狗离开并不作声的,所以,这赶尸匠却也是有很强的灵魂力,不能小看。 天色渐晚,我们便在死尸客栈外的大路边生了一堆火来,可以照明和驱赶蚊子,张虎从背包里掏出干粮,大家就着开水吃饱后,便靠在路边休息。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当中我听到一阵摄人心魂的铃声,整个身体竟然有了弹跳的意动,我不由睁开了眼,姥姥的,我吓了一跳,老子的额头怎么也贴了一张符来? 我还没有弄清情况,不对,张虎、冯不二、何路养竟然已经跳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涂黑了,并且耳鼻处还涂有朱砂,而且那摇铃之人似乎见我反应不明显,摇得更厉害了,听得人胆战心惊。 我心里一惊,知道我们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只是我们初来此地,又怎么会惹怒别人呢?这事我一定要查个清楚,只是对方是什么人我都不清楚,所以,我立马跟着他们一样跳了起来,稳稳地跟着了何路养的后面。 月光下,费石头带头排在前面停了下来,而他的前面已经有好几具连成线的尸体,一女子身体丰腴滚圆,身穿黑色青衣,走起路来婷婷袅袅,头带斗笠,看不清脸,一层黑色的面纱,红唇娇艳。 她吟吟笑着,在这夜色中让人后背生凉。 她走上前来,用绳子把费石头和前面的尸体连起来,然后依次连起小朱、张虎、冯不二、何路养,走到我身前时,她不由骂了一句,你这家伙怎么不老实,摇了半天才动,害得老娘手都摇酸了。 她靠近我的身体时,我却感觉到一股清香,而且透过挡在眼前的黄符,我几乎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张非常精致的圆脸,但美中不足的是,尼妈,左脸竟然有一块黑色胎记,瞬时便由大美女变成了丑八怪。 她在我的后背上拍了几下,然后俯下身子把绳子的尾头缠绕在我的腰间,我比她要高半个头去了,所以,她系绳子在我腰间时,是从后背抱着我的,她胸前的伟大在我的手肘及后背摩(擦的时候,我实在没有办法控制了,喉咙不由上下移动了一下,狠狠地吞了口口水,发出“咕咚”的一声。 我吓得立马闭上眼,心中默默念着静心咒。 女赶尸匠不由“咦”了一下,我感觉到她的目光,在我让她涂满了红砂的脸上停留了一刻,见我没有反应,这才嘀咕一句,看来是老娘听错了,恩,一定是听错了的,这家伙已经让我封存了的。 好在此时,杜天灵感应到了费石头和小朱动了,快速从山上冲了下来,我不由松了一口气,这小子还算不错,差点让这妖女发现了老子是假装的,有了上次在陵郡差点死在了岭南一手的经验,我暂时不想说出自己是落凤山道士问天的名号。 可我这口气还没有松完,那知杜天灵却大声叫道:“三姐,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动了我封的尸体呢,只是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要到子时么?” “老弟,我们这次外出赶尸其实是二十年一度的下任掌门比试,四处还没有响起摄魂铃声,看来这赶尸派掌门这位置是我的了!” “什么?你们是在今天比试啊!”杜天灵有些埋怨地说道,“只是你和他们两人比试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去帮个忙吧。” 妖女看着天上一轮明月,不由叹息道,“二十年前,爹与娘在赶尸比赛中本来取得了第一,却惨遭他人所害,爹与娘连同两个尚未成年的姐姐也一同下落不明,我怎么能让你跟着我去冒险,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杜家就要真的绝后了。” “是啊,回想起来真的可怕,当年,如果不是师公一怒之下,把另外两个与老爹一起参加比试的同门师兄弟刘得孝和师妹胡红梅,两人一同逐出赶尸寨,我们或许在早已经不在人世,毕竟他们两人中必然有一人是杀我们爹娘的人。” 妖女却突然喝道:“天灵,那两人我们现在还惹不起,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爹娘的仇要报,可我们得先保全自己。” 听到这里,我吓了一跳,对于赶尸派份内的事我也是有所知道,据《茅山掌教笔录》中大事记载,赶尸在湘西盛行,赶尸派祖师留下一本《赶尸秘录》为掌门所有,也是赶尸派掌教印的象征。 赶尸派的掌门选取以二十年为一轮回,以赶尸派固定的三个地点,掌门先分发一具尸体在一个地点,并称之为头尸(其它在路上引的依次编在后面。 以三具头尸为基本,分别由三名有实力的弟子从不同方向赶往掌教所规定的地点,以最先到达者为胜,同时到达时,以路上接的尸体个数多者为胜,而赶尸时,每名弟子可以有一搭档,搭档主要防止狗怪等入侵,不可帮其赶尸,也就是说摄魂铃需由争夺掌教的弟子所有,其它人摇不算数。 这里有一个神秘之处,就是不知道这赶尸的过程如何知道这尸体是谁摇的,如何防止搭档帮其作弊,书上没有记载。(我也不是很清楚,当然后面,我还是知道了,现在暂时不表 但却记载了二十年前,赶尸派经历了一场代代不遇的灾难。 杜有根为当时那一代人赶尸派中最杰出的弟子之一,是掌教王洪为最看好的下一代掌门人。 可是,在这一次赶尸比赛中,同一弟子中刘得孝和胡红梅生了歹心,杜有根夫妇在赶尸过程中灵魂受损,跳入悬崖而亡,而他们的两个大女儿,全部失踪。 刘得孝长得一张马脸,左眼角上有一颗如红枣的红痣,江湖人称马脸刘,胡红梅长得脸白如粉,据说在阳光照射下,可以看清楚她脸的上血管中血液流动,而且眉毛也是白的,人称粉面梅。 事发之后,胡红梅和刘得孝跪在掌教王洪为前面,两人都互相对责对方害死了杜有根。痛失得意弟子的掌教王洪为气得当场吐血,怒骂道,尔等为掌门之位,不惜手足之情,并相互指责,此乃我赶尸派之大不幸也。 并把马脸刘和粉面梅赶出了赶尸寨,让其发毒誓永不可踏入赶尸寨一步,并把《赶尸秘录》传给了资历平平的小弟子巫天德,并叮嘱一定要把书传到下一代有灵力的年轻人手中,绝不可丢了本派的传承,巫天德痛领师命,而王洪为竟然没过多久便撤手人寰。 巫天德从此没有出家赶家寨,一来怕马脸刘和粉面梅抢夺掌教印,二来他智力平平,必须刻苦修炼,勤教寨中年轻子弟,才能不辜负师命。 当然,这二十年前的赶尸派之变,震惊了道术正邪两派,而赶尸派从此人才凋零,名声大不如从前。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两人竟然就是被赶尸派称为有着灵根的弟子杜有根的遗子遗女,更没有想到,今天让我遇到竟然就是二十年才发生一次的赶尸派掌门之争,可以说是恰逢其会。 第二百零五章赶尸派 杜天灵拿着小铜锣,高兴地走到了后面来帮妖女吆喝,突然看到我们四人竟然也列在其中,不解地问道,“三姐,你怎么把这四个外地人当尸体赶了起来啊,这些人可是要去古苗寨的,是我已经说好了两百大洋的大生意,你可不能坏了我的生意。” 妖女笑道:“天灵,古苗寨那地方你也敢接啊,真是要钱不要命了,等比试完后,我和你一起去一趟吧,至于把他们当尸体赶,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把他们串起来,一来呢这可以增加我赶尸的数量,增加这次比试的赢率,二来呢这几个人是外地人,万一让那两个毒辣之人遇到,搞不好便真把人给害了,用作当尸体赶,所以,我这也算是救了他们!” 杜天灵“恩”了一下,便打起了小铜锣,而女赶尸匠便摇起了摄魂铃,我们这一串“尸体”便蹦蹦跳跳地向前跑去。 约过了十分钟,顺着小道,前面竟然又有一死尸客栈,但这个客栈有明显的不同的是,月光下,院前四个大火盆在四周高挂,三个老者矗立在院当中,为首一人头戴方巾,手驻拐杖,听到铃声,嘴角动容,应当是赶尸派现任掌教巫天德,后两者应当是左右两大长老。 到了客栈门前,三姐铃声突然一停,转过声来,对着我们冷喝一声‘喜神到站咯,排列成队’之后,我们这一串儿便乖得像小朋友一样排队站好,然后她从腰间小包拿出几道镇尸符来,把我们额头的行尸符换下。 三个老者已经走出了院门,看到三姐拨得了头筹,巫天德激动地说道:“杜灵灵这小丫头得到了这次赶尸的第一名,看来这掌门之位终究是要回到杜家了,我可以完成上一代掌教的交待了。” 尼妈,这女的原来叫杜灵灵,长得却是如此妖孽,名字也让人心怕,天灵灵,地灵灵的,如果不看那半张脸,多好哇。 杜灵灵落落大步走向三个长辈,笑脸如花,杜天灵则跟在她的后面。 “全靠巫掌教和两个长老的指导,灵灵这次只是侥幸而已!”杜灵灵把手中的铃铛收了起来,声音也如铃声一般清脆。 “哈哈,灵灵什么时候也学会谦虚了啊,我们三个老家伙并无什么高深的灵魂力,这是你自己悟性极高,比你父亲有过之,实在是我们赶尸派的大喜事啊。”巫掌教非常赞许地点了点头。 “谢巫掌教夸奖!” 杜灵灵与杜天灵相视一笑,便与三个老者站在门翘首等待其它两对人马的到来,而其中的一个长老便用笔录记下了杜灵棂赶尸的个数和时辰。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又是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一队尸体跳了过来,约有七八个尸体。来者是一矮小男子,头戴斗笠,脸如刀削,尖嘴猴腮,他铃声一摇那七八尸体便停住了,然后快速地给每一个尸体换上镇尸符。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最后一个尸体,竟然摘掉了上面的符走上前来,定睛一看,年纪约莫五十来岁,一双小眼如两颗小黑豆,马脸小鼻,眉毛倒八之际,长相也是奇丑无比,从这张马脸可以知道,此人便是二十年前让王洪为逐出赶尸寨的马脸刘。 掌教巫天德脸色不由一变,冷喝一声:“刘得孝,这里好像没你什么事吧。” 但很明显没有什么掌教的霸气,看来今天巫天德想把掌教的位置让给下一代弟子,这事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 刘得孝马脸拉得老长,对巫天德爱理不理,根本就不把巫天德这个掌教放在眼中,自顾自的掏出烟来,点上火。 “今天是约定的二十年赶尸派新一代掌教比试的日子,我身为赶尸派长者,这种盛会我怎么可以错过,巫天德你这说的是那门子屁话。” “刘前辈是在下的恩师,我参加比试,他当然要来的,要不然你们这些老家伙欺负我怎么办?” 矮小男子已经定好尸体,大步走上前来,淫淫笑道,“只是这次比试似乎让灵灵拿了个先,灵灵,你一女子何必争这掌教之位,不如嫁与我得了,我们白天习术交流,晚上也可以交流交流,这不是两全齐美?” 杜天灵一听便来气,骂道,“矮挫子阿鲁比,你他娘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阿鲁比气得一根根寒毛在火光下似乎竖立了起来,目光阴寒无比,看一眼都让人感觉要做噩梦。 正在这时,又是一阵听得人心怕怕的铃声传来,一小个子女子头戴斗笠,面纱遮脸,领着一队尸体前来,约有三四个,她铃声一抖,几个尸体便立马镇住,手中一张镇尸符贴在领头尸和额头上,很快这一队尸体便让她整好了。 然后便如一颗小钉子一样站在后边,多看一眼都让人心寒。 她的身后也是一个老女人,褶皱爬满整张脸和额头,但却是又白又红,眉毛也是白色,这应当就是传说中赶尸派的怪才——粉面梅。 今天可以说是赶尸派近四十年来的高手全部云集在这个客栈之外,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因为我可以感受到这马脸刘和粉面梅的灵魂力真的让人感到可怕。 “梅梅,你也来了!”马脸刘嘿嘿一笑,朝粉面梅双手抱拳。 “别叫得那么亲切,二十年不见了,你还是那个色相,难怪当初那个女人你哄不到手!”粉面梅似笑非笑。 马脸刘的脸绿了,怒骂道,“你个死老太婆,你嘴巴怎么这么臭,你看你六十刚到,看上去九十岁老太太一样,这就是报应,报应,你懂么?” 尼妈,粉面梅才六十岁,那满脸的皱纹可是数不清啊,又深又红,怪吓人的。 粉面梅气得浑身颤抖,朝马脸刘就是一刀掌劈去,速度极快,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老人出手,马脸刘灵巧一躲了开来,回手就是一掌朝她的左胸部山峰处抓来,粉面梅只得往后退了一步,跳出圈子,骂道,“下流!” 马脸刘嘿嘿一笑,“谢谢梅梅夸奖,只是你守了一甲子的贞处,不如让老子破破如何!” 一甲子是六十年,粉面梅没有让男人上过这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在道术之中,有很多道人为了保持至阳或至阴,往往不把男女之事当成一回事,禁锢自己的本欲。 巫天德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一出现便杠上了,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不由把拐杖猛地朝地上一撮,不由怒喝道,“放肆,今天是下一任掌门选人之日,你们两个竟然在晚辈面前毫无长辈形象,简直是为老不尊,不知羞耻!” 马脸刘很不屑地说道:“巫天德,你这个无能的人朝谁吼呢,以你的资历也配当我们赶尸派的掌门么,你真是拿自己太当回事了。” 粉面梅也是骂道:“呸,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如果当初不是我们发了毒誓再也不进了这赶家寨,巫天德,你早死了一百回你知道么。” 巫天德气得不行,他也知道自己法术不如这两个怪人,但毕竟自己才是掌教,岂能让他们这般羞辱。 好才杜灵灵知道两人别有用心,于是立马劝道,“巫掌教,你是师公亲自点的掌门,他们算什么,不过是,两条赶出门的狗罢了,你老何必跟他们计较。” “哈哈!”巫天德舒了一口气,大声说道,“灵灵说得好哇,跟两条外边野地的老狗计较,有失本掌门的身份,差点忘记了今天的正事!冯长老,你来宣布今天比试的结果!” “是,巫掌教!”冯长老走上前来,手持记录本,“本次下一任掌门比试结果如下:杜灵灵,时间四十三个时辰,喜神数据十二具,阿鲁比,时间为四十三个半时辰,喜神数据为八具,胡心女,时间为四十三个半时辰,喜神数据为四具,论时辰及赶尸数,均是杜灵灵胜出,故为我赶尸派下一任掌门,你们二者若无异议,便上前画押,宣誓忠于下一任掌门,并接任长老之位,宣誓永远忠于本派!” 冯长老说完后,退了一步,然后看着阿鲁和胡心女,阿鲁比不屑一顾,胡心女仍然没有吭过声,面纱遮脸,看不清她的长相和表情,不过这矮女人如钉子钉在了地面一般,看上去胸脯平得比男人还平,估计也是奇丑无比。 听到冯长老的宣读,阿鲁比和胡心女并没有吭声,也没有上前画手押,而马脸刘却仰天大笑三声,粉面梅却粉皱小手掩嘴咯咯笑。 娘的,这四人根本就不把这比试当回事,简直是气爆了巫天德,“阿鲁比和胡心女,你是我们赶家寨新一代中有灵根的年青人,岂能跟着这两个心术不正的人在一起。” “巫掌教,何为心术正?又何为心术不正?如果我们赶尸派心术正,为何江湖人称我们为邪派,如果心术不正,为何我们都还活得好好的?”胡心女慢条撕文地说道,声音虽小,但却有一股让人心寒的力量。 第二百零六章同门相残 巫天德让胡心女反问一声,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气得说了一句,“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要把你逐出赶家寨,像马脸刘和红面梅一样,永远不得进这里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笑话,谁稀罕你这赶家寨似的!”胡心女尖笑,“巫掌教,实话告诉你吧,我师父已经决定在对面的山峰再创一个赶尸派,你今天说的什么都不算了,杜灵灵想当掌教门没有关系,你想活也是容易,只要……你还是把《赶尸秘录》拿出来吧!” “你们……” 巫天德一听到胡心女竟然要《赶尸秘录》,竟然不由后退了两步,而他的这个动作自然落在了粉面梅的眼中。 “把书给我吧,我留你一个全尸,我也要在对面山头自创赶尸派,哈哈,我马脸刘便是一代宗师!” 马脸刘大笑一声,人已经快速欺身向前,大手向巫掌教的喉咙抓去,准备一招至命。 两个长老也早已闻声而动,两人合身一挡,双手快速发力,便朝马脸刘左右两肩打去,与此同时阿鲁也是一步马跃,怪笑一声,一个飞腿便朝两个老者踢来,而且是踢下三路的路线。 而堂堂的赶尸派掌教巫天德竟然转身就逃,可是他往那里逃,粉面梅这个老太婆正眯着小眼盯着他,而胡心女则站到了杜灵灵身后,防止杜灵灵出手。 “巫天德,把书给我,不用躲了,我已经看出来了,书一定在你手上,我们等了二十年了,就是为了今天你会出这赶家寨来!” 老太婆伸出一只粉红的小手,娘的,上面也是满满皱纹,这很难让人与她的实际年龄相联系起来。 “没,没在我身上!” 巫天德结巴说道,他终于有些怕了,因为他知道,马脸刘和粉面梅共同出现决不是巧合,而且他们等了二十年的机会。 “拿出来吧,如果你不肯,看来我们只能从你的尸体上去抢了!” 马脸刘和粉面梅已经等了二十年了,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只为夺得赶尸派掌教印的传承《赶尸密录》 粉面梅冷笑一声,一只粉红的皱巴巴小手一伸,手中便多了一个铃铛,铃铛一摇,尼妈,突然之间,胡心女带的四个尸体中,竟然有三个尸体动了起来,竟然伸开双手跳了过去。 “黑僵?” 杜灵灵不由一惊,她确实没有想到,胡心女竟然是赶了三个僵尸过来,这黑僵尸力大无比,速度极快,全身黑色,头发乱舞,白森森的尖牙和毛发仍在生长,如果啮人,还可以让人中了尸毒,不久便会死去。 杜灵灵娇喝一声,手中三道符便朝三个僵尸拍去,胡心女冷哼一声,一个飞腿便朝杜灵灵的下三路踢来。 看得我差点就要摇头,这邪派就是邪派,动作都是无比下作,全是击中别人的要害。 杜天灵小屁孩差点哭了,失声骂道,“你们太欺负人了,你们全是坏蛋,是我们赶家寨的败类,今天就为老爹报仇雪恨尝尝老子的厉害!” 杜天灵说罢,但拿起手中的小铜锣,念着咒语,对着僵尸敲去,别看杜天灵年纪小,他这一敲,竟然还引动了僵尸的磁场,本来已经抓向巫天德的三具跳尸,竟然朝杜天灵扑了过来。 巫天德与粉面梅相斗,拳脚功夫明显落在下风,只有躲藏的份,可他仍然顽强抵挡,想借机逃走。 两个长老与阿鲁比和马脸刘相斗也是一样,看来,赶尸派这次是要窝内斗翻天,赶尸派又要上演二十年前的一场血腥之灾。 虽然我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也没有资格随便插手他们派内的事,但这事明显杜灵灵占理,况且这女人虽然妖孽,但也并不是如她外表那般放荡,心地其实还是有一点善良,所以,我心里面还是希望杜灵灵能胜出。 巫天德和两个长老明显吃力,但他们怎么肯轻易束手就擒,只见两个长老退回到巫天德身后,三人相视一眼,立马从身上掏出三个符来,向天一指,口念咒语,然后猛然一打,三张符顿时燃烧了起来。 我原以为这三个老家伙是要请灵相助,没有想到竟然是三人的灵魂出窍,只见巫天德手中法杖往空中一扔,三人就地一座,法指一掐,三道阴魂便嗖嗖嗖冲了进去。 法杖竟然悬浮在三人面前,上面黑气缠绕,法力无力。 阴魂出窍我在长白山时,曾经看过护山人犁头巫家的柳一手及两个长老用过,知道这是一种极其恐怖的方法,当然也是一种最拼命的方法。 阴魂通阴,阴森恐怖,是一个人灵力的核心。如果阴魂受损,**内脏器官虽然不损,但可七窍流血,人不死则傻,所以,一个人用自己法力加大的阴魂的灵力去攻击另一个人身上的魂魄,是一种不得已的战法。 其实,因上一次我与岭南一手王岭南对视时,他就是用自己的灵力来伤害我的魂魄的一种方法,而我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见三人拿出了拼命的方式,马脸刘、阿鲁比、粉面梅三人怎么肯就此吓住罢休,三人相视一眼,取得默契之后,只见粉面梅手中的法铃猛然一扔,三人就地团坐,三条灵魂也嗖、嗖、嗖冲了进去。 为了获得这《赶尸密录》,二人已经等了二十年载了,他们又如何会轻易让三人以拼命的方式吓走,况且马脸刘和粉面梅修炼了几十载的灵魂力,自认为比三人要高。 当!当!当…… 法杖与铃铛相撞,竟然让人心生慌慌,我发现竟然封住的喜神都不由跳动了几下,娘的,这可怕的灵魂力渗透非常强,真是可以腐蚀别人的心魂啊,让人心神惶恐不安,喜神之间那根细细的绳子都让惊恐不安的喜神挣断了,三三两两找土堆草丛去躲藏,死死抱住头部,害怕不已,而我自然是解掉了尾巴,免得让他们拉倒在地。 当!当!当…… 两个法器相撞,两团黑气缠绕,这是一种不死则傻的拼命方式。 因为灵魂要么吞噬对方的魂魄,要么让别人吞噬,这个世界有些斗法就是这么残酷和无情。 杜天灵让三个黑僵追得满地跑,他虽然是玩喜神的,一般的僵尸他能应付,可三个黑僵他定然是忙不上来,好在这小子轻功不错,这才没有马上毙命。 杜灵灵与胡心女两个女人娇喝声连起,拳脚相向,论拳术都在我之上,但谁也取胜不了谁,杜灵灵担心弟弟,又担心两个长老和掌教斗法的安危,一时分了时,落了下风来。 此时,我若出手帮杜灵灵,伤个胡心女自然是不在话下,但世俗之事难免要讨因果,我虽然有几分把握是对的,但毕竟是派内生死争斗,而且我对胡心女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的心性我还不能完全判定。 我若去帮巫掌教和两个长老,我也必须灵魂出窍,否则,在两股黑气相斗之中,我贸然冲上去,即时伤了对方身体,让相斗的灵魂不稳,便我体内的魂魄肯定不如通过法力增加的魂魄恐怖,我必然魂魄受损,不疯则傻,所以,不可能以自然力去斗灵魂力,那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方法,这是两层境界。 当!当!当…… 突然之间,铃响得更加急促起来,我抬头一看,尼妈,一个小小的法铃竟然追着一根诺大的法杖狂撞,而那法杖竟然在半空中划圆弧,而且高度越来越低,竟然有坠落的可能,而那小法铃竟然狂咬着法杖的一头不放。 照这种情况下去,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巫掌教与他的两大长老必死无疑,而且是魂飞迫散,永世不得超生。 而随着恐怖灵魂力的撞击,喜神体中封存的人魂定然也是受了惊吓,竟然不时崩跳起来,再看杜天灵也是招架不住了,如果我再不出手,尼妈,等会赶尸的人都没有了。 我想了想,当然是帮杜家这边,毕竟他们的爹杜有根名声在外,曾经与我师父、师伯都有过交往,记载中他是一个修养与法术俱有的高人。 正在我烦躁的时候,看着前面乱跳动的喜神,我不由计上心头。 我一把扯掉头上的镇尸符,学着喜神的动作,伸平两手,立马蹦跳着朝三个跳尸跑去,手指轻轻摆动,便是掐着法指便朝其中一个黑面僵尸弹去,那僵尸后背一吃痛。 因为脖子不怎么灵活,它跳转过身来,瞪圆了两只血红的眼,裂了裂开嘴,露出白森森的长牙,然后扭了扭脖子,朝我猛地跳了过来,伸手一招便是锁喉。 老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所以,我也不急,接着又是两个法指打向另两个跳尸,这样彻底把三个跳尸给激怒了,把杜天灵给解救了出来。 杜天灵一看三个跳尸不追他了,不由一愣,“靠,老天有眼啊,真是天灵灵,地灵灵了,肯定是喜神降临了,它一个能打仨!” 呵呵,把老子真当成喜神了。 第二百零七章暗中施救 杜灵灵此时一直注意着整个局势的变化,一看巫掌教三人落败,早已是心急如焚,一看那三个跳尸竟然与我团团转,不由大喜,大喝一声。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老弟,快,帮我挡住胡心女!” “好的,三姐!”杜天灵看到法杖被打得快掉落了,当然知道三姐的想法,于是一把跳了过去,出脚就朝胡心女的小菊花处踢去。 “不要脸!小屁孩!” 胡心女感觉屁股来风,回身便侧踢出一小脚。两脚相踢撞,杜天灵的脚立马抽回来,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立马抱住自己的小脚,疼得裂牙。 “妈呀,你个怪女人,你的脚是铁钉做的啊,这么硬!” 胡心女也不理他,转身便朝杜灵灵打去,可是那里杜灵灵那里还在原来的位置,她已经一个飞跳便到了掌教巫天德旁边,双眼一闭,法指一掐,顿时一条黑影从天灵盖“嗖”地一下飞入了法杖之中,而那法杖很快便开始稳住了,两头一转一摆朝着法铃猛然拍去,局势占了上风。 眼见师父粉面梅这一边灵魂受噬,胡心女没有丝毫的迟疑,一脚踢飞了正在地上抱脚疼得要老命的杜天灵,一个就地打滚入到了师父粉面梅的阵营,法指一掐,咒符一打,立马“嗖”地一声。 尼妈,又一条黑影便飞进了铃铛之中,这简直就是一场灵魂力的大战,是拼命之战,赶尸派看来要历史重演了。 而杜天灵竟然一头撞在了山边的石头上,晕死了过去,娘的,这女人腿上功夫真是了得,这杜天灵虽小,也有好几十斤吧,一脚居然把人给踢飞了。 三个攻击我的黑僵,虽然动作挺灵活,可招式简单,跳上跳下的,忙得很不亦乐乎,如果我不是要装喜神,我才不会伸着双手,只能动着手指头,掐着简单的法指和它们这般玩呢。早就拿出刘伯温的天蓬尺,几下拍得它们爬不起来,或者一个血红的大手印拍了过去,一巴掌打三个。 渐渐地,几个黑僵也是跳累了,根本就占不到半点便宜,不由面面相觑,双眼血红,似乎知道我就是故意整它们的。 而胡心女的加入,法铃再次夺回了控制权,像个灵活的大黄峰一样不停的冲击着法杖的各个部位,法杖虽大,但却渐渐不稳,两团黑影变幻,可以知道四个灵魂不停相互攻击和躲避。 而地上对坐的八人均是脸上汗水直流,衣服湿透了,杜灵棂傲然挺立的山峰显现了出来,看上去惊心动魄,而胡心月平平地胸脯上仍然平平如湖中水,没有半点波澜。 当然,这八人均是闭眼苦念咒语,自然是没有看到我观察杜灵灵和胡心月的部位,否则,我就算有点小色心,也没有色胆在皓白的月光下,如此看得仔细。 不过,我发现,我现在夜间似乎看东西也越来越清楚,尼妈,难道要冲向夜间示物?这是暗示我通灵仙经就要炼到最高层么? 杜灵灵咬牙默念,因为她的灵魂力是四人中最弱的,所以,一旦法杖败落,受伤最严重的是她,当然如果其它三人以自己的灵魂力在最后时刻去帮助她的话,或许可以安然,但其它的人的灵魂却会伤得更重,他们四人的灵魂现在是一个团队作战,通过意念相互配合,相互攻击和撕杀,所以,不但有瘆得慌的尖铃声,还有让人心惊肉跳的鬼哭狼嚎,真达人的内心深处,非常恐怖。 灵魂出窍我不是不会,可我一旦坐入斗法之中,必将暴露自己的身份无疑。 况且轻易插手赶尸派的内斗,必将与之结成深仇大恨,所以,我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帮助杜灵灵了,毕竟装喜神已经没有任何用了,用自身去攻击,定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这是两层境界的争斗。 看着前方三具恶狠狠盯着我的黑面僵尸,我不由眼睛一亮,心中又有个计较,那就是让这三个僵尸去攻击马脸刘这一方,这样的话,杀人者,非我也,刀也,而且在摧毁马脸刘这方灵魂力的同时,也能让三个跳尸受到他们灵魂力爆发的吞噬,一同除掉,可谓一举两得。 可是,尼娘的,我虽然懂一些控魂的咒语,可我却不会画这种镇尸、定尸、驱尸的符咒啊,即使曾经看过,我也没有留心画法,就算会画,等我画好,这灵魂斗法估计早就结束了,还有老子什么事。 噗嗤!杜灵灵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知道自己再犹豫下去,她必死无疑,于是,不管我会不会画什么鬼符咒,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了。 我把刘伯温的天蓬尺拿了出来,我现在已经不带其它任何法器了,要知道这天蓬尺,上面画满了各类篆符以及二十八星宿,我只需要使用相关咒语,便可驱动相关符咒,是一种号称万能的法器。 《道书援神契》有云:古者祓除不祥有桃枝,后羿死于桃棒,故后世逐鬼用之,今其天蓬尺是其类也,长形刻度。法尺为桃木制或铁制两种,天蓬尺多为四棱,六面分别刻有万千符咒及二十八宿,日月,紫微讳(中极紫微大帝的名讳,天蓬讳(天蓬元帅的名讳,挥动法尺,意思便是恭请天蓬元帅到坛施法,安有鬼怪符咒不语。 我拿出天蓬尺,那六只对我虎视眈眈的血眼中便闪现出一股惧意。 我念着咒语,然后一把甩出手中法尺,那法尺在空中快速地转了十多圈,竟然四面散发着金光,各种符咒似乎都在闪烁一般,一一呈现出来,图符和篆字金光忽大忽小。 突然之间,天蓬尺不再旋转,悬在半空之中,一道金光闪闪的符咒,猛然一闪、二闪、三闪,三道光印符咒便朝三个跳尸的黑额头拍去,而那三个黑面僵尸竟然就此定住了。 天蓬尺三闪过后,也就是发出了三道定尸符咒,突然变回原来的颜色,直接掉了下来,我一把接住,顿时明白,姥姥的,这天蓬尺果真神奇无比,它刚才之所以转动是因为它上面的符咒印记太多了,它这是在自动选取我咒语中的定尸符,选好以后,三道符光(印拍出,它自然就变回了原来的色彩。 呵呵,果然是符咒万能的法尺,刚才只是试了一道定尸符而已,竟然真的把跳尸都给定住了。 刘伯温啊刘伯温,我突然发现老哥你对我太好了,你要是能活过来,我真要与你结拜为兄弟。 既然如此,我接过法尺,又是一道咒语念出,如法炮制,接着三道攻击符咒光印便拍入三个跳尸的额头中,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尼妈,三个黑僵猛烈跳了起来,直接奔向马脸刘和阿鲁比,我不由立马掐着法指,指向粉面梅的后背,可是第三个僵尸竟然不听我的号令,仍然是冲向马脸刘师徒。 还没有等到我明白过来,突然之间,一声轰响,两团黑影在斯咬之中快速分开,灵魂深处的撕心咧叫划破夜空,六股黑影飞回到了六个施法之中的人来。而有两个黑影子已经化为一股青烟,飘啊飘,魂飞魄散,三个跳尸直接燃烧了起来,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和焦味。 这是因为,黑僵本就只存一丝游魂,它们突然袭击了两人,两人口中咒语必然混乱,**又受到重击,灵魂便不稳,灵魂一弱,必然会让对方辗爆,必然灰飞烟灭,永世不能投胎,所以,灵魂力斗法,那是万不得已的事情,那是一种自己要死也要损害对方的斗法。 三个黑僵介入灵魂斗法之中,没有离体的魂魄,又如何强大到与离体加咒的魂魄,一旦参与,只有死路一条,三个黑僵本就是六道之外的怪物,死不足惜。 噗嗤…… 几乎所有的人都同时吐了一口血,但马脸刘和阿鲁比直接倒地,已经双眼翻白,三魂已灭,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事情已经办完了,他们很快便会醒过来,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这个外来人在使怪,我立马像其它的喜神一样,躲藏到了一堆山石后面,恰好碰到抱头钻进草丛,崛起屁股的冯不二和张虎,他们两人的绳子还是连在一起,没有断,其它的人或喜神也是三三两两躲藏在土堆边,抱着头崛起屁股。 现场静得有点可怕,但我知道,这六人都只是灵魂受损,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谁受损最严重那就不得而知了,傻一两个很正常。 咳,咳……杜灵灵最先爬了起来,一股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她哭着摇了摇巫掌教的身体,“掌教,你又何必把我撞开呢,掌教,死的人是我啊。” 咳,咳……两个长老舒醒了过来,胡心女和粉面梅也舒醒了过来,但只有巫掌教没有醒来,从杜天娘的话语中,可以知道巫掌教在最后的时刻用自己的灵魂挡在了杜灵灵的灵魂前面,让杜灵灵竟然少受损伤。 第二百零八章这是天意 真是没有想到,一个法术一般,又怕死的掌教在最后时刻,为了一脉相承的法术,竟然有护犊的大情怀。品书网(.. “灵灵!”冯长老摸着胸口爬了起来,披头散发,“你是我们赶尸派的希望所在,我们本也想护着你的阴魂,便巫掌教死死的挡在了前面,我估计他……已经痴呆了,哎!” 杜灵灵伏在巫掌教的身体上痛哭起来。 胡心女受伤最小,小嘴只是渗出一丝血迹,可见关键时刻,粉面梅在发现突然阴魂让对方辗压之时,她也是护住了自己的弟子,这赶尸派虽然玩的是尸体,多出阴险之人,可护犊情深却是真心流露。 当然胡心女或许永远也不会想明白,在她们闭眼斗法,就要辗爆对方的阴魂,感受到就要大胜的时候,为何己方的灵魂力突然大减,对方恐怖的灵魂力如洪水猛兽一般辗了过来,好在对方本来也就没有准备冲击她们,所以,直接往马脸刘师徒那个缺口轰了过去。 胡心女扶着粉面梅一声不吭,站了起来,两人慢慢离开了,斗法失败者只能如此。 而杜灵灵也并没有去追,只是眼泪如同流水一般流了出来,再也无法阻挡。 冯长老从巫掌教的怀中摸出《赶尸秘录》,“巫掌教,我们终于完成了老掌教的重托,完成了香火相承,你可以安心了。” 说罢,冯长老拉起杜灵灵的手,把书亲手交到她的手中,目光中满是肯定和希望,杜灵灵抿了抿嘴,点了点头,接过掌印,杜灵灵便是新任的赶尸派掌门人。 “哎哟,娘的,真疼!”杜天灵晕晕地站了起来,手抚着受伤的额头。 杜天灵没心没肺,他左看右看了一下,竟然大笑一声,“三姐,这些恶人让你们杀了啊,哈哈,还有两个跑了吧!” 杜灵灵站了起来,擦了泪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的灵魂受到辗压快顶不住的时候,长老和巫掌教都使劲护着我,我以为我们这次必死无疑,突然之间对方的灵魂力消失一大半,接着一声爆响,马脸刘和阿鲁比的灵魂灰飞烟灭,还有三个黑僵也与他们一同烧亡。” “黑僵!”一听到黑僵,杜天灵摸着后脑壳大叫起来,“我想起了,当时你们斗法之时,摄魂铃勾起了一所有喜神的跳动,但有具喜神最特别,因为它没有害怕躲藏,而是攻击了三个僵尸,这才引开了我对付胡心女那个怪人,只是最后我让她打晕了,不过,我可以猜想,胡心女参与斗法之后,一定是那个喜神帮助了我们,是它让三个僵尸攻击马脸胡和阿鲁比的。” 二个长老不由面面相觑,似乎这是天方夜谭,一具封住了七窍的人体能斗得过力量强大的僵尸,这绝对是打死人都没有人相信。 杜灵灵却点了点头,对二个长老认真地说道,“当时我也看到那具喜神与三个黑僵缠斗,确实是它牵制住了三个力大无穷的黑僵,才使得天灵帮我挡住了胡心女,我才进了你们的斗灵法术中,后面的事我也不清楚了,但是这三个黑僵攻击了马脸刘和阿鲁比确定无疑,因为三个黑僵都是胡心女和粉面梅养尸,它们与主人有一定的灵性相通,即使受到外力驱使,它们也不会轻易攻击,所以,选择了攻击马脸刘和阿鲁比,我们这才击败了他们。” “哈哈,这只能是天意了,没有想到一具喜神竟然受到了某种力量,突然跳出来帮了我们!天意啊,天意!”冯长老不由兴奋不已,引天长笑,“自古以来,我们赶尸之人有个祖训,就是一定要善待死人,不可用诋毁之语用在死人之上,要尊称死者为喜神,你们看,这关键时候真有喜神从天面降,显灵在一个常人身上,佑我赶尸派,你们说这是不是天意啊!” 另一长老也是点了点头,鼻涕和眼泪都流了出来,“天意,真是天意,我们赶尸派这下有救了?” 尼妈,是老子动的手好不好,什么狗屁天意不天意的,我差点就要忍不出笑出声来了。 杜灵灵这才想起了我们这些“喜神”,环视了一下说道,“糟糕,喜神都让摄魂声吓跑了,天灵,你快招回来!” 杜天灵一听,立马开始用摄魂铃招起了喜神。 不一会儿,双手抱头,躲藏在草丛中,把屁股留在外面的喜神,一个一个蹦蹦跳跳地跳了出来,双手直立,很快便整齐地排成了一排。 我也是跟着冯不二等人跳了出来,老老实实地排在最后面。 “三姐,喜神刚才就步灵在这个高大的家伙身上!”杜天灵指着我说道,“你们斗法的铃声让所有喜神都胆战心惊,一个个乱跳,可这个家伙竟然弹掉了额头前的镇尸符,过来帮了我们!” 杜灵灵止住了泪水,她走了过来,跪在我面前,对我磕了三个响头,“今日多有得罪,你们本是外乡人,却让我封了七窍,变成了喜神,但上天佑我,祖师爷显灵借用了你的身体来佑我赶尸派,天地神明,日月辉清。” 尼妈,老子差点笑出声来,可还是使劲憋住了。 杜灵灵说完之后,便把我们四人用辰砂封住的七窍解了开来,然后施展法术,解了我们身上的封印,很快他们几人便醒了过来,一个个看着自己的脸、眉尖等处到处红色,如同鬼一般,不由鬼叫了起来。 当然,我也学着他们几人大叫了几声,而且还夸张地退了几步,惊恐得很。 尖叫完后,我们终于认出了对方,杜天灵和杜灵灵立马向我们解释了一翻,可我们仍然感觉不可思议和恐怖,特别是小胖何路养,他自以为自己长得帅,说你们就算要封住我,也要把我弄帅点嘛,搞成鬼不鬼,人不人的,差点把我自己吓死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杜灵灵笑道,天有些黑,没有注意到你小子长得帅哈,你去洗把脸,让老娘看看到底有多帅。小胖子便屁颠屁颠找来水壶要洗脸,只不过再洗,还不是那个胖子样。 杜灵灵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白光一片,说道,三姐我是赶尸派的掌门人,你小子长得够帅,要不,就跟我回赶家寨,做个押寨相公如何? 百事通一听要去做什么押寨相公,和玩死人的女人在一起,不由变了脸,挤了点笑容,小弟长得虽帅,但不及问天十分之一,你要押寨相公就找问天吧。 尼妈,你个死胖子,老子现在最怕就是有什么事扯我身上了,我躲开了杜灵灵扫过来的眼睛,毕竟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好在,杜灵灵没空和我们瞎扯皮了,看了看天空,说天都快亮了,喜神见不得阳光,叫杜天灵快速送们前往前面一站的死尸客栈,而她则要回赶家寨处理一些事务,就此谢过四位了。 我还以为这一别,我与赶尸派的渊源便至此结束,或许杜灵灵也会一直认为今天拯救她赶尸派存亡的真是天意。可是,有一天,我与杜灵灵再次重逢,我们却再次有了交集,让我终身难忘。 杜灵灵和两个长老扶着已经痴呆的巫掌教向山上走去,而杜天灵向我们拱了拱手,然后手命摄魂铃,一阵猛摇,大唱一声。 “喜神上路,生人回避咯!” 接着一长串喜神,二十来具,蹦蹦跳跳行了起来,由于没有用绳子连起来,跳得有点东歪西歪的。 杜天灵在前面引路,我们则跟在喜神最后面,一路上聊天打屁。 张虎、冯不二和何路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过一场盛大的斗魂大战,一场赶尸派存亡的大战,他们的重点一直都放在杜灵灵这个看上去很不一般的妖女身上,浑身滚圆,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气息。 男人,似乎总有一个最感兴趣的话题,那就是女人,尤其是像杜灵灵这种前凸后翘,而且看似浪(荡风情的女人,一定别有风味。 听得我烦了,我也不由插嘴说道,你们是没有看到面纱下那张斑脸,看到后,保证你们天天晚上做噩梦吓醒。 不过,用冯不二却说道,女人只要用被子盖住了那张脸,其它的还不是一样都有。 好吧,老子这方向说不过你们这些有经验的家伙,我便不敢再吱声了。 约莫行了一个时辰,东方吐露出一股晓白,杜天灵有些急了起来,铃声也摇得有些急,不过,还好,下一个死尸客栈快到了。 到了院前,满头大汗的杜天灵大喊一声,“喜神住店咯,小狗哥可在!” 接着一长相如瘦猴子的男人笑着迎了出来,说道:“天灵,天灵,我在啊,快让喜神来住店咯。” 何路养不由吐了一声,靠,长得明明像个瘦猴子,居然叫小狗。 冯不二点了点头,这赶尸派的人真的长得丑哇,好像都是天生的。 何路养看着冯不二的脸不由笑了笑,冯老哥好像你也长得不怎么样,葱头大鼻的,如果不戴个破帽子,估计吓哭路上的小女孩。 你个死胖子你懂哈,老子这叫长得个性,冯不二神气地扯了扯上海来的鸭舌帽,继续说道,到时湘西妹子看上我了,你娘的不要眼红,不要跟哥抢妹子。 第二百零九章回头寨 杜天灵把喜神一个个排在门后边,并按他们的行走的路线分好类,其它几个不同方向去处的他也告诉了小狗,而他则是负责把费大哥和小朱赶往古苗寨。hp://772e6f742e6f%6 死尸客栈在赶尸过程中有着很好的分流作用,赶尸匠并不是独来独往,他们大多是分工协作,以便喜神能快速地送往不同地方,湘西地域广袤,人口多以土家族、苗族为主,分布有几十个少数民族,山高路陡,赶尸这职业也只有在湘西方可行得通。 小狗长相如猴,机灵小巧,老板长老板短地叫着我们,而且很快便端上了较好的吃食招待我们,我们自然是点头应声,但并不与他过多交流。 小狗只好与杜天灵聊了起来,无非是那里有土匪出没,生意人多有横死的,最近过往的赶尸匠较多,他这里一个月能接待三五起了,还有就是寨子的那个叫什么的姑娘找婆家没有,如果没有,我也差不多年纪了,赶明儿叫你姐去帮我说一声呗。 我们自然对这有些反感,便这毕竟人家以赶尸为职业,靠这死人吃饭,也是可以理解他们谈论的话题和心态。 杜天灵毕竟是孩子,没有什么心思,便把自己这一趟赶脚能赚二百大洋的事说了出来,小狗一听,眼珠直圆,便坐地起价,说这次路过,怎么也得给他十个大洋才行了,杜天灵说,好说,好说,便从我们这要了十个大洋,说是什么先行支付。 我们昼伏夜行,如此走了三天,杜天灵把喜神一一分流,走过无数的小村寨,来到了最后一个死神客栈,听杜天灵说,前方约十里处便是古苗寨区了,由于里面的苗人不与外人交流,孤僻狠毒,所以,赶尸派没有在里面设有死尸客栈,也就是说,过了这个回头寨他便不能前行,到时,你们几人把两人背进去便可。 这个客栈里住的也是一个老者,上了年纪了,我们几人围着一张小桌子聊起了天来,他说他做这行已经几十年来,说我们是敢往古苗寨里送喜神的第一拨人。 我便问道这会蛊的古苗寨真就这么厉害,让人谈蛊色变?老者笑着说道,蛊多下于人的饮食之中,谁能离得开吃食,所以,进了古苗寨被下蛊倒是常事,谁还敢进。 我仍然有疑问,便说,蛊术虽很难防范,但学术之人定有所得,也有所失,蛊术可救人,亦可害人,但害人者损阴德,背天理,迟早有一天天理难容。 老者一天我这般言论,眼睛不由一亮,呵呵笑了笑,打量了我一番,却并没有询问我的身份(当然如果他真问,我是会告诉他的只是说道,诚然,无缘故下蛊确实有背常理,但这湘西之事,你小子又知多少,你们看到前面那个寨子没,叫回头寨,意思是到了这就该回头了,不要进去了。 听到老者的话,我隐隐觉得这深山老林中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心中也不由隐隐有些担心,于是问道,老伯,能不能告诉我这湘西有什么怪事么? 老伯表情很严肃地说道,听说过洞神么,听说过鬼叟女和落洞女么,过了回头寨,那一切都不陌生了。 张虎等人不由表情奇怪,都摇了摇头,我虽从书中看过,却也是知之不多,于是,说道,还请老伯详说,老伯叹道,好吧,我就与你们说一说这蛊族派和落洞女,听得我们一惊一乍,想不到湘西竟然还有如此古老的术派。 看到我们表情凝重,便问我们,此去送的什么人,我们便说是是叫费石头的人,不知老伯认得与否。 老伯摇了摇头,说他认不得,但费家他还是听说过,据传有一门蛊术,叫什么《活死人手》,最是了得,只是费家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了,如果真有后人的话,费家毕竟是曾经的大家,估计你们会受到寨落的人的接待。 我们一听,立马高兴了起来,其实我们也阴阴觉得费大哥应当是出身于大家,从他身上的豪气可以看出不是一般人,死后入祖坟对于他来说不但是一种夙愿,更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老伯叮嘱道,过了回头寨后,你们与路人一定不能争吵,另外,千万不可以随便吃食,送完喜神之后,也要快速地回来,不要没事在寨子里逗留。 冯不二与小胖子松了口气,张虎拍了拍他俩的肩头,对他们微笑以示鼓励。 老伯又看了看了我们四人,突然说道,忘记一件事了,你们四人都是年轻人,苗人女子自古多痴情,所以,你们进去后,不要随便对着苗人女子调弄是非。 冯不二和小胖子一听来了精神,立马问道,为什么? 一看冯不二和小胖子那副德情,老伯脸上有些不悦。 我真恨不得一脚踢上这两个活宝,可他们对我的眼神爱理不理,缠着老伯问道,莫非那些女子吃人? 老伯这才说道,吃人倒不会,但是她们要男人,你们真要让那家女子看上了,想出这大山就难咯。 冯不二和小胖子一听,尼妈,贼眼放金光,问道,那敢情好啊,不出大山就不出大山,一路上,我看这些苗家妹妹得得可漂亮了,水灵水灵的,我们心都痒了啊。 老伯叹道,小伙子不要想得那么简单,你们都是性情中人,走大千世界,也许两年三年你们还新鲜,三五年后,你们还能在这大山中忍受孤独与寂寞么。 滚滚红尘似浪花,涛涛情缘似流水,这时,你们想改变现状那就不可能了。因为这苗女单纯忠情,一心只有一男人,她跟了你,你便属于她,甚至会下情蛊于你,你若想沾花惹草,立马情蛊发作,皮肤溃烂,万虫穿体而死。 冯不二和小胖子一听,立马变了神色,小胖子叹道,哥我可不是为了一棵小草就放弃一片树林的男人,哎,看来这苗家妹子是碰不得了。 冯不二也直摇头,说道,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可以随便上呢,这些妹子真的有那么纯情。 我嘲笑道,听老人言就对了,这下怕了吧。 张虎呵呵笑道,大家还是早天休息吧,赶了一夜路了。杜天灵也说道,好困啊,大家休息吧,等晚上我帮你们赶到目的地。 此时天已经放睛了,太阳慢慢升起,吃饱喝足,我们四人便出了客栈,在一棵老树下坐着然后边晒太阳边睡觉,冯不二和小胖子则在聊天打屁磕瓜子。 突然一阵鼓笙之乐响了起来,四人一轱辘爬了起来,山坡下的村子有一群男男女女正在跳着舞蹈,苗族男女大都喜欢民族衣服,男子以青、蓝、白或条纹布为主,长二三米,一圈圈地缠绕在头上,包成人字路;男穿对胸衣,双排七至十一扣,俗称蜈蚣扣,袖口、领口及裤管末端加花边;女人则右开襟,袖大而短,饰花边,拄银铜佩饰,笑声呤呤,看得我们四人差点留口水。 “哇,今晚回头村有篝火晚会吧!”杜天灵从客栈走了出来,抽了抽裤头,显然这小子也是让吵醒的,脸上有些兴奋。 “这篝火晚会好玩不?”死胖子盯着下边的妹子,头都没有转。 “好玩,怎么不好玩,跳舞喝酒对山歌咯!”杜天灵眼中放着兴奋,“我从小到大也没有玩过几回,一个村寨一般一年只开两次,而且是方圆几个寨子的人参加,可热闹了。” “篝火?会不会有烤肉吃啊!”小胖子又问道。 “当然有肉,烤羊肉,还有苗家梅子酒呢!” “我靠,有酒有肉,还有养眼的妹子,还等什么!”冯不二一跃而起,就要往下冲。 “冯老哥!”张虎叫住了冯不二,然后转后对杜天灵说道,“我们外地人下去会不会不方便?” “这个倒不会,这是我们这边盛大的晚会,虽然有些寨子比较排外,不要把所有的苗人都想得那么不近人情好不好,我们苗人其实大都很好客的!”杜天灵嘟了下小嘴。 张虎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我,说实在我也是有些心动,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谁不喜欢热闹。 “大家都去玩去了,谁守着费大哥和小朱,万一出了差错,大家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见我这么一说,冯不二和小胖子一脸的兴奋便焉了一般。 “呃,问天大哥!”杜天灵却说道,“我们这篝火晚会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这喜神有老伯看着你尽管放心,他的法术比我强,况且如果有人动了它们,我也是有感应的,这回头寨离这不过几百米远,我们立马就能赶上来。” “是啊,是啊,问天,我们去玩一下吧,好几天没有吃肉了!”小胖委屈地说道。 我只好看着张虎,毕竟虎哥做事一向稳重,张虎皱了下眉头,说道,“你们去吧,我在这守着。” “呃!”冯不二见有了希望,一把拉住张虎说道,“张虎啊,你这人怎么回事嘛,什么叫入乡随俗,要去一起去看下嘛,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第二百一十章拦路酒 最终,在冯不二和小胖的怂恿下,我和张虎也一起下了山来。 因为赶尸不进村,所以死尸客栈离村头有四五百米远,也就一里来路,我们四人在杜天灵的带领下往回头寨走去,听着激动的号角声,不由加快了脚步,毕竟,我们算是年轻人,那有几个不爱热闹的。 冯不二扯了扯鸭舌帽,小胖子红瓜子也不磕了。 我生怕他们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不由叮嘱冯不二和胖子,不要去惹苗家女子,一定要注意个人形象,说话不要太轻浮,吃饱喝足后我们马上就回来。 走进寨落的青石板古道上,此时正值傍晚,夕烟西下,辉光洒在这片古老的吊脚楼上,让古楼显得更加有文化底蕴,看上去神秘又美好。 由于这苗寨住得比较分散,青年男女可能是吆伴而行,三五成群走在过道上,一个个都身穿着漂亮的民族衣服,衣戴金缕银线,阳光下金光闪闪,丁零当啷的,大家都一起赶向那大鼓楼面前的空地。 空地之中已经有很多从附近各寨子来的人,男女老少穿金戴银,喜气洋洋。男青年吹芦生、弹响蔑、跳脚架、耍大刀、摔跤、斗画眉、爬花杆,女妹子则捧着小脸望着男青年,希望今天可以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阿郎,而空地的两边则是摆好了长长的流水席,一些寨落里的年长者正在摆好大盘的食物和果品。 我们五个是唯一没有穿民族服装的人,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反而显得最剌眼了,不少妹子都朝我们这儿望来。 冯不二和小胖子顿时觉得神气起来,便挥着手向妹子们打招呼,那些妹子倒也不羞,指着两人捧着腹部哈哈大笑。 我想起老伯的话,便冷着脸叫他们俩不要去招惹是非,来这里一定要低调做人,并恐吓他们说,千万不要惹上苗族妹子,这些妹纸可是会下蛊的,就算自己不会下,也会找人来下情蛊的。 这两个家伙这才老实起来,缩着手不敢再乱摆了,一脸严肃,看得我有点想发笑。 杜天灵走向前面一台前处,用苗语与几个长者交流,我们几个是一句也听不懂,估计可能是向人说明我们是路过的远方的客人吧。 一个年长者走了开来,看上去非常精明,他向我们欠了下身,拿开头上的草帽,是一个光头。我以为他不会讲汉语,没有想到他开口便说道,欢迎远方的客人,我是回头寨的族长,鄙姓吴,请远方的客人上座。 四人这才跟着长者来到了社楼边的席面上,看着摆好的果品和猪头肉,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我们,五脏庙都快翻腾了,小胖子这吃货已经在吞口水了。 吴族长告诉我们,这叫长桌宴,小哥们入乡随俗就好了,没有必要约束,我们回头寨在节日里是很好客的,小哥们放心就是了。 我们表示万分感谢,便选了一处靠尾的席位来,四个人围坐着,冯不二和小胖子崩着脸,表情僵碍,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热闹的场面上搜索漂亮的妹子,但是我们听不懂他们的语言,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在交流什么,当然也有不少好奇的目光打量我们四个。 我们就这样干坐着,也没有多说一句,就等着开席,大吃一场,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儿冲动,但我们真的很规矩,即时有人从我们边上路过,我们也是友好地点了点头,并不曾与人有什么交流。 过了有一半个时辰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布置好了,吴族长走上台前,手拿着一面小铜锣一敲,宣布今天晚上的活动开始,请大家就座开席。很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寨子附近的所有吊脚楼其本已经人去楼空,全来这里帮忙或参加活动,整整两长排流水席,有近二三百人去了,非常热闹。 这是一个盛大的活动,家家户户都出了钱才办起来的,当然也是男女定情的节日,可伴着美妙的音乐,听着婉如仙境的歌声,我们大块朵颐,埋头苦吃。 这时,吴族长与几个年长者走了过来,吴族长友好地用坛子帮我们一人倒了一碟碗,说要敬远方的朋友。 盛情难却,我们站了起来,与他们干了一杯,吴族长呵呵笑道,好酒量,又给我们塞了一杯满的,我们便说,吴族长,这一杯我们敬你,感谢你们回头寨父老乡亲的好客。 可是,我们喝完这杯后,吴族长却并不喝,而是又帮我们塞满了,笑道,这酒我们叫十二道拦路酒,你们得喝十二碗才敬得起哟。 尼妈,十二道拦路酒,这是什么习俗啊。 而且他们的酒是梅子酒,这种酒入口好,但酒性子烈,开始不觉得醉,后劲可足了,比刀烧子还厉害,这十二碗下去,我估计冯不二和小胖子肯定是找不到北了,就是张虎也得翘辫子。 于是,我问道可不可以不喝啊,这十二碗下去肯定会喝醉,这样我们不是很失礼么。 吴族长笑道,喝醉无妨,在我们这这喝醉并不丢人,就看小哥们给不给面子,如果你们喜欢我们寨子,就尽力喝吧,如果实在不喝,也没有关系,但会让我们这边的人看不起,认为你们不厚道。 人家吴族长都这么说了,况且对我们这般客气,我们自然是要入乡随俗,但每人十二碗是肯定不行的,于是,我又问道可以不可以替喝,吴族长说可以,但是必须要喝够每人十二碗。 这苗寨小碟子估计可装半斤,我估摸了下张虎可喝八碗,冯不二,小胖六碗不成问题,剩下的我干掉,我得再喝二十碗,加上先前的二碗,那是十多斤酒去了,估计可以会醉。 但我一个人喝醉,总比三个人倒下去强吧,至少三人可以抬得起我,我一人能抬起三么? 就这样,我当着大伙的面,一个人干掉了二十碗,而吴族长与一群老者拍手叫好,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同时整个长桌席的人都看向我,有青年小伙子吹口哨,也有小姑娘尖叫,我摆了摆手,斜着眼说酒量一般,一般,迷离的眼睛感觉自己有点像英雄。 不知不觉夜色已经降了下来,很快篝火晚会正式开始,青年男女跳起了摆手舞、木鼓舞、唱起了苗族的情歌,暧暧的情意在空气中流动,轻轻的晚风拂面,火光映着一张张漂亮却又模糊的脸蛋。 我站了起来,歪着身子,对着他们三个说:低调、低调、再低调,哥们,咱吃饱喝足,开路了! 可话没有说完,我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了,他们三个倒还是行,立马扶起了我,四人搭肩勾背的,准备往死尸客栈走去。 可就在这时,忽如一阵春风吹来,十几个穿着红绿的男男女女拉着手围着中间的篝火转着圈儿,跳起了踢脚舞,竟然把我们四人给围在了中间,并向我们伸出友好的小手,转得我们有点晕。 鼓声、歌声、笙啸声响了起来,红红的火光,温暖的笑脸映在我们周围,我们正在诧异,几个胆大的女孩一过来,冯不二和小胖子就不见了,最后,只记得笑声如铃铛一般清脆,笑脸如火光一般温暖,我也不知怎么的加入了她们的队伍了。 而且糟糕的是,我们竟然让他们分开了,冯不二和小胖子像脱疆的野马,牵着妹纸的手,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兴奋不已,而我,却也不得不跟着他们一起踢着脚,拉着手,酒气哄哄地吼了几吼,竟然也有几分兴奋。 “这位哥哥,你好啊,欢迎来到苗寨,你酒量好好啊,简直太帅了,我从没有看过如此有豪气冲天的大男人。” 好听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扭过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牵着一个是极漂亮的女孩,身高不过一米六,比我挨个头,我一时没有太注意。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同长白山天池清澈的湖水,真的如同仙女一般。 喝了点酒,一听让美女表扬,男人嘛,就容易忘乎所以,我裂开嘴笑道,“一般,一般……” 女子噗嗤一笑,露出甜甜的酒窝窝,真是美极了,我不由多看了几眼。 “哎呀,小哥,踩我脚尖啦!”突然,女子一声惊呼,杏眼一转,婉如一朵娇艳的水仙花。 “不……不好意思!”我打着酒隔,扭摆着本来就东倒西歪的身子,“一时忘记了跟着节奏踢脚了,妹妹不要生气!” 女子低头不语,却似无数水仙花的温柔。 我自然不好意思盯着人家老看,于是寻找了一下他们几个,却发现,冯不二突然让一个女子一脚踢出了圈外,而且旁边那女子似乎很气愤的样子,她转而拉住了小胖的手。 小胖则欢快地跳着踢脚舞蹈,还对冯不二翻白眼。 “咯咯,你们那位小哥让那个姐姐踢出局了,她没有看上他!”妹子抬起头对我解释了一下。 可是也不知怎么的,也许一时没有在意,也许是我喝得太醉了,我竟然一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脚面。 “小妹妹,不好意思!” 女子脸红红的,低头又不语了。 一群人围着篝火跳着舞蹈,但也有一些女的会踢出一些男的,而一些男的则也可以重新选择位置加入进入队伍,这样进行踢来踢去,最终很多男子都可能拉到一个心仪的女孩。 跟着美好的节奏踢着舞,但更奇怪的是,有一些男男女女不踢了,突然站到了中间去了。 每有一队男女进入中间,其它的男女就会一起“哦,哦,哦……”地吼起来,热烈而开心。 酒意往上涌,人也渐渐的兴奋起来,我在寻找着张虎和小胖看他们两个的笑话,可是,很不幸,小胖突然也一脚让边上的一女子给踢了出去,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尼妈,一不小心踩到了女子的脚后脚。 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算自己向女子表达了最高爱意,这完全是他妈的酒后失脚,所以,酒后乱性,酒后误事,那是一点都没有假,当然最怕就是弄出点酒后产物,那就完了。 我还没有来得急道歉,那知女子却突然把我拉到了中间,牵着我的手,满脸神气,睁大眼睛盯着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那群围着跳踢脚舞的人便开始哦、哦、哦……地叫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踢脚定情 看着大家都围着我们尖叫,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只知道对着美女傻笑,那女子突然抱住了我的胳膊,掂起脚尖,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个。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尼妈,所有的男女都尖叫起来,而其它成对的男女有的竟然热烈的吻着对方,看得老子都傻了眼。 娘的,这也太刺激了吧,酒意顿时上扬,连连打了三个饱嗝才好了一点点。 这时,篝火晚会的高(潮就要到来了,男男女女都已经踢到合适的对方,两两在一起拉着小手,女子名叫吴莫伤,她请我与她一起跳一个舞,我说我不会,她问我的名字,那里人,喜欢这里么,我老老实实地告诉她,并告诉她这里真好,外面可是打着战呢。 吴莫伤说我不会跳不要紧,她要为我跳一支舞,感谢老天让我们相遇,此时的我早已经让酒意冲昏了头,又加上美女相伴,早就把一切都抛向九宵云外了,现在想起这事,我可以说是肠子都要悔青,只能怪酒这玩意,男人嘛,哎。 吴莫伤似乎在寨子里有很好的感染力,她振臂一呼,立马就得到很多喝彩声,她又扯一嗓子,大家很快安静了下来,自觉地退到一边,盘坐在不知什么时候铺在地板上的茅草团,很快有其它几个女子前去伴舞,青年男生则吹着笙,拍着掌,而吴莫伤则如一个公主一般,跳着舞。 此时的我早就昏了头,酒意上扬,更是双眼没有离开过吴莫伤,突然几个妹子给了我个大花环,虽然我听不懂她们说什么,但从她们的动作,我可以看出来,是要让我把花环送给场中的焦点——吴莫伤。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时确实感觉是一份无比的殊荣,虽然很腼腆地让她们推拥着,我还是走了上去把花环送给了吴莫伤。 突然一群小伙子的把我抬了起来,起着哄,我一看,尼妈,吴莫伤也让人抬了起来,大家喊着她的名字和我名字,搞得我头晕目眩,但也是非常兴奋,一直笑着说道,谢谢大家的热情,谢谢朋友们,请放我下来。 张虎等人看我让人抬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立马冲了过来,解释说我们必须离开了,可是,原本友好的苗族青年男女竟然不肯放我走。 我顿时才想起来,我们说好的是吃完就走的,费大哥和小朱还有死尸客栈呢,都是这酒闹的好不好,男人嘛,有时候会逞什么英雄的。 我晃着脑袋,推开了拉着我手的吴莫伤,转身就要走, 一个脸上长有一颗小黑痔的女孩子一把拉住了我,严肃地对我说道,不能走,我问凭什么不能走。 小黑痣说她和吴莫伤是好姐妹,吴莫伤可是吴寨主的长女,是我们这儿闻名的大美女,她看上哥哥你了,这是你的福气,你还走啥子嘛。 苗人没有自己的文字传承,一般都有苗名或汉名,这样便于书写。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大多数还是会说汉语的。 一听小黑痣这般说出这种话来,张虎等三人也喝了酒的,不由喘着酒气不由哈哈大笑,冯不二笑着说你们的美女看上我兄弟,可我兄弟没有看上她啊。 原本以为是玩笑话,尼妈,这话一出,他们立马翻脸了,用苗语瓜瓜一说,立马场面就变了,有人上来抓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有的人竟然还拿绳子棍子什么的,吴莫伤水灵灵的大眼睛竟然流出了眼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家的吓醒了一大半,张虎终于感觉到了这事不是闹着玩的,立马拦住了几个要冲上来的汉子,而冯不二突然掏出一枪来吓唬,大声喝道,干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放开我兄弟。尼妈,这不掏枪还好,一掏枪便乱了套,他们咕噜地叫着,立马有人拿出了棍子抵上前来。 张虎倒吸了一口冷气,酒似乎已经醒了过来,由于怕事态失控,立马喝止了冯不二,谁让你拿枪出来的,谁让你拿出枪来吓兄弟姐妹朋友们的,然后和他们尽力解释说不要误会,只是你们凭什么要扣我们的兄弟,他做错了什么? 这时几个年长的急忙走了上来,其中便有吴寨主,他用苗语扑扑地说着,问明了情况,又问了问女儿吴莫伤。吴寨主笑道:“几位小哥,这是好事啊,大好事,长女莫伤一向眼高于顶,方圆十几里的男子都没有入她法眼的,今天,她终于让这位小哥给踢脚定情了!” 我一听心里也是着急,可此时酒意已经上扬,我感觉说话说不清了,张虎急了,拱了拱手,说道:“我们感谢吴寨主的好客与热情,只是我这兄弟并未看上这位姑娘啊。” “我没……没有看上她啊啊!”我打着酒隔说道, 吴寨主一听,脸色很不好看,“小哥,你若没有看上我家姑娘,为何三踩她的脚,你们在知道“踩脚定亲”是苗家人用踩脚的方式向意中人表达情感的一种婚恋习俗,踩脚通常分为三种方式,不同方式分别代表了不同的含义:第一脚,如果踩在对方的脚尖,表示想跟你交朋友,没有别的意思;第二脚,踩在对方的脚面上,表示要和你进一步发展;第三脚,也是关键的一脚,踩在对方的脚跟上,表示非你不娶、非你不嫁,也就是定亲了。” 张虎问我,“问天,你踩了她三脚?” 我想了想了说道,“好像……是吧!” 说完后,我实在感觉太累了,便双手扶住小胖子的肩头,整个人压在小胖子身上,不过,一挨小胖这结实宽阔且有肉的肩膀,我真心想睡一会儿,可我又不敢睡,只得硬撑着,可他娘的眼皮好像有几百斤重,撑不起来。 “吴寨主,这并非是我兄弟的本意啊,喝醉了酒,难免乱了步子,这才造成了误会。”张虎正色道。 “几位小哥当真以为我们好唬弄不成,再说了,这脚踩定亲是我们这里都遵循的规则,是有着上千年的文化传承,我身为寨主,更不可能坏了这规矩,我女儿莫伤是方圆十几里的出了名的大美人,当真是她配不上这问天兄还是怎么样。” 酒意上扬,风一吹来,感觉身体有点冷,酒劲就往上冲,这梅子酒后劲真大,可我酒醉心不醉,我一只手扶着胖子,另一只手乱舞,像个神经病一样。 “不……不是莫伤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她,不能娶啊,我这个人娶不得……媳妇!” 哈哈……大家见我这般说话,以为我这人是说玩笑的,立马大笑起来,说道,那有人娶不得媳妇,除非你不行。 男人怎么能让人说不行,我一听也是急了,“老子……行!” 吴寨主捂着嘴笑道:“好了,好了,既然问天兄弟认为我家莫伤配得上他,而且他也行,那这门亲事,我就作主,就这么定下了啊。” 好像是吴寨主在手一挥,就有一群小伙子冲上来抬起了我,迷迷糊糊地,我好像是让人抬进了一家吊家楼,而且直接抬到了阁楼里,放在了床上。 此时,我心急如焚,可是就是起不了来了,只听到冯不二和小胖这两个家伙这才注意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在下面和吴寨主交涉。 而张虎好像是挤出人群,去找那个什么杜天灵去了,不过,这小子似乎比我还醉,在下面说话也是颠三倒四,张虎这下真急了,反复和吴寨主说明我们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这只是一场误会。 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的,下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可他娘的眼皮睁不开啊,还有一双小手用丝帕子在抚摸着我的脸,我知道她叫吴莫伤,一个小巧玲珑,美若天仙的苗妹子。 后面,好像无论张虎怎么说,吴寨主都不肯,好像她女儿嫁不出去一样,我都不知道,我这扫把星怎么就真的是桃花朵朵开。 杜天灵也说道,这吴莫伤可是这方圆十几里出了名的美女,来踩她脚后根的男人无数人,无不让她用脚踢开了,还是等明天问天兄弟醒来后,清醒一些,万一他俩真看上了眼,这不是大好事么? 尼妈,尼妈,我已经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了,可是这时,我真的发现自己已经乱醉如泥一般了,只感觉吴莫伤就扶在我胸口,帮我擦试脸上的热汗,可我真是酒醉心不醉,下面的话我是听得清清楚楚,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我灵魂比别人强大的缘故,其实我的身体是早醉了的。 张虎便说,我们要去赶尸,耽搁不得,等赶尸回来后再登门致歉,到时是走是留再商可否。 杜天灵却说道,这踩了脚后根便是情定了终身,好像不结婚是不能出寨子的,送两个喜神有我们四人也够了,况且这回头寨离古苗寨很近了,半个小时就到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赶过去了。 吴寨主正色道,你们三个人可以离开,但他必须得留下给我女儿一个交待,给我们回头寨一个交待,给我们苗人一个交待。 杜天灵也说道,是这么个道理,习俗大于天! 张虎只好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请吴寨主一件事,就是我们把这兄弟留在这里,你们不能强迫他与莫伤结婚,更不能伤了我的兄弟,一定要等我们兄弟三人明天赶回来再说,否则的话,别怪我张虎翻脸不认人。 冯不二和小胖子也说道,不要动我们的兄弟,动了我兄弟,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吴寨主说道,好,这个要求不难,我看得出你们重情重义,但习俗真大于天,否则,我寨主几百年来的习俗便荡然无存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一梳到头 等我醒来时,睁开眼一看,尼妈,不对,怎么睡在这么一个小阁楼里呢,一摸不由吓了一大跳,尼娘的,怎么身上爬着一个软软香香的女人。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立马坐了起来,粗鲁地推开了身上的吴莫伤。 顿时明白了,自己是睡在吴莫伤的小床上,身上盖的是红红的小蚕丝被,还好衣服没有脱,要不然,这事就大了。 吴莫伤显然是让我吓了一大跳,她抬起头,睁大眼看着我,似乎我这人反应也太大了点吧,却又突然噗嗤一笑,“问天哥,你醒了,昨晚你可睡得安心。” 我那里敢理她,低着头在急着找自己的鞋子。 穿上就要走,吴莫伤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问天哥,莫非忘记了昨晚的事了,这是要去那里,不会是真不要莫伤吧。” 我赶忙推开她的手说,笑了笑:“莫伤,不是这么回事,我这人天生命克女人,讨不得婆娘的。” 这是我的真心话,莫伤绝对是一个水灵灵的妹纸,是个男人不可能不心动,除非你不“行”,但我知道,这辈子或许与女人有缘却无份。 可吴莫伤还以为我这人是在笑话,掩着小嘴,媚了一眼,小手捂着小红嘴咯咯笑个不停。 “那有你这种理由的,这好奇怪哦,什么叫讨不得婆娘,我愿意嫁你不就得了么?” “吴莫伤!”我诚恳地叫了她一句,然后严肃地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们下去说清楚!” 吴莫伤见我这样说了,便站了起来,她身材窈窕,身上散发着少女的气息,而且穿着蓝色的斜襟丝衣和只到膝盖的丝裤,身高应当不到一米六,纤纤细细,凹凸有致,我都有一种把她扑倒的冲动,但我这人,一直是有色心没有色胆,最多也是吞吞口水罢了。 吴莫伤从衣架子上拿着衣服,背对着我穿了起来,她的衣服很漂亮,袖口、领口及裤管末端加花边,袖大而短,挂着银铜佩饰,玉手嫩嫩的露了出来,上半身子着鲜艳挑花绣衣,下着八幅罗裙,劲戴银色项圈,穿上这苗族特有的服饰,婉如一个可爱的小公主。 吴莫伤坐在靠窗子的梳台梳起头发来,反手过来撂出卡在衣服里面的头发,似乎有一缕头发让衣服上的银饰给挂住了,她红着脸扭过头对我说道,“问天哥,可以帮我把头发扯出来么,好象让这项链给卡住了。” 看着那可怜的小眼神,我可以说,是个男人都失去了抵抗力,只能老老实实上前帮美女了,可是我一靠近,顿时才发现自己错了,这种近距离地接近女人气息,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似乎血液流得加快了。 “帮我扯出来好么,头发夹得有些疼!”吴莫伤红着脸看着我,眼中尽是可怜楚楚。 我伸出一双大手,我的眼睛不敢看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大手,真的,我是非常笨拙地去掰开卡住头发的项链,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越是心急,越是扯不开来。 就在我用力一掰时,吴莫伤“哎呀”一声,整个人后倒了一来,我本来做这事就心慌得很,是真的,我的手也不知怎么地就抱了上去,大家也有遇到这种情况吧。 我真是把她从后面给抱住了,她仰面望向我,双眼如媚,双后反向抓住我的裤子,姿势很不雅观,而且我的手还碰触到了两团软软的东西。 可以说,这种诱惑是致命的,大家可能会骂我是不是男人,但我却是手本能一松,吴莫伤便反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太没有风度了,怎么能放手让人跌倒。 我蹲下来,立马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扶了起来,“对不起,莫伤,我不是故意的,我手太笨了。” 吴莫伤并没有说话,她只是摸了摸头发,因为让我一不小心把头发给扯了几根下来,估计有些疼,然后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扯断的项链,放进了梳妆台的首饰盒,叹了一口气。 这场面实在让人尴尬,我这种人在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做法,那就是转身就要走,吴莫伤突然叫住了我,“问天哥,你可以帮我梳下头发么,头发都卡乱了。” “我……从没有给女孩子梳过头发,不会梳的。”我生怕又出现什么壮况,或许我真的就把持不住的,毕竟我也是男人好不好,虽然我已经在梦中与多个女孩在一起了,幻想着如何一层一层揭开衣服来。 “没有关系的,你随便帮我梳几下就好了。”吴莫伤焉颜一笑,说完,她便把手中的梳子背着递向我。 这事我真心没有做过,当然,我更怕的又是什么习俗,到时,更不好推脱,那不是多出的麻烦,于是说道,“莫伤,我真从来没有给女孩子梳过。” 吴莫伤或许看出了我的想法,她抖动了一下白嫩小手上的梳子,娇声说道,“问天哥,你放心吧,梳头不是什么定情的习俗,你不用害怕,如果你真想让我原谅你踩了我的脚后根,你就帮我梳头吧,或许我可以让阿爸放你走。” 见她这么说,我再推迟说不会梳头也确实说不过去,况且刚才确实对不起人家,帮下小忙也是可以的。 我只好走上前去,抿了下嘴,笑了一个,从她的玉手中接过梳子,这是一把桃木梳子,做工精细,上面有龙凤调雕纹,非常漂亮。 我轻轻地用梳子梳着她的头发,她的青丝乌黑柔滑,碰在手心有一中异样的感觉,我勉强挤出笑容,因为我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吴莫伤在看着我。 轻轻地一根根一梳着她的青丝,我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女人的美,美得惊心动魄,或许大家没有这种经历。 当我们给美女梳头时,她的妩媚和娇艳绝对是最美的,可以揉碎男人的心,特别她从镜子里对着你浅浅一笑,恰如一朵水仙花含雷欲放,我可以听到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我吞了吞口水。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美女,总是可以吸引我的眼睛,这是男人的本性,食色性也。我毕竟已经是二十一岁的正常男人,女人就是一块魔石,她们吸引着我,可我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 正所谓,对于男人看女人,十几岁时喜欢看脸,二十几岁时喜欢看胸,三十几岁时喜欢看腰,四十几岁喜欢看臀,五十几岁喜欢看腿,男人这一生总在观察女人,而且从上到下,全方位。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女人是很美好的,与男人阴阳相吸,欣赏肯定是相互的,当然,如果因为喜欢便强行占有那是不可以的。 实际上,我心里很清楚,就目前而言,任何一个妹子都不属于我,虽然我的身边从不缺女人,虽然我已经憋了二十几年,但绝对不能随便的害一个女人,尤其是这种漂亮的花朵,她们属于其它的优秀男人。 我吐了一口长气,把梳子放在她的妆台上,然后尴尬地笑了笑。 “问天哥,我漂亮么?”吴莫伤转过头,露出两个小酒窝。 “漂亮,比仙女还漂亮,你绝对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女人!”我直言这一刻的感受,但现在的我已经比以前更能直接地面对问题,我直说道,“莫伤,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真不能娶你,真的,我这是命格使然。” 吴莫伤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显然我这种用命格来解释的话,似乎没有几个女孩子会相信,刘素月是这样,吴莫伤也这样。 吴莫伤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走向楼梯,我跟着她慢慢走了下来。苗寨的吊脚楼都是木制的,走起来,蹭得很响,可是,走到一半时,我可以看到下面的大厅里已经坐着吴寨主和几个村里的老人,他正微笑着看着我们,婉如我们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对绝配的佳人。 “呵呵,下来了啊,昨晚休息还好么?”吴寨主微笑地问道,并示意我坐下说话。 “谢谢关心,酒已经醒了过来,而且,我与莫伤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拱了拱手还礼,并没有坐下来,因为我急着离开。 我之所以这样说,一是表明我现在已经清醒了,我说的话不是乱说的,二是表明我与莫伤还没有发生什么事,当然说这话时我有点没有底气,毕竟摸了一把。 “不用急着撇清关系吧。”吴寨主脸上顿了一下,扬了扬下巴,“但你与莫伤是命中注定的婚配,这已经不可更改,莫伤是一个很好的女子,温柔贤惠,方圆十里八乡的男子皆求,她会让你一生幸福的,就像我与她过世的阿妈一样。” 坐在吴寨主旁边一戴金丝眼睛的老者,与吴寨主长得有几分像,他扶了扶镜架对我认真地说道,“小伙子,你既然已经三踩莫伤的脚,无论是你知否,那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所以,莫伤你是一定要娶的,你若不娶她,莫伤便不可再托心于他人!” “我不明白,这真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我仍然是表明自己的观点,我知道这种事可模糊不得,于是想据理力争,表达清楚,“我真的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习俗,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长辈们就当此事从没有发生。” 可是我的理由在吴寨主这儿成了一个借口,他突然大怒,猛地拍了桌子,好在旁边的老者叫住了他。 老者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说话,我来给你讲一讲我们苗族的习俗。 第二百一十三章苗寨情蛊 对于苗族的女子,她们的一生只可动情一个人,而且要稳如磐石,否则就视为不贞不洁。 而苗族的男子也不能三心二意,如果不喜欢的女子,一定要非诚勿扰,男女通过对歌定情,踩脚定情,爬阁楼定情等结合在一起。 苗族青年的爱意表达自由,洒满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但一旦双方确立,便永不可再更改,更改便视为不贞不洁之躯,不祥之人,会给寨子里带来晦气,再也不会有其它的男女喜欢,单方面更改的,还会受族里最严厉的石头葬。而所谓的石头葬,便是全寨子的人,一起用石头把她活活给砸死。 即使我只是无意间踩到了莫伤,但莫伤已经通过她的行动向其它人表明了她对我的认可,告诉寨里的其它青年男子,从此莫伤便是有妇之夫,大家不要再想了,而且我当时还送上了花环,那就表明我是乐意,现在出尔反尔,不肯而要她,她便是不祥的女人。 我一直向冯不二和小胖子强调要低调、低调、再低调,没有想到自己却落下了这种事来,现在肠子悔青也是没有用了。 只是,我真的不能娶任何女子,即使我内心向往,即使我未娶,她未嫁,即使她美若天仙,即使我是一个二十一岁的正常男人,有着正常的要求。 可我还没有开口反驳,老者又很耐心地对我说起了另一件事,苗族女子的情蛊。 苗族的蛊你听说过么,我说我知道,老者说道,知道它的厉害就好,因为这蛊最初的目的之一便是用来对付三心二意的男人,在我们老苗区,女子都有情蛊粉,都会下情蛊,情蛊! 老者说道情蛊时特意强调了一下,还认真地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一些。 他便说道在苗区蛊术传女不传男,而当初引入蛊术的目的一是用来救人,是治病用的,二就是女子用来看住自家的男子,若有男子想拈花惹草,那他定然会全身蛊虫破体而出,腐烂而死。 说罢老者看了看我,可我脸不变色心不跳,而他对这话没有吓倒我而震惊,如果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一个行走民间的道士的话,或许他这老家伙才知道自己是吓错了对象。 老者继续说道,虽然早期的苗家蛊术以行医救人和守护自家男人为主,但也有一些女子不忍心看着自己的男子死去,便有一些研制出了另一种情蛊,可以同时下在男女两方身上,这样只要心爱的男人与其它女子有染,她自己也会与男子一同去死,而这也使得更多的苗族青年能一生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对我们苗族的良好的生活秩序有着不可磨灭的作用。 还有些女子,把情蛊种在自己身上,如果心爱的男人背弃,她便会蛊发而死,这种女子以自己的死来证明自己没有爱错人。 当然,随便社会发展,有一些女子,却偷偷的告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蛊术,教他们解蛊,这却使得男子渐渐地掌握了蛊术。 而且也有男子怕因偷/情而受蛊毒,不断的研究蛊术以便自己可以逍遥法外或通过同情心骗取女人的蛊术,最终蛊术发展到了今天,已经变得男女皆知,几乎人人都会一些,我们回头寨虽然不主张用蛊术,也没有一个有着本命蛊的蛊师,但村里还是有不少人都会情蛊粉的。 老者说的这些话,可是说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施之以威,就是希望我能留下来娶莫伤,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我不想莫伤因我而死,先不说她美丽动人,就算是萍水相逢的女子,只要在我没有确定自己的命格已经改变之时,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让她们魂归去兮,不能让第二个刘素月重演。 见他说了这么多,我便直言告诉他们我的身份,一个行走民间的茅山小道——落凤山问天,老子一听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但显然他并不认为我有什么本事,毕竟我年轻气盛,很难与那种修了一甲子功力的道风仙骨的老者联系起来。 我继续说道,蛊术虽然厉害,我也很害怕,但我之所以是道士,那是因为我的命格克妻克子,真不是我不娶莫伤,她漂亮温柔动人,是男人心怡的对象,正因为如此,我不能让她早早殒命,所以,这事无论如何不能答应,另外,事情已经解释清楚,我感谢大家的厚爱,谢谢莫伤的心意,但我的几个朋友已经去了古苗寨,我必须前去了。 吴寨主见我软硬不吃,竟然还要走,不由拍了拍桌子,耍起寨主的威风一般,大喝一声,“你小子真不知好歹,真要走么,你走了,我的女儿便是不贞不洁不祥的女人,你真要害她一生嫁不了男人!” 听到这话,我只要又坐了下来,我知道我就是扫把星,可是吴寨主的这一句话确实吓了我一大跳,莫伤怎么能一生不嫁男人呢? 只是也让我奇了怪的是,吴莫伤这么一个大美人,非得嫁给老子又算怎么回事,难道真有他们这种说法。如果我给莫伤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我真不敢想象,或许我行走再多的路程,做再多的善事,也无法弥补我这一生的命格。 我突然有一种理解了为何我必须远行民间,行善事、积阴德才是唯一改变我的命格的方式,莫非,我的一生都在弥补我活着给别人带来的灾害? “吴寨主,莫伤,我已经说了,不是我不娶莫伤,而是我真的是这种命!” 我叹了一口气,脸色沉重,但比起娶莫伤而害死她,我只能铁石心肠地拒绝,别无他法。 看着他们不相信的眼神,我只好把心里曾经的伤痛,我与刘素月的生平种种说了出来,令我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把这一切说得这么平淡,看来我对刘素月确实是放下了。 实际上,我也算被逼才说出曾经的伤痛来的,没有那一个人愿意轻易揭露自己过去的情感,把伤疤揭给别人看。 原以为他们听完后会打消把吴莫伤嫁给我的态度,那知吴寨主脸色铁青,说道,“即便如此,我也要将女儿嫁给你,你现在就带她走吧,她是你的女人。” 靠它娘的,老子到底是犯了桃花劫难还是怎么的,可老子的命格啊,于是,我仍然是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是绝对不会娶莫伤的,至少现在不能娶她。” “问天哥哥,我相信你的话,可你踩了我的脚后根,此生我等你!但请你在这给长辈一句话好么,你会回来娶我,否则,我便是不贞不洁不祥之人。”吴莫伤哭了。 吴寨主听到这句话不由叹了一口大气,毕竟,作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与意中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金丝老者严肃地说道,“莫伤啊,这可不行啊,如果你们没有成婚前,你放他走,那你只能一辈子关在宗祠之中,直到他回来与你完婚,你才可以离开那里,所以,现在他必须带你走!” 尼妈,为何这么残酷,听到我这不由心中一痛,我痛恨我自己的存在,可我真不能带她走啊,“莫伤,请不要为我这样!” 我苦笑了一下,这一辈子又要注定多一份情债,刘素月苦等四年最后要了结时,我竟然不容天而降,伤害了她一次,可这吴莫伤却仅仅因与我一面之缘,却也要为苦等。 “事已至此,就当是老天对我们的考验吧,我相信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吴莫伤小脸绯红,“只要你不要忘记了你的手中有我温柔的发丝,我们之间要一梳到白头。” 一梳到白头?我怔住了,因为我真的怕这梳头有什么意义,生出什么事来,原来这是一种无声的誓言,一梳到白头!吴莫伤对我真是用情至深,看来这世上还真有一见钟情这个词。好吧,当下我也是孤身一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死皮赖脸嫁给老子,算是三生修得的福气了,她愿意等,还有什么好说呢? “我一生命格刑克他人,等我改变之日,便是迎娶吴莫伤之时!”说完之后,我走了过去,在吴莫伤的脚后根轻轻一踩,这次是我主动的,用苗族的意思就是:表示非你不娶、非你不嫁,也就是定亲了。 “问天哥,我等你回来娶我!”吴莫伤吊在我身上,在我脸上羞涩地亲了一口,“我相信你是老天今天篝火晚会送给我最好的礼物,这是缘分,非你不嫁!” 转身离去,毕竟我心里对于他们三人进入了古苗寨非常担心,这古苗寨放蛊者众多,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在我转身出了吴家大门槛之时,我听到了吴寨主的叹气声,也听到了吴莫伤歇斯底里的喊声:问天,我等你回来! 转身飞奔出寨子,我开始懊悔和痛恨自己起来,这一起就像在做梦一般,人生有很多事发生得毫无征兆。 我却让一个美丽的女孩困在了宗祠之中,我不回来,她便不可以出来,我是十足的扫把星,谁碰上谁倒大霉,难道行走了四年,我的命格竟然还没有半点变化? 这何时才能到头。 第二百一十四章蛊婆子 很快我便跑到了村头的死尸客栈,杜天灵这小子已经在里面呼呼大睡了,我猛地把他拍醒,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杜天灵说,事情都交接完了,钱也收了,张虎三人已经把费大哥和小朱送进了古苗寨里,等下葬之后,应当很快就会回来,他们让我告诉你,不要担心,牛寨主非常好客,况且他们手中有枪,你说是枪厉害还是蛊厉害,死了也得抓几个垫背的对不对。 听到这里,我的心并没有放下来,还是很担心,便问道如何去古苗寨,杜天灵说你沿着这边赶喜神的小山路,饶过回头寨,便走村东头的大路,村东头三里来远有一个矮房子,你记得不要到那里讨水喝,那是一个蛊婆子住的地方,她不喜欢外人打扰,过了这里,前方不远处有条岔路,往左二里路是通往古苗寨,往右二里是通往王洞寨,要记清楚,千万不要走错了,那王洞寨的后山可是有大王洞,里面住有洞神,外地人从那边过容易惹上事。 我点了点头,就这么条岔路口,很容易分辨的,但我有点不明白的便是为何这蛊婆子偏偏就住在这个村落之间的路边,左边是让人谈蛊色变的养蛊的寨子,右边竟然还有一个有着大王洞的王洞寨,她住这里做什么? 杜天灵说,这些他那知道,你没有事莫去打扰她就可以了,听说她的蛊术很厉害,就是古苗寨里蛊族的人也不敢惹她。 我说你们赶尸派的人也怕么? 杜天灵说那有不怕的道理,毕竟这蛊杀人于无形之中,我们赶脚的有三类人不好相遇,其中便有这蛊师得罪不得,万一她下个蛊,疼得你肚子打滚,你的法术便会失灵,喜神便会乱走。 还有一类便是每天杀生的,煞气太重,遇到这类人,那喜神也是到处躲藏,不好赶。 最可怕一类的便是洞神使者,他们负责传达洞神的旨意,每年为洞神选定一个落洞女,喜神百米之外,遇到他们都要吓得颤抖,找地方躲藏起来。 我问,这洞神使者这么厉害,应当是一种会道术的人吧,否则,喜神体内封存仅有的魂为何会不安呢。 杜天灵说这洞神使者是人是鬼是神他也不清楚,但落洞女你听说过吧。 我说我听说过,据说,所谓的落洞女就是被洞神爱上或者带走魂魄,有的是少女经过了大王洞被洞神看上后,人们就要把女孩送到大王洞中,让她等着洞神的临幸,否则的话,洞神便会发怒,而大王洞附近的苗寨便会遭殃,落洞女传得神乎其神。 杜天灵笑了笑,说想不到小哥你一个外地人也知道得这么多,好象一个大师一样,我觉得你好像是同门中人啊。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毕竟我怕让杜灵灵知道上次喜神的事是我做了手脚。 杜天灵见我不答,继续说道,你要知道,以前是过大王洞的少女让洞神看上,并捉了魂去,才产生了落洞女。可大家也不是傻子啊,大家都叮嘱有女儿的人家不要去大王洞那边玩,那洞神便自然不可能捉了少女的魂去。 所以,落洞女便不会像以前一样自然产生,慢慢地,我们湘西便出现一个洞神使者,由他们代洞神选定落洞女,并责成所选中的女孩的人家在规定的日子把女孩送到大王洞里,而且他选定的落洞女必然不可改更。 这洞神使者原来是这样产生的啊,难怪我所知道的关于落洞女的传说中,从来就没有洞神使者这个说法。 杜天灵他说困得很,你还有没有要问的,没有的话,我睡一觉便回去了,你们回来要是路过赶家寨,可以到我家来歇脚,认识你们还是很高兴的,你们都是大男人,我也想有一天像你们一样行走民间。 山间清晨的空气很不错,万物生长,山林里时不时可以听到鸟儿清脆的声音,可我却一直对这落洞女有些不明白,若真有洞神存在,无论是飞升的仙家,还是得道的高人,都不会摄取过路女子的阴魂,这是因为善行是修道修性之根本,仙家更是明白不能随便害人性命,否则遭遇天劫之时,定然顶不过天雷。 我大步前进,不时地遇到几个背着锄头上山劳作的苗民,他们不时看了我两眼,指指点点,显然觉得好像那里见过我一般,当然是昨天晚上老子喝酒太出名了。 十来分钟后,我来到了通往古苗寨与王洞寨的分岔路口,路口处有一明显的矮小草房,草房的四周是一个篱笆小院子,我没有看到蛊婆子出现,但房子的四周种着各种蔬菜,爬满了篱笆上有豆角、苦瓜之类的,院中有红色的辣椒,虽然院落破败,但可以看出来,却扫得非常干净。 一般而言,院落打扫很干净,又是房门紧闭的人家,一般是养蛊的。所以,我虽然有些好奇,但并没有走近,而是准备快速通过,可在这时,我竟然听到小屋子里一阵男女的吵闹之时。 而且他们竟然说的是汉语,我不由一惊,不是说这蛊婆子是单独一个女人,莫非她有情况?不会吧,不过,也说不定,这蛊婆子说不定也是命硬之人,喜欢命硬的男人呢。 我不由朝院子边走去,可这时,门突然一声响,一个沙哑的声音怒喝,“你给我滚,我劝你们不要在我面前做这种来,如果不听,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蛊婆子非常气愤,声音沙哑,但这蛊婆子的声音中却有着威吓的力度,可男子似乎并不害怕恐吓。 “你给洞神老实呆着吧,你要是多管闲事,洞神这一次不一定会放过你的。” 我不由蹲在了篱笆边躲了起来,免得让他们看见,很快门开了,一个男子,身高不到五尺,一身黑布衣服,头戴斗笠,脸上有着黑纱,大步地朝着回头寨的方向走去。 “小子,呆头呆脑做什么,出来吧!”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不由一惊,转过头,可是却并没有看到人,矮草屋的小门已经紧闭,莫非是对我说? “小子,快出来吧,躲在篱笆后做什么,还不出来,我就当小偷给放蛊了。” 这次我听清楚了,蛊婆的声音是从茅草屋出来的,于是我嬉皮笑脸拱了拱手,“婆婆,在下一个路过的人而已,突然听到有吵架之声,便在这里驻留了一下。” “这老苗区不是你们外地人可以来的地方,你下山去吧。”门开了,蛊婆子一身黑身,身子显得有些单薄。 “刚才那个男子讲的就不是苗语,他不也是外地人么?”我笑了笑,意思是他为什么就可以来这,我为什么就不行。 “有些事你不懂,你还是离开,你一定不知道其它我在篱笆旁边下了蛊,如果我要害你的话,你现在已经中蛊了!” 尼妈,我不由吓了一跳,立马跳了起来,快步走到路中间。 蛊波子扫了我一眼,沉声道,“回去吧,外乡人,你与他不同,他不是人。” 他不是人?刚才我听到那男子说什么洞神不会放过蛊婆子,于是问道,“婆婆,你说他不是人,难道刚才那个男子就是湘西苗区里的洞神么?” 一听我这么问,蛊婆突然来气了,大声喝斥道:“我说了他不是人,他怎么是神?你听不明白么,他就是一条走狗,一个为帮凶而已。” 虽然冷不丁让这蛊婆喝斥一声,我心里有些不明白,但我隐隐觉得这洞神有着不可捉摸的秘密在里面,从蛊婆的口气,如果他不是洞神的话,那这男子便是传说中的洞神使者,是去寻找落洞女的家伙。 于是,我问道,“婆婆不要生气,我也是有些好奇,刚才那男子应当就是洞神使者吧,他这是去回头寨做什么?” “哼,他还能做什么事!”蛊婆子轻蔑一哼,“你个外地人怎么不听劝,打听这么多做什么,回去吧,否则你发生了任何事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我见蛊婆子不肯多说,于是说道,“谢谢婆婆关心,就此别过!” 我转身便朝往古亩寨的方向走去,心中却是疑虑万千,洞神使者去了回头寨的方向,莫非他已经找到了落洞女,这落洞女又是谁呢。 正当我没走几步之时,身后突然一阵牛角声响了起来,回头寨里顿时一阵嘈杂声响了起来,牛角声响起,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而此时,我听到小木屋“嘭”地一声开了,进去了的蛊婆子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望向回头寨,冷骂一声,“这个畜生,当真要在我眼皮低下害人了!” “婆婆,莫非这次这落洞女就在这回头寨,不知道是那个女子,我刚从回头寨来,或许认得!”我心里也是一惊,立马走回来问了一句。 “吴莫伤,一个如花的女子!”蛊婆子叹了一口气,撇了我一眼,“不是叫你往回去么,你怎么还往老亩区深处的古亩寨方向走,当真不想活?” 吴莫伤竟然是落洞女?我一听,吓了一大跳,立马撤开腿丫子便往回跑,蛊婆子在后面说什么我也没有听清…… 第二百一十五章我要怒了 吴莫伤现在可以算得上是老子的女人去了,她怎么可以是落洞女呢,况且这洞神之事有蹊跷,我自然是不会看着吴莫伤给带走的。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从这往回头寨不过二里来,没几分钟我便跑到了回头寨,只见很多人都向苗家宗祠跑去,而且宗祠外已经排了一排红色的竹尖,阻挡了围观着的脚步,苗民把宗祠围得水泄不通,很显然里面正在处理重大的事情,要不然是不会上宗祠的。 大多数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妇女和中年男人,还有就是一些男青年,这里面估计有不少曾经是吴莫伤的追求者,今天看到吴莫伤成了落洞女,不知道他们这些小伙子是什么心情,会不会像那天一样,见我要走,一起上来保护她,便我知道洞神那是他们根本就惹不起的存在。 我蹭起脚尖想看得清楚一些,可大家似乎对吴莫伤这个大美女比较关心,都围着这个祠堂入口外边的竹排尖外,一时竟然不好挤进去,而且大家都是伸长脖子,却没有人认出我这个昨晚吴莫伤准男人。 就在我大喊让开时,旁边一小伙子抱着胳膊对旁边一男子说道,“阿龙啊,真没有想到吴莫伤竟然就是今年内定的落洞女,那可是咱苗寨的有名的大美人,我们哥俩没有份,也不能让她做这种女人啊,那洞神听说又老又丑的,真他娘的暴殄天物了。” “嘘,阿珂,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被叫做阿龙的小伙子紧张地望了望边上的人,然后说道,“洞神选的女人那个不漂亮,再说了,洞神好,大家才好,洞神选到了大美女,他一高兴,可以会赐福给我们,我们的日子就好了!” “好过个屁,这都上宗祠了还好,我看是要遭殃了,我们大家都差点就让吴大头骗了!”旁边一老妇人很不高兴地说道,“你们这些小后生,天天盯着吴莫伤的屁股转,那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 “吴大脚,我们都喜欢她关你屁事,你一个寡妇知道个毛线,天天偷男人!”小后生阿珂不服气地说道。 “哟,你个小后生,女人都没尝过,也敢乱嚼舌头,信不信老娘夹死你,你敢来么!”吴大脚骂道。 “……”果然那个小后生一听吴大脚这样子说话,立马说不出话来。 所以,在农村,千万不要和农村妇女吵架,更不要轻易和她们讲荤段子,她们说出来的话,大老爷们不一定吃得消。 “你们啊,真不知道怎么死的。”老妇人见噎住了两人,得意起来,似乎更来劲,“如果吴莫伤是落洞女,按照习俗,那么洞神使者会提早半个月叫他家准备打扮,今天才来带走,他肯定是没有告诉其它人,所以,突然之间,昨天晚上故意办了一场篝火晚会,好在那个让莫伤看上的男子没有娶她,否则,破了处的要不得,洞神一怒,如果提出要更多落洞女,到时你们媳妇都没得说了。” “我说吴大脚,嘴上积点德好不好,人家吴寨主也是没有办法,如果能在洞神使者来之前,吴莫伤已经成婚了,说不定这落洞女回头寨的落洞女之事就此过去了,还说要什么十几个,简直是胡说八道。”旁边一老人听不下去了。 “吴老根你这么说话就是明显护着他吴大头了,他家的女儿是女儿,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么,再说了,是把女儿献给洞神,有什么不好,如果洞神一怒,你们想到后果没有,回头寨会不会变成第二个王洞寨。”吴大脚立马反驳。 “……” 而这妇女一说出洞神和王洞寨来,无论是老者还是小伙子,立马沉默了起来,看来这洞神真是太可怕了,也不知道王洞寨那边曾经遭过什么罪。 听到这些,我突然感觉面上生冷,心上生寒,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阴谋之中,吴大头肯定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落洞女,娘的,这才是他们死皮赖脸要我带走吴莫伤的真正原因啊,原来他们之所以选我这个外乡人,老子竟然只是一个替死鬼吧。 我心里自然是一阵气愤,原本想来弄清楚情况的,一气愤下我转身就准备离开了,但却听到宗祠里开始哭闹了起来。 外面也立马安静了下来,都伸长脖子想看个究竟,接着便听到“啪”地一声,吴寨主竟然恼羞成怒,脖子上的青筋直跳,伸起手来一巴掌打在了吴莫伤的俏脸上,好像吴莫伤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莫伤,在洞神使者面前,你个妇道人家不要乱说话。” 尼妈,妇道人家?大家都有些听不明白,这吴莫伤还没有出阁,怎么就成了妇道人家呢,况且这话竟然是从她亲老爹吴大头的嘴里说了出来的。 “阿爸,你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我的,我说的是真的,我和问天哥真没有做那种……”吴莫伤一手捂住肿了半边的脸,一边哀求道。 “叫你住口。”吴寨主根本就不理会,而且吴莫伤话没说完,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把吴莫伤拍倒在地上,“宗祠之中,岂是你小辈可以乱说话,你给阿爸闭上嘴。” 吴莫伤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很多男人不由叹息了一声,似乎心中有些不忍。 “吴大头,你不要急着打人,先把事情说清楚!”洞神使者一把抓住了吴寨主还要打向自己女儿的手,长眼如刀,冷冷喝道,“吴莫伤是今年苗区的落洞女,我早在半个月前就告诉你了,叫你好生准备好着,今日晚时整点献给洞神成婚,你怎么可以让她与他人定情,而且当夜竟然就发生了奸/情呢,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交待,否则后果自负。” 吴寨主脸上豆大的冷汗落了下来,但他仍然咬牙说道,“洞神使者啊,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是把小女关在家里,让人好生看着的,谁知她昨天晚上偷跑出来玩,并与一个外地的男子踩脚定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男子喝得大醉,强行与莫伤发生了不好的关系,这酒后乱性也是人之常情,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草,我真是比吃了黄连还苦啊,草泥妈,这吴大头说的是什么鬼话,老子是那种人么,我走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怎么把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在我一个纯洁的小道士身上。 只见那洞神使者一把抓住吴寨主的手猛地一摔,吴寨主便让他摔倒了一旁,嘴巴直接啃泥,半响才爬了起来,而旁边还有几个议事的长者,都垂目看脚,在使者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洞神使者却只是扫了这几个年纪都过半百的老者一眼,然后转向众人,手臂用力一挥,高声喝道。 “各位寨民,我是洞神今年派来的新使者,洞神今年赐福回头寨,选中了吴莫伤为落洞女,洞神是我们湘西最伟大的神灵,被他看上的女子是无比的荣耀,但她必须冰清玉洁,不能有半点污垢,但你们回头寨的吴寨主明知长女吴莫伤是洞神看上的落洞女,却仍然放任她与其它男子在一起鬼混,这就是对洞神极大的不尽,是要给山寨带来在灾难的,我想知道你们要怎么办。” 洞神使者这话带着极大的威胁性,大家一听,不由面面相觑,腿肚子都在打战,不敢出大气,最终,是吴大脚放声先哭了起来。 “吴大头,你这个挨刀货,你这种人对得起回头寨的村民,枉我们这么信任你,你这种人死了也不能入宗祠!” “吴大头,你配当回头寨的寨主么,你不想女儿当落洞女,我还想我的女儿当呢,只是那是神的旨意,别人没有那个福气!”接着又有人哭道。 “使者啊,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啊,这吴大头是故意昨天晚上办的晚会啊,他这是故意的,与我们无关,这是吴大头和几个老者故意弄的事啊。”有人开始撇清关系。 “……” 很快骂声不绝,对这个昔日有些威严的寨主,大家纷纷表态,生怕表态迟了受到洞神的惩罚,而使者听到这些声音,眼中流露出无比的喜悦和自豪。 听着寨民的怒骂,吴寨主脸色铁青,但仍然说道,“昨天晚上,那男子便在我家与莫伤一起过的夜,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莫伤现在是不洁之身,这已经是不变的事实,这个罪我吴大头来受,我吴家列祖列宗在上,我愿意接受回头寨宗法的最严厉的惩罚……乱石葬。” 尼妈,乱石葬,大家似乎吓了一大跳,大跳过后便是气愤,因为大家都相信这是吴大头弄出来的事。 所谓的乱石头葬是一种非常严厉的刑法,听说是对于做出了违背世俗的恶人行使的一种死法,行刑时,必须全村的人都人去,而且每个人拿着一块大石块,受刑者用绳子捆住,丢在废坑之中,然后村民依次用石头砸他,把人砸得浑身稀巴烂,脑浆崩出,死时非常痛苦和恐怖。 言归正传,吴寨主说完之后,竟然跪了下去,转身朝祠堂上方的吴家神位上的祖宗老子的神牌拜了三拜,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而此时,我却觉得这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这吴大头或许有什么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他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了落洞女。 他可以为女儿去死,这是一个真正的父亲。 第二百一十六章看不下去 对于吴寨主和吴莫伤的欺骗,显然激怒了这些一直活在洞神淫威之下的人们,很快,人群中发出一阵唏嘘之声,对着吴莫伤和吴寨主啐了几口。 人或许就有这么一个心态,在强者面前,他们喜欢和强者的态度保持一致,特别是这种强威之下。 可吴寨主不为所动,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显然,为了女儿他可以豁出一切,可你为了女儿就可以出卖自己的寨民么,就可以利用我这一个纯洁的外乡人,这样似乎不太好。 如果你把困难说出来,我是不会置之不理的,但这样污辱我的人格的话也说出来,即使你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我还是看不起吴大头的。 洞神使者冷冷地转向吴寨主,由于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双狭长如刀的眼睛,但是可以看出来,这小子心高气傲,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把吴莫伤浸猪笼,剥光她的衣服。”人群中突然一声高喊,不知道是那个小青年,估计这小子曾经让吴莫伤拒绝过,要不然怎么有些如此深仇大恨的样子,当然吴寨主那种漠然置之的态度也是一个催化作用。 “寨法惩罚,砸死吴大头,杀了这个对洞神不尽的男人!”又有人高呼起来,看来人们对洞神还是非常的敬畏。 “不能放过吴莫伤,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与人私通,太不要脸了,脱光她的衣服,挂在门楼上。”旁边的阿龙突然高喊一句,这小子听到这种事情似乎气坏了,心中有气,借机想泄愤。 “哎,真看不出来啊,我发现我以前完全看错了她。”又有一男子摇头感叹,似乎很是后悔的样子。 “是啊,看不出来啊,这昨晚才定情,竟然就失了身,礼都没有过,吴家人太不要脸了。” “早说了吧,这吴莫伤不要去踩,漂亮有什么用,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淫荡,见了男人肯定就是自己扑上去的,人家醉了还能主动么?”吴大脚倒是有些幸灾乐祸,不过这话我倒是听得有点舒服。 “……” 不少青年男子唏嘘不已。 人们往往有这么一种心理,那就是对于自己曾经梦想着得到的美好东西,如果得不到,就有一种希望别人也得不到。 现在美丽的吴莫伤就要在自己面前毁灭,他们心中都有一种难以说出来的快意,看来吴莫伤确实让很多男人臆想,也让很多男人绝望和伤心,当然,他们更多的是对洞神的害怕,要借机划清界限。 吴莫伤站了起来,脸色苍白,似乎吓得不轻,她看着吴寨主崩紧的脸,转而对着几个垂目的宗族老者说道,仍然说道。 “我与外乡人的事与阿爸无关,阿爸早就告诉我是落洞女了,是我不想嫁给洞神,这才故意找的外乡人,我与外乡人早已经珠联璧合,你们要杀就杀我吧。” 吴莫伤此话一出,全场又是一阵哗然,而吴莫伤这不要脸皮的话更加刺激了那些曾经苦苦追求她的小伙子,有人高呼: “干死她,不要脸的女人……” “干死她,不要脸的女人……” 洞神使者看着门口激愤无知的人,眼睛中闪过了一阵喜悦,他对每一个敬畏他的人投去鼓励的目光。而我现在才发现,这些人基本上都会汉语,不敢用苗语交流,以表示心中对神的敬畏,当然这是因为使者是汉人的缘故。 吴光头听到大家对吴莫伤污辱,身体不由在颤抖,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了,情急之下竟然说出这么一句:“不,这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告诉她,你们不能烧她,她有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呀。” 几个长老一听,一向低垂的眼目不由抬了起来,“大头啊,如此有伤风化的事莫伤怎么能做出来呢,如果她有了孩子,我看是她早就与其它男子有私通吧,否则一晚上也不可能有孩子对吧。” “是我有背宗族规矩,有负族人,有负洞神,莫伤已经身孕在身,已经是不洁之躯,洞神不要了的女人,就请大家放过莫伤。” “阿爸……”吴莫伤话没喊出来,吴寨主又是一个巴掌狠狠打了过去。 “叫你不要说话,你再说,我就死在你面前,这宗祠祖地,岂是你小孩子可以乱说的。” 吴莫伤的嘴角出现了血迹,呜呜地哭了起来,几个长老也是恭谨地站在旁边,扶都不敢去扶吴莫伤,好像与这种女子碰上是一件倒霉的事。 洞神使者笑道,“不会是你吴大头故意整的闹剧吧,这吴莫伤应当没有**吧,否则,你们把那有奸情的男子找出来,如果肚子里真有孩子,应当就是你们族里的人,或许就在这人群之间,这事我是要验明的。” 大家一听还有奸情,而且是族里人,立马就不敢再作声,生怕是吴莫伤要死也要拖个垫背的,原先骂吴莫伤的那几个小后生竟然偷偷地往后溜走了,看来这几个家伙平时没有少骚扰吴莫伤,要不然怎么会怕成这个样。 “使者,如果我没有**,愿意做落洞女,你们可不可以放过我阿爸!”吴莫伤爬了过来,扯住了使者的袍子。 “可以,只要你是冰情玉洁之身,我想洞神还是喜欢你的。”洞使使者狭长的眼中有一种笑意。 “我没……” “莫伤,不能乱说!”吴寨主一声哭喊,神情悲愤,“这是宗祠,你怎么敢忤逆阿爸,从小到大阿爸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现在不听了么,你再乱说,我就真一头撞死在这里。” 尼妈,这是什么情况,吴寨主竟然以死相逼? “阿爸!”吴莫伤泪奔。 吴寨主把莫伤往后一拉,站在使者面前,一字一句的强调:“莫伤的事是我故意做的,她已经有了男人,在这苗寨之中人人尽知,所有的罪由我吴大头来受,洞神要怎么样冲我来。” 使者冷冷的目光扫在吴寨主脸上,但他并没有下令,而是对着站在旁边的几个老者说道:“吴大头的话想必你们也是听清楚了,是吴大头不守规矩,你们几个觉得怎么办。” 几个一直垂目的老者中有一个颤抖地说道,“按祖制,乱石砸死!” 哈、哈、哈……吴寨主冷笑三声,转头问向老者,“那我的女儿吴莫伤呢?” 老者答道:“吴莫伤踢脚定情,在寨里人人尽知,罚关在宗祠赎罪,等外乡男子来娶她之后,方可离开。” “好!”吴寨主痛快地答道。 “慢!”使者突然伸手喝道,“这吴莫伤是洞神定的女人,就算是死了,我无论如何也要带走!” “凭什么,在宗祠之中,岂可由你乱来!”吴寨主冷喝。 “因为她很有可能就没有**,你骗不了我!”使者一把推开吴寨主,狡黠的眼光在吴莫伤的脸上、胸口处扫过,“洞神看上的女人,谁也别想得到,否则就是死。” “不,她不但心属于那外乡男子,身子早就属于了其它男人,那外乡男子发现她不是第一次后这才愤怒离开!”吴寨主上去拽住使者的手,惊恐地望着他。 人群发出一阵唏嘘,大家似乎很气愤。 尼妈!吴大头为了他女儿也真是拼的,节操掉了一地,哎,只是老子总是躺着也中枪,这种事怎么可以用在我这么纯洁的小道士身上。 “堂堂一个寨主,在祠堂之中,岂能满口胡言!”洞神使者怒了,飞起一脚踹开吴寨主,吴寨主摔在地上,可他立马爬了起来抱住使者的脚哀求。 “阿爸。”吴莫伤也不由哭喊了一声。 “滚!”使者不顾吴寨主抱腿哀求,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头上,吴寨主年纪大了,那经得起他踢脑壳,身子一晃,人便晕了过去。 “阿爸!”吴莫伤一看吴大头晕了过去,便想冲过去扶起他来。 洞神使者手疾眼快,一把就扯住了吴莫伤,狡黠的目光盯着吴莫伤的脸,似笑非笑,“你有没有**子,这不是你父女俩说了算,得我们大家……验验。” 说完,使者一只手扯住吴莫伤的头发,使劲往后一扯,吴莫伤便仰起了头,胸口大开,使者眼中闪过一丝诡秘的笑意,突然抓住吴莫伤胸口的领口用力一扯,尼妈,斜襟式的花布小衫让扯了开来,露出胸口红布,红布上方鼓起一片雪白。 全场突然有一几秒的安静,老者垂下的目光更低了,大多数人选择了沉默,还有些男人眼睛不由自主地盯住雪白这处,毕竟这是一种兽行……或许他们先前的表态并不是真心想法,只是心中实在是惧怕这洞神。 “不要验了,我……没有**,也……没有怀孕!”就在使者伸手去解吴莫伤的小红布时,吴莫伤吓哭了。 “迟了,敢玩弄老子,老子就得当场验证!” 洞神使者用力扯住吴莫伤的头发,另一只手便去扯那块小红布,而这一个动作却吸引了不少小青年的目光,或许大家紧张地盯着那两处俏峰…… 第二百一十七章外乡人 这个时候,我已经管不了是不是让人利用了。hp://772e6f742e6f%6 我奋力拨开了挡在前面的人群,快速地跳过了栅栏,冲了进去,一个飞脚就踢向那个邪恶的洞神使者,当时心里就一个念想,不管吴莫伤父女有没有利用我,我都绝对不能准许这种兽行在我这个心地纯洁的小道士面前发生。 嘭!使者或许正在得意于吴莫伤胸口的春光,虽然本能躲了一下,但他身子矮小,一脚便让我踢开了三四米远。 尼妈,这是什么情况,大家不由一愣,有人惊呼,“天哪,有人竟然刚出手打洞神使者,这家伙是谁啊,死定了。” “问天哥!”吴莫伤惊喜地喊了一声,泪水流了出来,我冲过去先把她扶了起来,并把她用衣服裹好一些,吴莫伤羞愧地把头埋在我的怀里,鼻涕眼泪什么的都往老子胸口上面的衣服抹。 “你是什么人!”洞神使者尴尬地爬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眼睛狠狠地盯向我。 “外乡人!”我冷笑道,一手负背,一手搂住发抖的吴莫伤,轻轻地在她后背抚了几下,让她不要害怕。 “什么狗屁外乡人,既然是外乡人,你就不要来管我们这的事,给老子离开这里!”这使者似乎没有反应过。 “你们口中的外乡人!”我好心再次提醒他一下。 大家一听外乡人,立马反应过来,有人说道:“尼妈,这就是吴莫伤的奸/夫啊,他不是昨天才来踢脚定情的,原来这外乡人早就和吴家谋定好的了。” 洞神使者这才明白过来,不由眼睛一亮,大喝一声,“娘的,你就是那个外乡人啊,好得很,本使者不用去找你了,让你尝尝本使者的地狱之火,当然如果你愿意跪下来求我的话,我可以放你一马。” “你自求多福吧!”我冷笑道,因为我决定先拿这家伙开刀。 “敬酒不吃吃罚酒。” 洞神使者冷喝一声,双手合扰,咒语一念,他的掌心便浮出一张纸来,很快纸开始燃烧起来,发出绿色的火光,火光闪耀,照着他的长眼更加恐怖。 “快走哇,洞神使者发怒了,要用地狱之火烧人啦,这外乡人让吴家父女利用,肯定要死的。” 人群一阵骚乱,有人惊呼起来,几个老者也是吓得往祠堂外跑,竹排栅栏都让他们给挤倒了,可是,一声响动,人群中很快便发出一阵惊叹声,大家转过头来一看,嘴巴就闭不上了。 因为我大手一挥,一个五雷法指打了过去,顿时“嘭”地一声巨响,那洞神使者手中之火便熄灭了。 草,什么**地狱之火,不过是法术上的一点小把戏,符纸点火并不算得上手法,当然施法者灵魂力要强,对于施火符先以咒语加之,又以咒语解之便可。早在先前我一听地狱之火,心里还有些紧张,一看是个小把戏,我看都没看,随便打出一个五雷法指便灭了它。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洞神使者不由一惊,知道是遇到了行家了,右手指着我,向前迈了一大步。 “外乡人,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你他娘的是一个猪脑壳啊,不长记性。”我骂道,然后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听你的口音,你不也是外乡人!” 洞神使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他娘的,这么白痴的使者,人群却没有人发出一点笑声来支持我。 洞神使者又上前一步,恐吓道:“我劝你离开为好,这苗寨里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洞神么?” “听说过,我就是来找洞神聊天喝茶的,它不出来,我还不高兴了呢!”我冷冷地盯着使者放在背后的左手,笑道,“我是一个道人,我敬重天下神明,但神明都是行善行,积阴德之神,一个要每年都要娶年轻女子存在,恐怕不是什么神,是一个畜生所为,天地都不容!” 人群出现一阵骚动,显然大家我这句话触动了大家的神经,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开始怀疑洞神的存在。 “你敢对洞神不敬,你小子死定了!”使者又上前一步,突然左手一挥,一阵白色粉抹便朝我和吴莫伤拍来。 靠,走上前来就是为了偷袭老子?就这样的也是洞神使者? 我把吴莫伤往身后一推,快速一[哈]一[打],一个有着簸箕大的血红大手印便朝白色粉抹拍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动,灰飞烟起,使者突然哇哇地叫了起来,声音惨烈,满地打滚,而地上竟然掉着满地的小虫子,密密麻麻的,还伴随着一种烧焦的香味,这虫子估计烧得很香很脆。 白烟散尽,使者缩着身子,双手在自己身上各处乱抓,而大家都安静了地看着他乱喊乱叫,没有人敢上去帮忙。 很显然,散过来的蛊毒粉没有散到我身上,反而让我用大手印拍回到了他身上,他自己中蛊了,而且他应当不是蛊师,因为他没有本命蛊,只有在体内种有本命蛊的人,他才不会轻易中蛊,本命蛊一般都很厉害,与蛊师是合为一体。 使者脸上的面纱已经让他扯开,年纪应当在三十来岁,脸上到处用手抓出的血痕,痛得他满地打滚,突然他痛呼一声,“大师,大师快救我,我不想死啊!” 人群立马爆发了,这昔日让人闻风散胆的使者竟然叫一个外乡人叫大师?颠覆了他们对使者与洞神的敬畏之心。 “大师,救我啊,好疼啊,疼死我了!” “……” 洞神使者一边打滚一边在身上乱抓,衣服抓破,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小。大家惊恐地看着这一切,真的好恐怖,男子浑身是血,而且他的口中鼻子中,竟然还慢慢渗出小虫子来,密密麻麻的爬在上面。 我知道这小子快死了,可是洞神的事我还没有查清楚,于是大声说道:“快,快帮他解蛊,你们谁会解蛊!” 现场非常安静,没有人应我,于是,我冷喝一声,“有没有人会,先帮他解蛊,我们才能从他嘴中知道洞神的真相,否则,洞神来了,不要说我落凤山问天不帮你啊!” “我们都不会,只有村头的蛊婆子会!”大家一听洞神,这些人才有了反应,似乎活了过来。 “快让开,蛊婆子来了!”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人群很自然地让开了一边道。 蛊婆子头戴面纱,驻着拐杖快步地走了过来,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有些诧异,然后径直走到男子旁边,只是看了一眼,伸出手来把在男子的脉上,似乎在确认男子死了没有,但令我感觉到惊讶的是,她的手上竟然也是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估计所有人看到这只手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难怪人人畏惧地往两边站,身怕挨着她了,听说这蛊师身上到处都是蛊,谁能不害怕。 “这是疳蛊粉与尸毒混合成的毒粉,我可以治得了疳蛊,却治不了尸毒!”蛊婆子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去找个解尸毒的人过来,否则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疳蛊属于蛇蛊的一种,又称做“放蛋、放疳、放蜂”,午日取蜈蚣与各小蛇、蚂蚁、蝉、蛆、蚓、蜒蚰虫、头发等研末;其人常刻一小五瘟神像,在房内或箱内奉之,常将毒药置于神前,以一定时辰方可制成,本不足以致命,但与尸毒混合一起,却能让蛊虫快速从体内破体而出,让人全身腐烂而死。 蛊婆子似乎并没有做什么,便站了起来,然后就要离开,而大家也是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脸上表情怪异,似乎人人怕得要死。 “婆婆,还请你先为他解蛊!” 我叫住了她,因为我想从使者口中知道一些关于洞神的事,这小子太差劲了,这洞神传说一定有些蹊跷。 “蛊已经解了,不过,这种人救不救都差不多,死一百次不足惜。”蛊婆子转过身来,冷冷盯着我,“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靠,今天问这个实在太多了,但面对这个蛊婆子,我却心生敬畏,郑重说道:“在下落凤山问天,茅山派灵山一脉弟子!” 蛊婆子不由咳了一下,眼中似乎有过一丝笑意,似乎让我这敬重的回答给逗了一下,但立马沙哑地说道,“原来是一个小道士,你快下山去吧,这山里的事不是你能解决的。” 说罢,蛊婆子转身便又要走。 “婆婆,还请留步!”我再次叫住了她,因为我感觉她似乎知道一些关于洞神的事,“他死了,洞神不会放过寨子里的人,还请婆婆指点在下一二,我想去找洞神谈谈!” “下山去,离开这里,苗寨的事自会有人解决,轮不到你一个小道士操心!”蛊婆头说道,头也不回。 我那里肯这样就放她离去,一把冲了过去,拉住了她的胳膊,急说道:“婆婆好像知道关于洞神的事,还请说出来,这洞神到底有没有!” 蛊婆子转过来盯着我的脸,冷喝一声:“放开!” 我这才注意到抓了她的手,不过她的手并不是那种枯骨嶙峋,反而有一种肉软,我立马松了开来,非常诚恳地说道:“这事关系到寨民的生命安全,还请婆婆……” “外乡人,离开这里,你要我说多少遍!”蛊婆子凑上前来,透过了黑纱看到她的脸上是密密麻麻小虫子,一双狠毒的小眼盯着我,“我劝过你多次了,我已经说了这里的寨民没有事,你还要怎么样!” 说完之后,驻着拐杖,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洞神传说 我盯着蛊婆子快速离开的背影,这真是一个神秘的怪人,我忽然想起情急之下抓了她的手,不由一看,还好,娘的,老子手上没有那让人心底发麻虫子。hp://772e6f742e6f%6 大家心里也是慌慌不安,我叫村寨的老人先劝大家回去,可大家不肯散去,一致问我,洞神如果要惩罚我们怎么办。 我说我不会离开,直到这事情解决,再说了蛊婆子都说了没有事,你们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她。 有人问,这洞神使者怎么办? 我说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使者,你们见过神的使者是这个鸟样么,这洞神我觉得根本就不存在,你们就是让人给吓的。 其中一个老人摇了摇头,说小伙子,你是个好人,我们看得出来,只是这洞神的故事,你是没有听说,等你救了这使者问一下情况就知道了,这洞神害死了多少人了。 我说好,你们现在去找些糯米,煮熟后拿过来,等我把这小子的尸毒解了,好好问一问这洞神的事,大家请放心离去,我落凤山问天决不会不管这事。 吴寨主已经醒了过来,由于并没有伤到要害,倒不碍事,立马便按照我的吩咐去让人找糯米,并让几个人把那个中了尸毒的家伙抬出了祠堂,说放在那里不吉利。 吴寨主似乎并没有责备刚才大家那样对他们父女,毕竟他自己也是有不对的地方,当然他也懂得洞神面前,人人自危的道理,可吴寨主不敢看我的眼睛。 不一会儿,便有人弄来了一大碗热腾腾的糯米,说刚准备给来酿糯米酒的,正赶上了。 我接了过来,看着冒香气的糯米,忙活了大早上,肚子不由咕咕叫,我不由在上面咬了一口,软香可口,顿时止不住,又咬了几大口,一副十几年没有吃过饭饿死鬼样。大家不由呵呵一笑。 糯米是道家用来对付僵尸的好东西,与黑狗血、桃木剑为驱除邪气的法宝,这是因为糯米不属于杂粮,为滋水之物,而僵尸怕水气,所以可以克制僵尸。 洞神使者的脸上已经现出了各种黑斑点,印堂发黑,已经入鬼门关不远了,原先破损的地方有些腐烂,那些小虫子已经全死了,可见蛊婆子确实帮他解了蛊了。 我把他破烂的黑袍子给扒了下来,娘的,这狗日的身上没有几块好肉,还散发着一股恶臭,我说,溃烂程度太大了,糯米不够,得搞一大盆来。吴寨主一听,便亲自跑去跟人家借糯米,最后把整人家准备酿酒的糯米整锅给端了过来。 最后我把这家伙放进了蒸糯米的竹木桶子,这家伙反正个子小,他蹲坐在里面,用糯米给围了起来,就像是洗糯米浴一样,姥姥的,这小身板浪费了一大锅又香又甜的糯米。 很快,洞神使者的身上慢慢渗入黑色的血来,我知道这就是尸毒,让糯米给拨了出来,只是这家伙中的尸毒应当是僵尸产生的,所以,我心里有一种不安,那就是这地方应当还有一种恐怖的存在——僵尸。 看这家伙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而且能不能活也得看他的造化了,所以,我请求吴寨主,找一破房子把他先搁一边,关起来,不时叫个人去看一下,如果这家伙醒来了就叫我一下,我有话问他,吴寨主自然点头不停。 我扶着吴莫伤往他家走,吴寨主唉声叹气地跟在我屁股后面,我知道这老家伙已经没有脸见我了,难怪他一昨晚一听我踩了吴莫伤的脚后根,死活不肯放我走,因为这个篝火晚会就是他和几个老者商定的阴谋。 吴莫伤一直看着我的脸,似乎有什么惊喜一样,或许我在她的心中就是一个大英雄吧,可我却没有这种感觉,我只有一种让人利用的感觉,虽然我已经释怀,可这让我并不好受。 回到吴家吊脚楼,吴大头老婆死得早,家里还有一个小女儿和儿子,都有十三四岁的样子,都吓得关在家里,从门缝里露出两双害怕的眼睛,见我们回来,立马哭着跑了过来,吴大头抱着孩子痛哭。 原本对吴寨主很有意见的我,看到这些小孩子的眼神,突然之间,一点怨恨都没有了。 带金丝眼镜的老家伙走了上去,也就是吴莫伤的大伯,先前就是对我讲情蛊恐吓我的那个老家伙,抚着孩子的头,大家一起进去。 吴莫伤带着妹妹去做饭菜,并杀了一只鸡来。 吴寨主对我满脸愧疚,说他利用了我,见别人低头认错,我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没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吴寨主却说,这事莫伤真不是很清楚,半个月前,洞神使者突然出现在我家中,说今年的落洞女便是莫伤,眼看这日子越来越近,他怎么能不着急。 他这几天是急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直到前天他才想到今年的裹火晚会还没有办,便找几个族老商量,准备在近期办一个,当时他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因为他知道莫伤眼高于顶,不一定有用。 当他到我们过来时,他确实心中有一个想法,如果莫伤能看上我们当中一个,能把莫伤名正主顺领下山去,或许可以让莫伤逃过这个劫难,当莫伤看中我,他惊喜地以为这是天意,女儿终于有救了。 听到这些,我不由叹了一口气,尼妈,原来莫伤是真心对我我,心中有些震惊,也有些喜悦,更有些担扰。 我再次告诉吴寨主,我对莫伤没有一点想法,我是一个四处流浪的人,我不能害了她。吴寨主说道,事到如今,他必须告诉我,其实我是外乡人,可以不受苗寨里的约束,当时,他也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我把莫伤带走才这么说的。 大伯也点了点头,他说是真的,小伙子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莫伤是落洞女的事除了吴寨主知道,他也是知道的,他们确实想诳我把莫伤带走,希望多能原谅他们。 我苦笑,心中却早已经释怀,并告诉他们,我不可能娶莫伤,娶她她死得更快。当务之急,是你们得告诉我关于洞神的故事来。 正在这时,莫伤走了过来说,阿爸,阿伯,问天哥哥,饭菜煮好了。大家确实是饿坏了,此时已经是大中午了,于是,一边吃一边聊。饭菜很可口,有苗家特酿的腊肉和山菜,山鸡很香很甜,莫伤的手艺真的没得说,那个男人娶了她,是绝对的福气。 饭刚吃完,阿伯便和我说起了洞神的故事来。 民间一直传闻,湘西有三绝,一是赶尸,二是蛊术,三就是这所谓的落洞女,而洞神便是住在大王洞、小王洞的神灵,当一些女子从山洞经过时,洞神就会摄取这女子的三魂七魄,女子会精神失去常态,或是疯癫,或者晕迷,如此往往就会断定这女子是“落洞”了。 由于,以前每年都有漂亮女子落洞,大家已经吓得不敢让女儿上山,更不能去王洞寨的大王洞或小王洞那边,所以,就很少有落洞女出现了。 大家以为这样就没有事了,正当大家高兴之时,突然有一天一个使者出现在离大王洞最近的王洞寨,叫其中的一个阿聂的人家把他的女儿给送到大王洞,阿聂怒骂了使者,说他神经有病,自己女儿没有疯癫也没有精神失常,为什么要送到大王洞? 使者嘿嘿一笑便离开了,当天傍晚,王洞村的村民看见大王洞方向出现一团鬼火,接着这团鬼火向王洞寨飘来,在王洞寨上洞转了一圈后离开,而第二天,便有人看到王洞寨所有的村民都向大王洞走去,行动状态如同僵尸一般,走入洞中之后,再也没有看到他们出来过,王洞寨一百多人口全部消失,从此,王洞寨便成了无人寨,而寨民更是淡洞神色变,只要那个寨子的女孩让洞神看上,父母只能含泪送女孩过去。 什么,无人寨?我吓了一跳,就是因为没有送一个女孩便使和一个村落变成了无人寨?难怪杜天灵再三告诉我不能去错了路,不到到王洞寨那边,也难怪村民说起洞神就怕到了这个程度。 我心中开始明白,为何寨民对使者是如此的害怕,娘的,竟然动不动就屠村啊,可这是神所为么? 我觉得这更不可能,这不是神,就如当初在长白山的山神一样,这不是神所为。 我告诉吴寨主,这绝对不是神,叫他把大家集合起来,告诉大家做好防范,只要出现怪事或怪象,立马告诉我。 说完之后,我便立马走出了门,吴寨主问我要去啊,我说,我要去找蛊婆子,她似乎知道一些事。 而吴莫伤却立马跑了上来,说要跟我一起去。 我看了她真诚的大眼睛,不由点了点头。 第二百一十九章蜈蚣蛊 阳光暧暧地照在身上,山风带着山野的清新吹来,树叶沙沙地响,这是一个美好而浪漫的筋节。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和吴莫伤一前一后走在这山间小道上,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美好的景色。 路上,我跟她说起了我生平的事来,就是希望她放弃跟着我,吴莫伤却一声不吭,我不知道她明白没有,我又问起了她蛊婆子这人为何大家也这么怕她。 对于蛊婆子,吴莫伤说她是一个神秘人,她一直住在通往三个村子的路口边的一块大草坪上,已经有很多年了,没有人知道她是那里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她有多大年纪,但是从她脸上、手上爬着的折子,以及沙老的声音,大家猜想她可能有六七十岁了。 寨落的小孩子很少到那村那边去玩,如果有小孩子靠近三岔路口,不听她的劝告,她就会下蛊,小孩子回来后,便会肚子疼,身上起脓包,大家便知道是中了蛊婆子的蛊了,便会去求这蛊婆子解蛊。 蛊婆子一般会冷言冷语地说几句,叫大人要看好自己的小孩子,不要到这边来玩,大人虽然心中有恨,但没有办法只得再求她,甚至下跪,最后,蛊婆子才肯给小孩子解蛊。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至于要人家下跪认错么嘛,再说了,人家小孩子只不过到路边玩了下,又没有偷摸你家鸡啊狗啊什么的,她竟然动不动就下蛊,而且人家下跪求她才肯解,她怎么这么难说话,而这蛊婆子说话冷言冷语,我倒是领教过了。 不过,我有一点必须要确定一下,就是这蛊婆放蛊时弄死过人没有。 吴莫伤说,这个倒没有,这蛊婆虽然冷如冰霜,但最终每次还是帮人解了,就是有时村寨的人在古亩寨中了蛊,她都会出手相救,而且也从不要什么钱财。 娘的,真她娘的是怪人,对于这蛊婆子,我真是不懂她是善是恶了,但不管怎么样,这洞神的事她是一定知道,要不然,凭什么她敢说,这寨子没有事,凭什么这个黑锅她敢来背。 只是快到草屋之时,我们看到一个黑衣人快速地向这边走来,而那小木屋的木门也是突然“吱”地一声,蛊婆子走了出来,站在院中。 黑衣人停了下来,身材不过五尺,与先前的使者打扮相同,他就站在路中停了下来,如同一个直立的木棍,也是冷冷地盯着蛊婆子,“你这次又要管闲事么?” 听到这句,我不由对蛊婆子更加好奇,看来她已经是不止一次插手洞神的事了,蛊婆子到底是什么人!她凭什么敢插手洞神的事。 “滚回去,告诉老鬼,回头寨的永远不会出现落洞女,你们谁敢走过我这小草屋,必死无疑,这次我不会放任何人进入回头寨了!” “哼,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阻止么!”黑衣人冷冷地说道。 “你可以一试。”蛊婆子的声音一直较小,但却仍然不卑不亢。 黑衣人冷冷一笑,然后便快速朝我们走了过来,可他还没有迈开步子,突然之间,往后狂跳一步,因为前方空地突然飞起了一蜈蚣,全色金黄,几百只小脚乱动,就这样飞在黑衣人面前,而地上却是爬满了黑漆漆的小蜈蚣,小脚挪动,看得人心里发麻。 蜈蚣蛊!我立马明白了,这个蛊婆子的本体是蜈蚣蛊,她虽然站在院子里,可却可以操控本体,她是传说中真正的蛊师,难怪她这么厉害,她竟然有本命蛊。 《通志》中有所关于蛊的记载。 一般是要用一百种虫类,而夷人所要的只有十二种。在养蛊以前,要把正厅打扫得干干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 然后在正厅的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大缸下去,缸要选择口小腹大的,才便于加盖。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见缸中的情形,人们越容易对缸中的东西发生恐怖,因恐怖而发生敬畏。缸的口必须理得和土一样平。等到农历五月五日(端阳,到田野里任意捉十二种爬虫回来(其它的时候抓回来的养不成蛊,放在大缸之中,然后把盖子盖好。 而这些爬虫,一般是毒蛇、蜈蚣、青蛙、蚯蚓、蝎、大绿毛虫、螳螂……总之会飞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脚会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这十二种爬虫放入缸内以后,主人全家大小,于每夜入睡以后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以前祷告一次。连续祷告一年,不可一日间断。而且养蛊和祷告的时候,绝不可让外人知道。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养的蛊就会被巫师用妖法收去,为巫师使用,主人就会全家死光光。即使不被巫师收去,成蛊之后,也会加害主人。 经过一年的时间,那些爬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乘下一个,这个爬虫吃了其他十一只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根据传说的种类很多。最主要的有两种:一种叫做“龙蛊”,形态与龙相似,大约是毒蛇、蜈蚣等长爬虫所变成的。一种叫做“麒麟蛊”,形态与四脚蛇间相似,大约是青蛙、蜥蜴等短体爬虫所变成的。 而蛊中之王听说是金蚕蛊,乃是天下毒物之物。它无形无色,极难提防,中毒者如有千万条虫在周身咬齿,痛楚难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哪怕是你武功再高,也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村妇下毒而武功尽失。 第二便是这蜈蚣蛊了,蜈蚣本身就是奇毒无比的毒物,中了蜈蚣蛊,身上如同万虫啃啮,身上会形成无数个脓包,而你用针挑开,里面便会崩出一条小蜈蚣,就算你把全身的脓包挑开,也杀不尽身上的小蜈蚣,最后,全身流浓,腐烂而死,极其恐怖。 还有一点就是,蛊师的蛊体修炼得越厉害,解蛊本领就更高,比如中了蜈蚣蛊,你可以用金蚕蛊师来解,但中了金蚕蛊,便只能求金蚕蛊师收回,其它的蛊师无能为力。 但拥有金蚕蛊的蛊师既然想害你,又怎么肯轻易解蛊,所以,中了金蚕蛊一般只有等死。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蛊体,虽然那条蜈蚣金黄金黄,并不是十分恶心,但我仍然感觉到脸皮发麻,心生恐惧。 师父曾经告诉过我,要远离养蛊之人,如果在苗区看到一些人家里非常干净,如果还双眼通红,那定然是养蛊之人,一定要躲远一点。 另一个要远离的原因那就是本命蛊虽是灵体,但确属于物,不同于邪恶的灵体或一些动物仙家,我的大手印拍向它就如同拍向猪狗之类活物,根本就拍不动它们,所以,这也是师父要我远离本命蛊的蛊师的原因。 果不其然,一见蛊婆子真的敢出手,黑衣人吓得屁滚尿流,立马转身就走,不一会儿便消失了在朝往古亩寨的路口。 “你怎么又来了!”蛊婆子转过身来看向我,沙哑的声音响起,似乎对我极不满。 “婆婆,我有事想问……” “你不要多说了,这里的事我可以解决,你立马滚下山去!” “我是不会下山去的!”听蛊婆子的口气,老子脾气也上来了,满脸严肃,“这洞神根本就不存在,王洞寨的村民消失了,这么多的漂亮女孩子消失了,这不是神灵所为,而是妖所为,这事很明显你是知道的,我需要你告诉我。” 蛊婆子冷笑一声,我看到那金黄的蜈蚣便飞到了我的面前,上面的上百个小脚动个不停,腭牙外露,两条红色长须摆对,两只小眼紧着我。 我虽然心里害怕,但我仍然一动不动,并把用手示意吴莫伤靠我身后去了,吴莫伤倒是很听话的离我远了一点,因为她看到我背后的手已经拿出一根法尺,她怕挡住我施功。 “你……还不肯走么,当真非得要我伤你才肯罢休!”蛊婆子见我仍然不走,生气了。 “我倒是想试一试你这蛊婆子有何能耗!”我负手在背,天蓬尺已经紧握在了手上,随便可以向前一挥。 蛊婆子冷哼一声,那金黄蜈蚣张开两片腭牙便朝我脸上狠狠地叮了过来,我侧脸一让,手中的天蓬尺带着一股强风,便斜打便拍向这只虫子,如果一棍子让我拍中,这玩意也如同一条普通蜈蚣一样可以拍死。 当蜈蚣蛊可是灵体,灵活得很,所以,我的尺子一出来,这虫子发现不对劲,立马退了一步,稳稳地停在了上空,我便又挥着法尺朝它一打,它尽然跑回去了。 看着这虫子让我吓跑了,我心中不由感觉这蛊似乎也没有那么厉害。 正在我心中有些得意之时,蛊婆子走了过来,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中蛊了!” 我不由脸色一变,尼妈,老子中蛊了,这蛊婆子不会是讹诈老子的吧。 第二百二十章牛皮光 事实上,很快便有了反应,我发现我的肚子隐隐作痛,而且冷汗从脸上流了出来,只得立马蹲在地上抱住肚子再说。品书网(.. “蛊婆子,你放过问天哥,他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吴莫伤见我突然抱住肚子,惊慌地向蛊婆子求道。 “放过他可以,但他必须马上离开!”蛊婆子冷冷的说道,而那只金黄的蜈蚣则飞到了她的脸上,爬进黑色面纱之中。 “我说了不会离开就不会离开,你最好给我解蛊,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草房,再把你的面纱狠狠地扯下来!” 人一生气就很容易说出狠话,而且,我差点就要脱口而去说要脱光她的衣服的,把她怎么样怎么样的狠话来。 因为我确实有一种看不惯没事捂着脸的女人,搞得那么神秘作什么,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与此同时,我的左手拿出一张符来,灵力一渗透便朝空中拍去,立马燃烧起来。 “你当真不怕死么?”蛊婆子怔了一下,显然她也没有想到我这人还这么倔强,这么不听劝。 “死,谁不怕!”我捂着肚子,咬着牙硬撑着,手中拿着伯温天蓬尺,朝蛊婆子挥了挥,冷笑道,“但行得正又有何怕,你虽然有蛊可害人,但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蜈蚣蛊为灵物,通灵通性,用于下蛊,道法不好用,但用火烧总可以吧,用棒子打总可以吧,如果你要以此害人,我定然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与你一搏!” 蛊婆子更没有想到我这么说,气得一跺脚,怒骂一句:“疯子!” 蛊婆子伸手一探,随手一甩,便丢了一个黑色瓶子过来,人却已经进了小草屋,“嘭”地一声把门给关了。 我忍着腹痛捡了起来,把药丸倒进嘴里,高声说:“谢了。” 药丸一进嘴,嘴上感觉有一股怪怪地味道,可来不及思考,尼妈,我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疼痛得更厉害,下腹直泻而下的感觉,感觉就要把持不住,我也顾不得吴莫伤就在旁边,立马冲进路边的一处草丛中,脱开裤子,顿时一阵恶臭之物便从肚中滚滚而出,发出噗、噗的响声。 吴莫伤立马把脸扭到另一边,而我却使劲地喊着,约十来分钟,直到肚子感觉空空无物,整个人虚脱了一般,这才没有感觉到疼痛,也觉得实在没有东西可拉了,可是却发现自己这次竟然没有带草纸。 尼妈,总不能用巴掌解决吧,这可是一个大问题啊。 我蹲在在丛草里,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四处找可以擦屁股的东西,当我扭着一看,尼妈,怎么拉出的东东里边有这么多小虫虫啊。 我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脸也吓白了,条件反应地跳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有穿上裤子,不由立马躲了起来,蹲在一块石头后,冷汗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问天哥,你是不是蛊还没有解,半天不出来,一般拉完肚子就好了!” 尼妈,男人拉肚子你一个女孩子问什么问啊,你一个女孩子最走远点,但却只好说道:“没有,已经不痛了,你……转过脸去,不要管我!” 其实我真的很想大声问一句,你们谁有草纸啊,给我一张草纸,我给你们一块现大洋,不,二块现大洋,不,你要十块都行…… 啪!一团东西突然从小院子那边砸了过来,不偏不倚,正砸在我眼前,我定睛一看,尼妈,竟然是一团草纸抱在石块上,太好了,我伸手便去捡,却听见小木门吱地一声关上了,原来是蛊婆子扔过来的。 这蛊婆子其实还真有点意思的。 我快速抽上裤子,红着脸走了出来,可我还没有向蛊婆子道谢,蛊婆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还不走么,你如果再不走,我就再放,放了帮你再解,把你弄虚脱为止,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啊,走,马上就走,婆婆的手纸一张,它日我定然奉还百张!” 我心有余悸地走了两步,却不由停了下来,因为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中了蛊了啊,这可是个大问题。于是,我转头抓了抓脑袋,停了下来,嘿嘿地看着破房子那边。 “傻笑什么,还不快滚!” “没……没什么,就是刚才你是……怎么下的蛊啊,我明明没有让那蜈蚣咬到,也没有吃或碰其它东西,怎么就中蛊了呢。” 我厚着脸皮问了出来,虽然我不知道这蛊婆子会不会告诉我。 “一般的蛊是通过饮食或把粉末散在人的身上,通过人体接触下到的,比如石头蛊,放蛊人事先把蛊粉放在石头上,你一坐上去,自然便中了蛊了,比如有人和你握手,她手中有蛊,握手时你也中蛊了,但对于蛊术厉害的人,他们有本命蛊,可以通过命蛊下蛊,刚才你站立的时候,我的蜈蚣蛊居高临下,便通过空气中分泌液向你下蛊,所以,以后遇到蛊师,你必须离他的蛊物三米之远!” 真没有想到这蛊婆子竟然这般好心,给我解释得十分详细,我不由心存感激。便又多问了一句,“昨天晚上有三个外乡人背着两喜神,是送去了古亩寨,你可看到了?” “那三人是送喜神回家,古亩寨虽然不喜欢外人,比较排外,但民间毕竟讲究落叶归根,这种善行应当不会有人拦路,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理当受到款待。”蛊婆子说道,似乎她对古亩寨很了解。 “那就好,那我就先去回头寨等他们!”我只好说道,但不由转过了头,“婆婆,刚才那两个人应当是“洞神”派来查看的吧,你一个人当真能保护得了他们?” “你废话太多了。”蛊婆子冷冷说道 一说起洞神的事,蛊婆子立马翻了脸,好吧,既然人家三番五次下了逐客令,我老在这赖皮也不是那么回事。 可就在我准备离开时,突然之间,一阵脚步声传来,抬走一看,从古亩寨的路口来了一个老家伙,年经约有六十来岁,面色红润,领着七八个矮个子,这些矮子个个蒙着脸,与先前来的两个打扮相同,来势汹汹,应当是来找蛊婆子的麻烦的。 果不其然,那人站在门口三米远处,怒骂起来,我虽然听不懂,但知道一定是来向蛊婆子要人的。 蛊婆子走了出来,冷冷喝了几句,似乎在叫这些人滚开。 那家伙不听,大手一挥,后面的小矮人便拿出火把来,似乎威胁如果蛊婆子再多管闲事便要烧了他的房子。 我小声地向吴莫伤问道,那老家伙是谁。吴莫伤告诉,那老家伙便是古亩寨的寨主牛皮光,名号湘西蛊王,用蛊如神,一般的人闻之色变。 我说你怎么不怕,她说跟在我身边就不怕,我说你最好先回去,我要上去帮下蛊婆子,她摇了摇头。 我只好折了回去,走上前去,大声说道:“湘西蛊王,在下落凤山问天,你为何要找这蛊婆子的麻烦,可是因为洞神使者的事?” “滚犊子,不要来瞎掺和,他不是你惹得起的。”蛊婆子冷冷喝道,似乎对我不听话,又折回来很恼火。 牛皮光露出了笑容,“什么狗屁落凤山问天,老子听都没有听说过,你快告诉老子,那洞神使者在那里,如果洞神发怒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听到这个语气,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那所谓的洞神使者已经让我关了起来,如果你是洞神派来的,有什么问题就要来我吧。” 牛皮光不由哈哈大笑,上下打量了我,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了我身后的吴莫伤,大声说道,“你们把那个女人给我抓住,她就是洞神要的落洞女吴莫伤!” 尼妈,果然是洞神派来的。 那几个矮个子一听老家伙的话,立马便朝我这边捕了过来,把我和吴莫伤围在了中间,蛊婆子身影一闪便冲了出来,便露出血红的眼睛。 牛皮光似乎也很快,他冲了过来,站在蛊婆子的前面,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不懂事。” “真没有想到堂堂古苗寨的寨主,蛊族派的掌门牛皮光,尽然也沦落到别人的走狗!”蛊婆子狠狠地说道:“如果不想你牛家从此永无宁日,你就抓走这女孩,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你懂什么!”牛皮光老羞成怒,冷喝道,“你要明白,这可是洞神要的女人,任何人别想更改,否则将会死更多的人!” 蛊婆子知道劝说无效不理,转而对我说道:“动用你的法尺对付它们。” 虽然我不太明白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动法尺打?动法尺有毛用,这些是人,不是仙家和邪物啊! 只是此时,有一个矮子已经冲了上来,想来拉吴莫伤的手,我便一天蓬尺拍了过去,只是没有想到,突然发出一声巨大响动。 嘭! 娘的,这个矮子竟然给老子的天蓬尺给震飞了起来,落地后就地打了几个滚才停了下来,身上还冒出烟来,烧了起来,非常难闻,而且面纱已经揭开。 震飞的同时,我也怔住了,因为定睛一看,尖嘴猴腮,双眼通红,婉如一个小老头。尼妈,莫非这是传说的最喜欢淫仁妻女的畜生——山魈? 第二百二十一章草鬼山魈 山魈又称矮骡子,或称草鬼,算是修仙的一种动物仙家,但从不修自身,只是懂一些迷惑的法术罢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种畜生常常喜欢捉弄人,跑到人家里来调戏妇人,如果你骂了它,那就惹了大事了,因为这种畜生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它一生气便会捉走小孩或女人,你要想寻回来,就是磕头都不行,而且会用石头或树枝对女人进行污辱,所以,一般人谈起这山魈那是害怕得很,只是没有想到,这牛皮光竟然带上八只过来,可见他的神通了。 而我一尺便拍死了一只山魈,年皮光也不由一惊,剩下的几只山魈便狠狠地瞪着我,红红的眼睛让人感觉到恐怖,但却也不敢上前来。 “天蓬尺?你小子手中的可是天蓬尺!”牛皮光不由眼睛发光,激动地说道,“快给我看看,你一个小屁孩拿它作什么。” “牛皮光,见了人家的好东西莫非想抢不成!” 蛊婆子突然一声怒喝,一只金黄的蜈蚣便飞了出来,挡在了牛皮光的面前。 牛皮光却也不急不忙,老嘴一哈,娘的,一只小小的金蚕突然飞了出来,两个蛊物相视一对,便立马咬上,两人也是冷眼相对,不由踏着步罡,打着手势。 我冷冷地盯着这七只红眼怪物,当真是山魈,心里却不由笑了,我把尺子收了起来,把两只手藏到后面,并对它们进了动作了的挑衅,学它们的样子挤了挤嘴巴,然后嘲笑道,“不要以为遮住了屁股,我就会以为那是一张帅脸哈。” 果然那几个山魈见我收了尺子,且学它们的鬼样子,一下子让我激怒了,立马一窝蜂朝我冲了过来,呀,呀地叫个不停。 老子等的就是这种效果,步罡快速一走,双手一抖,立马一[哈]一[打],狂喊一声:“金刚伏魔印!” 一个晃动着,带着风劲的血红的,有簸箕大的大手印非常风骚地朝我眼前的三只山魈拍了过去,犹如风摆摇裙的女人一般拉风。 嘭!一声更巨大的响动顿时炸了开来,三只山魈如同三个沙包砸在了山石路上,顿时一阵火起,叽哩哇啦疼痛得满地打滚。 山魈,只不过是一种邪恶的仙家,那点道行那里受得起我强大的金刚伏魔印,这可是第二层,就算是第一层,师父曾经告诉我,不要乱拍,一般的阴魂一拍就会灰飞烟灭。 现如今,我的大手印已经超越了师父,在第二层往上走,只是不知何时突破第三层。 而从后面上来的四只山魈已经拉住了吴莫伤的手臂,正准备强行拉走,听到响动不由扭过头,可就在他们扭头来看什么情况之时,我早已身如影动,身子一转,一个簸箕大的血红的手印已经晃摆着它的风范,快速朝它们头上砸去。 嘭!顿时一阵电光火石闪起。 旁边还有一只山魈上得迟了一点,眼看几秒钟的时间其它几个同伴便满地打滚,烧成一团灰烬,它“哇”地一声,如同见了鬼一般,立马扭头便朝山坡上的小树林跑去。 山魈从不修自身,专干勾/人/妻女的坏事,是十恶不赦的畜生,我立马冲了上去,一[哈]一[打],血红的大手印带着一股强劲的风,摇摆着,风骚着向它的屁股拍了过去。 大家千万不要误会的大手印摇摆着,就如同一个妇女的屁股一样,风骚得很,可它的速度却是相当快了,这大路直通通,没有遮挡物,那山魈虽然扭头就跑,可大手印还是很拉风地拍到了它。 山魈“哇”地一声,拽到在地,不过,毕竟是强弩之末,它竟然又爬了起来,可它爬得快还是老子的大手印快,又一个血红的拉风的簸箕大的巴掌摇晃着拍在了它的身上,顿时一阵火起,灰飞烟灭。 牛皮光看着我竟然几下便把他的山魈给干掉了,不由怔住了,但怔住之后更是愤怒之情,他阴毒的眼如蛇一般盯在我脸上,脸涨成猪肝色,这家伙的气量也估计不会有多大。 “落凤山问天对吧,很好,不要以为懂点道术,就敢与洞神作对,你小子就等着吧,有你跪下来求洞神的那一天。” 牛皮光说完,甩着袖子,扬长而去,而本来占据上风的肥金蚕竟然摆脱到金黄的蜈蚣,在空中饶飞了两下,一双豆大的黑眼珠看了我两眼,便快地速地追上了牛皮光。 “这不是德高望重的牛寨主,您老这是跟谁生这么大的气!” 冯不二和张虎、小胖三人此时刚好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古亩寨,看到怒气冲冲往古亩寨方向走的牛皮光,不由拉住了他。 “滚开!” 牛皮光早已经怒不可揭,一把推开了上前笑呵呵的冯不二,头也不回地往古亩寨去了,三人不由傻了眼。 蛊婆子看着牛皮光远去的背影,扭过头来,我以为她对我的表现非常诧异,或许从没有人想到我如此年轻,竟然有这般大神通,一定会好好地夸奖我一番的。 那知却听到一句冷言冷语,“小子,你这下满意了吧。” 我摊开了手表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蛊师罢了,只要不让他放蛊,他能上天去,当真以为我只是一个小道士么,老子可是行走民间的……呃,好吧,我其实是个小道士。 当然,我知道蛊婆子的意思,我下狠手灭了这些个山魈,算是彻底得罪了蛊族族长牛皮光,这梁子已经结下了,当然,我也从她的冷言冷语中听从了对我人身的安危的关怀来。 可实事上,这事我从没有想过置身事外,即使我没有拍死这八个畜生化的灵体,只要落洞女之事不清不楚,只要洞神这邪恶的神灵还存在,我就没想过一走了之。 “看你的样子,你还很得意是吧,告诉你,就是我也不敢真的杀他们的山魈,我们虽然斗了很多年,毕竟没有撕破过脸,蛊王牛皮光,杀人必死光,你再不下山,已经离死不远了。” “一个驱使邪灵的术士定然也算不上什么好人,我一生使命便是行走民间,驱鬼除邪,行善事,积阴德,我才不管他牛皮光,还是必死光,只要心存正义,走遍天下都不怕。” “哼,你当真以为你是大道士么,能管天下术士之事,太自大了。”蛊婆子不由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湘西牛皮光是什么人你都不知,你以为他真的让你吓住了么,他不仅是古亩寨寨主,更是蛊王,他身上的金蚕蛊奇毒无比,无人出其右,中了他的金蚕毒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人能解,他的性格如山魈一般睚眦必报,不死不休,从他刚才生气的程度,他在心里已经判定你死刑了,而且他下蛊从不给人解,所以,叫蛊王牛皮光,杀人必死光。” “婆婆,是不是大道士我从没有说过,但天下不平不正之事,遇上了总要管一管,若是人人都不管,我们还修道学术作什么?” 表面上我说得大气凛然,事实上,我在蛊婆子面前总是心存几分畏惧,才表现得出这般来,“再说了,我已经出手了,还是请你告诉我这里的一些真实情况,我需要了解洞神是否真的存在。” “离开这里。”蛊婆子一听我又说起这事,转身就走。 看着蛊婆子转身进了院落,关上小木门,决然的背影,我真的无法理解这个老妇人为何明知我们已经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她竟然还是要老子离开,而且没得价钱讲,人家卖白菜的还卖一棵送一棵呢。 张虎、冯不二和小胖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三人走了过来,看着我们说的似乎一点都听不明白,见蛊婆子生气走了回去,张虎不由问道。 “问天,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这些都是怪人,走,我们边走边说。”我也怕牛皮光找来几个高手来帮忙,当下先行离开较好。 大家边走边聊,冯不二不时的扯了扯像征他身份的鸭舌帽,左看右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吴莫伤,小胖子没有心没肺的磕着瓜子,张虎皱着眉头说,这事怎么办。 我说这事你们帮不上忙,这是我和湘西牛皮光之间的事,如果你们掺合进来,我倒是真的怕了他,一旦他下蛊你们某个人,我们到时便真的被动了。 张虎却说,这湘西牛皮光为人挺好客的,得知我们是送费大哥和他的阴妻小朱来,他率令蛊族人把两人埋葬,感谢我们让古亩寨的亡魂回归故里,并请我们喝酒,正喝得尽兴时,他突然说有事离桌,竟然是与你发生了过节,我们过来之时,正好看到他气冲冲往回走。 我说一个控制山魈的人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人,他生气不生气不要放在心上,只是你们要小心他放蛊,如果中了他的金蛊蛊,听蛊婆子的意思,这湘西似乎只有他能解了。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最好是现在就下山去。 第二百二十二章王洞寨 张虎眼中闪过一丝担心,毕竟他离开了风雷镇有些时日了,他心中担心刘素月虽没有写在脸上,但做兄弟这么多年,我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 比起我来,张虎爱刘素月是无私的,他为她可以付出一切,却从来不轻易表露出来,如果不是刘素月跳塘的生死一瞬间,张虎情绪失控,或许我永远不可能知道我们喜欢过同一个女人。 “虎哥,费大哥已经回归故里,你带着冯老哥和路养两人先下山去,解决完洞神的事,我一定会去风雷镇找你们的。” “这说什么话,为兄弟我张虎可以两肋插刀!”张虎瞪了我一眼。 “是啊,要回一起回,我百事通为兄弟可以菊花插刀!”小胖子吐出瓜子皮,抬起了头说道。 “尿性!这种事肯定少不了我,要知道我也是孤身一人,烂命一条,为兄弟我可以基眼插刀,为美女我可以插兄弟两刀,呃,不对,有美女兄弟一起插。” 冯不二笑了笑,扯了扯鸭舌帽,然后双手插着口袋,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我想不到的是,只是这种玩笑话却也有一天会成真。 “去得越多,目标越大。”我阴下了脸,沉声道,“这回真不比以往,甚至比长白山还要凶险,无论是洞神还是蛊王牛皮光都非常擅长于邪术,你们真的帮不了我,这是术者之间的斗争,正与邪的斗法。” 张虎见我这样说了,立马拦住了冯不二和小胖,使了个眼神,“两位兄弟,既然问天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去前面的死尸客栈等他便是了,我们去了,或许问天放不开手脚。” 冯不二和小胖还想说什么,让张虎一把拉住了。 兄弟间相互点头致意之后,我们分道扬镳,我送吴莫伤回寨子,而他们则饶过寨子走小路,前往死尸客栈。 我对虎哥做事能识大局感觉到安心,因为我心中一直有个计较,大家可以想一想,堂堂令人闻风散胆的湘西牛皮光竟然也要替洞神出头,这当中的凶险不言可知,况且这金蚕蛊真不是开玩笑的,我们只要有一人中了金蚕蛊,我们便受制于人,任人宰割。 回到回头寨,我问吴寨主那个狗屁使者醒来没有,吴寨主说没有,全身都是流黑血,我说那就差不多了,黑血是尸毒已经出来了,你找人看着他,不要让他跑了。 我把自己要去大王洞一探究竟的想法告诉了吴寨主,他吓了一大跳,说大王洞那里可是洞神住的地方,可不能去啊。告诉你,就算是每年附近各寨子送落洞女去时,大家都是一个寨子的人敲锣打鼓一起去,而且听大家说,那大王洞洞口前方有一把石头椅子,只有落洞女才可以坐,说来也奇怪,落洞女一旦坐在上面,她便会如木头一般,再也不需要人驱使,自然而然就往洞里深处去了,大家便说落洞女在这一刻爱上了洞神,魂丢了。 如果是其它的女子或其它的人坐上去,洞神便会让人当场晕厥,抬回去不了三天就死了,最后还得选定的落洞女坐上去才行,否则全寨遭殃。 吴寨主说到这里不由看了吴莫伤一眼,或许在他的心里始终担心吴莫伤逃不出这个命,希望我能带她远离湘西,远离洞神。 我说我是不可能带莫伤离开的,但“洞神”之事却不是什么神灵,定然是鬼怪之事,鬼怪之事,遇上了,我不能不管,所以,大王洞我是去定了,只是希望吴寨主能带个路,到了地方指一下便可。 吴寨主虽然害怕。但这事不仅关系到吴莫伤的幸福,还关系到整个寨子的安全,当然也希望我能解决这件事情,所以,还是答应了下来。吴莫伤本想跟着去,但让吴寨主给喝止了,她非常担心地看了我一眼,她知道她根本就帮不上忙。 吴寨主给我备了点干粮和火把,由于已经到了下午了,越黑越危险,我们立刻出发,可当我们走到村口时,这时一个村民慌张地跑了过来,他急忙说道,那个什么狗屁洞神使者……死了。 洞神使者死了? 我不由眉头一皱,不是说黑血都出来了么,怎么会死?我立马和吴寨主跑到关他的小屋子,这洞神使者确实死了,只不过他不是中尸毒而是让人一刀割掉了头,血流满了一地。 很显然这是有人杀人灭口,莫灭洞神来过,不对,洞神没有必要杀自己的手下,可如果不是洞神杀的,又是何人,莫非是牛皮光?他不是回古亩寨去了么,莫非,这老家伙又饶回来,趁这点空档时间杀了人?这个倒很有可能,有一天我一定向他问清楚。 当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闯大王洞了。 当我和吴寨主经过通往古亩寨和王洞寨方向的山岔路口,走向王洞寨的方向时,我听到背后一声门响,我扭过头,是蛊婆子开了门。 我对她友好地笑了笑,就差招手了,甚至希望她能跟上来,可她只是厌恶地看了我一眼,便把门关上了,我算是浪费表情了,也罢,她帮不帮我,我都要去闯的。 前往大王洞时必须进过王洞寨,大王洞在王洞寨后山。 没过十来分钟,我们便看到了一个寨子,这是一个无人寨,半山破中,破落的吊脚楼随处可见,一些残椽破门在风中摇摆,不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吴寨主抱着胳膊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两只眼睛不由东张西望。 “吴寨主,这个寨子有些荒凉,其实还是挺干净的,我开了天眼扫过,里面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吴寨主神色慌张,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吓得点了点头,并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突然,前面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哎呀,妈呀,有鬼啊。”吴寨主突然一声尖叫,神色慌张,立马跪在了地上拜了起来,“各位大爷大妈大姐大姑大叔……我吴光头路过此地,若有得罪……” 我早就看到了是破吊脚楼上方的一块木板被风吹了下来而已,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吴寨主,一块破木板而矣!” 我转过头,看着吓得浑身颤抖地吴寨主,不由摇了摇头,农村之人比较信奉鬼神,但却要明白:明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鬼不惊的道理,要知道这鬼遇人还怕七分哩。 “木……木板掉了啊!” 吴寨主抬起了头,睁大了眼,似信非信地东张西望,突然又大叫一声,“鬼,鬼啊,三个鬼。” 吴寨主这次吓得不轻,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竟然跪在地上,突然抱住了我的双脚,我叹了一口气,只好回头望去,尼妈,真有“三个鬼”站在路中间,摆手的摆手,扯鸭舌帽的扯鸭舌帽,嗑瓜子的嗑瓜子,三人在风中正朝老子阴阴地笑。 这不是张虎三人还会是谁,我只好拍了拍吴寨主的肩膀说道是张虎他们三个鬼,吴寨主这才抬起了头,看着走过来的三人,舒了一口气,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冷汗直流。 “呃,你们三个不要装神弄鬼好不好,要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们怎么装神弄鬼了,我们早就在这等了,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我们是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小胖子吐着瓜子皮,不爽地说道。 我摇了摇头,他们终究还是来了,我抿了抿着嘴,看着这三个不听话的家伙,心中充满感激之情,可是嘴上是一句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鼻子感觉有蹼酸。。 “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们是不会走的啊!”张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嘿嘿笑了笑。 “是啊,什么狗屁大王洞,小王洞,洞神什么的,那都是吓唬像吴寨主这种无知的寨民的玩意!”冯不二不屑地说道。 “对的,我们四个都是单身汉,大不了人死卵朝天!”小胖子说道。 我再次努力抿了抿嘴,好兄弟之间,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努力,便搂着两人的肩膀往前走去。 “吴寨主,你到底走不走啊,有我天哥在你怕啥,不会我说了你一句生气了吧!”没走几步,小胖子在身后大声嚷道。 我们停了下来,扭过头,吴寨主虽然已经站了起来,但两腿打战,不敢再迈入寨子半步,仔细一看,尼妈,地下一摊小溪流泛滥的水迹,而吴寨主竟然浑然不知。 “我……我……” “吴寨主,要不你告诉我们这大王洞的大致位置,你还是不要进寨子了。” “那……好啊!”吴寨主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直穿过王洞寨,前面西头有个山岔路口,路边有一棵老松树,走松树那边就对了,然后走一里来路,过了第一个洞口,这个是小王洞,你得再往上走一里来路,前面有一块坪子,坪子上有一把石头椅子,那个才是大王洞。” 我点了点头,告诉吴寨主回去之后一定要注意寨子的安全,特别是吴莫伤的安全,便领着三人大步往前走去。 第二百二十三章大王洞 一路上,冯不二和何路养这两个活宝说个不停,虽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怕不怕,但表面看起来好像是来玩山游水一般,但我的心中仍然有不少担心,特别是小胖何路养,他毕竟是毫无法术,也无打斗的能力,可我也不好劝他回去,毕竟小胖子这种人往往是很重兄弟感情的。 按照吴寨主的指示,虽然还有几里路,但都有醒目的标志,倒也是不难找到大王洞,但远远往大王洞口一望,我不由暗暗称奇,为什么呢,因为这洞口竟然是个古老的奇门变幻阵。 所谓阵法,皆是行五行变幻之原理,这大王洞洞口看似与普通洞口无异,实则四周的山石摆放、树木栽种都非常讲究五行相生相克,难怪路过此洞口的女子会“落洞”,会爱上所谓的洞神,走入洞中,再也出不来,实则是让阵法迷了心智。 而这阵法的阵眼便是那条突兀摆在洞口的石头椅子,或许这大王洞最初是那位高人修炼之所,洞中有何奥秘,为了防止他人进入而设的阵法。 可人总有死的一天,人去了,可洞穴还在,也许,让后来的道士发现,并加以改造及利用,成为了这让人害怕的落洞,而山中女子多会上山寻猪草(一种喂养猪的藤条,便出现了所谓的落洞女。 “问天,有情况么!”张虎见我望着洞口,迟迟不动,不由担心问道。 “如果不出我的所料,这洞门之中竟然是古老阵法,我怕这落洞不是神为,而是人为,或许当初布这阵法之人只是不想让他人来打扰他的清修,却不曾想在他百年之后,会让歹毒之人利用来骗取善良无辜的村民的把戏。”我叹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杀进洞中,杀他个底朝天,把这残害无辜少女的淫/邪碎尸万段不可。”一听说是阴谋,连张虎这种稳重老实的人也怒了。 “他奶奶个球,那可是水灵灵的苗族少女啊,真是他娘的急巴喂狗了!”冯不二接着骂道。 “狗ri的,gan死他” “开干……” 冯不二和小胖子一听是骗取无辜少女的把戏,立马骂骂咧咧,大有叹息放开那女孩,冲我来的男人血气。 “大家要小心,紧跟在我后面,冯老哥断后。”我眯了一眼,大步向前。 拿出伯温天蓬尺,配合着密语和步罡。 我们大胆地走入洞口的古老五行阵中,便犹如进入深雾之中,层层来袭,让人如入云端之中,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入了仙境。 小胖子不由抓紧了我的衣角,很显然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紧张。 我径直走向那把椅子,用力旋转着椅子,果然这椅子是后人加上去的,目的就是掩盖这阵眼,也就是阵法中的生门。 当我移向正东方向之时,先前幻化的场景了顿时消失,恢复了先前的情形,四周山石林立,洞口清晰出现。 “哇,这真是奇了怪,这么摆动一下就全变了样啊。”小胖子惊呼起来,两只小眼眯成一条缝,闪着光打量着四周。 “我衣服都快给你扯烂了!”我一把拍掉小胖子的肥手,小胖子撮了撮手上的汗,嘿嘿笑了笑。 “睢你那没出息的熊样,就跟那娘们一般尿性。”冯不二鄙视了两眼,有点显摆的说道,“不说其它的险境了,单是长白山山气林、障气林、盘龙道、鬼市、黑风口、鬼王洞、万葬坑、太极迷宫、地下森林等你是没有听过,要是去了,我估计你得像吴大头那般尿裤子。” “冯老哥你有出息,有本事你破给阵法给我看看。”小胖子也是不服气的。 “老哥倒斗的手法你是没有见过,搞不好这山洞之中就有个斗,你小子别不服气,等老哥给你露两手,捉个棕子给你当老婆……” “我才不要棕子当……老婆,我……”小胖子一听棕子,吓得一颗红瓜子半天放不进嘴里,竟然掉在了地上。 “冯老哥,你们不要瞎扯淡了!”我不由皱了下眉头,叽歪个啥这两人。 当然,最主要的是我突然感觉到这黑洞之中,刚才好像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只不过一闪而过,那家伙便跑了。 “大家要小心了,这山洞里阴风不断,我刚才破了这阵法,估计已经打草惊蛇了,道术幻化万千,进去以后,一定要守住本心,万不可动贪欲之念,更不可轻易应允鬼魂或邪师之事,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张虎和冯不二见我严肃地表情,知道这山洞中的危险已近来了,毕竟他们有过这方向的经历,特别是冯不二,虽然是捐了无数钱财才换来个道家门外弟子,但倒斗无数,深知其中道理。 小胖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冯不二和张虎两人,见两人点头,这半信半疑地跟着点了点头。 “死胖子,听清楚没有!”我见他这个样子,不由骂了一句,毕竟这可不是儿戏,有些话要先叮嘱才行,只是这一句死胖子,事后,我非常后悔,因为它竟然灵验了,现在暂时不表。 小胖子见我如此冷喝,也知晓了我不是说说而矣,这才如老母鸡啄米一般点头。 张虎早就准备好了军用电筒戴在了头上,而冯不二竟然拿出一个黑驴蹄子来,在小胖子面前显摆了两下,并抓了几把糯米给小胖子,小胖子这才紧张地接过来,脸上了崩得老紧了。 大家准备好家伙什,便朝洞中走去,这洞漆黑无比,却是非常宽阔和平整,有着各种人工的痕迹,或许这大王洞中是人间修道福地,一直有高人居住在此,把这里当成家了吧。 黑洞长且高大,呈圆弧形状,我们四人轻轻地、慢慢地移动,强光电筒照过去,很快光线便消失在深处,让人感觉幽冥一般,心里透着凉。 喀嚓!一声清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确实够吓人的,大家可以想象在你最集中精力之时,突然的响声,绝对可以让你的小心脏跳得老高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抽出天蓬尺往前猛挥了几下再说。 “咋的了?”冯不二也是举着黑驴蹄子挥了两下,声音中也夹有些紧张,张虎则向四周立马照了几下,不过,除了黑暗就是静,静得可怕。 “不好……意思,刚才是我磕了一颗……瓜子!”小胖子红着脸,在背后喏喏地说了一句。 我们三人转过头,愤怒地看着正战战兢兢的裂开了嘴傻笑的小胖子,不由叹了一口气。 四人继续前行,我手持天蓬尺在前,深入几百米后,冯不二与张虎一人一个电筒射向四周,竟然全是一些春图来,非常露骨,各类招式层出不穷,这真是让我们的眼睛睁得老大了,小胖子和冯不二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在一些山洞中往往有古人各类春/宫图画,倒也不见怪,这是古代人在摸索人类性方面的表达方式,那时多是封建时代,性这东西不能完全表达在他人面前,只好找些山洞之类的画出来,回想自己所做的各种姿势,并且通过实践还可以创新。 比如莫高窟这等神像很多的壁画中,也偶尔可以找到些男女之间的画来,还有前面的彭祖擅长于养生术,就有一本房中秘术也是通过春天色图留下来的,只不是这图他是画在竹子上的。 继续前行,仍是这种图让人喷/血的春色画,这四周并无岔路,仍是宽阔平整,弧形顶部,不时还有石板铺路,只是这图画渐渐变了,竟然是一些似人非人的家伙与少女之间的图来,玩弄之笑意,动作之豪放,看得人心惊肉跳,只是这些动物似乎是猴子却又不是,但那器物与人的相比,却细小得很,和根长筷子般大小。 我一看便明白了这就是最喜欢淫(人妻女的山魈。 这些洞画用心阴险是很明显的,你可以想象一下就知道了,这些落洞女子多是处子,尚未经人事,如果置身在这洞中,看着这种图画难免不会春/心闪动,再加上有人在旁边撩拨几下,那能受得了,最终只能任人摆布,最后与山魈交流起来一点也不奇怪,或许,这是洗脑的一种方式,只是不知为何要把好好的女子与山魈交流。 难不成这是想通过女子再控制山魈,看来这洞中之事与湘西牛皮光是脱不了干系的了,搞不好这落洞女便是他用来与山魈作的交易,我不由心情沉重,思绪万千,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这落洞女到底是如何让人利用还有待验证,但山魈的控制很有可能是通过落洞女实现的。 只是突然之间,灯光扫射下竟然露出十几双红眼睛来,个个身高约在一米三、四左右,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我们,为首的一只模样最丑陋,身体较大,约有十三四岁左右的孩子那般高,不用说这些家伙就是山魈。 它们终于露脸了。 我也不等它们动手,一[哈]一[打],簸箕大的血红的大手印便摇晃着快速拍了过去。 刚刚冲上来的几只山魈便哇了两声,拍回去老远,咂在后面的几只山魈之上,砸成了一堆。 其它几只显然没见过这般厉害的大手印,但却并没有后退,又有几只往上冲,被我一巴掌拍回去老远,可畜生就是畜生,竟然不顾生死,枉图想冲过来伤人。 几个红色的大巴掌拍出,这些畜生终于明白了不是我的对手,剩下的几只作了鸟兽散,当然,我们也没有急着去追,毕竟这洞中有何凶险并不得知。 而其中几个山魈由于拍个正着,身体开始燃烧了起来,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通道,它的尽头竟然有一个岔路口,我强大的灵魂力岂是一些仙家修体能承受的,一旦击中自然是魂飞魄散,像这种灵体还可能灰飞烟灭,渣渣都没有。 第二百二十四章山魈窝 我告诉大家,千万不要以为山魈吓跑了,这几个家伙定然是不知我的深浅,这才前来打探一下。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现在我一出手杀了几只,以它们睚眦必报的性格,它们不死绝是绝不罢休的。 见是动物仙家,冯不二收起了黑驴蹄子,手中多了一把枪,张虎与小胖子一人一把握在手中,四人慢慢向山洞中摸进。 哇!一团黑色突然从洞壁边冲了过来,伸着爪子直抓张虎的脸,张虎果断打了一枪,“砰”地一声枪响之后,那只山魈弹回了壁石上,滚落了下来,电筒一照,它胸口上的血洞咕噜直冒鲜血,两只血红的眼睛渐渐失去了邪恶的光度。 修仙的仙家的本质也是动物,一枪致命。人世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不能违背轮回的道理,那飞升之人或动物,均是逆天而为,度天雷历经万劫,几千年难得度一人。 不时有山魈伏击我们,但畜生的招式又如何比得过人类这种可以射穿它们的工具,可山魈仍然是前赴后继,不死绝最后一只是不会罢休的,看来这必定是山魈的巢穴了,若能除掉这些害人的畜生,也算是一件大功德。 到了岔路口,右边的洞阴气很重,冷风直吹,让人心生害怕,不知里面有什么东西。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选择进左边的洞,张虎做事心细,在石壁上画了一个箭头方向,以防这山洞万一又是一个迷宫,容易找回出口些。 一路上,冯不二和张虎干掉数十只从各个隐蔽处跳出来的山魈,倒是小胖子一枪都没有开,就知道瓜子磕个不停,听得几声有点烦躁了。 山魈从前面扑来的,我一大手印拍过去,强大的灵魂力让这些动物仙家灰飞烟灭,只是它们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冲杀上来,不由感觉后背生冷。 但是通道尽头,竟然是一座灯火通明的洞府,这洞府很明显精心布置了一翻,山魈的苟合图四壁皆是,而且四周洞壁下,各类生活用的堂堂罐罐都有。 令我们惊奇的是,它的正中有一棵古树,树下摆着一把大椅子,上面坐着一只老山魈,边上是两个身上只挂有几片树叶子的丰/腴妇人,且用青腾条束发,白白胖胖,没有丝毫皱纹,根本就看不出年纪的大小来,正俯下身子舔老山魈的脚趾和膝盖,仿佛是啃在香喷喷的猪蹄上。 面对三个如此怪异的三位一体,冯不二冲上去就要一枪,我怕冯不二杀绝了,想留下一只给来问话,便出手拦住了他。 “老山怪,这洞中可有洞神。” 山魈最擅长的就是**术,可以让妇人以它以为本体和寄望,这两个妇人已经让它迷得如痴如醉,所以就算我们救下她们来,不久也会在干渴之中死去。而当下我们便是要问清这洞中情况,那怕它妖言惑众,多少还是有用的。 “你们没有看到本上仙坐在王位,享受着爱妃的润泽么?”老山魈似笑非笑,一只手托起伏在它跨下的超乳。 “你他娘的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狗屁洞神?”冯不二惊诧不已。 “它娘的,不会是落洞女让这些畜生给弄来的吧,山民再说也是有土统的,几只山魈也能弄出让人闻风丧胆的落洞女。”小胖子不由惊呼起来。 “算你小子有眼光,认得本洞神!”老山魈玩弄不停手,对着我们呵呵笑道,“你们若肯离去,本洞神可以送你们几个妇人玩玩,让你们天天醉生梦死。” “呸!你个老怪物玩过的谁稀罕。”冯不二斜手一抖,一枪便朝老山魈那根傲然耸立的长筷子打去。 老山魈提着两个妇人猛地往上一腾起,又稳稳落回到原先的位置,血红的老眼盯着冯不二,但仍然强忍着怒火,笑道,“妇人看不上,这方圆几十里的亩家少女你们可有兴趣。” “冯老哥,先不急取它性命,有话好好说一说。况且这洞府四周好像并无通口,它还能跑上天不成。” 冯不二一听亩家水灵灵妹纸更是火大,又要大打出手,我只好再次喝道。 “小道士,这洞前阵法已破,这落洞之事你已经猜出来,我也只是利用了一下古人的阵法骗些女子玩玩罢了,况且她们来这,天天吸取我们山灵的精阳,长寿美容,体态丰/腴,这对她们是大有好处的,所以,我也是在积功德,如果你们肯放过我,我便与你们一同享受这些苗家女子,同时也可以让你们长寿漂亮的,嘿嘿。” “老草鬼,收起你的把戏,对于我们,你的妖言或**术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你老实交待这落洞女之事,或许我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我早已经环视四周,见并无其它明显的通口或出路,而这洞府一看应当就是它们的巢穴,各类生活器物都有,能够容几十人在此生活,不可能就只有这么两个妇人,还有王洞寨几百号村民尸骨不见,这洞中之事不能不清不楚。 山魈又称之为草鬼,所以我称它为老草鬼是明确告诉它,对于它的前世今生我都非常了解。 老山魈红着眼盯着我,“老子便是这大王洞中的洞神,今天你们来到这洞府之中,毁我阵法,杀我子孙。我自知不敌,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愿与你们共同分享这洞中美女和财富,你们还要怎么样!“ 我一字一句冷冷说道:“因为你根本就不可能是洞神!” 因为这是明摆着的事,以一个畜生的修行,定然是改不起这等阵法,更不可能靠着诱惑之术让王洞寨的几百号人突然消失,如果说这洞神便是牛皮光,我倒是会相信他七八分,但决绝不是一只修仙几百年的草鬼。 “嘿嘿……”老山魈看了我一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说出这洞神之事,或许我可以饶你性命!” “嘿嘿,就看你有没有能力办得到了!” 哇,哇,哇……不知何时,我们的四周竟然出现了无数的红眼睛来,而最糟糕的是,洞府四周的灯火突然全部熄灭。 看来老山魈利用这点问话的时间,已经召集了所有的子孙来,不到死绝是决不会停止攻击的。 我心中不由大叫来得好,这些家伙个个淫邪无比,除掉它们也是一件奇功,而我也好好好地施展一下老子簸箕大的大巴掌,看它们能否保住不覆灭的结果。 哇,哇哇……山魈一窝蜂冲了过来,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各施手法,我血红的大手印发挥了极致,我的灵魂力运用空前. 但是这老山魈鬼怪精灵得很,竟然以两个妇女为人肉盾牌,我的大手印自然奈何不了它,但我手中的天蓬尺却绝非一般之物,不时打向抓向冯不二等人的山魈,冲上一只来拍死一只,冲上两只拍死一双,惨面激烈无比,顿时“哇哇”声乱叫不停。 子弹不停向冲上来的山魈闪射过去,糯米也已经散完了,山魈死的死,伤的伤,烧的烧,仍然奋不顾身的冲上来,山魈力大无比,手有锋甲,能挖入人肉之中。 但畜生终究是畜生,不如人类会借助各种工具,否则我们定然是无法打退它们这一波一波的上攻。 即使是他们三人不在,我一人在此,这些家伙也休想伤我半分,我的金刚伏魔印在这次对决之中发挥了极限作用,灵魂力空前集中爆发,这是我身上有两颗内丹有关,不知道什么才能修炼到通灵仙经的最高境界--夜间视物。 我朝四周不停地拍出血红大巴掌,从来没有如此快感,杀得如此淋漓尽致。 老山魈看着它有几个加强连的山魈大军,竟然在顷刻之间全军覆没,差点气疯了,这老家伙竟然推开护在胸前的两个白晰的妇人,从龙虎王座上径直一跳,直夺我手中的天蓬尺。 我心中不由一笑,真他娘不长眼的东西,这伯温天蓬尺可是尔等畜生随便可以碰的。 当它抢在手中之时,我口中咒语一念,各类符咒闪出,老山魈如握在烫手的烙铁一般,哇地一声,立马松了开来,显然是没有见过这法器的厉害,畜生的见识实在是太短了。 我趁它惊吓慌退之时,一个血红巴掌拍了过去,不偏不倚正拍中这老家伙的尖脸,一个大巴掌呼过去,脸都削了一半。 老家伙滚落墙角,手脚乱舞,哇哇叫得不停,顿时剩下的几十只围了过去立马挡在这老山魈面前。 我又是几个大巴掌拍过去,这些功力较弱的山魈那得起老子一巴掌,顿时七零八落,死伤不在话下。 接着,我欺身向前,手中天蓬尺一尺打在老山魈在地上乱中意的细腿上,只听见骨头霹雳作响,如同拍在竹杆子上面,估计再也站不起。 “嗖”地一声,一颗子弹从我面前飞过。 老山魈的额头正中一个血窟窿咕噜直冒血水。 我扭过头,惊异地看着枪口还在冒黑烟的盒子炮,冯不二头上的电灯晃得我眼花。 第二百二十五章天洞府 冯不二不理会我的表情,竟然一脚踹飞那放在树下大木椅,神气十足,手中的枪挥了挥,得意洋洋,仿佛他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老家伙不说别的,这么老了那细小玩意还能直立,就不知祸了多少妇人,它不配再多活一秒。” “是啊,我也看这老怪物不顺眼。” 这两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对于这类问题是绝对的空前一致,可我只想打断它的腿,定然是想留它一命,问一问这洞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心中有个计较,这洞神很有可能就是湘西牛皮光,因为上次的山魈受他驱使的。 如果这洞神便是牛皮光,这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对付,毕竟牛皮光是一寨之主,这等孽事大白于天下,大家是不会放过他,现在最怕的是,人们已经把洞神神化了,所以,只要找出真相来,或许洞神的事会很快解决。 张虎白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以后不要太感情用事,问天留它活口定然是要问话用的,现在倒好,线索没了!“ “好吧,好吧,算我自作多情了。”冯不二瘪了瘪嘴,有点不开心了。 “算了,把灯点上,我们必须查到那些落洞女的去向,是谁把她们骗入这洞中,又是如何利用她们的,还有王洞寨几百号村民去了那里。”我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不想看到他们争吵。 “依我看,这个狗屁洞神把这些漂亮的妹纸肯定是给洞神当作发/泄的工具了,玩完了就给这些山魈玩。”冯不二又解释了一句。 “对,冯老哥说得……没错。”小胖子附和道,小肥手颤抖地口袋里掏出一个瓜子很不自然地丢入嘴中,发出一声清脆响声,脸色顿时平静了下来。 靠,原来这死胖子是用磕瓜子来转移自己的紧张的啊,我说,这死胖子平时没见他磕什么瓜子,这次上山来怎么口袋里老有红瓜子呢。 “好吧,但愿你们猜的是对的!”我知道这两个家伙一说到女人问题就空前一致,所以也不和他们争,“现在我们得找一找这洞中的通口了,这大王洞里的洞神不可能是这只老山魈这个问题我是可以确定的。” 张虎把四周的壁灯一一点亮了开来。 这洞府之中顿时一堆死尸,鲜血横流,有上百只山魈去了,那两个妇人如同一塑雕像一般跪在地上,看着死去的山魈王,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我们把洞府之中各类器物全部翻倒,并没有发现任何通道,冯不二这小子什么也不管,只知道故意走到妇人面前去问话,眼睛却盯着她们的身体部位不放。 两个妇人如同丢魂一般的木然,又如何知道回答,冯不二叹了一口气,说这妇人长得真满,只是可惜让这山魈给日了,自己不屑与动物同用一种尿盆罢了。小胖子自然也是站在两人妇人面前看了很久,嘴上也是啧个不停。 “没有道理啊!”我嘀咕着靠在洞中的唯一大树边,对着跟我在四周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出出口的疑虑说道。 “我也觉得这些山魈的召集是有通道的,这里不可能是终点,要不我们返回原路去,去另一边的通道看看再说。” 说完,张虎一脚踢在树上。 正当我准备招呼站在妇人旁边的两个家伙时,尼妈,一驮什么东西掉在了老子鼻子上,粘粘地,尼妈,竟然还散发着一股不一般的臭味。 “草泥马的,那只鸟在树上拉屎到老子脸鼻子上,太不长眼睛了,我可是道士好不好!” 我用袖子一擦,愤怒地抬起头。这不抬头不清楚,一抬头便发现了不对劲,这大树高有十来米,枝杆粗大,但是没有叶子,所以,以山魈的性格不可能在这布棵老树来当摆设吧。 “这洞里那来的鸟,蝙蝠差不多吧!”张虎抬起了头。 “莫非通口在顶上?”我不由嘀咕了一句,说完后直摇头,自己都觉得荒唐,那有通口在顶上的。 “很有可能,要不你鼻子上的屎是怎么来的,肯定是那些山魈刚才拉在树上,这才掉在你鼻子上的!” 张虎,用灯光照了照洞顶,只见这枯树顶到顶上,上面漆黑一团,并不曾看见有通口。 我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道理,大声说道,“爬上去看看,搞不好,那些山魈便是从这树上下来的。” 冯不二和小胖子一听也跑了过来,抬起头望了望这棵古树,冯不二从裤腰上挂起的备用绳索拿了出来,一甩便扔到了树梢之上,用力拉了拉,便率先冲了上去,冯不二两腿岔开坐在树丫上,大声招呼我们快上去,说发现了异常,有块大木板。 我们一个一个接着跟了上去,坐在大树丫之上,几人合力把头顶一块木块推了开来,用电筒一照,竟然真的里面别有洞天。 我们利索地爬入洞中,却是一阶阶往下走的楼梯,里面也是黑灯瞎火,但却修建得非常整齐,婉如万里长城的石阶一般。 或许洞神以为没有人能进得了洞府中来,更不会有人能找到在洞顶中黑暗的入口,竟然没有设置半点障碍或机关,当然也有可能山魈进出洞口也不方便的缘故。 顺着石阶往下走了约有一两百米,里面竟然透了些许光芒来,再进去不到一百来米,竟然豁然开朗,里面一个天然天坑,四周峭壁参天一般,足有几百米深去了,没有绳索是不可能爬得上去的,只有这洞口见到些许光来,比长白山的地下森林还让人惊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再往地面一看,最里面一座非常精致的吊脚楼倚峭壁而建,前方青草青青,一条小溪清澈见底,整个地面约有三四亩地宽广,这是活生生的世外桃源,与世隔绝。 青草之上,让我们目瞪口呆的是,几十名少女只身围着一些叶子在胸口及下面隐蔽处,嘻嘻笑笑侧躺在青草地上,尽情忘我,享受着最自然的人类生活状态,对我们在旁观看浑然不知。 我们几人均是二十出头,说句不好听点的,那是浑身都可以点火的男人,张虎最年长,也不到三十岁,见到此情此景,浑身血液沸腾一般,身体却僵硬差点不能动弹,眼睛更是不能转动。 “美,太美了,或许这才是人类真正最原始的生活,人类应当返璞归真,而不应再打打杀杀,生灵涂炭。”张虎竟然发出一种感叹,当然,我们是不知道何为返璞归真,更不知道人类最初的生存是不是这般自由和无私。 张虎赞美过后,便是四人一阵的喉咙吞口水的声音,我只得闭上眼睛,念着清心决,身体这才平静下来。 “大家要小心了,这些女子应当就是传说中落洞女,是“洞神”的女人,有传说这落洞女皆是石女,缺少一魂,但大家不要让她们迷了心智,到时大家只怕与那些畜生尿同一个盆了。” 我看着三人潮红的脸,只能这样说了,要不然,真发生点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后悔都来不及,而且如果男人在心里面留下了阴影,也是很不好的,容易那个工具不挺。 果然,我一说这些女人都让山魈日过后,冯不二和小胖子憋红的脸立马泄气了一般,耷拉着脑袋。 张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问天,这些少女应当就是落洞女,只是如果说洞神把这些少女抓来只为供这些畜生消遣,似乎不太可能,除非这洞神就是这山中的老山魈。” “牛皮光堂堂湘西蛊王都为抓落洞女而来,这山魈不过是修得一些法术的仙家而矣,牛皮光何等术士,怎么会受一只老山魈派遣,我们去那边的吊脚楼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们顺着小溪流边上的泥石小路朝这木屋走去,近距离地路过草地上兹情忘我的女子,冯不二和小胖子不由流连忘返,顾盼神飞。 吊脚楼楼阁的窗口侧开,里面笑声欢语,我们正要上楼去,却不由听到楼下旁边一小木屋里,里面却传来些许哭泣哀叹之声。 我心中不由一惊,转下饶到下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只见一女子全身无遮物让人绑在木架子上,一见我们进来,只是惊慌失色,痛哭起来。 “不,不要,怎么就来了四个呢,我这小身子骨受不了啊,我从了,洞神我从了,还不行么,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女子泪流满面,身体全部露在我们这男人面前,她虽然羞涩但也没有办法。 靠,她竟然把我们当成是来害她的人了,我立马解了身上的褂子来,帮她围在身上,而张虎也解了上衣,系在她的下边。 “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们并不是洞神的人,也会对你做什么坏事的,我们是来解救你们这些受骗的落洞女的。”张虎一边围衣服,一边说道。 小胖子和冯不上也已经走了过来,帮她松了捆在小肚子上的绳子,女子由于长期绑在木架子上,脚腿僵硬,竟然扑在我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我们等女子情绪稳定些许,扶着她在边上的小凳子坐下,这才慢慢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百二十六章九凤困龙 女子这才告诉我们,她已经被关在这小木屋有一年多了,是隔壁寨子的落洞女,当初被使者选为落洞女之时,她非常害怕和不肯,但使者劝说他也听说这是命中注定,能与洞神合体会长生不死,可惜洞神在一次外出中受了内伤,暂时不须处子,但大王洞有约定,须由洞神得到女子第一夜后,便交由山精交合。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尼妈,真把落洞女交由山魈交合,太便宜这些畜生了”小胖子不由惊呼起来,小嘴还啧、啧两下。 “是……呀!”女子羞涩看了看了看小胖子,继续说道,“当初,我进入这山洞之中,一心想与洞神交流,巧遇洞神受伤需要调理身体,我便在这山洞中暂时行走,只是后来看到丑陋无比的山精与那些女子日日夜夜交流竟然浑然不知,我才知道她们原来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这时我才看明白了,原来这落洞女的种种美好完全是外界的一种传说,更是一个圈套……“ “洞神是不是很老了,应当没有那方便的功能了吧,这么多落洞女,他肯定照顾不来,所以才交给山魈吧,目的就是笼络人心!” 冯不二插嘴道,脸上有些坏笑,我瞪了他一眼,他立马便止住了笑意,这家伙脑瓜子里不知道装些什么狗屎,这个时候说这些话真不太时宜好不好。 “洞神虽老,但那方面强悍,每一个多次与山精交流过的女子,他都不会浪费,他都会在选一定的时间与她们交合,所以,这也是他没有时间光顾我的原因,再加上,后来我开始抵制他了,他这才没有办法把我关了起来,还说我如果不从,就找四个老单身汉来弄死我算了……” 听到这里我们不由面面相觑,娘的,难怪进来时,她吓得不行,原来把我们当成了老单身汉啊,不过,我们四个确实是单身汉,只是不老好不好。 更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洞神这方向如此强悍,只是我隐隐觉得这不是简单的交流,这应当是一种通过女子来吸取山魈的阳气的方法。 自古以来,邪师采用灭绝人性的方法炼就自我之身,并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来,什么合体双修,阴阳相吸的法术也非常常见,甚至一些法师还走极端,要么终身不娶不嫁,甚至有的是挥剑自宫,这都是为了达到同一个目的,达到极其强大的阳性或阴性。 “这洞神是一个邪师无疑,他这是在借女子吸取山精的阳气,以修炼自己的灵魂力,由于他长时吸取山精的阳气,所以他那方面的功能不但不会衰退,而且会增强。” “姥姥的,今儿个老子算是开眼界了,这世上还真有借体吸阳的功法。”冯不二不由啧啧叹道,“真要有这种功法,我就是死了也要学会才行,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那女子一听冯不二这么说,不由脸色一阵苍白,毕竟她也是怕还没有走出虎穴,又走进了狼窝里头克了。 “冯不二,少开这种玩笑话了!”张虎白了冯不二一眼。 冯不二也知自己玩笑开过头了,嘿嘿笑道,“妹子甭介,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那洞神在何处,让我们兄弟去灭了他来,好让这落洞女之事真相大白。” 女子可能感觉冯不二有点滑头,反而对我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洞神因为使者失综之事发怒了,下午刚出去了,但是旁边房间的几个神妃却是清楚得很。” “神妃?”我不由一惊。 “就是洞神的妃子,至于洞神的真面目我没有见过,不过,他的九个妃子,我却知道,她们只与洞神交流,用来中和洞神有时身上吸收过高阳气。” 听到这句,我们自然要去找洞神的九个神妃了,于是,张虎和小胖子扶好女子,女子由于长时被绑,几乎整个身子伏在胖子宽阔的背上,我与冯不二两人在前,踏上楼梯,推开了虚掩的木门,里面四五个妖艳妇人正在品茶聊天,完全不知洞外发生的事,见我们突然闯进来不由吓了一大跳。 “你们是何人,胆敢闯我大王洞仙府!”其中一个妖艳妇人身穿一层薄丝,站了起指着我喝道,浑身的肉不由一抖,胸口两团更是要挣脱身上的朦胧薄丝破茧而出的飞碟一般,令人倒吸一口冷气。 “妖妇,小道行走民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落凤山问天就是我啦!” “落凤山问天,你当真不认得姐姐我们了,上回你就差点就爱上姐姐了,你当真绝情哦。” 我正要动手,里间的珍珠帘子拉开,两个妇人走了出来,身后也是三个妇人跟着,人人都手持合欢铃,身穿薄薄轻丝,摇曳着滚圆满的身子走了过来。 我定睛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尼妈,这不是当初在落凤山配合着合欢铃来勾我的湘西鬼叟所带的两个妇人,这真是他娘的冤家路窄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这装神弄鬼的家伙竟然就是湘西鬼叟,今天我就先送他的九个妖妇上西天,为师公张真人报仇。” “哈哈,你当真是自不量力了,问天小哥,你知道你们从跨入我们小木屋起,就已经困在了我们这阵中了,这阵名叫九凤困龙,谁能不伏在我们跨底,你一个小屁孩又有多少能耐呢。” 说完,那群妖妇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九凤困龙相传为赶尸派所创,原本以九个阴年所生的女子的尸体为阵法,通过摄魂铃控制,以法师的灵魂力为主,灵魂力越强,阵法越强,能过人尸糅合,致使男子精/体侵蚀女尸尸毒,从下身开始腐烂而死,所困男子无一生还的绝术。 为首的妖妇一声冷喝,九个妖妇顿时快速站了起来,围成一圈,人人手持一个和欢铃,口中加以咒语相持。 冯不二和张虎两人的掏出枪来,可是九个妇人竟然快速转了起来,伴随着她们的笑声和铃声,两人胡乱放了两枪,便瘫倒在地,盒子炮扔在地上,转而开始掏自己裤子中的手枪。 而小胖子竟然搂住了他扶着的落洞女,两人忘情的亲吻和相互探索起来,我也隐隐产生一些虚幻的男女最高境界之事来。 我团坐在地上,口念咒语相对抗,驱动无极道人、师公、刘伯温的内丹,瞬间灵魂力充实上丹田。 我这是要以强大的灵魂力在抵挡摄人心魂的铃声,只要我心神不乱,妇人拿我没有办法,施法有施体,便有受体,法术不成,必造反噬。 九个妇人一边围着我转,一边不停撩拨着坐在地上的我,她们茑歌笑语不断地飘入我的耳中,女人的气息飘入我的鼻中。 甚至不时有肌体蹭在我头上,我闭目不视,以咒语断其听觉,以咒语断其触觉,只有真正做到不视、不想、不闻、不问、不觉、不眠、不动、不臆、不乱,这九不,方可破这九凤困龙的巫术。 有了藏魂玉佩的法力,再加上三颗内丹灵力的渗透,实际上九个铃声加上艳舞和笑声的灵魂力并没有强大到令我臆想重重,多是一些片段画面一闪而过,当然,我也不敢分心去管他们,否则一个不集中,可能就会让九凤困龙的法术拿下,大泄阳气,成为这九个妇人跨中的玩物。 法术相斗,比的是灵魂力,我虽然闭目念咒,但却亦可感知对方久攻不下后变得的急躁。 显然她们还以为老子是当年落凤山那个小毛道,道术低下不说,灵魂力尚无法与两个妖妇对抗。 现如今,九个妖妇早已经香汗淋漓,浑身解数施展,亦不能使我动心半分,这种变化实则让为首的妖妇急躁不安。 我虽让对方法术困住,但此消彼长,对方法术减弱,我已经感知,我灵力一渗,手中天蓬尺一举,大喊一声。 “破!” 便听见一些哎呀,呢啊等呻令声之后,便是九个妖妇倒在地板上发出的痛苦呻声,我站了起来,环视四周,九个妖妇因遭反噬,口吐鲜血爬在地上,翘着臀,斜眼狠狠地望着我。 冯不二和张虎两人宽衣相抱,也渐渐恢复神智过来,几乎是同时惊吓一跳,立马推开对方,呸个不停,爬了起来背过身子扣衣服,两人默默不敢语。 而小胖子,哎,不想多说了,竟然把那女子给做了,当然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谁,毕竟是在法术驱使下完成的事。 法术一停,小胖倒是有心再享受几秒,可那女子不由睁开了眼,大喊一声“啊呀……”便推了开小胖子来,然后用衣服慌乱地裹住上边两团,脸惊色顿起,接着便出现羞愧之色。 小胖子倒也是坏得很,也跟着“啊呀”一声,立马用衣服裹住了下边,脸上惊色也装了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男女就有这个反应,什么反应呢,就是那种突发情况下,一般女人是遮挡上边两点,暴露下边一点,而男人则是习惯遮住下边一点,暴露上边两点,在这里,且不去研究这方面心理。 第二百二十七章大波僵尸 九个妖妇遭受反噬,一个个跌倒在地,我感觉非常解恨,冷喝道:“九凤困龙也不过如此,还不把这里的一切老实给我交待出来!” “哈哈……”为首的妖妇大笑起来,并不理会我的话,“真是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待,江山代有人才出,想当年堂堂蛊族派一代蛊王牛皮光,号称全剥光,都让我们九姐妹反剥光,在我们九凤困龙神术中跪地求饶,没有想到你一个年纪小小道士,竟然已经强大到可以抵制活人的九凤困龙,老娘今天服了,若是能得你一夜承欢,我等一生追寻。hp://772e6f742e6f%6” 我靠,牛皮光曾倒在这九个妇人身下? 一听到这里,真是吓了我一大跳,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身傲气的蛊王牛皮光也是受到了要挟才不臣服于老鬼之下。 当然,另一方向,我身上如果没有三颗高人的内丹,并有法器藏魂玉佩在身,天蓬尺在手,或许我今天已经成为了这九个妖妇的玩物,看来日后一定要勤练灵魂力,这是一个术士道法之高深的根本。 见这几个妖妇竟然还如此恬不知耻,竟然对自己的行为毫无半点羞愧,我知道要从她们口中听到真话,估计很难,于是说道,“妖妇,少拿这等话来害老子。你们与湘西鬼叟行苟且之事,并奴役十几个少女供山魈玩弄,惨绝人寰,脏体贱性,不可苟活于世,自我了断吧,不要脏了老子的手!” 妖妇见我脸上杀意已起,不由恶从心底起,大骂道:“老娘不惜身体与你,你却不知好歹,你以为你个小道士真能法手遮天,不听老娘的,你们休想从这里逃出生天。” “你拿鬼话骗鬼去吧!” 冯不二又羞又怒,一声怒骂之后,小手一抖一枪便击中妖妇眉心,接着张虎也已经出手,九个妖妇如杀鸡般死在了两人的枪下。 我眯着眼看了几下这几个妖妇,心中默默念了一下往生经,便转身出了这吊脚楼来。 众人循着小道,那青草之上的落洞女已经木然,如同石化一般,我不由叹息一声,若要救得这些女子,须把丢了的魂找回来了,但很显然这些女子受妖妇控制,妖妇已死,只能找到湘西鬼叟这个老家伙或许还有半点希望,否则无魂的女子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活着,也是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的玩物。 不过想到湘西鬼叟日夜承欢的九个妖孽妇已死,这老鬼怕是要气疯不可,想到这里,我心里一口气也总算吐了出来。 还有,九妖妇已死,我不找他,他也要找我了。 我们循着老树赤溜滑了下来,娘的,双腿夹住树杆,大巴腿内侧差点磨去半层皮,麻痒麻痒的,当然最怕那裤裆里的玩意磨坏了,那可是未开张的工具。 然后循着先前的通道速度前行,湘西鬼叟不在,这是捣毁他老巢的好机会,所以,另一个通道定然也是大有乾坤,或者可以解开王洞寨几百村民消失之迷。 只是当我们冲到原先岔路口之时,竟然一股令人阴寒的气息吹来,这是死人的气息,连同恶臭令人作呕,电筒一扫,一大波僵尸从另一个岔路口涌了出来,真的,有跳着走路,有飞着,盘在地上的,各式各样,抬起丑陋的脑袋望向我们。 握草,这是名副其实的一大波僵尸来袭。 源源不断的僵尸从另一个岔路口涌出来,我已经明白,这些人应当就是王洞寨消失的村民,而另一个洞府应当就是让人后怕的养尸地。 僵尸集天地怨气而生,吸日月精华,不死不灭,又分白僵、黑僵、飞尸、跳尸等,种类繁多,有上古传说的旱魃、飞天铜尸这种一出便伏尸遍野的可怕存在,也有在养尸地里养精畜锐百年的大棕子,这些可怕的存在已经是反人类的存在了,以我道术难以控制。 赶尸派新一代掌门人杜灵灵我是见过的,虽然她并不知道我暗中帮过她,此女妖媚粗犷,野性十足,虽为邪派,终是心地善良,以赶喜神为职业,赚取赶脚的辛苦费,却未曾用朱砂置尸体于脑门后、背膛心、心窝、脚板底心等穴位处,封住死者残留魂魄,圈在养尸地,日夜供养修炼,以达不可告人之目的。 湘西鬼叟来于灵山茅山道一支脉,与我同出一脉,如果这波僵尸是他炼化出来,那就比赶尸派一代翘楚马脸刘、粉面梅还要厉害,这老家伙如此博学多才,称为一代天纵之才绝对不为过。 因为这群僵尸中不仅有可怕的血尸,更有传说中的跳尸、飞尸,它们全部挤在了岔路口,露出狰狞丑陋的面容。 我们五人往后退去,冯不二拿出一个黑驴蹄子落在我半个身子后,这阵势我真的是第一次怯场。 一般的僵尸我自然不放在心上,血红的大手印它们都受不起,但跳尸和飞尸已经进化得非常厉害了,一旦激怒了它们,后果不堪设想。 首先我说一下什么是跳尸和飞尸,黑僵纳阴吸血几十载后,黑毛退去,浑身脱胎换骨,不但能跳跃,且有一定的灵智,跳起来杀人。飞尸与跳尸的进化来由相同,但更是了得,能在空中飞行,再炼化下去,便能转化为不化骨、旱魁等可以毁灭一切生灵的可怕存在。 “全部退回先前的天坑中去,快走!” 看着这波僵尸朝我们爬的爬,走的走,跳的跳,盘旋的盘旋,翻出的眼珠透出冷光,呀呀地张牙舞爪,我不由大吼一声。 大家感觉到了可怕死亡气息,立马转后便朝后面跑去。这些玩意,一旦激怒了怕是不好对付,就连我也没有把握,况且就在这通道之中,躲无可躲,一巴掌拍不死,我还不够它们当球踢。 果不其然,那跳尸和飞尸率先冲上来,我挥舞着天蓬尺,万般符咒咂了过去,砸在僵尸身上如同火石一般,顿时有尸体烧焦的臭味,冯不二把手中的黑驴蹄子砸中了靠在最前面的跳尸,这跳尸顿时向后倒去,砸倒了几个冲上来的黑僵,冯不二扔掉后转身就逃。 电光火石之间,我一个血红的大手印已经拍了过去,飞过来的飞尸的腹部顿时出现了烧焦的黑洞。 它看了看肚子上的黑洞,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掏出肠子,那肠子上面还有白色尸虫,朝我砸了过来。 我转身便跑,并且大声喊道,“冯老哥,你也快爬树上去,快点!” 僵尸已经彻底的激怒,它们一窝蜂冲过来,好在这些家伙又笨又蠢,挤在一起速度并不快,但跳尸和飞尸则不同,它们冲在了最前面。 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只得一个大手印拍回去,但它们毕竟不是黑僵,身体打了个洞,烧焦了,仍然爬起来便又冲过来。 “你也快点上来,问天!”冯不二一边往上爬,一边大喊。 退到洞府中,洞口已经宽敞,几十个僵尸挤了进来,摔倒在前面。我借机拍出几个大手印,有几个毛僵和黑僵顿时烧了起来,满地打滚哇哇大叫,非常可怕的叫声。 三个飞僵飞了过来,它们身体轻巧,如枯枝一样的长手,指甲竟然有几十公分长度,眼中露出些许得意之色,如果让它们抓一爪,不说撕下一块肉,最可怕的是尸毒侵体,如果不能及时拨出,必死无疑。 几个跳尸站在最前面,面容骷髅,没有半点肉,牙齿和头发倒是很长,让它们咬一口也是不得了。 我冷汗已经流到了屁/股沟,死气缠绕,我觉得这回我真是逃不了了,虽然张虎等人在洞顶的入口急喊,面对这些僵尸进化的存在,我已经没有把握打败它们后安然离开来. 这时,我才明白,为何蛊婆子一而再,再而三叫我离开,大王洞中果然凶险无比,活人进来便真没有人离开过。 “去死吧,你们这些孽障!”当我退到大树边时,知道已经退无可退,不由露出狰狞的面容,狂吼一声。 人在死亡之时,往往有求生的本能,发自灵魂的呐喊确实有些威力,随着竭尽全力一声怒吼,僵尸们本能地往后挤了几下,而我也挥着双手立马结印,摆出一副要施展大技能,不惜小命一拼。 飞尸和跳尸多少还是吃过的血红大手印,虽然拍不死它们,毕竟也是怕的,所以一见我摆出拼命的招式,立马边后退边用手一挡头部。 尼妈,我那里还敢出手,实际上只是虚晃一招,立马像个猴子一样蹭着往树上爬,等僵尸晃过神来,我已经爬上了第一个枝丫,张虎大声喊叫,并伸出手来拉我。 可是,那飞尸的速度比我更快,而我双手抱树,自然是无法施展大手印,姥姥的,一头飞尸飞了过来,那长指甲抓住我的肩膀,没入我的肉中,顿时皮开肉裂,疼得我冒冷汗。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只好忍着疼痛,奋力往上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就在我快要握住张虎伸下来的手时,一个跳尸跳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腿猛地往下一扯。 我发誓,这次比任何一次受伤还疼,因为我这次是赤溜夹紧着树杆给滑下来的,而且是让跳尸猛的往下一扯,大腿夹紧树杆不能动,我那把还没有打过,还没有与女人肉搏,珍藏了二十一年的手枪,我怀疑已经让树皮磨得报废了。 我一屁股摔在地板上,屁股摔开了两瓣,双手抱住裤/裆疼得差点晕了过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眼着一大波僵尸涌上来把我撕成粉碎. 或许,我这种贱命的人就理当受如此的苦心而死,这一刻我真的绝望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突破了 就在我绝望之时,突然,我的面前出现一个身穿白色寿衣的女尸,而且这白色寿衣似乎我曾经见过。品书网(.. 它站在我的面前,伸开双手不准其它的僵尸上来咬我,并歪着脖子,吱呀吱呀同其它的僵尸交流,其它的家伙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讨论,最终邪恶的眼光扫向我,并且摇了摇头。 “小朱,求你救救问天!”张虎一声哭叫,张虎在洞顶自然能看到女僵尸的一些面容。 小朱让人做成了僵尸?难怪那白色寿衣看起来那么眼熟,要知道那衣服是我帮她换上的。 只是小朱是三百年前的尸体,日以继夜,吸收日月精华,如果让人炼化成僵尸,自然是非常可怕的,她可以直接跳过毛僵或黑僵,变成跳尸或飞尸,并且有可能转化成旱魁或不化骨。 尼妈,这是绝对可怕的存在。 僵尸修炼到一定程度,虽有一定灵智,但对炼化者如同再生父母,一般会绝对听从调遣。 所以,一旦有不化骨或旱魁面世,传说中是生灵涂炭,伏尸遍野,天崩地变,这种可怕的存在,是人类真正的地狱。 或许我们把小朱送到湘西这是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小朱三百年的尸体让邪师利用,我们几个便是反人类,便是千古罪人。 当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趁着小朱挡在面前,缓过神来的我,立马抱着树杆就蹭蹭往上爬。 好在我小时候人虽傻,但上山爬树掏鸟蛋,在浅水边摸鱼摸虾的事没少做,没有两下,我便爬上了一根树丫,只听出下面的僵尸一阵骚乱,一个跳尸跳了上来,尼妈,死死地抱住我的一条腿往下扯。 跳尸速度快,力气却不如黑僵,我死死抱紧一根枝丫,扭过头用脚使劲踩在这跳尸的头上,踩了几脚。 可跳尸脑袋已经踩歪了,可它仍然死抱着不放,就这样斜着眼珠子,歪着脖子得意地望着我,任你踩就不放 而小朱竟然也与两头飞尸恶斗起来,头发乱缠,指甲乱抓,似乎衣服已经扯破,露出白晰的皮肤来。 我急得一身大汗,可他娘的,这僵尸那怕脖子踩歪踩断仍然不放,张虎急得要下来,歇斯底里地哭喊,冯不二和小胖子死死地抱住他,情况非常危急,一不小心,随时都可能丧命。 草他姥姥的,正当我快把这跳尸踩下去时,又一个跳尸跳了过来,死死地抱住我的另一只脚,猛地把我往下扯,我只能死死抱住枝杆,两条腿让跳尸猛拉,脸憋成了猪肝色,简直与古代的酷刑————什么狗屁“五马分尸”差不多,我算得上是三马分尸了。 扭着头,两个跳尸歪着脖子对着我阴阴地笑,而小朱毕竟算不上僵尸,虽然有三百年的吸化,根本就不是飞尸的对手,或许小朱得到了炼化者的青睐,它们才不敢痛下杀手,而其它的僵尸则抬起头,歪着脖子看热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脸上皮皱开,眼神空洞。 我渐渐感觉体力不支,我从来没有想我会这等死法,和五马分尸竟然是一个道理,那可是古代的大恶人或叛徒才能享受的待遇,看来我这扫把星也是一个大恶人。 就在我感觉两条腿要拉断时,一条金黄的蜈蚣冲了过来,咬在了抱紧我的双腿的跳尸手上,这蜈蚣蛊奇毒无比,跳尸或许打断手脚仍不影响它的功力,但蜈蚣蛊一放,顿时很多小蜈蚣吞食在它们的手上。 我只觉得两腿一松,便快速借力往上爬去,而张虎和冯不二立马伸下手来,把我猛地一拉,终于到了洞顶,小胖子借机把木板一盖,并用边上的石头块压实。 我迎面躺在地上,看着她笑了笑,我心里真的很高兴,蛊婆子还是不忍心看着好人死掉。 她终于还是跟来了。 “你还笑,如果我不来得及时,你或许已经成了僵尸的美餐了,你看看你的脚上有什么吧!” 蛊婆子白了我一眼,带着一点怨恨的眼神,她这次仍然戴着面纱,举着火把,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上黑黑麻麻的,仿佛有很多折子,年纪似乎很大,但我却并不感觉她是长辈,有时还觉得她有点小女人的脾气一般。 灯光一照,尼妈,四只枯手仍然死抱着老子的双腿好不好,张虎和冯不二立马踩了上去,便如同踩在竹子上面一样,噼里啪啦作响,不一会变成白骨。 嘭,嘭!僵尸开始攻上顶部来,猛烈地撞击封住顶口的木块和石块。 蛊婆子没有说话,转身便往阶梯下跑,我们自然是跟着她走,不一会,我们来到了先前洞天山谷中。 可是,青青草上所有的落洞女已经全部死了,而且她们的身上都是腐烂穿孔而死,上面已经有无数的蜈蚣爬来爬去。 我们不由吓了一大跳,这么多漂亮的女子,死了真是可惜,可我们毕竟不敢对蛊婆子说什么。 她带着我们冲进了吊脚楼,我们一看,尼妈,原来的九个妖妇也已经是千疮百孔,蜈蚣从嘴巴,鼻孔,眼中……爬了出来。 蛊婆子二话不说,一脚踹开靠上的窗户,出现一根麻绳来,“愣什么,快点爬上去。” 很显然,蛊婆子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蛊婆子话一说完,一个老婆子,竟然非常机灵地抓住绳子蹭蹭往上爬,很快便消失在窗户口。 冯不二自然不在再话下,他可是长白山的单撮棍,接着跟着跳了出去。 那个我最担心的苗家女子,毕竟人家刚让小胖子开了苞,我以为她需要人拉,谁知道苗家女子就是山里的女汉子,拉住绳子也是蹭蹭往上走。 张虎也不迟疑,吐了口水在手掌上擦了擦了,用力扯了扯大麻绳,也爬了上去,轮到小胖子,他也学了学张虎吐了吐口水在手掌上,用力扯了扯大麻绳,这死胖子竟然上不了两步便滑了下来。 “天哥,你先上!我太胖了,双手抓麻绳这种活弄不来!”小胖子嘿嘿笑道。 “你先上,我在后面顶你屁/股!” “不行,这样我们俩都上不了,不说你顶着我菊花我受不了不下,万一顶到半山腰,我双手一松,一屁股坐在你身上,两人都要掉下来!”小胖子望了望上面,转而对我笑道,“天哥,你先上没事,你看,我用绳子捆住自己,等你爬完了,你们把我拉上去这样最好了,我懒得用力了。” 说完,小胖子便开始把下端绳子收起来,开始捆在自己的腰上。 我点了点头,当前情况下,似乎这个办法行得通了,我果断地抓住绳子,蹭蹭地往上爬。 这是一个天坑,约用了十几来分钟,我才爬到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上,“胖子,再等一会,我们就把你拉上来!” “天哥,你不要担心,快往上爬吧!” 听到小胖子的声音,我很放心,立马蹭蹭往上爬,当我终于爬上来时,大家问我小胖子呢,我喘着粗气说在下面捆住自己,你们仨快点用力把他拉上来。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了胖子鬼哭狼嚎的叫声,我一惊,立马爬了起来,与大家一起猛地拉绳子,并着急喊道。 “小胖子,小胖子,怎么啦……” “小胖子,顶住啊……” 其实从何路养悲惨的叫声,我们很清楚小胖子出事了,他一定让后面的僵尸追了上来,并让他们撕咬住了。 我们疯狂地哭喊着小胖子,并猛地把小胖子往上面拉,可小胖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我心中感觉到了凉意。 当我们把小胖子拉上来时,悲惨的情景让我们不敢目视,小胖子双脚竟然全是白骨,没有一点肉在上面,下边鲜血淋淋,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但仍然勉强对着我们笑。 “小胖,小胖,我的好兄弟,是我害了你!”我抱住小胖,痛哭流涕。 大家都不由掩而而泣,小胖,我们曾经的开心果,一个从小就受尽别人欺凌的孤儿,一个名叫何路养的大大咧咧的男人,一个喜欢打听天下各事,号称百事通的男人,一个以磕瓜子来转移害怕,也要替兄弟菊花插刀的男人,就这样苍白地躺在我的怀里,在他的生命中,他把江湖兄弟的情义放在是首位。 我后悔不已,如果我不听小胖的,如果我在下面顶着,让他们先行把小胖子拉上去,再把绳子丢下来,或许小胖子不会死,我太大意了,我竟然还以为自己很果断。 “小胖,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让你断后。” “小胖,我的好兄弟,我不该让你来……” 我呜呜的哭了起来,大家也是抱头呜呜痛哭,那个苗家女子也是抱住小胖子的身子哭个不停。 “天哥!”小胖子颤抖地手来摸我的脸,再一次,睁开了那双细小的眼睛,仍有些许微软的光芒,他的手冰冷无比,想来拭去我的眼泪,“兄弟……我跟你来不后悔,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兄弟这次我完成了人生的……壮举。” 小胖子的眼中含着笑意,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苗家女子的手,又看了看我,“兄弟我……其实一直都是一个童子,冯老哥知道的,我虽然嘴上说得多厉害,可去了那种地方,我从不敢……上。” “嗯……”冯不二含泪使劲地点头。 “哈哈,今天我终于突破了,突破了,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第二百二十九章小胖之死 小胖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含着笑意就这样离去,或许他真的没有遗憾,我们痛苦地呼唤小胖子,呼唤百事通,呼唤好兄弟何路养,可是他再也听不见。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着悲欢离合,小胖子一个多么可爱的兄弟,除了嘴巴滑了一点,他对人对兄弟可以说是掏心掏肺,最讲哥儿们义气。 冯不二虽然也重情义,但他更多的时候还是为自己着想,有那么一点爱贪心小便宜和好色,而小胖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他竟然现在才真正突破。 所以,我们人不能只看表面,那些大大咧咧的人,或许语言上并不好听,但他们却没有半点坏心,而是性情中人。 此时天色已经快黑了,我们在王洞寨的后山山顶上,往左可去古亩寨,往右可去王洞寨,往中可去回头寨,蛊婆子叹了一口气,说此地不宜久留,必须把小胖子转移,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我硬撑着背着小胖子,因为我觉得他的死是因我造成的,大家看我那样子,谁也不敢和我抢。 可是没走几步,我身子一晃,一头拽在草丛中,不省人事,因为我身上的尸毒已经开始发作。 等我醒来,我躺在一晕暗的木屋之中,我赤着上半身,肩臂上已经用黑纱裹住,里面的草药滋凉无比,我感觉尸毒并没有侵入体内。 张虎和冯不二见醒来,立马凑了过来,张虎说道:“问天,感觉怎么样,是这蛊婆子救了你,她用嘴吸了你肩臂上的伤口。” 我一听,心中不由一惊,没有想到这蛊婆子对我这般好,竟然用嘴帮我吸出了尸毒,我由衷地说道,“谢谢你,婆婆。” “咳……”蛊婆子咳嗽了一下,沙哑的声音冷冷说道,“你不用谢我,换作任何人受了伤我都会救的,只是你小子命大,尸毒没有进入侵入肺俯,只在表面我才能救得了你,其它人便你这般福气了。” 听到蛊婆子的活,我只能苦笑,蛊婆子话也不多说,说完便转身便走了出去。 “问天,这里是古苗寨,也就是蛊族所在的村子!”冯不二小声地说道,并转过头看了门口一眼,凑过来说,“这蛊婆子太毒了,竟然把那么多女子都杀了,连活死人都不放过。” “冯老哥,不能这么说!她这是好心。”我轻声说道,因为我早就看出蛊婆子是用心良苦。 “如果早知道这洞中有大批僵尸,或许我也会让她们消失,免得让僵尸咬了,她们便会沦为害人的僵尸,所以,蛊婆子这样做是对的,另外,她只所以特意用她的蜈蚣蛊来杀她们,就是想告诉别人,这事是她做的,她这里替我们背黑锅。” 关于这一点,开始看到那些女子死了,我也是非常不解,甚至觉得她们可能还有救回的可能,但蛊婆子竟然把九个死人都用蜈蚣蛊,我才想通了这一点:她这是有意为之,是帮落洞女开脱,因为一大波僵尸出来后,所有的落洞女都会变成僵尸,当然,她更是帮我们背黑锅。 只是蛊婆子为何敢如此大胆把事情揽下来,她又如何与老鬼对抗,我不得而知,但她神秘的面纱下,定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可能还与老鬼有关,要不然,凭什么老鬼会放过她。 张虎一听,也说道:“老冯,这蛊婆子看上去冷冷的,古怪得很,或许冰冷的外表藏着一颗火热的心。” 冯不二自讨没趣,双手交叉在前撮了撮,笑道,“好吧,是我小人之心了,但是这蛊婆子已经准备火烧何路养,要让我们一起来的兄弟尸骨无存。” 我一听立马爬了起来,虽然中了飞尸一抓,掐入肉中,现在只觉得伤口微凉,并不觉得有何大碍。 走出小木门,蛊婆子和亩女正站在小胖子前面,而小胖子则是放在一堆柴火上,看样子已经准备火化,小胖子中了尸毒已经不可解,只有火化这一方式,否则,定然行尸走肉,让人利用。 “小胖,是我害了你!”我径直跪了下去,眼泪在我这倒是很容易流出来,或许大家觉得我不够男人,可我确实对朋友可以掏心掏肺,因为我一直是孤独的一个人,我的内心或许并不完美和健康,是一种曲形发展起来的。 “点火吧,否则尸体怕要起煞的,那样的话更惨!”蛊婆子冷冷说道。 “小胖哥!”苗女举着火把,“我知道你是为救我而死的,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便也是我终身的男人,我会为你守一而终,如果我体内有你的种子,我会把孩子带大,你放心离去,我相信苍天会给你留后的。” 苗女身上穿着我的衣服,下身围着张虎的衫衣,她含着眼泪举着火把走到柴火前,苗女用情之深,世上绝对罕见,她们为了男人,往往可以不顾身死,甚至不惜种下情蛊。 听到苗水的呼唤,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脸。 火光映在我们的脸上,可是却感受不到半点温暖,却是感受到人世间离别之苦,生命之脆弱,小胖子最后的音容笑貌仍在我的心中。 “我突破了,我真的突破了……” 这句话仍在耳朵边,他或许和我一样,只是一个从小受尽冷落的小孩,心理也没有健康完美成长,内心敏感而孤独,其实我们的心理来就有很多缺陷。 火光散尽,小胖化为灰烬,我已经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但小胖的死一直是我心中的痛。 因为,我一直认为如果我不所谓的“果断”,自己断后,或许僵尸过来,我仍有办法摆脱,所以,小胖的死是我心中的一块痛,直到老了,仍不可磨灭,好在,小胖有后,这暂时不表。 送别小胖,我们跟着蛊婆子慢慢下山来,苗女显得比谁都镇定和坚决,这是我们这些山外男子所不能比拟的。 小木屋是蛊婆子孩时的家,处在蛊族寨子的另一山头,她领着我慢慢进入山寨,此时天已经黑了,好在月亮已经出来了,我们关了灯光和灭了火把,走在这神奇的苗疆古寨。 青板石下月光寒,古老的吊脚楼里毫无灯光,大部分寨民吃过晚饭就睡觉了,毕竟山村的寨民一般点不起煤油灯,更不要说电灯去了,他们一般吃过晚饭就抱着自己的女人滚坑上去了,当然第二天起得很早,这是典型的日出而作,日落抱女人而息的原始世界。 蛊婆子告诉我们,蛊族的人都会蛊术,比如石头蛊、生蛇蛊、蜈蚣蛊,但体内真有本体的不多,不过三五人。 牛皮光是寨主,是牛家金蚕蛊的传人,如果中了他的金蚕蛊没有他收回的话,几乎就判定了死型,遇到他一定要离三米之远,不可让他轻易接近。 冯不二问道:“这金蚕蛊这般厉害,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他不解就真的无人能解么?” 蛊婆子大步走在青板石上,冷冷说道:“蛊术岂是儿戏,金蚕蛊一出,受者不死,施者必伤,牛皮光浸/淫金蚕蛊几十年,他若下了黑手,定然不会留活口,整个湘西就蛊族族长会这金蚕蛊,如果你不信,你倒可以找他试试。” 冯不二听完陷入了深思。 张虎见冯不二担心,不由劝道:“冯老哥不必害怕,这金蚕蛊虽然天下无二,但婆婆刚才说了,毕竟施者也要冒极大风险,受体如果解除,他也不死则伤,真不是到了万般仇恨,牛皮光也不会轻易向我们下金蚕蛊的,况且我们只要离他几丈远,他若敢放出金蚕来,直接用枪取他狗命便是。” 冯不二嘿嘿笑了一声,“虎哥说得也是,说得也是,我们这么多人怎么会怕他个土瘪三,几枪撂倒他不在话下。” 不一会儿,我们跟着蛊婆子穿过了古苗寨,出了岔路口,蛊婆子原先的几间草屋此时已经化为灰烬,让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蛊婆子不由站住了,这是她赖以生存的家。 但蛊婆子只是停了几秒便往小路走去,我心中却非常不好受,毕竟这是因为我们惹出来的事,却要蛊婆子来承担。 月光下,她蒙着面纱,我们无法看到她的表情,更不知她内心的变化,只是感觉她的阴冷背影与月光冷一样让人不敢靠近,我们只能慢慢跟在她后面几米远,不知是敬畏她的蜈蚣蛊,还是她本身就让人敬畏。 树影婆娑,芳草凄婉。 我们饶过回头寨,来到位于半山坡的死尸客栈,蛊婆子叫门,老者应声,很快摇曳烛光便在客栈中亮起。 蛊婆子用苗语说了几句,似乎解释了为何深夜来访,老者点头应语,便欠身请我们进去说话。大家坐定,蛊婆子给我们倒了一碗茶,并不曾多说什么,心中的伤痛需要时间来冲淡。 过了一会儿,老者便上了些山里的土豆来,有块亩家腊肉和着些干笋子炒了几下,放了点胡椒,香味扑鼻,老者说山里只剩下这点干货了,大家将就点,我们连声道谢。 毕竟饿了一大晚上了,我们没有客气,就着干菜干了两个大土豆,蛊婆子并没有吃多少,她只是喝茶,我们对于她一直存在心里畏惧,自然也没有多问,那亩家女子倒是说她不想回老寨子,她要跟着我们为小胖子报仇,我们也没有立马反对。 第二百三十章陵郡有变 吃饱了摸了摸肚皮,感觉到了实在,我才刚放下筷子,蛊婆子看了我一眼,便说道,“落凤山问天,你跟我出来一下。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蛊婆子还是老样子,话也不多说,说完后,率先走出了死尸客栈,给人留下冰冷的背影。 大家一听,不由停了筷子,我示意大家不用担心,便也站了起来,走了出这死尸客栈来。 月光下,万物归寂,一条小道绵绵沿向在山民梯形田开发的贫瘠的土地上,蛊婆子缓步在前,影子让月光拉得老长,似乎苍老孤独可怜,又似乎那么令人畏惧不敢靠前。 我默默跟了上去,心中始终对她存在一种敬畏感,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蛊婆子在一较高的土块上站立,望着不远处的回头寨昏暗的灯火,突然说道,“你的道术修为让我吃惊,但这并不是你留下的理由。” 我真没有想到,蛊婆子竟然对我说出这样一句话,我反问道,“凭什么!” 蛊婆子斩钉截铁一字一句说道:“不凭什么,你们必须……离开!” 我看着蛊婆子的脸,可是那脸上有黑纱蒙住,只有满脸模糊的折子,我无法看清表情,我睨视着她,重复一句,“可却是凭什么!” “不凭什么,这本身就不是你该管的事。”蛊婆子说得很坚决,接着又加了一句,算是理由吧,“这事或许应当有个了解,但不应当由你们外人来解决。” “我或许算不上外人,这大王洞的所谓洞神,便就是湘西鬼叟,他是我师公张真人的师弟,算得上我的小师公,也就是茅山派灵山一脉的弟子,我身为茅山派灵山一脉第一百三十七代掌教,这等门内败类,我不可能置之不管。” 我在蛊婆子面前表现得大气凛然,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当什么掌教,但这事我如果不摆出个有力的姿态,或许蛊婆子还是要赶我离开,而我的话,确实让蛊婆子吃了一惊。 沉默了片刻,她语气不再那么坚决,“你当真要插手么!” “我师公张真人,光大茅山派灵山一脉,便是死于这老鬼手中,任何身为茅山派灵山弟子,必将把这背弃师门,不忠不义之人绳子以法,除去再后快。” “湘西鬼叟法术出神入化,他摄取活人阴魂炼化成百鬼怨幡,取人性命轻而易举,只怕你这小小掌教不是他的对手。” “我与他交手已经不止一次两次,对于他的法术我自知不如,但即便如此,此邪师不除,我落凤山问天决不出湘西。” 我表明了态度,便转身往客栈走出,也不等蛊婆子回话了,我好言劝了这么久,我也不屑得到她的帮助,况且这种事是强迫不来。 当然,我这是摆明我的一种态度,也是告诉蛊婆子,不要再劝我了,我是不会听的。 但我也明白她能在这三个寨子间,把小草屋立在路边这么多年,她定然有存在的理由,或许她的身上有更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只是我现在无法得知。 我听到了蛊婆子在背后一声叹息,很显然我的性格她也是多少算是了解了一些,我也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二愣子,劝没有用。 走入客栈之中,却多了两个身穿白衫黑裤的大汉,张虎一见我进来,便告诉我说这是刘素月从风雷镇派来的弟兄,我点头致意,向他们问好,同时问道,是不是风雷镇有变。 两个大汉告诉我,风雷镇在短短几日之间,可以说得上风云政变,金家父子把唐元帅派来的人干掉了,并把这黑锅转向革命党,以此来借机要钱要枪,壮大自己的势力,并有意向要把镇远武校的势力吞并。 现在金风油靠着师拜陵南悍手,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五次三番派人前往风雷镇向刘素月总教练求婚,刘总教没有办法,只得与之周旋,然后派我们前来求救了。 金风油求婚素月? 这种招式怕是那个王陵南这老鬼想出来的嗖主意吧! 这真是他娘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金风油那二边头竟然也不撤泡尿照照镜子,这话简直要把我气疯了。 但以金家父子险恶用心,倒也是做得出来,毕竟张虎躲而不见,他们不敢轻举枉动,强行除去了张虎的团办,但如果金风油娶到了刘素月,他们可以说是一石二鸟,陵郡便是金家天下,简直太过完美。 我转过头看着埋头吸烟的张虎,坚决说道:“虎哥,素月一人在风雷镇,这金风油天天不要脸上门求婚,万一滋生事变那就麻烦了,你还是下山去,稳住陵县的政局再说。” 张虎默默地吸了一口烟,吸了好几口才抬起头,“我不能下去,我躲着不见,金家就不敢轻举枉动,他们这是在逼迫我现身,我不现身,这陵县金家父子可以不让唐生智插手,却无法一家独大,到时唐生智还会回来求我。” 我点了点头,递上一根烟给张虎,走到张虎身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虎哥,我怎么不知你的心事,你是担心我在这边应付不了那个老鬼,以素月的性格,如果不是烦透了这个金风油,定然不会派人来寻我们。“ “问天,这事也要不了几天了的,查完洞神的事,我们便立即下山!” “虎哥!” “不要说了,我相信素月能与之周旋,我不露面,陵郡没有人敢动她!“ “虎哥,万一金风油那小子动了呢,你定然要后悔一辈子。“ “不要多说,我心意已决,绝不会弃兄弟于危难而不顾!“ 张虎脸涨成成红色,态度坚决,我只好突然从他的身后,猛地朝张虎脖子上一掌,顿时张虎一焉,整个人扒拉在桌子上。 “麻烦两位大哥这就把虎哥抬下山去,为防他醒来要闹,你们最好在路上找根腾条把他绑住,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们无论如何把他绑到风雷镇,拜托两位大哥了!“ “请问天大师放心,我们的车离这不远,快速背下山后,我们连夜赶回湘南!” 拱手作别,一路珍重…… 眼看着张虎耷拉着脑袋伏在一个大汉背上,我的鼻子有些酸,张虎是我的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大哥,打在他身上就如同打在我心里。 望着张虎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在心中默念:虎哥,对不住了,只能以这种方式让你离开。 刘素月,我欠她太多,希望你能弥补我给她带的伤害,这一切我交给你了。 ……………… 蛊婆子在我背后说道,“你们暂时可以这落脚休息一晚上,明早才下山去,死尸客栈虽然是喜神住的地方,但毕竟是赶尸派的地盘,无论是牛皮光还是老鬼都会给赶尸派一些面子,所以,你们可以安心在这里休息!“ 老者也点了点头,叹息道:“自二十年前,赶尸派一代天骄杜有根死于同门相残,马脸刘和粉面梅相继离开,我赶尸派人才凋零,但江湖上对我赶尸派还是有几分薄面,问天大师,你与湘西鬼叟同出一宗,有着新仇旧恨,但他却也不会轻易与我赶尸派结仇,毕竟赶尸派也有不少绝学人才,算得上大宗派,多少还有几分威面。” 我拱手作辑,对老者说道,“那我们几人今天就暂且在这里借宿一晚,麻烦老伯照料了!” 说罢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大洋交到老者手中,江湖儿女,草莽英雄,老者也不客气,把钱收下后转身先进入了里间。 我见蛊婆子往另一边山野走去,不由追了过去,“婆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应当并肩除去湘西鬼叟这个邪师,从他们烧了你的屋子,现在他们肯定到处找你,婆婆不如就委屈一下,暂时与我们在这客栈对付一宿如何” “这喜神客栈生人不能住,你们只能住在老者的里间了,人多地方小,我这就往小树林寻一地方休息,明早,在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去寻你们。” 眼见蛊婆子转身要走,孤独的身影映入我的眼中,我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婆婆,地方虽小,但我们可以在客栈外草地上暂时休息一晚,万一你一人遇上了湘西鬼叟,他把妖妇之事迁怒于你,那便麻烦的,我落凤山问天,堂堂七尺须眉,岂能让你一个妇道人家替我背这黑锅。” “我敢把事顶下来,自然不会怕他,你放心,我不会有事!”蛊婆子推开了我的手,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一丝笑意。 看着蛊婆子消失在夜色之中,我的脑袋可以说是一头雾水,这蛊婆子到底是什么人,完全如同她面纱下的那张满是折子的麻脸,分不清她年纪的大小,也如同这迷漫的夜色,能够隐藏许多东西。 但是我明白,一个人之所以要隐藏自己,是她的内心深处有不可让人触及的东西。 或许她习惯了独处,不喜欢与人同居在一起。 死尸客栈是喜神住的地方,没有门槛,没有窗户,黑暗阴沉,大堂便是一通溜的直通铺,这其实是给来停放尸体的。 赶尸匠尸体对有一种特别情感,不仅称他们为喜神,对它们还非常尊敬,休息时,会点上特制油灯,并告知喜神吃好睡好休息好,以便好上路,如果喜神停留时间短,也可能让喜欢并排在门后边,按次序站好。 我们只能挤在大堂边的一个小里屋,这有一桌子,是给来吃饭的,后边一间是老者居住,死尸客栈阴气较重,对生人不利,当然,老者特地点上一种油灯,我们便可以和衣伏在桌子上休息一宿。 第二百三十一章洞神真相 那名落洞女名叫阿依,是离这里有十来里山路的苗寨女子,我劝她先回自己寨子,她不肯,她说要为她的男人报仇,她不仅要告诉乡亲们这洞神的骗局,还要亲眼看到这丧尽天良的邪师遭受报应。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苗族女子钟情于一男子,男子不变,她们痴心永不改,小胖子虽然只是真正突破了一次,却也得到了一个女子一生的守候。 人生有失便有得,或许一切都是命运,我们有时不信命不行。 老者找了一身粗布衣服,他很同情阿依的遭遇,对洞神之事也义愤填膺,但他只是赶尸派中一名道术低下的老者,无法与炼化鬼魂的湘西鬼叟斗法。 没过多久,我们实在太累,便一个一个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梦到了明月,她在埋怨我为何几天都不放她出来,我告诉她,她是一个小小仙家,绝对不能出来,再等一两天,我们便一起行走民间,去行善事,积阴德…… 天还没有大亮,起着一层层迷雾,我们却听见回头寨一阵紧急的号角声响起,立马跑了出来往寨子望去,突然发现,很多村民举着火把,摸着黑往广场那边围去,人影重重,火光闪动,嘈杂的声音中还夹着一些哭声,似乎发生了大事。 我们赶紧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抓起桌子上的老者给我们早就准备好的几块馍馍,一边吃,一边循着小路往寨子里赶,各家各户听到号角声,立马赶了出来。 阿依用苗语打听了一下,告诉我们,说洞神昨天傍晚抓走了落洞女吴莫伤,但回到洞府之后,却又把吴莫伤绑到了回头寨村民集合的广场中,准备用火祭吴莫伤和吴大头,以此来献给上天,告诫人们洞神不可违抗,同时,好像是要逼什么人现身。 很显然,这是老鬼不得自己钟爱的九个妖妇被杀而来逼我现身,估计已经气疯了,更重要的是他处心积虑圈养的山魈全部死光,这种不堪的吸阳的大阵法也让我破了,一定内火憋得无处放了。 另外,豢养多年的养尸遭到祸乱,也足以让湘西鬼叟气得吐血,还有,我们之所以运气好,没有遇上他。 广场上已经围着很多村民,男女老少,一个不落,很多小陔子因为害怕而哭泣,大小使劲捂着自己的孩子,生怕惹到了洞神。 他们都脸色凝重,忧心冲冲,毕竟这事不仅关系到每一个人的安危,大家或许担扰的像以前一样,回头寨也让洞神变成了无人寨,所以,洞神一号召,怕是没有人敢不来听令。 台子中间,吴莫伤和吴大头两人分别被绑在一块木头上,吴莫伤满脸苍白,衣服凌乱,目光茫然,似乎浑然无知觉。 吴大头满脸是血,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鞋子,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台上坐着几个寨子里的老人,双脚却大战,坐在那里比用刀割还难受,他们应当是寨子里有威望的老者,这种活祭的大事他们必须在场。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吴大头的一儿一女,由他们的大伯死死搂住,老人悲愤地看着台上,却也是无能为力。 “各位回头寨的寨民,大家好!”一个浑身遮住脸的男子,如同先前的使者打扮,他很范地伸开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众所周知,每年洞神必要迎娶一个落洞女,这是神的旨意!可是回头寨的吴大头竟然勾结外人,听信谗言,这是大逆不道,忤逆神意。现洞神降下惩罚,对吴大头和吴莫伤活活烧死,以灵魂来活祭来赎罪,愿万能的洞神饶恕他们。” 使者说完,一双阴险的眼睛扫过坐在台上和几个老者,老者一个个垂着老脸,形容枯委,不敢抬头,用颤抖地声音说道:“原万能的洞神饶恕他们……” “愿万能的洞神饶恕他们……”台下的人只能轻轻应声。 “你们的声音太小,洞神听不见者,你们将一同受到惩罚,洞神无所不能,它能听见你们灵魂的声音!”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活祭他们,敢忤逆洞神!” “……” 恐惧的山民听到使者的恐吓,立马吓得嚷了起来,顿时人声鼎沸,大家述说着洞神不可欺骗,吴家父女一定要受到惩罚,只有用火烧死,他们罪恶的灵魂才能净化。 “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鬼话,真正的洞神根本就不存在!“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阿依穿着一身粗布男人的衣服,挤开人群走上台去,而我则在人群中寻找老鬼和蛊婆子,只有老鬼露脸,我定然会立马出现。 阿依的话让台上的老者们都抬起了头,也让村民睁大了眼,大家都生怕这是自已家的家人,如果是的话,一定是冲上前去,把她拉下来,痛打一顿,可是,这女子他们并不认识。 “你难道不怕洞神的惩罚么,难道你也想活祭?”正在得意的使者脸不由一变,冷冷盯着阿依冷喝道。 阿依根本不理他,她对着台下的人们说道:“父老乡亲们,你们好好认认我是谁,我就是去年隔壁寨子的落洞女阿依!” 说完阿依把挡在面前的头发抓到后面,露出俊美的脸盘子,人们一听,立马惊呆了,很多人还是认得阿依的,也曾经茶余饭后说过今年又是那个女孩是落洞女之类的谈白,顿时人群炸了锅。 吴大头和吴莫伤不由抬起了头,眼中已经有光芒流动。 使者已经气急败坏,不由怒吼道,“你的话已经触犯了神的旨意,你已经不可饶恕,你必须活祭!” 砰! 冯不二在人群中开出一枪,使者当场倒地,一个血洞从他肚子上出现,人们转了过来,冯不二得意地用枪顶了顶他的鸭舌帽,大步走上台去,这种出风头的事,冯不二一直很喜欢。 “冯兄弟,你没有死!”吴光头眼中放着绿光,兴奋不已。 “老子才没有那么容易死!”冯不二笑着去解吴光头的绳子。 此时,大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恐怖的气息,当大家往背后看时,一个全身围着黑布的老者,手持一根蛇头拐杖和一面充满黑气的布幡,身后一个妖艳的妇人,身上披霞带凤,浑身挂满金银,摇摆着风一样地走了过来。 大家立马朝两边散开一条路来,有人惊呼。 “你们看洞神来了,洞神来了!“ “他们都得死,洞神来惩罚了!“ “……” 这种恐怖的气息是一种死亡的气息,一种深入到人的灵魂深处的恐怖,随着老鬼和妖妇的走近。 灵魂在颤抖的人群中有人突然跪了下去,接着几乎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只有孩子无法止住的哭声,越哭越大,这是因为孩子还不会去控制恐惧。 孩子永远是最真实的。 湘西鬼叟一步一步逼近,恐怖的气息越来越浓,他一双如毒蛇的老眼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几人,恨不得撕碎他们。 我闪身走了出来,挡在台下方路的中间,湘西鬼叟老眼眯了起来,打量起我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好你个湘西鬼叟,在这装神弄鬼,今天,我落凤山问天,灵山一脉茅山派第一百三十七代掌教,便要清理门户!”我大声说道,并朝向广大寨民,“乡亲们,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洞神,你们都让湘西鬼叟给骗了啊!” 山民不由一惊,人群似乎显得更加混乱,大家似乎更加害怕,都不由朝老鬼看去,甚至有人惊呼。 “呃,这人真的好像湘西鬼叟啊。”有个老人抬起了头。 “什么好像,这是真的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叟,原本已经销声匿迹四年了啊!” “那还得了,湘西流传一句话:遇鬼叟磕三头,一个不磕头不留,青山不改水长流,鬼叟有女莫去求。” “这人真就是湘西鬼叟啊!” “……” 湘西鬼叟看着这些对他指指点点,战战兢兢的寨民,非常得意地笑了笑,他阴冷的目光扫过四周的寨民,突然老鬼手中的拐杖猛地朝地上一戳,怒喝一声。 “你们这些刁民,见了我湘西鬼叟,竟然还敢不磕头么?” 尼妈,山民顿时疯狂了,立马朝着湘西鬼叟猛地磕了三个响头,似乎一个比一个要磕得响,有些人竟然头都磕破了,鲜血直流,然后抱着孩子立马散了开来。 看来这湘西鬼叟在亩民中更是恐怖的存在,我心中不由一惊,原以为揭露出本质后,大家知道了他是谁,不会再害怕,甚至可以和我一起灭了这个老鬼。 现在看来,我完全想错了,我真没有想到这老鬼在湘西的影响力竟然这么大,可以说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了。 哈哈,哈哈…… 湘西鬼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撕掉了脸上的伪装面纱,露出一张老脸,但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要看穿人的灵魂深处。 “问天小徒,就算我不是洞神又如何,我鬼叟之名比洞神之威又如何!” 落洞女之事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我确实没有想到这种结果,原本认为寨民即使不敢对抗,也至少会义愤填膺咒骂。 但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与他作一个了解,“老鬼,落凤山问天,灵山一脉茅山派第一百三十七代掌教,今天清理门户,为师公张真人报仇,你受死吧!” 人就算要死,也不能输在气场上,再说了,用绳子勒住裤腰带,还能憋住一泡尿。 第二百三十二章百鬼怨幡 说罢,我手中天逢尺一挥,三式请打招式用尽全部的灵力,天蓬尺护在胸前,各符咒语快速一念,顿时各类金色符咒在清晨迷雾之中发出些许金光来,随着我一声狂喊“破”,金光闪闪的万般符咒便猛地朝老鬼的破幡布打去。品书网(.. “哼!” 鬼叟冷哼一声,手中的拐杖猛得往地板上一插,大喝一声“去!” 九个鬼头便从蛇头拐杖中飞出来,顿时符咒砸在鬼头之上,顿时电光火石一片。 冯不二虽然这次没有涂上牛眼泪,看不到鬼头,但曾在长白山见过湘西鬼叟用九个阴魂对付用枪的日本人,把日本人弄得死伤一片,恐怖无比。 于是,立马大喝一声,“快点走,大家都快点走,小心让厉鬼伤了自己的魂魄!” 湘西鬼叟一听,不由怒火上升,咒语一起,顿时有一个鬼头便朝台上正扶着吴家父女的冯不二等人飞去。 我冷冷一笑,一[哈]一[打],血红的大手印,便猛地拍在鬼头之上,那个青鬼头尖锐地“鬼叫”一声,便逃也似的飞回到了它的老巢之中--蛇头拐杖。 这九个青鬼头比四年前在长白山老鬼所炼化的九个阴魂要厉害得多,鬼头至阴,至阴则破阳,能在白天中行走,而阴魂多无法在白天长久存在,当然就算是鬼头,白天比晚上功力还是少很多的。 四年前我用只有一层的金刚伏魔印,可四年后,我用的可是簸箕大的血红大手印,一巴掌拍不死它,也得拍得它夹着尾巴逃。 此时天仍没有大亮,如果大亮的话,这鬼头那怕能在白天行走,功力也不如黑夜之中,湘西鬼叟故意选在大清早活祭吴家父女,也是因为利于鬼头攻击的原因,只是,他或许估计错了,因为我的大手印也塔升级了好不好。 我一出手这两招,算是我的看家本领以,但这两招确实让湘西鬼叟大开眼界,天蓬尺是万能符咒,曾是刘伯温的爱尺,一挥一打,如同万道道符拍去,自然是威力不少。 另外,上次我还只能拍出只有巴掌大小的白色小巴掌,娘的,老子现在一拍就是血红的簸箕大的大巴掌,要知道,我师父玄道子号称茅山派一代天才,师伯曾有意让位于他,却也只是炼到了第二层,而我只有二十出头,竟然已经达到师父一甲子的功力,老鬼能不睁大眼么? “靠,问天小儿,这次我又失算了,这四年不见,进展不小,竟然还用上了如此这般的法器,今天就让老夫好好会会你这小儿!” 湘西鬼叟又是一声冷喝,那个青鬼头便突兀地出来了,九个青鬼头重新集合,慢慢转化成一团黑影,黑影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变成一个有一头牛大的青头鬼王来,露出阴森的血盆大口,这简直就是青头鬼王,它阴阴笑意,令人脚底生凉。 由此可见,湘西鬼叟炼化厉鬼已经达到了非一般的境界,鬼叟之名,名至实归。 “老鬼,来吧!” 我不由怒吼一声,把脖子上的藏魂玉佩从衫衣中拿了出来,挂在胸口,这藏魂玉佩乃是我的保命玉佩,可以攻击对我有伤害的阴魂,在长白山与鬼王一战之中,如果不是它握在手中,以及鬼王大意,或许我早已经不再人世,所以,我肯定要拿出看家本领与之一战。 青头鬼王呼啸而来,血盆大口似乎想我一咬掉我的脑袋,我双手结印,藏魂玉佩护身,口念符咒,伯温天蓬尺自然驱动,顿时万符加身,我的周身一片金光,青头鬼王见无从下嘴,立马一团玄火喷了过来,迎接它的自然是一个血红的大手印。 青头鬼王盘旋而走,扭头却又朝我喷了过来,两眼火红,一望似乎眼中有无穷火海,是一个无底深渊,这是恐怖的灵力集中处,便在这青头鬼王已经变成火红的眼睛之中。 我盘地而坐,闭上双眼,双手不停结印,口中咒语紧念,浑身金符不断叠加,不一会儿已经是满头大汗。 我这是要筑成万道光符加身,以灵力感知鬼王的攻击,无论鬼王忽左忽右,还是从头顶各处攻击,我都能准备捕捉到那种气息。 信手一个血红大巴掌拍过去,它也奈何不了我,自古术士恶斗,比的是恐怖的灵魂力,并且世间万物,此消彼长。 我不断攻击青王鬼头,虽然还不足以强大到令他灰飞烟灭,定然也让老鬼灵力消耗受损,缠斗下去,大不了双方灵力枯竭而死。 “收!”湘西鬼叟突喊一声,盘旋在我上空的青头鬼王顿时化成九个青鬼头,一赤溜钻进了蛇头拐杖,显然湘西鬼叟也是消耗不少灵魂力。 我缓缓站了起来,眼睛冷冷盯着这个含着笑意的老家伙,我知道如果说这样就打败了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果不其然,湘西鬼叟冷冷一笑,把手中的蛇头拐杖一摆,顿时后面的妖妇便扭着身子接了过去。 湘西鬼叟竟然深情地说道:“问天小徒弟啊,你绝对是近百年道术第一妖孽的存在,如果你肯跪下朝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师父,今天我就饶你一条性命,否则,你必死无疑。” “老鬼,有什么招使出来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冷冷地喝道,气场如斯。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阎王不知悔,我看谁还能帮你,告诉你,我这百鬼怨幡上可是有近千条阴魂,近千个厉魂,你当真以为你手法器,便能破万法不成!”湘西鬼眼把手中的一面黑色布幡朝我一挥。 百鬼怨幡我是知道的,这是一种极其阴险的法器,炼化过程极其阴毒,为正道人士所不齿。百鬼怨幡是一个画有骷髅鬼头模样黑布幡,仔细看来,你就会发现它上面其实有着各种符咒,用来困住孤魂野鬼,要收集上百个带着怨气的厉鬼的阴魂才能制成,阴毒无比,邪气最重。 比如坟头是的招魂幡就是可以让孤魂招住的一种幡,因为它上面有符咒和经过了阴阳先生的咒语加持。 可近个厉鬼收集起来,那就不是一般的邪师能做到,这要求法师必须要有强大的灵魂力加以控制,否则,不说别的,若是这近千个厉鬼挣脱布幡,百鬼怨幡法破,法师必遭受强烈的反噬。 法术之道,加之愈深,噬之愈重,自古以来,此消彼长,阴睛圆缺,相随相成,为之阴阳。 湘西鬼叟不但从坟包地头去摄取孤魂怨鬼,更是活生生地从落洞女身上取走一条生魂,而王洞寨之所以变成无人寨,恐怕也是与他炼化生魂附在这百鬼怨幡上离不开来。 只见百鬼怨幡上黑气一层层如同波浪一般翻滚,那布幡的中心如同一处黑色水气在沸腾一般,果然是聚集了各种怨气、戾气,阴沉无比,似乎只是望一眼便让人感觉如同万丈深渊一般,心里空洞洞。 湘西鬼叟盘坐于地,口念咒语,手指对着布幡一指,“起!” 百鬼怨幡便漂浮在我面前,顿时一阵阵阴气吹来,若不是我金符光影加身,定然是受不了这等怨气、戾气一吹。 只是才吹了一会儿,阴气越吹越大,夹杂着各种怨恨和哭泣的声音传入的心中来,我顿时心生恐惧,心地发麻,我只是望了一眼,感觉瞳孔放大,各种厉鬼的凶相要飞入我眼中一般。 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能闭上眼来,靠自己的灵魂力感知它的方向,然后一[哈]一[打],血红的大巴掌啪啦啪啦拍了过去。 顿时,只听见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心生恐惧,而且阴气似乎吹得更猛烈开来,尼妈,情况似乎不对劲,我不由睁开了眼。 原来我的大巴掌拍在这百鬼怨幡之上,由于百鬼怨幡是道教法器,上面有着复杂鬼符和咒语加持,虽然金刚伏魔印可以打一切邪恶灵体大巴掌,可却无法打在加持鬼符和咒语所困的厉魂身上,这些鬼符和咒语隔住了它们,同时也是保护着它们,反而加重了怨鬼厉魂的怨气、戾气。 所以,我不拍还好,一拍就真坏了事。 阴气越吹越猛,鬼哭尖锐起更是传入耳朵中来,我不由感觉到后怕,一个注意力不集中,不由让阴风吹得后退几步,而那百鬼怨幡更是悬浮过来,阴风狂吹得我差点吹不开眼了。 尼妈,这样下去,单不说别的,阴气侵体,不死则大病一场。 只是这百鬼怨幡如何才能破呢,越用符咒或血红大手印打向它,这些鬼魂的怨恨越是深重,阴气也就越是凶猛,上千阴魂的怨恨足以淹没毁灭我的灵魂。 我可不是傻子,打不过可不能硬撑了,我还是知道逃的。 这种情况下,气场已经不是先前那么重要了对不对,因为我已经无计可施,无法可施,现在只剩下逃了。 当然,我的逃并不是要放弃与他决斗,而是要边逃边想出办法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蛊婆其人 整个场地早已经空无一人,我转身就跑,几步就跳上了台上,只是那百鬼怨幡又如何肯放过我,这块阴森恐怖的骷髅布幡,就如同女人用来清理月事的骑马布一样,又恶心又难看,死死地撵在我后背,就是不肯放。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时女人可没有高档护纸,来月事时只能用一块布包住,而这块布就如同马背上布一样放置,所以叫骑马布,骑马布用过之后,女人往往找个地方埋了,有些穷苦人家的女孩子是用不起骑马布的,来月事时只能躺在家里流血了。 眼见我跳上跳下,湘西鬼叟不由哈哈大声起来,“问天小徒,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肯拜我为师,我历时十几载方炼化成的百鬼怨幡我拱手让给你如何?” “老鬼,要老子做你的徒弟,你老娘再生一遍都不可能。” 好在这场子够大,我不但可以跳上跳下,还可以跑圈圈,东躲西躲,当然,如果有人看见,一定认为我这个人不正常,那有这个样子跑步的,算直就是抽疯吧。 “问天小徒,你可以考虑一下,你这然的天纵之才,如果就这样死掉了,是不是有点可惜了吧!“ “老鬼,老子年经力壮的你不要瞎操心,这大清早的跑步不但可以锻炼身体,而且跑出汗来也不用担心,你看,后背还有风在吹呢,多么美好的生活啊。” “不要嘴犟,纵然你灵魂力超强,这阴风中有着近千种怨气,足以吞没任何灵魂,不出两个时辰,你必定灵魂毁灭,永世不得超生。” 这百鬼怨幡的厉害我是知道的,看来这湘西鬼叟为了对付我这几年是花了大力气的,竟然不惜做出这等有损阴德的法器来。 只是蛊婆子为何不来,不会是喜欢看老子一个人背后带一块臭布练跑步么,所以,我嘴上虽然说不怕,心里早就在发毛了,但我心里一直有一种感觉,那蛊婆子就在不远处,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待时机出手。 跑了半个多小时,湘西鬼叟一直在劝我当他的徒弟,还说不再逼我拿出《捉鬼仙经》和《通灵仙经》,只要我做他的徒弟,他就把《大道仙经》送给我。 并且告诉我不要再寄希望于请灵了,以前是他粗心大意,认为我请不到,他完全早就可以用咒语隔断我的咒语,除非我的灵魂力强过他的,否则,想也别想长白山一幕重演了。 我只顾跑步,对湘西鬼叟的话置之不理。 可说实在的话,大家千万别觉得我跑步很暧身哈,实际上,这阴气吹来,我是从头顶冷到了脚底心。 就在我想骂蛊婆子说好今天早上一起来的,她自己还不出手之时,我感觉到背后的阴气变少,不再那么强烈,莫非是蛊婆子出手了? 我抬头一看,什么蛊婆子出手了,娘的,是太阳公公突然出来了,湘西鬼叟或许算准了我今天要来,可他没有注意时间,这太阳公公也迟早会出来啊,当然如果是晚上,我估计就没有办法逃脱了。 是的,就在老鬼在看老子笑话之时,太阳公公露出了笑脸,我觉得太阳公从来没有如此可爱。 当然,就在太阳公公露出笑脸时,湘西鬼叟的老脸那就不好看了,不由看了看老天,叹道:“娘的,老子今天又失算了。” 阴的东西在阳气旺的时候自然不能发挥出极致的威力,那火红的太阳一照,阴风顿减,速度自然也是慢了下来,我停了下来,立马抽出手中的天蓬尺,一尺便朝那块破布拍去,湘西鬼叟大喊一声,“收!” 百鬼怨幡便飞快地回到了老鬼手中,而老鬼则气冲冲地朝寨子西头小跑气冲冲地离开,虽然腿上功夫不如这老鬼,我自然不会放过杀掉他的机会,立马冲了过去,大骂道,“老鬼,有种你别跑哈。” “小子,有种你来追哈!” 湘西鬼叟边逃边说,而那妖妇跑起来速度虽然不慢,但却跑得有味得很,屁股就像个大磨盘,一般的男人肯定受不了。 我提着天蓬尺紧追不放,可我早就让百鬼怨幡追了一个大早上,娘的,早就跑累了,可心里有些不甘心,咬着牙想要硬追上去,就在快出寨子时,蛊婆子不知道从那里冲了出来,挡在我前面。 我怨恨地看了她一眼,不拦老鬼拦我作什么,所以,理都不理,便直接要冲过去。 那蛊婆子,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大声说道:“不能跟他去,他这是骗你去大王洞,你打不过他的。” “放开,放开,你不拦他也就罢了,拦我作什么!” 我仍然是怒气冲冲,一边用手掰开她的手,一边说道,可是这蛊婆子别看比我矮个头,力气倒也是不小,我掰了几下,愣是没有掰开,倒是把她戴的黑色手套给扯破了,并有一只扯了下来,可这并没有让我气消,仍然是用力掰,一边吼道。 “放开,放开!“ “我不放,我不能让你中了他的圈套!“ “就算是死我也要替师公报仇!“ 我捉住她的手用力掰,只是这次因为没有了黑色手套的阻拦,我竟然摸到的是一双光滑软嫩的玉手,是的,这种女人的手我碰过好几回了,一下子就怔住了。 而蛊婆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我捉到了她的手,也不由一愣,立马想要抽了回去,可就在这一拉一扯中,她的黑色手套早就破了,露出一双红润光滑的小手。 “婆婆,你的手怎么这么光滑,莫非你……!”我不由愣住了,尼妈,这个老女人不会是逆生长,练就了返老还童的法术吧。 “把手套给我!”蛊婆子伸出手来,语气冰冷。 “婆婆,你的手真白啊,似少女的手一样!”看着这双伸过来白嫩的葱白玉手,我缓缓地把破手套递了过去,“这手套烂了,不好意思,以后我还你一副新的。” “不用了,一副手套而矣,只是用来掩饰的东西!”蛊婆子接过手套戴在她的手上,顿时她的手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双长满了折子的老茧手。 我不由看了看了她的脸,上面出是一层黑纱遮住,不由有些联想,这脸会不会也是非常精致呢。 “看……什么,我脸上可是找满了折子和麻子。” 情急这下,蛊婆子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因为沙哑得有些磁性,似乎是用力憋出来的。 “不对,你不是一个婆婆,你的年纪不大,你的声音是装出来的沙哑,你的脸和手也是故意装饰成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装成这样。” 我一把抓住她要收回的右手,不肯放开,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 蛊婆子一听,不由愣了一下,见已经让我识破了,只好把面纱拿了开来,尼妈,一头盘旋着乌黑秀发散落了开来,琼鼻大眼,只是瓜子脸上用黑墨水点了无数的黑点,看上去长了麻子,如果透过黑纱,可能看成是折子。 “你真是女孩子家家啊,你怎么不早说?搞得我认为你是个老太婆,还一直叫你婆婆……”我觉得太丢脸了。 “好像你也没有问过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真是的,一见面也没有问过她什么,便是左一声一句蛊婆子,又一声一句蛊婆子的。 “我去洗把脸,其实我装了有十多年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不远处有条小溪,她下去把脸上墨水洗掉,便跑了上来,是一个绝对的大美女,看得我不由痴了。 这时冯不二和阿莲也已经跑了过来,冯不二看到我身边多了一个美女,不由眼睛睁得老大,问道,“问天,你小子又从那里骗来一个美女,真是桃花朵朵开啊,能不能让给老哥一个,老哥可是单身狗。” “冯老哥,不要乱说,我和她也是刚刚才识得庐山真面目!“ “哈哈,这么说我是有机会了!”冯不二伸出手到大美女面前,“美女握个手认识一下,我是问天的好兄弟冯不二,东北人,倒斗高手。” “其实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啊,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蛊婆婆啊!“ 女子倒是大方地伸出手来相握,可冯不二一听是蛊婆子,立马手就缩了回去,吱唔了半天,“蛊……蛊……“ “我叫费三娘,你们好。” “你叫费三娘啊,那你也是古苗寨的咯?” 我想起了费大哥也姓费,于是不由问道,只是这费三娘似乎不太情愿和人说起她的身世来。 “怎么,要查户籍八字啊!“ “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认得一个姓费的朋友,他也是古苗寨的。”我马上解释起来,免得她误会了,毕竟这学术之人的户籍八字那可是大忌讳,怎么能轻易告诉外人,户籍容易让人寻仇,八字还可能中了巫术。 “这方圆十里只有古苗寨姓费,可是据我所知,古苗寨的费家早已经无人了,怎么可能还有姓费的,你乱说的吧!” 第二百三十四章初入蛊寨 费三娘的眼中似乎不太相信,脸上也有怀疑之色,我本来就怕女人误会,所以,只好把费大哥的事说了起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没有乱说啊,我的这个朋友在他只有几岁时就被迫离开古苗寨,他确实姓费,只不过,他已经让人害死了,我们替他报仇后,为了完成他的遗愿,送他魂归故里,前两天我们送的喜神就是送他和他的一个阴妻。” 费三娘见我说得这么小心,知道我不会骗她,不过她仍然有些好奇,凤眼一斜,“只是,只是这个人真姓费么,我可真没有听说过,那他叫什么名字。“ “费石头!” 费石头?费三娘突然怔住了,顿时满脸愕然,片刻之后,只见眼泪竟然从她的大眼睛中涌了出来。 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还是怎么的,再说了,我和她只是刚认识好不好,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 只是费三娘突然“哇”地一声,就再也忍不住大声哭喊起来。 “费石头是我堂哥,小时候非常照顾我,保护我不让其它人家的孩子欺负,是我费家的唯一男儿,你们是送他回古苗寨,你们怎么不早说啊。” 费三娘说完不由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和冯不二不由一怔,费三娘是费大哥的堂妹妹啊,没有想到费大哥竟然还有亲人,只是费三娘竟然与费大哥尸体擦肩而过,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她如何能不伤心。 我走了过去,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膀,不知道如何劝道,也只好说道,“好像你也没有问啊。” 费三娘见我学她说话,更是号啕大哭起来,小手捶着我的胸口说我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伤人,太小家子气了,她以为堂哥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他竟然还活着,可是为何他们兄妹竟然连死时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老天怎么这样对她。 我知道一个女人在伤心的时候,作为男人应该借给她一个坚实的臂膀,况且她竟然是费大哥的妹妹,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我搂住费三娘就像搂住自己的妹妹一样,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告诉她,费大哥为人豪情仗义,义溥云天,为兄弟可以两肋插刀,是一个很好的人,他的死怪我,他是因为我而得罪了小人,但仇人已经让张虎哥亲手杀死了,他走时走得很安心,是和一个叫小朱的善良之魂一起上的黄泉路,黄泉路上并不孤单。 过了良久,费三娘才从我的怀里把头抬了起来,她摇了摇头,说这全怪她,是她不好,是她无能,是她害了哥哥,费三娘还说,她想去祭拜哥哥。 费三娘既然是费大哥的妹妹,我们一下子似乎已经从小就相识一般,这时我们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我,我扭头一看是吴寨主父女以及回头寨的村民,显然他们受到了惊吓,尤其是吴莫伤脸色很不好,只是睁着一双带着黑眼圈的大眼睛看着我,显得很茫然和无所是从。 我告诉他们不用担心,不灭了老鬼我不会离开这里,现在我们有要事在身,先离开一会儿,说完后我们便朝三岔路口的方向走去,回头寨的寨民激动地差点跪下来谢我,我只是挥了挥手便快速离开。 到了岔路口,我们便劝阿依先饶小道回死尸客栈等我们,毕竟她去了古苗寨也帮不了忙,她说她要看到老鬼的死,我说一定会办到,你去客栈等便是了,如果让人下了蛊就不好了。 阿依知道自己是我们的拖累,这女子竟然乖巧地听话了,转身一人默默走向寨外的小路,我看着阿依落寞的背影,不由想到了小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毕竟她算得上是小胖的媳妇,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不能犯同样的错误,让她跟过来。 冯不二一人走在前头,我和费三娘跟在后边,实际上费三娘与我年纪相仿,因我不知道何时出生,并不知谁大谁小。 十几年前,只有四岁的她与石头哥,因为费家在古苗寨中是出了名的蛊术世家,尤其是费三娘的母亲,江湖人称活死人手费可活,经过她的手可以让活人变死,也可以让快死的人变活,蛊术可以杀人也是可以救人的,只是后来母亲遇人不淑,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了错的人,这才遭人追杀。 看着费三娘一脸阴沉,说得很笼统,我自然不好多问什么,就像当初费大哥对自己的身世也是吞吞吐吐一般,也难怪他们费家滋生变故,从小遭人追杀,担惊受怕心理上有些自我保护吧。 费三娘冰雪聪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反而劝说道,说如果我知道她的身世,一定会看不起她,一定会害怕而离开她,我笑着说怎么会呢,不管怎么样,你是费大哥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啊。 她噗嗤笑了,说她可能比我年纪大,我也嘿嘿笑道,反正你就是我的妹妹,江湖儿女,岂以年纪论大小。 她说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个人比我还清楚我的身世,她会满足你的好奇心,但好奇会害死猫,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我嘿嘿笑了笑,她的眼光如电,一眼便能洞穿我的小心思,我老实说道,你不觉得你是一个怪人么,明明长得这么漂亮,竟然搞成一个老太婆,装出那般深沉沙哑的声音吓人,搞得我还喊你婆婆喊了那么久。 她的脸红了,显然她知道自己确实有一点怪,我突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怎么可以这般直接地说她,就算她掩盖了再多的自己,那也一定有自己的苦衷,谁不想快乐的生活,那个女子不想着漂亮的容颜让人回头不已。 那知费三娘说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个怪人。直到遇到你这个怪人,一个倔强得不怕死的怪人,一个为了他人不惜自己身入险境的怪人,我才突然有了勇气面对现实,谢谢你。 我呵呵笑道,我们都是怪人。 没有几分钟便进了寨子,其中一个小男孩边跑边唱,“遇鬼叟,磕三头,一个不磕头不留,青山青,绿水流,万般莫改男儿志,鬼叟有女莫去求咯,哈哈,你长大了取鬼叟的女咯。” 后边追的一个小男孩急得不得了,一边追一边哭,“我才不娶呢,我才不要鬼叟当老丈人,他食小孩子的脑水的恶魔,呜呜!“ 小男孩追不上,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冯不二走前去,拿出一块小馍在他面前,“喂,小孩子,想不想吃啊,告诉我牛寨主在不在家里,这就是你的了。” 小孩子看了看馍,吞了吞口水,瞪着厌恶的眼神走了,我笑了笑,告诉冯不二,蛊族的人最怕吃陌生人的东西,别人还以为你要下蛊害他呢。 费三娘笑了笑,对我说的话表示同意,说不用去找牛皮光,那人不是什么好人。 我说是的,小朱三百年的尸身竟然现身在大王洞的养尸地中,定然是有人移了她的尸体,想把炼化成纵横山野的不化骨或旱魃。 冯不二点了点头,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不过他似乎兴致不高,一进这蛊族所在这的寨子,也许有点怕吧,似乎对费三娘也有几分畏惧, 走过一个小破房,突然一个村妇泼出一盆洗脚水,差点就泼在了心不在焉的冯不二脚上,冯不二怒目一视,不由骂了一句,“怎么不长眼啊,往那里泼呢!” 那村妇似乎听不懂一样,只是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上的灰尘,一声不吭便要进去,这时费三娘上去一步,叫住了村妇,“大姐,麻烦你等一等!” 那村妇斜了费三娘一样,笑道:“你个姑娘家的,有什么事啊,如果口渴了就进来喝杯水吧!” 费三娘也不和她多说,走上去,把手臂上的袖子捞了起来,露出一条金黄的蜈蚣印记,我知道这是养蛊人的标志,听说在湘西凡是养蛊人,手臂上必有纹身。 那村妇这才呵呵笑道:“哟,姑娘是客家人啊还是山里人。“ 客家人指的是嫁进来的人,而山里人就是本地人。 费三娘答道:“山里人。“ 村妇说道:“好像不怎么认得啊。“ 费三娘说道:“山岔路口的蛊婆子认得不,那人就是我!” 村妇一听,不由诧异起来,看来大家都认为蛊婆子是上了年纪的人,就连古苗寨几乎人人会放蛊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放蛊高手是何人,只是不知道费三娘为何要把自己变成一个老太婆,或许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吧。 这时冯不二突然捂住肚子,似乎很难受,憋红了脸说道,“大姐,你们家茅厕在那,可不可以借用一下,我肚子收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费三娘看了冯不二一眼,“你中蛊了,刚才你对大姐不敬,她拍衣服灰尘时,灰尘吸入鼻子之中。” 冯不二一听傻了眼,更是怕得不行,立马不敢多说半个字。 第二百三十五章道教之衰 听说养蛊的人家比较爱干净,而且眼睛是红的,蛊师一般不会胡乱对人下蛊,但是如果有人骂人或者说一些不爱听的话,他们就可能放蛊来教训一下外来的家伙,当然如果自己家的小孩在外面和别人吵架或许破坏了邻居的院落的篱笆,踩到了别人种的农作物,也有可能让人放蛊,回来告诉父母肚子疼。hp://772e6f742e6f%6 这情况下,要么自己会解,要么就找放蛊的人理论,便会在她家的门口大声说理,意思是我知道是你家放的蛊,你最好收回去,如果不收,我也会来你家门口下蛊的,这时放蛊人便会出来收蛊,毕竟放下蛊只是惩罚一下,让人长长记性,并不是动不动就真要别人的性命的。 那村妇回家里舀了一瓢清水给冯不二喝,冯不二看着是清水那里还敢喝,不由迟疑地看向费三娘,费三娘点了点头,冯不二这才接了过来喝了几口。 说来也怪,冯不二才喝了两口清水,顿时哇地一声蹲在路边吐了起来,而呕吐之物竟然全是一些白色小虫子,密密麻麻,看得我都头皮发麻,而冯不二吐得一塌糊涂,差点连胆水都吐了出来,吐完之后,竟然肚子也就不疼了。 “冯老哥,这蛊师一般不随便放蛊的,你得改一改你说话的方式才行,毕竟这不是我们汉人的地方。” 冯不二脸色苍白,吓得不轻,一向说话不着边际的他老实了不少。 费三娘用苗语和村妇交流了几句,我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但费三娘说完之后,那村妇指着前方的小山坡边的一茅草房子。 这茅草房子破落不堪,似乎很多年头没有修葺了。 费三娘带着我们向前走,“在去我哥坟头前,我带你们见一个人。” 跟着费三娘饶过几户人家,便到了这茅草房子,这房子虽然破烂,便四周院落都打扫得一尘不染,靠墙角边种了些辣椒和丝瓜,小土坯子也整理得有序整洁。 我一看这情形便知道是养蛊人家,于是悄悄告诉冯不二这家人也是养蛊的,不要乱说话了,冯不二点了点头,脸色不太好。 我便问道,冯老哥你是不是病人,先前进大王洞也见你大发神威,这下子怎么心情一直不好的样子,要不要也先回死尸客栈,冯不二苦笑道,先前中了那个恶婆娘的蛊有点怕了。 费三娘走上前去,轻轻地敲门,用苗语轻声问了一句,很快木门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阿婆开了门,身材矮小,但却长得和蔼可亲,激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紧地抱住费三娘,呜哇地说什么我们也听不清楚,但似乎是在诉说什么。 我和冯不二就这样站在后边,心里猜测这阿婆一定是养蛊高手,而且从她的笑容可以看出,她对费三娘很好,两人一直激动地说了半天,这才发现我们两个大男人的存在。 费三娘这才指着我们向阿婆介绍起来,阿婆点了点头,一双慈爱的眼睛打量了我好几眼,估计是费三娘夸了我不少吧。 费三娘向我们介绍,“这是我们寨子的老寨主李阿婆了,当年如果不是她保下我们兄妹,我们不让仇人害死,也得寨里的人活祭了,我们老费家就真绝后了。” 我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了阿婆地手,“李阿婆你好,我是落凤山问天,费石头大哥是我的兄弟。“ 李阿婆笑道,“小伙子,我知道你哩,从你进回头寨那天我就听说过你们几人,今早你在回头寨与湘西鬼叟斗法,那更是传得快。” 尼妈,我不由愕然,我一进入这湘西腹地,竟然一个足不出寨的老婆子都知道我的行踪,这不是让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的二货了么? 费三娘见我不解,轻轻笑道:“你不要以为李阿婆足不出户就不知道外边的事,在我们这边几个寨子除了回头寨,其它的寨子比较排外,每个寨子都不怎么喜欢其它寨里的人,特别是外乡人,所以,你们来了,那是几十双眼睛盯着你呢,这下你该明白了,为什么我一直叫你们离开。” 我老实地点了点头。 这时有先前那几个追闹的孩子过来了,其中一个小孩子朝我们挤了挤眼,嘟着小嘴小声对李阿婆说了几句。 费三娘用汉语在我耳朵边翻译了一下,那小孩子说“阿婆,我阿爷说这就是那几个外乡人,你要小心,他们会一些小道术的。” 我不由满脸愕然,尼娘的,连这么小的小屁孩也知道管这些事 李阿婆慈爱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呵呵笑道,“去玩吧,去玩吧,这几个人啊是婆婆的亲戚,不会有事的。” 说罢李阿婆从打了补丁的口袋里掏出几颗纸包糖来,那个说话的小孩子用脏兮兮的小手接过说了一声“谢谢阿婆”便高兴地转身跑了,而其它几个则跟在他屁股后面“给我一颗,给我一颗。” “问天小伙子,你看这些半大小孩子就是我的线人,你们到那我怎么会不知道啊。”李阿婆呵呵笑道,“还在这门外站着做什么,我们进屋里说。” 我尴尬地笑了笑,费三娘扶着阿婆进了屋子,冯不二心有余悸,不敢进去,拉着我的手说他在外边的院子等我们,我说好,不要走远了。 我对费三娘的亲情感不但来源于对费大哥的愧疚和对妹妹的关怀,更来源于一种对她莫名的好感,源于她的善良。 李阿婆拉着我们的手坐定,这只是一个矮小的木桌和一间漆黑的房子,李阿婆给我们倒了一杯茶,这茶是野菊花茶,花瓣泡水则舒展开来,具备很好的清香和有着养肝明目的效果。 清清抿了一口,顿时一股清香沁入心间,这是山泉水才能有的味道,可见阿婆平时注意养生,性格也是开朗和蔼。 费三娘与她的几句苗语交流,我硬是半句都听不明白,自清朝年间,少数民族统一了广大国土,不仅有着满汉一家,更有着各民族的文化交融,苗疆本就没有自己的文字,不便于流传承,又处于汉族包围圈内,汉化进展很快,除了一些小屁孩不太会说汉语,大多人是听得懂,会说的。 但是苗语我是半句也听不懂,但从李阿婆的表情可以看出,似乎不太愿意提及当年的往事,她反复重复三句一样的话调,我估计是她在向费三娘征求意见,一定要重提当年之事或许这事真能让外人知道么。 费三娘对我一笑,再对李阿婆说道:“我哥能为之生死的人,难道他会看错人,他的道术精深,我唯恐不及,是他的倔强让我明白活着不是躯体,逃避不是责任,只有面对现实,或许我费家蛊术才能得到流传,不辜负费家活死人手的称号来!” 李阿婆点了点头,似乎感觉有些安慰,却又有些担心,“孩子,你真的做好准备面对现实了么?” 费三娘点了点头,却对我相视一笑,“是的,阿婆,我已经做好准备面对一切了,毕竟湘西蛊事总要有一个结局,我不能一直逃避,现在问天一个外人都不肯轻易放弃,我这个当年的当事人之一,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李阿婆点了点头,却对我说道,“小伙子,是你改变了三娘,没有你的阳光和执着,以及你精魂的灵魂力,三娘或许仍然沉寂。” 什么?是我改变了三娘,我不由睁大了眼睛,我好像什么也没有做啊,我只是做着一个道士驱除邪恶,行善事的本份好不好,我那来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改变一个女孩啊。 费三娘却是看着我的窘样掩嘴笑了起来。 李阿婆便慢慢讲了二十年前的故事来。 二十一年前,也就是我出身那一年,清朝末落,民不聊生,道观香火渐灭,人们自己都吃不饱,那有心思向道向佛,除了赶尸和阴阳先生这两类吃死人饭的职业,其它的术士日渐趋穷,无心修道。 李阿婆身为蛊族族长,也是蛊族派的掌门人,参加了在道教发源地之一的衡山的阴阳大战,同行的还有李阿婆的弟子,费家《活死人手》之术唯一传人,人称活死人手费可活,也就是费三娘的母亲。 此时,道术早已调零,各门派妖孽弟子不但难得,更有不少弟子行走于民间之后,过起了小样子,讨寡妇讨寡妇,嫁和尚的嫁和尚,那怕五弊三缺,孤若一身,也不愿呆在山中对着神灵喝空气。 二十一年前,上衡山祝融峰前的均是各派的掌教或天纵弟子,各派把道术调零推到对方责任,逐步形成了正一门和阴冥门两大门派。 正一门指责邪派的赶尸和阴阳两派以赚死人钱为主,违背了道术本心,让道教在民间老百姓心中的丧失了神圣的地位,这才让道观香火渐灭。 阴冥门指责正一门的道派不知与时俱进,逐步丧失了道术的活力,弟子们温饱都解决不了,那里还有心学道,所谓的正派完全是一派胡言,这道教败的责任应当归结于道貌岸然的所谓正派。 两派相互指责之声不绝于耳,愈演愈烈,更是对道祖张道陵留下法器和术书的继承有了更大的分歧,最终两派相斗,死伤无数。 第二百三十六章当年风情 听到这些,我的内心真的很难过,学道之人,虽说道术登峰造顶是术士一生不懈的追求,但却不惜同道相残,兵戎相见,那真是道教之大不幸了,难怪现如今各个道门败落不堪,但这些有费三娘又有何关系呢。品书网(.. 李阿婆笑了笑,这阳阳正邪两派大战,各派自然有不少青年才俊出现,其中少阳派的掌门人叶正刚,龙虎山茅山派的长老悲秋风所带着的小徒弟鬼叟子及两个徒孙鬼谷子、玄道子,均是青年才俊,飘逸非凡。 尼妈,一听说到我师祖悲秋风及师伯和师父,还有鬼叟子出现,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看来这才是重点来了。 此时,悲秋风是龙虎山一代长老,已近古稀,独爱灵山,创立灵山一脉茅山派,大弟子张真人不知去向,听说十年前去了东北寻山访水。 但小弟子鬼叟子、以大弟子张真人的两个徒弟鬼谷子,玄道子均是三十出头,不仅才思敏捷,玉树临风,更是学富五车,知天文地理,断山水堪舆。 此三人实在是茅山道派难得的一代青年才俊,妖孽般人才的存在,这也是茅山道派的支柱,同时也是我们阴阳术士中难得的一代翘楚。 听到这里,我的心更是紧张,知道在这次大战虽然死人无数,但自古英雄爱美人,却也可能擦出爱情的火花,也不知道师父与师伯这一辈人有何的爱情,他们从未向我提及。 果不其然,李阿婆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上衡山有好几百个道人去了,却只有十几人完好的活了下来,悲秋风护爱徒爱孙心切,灵魂受损,但其徒弟徒孙却是完好无损。 费可活美丽大方,自然也是这些受伤存活的人心中一道亮丽风景,是各方青年才俊的追求的对象,她孤然独立,似一朵含苞欲放的山中之花。 咚咚,心跳得厉害,这苗疆之水灵灵的大美女,最终是花落谁家呢。 李阿婆却没有立即说出追逐的过程,而是叹道,在大战之后,大家才觉得生命之可贵。 修道之人为了法器和术书生死相搏,实在愧为学道之人,两派人士约定每十五年,举办一次道术大赛,由最杰出的青年才俊领走一件法器或术书,以兴我道术,万不可门派之间缠斗。 毕竟虽说派系不同,实则是天下山、巫、医、卫、道本是同出一家,皆是灵魂力的修炼,运用的阴阳学理,均是道。 我点了点头,是啊,修道之人当有度化众生的胸怀,当有行走民间为善事之情怀,道术各派本已末落,这一场阴阳大战无疑加速了道术的快速走向灭亡,人才调零。 实际上,我更想知道,费可活到底是爱上了谁,与谁在一起。 李阿婆看了看费三娘一眼,或许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见费三娘点了点头,突然发出感慨,可活她是在对的时间里遇上了对的人,却没有与对的人走到一起啊。 说完几滴老泪流了出来,而我的心也不由悲痛起来,这注定是一个悲剧,费三娘轻轻地给李阿婆擦去泪水,自己却眼泪流了出来,难怪她自己不能亲口告诉我她的身世,竟然要找一个老人来说,因为悲剧已经开始。 李阿婆握住了费三娘的手,继续说道。 三人同属一代青年才俊,可活年纪尚轻,自然不知如何选择,本来她有意钟情于那风流倜傥的玄道子,奈何玄道子似乎心无旁骛,内心如枯井之水,无法起半点波动,竟然很快就淡出了可活的视野。 我叹了一口气,这倒也是符合也师父的性格,于是说道,我师父或许也有自己的苦衷吧,不知此时命格是否改变,美女岂有不爱之理,他选择离开,是不想害了费阿姨吧。 李阿婆点了点头,似乎陷入回忆之中,说这玄道子命格不好,他倒是有次和我提及一次,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因为我倒是看上了长相温文儒雅的鬼谷子,觉得这才是爱徒可活可以托付终生之人,奈何这鬼谷子虽然喜欢可活,但却不善于表达,更是不懂风情。 是啊,师伯虽然飘逸儒雅,但却过于稳重,这苗疆女子多是性情活泼,爱恨表达直接,岂是他那般遮遮掩掩可以得到的,定然是失之交臂,后悔不已。 师伯,爱就要说出来啊,结果已不用李阿婆多说,其实我已经可以猜出来了。 李阿婆接着叹道这鬼叟子却是花言巧语,可活虽然三次将他拒绝,他却脸皮厚如城墙,竟然一路追寻来到了湘西,开始时,可活仍然多次传信于玄道子,奈何玄道子却早已远去东北寻找师父张真人。 我心中不由叹道,果然有两类人最牛逼,一类是靠脸的,一类就是不要脸的,而靠脸的,往往搞不过不要脸的。 可活苦苦等待玄道子未来,我便悄悄找赶尸派赶脚的人捎信于鬼谷子,望他能将来湘西一趟,谷鬼子闻听我信,便是日夜兼程,却听闻途中遇到赶尸派震惊江湖的窝里斗,也是祝融殿前悲剧的重演,一代天才杜有根夫妇丧命,鬼谷子与杜有根交往颇深,受赶尸派掌教王为洪邀请前去主持公道,等事完了再前来,黄花菜都凉了。 是啊,鬼叟子掌伴佳人左右,又极会花言巧语,自然是日久生情,费阿姨等不到心中的才俊,便选择了一个爱她的男人。 一年后,三娘出生了,鬼叟子的野心开始显露和膨胀起来,他以为可活一旦生了小孩子,定然便会念及小孩子尚小,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打起了费家蛊术的主意。 靠,这鬼叟子真是无耻啊,竟然利用母性。当然,现在社会也有不少男人靠女人吃饭,利用女人的弱点,这种太绝的男人还是不行,只是这鬼叟子怕是如意算盘要打错。 开始,鬼叟子便想偷学,但蛊术岂可轻易外传,费家的绝学有看过就烧掉的传统,并且费家的绝学都是代代口口相传较多,所以,鬼叟子发现行不通,但开始与可活讨我。 我听说这事,便叫可活下心蛊于鬼叟子。谁知可活却只是对鬼叟子下了普通情蛊,并告之鬼叟子,蛊术绝对不可能外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若你为蛊术而娶我,我活死人手费可活一个远近几十里的大美人,算是瞎了眼,看错人,我将亏对世人,今天我下情蛊于你,若你他日对我不忠,我将情蛊毒发身亡,自食其果。 哎,费阿姨这又是何必呢,这苗族女子性情是何等刚烈啊。 鬼叟子跪地而求,痛苦流涕,最后以死相逼,说他对蛊术痴迷一生,若是可活不把蛊术传他,他将自尽于在她面前。 可活终于看清了鬼叟子的真面目,气得浑身颤抖,她后悔没有听信我的话,选择了鬼叟子,她责问你是爱蛊术还是我,若你爱的我,从今往后,不可在我面前再提及此事,否则,我费家大门你永远不可进来。 鬼叟子愤然离去,丢下仍在襁褓中的女儿费三娘。 费可活终日以泪洗脸,不久早上让人发现情蛊毒发身亡,费家没有想到鬼叟子竟然如此无情,明知可活下了情蛊,竟然没有用多久便勾搭上了牛皮光的一个姘头。 鬼叟子闻听费三娘真的情毒毒发,认为活死人手的蛊术要失传了,又怕费家报复,便恶从心底起,竟然在一个风高夜黑之夜,杀害了费家十三口人,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仍不放心,斩草要除根,竟然四处追寻自己的女儿和三娘的堂哥费石头。 当时三娘身上出了些红点点,正在我这儿养病,三岁的石头说要守着妹妹,等妹妹病好才回去,等来等去便伏在坑上睡着了,这才暂时躲过一劫难。 那鬼叟子提着蛇头拐杖找上门来,我自知不是对手,便劝说鬼叟子虎毒不食子,这三娘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鬼叟子笑道,除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费家蛊术闻名江湖,活死人手的蛊术万一传到这两个崽子手中,我怕是性命不保,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好不好。 看着这丧尽天良的家伙说得如此轻松,我差点就要冲上去和他斗一斗,但此时,我抱着三娘,我说费家一十三口全死绝了,蛊术流传在我们湘西只是口口代代相传,三娘仍在襁褓之中,她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记得住,活死人手的蛊术是让你这丧尽天良的恶魔给彻底给毁灭了啊。 鬼叟子不由一怔,想一想似乎觉得我说的有些道理,不由脸色黯然。她说女儿可以放过,但那费石头绝不可活,这小子已经有几岁了,绝对不可留。 我自然是不肯交出石头,便说那孩子不在我这儿。 鬼叟子是何等阴毒的人,他一把从我怀里抢过费三娘,举过头顶说道,你这死老婆子如果不交出费石头,我便先拍死她,再拍死你个死老婆子。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啊,说到这里李阿婆痛哭了起来。 这时,早已经泪流满面的费三娘突然再也隐不住大声哭喊起来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费家往事 原来李阿婆是把自己在坑上的孙子抱了出来啊,当时李小哥仍然没有睁开眼,那恶魔便一把抢了过去,最后竟然活吸了李小哥的脑髓,说他可能记得一些蛊术的秘术,这是以自己的孙子换了费大哥一命啊。 而鬼叟子便成了人人害怕的湘西鬼叟,大家见了他都害怕,都会对他磕三个响头,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这湘西鬼叟突然消失了,而民间便渐传出歌谣:遇鬼叟,磕三头,一头少磕头不留,青山青,绿水流,万般莫改男儿志,鬼叟有女莫去求咯。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费大哥在六岁时会逃亡,而费三妨竟然不得不以黑纱遮面,鬼叟之女让费三妨如何抬得起头来,她不能好好地生活在这古苗寨中,但却不肯离开自己的故士,而我懂得了,为何费大哥一直不敢回老家来,这片故土埋葬了他一家十三口,而湘西鬼叟消失了,所以,他去了湘南从军,或许他也一直在暗中寻找着这个恶魔,或许他也曾许下誓言,不杀此人决不回湘西,却不知这恶魔竟然化身成了洞神。 也明白了为何费大哥为什么死后一定要魂归故里,湘西鬼叟不死,他活着无脸见列祖列宗,死了这是要下去陪罪啊。 费三娘哽咽道,“问天哥,李阿婆为了保护石头哥,竟然瞒着我送走了石头哥,并说他已经死了,我既然为恶魔之女,定然遭世人唾弃,十岁那年,我接过李阿婆的本命蛊……蜈蚣蛊,独自一人开始在外流浪,寻找着湘西鬼叟这个恶魔,却无意中发现了大王洞的古怪,于是,我便在这山岔路口弄了个小草屋,要查一查这种惨绝人寰的落洞女之事。”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说道:“最终三娘你发现了这所谓的洞神便是湘西鬼叟这一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魔鬼,你也曾经想下手,但终究找不到机会,而你本身也不是他的对手,便只能在路口处劝说一些路人。” “是的,我发现了这个大王洞中的古怪,也发现了牛皮光受控于湘西鬼叟,但湘西鬼叟也发现了我。”费三娘看了我一眼,停顿了一下,“他知道了我是他的女儿,在看到我只是一个有些本命蛊的蛊师时,他并不在意,因为我确实没有继承我娘活死人手的蛊术,反而,他竟然想认我这个女儿。”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你是不是他的女儿并不要紧,而是你有着慧根,也是一个妖孽般的存在,湘西鬼叟喜爱天才,他渐渐的老了,他想到他的道术传承下去,却发现找不到继承人,所以,他想认回你这个女儿。” “你真的很聪明。”费三娘笑了一个,“你说的全对,开始湘西鬼叟想杀我,最后竟然起了爱才之心,只是,现在你知道我就是那个人见人怕鬼叟女,还敢和我做朋友么?” “这是什么话,他是他,你是你,再怎么说了,你是费大哥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终生会照顾你。” 李阿婆却不由叹道,“问天啊,要是你师父当初能给三娘她娘留下这样的话,那怕只是只言片语,可活也定然会等你师父,便不会让湘西鬼叟有机可趁了。又或许你师伯鬼谷子能早来一天,把心中所想表达出来,可活定然也会选择你师伯,而不是一个她天真地认为得不到自己爱的人,就选一个爱她的人。“ “或许这就是命吧!” 我不由叹道,这或许就是师伯终生未娶的原因吧,原来他也曾经有一段难忘的爱情,或许在我们的每一个人中,都有一些隐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东西。 只是师父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师父早就心有所属,并未曾把活死人手的大美人费可活放在心里,倒是师伯在感情方向不善于表露的人,伤得最深。 “是啊,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这早就是命了。”李阿婆站了起来,摸着眼泪,“去看看石头那孩子吧,听说他的阴妻小朱让人挖走了。” 李阿婆似乎知道我们要来一样,早就准备好了一个篮子,里面装好了祭祀用品,我们扶着李阿婆出了门来,冯不二上来恭谨地点了点头,李阿婆摆了摆手,说孩子,你来过这的,上次是你送石头回来的吧,就请你带路,去石头的坟头看看吧。 费石头的坟头在后山上的一处小树林下的平地处,大大小小共有二十来个土包,也就是费家十三口及先前先人的坟地,四周青山环抱之势,算得上来龙有势,山下边不远处有清山溪流叮咚,青山绿水,定然有聚气纳水之功效。 虽算不上什么洞天福地,倒也是一处可以长眠之处,福泽于后世,但没有想到费大哥年纪轻轻便已经命赴黄泉,费家只留下最后一片叶子,费三娘。 费石头的坟头位于最左侧,祖坟排列那是有讲究的,首先是男左女右,这其实与之对应的是阴阳,左为阳右为阴,阴阳谓之道,阴阳协调,方能子孙万代风调雨顺。 然后才是按辈分和长幼依次往两边排放,所以,一般而言,每一辈人一出生便在祖坟之地定好了穴位,不可乱埋,若是有人因其它原因,不能进祖坟的话,他排在的穴位必须先空着,最后才由族长决定谁有资格摆放在这个位置,万不可抢了风水。 所以,大家之家讲究进祖坟,不进祖坟是极不好的一件事,死后无依无靠,上无庇佑之阴,下无盘膝之孙。 李阿婆见我左看右看,摸了摸没有牙齿的嘴巴说道,“落凤山问天,你既然秉承了你师父落凤山玄道子名号,看来也是很懂风水吧,你看这费家祖坟之地修得如何“ 我收回目光,望着青草绿绿的几十个坟头,“这费家各老爷子安眠在此,我一晚辈怎么敢在他们面前大论大非,倒是这坟头土包子上青草绿绿,无杂树孤枝,费大哥常年在外漂泊,三娘不敢露面,李阿婆没少在这打理吧,这坟地有李阿婆常年修理,那有不旺子孙后代之理。” 先前我也是说过的,坟头要勤扫,长草越茂盛越好,象征子孙兴旺发达。但长树或灌木丛就要小心,先不说别的,如果树根长得深入棺中,你家先人又如何安宁,另外从风水上来说,说明坟头湿气过重,树木才长得高大,说明藏风聚气不好,更有甚者,树根经过繁衍可令树根一直墓地中穿过,而根又可以在另一头发芽,直立而长成另一颗树时,那便构成了墓地穿心煞,能够招致家中后人猝死或久病缠身。 另外,一定不要有带剌的树丛,如枣树、荆棘之类的如果丛生,必须及时得到清除,否则来年子孙必将多波折,万事不顺,命犯流年。 李阿婆点了点头,木然地望着这些大大小小的土包,叹道,“我老婆子也是尽点心力罢了,哎,只是费家现只剩下三娘了,望费家列祖列宗佑我三娘。” 此情此景,定然让人神伤。 “人分三六九等,地分三等,正所谓福人居福地,费家列祖列宗居在此地,定然会保佑三娘的。” 那知费三娘却突然问道:“问天哥,你说这里是福地,为何我石头哥却英年早世了呢?” 我和李阿婆不由愕然,不知如何回答。 李阿婆只好上前在各坟头摆上从篮子里带来的一些水酒,冯不二拿着一把小锄头,在坟前清理一下,把坟前的小草小木整平一些,便于我和费三娘则在这坟头摆上酒水,最后烧了冥纸,洒了酒水,请费家列祖列宗前来领钱喝酒便可以。 祭拜过后,算是告知了先人,我们便来到最新土堆旁边,费大哥的新土堆得很乱,可见定然是费大哥和阴妻合葬之后,小朱的尸体让人挖了出来,然后又重新堆土,只为掩盖真相才慌忙堆上去的。 我和冯不二上前把四周的泥土重新堆了上去,坟头高大而威猛,冯不二一路上没有说过话,似乎心情并不太好,我知道他刚受了蛊的惊吓,便也没有和他说话。 为了以防万一,我拿出罗盘来测了一下费大哥坟头的朝向,坐南朝北吉辰星位,看来取走小朱之人,对费大哥并没有兴趣,只是想炼化小朱。 正当我准备收起来时,费三娘突然说道,“问天哥,你能不能测下其它老坟,如果这祖坟真如你们说的是福地,那我总觉得我石头哥死得太不清不白了。” 见费三娘都这般说了,我便只好拿着罗盘饶着每个坟头转了一圈,每个坟头朝向均是坐南朝北,一排排坟头在秋风中傲然屹立,青草在风中摇摆,倒让人觉得有几分威严,当我转到后面正中之时。 尼妈,突然指针猛然一沉。 第二百三十八章活死人手 是的,指针猛地一沉,而且是沉针。品书网(.. 这代表有极强烈的煞气入侵。 坟头和阳宅是各种镇术的主要地方,但大多数的镇物均是下在阳宅用来报复或惩戒一下别人,一般不会要人家的性命,如果动在阴宅那定然是非常邪恶阴毒的做法,一般的法师所不取,比如前面介绍过的五鬼抬棺,按一定的顺序在坟头周边埋着骷髅头来冲煞,每隔五五二十五天便会死一人。 “问天哥,怎么回事!”费三娘敏锐的目光发现了异常。 我并没有回答,而是根据罗盘所指向的方向慢慢向前,最终在离后山坡约有五十米的样子,罗盘确定煞气来源处,一块大石头的下方。 我用力推了推,发现这石头纹丝不动,费三娘、冯不二立马跟了过来,三人合力推开,当石块推开后,我不由傻了眼,娘的,竟然是一根黑得发亮的钝器直直地插在当中,只露出些许光亮的头来。 “这是怎么回事?”费三娘问道。 “先不要急,你们站的位置可是整个坟场的正上位,莫非有人动了手脚不成!”李阿婆年纪大了,她站在下边担心地问道。 “确实是有人动了手脚,有人打入一根方形钝器在气口处。” 我早已经看了出来,这个正上位朝向北斗吉星方位,是整个坟场气场的中心,更是后方青山来龙有势的龙头方向,能寻得此方位,并钉入钝器之人,定然是道法高深的人,十有**是湘西鬼叟这个恶魔,看来,他真是自己的女儿都不肯放过。 世间万物皆是能量场,大到一座城,一座山,小到一处阳宅,一处孤坟,均是能量场的变化所在,而每一个能量场均有一处气口,当处刘伯温一怒之下用伯温天蓬尺钉入槎木村的气口之处,顿时风水村沦为了无人村。 我蹲下身子,用手握住露出的一头,竟然稍过用力,一根四方形的黑色钝器竟然就让我拨了出来,我深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要害绝费家子孙后代的罪恶元凶!” 就在我愤怒地把这害人的东西扔向乱石头中,李阿婆突然眼睛一亮,急忙伸手喊道,“慢,不要乱砸!” 尼妈,莫非这玩意也是法尺不成,若是如刘伯温的天蓬尺这般神奇,那这害人之人可谓是小题大做了。 镇物只要是一般的钝器均可以打断风水龙脉,何必学人家刘伯温呢,人家刘伯温是迁怒于天蓬尺才把法器砸进去的好不好,并诅咒之,只有我才能拨出来。 “拿下来给我看看,千万不能乱砸!”李阿婆竟然有一些激动地说道。 我和费三娘相视一眼,便立马从山坡上方跳了下来,当我把这钝器递给李阿婆时,她的老眼竟然闪动着泪花,“费家老太爷是高人哪!” 尼妈,不会吧,这东西是费家老太爷的,那有封住自家风水的高人,这是说什么鬼啊,我和费三娘十分不解,不由面面相觑。 “李阿婆,这东西不会是费家老太爷打进去的吧!”冯不二问道。 “是啊!”李阿婆老眼放着金光,盯着这黑色钝器露出了笑容。 “啊!”我们都不敢相信,不由张大了嘴巴。 李阿婆不管我们的表情,在其一端处轻轻旋转了下,这四方形钝器竟然辗开成一个长方形来,由四片竹片组成,外层包着一层铁片,再定睛一看,上面竟然密密麻麻的楷字。 “这就是费传失传已经的蛊术秘籍《活死人手》,鬼叟子费尽心思想得到的绝世秘术啊!” 李阿婆捧着竹卷,双手不由颤抖。 尼妈,不是说苗寨没有自己的文字么,怎么还有活死人手的蛊术秘籍啊,如果湘西鬼叟知道自己费尽心机想得的东西竟然在这坟场之中,他是不是得气疯,毕竟以他的道术找出这东西来不再话下,他可是连太极晕上布衣冠冢都能布出来的。 “李阿婆,这就是我娘传下来的《活死人手》的蛊术么?”费三娘不由惊叹道。 “不是你娘传的,这活死人手的蛊术在费家是单代相传,而且传女不传男,当初费老太爷也看出了鬼叟子的野心,或许早就猜测到费家有此一劫难,这才以这种方式埋了下来,他的相法很简单,如果费家人真的死绝了,那就让这秘术永远失传,如果费家还有天纵之才出现,她一定会发现这祖坟的怪异。” “这费家老爷子的用心也确实是果断坚决!”我不由叹道。 一向不说话的冯不二这下也不由惊讶不已,叹道:“一本奇书啊!只是,如果费家后人没有找出这书来,那这活死人手的秘术就要失传了,我看还不如直接把秘术藏在山洞或屋梁之上,并通过其它的方式告诉后人,这样不但可以保全子孙性命,也可以让秘术传到后人当中,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么?” “不,为了保全秘术传到有慧根的后人手中,阿公是对的!”费三娘叹道,“如果费家后人全是废材,那就是天要完我费家,这秘书传到子孙手中也是丢了,那怕是全部让祖坟冲煞死光了也不足惜,若是费家还有天纵之才,并且要有孝心之人,才会来这祖坟之地祭祀,才有机会找出这秘术。” 我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为何突然发出感叹这费老爷子用心是如此坚决和果断。 说得明了点,他就是要用这秘术来试自己的子孙后代,如果全是不忠不孝的废才,自己封住祖坟的气口,时间一长,就等于是自己亲手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只是,找出这秘术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问天哥!”费三娘抬起头看着我,小脸红红的,似乎觉得自己没有亲手找出来,并没有完全按照阿公的意愿实现。 “如果不是你要我测下整个坟场,我又如何能找得出来,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让《活死人手》的医术重现,去救治更多的人!” 蛊术最初是用于救病和巩固女人的家底地位,活死人手的蛊术曾经在湘西人人尽知,可医活人,也可医死人,至于如何医死人我却不知,因为死人是没有机体,也就没有穴道可点。 费可活从小天资聪慧,性格刚烈活泼,虽然以自己的生命来试验爱情,但她却是费家的骄傲,费可活将活死人手的蛊术用于解救劳苦大众,据说可以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另有一种说法便是,《活死人手》是一种通往不老不死不灭的方向,运用蛊术可以改变人的衰老和死亡,所以,相传费可活的美貌永远不会改变,而且永远保持年轻,但江湖中人,多是闻蛊色变,打《活死人手》的主意的人不少,真正敢出手的没有几人。 “这就是天意,是上天的安排,问天道长是费家的大福星啊!”李阿婆叹道,笑着看着我。 我不由抓了抓头,呃,好像我没有李阿婆说的那么伟大好不好,这只是巧合罢了,恰巧我懂得一些风水原理。 “三娘啊,你现在看完后,记下来,等下便烧在这坟场之中。” 冯不二不由睁大了眼,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宝书,怎么可烧了呢,其实我懂,湘西蛊术传女不传男,并且是通过口语代代相传,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文字的方式了,这也是费老太爷以这种残酷的方法把这秘术传下来的原因之一。 费可活点了点头,接过来后认真地看了几遍,竟然已经全然记住,把书卷交到李阿婆手中。 “李阿婆,可以烧了。” “记好了?” “记好了!“ 李阿婆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把这旷世奇书《活死人手》烧在了费家祖坟面前。看着这世人垂涎的蛊术竟然付之灰烬,冯不二眼中有些光芒了,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呃,我想问一下,如果三娘学了《活死人手》,那不就可以解那个什么金蚕蛊了么“ “呵呵,活死人手虽然名声很大,也确实能解很多疑难杂症,但这金蚕蛊却只有体内有灵体金蚕之人可解之。”李阿婆笑道,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哦!”冯不二哦了下,便没有再说话。 吊唁完了费大哥,那么我们接下来必然要找牛皮光,这大王洞之事与他是脱不了干系的,那山魈到底是不是他控制的,还有养尸洞中有多少跳尸和飞尸,有没有更高的存在,还有那使者是不是洞神派他去杀的,只要争取牛皮光的合作,灭掉湘西鬼叟定然不在话下。 对于牛皮光,我心里还是有些底气的,呵呵,毕竟他曾经让九个妖妇的“九凤困龙”困住,跪地求饶,这段伤心的历史是他的内心深处不可碰触的东西,否则心高气傲的蛊王牛皮光又如何甘心受制于人,这次他如果和我合作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古苗寨是一个很封闭的寨落,典型的靠山吃山,紧有一些围着溪流边的梯田或旱地无法支撑更多的人口,贫困不堪,与回头寨的吊脚楼相比,大多是一些小木房或茅草房子。 李阿婆领着我们慢慢走在这些古老的青板石路上,一些村妇正坐在门口择菜或淘米,等着劳作的男人回来,现在已经离中饭差不多时辰了,也有一些村妇正拿出母性的工具喂哺着襁褓中的小孩,山村落后,但妇人哺乳却是非常自然,并不遮遮盖盖的,而过路的人也并不会想歪。 这与少女的羞涩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少女一旦变成了妇女,特别是有了孩子后,她们的认识提高了很多,说话做事也并像以前一样遮掩,所以,有时在田梗头忙农活时,妇女开的荤玩笑,呵呵,我们大老爷们有时都接不上话来。 第二百三十九章蛊王之死 牛皮光住在寨落另一头的一处小木房子里,老伴早逝,姘头让鬼叟子带走了,有着一个儿子和儿媳妇,刚刚成家,尚未有孩子,我们走近时,门是半敞开的,李阿婆高喊了几声,但牛皮光并没有回应。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时,后面一男一女一人背着一把锄头劳作回来,对着李阿婆用苗语说了几句,李阿婆便说明了来意,然后指着我们说是来找牛寨主的,并告诉我们这是牛寨主的儿子牛屁光和儿媳妇李山花。 我们伸手作辑,但牛屁光听说我们是外地人,表情非常冷淡,问道找我阿爸有什么事,然后推开了门,说去请示一下,如果阿爸不肯见我们,还请我们就此回去。 李阿婆叫我们不要见怪,古苗寨人很排外的,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牛皮光家中非常干净,桌几简陋,却摆放整齐,一看就是养蛊人家。 那知牛屁光进去没两秒钟,突然冲出来一把揪住我的左手,两眼通红,似乎要疯了一般,盯着我的眼睛大声叱问。 “你们外地人为什么要杀死我阿爸!” “这怎么可能,我们也是刚随你进来的!”李阿婆震惊了,没牙的嘴巴张开硬是忘记了合拢。 “我不管,如果不是这外地人,还会有谁!” “滚你妈的蛋!”我也是怒了,猛一把推开凶神恶煞的牛屁光,“你他妈那只狗眼看到老子杀了牛皮光,你用猪脑子想一想,杀了人还站在门口等你来抓?” 牛屁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脚便踢下我的裤裆,尼妈,真是绝了。我身子一缩,抽出天蓬尺一尺拍在他小腿上,这天蓬尺可是玄铁做的,顿时他就捂着自己的腿嗷嗷叫了起来。 而李山花则哭着跑了出去,用苗语不知道在哭喊什么,估计是叫人去了。 李阿婆气得发抖,冷喝一声:“阿冲啊,你住手,我老婆子的话都不信了么” 牛屁光抱着一只脚痛得单跳,狠狠地说道:“阿婆,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不信外地人,这几个外地人一来,出了多少事,如果他们不来,我阿爸又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死呢。” 牛皮光突然死了,那么出手的极有可能就是湘西鬼叟,我知道问题复杂了,所以说道,“是不是外地人杀的,进去看看,查一查死因便知了,你小子有一身蛮力有个屁用,疯狗一样乱咬人能找出凶手么” “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相信你们外地人,这事一定是你们当中的谁做的!” 妈的,什么狗屁逻辑,这个二愣子,我正想冲上去抽他几巴掌时,这时一大群村民围了过来,人人手中拿着锄头和鸟统,李山花用手指着我和冯不二还有费三娘,大声哭喊着,估计是在指证我们就是凶手,那些村民立马义愤填膺,气势汹汹,眼看就要动手。 “你们谁敢动手!”费三娘冷喝一声。 只见一条金黄的蜈蚣从她的嘴里爬了出来,然后懒懒地摆了一下身子,滚动了一圈,身上的几百只小脚乱抓,两根长须骄傲的翘动了一下。 村民不由怔住了,这有本命蛊的人才能算得上蛊师,用本命蛊可以解比它弱的任意蛊毒,比如金蚕蛊可以解任何蛊就是这个道理,下蛊人人会,但真正是蛊师却不多,蛊师作为蛊族骄傲的存在,在蛊族中担任着重要职务,寨里面临大敌,必要时要分担责任。 “你们就没有人相信我老婆子了么,我还没有死啊?”李阿婆气得脸皮都在抖,“我们也是随着阿屁刚进来,是不是我们杀的,进去查一查便知,再说了皮光蛊术蛊族中第一,谁能轻易杀他啊。” “如果查出是我下的手,我落凤山问天任凭各位发落,决不食言!” 村民不由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长者放下了锄头,对牛屁光说道,“阿屁,就先让大家进去看看吧,没有亲眼看见的事,也说不准啊。” 费三娘的蜈蚣蛊就在牛屁光面前飞来飞去,不时扭动一下上百只小脚,打个滚伸个懒腰什么的,牛屁光原先冲天的气势早就没了。 “那……就听李长老的话,查一下,但如果是这几个人做的,大家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李长老神情镇定,应当也是蛊师,看到他手臂上露出一只蛤蟆腿,便知他的本命蛊是蛤蟆蛊,但比起费三娘的蜈蚣来,那差远了,费三娘的蜈蚣蛊可是李阿婆的本命蛊,是由李阿婆传承过来的,修炼了几十载了,连脾气都有不少了,与蛊王金蚕都有得一斗。 当我们进去之时,牛皮光迎面躺在床上,胸口几十个小洞口,鲜血染红了床被,应当是让鸟统打死的,而奇怪的是,在这个小房间里,只有一张干净的小床,而这张床边放着一把鸟统。 牛皮光是自杀的么? 或许所有人都有这么一个疑问,如果说牛皮光知道我闯了大王洞,怕他让九个妖妇强(暴的丑事曝光的话,那么还真可能自杀的。 李阿婆走了上去,用手把了下牛皮光脉,说道,“牛寨主不是自杀的!” “老寨主,你说牛寨主不是自杀的?”李长老放下打量了几眼的鸟统,“可这鸟统确实还是热的,也就是说是这把枪打死了牛寨主,况且我们都在家中没有听到过大响动,想必这枪是顶住胸膛开的花,才把声响降了下来,这符合自杀的特征啊。“ “那我问你们,牛寨主的本命蛊呢,我已经把过脉了,这金蚕竟然不在他体内。” 一语惊醒梦中人,本命蛊是一个蛊师的本体,可以说与之血肉相连,一般而言,本命蛊是不会脱离蛊师的,如果蛊师死亡,它们也多会跟着死亡。 牛寨主的本命蛊不见的,一定是在牛寨主刚释放出本命蛊之时,让人杀死,而这本命蛊因失去了控制,顿时让比牛皮光法术厉害的法师收了去。 也就是说,本命蛊在谁手中,谁就是杀死牛寨主的人。 “人不是他们杀的,阿屁准备你爹的后事吧!”李长老叹了一口气,却突然对费三娘感兴趣,“小妹,你是何人?老夫可从来没有见过,你又是如何懂得驱使这蜈蚣蛊?” “我就是山岔路口的蛊婆子,活死人手费可活的女儿费三娘。“ “鬼叟女?” 大家不由惊呼,人人脸上变色,湘西鬼叟重出江湖,大王洞的洞神就是湘西鬼叟之事估计已经传遍了苗区,湘西鬼叟有一把有九个鬼王的蛇头拐杖,一面近千魂的百鬼怨幡,摄人心魂,杀人顷刻之间。 “我是我,鬼叟是鬼叟,我已经继承我费家的《活死人手》,以后便是活死人手费三娘,我费家活死人手的称号将重现湘西。” “活死人手?” 尼妈,这今天实在是太突然了吧,对于这些苗民来说,脑壳都转不过弯来了,但大家面面相觑之后,似乎想起了当年活死人手在苗区的好处来,有人不由拉住了费三娘的手,差点就要跪下了。 “三娘,我和老婆十几年了,都没有怀上,你能不能帮忙看看。” “好说,改天去你家中。”费三娘平静地答道。 “三娘,我的这腿老不好使了,一到下雨天就疼,你不能帮我看看啊” “好说,改天有空一定去。” “三娘,我最近那个月事不调,有没有办法调理一下。” “恩,用银针可以的。” ……………………………… 大家一听活死人手又回来了,大家一口一个三娘的叫得亲,那里还有先前要找我们拼命的架势,而牛屁光和李山花几乎让大家遗忘了,看来这活死人手,死活人都可医的蛊术,确实让人欣喜不已。 这时一个小伙子吱唔了半天,到了最后,终于论到他说了。 “三娘,我老娘最近总是一个人半夜爬起来,坐在客堂里一个人对着空屋说这说那的,我问也不理我,还骂我多管闲事,你看这个病有治么?” 费三娘一听,眉头一皱,却是看了我一眼,这种情形已经很明了。 我如实说道,“你娘阳寿已尽了,他这是跟阴间的人在说话,天命一到,神仙也救不了,你还是回去多陪陪她吧。” 那小伙子一听,便呜呜地哭跑了出去,“老娘啊……老娘……“ 眼看我们要走,牛屁光突然跪了下来,“问天大师,三娘女侠,你们说我爹的事咋办才好啊,是谁杀了他啊!” “人死了,先入土为安吧!”我扭过头,叹了一口气,“但牛寨主的死我想应当可以查明,但需要时间,但一定可以还他一个公道。” 牛皮光的死与湘西鬼叟怕是脱不了干系,可是在没有证据的时候,还是不要乱下结论得好,这是我一向的原则。 “是啊,问天大师说得对,入土为安吧,听闻问天大师曾说,落洞女之事不彻底解决,便不会离开,你爹的事估计离不开湘西鬼叟,一切静待问天大师的消息吧!”李长老扶起了牛屁光。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我在湘西的行踪和所做的事,对于很多人来说真是了如指掌,这种越是排外的地方,越是消息走得快。 但我知道牛皮光死了,事情变得更扑朔迷离,更加复杂了。 第二百四十章引魂歌 道别了李阿婆,我们最终离开了古苗寨,原本想联合牛皮光抗击鬼叟,探索出大王洞的秘密,现在看来,已经让湘西鬼叟捷足相登了,要除掉湘西鬼叟又少了一个知情的人。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和费三娘齐步走在前面,冯不二不知怎么的,要拉后我们几米远,我叫他快点,这家伙竟然说道,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我说你丫说什么屁话呢,这可是费大哥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啊。 费三娘问道,什么是电灯泡,我说是那种县城市才有的,能发出很亮的光,以后哥带你去县城,你就知道了。 冯不二掩嘴直笑,说对,就是照得很亮那种。 费三娘脸红了,或许从冯不二的笑声中得到了一些不好的信息。 可当我们走出岔路口之时,两个脸上脏兮兮小孩子身穿白衣跪在路中间,似乎在等谁一样,我定睛一看,尼妈,这不是吴莫伤的弟弟和妹妹么,难道吴寨主也死了。 “怎么啦,怎么啦,吴寨主怎么啦!”我冲过去,立马扶起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只知道哭啊哭。 “不要哭啊,出什么事了!”费三娘上来劝道。 “不是我爹,是我姐走了!”小妹呜呜说道,泪水如断线,“我姐让鬼叟抓了去给玷污了,她觉得没有脸再见你了……” 尼妈,这……我只觉得眼睛晃了一下,莫伤离开了? 我忽然想起早上离开时,吴莫伤那黯然神伤的眼睛,望着我时的茫然,我应该多关注下她的,只是当时,一听到费三娘是失散多年的妹妹,一时高兴,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样。 “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呜呜……” 搂着两个孩子慢慢朝寨子里走去,大家的心情都沉重了许多,如果说牛皮光死不足惜,莫伤只是一朵善良的小花,并且来不及盛开便已经凋零。 吴光头一下子衰老了很多,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生三大不幸之一,少年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而与之对应是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我奉劝吴寨主节哀,毕竟还有两个孩子要抚养,吴寨主木讷地点了点头。 因为吴莫伤是挂在小树林的歪脖子树走的,不能进家门,只是用两条板凳架起一块门板放在了吴寨主家不远处的坪子上,上面只盖了一块白布,我看着她苍白的脸,知道她再也无法说话了,我忽然想起明月身上还有些钱财,便说我想上吴莫伤的小阁楼去看看。 直接进了子屋,然后一个人上了阁楼,看着那面镜子,不由想起了自己给吴莫伤梳头来,一梳到白头啊!苗族女子性情刚烈,但这死有几分也是为我。 我唤了明月出来,明月一看是一个女子的闺房,不由一惊,便问是不是和那个女子好上了,快带出来给她见见呀,我说明月你别闹了,说话小声点,下边有人别让人听见了。 明月见我一张苦瓜脸表情,便没有再说话,闪着大眼睛、咬着嘴唇听我简单地说了下经过,并且告诉她这三天来,为什么没有让她出来。 她点了点头,叫我小心点,便按我的要求把两条小黄鱼放在我手上,懂事的进入了玉佩之中,不再烦我。 我下了楼来,费三娘就在楼下等我,那眼神也是有意思,似乎在说,听说你在上面睡了一夜,那上面阁楼里有你的不少回忆吧,我苦笑一下,伸出手来,摊开手中的两条小黄鱼,“钱财不好外露懂不懂,我这是上去关上门好拿点钱出来。” 费三娘嘟起了小嘴,“掏几条小黄鱼要那么久啊,我看是很留恋和她在上面的那一夜吧,何必解释呢。” 尼妈,我感觉到了费三娘的醋意,只是我这人长得帅么,好像有一点,人很好么,好像只给身边的人带来过痛苦和灾难,所以,谁都不要找上我,于是我开玩笑说道,“那你别惹上我了,我可是很花心的,见一个爱一个!” “那来啊,谁怕谁啊。” 费三娘小脸涨红了。尼妈,还是不要乱说了,这苗族女子我倒是真怕了,性情刚烈不说,还容易动春,而且也不知道什么叫含蓄。 走出大门,把两条小黄鱼放到吴寨主的手中,说给莫伤备副好棺材,不能太寒碜了她,吴寨主不肯要,说弄副好棺材也要不了几个大洋。我说收下吧,你收下了我也安心点,等会傍晚时我要为莫伤唱引魂歌,并叫鬼差来帮忙,让莫伤能早日投胎,你去多准备些冥纸。 吴寨主一听,脸上有些激动,想到女儿还能转世投胎,如果不是我扶住,差点就给我跪下来了,我死死拉住之后,他这才叫来他弟兄,也就是莫伤的大伯,商量着莫伤的后事的操办,以及叫一个年轻人带我们去公堂用餐。 公堂也就是祠堂边的一个大堂,这也是回头寨操办红白喜事的地方,旁边有几个老人在烧火做饭,整个公堂冷冷清清的,只有几张桌子,估计只来了几个本家,我问了一下,准备下午就送葬,因为吴莫伤在回头寨被认为是不祥之人,估计如果不是我出钱的话,这种年纪不大的女孩子死人,用草席卷起就送走了。 入乡随俗,我也只能为莫伤做这么多了,我们用过饭,便告知吴寨主,先回死尸客栈休息去了,等会时辰一到,我们会来送莫伤最后一程。 回到死尸客栈,大家都没有多说什么,我一个人躺在外边晒太阳,心绪难安,这几天发生的事让我有点触不及手,小胖子死了,牛皮光已经死了,莫伤死了,还不知道谁会死,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好在还有费三娘和冯老哥和我并肩作战,但湘西鬼叟炼化阴魂的邪恶之术,却是非常难以对付,特别是冯不二,他只是经验丰富一些罢了,虽然他上过龙虎山,用钱捐了个外家弟子,但除了倒斗中的寻龙点穴之法,其它的并不爱好,拿个黑驴蹄子斗过个巴个白僵、黑僵就不错了。 时光在眯盹儿中流失,我们提前一点儿来到了回头寨,老者和阿依也来了,只是一些简单的招灵请灵送灵仪式,四个大汉腰间系着黑纱,手臂挽着白布,便抬着莫伤的红色大棺材往墓穴中奔去,同行的还有几个老人,出殡之时,不放鞭炮,也不吹锣打鼓,这种埋法叫隐终或隐丧,也就是不敢惊动各路鬼神,偷偷埋掉的意思。 隐丧多是用在一些不祥的死人身上,最大的特点就是出殡时一定不能弄出大的响动,不放鞭炮,也不敲锣打鼓。 比如大年三十或重要节气冲煞死亡的,一般采用隐丧,也有死时虽不是重要节气,但经阴阳先生一算,以后十天半个月都没有可以出殡的日子的,而家里经济条件又不准许,所以最多放上几个时辰,以示生人留念,便采用隐丧。 隐丧者,大家都认为这死人死得不吉利。 对于莫伤,我虽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仍然是觉得婉惜,大家想想看,这毕竟是一朵娇艳的花骨朵,就这样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我站在坟前开始唱着引魂歌,一边开始撤着冥纸。 “魂兮,迷兮,路之无所倚兮,留恋之彷徨。魂兮,止兮,冰火两重天兮,世之父母伤,魂兮,梦兮,身袅袅而心无所附,流年飘零随风散,魂兮,归兮,归来兮莫惊慌……“ 引魂歌重在调,悲催而让人泪下。 经风一吹散,附近的孤魂野鬼都可以听见,顿时黑压压一片老家伙跑了上来,伸着脖子睁着眼望向我。认真地听着我所歌,伴随着风声这些老鬼却也“呜呜”哭个不停,感受着莫伤美好年华,流年伤逝,感叹善良的小魂袅袅婷婷却无依无靠,感叹白发人送黑发人,父母悲伤。 我也不管这些孤魂野鬼,口中念着咒语,撒着冥纸,其中有一张冥纸有着莫伤的生辰八字,我这是要和阴差沟通,要求它们把莫伤的小魂找到,并带到了阴间轮回,所以,撤些纸钱托他们办事的意思。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阴风吹来,莫伤竟然在听到我的悲歌之后向我缓缓走来,我不由一惊,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轻唱一段引魂歌,竟然真把她引来了,这毕竟只是一种仪式,我更想与鬼差勾通一下。 “莫伤……”我不由叫了一句。 前面我也说过,善魂刚离体不久,是非常胆小害怕,而我的歌竟然让把她引来了,可见她还是有些记得我的,她睁着眼睛莫名奇妙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周围人鬼,想过来又不敢过来。 “莫伤,不要害怕,我是问天!” 我伸出手,希望她可以大胆走过来,这样,我便可以亲自用咒语送她下去,根本就不需要沟通阴差,还可以念一段往生咒,让她在下面少受一些痛苦。 “小姑娘,过去吧,这个道长是在帮你啊!” “是啊,小姑娘过去吧,过去让道长帮你超渡一下,你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受魂欺负了。” “……” 经过老鬼们的鼓励,莫伤终于直直地看向我,不再害怕,她一步一步走向我伸出的大手,并把小手放在我的手中。 “莫伤!” 莫伤点了点头,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抿着好看的小嘴。 “莫伤,不要害怕,这种日子结束了,我会让你转世投胎,你往西直走,听着我的咒语一直走,莫回头……” 莫伤非常相信我的点了点头。 我念着咒语,为莫伤指向那黄泉之路,这时一阵子阴风猛烈吹了过来,两个阴差呼地过来了。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上次抓走刘素月孤魂的红发女阴差和獠牙阴差,娘的,他俩来做什么,真是不是对冤家不对头。 第二百四十一章生死之战 正在我心生忧郁,要不要这两阴差帮忙时,两人拱手作辑,“我等奉黑白无常之命,特来帮问天道长护送莫伤姑娘前往阴间,还请问天道长莫计前嫌。hp://772e6f742e6f%6” 靠,竟然是我的好兄弟黑白无常点的兵,凉这两个小屁屁也不敢怎么样,我心情顿时就放松了下来。 当下我抓了一把冥纸递了过去,嘿嘿说道,“那就麻烦两位差人,这点花销还请两位差人路上打点打点。” “好说,好说!”那女阴差朝我笑了一个,接过钱来,随手从身上拿出一个纸形轿子来,吹了一口风,便变成一个白色大轿子,便伸出手来请莫伤上轿。 “莫伤,去吧,坐上这顶轿子去吧!” “问天哥……” “去吧,好好轮回吧。” 眼看着莫伤上了轿子,我念起了咒语,望莫伤下辈子投胎能投个好人家,不要再受这等落洞女之灾了 莫伤离去,纵老鬼也挤出几滴眼泪,摇头叹息,转身就要离去,“各位前辈,既然上来了,那就拿点去花销吧。” 说罢,我大手一挥,满天冥纸飞舞,老鬼们争取恐后抢钱咯。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啊,好人哪……” …………………… 回来自然是晚餐,此时却不过五点来钟,因为办农村这种丧事的晚餐却是办得较早的,免得远来的人走夜路不好。 吴寨主对我自然是万分感谢,我借此机会向外界再次说明一些事:那就是大王洞没有洞神,湘西鬼叟的妖妇是我落凤山问天所杀,并非死蛊术之下,还有今天晚上我会前往大王洞,剿灭老鬼。 大家热烈鼓掌声,欢呼起来,都说我落凤山问天是一个为民的道士,是真正的大道士。 我那里算得上大道士,我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要激怒湘西鬼叟,让他明白不要会错了意,我才是杀他九个姘头的人。另外,无非就是向他宣战,他若弃战,定然在江湖中脸面无存。 而且,我相信,我的话一定会传到湘西鬼叟的耳朵中。 大家都来敬我的酒,我自然是来者不拒,费三娘怕我喝醉,一直在旁边劝我,我说我醉不了,你放心好了,再说了酒壮怂人胆,今天怎么也得喝几杯,坐在旁边的冯不二突然大声说道,好,今天我们兄弟也喝几杯。 日落西头,这餐酒喝了整整两个多时辰了,回头寨敢来我桌上的全都整爬下。 我、费三娘、冯不二三人上路,前往大王洞,大家送到了岔路口。此时风起意凉,竟然有一种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不去不复返的伤感。 这次前往大王洞,我心中真没有半点把握,但即便如此,我也义无返顾。 我们三人二盏电筒,冯不二和费三娘戴在头上,我冲前面,冯不二断后,我还开玩笑告诉费三娘什么是电灯炮了,只是,当我们路过无人村之时,一群黑乌鸦哇哇叫了起来,掠过黑夜,一种不良的预感在心底起来。 但酒壮怂人胆,我们故意粗声粗气地说着话,三人朝大王洞快步前进,走到大王洞前,洞前灯火通明,湘西鬼叟坐在椅子上,身披黑色风衣,头戴方巾,老脸崩紧,神情漠然,眯着老眼地盯着我们三人,身后有一名妖妇伏在他的身上,百鬼怨幡立在面前,手中一把蛇头拐杖猛地插在地上。 “小子,当真是你杀了我的女人,毁灭了老子修仙的洞府!“湘西鬼叟用发抖地声音说道。 我知道这老小子听闻这个消息已经气爆了,或许如果是费三娘的话,他烧了自己女儿的小木房,却也不至于真下杀手了,这下是费三娘敢独自揽下这一切的原因,当然费三娘这也是在赌命,而对于外人,以湘西鬼叟的阴毒,是绝对不可能容忍的。 “你这脑袋是不是长在裤裆下了,三娘的身手能灭得了那些山魈和对付得了九凤困龙么,这事正是老子干的,我落凤山问天说出的话,就是一口唾沫一口钉。“ “好你个落凤山问天,我现在感觉你的语气越来越像玄道子了,只是可惜啊,玄道子不懂风情,你也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老鬼,还我费家十三口人命来!” “放肆!” 只见怒不可遏的老鬼站了起来,手中蛇头拐杖一动,顿时一股阴气突起,九个鬼头呼啸而来,我手持伯温天蓬尺,藏魂玉佩挂在胸前最显眼的地方,咒语一念,敕令一打,几百个符咒便朝九个鬼王拍去。 九个鬼头,摇身一变合成一转身游走,很快又合成个鬼王,峥狞的面容,张开血盆大口再次俯冲了下来。 我一个血红的大手印拍了过去,那鬼王一吃痛,顿时变回九个鬼头,向蛇头拐杖中逃去。 湘西鬼叟一喝,那九个鬼头只得再次合体,盘旋在上空不停轻易俯冲过来,与此同时,取而代之是我最害怕的百鬼怨幡,呼呼作响,幡上的黑气越来越重,并且黑气开始翻滚起来,带着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哀鸣,悲伤,怨恨,听得人头皮发麻。 费三娘一声吆喝,一条金黄的蜈蚣从她嘴中爬了出来,上百只小脚乱动,扭了扭屁股挡在百鬼怨幡的前面,两只小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说,这是什么鬼。 那百鬼怨幡阴气狂吹,但无论如何,那条金黄的蜈蚣就是纹丝不动,它往左,它也往左,它往右,我也往右。 冯不二站在我身后,握着手枪,随时准备突然袭击。 突然,湘西鬼叟老嘴一张,一只肥胖的小金虫突然吱呀,吱呀跳着欢快的舞蹈冲了上来,迎头撞向金黄的大蜈蚣。 “金蚕蛊!” 我和费三娘不由一惊,果然牛皮光的死是这老鬼干的,这老鬼浸淫湘西多年,连牛皮光都受制于他,自然是从牛皮光处学到了驱使本命蛊的蛊术,只是牛皮光的本命蛊又怎么会突然背弃主人,甘受它人驱使,这一点我是想不通的。 “问天小徒,怕了吧!” 湘西鬼叟得意地冷喝一声,那百鬼怨幡便直接窜了过来,各种怨恨之意在阴风飒飒中袭来,我不敢用巴掌拍它,生怕激怒了成千上百的怨魂厉鬼,阴风将更加强劲。我转身便逃,是的,我是动逃的,打之不得,便只剩下逃。 “哈哈,哈哈,挑战老夫,简直是自不量力!” 我虽然动逃,但并不是没有机会,我转个半圈,便直奔湘西鬼叟上空的鬼王去的,手中伯温天蓬尺一挥,顿时万道金符便朝九个鬼头打去,鬼头惊恐万分,便想逃入蛇头拐杖之中,而与此同时,我的一个血红大手印拍向了湘西鬼叟。 老子的大手印簸箕大去了,定然是可以罩住老鬼及其手中的拐杖,老鬼虽带邪性,但毕竟是人,我的大手印可以让他的灵魂颤抖,但却对他不会起什么作用,当然,我的目的是封住不头的退路。 果然,那九头鬼头见无处可藏,自然是四处流散,而我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追着其中一个鬼头,便死缠不放,手中伯温尺挥动,金光道符如流星散弹砸去。 呜呜! 一条鬼头让我击中,它狼狈地叫了一声,悠兀的黑影滚落了下来,冒起一股青烟,痛得它嗷嗷叫。 呼,呼,呼…… 百鬼怨幡对着我的后背一阵狂吹,尼妈,顿时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灵魂深处不由害怕,这样吹上半小时,我估计小命就休了。 但我顾不得这么多,我只要拍死一条鬼头,湘西鬼叟也定然要遭受反噬,当然,我这是一种拼命的方法,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打不过强状的对方,我便打你还没有成年儿子,或许说打你已经年迈的老子,总之,打不死你,老子打伤你。 其实我们在与别人打架时,都有过这类的经验,当自己势力和人数弱于对方之时,而自己又无法真正逃脱之时,那就是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只死死追着他们中的一个人打,就算死也要找个垫背的,而这样,往往可以震慑住对方,有时人多一方却要四处逃散。 这叫傻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老鬼不由大怒,怒骂一声,“无耻!” 手中的蛇头拐杖一伸,那九个鬼头便呜呜进了去了,我不由嘿嘿一笑,因为与此同时,躲藏在黑暗之中的冯不二开出一枪。 尼妈,失去了鬼头保护的老鬼,吓得立马转身便朝洞中跑去,与此同时还有那娇艳的妇人转身也是跑,只是那臀部竟然还扭得那么有节奏感,而那小肥虫也摆脱了蜈蚣蛊的争斗,扭着屁屁,跟上了老鬼。 费三娘收回蜈蚣蛊。冯不二提着盒子炮走了上来。 “走!” 我冷喝一声,只要我们配合得好,还是有机会取胜。 第二百四十二章决一生死 我一时兴起,话一说完,立马就便追了进去。 这通道竟然是灯火通明,四周仍然是各类春色图画,可进去没有多久,我不由停下了脚步,因为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进了通道,我如何才能抵御这百鬼怨幡,到时风一吹,似乎只能往外跑了。 “怎么了!”冯不二问道。 “没怎么!”我看了看四周的灯火,却感觉湘西鬼叟这个老狐狸似乎把我的挑战根本就不当一回事,而且是否有意让我们进来。 但明知是圈套,我只停了一下便立马往里跑去。 湘西鬼叟已经不见了踪影,很快我们便又到了分岔口,张虎所画的箭头标记仍在,另一外是养尸洞,湘西鬼叟肯定不会住在里面,他一定是前往了他的世外桃源,而且另一外并没有灯,阴气阴沉。 “往那外?”冯不二问道。 “走原先的通道。”我还是只迟疑了一下,便立马追了过去。 穿过通道,我们来到了先前的山魈洞府,昔日的山魈尸体已然不见,收拾得干干净净了,各类生活用的堂堂罐罐摆放得整整齐齐。 让我惊奇的是,原先通向顶口的老树也不在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架梯子,很明显湘西鬼叟是有意叫我们来的,他似乎对一切了如指掌,运筹帷幄一般。 “还上不上么?”冯不二又问道。 “上,来了,怎么能怕他!”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想起小胖的死,莫伤的死,今天那怕是死在这里,我也与这个魔鬼斗上一番。 讲得不好听点,老子就是一只蚊子,也得叮出它一管子血来。 我率先抓住梯子往上爬,冯不二和费三妨也立马快速地爬了上去,此时,通道仍然是灯火通明,楼道四周扫得也是干干净净,而且,我们一上这洞顶的通口来,竟然有一阵古筝之声传来。 “你们听,老鬼似乎还有情调在弹琴哈。”冯不二又说了一句,这小子最近话又多了起来,或许离开古苗寨,没那么害怕了吧。 可我知道老鬼正在等着我们,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必要弄得那般剑拨孥张,紧张不已,我舒了一口气,收起了手中的伯温天蓬尺,大步朝前走去,饶过通道,来到这别有洞天的天洞之中。 一轮晕月从顶口泻下,辉辉洒洒,小桥流水,芳草凄凄。在精致的吊脚楼前,在一颗桃树之下,四名妇人举着火把,湘西鬼叟席地而坐,面前是一把长方形木持古筝,妖妇在旁轻轻伴舞,腰肢扭动,骚首翘股,一面百鬼怨幡插在旁边,九个鬼龙盘旋在上空,似乎也在享受这美妙乐曲。 我不得不承认,湘西鬼叟多才多艺,是一代天纵之才。 古筝弹奏难度较一般的乐器大,但此时却是乐声饶飞,时而浑厚深沈,清澈流畅,惟妙惟肖地托显出涓涓细流、滴滴清泉的奇妙音响,使人仿佛置身于壮丽的大自然美景之中,时而又优雅抒情,亦庄亦谐,旋律流畅,柔媚动人,别有韵味。时而慷慨急楚,激越中有抒情,委婉中多悲怨…… 湘西鬼叟弹得浑然忘我,双手挥动,摇头晃恼,此情此景,他却仿佛是一位才学出众的仙人,正在享受自然给予人类最美好的东西。 我虽然对湘西鬼叟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锉骨扬灰,但此刻竟然有心情听他弹奏这曲美妙的曲子,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曲子的名字,但他真的弹得太好了,而且绝对不是诱魂曲,所以,我也没有急着动手,而是静静地等他弹完。 老鬼当中一划,三声拨弦如急雨之后,一曲已完。 “正所谓知音难求,我这首《高山流水》可谓‘峨峨兮若泰山和洋洋兮若江河’,天下之众生者虽多,又有谁人能解我鬼叟子啊?”老鬼一声站了起来,仰天长叹。 “老鬼,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有什么资格牢骚满腹!”我怒道,这老鬼如果还有知音,只怕这个世界上又多了很多冤魂。 “知音难求啊,你一个小屁孩女如何了解老夫的寂寞。” “你寂寞个毛啊,这么多女人!”冯不二骂道。 哈哈……湘西鬼叟一声长笑之后,却并不看冯不二,只是冷冷地白了我一眼。 “问天小徒,我念你是一个天纵之才,并不急着与你动手,我鬼叟子一生痴迷于道术,一些人五次三番阻拦我学道,怎不该杀!一些人心甘情愿为我所用,我有何错!” “老鬼,你可知我们学道又是为了什么?我们学道之人,以学道,传道,度化众人为已任,你却不惜以众人之命……” “问天小徒,你……住口!”湘西突然一声冷喝,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神情动容,面色狰狞。 “一代得道高人钟离曾说,世上众生,不忠者多,不孝者广,不仁不义众生,如何能度化?再说了,我三岁父死母疯,七岁寄人篱下,十岁卖进妓/院,又有何人度我?我天资聪慧,尊师守道,师尊却把三本经书及一生道学传给了师兄,为何负我?我心爱的女人,明知我痴学术学,宁可毁灭,也不传我,为何绝我唯一的念想,天啊,这是为什么?” “老鬼,对于我娘,你不但不思悔改,竟然还怪她,愧你说得出口,你还我娘命来!”费三娘一声怒吼,小脸已经涨红。 “哈哈,这是什么道理,没有我那有你个小丫头,你又凭什么要取我的性命,真是饮水不知思源!”湘西鬼叟又是一阵仰天长笑。 “你……”费三娘满脸涨脸。 可我们人就这样,很多事你不想做,但你不得不做。很多人你不想认,但不得不面对,也许正如活佛六世所说,你在与不在,它都在那里。 “老鬼莫要猖狂!”我手持天蓬尺,指着老鬼,骂道,“你害死发妻,残害同门,玩弄无辜少女,王洞寨上百口人命,罪恶滔天,我如何不能取你性命,你生我,却未养我,我如何不可为她们报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哈哈,我有何错!”老鬼眯着老眼,看向我们,“世人敬我,遇我就要磕三头,以求我佑他家平安,世人都不修自身而问洞神,不修自我而修香火,他们这是自找的,与我有何相干?这些落洞女,她们每天享受着月光华露,永远青春貌美,花前月下,她们过着神仙一般的生活,是我让她们脱离了人间生死轮回的苦海,我又有何错?这王洞寨寨民本就活着短短几十寨的生命,现如今化为僵尸,不死不灭,永世长存,我又有何错?” “可是,你问过他们,他们愿意么,他们的本心需要这样么,你篡天改地,违背天地因理,可天道无论你如何去做,它都一直在那里,永远不会改变。” 我怒喝道,他为心所欲地给按照自己的想法建造了一个洞天世界,把落洞女变成白痴女,把王洞寨的人变成了僵尸,把一些妇人变成了妖妇,而他则是这个世界的掌握者。 “老子何又必管他人,他人又何必管我!”老鬼轻蔑地看向我们,“天道是什么,人道又是什么,我存在,我就是天道,我就是人道!” “就让我们三人灭了这混世恶魔吧!”我一声怒吼,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是兄弟,该一起并肩战斗,消灭恶魔!”冯不二也是一声怒吼,左手一个黑驴蹄子,右手一把盒子炮。 “为我娘报仇!”费三娘一声怒吼,一条金黄的蜈蚣从她嘴里爬了出来,盘旋在上空,上百只细细的小脚摆动着,两根长须不是翘了两下,似乎也已经做好了生死一搏斗。 哇,哇哇,哇哇。 尼妈,一大群僵尸从后面的通道涌了过来,男的,女的,天上飞的,地上爬的,白僵,黑僵,跳尸,飞尸,血尸,奇形怪状,獠牙阴面,无奇不有,看得让我们发寒。 呀,呀呀…… 突然之间,小朱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挡在我面前,张牙舞爪,朝着三个飞尸咆哮起来,似乎在叫它们不要过来。 “你个老女尸,你放肆!”湘西鬼叟见小朱跑了出来,不由大怒,冷喝道。 只见湘西鬼叟咒语一念,竟然一根黑色的绳子便朝小朱困了过来,而小朱来不及躲闪,便死死地让绳子捆住了身子,在地上呀、呀地叫个不停。 捆尸索?我不由一惊,捆尸索为赶尸派法器,配合咒语,用来捆住那些不停话的僵尸。 捆尸索不同于一般的绳子,它加以法咒,如果不是施法者解开,僵尸越是挣扎越是难开,只是不知如何这捆尸索到了老鬼的手中来。 “我倒是差点忘了,这三百年的尸身你小子带来湘西的,难怪我回来时它正与其它的僵尸缠斗不休,竟然还不太乐意听我号令,看来,上次果然是你小子进来过,今天,我就要你还老子九个妃子的命来。” “老鬼,放开小朱,让它入土为安!”看着小朱挣扎时的痛苦,我求道。 “什么,入土为安?哈哈……”湘西鬼叟哈哈大笑,“你是白痴么,这三百年的尸身在养尸洞中日夜吸收日月光华,它不但有灵性,还有悟性,是真正的尸王,不出三年,它绝对是一具不化骨或魃。” 不化骨或魃?传说中僵尸修成妖之后,变为魃。变魃之后的僵尸能飞,也称飞僵,据说可以杀龙吞云、行走如风,所到之处赤地千里,算是僵尸之王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活死人手 眼看一大波僵尸从后面袭来,我们只好转身对付,金黄的蜈蚣已经一马当先,快速地动着上百只细细的小脚,冲了过去,它找上了一个飞尸,专朝飞尸的喉咙咬去。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僵尸吸收日月精华,造就不死不灭之身,由于毛发、牙齿和指甲还在生长,所以多是黑面獠牙,枯骨指尖,僵尸致命的地方便是喉咙,只要喉咙一断,无法再吸收阴阳精华,体内能量场改变,便只能躺下,再也起不来。 黑僵、白僵除了力大外,灵力不足,我的大手印二三个巴掌可以拍倒,而且还可能引起焚烧,但飞尸和跳尸毕竟是由僵尸进化而来,已经具备一定的灵智,我一巴掌过去,拍不拍得到还是一回事,就算是拍中了,如果没有拍中喉咙等重要部位,最多是拍出个黑洞,烧焦块皮罢了,根本就不能要它们的性命,而且会激怒它们。 而手枪对于僵尸来说,打一枪也就是多个洞口而已,根本就没有多大作用。 所以,眼看僵尸过来,我招呼冯不二快躲起来,然后一个大手印便朝扑过来的黑僵、白僵拍了过去。 上一回我们可以说得上是让僵尸打得屁滚尿流,而且小胖也殒命在这群食人的僵尸手中,湘西鬼叟似乎也并没有把我们三人放在眼中,毕竟上百号僵尸去了,各种僵尸都是他的杰作,他竟然就地为席,在桃花树下,饶有兴致地弹起了古筝来,而乐曲声一起,那妖妇也是浑然忘我地跳起了舞蹈来。 一阵电光火石和恐怖的叫声之后,我们三人已经让僵尸冲散,我手持伯温天蓬尺,符咒金光加身,我躲开跳尸和飞尸,专朝黑僵白僵拍去,顿时倒了一大片,火光四起,一些黑僵白僵烧得面目全非,湘西鬼叟并不在意,他忘情地弹奏着他的高山流水,音乐之声,与整个阴气沉沉的杀场很不协调。 我一路杀过去,至少有三十个白僵黑僵之类的倒地不起,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来。 我扭头一望,想看看冯不二和费三娘躲藏到那了,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真的,我确实吓住了。 因为费三娘一路点过去,身手相当敏捷,也碗如在跳舞一般,她的玉手并没有接触僵尸的身体,但我可以看到有一种细小符咒拍向僵尸的喉咙,似乎封住了僵尸的气场流动,顿时,几乎所有的尸体不能动弹。 而她身后的蜈蚣蛊竟然是对着每一具矗立的僵尸的喉咙就是一穿,喉咙中间顿时出现一个洞来,僵尸由于无法吸取气场,竟然再也无法动弹,或者是迎面倒地。 这真是秒杀的手法? 怎么上次她不出手呢?如果上次出手,或许这群跳出六道的畜生早就灭了,而小胖也不会死了。 冯不二看得简直就要傻了,他站着一动不动,一只手一个黑驴蹄子。 毕竟现在不是想太多的时候,只有速战速决,趁老鬼放任之时,我们才有可能发挥最大的威力,我转身再次冲锋陷阵,对着几具爬向费三娘的僵尸,立马怒喝一声,“金刚伏魔印!” 费三娘杀得性起,听到我的吼声,身如影动,双手恰似飞针点花,娇喝一声,“活死人手!” 费三娘身如影动,出手又快又准,这些僵尸那是活死人手费三娘的对手,立马如木头一般矗立了。 尼妈,这就是传说中的活死人手,可以把治活人也可以治死人的活死人手啊。 一般而言,死人丧失了机能,是不具备穴位的,他们的穴位也无法去点。但活死人生就不同,无论你是跳尸,还是飞尸,只要是让费三娘的手法点中,就如同活人让人点了穴位一样,立马不动。 在一片杀死和怪叫之中,几乎僵尸毫无抵抗力地倒下了,而我的金刚伏魔印只需要拍向那些不动的尸体,僵尸已是跳出六道轮回的存在,是反人类的存在,必须消灭干净。 ………… 没过多久,鬼哭狼嚎声已经不见,我,费三娘,冯不二,三人站在小河对面的木桥上,脸上杀气腾腾,静静地听着老鬼在弹奏那道无人附和的《高山流水》,老鬼弹得浑然忘我,我们也没有打捞他,让他享受这最后的时光。 终于老鬼当中一划,高山流水完美收宫。 也许是太过安静了,湘西鬼叟并没有抬起了头,而是摇了摇头,叹道,“哎,这么快全爬下了,把他们老夫带过来……” 没有声音回音,有的只有那插在旁边吹着黑风的百鬼怨幡,以及盘旋在老鬼上空的九个鬼头,它们虎视眈眈,随时准备俯冲下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教化了二十载的僵尸啊!” 湘西鬼叟抬头看了一眼,不由腾地站了起来,看着我们三人如钉子一般矗立在他的对面,以及到处都是烧得面目全非尸体,横七竖八倒在草丛之中,惊讶不已。 “怎么不可能?”费三娘平静地说道,“我已经学会了费家祖传的活死人死,老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活死人手》?”老鬼却突然兴奋了,毕竟这是他曾经渴望的东西,“我苦苦追寻了它一辈子,不得踪影,今天却突然出现了,快,快给我!” “三娘,他已经疯了,不要理他!” 我手持伯温尺,率先冲了过去,费三娘和冯不二紧跟其后。 老鬼面容兴奋,倒也不慌不忙,大手一挥,那百鬼怨幡顿时朝我冲了过来,而九个鬼头也是呼啸而来。 我自然是不敢用法力去打那百鬼怨幡,血红大手印拍向那九个鬼头,那九个鬼头竟然一呼而散,分成九个方向,然后扭头便朝冯不二和费三娘咬来。 我回头就是一掌,但奈何那鬼头在这夜间竟然比先前强大了几倍,速度比先前快得多,一晃便躲开了来,而它们很显然目标是对着冯不二和费三娘。 与此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随着时间越推移,等到,越到接近子时,这鬼头和百鬼怨幡肯定是越发厉害了得。 我心里很清楚,必须速战速决,先前清早是太阳公公帮了我的忙,算是老子得了天时。 可子时一到,只怕这老天要帮这老鬼这边了,到时别的不说,阴气浸体的我不死则病,那里还有丝毫的已战斗力了。 费三娘有蜈蚣蛊护体,有三个鬼头刚要咬下来,那金黄的蜈蚣已经迎了上去,灵力的较量自然是蜈蚣要胜一筹,三个鬼头只得回身相转,而蜈蚣自然不会离费三娘太远,只是与鬼头相对而视。 可冯不二就惨了,拿着个黑驴蹄子朝着咬下来的鬼头挥舞,要不是我几个大手印拍过去,冯不二估计此时已经让鬼头咬伤,性命堪忧了。 “冯老哥,拿着这把法尺!”我把伯温天蓬尺递到冯不二手中,虽然他咒语懂得少,但毕竟也是道家弟子,这伯温尺上有着万般符咒和篆文,拍到鬼头,那鬼头也定然是吃不消的,柳条打鬼都要挨三分,更何况是堂堂伯温法/尺。 “不行,问天,你没有了尺子,怎么打败老鬼?”冯不二接过尺子问道。 “先抵得住这些鬼头再说,等我过去引走他身边的金蚕,你借机一枪打死他,只要打死这老鬼,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一个老驴打滚躲开了从背后袭来的臭抹布,可抬头一看,尼妈,这老鬼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看来他已经知道我的打算,知道,我是拼了命要他的老命的。 老鬼是很精明的,他已经摸清了我们的实力,以及策略,所以,他借着夜色大胆地以鬼头来攻击冯不二和费三娘,以百鬼怨幡来牵制我,而我必要想要找他拼命一击,他早就躲藏了起来。 先前的举着火把的四个女子已经不见,那个妖妇也已经不见了,我狂跑不已,只能饶着这个天洞饶圈子练跑步了,因为百鬼怨幡还在我的身后猛吹。 “老鬼,你给老子出来,你出来,你个缩头乌龟,小基基缩进去了啊!” “老鬼,你给老子死出来,来和老子决一死战么?” “……” 可任凭我如何喊叫,老鬼就是不吱声,我知道此时,他肯定躲藏在那里看着我的笑话,正在骂我是个白痴。 “问天哥,怎么办?”费三娘不由问道,她的头顶上,金黄的蜈蚣正与呼啸的八个鬼头恶斗,而冯不二上空竟然只有一个,那蜈蚣纵然是灵体,与八个鬼头相斗,渐渐已经败了下风。 “把鬼头引过来,配合我灭了它,让他遭受反噬!”我灵光一闪,不由大声地喊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四章决战时刻 费三娘立马全意,便快步向我的方向跑来,这样我们两人一会合,那八个鬼头自然也是跟着蜈蚣蛊过来了,我不由呵呵一笑,朝着那八个鬼头便使出浑身的灵力,接着狂吼一声。 “金刚伏魔印!” 一个血红的大手印摇晃着,就如同一个妇人扭着屁/股,非常拉风的拍向那八个围攻蜈蚣的鬼头拍去,我眯着眼睛,微笑着地看着我的大手印拍向那八个鬼头,我从来没有觉得它这么拉风过。 只要我的大手印拍中几个鬼头,老鬼必遭反噬,那么,他控制的百鬼怨幡的阴风也会下降,所以,我已经看到了胜利的署光。 “收!” 背后一声喝令来得正他娘的及时,正追着蜈蚣蛊的信个鬼头,鬼叫一声突兀地躲开正面迎来的大手印。 虽没有打个正着,但有几个一时来不急回头,多少让老子这簸箕大的大手印拍到了一些,估计也是受伤不小,接着鬼叫声听不见了,不用说它们要钻进了那蛇头拐杖疗养去了。 哎呀,我的妈啊!我一个趔趄跌倒在地,顿时感觉一阵阴风从后背浸来,有一种穿心凉的感觉。我知道,因为我的一时停顿,那那百鬼怨幡抵近一吹给竟然把老子给吹倒了。 “问天哥!”费三娘急喊一声,立马俯下身子抱住了我。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额头上冷汗直流,看着那金黄的蜈蚣正抵制住那百鬼怨幡,而那金蚕知何时已经冲了过来,蜈蚣已经腹背受敌了。 看着老鬼不知从那里跑了出来,正站在那桃树之下控制着金蚕蛊,估计刚才是躲树上去了。 见老鬼现身,受了伤的我朝着冯老哥会意一笑,这一笑就好像是恋爱中的女子见到了如意郎。 因为我们的机会来了,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杀人的王者,还是……枪。 眼看老鬼的金蚕已经出来了,九个鬼头受伤钻进了蛇头拐杖之中,只要我冲上去,与他缠斗在一起,不让他唤出鬼头来。 冯不二一枪就可以要了他的老命,这也是我们三人打败老鬼的唯一方式,否则,时间一长,我们必败无疑。 “三娘,不要管我,顶一会儿!” 我小声地说道,看了费三娘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接着一把推开扶着我的费三娘,冲向了不知何时又出了在桃树下的老鬼。 “老鬼,你去死吧!” 我虽然手无寸铁,但抡圆了胳膊朝老鬼的脑壳上敲去,老鬼见我满脸杀气,却并没有露出害怕的神色,相反,他抄起蛇头拐杖便朝我砸了过来,还怒骂了一句‘找死’。 老子是杀猪佬的儿子,从小吃肉长得牛高马大的,怎么会怕一根破木棒,我自然是根本就不躲藏,只是偏了下头便迎向那根破木棒。 嘭!姥姥的,老鬼一拐杖着实地猛抽在我的右肩上,差得把老子的骨头都打断了,疼得今天吃的要全部给吐出来。 可这时毕竟是拼命的时候,我自然是没有时候去管那些,我猛地一把死死抱住了老鬼的老腰,把老鬼整个人抽了起来,就如同在长白山的时候。 嘭,老鬼仍然是用拐杖朝我的后背一拐杖锉了下来,看来长白山的动作又要重演了,如果这拐杖的尖的话,我估计得让他锉出个血窟窿不可。 可是,靠他娘的,这么好的机会,冯不二怎么还不开枪啊,莫非是他怕开枪误伤到我,只是,这个时候了还管那么多作什么,大不了和老鬼一起死。 此时,我感觉嘴里有什么咸的东西往外涌,可我管不了那么,我憋着最后一口恶气,是的,人往往在强烈意念时,有一口恶气存在,可以将人的潜能爆发到极限。 是的,正是憋着这口恶气,我死死抱住湘西鬼叟的腰,猛地一甩,把他抗到了我的肩头,一手拍在他的老屁股上,然后朝冯不二猛兴奋地喊。 “冯老哥,开枪爆了老家伙的菊花!” 可是他娘的,不知道冯不二这个单撮棍是不是死了,还是怎么的,娘的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没有开枪,真是错了这个机会,那等十年都空的了。 老鬼在慌乱中拿着拐杖猛地锉我的小腿子,虽然他身子的悬空的,力并不大,可一棍子戳在小腿上,痛得很。 我踉踉跄跄,差点腿一软便跌倒了,但我不能倒,我死也要抗着老鬼,让冯不二开出一枪来。 “老鬼,你死期到了!”费三娘一看我让老鬼猛戳得吐出血来,娇喝一声,一个飞奔过来,管不了自己的蜈蚣蛊,非常漂亮地玉手一伸,便是气势汹汹的一刀掌便朝老鬼的脖子上飞去。 这是一招活死人手封穴术。 老鬼吓得身子不由在颤抖,使劲地挣扎着,四肢乱颤动,可我仍然咬着牙齿,死死地搂住这把恶心的骨头硬撑着不倒。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嘭”地一声,冯不二的枪终于响了。 我终于笑了,冯老哥开出一枪,再加上费三娘的活死人手封穴手,可以说是上了双保险了,被我杠在背上菊花大开的老鬼这回肯定活不成了。 可就在此时,我听到背上的老鬼突然扭过头,不知在看什么,竟然哈哈笑起来,或许人在死的时候的最后疯狂吧。 “冯老哥,再开一枪,爆了他的头!” “嘭”地一声,冯不二的第二枪也响了,可这次,我并没有笑出来,因为我感觉自己的小腿一软,竟然单跪了下来,双手一松,而老鬼也是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似乎是毫发无损。 我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小腿咕噜的鲜血直流,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冯不二的枪法也太差了吧,怎么打到老子腿上了。 只是,我再往后看一眼,费三娘也是单腿跪地,小腿鲜血咕噜着,那条可怜的蜈蚣也是爬在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神气。 我再往远处看,冯不二正举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的脑袋,枪口还散着着一缕黑烟,在月光下袅袅升起,四周突然安静起来,静得让人感觉到可怕。 这枪怎么打在我和费三娘的腿上,所以,这绝对不是打错了,除非我这是在做梦。 “冯不二,你他娘的是朝老子开的枪么,你眼瞎了,技术这么差啊!”我怒吼一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对不起,问天,是我开枪打的你们,我必须这样做,我是有苦衷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睁大了眼睛,就这样看着冯不二,简直不敢这句话是从他那厚嘴唇里传出来的。 冯不二并不理我,他收起了枪,憋着一张嘴,扯了下那个破鸭舌帽,径直走到湘西鬼叟面前,猛然跪了下去,对着老鬼拜了三拜,高声喊道。 “师父在上,请授弟子冯不二一拜。” “冯不二,你他娘的疯了么,你叫他师父?” 我感觉血在往上涌,心中隐隐作痛,是的,我无法理解,冯不二他是我出身入死的兄弟,他竟然拜一个老鬼为师,为什么? 我多次救他小命,为了他我封印了一个怨恨的蛊灵在自己左手之中,让自己许下承诺,随时都可能受到蛊灵的危害。 “为什么?告诉你吧问天,我也是情非得已,你还记得当初你和牛皮光吵架么,他走之时,推了我一把,从那天起,我便中了他的金蚕蛊,金蚕蛊你知道么?那是只有他牛皮光才能解的蛊术,可是牛皮光从来都没有为他所下的金蚕蛊的人解过蛊,我流着泪求他放过我一马,可他却把我一腿踢开,你知道为什么?他说我必须提着你的人头来,否则,决不会给我解蛊,所以,这一切全是牛皮光逼的。” “就算是要我的命换你解蛊,我也一定会给你,可你不能拜一个邪师为师啊,冯不二,你将陷入万劫不复,你知道么?” “问天小徒啊,你自己都万劫不复了,还有心情去教训别人。”湘西鬼叟很不满意我的说法,“来,来,来,你也跪下来朝我磕三个响头吧,拜我为师,我老鬼也是一把年纪了,非常爱才,这个你是很清楚的。” “问天哥,他们都不是好人,牛寨主就是冯不二杀的!” 费三娘已经忍着痛爬了过来,她脸色苍白,想用力扶起了受伤的我,可她不但斗法失败,灵魂受损。 如果不是湘西鬼叟手下留情,她比我还要惨,再加上我这屠夫的儿子这种体形,她一个受伤的女子那里扶得起,两人一屁/股蹲在地上,相互缠扶着。 “问天,牛皮光是我杀的,就在你们去了李阿婆那里时,我去找他解金蚕蛊,他这老家伙不肯,还说永远不会给我解,除非杀了你,所以,我杀了他,他这是自找的,也是除掉你的一个对手,认命吧,问天,你只需要拜我师父为师,我们还是兄弟。” “冯不二,你休想再骗我!” 冯不二不说还好,一说起去李阿婆那里,我不由想起冯不二在古亩寨的种种反常来,沉默不语,脸色难看,我突然觉得,这早就是冯不二和老鬼的一个阴谋。 “我说了你又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冯不二抱起了胳膊,冷冷地看着我,“算了吧,问天,你是斗不过我师父的,认命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伤痛感悟 牛皮光是冯不二杀的,这已经确认无疑了,但并不像冯不二说得那般轻松。 因为本命蛊是一个蛊师的根本,不会轻易让别人夺走。 牛皮光最多只是想惩戒一下冯不二,要不然的话,冯不二恐怕是早就蛊毒毒发身亡了。 冯不二与老鬼一起前去找他解蛊,在老鬼的威慑下,牛皮光害怕让老鬼曝光他让九个妖妇强爆的事来,只得帮冯不二解蛊,唤出了金蚕蛊,而就在金蚕帮冯不二解蛊之时,冯不二用突然开枪打死了他,并用牛皮光自己的枪制造了假现,而老鬼则借机收了金蚕,否则,如果金蚕知道主人是让冯不二打死,怕是没有那容易收复。 想明白了这些,我冷冷地说道,“冯不二,你以为你还能骗我么,你当真还以为我是在落凤寨时少了一魂的傻子么,你与老鬼谋害了牛皮光,夺了他的金蚕,你还想把一切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你他娘的还是人么?” 冯不二脸色变了,但仍然辩解道,“是又如何?问天,我就算是骗了牛皮光又如何,他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不该死么?” “还有那个使者也是你杀的,你一定借机离开了张虎和小胖,偷偷地潜入回头寨,割下了使者的头,你身上可不只一条人命。” “哈哈……”冯不二见被我拆穿了把戏,恼羞成怒,面色狰狞,“你以为你很聪明么,你聪明又如何。” 冯不二似乎有一种既生瑜,又何生亮的嫉恨。 “冯不二,人在做,天在看,我问天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只怕你做鬼都做不成。”湘西鬼叟冷冷笑道,“我这百鬼怨幡,如果有一个道士的怨魂在上面,不知道它是不是要厉害得更多,哈哈。” “不,师父,现在还不能急着杀他。”冯不二阴狠地看了我一眼,这小子似乎比起叶无魂来还要阴得多,然后对着老鬼笑道,“因为问天的藏魂玉佩之中有一个狐仙秦明月,只有他才能放出来,而狐仙的手中就有一本《通灵仙经》,以及茅山道灵山一脉的掌教印,只要这两本书到手,到时师父您老人家就是茅山道灵山一脉的真正掌教了,弟子拜见掌教。” “哈哈,掌教的位置还是迟早回到我的手中,这莫非是天意么……”老鬼哈哈大笑,欣喜若狂。 “冯不二,若你他娘的念及旧情,就打死老子吧。”听到这几句,我真的要哭了,尼妈,我的明月,她可一直在我的胸口,我应该在进洞之前放她出去的。 费三娘的手慢慢变冷,似乎浑身在发抖,蜈蚣斗法受伤,她自己也遭到反噬,可她仍然咬着牙对老鬼说道,“老鬼,只要你放了问天哥,我愿意一辈子不出这山洞。” “放了他?”老鬼呵呵笑道,一把抢过我的胸前的藏魂玉佩,“那个倒是容易,只要他交出两本大神通的书来,我可以废去他的灵力,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 “呸!”我朝老鬼脸上啐了一口,冷冷地说道,“老鬼,你做白日梦吧,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交给你的。” “你娘的,找死!” 老鬼一把摸了脸上的血水,突然抄起拐杖便朝我的头上插来,我抬起倔强的头颅,来吧,给老子一个痛快的。 “师父,不要让他给激怒了,呵呵!”冯不二一把抓住老鬼的手,讨好地说道,“你不要中了这小子的诡计了,他想不交出,并没有那么容易,你可以下金蚕蛊啊。” 尼妈,冯不二这也忒毒了吧,我狠狠地盯着他的脸,这小子不敢看我的眼睛。 “金蚕蛊?恩,很不错。”老鬼老眼一亮,“刚收了这灵体,我还差点给忘了,这玩意可是让人三更死,阎王不敢留谁到五更的,好,我给他三天期限,让他慢慢地,慢慢地全身腐烂而死。” “老鬼,你娘的是男人,就给老子一个痛快的。”我梗着脖子大声骂道,“冯不二,你这个畜生,你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眼看着老鬼念着咒语,肥胖的金蚕慢慢地飞了过来,在我的颈上叮了一口,似乎只有蚊子咬了一下,并不觉得怎么样,但我知道,这蛊毒之王的金蚕蛊已经下到了我的身上。 “三娘,三娘!” 费三娘脖子一歪,再也抵不住了,整个身子歪在我的身上,我只身一抱,看着她发紫和打颤的薄唇,使劲地喊道。 二个女子过来,她们从我的手中扶起了受了伤的费三娘,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扶走她,毕竟我现在救不了她,再说了,费三娘再怎么说了也是老鬼的亲身女儿,他现在一心想收个好徒弟,不会这么快就让费三娘死的。 “师父,其实有一个简单的办法可以让问天痛快地拿出书来!”冯不二狡黠地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这家伙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什么办法?” “以费三娘的性命来换书,这小子最多情了!” “冯不二,你他娘不是人!”我真的要哭了. 我没有想到冯不二竟然是这么阴毒的人,他对我太了解了,因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看到三娘在我面前先死去。 “哈哈,不二,你说为师为何看上你,其实我就喜欢你这聪明劲。”老鬼非常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只是三娘已经命在旦夕,我先去救活她了再说,你把这小子关进了小房子里,不要让他死得太快了。” 冯不二把我提了起来,拖着我进了吊脚楼下的小屋,把我扔倒在地上,然后从身上找出个根绳索,把我捆得严实。 “冯不二!”就在冯不二准备走的时候,我喊住了他。 “喊啥?”冯不二扭过头来,笑了笑,“老哥都不会喊了,有话快说,有屁快玩,那几个妹子正等着老子玩呢。” “求你给我一枪吧!” “这个你就别想了!”冯不二笑了笑,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个水壶,挤住我的嘴巴,“给老子喝点水,不要渴死了。” 我使劲地晃着脑壳,水从颈上淋到了我的肚皮上,然后从裤/裆下方出来,湿湿地地上一片。 “冯不二,你要知道老鬼是什么,他今天利用完你,你迟早也有这么一天!”我使劲啐了一口,骂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问天,你这人那都好,就是太爱操别人的心了!”冯不二摆出一副可怜样,“你知道么,是你给了我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鬼叟子是什么人,他一生痴迷道学,费三娘和你是一代天纵之才不,可你们却多次拒绝他的好意,不肯拜他为师,所以,才轮到了我冯不二,我冯不二虽说天赋不及你们,但却也是天生奇骨,颇有点怪才吧,当除在长白山我想跟你学那么点小小的道术,你那么小气,我也只好另择高枝了,所以,你也不要怪我,我这完全被你给逼的。” “冯不二,枉你跟了我这么久!”我看着冯不二阴笑的眼睛,“学道之人贵在修自我,你不要走上一条绝路。” “你看你,你看你,死性不改,说了不用你操心了。”冯不二呵呵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师父已经把三娘许配给我,你说有美人,又有绝学,这是不是上天对我冯不二的眷顾啊,哈哈哈哈……” 看到冯不二得意忘形的背影,我不由目瞪口呆,尼妈,湘西鬼叟竟然把三娘许配给冯不二,美人加上道术绝学对于冯不二来说,一下子的到了他做人的底线,我知道他也是一个狂热的人,在刘伯温之墓道时就可以看出来,只是,因为一直感恩于他长白山的帮助,一直对他包容,从没有提过什么正式的批评。 我被人扔进了小黑屋,一个人爬坐在地上,背靠着墙面,眼睛一眨不眨,宁静的夜晚让人心慌,我顾不得上浑身的疼痛,在回忆自己这几年到底做了什么,我到底是对还是错? 看着手上黑色的蛊灵封印,有些心痛,冯不二贪婪好色成性,如果不是我帮他,他或许早就见阎王去了,也许我在帮他的时候是出于我的本心,但我现在觉得自己是帮错了。 善是什么?恶又是什么? 如果当初我不帮冯不二,不对他放之任之,与他绝断,或许他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冯不二变成这个样子,我是有责任的。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凶恶之人,比如牛皮光,他心烦意乱,那是因为他一直活在湘西鬼叟的淫/威之下,其实他的心本是善良的,又如杜灵灵,嘴上银气十足,粗野放荡,却也是善良之人。 我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这二十一年算是白活了,因为我连善与恶并没有区分。 实际上,善与恶并没有一定的标准,当与恶人为善,帮且恶人,表面上是行善,实际上就是行恶,惩治恶人,表面上是行凶,实际上就是在扬善。 只是,我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可似乎一切已经太晚,现在我关在这个小木屋里,身上中了金蚕蛊. 湘西鬼叟说了,不出三天,我将全身腐烂而死,除了他,天下再无可救之人,就连《活死人手》的费三娘也不行。 第二百四十六章夜间示物 我苦笑了一声,不由发出一声长叹。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可笑的是,不但藏魂玉佩让他们抢走了,那伯温天蓬尺更是我亲手递到了冯不二的手中,这一战,我输得无地自容了,输在自己把命运交给了一个自己都一直不敢相信的人手中。 这如果是一场赌博的话,那就是我把赌注下到了冯不二身上,我以为,他可以一枪要了老鬼的命,我和费三娘千万百计创造的条件,其实就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墓坑,我害了费三娘,开始,我一直以为她不肯出来和我一起面对,现在她来了,结果却是要沦为冯不二的女人。 我还要连累秦明月,她竟然再也出不来了,因为她出来的话,会生不如死,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仙家,根本就接不了湘西鬼叟的一招。 或许大家认为我还可以请灵,我不是可以用上茅请来大神灵么? 其实这根本就不可能,湘西鬼叟早就作好了准备,他的法术比我更高,他早就用咒语封闭了这里的磁场,比如在长白山的阴阳万葬坑相吸的磁场,无极道人布置的咒语结界,便可以阻断灵魂力低于他的人的咒语的传达。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以为咒语可以轻易地传达到天地人三界,这是不可能的。咒语作为一种天地人三界沟通的语言,没有一定的灵魂力和能量,岂是随便可以传达,要不然,大家遇事儿随便喊两声急急如律令,有什么牢骚怨恨的都要请来神明,这个世界早就乱了。 道家的咒语就是起源于古时的巫祝,在东汉时期流传最盛,当时的道咒与符密切关联,画符时必然要念咒语,用符时也得用到咒语,作一切法都有对应的咒语口诀。 咒语作为一种精神力量的传达方式,成为施法者精诚达意,一是要发自肺腑的声音,二是要有一定的穿透力,可以穿过当时所在的能量场,才能保证一切法术的奏效,所以,咒语是法术的一种基本,湘西老鬼精通各类咒语,他不可能再让神明来帮我,除非我的法术强过了他。 手中没有了法器,也无法请灵相助,我现在就如同一个女人在新婚之夜让男人剥光了衣服还不算,手和脚都用绳子绑在了床头,任人蹂躏。 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帮我的人,除非有奇迹,这一次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虽然我一直认为我的命硬,可是最近小胖让我害死了,莫伤也让我害死,阎王老子让我下去陪他们也不一定。 好吧,这就是命了,我从窗口看着窗外皎白的月光,以及安静的一切,竟然平静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 这是一个封闭的世界,没有喧哗,而且外界如白昼的一样,不知何时这月光有如此皎洁,这天洞之中没有半点风,远处那青翠的峭壁,望着那青青草地上四个女子在吸收日月光华,眸子如流水,还有那桃树的花瓣慢慢落下,一切是那么美好与宁静。 “慢点,慢点嘛,不要猴急,我们都是你的菜,嘿嘿!”一个女人说道 “老子好久没有吃肉了,今天一定要啃一个饱的!”一个男的银声笑道。 接着便是一阵细碎的拉扯的声音,还有女人故意娇引叫声,虽然我看不见正在小木房旁边的他们,我知道这对狗男女就是冯不二和那个妖妇。 这个天洞可以说是一个阴阳大阵,是湘西鬼叟用来吸取阳气,提高自己修为的大阵。 古之邪师多用一些非人的阵法,什么双修,什么换阴换阳之类的,这类并不少见,纵观中国的书籍,我们都可以看到有这方向的记载,但这些方法为正道人士所不齿,也往往容易使得邪师走上极端,人格扭曲,所以,道之于身,始于初 心,我们做人,只有心正,身才能正。 湘西鬼叟虽是奇才,但是灭绝人姓,为了能够吸取草鬼的阳气,布下了落洞女这个天大的阴谋,并且还布下了僵尸洞,炼化了一大波僵尸,枉图炼化不化骨头或魃。 但不出几年,这里又会出现更多的落洞女,还有一些妖妇,即使老鬼死后,冯不二这杂种便会继承这里的一切,他们可以说是心性相通,冯不二彻底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不会听得进劝了。 冯不二把妇按在木房的墙角上,狠狠地用力做着他最喜欢的动作,如同木头捣鼓着门板一般,整个小房子都在颤抖。 我知道,冯不二是故意的,他这是在做给我看,他是在想说他如何好,他的选择才是明智的,冯不二是在想要证明自己,那当然就要找个证明人,而我就是那个一直劝他的人。 只是此时的,可以说已经万念俱焚,根本就没有半点反应,似乎听不听到一样。 终于木板停止了颤抖,冯不二故意发出一声长叹,接着两人打骂了几句,死鬼死鬼地叫了好几声。 木门突然吱地一声,冯不二推了开来,他的身后是一个满面春风的妖妇,衣服不整,胸口大开,不知羞。 “小心了,妖姐,这门槛似乎有点高!” 冯不二先跨进一只脚来,然后转身扶着妖妇的胳膊,一只手没有忘记借机在她的胸上抓一把,妖妇倒也不介意,“这房子怎么这么黑,你也不给他点个灯么,再怎么说,你们也曾经是兄弟嘛?” 我看着这两个恶心的人,转头望向如白昼的窗外,只是,尼妈,这房子里也是如白昼一般,怎么这妖妇说很黑呢? 我心中不由诧异,再抬头望了四周,果然这小木屋也是如同白昼一般,如果说外边有月光,可里面没有月光啊。 尼妈,难道,老子的灵魂力已经上升一个新的台阶,达到了夜间示物么? 我心中不由一阵狂喜,夜间示物是《通灵仙经》中灵魂修炼的一个层次,代表着我的灵魂已经强大到可以勾通阴阳两界,并来去自如,多久都不会阴气浸体。 只见,冯不二点亮了墙壁上的油灯,嘿嘿说道,“妖姐,你看那小子就躺在那里,等着你来喂呢?” 冯不二故意搂住妖妇圆的身子,弯下腰在她身上啃了几下,那妖妇也不生气,嘿嘿地望着我笑,“这小哥当真还是处哥,你可别骗我哦” “怎么会骗姐呢。” 冯不二走了过来,非常语重心长地说道,“问天,我们也算是兄弟一场,你以前也没有少包容过我,我也知道你活不过三天,还有明天你就要看着我娶三娘呢,为了感谢你对兄弟的照顾和支持,我觉得你也该像小胖子一样突破,突破了才好,如果到了阴间连女人的滋味都没有尝过,怕是要让其它的阴魂笑,这事兄弟还得帮你。” “冯不二,我知道你想羞/辱我,但这没有必要,人各有志,是对是错自有天知!” “甭介啊,不是老哥刚才用过一回么,这个没有关系的,萝卜拨出来,那个坑不是还在么,你说对不对啊,妖姐?” “你呀,真是太坏了!” 妖妇咯咯笑道,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然后扭着臀部伸出手指想来摸老子的脸,我眯了下眼,任她来摸,只是,当她的手指滑过来时,我大嘴一张,张口一口咬了过去。 “哎呀,哎呀,你属狗的吧……” 妖妇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狠毒,疼得大喊起来,冯不二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突如其变,愣了一下,立马冲了上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放开她,放开她……” 我梗着脖子,死死咬住妖妇的手指不放,正所谓十指连心,我被冯不二打得半死,妖妇疼得也是冷汗直流,顿时整个人不好了。 “放开,放开……” 冯不二左手箍紧我的脖子往后拉,右手的拳头如雨点般打在我的脸上,头上,可我仍然死死咬住不放。 终于我被冯不二打倒在地,拖离了妖妇,而妖妇已经疼晕在地,我的脸上,眼上到处是血,可我并没有感觉到疼,我猛地朝冯不二身上吐了一口,冯不二伸手一接,看了一眼,竟然是妖妇的小指头,不由吓得扔在了地上,那小指头似乎还动了一下。 我心中感觉到一丝快乐,眼中不由闪过笑意,此时的我如同一个吸血鬼一般,脸上,嘴上到处是血,只是分不清是妖妇的,还是我的。 “老子打死你这个浑蛋。” 冯不二崩紧了脸,双眼血红,掏出枪来指着我的脑壳,我没有说话,只是梗直脖子,倔强地抬起头来。 “他娘的,你小子也使诈,想让老子结束你,少受痛苦,没门!”冯不二收起了手枪,弯下腰搂起疼晕了的妖妇,转身离去。 我这也是赌不一把,如果我不这么做,这两个贱人不知道会在我面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羞辱我,当然我估计冯不二还不想打死我。 抬头看看四周,果然如白昼一般明亮,我这时才确定,原来我感觉自己一直要突破的灵魂力,终于给突破了,老子能夜间示物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索路引 冯不二这种性格的人,有几个妖妇在这里,估计冯不二今天晚上有得忙了,那老鬼也是遭受了反噬,自然需要恢复,再加上他一定不会让三娘这么快就死去,老鬼今天晚上也有得忙。hp://772e6f742e6f%6 所以,我得赶紧下阴间去一躺,找找我的兄弟黑白无常帮忙才行,而且要快,如果冯不二或老鬼来了,发现我下了阴间去求助去了,定然我的小命也难保。 咒语一念,我的阴魂便直接离体,竟然直接飘入了阴阳交界处上。要知道阴魂过阴和人体从三岔路口去黄泉路是不同,阴魂过阴相当于灵魂出壳,本体还没有离开。 走进去没有多久,我便来到一间小破庙,我知道这是土地庙了,只是这庙明显比我们湘南的土地庙要好一些,看来修建的时间还不怎么长,或者是经过翻修的。 想到这湘北的土地爷老爷子我不怎么认识,又加上时间紧迫,所以,我便直接冲了过去,果然过了这土地庙,前方路边有块路石,上面正是书写着黄泉路。 黄泉路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但真正走在上面心里还真是有些害怕,毕竟我的阴魂也是刚离体不久,真身没有下来,所以阴魂本身就是胆小怕事。 但我管不了这么多,我一路都是动跑的,接着前方的朦胧白雾终于渐渐稀薄了起来,渐渐地我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我们的脚下是一条长长的道路,一眼望不到尽头,天是昏暗的,地是焦黑的,不见日月星辰,不见花草鸟兽,只有从各条小路过来的穿着寿人的男男女女,披头散发,有的甚至身后有阴差挥着鞭子,不时的抽打在身上,浑身是血,这是一条只有死气的路。 但前面不远,一座古城全是岩石所建,古朴厚重,满是沧桑,看上去就好像有好几千年之久了。而且,已经有几十个阴魂排在城楼门口,那些胆小的阴魂似乎看到了城门前的三个大字“鬼门关”,似乎才开始明白和挣扎起来,有些甚至心有不甘。 “老子不想死啊,老子还没有活够,前世,老子是大地主,有七个漂亮的老婆,小老婆还刚娶进门才几天,没睡两夜就要便宜别人,呜呜,我不甘心……” “老子也不想进这鬼门关啊,老子可是大元帅的,我要更多的土地,我要万千子民,我要称王称霸,受万人敬仰,世代为王。” “唉,我是生意人哪,大老板啊,几百万的家产,吃喝嫖赌好不快活,我不想当鬼民啊,我不想进去,谁救救我啊,我送他大把的钱,大把的女人哪。” “……” 一些前世作威作福的,大都有着阴差押着,他们在世上作威作福,自然不肯进鬼门关,过了鬼门关便算是进了鬼国的都城丰都,来到了阴曹地府,那就得归阴间管了,算是真正的鬼民。 而到丰都,前世所做所为,都会有判官帮你判个一清二楚,万般磨难才刚开始,并不是一进鬼都你就可以轮回了,要想轮回,那就得等待时机到了,才可以转世投胎,所以,如果出身的人少或者你机缘未到,有时可能要等上几百年才能轮回的也有,这丰都的因为有大量的鬼在生活,所以,才叫鬼都。 啪!啪!一个个高大魁梧的鬼差面目狰狞,不停的抽打在这些人身,嘴中不停的怒喊:“快点,再不走,老子让你们这些恶人灰飞烟灭,让你们永世不能轮回!” 那些鬼魂被打得血肉模糊,浑身颤抖,还得让鬼差拖了进去,看到这里,我也不由有些紧张,毕竟这鬼门关我真是第一次来。 我低着头随着人群排在后边,跟着它们向城门涌去,这些阴魂身上散发着各种难闻的味道,让人感觉到恶心。 我一边跟着走,心急如火,自然是希望快点进去找到我的兄弟黑白无常,求他们帮个忙才行。 “站住,什么人,抬起头来,鬼鬼祟祟的想混进去啊!”突然之间,一个高大威猛的鬼差伸出一把大刀挡在我的前面,把我硬生生给拦了下来。 “我……在下小道士,落凤山问天,有要事需要进城一趟!”看到凶神恶煞的鬼差,我一时结巴了。 “阴曹地府重地,生人不得闯入,你且回去吧!”那鬼差听我是一个小道士,不由打量我了几眼,冷喝道。 “我真有急事,我要进去一趟!”我一听不得进,心里更急了。 “你是个白痴还是怎么的,说了阴曹地府是鬼都禁地,不要在这挡住了别人投胎的时辰。”另一个鬼差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把我往城门外推去,差点把老子给推到了。 “你娘的给老子住手!” 我也是怒了,不让进就算了,动什么手嘛,推什么推嘛,我一把拿开了他的脏手,怒目以视。 “老子这有要紧的事要见黑白无常两大阴帅,若是两人阴帅怪下来,你们两个小屁屁担当得起么?” 两个上前来的鬼差不由相视了一眼。 我以为我抬出两个兄弟的名号这两个家伙会吓得屁滚尿流,那知道那高大的鬼差笑道,“黑白无常两在阴帅又怎么样,你低着头想混进去,你看看别人手中都拿着什么,没有路引,你就是皇亲国戚也得给老子站在门外等着。” 我这才抬头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每一个阴魂手中拿着一张黄纸牌:上面写着“路引”两个字。 路引这个东西我倒是知道,因为鬼门关是进入鬼国的必经关卡,无论是谁来到这里都必须接受检查,看看是否持有鬼国通行证,也就是所谓的路引了。 路引长三尺、宽二尺,上印有“为丰都天子阎罗大帝发给路引”和“天下人必备此引,方能到丰都地府转世升天”两行小字,上面还盖有“阎王爷”、“城隍土地爷”、“丰都县太爷”三枚印章。凡是人死后,亡魂就拿着它到鬼门关,经查验无误后,方能入关。 一般而言,这路引是土地庙发的,上面一般要写明:兹有娑婆世界,南瞻部州,盛京府中华大国,宏建万载不易之朝,某某省,某某市,地址写清,(如果是男的姓张,就要写张府老太公阳寿修满,驾鹤西游,天地同增寿,享年某某岁。 我才不管什么狗屁路引,再不找到黑白无常帮忙,老子命就真的没了,把挡在我前面的阴差一把了过开来,大步向前走去,我看是谁敢拦我来着,“老子人都没有死,那来的路索,你们这是强人所难!” “反正你没得路引那就不得进,我们是按规矩办事!”两个鬼差又挡了上来,把我拦下,显然见我发怒了也是怕了几分,但仍然强调自己是按规矩办事。 娘的,真是气死人了,这小鬼差太死原则了,一点都不懂灵活变通。可我也一时没有办法,毕竟我是第一次下来,没有什么经验。 “老子头顶三清,是阴阳两界的使者,进个鬼门关办个事你们若是要刁难,我看今天你们是想血溅三尺了!如果再不放老子进去,我真就动硬闯了。” “没有路引你就是天王老子都不准进,如果你是道长,为何那土地庙老子没有给你个路引,用来证实你的身份!” “对,管你是头顶三清,还是脚踏七星,你不要为难小的们!”那高大的鬼差生怕我真的动手,也不由冲了过来。 娘的,等老子返回破庙里去拿来路引,这黄花菜都凉了啊,我不由怒吼一声,“都给老子让开,否则我的大手印是不长眼的。” 说罢,我冲上前去,那两个阴差自然不肯放我,伸手便来抓我的胳膊,我往后一退,大手一挥。 “金刚伏魔印!” 尼妈,顿时,近距离的血红大手印竟然把两个阴差给震飞了,重重地砸在城墙上,口吐鲜血,似乎伤得不轻,一些还没有进去的阴魂不由吓了一大跳,鬼叫鬼叫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斜着眼睛望向我,有点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人敢打阴差。 很快一队阴差便冲了出来,足有几十个去人,有的手拿钢叉,有的手拿链条,为首一人竟然还与时俱进,竟然腰间挂了个盒子炮,肯定是阳间的人烧下来的。 “给我拿下这个生人,扔进死牢里!” 那个挂着盒子炮的家伙,大手一挥,很快就有几十个阴差凶神恶煞地朝我冲了上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叉铁链。 我冷笑一声,既然动了手,还怕让你们关死牢么,再说了,反正横竖都是死,在那不一样。 我怒吼一声,立马就一个大手印朝这群恶鬼拍去,顿时又有几个恶鬼倒地,便这些家伙似乎打了鸡血一样,仍然不顾命地朝我杀来,看来,这场恶战是阻止不了的。 正在我担心事态真的到了无法控制之进,一声厉吼传来,“都给老子住手!” 这一声非常威严,所有的鬼差听到喝声不由停了下来,扭过头去看。 第二百四十八章求帮忙 我定睛一看,尼妈,这不是黑无常么,竟然还一脸的严肃,本来就一副苦瓜脸像,皱着眉头老难看死了,就好像谁欠他三百两银子似的。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看着自己要找的黑无常背着手走了过来,真是喜从天降,娘的,你这家伙来得真太是时候了,老子的小命就全靠你了。 黑无常板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对我这带笑意的眼神很不高兴了,也很不解地,碰了碰我的手,小声说道,“道兄啊,你又是发那门子的疯,前世不就是因为打死了两个阴差而丢了命么,你能不能给我省点事,不要到我们鬼国来闹!” “八哥,不是我要闹事,是这几个家伙说我没有路引竟然都不让我进城找你,看来你的面子不怎么管用啊!”我也是小声说道,然后看了看那几个弄不明情况的,吓得屁都不敢放的鬼差一眼。 “不让你进来,这些家伙不知道你是天煞孤星么?”黑无常不由一怔,“还是你没有报你天煞孤星的名号?” “这名号有用么?我都报了头顶三清了。” “靠,你是天上星宿去了,他们敢拦你,这个名号还用路引证明么?” 我一听,傻了眼,是啊,这路引无非就相当于我们的身份证明,我虽然是扫把星,可这扫把星全天下也只有一个好不好。 “不用傻愣了,看你这么火急的,有什么事到我府邸里说吧,在这外面让人看见又有人说我以权谋私了!”黑无常一把拉着我的手,准备带我进去。 “阴帅!”那个挂盒子炮的见我要进去,不由冲了过来,“这个人没有路引啊,牛头阴帅看见了,肯定会说我们的。” “你们真是瞎狗逼眼了!”黑无常也是怒了,“这是老子的兄弟,没有看见了,堂堂的扫把星转世,还有路引来证明么?” 那些阴差一听我是扫把星,立马面面相觑,不由唉声叹气自己倒霉了,原来遇到了扫把星,再也不敢放个屁出来。 黑无常和我并肩走了十来步远,突然,似乎觉得不妥,转过头便掏出一把冥币来,递给了那个领头的,小声说道,“今天这事不要说出去,那两个兄弟麻烦你带他们去鬼医那里看看,辛苦你了!” “阴帅,我知道怎么办了,保证办好事,我做事你放心!”那带头的一把接过钱高兴地,对我还笑了一个,然后对着看那些傻眼的阴差和阴魂说道,“各位,今天我们刚刚演习了一下,鬼门关遇袭击事件如何紧急制动,从刚才的演练来看,效果似乎还很不错的。” “靠,原来是假的啊,我说呢,那有阴魂敢打阴差的事!”一些阴魂一听是演习,立马摇了摇头。 “快点,快点,拿路引的过去了!”手拿大刀钢叉的阴差也吼了起来,指挥着后面跟上来的阴魂进城。 “……” 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检查秩序,而黑无常则拉着我的手带着我来到了一座官砥面前,门口有两个女鬼站岗,非常地拉风漂亮,并告诉他,七爷白无常来了。 我一听,心里乐了,娘的,这下正好,老子的事有着落了。 白无常正在里面翘着二郎腿喝茶,一看黑无常苦着脸拉着我进来,差点给烫到了嘴,放下茶杯不由站了起来,睁大眼问道,“老八,你怎么把道兄给抓下来来啊,他这一世又到了时候了?” “我那敢抓他,他可是厉害的很,差点就又要打死阴差了,看来这脾气还是和五百年前一个鸟样啊!”黑无常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过,这家伙堂堂一个扫把星,竟然给两个门卫拦住要路引,你说好不好笑!” “给小鬼拦着要路引?”白无常一听脸上乐开了花,“我靠,这绝对可以被评为今年鬼国第一条大笑话了,刚好阎君要我搜集一下今年的笑话,给来展出来,我正愁想不到点子呢。” “我靠,这个点子要算上我的一份,有酒喝不能忘记我啊……”说罢,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兄弟,别笑了好不好?我现在可命在旦夕了,如果你们不帮我,或许不用多久,你们就得真去抓我的阴魂了,这事要成真的了。” 我撇了下嘴,老子现在可没有心情和你们扯犊子。 果然黑白无常一听有这种事,便不再言笑,而是认真地听着我把在大王洞里的天洞的事。 我本以为这两个家伙听到我的遭遇多少会有点同情,就算不上去帮我,也会借点法器或鬼差什么的给我,让我去灭了老鬼之时,没有想到刚刚还称兄道弟的两大阴帅竟然同时摇了摇头,说帮不了我的忙,你下阴间找救兵没多大卵用的。 我不由傻了眼,一口怒气在老子胸口腾腾直冒,小宇宙差点就要冒烟!尼妈,平日里一口一个兄弟,一口一个道兄,到了有难时刻就给老子拉脸子,莫非这两个家伙也和冯不二一样,都是一些背信弃义之人么? 白无常见我要发火,怕我又要大打出手,立马劝道,“道兄啊,不是兄弟我们不帮,如果是阴间的事多少好办,可那是阳间的事,我们管不了到啊!” 我一听,顿时傻眼了,原来老子想得太天真了,我还以为凭自己和黑白无常的交情,顾全上一个去,那湘西老鬼还不死翘翘? 黑无常也劝说道,“道兄你是不了解这地府的事,正所谓阴阳有隔,贸然插手阳间的因果,我们怕是吃不了兜着走,这比在阴间杀人犯火还要难办。” “那能不能上去帮我把绳子解开,剩下是死是活,我自己来解决。” 我无奈地说道,看来也确实是这个理,也只能求他们帮点小忙了,心想只要解开绳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黑白无常还是抿着嘴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意思是解开绳子还不是一样插手了阳间的因果。 “尼妈的,到底怎么样才可以帮?”我也是怒了,脾气一来,张口骂道。 “道兄,这确实无法帮你啊,没有因果不能动手,这是井水不犯河水啊!” “那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老子死了?”我愤怒地扫了他们一眼,“那好,老子现在就撞死在八爷家里,天天缠着你们俩,你们睡觉我就在你们头顶上,玩女人时,老子就在中间!” “道兄,道兄……”黑无常一听,吓坏了,一把拉住我,“道兄啊,你不要这样耍无赖好不好,你这不是为难兄弟么?” “那你们还不快想办法啊!” “真没有办法了啊!”黑无常哭了,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有办法,还用兄弟说么,呜呜,你不要把老八我想得那么不讲情义好不好,我黑无常最重兄弟感情了,呜呜……” 尼妈,我不由皱眉头了,我这才知道我做得太过份了,这真是老农村说按住牛头吃石灰啊,别人管不了的事,也要别人管----强人所难。 我没有说话,转身便怔怔地往外走,心想到别处去碰下运气,看土地庙老爷子会不会帮助下我。 我想这就是命吧,我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我不甘心的是费三娘让冯不二这小子给糟蹋啊,她可是费大哥的妹子。 就在我跨出门口之时,突然一个不长眼的阴魂急冲冲地一头撞了过来,差点就把老子的小蛮腰给撞了。 我正愁得要死了,也不知道怎么火就突然这么大,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就一拳就要朝他的头上招呼,可拳头举在半空中,我不由傻了眼了。 “问天兄弟,果真是你啊!”费大哥一把抱住了我,激动地说道,“我一听说城门有人用血红的大手印,我就跑来了,竟然真的是你啊。” “费大哥,你在下边过得好吧!”我松开手来,鼻子一酸,也是一把抱住费大哥,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是在这里也能见到自家兄弟。 “我过得好,过得好,你好么,你怎么下来了哇,谁害的你啊!” “费大哥,没事,我没有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活得好……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你们是怎么回事,我费大哥这么好的人,怎么还没有轮回,你们扣着他做什么?”我突然想到为何费大哥死了这么久竟然还在这阴间受苦没有轮回,这黑白无常刚才说插手阳间的事没有办法,他们不能做,这事我倒看他怎么说。 “你们是好兄弟?”黑白无常诧异地走了过来,“可……这轮回的事不归我们管,得归轮回司管,再说了,要轮回也要排队啊,最近打战死人老多了,出生的人少,要点时间等才行呢。” “两位阴帅,我兄弟不太了解情况,你们不要介意,只是他为何来这里啊,他可是好人,你们不能抓他啊!”费大哥见我怒气冲天,生怕我冲撞了两个阴帅而受罚,立马解释起来。 “我们那敢抓他来,他现在就是我们的小祖宗,我们都怕了他了。”黑无常一听,不由苦笑,“不过,正好,听说你阴妻小朱的尸身正让一个叫什么湘西鬼叟的老家伙炼化成僵尸,你可以上去一趟,帮帮你的兄弟解开绳子什么的,然后把小朱的带离,免得祸害人间。” “问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费大哥,一言难尽啊!”我一听还可以这样啊,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了,毕竟费大哥是带着因果上去的,就算阎王老子怪罪下来也不会出大事,便拉着他再也不理黑白无常,高兴地说道,“走,费大哥,我们路上边走边说。” 费大哥不明情况,见我又急,便只好跟着我跑了。 一路上,我火急火撩的,当我告诉费大哥所有情况时,他的眼泪流了出来,恨不得要吃了湘西老鬼的肉,还说我是他们费家的大恩人,费家的活死人手终于有了新一代的传人。(推荐基友好书《最后一张摸金符》) 第二百四十九章鬼吹灯 回到天洞之时,此时天还没有大亮。hp://772e6f742e6f%6 两条阴魂突兀地来到了吊脚楼下的小木屋,费大哥看着浑身是血的我,颤抖地帮我解了绳子并用布帮我包扎好伤口,心疼不已,我说没事,我强壮得很,不要忘记了我是屠夫佬养大的。 不过我站起来动了一下,胸口疼得厉害,看来老鬼那一拐杖戳得够狠,枪伤口在小腿上,倒并不致命。 一人一魂走了出小木屋来,此里天色一片漆黑,月亮早就不知道到了山那头去了,估计离天亮也不远了。 那四个吸收月光的年青女子也不知道到那了,整个吊脚楼静悄悄地,我和费大哥蹑手蹑脚上了吊脚楼,他说,这吊脚楼分三层,老鬼肯定是住在最上层的阁楼里,我们先找到三娘再说,不要打草惊蛇。 推开小木门来,发出咯吱一声响动,我和费大哥轻轻跨进去,不由大眼瞪小眼,尼妈,冯老狗与四个女子赤着上身躺在这地上,冯老狗时不时还在梦中咯咯笑了两声,一只手还很不老实地在怀中的一个女子身上摸着。 现场非常凌乱,衣服裤子什么的丢得到处都是,而我的法尺竟然让冯不二这家伙扔在了地上,上面还有一块女人红色的小肚兜。 我怒从心底起,冲过去就准备把冯老狗这大猪头给打爆,费大哥却拉住了我,摇了摇头。 我疑惑地看着费大哥,只见他轻轻走了过去,对着冯不二的左右肩头和头顶一吹,尼妈,这是名副其实的鬼吹灯。 费大哥只是轻轻一吹,他的三盏灯火顿时熄灭,整个身子也不由猛地一缩,似乎掉进了冰窖里一样,冷得浑身发抖。 我嘿嘿笑了,正所谓人生自带三把火,三火不灭鬼难侵。 冯不二刚刚与女人交合可以说是透支透尽,定然是大/泻阳气,自然是阳气不足,又加上现在处于黑夜之中,阴气很深,这才轻轻三下便给费大哥给吹灭了灯火,浑身发抖,打起摆子,很快就说起胡话来。 三盏阳火已来,要不了多久,一定是必死无疑。 所以,与其说冯不二死在了费大哥手上,还不如说他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那四个女子都是失了魂之人,痴呆一般,我们暂且不用管她们,我一脚踢开了盖在我天蓬尺上的小红布,提着法尺便轻轻地向里间进去,只是当我们靠近帘子之时,里面传来费三娘的轻轻抽泣之声。 看来费三娘的内心并不像她的外表那么坚强,也许每一个倔强的外表下都有一颗柔弱孤独的心。 “三……” 费大哥差点喊出声来,我立马拉了他的胳膊一下,因为生怕他喊大声惊动了阁楼上的老鬼。 “谁,什么人!”费三娘警惕地小声说道。 显然她一直没有睡,不过她在哭泣却让我放了一个心,为什么呢,这说明她遭受的反噬不严重,或者说老鬼已经给她治了内伤,补足了阳气,毕竟她是老鬼的亲身女儿,这么大一团肉去了,不像刚出生时小时候,老鬼肯定下不了杀手。 “是我们!”我推开小木门,和费大哥径直走了过去,此时的,费三娘让人用绳子五花八门的捆在床上,睁着眼睛往我们看来,她作为术士,自然是有开天眼的方法,在她看到我旁边含着泪花的费大哥时,她不由怔了一下。 “问天哥,他是……” “小妹,我是你石头哥啊!” 费三娘不由怔住了。 我当下也不用多说,只是冲了过去,开始解费三娘身上的绳子,而费三娘一听竟然是费石头,一激动,差点就要呜呜哭了起来,我只好又捂住了她的嘴,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当我解开她的绳子眼,费三娘跳了起来,抱住了费石头。 兄妹俩没有说什么话,只有默默地流着眼泪,生人死别,虽是天壤之别,但却亦是有情,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其实是鬼都不如。 眼看天色不早了,老鬼还没有除掉,我怕他万一醒了过来不好对付,便轻轻地拍了拍费三娘的肩膀,劝道。 “三娘,天快亮了,费大哥不宜久留,毕竟阳气一回升,他就得走,而且如果让老鬼看见,只怕一招,费大哥便要灰飞烟灭,永世投不胎。” 费三娘松了开费大哥来,一说起要对付老鬼,却突然搂住了我的脖子,似乎也很害怕失去我一样。 我浑身一颤,感觉到她胸前的伟大,却也不推开她来,只得拍了拍她的后背,叫她不要担心和害怕。 “费大哥,你快去找小朱吧!”我扭着劝道。 “嗯!”费大哥眼中含着泪水,“照顾好我的妹妹,问天!” “我会的,你放心,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在这种情况下,费大哥虽然是阴魂,阳人不好应允,但我却是点头应答,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经过冯不二这事,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标准,并不会害怕阴魂缠身而不敢应允。 “有你在,我放心!”费大哥抿了抿嘴,努力笑了笑,“三娘,哥先找小朱去了,你跟着问天,不要害怕,他一定会保护你的。” “哥,你快去找嫂子吧,她可不能成了老鬼的杀人工具啊!” 费大哥点了点头后,转身便出去了,而费三娘则告诉我,老鬼就在阁楼上,昨晚他不但自己受了内伤,而且还连夜为自己救治,现在正是他实力最弱的时候。 跟着费三娘慢慢向楼梯上走去,夜太静,每走一步,我都感觉到心里有些慌,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老鬼没有那么好杀死,心中总觉得没有底,而他的房间不知道布置了什么,但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那怕一无所知,我也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阁楼只是一个大套间,我们轻轻撩开红色帘子,站在门口往里一看,对于费三娘来说,里面是黑漆漆的,对于我来说如同白昼。 这老鬼的阁楼竟然布置得非常豪华,婉如帝宫一般,四周的墙壁全是黑色黑晶石雕刻镶嵌而成,所用的器物皆有雕龙画凤,还有名贵的道家法器摆放在角落的柜台之上. 而且四周各挂一副古画,画中道教女子栩栩如生,峨嵋青秀,目中含情,令人感觉差异的是,四个女子的画像竟然用的是四种颜色,分别是东边以青色为主,南边以红色为主,西方以白色为主,北方以黑色为主。 最让人醒目的是,中间摆的一张大圆床足可以睡上十来个人,床被用的是极奢侈的龙虎纱被,老鬼穿着金丝睡衣横七竖八地摆出一个大字,而老子的藏魂玉佩竟然挂在它的脖子上。 如果是一般的人,敢挂老子的藏魂玉佩,那是自找死路,因为我发起咒语,我那藏魂玉佩可以攻击人的灵魂,可那老鬼有着强大的灵魂力,估计是没有用。 而那妖妇因手指重伤,只是侧睡在老鬼旁边,只身穿着睡衣,微风吹来,裙摆微开。 在这洞天之时,要知道湘西鬼叟是以帝王自居的,而他的女人则以妃子封称,难怪这卧室也布置得如同帝宫一般,极尽舒适奢华。 我一把掀开珍珠帘子,握着伯温天蓬尺,准备上前去一尺打烂湘西鬼叟那颗邪恶鬼头,让他脑浆崩出以解心头之恨之时。费三娘一把拉住了我,抬起头看着我凶恶的眼神,小心说道。 “问天哥,不行!” 说心里话,在此时,我一见老鬼便动了杀心,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杀恶亦是扬善,这是冯不二给我上的一课? 所以,对待恶人我是不会再手软,看到费三娘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一眼,我不由一怔,不客气地说道,“三娘,事到如今,无论如何我也得杀了他,即使他是你的亲爹。” 费三娘一听我这么说不由急了,“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到大床正中那副画没有,它发出两道金光对着我们,而且如果就这么轻易杀了他,你的金蚕蛊怎么解?” 我这才抬走头,看了看那副画,因为我灵魂力极强,如同白昼一般,所以我没有注意到费三娘说的古怪。 我收了天眼,顿时一片黑暗,果然,那大床正中对着的一副画有着两道金光照了过来,而那两道金光竟然是画中道人的眼睛射了出来。 莫非说,这画中的眼睛成了湘西鬼叟睡觉时的眼睛不成? “那怎么办,莫非我们不动手?”我心中骇然,但不由想到,如果老鬼真是睡着也开着一双天眼,这个时候他看到我们在门口了,就应该醒来了,还会装睡么。 “以老鬼的为人,我们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接近他的,让我的蜈蚣进去看看吧。” 费三娘说完,一只金黄的蜈蚣便从她的嘴中爬了出来,只是这金黄的蜈蚣似乎不太愿意听从费三娘,它扭扭捏捏地动着上百只小脚,不太乐意上前。 当蜈蚣还没有飞到房中间之时,尼妈,竟然有八道金光分别从四周的四副古画中女人的眼中射了出来,吓得那蜈蚣扭头便跑,立马飞回到了费三娘的身上。 费三娘不肯张嘴,这赖皮的家伙竟然便从她鼻子里爬了进去。 第二百五十章陷囚囹 见这蜈蚣竟然不敢过去,我不由说道,“让我来试试吧,这小家伙太胆小了,这种恶人也只有我能杀!” 我紧紧地盯着熟睡中的老鬼,崩着脸,不敢大呼吸,右手握紧了伯温天蓬尺,不管他有没有开另一双眼,我要给他的脑壳开个花。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可当我走到卧室中间时,我感觉到了八道金光射了过来,顿时我的眼睛好像让什么光剌到了一眼,非常剌眼,而且眼前一片缭乱,出现了青白红黑相间的晕圈怪现来,似乎进入迷雾一般,等我眼睛稍稍恢复,再度睁开时,我不由吓了一大跳。 尼妈,老鬼睡着的整张大床竟然似乎悬空在天花板之上一样,而且我的四周竟然是青色、白色、红色、黑色四色的迷雾来。 我站在不敢乱动,我只好伸出右手使劲往后摆动,示意费三娘千万不要跟进来,因为我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中了老鬼的阵法中,这是五色令旗组成的五行阵法。 万一费三娘也跟进来,那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再说了,她说的话可以听到,但我在阵法中说的话,她是根本就听不到的,所以,我也只能以手势让她不要进来了。可是,我的手刚停下,尼妈,费三娘竟然进了这阵法中,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不是叫你在外面站着不要动,你没有看清我的手势啊?” “我看见你招手叫我进来啊?”费三娘看着四周迷雾一般的幻景,“这是那里啊,我们下了阴间了么?” “没有,我们中了老鬼的五行阵法了!”我无奈地说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老鬼的实力了。 “那怎么办?”费三娘吓了一跳,“听说,施法者在阵法外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的的一言一行,那我们岂不是要让老鬼瓮中捉鳖了么?” “除非破了这阵法,否则,我们是出不来的了,现在必须有人弄掉一副画,改变这里的阴阳五行布局才能破阵!” “啊,可现在没有人帮我们,就算有人,也不一定知道画的奥秘啊!” “是啊,老鬼太精了,他把东南西北四道小旗画入了画中,而且主旗肯定是在他的手中的,正所谓,主旗在手,阴阳我有,他这是五色令旗的变阵。” 五行阵法,我曾在长白山布过,深知它的奥秘。道教的令旗有东、南、西、北、中五方令旗,其中东方的是青色令旗,南方的是红色令旗,西方的是白色令旗,北方的是黑色令旗,中央的是黄/色令旗。 令旗有敕召万圣赴坛场的功能,也有驱邪招魂、驱使阴兵的功能,所以主令旗在布局之中非常重要,只有找到了主旗,阵法才能解。 而我也终于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为什么墙壁上的四副画竟然是青色、红色、白色、和黑色。 费三娘听我这么一说,便知道我们是没有办法了找到那面主旗了,虽然我们知道四副画在墙壁上,可我们找不出来来。 所以,绝望再一次涌上我的心中,有一种老天爱捉弄我们的感觉,感叹天道不公了。 我试着以自己的灵魂力来感知四周,可我的灵魂力一碰撞,顿时发出一声响动,老鬼和妖妇顿时惊坐起来,当他看到我和费三娘困在这阵之时,老眼一眯,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你运气不错嘛,那绳子竟然让你给解开了,看来冯不二做事也太马虎了!”老鬼咳嗽了一下,以灵力传达声音进来,看来他也消耗了不少灵魂力。 “老鬼你太阴毒了,竟然把阴魂也列入五行阵法之中,丧尽天良!” 刚开始我还以为老鬼是用自己的灵魂力给画中女子的眼睛渗透灵力,给自己睡觉时加了一双眼睛。 可现在,我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这四副画中不但代表四色旗,更加糟糕的是,还有封存了四个女子的灵魂,结成了一道法网,这就是防止修道高人,用自身的小周天形成更强大的磁场,从而走来这阵法中来。 前面章节,我曾经就用自身的小周天走出过刘伯温的七星棺阵,所以,这里就不再详说了。 “哈哈,小子,有点见识,看来这些年行走民间的历练让你见了不少见识。” 老鬼见我识得他的五行阵法,竟然大笑起来,“世间万物皆分阴阳,五行原理你不是不懂,我用下面四个女子的阴魂渗透进去,这对于我来说非常容易,这样才不能让你的以自我的小周天形成强大的能量场,从而走出这阵法中来,这只能说明我很高明好不好?” 老鬼说得不错,其实他最擅长的便是炼化阴魂,蛇头拐杖里的九个鬼头,百鬼怨幡的近千阴魂,封存一个阴魂在一副画中,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简单了。 “要杀要刮随你的便,老子才没有心情听你吹皮牛!” 我冷冷说道,因为,我很明白,这真是一个绝阵了,主旗在老鬼手中,而我也无法形成强大的能量场来影响阵法,所以,其实老鬼的高明并不是吹的。 “问天小徒啊,你与三娘可谓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老鬼邪恶的眼神瞟了我们一眼,“这样吧,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肯归依我的门下,我不但不杀你们,还把一生的绝学传授给你们,你们也知道,我老了,人终究有死的一天,就算可以修道飞仙,我也没有时间再去研究,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在这天洞之中,过着我的王国生活。” “做你的白日梦,老鬼,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老鬼冷眼一扫,突然从天花板上的大圆床跳了下来,身如幻影一般,竟然对着我的后背脖子一拍,我只觉得一晕,人便站不住了,又感觉胸口受了一掌,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醒过来时,已经发现我和费三娘让老鬼用绳子困住了,四周已经恢复了正常,这是因为老鬼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黄(色小旗,这才是阵眼所在。 但从天并没有大亮来看,我晕倒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妖妇板着一张死人脸,冷冷地盯着我的脸,离我大概有二米来远去了,似乎对老子还心有余悸。 因为她让我咬断了一根左手的食指,当时我咬时没有看清那一根,现在可以看清她的左手食指上包扎一大团,不过我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老鬼就站在我的面前,他的手掌突然捏住费三娘的天灵盖,阴毒的老眼扫在我的脸上,似乎有些得意。 “小子,哎,是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把那小狐狸唤出来,并让她把书给老子拿出来,如果不拿出书来,我就一把捏碎三娘的天灵盖,这就是拜你所赐哦!” “老鬼,你拿了书也没有用,我的《捉鬼仙经》在灵山,你根本就练不了的!” “这个嘛,不用你小子操心了啦,如果你不肯,那我就先杀三娘,再杀了你,免得留下后患!不过,我这人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我还是希望你能交出书来,只要你交出了大神通的书来,我保证只摄取你一条人魂,让你还能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你看你想着杀我,我却留着你的小命,你说我这个长辈的是多么的胸怀宽广啊,哈哈。” 说完,老鬼开始运转内力,费三娘倔强地抬起头,只是她的额头不由冒起了一股青烟,我知道如果老鬼再用力,三娘主魂受损人就永远变傻了。 “老鬼,书可以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我急忙说道。 “还谈什么狗屁条件,你还有资本么!”老鬼嘿嘿笑了笑,却又在费三娘头上用了一把力。 “不能伤害我的明月和三娘!”我大声说道,“如果你不肯答应这条,那就杀了三娘吧,她可是你的女儿!” 老鬼见我脸红脖子粗,却呵呵笑了笑,然后才不在乎地说道,“那个小狐狸吧,还不够老子一掌,对我呢也不构成什么威胁,我可以放过它,但三娘必须要少一条魂,她是我的女儿,我能造出她来,也就可以毁灭她,是不是这个理嘛,这才是你们口中说的天道嘛,当然,她如果交出《活死人手》,我也可以不杀她,多公平的交易啊!” 靠,原来老鬼想得可真是美啊,看来他不但想得到我的经书,他竟然还念念不忘费家的《活死人手》 “杀了我吧,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交出《活死人手》,老鬼你不要想威胁我,这个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如果你真要是杀了问天哥,我就陪他一起死就是了。”费三娘冷喝道。 我不由怔住了,我看着费三娘决绝的眼神,她的话如钉子一样,钉进我的心中,是的,我没有想到她是如此干烈。 老鬼也不由一下子怔住了,不过,他却是摆了摆了手,叹道,“果然有你娘费可活那股倔强劲,真是油盐不进,当初你娘要是把书拿出来,现在我们一家人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住口!”费三娘眼红如赤,就差眼神杀人了,她狠狠地盯着老鬼,一字一句,“不要提我娘,你不配!” “好吧,好吧,我怕你娘儿俩了好吧,都是一个样,你娘死了,我倒不想你死得这么早,看着你,我就好像看到了她,哎!” “老鬼,住口,你不要污辱了我娘!”费三娘就如同一只全身毛都竖起来的刺猬一样,恨不得每一根剌都要剌进老鬼的心脏里。 老鬼摆了摆手,似乎有点心虚,转头只能对我说道,“你把书拿出来吧,我答应你的要求,就怕她没有那个本事来杀我,真如果死在她手上,我认了。” “问天哥,我们一起上黄泉路,我们作个伴好不好!”费三娘失声叫道。 我摇了摇头,费大哥已经走了,我不能再让费三娘离开,我毕竟答应过费大哥要照顾好三娘。 况且就算老鬼拿到了经书和掌教印,他也不一定能得到《捉鬼仙经》,而且就算他得到了《捉鬼仙经》,没有一定的机缘,他也无法习得里面的法术。 再说了,此时,如果我不放出秦明月来,我一死,她将永远困在这块玉佩之中,而且万一老鬼一怒,砸了这块玉佩,明月将随之消亡。 第二百五十二章生死间 费大哥一听,立马傻了眼,不知道自己是杀对了老鬼,还是杀错了,如果不借老鬼正欣喜若狂之时杀死,可能错失机会后将永远不可能。 可杀死了老鬼就等于杀死了我,看着茫然的费大哥,我知道他的想法,我自我嘲笑道,说没有事的,我这天煞孤星的命,不一定能死得了.但老鬼不死,我们大家必死。 再说了,世界这么大,我们去找一找世外高人什么的,或许在湘西还有高人。 大家都没有说话,显然对于我的这种自我安慰说话并不认可,笑容僵硬,心情沉重,反而是我这将死之人似乎放得最开,或许人在绝望时反而是最坦然的吧。 小朱的尸体已经找到,费大哥和它进行了沟通之后,它没有再挣扎,而我们将把小朱的尸体火化。 点燃了湘西鬼叟的精致吊脚楼,让他的王国与他的阴魂一起在烈火中得到净化,老鬼下地狱是不可避免的了。 冯不二并没有死去,而是冷得在打摆子,在吐白沫,冯不二毕竟是活人,看着冯不二的样子,我五味陈杂,我们为道之人,哎,岂可把活人烧死,于是,我还是把冯不二从吊脚楼里拖了出来,扔在外边的草地上。 冯不二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别人对我不义,我不能对他不仁,否则与他们这种人又有何区别?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他的死活与我从此无关,在我心里,冯不二已经死了,或许大家觉得还不够狠心,可是我已经尽最大努力了,毕竟曾经在一起走过很多日子,冯不二追寻道术没有错,错的是他不能为了达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兄弟相残。 此时,天已经大亮,费大哥只能与我们惜别,费三娘哭成了泪人,我说逢年过节,我们一定多烧些纸钱给他们,让他们在下面不受苦了,你不要哭了,让费大哥安心下去吧。 送别了费三哥,费三娘摸出一把小刀,帮我取出了子弹,活死人手的手法非常精巧,我几乎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 并且她唤出了蜈蚣,这家伙你不要看它小手小脚的特别多,它可是吸毒高手,在我的伤口处一一清除了淤血毒素,免得受到感染,然后费三娘找来了节骨草,一种小叶子的草本植物,用嘴嚼烂后把它敷在我的伤口,一阵冰凉的感觉,真的很神奇。 天已经大亮,我叫秦明月先躲进藏魂玉佩之中,她不肯,她说万一她进去,我又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瞒着她,她很不放心,除非我答应每天晚上,唤她出来,不能再什么都隐瞒她了。 我苦笑了一下,只能答应到,好,你是我的公主,我是你仆人,我每天向你报告好不好。秦明月这才白了我一眼,无奈地进入了藏魂玉佩中,并发誓一定在里面好好修炼,强大自己。 当我和费三娘搀扶着走出到三岔路口之时,差点吓了一跳。 三岔路口全是人,几乎附近的寨民全过来了,有好几百人去了,男人赤着胳膊,头扎蓝布巾带,单脚跪地,一见我们出现,立马吹起了牛角,就像在祭祀时一样,摆起了法场,几个法师在正念念有词,在祈祷我们能够平安归来。 很快,所有的人都欢呼着向我们跑来,大家亲切地向我和费三娘问好,把我的费三娘拥在中间,几个小妹妹还用肩膀架着我的两只胳膊,扶着我们,我说不用我还能动没有那么老。小姑娘呵呵笑道,就让我伺候一下我们大英雄吧。 我告诉大家这个世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人叫湘西鬼叟了,大家一听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几个小妹妹竟然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搞得我害羞起来,温情一吻,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开心的。 大家对我们嘘寒问暖,看着我们的腿都包扎着伤口,问我还疼么,我说,那不疼,你们自己用什么戳个洞看看就知道了。 大家一听,七嘴八舌说我们去给大师找草药,也有的说大家到我家休息去吧,我家安静,也有的说去我家吧,我家有腊肉吃。 我嘿嘿笑道,看到大家的笑容,我就不疼了,你们没有看到我身边的这么姑娘么,她就是活死人手费三娘啊,有她的活死人手之术,你们用不着了。 大家嘿嘿笑了起来,纯真的笑容,善良的笑容。 曾经他们的头上一直笼罩着一层黑云,而现在已经风吹云散,人们不再看洞神和眼色生活,不再过着胆惊受怕的日子,再也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活,我突然觉得,能帮助到他们,看到他们的笑容,是一种很享受的快乐。 这时,人群中有人叫让开点,让开点,老寨主来了。从让开的人群中,我一眼望去便看到了李阿婆。 李阿婆驻着拐杖,眼睛笑眯眯的,她的身后是回头寨的吴寨主,他的脸上也有一丝喜色,显然莫伤的离去对他打击还是很大,但听到湘西鬼叟已经死了,或许觉得女儿的大仇终于报了,人还是比先前精神了不少。 我和费三娘迎了过去,说道,李阿婆你怎么来了,我们等会便去看你的。 李阿婆说这么大的事,现在寨子里那里还有人,大家早就到这岔路口来等来,你们做得好哇,是我们湘西的大救星。 大家也立马说道我们是大救星。 大救星,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心里想到,我是扫把星好不好。 或许费三娘心里急着我的事,便在李阿婆耳朵边嘀咕了几句,李阿婆脸色一变,便立马对大家说道,问天大师和活死人手费三娘都受了枪伤,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需要休息,大家不能让他们在这里久站吧,都散了吧,如果有什么事要请两位帮忙的,那就明天来寨子问吧。 李阿婆的话一说出来,吴寨主也是招呼着大家先回去,让我和费三娘好好休息一下,大家一一向我们道别,最后和我们道别是的阿依,我问了一下她家里对她还好么,她说阿爸阿妈都很高兴自己还活着,你放心好了,没有人歧视我,我说好,那天有空,我叫人送点小胖的东西过去。 阿依点了点头,然后叫我们好好休息,她先走了,她阿爸和阿妈在那边等。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是想替小胖送点聘礼什么的阿依的家人,所以,也只能这么说了,而我怕是没有时间亲自送去了。 一路上,李阿婆的脸色都不太好,我知道这金蚕蛊不是一般的蛊,除了会养金蚕的蛊师外,无人能解,从岔路口到古苗寨不过十来分钟,路上,有很多寨民向我们问好,并送了不少东西过来,李阿婆也不客气,一一替我们收下了,叫两个小屁孩提着。 一到李阿婆的小院落,大家便散去了。 费三娘迫不及待地问李阿婆到底有没有办法可以解金蚕蛊,李阿婆摇了摇头,除了牛皮光,就再没有人能控制得了这金蚕。 费三娘说牛皮光的儿子牛屁光都没有学到一点么,李阿婆摇了摇头,牛屁光连蛊师都算不上,那会解金蚕蛊啊,况且那金蚕也随着牛皮光的尸体火化了,就算有人能控制得了这金蚕,也没有用了。 费三娘便又急问道,李阿婆,我们整个湘西就没有世外高人了么,难道问天哥就必死无疑了么? 李阿婆想了想,说她这一辈子就只知道三个人能控制得了这金蚕,一个是牛皮光的爷爷牛光,另两个便是牛皮光和鬼叟子这个鬼才,牛头的金蚕听说在牛头死后,没有及时从体内出来,并没有传到牛皮光的阿爸手中,而牛皮光是一代奇才,性格孤傲,他是自己炼化的金蚕,所以,他的金蚕还处在幼年,这才让湘西鬼叟给骗了去,一般上了年限的金蚕,是宁可战死,也不会轻易改主的,所以,要想找出另一只金蚕来救问天,那是天方夜谭,更何况还不知道有没有金蚕蛊师。 费三娘一听,脸上现出了绝望。 我劝道三娘,不要再为我的事烦了,只要老鬼死了,我的大仇也算报了,我死而无撼。既然这金蚕蛊一定要金蚕来解,而找出另一个金蚕蛊师比登天还难,我想就此下山,我要把经书送回灵山观,我师伯鬼谷子的手中。 费三娘一听突然发脾气了,说你急什么,不就几本经书么,我一定会帮你送下去的,你就在这休息两天,让李阿婆召集一下寨中的长老,他们都是蛊族的蛊师,或许可以有些办法稳住金蚕蛊毒发。 我摇了摇头,我说这几本书关系到我茅山道派的兴衰,我一定要亲自送去。 李阿婆说道,那我立马联系一下各个长老,看有没有办法延迟一下金蚕蛊的发作吧。 不过,我看李阿婆颤抖的嘴唇便知道,其实是她也不相信这金蚕蛊还有解救的方法。 我知道我的时间并不多了,虽然我现在身体上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但金蚕蛊绝不是危言耸听,所以,如果连古苗寨这种蛊族派存在的地方都无法有效阻止蛊毒的毒发,我想这就是命,而怀中有着《大道仙经》和《通灵仙经》两本神通的我,却是无比坦然,毕竟老鬼死了,刘素月有张虎守护,我这一生也算没有什么遗憾。 而把经书送回师伯手中,这是我最后也是最想要做的事,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要做到。(收藏、收藏、收藏,重要的事说三遍,虽我不求打赏,但还是感谢打赏的亲们,你们一直在我心中,有系统送的月票就来一张吧~~) 第二百五十三章解蛊毒 李阿婆一招呼,顿时便来了四个老者,其中一个是李长老,我是认得的,也就是上次牛皮光死时出来主持公道的人,另三个老人,年纪更大,头发全白,似乎平日里不怎么出来见人,其中一个更是佝偻着背,弯着腰不时用手咳嗽两声,还有,牛屁光这小子也让人请来了。品书网(.. 一听闻我竟然中了金蚕蛊,大家的表情立马僵硬起来。 费三娘不由问道,大家就没有办法了么? 佝偻着背的老头说道,蛊族派在道术中只算得个小小门派和分支,并不像其它门派一样拜师收徒,蛊术多是一代代相传,蛊师通过养蛊获得灵体,从而拥有本命蛊。而本命蛊不是蛊师不肯传承给下一代,而是下一代多是没有高深的道术去接承,所以,这几百年来,蛊师并不曾增加,甚至这几年看来,蛊师反而越来越少。 牛屁光也说道,是啊,那一个蛊师不希望把自己的本命蛊传给下一辈,可是下一辈能有天赋的又有几人,我牛家虽然有驱使金蚕蛊的法子,可我怎么也学不上,更不要说自己去炼化金蚕了,我们牛家现在就希望我媳妇生出个有天赋的儿子来继承了,我这一代算是废了。 “那有没有可以暂时控制一下蛊毒毒发的办法了,问天哥只有三天不到的时间了啊!”费三娘实在是忍不住大声说道,并且加了一句,“如果各位长辈肯出手,我费家《活死人手》可以外传!” “三娘,这费家的活死人手可是有祖训的,万万不可以外传。”我劝道,因为费家确实有传女不传男,传内不传外的祖训,任何人不得违抗。 可费三娘根本就没有看我一眼,而只是盯着说话佝偻老者的脸,满是期待。 几个老者一听活死人手可以外传,立马惊现出一丝震惊,相互看了几眼,佝偻老者叹道,“我们几个老家伙的本命蛊全出动,为他引蛊解毒,最多可以推迟一个月,但金蚕蛊天下无二,称为蛊毒之王,只有本命蛊金蚕可解。” “那好,只要你们能延长问天哥一个月的命,我便把活死人手默写出来四份,送给四位长辈!” “三娘,你这是又何必呢!” 我不由再次插嘴道,毕竟我多活一个月又能算得了什么,天下有本命蛊的蛊师凤毛麟角,更何况是金蚕蛊去了,费三娘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我这样。 “问天哥,我心意已决,你不要多说什么!”费三娘看向我,眼中带着柔情,“如果不是你,我活死人手费三娘又如何存在,今天我就算违背了祖训我也一定要让你多活一个月,死后我面对费家列祖列宗,说出原委来,他们也会原谅我的。” “问天,这也是缓兵之计啊,就让费家报答你一回吧。”李阿婆也点了点头,劝我道,“这金蚕蛊虽无法清除,但我所知,如果大家都把本命蛊拿出来放入你体内,多少还是可以吸出部分的金蚕蛊的,只是这样的话,长老们损失也很大,因为他们的本命蛊会……毒死。” 长老们的本命蛊会毒死? 我和费三娘不由睁大了眼,而长老们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看来这蛊毒之王真是厉害啊,这种以他人半条性命来换我一个月的苟延残喘,这如何使得,于是,我坚决地说道。 “那就让我自生自灭吧,反正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问天,你先别急,听我说完。”李阿婆眯着老眼看向我,认真地说道,“或许这是一个唯一可以暂缓解你的毒发的办法,也正是这个办法的残酷性,所以,我也不知道各位长老同不同意,也就没有立马说出来,现在有三娘能提出这个折换的办法,那我就想问问各位长老同意不同意。” 李阿婆说完之后望向这四个长老,还是那佝偻老人说道,“我们合四人之本命蛊搏斗蛊毒之王金蚕蛊肯定是有效果的,如果再加上活死人手费三娘的本命蛊蜈蚣蛊或许效果会更好。牛寨主炼化的金蚕蛊也就十来年的灵体,算不得厉害,如果合我们五人的本命蛊抵抗这金蚕蛊,或许可以让问天多活半年,毕竟这蜈蚣蛊才是最接近于金蚕的本命蛊,算得上这蛊中的第二把交椅了。” 很显然这佝偻老人是这四个长老之首,他一说话,其它只是低头的老者也是频频点头,然后一起望向费三娘。 “这样更好啊,只要能唤取问天哥的生命,就是用我这条命也行,毕竟没有问天哥就没有我们湘西寨民的安生,也没有我费家活死人手重见天日,我自然当仁不让了。”费三娘的语气中带有一点喜悦。 “那就这样吧,问天,有半年生命去了!”李阿婆对我说道,眼中有着慈爱。 “如果还是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我觉得没有必要浪费这么多本命蛊,而且这些本命蛊都是蛊师们花了几十年的心血炼化而成,而且是灵体,有一定灵性,你们今后想再炼化几乎已经不可能,所以,这个代价太重了,问天承受不起。” 我摇了摇头,坚决不同意做这种无谓的治疗,毕竟这本命蛊吸得了一部分毒,吸不走全部。 “问天大师,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机会呢!”佝偻老者抬起了头,满脸的诚意,“你一个外乡人,都前为我们湘西的老百姓付出一切,我们这几条本命蛊算什么,况且我们炼化本命蛊本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和抵御外敌,现如今老鬼已死,我们无须再抵御外敌,三娘又将把《活死人手》抵给我们,我们自然可以再治病救人。” “是啊,问天哥,你不要犹豫了,事不宜迟,况且从我们这到灵山,骑马都要几天的路程去了,万一你在路上有个不舒服,岂不是经书要落入他人之手?” 费三娘说完,不等我同意,一条金黄的蜈蚣从她的红唇之中爬了出来,直接飞到我的脸上。 这家伙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竟然摆到着上百只小脚,从我的鼻子里一缩就往里面钻,我只感觉鼻子倒吸了一下鼻涕一样,感觉有点滑,便没有看见这家伙了。 大家看着我怪怪地表情,不由相互看了一眼。 四个长老也没有多说什么,很快一只绿色的老蛤蟆,一条黑不溜秋的小泥鳅,一只大肚子小蜘蛛,还有一只金眼睛蚂蚱,四个小动物舞蹈着小手小脚什么的,朝我脸上飞了过来。 尼妈,这是要强上老子啊,能不能温柔点。 这些玩意长得都恶心了吧,倒不如费三娘的金黄蜈蚣可爱,这些家伙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在蛊师的驱使下,竟然朝我身上飞了过来,都吱吱叫着想从我的嘴巴进去,我自然咬紧了牙齿不肯松开。 那泥鳅便是如蜈蚣一般,身子打了个转,竟然也从我的鼻孔溜了进去,这条泥鳅又肥又壮,如果不是它身上较滑,差点就把老子的鼻孔给挤破,非常难受,你们可以想象,那种打喷嚏打不出的感觉,真他玛的很难受。 我只好用手捏住了鼻子,这种滋味我可不想享受一回,娘的,那蜘蛛和蚂蚱竟然爬进老子的左右耳朵里,顿时我的耳朵奇痒无比,好想找根铁棍来搅一下耳屎,捅破了也难以止痒。 只有那只有着沾液的蛤蟆的体形较大,找不到可以钻进去的地方,突然从老子的裤脚往上面钻,我怕它钻我的撒水工具,立马夹紧了大腿,却忽然感觉菊-花一松一滑,尼妈,这家伙竟然从那个入口活生生地挤进去了。 我不由扭着屁股,晃着脑袋,感觉非常别扭和恶心。 李阿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示意让我坐下,不要乱动,让这些本命蛊好好与金蚕蛊毒斗一斗。 事到如今,显然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只好坐下来,接受这次以命换命的“治疗”,可才坐下不久,我便感觉喉咙有什么东西往上扬,要吐一样,挡都挡不住。 我这才打了个呕,一张开嘴,那金黄的蜈蚣竟然飞了出来,接着便是那条黑不溜秋的泥鳅,然后是蜘蛛和蚂蚱,最后竟然“呱”地一声,那个从老子菊花进去的丑陋的蛤蟆,竟然崩跳了出来。 哇! 我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地蹲在吐了起来,可是一晚上也没有吃什么,自然是吐不出什么来,可是这是我听到了费三娘对着蜈蚣冷喝一声。 “给老娘滚回去!” 接着便是四个长老对着本命蛊的低喝声,我顿时吓了一大跳,尼妈,莫非是费三娘和四个长老以为这本命蛊不听自己的号令,不肯吸取我体内蛊毒,便再次驱使本命蛊飞到我的面前,竟然还要进去一遍。 我不由弹跳了起来,立马坐端正了凳子,用来保护住我的菊花,以防那只大蛤蟆再钻老子的菊花,并且用手捂住了耳朵,嘴巴上翘,堵住鼻孔,嗡嗡地发出抵抗声。 娘的,这滋味可真不好受,我坚决不干了。 费三娘看着我皱着眉头,竟然还劝道,“问天哥,你再忍受一下,我一定要让它进去吸毒的!” 尼妈,还要来啊,你们杀了我吧(推荐好基友小马致远的作品《萌鬼时代》 第二百五十四章祸得福 大家也都看向我,从我的表情知道我是怎么都不愿意了,四个长老也是很无奈,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个家伙竟然都不肯给问天大师吸毒。 李阿婆并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眼。 我坚决反对,发出了更强烈的嗡嗡声,而且与我一同反对的还有这五只本命蛊,它们也吵个不停,向自己的主人发出强烈的抗议,蜈蚣蛊更是小声说道,吸不了,吸不了…… 李阿婆突然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我捂着耳朵的右手,我顿时急了,“李阿婆,真没有必要,毕竟这本命蛊它们也是命啊,不能以五条命换我半年的命了。” 李阿婆不理,在我的右手把了下脉,突然睁大了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惊呼道,“问天的眼睛清如水,没有发黑,脉象平稳,根本就没有中蛊毒的迹象啊!” 现场立马安静了下来,顿时有那么几秒似乎时间停止了,因为这句话太不可思议了,我使劲摇晃了下脑袋,发现自己还没有死,刚才愣是没有听错。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老鬼驱使着金蚕给问天哥下的蛊,这怎么可能,莫非问天哥炼就了百毒不浸的身体,这世上没有这样的人吧。”费三娘惊呼道。 李阿婆一把抓下我的手,认真的把了下脉,然后确切地说道,“他确实没有中蛊毒,老婆子活了这么一把年纪,难道还会把错么?” “李阿婆,你说我没有中……金蚕蛊?” 我不由惊呼到,这确实太让我惊讶了,尴尬地笑道,“我都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了,你们不要这样子,对一个快死的人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的小心脏怕受不了的。” “你这孩子,还要我老婆子重复一次才行么,这可是人命头天的事,我不可能骗你!”李阿婆眯着慈爱的眼睛,“只是,你怎么会解金蚕蛊,除非你身上有金蚕啊!” “没有啊,我身上那来的金蚕,我又不是蛊师!”看着李阿婆不像开玩笑的话,我思绪满天飞。 抓了抓后脑壳,突然想起自己的左手封印金蚕蛊灵的事来,于是,我一把伸出我的左手,撂起了袖子,露出一块黑色印子,“李阿婆,我想起来了,我曾经答应过一个蛊灵十年之内一定帮它还魂,并把它封印在我的左手上了,是不是它的原因啊。” 大家一听立马眼睛一亮,都看向我左手上带着黑气的黑块,似乎不太敢相信,我竟然封印了一个蛊灵在自己的身上,但显然,他们更加震惊的是,这恰好是一只金蚕的蛊灵。 李阿婆眯着老眼顿时睁大了不少,神情动容,“问天大师也是奇人啊,竟然敢把这蛊灵给封存在自己的左手中,万一这蛊灵那天解除封存要毒害你,你岂不是小命难保,不过,这金蚕蛊对于人体来说是毒,但你身上封有金蚕蛊灵,这金蚕蛊倒真是下错了地方了,嘿嘿。” 我一听立马高兴起来,娘的,这些天,一直想着洞神的事,竟然把这封存的黑块给忘记了,于是,我立马问道,“李阿婆,听说这湘西有一种草中还魂草,不知有没有十年还魂草啊!” “你这孩子,自己身上的问题刚解决便又想起了别人的事来!”李阿婆斜了我一眼,“这还魂草在湘西自然是有的,三五年的容易找到,十年以上的就难求了,我老婆子还没有遇到见。” “没遇到不代表没有,这么说还是有十年还魂草了!”我一听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找出来,那我便可以实现当初的承诺。 “这还魂草是我们湘西的一种草药,它们是一种卷缩在高高的峭壁上的小叶子草,平时由于吸不到水份,叶子干枯,形态就与人的手紧握着拳头时差不多。当你把它放到清水之后,它所有的小叶子便会舒展开来,从小叶子上的片数,我们可以数出它的年限,可一但放入水中之后,它们吸饱之后,再也无法回到原先状态,所以,也就无法存活了。” 听了李阿婆的话,我也不由对这种还魂草暗暗称奇,因为很难判断它到底有没有十年以上。 “哎呀,那个以后再说吧!”费三娘忍不住兴奋,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问天哥,你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这蛊毒都解了啊。” “嘿嘿,小伙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啦!” “是啊,小伙子,你一定要把道术发扬光大。” 几个老者也是呵呵笑道,自禁不住还摇了摇头,对于大家来说,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对于我来说,确是一种惊心动魄的惊吓,不过这也算是大难过去了,不知道我的命格改变没有,我心里也是一阵狂喜,毕竟我已经行走民间四个年头了。 “几个伯伯!我曾答应你们只要你们肯出手相救人,我就把活死人手传给你们,就请长辈们等一等,我马上就会写好。” “你这娃子,我们的本命蛊都没有出动,算不得数,这活死人手我们可不敢要!”几个老人见费三娘要传活死人手,立马变了脸。 “可是……” “没有可是的,我们也没有帮上忙,这全是问天大师的自已修善行的造化,否则小命怕是难保了。”佝偻老者摆了摆手,准备离开了。 “鲁长老!”李长老一直唯佝偻老者马首是瞻,却突然叫到了他,“这费家孩子青出于蓝胜于蓝,现在牛寨主大仇已报,我们的新寨主空缺,我看三娘的孩子德才兼备,是个好人选啊。” 鲁长老一听,转过头来,两眼有了金光,看了费三娘一眼,立马说道,“好,好,这个建议好,我看这三娘这孩子……行!” “各位长老,我年纪尚小不足以担此大任……”费三娘一听,急了。 “呃,三娘莫要推迟!”鲁长老呵呵笑道,“年纪小怕什么,不是有李阿婆在身边嘛,有这老寨主在此,你怕什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鲁长老说完,便带着三人走出了小木房,无论费三娘在后边怎么说,他们都不回头。 “三娘,这蛊王当选寨主,这是我们蛊族派的规矩。想当年费家老太奶,也就是你的老祖母是寨主(蛊族派的掌门,牛皮光爷爷牛头光炼化了金蚕后才让位寨主,之后牛家没落,便是我当了寨主,牛皮光炼化出金蚕蛊后,我便让了位,现如今也算是回到了费家,你当仁不让才对。” 听李阿婆这般讲了,费三娘便不好再再推迟,只是撇了我一眼,我倒不知道这事有我有何关系。 在李阿婆家用过简单的素食,我便跟着费三娘来到费家祖屋,先前破落的屋子已经让村民们收拾得干干净净,四周经过重新粉刷,屋顶也修葺了一遍,而且寨民们想得周到,竟然还送上了不少食物和生活用品。 看着这些热心的寨民,一直孤僻生活了十几年的费三娘非常激动,差点小眼泪就要落了下来,是的,二十一年来,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因为她是鬼叟女,而如今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了。 我唤出了明月来,把最后的一点钱财送给费三娘,她开始不肯要,我怒了,说你一切要从头开始,什么都没有,我这当哥的送你一些东西也要推三阻四的,那有有这种妹妹。 费三娘脸红了,仍然不肯要,说我为费家做了太多,明月便劝道,我家少爷钱财多得很,过不了多久就有人送钱来的,他对姐姐这么好,你有收不收白不收。 费三娘这才抿着小嘴一笑,说那就收下问天哥的了。 我说这就对了,这才是听话的妹妹。 由于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实在太累,眼下只好先休息了。 床是新铺的,也是村民准备好的,底下铺的是金黄麦子杆,散发着麦香,厚厚的一层,非常舒软,上面盖一层竹席,大家如果在老农村或山里生活过,对这种床是很有感情的。 四通八达躺在床上,竟然有一些兴奋,虽然很累却睡不着。 老鬼终于死了,《大道仙经》也回到了我的手中,我也算是了却了一个重大的心愿,而且我竟然因祸得福,当初封存这蛊灵之时,怎么也想不到它可以救我一命,莫非我的命格已经改变了? 也就是说天煞孤星也可以转运,也能有很好的运气了?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竟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不再是倒霉蛋,我讨了几个老婆,她们带着孩子围着我转,个个如花似玉,全都笑嘿嘿的,只是,我使劲认啊认,怎么这些老婆我一个都不认得啊。 我不由急了,大问一声,你们是谁,其中一个俏老婆莞尔一笑,竟然变成了温柔体贴的嫂子,再一变又变成了清纯如玉的费三娘,最后竟然是妩媚可爱明月的样子,再一晃,竟然出现了气质如侠的静心师姐…… 我嘿嘿笑了笑,伸手去抓,却一个个逃也似地跑开来,叫着,问天来抓我啊,来抓我啊,抓到我,今天晚上我就和你睡咯,给你暖坑哈。 可我那里抓得着啊,原因是几个小屁孩抱着我的大腿哭喊着,老爹,老爹,我们的老娘是那一个啊,我说好,放开老子,老子帮你们找娘,小屁孩不要烦我。 我一惊,顿时醒来了,靠,原来做了一个梦,只是我发现我的裤子湿了一块好大的,还有些结硬块的。 想起春梦中的憧憬,我笑了,娘的,莫非老子的命格已变? 这可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因为不改,连女人都不能爱,这个是男人都忍受不了的事…… 第二百五十五章改运否 这是一个一直困扰我的大问题,也是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的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何时才能改变命格,可以像其它的男人一样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女人。 虽然我从来没有流露过有多么渴望女人,可是在我的心底一直有这么一样想法,那就是找一个自已爱也爱自己的女人在一起。 其实对于女人我真没有高要求,也许有人会说我太博爱了。我只能真实地告诉大家,我就是一个农村走脚的,对女人要求并不高,我觉得那种漂亮一点的女孩,性格上合得来的都可以答应。 或许这种想法正是每一个还没有经过女人教导的男人最初的梦想,是的,是的,最初我也是这种想法,女人最好是漂亮一点,凸的地方凸些。 有人说过这样一段话,女人是男人成长中不可或缺的,只有经历过女人的男人才算男人,女人们来,女人们走,女人们用身体教会了男人。 也有人曾说,一个男人如果不经历过一个女人情感,那么他就不能算成熟,只有经历过女人情感,从相恋到相谅,经历各种情感的男人,他们的心理才能强大,只有心理真正强大的男人才是男人。 一种是说女人的身体是男人成长不可或缺的,一种是说的是心理历程才是男人成长之路。 而现在的我开始想女人,一个二十一岁男人真实的内心想法,当然我从来都不会把这种想法表露在别人面前,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会掩盖的动物,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或许你不肯承认。 而我,一个傻了十七年的傻子,定然是心理没有正常成长的男人。 此时天快黑了,这一觉睡得确实沉。 我起了床,我把明月唤了出来,她的包裹里有我要穿的衣服和物品,所以她确实是我的一个仓库,一个管家,而我也好久没有痛痛快快洗个澡了,在明月面前我并没有多少尴尬。 毕竟在我还是浑浑噩噩时候她就一直陪我玩,上山捉鸟仔,下水捞鱼仔,还有在落凤山,夜深人静时默默的照顾以及陪伴,她可以说是我从真正认知这个世界的时候起,就一直陪在我身边。 让明月帮我放好水,我只穿着一条直通裤,露出强壮的胸肌。明月说,少爷我帮你擦背吧,我觉得毕竟不是以前了,现在的我男女观念强了很多啥的,所以,让她先去准备一下,我们等吃过饭就下山去,一是要把《大道仙经》终于重回灵山道观的喜事告诉他们,另外,就是金风油这个杂毛对刘素月的企图这件事也一直在我心底,虽然张虎八面灵通,但对付有着王岭南相助的金家我多少有些担心,所以,我是决定路过陵郡时去看下张虎和刘素月。 等我洗好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出来时,发现秦明月和费三娘正在堂屋里聊得挺开心的,可一见我出来,竟然就不说话。 费三娘默默地从厨房里端出几碟子菜来,有山鸡有腊肉有青菜,还有一小壶酒。 明月自然是帮我摆好了筷子,倒好了酒。 我一屁股坐了下去,捉起筷子倒招呼大家动手,然后立马干掉了一碗酒,顿时感觉整个肠子到胃都舒服多了,令我想不到的是,费三娘竟然要和我喝一碗,说要好谢谢我,救了费家,我是费家的大恩人。 一碗下去,我看费三娘小脸通红得像个小苹果,知道她定然是不胜酒量,生平不喝酒的,便说道你真要和我喝就改用小酒杯,我用大杯吧,哥可是千杯不醉的哈。 费三娘笑道,吹牛吧你,今天我就要和你喝一回,等回你就要下山了,我知道你有要事也不就劝你,但今天你得和我喝一个够,因为不知道你何时还会回来看我。 我说我问天虽是一个行走民间的道士,但无论在何方,三娘你都是我的妹妹,费三娘便说,好,那就来吧,还等什么,说完端着一碗酒过来碰碗。 话说到这份上,那能不喝啊,就只能奉陪到底。 果然,不过是三五碗酒的样子,费三娘便爬在桌上,晃晃悠悠着小脑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我只得让明月扶她先去休息了。 吃完饭后,在准备离开时,我却突然觉得这样不好,我和明月不能把一个醉了的费三娘留在屋子里啊,所以,我便说,只得等明天清早再走了。 一大清早起来,我们便向费三娘请辞,费三娘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我必须要把书送回灵山才会心安,至少要让师伯知道这本我灵山一脉的传承终于回来了,而且我的事她也不便过问,但费三娘提出要送我们一程,我们也没有拒绝。 明月现在比以前好一点了,她可以在白天化为人形有一个多小时去了,只是大白天化为人形时消耗法力过大。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过了三岔路口,我们便劝费三娘回去了,费三娘默默不言,而我也不由有些伤感。 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离别,离别对我伤害很大,可却每一次都不得不离开,所以,费三娘不语,我便没有多说什么,过了死尸客栈,我这又才劝道,三娘回去吧,如果,你那天想哥了,可以来陵郡找我,如果我不再,你也可以找张虎哥。 费三娘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是怎么想的,反正女孩子的心思男人是看不懂的,尤其是她们不说话时。 我又说道,三娘,我们真走了啊,你要好好学习,把活死人手发扬光大。 费三娘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站着一动不动。 我拉着明月的手慢慢往山下走去,回过头,她仍然矗立在那里,我挥了挥手,示意她回去,突然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大声喊道,“你不是说昨天晚上走么,为什么要今天才走哇!” 说完之后,费三娘捂住嘴巴,哭着往回跑了。 尼妈,我不由一怔,顿时明白了为何昨天晚上费三娘要喝醉了,她这是怕伤离别才喝醉的,是要买个醉的。 我叹了一口气,明月却盯着我笑,我说明月你笑什么,明月仍是只笑不答,我佯装怒道,还不快钻进玉佩之中去,明月这才老实地钻进去了。 一大清早,虽然山上是迷雾较多,我的心情是极好的。 特别是最近的进步和运气让我充满了信心和希望,而我想得最多的便是,老子的命格到底改变了没有,要不然,我怎么能死里逃生,竟然还能达到《通灵仙经》的最高境界——夜间示物。 一想起夜间示物,我便不由兴奋起来,现在我下阴间可是随时都可以了,而且不怕在里面待多长的时间,这是一个飞越啊。 于是,我找到了一条三岔路口,默默念起了过阴令,顿时便有一条朝西的路口出现。 我大步走入阴间通道,这阴间通道我也走过好几回了,所以,也算老熟悉了,本来我想去找一找黑白无常的,但想起两个家伙上次竟然不肯帮忙,我觉得找他们也没有多大意思。 再比如冯不二,我对他可以说是掏心掏肺,真的把他当成了兄弟,可他却是这样对我,这世间,很多事还是尽量靠自己吧。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我终于看到了一座土地庙,我敲了敲门,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头开了门来。一见我便笑道,扫把星大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破地方坐坐啊。 我向土地神老父子作辑,问他我怎么才可以找到湘南方向的土地庙? 土地神老爷子呵呵笑道说扫把星大人你这是想走阴间的捷径啊,这个倒是可以的,不过,路程却是一样远,但比你平时走的路要平坦得多,只不过这路上很孤单和迷漫,你可受得了啊。 哦,在下边也是一样远啊,我皱了下眉头便问道,那我大致要多久才能到陵郡方向的土地庙啊。 土地神眯了下老眼,想了一下,近一天吧,这也有好几百公里去了,老朽送你最快的白马,马头上标明陵郡方向,你骑着它也得要一天才到的。 我一听,心情大好,黄泉路上虽然路上孤单,但这样可以节省两天的时间去了,于是,立马拿出一把冥纸来,请土地神老父子一定要帮这个忙。 土地神老爷子推脱不肯要,我说你不要我怎么好意思骑你的白马,再说了我扫把星是那么让人倒霉的人么,送你钱都不肯要。 土地神见我这么说了,只好把钱接了过来,笑道,那里,那里,你来不了,不是给老朽送钱来了么,这那是倒霉啊,你扫把星也是有改运的时候对不对,谁人不知道你扫把星大方,对兄弟最讲情义啊。 我一听,心中一亮,立马问道,老爷子,你说我有改运的时候,我的命格是不是改变了啊。 土地神老爷子摸了摸胡子,仔细地打量了一翻,或许是看着我期待的眼神,竟然说了一句,改不改变我是看不出来的,再说了这是天机不可泄露,你问谁都说不出来的,不过,你这人改运了是真的。 我一听也是这个理了,不过,我总觉得我这扫把星不再让人倒霉了,那就是我的命格变了。 白马是纸糊的,马头上有指示方向的术语,所以,我只需要骑上去就行,而且不需要我吆喝,因为这是一匹千里马,看来这老爷子对我还算挺好的。 老子是天上星宿还是挺不错的,即使是扫把星,它也有转运的时候好不好,突然,我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第二百五十六章路遇杂毛 一路狂跑,真是爽呆了! 阴间大地,那些阴魂看着骑白马的我竟然吓得立马抱头跪地,就连一些阴差也是目瞪口呆,听说,只有阴帅才有这种千里马可骑,可大家从来没有看到过我这么一个小道士骑大白马吧。 我对他们也不理会,一路上都是阴雾沉沉,荒凉空地,所见的多是一些蹒跚前行或让鬼差锁住了琵琶骨的恶魂,除此景象,便没有其它,所以,果真是孤独,还好,我早已经习惯于孤独无助,一路下来,虽然有些累,我还是心中有希望,感觉还不错。 到达陵郡方向的土地庙时,老爷子睡得像头猪一样,呼噜打个不停。我连叫了三遍土地神老爷子,这老家伙都没有醒,算了,我只能下了马,把马系在柱子上,大步走向了陵郡方向。 刚出路口来,却是黑夜,也就是说我骑了有十来个小时的千里马。 我仔细一看,是一处山岔路口,我也不知道是那儿,我念起了密语,一道白影闪出,明月出来了,我便问她这是那里,明月定了定,睁开朦胧的大眼睛,玉手气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说少爷,回陵郡了啊,这里的山山水水没有我不熟悉的,这是处在陵郡城外的荒效啊,穿过小树林便到了陵郡城了。 我和明月便一前一后朝小树林走去,我现在是可以夜间示物,所以,晚上行走一点也没有影响,而且这样可以和明月一起,有说有笑。 只是这小丫头问我就这么离开了费姐姐,不可惜啊,我说你个小屁屁,管起我的事来了。 秦明月嘟起了小嘴,说这是关心懂不懂,懂不懂啊,然后甩了两个白色的长袖朝前面大步走去。 不过,经她这么一提醒,我竟然隐隐感觉费三娘的可爱来,特别是,哎,我这人不太注意,费三娘送我时,其实是换上了一套红色小裙子,真的很漂亮,可惜我一想起可以回去见师伯实在太兴奋。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进了陵郡,叫开了一家旅店的门,上了两碗面,吃饱后,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明月自然是帮我捶背捏肩,伺侯我一通,而我在她的伺侯中睡去。 大家都一定觉得我这人真他妈滴幸福,是滴,我感觉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毕竟我心中的一块在石头落了地——老鬼死了,大神通的书回来了! 当然还有,我的命格很有可能悄悄发生了变化,至少我改运了,我行走民间是有效的,我找到了可以改变命格的方法。 一个人在没有牵挂之时,是睡得最安慰的,更何况还有明月在身边陪着我,我怎么能睡不好,大家不要羡慕。 言归正传,第二天醒来时,太阳都照屁股了,明月早就钻进玉佩中休息去了。 我爬了起来,问老板要了酒菜吃,吃完付了钱便要走,店小二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我看这小子满脸焦虑,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难处,我作为修道之人,自然是停了下来。 那知这小子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问道,大哥,昨天晚上那个小妞长得很正点啊,她什么时候走的啊,我一直守在门口等了半天了,怎么就没看见她出来过,求介绍啊。 我这才想起明月进了玉佩里去了,笑道,她是我的朋友,因为有些时候不好意思让人看见的,兄弟你懂就行了。 那知这小子神秘地说道,大哥你不要紧张,这年头,半夜带女人来我这儿开钟点房的我可是经常见,没有关系的,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这么漂亮,是隔壁那家肉店的么,可我从来没看见啊。 我一听这话,不由双眼圆睁,顿时有一股怒火从下到上,整个人感觉不好了。 那知那小子以为我不肯告诉他,继续说道,大哥,我知道了,这妞不是一般的小店来,是不是最近来的日本人开的店子里的女人,听说日本女人够味够漂亮的,可是中国男人不准进去,你倒是有能耐啊,可不可以帮我叫她一次出来。 说完之后,这小子竟然还给我塞过来几张钞票,哈着腰,满脸的诚意让我收下。 我一把拍掉他手上的小票,骂道,你妈个逼的说什么呢,什么狗屁眼神啊,她是老子的未婚妻,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卖肉女人。 说完,我便扬长而去,却听到那小子在后面叹了一声,我靠,如果不是店子的日本女人,那这小哥真是厉害,勾得大户人家的女儿,原来是搞私通幽会啊。 尼妈,我恚怒地转回头盯了店小二一眼,那小子一看我要杀人的眼神,一赤溜闪身进了店。 我甩着两个膀子,大步走在路上,心里真他娘的不爽,这个杂毛什么眼神嘛,走了约有十来分钟,突然一声阴阳怪调的叫声从背后传来,“哟,这不是问天大师么?” 我扭过头,旁边跟上来一辆小车,有人使劲地按了一下喇叭,接着金风油从窗口伸出那油光满面的二分头,手上捧着一束鲜花,正夸张地朝我挥手,并露出很友好的微笑。 我没有理,可是车子又跟了上来,还使劲的按喇叭。 我停了下来,转过头骂道:“金少爷,老子走路没有碍着你吧,没事不要在老子屁股后面按,我最恼火就是我走路时,有人在后面给老子按喇叭了,你再按下试试,信不信老子把你车子的轮胎给拆下几个。” “叫你乱按,叫你乱按,老子叫你按了么,这是我们风雷镇落凤山的问天大师你知道不知道,是小爷我的老乡知道不知道,再乱按,老子暴你菊!” 金风油夸张地打了打开车的司机,而那司机倒也非常配合地说道,“是的,金少,小的按错了,小的按错了。” 娘的,神气个毛,金风流不就是想在老子面前显摆么?我懒得看这两个恶心的人表演,转身便往前走。 车子又跟了上来,金风油还是探出头来问道,“问天兄弟这是要去那啊,是不是去刘家大院,上车啊,正好顺路了呗!” 娘的,还真是阴魂不散了,不死不休了是不是。 不过转念一想,老子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一出门便让人拉住问秦明月的是不是店子的鸡,原来是要碰到了你这个不要脸的杂毛狗。 这世界有两类人最可怕,一类是要脸的,一类就是不要脸的。 看着金风油打开的车门,一脸的示好,我一屁股坐上去,一把猛地关上车门,然后大喊一声,“给老子开车!” 金风油笑道,“大师,今天好像火气很大啊,有什么不顺意地事啊?只要是在陵郡,你给兄弟说出来,兄弟我定帮你办好。” “是有火啊,老子想找个出气筒,你给老子打一顿可不可以,这办法简单有效。” 金风油呵呵笑道,“兄弟说笑了,你知道的我们金家对大师你一向非常尊敬的,还记得在落凤山,我曾带着管家请你出马么。如果下辈子有机会,我想像大师一样,做一个行走江湖……” “那可说不定,下辈子你有可能投胎成狗了。”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金风油一听,笑脸再也笑不出来,知道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问天大师,我说话有这么不好么?” “没啊,我没说你不会说话,你不是说得好好的么!只是,我怎么看到你牙齿上有辣椒皮,可能带点味吧。” “怎么会呢,我今天早上没有吃辣椒的!” “恩,那我明白了,你是昨天晚上吃的,难怪这么臭!” 金风油终于听明白了我的话,脸色很绿了下来,不过,他似乎觉得自己堂堂陵郡横着走的人物去了,怎么也不能在我面前丢了面子,于是,掏出一根烟来,点上,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吐着烟雾,不时,还哼出小调来。 这态度很明显,他看得起我是我的福气,不要在陵郡嚣张。 对于金风油那摆出一副人上人的鸟样,我定然嗤之以鼻,突然看到自己脚指头都露了出来的破鞋一眼,我也没有多想,便把破鞋脱了开来,架起了腿架到前面座位上,唱起了民国十八摸。 顿时一股“清香”扑鼻,金风油尴尬地用手遮住鼻子,可我的脚指头还在他面前动啊动。 金风油最终没有忍住,哇地一声便把脑袋伸出了窗户,干哇了好几声才好一点,死死地捂住鼻子,终于忍不住了。 “问天大师,你这样是不是太看不起兄弟了。”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我又没要上你的车,再说了,我这不是学你么?”我又抖动了几下脚指头。 金风油终于不再说话,只得爬在窗口边默默吸着烟。 嘎吱一声,车子停在了刘家大院。 金风油跳下了车,喘了几口粗气,此时张虎听见车声,走了出来,笑道,“金兄,如此雅兴啊,只是我这里不缺花啊。” “这当然是送给素月的了,我家里少了一个美人,鲜花配美人嘛,只能送这儿了。”金风油笑了笑,摸了一把光亮的头发,“你看看后面,兄弟我够意思吧,我给你带谁来了。” “问天?”张虎转向看向正在穿破鞋的我,显然有些吃惊。 “虎哥。”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拖着鞋子便站起来走了过去。 “刚到吧。”张虎冲了过来,用力地给了我一个拥抱抱,然后打了我胸膛一拳,问道,“冯不二那小子呢,没有一起回来还是怎么的?” “虎哥,等下我和你说吧。”我迟疑了一下说道。 张虎轻微地点了点头,显然他已经感觉到冯不二可能出事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降头术 三人一起走进了大堂,张虎伸手作请,我们便一起上了二楼,刘素月听到声音也已经在二楼的大厅等我们,见我们上来,便站了起来,微笑示意看座。 金风油非常绅士的把花直接送给了刘素月,刘素月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而金风油则是色迷迷地说不用谢,不用谢。 我看了刘素月一眼,一身白色的正装,显得高贵稳重,与张虎的气质那是越来越像,这其实人与人生活久了的一种相互同化罢了。 “问天哥,费大哥的后事都办好了吧。”刘素月问道。 “恩,办好了,本来今天想带点东西回来的,最后在路上看到一条大黑狗,就带回来了!” 说句心里话,我还真看不惯这金杂毛那个鸟样,一看就来气,所以,我真还是找上他了。 “黑狗,那来的狗?我怎么没有看到大师带在身边?”金风油一听我带了条狗,立马就凑过来找存在感,非常热情,“莫非那狗从车上跳了下去,这样吧,在陵郡的事,包给我就行了,就算是狗我也能帮你找回来。” “不用了,那狗模狗样的家伙刚从车下来,正在老子面前摇尾巴哈。” 我吐了一口烟,根本就没有看金风油一眼,只感觉这小子的眼光在我脸上扫了又扫,终于明白我又骂了他一顿时,金风油脸绿了,这下再也呆不下去了,故意说有人挤兑他要走。 刘素月倒是不冷不热地说道,下次再来。 张虎冷冷地看着我们冷枪舌剑,知道我对金风油看不惯,倒也没有怎么管我说话,见金风油走了,便问我是不是冯不二也出事。 我只得把张虎走后,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刘素月听后,不由叹道,说根本就想不到冯不二竟然是这种人,当初在长白山,除了有些贪钱外倒觉得还是够兄弟。 张虎叹了一口气后说人心隔肚皮,倒是劝我,冯不二的死是自找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只是小胖死得太可惜了。 我点了点头,便说不说冯不二的事了,改天你托人替小胖给阿依送些钱财衣物过去,就算是我们替小胖兄弟做最后一件事吧。 张虎说这不用你担心,我已经托人在办了,过不了几天便会有回应的。另外,现在陵郡的形势很复杂,以后记得不要与金家人冷枪舌箭的,那样不好,要知道,金家父子暗下绊子有一套的。 我说怕个毛,只是,这金风油油嘴滑舌的,你们还是少让他来刘家大院的好,他肯定没有安好心的。 刘素月也笑道,问天,我们和金风油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放心,我们与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但现在还没有到非得撕破脸的地步,有些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毕竟金家在陵郡还是有一定势力的,你没有必要操心我们的安全,我和虎哥会有对付的办法。 我点了点头,知道看不懂陵郡的局势,也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暗地是怎么斗得你死我活,堂面上还能相敬如宾,便说一切听张虎哥安排就好了。 我心里知道我这人容易给人家添乱,要明白自己只是个扫把星。 “小丽,把这花扔到垃圾堆里去。” 刘素月把桌上的花扔到了地上,小丽是一个很听话的小女生,,年纪不过十五六岁,模样长得倒也周正,笑起来有一个酒窝。 小妹子那有不爱花的,况且是一束漂亮的玫瑰花,她捡了起来,看了又看,有点舍不得,突然她把花扔在地上,大叫一声。 “啊,有个虫子,这……花里有个可怕的虫子。” “小丽,有个虫子你大惊小叫作什么,叫你把它扔远点,免得挡眼睛!”刘素月不满地说道。 “啊,素月姐,这虫子……看一眼,感觉阴森……好可怕。”小丽面色惊慌,两腿不停颤抖,吓得口吃了。 我一看情况似乎有些那里不对劲,立马站了起来,扶住了小丽的小细腰,示意她不要害怕,定睛一看,那束花里果然有一只很黑的发亮瓢虫在花中间,细小发细的小腿动个不停,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黑气,让人感觉心里很不踏实。 这家伙应当是个不一般的毒物,只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走过去一脚踩在这小毒物身上。 张虎神色紧张地站了起来,“问天,怎么啦?”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盯着那只让我踩死的小毒物,因为这瓢虫踩死后竟然爆出一滩子黑血,我心里不由一惊。 因为这很有可能是一种降头。 金风油师从悍手王岭南,而悍手是降头术发展的一种,这小子会些降头术倒也不奇怪,而且他会的应当是降头术中最简单的一种——药降。 所谓降头术,从步骤上看就在于“降”与“头”。“降”指施法的所用法术或药蛊手段;“头”指被施法的个体,并包含了对被施法个体的“个体联系把握”,如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点,常用物品,身体部分关联物如毛发指甲等。 降头术本质即是运用特制的蠹虫或蛊药做引子,使人无意间服下,对人体产生特殊药性或毒性从而达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或者运用灵界的力量如鬼魂,通过对个体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关物品而构建信息,进而“模拟个体”,最后达到杀害中了降头者,或达到控制受降头者的目的,比如有一种降术,可以让女子乖乖听话,要她脱衣服她便脱衣服,让她拿钱就拿钱。 降头分“药降”、“飞降”、“鬼降”三种类型,“药降”是一切降头法师必须学习的第一个步骤。它与下蛊差不多,通过利用毒物与“头”接触,从而形成降局,控制被施者。 而飞降、鬼降则要用法术或灵力控制,飞降与药降的不同,飞降只需取对方身上任何东西,象衣服、鞋袜、饰物、或者生辰八字就可以施法,甚至在和降头说话、拿他给的东西。 而金风油入门阶段罢了,所以,这小子采用的是“药降”中一种最为简单的“生降”。 生降作法非常简单,通过把毒物放入一个碗中,然后配合对方的生辰八字念咒,再将毒物放进受降者的家中,毒物就会自动找出受降者,从而把降头下到对方身上。 还有,并不是受了降头就会立马发作,通常有日、月、年等发展期限,这由法师的法力和所下的降物所决定。 我吐了吐了口水,骂道:“他娘的,这是金风油搞的鬼!这是降头术中的一种,叫药降,这小子果然没有安好心,是他用来迷惑素月的。” 张虎和刘素月一听,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了。 “降头术在南洋小国非常流行,而药降蛊降却源于中国的云贵高原等地,可以通过毒物下降,也可以通过法力,比如八字巫术就是飞降的一种,阴毒得很,金风油本身就心高气傲,却没事老献殷勤,非奸即盗,要小心了!” “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金风油,搞不好这小子是装疯卖傻。”刘素月说道。 “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先不管他!”张虎点了点头,“素月,都这个点了,问天大老远来的,估计饿了吧,要不要出去搞个大餐?” “在家里吃吧,吩咐厨子多加几个菜罢!”刘素月说道。 刘家大院虽然很大,但下人却用得不多,刘素月去安排去了,张虎则陪我聊天,张虎告诉我,现如今中国的命运已经到了民族危亡的时刻,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因为日本人已经有一部分势力慢慢渗透到了中国来,通过大烟和女人弄跨中国男人的身体和意志,这是一种最危险的信号,一旦开战,中国必败。 而蒋公实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四处打压共党,放任**欺压百姓,生灵涂炭,现在的中国可以说是满目疮痍,不忍目视。 我听到这些也是深感不安,对于局势我向来不懂,一是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毕竟枪才是这个世代的最厉害的武器,听一个叫什么老毛的人说过,说什么枪杆子里出政/权的,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 “问天,我知道你不懂政/治,是一个术士,阴阳两界勾通使者,我说这些是要让你明白,现如今的世道不太平了,你不如停下来,住在陵郡好了,至少这里没有战火,老哥还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这是不可能的,我感觉我的运道最近不错,这行走民间果然是改变命格的办法,我一定会坚持的!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刀山火海,所遇的鬼怪之事,便是我一个行走道士要做的事!” “那就好!”张虎点了点头,“老哥希望你有一天能改变命格,开枝散叶。” “不说我了!”我抬起了头,“你和素月什么时候定下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张虎吸了一口烟,“现在陵郡形式这么危机,给“别人”多一点希望,我们就多一些机会,金家也就不会走极端的方法!” 此时,我也明白了,为何张虎还准许金风油的大腿迈进这刘家大院,毕竟在陵郡这土地上,很多事还需要与金家协调,这个社会,特别是官场上的事,有些就很微妙,需要把握一个度。 于是我开玩笑说道,“虎哥,你可千万不要学我,老让素月等,到时她跟别人跑了你肠子悔青也没有用。” 张虎笑了笑,“跑,往那里跑,要跑也是跑到你怀里,除了我们兄弟这么优秀的男人,还有谁配得上素月。” “吹吧,丢了就知道后悔的!”我翘起了二郎腿,“其实,素月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现在她太稳重、太严肃了,和虎哥你越来越有夫妻像了,我可是会看相的哦。” “好,你这个相看得不错,托你吉言啊!” 说完后,两人大笑起来。 这时,刘素月已经安排好了,拿了一套衣服走了过来,“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不会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吧。” “没,没啊。”我和张虎同时说道。 “两个大男人背着人说话一定没什么好话吧。”刘素月重重地把衣服放到我手上,狠狠的虐了张虎一眼。(推荐好基友尘浮大神作品《超级大农民》 第二百五十八章八字阴阳 这种情况下,我也是知趣的人,领了衣服立马遁走。 张虎特意在二楼给我留了一个朝南的房间,这个房间布置得非常精致,真皮沙发及软软的大床,是专门给我用的。 洗完澡后,我换上了刘素月送来的中山装,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精神的面容,不由想起当年刘素月送给我的袍子,给我的牛皮鞋以及还有怀表来,那块怀表还在,放在我的乾坤袋里,让明月放好了的。 只是,现如今,一切已经回不到从前。 有些事,人生不经历,就没有资格感叹。 我叹了口气,出了房间,走向大厅,酒菜已经准备好了,由于张虎下午还要开会,我劝他少喝一点。 张虎说不打紧的,反正去不去也只是个形式问题,金家只是想插手陵郡的商会罢了,但这事我早就布好局了。 最终,张虎和刘素月两人都喝醉了,而我还只有七八分。张虎还要和我喝十二杯,我自然不同意了,让他先去休息,等下午开完会回来再喝也不迟。 关于喝十二杯酒,其实很多地方都有这种风俗,我在这里说明一下:在我们陵郡这里它的含义是代表着兄弟的最高情意,十二杯的意思年年月月永久情意的意思。 我叫两个下人扶他去休息,而我则回到房间后感觉无聊,时间又早,便想到陵郡走走,顺便买一些东西给静心师姐带回去。 当走到门口时,我看到了丢在垃圾桶里的花,不由眉头一皱,便捡了起来,然后朝警备司令部方向走去,这毒物已死,金风油多少是可以感受到降局没成,或许还会再动手脚,所以,我必须要去警告下这个杂毛才行。 任何势力的控制首先是枪和人,枪和人在谁手里,谁就可以任意枉为,然后才是经济命脉,张虎究竟与金家如何在暗地里过招,我是不太明白的,但我可以感受得到,其实早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 王岭南的出现或许让张虎有些顾虑,但不管怎么样,我相信虎哥做事,一旦出手了,那定然是万无一失。 此时正值中午,街道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我看到了不少新开的烟馆和肉店,当然还有日本女人穿着和服在靠在门口漏出大白腿来,然后伸出兰花指夹着烟片儿,盯着路过的有钱人吸一口,悠悠地吐出个圈来,那神情就好像她们才是这块土地上的主人一样,其中有几家竟然上面写着:支那人与狗不得入内。 听说进去消费的中国人如果说自己不是中国人或称自己是大东亚人就可以得到一个女人的免费服务。 我想起了张虎说的这种用来摧毁中国人意志和体力的东西,顿时感觉到血往上涌,恨不得砸了他的牌子,这日本人如此嚣张,或许这也与金家的纵容有关,看来金家不倒,陵郡就要受大害了。 想到日本人,我便想起了直子,一个很轻佻的女孩,脸盘子很干净的,或许她现在已经听我的话,回到了日本嫁个男人,一起过着小日子了吧。 日本人可恶,尤其是日本男人,当然并不是所以的日本人都是坏人,比如日本女人,很多还是很温柔漂亮的,这个可以保留。 可我到了警备司令部找金杂毛时,警卫告诉我,金副队不在这里,而是在城东头的王岭南的法堂子里,不用说,这金风油定然是学邪法去了。 一般而言,学邪法的人易绝后嗣,这王岭南听说有二个老婆,四五个孩子,我倒也不是知道这家伙怎么做到的,但毫无疑问的是,王岭南骗得了世人,却过不了阴曹地府的惩罚,现如今,金风油竟然也不怕绝少阳寿或绝后,竟然也使用邪法害人,只是,这王岭南确实是不一般的人,也不知它在悍手村是如何运作的。 王岭南在陵郡的宅子是在城东头一处很显然的街道边,上头有一处很大的牌子,倒是容易找,令我奇怪的是,这家伙竟然开了一家道馆,门口布了堂口,竟然还做起了帮人解灾算命之事来。 王岭南这人深藏不露,或许会做一些善行来对免自己的邪煞来不一定,至于挣钱嘛,我觉得有金家巴结,他应当是不缺的。 想当初刘保全在风雷镇行善世人皆知,却不知他也是心如毒蛇,最终落得尸骨无存的结局。 要知道,这个世上最难看透是人心,最可怕也是人心,可一个人的人心一旦坏了,无论如休弥补,都是无济于事。 我对此不由嗤之以鼻,王岭南这点小小把戏骗得了世人,骗不了因果报应。 我正要进去,一个妇人领着个小男孩出来,神情悲痛木然,而孩子也是灰头土脸,神色黯然,我不由拦住了她,作为道士,我习惯性的问道:“大姐,你这是怎么了,是否遇到了难处。” 妇人摇了摇头,只是很木然地看了我一眼,便要离开。 我觉得于心不忍,一把拉住大姐的胳膊,轻声问道,“大姐,有什么事说出来吧,你看孩子这脸色不太好,而且他还不小啊。” 果然妇人一听说道孩子,泪水再也挡不住了,竟然蹲在地上失声地哭了起来。 我把妇人扶到另一边,摸了摸睁大眼睛抬着头看着我的孩子的头,问道,“小朋友,你怎么啦,脸色这么不好,告诉叔叔好不好。” “叔叔,听里面的王大师说,我不能活过三天了,妈妈很伤心。”小男孩悲怆地说道,说完还拉了拉妇人的衣袖,“娘,不要哭,阿宝走了,也会在下面保佑你的。” “阿宝!”妇人抱着孩子大哭了起来。 看到这种情形,我自然也是心痛万分,只是对于算命这事我却是算不上大师,于是我问道,“大姐啊,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就活不过三天呢。” 那妇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师说我这孩子是纯阴命,三天后一定要把他放到后边小树林,否则我们家里每隔七天便会让他克死一人,我还有一儿一女,但我最疼阿宝了,他最乖,回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爹解释了。” 纯阴命是以八字来计算的,这种纯阴命和纯阳命的并不多见,十天干、十二地支大家都很清楚,我们每一个人一出生就决定了一生的命运,如果没有改命师或贵人相助,一生很难改变。 一般而言,我们的一生,每一个人都会有不少贵人相助,每一个人的命运都会受后天影响,只是大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命运,也没有好好去想一想我们生命中的贵人,所以,很多贵人,我们都擦肩而过了。 告诉大家我们人生中最先遇到的贵人便是我们的父母,而由于我们常常生活在一起,父母对我们的恩和爱我们已经习已为常,很多时候,我们或许只发现了父母对我们不好的一面,更不会觉得他们是人生命中的贵人。 天干地支的阴阳我只简单地介绍一下:十天干简单,甲、丙、戊、庚、壬为阳,乙、丁、己、辛、癸为阴;十二地支比较难办了,现在的说法是,子、寅、辰、午、申、戌为阳,丑、卯、巳、未、酉、亥为阴。古人的说法是,寅申巳亥辰戌为阳,子午卯酉丑未为阴。 八字是由四个天干和四个地支组成的,如果这八个字都属于阴性或者阳性,就叫做八字纯阴或纯阳。 八字重在于平衡,某一方偏强,必然造成其它方面偏弱,其人生经历必定不太可能与常人一样,在人生中都是一种极端的表现,对父或对母都有极大的克制,极有可能克死的危险,所以,我们结婚时一般要合八字,免得让对方克住,这也是寻求一种阴阳平衡。 但即时一个人是纯阴命的天煞格局,那有让人父母把孩子害死以自保的道理,虎毒还不食子呢。 所以,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当下便说道,“大姐,实不相瞒,我也是一个学道之人,这孩子就算是八字再不好,那有让亲生父母弑死他的道理,你可以送给屠夫之类命硬的人收养,也可以让他上山学道啊。” 说实话,我自己就是命格不好的人,当听到这孩子是这种情况,心里也是感觉到很可惜,毕竟这世上我们每一个人的出身都由得不自己,这王陵南的方法也太简单粗暴了。 “啊,大师!”妇人一听立马不哭了,一把抓住啊,抬起了头,“可以让他学道么,那你是道士,你可以收他当徒弟么?” 靠,我道士不假,可老子是不可能收徒的。这大姐或许是一听到这要将死的孩子有救,一时高兴高头了,抓住谁都要拜师了吧。 “大姐,我命格使然,没有一定的机缘的话,暂时收不了徒,但我是灵山观茅山派的道士,可以带他上灵山观介绍给我师伯鬼谷子大师。” “啊,灵山观,我知道,我知道的!”那妇人抹了一把鼻涕,激动地说道,“灵山观掌门鬼谷子大师德高望重,听说他门下的道士叫什么落凤山问天,那道长年轻帅气,而且道法高强,斗鬼很厉害,行走民间做了很多好事,是下一代的灵山掌教,在我们这边基本上都知道的。” 尼妈,没有想到我落凤山问天也算是名声在外了,我不由笑道,“大姐实不相瞒,在下正是落凤山问天。” “问天大师,救救我的儿子吧!”妇人突然跪了下来,然后把小男孩也拉在旁边跪下,“阿宝,快,快跪下给大师磕头啊。” 一看妇人和小男孩突然跪下,我立马伸手拉住妇人,一手扶住孩子,说道,“大姐使不得,使不得,今天碰到他也算是我们的缘分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降宗堂 原来妇人是城外郊区人荷花村人,名叫何丛香,儿子阿宝才七岁,最近家中诸事不顺,公婆相继去世,丈夫也变得体弱多病。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前几天,一个路过的大师说自己家的孩子命不好,会克死家人,让她带小孩子上陵郡县城找大师王岭南化解。 那王大师果然厉害,只是手指一点,竟然就掐命出了孩子的生辰八字,而且一字误差都没有,告诉她家中储事不顺的原理来,她便吓得不行,这才哭哭啼啼回家去,准备孩子的后事。 我一听,不由皱了下眉头,便仔细问了下妇人孩子出生的年月日和时辰,确实是纯阴命不假。 但岭南绝手用手指一掐便算出这孩子的八字来,这似乎就不是常理了,一般一个人的命格可以看出来,但要到具体时辰,这实在有些困难。 于是问道,你告诉他孩子的八字么,妇人摇了摇头,我心中也是半信半疑,毕竟我是没有这种能力的。 妇人本就吓得半死,得知孩子有救,一下子病急乱投医,当下便求我带回孩子上灵山去,我说,我暂时有点事,你先去在这屋角边等下我吧,等我办完再来找你们。 妇人和孩子走到不远处的一家店子的屋檐下,默默地看着我,仿佛我就是她们的希望所在,我便向王陵南的道馆走去,站在院落门口,抬头一看,正堂上有一大匾,匾上有三个赤金大字“降宗堂”。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出来,长发遮住俏脸,一身火艳旗袍,凹凸有致,但脸色不怎么好,只顾低头走路,门人立马哈腰喊道,“三姨太,您请走好!” 这龙家三姨太倒也不多说什么,夹着个小提包低头便往前走,后面跟着一个提着蓝子的小女仆,不知道这龙家三姨是心情不好还是什么的,不知怎么的,一大胸器撞了上来,而我由于一时因她太“女人”愣是盯着吞口水,竟然只是本能的一躲,却还是无法躲过暗器,着实感实了它的弹力后,立马退了开来。 呃,其实说句心里话,当时盯得太认真,我不知道是不是让暗器给弹开的。 我本来想说声对不起的,后边的丫头反而朝我怒吼一句,“好狗不挡道,挡道死跷哓,你没看到这是我们龙家的三姨太,是我们老爷最宠的了,你个穷小子,碰坏了你赔得起么?” 我靠,这小丫头的嘴巴真毒啊,你家三姨太的胸器是瓷做的不成,动不动就碰坏了。不过我正要反击,那三姨奶转头训了一句“红儿,不要乱说”,看到没有看我一眼便走了。 那小丫头这才闭上了嘴马,不过很神气地撇了我一眼,似乎她也是三姨太一般,要知道,你个小丫头只不过是一个跟班,真他娘的狗仗人势。 “落凤山问天!你个小子来这做什么,莫非,你是想再领教老夫的灵魂力么?” 一声得意地冷喝声在我后背响起来。 扭过头,王陵南敏锐的目光中含着笑意,显然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当然这并不奇怪。 “让人闻之色变的悍手,怎么也开起了道馆来了,这年头真他妈什么怪事都有了,估计母猪也能上树了。” “这有何怪!”王陵南冷冷答道,“天下巫、道、山、医、卜本就是出自一家,皆是道。我王陵南学道一甲子有多,所为何事?那定然要为民行善事,替人解灾化煞了。” “从你一个老毒物嘴中说出这句话真不容易啊,只怕你做再多的事也骗不了你自己的本心吧!” 我冷笑道,便大步走向降宗堂的院中,准备找出金风油那小子再说。 那知王陵南却挡到了我的面前,“你小子是来搅老夫的生意的呢还是来寻仇的,这可是降宗堂,不是你们灵山那个破道观,想来就能来撒野的地方,不要以为你背后有个鬼谷子,老子便会怕了你,要知道我王陵南可是降头派第一大长老,背后也是有门派的,得罪了我,你们也是不好的过。” 王陵南这话确实让我吃了一惊,为什么呢,因为降头派在我们中国存在我的知道的,但我只听闻南洋的降头术有多么厉害,中国的降头派存在多少厉害的角色,我确实非常不清楚。 对于王陵南是降头派长老的身份,虽然我知道悍手与降头颇有源渊,但怎么也想不到王陵南是降头派的长老,如果不是他说出来,我是不知道的。 “既然你是降头派的长老,也算是我的长辈去了,但你的徒弟金风油使着这种手法来害刘素月,却是阴险无比。”说完,我便把花狠狠地扔到了王陵南面前。 “哈哈……”王陵南大笑道,“小徒金公子刚学降头术,自然是从最基础的物降学起,他只是把所说的术法实习一下,并不是要害人的,这有何不可?” “说得倒是好听,若只是想实习一下,金风油大可不必在人的身上施展,随便找头老母猪试试不就可以了。” “胡说八道!”王陵南冷喝一声,“一个小小茅山道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小徒做的手脚,那虫子今何在?” 你姥姥的,一把年纪的家伙了,竟然恼羞成怒不认账了,我冷冷地说道,“那你叫金风油来对质便是了,这事他如果不敢说清楚,以后,刘家大院出了什么事,我定然要取他小命。” “小徒金风油就在里面学习,只怕你个小道士不敢进老夫的降宗堂!”说罢王陵南大手一甩,转身便进了降宗堂。 这事定然是要说清的,我们为道之人,做事不能不清不楚,就算是邪师,他也会千万百计的为自己开脱,甚至是强词夺理。 这王陵南之所以不承认这事是自己的徒弟所为,其实也就是要求一个说法,以便死后,盖棺论定时,到了阎王老子面前也得说出个所以然,便会说道,当时之事,我也是不清楚的,而且确实没有证据啊,所以我护短了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找上门来了,我落凤山问天岂是怕死之人。 我信步往里走,可脚才一抬,却感觉到一股冷气扫来,不,应当是“阴”气,我心里也是起了下疙瘩,这降宗堂乃是堂堂一个高大威武的道观,怎么会有一股夺命“阴”风吹来呢。 定睛一看,娘的,王陵南坐在一个道术用的柜台正中,整个大堂布置得倒像大师的堂口,挂着各类鬼怪横副,而他的手中竟然握着一个白森森的木头老虎,这老虎张开血盆大口,阴森森的眼睛盯着我,俗话讲白虎大张口,定有血光现,乃之为大凶煞,这王陵南看来也不简单,竟然还布了个煞局。 煞局格局,走入者必见血光,所以,我停了下来,并没有再迈进去。 而目光往里一扫,左边是一个男子,年纪约三十来岁,也是阴森着眼睛盯着我,那难看的样子与王陵南有几分相像,怕是他的儿子,而金风油正得意地坐在他的旁边看着我。 “王陵南,你一个长辈去了,竟然摆个煞局对一个晚辈发难,传出去也不怕同道之人笑话,我劝你还是撤了吧,有话好好谈,真要逼我出手,我落凤山问天也不是吃素的!”我的语气有些愤怒。 “今天是你兴师问罪,这‘过门’之礼不可不行,当然你也可以行三礼九叩,否则你就滚出去吧,有多远滚多远!”那三十来岁的男子冷冷说道,对我非常的藐视。 我一听要行‘过门’之礼,自然也是懂的,所谓“过门”之礼,准确来说是过派门之礼,就是要讲一下有没有资格进别人的门来问事的意思。 实际上,就是要与对方比试一下道法,只有胜了才有资格进别人家的门谈事情,否则,那就只能换个地方了。 比如,请另一派的长老或掌教出来作主持,有矛盾双方进行对质的方式。 道教的叩拜礼仪有几种形式:第一种形式就是抱拳礼,抱拳礼一般是用在道友与道友见面,道友与信徒见面,信徒见道长的时候想到之间拱手,就是抱拳礼。 抱拳礼不管男女都是左手抱住右手呈自然抱拳状,为什么要左手抱住右手呢?因为左手是善手,抑恶扬善、负阴抱阳。 道教的第二种礼仪是作揖礼,作揖礼就是抱拳以后,弯一下腰、然后再起来,这是作揖礼,作揖礼是比抱拳礼更重一点的礼,一般是对师长,德高望重的老修行行的礼,一般信徒到庙里面见到道长,可以行此礼、就是作揖礼。 道教的第三种礼仪是一礼三叩首礼,一礼三叩首就是你抱拳以后,作一个揖起来以后,在垫子上磕三个头,每磕一次头都得起来,磕完三个头以后再做一个礼,你再抱一个拳,为之一礼三叩,这是对神仙、圣真、包括师长,初一、十五的时候行的大礼,这叫做一礼三叩首。 而三礼九叩则是要一礼三叩重复三次,算是道教的最大礼了。 要我给王陵南行叩拜大礼,那就是要先低头认错的意思,然后再来谈事情,道教讲求以和为贵,浑圆太极。所以,不管有没有错,要先认错了才能进得了别人家的大门谈事情。 面对如此嚣张的气势,我冷冷一笑,“不知你降宗堂这大门要如何行道门之礼才可进来,总不会你堂堂一个长辈要与我斗法吧。”(推荐好基友尘浮大神作品《超级大农民》 第二百六十章斗法术 我知道今天如果不与他们斗上一法,王陵南是不会把这白虎口煞撤走的,而我们也是没得谈了,但王陵南是长辈去了,我自知与这老家伙的法术有些差距,所以,肯定要把他杜绝掉再说。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没把握的事咱现在可不能随便做了,要知道我的身上还有几本经书呢,万一有个闪失那可不行。 “连看老夫一眼的胆子都没有的人,我自然是不屑出手!”王陵南转头得意地说道,“这是我的大儿子王单八,虽比你年长几岁,但也算是同辈中人,就由他领教一下你茅山道派的斗法术吧。” 所谓的斗法术,其实就是比试灵魂力,学道之人,以灵魂力的强弱判断道术的高低,斗法术就是两个道人各自将自己的灵魂力通过咒语渗透到一个小纸人身上,然后由纸人代替道人相互攻击,纸人倒下一方为败。 王陵南上次趁我不背,偷袭了我,定然是不会把我放在心上,这王单八虽然眼中有着一股狠色,但与王陵南相比自然是差得远了,这种正正面面的斗法,我心里是有底的。 当然我也必须留个小小的心眼,万一在我施法之时,王陵南或金风油突然出手碰撞我的身体,那我就可能受到重创,毕竟此时我的灵魂力外渗,自己的人魂不稳,容易产生害怕和不安的情绪,所以,对于这种货色的家伙,我定然是不得不防。 “斗法可以,但我要求到门外大院子里光明正大的斗,茅山道法岂是连你们这种旁门左道都不如,就让陵郡的百姓看个清楚!” “小子,不要大言不惭!”王岭南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从来都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人太嚣张活不过三年,就怕到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爹!就让单儿灭了这个小道士的威风,让他试一试老子三十年的童子之功,看看这算不算是什么狗屁旁门左道。” 王岭南点了点头,很显然,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厉害。而且这老头还摸了摸下巴看着我,很有味道地看着我,草他娘的,老子在他们父子眼中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也不屑与他们多说,转身便走出堂口,站在降宗堂的门口的院落朝着过往的路人大声喊道。 “各位路过的街坊邻居或路过的朋友,本人落凤山问天,今日与降宗堂斗上一法,请大家不吝指教!” 大家一听有人斗法,立马便相互叫了几声,很快有不少便围了过来,指指点点,有些人是认得我的,竟然大声问道,“大师,你就是落凤山问天道长,我可是听说过你很多次故事了,你很厉害啊。” “是啊,听说在风雷镇的湿尸就是他灭了,救了一家子人呢!” “那算什么,虎口村的清朝妃子都是他度化的!” “……” 我对他们拱手行礼,对于他们说的那些陈麻子旧事我只能抱以微笑,看来人做过的好事,还是多少总会有些人记得的,更何况陵郡最厉害的人物,无论是金家父子还是张虎都是来自风雷镇,或许大家聊天时会不经意地把我也拉进来作陪衬,作为一种饭后谈资。 “你们看,王大师父子和高徒金公子也出来了,不会吧,莫非,莫非这小毛头是要与王大师斗法吧?”人群突然有人惊呼起来,似乎发现了关键的地方。 “啊,王大师的法术可高了,最近是传得神乎其神,我刚还看到龙老板的三姨太来看病,听说现在人好得差不多了。” “是啊,王大师可是我们陵郡的大师啊,这落凤山问天也怎么也是个小地方出来的,想要和他斗法,我看这事是有点悬,年轻人嘛,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一个老家伙说道。 “今天有得看了,百年难遇啊,两个大师斗法。”一个小痞子呵呵笑道。 “……” 王岭南父子连连向父老乡亲挥手,看来在陵郡王岭南的名声不是一般的大,很多人指指点点,对我原先的热情立马转到了王岭南身上。 “诸位朋友!”王岭南大手一挥,人群立马安静下来。“我王岭南来陵郡已经有三个年头,救死扶伤无数,以驱邪除妖为已任,感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抬爱,今天灵山观茅山派小道问天竟然要到我降宗堂问罪,老朽以待客之道与之,令犬子与之过下招式而已,若有所伤,定是收势不住,并不是我降堂宗要以势压人,请大家作个见证人。” 王岭南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这就是要向大家摆出个姿势而已,那王单八也立马上前一步朝大家拱手,似乎已经胜局在握了一般。 大家这才听明白了怎么回事,立马又讨论了起来,不过大多认为我不如降宗堂的王单八,说什么王家在陵郡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人,落凤山问天毕竟道行太浅,斗个吧小鬼还行,而王家大少听说可是三十载童子身去了,阳气颇高,真要与之斗法那就是自找侮辱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一个小痞子歪着脖子,冒了出来,大声对金风油说道,“金大少啊,今天风和日丽,阳光万里,这么好的日子,单就是看两个大师比试,这怎么够剌激,金大少你财大气粗,你就做个庄呗,我们下个注买降宗堂赢玩下可以不?” 金风油也是抱拳笑道,“好说,好说,不就是钱么,这样吧,你们随便下注就好了,赌我降宗堂胜的一赔一,败的一赔十。” 金风油大手一挥,便有两个手下抬出台子来放到一边,铺好一张宣纸后,有人拿出一根大毛笔在上面画了两个大圈,算是一个简单的赌场,而人群也立马朝台边涌动,光洋哗哗地往上扔。 我看了一眼,娘的,竟然投我赢的竟然就只有寥寥无几,而投降宗堂王单八的已经堆了有近千个大洋。 当然,我也不在乎谁投我多少,但这些家伙什么眼神嘛,老子是堂堂的道术正宗好不好,这样是不是太气人了。 “我……我要投!”突然一声幼稚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妇人带着小孩挤了过来,小男孩的手中拿着仅有一个大洋,坚定地说道,“我相信问天哥哥,他才是好人,我要投!” 哈哈…… 人群大笑起来,对小孩子说道,你个熊孩子啊,这是找死不成,竟然也学人家玩赌了,快叫你老娘带你回家吃奶吧。 也有人对妇人说道,你娘儿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眼神也太差了吧,明显有赚的不投。 甚至有些抱着胳膊的小痞子还笑道,大姐,看你长得胸大股圆的,不如跟了老子,老子赔你玩玩你只需要躺着就可以收钱好不好,就那么一块大洋何必来撑热闹,输了多可惜,搞不好,你男人知道你输了钱,回家不打死你,也得操死你。 妇人本就比较木讷老实,自然受不了这些痞气,不由满脸通红,死死拽住孩子的小手,但仍然说道,“我相信问天大师,他是好人!” 我掏出两根小黄鱼递到妇人手中,“大姐,就冲你相信我,这两根小黄鱼送你了。” 人群看到小黄鱼-,不由眼睛一亮,发出一阵唏嘘声。 那知那妇人并没有见钱眼开,而是点了点头,把两条小黄鱼扔到了台面上,“我全压了,有本事你们就来赢吧,我们要相信的是自己,不是什么大师!” 靠,妇人的钱一上桌,大家立马打了鸡血一样,纷纷下注,似乎那小黄鱼就是自己口袋里的一样。 王家父子也是乐呵呵,拱手向大家表示感谢。 “既然是比试,那就得让大家看个明白,就请降宗堂摆个台子,我与王大少到台上比试如何。” 为了万无一试,摆个台面是有必要的,这样的话大家不但看得清楚,就算是王陵岭或金风油冲上台来动手,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你小子作死吧,呵呵,等会你不知道怎么死的!”王单八看我竟然还提出摆台面,更是嚣张得不得了。 很快几张桌子便抬了出来,拼在一起摆成了一个临时的台面,台面正中铺了一张红色宣纸,王单八一个跳跃跳了上去,大手一挥,迎接他的自然是掌声如雷动。 我一个跨越飞上了台面,盘地而坐,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纸来,撕了个小角,然后快速地折了个小人,并在小人的头上系了一根黑线,然后小纸人一抛一拉便立在了宣纸之上。 王单八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这家伙拿出了一张符纸来,竟然折了个纸人,但他的纸人比我的足有几个块头高去了,而且他竟然用了四根红线,就是头和两手两脚位置都系有一根红线,他吹了一口气,顿时小纸人便漂亮地落在我的小纸人面前。 “靠他娘的,这怎么玩,这简直就是大人打小屁孩嘛!” “不用看,这胜负已然定了,这王大少能操纵如此大的纸人,灵魂力比那小道士不知道强多少倍去了。” 人群不时有人暴喝道,顿时传来一阵笑声,接着便又是有人要加注的吼声,而金风油也是笑道,“要下的快下啊,买定离手,一旦斗法开始便不受了!” “呀,呀,快下快下,买定离手哦。” “发财的机会来了,再不出手待何时。” “……” 第二百六十一章牛刀小试 我冷冷地扫了这些趋炎附势的各路不识货的,抱着胳膊冷眼看着老子的家伙,最后目光落在小男孩坚毅的脸上,还有妇人冷静却期待的目光,我朝她们点了点头,示意不要担心。 人的感情可以说是很复杂,也很容易触动,在感觉到旁边有人关心时,那怕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我们都会心存感谢而去努力,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定然要为她们而努力一搏。 “呃,道兄请!”我气定神清,盘坐在台面,伸出一手,示意王单八开工。 “哼,不作死不会死!”王单八自然是不将我放在眼中,冷哼一声,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王单八双眼一闭,立及口中默念咒语,只见四根红线突然崩直,那高大的纸人浑身一颤抖,丧发出一股黑色的阴气。 我知道王单八已经渗透了灵魂力,于是我兰花纸一掐,那根黑线系便在我左手的中指上,而我的小纸人也不由打了个颤抖,似乎站稳了。 正所谓十指连心,而中指为精阳之所在,以中指渗出灵魂力最为容易。 我冷冷扫了王陵南一眼,此时,他已经和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坐在了不知何时让人搬过来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吸着旱烟袋,表面轻松,实际上是冷眼紧盯我的小纸人,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少灵力,想探我的虚实。 而我灵魂力才刚渗透进去,只见那大纸人便如一阵狂风一般突然扫了过来,对着我的纸人上的黑线就是一刀手。 比试灵魂力,通常是看作大师水平高低的的唯一指标,这王单八也是阴毒无比,竟然不攻击小纸人,直接就想切断我与小纸人联系的线来。 我灵力猛地一渗,眼前就要被吞没的小纸人一个跳跃,立马便跳了起来,只是我灵魂力用之过猛,加上我是第一次以灵魂力操控纸人,纸人差点就要摔倒。 小纸人显得慌张无比,人群顿时爆发出一唏嘘声。 我默念着口决,其实我的灵魂力渗透出来后,我已经与小纸人合为了一体,我便能感知它的存在和动作,所以,纸人相斗却也是灵魂力碰撞。 高大的纸人那肯罢休,转身便气势汹汹朝我扑来,似乎要一把就灭了我,而我却也是刚刚站稳,无法出手,于是,我的小纸人突然一个往后仰,双腿往前一滑,顿时从高大的纸人的跨下滑了过去了。 人群这下子不是唏嘘声了,而是笑声,甚至还有人拍掌的声音,有得人更是夸张地吹起了口哨声。 小纸人还没有站稳,那个高大纸人便转身又冲了过来,我也是怒了,当真是以为老子怕了不成。 我不由在心底冷喝一声,小纸人便如铁钉一般立着不动,突然“嘭”地一声响动,高大的纸人冲了过来,猛地压在了小纸人身上,大家不由“啊”出声来,立马愣住了。 “靠,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吧,这算什么斗法,尿性,算个毛大师……”一个小痞子幸灾乐祸地说道。 “不,不可能,问天哥哥是最厉害的。”小男孩带着哭腔喊道。 只是大家认为小纸人已经压偏再也站不起来之时,我冷喝一声“破”,那高大的纸人竟然飞了起来,接着一阵青烟冒起,燃了起来,落下来时已经化为一堆灰烬,而我的小纸人竟然还稳稳当当地坐在中间。 “……” 时间就似乎这样停留了几秒。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王单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声吼道,而王岭南也突得站了起来,阴险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你小子使诈,一定是你小子使诈,我明明已经感受到了小纸人的痛嚎,它不可能还有力量突然暴动!”王单八也站了起来,指着我的脸。 我感觉他娘的真是好笑,输了不认账的人我是见过不少,但这种输了就说别人使诈的人确实是无赖之极,我算是见识了。 当然,我也明白王单八为何会觉得我使诈,这是因为如果我没有使用诈术攻击的话,我竟然把它四根线的高大纸人打败,并且还要烧为灰烬,至少说明我的灵魂力要比他强大四倍及以上,这才是王单八无法接受的原因,也是王岭南也不由站了起来的原因。 “我使不使诈关你毛事,众目睽睽之下,你败了就是败了,再说了,你他娘有什么证据说我使诈呢”我也是怒了。 我之所以不否认我使诈,那是因为我知道要他们接受我比王单八灵魂力高出几个档次是很困难的,不如顺水推舟,也好让他们摸不清我的底细,更何况我确实今非昔比,要知道,我已经能达到《通灵仙经》的最高境界了——夜间示物。 “哼,你个小人,你们灵山茅山派算什么正宗,一定是你们有什么咒语破了减灭了我的灵魂力,太无耻了!”王单八死不认账,朝大家说道。 哈哈……我不由狂笑一声,“不知谁无耻,输了不认账就会耍无赖,真不知这陵郡的百姓是怎么让你们降宗堂骗的!” “输了不认账,算不得好汉!”小男孩高声说道。 “是啊,输了不认账,生孩没有屁眼!”也有几个声音也小声说道,毕竟还是有少部分人投了我这边的,一赔十,娘的,那可是发财了。 “王岭南,你既然是一代长老,是降头派的杰出人物,那你来说说,我落凤山问天使了什么诈,如果念了什么咒语,你且说出来,否则,技不如人还要诬赖人,不知道这陵郡城的百姓会怎么说哈。” 这时,大家都把目光投下了王岭南,希望他说出我是如何使诈的,毕竟王岭南是长辈去了,如果他都看不出我一个后辈使用了什么诈术,那定然是不敢乱诬蔑人了。 “单儿!”王岭南老脸上抖了一下,“胜负已定,纵使别人有咒语相加,我们也不能与他一般无耻,输了就是输了。” 靠,不与老子一般无耻?我正要说道说道时,王单八听到王岭南要他承认失败,立马脸红脖子粗,对我吼道。 “落凤山问天,你小子好不要脸,这不算数,老子可是三十几年的童子身了,纯阳体去了,我要与你再比一回,否则我绝不会心服口服。” “对,再比一回,刚才不算!”大家一听王单八竟然还是三十载的童子功,便以为他很厉害,立马有人喝道。 “我们都没有看清,肯定使诈!”一些输了钱的自然是不甘心,很想重赌一把,于是嚷了起来,这都是赌徒的心理罢了。 我示意小男孩子和妇人去收好钱财,顿时有几个人便挡在了前面,不肯放她们过去,并叫道第一把不算,重来。 我冷冷地盯着王单八的脸,老子也是怒了,当真以为我是外地人好欺负不成,不由怒吼一声,“王单八,这一把算不算,给老子来句痛快话!” 全场静了下来,王单八见我怒了,也是不由吓了一跳,但立马红着脸,青筋直跳,“就算不算……你个小道士又能如何!” “不能如何!”我跳了下来,走向那几个挡在小男孩面前的人,“我落凤山问天一口吐沫一口钉,今天这钱子少了一个子,老子要你王家拿十倍出来赔,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我气场如斯,那些人自然散了开来,都是看着王单八,金风油这小子却嘿嘿笑了笑了起来,把钱收了起来,包好恭谨地递了过来。 王单八怒道,“老子要……和你再比一把,你敢么!” 我才懒得理他,收了钱再说,把钱交到妇人手中,妇人抱起来有些惊愕,感觉到了份量,我示意她不要害怕。 “你要比什么?”我转过脸看着这个脸红脖子粗的纯阳体。 “我要和你比阴魂出窍!你小子敢么?”王单八冷笑道。 阴魂出窍前面也有说过,就是两个道人以自己的阴魂出到一个法器身上,两个法器相斗,它与比拼灵魂力不同,阴魂离体后通过咒语相加持,受伤一方不死也得傻,王单八要与我比阴魂出窍,我自然是有九分把握胜他的,但现如今,我就一人在这里,如果我阴魂出窍之时,王岭南的阴魂突然加了进来,我怕是难逃一死,所以决不能轻易答应。 “你想找死,可是没有人陪你!” “哼,怕了吧,你小子收了钱就想跑不是!”王单八得意地笑道,“大家看一看,这就是落凤山的茅山小道,除了会使诈外,那里敢和老子比拼真实力,我要和他比阴魂斗法,他是如何也使不得诈的。” 大家一听,立马高声喝道,“落凤山问天,有种比真实力吧!否则,你就改叫缩头乌龟问天,滚回你娘的落凤山吃草。” 听到这种声音,是男人自然就是不舒服,是男人怎么能让别人说不行,让别人说自己害怕? 我不由抽了抽裤子,站定望了这个嚣张的家伙一眼,估计他已经离死不远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斗魂术 我转过头看了看满脸怒气的王岭南一眼,笑道:“王大师,今天我落凤山问天前来,只是寻问高徒金风油下物降之事,做一个明明白白人,你儿苦苦相逼,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到时你死了没有长子捧灵,你不要怪我不仁!” 王岭南一听,差点就要气得吐血,冷冷说道:“阴魂离体,定然死伤难免,道人术士,岂是怕死之辈!只怕你小命呜呼,我怕张虎那个阴面虎会不肯罢休,到是陵郡战乱起来,怕要拜你小子所赐哦。” 娘的,竟然骂我虎哥是“阴面虎”,不过这词好像有点形象,但不管怎么样张虎是我的弟兄,怎么能让人说成是阴险小人呢。 我当即说道:“我们兄弟阴不阴自有天知地知,我落凤山问天行事,怎会靠兄弟撑腰,今天若要与我比试阴魂离体斗法,那就请王少与我签订生死令,斗法之中,生死自负,不得怪罪!” “好得很,这正是我的想法,一个小道士,不撞南墙不回头!”王单八脱了自己的衣服,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看来看来灵魂力消耗了不少,出了不少冷汗吧。 我也是笑了,这比阴魂出体,你脱衣服搞毛啊,又不是比力气,不服气也讲点素质好不好,这里还有不少妇人呢。 很快便有人拿出笔和纸来,我与王单八均是出手画押。 其实我知道王陵南为什么这么放心让王单八涉险,因为他打了一个如意算盘:因为阴魂出窍,普通人是觉得不到的,只能看到法器相撞和感觉阴风阵阵。 所以,如果王单八厉害一些,他坐观现成,一旦我的灵力占据了上风,王陵南的阴魂肯定会冲进去的。 但既然我敢应了下来,定然要防着他们父子联手,所以,我也定然会攻其不备。 金风油也来了兴趣,他也认定我这次必死无疑,再也出不了降宗堂这个大院,所以高声呼道,要下注的快点哦,大家买定离手,赌金不限,输一陪十! 我站在中间,负手而立,气场如斯,对着大家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落凤山问天师从玄道子,为茅山派第一百三十七代掌教印持有者,今天与降头派弟子王单八比试,已画押告知天地神明,生死自负,敬请各位作个见证人。” 大家见我气定神如,又听说我是茅山派第一百三十七代掌教持有者,突然有几个人拿出一把光洋下到了我这边,接着有不少人竟然也下到了我这一边,看来,现在已经有更多的人相信我落凤山问天不会败了。 这是生死之战,大家定然也是血有点上扬,下的钱也挺多,金风油看着钱乐开了花。 我之所以那么说,其实就是希望有几个能长眼的,赔死金风油去,所以,看到有人在我这边下大钱,我朝他们点了点头,给他们信心。 “无耻小人,哗众取宠罢了,有种就快点动手吧!”王单八早就已经怒不可揭了,说罢王单八掏出一个钳子。 只是这个钳子不一般,怎么不一般呢,因为它的嘴巴张开就如同一个虎头一样,露出獠牙,漆黑发亮,看得让人害怕。 而我却只是拿出一张符纸来,转向对大家说道,“各位,请大家退后三米开外,这法器通灵后恐怖阴险,靠近者灵魂受损,不死则傻。” 说罢我随手一扔,那符纸便飞了起来,稳稳地停在半空中,而大家一听我的话,也是吓得立马退了开来,有的甚至退出了院外。 我轻轻扫视了王陵南一眼,我看这老家伙的眼中带着喜色,其实我的法器比那个老虎嘴巴利害得多的有,比如藏魂玉佩,我之所以要用这张符纸来承接我的灵力,就是要让这老家伙不要太紧张,稳住这老家伙的情绪。 “去死吧!” 王单八大手一挥,那钳子便飞了起来,接着嗖地一声,它的阴魂已经离体冲了进去,我自然是不敢怠慢,也是咒语一念,阴魂便冲进了符纸之中。 那老虎钳子果然利害,竟然张大了嘴巴就要来夹“我”,“我”故意一闪,那符纸便差点让它给砸了下去,接着那老虎钳子更是嚣张,猛地冲向快我落地的“我”。 就在大家认定“我”必败无疑之时,突然“嘭”地一声,接着便是老虎钳子飞了高空,然后是磨蹭突然朝地下落的声音,而王单八却是鬼叫一声之后,立马倒地。 这才是真正的不作死就不会死,正应了他们父子那句话。 而我却也是感觉喉咙一股热流经过,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斗法已经结束,就连对我虎视眈眈的王岭南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实际上我是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我虽受了伤,但我可以断定,王单八已经时日无多,签订了生死令,就算他死了,也与我无关。 我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他们一直以为我还是前不久的境界,老子现在已经达到了《通灵仙经》最高境界,岂是王单八这种自以为修炼了三十年童子真身的家伙可以比拟,再说了,老子也是童子身,纯男人好不好,搞不好我的八字是纯阳命都不一定,只是我不知道是何时生的罢了。 王岭南似乎已经看了出来,我是故意假装示弱,让王单八猛烈的攻击我,而我突然爆发的,阴森恐怖的阴魂吞噬了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的王单八,接着我便突然撤走。 虽然灵魂力一撤,王单八还没有完全来得及散开的阴魂定然会如潮水般向我吞没过来。 但我已经撤退,最多只是受点内伤罢了,却可以防止让王岭南看明白后再掺合进来。 “你卑鄙,你个小人,还老子儿子命来!”王岭南终于反应过来,突然跳了起来,他没有冲向倒地的王单八,而冲向了我,一掌便拍向我的脸面。 我自然是不肯就地被擒,一个侧身便站了起来,一脚侧踢挡住了他飞来的一脚,立马后退了好几步,娘的,这老家伙骨头是铁打的啊,疼得咧牙。 “王岭南,生死有命,技不如人,岂可怪他人!”一声冷喝之后,张虎突然带着一大队人马过来,来势汹汹,双眼都红了。 “张虎,这是我们道人之间的事,你管不着!”王岭南冷喝道。 “我不管你们的事,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食言,你王岭南还能在陵郡呆得下去么?”张虎朝我走了过,扶住了我。 唰!很快,金铁牙的人马也出现了,立马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金铁牙一声令喝,“杀人偿命,给我拿下小道士问天!” 唰!唰!接着便是枪上膛的响道。 “我看你他妈的谁有这个狗胆!”又是一声尖锐的喝声从街头另一边响了起来,接着又是“砰”地一声枪响,一对人马快速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身黑衣的刘素月,右手一把冲锋枪,长靴子踏得地面在动,神情看着就让人激动。 “张虎,你娘的这是要反了天不成!”金铁牙老眼滴溜儿转,这老家伙又在耍明堂了。 “金司令,不要乱说话,我张虎从来就没有反过天,倒是有些人想要以权压人!”张虎倒也不愠不火,冷冷说道。 “你……”金铁牙知道自己不占理,但却不想在张虎面前丢了威风,插起了腰,挺直了笑道,“今天我要是非得把问天抓回去,你又能怎么样,你当直敢对老子动枪,不怕上面的人灭了你!” 砰!张虎朝天就是一枪,看都没有看金铁牙一眼,金铁牙不由缩了下脖子。 “金铁牙,我与王单八可是签字画押,生死由命,这是术者之斗,你个老瘪三敢掺合进来试试,我要你全家的性命!”我冷冷说道。 金铁牙脸色变了,因为我这人说话做事不像虎哥那般稳重,而且说了出来,定然也是要做到的。大家都冷冷地站在院边不敢动,妇人紧紧搂住孩子,和小男孩紧紧地看着我。 “金司令,放他们走!”王岭南抱住已经奄奄一息的王单八,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转身走进了降宗堂,因为他很清楚金铁牙父子是不可能真为了自己和张虎火拼的,只不过是作个样子罢了。 “走吧,走吧,它娘的都走吧!”金铁牙一手插着腰上,另一只手无奈的挥了挥。大家一听可以走了,似乎如释重负一般,立马低着头想溜走。 “慢!”我不由冷喝一声。 咦!金铁牙抬起了头,睁着牛大的眼珠子看着我,不解地问道,“你娘的小道士,你还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指了指那些下了注的人们说道,“他们下的注钱还没有领呢,还请该赔的赔钱!” “不用了吧,呵呵,不用了吧!”大家一听要金风油赔钱,心里想要,又怕金铁牙生气,嘴上这么说,可双手撮了撮。 “人家不要了,关你毛事!”金风油脸色不怎么好看,但声音并不大,我知道这小子知道我的厉害。 “不要的,我可管不了!”我朝着人群拱了拱手,“但想要的人,一定要给,毕竟他们是相信我落凤山问天,这他娘的是赌老子的命局,你金家要少一个字,老子弄瞎你一只狗眼!” 金铁牙一听,不由望向了张虎,他希望张虎帮他说句话,毕竟他也只是做个表面工作而已,可这要他出钱的事,他当然希望不要出为好。 “金司令,不要看我,现在可是全城的老百姓都看着你呢!”张虎冷笑一声,“各位,金少是讲信用之人,是豪爽之人,他家的钱多得很,今天这事他就很开明嘛,所以,大家放心领就是了!” 大家一听,便立马涌向了金风油,笑道,金公子,金公子赔钱啊。 第二百六十三章反常有妖 金铁牙气得差点吐了血,但毕竟还想要个好名声,自然是不敢不给的,看着大家领了钱高兴走了,我们才肯罢体。 我和张虎是一路上笑着回来的,差点笑疼了肚子,不过半路上,张虎说时间差不多,还要赶去开个会什么的。 带着小男孩来到了刘家大院,刘素月带妇人和孩子去洗漱了一翻,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这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的,倒是机灵,哥哥姐姐地叫得不停。 我告诉刘素月,这孩子是纯阴命,也是出生不好的人,我要带他上灵山,让他拜在我师伯鬼谷子门下,何丛香自然是千恩万谢,但却要把钱交到我身上,说这钱是我的,她不好意思收。 我呵呵地捡起其中的两条小黄鱼,其它的交到她的手中,以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师弟了,这是机缘,你怎么不好意思收呢,况且你看我也是住这么大院子里的人,缺那几个钱么。 大姐这才收下了,并叮嘱孩子一定要好好学道术,将来多行善事,做一个像我一样的好人,还说我们都是好人,她把孩子交到我的手上非常放心,先回家去告诉自家男人一声,然后就带自家男人上山答谢。 刘素月听说我要带孩子上灵山,便把我叫上了楼,然后拿出几套衣服给我,说我也没有几套像样的行头,那里能像一个大师。 我说我又不是像王岭南那种坐在堂子的人,我是行走民间的道士,穿那么好做什么,刘素月不理我,说她以后得像嫂子一样照顾我才行了。 我自然是听懂了她的意思,于是我说道,这样敢情好,你和虎哥也应当修成“正果”了。 刘素月红着脸笑了笑,又拿出几条红色的三角小裤叉,说现在都穿棉这种了,你虎哥也穿这种,这几条是我新买的,你可以试试,对男人的有好处,以后不要穿直通粗布的了,很粗糙的,容易刮伤。 我看了一眼,想笑,这种小裤子冯不二曾经就穿过,鼓起来一大团,难看死了,真难看,我才不要,我还是穿直通的好了。 刘素月脸一红,便收了起来,也不好多劝说什么,然后又拿出几条裙子来和小丝裤来,说要我给静心师姐带上去,这些挺好穿的,她在山上一年也难得下来,说罢,刘素月便用布打好包来,然后与我的衣服放在一起,并用一个木箱子装起来。 看着刘素月熟练地帮我整理着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然后又吩咐下人去给我准备马匹,我竟然感觉她有点像老嫂子一般,当然这话我是不敢说出口的。 一切准备得当,我便准备天黑便起身,我问小男孩怕不怕天黑,这家伙竟然说他才不怕,小时候有一次迷了路,一个人在山坡的坟地里睡过一觉了,直到快天亮,老娘才找自己回来。 一想起他的名字叫阿宝,我觉得这名字太娇气与我们这一行的人不相符,我便帮他改了个名字叫狗蛋。 只是张虎似乎很忙,天快黑了还没有回来,我心里有种感觉,张虎这一趟并不顺,要知道我们今天让金铁牙打掉了牙齿和血吞,不知道这老家伙暗地里会拿什么刀来捅死我,不过,自从我修了定魂通之后,我确实不怎么怕。 直到天黑,张虎才气冲冲地上了楼来,脸色有些难看,刘素月告诉他我今晚就要要走,张虎瘫坐到沙发上,习惯性掏出烟丢了一根给我。 “问天,这么快就要上灵山啊。” “是啊,迟早要走的嘛!”我低声答道,看着张虎紧凑的眉头,不由问一句,“虎哥,今天这会开得不顺?” “没,没什么的!”张虎勉强笑了笑,“今晚只谈喝酒,不谈其它的,等会我叫上几个兄弟,我们去外面喝,得要点氛围!” “虎哥!”我一把拉住就要站起来的张虎,“有什么就和兄弟说一下,这商会肯定有什么变卦的地方,给我说一下,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虎见拗不过我,便和我说起了今天开会的一个人来。 龙学全属于最早的民族企业家,从最初的小作坊作起,主要经营纱布和日常生活用品,后来办起了化工碱厂,可以说是富甲一方。 曾经,张虎有一次救过他的老命,当时有一队青年革命队还是什么的,叫嚣着要革了他的老命,数十名青年学生纠结了一伙小痞子围住了龙家大院,吓得龙学全的几十个手下都在颤抖,龙学全更是头都不敢露,抱着老婆躲藏在屋里发抖,最后是张虎率人赶到,这才解了围,而且,张虎这人讲义气,硬是撂下狠话,以后谁人再敢围困龙家,以扰乱社会治安罪论处,带刀着砍手臂,带枪着砍脑壳。 还有几个其它的大老板企业家也发生过这种事,都是张虎亲自率人解的围,而且有几伙小痞子不听令,让张虎给办了,当时也是威震陵郡的大事。 所以,没有张虎的铁腕治法,就没有陵郡的安定,同时,张虎的镇远武校都是热血青年的向往,这才是张虎突然握住了陵郡的人脉和经济命脉的开始。 而张虎更是成为了陵郡商会的会长,大家都以张虎马首是瞻,金家硬是插手不进来。 龙学全在今天的商会中突然对张虎提出的保护陵郡手工业、抵制国外产品的冲击的提仪进行了强烈的反对,说张虎这是以个人泄私愤,以螳臂当车,东洋纱布等产品物美价廉,我们应该大力放开,并与之和作,这样可以造福我们的百姓。 这话气得张虎差点要吐血,据理力争:东洋人不但搞大烟和女人来毒害我们的青年,掏空了男人的身子不说,他娘的,现在更是要大张旗鼓地掠夺我们的资源,要掏空我们的口袋,我们作为中国人,能答应么?各大商行一定要联合起来抵制东洋产品的涌入,否则,不出三年,陵郡再无可战之兵,也无御敌之财力。 其它的人都不敢作声,最终这个会并没有达成什么实质性的意见,大家一拍而散。 “虎哥,那个龙学全是不是有一个什么三姨太的?”我想起今天听闻,不由问了一句。 “是啊,你是听谁说的。”张虎抬头问道。 “今天我去在降宗堂金风油说事时,看到一个妇女二三十来岁的样子,身上有股邪气,听门人说,这女子就是龙学全的小老婆,不过这女人身上有一肌邪气,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我们一起去龙家一趟看看!” 以张虎的敏感,很显然他听出了弦外之音,听到了希望所在,因为商会的任何变化都很有可能与金家和王陵南是必然有关,而这三姨太或许就是一个诱因。 张虎拿起在椅子上的衫衣,披在肩头就走,而我只是看了一眼木然的刘素月一眼,也快速的跟了过去。 快到门口时,张虎突然扭过头,对刘素月说道,“素月,不用等我们了,你们先吃。” 刘素月点了点头,只是怔怔地看了我们一眼,招着手招呼着狗蛋过去吃饭,显然刘素月对张虎很是了解,知道他要做什么。而狗蛋有点想跟我去,我示意他跟着素月姐姐,不要害怕。 车子很快就启动,张虎亲自开车,听张虎讲,龙学全这老家伙最有过三段婚姻,子女有七个,其中大都送到了国处留学,还有一个小儿子和小女儿在省城读书,所以,在平时家中,他最疼的就是这小老婆小樱桃了。 车子开了有十来分钟便停在了一座大院前,大铁门关得死死得,似乎比防贼还要防得严,看来龙学全这老家伙也猜到了张虎可能会上门。 两个门人,一见跳下来的是张虎,陪笑着说道,“张会长,我家老爷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已经休息了,请张会长有事明天会场商议。” “你们两个去给老子通个话,我张虎今天前来不是为了商会的事,而是带了我的兄弟落凤山问天大师来的,是想给你家三姨太看看,他说她身上有一股邪气。”张虎拱手说道。 两个手下相对了一眼,竟然不知所措,很显然他们是龙学全早安排在门口挡住张虎的了,没有龙学全的命令不敢离开。 “怎么,通个话都不敢么!”张虎冷笑道,不怒自威,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 “张大队长别发火,我们……去通报一下,请稍等!” 两个手下吓得拨腿就跑,我递给了张虎一根烟,帮他点上,两人便在门口吞云吐雾起来,张虎脸色不太好,我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焦虑过,他不停地在门口踱着步子,不时地看了看院里。 我知道我帮不上忙,因为政局上的事我真不懂,也不想懂,但是,我希望能帮张虎搞定这个龙学全,好好帮他一次。 龙学全迟迟不肯出来,张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因为龙学全突然变卦反水,这事很明显,背后定然有金家在搞鬼,甚至与小樱桃有关。 “草,老子不信你张家这大门,进不得了!” 张虎等得不耐烦了,拿着枪对着大门的锁就要开枪时,龙学全吸着血茄,在几个下人的跟随下走了过来。 “张大队长,你这是要私闯民宅么?”龙学全一脸富态,已经有近七十来岁,但看上去并不显老,有着宽大发亮的额头,一身丝稠缎子,笑容可亲,他示意了一下,一个下人便跑着上来打开了门。 “龙老板,你家的门坎可是真高啊!”张虎表示不满。 “那里,那里,实在是老朽今天不太舒服!”龙学全打着哈哈,“只是,张队长这么火急地要找我,不知道有什么好事?” “这是我的兄弟,落凤山问天,想必龙老板也是听过的,今天还与王单八斗法了。” “龙老板,在下问天!”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龙老板也是拱了拱手,笑道,“只是不知问天大事前来所为何事啊。” 第二百六十四章往年鬼事 表面上龙学全是客气得很,但他这老家伙站着不动,我就知道他是想把事情在这里说清楚就算了,根本就不想我们进去。品书网(.. 这种生意人那是精明得很,但我也不屑与他的过多嘴舌,于是说道:“此次前来,我只为一件事,那就是龙老板的三姨太小樱桃身上的鬼事是也。” “哦。”龙学全一听是三姨太,不由上下打量下我,“呵呵,你一个道士找我三姨太,这话让人听得容易产生误解,问天大师还是请回吧,就算有什么小事,也有大师解决的,不容操心。” “龙老板,我既然前来,定然是有所发现,因为三姨太的身上的鬼事并没有解决!” “怎么可能,你小子想讹诈我吧!”龙学全有点不相信,但我知道这个话题是可以让他关心的话题。 “你口中所指的大师不过是降宗堂的王岭南,但我今天见你三姨太从降宗堂出来时,身上有一股阴气,恐怕你三姨太得的不是病,怕是惹上了什么鬼吧!” “胡说八道,她现在越来越好了,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龙学全喝道,但他却不敢看我的眼睛,因为我一直盯着他不放,这样可以给人一种真诚的同时,给他一种威信。 “龙老板,那我且问你,你与三姨太有多久分床睡了!” 我之所以这么说,其实也是赌一把,不说出点事来,想让龙学全相信我是比较困难的。 当然,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根据的,因为如果小樱桃若上了鬼事,侧榻之侧,鬼这种小气的家伙,岂可容他人侧卧。 也就是如果龙学全睡在旁边,定然会让鬼给轰走的,王学全怕是要吓得屁滚尿流。当然,至于小樱桃惹上了什么鬼事,我现在还不敢多说,但她身上的阴气,绝对不是常人所有。 “你……”龙学全脸一红,气得胡子往上翘,“什么老和她分床睡,我人老心不老好不好,我们过得生活很正常的,几乎每周都有“交流”,而且很愉悦,你小子不要凭空胡说八道。” “咳,咳!”我用手捂了下嘴巴,咳嗽了两下,男人嘛就怕人家说他不行了,不服老也正常,“龙老板,我并不是说你“交流”不行,而是说你根本就没敢上她的床,如果我推测不错,几个月前,你老也曾踌躇满志往床上爬,可是你还没爬上去,怕是让什么东西吓得不行了吧。” “你……”龙学全的脸彻底变了,脸上开始出现了豆大的汗珠,而从这一点,我知道我赌对了。 “龙兄,我张虎为人你是很清楚的,我们兄弟明人不做暗事,也不打诳语,而且我们是来帮龙兄解决问题,并不是要你怎么样的。”张虎诚恳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龙学全用袖子擦了擦汗,显然是让我给猜中了,不由伸手作辑,“这事也不瞒两位,这小兄弟果然是不一般的……高人,两位……请!” 龙学全说完,便示意几个随从下去,不用跟着。 我们跟着龙学全往前走,龙家很大,是一座花园布局,水榭楼台,鸟语花香,围栏也很有特色,白色铁栏高低起伏,草丛碧绿,花儿芬芳,洋楼林立。 我们顺着台阶跟着龙学全向一座洋楼走去,我问了他一些情况,龙学全这才y说道,其实,他家一直在闹鬼,只是封锁了,外界并不知。 而这鬼事要始于三年前,但二姨太是七八年前走,后来,也就是三年前,他迎娶了一个三姨太,是一个戏子,开始还过得不错,小樱桃听话可人,而且眼睛会说话。 可是,后来,她的屋子我却不敢进去了,因为她的屋子似乎闹鬼,只要我上了她的床,我就总感觉后背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特别是想和她做做运动时。 我本来就年纪大了,你们可以想一想,当你们两人赤条着身子,准备运动时,突然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你,顿时后背生冷,一下子就软哒哒掉了,再也起不来。 听到这,我和张虎不由相视了一下,就差笑出声了,龙学全却继续叹息,正因为有几次我被吓得不轻,我现在就越来越不想那事了,可我觉得对不起小樱桃,毕竟她是跟着我从戏班子回来的,我不能让她守着活寡,好在她也渐渐了适应这种生活,对我也不曾责怪。 我听这不由有些奇怪,什么叫她渐渐地适应了这种生活?这女人可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 张虎问道,“龙兄,既然如此,叫大师来驱下鬼就好了,为何问天还发现三姨太身上有邪气呢。” 龙学全点了点头,一边示意下人开门,一边说道,“怎么没有请大师来,我都偷偷地请了好几拨高人,大家都说可能是二姨太死时不甘心,所以来缠着三姨太的,不管小樱桃走到那,它都会跟着,还说,这种怨恨的厉鬼劝是劝不走的,只要高深的法师才能镇住。” 龙学全这话,我倒是认可,如果一个人死时带有极大的怨恨,或者在人间还有什么留恋的话,一般的道士是劝不走的。而且还不怎么好插手,毕竟人家是带着因果上来的。 “既然如此,不知道给三姨太换个远一点的居处,那二姨太无根之魂,定然是找不到地方的。”张虎问道。 “我也曾想过换到上海去的,但后来不是请到了王岭南大师么,他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只是,哎,现在我老了,只能对不住小樱桃了。” 从龙学全的话,对于男人的功能来说,我知道岁月的无情,这也是每一个男人无可奈何的事,人要服老啊。 我曾在一本民间怪谈上看过,关于男人房术能力的书,书中记载曰:二九”十“八”,也就是男人二十来岁时,十天至少可以来八回,三“九”二十“七”,三十来岁,二十天内七次房/事回为正常,四“九”三十“六”,即四十来岁一个月六次房/事便可,以此类推,五九四十五,六九五十四,七九六十三…… 以“九”为基准推算男人的房中运动能力是一种科学的办法,现在龙学全已近古稀,一年能来个把几回便可,更何况曾经受过惊吓,这种少有的能力已经变得不存在了,只是这小樱桃年方三十,怎么也没有需求呢,莫非也是让鬼吓得没有了感觉? 当下,我便请龙学全带我去三姨太的房间看看,龙学全有些为难,说这个时候,我的小樱桃可能要睡觉了。 大白天要睡觉,那不会是晚上运动量过大吧?我不由想起了蒋玉兰让陈生给弄得神魂颠倒的事来,这三姨太倒是很有可能中了厉鬼的诱惑了,这事可能有些难办。 于是我说道,这三姨太大白天睡觉不起,那是不太正常的,更何况我也觉得她的身上有邪气,我敢断定这事定然与阴魂有关,龙老板,我可以帮你们家彻底驱走这邪祟,让三姨太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张虎也说道,我这兄弟的道术那是十分了得,只要我兄弟出手,保你家宅平安,鬼邪不浸,有多远就滚多远。 龙学全一脸尴尬,这样倒是好的,这样倒是好的,我这就去叫醒小樱桃来。 我们跟着龙学全这老家伙上了二楼,全新的豪华木地板漆黑发亮,可以照出人的身影,我不由有些奇怪,这好好红木地板不用,怎么用这种暗黑的地板呢,看上去阴森森地,恐怖得很。 龙学全上前敲门,并亲切地叫了两声,便听到了有人前来开门,打开门一看,却并不是小樱桃,而是一个女佣人,约有五十来岁。 她对着龙学全点了点头,但却用细小的老眼扫视了我和张虎一眼,显然她对我们跟着龙老板突然到来有些吃惊。 “龙老爷,三姨太刚睡下,最近她的睡眠好了很多,大多数时候能安心睡觉了,这多亏王大师的帮忙了。” “周妈,你辛苦了!”龙学全听后满意地说道。 “老爷,我不辛苦,我一老婆子了,你和三姨太对我又这么好,我很知足了!”周妈似乎并不打算让我们进去一样,“如果没有什么事,还是让三姨太好好休息吧,毕竟这时才睡下!” “这……”龙学全一个堂堂的老爷,竟然不知如何应答了,只是转过头尴尬地对我和张虎笑了笑。 可见这周妈也随着主人的身份提高了不少。 “周妈,我是落凤山道士问天,特意来给三姨太的房间瞧瞧的!”我双手作辑,冷冷地盯着周妈的眼。 “有什么好瞧的,你们这些后生仔,那个不是怀着一点小心思来看我们三姨太,谁不知我们三姨太是咱陵郡的大美人,你们会有什么好心思!”周妈很不客气地说道。 听到这种难听的话,只要是一个人就有一种转身就走或上前掐死这老巫婆的冲动。 张虎却对着龙学全笑道:“周妈,我们可是跟龙老板一起来看望三姨太的!” 果然,张虎只是轻轻说了一句,龙学全的脸色便不怎么好看了,毕竟这事要是传出去,谁都会看不起堂堂陵郡的大老板,竟然让一个下人左右。 “周妈,也就一下子的时间,大师人都来了,你闪开!” “老爷!” “闪开就是了。”龙学全摆了摆手。 “……”周妈本来还想多说什么,但看到龙学全在摆手了,只得说道,“我还是先去叫醒一下三姨太吧。” 只是一进房间,顿时一股阴风吹来,让人心底生冷,我不由暗地里一个法指掐出,那股阴风便被击破。 里间却传来尖叫一声,好像是男人的声音。 第二百六十五章裹尸布 龙学全吓了一大跳,立马冲了进去,失声叫道,“小樱桃,怎么啦,小樱桃……” 与龙老板一同进去的还是周妈,她是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一听有动静,她跑得比龙学全还要快。 我和张虎相视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但却看到了让我们绝对想不到的一幕,因为一直疼爱三姨太的龙老板,竟然正好一巴掌拍在小樱桃的脸上,表情狰狞。 “贱人,贱人,你刚才和谁在一起,搞什么鬼!” “老爷,你疯了,三姨太什么跟谁在一起!”周妈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龙学全的手,怒道,“老爷,这房间就一条门,我们刚进来,你看看那里有人!” 龙学全这才环视了四周一眼,这房间很大,但四周并没有可以容下一个人的器物,龙学全立马爬下身子去床下边找了找,并没有发现什么,老脸一松,似乎觉得有些心疼,便去摸小樱桃的脸。 “小樱桃,我的宝贝,刚才我……一时冲动哈。” 三姨太呜呜哭了两声边擦眼泪边观察,杏眼如魅,脸色潮/红,正捂着脸盘子腿坐在大红床上,大红床上丝被凌/乱不堪,还散发着一股“春天”的气息,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见到自己老婆这种情形,我估计就是一巴掌拍过去都算轻的了。 我盯着三姨太的伟大处看了几眼,虽然有些朦胧,但框架是存在的,而且绝对的雄伟,而三姨太一见是我,似乎想起了今天把我撞了一下的事来,竟然脸红了,龙学全则忍不住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 “老爷,我刚才做梦了,正梦到和你在一起!”小樱桃摸着脸娇娇地望着龙学全机灵的说道,娘的,这女人是唱那出戏? “啊……”龙学全一听傻了眼,突然整个人变得无比温柔了,高兴起来,“没事的,没事的,是我不好,不该动手打你!” “那两个人是来做什么的,人家不是没有穿好衣服么?”小樱桃说罢用手指着我和张虎,她的手指台葱白,非常漂亮,果然是戏子出身的。 尼妈,这种情况下,我自然是不好站在里边了,张虎立马拉着我转身便走了出来,我吞了吞口水,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和张虎在外面的客厅上坐了下来,掏出烟来,吸了几口,两人都很尴尬,不好意思说话了,不一会儿,三姨太便由周妈和龙学全给扶着走了出来,不过,我这人观察女人一般比较仔细,尤其是三姨太的两条长腿走路,这三姨太似乎走路不太稳,左摆右摆的,莫非是运动量过大? 那这就应当不是阴魂所为,毕竟阴魂是没有实体的,弄的也是意象,是虚拟的,当然感觉也是意象,也是虚拟的,所以,我们做梦也一样是快乐的。 莫非这事与蒋玉兰与陈生的事不一样? “小樱桃啊,这位是落凤山的大师问天,他可是茅山道的正宗传人,他这是来帮你看看!”龙学全小心陪笑道,看来对这三姨太很宠爱正如外界所说的了。 “哦,原来是大师啊,小妇人有失敬的地方请见谅,只是,我这房间并无鬼怪啊,而且有了王大师的调理,我现在已经过得很好了。”三姨太缓缓地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轻轻地说道,似乎并不想我们插手这事。 “三姨太,恕我直言,你这房间阴气不断,刚才定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过!”我站了起来,尽量在她面前保持一个好的形象,而且她也没有提今天和我相撞的事,我这个占了便宜的人,自然是装作不知道了。 那知根本就装不过去,因为这妇人是个戏子。 “你一个小道士,你还要装多久!”三姨太杏眼一瞪,“今天在降宗堂门口就借机在我胸口摸上一把,现在尾随到家了吧,老爷,这让小流氓滚!我根本就没有事!” “问天道长,这是怎么回事!”龙学全对我那一点好意突然在这小樱桃这翻脸的过程中立马改变,但他却忍而不发,不亏是商业大竹板。 “龙老板,先别急!” 我知道不能在这个话题上与他们纠缠不清,转而对三姨太说道,“三姨太,我问天从不说假话,如果三姨太正如自己所说的没有事了,我可不可以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当然,除非三姨太你心中有鬼,那自然是敢让我问了。” “你个小道士,是不是不上老娘就不满意!” “你说你在做梦,这个我相信,只怕这梦不简单,因为它是春梦,只是这梦中的主角怕不是龙老板吧,你敢发誓说是龙老板么。” “好你个小道士,我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做个春8梦不正常么?”小樱桃一听脸变了,转而扑到龙老板的怀中,娇声道,“老爷,你也知道你疼我的少,就算做个春梦,梦到了其它的人,那也是虚幻的啊,再说了,谁这一生还没有两个朋友什么的啊,你看,我都天天在家了,我还不好么,这个小道士想害我。” 龙学全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似乎觉得是自己亏待了小樱桃,便对我说道,“这种小事就不要纠结了,没有其它的,你们就走吧。” “这梦中的主角是谁关系不大,但如果不是梦中呢?” 我之所以这有么一个说法,是因为我感觉到这事不是人鬼相交那么简单,这房间到处都布置着黑木板就让有奇怪,况且三姨太出来都要人扶,定然不是一般的交流了,而鬼很有可能是有实体的“鬼”。 所以,龙老板家的鬼事,怕是有人心中有鬼。 我这话一出,龙老板不由怔了一下,接着便是小樱桃扑在龙学全怀里呜呜地哭声,说我乱说,想给老爷戴绿帽子,然后又说我想上她,竟然还摸了她的胸,心怀祸胎。 娘的,遇到妇人那真是说不清的,撤起泼来那是无下限。 周妈也是气得不行,对着我就骂起了难听的话,我用狠狠的目光回敬了这个老太婆,这张恶毒的嘴脸,老子真想动手赏她几个大巴掌,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你说有这种老巫婆么。 龙学全满脸愤怒,斜着眼,冷冷地对张虎说道:“张大队长,我龙学全在陵郡虽然算不上什么人物,但也不是任由人捏的软柿子,如果谁是来惹是生非,想羞辱我的话,我劝你们立马离开。” 张虎答道,“我兄弟问天既然说了不是梦中,那定然有他的道理,龙老板何不让他查看一下,如果查不出情况,我张虎向你下跪认错,并且这会长一职……今晚辞职!” 张虎之话可以说是掷地有声! 龙学全眯着老眼站了起来,冷冷答道:“好,张会长,你既然有此一说,今天如果你们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龙学全还就不罢休了!” 龙学全怒了,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头上让人无故的扣上一顶帽子,况且是一顶绿色的帽子,而且我还没有否认要上他姨太的事,但这次,我敢断定一定有东西还在这屋子里,因为我一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股邪气。 所以,我当下也不多说,立马站了起来便朝小樱桃的卧室走去。 我径直地走到窗户边,掀开了窗帘,阳台的窗户已经打开,而这院落的后面竟然是一片小树林,显然那家伙是从这里出去的。 “你不会告诉我,有什么东西是从这逃下去的吧!”龙学全凑过头来,往下边看了看,但从语气中他有了一些疑问,因为窗台上有鞋印。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话,不管下去的是什么东西,他能找到这地方,并与三姨太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定然是有什么可以联系的。 “老爷,这是不可能的,谁都知道我们的院落这么高的墙,没有人能爬过去,你不要相信他的话,把他立马赶走,三姨太是清白的!”周妈着急说道。 对于周妈,我一直也是觉得她这人有问题,她越是这么说,反而越让我觉得这事真不只阴魂这么简单,所以,我又狠狠地盯了这个老巫婆一眼,示意她一个下人,不要太不懂规矩了,老插嘴。 “老爷,你千万要相信我啊!”小樱桃梨花带泪,用手娟拭擦着眼泪。 “不会告诉我,你小子就是带我看窗户外边有什么风景吧!”龙学全冷冷地说道。 我扫视了这四周一眼,我在寻找着那股强烈的阴气所在,果不其然,那是从一个衣柜里发出来的,我没有理龙学全,而是径直地走向那个衣柜,一把拉了开来,尼妈,里面竟然是各种花趣小内内之类的挂满,红红的,花花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你要做什么,你这个流氓!”周妈冲了过来,似乎非常紧张。 这个老妇人,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不知道么! 我转身猛地飞起一脚,老妇人像个人肉团,弹了开来,重重的砸向墙头,滚落在地时,人已经晕了过去,而龙学全也没有想到我这人竟敢在他家伤人,立马高声喊道。 “来人,来人……” “龙老板,你急毛啊!” 我叫住了龙学全,然后一把翻开那些挂着琳琅满目的小东西,从里面拿出一块用盒子装好的东西,转向看着他。 “这是……什么!”龙学全和小樱桃一起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笑了笑,因为我感受到了这院子的邪气还来源里这里,当我打开这个小盒子时,大家不由吓了一大跳。 是的,大家都吓了一大跳,包括小樱桃。 因为里面是一块亚麻的小被子,却不是一般的被子,上面有各色符咒以及斑驳的血迹,还写着一个寿字,这应当是一块裹尸布。 裹尸布是指人死后给来盖的被子,一般采用上好的亚麻来做的,人有三魂,人死后天魂归天路,地魂归地府,人魂则留在棺身附近游荡,但尸身总有腐化的时候,而裹尸布可以吸收天魂或人魂,免得四处漂泊,并且裹尸布可以保存的更长久。 裹尸布是盖在死人身上,现在出现在这里定然不寻常。 第二百六十六章胡月凤 龙学全盯着这块裹尸布不由脸色大变,转而对着小樱桃喝斥,“你说,你说,这块裹尸布是怎么来的,怎么会出现在我龙家中!” “我……我不知道!”小樱桃吓得惊恐万分,显然一向是养尊处优,龙学全这架势吓坏了宝宝了。 “你个死贱人,还说梦到是老子,哄我开心!” 龙学全抬起手便要拍向小樱桃的俏脸,我不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龙老板,这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搞不好三姨太也是蒙在被子里,让人蛊惑的。” 听到我这么说,小樱桃竟然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但我不知道这戏子是不是在唱戏,也就看不出是不是真感激。 我放了龙学全的手,他对我倒是客气了很多,“问天大师,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晕在地上的周妈,说道,“先叫人把这老巫婆给关起来,我们到外边说话,让三姨太在屋子休息一下,我想有些话她会自己说出来的。” 我拿着裹尸布和张虎、龙学全走了出来,留下了小樱桃一个人怔怔地站在房间里。而龙学全似乎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 这时有几个手下在听到龙学全的喊声后冲了上来,问道,老爷有什么事,龙学全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叫他们把周妈关到柴房里,等她醒过来后,把她押到一楼大厅,等着问天大师问话。 我把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我告诉龙学全这事弄不好是个阴谋,三姨太或许让人给利用了,这裹尸布应当是周妈等三姨太睡觉时放在她身上的,从而招致一些邪祟进来,还有你们这楼道和房间的地板为什么是黑漆漆的,这大白天不开灯也不好看清楚,这明摆着是让东西进来时不容易让人发现,至于三姨太,搞不好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 龙学全告诉我,这黑木板也是近几个月才弄好的,是听从了王大师的意见,当初他把二姨太的阴魂困住后,为了防止其它的阴魂前来闹事,他说用这黑檀木地板可以辟邪。 我听后笑了,娘的,这王岭南也真是搞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黑檀木可以辟邪的。 张虎也说道,这事王岭南是脱不了干系的,龙老板可能是中了王岭南的诡计了,这事搞不好是王岭南下的套,说不定就是他为了让你和我闹翻。 龙学全一听张虎说到这个问题,知道说的是今天开会上的事,并没有接话,看来这事是件大事,龙学全这种精明的人不会轻易表态。 我也没有追问,过了没有多久,小樱桃整理好后走了出来,她满脸泪水,这个戏子显然在内心里作了一翻煎熬,原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没有想到她先向龙学全跪了下来。 “老爷,这块裹尸布是我放进去的,因为他是凤哥的裹尸布,你也知道,当年在上海大戏院,我与他有过一断恋情,但后来他……死了,当初是你出钱帮我葬了他,我感谢你,这才嫁给了你,但我几乎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更不会与他人通8奸,但我知道我不应该藏这种东西作纪念,我请老爷处罚!” 听到这些,龙学全的脸是变了又变,作为一个男人,或许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女人偷人,如果承认那就是承认自己不如别的男人的一样,所以,龙学全其实是希望小樱桃并没有背叛他,但他的内心也是充满疑问,就连我这种行走民间的道士都没有听说,用裹尸布留作纪念,真他妈的是神经病才做出的事吧。 “老爷,求你处罚我,你打死我都可以,但我绝对没有与他人通奸。”小樱桃说得情真意切,其实她自己搞不好都蒙在鼓里。 龙学全没有说话,而是转而看向我。 “龙老板,先让三姨太去休息吧!”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樱桃一眼,很显然她已经作了一翻挣扎才说出这些话来,如果不找出其它的证据或可以威胁到她的东西,再逼她也没有用,现在只须把那个周妈好好问一下就行了。 龙学全这才摆了摆手,一个小丫头便战战兢兢低着头走了过来,慢慢扶起在地上的小樱桃,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定睛一看,靠,这就是今天在王陵南的降宗堂门口骂我的那个小丫头,难怪这么怕我,竟然低着头走路,当然,我也不会说她什么,毕竟人家已经这么怕我了好不好。 周妈很快便醒了,虽然我下脚有点重,这个歹毒的老妇正用一双邪恶的眼睛盯着我,她推开了扶她的两个下人,走到我们的面前来,当她看到茶几上放着那个装有裹尸布的盒子,她的脸变了一下。 “老爷,这块布是三姨太让我从一个他曾经喜欢的男人那里拿来的!”周妈也是开门见山,她站在龙学全面前一点也不慌张。 龙学全似乎有点怕她一样,身体很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 “她……她拿一块裹尸布作什么,上面又是血又是……符的!”龙学全说话有点结巴。 “老爷,你知道她为什么拿那块尸布回来的,可以说,这是拜你所赐吧,如果不是你出现,你说三姨太至于要一块裹尸布留作纪念吧!”周妈紧盯着龙学全的脸。 “……”龙学全抬头看了一眼周妈,若有所思。 “老爷,三姨太现在心情很不好,我还是过去陪她吧!”周妈还是紧盯着龙学全的脸。 “去……吧,一直是你最懂她!” “周妈,你等一等!”眼看这老毒妇就要跑了,我站了起来,叫住了这个老妇人,“恐怕不是留作纪念那么简单吧?” “我家三姨太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她有这种爱好你一个外人管得着么?”周妈只是停了一下,并没有回头,说完后便磴、磴、磴上了楼去了。 “好吧,这事至此就结束吧,不管是真是假,两位,我累了!”龙学全突然站了起来,伸手下了逐客令。 “龙老板!”张虎站了起来说道,“这事有蹊跷,或许是一个……” “请吧!”龙学全的手势并没有变,态度似乎很坚决。 我站了起来,心里却明白龙学全的挣扎,示意张虎不要急,我们先行离开。 在向龙学全抱拳后,我回过头说了一句,“龙老板,此事很有可能关系到你龙家的安宁,毕竟邪祟这东西是要弄得家破人亡的,如果你需要帮忙了,你可以派人到刘家大院找我,但宜早不宜迟。” 说罢,我和张虎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而龙学全则怔住了。 此时,天色已晚,张虎心情不怎么好,我知道他想尽快把这事查清楚,因为我们都明白,这事与王岭南、金家一定脱不了关系。 王岭南想通过改变龙学全,从而达到控制住陵郡经济的命脉,从而彻底掌控陵郡。 两人没有立马回去,而是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小菜,慢慢地喝着酒,张虎品着酒,人也静了下来,但他还是告诉我了他的想法,如果金家真的动用了不正当的手法,或许已经到了撕破脸的时候了,当然,这不是他所想看到的,张虎想以最小的代价拿下陵郡城。 饭后,我带着张虎来到了龙家的后院的小树林,看着这片小树林,总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这片林子里,于是我问张虎,这是什么地方,张虎说,这是一处坟场,林子里是一个个土包,我一听,心里也是颤了一下。 土包,那就是坟场了,嘿嘿,这就对了,因为我觉得从小樱桃房间逃出的东西一定得有个栖身之所,而阴森的坟场很有可能就是它的所在了。 张虎还告诉我,这地方倒也没有听说过闹鬼什么的,倒正常的一处坟场,还有一个老头守在那里,但那里并不是什么公墓,所以,其实老头并不是派去守坟的人,完全是自愿的。 我一听,不由皱了下眉头,难道这老家伙就是进入小樱桃房间的邪祟,白天是人,晚上就成鬼了。 两人便朝那处坟场走去,我现在可以夜间示物,但我并没有对张虎说我有这个功能,不是不相信张虎而是不愿意更多的人知道,毕竟这搞不好可以让我有多一种活命的机会。 我在前面走,张虎掏出个小手电在背后跟着,两人没有走多远,便看到了坟场处有一灯火闪闪,里面似乎有人头影动,张虎告诉我,这里面住着一个看坟场的老头,这里也是陵郡唯一的一处公墓。 我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果然看坟的是一个老头,只是这老头佝偻着背,而且眼神不好使,他问我们有什么事。 我直接告诉了他的身份,落凤山问天,一个行走民间的道士。 老头笑着干瘪的脸,很难看,说他这儿晚上从来没有来过人,也没有看到过什么怪异的东西,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 我习惯地点了点头,递上一根烟给他,老者推了开来,拿出了裤腰带上的烟斗,点上,猛吸了两下,咳嗽了几下,只顾自个吸烟,不理会我们。 我问他,这地方埋有唱戏的男子,叫什么胡月凤的。 说罢我把裹尸布拿了出来,因为上面有三个字胡月凤,其实我在看这裹尸布时已经看到了这三个字,但我并没有及时点破,而他应当就是小樱桃的相好,当然这个名字取得极女人,难怪他也是一个戏子。 第二百六十七章飞头降 看到我拿出这块裹尸布时,老头的身体似乎有了什么反应,他的手想来拿这块布,却又突然伸了回去。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不认识,我也没有听说过什么胡月凤,我一个老头什么也不知道。” “打扰了!”我说了一声,便拉着张虎往回走,那老头则关上了门来。 张虎见我走得急,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但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问天,你不会怀疑这老头就是与小樱桃通/奸的那个东西吧。” 我笑了笑,说道,“这个已经可以排除了,原先我还怕这老家伙是个邪祟,但他是个人,头上有红色气,所以,单不说那老头生理方面有没有那种强悍的功能,可一个佝偻瞎老头能从二楼的窗口跳下,又麻利地翻过龙家的院墙么?” 张虎答道:“那你怎么不去里面的坟头找找,看有没有胡月凤这个人的坟头,我觉得这个胡月凤或许就是进入房间那个东西。” 我点了点头,张虎猜得也就是我想,但我并不急着自己去找那个坟头,因为我看到了有人要给我带路,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 没走多远,我便带着张虎爬在了草丛中,望着那个坟场边的小屋,不久,小屋的灯火灭了,一个老头慢慢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个蓝子,他东张西望,向着里面鬼火阴森的坟头走去。 老头驻了一根拐杖,他走得很慢,虽然眼睛不好,他也没有点灯,但他对整个坟场似乎很熟悉,他摸着这些坟头,一步一步向坟场中间走去。 夜色已经完全落了下来,这晚没有月亮,黑得很,也非常地静,静得让人发慌,而且,最奇怪的是,只要我在的地方,这些虫子似乎都不敢出声了,偶尔有几只乌鸦掠过,呱呱叫几声。 我只要灵力一渗,便可以夜间示物,否则也是黑漆漆的。 看着老头偷偷摸摸,我告诉张虎,那老头已经出来了,我们远远跟着就行,千万要小心。 张虎点了点头,问我,老头去那了,我说,跟着我就行了。 老头似乎很紧张,一直在东看西看,不时嘀咕几句说什么今晚真怪了,我虽然听太不清楚,但也知道这老家伙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突然老家伙在一个坟头处停了下来,把蓝子的放下,然后摆了三个碗和酒杯,点三柱清香,老头嘀咕了几句,然后把三杯酒倒在地上,便站了起来离开。 但老头并不是有意离开,因为他离开后,却在不远处一黑暗的草丛中躲藏了起来。张虎并没有看到,以为老头消失,倒推了推我,我示意他不要急。 果然那老头在草丛中呆了十来分钟,并不见人前来,便转身慢慢向着小屋子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知道这老头不简单,他没有去真正的胡月凤的墓穴,要想骗这个老家伙,让他帮我找出胡月凤来,还是有些困难。 我拉着张虎就往外走,张虎不解,等我们出了小树林,我告诉他,老头存了疑心,他没有去真正的胡月凤的墓,还是你派人去查一下这个戏子吧,张虎点了点头。 可当我们走到郊外张虎车子边上时,不知何时这车子玻璃上感觉有点红色的反光,定睛一看,泥妈,车子玻璃上全是血,而且是猫血,边上还丢了两只死猫,看上去是让什么咬死的一样,毛都掉了一掉。 张虎骂了两句,便脱下衬衣,准备用衣服去擦拭着鲜血,我一把拉住了他,然后自己走上前去,低头看了看车底,还好下面并没有什么东西。 “问天,这是什么东西咬的猫?” “我也不知道,娘的,从来没有看到吸猫血的,还咬成这个样,估计是有人对我们发出警告了吧。” 我心里也是有些不安,我便脱下衣服,把玻璃上的血擦拭了几下,对着张虎说道,“开车,立马回去查胡月凤!” 娘的,想要用恐吓的手法吓唬老子,这些人肯定是瞎了狗眼了。 可是,当车起动没几步,我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张血喷大嘴,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头突然冲了过来,肠子啊,胃什么都拖了起来,张口就撞向前面的挡风玻璃。 嘎吱!张虎方向盘赶紧一打弯,然后猛地一脚踩下了刹车,吓了一跳,“问天,是不是撞到人了!” “不是,是飞头降,快走!” 可是,不知怎么的,在这关键的时候,张虎点了几次火,竟然没有点着,而我感觉一股邪气猛地从左边窗子传来。 我猛抬头一看,只见一团披头散发的东西冲了过来,而这一次,我看清了她的脸,她竟然是周妈,我顿时明白了,这周妈竟然是降头师。 “抱头!”我大喊一声,立马抱住了自己的头,接着猛地一声巨响,玻璃让飞头撞成粉碎,砸在了我的头上。 我也顾不得自己伤了没有,推开车门,伸手便朝那飞着的头颅拍了过去,但是这血红的大手印拍过去,对于这飞着的头颅并不起多大作用。 但看清这头颅时,我顿时感觉到胃有些翻滚,因为从这个飞头可以看出降头师并没有达到了很高的境界,它的下面挂着内脏和肠子不说,竟然还有一些血肉,像是一只悬空取出来的鸡鸭的内脏,不断还有血滴下来,非常恶心。 降头术分为“药降”、“飞降”、“鬼降”等三种类型,而“药降”中的“物降”为最基础的降头,“飞降”中的“飞头降”为最厉害和阴毒的降头术。通常学习这种巫术的降头师,只有在夜晚时才会出来为害,白天与常人根本就没有两样,根本就看不出来。 每当夜色来临的时候,降头师的头颅就与本体分家,像蝙蝠一样四处飞行,寻找着**动物的鲜血,算是遇到猪吸猪血,遇到狗吸狗血,遇到人它也会吸人血。而且,以胎儿的血为最好,因为胎儿是由阴阳精血所凝成,吸食越多,不但可以能延年益寿,而且法力会更加厉害。 飞头降如此阴毒,自然是不好练,而且练的人很容易丧生,所以,很多练习飞头降的人,都是怀有很深的仇恨要报复,才有这种不韪死亡的勇气和毅力,所以,周妈练的是飞头降,不但说明了她是降头派的人,还有一个原因,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练飞头降至少要练七次才能练成,每一次都要练七七四十九天,尚未练成的人,在头颅离开头部时,连肠也会跟着一起拖出去。 而如果一旦有人知道有人在练飞头降,那么大家为了防止飞头降者来吸食家人或家畜的血,就在屋顶装置防盗刺或种植有刺植物,由于飞头降者飞出去的头,通常不高过三米,而且拖着肠子又长,在经过屋顶时,很可能就会被倒刺刺中,肠脏一旦被刺中,头就无法再回到原处,等到黎明来临,飞头就化为一片乌血消失;而降头师也只剩下一滩血水。 不过若是遇到真正练成的降头师,他的头不会连着肠、脏,飞过屋顶时就可以避开倒刺,顺利通过,要消灭这种降头师,就得靠比他高强的法师,在他练功时破了他的法术,才有办法制服。 等过了这七个阶段,降头师便算练成了飞头降。 之后,当他施展飞头降,那些零零落落的胃肠,就不会随头飞行,变得轻巧俐落,不易被发现,也就比较容易达到自己的目的。飞头降练成之后,降头师便不用再吸食鲜血,但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他却必须吸食孕妇腹中的胎儿。 这个阶段的飞头降,简直已成为孕妇最恐怖的梦魇。当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听说,降头师便要渡过天劫,达到飞升的境界,但这种散尽天良的降头师,能过天劫的几乎少得可怜。 要知道,所有的道术最终的结果就是飞升,这是因为无论黑巫术还是白巫术,都是人类自身奥秘,谋求生命永恒的过程,几乎所有的顶级道术,都最终涉及到长生不老。 周妈竟然会飞头降,这确实让我吓了一大跳,当然,它也并不是很厉害,从她的头颅还带着内脏之类的东西,就知道她应当是处在初级。 虽然飞头上有不少邪气,可它毕竟是人体,我这大手印并拍不了它,不要忘记了,我可以夜间示物,所以,我对付起这飞头自然是容易得多。 我抽出我的伯温天蓬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那头颅虽然可以感觉到我冲了过来,毕竟它还是一个飞动的人头,在黑暗中示物那就不如我了,当我的伯温尺快拍到它时,这头颅才猛地一躲,立马开妈逃窜。 我不得不说的是,这飞头速度真的很快,而且反映也算灵敏,但说到低了,它只是一个人头,所以,我当下伯温尺一挥,上百道金光闪闪篆符便飞了过去,挡住了飞头的方向,那飞头吓了一跳,转而回头便跑,可它飞得再快,也快不过我挥动着伯温天蓬尺,我只须要挥动着它,飞头的四周便是各类篆符飞了过去,也有篆符击中了它,飞头痛得叫个不停。 哇!飞头突然大叫一声,在一处树枝上打转转了。 我定睛一看,这飞头终于让我逼上了不归路,它在慌乱之中,下面的肠子竟然挂在了一处树枝上,这飞头越急,那悬空的肠子越是打了个死结。 娘的,我看你还怎么飞,你个阴毒的吸血飞头! 第二百六十八章灭飞头 我折了一根树枝,用力掰断,然后把树枝压低了不少,那飞头飞得本就不高,而拖起来的肠子本来就有一米多长,有一节已经落在了地上,我便用树枝把肠子钉在了地上,只是这一钉,那飞头便不敢动。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这里面的怨恨比那滚滚长江水还要凶猛,但这已经不能震慑我的心理,这种阴毒的东西必须死,否则还不知道要吸食多少人血,甚至到了后头还专吸孕妇和婴儿的血。 我转身离开,这飞头已经必死无疑,如果它强行拉走回到本体,那肠子必须要断或受伤,无法回归本位,所以也活不了多久,如果不强行拉走,等天明一亮,阳光一照,这飞头便化为一摊血水。 所以,降头术最怕的就是让什么东西挂住了,这周妈才不过是刚炼不久,我自然是不用怕的,但如果炼到高层的降头术,我不一定能如此轻松对付得了。 上了车,我叫张虎开车回去,张虎虽然见过世面,但也是吓得不轻,毕竟飞头降他也是第一次见,只是这妇人为何有如此深的仇恨,竟然要炼这种惨绝人寰的飞头降。 回到刘家大院,狗蛋这孩子还没有睡,说非得等我回来才肯睡,这孩子,我摸了摸他的头,并让明月按排人陪他睡下。 我唤出了秦明月,张虎则安排下人立马去打听这个周妈和胡月凤来,这次张虎吓得不轻,我告诉他没事,那种恐怖的“飞头”再飞也只是人头吧,只不过如果遇上了,不要让它咬中,还有这人头力道大得很,让它撞击也是如同被重物击打一样。 关键就是扯住它的肠子或内脏什么,如果没有肠子或内脏挂着的飞头,那就是很厉害的了,你只能有多远跑多远了,那可是高阶的飞头降了,降头师已经非常厉害。 好在张虎的人手遍布陵郡,去查个什么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不一会便有人回来报告了,胡月凤和小樱桃在本地陵郡是很有名的戏子,曾经到上海戏院唱过戏,几年前,龙学全把小樱桃给从上海戏剧院给带了回来,但此时的小樱桃早已经不在唱戏,当上了人人羡慕的龙家三姨太,而胡月凤听说心上人移情别恋,好像给气死了还是怎么的,最后葬在了公墓边,而后不久,龙家的二姨太闹鬼的事也出现了。 张虎不由说道,难怪我对这小樱桃不太熟悉,原来是从上海回来的,只是那个周妈,周妈查到没有。 周妈没有查到,也没有一个叫周妈的人,估计并不是什么有影响的人或许用的是假名。 张虎点了点头,叫他下去休息,并问我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道,周妈炼飞头降,并以此来对我们下手,可以看出来,她对龙家有着深仇大恨,如果不是我们突然出现,她不会在还没有多大杀伤力的飞头降,也就是说飞头降还并不成功时就对我们下手。 所以,周妈这人不简单,而她与胡月凤定然是少不了关系的。另外,胡月凤既然是葬在了小树林的坟场,而且是近几年的事,而且还是龙学全出钱下葬的,定然也是找得到他的坟的,到时应当可以水落石出。 张虎想了想,笑道,那么今天晚上是不是得再去一趟龙家。 我知道张虎的意思,有了这些信息,就不怕龙学全不交待以前的事来,只是,这事恐怕与降头派的王陵南脱不了干系,所以,当下我还要先出去一下,所以,我告诉张虎半个小时后,派人把龙家围起来,保护好龙学全,然后把我们今天晚上的事告诉他,相信龙学全这种商人能够知道轻重。 张虎告诉了我怎么点火和踩油门,我看了几下,便坐上了一辆卡车,后背带着一个拖箱那种,烧柴油的,这车倒也好开,轰隆隆的,一上一下的抛,秦明月坐在上面咯咯笑,感觉很好玩一样。 我开着车来到一条岔路口,然后问秦明月,想不想跟我去阴间玩玩,她说没事,只要握着我的手,那都敢去。 秦明月功力有所长进,作为仙家是可以在阴间留存一些时间,况且我此次下去不会太久,就当是带她旅游一下的意思。 我和秦明月进了阴间,路上迷茫,我弄了一匹白马,当然是向土地庙老爷子借的,然后快速冲出鬼门关,报上了我扫把星的名号,以及找寻我弟兄黑白无常,很快便有一个鬼差在前头引路。 这种待遇这我有些飘飘然,看来扫把星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命格也是可以改的,当然就是要多行走民间几年。 见到黑白无常时,两人正和几个女鬼差在开心的唱歌跳舞,而且唱的是民国十八摸,娘的,还没有进院子就听见了,那声音真难听,还带着淫/荡的笑声。 但一见我来了,为了避嫌,两货便把几个漂亮的女鬼差喝了下去,然后笑嘻嘻地说道,道兄,今天带着明月来此,不会是两人来渡假的吧。 正好,昨晚我们兄弟没事在陵郡溜达,在路边拘了一个降头师的阴魂,免得她留在人间生出祸事来,阎王爷大赞,给我们兄弟放了三天假,可以好好陪你在丰都走走。 靠,我有神经病啊,来丰都这鬼地方渡假?娘的,这鬼都可到处都是阴森森的恐怖气息,这两货估计是喝醉了吧! 不过说拘了一个降头师的魂,我便问道,那飞头是不是陵郡南头上树林边上的啊。 白无常说道,对啊,对啊,这个老毒妇死得好,死得好,炼这个鬼降头,不知吸了多少动物和人的血了,连刚死的人都血都喝。 我草,这老毒妇是老子弄倒的好不好,让你们两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捡了个便宜了。 我便把晚上和张虎去的事一一说了出来,两人便哈哈大笑,对我拱手道,多谢,多谢扫把星做的好事,让我们兄弟占了光,看来,你扫把星也是时来运转了嘛。 当然,我也没有时间与这两货多聊,便说道,有几件事不明白,想问下两个兄弟。 一听有事要问他们,黑无常立马就警醒起来,说道,问事可以,但只能问鬼事,阳间的事你问我,我们也不知,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插手。 白无常也正色道,对啊,对啊。 我笑着骂道,对你们个头,当官的做事都喜欢推卸责任,摆什么臭架子,得了,我问的正是鬼事,便问道,这胡月凤,陵郡的戏子胡月凤你们知道不? 胡月凤?知道啊,当年这鬼事也是我们兄弟经办的,这小子可是个情种啊,哎,好像从什么千里之远的大上海回来的吧,只是这小子因为一个女人自杀的吧,所以,我们也是可怜他与人为善,早就让他投胎去了,今晚捉的降头师便是他的老娘。 听到这,我还有什么不明白,很明显这事与龙学全跑不了关系。当下,我便问道,那个龙学全的二姨太死了不是有七八年了么,怎么去年又跑到龙家三姨太那去闹,要闹的话也早就闹了吧。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说道,我们不清楚啊,这事不是我们经办的,这个妇人不可能上去闹吧,如果没有通灵的术士叫她,她是上不了的。 我说不是你们经办,那是谁。 黑无常说道,应当是牛头吧。 牛头,靠,原来是阿旁这浑小子管的事啊,心里不由有点高兴,这二姨太已经魂归阴间,是不能轻易上阳间的,这就坏了阴间的律法,况且她已经死了很多年,如果有什么因果或怨恨的话也早就上去了,所以,她突然上去闹,恐怕是别有隐情,牛头这小子总算有把柄在老子手中了。 当下,我便告别了两个阴帅,说道,兄弟,改天我请你们到土地庙老爷子那儿喝酒啊。 两个家伙一听喝酒,便连忙摆手,说道,别,别,别,兄弟的意思我们懂了,千万不要说喝酒,一场酒要等五百年的,我们可等不起。 我说莫讲这些屁话了,你们又怕我发生什么最高境界的事,到时来大闹阴曹地府什么的,你们这是想我早点死吧。 两人呵呵,呵呵,说开玩笑的,便笑道,那你要记得下次来带酒啊,不要每次来都这么空着手好不好。 我说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喜欢人家手上提点东西。 ……………… 当我开着车东碰西撞来到龙家花园的大门时,门口两拨人已经剑拔弩张,为首的正是金铁牙和王陵南,王陵南头上系着白布,估计是头疼得很吧,大儿子刚死了。 这两个家伙不出现就不正常了,龙学全是关系到商会控制权的重要人物,是张虎和金家必争之人,但除此这些人外,还有一群陵郡有钱有势的企业家,有几个我是认得的,张虎和刘素月假婚时,小胖子指着路上过往的贵宾向我一一介绍。 看来,明天商会的成功与否,其实在今天就可以定调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暗流涌动 龙学全没有出面,而是由一个管家在门口与人周旋,张虎的人马来得早,把持着大门,不肯放任何人进来,我一下车,大家立马把目光投向了我,但王陵南的目光却落在了明月身上。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有点后悔了,自己应当把明月收进去就好了,这王陵南定然看出了明月是仙家所化,我可不想明月受到什么伤害,毕竟服适了我这么多年了,这小丫头对我好,那是没得说。 “各位,龙家出现无头尸之事,我早已经说了,这不是龙老爷家出现了命案,而是因为这个妇人是一个降头师!”我走了过去,向大家拱了拱手,高声向大家说明情况。 这些人中,大都是张虎请来的,也有一些街坊邻居或路人来看热闹的,其它的便是金铁牙和王陵南的人,大家一听是什么无头女尸,和降头师什么的,顿时脸色生变,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来。 “小道士,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降头派从来就没有人习得过“飞头降”。”王陵南冷喝道,一双鹰蜇的老眼盯着我,“你想把这事嫁祸到我降宗堂来,门都没有!” 我根本就不鸟王陵南,有句话叫徒争无益。 我对张虎说道:“虎哥,我先进去找找龙老板,你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张虎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他们谁敢闹,我便突突了他们!” 金铁牙见张虎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怒道,“你娘的,狗日的张虎,你眼中还有没有老子这个司令,一个臭道士可以进,我就不能进么?” 张虎正义凛然地说道,“各位,不是我张虎目中无人,而是受龙老板所委托来保护龙家,所以,无论是谁,今天别想进龙家大门,除非龙老板发话请你们进去,我张虎决不会有点阻拦,我张虎为人大家都是清楚的,受人之事,定会终人之托!” 金铁牙清楚得很,真与张虎死磕也是不得已的事,况且刘素月应当就躲藏在暗处,因为我现在已经看明白了张虎与刘素月一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虽然刘素月几乎不过问这些事情。 金铁牙恨得咬牙切齿,差点铁牙都要咬断,我扭过头看到这张老脸,为了避免老狗急跳墙,我笑道,“虎哥,你就让金司令进来吧,我也让他看个明白,就怕他不敢跟我进来!” “老子有什么不敢进,你娘的小道士不要嚣张,你要敢在陵郡犯事,看老子不抓你。”金铁牙转过头,喝道,“走,大家一起进去!”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动,因为大家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除了金司令外,谁敢私闯民宅,别怪我张虎翻脸不认人!”张虎举着枪,冷冷地盯着金铁牙,“金司令,我张虎再三声明,今天无论是谁,没有龙老板邀请,便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把他打成塞子。” 砰!一声枪响,顿时安静了不少。 可是这一声枪响之后,却听到城边一阵枪响,金铁牙一看,不由惊慌失措地问向旁边的副官,“李副官,那里,那里打枪!” “金司令,好像是我们警戒备司令部那边!” “张虎,你敢袭击老子司令部,我一定要到长沙郡告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的人马都在这,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袭击你的司令部!”张虎冷笑道。 “金司令,金司令,不好了,共党,共党打来了!”突然一个探子从街道另一头踩着辆破轮子冲了过来,差点就撞上金铁牙,“共党来势凶猛,我们留守的人马根本就顶不住啊!” “曹他娘的,怎么在这个这时候来打!”金铁牙一听急得面红耳赤,带着人马就要杀回去,突然扭过头对着张虎笑道,“张大队长,大敌当前,我们先去把共党灭了吧!” “可以!”张虎对着旁边一个络腮胡子胡的猛男说道,“青龙,你带着一队人马,与金司令誓死保护陵城,绝对不能让共党拿下来!” “是!大队长!” 被张虎唤作青龙的男人一脸严肃,冷眼如刀,一看就知道是一条汗子,立马整兵跟着金铁牙的部队跟了上去。 王陵南的眼中一直看着我,但我从没有看他,我知道这老家伙在想什么,于是,我说道,“王大师,有没有空一起和我去看看那个降头师啊,搞不好她真是你们降宗堂的人呢。” 王陵南冷哼一声,转身便带着几个人走了。 在张虎的示意下,一些商会的人也跟着我走进了龙家,而张虎和刘素月一明一暗地守在龙家门口,另外,我把秦明月留在了张虎的身边,让张虎保护她较好。 我带着三五人急奔龙家三姨太的住处,我还没有进去,就看到龙学全正在门口守望,一见我来了,立马说道,“问天大师,你终于来了啊,快,快跟我过来!” 我跟着龙学全走到一处杂房,推开门一看,娘的,果然只有一个无头的身体,从肩膀上方分离开来,但这身体并没有真正死亡,相反它还能摆动,它在等着飞出的降头飞回来合成一体。 飞头降最怕的就是飞头回不到身,而阳光一现,符咒便破了,身体或飞头中的血水就会控制不住,从而流出来,人便彻底死去。 “当初是丫头红红发现的,说这房间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像一头小野牛一样乱撞乱砸东西,但门又是反锁,我们推不开来,这时,张虎大队长来得及时,带着我们冲开了门,并告诉我们这是老妇人的飞头降!”龙学全紧张地说着,脑门上的冷汗直冒了出来,这老家伙看来这次吓得不轻。 我走了进去,天蓬尺一挥,一道金光符便封在无头人的劲部,那无头身子便再也动不了,当然,我这样做的目的是免得大家看着害怕,毕竟没有人头的身子还在动的话,大家吓得不行,好在跟我进来的几个大老板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些事多少也是听过的,而且商人最重鬼神,一般在家里供有财神爷像什么的。 “龙老板,搞块布遮住,然后让人抬走用火烧了就行了,这无头人已经让我的符给定了,只是残留些人魂在等着合体罢了,本身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大家不用害怕。” 很快,龙学全便叫人把周妈抬走,我仔细看了看这个杂房,我发现除了一些施法的道具外,有一个黑色小罐子放在旁边的柜台上,我走上前,并没有感觉到罐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便旋了开来,可当我一看时,我不由怔了一下。 为什么怔了一下呢,因为我看到了一种如拳头握住的干草,这种草我是知道的,这叫还魂草,长在干旱的峭壁上,平时如枯草,当放到水里时,便会舒展开来,从它的叶子片数,可以知道它的年限。 这可是老子求之不得的东西,因为我曾经答应过蛊灵帮它还魂的,所以,我把黑色小罐子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其它人的心中多少有些在打战,自然是不敢问我拿了什么东西,当然我也不屑让他们知道是什么,至于他们要怎么想就是他们的事了,估计很多人会猜想我拿了什么金银财宝吧。 然后我又在这杂房柜子里翻了翻,还发现了一块血戏服,这衣服应当是何月凤身前穿的,当龙老板看到这戏服时也不由脸色一变,很显然这衣服让他想起了胡月凤。 我叫人把这血衣收起来,因为这东西是有用的。 做完这一切,我便问道,“龙老板,请问二姨太生前住的地方在那里!” “那地方……去不得,闹鬼的,在我们龙家是禁地!”龙家的管家继续说道,似乎吓得不轻,可见,平时龙家闹鬼的事是他们内部知道的,只不过是压了下来罢了。 “那地方确实闹鬼,好在那鬼已经让王陵南封在了住所里,它出不来了,大师莫非要把它放出来?”龙学全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是啊,那里闹鬼啊!”其它几个下人也是颤抖地说道,似乎仍然心有余悸,“现在……还时不时听到有鬼在叫的,好恐怖。” 看来,龙家闹鬼这事在龙家是人人尽知的,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二姨太要上来闹,我对他们说道:“二姨太听说是七八年病死的,当初龙老板娶回三姨太时,她早已经作古,并且龙老板也说过,开始时和三姨太在这座龙家大宅院过得是挺好的,如果二姨太要恨龙家,首先就要恨龙老板,为何要扯到三姨太,况且为何不是三姨太一过门就闹?” “这么说,这是有人布的局?”龙学全是优秀的商人,我这一点拨,他便反应过来了。 “是不是有人布的局我不敢说,需要眼见为实,需要你龙老板去判断!”我看着龙学全的脑门上的冷汗,“现在就请大家带我去看看二姨太生前的住处吧。” 很快,我们便在龙家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二姨太生前住处,它位于龙家的西头方向,这是一座独立的大洋房,只可惜因为闹鬼,这栋楼房已经锁了起来,就连附近的几间房子也拆的拆,空的空,没有人敢来住。 第二百七十章困魂索 我带着大家走上前去,房门的锁已经是秀迹斑斑,整个房屋笼罩一层阴影,在夜色下更加凄凉。 龙老板让下人打开门,灰尘便从门框上四处飘落,随着门“吱呀”一声开来,我们听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尖叫,阴森森的钻入人的灵魂深处。 有几个人已经不敢过来了,退到了几米开外。 我转过头笑了笑,“各位朋友,如果害怕大家最好不要进去了,但我相信龙家的事龙老板还是希望各位能保密。” 这些人立马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龙学全。 龙学全皱了下眉头,“我是怎么都要……进去一下的,毕竟她是我女人,真要害我也等不到现在!” “有问天大师在,我们……也进去看看……” 有几个胆大的也跟着我们进了这鬼屋来,屋里空洞洞的,一些普通的家具上面不是蜘蛛网就是灰尘,不时有几只蝙蝠突然飞了起来,吱叫一声。 几只早就准备好的电灯照亮了大堂,正堂之中是一个女人的照片,采用了的黑白照,女人的眼睛很大,端正秀丽,这个女人应当就是二姨太,年轻时长得还不错,只是人去楼空。 走过大厅,我们顺着楼道上了二楼,一只黑猫突然喵地一声从我们面前掠过,吓得龙学全差点跌倒,我赶紧扶紧了他。 “龙老板,不要紧的,是一只野猫!” 龙学全怔了怔了,身上的冷汗冒了出来。 但是当我们走上二楼时,我惊呆了,是的,惊呆了,因为有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女鬼,有四十来岁的样子,脸上和身上还有血痕,竟然让一根绳子困在了二楼的沙发上,她那怨恨的眼神惊恐地盯着我们这些走上来的人。 从她惊恐的样子,我知道这个女人应当是一个善良的魂,也就是龙老板的二姨太,并不是像龙家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来寻仇的厉鬼。 “二姨太,请不要害怕,我是落凤山的道士问天!”我对她拱手施礼,虽然她是鬼我是人,但我们要知道,我敬她三分,鬼敬人七分的道理。 “走开!都给我走开!”她怒吼两句,显然困在这里快疯了,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你们这些道人,没有几个是好东西,没有几个是好东西!” “何出此言!”虽然我可以猜出原因,但我仍然问道。 “问天大师,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呢?”龙学全见我自然自语,便像小孩子一样扯了扯我的衣服。 我这才想起,他们这些人不一定看得到二姨太,因为鬼魂这东西只有阳气很弱的人才能看见,于是,我拿起天蓬尺的一挥,咒语一念,顿时万道金符闪现,而困在椅子上的三姨太也是露出了人形来。 二姨太惊恐万分,不停的挣扎,可是根本就挣脱不了,因为这条绳索是一条困魂索,就连我也解不开来。 “子君,子君,你怎么啦!”龙学全看见了让绳子绑紧的二姨太,不由失色喊道。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二姨太猛地摇着头,眼中全是委屈,“你这负心汉,你为什么要请人把我从下面骗上来,还要把我困在这里,你这个负心汉!” 听到这话,龙学全不由一怔,“我……我……” 很显然,作为精明的生意人的龙学全,已经知道自己是中了王陵南的欺骗,当初龙家闹鬼,闹的并不是二姨太这个善良的鬼,闹的是人鬼,是人故意要让龙家闹鬼,把二姨太从下面给骗了下来,并困在了这里,日日嚎叫哭闹。 “大师!”龙学全突然跪在我面前,“我龙某人自知一时糊涂,让子君受苦受累,死后不得安宁,还以为这里真的是闹鬼,我老糊涂啊,那种阴险之人的话我怎么可以听呢,现在就请替子君解了绳索,放她安心下去吧。” 困魂索是一种的法器,与困尸索不同,困尸索困的是实体,而困魂索却是困住孤魂,据古书记载:它是法师用自己的头发和麻绳加上用意念结印而成,以精灵力束魂。 人的身体发肤与自己的意念有着千丝万缕,法师以自己的发丝(胡子也行结成绳索,这是因为自己的发丝才能与自己勾通,当一个法师枯坐在了一根加了自己头发的麻绳面前念咒七七四十九天后,才能使得绳索有了灵力,可以困住阴魂。 困魂索并不是随便就可以破的,必须要懂得解它的法咒,否则在毁坏困魂索的同时,定然也会毁灭阴魂,所以,困魂索其实也是一种阴毒的法器。 每一件困魂索的炼成,都要耗费法师无数的灵魂力,一般只有道士才会炼化,因为道士是阴阳两界勾通的使者,当阴界鬼差忙不过来时,道士便会帮鬼差捉鬼,所以,需要一根困魂索。 没有想到这王陵南竟然也懂得这么法术,看来,道术的传承已经杂乱得很,一些术者,无论什么法术,只要有学,多少都会学上两手,或许这是道术发展的必然结果吧。 当然,说句好听点的,这叫道术发现光大。 但我算是半路出家的道士,而且只是一个行走民间的道人罢了,很多东西我却并不是很擅长,所以龙学全求我解索,我却只能摇了摇头。 “困住二姨太的绳索是困魂索,我不一定能解得开来的!” 说完,我扶起了龙学全来。龙学全悲哀地求道:“大师,这么说子君只能困在这里经受无穷孤独和折磨么?” “你以后好好来陪陪她吧,每天让下人在她面前供三碗白米饭,上几柱清香,就可以见到她,陪她聊聊天,等我上了灵山观,请求师伯教我一些道法,或许我可以解得开来!” 当然,如果连师伯都不知道咒语的话,那就还有一个办法,去请个鬼差来就可以了,但我也不能老是有事没事就往黑白无常那里跑,那显得我这个阴阳两界勾通的使太无能了,况且只需几日,等我送上经书给师伯过目后,我便可以返回,这几天,也正好可以磨磨龙学全的秉性,让他敬畏一下鬼神。 这一切已经很明了,一切都如我猜想的那样,这一切其实就是王陵南布的一个局。我转身往下走,他们几个也跟了下来,只留下龙学全和亡妻在上面诉旧,王陵南的所作所为已经不需要我去解释,而陵南的经济命脉,我相信还会重回到张虎的手中。 走出来后,大家都对我大师长大师短的,说什么时候去我家帮我看看宅院,驱驱鬼什么的,我说,好说好说,你们是虎哥的朋友,那就是我落凤山问天的朋友。 我们走到了客厅,大家喝起了茶来,抽起了烟,而龙学全也很快便跟了过来,因为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这件事,我得等他给我答案。 龙学全在两个下人的陪同下进了大厅来,他点起一根烟,整个人都不好了,早就没有先前的光彩。 但是,要知道他龙家所遭受的这些,那一定有因的,而这个因就是胡月凤。 龙学全很明白,他挖了人家的墙角,害死了胡月凤,这才使得周妈开始报复龙家,周妈学习了飞头降,很有可能是王陵南那里学来的,王陵南这种人自然不会学这种对降头师危险很大的法术,他比谁都怕死。 良久,龙学全说道,“问天大师,有些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我笑了笑,娘的,老子等你这话很很久了。 我在烟灰缸上掐灭了烟头,站了起来。 进入龙学全的书房,从一眼来看,龙学全确实是一个读书人,各种经济的书籍摆以书架上,茶道也是摆在案上,可见他平时也是注重个人修养。 龙学指着真皮沙发请我坐,然后便把他与小樱桃的事说了出来。 与我想的差不多,龙学全确实是挖了胡月凤的墙角,也用了很多不正常的手法,比如故意制造一些浪漫让小樱桃感动,故意制造一些意外使得胡月凤和小樱桃产生误解。 但他信誓旦旦地是,他并没有杀胡月凤,胡月凤是在气急败坏时从护城河上跳下河自杀的,为了安抚小樱桃,还是他出的钱埋葬的胡月凤,他对胡月凤已经做到了情致意尽。 我心里在骂龙学全这人真不知耻,狗日的,还情致意尽,采用下作的手法把一对小夫妻给拆了竟然还觉得不是自己害死了胡月凤。 当然,我不是判官,我没有权利去审判龙学全的所作所为,或许这种手法在他们商人面前只是算小事一桩,或许这种手法在商人面前只是家常便饭。 可是可怜了胡月凤这个戏子,来到这世上就是一场戏一般。 但是,我告诉龙学全,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定有一天会盖棺论定,一件不会多,也一件不会少,作为一个民族企业家,你对得起你书架上这些奖杯和称号么?对得起陵郡人们对你的期望么?多行善事,自求多福吧,我能救得了你龙家这次,却不一定能救得龙家下回。 龙学全满脸尴尬,他问我,小樱桃怎么办? 我说这事与小樱桃无关,是有人在逆天而为,正在用还魂草还魂,与小樱桃交合的那个实体确实是胡月凤。 龙学全一听胡月凤,终于还是怕了,一屁股从沙发上滑落下来,惊呼道:“胡月凤,胡月凤不是已经跳水自杀了么?” 第二百七十一章死人咒 胡月凤是死了,但他就不可以动了么,你也太小看陵郡的道术了。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我把口袋里的黑色小罐子拿了出来,告诉龙学全,这是还魂草,估计是十年以上的还魂草。 龙学全吓得满头出汗,说这胡月凤真的活过来了么? 我知道这老家伙怕什么,商人自古以来就是重利轻离别、腰缠万贯的人,那有不怕死的道理,所以,一听胡月凤还可以动,生怕要来找他报仇了。 其实胡月凤能动,并不是他真的没死,而是胡月凤通过裹尸布找到了小樱桃,周妈之所以潜伏进了龙家,完全就是为了报复小樱桃,让小樱桃并不能过上那种人上人的日子,而是要天天受她儿子胡月凤糅虐,当然这也是报复龙家。 裹尸布上有法咒,定然是为了控制住胡月凤的人魂和地魂,让他不再到处流浪,但三魂不全,胡月凤只能是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周妈才才把裹尸布带进了小樱桃的晚间,由于是周妈负责照料小樱桃的日常起居,她便会偷偷地把裹尸布盖在小樱桃的房间。 并在床下边焚香下咒,毕竟胡月凤是因小樱桃而死,可以让仅有的两魂从小樱桃身上找回一些胡月凤的记忆,再加以还魂草催发,慢慢地胡月凤变成了醒尸,而且随着从小樱桃上的掠取的记忆增加,有一天,当掠取足够的记忆时,或许胡月凤能够不死不生不灭,而且还能有较高的智商,甚至可以与人交流。 降头师最厉害的便是鬼降,也就是养小鬼,养小鬼是纯粹使用鬼魂的方法,降头师有很多炼鬼养鬼的方法,无一不是利用阴魂相联系的法咒,周妈是降头师,而那个佝偻的老头定然也不是一般的人,所以,胡月凤定然还在坟场之中。 当我告诉龙学全这些时,这老家伙吓得半死,他说胡月凤来找他报仇怎么办? 看他这么怕了,本来我还想说他几句的,便没有再吓他了,老实说道,胡月凤是醒尸,他是善良的僵尸,不会攻击人的,龙学全这才松了一口气。 情况已经明了,我在龙学全的书房里画了几张符,叫他贴在四周的墙角上,可以阻止胡月凤攀爬上来。 走出书房时,大家都在等我们俩,我说已经没有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龙学全咳嗽了两声,说道,各位同仁,我们万不可与不正直的人为伍,如果不是张会长和问天大师,或许我这次就要让金家害了,如果大家以后遇到怪事,大家应当去请问天大师才对。 大家定然是连声称喏,这才一一离开。 我问龙学全,三姨太还好吧,龙学全说道,还好,精神差了点,她现在也很害怕,过几天我让人送她去上海的大医院看看,然后去海边散散心,吹吹风。 龙学全对小樱桃还是极好的,这方面我得承认,虽然他为了得到这女人的手法比较下作。我告诉龙学全,不用担心胡月凤还会再来,明天我们一起去挖坟。 枪声早已经停了,看来这枪声来的是时候,或许这本就是张虎请来的。 我们回来时已经到了凌晨,大家也没有说什么,毕竟都是心知肚明的人,狗蛋跟一个下人去休息去了,我则和明月在一起,在明月的安抚下,我渐渐进入了梦境,一大觉睡到了天亮。 天一亮,迷色弥漫,我便爬了起来,因为我这是要去龙家后面的小树林,龙学全早就在等我,当我和张虎的车开过时,他紧张的老脸抽动了一下。 我们并没有带多少人,但都是张虎挑出来的一等一的弟兄,车子开到小树林时,不知怎么的,迷雾之中,放着一口黑色的大棺材,而迷雾后面似乎站着几个大汉和一个老头子。 我定睛一看,靠,这老家伙不就是王陵南么? 王陵南一身黑布衣服,头扎白布,面色苍老,一夜之间已经苍老了不少,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确实人生的一件不幸,但这是王单八咎由自取,而金风油和金铁牙也是一身黑衣站在旁边,手挽上白纱,表情严肃。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王陵南这一招在阴阳行当时叫死人挡道。 我们一出现,对面便唢呐声锣声便响了起来。 我和张虎等人下了车来,在我们这边讲究死者为大,无论他曾经是为善还是为恶,无论他曾经是我的仇人还是恩人,在一个人死后,一切已经烟消云散。 由于王单八并无子嗣,是三十多年的童子之身,所以,打幡这事由下人代之,大黑棺材背后是各类纸器或纸人,其中一个女纸人画得栩栩如生,另几个小纸人则围在它的身边,这应当是取阴配的意思,看来,王单八死前没有玩过女人,王陵南只能在阴间用个纸人满足一下他的泄欲了。 对于这种场面,虽然知道来者不善,基本的礼节还是要的,我和张虎表情严峻,走上前去,对着王单八的大棺材施礼,悼念了三五秒便可。 “请王大师节哀顺便,毕竟死人讲究的入土为安!”张虎拱了拱手,弯腰鞠躬沉声道。 “故时人去悲哀声,可闻行人欲强行,若是无故挡魂路,全家亡魂西天……行!”王陵南听闻我们一说话,竟然这样答话,手上拿着一个浮尘作着一些仿飞禽之类的动作,似乎在跳大神一般。 “王陵南!今天是你儿子出出殡之日,莫误了他的吉时,否则黄泉路上找不到西就惨了!”我冷喝一声,因为我已经感觉到这老家伙是来在设什么局一般了。 “时辰是何时,今时是今时,他日归来时,取尔狗命时,汉之公移常语,犹今云符奉行……” 王陵南并不理我,而是在向天祈祷一样做着各式动作。 看了几秒,我不由心头一惊,是的,确实是心头一惊,为什么呢,因为我很快便明白了,这是一种诅咒的方式,叫死人咒,世上最恶毒的诅咒之一。 死人咒是以刚死之人的阴魂为引子,而且这人必须是心有不甘,是恶魂,不愿意投胎之人。通过咒语把阴魂强加到被施咒身上,形成一种联系,让你成为永远挥之不去的恶梦,难怪我们的面前会形成如此恐怖阴森的迷雾,让人感觉心底生凉。 咒语是一种巫术行为。语言禁忌发展到达到灵物崇拜程度,就可能形成咒语。咒语是口头语言禁忌,平时禁止使用,一经使用,咒语就具有超自然的力量,会致对方于非命。 普通人使用诅咒时,一般使用自己的精血作为媒介召唤恶灵或邪灵,如果诅咒成功,施术者必须以自己的生命力(灵力作为诅咒的力量来源。否则诅咒将无法进行,甚至招来的邪灵还会反噬施术者。 咒诅多用于复仇或报复他人,亦可用作治病、诛邪、对抗黑巫术的咒语等。行巫的巫师也可分为两种,一种为历代相传,由老巫师传授;另一种是所谓神灵在梦中传授的巫师,称为梦巫。降头师和蛊师都是属于黑巫术,而死人咒是用来报复人的一种手段。 但王陵南是降头师,通晓各种鬼怪术语,再加上王单八出殡,各类鬼怪也会上来看味道,鬼差之类的也会前来拘魂,所以,此时启动咒语,往往能最灵念,这也是王陵南在自己儿子出殡之时对我们施以诅咒。 人或什么东西一旦被诅咒了,想要解开诅咒那就比登天还难。 所以,我们决不能让王陵南这巫师给诅咒了,否则,这一辈子永远无法安宁,永远都活在王单八的恶梦中。 当我们受到别人的恶意诅咒之时,不要惊恐,你可以与之对骂,并告之神明,那咒语便不攻自破,当然如果是法师诅咒你,你就要小心了,因为他们还有密语遮断你的话的传达,而谁的密语更有穿透力,那比的就是灵魂力。 与王岭南比灵魂力,我还是不敢轻易去试,毕竟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王岭南想用这种办法来逼我,他确实是想错了,或许他根本就想不到,我请灵用的是上茅。 只见王陵南双手五指张开,掌心向自己,一边念咒一边叉合双手,右手大拇指压左手大拇指,我知道这家伙已经在下我们下诅咒了。 我立马脚踏地下三声,手持天蓬尺一挥,配合步罡,念起了请灵咒:天清地灵,五代同方。吾教先师,神威莫测。弟子问天,请灵显身,驱鬼降妖,替天行道,一洒甘露水,二洒法界水,三洒慈悲水,……祖师爷庇护,坛前显威灵!急急如律令! 请灵咒一念完,顿时阵阵大风起来,接着狂风一过,那种不一般的阴风散去,顿时感觉到了太阳光照光迷雾中来。 当然,我们道家弟子请神,往往是请不到真神显灵的,只能请来神的神意。所谓神意,就是指神的意念。比如逢年过节之时,家家户户都会贴门神,这就是神刊,也就是取门神的像,来镇摄阴魂邪崇之用。 接着王陵南一声惨叫,右手捂住胸口,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棺累棺 王陵南见我竟然能请得到祖师爷显灵,指着我气得不行,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你,小子,阴……”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冷冷地盯着王陵南,然后扫视了一眼震惊得张开嘴不能闭合的金铁牙父子,“借死人之阴气,行咒法之无边,这下倒好,你儿子王单八阴消魂散,永世不得超生,这全是拜你所赐!” “好得很,好得很啊!”王陵南站了起来,金风油一把扶住了他,他甩开了金风油的手,毒蛇般的老眼盯着我,“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还会请灵,很好,很好,太有意思了!” 王陵南再怎么也不敢与张虎起正面冲突,原以为自己可以悄无声息的弄我一次,这下倒好,自己儿子给他害得灰飞烟灭了! 只见王陵南大手一挥,四个大汉便把大棺材抬了起来,接着唢呐声响起,一行人消失在迷色之中。hp://772e6f742e6f%6 龙学全脸色有些凝重,颤抖地问道,“张会长,这怎么办,他很阴毒,如果不是问天大师在此,我们怕是要遭毒手了!” 张虎盯着黑棺材,冷冷说道:“此人不除,陵郡难安,金家之所以敢这样,全是这老家伙在背后搞的鬼!” 我细细地品味这句话,张虎无论是兵力和财力实际上比金家要强很多,而张虎一直不敢乱动,不是怕国民府问罪,而是因为有这个邪师王陵南,会招致陵郡大乱。 前面离坟场已经不远,我们就没有再上车,而是一起齐步向前,龙学全慢我和张虎半个身子,由他指向胡月凤所埋之地。 可快到胡月凤所埋之地时,龙学全整个人不好了,因为他心中有愧。所以,我现在经常说,多行善事,可以让我们心安。 前面有一伙人,正站在一个坟头上,不用说,这个坟头便是胡月凤的坟头,而这伙人,并不陌生,就是王陵南等人。 王陵南站在旁边,看着阴阳先生手持一鸡公,一菜刀割下,鸡血便洒了下来,滴落在草丛四周,以及早就准备好的冥纸上。 看这架势,我有什么不懂的,他这是要把王单八的尸身埋葬在胡月凤的坟头之上。 这种埋法叫棺累棺,或坟上坟,是打忏穴的一种禁忌,对先前的死者不敬不说,还会影响到原先坟场的磁场,有可能形成坟场煞局,对过路的人都非常不利。 这其实是一种篡天改运、夺人祖水的邪恶埋葬之术,如果是下面葬死人,上面再葬活人,那便叫做往生穴。 但王单八地魂已灭,又无后嗣,自然无法恩泽后人,王陵南要的不是要夺人祖运,而是要把胡月凤的尸体保存下来,我没有想到王陵南竟然还有后手,看来今天要想把胡月凤抓出来,把龙家闹鬼之事查清楚已经不可能。 龙学全着急地问道:“问天大师怎么办?这王陵南是故意要阻止我们挖出胡月凤了,我的小樱桃怎么办,我们龙家怎么办?” 我凝视了前面一眼,不由叹道:“这王陵南是存心的,他把王单八这畜生埋在这里就是要阻止我们查明真相,但是,毕竟我们这里讲究人死为大,我们不能像他们一样做这做伤天害理的事,胡月凤通过裹尸布吸取了一些记忆,有了一定的灵智,定然是迟早要出来的,所以,只要等王单八的头七过了,定然管不了那么多!” 头七之内是禁忌,万不可乱动死人的阴宅,是违背天理的缺德事,王陵南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利用,我们却不可伤天害理,大逆不道。 “走,先回去!”张虎冷喝道。 我们冷冷地扫了王陵南一眼,他得意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或者他感觉这次还是他胜了吧。 回头没有走多远,一个佝偻老头站在路旁,他也是用狠毒的眼睛盯了我几眼,然后又看了看龙学全,我们没有理会,从他身边一一走过,但我可以看出龙学全的害怕。 我看着张虎指挥着几十号手下,两辆卡车的人手去了,而金家和王陵南才几十号人,为何不像上次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他们。 张虎派了几个手下跟着龙学会,龙学全这才安心了点,挤着很难看的笑容说道,“张会长,今天的会你就不用去了,我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说,我自有分寸。” 张虎握紧了龙学全的手,点了点头,“龙老板,拜托了!” 这样灰不溜秋地返回刘家大院,我感觉到非常不爽,到自已房间冲了个澡,也没有让我的火气消点,心情好一些。 洗完澡后,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默默地吸着烟,思考着怎么办。 其实对于张虎我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我这几天可以说是为了他在办事,希望他能领导陵郡,不要让金家给暗中挤倒了。 但我觉得张虎在面对金家和王陵南时,太懦弱了,太保守了。单不说王陵南鸠占鹊巢,硬是把王单八的坟头立在胡月凤头上,就是他使用诅咒来对付我们,这等于是把屎拉在了我们的头上,娘的,管他那么多作什么。 在面对金家和王陵南时,张虎就是顾忌太多,根本就不再是那个胆识过人的张虎,胆气冲天:人死卵朝天。 抽了几根烟,听到明月在扣门,我便说道,门没有关自己进来。 经过长时间的修炼,秦明月现在法术高了不少,化人形也更久了,我吸着烟,阴着脸,直接告诉明月,这陵郡没有我们什么事了,中饭后我们便带着狗蛋离开。 明月点了点头,知道我今天心里有些不舒畅,她也不多问,便笑着说道,少爷你爬下,来,明月帮你撮撮背和捶捶腿儿。 我顺从的脱开外衣,只穿点衫衣四通八达的爬在大床上,明月坐在我的后背上,轻轻地帮我按了起来,她这按摩的手法愈发纯熟了…… 中饭时,张虎也没有向我解释为什么,我们也没有再提王陵南的事,毕竟有些事不是我能管的,张虎知道我要走,而他也并没有挽留,酒过三巡,喝得也差不多了之进,张虎的几个手下冲了上来,脸上有血,为首的就是青龙,长着络腮胡子,一只手还抱着另一只胳膊,白色衫衣渗出血迹来,显然是中了枪伤。 “大哥,龙老板,死……死了!”青龙着急地说道。 张虎“嗖”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怒喝道,“什么人干的,有没有抓到凶手!” “看身手是日本人,龙老板刚开完会,一出会场,便有三五个人走了过来,我和强子感觉不对冲过去挡在前面,这些人竟然掏枪出来,我们虽然力保龙老板,但后面有一个人冲了过来,一刀插进了龙老板的后背!” “人抓到活口没有?” “没,打死一个,打伤一个!”青龙悲伤地说道,“我们也死了一个弟兄!” “虎哥,这事有什么好查的了,很明显是金家勾结日本人干的,直接杀到警备司令部得了!”我不耐烦地插嘴道。 “是啊,大哥,我们的人马比司令部那般龟孙子强几倍去了,只要大哥点个头,我和强子、小五召集弟兄端了他娘的司令部!”青龙咬牙切齿,络腮胡子抖动得厉害。 听到青龙这么说,我才知道原来张虎的人马竟然要比金铁牙强得多,因为我一直都不知道张虎到底有多少人马,我只知道平时这些人都散在了陵郡武校的几个校区,以及在商会总部和刘家大院这几个据点。 可张虎仍然是脸色铁青,崩紧了脸,却并没有立即回答。 “虎哥,动手吧,今天我不走了,和你一起做一件大事!”我看着张虎的脸,只要张虎点下头,我定然会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最终张虎却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 我不由冷笑一声,“虎哥,到了关键时刻你也认怂了吧,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你到底在顾忌什么,上次做掉刘龙生你们借助了共党的手,这次照样可以推到共党身上,再说了就算国党政/府真查出来的,大不了拼一回,揭竿上梁山!” “是啊,大哥,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几个兄弟誓死追随!”青龙满脸激动。 “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要轻举枉动!”说完,张虎大步走了出去,“走,跟着我去龙家看看!” 青龙像泄了气的气球,无奈地跟在了张虎的后面。 看着张虎的背影,我不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一直以为张虎是虎胆英雄,到了真要火拼的时候,娘的,狗熊都不如。 “问天哥,你叹什么气呢!” “呃?”我转过头,刘素月正看着我,神情很淡定。 “你以为虎哥不想动手么,我们和金家过的招还少,可是打仗并不是输与赢那么简单,暗中除掉金家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你要知道金家的背后有国党,没有一个很好的条件或借口,陵郡就要生乱,要知道,最坏的和平要好过最好的战争吧!” 最坏的和平要好过最好的战争?听到这句话我怔住了!这是一种多么广阔的胸怀,一种伟大的大善行,可我一直把善行放在嘴中之人却只识得小善,未识大善。 我自愧不如,张虎的心中装的是陵郡的所有百姓,而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而不是要把陵郡带入万劫不复,生灵涂炭的局面。 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埋头狠狠扒了一大口饭! 第二百七十三章收徒了 我的离开,张虎没有来得及送,我知道他很忙,龙学全死了,虽然说表面上是死在日本人手里,实际上定然是金铁牙报复龙学全而为。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些事我确实管不上,当然,我是一个人,有些自己的主见和想法,可现在,我再也不敢轻易在张虎或素月面前表达,因为我与别人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我只是一个行走民间的老百姓罢了,仅此而已。 狗蛋长得虎头虎脑,非常可爱,素月进了玉佩之中,所以,有了狗蛋的陪伴,我并不孤独。但一想到,一方面手里拽着神通《大道仙经》,另一方面我这扫把星可能已经改运了,陵郡那些不开心事,顿时烟消雾散,再也不愿去多想了。 一路上,疾马驰行,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灵山观。 可下马之时,我不由心中一颤,因为灵山观竟然大门已关,只留了一条旁边的小门可进,整个道观竟然冷清得很,这与我上次来相差甚大。 四年之前,虽说道观早已衰败,但还是可见几个香客前来求香庇佑,可如今,却是山清观静,毫无生息。 心中顿时有一种凄凉往上涌,感觉鼻子有些酸,我一手拉着狗蛋,一把推过虚掩的侧门,直接跨了进去,整个道观连根香烛都没有点,只听到大殿后堂传来了师伯的砍柴吆喝声和柴木霹雳啪啦之声。 我疾步前行,穿过前殿,来到后堂,只见厢房前师伯正在满头大汗地一手持刀斧正在劈柴,而静心师姐则坐在一条小凳子前筛米。 农村的米是用大多是用石磨碾出来,碾得并不完全,很多谷子是带壳的,而且由于晒谷子时多用地砰上,米粒中掺合着石头或土块,所以,煮饭前先把米放在盆子里,然后找出谷壳和杂物,然后再倒进锅里放水煮,这个过程就叫筛米,在农村生活的人是知道的,这种米也叫糙米。 “师伯,师姐!”我不由惊喊一声。 师伯和师姐抬起了头,发现了我,脸上顿时显现一个微笑。 我冲过去抱住了师伯,喜悦之情难掩。 师伯的身体还不错,红光满脸,仙风道骨,但并没有穿道袍,而是穿着一身旧马褂,露出一双有力的胳膊。 静心师姐把米塞子放在台阶上,微笑着走了过来,她穿着是一身破旧的青色道袍,身材尽显,皮肤白晰,眼睛大而有神,总给我一种侠女的气质。 静心师姐站在我面前,只是轻轻地说道,“你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立马把包裹从后背拿了下来,把里面的刘素月给师姐包好的那包衣服拿了出来,“这是素月给师姐你带的衣服,你去看看适合不适合。” “给我的么?”师姐似乎颇感意外,接了过来,抱在胸前笑着说道,“有没什么原因么……哦,那谢谢你们了。” “师伯,这是给你的!”我把一套中山装拿了出来,递给了师伯。 “我老人家了穿这么好衣服作什么,你留给自己吧!”师伯一看这衣服有点派头,呵呵笑道。 “师伯,你可是一代大师去了,怎么也得穿得有大师的范吧,最好是胸口还得挂块表,戴个墨镜什么的才能体现你的大师身份!” “净扯那些没有用的,我又不是行走江湖的算命先生!”师伯摇了摇头。 “师父,就收下吧!”师姐替师伯收了起来,“你看你衣服都破了,全是补丁,难得问天的一片孝心!” “你们这两个孩子,看来那天我得改去算命了!” 我和师姐会心一笑,这时师伯注意到了躲在我身后,露出半个小脸的狗蛋,便问我这孩子是谁。 我便把狗蛋的事说了出来,那知师伯竟然说道,问天,狗蛋这娃儿竟然是纯阴命,这个徒弟应当你来收才可以,否则怕是不好。 我来收?我可是天煞孤星,六亲都不能相认的,怎么可以收徒了呢?师伯并不急着作解释,一手牵着狗蛋,一手拉着我,往厢房走去。 坐下后,师伯告诉我,道家之人并不是不能收徒,而是要有机缘,只能收那些命格不好之人。 这孩子是纯阴命,八字不好,但与你扫把星有机缘是可以收的,而师伯收的话并不一定能镇得住狗蛋,所以,只能是你收了。 这狗蛋小屁孩倒也是聪明得很,一听可以拜我为师,立马就跪了下来,朝我拜了三拜,高声叫道,师父在上,弟子狗蛋给师父磕头。然后又对师伯拜了三拜,说道,狗蛋给师公磕头请安了。 惹得师伯脸上开花,一把拉起狗蛋,摸了摸他的小脸蛋,说道,好,好,好孩子。 狗蛋则开心地说道,谢谢爷爷!谢谢师公!一定好好习道术,长大后像师父一样行走民间,行善事,积阴德。这几句话把师伯逗得摸起了胡子。 我对师伯笑了笑,说人家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呢。 师伯白了我一眼,胡子往上翘,说我没一个正形的,跟师弟玄道子一个样,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作什么,择日不如撞日了,就当下了!说完便从案上请出三柱清香,点燃,开始给三尊仙尊请示了起来。 就这样,我只得稀里糊涂地收了我的第一个弟子狗蛋。 这狗蛋看似老实,实际这小子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听我是他的师父,他高兴地叫了起来,并撒开腿丫子,开心地饶着厢房前的院落跑了起来。 而我则与师伯长谈起来,并告诉了师伯我此去湘西种种奇遇之事,以及找到了还魂草,可以化解我左手封印。 师伯点了点头,说你手中的《茅山掌教笔录》确实有关还魂的记载,但你想得太过简单了,单有还魂草还不行,得要阎王老子的还阳丹,而阎王老子的还魂丹岂是那般好得,听说,他一年也只能得到五六颗,这事得看机缘。 我点了点头,机缘一道,事定能成,大不了我给阎王当几年苦差,换他一颗还阳丹罢了。 在师伯得知鬼叟子已经死后,《大道仙经》回来之后,竟然跪在案前,上告天尊神明,下告列祖恩师,激动不已。 我扶起了师伯,其实我心里有一个结:那就是古苗寨《活死人手》的费家,该不该把费可活悲剧的一生告诉师伯。 思索再三,最终我没有提及费可活与鬼叟子之前的事来,有些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再提也只能徒增伤悲。 师伯把书放到我身上,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灵山观的正式掌教了。 我说师伯,这怎么可以啊,这大神通的书要你先学嘛,如果你都学不会,我肯定行不通。 师伯笑了笑,这大神通我早就看过了,能学的我学了,学不会的再看也学不了,你不是已经收徒狗蛋为徒了么,当然是你来当掌教了。 师伯,我? 我本想说自己还太年轻了,等他老了再当也不迟,师伯竟然怒喝一声,你没有看到现在整个道观就剩下我和静心了么? 现在你和狗蛋来了,共四人,你又是狗蛋的师父,我们四人中,你不做掌教谁做啊。 好吧,就这样,我又糊里糊涂当了茅山道灵山一脉的第一百三十七代的掌教。 还好,师伯对我说,我其实不一定要在道观修行,你看你的师兄师弟们都散了,他们大多行走民间,或遁隐山野,娶寡妇的娶寡妇,倒插门的倒插门,只为谋生过活了,现在没有香客了,我也养不活你,你就好自为之吧。 听到这些,我一肚子酸楚,不由说道,师伯,要不你和师姐也下山去吧,以你们的道法,在陵郡开个道堂,总比那些什么神棍要强得多。 师伯叹了口气,说下山谋生的事,以后再说,暂时还能解决生计问题。 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了收入的道观,和一座破庙有什么区别? ……………… 天色稍暗了下来,我便把明月召了出来,明月看到静心在门口的灶前生火做饭,而现在正是秋天,秋老虎果真热得很,师姐烧火做饭,不一会儿汗流浃背,道袍布又粗又厚,很快便湿透了。 明月便拾掇着静心等下洗好澡,把裙子穿出来看看啊。 那知静心师姐一听说衣服穿裙子就脸红了,说穿出来不好吧,从来没有穿过这种裙子呢,说完后,师姐用很不好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很无辜好不好,或许静心师姐以为这衣服是我买的吧,其实真是刘素月买的,这个我敢发誓,我才不知道师姐喜不喜欢裙子或红色小内内,面对师姐,我一直有一种敬畏的心理好不好。 明月说,有什么穿不出来的,你看我就穿得多好看,说完明月转了一圈,雪白的长/腿露了出来,非常亮眼,继续对静心师姐说道,你好像也没有什么衣服可穿吧,你看,你这衣服好破旧了。 一听明月这么一说,静心师姐便脸红了,或许她真没有几套衣服可以换的,那个女人不喜欢穿好一点,于是便说道,等我洗完澡,你帮我穿上,我从没有穿过,怕不会弄。 明月笑道,好啊,然后转过头,对我抛了个眼神,呃,少爷,你盯着我们两个说话,你不无聊啊。 我这才知道自己一时失态,故意眼睛东瞟西瞟的,看到旁边墙上挂着根扁担,笑道我正要去帮你们担水呢。 有过在山村生活的人就知道,在南方的夏秋之际,吃过晚饭后,大家都要洗澡的,女人是用盆子洗的,关好门,把热水倒进去,然后坐在里面洗,这时,山村的闲汉就爱去偷看。 而男人则是在空地上淋几瓢水就是了,谁都都无所谓的。 大家洗完澡后,便坐在门口空地聊天,聊完天后,便是上坑抱女人睡觉了,所以,山村里头的活动很少。 山村里舍不得点灯的,吃晚饭也比较早。 今天可以说是把所有好吃的菜全拿出来了,有山芋头,干兔肉,干笋子等,最主要的是师伯把珍藏了很多年的酒拿了出来。 师伯说他从来没有今天这么高兴过,不但是三代同堂,问天收徒了,而且主我派的三本经书时隔三十年再回灵山,这确实是可喜可贺的日子,问天是我派第一大功臣。 第二百七十四章传承神通 也难得师伯老人家高兴,我自然是奉陪到底,不过,师伯也是灵魂力超前,酒量惊人,我都差点让他喝得东倒西歪了。 师伯还说,没有事的,我们修道之人,灵力超前,酒醉心不醉。我笑道,师伯,我们这种喝法,还不得把你老藏的酒喝光啊。 师伯看了我一眼,老酒喝光了正好,我老了,免得老是想酒喝,现在这日子喝不起酒了咯。 我心里一听这话也是不好受,便说好,师伯,你放心,你的酒我来供者。 …………………… 明月和静心平时都不怎么喝酒,头一回喝,不一会儿小脸红扑扑,狗蛋在敬了一碗师伯和我之后,呵呵,很快便睡着了。虽然只有两人喝,但这场酒喝了近三个多小时,当师伯问我什么时候离开时,我告诉他,明天就走。 师伯不由打了个饱嗝,看了我一眼,眼睛红了,并把我叫进了他的厢房之中,把《大道仙经》递给我,让我打开《大道仙经》来看。 大道仙经是何等神通的书籍,所以,我并不敢越俎代庖私自打开来学,更不敢独自占为已有,要知道这等神通的书,不经过长辈的传承便偷学,是邪师恶徒所为。 我虽然内心无比激动,但仍然是淡定地打开《大道仙经》,这是我第一次翻开这本神通,好在里面记载了很多法术,其中有解困魂咒的咒语,但最主要的是后面的神通篇。 神通篇记载三大神通,并且都有示范图画可看,我对这东东才兴奋,所以,我便认真地记了下来。 定魂通:定魂通也叫磁场通或周天通,因为人本身就是一个小周天,是一个封闭的磁场,经过法咒加持后,人的小周天可以扩大到一定的空间和时间,而且是施法灵力越强,所形成的空间就越大,时间就越久,影响也就越广。 也就是说,施咒者可以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一个磁场,灵力外泄,影响到周围人的磁场,那些没有灵力的人在别人的磁场下,自然是受到支配的状态,而施法者定然可以任意枉为,这其实也是一种阵法原理。 我眼睛不由发亮,心里砰砰跳,激动得小手都不由抖了两下,再也无法故作淡定了,尼妈,这些神通,学上一样,都可以使我法力大增。 而且,如果我习得这种定魂通,恐怕王陵南这种隐匿在民间高手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了。 因为我现在才明白,王陵南其实就是用灵力外泄来影响我磁场的道人,而定魂通显然也是一种影响磁场的神通,肯定比王陵南的法术要高明。 鬼轿通:学会了鬼轿法术的道者,可以任意使唤鬼差的法咒,让鬼差抬着自己,做到夜行千里,简直就是腾空万里。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道士本就是阴阳两者使者,其实也有一种称呼——阴阳人。也就是说阴阳两界都可以来往的人,定然可以习得一些阴间的法术。 有了这门神通,老子想去那就去那了,但后面有一行小字,一天只可用一次,不可多用。 这个我是知道的,大凡有大神通的高人,定然是要消耗灵力的(灵魂力,如果灵力过度消耗,定然会心力枯竭而死,也就是说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并不是随便可以任意枉为。 辟谷飞升:第三个神通竟然是得道飞升,尼妈,这世上竟然真有可以让人得道飞升的道术,我的小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要知道,辟谷又称之为却谷、却粒、绝谷、去谷、断谷。道教修真者多认为,我们人食五谷杂粮,这些食物会在人的肠中积结成粪,产生秽气,阻碍修道者成仙的过程。所以,道士们模仿《庄子?逍遥游》所描写的“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的仙人行径,以求达到长生不死不灭。 其实,辟谷术最早源起于先秦时代,与行气术同时产生,据秦汉前礼仪的论著《大戴礼记?易本命》中记载: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气者神明而寿,不食者不死而神。”是为辟谷术最早的理论根据。 而道教创立后,便承袭此术,修习辟谷者,每一个时代都有很多人学习。从汉朝到宋代,辟谷术在道教内一直十分流行。 辟谷因为不食五谷,所以以食气为主,而食气主要是采用绵长柔细的呼吸方法。这一方法来源于仿生吐纳,所以又叫做龟息。 我们道家认为,乌龟之所以能够长寿,是因为它懂得如何“食气”。 “气”在人体内循环不断,是生活存在不可或缺的东西。气的运行包含着人体最深奥的秘密。有食气者神明而寿,不食者不死而神的说法在辟谷之前首先练习“服气”,不仅能抵御断食带来的饥饿与虚弱,还能使人精力旺盛,益寿延年。 可看完辟谷之后,翻到下一页,上面只有两个字“飞升”,后面便是长长的省略号…… “师伯,这飞升怎么没有记载啊!”我抬起头皱着眉头问道,一个人在看书正看得有味的时候,突然之间没有,难免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师伯摸了摸胡子,非常淡定地说道:“这飞升之道如果可以轻易记载下来,那我们后辈之人岂不是人人可以飞升了。”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炼成什么飞升不飞升,但突然看到这门神通,心里确实一惊,原来这世界还真有人能辟谷飞升,只是也明白,这几千年来,道家弟子才度得几人得道飞升,可见这飞升又是多么的困难。 “师伯,莫非是所有飞升的高人都没有时间来得及写下这飞升之道了么?”我还是绝对有些可些,不由问道,如果这些得道高人飞升了,便不在人间了,也就再也来不急把飞升的神通写下来。 “那些得道高人因为飞升了,变成天人,受上面的管束,所以不能写下这等忤逆天道的天机,所以,后面才省略号了,你现在可以用的只有第一种,不要多想了!” 好吧,用师伯的话说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况且这神通之大者,在可遇不可求,能不能学得上还不一定。 这是一本神通的书,大家不要以为很容易学,比如说鬼轿通,如果没有学会《通灵仙经》中的过阴法术,以及《捉鬼仙经》中的驱使鬼轿的咒语,是根本用不上的。 也就是说,要想练成鬼轿术,先要能够有下阴的法术,下阴后还要有与抬轿的鬼差勾通的法术,并且要与鬼差达成某种“协议”,然后双方才能用咒语接通密令,这样,才可以随时呼唤得到鬼差。只有做到这些,我们道人,这阴阳使者,才可以在傍晚时通过接通的密令呼得鬼差前来抬轿。 鬼轿通简称为鬼轿,在农村如果你在傍晚时乘凉在大树下,突然有一阵阴风在树顶上吹过,并且树上的飞鸟突然吓得撕声厉叫,却又不敢飞时,往往就是有鬼轿一呼而过。 “问天,先把书收起来,你以后有时间再研究,现在师伯有话对你说!”师伯突然严肃地说道。 一听师伯这么说,我知道师伯一定有话要交待我了,所以,我立马把书合了起来,可是我真的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我绝对敢说,无论是任何人,只要是想学神通的人,当一本可以大神通的书落在你的面前,而你学了之后便可以更加厉害,没有人能心如止水。 “师伯,你请交待,问天听着呢。”我抬起了头,看着师伯的脸,我发现师伯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你不要以为习得了大神的道术,你就厉害了,你以后行走江湖万不可自以为是,要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 “知道的!”我答道,说实在的话,这些话我听了已经不止十遍了,但我知道这些叮嘱是不可少的。 “问天,你抬起头认真看着我。”师伯严肃地说道。 我抬起了头,师伯注视着我的眼睛,“大神通之术习得者,若与人为善,则福泽天下,恩威四海,是为大道士也!若与人为恶,则百姓道路以目,民伤国衰,是为邪师奸徒也!” “师伯,弟子聆听你的教诲!”我单脚跪在地上,咬破食指,滴血发誓,“我灵山观一脉茅山道士问天发血誓,习茅山道传承之术《大道仙经》,必做一个为国为民大道士,决不做欺世盗名的邪师!” 我知道这对于大神通的传承,师伯必定是万分小心,所以,再三叮嘱了一翻,这并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这是关系到道教兴衰,天下苍生福泽的问题,师伯虽没有叫发誓,但我以我心表之,也可宽慰师伯,让他更放心。 “好,记住你今天的誓言!” 师伯拉住我的胳膊,拉我起来,仍然严肃地说道,“但你不要以为习得了大神通就能天下无敌,须知,法力不敌神通,但神通不敌业力,而业力不敌愿力也! 第二百七十五章神通第三 须知,法术不敌神通,但神通不敌业力,而业力不敌愿力也!也就是说在法术、神通、业力、愿力这四大灵力之中,神通只能排在第三。hp://772e6f742e6f%6 尼妈,这大神通可是无数道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它竟然只能排第三? 师伯见我疑惑,便解释道,我们平常用灵力施法,也就是用法力,法术既然是用来驱役鬼神的,必然会邪不胜正,一般正气充沛之人,尚且可以御其咒力,更何况神通力足以排山倒海之势,法术当然相形见绌。 所以,有一种较简单划分正邪道派的方向,那就是有神通传承的为正,无神通传承且又以阴毒方法修术的为邪。 而有神通传承的茅山道、阴阳派、奇门派少阳派等教派被认为是道教的正派,叫正一门,而只有法术的赶尸派、降头族、蛊族派、犁头巫术等教派为邪派,叫阴冥门。 我点了点头,对于法力不敌神通,这点是很容易理解的,而对正邪两派因为所学法术不同,传承不同,而分为正邪两派的划分的几个道派,心里对这种简单的划分依据也是并不认可。 当然我也没有问师伯何为正,何为邪了,其实正与邪是对立的两面,是阴阳互补,没有邪那来的正,并且也不见得邪派的传承中就没有神通,天下术学山、医、相、命、卜本是同一家。 师伯又说道,即使神通力再大,也还是不敌业力,古时有一个叫目犍连的人,他号称第一神通力,可以瞬间飞天入地,但最后竟然还是让其它教派的人给暗杀了,是为具证。 而业力又不敌愿力,因此吾人当以善愿善行的因缘,延缓乃至转化恶业的力量。 也就是说,善业才是一个学道之人的根本,而愿力是阻止我们为恶的能力,是对善业的保护,所以,愿力比业力还要强大了。 听到师伯的解释,我终究还是听得懂的一些,我们学道之人,善业才是根本,愿力才是保障。 关于业力的强大,大家千万不要小看了,因为业力的强大可以呼天唤天,比如一个善良的人,如果在受到了极其恶毒的对待,他在死之前如果发出血咒誓要杀死某人,无论这人是法师还是达官贵人,定然不久就要死于意外,前提条件是他是拥有极大善业的人。 古代这种事并不少见,比如有东海孝妇之称窦儿在死之前曾向天喊冤:本一点孝顺的心怀,倒做了惹祸的胚胎。我只道官吏每还覆勘,怎将咱屈斩首在长街! 故许下三桩誓愿:血溅白练,六月飞雪,三年大旱,且一一应验。如果当初窦儿发血誓要害她和婆婆张驴儿及官吏三更死,阎王定然不敢留他们过五更。 至于第一神通力目犍连这个牛人我是从没有听说过的,于是,问道,师伯,古往今来,这得道高人我也知之不少,但这目犍连是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 师伯说这目犍连并不是中土人士,而是在印度的一个有大神通的人,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据玄藏取西经的经书中记载这么一个故事,佛陀在菩提树下悟道成功之后,世上的人都尊称他为大沙门,对佛陀这个人是十分的尊崇与渴仰。 那时,印度有一个国王刚刚继承王位,他也想获得广大的荣耀,因此,他心中想着:我现在是国王了,佛陀这人是释迦族人,世上都对佛陀非常敬仰,我应当取个释迦族女子做妃子,这样才有利于我受到人们的尊敬和关注。 如果,释迦族人能答应我的要求,那真是太完美了,如是不同意,我就派大军去攻打他们的国家。 于是,国王王就命令他的臣子到佛陀的祖国,去谈论迎娶释迦族女子的婚事。 要知道,在当时印度的种姓制度十分盛行,所以释迦族人一方面认为自己是优等种族,不肯把女子嫁与他族;另一面又畏惧邻国国王的势力,不嫁女子给他就会惹来战事,生灵涂炭,这可怎么办啊。 其中有一个大将脑瓜子一闪,便想到了狸猫换太子的方式,他把一个家里的漂亮的俾女末利说是自己的女儿,嫁给了邻国的国玉算是了结了这事,并因些暗暗自喜。 国王得到此释迦族女之后,并不知道真相,他心中非常的欢喜,便以迎娶的释迦族女未利为王后。波斯匿王在众多的嫔妃之中立末利为第一夫人,就是因为认定她是释迦族中的王女。后来末利夫人生下了一位太子——琉璃王子。 在琉璃王子八岁的时候,他奉父亲的命令,到以射术闻名的迦毗国的都城,去学习射箭的技术。 当时,适值都城新建好一座庄严巍巍的讲堂,准备要迎接佛陀来此讲学。释迦族人把讲堂当成神圣之地,敷设着整齐清洁的坐具,悬挂着庄严的幡盖,洒满芬芳的香料,并焚烧珍贵的檀香,准备迎接佛陀的驾临。 有一天,琉璃王子和其他孩童一起来到讲堂中游玩,这时,释迦族的人见到他也进入讲堂,便勃然大怒:一个婢女所生养的孩子竟然进入讲堂,是污秽了释迦族的圣地,并把琉璃王子赶了回去。 这样还不算,释迦族人,对琉璃王子在讲堂中所经过的地方,一律掘土七尺,重新换上干净的泥土。 琉璃王子受到了这样的侮辱之后,便心生瞋恨之心,他发誓说道:等我登基为王之时,一定要消灭释迦族,以血“掘土七尺”之辱! 所以,当国王去世,琉璃王子正式登基为王,继承王位之后,便发出宣战宣言,要去攻伐迦毗罗卫国。 佛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十分悲悯。于是便独自一人前往琉璃王军队必定要经过的一条道路上,并且在一棵没有枝叶的枯树下静坐,无论天上的太阳如何毒辣。 当琉璃王和他的大军从远处而来时,遥见佛陀在枯树下静坐,烈日当空,立即下车顶礼相拜,礼毕之后,琉璃王站在一旁问道:“伟大的佛陀世尊,您老为何不在枝叶繁茂的大树下静坐悟道,却坐在这棵光秃秃的枯树下,没有一点覆荫,这大日头,是为何?” 佛陀并没有看琉璃王一眼,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祖国和亲人的覆荫,是胜过一切外在的覆荫的。” 当凶残的琉璃王听到佛陀这慈悲的声音,也不能不有所感动。佛陀的意思非常明了,你是要来灭我的祖国的,当我的祖国和亲人的覆荫都没有了,我还需要其他的什么覆荫呢? 琉璃王抿着嘴点了点头,于是就下令撤军回国了。 但琉璃王并没有打算不血“掘土七尺”之辱,因为这是他曾经的一个誓言,所以,不久后,他又第二次出军,第三次出军,但佛陀都坐在路上等他,直到琉璃王第四度出军时,佛陀了知道释迦族共业的果报是不可避免的,也就没有再加以阻挡了。 当时,阿难见到佛陀似有心事一般,就很恭敬地问道:“佛陀世尊啊!自从我跟随您老人家出道修身以来,我从未见过您像今日这样悲痛的面容。” 佛陀答道:“阿难啊!七天之内,我释迦族必然要遭遇悲惨的命运,我脸上悲痛的面容是为我的祖国和在祖国的亲人服丧啊!” 佛陀弟子中有每一神通之称目犍连则说道:“佛陀!既然琉璃王要攻打我们的祖国,我们是否应当尽全力来营救呢?” 佛陀看着目犍连尊者,就以慈悲的口吻回答道:“目犍连!释迦族人将受到宿世的业报,以及琉璃王的愿报,这是因缘果报的实现,实在难以改变,而且,你不能为他们代受苦果,否则也要受到业力的报复!” 但是目犍连尊者并不死心,还是想以自己的神通威力,来营救释迦族人。于是在琉璃王第四度出军,包围了都城之时,目犍连先以神通力营救城中的人民,用钵盛装五百位的释迦族的族人从天空飞出,但出城一看,这五百位释迦族人却都已化为血水。 这时目犍连尊者才真正了悟到:佛陀所说因缘果报的定业难以改变的道理,就是神通力也敌不过业力和愿力啊! 但这释迦族人到底受了什么业力,必须要受到这一苦难呢? 佛佗说:“久远年代之前,迦毗族人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大村庄。村里有个大池。有一天,因为久旱无雨,池里的水都干涸了。池里的鱼全被村人捉去煮杀,其中有一条最大的鱼也被烹煮。只有一个小孩从来不吃鱼肉。那时的大鱼,就是今日琉璃王的前身。池里的鱼类就是琉璃王率领的军队。村庄上捕鱼杀食的人,就是现在被杀释迦族。那个不吃鱼肉的小孩就是我,因未吃鱼肉,所以没有被杀。已经来到的定业是无法逃脱掉的,因此释迦族五百人虽被救出,还是化为血水,难逃一死。” 这就是业力所在,那怕你再神通广大,也无法改变,因果轮回,而如今迦毗族人以“掘土七尺”羞辱了琉璃王,这不仅是一根导火线,而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而目犍连尊者,虽然神通广大,最终是死在异教徒和乱石之下,佛陀开示说(当然,这种死法并不能防碍这位圣人的解脱这也是因为神通敌不过业力的道理。 二百七十六章佛本是道 听完师伯讲完这个故事,我又如何不懂师伯的良苦用心,他这是提醒我,不要以为有了神通就盲目自大,神通只是排第三罢了,业力和愿力才是最强大的,而业力与愿力是普通人都可以有的,所以,世人才是最强大的。 我朝师伯点了点头,脸上也不由严肃起来。 师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问天,这目犍连尊者虽是佛人,但佛本是道,道佛本是同出一体,从此以后,你要道为骨,佛为心,大肚看世界,慧眼辨乾坤。” 道佛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修道文化,采取的途经和方式也是千差万别,但人的飞升本质是都是修道之人探索自身的机密的过程,故有得道成佛一说。所以,我们修道之人,一定要多行善事,一定要积累业力,而行走民间是任何一个大道士必不可少的必修课程! “师伯,我一定会谨遵你的教诲,行走民间,多行善事,以成业力!” 我努力地抿了抿嘴巴,内心感受到了师伯对我莫大的期望。其实,对于行走民间多行善事对我们有莫大的帮助和改运,我是深信不疑问了,因为最近我确实时运齐天,要不然,我的小命定然难套蛊毒,早就死了。 “问天,对你我是很放心的!”师伯摸了摸胡子,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笑容,“其实,不说远的,在我们中中国古代也有例子,深谙奇门遁甲之道的诸葛亮会借东风,会唤云雾,但是轮到自己向老天借寿,不也是被魏延给破了,所以光有神通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原来怎样就是怎样。因此神通不是究竟,只是修道中度人度己的副产品罢了。” “师伯,我懂了,什么是主,什么才是次!”我诚恳地答道,“如果我们不修自身修鬼神法术,是永远不可能悟出道之真谛来的” ……………… 我与师伯关门聊了很久,聊着聊着,师伯突然就睡着了,所以,我只得扶他上坑上休息。我走出来时,月亮当空,万里皓白无云,不用说明天又是一个大日头。 可我却并无半点睡意,并不是师伯把这大神通的书传给了我,我兴奋睡不着,也并不是酒喝得太多,头有点疼,而是,握着手中的神通,我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也许天很热,师姐并没有睡觉,她的房间一片灯火,透过窗纸的影子,可以看到师姐静心仍在秉烛夜读,当我从她门前走过之时,师姐也恰好开了门。 “掌教,还没有休息?”师姐探出个头来,不由愣了一下,显然是不知道我正好在门边走过。 “天又热又闷,反正在房间里也睡不着,出来透一口气!”我笑了笑,然后问道,“你也没有休息啊!” “是啊,天太热了,这秋老虎!正好,我也想走走,那我陪掌教走走吧,这后山可大了呢。” “不要老是掌教长掌教短的,我是你的师弟好不好,这样显得我有多大年纪是的!” “好吧,问天,我就不叫你掌教了!” 师姐笑了笑,走了出来,她穿着白色裙子,让我眼前不由一亮,说心里话,师静穿上裙子身材尽显,凹凸有致,比她穿道袍不知要好看多少倍,但她脸上总是那么平静,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我也并不敢夸她或说什么。 我和师姐慢慢走向后山,我向师姐请教了关于道与佛的一些问题,师姐都能一一为我解答,而且师姐深得师伯的谙传,说话做事都是有板有眼,一点也不马虎,不像我和我师父玄道子一样,不是很注意修养,这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什么茬子就结什么瓜。 走得有些累,天仍旧很闷热,师姐坐在一块石头上,石头背后是一棵小树,我看见师姐裸露着脚踝,上面用红绳寄了一个五帝钱。 五帝钱有挡煞、防小人、避邪、旺财、祈福之功能。 中国民间自古就有佩戴钱币以挡煞、防小人、避邪、旺财、祈福的习俗。五帝钱是中华民族中最兴盛的五个帝王所铸钱币,因而五帝钱更多汇聚了天、地、人之气加上百家流通之财气,故能镇宅、化煞,并兼具旺财功能,还能强化主人自信,化解六神无主之缺陷。 所以大家佩戴着五帝钱,取的就是避邪祈福的作用,这是因为铜钱里面是内方外圆,而天为方,地为圆,方圆便是乾坤,就是阴阳。所以,古钱本身的铸造就包涵了天、地、神合一,也成就了古钱风水的功能。 “问天,看什么呢?”师姐抬起了头,发现我盯着她的脚/踝,脸上泛起了红晕,这一泛,还真是白里透红,水嫩嫩的娇羞。 但对于师姐,我一直是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一听到师姐这么问,我也是本能地脸一红,竟然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没有看什么,师姐,你……真好看。” 一说出这句话,我脸便红了,只好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子,心里却是嘀咕道:什么叫,你真好看,对师姐这么纯洁的女子,我能说出这种带有挑逗的话来么,可是,师姐确实是真好看,我说的是真心话好不好,并不是轻浮的意思。 师姐的脸红了,但我还看到了她闪过一丝开心,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非常严肃地对我说道,“问天,你现在是掌教了,以后这些话不可随便对道派内的同门说了,免得别人说我们灵山观出来的道士太随性了,修道之人,切忌言语太过轻浮……” 我抬起了头,认真地听取师姐的教导,可是,我不抬头不知道,一抬头吓了一大跳,因为师姐后背的小树上,不知何时一条白节黑正吐着信子,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雪白的颈部,见我盯着它,它吐着信子傲然地抬起了头来。 白节黑又叫过基峡、银杯蛇、金钱白花蛇、银甲带、银包铁等,毒性极强,为陆地第四大毒蛇,我曾在落凤山见过,师父还给我煮过汤来喝,说大补。 白节黑昼伏夜出,尤其闷热天气的夜晚出现。白节黑性情较温和,一般很少主动咬人,但在产卵孵化,或有惊动时也会突然袭击咬人。 看着这条白节黑,凶残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估计这是一条正在产卵的母蛇,而师姐坐在的石块下,很有可能有它的产卵,所以,我也是盯着这家伙的一动不敢动。 而师姐正在严肃地对我训话,见我盯着她的玉颈不放,不由脸红得更红了,杏眼一瞪,就要站起来,这下可把我给吓坏了。 “师姐,别动!” 我大喊一声,人便冲了过去,伸手往前快速一探,便把挂在树枝上的白节黑尾巴给捉了起来,师姐正准备站起来,或许被我大喊一声给吓坏了,身子不由往后一倒。 我只得伸手一探,把师姐给捞了回来,并大声说道,“不要动,蛇,有毒蛇。” 师姐一听是蛇,也许是吓坏了,女孩子一般是怕蛇的,她使劲往我的怀里钻,而我又本能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揽,以便右手捉住的蛇能离她更远。 可一阵软软的又带有清香的身体扑过来,我当下就愣住了,这绝对是水做的肉,让人情不自禁,我的身体就在那一秒钟之内,或许半秒都没有到,我就有男人的反应,而且,我还咕咚地吞了吞口水。 时间在当时就停住了,是真的,绝对是我当时最正常,最直接的反应了,我可以发誓,我当时真没有半点要占师姐便宜的心思,我对师姐一直是非常恭谨地,直到现在,我也一直是这个观点。 而师姐也感觉到了我的身体的变化,小手在我胸膛轻轻推了推,“起……起来,你有东西硌碜……着我了!” 因为我正跨坐在她弹性十足有并排的双/腿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些时间这东西就那么容易挺,也难怪有东西咯着师姐了。 “你看,你看,真是蛇!”我红着脸立马站了起来,抽住蛇的尾巴,把它递在师姐的面前,很认真地说道。 “啊……啊,你拿开,快拿开,我最怕蛇了!” 师姐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本能地朝我挥了挥动,也不知道是石头不平还是怎么的,师姐整个身子一歪便坐到了草地上,而裙子也不由裉到大褪之上,露出一片雪白。 我赶紧躲开了目光,甩开膀子,把蛇甩了几圈,估计已经甩晕了,便随手往右边一扔,扔进了草丛之中。 “没有事了,师姐,蛇已经让我甩晕扔远了!” 师姐双手捂住胸口,上下起伏很大,吐了一口大气,“真吓死人了!” 我看着师姐仍然没有注意到裙子已经退到后边,红色的内内上有几根黑色卷毛冒了出来,太鲜明对比了。 我觉得我真可耻,我怎么可以这样,可是我真能夜间示物,而且看得很清,不过我立马抬头看了看天空,装着看月亮。“这月色真美好,师姐,你怎么这么怕蛇呢?” 师姐站了起来,脸红得不行,“我……我小时候让蛇咬过,最怕蛇!” 我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在小时候如果受到了什么伤害,人往往容易受一辈子影响,有道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说法。 第二百七十七章我的突破 我伸手过去,师姐把手放到我的手上,她的手很软,对我似乎有一种魔力,捉着就不想放开。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把师姐拉了起来,说道:“师姐,你可别忘了,你可是一代女侠,这么容易跌倒啊!” “人家本来就怕蛇,又第一次穿这种裙子,所以,跌……倒了。” 师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把裙子拉回到位,语无论次,“其实,我和师父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的,搞不好有一天,我们也要下山去了,毕竟这上香的人少了,我们也要生存的。” “师姐,你先别动!” “怎么……么啦!”师姐看我把手伸向她的头发,身子不由缩了一下。 师姐刚才滚倒在地,头发上、裙子上有不少干枯的草和荆剌什么的,我把一根干草从她的青丝上拿了下来给她看了一眼,她便一动不动,静如处子。 如些近的距离,我站在师姐的面前,我比她高半个头,师姐也是亭亭袅袅的,轻挑冷艳。说心里话,站在她面前,帮她捡掉挂在衣服和头上的草啊荆剌什么的,我直感觉身体躁热,有一股莫名的冲/动。 师姐一动不动,崩紧着脸,崩紧着身子,崩紧着双/腿,低头看着自己的布鞋,身上的呼吸似乎也是一起一伏的,而我也跟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了。 我觉得差不多整理干净了,便说道:“走吧,师姐,我们回去吧!” 师姐却一动不动,脸上也了出现了一种怪的表情,似乎很不好,师姐看了我一眼,抿了好几下小嘴,这才红着脸小声说道。 “好像有条小蛇,在我的后背上……爬!” 我一听还有蛇,顿时也是吓得不行,感觉有冷汗在冒,要知道这白节黑可不是闹着玩的,毒性很大,咬一口,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我立马跑了过去,转到了师姐的后面,可是并没有发现。 “不好,在腿边来了!” 我又转到前面来,低着头看着师姐裙边,只要有什么东西一出来,我立马捉住它,而师姐双手抓紧裙角,非常紧张,看样子确实有蛇在她身上,而且这蛇似乎在裙子……里面。 “不行,它真转到裙子里来了,快帮我把它抓出来!” 正当我准备掀起裙子一小角来查看时,尼妈,师姐突然把裙子一罩,便把我整个人给罩了进去,顿时,我碰到了师姐丝滑的光腿,上面已经是香汗淋漓,看来师姐吓得不行了,但天这双闷热,我被罩在裙子里,一种奇怪的气息让我整个人不好了,感觉自己很渴了。 “快帮我抓出来,它在我的屁/股上!” 听到师姐惊恐的叫声,我只得左手抱住她的腿,右手伸过去捉,当我摸到富有弹性的地方,可是那家伙早就不在那里了。 但我一摸,我感觉师姐顿时身体僵硬不比,但仍然颤抖夺说道,“它……爬到了我的胸……前了!” 我靠,纵然我是纯洁的小道士,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把脸紧贴在师姐的光/滑的腹部,一只小手颤抖地往上慢慢摸去,不时碰到极软的物体,弹性很好,还有弧度,这东西我是知道的,但我发誓,我真不是有意去碰的。 我再三声明一点:我只是想捉住那东西。 当然,大家也知道我能夜间示物,那怕是师姐的裙子罩着我,里面全黑,我也是可以看见的,但我只能闭着眼,不敢睁开,因为我怕流鼻流,更怕自己忍不住。 “左边,它在左边!” “右边,它在右边!” “啊,不好,它到中间了!” “左边了……” “在右边……” 听着师姐时而不时的惊呼,我的右手遵从师姐的指挥,在两边不停地捉来捉去,捉去捉来什么的。 还别说,真有一条蛇,因为动作稍快一点的时候,有时能碰到这家伙冰冷圆圆的小尾巴,可是就是抓不住它,这家伙应该不大,但很灵活。 而我的脸紧贴住师姐柔软的腹部,里面的气息真让人受不了,一吸一动,感觉自己好口渴啊,娘的,我要喝水! 但我真不能乱动,因为这蛇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能慢慢摸住它,并把它拖出来,否则,它怒了,是要咬人的,如果师姐让咬了话,那就不得了。 师姐吓得身上香汗直冒,整个身子湿温温的。 我左手抱紧师姐的细腰,脸贴紧腹上,右手则在上边捉来捉去,但我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如果看不见的话,根本就没有它的灵活,是不可能捉得了它,所以,我只能睁开双眼了。 抬头望上去,两个不大也不小的雪峰傲然挺立,伴随着紧张的师姐的呼吸而一伏一动,我感觉两眼发直,发麻发涩,不由狠狠地吞了吞口水,这绝对是我见过最美的景色。 一只小小的四脚蛇正爬在波涛起伏的山谷中间,它非常的小,似乎也让我赶得累得不行了,这家伙一条小尾巴露在下边。 我咬紧牙关,右手慢慢伸了上去,一把扯住它的小尾巴,心里不由骂道:这山峰可不是什么山峰,你个小畜生不要搞错山峰好不,这可不是你这种小畜生可以爬的山峰! “师姐,不要怕,是条四脚蛇,没有毒!” 在捉住它时,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快速地把四脚蛇一甩,可就在我准备把裙子弄开时,师姐或许是崩紧得太久,或许是因为我乱碰的缘故,身子终于崩不住了,整个人一松,便踉踉跄跄了几步。 可我还罩在裙子里好不好,她这一紧张,一乱走,不用多说大家都可以想象得出来,毕竟我也是紧张过度了不时间,她这一带,我整个人肯定得让师姐给带倒了,这带倒了还不要紧,问题是我的头让她骑在了上面。 我发誓,这次绝对是纯属意外! 而且我也知道师姐也没有要勾银我的意思,问题是她也是从来没有让男人碰过,顿时师姐发出了一些不该发出的声音。 而她早就大汗淋漓的身体,也是不知怎么的,就夹/紧我的头不放,当时,我的呼吸整个人就不好了,师姐也是低声在呼唤什么一样。 我真的可以发毒誓,这次绝对是纯属意外! 我从来没有想过对师姐做出一些不好的东西或行为,虽然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美女会有一些不太好的想法,虽然我也曾经梦中臆想过无数的女子,但我觉得我无论从那方面来说,都绝对是一个纯洁的小道士,只有色心,没有色胆,仅此而已。 而这一跌倒也足让我后悔不已,脸面无存,因为作为一个男人,我让一个女人骑在了头上,这是任何一个男人也愿意接受的事,虽然她是我的师姐,但嘴巴让人家坐着是受不了的。 而最让我后悔的是,这一次,伴随着师姐的叫声,我和师姐两人再也无法把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太疯狂了,不知来了多少次。但每一次,两人红通的脸和如血的眼神,还有发热的身体似乎有魔力一般,又把两人吸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清晨的太阳已经照在脸上,昨夜的温暖婉如一个美丽的梦,似乎不是真的,但我看到身上盖着的衣服,以及草地上让我撕碎的裙子和血迹,我知道这是真的。 我默默地穿上衣服,我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对师姐,如何面对师伯。 我坐在草地上,掏出裤子上的烟来,点上一根,我迫切地需要自己静一静,虽然我知道这一切伤害已经无可弥补,即使我并不是有心的,即使师姐并没有怪过我。 我抬头,眯着眼,看了看老天,再看了看周边的无声树木,最后又只能跌着头,我的心情跌落到了谷低。 当然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或许谁也想不到,我和师姐真是没有办点心理准备,我们真只是出来走走,只是因为今天我就要走了,同门师姐弟讨论一下玄学,切磋一下道术而已,相互关心或交待一些紧要的事分理处了。 可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我狠狠地给了自己右脸一个巴掌,觉得自己不够清醒,我又给了自己左脸一个巴掌,嘴角的血流了出来,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有点咸味。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脑子想过各种弥补的方法,比如让师姐剌我一刀,比如让师姐奴役我几十年,反正是师姐要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她能解恨。 或许,大家说我这是小孩子想法,事情发生了,没有必要这样。 是的,在这方面我真是小孩子,想法很直接也很简单,似乎就是交换补偿一般,人家给我一刀就扯平了。 当然,大家会说,为何不让师姐嫁给我不就解决了么,这样两人都好。 可我这种人配得上师姐么,不是我看不起自己,而我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给不了任何人幸福的人,连一句承诺都给不起的男人,配得上谁? 当然,如果师姐愿意的话,我是求之不得。 尼妈,等等,让师姐嫁给我这个扫把星!一想到这个弥补的念头,我吓住了,是的,我真的吓呆了。 因为我的天煞孤星的命格啊,是不可以娶女人,我和师姐发生了关系,她会不会立马死掉。 第二百七十八章纯阳命 师姐不见了,莫非师姐已经让我给克死了?想起当年刘素月,还没有嫁给我,就让我害得差点一命呜呼,我立马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道观跑去。品书网(.. 心里在呼唤,师姐,师姐,我的师姐哇!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我这一辈子决不会心安。 想到这里,我来不及穿好鞋,光着脚便跑,根本就顾不得地上的尖石头或荆剌什么的。 很快,我便从后院的小门跑到了道观,可是我跑进去一看,情况很不不对劲,气氛也很不好。 三个人坐在厢房前面的石桌边,脸色都不好,无精打采的。 师伯正定团坐,似乎在闭目思索,脸上竟然没有半点表情,如同石化了一般。 明月托着腮子守着师伯的旁边,一只玉手玩弄着石桌上的一把烂蒲扇,似乎心不在焉。 而狗蛋则歪着个小脑壳,斜视着我,唯独不见了师姐。 “师姐?静心师姐呢?”我走上前去,心里肯定是没有半点底气,只得这么喏喏地问了一句。 可是没有人都没有理我,难道大家都知道我和师姐的事了?不会吧! 不过看大家这种表情,师姐不会是已经告诉大家了吧,这种事不是瞒着好一些么,不是不让大家知道可以保护好女孩子的名节么? 女人的名节好像非常重要,让人知道**了比饿死还难搞,古人云饿死事小,**事大。 可是现在师姐不见了,所以,我也没空去管保存名节什么的了,知道就知道吧。 再说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逃避或推卸责任,但现在必须找到师姐再说,见大家都不理我,我便一人冲到师姐的厢房,一把推开了门,可是师姐并不在里面。 我心头一凉,莫非师姐出事。 “师姐她,师姐她去那里了,你们都知道些什么!”我转身冲到石桌上,不由大喊大叫起来,因为我真的担心师姐会出事。 师伯和明月还是老样子,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有狗蛋抬起了头,很不屑地说道,“师父,你伤害了静心师叔(无论男女都叫师叔,晚上,我们都听见了,你这么大声吵什么啊,知不知羞!” 尼妈!你们都听见了?连你小屁孩子都听见了? 看着狗蛋那黑眼睛,很认真的表情,我心里一惊!不由想到,这山中寂静得很,我们所在的地方离这不过两三百米远,两人情不自禁地疯狂大战了大半夜,大家能不听见么。 可这话从自己的徒弟狗蛋嘴里说出来,我真是感觉没有半点脸面了,但现在不是伤害不伤害的问题,也不是怕别人知道不知道的问题,而是静心师姐决不能出事,必须找到她再说,要杀要刮随她的便。 “师姐她,师姐她到底怎么啦,不会让我这扫把星给克死了吧!” 我急了,真急了!差点就要哭出来,如果师姐一时想不开,找个绳子,寻棵歪脖子树往上一挂,那我的罪过就真大了,估计,这一辈子再行走民间也无济于事了。 “你才死了,少爷,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极不负责任的话来!”明月怒了,站了起来,接起狗蛋,“狗蛋,我们走,你师父他太没有人性了,怎么可以咒静心姐姐死呢,太不负责了,这种男人我看不起!” “哼,这种男人我也看不起!” 狗蛋站了起来,嘟着中嘴巴,用小小的手指指了指我,然后摇了摇头,那小眼神还带着极度的鄙视。 靠!我并不是要咒师姐死,只要师姐没有死就好,可是她人到底怎么样了啊,我不能不负责好不好。 “问天,你不要找了,你找不到她的!” 师伯突然睁开了眼,似乎去做了什么事,很累一样。 “师伯,这事,我得负责任啊,我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跪了下来,极基严肃地说道,因为我已经作好了准备,那怕是要我死,我也愿意负责。 “你随我来!”师伯甩了甩袖子,站了起来。 我跟着师伯战战兢兢地进了他的厢房,这是我第三次进这里,师伯让我先给三清上了几柱香,然后让我坐下。 我那里敢坐下,立马给师伯倒了一杯茶,然后恭谨地站在师伯面前,聆听教诲,准备诚恳地接受师伯的耳提面命。 那知师伯说出一句,“问天,你坐下,这事不怪你!” 不怪我?这是个什么情况,我没有听错吧!我耳朵很灵,你骗不了我的。 “师伯,我……我!” 师伯点了点头,示意我不要紧张,我只好看着师伯坐了下来,师伯不由叹了一口气,这才又开口说了一句,“其实,静心是我的……亲生女儿!” 我一听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静心师姐是师伯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还以为师伯一直是个童子身,看来,嘿嘿。 可师伯竟然让师姐拜在自己门下,这定然也是与师姐的命格有关,我们当道士的就有这种方式来化解命格刑克,我带狗蛋上山来也是这个道理。 比如前世的我,我是由屠夫养大,十八岁后才上山当起了道士,拜自己的亲生父亲为师,而这一世的我,也是由屠夫养大,只是我的亲生父亲并没有来找寻我,十七岁时我拜的是玄道子为师。 “师伯,莫非,师姐的命格也不好!”我小声问道,其实早就猜到了。 “是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师伯抿了下嘴,似乎陷入无尽的往事之中,“二十多年前,在一次道术大战之后,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子,只可惜我那时人过于木讷,不善于表达,最终与之使之交臂。从湘西回来之后,我终于郁郁寡欢,是静心的娘,一个赶尸派的术士,带我走出了这片迷茫的情感,不久,静心出生了,但她的命格不好,也是刑克厉害的五弊三缺,是纯阴命,与狗蛋一样!” 纯阴命我在前面讲过,是用八字来算的,纯阴命或纯阳命的人,极阴极阳,阴阳并不平衡,定然会倾斜一边,就会给周边的人带来刑克,至于师伯说的喜欢过一个女子,应当指的是费三娘的娘——费可活。 可静心师姐的命格是纯阴命我和她之间的意外又有何关系呢?难道说静心师姐是极阴命这事就不用怪我,我疑惑地看着师伯。 “而你是纯阳命!”师伯又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但经过这件事我已经能看出来了,就是生辰八字中的天干四柱和地支四术全是属阳,也是极阳体,自古以来,阴阳相吸,你们之间怎么发生的误会,静心昨晚已经连夜写了一份信,她写得很清楚,而她已经入山谷闭关,不会再出来见你!” 对于纯阳纯阴这些一说,身为道士,我自然是懂的一些。我也知道我命格不好,但我是纯阳命,阳气很高,我却是第一次知道。 但我不由说道:“既然师姐是纯阴命,而我是纯阳命,如果师伯不嫌弃的话,那我们就阴阳组合,问天斗胆请师伯把师姐嫁给我!” 那知师伯却摇了摇头,“问天,这不可以,静心不可以再有男人!” 我一听不由糊涂了,不由问了一句,“为什么?” 师伯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这是静心的命啊!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虽然最近我夜观天象,知道今年是静心的本命年,今年必有一劫难要渡,而昨晚就是她的生辰,我还以为你回来了,静心可以安心渡过这个劫,没有想到,她的这个劫便在你身上,因为她的前世就是你用进油锅换回来的那个女子,这也是我刚刚闭目时下阴才问明白的,这是天意!” 昨晚竟然是师姐的生辰? 我的小心脏蹦了一下,难怪平时从不穿裙子的师姐昨天晚上竟然破天荒的穿上了裙子,原来是她的生辰! 尼妈,如果师姐不是昨天过生日,师姐就不会穿裙子!如果她不穿裙子,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这真是天意啊! 看着师伯平静的表情,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忽然想起师伯刚睁开眼时,好像很累的样子,原来他下阴去了。 可让最我吃惊的是,原来静心是我前世爱的那个女子,我竟然是为了她才打死两个阴差,才让阎王爷扔进了油锅的啊,也正因为在油锅多泡了几十年,本来五百年轮回一次的扫把星,这一世推迟了几十年。 “这就是前世的愿力,前世你们也是“交流”了一次,这一世也只能一回,因为这是静心前一世不顾一切,曾发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那怕一回,她死也愿意,而她为了你便守了五百多年才轮回。所以,这是只为和你在一起一夜的愿力,你们之间会发生这事一点也不奇怪!” 愿力!一种强大的力量,我再次深刻体会! 因果轮回,所有一切真诚的愿望,在我们走入轮回通道之后,都会形成愿力,都会在下一世中体现出来,不可阻挡,一切都在冥冥之中会实现,所以,成功永远在路上,一切属于我们的一定会来到。 我松了一口气,不由问道:“师伯,这样对师姐不公,我想娶她为妻,毕竟她上辈子也是我的女人!” “不可能啊,静心的愿力已达,她这一世与你缘分已尽!”师伯摇了摇头,似乎认定这就是师姐的命,“你下山去吧,静心不会怪你,但就算静心与你有后,你也不会见到孩子,就算你见到你的孩子,你也认不出来,这就是你的命了!” 听到这里,我心也是很痛,因为这也是我的命,甚至我都不能认自己的孩子,当然,我也不知道静心师姐和我有没有过孩子,虽然我曾经看到她带着一孩子学道。 万事皆有天定,往世如何,今世有报(感谢所有的朋友的月票和打赏,你们一直在我心中,大家都会有一个好的明天 第二百七十九章死不见尸 不过一说到纯阳命,连师伯也是在我与静心师姐发生了意外交流之后才猜出来的,而我记得,狗蛋的生辰八字,听说是王陵南算出来的。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于是我问道,“师伯,这人的生辰八字可以算出来么?” “这生辰八字是以一个以呱呱落地之时辰算起,一般是算不出具体时辰的,除非是别人告诉你才行,至于纯阴命或纯阳命的命格,那倒是可以算出来!” 一听师伯这么说,我便把王陵南这个人说了出来。 师伯一听,脸色微微一变,“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王陵南这人我倒是知道的,三十年前,我也曾与他见过几面,此人心思缜密,为降头派一代翘楚,但后来听说这家伙让人追杀,便躲藏在山高林密之地,未曾有过音讯,现在重出江湖,竟然叫一个纯阴命的孩子去死,这也太过荒唐,现在你已经收了狗蛋为徒,你就先去狗蛋家一趟,告诉他的父母一声,然后再把狗蛋送到我这,你才去行走民间。” 我当然知道师伯所想,狗蛋虽然是我的徒弟,但他的命格比较特殊,跟着我行走民间,他年纪尚小,也不利于他学习道术。 而送回他的父母身边,师伯倒是怕狗蛋会有什么危险,而我收了人家的孩子为徒,虽然早就经过了狗蛋的父母同意,但是必须要上门答谢的,比如当年玄道子收我时,就多次为帮我家解煞化灾。 当下,我也没有多留,唤了明月和狗蛋,骑马便直奔陵郡。 在一个小镇上,我们叫了两碗热面,明月是早就进我的玉佩中去了,狗蛋胆子挺大的,也机灵,很快适应了明月的神通,当然我没有告诉他明月是狐仙。 我们在镇上买了糖果和猪肉,用荷吐包好,准备给来送给狗蛋的父母,而狗蛋自然是很开心,因为可以见到自己的父母了。 一路上,我策马加鞭,狗蛋则是兴奋不已,可我始终在想着师姐的事,虽然很意外,也很无奈,也不用我负责,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轻易释怀,对于,师姐,我们之间虽然从来没有萌生那种感情,只是纯属意外,但我觉得这一辈子我欠她的,上一辈子,我毕竟救了她回来,虽然丢了性命,但我不后悔。 当然,有一种感觉我不得不告诉大家,那就是我还有一种窃喜,是的,一种无比的窃喜。 大家不要以为是搞了师姐不用负责的窃喜,而是对我可以和女人交流,终于开张了,这种改运的好事的窃喜,或许那天忍不住了,可以找个女人试一试。 但只要我不能确实我的命格变了没有,这辈子想搞女人,我还是有些担心。 一路上,想着想着,大中午的时候,我们便到达到狗蛋所在村落——荷花村。 荷花村是一个座落在陵郡古城边潇水边的一个村落,村前是一片广阔的水田,水田中多中稻谷和莲藕,秋夏之际,稻浪和荷花争放,美景怡人,不少住在陵郡的达官贵人也下来游玩赏花。 可当我和狗蛋进入村落,狗蛋和熟悉的村民打招呼时,大家唯恐不及,立马背起锄头就走,还对我和狗蛋指指点点,让我和狗蛋不由心生疑惑。 狗蛋是何等的聪明,眉头一皱,便拉着我的手向家里跑去。 当我们跑向狗蛋家时,顿时傻了眼,因为他家的木房子的门前贴了白纸,这就是挂孝,人死挂孝那是有讲究的,遵循男左女右,一般来说男的死了,白纸贴左门,女的死了贴右门。 也就是说狗蛋家死了人,而且是男人,那么就很有可能是狗蛋的老爹死了。 “爹!” 狗蛋哭喊着冲了进去,而我的心也不由揪紧了,推开门后,我却发现了一件怪事,怎么的呢,因为狗蛋爹的棺材并没有摆以灵前,取而代之的是竟然一张床,而且是一张空床,床上扎着一个草人,这应当是一种替代,莫非狗蛋的爹没有死? 但是不对,从何丛香极度的悲伤,这事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这尸体又那去了呢。 “阿宝,阿宝,你回来做什么啊!”何丛香还是叫习惯性叫狗蛋阿宝,她冲了过来,一把把狗蛋搂进怀里,痛哭起来。 “阿宝,你这个坏人,你这个坏人,是你克死了爹,你怎么不去死啊!”其中一个比狗蛋高半个头的半大小子冲了过来,一拳就朝狗蛋的脑壳打去。 我一把抓住了狗蛋老哥的手,喝道:“住手,身为兄长,你怎么可以打你弟弟,我是落凤山的问天道长,阿宝现在改名叫狗蛋,狗蛋现在是我的徒弟了,他怎么会克死自己的爹呢,这是胡扯,还有你们爹的尸体那去了!” “你……你是道长!”狗蛋老哥用力想把手扯回去,我便松了开来,他差点一下子跌倒。 另一个女孩子一把扶起了她来,哭着说道,“大师,你就救救我们家吧,我们也不想要弟弟死啊!” 见此情景,我便把何丛香扶了起来,让她先坐下慢慢说来。 狗蛋的爹叫何龙,姐姐叫何花,今年十三岁,哥哥何猛,十五岁。就在我带狗蛋上灵山的当天晚上,突然来了几个道人来找狗蛋,何龙便告诉他们说狗蛋已经上灵山观当道士去了。 那知那两个道人说,这是命,这个没有用,狗蛋不死,你们何家会家破人亡,那两个道人一走,果不其然,何龙便一命呜呼死在了自己床上,就好像是睡着睡着就死了一般。 何丛香看到丈夫死了,自然是怕得要死,她本也想自己一死了之,可是还有两具年幼的孩子,拉着她哭天喊地,她这才挺了过来。 但这事,顿时村里就传了开来,狗蛋这个人天生克人,克死爷爷奶奶后,开始克爹娘了,命硬得很,这才难怪狗蛋一回村,村民便指指点点,不敢上前搭话。 而狗蛋家才两三个月之间,就死了三口人,大家都觉得这家人邪了门,或者是做了什么孽事,还好,那两个道人第二天也是闻讯而来,何丛香便求道人化解,这道人便说道,狗蛋不死,何家不宁,这何龙的尸体也会成煞,祸害家人。 何丛香怕得要事,便问求解办法,这两个道士便说要把尸体运去化了,用草人给何家做了个替身,穿上衣服,办个衣冠冢便可。 听完这事,我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不安,这事明摆着是有人要逼狗蛋去死,而这或许是与狗蛋是命格有关,狗蛋命格不一样,且聪明灵光,是当道士的不二人选,难道是王陵南想收狗蛋为徒?但这可能性似乎不大,如果王陵南要收狗蛋为徒的话,他完全可以让狗蛋拜在他门下,没有必要骗一个妇人把自己的孩子丢弃在一个小树林里。 我很自然会想到这些事,但这些只是想法而已,我没有说出来,而是对何丛香说道:“大姐,现在大哥尸体不见,这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事情恐怕是有人盯上你们何家了!” “问天道长,你一定要救救我们何家啊!”何丛香一听跪了下来。 我赶忙扶起了何丛香,说道:“大姐,现在狗蛋是我的徒弟,而你们是他的家人,也就是我问天的朋友,你家的事我肯定要管,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那两个道人和大哥的尸体找出来。” 何丛香一听止住了泪水,点了点头,但又问道:“那这个衣冠冢怎么办?” 我直接说道:“放火烧了就是了!” 也不知何时,何家的门口来了很多人看热闹,大家都望向我们,当听到我叫何丛香烧了这个灵堂,大家立马小声地议论了起来,指指点点的。 “各位父老乡亲,在下落凤下问天,狗蛋命格不好,虽有刑克之命,但毕竟年纪尚小,刑克不会很厉害,况且我已经在灵山观收他为徒,所以,何大哥的死怕不是刑克之死!” 那知大家听我这么一说,竟然一个个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我这也奇了怪了,大家就难道没有半点同情心么,就算何大哥无兄弟本家什么的,一个村的就不过来帮帮忙? 我见大家都要走光,便冲了上去,拉住一个年纪较长的老者,“大伯,为什么村民对这孤儿寡母这般没有同情心,毕竟也是一个村的人啊!” 老者转过头,无奈地说道:“小伙子,不是我们不帮忙,而是有人传出话来,狗蛋不死,全村不宁,大家是怕的啊!” “这完全是恶意流言,我落凤山问天从不说假话!” “你不说你是落凤山问天还好,现在陵郡有传言,你为人心毒手狠,本是道术之间比试,你却用邪术杀了王大师!” 我一听,顿时明白了,恶意中伤我,以及杀死何龙,或许是为逼狗蛋现身,这是有人要把狗蛋给逼上绝路不可,这荷花村怕是呆不得了。当下,我便招呼何丛香带着孩子们,跟我去陵郡。 只是,王陵南又为何要苦苦逼迫这么一个孩子呢。 第二百八十章学生游行 当下,我便吩咐何丛香收拾细软跟我去陵郡,这地方可真不能再呆了,并一把火把房子给烧了再说。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和何丛香两人徒步前进,三个孩子骑在马上,在陵郡,思来想去,除了张虎那儿,我确实也无从去处。 何丛香牵马在前,很明显有些害怕,冷汗直流,但她还是勉强对我笑了笑,以示感谢。 从荷花村去陵郡城约有十来里路去了,快步走得四五十分钟去了。 日头当空,不一会儿,紧急慢赶的,几个孩子都是满头大汗,但我们都顾不得这些,因为我怕狗蛋回了荷花村的事怕是已经传了出去,而带着这么多人,目标有些大。 当我们快到陵郡城时,要经过效区的一片林子,可当我跨入这片林子时,我感觉到了异常,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林子静,静得可怕,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呱,呱,呱…… 果不其然,就在我诧异之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二个黑衣人,接着背后也跳了二个人下来,每个人的手上都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何丛香慌了,急忙去护马上的孩子,我也不由手心出冷汗,因为从握刀的手势来看,这些人与先前日本黑龙会的人的架势是一样,双手握刀,快步急走,所以,他们是日本人无疑。 日本人与金家有勾结我是早有耳闻,否则,小日本的肉店和大烟馆在陵郡怕也是不好开,而上次龙老板的死,就与这几个畜生有关。 这时,一阵风起,顿时树叶就起来了,四个日本人已经站在我们的周围十来米开外,蒙面之下,只露出一双凶残的眼睛,而且还带着一股轻蔑的笑意。 好在我记忆力一直都很不错,咒魂通的施法我记得一清二楚,为了配合密语,我拨出天蓬尺来,走着反八形步罡往前三步,然后又往后三步,就如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一样,然后手中的天蓬尺一挥,一道光符飞向正天,光符闪现,,然后猛喝一声:“定!” 定魂通大神通一起,那阵狂风突然逆吹起来,伴随地面的叶子飞舞,犹如天色突变要下大雨一样,顿时天空暗了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驱动定魂大神通,在我的四周已经形成了一个新的磁场,凡进入我的灵力所渗透的范围者,必将受到影响,这是以灵力引动天地之力所形成的一个阵法。 所以,定魂通的本质还是阵法,当然它不可能有五行阵法、八卦阵法等特意设定阵法那般强大,让人走不出来。 三个孩子吓得尖叫起来,何丛香也是吓得立马抱紧了孩子。 眼看四个黑衣人的刀就要朝我的头上劈来,也许他们自我感觉速度很快,但在我的眼中,实在是太慢了,我身如影动,不慌不慢地躲过从头上劈来的两刀,侧身一让,我的天蓬尺便朝对面两人的下巴上打去。 平时,我的力道倒是也是不大,但在我的咒语加持下,娘的,竟然一尺拍去,其中两人便让我给拍飞了,并且牙齿带血飞了出来。。 后面两人一看情况不对劲,立马转身就想要逃走,我冷冷一笑,快步冲了上去,一个扫堂腿便把两个浪人扫倒在地,然后举着天蓬尺便朝两人头上招呼。 “你的是什么人!八噶,情报的有误!” 其中一个日本人睁大眼怒喝一声,显然他们没有想到我是这么厉害,我理都懒得理,一尺拍在他嘴上,立马脖子一歪,整个人载到在一边。 “你的,不要的,不要的打脸,你的,不要打脸!”另一个吓得尿了裤子,然后还抱住了脸。 娘的,死到临头了还求老子不打脸,好吧,老子就不打你这倭寇的脸。我一尺便朝他档下插去,顿时杀猪般叫了起来,我飞起一脚,整个黑衣人飞了起来,声音也立马消失。 大神通就是大神通,我心里不由一阵激动,现在我再也不用别人撵着跑了,难怪那些得道高人拳脚功夫厉害,实际上他们也都是借助了天地之力。 何丛香和小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四个黑衣人怎么就全瘫倒在地,都惊喜地看着我。 当下,我也没有过多时间去理会这四人到底死没死,反正他们的死与活我不在乎,对着她娘儿四人大声说道。 “愣什么,快走啊,莫非还在等谁啊!” 这时何丛香才“哦”了一声反应了过来,拉着马快速跑了过起来,我也提着尺子边走边警戒。 过了有十来分钟,终于看到了陵郡城了,我们也算暂时安全,因为我感觉这日本人的目的是要抢走狗蛋,并不是要杀死他,王陵南自己不敢出面来,却借日本人的手,这里面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找了个路边的汤面馆,我叫老板给每人下了一大碗肉丝面,大家只顾埋头赤溜地吸着面条,这时街头突然响起了一阵口号声: “驱逐日寇,还我东北,把岛人给我们赶出陵郡!” “废除一切不平等条约,关闭日本大烟馆,还我中华男人健康体魄!” “……” 听到这些学生游行请愿的口号,我知道陵郡要出大事了,于是我把老板叫了过来,问他这学生怎么上街头游行请愿了,他们这是要干吗。 老板说道,小伙子,你们一家四口是从那来的啊,你不知道,中国现在大部分国土都已经沦陷区了么? 我对老板把我看成是孩子们的爹并不解释,只是答道,我知道啊,这都是那个什么狗屁蒋委长奉行不抵抗和政策的结果嘛。 老板便说是啊,我们的蒋委长他不是不肯抵抗嘛,搞什么攘外必先安内嘛,所以,大片国土沦陷,国人的血液都沸腾了。 现在各界人士集体请愿要求全国人民一致对外,所以,不是我们陵郡在请愿,是全国人民,各界人士都在一起请愿,要不然,我们国家都要完了。 我点了点头,必竟我是中国人,听到这些心情也是非常沉重,而且老板拿过一份报纸给我看,说日本帝国主义已经加快侵略步伐全面逼进华中地区之际,南京国民政/府在全国抗日浪潮和政/府及军界有识之士的推动下,于前不久在南京举行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防空大演习,这是要打大战的前奏了,看来这几次军阀反蒋和学生大规模对蒋的声讨是有效果的。 付了钱,我便带着孩子们涌入了人群之中。 整个陵郡城沸腾了,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请愿的学生多是县立中学和镇远武校的学生,这就说明张虎是知道这回事,而且也是支持的。 浩浩荡荡的人群穿过街道,口号声此起彼伏,这些学生很有组织性和原则性,整个游行非常有序,前后左右都有武校的学生。 他们目光敏锐,有几个学生发现了我,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我知道其中一个是在刘家大院见过他的,他有一次给刘校长汇报情况,好像是一个学生会主席。 突然,人群在一家“肉”店停了下来,从墙壁上贴的女人画片儿,可以看出这家店子是日本人开的,几个男学生冲上前去,与几个穿着木屐日本浪人形成了对峙。 “日本婊人,滚回去,滚回日本岛国去!”一个瘦高个子的学生紧握着拳头举了起来。 “日本婊人,滚回去,滚回日本岛国去!”后面的学生也跟着他的动作,立马响应起来,口号声非常整齐。 “你们的,快点滚,我们的是受政府的许可在这里经营工作,你们若是妨碍了我们做生意,你们就不是正当的游行而是暴力行为!” 一个穿着西服的日本中年男了站在几个浪人后面,怒喝道。 “把那块牌子给拿下来,这是在我们中国人的地盘,凭什么!”高个子学生愤怒地指着门边挂着那个什么‘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招牌。 “把牌子给拿下来,这是我们中国人的地盘!”其它的学生立马响应,可以说是人人愤怒。 先前我也是看到这块牌子的,当时我也是很愤怒,所以,现在有学生来出这口恶气,我便拉着狗蛋往前年挤。 “你们的不要闹,快快地走!”中年日本人脸上也出现了冷汗,他摸了摸额头。 “不取下,我们就帮你取下来!”高个子振臂一呼,几个武校的学生就跟着他往前冲去,那几个日本浪人则拨出了刀,不由挨在一起,也是有些紧张。 “你们这群学生娃娃,你们要干什么啊!!” 一声高喝,金风油抽着裤头走了出来,刁着一根烟披着衣服走了出来,裤子上的盒子炮都是斜挂的,他出来扫视了一下,指着高个子学生骂道。 “刘二愣,你他妈的不要以为老子不认得你,你带着这些娃子来闹事,小心我把你抓了,不要说我不念老乡情义!” “金风流,谁他妈和你是老乡,你他妈是中国人么,进日本人的肉馆子!”刘二愣骂道。 “你他妈的找死!” 金风流怒了,他慌忙地拨出了手枪,可是他这不拨还好,一拨学生彻底怒了,大声喊道,“打死金风流这个狗汗奸,打倒金家!” 学生很显然是有组组和预谋的,几个武校的学生冲了上去,直接就去夺金风流的枪,金风流吓得是转身就跑。 可这些学生本身就是武校出来的,手脚都很快,刘二愣一个勾脚,金风流便跌倒在地,那个中年日本人吓得逃了回去,几个日本浪人则被学生冲散了。 学生并没有冲进里面去,只是砸了日本人挂在门口羞辱中国人的牌子,然后把金风流踩得半死,遭殃的还有金风流手下的两个跟班,而且三人的枪还给学生抢了。 看到金风流鼻青脸肿和猪头一个样,娘的,真解恨。 第二百八十一章关键人物 我们来到刘家大院时,张虎和刘素月都不在,整个院子也是高度戒备,可见确实是非常时期,我叫一个管事的安排一下何丛香母子,便把门口的青龙叫了过来,问下怎么回事。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青龙对我拱了拱手,说道:“大师我知道你跟我们大哥是生死之交,和你直说无妨,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哥准备借全国上下要求联一致抗日这阵东风板倒金家父子,现在忙得很。” 一听这话,我算是明白了一点:张虎是非常人,谋非常事,也难怪我走时,他竟然没有挽留,他这是怕我牵连进来吧,在他的心中,我这个兄弟的安危一直放在心上。 “虎哥什么时候回来!” “差不多时辰了,一大早,大哥和几个兄弟一起去了司令部请愿,同去的还有不少政界民主人士,大家一致要求金铁牙下令把日本人赶出陵郡,并关闭日本人在陵郡的烟馆和鸡馆,今天那些学生上街游行,你看见了吧,这是要扩大影响,明天就会在陵郡见报……” 正说着说着,张虎的车子回来了,他跳下车看到我,不由怔了一下,“问天,你不是上灵山去了么?” 我笑了笑,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当然省略去了我与师姐那点交流的小事情来,张虎听后说,看来王陵南与这事脱不了干系,我这几天派人一直盯着这老家伙,发现他行踪不定。 我和张虎一起上了楼,张虎当着我的面与几个兄弟交流了一下,然后告诉他们,务必要把事情弄大,现在金铁牙表面上已经答应了支持抗日,但他这老狐狸是不会动用任何兵力,就算真要赶走日本人,他也会把这种“得罪狗的事”交给我们去做,最好是我们与日本人斗个你死我活,他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几个穿着黑衫的青年人都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金老狐狸的手法我们知道,大哥有什么就尽管吩咐。 张虎便布置了几个具体的任务,主要是发动群众抵抗日货,赶走日本商人为借口,继续向金家施压,也是向国民政2府施压,在舆论上一定要造好声势,否则不好实施后手。 刘素月是天快黑才回来的,我发现,很多时候,她从外面回来时,经常是一身黑色戎装,长靴短发,冷脸如冰,婉如一个天使杀手。 据张虎说,刘素月带着的二十来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般负责在暗中监视,不轻易暴露和动手,这无形给了金家和日本人很大压力。 我把何丛香一家的事简单地说了出来,刘素月听完后让人把何丛香找来,告诉何丛香,以后就把这当自己的家,让两个孩子去武校读书,你就在我这帮下忙,帮我们收拾一下房间。 何丛香当时就跪下了,说我们都是好人,几个孩子也跟着跪了下来。 刘素月把何丛香扶了起来,便叫了一个老妈子,带何丛香下去做事,孩子也安排好了房间。 看到狗蛋一家子有了着落,我心中的石头也落了下来,刘素月想劝我和狗蛋先离开陵郡,这里不安全,我开着玩笑说,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有了张虎哥就忘记了“旧人”了。 刘素月白了我一眼,说没有个正形的,现在局势很复杂,日本人在蠢蠢欲动了,他们的人身手很不错,比金铁牙的人更难对付,我一直在监视着,而且日本人擅长于偷袭,所以我怕你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一说到日本人,我便想起了今天路上遇袭的事,我说那几个人应当是日本浪人,他们想掠走狗蛋,几下便让我拍晕了过去,不知死活。现在不是我吹牛,几个日本浪人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刘素月白了我一眼,说你枪都不会用,能有多厉害!一说到枪,我还是怕了,纵然我再有大神通,那玩意可是一响要老命的,想打那就打。 当天夜里,我把《大道仙经》反反复复研习,《大道仙经》中不但有三大神通,还有一些有着大神通法器的用法记载,以及其它的法术来。 我把明月也叫了出来,一起研习到半夜,从《大道仙经》中法器的记载,我发现这藏魂玉偑似乎比天蓬尺还利害得多。 但是,大家要知道,我是不会轻易用藏魂玉佩来施法的,毕竟它里面有修炼的秦明月,如果打碎了,对明月是很危险的! 再说了,这玉佩算是我的保命符,我从小就带着它,对它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不到万不得已是决不会拿出来用的。 当天夜里,陵郡还发生了好几起枪案,听说是发生在日本人开的会场或馆子附近,双方都有伤亡,接着便是口水战,日本管事的非常猖獗,叫金铁牙务必要找出袭击分子,要保护日本侨民的安全,否则这就是战争形为。 而张虎与广大民主人士则向司令部请愿,要求取谛肉店,关闭烟馆,还我国人一个健康体魄,否则,不出三年,军人怕无再战之体力,也没有再战之斗志。 这些都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知道张虎深谋远虑,我是插不上手,但是王陵南如果敢再出手,这一次,我还倒是有心会一会他了,娘的,如果他还敢灵力外泄来害人,老子定然要用定魂通试一试身手。 第二天一下午,我没有事做,便想去王陵南的道馆看一看,但是我发现,王陵南的道馆关了门,然后,我又去了下龙家花园,替二姨太解了困魂索,她哭哭啼啼说再也不敢上人间来了。 三姨太小樱桃的身子骨还是那般风情,媚眼婉转,看着让人生怜,只不过龙学全一死,她估计一个人也过不下去,定然要找个小白脸的,这种戏子倒也不足怪,她们对于社会就如昙花,开放后就要凋谢。 当然别人怎么生活我们是干涉不了的,毕竟我只是一个道士。 原以为,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与她有什么发生,有一天,我还是遇到了她,况且她也说起了今天的事,当然那是后话。 过了两天,喧闹的陵郡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感觉氛围非常压抑,青年学生游行不见了,日本人的肉馆关闭了,烟馆子也没有营业,但是我知道日本人并没有离开,相反,他们也在等待机会,正如张虎一样。 第四天的时候,王陵南的道馆门是开了,但我发现,道馆的布堂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样子,出来的人也不是学道之人,而是一个扫街道的老太婆。 我心里面疙瘩了一下,这王陵南显然已经解决了后顾之忧,不知道这老家伙在做什么。 回来问了下张虎,张虎批评我东走西走,我说我一个大活人还怕人家打黑枪啊。 张虎说小心为好,然后便告诉我这王陵南并没有神秘失踪,而是做好了两手准备,他现在紧跟在金铁牙身边,全力对付我们,而但他的家眷全部都迁回老家双牌岭去了。 都庞岭山脉下的双牌岭? 我想了起来,那是一个有十八道弯的大山。 传说,大山之中有一个村落叫悍手村,有不少人都会悍手,一种杀人于无形之中的巫术,比蛊更恐怖,让人闻风丧胆。 看来王陵南确实解决了后顾之忧,免得张虎动他的家人,这样话,这陵郡离变天已经不远,双言随时都可能摊牌。 第二天下午,已经是王单八的头七,张虎给我派了几个兄弟,因为我想去看一看王单八的坟头,当然我是想去找胡月凤这具有这灵智的尸体。 可到了小树林后边的坟前,我心里拔凉拨凉的,因为先前的小屋已经化为灰烬,那个佝偻老头不见了,而且跑到王单八的坟头一看,现在的大坑早就挖出来了,那里还有王单八或胡月凤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情况很不好,这些尸体都不见了,他去了那里?我想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王陵南的老家——双牌岭悍手村,只有那里那是王陵南的老窝。 眼下,我只有闯一闯这悍手村,才或许可以查清所有这些尸体的去向,甚至可以查出为什么王陵南为什么想抓狗蛋的事来。 一想到这些,我便快速回了刘家大院,当我和张虎提出这个问题时,张虎是反对的,而我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最佳的方法。 因为只要我人到了悍手村,我想王陵南或许用不了多久便会跟过来,这不但可以缓解张虎对付金家的压力,只要王陵南不再金家出谋划策,金家早就完了。 张虎知道我决定的事他改变不了,他说派几个兄弟跟我一起去,我说不用,这是术者之间的较量,去的人更多,死伤越大。 张虎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问天,没有想到这陵郡是靠你解决的,你才是这个局的核心人物。 听到这句话,我震惊了! 因为张虎其实早就想到了可以破解陵郡困局的方法,那就是由我前去悍手村,引走在陵郡兴风作浪的王陵南。 但张虎明知有这么一个办法,他一直不用,他是担心我的安危,视我为真兄弟也。 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想到,我一个小小的道士,竟然是化解陵郡危机的关键人物! 我紧紧地握着张虎的手说,虎哥,这回我就带走金家背后的作俑者,并让这邪师彻底消失。 张虎咬着嘴唇,然后一拳重重地打在我的胸口,谢谢你,问天,你为陵郡人们做了一件大功德的事,但你要小心,悍手村民风彪悍,多出刁民,怕这一次去的是龙潭虎穴。 但龙潭虎穴又如何! 第二百八十二章悍手村之问道 事不宜迟,当天傍晚夜色刚降临,我便带上了狗蛋和明月从陵郡悄悄地向双牌岭进发,打枪的不要。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月光如流水,为了节约用电,我们把马头上的强光电筒给光了,疾驰几个小时后,我们只能饶着山岭弯道慢慢往上爬。我下来牵马,边走边给狗蛋讲各类鬼怪故事,狗蛋听得很认真,也很聪明,我讲过的故事,一般他都能记得下来。 半夜时,明月找了个背风的小山洞,把驮在马上的被子铺开,放马在山坡边吃草,狗蛋很快靠在我怀里睡着了。 在这寂静空旷的山野,男人此刻会想什么呢?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刚升级的“男人”,是很容易我想起和静心师姐疯狂大战的场景来,那是一种根本就停不下来的疯狂,我是如此,师姐也是如此,那夜不知交流多少回。 也许是前几天,在陵郡过得太紧张和压抑,一出来,整个人的身心突然放松在这空寂的山野,心里突然想起了那种感觉。 甚至,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这样的想法,那就是,老子可是活了二十一个年头才初偿女人滋味,浪费了好多年是不是很划算。 当然,对于我这种纯洁的小道士,一些邪恶的事只能在自己的心里如流星划破天空一样划过而已,纯属有色心,没有色胆。 只是我的心底一直有一个疑问,我真的改命了么,莫非也可以像他人一样娶个老婆么,过上性福的日子,靠他娘的,如果每天晚上有老婆抱在坑上谁还愿意行走民间。 明月伸过头来,不解地望着的脸问道,“少爷,你满脸通红,嘴角还勾起一抹不经意笑意,你在想什么啊!” “那……里有啊,这天气太热了!” 我的脸顿时刷地一下就白了,心里直骂自己犯痴了。 不过,好吧,我一直把明月当成自己的一部分,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女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在很傻的时候就常和她在一起惯了,反正这些年一直就这样照顾着我。 “乱说!这洞中好凉快的!”明月嘟起了小嘴,“哦,我知道了,你这是想女人了吧。” “……” 我无言以对,转过头看洞外的天空有没有星星,心里却是七八个吊桶上上下下的,明月你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 “呃,少爷,你怎么不娶静心姐姐啊,她又漂亮,又武功好,又不像我一样叽叽喳喳,多好的女人?”过了一会儿,明月似乎想缓解一下气氛,笑着问道。 “其实静心师姐是我上辈子的女人,我们这一世却只能在一起一回,这是命中注定的,你不要多想了!”我老实答道。 “哎,真不知我前世是什么,反正我这一世就跟着少爷了,少爷如果以后你娶了老婆,会不会不要明月啊!”明月反身坐在我的腿上,媚狐眼极严肃地看着我。 “怎么会呢,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亲人,当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捉起明月的小手放在我的胸口,“你摸摸这里,它是热的!” “恩,少爷,你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秦明月满意地笑了,她真是一只多愁善感的小狐仙,我转而侧身躺下,搂着狗蛋,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之中。 ……………… 第二天大早,我们便开路,为了安全起见,明月在我的再三劝告下,嘟着小嘴不得不进入了玉佩之中,我们一路问过去,知道悍手村的人很少,只能告诉我们双牌岭的方向。 清风迎面,时而快马驰骋,时而驻马欣赏山中美景。 沿着山路不知走了多远了,前面有一个小村落,稀稀拉拉的十来户人家,没有那一户是像样的砖瓦房,基本上都是一些土墙屋或木房子,相当贫困。 我早就打听过了,过了这个叫五里牌的村落,前面就是悍手村了,所以,我决定在这找户人家休整一下。 走到离路旁较近的一户人家,几个孩子正在玩陀螺,农村孩子常玩那种,那是每一个小孩子童年最快乐玩具之一。 陀螺一般是用木头削成锥形,再用棕树条来抽,这个东西讲究技巧,一是要用力均匀,二是抽的位置在中上,如果抽到下方,立马就倒了,这相当于“绊脚”,那有不倒的。 狗蛋一看人家玩陀螺,便站了过去,两只眼睛眨啊眨的,其中一个孩子便问他,你是那来的,来干吗,想玩陀螺? 狗蛋点头如捣葱,那是想玩得不得了。 要知道,我们这时的人,谁没有玩过陀螺,玩起来是不知天黑地暗的,狗蛋只是个孩子,却要跟着我行走民间,吃苦受累,这就是命。 我寄好马,走过去摸了摸狗蛋的头,对他们说道:“各位小朋友,你们家有大人在家么,我们想进去讨碗水喝。” “爷爷,爷爷,有两个过路的叫化子来我们家讨水喝咯。”旁边站着的一个小屁孩嚷着跑进了屋叫人去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走了出来,见我一身整洁中山装的穿着打扮,转头对孙子骂道:“这分明是过路的先生,那是什么叫化子,你个龟儿子,眼睛长屁腚上了!” “小孩子,不懂事,没冲撞先生吧!”老人一边骂着孩子,拱了拱手,过来和我寒暄,并请我们进屋去。 “不碍事的,童言无忌!”我朝老者拱手还礼。 小孩子说点什么,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至于老农村老人骂小孩,一般是随口的,并不是真正的意思,大家都不会放在心上的。我带着狗蛋进去之后,直接表明了想在这里吃个热饭,我们有干粮可以换,也有钱可以付。 “要得,要得,吃个便饭算啥子罗,只怕不合先生口味!” 老人很高兴,看来这深山老林平时难得有过路的人来,他把桌子上竹片收拾了一下,显然他是要做竹篓的,然后请我坐下。 “我们这山高林密的,古语有“大雁飞不过双牌岭”,前面大山更是林密路险,几乎过不克,你个先生这是要往那里克?” “我们这是要去深山里的悍手村去!” “悍手村?”老人正在给我倒茶,一听这悍手村不由转过头来,满脸担忧,“莫非你们有谁中了悍手,要找人解?” “那倒没有,只有去有事!”我接过老人的茶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但有些话毕竟不好细说。 “小伙子,不是老汉说你,没啥子重要的事你可千万莫要去悍手村!”老人老眼闪动,神情严肃。 “为什么?”我喝了一口茶问道。 “你有所不知啊,在我们这边都听说过一些悍手村的事,听说这悍手村啊,学得悍手那可是绝后的法术,而且这个悍手村的人多生不出儿子,就算是生出了儿子也多是脑壳有问题的多,所以,这个村落几乎与世隔绝,上百年来,人口也不见增长,男女比例更是日益失调,一家有男百家求,女人是白日都不想日!” 听到这些,我倒也是不奇怪,这悍手确实是不可随便学的,其它村落的人怕与悍手村的人结为亲家也很正常,可日女人就算是白菜价,也不能倒贴嘛。 “就算是悍手村的女多男少,难道人家的女儿还会嫁不出去?” “哎呀,岂止是嫁不出去,长得漂亮的还好,长相一般那是没有人要的!”老人呵呵笑道,“像我们这周边几个村子的,说些不好听点:男人宁愿自己用手解决都不想娶悍手村的女人,那些纯属是悍妇啊!” “我只听说过肉少狼多,那有狼还怕肉多的!”我不由苦笑一声,对这悍手村也不由充满了好奇。 老者老眼一瞪,见我不怎么相信,便给我详细讲起了为何悍手村被称为悍妇村。 悍手村是坐落在前方高山深处的一个村落,方圆十几里的人很少进去,并不是这个村不欢迎外地人,相反很欢迎,但由于悍手村的人几乎家家都会悍手,听说学了就绝后,而且进去不可以出来,不是那种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谁没有事跑进悍手村受困? 当然那些做了坏事,又不想受到惩罚的人除外,所以,住在悍手村的人家姓杂且多是性格古怪的人,与外界很少通婚姻,也不是不准嫁出去,而是外地人不敢娶。 为什么呢?悍手村的妇人多,占用的水资源就多,个个关在家里洗澡就不方便,所以妇人一般是到河里洗澡或是在屋前坪子上用井水淋澡,男人则在屋子里蹲澡盆子,这种从小到大就让其它男人看光的女人谁要啊! 噗嗤!我一口茶喷了出来,娘的,这习俗老子还是第一听说。 在山村男女在河里洗澡的村落不少,但一般都是男女分开地方洗澡,大家都会按风俗约定,决不会去错男女分开洗澡的地方,否则在村落里会成为笑柄,抬不起头来。 在农村,大家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小事,因为一件丢脸的小事,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戳了一辈子,甚至是死了十几年了,埋在地里了,还有人戳出来谈论不忆。。 至于老农村的人为何老记得这些笑谈,这是与农村人生活的环境有关,在山里的农村,没电没灯,一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天黑唯一做的事就是在门口唠嗑,自然有一点乐点就要反复拿出来说了,然后就是回家抱老婆睡觉了。 但一个大男人蹲在小盆子里头,憋着一条哈卵缩在屋里,这算那门子事嘛! 也难怪这悍手村的女人被称为悍妇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悍手村之鸟人 老人见我一口茶都喷了出来,说起悍手村的传闻更是来精神,手指不时敲了敲桌子,说小伙子,我这听闻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决不是道听途说。品书网(.. 我点了点头,并递给他一根香烟,老人双手接了过来,在鼻子上深深闻了闻后,继续说道,当然悍手村的妇人也不是不分时候地在自家屋前淋澡,与其它的地方一样有约定成俗的时间,一般是傍晚时分。 悍手村的男人不怕讨不到老婆,而且可以准许讨两个,最多不能多过四个,但女人就怕嫁不到男人。 在悍手村,悍手村的妇人被男人看到了身体算不了什么大事,但男人的身体如果让女人看到了,那就丢人丢大发了咯! 入村随村,所以,你要是去悍手村,天快黑时不要到处乱跑,千万不要因为天热到沟里去洗澡,否则让妇人看到了,搞不好要强上。 尼妈,说得这么离谱么,我咳嗽了一下,想了解我最关心的话题,于是问道:“老大伯,那悍手村除了这个风俗怪,他们会随便对人下悍手么?” “这个倒不会,悍手一般很少有人用,没有深仇大恨,这种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道行不会乱用,但悍手村的人性格多古怪,你想一想,基本每个男人都有两个老婆,而且女的大都长得壮硕,这村落多是阳气不足!” 老人说的我是懂的,大家不要以为老婆多了是好事,这两个女人轮一个男人,那时间久了也是受不了的。 从道家阴阳学说来看,一男一女才是最好的。 “这悍手村有一个叫王陵南的,这个人如何你知道么?”看着老人对悍手村津津乐道,我对王陵南还是想了解一下的,毕竟我是为他而来。 “知道,知道!”老人一听说起王陵南,老眼更是放光,“王大师,他可是悍手村的名人啊,方圆十几里都知道他,听说在悍手村,就连村长秦治民拿他没有办法,人家王家在悍手村那是独霸一方。” 一听王陵南这么牛逼,我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然后继续打听,“老伯,这王陵南是靠什么独霸一方?” “王陵南啊不仅是巫术高手!但这在悍手村还不算不了什么,还有更让人嫉妒的东西。”老人白了我一眼,皱了下眉头,“上百年来,听说悍手村只有王陵南一家生了四个儿子,四个儿子啊,那得他祖宗老子显灵啊!” 尼妈,生了四个儿子让人羡慕嫉妒恨!不过想想也对,悍手村多是绝子的多,这王陵南有四个儿子确实让人感叹他老祖宗显灵开眼了。 老人又和我扬扬洒洒讲了一会儿味道,然后便说时间差不多了,这就去给先生准备饭菜去,粗茶淡饭的不要介意哈。 我招手把几个门口玩的小孩子叫了过来,把一些饼干和罐头拿出来给孩子分食,这些半大小子可是厉害得很,个个像饿捞鬼一样,一阵狼吞虎咽。 真是应了农村那句老话: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老人出来后,怕小孩子吃我的东西太多,便骂了几句,小孩子便眼巴巴的不敢吃了,我拿了一些出来叫老人放好,并给了他一些钱,老人不肯收,我说我家狗蛋想要个陀螺玩,就当换的吧。 老人这才千恩万谢的收下了罐头,毕竟这些食物他们平时是吃不到的,老人叫小孩子陪狗蛋去玩陀螺,并嘱咐给狗蛋一个大的。 等老人做好饭菜,我们在老人家这里吃了热饭,洗了个热水澡,还打了一壶水,老人告诉我们去悍手村宜早不宜还,免得天黑了不小心看见妇人洗澡,现在可正是天热的时候,悍妇骂起人来一般男人都吃不消。 收拾得当,我们便出发,狗蛋和小朋友们挥挥,手里紧紧拽着一个黑色的陀螺,我不由向前面老深山处眺望了一下。 娘的,这悍手村真就那么神秘和奇怪么?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村落,悍手村为什么会这样与世不同,这个村落的习俗真有这么特别么,甚至我都想了一下,如果有艳遇,或者说有悍妇要强上我怎么办,啊啊啊。 我领着狗蛋沿着山路盘旋前进,傍晚时分,我们远远的望见一个村落坐落在群山的环抱之下,这个村落并不大,但住得相对集中。 最让人感觉奇怪的是村落左边一处山峰竟然全是梯田,这些梯田种着绿幽幽的稻谷,这种水田看上去简直就是奇观,从半山腰到山脚全是梯田,我很难想象出来,他们是怎么灌溉这些农田的。 进村子的路相对要平坦不少,可见平时还是有人修了下,我下了马,牵着马往前走,快进村子时,突然之间,一个身高马大的傻子冲了过来,嘴里刁了根稻草,光着裤脚,对着后面一个追赶他的妇人做着鬼脸,还用手拍了拍屁股。 “打不着,打不着,哈哈,刘香香,你个虎姑婆,你那对灯笼好大啊!” 一个女人约有二十四五的样子,虎脸横肉,身体壮硕,显然是刚洗了澡,还披着丝头发,手里拿着根木棍,晃动着两大凶器对做鬼脸的男子紧追不放。 “秦健,你个龟儿子,看了老娘洗澡不认账,看老娘不扒下你的裤子,打掉你那两个的蛋蛋!” 看着这么一对鸟人向我们跑过来,我赶紧把马拉到路边,并用手护住了狗蛋,因为我发现这个傻货和这个悍妇速度还是相当快的,万一让他们撞倒了就不好。 可是这秦健竟然一赤溜便躲到我后面,抓住我的双臂,左挡右挡把我给当挡箭牌来,一边还朝悍妇喊道‘打不着,打不着,老子就爱看灯笼’。 那个刘香香气得不行,晃动着两个大球,对着秦健左打右打。就这样,两人一个打一个躲,还不停的骂脏话,根本就当我是空气,可是我却动弹不得,因为这个秦健人傻力气大,好几次都差点把我给推到。 “你个龟儿子,你出不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到你们家去找你爹,要你爹评评理!”刘香香打累了,喘着老粗气,用棍子指着秦健说。 “你找我爹有啥用,哈哈,他人老了,更看不上你!” “我打死你个龟儿子!”刘香香生气了,照着我的头就要打下来,我本来想躲,可他娘的秦健这傻子真不是一般的力气大,我竟然动都不能动弹。 情急之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一脚踩在秦健的脚尖上,这小子一吃痛,这才哎呀一声松了我的肩膀,抱着脚跳了起来,而我也腾出手来抓住了刘香香粗手。 “大姐,看清人才打好不好!”说完,我把刘香香推了开来。 “你……你是什么人,你还帮他,他老看我洗澡,又不讨我做老婆!”刘香香不分青红皂白,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把两只鞋子都踢掉了,“你这个先生不讲道理撤,你还帮他说话,呜呜~!” 我靠,关我毛事,把老子当成了玩具么,我还没有向你们两个傻货出气呢!一看这妇人在地上撤泼,就差满地打滚了,老子也是吸了口冷气。 “哈哈,你个虎姑婆,哈哈,你才不讲理,这么早就出来洗澡,不就是想要人看,我看下就要我讨你做老婆,你真当我是傻货嘛!” 秦健一只大肥手搂住我的肩膀,裂开嘴,对我笑了笑,似乎我和他是多年的好兄弟一样。 “滚!”看着这副鸟人尊容,我终于忍不住了,他娘的,竟敢把老子当挡箭牌。 “滚?”秦健左看又看,指着刘香香笑道,“你看你个虎姑婆,长得像个球,听到没,我大哥叫你滚!” “你们太坏了,你们太坏了,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告诉村长去……” 卧靠,看着刘香香跑远,老子也是醉了,娘的,这关老子毛事,你们一对鸟人追打取闹,还把老子当靶子,竟然怪到我头上了。 “糟糕,这娘们要告状了,肯定会添油加醋的,怎么办,怎么办啊?”秦健把一根手指头放进嘴里,非常关键,突然抓住我的手说道,“哥,你好人做到底,帮个忙好不?” “什么鸟事!”我一把甩了开他的手来,这傻货的力气真是大。 “作证啊,帮健仔我作个人证,就说我没有日那婆娘,只是看了她几眼嘛!”秦健嘟着一张肥脸,闪着两只小眼,“走吧,走吧,我知道你够兄弟的!” 这鸟人也不等我同意,拉着我便往村子里走,我几次想争脱,他娘的,这小子还挺有力气的,生怕我不给他作证,抓得死死的。 大家要知道,凶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人家是傻子,你要不顺他的意,说不定会翻脸,况且我曾经也傻过好不好,就这样,我还真跟着秦健这傻子来到了他家院前。 还没有进去,便听到一阵吵闹,那个刘香香的女子并没有来得及告状,只是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很认真地看,因为已经有人在告状了。 村长家的院落里,一个妇人坐在地上哭,一个一身泥巴的年轻男子把另一个长头发的男子按在地板上,两个中年男人正围着一个老者在争论。 尼妈,莫非又是偷看了人家老婆而引起的纠纷?这**子竟是这些基巴事,再说了,这村落看下女人打紧么,谁让你们村女人在外面洗澡的。 第二百八十四章悍手村之村长断案 我站在院外,远远望去,这个村真是奇葩,几个人找村长争论,其它的半大小子或妇人则爬在墙头或围在两边,非常安静地看人家争吵,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妇女还特地拿了条凳子出来坐,似乎就是看大戏一样,过隐而又有味道! 不过,这些看味道的人挺有纪律意识嘛!我感觉我的智商不够用,这悍手村的村民真不能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村长,你说这事怎么办,这龟儿子刘兴仔,去外面读了两年书,仗着自己会死的能吹成活的,老是来找挑拨我家桃花,就今天我带着女人刚下田回来,这两货竟然还在老子睡过的坑上滚,他娘的,那可是老子的坑头啊!” 裤腿上有泥巴的男子很气愤地说道,泥腿子用力的踩住倒在地上长头发男子。 “你娘的,王宝贵,你下脚能不能轻点,这可是老子唯一的儿子,喝过墨水的!”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心疼地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都打了他一顿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再说了,不就我儿子日了下桃花么,多大点的事!” “刘老根,你娘的说得轻松,多大点事,我日下你老婆行不行!”另一个中年人显然是王宝贵的爹,长得一脸横肉,与王宝贵有几分像,指着瘦弱的刘老根骂道,然后对秦村长说道。 “村长,咱村不能让这么个畜生来教娃子,俺贵仔说得没有错哩,这读点书的人名堂多,天生反骨仔,嘴巴花,哄人家老婆的!” 秦村长没有说话,只是吸着烟,看来这个长头发是出去读过书的然后又再次回村的,所以,估计这个村子就他可以教得下学生。 “王朝龙,没有关系,你去日就是咯,我老婆死得早,你不去墓里头日她你就是我儿子!”刘老根也不示弱,仰着脖子骂道。 “你……你娘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王朝龙满脸通红了,转而对秦村长严正说道,“村长,这刘兴仔就是个混蛋啊,以前不知道日我儿媳妇多少次了,趁着我们有时上山或下田,竟然还敢摸进屋里上坑上来,你总得给我家一个公平吧,否则这悍手村就乱套了!” 秦村长把烟头狠狠踩在地上,看了看王朝龙,又看了看刘老根,这才劝道,“老根啊,兴仔也老大不小了,咱村这么多女人,赶紧给他讨个女人嘛,这桃花已经嫁给了宝贵了,他老是找她也不是个事儿?” “村长我知道你说得在理啊,可这桃花与兴仔去读书前就曾好上了,我这儿子就一根筋!”刘老根无奈地说道。 “呃,这样吧,你去把你家那头母牛给拉过来!”秦村长想了想说道,然后用眼神示意王宝贵放了刘兴仔。 王宝贵一听要拉母牛过来,这才放了兴仔,而刘老根则拉起了在地上兴仔,心疼不已,而桃花便一个人蹲在旁边呜呜哭了起来。 “败家娘们,你怎么就那么容易给那反骨仔上,莫非他那玩意强一些,看今天晚上老子不干死你!”王宝贵见刘兴仔牵牛去了,一把掌打在桃花的脸上,狠狠地骂道。 桃花捂着脸就知道哭,而其它的人也没有一个说话,就眼巴巴的看。 秦村长咳嗽了一下,转而笑着对王朝龙说道:“朝龙啊,有些事你得听我劝,咱村女人多,经常有日错女人的事,你是入了悍手村族谱的,你也有责任的,日了下能有多大关系嘛,少了块肉还是咋的,况且是两人愿意,人家是快乐的,如果是强上,那就得按村规办对不对!” “呵呵,老哥说得对,这日了下其实也没有多大关系的,你也不要人家赔头牛嘛!”王朝龙赔着笑道,得了便宜就还要卖下乖,“我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兴仔,这母狗不调腚,这公狗上不去,你说的是这个理!” “爹,什么日了没有关系,你让我小娘给我日下你心疼不疼!”王宝贵不高兴了,脸黑了下来。 “滚!” 王朝龙狠狠地瞪了王宝贵,怒骂道,“混账东西,那是你小娘,滚犊子的!你个龟儿子懂啥子,萝卜拨出来,那个坑还不在么,这不村长做主给咱家一头牛么!” 王宝贵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再乱打比方。终于听到有人开始掩嘴在笑,但就是没有人出声,而秦村长并没有抬头,而是蹲在地上吸着烟。 不一会儿,刘老根便真把自己家的母牛牵了过来,看来秦村长的话还是很管用的,王朝龙一看牛来了,便呵呵笑道去牵牛。 “把你的脏手拿开,晓得不!”刘兴仔一把拍开王朝龙的手,“谁说拉牛过来就是你家的牛来了,咱秦村长还没有说话呢!” 王朝龙这才呵呵对秦村长说,“村长,这刘家好像不服你判决,要挑战咱悍手村村规,你看这事咋办!” “没有啊,好象我并没有说把牛判给你们家吧!”秦村长掐灭了烟头,站了起来,“你不是说了,萝卜拨出来,那个坑不是还在么?” 王朝龙憋红了脸,气得磴眼睛,“但我儿媳妇还是给这狗日的日了啊!” “龟儿子哩,那能怎么滴,多大点事,又没少了一块肉!”秦村长虎着脸,“刘老根家里没有女人,你们王家女人多,你自己两个老婆,你儿子二个老婆,四个姐妹,现在非要日回来,就日他家的母牛吧!” 噗嗤…… 爬在墙角上看味道的人,终于忍不住了笑了,就连我也差点笑出声来,这秦村长这案断得好。 王朝龙和王富贵立马就不干了,父子俩脸红脖子粗了,王富贵大声嚷道,“村长,你不公平,不要以为刘兴仔这龟儿子识几个字就偏袒他,读书人是反骨仔,他会祸害我们村的村规!” 秦村长眼睛一瞪,骂道:“各老子的,你说那里不公平,都是母的,都是有个洞,拨出来还不一样在!” 大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并不对这事发表评论,似乎一点都不关心结果如何。 不过,这王富贵还真说不出那里不公平了,顿时坐在地上,“我不走了,要不村长你家小三妹给我日下,这才算公平,反正我要日回来,否则我不走了!” “你娘的,敢在我家赖着,你个龟儿子狗眼长腚眼上了呢!”秦健甩着膀子冲了上去,一把扯住王富贵衣领,便把他给提了起来,另一只手举起大拳头,两眼圆睁虎视。 “傻子打人啦,傻子要打人啦……”显然傻子秦健在村子是有点威望的,王富贵一看他冲上来,立马吓得大喊起来。 而王朝龙也生怕自己儿子让傻子暴打,立马对着四周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大声喊了起来,“你们来评评理啊,傻子要杀人了啊,村长放任傻儿子杀人啦!” 大家没有作声,相反很安静,就看着村长怎么解决。 秦村长冷喝一声:“健仔,胡闹!” 秦健这才把吓得发抖的王富贵给放了下来,歪着脖子说道:“狗贵仔,老子跟你说白了,你说这事关我们家啥事,又不是我日你媳妇,赖我三姐身上做什么,我三姐花一朵,轮得到你日!” “可我媳妇给人日了,总得日回来才公平嘛!”王宝贵哭了。 “我不管,反正不是我日的!”秦健冷着脸。 我看见那桃花一直在哭,明眼人都能看出桃花与兴仔是郎情妹意,但就是没有人出来说话。 “各位,在下是一过路的先生,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哥,你有话就说呗,在咱村没有什么话不能说的!”秦健对我呵呵笑道,还把肥手搭在我的肩膀,似乎我跟他很熟一般。 “我看就把王家媳妇与刘家的母牛换一下得了,反正都是母,反正都有个洞,很公平嘛,而且这样子兴仔也不用去偷,不是更好。” 我想了一想,就顺着这些村民说话的调把话说了出来,那知秦村长一听我这说,似乎恍然大悟一般,猛地拍了下头。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好,反正是母的,都有个洞,你们看就依这先生言,两家换下行不行?” “不换老子照样去日,有种你家男人不上田!”刘兴仔甩了下长头发。 “当年我家是用了两头牛好不好!”王富贵说完看着他爹,意思是要刘兴仔家用两头牛。 “你个鬼儿子,你没有看到我家母牛肚子里还不是有一个么,怎么吃亏了?”刘老根很不服气。 王光头叹了一口气,对王富贵说道:“贵仔,换就换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时你就去日他婆娘就是了,看兴仔怎么说。” “你他娘有本来就来,看老子不打断你第三条腿!” “谁打谁不一定呢,你家七代单传,女娃都没有一个,断了第三条腿不好使!” “你家还不是单传,现在生了六个女娃,不带第三条腿!” “……” 第二百八十五章悍手村之打听 两家人骂骂咧咧终于走了,这个麻烦终于解决了,秦村长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但这事估计大家都能想到吧,只是为毛没有一个村民说呢,这些人的智商都鸡靶喂了狗么。hp://772e6f742e6f%6 “秦叔,秦叔,我还有事咧,你得做主撤!” 这时刘香香冲了上来,一把抓住秦村长的手,对大家嚷道,“看热闹的大叔大妈们,都别急着走哇,香香我还有事呢?” 大家听到刘香香这一叫声,立马便双爬回了院墙来,探出头来,就差口水都流了出来,都来了兴趣。 “闺女,啥……啥事?”秦村长转过头,看着刘香香那粗壮的胳膊,有些忤,“能不能放开秦叔再说,你人都到我家院门了,有什么话……进屋里去说吧!” “不了,就在这里说,让大伙儿都知道这件大好事!”刘香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了看大家,最后目光落到秦健脸上,秦健立马撇了脸来。 “秦叔,我和健仔的事得办了,他今天进了我的房间,找我……日!”刘香香爹声爹气地说道,然后把秦村长的胳膊摇了摇,“秦叔啊,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看我正好大健仔三岁,而且就整个村来说,也只有我才能镇得住他!” “日了?”秦村长一听脸色不由一喜,“健仔,你个鬼儿子,你做那事了?” “老爹,天大的冤枉啊,我这么帅的男人怎么可能干这虎姑婆!”秦健理直气壮大声地嚷道,然后用手指指站在旁边的我,“有这位路过的先生可以作证,大伙儿问问就知道了!” “这位过路的先生,我儿子到底有没有和香香那个……啊啊啊!” “先生,在俺村你实话实说没关系,你就说,我日了她没!”健仔转过脸,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据我所知,健仔确实是只看了人家洗澡,但日后日不日我是不知道,这男欢女爱的事谁说得准呢!” 我笑着说道,装成自己像老手,其实我才刚刚开过一回张而矣,我都佩服我说得这么淡定了。 嘿嘿,嘿嘿…… 大家伙爬在墙上都笑了起来,就连刘香香笑了起来,胸前的两个灯笼乱颤,明显不是假的,也没有带海绵那种。 “闺女啊,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吧,秦叔这把老骨头都给你捏碎了!” “回去就回去,反正这过路先生说了,日后日不日还不知道,你们得给我看好健仔了,我得让他知道老娘的手法。” “虎姑婆,老子才不要你,我只喜欢看你的两个大灯笼!” “整个村,就我打得过你,你不日我,那天我捉住得日了你!” 刘香香甩着两个大膀子,扭着两块片片,走了没有几步,刘香香突然转过头对着秦健迷人一笑,“健仔,你不要就以为就你看过老娘洗澡,老娘……就稀罕你人傻家伙什大!” “草,草,草,敢情你还偷看过老子啊,啊,啊,啊!” 秦健两眼圆瞪,连说三个草字,最后嘴巴都张开,忘记了闭上,看来让刘香香吓得不轻了,看着这对鸟人,我竟然对先前的事一点也不生气了。 秦健这人其实并不傻,只是少了一根筋。秦村长请我这过路先生进去喝口水,这正中我的意,因为我正愁如何接触这个村落呢。 我刚喝了口水,秦健便说带我去看女人洗澡什么的,保证不会让发现。 我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并告诉他们我叫问天,喜欢游山玩水而矣,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 秦村长一听我的名字不由哈哈大笑,说问天好,很多事咱就得问天,只有天知道怎么办。 我隐隐觉得这个村长的话中若有所指,但我一时说不出来,毕竟这个村落的人都有些怪,看热闹都没有什么人大笑,也没有人提出意见,对秦村长的决定也没有任何异议。 莫非这悍手村的村民都少了一根筋不成。 让我感觉害怕的事很快就有征兆了,秦健的几个姐姐很快就做农活回来了,个个都长得也是五大三粗,一个个对我掩嘴葫芦笑,娘的,这悍手村的女人怎么都这个样,看着男人就犯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我知道要尊重一个村落的习俗,每一个地方都有它的特点,我们做人不能总用一种眼光去欣赏去评价。 但这悍手村的女人,说句真心话,真感觉有点恐怖。 你们可以想想,当你与人聊天时,他家的几个肥女人总是一只肥手掩嘴对你笑的情形。 不过,这悍手村果还真是不排外的,也从不问别人来自那里,秦村长这人说话直来直去,对我这过路的先生还是很热情。 秦健对外面还是很向往,或许这也是他对我很亲近的原因吧,秦健还问我,外面的女人有我们悍手村这么多么,灯笼有这么多种么,女人可以随便看和上么。 靠,对于这傻子的问题,一般人还真答不上来。 不过,想一想也就理解了,人家悍手村的女人那是露天洗澡的,这傻子什么灯笼都见过也不奇怪,所以,也就有这种问题了。 秦村长非常好客,留我和狗蛋吃晚饭,在秦村长家简单地吃过晚饭后,月色非常好,我便带着狗蛋便在村子里转悠,这个村落看上去与其它的村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每家每户都是靠土里刨食、山里打食,自产自销。 农村人是喜欢吃完饭就在门口乘凉的,所以,遇到有人在门口乘凉,我都会主动送上根烟,和大家聊聊天什么的。 农村人都很纯朴,也很好客,请我进去坐一坐什么,但悍手村的女人真的长得壮实,胸大腰粗,脸宽嘴厚,尤其一掩嘴而笑,我吓得立马拉着狗蛋遁走。 但我很快就发现一个情况! 那就是我一扯上王陵南的话题时,大家几乎都是不约而同的摇头,表示不知道。 在这个村落走了大半圈,终究是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似乎王陵南在这个村落并不存在或根本就是一种禁忌一般。 “你根本就不是过路的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悍手村所为何事!”就在我转悠时,背后传来一声冷喝,我转过头,这秦村长不知何时站在了我后背,背着手,盯着我。 我听人说过,村长秦治民是悍手高手,果然不假,他的灵力定然不在我之下,因为他跟在我后面,我都没有察觉出来。 “实不相瞒,在下落凤山问天,来寻王陵南!”我拱了拱手,只好直接相告,其实我没有装什么先生,是大家一见的行头都称我过路先生好不好,或许没有人会想到我是一个大师,毕竟我还是很年轻的。 “莫非你在陵郡中了王陵南的悍手,但我看并不像!”秦治民脸上现出一股杀手,先前的热情已经不再。 “没有,但这个孩子与王陵南有杀父的仇恨!” 我摸了摸跟在我身边的狗蛋的头,事到如今,我也不好装什么过路先生,只好把王陵南想骗走狗蛋,以及害死他的父亲,及我与王家在陵郡的恩怨详细地说了出来。 并告诉秦村长,我此行是为三具尸体而来,更是为陵郡的百姓而来。 原以为我说得如此大义凛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秦村长会帮我一把什么的,那知秦村长却是冷笑一声。 “落凤山问天,如果你是找王陵南麻烦的,我劝你还是算了吧,王陵南虽不再我们悍手村,但我们悍手村与他从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从不管他的事,他也从不过我们这边来,但任何人不要妄想在悍手村生事,否则,我定不轻饶!” “秦村长莫非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再说了王陵南已经出了悍手村,他还可以运尸回这里来不成!”我针锋相对,冷眼如刀。 “你们在外如何斗我不管,在老子这不行,况且我没有发现有这种事!”秦治民的胡子不由翘动了一下,转身便走了。 我眯着眼看着秦村长有些微驮的后背,我知道这个老者的一种心态,一个誓死维护现状的心态。 但悍手村并不是像外界传闻那般动不动就下悍手,凶悍刁蛮,这个村落的人确实很复杂,王陵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找他他连找个给我指个路的人都不敢指,这悍手村的村民到底又是怎么回事,秦治民又到底是什么人? 我真不清楚。 又走了一圈,问了几家人,几乎是同样的回答。 月亮渐渐爬上了树梢,时候已经不早了,偶尔从别人家经过,还能听男女快乐之声,吓得我和狗蛋落荒而逃,而且有几次差点看到人家堂院哗啦淋水的声音,估计是这天热得很,女人家用井水淋身子吧。 所以,今晚是不好问了,一切只能等明天。 本来想带着狗蛋去山上睡一觉,然后把明月唤出来的,但我觉得秦治民这人虽然有点古怪,但我总觉得他不会害人。 所以,我还是带着狗蛋来到了秦治民家,随便问一问这个村的情况,对这个村了解一些,再做打算,毕竟有些事吵是不吵不出结果的,况且我还有一种感觉:王陵南与秦村长似乎还有些说不清的恩怨来。 第二百八十六章悍手村之村规 当我领着狗蛋回来时,秦治民坐在正堂上,在煤油灯下摆酒独酌,满头黑线,显然与我争吵了一阵,他的心情不怎么好,见我出现,他竟然便招呼我过来喝一杯。 我问健仔那去了,秦村长倒也是一点都不忌讳,说这龟儿子还能干什么正经事,肯定是偷看人家媳妇去了。 酒过三巡,秦村长的话才多一些,他的酒量不错,这让我更加相信他的灵力绝对不比我低,这也让我明白山外真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秦村长为人虽然有点怪,而且一定是个悍手,但我觉得这人并不坏,就整个悍手村来说,村民还是很善良的,民风纯朴。 悍手村的村民虽然有凶悍的悍手,但却也并不随便出手,大部分村民都是自给自足,那为何这个村落大都生不出儿子,而王陵南却生出了四个带把的呢。 当我把这个打听到问题向秦村长请教时,秦村长当下脸色就变了,说,不知道,我们世代就在这里,他家祖宗好呗! 看着秦村长的黑脸,我陷入了沉思,娘的,真是王陵南人品极好,上天眷顾,佑他王家人丁兴旺? 喝着喝着,我便忽然想起了来路上围着山坡的绿幽幽的梯田来,也是人间一大奇观,不解地问道,秦村长,你们这悍手村也是奇怪啊,怎么这半山腰也能围出梯田来种稻谷,这水是从天上来的么。 秦治民又怔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那山在我们这叫梯子山,这也有什么奇怪的,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我点了点头,也许正如秦治民所说,这里的风水独好吧,但从秦治民的言语闪烁中,我发现他有一些不对劲,但他不愿多说,至于这山中到底藏着什么风水,我就算再问也没有用。 不过,说到一方风水养育一方人! 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有一些地方的风水确实不一般,比如长白山天池,在山顶上的内湖,你说它的水那来的,据说是地下有一条地龙,从口中喷出水来,谁敢说这悍手村不是有着地龙在地底下滚动,搞不好这悍手村有特别风水。 秦治民见我喝酒一口闷,来者不拒,不由冷眼看我一眼,说道,看不出来你小子酒量不错,今天正好跟老夫喝两盅。 我只是嘿嘿笑了笑,说秦村长也是性情中人。 喝酒,我自然是不怕的,但从秦治民的言谈举止来看,我知道秦治民心中似乎有太多的事放在肚子里,他其实压抑得太久,一个越是想把一些东西隐藏起来的男人,其实越是想找人倾听。 但是,我却并没有问他怎么心情不好,而是与他喝酒,喝到他吐出来最好,酒后吐真言。 也不知喝了多久,这老家伙终于憋不住了,突然叹了一声:这悍手村越来越难存活下去,这两年男女比例更是日益失调,你也看到了,女人多,男人少,风俗越变越走样,多也不知道这个村落还能存在多久,其实我也不想管了,但我做不到。 我只秦治民倒了一杯酒,并没有吱声。 秦汉民仰起脖子,咕咚一声一饮而尽,对我又说了起来。 原来秦治民的先祖秦天来是一个高深的降头师,几百年前,秦天来为了逃避战乱和追杀,秦天来不得已带着妻儿上了弯道十八弯的都庞岭,并过着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后来,又有几个弟兄闻讯前来避难,在这穷山僻野之地繁衍后代,秦天来看着已经有几十号人口了,便开始想为这个村落做些什么,最终几个弟兄商议,他们要建造一个世外桃源的大同世界,让所有来的人都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为此,秦天来制定了以下三条村规。 第一条:进村者须割断与外界关联,血誓入悍手村族谱。年满二十者,可习悍手第一式,老者大家所供养,少者为村中之后代,大家共提携,人有其田,食有其粮,着有其衣。 秦天来运用的是中国古代的大同思想,据《礼记?礼运》中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少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这样可以使村民所有人都能安心生活,不会无依无靠,而悍手一共分三式,第一式为入门式,但也可以杀人玩无形之中。古稀之年者(七十岁才可学第二式,所以,村中的老者那都是高手,是村中的贤能,受人尊敬,参与村中大事。 相比外面,悍手村的男性一般寿命都较长,基本上能过古稀之年,因为每家每户都有悍妇,一般而言,男性很少从事体力劳动,村中的体力劳动由妇人完成,而且在家中也有妇人伺候。 悍手第三式为悍手最高式,只有秦村长家传,悍手第三式与金刚伏魔印相当,是一种大手印的神通,可以接二连三的拍出黑色的条形手刀影,而且威力很大,拍中如果不及时解,只须三个时辰便会丧命。 所以,在悍手村,无人胆敢挑战村长的威信。 第二条:入村与出村。 入村,任何申请入住悍手村的人都不问来路,但只要申请成功就决不准再退出悍手村,入村之后必须清心寡欲,与无界无勾连,否则杀无赦! 出村,悍手村民的子女在未满二十岁之前,也就是没有学悍手第一式之前,他们可以有一次选择外出生活的权利,并解除悍手村籍,嫁到外村的女者永远不准再回村,出村者从此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对于悍手村来说,就已经不存在。 这“入村”与“出村”,是站在悍手村的角度,搬照了佛家的入世与出世的道理。 佛家讲求出世,出世追求的是脱离凡世间的困扰和诱惑,寻找寂静清幽之所,静心修行而达到高超的境界,出世的终极目标在于渡己,即追求自身的解脱。 从悍手村的角度看来,对于“出村”者,就是一种自身的解脱,而对于入村者,就得按悍手村所在的范围内生活,生活有着落的同时,免不了悍手村的各种束缚。 第三条:悍手村的后代“出村”者重申请重回来者,遵照第二条办! 这一条说明,如果你出村了,你就不属于这个村了,但你仍然可以像外界的人有一次机会再入村机会,但入村后你只能永远呆在这里,直到死去。 悍手村开出这三个条件后,一时在陵郡各地传了开来,很多生活不得意,特别是那种十恶不赦者坏人,都争相恐后来悍手村,以逃避官府或仇敌的追杀。 而且悍手村真正做到了英雄不问出处,但来者就要安定在这里生活,并守着规矩,如果悍手村的村民因以前的事有仇家前来追杀,整个村民一起抵抗,所以,一般不会有人敢来寻仇。 而有一些官府巴不得这些社会败类逃到悍手村才好,这样可以让他们更好管理。当然也有一些大官不服气,派军队来寻仇,但双牌岭峰高路远,悍手伏击厉害,村落未到,路上已经损失惨重。 可是,第二代村长秦刀,也就是秦天来的儿子,在他死时突然加上一村新村规,也就是村规第四条:悍手村的男人可以讨两个至四个老婆,但不准不讨老婆。 此村规一出,大家才感觉到要进入这个与世无争的村落是有代价的,而传言就是这个村落生不出儿子,进悍手村学悍手者要绝代! 而官府也是非常矛盾,一时想那些坏蛋关进悍手村,但又害怕悍手村过于强大,威胁地方统治,所以,官府不得不借机宣称,说学悍手这种巫术,不但要导致绝代,最主要的原因是会男人过了三十就会举而不挺,女人过了三十就会闭经。 一时之间,去悍手村逃难的人变少了,除了无恶不作之人者很少有人主动要求加入悍手村,但即使这样,悍手村的名气已经整个楚地都知道了。 悍手村是开放的,悍手村也是封闭的。 我也明白了为何这些村民都蹲守在墙头时不吵不闹,他们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生活。 悍手村的人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同归于尽的对外方针。但很显然,王陵南是一个特殊,因为几百年来,只有他家进出过悍手村。 至于为什么王陵南可以免除悍手村的村规,我也不好问,因为我知道秦治民这个人,他不想说的事,我是问不出来。 所以,我只提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秦村长,这王陵南好像也是三十年前才入村的吧。 第二百八十七章悍手村之王家 秦治民给我倒了一杯酒,说道,没有错,三十年前,王陵南拖儿带女从衡山逃到了双牌岭,请求他收留,秦治民依村规收留了王陵南,并让王陵南在宗祠前入族谱,所以,王陵南也叫秦陵南,当然,这只是在族谱上的名字,所有悍手村的村民如果不是秦姓,都有两个名字。品书网(.. 王陵南入村之后,为人活跃,乐于好施,村中之事无所不帮,是一个热心之人。后来村有一个变故,秦治民不忍心杀一个逃出悍手村又回来的人,让王陵南处决。 听王陵南说,在处决之时,此人突然丧心病狂,挣脱绳子,疯狂逃窜,王陵南追了几十里山路,才将他杀死。 当王陵南提着人头来见秦治民时,他请求秦村长治罪,那就是因为王陵南在追杀过程中已经远离了悍手村规定的村民可离开的范围,所以,王陵南说他已经出村,违反了村规。 秦治民当时伤痛不已,摆了摆手,说你此次违规事出有因,且为悍手村立下悍马功劳,应当别论,不给予追究。 但是很快秦治民发现,王陵南时常有偷偷出村的现象,而且此人的道术非常厉害,这就让秦治民起了疑心。 有一次被秦治民跟踪之后,王陵南笑道,秦村长,既然王某已经出过村了,违过村规了,出一次是出,百出次又有何不可? 秦治民定然不准许王陵南再村,怒道,你若有再犯,决不轻饶。 王陵南则表示,自己来此非常感谢秦村长的关心和照顾,王家人对悍手村决无二心,更不会危及秦村长在悍手村的威信,自己只是一个苦习道术之人,若秦村长容不得陵南,陵南这就出村。 秦治民一有爱才之心,二有念及王陵南有功于悍手村,便摆了摆手,说道,你出村的事我不管了,但若你让其它村民发现,那就滚吧。 王陵南想了一想,说道,秦村长,我还是滚吧,但我王陵南把三个儿子在悍手村,算作是一种人质,如果我王陵南对悍手村有损于悍手村之事,你可踏平我王家,但若我在外不小心得罪小人,有人欲对我王家不利,还请秦村长一定照顾周全。 听到这些,我不由明白了一点,王陵南早就想到会有今天,他上悍手村可以说是一个谋求一种保护,他想利用悍手村作为自己的天然保护保障,要把秦村长利用干净,吃得渣渣都不剩。 所以,我劝道,王陵南不是一个一般的狠角色,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秦村长定然也有所耳闻,他这是吃定你秦村长的为人了。 秦治民的老脸抖动了一下,可以看出他自己也有这种担忧,他秦治民还是说道,悍手村决不会出卖同村人,只要加入了悍手村就加入了一个绝对的保障,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忌于事。 也就是说,就算是王陵南不仁,但他秦治民不可不义。 迫于无奈,我只得再次把我与王陵南在陵郡的恩怨说了出来,并强调,王陵南是一个恶魔,他的话秦村长不要轻晚相信。 秦村长把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叹道,王陵南虽然带着王单八去了陵郡,但他的三个儿子还在村中,几个孙子还在村中,他们都是悍手村的人。 你真要找王陵南报仇,你真是来错地方了,如果你只是路过的道人,我们悍手村欢迎,如果你是找王家人的麻烦,希望你明早就下山去。 我没有说话,悍手村我是不会轻易走的,因为我知道我是关键人物,只要我牵动了王陵南,陵郡的局势有利的方向就会朝张虎倾斜,王家我是要动的,当然我要找到证据,让王陵南在陵郡呆不下去。 看着秦治民一杯杯酒下肚,酒入愁肠愁更愁,老脸显得更加苍老,我知道他一直肩负着整个悍手村的重任。 面对王陵南的渐渐强大且忽视村规,他仍然幻想着掌控着这一切,仍然希望王陵南能回归到悍手村的大同世界来。 他是一个孤独的继承者,守着老祖宗留下来的法制,这里的一切,他绝对不准许任何人改变。 我知道我无法再劝得动这个抱残守缺的老者,我抱起了在我怀里早已经入睡的狗蛋,请秦治民安排一个房间休息一晚。 秦治民叫秦健把床让给了我们,叫秦健到外面去野,那小子一听高兴地跑了出去。 我唤了明月出来,轻轻地向她倾诉了今天的事,明月用直觉告诉我,秦治民与王陵南的故事只是冰山一角,他们之间或许远不止这些,而且这些话都是秦治民的一面之词,有些证据你还得自己去找。 我点了点头,明月说得很有道理,王陵南不是一般人,这秦治民堂堂悍手村去了,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便起了床,带着狗蛋刚出院子时,我发现秦治民站在院中,很显然他在等我,秦治民恐吓我,千万不要去惹王家人,就算他放过我,但王家人都是法术高手,只怕你个小道士和你徒弟吃不了兜着走。 秦治民说的不无道理,王家还有三个儿子在村中,虚实不清,我最好不要轻易去惹上他们,但只要找出证据,我还是要据理力争,在这个世界,我总相信一句话: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于是,我笑着说道,秦村长,王家的人我一定去查个清楚,如果那三具尸体与王家的人无关,我向你保证,我决不会动他们一根毫毛,但如果他们与外界有关联,到时,怕需要你秦村长给我一个交待了,因为他们犯了村规第二条。 秦治民冷冷盯着我的脸,冷笑道,悍手村从不埋外来人尸骨,如果王家真的偷运了尸体进来,我也会让他交出来,如果没有你所说的事,我希望你还是尽快离开。 出了秦村长家,心情有些压抑,秦治民突然对我提出警告并阻止我去查王家,我总感觉他不是完全关心我,好像有什么怕让人发现一样,这个村落到底是怎么回事,来到这里,我现在感觉就是一头雾水。 虽然,秦治民没有告诉我王陵南家住何处,但这并不难找到,毕竟王家算得上大家。 经过我几经观察,发现村落靠山坡里边有一处大院落,整整齐齐四间个大瓦房去了,合成了一个四合院,四周都种着苍翠的松柏,而院落前不远便是从山涧泻下来的一条小溪流,把这处院落与悍手村分开了来。 不用猜,这就是王陵南的老家,也只有他有四个儿子的家伙才能弄得起这么一大栋房子,算得上悍手村最有钱的人家。 我心情也如同秦村长一样复杂,秦村长一方面与王陵南家达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一方面又守着几百年来的尊严,誓言保护悍手村不受外辱。 对于秦村长警告我不要动王家的人,就目前来说,在没有任何证据前,我是不会轻举枉动的,那怎么办,只有一招——偷窥。 饶着小溪流,我往山坡上走去,这样的话我便可以居高临下,观察到王家人的一举一动,以便确定有何异常来,找到些许蛛丝马迹来。 狗蛋在陌生的环境还是有些胆怯,一直是紧纂我的手,不时抬起头看看我,我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我们饶过一处树林来到了王陵南家的后院一处山坡,从这里往下看,王家家宅可谓是一清二楚。 可是等了半天,王家的女人倒是出来不少,一个个打着哈欠,似乎睡得很晚,相比悍手村的其它村妇而言,她们更接近于城里打扮,旗袍长裙的,身材个个高挑肥大。 而且让我激动的是,她们一大清早似乎要洗澡,正在井水里打水,并且有一个已经脱了外衣,露出雪白的上半身。 只是,正当我添了添舌头,以为可以目睹灯笼时,娘的,我的肩头多了一只肥手,与此同时还传来几声干笑。 “娘的,健仔,你在老子背后干笑要吓死么!”我转过头,横眉冷对。 说真的,我最讨厌别人在背后突然干笑或冷笑一声了,你就是胆子再大,正在全神贯注某件事时,还是很容易受吓的,当然这也怪我本身就不是光明正大的做事,心里不免有点虚。 “没有想到天哥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在这观察王家的女人啊,要知道咱村的女人就属王家的女人漂亮,身材好,你现在这个位置可是我早选的,我每天都会定时定点来观看,等一会啊,她们就要洗澡,排在一起淋浴,好看得不得了,赏一排排的灯笼啊。” 娘的,本来想偷偷踩个点,没有想到这位置竟然是秦健这傻子用来定时定点观看王家女人的专用方位! 看来,悍手村的女人还真没有几个不让这傻货看过的,唉,真他妈的一个怪村子,我感觉这风俗也太吓人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神秘村之灯笼 想到王家的女人很快就要排成一排淋澡了,那场面定然也是非常壮观,而且狗蛋这小子也在睁大眼睛往下望,我怕对他影响不好,只得拍了拍狗蛋的小屁股,说徒弟,我们下去了,让这不要脸的男人看 “咋的,天哥没有兴趣了还是咋的,其实人多一起看有味道一些,我们还可以讨论,甚至可以比较一下与外面的灯笼有什么不同?” “滚!”我怒骂道,这小子真他娘的变态了,还要一起看,一起讨论? “天哥,不要如此愤世嫉俗嘛!”秦健不以为然,笑道,“我告诉你,偶村的女人很有特色,灯笼有超大号的,比如刘香香,也有上翘的比王家的三媳妇,还有像白面馒头的,也有黑瘪瘪的,总之品类众多,品相齐全,如果你对王家的女人不满意,我带你全村一一观赏,保证让你找到最喜欢的,而且如果两人对上眼,日了不犯罪,也不用负责!” 娘的,真是拿这个傻货没办法了。 我拉着狗蛋,转身就走,突然脑壳里一转,我不由问道:“王家的女人你也敢看,王家不是悍手村的村霸么?” 秦健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有啥子,在咱村,只要是个带靶的,三岁便光着屁股便开始看女人,十几岁便能日女人生孩子,这王家的女人还不也是悍手村的,从小让人看到大,看下又不少块肉,我还怕了王家狗了!” 想一想也是,这悍手村的女人那是在家门口洗澡的,从小到大被人看惯了,也就自然了,于是,我不再和傻货争论,毕竟这地方风俗不一样。 也就是说,在这个**落,你用正常人的思维那你就不正常了。 “那你有没有发现王家的人最近举动有何……异常?”我不由问道,想从傻子这里套点话看行不行得通。 “怎么啊,说女人就说女人,扯其它的作什么!”秦健脸色一变,不满地说道,“你不要想从我嘴里套话,在咱村只有看女人最正常。” “……” 娘的,我顿时傻了眼,看着满脸愤然的秦健,心里直骂娘:谁说傻子傻啊,傻货的直觉反应很厉害好不好。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丢下一句“你看你的女人,我查我想要查的东西,谁也别来干涉谁”后大步饶着山路而下。 秦健见我不理他,竟然也跟了下来,大哥长大哥短的在背后鬼叫。 由于我特意饶开了王家,所以,饶到了村南头,可在进村的南村头,竟然有一座上了年代的宗祠,虽然破旧,但门庭扫得干净,而且还挂上了锁,可见平时都有人打扫和管理。 慢慢从这宗祠边走过,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一般的祠堂的方位是有讲究的,多位于村正东或正中,那有平白无故建立远离村落的路边,又不是供人休息的破草屋。 宗祠在中国历史渊源悠久,宗祠习惯上称祠堂,是供奉祖先神位,进行祭祀的场所,被视为宗族的象征。 宗祠是一个家族神圣的精神家园,是充满家族凝聚力的议事场所,家族兴,宗祠旺,家族衰,宗祠破。所以,宗祠一般都要修建在一定的风水之地,因为祠堂是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发展状况。 我边走边想,走了没多远时,不由好奇回头一望,顿时我的脸就白了,立马对走在前面的秦健说道:“健仔,这们这悍手村的宗祠建得可不是地方,你快去叫你老爹过来!” “建得不是地方,风水不好么?” “对,这宗祠很有可能关系到后代子嗣风水,甚至关系到悍手村能不能生出男丁的风水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的,天哥,你等会,我把老爹叫过来!” 秦健一听我说到后代子嗣风水问题,转头便跑了起来,土路上掀起一阵灰来,娘的,这速度都敢得上马跑了。 放眼望去,独峰入云端,水环玉带,两岸相连峰,悍手村宗祠正在明山秀水之间,怎么看都是风水宝地,但只要明眼人再细细查看,心中却是确认无疑。 “原来是阎王老子招鬼差,娘的,没想到世上竟然真有这种风水!”我忍不住叹道。 “师父,什么是阎王老子招鬼差风水?”狗蛋问道。 “你们仔细看,那座山峰像什么?”我先不说怎么回事,因为我想借此机会教狗蛋一些风水玄学。 狗蛋再仔细一看,果然有些天赋,竟然惊呼道:“帽子!那座大山峰怎么看都像一个大官的帽子!” 那座山峰上窄下丰,左右两块巨石伸开来,像极了大官帽子,平时不注意的人看不出来,而且就算是看出帽子的人也不一定知道,因为这是阎王爷帽子,好在我有幸见过阎王几次,所以,一眼便看了出来。 “狗蛋,这座山峰酷似阎王帽,山形又避阳取阴,悍手村宗祠刚好在其笼罩之下,这就是阎王爷招鬼差风水。” 我弯下腰指着那山峰告诉狗蛋,怕他不是很理解,便又详细解释道。 “在阴间一般的鬼魂是不愿意当鬼差的,因为当鬼差不仅苦累,到处跑,而且工资不高。但阎王管理世间阴魂需要鬼差啊,所以,在阴间也有与阳间一样的律法,叫作服差役。丰都大殿前便有一个征兵台,用来登记服鬼差的,凡年满十六,且上世作恶多端的男性鬼差,皆有服役百年的义务。而现在这悍手村宗祠刚好在阎王帽笼罩之下,也就是说这宗祠便相当于阴间摆在贵城丰都的招兵台了。” “那这阎王爷招鬼差的风水好么?”狗蛋抬头问道。 “好个屁啊!”我直接骂道,“悍手村男人死后不能安生,多数都让阎王抓了顶鬼差去了,这悍手村谁家还能生出几个儿子,就算生出来的多是怪人了。” “师父,那为什么王陵南却是子孙发达,人丁兴旺呢?”狗蛋歪着脑袋问道,我这个当师父的却一时答不上来。 这个问题其实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好不好。 是啊,王陵南为人如此阴毒,不绝后就算好的了,竟然全村就他这个王八羔子子孙发达,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 很快,秦治民和秦健跑了过来,我便指着那个像极了帽子的山峰告诉了他们,说这可是阎王爷的帽子,你们悍手村怎么可以把宗祠这么重要的建筑建在这里,这等于是在丰都面前建宗祠! 再说了,悍手村本来学悍手就有损阴德,再加上这悍手村的男人死后多让阴间抓了顶缸,还怎么生得出儿子来,你们把宗祠建在这,那不是自掘坟墓么。 那知秦治民却并不吃惊,只是眯着老眼看小媳妇一样打量着我,“老了,老了啊,老朽真没有想到问天大师年纪轻轻,竟然知道祖上这阎王爷招鬼差的风水,老朽眼拙,对不住大师了!” “秦村长何出此言啊,难道你也知道这阎王爷招鬼差风水?” “实不相瞒,正是这宗祠风水才使得我悍手村男丁不兴,祖上这才有了悍手村的男性必讨老婆的村规!” 我一听满脸愕然,娘的,原来这老家伙真的知道,敢情是老子没事在这瞎嚷嚷啊。 秦治民也不顾我感觉不解,直接掏出一把钥匙,然后打开了宗祠,走进宗祠一看,里面倒是打扫得非常干净,列宗列宗神位也是摆放整齐,秦治民在案上抽出三根清香,点燃焚上,然后磕头拜谢,嘴上默念了几句打扰勿怪的话。 “问天大师!” “请秦村长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不必客气。”我一听秦治民对我的称呼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定然是有话要说了。 “问天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悍手村啊!”秦治民突然跪了下来。 我和秦健不由大惊,我立马上前扶起了秦村长,说道,“我一个晚辈怎么受得起你老有跪拜呢,还请秦村长有话直说!” 秦治民激动不已,差点就要老泪纵横。 听到这些话,我再次心中大惊,这个悍手村到底是怎么啦,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的样的村落? 第二百八十九章悍手村之冥龟 秦村长紧握住我的手,老脸抽了几下,和我讲起了一段秦家老故事。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五百多年前,悍手村的创立者秦天来,是秦家的老祖宗,为当世之绝世降头师,为了不让外人来祸害村民,创立了并不需要生辰八字的降头——悍手。 悍手与其它地方的降头不同,降体与施体统一,术成则已伤。 江湖人称之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学悍头者,必配套一套轻盈步伐,必便突然出现在对方背后,杀人于无形之中。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秦治民和秦健都能突然像鬼一样出现在我的后背,因为悍手必须要趁人不注意时才好对别人下黑手,这样的话可以让人不知道仇家是谁,免去了让人追杀,可以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法术。 当然,悍手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为了避免遭遇反噬,道术上还有另一种补救的方法——替身法。 关于替身法我是知道的,替身法是为了免于受到对方法术攻击或反噬而采用的一种法术,而悍手反噬相当厉害,用替身法也是不得已的。 也就是说,对仇敌下了悍手后,在纸人上面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以替代自己,但悍手不是一般的邪术,并不能像鲁班术等用纸人轻易转移,法师还必须装作孝子在纸人面前哭丧三天,而且不吃不眠,三天之后,纸人自燃,则反噬之灾已经化解。 秦天来创立替术之后,对来犯者悄然施加悍手,中者三天之后必死无疑,而且后背出现一个大黑手印来,所以,中了悍手的人要死后才知道是悍手所为,但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从此,陵郡悍手让人闻风丧胆,传得神乎其神,让人不敢靠近。 悍手名扬陵郡之后,一些逃犯相继逃到双牌岭,要求加入悍手村。而根据悍手村村规只要毒誓一发,入悍手村族谱,永不出悍手村者,便是来者不拒。 这些逃犯那有不同意的,可这样问题就来了,为什么呢,因为山中良田少,无梯田可耕,民以食为天,没有吃的难以为继,出了山下,让仇人寻仇则必死无疑。 于是秦天来开始寻访附近山岭,希望能找到一块可耕田地,一日来到一座山前,抬头远眺,只见此山嵯峨崔嵬,草木芃盛,苍松翠柏中是鸢飞鹤鸣。 秦天来大喜,因为这草木长得茂盛,定然可开垦出土地,于是,命人放火烧山,准备开垦于此。 可这火一烧,顿时一场大水便从山顶喷出来,悍手村村村民吓得半死,秦天来叫大家莫怕,因为这山有山气,此山下怕是有仙灵所在,它们不乐意,暂时动不得。 但是村民除了此山外找不到其它可以耕作的土地啊,怎么办。秦天来乃是修身法师,定然有一定的法术,于是,他带着自己的儿子秦刀两人寻找仙灵。 秦天来不愧是高手,很快便在山脚下找到山气口,带着儿子秦刀悄悄摸了进去,山洞通幽,直入地府深处,洞中有洞府,洞府之中紫气上升,寒意侵体,天眼一启,只见这洞中竟然有一大石块,石块之下爬着一只硕大的乌龟困在这里,露出龟8头,正在吐出紫气来。 秦天来是何许人也,自然知道这种龟是冥府里才有的冥龟,是天下至阴至寒之物,据葛洪抱朴子载:世有冥龟,藏于深穴,其体巨寒非有纯阳之气者不能近,否则命体难安。 秦天来带着儿子秦刀都不是纯阳体,不停过多停留在洞中,带着儿子秦刀当即遁出了深洞。 自古民以食为天,面对日益增加的村民,秦天来是喜中参忧,最后是天天茶不思饭不想,不烧山打造出梯田,大家都会饿死,但如果强行接近冥龟,恐怕是还没有杀死这仙家,自己小命便没了。 最终,秦天来把儿子秦刀叫到了自己身边,沉重地说道,刀儿,今日须杀生成仁,老爹必须前去杀死冥龟,冥龟死后,你带领村民开采出梯田来,并且要确保悍手传承下去,力建悍手村,给所有让人追杀的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并让大家安居乐业。 秦刀此时已经三十多岁,早已经深得其父法术真传,便说道,此事有儿前去就可,以儿之今日功力,杀那冥龟自然不在话下,为父只需坐镇村中,带领村民丰衣足食。 秦天来一听,当场就一个大巴掌呼了过去,双眼通红,狠狠地骂道:吾儿住口!为父已老矣,早就丧失了播种下一代的功能,况膝下仅有子你一人而已,你这是要绝我秦家么? 秦刀不敢再多说,只得跪地默默留泪为老父送行,秦天来叮嘱,此洞他进去之后,必死无疑,必须封存,不得让其它人进来,免得遭受阴气侵身,阎王难救。 可是,冥龟在冥洞之中日夜吐息,紫色东升,遇气化雨,岂是一般之物。 实际上这山幽洞通冥府,这冥龟啊是阎王养在冥洞中的一只宠物,秦天来以法术杀死冥龟,阎王老子大怒了,当天夜里顿时狂风大作,阴风不断,暴雨雷霆,悍手村顿时出现了百鬼夜现之现。 秦刀顿时明白自己爹是惹大祸了,于是,立马叫村民紧闭家门不要出门,自己则负荆请罪,连夜过阴,替父在阎王面前求情,请求阎王爷放过悍手村村民一回。 此时,正是战乱之年,赤地千里,妖孽众生,阎王忙得不行。 所以,一代好的帝王并不是像大家想象的天天恣意花丛,无所事事。 阎王本来就忙得不行,现在宠物被杀,岂是秦刀三言两语就轻易罢休。好在第王殿阎罗王包拯在旁边,便对阎王说道,阎君啊,千万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你是什么人,那是高贵得很。 阎王爷仍然是气得不行,说你个包拯说得倒轻松,老子现在天天忙得不过来,这地府的差人太少,阴魂最近又多,现在倒好,把老子最喜欢的宠物给杀了,老子现在仅有的乐趣都没有了,你叫我怎么活。 包拯想了一下,于是,便把秦刀拉到一旁,悄悄地跟秦刀说道,阎君现在太忙了,鬼差又少,如果悍手村村民死后愿意为阎王老子分忧,倒是可以让阎君把气给消下来,你看怎么样。 秦山早就吓得不轻,一听有办法解决让阎王老子解气,立马就对包拯说道,还请阎罗王相告,若能解除此灾,秦刀愿以性命相抵。 于是,包拯便把想法告诉了阎王,阎王一听大喜,说好,然后问秦山,你小子看到那座山没有。 秦刀说看到了,只是那山有何用呢? 阎王说,你再看看老子头上戴的这顶帽子? 秦刀一看山的形状,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这山就是阎王爷您的帽子啊。 阎王爷得意地摇了摇头,说看懂了就对了,这样吧,你回去后把悍手村的祠堂建立在那座山峰的下面,这就是相当于阴曹地府老子的点兵台,这叫阎王招鬼差风水。你们悍手村的男人必须全入族谱,神位列于祠堂之中,这样他们死后自然就成了老子的鬼差了。 秦刀说,可是我不懂风水啊,万一建错了方位怎么办。 阎王骂道,你个小法量,不懂不知道请教那些牛鼻子老道,建个宗祠还要阎王老子教你么,你是个白痴还是怎么的。 秦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吓得连连称是,退了出来。 就这样,一场百鬼夜行的血光之灾暂时化解了,可秦山却不知如何建立这宗祠,这时,恰巧,一个小道士来到了悍手村,一眼就看出了悍手村阎王招鬼差风水,正在这山脚下徘徊,对着阎王帽子山端详。 秦山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大师,你可是懂得风水啊!” 小道士笑道:“老子堂堂扫把星转世,秉承龙虎山茅山道掌教印,现奉师命行走江湖,走南窜北什么风水没布过,岂有看不懂风水之理?” “那你说说,咱村这背后的风水是什么?” “你们这村靠山很大嘛,只不是靠不住的,因为你们靠的是阎王,这里啊是阎王招鬼差风水,你想在这里建宅地,不是找死么!” 秦山一听,立马就跪了,“大师请你一定要帮我们村一个大忙啊!” 扫把星本来是开玩笑的,一见这情形,便立马拉了秦山起来,要秦山便把事情的来胧去脉说了出来。 扫把星听完后,不由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这有何难,不就是建立个宗祠么,只要不是建住宅,就没有多大的事,我帮你搞定就是了!” 秦山立马招集民工,在扫把星的指挥下动土,不久之后,一座宗祠便建成了。 宗祠建立之后,悍手村大罢宴席,请扫把星喝酒,这扫把星酒量好啊,最后所有的人都倒了,只剩下秦山和扫把星。 酒席之上,扫把星叹道:“秦兄,这宗祠一建,这悍手村入族谱男人可要世代为鬼差了,阎王泄私愤这招是不是过了点?” 秦山一听到扫把星竟敢指责阎王爷,吓得不行,“道兄,此事这样解决甚好,当鬼差就鬼差吧。” 扫把星打着酒隔,拍着胸口道,“秦兄,这事你别管了,包在我身上了,我这就过阴间去说一说,让阎王老子设个期限,搞个三五代就可以了嘛。” 秦山不由感激涕零,可是这扫把星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 秦山以为扫把星失信,便偷偷摸过阴间去一问,尼妈,原来扫把星已经在不久前给阎王老子扔进了油锅里去了。 第二百九十章悍手村之替术 秦山以为是自己的事害了扫把星,顿时不顾一切冲了进去,还好,当时阎王老子心情不错,因为悍手村刚死了几个人,阴间多了几个鬼差。品书网(.. 可是秦山吓得哆哆嗦嗦,阎王老子愣是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最后问道,这扫把星为了一个女阴魂打死老子的鬼差这事莫非你小子也参与了? 秦山一听心里骂道,靠,老子还以为是因替悍手村当鬼差的事呢,这小子竟然是为了个女人,敢情这小子根本就没有帮我们村说啊,差点就让我又惹怒阎王老子,这家伙是扫把星不假,只是他答应帮我们村的事,哎,就当这小道士是喝醉酒说的胡话吧! 回来后,秦山设立了悍手村第四条村规:悍手村的男人必须讨老婆,而且可以讨两至四个,否则,用刀割掉雄器,让其不能做男人,改做女人得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是直犯嘀咕,娘的,这事怎么还扯到老子身上,哎,看来这是前世的愿力所为。 所以,今生我冥冥之中也要到这悍手村来,冥冥之中也要遇到这阎王招鬼差风水,注定要解决这当鬼差的事来,行走民间,是道士前世的愿力所在。 有些事是注定的,我们前世种了什么因,今生就要结什么果。 当然,这是我对行走民间的又一感悟。 不过,我对秦治民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能解决此事呢,于是问道,“秦村长,你是怎么看出我可以破这风水局呢?” “问天大师你或许有所不知啊!”秦治民激动地说道,“我家祖先遗书中还有记载,五百年后,自有人来改变这阎王招鬼差风水,因为当初扫把星答应了解决这风水的,这是前世的愿力所在啊!” 娘的,确实是这么回事,难怪我这一世一眼竟然就看出了这是阎王爷的帽子来,看来我扫把星的身份秦治民已经看出来。 “问天大师啊!”秦治民满脸激动,又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夫一时眼拙,看你年纪轻轻,怎么也想不到你就是一代大师,这才怠慢了你,当健仔说你看出了这阎王爷招鬼差风水来时,我是跑着过来的啊。” “秦村长不必自责,是我未敢道出真实身份,呃,我正是扫把星转世,看来今天我不化解这场机缘都不行了!” 人这一辈子,上辈子种下了因,这一辈子冥冥之中注定了果,我上一辈子既然建立了这个宗祠,这一辈子也注定要来化解悍手村的危难,这就是最强大的愿力,冥冥之中不可改变。 但破解阎王爷招鬼差风水,万不可轻易祠堂推倒就以为了事了,一朝立并许下承诺的事,岂可随便改之,所以,要改变一门风水,往往是逆天改运,那就得用替代法。 道家作法上有一种替代法,只需要在阎王帽山前找到真穴,并在真穴处埋上九九八十一个神态各异的小瓷人,烧上姓名八字,而姓名必须为王氏男丁之姓,然后点穴深葬便可替之 七九九八十一(九九归一的意思个小瓷人不可多,也不可少,埋在这个帽子山前就代表了王氏族人守在丰都前服差役,这样王氏族人死后便可顺利过关去投胎。 而且小人一定要瓷人,万不可用木人或铁人替换,因为木人腐烂,铁人生锈,惟有瓷人方能长久存在。 “问天大师真乃是天上星宿转世,神人也,以后咱悍手村就不用怕生不出带靶的了!”。 “爹,你再给我生个弟弟呗!大哥这么厉害,我想跟着大哥出去闯闯!”秦健站在旁边呵呵笑道。 “你个龟儿子,爹老了不中用了!生个毛啊!”秦治民擦了一把老泪,“除非你给老子生个孙子,否则你别想出去!” 秦健撇了下嘴,满脸的横肉动了两下。 “问天大师,事不宜迟,就请你帮我们找到这山气口!”秦治民对我说完后,又对秦健说,“你个龟儿子,立马给老子去换两把十字镐来,我和问天大师去找山气口,等以后好布这九九八十一个瓷人!” 遇到了这种事,作为行走民间的道士,只得把王陵南的事情先放下,先帮悍手村解决了这风水问题再说。 我和秦治民向阎王帽子山走去,远远的望去这山就非常庄严,现在我也明白了为何悍手村能造出这等梯田来,这是因为山下有通往冥都的路,这水只能往上面冒出来了,所以,这等景观多是有特别的风水才能形成。 其实民间处处是风水,特别是山的形状很重要,要延绵如龙似虎为佳,很多时候,出大人物的地方,往入背后有山,这叫有“靠山”,后台硬能当官,前面要有水,水则生财。 言归正传,只是这秦治民突然对我尊敬起来,总让我觉得有些不习惯,这山路不怎么好走,但从旁边的折断的树枝看来,我感觉到了不好,因为这上山的路有什么东西来过,当然不知是人是兽了。 山路崎岖,好在天气尚好,路并不打滑,我和秦治民在穿过一片茂密的林子,前方出现一片空地,豁然开朗,约有一个房子大小,草丛茂盛,怪石林立,并未曾有过动土的样子,似乎是我想多了。 “问天大师,难道这里就是帽子山的气口!”秦治民看我停了下来,估计已经找了出来。 “不错!”我转身指着下面,环顾青山绿地,叹道,“秦村长你看,站在此处,背面有蜿蜒而来的群山峻岭,前面有远近呼应的低山小丘和良田,左右两侧则护山环抱,中间部分地势宽敞,且有屈曲之流水环抱,无论是从那个方位汇集过来,这里就是交汇之外,此谓之气口也!” 秦治民点了点头,“若不是问天大师在此,我定然是不懂得如何寻龙点穴,就算站在这怕也是不知了,只是我们一路上来,不时有让人折断的树枝,会不会出问题?” “希望不会有问题吧!” 我答道,其实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悍手村太不简单了,又是冥洞,又是阎王帽子山的,这些风水难免不让人利用。 当我再仔细扫视四周时,我心中却不由一惊,为什么呢,因为这块风水地正中没有动,但其旁边的乱石似乎是有人故意堆放,这就是其实还是有人动了,而且动的高明,是从侧旁斜挖进去的。 我立马走到了乱石当中,搬起了石头,而秦治民一看我脸色不对,也是冲了过来帮忙,七八分钟过后,当我们把石头搬开后,这乱石的下方竟然有一块铁板盖住。 我和秦治民面面相觑,看来这阎王招差的风水怕是不至一两个人知道了,下面很有可能已经有人挖了个地窖,甚至有人弄偷梁换柱。 地窖是沿着石块挖出来的,显然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通道入口非常狭小,只能容一人弯腰进入,我拉着狗蛋在前,秦治民在后,鱼贯而行,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有多深。 在山村里头,地窖很常见,大多数的地窖是打在自己家院子里,也有打在山里头的,地窖可是好东西,它可以给来藏粮食和冰块。 比如在山里头挖了竽头或地瓜,为了保持不变化,就可以找个阴冷的地方,挖个地窖,然后把东西藏在里面,并作好标志,等来年开春,没有粮食吃时再拿出来食用。 地窖的另一个用处就是紧急避难,特别是发生匪祸之时,人们把各种东西都搬进地窖,然后逃进地窖之中,呆上十天半个月,等土匪什么的走了后再也来。 进入三五米后,在通道边有一个转角,过了转角,顿时豁然开朗,而在转角处有人竟然挖了个小平台。 平台两边插着和哭丧棒差不多的竹片,竹片上画有各类鬼符以及两边还插着招魂魂之类东西,在竹片的前面则是放了三个碗,碗上盛有白米饭和果品,一对已经燃烧完的白烛插在两边,白烛滴落在地上凝结成了一块。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这里拜神,只是不知道他拜的是正神还是邪神,但在这山气口处下方挖个这么大的地窖,然后偷偷地布置这种东西定然是别有用心。 在农村这种东西是很常见的,比如小孩子或老人在那里不小心跌倒了,如果伤得不轻或昏迷不醒,这时父母亲便会请神婆带着香烛纸钱在附近的路口焚香跪拜,其实就是请各方神灵原谅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神灵什么的,而拜完神之后,受伤的人往往就会醒过来。 “龟儿子哩,那个畜生搞的邪法!”秦治民一看这种东西,顿时火气就上来,冲了过去,就是一阵猛踩,直到踩成稀巴烂才解恨。 “师父,这个地窖好阴森!”狗蛋抬起了头。 “狗蛋,不用害怕!”我摸了摸他的头,对他说道,“你要想成为一名大道士,道士就不能怕什么鬼魂,要知道这鬼魂是专捡软柿子捏的,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正气是我们道人身上应用的气质……”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借所遇之怪事,向狗蛋一些作为道士的基本素质,毕竟人怕鬼三分,鬼还怕人七分呢,如果我们一遇到邪恶的东西就怕,肯定是当不好道士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活人地窖 狗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小脸崩得紧紧的,却突然说道:“师父,我还像听到了什么响动,要不你们仔细听听?” 小孩子的耳朵很灵,我只顾着把自己的道家思想传授给他,没怎么注意里面的动静,一听狗蛋的话,我示意秦治民停下了脚步,一起凝神摒气,竖起耳朵听了起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还真别说,从地窖里头隐隐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好象是敲门声一样,娘的,这阴冷冷的山洞里莫非还有什么活物? 我们三人小心地朝洞中深处走去,进了七八米后,那种间歇性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当我们走到一处较宽敞的洞穴中处时,这声音犹为明显,更要命的是,我们仔细一听,尼妈,这声音竟然是从地窖尽头处传来的。 咚、咚、咚…… 我们停了下来,更加清晰的敲门声传了过来。狗蛋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些鬼怪,有些害怕,抓紧了我的手,而且他的手心全是汗。 秦治民听了几下,对我说道:“问天大师,这地窖里怕是有人作了手脚,好像这声音是从地窖里头那边地下传来的。” 我可以夜间示物,早就知清了地窖的格局,在地窖的尽头处,地上的松土是最近才松动的,也就是说这洞里最近有人埋了东西下去,而且四周墙壁上还插着几个纸幡以及神灵鬼怪之像。 虽然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邪祟,但就算是个恶魔也必须挖出来看看,环顾了下四周,竟然还有几盏简陋的油灯,我接过秦治民手中的火折子,先把灯点亮再说。 灯光一亮,这个地窖里凌乱的被子和草席扔在旁边的一个地坑里,而地坑旁边扔着一些麻绳,从地上凌乱的土渣和脚印来看,这里曾经进来过不少人。 我们找了一下,旁边还放着几把锄头,我和秦治民相视一眼,一人拿起一把锄头就动手,不一会儿,我们听到洞口有人喊我们,是秦健,这小子回去拿锄头来了。 我把秦健叫进来,他摸着黑,跑进来就问,这里面有啥,这是要挖什么,莫非发现了宝藏不成? 秦治民骂了一句,龟儿子,你挖就是了,问这么多作什么。 秦健便不再多说,可没有挖多久,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露了出来,秦健不由“哎呀”了一下,我们便停了下来,接着里面又传了咚、咚、咚的声音,而且似乎还夹杂着龟哭声。 “鬼,鬼,里面有鬼!”秦健把十字镐一扔,吓得后退了几步。 “你个鬼儿子,连狗蛋都不如!”秦治民怒骂道,然后双手按在棺材盖上,俯下身子把耳朵贴近棺材上,仔细听了起来。 “有人,里面还真有人!”秦汉民转过头来,睁大了眼,严肃地说道,“听哭声,应当是个男孩子!” “不会是谁养的小鬼吧!”秦健的脸上有一种怕怕的神色。 我示间秦治民先起来,两人用手把盖在棺材上的松土全部刨了开来,很快,棺材上方有一根藤条,这确实是很像养小鬼(但这藤条是空心的,用来通空气。 勾魂**乃是我茅山术的一种养小鬼的方法,有心桊养小鬼的法师,会先打听清楚何处有童男或童女夭折,同时设法取得它们的生辰八字。 待尸体下葬後,降头师就会趁夜深人静潜到小童的坟前,焚香祭告,施展勾魂术,然後将预先从树上斩下的一段藤茎,插在坟头上,令其自然生长。 等到藤茎长得繁茂时,施法的降头师会再次起坛运起勾魂**,使到坟中小童的魂魄附在藤上,然後念咒焚符。之后,他必须一面念咒一面操刀斩下坟头的一小段藤茎,再雕成约一个约寸半高的小木偶,以墨及朱砂画上小童的五官便可成。 但死人还能在棺材里哭闹和敲棺材板事,我确实是第一次听说,如果真有,怕是成了煞尸或者是已经跳出了六道之外。 “先把棺材撬开来!”秦治民说道。 “恩!”我点了点头,无论是什么,对于我们两个道术高手来说,算不了什么。 让秦健护着狗蛋离远一点,而我则与秦治民一人一把十字镐准备开撬,两人一个眼神交流,便一起用力。 哐啷!棺材板似乎并没有怎么入钉子,我们猛地一用力,不由惊呆了,因为里面是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半大小子,约有十五六岁正坐在棺材正中,满脸是泥土,还散发出一股恶臭味,估计在里面不是一两天了,屙屎屙尿什么的都在里面,根本就不是小鬼。 “王龙,这是王龙!王陵南的大孙子!”秦治国不由惊呼起来,指着棺材里哭泣的孩子惊呼道。 而秦健也拉着狗蛋立马走了过来,对着正在哭的满脸是灰土的半大小子认真地辨别了两眼,秦健大呼起来,“哎呀,妈呀,还真是王龙这龟儿子,你他妈要吓健哥我啊!” “村长,健哥,救救……我啊!”王龙的泪水像断了线,冲走了脸上的灰土,流出一条小灰沟来。 王龙还想爬起来,可是由于坐在棺材太久,他似乎很吃力,秦治民听到孩子说话了,这才老眼一眯,看清楚了是活人,这才伸出一只手去拉他。 “王龙,你怎么会在这棺材里,你娘的,你好臭!”秦健用袖子扇了几下,立马捂住鼻子。 “健哥,我是让爷爷给埋进去的啊,爷爷要活埋我!”王龙说完便哭了起来。 “这是一种活人地窖,搞的名堂叫活人葬!”我看了看棺材里准备的水和干粮,咬了咬嘴唇,“活人葬是求速发家的一种葬法,比真龙穴还猛得很!” 活人地窖的设立须高深的道术才行,四周气场封锁,形成自有周天,可以确保里面的活人命格改变,是一种逆天改命的场所。但一切逆天的方式,定然会受到上天的谴责和天雷的惩罚。 我看了看四周,仔细辨别了一下,这才发现这个地窖的四周都贴有不少符纸,上面画着各种鬼符,而符道中心便是这口棺材,而所谓的活人葬,就是指不能葬死人的地方,反而葬下活人,道法上叫种人,种人则可发人、发家,是一种速发的办法。 “什么是活人葬!”秦健问道。 “问天大师,听说活人葬这是一种极其不人道的葬法,他是建立在死尸地里的,听说要形成死尸地,必须埋藏几百具尸体,尤其是阴性尸体,这个棺材下面地里会埋有几百具尸体么?”秦治民一听是活人葬,也是不解地问道。 活人葬确实是建立在死尸地里的,活人葬又称为往生穴,是一种让人在短时间内极速发达的葬法,要使其产生作用必许达两个条件。 其一所葬之人必为男性,原因很简单,男性是家族的继者,种人要种根。其二,下葬的男人必须在特制的棺材里撑过七天,也就是过头七,但不能过双七,也就是十四天,否则活人葬便失败。 这洞中本就是极其重要的山气口,而这里定然是冥龟所葬地,冥龟虽死,但阴气长存,所以,这种地方是不可以埋死人,否则的话,后人便会在几个月之内家财败尽,家破人亡!” “这里面应当埋不下百具尸体吧!” 对于秦治民的疑问我暂时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敢确定这是死尸地,所以只好转而问向王龙,“王龙,你在里面躺了多久了?” “快到第七天了,爷爷给我了一块表,我无时不在看,这几天好漫长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王龙从裤兜里摸出一块光表,递给我们看。 这光表也叫夜光表,在夜里能发出微弱的光,价值应当不菲,可见王陵南也确实是有钱人。 另外,明天就是第七天,看来王家人很快就发现这个伤天害理的墓穴已经让我们发现,况且施了法术的穴葬让人破坏,施法者肯定会感受的。 秦健把王龙拉了出来,并把身上随身带的水壶递给了他,王龙喝了点水后给我们道出了实情。 原来七天前,他爷爷王陵南突然悄悄回家来了,并且和三叔一齐骗他到山上来玩,最后进了这个山洞,爷爷在洞口转角点祭拜了之后,让他也跪下,王龙不知道要坐什么,便只好跪了下去。 这时,爷爷才告诉他,他们王家人在悍手村命运不好,必须要有人在棺材里渡过七天,否则就会恶魔缠身,而棺材里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水和食物,七天过后,三叔会给你开棺,到时你就改命了,能让王家大富大贵。 王龙一听要住进棺材里,当下吓得不行,转身就想跑,却让三叔王小八按倒在地,并强行给拖了过来,但他一看到一口黑色大棺材顿时就怕了,便问道,爷爷、三叔,我可不可以不住棺材啊,里面好黑哪,我怕,再说我还没有日过女人,我可不想死啊。 王陵南嘿嘿笑道,龙仔啊,你如果不睡棺材呢,你的小唧唧就会缩进去的,变成女人的样子,以后再也日不了女人,不但日不了女人,最糟糕的是下面还会腐烂。 所以,爷爷是在救你啊,你就进去七天,什么也不要想就行了,我给你一块光表,你可以偶尔看看时间,就七天,爷爷向你保证,七天过后,你想要什么爷爷 第二百九十二章悍手村之种人 王龙将信将将疑,可就在他准备跨进棺材时,在坑中的一只手正破土而出,他吓得哇的一声便想往外跑,可是那里还跑得了,三叔一把抓住了他,掐住他的脖子,面容狰狞,怒骂道,你个龟儿子跑什么跑,别人家的孩子还没有这个福分,你知足了。 接着,王龙感觉脖子一酸,整个人就晕了过去,而醒过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就睡在棺材里,他哭喊着,声音都哑了,可是没有人听得,他只好躺在棺材里,手里握着这块光表,希望时间能过快点,可是越想过快点,这时间似乎越难熬。 好不容易撑过去了六天,想到明天就是第七天,王龙一秒都不呆了,便一直在听外面的动静,当听到外面有声音时,他用力地敲了敲棺材盖。 活人葬,也叫往生穴,是指把活人埋葬在阴尸地,而阴尸体埋死人,那是绝子绝孙,但死尸地里种活人,却是一种极速发家的葬法,比真龙穴发得更快。但这个世界是阴阳统一的,越是发得快的穴,定然是逆天而为,通常要把很多尸体先埋下去,最好是纯阴命的尸体,一个顶百,这样才能构成阴尸地,阴毒无比。 想到这里,我便明白为何王陵南要骗何丛香说狗蛋必须三天内死亡了,因为他看到了狗蛋是一个纯明命的孩子,这才打起了狗蛋的主意,那知却让我给撞见了,坏了他的计划。 而王龙看到了的那只手,应当是醒尸胡月凤的手,醒尸善良无比,对人不构成伤害,是所有的僵尸种类中最善良的,但僵尸属于极阴,对阴尸体的构建有极大的帮助,也就是说,胡月凤、王单八、有及狗蛋老爹的尸体很有可能已经埋在了这里,用来构造阴尸地的材料。 但无论如何靠三具尸体来构建阴尸地是绝对不够的,阴尸地要的极阴性至少要上百具尸体才能形成,而这个山洞如此狭小,要想放进上百具尸体怕是不可能。 “往下挖,把王陵南从外面运进来的尸体都挖出来!” “龟儿子,快动手啊!”秦治民拿起一把十字镐,对正在与王龙乱年的秦健说道。 在三人的动手下,很快我们就挖出了几具尸体,狗蛋看到他老爹的尸体时立马扑了上去,哇哇大哭,我怕狗蛋让阴气侵体,让王健把这小子给我架走。 我打量起这个墓坑来,呈长方形,三六九丈,标准穴坑,怎么也不可能埋下上百具尸体来,所以,这个阴尸地必然有其它的阴气传来。 我亲自跳了下去开挖,在四周松动的泥土中找了一会儿,终于让我看出了些许端倪,因为有一丝紫气传来,也就是说,这里很有可能是通往冥界的通道,也就是当年秦天来杀死冥龟的通道,冥龟极阴,以它的紫气来构建阴尸地,王陵南布了什么阵法,又是如何从冥洞中引来紫气的我却一时不明白。 因为往下再挖,竟然全是天然石头,根本就无法形成一个大的穴坑,也就是说这里绝对不可能有百具死尸。 “问天大师,怎么有紫气!”秦治民睁大了眼睛,“莫非这是通往冥界的通道?” “是的,王陵南是高人啊!”我立马把土往回填,因为这紫气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除了纯阳体,也就是说极阳破阴,“叫大家先离开这里,这紫气极阴,阴气侵体要出大事的!” “好!”秦治民立马背起了狗蛋爹的尸体,“我把这大兄弟背出去,让他入土为安,问天大师,这两个还背么?” “不用了,一把火就可以了!” 我之所以说放火就可以了,这是因为胡月凤本是醒尸,现在又让王陵南施了法,除去了阴魂,与王单八一样,都是无魂的尸体,况且都没有后代,不存在福荫子嗣,烧了就等于烧了块木头,没有什么区别。 秦治民掏出个火折子给我,我便把两具尸体架在一起点燃,顿时噼里啪啦的,尸油这东西好烧得很。 狗蛋一直号啕大哭,闹死闹活的,我厉喝了他几句,告诉他学道之人,应当看惯生离死别,把一切置之度外! 狗蛋这才变成了小心地抽泣,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父亲的尸体。 我感觉我是不是太严厉了一些,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十来岁而矣。 把尸体运出来后,我们又用石块简单的掩盖了下洞口。 秦治民却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迟疑了一下,告诉秦治民,要做好王陵南杀回来的准备了,毕竟这地窖种活人法术一破,王家人是定然知道的,至于,烧制八十一个瓷人埋在这气口处则可以等一等,而我站的位置就是是气口。 我用脚踩了踩原先所确定的气口,这气口的泥土并未曾翻过,但我想王陵南来这已经有几十年了,怕早就动了手脚,便叫秦陵南先损挖开来看。 秦治民现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听找到了气口,操起十字镐立马便动了手,这草地很夯实,显然很久没有人挖过,并不是松开,但挖开草皮后,还没有挖两下,突然发生一声脆响,应当是十字镐挖到什么东西了。 我叫秦治民停下来,立马俯下了身子,在土里刨了起来,没过几下,四个小瓷人竟然神态各异,上面均有王家子嗣四个字。 秦治民接捡起挖出来的小瓷人气得老脸都绿了,双手不由发抖,眼睛恨不得要出血了,他猛地把四个小瓷人往石头上一摔,顿时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小瓷人都摔成碎片。 很显然,这就是王家为何没有受到阎王招鬼差风水的原因,也是为何王家子孙后代中有儿有女,王陵南应当很早就看出了悍手村背后的阎王帽山,他已经用瓷人来替代了自己家的子孙。 王龙不知所措,这小子现在很害怕,我问秦治民,王龙的老子为人怎么样,还有王龙的两个叔叔又怎么样。 秦治民说道,王龙的父亲王大八,在王家兄弟中排名老大,听说出生时就腿不好,是个残疾人,外号叫王瘸子,在悍手村没有人知道这小子性格怎么样,听说一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 三叔王小八,此人道术了得,深得王陵南真传,这小子阴毒无比,小时候和村子的一个小孩吵架,这家伙竟然活生生的把人家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还泡酒吃了。 为此事,我还和王陵南吵了一架,最终王家赔了人家一个女儿给来作媳妇了事,但从此以后,悍手村再也没有小孩子敢和王家人玩。 四叔王细八,此人力大无穷,头脑简单,喜欢出风头。长得牛高马大,鹰鼻鸽眼,长相很像王陵南,出手也是招招致命,遇到这人一定不能让他近身前来,他的贴身武功要小心。 我转而对王龙说道,你老爹会悍手么? 王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听我娘说我爹会悍手,而且很厉害。可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和人吵过架,也没有与人动手比试过,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我猜是假的。 秦治民便问他,你是回王家还是跟着我们,到我家去住两天。 王龙说,我想跟着问天大师和秦叔,你们去哪就去那,我很怕见到三叔,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先处理狗蛋老爹的尸体再说了,秦治民背着尸体,我背着狗蛋。 我们在不远处一小树林挖了个坑,把狗蛋老爹的尸体给埋了,因为这尸体是极阴体,早就没有了人魂,所以,只是作了下简单处理,并不需要做什么法事。 我和秦治民的心情都很沉重,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而我也觉得这悍手村越来越可怕,王陵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对自己的亲孙子都这么狠,简直不是人。 不过,王龙这小子恢复也挺快的,很快脸上便没有什么表情,还不时地和狗蛋讲话,但狗蛋并不喜欢他,狗蛋的表情也是很直接的。 而当着大家的面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狗蛋现在很悲伤,但不管怎么样,做人的道理我会和狗蛋说。 虽然王龙这小子似乎有点阴阴的,但咱不能针对他。 带着王龙回到秦村长家时,已经到了大响午,正到了吃饭的时候。 秦健领着王龙进去洗漱去了,而秦家的几个妇人倒是很快就端上了吃食,那是一张大桌子,饭菜都是用盆子装,白米饭加红薯粉条,肉类是兔子肉和小河鱼仔,果然是丰盛得很。 我带着狗蛋去洗了把脸,然后把狗蛋抱了上来,让他坐了我的膝盖上吃饭,秦健的几个姐姐一个个都是端着大碗的,吃饭的动作也豪放,不时还发出赤溜吸食的声音。 其中有一个小姐姐,好像叫什么秦圆圆,就是上次王宝贵说要日的那个,应当也有十**岁,长得比其它几个稍好看点,脸盘子没有那么大,是个圆脸,吃饭稍文雅一点。 第二百九十三章悍手村之井蛙 秦圆圆看我抱着狗蛋,而狗蛋又是一副死了爹娘相(本来就死了爹,就过来逗狗蛋,说小弟弟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抱着吃饭啊,再过几年你就是男子汉了,要讨老婆了的。 狗蛋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用力吸了下鼻涕,端起饭碗狠狠地扒了一口,然后从我膝盖上滑了下来,一个人转身去门口蹲着吃了。 我转过头,看着狗蛋那瘦小的身子蹲在门槛边一阵子猛扒饭,不时还吸几口鼻涕,心里有一阵子心酸。 但我知道,此时,先让他静一静,因为有些伤痛不是靠安抚就能抚平的,必须要自己慢慢愈合,狗蛋必须要去承受,他才能成为一个男人。 所以,我对她们说道,狗蛋心情不好,你们不要逗他玩了。 秦治民白了几个女儿一眼,摆出家长的架子教育道,你们几个少说多做,要学会多观察男人,要学会抓住男人的性格,并要做得出一手好菜,才能抓住男人的胃,在别人家里有一定的地位。 几个女儿都点头称是,然后又是那一个动作,用肥手掩着嘴看着老子傻笑,我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秦治民也有两个老婆,这两个老婆也是奶大腰粗,脸盘子粗犷,个个是五大三粗,看两眼就很容易做恶梦。 但说句良心话,人家菜炒得不错,而且还无比体贴,夹菜盛饭倒是算了,就连秦治民喝酒那都得站在旁边恭谨的倒酒,还要问下今天的菜是咸了还是淡了,饭是稀了还是硬了。 其实和这样一群狼围在同一个坑上吃饭,我倒是非常羡慕狗蛋的。 因为我一直在想,我能不能像狗蛋一样蹲在门口吃饭啊,这样不用对着这些女人吧,娘的,我怕我一下忍不住,哇地一声吐出来。 秦治民没有怎么说话,他只顾啃猪蹄,红烧的,然后接过他老婆给剥好的山芋头,爬在桌子上啃。 秦圆圆也剥了一个山芋头给我,我说了声谢谢,只得接了过来乱啃了几口,然后摊了下手说吃饱了,大家慢用。 这时,秦治民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阴着脸啃芋头。 看似平静的饭桌,实际上是暗藏着波涛汹涌,秦治民阴睛不定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悍手村几百年来建立起来的保护传统以及秦家的村规让秦治民放不开手脚,他正在想着如何处置王家这件事。 老家伙一般都是老谋深算,我那知道他要怎么做,但无论如何,这事我得要秦治民给我一个交待。 我与狗蛋蹲在门槛边,用手摸了摸他的头,我正准备起身,秦圆圆过来了也来安慰狗蛋,说对不起,三姐不知道你心情不好。 狗蛋长叹了一口气,像个大人一样说了一句话:已经过去了。 我顿时感觉我的狗蛋长大了! 狗蛋站了起来,转身把碗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刚出来的王龙,我感觉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似乎对王龙还很有敌意。 于是我说道,狗蛋,来,跟师父到外边走一走,放松一下心情! 我们走在林间小荫路上,作为师父,我有教育徒弟的责任,所以,饭后散步就是我传道的时候。 我对狗蛋说,王龙是受害人,你不要迁怒他,我们学道之人,一个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因果,一是一,二是二,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狗蛋点了点头,说师父,我懂!但王龙这阴蛰的眼睛让我看得很不舒服,这小子怕是没有安什么好心,鬼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 我说狗蛋,你这是偏心了,人不能靠直觉,要眼见为实! 狗蛋只得老实地点了点头。 也许大家会说,我怎么不教他画符念咒,其实我认为,道心才是根本,没有一颗道心就算是习得上乘道法也是枉然,所以,现在并不急着教狗蛋学习道法。 秦圆圆不知怎么的也跟了出来,她问我,今天怎么不喝酒,我看这妞倒是挺大胆的,不时甩着那根粗辫子,但比起我嫂子来差远了,皮肤也不如我嫂子的雪白。 当然,这妞也是五大三粗,而且模样在这悍手村绝对算是周正的,一张圆脸,那两个灯笼绝对不比刘香香的小,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秦健一直夸她三姐可是村落的大美人了,问我想不想日,我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我随便和秦圆圆寒暄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但秦圆圆不知道怎么的,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阴魂不散一样,而且主动当起了向导,给我介绍悍手村每家每户来。 虽然我对她不怎么讨厌,但实在没有什么好感,虽然她看上去比较舒服,但我对她没有欲2望。 即使,在我的心里,有时也会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悍手村的姑娘的胸照里有没有海绵之类的东西,真的大的让人流口水。 但天地良心可鉴:我对秦圆圆本人真没有半点兴趣,最多只是多看了几眼那波涛而矣,我还真怕她赶鸭子上阵,霸王硬上弓。 所以,当我看到路边狗尾巴草长得旺盛,便采了一把送给她,说,你回去吧,我们还有事。 老子这算是非常聪明的表达了吧! 可他娘的,那知秦圆圆竟然微笑着并双手接了过来,说道谢谢你问天,你是第一个送我东西的男人。 我差点当场晕倒在地,老子不要弄巧成拙吧,吓得不敢再多说话,只得往秦治民家里转了,当我到来时,秦治民掐好吃完了饭,正坐在门槛上抽烟,秦健和王龙站在后面和他说着话。 事不挑不理,话不说不清,我直接走上去,秦村长,王家的事该有个了结,你要早作打算,王陵南应当已经知道了,王家人肯定在行动了。 秦治民也知道无法逃避,点了点头,说这事我和王龙也说过一些,我还得请几个长老晚上商量一下,然后再给你准信。 但你不要寄希望我们帮你,即时王陵南我们可以不管,但他的几个儿子还是悍手村的人,得按村规办。 我直接告诉秦治民想简单了,但他仍然不听,还叫我不要急,不要插手悍手村的事,这一切他都能掌控,只要他秦治民还在,悍手村就起不了什么浪。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秦治民只想管着自家三分地,以为一切就如同他所生活的小天地一样,实际上,他让王陵南已经利用得一干二净,是一只名副其实的井底之蛙。 当然,后来我发现在这些老狐狸面前,我错了,秦治民不是井底之蛙,他这是大智若愚。 …………………… 趁秦圆圆进去换衣服,我拉着狗蛋再次跑了出来。 悍手村的水很好,都是高山流出来的,冰凉惬意,水道旁边是一排排杨柳,清翠而多姿,我和狗蛋走在林荫道上,慢慢地想着对策。 因为我知道,这种平静很快就会打破,王家人会变成疯狗向我咬来,而秦治民或许只是自我感觉良好,一切变数他根本就无法觉察。 放眼望去,这条水道应当是从那边的梯田山流淌出来的,村民喝的水基本来自这里,水清澈见底,鲜有小鱼,我在水道边洗了把脸,整个人才感觉好了一些。 我发现悍手村有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田地里头劳作的人基本上是妇女,她们在阳光下一起劳作和讲荤笑话,声音很大声,而且这些妇人什么都讲得出来,大都是嘲笑谁家男人又让谁堵在里屋到现在都下不了坑了的事。 每一个地方都有一定的习俗,我去过广西,知道广西那边就是女人在外边劳作,男人在家带孩子,这个地方倒好,男人不用带孩子也不用下田。 我们找了一处树荫的草地上躺了下来,清风吹来,带着田野的各种杂草气息以及牛粪的味道,我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要知道,我出生的地方就是大山,我喜欢这种山野的味道,大山总给我一种宁静的力量,可以让我静下心来,虽然我根本就看不透这悍手村,也看不透秦治民。 我和狗蛋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闭着眼休息,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妇人的笑声,我立马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是劳作的妇人开始收工了,她们已经准备回家了。 妇人们肩上扛着一把破锄头,挺着高耸的雪峰气昂昂地从小路上走过,绝对的雄伟,而且由于劳作,都让汗水打湿了,里面也没用罩子,弧度更加明显。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收工这么早,因为劳累了一天的妇人要回家洗澡了,洗完澡还得伺候自家男人吃饭的事。 而我也突然明白,娘的,为什么悍手村的妇人大都长得比较粗壮了,这与她们本地的生活习惯和风俗相关,天天劳作怎么能不粗壮? 狗蛋伸了个懒腰,说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等会回家后,她们可能到小水沟里来洗澡,到时我们是不是偷看? 我一巴掌呼在狗蛋屁股上,小孩子,毛没长齐,看什么女人,回秦村长家里给老子老实躲着。 狗蛋不由吐了下舌头,真倒霉,这鬼地方男人还不敢出来了,只能憋屈地躲在小木屋里。 第二百九十四章悍手村之担扰 第二百九十四章悍手村之担扰 沿着村道,很快我们就到了村子里。品书网.. 在悍手村关于洗澡这事就像约定成俗的一样,男人就得回屋子里洗澡,妇人就可以用水道里提回来的水淋澡,妇人被看看没多大关系,男人让妇人看了,就失了大体。 才到秦治民家门口,我一眼就看见有几大桶水放在了门前的院落空地上,不用说,秦家的女人准备淋澡了,如果再晚回来一点,估计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与此同时,几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与秦治民挥手告别。 也行是知道秦治民家的女人马上要洗澡了,这些个老头子竟然个个都是低着头急走路,那德行就像是要犯什么错误的孩子,挺不好意思的,看来,悍手村的男人真是缩得很! 秦治民告诉我,村民大会在晚饭过后六点在村头路边的祠堂空地举行,他已经和村里的老者说了今天的事,你问天大师虽然是外来人,但为我们悍手村做立了功劳,破例让你参加。 一听让我破例参加,心里直犯嘀咕,以为老子很稀罕似的。 不过,一想到这里的风俗不能按我们正常人的脑袋去想,所以只是点了点头,便带着狗蛋低头头贼似的立马钻进了秦健的小屋子。 秦健这龟儿子又不在家,不用说,这个重要的时刻,他一定不会浪费! 此时,估计秦健这龟儿子是睁着一双狭长的小眼睛,暗躲某一隐蔽之处坚定地盯住雪白的大灯笼,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的,嘴上却流着一大条口水。 我和狗蛋坐在秦健的床上,两人不由同时叹了一口气,狗蛋说他这是第一次缩在这房子里听院外女人洗澡! 我说你叹个毛,多大的小屁孩! 狗蛋说,我天天都下河洗澡的,捉鱼摸是我最牛掰了,几时这样窝囊过。 这时,传来秦健三个姐姐的大嗓门:我们洗澡了啊,男的不要出来咯。 那声音那是叫男人不要出来,反倒是叫男人快出来看啊,看中那个就是你的人哪。 接着便是一瓢瓢清水浇在身上、流落在地上的哗啦之声,以及妇人擦澡时的娇喝之声,听着……挺烦的。 突然觉得这房子不太安全,我站了起来,把门栓给栓死了再说! 狗蛋吐了吐舌头,表示对我的不满,大男人还要栓门,怕女人强强了不成? 我倒头躺在床上,懒得和狗蛋说这事,心里莫名来火。 好不容易熬过了她们在院落洗澡的事,轮到我和狗蛋洗澡了,她们倒是服务周到,给我们端来大木盆,并且帮我们放好了水,还用手试了下水温,说刚好,可以洗了。 靠它姥姥的! 没有办法了,大男人只能缩着哈卵蹲木盆子里了,要不然这大热天的不洗澡,谁受得了。 我先帮狗蛋洗了下,然后叫他滚出去给我把好门,不要放人进来,狗蛋直摇头,沉重地说道,师父你英明的形象,此刻在我狗蛋面前三观尽毁,再也没有半点高大的形象,缩卵一条! 我骂道,滚犊子,装大人啊,毛都没长齐。 狗蛋这才跑了出去。 另外,我已经习惯了明月帮我洗澡挫背,况且我也答应了她,每天就有空让她出来下,并向她汇报一下情况,所以,我唤了她出来。 当然与其说汇报,不如,是找个可以说话的人,我不喜欢在心里放太多事,而明月就是我所有心事的转移场,我只要说给她听,她都会帮我记好和理好一些事情。 秦明月非常认真的听我小声讲,没有说话,因为我不让她讲,怕人听见。 秦明月轻轻地帮我搓背,洗完后,她什么也没有说,甚至一点表情都没有便钻进了玉佩。 但我知道就算是一向不骂人的明月也一定在骂了:这地方的妇人都疯了,都他妈的是神经病! 洗好澡,我换上了一套黑色的中山装和白衫衣,摸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不怎么像男人了。 晚饭是有酒的,但我并不想喝,秦治民一个人喝闷酒,他也不对我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会考虑我的因素,至于秦村长会如何处理,开会后便见分晓。 秦健这小子是我们快吃完才回来的,秦治民当场就骂了,你这兔崽子怎么不去死啊,你成天看女人,什么时候日个女人啊,长了条粗哈卵有用么? 秦健不敢顶嘴,只顾低头扒饭,赤溜赤溜的。 秦治民又骂道,你讨不进女人,你这几个姐就嫁不出去,你讨几个就可以嫁几个,你还要浑到什么时候。 我一听差点就吐了,这悍手村竟然还有这样一种习俗,这跟换婚不是差不多了? 在老农村换婚之事并不少,以前在落凤寨的时候,我一个堂叔叫武桐生因为残疾讨不到老婆,就把自己妹妹嫁给了对方的哥哥,而自己娶了人家的姐姐。 农村换婚多是因为身体或家境有特殊原因才达成的一种协议,才使得女子成为了一种交换品。 ……………… 村民大会准时准点在祠堂前的一处大草坪上召开,有一个用石头砌好的台面,天色渐暗下来,气温也渐了下来,顿时凉快了很多。 大会并不讲究什么排场,只是在台面上摆了一排桌子和凳子,秦治民坐中间,两边依次是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其中刘老根和王朝龙坐在前排,估计还算不到老人的份。 其它的村户按组分好,按男人在前面,妇人和孩子在后边,井然有序地盘着腿如道士打座一般坐在台前的一处草坪上,没有人喧哗,也没有小孩子哭闹。 秦健和我则站在后边,他告诉我,王家的人全来了,但并没有坐在一起,我点了点头,问道,台上的那十来个老者是什么来头。 秦健说这些老家伙就是长辈,在悍手村,只要是长辈的决定,那就必须听从。所以,只要老家伙们一致认定的事,那就是规矩了。 悍手村的老者是受人尊敬的,这个我知道,因为人越老悍手越厉害,当然最厉害的是秦家悍手第三式。 秦健还告诉我,正在说话的白头发老者叫吴厚道,今年已经九十四岁了,在我们村年纪最大,除了我爹,他的话最有权威,他的悍手第二式已经如火纯青,但在悍手村,悍手第三式才是大神通,全村只有他秦家会,等到到了五十岁,便可以学。 大家都静静地听着一个吴厚道把王陵南用四个瓷人独改王家命运、在地窖布法种下活人王龙的事一一说了出来,这些也正是王家能生四个儿子的原因。 很快,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一些人在摇头,一些人在已经愤怒。 等吴厚道介绍完后,秦治民当场宣布决定:废除先前与王家的井水不犯河水的协议,王陵南从此不得踏入悍手村半步,划定“阎王帽子山”为禁山,进入者开除村籍! 就这样么? 好吧,总算是可以不让王陵南入村了,但如果我猜得不错,王陵南已经在陵郡到双牌岭的路上,陵郡之战就要见分晓了。 “慢!我对这个判决不服!”突然一个声音高喝一声,一身长白衫的男子突然站了出来,然后大步走上台去。 长白衫男子站在中间,脸长且白,对台上的老人行大礼后说道,“各位长辈,刚才吴老爷子和秦村长所说的的确是事实,一点也不虚假和夸张,但大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王小八,你可以陈述理由,但不要混淆视听!”秦治民的脸上现出愤怒的神色,“在悍手村晚辈是没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你是第一个,请好自为之,不要逼我动手!” 靠,这个小逼是王小八,那就是王家人了,竟然还敢不服判决? “秦村长,你不要动怒!”王小八冷眼如刀,扫视了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因为有些话小八不得不说,我承认这气口处所设置的瓷人确实是我王家所为,但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我王家是在……救人!” “王小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治民的脸顿时就刷了下来,不怒自威。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王小八顿了一下,狭长的双眼放着光芒,突然大手一挥,竟然指着秦治民大声喝道,“因为真正要绝悍手村的人是你——秦治民!” “你将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秦治民一字了句吐了出来,“今天你说的每一句话,若有一句不符,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王小八的忌日!” 秦治民似乎已经让王小八彻底激怒,我看他紧握着拳头站在上边,眼睛冷冷地盯住王小八,而这一切也是我没有想到,这王小八竟敢如此嚣张! 但我知道,一切没有那么简单,王小八这货竟然敢在会上跳出来,王家定然是有备而来,我不由在心里要骂人:秦治民,这个井底之蛙,老子早就叫他做好准备就不听。 秦治民,一个村子规矩几百年的守承者,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他的暴怒已经如同乌云盖顶,即将电闪雷鸣。 因为秦治民在乎的是几百年来传承,这一切不能毁灭在他手里。 可是,王陵南是何许人也,我真替秦治民操了一把心,因为王小八的身后已经站了不少人。 第二百九十五章悍手村之逼宫 第二百九十五章悍手村之逼宫 王小八根本就不顾秦治民的暴怒,反而是大义凛然一般:“因为这个山气口最早是我老爹发现,而他这样做,虽表面上是为了王家,但其实也是为了大家,只要我王家男人多了,照样也是悍手村男人多了,你们看一看,现在悍手村每个大家基本上都有女人嫁入我们王家的,我们都是姻亲,解决了村里女人需要男人的大问题……” 娘的,怎么都是一个德性,这些人天生就会强词夺理么? 这时,秦健也跟我这小声说道,这个王小八最坏了,不过他说的还是事实,我们村很多户人家的女儿嫁到了他家里,所以,牵扯到村里的大事还真不好办,复杂得很。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尼妈,基本上都是亲家啊,老子似乎对悍手村又有一些了解。 我似乎有一点明白秦治民为何在明知王陵南如此阴毒,他仍然一直都有一种想保持现状的做法,因为大家基本上都姻亲,真要闹起来,悍手村除了分裂别无他法,那里,悍手村将名存实亡。 悍手村发展到今天,已经不再是以前各类不同的人聚集之地,而是慢慢发生了变化,渐成几脉。 但王小八敢跳出来,就已经摸了秦治民的老虎屁股子,捋了老虎须了。 “……所以,我说,我王家是在救悍手村,大家可以想一想,如果我爹不布这四个瓷人,那么我们悍手村怕是没一家人能发达起来,悍手村真没有了男人,那么悍手村就真绝了,而至于我爹为何只布四个瓷人,不多布几个呢?那是因为我老爹只有这么大的法力,他只能布四个瓷人,如果他可以布成九九八十一个瓷人,能佑全村人,他也定然会布九九八十一个瓷人,我老爹也很无奈啊,况且这事还不能说,因为说出来,就是等于说秦村长在害人……” 王小八巧舌如簧,我认真听着他的分析,竟然也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王家人好心哪,这家伙是要把死的说活的节奏? 而现在,倒是秦村长为了保持一个破宗祠而害得悍手村中男人死后当了阎王的鬼差,这已经让悍手村的男人的血差不多沸腾了,谁不想死后能有个好的结果? 台下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公开议论和争吵了起来,秦村长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王小八,那你爹在冥洞之中布这活人葬、往生穴阴毒无比,难道也是好意!”吴厚道笑着问道,显然这老家伙也没有安什么好心,似乎与王小八一唱一和。 “吴老爷子,我爹布这活人葬用的可是自己的孙子,与人何干系?再说了,就算这事过于阴毒,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王家是死尸地里种活人,以求王家速发,可这事与他人有何干系?” “这事确实与他人无关!”吴厚道点了点头。 “吴厚道,你个老王八蛋在说什么!”秦治民扫视了一下吴厚道,又看了看身后坐着的十几号老人,突然感觉很陌生样子。 而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些老家伙或许已经让王家收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秦治民不要说守住威信,我怕他会遭了王家人的毒手,于是,我让健仔看好狗蛋,我必须上前去看看。 “村长,王小八说的很有道理嘛,而且大家心中也自有定论,如果王家确实是为了村落好,不得已为止,那么,有些决定就不能执行,这悍手村不能你一个说了算,当我们都是傻子!” 吴厚道抱着胳膊,并没有看秦治民的脸色。 秦治民气得嘴唇发抖,骂道:“哼,好你个吴厚道,开会前说得好好的,现在竟然敢出尔反尔,与王家人一丘之貉,你们这是要造反么!” 秦治民怒了,他转向王小八,目光如刀,因为这他知道王家人才是这一切的根源。 王小八笑道:“各位乡亲,求大家评个理,我老爹这么做真是为了悍手村啊,若我王家能速发,那岂不是我们悍手村会速发,况且我侄子王龙只是在棺中住上七天,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倒是想问一问秦村长,这事伤害了村中何人?与他人有何干系?” “……” “凭什么要废除以往的协议,这简直就是秦村长小题大做,凭什么要封禁“阎王帽子山”,这不是村长心中有鬼么?” “……” “村长,你得给大家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封阎王帽子山,为什么不推倒这个破祠堂!” “……” 看来悍手村的冥洞风水王家似乎是志在必得,为了此事,王家已经不惜撕破先前那种默契,如果秦治民敢挡在中间,阻挡王家速发,王家可能要清除脚下的绊脚石。 秦治民眼中扫过一丝凌厉,当他扫视了一圈之后,秦治民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声音中灵魂力传透极强,让人听到很不舒服,那些老家伙吓得不由坐了下来,脸上显得不安,因为他们知道秦治民如果疯狂起来,他们都只是悍手第二式水平,无法与达到最高境界的水平的秦治民相抗衡,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秦治民的狂笑不已…… 王小八单手负背,看着渐渐疯狂状的秦治民脸上露出了笑容。 古人云,要让其灭亡,就先让其疯狂,王小八似乎已经做到了这一步。 秦治民终于停了下来,突然大手一挥,一条黑影便拍向了天空,顿时一声巨响。 我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悍手第三式,与我的金钢伏魔印差不多,这些黑影一旦没入人体,那就是中了悍手,不出三天,突然暴毙身亡。 秦治民怒吼道:“老子自以为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悍手村的父老乡亲,王小八,你不要以为你们家的几个姻亲在这里煽风点火,子虚乌有就可以颠倒是非,我今天把话撂在这,谁要是想在悍手村生乱,占据冥洞穴位速发,给悍手村惹来祸事,就上台来试一试我这把老骨头还硬不硬郎!” “秦村长,你又何必以大欺小呢!”王小八倒也是不惧,单手负背,“如果你真要以大欺小,我王小八倒是愿意为所有悍手村的村民出这个头!” “王八小,你不要再逼秦村长!”眼看秦治民已经忍不住了,站在台边的刘老根突然站了起来,他一边作着大家少安毋躁的手势,一边动情地说道。 “乡亲们,当时局下,王陵南在陵郡逆天害命,杀人藏尸,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虽然害的人不是我们悍手村人,但离开悍手村者,不可再入的村规没有变,王陵南已经不是悍手村人,谈什么是为悍手村村民造福,至于王小八,当从刚才的言论,以及煽动姻亲要逼秦村长动手,我看就是别有用心。” 王小八倒也不急,笑道:“这不是逼秦村长,而是我们要一个明白,要一个真相,就请秦村长说出为何要建这宗祠在这风水处,让我们村损员少丁吧!” 也不知是秦治民不愿提及当年之事,还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对王家人忍让,却受到了如此大的挑战和蔑视而愤怒不已,秦治民不由恼羞成怒,大喝道: “如果我不提及呢,你们是不是有人敢上来试一试,老夫已经三十多年没有出手了!” 显然秦治民根本就没有作好应对这种突发情况的准备,一个村落的现状受到了改变,他在极力维护中丧失了理性,这正是王小八要的结果,而秦治民正在他设下的圈套中往里装。 “秦治民!”吴厚道冷喝道,“不要动不动就以摆架子,耍威风!有事请说明,这悍手村不是某个人的,当真以为你悍手天下第一,我老吴倒是愿意领教一二!” “好,很好,吴厚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家伙,有种上来试一试!哈哈……无论是王家姻亲,还是王家暗地里的附属,都跳出来吧,我悍手村自五百多年前起,便已经形成村规,到了我这一代,怕是难以为继了,但我只有一句话,谁想夺这冥洞,布什么活人葬、往生穴者,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秦治民,你当真是太狂妄了,你才是害得我们悍手村没有男丁,男女比例失调的凶手!”王小八身后的向个老者突然站了出来。 “谁在害悍手村已经很明显了,这往生穴布不得,得罪了江湖上的道术高手,悍手村永无宁日!” 刘老根大喊道,就差哭了,不过这老头倒是个明白人。 刘老根与其它几个老者也站到了秦治民旁边,并且拉住了秦治民劝他不要急,否则一场血光之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情形。 可是秦治民已经忍无可忍,或许在他的眼中,是可忍,熟不可忍。 第二百九十六章悍手村之出手 第二百九十六章悍手村之出手 秦治民的眼中已经在滴血! 只是,什么人最可恨? 我相信秦治民如果要拍死的第一个决不是王小八,而是吃里扒外的吴厚道,因为秦治民盯着吴厚道的眼睛已经可以出血。 吴厚道也是怕了,突然改口劝道:“村长,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王陵南以前与我们达成协议,我们不管他的事,他也不管悍手村的事,他爱布什么往生穴也好,活人葬也罢,只要他不损害我们悍手村的村民,我们能够过我们的大同世界,又何必听信一个小道士之言,与自己人过不去呢?” 秦治民已经让人逼上了绝路,岂是吴厚道服软就可以解恨,开弓岂有回头箭! 秦治民冷笑一声,喝道:“想当年,你们谁家不是让人追杀,谁家又不是走投无路才来我这悍手村,这几百年来,悍手村可有饿殍,可有无赡养老者,可有无抚养之幼者? 三十年前,王陵南声泪俱下要加入我们悍手村,当时之情景,我们在座的老者都历历在目。前几年,王陵南违反村规出村,念及王家牵涉盛广及事出有因,准许他以特例出入,但不得有危急我悍手村之事,今日,王陵南变本加厉,要布活人葬,虐杀外来人,给悍手村带来腥风血雨,那就违反了村规,村规不可破,破者必诛!” 台下顿时安静,秦治民说的话在悍手村人人皆知,“入村”者必须与外界斩断联系,不得带灾难进村,也就是说每一个加入者,悍手村只能保你一次,并不是你可以恣意外出为害的庇佑所。 “好一个村规不可破,破者必诛!”王小八不为动容,冷冷笑道,“当今之悍手村,已经阴盛阳衰,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这才是悍手村之现状,村规不破,何有未来!” 王小八的话一停,台下顿时骚动,未来都没有了,谈何村规,显然村民对未来早就丧失了信心,王小八这话撮到了大家的神经。 “有未来!”我快步走上台去,转头强调了一句,“悍手村有未来!” “你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道士问天,你小子终于露出头了!”王小八眯着长眼盯着我在笑,而且笑得很得意。 “不错,在下落凤山问天!”我对王小八抱拳,冷笑道,“但老子不是多管闲事,你就是那个王小“逼”吧!” “在下王小八,降头派嫡传弟子!”王小八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哦,嫡传弟子啊,幸会!落凤山问天,茅山派第一百三十七代掌教!” “就你还敢称掌教,你茅山派灵山脉当真没有人了吧!”王小八冷眼扫了扫我,“穿着够光亮的,你倒是给我说一说悍手村的未来在那里,说不出来,嘿嘿,今天你别想离开这了!” “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我当下说道,转而对各位长辈抱拳,并对大家抱了抱拳,“各位乡亲,王小八说了假话,破阎王招鬼差风水布九九八十一个瓷人,纵所周知,九九归一,代表着万物轮回,可破这风水之事正是由我向秦村长提出,以我一个小道士之灵力尚且可布,王陵南何许人也,怎么布不了,王家私饱中囊才是阴毒无比!” “住口!”一个二十来岁的爆小伙一见出现,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立马冲了过来,指着我骂道,“不要以为你是个狗屁道人,我们敬你三分,你就可以在悍手村指手划脚。” “你是何人!” 我打量这个粗家伙,其实我在下面时秦健就向我介绍过了,这家伙就是王家老四——王细八,与秦健一样是一个蛮夫。 “村长,放纵外来者参与村中大会,你也破村规了,请你把这外人请下去!”王细八并不理会我,而是逼向秦治民。 “我若不请呢!”秦治民早已经气坏了,他可是村长,这个悍手村村规忠实的守护者,还轮不到一个晚辈来指手划脚。 “你若不请,那就让我来试试!我就不信村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王细八紧逼不放。 “王细八,你不要咄咄逼人,这问天大师是我们村的恩人,他破了这阎王招鬼差风水!”秦治民看都没有看王细八一眼,“他能来这个大会,我先前已经和村中各位长辈商议,大家一致通过的!” “村长,我们是答应他可以来参加,但没有准许小道士在这里大放厥词!”吴厚道这老家伙本来都已经坐下了,竟然又跳了出来。 其实这个也不难理解,吴厚道见我年纪小,以为他的悍手第二式可以与我决一高下,如果他像秦治民一样,知道我是扫把星转世,或许他不会觉得我是一软柿子好捏,而是会躲到一边凉快去了。 “放任一个小道士参与村中之事,这就与村规不符!” 又有一个白胡子老家伙也立马附喝道,看来这些老家伙急于向王家表忠心时,都把矛头对决了我,况且娘的,都是一口一个小道士的。 我扫视了周围一些蠢蠢欲动之人几眼,其实我知道王家人早就得到了信要置我于死地,冥道中的往生穴风水只要我在,他们就布不起,所以,王家人已经想要除掉我而后快。 而一见我出现,王细八这个蛮夫最先冲出来,看来已经憋不住! 情势复杂,但我必须向大家说明,因为我发现秦治民仍旧守着几百年来的威信不肯放,又不肯说出为何把宗祠建在这阎王招鬼差风水处来,这样下去,秦治民必然是大失民心,成为众矢之的。 “我这不是要干涉悍手村之事,我只是想把一个事实说出来,一个秦家人为了一个和平的村落而付出了一代又一代人的誓言!” “你算什么东西!”王细八冲了过来,真是一个打了鸡血的暴小伙,这小子指着老子鼻子骂道:“村长都不肯说的事,你个小道士怎么知道,你娘的给老子滚!” 啪!老子一把掌就呼了过去,敢指老子的鼻子骂! 而王细八似乎根本就来不急躲闪,一个趔趄便拽下台去了,标准的狗吃屎。 我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娘的,这小子口水都喷我脸上,太不讲卫生了,给老子滚远一点!” “村长,有人打悍手村的人!”吴厚道径直走了过来,我看到他的手藏在背后,估计想向我下黑手。 “悍手村从不排外,对人不敬者,有失我们村的脸面,教训一下不足为怪!”秦治民挡在我前面。 “悍手村是一个和谐的世界,并不是连话都不能说的地方,吴长辈,莫非有人心虚?”我推开了挡在我面前秦治民,老子一个大男人去了,就算是死也得站出来,缩着一条哈卵算什么。 “老子要杀了你个小道士!” 王细八爬了起来,像一条疯了的野狗一样跳上台来,也不知这小子从那里摸出一把刀,估计是早就准备对我下黑用的,因为他直插我的胸口。 娘的,用心太险恶了! 这种时候该出手就得出手,不立下威不行的。 我一动不动,因为我上场之前已经运行了定魂通,现在我的周围已经形成了一个磁场,身在其中的人并不能感觉到。 而王细八这个蛮夫的速度看似已经很快了,但在我的眼中,真的是太慢了,这就是定魂通的厉害。 就在刀子离我胸口还有几公分远时,我突然一把捉住他的手腕,顺势一引,然后一拉一推,刀子却转而插向王细八的狗眼。 噗!一股血向我飙来,我侧身一跳,那血正不偏不倚飙在了吴厚道的脸上,婉如一朵鲜艳的小花,点点洒洒,而王细八顿时痛得满地打滚,嚎叫不已。 所有人不由震惊,因为大家都没有看清我的手法,王细八已经够快了,但我更快,而王细八的刀还在自己的手上,他怎么就自己剌中了眼睛呢? 站在最前面的吴厚道更是惊愕,都忘记了擦掉脸上的血,看着拽到在地抱住眼睛的王细八,惊讶地说道,“细八,你怎么自己锉自己眼睛!” 王细八痛得嚎叫不已,听到这句话,顿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脖子一歪,当场气晕了过去。 看来我这一出手,还是有震慑效果。 第二百九十七章悍手村之入局 第二百九十七章悍手村之入局 王小八显然也是让我的出手吓了一跳,这小子紧紧盯着我的脸一动不动,仿佛老子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品书网(.. 可是我对他并不感兴趣好不好,我对男人从不感兴趣,这一点我得向大家说明! 所以,我挑衅地看了这小子一眼,王家人,敢下手者,老子是一个都不会放过,老子得替徒弟报仇。 “出手如此狠毒,定然是邪恶之人!” 王小八在我帅气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后,突然忍不住了,冷喝一声,身子一斜,步罡一走,左手一挥,一道黑长影便朝我脸上拍了过来。 这股黑影带着一种冷意,我知道,这就是悍手村最厉害的道术——悍手第三式。 只是这悍手第三式不是只有秦治民一人会么,王小逼怎么也会,难怪他刚站在秦治民对面,脸不变色心不惊! 而且我可以感觉到了我的周边也发生了变化,虽然不知道王小逼这货用的是什么道术,但我知道这小子的灵力怕是深得王家真传。 我双手结印,步罡速起,身如影动,一[哈]一[打],一个簸箕大小、有着血红的大手印、如同女人的两瓣屁股、非常拉风的一样呼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红色黑色的细烟冒了起来,徐徐袅袅,如果云雾渐起,煞是好看,大家仿佛置于彩虹的光辉下。 老家伙们吓得站了起来,有人从后边跳了下去,看来我这个小道士,他们这些怕是不敢再喊了,因为我竟然能接得住悍手第三式,定然灵力在他们之上。 “悍手第三式?”秦治民怒喝一声,不由冲了过来,挡在我面前,冷冷说道,“王小八,你是怎么偷学了我秦家悍手第三式,就凭这一点,你今天是在找死!” “什么狗屁悍手第三式,老子这叫衡阳黑手印!”王小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今天谁挡老子杀这小道士者,谁才找死!” “好你个衡阳黑手印!” “秦治民,你最好给我们滚一边去,不要阻挡我们杀外人!”吴厚道这老家伙最不怕死,估计王小八是他的女婿还是怎么着。 “三少爷,这小道士有着这等大手印,你要小心,此人不除,以后定当是我们王家的拦路石!”又有一个老者在王小八旁边说道。 “金刚伏魔印,我早就知道了,对付鬼怪有两把刷子,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 王小八话一说话,身子如卷风一般冲了过来,这小子的速度很快,应该是用了咒语加持,形成了磁场,但显然不如定魂通这般强大。 只是我刚要出手,一道身影早已经冲了上去,秦治民看来已经忍无可忍,再忍的话估计要肺都气爆了。 “王家小儿,让你这偷学者领会一下什么叫做悍手第三式!” 只见秦治民老手一挥,顿时几掌带着阴风的条形黑影呼了过去,几道黑影相撞,顿时化为黑烟,以感觉到周边空气和磁场的变化,还可以听到啪啦的声音,显然两人的灵力定然都不差,而且招式几乎一样。 悍手村的村民显然知道斗法的厉害,他们都摒住呼吸,没有一个人乱动,因为斗法不比刀枪,它伤的不只是身体,它伤的是灵魂,人有三魂七魄,魂魄受损,不傻则疯。 我转头寻找健仔一眼,毕竟此时他是最担心的,这小子果然紧紧地盯着台上,一动不动紧张得不行了,但我却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 娘的,狗蛋呢?我当时可是叫他护着才敢上台来的,这小子完全让台上的事吓出汗来了,那里那还记得守住狗蛋啊。 我撤开腿跳下台去,一把推在健仔的胸口,这傻货愣了两下才站稳。 “狗蛋,狗蛋呢!” “撤……撤尿去了吧!” “撤你妈个死猪头!”我也是怒了,一拳打着他的胸口,立马四周张望了一下,却见大家都站着往台上张望没有动,根本没有人注意台下什么的。 狗蛋去哪了,我上去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并且上之前我跟他说了,跟着秦健不要动,他是绝对不可能一个人离开的,那唯一的原因就是让人绑架了。 我冲出人群,绕着场子外边跪了一圈,仍不见狗蛋的踪影,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下去,感觉顿时空了一下。 这事一定是王家人暗地里做的! 我愤怒地转过头,看着台上斗得正不可开交的两大悍手,猛吸了一口恶气,我便向台上冲去,台上两人都是悍手高手,悍手施术者一般是偷偷从人的背后凭空拍出一掌,这样可以使得对方在没有察觉中中了黑手印,不会找人去解悍手,而三天之后,突然暴毙,掀开死者的后背,才会出现一个黑色手印。 王小八与秦治民各自引动全身灵力,形成自身的磁场,正朝对方一掌一掌地拍去,而且从两人的身法来看,定然都运动了自身的小周天,也就是说有如和我一样类似于定魂通的大神通。 本来两人运转全身灵力斗法,其实最忌讳它人冲进去了,斗法与打架是不相同的,多人斗法,都必须共同融入一个法器,方能形成合力。 在两人运用灵力相斗时,其它的灵力贸然冲入进去,会使得相斗双方的灵力引向自己,如果第三方冲入者的灵力不足够强大,那很有可能就会伤到自己,灵魂力受损,不傻则疯。 当初赶尸派杜灵灵与马脸刘和粉面梅双方斗法,我引动僵尸冲击马脸刘师徒,虽然马脸刘师徒当场魂飞魄散,但冲击他们的僵尸当场让灵力碾爆。 但情急之下,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因为我是这么想的,只要我拿下王小八,狗蛋就不会有事,狗蛋与我虽然相处不久,但这个孩子说话做事有板有眼,我真心喜欢。 我抽出天蓬尺,步罡一起,符咒驱动,顿时万符金光加身,接着便是手中天蓬尺一抖,一个斜剌便快速地向王小八的腹部剌去。 王小八估计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与秦治民灵力四射,光影如剑之时,有人胆敢闯进两个法力强者的法阵之中。 王小八一看我不要命的冲击他,身子不由往后退,此时我的心里只装着狗蛋,岂会怕灵力吞噬,他越退我就越欺进,与人斗法,有时就憋着一口气,讲得不好听点,老子就是死,也得拉个颠垫背的! 王小八吓得不由一阵急退,情急之下,就容易出错,突然他一口鲜血砰了出来,我知道秦治民的黑手印拍上了他,可与此同时,我感觉周身的灵符突然震动,只觉得后背让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不痛不痒,很快,便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我心头闪过。 “无耻之徒!”一声湿哑的冷喝,一个身穿灰袍的佝偻老者突然跳了出来,一把黑色的伞柄朝我的眼睛剌了过来。 我只能回身一挡,天蓬尺挡在了黑色伞柄之上,但这老家伙的力道何其强大,我感觉虎口发麻,差点天蓬尺就扔在了地上,人也不由后退了几步。 秦治民冲上来一把扶住了我,接着一只手拍在我的后背上,顿时一股热量传来,“不要动,你中了我的悍手,刚才太危险了,你一个学道之人,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中了悍手这个我是知道的,就算秦治民不说,我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 两个施法者都是悍手,拍出的悍手黑影四处乱撞,我虽然万道光符加身,但毕竟与悍手的灵力相比,这些光符算不得什么。 当下,我也不多说,立马坐在地上,开始调息全身灵力,我运转了一下,发现已经并无大碍,可见我的光符还是起了点作用,再加上秦治民亲自解法,应当不会有大问题。 我急切地说出了一句:“秦村长,狗蛋不见了,肯定是王家人干的,必须拿下王小八!” 其实此时我也感觉自己太鲁莽了,如果我真的就此丧命,或许狗蛋更是危险,而现在我等于把自己和狗蛋交给了秦治民,只能向他求救,希望他能帮我拿下王小八。 秦治民示意我不要急,而是在我后背穴道之处猛拍了几下,应当是帮我解悍手第三式。 秦治民站了起来,指着正眯着老眼,把伞尖当拐杖的佝偻老者喝道:“秦铁伞,你这个畜生,从王小八会我悍手第三式起,我就觉得你这个秦家败类没有死,你竟然把祖传的悍手第三式传于外人,你个畜生,死不能进祖坟!” 秦治民神情悲愤,竟然是跳起来才骂,我看了佝偻老者一眼,心中更是惊讶不已,因为这个老家伙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替王陵南守在胡月凤坟前的佝偻老者。 没有想到一个会悍手第三式的老头,竟然缩在一坟地里,只为守着一具醒尸,可见王陵南的能力有多大,可见王陵南为了布了死阴地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难怪在遇到狗蛋后,王陵南就是想方设法来害他。 哈哈,哈哈! 秦铁伞放肆地仰天狂笑了起来…… 第二百九十八章悍手村之辛密 第二百九十八章悍手村之辛密 秦铁伞一阵狂笑不已,他在王小八身上拍了几下后,把伞撑在前面,佝偻着背,整个身子的重压在伞上,老眼如鹰,露出诡异的笑容望着秦治民。品书网(.. “秦治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德性!长兄为父的古训你都不懂么,只有你这种畜生才能做出杀兄弑父的逆事来!” “你不是我的大哥,悍手村也没有你这个畜生!” “现在不是讲这些事的时候,而是你不应该独占一些东西,是时候把东西拿出来了!” “只怕你没有那个本事!”秦治民怒了,“你这个畜生死过一次了,还不知道悔改么,真是丢了我秦家列祖列宗的脸!” “秦治民,你还有何话说,你到底是守着什么辛密,不能让我们这些村民蒙在鼓里!”吴厚道一见自己这方势力大增,顿时感觉腰杆又直了,很不要脸的说道,“今天你个鸟人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吴厚道与你决一高下!” 哈哈,哈哈…… 秦治民不由大笑,冷冷地扫向吴厚道等人,喝道:“不要以为秦铁伞回来了,你们这个老家伙就可以有持无恐,就凭你们几个想谋求悍手村的辛秘,怕是不知道怎么死的,有种你们谁上来试试,能接我三招者,我叫你们爷爷!” 吴厚道等人虽然会几手法术,不过是外强中干,与秦治民这种悍手第三式高手相比,那是渣渣都算不上。 所以,吴厚道除了敢表态以外,动手这事他是怎么都不敢的,除非秦治民被人给打死了,这老家伙估计是第一个上去在人家后背踩上两脚的人。 吴厚道几顾左右两三眼,站到了秦铁伞的身后,“秦治民你个土老鳖,你……你不要嚣张,有种你和铁伞大哥决一高下!” 秦治民站在我旁边并没有出手。 因为我的灵力受损,定然需要调息一会,所以,秦治民虽然愤怒不已,这次为了我竟然守在旁边忍下了这口气,没有想到他对我这么好,后来才知道,在辛密没有启出之时,我才是最重要的。 “今晚子时,若要这小孩子无恙,冥洞口见!”一个瘸腿的男子一瘸一瘸地走了出来,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根本就没有看任何人。 我知道这个瘸子就是王家老二王大八,这人不善言谈,但有句古话叫做不叫的狗咬人,这王瘸子的灵力怕不比王小八差。 我盯了他一眼,怒道:“王瘸子,你娘的,不要忘记了,你儿子王龙是我们救回来的哩!” 王瘸子并不理我,也没有看我,转身瘸着腿一瘸一拐就离开。 秦铁伞冷冷看了我几眼,然后扶起了坐在地上调息的王小八离开了,吴厚道等几条老狗也跟着离开了。 我与秦治民都没有立马出手,因为我知道,现在不是出手的时候,狗蛋还在他们手里。 只是他们又凭什么不出手呢,不一举灭了我和秦治民,或许此时他们是有绝对优势的。 所以,在这个世界,人心到底有多深,就算是老天爷也看不透!谁能想到,这佝偻老者竟然是悍手村秦家悍手第三式传人,而他竟然肯为王陵南守坟,守一具醒尸,这是为何? 秦治民没有说走,村民也没有立马像王家人一样离开,大家都焦虑地望向秦治民,很显然大家都一头雾水,不知道相信谁,但在他们心里或许秦治民比秦铁伞及王家人还是可信一些。 秦治民表情动容,嘴巴动了好几次,终于开口说道:“各位乡亲,悍手村确实有辛密,它就在冥洞之中,但这洞中的辛秘不是宝物,但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这些绝不是宝,而是祸害,会给悍手村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 “可是村长,如果风水有问题,不能生儿子,我们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有,到底这个道士会不会帮我们解阎王招鬼差风水啊?” “……” “是啊,村长这可是个大问题,你可千万不能忽悠我们啊,大家怎么觉得我们村的人越来越像啊!” “……” “村长,秦铁伞三十年前不是让王陵南给杀了么,他怎么又活过来了,这个秦铁伞不是无恶不作,专找人家下地的媳妇在山里滚么!” “……” 沉默了太久的人们终于爆发了,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秦治民嘴角动了又动,似乎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得拍着胸口向大家保证,悍手村的男人很快就会多起来,而他绝不会让村民受到外来的侵犯,并请村中上了四十岁以上的男子留下来,他有话要说,其它村民暂且回去。 一些中老年男者留了下来,等着与秦治民共商大事,而其它的村民只好拖着沉重的步子无奈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关于悍手村人的长相及身材问题,我突然想到了一点,那就是据古书记载,关于近亲繁殖的问题。 也就是说为何悍手村一代不如一代,长相也越来越粗犷,有点像猿,智商也是越来越低,那是因为选择对象的太少,几十代后,大家的血统会越来越近,也就是说,他们实际上是近亲繁殖。 当然,中国一直都流行近亲结合,特别是表兄妹亲、姑舅表亲等结合方式,认为是亲上加亲,可以更加有利用家势的巩固。 最明显的就是清朝,皇族大多数就是近亲结婚的典型,几百年来清朝皇族就是几个姓氏在联姻,导致清朝晚期的皇帝一是身体素质都不好,另外就是子嗣少。 历史上登峰造极的近亲结婚应该是吕后,为了巩固自己儿子的皇位,维护吕家的权威,竟然让自己的外孙女张嫣嫁给自己的儿子,那张嫣本身是自己女儿鲁元公主的女儿,据说张嫣一直到死还是处子之身。而无论怎么说,汉惠帝刘盈都不会对自己的外甥张嫣下手,这样的点子只有心肠歹毒的吕后才能想得出。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轮圆月升起。 秦治民在十几个村中的老者的跟随下,我们一起回到了秦村长家中,秦村长心力憔悴,虽然他的灵力在悍手村无人能及,但我知道他内心的痛苦才是最伤痛的,一个抱残守缺的孤独者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和挑衅。 这个村落只是历史的一个小缩影,还是这个世道不公,人心不古所致? 秦治民回到家中,让他的两个老婆和女儿进房中休息,不得出来。 随后,秦治民从里间找出一张图来。 这是一张草图,不过可以看出来这是一张地图,上面标注了阎王帽子山以及旁边林立的梯形山,在两山的山谷之间,标了一个醒目的箭头符号。 “这是一张冥洞入口图!”秦治民看了大家一眼,严肃地说道,“也就是当年我秦家老祖宗进入梯开山的冥洞的入口,这洞中除了有冥龟外,那就还有一个天大的辛密——灵龙太岁!” “灵龙太岁?长生不老药!”大家一听,不由一阵惊呼。 “是的,灵龙太岁,传说中一种炼制长生不老药的材料,可是这不老药却从来没有人炼制成功过!” 秦治民对大家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问天大师,我只告诉了冥洞中有吐紫气的冥龟,却未曾告诉你有灵龙太岁,正是因为有灵龙太岁,梯田山才能形成梯田风水,因为这冥洞中灵龙太岁死前是一条小小地龙,有龙才能生水!” 关于太岁这种东西,我是知道,这是历代帝王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药,据《史记。秦始皇本记》记载,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作为一国之君的皇帝,听说东方有一种仙药,食用以后能长生不老得道成仙,于是在秦二十八年亲自率将东行寻找仙药,他来到了山东省的琅琊镇,寻访到了非常出名的方士名医徐福,命为其寻找到长生不老的仙药,并赐给徐福大量的人力、物力。 徐福随即率几千名童男童女东行,来到了山东蓬莱寻找仙药不成。于是徐福又修造船只率三千童男童女从浙江达蓬山东渡扶桑,到达了古代瀛洲、方丈也就是现在的日本列岛等地,但最终没有寻到。 只是没有想到,这十八道弯弯的,号称大雁都飞不过双牌岭,陵郡的穷山恶水中竟然也有一条地龙和冥龟隐藏其中。 不过,如果我认真想一想,便也不会觉得奇怪。 因为自古以来,龟与龙都是长寿的象征,龟和龙经常一起出现,这冥洞之中有了极阴性的冥龟,定然也有极阳性的地龙,只有这样,阴阳才能相调,此山才能存在。 龟吞云吐雾,龙则吞雾吐水,龟龙相息,是一种极平衡的阴阳互根。 而阴阳互根是批阴阳相互依存,是指阴阳双方各以其对立面的存在为自己存在的前提,即阳依阴而存,阴依阳而在,任何一方都不能脱离另一方而单独存在。 如上与下,升与降,寒与热,明与暗,兴奋与抑制等,都是相互依存的阴阳双方:没有上就无所谓下,没有下也就无所谓上;没有升就无所谓降,没有降也就无所谓升;没有明就无所谓暗,没有暗也就无所谓明。 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秦治民叹道:“冥龟已死,地龙必亡,而地龙死后却形成了灵龙太岁,是以可以镇住梯山,风水仍在,如果灵龙太岁受损,梯形山风水必遭受破坏,我们悍手村将无田可耕,损害了悍手村存在的根本,另外,一旦灵龙太岁传出江湖,各类道术高手必须为了修炼长生不老药相继而外,我们悍手村将永无宁日,这才是最可怕的结果!” 大家都说道,秦村长的担扰不无道理,一个个不由垂头丧气,因为悍手村的辛密一打开,就如同打开了一个魔鬼盒子,搞不好江湖上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只是,秦治民为何开始不对我说,现在却要对我说出来呢? 或许是让王家人逼出来的,但秦铁伞一回来,他似乎有点急不可待的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因为他说话时一直都看着我这个外来人。 第二百九十九章悍手村之转变 第二百九十九章悍手村之转变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鸣,梯田山地龙冥龟的存在,告诉我们,祖国大地的名川胜地那无一不是风水宝地,无一不有着神灵的存在。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想当年,长白山无极道人为了炼制长生不老药,那是几十年如一日,费尽毕生心血,形近痴呆。 术士对道术的追求,那是一种狂热,无极道人如此,湘西鬼叟又何尝不是,就连冯不二这个涉世不深的假术士也未尝不是对玄学痴迷。 秦治民接着告诉我,秦铁伞是他的老哥,但家中只将悍手第三式传于了自己。 秦铁伞不服,不但偷学了悍式第三式,更是潜入祖宗禁入的冥洞之中,想独占灵龙太岁,可冥洞岂是一般人可进,冥龟虽死,但它的身体并没有腐烂,身上仍时不时冒出紫气来用来中和灵龙太岁身上的阳气,秦铁伞偷鸡不成蚀把米,让阴气侵体,狼狈不堪的逃出了冥洞。 秦治民发现之后,立马与村长老者一齐捉拿秦铁伞,终于在一山洞中找了躲藏的秦铁伞,一场大战之后,秦铁伞被俘,打得不成人形。 秦治民按父亲遗言亲手除掉任何进入过冥洞之人,可毕竟秦铁伞是自己的兄长,在下刀之时,秦治民不由黯然神伤。 此时,刚入村不久的王陵南挺身而出,表示自己愿为秦治民分忧,说秦村长弑兄杀父,有背天道论理,为天下人所不耻,他愿意替村长除掉这个悍手村的败类,并提人头来见村长。 而秦治民正为此事发愁,再加上王陵南初来之时,在村中多行善事,口碑甚好,为人正直,所以,秦治民也就没有起疑心,令王陵南把秦铁伞处置,以提头来见为证。 听完秦治民说的这些,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王陵南利用了秦治民,利用了悍手村,并从秦铁伞那里得到了悍手第三式,王陵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贼! 大家听完后不由劝道:“村长,事到如今,情形已经非你所能控了,我们要想保住这灵龙太岁,怕是难了,还不如就此遣散悍手村村民,毁掉灵龙太岁得了。” “是啊,村长,悍手村该散了,兴仔跟我说,我们村已经病入膏肓了,如果再不走出去,不用外面的人来杀,我们村用不了几代人就要亡了,他是舍不得桃花那对大灯笼这才又回来的,就毁灭了这灵龙太岁吧,也算是解放了秦家人!” 刘老根讲的不无道理,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与其抱残守缺,不如就此放手。 但毁灭太岁不可以的,因为狗蛋的生死还不明,当然要拿出灵龙太岁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进去拿,这个秦治民是非常清楚的。 秦治民陷入了深思,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可他似乎根本放不下秦家几百来的使命,心中有一个结一直打不开,虽然他也曾怀疑悍手村的村规并不能创造所谓的大同世界。 “灵龙太岁决不可毁!” 我直接说道,因为无论如何,我不会置狗蛋不顾,龙灵太岁对他们还有一点作用。而村民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最好下山去! “对,我们不能认输,更不能置一个小孩子不顾!”秦治民一听我的话,突然抬起了头,眼中放出神彩,“今晚,我们就去冥洞口会一会他们!” “秦村长,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问天大师请说!”秦治民抬头看着我,目光更是有所期待。 “遣散村民,就此下山融入大社会,我怕这场灵力大战已经难免,村民怕是要受到伤害!” “就连大师你也这样认为么?难道我们悍手村真的不可以为继,不可以创立一个大同世界,能者贤者领命,老有所依,壮有所用,少有所养么?”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这是天道之必然,悍手村围山而治,方圆十来里,一村飘然而独立,人口不增反减已经是灭亡之征兆!” “问天大师的意思是任何事物都无法独立存在?”秦治民看着眼,眼中很诚恳。 “是的,你看看悍手村的村民,相貌之间差异渐少,而且你不觉得你们的相貌在返古么,如果我猜得不错的,你们悍手村的村民,无论男女老少,体毛都是很长的!” 事到如今,我也无须顾虑太多,虽然我的话讲得很伤人,但这在悍手村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物竟天择,岂可逆天而为。 几个老家伙一听我的话,立马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不时还摸了下自己的尖嘴猴腮,最后幼稚地向我问了一句。 “问天大师,我们真的长得很像么,我怎么从来都不觉得啊?” “各位前辈,你们在一起久或许不觉得,但我落凤山作为外来人是越看越像,甚至比双胞胎还要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你们再想一想,你们村近些年有那些不一般的变化!” 村民一听我的提醒,这才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其实问天大师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我们的后代的智商越来越低了,比如健仔和刘香香!” 刘老根指着健仔毫不客气地说道,秦健不服气的努着嘴,说自己这是大智若愚。 一个白头发老者扶了扶眼镜,老眼看向刘老根,“这还不算什么,我是我们村接生的,我感觉出生的婴儿中越来越多是畸形啊,什么无头婴,连体婴什么的,现在都吓得我不敢接生了。” “是啊,我都生了三个小孩才出现一个正常的,前两个都是埋掉的,大家不知道罢了!”另一个中年男子也说道。 “对啊,对啊,谁家没扔过几个小孩的!”一个胖子说道,“大家发现没有我们村无论男女几乎都很胖啊,你看人家大师多帅啊!” “……”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但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才知道,这个悍手村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真他娘的是个鸟村子,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谁他娘能想到,悍手村竟然一个近亲繁殖的动物地带…… 秦治民的脸色越来越沉重,显然大家说的这些已经让他开始反思了,而我也借机说道,秦村长,正所谓当局者迷,我落凤天问山虽是扫把星转世,但我为人决无二心,这一世,我行走民间,只为行善积德,绝无祸心。 大家都等着秦治民的决定,可一个继承者,几百年的继承者又如何能在顷刻之间做出一个决择,所以,我劝村民先行离开,我们相信秦村长他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因为他和大家一样,一直是为这个村子服务的。 大家散去之后,秦治民呆坐在堂下的椅子上,久久不能言语,但很明显秦治民已经动摇了,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实际上,一个村落独立存在了几百年本来就已经是奇迹,但人类社会却不是一个小团体能独立存在的,违背阴阳之道的村落必须要消亡。 我也没有什么好的言语去,劝说这个老人,当然,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让外界闻风丧胆的悍手村会因为我扫把星的介入,将有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将不复存在。 而这个奇迹的村落也一直在陵郡流传,直到有一回我从这里经过时,对着晚辈说,你看那就是阎王帽子山,这里曾经有一个悍手村,这个村落的女人胸罩都不用塞海绵就很大,这个村落的妇人和男人基本长着同一张脸……当然,那是后话。 而现在,我担心的是,这些村民如果真离开了悍手村,他们以后将如何生活。但我相信回到人类的大怀抱,是这些村民最终的走向,我这样做没有错,阴阳统一谓之道也,这是我对道的又一个认识。 时间在流逝,秦治民一直吸着他的旱烟袋,烟雾袅袅,屋里已经点燃了油灯,昏暗的灯光下,显然得一切那么凄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秦治民站了起来,满眼通红,对我说了一句,问天大师,你是对的,我们犹如坐井观天,别人没有杀进来,我们却自己消亡了。 秦治民叫秦健拿笔和纸过来,书写一行大字:悍手村从此已是传说,大难临头各自飞! 字后提名为:村长秦治民最后手印。 秦治民写完后问我,问天大师,你当真要去取那灵龙太岁?我说是的,为了铁蛋必须的。 秦汉民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就听信问天在师所言,悍手村该解散了,我不能害了大家,说罢,秦治民叫秦健把这两行贴到村公告处去。 从我进入这个村落起,我发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悍手村是这么个情况,而我也从来没有想到悍手村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但是,我不得不说,我很佩服秦治民下的决心,虽然事后他曾和我说起,这完全是因为我,是我改变了他,改变了悍手村,我是一个大道士。 我说,那有啊,但心里有点窃喜,那就是没有人骂我扫把星,我似乎改运了。 只是这一切似乎变得太快,娘的,这悍手村说没就没了! 第三百章悍手村之通道 第三百章悍手村之通道 通告一出,悍手村的村民连夜起动,而夜色渐深,快到子时之时,两道身影快速行走在农家水道边。 是夜,月明星稀,远处树木苍翠,倒影婆娑,秦治民一身黑衣,头扎白巾,跨步在前,对于悍手村的一草一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熟悉。 我紧跟在他的后面,没有说话。 秦治明说,狗蛋不会有事,因为有人想要的是灵龙太岁,但此次前去,定然是凶多吉少,但我们已经别无选择。 我跟秦治民说起了秦铁伞的事,说他守在一个坟地里好几年,只是为了一具醒尸,就是我们上次烧掉的胡月凤。 秦治民说道,不会吧,一具醒尸能有多大的阴性,不可能,除非这具醒尸的八字是纯阴命,可是这世间又有几个纯阴命的人。 我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壳,娘的,不要忘记了,胡月凤可是白天都可以去找小樱桃的,胡月凤这是吸阴啊,只有胡月凤变成极体之后,才能替代百具尸体,形成死尸地,构造往生穴。 娘的,这些个邪师,一个个无所不用其极,回想起在湘西之时,鬼叟子在大王洞中布了一个超级阴阳阵法,通过落洞女来吸取山魈的阳气,而王陵南为了在气口地下处种活人,娘的,竟然还采用了这种吸阴**。 难怪我总感觉小樱桃阴气太重,只是,不知道这个卖波菜的美女戏子在龙学全死后是不是又唱戏去了,那眼神一板一板的看得男人都觉得可怜。 道术博大精深,但原理相通,而采用交合的方式,是吸取对方阴阳的最佳方法,古代的人推崇男女双修,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并不是想当然,所以,世间万物我们都要分阴阳去看,不要想得邪恶,因为这本身就是统一,比如男女。 想到这些,我心里闪过一丝焦虑悍手村的神秘面纱已经揭开,可这王陵南到底在做什么,也该到了悍手村了吧,难道他在路上耽搁了? 我却觉得是一头雾水,搞不好,我在这里忙死忙活的,也是让人利用都不知道。 两人一路急跑,穿过一片密林和溪流之后,在两山谷之间有一豁然开郎处,三面环山,只有一条通口,远远就可以看到,有三个人举着火把在等着我们,脸上都洋溢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除了王细八这个独眼除外。 秦治民突然把我拉到旁边,紧张地说道:“问天,这次你身不由已深入冥洞之中寻找灵龙太岁一定不能在里面过久停留,到时你灵力损耗过多,出来时难免遭遇不测,只怕救不得狗蛋,反而要陪了性命!” “谢秦村长提醒,只是,秦村长不陪我过去守在出口么?” 说心里话,我还是希望在出口处有人接应一下为好,毕竟王家只有三人,我与秦治民合手不一定会败。 “他们有四个人,你最好是要拉两个人下冥道,而我就不现身了,等你出来时可以暗中促你一臂之力,一明一暗,这样岂不是更好!” 还是秦治民想得更为周到,所以,两人商定好后,我径直走了过去。 王小八精神焕发,与秦铁伞站在最前面,见我过来,拱了拱手,笑道:“小道士,果然是守时之人啊,今天怕是要辛苦你这纯阳体进洞中一趟了。” 我听到这话不由诧异,在当今世界上,知道我是扫把星的有不少,但如果知道我是纯阳体怕是只有师伯、师姐,以及知道我是扫把星秦治民。 再说了,我师伯都算不出来,是他下阴去问过我与师姐为何会这样时,才发现我不仅是扫把星转世,而且是纯阳体。 当然,我并没有作声,只是看了看让他们困得像个棕子的狗蛋骂道:“你们这些畜生,亏你们还是学道之人,他还是一个孩子,用得着这样么?” “你娘的,你才是个畜生,一出手就要了老子一眼,今天你要是不把灵龙太岁给我们找出来,老子要了你们的狗命!”王细八骂道。 “独眼龙,不要说大话,有种过来试试,老子不介意弄瞎你另一只眼!”我单手负背,一只手持天蓬尺。 “老四,站住!”王大八喝住了正要冲向我的王细八,冷冷地对我说道,“小道士,不要忘记了你徒弟还在我们手中,你最好老实一点!” 果然是不叫的狗咬人,我感觉这王大八比谁都沉得住气,这一句话一出,倒是让我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吵什么吵,还想不想要灵龙太岁了!”秦铁伞冷喝一声,“想必你们也知道了,这冥道通向地心深处,是可以进入冥界的通道,里面阴气逼人,常人进去,不说靠近灵龙太岁和冥龟了,就是走一遭出来后定然是阴气侵体,不休息半个月怕是缓不过来,所以,你们想好了谁带他进去找没有,毕竟他是没有进去过的。” 很显然,秦铁伞说道了重点,这冥道可不是随便能进的,冥龟虽死,紫气不断,地龙虽死,太岁犹存,这才是灵龙太岁真正无人获得的重要原因。 要不然,五百多年来,谁能保证守着这个辛密的秦家后代有那一个不为之心动,早就破了这梯形山风水,悍手村怕早就荡然无存了。 不过,秦老伞担心的还是王家人让他带路,看来,这些家伙各有打算了。 王瘸子说道:“这冥道一直是秦家人看守,五百年来了,虽然我们几兄弟也曾进过几回,定然还是你们秦家人进去带路为好。” 王小八也对秦铁伞对道:“师父,看来只能请你老人家跑一趟了,你放心,只要灵龙太岁取出来,我们定然切最好的一块给你!” 秦铁伞面露难色,毕竟谁下去,谁危险最大。 于是我说道:“这样吧,王家也下去一个人,毕竟这血龙太岁你们都没有见过,我怕到时拿出来后,你们说是假的,搞不好还说我和这个死老头骗你们!” 我这话也说得在理,王小八与瘸子对了一眼,瘸子点了点头,转而对独眼说道,“老四,你下去一趟把东西给拿回来!” 靠!他娘的,叫王细八这个蛮夫下去有毛用? 我冷冷地扫了秦铁伞一眼,这老家伙也是面露不满,显然他是希望王家老二或老三进去一个,但没有想到王家竟然是派个蛮夫进去。 当然,王家的用心也是很明显的,这是要保存实力,至于王细八出来就算是大病一场又如何。 “怎么,软蛋了,还犹豫个毛,走吧!”王细八不知死活走了两步,见我们低头不语,扭过头,粗声粗气地吼道,“你们要是男人就给老子硬起来,不是男人就蹲下洒尿!” 秦铁伞和我都不好再说什么,至于王细八是死是活不关我们的事。 秦老伞转身走上前去,在一处峭壁处摸到一根圆柱形石头,用力扭动了一下,峭壁边一块石头突“然”轰地一声转动起来,一个幽黑的洞口现了出来。 “我们秦家作为历代守护人,在这里装了个机关,现如今,我们下去取灵龙太岁,这个机关已经不需要了!” 话一说,秦铁伞一掌拍在机关处,顿时柱石掌断,机关尽毁,估计已经无法再关上这个暗门,我看着秦铁伞松稀头发的后脑壳,感觉这老家伙做事还挺心细的,毕竟万一让人关在这里到时阴气浸体死在里面,龙灵太岁让人捡现的。 独眼龙冷哼一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强光手电,率先冲了进去,而王小八也递上一只手电给我,看来大家还不想我死得太早。 整个冥道是一直倾斜向下的,而且阴气很重,不时有水滴落下,很容易滑倒。但令我不解的是,这条冥道并不是天然的,而是有人开凿过,如同一个无究无尽的环绕形的天梯,一直向下,也就是说,这条冥道的形成怕不是悍手村能开凿出来的,估计存在了已经上千年了。 我们沿着楼道盘旋而下,走了约有十来分钟后,变成了倾斜的梯度,由于冥道潮湿,所以有些滑,独眼不时骂上几句难听的话,到了一个岔路口时,他停了下来,问秦铁伞怎么走。 秦铁伞很不耐烦地说左边,独眼便向左边冲了过去,不一会儿又遇到一个岔路,独眼又问道走那边。 秦老伞一把推开他,说了句没有用的玩意就不要装爷,你家老二老三下过来,你他娘就是一废物。 说罢秦老伞亲自走到前面,王细八怒骂了几句,你个老不死的不要嚣张,秦老伞自然懒得再理,只是快步的带着我们在冥道中穿梭着。 在秦老伞的带领下,我们绕来绕去,最终来到一处天桥,底下是一条滚滚河流,深有几百米去了,看一眼让人胆战心惊。 秦铁伞笑着对我说道,这就是冥界的忘川河水的发源地了,过了这里,里面的洞府便是冥龟所在地,谣传冥龟未死之前,阎王每年都都会来看望它,是阎王最爱的宠物之一。 一道黑风袭来,黑水的江面顿时翻滚起来,一些阴魂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抬起头看着我们这些生人,鬼哭神嚎。 “你们下来啊,下来啊,换我们上去,我们已经冰水剌骨上千年了啊。” “求你们行行好,下来吧,下来吧!” ………………………… 第三百零二章悍手村之阴谋 第三百零二章悍手村之阴谋 当我快跑出洞口时,等候多久的秦铁伞,突然冲了过来,激动地问道,“东西……东西取出来了么?” 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发现这老家伙把双手放在背后,我以为这老家伙又想暗算人,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冷喝一声:“秦老伞,你好自为之,不要逼我动手!” “问天老弟,你会错了意,老哥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秦铁伞把双手从背后拿了过来,娘的,竟然是一尊灵龙太岁,长得简直一模一样,不过,我马上明白,对于这灵龙太岁,秦铁伞动了心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是我特意从买来的太岁,是个赝品,我花费了很长时间才雕刻成灵龙太岁形状,王家那些人都没有见过,定然是分不出来,到时你只要拿这尊假的去换回你徒弟便行,至于那灵龙太岁,你只须要分我一个小尾巴就可以了!” 秦老伞把东西恭谨地递到我面前,一张老脸上露出得意笑容。 “秦铁伞当年不是王陵南救你的老命么,再说了,你是王小八的师父,还怕他们不会分你一小块?” “王陵南是何许人也,其心毒辣无比,当初救我时,他早已经窥袭这个冥洞了,如果不是我聪明,把悍手第三式传给王家,恐怕王陵南早就杀掉了我,现如今,这灵龙太岁出现,我也不能不为自己着想,你拿这个去骗他们吧,对于他们这些人,我更宁愿想信你扫把星!” “秦老伞,如果你能用这个假的灵龙太岁换回我的徒弟狗蛋,你的条件并不难,甚至把这灵龙太岁归还你秦家也不是不可,但前提是要保住狗蛋!” 我并没有接过假灵龙太岁,毕竟这灵龙太岁并不属于我。 “你还是拿着去换回狗蛋再说吧!”秦老伞坚持要我收下,“如果我拿着,他们怕是不会信的!” “你拿不拿是你的事,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你的手脚,王细八怎么死的我比你还清楚的,到时王家问起王细八来,我怕是要回答错了!” 我冷笑一声,因为我也不是傻子,谁拿着这灵龙太岁出去,谁的危险最大,到时怕还没有换回狗蛋,就有人动手了,秦铁伞的好心那得打个折扣才行。 秦老伞笑脸突然僵化,阴毒的老眼闪过一丝恨意,“好,我去试试!” 其实就算是王家人追问王细八怎么不见了,我也不会拱出秦老伞来,王细八的死是自找的,如果他性格好一点,不那么自以为是,一路上以高人自居,或许秦铁伞就算有些迁怒于王家人太小心也不会下毒手。 所以,对于王细八来说,正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而我猜测王家就是要送他去死的,与其说是秦老伞一怒之下害了他,还不如说是王家兄弟让他当炮灰。 在这个世界上,连亲兄弟都是如此,我又该相信谁? 现在我才明白道家老祖钟离子所说的,当世之人,不孝者多,不忠者广,几千年就度得吕洞宾一人而矣。 当我们两人闪身出来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照得我们两眼发涩,没有想到我们从子时进洞到出来时已经过去了六七个时辰。 而按照秦老伞的提议,此时,我的天蓬尺正架在他的头上。 “小道士,灵龙太岁可取出来了?”王瘸子冷冷说道,他虽然发现了王细八不见了,但第一句却是问灵龙太岁。 “取出来了!”秦铁伞却睁着答道,然后解释说,“细八因阴气浸体已经爬不出来了,如果你们还想救他的话,就自己进洞中去找!” “师父辛苦了,取出来就好!”王小八一把抓过被困得严实的狗蛋,显然他也是不关心自己弟弟的死活。 “不要急!我不相信你们会真放了狗蛋,毕竟他是纯阴命,你们还是想布活人葬的!” “你想怎么样!”王瘸子冷眼如刀。 “所以,我已经把东西放在秦铁伞身上,你们把孩子放过来,然后我再放了秦老伞,如果你们连秦老伞都不相信,那我又如何相信你们在得到灵龙太岁之后会放了狗蛋!” 王瘸子兄弟相互看了一眼,王小八笑道:“笑话,东西在我师父那里,我又怎么会不相信,这样吧,我们一起换人!” 秦铁伞缓缓地把东西拿了出来,用一块红布包着,只露出一个尾巴来,“东西在我这,大家不要轻举枉动,先把小孩送过来!” 我押着秦铁伞向前推进,而王小八则推着困如棕子的狗蛋过来,相距不到两米之时,王小八突然把狗蛋往前一推,我只能一把推开秦老伞来,本能去抱住狗蛋。 可就当我去抱狗蛋时,“狗蛋”突然掏出一把钢铁尖刀来朝我胸口就是一刀。 我震惊了,因为我一直以为他是狗蛋,眼看刀就要剌向我的胸口看似很快,在我定魂通面前一个孩子的力道又算什么,我大手一挥,一铁尺就朝他的头上拍去。 砰! 假狗蛋的脑壳直接撞在旁边的山壁上猛烈相撞,顿时头破血流,满脸都是,如果小孩子看到的话,晚上一定会做恶梦的。 “龙儿!”王瘸子突然起身向前,惨叫一声,冲了过去,一把抱起头破血流的王龙,心疼不已。 “落凤山问天,你杀我大哥,又打伤我侄子,你的小命怕是不想要了!”王小八拿着秦老伞递给他的灵龙太岁,一把收了进去,对我狠狠地说道。 我不由冷笑一声,王家果然是人才,那王龙不胆没有感谢我们救了他,却穿着狗蛋的衣服来暗杀我。 真他娘的龙生龙,凤生凤,是什么种子就结出什么果,王龙只是一个孩子,谁能料想到他有这般的心思,他竟然是王家的一个卧底。 只是老子的定魂通岂是一般的神通,我念及王龙是个孩子,并没有下毒手,只用了七分力道,否则一尺下去,怕就不是拍得头破血流这么简单了,另外,我的法尺可是玄铁打制,四角棱角分明,虽不及刀刃锋利,但一尺削过去,脑壳也是得削一半。 “连孩子都利用,你们还是人么?”我冷笑一声,“我再次问你最一遍,王小八,我徒弟在那里!” “那个什么……狗蛋?哈哈……你真是笨得可以,这孩子是纯阴命,我们岂会轻易交给你,吴厚道等人正在往生穴那里正在等着他呢!” 我一听狗蛋让吴厚道等人给布了往生穴,当下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天蓬尺一尺便朝王小八头上拍去。 王小八倒是不急不慢,自然是一掌悍手第三式便朝我拍了过来,可一个血红的大手印已经朝他拍了过去,顿时一声砰响过后,便是我呼呼的铁尺拍向他的脑袋。 王小八只得就地一滚,我却也顾不得上他来,冲向了阎王帽子山,我要到地窖把狗蛋救出来才行,他可不能死,我还不没有教他画符呢。 这个峡谷在梯子山与阎王帽子山之间,只有一个出口,我当下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如果狗蛋让他们埋在了气口下的地窖里,这下已经凶多吉少。 可是我的速度虽然不慢,已经有人比我更快,这个人竟然就是一个瘸子——王大八,王大八挡在我的前面,一只瘸腿耷拉着,脸上的悲愤无比,似乎他的儿子就是儿子,人家的徒弟就不是人。 王大八瘸腿一伸,拖着一条瘸腿便朝我冲了过来,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圆刀,朝我当头砍下,看来对我已经恨之入骨了。 我的定魂通虽然强大,但毕竟只是影响速度,而王大八的招式中带着股厉风,定然也是有诅咒加持,速度并没有减少多少。 当!一把铁伞插了过来,秦铁伞站了出来,喝道:“你们兄弟如此不讲信用,当真要丢我们悍手村的脸么?” 王大八跳了开来,冷眼扫视了一眼秦铁伞,“你是小王的师父,你岂可为一个外人开罪自己人,今天他伤我儿子,我岂能留他一条狗命!” 秦铁伞满脸愤青,怒道:“那能不能当着我的面杀他么,毕竟大家都是学道之人,我也是长辈去了,以后人家问起这桩杀人案,我是在江湖上混不下去的!” 秦铁伞走了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他先去救人去了,虽然我知道秦铁伞是在讨好我,在利益面前,他选择先离开。 其实秦铁伞很清楚,只要控制住了狗蛋,就等于控制了我。 秦铁伞一走,王家兄弟一前一后便围在了我面前。 事到如今,我已经别无选择,只能面对斯杀。 但对于打架这事,我一向就是坚持寻找最弱环节,王小八就是我的突破口,所以,不等他们俩兄弟扑上来,我转身便朝王小八扑去。 我的金刚伏魔印可不是盖的,拉风又摇摆不断,再加上定魂通的运用,自然是胜上王小八一头。 俗话说得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王小八见我拼了命也要搞死他,顿时就慌了,这人一慌就容易露出破绽,胆量也就变小。 这很快就形成了这么一种局面,我追着王小八杀,王瘸子追着老子杀,三人在这峡谷豁口处转圈子。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躲不过去,就在王大八一刀砍来之时,我回身一挡,一脚揣开了王大八,跳出了圈子,而我的背后便是冥道入口。 我从怀里掏出一条白嫩如藕的东西,扫了背后冥道洞口一眼,不由冷喝一声,“真的灵龙太岁在此,如果你们要逼我,我便钻入这个洞中,到时看你们谁能拿出来!” 第三百零三章悍手村之骗子 第三百零三章悍手村之骗子 王家兄弟一看我手中的龙灵太岁,顿时明白上了秦铁伞的当了。hp://772e6f742e6f%6 王小八更是从怀里掏出假的灵龙太岁,咬了一口嚼了几下,立马便吐了出来,脸上阴阳不定,显然很难吃。 “我这才是真的,秦铁伞拿出来的是假的,你们不要再逼我,否则谁也别想得到!” “糟糕,秦铁伞这人怎么突然走了,莫非他去了地窖抢那个孩子!”王大八突然恍然大悟,知道狗蛋才是关键。 “走,快走,不能让他得了先!” 王家兄弟转身便向阎王帽子山方向奔去,而我自然也不敢怠慢。 当我们三人赶到地窖之时,秦治民和秦铁伞两人正领着狗蛋出来了,脸洋溢着笑容。 只是,他们兄弟怎么在一起了呢? 我顿时觉得这两兄弟也是阴干得很。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让很多人丧失了本心,有了利益可以让兄弟反目成仇,也可以让兄弟破镜重圆,可以利用手足,也可以利用亲子,甚至不顾他的死活。 “问天大师,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等你很多年了,你终于出现了,当我知道你能看出阎王招鬼差风水时,我的心情是激动的,因为我们兄弟计划了三十多年的事就要实现了!” 秦治民满面春风,神情激动,他摸了摸狗蛋的头,“你放心,我们兄弟无论如何都会保证这个孩子的性命,我们只要灵龙太岁,其实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利用了你,但这灵龙太岁本身就是我们秦家的辛密!” 秦铁伞说道:“是的,问天大师,当年我弟也不是得已才出此下策,这全都怪王陵南!王陵南上悍手村就是为了我们秦家辛密来的,所以,在得知王陵南已经窥视到了冥洞的秦家辛密之后,我们兄弟只能“反目成仇”,由我潜入王家,但王陵南这老家伙不得点甜头是不会相信了,可惜了我秦家的悍手第三式!” “我可以把灵龙太岁给你们!但我不相信你们,我相信秦健,只要你们把狗蛋交给秦健,我便把太岁给你们!” 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得到这个灵龙太岁,即使它吃了可以让人枯木发芽,年轻几岁,甚至可以让人长生不死,我从来没有想过占有,毕竟这东西它不属于我。 但比起把它交给王家来,我更愿意交到秦家人手中,虽然,我明白了秦家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王陵南或许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潜进了悍手村,而秦铁伞却潜入了王家。 而且,我也想明白了,为何一向把悍卫悍手村的村规看得比命还重的秦治民,竟然突然答应了悍手村成为传说,让所有的村民离开。 这是因为我来了,秦家人没有必要守在这山中,秦家的后人守在这里,早就数典忘祖,那里还记得秦家祖训,创作一个世外的大同世界。 骗子!这些人都是他妈的骗子! 王陵南如此!秦家兄弟又何尝不是如此!把悍手村的村民禁锢在这荒山野地上百年,所谓的大同世界不过是一个噱头,悍手村是一个千骗局! “好,我秦治民最佩服就是你这种人了,你堂堂扫把星最讲信用,走吧,我们下山找秦健去!”秦治民一口应了下来。 秦治民知道我并不贪图这灵龙太岁,非常高兴,藐视地看了王家兄弟一眼,“你们两个最好给我们滚远一点,不要挡老子的眼睛,我告诉你们,我已经忍王家人很久了!” “果然是老狐狸了,今天我王瘸子算是长见识了!”王瘸子见秦家人与我达成了一致,眼睛差点就要出血。 “彼此,彼此,王瘸子滚吧,今天老子心情好,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秦治民喝道。 王家兄弟一动不动,只是紧紧盯住秦治民的老脸,仿佛秦治民脸上开了花,太过于美丽。 “师父!”狗蛋颤抖着。 “不要怕,师父不会丢下你不管,任何时候!” 只是这时,王家兄弟动了,两人突然合力朝秦治民奔去,因为他们知道谁劫持住了狗蛋,谁就得到了灵龙太岁。 “王家人,老子已经忍了三十年了,今天就让我老子一血耻辱!”秦治民见王家兄弟竟然敢动手,立马双掌齐发,顿时两道黑影拍向两人的面门。 “让你们尝尝什么是悍手第三式,当真以为习得我秦家真传!”秦铁伞冷笑一声,顿时便欺身向前,同样是两道黑影拍出。 悍手第三式号称是秦家的传家招式,是悍手村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威力如斯,但王小八和王大八却也是灵力非凡,尤其是王大八,他的灵力和速度更是快,顿时几条黑影杀个不停,双方灵力消耗也是很大。 我冲了过去,一把抱着狗蛋,毕竟让这黑影拍中,那就是中了悍手,三天之内暴毙无疑,然后在背后出现一个黑色手印来。 我并没有急着离开,因为我一走,他们搞不好会以为我想独占这灵龙太岁,转而把我作为攻击对象。 看了一会儿,觉得这灵龙太岁在身上,怎么都是个祸害,于是,我便掏出灵龙太岁,朝秦治民扔了过去,并大喊一声“接住”。 秦治民一把接住便揣进怀里。 王瘸子一看灵龙太岁到了秦治民手中,顿时就急了,只见王瘸子手中弯刀一挥,竟然割断了自己的左手中指,顿时一股鲜血喷向黑影,发出“砰”地一声。 与此同时,秦治民嚎叫一声,不由往后一退,“哇”地一声,一口老鲜血喷了出来,秦铁伞一把扶住了秦治民。 “治民!” “大哥,不碍事的,区区本命精血暗算什么!”秦治民站稳了,冷喝一声,“王瘸子,你要找死怨不得我,竟然把本命精血都洒了出来了。” 本血精血是一个法师灵力最集中的地方,精血破万邪,任何一个法师都会有一定的本命精血,本命精血越纯越多,灵力运转就快,而又以中指和舌头处的精血最纯。 王瘸子以本命精血破悍手,使得秦治民反噬一口,却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看来,王家兄弟为了得到灵龙太岁已经穷招毕露。 王瘸子冷笑一声:“今天这灵龙太岁是无论如何都得留下来,我爹已经快到悍手村了,到时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为与他同行的还有一高人,把东西交出来,可以免你们秦家人一死,但这小道士和小屁孩是必死的!” 秦铁伞身子一斜,一伞便剌向王大八的喉咙处,王大八回刀急挡,秦铁伞一掌黑印拍了过去,王大八侧身一躲,只得咬破舌尖一口本血粗血喷了出来。 秦铁伞嘿嘿一笑,把只有伞架的铁伞撑了开来,快速旋转起来,顿时本命精血全喷在伞架上,反而喷溅到了王瘸子的脸上,让他一时睁不开眼来,秦铁伞借机冲了过去,提起一脚便揣在王大八的肚子,顿时整个人飞了起来。 “二哥!”王小八顿时慌了阵脚,顿时让秦治民一道黑手印拍中,整个身子不由一缩,也摔倒在地。 “三弟!” 王大八大喊一声,使出最后一招,手中的弯刀飞向秦治民后脑壳飞去,秦铁伞早已欺身而上,一伞便剌进了王大八的喉咙之中,一口本命精血竟然只能卡在喉咙处,秦铁伞猛的一拨,本命精血便咕噜咕噜冒了出来。 当!秦治民侧身一让,飞刀跌落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声消如人散,王瘸子瞪着狗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哈哈……”王小八突然大笑起来,状若疯狂。 “你笑什么!”秦治民不满地问道。 “笑你们已经离死不远了!”王小八身子摇晃,指着秦治民骂道,“我们降头派的人你当真敢杀,就不怕我爹和带来的高手……” 飑!秦治民一脚踩着地上的飞刀,右手一接一甩,飞刀便不偏不倚地剌向了王小八的喉咙,顿时一股鲜血从王小八的脖子上流了出来,“你……” “就算王陵南来了又如何,三十年前他奈何不了我,三十年后他又能怎么样!” “爹,杀了秦家兄弟,替我们报仇哇!”王小八突然拨出尖刀,对着悍手村斯声喊叫,“爹,报仇哇……” 砰!秦治民不由一愣,反应过来,身如影动,一手便抓住了王小八的喉咙,活活把王小八给掐死。 我早已捂住狗蛋的眼睛,生怕他看到这一切,而看到秦治民手段如此残忍,我实在不敢相信,昔日视村民为一切的秦治民杀起人来似乎一点也不含糊。 这确实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悍手村的辛密才是秦家人守在这片贫瘠土地的最终原因,现如今,一切已经烟消云散,再也没有让秦氏兄弟坚持下去的理由。 秦家兄弟并没有为难我,对我抱了抱拳,便转身离去。 而现在,我必须马上带离狗蛋找到师伯,否则,王陵南永远不会放弃布往生穴、活人葬的这种速发的穴位。 我带着狗蛋并没有向悍手村的方向,而是准备饶村行走,从东头出村下山。 有时在想,其实还是做好人好,至少像秦家兄弟这种处心积虑的人没有向我和狗蛋下手,至少我的为人还是让他们相信,我是会说到做到。 当然秦家兄弟不杀我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也是有背景的人,老子是茅山道灵山脉掌教好不好,我师伯在陵郡也是无人不识。 其实,最大的原因是我与他们没有利益冲突,这才是人性的致命弱点,否则,秦家人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第三百零四章悍手村之结局 第三百零四章悍手村之结局 被人利用的心情很不好,但却也很无奈,悍手村如同就是一场等着我往里跳的预谋,秦家与王家缠斗三十年未果,却都在等着我这个扫把星来启秦家辛秘,而秦家辛秘一启,悍手村便顿时解散,不复存在。品书网.. 想到这些,我不由苦笑,好在老子也没有白来,秦家老祖秦天来不是给了老子一颗冥龟蛋,或许我可以解决封印蛊灵的事来。 在这个世界,有失就有得吧,心正才能压倒一切,所以,王家与秦家骗来骗去最终是互相残杀! 当我们花了十来分钟饶过村落时,我们远远望着悍手村,此时,这个村落静得很,没有往时妇人下田干活时的喧闹,就连一丝炊烟都没有升起,难道这个村落的人真的一夜之间就已经全部走了么。 我们已经来到了村东头,所以,我吹起了口哨,很快我的老马奔跑了出来,但很快我和狗蛋吓了一跳,因为马上驮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秦治民,而且满脸都是血,看来吐了几口老血出来,已经奄奄一息。 “秦村长,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道。 “拿着这个,绝不能给……王家人!”秦治民把手中用红布裹着灵龙太岁来,嘴角有一丝笑意,“问天道长……快走……” 秦治民话没有说完,突然脖子一歪,从马背上滚落下来,我不由冲上前去,一把搂住秦治民,急喊道:“秦村长,秦村长……” 但显然秦治已一口老气已经咽了下去,一命呜呼了,与此同时,两匹快马从追了过来,把我和狗蛋围在了中间。 来的其中一个人是王陵南,神情悲愤,狠毒的老眼冷冷盯着我们,而另一个人则是一个黑袍老者,全身裹得不透风,只露出一双阴蛰的长眼,扫视着我和狗蛋。 难怪王陵南现在才来,原来这老家伙去搬救兵去了。 “王陵南,你想干什么!”我冷喝一声,用手把铁蛋护在身后。 “王长老,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纯阴命的小男孩?”黑袍老者缓缓举起右手,指向狗蛋。 “是的,老大,这可是百年难寻一人啊,绝对以一挡百,布往生穴用他那就是天造地设!” “还有这小道士是何人?”黑袍老者问道。 “一个不足挂齿的小道士还能是什么人,让他滚蛋就是了,不滚就是他找死了!”王陵南笑道,然后对我故意喝道,“你个小道士还不快滚开,这等纯阴命者岂是你可带走的!“ “前辈,在下茅山道灵山观第一百三十七代掌教问天,请问长辈是何人!” 我鄙视地看了王陵南一眼,这家伙显然不想按照江湖规矩来办,毫无半点长者风范,想必是置我于死地,不过,对于他恨我,想我死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王单八死于我手不说,王陵南处心积虑想速发也已经泡汤。 而听这黑袍老者之言,我可以断定他应当也是我道门中人,而且灵力不比王陵南差,要不然王陵南也不会对他这般客气,还呼他为老大。 “哦,什么狗屁问天问地的,老夫未曾听过!”老家伙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你小子当真是茅山派掌门,莫非三十年前的灵山观道术一代翘楚者鬼谷子已经归西了,要你这般小娃娃出来撑门面了!” “正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长辈又何出此狂言!”听闻这黑袍老者之言,心里不由怒气冲天,“再说了,我师徒与前辈并无来往,你们又为何要强拦于我们,传不去,岂不是让江湖术士耻笑你们以大欺下,毫无长辈风范。” “好一个落凤山问天,当真是伶牙俐齿了!”王陵南冷喝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孩子我认得在先,怎么也轮不到你收徒,今天你要是不交出来,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得了!” 看着王陵南凌厉且得意的眼神,我知道这老家伙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很明显是要至我师徒于死地,所以,我并没有与他争辩,而是暗中运行定魂通,我倒是有心会一会这王陵南,看他能不能杀得了我。 “这是何人要对我灵山一脉茅山派不客气啊!” 突然,正在我准备决一死战之时,一声冷喝从远方传了过来,我惊喜地扭回头一看,三人正骑着三匹快马快速向悍手村方向驰来。 定睛一看,娘的,竟然是师伯他老人家,只是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呢? 与此同来的竟然还是静心师姐和费三娘,马上风姿惊艳绝伦。 此时,师伯离我还近百米,但他人未到而声已至,可见师伯的灵力定然也是不一般,三匹黑马快速驰来。 师伯勒住马头,跳下马来,信步走了过来,师伯身穿道袍,红光满脸,仙风道骨。 我自然是一阵狂喜,立马扭头喊叫了一声:“师伯,你怎么来了!” “师公!”狗蛋跑了过去,嘴角可厉害了。 “狗蛋,想师公没有啊!”师伯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贼想了!”狗蛋的小手抱住了师伯的头,调皮地在师伯脸上亲了一口。 这可把师伯乐得开了花,他呵呵地放下狗蛋,对我看了一眼,然后对两人拱了拱手。 “三十年不见,两位还是春风依旧啊!” “哼!”一向嚣张无比的王陵南冷哼了一声,转身欺马便走,相当无礼和傲慢。 我手中天蓬尺一动,便想欺身向前把这恶人拿下,但师伯却一把拉住了我,并摇了摇头。 黑袍老者倒是象征性朝师伯拱了拱手,并对我神秘一笑,便转身跨上黑马也跟着王陵南疾驰而去,飞骑绝尘,顿时一路灰土渐起。 看着两人远走,我知道师伯自有打算,既然时候未到,就暂时留这老狗一条小命,我转过头来,看到师姐脸上确无半点表情,似乎好像不认识我的一般,心中不由一颤。 “静心师……姐!” “驾!”师姐掉转马头转身就走,也是一骑绝红尘,并没有与我说一句话。 我的心不由感觉到一阵空荡,竟然有一丝的痛来,或许是受不了师姐的轻视,受不了她的冷落。 男人或许就习惯这样,一个女人一旦与自己有过交流,就好像是自己的女人,绝对不能有半点背弃。 “师伯,你们怎么来了?”我只能转而对师伯苦笑。 “你下山这么久都未把狗蛋给送回山来,我感觉你可能遇到事了,再加上在山上也呆不下去,所以,便准备下山找你们,而此时却恰好遇到了三娘!” 师伯说完,脸上有些许羞涩,我估计师伯可能把费三娘错认成她的母亲费可活了。 费三娘也是轻轻一笑,“是啊,问天哥,你下山一去杳无音信,所以,我便下山来找你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带我去城里玩的。” “这不是在陵郡有事么,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怎么回事!”我不好意思笑了笑,转央对师伯说道,“师伯,刚才那个黑袍老者是何人,感觉好神秘!” “黑祖!”师伯看了我一眼,“此人正是降头派掌教,阴冥门掌门,一个老不死的,听说已经活了一百零一岁!” 尼妈,阴冥门掌门?一百零一岁的老家伙,难怪师伯刚才不准我出手。 虽然我已经知江湖上术者分成正邪两派,可我对这些是一无所知,也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道术盛会或道术比试,也难怪这老家伙如此跋扈,这次如果不是师伯赶到,贸然出手,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师伯看了滚落在地的秦治民一眼,不由叹道:“此人就是悍手村的秦氏吧,王陵南是降头派一代翘楚,深得黑祖赏识,想不到王陵南为了偷取秦家悍手第三式,竟然是隐匿在此三十载!” “师伯,此事远没有这么简单,我们先把秦村长送回悍手村,一边走一边再和你说道说道。” 一路上,我便把这几日在悍手村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师伯,师伯是一惊一咋,听完后直摇头,说人性泯灭,人心不古啊。 另外,当师伯听说了秦家辛密之时,不由老眼放光,他说这灵龙太岁乃人间极品,对于修炼的仙家来说如果食用的话,可以功力大增,甚至可以促其渡过一次天劫。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可以长年益寿,枯木逢春,焕发精彩。 我当际要把龙灵太岁送给师伯以促你得道飞升,师伯叹道,我那有这个命,这东西你好好留着,或许有一天会有用,另外,你说的冥龟蛋,那可是好东西一起留着,说不定阎王会与你交换还阳丹的。 我一听大喜,想不到老子这次孤军深入这悍手村,竟然还得到无价之宝了,看来命中有时莫强求。 当我们进村之时,却发现悍手村已经村去人空,走到秦治民家时诺大的一个房间,我们不由傻了眼,秦家九口人除了秦健以外无一幸免,秦铁伞更是让王陵南掏出心脏,悬挂于梁上,可见王家人对秦家是恨了三十年。 我们只好把秦治民抬下来,与其它的尸体放在一起,我满村子找秦健,却没有发现他去了那里。 后来,我才知道,娘的,是这小子的好习惯救了他,因为他每天早上都会定时定点去观看王家女人洗澡啊,也正是这样,他躲过一难,一个人躲进了山林之中。 我们只好给秦家人收了尸体,就在院中挖了一个大坑,把秦家九口人全埋在了一起,竖起了一个大坟头:悍手村秦氏一族之墓。 希望有一天秦健回来时,能看见家人的坟头。 我们出了村落,师伯便要和我分道扬镳,他说我必须要行走民间,中国的大江南北是我曾经走过的地方,而这一世我还不够,至于陵郡就不要再回了,因为我身上的东西有人惦记得很。 我点了点头,本来我还想回去把这东西放到刘素月那里的,但想到这玩意似乎会给刘素月带来灾难,便不准备回陵郡了。 师伯说,为了防止王陵南再来找狗蛋,就暂时由他来教狗蛋,等我改了命格之后再跟着我,并且就此与我们别过,还得与静心会合,还说,以后你们也别去灵山找我们了,我和静心也要行走民间了。 我说师伯是为了生计么,其实我心里是感觉静心师姐在逃避我,她怕我上山找她。 师伯苦笑道,是为生计,也是替静心积阴德。说罢,师伯把狗蛋扶上马,然后回过头来叮嘱我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凡事走一步,看三步。 说罢,师伯亦如一阵风一样疾驰而去。 第三百零五章鬼崽岭一 第三百零五章鬼崽岭(一 师姐也要行走民间积阴德,莫非她也要开始改命么,还是师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说她与我交流是前世的因果么,为何她突然要行走民间? 一连窜的问号在我脑壳里响个不停,但不管怎么样,我暂时是想不明白的,或许有一天我会明白。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我又问费三娘,你回湘西么? 费三娘瞪了我一眼,小嘴一嘟,脸便拉了下来,说自己就是下山来找我的,你叫我回那里去,回古苗寨么,还不是一个人么。 我一听顿时就感觉不对了,看着费三娘说不出话来 费三娘哽咽地说出就在我下山第二日,一向身体硬朗的李阿婆突然大限将近,一下子就不行了。 不过,李阿婆死前告诉她,要费三娘不能她走娘的老路,要她下山来行走民间,所以,她就来找我了。 我当然懂得李阿婆指的老路来,隐隐懂得费三娘来找我的意思了,现在叫人家回去,我也是真是不解风情,可此时,我已经让师姐勾了魂去了,心里自然是容不下费三娘的。 但不管怎么样,费三娘是费大哥的妹妹,我岂能不照顾她,所以,当下,我便把明月唤了出来,让她陪三娘讲话,免得太闷了。 我们并没有按原路返回陵郡,而是往另一个方向下山,对于一个行走民间的道人来说,走到那就算那,这一切都是天注定,这都是命。 秦明月出来后,与费三娘有说有笑,而我却是思绪万千。 师姐的冷漠是我心中最大的痛,我竟然有一种让人抛弃的感觉,当然,我知道这都是命格使然,前世注定,师姐心里其实没有这种意思。 来到一处山泉处,我们开始生火做饭,这山林间野食很多,有秦明月在,自然是不用我动手的,况且她的法术增加了不少,白天也可以多呆一会儿。 为了试一试龙灵太岁的功效,我倒是切了一小块给秦明月,明月嘴巴一添便吸了进去,还真别说,食用了龙灵太岁的秦明月,没过几分钟,便变得更是更漂亮了,水嫩嫩,妩媚致极。 我顿时就来了精神,准备再切一块给明月时,她不肯吃了,说她吃了这东西是暴殄天物,要给就给费姐姐吃些。 费三娘不肯,说不能浪费,如果拿来救人的话,那是可以起死回生之效,比她的活死人手还厉害,再说了,如果明月那天有所小成,要渡天劫时,吃了这东西渡天劫把握更大。 娘的,果然是好东西,我立马切了点尾巴来,然后分成小块,听说它还能长出来,只不过很慢。 山林阴凉清爽,就这样行走,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在走到一个岔路口,我下了一次阴,本来是去找阎王老子要还阳丹的,可阎王老子说就算有龟蛋,他也一时做不了还阳丹,原来这还阳丹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做的,那还得去冥山去寻一种花,而这种花一年只开一次,今年已经过了。 我把冥龟蛋给了阎王,叫阎王老子务必给我弄一颗还阳丹出来。阎王答道,好说好说,便把龟蛋接了过来,爱不释手。 阎王答应的话,我是放心的,这绝对不是鬼话连篇,是绝对可信的,这个世界可怕不是鬼,而是人心。 道州比陵郡的治安好一些,毕竟这是个小地方,还没有打起战来,但我听说张虎已经控制了陵郡,但我听到一个更不好的消息,张虎现在变成了汗奸,听说与日本人合作了。 我无法证实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只是听一个过路商人说的,但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确实震惊了,不会吧,如果连张虎和刘素月都屈服于日本人,那么我们在这动乱的年代,中国的脊梁是不是已经让人压偏? 我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师伯突然叫我不要回陵郡了,莫非是他老人家听到了什么风声还是怎么的,想到这些,我的心情顿时就更加沉重了。 人世间,一切都变得那么快么? 人世间,一切都善于伪装么,比如男人想搞某个女子,却从来都说自己很纯洁,装得很绅士。 再比如悍手村的辛秘,秦家与王家斗了三十多年,相互伪装,个个都能忍辱负重,但最终还是要靠老子来解。 王陵南更是把堂堂阴冥门的掌门黑祖老袍这种神秘人物都给叫了出来,并与之杀了秦家九口,阴冥门的掌门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再说了,如果不是师伯及时过来,我估计黑祖这老家伙真会对我们下黑手。 好在悍手村的村民解散了,好在秦健这小子每天清晨必然定时定点去王家偷看女人的,所以,他这个定点定时工作做得好,要不然,他的小命怕也是不在了。 一路上,我们都尽自己所能行善事,积阴德,但费三娘每做好一件善事都要禀明神明,她这是替我行善,我不由苦笑,却也知道无法去劝。 我给村民驱邪看风水,费三娘则是给人看病治人。 随着各种鬼怪之事接触,我也渐渐不再思念师姐,或许原先的思念,不过是男人总有这么一种直觉,上过人家一回就把人家当成自己的女人,可事实并不是这样,这个世界谁也不属于谁。 过了道州,我们决定往广西方向走,主要的原因还是要避开战乱。 一天下午,天气很热,当时我和费三娘正走在荒野之中,突然一路上的唢呐吹打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毕竟我是道士,死人饭吃过不少,就想着去做场法事或诵经什么的,换碗热饭吃,可是,我们发现,这些村民竟然是抬着一块大匾往山上送,上面写着:佑我子孙,功德无量。 我和费三娘觉得奇怪,便跟了上去,问了下后边的村民,村民说这是他们村每年的祈福的方式,前面的山峰叫鬼崽岭,那山林之中有成千上万的鬼崽,你们两人这样上山是不行的,到时鬼崽岭的神仙鬼崽娘娘生气了,你们小两口生儿子没有屁眼或**的。 一听这话,人家是把我和费三娘看成一对逃难的小夫妻了,费三娘脸刷地一下又红了,因为我们让人误会成小夫妻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这次,我也没有解释,只是觉得疑惑,便问道,要怎么上山才行呢。 这时,一个妇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来,打开来看,是雄黄,避邪用的,然后叫我和费三娘低头,在我们头上的卷圈上涂了点雄黄。 雄黄一般都是抹在七窍处,还有就是脚底的头顶,这是南方端午时节的一种必备品,而且还有雄黄酒喝。 传说中,屈原在汨罗投江之后,屈原家乡的人们为了不让蛟龙吃掉屈原的遗体,纷纷把粽子、咸蛋抛入江水中。此时,一位老医生拿出一坛雄黄酒倒入江中,说是可以药晕蛟龙,保护屈原。 不一会儿,水面果真浮起一条蛟龙。于是,人们把这条蛟龙扯上岸,抽其筋,剥其皮,之后又把龙筋缠在孩子们的手腕和脖子上,再用雄黄酒抹七窍,以为这样便可以使孩子们免受虫蛇伤害。 据说这就是端午节饮雄黄酒的来历,端午节这天,人们把雄黄倒入酒中饮用,并把雄黄酒涂在小孩儿的头、手、足等处,希望如此能够使孩子们不受蛇虫的伤害。 中国汉族民间有“早端午,晚中秋”之说,古人以为辰属龙,辰时正是群龙行雨之时,故在端午节早晨摆雄黄酒宴,希望有个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好年景。 山上祈福倒是常见,但如果不涂雄黄就会生孩子没有屁眼或小鸡之类的事,我是第一次听说,于是,我和费三娘也跟着他们上山,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村民吹吹打打,非常隆重,当进入一片林地后,他们便停了下来,男女老少皆跪在地上,由村长一老者领头,人人都喝雄黄酒,都唱山歌,向林地跪拜。 而我们抬头望去,心里也不由暗暗吃惊,那漫山遍野之地,竟然有无数石头雕像来,个子不过四五十公分,一个个栩栩如生,难怪这地方让人称之为鬼崽岭。 一老哥见我们两人不跪拜,显得非常着急,立马走了过来,劝道:“后生仔,来了鬼崽岭就得拜鬼崽娘娘啊,否则生儿子没有屁眼和小鸡的。” 我笑道:“老哥,我们都是行走江湖的道士,只拜祖师爷,敬天地神明,未曾听说拜什么鬼崽娘娘的!” 老哥一听我们是道士,老眼便眯成一条缝,笑道:“原来是两位大师,山里人眼拙,一时没有看出来。” 费三娘则问道:“老哥,你们村有过生孩子没有屁眼,没有小鸡的么?” 老人一听,顿时就神秘和紧张起来,“有啊,我们村妇人的陈胡,昨天生了个儿子便没有屁眼和小鸡,大家都知道这是鬼崽娘娘生气了,所以大家今天立马送匾来了!” 第三百零六章鬼崽岭二 第三百零六章鬼崽岭(二 听到有这种事,我们确实吓了一大跳,于是向老哥问道,可不可以带我们去看下陈胡大姐。品书网(.. 老哥说这个可以啊,怎么不行,咱农村人没有什么讲究的,等下回村时,我带你们去,不过,现在你们最好是跪拜一下这些鬼崽崽,要不然它们的鬼崽娘娘会降罪的。 说罢,老人便走到前面去跪拜去了,而且,大家都喝了雄黄酒,并把多余的雄黄酒洒向草地上。 我们看着这些在山林随地摆放的成千上万的古代石像,密密麻麻那么多,当下我们也是有些惊讶,要知道这鬼崽岭四周都没有什么房子或人家,要在这山林中完成这么多的石像,简直是一件巨大工程,决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一年两年能够完成,这绝对是一个谜。 等到大家都拜完之后,我们便跟着村民往山下跑,但一路上,我的心中仍是疑惑不已,这些石像如此之多,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这些石像到底是怎么来的呢,莫非下面有帝王墓穴? 我看了这鬼崽岭的风水,怎么都不像是大帝王墓穴的风水,莫非是有人在这里搞鬼,如果冯不二在这里倒是好了,这家伙寻龙点穴有一套,只是,我想起这个无耻的人来作什么。 一路上,据老哥自我介绍,他也姓陈,叫陈连辉,世代出活在鬼崽岭的田广洞村,而这田广洞村陈姓人最多,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村里一直沿袭着不能乱动岭上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石雕人像的传统,因为岭上有无数的“鬼崽崽”,逢年过节的时候,有村民到这里来烧香燃烛,摆设贡品,喝雄黄酒去邪,以求鬼崽娘娘保佑。 据说,有一个故事田广洞人人尽知,以前一户人家的儿子外出务工,家中只留下两老。两老本来健康得很,但自从儿子捡回一个鬼崽崽回家后,家中的鸡、鸭就莫名其妙地死掉了,两老也生起病来,一直没治好。 老太婆认定这是鬼崽崽带来的霉运,马上让丈夫将鬼崽崽送回去。鬼崽崽被送走后,家中立马恢复正常。 也就是说,如果对这些石像给予足够的尊重,并不时地来祭祀,就会家和人兴;如果虐待这些石像,甚至将其搬回家去,则会给家庭带来灾难。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石头经历了数千年而没有减少的原因。 村民因敬畏这些石像而使石像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听说,从远古时代,一直到唐、宋、元时期,石像的数量一直是递增的。 陈连辉老哥为人很好,古道热肠,是典型的山里纯朴农民,也难怪他见我们不拜鬼崽娘娘,便急着跑过来劝说了,我们跟着他来到一处木房前,从房子来看是三大间,这家人应当还算富裕。 陈连辉上家拍门叫喊,大侄女陈胡在家么? 木门吱地一声,一个老妇人探出头来,见是陈连辉,笑问道,他陈大叔有啥子事么? 陈连辉答道,黄大妈,这有两个过路的大师,想来看看你家媳妇陈氏昨天生的男娃娃。 农村人对略懂道术之人是很尊敬的,所以,黄大姐一听我们是过路的大师,便立马请我们一起进去说话。 木门开了,进去一看,家里桌子旁边围了七八个人,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瞧这架势,应当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商量大事来着。 大家一听见有路过的大师来了,便有几个站了起来,让我们坐下,一个头扎折巾的妇人便提了茶上来,请我们喝茶。 黄大姐告诉我们,这些都是本家人,正在商量着如何化解这场灾难,大家准备筹钱,打个黄铜送给鬼崽娘娘,不知两个过路的大师有没有什么建议。 费三娘问道,你家孙子真的一出生便没有屁眼和小鸡么? 黄大妈说道,是的啊,这在田广洞村倒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们村以前也有过这种孩子,只不过,这次是轮到我们老陈家了,不知道是我家怎么得罪了鬼崽娘娘。 费三娘便问道,那能不能让我看看这个孩子,我会医术的,看还能不能有救,让他重新长出个小鸟鸟来。 大家一听都摇了摇头,说已经来不急了,这个孩子不祥之人,昨天一出生便连夜里埋下去了,怕是活不成了。 费三娘一听便急了,说道,我真的懂医术,在我们湘西那边我可是救了很多人,一路过来,我们都是救死扶伤,你们就带去看看那个孩子,如果是赌了屁眼,我让我的蜈蚣疏通就行了,就算是真少了小鸡,我们这里正有一种药是可以长出小鸡的来。 说完,费三娘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说的是我的龙灵太岁。 这时一个妇人,脸色苍白,头上扎着头巾从里间掀开帘子哭喊着,直接跪在门边:大师,大师救救我的儿子吧。 一向坐在角落的低头男子立马过去扶住了她,叫她要注重身体,月子期间不能伤风感冒,落下病根就不好了,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身体千万要保重。 费三娘站了起来,立马扶起了妇人,说大姐,这孩子现在在那,我们得快点挖出来,要不然如果背了气过去,那是救不回来的。 大家顿时就炸开了锅了,说还有听说过可以重新长出小鸡来的,他们村又不是第一次没有屁眼和小鸡的孩子了,这个已经埋的孩子不能挖出来,挖坟头那是要倒大霉的。 在农村,如果没有成年的孩子死了,就叫短命鬼,死了就用个盒子什么装起,简单地埋在路边,堆个小土堆,并用个烂竹盆盖上面就行了,不需要办任何仪式,一般而言,埋了小孩的地方是七七四十九内小孩子最好不要从那里过的,怕短命鬼上来找小孩子玩,而大人因为阳气高,就是踩在上面过都无妨。 费三娘知道这些人不怎么相信我们,顿时小嘴一启,一条蜈蚣便飞了出来,大家一见费三娘是个蛊师,顿时就不再出声了,脸色有些苍白,毕竟在我们这个时代,蛊师、道长、降头之类的在民间是传得神乎其神,人人都是很敬畏的。 费三娘便直言道,我是湘西活死人手费可活,而这位便是你们陵郡的问天道长,我们一起行走江湖只为行善积德,今天遇到我们算是大家的一场造化了。 我也说道,大家放心把孩子挖出来吧,我是行走民间的道士,定会帮你们家化解的,大家放心好了。 而陈胡一听,便开始求婆婆黄大妈和丈夫陈德章救救孩子。 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那个老娘不疼自己的孩子,而婆婆黄大妈和陈德章也是希望孩子能好的,虽然害怕,当下还是同意了。 陈家要挖短命鬼的坟的事很快便在村落传了开来,顿时就炸开了锅,毕竟短命鬼是让人忌讳的,田广洞村住户很多,而且又集中,一旦传开来,自然是有不少人来看热闹了,但小孩子却是让大人关在了家里,不敢放过来的。 孩子埋得也不远,就在村口西路的一棵柳树下,盖了个烂盆子,插上根招魂幡,在风中招摇,黄大妈找了两把锄头来,因为是新埋下去,土很松,刨开就差不多了,所以,很快大家很快便把一个盒子抬了上来。 陈胡在旁边哭个不停,说我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清清白白来上世上,怎么和我都没打一眼便不见了…… 我念了咒语,并向四面八方打出了道符,算是告知了天地八方神明要开棺了,大家都默默看着我的一招一式,对我的召灵和告灵也是很清楚的,农村人这方面的事见得多,一些老者还能学会一些简单的手诀来。 我告诉他们我已经向四面八方神灵请示告知了,大家可以打棺了,不会冲撞神灵来,放心就是了,可就在几个本家人把盒子打开时,大家不由傻了眼,娘的,那来的孩子,孩子不知道去那了。 顿时看热闹的人就炸开了锅了,这孩子怎么就飞走了呢,昨天晚上才埋的啊,过了不过半天。 这时就有人说了,说这个孩子已经让鬼崽娘娘给抱走了,找不回来了。 也有人说,陈家这下好了,敢挖短命鬼的坟头,这短命鬼怕是要天天回来纠缠不清了。 还有人说,这事找什么大师都是没有用,这孩子报的是上世的因果,那怕这一世刚出生,再清白,也是活不久的。 还有人说,陈家快点送个大铜上鬼崽岭吧,不要听信江湖道士的话,否则家里还会出事的,到时就晚了。 当下,我便说道,各位乡亲,在下落凤山问天,凡事问个因果,岂可胡乱听信什么鬼崽娘娘的传言,人命大于天,就算是阎王老子也不敢草菅人命,况且这孩子现在尸骨未见,当务之急是找到孩子再说。 大家便说道,你说这孩子不是鬼崽娘娘抱走的,那我们后山上那此石像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冒出来的呢,还有这孩子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对于村民的话,我也一时答不上来,但我落凤山问天就是这么一个人,于是我说道,田广洞村的鬼事不查个水落日出,我落凤山问天决不罢休! 费三娘也说道,这小孩子长不出鸡并不是什么怪事,我活死人手说了能帮他长出来就长出来。 这时一个痞子笑道,我说,美女,要不你再帮我长条机出来,我这样不就可以有两机可以同时伺候两个老婆么。 村民一听当时就骂了,陈哈子,你个倒霉相,一个老婆都讨不到,你娘的还讨两个,你除了偷看人家媳妇洗澡,你做过什么好事,缺德的玩意,还长两个鸡。 滚犊子! 费三娘怒喝一声,一条金黄的蜈蚣便从嘴里飞了出来,径直咬向陈哈子,陈哈子本来还扯高气扬的,吓得抱头便跑。 而看着陈哈子抱头如鼠窜,大家顿时就乐了,这无赖,想得倒美,还两条小鸡。 第三百零七章鬼崽岭三 第三百零七章鬼崽岭(三 村民对我们信任一下子就提到了一定的高度,大家也变得客气了不少大师长大师短的,当下,还有几家人请我们去帮他们看下病什么的。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见村民有需求,我们自然是答应的,于是,我便说道,谁家有空房,我们就到谁家去坐诊,有病有灾的都来解吧。 陈连辉老哥笑着说道,去我家吧,我家就两口子,房子很宽敞,而且其实家人都有小孩子,吵闹不安静。 大家都点了点头,说陈老哥有大房子,为人热心心肠好,去他家合适。 陈胡也说道,陈大叔是好人,陈大妈也是古道热肠的,他们家离我们家近,就在我们家对面那栋大木房子,又只有两人住,是咱村借住的最好地方了。 陈连辉憨厚地笑了笑,全是乡亲们看得起我们老两口,不嫌弃我们哪,听到这些话,我便明白了陈连辉并无子嗣,所以大房子是空着的。 但他家为何没有子嗣呢,我一直想问,却不好问,毕竟大家都很忌讳的样子,不想提起这短伤心的之事。 就这样,我们便跟着陈连辉往村里走去,路上,我借机便悄悄拉了下黄大妈,问下陈大叔是不是无后。 黄大妈叹道,在咱农村没有子嗣是很忌讳的,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村民一般都不提这事是怕陈大叔尴尬,其实,二十多年前,有一次陈大叔有一次受了伤,没有参加祭拜鬼崽娘娘,后来,陈大叔的老婆陈如珍便生了个没有屁眼的孩子,最后埋掉了,可从此后,陈大妈再也怀不起孩子,所以,他家的空房比一般人家多一些。 我顿时更加疑惑,便问道,你们村这种类型的还多么,黄大妈告诉我,每年都有一两个吧,好在我们村大,人口多,大多数人家都是不要了可以再生,丢了块把心头肉也很快过去,但陈大叔家则不同,自那次之后,他媳妇再也怀不上,所以,一般不提他家的事。 我点了点头,很示理解。 陈连辉家就在陈德章家对面,也就在村西头这边,这两家人的孩子都出现这种情况,或许这并不是偶然。 当我们到陈连辉家时,陈连辉的老婆陈如珍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去,陈如珍近五十来岁了,白白胖胖,笑起来像尊佛,人很面善。 那知道费三娘开口第一句知便问道大叔家怎么不生个孩子? 当时,我的脸就黑了,我就怕费三娘提这一茬子,毕竟陈胡告诉过我,村民都很忌讳提到这事。 陈如珍脸顿了一下,神情就呆痴了不少,叹道,大妹子,这都是命啊,我怀不上孩子。 顿时,场面便冷了下来,那知道费三娘沉思了一下,问道,“陈大妈你还想生孩子么?” 这话一出,就如同天空一个响雷,震得大家里嫩外焦,顿时就炸了锅了,五十多岁的女人还能生孩子,纵然你是神仙怕是不可能吧。 陈如珍也是吓了一大跳,尴尬地笑了笑:“大妹子,不拿老人家开刷了,如果我的孩子不死的话,比你还大了,年轻时都怀不上,现在停水停电的黄脸婆,那能怀得上吧。” 费三娘则认真地说道,“陈大妈你和陈大叔人这么好,如果你们还想生个孩子,我费三娘是绝对能办到的。” 大家顿时就蒙了,就连我都蒙了,因为费三娘说得如此认真,那就不是开玩笑的。 陈如珍当时就真傻了,她确信自己没有听信费三娘的话,激动地说道:“大妹子,你当真不是骗我老太婆么?” “大妈,我们是骗人的人么,况且我们做善事,从来就分文不收!”费三娘说完看了看我。 “大妈,放心吧,活死人手费三娘的名号可不是假的,她说能生就能生!”听到费三娘如此说,我肯定地说道。 扑通!陈连辉五十来岁的人,当下就拉着陈如珍就给费三娘跪下了,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 “这可是我们老两口多年的心病啊,虽然村民包容我们,从不提这事,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若是大妹子能让我们有后,我愿意倾家荡产,祖上烧高香!” “我们分文不取,你老就放心让三娘治疗吧!” 村民早就已经炸开了锅,但大家最终都摇头说不可能啊,陈连辉五十来岁刚出头虽说还能耕田犁地播种没问题,但陈大妈都停水停电的年纪了,你叫她拿什么来生! 费三娘当下也不多说,便拉着陈如珍进了里间,我们知道这是帮女人看身体去了,陈连辉激动不已,亲自跑去帮她们关好门,然后站在门边,仿佛是她老婆马上就要生孩子那般紧张。 这种情况我也不好劝,毕竟陈大叔这把年纪的人了,突然听到还可以生孩子,那能把持得住,不一会儿,费三娘便叫陈连辉也进去,陈连辉屁颠屁颠便推门进去了。 大家都感觉不可思议,就连我也不懂这费三娘在看什么,但费三娘说有把握我还是劝大家稍安勿躁,相信活死人手费三娘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费三娘走了出来,后面是跟着腼腆的老两口,脸上都洋溢着一种羞涩的笑容。 费三娘径直走了过来,对大家说道,“总体情况不错,陈大妈的身体还好,可以适合种子发芽,大家放心吧,下个月内,陈大妈家便会传来喜讯的!” “啊……”村民的下巴要掉了,你说可以生就算了,还下个月就能种上? “问天哥,我得向你借样东西。” 我一听,脸顿时就刷了下来,这陈家老太要生孩子关我什么事,不会是借种子吧,吓得老子吱唔地说道,“什么……什么东西!” “恢复停水停电的药啊!” 我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娘的,老子不是有龙灵太岁么,完全可以切一点下来给陈大妈服用啊,这当真是可以枯木发芽啊。 我从口袋里摸了一小块出来,因为龙灵太岁是可以再长的,我便切了一块小尾巴下来,然后切成四个小块,看上去就像一颗红红的小黄豆般一样大小。 费三娘接了过来,叫陈大妈喝开水服下,然后又唤出蜈蚣来,让它进入陈大妈体内,帮陈大妈清除了体内的毒素,没过多久,陈大妈便看着看着年轻了十来岁,而陈连辉惊喜自己老婆的变化,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有后时,再也无法掩住喜悦,抱着陈大妈便亲了一口,恨不得马上便回里间去试试。 大家呵呵笑道,说老陈要老牛吃嫩草了。 那知费三娘说了一句,陈大哥你和陈大妈可以进里间去休息了,按照我先前教你们说的做,十天后,我便可以把出是否有喜了。 尼妈,此话一出,陈连辉再也等不急了,一把搂起陈大妈便去里间去了,大家呵呵笑了起来,说猴急个啥样,一把年纪的人了,悠着点,别闪着腰哈。 最后里面传来高低不平的声音,大家一个个不好意思离开了,而我们也到了陈胡家,费三娘开始给陈胡调理月子的事,让她尽快恢复过来。 龙灵太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很快,这事也在村落传了开来,而来上门我们治病看宅的人也越来越多,我和费三娘忙了两个星期才基本上忙完,但这几天里,那个孩子的事并不音讯,虽然也也曾偷偷去鬼崽岭看过,但都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漫山遍野的石像,并不曾见什么阴魂在林间逗留,根本寻不到它的气息,也不知道它躲藏在那里。 但不管怎么样,我说过,这事我绝对不会放手。 一天下午,陈家果真传出了重大喜讯,陈大妈五十来岁的妇人怀上了孩子,顿时整个村落炸开了锅,而我和费三娘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晚上,我和费三娘再到了陈胡家问了下情况,陈胡在费三娘的调理下,虽然刚生了孩子,有了费三娘的调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所以,她陪着我们在整个村落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个村落正常的很。 当下,我便说道,三娘,看来我们一来这里便锋芒毕露,是不是打草惊蛇了。 费三娘也说道,怕真是躲起来了吧,要不,我们假装离开吧。 我说再等等吧,总会查到些蛛丝马迹的,现在村落的事大都解决了,我们可以腾出手来查,先查一查这附近有没有会法术的人,是不是有人把这孩子弄去养小鬼了,然后再查一查村落那些痞子什么的,是不是有人贩卖孩子到外地赚钱的,要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是谁弄走了这个出身只有一天的孩子。 于是,我问村民,你们村有什么鬼怪传说没有。 村民说有啊,有一个鬼姑神的传说,在田广洞村中一个传说里,有一种鬼并不是人死后形成,而是与生俱来的。 天地间存在一些硕大的鬼母,虎头龙足,它是可以生鬼的。 鬼母每日产子十个,早晨生下来,晚上就吃进肚子,循环往复。而在这个地方,人们将鬼母称之为鬼姑神。 听到这些,我倒是觉得这鬼母或许真就存在,于是,我告诉他们不要信什么鬼崽娘娘,或许这鬼母所为。 大家都坚定的说,他们广田洞村有鬼崽娘娘,要不然你告诉我们漫山遍野的石像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解释,只是想着如何找到这传说中的鬼母,毕竟我们不能忽视传说的力量,很多传说是有根据的。 第三百零八章鬼崽岭四 第三百零八章鬼崽岭(四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之时,却是一阵锣鼓唢呐吹打了起来,我不由立马爬了起来。 这次是从陈胡家开始的,原来是陈胡家请人从外地做的大黄铜做好了,要送到鬼崽岭的娘娘洞里去,挂在洞中,以求保佑。 我一看这黄铜重达百斤,而且是做成了撞钟的形式,顿时就感觉不好了,这大铜一般是挂在久远的古刹或寺庙,是一种佛教非常敬重的神器,那有人挂到什么山洞中,怕是要出事的。 我当下便冲了过去,立马拦住了村民,说这玩意不能送到洞里去,这可是佛家法器,一般的仙家或是鬼怪是无福消受的,只有神明所在的地方才有资格供这种大铜钟。 陈德章一听我阻止,顿时就为难了,说我们村每次出现了没屁眼或无小**的小孩子时都会送这一个大铜钟去鬼崽岭的鬼姑神洞的,送了的人家以后的小孩都不会有事,这是惯例,如果不送的话,一般媳妇会流产的。 黄大妈也说道,是啊,这黄大钟反正都找人做好了,就送上去孝敬一下鬼崽娘娘吧,问天道长,不是我们不听你的劝,但我们家只想求个心安,我可不想我以后的孙子再出事。 听黄大妈这么说,当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劝了,只得由村民去了。 可是这种事我总觉得蹊跷,于是,便回到陈林辉家先找费三娘一起上山去看个究竟再说。 陈林辉这些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把老婆天天按在床上不让她起来,说是养胎,费三娘也说了,卧床休息三个月较好。 我对陈林辉说道,陈大叔,这陈德章家现在是送大铜钟去什么山里的鬼崽洞去了,你们村以前也常送么。 陈林辉说道,送啊,怎么能不送,在咱村这是约定成俗的事了,我那时就是因为受了伤,人在外地,所以,我老婆流产后,也没有来得急在十天之内做好大铜钟送上去,所以才使得自己无子嗣了。 我一听就更加奇怪了,当下便要陈林辉详细说来。 陈林辉叹了口气,说道,只记得自己媳妇几个月后再度怀了孩子,有一日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团黑影笼罩在我家上空,说是鬼崽娘娘来了,最后老婆就流产了,以后再也怀不上。 一听还有黑影笼罩而来,我顿时更是觉得这是骗人的玩意,就算真有什么仙灵,怕也是邪恶的东西。 于是,我拉着费三娘往鬼崽岭飞快地去了。 当我们赶到鬼崽洞时,却发现只是一个小洞穴,不过是个十来平米的小洞罢了,外头较宽,可里面却是进不了了,有几条小黑道在里面就算我有夜间示物都无法看透里面有什么,但说也奇怪,这个洞里面也有成千上百个石像,神态各异。 村民都恭谨的跪在洞口,而在石头洞里却是架了根木头,而木头上面挂个根铁丝,用来栓住大铜钟,洞口里的石像摆得整整齐齐,而石像前也是摆着各类供品,看来,村民让这鬼崽岭破费不少,又是送大铜,又是送供品的。 看到这种破地方,这怎么是神明所在之地呢? 我当下也急了,冲了过去,大叫一声:“大家快停手,你们这是拜的那门子神,这个小山洞这么小,里面却深不见底,怕是住着什么邪恶的躲藏用的地方,你们看见过神明住这种地方么。” 大家一听,顿时吓得立马就拜了起来,说娘娘莫怪,娘娘莫怪,这问天大师是好人,他不是有意冲撞你老神仙的。 我一听当时就乐呵了,骂道:“老子是一个道士,还怕冲撞他个鬼崽娘娘,怕是这什么鬼崽娘娘不敢找上我,你们都回去吧,这种莫名奇妙的黑洞不要来拜了,村里会出大事的!” 费三娘也对陈德章和黄大妈说道,“你们家陈胡身体好得很哪,经过我的调理,告诉你们一件喜事,陈胡也已经怀上了,你们还在这拜什么鬼,不回家照顾好媳妇才是正事!” 陈德章正抬着大黄铜一头,一听顿时就高兴了,把大黄铜丢在一边,立马推了推跟在后边的黄大妈说道,“娘,费活医的话你听见没,回家照顾胡胡去啊!” 黄大妈一听儿媳妇已经怀上,脸上一惊,反应过来,立马一脚浅一脚深往山下跑了,大家一看乐呵了,说这小脚女人也走得快。 陈德章说:“问天大师,我知道你是高人,我们不是不信你,问题是我们这儿如果发生了这种事,一定要送大黄铜来的,否则怕出万一!” 我当下说道:“陈大哥,你们尽管放心,如果当真出了意外,我问天负责就是了,况且还有活死人生的费三娘在这里,你还怕你媳妇怀下孩子流产么?” 费三娘也说道:“放心吧,我天天把脉,你媳妇是真怀上了,本来准备再观察一下才告诉你们的,那知你们来这里拜破洞,这真的对大家都很不好的,神明不可乱敬啊!” 陈德章这才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回去吧,这大黄钟就送这儿算了!” “不行,这大黄钟乃是神器,有上告天灵之意,岂是随便放置,怕是坏了这山的风水,还请大家抬回去,挂到你们村的宗祠之中。” 就这样,在我的坚持下,大家把大黄铜送回了村中,而村长听闻要挂到宗祠里,顿时也是不解,向我问道。 “问天大师,这是作什么,怎么可以把鬼崽娘娘的大黄铜挂到村宗祠之中,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我笑着说道:“陈老村长,古代东方朔有言:钟者,以管窥天,以蠡测海,以筳撞钟,其能通其条贯,考其文理,发其音声哉达远。这钟不可乱挂,你们村除了宗祠古老且高大,再也找不出可以挂它的地方,大黄铜已经铸好,如果随便抛弃对村民也是不好的。” 陈老村长闻言说道:“问天大师博古通今,既然你说挂得就挂得,只要问天大师在我们村落,老朽倒是心安,其实这鬼崽岭冲撞鬼崽娘娘后生不出小鸡或屁眼之事已经是很久远的事,大家都习惯了,就算是鬼怪之事,突然改变,反而不安!” “陈老村长,既然如此,你们村就没有请过大师来看看么?” “那里请得来,一说道我们田广洞村的鬼崽岭,十里八乡的道士都不敢来?” “为什么?” “这些鬼崽崽很早就有了,在清光绪二十九年才立碑记之,由当地贡生徐咏撰写碑文。碑文写道:有奇石自土中出,俱类人形,高者不满三尺,小者略有数寸,奇形万状,也就是说清朝就有人发现了,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是越为越多,尤其是几场大雨后,就如春笋般冒了出来,那些道士或法师就说,我们村以前是古战争,死过很多人,都埋在鬼崽岭,所以化成石像现在出来了,我们化解不了,还是靠鬼崽娘娘保佑吧,所以,以后这事就只能这样了!” “完全是扯淡,身为道家人士,这阴阳使者怎么能如此毫无当当!”听到这些神棍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我顿时就脸色就变了。 “大家说的也是有根据的,毕竟这种说法在很久就有人说了,光绪二十九年秀才徐咏撰文于碑上还写道:此阴兵也,夜从山下来,闻鸡鸣而化石。” “秀才不过是文人掻客,爱风流吟诵而已,他们那知道何是阴兵,这也是扯淡!” 我和老村长谈了很久,而我也越来越相信这不是什么神明,或许只是一些邪祟在作怪,比如先前传说中的鬼仙姑,或许就是一头鬼王,但不管是什么,当真要坏事做多了,迟早是要清算的,正所谓,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我还告诉老村长,以后叫村民把大钟每日一敲,钟声久远,具备震慑一切鬼怪的功能。 我告诉他们这鬼崽虽说大多都是士兵模样,手拿长剑,身披盔甲,所以是兵俑,不是阴间的阴兵,这些兵俑其实多是帝王之类陪葬用品,不知道你们这里古代有没有什么大官葬在这里。 老村长领着我去他家里,他说想起来了,我们村的族谱应当有记载,我们就翻出老村长的族谱来看,终于发现了这么个线索。 第三百零九章鬼崽岭五 第三百零九章鬼崽岭(五 老人翻开族谱的第一行上书“有虞后也”,大家都知道,石俑一般用作墓地的陪葬品,这在考察古墓是最常见的。 如果石俑真是陪葬品,那这里埋葬的还极有可能是顶极的人物,谁呢?舜!中国上古三皇五帝中的五帝之一! 以受尧的“禅让”而称帝于天下,其国号为“有虞”。从族谱可以看出,舜帝的后裔里面,陈姓可能是最大的一个姓氏,也就是说舜帝的子孙后代有为陈姓的,而田广洞村中正是陈姓家族。 司马迁《五帝本纪》中记载有:“舜南巡狩,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 舜帝百岁高龄起驾南巡,万里奔波,千般劳瘁,竟在苍茫无际的苍梧山野成为绝响,而道县所在的广大区域,正是古时苍梧地区所在地。 所以,田广洞村出现的成千上万的鬼崽崽不是偶然,很有可能就是舜的后代为了祭祀舜帝所埋葬的石像。 但老村长却摇了摇头,说道,鬼崽岭的鬼崽崽太多了,从地表到两米深的地里都是各种鬼崽崽,而且最主要的这是石像还有唐代宋代等各朝各代的风范,不像是原始时代的,而且如果我们的祖上舜帝真埋在鬼崽岭,为何连个大型的陵墓也没有发现,很多盗墓贼都来过,全都空手而归。 我认真想了一想,说这倒不奇怪,如果这些鬼崽是用来向舜帝表达哀思和祈求福泽的话,每一个朝代都有石像就对了,至于,盗墓贼找不到墓穴,找到了不正常,找不到才正常。 村长一听就糊涂了,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这是因为汉代以前中国是没有大型陵墓,这与古代道家思想有关,道家思想最早认为人死要从简,可以净化归地府的阴魂,用草席裹尸埋葬就可以了,更何况是五帝之一的舜帝,那时的帝王那个不是一心一意为民着想,到死了都在上班的路上,舜帝百岁高龄还心系于民,开展南巡工作,所以崩于苍梧。 也就是说舜帝是怎么都不可能去修好建什么陵园,也不会去管什么风水,死在那就埋在那了。 老村长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见解不凡啊,我倒是相信先生所言,如果这鬼崽娘娘是头鬼母,如果我们不去祭祀它,反而把大钟挂在宗祠之中,我怕真会来吃人啊。 我笑道,当真是鬼姑仙这个鬼母就好了,我来了半个月了,倒是一点它的影子都没有发现,就希望我现在能用这激将法把它给激出来,大家就每天定时定点敲一敲这大黄铜,震慑一下它的灵魂。 当然,我不会拿村民的性命当赌注,我落凤山问天发过誓:这里的鬼怪之事一天不查明,我决不离开! 老村长说道,那就好,只要有大师在,老朽也是放心的。 …………………… 时间在一天天的推移,无如是我如何日夜兼守,还是明寻暗访,都没有发现任何疑点,也就是说陈胡家的孩子就这样无缘无故消失了。 我和费三娘就住在了陈连辉家中,与其一起日出劳作,日落而息,婉如一对小夫妻,倒也过得轻松。但我们两个一直是相敬如宾,并没有什么发生什么。 村民也渐渐不去鬼崽岭拜什么鬼崽娘娘了,转眼冬去春来,陈如珍和陈胡两人的肚子越来越大。 而我也渐渐感觉到了周边空气的不同,似乎有一种强烈的气息弥漫在村西头这两家人附近窥视,而我一但扫向那片天空,顿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心中更加笃定,这家伙已经开始报复行动了,它应当就是在田广洞村中为非作歹的邪祟,终于忍不住了,为了防止他意外害人,我让大家伙都佩戴灵符,这样便于我感受到那家伙的出现。 渐渐地,情况已经浮出了水面,这邪祟似乎想报复陈胡或陈如珍,所以,总是时而不时会过来转一下,但它也是非常谨慎,一有不对劲立马就走。 在我们的日夜守护下,很快陈如珍产下了个大胖妞,打破了对鬼崽娘娘不敬就流产,生孩子没有屁眼和小鸡的传说。 另外,过不了几天,陈胡也要产子了,我知道只要守着定然没有事,但为了尽快抓住这个作怪的邪祟,我和陈德章一家子商量,准备暂时离开陈家一会儿,看能不能引出那邪祟来。 陈德章夫妇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我和费三娘在这田广洞村生活了近一年,四面八方的村民都有来求我们的,我们所行善事有母共睹,所以,虽然心里害怕还是应了下来。 但黄大妈却是希望我们守在旁边,这样可以帮助陈家渡过这个劫难,但我知道,守得了一次,守不住一世,守得了这一世,守不了下辈子,所以,必须要有人去承担这个诱饵的责任。 老村长也出来说话了,人家一个道士为了我们田广洞鬼崽岭上的鬼崽崽之事已经在这守了近一年,并未曾收取半分,他都可以这样,我们田广洞的村民也不能落后啊。 黄大妈硬是流着泪才应了下来,在老农村,老人家想抱孙子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我告诉她,这事必须要有个了解,只有除掉这邪祟才能彻底解决田广洞村的问题,黄大妈这才应了下来。 为了不让黄大妈露出破绽,我让她住到了陈连辉家中,而我也决不再陈胡家露面,只有费三娘则守在陈胡旁边,为她接生。 当天夜里,费三娘告诉我一阵阴风吹来,陈胡突然就要阵痛了,费三娘和另一个稳婆给陈胡接生倒并没有多大难处,再加上陈胡不是第一次生产,农村妇人,平时也在做事,生孩子时就像拉大便一样,一下子就拉了出来,可抱着孩子一看,娘的,真是没有屁眼和小鸡。 而我跑过去时,也是吓了一跳,但我很快就明白了,这是障眼法,其实屁眼还在,只是让什么给堵上了,算是一道封印,这个只需要一道符便可以打开。 我问费三娘,这小朋友的小鸡还在么,费三娘说,我已经和蜈蚣沟通过了,它进去小孩子体内,说那小鸡还在,只不过是藏进肚子里去了。 很明显,这是邪祟所为! 当下,情况危急,我们与陈德章商量,一定要把孩子快速埋进地里,那邪祟有封印在屁眼上,它可以感觉到孩子的情况,如果孩子一埋进地里,它一定会过来取,到时我一定把孩子抢回来。 陈胡看了孩子一眼,担心地问道,埋在地里,加上赌起了屁眼,孩子拉不出稀,会不会憋死啊,也吃不到奶,会不会饿死啊。 费三娘笑了,说孩子出生三天其实不用喂奶的,放心吧,饿不着,没有吃东西,一两天不拉也没有啥大事。 陈胡还是很不舍,作为一个母亲,那有不爱自己的孩子,当下,我便说道,陈胡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它抱走孩子的,到时我布个五行阵法,困个邪祟那是易如反掌,你放心好了。 陈胡这才点头了,我便叫陈林辉和村中的几个老人偷偷用个木箱子把孩子装上,然后在箱子里留了个孔,并用根空藤留出地面上,这样可以让孩子呼吸。 孩子一埋进地里,便哭了起来,哭声呜呜啼啼,而且越来越小,听着很是让人心疼,但我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我认定这是邪祟而为。 而我也很快在方圆二十米左右布了个阴阳五行阵法,只要邪祟一进来,它定然跑不了。 我所布的阵法大家都知道这是五行阵法,这是我非常熟练的一种阵法,以青白黑蓝四色旗插在四个方向,而我手中则握黄旗,也就是主旗。 要说明一点的是,随着我灵力的增加,所布的阵法的范围也逐步增加,为了感应到邪祟前来盗走孩子,我在小土坟里埋下一个小纸人,小纸人经我施法,与我心意相通,只要邪祟敢来,我定然让它困在阵中。 布好这一切,我便叫大家回家中等着,该睡觉的睡觉,该悲伤的悲伤,一切如往常,因为我感觉这邪祟不一般,要不然,我们也不用在这里守了一年了。, 夜色越来越深,不时有几声凄厉猫头鹰叫声,让人心中忐忑不安,我和费三娘、明月在离坟头约有百米之远,孩子的哭声已经听不到了,不知道是太远了,还是孩子已经哭累了。 第三百一十章鬼崽岭六 第三百一十章鬼崽岭(六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快到子时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小纸人动了一下,接着整棵树猛烈摇摆了一下,一团黑影便突然从另一颗树上跳到了在路边的树上,在树叶的遮挡下,可以感觉有两只敏锐的眼睛正在向下面警惕地东张西望。 我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我示意她们两个小心,因为从小纸人的颤抖来看,这邪祟灵力不一般。 黑影躲藏在树上,不时发出古怪的叫声,有点像猫叫,又感觉像乌鸦,总之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而我也隐隐听到了小孩子突然又哭了起来,估计这是黑影在确定小孩子在不在小坟头里。 果然,那黑影听到小孩子哭声后,只听见“唰”地一声,树枝动了一下后,一团黑影便冲到了路边,蹲在那个小坟头上,环视四周。 邪祟表现出了极高的警惕性,如果不是我们离得远,我估计早就它发现了。 我立马冲了出去,手中黄旗一挥,大喝一声:“四灵四象,各守一方,黄旗在手,阴阳我有!” 顿时四色令旗从四方发出金光,顿时便织成一个天罗地网,接着便是一声凌厉的叫声,一头身长着虎龙足,蟒眉蛟目,面目狰狞,形状奇伟古的怪物出现在我们面前,约有一头嚎猪般大小。 看到这个怪家伙,我心里不由大叫一声,我滴个亲娘啊,还真是鬼母,难怪这家伙这么狡猾,让老子守了一年才出现,这次我一定要好好让它长个记性才行! 鬼母,也就是传说中的鬼姑神,是一种能够生产小鬼的大鬼,传说中鬼姑神一次可以生仔十个,也就是生出十小鬼,但它一般是早上生下来,晚上就自己吃掉。 但这只鬼母显然已经到老了,因为它的毛发很多都掉了,而且皮肤粗糙,犹如树皮,浑身上下感觉脏得很。 “好你个鬼母,竟然不自己产生鬼仔来吃,竟然敢以歪门斜道之法骗人孩子,然后半夜来偷吃,今天你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道落凤山问天便要废了你的千年道行!” 我手持伯温天蓬尺,指着试图恐吓我们的鬼母,那鬼母一见我拿出了伯温尺,竟然不再咆哮,反而伏在地上,向我乞怜了,神情痛苦。 “上仙饶命啊,鬼母再也不敢了!” 明月和费三娘一见我这般简单就降服了这个鬼母,脸上不由现出些许高兴,都站了过来看这个向我求饶的鬼母。 “鬼母,你且跟本道详细说来,你为何要来这偷这里孩子,还有这个村落的其它孩子你偷去做什么了,还有没有存活的?” “哎,上仙啊,我也不想偷人家孩子啊,可是我老了,再也无法生产小鬼了,而我要是很久都不吃小鬼就会饿死,这才没有办法骗人家的小孩子吃了好不好。” “你以为本道会信你的鬼话么?”我冷冷笑道,这鬼母也太小看我了,竟然轻言简语就把老子给打发了。 “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不想我也没有办法啊,上仙!”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无论何种存在,都必须遵循自然规律,你是鬼母,已经跳出阳间,那里还需要吃食孩子来维持,再说了,你吃人家的孩子,老天不降下天雷劈死你才怪!” “上仙这就有所不知了,我可没有做缺德的事,这孩子毕竟是他们自己埋进地里不要的哩,我只是路过来取罢了!” “好你个鬼母,你当真以为设个小伎俩,老天就没有看到么!”我当下怒了,又是一个自我欺人的邪祟,“岂是你可便宜偷梁换柱的,你做这等恶事,定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目的!” “上仙……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鬼姑神一见我怒了,立马求饶,“我吃食人家孩子,确实不只是因为我饿,而是因为我的习惯,可世间一切皆有衰老,我已经无法生产鬼仔,便产生了这种骗人孩子来吃以改变衰老,但我敢发誓,我只是骗了一回,以后都是他们自己埋的,而我发现,吃食刚出身的孩子,尤其是活的,不但可以使我焕发青春,年轻貌美,还能使我法力大增,大师你也知道,爱美之心人人皆有……” 靠,就你这皮糙发掉的老怪物还焕发青春?还爱美之心人人皆有之,他娘的,这娘头这些家伙都是些什么理由啊。 不过,看着老鬼母苦苦哀求,我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师父教导过我,无论是人鬼都要与之为善,不可轻易动杀心,人家已经求饶,又何必赶尽杀绝,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放你一命可以,但你必须自废道行,并发誓从此不再阳间逗留,回你原先工作的地方去!” “上仙,你有所不知啊,我自废道行怕是会魂飞魄散了。但我自知罪孽深重,难逃活罪,这样吧,你把藏魂玉佩扔过来,用它把我带下阴间交给阎王发落吧,鬼母拜谢!” 见这鬼母说得如此这般诚恳,这般有道理,我一时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可我摸出挂在脖子上的藏魂玉佩时,不由摸了又摸,心里还是有些迟疑。 毕竟,如果把藏魂玉佩丢进去我又怕有什么闪失,所以,最好是送进去,可如果送进去的话,最好还是先收了这五行阵法,而它要逃走,自然也是不太可能。 所以,当下我也没有想那么多,便手中黄旗一挥,剌令一打:“收!” 顿时万道金光消失,可当我拿着藏魂玉佩刚要过去时,那鬼母突然诡异一笑,如同一头老虎一般撞了过来,听说,这是鬼目的绝招虎头撞。 鬼母是虎头龙爪,而它最厉害的招式就是虎头撞,据说,如果用虎头撞来撞击钟声,声音可以传到十里之远,附近的小鬼就知道这它鬼母在撞钟了。 我顿时才恍然大悟,这鬼母能躲过我们一年多的追杀,灵智岂是一般,说得虽然声泪俱下,实则就是要想要换取最后一逃,而鬼母并不急着转身就逃,竟然是要撞伤我再逃,所以,它的灵智比一般的动物仙家是厉害得多。 我一时没有准备,见它不顾一切地向我撞来,顿时慌了阵脚,就只能拿着伯温天蓬尺朝它挥去,鬼母也不躲闪,面目狰狞,而眼中还有一丝笑意,娘的,这是一种对我的侮辱和嘲笑。 “问天哥,小心!” 在这关键时刻,眼见就鬼母就要撞到我的胸口,突然费三娘冲了过来,侧身抱住了我,挡在了我的前面。 嘭!鬼母猛地撞在费三娘的身上,顿时我们两人给撞了开来,与此同时,一条金黄的蜈蚣已经冲了上去,向鬼目咬去,鬼母一见一击得手,嘿嘿一笑,一阴掌拍向蜈蚣,转身就跑。 “三娘,三娘!”我爬起来一把搂住倒在不远处的费三娘,吓得脸色苍白,很明显她伤得很重,已经爬不起来,如果是我让这鬼母给撞上,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 “我没有事!” “滚开,你个小狐仙,想找死么!” 鬼母的怒吼声传来,我转头一看,明月正用白绫扯住了鬼母的一只爪子不肯放它离开,鬼母急于逃脱,一口黑色的阴气便朝明月胸口喷了过去。 娘的,这个邪恶的鬼母,竟然敢对日夜照顾我的明月出手,这竟然是要找死的节奏,我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藏魂玉佩,玉佩一举,狂吼一声:金刚伏魔印! 接着我的手法变换,一个大簸箕大的血红大手印顿时便朝鬼母猛的拍了过去,这个手印的威力可不一般强大,一是它经过了我的藏魂玉佩加持,二是我撕声怒吼,灵力都有所增加。 嘭!鬼母的头上顿时冒着一股青烟,黑面獠牙,皮肉都拍走了大半,露出白骨森森半个脑袋,看来这一大嘴巴拍得真爽。 “呜呜……” 鬼母滚落在地,它转头用幽怨的眼神惊恐地看了我一眼,一轱辘爬起来就还想逃跑。 嘭! 又一个拉风地、如同妇人两瓣屁屁一般摇摆地、血红的大手印,带着老子强烈的愤怒,如同铺天盖地的血盆子猛烈地扣在了鬼母的头上。 嗷! 鬼母拽到在地,翻着发绿的珠子转头看向我,带着害怕和乞怜,我不由冷笑一声,终于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金钢伏魔印专门打鬼的大血印,你以为是闹着玩的啊。 可是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已经为时过晚,我绝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我手持藏魂玉佩,双手再次结印,一[哈]一[打],老子这时要拍出最强大的金钢伏魔印,拍死你个傻逼鬼母! “金钢伏……” “道兄住手!” 顿时一声急促的冷喝声传来,我不由转头一看,娘的,竟然是黑白无常两个闷掻货,现在来做毛啊。 第三百一十一章鬼崽岭七 第三百一十一章鬼崽岭(七 伴随着一股强烈的阴风扫来,黑白无常身穿道袍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对我连连抱拳。 黑无常上前一步,露出了迷人笑容,可天生一副苦脸相,其实笑的比哭还难看。 “道兄这大手印是越发厉害了,如果结合步罡和口诀加持拍出,怕是我和八爷也是接不住了!” 无论什么神通,随意拍出和结合步罡及口诀拍出,那威力相差甚远,但与黑白无常的大神通相比,我可不敢造次。 但对于黑白无常此时出现,我却是有储多的不满,我只是扶起了费三娘,并不曾用正眼看他们。 “这鬼母害人不浅,打伤费三娘,你们早不来晚不来,等我降服了才出来,这算什么事!” 白无常也是呵呵笑道:“我们也是刚刚才接到消息,说这鬼崽岭气息异常,我们估计是这鬼母出来作怪了,所以便过来带它下去,还请道兄高台贵手!” 什么,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好不容易抓住了这鬼母,你们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要带走?平时你们干什么去的,当官无作为,不如回家卖红薯! “白无常,不是我自持自己道术高强什么的,我下阴间求你们办事时,你们叫是说阳间事管不了,不能办,现在跑上来管我的事怎么就有空了。” 听到我这么说,黑白无常知道我是在数落他们对我所求之事不肯帮助了。 白无常也不由苦笑了一下,说道:“道兄这是埋怨兄弟了,但这事却不是阳间之事,而是阴间之事。” “你就净胡扯吧,这怎么是阴间的事了,这鬼母藏在这鬼崽岭,那就是阳间的事!” “道兄,你此言差矣!”白无常叹了一口气。 便和我详细说来,原来这鬼母确实是在轮回司任小职,已经有上千年的道行,因不满常年累月做同一种职业,产生了职业倦怠感,一百多年前便悄无声息地逃到了阳间鬼崽岭来。 鬼崽岭的鬼崽崽是祭祀用品,是历朝历代的人们用来祭祀祖先舜的,在先前朝代,每个石像代表自己随舜而去,是一种祭祀舜的文化,并形成了经过夏、商、周几个朝代的民俗民风,所以,这些石像是各个朝代的都有了。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原来这漫山遍野的石像真是为了祭祀伟大的五帝之一的舜啊,这倒是还原了鬼崽岭满山遍野的石像一个真相了,也只有这种伟大的祭祀才能造就这种不解之迷。 舜帝绝对是心系于民的好帝王,死后不过是草革裹尸,魂系于民,这才是鬼崽岭真正的原因,现如今,倒是让这鬼母变成了藏身之地,只是这鬼母又是如何躲过黑白无常和我一年的追击的呢? 白无常继续解释,我们曾奉命前来缉拿鬼母归案,但这鬼母能很好地感觉到周边的磁场,一旦有危险便会向鬼崽岭的山洞时逃去,所以,虽来了多次,但仍然是让狡猾的鬼母给逃脱了。 我心里虽然知道白无常说的可能是真的,但还是笑道,你们两个大阴帅还捉不住一个老鬼母,少忽悠我,我道行浅,容易忽悠。 白无常说道兄有所不知,鬼母灵智不一般啊,这鬼崽岭都处都是鬼崽崽,是舜帝的祭品,舜帝当年可是葬在鬼崽岭的,舜帝是什么人,岂是我们随意在他的安息处所追赶打闹的,扰了他的安宁,所以,我们也不敢到处去翻了。 我仍然装着哈哈大笑,既然你们知道它就躲藏在鬼崽岭附近,你们不知道守株逮兔,或像我一样伺机而动,总有机会杀它个不备吧。 白无常见我百般嘲讽,脾气也来了,说道兄你这是怎么滴,这么不相信兄弟了么,不就是你下阴求救时没有帮到你,告诉你有些事我们真不好上来处理,你今天怎么就纠着这个结不放了啊,不信你问下鬼母,我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见白无常都这般说话了,倒显得我有点小肚鸡肠了,为了“争一口气”冷嘲热讽的太过分了点。 我只得转而向鬼母喝道,鬼母你且说说怎么逃脱两大阴帅的追缉的。 黑无常早就用捆魂索捆住鬼母,所以鬼母知道这次已经再劫难逃,见我问它,竟然一改先前的可怜样,得意洋洋地瞟了我一眼,说道,这事倒也不是我鬼母有多大神通,倒是要感谢田广洞村的傻村民了。 因为,这些傻村民不但把我当神供着哩,竟然还给我送大黄铜,这大黄铜可是佛家法器,外圆内空,吞没四象,四周封闭,唯有一口,气息不通。 两大阴帅一来捉我,我便逃进了这些个大黄铜之中,他们又如何寻觅得我的气息,再说了,如果这次不是你这阴险小道士布下这等恶毒陷阱,想要老母上当,那是绝不可能。 听到鬼母所言,我知道黑白无常说的是真的,其实我也并不是要质疑他们说的话,只是我每次求他们时,他们总说“呃,道兄,不好意思,阳间的事我管不了”为借口,所以,想借机数落一下他们罢了,出了心中几口不爽的气来。 看着鬼母那得意的表情,我知道这鬼母的灵智还真不一般,当真是老奸巨猾,一口一声一个小道士,还骂老子恶毒,当真是倒打一耙,我当下骂道,好你个鬼母,你利用了人们的善良不说,竟然还骂人们傻,殊不知业业有报,这就是时候到了,你仍然不知悔改么。 哈哈…… 鬼母狂笑不已! 笑完之后反而大怒,半个虎头露出狰狞的面目,老皮都差点掉了下来,骂道,你个小道士,你才阴险,布什么狗屁陷阱,有种光明正大来捉我,我让你再等百年也是枉然。 再说了,能屡次逃脱黑白两大阴帅的天网,岂是我鬼母灵力超群? 而是,世人不修自我修香火,不问自身问鬼神,奈何他们岂知一切吉凶祸福皆是自身所造呢? 我之所以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他们害的! 一切都是他们害的? 听到这句话,我当下愣了下,似乎这鬼母说得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如果大家不去拜鬼崽崽,不去拜什么鬼母保佑,不去送什么大铜,只怕鬼母不敢下山来诱骗孩子,所以,这一切都是村民自我造成的。 而正是有了村民的祭供,不仅让鬼母可以逃脱两大阴帅的抓捕,甚至连天雷都无法降到这邪恶的鬼母身上。 世间本无邪恶,如果没有滋生犯罪或恶毒的土壤,又岂会有恶毒之事发生,正如共党说过的一句,如果不是我们甘愿受压迫、当奴隶,那么又怎么会有统治和剥削,人们醒悟起来革命吧。 但这一切真是村民自找的么? 不,这是因为鬼母有一颗邪恶的心,这颗心才是可怕,这才是所以恶果的根源。 我当下冷冷说道,正所谓,天行有常,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你违背自然规律,逆天而为,其心不正才是你今天下惨的原因,不要把责任怪到无辜村民身上! 鬼母一听,顿时就愣了半天,接着便呜呜地哭了起来,呜呜,我错了么,我难道真的错了么? 而此时,明月已经把孩子刨了出来,事不宜迟,必须把孩子送回去。 我与黑白无常拱手告别,说道,今天一时气愤,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还望两位阴帅包容。 黑白无常高兴地说道,我们怎么会生道兄的气呢,呵呵,道兄你这次又帮了我们一个忙,这个大功劳有你一份,我们终于可以向阎王交差了,这鬼母可是百年通缉犯了,大功德哇! ……………… 把孩子送回陈胡手中,费可活把孩子肚子的小**给弄了出来,我则去掉了孩子身上的邪气,孩子的屁眼也露了出来,当下,一泡黑漆漆的屎便轰地拉到了抱在他的陈胡身上,然后还哇哇大哭起来。 大家都说这一泡屎拉得好哇。 费三娘让鬼母撞倒,伤了身子,阳气不足,我们只得在田广洞村休养几日然后才行打算,这几天,我们大家都细心照料着三娘,大家都劝我,这姑娘好着呢,有情有义,你可不要错过哦。 一年多来,我也已经渐渐放下了对师姐的思念,也知道这就是命了,我和费三娘躲藏在这深山荒林之中,天天在一起,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知道对方对自己好。 如果能娶到费三娘,我也是一百个愿意的,活死人手似乎有一种驻颜术,听说活死人手费可活,也就是费三娘的娘一直都是美如天仙。 费三娘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但长得绝对水灵鲜嫩,身段玲珑曼妙无比,不愧是湘西妹子,但不知怎么的,我从始自终都习惯把她当亲妹妹看,因为她是费大哥的妹妹,所以,她虽然美得惊人,我却有一种纠结情素,而且也从来不敢往那方面想。 费三娘也未曾向我提什么要求,但她性格刚烈倔强,跟在我的身边是绝对不会离开,这一点我是清楚的。 所以,大家在撮合我们两个时,我也是非常着难,而费三娘那一脸的羞答答已经表明了她追我的决心和事实。 大家便会说了,你个小道士,你以为你是谁啊,有女的倒追收了就是了吧,装什么清高啊! 可是,再想女人,也得过了自己那一关,你能对弟兄的妹妹下手么,那可是费大哥的妹妹好不好,况且我也一直是当她是妹妹,你能对自己的妹妹下手么? 我敢发誓:我虽对费三娘有点小小的色心,这是因为男人谁不想搞女人,况且是这个年龄的男人,但我只有这一点色心,却绝对没有半点色胆。 再说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命格改了没有,费大哥走了,我能害费三娘么,忍着点吧,年轻人。 或许大家会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但这事还真不能往那方向想,克制再克制,那怕是下边再想,但大脑才是主事的,这个道理大家要记住,否则我们与动物何异? 第三百一十二章大老粗空有武艺 第三百一十二章大老粗、空有武艺 等费三娘身体好些,我们便离开了田广洞村,几乎所有的村民都来送我们,上了年纪的老者更是握着我和费三娘的手不肯放,鼻涕和眼泪老脸上都是。 与大家惜别之后,我决定带费三娘去寻个小镇休整一下,毕竟一个女孩子天天跟着我像个野人一样乱跑,荒山野林的、餐风露宿的实在对不住她,况且我也曾说带到到城里玩,这事一直没有实现,现在就带人家去镇上洗个热水澡,吃个饭算是补偿一下。 一路问过去,我们已经知道前面有一个黄龙镇,虽然不大,但这个镇酒楼多,旅馆多,小吃店多,有几户人家似乎还有点钱有点势什么的。 为了赶集,秦明月和费三娘一大早就换上轻装,亭亭袅袅,作好了去镇上赶集的准备,看来在山里憋久了,人都容易憋坏憋出发霉。 走到一条岔路口,这里山雾迷漫,应当是有通西的路,我告诉费三娘,我得下躺阴去找阎王,你先在前面的小镇找家酒楼点好菜等我,不要乱跑,我等会就赶上。 费三娘说道,去吧,你不来,我就在前面的镇子等你永远都不会走。 听到费三娘这么说,我倒是不敢吱声,我把明月先收进玉佩之中,转身走进向西的路。 我这次下阴间是直接去找阎王老子的,毕竟他曾经答应过我帮我制作还阳丹,我还是想尽快地把蛊灵还阳,还清自己的承诺,否则,下辈子会成愿力,不还也得还,所以,做人诚信很重要。 当下,我便直接骑着高头大马去了丰都,有鬼差向阎王通报后,阎王恰巧在周边视察一听到汇报立马就高兴地来到城门前。 一见到我,阎王拉着我的手亲切地说,问天老弟啊,这次老哥得好好谢谢你了,那鬼母我让黑白无常去捉了上百年了,他们都无法解决,还是老弟你道行高,你可是为我省了一大烦恼啊,这得我得好好谢谢你。 听到阎王的表扬,我心里也是很高兴,却也是答道,路过凑巧罢了。 阎王笑道,反正不管怎么样,今天老要大摆宴席,请各位阴帅入席,要他们向老弟学习学习,以提高他们办事的效率性,这事在丰都得加大宣传力度,最好是写入教科书中,作了一个典型案例或精神指示下去,全鬼民都必须学习和领悟精神,必须滴。 我说阎王你们这鬼都也有教科书么,做鬼民还得学习? 阎王说了,怎么没有,你们阳间烧下来的书我们都保存着呢,鬼国的鬼民都要学习,不学习怎么与时俱进。 你再看看,与几年前相比,我们的街道是不是比以前更宽广了,车子是不是慢慢现代化了,鬼民是不是比以前更讲礼貌了,所以,老弟这次智取鬼母之事,一定要在丰都大力推广,各单位、各阶层都必须学习,全面贯彻精神与指示。 我笑了笑,直接说道,阎王这事只是件小事,你抓典型不能抓到我头上了,这件事你得把功能算到黑白无常头上,再说了,你们搞庆祝这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参加的,我来找你就为一件事:还阳丹。 问天老弟,这事你不说我也知道,阎王笑道,但这还阳丹,我现在没有! 没有?开什么玩笑吧,你可是阎王爷你也食言? 阎王看我脸上阴睛不定,就解释到,这事其实也怪不到我头上来,因为鬼母有十子(它自己后面舍不得吃。而它的十子恰恰就守在冥地种植区域,现在鬼母被抓,它们听说是你干的,还要冥花来制还阳丹,这些家伙便小肚鸡肠,竟然把制制还阳丹的花草连根都给吃了,没有了冥花,我空有龟蛋也做不成啊。 我一听脸就黑了,顿时说道,阎王你不是说过今年给的么,你堂堂阎王说过的话都有变,不管怎么样,你得给我还阳丹! 阎王苦笑一下,这话我确实说过,如果能采得冥花制得回阳丹会给你一颗,但问题是现在我根本就没有冥花啊,这巧妇还难为为米之炊,这事只能暂时放下了。 阎王见我不开心,安慰我道,你放心,那鬼母十子都让我关了起来,那些花草我已经叫人重新种植,很快便会有冥花的,并且我这次派黑白无常两大阴帅亲自监督种植基地,保证冥花健康成长安全无恙。 听到这句话,我倒是舒了一口气,好吧,既然鬼母十子这事与我抓鬼母相关,这事也确实怪不到阎王头上。 但一想到我这算是与鬼母十子结仇了,于是,我便向阎王提出了一个要求:我伏击鬼母之事不可以在丰都相传,更不能写进教科书,否则鬼母十子对我的仇恨不是更大,阎王你得做好这件事,否则鬼母的十子找我报仇或捣乱,后果由你阎王老子负。 阎王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好吧,老弟这话也在情理之中,现在鬼母十子已经关了禁闭,正在悔过,你放心就好了,我已经命人准备酒席,问天老弟,我们不要站在这城门口聊了,我们进去边喝杯小酒边聊天不是更好。 我说我这次只为还阳丹而来,我就不方便在丰都露脸了。 我对阎王说很快就有还阳丹这事不放心,于是问道,阎王你说很快就有还阳丹,你得告诉我最快要多久才有,你堂堂阎君去了,不能拿咱老弟当猴子耍,可不能开空头支票啊。 阎王笑道,这种冥花一般得十年才成熟开花,十年之后,我定然可以制得还阳丹。 尼妈,十年还说很快,再说了,我与蛊灵约定可等不得十年了,于是,我说道,阎王这可不行啊,十年太久,我已经与手中封印的蛊灵有约定,决不可失言,你还有其它办法么。 阎王想了一下,方法倒是有,那只能让冥花草催熟,最快也要五年,但我怕效果没有那般好,到时你的蛊灵怕恢复不到先前的灵力,这事你得和它商量一下。 蛊灵沉睡在我的左臂之中,此时我也不好唤醒它来,所以,只得向阎王告辞,阎王客气地说道,问天老弟,你这阴阳两界的使者自有天定,万事莫急。 本来转身要走的,毕竟费三娘在等我,我在这里已经消耗了不少时间,一听到阎王说我这阴阳使者自有天定,我便转过头,问一了句我最关心的事:阎王,我的命格改变了没有,可以讨老婆了么。 阎王一听哈哈大笑,说问天老弟,男人嘛,想讨老婆是好事,至于你说你命格变了没有,你连解开左手的封印这种事都没个好的造化,你说你改了没有。 我一听顿时心情就差了很多,是啊,本来今年来拿还阳丹是情理之中的事,这下倒好,抓了个鬼母,虽救了广田洞村民,却激怒了守着冥地种植花草的鬼母十子,竟然冥花连根带叶的全都让他们全吃光了。 当然,我也不知道这鬼之十子怎么知道我要还阳丹,估计是阎王去视察时多喝了几杯酒,说漏了嘴吧,要说我命格真变了,看来还没有。 当然我并不死心,忐忑地问道,那我何时才能改变命格。 阎王笑道,命有中时自然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一切都有定数。你现在问我,我也不可能答得出来,毕竟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好好地行走民间,你应当感觉行善积德是有效的。 天机不可泄露,这一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套话真他娘把老子堵得慌,顿时心情无比低落。 原本,我还觉得自己最近运气极好了,是不是命格发生了变化,靠他娘的,原来老子的命格还是没有变。 从这解封蛊灵之事就可以看出来,蛊灵封印不解,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出了岔路口,天气暗了许多,我不由叹了一口气,把秦明月这小丫头重新叫了出来,我们一起向前面的村落走去,以便与费三娘会合。 不过,从阎王老子的话我还中可以听出来,行走民间是有效的,这是唯一改变我命格的方法。 秦明月见我心情不怎么好,便问道,少爷,鬼崽岭的事已经解决了,你又做了一件大功能之事,应当高兴啊。 我说鬼崽岭之事是解决了,可他娘说好的还阳丹也因此泡汤了,解除封印之事又遥遥无期了。 明月笑了笑,还是应当高兴啊,功德圆满才能改命格,有了命格你才可以娶费姐姐那样的绝色美女啊! 听了明月的话,我哭笑不得,就我这命格,讨个鬼还差不多,真他妈应了那句话,长得再猛大老粗,也是没有用武之地,老子现在是空有一身“武艺”了!(好鬼拜谢打赏的弟兄,我一直都在关注动态,请大家有空看完冒个泡就可以,另请大家一定收藏,好鬼一直感恩大家支持,努力码字中 第三百一十三章黄龙镇惹上是非 第三百一十三章黄龙镇、惹上是非 前方是一个小镇,是湖南与广西交界之处,当我和明月到达时,费三娘正在街道旁一酒楼窗口处向我们招手微笑,我便拉着明月的手快速走了过去。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门口的侍者一看到秦明月顿时两只贼眼就亮了,乖乖哩个咚,今天我们这小店竟然来了两个大美女,天啊,还要不要人活啊。 我拉着明月厌恶地看了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一眼,穿过大厅,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有个包间,这个时代的包间多是挂块布挡一下就算了,而门口竟然有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正掀开帘布都在往里面看费三娘,费三娘倒是端正危坐,幽雅地端着个酒杯抿着小酒,对这些人倒也不理会。 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快,不由咳嗽了一声,各位,今天是不是不用吃饭就可以,估计看饱了吧。 几个家伙一听,顿时抬起头来,同样让秦明月的惊艳所吸引,顿时口水就流了出来,对着我们不好意思干笑两声,放下帘布闪了开来。 我带着明月进了包间,费三娘给我们倒了杯酒,说道问天哥,来喝几杯,这地儿小酒不错,脸上洋溢着笑容,显然来镇上心情很不错。 我皱了下眉头,感觉自己不应该把明月带出来,可毕竟是傍晚了,单是我和费三娘走在一起总有些别扭,另外,明月对我这么好,老把她关着也不是个事,只是苦了明月了,害得她跟我受苦,做了我的贴身丫头和仓库管理员。 费三娘一个女子单独占个包间又独自喝酒本就容易惹人注意,现在我又带一个美女过来,那些家伙虽然不好意思掀开帘子来偷看,可还是在门口吱呸个不停,长吁短叹起来:娘的,原来是名花有主了,也有说,这小子真特么幸福,左拥右抱的,老子要是他,活一天就够了…… 费三娘杏眼含笑,对着我举杯,怎么样,问天哥。 随着时间的推移,费三娘眉眼中已经暗转情愫,两人生活了一年多,我们都正值年少,还是容易产生喜好的。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所以,有时聊天,我也有时会说几句调皮一点的话来,但在我的内心还是不愿意去碰触它的,我总感觉费三娘当妹妹就好了,当然,要是让我嘿嘿一下,那也是不错的。 哎不说了,年轻时总是乱七八糟地想,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时想什么好不好。 只是现如今,费三娘和秦明月一到镇上便成为了焦点,因为是我和费三娘行走以后,第一次来镇上,所以,我有些欠考虑。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怕不是什么好事,当下,我便答道,小心为好,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我一说话,顿时就后悔了,费三娘咯咯笑了起来,这么说,你是怕我飞了咯,放心,我才不是什么傻妹子不会跟什么野男人飞的。 好吧,当我什么也没有说吧,为了避免尴尬,我站了起来走向外边。 我把店小二叫上来,叫他加几个菜,而且还要打包走,并且很不高兴地说道,老子在这吃饭,背后总有几双眼睛盯着,你这个酒楼这算什么回事。 店小二看了看我一身整洁的中山装,讨好地说道,大哥,看一眼就知道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带的女人也是很品味。 但是,你带的两个女人太漂亮了,我们这种小镇子那来过这么高贵和漂亮的女人,大家一时好奇嘛,对于打扰到你们吃饭,实在不好意思,这样吧,我就守在这门口,免得他人打扰。 听他这么说了,我只得皱着眉头返回座位,秦明月和费三娘掩着嘴巴笑。 我板着脸非常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个还笑,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东西,好不容易从大山沟里出来,找个小镇,害得我吃个饭、喝个酒都不安心,你们以后要是还这么招摇,我们就不再进镇街中心,专门找山洞得了。 费三娘一听一脸委屈,说自己没有去招谁好不好,我只是进来点酒和菜时,和门口几个人闲聊了几句而已,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啊。 秦明月就更委屈了,说少爷,我更没有招谁了,我是和你一起进来的。 靠,竟然还有闲聊几句?我脸色一暗,命令道:以后来镇上不准穿裙子、不许打扮、不准和闲汉闲聊。 秦明月吐了吐舌头,敢情要我们穿得像村姑啊,我才不,要穿少爷你穿给我们看! 我无语。 三人一阵低头猛吃,可我发现,门口那些人走了,可这店小二这双贼眼没有少往里面瞅,娘的,这小子简直是监守自盗。 哎,但不管怎么样,眼睛长在别人身上,你还不准人家看了啊,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只好低头喝酒,吃饭。 可就在我们要离开时,门口一阵喧哗,一个男子大声嚷道,绝世美女,听说有绝世美女,绝世美女在哪,给小爷看一看啊。 我一听便知道麻烦来了,眉头不由一皱,对两人低声骂道,你们现在知道什么叫祸国殃民了。 果不其然,一个小胖子,肥头大耳,身穿丝稠长袍,应当是谁家的少爷,小胖子一冲进来就两眼发绿,看着秦明月和费三娘,嘴上的口水立马流了出来:乖乖哩个咚,简直是仙女啊! 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店家小二,这还怎么吃饭,今天的饭钱是不想要了吧。 小胖子顿时搓了搓小肥手,嘿嘿笑道,没事,没事,放心吃,饭钱小爷包了,小爷包了。 滚! 我对着小胖子怒目直视,冷喝一声。 小胖子脸顿时就白了,显然没有人对他这么吼过,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秦明月和费三娘,吱吱唔唔地说出自己简单的想法,我要一个女人可不可以啊,我很有钱,我真的很有钱,在黄龙镇找不出比我有钱的人。 说罢,小胖子从裤兜里掏出两把光洋递到我面前来,足有三四十个去了。 靠,原来是个傻子,我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毕竟我曾经也傻过,我对他轻声说道,你要找女人到其它地方去。 小胖子不理我,把钱捧到费三娘的面前,认真地说道,美女你好,跟我走吧,我有很多钱。 费三娘不语高傲地把脸偏到一边,对小胖子熟视无睹,嗤之以鼻。 小胖子看费三娘不吊他,急了,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光洋,说道,美女你看,我还有钱,你跟我走吧。 我只得对小胖说道,她不会跟你走的,她不爱钱,你快走吧。 小胖子“哦”了一声,用一根小肥指了指着秦明月说道,美女你好,那你跟我走吧,我真有很多钱。 这就算有钱么,太少了,至少你得用钱装满这个房间吧,这样我才会跟你走,秦明月呵呵说道,并用手比划了了几下。 小胖子抓了抓头,说知道了,美女姐姐,我的钱不够装满这个房间,哎,我这就回家去拿钱。 对于傻子,有人说他们不讲理,其实只要你讲通了,他们决不会出尔反尔,傻子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讲死理的人好不好。 等小胖子离开后,我们真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店小二进来讨好地说道,那小胖子是我们镇的一个有钱江家的大少,他的话不当真的。 吃完饭后,我们三人便沿信步在黄龙镇街头,左右两边多是一些杂货店和小吃店,其它的店子因是晚上已经关了门了,我便对费三娘和秦明月说道,晚上不好逛,明天买些日常用品就离开。 两人也觉得没多大意思,只是说要买些吃的。 陪她们买了些吃食,我们便寻了黄龙镇最好的旅店来住,当然这家旅店也是江家开的。让店家去帮我们喂马,我们便各自休息了,秦明月要和费三娘在一个房间,两人好聊天。 娘的,旅馆设施比山洞那是不知好多少倍,干净舒软的传单,只是一个男人睡这么大张床是不是太浪费了! 我四通八达仰躺在一张大床上,孤枕难眠,其实我对阎王的话一直是耿耿于怀,毕竟命格何时变,何时才能讨老婆这事在我想女人时变得尤其重要。 特别是经过了师姐的交流,我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男人,这种蜕变会让男人成熟,也会多了很多的遐想,比如,当你看到长裙飘飘然,你就会想一想那长裙下是一双如何精致的长.褪。 我们这时才发现自己想象力是那么丰富,已经到了自己都不敢去想的地步,当然很大男人的梦想就是长大了可以讨了很多老婆。 当然,想归想,仅仅是想想而已,对于费三娘,纯有色心,没有半点色胆,就算有胆,也会力不从心,毕竟过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 第三百一十四章夜行路美女可摸 第三百一十四章夜行路、美女可摸 黄龙镇地处广西、贵州、湖南三者交界,鱼龙混杂,听说江家、黄家、胡家、刘家四家更是有钱人家,掌控着私盐、烟叶等重要物品的转运,黄龙镇虽地处深山偏野之地,三教九流都在此汇集,这才是我决定快速经过的原因。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越想越睡不着,我穿好衣服爬了起来,路过费三娘的房间时,费三娘和秦明月两个还在窃窃私语,不时传来几声笑声。 下了楼来,行走在黄龙镇的街头,此时,已近深夜,路上行人渐少。 夜色凄凉无比,月儿如金钩,寂寞梧桐锁住了清秋,欲语泪先流。 是啊,这又是一年悲秋的季节,而我仍然是孑然一身,悲悯不由从心底传来。 走到一处墙角,我单脚靠在墙角边,掏出一根烟来,点上深吸了一口,顿时烟雾袅袅,望着那轮勾月,心绪渐行渐远。 抽完烟后,苦闷仍在,我叹了一口气,还是回去吧,可就在我回去之时,突然隐隐地感觉有一阵琴声从前方传来。 灵力超前,听力自然也是极好,随着我往前走去,曲子也越听越明了,从这曲子中,我也听出了一股无奈和悲伤,或许正是这各种悲伤让我快步向琴声走去。 琴声是从黄龙镇东边小河处的亭子传来的,月色下一个白裙女子抚琴而弄,时而欢畅如流水,时而急促如山崩。 这美丽的女子,她这是在尽情宣泄着自己的情感。 如此的夜晚竟然还有与我一样悲伤的人,世间苦难的时光也许真的多过快乐时光。 我越走越近,真的,当时,我就像着了魔一样,那样矗立在她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美如天仙的脸,而女子琴声弹完之时,也就是她尽情宣泄自己的悲愤之时,她抬头发现了对面的我。 “你是什么人!”女子抬头,剑眉挑了一下,眼中带着相当的不满和愤怒,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这位小姐,你好,我是让你的琴声引过来的,因为你弹出了我的……悲伤!”我款款道来,露出了绝对迷人的笑容,而且我觉得我大方又得体,以便可以消除她的误会。 我敢对天发誓,我真是真诚的说出了我此时的感受,而且她也是这么悲伤的一个人,一定可以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女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怒吼出一字一句骂道。 “滚,流.氓!” 老子当时就蒙了,真的! 这女子发怒之时,杏眼含威,粉脸如花,倒有七分像当年的刘素月。 可就算你是死了爹也不能对一个路过之人发这么大的火吧,况且与你美女的形象极不相符吧,所以,我当时真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站着看了她有三五秒,可越是盯着她看,她越是觉得我这人是个流.氓。 “滚!死柳氓!” 我到吸了一口凉气,竟然还加了一个“死”字,老子有这么龌龊么? 我对她原有的几分好感顿时就荡然无存,这女子白长这么好看了,竟然是个泼妇,估计谁讨回去做老婆,那就是背了一个大气筒,天天有人给你打气受。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老子爱走那就走那,碍你屁事!” 我也是不客气地说道,虽然老子有怜花惜月之意,但也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见到美女就把自己的帅脸给人家当屁股用的人。 “死变.态!死流氓!死男人!” 女子怒不可竭,痛骂三个带死的字,而且声未停人已动,只见轻腿一迈,玉手化拳为掌,一展白鹤亮翅便向我的胸口中檀穴处拍来 由于我只是出来走走,加上并没有想过与她过招,并没有运行定魂通,这种拳脚功夫,我确实不怎么样。 所以,我想都没有想,转身就饶着亭子跑开了。 “在黄龙镇,还没有人敢与我顶嘴的,你算是第一个,今天本小姐不打死你个死变态,我誓就不罢休!” 我靠,这是个虎姑婆,老子时运真背,散散步,听听琴声也能遇个泼妇,真是背卵时,但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人追着跑这怎么都不是一回事。 所以,我边饶着亭子跑边运行我的定魂通,虽然不如咒符步罡加持那般强大,但很明显女子的速度在我眼中便慢了下来。 这女子显然是个练家子,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专攻上三路,倒也是出手干净利落,而怒火中,粉脸如春,越看越觉得美。 尤其是发怒之时,我觉得更是当年的刘素月,但她的速度不如我,所以,我倒的是心陪她跑跑步,跳跳栏,出出汗。 跑着跑着女子就急了,一根皮鞭不知从那出来的,娇喝一声,玉手一挥,皮鞭便猛地抽向我的后背,呼呼作响。 这要是让抽中,还不得开皮肉裂,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顿时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 娘的,一个女子骂人就算了,还动手打人,打人也就算了,还用这么狠毒的牛皮鞭子,这一牛皮鞭子下去,不疼得叫老娘才怪。 我跳入亭中,借势抱着一根柱子快速一转,便饶了回来,伸手便抓住鞭子一头猛地一扯,怒骂一声:“看老子不收缴你个破鞭子,你个虎姑婆!” 尼妈,也许我用力过猛,也许是女子一时气急败坏没有站稳,总之,这女子竟然让我这么猛地一拉,她竟然直直地撞向我身边的柱子,这要是一撞,那张漂亮的脸蛋是不是要花了? 虽然这女子太可恶,但这种暴殄天物之事,我落凤山问天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我双手往前一探,一把抱住从我右侧撞向柱子的女子,而且抱得很及时,也很用力,女子的脸蛋与柱子仅有几公分处停留,这让我舒了一口气。 “啊,啊,啊……”女子狂喊三声,第一反应竟然是用双手捧住自己的脸蛋,“啊,我是不是毁容了啊,啊……” 懒得理会这女子的娇呼,我只是单纯地想把她放了下来后,然后离开,仅此而已! 只是这双大手似乎摸到一阵软软的弧度,呃,好吧,告诉你们,有些东西作为太年经的男人应当需要些时间才能体会过来,所以我松开时又不自觉地给按了回去。 “啊,你这个浑蛋!”女子转身便向我脑壳挥出一拳。 我本能地双手一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握住了女子的高耸之处,把她往前一推,顿时往后一跳,吓得老子扭头就跑。 不得不说,这玩意杀伤力太强了,小男人的小心脏容易受不了。 “你个流.氓,你给我回来,我一定要打死你个变.态男!”女子让我推了一下,借势抱住了前面的柱子,气得直跺脚,歇斯底里朝老子的怒吼,可我早已经一溜烟跑得不见人了。 …………………… 回到旅馆时,我冲进自己房间,立马关好门窗,背靠在门上舒了一口长气,娘的,好险啊,可险归险,心里还是有一种窃笑,手感还真不错! “少爷,你做贼去了!” 靠,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我的小心脏跳得老高,而且房间昏暗的灯光立马亮了,明月正坐在床头睁着忽闪的大眼睛看向我。 “怎么……会啊!” “那你怎么……这个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 “跑……步!”我嘿嘿笑道,然后摆动双手,做了一个跑步的动作,“呃,是这么的,当道士的其实都有……晚跑习惯!” “那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有这个晚跑习惯。” “以后得坚持就有这个习惯了!” “…………” 第二天,太阳照屁股才起床,明月早已经钻进玉佩中修炼去了,我和费三娘则楼下吃饭时,看来早饭和中饭得一起吃了,我们点了盘牛肉,还有猪头肉,要了几斤烧酒。 “请问这位是问天道长么,在下黄龙镇江家管家江放,有急想请道长到府上一趟。”突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我们拱了拱手说道。 一听是江家人,想到昨天江家那个傻子,我自然以为是要来找麻烦的。 于是,冷冷答道:“在下一直行走于深山老林,初来黄龙镇,不知江大管家怎么认得在下,又有何指教!” 江放答道:“实不相瞒,我有一亲戚在田广洞村,今天刚到府上说起大师来以及旁边这位神医来,昨天又恰巧听小儿回去啼哭,这才恰巧知道了问天大师已经来到了黄龙镇,多方打听,得知两位正在我江家旅馆下榻,所以,江放斗胆请问天道长帮忙。” “哦,只是不知江大管家是要问鬼神呢,还是看风水?” “江某不问鬼神也不看风水!”江放摇了摇头,作些无奈样子,“只是想请问天道长出手到我江家救人!” 听到江放如此回答,我心里顿时就疙瘩了一下,你不问鬼神也不看风水,请道士做什么,娘的,这不是拿老子开刷么。 再说了,老子会傻到送上你江家,搞不好是昨晚你那江家那小傻子看上了费三娘或秦明月,回去哭闹一番,你这个当爹的就找上门来了。 “江大管家,在下只是个行走民间的道士,若是问风水鬼怪之事倒是略知一二,其它的怕是无能为力!” 我站了起来,带着费三娘准备离开,并不想与江家有任何瓜葛,更不想在这交汇之地、三教九流之处惹上麻烦。 “问天道长,请留步!”江包凑上前来,满脸焦虑,压低声音只得把事情说了出来,“道长,道长,我求你救的人是一个掌灯客,灵魂受损啊!” 第三百一十五章掌灯客道教门派 第三百一十五章掌灯客、道教门派 掌灯客,也叫控灵者、灵者,这可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存在的阴阳道士,因为他们一般不为人知,是一种隐藏在民间的高人。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正所谓,人生自带三把火,三火不灭鬼难侵。 阳火随成长而逐步变化,幼时最弱,老时最残,而正值壮年,则阳火最盛。阳火盛极了,便会凝之为灯,这灯,便又叫作灵灯。 所以,每个人有三盏灵灯,灵灯应阳火而生,对人之三魂,一名善,居人之左;一名恶,居人之右;最后一灯,名平常,通常悬于头顶上。 然而,若有意外,人便会丢了魂魄,丢了魂魄便是飘走了灵灯。而人若是丢了灵灯,轻则浑浑噩噩,重则丧命。 掌灯客,便是可以取走或寻回这飘散的灯,并且代为掌管的人,若是重使灵灯灯耀,则人生;若是灵灯毁灭,则人傻或亡。 茅山道士笔录中也有记载:掌灯客,客灯之掌者,客之来者,灯辉;客之去者,灯噩。 掌灯客也是一种道家术士,是道术的另一分支,三灯对应三魂,掌灯客可害人,亦可救人。 害人时,如同鬼吹灯一般,当他们拍灭一盏灯火时,便是拍灭了一条阴魂,盗窃一盏灵灯时,就是盗走了别人一条阴魂。 救人时,就是要把快要熄灭的灵灯重新施法使之燃烧旺盛,便可以让垂死之人延续生命,这是续命。 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逆天改命,有背天地循环,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掌灯客几乎是中很少有人提及的一派。 另外掌灯客有一个很大的忌讳,那就是掌灯时,万不能让他人看见自已掌管了别人的灯,否则天机泄露,掌灯客则必遭受反噬,搞不好还要魂飞魄灭。 掌灯客向来非常神秘,据说,他们施法救人时,必须净手蒙面,并且旁边不得有任何人,然后把需要救治的人快熄灭的灵灯悄悄掌控带走,通过一定的法术把灵灯拨亮之后放回病人处,如果灵灯能继续维持下去,则病人身体安康,否则,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过来。 所以,当听到江放说是要救一个掌灵者时,我那敢随便答应,也只得压低声音回答:“江管家,掌灯者可不是一般的术者,在下道行粗浅,并从未掌控过灵灯,就怕人救不回来,还怕害了别人!” “问天道长,正是因为此事棘手,我才不得不请问天道长前去,毕竟你可是在咱陵郡小有名气,如果你都救不了,那真就危险了!” 看着江放的表情,我知道江家确实是遇到难事了,所以,当下我便请费三娘先回房间等我,我去江家一趟。 费三娘点了点头,眼中有着关切,只是说了一句,早点回来。 路上,江放向我道出了实情,原来这次去救的人是江家家主江包,也就是江放的大哥,昨天上午,江放进入书房才不过三个小时,突然晕獗在自己书房之中,原因竟然是少了一盏灵灯。 令我更奇怪的是江包本身就是一个掌灯客,是掌灯派的掌门,自己手下有三个得意高徒弟,分别来自黄龙镇有钱有势的三家黄家、胡家和刘家。 当我听说江包在自己书房中突然少了一灯,这事我是想破头皮都想不通! 毕竟是什么东东有如此大的狗胆,敢惹上黄龙镇的江家,又是什么东东有如此大的灵力,可以掌走掌灯派掌教的灵灯? 走到江家宅院,让人眼前一亮,江家不愧是黄龙镇有钱人家,江家几排青瓦房竖在镇东头,占据了一方风水之位,后边是片苍翠的林子,林子后边是一座山锋,而江家门前不远处便是一条河流横跨镇中,这种背有靠山,前有曲水的福地是可以造福子孙后代,想必江家也定然是风水大家。 走进江家,四合院中楼盘错落有致,走廊迂回曲折,定然也是经过五行风水布局,所以,一进江家,那种道术世家的感觉便让我独生感叹。 进入正堂,已经有三个大少在里面候着,很显然也是江放让人召集在讨论大事的,三人脸上都有些焦虑不安。 但对我的到来明显感觉不爽,毕竟他们的师父出了事,他们是不希望有外人插手的,这样很容易让别人看不起他们掌灯者。 江放倒是很隆重地把我给介绍了一番,但大家不过是象征性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而已。 据介绍,我知道,大师兄叫黄伟明,牛高马大,神情严肃,脸上带着鄙视的神色,是黄家镇黄老爷的长子。 二师兄胡八筒来自黄龙镇胡家一身蓝袍,眉头中间有一颗黑痔,神情漂浮不定,低头弄着自己的袍子,三师兄刘飞身材细小,尖嘴猴腮,来自刘家。 三人都是黄龙镇体面人物,自然是看不起我们这种风尘仆仆的脚夫了,当然,我也不在乎别人的眼神。 大家坐定用过茶之后,江放这才向我介绍了江包昨天上午在指导三个弟子之后,便晕倒在书桌之上,并少了一灵灯之事的大致过程。 三弟子均表示昨天师父未曾指导什么便叫自己先出去了,且出来时师父均在握笔写字未曾有何异常。 而目前的情况是,大家昨天听闻有变,江放与三个高徒昨夜皆是一宿未睡,四处寻找灵灯线索但未曾寻得。 江放长叹一口气,转而问下我,问天道长对此事有何看法,但说无妨。 一个人突然少了魂,通常的做法就是喊魂,让丢魂者的亲人拿着他生平熟悉的东西,如衣服等,在夜幕降临之时,在三岔路口喊魂,所以,我便问他们去喊过魂没有。 黄伟明一听我说出这个方法来,冷冷笑道,问天道友说喊魂之事就不要说了,若是师父的魂是丢了的,我们早寻回来了,我们黄龙镇三少是何人,那是掌灯派是弟子,玩的就是阴魂,如果这种方式还要你们来插手,岂不是让人笑话。 我满脸尴尬,毕竟在掌灯者面前,倒显得我有些班门弄斧了。 于是问道,听黄道兄之言,那江掌教的灵灯定然不是丢,而是有人故意偷走了,然后藏起来了吧。 黄伟明冷哼一声,说道,这是明摆着事,你个小道士脑子不怎么好使吧,是不是小时候让驴踢过! 听到这种很不友好的语气,我也冷冷说道,除了掌灯派的人以外,那黄道友以为何人可以轻易夺走江掌门的灵灯呢。 黄伟明瞪着我说道,你个小道士说什么废话呢。 我继续说道,这可不是废话,据我所知,掌灯者在掌控别人灵灯的过程是绝对不可让任何人(包括被掌灯者窥视这个过程,否则天机泄露,必遭反噬。江掌教的灵力非凡,若有人能轻易的掌控他的灵灯,并带走,我想要问一下几们,能让江掌教不察觉这个过程,试问天下有几人! 此话一出,黄伟明、胡八筒、刘飞不由面面相觑。 黄伟明怔了一下后扫了我一眼,冷冷说道,这个过程要想让一掌灯客不发现,那绝对没有一人,除非是师父他老人家让人打晕了过去才有可能让人取走一灯。 我想都没有多想,按照常便顺水推舟,说道既然如此,昨天上午定然有人打晕了江掌教而能够有能力打晕江掌教的人,定然是让江掌教不防备之人,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他身边的人。 我这话一说,很明显含沙射影射直指黄伟明、胡八筒、刘飞三人,所以三人听到之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个小道士不要在此胡说八道。 我并不理会,继续说道,既然江掌教是让人偷了灵灯,又没有那个灵者可以轻易从另一个灵者身上轻易偷走灵灯而不发现,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有内奸,这是死人都能想明白的道理。 黄伟明喝道,你个小道士,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三人害了师父,我告诉你,我黄伟明在黄龙镇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捏,你说话小心点,在黄龙镇走路,你小子后背要长双眼睛才行,搞不好让人一石头砸死。 胡八筒和刘飞也怒目直视,说这种事绝对不是我们干的! 江放不由冷喝一声,吵什么,收起你们大少爷的性子,问天道长只是个路人,他没有必要去陷害谁,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情,谁都有可能,包括我! 黄伟明性子较急,立马脸红脖子粗,师叔,这事我不服,我伟明顶天立地好儿男,在黄龙镇不能受人冤枉,他怀疑谁都可以,这事不是我干的。 胡八筒不由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师兄,人家问天道长也没有说是我们干的,只是怀疑罢了,你着什么急,我倒要看他有什么能耐,到时再收拾他也不迟,当真以为我们黄龙镇三少是好欺负的。 刘飞把脸扭一边,冷冷说道,师叔,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这事也栽脏不到老子头上! 江放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我说过,这事关问天道长屁事?他有必要来淌这浑水么?他说什么大家听着就是了,到时真相只有一个,谁也不能逃脱! 气氛一下子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我也不知道怎么自己一来就成了导火线,娘的,我怎么感觉自己让人拽着脖子往下走一样。 第四百一十四章 浓万山 第四百一十四章浓万山 第二天,我们看着全村的男人嫁着小木船开始下海撤网,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就是前方不远处十几海里处的暗礁,那边海不深,而且有水草,所以鱼比较多,而全村的妇人便都留在了岸上,她们晒鱼或洗衣种地。 七爷父子一大早,便开始发动唯一的破铁船轰隆隆开往岸上,这是每一天必须做的事,主要是并帮村民买好生活用品及卖鱼,这一次,浓万山也跟着去了,听说是去卖什么皮子,这些比鱼值钱。 浓万山个头不高,古铜色的脸上浓密的胡子,一双深邃的眼睛让人感觉深不可测,他头带瓜皮帽,穿着皮靴子,背着一把土筒,有点像土匪流氓,不动声色的样子,看上去就想踩他一脚。 当他看到我就旁边逗留时,浓万上走上前来,我以为这鸟要说什么感谢的话,却是崩出一句:你不要以为你帮老子出过一个大洋,我就会告诉你天际之事,趁早滚吧。 整个人顿时无语,我确实是来找他了解一下关于关际的事,毕竟传说中他是唯一去过的人,但做不人要太叼,这样容易挨打。 我只好饶着村落转了一圈,想找到有关天际的消息。却也找不出这个村落有什么特别,一大早,家家户户都是晒鱼晒网。 我们懒懒得躺在沙滩上,看着海水潮起潮落,碧海蓝天的风景,杜灵灵说这个浓万山有问题,别人都捕鱼挣钱为了讨老婆,他倒好,听说把捕鱼弄成了副业,这还上岸卖皮子去了 阿杜这家伙活了上百年了,什么风流没有见过,一听上岸顿时就笑道,上岸好,岸上女人多,卖了皮子就可以换钱,有了钱就可以有女人睡。 而且杜灵灵也从不管他阿杜,还嘿嘿地笑了笑,风.骚无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母子俩有问题。 不过,这次明月竟然也插嘴说道,这个浓万山是肯定有问题的,你们可以想一想,别人家的男人都去捕鱼去了,七爷父子要开船,你说整个小渔村就他一个男人在森林边呆着,有几十个妇女去了,难保这浓万山这个单身汉没有想法。 我不由敲了明月脑壳一下,说你小小的脑瓜子怎么脑洞大开了,人家是渔民是很扑实的,你不要让阿杜带坏了。 阿杜又争着说道,对啊对啊,就是这个理啊,这浓万山搞不好就看准这一群留守妇女,这才故意留在村子打鸟的。 好吧,这些家伙的想法太污,他们不是人! 哦,本来他们就不是正常人。 良久,我站了起来,一个人慢慢在村边转悠,可是奇怪不知怎么地我就转到小林子这边去,小林子前边有有一座小木房,估计这里就是浓万山的住处了,木房子后边是一块很大的空地,上面还种有一些过冬的蔬菜,从隔开来看,估计是全村的人都有一小块。 空地过去不远处便是大大小小的坟包,小渔村所有死去的人估计都埋在那里,看上去有几百座,密密麻麻地一大片,全在林子里头。 看到这些密密麻麻坟包,我顿时一惊,尼妈,浓万山住在这边不害怕?这人也确实是一个怪人。 很快不时有一群妇人来种地,包括劳小青,她们头上带着斗笠,肩头一条帕子用来擦汗,再背一把锄头。 我迎了上去,笑着说道,大姐,这大日头要种地啊。 有妇人答道,不种地还能做什么,我们妇女又不能下海,下海全村的男人便会关我们小黑屋的,便又问我,你们一家四口来这做什么啊,我看你家妹子挺漂亮的,要不嫁我儿子吧。 我呵呵笑了笑,大姐,我们是来准备去天际的,天际,你们知道么。 妇女顿时就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原本笑哈哈的脸上出现了一投恨意。 我不由诧异,只得看着这群妇女走远。 这时劳小青上来告诉我,说天际是一个禁词,因为只要去天际打鱼的男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所以,说天际便是咒人家男人死的意思,所以,只要家里有打渔的,那是绝口不提天际。 我点了点头,对劳小青表示感谢,劳小青长得倒也是奶大腰粗,不过皮肤却是比其它妇人要好一些,心底也是挺善良的妇道人家。 当下,我也不好跟着一群妇人后面转悠,所以,我转回了村子,村民倒是对我对挺客气的,都说我慷慨,化了一桩烦心事。 农村的妇人多是在家门口捞出大**喂奶,见了男的一点也不害羞,还会招手让我进去坐,一般而言,女人一但变成了母亲,对于这些方面她们就看淡了很多,就像劳小青与浓万山有过一回,大家也觉得没多大的事,也没有人排斥她,该在的都还在。 而且大家千万不要以为与妇人在一起有多好,其实,大老爷们最怕一群妇人,因为妇人聊天的话题也是离不开男人,你屁股坐下去,三分钟就得吓走。 在农村出来的我,自然是听惯了妇人唠嗑,所以,我一般是躲远一点。 很快,中饭就要来了,明月和杜灵灵正在生火做饭,我说大家去劳小青家用饭吧,大家也是明白我的用意。 明月说这么空手去不好的,我把自己的裙子送她一套吧。 到了劳小青家,就她一个人,听说我们没地方吃饭,农村妇女倒是挺热情的,立马叫我们坐,便忙上忙下的。 我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收拾倒也是挺干净的,可见劳小青平日里也是一个勤俭持家的妇人。 劳小青做的饭菜挺不错,有萝卜炒鱼,海带炒鱼,青苔炒鱼……弄了五六个菜,还说不好意思,来吃个饭还送东西的,再说了昨天要感觉我替他家解忧。 阿杜说道,大姐没事的,反正你也迷糊了没有感觉,就当没有发生过,不要放在心理。 这次,杜灵灵象征性拍了一下阿杜脑壳,狠狠地骂了一句,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然后对劳小青赔笑说道,大妹子,这孩子话粗理不粗,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其实阿杜这家伙你还真不能把它当成是小孩子,因为他毕竟是活过上百岁的存在。 劳小青点了点头,脸红了,再次强调,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一到傍晚天一黑就出门找男人,有几天我男人刚好回来,有一回也不知怎么的就去找浓万山,还好那次我老公追了过去,浓万山把我给送了回来。 我一听就奇怪了,问道,劳小青你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 劳小青歪着脑壳想了想,似乎想不起什么怪事来,我便又提醒她一下,有没有去过海边什么的,因为我一直担心她是让水鬼上身了。 劳小青想了一想,突然说道,我是去过一次海边,并且在那里看到了一个黑瓦罐,当时我看了下完好的,本来想拿回来装东西,又感觉有些阴阴的,有些害怕便扔了。 我一听眼睛一亮,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这可能是水鬼的寄生之处啊,劳小青一听就害怕了,问我怎么办,我说没有关系,等吃完饭我们去寻一寻。 吃完饭后,我们便跟着劳小青一起去海边找,劳小青指着滩边一处草丛,说明明就扔在这的怎么就看不到了,难不成最近海水涨潮时给埋在下面了? 说实话,海滩边天天潮起潮落,也不知道埋在那里了,我们找了下,但终究找不到,所以,我想只能等傍晚天黑时,这邪祟出来害人时我再当场拿它,让它知道人鬼殊途。 傍晚时分,估计水鬼差不多要出来了,我便到小林子边等劳小青发作,我却没有等到劳小青,却是等回了浓万山。 这小子一看我在他家转悠脸色就不怎么好,我上前递上根烟,他也不接,冷冷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那语气冷得可以把老子冰住,不过,我还是把怀疑劳小青让水鬼上了身的事说了出来,浓万山听我这么说道,眉头一皱问道,你真是道士? 我说老子当然是道士,如假包换,在下落凤山问天。 浓万山认真打量了我几眼,笑了笑,说问天问地的我没有听说过,你这么年轻的道士估计也就是捉下鬼吓下人,还不如老子一招卵下枪。 我便说道,浓万山我知道你肯定去过天际,遇到过一些奇遇,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从跨下开出朝阳枪可以破地仙的遮眼法。 浓万山说道,去不去过关你屁事,那种地方是你这种小毛头可以打听的么。 老子小毛头?看着浓万山走到自己小屋,我有上去踩他一脚的冲动!不过,这种不文明的事,现在的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碰了一鼻子灰,我却也是无可奈何,又看天快黑了,劳小青也没有发作,便准备回七爷家,正往回走,一大群人气汹汹地朝这边来了,领头正是朱强,手中一把锋利的菜刀,还抱着昨天那个枕头,唯一不同的,这个枕头上血迹斑斑。 这时,阿杜和明月等人带着七爷也冲了过来,阿杜跑到我面前,慌张地说道劳小青死了,死的时候还抱着那个与浓万山一起睡过的枕头哩。 尼妈,劳小青死了?这枕头还真是他娘的害死人的风流证据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朝阳枪 第四百一十五章朝阳枪 听到阿杜的话我顿个人顿时就感觉不好了。劳小青是多么一个扑实的农村妇女啊,奶大腰圆,脸盘子胖胖的,多可爱,可懂了。 这真他娘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 很快,浓万山的破屋子传出一阵吵闹,我回过神来对阿杜吼道,去拦架啊,不要再打死人了。 阿杜“哦”地一下便立马冲了过去,把那些渔民一个个扔出屋外来,最后朱强也让被扔了出来。 浓万山额头被打破了鲜血直流,手持一杠土统,气冲冲地冲出门来,“狗ri的朱强,你婆娘的死不关老子的事,她今天压根就没有来过!” 看到浓万山这小子被打,我顿时有一种窃喜,娘的,平日嚣张惹人恨了吧。 朱强听到骂想爬起来冲上去打,被阿杜一脚粗暴地踩住胸口,动弹不得,阿杜的阴脸上杀气腾腾,这简直就是玩儿似的,渔民什么时候见过一个小屁孩力气这么大,顿时就不敢乱动了。 我怕大大家受到惊吓,立马解释说道:“大家不要害怕,我们一家都是修道的道人,据我所知,这劳小青并非浓万山所杀,因为刚才我和他一直在这里聊天!” 浓万山阴森的眼睛扫了我一眼,似乎并不领情,只是朝着大家吼道:“你们搞清了没有,搞清了给老子滚,谁再敢上来,老子一枪崩了他!” “不是他杀的还是谁,你看这个枕头,分明就是我婆娘今天不肯出来,他便偷偷杀了我婆娘!”朱强抱着枕头痛哭不已。 “今天浓万山还跟我去了对岸卖皮子去了,也是刚才和我们一起回来,你婆娘不是他杀的!”七爷说道。 “肯定是浓万山下船后就直接奔我屋里杀了我老婆,然后才跑了回来的!” 朱强抱着枕头就是咬定是浓万山干的,应当是对浓万山搞了他老婆耿耿于怀,男人嘛,虽说不在乎,其实很多时候,心里面还是有那么个疙瘩。 “大家请相信我,我有办法抓到凶手!”我示意阿杜放了朱强,毕竟朱强算得上好男人,虽然鲁莽了点,至少对老婆好。 “不要乱来了啊,爷可不是吃素的,谁动谁断手!”阿杜扯着嗓子叫道,顿时渔民都不由缩了缩身止。 看天色快暗下来了,当下,我便带着大家立马回到了朱强家,劳小青死得真是很惨,整个人四肢被砍断,满地都是血,肠子都流了出来。 朱强一见,顿时就上去号啕大哭起来,让人听到都不由伤心。 我叹了一口气,我立马问大家谁家有大公鸡,要两只,有几个村民便说他家有,我说快点拿来,那个村民便一溜跑去抓鸡去了。 然后我让朱强抱着枕头跟着我走,不一会以,我便带着大家来到劳子青今天指定的那片海域。 虽然这瓦罐找不到,但只要这个水鬼在这片海域就没有多大关系,毕竟水鬼也不可能离开自己所栖身的的地方太远,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除非有赶阴路可走,而劳小青才刚死不久,魂魄肯定让水鬼引到这里来了。 因为水鬼要找替身,但必须要说好原由,有些是前世的因,也有是这世的因,总之,水鬼找替身是有原因的。 大家都看着我动手作法事,顿时觉得神了,当我拿出伯温天蓬尺之时,万道金符闪现顿时大家更是摒住了呼吸。 对于这个水鬼,原本我只是想等它上来时抓它问一问,因为我猜测是朱强的前妻,所以,没有痛下杀手,但没有想到我的仁慈却让劳小青死于非命,我是非常自责的。 我把其中一只公鸡定住然后扔到水中,公鸡便一动不动浮在水里,大家顿时就咋了舌,说我神通广大,这鸡都这么听话。 这是因为平时都没有人见过啊,其实这鸡叫引魂鸡,我在李德福坟前曾经就把李德福的魂引到一只公鸡上,然后让李老太爷知道了李德福是死于非命,并非我所杀。 而我现在的作法是差不多就是这个原理,趁劳小青刚死,阴魂不远,先把她的魂招回来再说,当下我便挥着朱强的手中的鸳鸯枕,念着咒语,然后叫朱强喊劳小青的名字。 朱强一号哭,很快茫茫的大海边有一孤立的阴魂怕怕地来了,我知道这就是劳小青的刚死之魂,如果让水鬼找了去,那么她就无法转世投胎。 好在劳小青并非是让水鬼拉下水中溺死,否则,就算是阎王老子来也改不了作了水鬼替身的命,而那水鬼早就投胎去了。 而劳小青的阴魂一出现,本来平静的海面顿时就掀起了一起水响,整个海水慢慢变黑,然后是密密麻麻的头发开始展开在整个水面,接着便是一个女人苍白的脸浮了出来,她裂开牙齿,可是这个女人并没有眼珠,妇人诡异一笑,顿时脸上的肉就哗啦落了下来,露出森森的白骨。 渔民何曾见过这种恐怖的场面,顿时不少妇人吓得乱叫,还有人退了好几步,也有人喊了起来,说是朱强的前妻李沫沫,那就逃跑溺水的女人啊,以前是村中出了名泼妇。 朱强一屁股吓得坐在地上,脸上毫无血色,尖叫着,沫沫,你不要害我,我对人也不错,你怎么可以害小青呢。 李沫沫这是跟我睁阴魂来了,它想吓跑我们,可是它真是瞎了眼了,不识得老子扫把星。 我当下咒语一念,顿时伯温尺万道金符闪现,把它团团转住,动弹不得,李沫沫尘叫不已,撕牙咧嘴,朝我们咆哮不已,真是个恶妇。 对于一个鬼魂来说,我们自然不会放在眼中,阿杜当下冷喝一声:“好你一个水鬼,也不看看你眼前的法师是何人,竟然还敢吓唬人!” 我伸手制止了阿杜,把手中的鸡扔了过去,对李沫沫冷喝道,“你为何要杀劳小青,她根本就不是你前世的替身,要不然你也不会等到今天才杀她!” 李沫沫的阴魂附身到公鸡之上,顿时就哭了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喊大仙饶命,哭得是死去活来,可就是绝口不提原因,莫非这就是泼妇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阿杜冷喝道:“少他娘在老子面前装可怜,速速把原委说出来,否则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李沫沫一听,两只鸡眼乱转,突然破口大骂起来,农村骂人的话真是什么话都话骂得出,首先是骂朱强不得好死,全渔村的人都不得好死,强买妇女,然后又骂我们多管闲事,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尼妈,敢情生前便是农村一泼妇,难怪一时冲动竟然要游海上岸。 但老子也不是好人,任你这厉鬼骂,顿时我法力收紧,李沫沫却是不停嘴,竟然骂得更露骨了,什么搞女人不到三秒,碰什么女人什么女人烂之类的话也骂了出来……骂得真是让人头皮发麻,五脏六腹都要倒胃吐出来。 砰!一声枪响,顿时那只公鸡被打得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顿时那李沫沫那鬼叫之声也消声匿迹。 扭过头一看,尼妈,浓万山正把枪放在跨下,开出一枪卵下枪(也叫朝阳枪。卵下枪寓意很明显,就是从男人阳物开出,带有很强的阳气,可以破强阴。 没有想到浓万山这一招还真是绝了,李沫沫阴魂属阴,这一枪卵下枪顿时让它魂飞魄散,顿时消失不见。 “它娘的,这个死泼妇,死八婆,想害得老子背黑锅,一枪卵下枪“砰”看你骂个毛!” 浓万山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从夸下收起了土统用力一甩,非常拉风地背在自己肩头上,土统的枪口冒起一股黑烟。 吓得半死的渔民看到李沫沫的阴魂消失不见,这才舒了一口气,有人鼓起掌来,都说这一枪卵下枪开得好,这种不要脸的泼妇就得一枪卵下枪干掉! 渔民一看这厉鬼给消灭了,顿时大家觉得解恨得很,有些人学着浓万山,还把手作成枪的形势,放下自己的夸下,狠狠地的开出一枪,嘴上猛喊一句:砰! 本来我还想说什么,可现在李沫沫阴魂已散,说了还有什么用,而且这些村民那懂个鬼,只是觉得这厉鬼终于消失了,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再说了,浓万山一气之下一枪“卵下枪”灭了李沫沫也说说得过去,毕竟那嘴真是太毒了,全村人都让它问候到了,另外,这李沫沫还确实让他几次都差点背黑锅,人家能不生气开卵下枪么。 我不由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说什么,只能我收了附有劳小青阴魂的公鸡回来,然后把她带到朱强家里,念了一断往生咒,让她好生投胎去了。 朱强这个汉子哭得是死去活来,听见绝对让人伤心不已,老婆那可是好东西啊,如今没了,也该哭。 渔村百姓都是善良,一家有难众人搬,在七爷的号召下,当天便布了灵,办起了白事。 可我心头总是有些不爽,因为我是道人,万事问因果,现在浓万山这卵下枪一开,什么都没有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 前往天际 第四百一十六章前往天际 劳小青死了,李沫沫的阴魂也给灭了,浓万山什么也不肯和我们说,心中无比郁闷。 但劳小青的丧事我怎么也得去帮下忙,当晚就给劳小青做了几场法事,一直到了天亮。 劳小青是第二天下午埋的,也没有用什么棺材,就是几块门板钉在了一起,几个小伙子吹打一阵便抬走了,十分寒酸。 而因为劳小青的丧事,全村的人都没有出海,但我看见整个渔村顿时形成了一股风气。 就是小屁孩玩起了一种游戏,人人骑根小木根,学着浓万山的样子,以手作枪,然后朝人开出一枪卵下枪,嘴上猛喊一句“砰”。 (后来这种游戏便流传起来,经常可以看见小屁孩突然“砰”地一声,卵下枪。 看到渔村的一草一木,我总感觉愧对劳小青,但我也想不明白,李沫沫怎么就突然朝劳小青下手了,可李沫沫魂飞魄散,那是问谁都不知道了。 如果说劳小青的死是因为李沫沫的报复,我觉得还是因为这种买婚方式有问题,所以,我问了下明月,咱还有多少银子。 明月说不到二十来条小黄鱼,另外,还有就是二十多个大洋。 当我说要把这些钱全拿出来给渔村时,女人嘛一时难以接受,所以,明月差点就要哭了,问我少爷可不可以少给一些,毕竟这些是你行走民间的血汗钱。 我说要改变渔村的贫困,归根结底还是在船,有了好船,打渔也快,上岸也快,当天打的鱼,一大早就可以上岸卖,这个渔村才不能与岸上的渔民生活脱节开来。 所以,我便把钱全部给了七爷,并说明了用意,同时我们自己也需要马上搞一艘快船,因为我不想再呆在渔村,总感觉有些愧对于劳小青,想快点去寻找天际。 七爷接过小黄鱼时,当下就蒙了,两只手颤抖不停,浑浊的眼泪当场就啪啪往下掉,说自己这一辈子他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他一直的梦想就是让村民能上岸生活,不与岸上的渔民脱节,如今有了船,谁还敢看不起我们村,谁家的姑娘还敢不想嫁过来。 听到这话,我顿时也有些安慰,这样的话,朱强这汉子或许还可以再讨个老婆,也可以弥补我对劳小青的愧疚。 七爷知道我的想法后,颤抖地拉住我的手,浑浊的老眼盯着我,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去,那片海域真的不能去。 我对七爷说道,七爷,这是我的命,我是一个道士,这是命中注定的! 农村人大都信命,七爷信命,便含着眼泪,疼惜地看着我说,我懂,我懂哇! 当天,七爷便召集全村人开会,把二十五条小黄鱼猛地一把放在桌上,渔村人顿时眼睛就亮了。 七爷说是我给大家买快船的,到时全村至少有十多台柴油机的船,我们村便要成为这附近富裕的村子。 从此以后,上岸那就是半小时的事,打的鱼也肯定更多更好,而且当天就可以卖鲜鱼,有了这些船我们村想不富都困难,更让大家相信的是……其它村的姑娘是争着往我们小渔村嫁,我们村的男人到时都要拧着脑壳来选了! 大家顿时就鼓起掌来,一个个激动不已,掌声不断,说娶老婆好…… 七天过后,十八条新船买了回来,都是铁皮敞篷船,安装了最新的柴油机,结实双用。 我们也买了一些食物,有压缩用的饼干以及牛肉,特别是淡水,占了我们船的大部分空间。 渔民也都信命,知道我们要去,都送上自家的食物,挥泪而别。 浓万山这小子当晚我也找过他一回,这小子一点都念老子曾经帮过他多次,仍然没有给好脸色给我看。 早知道那天就朱强多打他几拳,最好是轰死他算了,这人也太阴暗了,太怪了吧。 我可以发誓,如果是十年前的我,当场就给他几个耳光去了! 夕烟西下,海水一片红色,海风吹拂,美景美不胜收。 站在船头,一轮方舟朝着正东方开去,岸上的渔民大声在呼唤,而我们却是义无返顾。 还有不少渔民开着船来送我们,出了一大片海礁,几十艘船整齐有序地跟在我们后面,希望我们能平安归来。 这片海礁是小渔村的渔场,祖祖辈辈都在这里捕鱼,过了这片海礁他们便只能返回,没有人敢再往前开去。 就在我们挥别时,一艘船快速开了过来,我们一看,竟然是浓万山,顿时就停了下来,朝浓万山挥起了手,心想,这小子终于还是来了,看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就告诉我们一些经历会死啊。 浓万山的船开到了我们跟前,却是冷冷说道:回去吧,天际你们去不了,那里不是常人能去的,真正要去的还没有来,你们不听我的话,会沉在海底喂王八的。 说罢,浓万山的船便掉转船头要往小渔村开去。 听到这话,当下就怒了,阿杜朝浓万山挥了挥小拳头,怒吼道:尼妈的,不去就算了,过来试试,看谁喂王八! …………………… 船已经行驶进了所谓的天际海域,整个诺大的海面便只有一艘船孤零零地漂浮在海面,我顿时感觉到了自己是渺小,心里莫名的涌起一阵害怕。 我对杜灵灵和阿杜说道,这一次去天际,我真是怕了,我可以发誓,我从来都没有这害怕过,从没有这么心里没底过。 杜灵灵不理我,撇着嘴看着江波荡漾,似乎还有心情欣赏美景,就连阿杜也当我是空气,与杜灵灵有说有笑,指指点点。 我叹了一口气,知道多说无益,也知道她们不会走,想到第一次冒险都有这些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人陪着我,我心里一阵感动。 天际,我来了,来吧,吞没我吧。 船一直是开足马力朝东方开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渐渐黑了下来,海水由红变蓝、变黑,一切变得那么静谧,海上的夜真的很美。 我关了柴油机,船慢慢停了下来,明月和杜灵灵走出船舱,面对海天霞光不由大声呼叫:“你们快看,那就是所谓的海天交际,海天共一色了。” 我和阿杜立马望向东方,果然在海天之处那是相交结的地方就是我们要达到的天际,可是天际之处水分层,一层阳间,一层阴间,一层仙境,我们还没有看到三层,定然没有到达天际。 “你们快看,月亮在天际之处升起来了!” 明月兴奋地叫了起来,我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月亮在水天交结之处露出一丝月牙,渐渐在变大,不一会儿就变成一轮圆月,月亮东升西落,与太阳一样。 我们正在欣赏海天一色的美景,突然传来一声轰隆隆的声音,如同城墙倒塌了一样,也如同万马奔腾咆哮一般。 我们不由一惊,尼妈,难道要下雨,不对啊,一轮海月渐渐升起普照天下那里来的雨啊。 “你们快看!”明月又是一声高叫。 再怎么说我也是经历过无数险境的人,可这一次,我却是吓倒了,怎么的呢,从天际之处传过一条断浪,不像一般的海潮,就是直直的断开那种,开始如一根粗树杆大小,后来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几层楼高的水层,朝我们直接咂了过来,尤如千军万马,奔腾冲杀。 “少爷,快往回开!” 反应过来明月吓得一声尖叫,不过这一声尖叫带着极其恐惧的颤抖,接着一道白光进入我的玉佩之中,我立马冲向船头去发动柴油机。 可是我的柴油机还没有发动,那咆哮的断层海潮便撞了过来,我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猛撞了一下,整个船还有人顿时就飞了起来,以极快地速度飞驰着,根本就来不急叫出一声,整个人便被撞得七晕八素……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海边沙滩上,旁边很多渔民围着我,见我醒来了,大家顿时就问我怎么样,有的人甚至还挤出了眼泪。 我吐了几口咸水,发现年自己竟然回到刚出海的地方,我告诉大家我没事,便问道其它几人呢,大家说你老婆和儿子还在,可是女儿不见了,长得这么漂亮实在太可惜了。 七爷更是生气地骂起我来,说我不听老人言,听亏在眼前,那天际是人去的地方么,你们这几人算是命大,只是可惜那女娃子,那么漂亮一个女孩,还没有嫁人吧。 我无语,因为我不想解释明月,只是摸了摸胸口的玉佩,感觉更加珍惜。 大家说我们真是幸运,竟然还能活着回来,这已经算是奇迹了,说我们是除了浓万山,第二次能从那片海域回来的人。 第四百一十七章 破万里浪的决心 第四百一十七章破万里浪的决心 说来也真奇怪,我们三人都并无大碍,都只是喝了几口水,便让海浪给冲上了岸,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放弃寻找天际。 傍晚时分,经过大半天的修整,我们在大家的不解和担心之中再次出发,大家都纷纷劝道:千万不要去天际,真会死人的。 我不由吼道:大家不要说了,这是我的命!我必须去天际! 听到我的吼声,渔民顿时安静了,有些渔民眼中有些泪花,仿佛就是生离死别。 七爷只能带着渔民默默站在沙滩上为我们送别,不少人跪了下去,向大海跪拜为我们祈福,希望我们可以顺利到达天际。 而就在我们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时,渔民不由对着我们哭喊: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这一次出海,我们已经没有了半点兴奋,天际的凶险我们不得而知,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上次回来是我们幸运,更是感觉这是一种警告,有更可怕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蓝天碧海,海风微微拂面,我们的船朝着东方不快不慢地海上行走,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是突然之间,背后听到一阵呼声,我们扭头一看,尼娘的,浓万山这绝兜子的船又出现了,古铜色的脸上目光深沉,浓万山站在船头叫我们等一下。 阿杜一看浓万山就来了气,骂道:“姓浓的,你给老子滚,遇到你准没有好事,你再敢乱说,老子让你喂王八!” 浓万山冷冷地扫了阿杜一眼,对我拱手说道:“停船,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天际!” 我们大家当时愣了一下,接着便兴奋地抱在了一起,压抑的悲伤顿时一扫而光。 因为人在绝望的时候,一点点帮助,一点点希望就会被无限地扩大,此刻我们确实感觉心里有了那么一丁点儿底。 我快速去熄了火,让船停下来,看着跨过船来的浓万山,心里不再对他有任何恨意,而是充满感激。 “老哥,你真的要跟我们一起去天际么!” 浓万山点了点头,崩着胡子脸说道:“可以告诉你们,天际不是随便可以去的,你们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从那片海域回来的人,所以,我相信你们就是我要等的人!” 听到这话,我顿时有些明白,因为我曾经请浓万山出海指点迷津之时,他从来没有答应,而且说我们不是他等的人。 而现在我们大难不死,难道正如他所说,我们是是他在等人么?那他到底又要等什么,天际到底有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浓万山突然提出要和我们一起去,这还是有些奇怪,于是我问道:“老哥,这次你为什么就突然改主了呢。” 浓万山也知道他突然上船和我们一起去有些唐突,所以,笑着和我们解释起来,其实他之所以肯和我们一起去,这是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们确实是道士,而且是非常命硬之人,这让他感觉有些安全,原本看我们年纪轻,以为我们出海必死无疑,上一次足以证明我们都是命硬之人。 第二个原因就是他不想让一般人知道一个关于天际的秘密。 说完之后,浓万山突然停了一下,看了我们一眼,这才慢慢说道:“因为天际所在的地方,其实并不远。” 尼妈,这浓万山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这里海水多,他天天泡水泡海进水了,这玩笑开得和真的一样。 当下,我便笑道:“天际,那是在遥远的天边,水天交际之处怎么会不远呢。” 浓万山白了我一眼,又带有一点鄙视的神情,缓缓说道:“我去过一次,难道还不明白么,天际,什么是天际!那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我们顿时目瞪口呆,尼妈,敢情天际是这么简单可去?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没有去过呢,而且老是死人,但看浓万山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毕竟他就是一张死板脸。 浓万山也不看我们的反应,只是亲自下去开船,开了一会儿,望了望东方,似乎瞄好了位置一样,便把船给停了下来。 我一时好奇,便上前去,把烟递给他一根,“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停在这干嘛!” “等!” 浓万山吐出一个字后,接过烟,慢慢点上,悠悠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口烟来。 “我们就在这里等!等月亮刚露出来之时,也就是海天相接之时,我们便朝东方开去,到时那层墙浪就不会那么强大,我们冲过墙浪便到了海三层,进入最上面一层便到了仙境嬴洲。” 什么?浓万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我们三人眼珠掉下来,这嬴洲仙境如此好到达到,那还要崂山派誓死守通道作什么。 浓万山吸了口烟,坐在船舱边,望着深蓝的海水,说道,“我知道在你们看来也许太过简单你们不敢相信,其实你们想一想,当我们遇到浪峰时,谁不是转身就逃跑?又有几人有乘长风破浪的勇气?” 尼妈,仔细一想,浓万山不愧是浓万山啊,讲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况且就算有人直的运气好像我一样破万里浪,冲了进去,里面的困难与玄机还超乎想象,这样吧,我给你们说一个我亲身经历过的故事,或许你们可以感受什么是天际!” 几年前,浓万山遇到了獾子精后,便储事不顺,很快就要家徒四壁了,所以,浓万册不得不出海捕鱼。 可是那天运气不好,在那片海礁之处,他竟然一条鱼都没有捞到,而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再加上老是受那獾子精的气,一时就迷茫了,自己的船不知道怎么就远离了传统捕鱼的海域,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海上飘流,无依无靠,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当看到东方一轮月亮升起时,浓万山不由感叹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更是伤感啊,只是突然之间,一根如细线的白浪在天际出现,而且还伴随轰隆隆的声音。 随着声音起大,如细线的白浪越来越粗,也越来越近,最终有几十米高去了,排山倒海一样的气势。 当时浓万山就吓坏了,想到自己这次肯定是要死了,因为这已经是离开礁石海域,从来就没有一个渔民进入这片海域能活着回去。 就在这生死时刻,浓万山觉得自己反正要死,他反而坦然了,冷骂一声,来吧,来吧,来咂死老子吧,我反正不想活了。 浓万山不像其它的渔民一样,看到海浪来就想着逃生,他没有逃跑,反而是驾着船朝如排山倒海的海浪冲了过去。 而一个人什么都不顾时,往往就会有奇迹出现,而这个奇迹就是让浓万山发现了天际所在。 当浓万山一心寻死,猛地往排浪冲去之时,他发现这排浪由几十米高变成十几米高,再由十几米高变成几米高,到自己的小船撞上去时也就几米高了,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小。 而就在浓万山的小船撞进浪墙之后,浓万山并没有感觉到海水的撞击,而是穿越了,穿越过水层,他看到惊呆的一目,整个海水变成黑色,全是各种虾蟹鱼等动物的尸体,非常恐怖吓人。 浓万山感觉要作呕,有些想倒回,但是他感觉生无可恋,还是一往直前地划着小船冲了过去。 如果此时的浓万山没有那种视死如归,壮士断腕的决心,或许浓万山已经不得存在,也不会有后面的奇遇。 因为,接着又是轰地一声,水面竟然分化成三层,浓万山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第二层,等他醒来之时,旁边有个高人,叫玄灭。 原来中间一层是阳间,如果进入第一层的话就去了仙境,进了最下一层全,也就是第三层便是进了地狱。 这里的阳间与陆地的阳间一样,但却是困住了河伯与玄灭五百多年之久,因为这里就如同一个地窖一样根本就出不来,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上面一层的仙境,仙女如云,飞来飞去。 玄灭大师把浓万山送上小船,让河泊排水之力把我送回了海边,说浓万山不是道人不属于这个世界。 浓万山惊魂初定之后,这才问玄灭大师和河泊为何不出来,他们说自己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再说了,河伯把自己排出来了,谁把河伯送出来? 玄灭当初与河伯打赌如今两人困在一起,要走一起走,再说了,走了就有可能再也到不了嬴洲仙境,所以,他要等,等到得道高人来搭救。 浓万山说如果遇到海上的妖魔鬼怪拦路怎么办,玄灭大师便教了浓万山一招朝阳枪,然后示范了一下,说这是一种意指,可以破万邪。 我说这种意指对人对物都很不尊敬。 浓万山说没有办法,一但穿越了水层后便进入黑水域,而黑水域之中是动用不了其它的法术,就只能用卵下枪。 听到这些,我们不由暗暗惊奇,这天际之域难道是另一个小世界的存在么,能量场与我们的世界有所不同? 因为以我的理解,万物皆是能量场,大到高山,小到一粒沙尘。 虽然我们对浓万山讲的似懂非懂,但目前来说除了相信他别无他法。 第四百一十八章 遭人陷害 第四百一十八章遭人陷害 人生是一种当仁不让的态度,更是要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绝然。 我们都站在船头,紧张地望着东边,等月亮出来便是水天交接之际,也就是天际洞开之时,到时我们只须迎着东方猛冲破浪便可以穿越到黑水,黑水之中,不能用法术,只能用意指卵下枪便可破邪祟,等黑水之域断裂而开,如同地震一般,分出三层之时穿越到第一层,我们就到了嬴洲仙境。 这些话一直在我的耳朵边响起,我生怕漏过了任何一个细节,毕竟这可是关乎到大家性命之事。 果不其然,突然水天交际之时,一轮月牙出现之进,顿时就出现了我等待的一条白线,而这就是巨浪来临的前奏。 浓万山立马启动了柴油机,调整船头朝向正东方向,神情严肃:“大家快在船头站好,大家一起迎长风破万里浪!” 听到浓万山这一嗓子,我顿时觉得有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节奏! 当下我们三人都排站在船头,勾肩搭背紧搞在一起,凝视着那条白线越来越大,而浓万山则是站我们身后,一边吸着烟,用来转移自己的紧张情绪。 很快,那条滚动的粗线越来越近,接着轰隆隆之声响起,有如天崩地裂之势,顿时排山倒海的断浪向我们冲来,而且越来越高。 我不由紧紧搂住杜灵灵的肩膀,而杜灵灵则搂住我的腰,阿杜在我左则瞪着小眼。 大家都崩紧了脸,任由船向那巨浪冲去,浪层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接着阴风狂吹,似乎还有号角吹动一般,让人心慌慌。 巨浪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把我们吞没! 可正如浓万山所讲,快到我们面前之时,巨浪正在慢慢变小,有如张弩之末,而我们的船仍然是一如继往地冲了上去,这是置之死而后生的勇气,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真正穿越天际! 很多事不是我们做不到,而是我们根本就想不到,根本就没有勇气。 嘭!船载着我们狠狠撞向了巨浪,我们不由紧紧抱在一起,杜灵灵这个妖孽如花的女人顿时发生一声尖叫,穿过浪涛,剌破苍穹! 在一阵剌骨的冰冷之后,我们便感觉阴风阵阵。船就此停了下来,而我们好像我们已经进了一个神秘地带,黑黑的水中有着发出微弱的莹光,但我的经验告诉我,那不是莹光,那是各类海怪的小眼睛。 周遭完全透露一种恐怖的气息! “大家小心!”浓万山一声大吼,把手放在夸下作出一个意指卵下枪,顿时一条蛇状的黑影倒滚入黑水中,发出砰地一声,溅起了水花,消失在这可以说是暗无天日、只有恶臭的黑水地带。 “小心!”我从后背抽出伯温尺,这等神器如今也只能当作烧火棍,对着冲过来的一团如猴子状的东西就是一尺过去,顿时发出“吱”地一声怪叫,怪物掉入了水中,听声音应该是水獭之类的怪物。 呱!一只巨大的癞蛤蟆突然冲了过来,阿杜一拳就挥了过去,顿时阿杜便猛地缩回了手,大声叫骂脏死了、臭死了,估计手上全是粘液。 “像我这样最管用了,大家都可以,省点力气吧!”浓万山把手往在夸下,不停地朝晃动着屁股,就好像与女人做运动一样,不停地朝着各种怪物打着卵下枪。 顿时地面溅起了不少水花,发出一些怪叫,也就是说这一招杀伤力果然厉害,无论是扑来的,还是飞来的,或是跳上来的各种海怪,全他娘的让卵下枪给放倒。 “你自己用吧!”我提着伯温尺,不屑那种招式,对付一些海上的怪物,有根棍子就足够了。 “那你们顶着,我来划船,只要船一动,水域就会引动,到时会出现断涯,断涯对面会分出三种明显的层面,从下到上分别为一二三层,注意大家往第一层跳,也就是最上层,那样就能到达嬴洲仙境!” “好!”我们一口应下,情况紧急,我们都扫视着周边环境,免得让这些水怪把自己撞下水里去。 好在浓万山来过一回,对这里比较熟悉,否则我们在这暗黑水域不让恶心的怪物撞向水中,也让这臭得不能再臭的水域给熏死。 果不其然,浓万山把船一划动,顿时整个水域就动了,突然之间,就在船前方不远处,整个水域轰隆一声断开,犹如地震龟裂一般,出现一个断涯来。 轰,轰,轰! 裂缝越来越大,很快水域断裂面就出现三个明显的层面,与外界传说中的相同,而且三层中颜色明显有区别,可以很好的区分,而我们的船也开始划动,冲向那个断层面。 “记住,从下往上,分别是一、二、三屋,记住飞入第一层,也就是最上面一层,一定不能跳错,否则你永远出不来!”浓万山紧急地喊道。 “好的!” 哗,哗,哗!船移动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接近断层,如果不是有浓万山这个老司机,我们一犹豫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记住了,不要怕,排好队直接飞入第一层,快点,作好准备,站好了!”浓万山再次提醒。 “好了!” 我们三人站在船头,眼睛紧紧地盯着船就驶向断涯,或许这一刻我们已经忘记了生死,眼中只有对面断涯的三层水面。 “跳,跳,快跳!”浓万山在我们的耳朵边声撕力竭喊道。 “跳!”我撕吼一声,瞄准了第一层水面,第一个冲了进去。 可是我一冲进去,仿佛掉了万丈深渊的黑洞之中,没过多久,接着有什么东西快速地踩了我的肩头一脚,我便快速往下坠去。 “哎呀!”接着便是阿杜叫了一声,骂道“浓万山不要踩老子的头,不知道男人头不能碰的么,等会老子弄死你!” “你娘的!”杜灵灵开口骂人,“浓万山,不要跳老子的胸,你要不要脸,恶心。” 砰!砰!砰! 我们三人相继重重地砸在一个硬壳之上,屁股差点就开了花了,我的腿还让杜灵灵砸了一下,差点没有断。 大家都不由哎呀叫了几声,顿时打量四周,尼妈,可是四周怎么如此之黑。 怎么只有三人,一直在老子耳朵边鬼喊的浓万山呢,跳,跳,跳,跳你妈!你自己就不下来。 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感觉后背冷嗖嗖地,娘的,我们让人玩了,中了阴计,当了浓万山的炮灰,也难怪这小子说他在等人,这是等人在当炮灰。 三人搀扶着站了起来,问一下,好在大家都没有受伤,只是屁股受了罪,这才心里安稳了一点,我试着用开启天眼,顿时发现这里竟然可以夜间示视。 而我们正掉在一只千年巨大的冥龟身上,如果不是这老兄在下面垫着,估计早已经头破血流,四肢断裂。 只是,突然之间,我们坐在冥龟上,突然发现这家伙动了,而且吐出一口紫气,顿时整个地牢都明亮了不少。 “什么劳什子玩意砸疼老子了,吵着我的好梦了!”冥龟慢慢睁开老花眼,突然眼睛就睁得老大,惊呀地说道,“是你小子?” “怎么,你认得我!” “好你个扫把星,连我都不认得了,你睁开眼睛给我好好看一眼!”冥龟很不高兴地说道。 “哦,原来是龟兄啊,只是你怎么在这里啊!”我顿时想起来了在悍手村冥洞之中的冥龟,当初我就是从那里得到了血龙太岁。 “我不在这我去哪啊,再说了我这庞大的体盘也出不了这些门啊!”冥龟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 我们这才发现,这个地牢竟然有四条暗门。 “龟兄,我们这是……在那啊!”杜灵灵颤抖地问道,把身子靠在我的身上。 “这里冥府轮回司,我在这里修炼,千年后,我可以轮回到第二层阳界轮回司,再过千年我可以到第三层仙境轮回司,这就是我的轮回了!” “那我们怎么才能逃出生天呢?”我顿时就愣了,尼妈,这要三千年才能轮回到仙界轮回司。 “你们可以陪我在这三千年啊,你们站在我背上,跟着我一层一层往上走!”冥龟说道。 “别闹,龟兄,当年杀你的可是秦天来,你不会是恨上我扫把星了吧!”我一听就急了。 “上一世的事不说了,那都是命,就像你让浓万山利用一样,因为浓万山不也走轮回道,但他有机缘收了一个徒弟浓万山,便想出了这一招借人之力来逃出地狱轮回司的办法,你们也可以等,站到那石块上等,等有人掉下来,然后踩着人家的肩臂上去呗!” 听到这话,我们顿时就惊呆了,浓万山真是在等人哪!这杂毛内心如此毒,又难保他与李沫沫的死没有关系,如果有机会,老子一定要让他恶报来到。 “龟兄,别闹,我们都急死了,老子这一世还有使命没有完成呢,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啊!” 第四百一十九章 血水桥 第四百一十九章血水桥 “好吧,星主大人,你且听我说!” 冥龟缩了缩头,严肃地对我们说道,“你们呢可以打开这四条通道的一条,进入阴曹地府轮回道组合的通道,在轮回组合通道中你可能会遇到各种大小地狱或轮回站,如果你能通过,便可以进入阳界轮回司,也就第二层,依次走完所有通道,你便可以到底嬴洲仙境,在仙境石,你可以完成自己的使命,但只要你们走错一步,你们将永远困在所以通道之中。” 娘的,一听这话,我们才明白,我这是活人当死人轮回,真正的阴曹地府走一回啊。 当下,我便看向杜灵灵,我的意思是让她来选方向,杜灵灵却是看向我,阿杜也是看向我。 我不由苦笑一声,“我可是扫把星,你们不怕老子带你们进死路啊!” “你是当家的,不跟你跟谁啊!”杜灵灵靠在我身上,媚眼如醉。 “就东门吧!”我对冥龟拱了拱手,“前辈,请开东门!” “去吧,这就是相当于活人阴间轮回了,星主大人请走一遭!”冥龟看了看我们一眼,点了点头,“轮回道,人生道,万道皆是道,鬼有心,人有心,心正才压邪,心正才能道正!” “谢龟老!”我拱了拱手说道,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由一震。 我们跨入门中,顿时后面的门轰地一声关上了! 而映入我们眼中便一汪血水在池中冒泡,池中皆是砍断的四肢及人体的肠子全都浸泡在池中,血池之中有一座桥,故名为血水桥,桥的两边就坐着各种青面獠牙的鬼差,都咧开嘴看着我们。 纵然阿杜活了上百岁的存在,什么风啊浪啊没见过,纵然杜灵灵浸/淫尸体几十年,从小玩到大,看到这种情形也不由怵目惊心,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知道这是地府下传说中的血水桥,血水桥是卞城王所管辖。卞城王为十殿王中的第六殿王,司掌大海之底,正北沃石下。大叫唤大地狱,广大五百由旬,四围另设十六小地狱。 而这血水桥是十六小地狱中设立的一种酷刑。 人生一世,谁也免除不了因果轮回,是非功过,地狱上断恩怨! 冥间有十大殿王,每一个殿王手下有十六个小地狱(不要与十八层地狱混淆,每一个地狱都会断一种因果,所以,我们说一个人所做的每一件事,在死后都会算得清清楚楚,不会多也不会少。 听闻在前世杀生过多的人,在血水桥上走一遭最难过了,因为这类人见血水最多,听说要喝掉曾经杀生流过的血水才能完成,所以,阳间杀生到了地狱那是大罪,万不可轻易杀生。 另一种人就是生前胡乱浪费过多水资源的,乱倒各类污水的,污染环境的,尤其是女性不分斋日随便倒例假污血,不分产前产后乱倒污水,从而冲撞到了当地的神灵,都要受血水池地狱的惩罚。 任何犯过血水的人,在得到审判之后,都需要喝完在阳间挥霍的污水后才可以轮回投胎。当然,有一些并非有意,也并非恶意,所以,这血水桥也有化解之道。 人在死后,可以画一头喝脏水的老黄牛,然后烧下去,这就可以让之代替生前曾经做过一些非恶意的血水的事,让这老黄牛替代了。 总之,善恶才是地狱惩罚的根本,所以,人之一生必须多行善事、积阴德,与人为善,亦是与自己为善,何乐而不为。 因为无论何人,都是清清白白来到人世,死后定然是每一个地狱都要经过,生前的每一件事都会判得清清楚楚。 正所谓:阳世三间,积善作恶皆由你。古往今来,阴曹地府放过谁? 当下,我也是硬着头皮走一遭,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经历血水桥,我也不知道这条通道上会有什么。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肯定是要牵着杜灵灵的玉手,以免她过于害怕,而阿杜就在我屁股后面死死地抓住我的衣角不放。 当我们走在血池边开始上桥时,有一个头戴官帽的狱头走了过来,指着我们冷冷喝道:“来者何人,本地狱乃血水桥,给本差跳下血池中,前世所作恶池中自有分明!” 杜灵灵虽是赶尸派掌教,也习得《尸经》具备过阴能力,但毕竟是第一次来,听到鬼差冷喝,整个人都打摆子了。 我们可是活人,自然不可能跳入血池中去判前世血水,今生未了,又何来的前世,是以如果跳了下去,定然是死路一条。 “这爷差爷,在下落凤山问天,我们一家子可是生魂,这是生人作轮回,还请看清了!”我拱了拱手,对鬼差笑道。 不过这一笑,我不由感觉到脸皮子僵硬得很,但我明白,万事不过一理,无论是面对人还是鬼,有理走遍天下。 “哦?”青面鬼眯着眼上前定睛一看,骂道,“它娘的,是生魂?这血水桥断前世善恶,你们来这作什么,还不滚回去!” “请让开,借我们一条道,也是给你们一条路!”我冷冷地说道。 如果让个青面鬼就能把我扫把星喝退,或许这是天大的玩笑了,做人先礼后兵,岂可任人喝退。 青面鬼见我不怒自威,顿时不由后退了几步,我便左手牵着杜灵灵,右手牵着阿杜向桥上走去。 “咦,这小娘子长得好生俊悄啊!”一个红发鬼贼眼发光,从桥栏上滑了下来,伸手便摸向杜灵灵的屁股,我不由拉了杜灵灵,杜灵灵顿时就扑到了我的身上。 “呀,这小屁孩挺害羞的么,来,跟爷混吧!”一个獠牙鬼从桥栏上滑了下来,便去抓阿杜的小手。 接着又有几个厉鬼从桥栏上滑了下来,竟然都伸手来摸杜灵灵的胸,臀啊什么的。 “尔等当真不认得老了是谁!”我怒喝一声,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天上星宿,虽说是扫把星可不是好欺负的。 “管你是谁,纵然前世显赫,来了本小狱的血水桥,那就归我们管,不肯跳池,摸摸总行吧!”一个尖腚鬼崛着屁股爬过来就来摸杜灵灵的脚.踝,抬着头得意地笑道。 我看都懒得看,飞起一脚就踢了过去! 嘭!尖腚鬼本来就走不快,我一脚踢过去,顿时就踢下血池之中,这些恶鬼顿时就怒了,全部从桥栏上跳下来,站在桥中间,有二三十个去了,都瞪着眼睛看着我们,一个个摩拳擦掌。 我冷冷地扫了这些鬼差一眼,冷笑一声:“尔等休要刁难,再敢挡道者,如它一般,若要动手,尽管上来,!” 说罢,我便领着两人大步向前走去。 而原本这些气势汹汹的厉鬼一见我往上走去,突然一个个哈腰点头,转身便自己跳进血水池中,那里还敢挡我们的道哦! 我们三人不由相对一眼,真他娘的人善被鬼欺,这鬼真是欺善怕恶啊。 其实对于厉鬼而言,我们人又何必怕它,毕竟人生自带三盏阳灯,三灯不灭鬼难侵,更何况最怕一种人:恶人,也就是说鬼亦是喜欢欺善怕恶。 我松了杜灵灵软软地玉.手,竟然上面全是汗,而阿杜也是深吸了好几气,说道吓死我了,还好它们这次只是试我们的胆,如果真要动手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其实走阴曹地府第一步,那就是要有胆,想明白了这些,我们便准备走出这个小地狱,但不知道前面有何考验,但我坚信:人只要行得正,鬼神俱退。 过了血水桥,我们眼前的情形顿时一变,两边是整齐的街道,门口挂着白灯,家家户户柴门紧闭,各种招幡在门前飘摇。 咦!我不由叹道,“他娘的,怎么来到了这鬼界堡了?” 杜灵灵和阿杜已经没有先前的恐惧,胆子也肥了不少,当下便问我这鬼界堡是什么地方。 鬼界堡是阴间鬼魂住的地方,在阴魂进入土地庙、黄泉路、望乡台、恶狗岭、十八层地狱等接受审判之后等候轮回的阴魂便暂时安置在这里。 也就是说阴魂接受所有的审判之后,并不是立马就可以轮回的,人死之后,有可能还要在鬼界堡住上一阵子,有长有短,有的住上几百年的也有,有住楼房的,也有住草屋的,一切都在审判之后。 鬼界堡里的鬼魂也有自己的法律法规,有自己的年节假日,阳世活人所冲撞的鬼魂就多数是这鬼界堡里的鬼魂,只有极少数的才是冲撞到了孤魂野鬼。 鬼界堡里的鬼魂在特定的日子、特定的情况是都可以返回阳间的,但这些鬼魂必须严格遵守自己的道行范围和道行要求,什么时间可以显形,可以回家,可以附体,可以收供养品都严格规定。 所以,阴间律法森严一点也不假。 第四百二十章 鬼界堡 第四百二十章鬼界堡 我们跨入堡中,顿时感觉阴风阵阵,毛骨悚然,各种恐怖气息渗入体内,让人灵魂不由颤抖。 杜灵灵不知不觉的双手抱紧了胳膊,左右张望,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毕竟我是纯阳体这点阴气我还是受得了。 这条鬼街并不长,如果快速走过我们几分钟便可以走出来,我们忐忑不安地走着,毕竟这条街道太好过了。 忽然听到背后有个女子在大喊:“救命啊,救命……” 我们不由回头一看,不知道从那个岔路口出来三个阴魂,其中两个狰狞厉鬼,一个面色青绿,一个撩牙如锯,正抖着铁链套在一个年轻女子的脖颈上,生生地往一座院子拉去。 那女子号陶大哭着挣扎反抗,绝望的眼神回头望着我们,非常地可怜,杜灵灵和阿杜顿时就流露出了同情的表情,碰了碰我的手,想让我上前搭救一把。 可是我一眼便看见那两个小鬼手中的拘捕令牌,心想:可能是这女子阳寿尽了,小鬼奉命前来狗魂索命的,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三阴魂进了旁边一家院子。 但是,我也感觉奇怪,这鬼界堡是阴魂安家落户的地方,这女子大喊大叫作什么呢? 正在我犹豫之时,正在开锁的獠牙鬼嘿嘿笑道:“青面哥,我们如今给牛头阴帅办成了这件美差事,你说他会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官职呢?” 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把我吓了一跳,走过去一看,这两个鬼差竟然推开一座院门,把年轻女子给生生拖了进去,漏出淫淫的笑意,我顿时就觉得更奇怪,因为我对牛头这家伙不怎么感冒。 青面鬼叹道:“哎,只是这女子如今阳寿未尽,要是让阎王发现了,我们怕是官职没捞到,还得打入十八层地狱啊!” “怕啥,牛头阴帅最讲义气了,上次乌龙还不是给放出来了?不过,牛头阴帅眼力非凡,这小女子真是好生俊俏,要让让我搞一回,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倒也是啊,哎,牛头阴帅可是性福的人啊,小妾取了一个又一个,嘿嘿!” 我冷冷地站在后边,看着二个鬼差正在反锁着门,因为此时我还在犹豫这事到底要不要管,毕竟我也是有任务在身。 此时,这两鬼锁好门抬起头时,这才看到了院门口的我,顿时露出惊恐之色,不过立马便露出一副凶恶嘴脸。 “大胆生魂,半夜三更竟然敢在鬼界堡东张西望,是想盗窃还是强强女鬼!”青面鬼怒吼道,手中铁链一甩,顿时哗啦作响。 “休得胡说!”当下,我下管不了那么多了,对两鬼差冷喝道,“我且问你,尔等是在做什么!” “哟,口气挺大的,不过我劝你们,莫要多管闲事,咱牛头阴帅的事,不是你小子能管得着的,快快离去!”獠牙鬼冷眼一扫,见丑事已露,不由有些心虚。 “阴间本是清算罪孽的地方,律条严明,尔等徇私枉法,乱拘人命。俗话说得好:大路不平旁人铲。莫说是一个牛头,就是阎君在此,我也敢管!” 手中伯温尺一挥,我顿时拦住了两个鬼差的去路,两鬼差手中铁器一甩竟然就朝我劈了过来。 “你娘的,真是无法无天了,也不看这是鬼界堡是谁的地盘,敢在这撒野的你还是头一个。” 顿时,我便感觉阴风扑面,威力如斯,看来这阴差也不是白混的,手中钝器定然也是有所法力。 哗啦!我伯温尺一挡,不由感觉有些发木,只得后退几步,逼其锋芒,当然我要是想杀两个鬼差,怕也是易如反掌,毕竟我的金钢伏魔印一向很拉风。 “大胆何人,胆敢在鬼界堡闹事!” 一声怒吼,几十个巡逻的鬼差顿时就把我们三人围在了一起,一个个手持狼牙棒,或着金钢铁叉,面容狰狞。 而先前的那两个鬼差顿时就大摇大摆走了过来,对我说道,“怎么,嚣张是吧,不知道嚣张的人容易死么,这是阴曹地府,不是你们的龌龊人间!” 说罢,便走前去在领头的鬼差耳朵前嘀咕了几句,那领头的鬼差便点了点头,然后冷冷地对我们说道。 “你们速速离去,不得在这里扰民,否则将你等拿下,定你们一个扰乱治安之罪,到时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老爹,我们走吧!”阿杜拉了拉我的手臂,小声说道,毕竟对于阿杜来说,他最怕的就是鬼差了,因为阿杜本就是阴体,六道之外。 “是啊,问天,我们快走吧!”杜灵灵靠了过来,拉了拉我的手。 这时,听到街道有吵闹之声,不少的鬼民都不由亮起了灯,打开了门出来看热闹,看来这些鬼民虽是阴魂,仍改不了生前看热闹的习惯,一个个伸长脖子不敢作声。 “在下落凤山问天!”我对为首的鬼差拱了拱手,“今遇这两个鬼差徇私枉法,乱拘人命,你敢护它,明日我到阎王面前参你一本,让你死罪难逃!” 此话一出,顿时几个鬼差便不由面面相觑,顿时不敢乱动,而房间的女子亦是大声呼救,旁边的鬼民都听得真真切切。 “休得在老子的地盘猖狂!” 一声冷喝,牛头一身新衣大遥大摆走了过来,看来这小子已经准备洞房了,一见是我,更是得意洋洋,而众鬼差见牛头来了,顿时哈腰弓身,乘机说我如何嚣张,如何多管闲事。 “混账,那是扫把星你们没有看见么,那副德性,好叼的样子,哈哈,五百年前就是本帅的手下败将,让老子扔进了油锅,这小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牛头,你知法犯法……” “慢!”牛头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说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身份,你还以为你今天是扫把星么,你看看你脚下那双鞋面!” 听到牛头这么一喝,我不由看了看自己的鞋面,顿时不由一惊,因为鞋子上面有两个字,右脚“轮”左脚“回”,而再仔细看杜灵灵上面也有二个“轮回”,而阿杜却是没有。 “你们是犯了轮回司之罪了,误入了轮回司吧,穿上这双鞋,你就走不出轮回道,你大可试一试,再说了,轮回道上走一遭,稍有差错便蹉跎,阴阳两隔,还有那个阴脸小子,我随时都可以抓他进油锅!” 听到牛头的话,我们才明白今天我却是不再是以前威风八面的星宿,只是一个轮回道上的一个道人罢了,轮回道不可有差错,而且脚穿轮回鞋的人根本就离不开轮回道。 阿杜本是妖体,已然是跳出六道的存在,如果牛头此时抓走他也是情法所在,杜灵灵和阿杜吓得已经是浑身发抖,都不由碰了我好几下,示意我不要管了。 而且断人美事,必然让牛头恼羞成怒,牛头又是阴间十大阴帅之一,在轮回道上杀个把人,没有人敢说。 但人活一世,岂可泯灭良心,心正道才正,轮回道亦是道,龟老的话犹在耳边。 “牛旁,你小子多次作孽,不知悔改,纵然我扫把星离不了这轮回道,你可敢放马过来,老子正想和你新仇旧恨一起算!” “哈哈,轮回道上无生死,天大的机会,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牛头顿时欣喜若狂,这小子一直是看我不顺眼,今天轮回道上无生死,他又怎么会放弃这个杀了我不用负责的机会。 牛头就像一只发情的野公猪,轮着八尺铁钗就朝我的头上气势汹汹挥了过来,竟然想一刀就砍死老子,那我也得使出我灭鬼的看客本领。 “金钢伏魔印!” 我早已严阵以待,牛头一动,顿时一[哈]一[打],双手结印,步罡一走,顿时一个非常拉风的、有簸箕大的血红大手印,如同女人的屁股猛摇摆着拍了过去。 砰!大手印拍着八尺铁钗,牛头不由震动了一下,而其它的阴魂顿时鬼叫起来,吓得赶紧缩进了家中,就算是那些鬼差也不由滴溜儿眼珠子,离得远一些。 “就这点本事么?”牛头站稳了,扬了扬手中的铁钗,得意洋洋,“扫把星,老子这可是勾魂神器,岂是你可以拍退的,再来!” 牛头说罢,竟然朝老子倒竖起了大拇指,娘的,这家伙是从最近从日本人那学的? “是么?”我冷冷笑道,藏魂玉佩已经到了手中,“牛头,听闻你力拨山兮力盖世,有当代项王之称,今天老子要是拍动了你,你可不是要威名扫地!” 说罢,我也不等牛头回话,步罡一走,一[哈]一[打],双手结印猛然拍出,一个血红的大手印便如同女人的片片一样快速摇摆过去。 砰!牛头被震得退了三步,顿时脸上就挂不住了,喊道,“你小子使放诈,我正在思考你夸我的话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呢,你这样太欺负人了知道不……” 我那里管那么多,对付牛头,三巴掌拍不死他,我就得让他砍死,就在牛头争辩之时,我一声狂吼,“金刚伏魔印!” 尼妈,一个紫红色的,如同一面墙面大小的,拉风的大手印,正如同女人摆拍的臀向牛头拍了过去。 一面墙大小去了,呵,牛头自然是躲无可躲,顿时只能睁大牛眼,“第……三……” 砰!牛头居然给我弹飞了,不光这样,爬起来的牛头整个脸都烧黑了,新郎官的衣服顿时也是乌烟瘴气得很,头发上还冒出了黑烟。 第四百二十一章 崔府君 第四百二十一章崔府君 灰头土脸的牛头摸了下被拍得黑漆漆的新衣服,又摸了几下正在冒烟的头发,不由还咳嗽了两声,吐出几口青灰烟来,那那难受的样子,似乎伤得不轻。复制网址访问 可牛头又怎么肯轻易承认落败,指着我大惊小怪骂道:“好你个扫把星,真是谁遇到你都要倒大霉,大手印练到了第三层了,你小子居然不早说啊!” “阿旁,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我看了看我的手,心中有一股得意,想不到不知不觉老子的大手印已经到了第三层的境界,那可是颠峰的存在。 “你有种,算你狠!不跟你玩了,老子要回去换新衣服去了,还有老子的造型!”阿旁一流烟立马就跑了。 咦,这牛头怎么跑了呢?这倒不像他的风格! 不过此事他根本就不再理,谅他也不敢闹大。 所以,当下我也不管它个鸟,走上院子去一铁尺拍开了锁,把那女子给救了出来。 女子名叫刘玉艳,今年十八岁,长得水灵水灵,也难怪阿旁会起色心,刘玉艳家住南京城,父亲是一政府小职员,自己则是前线医院的一名小护士。 由于南京郊区战事吃紧,有不少革命党人受伤,昨天就有一个战士在自己的手中永远闭上了眼。 看到战士死去,刘玉艳心情就不好,回家之时,突然遇到一人胡搅蛮缠,说是好喜欢自己,可否下去陪她。 刘玉艳以为是神经病,并不予以答理,未曾那人说自己是地府大阴帅牛头,阿旁是也,刚刚就拘了你手中的士兵的阴魂,你怕还是不怕,怕就从了爷了吧。 刘玉艳那知什么阿旁,本来就心情不好,顿时便骂了几声,说你是阿旁,我还是王母娘娘呢。 未曾想,今天天一黑,便有两人强行把自己拉到这黄泉路来,也不到土地庙登记,直接压到了这鬼界堡。 我顿时就骂道阿旁好是狗胆,如果不是今日老子脚穿轮回鞋,定然要与他到阎君面前好好对质一番,但也劝道,玉艳莫怕,这地府轮回也是讲究因果的,你既然是生魂,我这便送你去也。 刘玉艳说道,“大哥莫要送我,我虽然不懂你们讲的,但听说你脚穿什么轮回鞋,不能去其它地方,小女子这就找其它官老爷放我回去,我就不相信了冥冥阴间,就没有王法不成” 听这小女子口气,与那些喊口号的学生妹仔一样,应当平日也没有上街头游行喊口号,或者是什么共党人之类的。 杜灵灵说道:“我们还是与就此别过,毕竟我们有任何在身,这轮回道稍有差错,我们可能就无论轮回,怕到不了阳间轮回司。” 但让我就些丢下刘玉艳的生魂,这怎么也不是扫把星拉风的性格,我摇了摇头,作了个不用多说的手势。 “灵灵,这有何怕,龟老说了,轮回道,人生道,万道皆是道,只要守住本性必行得正,毕竟是一条人命去了,我们就送刘玉艳回望乡台吧,只有过了那里才安全!” 众所周知,轮回道上有十三站:从头到尾,分别是土地庙、黄泉路、望乡台、恶狗岭、金鸡山、野**、**殿、酆都城、十八层地狱、供养阁、鬼界堡、莲花台、还魂崖。 过了望乡台告别阳间的亲人之后,就变成了阴魂,从而要遭受恶狗撕咬,金鸡烂啄,野鬼抢肢,**殿上吐真言,十八层地狱审判,供养阁审判,然后才在鬼界堡成为鬼民,等候轮回,最终在还魂崖喝了孟婆汤之后还魂。 而刘玉艳本身就没有经过正常站台审判,是牛头让人悄悄捉来带进来的,直关到鬼界堡,这阿旁是想金屋藏娇。 “星主哥哥,我是什么也不懂,只要不耽搁你们,那玉艳就多谢了!”刘玉艳不好意思地说道。 “放心吧,我们也是生魂,等我们送你到了望乡台,我给你一道还阳符,在路上你谁也不理,直接往土地庙走,出了土地庙你便回家了!” 看着刘玉艳叫得这么甜,作为一向喜欢帮助人的我,自然也会安排好一切,让刘玉艳走得安心了。 杜灵灵看我老是盯着美女不放,不由掐了我一下,老疼了,我白了她一眼,意思是你干吗。 杜灵灵说道:“这鬼界堡到望乡下台如此之远,我们要是回去,怕是耽搁了时辰,这轮回道可是出不了差错的。” “老爹,老娘说的没钱,轮回道不好走,我们快过了鬼界堡,也好早一点完成轮回道的任务。” 我摇了摇头,说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道到西。大道从筒,只要我们从自已的本心出发,又何惧轮回之道。” 于是,我拉着刘玉艳的手说道,“玉艳,你且跟我来,星主哥哥一定会保你平安!” 刘玉艳使劲地点了点头,“嗯!” 可就在我转身准备带着刘玉艳往回走之时,一个头戴判官帽、腰围犀角,手擎牙笏,身着络袍,手中有一本生死簿之赤脸之人急忙赶了过来,对我拱了拱手。 “星主大人,在下判命判官崔珏,今天阿旁强抢民女之事我已经听闻,这刘玉艳你就交给我吧,我带她直接去土地庙,让她还阳!” 阎罗王殿里文武四大判官分属赏善司、罚恶司、阴律司、查察司。而四大判官,最有名的也就是阴律司的判官崔珏,掌阴间律法,断人之生死。 唐朝时期,更有传闻说崔府君崔珏:昼为县令断阴间,夜为判官理阴府,与宋朝的包拯齐名。 但传闻崔珏此人,却是重性情爱徇私,话说唐朝年间,泾河龙王与袁守诚打赌,错行雨布,让李世民的老臣魏征斩了,泾河龙王便要李世民尝命,整得李世民日夜不得安宁,重病之下已经时日无多。 而唐太宗临死之前,魏征上前奏道:“陛下你请宽心,臣有一事,管保陛下长生。” “朕病势以入膏肓,命将危矣,如何保得?” “臣有书一封,进与陛下,捎去到冥司,付丰都判官崔珏。” “崔珏是何许人也?” “崔珏乃是太上先皇帝驾前之臣,先受兹州令,后升礼部侍郎。并与老臣有八拜之交,异姓兄弟是也。他如今早已死,现在阴司做掌生死文簿的丰都判官,梦中常与老臣相会。此去若将此书付与他,崔判官必定念微臣薄分,必然会放陛下回来。” 李世民大喜,所以便带着魏征的信欣然前往阴间。 崔珏此人非常重兄弟情,在看了魏征的信,满心欢喜道:“魏人曹前日梦斩老龙一事,臣已早知,甚是夸奖不尽。又蒙他早晚看顾臣的子孙,今日既有书来,陛下且宽心,微臣管送陛下还阳,重登玉阙”。 “有劳崔府君了,他日定当设庙供奉崔君,诏天下!” 当李世民进了幽冥地府鬼门关接受阎王亲自审查时,阎王要看生死簿,审查李世民阳寿是否已终。 崔府君早已急转司房,将天下王国国王天禄总簿,先逐一检阅。只见南赡部州大唐太宗皇帝注定贞观一十三年。 崔判官轻视了一眼,便笑着取出浓墨大笔,将“一”字添了两画,才将簿子呈上。 阎王看后问:“陛下登基多少年了?” 唐太宗道:“朕即位,今一十三年了。” 阎王道:“陛下宽心勿虑,还有二十年阳寿。此一来已是对案明白,请返本还阳。” 就这样,崔判官亲自把李世民送还了阳间,让他又枉登了二十年皇位。 想到这些,我自然不敢轻易把刘玉艳这小个救国救民的小护士交给崔府君,此人心机颇深,而且与牛头阿旁平时里也勾肩搭背的,搞不好就是阿旁这小子请来的帮手,阿旁肯认输,那是太阳从西边出了。 于是,我看了看刘玉艳,故意对崔珏说道:“崔府君,此事兹大,关系到刘玉艳能否还阳,我能否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崔珏见对我堆起了笑容说,“星宿大人之话也是言之有理,但你行程要紧,莫误星主大人的时辰要紧,还是让我代劳一下,带这妇人前去还阳吧!” 我并不理会崔珏的话,只是对刘玉艳说道:“玉艳,你放心跟他去么?” 刘玉艳虽是女子,但也是救死护伤之人,有几分胆识,“星主大哥,我与此人从未见面,怎么会放心把自己交给一个冒出来的男子,我不是那种女子好不好!” “哈哈,说得好,好得好!”我不由哈哈大笑,而崔珏的表情就你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不过,听到刘玉艳叫我星主大哥,顿时明白这小妮子敢情是把我的名字当成是星主了,当下我也不解释,只是对对崔珏拱了拱手,下了驱逐令。 “崔府君,既然刘玉艳不放心,此事那就不劳烦你大驾!” “星主大人!”崔府君脸色一变,竟然冷喝道,“你可不要忘记了你脚穿轮回鞋,你还是先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吧!” “崔府君,老子的事你不用多管,我看你是替牛头办事的来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此事,你最好不要掺和!” 听到这种恐喝,我也是不给崔珏面子,当下大手一挥,指着前方的道路,就差怒喝滚了。 “……” 崔珏见我竟然毫不给情面,一语点破,竟然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整个面都气白了。 “崔府君,我扫把星的性格想必你也听说,老子五百年前打死鬼差,前不久又是喊语阎王,就算是判官之笔,万不可为了牛头阿旁,一点哥们义气便徇私舞弊,否则,纵然你是阴间判官也罢,阴帅也罢,我扫把星嫉恶如仇,定然是不死不休!” 说罢,我便拉着刘玉艳软软的香手,转身便走了,只剩下一个目瞪口呆的崔判官。 刘玉艳虽然是听不懂说什么,但却也是让我的气势所折服,小呆脑竟然拉了两下才跟上来。 第四百二十二章野鬼村 第四百二十二章野** 当下,我们三人便送刘玉艳转身回阳间,而我的冷喝也让杜灵灵明白这刘玉艳还真是遇到了麻烦,不亲自送怎么都不放心。 由于刘玉艳是生魂,是让牛头派人悄悄抓进了鬼界堡,没有经过十八层地狱、供养阁、**殿的审判,所以,自然不用进殿,只是从旁路过而已。 而且我扫把星带路,这些丰都城中的鬼有几个是认得我的,不一会儿,出了丰都城,来到了城外,很快,我们便看到一个村落,上面白旗飘飘,好一番热闹景象。 这就是轮回路上必经过的村落----野**。 如果是平时我来丰都城,这个野**我是看都不看,直接便从村外小道疾驰而过,但今天不行,因为我脚有轮回鞋,只能行走轮回道。 也就是说我必须走阴间轮回道十三站:土地庙、黄泉路、望乡台、恶狗岭、金鸡山、野**、**殿、酆都城、十八层地狱、供养阁、鬼界堡、莲花台、还魂崖。 野**是指从恶狗岭和金鸡山过来的阴魂,它们一般是不会去迷惑过路的道人,因为它们知道没有什么用。 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迷惑阴魂,从而获得自己想要的肢体,以便可以行走到丰都,接受审判,从而轮回。 野**只是一个鬼魂暂时用来休息而形成的村落,表面上这个村落人山人海,旗帜飘飘,好像举行什么聚会,有扭秧歌的,有舞龙舞狮的,有高声叫卖吃食,热闹非凡,还有大爷走来走去溜鸟的,总之看上去与集市差不多,让人很想进去逛下街一样。 其实那些热闹都是表面上的,野**的形成是由那些过了恶狗岭、金鸡山后肢体不全的灵魂所幻化而成,因为他们因肢体不全无法前进到丰都,只得在这里滞留聚集。 而一但有那些健全的灵体到来,被热闹的阴魂所迷惑,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或条件,那恭喜你,你基本上玩完了。 因为你就会被阴魂趁机下手,它们从你身上抢到完整的肢体,安装到自己的身上,好继续前往阴曹地府。 所以,在野**,千万不要停,更不要答应阴魂任何事情,否则,大罗神仙也帮不了你。 因为你一旦被迷惑,根本无法挣脱这些魔爪,娘的,万千上百的阴魂来抢肢体以补全自己的肢体不全,那惨现绝不忍睹,一阵阵痛苦的哀号,血肉模糊,撕心裂肺。 当下,我便牵着刘玉艳的小手便往前走去,刘玉艳这个小护士不愧是拿过手术刀的,竟然脚还能迈开步子来。 我告诉大家过这地方,你不理它就是了,而我们一进村中,顿时就有阴魂走了过来,可以说是夹道欢迎,非常热情。 “帅哥美女们,你们好啊,来我家休息下吧,我家有上好的茶叶、酒、肉、大烟,竹床,电视机,还有游泳池,应有就尽有,是目前最流行的休闲之所,而且绝不收钱!” 一老板头戴瓜皮帽的中年男子露出了宽厚的笑容,手上还捧着一个大西瓜,旁边还摆着各色水果,使劲地招呼我们。 “来我家吧,我家也有啊!”其它几个男男女女也伸过手来热情地招唤,热情得让你感觉自己是王子,是公主啊,反正就是让你飘飘然,存在感十足。 我们自然是会不理它们,只顾自己前进,有一些阴魂还不死心,便在我们背后骂我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只是希望我们能够回头再看它一眼。 突然之间,一个露出深深胸口,身材窈窕的妇女挥着帕子凑上前来,眼中满满都是色彩。 “帅哥美女,来我家吧,我家提供各种帅哥美女服务,而且不收钱,不怕你不来,就怕你不敢来啊!” 我瞄了一眼,顿时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一招还真是绝了,估计可以灭到不少过路的阴魂。 “……” 山道两边都是各种种样的阴魂,都时不时把手伸了过来,对我们热情如火,比他们的亲爹还要亲一样,我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刘玉艳的手,从容地往前走。 因为这些鬼魂你不理它,它就是再幻化也没有卵用!更不可能上来强迫你做什么,因为这也是要讲因果的,所以,阴魂的话一能不要应。 只见前方,一个妇人或许太累,听信一个年帅哥的话,想要前去休息一下,顿时整个人便晕了下去,而其它的阴魂顿时显身,全是一些肢体不全,少胳膊少腿的,急着扑到妇人身上,少胳膊的抢胳膊,少腿的抢腿…… 尼妈,妇人顿时惨叫不已,肢体血肉模糊,但是无人吝惜,直到那岭顶的鬼差长鞭挥来,这才阴魂这才散去,而那些安上了脚腿的立马便前往丰都城去了,剩下那妇人号啕大哭,没手没脚的,连眼珠都让人挖去了。 不一会儿,终于算是过了这凶残的野鬼岭,纵然刘玉艳是个美女小护士,救死扶伤什么都见过,也已经吓得汗流浃背,脸色苍白,蹲在路上就呕吐不已,双腿都发软了。 我便只好把刘玉艳背了起来,作为一个见惯了流血牺牲的刘玉艳并不拘束,只是在我耳朵边问我她重么? 说实话这小妮子一点都不重,肌肤挺有弹性的,但她的玉手紧紧抱住我的脖子,身上的香气和发丝的温柔差点把老子搞醉了,差点一脚就踩歪了,还说走什么路。 而且这刘玉艳虽然年纪轻轻,可人家该发育的都发育完全了,两团包子压得我比什么都喘不过气。 不过,我还是说道,不重,两个你我都背得动,你不知道我是可以把鬼打跑的人么? 刘玉艳点了点头,说道,星主哥哥你真好。 星主哥哥?好吧,我就叫星主吧,我没有说话,扭过头给了她一个迷人的微笑。 很快,我们就到了金鸡山。 抬头望去,金鸡山峰,有两道岭,笔直的山峰就要一点一点的爬过去,形象的比喻,是从鸡背爬到鸡冠上,返回了金鸡山,就要过野狗岭,无一处不是凶恶万分,这轮回道上真是不好走哇。 另外,鸡是通灵的,鸡可以看见阴魂,所以,一但有阴魂从金鸡山过时,那些金鸡便扑上去,啄啊啄,非得把你的肠子什么啄出来不可。 大家可以想想世间杀鸡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痛苦,现在是一个个灵魂站在了强大鸡群里,这时就完全理解什么是束手待杀的感觉了。 当然,过金鸡山如此痛苦,就没有办法避祸么? 当然有,人死之后,在入殓时会在尸体胸口上的磁碟装五谷粮,出殡下葬都要洒米,因为这些啊,是为了过金鸡山而备的,再说了,谁愿意自己故去的亲朋好友让鸡叨烂呢。 但我们是路过的道人,金鸡通灵,自然这些金鸡是不敢啄我们的,要不然下次我回阳,在那些米谷中下毒,它们不就完蛋了么。 为了不让刘玉艳这生魂让金鸡啄到,我不时地护着她的大屁股往上扶了扶,两个运团也就在我背上移来移去,搞得我气喘个不停。 过了金鸡山,顿时就到了恶狗岭,恶狗与金鸡不同,它不通灵,也不怕你下毒,而且它还咬人。 恶狗岭的狗都是目光凶横,满嘴钢牙,皮毛如钢丝一般坚硬,向各路灵魂疯咬过去,不撕扯掉腿脚是不肯松口的。 各路灵魂使尽浑身解数也难逃这恶狗的铁嘴钢牙,有的被咬断了胳膊,有的被扯断了腿脚。恶狗岭满岭皆是残肢破体,污血淋淋。能全身过恶狗岭的寥寥无几。 当然,为了过恶狗岭,自然也是有办法的,这就人死之后,会有哭丧棒,这哭丧棒到了阴间便成了打狗棒了。 但我们眼下却是什么棒都没有,而且这些性灵是不能用法力去伤的,这就等于在阴间打鬼差一样是犯法的,毕竟人家没有叫你从那里过,你是生人可以饶道,你何必上山呢。 可今天不一样,我们穿的是轮回鞋,必须要走在轮回道上,否则我们不要说过关到第二层了,就是小命都没了。 刘玉艳见我不动了,还以为我背累了,便问道是不是太重,下来吧。 我说见面是恶狗岭,它可不像野**,你不答理就没事!也不像金鸡山,它们通灵,只啄那些阴魂,这恶狗就是他娘的恶啊,管你什么东西,逮住就咬死你你 杜灵灵和阿杜一听顿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而刘玉艳却是挣扎着要下来,叫我们就此回去,这恶狗岭自己一人回去就好了。 如果让这么一个漂亮的妹纸让恶狗扑倒,作为一个纯洁的小道士那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所以,我在她弹性十足的大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玉艳,别闹,星主哥哥自有办法。 刘玉艳顿时就不说话了,老实地伏在我背上。 我对杜灵灵与阿杜说道,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我们,我送她过了恶狗岭便到了望乡台,那边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杜灵灵摇了摇头,说道,你去那我就去那,你可不能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尼妈,这那跟那啊,杜灵灵就爱开玩笑。 阿杜也说道,老爹,我是不怕狗咬的,这样,我背我老娘,我来断后吧。 第四百二十三章 望乡台 第四百二十三章望乡台 我点了点头,因为除此之外别无办法,我望了望岭上的野狗,叫刘玉艳两腿夹、紧我一些,因为我要动跑的,跑起来那弧度自然就大。然后又吩咐阿杜保护好他老娘,阿杜点了点头。 “跑!” 我一声令下,顿时我便朝野狗岭狂奔而去,而我们一动,尼妈,只见一群群恶狗,目光凶横,满嘴钢牙,朝我们狂咬过来,汪汪叫个不停。 “千万不能停!速度跟上!” 在这种情况下,最怕的就是停下来,纵然你神通再广大,只要你一停下,上百只恶狗扑上去不撕咬成肉泥才怪。 所以,当下我也顾不得咬与不咬,就是咬紧牙关奋力往前冲,那些恶狗疯了一样冲上来撕咬,那疯狂真是超乎你的想象,看着就让人害怕。 不过,运转了定魂通的,我跑得够快的,这些野狗冲过来咬到我的裤脚或者是皮肉,便被我的冲了过去,但一条路都是野狗等着你,再快也得让咬几口。 等我们冲过去的时候,我这才停了下来,可一停下来,我顿时就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人很多时候,靠的就是一种意念在支撑! 当我一放松,顿时就疼得我咧牙,因为我发现我的两条裤脚已经全部让野狗撕烂,几十道血口子流个不停,上面全是各种血红牙印,有的已经呈暗黑色了。 刘玉艳一屁股从我背上滑了下来,立马抱住我的脚,当场就哭了,哭得很快就成了一个泪人。 阿杜断后咬得更惨,一大群野狗跟着他屁股后面追,咬得两条腿上面肉都没有几块好的,不过,我怕他吓到刘玉艳,让他快点恢复过来。 杜灵灵媚眼如花,笑着对刘玉艳说道,妹子,你要真心疼他,就以身相许吧。 刘玉艳当场就愣了,说道,姐姐,你不是她老婆么。 杜灵灵扭着腰肢说道,我可不是他的真老婆,我们都只是名义上的一家人,你不要看这家伙花花眼神,人挺好的。 杜灵灵笑了笑,然后撂起我的裤脚看了两眼,然后拿出一罐子药给刘玉艳,说道妹子,你给他敷上药吧,要不然这黑毒会攻心的。 杜灵灵是赶尸派的掌门,拨尸毒经常要做,这点狗毒自然是有办法,而此时,我真是疼得说不出话来,你想一下,几十道血口子去了,有几块肉都模糊了。 不过,说真的,杜灵灵的膏药涂上去,顿时便有一种透心凉,湘西的草药就是厉害。 我告诉刘玉艳不要听杜灵灵扯皮,她就是个什么话都说得出的妇道人家,嫁过人的女人什么话说不出来哦。 刘玉艳问道,那她是你的老婆么。 我看着刘玉艳那红红的眼睛,顿时明白了一点什么,说心里话,美女我是真喜欢多看两眼,也喜欢与她们逗一下,但我知道,天下美女没有一个属于我。 我半天吐出一句话,她就是我老婆了。 刘玉艳哦了一下,整个人的眼神都黯然了不少,似乎有一种失落,我努力笑了笑说道,走吧,我送你过望乡台。 杜灵灵也终于明白我的用心,笑道,妹子,我逗你玩的,他还真是我男人,我们两口子都是喜欢开玩笑,当不得真,但我们真心帮助别人。 刘玉艳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我一家人。 既然无法给人结果,就开始时一定不要给人希望,没有开始就不会有伤害。 ……………………………… 望着那山道旁边的高高筑台,我故作轻松地叹了一口气,娘的,望乡台终于到了! 刘玉艳凝视了一下,然后指着那高高的筑台,问道,那里就是望乡台么,它为什么叫望乡台,在那里可以看到家乡的一切么。 我便说起了望乡台的来由。 据说,最初是没有设望乡台的,阎王老子便每夜听见鬼哭,十分烦躁,于是宣平道神钟馗上殿,说道:“爱卿,你可知道近段日子,夜里为何有鬼哭声呢?” 钟馗答道:“卑职刚从阳间斩鬼回来,尚未知晓。” 阎王道:“本王现令你前去查看,吵死了,凡上山哭泣者一律斩首。” 钟馗领命而去。当天晚上,钟馗提着宝剑来到山顶,果见朦朦胧胧的夜色中,一些鬼魂聚在崖边大声哀号,哭得实在让人难受,好像谁家死了人一样伤心欲绝。 钟馗大惑不解,举起青锋宝剑大声喝道:“深更半夜的,你们平白无故跑到山顶来哭啥?” 谁知那些鬼听了,反而更加悲痛欲绝,两颊泪水长流,哭得更伤心了。 钟馗见此情景,也禁不住心情沉重。指着一个低头啜泣的哭鬼问道:“你为什么伤心落泪呢?” 那鬼哭道:“回禀老爷,小人生前是种田的,因妻子生病,小人去集镇抓药,糊里糊涂地就被一个炸雷劈死了。” “生死有命,你休怨天尤人。” “小人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的命不好。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恩恩爱爱才过了三年,就阴阳分离,也不知她的病好了没有,想起来实在是让人牵肠挂肚,好不伤心。 “一日夫妻百日恩,恩爱夫妻不能离。你想你媳妇也是人之常情。” 钟馗放下举起的宝剑,内心十分踌躇为难:若要惩治这些哭鬼,他们又事出有因,无甚罪恶;待要不治,又确实哭得恼人。他沉吟半晌,收剑而去。走不多远,又见一面色苍白,两眼红肿的女鬼,一边用头撞着岩壁,一边放声大哭。 钟馗此刻再也忍耐不住,上前问道:“你又为何在此痛哭?” “想我女儿。” “你女儿现在何处?” “在阳间。” “骨肉之情,精血相连,哪有不想的。”钟馗点了点头,顿生怜悯。 他提着宝剑在山上转了半天,一连问了好几个哭鬼,这些鬼魂不是想儿女,就是想父母。 他们来到地府,因思念故土,思念亲人,终日闷闷不乐,茶饭不思,听说名山绝顶处的悬崖边能遥望阳间,便趁着黑夜纷纷跑上山来,谁知阴阳一纸相隔,任凭他们望穿秋水,哭断柔肠,眼前除了一片茫茫雾海,哪里能见亲人的影子?于是就忍不住伤心大哭起来。 钟馗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如石击入心田,泛起层层波澜,心想:自那日别了父母兄妹,亲朋好友,到京城长安应试,遇上奸贼卢杞,自己气氛不过,自刎在金銮殿上,被玄宗皇帝封为驱魔大神来到丰都城,便遍行天下斩妖除魔,不知不觉十年过去了,也没有见过家人一面,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想那日老父把自己送到十里山坡,千叮万嘱,挥泪而别,说不定还苦盼着自己的消息哩!想到此,不由黯然神伤,泪湿衣襟。 “钟元帅,这个鬼魂私自溜出鬼门关,想逃回阳间,阎罗王吩咐押来交你处治。”一个小鬼报道。 钟馗回过神来,见两个鬼卒押着一个年轻女鬼站在面前,那女鬼面容憔悴不堪,见了钟馗也毫无惧色,只顾低头哭泣。 钟馗喝问道:“你为何要逃跑?” “我要回阳间看我的父母。” “你既然已作鬼魂,为何还要思念凡尘。” “我父母都快七十岁了,中年得子,好不容易才养下我这个独生女,养儿养女为送终,谁知白发人送了黑发人,我死了,父母还不知怎样哭得死去活来哩。要知道,我今年才二十八岁呀。” “阴曹律条严明,你私自逃出鬼门关,你不怕遭受阴间刑罚么?” “只要能见父母一面,就是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也情愿。” 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钟馗陡然感到非常难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着他的心一样,挥了挥手, “你走吧.....” 两个鬼卒在一旁看了,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急道:“她违反阴律理当严惩,要是阎王老子知道了......” 钟馗道:“阎君那里,自有我去交代!” 说罢,快步离去。钟馗来到天子殿, 阎王见他脸色忧郁,十分不解,问道:“我派你去斩鬼,为何闷闷不乐?” 钟馗交出宝剑,伏地奏曰:“万岁,臣不称职,请你另派神明去吧。” 阎王道:“爱卿来道阴曹,一向办事神速认真,斩妖除魔,立下赫赫战功,从没打过退堂鼓,今天是怎么啦?” “阎君啊,这次我实难从命,卑职情愿受罚。” “莫非爱卿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 钟馗突然抱头痛哭,泪如泉涌。 阎王见此,更是惶惑不安,不知何故,走下宝座,双手将钟馗扶起,温言说道:“爱卿有事尽管直言,孤决不怪你。” 钟馗擦了擦眼泪,颤声说道:“那些来到地府的鬼魂,因思念阳间的亲人而伤心痛哭,人都是父母所生,岂能无情呢?卑职不忍下手,故只好请万岁罢免我这平鬼元帅之职。” 阎王听了,沉默不语。 晚上,他脱下官袍,穿上便服,来到山崖遍暗暗察访,见钟馗之言果然属实,心里顿感急躁不安,一连几天都沉默寡言,茶饭不思。 判官见此很是担忧,建议道:“如能让地府亡魂与他们阳世的亲人见面......” 阎王眼睛一亮,茅塞顿开,大喜道:“你说得对,想法让他们见见亲人,不就了却了他们的思念之苦!” 从此以后,鬼魂的哭声消失了,丰都名山绝顶处,天子殿旁边就多了一座望乡台。 第四百二十四章 峰回路转 第四百二十四章峰回路转 当我们走上望乡台时,却发现台上竟然站了一个髯毛大汉,见到此人,我不由一惊,因为这就是抓鬼的大神钟馗。 “弟子落凤山问天拜见前辈钟元帅!”我当下便单脚跪地,双手抱拳。 “扫把星老弟,你何必行此大理!”钟馗摆了摆手,“起来吧!” 刘玉艳听到我自称落凤山问天,不由皱了下眉头,当下却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像一个懂事的小女孩一样站到了旁边。 “弟子多次承蒙前辈关照,对前辈的大恩谨记在心!”我站了起,拱了拱手,“只是弟子不知前辈缘何在此,这可真是少见哈,总不会是来看弟子的吧!” “哈哈!”钟馗听我这么说,不由哈哈大笑,“扫把星,我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对你有好事了!” “前辈,弟子现在脚穿轮回鞋,那里还有好事可言!前辈你就莫要笑话我了。”我苦着脸笑道。 “哦!”钟馗摸了摸浓密的胡子,瞥了我一眼,“扫把星,你再看一看你们的鞋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听到钟馗这么一说,我还就真的看向自己的鞋子,咦,怎么回事,我鞋子上原先的两个字怎么不见了呢? 我再往杜灵灵的鞋子一看,尼妈,她鞋子上的轮回二字也已经不见了! 看着钟馗大神摸着胡子看着我们,我心里不由一惊,“前辈,这鞋子之上的轮回二字已经不见,是不是说明我们已经跳出了轮回之道,那我们就应该出现在第二的阳间轮回司啊?” 钟馗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你们确实已经跳出轮回通道,顺利过了第一关!” “啊,前辈真……真的啊,只是这是为什么呢?” “呵呵,你是不是感觉太快了!” “是啊!总不会我是扫把星就对我有特殊照顾吧!” “我可以告诉你,你是几千年以来走在这轮回道上,不但顺利通关,而且是名列前茅的人之一!” 这话把我惊得顿时嘴巴都合不拢了,这么说我不是但过了关,而且还交了一封很满意的答案么。 “因为你完成了轮回道上对人心的测试,你有着一颗成为大道士的全部品质:胆识、正义、无畏、刚正、机智、操守、爱心。原本这一个轮回道我们是挑选了七个通关来考察的,由于你的出色表现,你虽然没有按我们预定的通关去,但鬼界堡这里突发事故,正好让你遇上,你有正义,勇救玉艳,而且你不畏牛头,敢迎难而上,你一定会感觉自己怎么这么幸运,牛头一招就败了吧!” “前辈,莫非是你在暗中帮我?”听到这话,我不由心中一惊,顿时也明白了牛头为何突然撤走。 “呵呵,扫把星就是扫把星,牛头自以为自己聪明,当时我正好在鬼界堡巡逻,你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一切我都是非常清楚,这才对牛头拍出一招,牛头当时可是感觉肚子咕噜不停,那里还敢再硬撑半秒,定然让他出大糗!” “谢谢前辈再次为问天出手!” “你不用谢我,你的正义精神值得记入案本,面对强大的牛头,你无畏出手,面对牛头找崔珏过来急救,你不但机智,而且刚正,从阴魂岭、金鸡山、野狗岭你更是表现出极大的操守,不为外界所迷惑,此等性情中人,还需要其它的几上通关来一一验证么?你已经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听到这些,我不由一笑,老子不就是机缘之下救了刘玉艳么,说得有钟馗大神那么伟大么当然,此时我也明白,这些道关就是一步一步验证,而第一步就是用血水桥来验证我的胆识,而鬼界堡的奇遇,却是让我一步通关。 “这一切的品质归根结底是你有一颗爱心,这爱的心才是你最大的品质,扫把星,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大喜事啊!” 我激动地点了点头,而我能做到这些,也正如龟老所提醒的,轮回道亦是道,行道是行心,我们只要按我们内心最原始的想法去做,守住本心,就一定能行得正,行理好。 只是,我们的人生道,又有多少时候是按自己的心去行走呢? 很多时候,人的一生,是为了父母、孩子、老婆、朋友的期盼或愿望而活,我们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事,忘记了孩时的梦想,忘记了自己的本心,似乎没有去做一件是为自己的事。 “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步入第二层轮回通道呢?”说了半天,似乎我们还没有知道怎么去第二层呢。 “轮回啊!” 轮回?去那里轮回?现在鞋子上的轮回二字都没有了! 看着我们不解地皱着眉头,钟馗呵呵笑了笑,“怎么轮回都想不到,亏你扫把星还是当今大道士,轮回那肯定是要过忘川河后到魂涯,孟婆那里跳六道轮回去了!” 尼妈,我们竟然要跳六道轮回,这是开玩笑的么? “前辈,那我们岂不是会重新投胎做人了啊!” 钟馗笑道,“想得到美,去吧,去了那里,孟婆等人自有安排!” 钟馗说完,整个人顿时就不见了,而我们也不由回过神来,只是,不知何时,刘玉梅已经不再望乡台,眺望一下,这小妮子竟然一个人瘸着腿倔强地行走通往土地庙方向的黄泉道上。 这小妮子也是有些个性,我并没有去追,走了就走吧,这样极好。 当下,我带着阿杜和杜灵灵急忙往孟婆子那里干,心中顿时有一股莫名的高兴,尼娘的,谁说好心没好报,以后谁还敢说好心没有好报,我扫把星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穿过丰都城,我们便来往另一条方向的道路,这条道与鬼门关前的道路一样让称之为黄泉路,只不过这条路上的阴魂是通过了审判,领了条子前往孟婆那里去转世投胎的,他们的脸上已经没有先前阴魂那种不甘心,不会再大喊大叫,鬼哭狼嚎,而是有一种坦然的从容。 我们快速地冲向忘川河,当我们看到条河时,顿时不由大惊失色,滚滚的河水竟然是血黄色,河中成千上万的阴魂唉中不已,虫蛇满布,非常恐怖。 每当有阴魂通过时,它们就在下在怒吼,鬼叫,嘲笑,甚至是去摇动最下层的桥,希望有阴魂落水,好做了自己的替身,从而自己可以去轮回转世。 忘川河上的桥叫奈何桥,它分三层,善良的人魂走最上层,远离水面十来米高,而且上面铺的红木地板,平坦而宽大。 善恶参半的阴魂走在中间一层,这一层与第一层相比,那自然是差了太远,用的是一些破烂木板,如果不小心还是有可能踩空掉下去的。 恶人的鬼魂便通过最下层桥面,这条桥离水面不过一米,下面有无数鬼魂狂喊,希望你掉下来,而且这些鬼魂还会推动波涛,借水面冲来上扯你下去,最难搞的这个桥不能算作桥,因为它只有两条铁索,一般的人别说走了,就是爬都爬不过。 奈何桥我不再多述,写书的都是从网上找资料,相信大家也都看过,不是资深的老读者的可以私下留下,或是自己查一下,很有意思。 当我们准备冲上第一层时,这时两个凶神恶煞的鬼差朝我们挥着两条长铁鞭打了过来,并且怒骂道:“大胆阴魂,你们手上没有批条,难道胆敢冲关不成,这奈何桥上几千年历史了,你们倒是做这出头鸟了!” 当下,我们是急退几步,这才躲过了狠毒的铁鞭子,但那阵阵寒风也是让我们感觉皮开肉裂一般。 “两位阴差,我们这是轮回道上的道人,这是要过河找孟婆婆的!”我拱了拱手,立马说道。 “拿条子来吧!” “条子,什么条子!” “经过了审定,几等鬼民的路条子啊,如果不看路条子,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经过审判的阴魂,到时还不乱了套,否则就请回吧!” 听到这些话,我们顿时就愣了,尼妈,我们过河要找条子,那岂是不是我们真的要重新做人,再说了,我们上那里去领都不知道呢。 “大胆!” 突然我们背后传来一声冷喝,一高大鬼差骑着白马冲了过来,“你们两个当真是瞎了眼睛去了,这是天煞孤星,是星主大人,尔等怎么敢如此说话!” 先前的两个鬼差不由一愣,吓得脸都白了,立马抱拳对我说道,“星主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 “没事,没事,两位兄弟也是职责所在,不用多礼!”我抱了抱拳。 “星主大人,这是按上级的意思特意给你送条子来了,迟来了一步,请你责罚!”高大鬼差下马,立马恭谨地送上三张条子。 当下,我满心欢喜地接了过来,只是一看条子,我顿时傻了眼,娘的,这三个条子并不是走同一座桥,而三座桥都要一人通过,这万一要是掉个下去怎么办,我们还算成功么。 第四百二十五章奈何桥 第四百二十五章奈何桥 我从高大鬼差的手中撞过条子,对他表示了十分感谢,毕竟人家与我们并不相识,大老远地跑了过来。 但当我看到三张条子批复的分别是第一层,第二层以及第三层,也就是说我们三人必须一人走一层过去,顿时就有些不是很理解,心中想到不会是对我们最后一关的考验吧,看我们是不是会在困难面前,舍弃自己。 “这意思是我们三人中必须要分善,善恶,恶三类阴魂之道行走过去么。” “星主大人,是的,是这样理解的,这应当是对星主大人的一种考验吧!”高大鬼差诚恳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懂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我也是一路闯关来的,这个用意我还是懂的,而此时,我们身后已经有不少阴魂等着投胎,顿时就有一些不耐烦了,责问我们为什么要挡道,罗哩八索半天不走,不过就让开点,他们要转世投胎了,不要耽搁了时辰。 还有的说,你们几个家伙磨蹭什么,三人才一个走最下层,知足了吧,我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从中间一层和下一层经过,有几人能过得第一层啊,如果不过就把第一层的给我吧。 有的拿着第三层的看了看江面涛天,哭丧着脸说道,第二层也行,我们换一下吧,我投胎后一定叫家人多烧纸给你们的。 我不由环视了一下,果然排在第二层和第三层的阴魂已经有十来人,而第一层却只有一人,头发很长,扶着栏杆走得很慢,穿着白色寿衣,或许是一个女人。 不过,这从另一方面这说明了,当今世道,人心不古,一心向善的人已经很少了啊,而大多人是善恶参半,更有不少恶人出现。 我自然不会理会这些阴魂,毕竟他们是由国家律法经过层层审核过来的,是恶就是恶,是善便是善,善恶已分,清清楚楚,没有必要是同情,毕竟这是每一个人的命。 不过,他们急迫去投胎的心态是可以理解地,当下我便决定让杜灵灵过第一层,阿杜过第二层,而我则过最下面一层,阿杜当下便反对说道,老爹,让我走最下面一层吧,我是阴体,它们奈何不了我,再说了,我本身就是跳出六道的存在,没有轮回。 我说道,正是因为你没有轮回,已经跳出了六道的存在,那你就更加不能跌入河中,否则你将永远上不来,永远都找不到替身。 阿杜顿时就不说话了,毕竟如果他掉下去,没有江上神游救他上来,他就浸泡在水中,一千年,一万年,不死不灭,冰骨剌体。 杜灵灵也争着说道,问天让我走最下层吧,我是邪派,我玩弄的是世人让人最害怕的尸体,罪大恶极。 我说你们不要争了,先前钟馗大神不是说了么,我们要听从孟婆等人的安排,这很有可能是对我的一次考验哩,到时你们可能要坏了事,就安我先前说的办,到对面等我! 听到我这么说,两人当下都不说话了,毕竟我们能这么快走向轮回道,与我作出的正确选择有关。 所以,当下我们便准备过河,只是先前给我们路条子的高大鬼差却仍然没有回去,见我们三人分别走上了三条大疲乏,高大鬼差大声说道,“星主大人,我们就此目送你过河。” 我转回头,对高大鬼差拱了拱手,便走下了最下层,这第三层桥那里算得上桥,只有两根铁索,人走上在面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底下的江水涛涛,离两个铁索不过十多公分的距离。 而我一踏上铁索,顿时就有无数水鬼围了过来,以及一些蛇鬼狗怪,全都朝我猛叫不已,一些水鬼想顺势上来扯我的腿,但毕竟还是有一些距离,扯不到,但看几眼还是让人头皮发麻。 有些阴魂便哭娘,说自己已经困在这几百年了,叫我行行好吧,换它上去吧。 哭娘是攻心术,这样可以让人同情它们,而心一但生了同情,那就很有可能让这些恶鬼给骗下河去,到时肯定是完了。 我才走过三五米,杜灵灵已经到了对面的桥了,而阿杜也已经到了中间,等我走到不到十来米时,阿杜也已经过了桥。 他们在对岸看着我,似乎还在喊话,只是由于对岸太远,我那里听得清楚,不过,看他们的手势,我还是不由往回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大跳! 我的后面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两排阴魂,它们抓住对方,站成两派,竟然是在作势要摇铁索,正在看着老子嘿嘿在笑,那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傻瓜哩!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感觉铁索猛地晃一下,尼妈,这些阴魂竟然是真的来摇老子下水的啊。 “你他娘的作什么,生前作恶,到了奈何桥上定生死,你们竟然还敢作恶?” “给我们滚下去,走得慢挡我们的道了!” 那群阴魂那里肯听,竟然摇得更加凶猛,脸上还现出猖狂的笑容,似乎在玩什么游戏一样,根本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我踩在两条铁链上面就像是在跳舞一般,东荡西荡,但铁索就有这么一个特性,只要你跟着它的节奏,不慌张还是难落下水的。 看着这般凶神恶煞的恶鬼得意的笑容,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顿时骂道,“闹够了没有,你们还不停手?” “停尼妈,你不下去,我们就不会停!” 带头的一个恶鬼露出白森的牙齿笑道,而且还猛地摇了几下,差点把老子给摇下去,好在我往下摔的时候张开了双手,牢牢地抓住了铁索,不过这已经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了。 这样,我整个人就像只蜘蛛一样爬在了上面,而我的脸下十来公分,便是那滔滔的血黄水以及伸着手嗥叫的各种阴魂。 “快摇,快摇,扫把星要掉下去咯,哈哈!”那些阴魂见我已经无法站稳,整个人爬在铁索之上,顿时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叫了起来。 不过,一听喊我扫把星,我整个人也是不由一愣,它们这些阴魂又怎么知道老子是扫把星? 它娘的,这些家伙是故意的,这是有一个阴谋! “既然知道老子是扫把星,竟然还敢造次,当真是活不耐烦了!”我冷喝一声,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我不会采取以善相对,而是以恶制恶。 我用脚死死勾住铁索,两只手抓住铁索猛地一阵狂摇,交叉相错,这铁索就是这样,你猛然倒方向摇几下,顿时就无法站稳了。 扑通,扑通! 先前摇我的几个恶鬼顿时便让我给摇了下去,啊都没有啊几声,便让其它阴魂给拖了去了。 其它几个没有摇下去的,顿时就往岸上冲了回去,吓得再也不敢造次。 “跟我扫把星玩,这是要找死的节奏!”我冷喝一声,然后站稳了身子,头也不回地往前慢慢走去。 当我走到江中之时,而江面不知何时起了大风,顿时波涛汹涌了起来,我这一下更是寸步难行,叉开两条腿一边一条,这简直就是他娘的踩高跷啊。 呼,呼,呼,大风渐起,而波涛也愈是汹涌,向我狂冲过来,成千上万的水鬼便向我抓了过来,顿时吓了我一大跳。 突然之间,传来一阵大笑之声,只见那原先的鬼差对着下面的阴魂喝道,“你们快快发力,那河中的阴魂可是天煞孤星转世,你们要是谁拉得到他当替身,你们便是星宿了!” “你是何人,胆敢对老子耍阴谋!”我心中不由一惊,尼娘的,原来是这小子在搞鬼,难怪刚才他看着老子让阴魂摇。 “扫把星,你敢得罪我的兄弟牛头,在阴曹地府,那是寸步难行,就算你过得地狱轮回又如何,就算你深得钟馗大人赏识又如何,你必须得死!” 我心里顿时一惊,尼娘的,老子中了牛头的阴谋了啊,牛头这是不死不休的节奏啊! “你小子休要助纣为虐,到时不要后悔!” “后悔么,你还是顾着自己吧,哈哈……” 呼,呼,呼,这些阴魂推动了波涛朝我撞了过来,顿时就把我打湿了,冰冷的河水剌骨,让人浑身打颤,我差点没有站稳就掉到了河里。 这时一个更在的波涛出现我的眼前,成千上万个阴魂推动着江水向我冲了过来,还夹带着各种鬼哭狼嚎,这波浪盖顶,这一次肯定可以掩没我的全身,而这些阴魂便可借水抓住我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扫把星会葬送在这些阴魂手中,这让我怎么也不甘心。 第四百二十六章 被人阴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被人阴了 眼看波涛冲了过来,我当下却也是无可奈何,这奈何桥真是半点不由人,让人无可奈何! “来吧,来吧,都冲老子来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群恶鬼能有奈我扫把星如何!”我一声怒吼,然后死死地用脚勾住铁索,手牢牢地抓住铁索,我要让他们知道老子扫把星没有那么容易下水! 轰!一个三五米高的猛浪朝我冲了过来,顿时成千上百的水鬼带着恐怖的怪叫伸向了我,抓手的抓手,抓脚地抓脚,扯头发地扯头发…… 反正能让他们扯住的地方,无不一扯住,这些万恶的恶鬼,就是要活活地把老子拉下水,可我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力量和勇气,死死地抓住铁索,怒吼一声:“来啊!” 我们每一个人的潜能都超乎了自己的想象,特别是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刻,那是绝地的爆发,而且很多能量无法用平时的逻辑来解释。 轰! 一阵冰冷剌骨的水流从我身上流过,我感觉千万种力量在我身上猛扯,此时的我可以说是青筋暴跳,血管的血已经沸腾,我憋着一口恶气,死死地承受着狂抓。 只是一阵激流过后,我发现我仍然四脚勾住了铁索,人也爬在上面,可是,唯一不对的是,我感觉阴风吹身上的特有感觉,就是浑身凉嗖嗖的,而且是全身无遮物那种感觉…… 尼妈,老子这还怎么见人啊,这些鬼也太污了吧! 只是,我突然发现,这血黄水流在身上,还带着一层细腻的粉末,再加上我已经身无遮拦,只有那光滑的皮肤,这些水鬼竟然抓不住了,一抓就滑了。 波涛过后,我立马匍匐前进,在铁索上爬了起来,站着走是打死都不敢了,毕竟我不可能这么不要脸。 虽然这些都是一些阴魂,可也不能让他们看光老子的果体,到时大家一传,说什么扫把星光着身子,毫无遮物过奈何桥一传出来,我在阴界、阳界也无法混了,那简直比杀了我没有区别…… 就这样,我虽然爬得慢,好歹这些阴魂也是无可奈何了,来扯我的头发,我怒吼一声,来扯下边,我一脚揣开。 心里骂道,等老子过了这奈何桥,尔等畜生就要好好享受老子给带来的怒火了,让你们知道扫把星也是一个有脾气的小伙子。 “啊!” 就在我边爬边骂之时,突然之间,我感觉眼前一黑,似乎有什么一大团阴影从上空飘落了下来,我不由抬头一看。 尼妈,唯一行走在第一层的那个大善人,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惊吓,竟然从平稳的实板桥上掉了下来,直砸老子的后脑壳。 “救命啊,救命啊!” 大善人吓得是花容失色,我定睛一看,还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披头散发,一衣白色寿衣在阴风中飞舞不已,是那样的绝伦。 先不说她的美丽,这么多人过桥,才出了一个大善人可以行走第一层,这下倒好,估计是刚才那些阴魂太过凶猛,没有把我摇下去,倒是把这柔弱女子给摇了下来,看来和我扫把星一起过个河,还真有倒霉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见死不救了,可是,这让老子怎么救啊,总不能站起来去抱人家吧,所以,我当下也是出于本能顺手一捞,还好,总算是一把扯住了她的衣服。 “怎么,怎么样!”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我竟然一把揪住了她的胸口衣服,就这样把她掉在了我的下边,整个身子有不少地方都快碰到水了,我只得尽力把她往上举。 “啊,流氓,流氓啊!” 惊魂未定的女魂这才在下边看了我一眼,顿时就惊呼起来,两手在我的脸上乱拍,这下倒好,我的手不由一松,整个女鬼就掉入了江中。 女鬼一下落江中,顿时无数阴魂冲了过来,只有第一个才能抢到她,让她做了别人的替身,顿时有另一边阴魂便飞升到了对面的岸上,投胎去了。 我整个人惊呆了,这可是女大善人哪,好好地走在玉板路上,她怎么可以掉水中,她怎么可以从老子的手中滑落下去啊。 “呜呜……” 女鬼哭个不停,在我的身下边十几公分处捂着脸站立,旁边的一些没有抢到机会投胎的阴魂便来劝她。 “大妹子,我们都是这样子的,没有办法,你也别哭了,等下次有阴魂从这里过,你也拉下别人来,到时你就可以去投胎了啊。” “我不是哭我掉下水中,这里冰寒剌骨,它也浸泡了太久,受了很多的罪,至少这样我是救了一个人的!” 听到女鬼哭泣,我顿时怎么人有如一万条草泥马在我胸口奔腾不已,真是心乱如麻,这女鬼真是个大善人啊,自己让人拉下水竟然还不后悔,还在为他人着想。 “那大妹子你哭啥啊!” “我哭自己一生行善,却在最后要遇到那样一个流氓,一个如此不要脸的人,竟然行恶成性,连最后过桥都要用这种不知羞耻的方式来羞辱你们这些浸泡在水中的水鬼……” 听到这话,我顿时羞愧得要命,哎,美女,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这种人好不好,谁愿意脱光了给你看啊,你是不知道,我这是让人扯光的。 也罢,也罢! 这种事让老子遇上了啊,今天就让我再做一件善事,让我替你吧,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我怎么可以看到一个如此善良的女鬼在这冰冷剌骨的水中浸泡呢,况且以她的性格,怕是未必肯拉人下水,这岂不是要浸泡千年的节奏么。 “大妹子啊,我叫落凤山问天,这样吧,我替你吧!” 我也不管它如何应答,我便只是手脚一放,闭上眼睛,冰冷剌骨的血黄水带着血腥剌入我的身体之中。 “啊,不要,不要吧……” 那女鬼嘤嘤说道,可一见我落水,刚还不要的她竟然狂笑了起来,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一个鬼差,而且他的衣服上有一个“游”字,先前的嘤嘤说话,也变成一个凶恶的嘴脸。 “好你一个扫把星,我乃是这奈何桥上江上巡逻神游,岂需要你来救我,今天也让你死得明白,你也好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因为得罪了牛头元帅,在阴间你是寸步难行,牛头大元帅真是聪明,想出了这一绝对,如果不用善人,或许还真拿不下去!” 我还来不急说话,一群恶鬼已经扑了上来,很快有一个最先得手的阴魂已经飞到了对岸而去,而我则将永远留在这个江中。 “扫把星,你可安好!”牛头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桥边,威风凛凛,“想不到你小子还真命硬,第三条桥你也能过,几十个阴魂也摇不下去,就连巨浪都冲不下,抓光了裤子还能跑,可是你啊,呵呵,心太软啦!” “牛头,有朝一日,老子要打爆你的牛头啊!”我声撕力竭怒吼起来。 “好吧,我等着,我等着哈!” 牛头与众鬼差勾肩搭背,笑呵呵地走了。 我简直要气炸了,可是又能如何,看着自己的尸体从水面冲了出来向下飘流而去,我不由痛哭一声,追了下去。 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接着我又是听到两声扑通,杜灵灵和阿杜竟然跳下河中来,犹如一朵飞舞荷花和一片白纸一同掉了下来。 问天,我来了!这一声哭喊让我更加心痛不已…… 我这是做错了么? 难道真是善良害死了自己?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这“大善人”因我一时失手而永远浸泡在这冰冷河中? 我这是做错了么? 牛头如果不是利用善良它又如何骗得了老子下水,就算它再派阴魂野鬼前来恐吓我也绝不会低头,可是如今,我却是让它利用得干干净净,我可以想象牛头此时已经带着几个弟兄一起喝酒聊天论人生。 他们或许还会开心大笑,笑我这个扫把星是个傻逼,二货。 看着阿杜和杜灵灵游了过来,杜灵灵把我给她的衣服替给了我,我穿上之后,我们抱头痛哭,看着自己的尸体在河水中越飘越远,我们只能哭着跟了过去。 可是,如今,我又能如何。看着周边滔天的河水,我又能如何,我是一个水鬼,马上就连自己的尸体都看不见。 我们狂追下去,因为那是我的尸体…… 只是,当我们的尸体冲在下游不远处的一个岸边时,我突然发现,那边竟然开满了娇艳无比的鲜花,只是这些花只有花没有叶,它们是彼岸花。 而在花中,正站着一个髯毛大汉,他大手一挥,我们的尸体便让他托了上去,停留在花丛之中。 钟馗看着河中我们表情非常沉痛,“我叫你们找孟婆,你们怎么还没有到,我都等急了,我往奈何桥这边一来,正看到你滑落水中一刻,所以,我便到下游这里的彼岸花处来等你们,只是没有想到你真的来了。” 我们真的来了,莫非我们与这彼岸花有何渊源么。 第四百二十七章 彼岸花 第四百二十七章彼岸花 第二百四十七章彼岸花 “我们已经死了么?” “你已经死了!”钟馗叹了一口气,似乎感觉无比的可惜,毕竟我们已经顺利地过了第一关,却在过奈何桥之时遭人算人。 “我且问你们,你们恨害死你的人么?” 听到自己确认已死,换上谁都一时半会还真不能接受,钟馗问我们,我们那里还听得进去,只顾自己自怜自叹。 这也是我们经常在灵前听到一些怪异的声音的原因,这多是死者有不甘之心,有未了之愿,当然这一切都会在来世冥冥之中形成愿力。 杜灵灵也是一样,我们抱着头哭了起来,很伤心地看着自己的尸体已经在岸上的彼岸花丛之中,还是那和的年轻的容颜,似乎怎么都无法接爱,我多么希望钟馗大帅说这下水行善是最后一关啊。 现如今,我们不但死了,而且死在了忘川河,如果找不到替身,注定无法轮回,连下辈子都没有,这世道还有天理么? “问天老弟,你听到我的问话没,你们恨害死你的人么?”钟馗大帅急忙说道,似乎非常担心。 “啊,恨……” 我们一时才回过神来,听到钟馗大帅的话,我这才想起了我之所以会想是因为得罪了牛头,而牛头为了报复我们,动用了他在地府的各种关系,并且利用了我的善心才把我害死。 “恨,为什么不恨!阿旁之人善恶用尽,有朝一日如果它从此河进过,我定要让血浪涛天!” 只见我一说出恨意,顿时河水猛涨起来,可见一个人的恨意是如此强大,而我最不甘心就是阿旁利用的是我的善意,以善来杀人,这是对我的一种无尽耻辱,我为什么不眼。 钟馗听到我说恨,似乎眼中闪过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沉痛地说道:“问天老弟啊,你可是修道之人,定然知道恨是一切万恶之源,你为什么要恨,你能告诉我么?” “天道不公,人心不古,世人与阴间皆是一样,人心与鬼心又有何不同,当今世道早已经是沧桑不堪,恨是万恶之源,但恨与不恨,善与恶都在那里,恨虽说是万恶之源,但恨亦可以让恶人变善,恨亦可以消除恶,那么此时的恨亦是善也!” “哦,我明白了,那你后悔去救那个江河神游化作的阴魂么?” “不会,我不会后悔!”我看着钟馗复杂的眼神坚定地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我自己当时的本心,我所救的魂是善良之魂,至于是有人故意所化,我又能如何?正所谓人心既鬼域,鬼域亦人心,我不可能知道别人如何做,我只知道我该如何去做,那怕人生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毫不犹豫地去替她!” “如果你本身就知道她是一个来害你的阴魂呢,你还会救么?” “本身知道我还可能去救么?你开什么玩笑,我恨不得上去踩上一脚,恶应当有恶果,这是天理昭昭!” “哦,我懂了,你是一个善恶分明的人!”钟馗大手一挥。 “是的,我的道就是惩恶扬善!” “我放心了,你可以上来了,我有办法救你,因为你的道就是地狱的道,地狱就是惩恶扬善之地,洗清人的前世浮华,重新做人!” “我们已经阴魂离体还能合在一起么。” “当然可以,其实真正能救你们的是彼岸花,当你们听到本体召唤,带着你们的恨意上来吧!” 钟馗大帅指着那盛开的彼岸花,然后走了过去,钟馗大帅摘下两朵彼岸之花,然后用花朵中的露珠滴入我们的嘴唇之中。 钟馗又大声说道:“去吧,带着你的恨意回到本体吧,这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落花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分注定生死,而你们是幸运的,你们的因果求尽,注定要重生!” 彼岸之花? 关于彼岸花,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故事。 相传很多年前,有一个人叫彼,有一个人叫岸,他们心心相惜,相互倾慕,可是上天有天条咒语,他们永不能相见。 然而有一天,他们不顾上天的规定偷偷相见了,这相见了还不算,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彼发现岸是一美妙动人的女子,而岸也是一名英俊潇洒的男子,一见如顾,心生爱念,便结下百年之好。 可结果注定是悲剧的,因为老天降下了惩罚,给他们下了一个狠毒无比的诅咒,既然他们不顾天条规定,那好吧,那就让他们变成一株花的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奇特非常,有非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各自守望千年,花叶永相错。 传说轮回无数后,有一天佛到这里来,看到这一株气度非凡,妖红似火的花,佛便来到它的前面仔细观看,只这一看,便看出了其中奥秘。 佛既不悲伤,也不愤怒,他突然仰天长笑三声,把花从地上拨了出来,佛感慨道:“前世你们相念不得相见,无数轮回后,你们相爱不得厮守,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你身上背负诅咒,让你们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我不能帮你们解开诅咒,但我可以带你们去那彼岸,让你在那里花开遍野,娇艳如春。 只是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过地府的忘川河之时,却不想衣服沾了水,而衣服中正有那一朵娇艳的彼岸花,彼岸花让河水冲洗退去了红色,佛深思了片刻,大笑去: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啊。 佛将这种花种在彼岸,叫它曼陀罗华。 这就是白色的彼岸花。 可是佛不知道,他过河之时,被河水褪色之花把所有的红色滴在了水里,终日哀号不已,让人听到不由神情动容。 地藏菩萨神通非常,便来到了河中,拿出一粒种子丢进河里,不一会儿一朵娇艳更胜之前花朵从水中长出,地藏菩萨把它拿在手里,叹道:你脱身而去,得大自在,却为何要把这无穷的恨意留在这本已经是苦海无边的地狱之河?我让你收起恨意,从此花开花败,指引你们走向轮回,彼岸已有曼陀罗华,那就叫你曼沙珠华吧。 这就是红色的彼岸花。 这也为什么有一种失去原来的色彩,是因为它被佛带到彼岸之时褪尽了娇艳的红色,褪去了原有的恨意,把恨意留在了无穷无尽的地狱之河。 而彼岸花的结局就是说明了一种有缘无分!人世间,有许多人与事,我们明明在一起,却是一次次的擦肩而过。 题外话,我希望我的读者不要与我的书擦肩而过,但任何一个看到这里的读者,我们已经在一起。 我们就如同一朵娇艳的彼岸花一样,虽然在一起,却是无法相见,感觉这个平台吧,我们可以骄傲地说,是书让我们在一起。 而如今,我便把无穷的恨意留了下来,现在钟馗大帅便也要让我收起恨意,让我魂归本体,走向轮回。 当钟馗用彼岸花露滴在了我的口中,顿时一股神奇的气息升起,而我的阴魂也突然听到了本体的召唤…… 阴魂归体,我和杜灵灵醒了过来,钟馗正微笑地看着我们,而阿杜也已经让钟馗拉上了岸边。 “前辈,我们这是在那里,我身边怎么这么多花啊,咦,我怎么没有穿裤子!”我感觉头很痛,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才想起自己跳入冰冷河中之事。 不过,我反应倒是挺快的,看到旁边杜灵灵睡在花丛中,我立马扯了几朵花,放在我的关键部位,这时明眼人才能看出一只小鸟睡在花丛之中。 “呵呵,醒来了啊,你扫把星真是命大,居然暗合了彼暗花,是这彼岸之花救了你们啊!”钟馗大帅眼中含着笑意,紧簇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 尼妈,我和杜灵灵不由两眼相似一对,这世间怎么有如此奇怪的事? 不过,似乎还真如此,我与杜灵灵心性相通,相亲相敬,如同亲人。表面上是阿杜的爹与娘,我们却不是真的男女一对,两人虽多有接触,实际上对对方都是非常尊重。 虽然我们表面都放得开,实则我们对对方并无男女之爱,从来没有非份之想,这正是迎合了彼岸花的有缘无分的诅咒。 “前辈,这是为什么,我与灵姐有何渊源么?” 第四百二十八章 摆渡人(一) 第四百二十八章摆渡人(一 钟馗点了点头,便说了起来在冥府,有一条忘川河,弱水三千,万古不息。而忘川河上有一个神秘的摆渡人,每一百年,就会来摆渡一个灵魂,谁与他有机缘,坐他的渡船,就可以红尘摆渡,不忘前生,我这就给你们讲一个摆渡人的故事。 话说五百多年前,赶尸派有一对杰出的术士,他们是师兄妹,奉师命来到了忘川河旁采摘彼岸花。 男的叫胡世美,长得英俊潇洒,女的叫杜灵灵,长得妖艳如花,两个人年轻人早就暗生情素,但毕竟碍于没有师父之命,媒妁之言,所以两人从来都没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当两个年轻人过阴来到这河畔,看到娇艳无比的怒放的彼岸之花开遍河畔,一时两人激动不已,两人不由相拥。 胡世美想起自己多次暗中向师父表暗示自己想娶师妹的意愿,师父没有说反对,也没有说赞成。现如今,师父特意让自己带师妹来到这花海之中,尼妈的,莫非是师父有什么暗示不成? 两人本就是心爱男女,看到如此娇艳如血,热情如火之花难免受到了感染,也就没有发现旁边不远处的石头上躺着一个年轻道士。 这年轻道士身穿青色道袍,闭眼苦思往昔恋人,不由发生一声感叹:“彼岸花,你生来如此娇艳,却是花开一千年,亦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我来了,你已过,你来了,我已走,让人生生相错啊。” 听到有人感叹,师兄妹吓了一大跳,立马松了开来,这真是想做了贼一样怕让人发现。 当两人发现了睡石头上的蓝袍小道士,胡世美当下就有些不高兴了,自己与师妹热情相拥,就差在此花海之中滚一滚,你它娘的一个小道士突然冒出一句感叹,这不是破坏老子想要的氛围么,要知道男人第一次做一件事时,那是需要莫大的勇气,而勇气往往来于环境,比如在黑黑的小树林,男人的手就会慢慢摸上去。 由于师兄妹第一次奉命过阴来取彼岸之花,那里懂得彼岸之花的物语,以为这小道士不懂风情。 胡世美冷冷喝道:“好你一个狗屁小道士,竟然在这里睡懒觉,鬼鬼祟祟一个人藏在这花海之中,还不赶快回去得命。” 小道士听到冷喝,当下便扭过头,看到娇艳如花的杜灵灵之时,两只眼睛就不会转了,如此全身滚圆的尤物真是娇嫩欲滴,这简直就是一朵含饱欲放的彼岸花啊。 不过在看到师兄正紧张握住师妹的手,小道士心中感叹,靠,原来是一对偷跑出来的小情人哪,只是你娘的,谈情说爱来这彼岸花前,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小道士明白了胡世美为何突然骂自己,却是不由站了起来,会意一笑,便准备转身离开算了。 可是这小道士这会意之笑似乎带着几分狡黠,惹得万世美非常不满,况且这小子还盯着师妹的身体打量了好几眼,贼眼坏得很。 “小道士,你且给我站住,老子警告你,以后再乱瞄我师妹,老子挖了你一双狗眼!” “咦,这是谁家的狗在乱叫啊!”小道士本不想理会的,但听到如此贱骂,也就来了脾气,转过头冷冷说道,“再说了,这忘川河畔又不是你家的,老子先前就在这里看花,是你们来这偷情打扰到了我睡觉情绪好不好。” “你……” 万世美顿时语塞,毕竟人家小道士说得没有错,是人家先在这里睡觉的,而且一说他偷情,顿时就害怕了,这种事怎么可以让别人知道呢,万事最怕就是偷了。 “哟,好你个小道士,嘴巴还挺会说的!”杜灵灵拉住了师兄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媚眼如醉,带着挑逗的意味看着小道士,扭了扭腰肢靠在师兄身上,“男女相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师兄你又何必生气,他一个小道士那里懂哪,这那里是偷哪!” “呵呵,还是师妹说得对,等这次我们采好彼岸花交给师父,我相信师父一定会把你嫁给我的!” 胡世美说完之后白了小道士一眼,然后弯下腰采了一把彼岸花,非常得意地交给杜灵灵,而杜灵灵接了过来,一脸的幸福,这就是故意要虐死小道士的节奏。 小道士一听,顿时就惊愣住了,这两人原来不懂彼岸花有缘无分的含义啊,他们的师父其实是委婉地告诉他们是有缘无分之人,就如同这彼岸花一样。 小道士转过身默默地走了,因为他不想看到这世间又一次的伤感,因为他此时就在伤感之中,他喜欢的一个女孩,可是他却不能娶她,不能与她在一起,而自己也因为下了油锅已死,要五百年后才能轮回。 看着小道士突然脸阴了下来便默默离开,还以为这道士暗自形秽不好意思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小插曲后,两人一直遮掩的的感情反而浮了出来,在彼岸花前他们明誓,决定生生世世永远厮守在一起,永远不会忘记对方。 当师父听说师兄妹在彼岸花前明誓时不由拍了大巴腿,自己的良苦用心算是帮了倒忙了。 果不其然,胡世美没有多久便死于非命,他踉踉跄跄来到了长满彼岸花河边,看见满眼的彼岸花,芳菲嗜血,心里哀伤无比,想起了昔日与小师妹生生世世在一起的誓言。 此时,江上飘来一渡船,胡世美跌跌撞撞的来到渡船上,看到船家就是当日在河岸边上的小道士时,不由大惊,顿时吓得浑身颤抖。 小道士却是平静地说道,你终于还是来了,现在你可懂得这彼岸花之语啊。 胡世美顿时大哭,那里还能接得上小道士的话,只是哭道,世美不知前辈是忘川河上渡船人,请不要把我扔下河中,否则,我将永世不得投胎。 小道士见胡世美如此这般害怕,不由叹了一口气,胡世美,我乃天煞孤星,遇我渡过之人可以记得前世,那是有缘之人。 你与杜灵灵相亲相爱,山盟海誓,虽无法在一起,却与我扫把星一样,是因情而死的男人,所以,今天你就是那有缘之人。 胡世美不由想起了那个遥远的传说:在冥府,有一条忘川河,弱水三千,万古不息。而忘川河上有一个神秘的摆渡人,每一百年,就会来摆渡一个灵魂,谁与他有机缘,坐他的渡船,就可以红尘摆渡,不忘前生。 只是没有想到这次他真的遇上了,胡世美顿时觉得自己走了大运,等转世轮回后,再与小师妹续前缘。 胡世美跟着小道士来到孟婆面前,胡世美看着忘情水,问孟婆,为何天下诸般,最后这汤独要人忘情。 孟婆笑而不语,只是要他快喝,胡世美呆呆的看着汤,说人都要忘情,我偏不忘,轮回后,我要去找我的漂亮的小师妹,与她生生世世在一起。 胡世美轮回后,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他在二十岁时再次寻到了自己的小师妹,而小师妹也是守着与师兄的约定,相信他回再渡来寻自己,生生世世。 最终,胡世美却是默默离开了,因为他发现小师妹虽然还是那般风韵,但人已经到了四十岁,自己怎么可能再娶个大自己二十岁的老女人,这不得让世人给唾沫淹死啊。 再说了,因为有了前世的记忆,胡世美成了一个江湖骗子,以算命骗自己认得的人钱财,江湖上人人都称他是胡神仙,何愁没有女人。 只是,没有过多久,杜灵灵也病世了。 杜灵灵不由来到曾经与师兄相爱的彼岸花前,看着滚滚江水,叹息道:我遥遥渡河而来,对岸,可有人来寻我?彼岸,繁花三千,可有人在等我?神秘的摆渡人,你可曾帮我载过师兄,让他来找我? 这时,一船在江中缓缓行来,扫把星踏着节奏摇着船而来,而杜灵灵上船之后,也发现这摆渡之人竟然就是当年睡在石板上的小道士。 杜灵灵以为这个小道士在使坏,肯定没有渡过自己的师兄,顿时冲上去就对小道士一阵拳把脚踢,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得出来。 小道士任杜灵灵发泄,没有责怪她,只是说道,杜灵灵,我乃扫把星,又岂会乱说,我确实载了你的师兄胡世美过此河。 杜灵灵一听,不由歇斯底里地哭喊起,如果师兄有着前世的记忆,他怎么可能会不去找我,你是骗子,你骗人,我不相信,我可是生生等他二十年啊,我眼睛都望瞎了,为何他不来! 扫把星看着伤心欲绝的杜灵灵不由叹了一口气,只是强调自己确实渡过了胡世美,前并且说道不信我们可以找孟婆问问,如果没有,我扫把星发誓,无论来生还是今世,愿意做牛做马偿还。 杜灵灵也是刚毅妇人,说道,如果你真是如此有心之人,来世我会报答你。 第四百二十九章 摆渡人(二) 第四百二十九章摆渡人(二 就这样中,杜灵灵与小道士来到孟婆前,师妹上前问道:老婆婆,以前是不是有个男子在这里告诉你,他不会忘记我,一定会回来找我? 孟婆点点头,说道,是的,有这么一回事。 杜灵灵哽咽道:那他为何二十年了都没有来找过我。 孟婆直言道,他确实找到你,只不过此时你已经四十,他嫌弃你老了。 杜灵灵当下哭道,不会的的,师兄很爱我,他说过生生世世都会来找我。 孟婆劝道,傻孩子,你不知道他已经轮回两世了,由于他人心不好,靠着摆渡人给了他的前世记忆,专门骗人,所以死得早,昨天才从我这喝了汤水过去。 杜灵灵一听,顿时就愣了,说道,怎么可能,老婆婆你不会骗我吧。 孟婆吧道,你师兄万世美人心不好,这一世也只有十八年阳寿,不信你就可以在这里等他十八载,看他是什么样的人。 杜灵灵点头应道,老婆婆,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此等他十八载,我一定要亲口听他说出为何这样对我。 杜灵灵就被孟婆安排给彼岸花锄草,其实本无草可锄,但是杜灵灵的眼里满岸是草,锄了又生,永远锄不完,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而扫把星却是看在眼中,从此这彼岸花旁就出现了一个风景,一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在花中锄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道士便在岸边石头上坐着,看着这娇艳的彼岸花盛放。 她们偶尔相对一眼,偶尔相对一笑,渐渐熟悉了对方的存在,而杜灵灵也知道了原来这个小道士也是因情所困,不由两人暗自相惜相恋。 十八年后,孟婆把杜灵灵带到轮回门前,说道你就站在这儿看着吧,但不要说话,你等了十八年的胡世美,这一世又来了。 杜灵灵激动的站都站不住了,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紧张的站在那里等着她深爱的男人出现,那一世山盟海誓,说好了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相离。 胡世美走过来了,根本没有看一眼旁边的妇人,孟婆便把忘情水递给他,胡世美拿起就要喝。 杜灵灵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师兄,我是你的师妹啊,你忘了你曾经说的话吗? 胡世美看了妇人一眼,骂了一句,你丫有病啊,说完便把手中碗里的水一饮而尽,接着走进了轮回门。 杜灵灵瘫坐在地上,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曾经深爱的胡世美。 孟婆看着失魂落魄的杜灵灵说道,端着一忘情水,说道,爱情是什么?不过一碗水罢了,你也喝了吧,能不能忘掉不是你说了算的,有今生,没来世,纵然你记得,他若忘了,跟真的忘记又有什么不同? 杜灵灵用衣袖把鼻涕眼泪一把擦掉,坚决地说道,不,我不喝。 扫把星此时正枯坐在古板上,他的内心是矛盾的,他希望杜灵灵快点轮回又希望她能留下来,忘记那个男人。 杜灵灵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虽然她年逾四十,可此时放下负心汉,心中顿时无比轻快,变得更加美丽。 扫把星看得眼睛都直了,叹道:世间绝美佳人。 杜灵灵与扫把星相望十八年,早已心意相通,杜灵灵做在扫把星的怀里,说道,此世,我已经四十了,你可愿意娶我,我们这此生生相惜,永不分离。 扫把星说道,我愿意,只要你肯留下来。 杜灵灵感动流泪,世间还是有好男人,我不相信忘情水。 可就是扫把得去抱杜灵灵之时,杜灵灵却是站了起来,朝着扫把星一笑,便扭着腰肢,扭着屁股走到了孟婆面前,一口喝下了忘情水,跳进了六道轮回。 扫把星整个人不由愣住了,心痛难当,叹道:彼岸花,你当真是彼岸花,我们有缘无分,我扫把星再也不相信爱情。 从此以后,扫把星整日坐在石头上,再也没有心情去渡任何人,他只是看着那芳菲嗜血的彼岸花,想象一个娇艳的妇人在锄草。 …………………… 可是,十八年后,一个妇人摇摆着身姿缓缓而来,她站在睡在石头块上的小道士旁边,捧着一束彼岸花,深情地望着他。 当扫把星发现之时,顿时惊为天人,妇人还是非常妖艳地扭着腰肢,说道,“岁月仍在,你却未老,扫把星,我怎么能让你一人孤苦五百年,你看,十八年后,老娘还你一个绝世容颜!” 扫把星当下震惊,尼妈,十八年后,老娘还你一个绝世容颜!此字落地有声,声声叩击日夜思念的他。 扫把星拥抱住了娇艳的女子,扫泪横流,说道,“你这又何必呢,这才十八啊,正是如花的年纪,怎么可以为了我而轻生。” 女子流出了眼流,说道:“前世我已老,今世我正年轻,你不嫌弃,我更要珍惜,我要陪你渡过这五百年来!” 从此以后,花开千年的彼岸花丛中,有一对佳人一起锄草,摘花,一起渡船…… 久而久之,这事就传到了阎王老子的耳朵里,阎王听闻之后,顿时大呼不好。 为什么呢,因为扫把星要做五百年的摆渡人才能轮回,就是要让他知道世间有一种心叫彼岸花,也叫无情花,更是一种有缘无分。 这可是要让扫把星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如果不是当初喝了酒之后与一个女子发生了最高境界,又如何会有今天结局。 这是希望扫把星长个记性,下一世,不要再随便与女子相恋,因为天下美女皆不属于你扫把星。 阎王火急火燎地来把忘川河畔,看着扫把星与女子在彼岸花丛中相对而视,似乎永远看不够一样,心就凉了半截,不由叹道:扫把星果真是个情种啊,这五百年摆渡对他是毫无意义了。 阎王觉得不能这样下去,自己应该做一做女子的思想工作,于是咳了一声,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扫把星和女子这才抬起了头。 扫把星看到阎王走了过来,并不记恨让阎王用油锅处死的事,反而笑着说道,阎君,我这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让我在这摆渡五百年,或许我还遇不到灵灵。 阎王听到这话后比吃了一只苍蝇还难受,尼娘的,老子这是弄巧成拙了。 阎王咳了半天,挤出笑容问出一句,两位在这里过得还好吧? 扫把星和灵灵都笑着说道,过得好啊,我们就算是再迟五百年轮回都行,最好是生生世世在这里。 阎君一听整个脸都绿了,但又不好意思说破,只得苦笑着说道,五百年的轮回呢也只有扫把星,因为扫把星这人不长记性,必须要用五百年才能让他改变过来,而至于美女你呢,你的轮回呢必须要执行了。 尼娘的,我终于才知道老子为什么要五百年才轮回了,原来这是要记老子长记性,不要轻易去爱上任何女子,只是阎王的良苦用心这回又白白浪费。 杜灵灵摇了摇头,说道:人世间,何为爱情,前世我爱的男人背弃了我,他与我一样是为爱情而生的人,与他相伴,我又怎么能以四十岁的容颜,为此我重生了十八娘,只为了给她最美的绝世容颜,他都没有轮回,我又怎么可能轮回。 阎王听到这话,差点就要哭了,这女子不肯离开,自己也不可能强执让她轮回啊,否则这扫把星一怒,这鬼国就不好管理了。 阎王扯了一把娇红的彼岸花,吓唬对女子说道,你看你的美丽就如同这彼岸花一般,你强留在阴间,这是逆天而为,那有人能不轮回的,否则下一世你会失去你最那最美的绝世容颜了,这样吧,你跟我走。 那知女子笑道,我为了他,我只活了十八岁就下来找他,我生命都可以放弃又岂会再乎其它的。 阎王一听老脸黑了下来,却也只能负着手转身走了。 而女子也因为如此,下一世轮回之时,从一出生便脸上有一块黑斑,正如阎王所说,她失去了最美丽的容颜。 听完这些,我和杜灵灵震惊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我与灵姐还会有过这么一段往世,我们与这彼岸花竟然有这么多的情结,而老子曾经就是这忘川河中的摆渡人。 钟馗笑道,问天,你看她的脸,你可曾还有些印象。 我看着杜灵灵的脸,由于让河水冲掉了头上的面巾,此刻我却发现原先那块黑斑正在退化,慢慢惊现那娇人容颜。 “灵姐,你的脸好了,封印解除了!” 我顿时就站了起来,再也不装睡,可是这一站顿时就不得了,老子用来遮住小鸟上的彼岸花顿时就落了下来,我不由立马用手捧住了。 “死样的!”杜灵灵看见我的样子,顿时就摸着自己的脸,慢慢感觉变化,“前世我们都在一起几百年了,用什么好遮的!” 尼妈,我顿时语塞,这杜灵灵果真是玩尸体的,什么没有见过,说话也是这么直爽,可是我是纯洁的小道士好吧。 好在我的藏魂玉佩没有阴魂能扯走,顿时我便让明月出来。明月一见我捧着下边,“啊”一声之后,不由捂住了眼睛。 我当下喝道,明月快点给我拿出衣服来,还有给杜姐也换上干净衣服。 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阿杜顿时就笑了,露出白森的牙齿,“你们还真是我的爹和娘哩!” 第四百三十章 恶终终有报 第四百三十章恶终终有报 换好衣服后,明月拿出一个镜子给杜灵灵。 当杜灵灵看到自己的花容恢复之时,顿时激动热泪盈眶,这可是三十年的丑女如今可以正式自己的绝世容颜,怎么说呢,或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中之中早已经注定了。 看到杜灵灵美貌时,原本看到美女流口的我,这一回却心中不由一沉,因为杜灵灵本来就是绝世美女,她脸上的印记是为我而生,前世,我们有着五百年相守,如果不是这彼岸花,我们或许不知道我们的前世的缘分,我们都是那种敢于逆天的人。 而今世,我们就如同彼岸之花,有缘无分,连爱的可能都没有,因为我不会再去伤害任何一个女人。 但看到美丽不可芳睹之佳人,我叹一口气,“灵姐美貌回来了,只是,这一世却不肯再嫁给我啊。” 杜灵灵白了我一眼,媚眼如醉,“别嘴贫了,你要敢要姐,今天我们就撤回阳间,过上性福生活去。” 我顿时语穷,要我放弃内丹,改变命格,辜负师姐与嫂子的期盼,我如何都做不到,更有愧于地下长眠的师父师伯。 “走吧,姐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姐心里也没有你!”杜灵灵笑了笑,扭着腰肢,大大方方向前走去,犹如一朵灿烂的彼岸花,让人回味无穷。 我们跟着钟馗大帅走在这忘川河畔,往奈何桥方向走去,毕竟我们必须经历轮回才能到达天际三界交接处。 黄泉路上阴风阵阵,不时可以看到路上阴沉的脸,他们蹒跚而行,低头不语,一个个按照路条子开始渡过奈何桥,不时有人落下水中,可是,他们没有我们这么幸运,我们与彼岸花有前世缘分,还有钟馗大帅护行。 当钟馗大神走到桥边之时,两个鬼差早就跪了下来,吓得浑身颤抖,“小的叩见轮转圣君!” 钟馗是圣君我是知道的,他直接听命于阎君,专管鬼事。但这轮回道上归他管我是现在才知道,钟馗此人豹头环眼,铁面虬髯,嫉恶如仇! 一般作恶的阴魂看一眼就要浑身颤抖,所以,阎王一般是安排他管理丰都各种不平的鬼事。 “尔等须尽职尽忠,不得刁难过桥阴魂,而生魂向来可直过第一层,因为生魂没有审定等级也就无法安排轮回道,你明知故犯,这是为何!”钟馗冷喝道。 “轮转圣君,小的……小的是受牛头大帅所迫,实则无奈!” 砰!钟馗一掌拍出,顿时两个鬼差来不及反应便呼呼飞了起来,落入那滚滚血水之中。 原先排队过河的低头不语的阴魂顿时抬起了头,一看是铁面虬髯的钟馗,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两个阴差飞身下河,此时,两个江上游神惊闻桥头之变,立马飞身上来,游神是比阴差大一点的官,他们相当巡逻队长,负责江面突发事故。 其中一神游便是那假装大善人害我之人,一见我站在钟馗旁边,便知已经是东窗事发,跪在地上,向我们求饶。 “请圣君、星主大人饶命,小的慑于牛头阴帅的淫威,不得已而为之……” 钟馗见我阴着脸,便知我无宽恕之意,便二话不说,顿时一掌拍出又是一道黑影飞了起来,落入那滚滚的血黄水中。 “圣君,此事我没有参与啊!”另一游神吓得双腿发抖,脸色铁青,立马争辩道。 “休得胡说,江上游神共进退,你明知同伴蓄意害人,知情不报是为渎职,生魂落水你不救是为失职,你竟敢在本尊面前说不关你事!” 钟馗说完之后,不由分说便拍了过去,这一个鬼差顿时魂飞魄散,在明察秋毫的圣君面前,如果他坦白相告,或许罪不致死,但却是想敷衍过去,这就是自找死路。 钟馗大手一挥,顿时便有几个鬼差前来听命,一个个跪在地上颤抖不已,钟馗严厉的叮嘱了向句,吓得一个个点头称是。 训斥完后,钟馗伸手请我们走大善人过的桥面。 桥上有诗云: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 过了奈何桥,桥边有块青石叫三生石,三生石记载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石身上的字鲜红如血,最上面刻着四个大字:早登彼岸。 桥的对边不远处有一望乡台,听闻此处望乡台可以让阴魂流下最后一滴泪,不再留恋前世。 在望乡台下边做着一个老婆婆,此时,正有几个阴魂等候着喝孟婆汤,便可以跳入断魂涯的轮回道,断魂涯有六道分别天、人间、修罗,畜生、饿鬼、地狱。 当我们走过来时,孟婆抬起了满脸的折子的面容,放下了手中的汤勺,一双慈祥的小眼盯着我和杜灵灵。 “你们来了啊!” “老婆婆,我们来了!”我和杜灵灵叫了一声。 “你们看这是何人!”孟婆婆指着旁边一个垂头丧气的男子问道。 听到孟婆的话,我们便仔细看去,这削瘦的侧脸,拉杂的胡子,肮脏的乱发,还不由有些哆嗦起来,尼娘的,这不是浓万山那个混账东西么。 “浓万山,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我一脚就踢了过去,浓万山竟然本能一躲,顿时我就火大了冲过去就抓住他的衣服,把这小子给提了起来,几个耳光狠狠地扇了过去。 尼娘的,老子多次帮了他不说,竟然还反过来害我们,太缺德了,如果他不骗我们是第一层,或许老子早就到了仙境了,还用受这地狱轮回惩戒么。 “老弟,住手!”钟馗出手相拦,“他已经受了地狱的审判,你不可再动手了!” 我这才一把把浓万山推到在地,娘的,这畜生,这次算他走运了。 “上仙,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浓万山跪在地上,抱住了我的脚。 “滚开!”我一脚就踩了开来,娘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子最恨这种以怨报德的阴毒小人,表面上道貌岸然,肚子全是害人的祸害。 “扫把星,你看他这一世要轮回到地狱道了!”孟婆堆着满是折子的脸说道。 “为……为什么?”听到孟婆的话,我不顿时就惊讶了,虽说这浓万山害人,但毕竟我们没有让他害死啊,不由睁大眼问道。“老婆婆,总不能因为浓万山害的是我扫把星就轮回为最低下的地狱吧!” “呵呵,那倒不是,正所谓阳世三间,积善作恶皆由你,古往今来,阴曹地府放过谁?赫赫厥声,濯濯厥灵,任是是非非,到此处定然是明明白白,阴曹地府从来就没有那一件事没审清,这浓万山身为道士,却是为恶可毒了,在小渔村挟持女鬼,祸害妇女劳子青等人,女鬼都不放过的道人,罪大恶极,一世不如一世!” 尼妈!劳子青一个多么善良的妇人,胸大脸圆面善,多么好的一个妇人啊,竟然是这个畜生害死的?只是这浓万山算是个屁的道人,似乎只会一招卵下枪。 我顿时忍不住了冲上去就是一直狂踢,这小子只顾捂着脸躲闪,如果不是钟馗圣君拉住我,或许当场就得让我打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钟馗一把拉住我说道,“问天,你再仔细看一眼浓万山是何人,他害你岂是没有因果?” 听到钟馗这么一问,我不由打量起浓万山来,除了个子不高,那神态似乎还在那里见过一般,但我还是摇了摇头。 “浓万山其实就是当年的周世美啊!”孟婆说道。 尼妈,这就是周世美啊,杜灵灵的师兄,难怪刚才孟婆说他是个道人,听这话,我和杜灵灵不由震惊了。 “周世美恶性难改,难以继道,这一世但没有轮回在修道世家,让他做了一个小渔村上的摆渡人,但周世美颇有道家天分,竟然以死求生,机缘了玄灭这修仙老道,玄灭在轮回司中害死了河泊,在进入赢洲仙境时,怕他泄露了自己生前机密,也害死了浓万山,浓万山这一遭全是自作自受!” 听到这些,我们总算明白,敢情他娘的还有这么一出! 冥冥之中,浓万山要来害我们这是有因果的。 佛说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了今生的擦肩而过,实际上,任何一个出现在我们身边的人,不是今世有缘,便是前世有因,所以,我们与身边的人在一起请珍惜缘分,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果。 这一切都有前因后果,浓万山心性有恶习,但正所谓阴报阳报,迟报速报,终须有报;天知地知,人知鬼知,何谓无知。 “德之不修死到临头吾岂不为汝羞也,恶而不改报应眼前汝应愧来见吾乎!”孟婆对浓万山说道,“去吧,一切皆有天数!” “我不要,我不要,我还要轮回做人,下世我一定该……”浓万山这时突然大喊大叫起来,面容狰狞起来。 “去!” 只见孟婆大手一挥,浓万山便飞入了六道轮回之道的地狱之道,只听见一阵凄厉的鬼叫之声过后,让人毛骨悚然。 “老婆婆!”看到孟婆的法力,我也是心中紧张,便上前一步小心询问道,“只是我们要走那一条道啊!” “你们是生魂,只能走人道,便会进入轮回司第二层!”孟婆指着后边第二个入口说道。 当下,我们便拱手告别了钟馗圣君,拜别了孟婆,去继续我的轮回之道,以求再渡到达赢洲仙境。 因为这里是最后可以寻找内丹之地,当然,我们也可以就此离开地狱,不用再面对阳间轮回司的考验,但我的命格不改,苟活又有何意! 可就在我们准备跳入轮回道之时,背后传来一声冷喝,“问天老弟,你且留步!” 第四百三十一章 赢洲仙境 第四百三十一章赢洲仙境 听到这声冷喝,我们便不由回过头来,只见阎王带着牛头、崔府君还有阎罗王等人正急冲冲朝我们走了过来。复制网址访问 而阿杜一见阎王,顿时就躲藏在了我们的背后,毕竟阿杜是跳出六道的存在,生怕让阎王拿了去问罪。 让我想不到的是,牛头赤膊坦胸,背上还困着几个荆棘,它娘的,这是要上演负荆请罪这出戏么。 阎王走上前来,堆起了笑容,说得非常好听,“问天老弟,你看,我把牛头给你带来了!” 说罢,阎王踢了牛头一脚屁股,牛头这才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道兄,阿旁自以为是,为所欲为,不知收敛,多有得罪道兄,若不是圣君钟馗救你,险已经造成大错,还请道兄饶我阿旁一命,我愿以神格立誓,若执迷不悟,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定天道不容!” 说实话,看见阿旁这小子我是气不打一处出的,只是,没有想到这小子昔日的威风凛凛,今天却也能跪在我面前,说出这凡话倒是让我颇感意外。 而且一口一个道兄,态度倒也是非常诚恳,虽然作为修道之人,当以度化为已任,但若是就此放过阿旁,我觉得仍有不妥。 崔俯君也上前上步,满脸愧色,对我拱了拱手,也在乞求我的原谅,当下我也不知阎王之意,于是问道。 “阎王老子,你说这事怎么办为好呢?” “这事有什么怎么办,当然是问天老弟说了算,毕竟他们是得罪了你嘛!”阎王打着哈哈。 看到阎王这个老狐狸把球踢给了我,我就知道这事不好解决。不过,我已经明白了阎王的用意,那就是希望我放他们一码,至于阎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这定然有他的智慧,阎王可是道神,天子之意岂可胡乱猜测,当年,他的一句妓女论道可是把我说得服服贴贴。 如果阿旁不亲自来请罪,我是迟早都不会放过,这是我的性格,现在来说便是考虑我的智慧的时候,虽然阎王只字未提阿杜的事。 至于崔府君义气用事,想帮牛头一把,在阎王面前,我也不用与他过不去,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阎王老子,这头牛用几根荆棘就能搞定了么?”我冷冷地笑道。 “恩,我知道,毕竟阿旁犯的是杀人罪,好在钟老弟救了你回来,算是未遂,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样吧,我让阿旁给你做牛跟在你旁边五十年好不好?”阎王咧嘴笑道,竟然毫不知耻地提出一个这样的惩罚条件,这还不如不提的好。 “我又不是放牛娃,我要头做什么!”我没有好气地谚说道,要让我看着这头牛五十年,老子才没有好心情。 “阎君,老臣有个提议!”钟馗说道。 “你且说来听听!”阎王摸了摸胡子。 “按我们轮回道的安排考验,问天老弟原本是没有忘川河遇难这一险,你看让问天老弟直接进入仙境,让他进入天道可否。” 天道?尼妈,那就是让我们直接进入赢洲仙境了! “老弟你主管轮回道上善恶判断鬼事,你说了算!”阎王点了点头,转而对我说道,“这也算是对老弟的一种补偿,老弟意下如何?” 我看了跪在地上低着头的阿旁一眼,总觉得这小子很难长记性,当下说道。 “这阳间轮回道也得要有人走一走嘛,这样吧,就让牛头替我到阳间轮回司走一遭,如果他一心向善,守住本心,定然能安然渡过所有劫难,如果渡不过劫难,那只能说明他这次不是诚心向善,我放不放过他,原谅不原谅又有何用。” 此话一出,大家不由相视一眼,最终大家都转过头来,对我的话点头以示同意,这个方法不但走了轮回之罪,也可以让牛头认清自己的职责。 牛头这小子倒也有脾气之人,听闻我的要求,当下便一头扎进了孟婆身后的轮回道,阎王老子喊他都没有喊住。 看到牛头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这倒显到我太小气了,没有度化众人的胸怀,我只得对大家抱了抱拳,然后带着三人一头扎进了轮回道的天道。 眼前顿时一黑,便感觉自己整个人伸缩变化为虚无一般,也就似乎是一会儿的事,感觉自己醒了过来,顿时我们发现站在岸边,在我们的身后便是通往人间之洞门,而在我们面前那是一弯清澈的湖水,碧波荡漾,仙鹤飞翔,这就是传说中的赢洲镜湖月。 湖的中心才是一座高高的仙山―――赢洲,山中仙气雾饶,仙人如列。传说中,那就是仙人入天之处,是羽化登仙的仙境。 传说中,所有想要飞升的道人只需要来到赢洲、万丈、蓬莱三座人间仙境,这里不归三界归,不会有天雷所降,所以无论是仙家还是道人都无需再渡过天劫,只要潜心修道便一定可以飞升。 所以,赢洲、万丈、蓬莱这三座处于三界的仙山是所有修家向望之地,没有想到我们真的来了。 “哇,太美了,碧水青山,真正的人间仙境!”明月拍着巴掌,欢呼起来。 “是啊,如此仙境,无人不向往!”杜灵灵也不由叹道。 “到了这里,我倒也是算是跳出六道之外,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了,刚才阎王看我的眼神,我都怕他一巴掌拍死我!” 阿杜松了一口气,小手拍了拍胸口,仰望着美不胜收的人间仙境。 我的心中也是不由一阵惊喜,但惊喜过后,却不由发愁,因为面对着广阔的镜湖月,高耸入云的仙山,我们怎么才可以上去呢。 “少爷你看,前面湖边有个精致的木屋!” 顺着明月手指的方向,果然前不远处有一精致小屋,由于我们一时让仙境美景所吸引,倒不如明月眼尖,不过,既然有木屋,就说明有人来住过,或许也是因为一时半会上不了赢洲,不得已在此住下了,搞不好现在还有人住在那里。 所以,我们当下便走了过去,木门紧闭,当下我便高喊了几声:木屋有人么。 并没有听到有人回答,我便准备上前推门,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老者站在门前吓了我们一跳。 我拱了拱手,立马介绍道:“前辈,在下茅山道问天,这位是赶尸派杜灵灵,这小孩是阿杜,旁边是我的丫头小狐仙素月,我们四人相上仙山,若有冒犯,还请前辈恕罪!” “进来再说吧!”老者也不管我们是谁,说完后转身进去。 当下,我们相对一眼,虽不明白这老者之意,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是何人,但我们还是跟了进去。 木屋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所用器物也是非常精致,摆放的茶具都是古香古色,这让我们恍如进入老仙家中一样,其实一来到这里,我们有一种兴奋的同时,更有一种恭莫名的紧张,毕竟这里可是仙境哩。 老者对我们比较冷淡,只是丢过一个登记簿,以及笔纸叫我们先行登记好,还说来到这赢洲仙境者都是求成仙的他见多了,但自古以来没有几人能成仙,这赢洲并不像外界所说,很多人都是葬身在湖底之中。 听到这话,我们当下便愣住了,仔细一问,原来这老者叫湖翁,是一个散仙,飞升时修为不够从赢洲跌了下来,便在此湖岸边当起了掌管这登记上山的事,以便能确认飞仙的人。 我们那里听过这种怪事,心里原来的激情也让他剿灭了,但仍然还是问道,这赢洲山怎么上去啊,这里有船么,还有大家为什么没有几个人能成仙啊。 湖翁白了我们一眼,爱理不理的。 湖翁说道成仙岂是儿戏,修道唯有修心才是唯一正道,投机取巧到时自己是功力不足,河中溺死的,爬山跌水的数不胜数。 尼妈,这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传闻中的事有真也有假,大家都以为到了仙境便可以羽化而登仙,实际上真正登仙者寥寥无几。 我们便问道,既然大家都很难渡过过湖面及爬上那赢洲山,为何不见有道人返回阳间,我们外边对此一窍不知呢。 湖翁顿时就冷笑了三声,说道,娃子,修道之人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了这人间仙境,谁又有勇气返回阳间,舍得放弃长命百岁的机会。 是啊,长生不老那是致命诱惑,就算是死又如何,仙境就在眼前,岂有放弃之理。 但对于我来说,长生不老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只是想寻找内丹改变我的命格,可以讨老婆,讨一个爱我的女人,不给身边的人带来刑克,可以与大家一起生活。 当下,我便说道,老伯,我只是来找内丹的,我并想成仙。 明月也说道,是啊,我只是少爷的丫头,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成仙,只是愿意跟着少爷一生一世,他死我亦亡。 杜灵灵也说道,成不成仙无所谓,我们真是来帮问天寻找内丹的,因为他是天煞孤星,命格不好。 阿杜也点了点头。 湖翁听话摇了摇头,我才不信你们的话,在仙境面前,别说天煞孤星,什么星主我没有见过,你们要上山就登记,不要到时死了连个命都没有,不登记就别在这罗哩八嗦了。 我只好摊开了登记簿来,这一翻开确实吓了一跳,因为上面登记的有数百道人去了,在背后大都打了个“叉”,只有极少道人背后打了个“勾”,说明飞升的道人少之又少,而在最后新登的一个名字:玄灭。 尼妈,这家伙已经来了。 第四百三十二章 归虚 第四百三十二章归虚 看到玄灭的名字,我们不由相对一眼,没有天理啊,这妖人处心积虑几百年,终于还是真来到了人间仙境赢洲了! 不过,他的名字后面还没有出现勾或叉,难道说明此时他也应当正在渡过镜湖月或正在爬仙山,这个我们不得而知。 湖翁这老家伙见我盯着登记簿迟迟不下笔,还以为我不敢登记,顿时就讥笑道,“你们不要以为老朽没事吓唬你们,真是没有几人能飞升的!” 想到这么多高人都死,我不由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尼妈,这些可是高人啊,我们修道才多久,能有多大把握到达仙山呢,感觉心里冷嗖嗖哪。 虽然我知道打叉代表死,但我仍不安地问道:“湖翁老前辈,我想问你一下,莫非你这些打叉的人代表都是没有飞升成功而死在湖中的人么?” “没有错,就是这个意思!”湖翁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老眼在我脸上扫了一下,冷笑道,“说真的,你们这么年纪轻轻能来这里,也已经算是妖孽般的存在,一般能入赢洲仙境的多是修道高人,体有内丹,已经到了入土的年纪咯,你们这么年经回去或许还能活上几十年,要是想过镜湖月或许马上就要死咯,你们得想清楚了!” “这仙山之中真有内丹么?” 听到来此的修道高人都是体有内丹,我的血顿时就活了,似乎不再那么害怕。 “内丹为修道之人精气神所化,是修道之人飞升之根本,仙境有没有保存下来的内丹我也不知,但仙人是有的,谢公的住处就在那山顶之上!” 听到有仙人在山中,我突然觉得内丹的希望还是有了,当下抱拳说道:“谢老前辈了,我落凤山问天确实是为内丹而来,此内丹关系到我的命格,命格不改一切都是枉然!” 说完之后,我提笔工整地写上:茅山道落凤山问天。 接着杜灵灵、明月、阿杜都在登记薄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湖翁不由叹了一口气,笑道,“小伙子不要说得那么道貌岸然,世人那有不想成仙的人咯!可要是随便能成仙,那岂不是乱了套了,纵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那都是机缘,飞升之人谁不历经磨难,千垂百炼,方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我知道了,谢前辈提醒!” 说实话,听到湖翁这老家伙总是冷嘲热讽是很不舒服的,不过,或许来他这里的道人太多,而每每都是急求仙道,终是沉于湖底,定然也是把我们当成了那种人,也是可以理解他的态度的。 “你知道?开什么玩笑!”湖翁白了我一眼,讥笑道,“你知道什么!单不说别的,就是这镜湖月多少个修道高人葬身湖底,因为此处是可以吞噬万物的归虚。” 尼妈,这镜湖月竟然是归虚所在!听到此话,我顿时不由一惊。 归虚:传说为海中无底之谷,谓众水汇聚之处。据《列子?汤问》记载中说: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明朝李东阳《初预郊坛分献得南海》记载:归虚下有通灵地﹐广利中含济物功。 据上古神话的说法,世界上、宇宙间各条河流,甚至连天上银河中的水,最后都汇集到这原始而神秘的无底之洞里,也就是说归虚是三界交接处,此处可以万流齐聚。但归墟里的神奇之水,并不因此而有一丝一毫的增减,有吞噬也就有吐出。 因为它是汇通上层宇宙(帝乡、天帝的居所,在上古巫家两重世界观里,帝所居住的形上世界为真,形下世界为不真,若论真幻对立则形界为幻可见,真字的古意便以形下世界为不真)和中层宇宙(大地)的心脏纽带。 归虚神奇之水可吞天水噬阴河,万水归集,但自古以来积而厚发,便最终以巨量放出,形成百米水墙。 我顿时想到了先前一个无法解释的现象:那就是为什么我们非得从小渔村的正东方前往,并且要冲破巨浪才能到达黑水地带,才能前往人民传说中的赢洲仙境,因为这巨浪就是归虚之处唯一处分流的方式,只是人能不知道罢了。 也就是说归虚之水每天定期运动会向东排出,从而形成冲向万里海浪,形成巨浪,而此浪是从东方排向万里海域,对准了正东海处的一个小渔村,而我们之所以能破浪来到黑水地带,实际上是让巨浪的逆带回来,因为水冲得快,逆回也快,这就是为什么可以破浪而进赢洲的原因。 而我们冲破浪进入的黑水地带就是归虚的前沿,而看似平静美丽的镜湖月其实是归虚的中心,是吞噬一切的归虚。 归虚有着强大的神奇力量,一冲一吸,万水归于虚无的存在。 想到这些,心中顿时忐忑不安,再也没有半点兴奋之感,原本以为来到了仙境,便可以寻找那些遗落的内丹,甚至可以得道飞升,现在仍然是困难重重,一切似乎已经成了镜花水月。 “怎么听到归虚怕了么,小伙子,虽然你们已经登记,但还是可以改变的!”湖翁见我们面露难色,讥笑道,或许这老家伙看过无数的高人沉于湖地,对世人的飞升贪婪已经是嗤之以鼻。 “怎么才能过这归虎的中心镜湖月?” “我这里有一小船,此船为仙木所做,当没有人的时候仍会回流到小木房处,所以你们只管乘过去就是了,但你们一旦登入船中,便已经进入了归虚境界,是生是死一且只能看你们的造化和修行了。” “那我们怎么返回!” “……” 湖翁疑惑地看着我们,简直就是看怪物一样,似乎觉得那有上了仙山还想返回的人,这家伙脑子有病吧。 “老前辈,我真不是来求飞升的!”我再次强调。 “我也一样,飞不飞升无所谓!”杜灵灵说道。 “我还不知道!” 阿杜小声说道,毕竟对于阿杜来说,仙境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如果他呆在这里,就不用受到法术抓捕的危险,毕竟他是跳出六道的存在。也就是说,也许今天阎王没有抓他,但并不代表明天不派阴帅来抓他,一切皆有定数,冥冥之中注定。 “我是肯定跟着少爷,他去那我就去那!”明月大大的眼睛望着我,让我的心中一阵温暖,毕竟这小丫头为我付出了一切,我却无以为报。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们既然过湖中,能到仙境,肯定会有办法回来对不对!”湖翁皱了皱眉头,突然不耐烦地说道,“再说了,你们过不过得去还不一定,是不是扯远了!” 想一想也是,这真是有点闲吃萝卜淡操心了,过都过不去,就想着怎么回了,我不由笑了笑,突然想起玄灭道人来,便打听起来。 “湖翁前辈,前不久是不是有一个道人叫玄灭来了此地,他是否过了镜湖月么?” “……” 湖翁眼中闪过一丝难色,或许有什么顾忌,冷冷地说道,“你们考虑好自己的事吧,要去就去,不要打听别人的事,任何修仙都是天机,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这是我的职责。” 见湖翁这么说,我们自己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当我并没有要求湖翁放船,抱拳施礼后,带着三人退了出来。 我没有说话,一是在思考湖翁的话,二是我想看一看有没有其它的办法,三是,毕竟这关系生死,对于三人还是要好好劝劝。 所以,我们退出木房子后,便想饶着仙山走一圈,可是发现镜湖月实在是太在,根本就走不尽头,而且岸边都是一样的草木,湖中一样的颜色,更不要说有可以渡过镜湖月的船或桥。 最终,只得往回走,看来只有坐湖翁的船过镜湖月了。 但我的心非常慌乱,难以心安,感觉自己这次是没有任何办法了,真它娘的是越接近仙境,越心慌不已。 当我停下来,扭着头看着三人时,明月便明白了我的意思,这小妞生怕我赶她走,一道白烟便躲到玉佩之中。 阿杜那副死人样是呵呵看着我笑,这小子的德性还真看不完,杜灵灵从不骂他也不管他,我骂他,他便说我是他老子,还不是学我的,所以我也是很无语。 杜灵灵从不与男子亲近,表面热烈开放,实则性情冷淡。杜灵灵重情重义,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喜欢过任何男人,或许她有她的难言之隐。 而作为男人,我肯定不好问,但不管怎么样,我心中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与她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道沟,也有一种无法磨灭的情感,我们就如同彼岸花一样,相见不留恋,相离心会痛。 我们一直相敬如宾,一直打打闹闹,实则各有天命,如果有一天,我们还能重返阳间,我想我会建议她去看看医生什么的,因为她的行为与常人有太多不同,造出阿杜,对阿杜视同已出,而且放浪他的存在,或许这与她从小长大的环境以及背负的杀父仇人的血恨有关。 杜灵灵见我看着她不语,笑了笑,说道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也不用多说,就算这镜湖月是龙潭虎穴,我也无所谓,如果我们一同死了,或许我们可以继续在忘川河畔,彼岸花前,做一对五百年的鬼夫妻。 就这样,大家说,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好吧,我们一切过镜湖月吧! 第四百三十三章 镜湖月 第四百三十三章镜湖月 当我们返回到小木房时,湖翁正在练盘功,也就是打坐。 道人打座与和尚不同,往往是两腿盘起,双手在下丹田位置双手结成小圆形,此印叫丹田印,稍有提肛,利于吞纳吸气,是以练就辟谷之功,既不食五谷,以吸天地精气来调息身体。 我的仙经中虽有这门神通,但却是从来没有练过,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要飞仙。 湖翁见我们过来,便收起了修炼,睁开了眼来,我上前说明了我们的决定,就是要尝试一下过镜湖月。 湖翁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把这木房的一处地板掀开来,便有一副楼梯,显然这木房依湖面建,这地下室便是船仓。 我们跟着湖翁下了楼梯,果不其然,此木房四周皆用柱子撑起,而水中便有一条白玉般的银船,听闻是用天上的仙木所做。 船体不大,约可坐四人,只有两把木浆,湖翁把把浆给我们,提醒道:“湖水可吞噬万物,此船若能直行,你们便可过河,若是此船不动,你们必须倒回,若是此船打转,哼,阎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切记!” 听到这话,我们心中很是不安,但还是点了点头,径直走上小船,阿杜和杜灵灵也是崩着脸从容地走了上来。 我们朝湖翁挥了挥手,便轻轻划到湖水,小船便驶出了木房水仓。 只是我们的船才出湖面,原本波澜不惊的湖面顿时就起了一阵子涟漪,似乎还有层水雾,水波荡了开来,感觉我们的船把整个湖面搅动了一面,就如自己的心让什么搅了起来,非常不安。 我和阿杜一人一边轻划着水,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面,杜灵灵坐在中间,也是东张西望,生怕有什么妖怪出现。 望着那高耸的赢洲仙山,就似在那缥缈的半空中一样,距离却不知有多远,至少有几千米,四五里路去了。 才划不过十来米远,湖面一阵迷雾起来,水波中的寒意侵入我们的心中,此时我感觉手上的木浆非常沉重,而划的水似乎已经划不动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由转过头,此时,我们离小木房不过十来米远,而湖翁正站在木房的阁子中冷冷地看着我们。 “老爹,这水划不动了,怎么办!”阿杜颤抖地说道,毕竟这种事我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划,用力划了!”我冷冷地说道,难道就些倒回去,就此放弃了内丹的寻找,这似乎不可能。 我和阿杜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船往对面的仙山划去,可是越往前划,水似乎越重,而整个湖水似乎已经让我们搅动了一般,隐隐地不安。 “老爹,水划不起了,船不动了!”阿杜怪叫一声,脸上全是冷汗,双手似乎划不到水。 而我也是觉得双手有几百斤重,顿时惊得不行,虽然整个湖水只是起着轻轻的涟漪,但我已经感觉到了底下的波涛汹涌,似乎已经在形成什么漩涡一般,要将打破平静的东西吞无情噬进去。 “老爹,船……船在打转了!”阿杜结巴地惊叫起来,似乎已经吓得不行。 突然一种感觉在我心中起来,我不由大声说道:“我明白了,是重力场,整个湖是一个强大的阵法,产生强大的重力场,快往回划!” 对于五行阵法,我是破有感触,因为五行运动,万物皆能量场,每一个场年都能形成小周天。 而这湖中不能有半点改变,若有改变必将遭受阵法的吞噬,从而吸入湖底,直到湖面再次平静。 尼妈,这镜湖月太可怕了,竟然是一个如此强大的阵法,完全超乎想象,而且立在湖中,阵眼无处可找,阵法无处可破。 “可是,老爹,往回也划不动啊,因为船在……转了,而且似乎……越来越快!”阿杜要急哭了。 我不由望了一眼站在木房上的湖翁,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毕竟打转就意味着死亡。 可是,这老家伙看着我向他求救的目光,竟然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们要走向死亡。 “定魂通!”我举着我手中的藏魂玉佩,狂喊一声,我这是要以自己的周天对抗这阵法的周天,现如今,还能怎么办,只能试着对抗。 顿时整个江面似乎有一阵波形的气息散开,我以强大的灵力在湖面形成的了一磁场,而这个磁场一动,顿时整个湖面便形成了一个新的平衡,而小船终于停住了。 尼妈,竟然真停了! 因为湖翁曾经说过,船打转便是我们死亡的前奏,而我这一声喊动,我似乎听到了湖翁惊讶地“咦”了一声。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自我的小周天,也就是说是一个封闭的磁场,一个能的磁场加入必须会影响到原来的能量场,从而达到了新的平衡。 “划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不甘心地吼出一句,其实我知道我根本就对抗不了这天然磁场。 阿杜“哦”了下,便猛地动了下木浆,水又能动了,可是划了没有几十米远,水又划不动了,而且怎么划船也不动了,而离仙山可以说是遥遥无期。 而此时,我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了过来,此时,我感觉我的身上接受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平时的重力。 就此知难而退?不,我死不甘心! 立马盘坐在船上,开始运转全力的灵力以稳定自己的定魂通,也就是要稳定自己的磁场与之对抗,这才感觉身上和重力小了一些,但很快我已经汗流浃背,也就是说我的磁场与湖中巨大的磁场无法比拟。 “往回划吧!”我无奈地说出一句,因为我感觉船要转了,我死了不要紧,可不能拿他们的性命来赌,况且这本身就是鸡蛋碰石头。 阿杜一听顿时就疯狂往回划去,而杜灵灵也捡起了我的木浆往回划,这才划出了几米远,顿时那种感觉才慢慢消失。 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我们再强行划进去半米,我们还有命回来,镜湖月太可怕,这简直不可穿越! 当我们划入木房之中,走上楼梯之时,我们可以说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湖翁背着手站在我们面前,这老家伙就如同看戏一般,面无表情。 “镜湖月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惊恐地说道,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我的灵力几乎用尽了。 “能返回来,已经算不错了!”老家伙冷笑道,便转身上了阁楼,似乎已经看完了味道,无比的冷血。 这真他娘的怪老头。 阿杜和杜灵灵把我扶上房中来,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不由躺在地上,不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而且我做了一个梦,就是自己掉进水中,底下什么也踩不动,水也浮不起来,只能伸出双手和脑袋在大喊大叫,最终让水给吞没,太可怕了,那是一种束手无力的感觉。 而此时,我听到了旁边有人在呼叫,我醒了过来,是杜灵灵。 杜灵灵搂住我,泪水流在我的脸上,见我醒了过来,不由破泣而笑,我让他们扶了我起来,我们走出木房,此时已经是一轮圆月高照,白如昼。 我们看到湖翁站在木房之中,眺望那平静的湖面,似乎若有所思一般。 我把明月唤了出来,明月身上还存有一些食物,我和杜灵灵都不是修仙的人,没有达到辟谷的功能,还是要进食的,就是仙家明月到了一定的时候也必须进食。 我们像个可怜的孩子蹲坐在湖边吃食,心里无限悲凉,而湖翁仍然是站在阁楼上望着月亮,吟诵道: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 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 姥姥的,这老家伙也太冷血了,我们差点小命都没有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在这吟李太白的诗,李太白是诗人天下皆知,而李太白却是寻仙访道的修道人,前面我也有说过,李太白一生遍访名山,曾经疯狂炼丹药,以求长生不老。 “老家伙,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我们死了对你有好处么!”我没好气地冲他吼道,毕竟我是鬼门走了一遭的人了,怕人个球。 湖翁一听,转过脸来,老眼一眯却是冷冷一笑,接着犹如一只白鹤展翅从阁楼上跳了下来,似乎身轻如鸿雁。 我以为这老家伙听到我骂道,会动手,却是指着我鼻子说了一句,“你小子还是太弱,不是我等的人!” 什么?老子太弱! “好吧,我弱,你已经辟谷,也能飞,你比我强,你难道就飞越这镜湖月了么?” “你能觉悟到万界皆周天已经不易,虽然你有着定魂通的大神通,毕竟你过于年轻,灵力还是太弱,李太白仙道早已经说过,一夜飞渡镜湖月,这镜湖月应当用飞,也就是说,你要像我一样先在这里修成散仙,然后再与人联手飞渡过去才能成功,如果要强渡的话,你的能量场必须达到与整个镜湖月的能量场平衡,你难道不是太弱么?” “弱又如何!你看着人死很开心么!” 我很不服气地说道,原来这老家伙也想着飞升,这才觉得我太弱,不是他等的人,没有想到湖翁也是免不了要求长生不老。 “如果你自己都不能返回,我救你又能如何!”湖翁并不生气,说完之后,便沿着湖岸念着李太白的诗走远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鬼轿 第四百三十四章鬼轿 看着湖翁嚣张远去的背影,我知道这老家伙其实说得在理。 镜湖月天然而成,阵法绵延几十里,岂是人的自我周天可以独然而存在,那赢洲仙山在湖中央,看似不远,实则四五里路去了。 若是修了辟谷之术,那就身轻如燕,身子越轻,所受的重力磁场影响越小,或许可以飞过这镜湖月,而李太白早就说过“飞渡镜湖月”,这就是要摆脱这境湖月阵法的吸力的方法。 而湖翁所等的人便是希望两人一同飞越,并且同时运转定魂通,形成更强大的周天,从而摆脱镜湖月的强大重力场。 湖翁习辟谷之术,身轻如燕,尚且不敢一人独过这镜湖月,仍在等可以与之一同飞越之人。 而我落凤山问天不过是**凡身,想要以已之力渡过这镜湖月,可以说是自不量力。 摸了口袋,掏出根烟点上,吐出烟雾,抬起头望着那轮明月,心中不由苦笑,想起了湖翁所说:我太弱。 辟谷术是关键啊,我的《大道仙经》中有详细的记载,可是我并没有学过,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飞升。 唤出明月来,我开始翻看《大道仙经》 我特意翻开了辟谷这一章节来看,辟谷不食五谷,以食气为主,而食气主要是采用绵长柔细的呼吸方法。 这一方法来源于仿生吐纳,所以又叫做龟息。道家认为,乌龟之所以能够长寿,是因为它懂得如何“食气”。 辟谷上说了,必须长期学习,方能有效,现在才来习辟谷,有点临时抱佛脚的味道,修个二三十年或许可以有所成就,老子现在都是三十岁了,练都六十岁,人老了,家伙什都不用了,还有什么意思。 阿杜与明月呆坐在岸边,不时往湖中扔下颗小石头,显然这赢洲仙山与他们是没有缘的了,若要呆在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里习辟谷之术。 我把仙经给他们,说谁愿意呆在这就把书给谁,一个个都摇头,没有人愿意呆在这里。 我只得从头再翻一翻,看有没有可以飞升的神通,当我翻到鬼轿通时,我眼睛不由一亮,尼妈,如果以鬼轿通代替我不能飞升? 或许这是值得一试的方法,我顿时喊出一声:鬼轿! 三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一样,顿时就把头给靠了过来,我便把鬼轿大神通指给她们看。 然后,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猪脑壳,姥姥的,老子自己不能飞,就不知道借助于工具么,这鬼轿来的正是时候! 所谓鬼轿,就是请鬼来帮你抬轿子,阴魂飞越可以夜行百里,我们经过可以看到百鬼夜行,阴兵过境,鬼恰有飞越之功能。 其实鬼轿这种法术还是经常可以遇到的,比如我们平时坐在大门口乘凉,突然一阵阴风吹过,让你感觉浑身发抖,那就很有可能是鬼轿经过。 但这鬼轿也并不是说有就有的,首先要有鬼魂愿意给你当轿夫,帮你抬轿子,第二你们要有一定的联系,也就是咒语,这咒语就如同电话,你可以在需要时呼唤到它。 但这种咒语多是术者与阴魂滴血而誓,也就是说要把鬼魂绑在一起,建立某种确定的联系,当你念咒语之时,与你相通的阴魂便会出现,从而为你服务。 鬼轿的联系非常紧密,当你的轿夫在阴曹地府有损阴德,你的阳寿也会受到影响,这种以血誓为联系的咒法并不是外人想的那么简单,要不然,谁还不知道找个鬼轿,天天逍遥法外,想去那就去那。 世间万物,有得必有失,现如今就算用一次鬼轿是让我减寿十载,我也要试一试这唯一的办法。 我能找的只有王喂狗、猪上树这两个鬼差,也是有过一些机缘,曾帮他们在阎王面前讲过两句话,使两人得以高升,因感谢于我非得让我与之建立一些联系,说任由我差遣。 如今只能把死马当活马医,毕竟这是唯一的机会,当下,我便双手结印,掐着法指口念咒语,急呼:王喂狗,猪上树,速速前来听令! 可咒语过后,似乎仍是风平浪静,一连三遍,这两个家伙都没有出现。 阿杜叹道:“老爹,你怎么可以相信鬼话,人家高升后那里会听你的召唤,你的灵力极高,又是结印,又是咒语加持的,你喊话他们怎么可能听不到,用得着三遍么,明摆着就是躲着不来呗。” 我点了点头,知道阿杜说得有道理,毕竟手印咒语都是一种与神灵沟通的意现,我灵力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小道士,经过加持就算是天涯海角也应当是听得到的。 杜灵灵见我心灰意冷,挤着笑容说道,“问天,算了吧,此处找不了内丹,大不了我陪你浪迹天涯,总有一天你可以改变命格,娶妻生子,实在讨不到老婆,我任你睡,反正我不会爱上你!” “好!”看着杜灵灵说得这么豁达,我只能苦笑一下应下了,其实我的心已经在滴血。 老天告诉我,我还能去那里找? 祝融峰道术大会,崂山各大门派汇集,在道术上有所造诣的人我几乎都见过了,古人的内丹早已风化,需机缘方可保存,现如今又没有几个修道之人,说是找内丹,其实还不是自欺欺人罢了。 而这唯一的,最后的希望,老子竟然过不了这境湖月,这是不是造化弄人! 罢了,罢了! 我招呼了明月过来,转身准备离开,可就是在我们转身的时刻,背后一阵阴风吹来,传来几声急呼。 “老大,老大,我们来也!” 我们急忙转过头,只见一顶花轿子飘飘落地,轿子中有一妇人打扮成新娘,抬轿的正是王喂狗与猪上树。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个新娘子的轿子来,这妇人是谁!”我不由疑惑地问道,这两小子不会是学阿旁抢老婆去了吧,这可要不得。 “急闻老大召唤,我们那敢半点耽搁!” 王喂狗立拱手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妇人以前是牛头的老婆,现在牛头去了轮回道,现跟了小的,今天刚好迎娶,没有想到大哥三道咒符加持传唤,便一起带了过来!” 尼妈,听这到话,我心中不由愧疚,这鬼亦有心啊,鬼心不比人心差,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妇人从轿子中下来,一把扯住王喂狗的耳朵。 “你个蚤鸡公,你把老娘抬那了!” “给点面子,放手嘛!”王喂狗挤了挤眼睛,怕怕的样子。 “放手?放你老娘,还不快滚回去!”妇人看了我们几眼,顿时非常生气。 “放手!”王喂狗瞪了一眼,却又是立马陪笑。 “哟!”妇人杏眼一瞪,顿时几巴掌就朝王喂狗甩了过去,一边打一边骂,“敢跟老娘横了是吧,胆子肥了是吧,快到老娘送回去,耽误了吉时,老娘活撕了你!” 看着王喂狗被打得只有躲藏的份,我顿时也就过意不去,上前解释道:“嫂子请息怒,都是在下不好,急招老王过来,还请见谅!” “哟,你个挨刀的货,长得人五人六的,你吃屎啊……”那妇人见我求情,对我张口就骂,只是没有骂几声,顿时一声响亮一声。 啪! 王喂狗跳了起来,对着妇人就是一巴掌拍过去,而妇人顿时就被打闷,捂着脸哭道,“王八喂狗,你打我!” “丑婆娘,你骂老子怎么都可以,你竟然敢骂老大,你打死你个烂鞋,老子出去买个烟都能碰到**个干过你的男人,你以为我稀罕!” 王喂狗伸手又是狠狠地几巴掌打了过去,妇人顿时被打得整个人都闷了。我只得一把拉住了王喂狗。 “给老子呆一边去!”王喂狗叉着手,喘着粗气,指着地上的妇人骂道,“再吵一句,老子把你休了,回家找你老牛去!” 妇人顿时敢动了,这情况就像是演戏,我看这鬼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想多说。 这牛头才走几天,她就改嫁了,王喂狗不修理她几下,我看以后就得戴上高高的绿帽子。 眼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现在对我来说能不能过镜湖月才是关键,所以,我便把请两阴差过来的原因说了出来。 王喂狗和猪上树看了看那仙山说道,他们可飞不了那么高,我说能到山边就行了,两鬼差便说试试,然后请我上花轿。 有轿子就得了,还管它花轿不花轿,老子真成大姑娘头一回坐花轿了,杜灵灵等人笑得捧腹了,这事老从到死都时都让人笑得嘴抽风! 由于要运行定魂通以对抗湖中阵法,那就不好带上杜灵灵了,因为杜灵灵这女人胸大臀圆饱满得很,说实话,很有些重量的。 所以,最多只能带上阿杜,而明月自是进我的玉佩之中。 杜灵灵笑道,我就在此等你们。 我对王喂狗和猪上树说道,越到湖中心,重压就越强,如果你们感觉无法前行,那就只得往回去了,万不可强行而去。 王喂狗和猪上树嘿嘿笑道,老大放心,咱鬼差别的本事没得,抬个轿子正是我们的强项。 第四百三十五章 仙境 第四百三十五章仙境 正当我准备再试一试时,湖翁飘飘而来,对我笑道:“想不到你个小道士竟然还有如此这般神通,能请得动地府阴差!这样正好,你我联手,定然能飞越这境湖月!” 我咳了一下,其实说心里话,我对这湖翁并不感冒,这老家伙以貌取人,倚老卖老。但毕竟这境湖我没有他熟悉,所以,我也是只能说道:“请!” “我常年辟谷,身轻如燕,爬在轿子之上就可能!”湖翁笑着说道,“此湖中心为阵法最强,界时还请全力运转,以保飞越成功!” 我没有说话,真当我是傻子不成,五行原理老子比你懂。 我转身上轿,对阿杜招了下手,阿杜跟上来后,王喂狗一声:“起!” 半个时辰之后,我们终于飞渡了镜湖月,来到人间仙境赢洲仙山,山中云雾笼罩,异宝奇花,偏布是处。 鹏鸟凤凰不时鸣叫,而湖翁这老家伙却是招呼都不打一个,竟然不见了,再仔细看旁边竟然有一青云梯,湖翁这老家伙手脚还挺麻利,不声不响的。 没有想到,老子真还就来到这了这人间仙境,这它娘的真是绝处逢生! 我们定然是心情激动,想到马上就可以到达神仙居处,这些家伙都是飞升之人,每一个人都有内丹,总有些神仙老死了,呵呵,留下了有内丹吧,到时找齐三颗,尼妈,想爱谁就爱谁! 想到这里,我那里还有心情欣赏仙境美景,叮嘱王喂狗和猪上树道,我带着阿杜先上去,你们且在这里好好欣赏风景,便呼呼地往青云梯向“天上”爬。 青云梯在云雾之中,白玉砌成,也不知道爬了多久,这时便见到了海日,得知已经天亮,可是仙山还没有到底,这时我们闻到天鸡打鸣,正如李太白所说: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只是爬了半天,虽然爬上了仙山,却只见鸾啸凤唱,飞舞应节,翔舞天端,只是除了飞禽走兽,这宫阙之中似乎冷清无比,那里来的仙人如麻?我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娘的,不会是玩老子的吧。 我唤出明月,带着阿杜赶紧冲进院落之中,只见院落早已经破败,一种不好的感觉更加强烈。 再冲进正堂,这下总算是见着人了,一个白胡子老头,看上去已经老态龙钟,胡子都都拖到地上了,正与湖翁饮酒而谈。 “你看,谢公,这又人来了,从今天起仙山不再孤零零你一人!”湖翁笑着对谢公说道,却是看向我。 一听这话,我顿时就惊得嘴都张得老大,不由问道:“怎么……怎么只有谢公前辈一人呢?” 谢公已经老得不能再老,可以说是老不死的,似乎眼都难以睁开了,扫了我们一眼,微微笑道,“来,小伙子,小姑娘们,过来坐,喝一喝我这仙山的琼浆玉液,胜似你修炼百年哪!” “谢公,其它仙人呢,怎么没有了啊!”我现在已经心乱如麻,本来没有希望,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你别它娘真告诉我只有你个糟老头一人在这。 “其它仙人么,哦,那自然是飞升也!” 谢公这才睁开了似闭非闭的老眼,“哦,我孤单五百多年了,你们要知道,你们可是近五百年来唯一来到这仙山修仙的人,先前的仙人那个还不飞升,前人已飞,后无来者,你来迟了!” 前人已飞,后无来者,我来迟了! 我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顿时陷入了痛苦当中,真他娘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要知道我对于仙境一直是抱有强烈的愿望可以抵到内丹,甚至还幻想着可以找到多颗,甚至想到马上改变命格,回家讨老婆,与大家生活在一起,可以当八路,可以和嫂子在一起……尼妈,太多了…… 可事实上,却正如谢公所说‘那个还不飞升’?这些能过境湖月的修道高人,在这得天独厚的仙山之中,又怎么会等我? 可悲也,可笑也! “小伙子,你且听着,仙可分上中下三者,上士得道,升为天官;中士得道,栖集昆仑;下士得道,长生世间。此赢洲仙境,山中花木、泉水皆可长生,只要你在此住上百年,定然能升为天官!” “谢公,我……我不是来求长生的,我只要内丹,这仙山还存有内丹么?”我内心已经几度沮丧,但仍不死心。 “你不为飞升你来仙山?”谢公不解的问道,似乎没有听到后半句话。 “我来找内丹啊,我需要内丹可以改命格,有没有死了的仙人的内丹保存下来了啊!” “内丹?那玩意在仙山连石头都不如,谁保存谁要啊!” “不会吧!”我差点要哭血了,在仙山内丹连石头都不如,那对于老子来说就是命啊,不要这样打击人好不好! “当然是个石头不好了!花草皆可长生,来此修炼,食仙山花草便可以飞升,要内丹作甚!”谢公摇了摇头,指着院落说道,“我已老矣,连这庭院都无从打扫,那有心情去管什么内丹,真没有骗你小伙子!” 听到这话,我真是想骂娘,老天不带这样玩人的吧,老子历经千辛万苦,你娘的告诉我来迟了?你告诉我内丹不过是石头疙瘩块都不如的东西,你们看都不看? 看着谢公已经老得迈不动脚,如果他不是仙山主人,或许他早已经飞升上天了,这仙山之境,花草山泉皆可令人长生,可飞升于我来说都是浮云。 我容易么,我只想改变命格,做一个不刑克之人,做一个可以讨老婆的人,做一个可以为国为家的人! “老子何时才能改命!” 终于,我忍不住了,毕竟我真是一门心思在找内丹,毕竟我是从鬼门关走过来的,可是老天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答案吧。 “少爷!”明月哭了,从后背抱住了我,可是此时的我已经感觉不到她的温柔,只有无尽的不甘,心痛。 “老爹,我们走吧,离开这伤心之地!”阿杜沉声道。 “落凤山问天,在谢公面前,不得放肆!”湖翁一声冷喝,“此仙山你我同缘,大家可以在此修仙,若干年后,我们便是人间最后的神仙,比你到民间做最后的大道士强上百倍,到时自然命改,我们在此成仙得道,自是逍遥!” 我无话可说,亦不想多说,哀莫大于心死! 我踉踉跄跄离开了仙山,也不知道怎么爬下青云梯,王喂狗和猪上树不敢问我,从我的神情便知道我真的伤心了。 我叹了一口气,却是突然豁达,这就是命啊,我注定要孤苦一生。 “走吧,回去吧!” 我坐上轿子,闭上了眼,阿杜立马跟了上来,我运行着定魂通,很快便来到湖的中心,远远地望见了杜灵灵在向我们招手。 没有了湖翁相助,我们还是感受了一不少吸力,但我手持玉佩紧紧加持,眼前就到了湖的中心,只要中心一过,就算是过了最强的阵法,也算是过了境湖月。 轿子的速度开始减慢,还好没有停下来,应当是不用担心能不能过的,毕竟我的灵力还是超前,这湖翁其实就是搭了老子的湖,这老子也算是得了机缘,或许他就是最后一个仙人了。 嘭! 突然之间,山中一块石头滚落下来,顿时整个湖面似乎被搅动,阵法也不稳定了。 “老大,轿子抬……抬不动了!”王喂狗慌张地说道。 “往后退!” “退也退不了,老大,我们好像在湖正中!”后面的猪上树说道。 “不要慌,用力抬!”眼前轿子不动,还有打转的可能,其实我已经慌了。 接着我又是狂喊几声定魂通,灵力已经空前运转,但仍然无法改变轿子打转的可能。 我抬头扫向四周,此时,我是多么希望有像湖翁这样的仙人给我一丝灵力,可是此时已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嘭! 又一石头块滚了下来,湖面再被搅动,阵法强大的吸力让整个轿子晃动起来,而我们明显定不住了。 “老爹,快走,是你还阳了我,今天我就报答你!” 阿杜一声狂喊,突然纵身跳入了湖面之中,顿时一阵漩涡起来,阿杜顷刻不见,而水面亦恢复平静,只有些许水花。 “阿杜!”我撕声喊道,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杜消失。 由于阿杜离开,轿子变轻,终于停止了转动,向前飞了过去,而轿子一但离开阵法中心,所受的力便越来越小,而离阿杜也是越来越远…… “阿杜,我的儿子!”杜灵灵一声哭喊,跪在了阁楼之上,失声痛哭。 我们停在岸边不知所措,那妇人过来拉了拉王喂狗的手,王喂狗一巴掌就拍了过去,妇人跌倒在地,嘤嘤哭了起来。 “灵姐!” 我扶起了杜灵灵,心中无比痛苦,杜灵灵转身扑进我的怀中歇斯底里,她一直把阿杜当亲儿子,她对阿杜的母爱从来不比任何一个母亲少。 “为什么会滚石头下,为什么!”杜灵灵使劲地拍打我的胸口,我不知如何才能安慰她,只得紧紧将她抱住。 其实,我也想问为什么,石头会滚下来,老天怎么不长眼? 我们在岸边垒了一个石头块,并写上阿杜之墓,阿杜本是跳出六道的存在,或许这是天罚吧。 杜灵灵说,天罚为什么不罚我,是我用《尸经》的方法造就了它,老天劈死我吧。 我说劈死我吧,《尸经》是我给你的。 明月拿着一本书走了过来,说道应该劈死它! 第四百三十六章 皇天不负! 第四百三十六章皇天不负! 明月把书递给了我:“少爷你看,就在我上阁楼时无意中发现,我们的名字上的变化!” 我接过明月的书来,定睛一看,就看出了不同,我、明月、还有阿杜的名字都打上了勾号,也就是说我们都过了境湖月,而杜灵灵的名字仍是没有显示,但有一个人的名字突然显示了勾号,这人就是玄灭! 再翻了到书的前页,上面有关镜湖月阵法的提醒,告知道人若要飞升请先登好姓名,以便死后留名。 或许,这是一本仙书,此纸是用仙山上的竹木而成,才有如此神奇功能,当然究竟是如何神通,我确是想不通。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按照登上仙山的实际情况只有我们四人,现如今这纸上根本没有湖翁这一个人,而玄灭的名字已经显出通过,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湖翁就是玄灭! 搞不好刚才的石头从天而降,扰乱了湖中阵场,就是玄灭这人从上面砸下来的。 玄灭狡猾无比,或许他正在自鸣得意,却不知真相已经败露,正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我紧握着登记簿,一声怒吼:“玄灭,还我儿来!” 玄灭已经不止一次利用人了,这老狐狸骗得河泊来到黑水地带,害死河泊,收浓万山这等恶徒,利用完用干掉。 玄灭就是利用完后,吃干抹净的人,太毒了,这种人要是不死,那岂是天理何在! “王兄,猪兄,上仙山!”当下,我大喝一声。 “少爷!”明月急声喊道,“我也很喜欢阿杜,但你不能这样上去,你刚刚灵力消耗过大,等天黑吧,天黑是你的强项!” 明月说完之后看着杜灵灵,杜灵灵当然懂她的意思,含泪点了点头,对我说道:“问天,阿杜走了,我不希望你出事,你陪我一下吧,我很累!” “灵姐!” “老大,我们还有事,就先回去了,等天黑你记得召唤我们,没有你的召唤我们是过不来这里的!”王喂狗和猪上树也借机说道。 我知道大家都是借口,但却也是好心,不过说回来,今天还确实是王喂狗大婚,这个时候拉着他不放,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老王,你且去忙,等我回去,那天定当登门恭贺,补上这封贺礼!”我摸了下头,感觉有些疼。 “其实我这也是二婚了,没有那么多讲究,老大,我们且先走了!”王喂狗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接着一股阴风吹起,一顶花轿飘了起来,不一会儿消失在我们眼前。 止住泪水,化悲痛为力量,明月拿出食物,我们分食一些,便在木房中休息,眼中全是阿杜那张小阴脸,突然觉得有些可爱……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一行人在杜灵灵焦虑的注视下掠过湖面,王喂狗与猪上树在下边等着,而我则悄悄地爬上青云梯,明月紧跟在我的身后,这小妮子不放心我一人前去,非得跟着。 整个宫阙静悄悄,过于宁静,让人感觉到一丝冷意! 我们悄无声息地摸进院中,却是吓了一大跳,白胡子谢公让人绑在了石椅上,一根竹管插入手臂,另一头却是接在盘坐在地的玄灭手中,谢公浑然不觉,脸色苍白,而湖翁正在运功相调。 看着谢公苍白的脸和玄灭身上散发的红润,我还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阴毒的法术叫换血! 血是精华所在,是精气神的源泉,一个人一但换了仙血,灵力修为肯定要高一个档次。 玄灭真不是人啊,玄灭想成仙要走捷径,真是没有想到这家伙如此阴毒,竟然为了成仙速成,把谢公的精血找到自己身上。 我提着玄铁尺走进院中,或许他感觉到了我强大的定魂通运转带来的磁场。玄灭睁开了眼,此时他那里敢动,换仙血不成功,那就相互掺合定当受到反噬,不死也成废人。 “老弟,你回来了,我的明白了,你还是想修仙,这个我完全可以帮你,你看这桌上还有仙丹,益寿延年之功效,你要就拿去好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湖翁,提着玄铁尺步步逼近,老子要一尺爆了他的头! “老弟,有话好说,不要忘记了,我们是一起飞越镜湖月的,谢公呢已经老了,他是自愿把血换到我身上,他怕自己乱动,所以,叫我绑着他,等我换完这老不死的血,我就飞升了,到时这座仙山归你管,仙草仙药,琼浆玉水全是你的,你可以和这个小狐仙一起双修,等她有了仙格,你们就可以在一起双修,不用怕遭受天劫!” “玄灭!”我已经怒不可遏! “老弟,你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我是湖翁前辈啊!”玄灭的脸上顿时僵化,看着我可以如血的眼神,玄灭终究还是怕了,一只手抓住血管,身子不由往后移动,“你不要冲动,我已经有了仙格,你要杀了我,你会遭受天谴的,你所积的阴德受损!” “你太啰嗦了!”我轮圆了胳膊朝着那个正在喋喋不休的脑壳就砍了过去,顿时脑浆四崩,红白相间,玄灭的身子一歪,整个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明月立马上前把竹管拨了,谢公太老了,似乎已经无力回天,我看到桌上有不少药瓶,估计是仙丹之类的,不管能不能活,我把药丹全部倒进了这个老家伙的嘴中。 等了一会儿,竟然听到咳嗽之声,谢公竟然醒了过来,看到我手中拿着仙丹瓶子,谢公竟然指着我说道,“灵丹,我的灵丹呢,那可是炼制的仙丹,吃一颗长寿十载啊!” 尼妈,这老家伙真是有意思,命重要还是丹药重要?我把瓶子扔在一边,顿时发出哗啦的响声。 “老爷爷,你不知道你的血快让玄灭道人给吸干了么,如果不是少爷把丹药全给你吃了,你或许早就死了!”明月把老家伙扶了起来。 “血没有了就没有了,我只要我的丹药,呜呜,那才是我花了几百年的心血才修得了,竟然给我这个老不死的糟蹋了,我不想活了!” 谢公哭了起来,像一个孩子,任由明月怎么劝都劝不住,尼妈,哭着哭着最后便哭晕了过去。 看到这老不死的白胡子,我差点就想扔下他不管了,但不管怎么样,他是好人,我落凤山问天岂能见死不救! 所以我一边掐着人中,一边和明月把老家伙抬起了里边的竹床上。 过了半响,谢公这才醒了过来,虽然没有哭,便整个人痴呆了不少,似乎仍在想着那瓶丹药。 “谢公,你若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就此别过!”我站了起来拱手告别,毕竟王喂狗和猪上树还在下面等着。 “等一下,这就……走么?”谢公听到我们要走,突然回过神来,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像个小屁孩一样。 “你们就呆在仙山陪我玩好不好,我这里还有仙丹,有仙泉,有仙果,可以确保你们成仙,不出十年,你们得道成仙,到时你们是一对佳人,天天自由自在!” “老爷爷,你看错了,我和少爷不是一对,我只是丫头,他是我的少爷!”明月红着脸说道。 “郎才女貌多好一对,到时你们可以到仙泉中一起双修,真的,不出十年,变成仙体,你们就可以结婚生子,多好啊,到时我不就有小孙子抱了,不要走了好不好?” “老爷爷,不要乱说啦!”明月脸红到脖子上了。 “谢老,我们就此别过!”我拱了拱手,这老家伙太罗哩八嗦了,估计是一个人住久住疯了。 “小姑娘啊,你想不想嫁他!”谢公突然坐了起来,大声喊道。 “啊!”明月不由转过了头,脸红得像苹果,接着又摇了摇头。 “嘿,我懂了!” 谢公看着明月的表情,眼睛发着亮光,“虽然你是妖,他是人,自古人妖不可以一起,但白素贞不是和许仙修成了正果么,但我这有仙丹,可助你成仙格,但此丹只传师门中人,所以你必须叫我一声师父,在此山陪我三年!” “啊!”明月不由又失声叫了一声。 “明月,你可以考虑留在这里!”我听到这老家伙有仙丹我可以助明月升仙格,我顿时就点头致意,毕竟这关系到明月的修道,我总不能让她跟着我一生,耽搁了她修道,这是机缘啊,不可错过。 明月摇了摇头,巴巴地说道:“我只想跟着少爷,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修仙!” “明月!” 我急喊道,毕竟她这么跟着我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不能太自私了,虽然我难舍明月。 “少爷,你不要明月了么,如果你不要明月,明月就跳入湖中!”明月听到我的冷喝,转过脸看着我,梨花带泪。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是一个机会,你修仙的绝过机会吧!” “我说过,少爷在哪我就在哪,我一辈子都是少爷的小丫头!”明月委屈地快哭了。 “好吧,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回去吧!” 我走过去,拉着明月柔软无骨的小手,转身离去,对于仙山我已经没有半点留恋。 而谢公就这样怔怔地看着我们离开,或许这老家伙人老了,有些痴呆。 “再等一下!”当我们快走出院子时,谢公不知怎么跟了出来。 第四百三十七章 我回来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我回来了! 再等一下?这老头子没完没了的吧,好像我们没有偷他什么东西,这还赖住我们么? “谢公,你老还有何事?” 谢公伸开手掌,一颗带赤色的石头在手掌中心,老眼一睁,胡子一翘:“你看这是什么?这小石头不是你想要的么?” 好像是内丹?我不由眼睛发亮,立马冲了回去,一把从谢公掌开的手中抓了过来。 “尼妈,真是内丹啊,只是谢公你是那里来的呢?” “他!”谢公指了指地上的玄灭,开心得不得了,“呵呵,我用内力从他身上挖出来的,这家伙他毒了,你看,内丹都带黑色的了!” 我顺着谢公指的方向,看到地上的死得不能再死的玄灭道人,顿时醒悟过来。 尼好,因阿杜之事,再加上听说仙人都飞升了,原本我心情就不好,竟然忽略了这玄灭这毒蛇也是一个修道高人,他身上也是修有内丹呢,虽然这内丹很小,还带有黑色,可好歹也是个内丹吧。 这真是皇天有眼,皇天有眼了! 握着这颗红色小石头,我心情无比激动,以前所有的辛酸和痛苦全扫而光,老子竟然又寻得一颗内丹,尼妈,这是天意! “多谢老前辈了,祝你老长命万岁,寿体安康呵!”我拱手拜谢这老头,突然发现,尼妈,这老头超级可爱了,胖胖的脸蛋,长长的胡子,还有那憨厚的笑态。 “不用谢我,这玩意说真的在我这不如一颗仙果,你们要吃么,我去帮你摘去。”谢公尴尬地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们不需要了,我们有龙灵太岁,它的功效不比你的仙果差,真是太感谢你老人家了!” “好吧!”谢公可怜地说道,眼睛望向天外,似乎有些不舍。 “就此别过!”我拱手告别,因为在一起久了,到时还真的难舍了。 “呃,等下,小姑娘,我还有东西要送你!”谢公从怀里拿出一道符来,“你我今天虽无师缘,但如果有一天你想回仙山,便用这道符对着正东方喊三声仙山,便可以飞渡而来!” …………………… 谢过这个憨厚的老头后,我们飞越了境湖月,接着我们跳入轮回通道,当我们清醒过来时,我们发现,竟然在自己来时的小船上,正被那涛天的巨浪推送着,而当我们停下来时,竟然就我们刚出发的小渔村。 傍晚的阳光照在小村落,这个村落有了很大的变化,新建了不少房子,沙滩边也停了不少高大的渔船,与我们初次见面时完全不一样。 我顿时就有些差异,几个正在沙滩清理渔网的妇人见我们的小船冲上岸来,笑呵呵走过来,便问我们是那来的。 我惊异地说道,我们是前几天出海的,大姐你不记得了么,我们曾经给你们买了十几艘渔船啊。 几个妇人顿时睁大了眼,仔细地打量了我们一遍,突然退后了几步,喊道,妈呀,你们是人是鬼啊,我想起了来了,你们是四年前出的海啊,怎么现在才做船回来哟。 尼妈,四年了?难道真是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我和杜灵灵与明月惊呆了,当下我们说道,我们是人啊,我们去了天际,现在回业了。 这几个妇人顿时大声地喊了起来,大家快来看哪,让咱渔村走上致富路的高人回来了,你们快来看哪…… 妇人的嗓子大,渔村本来就小,大家一听喊声,顿时甭管是带小孩子的,在家煮饭的,没有起床的,甚至在上厕所地,飞着腿儿立马跑了过来,大家把我们围住,一些大娘拉着我们的手,眼泪就流了出来,说这些年我们去哪了,大家一直在给我们祈福啊。 而对这些纯朴的渔民,我们还能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这时有人高喊,大家让一下,让一下啊。 一个老者驻着拐杖从人群中快步走了过来,神情动容,老眼放着光,我一眼看出这是渔村的里长:七爷。 老人神情激动,老眼盯着我们不放。 我走了过去,立马扶住了七爷的手,没有想到四年时光,七爷的头发完全斑白,真是岁月催人老,半点不留情啊。 七爷激动地说道,问天道长啊,真的是你们,你们可回来了啊。 我点了点头,对大家大声说道,我回来了,我们从天际回来了! 七爷说道好,回来好,到我家去啊,还没有吃饭吧。 我扶着七爷,陪着他老人家说着话,跟着七爷来到了他家,大家都跟在后面,都笑哈哈的,小伙子还盯着明月看,说明月姐阴真漂亮。 七爷告诉我,我们出海一个月后,大家都以为我们已经出事了,村民自发组织在海边举着烛光,把纸船推入海中,希望你能在那边安息,这个活动已经四年了,他们把我们出海的日本定为公祭日。 我紧紧扶住七爷的手,心中全是暖流。 七爷笑着说道,现在好了,你们还活着。 我说是你们的祈祷让我们活下来的,现在渔民都过得好吧。 七爷自豪地说道:好,过得好啊,现在日本打败了,国民党也快赶走了,整个中国马上就要解放了,大家人人都有渔船,现在生活安定了。 当七爷知道浓万山的事后,骂道这个挨千刀的太坏了,现在的小屁孩动不动就对着妇人来一枪“卵下枪”,那流氓动作真要不得。 七爷还告诉我,现在渔村的小伙子都娶得到姑娘了,劳小青走来,朱强又讨了个老婆,奶大腰圆,现在生了个女儿,可像劳子青了。 听到这些,我多少有些安慰,我说这可是劳小青来投胎了,你们过上了好日子,我也就放心了。 七爷问道,姑娘救回来了,只是你们先前不是有个儿子么,那孩子去那了。 一说阿杜,杜灵灵脸上顿了一下,七爷便知道是这孩子走了,不由叹了一口气,对杜灵灵说道,你们夫妻还年轻,再生一个吧,咱农村都生七八个的,不要紧,不要伤心。 …………………… 夜风吹着沙,我久久不能入睡,我真没有想到四年已经过去了。 尼妈,真的是四年了啊!只是,师姐过得怎么样了,还有我的儿子,嫂子回军队了么,现在听说全国都快统一了,嫂子是不是回落凤寨了,还有张虎和素月过得好么…… 我起来找水喝,却发现明月一个孤零零地坐在院子看明月,我便问她怎么了,明月告诉了灵姐思念阿杜,去海边走走了,还不让自己跟,估计会坐一夜。 我说小丫头你去睡吧,我去劝劝灵姐。 夜色非常美丽,星光点点,晚风带着海水的咸味吹来让人迷醉,月光下微波粼粼,不时传来水潮的响动,反而让人觉得这夜更加宁静安详。 远远便可以看见,在沙滩草丛边,有一个绝美的妇人坐在草地上,托着腮望向东方,望向那边吞没了她孩子的海域。 我知道灵姐一直在呼唤着阿杜,阿杜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因为她一直示阿杜为亲生的儿子。 我知道灵姐很伤心,可是我该如何来拯救她。 我走了过去,站在杜灵灵的旁边,她都没有发觉,只是看着水天交际之外,我感觉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 其实,我对灵姐一直很好奇,这个如此妖艳如火的女人,我却可以感觉到她对男人有一种天生的抵触。 从某方面来讲,一个女人你看她表面上越是放得开,其实如果不真浪,那就是有大问题,而实际上她对男人越是拒绝。 人很多时候就有这种心理,比如我们想要搞女人,可是我们往往会说:我对这种女人没有感觉,这种女人没有意思,这种女人摆在老子面前都不想搞之类的话。 “灵姐,在想阿杜么?”我走上前去坐在杜灵灵的旁边,轻轻地把手搭在她的肩头。 “阿杜是我们的孩子,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杜灵灵看着海,似乎在地对海说。 “阿杜是跳出六道的存在,或许那里是他的归宿。”我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抚着杜灵灵的肩头,试着问道,“你喜欢孩子么,你完全可以自己生一个啊!” “生?和谁生啊,和你生你又不要我!” 杜灵灵扭过头,把垂在耳朵边的长发拢到了后边,露出白晰的脖子,我才发现,原来杜灵灵的长发是如此的诱人。 “你可以找一个你爱的人啊!”我没接杜灵灵开玩笑的话,只是试探着问道。 因为我觉得杜灵灵看似开放的外表下,有一颗难以捉摸的心,而如今我应该帮助她,打开这个心结,因为我们是出生入死的朋友,还是上辈子五百年的夫妻。 虽然,因为我们都清楚,我们之间没有那种感觉,从来没有,今后也永远不会存在,这是天生就注定,我们之间不会有交集。 “永远不可能,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杜灵灵坚定地说道,抬起头看着那大海的波涛说道,“我从出生就注定如同烟波一样放逐,注定孤单一生,我出生的环境和背景你是不懂的了。” “灵姐,我觉得你这是有心结,这是病得治!” 良久,我鼓着勇气说道,因为我真的不愿意看到杜灵灵这样生活下去,而她是不可能永远跟着我的。 杜灵灵不在说话,尼妈,我吓了一跳,因为我从来没有看到大大咧咧的灵姐这个神态,看来我的话说重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拯救灵姐(一) 第四百三十八章拯救灵姐(一 看到杜灵灵这个无所谓的神态,我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我猜对了,杜灵灵心中一直有一个心魔。 “灵姐,心魔是病得治,问天会陪在你身边,你要知道你连脸上的封印都能解开,为什么一个心魔解不开呢。”我试着鼓励她。 “走吧,我们回去吧!” 杜灵灵把我的手从肩头上拿下来,轻轻一笑。看着杜灵灵丰腴的身子,扭动的腰肢,我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但不管怎么样,杜灵灵为我付出太多,我总不能为了自己的追求内丹,就从不关爱身边的人,更何况我现在半点头绪都没有,所以,我决定先拯救灵姐,一定要解决她的心魔。 第二天,在大家的挥手中,我们便离开了这个纯朴的小渔村,我没有急着去别的地方,只是准备回湘南。 等天色渐晚,我便招了王喂狗和猪上树上来,此时,发现两人脸上有伤,上前一问这才知道,原来是牛头的手下打的. 我一听顿时就怒了,尼妈,老子的人你都敢打,牛头看来是没有长记忆,老王拉住我,说道,当时也确实是自己不对,跟人家的老婆搞上了,被打几下也没关系。 老猪说道现在牛头说看老大的面子这事就算了,那妇人已经让他杀了,算是了结了,老大不要生气。 老猪还批评老王说道,自己当时就劝你不要讨这种女人,你看那妇人姿色一时鬼迷心窍了,现在好在有老大罩着,牛头没杀人算不错了。 自己当初就是想上上嘛,老王不好意思起来,接着问道,老大你找我们有何事。 我直接说道,我想去一趟湘西,得麻烦两位当下脚力了,给我们抬下鬼轿。 鬼轿夜行千里,如同一阵夜风吹过,这一回让我感触颇深,因为目所及处,皆是破落的房子,烧坏的桥梁,抗日之战让中华人民家园尽损,而听说东南还在打仗,国党正在逃往沿海的台弯。 当夜,我们夜行千里来湘西,其实,我这是来找费三娘给杜灵灵看看病,这女人之间嘛或许好说一些。 到达湘西时已经是半夜三更,肯定不好找费三娘了,我们便在山中的一个洞中过夜,找山洞从来就不用担心,只要把明月唤出来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特意把明月收了进去,这才和杜灵灵说自己想费三娘了,不知衡郡一别,她过得怎么样。 杜灵灵也说道,我也想三娘妹子了,不知道过得如何。 当看到三岔路口之时,我不由想起费三娘装盅婆子时住在这里,只是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转眼十几年过去了,我如今已经三十四岁,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小伙子。 杜灵灵会讲本地话,刚好来了一个放羊娃子,我们便向他打听起来,放羊娃子一听到是找活死人手,立马便指着寨落旁一座新的吊脚楼告诉我们,神医活死人手就住在那里,她可是我们的大神医,啥病都能治好。 我们有些忐忑不安地走了过去,不知道费三娘还会不会认我,也不知道费三娘有没有想起过当年的事,如果她想起来了会不会杀了我。 此时的心理真是的很复杂,毕竟费三娘曾经与我有一段缘,但不管怎么样,我希望她忘记了我,永远都不要想起来,嫁个好男人,结婚生子。 当我们走到门前时,尼妈,费三娘正好一盆洗尿布的水泼了出来,不偏不倚正泼在我的脚下,鞋子当场全湿了。 “不好意思……”费三娘拿着盆子看到了我们,顿时惊呼,“怎么是你们啊,怎么样,大家还好么!” 接着一个穿着瑶族服饰的男子走了出来,手上还抱着一个娃,约二岁的样子,对费三娘说道,“三娘,是客人么,还不请家里来坐!” 我对男子拱了拱手笑了笑,心里竟然有一种高兴,看来费三娘总算是记不得当年的事了,现在过上好日子了,我现在可以彻底地放下这个包袱了。 大家坐定,男子上茶上果品,在旁边招呼着,费三娘叫他去杀鸭,说是自己当然的好朋友,几年都不见。 费三娘非常热情,又看只有我和杜灵灵两人在一起,还以为我们在一起了,便问我们这些年去了那里,还问我和灵姐是不是结婚了,怎么不要个孩子什么的。 我立马借势说道:“三娘,我就是想和灵姐要个孩子这才上你这的,可你灵姐怀不上,你帮忙给看看呗!” “好哇!”费三娘说道。当下小嘴一哈,一条金黄的蜈蚣就飞了出来。 杜灵灵捧着嘴哈哈笑道,“费妹妹,你少听问天乱说,他那个人你还不了解么,完全是见一个爱一个,他那肯娶我啊,这是开玩笑的。” 我那里管那么多,当下苦着脸说道,“三娘,我和灵姐都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个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你问天哥可是过了中年的人了呢。” 费三娘见我这般说道,立马就批评杜灵灵来了,“灵姐,这种事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都是女人,你看我孩子都两岁了,毕竟问天哥也有年纪了,你总得替问天哥家想一想,这香火可不断。” “是啊,是啊!”当下,我便从身上摸出一块小玉来递给费三娘,“来得匆忙,也没有给孩子带着什么东西,这块玉就送给孩子吧,保她平安。” “使不得,这玉宝贵得很,无功不受禄。” “三娘,正好你给我家这位看看,再说了,我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是我对孩子的一点心意,你要是不收下,我们就不看病了。” 说罢,我站了起来,作势就要走,而杜灵灵一见我来真的,知道中了我的诡计:来看费三娘是假,给她看病才是真。 费三娘这才把男子唤了过来,男子叫巴布,是一个老实的苗族汉子,与费三娘挺般配的,费三娘叫他把玉收好,巴布开始也是不肯收,被我这种老油条说了几句,巴布不好意思收下了。 费三娘密语一念,杜灵灵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蜈蚣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费三娘的衣服之中,消失不见,不知道是从那里进入杜灵灵的身体,不过从杜灵灵怪异的表情,似乎过程有些复杂。 不一会,杜灵灵小嘴一启,黄蜈蚣潇洒地飞了出来,回到了费三娘的身了。 过了没有多久,也不知道怎么的,费三娘突然盯着我的脸看了又看,而且她的脸上表情很复杂,看了一眼又一眼,我都感觉有点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三娘,你看我作什么,灵姐的病怎么样了?” “问天哥,我们到里间说一会话吧!”费三娘说完便站起了身子,率先掀开了帘子走进了里间 我顿时就纳闷了,这不是给杜灵灵看病,费三娘不和她说明病情,找我作什么? 当我跟着费三娘进了里间时,她放下帘子,大眼睛盯着我,非常认真地对我说,“问天哥,你身体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更加纳闷了,感觉自己听不明白了,笑了笑,“三娘,开玩笑吧,我那来的病啊,我身体强壮,每餐能吃三碗饭,能喝五斤酒,一拳都可以打死一头牛哩。” 费三娘噗嗤一下笑了,白了我一眼,这又问道,“我是说你那方面有病,就是……男人不举啊。” 尼妈,老子不举?老子现在可是饥渴得很啊,用农村人的话说,只要给个洞,狗的日了! “三娘,我可没有不举,我真雄得很!”我煞有介事地说道,“其实情况是这样的,你灵姐呢老不让我上床,昨晚还让她一脚踢下床了呢,这事以后你得说说她,那有这样对男人的,天天让我睡地上。” “哦,这样子啊!”费三娘想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就是灵姐心里有障碍了,这可是心病,得心治。” “你不是活死人生有起死回生之术么?”我顿时就纳闷了。 “灵姐身体好得很,当然不用治,至于心魔还得慢慢交流,那个方向,你平时多主动一点,两个人慢慢来,多做一些前戏什么,或许灵姐就不会抵触了,成功了就好了。” 尼妈,敢情是这样子啊,可我怎么和灵姐交流呢。 当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仍然是摆出一副态势,说道:“三娘,你放心吧,我会主动的。” 跟着费三娘出了里间,费三娘非常理解地看了灵姐一眼,而我又是红着脸,杜灵灵顿时就摸不着后脑壳了。 “看出情况来了么,我有病还是问天有病?” 费三娘正要解释,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对杜灵灵说道,“灵姐,三娘说了我有病,不过是小病不要紧,这病要我主动去治,我会配合的!” 费三娘健听我这么说,立马点了点头,鼓励地说道:“没有大问题,慢慢来就好了!” 杜灵灵听得似懂非懂,对我说道:“问天,病无大小,一定要慢慢来!” 好吧,慢慢来…… 第四百三十九章 拯救灵姐(二) 第四百三十九章拯救灵姐(二 当天用过中饭后,我们便离开了费三娘,看着费三娘过上了安定的日子,行医救世,我是非常高兴。 我们来到了赶家寨,赶家寨位于山腰之间,解放后,由于汉化较快,几乎很少有人赶尸了,大家大都下山种起了田,现如今大部分地方已经解放,农民搞大生产火热得很,干劲很足。 杜天灵已经长成壮小伙,样子却是不敢恭维,葱头大鼻,吊眼,但人家好呆讨了个老婆,现在是三个娃的爹,现在赶尸的人少了,赶尸派已经名存实亡。 姐弟久别重逢,自是人生幸事,而杜灵灵又是掌教,虽然赶尸已经不再是生存的职业,但大家对她还是非常尊敬,家家户户都拿出酒肉来招待,有的是挂了几年的老腊肉,老山鸡。 夜色已深,大家才东倒西歪地散场。杜灵灵喝得也不少,杜天灵起了新屋,在山脚的大路边,这样方便,我们便只能住在老屋了,这老屋是杜有根在的时候建的,已经有几十个年头。 喝酒的人都知道,酒喝多了,半夜就容易起夜一是要撒尿,二是要喝水,这两者并不矛盾。 明月现在虽然可以长时化为人形,但在伺候我入睡之后,一般会进入玉佩之中,因为这玉佩有助于她的修炼,但今晚,我不知道她死那去疯了,这丫头来到山里,肯定是各个山上转一圈去了。 只是我找水喝之时,突然听到杜灵灵在呼唤,不要,不要,你们都是坏淫,都走开…… 我知道杜灵灵从小的父母双亡,两个姐姐都失踪了,这是缘于一场近三十年前的赶尸派内斗,杜灵灵的父母遭遇不测,但杜灵灵当时已经有好几岁了,或许她就在那里种下了心魔。 我推开了门,只见杜灵灵躺在床/上,手脚乱动,似乎在抵抗什么,一看这情况确实是吓了我一大跳。 “灵姐,灵姐,你怎么啦!” 我冲了过去,用手拍了拍杜灵灵的脸,这才看清此事的杜灵灵香户果露,只有围着红色小兜,下边也是穿着蚕丝肉裤,非常撩人。 我赶快把视线移开,但仍是全速扫了一遍,最后眼睛扫到了那抹沟壑,那是可以埋葬男人梦想的地方。 “问天!” 杜灵灵醒了过来,一把抱住我哭了起来,酥yuan的身子让我浑身打颤,尼妈,我感觉有一种迷糊的想法。 “不要怕,我在这里,灵姐你做恶梦了么!”我拍了拍她的后背。 杜灵灵摇了摇头,只是死死地搂住我,我发现她全身都是汗,湿透了身子似乎还在颤抖。 “灵姐,到底发生过什么,你告诉我!” “好了,问天,你不要担心!” 杜灵灵把我推了开来,撂了下垂在胸前的青丝妩媚一笑,尽力地想掩饰自己,恢复以前的样子,“这屋子有我儿里的记忆,没有想到回来的第一天我竟然做起了这个梦!” 我盯着杜灵灵的胸口吞了吞口水,要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与女人交流了,虽然我知道不应该盯着别人看,可是换了你,一个尤wu在你面前,那么撩人,你会不看么你的眼睛会不瞟么,这与正人君子,纯洁不纯洁挂不上边,这只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灵姐,你应该找个人把恶梦去掉,那是心魔啊!”我沉痛的说道,要知道心魔是很可怕的,它比任何敌人难以对付,因为你要对付的是你自己! “怎么去掉,我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能忘掉!”杜灵灵在床边找上衣服披上,下床把灯点亮,其实我愿意不开灯,这然我就不好意思了。 “哟!”杜灵灵突然发现我下边搭起了帐篷,顿时走上前了,像往常一样与我开玩笑,“怎么想女人了啊,你不是来找灵姐做老婆啊!” 我整个脸红了起来,因为我一时忘记了把它按下去,虽然以前我们也经常这样打趣,不分男女,但这次,我确实是有一种想法,就是要试一下灵姐。 “好啊,想死我了!” 我满口答道,而且这次不是口头答道,以前是动嘴不动手的我这一次鬼使神差地一把拉住了杜灵灵,伸手便摸住了高耸入云山峰。 杜灵灵似乎也没有什么感觉,但却故意扭了下腰,习惯性撂了下头发,但她这次错了,因为我是来真的,我不但摸了一把,另一手熟练的搂住了她小腹从衣服下边伸了进去,直抓山峰。 说真的,我的手法很快,碰到女人更是有一种情不自禁的资情造意,但我的手碰到杜灵灵的肉时,她的反应大了,原来是在抓头发的竟然一把抓了我的手。 “这可是禁地,不可乱进的!”杜灵灵显得有些慌乱,完全没有以前那种“风度”了。 “灵姐,弟弟要闯禁地哦!”我拿开了杜灵灵的手,笑了笑。 听到我的话,杜灵灵似乎更加有点慌乱,我紧紧盯着她的眼,我在想如果我都不能搬杜灵灵打开心魔,这个世界或许已经没有其它的男人可以打开这个心魔。 毕竟我们前世做了五百年的夫妻,今世我们在一起也有不少时间,而据我所知,杜灵灵还从没有与其它男子呆过超过一天,除了她的弟弟杜天灵外。 我的动作粗/鲁而霸道,眼睛却在看着她的真实反应。 说心里话,我只是想我要打开她的心魔,我要拯救灵姐,让她和费三娘一样结婚生子,再说了,费三娘现在这样子不是很好么,当然对于她我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杜灵灵感觉到我是来真的,一时不知道如何办,只是不停地来抓我的手,希望我停下来,在这方面我可是老手,再加上自己真是想要拯救灵姐,所以,很快,我扯掉了她身上彼的衣服以及红色小肚兜,当雪白的大鸭梨展现在我面前,我带着一丝兴奋,把杜灵灵扑倒了。 两人滚落在床,我整个人压了上去,这时杜灵灵感觉到了害怕,双手死死地撑住我的胸膛,“问天,姐不行,姐以后不逗你玩了,好么?” “灵姐,让我来吧,放开些,你不能这样下去,你要打败自己的心魔,你是说道之人对不对,男女在一起才是阴阳,否则你会阴阳失调,这样你就会表现出怪异的行为来!” 我盯着杜灵灵抚媚的大眼睛说道,杜灵灵满脸通红,显然没有作好被一个男人这样子的心理,而我突然觉得杜灵灵只所以看起来放/荡,就是她阴阳失调。 在我从心理和身体多方面的作用下,她的手渐渐慢慢失去了抵抗,我知道,在心里上她是不介意做我的女人,现在就需要她放开一切。 灵姐是个好女人,她一直掩盖着自己的心魔,表面妖孽放浪,实则心底善良,她不在乎自己和谁有过,但她是真的走不出这个魔区。 我一步步逼近,慢慢解开她的武装,我可以发誓,灵姐的身体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最饱.满的,可当我脱下要脱她的裤子时,灵姐突然暴起,一把抓了我的作案工具。 “问天,不行!”杜灵灵求道。 “灵姐,放开吧,让我来拯救你,如果你要我娶你,我也愿意!”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说道,然后示意她抓着作案的工具,“再说了,你看我身体也受不住了,它已经发怒了!” “不行!”杜灵灵坚决地说道,“我用手帮你解决,行么?” “……” “用嘴也可以!”杜灵灵求道。 “……” 我顿时愣了,我也少知道灵姐懂这些,但我怎么可能让灵姐这样,那我岂不是禽兽不行,我这样还是拯救灵姐么,而以后我们还怎么样相处,作为一个纯洁的小道士,我即使再想女人,也不可能让灵姐受到这方面的伤害。 “灵姐,放松吧,今天过后,你的一切心魔就会彻底解除,很多事,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第一次也许会有些痛,但你放心,我定小心……” 我一边慢慢的劝告,一行温柔地抚摩着她的身体。因为我想起了费三娘的话,慢慢来,作好前/戏,果不其然,在我的手不停的作用下,杜灵灵的身体起了变化,她闭上了眼,借此机会,我开始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可就在我要进入一步之时,杜灵灵突然睁开的双眼,瞳孔放大,状若惊恐,似乎受到了强所未有的恐吓,对我不停的拍打喊叫,简直和疯女人差不多,我的胸膛顿时让她抓出几十道印子,比疯女人还要可怕。 草,我吓了一跳,顿时从她的身上滚到chuang上,再滚到地上,而那工具也变成了一条软哒哒的小朋友,整个人如同遇到鬼一样,吓得不行。 这种情况是我所没有遇到的,这事直到现在我都非常后悔,如果我真的做成了,灵姐或许伤害更大! 可是,要如何拯救灵姐?或许要找到一个她真正所爱的男人,一个让她全身心放开的男人,可是她几乎没有与其它的男人相处过,她怎么可能爱上谁。 我捡起衣服,默默地走出了院子…… 第四百四十章 拯救灵姐(三) 第四百四十章拯救灵姐(三 月光如流水,夜色宁静,我呆坐在院中,低头吸着烟吐着雾。 不一会儿,杜灵灵穿好衣服出来了,她从后背抱住了我,说道对不起,我不在乎和你一起,可我真的无法摆脱,我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喊叫,我感觉我要崩溃,就算是你我做了前世五百年的夫妻,我都做不到。 尼妈,前世修了五百年的夫妻,杜灵灵都无法做到,又有谁能让她摆脱心魔呢。 我不知道杜灵灵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我猜想可能与三十年前她的父母、两个姐姐的死亡相关,这个伤痛不应该背负永远,我告诉杜灵灵要放下。 杜灵灵摇了摇头,坐到我对面的的石凳之上,说道很多东西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它植入你的脑海中让你无法控制,我也曾经尝试过很多次,可却从没有成功。 接着杜灵灵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十年前,当时,杜有根夫妇参加赶尸大赛,准备一举夺得掌门之位,可是就在赶着头尸回赶尸客栈的路上,突然窗出三个蒙面人。 蒙面人对杜有根说道,只要你两口子放弃这次比赛,我们就放过你的三个女儿,当时杜灵灵只有五岁,那是一个刚刚有些懂事的孩子。 杜有根夫妇为了救女儿,只能束手就擒。 可是这些畜生,不但没有遵守约定,把杜有根推下了悬崖之后,当着他的三个女儿的面把他的老婆百般凌辱,最后还把她推下了悬崖。 江湖上只传出杜有根夫妇跳崖之事,却不知真相,因为找到尸体时,两人早已经被野狗咬得不成样子,只剩下破烂的衣服和白骨。 听到这些,我不由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杜灵灵,这个一向大大咧咧的女人竟然藏着一断如此闪心的往事,她才五岁啊,却亲眼目睹自己的老娘让人百般,哎。 这些还不算!杜灵灵继续说道,我和两个姐姐也没有幸免,当时大姐才十二岁,二姐十岁,这些畜生把姐姐也奸污了,不仅如此,还觉得不能发/泄,他们逼她们用手,用嘴帮他们发泻,而我因为太小,又脸上长着黑色印记,他们嫌太丑这才放过了我。 听到这些,我震惊不已,这些畜生简直不是人啊,杜灵灵才五岁的小女孩却目睹这些变态的暴行,也难怪她的心理扭曲,最终形成了变态的行为。 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杜灵灵脸上黑色的印记,或许她早也已经遭受羞辱而含辱自尽了。 人的外貌是与生俱来,我们不用刻意去在乎,丑也好,美也罢,心态正,心灵才美,我们的人生也一定会美。 两个姐姐为了我能活下去,一直强忍着这些畜生的折磨,一个月后,其中一个出去买酒肉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机会,她们把两个畜生的工具用嘴给没收了,当时咬断命根之后,刚烈的两个姐姐含羞而死,却要我一定要活着,一定要给父母报仇。 我带着愤怒跑了出来,最终逃回了赶家寨,可是,这些阴影都一直留了下来,挥之不去。 听到这些,我简直震惊,这些畜生令人发指,是他们活生生的把这些东西植入了一个仅有五岁的女孩眼中,让她终日不得安宁,让她生不如死,却用微笑来掩盖,却用放荡来掩盖。 “灵姐,我一定要让你走出阴影!”我一拳重重的击在石桌上,顿时拳头渗出血来。 “不可能的,你不用管我!”杜灵灵心疼地抚着我拳头,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我知道我的变态,可我已经改不了,就连你我都无法接受,我又如何可能改变,你还是想一想,我们去那里寻找内丹吧,赶家寨我不想久呆,看到这我就会想起爹娘,就会做恶梦!” “相信我灵姐,你一定会走出来的,有一天你会找到这一生注定的那个人!” 说完之后,我进入了房间,但我的心中却是无比的悲痛,杜灵灵太惨的,阴影面积太大了。 尼妈,她还是个孩子!这些畜生,灵姐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啊!就目睹了非人类可以做出的暴行来。 我迎面躺在床上,我想呼唤出明月,可是这丫头并不在玉佩之中,也不知道去那儿疯去了。 当下,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本来还想等她的,但我觉得我立马要下阴间一趟,这事还真得找阎王帮忙了,因为我想阎王可以帮我把杜灵灵的一部分记忆消掉。 来到了丰都,这一次的感觉比以往完全不同,为什么呢,因为丰都到处都插起了胜利的旗帜,似乎在庆祝什么一样,守门的阴差见我过来,立马拱手作辑,我问他你们这是搞什么鬼名堂,插这么多旗帜,莫非阎王要讨老婆,举国欢庆。 鬼差高兴地说道,星主大人,你有所不知,阳间内战都快要结束了,明年肯定要建立起了新中华国,不打战了,死的人少了,我们阴间的鬼差就轻松了,到时不少鬼差都可以投胎做人哩。 尼妈,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不由问道,到时大家都投胎去了,地狱岂不是空了? 阴差说道,空了才好啊,你不知道地藏菩萨说过,地狱不空,永不成佛。 如果他一旦成佛了,一定会帮我们在玉帝面前说好话,到时我们大家就可能受到恩泽,毕竟地藏王在这呆了几千年了。 听说,阴间也要改张易弦,人一旦死了,审定之后就不用再到鬼界堡,大家都可以走上轮回通道。 我说大家都投胎去了,到时家家户户不是要生七八个,一下子生这么多孩子阳间的社会受得了么。 阴差笑道,听阎王说,阴间的明主说了:人多力量大,要放开生。 …………………… 告别了阴差,我直接找到我的哥们黑白无常,黑白无常也说现在阳间要变天,阴间就好过了,到时再也不用奔波劳碌,这几个大战争真他妈把我们阴曹地府都累坏了。 我说阎王现在不是很空闲,正好,我有点事要找他,你们带我去。 黑白无常一听顿时就懊悔不已,叹道,道兄我知道你每次下来就是找我们有事。 我笑着说道,改天,我请你们喝…… 黑白无常立马一惊,拦着我急着说道,道兄,别说改天的事,我们有阴影了好不好,我们还是见阎王去吧,估计已经上朝了。 跟着黑白无常来到天子殿,尼妈,一大群人在打麻将,整整摆了六桌,有些人没有位置就站在旁边看,阎王手气看来不错,桌子前面堆着一大垛钱,脸上笑开了花。 “靠,今天上班又来晚了,竟然没有位置了!”黑白无常看到满殿的人,无奈地说道。 “阎君!”我走到阎王面前,叫了一声。 “问天老弟,你来得好!”阎王一见是我,感觉来了救星,一把拉住我,“你先帮我打两圈,我去撤泡尿啊,尿急得不行了!” “阎君,我不会打,会输钱的!” “没有关系的撤,就是因为你不会打,所以我才叫你打,否则你会打你还会让回位置给啊!”阎王一把拉我坐下,然后飞快地跑着去撒尿去了。 靠,原来是叫老子给他占位置啊,好吧,我只能坐下来,这麻将我那里会打,才打了一把。 地藏菩萨便赢了一把大满贯,大四喜,还说是我点的炮,我心里想,尼妈,这下坏了,阎君会不会骂人啊。 阎王走了过来,看到桌上的钱少了一大半,顿时脸就绿了,“靠,你还真手背,我才走开一会儿,你竟然点大炮了啊!” “你让谁替你打不好,你找扫把星!”地藏菩萨笑得开了花。 “阎君,不好意思,改天我给你烧栋银行下来,让你有钱花!”我尴尬地笑了笑,立马站起来让开位子。 “好!”阎王顿时一拍桌子,两眼发绿光,大声说道:“这个好,以后你们有钱就存我银行去,输了没钱的到我那里借,哈哈!” “阎君,这次我下来呢是找你有点小事要汇报一下!”我恭谨地说道,顿时感觉今天有戏。 “你且说无妨!”阎王打出一麻将,“八万!” “胡了!”地藏菩萨笑着捡了过来,一把抓住阎王打出的八万,“不好意思,青一色七七对!” “你是不是炸胡啊,又一把大的!”阎王伸过脖子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脸都绿了,对我说道,“问天老弟,你能不能站到地藏王的背后,你看才两把的时间,我今天赢的钱就全完了!” “不好意思!”我站远了一点,我知道我这扫把星讨人厌,“但今天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向阎君你汇报一下!” “快说,没看到我正忙么!”阎王一边摸牌一边催道。 听到阎王这么说,我便把杜灵灵地事说了出来,并且告诉阎王希望他能帮我这个忙,把杜灵灵的五岁那年的记忆消除去了。 阎王一听顿时就摇头了,说道,上回我帮费三娘去掉记忆是因为有因果,而且已经是逆天而为了。这回我与她没有半毛钱的联系,那是绝对不行的。 要知道,我们每一个的人生轮回都是完整的,是不可轻易更改的,人没有权利选择痛苦,也没有权利选择快乐,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一切都是自己的阴德。 人生的路是自己走的,走过了就不可更改,人生没有重来。 第四百四十一章 拯救灵姐(四) 第四百四十一章拯救灵姐(四 大家也纷纷说道,扫把星,这记忆怎么可以随便攫取的,无因无果的,如果人人都像你扫把星一样提出这等无理要求,那到时人死之后,阴魂来了,我们怎么把他生前的每一次事算得清清楚楚? 要知道阳世三间,积善作恶皆由你,古往今来,阴曹地府错过谁,人生之路岂可任意更改! 各位阴帅地话说得我无比惭愧,是啊,我这是在提无理的要求,可是如果任由灵姐如此下去,我又如何能不担心,我落凤山问天虽然对恶人是横尺砍脑壳,但亦是可以掏出心来对朋友。 灵理绝不能如此下去,因为对于这个问题我是很看得明白的,要知道我们学道之人最讲究什么,那就是阴阳! 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解释起来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大道(无极无形,道是本来,本源,当这个本源有(念、识所波动的时候,就是道生一。 这个一再继续波动的话,就产生了二,这个时候就产生了阴与阳,这就是二了,所谓一阴一阳谓之道。 宇宙、星球、人类是阴阳产生的男阳、女阴,我们现实世界中的事物都是两个对立的,男女、公母、雌雄、生死、黑白、明暗、大小、快乐痛苦、以至于对错、好坏、总之一切都是矛盾对立的等等。 所以,我一生追救命格改变,可以讨一个爱自己的女人,其实我就是在追求阴阳,也就是所谓的道! 而如今灵姐心魔不除,又如何来的阴阳协调,又如何追求道? 灵姐与我有着相同的命运,我自然是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情绪,可是不管我怎么求阎王,阎王都是摇头,说道你自己的命格都没有改,还差两颗内丹,管起别人的事来了! “问天老弟,这事其实不简单么?”秦广王这老家伙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了,秦广王淫银地笑道。 “老弟,这可是催情粉,只需要在空气中释放就行了,如果你实在没有办法帮她,你把这东东给她吃了,定然可以让她阴阳协调,这不是太简单了么!” “嘿嘿,这个简单!”阎王眼中也是闪着笑意,“这可是个好办法,问天,你们本来就是前世五百年的夫妻,难道还换不来今世的一夜么,你有事就先忙去吧,我就不送啊。” 尼妈,阎王这是下了逐客令了,可是我怎么可能轻易回去,回去也做不了什么,所以,我就是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五筒!”地藏王打出一麻将。 “哈哈,胡了!”阎王把牌一倒,把五筒拴了回来,“清一色,夹五筒,来来来给钱!” 其它三人均不动,毕竟不关自己的事,地藏王指着阎王的牌说道,“老阎,你五七八也能胡,炸胡了!” 阎王顿时傻了眼,仔细一看,还真是五七八筒,不由摇了摇头,从屁股后边的口袋开始掏钱,然后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边的我。 我知道阎王的意思,手里紧紧纂紧药粉,退远了一些,可左右四处那里还有座位,只看到阎王的宝座上空着了,只得坐到那里,那真别说,我刚坐下不久,阎王大喊一声,小四喜自摸,哈哈,给钱! 白无常见我坐在宝座上发愣,不由走了过来,和我挤在座位上,敲了敲案面。 “道兄,发什么愁呢,用点钱没有关系的,她不会怪你,再说了,这事你也爽了,她也爽了,不要想得太复杂!” “你知道个屁,万一她受不了剌激寻短见了你!”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毕竟这无因果的事阎王不能做啊,再说了,阴间马上就要改弦易张了,鬼国都没什么鬼民了!” “白兄,如此说来,阳间阴间要同时换代么,到时你做什么事去?” “我那知道,有什么就做什么吧,实在不行,我也轮回得了!”白无常把头凑了过来,小声嘀咕道,“我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来与阎王打麻将的地藏王你认得吧,地藏王曾说:地狱一天不空,他便一日不成佛。现在地狱快空了,上次那几个日本鬼直接扔没锅里烧成灰了,现在就是还有一个白吃鬼还留在十八层地狱不肯出来,所以,地藏王才过来与阎王打牌喝酒,其实,是希望阎王能帮他这个忙,只要这白驰鬼走了,地藏菩萨也就成佛了,他也想离开阴间啊!” “白兄,你想轮回么?”听到这些,我不由一惊,看来真是要改朝换代了。 “谁不想轮回啊,以后的鬼民直接审判便可以轮回了,因为阳间的明主发话了:人多力量大,阳间要搞大生产,那自然是及时轮回了,所以,阎王其实也为白驰鬼发愁,万一有其它的鬼跟着他一样不肯轮回,那岂不是地府大乱,到时阳间的神主肯定就不高兴了!” “莫非这白驰是个大善人,竟然阎君都动他不得?”因为如果一个阴魂有几代善业在身,阎王还确实不好动,所以,我有此一问。 “大善人个屁!”白无常骂道,“那就是一个无赖,他就是不肯走,你拿他怎么样?” “没有善业在身,阎王动不了,你吓我的吧!” “当然这事阎王也有错在先,哎呀一时半会说不清,这样吧,我给你讲一讲白驰这个人!” 春朝年间,太平集南街头不知是哪天,从哪里来了一位姓白的书生,单名一个驰字。此人生得是一表人材,高高大大,浓眉大眼,方脸高鼻。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白驰此人那是不思劳作,好吃贪杯,完全是一个无业游民,成天到别人家混吃混喝。 最初时,大家还对他以礼相行,可时间一长,那德性大家就清楚了,自然就不待见他了,还给他改了个名字,叫白吃先生! 白吃先生终日游手好闲,东游西逛,遇上谁家办事或来客摆酒,他都能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凑上去白吃白喝一顿,搞得大家见了他都是饶路走。 可自古以来,咱中国人历来识大体、讲面子,热情大方,真的碰上了也都客气地让两声,不就是多双筷子添上个碗吗? 可这白吃先生呢,好家伙,你不讲他都能找着理由坐下,更何况有亲朋时你不好拉下脸,对他还客气几句。 有一天,镇中一学堂胡先生邀请李秀才喝酒,因为白吃先生有时喜欢装读书人,经过来胡先生家串门,所以,胡先生只得瞒着白吃先生叫家人从后门出去打酒、买菜。 只是胡先生和李秀才二人刚坐下,屁股还没有热,好家伙,白吃先生就赶到了。 白吃先生不等二人相邀,自个儿找椅子坐下,“两位老哥对饮恐怕有些孤单了?在下虽已吃过了,但李秀才却是远道而来,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上几杯吧。” 听到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胡先生还真他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只得笑了笑,不过胡先生毕竟是读书人,便成心想不让他白吃。 于是,胡先生说道:“白先生,既来之,则安之,不过今日我们都是读书人,这吃酒就定个规矩。” “胡先生只管道来,我们照办便是。”李秀才也早就闻听白驰的大名,立马附和起来,说着还看了一眼白吃先生问道,“你说呢,白先生?” 白吃先生心理是明白得很,知道这两人是不想看到自己在这了,但有酒有菜不混吃,那可不是自己风格! 当下硬着头皮强装笑脸点头说道:“两位先生言之有理,我们都饱读诗书之人,那肯定是要照规矩的。” 胡先生干咳了两声笑着说,“我出四个字,饮酒之人要在每个字前加上四个字联成句,而且四句话要适合自己的身份,联上后饮酒吃菜,联不上不许举杯动筷,还得付酒钱。” 李秀才拍手称道:“这个不错,符合咱文化人的身份!” 胡先生看了白吃先生一眼出了四个字:“昏、明、够、难”。 李秀才略加思索道:“未读书前昏,读了书后明,中个秀才够,再考举人难。” 胡先生一旁拍手称好,李秀才举杯昂首一饮而尽。 胡先生轻轻地摇头晃脑念道:“教童为财昏,传人道理明,学有所为够,为人师表难。” 李秀才立马在一旁翘起了大拇指赞道:“好!好!” 胡先生也端起杯子畅饮一杯,饮后还故意咂巴咂巴嘴看着白吃先生,心想今天你混到老子头上,看还鸟人如何过关。 白吃先生是个早就看到了酒菜口水都流了出来,再加上早餐都没有吃,人都快晕了下,立马说道:“闻酒不饮昏,两杯下肚明,来块肥肉够,要我付钱难!” 说罢也不等胡、李二位说话,一杯酒早下肚,一块肥肉夹到了嘴中。 听到白无常的话,我顿时就纳闷了,说道,就这样一个人,阎王还奈何不了他? 白无常说道,不急,你且听我道来。 第四百四十二章 鬼见愁,神也怕 第四百四十二章鬼见愁,神也怕 白无常继续说道,如果就是这么点小事那倒算了,白吃先生白吃过隐,甚至g到了以白吃为荣的地步,搞得那是整个镇上人人见了他就怕,特别是镇上的几家酒馆的老板看见他,那就看到瘟神一样。 而白吃先生也摸透了这些店家的心理,每到一个酒店,不要多少好酒好菜,只要有二两酒,一小盘肉就够了,而这些老板们怕他搅了自己生意,一时也奈何不了他,更何况他白吃了你的,你还说不过他,他吃得心安理得。 一日,几个店老板实在气不过了,便一起告到县衙。可是这事情不好办,为什么呢,因为白吃是文化人,上县衙之上不用跪,也不能打啊,说你又说不过他,真是急县太爷了! 县衙的师爷一旁听了,顿时想出一个办法,与县太爷商定后,叫那其中最大的酒家老板到跟前和他耳语了一番,并叮嘱他务必照办。 酒楼老板迟疑了一会说道,“我们可不敢哪,这可是人命关天呀!” 师爷拍了拍老板的肩头说道:“不妨,此事有县衙顶着,这种人活在世上那就是祸害,县老爷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 酒楼老板受计之后只得回酒楼安排去了,原来这师爷出了个整死白吃先生,县衙又不追究的点子。 其实这也确实被逼无奈,换作谁也不可能轻易去害人哪! 师爷让酒楼老板回去之后,特别选一个高楼上的单间酒座,把摆椅子处的楼板用锯子锯断大部分,只留下一点能顶椅子的重量,然后再用灰尘盖住锯痕,摆好酒菜请白吃先生,再请几人陪酒。 心想,只要楼板一但受重则必断,从楼中跌下去,不摔死也得摔残,这种人以白吃折喝为荣之人,死了活该。 酒楼老板一一按计安排妥当,便请来几位镇上几位秀才陪白吃先生吃酒,鸡、鱼、肉、蛋那可是烧了一大桌,还特意安排了镇上的红高粱酒,闻一闻就让人口水直流。 有酒席吃,那白吃先生大摇大摆地来了,他见了空位子,那是一屁股就坐了上面,大家立马敬酒,客气了一番。 白吃先生虽然心里有些纳闷,不知老板是何用意,但一见好吃好喝的不动手,呵呵,那不符合他白吃先生的性格,右手捉筷子夹肉,左手端酒就吃,从来不讲礼数,也不需让人。 可酒楼老板眼看着白吃先生稳坐在那特殊的位子上半天没响动,顿时就心生狐疑,心里直犯嘀咕着:姥姥的,这怎么回事?那可是老子亲手下的锯,就是上去一只猫,楼板也会塌掉呀,莫非白吃先生有如神助? 酒楼老板匆匆下楼一看,草他姥爷的,楼板早就掉下来咯,可是却有四个青面獠牙的鬼头顶着四个椅子腿,这那里是如有神助,这是鬼助啊! 酒楼老板指着小鬼厉声责问:“你们这些小鬼帮什么倒忙啊!” 小鬼们嘿嘿笑道:“老板,我们是领命而来,阎王爷怕这位先生摔死了到阴间地府我们那里也不安宁,不愿收他哩!” 酒楼老板一听,不由摇头叹息:哎呀,真是没办法,这白吃先生真是他娘的鬼见愁。 我不由说道,当时就应当摔死他嘛,阎王这么做确实不妥啊!白无常摇了摇头,当是阴间局面不稳,阎王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这家伙不但是鬼见愁,这家伙听说是神仙也无法! 我顿时说道,还有这种事? 白无常说道你听我道来,原来,这白吃先生鬼见愁的事不胫而走,这一传还就传到了八仙的耳朵里。 一日八仙中的张果老约铁拐李去鲶鱼洼桃花岛,路过太平镇,想顺便见识一下这位大名鼎鼎的白吃先生,并借机好好修理他一回。 张果老与铁拐李装扮两个商人,来到镇上最大的酒楼,二位选定一张靠窗口的桌子坐下,上了好菜,要了好酒,并且用仙气将浓浓的酒香飘出窗外。 恰巧,这白吃先生今天接连跑了好几家酒店,要么就是看不上菜,要么就是找不到机会,因为有的客管见他来了,就把菜藏起来,当他走在街头之时,尼妈,红高粱美酒啊! 有好酒那定有好肉,白吃先生想了一下,便立马三步并作二步往酒楼直上,闻着酒香,白吃先生进了包间,一眼就看到了有两个外地商人,你一杯,我一杯边说、边笑、边饮酒。 白吃先生眼睛一亮,哈哈,今天终于找到两个待宰的外地人,于是脚底一抹油哧溜过来了,白吃先生主动寒暄道:“二位对饮呀,好兴致哪!” 二位商人看了看白吃先生客气道:“先生若不嫌弃请入座同饮。” 白吃先生心里很馋,口里却故意打着饱嗝道:“不瞒二位,我刚就着两斤狗肉喝了半斤红高梁。” 白吃先生闻着壶中的酒香,看着桌上的鱼肉,恨不得一口把它吃光喝光,但他表面上还要装腔作势。张果老和铁拐李看这样子,心里好笑,但还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地说:“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和先生有缘,不妨坐下喝杯薄酒,吹牛打屁,岂不快活。” 白吃先生这才叫小二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一边还硬撑着说:“既然二位这么客气,我就为二位介绍一下本地酒菜的特色吧。” 白吃先生喝了杯酒说:“这酒可是周边少有的好酒,这是东头包家老酒坊酿的纯红高粱。” 白吃先生又夹了一条鱼说:“这鱼是本镇女山湖的鲫鱼,青背、白肚、肉鲜嫩。” 白吃先生又夹了一块牛肉说:“此牛放养在镇北坡,专吃鲜草,牛粪都很香,更不要说肉去了,口感极佳!” …………………… 边讲边吃,三下二下白吃先生把桌上的菜吃完了。 张果老笑着说:“今日有缘和先生相见,也是难得,我们每人不如都从自身取下一点东西加道菜,好作个纪念。” 说完取刀割下自己的一只耳朵放入盘中。铁拐李一见接过刀来笑首说:“有缘!有缘难得与行生相见!我割下舌头添道菜。” 说完割下血淋淋的舌头放入盘中。白吃先生看着盘中的耳朵和舌头,镇静自如,不知从那里拽出一根毛放入盘中,“有缘,有缘,难得与二位相见,哈哈,老子拔根毛添道菜。” 说完之后,白吃先生站了起来,客气地说了一句“两位请享用”,然后拍着大肚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时一旁的小二说:“若不是二位远客面子大,我们这位先生是一毛不拔的。” 张果老和铁拐李一听顿时气得要吐血,五脏六腑差点都要翻腾起来,便急忙过阴间找到阎王老子,想问一下这位白吃先生什么时候当死,好想个法子叫他不得好死! 这么说,这白吃先生还真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阎王在两位神仙的要求下,叫人拿来生死簿,可是翻来翻去,左查右找,就是查不到白驰这个名字。 张果老和铁拐李顿时就感觉奇怪了,再三追问是怎么回事,阎王爷才讲出实情。原来地府早就听闻此人,实在不想收他,在装订生死簿时,有意放宽了装订线,将白驰的名字订在线里头了。 铁拐李叹气道:“这人真是太可恶了,连阎王都不敢收,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这样,白驰活得越来越老,可就是不死,混吃混喝的本领那是越来越高,凭三寸不烂之舌可以把死的说成活了,更可恶的是,白驰他不死,天天白吃白喝,这一搞,就整整个吃了镇上几代人,从人家爷爷吃到曾孙子辈。 镇上的气得不行,咒他老不死,吃不死,可大家越咒他早死,他却是越死不了。 有一天,来了个行善除恶的道人,听说此事之后,也是气愤不已,道人行走民间几十载,那也是什么地方都去过。 于是他对白驰先生说道,跟着我吧,我也是混百家饭的,天天大鱼大肉不再话下。 白驰早就有吃遍天下的雄心壮志,道人的话一拍既合,却不知让道人带到了沙漠之中,而道人却突然下阴间,最终这老家伙活活给饿死了! 白驰来到了阴间,由于这个阴魂在生死簿上是死了很多年的人了,大家不知道怎么判定他的一生,这个案子顿时就搁置了。 白驰就天天到阎王这里闹啊,说你们审,快审我,不审出老子当个大官,下辈子我就不投胎! 阎王自知理亏,但也不可能给他改个大官当啊,所以,也就仍由白驰在地府闹了,反正你也闹不出名堂来,但地藏王为此时就伤透脑筋了,因为地狱不空,永不成佛啊。 听到这事,我觉得或许可以有些办法,于是我站了起来,对阎王和地藏王说道,“白驰这事,我帮你们搞定,杜灵灵的事你们搞定,这样可以么?” 地藏王听说我有办法搞办白驰,顿时站了起来,麻将也不打了,说道,“此话当真!” 我笑道:“老子堂堂扫把星,何出打过诳语!” 第四百四十三章 扫把星的威力! 第四百四十三章扫把星的威力! 当我提出我可以解决白驰这个家伙时,地藏王不由再三确认一句:“问天老弟,你真有办法解决那个老无赖么?” “办法当然有,我扫把星虽不咋的,但从来没有人说我人品不好,一直都是言出必践!” “问天老弟啊,你可千万不能动粗啊,也不要用奸诈的方法,这有损你的阴德不说,还关系到我的前途,毕竟这事我也是有责任的,作为领导那是追责的。”阎王扭过头说道。 “阎君,这个道理我自然懂得,你且放心,我不动手,也不动嘴便可以解决掉他!” “这怎么可能!”阎王和地藏王齐声说道,“老弟,这种事可不能吹牛皮啊,你那有那种大神通!” “我有没有大神通,两个大王不用担心,只需要相信我扫把星为人便可!” “道兄的人品是没得说的,他说能解决那肯定能解决!”白无常笑着说道。 “问天老弟,我知道你心急想救杜灵灵,但这是另一码事!”阎王直接说道,显然以阎王的风格是喜欢有言在先,我提出帮忙,必定是为杜灵的事。 “这或许不是一码事,这或许叫互相帮助!” “老弟,正所为前世结什么仇,造什么孽,为饶你颠倒是非!阳间官司虽幸免,阴间法网总难逃,冥冥内赏罚分明,照照中是非有定,地府必须要给每个人的一生算个清清楚楚,岂能你我恣意枉为!” “阎君,此事并不难解决,只要地藏王与我做一个交易,而且此事决不与地府相关!”我上前一步说道。 “做什么交易,我现在身在地府,怕是无能为力!”地藏王抬起了头看着我,但眼睛中还是有所期待。 “我帮你把老无赖搞定,你不就成佛了么?到时你还在地府之中么?”我笑着说道,“传闻之中,成佛的高人有一种珠子,叫封印珠,可以封存一些东西,如果阎君现在就把杜灵灵五岁时善恶先算清楚,然后再由你来封存,到她死时再拿回来清算,这样不就可以做到不打乱杜灵灵一生轮回的完整性么?” “这个可以有!” 地藏王听我说完之后,立马把麻将一推,“哗啦”一声响动,激动地起了起来。 “不错,不错,这个可行,既不破坏因果循环,又可能解决问题!”阎王也是有些动容,“但前提是地藏王要成佛!” “白驰包我身上,不打不骂搞定他!”我坚定地说道。 其它的阴帅一听,也全都停止了打麻将,看着我们这边,还以为是我们是要打架,原来是两大王过于激动啊。 “老弟,你说你的办法!”阎王拉着我的手,笑着说道。 我轻轻在阎王的耳朵边说了几句,阎王顿时哈哈大笑,说道,“好办法,哈哈,不愧是扫把星,你小子够毒的啊!” 其实我说的办法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办法,当下,我叫阎王办几桌酒席便可以了,阎王立马就麻将不打了了,没有过多久,大殿换成了酒席。 果不其然,酒席才开张,那白驰真是成精了,他在十八层地狱待着都闻得到。 白驰皮笑肉不笑,这老家伙据说是活了两百来岁,如果不是那个行走民间的道人阴他,把他扔到沙漠了,或许他还死不了。 白驰不请自来,说道,“今天天子殿摆如此大的宴席,定然是阎君与民同乐了,如果我不来喝酒,那会有损阎君的盛名,今天虽然已经喝了不少,但我岂能陷阎君于不义!” 大家一见白驰来了,坐在同一桌的,顿时都站起来走了开来,到其它桌上去了,听说与白驰一桌,捞不到肉吃,也捞不到酒喝,吃饭就像打仗,这家伙吃得快,还吃得多。 白驰也不介意,一人一桌正合他意,这酒菜全归他了。而白驰也早已经习惯别人这么对他,这些年混吃过来的,脸皮不厚怎么混得下去。 “今天阎王请酒,丰都人人都可来,在下问天,白兄一人一桌,未免孤单,我敬你一杯如何?”我笑着坐了过去,举起酒杯对白驰说道。 “好啊,好啊,问天兄弟请坐便是!”白驰皱巴巴的脸皮舒展开来,毕竟他这一生白吃白喝遭人嫌弃,虽然大家奈何不了,但多不愿与他同桌,见我主动与他喝酒,他便高兴起来。 两人碰杯,白驰自喝一杯,由于喝得太急,一杯酒下肚白驰便猛咳起来,咳得满脸通红。 白驰好面子,对我歉意说道,“小兄弟不好意思,今早喝高了,这酒比我的酒差多了,是以两种酒不太调和。” 我也不揭穿他贪杯喝得急,举杯笑道,“白兄,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一杯不成敬意,来三杯。” 说罢,我便站起来给他敬酒,白驰何曾受过如此待遇,高兴地说道,“问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好好好,三杯!” 两人对饮几杯,不一会儿,白驰又掐住喉咙,而且伸着两根手指头往喉咙里抓,最终扯出一根鸡骨头,白驰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鸡骨头太有营养,我本来不想浪费,但实在太硬了,咽不下去,还是扔了算了,可惜了!” “白兄言之有理,果然是爱惜食物之人!”我呵呵笑道,心里却骂道,噎死你个贪吃鬼,自己吃肉连骨头一起吞,生怕有人抢你的一样。 就这样,我与白驰吃了一顿饭,两人划拳行令到了半夜,其它的阴帅早就走了,白驰觉得与我一见如故,两人吃饱喝足后便勾肩搭背如同两个好兄弟一般,向十八层地狱走去。 由于地地狱已空,仅有白驰一人居住,而且他的床还是相当高级,大圆的,可见平时阎王对他的要求也是没有办法,但一回来,白驰抱住屁股说了句对不住了便往厕所里跑。 半响,白驰才出来,如同虚脱了一样。 我笑着说道,白兄还好么,我也是新来的,现在这地狱之中就我们俩了,以后多多照顾。 白驰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好了,有兄弟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你以后跟我混就好了,我告诉你阎王都奈何不了我,只是可惜了,今天晚上的白吃了,娘的,上吐下泄,真倒霉。 我也不多说,心里发笑,心想,以后你倒霉的事还多着呢。 果不其然,我住在这十八层地狱之后,白驰喝水差点呛死,吃饭差点噎死,就是有事走路都差点跌死。 白驰不好意思地说道,“问天兄弟,自从你来了以后,老兄我感觉自己时运差了很多啊。” 我笑着说道,“白兄,实不相瞒,我是一个行走民间的道人。” 道人?白驰一听我是道人,心里阴影挺大的,顿时就吓了一大跳,“哎,我最怕道人,你不会是在我的食物里下了药吧,你是来害死我的?” “天地良心,我对白兄一片真心,对白兄的口才佩服得五体投地,有如忘川之水滚滚东流,一发不可收拾,现如今在这地狱之中但只有你我二人,害了你白兄,我岂不是要孤独?” 不过从此以后白驰便对我不理不踩,对我有些阴影,但白驰也越来越不顺,各种倒霉的事越来越多。 白驰终于忍不住问我,“问天兄弟啊,自从你来了以后,我感觉我的时运真的差了很多啊,这很奇怪啊!” “白兄,实不相瞒,我本身就是个时运差的人,阎王这才把我关在地狱里的!” “哦,兄弟为何时运差啊!”白驰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是扫把星啊,他们谁也不待见我!” “扫……把星!”白驰吓得跌坐在地,“尼妈,难怪老子这么背时,这地狱我住不得了,我要轮回啊!” 就这样,白驰跑到阎王那儿去大喊大叫,说自己要轮回。 阎王那里肯办,故意说道,那怎么行,你当初说了你不当大官不轮回,你就等着吧,等有大官出世时,我去叫你啊。 白驰哭着说道,阎王老子不行啊,地狱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啊,和扫把星住在一起倒大霉,走路跌死,喝水呛死,睡觉闷死…… 阎王免为其难地说道,好吧,如果是这样,这就安排你轮回,至于是不是大官就得看白兄下辈子的造化了。 白驰感激涕零,再三跪拜。 地藏王与众阴帅听说了我与白驰在一直怕事后,一个个哈哈大笑,都对我扫把星刮目相看,自叹不如,说我果然不动粗也不动骂就收拾了他们人人都不想看到的老无赖。 而阎王告诉我,白驰下辈子是当乞丐,让他讨一辈子的米…… 而地藏王也完成了誓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很快地藏王便乘佛归来,而我、阎王与地藏王便来到了阳间,我们三人来到了赶家寨所在的山顶之中。 阎王叹道,问天你与杜灵灵命格虽不同,但其实都是要改命之人,只不过你是天煞孤星,介于北斗阵中,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们无能为力。 我点了点头,看着无边的夜色,心想,或许这就是人的命吧,我们必须改命! 第四百四十四章 我离开了 第四百四十四章我离开了 夜色迷漫,晚风拂面而过。 我们站在赶家寨的后山上,望着那静谧安闲的山村,阎王与地藏王对我说道,老弟你现在放心了吧,等她一觉醒来,原先的罪孽已经不存在,放下了心魔的她会更加美丽,你小子有艳福了。 在与阎王和地藏王挥手告别之后,我走向这破旧的老屋,明月见我回来,泪眼婆娑,说我过阴怎么不带上她,好怕我不要她了。 我伸手刮了下明月乖巧的琼鼻,笑着说道,怎么会呢,除非你要离开,我怎么都不会丢下你,你已经陪我过了整整十八年了。 明月这才破涕而笑,站起来搂住了我的胳膊,可爱的琼鼻一吸一吸。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杜灵灵睡得很安闲,脸上还有难得的浅浅的笑意,丰腴的身子侧睡着,一条沟挤了出来,非常有深度,让人有一种无比的渴望。 看到灵姐安闲无事,我不舍地退了出来,因为我知道如果再多看一眼,或许我会把持不住,毕竟有些日子没有女人了。 人就是这样,一但你放松下来,就会想女人,正如古人所说:饱暖思淫/欲,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很少男人能把持得住,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趁着夜色,我带着明月离开这个湘西的山村,从另一边往山脚下赶,我告诉明月,灵姐的心魔去除了,从此以后她也会想男人了,我们可以放心离去。 明月说道,少爷,你不要灵姐啊,她那么好看。 说心里话,作为男人,有时是用下半部分思考的,但此时我还算清醒。 我摇了摇头,说道,万一灵姐爱上我,那岂不是要走费三娘的老路,昨天的故事是不是又要重复,而且这一回估计是阎王都救不回了。 明月差点就哭了,说道,少爷你太苦了,你是纯阳体,这么下去对身体不好,可惜明月是个仙家,不能与你在一起,要不然我帮你…… 明月! 我不由冷喝一声,小丫头正在嘀哩咕噜,听到我的冷喝,不由抬起了头,眼中有自怨的神色。 我心中一软,搂住了她的肩头,轻轻地说道,明月你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非份之想,再说了我不能为了个人的私欲,伤害你,以后你不要再说这种话。 明月感激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知足,少爷!你真好,可明月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我打断了明月的话,说现在我们该找个好一点的山洞,今天晚上太迟了,我感觉心里好累,想要找一个地方好好休息。 明月点了点头,说道,少爷你放心,明月一定找个安静的寺方伺候好你。 十来分钟后,明月找了一个避风的山洞,山中的夜晚有一种无比的宁静,它可以让你放松一切,我和衣躺在一块平滑的大板石上,明月轻轻地帮我按摩着,这是一种无比的享受与舒心。 “问天,你来吧,我突然很想男人了,你来拯救灵姐吧!”杜灵灵倚在破木门旁,裙摆在风中吹开,露出迷人的白晰,正望着我在笑。 “灵姐,我已经叫人去掉了你小时候恐怖的心魔,你当然会想男人了,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抵触男人!” 我笑着走了过去,伸手捉住了杜灵灵的手,眼神盯着杜灵灵的某个地方,根本就不愿意再离开。 “你啊就会乱说,就会找借口,我那里来的心魔,你想要姐就来吧,姐又不是放不开的女人!” 杜灵灵牵着我的手进入了房间,我突然想起阎王已经攫取了杜灵灵的一部分记忆,她连记忆都失去了的东西,又怎么想得起来,打死她都不再想信我的话,这倒真像我是在找借口一样。 杜灵灵很主动,她撩开红色的帐子,脱下自己宽松的衣服,媚眼中带着秋波,两腿并拢起来,轻轻移动,这是一个熟了的女人,需要一个男人去采摘。 我从没有说过我是圣人,也从没有说过我是君子,相反,许久没有见过女人的我,非常猴急,我不知道其它男人在许久没有碰女人时是不是这种情况,反正,我是三下五除二便去掉身上的禁锢,赤果着身子如同一条恶狼一般,那是直接扑了上去…… 我感觉一股无比清爽,似曾相似的感觉让人留恋,我似乎不想这种感觉溜走,只是在不停的摩噌着。 只是,我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裤子湿了,尼妈,老子这是做梦了,想女人了啊。 我立马坐了起来,顿时明白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作为三十多岁的男人却也没有多少不好意思,毕竟这只是一种正常的男人梦罢了,没有男人没做过这种梦。 把伏在我身边的明月叫醒,让她拿出新的裤子来,明月看到我湿的裤子打笑了,说道少爷你这是精满自益了,看多想女人啊。 娘的,做上这么一个美梦,那里还能睡得着,我爬了起来,换上裤子,骂道,小丫头,走路了。 好在我走夜路也是经常,我们慢慢地走在山涧之中,但我却一直有一种思绪,或许灵姐此时正在等我,或许灵姐此时已经在怪我不辞而别,可是,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我在心中念道,灵姐,问天走了,我不会再想你,你也不要想我。再一次回头望着那座山村,此时已经有袅袅的炊烟升起,看来天也快亮了。 一片浮叶海洋中,何处才是我的家? 我永远没有家,只要不改变命格,我就是一个到处流浪的小狗一样,四处飘泊,内丹,最后两颗内丹会在那里,我已经找不出理由,找不出方向,我的世界现在一片朦胧。 原先的那两条寻找内丹的道路,早已经不通,寻古人之丹,古人的内丹会风化,何处还可寻?问今人之丹,今人修道都无几,又有谁能结内丹。 我没有家,可我还有亲人,还有朋友,我想他们了,人在茫无头绪且无目的的时候,就会开始回想起生活的种种。 陵郡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解放了吧,听说现在全国大反攻,把国党都要从上海打到台了。 张虎还好么,毕竟又是几年过去了,素月与张虎应该结婚了吧,有没有办一个豪华的婚礼呢,素月应该已经很幸福了吧。 那是我第一次爱的一个女人,最终我把她交结了张虎,希望她过得幸福。 趁着天还没有亮,我们进入了阴间,向土地爷老爷子借了一匹快马,我们便往陵郡的方向赶,明月紧紧地搂住我,不时把脸在我背上磨蹭一下,我知道她的幸福,她很容易满足。 在阴间,我们的白马飞驰,俊男靓女,明月白裙飞舞,在那雾霭沉沉的世界,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不少孤苦的阴魂看到我们时,眼神睁得老大。 傍晚时分,我们从山岔路口出来,正是陵郡郊区的一个路口,四下并没有什么人。 我与明月手拉着手,开始往县城方向赶,明月像个快乐的小鸟,我看在眼中,心里一丝愧疚,如果不是我的命格的原因,要四处奔波,明月或许天天都会这么开心。 明月却跟着我受尽了各种苦难,不知多少次了差一点小命都没有了,我欠明月的太多,这一生或许无法偿还。 可就在我们进入陵郡的路口时,大路边冲出两个半大小子,穿着破烂的解放鞋,都是平头。 其中一个大平头,方脸粗眉,约有十五六岁,看上去长得比较魁梧,另一个小平头,不过十岁的样子,长相机灵,目光清秀,有点像女孩子一般秀气。 两人都非常神气,一人手上一根红缨枪,冲上来指在我的胸口,大声嚷喝起来,“你们两举起手来,老实交待,你们是那里来的,到郡城找什么人!” 这敢情就是传说中的红军儿童团了,我和明月相识一笑,乖乖举起手,我说道:“两位军爷,我们是陵郡人,逃难到了外地,这才回来找我们的亲人,还请两位军爷行行手放我们一马!” “笑什么笑,严肃点,都严肃点啊!”大平头吸了下鼻子,把红缨枪在我胸口比划了两下,“告诉你们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所有想破坏统一的阴谋都不会得逞,报上名来,去那里,找谁!” “小兄弟,我们真是进去找人的,不要闹了好不好!”我边说边笑,因为实在忍不住。 “骗人,你一会叫我们军爷,一会儿叫我们小兄弟,一看就是特务惯用的伎俩,口蜜腹剑,这叫糖衣炮弹!”小平头挺正儿八经的,还赤红着脸,“走,跟我们去一趟人民武装部!” “快走!”大平台嘿嘿笑道,露出两颗歪牙。 看到这情形,我突然有一种无奈的感觉,这两小子还来真的,真是要动手,我倒是怕伤了孩子,不动手嘛看样子挺较真的。 “我们怎么是特务呢,我告诉你们我们是陵郡风雷镇落凤寨的人,你们小屁孩怎么乱扣帽子!”我当下冷着脸说道,这小孩子你跟他客气他还瞪鼻子上脸了。 “快来了哪,我们遇到两个特务了,他……他要反抗!”大平台突然大声喊了起来。 “小兵哥快来,我们遇到两个特务了,他们露底了!”小平头也大声嚷了起来。 随着孩子们的喊叫,不一会儿还真从陵郡方向跑来几个背枪的军人,看样子应当是地方武装那种,穿着不是很正规,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其中一个高高的个子。 第四百四十五章 世道已变 第四百四十五章世道已变 两个当兵的一冲过来,大平台和小平台高兴起来,大平台指着我和明月说道,“小兵哥,你看我们抓了两个特务,他们想混进城里!那男的还说自己落凤寨的人,他竟然说瞎话说到我们头上,哈哈,一语道破!” “哦,有这么回事!”高个子拍了拍大平台的肩头,看了我们一眼,冷喝道,“给哥带走,胆敢反抗,从严处理!” “你们这些愣头青啊!不分青红皂白抓人啊,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是落凤寨的人!二个小破孩我不可能计较,你们两个二十来岁的人了是一鼻孔出气,咱陵郡的子弟兵都是这个样子么。” “哟,嘴巴还挺厉害的啊!”高个子笑着打量了我一下,“你说你是落凤寨的,那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对,我们不客气!” “看你年纪不过二十岁!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问天!” “问天?”高个子皱了下眉头,对着大平头说道,“贱狗,你家叔叔是不是叫问天,但好像死了很多年了吧!” “是啊,我叔叔我好像小时候只看到过一次,听人家说早死了吧!”武贱狗认真点了点头。 尼妈,这个大平头是武贱狗,这可是老子取的名字,再看浓眉方脸,粗犷率真,确实与我武娃哥很像。 “你个贱娃子,我是你问天叔哩!”我一巴掌就拍了过去,“谁说我死了,你再说老叔死了看看,老叔不打死你!” 武贱狗顿时一愣,本能往后一退,两只眼睛黑又圆,这点倒像我嫂子,仔细看了我两眼,皱着眉然后抓了抓头,说道,“你真是我问天叔?” “贱娃子,你再说一句,看叔不打断你狗腿子,你娘呢她还好么!”我一把扯住武贱狗,这孩子长这么大了,今年应该十六七了吧,嫂子都三十六。 “我叫武小兵,也是落凤寨的,我爹武起灵!”高个子不好意思地说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问天叔,不好意思!” “武起灵,我知道,你家住在我家院子后面呢,小时候,我还弹过你小**呢!”我呵呵笑道,那时候我有十三四岁了,他还是个小屁孩,只是几十年过去了,大家都变了样子,那里认得。 这时小平头也走了过来,抬着秀气的小脸,“你真是问天叔叔么,我娘是刘素月,她老和我提起你!” 我靠,刘素月儿子都这么大了?想一想也差不多了,衡郡时听张虎说生第三个了,我还以为是开玩笑。 更何况,当时太匆忙,张虎第二天便走开了,这个估计是在陵郡生的吧,当时在衡郡时刘素月还有身孕了,只是那个应当不过六七岁,没有十岁啊。 “你叫什么名字?”我摸着小平头的脸。 “我叫张陵生,今年九岁了,我爹说我是陵郡生的,要我保卫好陵郡!”张陵生抬起头,骄傲地说道。 我这才明白,原来刘素月与张虎在陵郡就在一起了,那么多年了,张虎终于还是征服了素月,刘素月终于没有再等我了,心中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反正是说不出的味儿来。 不过,这两个小屁孩,竟然老子给拦住抓了特务,可是够厉害了。 “等会见你们爹娘,看怎么收拾你们!” 大家呵呵笑了起来,当下,我们一行人便往城里赶去,一边走,我就问两个小屁孩子一些情况,听小屁孩子说,嫂子是市军委办的一个副书记还兼任什么市博物馆馆长职务,主管着教育文化这一块。 解放初期的政府部分的军队化很严重,大都是部队退来的革命同志,这里很多院落都是军属,军政楼之类的,所以,嫂子一般是兼任部队与政府的职务。 张虎曾经在一九四四年率兵起义反蒋投共,打败了**之后便退出政治舞台,然后带着一些人,办起了振兴民族的企业,现在手下有化肥厂、糖厂和服装厂。 听到这些我是很高兴,心中多少有些安慰,当然看着孩子都这么大了,多少有点形单影只,有些想念静心师姐和儿子,如果我改变了命格,或许今天我也可以与她们生活在一起。 两个孩子对我挺感兴趣,聊了一会儿,便没有先前的生疏了,便使戏地想让我告诉他们一些鬼怪之事,我自然是没有多说,只是说自己这些年在游山玩水,张陵生鬼怪机灵,扯了扯我的衣服问道,后面那个姐姐是婶子么。 后面的姐姐是婶子?也只有你张陵生问得出来,当下我就说道,你叫姐姐那就不能叫婶子懂么。 大家听到哈哈大笑,明月也是掩口葫芦,跟在后面东看西看。 早就有通信兵跑去告诉嫂子,没过多久,我们才进陵郡,嫂子便带着两个警卫开着吉普赶了过来,嫂子身上套着新毛衣,穿着一条白色棉裤,脚上是一双棉布鞋。 虽然嫂子穿的很朴素,但仍然如同一灿烂的花朵,嫂子脸上白净有肉,笑起来两个大酒窝,鼓鼓的胸脯,仍然留着那条粗辫子,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我记得她曾经在张虎的假婚宴上咬着粗辫子,飞身开枪的飒飒风姿,嫂子仍是嫂子,她一点都没有变。 见到我,嫂子的眼中含着泪水,我走了过去,声音有些哽咽,想抱一抱她,却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当着孩子们的面,我只喊了一句:“嫂子!” 嫂子破涕而笑,说道,“回来就好,新中国就要成立了,国党已经全线溃败,估计明年初就可以放全南京了,你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在这里谋个职位,稳定下来吧!” “嫂子,我让你操心了!” 我心里一阵感动,任何时候,嫂子都在为我操心,这种情我也是永远无法偿还。 我们上了车,是一辆吉普车,车子是直接开进了军委大院,嫂子是从师部退下来的,有固定的工作和待遇,这些我不太懂,但看到大家对嫂子很客气,估计官不小。 其实我后来才知道,嫂子为什么当了管着市博物馆,接触着这方面的人,她希望能从博物馆这个方向找到内丹,但因为这样,嫂子差点中了别人的阴谋,此事暂时不表。 我才一下车,便见到张虎和刘素月,张虎身穿中山装,留着浓黑的八字胡,戴着金丝眼睛,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老板,刘素月一身旗袍,仍然是艳丽惊人,非常端庄地站在张虎旁边,当年那个野丫头已经不见影子,刘素月看我的眼神仍然是那种期待,似乎永远不会改变。 我一下车,张虎冲过来抱住了我,一拳打在我的胸口,我们都无比激动,军部大院住了不少人,听说武翠花家的大叔子回来了,都跑了出来。 这时的人们都很纯朴,一家有事大家都会知道,有困难会帮忙,在大家的簇拥和欢迎下我进了家中,嫂子是军干部下来的,房子还挺不错,看来待遇还行,是一栋二层的小楼,听说以前是国党行政署办公大楼。 更难为可贵的是武土根两口子也在,两老见了我那是无比激动,拉着我问长问短。 不过,大家最关心的是我讨老婆没有,这其实是我的一块心病,但我也不便于对一般的人说,只能说自己没有本事混饭吃都混不到,讨个老婆不饿死人家。 大家便哈哈地笑了起来,寒暄了一阵子,大家便知趣地退了出来,留下我们家人说下话,而武土根两口子去张罗晚饭了。 张虎问起了寻找内丹的事,问我改命了没有,虽然我不想大家为我操心,可是我更不会对兄弟撒慌,我告诉他们全中国找个了遍,最终只找到了一颗,还要两颗,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找到。 嫂子叫我不急,她说以前一个军部的朋友现在在首都博物馆,我已经叫他留意了,如果有一定先借你用一下,等你改了命格再还回去。 我摇了摇头,内丹是精气神所化,不易保存,出现在博物馆的可能性很小,再说了中国的宝物多是流出河外了,我还没有听说博物馆有。 张虎说道,只要有,无论是流到美还是欧我们都会帮你找回来,问天你不要放弃。 说心里话,就目前的情况我真的很想放弃了,因为我没有半点头绪,也不知道何处还可能有内丹,但听到大家对我的关心,我还能怎么样,只得点了点头。 张虎把门口玩的几个孩子给我介绍了一下,儿子张陵生,女儿张九月,本来有一个更小的,因那次撤离衡郡太匆忙,又遭遇了伏击,在路上流产了,听到这我心中隐隐有些痛,毕竟那时刘素月有身孕我是看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出现,让刘素月触了霉运。 明月把今天我们回陵郡时,让武贱狗和张陵生给抓住当成特务地事说了出来,大家顿时就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这个叔叔真狗霉运的,竟然让自己的两个侄子给抓了。 刘素月白了张陵生一眼,骂道,和你讲过多少回问天叔了,你还记不得,看娘不打你。 第四百四十六章 物是人非? 第四百四十六章物是人非? 晚饭是一大桌子菜,嫂子还把邻居的几个领导干部叫了过来,大都是军人出身,作风硬朗,喝酒是直来直往的。 我和张虎喝了十二杯,十二杯是有讲究的,是一岁岁年年长久之意,武土根年纪大了,却也是和我喝了六杯,还叹息道,当年翠花和我结婚,那天自己没有敬我酒,今天要补上来。 而我听到这话顿时一愣,武土根这是在借着酒意向大家传达一种信息:我与嫂子是结过婚的。 嫂子当下白了他一眼,说道老爹你喝醉了没有,喝醉就床上休息一下。 大家一听这话,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事,便向武土根问道,问天同志和翠花同志拜过堂,结过婚我们怎么不知道? 武土根嘿嘿笑道,当年的事不提了,不提了,翠花不高兴了! 武土根是个老狐狸了,嘴上说不提了,端着杯子一边敬酒,一边又和人接着说出了另一个事来。 说大家还有事不知道,这问天他是翠花的公公收养的孩子,与贱狗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问天这人讲情义,武家如果没有问天,我家贱狗是养不大的,翠花也不会出来干革命当官了。 武土根这话就是怕人家说我和嫂子**,这是先要摆清关系了,好堵住一些人的嘴,同时也在说,问天回我家那是天经地义。 大家都问嫂子和我是不是这么回事,嫂子红着脸不知道如何答,只是看了看我。我只能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子的,但那些都是旧社会的事了,当不得真了。 大家便开始说道,什么旧社会不旧社会啊,你们这是老夫老妻了,中国这些干革命,有多少夫妻都是闹得分居离散,什么时候翠花同志和问天同志再补个婚礼,请我们大家喝喜酒哇! 尼妈,这事怎么就变成老夫妻了呢,我和嫂子最多是亲了小嘴,摸了摸手什么的,其它的事我们都没有做过啊。 我知道武土根是心里藏着很多事的,毕竟当年如果不是我把风水宝地转给了我屠老爹,贱狗二两一钱的贱命根本就养不大,嫂子也不会官越来越大。 所以,武土根是心里一直感谢我的,似乎还希望我能和嫂子在一起,其实也算是报答我,也悔自己当年有眼无珠。 酒桌上的事容易造成误解,所以,虽然武土根说的是事实,但我还是要说明白。 我把自己上山学道发誓与嫂子断了夫妻之实的事说了出来,这也是一种无奈,更是一种造化弄人,覆水难收。 嫂子怕我难堪,说道,问天说的是真的,那真是老封建时候的事了,说什么妻后母,报寡嫂,那些都当不得真的,新社会得重新恋爱,找个革命伴侣! 我便端起酒杯对武土根说道,土根叔来我敬你一杯,祝你越老越红,武土根端着酒咕咚咕咚往下喝。 有了这点插曲,大家喝酒更来劲,其它的几个什么主任部长的都要和我喝三杯,并提出建议,说道武翠花同志是贫民出身,武泥娃同志是最早为革命牺牲的同志,贱根是新时代的红苗,如果要结婚的话,上级领导肯定会批准,再说了,内战快结束了,大家可以过安心的日子,翠花同志也要考虑下个人问题,问天同志又没有血缘关系,这不正好的现在的么,好好培养下感情就是了。 这个时候当说结婚要讲什么阶级、讲什么出身,并且还要报什么批准,但我知道大家都是顺着土根叔的意,见我回来,便想把我们的事撮合下。 当下,我也不好多说,毕竟我命格的事没有必要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嫂子见我沉下脸,知道我有些尴尬了。 端着酒笑着说道,今天我叔子刚回来,你们扯那门子啊,等下要是吓跑了,我得找你们要,大家都喝酒,不要乱扯啊。 刘素月也劝道,大家就让问天和嫂子先培养培养,这事还真急不来呢。 大家这才举起杯来,说道喝酒,喝酒…… 喝酒我是讲究来者不拒,毕竟随着灵力的修为,我的酒量会更好,一整桌除了女同志全让我放倒了,什么主任领导的都让自家娘们扶着回去,有几个没有娘们来扶的,是扶着墙回家去了。 刘素月临走时,送了我几套衣服,是全新的中山装,对我说道,要爱惜自己不要让我们操心,然后还留下了不少钱,我没有矫情收下了,看着刘素月,我真有种感觉她是大姐,不由想起了她曾经送我的衣服,以及在风雷镇时她送的鞋子,这种关心看似细微,对于我来说有一种特有的亲情,或许刘素月对我的爱转化了一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吧。 而我也从来没有拒绝,毕竟这是她的心意,如果我不接受的话,我感觉她会很难过,而我是再也不愿意看到她难过的。 我刚洗完澡,便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明月洗好澡过来帮我按摩了,拉开门来看是武土根。 武土根倒了茶,请我坐下,并递了根烟给我,然后把烟丢了茶几上,这老家伙摆明了要和我好好谈谈的样子了。 武土根并没有直接进入主题,先是我扯了下这些年落凤寨的变化,然后又感叹这些年战争终于过去了,好日子就要来了,可是天下父母心,那有看着自己女儿守着活寡的,这已经是十几年了。 武土根长吁短叹,万分可怜,说得我都想立马就讨嫂子过门,不想看到嫂子再守活寡,可是这不可能! 武土根见我不作声,便直接说道,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和嫂子在一起,还说我当年可是把嫂子从她手拉手领回去的,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古人休妻还得有一纸休书对不对,趁你和你嫂子还年轻,你们早点在一起,我老人家也好再抱几个娃。 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对武土根说实话了,我说土根叔,我们都是大老爷们,话我就直说了。 嫂子这样的女人谁不想娶,可是我的命格有问题,这事嫂子也知道,这也是我为什么离开她的原因。 武土根一听顿时愣了半天,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吸着烟,烟雾从鼻孔冒了出来,似乎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这时,门一响,嫂子进来了,换上了居家的套装,看上去清秀亮丽,武土根这才站了起来离开,说下次我们再好好聊,你和翠花先谈一谈。 嫂子问我武土根是不是说什么了,我说没有说什么,就是很多年不见,述了下旧。 嫂子坐了下来,表情有些严肃,说有一件事要她告诉我,接着便说到了静心师姐和和孩子。 这是我最关心的事,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特别是说孩子从崂山下来后高烧反复,我的心就痛得不已,因为我知道在那特殊的情况下,我们父子相认了! 我不由问道,孩子最终怎么样,好了没有? 嫂子告诉我孩子最终是没有出事,我不由松了一口气,但嫂子突然说道,因为静心嫁人了。 尼妈,静心师姐竟然嫁给了其它男人! 我的心不由痛了一下,毕竟以静心师姐的为人如果不是遇到了困难,她是决不会再嫁给其它的男人的。 而我从来没有想到静心师姐如果不和我在一起,会嫁其它男人,我低下了头,把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起来。 吐出几口烟来,心情也静了不少,其实我又有什么不明白,静心师姐这是在救孩子啊,如果她不嫁人,不给孩子找个爹,又如何冲得掉我的刑克! 我心中明白,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凭什么还有奢望别人怎么样,这简直可笑极了! 我对嫂子说道,这样也好,我也少了一个牵挂。 嫂子说道,你能这样想,我也放心一些。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对嫂子说道,你不要等我了。 嫂子说道,你忘记了我在落凤山上找你时说过的话么,你不要我是你的事,可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是武家的媳妇。 说罢,嫂子转身走了。 看着嫂子的背影,我心中不由感叹,嫂子也是倔强啊,这些年,她认定的事从来都不会改,只是,老子何时才能改命啊,娶一个爱我的女人! 第四百四十七章李木泽 第四百四十七章李木泽 当夜久久不能入眠,这次回来,我感触太多,变化太快了,好在明月很快便到了我的房间来,在明月的照顾下,我渐渐进入了梦乡之中。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有起床,便听到楼下有人叫唤,好像是叫嫂子的,很快,便有人来叫我们吃早饭了,我起了床来,下了楼,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约有四十来岁,整齐的军装,看来也是部队出来的,一张肥脸,皮笑肉不笑,茶几上摆着一些水果。 “这……这位是?” 中年男人看到我穿着中山装从楼上下来,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震惊,扭过来的脸竟然僵化了。 “我家问天,刚回来!”嫂子今早穿着一身整洁的军服,笑着说道,“问天,这位是市局李木泽同志!” “问天同志你好,在那高就啊!”李木泽笑着站了起来,伸出手来。 “李领导不用客气,我只是一个社会闲人,没有工作!”看着伸过来的肥手,我象征性握了下手。 因为我看这家伙的面相就感觉有些阴冷,应当是喜欢玩弄权势的人,经常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是说吃早饭了么,怎么没有上菜!” 我故意对嫂子说道,因为明眼人看出来这李木泽是对嫂子有意,但这种人配不上嫂子,说句不好听点的,喜欢老子的女人,我就是让出去,也得让一个比较优秀的,比如张虎这种。 “翠花同志,你们一家人用饭,我就先走了!”李木泽也是久经官场的人,自然懂的我的逐客令,所以他拿起桌上的帽子转身便离开。 “李部长,不要走啊,大家一起吃啊!”武土根正好端着菜出来,“我家叔子问天刚回来了,正好,你陪他喝上几杯!” 尼妈,本来想把这小子赶走的,但武土根这一嗓子,李木泽听到武土根叫我叔子,顿时转过身来,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光,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好意思啊,老来土根叔家混吃混和的,我都快成了资本主义者,剥削人民了!” “你这孩子,说得叔有多抠门是的,你那次来不带东西!”武土根把菜放好,便过来拉住了李水泽的胳膊,生怕他跑一样,当然这是农村人惯用的作态。 “不就是多双筷子么,请上座,李部长!”嫂子附和地说道。 这顿饭吃得有些怪,我说我早饭不喝酒,所以李木泽与武土根两人对饮,看得出来,武土根对这李木泽比较喜欢。 不过也可以理解,天下父母心嘛,武土根在得知我还不能娶老婆,现在是给嫂子张罗了,毕竟嫂子这些年是苦过来的。 不一会儿明月下楼来了,李木泽的眼睛便往明月身上扫了几眼,如果不是在嫂子家里,我绝对把这种货色给扔出去得了。 李木泽边喝边聊得起劲,说他家是也是正红苗出身,爷辈、父辈一代人都是出色的军人,特别是他弟李火泽现在可是军分区的红人。 武土根听到李木泽家世显赫,眉眼开了花,一边给李木泽夹菜一边说道,李部长家都是英雄豪杰,不像我们出身贫民。 李木泽说道,贫农出身好啊,现在我们都阶级出身,我李家要接地气,要接革命的火种,那就得与贫农阶级打好关系。 …………………… 我和嫂子都是默默吃饭,武土根老婆张罗上菜(我们这边早晨是吃饭喝酒的我听得有些烦躁,问嫂子贱狗怎么没有来吃早饭? 嫂子说道,贱狗去部队了,他走得早,我没有叫你们! 我点了点头,贱狗这小子将来肯定是有出息的,毕竟他屠老爹睡的可是“枯木发芽”的风水宝地。 感觉实在没有意思,我便说自己吃饱了,陵郡变化大,我出去走走,然后看了明月一眼,明月也一声不响跟了起来。 李木泽在背后热情地说道,问天兄弟,去那玩啊,我送你们啊我有车。 我说不用了,便头也不回地出门,嫂子追了上来,说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要办好。我说啥事呢,嫂子说要先给我办个户口什么的,而且现在外面社会很乱,国党残余的势力还很猖獗,所以,我们查得比较严。 我行走民间这么多年那有什么户口?但既然嫂子说了,我就说办就办一个吧,还有明月的也办上。 那知道嫂子点了点头,说还有问题,那就是我是以独立的户口,还是和她家办在一起,姓问还是姓武? 听到姓氏,当下我也是愣了,而看嫂子的眼神,她是希望我在户口和她办在一起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头脑一热,说不姓问,也不姓武,我姓叶,我找到我的父亲了,但我不会认他,明月姓秦。 嫂子说道,那就叫叶问天吧,我把你们户口落到落凤寨。样不散,所以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叫你翠花吧。 李木泽也了出来,拿着根牙签在剔牙,那样子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老小子也是自来熟,说道上班还早呢,现在才七点半,然后又问我去那里,他可以送我。 李木泽看来是情场老手,为了追求女同志,是不会在乎她的家人怎么对他的,刚才和武土根说他还没有谈过女人,让打仗给耽搁了,我看他那满脸的小疙瘩,打死我都不信,这家伙没有糟蹋人家几个小姑娘。 我正想噎他两句,武土根跟了出来,拉着李木泽的手客气地说道,木泽啊,有空就过来吃晚饭嘛。 李木泽自然是武叔亲热地叫着,说道晚上他买菜来了,亲自下厨。 嫂子说道,李部长不用这么麻烦了,改天我们请你,上次问你打听内丹的事有消息了么。 李木泽拍着胸脯满口应道,翠花同志你交给我的事我保证帮你办好,我已经让我的同学去各大博物馆去找了,他们正在各大博物馆联系! 李木泽会不能帮忙我不敢说,但找到内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嫂子这样也是为了我,找不找得到,是另一回事。 这时,一个通信的兵跑了进来,说道街头北面发生了爆炸,地下水道全炸开后,发出一个通道,目前已经有十几个群众受伤了,嫂子便匆忙赶去处理去了。 当前的中国形势是非常复杂的,国党虽然溃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国党的旧部和残余势力非常猖獗,经常在解放区制造恐怖袭击,以让人民对共党统治的不信任。 老蒋还叫嚣自己打下的江山不能让共党分子的屁股随便能坐的,不出三年便要夺回政权。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国民党的逃兵,被打散的兵,以及山上的土匪,一些特务都潜伏下来,以伺机东山再起,准备随时搞乱中国。 其实,这个里,中国是最艰难的时期,正所谓打江山容易做江山难,曾经,国党比共党不知强大多少倍,让他们拱手让出政权,自然是不甘心,肯定要反抗,但不论如何,战争中受苦的总是百姓。 可国党以为恐吓就可以让共党坐不稳,那是大错特错,你今天杀的是老百姓,失去的便是民心,你们再怎么实施恐怖爆炸,恐吓不了人民,得到的是愤怒,最终人们会让你们无处可藏,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露。 我走上街头上,随处可见盘查的民兵队伍,也明白了嫂子为什么要给我立马办上户口登记。 在街头转了一大圈,陵郡比解放前还要落后,几乎没有什么物质,街头也没自由商品,除了一些小个体户经营,大都是靠着各种票才能换回自己家里的所需物质。 好在他娘的死人店还有,我找了个纸店叫老板做了几栋别墅,还有银行什么的,大把的金钱全都给他们烧了下去,然后又给阎王捎了个信,叫他对我的那两个兄弟,一个叫王喂狗、猪上树好那一点儿,我相信阎王懂我的意思的。 做完这一切,回来时刚好中饭,但嫂子却没有下班,可见此时中国我情形还是很复杂,当然,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毕竟我帮不上什么忙。 第四百四十八章别了,嫂子 第四百四十八章别了,嫂子 一个星期后,我和明月的户口卡办下来了,这户口卡,是相当于这个时期的身份证了。hp://772e6f742e6f%6 在陵郡我生活感觉不惬意,为什么呢,因为嫂子家的话,李木泽是天天来,武土根对他又热情,当然对我武土根也没有当外人看,但已经不是准女婿那种眼神了,嘿嘿,待遇那就完全不同的。 虽然说,我不是要和他争个什么待遇,但作为男人,我有一颗强烈的自尊心好不好,尤其是我们这种孤独的男人,内心无比敏感! 张虎和嫂子一样是大忙人,几乎工作占据了大部分时间,都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不曾多疑什么。 刘素月倒是每天都会带着小九月和陵生来一趟,小九月很喜欢明月,陵生则是喜欢问我一些古怪的问题,但我并不多说,毕竟这通灵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再说了,等国泰民安,阴间都要大变天了,学道还有什么用,大家都可以有工作,都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有一天吃过晚饭,李木泽这老小子竟然还在与武土根聊天打屁,半天不离开。这种人你给他颜色他就能开出染缸来,得寸就要进尺,当下我也没有作声,只是叫明月从他旁边过了一下。 李木泽顿时就感觉浑身发痒,想抓又怕失了风度,看得让人直发笑,李木泽坐立不安,只能离开,在半路上我又叫明月去吓唬他一下。 第二天便听说李木泽病了,有好几天都没有来嫂子家,反正,我也不管那么多,只要看见李木泽,我便想办法弄他几下,就这种货色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子不玩死你算你命大。 家里总算安静了不少,但武土根却不习惯了,开始唠叨说李部长最近怎么没有来啊,这种男人就你是金龟婿,苗红根正,错过一个就少一个。 得了吧,还金龟婿,老子看他是个乌龟王八还差不多。 嫂子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李部长工作也很忙,没有时间吧。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的,武土根看我有些不顺眼,似乎感觉是我在使坏,而这老家伙也多次到李木泽的办公室去坐了几回,回来便问我有没有弄手脚。 我告诉武土根,李木泽这人人品不怎么好,你少往家里带,嫂子跟着她没有幸福而言。 武土根一听顿时就怒了,对我咆哮起来,说跟着李部长没有幸福,跟着你有幸福么? 你不知道翠花已经守了十多年的寡了么,这十多年的寡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么,她是我的女儿,如果就这样过一辈子,我死都不能瞑目! 当下,我无言以对,因为这一切都是缘于我,或许武土根是对的吧,嫂子太苦了。 最终我选择在深夜离开陵郡,我给嫂子留了一份封,并告诉她李木泽这人不可靠,要找就找个好男人吧,还有内丹的事她也帮不上忙,不要为我的事奔波。 陵郡的街头寒风肆虐,吹得人有些眨不开眼来,一轮寒月冷冷地照在地面上,把我们的身影拉得老长,我已经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在夜色中掩盖内心的悲伤。 年关近了,整个城市都更加戒严了,今年可以说并没有什么年味,城市还是笼罩在白色恐怖的阴影,在这里,我感觉到生活的压抑,我想快速离开。 为了免除不必要的盘查,或让人惊动嫂子,我只能把王喂狗和猪上树叫上来,王喂狗和猪上树说道,地狱已空,鬼界堡已空,许多鬼差都没有多大事做了,而他们向主管申请了停薪留职,专门做我的鬼轿夫。 谁说鬼无情?很多人怕是连鬼都不如好不好,老王和老猪重情重义得很,我问他们俩什么时候想轮回了跟我说,我去帮他们到阎王老子那里讲一讲,毕竟这是不违背规律的事。 两货银银地笑道,老大,你不会不要我们了吧。 尼妈,这两货怎么看上去像妇人一般无耻,我当下喝道:滚! 两货笑道,老大不要生气,我们抬轿子就是了。 深夜能去何处,这陵郡还有何处让我留恋? 坐着鬼轿,我来到了灵山观,昔日的道观竟然在炮火中倒塌了,我又来到了落凤山顶的庙中,站在寒风中感受到孤独,明月站在我旁边,就算我没有了全世界,也还有明月。 望着那弯曲的羊肠小道,我突然想起了我第一次与刘素月在落凤山见面的时候,那个高扎着马尾单纯的小女孩,问我,那个谁谁谁…… 我笑了,明月非常懂我,对我说道,我们去和素月姐姐道下别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又听从了明月的建议,毕竟如果我这次又是不辞而别,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但不可能白天去了,我必须今天晚上走,否则,我不知道如何与嫂子告别,我一直视她是我生命中第一个最重要的女人,以前是,如今仍然是。 张虎住在刘家大院,我是去过多次了,我有他们家钥匙,是刘素月给我的,她说这儿是我的家,可是,我感觉不到这是我的家,毕竟这是她的家,她们有孩子,有一切,而我在那里都是外人。 刘素月听闻我又要走,便和明月默默地给我收拾行装。 张虎爬起来叫下人准备了宵夜,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今晚注定我们要畅聊一晚。 开始我们说的是一些国内现状的事,以及上面很快就要落实严打的镇压运动什么的,张虎还告诉我,最多还有两个月,老蒋就要败走台了,到时不知道老毛会用什么方式来收拾这个残破的世界。 我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张虎凑到我耳朵边笑着说到,那你什么感兴趣,女人? 我也是露出了笑容,说道男人那有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可这是老弟的命好不好,并且开玩笑说道,如果我命格好,素月也轮不到你了? 张虎并不介意,说道这就是缘分的事,但现在你是抢不走我的素月了,另外,还有一个女人,你值得关注一下,或许可以解决一下燃眉之急! 我说谁,我怎么就想不出呢? 张虎吐出三个字:小樱桃! 张虎告诉我说小樱桃在陵郡解放后,肉店开不下去了,她带着巨款去了上海,现在在上海经营一家歌舞厅,叫黑色梦巴黎。 女人,永远是男人之间不经意聊起了话题,本来就喝了点酒,自然是有些意动,所以,一说起小樱桃,我便可浮现出那个戏子千姿百态的娇媚来,那是一可以让男人醉生梦死的女人,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张虎看我似乎在回味不由笑道,问天,上海已经解放了,你若是去上海可以去找她嘛,她曾经告诉我,你是他这一生中最留恋的男人,你也不能老是亏待了自己,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 我骂道,虎哥尽说笑,戏子岂会留恋男人,她可是没有男人过不去的女人。 张虎拿出一张名片给我,说道是小樱桃的地址,去不去找她是你的事,我也知道你不是个随便的男人,但这个女人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她在陵郡时是我给的钱开的肉店,就是看在她曾经是你的女人份上,但在陵郡她从不与其它的男人来往。 听到这话,我有些震惊,因为从小樱桃的凤眼上看,小樱桃是属于离不开男人的女人,不过,在崂山时她为了我没有说出任何事来,我或许明白她对我有感恩。 我问张虎,小樱桃能变成这样,你出了不少力吧,花了不少钱吧。 张虎笑道,笑话,它娘的,那是我兄弟上过的女人好不好,老子能不帮么? 另外,还有一件事,张虎拿出一个条子,说这是冯不二在大上海浦东银庄的银票,因为他当初怕小鬼报复所以不敢去取,所以,他把钱早就转到了你的名下,我这也是在上海托熟人查到的。 尼妈,看着这笔巨款,足足有上百万去了,我心中一惊,这真是天下掉馅饼来了。 冯不二搞了一辈子的钱竟然到了老子的名下,这或许就是冯不二这狗小子欠我的吧。 看天色也快天亮了,我对张虎说道,我们就要走了,还有你告诉嫂子一声,让她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夜风寒冷,我和明月走在前头,张虎和素月跟在后边,在我多次的要求下,两人终于站在风中。 我挥了挥手,刘素月突然哭了,冲了过来,抱住了我,说道,她不忍再看到我奔波,大过年的了,我竟然要离开…… 张虎走了过来,拍了拍刘素月的后背,说道,素月让问天走得安心吧,这是他的命! 刘素月这才松开了手,说道我太苦了。 我笑了笑,说道我不苦,我有你和虎哥,还有嫂子、明月…… 张虎说道,问天你去吧,不要忘记了我和说的事,你可以去一下,或许有新收获。 就这样,我离开了陵郡,但我的脑海里一直想着张虎说的话,我是应该去找女人了,老子要放松,而且我也不明白,我怎么稀里糊涂就成了富翁,但愿口袋里的那张存款条子是真的…… 有钱我总不能住山洞吧,大过年的,我又不是傻逼,别了,嫂子,上海,我去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心灵鸡汤 第四百四十九章心灵鸡汤 几天后,我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上海,大上海的气息与陵郡完全不同,这里有一种开放,有一种包容,虽然它也刚受了战火的困扰,但这是一座充满改革力量与朝气的城市。 另外,这也是一个花天酒地的世界,可以说是一个不夜城,让人眼花缭乱,我找到了浦东钱庄,这是相当于典当铺,只认条子,上面有他们的盖章,验证过后,他们便给我办了手续,而我很快就把钱存到了另一家银行,是以叶问天的名义。 来到上海,我们找到住的地方,然后便开始逛各种商场,帮明月买各种东西,明月很高兴,我们发现这里的空气可以自由的呼吸,似乎有了一个小家,但这个家似乎还缺少某种东西。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一个人孤独的时候,我时常握着手中张虎给的地址,却一直没有去找小樱桃,毕竟我不是那种很放得开的男人,最多也是闷**。 说实在的话,虽然我心里极想,但我敢说这世界没有男人不想女人,但生活中有各种束缚,所以,想归想,做不做却是一回事。 可是,在除夕之夜,我的小院竟然有人敲门,我打了开来,尼妈,竟然是我一直想着的小樱桃! 为什么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呢,因为这是与老子有过关系的女人,在老子的梦中经常出现,此时的小樱桃完全颠覆了认知,一身红艳的旗袍上,加上一条貂皮毛绒彼肩,盘卷的发型,淡淡的清妆,眼睛画得很大,看上去妩媚而又有气质,修长的腿上配搭着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手上提着具小手包,这完全是一个优雅的贵夫人的形象。 “怎么不让我进去?”小樱桃的红唇轻启,性/感撩人,脸上的笑容让人感觉眩晕。 “樱桃姐,你怎么来了?”我吞了吞口水,心中一阵惊喜,恨不得就地正法。 “听张老板电话说你都来上海半个月了,他还把我的名片给了你,你怎么就不来找我?”小樱桃并不回答我的话,把手伸了过来。 “其实我……多次想去找你,但怕打扰你!”我脸红了,只能实话实话。 “扶着我的手请我进放坐啊,来到上海,这么不绅士?会让别人笑话哦。”小樱桃主动拉起了我手,“你啊,就是会找借口,肯定是家里有什么女人了吧!” “那有……那有,樱桃姐说笑了,快进来吧,外面分大!”我握住的柔软无骨的玉/手,浑身的血液似乎在加速。 客厅并不大,小樱桃把披肩放在沙发上,高耸的山峰顿时映入我的眼帘,对于我这种不知“三月不知肉味”的男人来说杀伤力是强大的。 当然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就是我与小樱桃有过交集,似乎两人之间也就有一种随时都可以再次发生的意味,而且我来上海心早就有些不定了。 对于男人而言,曾经上过的就相当于自己的,多一次少一次关系不大。而没有上过的,那就不同,你必须考虑人家愿意不愿意,总之有一些担心在里面,事实上,一但发生,也就变成不再那神秘。 明月正在准备丰盛的大餐,围着围裙刚出来,便看到了小樱桃,对于小樱桃明月是知道的,也是认得的,毕竟我什么都和她说过。 但小樱桃却是不认得明月,一见有其它女人,立即站起来就要走,我只得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误会了。 明月也解释道,我是少爷的丫头,樱桃姐你坐啊,然后立马跑进厨房里去了。 小樱桃这才坐了下来,媚眼似醉,说道家里有个这么水灵灵的妹妹,自然是不稀罕姐这把老骨头了。 我红着脸,在小樱桃面前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懵懂的小男孩,小樱桃和我解释了自己为能来上海办个小歌舞厅,这一切全靠我和张虎两人,如果没有我和张虎,她不要说来上海,早在陵郡就饿死了。 我说道这都虎哥帮你的,我没有出力。 小樱桃说不是因为我和你有过缘分,张老板又怎么会花大力气帮她呢,张老板告诉她,女人也要自食其力,所以她才办了一家歌舞厅,但在上海一个女人是很难的,毕竟这里的势力错综复杂,但张老板有一批忠心的手下在这看场子,总体上还是应付得过去。 听着小樱桃慢慢的倾诉着,才明白这些年她过得不容易,心里对她也有些怜爱,在得知她还真就是一个人过的时候,我浑身早就起了变化,如果不是我刻意用手从裤兜里握住那不争气的工具,早就抬起头吓死人了。 说着,说着,小樱桃就哭了,抱住我说道,这些年她不让其它的男人接触她的身体,虽然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女人,但只为报答我,她等我很久了。 其实说真的,从她一进门我就想把她扑倒,老子真是饿极了。所以,小樱桃一说出等我很久了,我还装模作样还是男人么? 二话不说,直接按了上去,相当猴急,是男人都懂的,尼娘的,这有多久没有吃肉了啊。 我的大手一攀登高峰,碰上根本就停不下来,但想到明月还在厨房准备晚饭,虽然我不怕她看见,但毕竟还是不好。 我和小樱桃从客厅一直缠绵到卧室之中,她像一条蛇一样紧紧地缠在我的腰间,然后猛地关上了门,当两人倒在床上时,疯狂才开始…… 这个除夕是我最开心的一年,因为有一个女人陪着我一起渡过,还有一个女人睡在我的旁边,我的身心得到了释放,小樱桃不愧是尤/物,她的身体是一个魔力,我奋力的耕耘着,一次次冲向无边的谷底。 就这样,我渐渐地熟悉了上海的生活规律,小樱桃每天都会回来,把这当成了她的家。 过了些日子,我也经常去她黑夜梦巴黎去喝酒,不为别的,就是看一看她,看有没有男人闹事,如果有,我定然不会放过他,毕竟以我的身手,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也算是张虎的产业,张虎也是一个股东,夜色梦巴黎的保镖都来自以前张虎的手下,张虎才是这个场子的真正抗靶子。 小樱桃说,张老板已经来了电话,说你来后,从此以后你也是这里的大股东了,我说我钱已经够多了,我用不了那么多,小樱桃说道,钱多了总有用,到用时方恨少了。 金钱确实有用,我已经开始在享受它给我来的快乐和安逸。 在得知是张虎的产业后,我就比较关心歌舞厅的情况,渐渐也熟悉了它的经营程序,以及在这里的女子是些什么人,这些舞女其实就是高级的肉女,当然,我也并没有因此而看不起别个,或许说对这些有抵触。 讲句不好听点的,自己除了肉女可以上根本就没有权利上其它女人,还有资格笑别人么。 渐渐地,在黑色梦巴黎,大家知道有一个叫天哥的男人在罩着小樱桃,再也没有什么人也轻易来动。 每天晚上,我都会准备地出现在那个位置上,而似乎大家也知道这家小歌舞厅的这个位置不要随便去坐。 这是一种心灵的慰藉,一种心灵的“鸡”汤。 我还学会了跳舞,偶尔我会与小樱桃来一段优美的舞姿,博得大家的热烈的掌声。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人生会有这么一个经历,在这里,我迷失了自我,但明月开始担心了,明月说道,少爷,我希望有个女人能赔你,不希望你苦,但我不希望你沉迷,你要知道你的命格还没有改,你要寻找内丹! 可是此时,我那里听得进去,我就像是一条久逢水露的小鱼儿,我怎么舍得离开水,我的神经已经崩紧了三十六年,突然之间放松了,再也崩不起来的一样。 有一天,明月忍不住了,哭了! 明月哭得很伤心,她对我说道,少爷,你以前是很听我的话的,现在你根本一句听不进去,难道男人都是死在女人身上么,你也是一个沉迷不能自拨的男人么。 明月哭了,作为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哭是非常震惊的,很多人都有经历,在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娘或女人哭是,心中是深受感触的,因为男人大都有一种无形自己保护女人不受伤害的大男人主义,那是一种屈辱的感觉,一种自责的感觉。 题外话,当然,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哭多了,那是没有震撼力的,反而是让男人更烦,所以,女人,不要轻易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至少在我这是这样的,我擦干明月的眼泪说道,明月,我听你的,我们一起去寻内丹。 我才发现,我这一年来过得有多么的颓废,简直到了纸醉金迷的地步,当然我的心灵得到了解放,这是绝对的心灵“鸡”汤,但我不可能永远这样过,否则,我还是大道士么。 可是,我发现,我会时而不时的怀念这些日子,曾经沧海难为水,覆水难收! 第四百五十章 寻丹无果 第四百五十章寻丹无果 我离开了上海,而且我又是采用悄悄离开的方式,或许这是我逃避的一种习惯,但我给小樱桃留了纸条,告诉她我离开了,我要去寻找内丹。 唤出鬼轿可以日行千里,没过半年,可以说,天涯海角都让我走遍了,我有道教协会的掌教身份在手,行走江湖到那都可以受到安排。 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这种四处打听内丹,我也是不得已已而为之,可以说,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跋山涉水并不是游览风光,相反,这是一种孤独的寻救,相比只下,小樱桃体温下的热度就让我不时回味起来。 但如果我不去找,我对不住明月的眼泪,自己根本无法安心,毕竟这是大家的期望。 明月跟在我身边,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渐渐地让我感觉这种关怀与小樱桃的体温还是有差别的,正所谓覆水难收,每个人的本性中有一种惰性,特别是在困难面前就被放大。 全国早已经解放,老毛的个人推崇到了极点,但全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土匪、国党溃兵、军统特务、投降的国兵等等,这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因素。为稳固新生的中华国权,镇压一切反革命分子对新生政权的猖狂进攻。据当时统计,仅西南地区就有土匪百万、潜伏特务八万之众,此外还有一大批坚持反动立场的反动党团骨干、恶霸分子以及反动会道门头子。 在这种背景下,一场轰烈烈的镇压反革命运动开始了,主要清除的是国党溃逃台后,在大陆留下一大批特务、土匪、恶霸、反动党团骨干分子、反动会道门头子等反革命分子。 道门人士人人自危,因为道人占山而居的原因,这些反动分子在无处可逃之时,深山老林便是藏匿之处,这时候,确实有不少道门头子与国党勾结,甚至给他们提供掩护。 道教进一步遭受了破坏,已经没有什么人有心学道,寻觅内丹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可遇不可求。 另一方面,听闻静心师姐突然嫁人了,也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冲击,虽然我们都信愿力,注定这一世只能发生一次,但我命格要是真改了,这一切或许可以改变,天道都能变,人道又如何,谁不想和老婆孩子在一起。 镇压反革命运动,如火如荼进行者,但十分明显,因为它的扩大化离开了具体的法律条例,单纯靠各级干部凭借主观判断来具体落实,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些地区很早就出现了杀人由心的情况。 据说,湖南衡阳茶市以刘伯禄为首的**地下党组织,因多数人出身地主,再加上南下工作组干部靠“逼供信”怀疑当地有“**救**”,因此相信以刘为首的当地党组织和其所领导的青年团、农会和励淬学友会等组织,即系“**救**”及其外围,进而将刘定为“匪特头子”“恶霸地主”。结果二百余人受到株连,许多人被吊打逼供,八人被枪毙,五人被判刑,四人被开除公职。 不仅如此,我们行走民间也非常危险,因为人民的神经非常敏感,看到陌生人,动不动就抓住你问你是不是特务,为什么要来这里,是不是隐藏了什么祸心。 很快,便传出单是反革命以来的几个就杀了近百万人,超过国、共双方在内战中三大战役(辽沈、平津和淮海战役)中在战场上战死的人数总和,尤其是杀害的起义将领最多,包括抗日将领陈应龙、北伐抗日将领周址、投诚将领尹作干、起义将领王育成、起义将领周伯英…… 近百位起义将领、抗日将领、投诚将领被杀,城头的小屁孩每天背着一个帆布包在街头大喊大叫,脸上兴奋不已,卖报,卖报,最新的反革命分子xx被抓,大快人心…… 世道不公,人心不古,这种结果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过了阴间来,找黑白无常喝酒聊天去的,这次我亲自带了酒肉,地点就在一个土地庙,这地儿清静。 黑白无常两货是笑着来的,夸我道,道兄这回总算不是空着手来的了,否则空口请喝酒,我们是不敢应答的。 几人坐定,我便发起了牢骚话,说道还有两颗内丹上那找啊,现在世道这么乱,搞不好让人打了黑枪都说不定了,而且我看道术一脉算是算是彻底废了,以后懂点江湖术的都可以算是道人了。 黑无常一块肥肉夹进嘴巴,流着肥油说道,道兄你发牢骚也没有用,如果我们知道那里有内丹,我还不知道帮你找出来送给你啊。 黑无常这货说话就没有白无常那么圆滑,但说的也是实话,看来那里还有内丹可寻他们也不清楚那里有了。 白无常端着杯看了我一眼,说道,道兄又何必着急,你要信天命,有一天你终会改命格,这内丹之事可遇不可求,不必着急,来,走一个。 喝着喝着便聊到了女人,白无常说道,最近听说老兄过了很滋润的时间,还是阎王指导得没有错吧,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旅行,赤果果的来,最终赤果果的走了,我是多么羡慕你们可以行走一生啊。 我举杯说道,你羡慕个毛,你们多好啊,天天东游西荡的,玩得不亦乐乎! 黑无常脖子一伸,一杯酒下杯,当场反驳道,毛,你来干干试一试,不用十年,你扫把星能干三年,我管你叫爷,你要知道,如果人一旦做某种职业三年就会产生职业倦怠,七八年就会消极怠工,谁他妈想着日子天天是重复一样,那就是天天一模一样,活千年和活一天差不多,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么? 听到这话,我当下愣了下,这也终于明白地府的鬼差那是愿意轮回,不愿意当鬼差了,天天抓鬼谁不烦啊,重复的工作做了一百万次,每天还是一个样子,不活不灭的存在,确实没有意思。 我点了点头,真是不当鬼不知鬼辛苦! 举杯对饮,我又提到了最近怎么回事,这反革命镇压运动也太可怕了吧,一下子杀了几十万人,不少人都错杀了,阎君不是说阳间的明主已经来到了,我看不怎么像是明主。 白无常摇了摇头,这都是时代需要,那个朝代不重新洗牌啊,曹操宁可错杀三千,不可一人负我!老将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老毛这算轻的了,再说了,潜伏下来的人那么多,没有一次血洗,又如何洗得干净的罪恶,这么大规模的血洗,谁又能保证杀的都正确。 听到这话,顿时也明白,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看得到的,毕竟我们没有那么深远的目光。 当天离开,我带着明月直奔波上海,山中苦啊,一有机会自然就想心灵“鸡”汤了,可到了上海一看。 尼妈,小樱桃已经去了港,要我去那里找她,想起女人的肉啊,当天就到了港,小樱桃还做自己的老本行,一个小的夜总会,并且还给我准备了一套房。 一年多的离开,再次重温女人,我就像开足了力气的马达,根本就停不下来。 小樱桃问我港封锁得这么紧,你是怎么来的,说完还给我办好了港的驻住证,这女人敢情知道老子离不开她一样,或许从我每次的猴急就知道,没有猫不吃腥。 我只能笑道,我会穿人而过的法术,你不用管就行了。 与小樱桃缠绵了一夜,女人的身体对男人来说有无穷的力量,直到你不能呼吸为止。 过了几天,小樱桃准备了一个封闭很严实的包,说是张老板要的东西,放在自己这很久了,最近打不通,问我有空时能不能送回去了,我当下说道,这点小事,当然可以,但现在老子还没有吃饱呢,小樱桃呵呵笑了笑,顿时宽衣解带…… 吹着口哨回到自己的住处,明月仍在等我,我上前抱了下她,说道,怎么还没有睡。 明月苦着脸说道,少爷,虽然内丹无迹可寻,可我们不能放弃,你不寻它不会跑来,另外,我也不反对你偶尔做一回男人,但你千万不要赖在她这里太久,这样你会玩物丧志的。 我笑着说道,不会,过几天我们回陵郡,明月一听笑了,顿时就爬到后背来轻轻地拍打…… 第四百五十一章 情况有变 第四百五十一章情况有变 也不知道嫂子怎么样了,说实话看到这镇压反革命运动如此激烈,嫂子搞不好要累坏,听说在这场镇压反革命运动中,特务的反扑也是非常猖狂,还有打黑枪的也多,我还听说有几个区领导给人暗杀了,白色恐怖弥漫在整个中华。 我回到了陵郡是当天夜晚,已经是深夜,手提着包包往刘家大院赶,张虎家中一片黑灯瞎火,似乎已经睡觉了。 我开了门感觉有些不对,为什么呢,因为静,太静了,刘素月不会把狗蛋他娘给辞退了吧,这不合情理。 我径直走到楼上,把盒子丢到沙发上坐了一会,掏出根烟来点上,感觉心里有些慌,看了看张虎的房间,却又不好敲门,万一人家两口子睡得好好的,这不尴尬啊。 但是实在太安静,一种不祥的气息传来,过了一会儿,我掐灭了烟头,快步走向刘素月的卧室,用力地敲了敲门,并喊了两嗓子,但是里面没有回应,只要我的声音在深夜中回荡。 不会吧,难道虎哥和素月也被迫离开了陵郡? 正在这时,有人快步上楼,三道强电光直射了过来,一共进来四个人,有人喊道,“什么人,快举起手来!” 接着又有人高喊一句:“大家不要放跑他,可能是张虎的同党,他很有可能有枪,抵抗就开枪!” 由于我有夜间示物,我没有开灯,但我已经看见是几个民兵,他们应当是听到了我的喊叫才冲了进来的。 听到这句话,我明白了张虎出事了,让人当作反革命份子抓了起来,当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我从来没有与革命作过对,但我知道在镇压反革命运动中死了不少好人。 那几道光还没有照到我的身子,我整个人已经动了,我冲了过去,抬腿就是一脚,最前面的人顿时弹飞了起来,接着又是一拳挥出,一个受了我一拳打在胸口口,另两个脖子上一刀手,出手干净利索,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全部放倒,当然,我也没有下死手,毕竟这些都是民兵,不是十恶不赫之人。 我出了院子,便急冲冲往军委大院赶,在陵郡我只有嫂子可以找,再说了嫂子也是一个大官,虽然我不懂官场,张虎出事,她肯定知道,毕竟我和张虎是有过过命的交情。 军委大院门口有两个兵站岗,看我走了过来,立马把背上的来复枪端起来指着我,冷喝道:“什么人,半夜三更瞎转悠啥?” 我点了根烟,打火机一打,火光映出我的脸,“我是武领导家的叔子问天,这里是我的家,去年我来过这里还认识么?” 夜色下,两个卫兵未必认得我的脸,但多少也听过这回事,毕竟我是在这里住了大半个月,其中有一个说道,“军委大院是领导重地,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老刘,快给武副市长家打个电话,说她叔叔问天回来了,叫她下来确认下!”一个卫兵用力敲了敲收发室的窗户。 “抽根烟,小兄弟辛苦了!” 我不紧不慢地走前去,虽然我心里非常愤怒,但这两个家伙在这寒夜中给领导站岗,嫂子的安全还是全靠他们了,张虎的事怪不到他们头上。 “我们不抽烟,谢了!”两个卫兵看了看我手中的烟,添了下嘴巴,警惕地摆了摆手。 “电话一般都装楼下,没有人接,领导睡得太死了!”收发室的老刘探出头了,看了我一眼,“哦,这个我认得,是武副市长家的叔子!” “老刘叔!”我扔了根烟进去,门卫老刘接过烟,闻了下,嘿嘿笑道,“这是港外的烟吧,我没有抽过!” 两个卫兵见老刘与我认得便放下心来,这才打开了后面的大铁门放我进去。 “小兄弟,拿着!”我走前去,把半包烟赛到其中一个卫兵手中,毕竟站岗很辛苦,他们的责任也很重大。 “谢谢大哥!”两个卫兵顿时笑了,另一个立马上去抢,两人分了几根,掏出火柴点上,嘿嘿笑了起来。 吸完烟后,我踩灭了烟头,朝嫂子住的单元走去嫂子。 我上前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我听到嫂子没有睡醒的声音,“谁啊!” “嫂子,是我问天!” “啊,问天么?”嫂子听到我的声音,似乎有一些惊喜,接着便拖鞋因急步走路而发巴哒、马哒的声音,接着便是铁栓子哗啦的开门门声音。 门开了,嫂子站在门口,一身宽松的棉布睡裙,长发妩媚地飘在肩上,看上去很有杀伤力。 可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嫂子突然扎扎实实地扑进我的怀里,发丝飘在我的脸上,女人的软玉清香扑了过来,感觉到真实的碰撞。 以前有一次接触过嫂子的身体,但那我智商不够,没有留下好好的感觉,这次让我整个人都感觉到了。 我顿时就愣住了,嫂子做事一向识大体,这次怎么这个样子,这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啊。 我的手轻轻地碰了碰嫂子丰腴的身子,轻轻地叫道,“嫂子,你这是……怎么啦?” “问天,我……”嫂子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我,低着头站在我面前,吸了一下鼻子,“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么,你不是回来找我的么?” 这话问得我头都大了,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我还用问你么,我疑惑地看着楚楚可怜的嫂子,她一向坚强,做事雷厉风行,可这一次在我面前却完全是一个小女人的样子。 女人,再强的女人,在男人面前,终究还是要成为小女人。 咔嚓!老式开关的电灯亮了,武土根站在开关边的墙角下,强烈的灯光突然打开,嫂子有些不适应,不由用手挡了一下光。 “问天,是你回了啊!”武土根也是失声喊道,惊诧地看着我。 “是的,我也是刚回来!”我把嫂子扶向沙发,“家里发什么事了么?” “你不知道?”嫂子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和失望。 “你嫂子,后天大婚!”武土根拿起茶几上的烟点起,语气突然变得冷淡起来,似乎对我还有一些生气。 什么!嫂子后天大婚? 我顿时一惊,尼妈的,这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老是这样,上次刘素月等了我四年,说只要我离开满四年,她就嫁给张虎,结果我在最后一天回来了。 而如今眼看嫂子后天就要大婚了,我这个时候半夜三更撞回来,难怪嫂子突然抱住了我,我这是让她误会了。 “这是……好事啊,嫂子也应该找个好男人了!”我尴尬地说道。 “嫂子!” 我话才说完,嫂子突然捂着嘴巴哭着上楼了,我不由喊叫一声。 可是嫂子根本就听不见一样,我心中不由一痛,其实嫂子是个好女人,如果我不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我早就和她过着日子。 望着嫂子的背影我知道,我真不应该这时候回来,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别人绝望的时候给人希望呢。扫把星啊,十足的扫把星! “坐下抽根烟吧!” 武土根把烟丢了过来,我默默坐了下来,抽出一点根点上,吞出一口浓烟,这烟片子是本地烟厂的,很冲! 武土根眯着老眼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问天,翠花比你大一岁,这些年我也知道她从不改初衷,但一个女人这么下去不行啊,你不能娶她,难道就让她这样等到四十岁,五十岁,所以,这次结婚是我逼她的,我说了,如果她不肯嫁,我就撞死在面前!” 我点了点头,知道这样子下去是不行的,武土根作为老爹,他的良苦用心也是可以理解,但我不由问了一句,“嫂子嫁的谁啊!” “李木泽!” “这个人不行,嫂子不能嫁给她!”我站了起来,怒道。 “不嫁他行啊,嫁给你,你娶么?”武土根也站了起来,带着一丝嘲笑,“只要你明天娶翠花,我就把女儿嫁给你,否则你什么也别说了,翠花要是不嫁,你们就给我收尸体吧!” 说完,武土根转身上楼了,对我再也不想理。 第四百五十二章 伪装,兄弟反目 第四百五十二章伪装,兄弟反目 由于刚把烟给了门口的卫,我拿起茶几上的烟,转身下楼,本来是要找嫂子问下张虎的情况,但这种情况下,你们叫我怎么问。 “问天啊,怎么下楼来了!”老刘让我吵醒了,肯定也是睡不着,正在和两个后生仔聊天打屁。 “我就回来看下!”我掏出烟来发烟。 “不用,我们有,你刚才给了!”老刘笑着说道。 “我也不呆不久,能发几次!” 我把烟递给老刘,然后又发给两个卫兵一人一根,然后掏出打火机来给他们点,三个人不好意思把头凑了上来。 “问天就是客气,那有给我们点烟的啊!”老刘笑道,另两个小子也是点头说道是啊最啊。 “后天我嫂子大婚,我总得回来一下吧!”我故意说道。 “那个倒是,李部长与武副市长倒是门当户对的,到时我们也跟着沾光!”一个卫兵笑着说道,看来是很久没有吃过肉的那种了,想着吃好的了。 “不过,我对李部长这人不怎么喜欢,你看咱院里官比他大的多得很,从没有见他那么油嘴滑舌,扯高气扬!”老刘说道,摇了摇头。 “刘叔,最近张虎张老板好像也让抓了啊,他可是一个爱国商人,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试着问道。 “张老板是好人哪,但现在清理埋伏在人民群众中的反动分子,所以,有人说张老板以前是国民党,在陵郡还和日本人有过勾结,这才让民兵抓到看守所,如果不是武副市长等人坚决反对,我看命早就悬了!” “是啊,是啊!”一个卫兵叹道,满脸的不高兴,“现在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我们都感觉害怕,有一天我家亲戚偷吃了一鸡,我还让抓去问话!” “你可别乱说话,现在是严打时期,我们要相信党中央,相信人民政府!”老刘教训了一下那个卫兵。 “看守所在那啊,明天有空我得去探望一下,应当准吧!”我看了三人一眼,问道。 “现在犯人较多多,牢房不够用,张老板一家子关到城东的武装部的对面,已经关进去半个月了,有人还用各种诱刑来逼他,听说他死不开口……!” 听到这话,我转身就走,后面的也没有听老刘发牢骚,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管你妈的狗屁镇压反革命运动,谁也不能动老子的兄弟,那是我的虎哥,一直照顾着我的虎哥,任何时候都冲在老子前头的虎哥! 阎王老子来了,我也讨个公道! 我疾步如飞,心里就想着一件事,先把张虎救出来再说。武装部我是知道,正对着市区政府的办公大楼,是一栋二层楼高的老建筑,前面有一个宽大的坪子,平时武装部的民兵就在那里练架子。 我真然不会从正门进,从那微弱的路灯下,可以看出有人把守,我把明月唤了出来,明月擦了擦朦胧的睡眼问道这是在哪。 我叫她不要说话,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两人便从后院的围墙爬了进去,操场很静,并没有什么把守,我们摸向武装部的小楼,门口两边蹲着两个人,我和明月摸了过去,一人把手刀,顿时吭都没吭声就放倒了。 转身上了二楼,值班室有一个人在打瞌睡,钥匙就挂在墙上,我推开了门,一手刀敲在脖子上,下手很准,顿时一歪,已经不省人事。 我拿起钥匙,发现上面都有编号,我叫明月守在楼梯口,便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毕竟我可以夜间示物,这些房子里又没有几块好玻璃,房间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终于在最东头的一个单间,我发现了张虎一家子关在里面,虽然没有床,但还架了几块木板,比其它的房间里乱关在一起的好一些。 我看了下房间号,上面是三十二号,我快速找到钥匙,打开了门,张虎异常警觉,听到响动,立马翻了个身,木板发出响动,冷喝一声:“谁!” “是我,问天!”我一边开门,一边低声应道,“素月,虎哥,我来救你们了! “问天,是你么?”刘素月惊叫起来,显然她已经被关得有些绝望了。 “是的,素月你还好么?”我推开了门,冲了进去,“大家快走吧,共党做事也不能面面俱到,现在的大环境就这样,不走容易出事。” 刘素月冲了上来,立马揿抱住了我,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说道,“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我当然会来救你们,只是来迟了!”我拍了拍素月的后背,“快去抱孩子,怎么只有九月,陵生呢!” “你放开她!”张虎冲了上来,一把推开了我,冷冷地喝道,“素月是我的老婆,你走,我们不用你来救,我相信我们是无罪的!” “虎哥?”我顿时愣了。 “你走吧,我没有事的!”张虎坐到木板上,板着脸,完全不像以往的张虎,似乎情绪非常低落。 “张虎,你不要这样子的!”刘素月冷着脸说道,“我们的事不关问天的事!” 尼妈,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由一惊,这又发生了什么事,张虎和刘素月不是好好的么,两人一直是夫唱妇随,恩爱无比,这些年我都是看在眼里,心里高兴。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刘素月与张虎争吵,难道就是因为刚才一激动,刘素月抱了下我,不会吧,我们以前也有过这样子,但绝对是亲情式的拥抱,没有带半点私心。 “我们一家子,是不关他的事,就让他一个人走就好了!”张虎站了起来,扫了我一眼。 “虎哥?” 张虎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态度对刘素月,这可是他追求了一生的女人啊,难道说男人都是得到后失去了新鲜就不会再珍惜。 “叫你也不要叫老子!”张虎阴着脸对我冷冷说道,“我不需要你可怜。” “张虎,有什么事出去再说,现在全国浪潮下,错案缘冤案太多,你不为我们想,你也要为孩子想!”刘素月弯下腰抱起孩子,走了过来,“陵生没有事,他是儿童团的人,不和我一个阶级!” 尼妈,同一家子还分出两个阶级,这真是乱弹琴! “不许走,贱人!”张虎冲了上来,扯住刘素月的手,“这些年来,我对你不好么,你一见他就要跟他走么?”。 尼妈,张虎骂刘素月贱人?我顿时震惊了,这完全颠覆我的认知,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胡说什么,我刘素月是那种人么?” “虎哥!”我不由再次叫道,这完全是误会,刘素月不是那种女人,她会从一而终,更何况我一直把大家当亲人,张虎怎么又扯到我和素月身上了。 “说了不要叫我,你叫死啊!”张虎很不耐烦地一把把我推向门外,“老子忍你很久了,你给我滚!” “张虎你发疯啊!”刘素月一脚踢了过去,正中张虎的肚子,张虎不由退了一下,但没有还手,“你还要怎么样,我给你生了一儿一女,你还不满足么?”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每一次给问天买的衣服鞋子,这么多年来,你虽然嫁给了我,但你对她的心就没有变过,这些事我都看在眼里,我只是不说而已!” 尼妈,张虎说的是事实,但我却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这家伙有病了! “你胡说!”刘素月面耳赤,“我是关心他,但我嫁给了你,我就从来没有再想过与问天在一起!” “是啊,你是没有想过和她在一起,那是因为你让老子日了,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张虎笑道。 “我没有,张虎自从你得到我后,你就变了,变得自私,变得虚伪!”刘素月哭了。 “我爱你,愿意付出一切,可是我却一直得不到你的心,甚至我们在一起时,你有时都是喊的他的名字,你喊的是他的名字,你让我受得了么!” 尼妈,听到这些我整个人顿时愣住了,那有那个男人能受得了女人在做运动时,却是喊着其它男人的名字,想必张虎也是忍很久了。 想不到,这十年来,刘素月与张虎在一起这么恩爱都是骗我的,他娘的都是骗子,骗了老二十年了啊,只是为了给一个表面的事实,她们过得很好,很相爱。 想到这些,我整个人让霜打的一样,不由靠在墙边,半天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只能恨自己,我他妈的真是扫把星啊,怎么老子就这么多情倒债呢,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还要还啊。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以打败,唯有人心,我曾经让牛头用我的善心击败自己,纵身跳下河中救孤魂,可如今这一切,竟然全是骗局。 这十年来,张虎对我好,对我笑,表面上处处为了我着想,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刘素月,而得到了刘素月后或许他后悔了,因为刘素月的心不在那里。 “你为什么要回来,小樱桃那个娘们还不够你玩么,你以为冯不二的真有钱么,能找得回了,那是老子给你的,你他娘不识抬举!” 尼妈,张虎的心态变了!他竟然对我动起了这种心机,我顿时明白为什么张虎从衡郡时就开始就一直鼓动我去搞小樱桃,因为他希望我有钱花,有女人睡,就不会再来争他的素月,可是老子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和他争。 可是,冥冥之中,却要相见,张虎要是以前和我说,我绝对不会再见刘素月一眼。 有一句话这么说的,当一个男人因女人对另一个男人有仇恨时,他的心眼比针孔还小,而且会越来越变本加利。 第四百五十三章 决裂,分道扬镳! 第四百五十三章决裂,分道扬镳! 突然,明月慌张地跑了过来,对我说道,“少爷,你们的争吵声已经惊动人,有两个老大爷提着手电筒来了!”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一惊,知道再不走就要出大事,当然,我也不怕出事,但毕竟伤到的是这些农民子弟兵。 看着张虎那肮脏的头发,我没有忍住,身如影动,一拳便挥向他,虽然我速度很快,但张虎也不是善茬,一脚便向我飞了起来,我不由抱住了他的拳,然后一拳挥向张虎的头,张虎一手抓住,另一手来了一招黑虎掏心,我抬住他的脚往墙上一撞,两人死死地缠在一起。 “这两口子干什么呢,天天吵架,真不让人省心,还有楼下值班的两个人去那了,这些年轻人现在都不认真做事了!” 随着吧嗒的脚步声,我们听到两个老大爷开始叨唠,看来张虎两口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吵了。 “一起松手!”我盯着张虎冷冷说道,“素月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要相信她,出了事,你们都完了!” 而这边刘素月已经和明月躲在了门边,小孩子也已经弄醒,但小九月出奇的冷静,站在地上,瞪着小眼看着我们俩。 两个老头来不急靠近,只是刚去摸门把,刘素月与明月拉开了门,对着两人就是一刀手,两个老头来不及叫便倒了下去。 “我不会走!”张虎冷冷地说道,“要走你们走吧,就当老子死了好了!” “少爷,再不走,不行,迟早要让人发现的!”明月冲到走廊边,左右看了下,扭头说道。 “张虎,你不走可以!”我冷冷地说道,“你他娘的死了,老子不会看着素月守寡,你什么时候死,我就什么娶她做老婆!” 说罢,我一把推开张虎,转身便拉着刘素月的手快速往楼梯而下,不一会儿,我们便翻墙而过,不一会儿消失在夜色之中。 出了郊区,我们算是安全了,这事我相信嫂子和市里的领导会打好关系,或许大家正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如果要杀张虎和刘素月早就杀了,只所以没有杀是大家没有证据,但放也不好放,毕竟还在浪头上。 “你他娘放开!” 正当我们停了下来时,突然,张虎像一头豹子一样从后面冲了过来,再一次推开了我拉刘素月的手。 “张虎,你他娘的给老子听着!”我也是怒了,“我和素月清清白白,就算她心里有我,她嫁给了你就不会做出过格的事,你别心眼小得和针一样,不要以为得到了她就当她禁锢起来,中国式的老爷们!” “是吗?”张虎一把把我推开,冷冷笑道,“你他娘老子帮了你多少,现在看我落魄了,你他娘少来教训老子,我是你哥!” “你他妈我屁哥!”我冲上去,一把把张虎推得东倒西歪,“你他妈当年忘记了对我承诺说,这一辈子一定会对素月好么?” “你他妈能承受一个女人在喊他人的名字么!”张虎暴起,冲过一拳挥在我的嘴角上,我顿时一个趔趄滚到在地。 “少爷!”明月急喊一声。 我站了起来,示意明月不要出手,我擦了擦嘴解的血,狠狠地啐了一口,“你们都不要动,今天我落凤山问天不打残这狗娘养的,老子还不干了!” “来啊,今天就好干一场,干输了你他娘永远不要见素月了!” 张虎冲了上来冲了过来,就是一左直拳击向我的眼角,这地方要是让人击中,顿时就会晕两圈,虽然我打架的功夫不怎么,但我的速度不是盖的,张虎一动,我一躲便一拳军了过去,张虎嘴角一歪,鲜血直流。 我冲了过去,抓住张虎的衣服顿时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张虎借机抓住了我的领子,一膝盖顶在我的肚子上,娘的,隔夜饭差点都要打出来。 就这样,你扯住我,我扯住你,你一拳我一拳,我和张虎咬着牙两人死磕,直到打到对方满脸是血,仍然是你一拳我一拳,你顶我一下,我顶你一下,你蹬我一脚,我蹬你一脚。 “你他娘再打啊!”我怒吼一声,一拳打得张虎鼻子都歪了。 “你他娘打死老子啊!”张虎猛地用头撞向我的头。 嘭!两个头一撞,顿时两人松了开来,我只感觉自己晕了好几圈,硬是没有站稳倒在草地上,感觉自己头上全是星星。 半响才爬起来,但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张虎瞪着我咧开嘴笑,我朝他狠狠地吐了一口。 明月冲了过来,把我拉了起来,刘素月只是冷冷地盯着我们,似乎在问打够了没有。 “张虎,你娘的,跟过来做毛,你娘的有种不出来,死在里面啊!” “我不出来,老婆白送你!你他娘休想!”张虎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的脑袋晕了两下。 “张虎,我们离婚吧!”刘素月走过来,冷冷地说道,说来也奇怪,小九月就这样睁着大眼睛看着刘素月和张虎。 张虎听到这话,双眼通红,然后又瞪了我一眼,“你要跟着他,我知道,你的心在他那里,我做了所有的都挽回不了你,那怕得到了你的身体!” “我是忘不了问天,他是我的初恋,我爱他到死,但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如果不能接受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接受不了我的这个样子,那我们只有离婚,但你想错了,我和你离婚不是因为问天,而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我就算离婚了,也不会跟问天在一起,就像你说的,我不配!” 听到这话,张虎愣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说罢,刘素月转身向山坡那边走去,小九月突然狂叫一声,“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了!” “你们我谁也不要,我要明月姐姐!”小九月冲了上来跑向明月。 “小九月!”张虎和刘素月齐声道,显然这小九月是两人的心头肉。 “爸爸,妈妈,你们吵啊,吵了这么天,我都听烦了!”小九月捂着耳朵。 “张虎,你他娘跟老子过来!”我怒吼一句,然后走向另一边。 其实我知道素月是一心一意跟着张虎,只是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有我的影子,毕竟我们曾经有过生死殊恋,出生入死。 当然这与张虎婚后性格突变有关,他走进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把女人当成自己的物品,要禁锢她的思想,爱她就应该接爱她的一切,而不是想到霸占她的一切。 轰! 我突然转过身,朝着张虎的嘴巴就是一拳,顿时红的白的飞溅,张虎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张虎,这一拳是你欠我的,你曾经和我说过,你会爱素月,你会爱她的一切,你忘记了你开玩笑说是从老子手上抢的么!” “今天你给素月跪下,请求她的原谅,然后带她去港,这一世不要再回来,我发誓,我这一辈子决不去港,从此,我们一刀两断!你再也不用担心我与素月会死灰复燃,也用不想着用金钱,用女人来麻痹老子,我鄙视你!” “你有种!”张虎啐了一口,“你少用这种语气来教训老子,说白了我怎么都是你大哥,我要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你记住自己的话就行。 张虎转过身,直直地对着素月跪了下去! ……………………………… 我唤了王喂狗与猪上树上来,一顶鬼轿往着中华的南边快速飞去,我的眼睛朦胧,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与张虎是这种结局。 我更没有想到,看着远去的轿子,我的心痛不已,曾经的曾经,我以张虎为荣,曾经的曾经,我以有这么一个大哥感到安慰,可是人世间,世道变化太快,人心亦是会改变,有人说,男人不是为了江山死,就是为了美人疯! 人心的虚伪,有人为善,有人为恶,无论善恶,仍是伪装。 可如今,装得再多,最终只能装不下去,我们不得不决裂,分道扬镳,否则,我们将永远扯不清,快刀斩乱麻,除了分道扬镳,一断百断,已经别无他法。这样,张虎再也不用为了怕我抢走素月在我面前装,素月也不用怕我担心而装。 明月哽咽地说道,少爷,他们就这么走了啊,我们怎么办。 我说道,睡觉,明天还有正事要干! 第四百五十四章 胡书记 第四百五十四章胡书记 夜色迷漫,心亦迷漫。 人在世间,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当行至趣,苦乐之地。身自当之,无有代者。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正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就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没有买卖,就不会有伤害,一刀两断,正好。 真心很累,我想睡一觉,我们找到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明月找来了水,给我清洗了一下,就着水吃了一点龙灵太岁,我便晕晕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到了下午,伤口不但好了,而且似乎还年轻不少,龙灵太岁可是极口补药,我和明月来到了陵郡城,找了一个小馆子刚坐下,但听到旁边一些在叽叽嘎嘎地说昨晚的事,说张老板一家三口突然消失了,估计是逃跑了。 也有人说,你乱说的吧,是不是放的哦,张老板要跑也用不着等到现在。 那人顿时就脸红脖子粗,说他骗人就不得好死,这事是昨天他一个好的兄弟亲口说的,他那个兄弟就是值晚班的民兵,还说救他的人,很有可能是张虎的最好兄弟,叫问天,听说道法了得。 另一个也说道,是的,听说刚刚贴出公告来了,要捉拿张虎归案,而且已经下了通辑令。 …………………… 我自然也不管这些鸟事,这事摆明是我做的,我却也不怕,并不是我有多叼,要跟人民政府对着干,而是这事本身就是错的。 两斤肉下肚,顿时整个人感觉踏实多了,又找了一家旅社,登记了一下后,洗了个澡,浑身又脏又臭,换上了刘素月给我买的新衣服,心中一阵感动,我只愿爱他的男人不再歇斯底里。 叼着一根烟,细想这事也不能这么下去,否则老子不就成了逃犯,找谁,那自然是找陵郡的头,问了一下旅馆的老板,说自己是市委胡书记的远房亲戚,想去找一下他。 老人一说起胡书记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说胡书记人好哪,对老百姓很关心,经过下来转悠,他住在政府办公楼,就是原国党的原办公楼啊。 国党的原办公楼我是知道,这个时候估计也快下班了,所以,我决定到办公楼去等胡书记,走到办公楼前,我问了下守门的大爷,说领导还没有回家,你是他亲戚就在门口等一下吧。 等了一会儿,一辆老吉普屁轰轰地开了过来,这时的领导,能配车的算是绝对的大领导了,先个警卫先下了来,接着便一个中年人,穿着朴素的灰色军装,雄壮的背影,夹着一个公文包。 “胡书记,你家有亲戚找你!”守门老人伸出头对胡书记说道,然后指了指坐在花坛边的我,而我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直直地走了过去。 胡书记不由转过身来,一脸的络腮胡子,双眼有神,我感觉有些面熟,似乎在那里见过,顿时想了起来,这是当年的胡连长嘛。 “有事么?”胡书记盯着我,似乎有些面熟。 “胡书记,我是武翠花的叔子问天,不记得我了吧!”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胡连长一脸兴奋,伸出手来,“想不到问天大师还真是回来过啊!” “胡书记,我找你有事!” “我知道,今天我和翠花还谈过这事,她说你回来过!”胡连子握着我的手,“走,进屋里说去!” 胡书记的身材高大,步子健硕,对我就像老朋友一样,一边走一边关心的问我,讨老婆了吧,明天你嫂子结婚,你这个小叔子要准备大礼咯,我也是笑着一一回答,胡书记就批评我了,说我老大不小的,该结婚了,我说好,快了。 胡书记推开门,这是一间并不是很大的三居室,装修却并不豪华,看上去也很普通,胡书记一边请我进来,一边高声喊道,“老婆子,家里来客人了,今天晚上加道菜啊。” 一个中年妇人围着围裙,皮肤白晰,面色红润,笑容看上去让人很温暖的那种,年轻时肯定是军花,从厨房探出头来,说道,“雯雯回来了,正好有菜。” 中年妇人说完后,还对我点了点头,非常友好。 我也点头致意,说道,“嫂子不用,我坐一会儿就走。” “呃!”胡书记立马板着脸,说道,“问天,你这是看不起老哥哟,你第一次来我这,又没有外人,就是点家常便饭,明天你嫂子就要结婚了,要不,我把你嫂子叫过来呢。” 见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只能应下来,胡书记把外衣拿了下来,坐在旁门也不等我开口,便说起了当年灭刘龙生的事来,说如果不是张老板,那能那么容易除掉这个恶霸,还有多亏上你和那个东北的兄弟叫什么。 “冯不二!”我只能说道,其实,我很不愿意提起这人。 “对,就是叫冯不二的,东北的汉子,你们把自己的钱给了我们,把枪给了我们,张老板来了以后还把自己的手下的枪也给了我们,你们都是爱国分子嘛。” “既然这样这样,为什么不把张虎给放了,还关了他大半个月,整个人都关出脾气来了,差点变成虎,都要咬我了!”我笑道。 胡书记并不接我的话,笑道,“我只是述旧,述旧啊。” 我只是述旧?我听这话顿时就不明白了,这官场上的话似乎有深义啊,可是我毕竟不再官场混,一时没有体会出来。 “胡书记,张虎的事……” 胡书记拍了拍我的肩头,说道,“你等一下,我先这洗个澡,马上就快开饭了,这小丫头还不下来,我叫她下来和你聊聊天。” 说罢,胡书记顿时就跑了,这是几个意思? 胡书记叫了几声,雯雯,快出来配下你问天叔叔,然后便钻进了卧室之中。 一个清秀的女孩子闻声出来,漂亮的瓜子脸蛋,弯弯的柳叶眉,大眼睛充满活力,身上穿的虽是居家衣服,但也是难掩小家碧玉之貌。 “你就是问天叔叔啊,挺帅的嘛,我常听贱狗哥说起你!”雯雯笑着坐了下来,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让一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夸帅,我这是头一回,不过人靠衣服马靠鞍,刘素月给我准备的衣服都是好衣服。 “你和贱狗认识啊!”我嘿嘿笑道,心里却是在想着胡书记叫这么个丫头下来葫芦里卖啥子药,不会是给老子上眼药吧。 “是啊,说起贱狗的名字大家都笑呢!”雯雯一点也不害羞,还脖子一伸,粗声粗气地话,“你们知道个啥,这是我问天叔给我起的名!” “每次贱狗这样一说完,我们大家就笑了,不过大家都你很好奇哦,后来,我们就听说你死了,去年又听说你回来了,那时我们正在学习,我回来时你已经走了,今天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问天叔……” 看到雯雯学着这样子,脖子一伸,豪气冲天,脸崩紧了,我都可以想象出贱狗那反驳时的样子,雯雯说话声色俱茂,这孩子很有表演的天赋,声音也好听,两个小酒窝挺招人喜爱的。 可是我一直在想着胡书记的话,顿时脑袋一拍,终于明白了,胡书记都说了述旧了,现在正在风头上,他肯定要做做样子,张虎能呆这么久,没有胡书记保着行么,我这人真不开窍,非得人家一把手说明白。 过了一会儿,胡书记便下了楼了,正好饭菜也上桌了,嫂子在餐厅叫道,来吃饭,问天也来吃饭。 我一看桌上,饭菜不错,竟然还摆了一瓶国酒老窖,看样子这是军供品,常人喝不到。 “来,老弟,整酒,今天来老哥这不醉不归!” “胡书记,让我来!”我走去,主动倒酒,这胡记念旧情啊,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不过,也不能太晚了,毕竟明天嫂子结婚,我还有事要做。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专治不服 第四百五十五章专治不服 从胡书记家出来时已经到了**点,虽然胡书记不再提张虎的事,要与我一醉方休,但今天晚上我并没有喝太多,因为我也知道胡书记身子也并不怎么好了,毕竟是枪林弹雨过来的,那个身上没有几块枪伤。 虽然嫂子和雯雯都没有劝他,但我还是看到了她们眼中一丝担忧,更何况,我是什么人,一进这屋就扫了一大遍,早就看到了茶几边上的盒子有脑血管脉的药物。 这是因为喝酒的人容易血管扩张,到了一定年纪最好是少饮酒为好,但胡书记一家子没有把我当外人,还跟我聊起了明天的婚事,以及雯雯要当歌唱家的梦想。 另外,胡书记虽然没有说不抓张虎,是因为这事他现在还不能说不抓,但他已经很明白的表示,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已经暗示了我,这就是他的态度。 不过,说真的,官场上的学问还真大!不仔细揣摩还真是稀里糊涂,好在我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不是什么毛头小子。 古人云:锣鼓听声,听话听音。所以我还是听得出来,张虎这事不用管,就让他这样去了。 所以,出来时,我是舒了一口气,出大院门时,我走上前发了两根烟,大家已经知道我是胡书记的亲戚,也就笑着接了烟来,夹在耳朵上。 离开胡书记家后,我并没有马上回住的旅馆,而是找了个地方先把素月放了出来,因为这个时候,李木泽正好在嫂子过里谈定一些明天的具体事宜,这小子搞不好还想在那过夜,不过,无论多晚,嫂子一定会把她轰出来。 我让明月去剌探了一下,果然武土根与李木泽还在喝,嫂子和她娘倒是上房休息去了,但嫂子的灯一直是亮的,我看到她的清秀的面容不时站在窗口眺望,我知道嫂子今夜注定无眠,一边是她的老子,一边是自己的幸福。 可是,我发誓,嫂子的幸福即使我给不了,也决不容他人破坏!虽然,我没有资格去管,但我心中不爽! 我和明月就在路边找了个地方等着,准备来个守株待兔,这李木泽这货也真他妈的能闲扯,大约到了十二点多,刚要去打探的明月跑过来说到,来了。 我们立马腿到一条幽黑的巷道,准备在这把李木泽打出屎来,此时夜深人静,一轮圆月高照,但也让旁边的建筑挡住了,留下斑驳阴影。 不一会儿,李木泽提着个手电,晃着大脑袋,唱着民国十八摸大摇大摆走了过来,脸上银银地笑意。 可就在李木泽春风得意马啼急,一日看尽长安花之时,他摔了一个大屁股,顿时发出哎哟一声。 李木泽爬起来,接着手电,照了照地面,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由狠狠跺了一脚,然后摸了摸屁股,似乎摔得有点疼,不过这家伙皮糙肉厚的家伙,似乎并无大碍。 李木泽左右看了下没有人,啐了一口,骂了一句真倒霉,便又大摇大摆地走了起来,只是没有迈两步,这次是往前摔,整个人来了个狗吃屎,顿时门牙摔了半颗,嘴角都磨烂了。 “谁,谁搞老子,有种出来!” 李木泽惊恐地盯着黑夜,可是迎接他的只有寒风,整个小巷口黑灯瞎花的,我和明月在暗处不由相对一视。 只是没有想到,李木泽突然喝道,“我知道是你,叶问天,我听我岳父老子说了,你回来了,要我小心你!” 听到这话,感觉没有什么意思,不好玩了,武土根这次还真是下了决心要逼嫂子嫁人! 另外,李木泽也真是个老狐狸,看来以前我对他的恐吓他还是留下了阴影,知道是我回来就要动他。 既然别人都点名,我也不用藏着掖着,再说了,我做事也不喜欢来阴暗的,我缓缓地走出来,嘴上叼着一根烟。 “李木泽,不要给你娘不要脸,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问天,你再怎么都是我家小叔子,你说什么我不会在意,但请你尊重你翠花的选择!”李木泽并不慌,从容谈定。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要你以为给土根叔灌点猫尿,上点眼药就可以娶到我嫂子!”我冷喝道,娘的,说得太冠冕堂皇了,还用上了选择,真够无耻,“你要敢动她,老子让你玩完!” “问天啊,我李家根正苗红,怎么配不上你嫂子!”李木泽挺着大肚子一点也不生所,酒糟鼻子的肉也跟着往上一挤,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无耻就有多无耻。 看着这副尊容,我知道这就是无赖啊,和他讲道理已经讲不通,他自以为自己的小把戏玩得够聪明,一张破嘴比老娘们还来劲。 可是在我这不管用,因为我也不是善茬。 我身如影动,冲上去一巴掌拍了过去,李木泽脸上从容的笑容顿时僵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又是一脚踹上去。 对付这种早就酒色掏空身子的家伙,毫无悬念地一顿暴打,李木泽想喊,可是喊不出来,我抽着他的衣领就是一阵狂风暴雨,根本就找不着北,最后一脚踹在地上,李木泽一屁股撞在地上,顿时疼得他咧牙。 我冲上去准备补上一脚,可还没有踢道,李木泽抱住头,歪着头求道,“问天,别打了,有话好好说,打死人,你也要吃官司的!” “是么,老子就吃官司给你看!”我冷冷笑道,说实话,听到这种语调我很不舒服,我抽出伯温天蓬尺,这样抽他丫的老子手疼脚疼。 “少爷,打死他还不是打死一条狗!”明月冷喝道。 “狗都不如!”我挥着天蓬尺就朝李木泽的脑壳拍去。 “我不娶了!我不娶了还不行么?”李木泽伸出手来挡在前面,歪着大异类惊恐地说道,“我李木泽是王八蛋,我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不是人,我是无赖……” 一股强烈的尿骚味传来,低头一看,李木泽库裆下湿了一大片,这就是道貌岸然的李大部长? 我狠狠朝李木泽肮脏的头上啐了一口,骂道:“记住你说的话,否则,我必然要取你的人头!” “你放心,明天一大早我就去退婚,退婚!” 转身带着明月离开,说实话,我不想再多看李木泽那满脸疙瘩让人作呕的脸,这种人渣打他一顿就老实了,嫂子他也想搞,也不洒泡尿照照镜子! 明月不由一笑,过来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的离开,我可以想象后面有一双狠毒的眼睛在看着我,但我不在乎,收拾这样的一个货色,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回到旅馆,此时还不算晚,也就是十一点的样子,刚好老板还没有下班,我便叫他炒两盘小菜,与明月再喝几杯。 娘的,我这种酒量的人,今天在胡书记家没有杀到隐哪! 突然,这个小店很快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往窗口一望,发现有几个民兵背着枪来了,很粗鲁地向老板说道,要查什么反动分子,请老板配合。 我心下疑问,这个时候来查旅馆,似乎有些不对劲,莫非是李木泽要报复,要知道他家里有个老弟是在部队混的,明天他结婚搞不好带了人回来。 当下,我也并不想与民兵发生正面冲突,毕竟我不想打人,这样会让旅馆的人其它人都看见我大打出手,这样对嫂子的仕途不好,而且搞得天下皆知,所以,避其锋芒。 我也没有多想,当这些民兵来的时候,我已经从窗口爬了出去,只留明月一个人在房间,这些民兵搜完过后,我返回了酒店,明月当时气得小脸鼓鼓地,骂道,李木泽这混蛋,竟然叫人来抓你,一进来就问有没和一个叫问天的中年人。 尼娘,竟然真的给老子来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你以为老子是武土根,那么好骗的么。 明月担扰地说道,少爷,我估计李木泽现在正在家里布好圈套等你去呢。 我说道,我有那么傻么?喝酒,明天和他玩一玩,老子专治不服,我就不信谁还能抢走我的嫂子! 第四百五十六章婚礼现场 第四百五十六章婚礼现场 我的小旅馆离军委大院并不远,是我特意选的一个位置,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便听到了一阵鞭炮响声震天,往窗外一看,便知道这是李木泽大排场迎娶嫂子来了。 李木泽和嫂子结婚在军委的礼堂进行,由嫂子的老领导胡书记亲自主持,听从嫂子的建议,婚礼从简,但嫂子与李木泽都是军人,所以,结婚过程再简,也有一个必不可少的程度就是革命宣誓,而且还要由领导或贫下中农当场宣布两个正式结为夫妻才可以。 革命宣誓是结婚中最重要的事,是向组织、向领导表决心的时候,是传承革命星火的大事,建国初期,政/治仍然在婚姻中占据绝对优势,婚礼的革命意味空前浓烈。而且现在情况最特殊,因为正是镇压反动派运动时期,婚礼必须听从组织安排。 胡书记在和我讲这些话时,好像是在给我普及一些知识,讲些味道一样,但我明白有一定的含义,也就是说胡书记也是反对嫂子嫁给李木泽,虽然胡书记一字未提李木泽本人,但很明显他了解自己的部下,也知道嫂子刚烈的性格。 这些年来,我也是走过大江南北,什么人没有见过,不过,我发现一个问题,在镇压反革命运动发生后,领导讲话的艺术水平提高了,不像以前那么直来直往。 因为你要是不注意,那就是十八代的关系或者是半毛角的关系,人家都可以翻出来,然后发挥想象能力,然后给你扣一个反革命的大帽子。 只是,胡书记说婚礼定在今天八点举行啊,怎么竟然六点多就搞起来,原本我是准备在嫂子出门前把她拦下,现在看来李木泽已经提前动手,想打我个措手不及。 这老小子要和我玩阴招,我感觉这家伙心机挺重,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随着鞭炮声响起,我很快便看到了一群人闹轰轰的,很快便看到了主角,一辆吉普缓缓行驶,李木泽与嫂子坐在车中,两人都是穿着崭新的军装,胸口戴着具有革命意义的小红花,李木泽不时向旁边的行人挥手致意,车旁站着两个妇人,不时向出来看味道的市民分发糖果和香烟,大家都高兴地说着祝福的话。 而武土根两口子紧跟在车子后面,换了一身简洁的中山装,武土根意气风发,好像是他结婚一样高兴,毕竟嫂子的婚事是压在他心头二十年的大石头,马上就可以去掉了。 “妈个巴子的,玩阴招!”我骂了一声,立马穿上衣服,快速刷压洗脸,带上明月下了楼去。 只是我们一下来,事情并没有想的那简单,因为两个手臂戴着红袖章的民兵快速走了过来,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 “你是不是问天,请跟我们走一趟!” “有什么事么!”我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强压胸中的怒火,与我的眼光一碰,两人不由打个寒颤。 “请你……配合一下,我们是民兵大队的,有人告你昨天晚上打人!” “有证据么,谁那只眼睛看到了,如果有人说你强/奸了母狗,你同意么!”我推开两人的手直接向前走去,留下两人目瞪口呆,不敢动手。 “滚开点,我家少爷今天心情不怎么好,你要找死没有人拦你!”明月也是努着小嘴,很生气的样子。 如果两人敢动手,我可以保证他们今天起不来,我这人就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是天王老子也要硬干,当然,我不会傻到动不动就打人,别人毕竟也是民兵去了。 不过,它娘的,这点时间,车子已经离开了视线,我想了一下,最好抄路走,搞不好前面还会有人以各种理由拦住我,李木泽这狗东西,我还是小看了他,这是要跟老子死磕,把我拦在外边,等仪式完成,生米做成熟饭! 我拉着明月一路小跑,时间还早,除了街头让鞭炮炒醒,一些人起来看热闹外,其它的道上基本没有什么人。 只是我跑到礼堂时,嫂子已经让人拉了进去,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有几个人在道贺攀谈,但看样子都是部队出来的,应当是李木泽的弟弟带来的人。 要闯进去估计有些困难,如果此时让人拿下,那事情就不好办了,正当我急的时候,看见几个穿着统一军装的领导过来了,胡书记走在前头,似乎有些不高兴,还有几个领导也是一脸怒气,说道,搞什么鬼,说好八点的婚礼为什么要提前到七点。 看到胡书记过来,我便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快步走了上去,叫了一声:“胡书记!” 胡书记转过头,立马高兴地说道,“问天,你怎么还没有进去,你可是外家小叔子去了,按老规矩,娘家人那是大亲,坐上席的哦!” “我这不是在等你么,各位领导好!”我笑着答道,然后向各位同行的领导问好,有几个我还认识,毕竟我在陵郡也是住过一阵子。 跟着胡书记后面,一些人看到我,顿时脸白了,想上来又不敢,但还是有个不长眼的指着我说道,“你不能进去,我们要调查你,昨天晚上你涉及打人!” “胡闹!”胡书记顿时就生气了,“你有证据么,人家说人强/奸了母狗你就强/奸母狗,你知道这是谁么,武副市长家的小叔子,娘家人,一不高兴这婚还结不成的!” 听到胡书记的话,明月掩口笑,想不到胡书记脾气来了也是暴粗口的人。 老习俗结婚还是很讲究大亲的,大亲不同意,有时你就很难把新娘子从娘家接走,一般给大亲的红包要大,特别是新娘子的弟弟之类的,人家管着各种生活用具,茶壶啊、钥匙啊、手表啊……每一样都要红包,要不然这些嫁妆就不给。 那人让胡书记一怒斥,顿时退了几步,跟着胡书记后边的一个穿中山装的人顿时冲了上去一把把他推远了,估计是胡书记的秘书吧。问那人是那个部队的,怎么不长狗眼,顿时那人就认怂了。 我跟着胡书记进了去,一大早上,来的人还不少,李木泽还真是有些名堂,热闹得很。 礼堂已经经过了一翻布置,到处贴着革命语录,正中还挂着伟人的相片,一张张排骨凳都是新的,也不知道李家是从那里运来的。 武土根俩夫妇坐在主台上面,还有一个戴着几个军功章的老头子,估计是李木泽的父亲,大家都是满面春风,嫂子不知道在那里,估计在后台里间等着,台下坐着几十号人,多是来捧场的,两边站着几个穿便衣的年轻人,看腰膀挺直应当是部队出来的。 李木泽脸上贴着伤,此时正忙给来客散烟,一看见胡书记来了,立马小步跑了过来握手,一边招呼一边请他台上坐。 胡书记幽默地说道,“结婚的新郎都是挂小红花、涂胭红,小李你倒好,来真的,脸上直接挂花啊。” “昨天不小心摔的,胡书记说得对,挂点花喜气一些!” “呵呵,祝小李新婚快乐……”领导们都笑了起来,与李木泽一一握手,李木泽也是一一表示感谢。 “问天来了啊!”李木泽见到后面的我一点也不慌张,热情得很,似乎老子是和他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一样。 李木泽给我发了两包红豆烟,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个大红包,说道,“今天我和翠花结婚,你能来太好了,我正派人到处找你,你怎么也是我外家小叔子,那些年多亏了你照顾武家,要不然,也不会有我和翠花的今天!” 我只接过烟了,掏出一根点上,红包便看都没有看。 李木泽又给站在我身后明月发糖和红包,说道,“想必这是弟妹了,长得可真好看,来,吃喜糖,这可是从省城卖糖的门市排了好久的排才买回来的!” 明月有点小脾气,爱理不理的,还哼一下,把脸转过去,让李木泽吃了个闭门羹。 我也不管她,四处扫一扫就是没有见到嫂子,估计是在礼堂的后间,李木泽这货也不去管其它的人,就是在我面前东扯西扯,也不管我理与不理。 “问天啊,你是娘家人,这可是大亲,怎么不来上坐?”胡书记见我没有跟上来,转过脸不由问道,似乎感觉有些奇怪。 其它的领导也对我点了点头,叫我坐过去,毕竟娘家的人不多,贱狗早就参军去了,武家人丁势薄,也没有什么亲戚。 “这就来了!”我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李木泽,抖了抖刘素月给我买的中山装,意气风发地走上前去,而明月也紧跟后面。 但李木泽的修养不是一般的好,微笑着说道,“先坐啊,我等会过来……” 第四百五十七章冲突较量 第四百五十七章冲突较量 我一上去,武土根夫妇脸色脸色一变,似乎有些不高兴,惊恐地看了我两眼,胡书记正在与到场领导嘉宾握手,大家都站起来与胡书记握手,而胡书记则是友好地给我介绍了李木泽的家人,我也只是点头应允,并没有伸手。 整个礼堂热闹得很,我看到后间有几个妇人进进出出,便知道嫂子在里面无疑,便径直往后台走去,还没有到门口,便又有两个后生仔过来就来拦住了。 李木泽一直盯着我,立马冲了过来,吡开两颗牙,“问天,新娘子在里面换衣服,你一个大男人进去不合适,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礼物要送,就放我这,我替你去转达好不好!” “部天你来了,就好好祝福一下,要去那啊,过来坐吧!”武土根走了过来,脸上有些担心。 “是啊,是啊,老丈人你上座!”李木泽非常客气地说道。 胡书记那边有人叫武土根过去戴小红花什么的,武土根只能转身离开,但临走时不由挖了我一眼。 “问天,你可是大亲,你也必须上坐,仪式马上开始,现在正在排位置呢!”李木泽说道。 “让开!”我不想多说。 “小子,你是来闹事的吧!”一只粗手搭在我的肩膀,沉稳有力,我用余光扫了下背后的人,英姿挺拨,应当是军队出来的,看那派头及长相,不用说这就是李木泽的弟弟--李火泽。 “把抓子拿开!”我最恼火别人抓我胳膊了,以为学了几招擒拿就是高手。 “我要是不拿呢!”李火泽力道加了几分,轻视地说道。 砰! 我一手肘快速撞了过去,李火泽虽然反应速度还可以,但在我定魂通的运行下,这么近的距离他也是没有完全躲开,胸口让我狠狠地撞了一下。 不过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只是退后了两步便站定,不过,李火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吃惊,显然他没有想到我的手法这么快。 李火泽退了几步站定之后,憋着一投痞气,崩着黑脸一个扫堂腿便向我扫来。 我冷冷一笑,从后背抽出伯温天蓬尺就是一玄铁尺朝着脚踝处拍了过去,李火泽虽然是炼家子出身,看到我一尺子拍了过来,顿时想抽回去,可是那有那么好抽。 只听见砰一声,脚底骨头与铁尺亲密接触,也不知道断了没有,李火泽立马抱住了腿,脸上苍白,豆大的汗流了出来,掏出一把枪来对着我的胸口,一声厉吼:“瞎狗眼仔,你娘的想找死么!” 一口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换作平时我是有些害怕,今天我倒是挺光棍的,说心里话,我巴不得挨一枪子,只要有人敢对我开枪,嫂子不会放过他,这婚也结不成。 另外,我受个什么重伤的也不要紧,毕竟有灵龙太岁在手,另外,嫂子肯定会照顾我十天半个月的。 “李火泽,你他娘不开枪就是狗娘养!”我笑着骂道,我早就算好了,这么近,只要不打心脏,最多是个贯通伤,老子死不了。 不过我这一骂,台上那边有个老头子气得不行,在那边胡胡咧咧,我也不管他,我其实想骂的是,李木泽狗娘养的,你们全家都是狗娘养的。 “老子崩了你!”李火泽色声内荏,怒吼道。 “住手,李火泽,把枪收起来,你的枪不是用来对着民众的!”胡书记崩着脸冲了过来,其它几个领导也震惊不已,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震惊,有人还发出过一声尖叫。 李火泽当时冷汗就流出来的,握枪的手在发抖,本来他也就是想吓唬我,却没有想到让我逼宫,毕竟枪这玩意是不能随便动的,部队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你有种就朝老子开一枪,没种你全家就是狗娘养的!”我吡着牙冷笑道。 “火泽,这可是你嫂子家的小叔子,把枪收起来,别走了火!”李水泽过去扶起自己的弟弟,李火泽站都已经站不稳,却也只能是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大家都坐,这是一场误会,问天想和火泽切磋一下,一时失手,一时失手!” 李水泽的忍耐还是让我刮目相看,自己老弟狗腿都快让人打断了,还说没有事,一心想把这婚礼办下去,我竟然还是完败,心中有些焦虑。 胡书记走了过来,扶住了李火泽,关心地问了下他的伤怎么样,然后狠狠地批评了我,“问天,怎么回事!怎么动手伤人!” “嫂子就要出嫁了,娘家人也没有几个来送的,我想进去看一下,这小子抓住我胳膊不放,疼得我差点要了老命,自以为是部队出来,还想一脚横扫千军,只不过没有我这板尺硬!”我扬了扬尺子,然后插到后背。 “木泽啊,这种事你就让问天去吧,毕竟是娘家人,你这是算什么回事!” “胡书记,是这样的,火泽与问天呢不认识,以为是个乱闯的,这才出的手,这纯属误会!”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火泽不认识,你这当哥的不认识小叔子么!”胡书记说完后,甩了甩手,转身走了,还招呼大家坐下,刚才是误会。 我也不鸟他们,掏出一根烟点上,径直向后台边的里间走去,李火泽在背后狠狠地骂了几句,我当作是狗在叫,没有听见。 里面嫂子坐在妆台前,妆台上有一块圆形的铜镜,放着一些喜帕和红纸之类,却并没有要人打扮,只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整个人愣愣的,也难怪外面吵闹闹的她竟然听不见。 旁边站着两个老妈子正在劝嫂子梳下头,化下妆什么的,但嫂子一动不动不与理会,毕竟嫂子是大官去了,她们也不敢动,只是在说着按老农村的习俗,要怎么样,说道,孩子结婚是大事,咱得办得体面,热闹才能一辈子红红火火…… 我不由咳嗽了一下,嫂子也没有反应,心中很不是滋味,想当年,刘素月与张虎假结婚,我也曾进去过,当时我掏出一颗红宝石截子给她作结婚礼物,刘素月不肯要,要我送给最爱的女人,而本来她们是假婚,但最终,刘素月与张虎再也没有办过婚礼。 我走到后面,镜中映出了我的影子,嫂子看到了我的脸,整个人突然转过头来,殷切地望着我,但很快便又黯然下去,眼中有泪。 这时,李木泽已经闯了进来,笑着说道:“翠花,吉时到了,胡书记已经来主持婚礼,就等你了!” “李部长,新娘子还没有梳妆呢,这样不吉利,要一梳到白头啊!”站在旁边的一个老妈子说道。 “张妈,没有事的!我们是革命同志,革命的星火镇压一切牛鬼蛇神!”李木泽笑容可掬,一副领导样,走上前来扶嫂子的手。 “是啊,李部长说得对啊!”另一个老妈子笑道,“女人嘛,结了婚,生了小孩就知道家了!” 李木泽唱那一处,我自然是心知肚明,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这时辰好像没有到吧,我有几句心里话要和嫂子说,你先出去一下!” 李木泽顿时就脸黑了,装模作样地说道,“问天,你这就不对了,这吉时怎么耽搁呢,你这次要是敢这样,我告诉你,我把胡书记叫来!” “我和嫂子说两句心里话,我们是自家人,嫂子还没有嫁给你呢,关你屁死,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我本来就是闹事的,岂是让李木泽一两句话就吓唬,给轰走的。 “问天!”嫂子站了起来,“这事不要闹了,你不用劝我!” “问天,我是不会和你计较的,我李木泽是那种人么?”李木泽过来扶住嫂子的手便往外走。 看着嫂子的表情,我的心在滴血,武土根这是要逼死人啊,我知道嫂子性格刚烈,她既然已经作了打算,我确实是劝不了的,李木泽我恐吓不到,李火泽打断了腿,他们都能忍,我也确实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嫂子。 可当看到李木泽在出门时,牵上嫂子的手时,门口也传来一阵掌声之时,我血往上冲,嫂子的手是你这种人可随便牵的么? 我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李木泽,李木泽似乎知道我要冲上来一样,就地一滚,整个人摔倒在地,我冷笑一声,牵住嫂子的手就往外边走,我感觉嫂子此时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因为她的内心早已经崩溃。 “拦住她们!敢在礼堂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 人群中有人高喝一声,顿时几十条训练有素有大汉走到过来,背后都拿着工具,不是大刀就是斧头,大家终于摊牌了,李木泽爬了起来,鼻青脸肿。 第四百五十八章抢老婆 第四百五十八章抢老婆! 看到这些,我不由吡毛! 老子还真怕没有人砍我,说心里话,今天我就是来挨砍的,只要砍不死我,我就赚了,嫂子肯定是要回来了。 我心里就是一个想法,嫂子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没有她就没有我,我这种农村娃谈不上什么爱情,爱情是什么,我不懂,但我明白,做男人就要有担当,不能看到喜欢自己的女人没有一个好的归宿,关键时刻就是拼了自己的老命也在所不惜,李木泽那点花花肠子想要干什么我怎么不清楚,图的是嫂子的色,还有她手上的权。 李木泽也算是混官场的人,花花肠子还弯弯多,没有那么好对付,不管怎么样,我得把嫂子带走再说,更何况我把明月带出来了,那就有万不得已的时候,是要动手的。 嫂子紧握我的手,清澈的眸子望着我的脸,这时,她那里还有平时的稳重与干练,完全是一个小女人的样子。 她胸口波涛起伏,显然她很激动,显然她的内心已经挣扎过一万回,而她就在等我来抢她,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她好不好,但真顾不得那么多,老子必须抢! 大家也看明白了这是有人要抢新娘子,顿时台上的人就全都站了起来了,纷纷围了过来。 胡书记脸色凝重,走在前头,他的秘书紧跟其后,所有的人都望着我和嫂子,有几个人还在窃窃私语,来参加婚礼的多是军人,他们的纪律比较强,更何况一把手在这,所以,多是看着胡书记怎么办。 胡书记面色铁青,冷喝道:“放手,成何体统!” 胡书记的话一出,顿时大家都摒住呼吸,而我也必须给胡老哥这个官面子,放开了嫂子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武翠花同志,你是一个老党员,一个市委领导,这种私奔的事你怎么可以做得出来,我这里要严肃批评你!” “这次结婚武翠花并不是真心愿意的!”我冷冷说道,我没有叫嫂子,毕竟这会让大家听到会很怪。 “叶问天,你给我滚!”武土根气急败坏,冲上来就提了我一脚,“你自己不能娶她,你又来害她,你这个丧门星,扫把星,你这是做什么,我武家的事与你无关!” 武土根的话让大家明白,我为什么来抢武副市长了,顿时就有人忍不住议论起来,虽然听不见说什么,但也可以猜测大家对这事反响很大,而李木泽一看武土根上场了,脸上有些得意。 “土根叔,你这样会逼死翠花,你不知道她性格的刚烈么!”我针锋相对。 “你滚,你不滚……我……” 武土根四下找东西,终于看到旁边一个男子背后插着鼓鼓的东西,顿时便拨了出来,尼妈,是一把锋利的狼牙刀,这可是军队才用的。 “你不滚,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武土根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上气不接下气,这老小子真是往死里逼啊。 “土根叔,放下刀,有话好好说嘛!”李木泽一看武土根出马了,立马不装痛了,爬起来就假装要去夺刀,李木泽面色沉稳,眼神中扫过一丝得意。 “这事还是要听翠花的,我李家也是苗正根红,几辈的军人了,我可不能落下骂名,说我李木泽逼人结婚啊,再说了,我李木泽什么样的老婆娶不到,但我只爱武翠花一个女人,我们这是要将革命的火种传承下去,发场我党的优良传统!” 李木泽这番识大体的话一出,顿时礼堂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有人顿时起吼,说道:武副市长,遇到这样的好男人就嫁了吧! 还有人骂道,这叶问天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李部长抢老婆,不称下自己几斤几丙,李部长多么儒雅的男人,识大体,讲党性,是一名优秀的**员。 ………………………… 胡书记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老部下,听到这些骂声,胡书记阴沉着脸,语重心长地嫂子说道。 “翠花同志,这事不能乱闹,结婚是经过组织批准的事,你必须要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否则,组织上是有责任的!” “翠花啊,你看着我和你娘都这么大年岁了,你叫问天滚吧,你要跟他走了,我就一刀死在你的面前,我一把骨头了,我就想看到你结婚啊!” 武土根带着哭腔把手中的刀往脖子上靠了靠,两条浑浊的眼泪流了出来,武土根这人不咋的,但这些话却是真心。 “别啊,土根叔,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不能逼翠花,我相信她是爱我的!”李木泽一边去急忙装着去抢刀,实际上这小子巴不得武土根割上一刀才好,这样嫂子就怪到我头上。 “木泽啊,你不要劝我,翠花是鬼迷心窍了,你不在意,我一定让她嫁过来啊!” 武土根满脸羞怒,一把推开了李木泽,用力一割,刀已经割进到了自己的皮肤。 “老丈人,我们有话好好说,把刀放下吧,翠花心疼啊!” 武土根这是要以死相逼,而且他是玩真的,大家都不敢动,毕竟这关乎人命,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相持的局面。而嫂子抓住我的手动了两下,眼睛死死地盯着武土根的刀。 “翠花,你说话啊!”武土根开始咆哮起来,满眼通红,看了左右围观的人,似乎已经欺虎难下,“你说不说话,你不说,我也死在你面前!” 嫂子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绝望,紧握我的手开始挣扎,我知道嫂子动摇了,或许她早已经厌恶了这些嘴脸,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带她离开走,可如今她除了妥协似乎已经无计可生,毕竟这是她老爹的老命。 “老子要娶翠花!”我崩红了脸,一声怒吼。 当场震惊所有人,不由眼睛睁大,这是怎么回事,今天这婚事太怪了吧,嫂子要放开的手突然又抓紧了,立马抬着头看着我,宛如不敢相信。 哗啦! 武土根的狼牙弯刀掉在了地上,原本还要以死相逼的武土根整个人就变了样,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明白。 “问天,这……这是真的么,你真的肯娶我家翠花么?” “翠花和我在老农村是办过酒的,为了革命分了家,我叶问天的女人岂能容他人抢走!” “好,好哇,孩子,土根叔等你这句话等二十年了!”武土根戏剧性的破泣而笑,人家还以为他是小孩子了,说变就变了。 “土根叔,我是真心喜欢翠花的,你不是说叶问天天生克命,他会害死翠花的!”李木泽慌了,他没有想到武土根变化太快。 “你不要多说了,刚才你也说的,我们不能逼翠花!”武土根那里还愿意再理李木泽啊。 “……”李木泽愣了一下,但毕竟是官场上的人,“没有逼啊,只是这样对我不公平啊”。 武土根走上前来,一把拉住嫂子的手,扭过头对他老婆说道,“老婆子,走,我们回家!” “岂有此理,你们当我们李家是任人摆布的么,这事得给个说法,不能说我儿子的老婆让人抢走了就抢走了!”李家老头子一直没有说话,气得浑身都发抖。 “有什么好说的,我之所以拿刀逼翠花,还不是你家李木泽教我的!” 武土根知道嫂子喜欢我,而且李木泽把宝压在武土根这种人身上,可是,武土根是什么人? 当年就是他逼我老爹拿了一个银元赔了他两只死鸡,这才把嫂子送到了我家来,为了一点毛头小利可以天天到人家门口闹的人。 这是一个反嘴就咬人的农村老无赖了! 此话一出,顿时全场轰动,李木泽原本高大好男人的形象顿时在大家面前失了光辉,李木泽气得肥脸铁青。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样做,我都说过了,不能逼翠花,只要是翠花的选择,革命之人肯定尊重!”李木泽气得肺都要炸了,可仍然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放心吧,你家给的聘礼翠花一分都没有要,都是我收的,你要怎么赔偿你说,反正今天胡书记也来了!” 武土根轻蔑地说道,他吵架有一套,这一提聘礼,李木泽差点给他气死,顿时吼道,“就怕你家赔不起!” “砸锅卖铁都赔给你,什么东西嘛,有钱了不起,要借势压人,告诉你,现在是无产阶级人民作主!” ……………… “土根叔啊,你这人我怎么说你呢,这事你必须好好给李老家道歉,该赔偿的赔偿,还有那个组织部批的,我也要追究责任,武翠花同志也存在过错,暂时停了副市长一职,必须给我写一份深刻的检讨!”胡书记似乎很生气。 “胡书记说得对,这事我向你们李家道歉!”武土根当即勾下了九十度的弯腰。 现场立马闹轰轰的,但大家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军委大员的几个人认得我和嫂子,也知道确实是这么回事,大家都开始离开,也有人劝李木泽,说这事做得还真不地道,再说了,武翠花同志要不是逼的,怎么给人牵着手就走了呢。 李木泽让武土根气得无话可话,只得瞪两只铃铛般的圆眼盯着我和嫂子,恨不得要瞪出血来,可是有卵用。 我拉着嫂子的手便往外大步地走,谁也不敢再拦我,此时,谁不长眼,老子定然是一板尺拍过去。 第四百五十九章要结婚了 第四百五十九章要结婚了 我拉着嫂子的手一路不放,以武土根这种农民出来的老无赖对负李木泽这种高级无赖那是绰绰有余,让他们自我协商就好了,而且胡书记在那里,自然不会出什么事,不过,李家的面子给我们驳了,肯定不会服气,但我量他也不敢报复,毕竟老子是光脚的。 东边的太阳刚刚升起,一抹金辉照在意气奋发的嫂子和我身上,嫂子的脸上有着一抹笑容与光辉映在一起,无比的美丽,街道两边的村民都已经起来了,看到我们时有些异样,毕竟嫂子的手一直让我牵着,再加上我和嫂子都是穿着新衣服,大家顿时就感觉出了些问题。 有些人指指点点,也有人向嫂子问好,嫂子都是笑着回答,嫂子是守过寡的人,当年嫁给我时,还有人骂:傻子娶寡妇,不知会不会打洞,她都没有吭声,她的意志力不能小看。 抢回了嫂子,我的心总算安了下来,竟然有一种无比的欣慰!想起泥娃哥死后,我和嫂子在一起那些日子,我们相濡以沫,嫂子总是要把鸡汤什么的给我喝,而我也是她不喝我就不喝,嫂子是一个认定就不可夺志的女人。 我拉着嫂子的手一进入军委大院时,守门的老刘的眼睛放光了,眯着老眼笑道,“武副市长和问天同志回来了啊!” 嫂主子笑着说道,“是啊,老刘,今天我和问天要结婚了,请你喝喜酒!” “好哇,好哇!”老刘非常高兴,“这问天同志是个好同志嘛,祝你们幸福啊!” 尼娘的,老子什么时候也成了个好同志了,我上前给他们几个撒了根烟,随便聊了几句,便和嫂子走进了院子。 “呀,翠花和问天回来了啊!” 几个同院妇人正在大院门口洗衣服被子,看见我和嫂子进来,不由惊讶地叫了起,立马停止了手中的事,走了过来,握住了嫂子的手,就像疼自家女儿或姐妹一样。 “这下可好了,问天回来了,没有人敢逼翠花了!” “是啊,是啊,这次回来就先把婚事办了吧,免得再生出什么妖蛾子来!” “问天,你可得好好对翠花啊,这可是天底下打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媳妇哦!” ………… 大家都是同一个院里住的,我和嫂子的事大家都知道,都亲如一家人,今天本来李木泽也请了大家去的,但这些妇人都没有去,只有当家的男人去了,见我把嫂子拉回来,定然也是明白什么意思。 “谢谢大家,今天请大家喝喜酒哇,就在这大院办几桌算了!”嫂子笑着说道,一脸幸福的小女人。 “谢谢大家了,请大家多多帮忙了!”我也是拱手相谢。 “好哇,嫂花的喜酒我可要喝!”大家呵呵地笑道。 此时,我的非常高兴的,因为我看到嫂子的笑容,嫂子开心我就开心,但我也隐隐担扰,尼妈,嫂子是抢回来了,可是我与嫂子怎么过,毕竟我是不可能与她发生关系的,因为她是爱我的女人,那还不等于直接害死了她。 但无论如何,人是抢回来再说。 不一会儿,军委大院的人基本上全都回来了,武土根是和隔壁的几个领导一起回来的,还在骂骂咧咧。 武土根一回来就宣布:今天是个好日子,这婚必须今天结,要不然会让人家笑话,再说婚宴不可摆两次。 其实我和嫂子早就想到了,武土根是什么人,他还不生怕我跑了,如果我真跑了,武土根也真会一头撞死。 本来就革命婚礼就比较简单,找个证婚人,然后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然后新婚夫妻上去讲几句,主婚人上去讲几句就可以了。 嫂子拉着我进了他的房间,扑进我的怀中,双手捧着我的脸,似乎看不够,她没有问我会不会再跑,因为她懂我,我答应的事就会做到。 我说嫂子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土根叔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嫂子这才从我怀里爬了起来,接着嫂子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崭新的红木箱子,然后打了开来,把里面的衣服全拿了出来丢在床上,从最底层拿出一块红布来。 这红布折成豆腐块,并且用红线系住,嫂子把红线解开,去掉红布,里面是一张银白锡纸包裹着。 尼妈,搞得这么神秘,保护这么好,难道嫂子是藏了一包金条?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锡纸拆卸后里面又是一块布包裹着,布打开后是一套老式的红长袍。 我一看顿时就明白,这是当年我把嫂子从他家领回来时穿的那套,没有想到嫂子这些年一直珍藏着。 这一回,我没有害羞,毕竟也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女人也见过,让嫂子像个小媳妇给我换上了这套长袍。 我发誓,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对不对起她,逃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要回到起点,我要娶翠花! 这时武土根来敲门了,在叫我们,我们去开了门,当武土根看到我穿着二十年前的长袍时,顿时脸色非常惭愧,当年,武土根是差不多用赶的方式把我和嫂子这对不祥的人送出了家门,跟在后面还一直叹气,自己的傻姑爷哈卵一条,都不会打洞。 “问天,这外边的客人都爆满了,你得出去迎接一下,给大家散两根烟,翠花你也一样,抓点糖果什么的!” 我们出来时,小小的客厅已经来了很多人,大家见我出来,都说我的袍子好看,是块好料子,穿上去有气势。 大家都来帮忙,整个房间都焕然一新,门窗都贴了大大的喜字,墙壁上也挂着伟人的图象。 明月忙得不亦乐呼,有几个主任部长过来和我商量了一下,说早餐已经搞不赢了,已经叫人去包子铺订购包子了,婚礼就订在下午二点。 我对各个大哥大叔的安排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可惜了我如今身上并没有钱,大家说不要紧,各个家里凑一凑就行了。 其实我也想过去上海取,但我知道如果我一提离开,武土根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这婚必须结了再说。 组织部的也来了人,象征性地对我的身份调查了一下,我是落凤寨村民,阶级是无产贫农代表。 现如今贫农的身份比什么都管用,那可是无产阶级的代表,对我和翠花的婚前状况也进行了登记,其实这都是走个形式,背后有胡书记在帮我们。 不一会儿,几百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就让人端了过来,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到院子下边吃包子去了。 院子也已经布置了起来,摆了十来张桌子凳子,都是家家户户从自己家里搬出来的,各种脸盆锅瓢都是大家凑出来的,大家嘻嘻笑笑,好不开心。 只是这时,李木泽父子带人冲了过来,大家顿时便围了上去,我问他找谁,李木泽说道,找武土根,问他要聘礼钱。 人家要聘礼钱那倒也是说得过去,我让人便把武土根叫了下来,武土根一见李木泽那可就没有好脸色,问他要干什么。 李木泽直接说道,要聘礼钱,与翠花交往这一年来,送的三转一响(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三转,还有收音机都是品牌。 还有家里的黑白电视机都是从首都那进回来的,以及平时送的各种衣服,布料,家具等等,花费一万多元,另加,昨晚礼金三千,还有今天办酒席用的烟、酒、菜什么的也要三百多,总共拿一万三可以了。 李木泽说完,还拿出了一些发票,自行车是上海永久牌的,二百七,手表是瑞士的,二千三,缝纫机是天津的二百一,黑白电视机就更贵了,二千一,还有一些品牌衣服等等加起来有四千多的。 尼妈,上万的钱啊? 顿时大家听到就在心里打颤,这年头,二分钱一个的包子,谁家有个几百块那都是有钱人家了,李木泽竟然花费了上万。 武土根一听顿时就说道,除昨天晚上的礼金三千给你,其它的东西你拿的你给我搬走,我看到还烦呢。 李木泽顿时就笑道,我把你女儿拿回去用几天,然后再还回给你,你看这样行不。 我一把揪起李木泽的领子,骂道,你娘的再说这种话试试,看老子不拍你嘴巴子。 李木泽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不要动粗,咱是体面人。 听到这话,我也只能把他放下来,李木泽很有风度的拍了拍衣服,我明白,李木泽是想出口恶气,他就是想我老子难堪。 正在这时,传来很有威望的一声:问天,你的钱放我这做什么,我帮你拿过来了。 第四百六十章新婚之夜 第四百六十章新婚之夜 来的正是胡书记,他的手中有一个盒子,这个盒子是昨晚我回陵郡之时从小樱桃手上接过带给张虎,只是遗落了在刘家大院。品书网(.. 我接了过来,只是轻轻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的银元,我立马合上盒子,这个时期,国家已经实行了人民币,但银元是可以流通的,一银元相当于六十元,但香港则不同,必须用银元结账。 建国初期,曾经发生过一些不法资本家拒用人民币,而是必须要用银元和黄金结算,就出现过一些非法进行黄金、银元的投机倒把活动,导致金银价格暴涨,物价混乱,中央彩用了一系列打击手段才得以镇压。 不仅如此,还出现了一些投机倒把米、棉布之类的民生物质,引起了物价横飞,后来不得已才使用粮票、布票等方式控制,这些都是国党号称搞乱共党的主要手段,老蒋曾经叫嚣不用半年就可以搞乱中华,三华后便可以大摇大摆回来,事实上,这些都是徒劳。 张虎的盒子里竟然装有银元和港元,这应该是小樱桃近期给他的分红,胡书记难怪没有一同过来,原来他是回去找这玩意了,还是老书记想得周到来得及时哇! 大家都紧紧看着我的脸,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这上万的钱确实不是小数目,大家心里似乎在打鼓。 “没钱就不要装了,这么穷还娶了老婆还不是害人么,爱一个人不是空口说说而已,那样谁不会啊?”李木泽看我盯着盒子半天不动,不由笑道。 “李木泽,你别嚣张!”我把盒子潇洒地递给武土根,高声道:“土根叔,给李家结清账,不少一个子,也不多给一分,有多少折算多少,烟、酒、肉全部点数,拿来就给,咱不能当冤大头,任由别人说了算!” 武土根颤抖地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顿时鬼叫起来:“哎呀,妈啊,这估计有好几万去了吧,老汉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啊!” 武土根笑开了花,对旁边的一个老者说道,“老柳,来,来,来,你过来和我一起点一下!” 老柳听到几万去了,身体情不自禁地在抖动,慢慢地靠上前去,脸上惊喜万分。 李木泽脸色一变,半信半疑地说道,“好几万那可不是小数啊,这个陵郡也没有多少人能拿得出来,武翠花一人拿工资养四人,你家那来的这么多钱!” “狗眼看人低,我家问天的本事你晓得个鬼!”武土根趾高气扬地冷喝道,“要拿钱就来算账,问天说了,有一样给一样的钱,一分也不少,一分也别想多!” 说罢,武土根走到旁边的一桌子,把盒子放到上面,猛地一打开,露出白花花的一小箱银元来,大家顿时眼睛一亮,不由惊呼起来,哎呀,有钱人啊…… “胡书记,请到家里坐坐!”我上去紧紧地握住胡书记的手,这真是雪中炭啊。 两人边走边聊,胡书记说嫂子是近二十年的搭档了,他对嫂子很是了解,做事能力强,不屈不挠,要我好好待她。 我说会的,嫂子这种品质就是你共党人的品质嘛。 胡书记一来,可以说是蓬荜增辉不少,大家都站了起来,胡书记摆摆手,请大家都坐下。 明月立马又加了几把瓜子和香糖到茶几上,然后给胡书记倒了一杯热茶,大家都围坐下来,有人提议请胡书记讲几句,胡书记也不退让,说好,就讲两句。 整个屋子执闹得很,婚礼可以说忙了一整天,而且我还让人找来了一顶花轿,然后又背着嫂子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毕竟当年时,嫂子说我是头一遭,自己是开过的花的人,说不用什么花轿的,而我曾经说过,泥娃哥娶的时候是大红花轿,我也要之类的话,也算是还了当年一个小心愿。 在大家的帮助下,我和嫂子由胡书记亲自宣布结为革命伴侣,晚上的时候,武土根把账单拿了出来,要给我算清账,我只问他一共还剩下多少,武土根说剩下七千二百银元,三万港元。 我告诉武土根这些钱是胡书记,要他先收好,明天拿过去,武土根有点舍不得,说能不能留下一部分。 嫂子就说了一句,你要抱着钱进土啊,我们拿着国家的钱,吃着国家的饭,还要怎么样。 武土根这才点了点头,叮嘱我们早点休息。 忙了一点,正准备休息,一群人又进来了,有大人也有小孩子说要来闹洞房,老方式闹洞房的习俗比较纯朴,多是一些祝福的方式。 武土根还特别打了个红包给到我们新床上滚床单的小胖子,说这样会早生贵子,而且生带靶的,这一闹又闹了个把小时,大家才领着小屁孩拿着红包高兴地回家去了。 月上树梢头,窗外一片雪白,夜色已深。 我搂着嫂子在怀中,她虽然三十多了,但这些年来一直守身如玉,皮肤白晰,仍然很有弹性,常年的习武和运动,也让她一直保持着当年的身材,奶大臀圆,身上成熟女人的气息让我血液加快。 嫂子把头埋在我怀里,顾盼神飞,似乎欲语还羞,可是我的心里却也是忐忑不安,毕竟这种情形下,空气的气氛会很不同,万一真发生了那种关系,嫂子可能就要完了,可是这事怎么和她说呢。 “问天,想什么呢,你不高兴?”嫂子见我半天不动手,嘟了下嘴,便扑在我的怀里,“你是不是还没有决定娶我?” “怎么会呢,嫂子!”我嘿嘿笑道。 “不许叫嫂子,以后要叫翠花或媳妇!” 嫂子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腰,脸上洋溢着幸福,可是我的心砰砰跳得厉害,因为我想起了当年第一次与嫂子接触时,嫂子也是这样要求的,要我叫她媳妇或翠花,当我们要进一步交流时,嫂子发生了意外。 “你到底在想什么?”嫂子抬起头。 “没想什么?” “那你叫我一声媳妇!” “媳妇!” “吻我!” 看着翠花那期待的大眼睛,还有那红红的小嘴唇,白晰的圆鹅形脸蛋,这是一个旺夫运、好生养的女人。 就在我凝神时,翠花主动吻了过来,而且一吻不可收拾,两人开始热切地探索起来,毕竟都是干了许久鱼,现在找到了一汪清水,那还得了,顿时我也忘记了一切,投入到全身心的放松中,大手游走在那结实的部位,两人浑身颤抖不已。 可当翠花握住我的工具开始引导我一直逃避的地方时,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尼妈,这可不行啊,必须停止了! “媳妇,那……那里不能摸!”我一把抓住翠花的手,紧张地说道。 “啊!”翠花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来,“我们还不能做么?” “我还没有改命,我怕你会出事!” 我小声地说道,毕竟我不知道翠花会怎么想,这真是一种无比的尴尬啊,两个全身脱/光了,前戏都已经差不多,就差最后的交流了,我却突然说不干了。 “问天,我……”翠花无语,绯红的脸上现出一些失落。 “我会尽快寻找到最后两颗内丹,到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交流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来,因为我自己心里已经没有半点底,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我为什么要娶翠花呢,她这样还不是一样的守活寡么。 “我不奢求,只要你永远爱我就好了!”翠花抬起了头,一只手摸着我的工具,说道,“它似乎很难受,我用手就好了!” ………………………… 再强的女人,到了喜爱的男人面前最终只能是小女人,一男一女在一起,最终也只有性。 这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交流方式,并没有什么特别,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人都会的原始动作,不用学,也不用教便会做的事,就如同婴儿会吸奶一样。 虽然两人没有最后的深入调查,让人很是遗憾,但毕竟还是在一起了,通过其它的方式多少还是可以缓解内心的煎熬。 这就是我和翠花的新婚之夜,人生就是一个圆,我与翠花最初在一起,现在也回到了最初点。 我最终我们都疲惫地睡去了,两人相缠在一起时,我怕那工具会不小心跑错地方,所以,我是老老实实穿着短裤子睡觉的,这一点我可以发誓。 一周后,翠花从副市长的职位退了下来,带着我经常到市文物管或图书馆之类的地方寻找资料,甚至电话打遍了全国各地,开始我们内丹的疯狂寻找之路。 不为别的,我们想从古书中寻找一些许蛛丝马迹,翠花还制定了一些外出计划,寻访各类名山,可是,我告诉她那些地方我都去过的。 但翠花的决心似乎很大,每天晚上用手抚着我的作案工具时便会说一句:小伙伴,你不要着急,你放心好啦,你很快就属于我了! 尼妈,听得我都一阵脸红。 女人嘛,在家里一回事,在外面一回事,在床那又是另一回事啊。 第四百六十一章掉下来的儿子 第四百六十一章掉下来的儿子 明月就跟在我身边,因为她看到了我们追求内丹的努力,非常高兴,还说少奶奶这种女人才是我坚强的后盾,是我应该找的女人。 翠花听了很受用,可是我知道明月暗指我以前对小樱桃恋恋不舍的事,老子差一点玩物丧志,如果不是明月的眼泪,现在都不敢想下去,只是男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曾经犯过一些错。 但在翠花家住久了也是很烦,为什么呢? 因为武土根见我们两口子,这也忙了小半年了是吧,可咱翠花的肚皮怎么就还没有反应? 这老小子就急了,成天说你们俩要努力,要努力啊!争取早点给我生个孙子,你看隔壁老王家的媳妇生了第五个孩子了,昨天又生了个孙子,这些年我这些随的礼都好几大百了,我容易么,你们什么时候让我收回来了啊! 尼妈,听到这话我顿时就要吐血,耕耘都没办法进行,种子都没有办法播种,你老子瞎bb有用么? 可总得和他解释啊,翠花就只能说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些毛病,以前受过枪伤,不好怀啊,过些日子去首都那边看一下,顺便去部队看一看贱狗什么的。 武土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家好呆有个贱狗哇,如果你不能生养,那不是害了问天,他可是独苗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武土根是农村人,见多识广,他说的话一套一套,话糙理不糙。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把静心师姐改嫁的事说了出来,武土根听说我有个儿子,这才舒了一口气,可说道,咱也不能亏待了孩子,有空咱也得去看一看啊,毕竟是问天的骨血啊。 我们说道,人家都改嫁了,孩子有了老爹,我们去不好吧。 武土根说道,那可不行,我们必须把孩子带回院子来一趟,要不然人家还不搓你脊梁骨,而且我家也过意不去,说翠花没有给你生养。 必须把孩子带回院子来一趟?尼妈,我终于明白了武土根这老狐狸的意思,其实就是想把孩子找来堵人家的嘴,毕竟这年代,谁家女儿不给别人家添丁,那可是大罪啊,背后的一些闲言碎语有时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老人家注重这方面,而且老农村的思想就是怕别人在背后说你,所以武土根关心孩子事假,堵人家的嘴是真。 武土根问那个孩子在那,是在那个村落,我们只能一老一实地说出来,可是我却怕静心师姐看到会难过,而且如果那家人不同意,这确实很尴尬的事。 可是武土根这人什么事做不出来,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老婆子叫着警卫带了一大堆东西说我病了,身体不行,想见小宝,硬是把静心师姐和小宝给骗了过来。 小宝已经十四五岁了,长得挺帅的一个小伙子,浓眉大眼,与我长得极像,一看就是我的种,可这些年师姐却明显老了不少,穿着粗布衣服,当年那个身穿道袍的女侠已经不见,是一个不折不扣中年农村妇女,看得我一阵心疼。 当看到好端端的我时,静心和孩子顿时就愣住了,静心师姐还好武土根道歉的话听得进去。 可小孩子才不听你说‘什么走到那都是一家人,不能忘祖,有空要多回来看看’的那套大道理,当场小眼睛就瞪了起来,狠狠地对我说道:叶问天,你个骗子,你对不起我老娘,我永远不会再认我这个老爹,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武土根当场就嚷嚷起来,讲了一大堆道理,劝孩子那是一套一套,街房临居都来看热闹,这下武土根就满意,他就是把不得把事情闹大才好,好让人家知道我有个儿子,硬是拉着孩子的手不肯放,说什么血浓于水,你要认祖归宗之类的。 搞得我们尴尬死了,十四五岁的小伙那能让你拉住,小宝生气了猛地把武土根一推,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屁股大叫起来,说我的坐骨神经…… 小宝转身就走了,我们只能把老头子扶起来,送到医院看了下。 夕烟西下,傍晚的风轻拂,看着静心思姐那凌乱的头发和坚毅的脸,我的心有如刀割,我和翠花默默地跟在后面,我们不知道说些什么。 师姐转过头来,说道,“问天,翠花你们回去吧,我虽然过得比较坚苦,但总算孩子大了,过个这个冬,他就要参军了,我还里还有个小的,孩子的爸是个老爸巴交的男人,家里虽清苦,但挺好的!” 听到这话,我的心在滴血,我把一个小布袋子拿了过去,里面有八百块钱,“师姐,你拿着这些钱!” “好吧!”静心师姐接过了钱,对我笑了一个,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不接钱,我一定不会心安,会更加愧疚。 “再送一会儿吧!” “不用了,再送就到镇上了,农村人嘴巴多,让人看见了不好!” 说完,静心师姐转身走了,我不由心酸,纵然再美丽的容颜都抵不住岁月的摧残,我突然发现我老了,可是,毕竟我还有龙灵太岁,翠花也吃了一些,我们比静心师姐显得要年轻很多。 或许这就是有缘无分,前世的一次交流,这一世就只能一次交流,其实我曾经想,等我改了命,我就娶静心,可是人争不过命。 我和翠花两人默默地往回走,我们没有说话,毕竟我们都是希望静心师姐和孩子能过得好,这武土根做得有点过啊,让孩子恨上了我,不过,他总算是长大了,有一天,或许他会回来认我。 突然之间,我想到叶正刚,那个一心以善度恶的老道士,我何尝又不是非常绝情,翠花也曾劝我说道,有空就去看下他吧,不要子欲养而亲不在! 当我们回来之时,我顿时有气了,我对武土根说道,老丈人你以后不能这样子,小宝毕竟还是个孩子,你骗他来作什么?武土根白了我一眼,说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们,还不是为了你们不让别人锉脊梁骨,你以为我为了谁哩。 翠花也说道,老爹,以后我们的事你少管,我们能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你成天按你老农村的那套思想来,我们要搬出去住了,还有不要成天到处与那些老娘们瞎扯嘴皮子,你们那帮老年人能扯出瞎来。 武土根牛逼轰轰,说道,你们这是赶我走是吧,好,不用你们搬,我明天就走,此时,丈母娘急急忙忙地下楼来,说道,张虎和刘素月刚来电话了,说那个啥……? 一听张虎和刘素月的电话,我心头一紧,问她说个啥了,她不吱吱唔唔地说,电话还没有挂,你上去接。 我三步并作两步,毕竟分道扬镳离开这几个月来,张虎一直没有和我联系过,我冲进了卧室,看到柜桌上的电话立马喂了一下,只是当我听到张虎的电话时,张虎头一句就问我,生了吧,男孩还是女孩? 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什么男孩和女孩,你听谁说的,还有谁要生啊。 张虎高兴地说道,小樱桃啊,她回去好八个月了,回去时怀了你的孩子啊,怎么,她没有去找你? 我一听电话顿时就愣了,尼妈,小樱桃竟然怀上了?想想也是,天天在她身上犁田,都是直来直往,农村人那懂得什么安全措施,她不怀上才怪,我当下就说道,她根本就没有来找过我来,我说和我和翠花结婚了。 张虎愣了一下,说道,问天我们兄弟这么多年,算是英雄难过美人过,小赢桃回去时确实是怀着孩子才回的,那时她很高兴,很有可能是听到你和翠花结了婚,这才没有去找你们,可那毕竟你是孩子,你不能不管啊,再说,素月算了下日子,说这几天就是产期啊,我告诉你她的老家是风雷镇人,她家里还有个弟弟,肯定回老家了。 张虎还说,小樱桃漂泊了一生,一直想要个孩子,毕竟她与龙老板没有生养过,应当不会赖着你的,还说道,他和素月已经冰释了,让我放心。、 我轻轻地合上电话,整个人顿时脑袋一片空白,翠花也上来了,张虎在电话说的话她也听见了,对我说道,找回樱桃看看吧,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对人家不闻不问。 我点了点头,虽然小樱桃从来都没有想过嫁给我,她只是想有个孩子,但这个消息太突然了。 我们下楼去,武土根两口子正坐在沙发吸烟,桌子上掐了好几根烟头,烟雾袅袅,这事他不敢乱声张了,因为万一小樱桃没有嫁人,他似乎怕我抛弃了翠花了,所以一个劲的吸烟。 见我们要出去,武土根拦住了我,说不能去。 翠花说道,老爹,你放心,我和问天会在一起,不会分开,没有人能分开,那怕是命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也不会屈服,但我们必须去看看她,而她也不是回来抢问天的,要抢人家早就来了。 丈母娘说道,是这么个理,去看下就好了,人家也不知道这孩子就是问天的,你看你整什么事,这下倒好,问天又多了个儿子,不敢声张了吧。 武土根骂道,你个死老婆子,也敢数落我了。 第四百六十二章 家有难念经 第四百六十二章家有难念经 从陵郡到风雷镇坐车都要二个多小时的路程,接到张虎的电话我和翠花是一刻也不敢耽搁,觉得立马就去看望一下,虽然小樱桃是个富婆,但不去看一眼怎么能心安。 此时离天黑也不远,我们在一家店子去买了一些营养品之类的,把压在箱底的几百块钱也拿了出来。 到了一处山脚,我把老王和老猪叫了上来,一顶鬼轿在夜色下如风一般飘过,一般人根本查觉不到,如果从别人家门口经过,又人聊天的话,最多只能感觉有一阵阴风扑面,因为鬼轿的速度很快,夜行千里。 新中国初期的风雷镇比以前还要破,民国时最火爆的风月场所也都全部不见,粮、布、肉等关系到民生的铺子都归关闭了,现在要凭票才能购买,这个以前有七万多人口的大镇,现在人口不过二三万而已,也变得萧条破落起来。 小樱桃原名陈苹,我们本就是风雷镇落凤寨的人,对这里自然也是熟悉得很,所以,一问便问到了陈苹的现况。 陈苹在陵郡那可是出了名的戏角,虽近四十,却也是身材傲然,一颦一笑,让人心动,小樱桃回来风雷镇已经有八个月了,但回来不久就嫁给本镇最有权力的男人--秦如来。 秦如来在风雷镇发家有五六年了,听说早年也是打鬼子的英雄好汉,秦如来对人极好,人也长得高大,而且谁家有困难他都主动去帮忙,一双小眼看上去总是在眯眯笑,面相如如来,革命胜利后他就成了民兵队长,风雷镇镇长。 秦如来这人翠花也是见过几面的,这人还在镇压反革命运动中立了很大功,翠花还亲自授先他优秀共党的称号。 只是有一点不好,听说这人先后讨的四个老婆都没有生孩子,而且都让他克死了,这回讨了小樱桃后八个月不到孩子就生产了,三天前刚出生。 听闻这些,我隐隐感觉到一些不安,看来这秦如来也是命硬之人,不知道小樱桃跟着他会不会有危险,不过,想了一下,小樱桃跟着我天煞孤星都没事,还怕个秦如来鸟? 另外,对于小樱桃这女人我很早就看过她的面相,虽然我对面相不是很精准,但还是一眼就有感觉。 小樱桃是属于离不开男人的那种,天生的水性,当然人家也算是人畜无害,毕竟只是那方面强一些,又不做害人的事。 所以,这种女人你要她守寡那是不可能的,她找男人只是想要个伴,想要个一起生活的就可以了。 因为这种女人天生不会爱上任何人,在她这里只有生活,当然一个女人一旦当了母亲,她对孩子的爱就会是全部,所以,儿子跟着小樱桃也不会受累,秦如来命硬也克不了她,因为人家的心压根儿就没有在谁身上过。 到了镇里,正是晚饭时间,农村人做事辛苦吃得迟,又舍不得点油灯,便坐在门槛边端个大饭吃饭,我们上去问起秦镇长住那儿时,尼妈,竟然占的就是当年刘素月家的镇远镖局。 我和翠花走到镇远镖局时,这老房子气派已经不如当年,两扇朱红的大门已经退了色,就连门前的狮子已经让人砸掉,门口挂了一盏昏暗的灯光,大门紧闭,我们上去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粗壮的汉子,年纪与我们相仿,圆圆的脸似乎看上去就在笑眯眯,这就是传说中秦如来了。 秦如来一看是我们,顿时非常热情地伸出大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问天大师,武副市长,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欢迎前来指导工作!” 秦如来认得翠花这不奇怪,毕竟都是政/府的人,可他认得我就有些怪了,我不由问道,“秦镇长,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 秦如来接过东西,笑道:“我是悍手村的,那时候我和你年纪相当,你肯定记不得我了!” 一听原来是这样,我顿时便明白了,说道:“原来如此,我们今天来是来看望老朋友陈苹的!” 秦如来说道:“早就听了,贱内如果不是张老板与问天大师照顾早就没命了,我能娶到我们镇第一美人还得感谢问天在师啊!” 尼妈,原来都是熟人哪,我们便一起进去看小樱桃和孩子。 镇远镖局的布局一点都没有变,分前后堂,秦如来说他买下这房子进就喜欢这种布局,每天早上可以在内堂练下身子,家里也没有什么人,只请了个老妈子来伺候小樱桃,他以前讨的老婆都死得早,他说自己也是命硬之人。 在悍手村的人多是如此,对此我也是点了点头,毕竟这是很无奈的。 推开里间的门,小樱桃头上裹着帕子半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但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挺不错的,旁边有一老妈子正在伺侯着她喝鸡汤,床里边一个胖仔放正在呼呼大睡,小樱桃说孩子刚吃完了奶睡着了。 一看那长相,浓眉高鼻,我就知道那是老子的种! 秦如来在旁边我又不敢太激动,翠花是女人自然就好上去抱了抱孩子,说这孩子可真帅啊,将来肯定能当大官,而正好秦如来出去给我们搬凳子,翠花便递过来给我抱了抱。 我的心中顿时五味陈杂,毕竟这是自己的儿子,现在却只能认其它人做了爹! 只是说来也怪,这个臭小子,我才抱上,想去看了下他那带靶的小玩意,一泡尿就径直撒了出来,正好对着老子的脸。 我生平那里抱过孩子啊,顿时不知道怎么办,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得任他尿得满脸都是。 还好,翠花眼快,把孩子抱了过去,叉开小腿,拿出桌下的一个盆,然后嘘嘘几下,把起尿来,这一泡尿足有半盆子,这小子憋了很久了,似乎有意要尿我一脸。 小樱桃呵呵笑了起来,把头上的帕子扔给了我叫我擦一擦,秦如来正好搬着两条凳子进来给我们坐,见我在擦脸便头问道怎么啦,小樱桃便说问天大师让宝贝儿子给尿了。 秦如来怔了一下,立马呵呵说道,这小屁孩,当真是不长眼,那可是问天大师哩,道法高深去了他也敢尿。 我只能笑着说道,这童子尿破万邪,尿得好哇,这孩子与我有缘,与道法有缘。 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秦如来又倒了两杯茶来,说道,你们好好述述旧,我去炒几个菜,和问天大师和武市长好好喝两杯。 翠花说不用客气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副市长了,我和问天等会有事,听说落凤寨的一个老叔子过世了,我们怎么也得赶回去一趟。 ………………………… 离开了秦如来家,翠花都忍不住笑了,说这孩子还真是有灵性,一看见他老子就尿了他一脸,你这个当老子的真是没脸见他啊! 我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命啊,天煞孤星的命,儿子都不能自己养。 翠花一听顿时就不笑了,说道,问天,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改命,到时我也要给你生一个儿子…… 回到陵郡已经是半夜,武土根两口子和明月都坐在沙发上,一见我们回来,武土根便要我们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一个家庭如果没有一个孩子作为纽带,这个家是不完整的,问天你和翠花必须想尽办法再生一个。 我们还能怎么样,只能说尽力而为,这事催也催不出来的,便准备回房间休息了。 武土老脸一横,说道:不行,这是革命任务,你们两个必须今年完成! 翠花也不由急白了脸,就说道,老爹你不要老是瞎参合好不好。 武土根说,翠娃子,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要不然有一天,问天那两个儿子过来争家产办?贱狗又当兵去了,你老了谁来养老,多个儿子多些富嘛! 武土根说的话虽粗糙可理却不糙,这在老农村倒是常见的,当下,我只能说道,人家都有爹,我也管不上。 武土根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家里的钱这几天全让你花光了吧,还有你上海存的钱现在就取回来,全部放到翠花名下。 我说那些钱都是张虎的,迟早要还回他。 翠花当下就生气了,说道,你们俩两老明天就回落凤寨去了,少在这里指手划脚了。 说完,便气冲冲地冲进了房间,接着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武土根也不示弱,骂道,我早就想走了,谁愿意生活在这里,天天听人家背后的闲言碎语,唾沫都可以淹死人了。 回到房间,翠花就哭了,说道老爹再这么天天闹下去,我们真的无法过了,也不知道老爹从那里听来这么多的闲话。 我总觉得似乎背后有人在操纵一样,但是最近也不见李木泽使坏啊,相反,有时碰到他偶尔还打声招呼,一直正常的很,而且很多关于内丹的消息还是他提供的。 我劝道,翠花,这些流言闲语老爹不理就好了,可是他这种人就喜欢吹牛打屁,又容易得罪人,所以,才这个样子,我们不理就好了。 俩人一起洗了个澡,可是我发现了一件怪事,原本的藏魂玉佩与我有心心相映的,可今天似乎感觉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一样,摸上去没有半点感觉了。 第四百六十三章 肉身菩萨 第四百六十三章肉身菩萨 我心中不由叫道:尼妈,坏了,张道陵开过光的灵性没有用了! 随便搓了两下,鸳鸯澡也不洗了,我便围着浴巾迫不及待地把明月叫进来了,密语一念,那里还有半点反应啊,明月竟然藏不进去了! 明月顿时问道出什么事了,我只得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她,说道那小子那泡尿啊,真是尿得厉害啊,他尿的不是老子的脸,尿的是老子脖子下的藏魂玉佩哩! 明月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小少爷可真是厉害哦,那天我得偷偷去看看他。 …………………… 等翠花洗完澡后,不管怎么然,交流自然还是要交流一番,这只是每个家庭在晚上关灯睡觉的必修课,一阵亲吻和抚ai之后,两个人仰面躺在床s喘着粗气,停摆下来。 两人迎面躺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今天晚上那里睡得着,毕竟今天的事太多了。 先是武土根这老小子怕人家说我没有后,把小宝给骗了来,在院子闹了一场,后面又突然天上掉下个儿子,武土根又怕我儿子多了以后来分家产。 还有,说句实在话,两人每天晚上只能停留在表面的交流,一直无法深入调查工作,你说烦躁不烦躁,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这种痛苦只能生活交流方面有障碍的同志才能体会。 当然,这也给了我们无限的动力,说实话,本来我对内丹那是没有半点想法了的,但由于我和翠花的问题,随着时间变长,这种遗憾便无限的加深,迫切需要深入交流的愿望与日俱增,寻找到两颗内丹变得非寻不可! 大家都知道,一般两口子都喜欢在床头聊聊天,说些心里话什么的,我们两口子,靠在床头每天晚上聊的都是内丹哪! 翠花以前一直拜托李木泽帮忙,现在李木泽从各路的朋友那里得到一种比较有用的消息,说一种东西很有可能能保存得起内丹,那就是摆在博物馆中的肉/身菩萨。 肉身菩萨一般指的和尚,修习的是佛法,他们在圆寂前嘱咐弟子要保留遗体,完全是慈悲度生的愿心,正所谓,八万四千法门度八万四千种众生。 修道高僧在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共愿之中,又发下别愿,留此肉身,以身弘法,以身说教,以身度尘,这是接引众生的一种方便。 因为有些人,在看到木雕泥塑的佛菩萨时,不能产生恭敬心,认为那是假的,但在看到肉身菩萨时,觉得可亲可近,内心震撼,认为那是真的,愿意供养皈依。 这些肉身菩萨也叫作全身舍利,据《玄应音义》载:舍利有全身、碎身之别。全身舍利即是指高僧示寂后,其身体经久不烂,常保原形而栩栩如生者。碎身舍利指高僧大德荼毗后之遗骨或体内的结晶体。 而《金梵明经》则记载:舍利者,是戒定慧之所熏修,甚难可得,最上福田。 但有一点可以知道的是,一般而言能圆寂成肉/身菩萨者的和尚皆是道佛双修。 因为要想成就肉身不坏,多是修习了道家的辟谷之术,从这方面来讲,肉身菩萨虽然是和尚,搞不好体内还真有内丹。 辟谷之术者可以长久不吃食物,只调气纳息,喝少量的水既可,这里体内各种**生物排尽,最终可以保存尸体,成为干尸,也就是传说中的木乃伊。 也就是说无论是肉/身菩萨还是是习得辟谷之术的木乃伊,所以,能保存肉身的高人很有可能就有内丹,而保存在**的内丹那就很有可能保存下来,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后,翠花四处拜托人打听那里有肉/身菩萨,并且叫人审请我们要去参观的请求。 据说,肉身菩萨还是发现比较多的,居说现在已经找到六七个,比如后期为人们所知的道人吴云青:轰动一时也被纷纷质疑的一百六十岁老人吴云青,坐化三天后**如生前一样,因其生前佛道双修,长年坚持修炼内丹功和辟谷,弟子们推测他修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弟子们把他埋在安阳县灵泉寺的一个石缸内,希望证实自己的推测。三年之后,吴青的**果然不腐,是他真的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还是另有蹊跷。 坐化前两个多月,吴云青被其大弟子苏华仁从延安清化寺请回来,说是让他回老家看看。先是让他住在安阳市北郊一家甜茶厂,后被安置在一座寺庙里。回安阳之后,吴云青一直生病,但他还坚持辟谷。在辟谷期间,只喝一点点的米汤。辟谷结束十二三天后,还是一直不舒服,苏华仁要给他找医生,遭到拒绝。他依旧坚持静坐练功,但身体越来越弱。 但有一点我让我心中隐隐不安,因为这些消息多是以前翠花拜托李木泽首都方面的朋友寻到的。 李木泽这人不敢来明的,就怕他来暗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当然我是不可能怕他家,老子要杀个把人,还不跟玩儿似的,所以,也不必太在意。 还好,我们在报纸上看到过类似的报道,说在再那里又发现了肉身菩萨,运到了首都博物馆进行封存。 我和翠花准备请假几天去一下首都博物馆,李木泽的朋友也多次打电话来说,这几天可以进去看,正好有专家朋友在研究。 当然我对此也有些担心,虽说肉身菩萨拥有完整的身体,给内丹保存提供了一个机会,但这肉身菩萨有没有内丹也只是一种猜测,毕竟我对佛教不是很熟悉。但要知道,在人抱有强烈的愿望时,一点点希望就会被无限放大。 所以,内身菩萨这事,我们感觉还是可以去调查一下,再说了,我们天天想内丹以求深入交流,人都快逼疯了,此时又如何架得住肉身菩萨的吸引。 第二天一大早,翠花便主动向相关部门请好了假,胡书记也是批准的,并给了我们在首都一个老首长的电话,叫我们到了那里就聊系他。 胡书记还当面嘱咐我:我把翠花交给你的,问天你务必要保护翠花同志的安全。 我敬了个军礼:首长同志,保证完成任务! 翠花噗嗤笑了,搞得还挺像样,老首长你可不要忘记了,我可是当年的翠鸟飞鱼。 我们请假回来时,武土根老两口便已经踏上了回落凤寨的路,这多少给翠花的心里造成了压力,但如今,我们也管不了老两口,毕竟时间不等人。 还有就是明月的安全,娘的,那个小屁孩竟然一泡童子尿把张道陵开过光的玉佩给封印了,明月根本进不去了,我估计我这儿子也是纯阳体,要不然一泡尿那有这么厉害,以后道法的传承我应该是后继有人了。 而天,我们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只有四天的时间,那肉身的菩萨就作完调研了,现在专家们准备封存。 所以,我们准备今天出发,先去看一看,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我们准备好东西要出去,刚出门口,看见一个身穿袍子的小伙子蹲在院墙角边吸烟,看到我们出来,顿时踩灭了烟头,抬起了头来。我定睛一看,尼妈,这不是狗蛋么,这孩子来了也不进来坐。 “狗蛋,想死师父了!”我激动地喊了一声,一把抱住了这小子,长得比老子还高了,足有一米八。 “师父,不好了,听人家说叶天师身体不行了,他日夜思念你,希望在临死之前见上一面,他的徒弟找到了我,求我来找你,说如今只有我才可能请得到你。”狗蛋抱住激动地说道。 叶正刚?我的心不由颤抖了一下,毕竟老子现在也是两个儿子的爹了,早为人父,这两天这儿子的事给我的触动很大,特别是小龙的话,让我深深自责。 而曾经,叶正刚为了弥补对我的伤害,曾发誓永不下祝融峰,替我一身修道和忏悔。 有人说,男人只有娶了老婆当了老子以后才能算得上真正的男人,才能明白肩头上的责任与担当,此时听到叶正刚病重,我怎么能不心动。 “叶正刚要临死前见我一面?” “是的,他说如果死前不见一面,他死不瞑目,如果你不肯来,他发血誓永不投胎,成为孤魂野鬼,飘零一生,以度前世种下的因!” 听到这些,我知道叶正刚肯定是有话和我说,他知道我不肯原谅他当年的抛弃,但我知道其实我也是一时逞强,毕竟他还是我的父亲,要不然,翠花在问我姓什么时,我也不会突然想到我是姓叶。 “好!我们去见他!” “恩,快走吧,再迟就赶不上火车了!”狗蛋说完,拉着我就要走。 “狗蛋,翠花现在是你师娘了,你也不叫一声?” 狗蛋转过身来,看了看翠花一身军装,露出两颗大牙,嘿嘿笑道,“师娘好,我一时着急,忘记叫你了!” “没事的,孩子,我们正要出去!”翠花笑着说道。 “师父,师娘真好看,面相也好,是旺夫相!”狗蛋在翠花身上打量了一番,嘻嘻笑道。 “滚犊子,快走,不是要赶火车么,罗哩八嗦的!”我一腿踢了过去,狗蛋身子一闪便嘿嘿向走跑了。 第四百六十四章 再见叶正刚 第四百六十四章再见叶正刚 从陵郡开衡郡只开通了一列火车,只要两个多时辰便可以到达,这车是从广东开往长沙郡的,所以人非常多,基本上是人挤人。 狗蛋非常兴奋,滔滔不绝地说起这几年的变故,说他参加过儿童团,当过游击队,干过八路,打死过不少鬼子,还谈过几个女人,但大都是想招郎,他没有同意。 革命胜利后,狗蛋受不了世俗中的束缚,也不甘于平淡的生活,最终选择了成为一个云游四海的小道士,其实狗蛋也是五弊三缺,八字纯阴命格,他也要走着我们师辈曾经走过和道路。 前几日,狗蛋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衡郡,突然想起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来祭拜一下师公鬼谷子,便决定上一趟祝融峰。 祝融峰山高路陡,风景秀丽,狗蛋边走边看,却恰巧在半坡山遇到了一辆马车,顿时便想上前借用,这一问才知道这辆赶马车的人竟然是叶正刚天师的女弟子叶修灵。 当叶灵修前辈恰巧知道狗蛋是我的弟子后,便把叶正刚的情况告诉了他,说叶正刚老了,由她来照顾起居,而自己因身处高山,又没有得到过我的消息,便求狗蛋一定要找到我并带到祝融峰来,否则叶正刚天师便会死不瞑目。 狗蛋得知情况,上山拜见了叶正刚和祭拜了师公后,便着急下山来了,混了一辆南下的火车。 来陵郡后四处打听,知道我已经讨了老婆,然后找了军委大院,正蹲在门口吸烟时,我们便出来了。 狗蛋这小子废话很多,但心眼挺好的,火车挺拥挤的,人也多,叽叽喳喳,狗蛋的眼睛喜欢不停的扫射,火车上有年经姑娘什么的这小子总会找什么一些搞笑的话题和人家聊上两句,然后上去搭把手,帮人家把箱子放上去,让个位子什么的。 火车上人很多,几乎是人挤人,我们本来有位置,最后全都让了出来,好在我们坐的也不远。 等下了火车,狗蛋大摇大摆下了车,还和一个漂亮妹妹挥了挥手,可一摸裤腰带,不由哎呀一声,妈啊,老子的钱包不见了。 翠花拿出两百元来给了狗蛋,狗蛋笑眯眯接了过,嘴上却还说道,不好意思,师娘,第一次见面就给我这么大的压岁钱,再说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这么大的钱我都不知道怎么花哩。 我说狗蛋,你要不知道怎么花就给师父,师父帮你花。 明月也笑道,是啊,可以给我花,我可以买裙子啊。 狗蛋说道,这可不行,这是师娘给我的,这代表师娘对我的爱,怎么可随便给别人呢。 尼妈,这小兔崽子,比起我来嘴巴那是厉害多了,也不知道已经祸害了多少良家姑娘。 想一想,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我还不是喜欢看美女,不过,我比狗蛋强一些,至少看美女时没有让人偷过钱包啊。 路上顺便问了一些狗蛋道法觉得如何,狗蛋把《通灵仙经》各种心得说了一下,虽说无法超越我的水平,有生之年达到师姐或师伯的高度还是可以的。 国家都已经沧海桑田,道教更是人才调零,通灵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多是一些顶仙的就算是有些门路了,狗蛋这水平已经算是一代翘楚。 当然这主要与一个时代的背景有关,如今的时代是越穷越光荣,只要你他妈的是贫农出身,或者是无产阶级的代表,那么走到那你都受尊敬!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太阳指引着自己朝着艰苦的方向,这个世道我一直在思考,难道我们都是君子?一定要君子固穷么,革命是用鲜血换来的,我们革命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穷么。 这是我暂时无法理解,道是什么,道更是一种道路,是指引民众走的一条道路。 随着人流出了火车站,此去祝融峰还得走半天的路程,翠花找个地方打了个电话给机关的人。 不久,这时便有机关单位的人开着吉普来接我们,这人叫义子乔,是翠花的战友,平时也是有所往来,毕竟陵郡与衡郡并不远。 义子乔请我们在小馆子吃了中饭,然后送我们到了南岳祝融峰下,吉普车实在是上不了山了这才退了回去。 翠花在这一带都非常熟,因为解放以前她就常年在湘南活动,一直做到湘南军团师部指导员的位置。 胡师长退下来时,翠花就跟着他退了下来,一起主政陵郡,这时的政/治军队化很浓。 现在只是在半山腰上,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登上这秀丽的山峰,但这次来,我的心情有所焦虑也有所期待. 毕竟叶正刚是我的老爹,我是他的心魔啊,到底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经当年任性的小毛头,心里也是有些担忧! 山坡上一个老妇人正在仰望,旁边有一辆等候的马车,这应当就是照顾叶正刚起居的女弟子叶修灵。 老妇人头裹方巾,一身灰身道袍,眯着老眼睨视着山脚。老人一脸慈祥,约莫有六十来岁了,但仍然是仙风道骨,露出的银丝根根雪白。 “叶前辈,在下叶问天!”我走上前去,拱了拱手,心情沉重, “天娃儿,你可回来了,我这是第二次见你呢,长这么大了,这是你媳妇,挺漂亮的女娃子!” 叶灵修上前抓住我的手,放在手心,激动起来还拍了两下,老眼不时打量站在我旁边的翠花几眼,露出欣慰的面容。 “见过叶老前辈,我是问天的媳妇翠花!”翠花高兴地说道,然后还看了我一眼,眉角中有些喜欢。 “叶老前辈,我是少爷丫头明月!”明月轻巧地走着步子,好听的声音响起。 “好,好丫头!”叶灵修老眼中闪动一些许泪花,“来,来,娃儿们,我们上马车,我师父对你们可是望穿秋水咯。” 我们一起上了马车,狗蛋跑上前去赶马车,从叶灵修的话我们得知,这马车停在这很多年了,天天早上她就赶过来,晚上赶回去,只为有一天可以迎到我们。 听到这些,我无比惭愧,心里五味陈杂,不由想起当年,年轻气盛的自己与叶正刚相顶撞,并骂道其有病得治,想一想,自己心中伤感啊。 马车摇摇晃晃,叶灵修忆起了当年之事,而且似乎那些事就发生在眼前一般。 那一年,叶正刚近五十岁,她从小便跟随师父学道,也有二十来岁,叶家就住在离太庙不远的一个村落,自明朝起,叶家世代修道,九代单传。 叶正刚道法精深,灵力修为出类拨翠,但到了叶正刚这一代看来是要断了香火,因为叶正刚改命时到了中年后期。 没有想到叶正刚都是老年得子,叶正刚是欣喜若狂啊,但是,当叶正刚看到这个孩子时,叶正刚的老婆便让孩子给克死断气,叶正刚不由大笑三声,状若疯狂,嘴里不由说到,也罢,也罢。 出于无奈,只能把这孩子放入一条河中,谁知道后来,这孩子竟然漂落到了陵郡,这孩子也真是命硬啊,孤魂野鬼不敢近,遇到一般的人是不哭的,只有遇到了有缘的人他才哭,最终来到了屠老爹家。 叶灵修告诉我,孩子消失后,叶正刚也非常自责,方圆几十里他都去打听过,也暗中多次见了几个小孩,都没有发现我的踪迹。 疯狂寻找一年之后,叶正刚还是没有听到半点我的消息,便以为我已经遭遇不测,遂无比自责,遁入庙门,在大庙之中修行三十载,以求宽容。 听到这些,我心如刀绞,却也是万分无奈,怪自己那么小选老爹要求就很高,因为一般人还真养活不了我,毕竟是天煞孤星啊,竟然漂流到几百公里之外的陵郡,谁都想不到啊! 山路崎岖,树叶茂盛,我们下了马车,远远看到祝融殿前一个白发老者,叶正刚如今已经九十高龄,却仍然是仙风道骨,双眼炯然,身体并不大碍,山风吹过,倒显得有些凄凉。 叶正刚看到我们到来,眼神中有些激动,但毕竟是修道多年的高人,他却也没有直接表露多少,只是非常期待地望着我。 我并没有像小宝见我时一样,怀有恨意,虽然我也感觉到了叶正刚并没有生病,但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亦是为父之人,岂可再伤老人,他以这种方式求我见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双眼对视,竟无语凝噎。 良久,叶正刚说出一句,“你来了啊!” 我轻轻答道:“是的,我来了!” 叶灵修笑道:“站着做什么,大家殿里边坐吧。” 殿前落叶飞舞,远处寒山苍翠,在这南岳衡山之颠,天高气爽,我却感觉有一种无比的沉重,让我感觉自己为他做得太少,就是见面,也只是寥寥数语。 在感情方面,我与叶正刚都不是很善于表达的人,但我知道,此次他找我来,一定与我命格有关,我隐隐地感觉他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第四百六十五章 子欲养,亲不在 第四百六十五章子欲养,亲不在 跟在叶正刚的背后,看着老人根根银丝在阳光中闪亮,我其实很想叫他一声老爹,可偏偏这一声却只能卡在喉咙深处。 进了偏殿,明月笑着把手上提的东西递了过去,都是一些糖果和饼干之类的,说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两位前辈位收下。 叶灵修笑呵呵地接过东西来,说道:“娃子你们太有心了,这大老远的路不难提啊,来,口渴了先喝杯茶吧。” 翠花笑着说道:“我和问天早就应该来看你们了,毕竟叶天师是问天的亲爹!” 一听这话,我顿时有些尴尬,其实,我也知道翠花的用意,就是希望我们父子早点和好,毕竟人都老了。 “我想祭拜一下师伯,这些年多亏……你的照顾!” 叶正刚点了点头,说道:“你是该回来看看了,第三长老为你付出全部心血,以及生命,我们叶家欠灵山观太多,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半点责任,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你能把我的骨灰撒在他的墓前,我这一世才能心安!” 也不知道为何,身体似乎还不错的叶正刚刚见面便说出如此这般沉重的话来,我没有再说话,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叶灵修前辈从柜子上拿着一个竹蓝子下来,里面是香烛纸钱之类的,还有一壶小酒,二个小酒杯,显然这是他们祭祀师伯时经常用的东西,可见师伯在地下并不孤单。 叶灵修前辈把东西递给了我,说道:“天娃子,去吧,该去看看了!” 师伯的墓就在广场边的一处乱石士之中,用石头块垒起高高的坟头,正对着上山来的路,朝向非常有气势,仿佛是挺立在这青山之颠,呈卧虎之势。 坟头的四周均用石头围砌得很好,根本不可能有水渗透得进,坟头上是一根杂草无存,而墓前的火罐子里还留有纸钱的灰烬,可见平时叶正刚没有少来祭拜。 让我惊奇的是,坟头的旁边竟然有一块石头有一半边竟然磨得光亮无比,很显然,这应当是叶正刚因每天陪着师伯讲话而留下的痕迹。 跪在师伯墓前,似乎他的音容婉在,对我的教诲仍历历在目,可如今却是一堆乱石,任尔东南西北风吹来。 翠花与我并肩跪在坟前,心情也是非常沉重,翠花默默地摆好酒杯,倒下酒水,我们虔诚地对着坟头拜了三拜,心中念念有语。 我掏出煤油打火机来开始点燃黄纸放在坟前特意准备的瓦罐,泪水不由夺眶而出。 我愧对师伯,根本就无脸再见他,因为我最终没有把师姐和小宝照顾好,让师姐不得已嫁给了别人。 但我仿佛听见师伯在对我说,问天,人生无常,万般皆是命,你万不可自暴自弃,放弃寻找内丹,一定要寻找到内丹啊…… 岁月匆匆,一切静好,如今黄土青石仍在,可早已物是人非。 我知道我的使命,我亦知道这一生所欠的人命太多,屠老爹,泥娃哥,师父,师伯……等他们都是因为我而命丧黄泉,如果我命格不改,他们都会死不瞑目。 跪拜许久,我才扶着翠花起,翠花早已是梨花带泪,泣不成声,女人一般更容易流露出伤感来,而到了一定年纪的中年男人埋藏的感情往往很深,不轻易流露。 我们退了下来,狗蛋和明月这才跪上前去,在师伯面前这个鬼怪机灵的小子开始念念叨叨起来,似乎有很多语要说。 现在我有意想把《大道仙经》传授给他,但他却未必有这种天赋可以习道,毕竟能习《通灵仙经》者都已经很少。 我和翠花站在他们的身后,明月小丫头的大眼睛早已经红红的,小手不停地擦着眼睛,不停地往火罐子里加着黄纸。 山风吹得我们的衣服呼呼作响,坟前的瓦罐中的火苗扑哧地响着,我知道是时候把掌教的位置传承下去了,于是,我拿出了随着带着的掌教印----《茅山道掌教录》 “狗蛋,今天在师伯坟前我有话对你说,你且听好了。” “师父,狗蛋听好了!”狗蛋身子挪移,侧跪在地,还用擦了一把眼泪。 “你已经领会了《通灵仙经》,以后仍要加强学习,定然能领悟其中的道理,完全有独挡一面的能力,师伯今天有意想把灵山观茅山道掌教印传承给你,你将是下一代掌教!” “师父,弟子……” “认真听好!”我打断了狗蛋的话,严肃地说道,“狗蛋,今日为师问你,我灵山观的传承是什么!” “行走民间,行善事,积阴德。这是我灵山观弟子的传承,代代相传,绝不可丢。” “不错,说得很好!”我点了点头,心中无比安慰,“但是你领会了这十字真言么?” “因为只有行善积德才是道的最根本,善业是修心,心正才能道正,也只有这样才可以改变我五弊三缺的纯阴命格,只有改了命格才可以讨老婆!” “说的对,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知道狗蛋会这样说,毕竟这小子跟着我也有一些时间,而他本身也是五弊三缺,八字纯阴的命硬之人。 “谨听师父教导!” “我们为何要行走民间,行善积德,这是因为天下众生,学道者少,修道者更少,昔日钟离三千弟子才度得吕洞宾一人,而吕洞宾更是以三年时间没有度得一人,所以,我们灵山观的修道之人只有行走民间,才有机缘遇到五弊三缺的弟子,但并不是所有弟子都会心善,如何才能找出行善的弟人,这就要我们首先自己行善积德,只有自己心正才不会选偏,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的道法代代相传,当然,道法相传的同时,也拯救了我们自己的命运,可以改命讨老婆,所以,行走民间,行善事,积阴德有着更深沉的意义,这也是师父现在可以安心把掌教印传给你的原因!” “师伯我懂了,我一定会完成灵山观代代道法相传的使命!” 只是这时,似乎有一种烧焦的味道传来,我们扭头一看,不好,偏厅后边的场子怎么起火了,一股滚滚浓烟升起。 另外,起这么大的火,叶前辈与叶正刚怎么没有半点声音,就算是做饭也用不了这么大的火啊,这也确实太奇怪了。 “走,我们去看看!” 我把书狗蛋塞进狗蛋怀里,拉着翠花转身便走。 当我们疾步而去之时,顿时让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尼妈,叶正刚正坐在一堆熊熊大火之中,任凭烈火烧烤他的躯体,他只是闭着眼睛端坐不已。 而在大火面前端坐的竟然是叶灵修前辈,叶灵修前辈竟然面对师父的**竟然波澜不惊。 火势上升很快,几乎在瞬间便蔓延到了顶部,似乎早就烧过油了,叶正刚为何要在我面前寻死啊,我死死地盯着叶正刚扭曲的面容,直直地跪了下去,狗蛋和翠花也跪了下来,但我们却也是一言不发。 “叶前辈,这是怎么啦!”我感觉胸口一阵疼痛,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云淡风轻的叶正刚,一下子就**了。 “师父这是在烈火中求永安了,他一死则永安啊!”叶灵修前辈竟然非常平静地说道。 “叶……天师,他……为什么要这样死,难道是看到了我就必须死么!”我简直无法听懂叶灵修前辈的话。 “娃子,你爹为你而死,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一生的荣幸!” 为我而死? 我听不明白,真不明白啊!我不由摇了摇头,看着烈火慢慢变小,心中感觉无比的悲哀,老爹,你为何要这样! 难道你就是因为当年我骂了他有心魔么,难道就是当论道之时,我与他截然不同,主张要以恶扬道么? 如果是这样,我想告诉他,早在几年前,我离开祝融峰之时,便已经对他无恨,只是,我从来都没有说出来,甚至是今天,我也没有喊他一声老爹。 但是我的心在滴血,心在痛,在默默地喊着老爹,儿早已经原谅了你,在我心里,我从没有真正恨你,愿你一路走好。 第四百六十六章 这就是,第六颗内丹 第四百六十六章这就是,第六颗内丹 强忍着泪水始终没有流出来,并不是我的心坚硬如铁! 而我也无法理解叶正刚要在我来到之时以**的方式结束自己,我与他交流不多,相处很少,而且大多的时候我们都是针锋相对。 我忽然想起,他与我见面时所说的话:说如果他死了,一定要把他的骨灰撒在师伯的坟前,他要一生陪伴着师伯,以此来感谢师伯为我的付出,难道就为了这个一个目的? 柴火都是早就准备好的,又浇了油在上面,火势一下子很大,却也是很快就烧完了,山风一吹,灰烬随时都可能吹走。 叶灵修看着火光变小,出奇的冷静,最后竟然拿出一个铁铲子和盒子,佝偻着身子慢慢地把灰烬收起来。 我们都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这是在为什么? 虽然我们知道这是早就准备好的一切,只等我上山来,但仍然是无比的心痛。 修道高人结束自己的方式的多是坐化,**多代表生前多有悔恨之意,传闻火是最干净的,来无影去无踪。 因为用火一般是可以净化自己的灵魂,能够涅盘重生,意思是自己历经九重火焰,得以宽恕。 而自/焚也往往被一些邪教利用,说是自/焚过后便可得“**”,一些邪教宗派为了搞乱国家而号召弟子集体自/焚,从而影响社会,以达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娃子,你看!”正当我在痛苦沉思不解之时,李灵修前辈突然把赤红色的石头放在我的面前,脸上竟然有些许自豪。 内丹?我抬头一眼,尼妈,真是内丹,老爹竟然已经修成了第六颗内丹! 顿时明白老爹为何要找我过来,为何要迫不及待地自/焚而死,这些年他已经修成内丹,憋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出来的,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绝处! “内丹,少爷这是内丹!老爷子为了给你内丹才自/焚的啊!”明月失色尖叫,痛哭了出来,顿时一阵呜咽之声,大家都泣不成声。 老爹是最伟大的,可惜当我体会之时,早已经是物是人非,子欲养,而亲不在,当然这一切,都是老爹早就安排好的,唯一能改变他的生死,便是我迟些来山。 “这是师父苦修五十载才得的内丹,他终于圆了自己的追求,已经得道了!” 叶灵修竟然非常高兴,把内丹放到我的手中,“师父要我传话给你,他一生修行,只为你可以改命格,如今内丹已成,便是他的大限到了,这就是天命不可改,你不必自责!” “老爹,你又何必如何着急!” 我伸出手捧着这颗老爹用性格换来的内丹,仿佛这就是我老爹的性命一般,我恨自己为何要来山中。 “师父说了,给你内丹就是给你希望,如今内丹已成,大限将至,他能不急嘛!”叶灵修拉起我的手,把我扶了起来,“娃子,你带着内丹就可以走了,我会把师父的遗骸埋在你鬼谷子大师身旁,把这些灰撒在坟前,以了却师父的毕生心愿,他为你而死,是含笑离开,我们应当尊重他的选择,你不必悲伤!这就是他的命啊!” 是啊,这就是他的命? 不错,这就是老爹的命,因为他生了我这么一个儿子,一个刑克亲人的儿子,注定他的命在天不在已。 “他是我爹,我怎么能忍心就此离开,过了头七再说吧!”我叹了一口气,此时我又如何不明白老爹的用意呢,但我还是想再见他一面,毕竟头七是回魂夜。 ………………………… 夜色在不知道不中来临,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天空漂起了凄凄淅淅的小雨,如丝不断,让人心情无尽的悲凉。 为了我,一个亲人又走了,生前我从来都没有喊他一句老爹,可是,他为了我改变命格而苦修多年,当内丹已成之时,竟然迫不及待地为了我自/焚,这才是他把我叫回来的意图,他期待已久。 雨一直都没有停过,而我的心头却是思绪万分,甚至我有一种恨我自己存在的感觉。 我为什么不早点死,为什么要当道士,我一个人孤苦在某地方自生自灭不行么? 可是,这一切我已经无法挽回,从师伯玄道子为了我想要埋在那风水宝地以改我命格而自我圆灭之时起,我就已经不可能回头,我不能退,退一步,我就辜负了任何一个人的心血。 “魂兮,迷兮,路之无所倚兮,留恋之彷徨。魂兮,止兮,冰火两重天兮,世之父母伤,魂兮,梦兮,身袅袅而心无所附,流年飘零随风散,魂兮,归兮,归来兮莫惊……” 我手持纸幡,声声凄凉,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要为老爹来唱这引魂之歌,我也从来没有想到,我与叶正刚是这样的一种结局。 逝人已去,还好,他走得心安,可我却无法心安。 夜已深静,山风呼啸而来,如同鬼泣一般,翠花在狗蛋的搀扶下回到了偏殿休息,而因为时间的原因,她和狗蛋将要前往首都去寻找那肉身菩萨,明月却留下来照顾我,这些年,明月从没有离开过。 老爹,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你用生命来添犊,我亦无可报答,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寻找内丹。 …………………… 我唤出了老王和老猪来,请他们带着狗蛋和翠花前往首都,因为听说那肉身菩萨只在近两天展出,万一封存了不知何时还有机会。 王喂狗皱了下眉头,说道,老大,帝王之都有阳间明君居正,我等小鬼岂敢靠近,我们最多在效区,到时可能要让两位多行几步才行。 这我早就猜到了,所以说道,只要到了郊区便可,那时,会有人安排车子来接的,有一个叫龙辉的军人,还有你们问下他到了那个住处,我去找时好找。 翠花点了点头说道,问天,你就放心吧,最后一颗内丹,我们定然会寻回来。 我对狗蛋说道,肉身菩萨多是和尚,内丹不一定有,此去,你主要就是保证你师娘的安全,否则为师拿你是问。 狗蛋说道,师父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离师娘半步。 翠花红红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知道我非常担心,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那龙辉等人以前也是一个军区出来的,大家都认识,为人还可以,我们这次去住的是第一军区招待所,再说了,敢与我翠鸟飞鱼动手的怕是没有几个。 我说军人也分好坏,像李木泽那种人是混出来的,不是真正的军人,更何况你又没有带枪,万一人家下点药什么的,你怎么办,防人之心不可无! 翠花这才说道,好吧,我知道了,我们走了,我一定要寻回内丹。 我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但看到翠花一直急着找到最后一颗内丹,我心中还是有些焦虑,不由失声叫道:翠花! 翠花转过身看着我,我走上前去,把伯温天蓬尺拿在手中,咒语一念,一道金符便拍在了翠花了的身上,这样的话,去了首都,我大致可以感受她所在的位置。 看着翠花和狗蛋远去,心中感觉翠花嫁给我后,一个曾经吓破敌人胆的女飞侠,在我面前却是一个听话的小媳妇,完全是当年在落凤寨的小村姑的模样。 还好,狗蛋这小子比较机灵,现在水平也高,我心里似乎担心少了一些。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错了,首都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国家的气口! 以前我说过,万物皆是能量场,是一个周天,小到一粒沙,大到一片海,坟场有气口,山村有气口,山峰有气口,一个国家也有气口,气口就是命脉一般的存在。 而一个国家的气口让人破坏,那这个国家必定天下大乱。 所以,首都那地方,藏龙卧虎,龙行天下,虎跃千里,阳气颇高,岂是一个八字纯阴的小道士可以玩转,这成为了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言归正传,我守在这无尽的山顶之中,倾听着老爹的彷徨与最后的离开,或许此时他就在旁边,或许他正在慢慢归来。 但无论如何,头七回魂夜,我知道他会回来。 第四百六十七章 得内丹,灵力大增 第四百六十七章得内丹,灵力大增 雨一直下到了下后半夜,这才停了下来,山中一漆黑,不时,还传来几声凄凉的鸟叫。 我枯坐在老爹的坟前,明月撑着一把老布伞就静静地守在我旁边,忽然一阵阴风吹来,老爹的阴魂竟然在雨停的时刻就飘了过来,越来越清晰。 我立马跪下了磕头,痛哭道:“老爹,儿不孝啊,生前都没有喊你一句!” 老爹仍然是鹤发如雪,一副仙风道骨,他并没有理会我的话,只是看了看周围一眼,不由说道,“问天娃子,你已经把我的骸骨埋好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啊,我不是说了让人早点离开,好去寻找内丹么,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要为你守头七,让你走的安心哇啊!” “你这娃子,我是非常安心的走的啊,不安心我能自/焚么,你赶快下去吧,早一点寻到内丹好改命啊,还有你要好好对待我那儿媳妇翠花,奶大臀圆,脸蛋白晰饱/满,这可是旺夫相啊,这老婆你娶得好,等你改命了,一定可以给叶家再添个儿子,要改变我叶家九代单传才行,哈哈!” 老爹摸了摸长白胡子,老眼闪着光,没有想到老爹的眼光也真是绝了,他也看上了嫂子的奶大臀圆,哎,到底我是他生出来的,难怪我也是这副德性,向来就喜欢观察美女,这玩意他是有遗传的。 老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改了命格,多生几个孙子了,现在的他已经是非常满足,我从来都没有见他这么开心,以前总是一脸庄重,只有死了才显现出他的本性。 “老爹,你老已经有两个孙子!我叶家早就开枝散叶了!” “什么,我已经有两上孙子?你小子怎么还没有改命就又做这种孽事呢,静心的事你不后悔么?” “我遇到了一个卖肉的戏子,她四处漂泊,天生水性,所以命也很硬,给我生了个儿子,这家伙昨天一见面就一泡尿把我的藏魂玉佩给封了,现在明月都进不去了啊!” “哈哈,这个小子好,老天眷顾啊,我叶家世代学道,看来只有这小子与道法有缘啊,这可能是他人生的第一泡尿就选择到了你的玉佩,你要知道童子的第一泡尿那是破万邪,张道陵的道法他还不是照样灭,还有你的灵力一定要在他十八岁传给他,迟了传对他以后修为就没有多大用了!” 果不其然,那小子一泡尿撒到我脸上时,我就觉得这家伙与道法有缘,也难怪那泡尿利害了,这小子肯定是纯阳体,完全遗传了我的命理,而且是人生第一泡尿,要知道,这童尿可是破万邪的,难怪封住了张道陵的道法,开过的光灵力也已经抵消了。 “是的,老爹,我记住了,只是你走得太匆忙了,否则你可以活到那一天!” “娃子,我该走了,这些年来,我在山中苦炼内丹,现在终于修成了内丹,我巴不得马上就离开人世,还有,你以后万不可与比你小的女子在一起,你要知道,女人比你年纪大,她才能压得住你,你克她们就轻一些,好在你找到人世间最无情无义的戏子,这已经算是老天最我叶家的最大照顾了,我这就下阴间去找阎王,好好与他喝上一杯,聊聊人生无常去了!” 说罢,老爹的阴魂便不见了,估计已经走远。 尼妈,原来我为什么喜欢与年纪比我大的女人在一起来,嫂子比我大一岁,小樱桃大三岁,师姐大一岁,而费三娘与素月比我都下,经不起我的天煞孤星一折腾,哎,正所谓一命压一命,女大三,抱金砖啊!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老爹突然从偏厅那边跑了过来,“咦,我刚刚去我住的地方转了一圈,听徒弟说,那翠花和狗蛋那去了去首都找内丹?” “去了首都找肉身菩萨去了,这是我最后找到内丹的希望!” “这简直就是胡闹,根本就找错方向了!”老爹本来非常高兴的脸突然就黑了下来,“得道僧人虽然是佛道双修,可佛法与道法是两大分支,最终结成的也不同,僧人结成的那叫舍利子,一个人那有结成舍利子又结成内丹,这简直是剑走偏峰,有病乱投医!” 听到这话,我顿时恍然大悟! 尼妈,是啊,和尚结成的叫舍利子,道人结成的才叫内丹,经老爹这么一喝,我顿时就觉得这肉身菩萨中找内丹,就好像男人和女人都有相同的奶/子,孩子饿了,你从男人的身上找出奶/子来喂,这他妈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啊! “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去找她,我这里不用你守,今天回来看了下,也算是了却生平事,头七我就不回来了!” 说罢,老爹吹着胡子拂着袖子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似乎对我还有一丝生气。 可是如今,已经到了半夜三更,眼看天就要大亮了,我就算此时招鬼轿,他们已经到了首都,根本回不来了。 白天又不能用,我只能明天晚上再去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毕竟只差一天,而且她身上有我的灵力封印的道符,多少我还是可以找到她的。 我把老爹的内丹拿出来,手握内丹,顿时一种灵力便源源不断地渗透了进来,让我浑身感觉到无比的轻盈,就如同飘在云间一样。 我的灵力修为早就到了一定的桎梏,自从我炼到了金刚伏魔印第三层,可以拍出更加拉风、有墙面大小的紫色大手印后,就再也无法靠运息提升。 如今,我的灵力再次得到了升华,顿时我的四周升起阵阵白雾起来,就连明月都可以感觉到我的灵力运转。 清晨,当第一楼光线升起,我不由睁开了眼。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感觉到世界如此清秀,我似乎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出山峰花草树木。 我眯了下眼睛,灵力一运转,尼妈,顿时更远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眼”么,虽然看不到“千里”,几十里好像不成问题。 “少爷,你怎么啦,坐着不动!”明月关心地走了过来,有些担忧的问道。 只是不对,明月怎么不穿衣服就走了过来,尼妈,这身材太火爆了,凹凸有致,胸脯红点圆韵,腿修长白晰,还有一丛可爱的小森林…… 这时,我突然感觉有一道光反剌入我的眼睛,接着眼睛一疼,立马地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由“啊”了一声。 “少爷,你这是怎么啦!”明月吓得来抓我的手,脸上惊恐不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让人看了精光。 我拍了拍脑袋,睁开后竟然什么也看不见,似乎眩晕了一般,过了一会儿,似乎感觉眼睛并不疼了,这才能模模糊糊看得人。 只是明月刚才那火爆的身材怎么不见了,这小妮子穿的衣服好好的啊! “我……我没有事!”我吱吱唔唔地说道。 卧草,老子的灵力增强后,竟然有了传说中的千里眼的大神通啊,看来吸引第六颗内丹之后,我的灵力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竟然可以透视了。 只是这透视好像不能用于看女人身体啊,以后要小心了,透视不可乱用啊,刚才如果不是我收得快,估计这眼要瞎。 过了一会儿,视线渐渐明朗起来,我又试着对着一棵树用了一下透视之灵力,果然这树毫无遮挡,我直接就可以看到背后的小草。 只是立马就又恢复了原状,也就是说,今天我的灵力消耗过多,已经无法达到比夜间示物更厉害的境界---透视之眼。 不过,看到天已经大亮,我也只得匆匆下山去了,毕竟我们还要赶火车,从衡郡到长沙郡的火车就是我们坐的那躺。 虽然灵力再次得到了增长,但我心中仍然有些担扰,毕竟翠花现在是我的唯一女人。 第四百六十八章 火车上,小试一把! 第四百六十八章火车上,小试一把! 火车上人非常的多,火车晚上,坐了七个多小时,才看到长沙郡这个在战火中幸存的城市,火车开始慢慢在进站。 眼看要到站了,大家站了起来收拾自己的行礼,准备下车了,这时坐在我们隔座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突然惊慌地尖叫起来。 “啊,有小偷啊,我的钱包不见了啊!” 小女孩约十五六岁,小脸赤白,惊恐地东张西望,可大家听到有人说钱包不见了,都没有表现出什么震惊了,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拿包的拿包,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最多只是看了看女孩一眼,毕竟这太正常不过了。 “呜呜,我的钱包丢了,我回不了家啊,我要去首都啊,里面还有我的证件,谁偷了我的,把证件还给我好不好,上面有电话号码!”女孩抱着脸哭了起来。 看到一个小女孩哭得这么伤心,别人着急下车赶时间,可我叶问天肯定不会不管,我拍了下她的肩膀。 “小姑娘,你的钱包是什么样子,是怎么丢的啊,告诉叔叔我来想一想办法!” “叔叔,我的钱包是红色有皮包,那是妈妈特意给我的,我把它藏在了行礼袋,现在竟然让人割开了!” 小女孩说完还把行礼袋给我看,这行礼袋也是真皮的,看来这女孩子家境不错,毕竟能用得起皮包的人不多,一般人的钱包都是一个布袋子,搞一根线寄到裤腰的上面,然后用薄膜纸包好,藏到自己的大/腿边或跨边。 “你给我说说你的红皮包还有什么特征么,比如上面有什么图案啊!” “有啊,上面有三颗红星,那是我最喜欢的图案了!” “你跟着这位姑娘吧,我去帮你找找看,不要太着急了,会有办法的!” 我们没有什么行礼,东西都在明月那里,明月是仙家自有办法隐藏,所以,我一只手抱着肚子,一只手把挡在前面的推开,嘴上喊着。 “大家让一下,让一下啊,不好意思我尿急,要上厕所啊!” “什么人嘛,不要乱挤啊,前面已经有很多人了!”一个妇女不满我们挤到了前面。 “哎,不要挤了,有小孩子,慢点啊,这是什么人啊!”一个老大爷狠狠地蹬了我一眼。 “这么大的人还不讲道德,一点谦让意识都没有!”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骂道,狠狠地鄙视了一眼。 “尿急也憋着啊,就这么几分钟了,国人的素质堪忧啊!”一个美女打扮得像贵妇人,对我撇了撇嘴。 “……” 听到骂声,我听作没有听见,便一路挤了过去,最终抢在了前头的方向,一下火车我便站在门口边,认直地在别人的身上瞄来瞄去。 我们这边来接车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同志,长得倒是正点,脸蛋红润,穿着灰色的新军服,见我在站在下车口东瞄西瞄,顿时大眼睛就瞪圆了。 “这位同志,请你能不能站远了点,这样很容易挡住人家的出来,容易造成堵塞,不利于旅客的安全!” “那儿凉快那儿呆着去!”我摆了摆手,竟然就不没有看她一眼。 “哎,你这个同志,怎么能这样盯人家看啊!”女同志努了努嘴,似乎这样一个大美人让人无视有些生气了。 “关你什么事,这不准站人还是怎么的!”我吼了一声。 娘的,老子那有时间和你啰嗦,只是扫了女同志一眼,然后便一个劲的往出来的人身上扫。 女同志没有想到我脾气这么爆,虽然不敢把我往后拉,可却把手上的扩音喇叭紧握了,准备随时喊人。 这时,一个小痞子背着旧布包,穿着一双烂皮鞋,叼着一根红星烟潇洒地走了出来。 我冷眼一扫,心中有些得意,上去一把扯住了他,小痞子根本就来不急反应,便让我二话不说一个反手便把他扔到站台那边四五米远。 “哎哟,你妈的神经病啊!”小痞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头来骂道。 嘭!小痞子话还没有说完,我人已经到了他的跟前,一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胸口让他动弹不得,而小痞子也让我震住了,“大哥,有……有事么!” “打人啦,有人打人啊!” 女同志拿着手上的扩音喇叭顿时喊了起来,她一直死盯着我,一见我动手,立马把准备好的扩音喇叭就喊了起来。 随着她这一嗓子,顿时就有四个民兵快速冲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个中年人,四方脸,顿时怒喝:“干什么的,为什么在这里闹事!” 而此时,大家听到喊声,顿时就围了上来,有人看到我动手,似乎更生气,指指点点的,骂我刚才就不讲文明。 我理都不理,把小痞子甩在旁边的烂布包捡了起来,然后从里面翻出一个钱包,果然是红色的钱包,还有三颗红星,再翻了一下,里面竟然还有个布钱包,上面有一根线吊着,我也一并拿了出来。 小痞子一看我拿出脏物,顿时就着急了,又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女同志和民兵,哭丧着脸说道:“警察叔叔,他……抢我的钱包!” “是啊,是啊,是我亲眼看见他把人打倒在地,然后又粗鲁地抢了他的钱包!”女同志非常生气地说道,“这人简直无法无天,穿得这么好,估计也是抢来的!” “你,举起手来,把东西放下!”一个民兵拿着一把步枪指着我。 下车的人越来越多,我抬头看了看,明月正带着那个女孩朝这边走来,我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得意弧度。 “哎呀,那是我的钱包啊,原来是你这个偷,难怪一直在我身转转啊!” 女孩冲了过来,对着小痞子就踩了两脚,小痞子让我踩住胸口动弹不得,只得抱住了头。 “叔叔,太谢谢你了,如果找不到我的包,我就要流落街头了!”小女孩对我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他……他不是抢钱包的人么?”女同志一脸惊谔,指着我说道。 “你才抢钱包,你们全家抢钱包,我家少爷会是抢钱包的么!”明月很不高兴地说道。 “明月,算了,小事一件!” 女同志让明月这么一骂,顿时就冷汗流了出来,大家一听顿时豁然开朗,原先那些在车上骂我的几个老人,顿时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原先指着我的女同志立马把手缩了回来,脸上有一股羞涩,几个民兵同志也立马向我敬了一个礼,向我伸出手来握手。 “谢谢你,你是见义勇为的好同志!” “不用客气,这里还有一个钱包,你们看看是谁的!”我把布钱包递给了其中一个民兵。 “何狗蛋是谁?”民兵从里面掏出一些东西看了看,然后吊着那根线歪着脑袋问道。 尼妈,何狗蛋?我靠,他的钱包怎么这,我和明月顿时吓了一跳,这怎么回事嘛! “这个钱包好像是我……徒弟的,我们昨天也是做这趟火车,他丢了一个钱包!” 大家听后不由哈哈一笑,自己徒弟的钱包丢了还问别人啊,民兵同志把小痞子抓了起来,然后请我们到安保室去配合调查一下。 半个小时后,情况搞清楚了,小痞子让民兵带走,狗蛋的钱包失而复得,我掏出来一看,娘的,那有什么好东西,没有几块钱,倒是藏了几封情书,全是妹妹等哥哥下次来吧,或者是,谢谢你的温柔,下回我会回来…… 小女孩非得请我们请饭表示感谢,胜情难却,我们自然不好推诿,小女孩的名字很好听叫叶婉婷,人也和名字一样亭亭玉立的,她这是去首都爸爸那里。 我们叮嘱她要保管我物品,还有电话号码要备份,最好是记下来,包包要放在胸前,睡觉时要抱紧了。 由于叶婉婷要赶火车,我们便只能在车站告别,而我们则会等夜幕降临时坐鬼轿过去,毕竟从长沙郡在坐很久的火车,鬼轿相对我们还快一些,又可以节省钱,当然,我们也不好邀请叶婉婷与我们一同坐鬼轿过去,怕是吓到了小女孩。 我们也没有在沙郡逗留,毕竟这城市阳气重,不利于阴差过来,我们出了火车站便匆匆往郊外走。 傍晚时分,太阳下山之时,阳气便不太重了,所以,我驱动了法咒,不一会儿王喂狗和猪上树便打着哈欠上来了。 我知道昨晚两个阴差辛苦了,今天也得不到休息,但毕竟找到翠花要紧,没有想到我这么一说,两阴差顿时说道,老大,说什么话呢,只要你发话,我们就得去啊。 尼妈,这好鬼让我好生感动啊,谁说鬼不如人,很多人是鬼都不如好不好,这两货对我太忠诚了。 第四百七十章 这一切,都是内丹! 第四百七十章这一切,都是内丹! 听到这声喊叫,即使我巴不得李木泽这个畜生早点的死,我心头不由一震,仿佛让人从头给浇了一盆冷水,站着一动不动。 因为李木泽如果真死了,我们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是李木泽要借刀杀人,他要自杀用死来害人。 “翠花,我们快走!”我猛地一拉翠花的手,可是翠花听到喊叫后怔住了一下,一动不动。 突然,翠花突然挣脱了我的手,立马冲了进去。 当我看到李木泽时,我顿时震惊,一把水果刀竟然插在李木泽的凶口,大口的鲜血涌出嘴边上来,但他的嘴角竟然还有阴阴的笑容,死死的盯着我们,看到我进来,李木泽挺着最后一口气,竟然还想用手来指我。 这是需要多大的决心! 翠花早已变成了当年那让人害怕的女飞侠,目光敏锐,思绪敏捷,翠花反应过,立马挡在我的前面,冷冷地说道:“李木泽,我这一刀竟然还没有把你杀死么,没有想到你的命真是硬啊!” 咝! 听到这话,我又不由心头一震,整个人心里凉嗖嗖的,翠花这是想干什么啊。 我顿时明白,事情已经出离了我们的掌控,李木泽的死,会让我们无处可逃,李木泽不是一般人,市委领导,军方背景,那一样都是很多人无法触及的光环。 李木泽是最阴毒的,他一直想着在暗中报复,这个人是可怕的,因为他比谁都能忍,因为他想在天子脚下动手,便没有人比他有人脉,我们不敢轻易动他。 所以,一直鼓吹什么肉身菩萨,我甚至开始怀疑报纸上的登载都是他背后策划好的,还有武家的各种谣言也是李木泽在煽风点火。 这种人最可怕,表面上古井波澜不动,实际暗地波涛汹涌,只是,这次我和明月没有跟来,否则,也可能遭受到李木泽的毒手。 而最可怕是,他竟然要以死来陷害我们,只有我们从房间出来,这让我们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李木泽太可怕了,可怕到了极点,一个以自己性命也要搞死我的人让我心头颤抖不已,可是,这时候,翠花果断地站了出来,先前的温柔已经不已,反而有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 就在我思考李木泽的用意之时,翠花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去,把李木泽胸口的刀猛地一拨,顿时血就如果开闸的河水涌出了出来。 翠花的手上全是鲜血,而李木泽邪恶的眼睛没有了半点光芒,他盯着翠花,似乎有些震惊,翠花竟然如此从容,竟然还敢动刀,而最终,随着最后的光线离去,李木泽那只抬起来的手也只能掉了下去。 翠花冷冷一笑,把刀握在手里,双手是血,非常冷淡地说道:“人是我杀的,我自己会去自首!” “不行,人不是我们杀的,他是自杀的!”我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翠花的胳膊吼道。 可是这个女人已经不是老子昔日温柔的老婆,她的胳膊硬如铁,翠花把我的手甩开,似乎又回到了斗争的年代,是那个让人恐怖不已的女飞侠。 “问天,这事与你无关,你是来救我的,我会和领导说清楚,你相信我会没有事,我是自卫!” “怎么可能没有事,我们必须马上离走!”我撕声力吼,立马拦腰抱住翠花。 我知道这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早已经出离了我们控制的范围,只有逃这条生路。 “问天,你不要意气用事,我搞斗争搞了二十年,我能不懂么,你快去找叶红兵首长,这事还有转机,但我们逃了,就永远没有转机!” 翠花刚毅的眼神看着我,轻轻地摇头,那种眼神是一种让人永远不可能忘记的刚毅。 翠花用力把我的手掰开,转过身子,然后快步向前走了出去,似乎有一种大无畏的无比从容。 这时,一大群特警冲了上来,翠花主动把刀交给了他们,并且承认人是自己杀的,原因大家都看见了,这个畜/生该死,然后主动伸手让他们拷上了手铐,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接着,我们所有人都让警察带走,并且一一作了调查。 这也是我第一次进铁笼子,相对开始的愤怒,我已经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分析怎么样才能洗清冤情,可是我发现似乎无法可施,难道非得要翠花来顶缸? 翠花搞斗争很多年,深知这些套/路,李木泽这种人她或许也是见过,但这次我觉得情况并不十分相同,因为以前你面前的是敌人,这次你面对的是新中国和平年代的大官,这个畜生有军方背景,也有官方背景。 好在翠花在首都也不是没有人,叶红兵是军区第一首长,他是翠花的上司,这案件他亲自过问,事件很快就查清楚,从翠花和何狗蛋的尿液中检测到蒙汗药的成分,李木泽不仅骗了我们还骗了龙辉等好友,他告诉龙辉等人,武翠花是自己的老婆。 但五十年代初落后的刑侦技术下,不要说什么指纹检测了,那根本就不可能,但没有人会相信李木泽是自杀,而翠花的顶缸却是一个最为合理的解释,再说了,刀上和她手上的血迹已经说明人就是她杀的。 由于死的人非常特别,李家在首都的人能量也大,另外,这事还关乎到共党声誉,全国上下正在开展轰轰烈烈的镇压反革命运动,这事不能乱捅出去,不能搞大了,稳定才能压倒一切。 所以,党中央和军部都非常重视,要求快速解决,且没有公开审理,为了平息李家的怒火,最终宣判翠花因防卫过当致死有期徒刑十年。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却并没有崩溃,也没有慌张,因为我要救出翠花来并不难,叶红军把判诀书亲自送到了我们的手上,脸上也充满了无奈,说道,他宁愿相信翠花没有杀人,但这事总要有个解决,这不仅是一个案例,更是一种政/治。 我对此嗤之以鼻,似乎并不关心,因为我在谋划我应当如何去做,用什么手段。 叶红军见我不答,不由劝说:“问天同志,事情已经发生,只能这样了,你的情况我也非常了解,胡书记和翠花是我的老部下,另外,胡书记刚打了电话来,要我尽量地劝你不要轻举枉动,现在审判下来了,到时翠花在牢中表现好,我们会想办法给她减刑,最多那么三五年就出来了。” 我的反应很平淡,并没有接叶红军的话,只是说道:“叶首长,我可以去探望一下翠花么?” 叶红军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好,这事我来安排,让你和翠花单独见个面。” 这是我来首都的第七天,我和翠花在首都新安监狱看到了翠花,由于叶红军的关系,我们在一个单独的会客厅,看到翠花时,她的第一句便是问天你千万不要冲动,千万不要想着把我从这里劫狱,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搂住了翠花,整个人心痛不已,我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老子还是一个男人么。 良久,翠花把我推开,说道:“问天,你听见没有?”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我又如何不知道翠花的用意,她是不希望我们一生居无定所,毕竟这案子太大了,被人冤枉了也没有办法,再说死者已死,已经跳进黄河洗不清。 “那你答应我不要做傻事!”翠花紧紧抓住我的双肩,死死地盯着我眼睛,有所期待。 “我一定会救你出去,我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让人冤枉!”我坚定地说道。 “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翠花急了,皱着眉头看着我,“我在这里不会受到伤害,他们会照顾我的,最多是做做样子啊,三年很快的!” “如果三年出不去呢,我不可能把希望压在那种虚无的赌注上!”我望着那冰冷的墙面上的字,一字一句地说道,“再说了,我真做不到,看到你受这么大的委屈!” “这算什么,我干革命这么多年,什么斗争没有干过!这只是小儿科罢了,再说了,我出去又能如何!只要你一天命格不改,我就永远不能做你的女人,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寻找最后一颗内丹!” 内丹?尼妈,就是这内丹! 如果不是为了内丹,翠花又如何会出事!我知道只要我一天不改命,翠花就一天不能做我的女人,可是要我忍下这口气,老子做不到。 “问天,你听我说!”翠花摸着我的脸,变得温柔,“你现在就去寻找内丹,我答应你,如果三年我真不能出去,天涯海角我陪你浪好么?” “不行!” “你怎么就像一个木头,你难道看不明白么,势比人强,我说不会走,就不会走,谁也改不了我的意愿!” 翠花怒喝道,双眼无比坚定,整个脸都崩紧了,在这个女人面前,我知道不可夺其志,否则,结果更是悲凉。 “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找到内丹,我一刻都不耽搁!” 我转身就走,因为我知道只有内丹才能让翠花“背叛”一切,才会让她义无返顾地投入我的怀抱,而我也似乎只有这么一个理由可以带她走,也许说这话时,我带有赌气的口气,但人有时不就是赌一口气么。 这一切,都是内丹。 没有内丹,我们就没有未来,关在这里与外面没有差异,不改命,我落凤山问天誓不为人。 第四百七十一章 已疯狂,已成魔 第四百七十一章已疯狂,已成魔 离开监狱之时,我出离的愤怒了,突然有一种很痛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不是因为翠花被抓,而是因为内丹,内丹似乎是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我的一生为之奋斗,而如今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如果没有这最后一颗内丹,翠花是不可能与我浪迹天涯。 可笑,可悲啊,说得不好听点,没有内丹,两人连交流都成问题,在不在一起又怎么样,还不如就在监狱里度过三年,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我咽不下这口气又如何,因为翠花不会听我的,这一切似乎都在于内丹,它就像是悬在老子头上的青光剑,崩紧着我的神经。 京都的清晨车如流水马如龙,而我却感觉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明月和狗蛋跟在后面不知所措,谁也不敢多说一句,特别是狗蛋,他或许觉得我打死他的心都有,其实,我是根本就想不明白,现在的脑壳里全是浆糊。 最终,只能喝酒,男人,似乎在最无助的似乎,便会找到一种可以暂时解脱的东西。 而这东西,便是杜康。 在一处酒吧,音乐吵闹着,我枯坐在角落,我想把自己埋葬,我想让自己消失,可是我没有这个权利去选择,路还得走,狗蛋坐到旁边的一个桌边,他不敢和我同桌,只得用眼不时看我两眼,明月则给我倒酒,我没有说话。 夜色迷漫,我走在这柏油路上,前面是我长长的影子,我的手上还有一瓶红星二锅头,京都地道的好酒。 明月是不时上来扶我,我推开了她,我心里已经有一个最狂热的念头:老子要找内丹,一定要找最后一颗内丹。 而肉身菩萨被证实不可能含有内丹,狗蛋与翠花第一天确实去了博物馆,参观了三个肉身菩萨,狗蛋都没有发现体内有内丹的存在,也就是说这种微妙的希望已经不可能存在,其实,如果不是无路可走,或许我早就应该明白,和尚就是和尚,道士就是道士,虽然是道佛本是一家,但长久以来,两派相差甚远,道佛双修再如何修,他体内结晶的是舍利子,不可能有内丹。 我已经没有兴趣去听狗蛋解释如何中了李木泽的阴谋,一个可以用自己死来害人的人你可以想象他已经到了如何的地步,狗蛋这种渗世不深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是这种人的对手,就是我都要打颤。 这事就当是对狗蛋的一个教训,也是对他的一种磨炼。 我对狗蛋说,你一个人去行走民间吧,记住一路要行善积德,师父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另外,我的事你帮不上我的忙,师父不怪你了,我要怪就怪自己,我是天煞孤星,这事还是天命,是我克了翠花,等我改了天煞孤星的命格,一切都会好的。 狗蛋双眼通红,对于师娘的事无比自责,但也知道我的脾性,转身便浑泪离开。 我叫住了狗蛋,最后不得不再叮嘱一遍:行走民间,行善事,积阴德! 狗蛋跪了下来,失声叫道:师父。 我说去吧,不要挂念我,天煞孤星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但唯一遗憾的就是死不了。 从此,我开始了我疯狂的内丹寻找,我和明月日以继夜地寻访仙洞圣地,王喂狗和猪上树也毫无怨言地任我驱使,但遗憾的是并没有发现内丹。 但我并没有气妥,每到一处仙地,我都会在那里停留,并与高人相谈,每去一个道观,我都会礼诚相拜,行使我道教最高礼:三叩九拜大礼。 逢名山必进,逢高人必讨教,逢道观必上香,逢祖师必跪拜。 我相信心诚则灵,我相信金石为开,我相信用我的一双脚寻访遍中华名山胜景,洞天福地定能寻找在世间留存的最后一颗内丹。 我孜孜不倦,永不言弃,我相信命运不会抛弃我。 可是,我发现似乎再如何寻访,再如何虔诚,再如何顶礼膜拜,第七颗内丹荡然无存。 历时四个月,在鬼轿的帮助下,我寻访了中华上千多个名山,上万个道观,而且,我一直怀着一颗无比殷切的心,可是事与愿违。 没有人想象我的执着和疯狂,没有人想象我的虔诚与决心,可是,事实摆以我的面前,我似乎已经找遍了整个中华大地最有可能寻到内丹的名山盛地。 尼妈,我要的第七颗内丹在那里。 远望着每一处高山,远望着每一个道观,我都会在心底问一句:第七颗内丹你在那这里么? 我颤颤抖抖回过一次陵郡,武土根已经走了,走的时候,还在说,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孙子…… 听到这些,我的眼角通红。 天下之大,已经无我可去之处,天下之大,也无我容身之处,爱我的女人全都走了,我还有要做些什么,可是我连选择死的权利都没有。 我一闭上眼,就是师父、师伯、老爹……他们所有的人对我说,问天,你要寻找到最后一颗内丹。 翠花,师姐、费三娘,杜灵灵,甚至连小樱桃这样的一个戏子都不属于我,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 人生若是一场旅行,我希望它快点结束。 疯狂之后,便是无穷的打击,我的心受到了一亿点打击和伤害,我想埋葬自己,可是却无权选择死亡。 可外可以让我暂时容身,自然而然,我想到了上海,我这个人很怀旧,思维也很局限原先去过的地方,新的城市很多,但我不习惯,而上海,那是我曾经快乐过的地方,最终我来到这里,斩住了下来。 这是一个迷离的地方,我要用酒来埋葬我自己,我要埋葬我自己…… 白天,我蜗居在先前的买的房子里,整天与酒为伴,明月劝我多次,我仍然不理,明月眼泪出来了,开始我还听几句,后来,我已经司空见惯,当作没有看见。 我不爱说话,也不想说话,也无话可说。 晚上,我一掷千金,在各大赌场都有我闷脑壳的身影,这闷脑壳是赌场的人给我起的,因为我从不说话,而且说过我的人绝对赌运会倒霉,后来也就没有人再说我,只是看到我,便说,你们看,那个闷脑壳来了,今天我不玩了。 我赌牌只来三把,三把过后收工,这是我的规矩,也是我的性格,没有人敢逼我赌,因为逼我的人手脚已经断了。 酒吧里,赌场里,见我有钱,有些女人会送上门来,我也从不拒绝,但找我的女人也越来越少,因为找上我的女人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曾经有一个妖艳的肉女,看上了我消沉与口袋,一个晚上干了十八次,她整个人几乎散了架一样,她吓哭了,说以后再也不敢找我玩,还说就是一头牛也得让我整死。 老子正无处发/泄,没有整死你已经算你走运了,我从不找女人,找上我的,我就使劲犁田,现在我只有酒,每天去赌场赌三把就有钱,有钱就喝酒,这就是我的全部。 一个人如果想要自己麻醉,那只能用酒,用女人,用金钱,这可以让一个人醉生梦死,我就是要麻醉自己,我就是要醉生梦死,逃避一切。 明月默默流泪,可我已经熟识无睹,明月从不大哭大闹,每天都会给我按摩,可我有时不烦躁地把她推开。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任何人的帮助,我也不用欠任何的人,我只想用酒醉完这三年,等翠花出来,或者她出不来,我强行带她离开。 明月开始反抗,甚至说要离开我,说我已经不是当年她的少爷,我粗着脖子叫她滚。 可每天晚上,我带着酒回来之时,她都早已经回到了这个家。 与明月吵过架后,从此,我变本加利,有一天晚上,我竟然主动带了一个女人回来,明月哭了。 又有一天晚上,我带了二个女人回来,明月哭了,可仍然没有走。 再过了一个晚上,我带了三个女人回来了,明月没有哭,她走了,可是第二天她又回来了。 我绝望了,为什么还有要一个女人在我身边,我不想看到,我只想与肉女一样,我出钱,她出肉,谁也不欠谁。 我不想,我只想喝酒,只想干女人,只想豪赌,只想醉生梦死…… 我绝望了,我只想着混过这三年,可是明月为什么总要挡老子的眼睛,总要在我面前晃荡,每次喝醉,都要帮我洗干净身体,然后扶我床,还给我盖好被子。 我真的绝望了,我难道就连消沉地过三年日子的资格都没有么?难道我就一生都必须活在她们的影子下么? 啪! 当明月忍不住又来做思想工作,哭哭啼啼之时,我不知道怎么回,我竟然鬼使神差,一抬起手就一巴掌就掌掴在明月的脸上! 顿时五道清晰的红印出现了。 我惊愕不已,我看着我的手,尼妈,我怎么下得了手,而且怎么下这么重的手,这可是日夜伴着我的小丫头啊,我疯了么。 明月眼睛通红,抚着脸转身走了。 早上醒来,明月的房间静悄悄,但我觉得晚上明月就会回来。 晚上的时候,我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可是明月的房间竟然漆黑一片,这小丫头肯定是躲在里面哭鼻子吧。 我推开了门,可是明月已经不见。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少爷,我走了,保重,这六颗内丹还给你,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把最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看着明月交出了这六颗内丹,我终于醒悟——明月真走了。 第四百七十二章 离开后,才懂得 第四百七十二章离开后,才懂得 这一世,你只是我不经意救过的一只小狐,为了报答我,却心甘情愿要为我做了一生的丫头. 这一世,你把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多少次义无反顾地扑向危险,而最后,也就是最现实的是:我给了你狠狠地一巴掌。 五道鲜明的印子是那么清晰,那么夺目,这是我给你的离去时最后的记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离去时的眼神。 我呆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中,看着那曾经比我性命还重要的六颗内丹,抓在手中,感觉到了明月的体温,不由把内丹放在胸口,闭眼深吸。 左手上,烟头在我的手指间燃烧,可是,我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直到捏着烟再次去吸时才发现烟已经烧完。 我抓住桌角想要站起来,可是发现自己竟然是浑身无力,如同掏空的身子。与此同时,我突然感觉到莫名的心痛! 虽然,我也曾与心爱的人离开过,也曾感到过无比的痛心(比如抛弃的素月,静心的冷别,费三娘的无奈,杜灵灵的逃离,翠花的决然但只有这一次,我感觉到整个人似乎被掏空了一样。 这种心痛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痛,是一种不可抗拒的痛,是一种完全让人掏空的感觉,好像自己是没心没肺没有感觉的人,就如同行尸走肉。 …………………… 苍茫的大海上波涛怒吼着,一层一层的撵赶着,追逐着,不时拍打着我的小船,小船摇摇晃晃,如同一片浮叶飘浮一般。 我站在船头,注视着正东方,望着海生升起的那一轮明月,心中有一种乘长风破万里的毅然。 很快,当天际的浪潮出现,一个人提着木桨,疯狂地划动着小船,一叶小舟向着天际冲去。 因为我知道明月不会去那里,伤心欲绝的她只有上赢洲拜谢公为师,而且谢公曾经给过明月一道符,希望她能回去。 当天际出现,狂浪带着怒吼冲向渺小的我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想:明月,我来了。 奋不顾身穿过那臭气熏天的黑水层,跳入了通往赢洲仙境的第三层水面,我来到了传说中的镜湖月。 唤出王喂狗、猪上树,我便快速地飞越了镜湖月,当我蹬上青云梯之时,半壁之上,可见一轮海日慢慢升起,一只天鸡打鸣,顿时仙境之中仙鹤展翅而飞。 爬上赢洲之顶,远远可以望见那一片宅院,这里是谢公的住处,我蹒跚地向宅子里走了过去,心中充满着一万种想法。 可当我走进去之时,我发现,谢公正站在院中的一棵桂花树下看着那一轮海日升起,长胡子拖在地上,背对着我。 “谢公,我来找我的明月了!” “我知道你会来,所以,在这里等你!”谢公转过身来,扫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我,突然问道,“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么?” “什么话?” “我告诉你们是相爱的,可你们是却浑然不知,只有伤害了、离开后才会恍然醒悟!” “谢公,我知道错了,我任明月打骂,只求她可以回到我的身边!”或许谢公的话是对的,可是,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明月,然后永远不离开。 “这并不是谁的错!问天,你要知道你是天煞孤星,一生桃运不断,却不能轻易与爱你的女人在一起,而正是因为爱你的女人太多,她们愿意用自己一生,甚至是生命去爱你,所以,你忽略了明月的存在,也忽略了自己到底爱谁,而明月也一直是因为怀着感恩的心态,也忽略了自己对你的真正的爱,你们的爱因为你们的忽略而爱得最深。” 我不由愕然,尼妈,我们竟然都忽略了它的存在?而我最爱的人竟然是明月,原来那种心痛的感觉才是爱! 原来我也有爱情,靠他娘的,曾经老子简单的认为:只要是一个女人,年纪大点小点没有关系,样子不要太丑,心地善良,我就可以娶她,过一辈子。 现在才明白,一直默默陪在我身边的一个小狐狸,已经让我爱到了骨髓里,而明月竟然也是爱我的。 爱是什么?我似乎有那么一丁点儿明白了!或许爱就是一切看似很淡的生活,很平淡的陪伴,很平淡的关怀,并非一定要轰轰烈烈。 可是为什么,我们总要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离开后方才悔悟。 我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既然谢公看透了人生,问天恳求谢公高抬贵手,放我的明月归来!” “扫把星,你这是干什么,折煞老朽了,你起来说话!”谢公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把我拉了起来。 “这并不是我放不放明月的问题,而是,明月已经悟道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飞升,她能如此顺利,也是这些年陪你一起行走民间,一起拜香求道,一起行善积德,从这一方面来说,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明月也不会修行得这么好。” 尼妈,明月竟然已经得道了? 听到这话我应当高兴了,因为每一个动物仙家都想着得道,只有得道后历尽天劫,才能羽化成仙,现在的明月化成仙人指日可待了。 只是,我还是想看到明月,不让她离开。 “扫把星,其实,你也可以留下来,以你的资质,用不了多久,你便可以得道飞升,成为一名仙人,那样你与明月便可以天天在一起!” “到时,我这赢洲仙境,便有一对飞仙的仙人,我们可以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 成仙?难道说,我扫把星有一天也可以修道成仙么?可是,我留在了这里,翠花怎么办?我这一生遇到不少很好的女人,她们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生。 毫无疑问,翠花是最初开始,也是最后陪我身边的女人,而我就无法给她一个结局么? 不,或许我最爱的人是明月,可我也不能让爱我的女人再爱到伤害,我曾说过,三年后,我将带她离开。 我摇了摇头,轻轻说道:“谢公,我来这里,并不需要修仙,而是想带明月离开,我相信她是愿意离开的!” “这……” 谢公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既然你爱的明月为何不肯为她做一件事呢,这就是神仙与人的区别,神仙活得太久,已经没有人间的那种痛彻心扉的爱。 “求谢公成全,把明月还给我吧!” “这不是求我的问题,你去求明月吧,她如果肯得道化凡,我也没有办法,但自古以来只见苦苦追求的求仙者,未曾见悟了道、很快就可以飞升的人愿意化为凡人。” 谢公说的没有错,赢洲仙境是无数人梦寐以求之地,来到这里的得道者,在这里可以修炼,用不了多久便可以飞升成仙,这些人历经千辛万苦,谁又会在最后的时刻放弃成仙,而化凡呢。 我坚定地说道:“我是不可能去求仙路的,因为这不是我想要走的路,我在人间有牵挂,至于明月,我……我想知道她的想法!” 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能不能得道飞仙,我只是想改了我的命格,做一个不再刑克他人的道士,可以娶一个爱我的女人。 谢公进了大殿之中,叫了一声明月小徒,问天来了,你可出来见他了。 很快明月出来了,一身洁白的裙子,婉若天仙,更像是一朵盛开的雪莲,此时,我才发现我的明月是如此美丽,她才是让我心动的女人。 “明月,我来找你了,我希望你和我回去!”我厚着脸皮说道,毕竟我伤她如此之深。 “你走吧!”明月冷冷地说道。 “明月,我不能没有你,我们一起吧,回到我们的从前吧。” “我不会和你走的,除非,你找到第七颗内丹,改变命格!”明月说完转身便进了大堂之中。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不由愣住了。 尼妈,明月竟然也是要我找到最后一颗内丹? 第四百七十三章 问苍天,为何如此不公! 第四百七十三章问苍天,为何如此不公! 我没有想到,明月竟然也提出这个要求:要我一定要寻找最后一颗内丹。 可是明月应该很清楚,这些年,我不是没有努力过,无论是天涯海角,还是地狱仙境,我都去过,可是,如今,天下之大,你叫我去那里找? 或许,明月受的最大伤痛或许不是我一巴掌打了她,而是因为我的堕落,因为我放弃了去寻找改变命格的命格,而明月提出这个要求,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我不由苦笑,老子这一生,还真逃不出这内丹了,也罢,也罢。 我踉踉跄跄,状如疯癫,心中想着,好,我这就去寻找那最后的内丹来。 我不知道怎么下了赢洲仙境,可是一下山来,看着那波澜不惊的镜湖月,我突然犯起糊涂来,我真的要去寻找那内丹么? 可是,为何所有的人都要逼我? 在镜月湖旁的精致木屋之中,我站在阁楼上眺望着那云雾之中的赢洲仙境。 我坐在阁楼的椅子上,点起一根烟,烟雾在我面前腾空而起,我突然静了下来。 内丹决不是说找就可以找的,而人生苦短,还有翠花怎么办?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道。 道是什么? 道生一,一是无极;一生二,二是阴阳;二生三,三是阴阳配合;三生万物,万物是万事万物。 道是独一无二的,道本身包含阴阳二气,阴阳二气相交而形成一种适匀的状态,万物在这种状态中产生。万物背阴而向阳,并且在阴阳二气的互相激荡而成新的和谐体。 道是什么?道就阴阳,道亦是选择,道亦是人生道路。 有人希望自己平步青云,有人希望美人绕膝,有人希望财源滚滚,从而有人却希望羽化登仙……无论你追求什么样的果,都种下了下一世的因。 而为了收获你梦想中的果,我们就必须朝着目标前进,因太多,果太少,那就必须争斗,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更重要的是与自己斗,无时不刻在斗。 恋官的官场登顶,那便是得道! 贪钱的富可敌国,那也是得道! 采花的醉卧美人膝,那亦是得道! ……………… 所有的一切,因每一个人的心念不同,所得的道便不同,所走的道亦不相同,这才形成了大道三千。 我所寻的道便是内丹之道,也就是命运道,窥破命运,便是得道,所谓的道,无非就是满足内心而已。 道是什么,道是阴阳,亦是人生道,人生道的完成又靠什么,靠的是人心,而人心难测,人心多为贪,嗔,痴…… 人心不同,则道不同,正所谓道不周不相为谋。 也许每一个人心中的道不一样,但道正是指引我们人生前进的明灯,道不是一成不变,天道都可变,一些走错道的人,便需要高人来度化,通过度化,寻得大道。 而如今,我连苦苦追寻了几十载的命格都无法改变,我还有什么资格去修道,学道,然后度化众人? 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 对于第七颗内丹,我确实心早已死,因为这实在是无处可寻。 明月,或许我辜负你了,翠花,我也不可能与你三年之约了,看着桌上摆着的六颗内丹,此时的我,在想明白了一切之后,似乎只能默默流泪。 镜湖月中的水是那么平静,阿杜你在下边还好么,老爹来陪你可好? 我闭上眼睛,感受那微微的山风带来的清新,还有那湖水的味道,屠老爹、泥娃哥、师父、翠花、明月、刘素月、师伯、静心、小宝、狗蛋、张虎、费石头、小胖何路养、费三娘、杜灵灵、小樱桃…… 当所有的人的面容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之时,我的心在颤抖,因为我知道我快死了。 听说,每一个要死的人,一定会把生前心中重要人都在自己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过一遍,有的人为恶,那么死前便会想到那些让他所恨的人,有的人为善,那么死之前便会想到那些对自己有过恩惠的人。 生命的终结,有的人说,他在死之前会看到地狱,也有人说在死之前会看到天堂,而我,我不知道我是看天堂,还是下地狱。 …………………… 我从容走向阁楼边,望着那碧绿不见深底的湖水,已经没有半点害怕,就让扫把星结束吧,我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再也不会有人因我而受到刑克。 “问天,我们对你很失望!”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转过身子一看,七八个人站在我的身后,有师父、师伯、叶正刚、屠老爹、泥娃哥,一个个面色凝重,似乎很是焦虑。 “问天,我们也对你很失望!” 我扭过头一看,竟然是静心师姐,她正拉着小宝的手,她的旁边还有翠花,明月、刘素月、费三娘、杜灵灵、小樱桃,小樱桃的怀中抱一个小屁孩。 “问天,我们对你很失望!” 又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我的左边响了起来,我不由猛一转身,竟然是张虎、费石头、小胖子、李世风、周院长,这些曾经在一起的好兄弟。 “跳吧,你的前面是清澈的湖水,跳了你就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寻找内丹。”大家突然一起说道。 “没有用了!你们不要再逼我,如果你们能告诉我最后一颗内丹在那里,我就算是死也敢去,可是如今我方向都没有,你们不要逼我了!” 我靠在柱子边慢慢蹲了下去,双手捧住疼痛不已的脑壳,用力使劲地摇着自己的脑壳,我感觉自己的脑壳似乎要爆炸,有一种要疯了一感觉。 “我们没有逼你,这就是你的命,去找内丹吧,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有人说道。 “去找内丹吧,你追求了一生,难道要在最后的时刻放弃么!”又一个声音接着说。 “内丹啊,那是你的命!”声音彼起彼伏。 ……………………… “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抱着脑壳疼得不已,尖叫起来,顿时所有的声音消失了。 我狰狞的面容扫视四周,所有人影都已经不见,这只是一种幻想。 我冲向桌子上的内丹,看着这六颗赤红色的石头,我面露凶相,这就是改变老子命格的内丹,这就是要老子命的内丹,不就是几块破石头么。 时候放下执着了,我一把抓住这六颗内丹,看着这些赤红的小石头,我不由仰天大笑三声。 “这就是老子的性命,今天,我就把你们通通扔了又如何。” 嘭!我猛然朝地板上一甩,六颗内丹就如同跳跃的球一样洒落在阁楼的木板之上,顿时一颗颗弹跳开来,滚向各自的脚落。 “破石头,这些破石头,我全扔了,老子找个毛!看谁还能逼老子!”我状若疯狂,提着脚便朝靠其中一颗内丹猛地踢去。 此进,我早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信心,或许这世间还有最后一颗内丹,可是人生苦短,大海捞针,何处可寻,等老子找到内丹,翠花老了,明月飞升了,我还有意思么? 这一世,我已经欠的太多。 这些石头是什么,不过是害人的东西,今天,我就要把它们全部踢进湖中,以断了我的念想,从些不再受折磨。 可就在我踢向一颗内丹之时,突然地面的六颗内丹竟然发出一道光芒,一道道连了起来,射向我的小腹。 而我的小腹之中顿时也出生六道光芒,射向分布了六个方向的内丹。 顿时,我的上空竟然形成了一个绝美的北斗七星。 接着,北斗七星合成一道闪电,突然冲向了我的身体,我顿时感觉浑身发热,如同在烈火中燃烧一般,似乎有万道力量在向我挤来。 “啊!” 第四百七十四章 得道化凡,人生是一个圆 当我醒来之时,明月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正焦虑地看着我,掐着我的人中,而我整个人是大汗淋漓,似乎经历过了一场酷刑一般,整个人虚脱了。 “明月,我……” 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扔掉的内丹,我怕明月会生气,便想爬起来找,可是,我四处观看,原本在地上的六颗内丹已经不见了。 “少爷,你这是怎么啦,你发出那声尖叫,我在仙山都听到了?”明月哭了,这小丫头两眼通红。 “我也不知道怎么啦,我把内丹扔在地上,可是它们都……不见了!”我惊恐地说道,毕竟丢了内丹,内丹才是我的命啊。 “丢那了哪,你的内丹丢那了?”明月不由四处寻找,可是那里还有内丹的影子,“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发生什么,就是内丹让我扔了,真不见了!” “你有看到什么么?” “我看到六颗内丹发生光线,与此同时,我的小腹也发出光线,接着在我的头顶形成了北斗之阵,我整个人罩在阵中,受到强大的能量场的引动,如同烈火的灼烧,也如同万力的挤压一般,接着我整个人晕了过去,醒来你便出现了。” “少爷,你是说结成了……北斗七星阵!”明月闪动着大眼睛提醒道。 “你是说……”听到明月这句提醒,我心中不由一颤,是啊,怎么会结成北斗七星阵呢,可是我并没有找到最后一颗内丹啊,我摇了摇头,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改命格,毕竟还有一颗内丹没有找到啊!” “你的小肚子!”明月指了指我的小/腹。 咝!我顿时两眼圆睁,尼妈,对啊,为什么我的小腹会发生光线,与六颗内丹结成北斗之阵? 看情况似乎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老子苦苦追寻的最后一颗内丹,不在天边,而在眼前,就是我自己已经修得一颗内丹! 想到这点,以及联想刚才的情景,我明白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要不然,其它六颗内丹也不会消失,只是,它娘的,第七颗内丹竟然就在自己身上,哎。 “明月,这么说我改命了?”我无奈地苦笑。 人生就是这样无常,当你在最绝望的时候,奇迹就出现了,不过,却也告诉我一个道理,我们与其求他人,不如靠自己,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去修炼一颗内丹呢。 惭愧啊惭愧! “应当是这样的,哎,只是谁会想到你最后一颗内丹是靠自己呢,谁会想到最后一颗内丹就在你的腹中呢,我也是没有想到啊,要不然,也不用整天逼少爷寻找了。”明月眼红红的,使劲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都往寻找的方向去想,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我洒掉六颗内丹,无意间还摆成了阵型,当我走进去之时,发生了北斗七星阵变幻,让我浴火重生,或许我永远都不会明白,或许,我已经投入镜湖月中。 “明月,跟我走吧,我们不再分离!”我拥着明月入怀,激动地说道。 “少爷,我永远舍不得你!”明月紧紧地搂住我,“我喜欢你,我离开也是为了你要改命,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真的离开你!” 有一天,我也曾问明月,放弃修仙化为凡人,你后悔么,明月说,人世间,爱恨情仇,我要与你一起走过,胜过那缥缈的无忧生活。 或许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 此时,我和明月立马便离开了仙境,当我们出现在渔村之时,已经是半夜,我们没有惊动任何人,立马便用鬼轿前往帝都。 此时,距离翠花进入监狱已经过了一年半的时光,由于这事中央一直封锁着,知道翠花被关的人很少,而且翠花是单独关押,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而在陵郡的名义是翠花要执行国家的特殊任务,调离了陵郡工作。 甚至武土根去世时,而且在半年之后,我丈母娘也在孤苦中离世,这一些,我们大家都没有收到消息,很显然所有的一切是给封锁了。 官场不比我们老百姓,里面的学问大得很,说话做事弯弯道道很多,一言一行都要经过深思熟虑,要考虑各方面的利益。 在帝都听留了几天,摸清了翠花的情况,当夜已静,我与明月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黑夜之中,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出现,翠花所在的地方我们早就摸清了底,而且我的透视功能早就发现了翠花的所在。 一个面积不到二十平方的单间里,在昏暗的灯光下,翠花正一个人伏坐在一个书桌面前,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书,不时圈圈点点,当房间的门锁咔嚓一声,翠花警惕地抬起了头,问了一声。 “谁?” “翠花,是我!”我闪身而进。 “问天?”翠花看清楚了我的脸,惊喜地立马站了起来,接着冲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结实丰满的身子让人感觉到了真实。 “我来带你离开这里,我改命了!”我平淡地说道。 “你改命了,你找到最后的内丹了?”翠花欣喜若狂,大眼睛盯着我。 “是的,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一年多不见,看着翠花的红唇,我无法忍住,深情地吻了下去,接着,两片嘴唇紧紧地贴到了一块,似乎再也无法分开,如果不是在这种特殊环境,我恨不得柔碎了她的身子,容入到其中。 “我……还不能离开,没有到三年的时间!”翠花突然推开了我,大口地喘着气,“问天,再等等吧,很快就过去了!” “少奶奶,你和少爷走吧,这里交给我!”站在身后明月说道,接着明月摇身一变,就变成了翠花的模样。 “走吧!明月会处理一切的,从今天起,翠鸟飞鱼已死,武翠花同志已死,你只是我的小女人!”我搂住翠花坚定地说道。 “可是,明月她……” “你不用为明月担心,她是得道的仙家,自有办法,她很快就会回来,我们走吧!” 我拉着翠花的手快速逃离了监狱,翠花深怕会被追查,我告诉她,官场你混这么久,还是不明白,我们走了,并没有损害到谁的利益,关着你只是一种无奈之举,现在有明月顶缸,明月自有办法脱身,到时,你的事,永远不会再有人提起。 当夜我们回到了落凤寨,在祭祀了故去的老人之后,在那个我们曾经在一起的东屋时,我与翠花做着任何一个家庭夫妻都会做着的动作。 这一次,我和翠花终于合体,尽情地忘记了一切,翠花是我最先遇到的女人,奶大臀圆一直激励着我找她这样的女人,这一次,我将自己揉入到她的身体。 人生或许就是一个圆,从那里开始,也就会在那里结束。 我想说一句的是:每一个人都有会有自己的命运,命运并不是一成不变,就如同道一样,但我们每一个人要想真正改变,并不完全依靠外界,或许最后的密码就掌握到自己的身上。 如果我早从自己的身体上去寻找最后一颗同丹,或许我和翠花之间也不会如此坎坷。 但如果不这样,我又如何会明白我最爱的人竟然是明月,明月又如何明白她爱的是我,不错过,不明白,不离开,不伤心,一切都蒙在表现中。 历经了无数凶险,斗过各种妖魔鬼怪,我落凤山问天,虽是天煞孤星,不一样走出了自己的人生,走出了自己的大道么。 道是什么,道是一种传承,是一种精神,作为一名传道之人,我将把它记录下来,以此传授给身边的人。 另外,明月很快就回到了我的身边,翠花知道她的存在,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明月爱着我,我与明月相依相偎无比幸福。 我和翠花渐渐衰老,虽然我们有龙灵太岁,它可以使我们永驻容颜,但并不能阻止人体机能慢慢衰退,但明月则不同,她如同一个小妖精一样吸干着我的身体,好在老子天生是纯阳体,要不然早就灭了。 五十五岁那年,我发现我的心甘小宝贝的明月不见了,我和翠花四处寻找,可是再也不见明月的影子。 我沮丧不已,明月怎么会突然离开我,为什么? 我想不通,从此我每天都会到后山转一圈,和师父说一会儿话,也到落凤山顶的破庙走一走,希望明月会突然出现。 可是,一个月后,年过半百的翠花竟然怀上了,有着龙灵太岁,孩子竟然能保下来。 九个月后,我和翠花的女儿出世了,大家都来祝贺,毕竟是老年得子,我们也很欣慰,可是,当我看到女儿那一眼,我顿时惊呆,这小模样不是明月是谁啊。原来明月投胎了,她竟然要化仙为凡,去了仙骨也要与我们在一起。 有人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一点在明月这里得到了验证。 所有看此书的读者,我希望你们都可以找到自己的情人,只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你们很有可能要生女儿了,哈哈。 言归正传,书中仍然有不少故事没有介绍完,特别是我作为大道士的灵力,我定然要传承下去,请看大道士后传更加精彩,叶沉欢问天的儿子再续风采。 第一章 大道士后传之秦沉欢 新中国七十年代,正是进入了文化大革命后期街段,中国经历了新时期的“焚书坑儒”,以求进一步去除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其中,人民日报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提出“破除几千年来一切剥削阶级所造成的毒害人民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口号。 道教进一步衰败,各种道观几乎全部被红卫兵砸坏,人人与道士划清界限,学道之人有一个新名字,叫牛鬼蛇神。 但据说有一个大道士,据说上面有人发了话,不能动他,这人就是落凤寨的叶问天大师,叶天师一般不出落凤寨,但上落凤寨求他的人络绎不绝,而他也经常传经送宝,造福他人。 话说,风雷镇秦如来讨了第五个老婆小樱桃,没过八个月才终于生下一个带把的秦沉欢。 秦如来一张胖脸,眼如星豆,笑如如来,便这人命硬。 再说了,秦如来讨个老婆七个月就生仔了,农村人就怀疑起来了,秦沉欢这个小子是人家的,要不然你前面四个老婆怎么就生不出带仔呢? 而秦沉欢是个浑小子,又非常倔强,一旦暗地里听人家说他爸爸很坏,他就异常生气大吼“麻辣个靶子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当然秦沉欢之所以这样是源于秦如来对自己和老妈掏心掏肺地好! 秦沉欢的名字是小樱桃取的,小樱桃是个戏子,取的这名字也有一股戏子味。 一般的人听到他的怒吼,那立马捂住耳朵或着抱着头,从他凶神恶煞的目光灰溜溜地走过。 因为他已经为因为一点流言蜚语就和别人打了七八架了,而且凶狠无比,无论大小,只要是打架,无论对方几人,他一般不管摸到什么冲上去就砸上去,因此有人叫他秦颠子,他可管不了那么多,谁也别想抹黑老爸在秦沉欢心目中的神圣位置。 秦如来人高马大,孔武有力,是双派县在风雷镇的驻事处主任,整天一副笑脸嘻嘻的,而且声音仍富有男性磁音,咋一看那就是一优秀的人民干部形象! 双派县的风雷镇是典型的丘陵地区、喀斯特地貌,山穷恶水、地僻民刁,又是处于湘西与广西交界处,三教九流汇集之地,属于三不管地带,经济十分落后,所以一般的干部也就不愿意来风雷镇工作。 秦如来是风雷镇人,以前是风雷镇镇长,而且形象和威望在风雷镇都很高,市里派来的驻事办主任来了三天就悄悄滚出了风雷镇,他就接了这个位置风雷镇最高的位置。 风雷镇镇长其实和个村干部差不多大的官,真正掌权的便是县里的驻镇办主任,因为有什么工作指示都得由他交办到镇里。 秦沉欢今年十九岁了,是镇高中的高三学生,可说他是学生,其实这小子可没有读过几天书,天天不是喊口号就是斗人,这几年好些了,听说文化大革命快结束了,镇高中又开始开学了。 由于风雷镇面积很大,人口却不多,不过三、四万人,而且多是汉族、苗族、瑶族、壮族等少数民族杂居,山高林密,离市区陵郡有一百多公里,所以才不得已办了一个镇高中。 可每一届一但到了高三时才不过几十号人,一些人是读了高一第一个学期就不读了,而成绩好的一般会转转到市一中或市二中去读了。 也只有秦沉欢这样的油瓶子或泥娃子,或是一些家里经济不好的,也就让他们在镇高中读个二年三年,有空帮家里放放牛,农忙季节帮家里割一下油菜或稻谷,如果能拿个毕业证最好,拿不到也罢,在学校里交给老师,也就不至于学得太坏、去吸毒、赌博什么的,毕竟这里与广西、广东交界,全是山区,山沟里有人种罂/粟很厉害。 秦沉欢今天特别郁闷,而且不是他娘的一般的郁闷! 因为班上最漂亮的女孩林沐今天也是个大嘴巴:和别人讨论说自己老爸不但讨了五个老婆,而且听说前面四个女人全都不得好死,而且一律不下蛋,直到自己老妈生下自己,这才没有强行祸害良家妇女。 他躺在村后边的山坡上,嘴里叼了一根野草,光着膀子,夕阳斜斜照在他有点扭曲的脸上,不由唉声叹气。 郁闷! 因为林沐是女班长,而且漂亮得很,秦沉欢虽然喜欢打架,可一见到女人就老实了,因为自己心中有鬼呗,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发挥无穷的想象,甚至到了两人在一起生个小孩会像谁多一些的问题。 尤其是漂亮女人,秦沉欢一般不太敢正视去看,而且一看就脸红,因为进入青春期后,他对女人就产生一种难以掩饰的好奇和朦胧感,另外就是老爸和老妈晚上做那事时叫声太大了,他受影响太深…… 麻辣个靶子地!这女人打又不好打,骂又不好骂,真烦躁! 秦沉欢骂了几句,自嘲起来:什么玩意儿,还说这些女人大多让我老爸搞死的,要么出了车祸,要么是跳楼了,我说都他娘的放屁! 就这个鸟不生蛋的风雷镇,常年都看不到几辆车,想出车祸是不是太难了?这些人的脑子是不是让猪踢坏了。 另外除了镇政府有几栋像样的三层楼,那里有楼可跳? 骂了几句,又加上有了理由释怀,秦沉欢躺在草地上,晒着阳光,感觉舒服多了,心也就放松了,整个人的思绪也就飘飘然起来………… 刚进风雷镇高中大门,校门口碰到了心中想得最多的林沐,秦沉欢立马心中像碰触到了不该碰的东西一样,心里发了毛,脸就红了起来,不由骂了自己一句:真他娘没出息。 林沐却像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跑了过来,一把挽起秦沉欢的胳膊,秦沉欢只感觉有如一阵春风吹过了面。 “早啊,沉欢同学!” “嗯啊?”秦沉欢不由一阵意外,他娘的,三年来,自己在林沐的眼中除了浑球就是浑球,不学无术,一直都是斜着眼光看自己,或者是说些大道理教育自己,今天怎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主动和自己说上话啦,竟然还把豆腐送了过来? 难道是自己长得越来越帅了么? 秦沉欢不由心中一阵得意,他身高一米八,在西南方边远山村这算是巨人了,也是班上最高个的人,应当是很帅吧。 “今天放学后,记得到后山坡的小树林上等我哦,不见不散!” 林沐嘟着小嘴在秦沉欢耳朵边轻轻说了一句,漂亮的脸蛋儿一红,便飞快地跑了出去了。 秦沉欢先是一愣,立马脸儿一红,尼妈,太不可思异了,老子魂都飞走了。 青春期后,自从下面那工具上方爬出一根根密密麻麻的卷线后,秦沉欢无时不刻想着揭开女人裹紧身体的衣服,看看里面鼓动的皮球到底是什么玩意,而且没有一天晚上不是脑海里想着这个女生,或者那个女人。 而且秦沉欢也想了很多办法,比如去爬女厕所,半夜去看女人洗澡;或者故意把笔掉在地上,然后爬下去,慢慢抬头看;或者从女人衬衫扣子边的缝隙里望进去…… 这种让人崩溃的强烈意念让一个男人觉得自己非常没用,可就是无法阻止它的蔓延,当然,如果秦沉欢知道自己是纯阳体的话,或许他会明白自己不同于一般人的欲/望。 另外,想归想啊,秦沉欢遇见女人就脸红的他却不敢去做,偶尔看到那雪白的地方,或者是那令自己忘记呼吸的轮廓,便鸡冰不已,很害怕让人发现自己的企图而立马逃离。 可是今天没有想到,她!大班长林沐,全校发育得最好,也最漂亮的女生竟然约自己去后山坡的小树林?竟然还他妈的不见不散,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尼妈!秦沉欢不由一阵狂喜,读了十几年书了,自己这个在全校同学眼中最差的留级生,竟然也有春天啊! 秦沉欢不由提了提裤头上的皮带,神气十足,立马大踏步的向教学楼走去。 “沉欢啊,今天没有迟到啊!” 教导主任王雪梅笑眯眯地对着秦沉欢说道。 秦沉欢不由一愣,麻辣个靶子地!王主任是全校最让他喜欢看的女人,在咱们这个穷镇子,那是很少有人穿这么漂亮的裙子,可王主任就有连体裙子穿,该鼓的地方鼓,该翘的地方翘。 最让秦沉欢痛苦的是,王主任每次周一全校训话时就要举例,一举例那就一定得举秦沉欢同学。 而且可恶的是,还要让秦沉欢同学走到主席台上去,这使得秦沉欢每次都无地自容,只敢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因为那是全校的反面教材啊,以往见了自己都是冷冰冰面孔,可今天,王主任的笑容相当迷人嘛。 “王主任,你好漂亮哦!” 秦沉欢心情不错,一张口竟然来了这么一句神话,自己都没有想到是从自己嘴巴里出来的,可自己不是捅马蜂窝了吧? 第五章 大道士后传之叶沉欢传奇 第五章大道士后传之叶沉欢传奇 秦沉欢只感觉有人在自己口袋里塞进了什么东西,然后两眼之间的额头,突然一阵寒光浸入,便觉得撕心裂肺地疼痛起来…… “马院长,马院长,这人又活过来了!” 在风雷镇简陋的卫生院里,一个女护士看着奄奄一息的秦沉欢突然痛得满脸扭曲,不由大喊起来。 “什么!什么!”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和秦如来首先冲了进来,跟在他俩身后的是风雷镇几乎所有的医疗人员。 “马院长,他活过来了!”小护士惊讶地叫了起来,“你看,他吐了两口血出来!” 马水军抖动着脸上的横肉,瞳孔放大了好几倍,因为刚检查完后,他就和秦如来说他老婆和孩子已经没有气息了,他立马伸出右手按在秦沉欢颈部的动脉上,发现脉搏已经恢复正常,他扶了葱头大鼻上的眼架,不由冷汗流到屁股沟。 “李主任,刚才你儿子确实没有气息了,是我医术不高……”马水军不由用手擦了擦额头冷汗。 秦如来这时也缓过神,不露声色地说道:“马院长不怪你,你再查查我老婆是不是也真死了!” 马水军一听秦如来没有怪自己的意思,便转身这另一张床上躺着苗秀花走了过去,然后俯下身子,翻了翻苗秀花的眼皮,瞳孔已紧缩无光,不由说道:“嫂子确实已经死了有几个小时了!” 秦如来一听却说道:“知道了,你们好好照顾我儿子吧,我这就托人给我老婆办后事,让她入土为安!” 秦如来话一说完便阴着脸转身离去,大家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也没有听他咒骂过肇事司机,更没要报案的意味,当然人家是县驻镇办事处主任,他定然有他的手腕,而且已经也死了好几个老婆了,大家也似乎已习惯了他的镇定。 只是不对啊,这苗秀花给他生的是儿子哦! 或许秦沉欢没有死,他并不在意吧,可是秦沉欢是他的独子,独子受了伤,他这个当老子的也太镇定了吧。 想归想,没有人敢说出来。 大家也就默默离了开来,只剩下一个女护士在清洗秦沉欢的所吐的污血。 秦沉欢晕晕不知道地睡了多久,他能听得到大家的说话,也知道母亲死了,而且似乎让人拖走了,他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慢慢地,慢慢地,泪水竟然从眼框浸出! “秦沉欢,秦沉欢,你这是怎么啦!” 专职陪护秦沉欢女护士急了,她刚从卫校毕业来实习,可是从没有见过这么怪的事啊,这人能感觉到疼,也会流泪,可为什么醒不来呢? 女护士名叫刘丹,皮肤白里透红,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正在望着流眼泪的秦沉欢不知所措,因为这个病人是马水军特别交待的病人,不能有任何闪失,而且这个病人是住在整个卫生院最好的病房的人,显然不能马虎了,而这时马水军正准备来查房,一听到刘丹喊叫,便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刘丹抬头一看,着急地喊道:“马院长,秦沉欢怎么还没有醒来!” 刘丹也许有点害怕,毕竟一个小护士刚来医院不久,就几次看到过死人了,今天不但死了一个,竟然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便不由自主靠近了马水军,马水军只觉少女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不由脸上的横肉往上一堆,笑着说道:“这小子是因为脑部受了什么伤害,已经过了危险期,而没有醒来却有感觉,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了。” 植物人? 太可惜了!刘丹不由心中一颤,望着秦沉欢年轻英俊的脸庞,她作为一名实习护士,突然感觉到生命是如此脆弱。 马水军望着刘丹白晰的脸蛋,还有那专注的美丽神态,一只猪手慢慢靠近她那曼妙的楚腰。 “啊,马院长,你做什么?” 马水军突然猛地抱了上去,兽性大发,刘丹触不及防,当那恶心的口水喷到脸上时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马水军庞大的躯体,而马水军虽然庞大,但早已让酒色掏空的虚胖身子,不由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几步。 “呵呵,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测试一下小刘你作为一名医护人员的反应速度而矣!” 马水军站稳了脚,慢慢逼了上来,色眼死死地盯着刘丹的粉脸,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身为山区的姑娘,这刘丹身子虽苗条,可力量却不是想象中那般脆弱。 “马院长,你不要乱来,我……有男朋友的!” 刘丹吓了一跳,不由娇喝一声说了一句自己都脸红的话。 可马水军根本不吃这一套,女人越是反抗,男人感觉越是刺激,于是嘿嘿笑道:“小刘,你不怕嘛,你是学医的,什么没有见过,我们只是玩玩,只要你听话,我保你在卫生院的一路高升。” “不,不要!” 刘丹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那见过这种大阵势,立马就抱住了关键点,尖叫着往后退去,马水军一见这状况,立马高兴起来,张开大手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刘丹扑到在另一张空床上。 马水军不愧是老手,两大腿死死压住刘丹的大腿,腾出双手就握住了刘丹早已发育成功的极富有弹性的山峰,准备上下其手,撕开她的衣服。 啊! 刘丹第一次让人碰到敏感部位,不由尖叫起来,慌乱之中猛地一推马水军的胸膛,然后抬起膝盖就是一顶。 哎哟! 马水军突然弹跳起来,猛地抱住自己的跨下,麻辣个靶子地,刘丹这一脚不偏不倚正中马水军的卵子,一膝盖顶上去,本来已经支起的帐篷立马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了,那里还有什么战斗力。 听到了马水军的惨叫,秦沉欢却不由在心中笑了起来:狗日的这就叫测试人家的反应速度,现在满意了吧! 刘丹看着马水军已经蹲了下去,额头上的大汗开始冒了出来,不由一阵心慌:“马院长,你不要这样!” “你,你……” 马水军痛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常年在外持枪打鹰,只是没有想到这次让鹰啄了眼,刘丹这猛地往上一顶,马水军的枪就已经让人缴了械,还能怎么样? 过了几分钟,马水军总算忍着痛站了起来,突然他闻到一股尿味,很显然是秦沉欢尿裤子了。 第二章 大道士后传之美梦 第二章大道士后传之美梦 话一出口,秦沉欢就后悔了,记得自己在高一时,对一个同班的女同学这么开了一句玩笑,没有想到这女同学就好象自己强强了她一样,竟然捂着嘴巴,边跑边哭哭啼啼跑到了教导处,告诉王主任。 而在当天自己竟然让班主任李惜月叫到了年级组的办公室,被训了一个下午,虽然老爸把自己领回去时并不介意,还嘿嘿地冲王主任和李老师笑了几个。 最让秦沉欢害怕的是,王主任竟然还在下周一升旗大会上就此发表了学生早恋的危害的讲话:说某些同学思想不健康,不思学习进步,调戏女同学等,从此以后,本来心里面想女人想得要命的秦沉欢,就再也不敢抬头看王雪梅一眼…… “是嘛,谢谢你!”王雪梅并没有生气,脸上一红,胸前的山峰不由动了一下,然后也是冲秦沉欢迷人一笑。 秦沉欢受宠若惊,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裂开嘴巴,露出牙齿:“不用谢,不用谢。” “快去上早读吧,上午放学后到教导处来一趟,我有事和你说哦!” “嗯哪!” 秦沉欢撤开腿丫子欢快地往三楼跑去,心中却乐开了火,王主任竟然表扬我来得早,哈哈,哈哈,而且也叫我到教导处一趟,肯定有好事了,说不定是突然良心发现,我秦沉欢也是一表人才?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嘀哩哩嘀哩嘀哩哩…… 尼妈,太爽啦,老子这个全校最有名的留级生也开始受人关注和表扬啦! 当然,秦沉欢能留级完全是因为老爸是办事处主任,另外,大家都喜欢说他的原因,也是因为秦如来对于教育秦沉欢的人都非常感谢,这倒成了他们成天拿秦沉欢出来打比方的原因 秦沉欢提着个布书包不由边飞跑边轻声哼唱起来,不过说实话,从小到大老师教了不少歌,可他娘的秦沉欢就会唱这一首,什么《歌唱祖国》、《小螺号》等,他根本就不想听,更不说唱了。 秦沉欢布书包一甩,一屁股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同桌王狗子还没有来,而坐在中间位置林沐又转过头,投来了温暖的一眼,让他确信今天自己肯定是很帅了。 “沉欢,你到办公室来一趟!” 而这时班主任李惜华走了教室,直接走到了秦沉欢身边,秦沉欢不由眼前一亮,尼妈!李老师才叫漂亮哪,今天也穿裙子啦。 李惜华已经有30多岁了,虽然对秦沉欢总是耐着性子地教育着,大道理一堆一堆的,可从来没有这么亲切地叫过自己啊! 望着李惜华修长白皙的脖子,高耸入云的山峰,秦沉欢忍不住“咕嘟”咽了一下口水。 这个不雅的声音,近在咫尺的李惜华自然能听见,不过,今天很奇怪,李惜华不仅没有恼怒,还冲着秦沉欢嫣然一笑,摇曳着从后门出了教室。 秦沉欢还在发呆,身后响起了一个酸溜溜的声音,“哟,留级王欢哥,魂都被老师给勾走了吧,你小子真龌龊啊。” 秦沉欢不用偏头,知道是自己的同桌朱二狗来了,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仗着自己老子是风雷镇新上任的镇长朱富根,专门惹事打架什么的,和秦沉欢一样是一个留级生,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秦沉欢没有鸟他,只是立马跟了上去,因为李惜华穿裙子臀部扭动似乎比较有吸引力。 李惜华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听说和学校的一个老师正打得很那个,可似乎最近又淡了下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心理话,秦沉欢虽然对女人有一层朦胧感,也曾幻想和李老师什么的,但他还是希望李老师早点结婚,不要这么辛苦。 因为李惜华对学生是非常有耐心,就算是秦沉欢这样的学生犯了错误,她一般都是先问清楚情况,然后耐心地讲解道理,而且一双大眼睛也总是忽闪忽闪着,似乎是闪着智慧的光芒,只是她今天穿裙子,却让秦沉欢不由眼前一亮。 呵呵,李老师也是一个女人罢了,也爱漂亮撤。 秦沉欢不知不觉走进了办公室。 ”沉欢,把门关上!” 只见李惜月端坐在椅子上,漂亮的脸蛋上透出一丝妩媚的红润,贝齿稍露,红唇轻启,红着脸说道。 秦沉欢不由让雷击打一下,心中不由颤抖了几秒,妈呀,她叫自己把门关上,只是,我好像还没有做好准备,李老师难道是受了那个男老师的伤害,想抓自己一个替补么? 秦沉欢心中一阵激动,顺手一掩,走了过去,可目光仍然没有离开过李惜华的身体的曲线。 “沉欢同学,你……看什么呢?” 李惜华瞥了他一眼,羞涩地捂了下领口,秦沉欢不由一愣,顿时就迈不动脚步了,因为李老师不按则好,一按,那山峰呼之欲出啊,李老师完全忽略了秦沉欢的想象能力。 “李老师,你穿裙子真是太美了,其实我一直幻想着你穿裙子的样子,简直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啊,哈哈!” 秦沉欢不由感觉喉咙有点干渴,没有直接回答,可竟然又冒出一句神话。 “是吗?谢谢!”李惜华笑着反问道:“只是,比她穿裙子还美吗?” 不用说,秦沉欢知道李惜华说的是谁,在这个学校里,能有钱穿裙子的也就只有教导主任王主任而已,秦沉欢脑子不由闪现王雪梅的曼妙身段来。 毕竟对于男学生来说,老师往往是他们最初幻想的对象,很多性启蒙的感觉就是来源于课堂的老师,他们往往是学生的偶像,往往可以给人一种向往的感觉。 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因为中国七十年代在这方面的教育还是很欠缺的,对于性一向是遮遮掩掩,这反而让学生充满了好奇,而老师往往穿着上更漂亮,更有味,而且发育更成熟,比起其它的女学生,更有吸引力。 “你比她更迷人!” 靠!话一出口,秦沉欢就觉得自己今天应当是个天才,虽然在脑海中他曾经做过很多关于每个女人的梦,也想象过一些对白,可今天他竟然没有回答“你比她差远了。”或者“你们都好看”之类的话,而是脑袋瓜子机灵的一闪。 看来,学生要让人表扬和重视才能发挥出自己最佳水平,赏识教育还是非常重要的,你们看,秦沉欢同学今天表现得非常了出色。 “呵呵,谢谢!”李惜月眯着美眸,轻轻一招手,“沉欢,你过来下,我给你看样东西!” 再次听见谢谢两字,秦沉欢不由一阵暗喜,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谢谢,可今天已经听到过二声“谢谢”了,而且是两个大美女的谢谢,秦沉欢脑子一转,竟然能够迈动沉重的脚步了。 秦沉欢走近前去,一股香水味扑面而来。他探过头去,李惜月飘散的几根头发扫过脸颊,痒痒的麻酥酥,令人心旌浮动。 李惜月手里是一本红色的小本本,翻了开来,上面赫然写着:xxx年到xxx年,秦沉欢同学在风雷镇高级中学修习高中三年,各科成绩合格,现准予毕业。 尼妈! 老天开眼了!秦沉欢的心都快要跳出来,梦寐以求快三年了,曾经身为班长的林沐就这样笑话过自己:如果秦沉欢都能拿到高中毕业证,自己就嫁给他,否则就不准在上课时讲小话! 现在老天开眼了,在这风雷镇每年高中毕业二十多个学生,一般也就只有五六个同学能达到高中毕业证的要求,而且在这边远山区,有个高中毕业证,那就算半个秀才了。 老子这下牛逼了,看谁还敢笑话自己是个浑球! 老子现在是文化人了,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只是不对啊,按照以往的惯例要考试合格才有高中毕业证,而且现在是六月,还要等七月才能发放,还有一个多月啊,就算毕业证提前打印也不会这么早就发下来啊。 “沉欢啊,这是你的毕业证,李老师呢其实有事需要你帮忙呢!” 李惜华把毕业证递了过来,脸一红,可还是笑着说了出来,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红头文件递了过来。 靠,老子现在是秀才了,听说李老师也是高中毕业,以工代教的,现在和自己是一个档次,难怪这些人都对自己客气了。 秦沉欢眯着小眼笑了笑把毕业证和红头文件接了过来,可一看红头文件眯着的小眼却不由睁大了许多,上面赫然写着:关于撤消风雷镇高中部办学资格的建议…… 再往下看,秦沉欢这才明白,原来老爸曾经说过要省里要求撤消乡镇高中的消息是真的。 风雷镇有二十多个大队,每个大队又有七八个自然村,而且村子闪落在山林之间,读书的人少,全镇失学率全省第一,听说现在中央已经拨乱提正,文化大革命已经到了尾声,国家又要重视教育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要大力办好边远地区的乡小学,提高入学效率,要整合教育资源什么的,争取在每一个县市办一所大学。 根据文件精神,风雷镇是整合对象,文件指示要把风雷镇的部分老师调到各个大队去应教,一些优秀的高中教师可以调到县一、二中,由于无法补考,所以这一届的二十多个学生都准予毕业,并且一些边远山区,可以选拔优秀的高中生去教小学,师资请办事处暂时上报和解决…… 老天开眼啊!老子太幸运了! 第三章 大道士后传之小樱桃 第三章大道士后传之小樱桃 秦沉欢看着李老师的眼睛,又看了看红头文件,他人虽然浑,读书不厉害,但秦沉欢人并不傻,脑壳也转得快,所以,他很快便想到了一个问题:这次分流有些人是不想去很远的大队支教吧。(. 嘿嘿,他们这是有事求老子啊,想让自己帮她们在老爸面前说好话,哼!麻辣个靶子地,现在不敢说老爸的坏话了吧,老爸是自己心目中完美的英雄人物! 秦沉欢心中一阵自豪过后,可心里却失落了,尼妈,因为秦沉欢同学还以她们良心发现了,认为自己不仅长得帅,而且并不是有意要和别人打架,自己不是坏人。 可是,可是,原来是因为这个,靠!太世俗了,当然对于李老师,秦沉欢同学还是很尊敬的,但他不想看到自己心目中的李老师变成这个样子。 “李老师,这个问题嘛,你得去问我爸爸了!” 秦沉欢脸色一阴,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帅,而且人不坏,可李老师却没有发现,他幼小的心灵受了打击,另外,他虽然上课时意/淫李老师,这并不代表他不尊重老师,相反,他很尊重,可尊重归尊重。 李惜华一听急了,虽然风雷镇大部分老师都是以工代教,但还是有些大中专生,可自己是以工代教与他们相比自己非常有可能会派往最边远的地区啊。 “沉欢同学,李老师呢一直都非常重视你,也从来没有骂过你,因为我知道你人心不坏,虽然你的举止有些异常!” “你也知道,我离过婚,不再年轻了,如果再去那种地方,可能这一辈子就交待在那里了!” 秦沉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似乎越听越烦,心中不由嘀咕着,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我很帅么?你讲那些关我屁事啊! “沉欢同学啊,你人不得好,而且也长得也挺帅,高中毕竟后,一定可以为国为民做大事,造福一方百姓……” 咝! 李老师良心发现,我的优点越来越多了!秦沉欢心中欢喜,脸上竟然出现了淡淡的羞色,不要这样夸人家么,我会骄傲的,其实,我就是一个好学生,打架只是我的副业罢了,很多时候都是别人惹上我的好不好…… “李老师,你的事没有什么大问题,我问一问我老爸,你这么负责任的老师一定要留在镇上教,搞不好,以后我讨老婆了,我的儿子还要你来教呢!” “谢谢你,秦沉欢同学!” 李惜梅就差点感激涕零了,毕竟自己是一个寡妇,无权无势,这年头万一分到山野去了,自己这一辈子就毁了,而且最主要的对象也在犹豫啊,这些日子他们吓得都不敢谈恋爱,生怕别人拿这说事。 “李老师,你不用谢我!”秦沉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壳,毕竟李老师是他心中的女神的存在,况且她对人真的很好。 出了李老师的办公室门,秦沉欢却不由嘿嘿笑了起来:我秦沉欢才高中毕业证刚刚到手,在我们这就算半个秀才了,以后可以教小学的后备力量,到时可以和李老师一起奋斗了。 “沉欢同学,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秦沉欢正要进教室,却看见王主任站在走廊尽头花枝招展地向自己招手。 靠!一看那眼神,秦沉欢已经懂了,这个王主任也是想拉拢自己,这女人听说绯闻才多呢,估计是想祸害自己这种纯情的小男生吧。 “不好意思,王主任,我要去上早读了!” 秦沉欢直接拒绝了,然后昂首阔步地走向教室,并且不由摸了摸口袋里的高中毕业证,有了它在手。 听到秦沉欢的话,王雪梅矗立在走廊边,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一进教室,秦沉欢感觉自己仿佛是凯旋归来的将军一般,特别是全班女生炙热的目光让秦沉欢不由一阵飘飘然起来,感觉自己就是最帅最英雄的人物了,不由一阵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秦沉欢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粘在了大腿上,很不舒服,不由惊醒了。 尼妈,竟然自己是趟在后山的草丛上睡着了,哎,这怎么只是一个梦啊,要是真的多好哇! 秦沉欢不由一阵恼火,而且自己由于做梦时笑得太大声,旁边几个放牛的小屁孩都盯着自己笑,就像看一个傻子一样有意思,秦沉欢向他们挥了挥胳膊,几个小屁孩立马笑着散了开来。 秦沉欢见小尼孩都散了,就立马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感觉身上粘得很不舒服,不由脱了衣服,挂在胳膊上,打着赤膊。 一阵晚风吹过,秦沉欢感觉有点惬意了,他来到镇后边的潇水河,脱掉裤子,然后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秦沉欢感觉一阵凉爽! 潇水河并不深,清澈明亮,秦沉欢从小到大到这里洗澡,而劳累了一天的全镇的男人也几乎到河里洗澡。 一到下午,如果天气不冷,大大小小的男人就会集合到河流的各个短路,下水洗澡捉鱼捉螃蟹,不亦乐乎,而且个个不穿内库,其实男人不到成年大多没有穿里裤的习惯,一是由于大家都没有余钱,二是不穿里裤似乎在这大热天要凉快一些。 湘南多有这种习惯,而且有些地方女生在没有完全发育之前也是准许到河里洗澡的,其实这也是一种习俗,甚至有些地方是女人下河洗澡,男人不准出门洗。 秦沉欢打了几个猛扎子,一下子就扎得很远。 有几个同镇的二流子和已经做完农活的农民也在洗澡,不过他们一般都不和秦沉欢一起洗,或者是捉鱼搞蟹,一是涉于秦如来办事处主任的权威,二是秦沉欢从小到大名声就很不好,喜欢与人打架,于是很多家长都教育小孩子不要跟他玩。三是秦沉欢扎猛子厉害,大家都比不过他 ”欢仔,欢仔哪!” 一个女人悠长好听地声音正从镇子的东头传来,这个妇人近五十岁了,想当年是镇里戏子,不知多少人想要上她,可嫁人之后,她每天都是管着儿子,全身心都放在儿子的身子。 跟在小樱桃后面是一个女孩子,身子显得有些单薄,一身尼卡龙蓝色衣服,脚上一双花布鞋,这算穿得好的了,她叫林沐,秦沉欢的班长,暗恋的女生。 林沐低着头,也跟阒高声叫唤:“沉欢同学,要上课了!” “欢仔啊,你出不出来,你不出来,老娘打死你克,好好的学不上!”小樱桃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小樱桃早就不唱戏,成了一名农妇悍妇了。 刚竖着脑袋听了一下的秦沉欢再次听清了后,一个猛砸子就沉入水底,她知道母亲来找自己了,今天又要挨骂了,老娘管自己那真是管得紧,而且什么都骂得出,毕竟是戏子出身,骂了还不能反驳。 呵呵,呵呵!水里的老少爷们都露出头笑了起来。 “狗日的瓜娃子,你们笑什么啊,毛都没有长齐!” 小樱桃脸色一沉,对于这些男人在河里洗澡,女人们也是见怪不怪,而跟在她屁股后面的林沐却红着脸,死死低下头。 “大嫂子,你家浑儿子啊,睡在草地上做想母狗的梦呢!”为首一个半大小子孩大着胆子和小樱桃开玩笑。 苗秀花怒目一盯,冷冷一笑:“狗日的傻二蛋,你知道沉欢在那里就快说,就你这么大的小屁孩,我还生出你来,你信不!” 傻二蛋一听,却也沉下水底不敢作声,农村妇女有时开玩笑,就把不听话的男孩子的头用大腿夹两下,说是可以倒生出来! 农村妇女喜欢开荤笑玩笑,特别是一个女人一旦生了孩子以后,露出大**喂奶,任由路过的人看,而且从此以后,那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了。 所以讲荤笑话,一般男人是说不过农村妇女的,而且有时候农村妇女开玩笑,大老爷们都吃不消。 第四章大道士后传,问天传道 第四章大道士后传,问天传道 “大嫂子,我知道沉欢在那里,只怕你是故意找个借口来这里看我们洗澡的吧!” 另一个小胖子伸出了圆圆的脑袋,嘻嘻笑道,他大胆的取笑小樱桃,立马引来其它半大小子和一些不远处的泥腿子的笑声。品书网(.. “死胖子,有屁快话呢,就你这样的小屁孩,你信不信,老娘夹住你,你都拨不出!”小樱桃横眉一扫,双手叉腰,立马骂了过去。 而死胖子一听却也不敢作声,反正只要农村妇女说夹住你,那一般男人便不敢作声了,因为不管怎么样,男人都是女人生的嘛。 “老妈,你这是搞莫子嘛,我不就洗个澡呗,你也来这瞎bb”秦沉欢非常不满他妈在这里叫自己,脸上不由一红,觉得很丢脸,终于在岸边的草丛里把头冒了出来。 “你这是要气死我啊,你这短命的浑球,这么不听话,课也不去上,你还不给我上来,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障啊,我都不想活了!” 小樱桃看着秦沉欢终于冒了个头出来,气得差点就要跳河了,这孩子怎么还躲藏着自己呢,自己对他是巴心巴肺,希望他多读书,少打架,恨不得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他怎么就这个样子啊,自己怎么对得起问天啊。 “你上不上来,你不上来,我就跳下去死了算了,你这孩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啊,我怎么对……” “老妈,我上来还不行,我上了啊!”秦沉欢见老妈生气,心中一阵着急,立马从水里站了起来,露出那密密麻麻的卷毛。 哈哈! 在远处的人看到了这戏剧的一幕,立马笑了起来,这秦沉欢果然是个浑球。 在广大老湘西的农村,开开玩笑没有事,但在异性面前露出**部位,那是绝对不知道羞的浑球了,哈哈。 “笑什么笑,他都是我生的,有几根毛老娘不知道啊!”小樱桃双手插腰,虎着黑脸怒吼一声,大家立马就不吱声了,老娘看儿子天经地义,确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站在她身后的林沐却不由''啊''地一声,捂住了眼睛,然后转过身子就往回跑,大家又发出一阵狂笑,有几个浑球用手拍水还不停起吼。 秦沉欢这才猛地用手护住了老二,脸红如血,他那里知道后面还跟着他最喜欢的女同学林沐啊,他娘的,羞大了,而且林沐舌头还有点大,万一回学校一说,尼妈!后果不堪设想。 秦沉欢转过头,眼光里全是怒火,爆着粗话:“狗日的,笑个屁,想打架还是怎么的!” 那几个人浑球知道秦沉欢恼火了,却也不敢再吱声,只是耸了耸裸露的肩膀,表示只是开开玩笑罢了,不要生气哦。 &qu;你个短命鬼,你吼什么吼,还不快点穿好衣服滚上来,真反了你的!&qu;苗秀花晃动着两个大**,上气不接下气,转身就往回走,“快点穿好衣服,我到前面等你!” 生了这么个短命鬼真是没有办法啊,除了打架就不会和别人好好说话! 秦沉欢找到自己挂在树上的衣服裤子,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他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看着林沐转身离去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全毁了,他虽然成绩不好,可自从林沐说过自己,就从没有在课堂上讲小话,也没有做过让她这个班长为难的事情,可是现在,以前苦苦保留的形象估计在这一刻就是全部毁灭了! 哎!一失手成千古恨哪! “你个短命鬼,还不快点,妈找你有要命的事啊!” “妈,这是怎么的啦!赶急麻火的!” 秦沉欢苦着脸,对于老娘今天突然找到这里来感到很不理解,自己不去上课那是很正常嘛,反正也没有人管,而且竟然把林沐都找来了,这说明老妈竟然找到了学校,有什么事这么急呢,就算是要讨老婆也不要这么急嘛。 “短命鬼,你已经十八岁了,妈有重要的话和你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快点撤!”苗秀花一把抓住秦沉欢的手腕,不由分说就拖着儿子往回路走去。 秦沉欢没有一点办法,只得让老妈拖着走,不要看小樱桃名字秀气,以前是唱戏的,可这些年她一心拉扯儿子,做的是农活,长年下地干活,而且农村妇女常年劳动的手就像钳子一样,一旦手腕让她们捉住,想挣脱那真得要点力气。 天气已暗,秦沉欢后悔极了,从小到大,他最怕就是老妈,一是因为老妈力气大,二是因为老妈和老爸做那事的时候叫声大,吵得自己实在无法睡觉,所以自己也就变得对女人特别感性,自己就躲藏在自己房间里抠小老弟,有几次都感觉强橹要灰飞烟灭的地步了,可还是忍不住。 秦沉欢有时骂自己太肮脏了,有时也恨过自己,可没有办法啊,他现在脑中让精虫爬满,对那方面的向往不是一般的强烈,简直到了疯狂地地步,有时一个晚上就抠出来十几次,也正因为这样,他那小**也是瘦得很可怜,可却是够长。 “老妈,去那啊,在这里说不行么?”秦沉欢很不满自己让老娘这么拉着走,挣了好几次,可就挣不开来。 “这里人多不行,你跟我走就是了!” 小樱桃一想到这事就无比激动,因为叶问天来认儿子了,其实她还想与叶问天上几次床,可是自己也不好提啊,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小樱桃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没有心也没有肺,戏子的人生就是这样了的。 “老妈,你到底有什么事嘛,你给我点面子行不,不要拉着我,这样子拖条狗一样!” “你这瓜娃子,你要什么面子!” “放开,我不和你去了!” “犯什么浑!” 就在母子俩争执不下时,一辆黑色卡车突然从路口串了出来,疯了一般朝小樱桃母子俩撞了上来,由于天有点黑,秦沉欢只是刚感觉到一车子撞了过来,本能地喊了一句&qu;妈!&qu;便感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车上一个络腮胡子的黑衣男人下来看了看,非常满意自己的佳作,然后车子飞似地逃离了现场。 这时一个老道士快速冲了起来,他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母子,叶问天泪流满面:“我早就算到了,你们会有劫难,可就算是我来了,仍然还是慢了一步!” 叶问天看着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秦沉欢,心中一阵悲痛,好在秦沉欢身体并无大碍,因为小樱桃挡在了他的前面。 叶问天一只手按在秦沉欢的天灵盖上,顿时一股红色的气流慢慢渗入到秦沉欢的天灵盖中。 “沉欢,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不姓秦,你姓叶,我现在把毕生的灵力全传给你,希望你能成为一名得道的人,走出一条人生道。” “你得我的灵力后,可达透视的能力,但请你不可用于窥视别人机密,尤其是女/色,我有一本小册子《最后的大道士》给你,此书中有我的灵力修为功法,以及如何运用灵力,这本书是我茅山派《通灵仙经》《捉鬼仙经》《大道仙经》三个传世之书的合体,更有我的笔记,望你好好学之!” “当今世道,是明主世代,鬼怪已经少有,人的修为早已经为世俗所化,你继承我的衣钵之后,世道不同,道亦不同,叶沉欢,你一定要走为人民服务之路,万不可行神棍撞骗及好女色之事,虽然你是纯阳体,但一定要注重个人修养,万不可娶自己小的女人为妻……” 秦沉欢醒不来,可是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这到底是自己回事啊,而且似乎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第五章 沉欢入院,见兽行 秦沉欢只感觉有人在自己口袋里塞进了什么东西,然后两眼之间的额头,突然一阵寒光浸入,便觉得撕心裂肺地疼痛起来,后面的事情他并不清楚。(. 而问天大师则是在小樱桃旁边念了一断往生咒,这时,有村民听到了响动,开始过来了,问天大师也只能忍泪离开,毕竟这事摊在自己身上就不好了,况且现在自己已经是没有什么灵力,所有的灵力都传给了这个纯阳体的儿子,和普通人一样。 “马院长,马院长,这人又活过来了!” 在风雷镇简陋的卫生院里,一个女护士看着奄奄一息的秦沉欢突然痛得满脸扭曲,不由大喊起来。 “什么!什么!”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和秦如来首先冲了进来,跟在他俩身后的是风雷镇几乎所有的医疗人员。 “马院长,他……他活过来了!”小护士惊讶地叫了起来,“你看,他吐了两口血出来,已经有了呼吸!” 马水军抖动着脸上的横肉,瞳孔放大了好几倍,因为刚检查完后,他就和秦如来说他老婆和孩子已经没有气息了,他立马伸出右手按在秦沉欢颈部的动脉上,发现脉搏已经恢复正常,他扶了葱头大鼻上的眼架,不由冷汗流到屁股沟。 “秦主任,刚才你儿子确实没有气息了,是我医术不高……”马水军不由用手擦了擦额头冷汗。 秦如来这时也缓过神,不露声色地说道:“马院长不怪你,你再查查我老婆是不是也真死了!” 马水军一听秦如来没有怪自己的意思,便转身这另一张床上躺着小樱桃走了过去,然后俯下身子,翻了翻小樱桃的眼皮,瞳孔已紧缩无光,不由说道:“嫂子确实已经死了有几个小时了!” 秦如来一听却说道:“知道了,你们好好照顾我儿子吧,家中发生不幸之后,还有很多事要操办,现在最主要的是要让我老婆入土为安!” 秦如来话一说完便阴着脸转身离去,大家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也没有听他咒骂过肇事司机,更没要报案的意味,当然人家是县驻镇办事处主任,他定然有他的手腕,而且已经也死了好几个老婆了,大家也似乎已习惯了他的镇定。 只是不对啊,这小樱桃给他生的是儿子哦! 或许秦沉欢没有死,他并不在意吧,可是秦沉欢是他的独子,秦主任更关心的是独子,在农村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想归想,没有人敢说出来。 大家也就默默离了开来,只剩下一个女护士在清洗秦沉欢的所吐的污血。 秦沉欢晕晕不知道地睡了多久,他能听得到大家的说话,也知道母亲死了,而且似乎让人拖走了,他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慢慢地,慢慢地,泪水竟然从眼框浸出! “秦沉欢,秦沉欢,你这是怎么啦!” 专职陪护秦沉欢女护士急了,她是刚从卫校毕业出来实习,可是从没有见过这么怪的事啊,这人能感觉到疼,也会流泪,可为什么醒不来呢? 女护士名叫刘丹,皮肤白里透红,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正在望着流眼泪的秦沉欢不知所措,只是觉得这男孩子肯定心里很苦,很痛。 而且这个病人是马院长特别交待的病人,不能有任何闪失,而且这个病人是住在整个卫生院最好的病房的人,显然不能马虎了,而这时马水军正准备来查房,一听到刘丹喊叫,便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刘丹抬头一看,着急地喊道:“马院长,他似乎在流泪,会疼痛,可就是醒不过来啊!” 刘丹也许有点害怕,毕竟一个小护士刚来医院不久,就几次看到过死人了,今天不但死了一个,竟然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便不由自主靠近了马水军。 马水军只觉少女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不由在刘丹发丝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刘丹因为紧张自然是没有发觉这个动作。 马水军上前翻了翻秦沉欢的眼皮,又用仪器听了下心跳,然后使劲拍了拍秦沉欢的脸蛋,叹了一口气。 “这小子是因为脑部受了什么伤害,虽然已经过了危险期,却没有醒来的征兆,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了。” 什么。植物人? 刘丹听到这话不由心中一颤,望着秦沉欢年轻英俊的脸庞,她作为一名实习护士,突然感觉到生命是如此脆弱。 马水军望着刘丹白晰的脸蛋,还有那专注的美丽神态,一只猪手慢慢靠近她那曼妙的楚腰。 “啊,马院长,你做什么?” 刘丹触不及防,感觉腰被人搂住时,一把推开了马水军庞大的躯体,而马水军虽然庞大,但早已让酒色掏空的虚胖身子,不由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几步。 “呵呵,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测试一下小刘你作为一名医护人员的反应速度而矣!” 马水军站稳了脚,慢慢逼了上来,色眼死死地盯着刘丹的粉脸,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身为山区的姑娘,这刘丹身子虽苗条,可力量却不是想象中那般脆弱。 “马院长,你不要乱来,我是……有男朋友的!”刘丹吓了一跳,不由娇喝一声说了一句自己都脸红的话。 刘丹很想问一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事都遇得上啊,自己还是刚上班啊。 可马水军根本不吃这一套,女人越是反抗,男人感觉越是刺激,于是嘿嘿笑道:“小刘,你不怕嘛,你是学医的,什么没有见过,我们只是玩玩,只要你听话,我保你在卫生院的一路高升。” “不,不要!” 刘丹一个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那见过这种大阵势,只知道习惯性抱住了两个关键点,惊恐地往后退去。 马水军一见这状况,立马高兴起来,张开大手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刘丹扑到在另一张空床上。 马水军不愧是老手,两大腿死死压住刘丹的大腿,腾出双手就握住了刘丹早已发育成功的极富有弹性的山峰,准备上下其手,撕开她的衣服。 啊!刘丹第一次让人碰到敏感部位,不由尖叫起来,慌乱之中猛地一推马水军的胸膛,然后抬起膝盖就是一顶。 哎哟! 马水军突然弹跳起来,猛地抱住自己的跨下,麻辣个靶子地,刘丹这一脚不偏不倚正中马水军的卵子,一膝盖顶上去,本来已经支起的帐篷立马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了,那里还有什么战斗力。 听到了马水军的惨叫,秦沉欢却不由在心中笑了起来:狗日的这就叫测试人家的反应速度,现在满意了吧! 刘丹看着马水军已经蹲了下去,额头上的大汗开始冒了出来,不由一阵心慌:“马院长,你不要这样!” “你,你……” 马水军痛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常年在外持枪打鹰,只是没有想到这次让鹰啄了眼,刘丹这猛地往上一顶,马水军的枪就已经让人缴了械,还能怎么样? 过了几分钟,马水军总算忍着痛站了起来,突然他闻到一股尿味,很显然是秦沉欢同学憋不住尿裤子了。 马水军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秦沉欢一眼,一个猥/琐的念头闪过:“你立马把他的裤子换掉,等下秦主任会过来看他儿子,还有把尿管给他插上,不能这样尿了裤子的!” “可是,马院长,你可以叫马姐做啊,上次那个病人都是马姐插的,我刚来的,不太好弄!” 刘丹不由一急,她根本没有想到马院长会这么要求自己,虽然在学习时,她确实实习过这方面的工作,可那都是一些模具,一般而言,这种活人都是那些老护士来做,而且那些老女人一般也喜欢。 马水军不由脸色一暗,冷冷说道:“装什么清高,一个烂婊子,你不是有过男朋友了么,再说你是护士,那有不给病人接尿管之类,你要干就干,不干就滚蛋!” 话一说完,马水军转身就甩门离去,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刘丹呆坐在病床上,不由哭了起来。 第六章 植物人,却识真相 第六章植物人,却识真相 刚才发生的事,秦沉欢同学是一字不陋的落入自己的耳朵,可是不管怎么样,自己就是醒不来。 而且秦沉欢同学正义感很感,这马水军竟然敢当着老子的面就在这乱搞,那简直就是不把自己这个风雷镇第一浑球放在眼里,只是心中一阵着急,一股激流就喷射而出,可是由于裤子没解,竟然这么大了,尿了裤子,最糟糕的是竟然两人知道了。 哎,这个马水军,老子这尿了裤子的仇一定要跟你算的,还有那个什么小刘护士,你不应该只是顶一脚,对于这种人,你就应该趁他没有返击之力,上去狠狠地踩上两脚,不是说,趁你病,要你命么? 不过,呃,似乎小刘护士好像要帮老子插尿管,那……那她不是要~~ 一般人如果有美女摸老二一定会狂喜,而秦沉欢却不由急出一身汗,因为他怕让人笑话他的是小牙签啊! 就在秦沉欢心急如焚时,刘丹已经停止了哭泣,然后关了门去药材室取尿管去了,本来她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干了,可是想到父亲好不容易送自己念卫校去学医,这么回去了真的不甘心,另一方面是反正秦沉欢是植物人,不仅可怜,而且有可能永远醒不来,自己就算可怜一下他吧。 秦沉欢想醒来,可是为什么醒不来呢? 只记得当初那个叫问天的大师输送给自己一股灵力,让自己脑海不由清晰起来,算是保住了自己一条小命,自己只所有脑袋清醒是因为他的灵力。 也就是说,其实自己还没有真正清醒。 不过,这问天大师好像还教了自己一些口诀,不知道有没有用,如果运转调息一下,或许就没有大碍了。 秦沉欢试着问天大师教给自己的吐纳法门,虽然秦沉欢不甚理解,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什么叫意守丹田之类的,另外,一些口诀默念也有运化的作用,所以,秦沉欢感觉有一股气流在全身开始舒展开来,与此同时,身体的各种疼痛也开始呈现。 古书云:昔日逢师传口诀,只教凝神入穴。穴即下丹田,它上通泥丸、下贯涌泉,为先天大道之祖,逐日生之根,产铅之地,千变万化之道,神妙莫测之机,尽从此出。 故曰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名为神穴,内有坎离精。 仙家云:内炼之道,至简至易,唯欲降心火入水丹田耳。 或许现在秦沉欢还无法体会到这种境界,但问天大师把茅山道的心法传承给他时,就相信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子一定能用好。 而此时,刘丹竟然还拿着一根尿管不知所措,喃喃地说道:“是不是要换儿童专用尿管才行啊,他的好像比较细啊。” 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刘,快点开门,秦主任来了!” 听到这声喊叫,刘丹立马放下尿管,因为怕别人看见自己插尿管,所以刘丹把门给锁了,这才慌忙地开了门。 马水军瞪了刘丹一眼,大步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是的秦如来和他的一个络腮胡子的人。 “秦主任,你看下情况吧!”马水军一马当先冲进了病房,丝毫不敢怠慢,立及去查看秦沉欢的病情,看到秦沉欢仍是睡着不动,不由喝斥道。 “小刘,你是怎么做事的,秦少爷的裤子还没有换干净,还有尿管怎么还没有插好,秦主任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么?你就是……” 秦如来却又是伸手制止了他,冷冷地说道:“马院长,沉欢变成了植物人,还有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秦主任,你说的这个问题是完全有可能的,在国内外就有植物人苏醒的例子,一般是通过植物人最思念的人在他耳朵边呼唤的话,或者建议秦主任带秦少爷去省城看看,或许有些办法,当然能不能醒来,主要靠他个人的意志力了!”马水军恭谨地说道。 秦如来眉头不由松展开来,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和我儿子说些话!” 大家一听,如有释令,立马轻轻掩着门出去,而秦如来的跟班却再次到门口确认人都走开来,然后打上小锁,这才走到秦如来耳边,轻轻说道。 “大哥,这小子还留不?” 秦沉欢顿时觉得脑袋轰地一声,吓得不敢吱声,心中也是异常紧张,不由用强烈精神意识一探,便发现跟着进来的这个人竟然就是开车撞自己和老妈的那个络腮胡子! 秦沉欢开始就有点怀疑关于老爸的一些故事是不是真的,为什么真的有车祸呢?虽然自己一直晕睡,可是仍然没有感受到老爸一点的着急和愤怒,这与平时总对自己和老爸笑嘻嘻好得不能再好的老爸有太多不同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可怕的感觉竟然是真的! 秦如来叹了口气:“于飞,沉欢现在这个样子,我确实有点下不了手啊,虽说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可他却也叫了我十八年的爸爸了,如果不是小樱桃那个贱女人突然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我也不会这么对她,哎,这个女人虽没心没肺,可是毕竟她是我克不死的女人,以后找这种命硬的女人难了啊!” “大哥,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们悍手村的人向来做事果断,要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秦沉欢只是一个浑小子,对我又非常崇拜,一个浑球罢了,况且现在是个植物人,我怎么下得了手呢!”秦如来显然是动了侧隐之心。 “大家你真是年纪大了,不像以前了!”于飞摸了摸络腮胡子笑道,“不过,大哥说得也是,就他这样一个浑球,先不说醒不醒得来,就是醒来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如果他醒了,我一定要杀了他!” “好,我答应你!” 秦如来看了一眼秦沉欢便转身离去,显然还是有点下不了手,毕竟叫了他十九年的老子了,最主要还是因为秦沉欢现在是植物人,没有想到却让他逃过一劫。 经过调息之后,秦沉欢全身的经络已经通了,脑壳里的淤血已经慢慢化散了,整个人也可以动了,但听到秦如来和于飞的对话,秦沉欢同学不由冷汗流到了屁股沟,只能躺尸一般装睡,那里敢醒过来,万一露了马脚还不是找死。 老天!老天爷,你告诉我怎么办? 看到秦如来和于飞离开,秦沉欢有跳起来冲上去杀死两人的冲运,可是现在一动,浑身骨头散了架一样,如果让于飞发现自己醒了,这条小命就一定不会再有了? 怎么办?难道就只能永永装成植物人? 秦沉欢受伤还是比较严重的,毕竟让车撞得飞了起来,整个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加上身体年轻,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秦沉欢往怀里一掏,果然有一本小册子,封面已经泛黄,上面只有六个字《最后的大道士》。 翻开来书看,秦沉欢不由倒吸一口气,尼妈,怎么都是民国时期的手写繁体字啊,老子读书除了物理懂一点外,其它的都不喜欢,这怎么办啊? 秦沉欢根本就看不太懂,于是快速地翻看了一遍,终于在下面不看到了一些注解之类,不过,让秦沉欢最感兴趣的是大神通:定魂通。 定魂通:定魂通也叫磁场通或周天通,因为人本身就是一个小周天,是一个封闭的磁场,经过法咒加持后,人的小周天可以扩大到一定的空间和时间,而且是施法灵力越强,所形成的空间就越大,时间就越久,影响也就越广。 也就是说,施咒者可以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一个磁场,灵力外泄,影响到周围人的磁场,那些没有灵力的人在别人的磁场下,自然是受到支配的状态,而施法者定然可以任意枉为,这其实也是一种阵法原理。 秦沉欢同学满心欢喜,尼妈,我现在要的已经打斗的能力,有了这个大神通,还怕大仇为报么。 秦沉欢接受了父亲问天的灵力,早已经是达到了灵力最高的境界,他又试了一下透视功能,果然看到了门外的护士刘丹正往这边走来。 第七章 透视功能,想看就看 第七章透视功能,想看就看 秦沉欢同学很不喜欢看书,只看了这么一会儿,他便觉得头疼,况且是这种繁体字的书。(. 不过,秦沉欢同学对自己突然获得这种神力非常感兴趣,尤其是自己的眼睛想看那就能看那,可以隔空视物,完全由自己的意识控制,如果不是胸中有本书在手,秦沉欢或许觉得这一切都是做梦。 但想到刘丹就要进来了,秦沉欢同学赶紧躺下,把书塞进自己的衣服里面,装模作样地把被子盖到胸脯之上。 可秦沉欢还是忍不住有些兴奋,而且在想如今灵力超前想看那就看那,完全意识控制,想看美女不穿衣就不穿衣,想看她穿多少就多少,只是这样自己算不是算是s鬼啊。 刘丹打来了热水,她用干净的帕子打温后,开始给秦沉欢擦身子,当她看着安静躺着的秦沉欢,似乎有一种笑意在脸上,不由‘咦’了一下,差点就又要喊马院长,但忽然怕引了他来,又对自己图谋不轨,于是不敢作声,只得用手抚了两下秦沉欢额头前的头发。 “睡吧,希望你早点醒来!” 刘丹换下了早就打完的药瓶,把针头扯掉,然后扔在专门放药品的桶里,又拿出一根体温计,扯开秦沉欢的衣服,把体温表夹到秦沉欢的腋下,搞得秦沉欢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帮秦沉欢打理好,又看了看体温表,一切正常,刘丹决定先睡一下,毕竟忙了一整天,自己觉得困了,便把门栓了起来。 至于刘丹护士为什么来这里,这是因为刘丹护士觉得马院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去值班室找自己,自己躲藏在这里,总算有个人在旁边,虽然是个植物人,心里还是感觉安全一些。 刘丹开始脱掉白大褂,只露出一件紧身小背心和一条七分紧身裤,然后平躺在另一张陪床上,盖上一张被子。 “哎,你这个植物人,有本大美女陪着你,你应该感到幸福吧,好好休息,希望你脑壳内的淤血早点散开,明早就可以醒来!” 刘丹侧着脸看了看躺着的秦沉欢,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把秦沉欢不由一阵好笑,他意识一启,上面那床被子便荡然无存,侧着脸便看到刘丹精致脸庞和曼妙身材,差点口水就流了出来, 咕咚!秦沉欢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喉咙上下移动,发出一声清响。 “谁!”刘丹立马掀开盖在身上的东西,惊慌坐了起来。 这突兀的声音带着一点很明显的不怀好意还是听得出来的,难道是马水军那个老色鬼在门口偷看? 刘丹猫着腰,慢慢向门边走去,然后又竖着耳朵听了听,晃了下小锁,再次确认已经反锁了才舒了一口气,“不会吧,难道是我神经质了?” 秦沉欢却不由连连叫苦,与一个大美女同处一室,叫老子怎么过啊?老子可是正常男人,况且是一个十九岁发育完全的正常男人! 由于天热,刘丹索性不盖被子,侧着身子,精美雷丝露出雪白一大片。 秦沉欢不由轻轻吞了吞口水,妈蛋,那罩罩下边的大球到底是怎么样啊?老子好想看看哦! 老子不是有灵力嘛,那老道士说了,我可以隔空视物啊。 秦沉欢不由暗骂自己一声笨死了,于是神眼开动,一缕强烈意识过去,刘丹那红色的罩罩就自动消失~~ 嗤! 秦沉欢就在刚看那一刻,突然脑中一股强流通过,画面瞬间消失,而且头痛得厉害,直到过了好几分钟,才感觉到没有那么疼,可是无论自己如何驱动意念,竟然再也无法开启神眼! 尼妈!完了,老子的透视眼怎么没了,这可是神眼! 秦沉欢不由一阵心痛,没了神眼,那就根本不可能有超能本领,自己就根本不可能报老妈的仇了,秦沉欢懊悔不已,各种念头不由闪过,差点连死的心都有了。 哎,我好象记得,问天大师说过不能动一些歪思念想,要自己好好修炼,好好掌握,也就是说不能用这神眼去做坏事,我还以为可以看尽天下美女呢? 秦沉欢不由慢慢修炼意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神眼开启,终于恢复了功能,又可以隔空视物。 而刘丹竟然已经呼呼大睡起来,秦沉欢不由爬了起来,看着刘丹曼妙的曲体,不由吞了吞口水,可却不敢用神眼去探个内幕,吃过亏了还是懂得后果的。 秦沉欢慢慢打开门,然后轻轻关上,他再不起来已经不可能了,肚子不停地唱着空城计,再装下去,那就要出大问题了,秦沉欢同学必须找点食物来充饥。 秦沉欢开启透视之眼,快速地发现了值班室的一个医生睡着了,还有那个马姐也在休息室睡着了,只是她的睡像实在难看,这么老的女人竟然还流口水,还似乎在发春的样子,衣服也没有穿整齐,半个胸都露了出来,秦沉欢真想进去把这老巫婆拍两个巴掌。 秦沉欢快速避开街道上的一些东倒西歪的人,边走边想:奇怪,老子起来时也看到了刘丹那个小妮子的半边雪球,怎么没有事呢? 不过一想他也就明白了,自己上次是通过邪恶念想去开启神眼看了刘丹nei衣下面的雪球,而现在自己只是开启神眼看到平常眼神都可以直视的存在,那就没有关系,也就是说神眼不能刻意去看女人的铜体,除非她本身就没有穿,站在旁边正常肉眼能看见的就行了。 如果本身没有穿都不能看,尼妈,以后怎么讨老婆啊,这可是大问题。 靠!原来是这样! 秦沉欢突然觉得自己很聪明,他一路走来,轻易躲过了几个醉汉,还有几个风搔女人在街头张望。 娘的!还真有卖肉的啊,还好,老子以前深夜不给出来,否则,早就交待了。 七十年代后期已经开始实行分田到户了,伟大的改革师上台,无论白猫黑猫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猫,风雷镇天高皇帝远,自然这些赌、黄、毒发展较快。 风雷镇的毒品是出了名的,因为地理位置原因,这里成了广西毒品的转运转,连接了金三角甚至是东南亚的毒品市场。 秦沉欢对这些女人是视而不见,匆匆行走,秦沉欢偷偷摸摸地走到一家学校旁边,自己经常去的快餐店,这个店子早已关了门,可他通过神眼发现,后门根本没有关,他翻过墙角,轻轻走了进去,这个门面很小,没有一个人在里面,他轻易找到食物,不由嘿嘿笑了起来,有了神眼真他妈的真爽! 秦沉欢不担心会有人来打扰自己,他找到了食物,还找到一小瓶酒,他不敢喝多,可还是忍不住喝了几杯,很快一盘牛肉和猪脚就让他啃完,渣渣到处都是,他也懒得收拾,然后把酒放回原位,然后把玻璃窗户打开,让人觉得是猫什么的进来吃了。 然后又饶着路往医院方向赶,途中还在路边的杂草中放下了这一整天来的包袱,顺手扯了几个稻草擦干净了屁股,然后没声没息地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不由一阵惬意! 悄悄潜回到医院之后,秦沉欢进了自己的特号病房,看着刘丹那绯红的小脸那般可爱,精致的五官,长长的睫毛,秦沉欢同学差点就亲上一口,却又怕万一弄醒了刘丹,这戏演不下去,那麻烦可就大了,如果让人知道自己醒了,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秦沉欢给刘丹盖好被子,虽然是夏天,但后半夜还有容易着凉,另外,秦沉欢确实也是身累心也累,想了一会儿,终于难挡睡意来袭。 第八章 反应强烈,还有救! “哎,你们几个快点行不,特别是朱二狗,再怎么说秦沉欢也是你同桌嘛!”一大早上,林沐作为班长就带着几个同学,在镇里的小卖部买了点水果来看望昨天刚出事秦沉欢。 “急啥子嘛,他又不是你男人!”朱 二狗一脸不屑,昨天秦沉欢和他老娘出事的消息传变了整个镇子,朱二狗顿时心中也有点失落,那是因为他觉得没有秦沉欢这个浑球,生活就缺少许多乐趣了,自己以后上课都不知道怎么过了。 林沐脸一红,怒喝一声:“朱二狗,你怎么说话的,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是啊,太不像话!” “哼,简直就是流氓,还说自己没有秦沉欢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其它几个女同学也白了朱二狗一眼,眼睛都瞪得和铃铛似的。 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的努着嘴说道:“再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嘛,秦沉欢虽然成绩不好、喜欢打架,可是在班上他一直很守纪律的好不好!” 一听说秦沉欢变成了守纪律的好同志,朱二狗更加不服气,狗嘴一歪笑道:“哎哟,李红玉,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秦沉欢有优点哦,我告诉你们,秦沉欢之所以守纪律那是因为他想林沐当他老婆!” 哈哈!其它二个男同学不由大声笑了出来,都是已经发育成功的男人,农村娃一说到这点破事,那能不乐啊! 另外几个女同学一听却也不由咯咯笑了起来,脑海中很快就想起林沐曾经在班上骂秦沉欢上课讲话的事来:秦沉欢,你这个浑球,就你这样的还能高中毕业,如果你能拿到毕业证,我就当你老婆,否则就不要在班上讲话! 林沐脸上不由红一阵白一阵,这朱二狗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昨晚班主任李老师宣布镇高中停办的消息时和这个学期每个同学都可以领到毕业证时,她就突然想起骂秦沉欢的话来,现在可是后悔死了,毕竟那时只是自己为了激励秦沉欢才这么说的。 况且,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风雷镇高中一直成绩就很差,甚至老师上课都很难上下去,因为有秦沉欢、朱二狗、马三愣这种不读书的人在,但林沐知道只要秦沉欢不讲话,其它的人多少也不敢在上课时讲话,这才出了这么一招。 那知道,哎,镇高中竟然不办了。 “那是开玩笑的好不好!”林沐显然没有多少底气,声音也小了下来,“况且秦沉欢都这样了,他就千不好,万不好,大家也不应该说他的坏话了,不要拿这事来取笑了吧!” 大家一听,却也不再作声,农村人再怎么说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一般知道别人遭了难,那怕这人十恶不赦,但一说到他的情况时,大家一般都只说他的好,而不在骂他了,这叫盖棺论定。 大家不说话,跟着林沐来到了秦沉欢的病房门前。 “你好!请问秦沉欢在这个病房么,我们是秦沉欢的同学!”林沐轻轻敲着门说道。 啊! 听到门有人敲门,以及林沐的话,刘丹不由睁开了眼,尼妈,自己怎么睡得这么安心啊,她一骨碌爬了起来,边拿白大褂,一边说道。 “哦,是的,等等啊!” 林沐等人不由一愣,什么时候秦沉欢家里还有其它女的,再说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爸应当来守着他啊,怎么有这么甜美的声音呢? 刘丹心里也不由在骂自己,作为护士竟然起这么迟?就在她准备开门时,差点踢倒了在地上给秦沉欢放的尿盆,尿都溅了不少出来,顿时整个房间有股尿味。 刘丹管不了那么多,要是让马水军知道了,肯定要骂自己不按时上班。 “你们好,请问你们是来看望秦沉欢同学么?”刘丹拉开了门,红着脸说道。 “哇!大美女啊!” 所有人不由睁大了眼珠子,怎么是一个超级大美女啊,这秦沉欢这小子竟然有这样的福气。 林沐竟然顿时生出一点酸意来,却也不说话,而是直接走了进去,把水果放在了秦沉欢的病床边的柜子上。 “美女好!” “姐姐好!” 朱二狗和其它两个男同学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几个人眼神也一至没有离开过刘丹那俊俏的粉脸。 “额,你们几个到底是不来看病人的嘛!”李红玉长得一般,一见这几个男人像苍蝇一样盯着美女看,心中也不由来了一股气。 “是嘛,李悦和王宾你们两个也是见了美女迈不开步啊,真丢我们镇高中高三班的脸!”另外三个女同学也有点心里不平衡,一起数落起跟着朱二狗只知道看美女的两个同学来。 李悦是班上的副班长,人长得猥琐,身材矮小,可是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在农村人的眼中,成绩好就意味着可以跳出龙门,就意味着可以吃国家粮,那自然就是最受人敬仰了,而不是看长得帅不帅,而王宾更是不仅帅而且成绩也不错,在班上又担任体育委员,自然也是班上女生的焦点。 王宾倒是脸一红没有说话了,李悦却不由狡黠一笑:“你们懂不懂打招呼,这叫礼貌,再说了自古以来英雄都爱美女嘛!” 李红玉忍不住骂了一句,“喂,李悦你算那门子英雄,就你这样的,我看还不如秦沉欢是个植物人好了,一看就是个闷搔男!” “你……”李悦让李红玉一语说到了痛处,却只是缩了缩脖子,两颗绿豆眼挖了她一眼,心里暗骂,老子那天一定日死你这搔13。 “吵什么吵,你们要是来吵架的就出去!”林沐转过头吼了一句,目光里带着愤怒和不耐烦,不用说,班长的权威还是有的。 这时大家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今天是代表大家来看望一下同学,于是都围了过来,而刘丹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总算是没有人提起,算是过关了吧。 秦沉欢一动不动,安详而平静的躺着,咋一看上去跟死人一般寂寥,似乎永远沉睡了过去,林沐只觉得喉咙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涌,一时竟然哽咽起来,几个女同学也不由眼睛红红的,这毕竟是一条年轻的生活啊,就连朱二狗看了几眼后也不忍再看。 秦沉欢神眼一启,便发现了梨花带泪的林沐胜是娇艳,而且她浮在自己面前的脸庞是那么美丽动人,不由刷地一下,带有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上就竖起了一根约二十公分的尺子一般。 靠!一直站在边上的刘丹却发现了这个情况:这家伙肯定是喜欢这个女孩子,竟然在这种植物人的情况下反应也是如何剧烈?不知道可不可以让她来叫醒这个男孩子,听说植物人要找他最亲近的人。 刘丹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快速地把另一张床的被子拿了过来,盖在了秦沉欢的下体,由于秦沉欢这家伙这根比较高,她盖被子时小手不由碰了一下,身体不由触电一般,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传遍全身,她不由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啦,就是昨天晚上自己捏着时也没有这种感觉啊? 刘丹那知道昨天晚上她是作为一名医务人员去护理一个病人,而现在是一种偷偷摸摸地行为,感觉自然就不一样了。 这时李悦发现了情况,他看着刘丹红扑扑的脸蛋,恨不得上去咬一口,还有那专注的表情,更是让他心血澎湃起来,他呵呵笑道:“护士姐姐,这么热的天,怎么还在秦沉欢身上加被子啊!” 刘丹不由脸一红:“哦……是这样的,因为他是植物人,不会吃什么东西,所以能量消耗少,热量少的,比我们冷一些!” “哦,还是姐姐懂得多,姐姐真是体贴温柔啊,谁要是娶到了你,那真是幸福哦!”李悦一脸邪恶目光扫了扫刘丹白晰的脸蛋,还有那傲然屹立的地方。 刘丹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一样,而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心想:妈呀,总算过关了! 可她还是高兴有点早了,因为这时走廊响起了脚步声,而且马水军的声音也响起来:“秦主任,我知道你工作很忙,我一定会安排好护士好好照看他,你放心好了!” 刘丹一听脸就红了,这群小鬼没有送走,那尊大佛又来了。 秦沉欢神眼一探却也是吓得出了一身汗。 第九章 认贼作父,借机苏醒 这时马水军带着秦如来进来查看病情了,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房间还多了几个小美女,马水军抬头望了一眼林沐,精虫就往脑袋涌。 “秦叔叔,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沉欢啊,他太可怜了,你看,他这样就是活死人啊!”林沐一见秦如来进了来,立马转过头央求道,而朱二狗和李宾赶紧让了一个位置,把床头的位置让给了秦如来。 秦如来的脸也不由动了一下,但很快平静下来,轻轻说道:“小林啊,沉欢变成这样我也很着急,可是这种情况呢并不是药能治好的,听说需要他清醒时最挂念的人来呼唤,而且才有可能!” 马水军挤了挤葱头大鼻上的眼架子,凑过脸来附和道:“是啊,这位同学,我们也尽力,这种情况不是药物能治好的。” “那……那赶紧找人来叫醒他啊!”林沐一听还有机会,不由叫道。 而刘丹却不由拍了下脑袋,回想一下刚才林沐只是在秦沉欢面前一出现,秦沉欢那有气无力的软水蛇一下子就变得坚硬如铁,顿时就明白了或许林沐可以唤醒一下秦沉欢。 于是插了一句说道:“这个同学,你进来看他时,秦沉欢好像动了一下,你就有可能就是可以唤醒她的人啊!” “我?”林沐不由愕然,不敢相信可心里却有点高兴,“为什么这么说呢,还有他是怎么动的呢?” 刘丹刷地一下脸就红了,靠,这种事怎么解释呢,难道说自己的手硬到了秦沉欢的玩意感觉到他对林沐反应很强烈? “我感觉他喜欢你!”刘丹突然冒出一句,然后又加一句,“是真的,一般班上的男孩子都暗恋班花的,你一定是你们班最漂亮的女孩吧!” 林沐脸一下就红了,让大美女称自己漂亮,那个女孩子不开心呢,可她脸一红不由说道:“不一定吧!” 刘丹毕竟读中卫校,作为曾经卫校校花的她后面也跟着一大群追求者,对于班上男生的心理还是比较了解,她觉得有希望,于是玉指马上指着旁边的朱二狗、李悦、王宾三人。 “不信,你问问他们三个看,看那一个没有暗恋过你,我敢说,他们三个决不敢说自己不喜欢你!” 咝! 所有的人都不由透了一口凉气,这小护士有前途啊,火星金睛啊,而且在美女的玉指下,朱二狗、李悦、王宾刷地一脸就红成了猴子屁股,大家都知道刘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其它的三个女同学脸上却不怎么好看,似乎有一种愧色,李玉红还狠狠地瞪了三个男生一眼,心中骂道: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是s鬼! 马水军不由心中一阵暗骂:死八婆,老子也喜欢呢,怎么不帮老子指出来! 林沐又是一阵愕然,她不是不想叫醒秦沉欢,只是她怕别人说闲话,毕竟自己如果叫醒了他,那就等于秦沉欢暗恋她,最喜欢的人就是她,可自己却也不想看到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永远这样下去。 “试试吧,你相信我的话,我可是学过心理学的!”刘丹鼓励地说道。 “试试吧!”秦如来也不由表示了一下。 “是啊,试试吧!”其它人也附和着,可心里却是各有心思。 林沐咬了咬性感的小嘴唇,低下头去,在秦沉欢耳朵边轻轻唤着:“沉欢,沉欢,我是班长林沐啊,你最怕的那个人,天天喜欢凶你,喜欢骂你,你不要介意啊,听到我话,你就醒来吧……” 秦沉欢只觉得少女特有的香气弥漫了过来,恨不得一口亲住那樱桃小嘴,可是他却不敢,他不是不想借此机会醒来,他知道终究是瞒不了多久了,借此机会醒来是最好的机会,可是,如何才能打消‘老爸’的疑虑呢,让自己多蹦跶几天,这毕竟才是自己的头等大事! “秦沉欢,醒来啊……” 林沐在叫了几分钟后,发现秦沉欢竟然还是一脸的平静,就跟死人一样,没有办点反应,心中却惆怅起来,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不知道是可怜秦沉欢,还是因为自己不是秦沉欢最挂念的人。 “秦沉欢,醒醒啊……” 随着林沐的呼唤越来越动情,可秦沉欢还是如活死人一般波澜不惊,大家焦虑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心中随着那常情的呼唤在拨凉拔凉。 秦沉欢的心也在滴血,他多想醒过来,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对不起,秦叔叔!”林沐抬起了泪痕未干的粉脸,无奈说道:“不过,我觉得你才是沉欢最挂念的人,毕竟这里只有你是他的亲人,而且沉欢无数次为了你和别人打架,他最崇拜的就是你了!” 秦如来不由一怔,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清楚的,秦沉欢曾经多次为了几句关系到自己的玩笑话,秦沉欢才打了很多架,也才变得朋友很少,可对自己的却是越来越尊敬和羡慕,而自己以前也一直非常纵容他,只要他想要的自己从来没有在乎过钱,什么都给他买。 这一刻秦如来突然感觉秦沉欢就是自己的儿子。 林沐看着秦如来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慈爱,立马说道:“秦叔叔,你试试吧,沉欢真的很以你为自豪啊!” “是啊,秦主任,你就试试吧!”马水军也在旁边附和道,见风使舵是他最大的本领,要不然他也浑不到卫生院院长这个职务。 秦如来启了下干巴的嘴唇,轻轻唤了声:“沉欢!” 秦沉欢还是如死人一般。 “秦叔叔,你大声点啊!”林沐动情地呼喊到,毕竟她还是希望秦沉欢快点醒过来。 “沉欢,我是你最自豪的爸爸啊!”秦如来显然已经入戏,他忍不住动情地喊了出来,嘴角竟然抽搐了几个。 靠!奇迹竟然这在这深情地一声中出现了:秦沉欢的脸竟然抽动了一下,似乎有蚊子咬一样! 动了,真动了啊! 秦如来也忍不住心里激动起来,这孩子竟然最挂念的人是自己啊,他实在没有想到。 “秦叔叔,快喊啊!”刘丹和林沐等几个女同学不由尖叫起来,毕竟大家突然看到了希望。 秦如来一怔,却立刻扯起了鸭公声,拿出最大的分贝深情地喊了起来:“沉欢,我是爸爸呀……” 奇迹终于开始出现,秦沉欢这下鼻子也抽动了一下。 “秦叔叔,快喊啊!” 大家都有点兴奋起来,毕竟这就是见证奇迹地时刻,而秦如来的情绪显然也受了深刻的感染:没有想到儿子最挂念的人是自己,他感觉自己此刻就是一个父亲。 “沉欢!沉欢……” 随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唤,秦沉欢又动了下眼皮子,然后动了下嘴巴,抽动了下鼻子,终于在秦如来泪流满面之时,他突然睁开了眼,喊一声:“爸?” 秦如来一阵激动,猛地抱住了秦沉欢,喃喃说道:“欢仔,我是老爸啊!” 这一刻,大家都怅然低下了头,有一种东西在心底流动,就差眼泪流出来,人世间最感人的莫过于亲情,而林沐在感动的同时,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他是心里最挂念的人究竟不是我,哎,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嘻嘻,爸!” 秦沉欢再喊了一声,可手却没有抱着秦如来,而是指着另一个人——马水军,尼妈,这孩子醒来了,却是傻了? 第十章 装疯卖傻,保小命! 第十章装疯卖傻,保小命! 秦沉欢用手指着不是别人,而是马水军,马水军原本兴奋的眼睛立马就直了,尼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自己一个小小的院长怎么可以抢驻事办秦主任的位置呢。 马水军反应过来,于是慌忙伸手挡住秦沉欢的手指:“不,不,不,秦少爷,你爸爸是秦主任。” 话一说完,便把秦沉欢的手指弯下支,指着秦如来的胸口,还嘿嘿地对秦如来笑笑,点点头什么的,一副奴才相。 可秦沉欢却仍然把手指一弹,然后又猛地指着马水军,喊了一声:“爸,嘿嘿,老爸!” 马水军脸都绿了,连连挥手表示不对,而大家立刻意识到了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秦沉欢人虽然醒了过来,可是脑子是没有好完的,竟然分不清自己的老爸是谁了。 “沉欢,你……这是怎么啦!” 秦如来显然还没有从自己的戏份中出来,不由睁大了瞳孔盯着秦沉欢那无辜又嘻笑的脸。 “你是谁啊,你真讨厌啦,这么抱着人家,我不要,我要那个姐姐抱!”秦沉欢一把推开了秦如来,用的是娘娘腔,伸出如同戏子一般的兰花指指着林沐。 看到这招大家是吓了一大跳,因为大家都知道小樱桃是唱戏的,这秦沉欢不会是变-性-情了吧,我的妈啊,腔调都变了。 林淋突然一怔,脸不由红了,眼睛也不由紧紧盯着秦沉欢,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害羞。 大家也是不由摇了摇头,这秦沉欢怎么啦? 这林沐读书不仅读得早,而且从来没有降过班,才十七岁,自己才是个降了两回的老降班生,在风雷镇是出了名的留级王,沉欢同学怎么能叫林沐同学姐姐呢? 那就是说明一个问题:秦沉欢同学的脑子有问题了。 而秦沉欢那一脸如水的木然表情,没有人会相信他是装出来的,秦沉欢现在灵力境界源于问天大师,早已经是出神入化,控制神智这种能力虽然没有经过刻意修炼,但骗个把人还不跟玩似的。 秦如来肥脸儿不由颤抖起来,他看着木然的秦沉欢,竟然流露出了父爱,立马抓住马水军的胳膊:“马院长,沉欢怎么啦!” 马水军脸色赤白,吱唔地说道:“秦主任,你儿子可能损伤了脑袋……人变傻了!” 傻了?秦沉欢人已经变傻了,天啊,这比杀了他还让人难受好不好,秦沉欢同学的下半辈子怎么办啊。 大家不由一愣,大家便想起了朱二狗的大哥朱大傻来,朱大傻由于小时候从山上跌下来摔坏了脑袋,现在变成了一个傻子,二十好几的老男人了,媳妇都没有娶到,成天到晚在镇上转悠,那家的小媳妇见了他都要躲远点,那家伙看女人流着口水跟个牲口差不多。 朱二狗的老爸朱富根是风雷镇村的村长,虽然多次叫人给他儿子说媒,礼金极厚,可还是没有人愿意嫁过来,朱大傻今年已经二十四了,这在农村没结婚也算年纪大了,现在成天带着一只名叫小花的小母狗共同守在了后山的一片桃树林,果子每年结得不少,可多让他摘了送给过路的人。 大家高昂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都觉得秦沉欢同学太可怜了,老妈刚死不说,整个人男女不分了,脑子也出了问题,他这后半辈子怎么过哇,谁来把他养到老! “不好玩嘛,不好玩嘛,我要姐姐抱抱,我要下床尿尿!”秦沉欢突然犯起了浑,掀开被子就要站起来。 尼妈! 秦沉欢自己也忘记了自已还让刘丹脱掉要插尿管的时,因为裤子还没有穿上呢! 啊!几个女生立马尖叫起来,倒是林沐这次却没有叫得那么厉害,毕竟她在河边时已经见过一次。 而其它女生则是尖叫不已,自己所见过的小弟弟的好像不是这个样啊,他的怎么这么长? 特别是李红玉因为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边用手指遮住眼睛边从手指缝里透出光芒,咦,这秦沉欢的真长啊,足足比我男朋友的长一倍去了…… 刘丹的脸红了,她担心的事还是意外的发生了,这尿管还没有插上,马院长会不会借机发难啊! 而秦沉欢只是愣了一下,心中后悔不已,暗骂自己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可情况已经如此,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性演得更逼真,装傻装到家,于是穿着蓝白条纹裤子在床上立马站了起来,猛然跳了几跳。 “我要姐姐抱抱,我要下床尿尿哦!”秦沉欢边喊边跳,那根从病号裤中间伸出来的长老二也跟着上下有节奏的舞动起来。 咝! 秦沉欢看来是没有救了啊,这东西在老农村怎么可以随便出来呢,毕竟这里是非常保守与纯洁的,大家就算平时开点玩笑什么的,可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做啊,毕竟农村人害怕让人挫脊梁骨一辈子啊,再说了,现在是毛的思想时代,谁不注重自我修养啊。 说小一点,那是犯了资本主义腐朽思想,说大一点,那就是反革命,反人类反社会的大事。 啪! 秦如来突然猛地一巴掌拍了过去,就拍在秦沉欢正在跳动的腿脖子上,秦沉欢猝不及防摔倒在病号床上! “你这个浑球!”秦如来一边拿被子盖在秦沉欢身上,一边痛骂一声,另一只手就要往秦沉欢的脖子拍打过去,速度很快,一看就是炼家子。 “这么不知羞耻,真丢脸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障!” “秦叔叔!” 林沐突然大喊一声,可秦如来还是一手刀砍在了秦沉欢的脖子上,秦沉欢脖子一歪,却并没有晕过去,只是睁着两只乌黑的大眼珠,傻不拉几地望着秦如来不知所措,这逼装得一流。 “秦叔叔,不要打秦沉欢同学了!” 林沐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一把扯住秦如来的手,“秦叔叔,他是傻子啊,况且我们也都是成年人,没有关系的!” 秦如来转过头,望着满脸紧张的林沐,要知道在整个风雷镇,敢伸手阻拦秦如来的人还真没有几个,他脸色一变,立马堆起了笑容:“小沐说得对,小沐是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可是……哎,家门不幸啊!” 说完后,秦如来只是帮秦沉欢把裤子拉了拉,以便于那丢人现眼的东西露出来。 “爸!” 秦沉欢突然对着秦如来颤抖地小喊了一声,秦如来猛然回头,恍然若失,而大家也立刻让这一声惊讶起来,难道刚才这一手刀把秦沉欢的这傻子砍回来了,竟然认得自己的老爸了,秦如来欣喜地应了一声。 “额,欢仔啊!” 可秦如来迷人的笑容还没有维持几秒,却听到秦沉欢苦着脸,颤抖地说了一句:“爸,我要姐姐抱抱,我要尿尿!” 说完后竟然还呜呜地哭了起来,两只大面有力的手使劲地擦着眼泪和鼻涕! 靠! 大家心中不由一阵悲哀,这傻子没得救了。 秦如来也是不由心中一阵悲凉,他顿了顿,“马院长,沉欢就多亏你们照顾了,我有事先走了,下午再来看他,无论花多少钱,你一定把他治好!” 马水军立马应道:“秦主任请放心,我们一定尽力而为,如果有必要,我们送市里去” 秦如来然后又转身对着林沐几人说着,“谢谢同学们能来看沉欢,我非常感谢,希望大家有空多来照顾下沉欢,他现在需要朋友!” “秦主任,我叫李悦,是沉欢最要好的同学,你放心,我一定每天都来看他的!”一看秦如来要走,一直没有敢吭声的李悦突然表态说道,这小子有前途,是当官的料。 “谢谢!” 秦如来看也没有看低头哈腰的李悦一眼,摔着两个膀子,迈着方步头也不回地走了,而马水军立马跟了出去。 麻辣个靶子地,这条毒蛇终于走了,秦沉欢却在心中狠狠啐了一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那都是一样德行的杂碎,老子迟早要收拾你们这些哈卵! 第十一章 人傻么, 傻有傻福! 第十一章人傻么,傻有傻福! 林沐眉头一皱:“哎,李悦你不要这样子,不要以为秦沉欢现在傻了,就乱说话,自以为那样你秦叔叔就会高看你一眼!” “小人,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李红玉嘴巴可不会像林沐一样骂人不带脏字,真接就以小人称呼。 而王宾和二狗子也有点看不起他,平时在班上就数李悦喜欢说秦沉欢,经常拿秦沉欢来烘托自己的优秀,什么时候正眼看过秦沉欢,现在竟然毫不要脸地承诺天天来看望他,这不是明摆着想当民办老师了,拍秦主任的马屁么。 “哎,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好不,你们来这里不也是这个心思么,装什么清高,干才秦傻子耍流氓,你们都不是说没有关系么,难道不也是想在秦主任面前表现一下!” 李悦并不生气,冷冷的眼光盯着李红玉,然后又转向林沐,“对吧,班长,刚才你说得难道不好听么,说什么他是傻子没有关系,还说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那我也耍下流氓,你们要不要看!” “嘿嘿!” 朱二狗一听这玩意他立马笑了起来,其实他一直贪婪林沐的美色已经很久了,现在还有几天毕业,他都觉得自己按压不住了,一看林沐让李悦激动面红耳赤,心中一种异样涌动,顿时盯着林沐就发出这种带着让人感到恶心的阴调。 “哦,好耶,好耶!” 秦沉欢一骨碌爬了起来,伸出五爪子就掏向李悦的裤档,妈啦个靶子的,老子早就想教训你这个杂毛,读书厉害了不起啊,真能当饭吃啊,要不是听林班长的话,不在班上吵事,老子早就打掉你的两条腿了。 啊! 李悦杀猪般地叫了起来,两个卵蛋死死地让秦沉欢抓住,那个疼真不是一般的疼,而秦沉欢却也嘻嘻地笑着,“来嘛,一起玩嘛!” 噗嗤! 几个女孩子都脸红的笑了起来,就连王宾也忍俊不禁,朱二狗是两只眼珠只瞪圆了,靠,这秦沉欢还会来猴子摘桃这一招。 “救我啊!救……我啊!”李悦疼得冷汗直流,立即大声疾呼起来。 朱二狗一看,情况不对,李悦已经脸色苍白,而秦沉欢却仍然嘻嘻不停,大手就是死死地掏住李悦的裤裆,似乎要把那玩意不掏出来不罢休。 “快让他住手!” 关键时刻还是林沐看出了情况不对,听说傻子的力气就是蛮力,大得很,而且李悦那瘦弱板子怎么能经得起秦沉欢一双大手无情地摧残! 再说了这次组织大家来看望同学,如果出了事,林沐怎么也是要担些责任的,自己就算不喜欢李悦这阴干的人,可大事大非上还是很明白的。 朱二狗愣了一下后立马冲了上去,一把捉住秦沉欢掏鸟蛋的大手,而王宾在听到班长的号令后,也脸上一变冲了过去,抱住了秦沉欢的腰。 可是两人不管怎么用力,秦沉欢就是死死掏住卵蛋不放松,嘴里喊道:“不嘛,不嘛,我要和他玩比长,刚才他自己说要像我一样,又不是我说的滴(⊙o⊙)…!” “秦沉欢,你放手啊,大家都是来看你的,出了事可不好啊!” 林沐急了,因为他看见李悦痛得面无血色,再不放手,真有可能出人命,听说男人的那玩意非常脆弱,可以捏死人的。 “不嘛,不嘛,姐姐好凶哦,没有比这好玩的,我要玩嘛!”秦沉欢嘿嘿傻笑,边摇头边呶着嘴吧。 “秦沉欢,你快住手啊,你要玩什么跟姐姐说啊!”林沐急了,情急之下也只得顺着秦沉欢的话说了。 “我要和姐姐玩,我要姐姐抱抱!” 秦沉欢嬉皮笑脸地说道,可大手就是不放松,而朱二狗越用力扯他的手,李悦就越痛,痛苦的呻吟渐渐消失,因为他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 “好,我答应你,你快放了他啊!”林沐看了李悦一眼,急着答道。 耶!秦沉欢一阵狂呼,就松开了李悦的裤裆,伸开大手向林沐抱去,林沐躲闪不及,只能用双手护住胸部,可这样更是整个身子让秦沉欢抱得死死的,更是在自己耳朵边发出‘嘻嘻’的笑声。。 尼妈! 所有人眼珠子再记瞪圆了,我靠!这是什么情况,秦沉欢这傻子竟然这么爽啊,多少人在梦中意想的美丽校花,竟然让这个傻不拉几的秦沉欢拥了怀中,特别是朱二狗更是嘴唇都咬紧了,尼妈,老子心目中的女人竟然让这个傻子给抱了。 “看什么看啊,还不快扶他出去!” 林沐俊脸一红,却仍然镇定地娇喝了一声,说心里话,让一个男人如此紧紧地抱住还是第一次,而且全身还传来他的体温,甚至大腿还可以感觉到一根硬硬的、带着热量的棍子正在起来,林沐不用说都可以想象出自己刚刚看到过的玩意。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生,对于男女之事虽然说没有多少经验,可毕竟还是懂的,要知道这些高中生,多是读书迟,秦沉欢虚岁十九,早就满十八周岁了。 王宾扯了扯朱二狗,朱二狗这才很不情愿地和他扶着疼得说不出话的李悦往外走去,可朱二狗仍然狠狠地回过头来挖了秦沉欢几眼,秦沉欢用神眼扫了过去,心中正得意地笑了起来。 “喂,你放开我吧,人都扶走了啊!”林沐在秦沉欢耳朵边轻声呼唤。 “秦沉欢,你还不放啊!”李红玉冷喝道,这傻子太坏了。 “是啊,快放手啊。” 其它几个女同学也是脸赤着喊道,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还夹杂着嫉妒,而刘丹竟然脸上有些失落,她没有说话,以自己的感觉,她认为秦沉欢一定是非常喜欢林沐的,听说人在傻的时候,做的很多种事都是由先前的意识决定的。 “不嘛,我不放,姐姐说让抱的!” 秦沉欢这时候那里还想放开,趁着自己傻,还不多吃点豆腐,那才是真真傻,戏既然开演,那就得演像一点,再说了,自己老娘就是演戏的,秦沉欢这点天赋还是遗传的。 “你已经抱了啊,乖,听话好不?” 林沐也没有办法,两只手护在胸前也让秦沉欢抱住了,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啊,只能说好话了。 “姐姐又没有说抱多久!” 秦沉欢吐了吐舌头,虽然他也知道林沐很尴尬,可这种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况且林沐身上的女人气息让他有点意乱情迷了,再说了,这可是自己曾经想过很多次的女生。 无语啊! 林沐心中一阵无奈,感觉自己悲催了,这个傻子现在真是无赖啊,难道没有说抱多久,就要这样一直抱下去? 可自己又挣扎不开啊,就是这里五个女生估计都拉不开,只能耐着性子说道:“你放了姐姐好不,你再不放,姐姐都让你挤疼了!” 秦沉欢低头看了一眼林沐胸前让自己挤出来的小白兔,心中也是一阵愧疚,自己也是太激动了才忘记力量用得太大了,而且似乎自己有了神眼以后,力量似乎变大了。 “那你得答应我,姐姐每天都要来看我!” 秦沉欢心想一下,如果今天把林沐吓走了,自己以后恐怕就难看到她了,于是决定牺牲一下眼前的美色。 “嗯,姐姐答应你!”林沐想到没有多想立马答道,无论如何自己得逃脱这双魔抓才行,而且用不了多久,整个镇的人就会传出这种事来。 “那好吧,我们拉勾!” 秦沉欢松了开来,伸出了右手的小指头,林沐感觉悲剧了,可又能怎么样,只得和他拉了一下,“那我们走了,你要听医生的话,好不?” “嗯!”秦沉欢乖乖的很。 望着林沐和几个女同学离开的背影,秦沉欢在心里乐翻了天,差点就把心中的歌唱了出来: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嘀哩哩嘀哩嘀哩哩…… 第十二章 得父传承,修炼大神通 第十二章得父传承,修炼大神通 秦沉欢醒来之后变傻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人在私底下偷偷摸摸地说秦如来这种笑面虎,这一辈子都做见不得光的事,注定要遭受报应,可明白话上却是‘秦主任要节哀顺变啊,沉欢也许过一阵子就好了。’ “大哥!那浑球真是你叫醒的?” 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一脸络腮胡子的于飞很不理解的说道,因为这与他平时认识和大哥实在不像,毕竟是悍手村一起出来的,就没有见过心软的悍手,难道大哥真是老了么。 秦如来点了点头,他吸着烟没有说话,其实,他也一直在想,自己怎么就真的叫醒了这傻子,可一想到是自己叫醒的,加上平时秦沉欢对自己的崇拜,他觉得这孩子心里对自己是真的好。 “醒了,那我就去杀了他,以绝后患!” 于飞眼睛一扫,故意说道,因为他已经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大哥不可能真正舍得下杀手了,大家心软了,有了亲情二字。 “闭嘴!你杀一个傻子做什么!” 秦如来突然一声怒吼,于飞心里不由一阵悲凉,可仍然试着说道:“大哥,你说了,他醒了以后任由我处置!” “我是说过他醒了由你处置,那是指他正常情况下!”秦如来伸出右手往下一划,“你去忙你的吧,他的事不要你管了!” “大哥,你的悍手控灵蛇功快成功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人打扰啊,否则这些年你就白费了,大哥!”于文满脸不满地哀求着。 “我的悍手来自于秦家,只是秦剑那小子学得很少,秦村长也只教过我第一式,现在我想控个小怪物小鬼什么的,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可以放心,应当用不了几天了,另外,随时关注光明日报,看组织要求我们什么时候醒来!” 龙蛇其它是一种很小的灵蛇,长不过三尺,它全身通体明亮,尤其喜欢黑夜,习好女人卵巢,龙蛇个体小,食量也小,这是一种阴毒的降头术,比控小鬼还要难很多倍。 秦如来是悍手村的人,秦家灭完之后,悍手第三式已经失传,秦如来为了悍手才进的悍手村,因为他是党国的人。 所以,秦如来千辛万苦找到了秦剑,最终从秦剑这里习得一手召唤术-----召唤小鬼或灵蛇。 党国在知道情况后,立即指示秦如来学习这种降头术,并且潜伏下来,以便随时苏醒。 而这时,小樱桃恰恰发现了秦如来修炼这种阴毒降头术的秘密,于是秦如来不得不割爱,虽然小樱桃对自己很好,而且每次都让自己如坐云端,可他还是不得不杀了她。 况且小樱桃是叶问天的女人,这也让秦如来不爽,而且要命的是,七个多月后,秦沉欢便出生了,想到这一点,秦如来对叶问天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但叶问天是何许人,自己不可能以卵击石。 可是一个变傻的儿子,一个在内心最崇拜自己的儿子,秦如来显然下不了手了,而且秦如来的心中还有一阵子暗喜,叶问天的儿子变傻了,这算不算是老天对叶问天的一种报应,就算以后叶问天找上门来,自己手中还有一个人质。 …………………… 秦沉欢不得不老老实实呆在病房里,本来他想和刘丹多说会儿话,可刘丹似乎有点不高兴,挂了几瓶水,便闷闷不乐出去了,说了一句:“反正你醒了,不用人陪了,如果水打完就按下墙上的铃吧!” “额,好耶,好耶!”秦沉欢毕竟是傻子,不可能说出什么道理去拦住她,不过她走了也好,这样就可以安心地看一看那本破书了。 秦沉欢扫视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这个病房一般人都不敢过来,等刘丹扭着的臀部下了楼去,他就立马掏出小册子《最后的大道士》翻了起来。 可是自己无论怎么精力集中,最多也是翻到了后面一些记载,连半点修炼功法也没有看懂,秦沉欢不由叹了一气,妈的,今天晚上看来还要出去一次,把林沐班长那本字典偷来看看,因为她那本有繁体字! 过了一会儿,秦沉欢神眼扫到外面一个人正在朝自己的房间走来,先是两条修长的美腿,然后是傲然挺立的山峰,还有就是手上捧了一碗热饭(农村一般三餐都是吃饭,不用说,正是马水军派给自己这个不同身份的人的专门护理人员:刘丹大美女。 秦沉欢快速收起了那本破书,毕竟自己身体还确实有些不舒服,不说膝盖上有点化炎,就是头也有点隐隐疼痛,这吊针还得打几天才好,那么自己就可以好好和这位真正的姐姐玩一玩啦。 况且叶问天大师,也就是说是自己新生父亲的人叮嘱自己,不可讨比自己小的女人为老婆,这个美女应当比自己大,那就没有关系啦。 哎,只是自己如果真的出去,一定要找一找那个叫叶问天的人,好好问一问这是怎么回事才行。 “秦沉欢,来,吃早饭了!”刘丹一只手推开手,瞟了一眼正在望着天花板发愣的秦沉欢皱了皱眉头。 “嘻嘻,老婆!” 秦沉欢突然冒出一句神话,然后站起来就准备脱裤子,刘丹一听脸都白了,莫非这傻子傻到家了,把自己当成他老婆,要强了自己? “秦沉欢你要做什么?”刘丹不由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 秦沉欢却直接把裤子一脱,然后故意一愣,很无辜地说道:“我喂它吃饭啊,你不是说要吃饭么!” 咝! 刘丹这才把自己眯着眼睛睁了开来,看见秦沉欢正捉住自己那只小鸟头,然后另一只轻轻地挤了挤鸟头,准备用来喂米饭。 噗嗤! 刘丹脸上一红,可还是忍不住一笑,她叹了一口气,忽然想到秦沉欢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一个病人,自己是护士,怎么能和他一般见识呢,就任由他喊两声老婆吧,好像听得也很舒服的,况且他那个小鸟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而且摸都摸过。 刘丹笑着说道,就像吓小朋友小时候玩那小**一样:“你还不把它收起来,等下它就飞了哦!” “哦!”秦沉欢听到刘丹这么一说,立马收了进去,还茫茫然问道,“那它怎么吃早饭啊!” 刘丹见秦沉欢这么听话,不由心情好了很多,端着饭走了过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笑着说道:“它不吃饭,它只是用来尿尿的,来,听话,张开嘴巴!” “哦,老婆,张开嘴巴,是不是要亲亲啊!” 靠!刘丹脸不由红了起来,自己还真没有和男人亲过,这个傻子脑袋真有问题啊,吃饭都不懂了,于是不由脸沉了下来,怒吼道。 “张开嘴巴,不要说话!” 秦沉欢怕怕地样子,然后张开嘴巴,任由刘丹把饭放到嘴里,然后张着一动不动,刘丹不由一笑,娇呼一声:“吃进去!” 秦沉欢听话一吧砸吧砸两下,几乎就吞下了下去,这那是吃饭啊,然后瞪着大眼睛看着刘丹一愣一愣,空洞无神,其实却用神眼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刘丹的美妙身材。 看着秦沉欢如此听自己的话,刘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却不由说道:“前面那家店今天说昨晚留下的几盘好菜竟然让几只给猫吃掉了,今天就只剩下一点荤菜了,等中午我给你打盘好菜来!” 第十三章 浑球,你脑子想什么 第十三章浑球,你脑子想什么 秦沉欢听得心里在发笑,那是昨天晚上老子的杰作啊。(. 秦沉欢目光无神,似笑非笑,却异常机械地听从刘丹的安排,刘丹也是兴高采烈地看着秦沉欢如此听话,似乎有点成就,那知道秦沉欢却用神眼正从各个方位扫识自己的身体,如果她知道的话,估计得丢下碗筷逃离都来不及。 “吃完了,就好好躺下休息吧!”刘丹看着一大碗饭让秦沉欢吃完了,满意地笑了笑。 “老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一个人……怕!” “你躺下,我不走!”刘丹看了看有一瓶吊水已经打完了,一边换一边说道,而就在刘丹伸出双手挺起胸膛去换药水时,秦沉欢选择了从下往上一个绝对是最佳的观察美女凹凸的角度。 咕咚! 秦沉欢的喉咙上下移动后,发出一声响声。 刘丹不由一惊,她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声雷同的声音,不由怒喝一声:“浑球,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刘丹脸一红,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床上,眼神带着鄙夷地盯向秦沉欢,秦沉欢不由一愣,才知道自己刚才不雅的行为让她发现了,他心中也是一阵懊悔,可心中还是争辩道,我又没有用透视眼,你自己这样提起身子去拿药瓶,我这是处在下边的角度好不好,怪不得我的。 “老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秦沉欢瘪着嘴唇,一副知错了的死样子。 “谁是你老婆,你再乱叫我不理你了!”刘丹气呼呼地喊了一句,心里骂道,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甭管是老的还是少的,明白的还是傻的。 看着刘丹真生气了,秦沉欢也不由一阵后悔:“老婆你不生气嘛,我听话就好了,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嘛!” 这秦沉欢一声一声老婆地叫得刘丹心里痒痒的,又看见秦沉欢那副可怜巴巴的傻子样,心也就软了下来:“以后眼睛再乱看,我就把你的眼睛蒙上!” “老婆我没有乱看啊,那是我的本能反应好不好,你真太漂亮了,不信现在就可以把我的眼睛蒙上!” 秦沉欢用神眼扫了一眼过去,当然就发现了刘丹眼中的怒意已经褪去,心里一阵激动,立马就来了一句神话。 那个女人不喜欢听好话呢?刘丹一听脸上不由彩云飞呀飞,可是一想这傻子好像也没有这么坏嘛,人还是挺好说话的。 “听话我就照顾你!” 刘丹站了起来,开心地望着秦沉欢,除了眼神有点木洞外,这傻子长得还真是不错,身材高大,浓眉大眼,棱角分明,有着迷人的男人气息。 “我听话,我很听话的!”秦沉欢傻傻地露出牙齿嘿嘿笑了起来。 “那好,你呆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去帮你买个冰淇淋!”刘丹感觉有点热,虽然这个房间有一台老吊扇,可风力实在太小,太阳从窗户射进来,顿时感觉浑身躁热不安,况且让秦沉欢这么逗了一会儿,自己身体多少有些反应。 不一会儿,刘丹就买了两个冰淇淋进来,秦沉欢美美的依偎在刘丹旁边,让刘丹喂自己吃,妈呀,这种感觉真他妈的爽! 真他娘应了那句话,傻人有傻福啊! 秦沉欢美美地享受了刘丹的照顾,然后一直缠着她给自己讲故事,到了晚上十二点多钟,异常疲倦的刘丹终于抵挡不了睡意,要求秦沉欢不许说话,睡觉了! 秦沉欢自然会像个小屁孩一样听从安排,然后就呼吸均匀地入睡了,刘丹听着秦沉欢平静地呼吸声,心一放松,便也进入了梦中。 秦沉欢翻身起床,一路用神眼提前扫视,很快就饶道来到了镇高中,风雷镇的高中一座后山脚下,这里树木葱翠,晚风拂面,月光婆娑,秦沉欢不由有点害怕起来,从围墙爬了进去,秦沉欢提着心慢慢向教学楼走去,虽然神眼只能看到一百米左右的事物,但已经足够秦沉欢逼开那些晚上出来活动的动物,如猫啊狗的。 高三的教学楼在三楼,秦沉欢很熟悉地找到了林沐的桌子,对于拥有透视眼的他,只要稍加凝神,便会灵力集中起来,一百米以内的东西就如白天一样明亮,他打开了林沐的桌子一看,不由有点好奇起来。 林沐的课桌里面的东西摆放非常整洁,有女生用的小镜子、梳子以及纸巾之类的,书上还有点林沐的淡淡的体香,秦沉欢不由紧张起来,心中莫名其妙的兴奋,似乎看到了林沐正怒瞪着眼盯着自己的后背。 字典放在书桌的最上面,秦沉欢赶紧拿起笔,把《最后的大道士》和字典摆在了一起,然后一字一字地对照起来。 月光静谧地泻了下来,照入教室,十几年来,秦沉欢也只有今天才认真地学习过,他忘乎所以,不知不觉,天空已经泛白,鸡开始叫了第一声,秦沉欢一惊讶,这才赶紧把秘籍收好,匆忙地把字典放回原位,匆匆离去。 还好,回到病房,刘丹还在美美地睡着,秦沉欢这才赶紧钻进被子里,把被子盖在肚子上,以免清早容易着凉。 经过一晚上的努力,秦沉欢也只是翻译了《定魂通》,这种大神通只要灵力修为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可以运转,至于其它的大神通,要配合符咒、步罡什么的才可以使用,就算是那些鬼符认得他,秦沉欢却是认不出来。 定魂通是打斗的神通,以影响周遭的磁场来影响整个打斗环境,可是由于不懂步罡,所以,也不会发挥到极限,但上面详细描述了定魂通是以为灵力的磁波来影响周遭的,也就是说,这个大神通正合秦沉欢的意。 天啊,秦沉欢想到这些不由兴奋起来,想不到人的灵力竟然如此强烈,竟然可以影响到周遭的磁场!那绝对是人世间最厉害的东西。 尼妈! 谁以后还敢说老子是浑球,秦沉欢心中顿时对未来有了一个美好的憧憬,他不由把书拿了开来,放在被子里面看了起来,反正自己有透视眼能够隔空示物。 透视眼是一种灵力超前的表现,不可强求,要循序渐进,最好在林中修炼,静心打坐,神静致远,而且灵力的修为高低决定你使用的灵力的强弱。 最好在林中修炼? 秦沉欢家里果树林中也有一片桃林,和朱二狗家的桃林也在后山中,那是秦如来和朱二狗他老爸朱富根,也就是风雷镇最有权的两个人承包种植的,朱二狗家的是朱大傻在守着,自己家的以前是老妈照看,哎!想起老妈,秦沉欢就不由一阵心酸和揪心的痛,可是又能怎么样,就目前而言,自己的小命随时都可能丢掉。 其它的秦沉欢大都看不懂,毕竟都是过了十九岁的人了,从小也没有接触过什么鬼怪灵符之类的,不过,有些记载还是让秦沉欢很感兴趣,比如掌灯者、赶尸、蛊术、悍手(最厉害的降头之一,这些东西简直颠覆了秦沉欢的认知。 秦沉欢手握叶问天的一生心血,可他对这些并没有多大兴趣,他只是学了一些密语,用来增强自己的灵力,另外就学了一点一定魂通。 至于什么金刚伏魔印、鬼轿通什么的,他不要说学去了,就是听到都感觉头皮发麻,偶滴个神啊,那可是鬼啊。 秦沉欢打了个哈欠,毕竟累了一整天,自己虽然开了阴阳眼,身体还只是一个凡人,不久便昏昏入睡,一觉醒来,靠!竟然已经到了大中午了,这时刘丹正托着腮帮子,美目正盯着自己。 “啊,你醒了啊,怎么睡了这么久,刚才林沐来了,她又回去上课了!”刘丹笑着说道。 “额,我好饿哦,老婆,什么谁来了啊,我才不管呢!”秦沉欢露出大牙,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天怎么现在才亮啊,是不是太阳公公也喜欢睡懒觉,今天要休息么?” 刘丹不由一笑,这傻子说话真搞笑,什么叫天现在才亮是你自己现在才醒好不好,却只是转身从桌子上蓝子里拿出一盘猪脚和一大碗饭来,娇喝一声:“来,吃饭吧,你现在身体正在恢复,必须加强营养才行!” 秦沉欢顺从地听着刘丹话,这让刘丹很有成就感,也就觉得傻子其实也是蛮可爱的嘛,再加上自己又是把秦沉欢当作病人,所以也就任由他说些不着边际的浑话。 吃饭后,秦沉欢便迫不及待地躺下反复记忆一些道家修炼口诀,以让自己的灵力全身运转起来,达到治病强身的效果。 第十四章神奇透视,大发神威 第十四章神奇透视,大发神威 秦沉欢听得心里在发笑,那是昨天晚上老子的杰作啊。品书网(.. 秦沉欢目光无神,似笑非笑,却异常机械地听从刘丹的安排,刘丹也是兴高采烈地看着秦沉欢如此听话,似乎有点成就,那知道秦沉欢却用神眼正从各个方位扫识自己的身体,如果她知道的话,估计得丢下碗筷逃离都来不及。 “吃完了,就好好躺下休息吧!”刘丹看着一大碗饭让秦沉欢吃完了,满意地笑了笑。 “老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一个人……怕!” “你躺下,我不走!”刘丹看了看有一瓶吊水已经打完了,一边换一边说道,而就在刘丹伸出双手挺起胸膛去换药水时,秦沉欢选择了从下往上一个绝对是最佳的观察美女凹凸的角度。 咕咚! 秦沉欢的喉咙上下移动后,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安静的病房似乎非常突兀。 刘丹不由一惊,她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声雷同的声音,不由怒喝一声:“浑球,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刘丹脸一红,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床上,眼神带着鄙夷地盯向秦沉欢,心中非常气愤,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如此龌蹉,脑子里都是浆糊啊,这么年轻的人怎么也和马水军那样的老男人一样呢。 秦沉欢不由一愣,才知道自己刚才不雅的行为让她发现了,他心中也是一阵懊悔,可心中还是争辩道,我又没有用透视眼,你自己这样提起身子去拿药瓶,我这是处在下边的角度好不好,怪不得我的。 “老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秦沉欢瘪着嘴唇,一副知错了的死样子。 “谁是你老婆,你再乱叫我不理你了!”刘丹气呼呼地喊了一句,心里骂道,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甭管是老的还是少的,明白的,还是傻的。 看着刘丹真生气了,秦沉欢也不由一阵后悔:“老婆你不生气嘛,我听话就好了,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嘛!” 这秦沉欢一声一声老婆地叫得刘丹心里痒痒的,又看见秦沉欢那副可怜巴巴的傻子样,心也就软了下来:“学什么不好,偏学马水军那种人渣!” “老婆我没有乱看啊,那是我的本能反应好不好,你真太漂亮了,不信现在就可以把我的眼睛蒙上!” 秦沉欢用神眼扫了一眼过去,当然就发现了刘丹眼中的怒意已经褪去,心里一阵激动,立马就来了一句神话。 那个女人不喜欢听好话呢?刘丹一听脸上不由彩云飞呀飞,可是一想这傻子好像也没有这么坏嘛,人还是挺好说话的。 “听话我就照顾你!” 刘丹站了起来,开心地望着秦沉欢,除了眼神有点木洞外,这傻子长得还真是不错,身材高大,浓眉大眼,棱角分明,有着迷人的男人气息。 “我听话,我很听话的!”秦沉欢傻傻地露出牙齿嘿嘿笑了起来。 “那好,你呆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去帮你买个冰淇淋!”刘丹感觉有点热,虽然这个房间有一台老吊扇,可风力实在太小,太阳从窗户射进来,顿时感觉浑身躁热不安,况且让秦沉欢这么逗了一会儿,自己身体多少有些反应。 不一会儿,刘丹就买了两个冰淇淋进来,秦沉欢美美的依偎在刘丹旁边,让刘丹喂自己吃,妈呀,这种感觉真他妈的爽! 真他娘应了那句话,傻人有傻福啊! 秦沉欢美美地享受了刘丹的照顾,然后一直缠着她给自己讲故事,到了晚上十二点多钟,异常疲倦的刘丹终于抵挡不了睡意,要求秦沉欢不许说话,睡觉了! 秦沉欢自然会像个小屁孩一样听从安排,然后就呼吸均匀地入睡了,刘丹听着秦沉欢平静地呼吸声,心一放松,便也进入了梦中。 秦沉欢翻身起床,一路用神眼提前扫视,很快就饶道来到了镇高中,风雷镇的高中一座后山脚下,这里树木葱翠,晚风拂面,月光婆娑,秦沉欢不由有点害怕起来,从围墙爬了进去,秦沉欢提着心慢慢向教学楼走去,虽然神眼只能看到一百米左右的事物,但已经足够秦沉欢逼开那些晚上出来活动的动物,如猫啊狗的。 高三的教学楼在三楼,秦沉欢很熟悉地找到了林沐的桌子,对于拥有透视眼的他,只要稍加凝神,便会灵力集中起来,一百米以内的东西就如白天一样明亮,他打开了林沐的桌子一看,不由有点好奇起来。 林沐的课桌里面的东西摆放非常整洁,有女生用的小镜子、梳子以及纸巾之类的,书上还有点林沐的淡淡的体香,秦沉欢不由紧张起来,心中莫名其妙的兴奋,似乎看到了林沐正怒瞪着眼盯着自己的后背。 字典放在书桌的最上面,秦沉欢赶紧拿起笔,把《最后的大道士》和字典摆在了一起,然后一字一字地对照起来。 月光静谧地泻了下来,照入教室,十几年来,秦沉欢也只有今天才认真地学习过,他忘乎所以,不知不觉,天空已经泛白,鸡开始叫了第一声,秦沉欢一惊讶,这才赶紧把秘籍收好,匆忙地把字典放回原位,匆匆离去。 还好,回到病房,刘丹还在美美地睡着,秦沉欢这才赶紧钻进被子里,把被子盖在肚子上,以免清早容易着凉。 经过一晚上的努力,秦沉欢也只是翻译了《定魂通》,这种大神通只要灵力修为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可以运转,至于其它的大神通,要配合符咒、步罡什么的才可以使用,就算是那些鬼符认得他,秦沉欢却是认不出来。 定魂通是打斗的神通,以影响周遭的磁场来影响整个打斗环境,可是由于不懂步罡,所以,也不会发挥到极限,但上面详细描述了定魂通是以为灵力的磁波来影响周遭的,也就是说,这个大神通正合秦沉欢的意。 天啊,秦沉欢想到这些不由兴奋起来,想不到人的灵力竟然如此强烈,竟然可以影响到周遭的磁场!那绝对是人世间最厉害的东西。 尼妈! 谁以后还敢说老子是浑球,秦沉欢心中顿时对未来有了一个美好的憧憬,他不由把书拿了开来,放在被子里面看了起来,反正自己有透视眼能够隔空示物。 透视眼是一种灵力超前的表现,不可强求,要循序渐进,最好在林中修炼,静心打坐,神静致远,而且灵力的修为高低决定你使用的灵力的强弱。 最好在林中修炼? 秦沉欢家里果树林中也有一片桃林,和朱二狗家的桃林也在后山中,那是秦如来和朱二狗他老爸朱富根,也就是风雷镇最有权的两个人承包种植的,朱二狗家的是朱大傻在守着,自己家的以前是老妈照看,哎!想起老妈,秦沉欢就不由一阵心酸和揪心的痛,可是又能怎么样,就目前而言,自己的小命随时都可能丢掉。 其它的秦沉欢大都看不懂,毕竟都是过了十九岁的人了,从小也没有接触过什么鬼怪灵符之类的,不过,有些记载还是让秦沉欢很感兴趣,比如掌灯者、赶尸、蛊术、悍手(最厉害的降头之一,这些东西简直颠覆了秦沉欢的认知。 秦沉欢手握叶问天的一生心血,可他对这些并没有多大兴趣,他只是学了一些密语,用来增强自己的灵力,另外就学了一点一定魂通。 至于什么金刚伏魔印、鬼轿通什么的,他不要说学去了,就是听到都感觉头皮发麻,偶滴个神啊,那可是鬼啊。 秦沉欢打了个哈欠,毕竟累了一整天,自己虽然开了阴阳眼,身体还只是一个凡人,不久便昏昏入睡,一觉醒来,靠!竟然已经到了大中午了,这时刘丹正托着腮帮子,美目正盯着自己。 “啊,你醒了啊,怎么睡了这么久,刚才林沐来了,她又回去上课了!”刘丹笑着说道。 “额,我好饿哦,老婆,什么谁来了啊,我才不管呢!”秦沉欢露出大牙,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天怎么现在才亮啊,是不是太阳公公也喜欢睡懒觉,今天要休息么?” 刘丹不由一笑,这傻子说话真搞笑,什么叫天现在才亮是你自己现在才醒好不好,却只是转身从桌子上蓝子里拿出一盘猪脚和一大碗饭来,娇喝一声:“来,吃饭吧,你现在身体正在恢复,必须加强营养才行!” 秦沉欢顺从地听着刘丹话,这让刘丹很有成就感,也就觉得傻子其实也是蛮可爱的嘛,再加上自己又是把秦沉欢当作病人,所以也就任由他说些不着边际的浑话。 吃饭后,秦沉欢便迫不及待地躺下反复记忆一些道家修炼口诀,以让自己的灵力全身运转起来,达到治病强身的效果。 这时,门突然响了,马姐闪了进来,对刘丹冷冷地说道:“刘丹,马院长叫你去填一份表格,你怎么还不去,你到底想不想转正啊。” 第十五章我的女人,天王老子不能动 第十五章我的女人,天王老子不能动 刘丹这才想起自己要转正的事来,于是“哦”了一声,然后用手擦了几下秦沉欢留在自己脸上和嘴边的口水,便站了起来。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秦沉欢傻笑着看着刘丹扭着屁股开门出去,却不由心中一阵感叹,这个马姐真是讨厌啊,人家还想进一步呢。 秦沉欢看了站在门口一眼的马姐一眼,这个老女人有三十多了吧,一张马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一双色眼竟然还盯着自己的俊俏的脸,似乎要吃了自已一样,这个女人想干吗。 “秦少,身体好些没有啊!”马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然后便来掀秦沉欢的被子,“你看你,这尿管还没插吧,这怎么行呢,这样会尿床的,这方面马姐我很专业,保证你不痛!” “滚!”秦沉欢一脚踢了过去,尼娘的,老子的宝贝是你这老女人可以摸的么。 “啊!” 马姐猝不及防,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床边,马姐爬了起来,摸了摸腰,惊恐地看着秦沉欢,不是说这小子是傻子么? “我……我只要老婆把尿,不用插管子了!”秦沉欢嘟着嘴装萌道。 “哦,小刘是你老婆!” “对啊,对啊!” “那你亲过她没有啊!”马姐试着说道。 “亲过啊!” “那你亲亲我吧嘴吧,我的也可以亲!” “不行的,我只亲老婆的,老婆不叫我亲,我不亲!” “那我脱衣服给你看好不?” “不行,老婆都没有脱过!” “……” 马姐怨恨地看了一脸无辜的秦沉欢一眼,恨得牙齿咬得响,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傻子,自己可以好好玩玩,谁知道他只听刘丹的。 看着马姐走远,秦沉欢舒了一口气,尼妈的,差点让这老巫婆害了自己的清白,只是刘丹填张表也该回来了吧。 秦沉欢透视眼一扫,顿时火冒三丈,直接就从床上弹跳起来,因为在马水军的办公室里,刘丹已经让马水军逼到了墙角! “小刘啊,你听话好不,只要我在表格上一盖章,你就是我们卫生院正式员工了,而且还有编制,你就是吃皇粮的国家工作人员了!” 在马水军的办公室里,马水军正挺着个大肚子,扶了扶葱头大鼻子上那副镜架,笑眯眯地对着刘丹说道,而刘丹正退在了门边的墙边,可是锁似乎已经反锁上,她根本一下子打不开了。 “不,不,马院长,你别这样……”面对马水院赤落落的引诱,刘丹又是死死抱住胸前的两团肉,声音已经颤抖起来,“我,我……喊人了……” 马水军嘿嘿一笑,威胁道:“小刘啊,你要喊就喊吧。哼,我告诉你吧,这个办公室很少有人来,而且隔音效果也不错,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的,嘿嘿。” 秦沉欢侧耳贴门一听,心猛烈跳动着:马水军你这个人渣,竟然真敢动刘丹。 里面又是一阵撕扯的声音,刘丹似乎是誓死不从,而马水军的耐性也越来越少,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秦沉欢站在门口有些纠结,不知是敲门还是怎么闯进去,如果自己装傻让人发现了,搞不好反而会引起更大怀。 “马院长,你真不要乱来,我……我已经有老公了!”慌乱之中,刘丹又来了一个更牛逼的理由。 “小刘啊,我跟你说,这种理由就不要编了!再说了,难道你还真想嫁给那个傻子?”马水军一只手抓住了刘丹的小手,眼光正游离在她正由于喘着粗气鼓动的胸脯上。 “马院长请你自重,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臭表子,老子难道连一个傻子都不如么,我告诉你,今天你不从也得从,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让你滚出卫生院!” 刘丹一下子没了声音,估计是被马水军的这句话摧毁了反抗的斗志。 这话严重损害了秦沉欢同学幼小的心灵,什么叫你个葱头大鼻比老子强?就你这种货色也能跟老子比么,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脸,我有那么贱么,我亲刘丹那是用技巧的,有你这么动强么。 砰! 秦沉欢义愤填膺,再也顾不得装傻会不会让识破了,一脚踢开了马水军办公室的门。 刘丹背倒墙边,头发散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见她左肩膀露在外面,粉红色的胸衣格外刺眼,马水军还是很有架势的两只脚夹住刘丹的双腿,一只手扯衣服,另一只手正想按在那鼓胀的地方。 “老子的女人,天王老子都不能动!” 秦沉欢大喝一声,人快如闪电,冲了过去,一脚便踹在马水军的腰上,马水军虽然吨位可以,可这早就让酒色掏空的身子,还里经得起秦沉欢一脚,马水军挨着墙腾、腾、腾倒退几步,脚脖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侄子,她什么时候是你老婆啊!”马水军不由一愣,盯着秦沉欢那气愤的眼神也是颤抖地说话。 秦沉欢歪了歪脑袋,伸了伸脖子,傻笑一声,然后眼睛一瞪,便冲了上去,一拳就击中了马水军那葱头大鼻,因为秦沉欢最看不爽就是这大鼻头了,不仅因为上面有几个疙瘩非常难看,竟然还装斯文架了个眼镜架! 砰! 马水军的鼻子一歪,估计鼻梁骨已经裂开,可秦沉欢根本没有住手,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他的衣领,就是一记黑虎掏心,马水军身子不由往下一缩,可秦沉欢大手扯住衣领一提,然后右膝盖猛地一顶! 啊! 马水军再次杀猪般的嚎叫起来,靠,这个狗卵子估计以后再也不能搞女人,这作案工具就算是恢复,也绝对没有以前的战斗力,秦沉欢的膝盖可不是刘丹小女子的力道。 “不要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刘丹反应过来,死死地拉住了秦沉欢的手,这下她真感觉到了秦沉欢力大无穷,男人气息让她沉醉。 这时,马水军办公室的响动已经让整个医院的不少人听到了,一些护士、医生都围了过来,只是大家都是挤在门边不敢靠近,特别是一些曾经受过马水军骚扰的女性,更是冷眼旁观,恨不得让这个傻子好好打他一顿死的。 马水军苍白着脸,早就吓得尿滚屁流,冷汗更是直流到了屁股沟,满嘴是血,而秦沉欢不时歪歪脖子,挤挤眼睛,鼻孔的气出得老大,脸涨成红色,又浑又吓人,根本就不听别人的劝告。 “大侄子,你别打了,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刘成了你老婆啊!” 马水军忍着疼痛,手死死抚着裤裆,其它地方打几下不要紧,可要是这工具再受伤,那马水军就是生不如死,更何况被秦沉欢打了还无处可告。 “凭什么告……诉你!”秦沉欢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头,抬起腿就要上去揍他。 “是真的,刚才沉欢……就亲了我,我……我现在是她女朋友了,以后,你不听,我就叫他打死你,反正他是傻子,打死了你也不用负责!”刘丹死死抱住秦沉欢的腰,急着解释道。 说完之后刘丹脸就红了,可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摆脱这个老流氓的纠缠,刘丹已经决定就是有个傻子男朋友也比这个流氓强,更何况秦沉欢同学还救了自己,而且很听自己的话呢。 尼妈! 所有人一听,不由一阵惋惜,这年头,好白菜让猪拱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几个卫生院的年轻医生更是差点口吐三升鲜血:老天爷你还让人活不活啊,我们这些男人竟然连个傻子都不如么,我可是暗恋了这小护s好久好不好。。 秦沉欢一听,心里那个爽啊,这才甩了下脑袋,对着大家嘿嘿笑道,露出一口大牙来,大家觉得有点恶心,这傻子还真是个傻大个,不过为了自己女人去打人可也是不错哦。 秦沉欢搂着刘丹就准备往外走,只是觉得马水军那恶毒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后背感觉有些发毛。 “葱头鼻,你不要看了,给老子听好,刘丹是我的老婆,那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动!”秦沉欢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可却又让人感觉义正词严,掷地有声。 马水军恶毒的眼神突然变得没有精神了,头也立马低了下去。 刘丹竟然有一种想抱住秦沉欢亲一口的冲动。 秦沉欢不由扯了扯宽大的病号裤,挺拔了身板,嘟着嘴巴,面色严峻,神采飞扬,搂住刘丹就大步往外走,大家不由立马闪了一条路来。 尼妈! 刚才还觉得秦沉欢傻得恶心的女人们心中不由一阵荡然起来:真看不出来,原来傻帅哥耍起酷、犯起浑来,浑身上下也都散发出男人最原始的阳刚与帅气,简直是魅力四射啊。 不少医院的少。妇或少女什么的都感到浑身暖洋洋的,有的眼里甚至噙满了泪花,这傻子真是太好了,刘丹真幸福,有个男人为了她竟然如此霸气。 这女人看男人和男人看男人那是截然不同的,女人要的是那重保护的感觉,男人与男人之间是嫉妒与对手。 一个和刘丹一起来实习的小护士,靠在门框上迈不开步来,呼吸急促起来,小脸红红的,眼睛忽闪忽闪。 马姐靠在墙边,更是眼睛直勾勾的,身体软软地,不由夹紧了双、腿,秦沉欢从她边上过时,那种男人的气息扑来,马姐直接靠着墙边滑坐了下去,一屁股坐在走廊上,眼睛还是直直地望着秦沉欢的背影,心里呼道:真男人啊。 第十六章 头七没过,来个小后妈 第十六章头七没过,来个小后妈 秦沉欢犯浑打了马水军的事立马传遍了整个镇子,在农村破事传得最快,大家都说浑小子力大无比,以后不要惹他,而最后妇女们传来传去的是‘听说那傻子那玩意有二三十公分,是真的么?’。.. 而在风雷镇的大老爷们口中传来传去的是‘麻辣个靶子的,渍渍,一朵鲜花竟然让傻子糟蹋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秦沉欢回到病房,却是拉着刘丹笑嘻嘻的小手柔了柔,嘴巴就想凑过去一尝芳泽时,刘丹却不准许了,最后秦沉欢就又笑嘻嘻地说道:“老婆,我要睡觉觉,你看着我好么?” 刘丹没有拒绝,就这样秦沉欢躺在床上又安静地运转全身的灵力,这对秦沉欢的身体恢复很有帮助,而刘丹还以为他睡着了,到了晚上,秦沉欢又是缠着刘丹玩,直到十二点多才让刘丹睡觉。 刘丹睡在秦沉欢的房间感觉到无比的安稳,这种安全感现在是越来越强烈了。 到了深夜,秦沉欢便又摸到了镇高中,打开林沐的桌子,认真的翻译起秘诀来,可这一晚上收获并不多,因为这些鬼符的东西没有领进门真是画不来,而且秦沉欢虽然得到了叶问天的灵力传承,毕竟没有拜祖师爷,所以,根本就无法与鬼神相通,自然就无法借助鬼神之力,好在册子里夹着几张道符,这些道符都是叶问天大师画的,自然有他的灵力渗透,还是能用的。 另外修炼灵力需要借助一定的工具,比如内丹什么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借助于有灵气的高山,或者是无人的安静的环境,以达到身心与环境相统一,心静则达远,否则,不要说灵力提升去了,就是叶问天渗入的灵力,秦沉欢都无法全部运转。 四天过后! 秦沉欢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基本上没有大碍,而且经过调息,秦沉欢的透视眼已经能看到三百多米远了,医院现在也不安静了,很多护士总会来帮刘丹做事,甚至是争着来挂药瓶什么的,陪秦沉欢说一会儿话,开一会儿玩笑。 秦沉欢觉得要必须离开卫生院了,因为以自己现在的身手,他倒也并不怕谁来害他,另外,这里实在是太吵了。 而刘丹这时心里一阵空落落了,她竟然有点挂念了,还好,这浑小子要求自己每天都去给他喂药喂饭的,自己还可以看到他。 秦如来亲自来接秦沉欢,而且林沐也来了,她有点不好意思,来了两次,秦沉欢都在睡着状态,另外听说现在可以上农工大学,她没有时间来看秦沉欢,而且现在她竟然有点莫名地想起秦沉欢来,所以有点怕见他,但今天他出院,她还是来了,只是看了扶着秦沉欢的刘丹时,她更是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沉欢,大难不死,后必有福,你看这么个大美女就让你勾走了!”林沐也走了上来,与刘丹并排着走。 “姐姐你不要生气嘛,你也可以当我老婆啊,我不介意的!”秦沉欢撕开嘴巴傻笑道。 尼妈!这浑小子不仅浑,而且很无赖了,什么叫他不介意,可林沐让秦沉欢这么一说,反而显得自己有意要怎么样了。 “好啦,别乱说,我代表同学们随时欢迎你回来学习,和我们一起经历黑色的七月,虽然高考招生没有恢复,但听说有工大和农大可以报哦!” 林沐把手中的水果交给了刘丹,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好照顾他,他人其实挺好的,只要你好好和他说话,一点也不坏!” “感谢你们来看沉欢啊,小沐啊,有空叫同学们来家里吃个饭什么的!”秦如来眯着两眼,堆起了慈善的笑容,他个子又高,微弯下腰更显得亲切。 从卫生院到秦如来的小楼不到一千米,一路上,大家都向秦如来打招呼,秦如来总是带着迷人的微笑,弯腰点头示好,丝毫没有半点架子,可是大家却怕他,不知道为什么! 秦家住的是还是镇远镖局,算得上是镇里最霸气的房子,上下共两层,二楼三个房间,最左边是小樱桃和秦如来的房间,而中间是空着的,里面一般没有人睡,右边是秦沉欢的房间,一楼的大堂过去是个吃饭的大厅,一般来了客人就在那里,另外,有一个洗澡的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客房,还有一个杂房,只不是杂房却是用铁门锁住,不让人进去。 进入家中,秦沉欢恍如隔世,泪水差点就落了下来,可是他不能,他眼神故意一弄,便显得满脸木然,眼神空洞。 “丽丽,沉欢出院了!” 秦如来一踏进家里,便叫了一声,客厅里用木头围成的火架子边上正坐了个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听到叫声立马站着转过头来,瓜子脸,面色红润,一双杏眼如流云飞转,一望生情,她盈盈走了过来,身体凹凸有致。 奇怪的是她头上扎了一根红头绳! “沉欢,你回来啦!”何丽丽笑着说道,然后便上来扶秦沉欢的手,“我是你的小后妈!” 轰! 秦沉欢不由脑袋一阵绞痛,老妈尸骨未寒,他竟然欺负自己是个傻子就把这后妈都给老子准备了。 秦没欢差点就想冲上去把秦如来打死,可是他仍然木然地笑了笑,傻嘻嘻地笑道,“哇,你真好看,给我做老婆好不好?” 咝! 后面跟着的人不由身上冒起了一股凉气,尼妈,这傻子伤得不轻啊,竟然要后妈做老婆,这不是找打么。 秦如来心中一阵火起,老脸气得憋青,就像上茅厕找不到地方一样憋气难受,原以为反正这儿子傻了,把女人早点接进来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没有想这逆子不是一般的浑了。 “浑球,怎么讲话的,你妈不是没了,老爸怕你难受,我才给你找了一个后妈的啊,丽丽是你后妈,怎么能是你老婆呢?” 刘丹也是吓了一跳,这都是什么情况啊,这家人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啊。 秦沉欢却突然犯浑了:“不行,爸都可以娶几个老婆,我也可以嘛,而且她年纪和我差不多嘛,你老了,那个硬不起来,做我老婆好一些嘛,反正一家人,做谁的婆不是老婆,你说对不对!” 啪! 秦如来爆怒,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对你妈个头,你给老子滚出去!” 男人怎么能让人说不行?秦如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已经突然出手了,秦沉欢脸上就五个印子印了出来,一个趔趄就差点倒在地上,秦沉欢一委屈,一屁股就坐在地板上,两脚撑着地面就哇哇地哭了起来。 刘丹跑过去拉他,他就是不肯起来。 秦如来气得直哆嗦,骂道:“这个逆子,真反了你了,你给老子起来!” “来哥啊,你跟个孩子较什么劲啊,还有当爹的样子么!”何丽丽笑着弯下了腰,露出两个雪白的大馒头,伸出白晰的玉手,“来,沉欢你起来嘛,后妈最喜欢你的!” 秦沉欢把满是鼻涕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那只玉手,用力一扯,然后一把抱住何丽丽:“后妈抱抱,后妈最疼我了!” 何丽丽个子不高,长得玲珑有致,秦沉欢强壮的男人身体一抱,她自己都有点颤抖,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拍了拍秦沉欢的后背。 “听话,你和小刘一起去你自己的房间休息,等下妈给你做好吃的菜哦!” “还不快滚!”秦如来不由火起,看着何丽丽的胸脯让秦沉欢压偏了,差点又要出手。 刘丹也是一阵哆嗦,扯了扯秦沉欢的衣服:“沉欢,我们上去吧,你还要吃药呢!” “哦!” 秦沉欢松了开手来,依依不舍望了望何丽丽的半个酥胸,然后才笑嘻嘻地拉着刘丹的手上二楼去了。 只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何丽丽那头上的红头绳…… 而来送秦沉欢出院的人也不由拱了拱手,劝说了秦主任几句,然后退了出去。 第十七章 何丽丽,要干吗 第十七章何丽丽,要干吗 来到秦沉欢的房间,刘丹早就跳到了嗓子眼的心才落回了原位,这秦叔叔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啊,老婆死了,听说肇事司机都没有抓住,竟然这么快就娶了一个回来,平时看他总是眯着眼满是慈爱地,这家人真的恐怖啊,还有这个死家伙,竟然看到美女就要别人做自己老婆,真是浑蛋,把自己放到什么位置。 秦沉欢笑呵呵地望着正在自己房间里突然出神的刘丹,知道她肯定在想什么,但是,他还是不由一把扑向了刘丹! 啊! 刘丹还没有恍过神来,已经让秦沉欢死死抱住了,可又不敢大声呼喊,只得压低声音说道:“沉欢,你快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嘛?” “嘻嘻,回家了,我要和老婆睡觉觉了!” 秦沉欢抱着刘丹就往床上一放,然后整个身子压了上去,靠!女人的身体压着就是舒服得很,软绵绵地还带着香气,我的个娘啊,真爽! 秦沉欢大手一探就摸住了梦寐以求的山峰,顿时一阵从未有过的过感觉从手掌中心蔓延开来,传到秦沉欢的每一个细胞。 秦沉欢不由又用力摸了两把,就在他想去亲刘丹的红唇时,可是他忽然停了下来,刘丹虽然没有反抗。 可是,一滴泪正从刘丹的眼角慢慢滑落! 秦沉欢松了开来,他不是有意要伤害她,她是一个非常善良好姑娘,但现在秦沉欢可以说是情非得意,刘丹最好先离开,情况有些复杂。 刘丹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吸了一下鼻子,转身就下了楼去,秦沉欢没有喊叫,也没有去拦,只是怔怔地望着她离去! “小刘,要走了啊!” 当刘丹快步经过大厅时,何丽丽不由抬起了头,却知道是怎么回事,而秦如来却明知是秦沉欢欺负了人家姑娘家,却是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小刘啊,有空来玩!” 等刘丹背影离去,秦如来脸色一沉:“这个浑球,怎么没让车给撞死,尽给老子丢人现眼!” “呵呵,老李,沉欢长大啦,得给他找个老婆才行了!”何丽丽却玉手一伸,就拉住了秦如来的手摇了摇,媚态尽显。 秦如来不由嘿嘿一笑,阴脸立马就变得灿烂起来:“丽丽,你说我都认识你好几年了,今天我们是不是也先圆个房啊!” “不嘛,规矩大于天!我们那边有规矩,大姐刚走,我要戴红头绳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接替她的位置,这样会让人骂,大姐尸骨未寒哪!” 丽丽身子一扭,便快速站了起来,转身就进了厨房,秦如来刚伸出的大手本想探一下馒头的大小,竟然只能落在空中,不知道放下还是举起。 这女子还真有点诡异!秦沉欢正在窥视着客厅的一举一动。 秦如来不由一阵也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一样,他不由浑身一颤,也觉得头七未过,不好搞其它女人。 身为学悍手之人,秦如来虽早知自己命格不好,迟早死于非命,可并不代表他敢随意逆天而为,而杀死自己的几个老婆,生前自己都是贴心窝肺地对她们好,只是为了喂养小龙蛇和训小鬼,才不得已对自己人下毒手。 秦如来对外面任何人也一直是笑眯眯,有礼相待,谁家要是有个什么事,只要找上他,他也是倾囊相授,毫不吝啬,只为自己积点德,但既便是这样,敢找秦如来的人也并不多。 当然谁要真是得罪了他,他也就是拼了阳寿不要,也要报复回来。 比如说秦沉欢在外经常和人打架,只要别人不把他打残打死,受点皮肉之伤,秦如来也是从来不过问,但是有一次朱二狗的大哥朱大傻打了秦沉欢,让他烧了三天三夜才醒来,朱大傻当场就让秦如来抓来跪倒在秦沉欢的病床上,谁来求都不好使,不给吃不给喝三天三夜! 而后来,朱大傻摔在山中变傻了,大家都有点觉得是有人做了手脚,可就是身为屁大风雷镇镇长的朱富根连屁也不敢放。 所以那些和秦沉欢打架的人都知道轻重了,而秦沉欢也渐渐失去了朋友,变得独来独往,自从下面冒出密密的卷毛,进入青春期之后,秦沉欢同学因没有人分享青春发育,以及老师在这方面也是遮遮掩掩,这才让秦沉欢同学喜欢梦想一些男女之事,原本这也上是青春期男女正常的表现,没有多大的事 秦如来感觉没趣,便倒在大厅上的沙发上想着何丽丽这个女人来,对于何丽丽,他自己也搞不懂,这个女人在几年前一次县城经济工作会议上,他认识了她。 很快秦如来就让何丽丽那美感的身材给引住了,可是这些年来,何丽丽对自己是若即若离,说自己是有老婆的人,现在老婆死了,好不容易把她骗进门,却又说什么老家有规矩,不过七七不能合床,所以,现在还不算娶进了门! 渐渐地,秦如来进入了梦中,毕竟人老人,靠着沙发就容易打盹儿,秦如来已经五十好几,不比当年了。 嘿嘿……嘿嘿 听到这种傻笑声,睡在沙发上的秦如来不由眉头一皱,抬头一看,何丽丽正在和自己傻儿子正在厨房里不知道说什么,总之两人笑得非常开心。 特别是何丽丽笑得花枝摇摆,又穿的是裙子,一大片白花花的酥胸都露了出来,秦如来不由下体一硬,有种冲动的同时更是恼火。 “丽丽啊,晚饭准备好了没有?” 秦如来扯着鸭公声问了一句,然后坐直了身子,习惯性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烧酒来。 “老秦,可以开饭了!”何丽丽止住了笑声,示意秦沉欢出去。 秦沉欢呵呵一笑,露出大白牙,屁颠屁颠嘴了过来:“爸,我也要喝,嘻嘻!” 秦如来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个傻子也想喝啊,毛都没有长齐就想飞,滚一边去!” “我要喝嘛,我毛长齐了,不信你看!”秦沉欢一边耍赖,一边脱裤子,就要证明给秦如来看他可以喝酒了。 砰! 秦如来脸色一沉,猛地把瓶子往桌子一放,怒吼一声:“你个浑球,你这是要气死我啊,没看到你小后妈在后面啊!” “你们都没有圆房,算不得小后妈!” “反了你了,进了秦家门,就是你的后妈!” 这时何丽丽正端着一盘牛肉来了,见秦沉欢受训不由劝道:“老秦啊,沉欢想喝就给他喝点嘛,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么?他是傻子你还跟他一般见识啊!” 秦如来让何丽丽一噎,就像一只苍蝇卡在了喉咙里,顿时就说不出话来,只得给秦沉欢倒了一杯好酒。 秦沉欢笑嘻嘻地坐了下来,然后边喝边和何丽丽搞笑,而何丽丽却也不介意,不停地给秦沉欢夹菜。 秦如来肺都差点气炸了,一个人喝着闷酒,眼中闪露出一丝杀意,现在他竟然有点后悔当初放过这个傻子了。 真没有想到傻子比正常人还麻烦。 “还有完没有完的!”秦如来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秦沉欢竟然要何丽丽喂饭了,看着两来眉来眼去,异常恼火。 “老秦,孩子没有了妈怪可怜的,你看沉欢都有十八周岁了吧,在农村这是可以讨老婆的人,你成天不是打就是骂,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死去的老姐面子嘛!” 何丽丽这话是骂得绝了,说白了点是说秦如来教子没有耐心,对儿子不打就骂,实际上说的秦如来这人脾气和性情不好,自己都后悔听他的话来到这农村了。 “不是嘛,我是骂他没大没小!”秦如来一听丽丽的话立马就痿了,这女人现在跑了可划不来,自己还没尝到滋味的。 “哼,你忘记了你对我承诺没?是不是我进了家门,你就忘恩负义了,开始对人家凶了……”何丽丽不依不饶,开始数落起秦如来起来 秦如来只得一个劲地陪不是,一个劲地说好话,好不容易把何丽丽哄住了,他不由倒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痛骂道:麻辣个靶子地,这日子怎么过? 秦沉欢傻笑着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不由想起刘丹来,没有刘丹在身边。秦沉欢还真有点不习惯,只是他希望她能原谅自己,自己也不是不得已才让她离开,毕竟这个家太危险了。 秦沉欢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而何丽丽的精美脸庞也浮现出自己的脑海,从今天她与自己的主动配合让秦如来激怒来看,这个女人不简单,不知道她这是利用自己,还是自己在利用她。 秦沉欢不由坐直了,神眼开启,往最左边的房间扫去,可是小后妈根本不在,他不由扫了一下洗手间。 尼妈!何丽丽正脱衣已经裸露出了半壁江山,白花花的铜体让人血差点就从鼻孔涌了出来,秦沉欢一怔赶紧收回神识,不是不想看,是因为神眼不可能随便透视女色。 可就在他脑中痛了一下时,在门口似乎有一个老男人正在门边爬着倾听…… 第十八章 一计又成,跟玩儿似的 秦如来,果然是这个披着羊皮的娘! 秦沉欢灵力稍一恢复,便又扫了过去,没错这个老家伙正在门口鬼鬼祟祟地听着水声,秦沉欢不由一阵烦躁。 当初怕让秦如来识破自己已经知道他的事情,这才找到了一个绝好方法,那就是装傻,而且秦沉欢同学觉得装傻挺好玩,不但有美女可骗,还能装作无辜的样子,让大家同情心泛滥。 可现在秦沉欢最好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修炼,而且一定不能让秦如来发现,否则,杀身之祸一定不远了。 秦沉欢不由入眠,这时小后妈已经穿着拖鞋吧嗒吧嗒上来了,后面还追着一个声音:“丽丽啊,你听我解释啊!”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是说了要过七七才能圆房嘛,如来如果你不讲信用,我可不愿意嫁过来的了!” 何丽丽用手甩了甩粉长玉颈上湿漉漉的长发,睡裙紧裹着性感的屁股还一扭一扭在眼前晃动,站在楼梯边的秦如来惊呆了,望着那长腿一动不动。 而何丽丽却是快速上楼去了,转身就进了最左边的房间,跟在后面的秦如来只顾着盯着女人的大白腿和臀部的扭动,一个趔趄就差点摔倒楼梯边。 尼妈,秦沉欢顿时觉得有东西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一摸竟然是鼻血,操他娘的,这女人实在撩人啊。 就那刚洗的头发下,以及让睡衣裹紧的丰腴的臀部,让人实在受不了,秦如来喉咙上下移动了一下,在楼梯边只停留了几秒,立马冲了过去,可是门已经关了。 秦如来吃了闭门羹,站在门口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吸了两口,在门边走来走去,突然,秦如来往后退了一步,把烟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了,接着秦如来突然发起疯来,抬起长粗腿就是朝门上一脚。 砰! 门被踢开了,何丽丽正坐在梳妆台上梳着秀发,听到响动,不由惊张地转过头来,看到秦如来的表情,何丽丽还有什么不明白。 但是,何丽丽很快就镇定了,也许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秦如来会这么快就动手了,当初答应自己的估计已经不起作用了。 何丽丽娇呼道:“老秦,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么猴急,没有看见我这几天都是戴着红头绳嘛,过了七七我会主动找你好不好?否则不吉利的!” 秦如来满脸通红,色迷迷地盯着何丽丽胸脯,一步一步走过来,显然不仅仅是何丽丽刚洗了澡的**迷住了他,更何况,今天晚饭何丽丽和秦沉欢那个傻子眉来眼去,让他更是怒火变欲火烧了起来。 “老秦,你难道忘记你以前说的话了么?”何丽丽还试图说服他,可是从他的眼中她知道已经没有任何效果。 “啥呢,你现在不是没戴红头绳嘛!” 秦如来嘿嘿一笑,便强硬地扑了上去,何丽丽挣扎了几下后没有再反抗,她没有想到是这一天来得太早了,三下五除二,何丽丽就让秦如来脱得一丝不挂。 秦沉欢盯着那喷香的铜体下体也是一阵激动,嘴角顿时干裂,只是突然他的眼睛睁得老大,突然他的内心不由一阵颤抖! 因为何丽丽的眼角出现了一滴晶莹的眼泪,那是一颗和昨天刘丹让自己扑倒在床上眼角的泪一模一样,让男人无比震撼的泪,只要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一定不会让女人流这种无助绝望的泪。 靠!老子就是拼了让你发现,让你怀疑,让你杀死,都决不能让你再祸害女人了,秦沉欢感觉一股血往上涌,满脸愤怒。 “老秦,你难道不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我们么?或许真是小樱桃大姐的呢?” 何丽丽听到了秦如来裤子上面的皮带头落地地声音,知道自己的身体也许就让这个男人玷污了,从此不在清白,虽然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可是她仍有不甘。 秦如来怔了一下,以他的灵力其实已经感觉到另一双眼睛的存在,不过,今天的愤怒已经让他顾不得了那么多了,秦如来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就是不得好死,五雷轰顶,今天老子也得日了你!” 秦如来疯狂地扑了上去,两只手熟练地、紧紧地握了两个雪白的大馒头,舌头就去寻找水源,可何丽丽紧闭嘴唇就是不放,这更加激起了男人征服女人的本性。 秦如来疯狂的揉腻着酥软的铜体,就在他提枪准备剌入时,软如绵羊的何丽丽突然死死的握住了他的钢枪! “老秦,我求你了,不要!”何丽丽泪流满面哀求道,“你真不怕那双眼睛么,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我们这样对死去的人非常不敬?” “哈哈!” 女人越是抵抗,男人就越是疯狂,更何况让嫉妒和愤怒冲得气不打一处出的秦如来,再加上酒精在胃里肆意燃烧,他终于露出了他最的本来面目。 “是你送上门来的,就怪不得老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这世间难道还真有报应么?有种来轰死老子啊!”秦如来狂妄一声笑,脸红脖子粗。 砰! 正在犹豫不决的秦沉欢听到如此狂妄之人的话后,终于下了决心,今天那怕就是撕破了脸也要救下何丽丽。 秦如来正准备提枪杀人,猛然背后一声响动,精神高度紧张和兴奋的他还真以为是五雷轰顶,不由吓了一跳。 一个人若心中就是隐藏着害怕,往往会猖狂地叫嚣,可是,越是想用狂妄来掩饰自己,可他那豪言壮语刚说完,便背后传来一声巨响,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往往会吓得更厉害,这就叫做心中有鬼。 这一吓不打紧,可秦如来此时那工具因过渡拉长的让何丽丽猛地一放,那玩意就地一弹回来,竟然给缩了进去,缩阳了! “老爸,你和小后妈玩什么啊,你叫我叫的,声音好吵,我也要玩玩!” 当秦沉欢那裂开的牙齿的面容闪现在自己面前时,秦如来不由一怔,竟然是这个狗日的傻子! 麻辣个靶子的,男人在做这种事时,最怕就是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坏了自己的兴致,更何况这傻不拉几的狗崽子竟然还吓了自己一大跳。 秦如来受了惊吓的表情慢慢转为了愤怒,额头的青筋暴跳,脸色异常吓人,大手一伸指着这个让他后悔的傻子,声嘶力竭地吼出一个字。 “滚!” 秦沉欢心中不由一笑,可嘴巴却喃喃说道:“不和我玩就算了嘛,老爸的样子好凶哦,小后妈,你也不要和他玩好不好!” 秦沉欢说完之后,立马转身屁颠屁转身就走了,可心里紧张得要命,万一秦如来要杀自己怎么办。 何丽丽趁机拉过衣服来,遮住了自己的身体的重要部位,秦如来则是大口喘着粗气,滚落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缩进去的老二,脸都抽歪了,现在他觉得没有人比自己的儿子更可恶。 何丽丽利索的穿好衣服,趁机闪了出来,进了中间的房间,秦沉欢看得清清楚楚,心中顿时无比惬意。 只是他不知道秦如来在想什么,因为他只是呆坐在房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等何丽丽走了,他才反应过来立马穿上裤子,嘴里骂着人,然后到了一楼的一个客房去了,他只是躺在床上,吸着烟,然后望着天花板…… 何丽丽也很快镇定下来,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躺了下来,她知道今天他欠秦沉欢一个人情,而且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傻。 秦沉欢嘿嘿一笑,不过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发现:靠!只是透视眼先盯着女人,不要去想她不穿衣服的样子,那么她脱衣服也是可以看的,这是绝对的了机会啊。 嘿嘿,那晚上就可以去蹲窗户了,来一个守株待兔。 第十九章 沉欢叔,我告诉你一件大事 农村人吃完饭后,一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如果那个村子放电影,那就是走上几十里路也敢摸黑去看。.. 而小孩子晚上精力很旺盛,所以不可能睡得那么早,那么他们就往往会找娱乐活动,什么年龄段玩什么游戏,到了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般就是去照青蛙,去照鱼。 而秦沉欢晚上经常没事就借口去罩青蛙,拿着手电筒,最终还是到镇东头朱二狗家去听他老子和后妈搞那事,为什么去他家呢? 一是因为朱富根家里住得偏,不容易让人撞见,而且房子四周边恰好有稻田,那里可以有青蛙捉,就算让发现了,借口也正当,另一个原因,就是狗日的朱富根的老婆是个外来婆娘,奶大腰壮,出了名的骂街婆。 嘿嘿,只要老子早早守着,就可以看到雪白的大乃子啦,秦沉欢美美地想着,因为他知道明天,他就自由了。 李家小楼! 一大早,何丽丽就起来做饭了,秦如来一脸铁青,一大早就起来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脸色似乎不太好,很明显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头上的烟雾袅袅,抽着闷烟。 秦沉欢刚起来,走在楼梯上想看下情况对不对劲,可这才伸了一下懒腰,便听到一声如雷打的声音传了过来。 “狗日的,给老子滚下来!” 秦如来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显然火还没有熄下去,因为那玩意昨天晚上他想了一夜的办法都没有弄出来,今天早上尿尿,就像娘们一样蹲在厕所里嘘嘘,别提有多憋气。 秦沉欢挤了挤眼,伸了伸脖子,晃了两片屁股瓣一高一低地走了下来,然后抿着嘴巴老实地站在秦如来面前不敢说话,满脸木然和无辜。 “狗日的,从今天起你就住到果园去,不好好看果子老子打死你!”秦如来狠狠地挖了秦沉欢一眼! “老秦,不要这样嘛,说是要过七七的,这不怪他!”何丽丽走了过来,双手搭在秦如来的肩膀上,想给他点安慰。 “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他娘的也给老子少废话!” 秦如来现在是谁的账也不买,现在那玩意不出来,再漂亮的女人有什么用?更何况男人这东西又不好让人看,否则传了出去,还怎么做人? 另外,自己是这个镇的一把手,如果这事传出去了,对于自己的权威是不是一种挑战,以后就算别人不在背后指,自己也是感觉不得劲。 所以,这事秦如来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 秦如来现在烦得要死,要不是家里需要个女人照料,自己上下班回来要吃口热饭,他有一种把何丽丽也轰出去的冲动了。 何丽丽脸色一红,可却忍了下来:“那也得让他吃了早饭再去吧!” “吃完快滚,如果我回来还看到这兔崽子,不要怪我发脾气!” 秦如来站了起来,气呼呼就直奔镇政府去了,一是因为今天镇里有重要事情,二是他自己那里还有心情吃饭。 何丽丽也不拦他,而是帮秦沉欢舀了一碗米饭,然后端上一盘红烧猪手,自己也没有心情不吃,然后转身上楼去了。 毕竟昨天晚上也是让这小子看光了,她那里有脸对着我们的秦沉欢同学吃饭,她那心还是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秦沉欢也不作声,麻辣个靶子地,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们不吃老子吃,呼啦呼啦,很快盘子的猪脚就剩下了骨头渣子。 秦沉欢摸了摸嘴巴,捡起地上的一包衣服,然后又找了些在果园里住必须用的东西,如蚊帐什么的,甩在背上便跨了出来:谁稀罕和你这种畜生住在一起,老子就等着让你赶到果园子呢,在这里迟早会露出马脚。 今天是风雷镇赶集,赶集的场地就是镇中的两边马路,随便挑个箩筐或者把农业产品一放就算是摊子了,以前的话是不准个人买卖的,那叫资本主义思想,现在放开了一些,允许农民以物换物。 风雷镇是一个大镇子,解决后有一万多人口,而且以镇中心相对集中,也有散落和几户人家,而其它的村子多在半山腰上,更是散落的得很。 所以风雷镇自然就成了这里的中心,虽说今天赶集,可现在还不热闹,由于农户、猎户都住得远,又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多是靠单车或者是两条腿,所以一般要到十一点后,集上才热闹起来。 到下午四点多大家这才散去,如果这时不回的话,一些山里的人可能就回不了的,有的地方可能二个小时也不一定能走回去。 秦沉欢傻笑着往前走着,见了谁都嘿嘿,大家都认得他,却也不敢逗他,一般也是笑笑就过去了,秦沉欢也不理,他只顾自个往村东头走去,毕竟他在只想快点去果园,好修炼一下灵力。 路过村东头水田边的房子时,秦沉欢不由一愣,因为自己曾经在那水田边蹲过很多回,狗日的朱富根和他第二个老婆黄美红在晚上黑灯瞎火后搞那事时,经常叫得很大声,而且一声一声地扣住秦沉欢的心弦里,秦沉欢每天晚上拿着手电筒说去罩青蛙,其实就在那房子边的水田的田梗上听,所以他还是有点怀念。 “嘿嘿,沉欢叔!” 秦沉欢正在发愣,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一回头,不是别人,正是已经二十好几却娶不到媳妇的朱大傻,也就是朱二狗的哥哥,朱大傻正牵着一条花母狗笑嘻嘻地跑了过来。 秦沉欢在风雷镇属于富字辈,也就是与朱富根同辈,所以虽然朱大傻已经二十好几了,可还得管比他小五六岁的秦沉欢叫声叔。 “大傻,你这是去那里啊!” 秦沉欢平时也没有什么人玩,而朱大傻也是没有什么人和他玩,俩家果园子又挨得近,虽然也打过架,但小孩子嘛不记仇,所以两人还是很要好的。 “沉欢叔,你以后不要叫我大傻啦,听说你自己的脑子也不好使了,嘿嘿!”朱大傻摸了下脑后壳,现在更觉得秦沉欢和自己是好兄弟了。 “我这是去果园啊,现在桃子熟了,我得去看着点,今天赶集等会我们就去卖一点好不好,搞点钱,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玩!” 秦沉欢不由想起自己感兴趣的事来:“大傻,晚上美红嫂子还骑在富根哥身上不,骑在上面还用皮带什么的一边抽,一边唱民国十八摸不?” “那能不骑,那狗日的外来婆娘每次都欺负我老爹,母夜叉一点都没有叫错,而且每次都不满意我爹,不但用皮带抽,把他一把老骨头踹下床去!” 朱大傻愤愤不平,一想起他老爹年纪大了还得让后妈黄美红又骑又骂,甚至还动手打,动嘴咬,就特别火大,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特别是还骂他老子:狗日的没有的吊用,生儿都是傻子时,连自己没有日她也给这外来婆娘顺带给骂上时,朱大傻能不火大么。 所以以前没事时,朱大傻就喜欢把他老子和后妈在床上搞的破事告诉秦沉欢,而且每次都说得惟妙惟肖。 而秦沉欢每次见到他都会问一下细节,今天一见到朱大傻自然就想起这茬子事来。 也就是从朱大傻的嘴里知道后,秦沉欢才到他家后边田地去捉青蛙,而这事简直就是秦沉欢的晚上娱乐活动。 “那你不知道用你那玩意,整死他个臭婆娘!”秦沉欢边说边笑,和傻子在一起,他没有必要装傻,尽管说自己想的事。 “嘿嘿,对哦,整死他个臭婆娘!”朱大傻不由掏了下裤裆。 两人有说有笑,不一会就跨过了潇水河,再过两三亩梯田,就到了后山的两家里果园,朱大傻家里种的桃子不是早熟的,所以现在才下果,而秦沉欢家里的早就卖完了,现在主要是夏橙、山梨、枣子等。 “沉欢叔,我告诉你一件大事别哩!”朱大傻笑着凑到秦沉欢的耳朵,用蚊子大小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 第二十章 你要怎么谢我 “我爸说,等卖完这一季的桃子,就给我娶个媳妇回来,钱多了总有人嫁的!” “啥?别逗了吧,就你这样的,那个婆娘肯跟你!”秦沉欢不由一愣,这朱大傻说亲已经五六年了,现在几乎村里都不给他说了,这龟儿子竟然马上就有女人睡了。 “嘘……我告诉你,是真的!”朱大傻凑到秦沉欢耳朵边,声音虽小,可调子却夸张,还不时强调一句:“我老爹疼我,给我买的,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啊,我就只告诉你的!” 秦沉欢不由一愣,却也嘻嘻说道:“咱俩那是最好的朋友了,我怎么可能去说嘛,不过,我们是好朋友,你媳妇能不能让睡两夜!” “这可不行,我媳妇能怎么能让你睡,那还不成了你媳妇!” 朱大傻虽傻,可对媳妇还是很分得清楚的,一听秦沉欢这么说,脸色一下子就拉得老长,不高兴了。 秦沉欢却也不理他,只顾自己往自家果园走去。 看着秦沉欢饶过小路口,朱大傻却忽然想起刚开始说的事来:“沉欢叔,等下赶集热闹人多了,我就去卖了桃子,晚上我们一起去玩哦!” 见秦沉欢不理,朱大傻摸了摸后脑壳,以为秦沉欢生气了,不由喊道:“大不了,以后我媳妇让你睡两晚嘛,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朱大傻现在认定了秦沉欢也是傻子,那他们就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了,朋友之间应当分享嘛。 秦沉欢跨过一条土坯子,就到了自己家的果园的木门,他伸手推了开来,就走了进去。 果园占地约二十多亩,四周都用竹子做成的篱笆围了起来,阳光从树叶中零星洒落,小鸟在枝头飞来飞去,那些知了更是拼了老命地叫:日啊,日啊…… 秦沉欢直接走到园子中间的小木屋,门一推开,他的眼泪就再也不用掩饰地掉了下来。 小木屋里面还有着他和老妈小樱桃的全部回忆,每一年果子快熟透时,他和老妈就会轮流守在这个小木屋,可是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了! 小木屋里有一点简单的生活用品和一张床,还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由于离镇子较远,并且一年住的时间也短,所以便没有拉电线过来。 良久,秦沉欢止住了眼泪,因为他知道老妈一定会原谅他装疯卖傻不能在灵前送她最后一程。 当泪水已经流干,心如坚铁后,秦沉欢脸色铁青,他坐在床上开始打坐吐纳起来,毕竟这灵力的修炼比什么都重要,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这一打坐就坐了一个上午,等秦沉欢走出修炼,只觉得肚子饿得瘪瘪了,他走出小木屋,剌眼的阳光照射下来,这南方山区七月天是最热的,他不由脱掉上衣,甩在肩膀上。 秦沉欢伸手摘了一个橙子,随便咬开皮便吃了起来,有点甜味了,估计下个月能下果了,其它的枣子还是很青,秦沉欢也摘了几个,有点苦涩的味道。 “沉欢叔,沉欢叔!” 这时朱大傻扯着嗓子在篱笆外喊了起来,秦沉欢不由立马‘哦’地应了一声,然后跑出来喊道:“大傻,搞莫子咯,这么火急火寮的,后面有鬼赶你啊!” “给,大桃子!” 朱大傻虽然是有根筋不正常,对秦沉欢那是掏心掏肺的好,现在更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他选了两个大红蜜桃,藏在背后,便跑了过来。 “行啊,大傻!”秦沉欢走上前去,接过桃子啃了一口,真他娘的甜,比没有熟透的橙子好吃多了,不由问道,“你后妈等会给你送饭么?” 朱大傻高兴地看着秦沉欢吃自己的桃子,笑着说道:“这母夜叉是外来的婆娘,外来的婆娘除了搞那事以外,那会管老子的饭,我回去吃,你呢?” “走,那咱们回去吃,管这几个果子做什么?” 秦沉欢脖子一扭,便跨着步子准备下山,只是抬头一看,那河边水田的田梗小道上,一道亮丽的风景,何丽丽正穿着旗袍扭着屁股,提着个篮子向山边走来。 秦沉欢怕这傻子在这里碍事,立马说道:“额,这么的大傻,你先回去吃饭和卖桃子吧,晚上你不是有事找我一起去么?” “哦,是啊,你知道么,我们镇那个前几天开的发廊可好玩呢!”李大傻就惦记着那点事,“沉欢叔,晚上一定要记得哦!” “好勒!快走吧,等下美红嫂子大白天又骑富根叔了,你还不回去看下,顺便把那外来婆娘拉下来嘛!” 秦沉欢说完就把朱大傻往下推,朱大傻撇了撇嘴,仍然强调:“沉欢叔,你记得晚上的事哦,那我先走了啊!” 朱大傻傻愣愣地晃着膀子就往下冲,当看到前面何丽丽提着菜篮子时,两个眼珠子就差点掉了出来,何丽丽经过他身旁时,只是对他友好地笑了一个而已,朱大傻只觉得一阵女人清香传来,心神一阵荡漾,便突然大腿一哆嗦,便径直滑下山坡好几米远。 秦沉欢不由一笑,立马走了过来,扶住何丽丽的手臂说道:“你怎么来了,这果园子你还真找得到啊,小心这草地坡有点滑!” 何丽丽站稳了把菜篮子递给秦沉欢,白了一眼:“秦家这么个大果园,随便问一下,还找不到这个果园子了?” 秦沉欢想一想何丽丽说得也是,这个风雷镇还真找不出几个人不知道秦主任家的果园子的了。 “沉欢叔,你不厚道啊,你有这么漂亮的婆娘了还要睡我的婆娘啊!” 朱大傻爬了起来,摸了摸屁股。朱大傻同志转过脸后,眼睛一直盯着何丽丽的臀部就没有放,当看到秦沉欢拉她的手时,他立马惊呼起来。 秦沉欢懒得理他,只是引着何丽丽进了果园子去,看着若大的太阳,何丽丽竟然给自己送饭,这就是自己老妈也不过如此,心中一阵温暖,不由问道:“小后妈,今天吃啥子菜啊?” “你不知道自己看啊!” 何丽丽挣了开秦沉欢的手来,便径直走了进果园子,然后左右打量着这些果树,秦沉欢伸手就摘了两个山梨下来,然后用自己肩膀上的衣服用力擦了擦。 “给,小后妈,这果子鲜着呢!” 何丽丽接过果子,看了一眼秦沉欢结实的肌肉,用手擦了擦,咬了一口,眼睛笑成弯月型。 “这里太阳毒,进屋子里歇凉吧!”秦沉欢边揭开篮子上的布一边说道,菜不错,猪辫炒红辣椒,色香味俱全,可是却没地方发挥。 “你不装傻啦!”何丽丽跟着秦沉欢进了屋子,便劈头问了一句。 咝! 秦沉欢不由一怔,感觉从头到脚让人浇了一盆凉水,凉透了。 只是这才离开多久,和李大傻聊了会天,竟然忘记自己的角色,他紧紧地盯着何丽丽的脸,突然嘿嘿一笑:“你不会是他派来监视我的吧!” “怕了么?” 何丽丽往木床上一坐,雪白的大腿就露出一大半,她感觉到秦沉欢这小子心机不是一般的重,见秦沉欢盯着自己的大腿不回答,便用手拉了下衣服。 “昨天你小子是故意气走刘丹的吧,看不出来,你小子还真有点心眼,不过,昨天晚上谢谢你救了我。” 秦沉欢并没有把眼神收回来,可眼神却是居高临下,正好可以从衣领口看到一片雪白。 “那你想怎么谢谢我呢?” “我不是给你送饭来了么,还不快吃!”何丽丽并不惊慌,她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衣领,显然她的心理素质很不错,“你的眼睛总是这样盯着女人么?” “你这得这么好看,难道不是给来看的嘛!”秦沉欢呵呵一笑,收回了邪恶的目光,从菜篮子里拿出饭菜来,一边吃一边答话。 “吃完再说吧,我找你有事。”何丽丽笑道,似乎很有心机的样子,那种笑一看就是来找人说事的。 “看你的皮肤白白胖胖的,你是城里人,你不会只是来我们这里的穷山恶水,鸟不生蛋地地方玩的吧?” “快点吃你的饭吧!” 何丽丽站了起来,虽然她对秦沉欢看自己并不觉得别扭,再说自己昨天晚上就让他看光了,只是她感觉和秦沉欢这样说话很累,而且这小子亦正亦邪,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她想到园子里转转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第二十一章 是好兄弟,好朋友 秦沉欢看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慢慢在果林中穿梭,犹如一个美丽的仙女时,便有一种把她按推倒在地的冲动。 可是,这个女人似乎不简单,不过有一点秦沉欢可以确定的是,她不是来害自己的,与自己不是敌对,相反,这个女人想求自己办事。 等秦沉欢吃完了时,何丽丽也走了回来。 “这园子还真不错,各种果子都有,一年四季不仅可以吃到鲜果,还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 “是么,如果你愿意来守果园也是可以的!” 何丽丽看了秦沉欢一眼,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小小年纪不要总想些不正当的事,你现在先要学会不在乱说话,不要乱盯着看,这样才能活得长久一些!” “说得比谁都好心的样子,可这好像不关你半毛钱的事哦。” “记住我的一句话,没事不要轻易下山回去,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何丽丽并不理会秦沉欢的冷嘲。 何丽丽说完这一句,便闪身出了小木屋,走了几步,似乎有什么事又想了起来,突然又转过头来,“还有不要叫我小后妈,我和秦如来没有任何关系,我之所以这个时候答应过来,也是针对他的!” 这个女人还真有意思,秦沉欢看着远去的窈窕背影这么想道。 何丽丽这个女人确实不是一般人,就从她的胆识和刚才拉她手的力度来说,她肯定是个练家子,只是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呢? 如果秦如来是坏人,这又关她一个女人什么事?难道也是秦如来搞了她老娘,杀了她老娘? 对于不能随便回去,秦沉欢是肯定不想回的,这女人都能看出自己是装的,秦如来会看不出来么。 白天秦如来是碍于情面不敢动手,装模作样子一辈子了,谁知道秦如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再说了,秦如来急着把自己赶到这个果园,难不成是找了个动手的地方,这果园死个把人,没有人来看的,半个月都没有kl人发现。 另外,只要是晚上,秦如来就可以在果园子里动手了,当然,以秦如来的心思,肯定是老套路,正在准备什么车祸或者是意外事故吧。 秦沉欢想到这里,立马打坐,口里反复念着修炼口诀,然后开启神识,这房子里还有何丽丽的清香。 不到一个小时,秦沉欢睁开了眼,感觉浑身清爽无比,可是秦沉欢感觉自己躁热无比,因为秦沉欢与他父亲一样,天生的纯阳体,灵力增加,自然就更需要女人来中和,正所谓一阴一阳谓之道。 秦沉欢感觉有点无聊,推开了小木门,刚跨出门来,便发现朱大傻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门口,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号的皮筋弹弓,斜着眼睛瞄啊瞄的。 “大傻,你在搞什么嘛!”秦沉欢冷喝道。 “嘘!”朱大傻伸出一个手指头放在那大嘴上,然后轻轻说道:“沉欢叔,有只野鸡在你们果园子咕咕叫,快来打鸟咯!” 朱大傻平时最爱就是摸鱼和打鸟了,平时裤子上也别了一把弹弓,脖子上也挂一把,另外还别说,朱大傻虽然少了一根筋,可他做的弹弓却是风雷镇做得最好的,力道大而且可以一次打两个铁蛋出去。 “野鸡?” 秦沉欢一听立马也来了兴趣,一般的小鸟他不喜欢打,不过这野鸡嘛,打一只便值百十来块钱,况且自己身上也只有以前老妈给的几百块了,这不是天上掉钱来了么? 秦沉欢摸了摸小木屋箱子里的那把小猎枪,立马猫着腰就跟着朱大傻慢慢走去,只是抬头一看,心中不由惊呼起来! 麻辣个靶子的! 一只金黄的大野鸡正在自家的梨树上啄梨吃,一啄就是一个口子,那梨子的卖相肯定不好了。 远远望去,从那翘起的两根大野鸡翎子可能有六七十多厘米长,便知道这是一只有相当年头公野鸡了,当是那几根斑斓漂亮的金翎子,就能卖点钱,那可是山里人最好的装饰用品。 秦沉欢举起猎枪,拉开塞子,准备放枪时,便听到‘扑哧’‘扑哧’的翅膀拍打的声音响起,另一颗梨树上,竟然又落下两只尾巴上没有长金毛的! 靠,又来了两只母的,秦沉欢和朱大傻立马会意一笑,今天发了,可是一开枪,最多只能打下一只啊,其它的肯定会飞走的。 “大傻,把弹弓给叔用下,等会我分你一只鸡吃。” 秦沉欢决定打闷弹,最近几天感觉自己力气慢慢在增大,而且有了透视眼,看得更清晰,就好比放大了一样。 “给,沉欢叔!”朱大傻从脖子上取下弹弓,还递过三个有如豆子大的铁蛋,这种铁蛋不大,打到身上要不了命,但打脑壳却是一击要命。 秦沉欢点了点头不说话,只是把一个铁蛋放了上去,然后快速地拉满弹弓,似乎只是随便瞄了一眼,捏住包着铁蛋的手一放。 “嗖!” 只听见嗖地一声,那只公野鸡闷声掉了下来,草丛软又软,掉下来都没有多大响动,另一颗树上的两只抬头看了一下,似乎有点警惕,但并没有见公的飞走,所以,它们只是竖着头四处看,并没有急着离开。 “嗖!” 两个铁蛋穿过树叶子,带着力道优美地飞了过去,另两只野鸡应声倒地,都是一梭子弹打中脑壳,声响都没得。 “哇!” 朱大傻撤开脚丫子呼喊着冲了过去,他现在更是对秦沉欢佩服地五体投地了,秦沉欢笑了笑,娘的!老子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可力气和瞄准度比以前那是高了很多,这都靠自己眼力好。 “沉欢叔,你太厉害了!” 朱大傻这次真傻了眼,他提着三只肥鸡跑了过来,“给,沉欢叔,全部打中头部,而且子弹都没进肉里去了,你怎么这么厉害,这和用猎枪打差不多了嘛!” 什么?子弹竟然还能没进肉?秦沉欢不由暗喜,老子有了天眼,简直就是神枪手啊,只是这事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啊! “大傻,今天的事你不能说出去知道不?”秦沉欢立马拉着朱大傻的手严肃认真地说道,“如果别人问起这野鸡是怎么打下来的,你就说是用猎枪,懂么?” “为什么啊?”朱大傻子摸着后脑壳。 “你记住叔的话没有,如果你不听,叔……叔就割了你的小**!”秦沉欢一着急,腰一弯,手一伸就掏住朱大傻的那傻玩意,操它娘的,那玩意还真他娘的有驴那么大,那是什么小**啊。 朱大傻吓了一跳,哭着求道:“沉欢叔,放手撤,我听你话行了不!” 秦沉欢这才放了手,接过野鸡,靠,这只公野鸡的翎子至少有七八十厘米,算得上是野鸡王了,虽然有人曾经打到过一米多长的,但这毕竟是传说的故事,心中一阵激动,便又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这野鸡不能卖了,老子正好利用下这野鸡王! 忽然又觉得这朱大傻对自己也够兄弟,便把其它一只母野鸡递了过去:“给,分你一只!” “我不要,又不是我打的!”朱大傻不肯要。 “咱俩是什么关系嘛,是好朋友嘛,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分谁跟谁嘛,虽然我是你叔,可咱俩就是一老庚、亲兄弟一样嘛!”秦沉欢把野鸡直接放在他手中。 朱大傻见秦沉欢对他这么好,心中一高兴,便嘿嘿笑道:“是好兄弟,好朋友哇!比我弟弟还好,以后你说的话我听的!” “那只你拿回去,然后搞个高压锅子过来,今天晚上我们就炖野鸡吃啊!” “啊,你不拿去卖钱?”朱大傻觉得吃掉太可惜,毕竟这公的这只起码能卖一百块,就是这两只母的,三四十块一只也是卖得掉了,有了钱,嘿嘿,晚上就有地方玩咯。 秦沉欢摇了摇头:“这只野鸡可是说得上是野鸡王了,它可是活了十几年了,通灵性的,你知道不,吃了它就能变聪明!” 秦沉欢想通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自己何必再装疯卖傻,装个谁看呢,搞不好让秦如来借机利用了。 所以,秦如来这才有吃了野鸡王能变聪明,可以治傻病这么一种说法,虽然这只是一个借口,可这已经不重要。 “哦,那我这只也不拿回去了!” 朱大傻人很固执,听说秦沉欢不拿去卖,也不拿回去,立马一甩袖子便冲了出去,秦沉欢嘿嘿一笑,却也不去拉他,只是喊了一句:“大傻,记得带盐巴和辣椒啊,有酒就更加好了!” “知道的,沉欢叔!” 朱大傻屁颠屁颠就往下跑,从山上到他家最近了,最多不过十来分钟,秦沉欢从房子里找来了两个以前用来做饭的铁锅,便准备给来烧水退毛,另一个给来用柴火炖鸡吃。 今天晚上的吃食问题算是解决了,秦沉欢想着要是每天能打点欢啊兔子啊什么的,自己索性就跟秦如来撕破了脸,万一自己出了事,大家都知道是秦如来干的。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啊。 第二十三章 呼呼,野鸡王汤 秦沉欢一边推朱大傻一边说道,朱大傻不敢违抗,边往前走边回头看,心里也想着秦沉欢话有道理,等吃了野鸡王,就搞死那乱骂乱叫的外来婆娘! 等朱大傻出了篱笆,秦沉欢冲了出去,把朱大傻给叫住了,这才又凑到朱大傻耳朵边叮嘱一句:“回去记得告诉大家就说我用猎枪打了一只野鸡王!” 朱大傻不知道沉欢叔要做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就像老母鸡啄米一般,后面突然反过头说了一遍:“沉欢叔,我早上说的去发廊玩的事你要记住哦?” “你个猪脑子啊,今天晚上就不去了,好好补一补身子,把身子搞壮了再去嘛!” 秦沉欢已经很不耐烦了,伸手就把朱大傻往下推,这种傻子想着的一件事,如果没有做完,他会天天问的。 朱大傻一回家就到处去嚷嚷起来,说他沉欢叔打了一只野鸡王,可似乎傻子的话听的人却并不多。 朱富根和秦如来都为了镇高中分流问题去了市里听取汇报,一百多公里山路,老摩托车得开三个多小时,估计明天下午才能回来,而朱二狗因为还有几天就要高考了,装模作样说是去上晚自习,实际上这小子想去看林沐,家里就只有朱大傻的后妈黄美红。 秦沉欢送走了朱大傻,立马赶急麻火地把篮子里的饭菜都倒在一个大碗里,然后用一个有盖的陶瓷碗把金黄的鸡汤倒了出来! “沉欢,你什么时候回来?”何丽丽见秦沉欢拿着篮子就要下山,不由问了一句。 秦沉欢也不隐瞒,嘿嘿笑道:“刘丹照顾了我这么多天,我送点汤给她喝喝,你不要告诉我你一个在在山上害怕吧!” 何丽丽笑了笑,她知道秦沉欢也能猜测自己不是一般人,于是说道,“你小子就知道给刘丹送鸡汤,我那份都没有。” “那里不是还有一只野鸡没煮么,明天煮锅汤给你喝行不,今天这只我还有用呢!”秦沉欢说完,然后作了一个再见手势,便往山下冲去。 秦沉欢一路开启天眼,先回了家,把鸡汤分成两小碗,然后又觉得不妥,便找了一个矿泉水瓶子装上,便飞速地朝卫生院跑去,饶过走廊,秦沉欢直接进了值班室,而此时的刘丹正在里面的床上发呆。 “谁?”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刘丹不由吓了一跳,又以为马水军那个大色鬼还敢来,定睛一看,竟然是秦沉欢这个夺走自己初吻,摸遍自己全身的浑球! “嘿嘿,老婆!”秦沉欢浑得很,嬉皮笑脸地。 “你来做什么?”刘丹没好气地说道,可眼睛却也没有离开秦沉欢帅气的脸。 “老婆,你看这是啥?”秦沉欢把碗盖子拿开,顿时金黄的鸡汤便闪现了出来,一股从没有过的清香迎鼻而来。 “是什么啊,金黄金黄的。” “老婆,今天我在果园子里打了一只野鸡王,那鸡屁股上的翎子竟然有七八十厘米!” “啊,难怪这么香,整个镇子都听说闻到了香味呢,原来是你在山上炖鸡汤啊!”刘丹看了一眼秦沉欢手中的金黄鸡汤。 “我给你送汤来了啊。” “你病还没有好利索,你趁热喝吧,我不用!” 秦沉欢不由嘿嘿一笑:“我已经喝过了,你看我喝了这几十年的野鸡王汤,我后妈说我现在脑袋正常了!” 喝了野鸡王汤,脑袋变正常了? 刘丹脑筋有点转不过弯来,不由疑惑地看着秦沉欢。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真是吓一跳,因为刘丹看到了秦沉欢清澈的眸子,帅气的脸庞,再也没有先前的木然和空洞,不由心头一颤。 “哇,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马姐的脖子果然够长,鼻子够灵,在这医药味这么浓的医院已经有好几个人都闻到了,不过马姐是第一个率先跑过来的。 “嘿嘿,马姐,是野鸡王汤!” 秦沉欢得意的笑着,然后用眼神示意刘丹快喝,刘丹眉头一低,便用红桃小嘴去试了一下,果然是鲜美无比,入喉即化为一股清香深入肺腑。 “哎呀,给我喝点嘛,小刘,那野鸡汤大补的,你的胸那么大了不用补,我的正好补一下嘛,你看多么干瘪啊!” 马姐一听是野鸡王汤,不由伸手就来抢,秦沉欢那能让她抢到,大手一伸便把她的干瘪的手拦了下来,嘿嘿笑道,“丹丹是我的老婆,这是我炖给老婆喝的,你不要这么不懂味好不?” 马姐一看不对这李傻子怎么说话现在这么流利了,而且好象还变帅了不少,秦沉欢见她的眼光疑惑地在自己身上不停扫视,瞄来瞄去,秦沉欢有些不高兴了。 “马姐,我的病现在好了,全靠野鸡王大补汤,把我的脑子补好了,你以为真是补胸啊,没脑子的人!” 马姐一听,顿时激动不已,天哪,这野鸡王看来是真的功效不错啊,不由瞪着眼珠说道:“小刘,就给我留一点吧,我尝尝,我年纪大了,那地方又干瘪又小,不信你摸摸看嘛!” 秦沉欢见这更年期的女人这么不要脸,脾气就上来了,说了这是给我老婆喝的,她那地方再大点有什么关系嘛,于是一把拉住马姐地手,就把她推了出去。 “年纪大了,那就不需要了,我们小俩口在谈情说爱你来掺和啥子嘛!” 砰!秦沉欢把门一关,然后看着脸儿红扑扑的刘丹轻轻开心地对着自己笑着。 刘丹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幸福,她双手托着小碗,红唇轻启,慢慢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因为这野鸡王汤真是太香了,根本就停不下来。 很快,马姐这个大嘴巴便把秦沉欢打到了野鸡王,喝了大补汤,把脑子补好的事情在医院传了开来,又听说这大补汤有美容丰胸的功效也在医院传了开来,很快休息室的门便聚集了不少女人们。 秦沉欢等刘丹喝完才开了门,马姐一马当先冲了进来,她不是问还有没有,而是直接抢了刘丹放在桌子上的空碗,宝贝疙瘩一样的捧了起来,然后伸长舌头,快速地在碗边上舔了一整圈! 尼妈,碗上还有鸡汤啊!有些人觉得滑稽笑了起来,有些人还觉得自己太笨没有马姐聪明,脑子转得快,这最后一滴也让她给舔干净了。 马姐添完碗后,不由伸出细长的舌头添了添,然后情不自禁地喊道:“我的个娘亲啊,真不是一般的香啊!” 秦沉欢却也不理,直接就下了楼,懒得和这些娘们啰里巴嗦的,那群娘们便拉住了刘丹问来问去。 秦沉欢口袋里还有一个瓶子装了一小瓶鸡汤,秦沉欢用体温把它热着呢,因为此时,秦沉欢同学还是想着他暗恋了十几年的林沐。 林沐是隔壁寨子,一个瑶族寨的女儿,他们的寨子很小,只有三十来户人家,而且住在山上,整个寨子也就林沐一个人念高中,由于他们的寨子离风雷镇村很近,现在也基本汉化了,开始种梯田养猪,不上山打猎了。 秦沉欢快速去镇高中,也不过十来分钟,他老远便利用天眼一扫,便发现三楼的班上果然还有七八个同学在看书,这其中就有李悦那个猥琐哥,还有王宾和朱二狗,朱二狗好象估意要挨着林沐坐。 狗日的,那里是来读书的,一会儿又向林沐借笔,一会儿又来借书啊,林沐根本不理他,他也就自识无趣,便愣是坐在后面盯着林沐的背影。 秦沉欢走在走廊里,越是接近林沐,心里变得异常忐忑,不知道如何面对。 “哟,这不是沉欢么?” 教导主任王雪梅正在巡查,一见秦沉欢便跑了过来,挡在了秦沉欢的面前,美眸笑成了月牙儿,这一声惊呼,顿时打破了高三晚自习的宁静,七八个想考大专的学生也不由跑了出来,毕竟秦沉欢可是出了名的人了。 第二十四章 我真的,只送鸡汤! 秦沉欢很不自然笑了一下,“哦,王主任,我是来找班长借字典的,以前不认真读书,现在发现很多字不会念了!” “借什么字典嘛!”王雪梅玉臂一横便挡住了秦沉欢的去路,两个波峰顿时涌现在秦沉欢面前,火辣滚热的眼波射在秦沉欢英俊的脸上。ww.. “我办公室什么字典都有,要不要到我那里去拿?” 秦沉欢顿时觉得浑身一热,喉咙便上下移动了几下,尼妈,老子要不是有事,今天晚上一定要去试试你的深水弯,麻辣隔壁地,看来镇中学一分流,老子的美梦还真能成,秦沉欢邪恶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流里流气。 这时林沐走出了走廊,看到秦沉欢竟然让王主任拦住了,不由喊了一声:“秦沉欢同学,你来班上有事么,大家都要上晚自习,准备自考农大的事呢,前些天你受伤了,也就没有把政策传下去。” 王雪梅才不好意思地不好意思把手伸了回来,看着满脸通红的秦沉欢,她异常得意地笑着在秦沉欢耳朵边轻轻说了一句。 “没事记得来我办公室一躺哦!” 王雪梅扭着让裙子裹进的臀部,甩了甩秀发走了,看得伸出头的几个男同学也不由吞了吞口水,伸劲地添了添舌头。 秦沉欢赶紧伸手到裤子口袋,把那不听话的玩意使劲按了下去,然后腼腆地对着林沐笑了笑,还好林沐不愧是班长,她大方得体迈着轻盈地步子,走了过来。 “你怎么啦,秦叔叔骂了你还是打了你,你的病似乎好了不少!” “没有啊。”秦沉欢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回答,“哦,我是来找你的,我的病差不多好了,听说你来医院看过我几次!” “有事么,我还要复习呢?” 林沐脸红了,看着秦沉欢同学鲜明的轮廓,以及厚厚的嘴唇,她突然觉得秦沉欢好帅哦,自己以前为什么就没有发现了呢,竟然忽略了秦沉欢说自己病好了的事,其实这几天林沐也是心事重重,读书也是心不在焉的。 “恩,有事,我们下楼去说吧,这里人多嘴杂的!”秦沉欢习惯用坏笑来掩饰心中的真实渴望。 林沐愣了一下,回头望了几个伸出来头来的同学:“你们抓紧复习,秦沉欢找我有关高考的事,下课后,大家就自己回家吧!” 靠,就秦沉欢这傻子还问高考的东西啊!大家撇了撇嘴巴,这话骗鬼去吧! 以前大家都不上晚自习的,还有几天就要高考了,林沐这才组织了几个报名自考的同学来自习,学校也安排了老师值班。 秦沉欢和林沐下了教学楼,秦沉欢不说话,径直地往校门口走去,林沐也有点心慌慌地跟在后面。 夜晚,总是给年轻的男女很多遐想,很多话在心中酝酿了一万次,可第一次说出来似乎需要莫大的勇气。 在学校的外围小路上,月光如水流照在青石板上,风一吹,树影婆娑,男生的影子很长,女生轻抚着长发,她望了望前面的男生,黑夜掩饰着年轻的心跳,也让年轻的心跳跳得更快。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突然秦沉欢转过身来,望着秀发飞舞的林沐,他的身子慢慢往回移动,右手轻轻的移动,林沐觉得心快要跳出来,她不知道如果这只手牵住自己的手或是摸住自己的脸,自己会怎么样,是挣脱还是让他继续。 “这是我炖的……汤,趁势喝了吧,你学习很伤脑筋的,正好用来补一补!”秦沉欢从怀里掏出装着鸡汤的瓶子,手不由地抖动了一下。 什么,来送汤的?林沐整个人愣了一下,心里似乎在哭,不是这样子的,故事发展不是这样子的,自己看的那些言情小说男女在一起不是这样子的…… 秦沉欢的话让本来就紧张的林沐大失所望,这家伙不由是来搞笑的吧,现在是送鸡汤的时候么。 林沐抬起如水的眸子,小脸崩得紧紧的,不由心里眉头暗暗发蹙,都快分别了,难道只是送野鸡汤?你以为我就是想喝鸡汤的人么,太搞笑了吧。 “你喝吧,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吧!”林沐冷冷地说道。 林沐心里虽然有一种感动,但毕竟不同于男女之间那种,只是一种关心上的感动,她没有伸出手来接,因为她觉得如果秦沉欢此时不抓她的手,或许她就永远不会再想秦沉欢的事。 说实在的,这些天,林沐想得很多事是关于秦沉欢的,先不说自己和秦沉欢以前的开过的玩笑:如果秦沉欢能毕业,她就嫁给他. 现在镇高中要分流了,秦沉欢又变成这个样子,这让从来没有想过田女之事的林沐同学一下子想了起来。 另外,林沐从来都不明白,原来男女之间的好感是那么容易产生,而对于秦沉欢这个每天让她头疼的留级王,自己竟然非常担心他的身体。 少女的情怀是纯洁的,所以,在这特殊的时刻,林沐同学满脑子都是秦沉欢,上晚自习时,整个镇都在传秦沉欢的病好了,但当时听说是从朱大傻嘴里传来的,可信度不高,林沐还想过去果园子看他,可毕竟路黑又远,自己一个人去也不好,现在,秦沉欢竟然突然出现在教室,她的心跳得都快出来了。 原以为秦沉欢会来找自己,在最后分别的日子,自己也一定会与他作个了解,没有想到,在这漆黑的小路上,秦沉欢竟然只是送鸡汤,这让林沐大失所望。 “我亲手特地给你炖的,你一定要喝啊!”秦沉欢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林沐没有先前装傻时的洒脱了。 “谢谢,如果你只是给我送汤,我想我应当回去学习了!”林沐感觉有点失望,她转身就要离去。 秦沉欢一急,另一只大手就伸了过去,一把拉住了林沐纤细的小手,林沐心里不由疙瘩了一下,她注视着秦沉欢的双眼,轻轻地问道, “秦沉欢同学,你还有其它的话要说么?” “我没有其它的话要说,我……我真的是送鸡汤,你读书很累的,喝点吧!”秦沉欢结巴地说道,他确实是来送鸡汤的,其它的话他好像没有准备。 “那我谢谢你,我要回去了!”林沐脸色一沉,用力摆了下手,可是没有挣脱。 “哦,我还要告诉你,现在大家都在说我喝野鸡王汤,现在脑子已经正常了,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么!”秦沉欢突然想起了这句话还没说。 林沐只是轻轻一笑,她的脑子现在想的是秦沉欢应当说些其它的话,而不是其它的问题,所以,林沐非常礼貌地说道,“我很高兴你的病好了!只是我现在真的要走了!” 林沐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很讥讽,也许自己应当感动他送的鸡汤,可是自己却突然并不在乎。 秦沉欢不懂了,自己只是想谢谢她,为何她就不肯接受呢? 她知道林沐很固执,可是自己就是想不明白啊,难道送她喝点鸡汤就这么难么?况且这是野鸡王汤啊,很多人都喝来丰胸的,林沐身子单薄,个子又高,如果加上美胸,那绝对是惊世的美人! 看着林沐渐渐远去的背影,秦沉欢鼻子一酸,把野鸡王汤打了开来,一口喝干净,只觉得腹部如有香气上扬,顿时心况神怡! 秦沉欢把瓶子一甩,便快速地往果园子里跑,边跑边想,唉,算了吧,我有丹丹就够了,何必要想那么多呢?曾经暗恋过的女人就让她如同天空的云彩一样漂过过,毕竟林沐与自己不是一路人。 经过朱大傻家时,秦沉欢不由慢下了脚步,因为李大傻家里的灯似乎还亮着,隐隐约约还有点什么声音传了过来。 麻辣个靶子的!这黄美红不会趁富根哥不在家又偷汉子了吧! 秦沉欢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只听见里面有人嘿嘿傻笑,还骂道:“搞死你个外来婆娘,搞死你个外来婆娘……” “你搞啊,你个狗日的傻蛋,还真粗啊!” 秦沉欢天眼轻轻一扫而过,靠!朱大傻竟然骑在黄美红身上,正在那白晃晃的身子上奋力耕耘。 秦沉欢老二顿时就敬起礼来,麻辣个靶子的,那天老子得找你个外来婆娘搞一搞才行了,于是,他捡了个石头,大手一抬就扔了进去! 啪!朱大傻并没有害怕,可黄美红却突然一怔,然后屁股一扭,把朱大傻拱下床去。 秦沉欢回到果园子时,何丽丽还在等着他,她又加了几把火把野鸡炖了起来,秦沉欢一回来,她就准备开锅,一开锅,香气不可阻挡。 “快吃啊!” 何丽丽见秦沉欢的脸有点阴,就知道他这次送鸡汤肯定是不太顺利,自己心中竟然有一点点高兴起来,于是,捞起一块就递了过来。 “你也吃吧!”秦沉欢接过来就是一大口咬下去,尼妈!入口即化,深入肺腑,真他娘的好吃啊,可秦沉欢脑子里还是有一点遗憾,因为林沐没有尝到野鸡王的味道。 第二十五章 受不了,鸡王汤啊 一人一大块,不一会就吃完了,然后又把何丽丽带来的饭吃完了,两人舒了下腰,顿时觉得精力充沛无比,腹部有如一团拳头大小的暖流在流动。 “真热!”秦沉欢不自觉的把衣服又脱了,然后死死地盯住何丽丽红红的脸蛋,有一种上去摸一把的感觉。 “是啊,真热!”何丽丽也感觉自己有点迷离,特别是看到秦沉欢那结实的肌肉,于是起身,准备回去了,“沉欢,有八点多了吧,我就先回去了!” 何丽丽走出小木屋,看了看美丽的月光洒满果园,心中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哎呀!”何丽丽突然脚脖子一歪,人差点就跌倒,秦沉欢眼疾手快,冲上来就扶住了她的腰部,何丽丽身子一靠,便软软地倒在秦沉欢的强壮的身体上,手一扶,却抓住秦沉欢已经坚硬如铁的小弟弟上。 “沉欢,你扶我起来嘛!”何丽丽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这鸡王真的太补了,自己浑身在发烫一样。 碰到手的肉,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开,秦沉欢就算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气,当何丽丽成熟女人气息传入他的鼻孔时,他不由浑身的毛孔都张了开来,再加上,刚才上来时受朱大傻和黄美红那让人灵魂颤抖地声音一撩拨,那就不可能再放开。 秦沉欢的手慢慢地从何丽丽曼妙的腰间往上滑去,何丽丽只觉得耳朵边是男人觉得的呼吸声时,自己想推开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人,竟然用不上力。 秦沉欢的大手突然握住那梦了十几年的山峰,而几年没有让男人碰到过的何丽丽也不由一阵颤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天啊,这是要人死的节奏啊。 两人滚到在草地上,在美妙的月光,林间似来了让人心醉的曲调。 ………………… 合体相修,采阴补阳,成熟的纯阳体没有女人的日子是没法过的! 就在两人身体融合为一体后,一双发着蓝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草地上雪白、诱人的铜体,它一步一步慢慢逼近走了过来。 它嗅了嗅地上两个扭曲交融的诱人铜体,并没有咬下去,而是轻轻地走了过去,生怕打扰到他们一样。 因为,黑狼是因为野鸡王的香气而吸引过来的,它低垂着起一条修长的尾巴,非常小心翼翼地在果园的草地上行走,似乎怕心动了草地上睡着的人,还不停地回头看了看,但是,这野鸡王的香味实在太具备诱惑力了。 当黑狼惊喜发现地上有一些残留的野鸡骨头,它不由张开大嘴,露出那闪闪发光的獠牙,急切地吞咽起来! 这是一条体积不是很大的喀斯喀特山狼,也就是传说中的“褐狼”,异常凶猛,身高约九十公分,多为灰色和黄色,但是这一条却是极为罕见的黑色纯种,它通灵性很强。 咔嚓! 当黑狼流着口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开始咀嚼鸡骨头时,秦沉欢醒了,凭多年的生活在山区的经验,他知道有野兽在自己不远处,夜色很静,又是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秦沉欢天眼一启,差点就跳了起来。 狼!竟然是的传说中的‘褐狼’,而且通体是黑色!秦沉欢心中的震惊确实不少,因为他知道这种狼很有灵性。 灰色的狼秦沉欢见过,在集上也有人猎到过狼拿来卖,这些年打猎的人少了,可打猎的工具更厉害了。 狼也越来越少了,而这种纯种的黑儿狼更是少了,不过秦沉欢感到欣慰的是周围五百米也没有其它的狼,如果今天这只野鸡的香味惊动了狼群,那今天自己这条命肯定得交待了。 秦沉欢倒吸了一口气,他慢慢地爬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住这条黑狼一动不动,很显然他的动作再轻也惊醒了与他纠缠在一起的何丽丽,赤身**的何丽丽在月光下异常迷人,秀发垂在两个红点之间,月光下散发着最原始的诱惑,可是秦沉欢却没有心情去欣赏,同时也惊动了正在吃食野鸡骨头的黑狼! “别动,有狼!” 秦沉欢伸手随便一把就摸了下去,不偏不倚正按住何丽丽的软绵绵的大馒头,然后立马一翻身站了起来! 嗷! 黑狼仰天长嚎一声,显然是在向秦沉欢显示它的凶残和嗜血,但是它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因为还有不少野鸡的骨头没有吃完,显然这种味道还让它留恋。 何丽丽不由心动肉跳,冷汗直流到了屁股沟中,毕竟一个女人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其实不怕死的女人。只是如果在这种赤露着身体死去,她觉得怎么都不好意思,况且还是跟一个比她小好几岁的小男人,这是她内心深处无法接受的,而且她的同事会怎么看待她,她是来完成任务的,却和一个男人野战,暴毙在果园的梨树下? 黑狼抬起头双眼蓝光死死地盯住秦沉欢不放,而秦沉欢却也是双拳紧握,弓着双腿盯住狼的动作。 何丽丽侧躺在草地,山峰伴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上下波动,慢慢地她平静下来,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乱动,一但打破平衡,局势就会失控。 对峙仍在持续,黑狼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因为它舍不得野鸡骨头的味道,而秦沉欢却也不敢动,毕竟万一激怒了它,这将是一场生死搏斗,况且自己和何丽丽都没有穿衣服,这狼怎么抓都是肉啊! 也许只要等到天亮,狼就会离去! 嗷!显然这条狼已经受不了这样对峙下去了,它露出獠牙,向秦沉欢咆哮起来,但是却没有攻击的动作,眼中竟然有些许灵动在闪烁着。 秦沉欢一动不动,他死死盯着黑狼的动作没有眨眼,同时也明白了,这条狼灵性很强,虽然也曾见过猎手驯服过山狼,可这条如果能驯服的话,那肯定更加厉害。 突然黑狼在凶相毕露之后,竟然转身就开始狂跑起来,可一跑秦沉眼睛不由一亮,尼妈,原来这是一只受伤的独狼,它的后腿竟然还在流血,奔跑起来也是一瘸一瘸。 秦沉欢狂喝一声立马追了过来,受伤的黑狼的速度还是很快,可是在秦沉欢的眼中却很慢,一狼一人在园子之中打着转转,黑狼在情急之下,竟然找不到进来的洞口,最后索性不跑了,一屁股蹲在地上不起来,眼中里已经没有了凶残,而是一种哀求的目光。 秦沉欢笑了笑,走了过去,他伸出了手轻轻抚在它的头上。 何丽丽在一声惊呼后赶紧抱起衣服进了小木屋,死死地把门关上,然后快速地穿上了衣服,然后稍稍平复了心中的恐怖,她随手操起一根放在小木屋旮旯里的粗木棒,训练有素的迈着步子准,轻轻地推开了门! 可是当她从小木屋探出脑袋时却发现,秦沉欢回来了,他身后还有一条黑狼,它没有展露獠牙,而是很温驯地跟秦沉欢后面。 “沉欢,你竟然把狼给驯服了啊!”何丽丽感觉不可思议。 “嗯!”秦沉欢不由嘿嘿一笑,捡起地上的裤衩穿了起来,“它就是想吃点野鸡而已,你看,我把另一只也给它吃了!” “……” 其实就是秦沉欢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打的一条野鸡确实是一条野鸡王,它的香气把一条几十公里外的独狼给引了过来,而且是不顾已经受伤的后腿。 “沉欢,你进来,我有话说!”何丽丽背靠着木板,心情也是非常复杂。 秦沉欢也没有想到,两人吃了野鸡王肉,竟然这么快就发生了自己狂想了多少年都没有成功的事。 “丽姐什么事?”秦沉欢披了一件衣服,虽然刚才情不自禁和她搞了几回,可毕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知道别人的意思嘛。 “我要你娶我!”何丽丽抬起头认真地说道。 秦沉欢怔了怔,看到那妩媚入骨髓的眼神,还有那凌乱的秀发散发诱人的气息,那轻启的红唇,只是快速地扫了一眼,秦沉欢那不争气的玩意就硬如钢铁。 “…………” 秦沉欢想到了今晚林沐拒绝喝自己的野鸡汤,可是他还有那娇艳动人的刘丹要娶,何丽丽虽然诱人,真要娶做老婆的话,秦沉欢确实没有准备,可自己现在是搞了别人,那是不是要负责呢? 秦沉欢虽然是农村娃子,思想也比较单纯,在农村搞了人家的女儿不要的话会受别人戳脊梁骨的,而且是极不地道的事,从此可能就没有人看得起自己,只是这个女人很显然是送上门来的。 “我和你开玩笑的,看把你吓得!” 何丽丽不由娇笑一声,其实她确实只是试一下秦沉欢,真要嫁给他,她自己都不会,虽然在她生活的圈子里不少老夫少妻,老妻少夫什么的都有。 可她确实是开个玩笑,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自己守身如玉七八年了,突然对这个男人有点难以自拨的感觉,自己难道真爱上了他?那不可能,她来是执行任务和报仇的! 第二十六章 何丽丽,何许人也 “不是,丽姐……”秦沉欢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当然搞了人家,现在不会再叫小后妈,况且何丽丽确实与秦如来也没办个酒,算不了有什么名分。 “好了,秦沉欢,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和你那个了,当然,我不是第一次,我以前有过男朋友!” “可我是第一次!” “是的。”何丽丽脸一红,心里竟然有一点紧张,“只是,我希望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也希望你永远不要和其它的人提起,另外,我们之间这种事情就至此结束。” 说心理话,何丽丽从来没有想过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会让自己不能自拨,可是,她明白自己是带着使命和任务来的,包括付出所有的一切,只要能查明真相,她就算是死也值得。 “丽姐,那你到睡在房子外面的草地上吧!” 秦沉欢舒了一口气,说真的,这种女人叫他日他都不敢日了,以后,他心中的老婆以前是林沐,可经历这么多后,秦沉欢同学还是刘丹姐姐好一些,况且,林沐比自己小,八字不够硬。 其实,每一个少年在读书时都会同时喜欢上不少女同学,然后比较出自己最喜欢的那一个作为自己的老婆人选,最后,大家在暗恋了几年后,却往往发现,自己的老婆是另外的女人。 “好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下,毕竟这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何丽丽转身进了小木屋。 秦沉欢不由舒了一口气,夜晚一切都是那么静悄悄的,四周都是不知名的小虫子在乱叫,当何丽丽关上木门后,秦沉欢不由舒了一口气,这事发生实在是太诡异了,不过,女人的身体似乎挺有意思的。 “额,以后我就叫你大黑吧!” 秦沉欢看了跟在旁边的黑狼,心中有一阵喜悦,这条狼竟然通人性,它正朝自己点了点头。 秦沉欢想起桶里还有一只野鸡没有煮,便转身拿了出来:“大黑,来!” 大黑昂起走乖驯地走了过来,一口咬住秦沉欢手上的野鸡,便撕裂开来,美美地咬了几口,还用它那黄色确发着蓝光的眼睛望了望秦沉欢,秦沉欢忽然想起它的右腿受伤了,便从自己衣服上扯了一块布,俯下身子,轻轻地给它先包上再说。 “秦沉欢,你还不睡!” 何丽丽根本就没有任何睡意,她缩回身子没多久便又推开了小木门,看着秦沉欢正在给狼包扎伤口,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还有点爱心。 “丽姐,还有事!”秦沉欢盯着她心中还是有点激动不已,毕竟这月色太温柔,如果这个女人要求再来一回,秦沉欢同学在想自己该不该拒绝她。 如果自己不拒绝的话一定是禽兽,可如果自己拒绝如此一个美女的话,那就是禽兽不如了,这样的话,我们的秦沉欢同学一定很为难。 可是,秦沉欢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何丽丽却没有了先前的随性,脸色却有点严肃,她快走了出来,盯着秦沉欢,正色地说道:“我想我该告诉你我是谁,因为我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我需要你的帮助,而且你也需要我的帮助!” 何丽丽在说出这句话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地,如果不是自己突然和秦沉欢发生了这层关系,或许她根本不会考虑把自己的情况这么快就说出来,当她发现这个阳刚帅气的大男孩不仅有勇能谋的计算着这一切,还竟然有超乎自己想象的能力时,她觉得他是一个自己完全可以依赖的男人。 “是么,我可没有这么觉得,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做,我是男人!”秦沉欢冷笑,因为他明白这个女人送上门来,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或许这个女人不是随便的女人,两人都没有想到故事的情节会因为一只野、鸡王而发展过快,这也是何丽突然觉得要说出自己是什么人的原因。 可秦沉欢同学还是非常警惕,他可不想随便听信别人的话,秦沉欢的老娘就曾经告诉过他:女人的话不要相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所以,秦沉欢同学最后强调自己是男人,也就是告诉何丽,我只做男人应该做的事。 “我是国安局的人!”何丽丽根本不理会秦沉欢的反应,只是抿了下嘴唇,想了一想继续说道:“国安局是我国的一个独立部门,嗯,有点像公安局之类的,专门抓坏人!” “那你的意思你是警察了咯!”秦沉欢笑道。 “也差不多吧!”何丽丽并没有作过多的解释,因为她也知道秦沉欢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但何丽丽还是叮嘱了一句,“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我希望你能保密!” “那还用说呗,就凭咱们的关系……”秦沉欢仍笑。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何丽丽脸一红,脸色似乎有点激动,“你认真听我说,我之所以来到风雷镇,一是因为工作的需要,二是为了报仇。” 秦沉欢看着何丽丽那严肃的表情,终于没有说话,因为他在评估这个女人的话的真实性,自己现在可不是让人卖了,还会帮别人数钱的小屁孩。 “说说看吧,希望你的放能让我相信你!”秦沉欢注视着何丽丽的眼睛,这一次他没有笑。 “你知道刘飞么,三年前风雷镇的办事处主任!” “知道啊,来我家吃过饭,喝过酒的!”秦沉欢答道。 刘飞这人他是有印象的,毕竟只要从上面派下来的干部,没有几个不到秦主任家吃饭,而这刘飞人长得挺帅,高鼻梁,白白净净的,听说是红苗出身,是**。 刘飞这人是上级派到风雷镇任办事处的主任,只是,这个刘飞听说只当了几天便悄悄走了,听说是嫌弃风雷镇太穷,民风彪悍,刁民又多,他这种书生意气的人干不下。 “他是我的男朋友,来风雷镇三天后便消失了,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何丽的声音低了下来。 “这事我们都听说过,但说他是自已舍不得吃苦离开的。” “可能么,革命同志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没有上级的命令谁会轻易离开,而且以后的接连几任办事处主任都消失不见,只到秦如来自己当主任,风雷镇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你怀疑有人杀了他们?” 秦沉欢听出了问题的严肃性,这事以前从不觉得奇怪,大家都只是说听说城里人来咱这山村不习惯,没几天就卷起被盖回家了。 “是死是活不知道,可是却让我们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这个黑山镇因为其独特的地理环境,这里竟然是一个冰毒的生产基地叫永安村,只是山高林密,我们根本就查不出来,这是我们的侦查人员反回来的信息说是在一个瑶山寨子里。” “没有听说这么一个村子啊,是不是广西那边的村子啊?” 秦沉欢从来没有听说过永安村,虽然冰毒这种东西他镇子里人说,吃了似神仙,老妈有时也吸上两口,用来排解自己的心情,可老妈从来不准自己沾。 “不知道,从侦查人员发出信号的地点就在风雷镇的山林间,可是他很快就失出了联系!” 何丽丽抬头看了看月亮,其实她感觉她的男人还活着,也许正囚禁在这个永安村,过着生不如人,死不如鬼的生活。 “那你告诉我这些,需要我做什么?”秦沉欢不由笑了笑,他喜欢直接点。 “我需要你能帮我,因为我们的目标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很强大,他绝对不是表面上的老好人,我怀疑他会一些邪术,而且他还与一些贩毒的组织有关系!” “好,查他我帮忙!” 秦沉欢这次没有犹豫,毕竟要杀秦如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自己也需要帮手。 “我希望你明白,秦如来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三年前,我男朋友消失后,我便在陵郡开始接触他,得到了他的好感和信任,可是从他嘴里并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而且他似乎有极感的反侦察能力,更为可怕的是,他竟然能下毒于无形之中,所以,一旦让他怀疑,那绝对是必死无疑!” 第二十七章 事情,有了一个效应 何丽丽两手交叉在胸前,却也显示出一种无奈来,自从知道秦如来他的身份不仅是一个政府官员,实际上他更是这山区里数一数二的毒枭,何丽丽知道这个人很狡猾,是披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子的黑心狼。ww.. “以秦如来笑面虎的为人,他越是不显山露水,越是他已经怀疑你了,所以你要尽量避免与他单独在一起,而且一定不要出现在一些隐匿的地方,另外,我需要你帮我找到永安村,或者找到他犯罪的证据! “你能告诉我,你们其它的人都在做些什么事,有没有后续跟进,还有没有什么国安队的人在暗中监视?” 秦沉欢仔细想了一下,他觉得这么大的一个政府一定不会只是派一个女人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肯定还有其它的动作。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何丽丽很赞赏地笑了笑,“没错,政府部门正配合公安部门在行动了,首先我们借经济发展的大趋势,把路修好,另外,要把风雷镇的治安大队改为正式的派出所,并会重新选拨政府官员,把风雷镇的四套班子配齐配好,如果风雷镇有必要的话会撤掉办事处,改成林场或者是独立划成小县!” 秦沉欢听到这些,脸上不由一惊,自己虽然出身在当官的家庭里,可对于这些官场上的布局,听起来就跟浮云差不多,不过,有一点秦沉欢是听明白了,那就是国家想动风雷镇,风雷镇不可能还像以前是一块铜墙铁壁,让人进不来。 可是国家也不是一次动秦如来,以前就想把镇长架空,这才设立办事处,可最后这办事处的位置还是落到了秦如来的手中,而这次,国家是动大手笔,不但要改行政机构,还要有派出所,还有要人民军队。 秦如来在风雷镇的人脉,以及在市里的人脉都比较广,这人平时都在做好事,根本就让人抓不到把柄,随便派人来,一旦让秦如来查觉,很快就会消失在风雷镇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没有办法,这才派何丽丽近距离接触。 “我知道,你想报你母亲的仇,你母亲的死也决不是偶然,所以,这和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话虽没错,可是我相信我有绝对的实力能灭掉他,根本不需要借你们的手,虽然你的故事很感人,可我还只是个孩子,我对说的那些根本就不懂!”秦沉欢直言道。 秦沉欢其实心底还是相信了何丽丽的话,因为昨天晚上的事确实是突出事件,如果没有野鸡王的事,而是何丽丽自己送上门来,秦沉欢一定不会相信这些话。 “沉欢,我知道你一直在忍,能忍常人之不能忍的人,定然是不一般的人,我也知道你内心变得很强大了,而且功夫也不错,我也不知道你是向谁学的,可是你不能采那暴力的手法去杀死一个人,那是犯法的,况且我们一定要找到秦如来犯罪的证据,把风雷镇的事告白于天下,现在是法制社会!” “法制社会h?你跟我**,我老妈被人撞死时,法又在那里?公正又何在?我告诉你在风雷镇就没有犯法这么一说。” “沉欢,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说好么?”何丽丽再也不忍心去触碰一个男孩内心最深处的痛苦,“这些是国家没有做好,来不及调查,你妈的尸体已经让秦如来火化,而且正是因为这里落后,才让很多失踪的人根本不知道去了那里,现在政府不是正在加大力气开发这里,只要路一修进来,派出所一成立,镇政府就能有所作为了,到时这种局面一定会改变!” “………………” 秦沉欢并不说话,不要忘记他只是一个孩子,原本他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突然这一切被打破,老妈死了,一个叫问天的道士,跳出来说自己是他的儿子,然后把灵力传给了自己,然后又听到了秦如来与于飞的对话,现在又跑出这么一个女人,没爱没恨的两人搞了一回,还说自己是什么国安局的人,要自己一起去找什么狗屁证据。 “沉欢,你在听我说么?你现在不要随便杀人,我们要从他这里找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况且秦如来是政府官员,他的身份不允许你乱来。” “他都可乱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乱来?” “你如果这样,那你与他又有何不同!”何丽丽摸着秦沉欢消瘦的脸庞,“这个人不能死得太早,组织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何丽丽说完之后,便转身进了小木屋,秦沉欢坐在草地上,看着皎洁的月光,掏出烟点上,思绪万千,这一夜晚,秦沉欢从一个小男孩长大成一个男人,从一个大大咧咧的小伙变成一个思绪缜密的男人。 苦难是人生的一笔财富,可以让那些从苦难中走出的人们再也不要走进苦难之中。 秦沉欢醒来时,何丽丽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果园,清晨的阳光已经洒在身上暧暧地非常舒服,小鸟在枝头上乱叫,空气非常清净,让人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吸一样。 秦沉欢盘坐在地,两手结印放在小腹位置,开始吐纳调息,打铁还需要自己硬,秦沉欢知道,自己要立马修炼好功力。 大黑守在秦沉欢的旁边,这条黑狼温驯得如同一条狗一样爬在地上,伸出血红的舌头,眯着眼,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一样。 嗷嗷! 突然大黑站了起来,对着山坡方向轻声嚎叫,秦沉欢睁开了眼,收了气息,开始穿好衣服,便听到山下边好像有很多人说着笑着,正向自己走来。 “大傻,你们真打了野鸡王,那玩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得到的!” “我沉欢叔是什么啊当然能碰到了,昨天我们真的打了野鸡王,你们闻到的香味就是我们炖的野鸡王发出来的!”朱大傻非常得意地说道。 “那野鸡王真是治好了秦沉欢的傻病,少了一根筋也能治好?” “反正沉欢叔现在是又帅又聪明,是个女人见了他就想上他!” “哈哈!”大家都不由大笑起来,傻子就是傻子,说出的话真逗了。 “这么说那野鸡王还能美容么?”笑归笑,可一些女人还是很相信朱大傻的话,谁不想自己变漂亮啊。 “沉欢叔一直就长得很帅啊,美容什么的我没有听说,不过沉欢叔说过可以丰胸的!” “天啊,丰胸,我的太……” “……” 秦沉欢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大群镇里的人正爬上山坡,朝自己的果园子走来,走在前面的是朱大傻和镇里的赤脚医生李守成,后边跟着一群女人,各色各样的。 李守成常年不下地长得倒是白净,只可惜是个中间飞机场,四周铁丝网的大秃头,他的儿子李小富虽然没有遗传他那大秃头,长得一头茂盛的黑发,却也是个傻子,与朱大傻不同,他是天生就少了根筋。 李守成绝顶聪明,虽然自幼学医,可也没有办法,这不一听说秦沉欢吃了野鸡王的汤竟然脑子就补好了,急忙拉着朱大傻便来果园寻秦沉欢,而后面都是一个镇子的人,多是一些不用下地做农活的人,大多也是来看热闹的,黑压压一大群,大约有一百来号人。 靠!这气势不小啊! 老子需要的就是你们的力量! 秦沉欢想到这里,便笑着骂道:“这狗日的朱大傻啊,把老子的秘密都说出去了!” “呵呵,大侄子,你真的好了啊!”李守成心中一阵激动,大秃头在早晨的阳光下也是格外逼眼,自己的傻儿子今年才十三岁,天天就知道在河里摸鱼,上山掏鸟蛋,这么下去还得了啊。 “守成叔,我的病真的好了!”秦沉欢笑道。 “那大侄子,还有汤么,我家小富也是脑袋少了根筋啊!”李守成一听真好了,立马就差两颗眼珠了掉了出来,又惊讶又激动。 秦沉欢砸拔也一下嘴巴,说道:“守成叔啊,不好意思,汤昨天喝完了,野鸡王现在就只有三根八十多厘米的翎子!” 李守成一听没有了,白净的脸上不由一颤,眼神也就很快就黯然无神,心中骂道:这狗日的浑球啊,也不知道把这好东西留一点,如果自己家小富能喝口汤,把脑子补好了,自己就是出多少钱也愿意。 “快拿给我们看下啊!” “是啊,我活了一辈子,还没有看过八十厘米长的野鸡翎子呢!” “……” 大家一听有八十厘米长的野鸡王翎子,立马就要挤进来看一下。 “大家都不动,最好站在外面不要吵,我果园子里有条狼,正是让我昨天晚上熬的野鸡王汤吸引过来的,这野鸡王的威力我想大家知道远不止这些!” 秦沉欢大喝一声,立马阻止这些人进来,毕竟这样更能让大家相信野鸡王的力量是无穷的,也就能更好让秦如来相信自己是让野鸡王治好了。 第二十八章 这大侄子,仁义啊 刷!所有人的脸几乎同时变色! 狼?这种凶残的动物可没有少吃家里养的鸡啊,鸭啊,而且还曾经咬死过不少人! “大家不要怕,我的这条狼呢,是一条通体黑毛的传说中的褐狼,是非常通灵性,现在叫大黑,它不咬人!”秦沉欢转身喊了一句:“大黑,出来亮下现!” 大黑立马从木房子边窜了出来,然后仰天一声长啸:嗷! 大家只觉得毛骨悚然,不敢再靠近半步,却也不敢再吵吵,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已经认定,秦沉欢没有说谎话,这野鸡王还真是威力无穷,黑狼都让秦沉欢收拾了。 “你们等一下,我拿野鸡王的翎子给大家看一下!” 秦沉欢心中无比激动,麻辣隔壁地,现在总算又把装傻这事给圆过去了,真他娘的太感谢这只野鸡王了。 因为这野鸡王不但让秦沉欢同学可以做回正常人,再也不用去担心装傻会让人发现或利用,而且,昨天晚上,秦沉欢同学竟然开了张:日了一个美女!另外最重要的是还有一条如此通灵性的大黑跟着自己,这简直就是一石三鸟啊! 当大家看到秦沉欢拿出三根色彩斑斓的野鸡毛在阳光发出黄光灿灿时,不由睁大了眼睛:这小子真走狗屎运了,居然真的打到野鸡王啊,难怪作天晚上的香气竟然飘得满镇子都是。 “秦沉欢,你不是还有两只野鸡么,把它们卖给我怎么样,一只一千块!”这时一个抹了口红、打扮得很妖艳的女人撑着脚,伸长脖子,大着胆子问道。 “嘿嘿,那两只啊让我家大黑吃了,连骨头都不剩了,只有一地鸡毛,鸡毛你要么!”秦沉欢用手指着那一地野鸡毛,不由冲这个女人一笑,这女人长得媚,皮肤保养得不错,就是嘴唇太红了一点,而且好像不是这个镇子的人,因为镇子的人秦沉欢基本上都认得。 尼妈,尼妈,大家听到要吐血了,一千块一只的野鸡秦沉欢竟然给狼吃了? 一千块是什么概念啊,那在农村是可以买两个老婆了,两只野鸡就可以买四个老婆,我的天哪,这秦沉欢是人么。 好好的野鸡竟然让狼吃了,那可是大补啊,上补脑子,中补胸部,下补屁股,最后还补卵子的! 大家脸上的红一阵白一阵,又是愤怒,又是一阵惋惜,但只要看了一眼秦沉欢后面蹲着的大黑,没有一个人敢多说,生怕惹怒了这个有一条狼的家伙了,万一他放狼咬人,那就不是放狗咬人那么简单的事。 那女人让秦沉欢看了一眼,不由脸上一红,仍然说道:“那野鸡毛翎子能卖给我么,太漂亮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根也是一千块!” “这个么,可以卖一根,另外两根,我得送人!” 秦沉欢不由一愣,尼妈,这女人是那出来的啊,这么有钱,在风雷镇那里有这么有钱的女人,就说朱大傻他后妈,在风雷镇也算有钱的女人,富根叔是镇长,每个三百多的工资,又有这么一大片果园子,也是一个视钱如命的女人,成天为了一点小便宜,满镇子里骂街,都让人称母夜叉了。 大家不由一阵唏嘘,一千块啊。 李守成却突然眼睛一亮,这鸡毛不也是野鸡王上面的么,而且他是学医的,知道那鸡毛有一部分是进了点肉的,那鸡毛哽子还是可以熬汤啊,想到这里,他立马赤白了脸喊道。 “大侄子,这根怎么也得卖给本家人啊,我出一千块!” “王细爷(细爷指的爷爷辈中年级较小的,你不会是要熬鸡毛给我那傻小富叔喝吧,那这一千块那得打水漂哦!”李大傻歪着脑壳说道。 大家一听说用鸡毛熬汤,还真是头一回,不由都呵呵笑了起来! 还别说这傻子一猜还真准,李守成的小算盘让人兜了个底,而且还没熬汤就让朱大傻放狗屁说要打水漂,不由恼羞成怒,吹着胡子瞪着老眼珠子。 “放你娘的狗屁,毛都没有长挤的傻子,不懂不要乱说,老子这是有入药用的!” “不行,我出三千!” 那个女人脸上一白见有人来抢这野鸡翎子,立马就加价了,而且一加就是二千,这是摆明了用钱砸死李大秃头。 三千?那是值三条大黄牛了! 大家一听,顿时心里在犯嘀咕,娘啊,难道这野鸡王的翎子还真能入药,是稀世珍宝? 可大家大多是穷苦老百姓,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里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就是有那么多钱,也不敢压在这根鸡毛上吧。 “我也……出三千!”李守成涨给了脸说了一句,立马吼道,他没有加一毛钱,毕竟那个女人也是最近在镇里开了个理发店的女人罢了,秦沉欢不可能卖给一个外地人。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竟敢跟老娘较劲!” 红唇女人很鄙夷地看了李守成一眼,她根本就想不明白这死秃头是吃了那门子药,非得和自己争一根鸡毛。 李守成顶着个大秃头也不理,反正为了儿子自己这次就是拼了血本也要试一试。 秦沉欢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根鸡毛竟然已经到了三千块?不由想到留两根做什么,反正沐沐是天鹅,正如课本上说的:可远观不可亵玩! 自己在她眼中也就一只癞蛤蟆罢了。 “小伙子,你到底卖我还是卖他,如果你卖给我,我立马给钱,而且!”红唇女人脸色红了一下,却又抬起了头看着秦沉欢,“而且……你如果有空到我那里去玩,老娘免费给你一条龙服务!” 人群中立马发出一阵怪怪的笑声,特别是镇子里那几个没事做的混子,还吹了一下口哨,其中一个穿花衬衫地笑道:“大浑球日过女人没有,卖给她啊,以后日女人就不要钱哦!” 秦沉欢一听日女人不要钱立马就来了精神,不由朝女人又看了一眼,正要准备答应她时,李守成却急着说道:“大侄子,我们是本家啊,你怎么也得卖给我啊!” 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你个死秃头,你有没有免费的服务啊!” 人群中又是一阵狂笑。 李守成脸一红,狠狠地挖了一眼多嘴的人,然后说道:“有啊,以后我侄子生病了,我不收他的钱!” 多嘴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光棍,却也不怕李守成,又是笑道:“那浑球一年能生几次病,况且你那服务也算特殊服务?不如叫你老婆马巧梅来点特殊服务吧!” 人群中又是一阵笑声,几个农村妇女更是夸张,东倒西歪的,差点就把大**都笑得掉了出来。 说实在话,农村人讲浑话比城里人绝对多,特别是一群人在田里干活时,那妇女说出来的话,一般大老爷们都吃不消,这不有句话叫坐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么的吧,看在乡亲的份上,我就卖两根吧!”秦沉欢心情大好,笑着大声说道,“不过,谁先拿钱就谁先得!” “我给!” 红唇女人就要往前挤,准备开小木门,可一看见秦沉欢后面蹲在地上的大黑还是有点怕,不由颤抖了一下,胸前的两个炸弹也颤抖了一下。 秦沉欢居高临下,当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于是笑道:“过来吧,不用怕,我家大黑也喜欢美女的!” “真不咬人?” 秦沉欢看着那害怕的眼神,不由喝了一声:“大黑,去里面玩!” 大黑便拖着黑尾巴走了,秦沉欢也是走了几步把钱接过来后,把鸡毛翎子给了她,那女人马上笑得如一朵花,转身扭着屁股心满意足地走了! “大侄子,我也……给!” 李守成本来就准备来买野鸡王汤的,所以还是准备了钱,可也只是准备了五百块,现在要三千块,李守成一下子就掏了半天不作声了。 “李叔啊,你的钱呢,我收一百块就行了,毕竟咱是本家嘛!”秦沉欢见那女的已经走远,就把二千块钱给退了回去。 李守成一听,立马就激动起来,说道:“好,好,我这大侄子,仁义啊!” 第二十九章 沉欢,大球玩不 很快秦沉欢的名字再一次响亮地响在风雷镇,人人都知道他打了一条野鸡王,不仅把自己的脑子给治好了,而且还招到了一条浑身黑得发亮的狼,特别是二根鸡毛就卖了三千多块,这得比一家人几年的收入了。 这种事比什么都传得快,很快便传到了学校来了,朱二狗心情差了,以前自己和秦沉欢同学可是一样出名,现在人家一下子就高了自己几个档次了。 而林沐听说一根鸡毛就值几千块,心情更是糟糕透顶,自己明显是误会他了,他肯送鸡汤给自己喝,自己怎么就突然一根筋呢,当时只是觉得秦沉欢应当对自己表白或是牵牵小手什么的。 林沐摇了摇头,也许这就是命吧,还有几天就要高考了,她是不想想太多,或许秦沉欢以前就是爱开玩笑,这次也是开玩笑的。 而朱富根老婆黄美红却气呼呼地拉着朱大傻要来算账:凭什么一起打的野鸡王,钱却让浑球一个人得了,怎么也得分一点嘛。 朱大傻和秦沉欢要好,死活不肯来,还骂道,外来婆娘,你不要招惹我的沉欢叔,他骑死你克。 黄美红那里管那么多,给了朱大傻一巴掌,一个人气冲冲地早饭也不吃就往山上跑来。 毕竟是几千块去了,不说分多少,能挣回一百是一百,见钱眼开也并不奇怪,毕竟农村可是笑贫不笑娼! “浑球,给老娘出来!”黄美红一只手撑着腰,一只手往嘴里送红瓜子,两片嘴唇一甩,瓜子皮就给甩了出来,速度很快。 黄美红她家离果园子很近,跨过一条河,经过几亩水田,便是再爬一个土坡就到了,应该不到两里路,十来分钟的事。 黄美红在镇上是出了名的骂街婆,另外,她磕瓜子从不离手,骂着骂着,瓜子皮就飞到了别人的脸上。而且,朱富根对自己这个小老婆是怕得要了老命,所以黄美红基本是什么事都不做,养得白白胖胖,奶大腰肥的。 秦沉欢刚送走了那一波来看热闹的,正在给大黑换药,便听到骂街婆骂自己浑球。 秦沉欢用的草药是三叶草,这种草药是果园子里一种三叶草的小植物,农村人不小心伤了手脚的小地方,便用嘴嚼烂,然后覆在伤口,不由几天便结疤好了。 “外来婆娘,你那个嘴巴昨天晚上是不是吃了大蒜啊,而且今天早没有刷牙!” 秦沉欢心里很不爽,动不动就骂老子浑球,天眼一探,竟然是嫂子黄美红那个外来俏婆娘,便想起昨天晚上,朱大傻骑在这外来娘们身上的时候,心中不由有一阵荡然扫过,然后邪恶一笑。 “浑球,你也太不地道了吧,得了钱你怎么也得分点给大傻,你怎么可以吃独食呢!” 黄美红双手插着腰,挺着两团大肉团,站在门口,伸着脖子朝秦沉欢望来,不由脸色一红,眼睛便没转开来。 为什么呢! 因为秦沉欢这坏小子故意掏出那玩意在尿尿,黄美红气不打一处出,这流氓这是什么意思。 “你个蚤老娘们,没事看大老爷们尿尿做什么?”秦沉欢抬起头,阴着脸怪笑,故意玩味地说道。 黄美红却脸不红心不惊,结婚后的女人什么没有见过,况且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龄。 “你个狗长吊有什么稀奇的,你说,你怎么就把钱一个人吞了,今天你要是不分点钱出来,不要怪老娘告你对我动手动脚哦?” “话不要讲得这么难听好不好,什么叫狗长吊,你家男人那个小豆芽有这么粗么?再说那钱要分我也只是分给大傻,关你麻13事啊!” 黄美红不由脸一红,这个浑小子老婆没讨,似乎还懂点那事了,竟然敢跟老娘顶嘴,虽然她是外来婆娘,可也是在风雷镇有势的婆娘,什么时候骂架有怯场的。 黄美红啐了一口瓜子皮,指着秦沉欢骂道:“有种你再说一句,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再说了,老娘我倒生都能生出你来,撑开双腿老娘夹死你!” 秦沉欢觉得与女人斗嘴很好玩,轻喝了一声,大黑便立马跑进了果园子深处去了。 秦沉欢一步一步朝黄美红走来,裸露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脯在阳光下显得很有男人味,黄美红一脸神气,一点也不害躁,秦沉欢只是笑了笑,轻轻吐出一句话。 “嫂子,还是去夹你那朱大傻那根粗的吧,你怎么不告大傻非礼你,你怎么不夹死他!” 黄美红不由一怔,冷汗流到了屁股沟,原来气势汹汹的底气,一下子只觉得腿肚子抽风,就连那条小水沟都感觉有点凉。 昨天晚上的事,她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了野鸡王肉整个人有点想那事,而朱富根又刚好不在家,便一个人躺在床上找了根黄瓜什么的准备解决一下。 也不知道怎么的朱大傻便跑了进来,自己想着朱大傻又不是亲儿子,他说的话没有人信,自己又难受不行了,解决一下也不会有啥问题,似乎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那知道还让这浑球知道了。 “你……你不要乱说,嫂子啥时候做过那种事!” 黄美红眼睛一瞪,急急忙忙推开小门走了进来,赤白着脸说道,心里却如同在打鼓一般。 秦沉欢却不说话,只是捡起一块小石头,然后身子一斜,大手一挥,嘴上发出一声长声。 飕! 小石头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入草丛中,还发出哗啦的声音,秦沉欢裂开嘴看着黄美红笑,娘的,懂味了吧,还想告老子非礼了你,那种撤波的事在老子身上有用么。 黄美红却吓得半死,原来昨天晚上是这小子扔进的小石头,这在农村如果母子乱搞,那是得浸猪笼的,严重的还可以让一个镇的人一起用乱石打死,这可开不得玩笑啊。 去年镇子里就因为有个女的叫什么张琼玉的,因为和小叔子搞在了一起,就让浸了猪笼,现在就一个人住到了山坡边,平时买点日常用口都不敢抬起头来,时常遭受村里人的白眼。 “沉欢老弟啊,再怎么说我家那个和秦主任也是一起共事的嘛,况且大傻和你是要好的朋友,有些话呢不能乱讲哦!” 黄美红低着头一步一步靠近秦沉欢,然后拉住了秦沉欢的手臂,晃了两下,拿出女人最拿手的绝招来。 “沉欢,你是不知道嫂子有多苦哇,虽说跟着你富根哥应当知足,可你富根叔年纪大了,根本不中用啊,我才三十来岁,正是一个女人‘正常年纪’嘛,我这是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黄美红一边哭一边还用胸前的炸弹摩擦着秦沉欢的手臂,眼睛却偷偷瞄了瞄秦沉欢的脸色,心中骂道:狗日的浑球,老娘就不信你看不上老娘这身肉,你个瓜娃子碰了女人还能迈得开步来!” 秦沉欢确实让黄美红撩拨得受不了,可嘴里还是说道:“嫂子,这别靠得这么紧,我受不了做了不该做的事,到时你别怪我哦,跟我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黄美红一听秦沉欢这么说心里便觉得自己魅力十足,吃定了这个浑球,可听到后面那句话时,又暗骂这小子真坏:吃完了想一抹嘴就了事,不过,今天先把他拿下再说。 黄美红心生荡漾,心想这小子搞定他自己以后来这果园也方便,毕竟大傻是自己的儿子,那能再来啊。 想到这里,黄美红撩起衣服来,露出两个大面包,“沉欢,嫂子这两个大球可以玩不?” 秦沉欢同学作为小男人两只眼睛就直了,那里还说得出话来,黄美红见状,立马退了大宽裤子,露出大白胖腿,还有又白又嫩的大腚。 秦沉欢感觉自己快收不住了,正在黄美红退去最后的防线时,秦沉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道:“嫂子,昨天晚上的事我没有看见,我是乱说的。” 说罢,秦沉欢转身便走,然后叫了一声:“大黑,送客!” 大黑走了出来,盯着那一片白花花的肉,流出了口水,黄美红吓得赶紧提上裤子,一流烟跑了。 第三十章 沉欢叔,咋变了呢 黄美红气得要死,这个秦沉欢怎么就是这么个浑蛋哟,自己怎么说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是朱富根花了大价钱八抬大花轿娶回来的女人,这白花花的身子他怎么能不要,他还是男人么,那有田螺不吃泥啊。 再说,他娘的,不要就算了,你竟然还放狼出来,老娘这身子能便宜这个畜生么,你这太侮辱人了,有这么侮辱人的么,简直是打脸打到疼了啊。 偶滴个娘亲啊,那锋利的牙齿看一眼就让老娘浑身打颠,秦沉欢这浑球简直就是畜生都不如。 黄美红一大早晦气得很,一路上骂骂咧咧回家了。 秦沉欢在园子里转了一圈,便躺在草地上乘凉,翘起二郎腿,嚷着一根草根,嘴上唱着唯一会的那只歌: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嘀哩哩嘀哩嘀哩哩…… 秦沉欢就只会唱这么一首歌,可唱了几句不由觉得肚子咕咚一下:不对啊,丽姐怎么还不来送饭,这时太阳都升到几杆高了,估计也得有九点多了。 心里一想,便立马准备下山去,反正秦如来应当要三天才回吧,看下丽姐不会遇到什么事。 秦沉欢叮嘱一下大黑守好果园子,大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察觉的光芒,非常有灵性的那种,这大黑并不摇尾巴,毕竟不是狗,但秦沉欢已经明白这家伙一定会半步不离的。 秦沉欢顺手便摘了一个山梨,然后用衣服擦了擦便吃了起来。 秦沉欢哼着歌就往家里走,就在过河时,李守成那傻儿子李小富正在和朱大傻在河时摸鱼,沙子边还扔了几只螃蟹,以及几条张开嘴一张一合的大白条,这两傻子还确实是摸鱼的好手。 “沉欢叔,沉欢叔!” 朱大傻一见秦沉欢比见了亲爹还亲热,立马从河中站了起来,双手遮住那撮黑乎乎的地方,再怎么说朱大傻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那种小河还不到他的大腿处。 “有啥子事,大傻?”秦沉欢只得停下来,咬了一口山梨,吐出山梨皮,这种山梨皮赤黄,厚实,果肉带点酸味。 “沉欢叔,我告诉你,我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昨天晚上我骑了那外来婆娘了,她说我比老爹厉害多了!” 靠,麻辣个靶子的! 朱大傻这个缺根筋的家伙竟然拿这事来向秦沉欢报功来了,秦沉欢不由怒喝一声:“狗日的大傻,你给老子上来,老子和你说个事哈,快点了!” 这事如果不好好叮嘱一回那还不得出大问题,虽然说黄美红浸不浸猪关自己屁事,但朱大傻确实够哥们,秦沉欢不能让他受罪. 再说了,毕竟发生这事的原因还是那只野鸡王,当然也与黄美红水性扬花有关,但这事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毕竟在老农村,这种事说不得,关乎到一个人的声誉,而且这种事描风就是雨,传得又快,农村人一但骂人时,就喜欢揭别人的短,以后朱大傻还能抬起头来么。 当然,在老农村,偷腥的事只要不当场抓住那就没有办法,因为要找证据实在太难了,有玉米地、稻谷田、高粱林也发现过这种痕迹,但大家一般都不敢说出去。 “沉欢哥,你有啥子事要交待的嘛,是不是又要我骑外来婆娘,告诉你,我能骑上一回,就有办法骑上两回!” 朱大傻虽然少了一根筋,但还是知道害羞,毕竟在农村三岁娃娃就知道那东西不能随便让人看,所以,朱大傻走上岸里,还是知道用手死死捂住跨下那玩意。 秦沉欢瞄了一下,就知道这狗日的这玩意真的比自己大二个号去了,真是人傻卵大,农村的话一点都没有错。 “你骑外来婆娘爽不?”秦沉欢扯着朱大傻的耳朵轻轻问道。 “爽啊,太爽了。”朱大傻点了点头,呵呵笑道,斜着眼睛不解地看着秦沉欢。 “你老子知道你骑了他的媳妇会不会割下你这条驴玩意,你净整这事你是要死么?”秦沉欢恶狠狠地说道,说完之后还用力做了一个割的动作,朱大傻吓得立马抱得更紧了。 “不是啊,沉欢叔这事我只和你说嘛,我没有和别人说过啊!”朱大傻还是有点不解,觉得自己很无辜。 “天下那里有不透风的墙啊。”秦沉欢怒了,火气上扬,竟然抬起腿不由一脚斜踢了过去。 朱大傻的大腚上就红了一大块,身子也歪了一下,双手一抖,那驴玩意就露了出来,他又赶紧捂住了,颤抖地并在一起,不解地看着昔日喜欢调侃自己的沉欢叔。 “你狗日的没有看到李小富在边上啊,要是让他说出去了,你和外来婆娘就得浸猪笼咯!” “他是傻子他听不懂,况且他说出去我也不会承认的!”朱大傻确实比李小富懂一些,毕竟是后天少了一根筋,而李小富生下来就是个脑瘫,有时话都说不全,没有人会把脑瘫儿的话当话。 “好了,记住叔的话,以后不准再提,对我都不能提!” 秦沉欢也不想与他多说,他并不是怕李小富知道,李小富天生就少了一根筋,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可万一这狗日的说漏了嘴,那就可能惹出大麻烦。 秦沉欢看了一眼朱大傻,见他只是直点头,不由又叮嘱了一句:“知道不,叔是为了你好,谁叫你对叔这么实诚呢,你以后一定不能再说外来婆娘的事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听沉欢叔的!”李大傻一听心里是非常感动,那是巴心巴肺地喜欢秦沉欢。 只是今天李大傻不明白的是:以前沉欢叔每次见了自己就喜欢问外来婆娘的事,而且问得很具体,甚至是两人说了什么话啊,怎么叫的都要自己学出来,这次怎么就不喜欢听了呢,难道是喝了野鸡王汤就变了? 哎,自己怎么没有变呢?哦,那是因为自己没有喝野鸡汤,可自己吃了野鸡王肉啊! 不对,变了,自己的小弟弟现在能打洞了,昨天晚上向外来婆娘打了一个大洞,让她跪倒求饶了报仇雪恨了,嘿嘿,我也变了,朱大傻捂着自己那玩意一边寻思,一边走下河里。 而李大傻也觉得这事非常重要,因为沉欢叔说了,以后这事对他都不能提,那这事就是任何人都不能提. “沉欢叔,今天晚上一定要记得去玩了哦!”朱大傻忽然想起好玩的事来,不由又赶紧扯着嗓子朝秦沉欢的身影喊了一句。 “大傻,我知道了。”秦沉欢应了一声,并没有回头,只是迈着步子往家里走。 “大傻,啥是骑外来婆娘?,你们在说什么啊。”李小富听了半天也听不明白,见朱大傻下水了,立马问道。 “说什么啊,说你老妈,说你老妈是外来婆娘,你不知道回去问你妈咯,你就说,妈你让我骑骑嘛,她就告诉你了!” 朱大傻看着李小富那根细小的玩意,心里却想,这狗日的那玩意怎么还是一根豆芽菜一样呢? 再怎么说也有十几岁的人了,要不今晚也可以带上他,反正是好兄弟嘛,这个镇子也就他们三人是一条战线的兄弟。 “哦,那我回去问下我妈就知道了!”李小富天生缺心眼,那懂得什么事。 “你问天妈,你妈就得切下你那根豆芽菜,你个傻子!”朱大傻会欺负小傻子,他学着秦沉欢的样子,扯住李小富的耳朵。 “你个傻子,你要回去说这事,你妈一定打你屁股,到时你不要说是我说的,如果你说了,就是出卖哥们,到时不但是我要收拾你,就连欢叔也一定不会放过你,懂么。” 李小富点了点头,这话他听不懂,可看着朱大傻的样子,他仍然点了点头。 第三十一章 养小鬼,恐怖暗室 秦沉欢跨进屋里,发现何丽丽根本不在大厅,他眼睛一扫,却发现何丽丽正在二楼中间的房子拿着一个砖头一样的玩意在和别人讲什么。 “丽姐,我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秦沉欢朝楼上吼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点不高兴,这女人竟然偷偷摸摸打电话,能有什么好事。 何丽丽听到声音便立即关了电话,答了一声:“饭在厨房里热着呢,你自己去拿,我马上下来。” 过了一会儿,何丽丽换了一身衣服就下了楼来,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秦沉欢有点不好意思,回来后,自己实在昨天晚上消耗过大,一靠床上,竟然又昏昏睡了过去,后来,市里又来了个电话,这一打就是半个多小时,也就耽误给秦沉欢送饭了。 “丽姐,你是搞情报的吧,刚才是背着我在给你的人发电报?” 秦沉欢不懂那石头样的东西是什么,不过他还是经常看电影,而且家里也有镇里少有的一台黑白电,知道打仗的时候有电报,那电报和刚才那玩意都有一根天线。 何丽丽不由一怔,这贫困地区真是可怕啊,一怕穷,二怕就是没文化啊! “这是大哥大手机,只要拨通对方的号码,就可以相互讲话,听到对方的声音了!”何丽丽轻轻地解释着,她对李沉欢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还不是跟情报一样!”秦沉欢很不屑地回答,“你这么快就背着我和别人搞在一起了啊!” 秦沉欢歪着脑袋,大口地咬着猪辫子,然后刺溜刺溜地吸了下油油的手指头。 何丽丽脸色一红:“你乱说什么呢,我这是和老大联系,并把你的情况说给了他们听,他们对你很感兴趣,说要对你进行考察,如果考察合格,你也可以加入我们的组织!” “我才不稀罕加入你们的什么鬼组织呢!”秦沉欢很不满意何丽丽背着他和别的人搞在一起,气呼呼地说道。 “什么鬼组织,说话这么难听,我们的组织是神圣又英勇的,在全国都属于保密性质,而且能加入的都是有特殊本领的人,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进么!” “……” 秦沉欢不理会何丽丽的解释,只顾自己扒开嘴巴往有肉的地方乱啃,在秦沉欢同学心理解释就是掩饰。 “你个死坏蛋,生什么气嘛,没文化的土包子真可怕!” 何丽丽见秦沉欢这副德性,一把就伸了过来揪住他的耳朵,骂道:“没良心的王八蛋,你吃的是谁做的啊!” 秦沉欢耳朵一疼便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份了,昨晚才压完人家,现在又吃人家做的,那毕竟就嘴短了,“好啊,丽姐,我听你的嘛!” 丽姐这才松了开来,然后又心疼地揉了揉,问道:“疼不?” 秦沉欢嘿嘿一笑,一把搂住那山恋的头部,“嘿嘿,有奖励就不疼了!” 丽姐想不到这坏家伙这么邪恶,竟然一抓就抓关键两点,不由一大巴掌扫了过去,把秦沉欢的猪手打了开来。 “你个浑球,想死啊。” “嘿嘿,我不想死,我想日你你给不!”秦沉欢跳了开来,眼睛就往何丽丽那鼓鼓的地方扫去,一点也不害羞。 “来啊,那就脱衣服啊!”何丽丽生气了,把衣领扯开嘶吼道。 “算了吧,丽姐,逗你玩的,你捏我的耳朵,我就不能捏你啊!”秦沉欢灿灿地说道,毕竟自己是不敢去招惹何丽丽了,万一这女人赖上自己那还不玩蛋。 “我告诉你秦沉欢,不要得寸进尺,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怪你,但如果你以后再招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一辈子就得嫁给你。” “知道了,丽姐,不要生气了,你长得这么好,我一时手痒,对不起啊!” “这才差不多!”何丽丽白了秦沉欢一眼,严肃地说道,“秦沉欢,我和你说点事,这两天我在你家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只有一个地方还没有查!” 何丽丽严肃地说完后,指着一间很不起眼的小房间 秦沉欢天眼一扫,却发现里面漆黑一团,根本看不透,尼妈,这玩意果然有点意思。 秦沉欢不由想起小时候自己偶尔问下秦如来这小房间是做什么用的,秦如来却是笑眯眯地告诉自己,里面装的家里不用的东西,叫自己不要过问,问老妈,老妈也说不知道,还叮嘱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但是越是不知道,秦沉欢就越好奇,可再好奇这小房间就是打不开,而且是无论自己采用什么方式。 久而久之,秦沉欢同学自己也就放弃和淡忘了,何丽丽一提,立马就唤醒了他的好奇心。 “你能打开么,我从小到大也没有进去过!”秦沉欢站了起来,两人向小房间的门走去。 小房间没有什么特别,可它门却关得异乎寻常的紧,根本透不过一丝光线和空气,用手一摸还能感觉到一阵冰冷。 “这应当是用上古的寒铁做的,而从门把摸得锃亮的程度来看,还是一直有人进去过!”何丽丽不愧是专业人士,仔细观看以后就感觉到了这条门不是死门。 “让开!” 秦沉欢抬起腿就一是一脚,可以说是使出吃奶的力,但由于灵力的定魂通的原因,这一脚重如千斤。 砰!门发出一声巨响,整个房子似乎都晃动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秦沉欢自己开了天眼,运转了定魂通,速度很快,可却隐隐从门里传来了一阵不安的笑声,嘻嘻,嘻嘻…… “里面有小孩子!”两人不由异口同声,四只眼睛睁得老大,“不对,莫非里面有小鬼?” 说出里面有小鬼的话,何丽丽自己都不信,她是一个无神论者,可她也知道农村很多事根本就无法用现有的科学来证明,而且内心竟然感觉到恐怖无比,她从来没有这么心不安过。 秦沉欢也有点害怕,他知道秦如来是悍手,悍手本就是高级降头师,最擅长联系法,养小鬼最为拿手。 所以,如果里面能养些什么怪物倒也并不为奇,但是如果是他养的,那就一定要趁他不在,弄死它,免得后患无穷。 “丽姐,我跟你说,这世间是有一种联系是存在的,人们通过各种咒语加持,并且加以自己的精血和米饭供养,那就可以使唤出一些不可思议的脏东西么。” “你是说真的有小鬼?”何丽丽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整个人身子一歪,差点就要摔倒在地。 秦沉欢立马出手一扶,便搂住了何丽丽的腰,“有些这种意识就是人们说的鬼,但我把它叫作联系,懂么?” 何丽丽怔怔地看着秦沉欢,她似乎听懂了一些,似乎根本不知道秦沉欢在说什么,毕竟如果她把这种事返回到组织上,组织一定会骂自己的。 秦沉欢把何丽丽扶到沙发上坐着,自己则从桌子上烟抽出一根,点燃后吸了两口,然后抬起腿就朝铁门踢了过去。 砰!秦沉欢再些抬起一脚猛然踢了过去,整个房子倒是震感十足,可门仍旧坚不可摧,丝毫没有动一下,而里面竟也传出些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种满月不久的婴儿的声音。 “沉欢,你不要踢了,你这样是踢不开的!”何丽丽大声的喊道。 秦沉欢一愣,他知道何丽丽是害怕了,可是好奇的心却仍然在驱使他今天一定要把门打开,他往后退了七八米,准备再作一波冲击。 “沉欢!”何丽丽站了起来,不由失声叫道,“你……你真做好准备了么?” “不用担心,我有高人指点过。”秦沉欢现在完全相信那个叫叶问天的老道长的话了,他摸了摸口袋的道符,心想不过就是几个小鬼,有了老爹留下的道符一定可以干掉的,再说,现在是大白天,机会难得。 “那你等一下,这门能如此劳不可破,显然是有什么机关的!” 何丽丽看着秦沉欢坚毅的眼神,心中竟然也下了决心探个究竟,毕竟何丽丽是经过训练出来的人,见多识广,不会像秦沉欢一样只知道用蛮力。 第三十二章 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整个房子也没有什么特别,外边是习武的大堂,里面的正厅,大厅中间摆了一套有点年代的老式沙发,然后是一张大桌子,以及一家居用 正厅的墙壁上也是挂着家家户户都有的神龛,漆黑的木板透露了年代的久远,与别人家不同的是,秦如来家的神龛挂得很高,一般人是摸不到的。 另外一般人家木板上写的:天地宗亲师之神位,或者是xx堂上昭穆之神位,而这里竟然是一个干瘪的老女人的黑白相,但是那眼神中透露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听老爹说这个人是自己的奶奶,可秦沉欢现在感觉是一种仪式,或许这个老妇人应当是悍手老祖宗。 两边的对联倒是平常:金炉不断千年火,玉盏常明万载灯! “金炉不断千年火,玉盏……”何丽丽不由一念,却停在了神龛木板上放着的一个香炉来,按理说这个炉子常年烧香纸,应当是满是灰尘,怎么却是黑得发亮。 “沉欢,你看那个炉子!”何丽丽不由叫了一声,因为她感觉开启这条门一定与这个炉子有关。 秦沉欢眼睛一亮,不得不佩服何丽丽这个女人来,多少还是比自己见识广,经她这么一提醒,秦沉欢也懂得这个炉子还真有问题,自己从来都没有看到谁擦拭过,竟然黑得发亮。 “你是说这个炉子有人动过,有问题。” “没有错,你试着去搬一搬,如果搬不动,那就左右转一转!” “丽姐,你靠远一点,我来试试!” 秦沉欢搬了一条椅子,然后站了上去,对何丽丽说道,何丽丽点了点头退了两步开来眼睛死死地盯着秦沉欢的手。 轰!就在秦沉欢轻轻转动了下神龛上的香火炉子时,一条坚硬的石头之门猛然弹了上去,顿时一股寒气袭来。 嘿嘿,嘻嘻! 两人定睛一看,小房间里面竟然漆黑一片,阴气让人冷得毛骨悚然,只见一个婴儿肥嘟嘟的小脸闪现出来,然后朝两人吐了一口邪气来。 “丽姐!” 秦沉欢有天眼当然能避开挡住小鬼的神识攻击,他大手一挥,只觉得是软绵绵的一团好大的,来不急思考,就两人一滚,便滚到了外边了,一把拉起何丽丽,只见她的瞳孔仍然很大,眉头之间竟然出了黑血! 中邪了! 秦沉欢生活在农村,也知道在天黑之时,阴气最森,如果在外面玩,在阴暗的角落,很容易撞到了正在休息的阴气,那就是撞邪(鬼! 其实也就是中了一种强烈的精神意念,而这种意念是靠怨恨等结成的,所以中了邪的人,一定要用一种法术,也就是请示另一种精神意念来驱赶小鬼。 秦沉欢不由再次望了一眼那个黑房子,却只见又是一张略大的婴儿肥的精致小脸闪了出来,空洞的大眼睛让人毛骨悚然,接着原先那张脸也闪了一下,两人嘻嘻,嘿嘿相互吵闹着,尖叫声异常刺耳,让人心跳得不安。 尼妈! 原来是那个大的下的毒手,竟然有两个小鬼啊,秦沉欢不由一叹,自己还是疏忽了,看来那个大一点的应当让强烈的神识控制着,定然是结成戾气很久了。 秦沉欢自从看了《最后的大道士》小册子后,对这方面多少了解,所以虽然心里害怕,却并没有慌张,因为秦沉欢知道一些简单的破煞方法。 只见秦沉欢同学快速拿起桌上一的个饭碗,把凳子把转过来,然后跨上一条腿,念念有词,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涂在何丽丽的额头,最后猛地一下把碗砸破了。 哗啦! 啊,啊! 两声恐怖的尖叫声响起,两张肥嘟嘟的婴儿肥的红唇大眼的小女孩,便惊呼一声躲藏了在小房间里,再也没有了那种恐怖声息。 秦沉欢用的法术是农村一种很常见的驱邪手法,别名叫‘驱鳖八’,是一种破坏小鬼发出的阴煞之气的一种神秘方式 何丽丽眉头的黑血顿时止了,还忍不住咳嗽两声。 秦沉欢却忽然明白了这两个小女孩的来头! 按照民间说法,悍手不但是可以拍出黑色的大印,还有养小鬼,甚至养一些小毒物,这两个小女孩就是小鬼,要不然,也不会住在极阴性又黑暗的房间里不让人知。 这两个小女孩就是传说中秦如来前面两个老婆为他生的女儿,好一个歹毒的秦如来,竟然还是一个邪师。 秦沉欢把何丽丽扶起来,不由冷笑一声,拿起旮旯里的一根烧火木头,然后把案台上的抹布死死的裹在上面,把煮菜的猪油倒了上去,很快就做成了一个火把。 火柴一点,火把里映得秦沉欢满脸通红,秦沉欢高高举起,心中不由一阵激动起来,他冷冷的笑声让人感觉异常恐怖,当火把进入小黑屋时,秦沉欢惊呆了。 整个房子全部用阴冷的黑色石头所砌,四周光滑晶黑,森严的白骨散落在地面到处都是,甚至还能明显感觉中间有一张老女人的图像,正是神龛上面那张阴森的脸的老女人,而在最底下的墙角边,一块晶黑大石头上,摆放着两个瓷罐子,秦沉欢嘿嘿一笑,很快明白,那两股戾气定然是怕火光的,而这两个罐子定然就是她们的藏身之处。 秦沉欢快步走了过去,一脚踏在老女人干瘪阴森的老脸上,另一脚扫向那两只罐子,只听哗啦一声,两个瓷罐子那经得起凌空一脚,撞在周边的石头上便破烂开来,而两颗白色小乳牙也从两个罐子里飞了出来! 呼啦! 呼啦! 两股强烈的阴冷气息便不顾一切地串了过来,两个婴儿肥的小脸,瞪着两只大眼睛,张开血红大嘴,快速的撞向秦沉欢。 秦沉欢不由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明白了,这是自己毁灭了她们的栖身之所,这两个小鬼肯定要找自己拼命了。 呼啦! 呼啦! 阴风虽小,可也把火吹得差点熄灭了,秦沉欢不由纵身一退,便快速退了出小黑房来,外面白光闪亮,这俩没有栖身之地的小家伙只是在小黑房里里面闪现一张婴儿肥脸,时而张开红嘴,张牙舞爪,撕声咧叫,却也不是不敢冲出来。 麻辣隔壁地,看来这戾气结成的意念不是一般的强烈啊,秦沉欢望着小黑屋里忽闪的小脸,还有那敏锐的尖叫声,知道这两个家伙实际存在的时间可是比自己都大几岁,当然如果是在阳光下,让阳光一照,就是再强的戾气也只得烟销气散。 “沉……欢,沉欢!” 何丽丽基已经醒来,她捂着疼得厉害的脑袋,看着秦沉欢正拿着一把火把,正把这栋老房子的各个角落进行点火,一时之间,火光渐起,黑烟滚滚起来! 秦沉欢扶着何丽丽走了出来,他的身后很快就是一个火海,却再也听不到那种森然恐怖的笑声。 秦沉欢明白得很,自己根本就没有必须动手,一把手解决了所有问题,纵然你是阴魂不散,在强阳之下,只有魂飞烟灭。 至于秦沉欢要进去看一下,原本还是想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在明确这就是一个养鬼的小屋,秦沉欢肯定是一不做二不休。 只是可怜了这个几十年的老屋:镇远镖局,却最终的结局是化为灰烬,好在镇远镖局在镇东头,又是独立的大房子,后面又有一条河,不至于火势烧到别人家去。 “啊着火啦,赶快来救火啊!” “是啊,怎么回事,老秦家着火啦!” “……” 火光渐起,老木头烧得噼里啪啦响,屋顶又是木梁,烧起来,火势就到了顶,很快就黑烟滚滚。 惊呼和浓烟惊动了周围的人,大家人围了过来,可却看见秦沉欢正扶着他的何丽丽站在门口,看着这滚滚浓烟嚎嚎大哭,声音撕哑地喊着:“快来救火啊……” 第三十三章 孩子,人没有事就好 秦沉欢见越围人越多,也有几个拿了桶和脸盆过来,可一看这火势如此凶猛,却也只能望火兴叹了。 秦沉欢趁机哭喊道:“各位叔伯们,我家是遭受大祸啊,刚才我和丽姐正在家里吃饭,似乎一把火起,就来势汹汹,浓烟顿起,我们是想喊喊不出,就差死在里面,你们说,我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哎!大家也不由一阵叹息,这浑球真是不幸啊,老妈刚死,现在连个家也没有,于是都是纷纷劝道。 “孩子,人没有事就好,房子烧了可以再造啊!” “是啊,孩子肯定是樱桃大嫂在天保佑你啊,要不然这浓浓滚烟不呛死人才怪!” “是啊,沉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 秦沉欢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灰头黑脸的歇斯底里继续喊道:“求求各位叔伯阿姨,快点帮帮我啊,救火啊!” “孩子,这火势这么大,单靠这几个桶啊、盆的怎么救啊,人没有事就好啦!” “是啊,无能为力,这老房子着火,霹雳啪啦的,瓦梁都估计断了啊,人进去火没有灭,得砸死的。” “……” 扑通一声,秦沉欢就往众人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喊倒:“大家救救火吧,我给各位叔伯阿姨磕头啦……” 都见秦沉欢这般情况了,大家再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于是纷纷操起能装水的桶啊、盆啊什么的,一溜烟往屋后边小河边走了。 什么叫杯水车薪,用脸盆和桶对付老屋子,火没有浇灭,等大家溅得一身湿,脸上也全是灭,水泼上去,哧地一声便冒出一阵白烟,不一会儿,整个房子只剩下四周光秃秃的青砌砖。 而此时的秦沉欢竟然哭晕了过来! 大家把这两两人只好送往卫生院了,而秦沉欢时而醒下,时而晕下,也是忙得大家不可开交,这小子万一又变傻了那就真糟糕了。 此时秦沉欢同学也正在考虑是不是借机又装一次傻?但最后秦沉欢觉得没有必须要秦如来面前装了。 风雷镇的人们再一次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老秦家要断后了吧,这老秦可是咱镇子的能人啊,对人老好了啊,可天生却是个克妻的命,谁嫁给他准是死路一条,这刚娶的老婆差点让火烧死了……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秦如欢和那个漂亮的城里女人是不是在搞什么事,要不然怎么着了火不知道呢。 对于何丽丽,因秦如来只是把她接过来,没有办酒,也来及去领证登记,所以,只有极少人知道这个女人是秦如来的女人。看到秦沉欢和漂亮女人一起搂搂抱包出来,大家能不发挥下想象里么。 秦如来在市里突然接到于飞的电话时,他牙齿咬得咯咯响,真的就气晕了过去,一从区人民医院醒来,顾不得县委经济会议还在召开,立马就往风雷镇赶。 秦如来坐在车上,闭着眼思索着这几天的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秦沉欢恢复正常的事情,以及秦沉欢驯服一条通体黑毛的狼,对于一条狼,秦如来并不在意,死在于飞手上的狼少说也有几百条。 秦如来一世多疑,心机很重,而且认命,认为这一切都是命中安排,只是他感觉秦沉欢这小子现在已经不简单了。 “于飞,今晚给我解决了他!”接到电话,秦如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 “好的,老大交给我吧!”于飞不屑地答了一句,在他眼中,秦沉欢就算也活个十八周年,也还是一个鸟样,根本不值得一提。 快到风雷镇时,在一处荒山夜岭之地,秦如来下了车,然后从一个冢坟里找出一辆自行车,快速向风雷镇行去,而于龙的吉普车也很快消失在山岭之间,变得没有了踪影。 秦沉欢本身就没有多大事,看着刘丹红肿地眼,本来想多装几下,趁机多吃点下豆腐的心思也不再了,反而安慰她说道没有事,不要担心。 何丽丽虽然中了邪毒,但她身体素质本身很强,几瓶消炎药水进去便也其中恢复了正常。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两个人打了吊针,不可能窝在医院不动声色,这容易让秦如来找到话题。 秦沉欢和何丽丽竟然爬起来到自家老屋前去了,甚至还叫了几个邻居,所没有扑灭的火星扑灭,把烧坏的东西搬一些出来。 当秦如来回到风雷镇看着已经让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家时,立即像疯了一样冲了上去,当他发现原来的小黑房竟然的大门已经开了时,便不由两行发出一声让人惊心动魄的鬼哭狼嚎,老鸭公声又是难听,大家顿时觉得有种撕心裂肺的恐怖。 “敢动老子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秦如来跪在热量未退尽的残垣断壁之上,再也找不到那两颗小牙齿时,指天为誓! 因为秦如来已然明白,这场大火决不是偶然,因为他用的阴寒黑石砌成的小黑房,就算是大火烧个七天七夜也决不可能打开小黑房,而且里面的温度也决不会超过十五度。 所以一回来,他关心的就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小鬼是否还在,而没有想到他一路上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再也顾不得平日老好人的形象,也忍不住狂吼一声。 当然秦如来的心中也是充满了不安,而从打开的大门再看,那就是有人先前进了去,然后才放的火,这个人是谁,难道是秦沉欢,这不可能啊,难道是何丽丽,她也不是懂法术的人,难道还有其它的人么, “秦如来,你这个伪君子,你差点要了我的命啊,房子倒了,你不先看我和沉欢,你跑去看什么破房子,你还是人么!” 何丽丽气坏了,头上还包着白布,这个男人竟然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秦如来猛然一回头,便看见了何丽正在指着自己痛骂,旁边还站着让他最怀疑的秦沉欢,冷冷的眼神似乎将这一切都怪罪了自己。 “住嘴,你个臭婆娘!” “父老乡亲们,你们一定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让秦如来骗来的,他说家里没有女人不好过日子,想娶我做老婆”何丽丽对着围过来的人群说道,眼中非常气愤,“而秦如来这个畜生,竟然是在樱桃大姐去世头七没有过,就想要和我圆房,你说他是人么,樱桃大姐尸体未寒啊,你们说这把火是不是樱桃大姐烧的啊!” “你……你住嘴!”秦如来气得浑身发抖,自己房子被他们烧了,竟然还要怪老子头上,你说冤不冤,比窦娥还冤啊。 农村人都知道人死后头七必须回来,这七头也叫回魂夜,是经过地府准予来看望阳间的亲人,免得有未了之事,在阴间有所牵挂,不好投胎。 一听到这个女人竟然是秦主任将要讨的小老婆,秦如来高大的形象全毁灭了不说,大家都觉得这是报应。 何丽丽根本不理会秦如来,不但一边大声骂,还一边擦着泪水,丝毫不比农村泼妇差多少,然后狠狠的扯下自己头上的红头绳。 “大家请看啊,我戴这红头绳没过七七,那能做那事,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樱桃大姐,我对不起你啊,这秦如来正如大家所说的是克妻的男人,谁嫁了就是死路一条啊。” 秦如来气得浑身发抖,这种事让人抖落出来,自己这四十多年的老好人形象却荡然无存了,可喉咙里却好像吃了苍蝇还难受,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再加上急火攻心,声音撕哑,最终还是只是吼了一句。 “你个臭娘们,给老子闭嘴!” 何丽丽那里会听他的,她就是要嚷嚷,可大家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劝道:姑娘,事都过去了,人没事就好,秦主任人很好的,到时他一定会搞了好新房,八抬大轿啊。 大家劝归劝,可心里却只有一个结论:难怪秦家会遭大火,原来秦如来竟然是个这样的男人,头七都没过,竟然就要入洞房,这简直伤天害理啊,而农村人本身多信些迷信,心里已经认定这秦如来一定是个克妻的命。 第三十四章 这一脚,替老妈踢的 秦如来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能妥善处理这件事情,恐怕自己在风雷镇营造了一辈子的良好形象,就怕要毁于一旦,要让人戳脊梁骨了。 秦如来阴阴地扫了几眼秦沉欢和何丽丽,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可以确定这事是秦沉欢与何丽丽合谋无疑。 凶手一但找出来,秦如来却不那么急了,秦如来一改先前的语调,痛心地说道,“丽丽啊,我这不是一听说出事了,就往回赶了么?我也是因为关心你们两人的安危嘛!” 正所谓不叫的狗咬人,秦如来这下子是对何丽丽也要杀手,他现在想着如何虐这个女人,把她xxoo可自己现在那工具只露出点头,自然是不行了,到时把东西全割下来喂狗。 “是啊,嫂子啊,就算了吧,家丑不外扬嘛!” 秦如来一开口,人群中立马就有人出来替秦如来说话了,毕竟花花轿子众人抬,在秦主任面前说几句好话又不死人,这个时候不说待何时。 “大家都少说一句吧,我看最要紧的赶紧把现场收拾一下,把善后的事做一做啊!” “……” 人群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大家都似乎很热心的样子。这时,李小富的老子李守成也混在人群中,他挤到秦沉欢面前,拍了拍秦沉欢的肩膀,劝道:“沉欢啊,你这孩子最善良了,你就劝一劝你那个刚过门的“小后妈”吧,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男人嘛有时也是一时糊涂嘛,只是凑巧的事啊!” 秦沉欢扫了一下大家,没有想到没有一人替何丽丽说话,而秦如来一表态,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意识秦如来的影响也决非一朝一夕,于是准备劝何丽丽算了,免得秦如来狗急跳墙,暂时缓缓。 何丽丽却根本不理,她扫一眼正在纷纷说道的人群,冷冷地说道:“大家仗着自己是本地人,欺负我一个外来女人算什么难道你说这些话,就不怕樱桃大姐有灵有知么” 农村人毕竟还是比较善良,本身这事就是别人家的家事,何丽丽这一嗓子,大家顿时不好吱声了! 可何丽丽并没有就此罢休,转而对着秦如来喊道:“秦如来,你就是个十足的骗子,在陵郡市区时,你发誓向我保证:说来了风雷镇决不强迫我!可才来一天,你当天晚上对我做的事是人做的事么,你敢对着大家伙说么?” 何丽丽这一声高喊,人群突然鸦雀无声,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拉偏架就显得欺负外地人了,而且举头三尺有神明,搞不好两头不讨好呢,于是,都只是把眼光投向了秦如来。 秦如来不由又让何丽丽噎了一下,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毕竟不可能说自己脱光了她的衣服,可是什么也没有做成,别人怎么可能信?难道说自己让傻儿子一吓,那玩意给缩了进去? 不可能,一个男人就算死,也决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秦如来瞪着何丽丽那插腰横眉的撤泼样,顿时一阵头疼,这才发现妇人吵架男人根本就顶不住,只得又怒吼一句。 “你住嘴!” “住嘴么”何丽丽一声冷笑,“我为什么要住嘴,你怕我说出真相,你怕我说出来,让大家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一而再,再而三要我住嘴,我偏要说出来……” 李守成见秦沉欢只是冷冷地盯着那烧成灰的房子,以为他不好吱声,一心想跟秦沉欢套近乎,于是便转过大秃头,对着何丽丽点头哈腰说道。 “弟妹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大家都少说两句行不?” 秦沉欢本来就是火,但毕竟自己是小辈,不好出手,一听这李守成竟然黑白不分,自己昨天还送了他一根毛,竟然还帮秦如来这个畜生讲话,顿时就怒了。 啪!秦沉欢一巴掌拍过去,就正打在那闪闪发亮的大秃头上,然后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狗日的大秃头,你讲个急巴,老子把你婆娘强强了,说和你婆娘一日夫妻百日恩,叫她不追究,你干不干,人家丽姐是被骗来的,你懂不懂,没正式过门,算什么小后妈,你妈个逼,黑白不分,就知道拍马屁!” 李守成一个趔趄就让秦沉欢踢了狗吃屎,爬在地上转过头看了一眼怒发冲冠的秦沉欢,不由猛地吓了一跳,哎哟,尼妈,老子搞错方向了。 当然,秦沉欢同学之所以打李守成,并不是因为一根毛,其实他是看不惯这个人只知道扶秦如来的卵,拍他的马屁,却不敢说几句公正的话。 果不其然,秦沉欢一出手,顿时就让人吓傻了,顿时现场安静起来,大家都不敢乱说话了。 “你个浑蛋,李医生是你长辈,你作什么死啊!”秦如来却眼睛不由一亮,顿时觉得有台阶可下,于是摆出老子训儿子天经地义地架势,转移大家注意力,教训起儿子来。 秦沉欢却嘿嘿一笑,冷冷骂道:“你摆什么老子的资格,就你这畜生,你有资格说老子么,我妈尸骨未寒,头七没过,你整的这是人事,差点我和丽姐就死在了这个鬼房子里,你怎么不遭报应呢?” 大家不由一阵惊呼,这浑球不浑啊,虽说他在秦如来面前一口一个老子,可他说的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又把大家的心都揪到了一块,又想起小樱桃来,多好的一个女人啊,戏唱得那么好听,就这么让车撞没了,这秦如来整的这担子事就真不应该,不是人做的事嘛。 秦如来又让人一噎,气得直发抖,立马撤开两条腿丫子就跳上倒塌的房墙,朝秦沉欢冲了过来,举起手就要向秦沉欢脑袋劈去。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孙,你怎么站在外人那边!” 秦如来人高马大,身材魁梧,而且年轻时曾经一个人打过七个人,在风雷镇是出了名的文武能人,他这一刀手打下去,估计这浑球不劈死,也得劈晕,搞不好又变傻了。 可就在大家都有点恐惧地望着那着大手落在秦沉欢脖子根上时,秦沉欢却稍一移脚步,便躲开了来,嘴里笑道。 “狗日的,说不过就要动手,看到你是我老子的份上,我让你一下,你再动手,那就别怪我了!” 咦!人群却再次静了下来,都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是真的,这秦沉欢什么时候有这么快的身手了,竟然能避开秦如来的的巴掌,这在风雷镇可也算得上是大事! 哎哟! 李守成不由喊了起来,大家定睛一看,原来秦如来收势不急,一不小心撞在正起身的李守成身上,让朱守成一绊,两人就缠绕着,跌倒了在一起。那架势就像两个男的要强强一样,秦如来的两条大腿正压倒在李守成的跨上。 呵呵…… 大家实在忍不住发出了笑声,但笑声过后,立马变小,大家都赶紧摒住了脸上肌肉的变动,生怕秦如来秋后算自己的账,有几个庄稼汉子见情况节奏不太对,立马就走了过来,想搭一把手,把秦如来和李守成扶起来。 “我不是帮外人,我只帮理,我是帮我老妈!” 秦沉欢鄙视地看了一眼秦如来,很不屑地说了一句,他心里很明白,既然撕破了脸,想把这事说成是对秦如来的报应,那就索性把这个狗日的那层虚伪的狗皮,给拨下来。 秦如来肺都快气炸了,在风雷镇生活了四十多年,还没有敢与自己动手。 “滚!”秦如来一把推开来拉自己的几个庄稼汉子,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然后一个冲步就冲向秦沉欢。 由于这回可是在平地,秦如来的速度很快,他的眼中已经有了一丝杀意,在快接近秦沉欢时,他飞起一腿,就准备踢向秦沉欢的的档部。 “老子今天就废了你这个不孝子,你如果不是搞了这女人,你怎么是反骨仔啊!” 大家一阵惊呼,这老秦下手也太狠了,这可是自己的儿子,踢坏了就断了自家的烟火的了。 秦沉欢一动不动,秦如来的速度也许真的很快,可在自己的面前那实在太慢了,简直就不是一个节奏。 啪!秦沉欢一个漂亮的转身,速度不是一般的快,飞起一腿不偏不倚正踢在秦如来那玩意上面,伴随一声响声,秦如来近八十公斤重的身体滚落在地。 大家再次傻了眼,秦沉欢却冷冷说道:“早就说过,你再出手,我不会再让你,况且这一脚我是替我死去的妈踢的,你根本就不是人!” 秦如来立马抱住档部,疼得死去活来。 大家顿时傻眼,尼妈,秦如来要废儿子的武功,这下倒好自己的武功让儿子给废了,这父子俩下手直毒啊。 第三十五章 以后,你就给我管钱 另个!秦沉欢这小子似乎踢得还有理有节啊,一般的人家父子打架,大家本来都想去劝。 可秦如来和浑球打架,大家都不敢动,而且这节奏变得太快,完全出乎大家的预料。 秦如来也算一条汉子,这一脚下去,就差把两玩意踢爆,本来就只露出点嘘嘘,像女人家一样撤尿的玩意,这下让沉欢又添一脚,估计现在已经缩进膀胱里。 秦如来虽然疼得死去活来,硬是咬着牙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裤裆,另一只手正随时准备放手一搏。 秦沉欢却知道他想做什么,也许秦如来不顾一切拿出龙蛇伤了自己,可在这白天,自己又刻意和他保持几米距离,伤了自己的同时,那就是他深藏了一辈子悍手的身份曝光了,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邪师,一个天生就命格不好的邪恶之人。 当然秦沉欢也不敢大意,他冷冷地盯着秦如来的手,毕竟那玩意是通灵的,如果靠得太近,自己就算让它中了毒都不一定有人看得见,另外秦沉欢不确定他会不会拍出悍手,所以,秦沉欢没有动。 何丽丽虽然早就知道秦如来有个浑球儿子叫秦沉欢,知道他有些身手,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等身手,这简直放到国安局都没有人动得了他。 而看着秦如来邪恶的目光,她感觉有点恐怖,就在刚才遇到的小鬼一样,令她内心极度不安。 “沉欢,算了,反正这个家也败了,我们走!”何丽丽喝道。 “秦如来,从此以后,我们父子恩断义绝!” 秦沉欢冷冷说道,其实秦沉欢还想说我以后姓叶,但最终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觉得说得过早,万一秦如来报复叶问天大师怎么办,那可是自己的亲爹啊。 “沉欢算了,这事我做是不对,我向你道歉,我原以为你脑子不正常了,就想早点娶个女人过来给你做饭,现在,我受伤了,你扶我去卫生院看看!” 秦如来想借此机会靠近秦沉欢,然后对他下毒手,秦沉欢又怎么不明白呢,秦沉欢冷哼一声,“缺德的事做多了,总会遇到鬼,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么。” “好自为之吧,以后不要再骗女人,少讨一个老婆也是积德啊!”何丽丽冷嘲道,“大家都帮下忙吧,我和沉欢都受了伤,是不可能扶这种人了。” 大家一听,顿时就上来扶秦如来,都劝秦主任要少生气,这事缓缓再说,却也不敢提秦家父子和好的事,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浑球犯浑了,李守成就是下场。 秦如来见大家上来了,也不好发脾气,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还能怎么样? 很快秦如来父子反目成仇的事在风雷镇传得沸沸扬扬,而且秦沉欢一下子忽然很能打了,更是让人捉磨不透,可大家一想似乎也就明白了,这秦如来年轻时为了和其它村子抢田地,七八个人靠不近他,这秦沉欢是他儿子,青出于蓝胜于蓝也不是什么怪事。 而秦如来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更让人深信不疑,特别是老婆刚死,头七没过就准备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还强强何丽丽的事更是让所有人不耻,秦如来便是个十足克妻的男人。 想到克妻,大家自然想起了住在西头的克夫张琼玉来,那个因为和小叔子鬼混而浸了猪笼的妖艳女子,听说也曾经嫁了三四个男人才嫁到风雷镇,没过几个月她就与小叔子搞在一起,竟然把她男人活活给气死了。 听说张琼玉长得非常妖艳,山峰全镇第一,磨盘大的屁股却有一条细如水蛇的腰,只要是看上几眼便让人冲动不已。 自从浸了猪笼后,张琼玉不论是酷暑还是寒风凛冽的日子,她都是用一条围巾围住那张粉脸,只露出一双比狐狸还媚的双眼。 秦如来住进了医院,在让马水军检查一了遍后,脾气突然变得更坏,当看见秦沉欢和何丽丽竟然还厚着脸皮来医院打针时,两人竟然还亲亲我我,有说有笑。 “滚,给老子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秦如来气急之下,怒骂道。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老子,我在前面已经和你说清楚,再说了,这是医院,我不能来看病么,你问下马院长我能不能来,你以为整个风雷镇就是你的啊!” “……” 马水军那里敢放半个屁,上次让秦沉欢打得半死,现在看到秦如水都让秦成欢打成这样,他敢得罪谁呢。 “马院长,我和刘丹请个假,先走了,免得你不好做人,因为有人看我不顺眼,老子还看他不顺眼哩!” 秦沉欢说完后还白了秦如来一眼,秦如来气得要吐血了,但毕竟这是医院,看病的人不少,大家都盯着自己父子俩呢。 秦沉欢上了二楼,拉着护士刘丹就走,刘丹显然吓得不轻,一听李家出事,她的心一直就七上八下,现在秦沉欢竟然把他老子给打了,而且似乎已经没有和好的可能,她更是心神不宁。 “丹丹,今天就不要上班了吧,帮丽姐和我找个房子先住下,你们就住一块吧!”秦沉欢拉着刘丹细腻的玉手,没有放下来。 刘丹却也没有挣扎,她红着脸说道上:“那你怎么办,一个人住在果园子会不会有危险什么的?” “你放心吧,现在随便七八个人近不了他的身,况且又有大黑守着他,你就别为他担心了,他是不放心你啊!” 何丽丽看了一眼秦沉欢牵着刘丹的小手不放,说起话来有点酸,不过刘丹这女孩子她也很喜欢的,又文静漂亮,心眼也好,配得上秦沉欢这浑小子。 刘丹听到这话是又高兴又担心,这么一来,她就肯定外界传闻秦沉欢是风雷镇第一能打男人的事是真的,心里对秦沉欢是莫名的好感起来:人长得帅,对自己贴心,听自己的话,现在还能打,可以保护自己,这样的男人到那里找啊! “丹丹,以后你就和丽姐住一块吧,她也是有身手的,不过你不要说出去,你们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秦沉欢掏了二千块钱给刘丹,刘丹吓得手都发抖,二千块钱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没有想到秦沉欢拿出来眼都不眨一下。 “以后,你就给我管钱!” “我不能拿,你要娶我,你得上我家提亲,我拿了你的钱就是私结,这样不好。 刘丹小脸红了,因为在老农村女人管男人的钱,只有婆姨才这样,她是正规人家的女孩子,知道不能做出阁的事,如果自己拿了钱,秦沉欢要自己怎么样,自己是不能拒绝的。 “你放手,我不是这样意思,等安定好,我马上向你父母提亲,我不是个随便的人!”秦沉欢笑了。 农村的宅院价格不过,刘丹选了一处最好的院落,一年也就五百块钱,小院子相当不错,本来就是一户外出打工的人的房子,里面什么都有,两个女人收拾起来也快,秦沉欢又到经销店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一切安排就绪,因为刘丹胆子小,不敢不去卫生院,所以秦沉欢陪着刘丹去上班 而何丽丽却是在与上级联系,这一次她明确要求给她一个身份和必要的枪械,因为她觉得已经撕破了脸,只剩下最后一块遮羞布了,秦如来随时都有可能展露獠牙。 秦沉欢去卫生院绝对不是去看秦如来,他天眼一扫,发现秦如来竟然已经不见了,他叮嘱了几句刘丹,然后恐吓了几句马水军,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急奔果园。 秦沉欢明白秦如来绝对不是一个善罢罢休的人,更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做一些背后阴险的事 第三十六章 风高月黑杀人夜 “沉欢叔,沉欢叔!” 秦沉欢在经过朱富根家时,朱大傻似乎早就蹲守着一样的,朱大傻正在门边的青石板上扣那大脚,一见秦沉欢,大老远就开始喊了起来。 “大傻,什么事?”秦沉欢用天眼扫了一眼果园,发现大黑安好,便也就不着急了。 “沉欢叔,今天晚上去玩不,理发店的妹子腿好白哦?”朱大笑光着脚笑呵呵地冲了过来,一笑,额头上的抬头纹便一层层抬了来。 尼妈,这狗日的怎么老是说理发店好玩啊,肯定那个店里有那种生意的,秦沉欢早就明白了,于是问道:“狗日的,那一次要多少钱?” “mo五块一回,搞一次二十!”朱大傻笑嘻嘻说道,“我这是听我弟说的,他说村里已经有好几个单身汉去搞过了了,那些人回来说得可好玩了,什么倒x,顺x的五花八门,反正我听不懂。” 如果秦沉欢还是半个月前,那他一定会去,只是现在嘛,秦沉欢同学已经知道男人要洁身自好,不能什么样的女人都去日,再说了,现在秦沉欢同学心里有刘丹,心里算是有一个寄托了。 “狗日的,你老子今天不是不在家么,你不知道骑外来婆娘啊,还去花个钱!”秦沉欢凑到朱大傻的耳朵边,压低声音狠狠骂道。 朱大傻一听,好像也是哦。 看着秦沉欢远去的背影,他不由喊道:“沉欢叔,明天我爸就回来了,没得外来婆娘骑了,那……我们再去玩下哦!” 狗日的,整天就想着这事,哎,再怎么说,朱大傻也二十好几的人,正是男人最冲动的年纪,如果不想这事还真是不正常了! 秦沉欢没有答理他,毕竟秦沉欢同学已经试过女人了,以前爱说些浑话,是因为好奇,想去尝试,现在觉得做了这种事,那就得负责了,男人要有担当,不能乱来。 走过几条田梗,跨过一条小河,秦沉欢上了小土坡,推开木门便进了果园,大黑冲了过来,往秦沉欢的身上扑了好几下,看来对秦沉欢的回来很高兴。 在一处深山密林处的暗室里,一个男人瘸着腿急冲冲地走了进去,他今天差点气得吐血三升,近二十年了,在风雷镇他一直是如同土皇帝的存在,今天竟然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中,只是自己看了十八年的浑球,这变化太快了。 “大哥,你怎么亲自来了,情况查出来了么!” 这个暗室建立南岭山脉的一处深山之中,是一个山口的出口处,除了秦如来和于飞没有第三人知道。 秦如来的脸色极不好,并没有回答。 于飞给秦如来倒了一杯茶,秦如来接过茶,哧溜地吸了一口,而是叹了一口,这才说道。 “于飞,我们给秦沉欢那小子骗了,他似乎什么都知道,最可恶的是这小子武功极高,出手速度很快,另个,而且那个何丽丽也不简单!” 秦如来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秦沉欢那小子布下的圈套,从他装傻开始,再到屯守果园野鸡王,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是那小子一步步设计好,让自己往里装。 “那就是非杀不可了!”于飞自已也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没错,秦沉欢必须死,而且今天晚上就在果园做了他,那里偏僻,没有人去!”秦如来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射出一道灰光,然后暗了下去,“带好长弓,做漂亮一些,虽然有人会怀疑是我干折,但不能留下证据!” 秦如来已经等不及了,当然,他也明白如果秦沉欢死了,大家都知道是他杀的,毕竟今天的冲突是传遍了整个风雷镇,但只要找不到证据,就没有人敢说是他杀的。 于飞点了点头,浅浅一笑,对于他来说,杀一个人太简单了! 于飞是瑶族中很小的分支里面的勾蓝瑶人,每一个勾蓝瑶族猎人都有一柄属于自己的长弓,长度和弧度都不一样,一般是根据个人的力度和手臂的长度量身定做,其精确度和杀伤力不亚于手枪,所以一柄长弓不仅是勾蓝瑶男人的身份象征,而拿出这种极度危险的远距离攻击武器,那意味着不惜一切代价要致对方于死地。 深夜。 月上树梢,银如勾。 秦沉欢仰面躺在草丛中,大黑爬在他的身旁睡得安然。 沙、沙、沙。 一条极度细小的龙蛇正在草丛中飞快地穿梭着,它通体透明,甚至能看清血管里鲜红的血液在流淌,它的头很小,嘴巴很尖,一根通红的芯子闪闪发光。 沙、沙、沙。 秦沉欢似睡非睡,天眼一启,只觉得一条小虫飞奔自己裸露的上身而来,尼妈!秦沉欢侧身一转,想躲过它的攻击。 可在这时,这条小虫竟然喷出一股黑色液体,秦沉欢定睛一看,尼妈,这可是秦如来的的龙蛇啊,那毒液可是奇毒无比,这龙蛇是一种降局,相当于物降,秦沉欢是知道,所以,一定不能让这东西回去,另外,这龙蛇一死,秦如来也一定会遭遇反噬,到时可以揭露他悍手的身份。 叽!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一条四脚绿色树蛙张大大嘴腾空而起,可却突然倒地,四肢蹬了几下便一命鸣乎了。 而小龙蛇一溜烟转身就跑。 秦沉欢一个鲤鱼打挺,就疯狂朝小龙蛇追去,顺手抄起一根树枝,边追边抽,这可是秦如来的物降,只要小龙蛇受伤,秦如来定会被反噬,伤及肺腑,不死即残。 嗖!一根长羽箭迎面而来,秦沉欢不敢怠慢,急忙一躲,箭便飞速地从贴着胸边绕了过去。 靠,秦沉欢吓出一身汗,这可是猎人之箭,在这到处是小山坳的边境之地,人们常年累月与山间里凶残的野兽作斗争,猎人的水平也越来越高,不仅身手敏捷,而且发箭的准度和力度不亚于火枪的威力。 自古高手在民间,特别是在山高林密的边远山区,有很多奇人异士,他们通过长期的积累,已经练就了非凡的攻击能力,但是在各个寨子中,谁也不敢称英雄,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越是有奇门异术之人,越是注意自己的命格,也越是谦逊。 可于飞就是个例外,他一直想做寨子里的第一人,他甚至扬言要统一南岭山脉下的每一个村落,可是他最多只是做了个梦而已,民间的高手也许不会轻易出现,可一旦出现时,他只有逃的命,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跟了悍手秦如来,因为秦如来许诺给他一个金山银山。 嗷!大黑一声长嚎,早已跃身而起,朝着射箭的地方狂奔而去。 山高林密,秦沉欢却也不敢去追,只是着急地喊了一声:“大黑!” 天眼一启,早已发现了那个络腮胡子正往山林之中疯狂逃窜,而大黑更是不要命一样的追着他,而秦如来竟然早已没了踪影。 秦沉欢随手抄起射在地上的那根长箭,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把它收了起来,有了它,定然有一定便能找到那个人。 大黑和络腮胡子也已经消失了在天眼可探测的五百米范围之内,秦沉欢心绪纠结,他站在果园之中,等着他的的大黑。 月色凄美,点点余辉散落,一个少年仍目光望着远方,他的心中充满担扰,毕竟大黑的脚伤都没有好利索。 良久,一声长嚎。 嗷! 山间响荡大声的叫声,秦沉欢大喜,大黑回来了,而且它的大嘴上竟然还有一条鲜血淋淋的胳膊腕子。 大黑是几十里外的一条褐狼,秦如来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出现在这里,大黑一出现,秦如来就像是一条散家狗,不要命的跑到路边,开着吉普车飞似地逃离了。 其实这条通体黑色的狼是于飞追逐了二十多年的灵狼,一直想占为已有,前些天,于飞层层设伏,却终究只让黑狼受了点伤跑掉了。 一见那只箭射来,大黑怒了,它不会放弃这次机会,只是没有想到,大黑只要了于飞一条胳膊,让他再也无法拿起弓箭! 对于一个山人而言,这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大黑也是一条很有个性的狼! 第三十七章 那人,是我叔刘强 有了大黑守护,秦沉欢不担心秦如来有胆子再来,但秦沉欢不敢在外面睡了,他睡到了小木屋里,小木屋有些热,秦沉欢根本就不睡不着,他在想明天是不是找个机会把秦如来给做了,但知道何丽丽是不准的。 一想起何丽丽来,秦如来就不能不浮现那雪白的肉,这女人长得真好啊,只是自己怕是没有机会再享受了。 年经人精力旺盛,毕竟是十**岁的人,那东西说硬就硬,这只是一种正常现象,秦沉欢虽然知道不能乱想,但男人很多时候是不受自己控制的,特别是下半身。 天一亮,秦沉欢先把长羽箭用布包好,这玩意可不能随便让人看见,然后直奔镇中的小院落。 这时何丹早已经起床,她这是要准备去上早班的,但已经做好了早饭,一盘山鸡炒笋子,一盘猪肉炒辣椒,全是秦沉欢喜欢的菜。 “老婆,有你太好了,谢谢你啊!” 秦沉欢嘿嘿一笑,他瞄了瞄刘丹那鼓鼓的山峰,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不知道是菜香,还是刘丹香。 当然秦沉欢虽然眼睛不太老实,心里也多次想把刘丹据为已有,可那毕竟是想想而矣,真要让他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乱来,他是不会做的,当然,如果刘丹不反对,秦沉欢同学就地办了她,他也是愿意的。 男人,那是有节制的,男人,那也是随意的,因情况而定。 另外从我们的秦沉欢同学默默喜欢了林沐十多年就知道他虽然不是情圣,可却也是一颗专情的情种,只是,在受到林沐的拒绝之后,秦沉欢又爱上了刘丹,或许男人的爱容易变,但秦沉欢同学认为自己很正常。 听到秦沉欢又叫自己老婆,刘丹小脸绯红,还别说,喝了野鸡王汤,那地方还真大了一圈,而且脸蛋也是越发可爱了。 “怎么害羞啦!” 秦沉欢手痒得难受,一把拉住刘丹就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刘丹一接触秦沉欢的身体,也就半推半就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心里是又高兴又害羞。 “沉欢,你还是叫……丹丹好啦,我们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你不能乱叫好不好,到时要是传到我父亲耳朵里,还不得杀了我啊!” 秦沉欢没有说话,因为女孩特有气息,已经让那双不老实的大手已经开始游走在刘丹软绵而温暖的小腹上,当然,秦沉欢的目标是上面的两个山峰。 正所谓,男人看女人,越老越往下看,十几岁看脸,二十几岁看胸,三十几岁看腰,四十几岁看臀,五十几岁看**。 秦沉欢正是喜欢亲脸蛋,摸大胸的少年情怀,面对这个对自己动了心的女孩,盯着鼓的地方手就难痒了。 “咳,咳!”何丽丽刚起了来,没有想到一大早起来却看到这两个现世宝在搞这档子事,不由咳了两下。 刘丹脸色一惊,立马就从秦沉欢大腿上滑了下来,昨天晚上何丽丽和她讲了一些事,刘丹也知道秦沉欢和何丽丽都不是一般人。 “秦沉欢,如果你喜欢刘丹呢,还是找个媒人去你一下她家里,你们也好在一起嘛,你这样要是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万一人家家里不答应,你不是害了人家姑娘,所以不能乱来懂不懂!” 秦沉欢让何丽丽数落了一番,却也不好吭声。 毕竟在老农村你乱搞不让人发现那你怎么搞都不是事,可要是让人说出去,农村的妇女个个都是嘴不留情的,那个不是大舌头啊。 况且何丽丽说得在理,要搞可以,先把基本的礼数到了,那这个女孩就是你的女人,你怎么搞在农村没有人说你。 “丽姐,昨天晚上我差点让人给暗杀了!”秦沉欢想岔开话题,痛苦地说道,免得刘丹太尴尬。 “他们竟然动手了`”何丽惊呼。 “是的,动手了,秦如来用的养的的毒物,应当是属于物降的一种,那个于飞用的箭,他应当是山里人。” 接着秦沉欢把昨天晚上遇袭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吓得刘丹更是惊呼不已,脸上写满了担心。 “你们知道么,这根箭真的很厉害,要不是我反应及时,就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当时啊,这根箭就从我胸前穿过,还好我的没有你们的大,否则就穿成两个冰糖葫芦串。” 秦沉欢把裹在长羽箭的烂布揭了开来,一边说一边还故意用手作了一下动作,然后扫瞄了一下何丽丽、刘丹那高耸的山峰。 咦!这浑小子说得是人话么?那有这么打比方的。 何丽丽不由眉头一皱,其实秦沉欢本是想缓解一下何丹紧张的神色,才故意开了这一个玩笑,那知道刘丹却突然眼睛一亮,立马抢了箭支过来,两只大眼睛融死死盯住箭的头部,似乎不敢相信。 “沉欢,你确信是这把箭射向你?” “对啊!昨天晚上这个人还让大黑咬掉了一只胳膊!”秦沉欢疑惑地看着刘丹,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在南岭山脉的猎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身份象征——箭,莫非刘丹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刘丹突然哭喊一声:“这长羽箭是我们刘家专用箭,打狼用的,那个人难道是我失踪了十几年的小叔子---刘强!” 原来刘丹的爷爷是刘地虎南岭山脉中有名的猎人,为人正直老实,刘地虎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刘海,木讷老实,二儿子刘强天资奇高,野心膨胀,是刘家长羽箭的传人。 刘强想当山寨王,在解放初期就跟着国党混,还杀过共党,被刘地虎扫地出门,但不管怎么样,刘地虎再眼铁不成钢,却也是虎毒不食子,有时还相信小儿子刘强。 秦沉欢听了刘丹的哭诉心里也是异常纠结,这个人可是杀死母亲的凶手,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呢。 刘丹脸上也是非常忧郁,她说认不得人,从小都没有见过面,但认得爷爷的箭,这种箭叫长羽箭,只有他们刘家才有,也听妈妈说过,只有小叔子刘强才是真正继承了外公的衣钵,能射出长羽箭。 “沉欢,你千万不要杀了了他,他现在少了一条胳膊,肯定是废人啊,我爷爷可是望穿秋水了啊!” “不行,如果我遇见他,我一定会杀了他,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秦沉欢也决没有松口的意思。 “你们两个都不要争了,关于于飞这人,也就是刘强的事,我会上报公安部门,谁也不能乱来,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何丽丽脸色不太好看,然后又强调了一句:“特别是秦沉欢,我告诉你,如果你私自杀了于飞,一样会得到法律的制裁!” “我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有种你查出是我干的,我服,查不出,我照样杀了一个坏人又一个!”秦沉欢头一抬起,怒目相对,“成天**律,你们怎么现在还派人去抓秦如来啊?” 何丽丽让秦沉欢一噎,瞪着两只大眼睛,确实,在这种落后的山村,根本就没有法制而言,全是凭拳头大说话,比如谁家有五兄弟,那这家人在村中就是威力大。 “秦如来这人现在还动不得,一是没有直接证据,他毕竟是官员,没有逮捕令不行。二是毒品所在地还没有查出来,容易打草惊蛇!但刘强有长箭和受伤的手臂这一事实,他肯定是跑不了的,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不需要你动手。” 何丹心乱如麻,她不是担心叔叔,而是担心爷爷受不了叔叔竟然干起了伤天害理的勾当。 “小刘,小刘在不?”正在大家愁眉不展时,马姐着急地跑了过来,屁股后面还跟了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小伙子。 “马姐,我在啊,我这就去上班啊。” “小刘你快回家,你家里来人,你家有人受伤了,听说一大早摔断了手臂,你阿弟来接你了,要你带点消炎止血的药。” “阿姐,快回吧,阿爸要我来接你啦,叔叔回来了,现在胳膊只用绳子系住,止不了血,爷爷又进山狩猎去了,我们没有药啊!” 门口一小伙子长得倒精神,个头不高却也老练的山人的打扮,头上用黑巾包住,腰也用黑带子绑得结实,小腿也绑了绳带,说起话来表情严肃,没有半点笑容。 “丽姐,你劝下他,千万能乱来!”刘丹心乱如麻,跟着阿弟和马姐就往卫生院去了。 何丽丽一把抓住秦沉欢,生怕他去做傻事。 等三人走远,秦沉欢不由火起:“丽姐,我有那么傻么,要杀他,我也要晚上找个时间带着大黑不留痕迹地灭了那狗日的。” 何丽丽一怔,他知道秦沉欢这小子鬼得很,可仍然有点不放心,媚眼一转,“你个死浑球,你不是说过要听我的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听你的啊,我才不会加入你们那个什么国安局,做事一点都不自由!”秦沉欢眼睛一抬,可眼珠子却多看了一眼。 说实在的,秦沉欢这样让何丽抓住胳膊,女人的体香已经让他有些反应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况是纯阳体的秦沉欢同学。 第三十八章 这次,你真会记住么 还别说,就何丽丽这杏眼一转,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更何况现在是孤男寡女,肌肤相边,共处一室。.. 秦程欢同学本来对美女就喜欢多看两眼,所以,心里顿时就有些紧张,眼睛还不自觉的瞟了两眼,想看一看何丽丽的反应。 “你怎么这样啊,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最后一次时,你不是答应我的,听我的不乱来么?” 果然,何丽丽一听就急了,这浑蛋怎么可否认和自己说过的话,简直太浑蛋了,有这么欺负女人的么。 秦沉欢当然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毕竟那是自己的初次,第一回没有用五秒,那么快就结束了,还以为自己身体有问题。 还好,毕竟年轻啊,没有过两分钟又开工,何丽丽也不知道怎么的,两条腿就如蛇一样死缠着自己的腰不放,直到秦沉欢同学的身体被掏宝,这种记忆对于秦沉欢来说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但这个时候有便宜不赚显然是不符合秦沉欢同学的性格的。 “有么?我好像记得不太清楚啊?” 秦沉欢嘿嘿笑着,他觉得女人急红了脸时真好看,而且生气时那山峰还一鼓一动的,与男人生气时还真不同,毕竟男人没有那么大团山峰高傲好不好。 更何况,现在刘丹跟着弟弟跑了,身边也没有什么人,调戏几句不碍事,再说了,这何丽丽竟然阻止自己去杀刘强,这个杀老妈的凶手,自己怎么就不能犯浑了,怎么就不能耍无赖了呢? 这最多只能算是一种报复吧,你何丽丽想要我什么都听你的,凭什么啊,再说了,自己本身就是风雷镇头号浑球,名字家喻户晓,不耍浑还真对不住自己这个称号。 “秦沉欢,你真的很无赖啊,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你是男人么?”何丽丽简直肺都气炸了,一把揪住秦沉欢的耳朵。 何丽丽气得不行,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处女,可也是不是随便的女人啊,这家伙要了自己守了几年的身子时说得好听,可舌头打个转,什么话都乱说得出来,这农村人怎么就这么可恶呢。 “别扯了,丽姐疼呢,我是不是男人,刘丹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么,再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秦沉欢让何丽丽扯住耳朵疼得吡牙,只是一转身一把搂住何丽丽的身子,软软的清香便扑鼻而来。 本来秦沉欢同学今天绝对没有想过那方面的事,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伙子,这样抱住一个软软的女人,如果你下面还没有了反应的话,那就真的不正常了。 何丽丽这一把让秦沉欢给熊抱住了,其实整个身体也不由一惊,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或许是太久没有和男人在一起,或许是前面和秦沉欢那一次记忆犹新,这次让秦沉欢一碰,加上他成熟男人的气息和温度传了过来,她就有点迈不开步一样。 毕竟这天热,大家衣服都穿得凉快,秦沉欢的衣衫又没有扣扣子,农村人天热都喜欢敞开胸怀,两人这么一抱,和没有穿差不多,何丽丽脸白嫩,胸又大,两人能不起反应。 “浑球,姐可不是随便的人,你这种吃完一抹嘴的男人想都别想了!”何丽丽松开了秦沉欢的耳朵,来掰他的大手,一摸男人大手,何丽丽感觉更实在了。 女人和男人接触,除了敏感的地方,这手却也是触觉的好地方,温度、皮肤滑嫩都让人快速有了感觉。 “丽姐,你好像言行不一哦。” 秦沉欢嘿嘿笑道,他感觉丽姐的身体也在颤抖,男人是很会善于抓住一点点反应的,而且他会把这种反应看成是你的迎合,秦沉欢扑捉到这信息后。 “你胡说,上次你就记不清了,这次不要骗我,你放开!”何丽脸红了,抓住秦沉欢的大黑手就想掰开,可怎么也掰开不了,反而让秦沉欢给捉住了。 “丽姐,上次我真的记不清了,不过,如果这次有机会的话……嘿嘿,我一定记清了,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 秦沉欢这种人明显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的人,得寸进尺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了,当然他心里也知道这样子不太好,有违背农民纯朴的民风,可是,当一个女人让你熊抱住,那舒软的腹部,还有滚热的体温,你说出什么话来也不奇怪了。 “你真的会记清了这次,会听我的话,不要乱动了么?” 何丽丽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或许在高大英俊的秦沉欢男人气息的熏陶下,她也想有进一步的动作,虽然很怀疑这浑球会不会听从自己的安排,不要意气用事,打草惊蛇。 秦沉欢一听有戏,双手从肚上往上面一步,顿时就握住了两只手都抓不过来的山峰,秦沉欢的手如同触了电一样,顿时呼道。 “哇,丽姐,感觉好实在,手咸真好啊,这真是让人记忆犹新啊。” “你……坏蛋!” 何丽丽整个身子更加颤抖,毕竟对于她来说,几年没有碰过男人,又本身就是熟透的女人,那里没有需要,可毕竟从心理上来说,她还是不想发生这种事的,因为这样下去,自己与秦沉欢不但没有结果,而且会伤害到刘丹。 “秦沉欢,我要你发誓,你这次不能杀刘强!”何丽丽整个人虽然都浮了起来,但她知道秦沉欢的话不可信,虽然他不是个坏了,但这小子太浑了。 “不可能!”秦沉欢松了手,一听到杀母之仇,原先那种兴趣已经荡然无存,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哎!何丽丽不由叹了口气,除了脸上的红色没有退,心情也一落千丈,甚至何丽丽都有些后悔了,如果浑球和自己刚才不停下来,或许现在已经发生关系了,反正做过一回是做,做两回还不是一样么? 但如果自己和他真的发生了关系,或许秦沉欢会听得进自己的话,如果秦沉欢杀了刘强、杀了秦如来那么永安村的机密就断了线索。 “秦沉欢,我知道你恨他,但仇恨有大小么,你知道永安村制造的冰毒在金三角等地一年要害死多少人么,如果失去了刘强这一条重要线索,那么我们该如何找到这个惨绝人寰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了解这些,我是山里的孩子,一辈子都没有出过风雷镇,你讲的我不懂,但刘强化名于飞,就是杀我妈的凶手,我一定要杀了他!” 虽然,何丽丽说的有道理,秦沉欢同学根本就不懂,他也不想懂,他只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沉欢,你听我说!”何丽丽把手搭在秦沉欢的肩头,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你杀了刘强,刘丹的家人会不会把刘丹嫁给你?如果刘丹不能嫁给你,她一头撞死了怎么办?” 秦沉欢听到这话,心里不由一沉,的确这才是秦沉欢同学最担心的事,刘丹,从看第一眼,秦沉欢就喜欢上了,瓜子脸,白净胸大,声音温柔,比自己以前喜欢的林沐强多了。 林沐是班长,女班长一般都比较强势,而且林沐有一点不好,就是嘴巴有点大,但刘丹就不会了,细声温柔。 秦沉欢想到这些,眼中一滴泪不由落下,这是一种不甘的泪,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手刃仇敌,这对于秦沉欢来说是一种耻辱。 “沉欢,相信我,相信组织,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错过一个好人!”何丽丽女性泛滥,不由抱住了秦沉欢,轻轻地噌了噌秦沉欢的脸蛋。 女人的气息传来,秦沉欢再次被撩拨起来,突然,秦沉欢却是抬头吻住了她的红唇,大手摸上了她的山峰,动作狂野又粗鲁。 何丽丽很快迷失了,因为她也想给秦沉欢一些安慰,毕竟这孩子太可怜了,女人,一但有了这种心理,或许其实是她的一种借口罢了,而何丽丽一但有了这种想法,自然是没有抵抗,反而是主动的迎合起来。 两人,从客厅滚到床上,大战淋漓。 秦沉欢同学已经脱离男孩的羞涩,动作力度都是直接威猛,这让何丽丽嬌喘连连,一次次达到巅峰。 秦沉欢更多是一种发些,更多是一种苦脑的释放,最终,随着最后的颤抖,所有的怒火全部都喷了出来,男人有时候需要一种释放。 第三十九章 过来,普及一点常识 事后,何丽丽与秦沉欢都是仰面躺在床,两人心里都有一种后悔,一种负罪感,毕竟这样是不好的。 何丽丽是觉得对不起消失了几年的男友,秦沉欢是觉得对不住心爱的刘丹,毕竟这种事虽然快乐,但快乐总是结束,结束之后,人很多时候都是会有心理反应。 如果何丽丽不是还想着男友,如果秦沉欢不是喜欢刘丹,或许他们就不会有这种负罪感。 秦沉欢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何丽丽的雪白大长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种场景真的让人很尴尬,其实两人都没有怪对方,就是各自心里有些自责什么的。 “丽姐,要不要,我们再来一次?” 秦沉欢突然说道,因为他觉得或许再来一次就习以为常了,丽姐和自己都没有负罪感,大家都当作是身体需要好了。 “这可不行了,我们以后尽量不要接触身体!”何丽丽拒绝了秦沉欢的建议,她撑开两腿蹲了起来,“这次真是最后一次了,我们不应该这样,沉欢,我希望你在杀人方面听我的,这样不但可以让坏人绳之以法,也不会让刘家人恨到你头上,不妨碍你娶刘丹。” “这事我听你安排,希望能达到一石三鸟。”秦沉欢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好,然后把何丽丽在地上的衣服也捡起来,丢给了何丽丽。 这时发现何丽丽下边流、出一些白色的东西出来,她正好用衣服口袋里的小纸巾在轻轻地擦拭干净,秦沉欢从没有看女人这样子,不由多看了一眼。 秦沉欢闪身出了卧室,看到桌上丰富的早餐,立马大快朵颐起来,其实心里还是想着何丽丽的白花花的身体,一边吃着猪掌,一边想着这女人比这猪掌有味多了。 “秦沉欢,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以后记得要穿内裤,要讲卫生!”何丽丽出来后,直接坐到了秦沉欢的对面,捉起了筷子说道。 “哦!”秦沉欢脸一红,毕竟内裤没穿是因为自己现在就只有一条了,洗了还没有干,今天就没有穿了,可这事让一个女人说出来,秦沉欢觉得太丢脸了。 “另外,穿衣服要得体,不能随便不穿上衣,耍流氓等!”何丽丽瞪着秦沉欢再次说道。 为什么何丽丽一出来就说这些呢,因为何丽丽对秦沉欢这两点非常不满意,毕竟光着膀子或露着胸膛做什么,显示你性感的胸肌啊,如果今天秦沉欢衣服穿好点,或许不会那么快有感觉,或许就不会发生什么事,原来这小子地裤都没有穿,都是年轻男女,这样一熊抱,能受得了了么,今天的错完全是这种山村人的陋习和无知造成的。 “哦!”秦沉欢只是哦了一声,又动筷子吃了起来,心里怪不好意思的,但脸上却是平静如水。 何丽丽白了秦沉欢一眼,感觉根本就看不透这个男人,他实在是善变,其实对于秦沉欢来说,他想的东西太多,因为有些东西是他从没有接触过的,所以很有新鲜感,但是他内心也很害怕。 怕什么呢? 秦沉欢最怕就是让人欺骗,让人利用,秦如来的事对于秦沉欢同学来说是灾难,但也是让他变得警惕的一种方式,秦沉欢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秦沉欢,你过来一下!”何丽丽先吃完饭,然后坐到一边的长凳子上,见秦沉欢听完,便立马叫道。 “丽姐,吃饱了,有力气干活了啊!”秦沉欢只是习惯性地嘿嘿调侃道,当然现在叫他去做种事,他也不会去做了,毕竟现在身体没有先前那么反应大。 “少耍嘴皮子了,不许笑!” 何丽丽感觉头疼,这浑球太浑了,自己都没有办法治他了,以后怎么办不知道,但必须和他撇清一些关系,不能再发展下去,否则,迟早要出事。 “丽姐,这么严肃什么事啊!”秦沉欢只得坐了下去,不再笑了,因为他觉得这样不太好。 “你先坐好,我要给你普及一点基本知识,再怎么说你也是国中生了!” “哦,这与国中生有关么”秦沉欢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边坐,一边问道:“丽姐什么事啊,整这么神秘的,你到底说不说啊!” “你高中学过生物这么课程吧,知道什么叫精z吧!” “知道啊,那种东西老师上课都不怎么讲的,不过,这一个章节是我唯一看过一个章节,我还认真研究了课本上的图,可是拿去问l师,老s不回答,还骂我浑球!” 秦沉欢嘻嘻笑道,一脸的玩味,说实在的话,在何丽丽面前,秦沉欢也不想这么说,可是现在他这张破嘴,那是张口就来。 “你还真是个浑球!”何丽丽白了秦沉欢一眼,这家伙果然坏,读书不厉害,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知道一些。 “是啊,我是浑球啊,整个风雷镇的人都知道,你现在才知道啊!” “少扯犊子了,认真一点!”何丽丽没有好气地说道,怎么都让这小子给整服了,“那你看知道……小孩子是怎么产生的么?” “不知道啊,问又没有人回答,我又看不懂,甚至为了这个知识还让人骂过流氓!” 秦沉欢抓了抓脑壳,他这话说的实话,确实问了好几个同学,没有人回答,大家都是红着脸不说话,林沐为了此事就骂过自己流氓,这事他记得清楚。 “那我告诉你吧,每一个生命体的产生,都要经历过受j卵的发育,而受j卵是由男女双方各提供一个配子,也就是……” 秦沉欢对于这个问题,听得非常认真,当他听何丽丽讲完后,秦沉欢这才明白人原来是从一个受j卵发育出来的啊,这女人还讲究什么安全期,前七后八的。 “哦,我懂了,上次你是安全期,所以没有蹲出来!”秦沉欢嘿嘿一笑。 “滚!”何丽丽怒了,这浑蛋竟然太不尊重女性,不过,突然脑子一转,冷冷说道,“你笑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告诉你虽然流了出来,可难以保证有几个小蝌蚪已经游了进去,如果怀上了,那你就得负责任了,你一定要娶我,我不管你有没有刘丹!” “啊!” 秦沉欢吓了一跳,尼妈,万一何丽丽生个小孩怎么办?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尼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自己还是喜欢刘丹多一点,不能娶丽丽姐啊。 那我是不是可以说这孩子是秦如来的,对,如果真发生了,我就一口咬定是秦如来的,可是这毕竟是自己孩子,我这样做还是人么。 “以后,你还想不想再来一次?” 何丽丽看着秦沉欢脸上阴睛变化不安的那个样子,顿时感觉有些解气,心中有些舒畅了,其实还有几天才是危险期,可听说有的男人的j子能存活几天,也就是说安全期都不一定安全。 “不,不来了,以后打死都不能和你来了,我的妈啊,这可是一条人命啊!”秦沉欢吓得直摇头。 “知道就好,男人不能只顾一时痛快就和女人上,作为一个男人,要对于自己的事情……要负责任的。”何丽丽看着秦沉欢的表情,心里觉得有些想笑了。 “呃,不过,我想……” “你想什么?”何丽丽凑上前来,看着皱着眉头的秦沉欢笑了出来。 “等你的身体再过几天,过了安全期,我们再来一次吧!”秦沉欢抬起头,突然裂开了嘴。 “你想得美,以后别想碰我了,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何丽丽撕声力吼,无赖啊,太无赖了,这世界有这么无赖的人么。 何丽丽真是差点让秦沉欢气昏过去,这浑球的名号真不是假的啊,自己想拉拢他,利用他,反而让他给吃干抹净。 可说心里话,何丽丽却并不觉得秦沉欢同学是一个无赖,相反,这伙子有爱心,就是嘴巴太滑了的点。 秦沉欢脑袋却是突然在想,多个老婆又不是坏事,我以为我傻啊,我们镇上有两个老婆的以前有不少呢。 秦沉欢脑子一转,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做人嘛顺其自然,谁想利用我,那得先让我利用再说。 毕竟,我对你那个什么狗屁国安局根本就不了解,你一个城里人想玩转山里,有那么容易么,还不是想利用我。 老妈的戏言中经常听到: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要小心。 秦沉欢的脑子转得快,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就冒出这么多的想法来。 其实,秦沉欢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没有走出大山的孩子,他的世界观,人生观实在太狭窄了,何丽丽是城里人,她的那一套用在秦沉欢身上根本就不起作用。 但何丽丽不会轻易放弃,虽然她不断受到了秦沉欢这个无赖的打击,但她明白,这个男人心不坏,只是自己没有找到与她正确的沟通方式。 如果有一天,秦沉欢的心思用到正途上,他绝对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公民。 第四十章没文化,多可怕 何丽丽叹了一口气,虽然自己让秦沉欢气得不行,可她决定不能放弃这个浑球,便立马想到给组织打电话,汇报一下秦沉欢这个人以及现在的情况。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何丽丽认为只有自己把政策讲透了,并且实现了,秦沉欢才可能真正相信自己,否则,就是上再多的床,秦沉欢仍然不会听自己的。 何丽丽打通电话后,让秦沉欢同学接,拿着这个东西,秦沉欢听到对面的声音差点就扔地上,好在那边的人的声音比较正常,要不然,秦沉欢同学认为是鬼。 对方说的事,秦沉欢都知道,这让秦沉欢一边嗯的同时,一边多看了何丽丽一眼,似乎在确认一些事情。 原来,上面已经决定了全面深化改革风雷镇了,把镇高中分流,加强教育的同时,而且要重新配齐乡镇四套班子,同时,要求修的公路在一年之内通往广西,而且风雷镇派出所所长等重要部门成立。 放下电话后,秦沉欢同学思考了一下,对何丽丽说道:“丽姐,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我看你们这些外地来镇政/府人员是多了不少,我估计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些人能上山去作思想工作么?万一在工作中又出现人员失踪怎么办?” “工作总是慢慢做出来的吧,总比只是派些调查人员强啊,再说了,我一个人在这边又没有后备力量,要想查出制毒所在的永安村,我想比登天还难!现在我们和秦如来的关系已经彻底闹僵了,也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信息了,光是派侦查人员已经失去了意义,国家加强对风雷镇的开发,那些毒品的出入就不可能有那么简单了!” “既然这样,你们把秦如来抓起来严刑逼问就行了,还准备给他个风雷县委书记当着,有什么用?” “你想得太简单了,现在绝对不能动他,等抓到了刘强,如果他肯交待出制毒窝点和秦如来的罪行的,我们就动秦如来,所以刘强就是我们唯一的线索,紧扯着这个恶魔这根藤条,就一定能找到制毒的窝点,如果刘强不说,那么秦如来也不能动,一动就一定要制毒窝点!” 秦沉欢站了起来,笑了笑:“丽姐,我只能说你们才想得太简单了!这岭南山脉不是你们这些城里人能玩得转的,如果真有你们所说的制毒窝点,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的人还没有进去找,估计就得死在路上的多。”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秦沉欢你不能再拒绝我!”何丽丽抬着头望着秦沉欢,一副你吃了我,我就是你女人,合情合理都一定要帮的意思。 “你还是找你的政府吧!” “闭嘴,不准在我面前耍嘴皮子!”何丽丽忍不住又生气了,但却马上温柔下来,“我知道当靠政府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的,我们需要你们的配合,而如果你完成了任务,我会向上面申请给你嘉奖的!” “什么嘉奖?有多少钱?”听到有嘉奖,秦沉欢眼睛不由一亮。 “约二三万吧,不是很多的!”何丽丽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只是随便说一下,万一少了,她自己拿点出来还是可以的。 “我的个娘啊,二三万,这么多钱啊!” 秦沉欢一声惊呼,他第一次听说这么多钱,如果按朱大傻说的一百块一次,那算算,自己可以搞多少个女人啊。 “也不是很多啦!反正国家不会亏待你的,当然,这事你也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 “你这是算先用美色勾、我,然后又用钱财收买我么。”秦沉欢同学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圈圈,突然笑着问道。 何丽丽当场就怔住了,这浑球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今天差点要给他气死啊,自己让他搞了不说,他竟然还这样问?只是,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急了? 又是上床,又是嘉奖什么的,他误会也不奇怪啊,可是自己是一个女人,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呢。再说了,上床的事根本就是一种误会,或许自己来时就告诉自己要不怕牺牲一切,也要找到刘飞的失踪来。 “我……我没有事,你不能这么想!” “那我要怎么想?”秦沉欢嘿嘿笑道,他觉得何丽丽太可爱了,这女人如果做老婆其实不错,虽然大了几岁,大几岁好啊,熟透了正是吃的时候。 “你……不相信我?” “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么?”秦沉欢反问,“你觉得你这一切不是带有目的的么?” “是的,我如同从天而降,你没有理由相信我,可你怀疑我用财色拉拢你,这是对我的侮辱,我告诉你秦沉欢,我说的这一切都是只是为了表明我是政、府的人,不是来害你的,你一个山村娃子,我有什么动机害你呢?” 何丽丽有些怒了,因为这话实在太伤人了,虽然自己急了一点,可这浑球不能感觉到自己的好心呢。 “你的动机应该你知道,我怎么知道!” “你!” 何丽丽要晕菜,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赖的话,其实并不是秦沉欢同学无赖,因为他确实只是一个土包子,容易想当然。 “那你觉得我是一个坏人,我是一个贱人,贱到了没有男人要来勾你对吧!” “我可没有这么想,我已经是一个大人,只是,我不会简单地把人分为好人坏人,我也没有觉得丽姐你是贱人!” 秦沉欢这一句话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毕竟何丽丽已经生气了,的确,经历了秦如来这种笑面佛的事,秦沉欢的思想已经成熟,但不管怎么样,他仍然只是山里的土包子。 “好,既然你不认为我是坏人,那你说说接下来你会怎么对付刘强!”何丽丽白了秦沉欢一眼。 “按你先前说的办!” 秦沉欢吐了一口烟说道,其实,秦沉欢同学觉得何丽丽的一石二鸟不错,不但可以抓住刘强,还能娶回刘丹。 再说了,这事,秦沉欢想观察一下,何丽丽到底是不是政、府工作人员,她的身份不能她一个人说了算了。 何丽丽正色道:“秦沉欢,你听好了,永安村在那里刘强很有可能是知道的,所以我需要你下午以刘丹男朋友的身份前去提亲,我们会一会他,如果有必要,我们就抓下他,另外,你还要参加这个月的高考,以及抽取一些时间我想教你一些的擒拿技巧。” “什么?参加考试做什么?”秦沉欢很不解,提亲和学擒拿没有关系,可考试他实在想不通有什么用。 “不参加考试,高中毕业证就拿不到。” “哦!”秦沉欢不由一惊,“不是说这学期不用考了,大家都能准许毕业的么?” “那是你做梦吧!镇高中不办了,并不代表不考试都能拿到毕业证,现在的正式文件已经下来了,只要平均达到五十分,便准许毕业,而且要从你们这一届高中生里面选取二十人调往远一点寨子作为老师,那能不考啊。” “考就考呗,老子反正能及格!但是我不用去学校学习!” 考试秦沉欢确实不怕,可他怕见到林沐,一想起林沐有那么一点也不讲道理,他的心就麻麻地难受。 “不行,等有空了你一定要去学习,你不知道没有文化多可怕么?” “……” 秦沉欢无语,今天确实让丽姐普及了一点生理方面的知道嘛,但秦沉欢同学觉得知识才可怕,什么j子啊卵子的。 不过,秦沉欢对于何丽丽的安排确实有些不爽,这名义上是提亲,还不是借老子的手去抓人,不过如果这样的话,倒也说明了何丽丽的政、府的人,所以,秦沉欢虽然有些不满,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的。 接着,两人便为下午的事去忙活去了,好在这是在镇上,去办点什么上门求婚的事还是很容易的。 第四十一章女人,只值四个鸡蛋 刘丹所在的山寨是苗族的一个分支,叫做编苗,在离风雷镇约十五公里的一处山沟里,走山路得要两个多小时,忙了一个上午,准备好媒婆和新衣服,吃了中饭,秦沉欢就和何丽丽出发了。品书网.. 何丽丽一身雪白的运动装,臀部裹紧,山峰傲然,让秦沉欢不由多看了几眼,这城里的女人就是漂亮,什么地方都能勾勒得很好看。 秦沉欢不知道怎么的,他喜欢把何丽丽与刘丹对比,秦沉欢同学认为自己的丹丹也不差,她去市里读过书,而且水灵水灵的,该翘的地方翘,身材又苗条,只是她的父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老婆了。 天气酷热,秦沉欢差点就想把衣服脱了,这新恤是刚在镇里的小百货商店买的,还是何丽丽选的,秦沉欢觉得一点都不好看,绿白相间,而且上面没有口袋,不如自己的老衬衫穿得凉快。 同行的还有一个人,一个穿得花哨的老太婆,用花布包了下头,拿着一把蒲扇边走边说,废话很多,说了一些不着三,不着四的话。 秦沉欢感觉有点烦,但也不好发脾气,老大婆又吹嘘说:只要她保的媒,那肯定是喜结良缘,而且一年生一个,二年生一双,三年成众…… 这几句话秦沉欢倒是喜欢听,顿时来了兴趣,问道,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那老太太裂开嘴巴,皱巴马的老脸折成一块,眯着老眼说肯定是带杷的啊。 秦沉欢便呵呵起来,说道,必须的,也不看我家丹丹屁股磨盘那般圆,身材好得很哪。 何丽丽听后直皱眉头,叹道,贫困不可怕,没文化才可怕啊,又不是生猪仔,生那么多做什么?况且现在都男女平等了。 “李媒婆,还有多远啊!” 何丽丽有点不耐烦起来,她关心的不是秦沉欢能不能讨回刘丹,而是关心刘强会不会借机跑了,她已经请示了上级,随时准备抓捕猎手刘强。 李媒婆眯了下老眼,撑起了腰,坐在一块大石板上:“走不动了,大侄媳啊,休息下,这麻山寨啊不远了,约三四公里,过了前面的山头就可以看见了。” “李媒婆啊,你可是风雷镇出了名的媒婆了,我们就拿四个红鸡蛋就可以去提亲?” 何丽丽感觉很奇怪,再穷的地方也不至于嫁女人这么廉价吧,在县城里没车、没房、没工作想讨个漂亮老婆,那就是白日做梦。 “可以啦,放心撤,我来麻山寨已经做过一回啦,如果不成啊,我把二百块礼金退你们就是啊!” 李媒婆用树枝一样的老手别了别头发上的一块布,然后又吧嗒一下没有牙齿的瘪嘴,这么老了,因为没儿没女,就只能靠做媒婆过日子,这老人确实也苦了,幸好她身体结实。 “李媒婆不是这个意思啊,成不成,钱你收好就是了,不用退的!” 何丽丽不好意思笑着说道,感觉和老大婆交流比较困难,她根本不懂自己为刘丹不值,再怎么也是一朵鲜花,咋就值四个红鸡蛋呢。 “好啦,那我们走吧!” 李媒婆一听这次说媒竟然成不成都不用退钱,知道遇到了有钱的主,整个人顿时就来了精神,站了起来,用老手拍了拍老屁股上的灰就迈着步走了起来。 秦沉欢和何丽丽也跟着站了起来,但却也是跟在老人的后面,李媒婆一高兴,话匣子就打开了。 “姑娘,告诉你吧,是这么回事,这麻山寨里全是编苗族人,属于一个苗族的分支吧,听说是战争年间广西那边迁移过来的,人口不多,以前是族内通婚,现在也慢慢在汉化了,可以嫁娶汉族男子,男女采用试婚的方式,有女儿的人家就会在自已家的房子边建立一个小房子,供男子与女儿试婚用!所以拿四个红鸡蛋,人家就知道男子这方想来试婚了!” “啥?试婚?” 何丽丽听到李阿婆的话惊得不行,嘴巴张开可以放进一条黄瓜,这实在是没有想到女子只值四个红鸡蛋,竟然还要让男子试婚,这是什么鬼地方,什么狗屁习俗啊。 “这有什么稀奇的,那个林沐的寨子是属于勾蓝瑶,他们那里结婚的方式是招郎,还不是只有四个红鸡蛋,我早就和你说过,这是在这山区,入乡随俗懂不懂啊,你们城里人是玩不转的!”秦沉欢白了何丽丽一眼说道。 秦沉欢看着何丽丽大惊小怪的,很不以为然,在少数民族上的事他还真比较了解,特别是关于勾蓝瑶特别的招郎方式,他是最上心的,因为他心里面一直把林沐当成是自己的梦中情人。 勾蓝瑶有一句俚语:好女不出石墙门。意思是好女不嫁出勾蓝瑶,多是女娶男嫁的招郎(入赘成亲,因此许多人把“勾蓝瑶”误称为“勾郎瑶”。 勾蓝瑶的女子不裹脚,因为女子招郎成亲后,是家庭的一个主要劳力、家庭的主事者,与男子共同参与生产劳动。在勾蓝瑶,女人掌握经济收支计划权的家庭达到90%以上。 令人惊讶的是,男方入赘的“嫁妆”“仅仅需要四个鸡蛋而已,这就是所谓的“四个蛋子定终身。“四个蛋子”一般由男方母亲或媒妁带给女方家。 如果女方家长接受了,便表示同意了这门亲事。当男子来到女家,若女方母亲搬出红木板凳给他坐,便意味着丈母娘满意这个女婿,可以在女家留宿了,直到生子之后再完婚。而在生子之后,男子若不满意在女家的生活,可以不负责任地“溜之大吉”。 秦沉欢曾经就想去勾蓝瑶招郎,然后溜之大吉,然后再一家招郎,然后再溜之大吉,然后再换一家,不过那些只是以前意ying的想法罢了。 因为勾蓝瑶的男子如果知道你是换了一家又一家,那你就可能会死在那里,罪名就是不尊重女人。而且是用乱石砸死,也就是石头葬。 无论是广西恭城的招男风俗,还是试婚风俗,其实这是一种母系结构的习俗,在这些民话中,女人支配着家里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财富,而男人一般是不出去干农活,在家里带孩子。 有人觉得这种男人会很幸福,女人养家,男人负责生养小孩,但是错了,毕竟这种习俗男人属于支配地位,让男人无法得到社会成就感。 当然,一个寨子的婚俗是多样的,如果你选择了招男,就得按招男的习俗去做,不能随便改,如果你是来提亲的,提亲成功后,也得补上礼金,这就看男女方协商多少去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麻山寨终于到了,山沟两边丛林里,依稀十来间用木头或方石砌成的房子隐在两边,共约二三十来户人间。 “阿公,那刘丹家住那里嘿!” 李媒婆看到沟水边的石柱上坐了一个老头,正在吧嗒吧嗒吸一个竹筒,不用说这是水烟,其实与旱烟的区别就是竹筒里装了水,吸烟时,烟先从水中过,这样相当有了过滤嘴一样。 “哦,有咩事嘅话?(方言” 阿公头裹蓝布,上衣是一块黑色大襟短衣,襟向右开,有点苗族服装的味道,可裤子却是一条大马裤,从这一身打扮来看,说明也是汉化了不少。 “阿公,不要讲方言好不好,我们是来提亲的!” 李媒婆高兴地把四个红鸡蛋拿出来摆了摆,那阿公一看就明白了,使劲地点了点头,眯着老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沉欢,然后笑着说道:“这小伙长得可以哈,一定是个种庄稼的好把式,中!跟我来!” 秦沉欢苦笑,敢情这阿公是看人身板去的,只是不知道刘丹的父母的态度,突然觉得人世沧桑,世事变化太变,想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来谈婚事了。 第四十二章 天王老子不能动! 其实,秦沉欢同学是有点怪这个何丽丽,毕竟何丽丽是帮自己提亲是假,捉拿刘强是真,秦沉欢同学认为自己偷偷搞死刘强就好了,不过,要是能讨到丹丹这样文静秀气的好女孩,就自己这样的浑球,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秦沉欢同学一路上都在思考这次的利与弊,这家伙天生就是想事的主,脑壳一转什么都东想西想的。 俗话说:出手快有,出手慢无,对于女人,秦沉欢同学就属于出手快的那种。 秦沉欢跟在屁股后面胡乱的想,阿公和李媒婆呱唧呱唧一大堆,还不时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肯定是在讲自己和刘丹什么男才女貌啊什么的。 很快绕过几户人家,阿公便指着一个小院落,大喊一声:“刘家阿那勾(老弟,刘家阿那勾!” 小院落大门微开,四周用竹子修葺,门庭上的木头显示年代已经久远,里面可以听到劈柴的声音。 “阿公啥事?” 刘丹正在掏米,听见有人喊叫,便回了一声,大门‘吱’一声开了,却看见李媒婆拿着四个红鸡蛋,以及正在朝自己傻笑的秦沉欢,刘丹的脸红成了红苹果。 “进来吧!”刘丹把门打开,便低着头慢慢退回去了,羞涩地对院子里头喊道,“阿爸,家里来客人了!” 院子中一中年男子正赤着胳膊在劈柴,浓眉阔脸,一大把黑胡子特别显眼,虎背熊腰,目光异常犀利,见有外人来,立刻停住了扭过头看了秦沉欢一眼,又看到李媒婆手睥四个红鸡蛋,眉头上几条粗黑线顿时暴起。 “刘老弟啊,我是风雷镇的李媒婆,你家有好事啦!”李媒婆摇着蒲扇,迈着小脚立马堆起笑容走了上去,果然做这一行是很专业。 “你是不是就是风雷镇的那个人尽皆知的浑球?” 刘丹的父亲刘枫一扫了一眼秦沉欢,然后问了一句,便扭头把斧头一劈,接着便用手指着秦沉欢的鼻子喝道。 啪! 一根圆木材就哗啦一声裂开两半,吓得正准备上前套近乎的李媒婆“哎”一声,便往后边退去,小脚直哆嗦起来,不敢上前来说话了,盯着刘枫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阿叔,我是风雷镇的秦沉欢,这是我家丽姐,今天我们来提亲滴!”秦沉欢听到这浓眉男人张口就骂自己浑球,心中感觉有些不安,但毕竟第一次见岳父大人,也只好陪着笑脸。 啪! 又一块木头在刘枫的斧头中裂开,两半几乎一样大小,可见刘枫劈柴的功夫那是不一般,然后发出一声清响。 “是啊,刘大哥,你也休息一下,等下再劈了吧”何丽丽笑着说道,眼睛却是利得很,时不时朝院中扫去。 院子中间有一口水井,四周挂满了玉米、辣椒以及熏干的兔子和野鸡,主房是三间石头房,左边上一间房门紧关。 “提亲?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家没有建小木房!”刘枫冷冷笑道,“你们请回吧,不要再多说一句了。”。 刘枫说自己家没有建立小木房,也就是说不可能来试婚,其实就是宛然拒绝自己来提亲的意思。 关于小木屋,其实也是一种习俗,如果一家人有女儿待嫁了,又不想招男,便会在自己家院落边搭个小木屋。 这小木屋的意思就是这家人有女儿有嫁,村子的人看到了并且自己家有儿子想讨老婆,便会叫媒婆来提亲,如果相中了,新的男女就可以住在里面试婚。 秦沉欢不知道为什么刘丹的父亲对自己这般抵触,自己来提亲,水都不倒碗,而且就挡在院门口不让进了。 “阿叔啊,其实我和丹丹呢早在风雷镇就认识了,我是真心喜欢丹丹,你老先让让大家对对眼嘛。” 秦沉欢一边说一边上去抢刘枫的斧头,心想主动帮他劈点柴,好缓解一下他对自己‘浑球’的误解,也难怪别人不怎么了自己,‘浑球’的名声早就在外了啊。 啪! 谁知近乎没有套成,秦沉欢的手一挨着刘枫的斧头柄,刘枫反手就是一扣,大手再往前一拉,就想把秦沉欢的反扣拿下。 秦沉欢情急之下,一脚踢了过去。斧头啪地一声就落地,突如惹来的变化吓了大家一跳。 刘枫心中不由咯噔一下,这浑小子速度很快哪,不过,敢和自己动手,他这个年纪的还是第一个。 “阿爸,你这是做什么啊?” 刘丹大惊失色,其实她一直在院门边羞答答地等着阿爸叫自己搬条红凳子给秦沉欢坐,可越听越发现不对劲,怎么突然动起斧头来了呢。 “是啊,刘大哥这是做什么呢?” 何丽丽也不由花容失色,一是没有想到这山里人手法如此敏捷,二是觉得这山里人不仅习俗怪,人也怪,说的什么自己都不太懂,竟然还动起手来了。 “哎哟,这是整什么嘛,我们是来提亲的啊,刘大哥这是怎么的嘛,就算是不同意,也请我们进去坐坐哈,喝杯水总是可以的哈!” 李媒婆两条老腿吓得直哆嗦,一来是口渴了,二来怕自己说了一辈子的媒婆,老了老了出这一档子事,媒说不成还让人撵了出来,说出去还不丢死人,晚节不保了。 “老刘,我看这小伙子身手不错,小丹也喜欢啥,你这作莫子嘛!”领路的阿公看了半天,也不懂是怎么回事。 “这种人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这些人,我家女儿不嫁这种人!”刘枫怒喝道。 “哎呀,伸手不打笑脸人哈!”李阿婆着急地说道,“老刘家,我们是来提亲的,又不是来吵架的,我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子的人家,怎么可以这样子啊!” “老波子,你可以走了!”刘枫冷冷地说道。 “你……你……”李阿婆气得要死,这真是要砸了自己的招牌了。 “李媒婆啊,你到我那喝碗水吧,你老受惊咯!”带路的阿公见刘枫的表情,知道这两家可能什么梁子,于是立马扶住了李阿婆,对她小声说道。 “要得,要得,先这样子吧!” 李阿婆气得不行,毕竟老农村都是讲老礼的,今天刘家可以说是真不讲理,就是仇人见面也不是这样子的,有礼有兵嘛。 “阿爸,有话好好说嘛,不要动手嘛!”刘丹急哭了。 “哼,我看他来提亲是假,带着这个女人来抓你叔步的吧,你鬼迷心窍了吧!”刘枫冷冷一笑,“只是你这浑球今天来了我家,怕你没有那么容易出得了这条门!” 刘丹一听心不由咯噔一下,一颗热乎的小心脏就冷到了冬天的地窖里,着急地说道:“沉欢,你告诉阿爸你是来提亲,不是来抓人的啊?” 秦沉欢感觉头很疼,这可是一个难度很大的选择题,如果自己说来抓人,那就坐实了不是真心来娶刘丹,自己有可能伤了她的心,而永远失去她。 如果自己如果强调只是来提亲的,不是来和刘强算旧账的,那就意味着自己可以放过这个杀母仇人,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一时之间心痛难当,竟然说不出话来。 何丽丽也是吓了一跳,看来刘强已经把情况告诉了刘家人,而且似乎还加了一点料,让刘枫对自己和秦沉欢抱着极其厌恶的心态,心里也是一阵发麻。 毕竟何丽丽是多吃几年饭,还算见多识广,立马就笑着说道:“刘大哥,刘强的事先放下不说,可沉欢却是真心来提亲的,你看我们也请了媒婆,我作为长辈也来了,况且是这两个孩子很般配嘛!” “是啊,我是来提亲的!”秦沉欢突然正色说道,“丹丹是我的,天王老子也抢不走,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走她,你们同意就好,不同意也罢!” 第四十三章 伤了他,就没有女儿 刘丹一阵感动,小心脏砰砰跳得老高了,她抬着粉红的小脸望着秦沉欢,觉得再也没有男人比他帅。 “就你这浑球,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看你还敢勾da我女儿,今天我不把你打断一条腿,老子就白活一把年纪了!” 刘枫一听这浑话,气得不行,这个浑球那是出了名的浑,好吃懒做的无赖,打架斗狠不要命,跟了这样的男人那就是女儿推进火坑,今天不好好教训他,他还真以为这世上就没有人敢治他了。 嗖! 刘枫抡圆了斧头就朝秦沉欢的腿肚子扫来。 哎呀,妈啊! 秦沉欢往后一退,立刻跳了二三米远,这一斧头下去,估计这一辈子就交待了,这家伙怎么这么狠啊,肯定是刘强那狗日的小人在背后嚼舌头,想破坏我和丹丹的好事。 “刘胡子,你不要乱来,你再来老子就还手了!”秦沉欢怒吼一声,指着刘枫就喝道。 刘枫是山里人,喜欢把胡子留得老长了,这可是他最引以为自豪的东西,没有想到让这浑球骂成了刘胡子,还一口一个老子的,这把刘枫这五十好几的人气得气不打一处出。 “浑球,今天我就替你秦主任教训下你个兔崽子,免得你做尽坏事散尽天良,还不知天高地厚!” 刘枫指着秦沉欢怒骂道,然后单手抡起斧头又是扫地而来,直砍秦沉欢的双腿。 呼! 秦沉欢还是一跳,又跳出了二米远,虽然刘枫的动作很快,可在秦沉欢的天眼面前,那简直太慢了。 “阿爸,快住手啊,你要伤了他,就……就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刘丹一看这架势,知道阿爸是来真的了,顿时哭喊着想往前冲,何丽丽一把抱住了她。 “丹丹,先不要急啊,那浑球虽浑,不会伤了你爸的!” “你说什么呢,我怕爸伤了他!” 刘丹深信自己的阿爸可是高手,要不当年外公也不会看上他,并把白羽箭传给了老爸,只是阿爸没有射箭天赋,终究水平一般,可老爸的抡班斧可是出了名的。 “那你就更加不用担心了,你看,那浑球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经过几次看到秦沉欢动手,何丽丽越来越觉得秦沉欢的反应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就是过招时毫无章法,如果能学习几手擒拿手法或者是散打,定然没有几个人能敌得过他,即使是国安局龙组的队长史法生也估计有得一搏。 因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咦! 刘丹不由睁大了眼,看着两人在院子里一砍一跑,可阿爸竟然就是伤不到秦沉欢,心里不由一阵担心的同时,也是一阵子喜欢,那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爱的男人很强。 呼,呼,呼!刘枫抡着板斧虎虎生威,这个老实的山家汉子发起怒来,也是让人很害怕的。 “你个臭小子,有种你别跑啊!”刘枫抡着一把大斧头,一边喘着老粗气骂道。 毕竟,就算水平再好,几十板大斧头抡下来,老腰那里受得了,可秦沉欢身上一根毛都没有碰到,不得不用斧头柄撑着身子,粗喘着气。 “老子又不是傻子,那有让你砍的啊,你个大胡子有种来砍啊,看老子不累死你个大胡子!” 秦沉欢跳在井边的大石头上,嘿嘿笑道,然后又向何丹抛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别当心,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气。 刘枫一听这小子来提亲还在自己面亲一口一个老子,又与自己的女儿眉来眼去地,气得更是火冒三丈,腰板一直,举起板斧就冲了过去。 “浑球,你这个风雷镇最大的浑球,今天不让你知道厉害,你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阿爸,他说话口无遮拦,你不要生气嘛!”刘丹见刘枫已经把斧头耍得虎虎生风,便知道他要使出最后的绝招‘枫飞天斧’了。 “来吧,来吧,大胡子,我看你长了几只眼!怎么我一来你就看我不顺眼!” 秦沉欢却也不是能轻忍气吞声的主,天生就是浑命,老子现在得到了老爹的传承,就你那动作在老子眼中还不怎么连贯呢。 呼!呼!呼! 刘枫整个人憋红了脸,扎着马步东一板斧,转一个圈又西一板斧,秦沉欢看了一下,心里直发笑。 “刘大胡子,就你这几把式,在我眼中看来,太慢,太慢了!” 何丽丽也是直摇头,有这么和未来岳父说话的么,这关系闹僵硬了,以后怎么处啊。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刘大家不要生气了。” 刘丹更是急直剁脚,朝秦沉欢喊道:“沉欢,你小心,阿爷要甩大飞斧来砍你了。” 呼! 刘丹的话没有喊完,刘枫的大板斧,已带着一股旋风,朝秦沉欢拦腰扫了过来,速度异常之快。 靠!秦沉欢也吓了一跳,这大胡子什么意思嘛,竟然飞斧伤人,那也就是气急败坏了,要置自己于死地了。 刘枫的飞天斧确实厉害,斧头不停旋转冲了过来,速度如风,扫伤面极大,可在秦沉欢眼中却也不怎么样,既然这大胡子看不起自己,秦沉欢决定铤而走险,因为今天不露两手给他瞧瞧,这老婆估计是没戏了。 砰! 秦沉欢双腿一转,身子一斜,大手一探,不便不倚,正好捉住把柄然后猛地借势抡起板斧,顺手一砍,一块大石头便灰起石溅,发出一声巨响,然后斧头直直插入石头板子下面的土里面。 尼妈,这是什么手法? 世界上竟然的速度达到了这个境界,刘枫睁大双眼,腿肚子一软,顿时跌坐在地上,人仿佛痴了一般。 他引以为熬的飞天板斧竟然在浑球眼中如同雕虫小技一般,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他如何敢相信,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也不至于是这个在风雷镇人人都骂的浑球啊。 刘丹更是满脸通红,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震惊,何丽丽是张开嘴巴竟然忘记了合起来,震惊啊,这个男人怎么如此强大,自己竟然还是低估了他,估计,就是国安局龙组的组长也不定是他的对手。 泥菩萨善有三分火气,发起火来,山养都能咬死人! 秦沉欢其实并不想逞什么威风,但这大胡子不依不饶,如果他不是刘丹的爹,秦沉欢早就出手伤人了。 “刘大胡子,不要逼人太甚,否则,我要还手了。!” 嘎吱! 左边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开了,一个两鬓有些花白的妇人推开门走了来,怒喝道:“好狂妄的语气,那来的浑球,几十年来,敢到麻山寨老刘家来撤野,你是第一人!” 嗖!刘丹的弟弟刘明突然从她身后出现,憋紧了小脸满脸通红,长弓一拉,一根长箭便飞了出来,直射秦沉欢的胸口。 哎呀,妈呀,人再快,也不如箭快,秦沉欢不由双腿一转,身子一斜,这箭是躲了过来。 嗖!又是一根箭迎面而来,秦沉欢不由一跳,也算是躲了过去,可还有定下神来,便又听到‘嗖’一声,一只箭又朝秦沉欢胸口射来。 由于院子不大,刘明射击的距离就很短,箭的速度就很快,再加上院子里没有其它的遮拦物,箭虽然射不中不秦沉欢,可秦沉欢却也只边让箭边听箭的命,那样子就像在院子里跳舞一般。 “阿妈,快让阿明快住手,你们要伤了他,我就不认你们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啊!”刘丹急得哭了起来,因为秦沉欢除了躲那里还有还手的命,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会让射中。 可大家却根本不理会,只是瞪着眼看着一只一只的箭从刘明手中接二连三地飞出,秦沉欢在跳舞一般,也好像是秦沉欢是刘明的靶子,刘明在练箭一般。 嗖! 秦沉欢腰身往后一斜就要让开一只箭时,只觉得后背一凉,似乎另一箭已经射了过来,而且伴随着低闷的声音,心里不由一惊,不好,让人偷袭了,今天小命休矣。 正所谓明枪易夺,暗箭难防,秦沉欢感觉今天要栽在这刘家小院了。 第四十四章 这婚事,我同意 “啊!” “不要!” 当大家看到第二支箭从窗户射出来时,立马惊呼起来,刘强不知道什么已经从chuang上爬了起来,他把长弓挂在窗口上,一只手拉满长弓,猛然一放,长羽箭带着强大的气息以及刘强峥狞的狂笑之声穿了过来。.. 刘强的箭比刘明的箭不仅速度要快,更可怕的是力道之大,声音低沉凶猛,显然刘强才是真正得到了长羽箭的精髓,不愧于家长羽箭的真正传人,所以他的箭虽然比刘明后发,可现在几乎同时到达。 可以说,不出意外秦沉欢不死则重伤,正所谓明人不做暗事,刘强这种手法不但让刘丹惊呼,就连同妇人也是惊讶不已。 如果是明的来,或许刘强的箭再厉害,也不一定能射得到秦如来,但从背后突然射出一箭,纵然秦沉欢感应灵敏,也已经很难逼开了来,更何况前方还有刘明的一箭射来,秦沉欢只是本能的往左边移动,脸都已经吓得苍白。 可奇迹却在此时出现。 啪!与此同时,另一根箭从秦沉欢面前穿过,竟然活生生把眼看就要击中秦沉欢的箭射了下来。 秦沉欢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冷汗直冒,下边也是涓涓细流,伴随着一阵尿臊味,地下也流出一条小河流。 “阿爸!” 妇人和刘枫不由一声惊呼,说实在的她们也没有想过要秦沉欢死,但也没有想到阿公会现在回来,而且一箭就射掉了弟弟刘强飞出的箭。 大家转过身,只见门口一个身材矮小精干的老人,也就是刘丹的爷公刘地虎突然闪现在门口。 刘地虎几步就走到了秦沉欢面前,他眯着老眼盯着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秦沉欢,眼光犀利如到。 秦沉欢不知道这老人是什么意思,更是一动不敢动,说不怕死那是假的,只得怔怔地看着老人一动不敢动,而何丽丽却是赶紧把小枪缩回了袖子中,如果秦沉欢有个三长两短,何丽丽肯定也会开枪。 “阿爸,阿爸,就是这小子废了我的胳膊啊,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我刚才也是不得已才从后面偷袭的!” 刘强撞撞跌跌冲了出来,立马跪在地上向老人恳求到,面色憔悴,显然被黑儿狼活活撕掉了一只胳膊不是常人能忍的。 “我没有,是我的狼大黑给咬的,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秦沉欢惊慌失措,不知所所云,这骨瘦如柴的老人给了他一种强大的震撼气息,特别是他手中的箭更是速度非比寻常。 “阿爸,阿爸,废了他,我……我再也不能射箭了,辜负了你的期望!” 老人目光一直,伸手探出一箭,刘强阴冷地笑了,秦沉欢却吓了一跳,今天小命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要死在这里么。 唆!老人随便一拉,一箭便已经射出,秦沉欢只感觉肚皮一凉,心中不由想到完了,完了,估计肠子已经露出来了。 “啊!” 刘强突然一声惨叫,摔倒在院中,大家顿时一惊,非常诧异地看着刘地虎。 刘强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老人的脸,似乎有些不相信阿爸射的是自己,长箭从秦沉欢身上的t恤穿过,猛然插在了站在后边刘强的右手掌上,这一辈子估计再也无法用箭,而刚才那只便是这射出最后一箭。 “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根本就是不是老刘家的种!”老人嘴角哆嗦,倔强的老脸上肌肉紧崩,冷冷骂道,“今天以后你不是我于家的人,刘家也不用用卑鄙手法伤人,更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为什么你这样对我,我不服!”刘强怒吼道。 其实,刘强刚才背后偷袭秦沉欢的那一箭出卖了他,刘强昨晚受伤后无处可去,只好回到了麻山寨,然后把秦沉欢和何丽丽的老底兜了出来,并添油加醋说了不少坏话。 刘枫夫妇信以为真,气愤难当,可老人却一声不吭,晚上便独自外出打猎去了,一回来看到刚才那箭,心里比什么都明白,因为刘家人从不耍阴招,一个靠阴招来害人的话可信么,刘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刘地虎只费了他另一个胳膊,就是让他索性拿不起箭,这已经算是对他仁慈义尽了。 “阿公,你回来了!”刘丹恍过神来,她梨花带泪一把扑进老人怀里。 扑通! 秦沉欢一声跪下,他对老人肃然起敬,因为他知道高手在民间,更没有想到这个老人竟然如此明辨是非,亲手废了他儿子的另一只手,使他永远拿不起弓箭了。 “孩子,起来!”老人悲愤过后,终于露出了慈爱的目光,大手一挥,“今天杀羊摆酒,请全寨子的人来喝酒!” “阿爸,为啥要杀羊摆酒啊,又不是你过大寿?”刘枫摸了摸后脑壳,不知道老人什么意思。 老人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他还是很失望,毕竟他的长羽箭大儿子不仅学不来,而且脑子也不太灵光,除了憨厚本份再加上一身力气,在他眼中就没有用处了,不由眉头一皱。 “你看我这外孙女的心还在这个家么,你这个当老子要逼死你女儿还是怎么样?” 啊!刘丹一听,满脸通红,心儿砰砰直跳,似乎有一只小鹿在胸口跳得正欢畅。 “小伙子,我问一下,你姓秦,小樱桃是你什么人?”妇人在看到秦沉欢的眉头之后,沉思了一回会儿,见刘地虎说完,突然喝道。 “是我……老妈!”秦沉欢吓了一大跳,颤抖地答道,不过看妇人也是慈眉善目,心里希望没有事。 “难怪啊!”妇人转怒为喜,对自己女儿说道,“丹儿,你确定你喜欢这个男孩子!” “阿妈,我喜欢!”刘丹红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阿妈。 “好啊,这就是姻缘啊,我今天就同意这门亲事!”妇人坚定地说道,平静的脸上现出难以察觉的笑容。 刘丹和秦沉欢一听,顿时高兴起来,刘丹跑过来拉起了秦沉欢,小声地问道,伤到了那里,要不要紧,秦沉欢笑着说道,没有事,这叫不打不相识。 秦沉欢看了看妇人,虽然两鬓边斑白,穿的衣服也是粗布衣服,但脸上清秀,衣服一尘不染,一看就是有身手的人。 而且,她竟然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而且还有一种高兴的感觉,说明她一定认得自己的母亲,甚至认得自己的父亲。 “阿妈,你是不是认得我妈啊!”秦沉欢问道。 “恩,我认得你妈,还认得你爸!”妇人点了点头,眯着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孩子,你身上的这身功夫如果我猜得不错,是你阿爸传给你的吧!” “是啊!”秦沉欢答道,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我妈死了,就是让刘强用吉普车撞死的,秦如来不是我亲爸,是秦如来指使的!” “小樱桃……走了啊!” 妇人闪过一丝悲愤,转而四周再找刘强时,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原来刘强趁大家说话这会儿,早已经偷偷地溜回老屋,从后门走了。 “这个畜生,我就知道他迟早要出大事,也只有出了大事才会回这个家来!”阿公大声骂道,胡子老翘,“你们放心,刘强跑不了多远,我的箭上有毒,等会他就会回来求我!” “阿公啊,谢谢你老人家深明大义,我代表政/府感谢你!” 何丽丽脸上露出了笑容,不会松了一口气,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把口袋的小枪按了按,差点就动了它,那就不得了了。 “受不起,受不起哇,是我没有管好他!”话一说完,老人却满目疮痍,毕竟虎毒不食子。 “大家进屋里坐吧,老站着也不行!” 妇人转身进了屋里,从里间找出一条红凳子来,然后放在大堂的主位,让秦沉欢坐下,另一边则是一张大椅子,刘阿公坐下,接着旁边放张椅子,妇人依次坐下,另一边则是何丽丽坐下。 刘丹则红着脸去上茶,而刘枫则是去杀羊去了,在寨子里吆喝了几声,顿时便听到几个人在说些什么。 正所谓亲人来了有美酒羔羊,仇敌来了有猎枪。 很快,李阿婆和阿公也让人请了过来,听说这婚事求成了,大家都很高兴,另外,有几个村民立马就开始在院落旁边建立起新的小木屋,今天晚上秦沉欢同学就可以抱得美人归。 第四十五章 刘强死了 妇人叫刘静心,当她仔细看清楚秦沉欢的容貌时,心里就有一个疑虑,这人似乎与师弟叶问天长有些像,甚至与自己的大儿子都很像,高大个子,高鼻梁,浓眉大眼。 唯一同的是,这孩子皮肤比较黑,应当是成天晒太阳,另外,就是头发比较长,都快遮住眉毛了也不理,看上去就是那种混混一样,不像问天和大儿子叶小宝一样,都是平头,看上去精神帅气。 叶小宝跟叶问天的姓,这也是静心肯嫁给刘枫的一个条件。编苗寨就在灵山观下距离十多公里的一个村子。 鬼谷子与刘地虎是生死至交,曾经鬼谷子救了刘地虎一命,所以,两家人算是旧识,刘枫一直喜欢静心,但性格木讷,所以,从来都没有表达过,当静心带着八岁的小宝要嫁给他时,刘家是一口应了下来。 落凤山问天大师在风雷镇是无人不知,静心要求刘枫不要告诉任何人叶小宝是叶问天的儿子,而且叶小宝十六岁那岁,静心送小宝去了参军。 这年头,参军是非常光荣的事,能当上兵的人家都是受人尊敬的,正所谓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静心给刘枫生了一女一儿,女儿刘丹,儿子刘明,都留在了山寨子里。而静心几乎从来都不出寨子,极守妇道,为人心平气和,做事非常有条理,深受刘家人尊敬和喜欢,但静心却知道问天身上发生的事,因为狗蛋隔那么久就会来看她。 狗蛋也会去看师父问天,狗蛋现在仍然是孑然一生,四十多了,早已经改了命格,但狗蛋不想讨老婆,一辈子这么过惯了,更何况经历了“除四旧”的年代,狗蛋对于道教的兴衰已经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便是闲云野鹤一般自在。 刘家对静心很好,特别是刘地虎,当年与鬼谷子有着深厚情谊,把静心就当是自己家亲闺女一样。 这次静心突然问起了秦沉欢的身世,刘地虎其实也就猜出了一些,当然静心不讲,刘地虎也不得问。 秦沉欢坐了红凳子,就代表着已经是刘家的准女婿了,喝过茶后,又叫过了李阿婆过来说了几句,这门亲事算是定了下来。 而刘丹也是欢喜地拉着秦沉欢的手走了她的闺房,毕竟秦沉欢不能穿着尿裤子的衣服啊,心里像是吃蜜一样甜。 ………………………… 刘静心得知小樱桃竟然是刘强用吉普车撞死的后,顿时脸上阴沉起来,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公公刘地虎,毕竟这事还得家公作主。 刘地虎叹了一口气,骂道:“这个逆子死心不改啊,一心想当瑶王,让人给利用,还跟错了党,以前他领着国党逃进山里时,我就劝他,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他不肯听,一条道走到黑,我看那秦如来也一定是国党的人。” 何丽丽听着刘地虎的话,心里也不由一个激灵,难道秦如来是特工出身,这个人的背景得好好查一查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搞不好可以扯出一条大鱼来。 “阿公啊,秦如来以前是革命出身,后来一直当着风雷镇的镇长,我们发现了风雷镇的异现后,便决定派驻办事处,毕竟风雷镇办县的话还是小了一些,但一连派了三任办事处主任都离奇失踪,直到秦如来接任办事处主任,用本地人治理才平静,所以,组织上派我来查秦如来,以及制毒窝点---永安村!” “永安村?”刘地虎皱了皱眉头,左右看了一下,“我活了这里八十多年了,什么山头没有去过,可就没有听说过有这号村子在,有一年我追一头狼,跑了一百多公理,我都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村子,在风雷镇是不可能的。” “真的没有这个村子么?”何丽丽疑惑了,从情报上确实听说过,也这就是说永安村只可能是一个幌子。 “绝对没有!”刘地虎肯定地说道。 “那么这个地点肯定是假名,或许是他们的一个幌子,阿公你常年在山里头跑,有没有发现什么地下村庄,或许是有些地方的人有些奇怪的,就是很忌讳外来人去的村落!” “好像没有啊!”刘地虎想了一想,说道。 “有一个地方,我曾经听问天说过,那里是一个大同世界的地方,他们那里几乎村里通婚,而且进这个村的人都是有不能言的苦衷或许是恶人。”刘静心说道。 “什么地方!”何丽丽来了兴趣。 “悍手村!秦如来的老家!”刘静心答道,“我曾经去过一次,就是双派岭半山腰的村落,听说后来解散了,但仍然是有一部分人回去住的,毕竟那个村落有田有地,还有房子住!” “既然秦如来就是悍手村的,莫非永安村就是悍手村?” “如果是这样子,那么我陪你走一趟,因为那个村的人可能还有人会悍手,中了悍手三天必死!”刘静心说道。 “啊,悍手真的存在么!”何丽有些怕了,悍手传闻不动声色,只有死后在背部才会出现一个巴掌大的黑印子,才知道是中了悍手。 “确实存在,悍手是降头的一种,秦如来的级别估计不低,一但激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因为一但中了悍手只有施法的人收回才行,所以,如果感觉背后有阴风冷冷地袭来,一定要先闪开!” 正在何丽丽向大家问有关永安村的事时,一个汉子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何丽丽听不懂他在叫什么,但听到刘强死勒的意思。 “这个畜生死得好,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刘地虎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不由歪着脑壳。 大家一见这情形,知道刘公心里还是很痛的,毕竟虎毒还不食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不叫人心寒。 “老爷子节哀顺便……” “人死不能得生,老爷子节哀顺便吧!” “……” “阿公,谁……谁死了。”刘丹和秦沉欢听到拍桌子声也立马从闺房探出头来,刘丹惊恐地问道。 “还能有谁,你二叔死在后山坡,死了就活该。”刘地虎胡子翘了起来,整个脸都是黑的。 “阿爸!”刘静心脸色也不好看,“刘强既然过了,我们也应该把人抬回来,不管怎么样,人死为大,让他入土为安吧。” “哎!”刘地虎不由一声长叹,“刘家不孝啊,这个逆子,罢了罢了,叫刘枫去安排下,把我那老棺材先抬出来给他用上,找块地埋下就行了。” “阿爸,怎么可以动你的棺材,那楠木是你自己亲自从深山老林一棵棵挑出来的,每一斧头都是你亲自砍下的,还是叫人今天连夜赶一副出来吧,明天再埋!”静心沉痛地说道,平静地脸上有一丝着急。 在老农村,老人有备老棺材的习俗,备老棺材也叫备老屋,人死后,老屋是自己住的地方,所以,很多老从早早就开始选自己的老屋,如果备得好,老人会很高兴,似乎这一生有了交待一样。 而现在刘地虎竟然把自己的老屋给让了出来,可见他对这个二儿子多少还是有些自责,何丽丽觉得刘强既然重的是刘地虎的毒,应当就知道家里有解药,所以,何丽丽认为刘强可能是让人害死的,但何丽丽这个猜测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的最终任务是找出制毒窝点,彻底断了这条金三角的运输线。 “我还能活个几年,暂时死不了,算了,我自己再备吧!”刘地虎摆了摆手,“我不愿意再看这畜生一眼,今天埋了就行了,不用等明天!” 由于刘家突然有人过世,刘丹和秦沉欢的试婚必须要在七七四十九天以后才能进行,毕竟是有忌讳的。 秦沉欢有些郁闷,原以为可以抱得美人睡大觉,这下倒好,七七四十九在之内碰不得,而且家里有人过世,编苗寨也有一个习俗,那就是头上戴一根麻绳,七七四十九天后才摘下。 毕竟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家里有人过世,总要吹吹打打一阵,刘家的院子摆了口大棺材,有人围着棺材跳起了舞,这是送魂舞,各地习俗不一,但表达的意思相近,本来准备喝喜酒的,最终变成了丧酒。 用秦沉欢的话说,刘强这种坏人死了也要害人,但不管怎么样,杀害老以的凶手总算是死了。 刘家一阵吹打之后,作了一些简单的仪式,在几个神婆的护送下,黑色的楠木大灵柩在苗家汉子的青衣白布中消失在夜色中。 刘地虎望着茫茫的夜色,老眼中有一滴浑浊的老泪从脸颊上淌过,滑落到嘴中,老嘴不由挪动了几下,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刘强死了,刘地虎知道这是秦如来派人做的,因为他抹在箭头上的毒不可能立马毒发,他不动声色,甚至一句追查的话都没有,因为刘地虎觉得自己还没有老,儿子是受人蛊惑才落得如此下场,儿子的仇他要自己报! 人老心未老,说的就是这种老英雄,刘地虎望着苍茫的夜色,快速下了山去了。 第四十六章 出手相斗! 当晚,刘静心把秦沉欢叫到了自己的房中,并把秦没欢的父亲---问天道长的传奇一生告诉了秦沉欢。 虽然刘静心并没有说过自己曾经是问天道长的女人,但秦沉欢还是感觉到了静心阿姨对老爸的深厚感情,特别是说起问天道长时,刘静心平静的脸上现出难以察觉的笑意。 所以,也就不奇怪在知道秦沉欢是叶问天的儿子时,这个女人一口应了下来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秦沉欢,这是一种再续前缘。 人生一世,周而复始,缘分是人一生中不可缺的存在,无论你信与不信,它就在那里。 “孩子,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是姓叶了吧。”静心的眼中充满关怀。 “恩,我知道了,阿姨,我以后就改名叫叶沉欢!”叶沉欢直接说道。 叶沉欢心中有伤痛,也有欢喜,虽然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毕竟母亲的大仇未报,不过,在已经确知了自己的身世后,他一个想法便是改名,这是一种立场,也是一种对父亲的回报。 “你父亲为了改命格,一生追寻内丹,历经千辛万苦,最终修道成功,现如今他已经老了,也不希望你走老路,而时代不同,破四旧中把学道人士化为神棍,所以,他只能把灵力传给你,并且希望要你一生为人民服务,只是,没有想到秦如来竟然是悍手村出来的人,还把你娘给害死了!” “我一定要为我老妈报仇,亲手杀了秦如来这个混蛋!” “沉欢,这事你不能冲动,如果真的可以杀人的话,或许不用你动手,我便可以结束他的狗命!但现在是法治时代,是和平年代,时代不同,道不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何丽丽,找出毒品村,到时人证物证都有,还怕秦如来不束手就擒么。” “可是……” “没有可是!”静心看了叶沉欢一眼,“作为一个男人,任何时候都不能意气用事,杀人就要偿命,如果因为秦如来这种人渣你锒铛入狱,你妈就会死不瞑目,而你阿爸把灵力传给你的初衷也会被你辜负!” “……”叶沉欢一惊,不知道如何说了。 “知道怎么做了吧?”静心眯着老眼看着叶沉欢,似乎要把这孩子看透一样。 “知道了!”叶沉欢点了点头。 对于叶沉欢来说,虽然油嘴滑舌,可却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从静心阿姨的眼中他看到了母爱,也多了一封信任,所以,静心阿姨交待的事,叶沉欢还是能够听得进的,但在叶沉欢的心中,不能手刃仇敌还是一种人生遗憾。 “沉欢,我相信你能够做到!”静心还是知道这孩子比较冲动,于是说道,“这样吧,等你破获冰毒窝点之时,便是你和丹丹大喜的日子!” “啊!”叶沉欢抬起了头,虽然自己也有这种想法,但没有想到静心阿姨会这么说。 “怎么啦,办不到?” “好,我一定办到!”叶沉欢一口应了下来,当下保证,“母仇不报,我誓不娶妻,我一定尽快让秦如来绳之以法,早日迎娶丹丹!” “嗯,那你回房去休息吧!” 出了静心阿姨的房间,叶沉欢心中五味陈杂,他推开了门进去了刘明的房间,因为还没有结婚,叶沉欢是安排与刘明在一个房间的。 刘明还是个小孩子,一个吃饱,全家不饿的小屁孩,早已经睡得呼呼大响,可叶沉欢却睡不着,想到老爸就是风雷镇鼎鼎大名的叶问天大师,心中有一种暧意,他很想去看老爸,可是自己却如何告诉老爸老妈的死,他有何脸面去见父亲? 这一夜,叶沉欢注定无眠,这些日子仿佛就是梦一般。 这一夜,却也让叶沉欢学会了思考,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人,或许他的人生不再孤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是在鸡鸣声中渗了过来,林间的树木很密,但是林中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时,林中还有一阵鸟儿惊叫,快速地飞了起来。 刘地虎捂着胸口穿着裹布鞋,快速穿梭在山林之中,这是一个老山人,对山路非常熟练,可今天他的步伐也变得杂乱无章,有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 这一夜,刘地虎狂奔近百公里,来回双派岭的悍手村中,可纵然刘地虎是山人,自有妙计,箭法厉害,毕竟快不过枪,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死在荒山野岭,否则,不要说尸体,就是白骨都会让野狗咬得剩下没有两根。 “阿爸,你怎么啦!” 刘家每天早上有起来锻炼的习惯,当刘枫推开门时,看到倒在门边奄奄一息的刘地虎,顿时惊叫一声,颤抖地扶起刘地虎瘦弱的老骨头。 “悍手村,不能去,有暗哨!”刘地虎微弱地睁开了眼,裂开的干嘴唇挪动了几下。 “静心,静心,快来哇,阿爸出事了……” 刘枫看到刘地虎瘫在自己的身上,以及浑身流淌的鲜血,这个没有什么主见的男人慌了。 大家听到刘枫急切的喊声,立马冲了出来,当看到刘地虎因失血过多晕迷过去时,都不由吓得变脸都白了。 刘静心快步冲了过去,抓住刘地虎的手把了下脉,然后又封住了几个穴道,这才吩咐大家把人抬起去。 刘枫抱起老人就往里间跑,刘丹赶紧拿出了急救箱,里面有一些消毒用品以衣消炎药,这本来是她带回来给二叔刘强准备的,没有想到却派上了用场。 情况非常紧急,虽然刘地虎是让子弹击中的胸口,差离心脏还有一点位置,但刘地虎一路狂奔回来,失血过多,身体非常微弱,必须马上取出子弹然后包扎伤口,否则就会有生命危险,刘丹虽然学医,可是却从来没有动过外科手术。 “我来试试,我是军人出身,在部队学过一些!”何丽丽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不行,你不是医生!”刘枫挡住了何丽丽,脸上的汗水如豆大一样冒了出来,对刘静心说道,“静心,快……快让人去请医生!” “没有时间了,刘大胡子,你让开!”何丽丽推开刘枫,表情严肃。 “滚开,你这个女人,都是你来了,我弟才出事,我阿爸才出事,你们都是害人精,我们在这生活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有出过事!”刘枫面色峥狞,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刘枫!”刘静心冷喝一声,脸上非常严肃地对刘枫说道,“让开,阿爸的伤与小何无关,况且阿爸再不取出子弹,便只能和子弹一起包扎伤口,我们没有时间。” 刘枫听到刘静心的话,凶狠的眼神暗了下来,慢慢地退了两步,低着头不再说话。 “刘丹,点一盏灯!” 何丽丽的手中不知时多了一把匕首,刀口子非常锋利,她蹲下身子,把刘地虎的对襟老衫划了开来,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子弹根本就看不见了,只是看到伤口就不由让人心生寒意。 很快,刘丹便把一盏煤油灯点了过来,叶沉欢特意把灯芯拨大一点,老农村的人都知道,只要灯芯拨大,火光就会大起来。 何丽丽熟练地把刀子在灯上烧了几下,然后把刀子探入伤口,当碰到一些硬圆物体时,便探明了子弹所在的位置,然后用刀割开了成一条十字口,而这时,早就有一股肉烧焦的味道传来,而刘地虎的脸上已经的大汗淋漓,可这老头硬是牙齿咬得咯咯响,却也是一声不啃,多次疼晕了过去。 “钳子有没有?”何丽丽看了疼得晕了过去的刘地虎,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刘丹递过来的钳子是尖嘴钳,并不是专用的取物钳,何丽丽没有犹豫,她把钳子在火上烧了一会儿,便探了进去,由于钳子嘴是尖的,子弹头很圆,何丽丽紧张的试着夹住,但多次都滑落开来,没有办法夹紧。 大家都紧张地看着何丽丽手中的钳子,此时,何丽丽也是一头大汗,白晰的脸上可以看到一条条水泽。 终于何丽丽的手猛地一抽,一颗子弹让她稳稳地夹了出来,刘丹立马把准备好的止血药粉倒了上去,并且用绷带紧张的困了起来。 何丽丽看着这颗子弹,心中一惊,因为这是一颗来自了美式标准型的柯尔特m1911a1式口径0.45英寸的子弹,也就是说,悍手村确实有国党的背景,秦如来很有可能是国党潜伏下来的人。 刘地虎的命算是捡回来了,刘枫气得差点要去拼命,可是刘静心坐镇在家中,说道谁也不准去,你们再厉害,能快得过枪么,阿爸的身手你们是知道的,他都中了暗梢,你们谁想死谁去。 果然,刘静心发了话,顿时都老实坐在家里耷拉的脑袋,刘枫与叶沉欢吸着烟,层层烟雾在头顶上升起。 第四十七章 见一次打一次! 在风雷镇,山里人,农家的早餐大多是油茶,这是一种非常有特色的小吃,俗话说:唱戏的腔,厨师的汤。 打油茶所用的汤水,很有讲究,不能用无味的清汤寡水,山里人爱用猪骨头熬汤,如遇贵客还有用土鸡熬汤,并将猪肝、瘦肉放入茶中去煮,油茶更是香味四溢。 油茶在瑶、壮、苗、侗等少数民族中流传很广,虽然制作方法和饮用习俗各有千秋,甚至同一民族不同地域也各具各有特点,但无论如何,一般而言,油茶不说煮而说“打”,这是各地的统一称呼。 打油茶,打油茶,顾名思义,一定要用油来打。偏苗人用来打油茶的油,多为茶油或菜籽油一起炼过的混合油来打,很少用到猪油。 油茶的统一制作方法是,先将油放入特制的锅内烧热,放入洗净泡好的老叶红茶和老姜、蒜开始边翻炒边捶打。绿茶并不好,一是味淡,二是茶叶嫩不经煮。 茶叶和老姜、蒜的精髓被提炼出来,一股焦香味也慢慢地弥漫开来。这样翻炒捶打,节奏欢快,让人陶醉其中。捶好的材料放入精盐调味,再加水烧开煮出味。 用滤勺把茶水倒入盛有米花、油茶果、花生米、葱、香菜的碗中,第一锅茶水喝完后,还可以向锅里参入清水再煮。可以重复煮上四五锅,这样一锅一锅煮下来,味道就没有第一锅的浓烈了。 这也应验了“油茶一锅苦,二锅呷(涩),三锅四锅是好茶”的说法。如果要想油茶好喝,就要按照“打油茶,无巧法,只要水热茶锅辣”的顺口溜去做。 喝油茶必须配备一些小吃,都是一些米花、脆果(当地人叫油茶果)、花生米、酥炸黄豆、糍粑等各种油炸和炒香的食品,佐食考究的在十种以上,偏苗的同胞请客人喝油茶摆上一桌子的小吃,甚是丰盛。初喝油茶的人,头几口感觉有点苦,会不习惯。两碗、三碗下肚之后,肠胃就渐渐适应了。过后就是甘醇浓厚的满足感,回味无穷,非常过瘾。这种浓郁、这种热烈、这种爽快,像极了山里人率真质朴的性格。 早餐虽然丰富,但大家都围坐在桌旁不怎么说话,刘丹默默地给大家都分上一碗,然后加入一些米花、脆果之类的佐料,何丽丽慢慢地品着这种极具特色的小吃,入口感觉有些苦涩,但很快喉咙间便传来一种难以捉摸的回味,让人口齿留香。 刘地虎已经歇下,身体并无大碍,但估计有一段时间是不能出山了,而且刘地虎醒来的第一件事仍然是强调悍手村谁也不能去,几个人根本就对付不了,那是一个有着招揽各种民间高手的村落。 刘静心一听,心中顿时诧异,没有想到,当年大同世界的悍手村,竟然还有死灰复燃的局面。 对于悍手村,现在的当家人叫秦剑,他重创了悍手村,当然现在的悍手村是准许与外村通婚的,但悍手村的村民有不少仍然是恶人打架斗狠很是厉害,悍手村秉承了以前的作风,收留外来人口,由于山高林密,盘道十八弯,根本就不好控制,曾经有不少土匪和特务打悍手村的主意。 刘静心小口地品着油茶,很是安静,两宾斑白,可脸上并没有多少折子,虽然年近六十,可她整个人如同她的衣服一样一尘不染的,给人一种宁静大气的感觉。 叶沉欢夹了个粑粑往嘴里塞,根本就吃不出味来,只要静心阿姨一声令下,叶沉欢便准备带着大黑杀入悍手村。 “沉欢,你今天就陪丹丹回去上班,你要好好照顾她!” “阿姨,我想去一趟悍手村!” “照顾丹丹一样重要,我和何大妹子去一趟悍手村先了解一下情况!”刘静心放下碗,不容置疑地说道,叶沉欢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刘丹一眼,刘丹也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 “静心,我也想去!”刘枫说道。 “你留在家里照顾阿爸!”刘静心面无表情地说道。 “哦!”刘枫哦了一下,不再说话,在自己女人面前,大胡子并没有给他多少威风。 早餐过后,刘静心与何丽丽一人一匹马便前往悍手村,悍手村山高林密,路途遥远,她们两人并不是找人算账,而是去找找看有什么线索,因为要扫平这悍手村单靠一两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叶沉欢跟在刘丹的后面慢慢地走在山路中,两人都没有说话。 但叶沉欢和刘丹一进入风雷镇,便有人走了过来恭喜两位,什么时候办酒啊,叶沉欢抓了抓后脑壳,顿时明白李媒婆那张嘴一出,这事整个风雷镇还能不知道么。 与大家寒暄几句算是过去了,但叶沉欢告诉大家从此后他姓叶不姓秦,大家也不敢问为什么,见叶沉欢也不多说,便都说道叶沉欢好,这名字好,很快风雷镇关于叶沉欢不是秦如来亲生儿子的事就传了出来。 这事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风雷镇的人们一直是涉于秦如来的威风不敢正面说,但当年的事(秦如来讨小樱桃时七个多月就生了个大胖儿子)可以说是谁人不知,现在秦沉欢改名为叶沉欢,大家便知道这事是真的。 这事传了开来,秦如来的反应也很平淡,他现在是带着人全面迎接市里对风雷镇撤镇立县的大动作,市委拿出八千万加大对风雷镇的开发,从这个小县城修一条省道通往陵郡市,而且打通广西从恭城通往桂林。 风雷镇风风雨雨传开了,镇里人对市委对风雷镇的大动作不管,但比较关心叶沉欢是谁的亲生儿子,有人说是风雷镇的叶家,也有说是秦家的隔壁老叶,可不管怎么说,叶沉欢不是秦如来的亲生儿子这事是改不了的。 镇里还有传言小樱桃的死与秦如来有关,秦如来知道儿子不是亲生的后就杀死了秦如来,当然这些话都是背地里的话,叶沉欢是什么人,大家明白,没几个人敢在他面前自找不快,秦如来就更不用说了。现在秦如来与叶沉欢都对这事不理,自然没有人敢跳出来,多是在背后嚼舌头罢了。 刘丹和叶沉欢一到医院,马水军作为秦如来一手提拨下来的,本就想给刘丹找些不快,于是冷冷地说道:“刘丹,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找你有事!”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叶沉欢点了一根烟,对着马水军吸了一口,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 “这是公事,在这说也行!”马水军脸上的疙瘩动了一下,对于叶沉欢这浑球心里还是有不少阴影的。 “从今天起,刘丹调为夜班,这个月没有修假就这么简单!”马水军对着刘丹说道。 “马院长,你这是要公报私仇么?”叶沉欢裂开了嘴,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叶沉欢咧开嘴时,往往是有人要倒霉也,并不是他在对人笑。 “随你怎么想?”马水军冷笑道,一个痞子罢了,现在你又不是秦主任的儿子谁还买你的账。 嘭! 叶沉欢一拳打了过去,马水军肥胖的身子竟然后退了几步,马水军本能地用手一捂,发现全是血,鼻子是人比较软的一个器官,叶沉欢这猝不及防地一拳砸在马水军的酒塌鼻上,用了至少七分力道,还好马水军吨位重,又是男人,这才没有晕菜过去。 “你怎么打人,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王法!我要找秦主任投诉你!”马水军捂着鼻子在墙壁上靠稳,另一只手指着叶沉欢,脸上惊恐不安,其它的人听到响动,顿时从各个办公室伸出头来,有几个病人和护士还围了过来。 “王法,什么是王法,秦如来是王法么?” “叶沉欢,现在秦主任可不是你爹,你不要嚣张!” “真好笑,秦如来现在是你爹啊!” “”马水军两眼翻白,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叶沉欢,生怕他再出手打人,而这时叶沉欢甩了下手,一直盯着叶沉欢动作的马水军以为他又要动手,便吓得立马往后退了十几步。 “你你不要乱来,打死人要偿命的!” “马水军,我和你说实话,这医院不是谁说了话,我的刘丹回家和我说要是少了根头发,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大家听到叶沉欢说秦如来是马水军的爹时都不由笑了,马水军平时在医院没少欺负人,靠的就是秦如来的一手提拨,没有人敢惹他,现在让人打竟然没有人一个人为他说话。 叶沉允说完之后拍了拍刘丹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事实上刘丹一直是看着叶沉欢的脸,这男人太帅了,有这种厉害的男人保护自己,她还有什么好害怕。 刘丹点了点头,看也不看马水军一眼,便到自己的值班室去了,马水军那里还敢多说什么,叶沉欢对着他竖起了倒拇指,他更是吓得立马缩进办公室,从此以后见了叶沉欢就如同见了瘟神。 在纵多美女护士的注视下,叶沉欢低着头吸着烟下了楼,消失在医院中。 187.第四十八章 提前警告! 叶沉欢出了大院便看到了一个靓丽的身影,两条麻花辫放在胸口,一身洁身的长衫,衣服还是老式斜襟,有点像旗袍的样子,胸口鼓了起来,似乎在喷薄发育一样,光洁的脸上露出少女的特有红晕。 “沉欢,你回来了!”林沐抬着头说道,大眼睛非常明亮。 “林大班长,你找我?”叶沉欢笑道,嘴角习惯扬起。 “高考要报名了,你报那个学校,农大还是电大!” “无所谓,我不准备读书的,最多只是随便参加一下考试!” “听说你向卫生院的刘丹姐提婚了?”林沐的心口有一只小鹿在乱跳,声音好像自己都没有听清楚。 “是啊!”叶沉欢看着林沐的脸,似乎更红了。 “恩,恭喜你了,我就是来告诉你高考的事的,有空去学校一下!” 林沐说完转身就走,阳光下,那一道靓丽的身影让叶沉欢看得有些醉了,但心里叶沉欢同学还是有想法的,小伙子想法还很直接:这个女人长得真好看,但也不及我的刘丹好看,至少那地方比林沐要大上几个号去了。 叶沉欢这么想着,顿时就觉得郁闷之气全无,心高气爽,便朝果园子大步走去,顺便在张屠夫家的铺子买了些碎骨头用来犒劳一下大黑。 很奇怪的是,今天从水田边过没有看到李大傻,从小河边过也没有见到这小子,叶沉欢跨过田梗径直往自己的果园去了,就连大黑都不见了。 叶沉欢心中不由一惊,这时,从李大傻家的果园里传出一阵狗叫声,大黑从大傻家小花狗身上翻下来,那东西老长,但大黑似乎知道害羞,立马开始收了起来,然后朝叶沉欢跑了过来。 这家伙还真行啊,这么快就把大傻家的小花给上了,叶沉欢看着撤欢的大黑咧开了嘴。 “给,大黑!” 叶沉欢走上前去,把骨头倒在草地边,他和张屠夫说了,以后他家的碎骨他包了,每两个月一百块,按时送到果园子来,张屠夫笑得肥脸都流了油。 阳光下,有几颗青枣已经有些泛黄,这是熟了的表现,叶沉欢找了根竹竿便敲了起来,很快便落了一地,估计有个几斤了,叶沉欢吃了几个,感觉还行,再过了四五天,估计可以下果了,只是枣子这种东西卖不起价,要的人也少,山里枣树多,几乎家家都有。 叶沉欢闲来没有事,便在林中修炼了一翻,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叶沉欢寻思何丽丽和静心阿姨也快回来了,刘丹也要下班了,便提着枣子以及一些换洗的衣服吹着口哨到山下边的河里洗个澡了。 此时天还算早,但实在奇怪的是平时这个时候准是泡在水里洗澡的朱大傻和李小富竟然不在,叶沉欢本来还想分几个枣子给大傻吃的。 脱光了衣服,叶沉欢泡在水里,不时用手翻了翻自家的老二,然后用肥澡洗了洗身子,接着便上来把衣服都拿了下来,准备在水里搓洗干净,毕竟刘丹的手白嫩嫩的,还能拿手术刀,叶沉欢可不想那双小手给自己洗衣服。 突然,从小路边下来一个女人,摇曳的身姿似乎走得不太稳,叶沉欢赶紧找了个水深点地方蹲着,毕竟女人看到不太好,走了近了,叶沉欢一看竟然是美红嫂子,只是这走路和姿势不太好看,以叶沉欢过来的人身份不难发现,这女人在果园里做过什么事。 “美红嫂子,这是回家啊,去了果园怎么也不摘些水果回来!”叶沉欢见黄美红从桥上走过,探出头来笑道。 “浑球,这么早就来河里洗澡了,你这是耍流氓了。” 叶沉欢嘿嘿笑了笑,不再说话,但个中意味深远,看得黄美红都心一阵虚,于是快步离开。 果然,没有过了没有多久,朱大傻便从山坡上往下走了,这傻货挑了一担山梨,估计是准备明天给来卖的。 “大傻,下来洗个澡呗,这么热的天还挑这么重!” “沉欢叔,我这就来哈!” 朱大傻一见叶沉欢别提有多高兴,把担子往边上一扔,顿时就急冲冲脱了裤子,然后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溅得水花四射,然后笑嘻嘻地游向了叶沉欢。 “搞什么呢,水都让你搞浑浊了,还洗不洗啊!”叶沉欢把脸上的水珠擦了擦。 “沉欢叔,昨天晚上你去那了,我可等你去发廊呢!”朱大傻严肃地问道,这傻子绝对是老狗记得千年事,叶沉欢没有答应的事他得每天问一遍。 “说什么呢,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了,你小子以后要好好做事,不能净想歪的!” “没欢叔,为什么啊?”朱大傻摸了摸脑壳,斜着眼望着叶沉欢。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小后妈勾上的事!”叶沉欢伸手作了一个割朱大傻的驴货的动作,朱大傻吓得顿时往后退。 “没没有啊!” 朱大傻脸色有些慌了,因为小后妈说了这事谁也不能说,谁说也不能承认,别人就没有办法,况且两人在果园子做,门口又有小花狗守着,没有人发现得了。 “得了,我不管你的破事!”叶沉欢白了大傻一眼,“我已经向刘丹提婚了,我马上就要讨老婆的人怎么还可能去那种地方,记得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了。” 叶沉欢并不是那种嚼舌头的人,美红嫂子与大傻的事他不想多说,一个干柴一个烈火的这没什么奇怪。 再说了富根哥确实年纪大了,美红又不过三十来岁,比大傻大不了几岁,当初就不应该把美红嫂子嫁给大傻才对,叶沉欢是怕朱大傻这张破嘴没有个遮拦,那天当着刘丹的脸说出什么去发廊的事那就不好了。 “沉欢叔,你要结婚了,那我们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啊!” “当然可以,你小子以后说话要注意点,你也是吃过女人的肉的男人了!” 叶沉欢站了起来,看了朱大傻那傻玩样,心里有些不服气,凭什么他那玩意跟驴一样。 叶沉欢上了岸换了干衣服,然后肥湿的衣服在水里泡了两下,加了点肥皂然后放在水边踩了两脚便算是洗干净了。 “沉欢叔,这就回家了啊,不再洗洗,这水好凉快啊。” “不了,你洗吧,我有事先回了,记得有些话不能再说了!” “中,沉欢叔说的话我记得住!” 叶沉欢回到院子,把衣服凉好,便听到两匹快马奔来,回头一看果然是何丽丽和静心阿姨,两人的脸色都比较阴沉,应当这次去并没有什么结果。 “丽姐和阿姨喝水!” 院落里摆着小桌子,旁边有水壶,叶沉欢倒了两杯水招呼道,何丽丽与静心一路奔跑确实口干了,便坐了下来接过了杯子。 悍手村山高路远,如果不是请了向导过去,在半路被人打了伏击都很有可能,只是进了村中一切正常,人口不过百来十人,是个小村落,村长秦剑是个傻货,见了美女呵呵,这个村落怎么也不你是冰毒的基地。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村落的人高手较多,何丽丽与静心的观点是相同的,秦如来与这个村子有关系,这个村落的人受他控制。 “丹丹呢,怎么还不下班?”何静心放下水杯问道。 “应该快了吧,平时就这个时候下班的,我去接接她。”叶沉欢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快去快回,我们在家煮饭!”何丽丽也说道。 叶沉欢吹着口哨往卫生院方向走去,快到院门口时遇到了马姐,马姐一看叶沉欢便双眼迷离,“哟,沉欢啊,这是来接刘丹的吧?” 叶沉欢不离,径直从她旁边走过,马姐不由说道,“哎,刘丹早就下班了,不在医院了,真是不识好人心哪。” 叶沉欢不理,大步走进了医院,可是果然到了二楼的值班室一看,那里还有刘丹的影子,问了几个人都说刘丹回去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叶沉欢摸了摸后脑壳,心想刘丹难道去买东西去了与自己走岔开了。 叶沉欢快步跑回家,何丽丽与静心正在摘菜一见他冒失回来顿时就问道,“丹丹人呢。” “没有回?”叶沉欢一听顿时急了,心中有一阵不好的念头闪过,“她的同事说她早就下班了,她会不会是去买菜或什么东西去了啊?” “这镇子没有多大,再说了有半个小时一条街都走完了,怎么还不回?”何丽丽担扰地说道。 “那怎么回事,丹丹不可能乱走啊,我出去找找!” “不用找了!”刘静心皱了下眉头说道“丹丹估计出事了,有人绑了她。” 正所谓知子莫过父,知女莫过母,刘静心对于刘丹是非常了解的,这孩子心地善良孝顺,做事有章有法,就算是去买东西也一定会先回个家打个招呼,不会这么无缘无故地消失。 “秦如来,你娘的敢动丹丹,老子灭了你!” “沉欢,站住!”刘静心冷声喝止就要冲出去的叶沉欢,“丹丹没有事,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 刘静心知道这是一种警告,是秦如来对自己和何丽丽今天去过悍手村的一种警告,警告刘家人不要玩火自焚,不要插手他的事,否则刘家的家人难保。 当然,秦如来还不会笨到与刘家为敌,毕竟刘静心是什么人,在风雷镇混了这么多年他很清楚,真要是弄死几个人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可是,丹丹她!”叶沉欢急得打转。 “应该没有事,我们再等一会儿,丹丹就回来了!”何丽丽细想了一下说道。 第四十九章 明争暗斗! 就在三人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地等待的时候,一个妇人扶着刘丹来了,刘丹显得非常累,脸色有些苍白,而这个妇人就是村头的王寡妇。 大家赶紧迎了过去,王寡妇说这孩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晕在自己家院子,她叫醒了刘丹,这才把人送了过来。 大家对王寡妇客气了一番,要留王寡妇在家吃饭,王寡妇谢绝了,说寡妇容易惹是非,自己还是先回去了,再说家里还养着几条鸡的。 原来,刘丹下班回家的时候,在一个巷落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脖子一酸,整个人醒来后就到了镇村头的王寡妇家了。 吃过晚饭,叶沉欢仍然是一肚子的气,可何丽丽与刘静心都不准他去找秦如来,说这事只得从长议论,不可轻举枉动,现在的关键是找到真正的“永安村”,因为从种种迹象表明,秦如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一个团伙,这个团伙的力量很强大,甚至有可能背后有国党特务的支持。 何丽丽已经请求市里先把风雷镇民兵大队撤掉,因为这个民兵大队的人几乎没有什么作为,而且对秦如来也形成不了威胁,风雷镇划县是迟早的事,所以,可以先组建一个公安局,但新的公安局局长的人选大家不好定,如果突然换成了是市里的人,到时又怕秦如来狗急跳墙,各方面阻挡,如果不换人的话又怕难以控制局面。 市里的意思是让秦如来任县委书记,把朱富根调任为公安局长,因为朱富根这人比较好控制,然后再选派一个副局长,何丽丽调任风雷县县长,然后慢慢地把秦如来架空。 风雷镇人口不过二三万,所以,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全部配齐四套班子及各种部门机关,但关键的部门,特别是公安部一定要控制在手里,因为这是实权的真正体现,至于县委书记的人事任免权,有市里操控秦如来就是一个摆设。 第二天,叶沉欢去了学校上课,和以往差不多,叶沉欢一去,大家都离他远一点,就连以前敢和叶沉欢开玩笑的朱二狗也不也笑他了,对叶沉欢还恭谨地叫了一声:“沉欢叔。” 老师们对叶沉欢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特别是教导主任对叶沉欢是冰冷得很,因为叶沉欢现在不是秦如来的儿子,这学校分流的事他是帮不上忙的,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世态炎凉,人情淡薄。 叶沉欢也不在乎这些,他来学校读书是大家的要求,他不能不来。而且这次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抬过头,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几本自己从来没有翻过的书,这些书上一点墨水都没有,说句不好听的,当废纸卖了还比别人写了字的书还要少卖几分钱。 叶沉欢安静地看着书,自从灵力增加以后,他的脑壳愈发灵光了,这些以前看不懂的书,这次按图索骥竟然让他全疗看懂了,而且有几次他还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这书写得太有意思了。 大家都不由转头看了看叶沉欢,但终究没有人说他,叶沉欢感觉到了同学异样,知道自己失态后,咳嗽了几下便又接着往下看。 因临近考试,大家都比较用功,叶沉欢是想来就来,看完书就走,有几次班主任李老/师想找他问下情况,终究没有说出口,但这些叶沉欢还是尽收眼底,打心眼,李老师是个好人,叶沉欢也没有把这事忘记,回来后他准备和何丽丽商量一下。 这天中午,回到家里,家中还来了一拨人,从衣服上看都是市里的,也有镇里的几个人,比如朱富根、李守成什么的,这算是一个以何丽丽为中心的小会议,但李守成等本地人似乎有一种坐立不安,除了李富根雄心勃勃,其它人对何丽提出的意见都不搭声。 大家见叶沉欢回来,都和他打招呼,何丽丽也介绍了几个中年人叶沉欢只是恩了几下,便放下了书包去接刘丹去了,叶沉欢说了以后自己不去接她,刘丹就在医院等着,而且只上白班。 接回刘丹,这些人都已经走了,何丽丽的脸上w有了笑容,看来她的架空计划实施得不错,但叶沉欢并不觉得。 风雷镇现在最大的缺点就是路没有修好,是一条哇哇坑坑的泥巴路,下雨天风雷镇是车子都进不来。 但是第二天,镇里传出一个消息,既将任公安局长的朱富根在下河洗澡时不幸溺亡。 镇里召开紧急会议,由市组织部王部长亲自主持,同时宣布了立马启动撤镇划县的决定,何丽丽提前走马上任,秦如来当任县委书记并作了对风雷镇工作的汇报。 会议进行得一点都不顺利,特别是关于公安局局长的任命,秦如来坚持由原民兵队长李存旺担任,并说李存旺同志出身于贫雇农,是一个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最主要的是他对风雷县的阶层工作熟悉,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是最适合的人选。 何丽丽当然不肯,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不是县委书记最厉害,也不是县长,而是手握枪杆子的公安局长,毕竟天高皇帝远,风雷县处在山林之间,真要是有什么事,还是公安局最有能力,可以这么说谁控制了这十几杠民枪谁就是山头王。 何丽丽说干公安工作最主要还是要是侦察破获能力,原先的民兵是时代的产物,并没有高深的侦察破获能力,而由市里下放来的王兵同志这方面能力锻炼得不错,所以,可以调任公安局长一职。 秦如来自然不肯,对何丽丽也是针锋相对,说王兵同志下来工作不满三个年头,难以服众,公安局长一职关系到风雷镇的安全民治,一定要从本地区找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同志担任。 嘭!王部长当时就怒了,猛地一拍桌子,说李富根同志尸骨未寒,你们就为了他的职位吵个不停,像什么话。 会场顿时安静,秦如来靠在椅子上,仰起脑壳,看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王部长声音低了下来,说道,地方上的工作还要各位合心协心,这公安局长一职暂时空缺,等明天市里派下来的副局长张陵生同志暂时代行,散会。 秦如来顿时傻了眼,他没有想到王部长会来这一手,公安局长空缺,来个空降的副局长,这他妈的还不是让你们控制了? 秦如来脸色阴沉,今天算是让人阴了一刀,以前在风雷镇可从没有出过这种事,他阴冷地扫了王部长一眼,站了起来,哼了一声便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秦系一派的人都站了起来,不等王部长离开便跟着秦如来走了,接着便是镇里的干部也全跟着走了,因为这不是走不走的问题,而是一种态度,一种站队,最后剩下来的不过是以前市里调任下来的同志,大家都一直受到秦如来的打压,看着秦如来趾高气扬,不由骂了几句。 “何县长,这事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今天我也算是得罪了秦如来,等会我就马上离开了!” “王部长一路顺风,放心吧!” 目送王部长和几个组织部的同志慌乱离开会议会,何丽丽感觉头很疼,风雷镇不好玩转啊。 不过,市里把张陵生调过来,定然是下了大力气的,张陵生是市武装部长的密书,这次下放定然是为了以后的前程铺路,张陵生很得老书记周书记的器重,这次张陵生下来,或许风雷镇会有转机。 何丽丽等人神色严肃地走出了会议室,却不由眼睛一亮,因为大院里,正好看到王部长与张陵生握手相谈,张陵生看到何丽丽下来,松了王部长的手跑了过来,说道,“丽丽,我来了也不欢迎我啊!” 何丽丽与张陵生在市局就认识,两人在一个单位上过班,所以王部长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快。 “不是说明天才到么?”何丽丽脸上现出惊喜,“你张大秘可是市委领导面前的红人,我那里敢不迎接啊!” “呵呵,和你开个玩笑的,我提前来的原因是顺带派人护送一下王部长!” 张陵生在何丽丽耳朵边小声说道,何丽丽立即明白张陵生这人做事还真是周到。 “那有就有劳你了!”何丽丽松开了张陵生的手。 “小虎,张力!”张陵生冷喝一声。 “到!”顿时一排士兵中便有两人出列,向张陵生敬礼。 “你们两个负责护送王部长安全回到陵郡,路上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提头来见我。” “是,保证完成任务!”两个武警向张陵生敬了个礼,然后快步转身走到了王部长的前面,而王部长也是笑容满脸地向两人挥了挥了手,钻进了车子里。 何丽丽喜笑颜开,朝王部长挥了挥手,然后对张陵生说道,“今天,我请客,恭贺张副局长下来指导工作,以及渡金!” “说得那么难听,以后,我还不是在你的手下工作” 在何丽丽的安排下,张陵生带着十来个武警人员下榻在原先的镇招待所,让何丽丽奇怪的是张陵生向何丽丽打听的第一个人是秦沉欢。 张陵生是张虎留在陵郡的大儿子,在出发前他给老妈刘素月打了个电话,所以,秦沉欢的身世他是清楚的,叶问天叔叔张陵生是见过的,自然不会忘记来寻这个故人的儿子。 何丽丽听说张陵生与叶沉欢还有这层关系,当即派人去把叶沉欢和刘丹给请了过来,张陵生比叶沉欢大十五岁,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爹,一看到叶沉欢,顿时惊呼,太像了,太像我问天叔了。 大家述旧之后,便聊到了举步维艰的风雷县的开展,张陵生说要把叶沉欢带入公安局做民警编外人员,刘丹是欢喜不得了。 叶沉欢不怎么抵触这个差事,也就应下了,但要求保密。 第五十章 诱敌之计 秦如来树大根深,朱富根死了之后,很多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就连李存富让他接卫生院的院长一职都不敢接,特别是秦如来横眼一扫,他就觉得从裤脚底下冒凉气,冷到大腿根。 而且,从陵郡到风雷县的修路工程遭受了破坏,修路队的水泥等工程车无故失踪,一些工人突然被飞石砸伤,似乎修路队已经寸步难行,就连风雷镇的各种偷鸡摸狗案件也层出不穷,接着便有人带头闹事,说新来的公安副局长张陵生不作为,不是本地人,乱搞一气,上不了大场面,要求他滚回市里去,山里不是他能玩转的。 张陵生对这些并不着急,张陵生参加过抗美援朝,他来风雷县之前就作了很好的调查,知道有人打黑枪,所以,这次他特意从武装部挑选了十二个武警,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打他的黑枪。 再加上张陵生本就是风雷镇上的人,他的老娘刘素月,老爹张虎有着很好的人脉关系,很快张陵生便拜访了几家老人,接着风雷镇便传出了张陵生的身世来,大家都知道了张陵生是本地人,也就没有人跟着瞎起哄,张陵生把带头的几个痞子抓了起来,不审问,也不放,就这么关着。 而且张陵生破案极快,那几个偷鸡摸狗的人很快便被抓了出来,有几个还试图制造强/奸案,但是他们在黑夜中的所做所为,就如同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一眼,还没有下手便让人给抓个正着。 风雷县的风变了,秦如来第一次感觉这地方不受控制了,变得老实沉默起来。 “秦书记,早啊!”张陵生每天都会早早起来锻炼,看到秦如来提着公文包来上班,笑着说道。 “张局长搞锻炼啊!”秦如来眯眯笑,挥了挥手,“最近县里的治安好了不少,张局长要多注意身体啊,毕竟你迟早要回市里头当大官的人,可不能在这种地方给耽搁了。” “感谢秦书记关心,我身体好得很啊,只是可惜我老家的房子给烧了,要不然,我还想看看刘家当年的镇远镖局是如何的威风!” “是么,威风都是当年的啊!” “当年的也好,总比在有些人手中威风不再不说,还让人一把火给烧了好啊,真是可惜了百年老屋了,依山傍水的好风水场!” “也是,也是!” 秦如来大步走上办公红楼,脸上有些愠色,两人都是话有话,但张陵生显然不是善茬,在风雷镇很多人都是本家,说到根,秦如来还不如张陵生底厚。 秦如来推开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只是把大脑壳往后使劲扬了扬,风雷县谁都玩不转,他就不信张陵生能在横多久,只要查不出冰毒村的事,谁也奈何不了他。 镇高中分流成功,何丽丽把教师的分流方案定了下来,大部分老师都没有动,但有一人突然高升为校长,毕业的学生大部分都到了小学教学,除了朱二狗等拿不到毕业证的。 秦如来对方案提了几点意见,就是把几个和自己关系好的人推荐到了市里,最大的反对就是李老师从一个班主任升为校长的事,何丽丽也没有坚持,但很快便有传出李老师调往了市里教育局,李老师调出不久,接着便有人传出李老师将回下放到风雷县管任新办的教育局局长。 秦如来顿时傻眼,不过,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怎么玩都玩不过市里,人家一个外调,一个下放什么都解决了,甚至可以不经过自己这一关,现在几乎完全被架空了。 风雷县的事讯息万变,可以说是百废待举,这样一个人口总人口只有十一二万,县城中心人口不过二三万的小县硬是在山沟沟中开始有了各种机构,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一切局里机关都在新迁中。 马水军被调往了市里,李存富这个土郎中当了人民医院的院长,还有几个医学院的学生进了来,医技力量得到了加强,人民看病有了保障。 很快,张陵生公安局长扶正,可以说市委领导的眼光是非常毒的,如果不是张陵生这个风雷县本地人,就是来一百个何丽丽都镇不住秦如来的“民意”。 但秦如来却是坐地如来,一副任你东南西北风吹的样子,每天照样上下班,天天笑眯眯,牢牢地掌控自己能控制的三分地,不能控的他就不控,似乎一切都已经云淡风轻。 张陵生派出了两拨人进入过悍手村,白天去的没有事,晚上去的有两个中了枪,山高林密的,盘了十八道弯,被人打了就如同鬼打了一样,张陵生与何丽丽也是没有办法。 这样便形成了一个僵持的情况。 叶沉欢也是心急如焚,他跟着张陵生做了不少事,张陵生也没有瞒着过他,所以,当下的事就是要有人混进悍手村,找到传说中的永安村,只要找到永安村一举端掉了这个毒窝,那么铁证面前,秦如来就一定插翅难飞,因为从山里背出去的毒品的情况来看,永安村的制毒人口一定是有上百人在操作。 事件不可能这么僵持下去,山里进出的通道很诡异,但无论如何,张陵生已经锁定了悍手村所在地方,夜色下,一行人悄悄地出发,打枪的不要。 由两个头戴铁奎的士兵在前面行走,张陵生带着四个人跟在后面,这四人中有何丽丽和叶沉欢,其它的人守在风雷县监视着秦如来的一举一动,以及保护刘丹。 砰! 原本平静的夜晚,突然一声枪响,张陵生等人立马蹲下了身子,可在这苍茫的夜色中,除了山影就是让枪声惊起的几只夜毛子,叫得非常凄凉。 前面的两人爬在地上不敢动,探出头四周望了望,根本就找不到一枪的人,因为枪从那打出来的都不知道。 嗍! 只是此时,听到一怕哨声,一条黑色的身影快速闯了出来,直奔向右则的山林之间,接着又是几声枪响,有人朝大黑打了枪,但枪一响,对方的位置就暴露了。 叶沉欢的身影已经飞奔过去,因为他怕大黑受伤,而张陵生听到枪响后也是明确了打黑枪的位置,大手一挥,顿时几个人便如同恶狼一样扑向了右则山坡。 “该死,真他娘的见鬼!” 山坡上的黑衣人骂了一声,丢下狙击枪转身就跑,因为他以为是一条猎狗,可是狗那有这么凶猛。 黑衣人的速度很快,但大黑的速度更快,虽然黑衣人熟悉地形,但狼这东西那是天生的猎人,只要发现了猎物很少有放弃的。 大黑紧追不放,黑衣人慌不择路,不小心摔倒在地,他反转身子掏出手枪朝大黑开了两枪,大黑却如同一个视死如归的战士一般扑了过去,死死地咬住黑衣人的手臂不放,手枪顿时掉在了地上。 叶沉欢快速度冲了过去,对着黑衣人的脑壳就是一脚,黑衣人顿时脑壳一歪,红的白的都喷了出来,叶沉欢和大黑那里会手下留情,顿时就踩稀泥一阵猛踢。 “打黑枪,老子看你打黑枪!” “沉欢,不要打死人了!”张陵生冲了过来,一把拉住叶沉欢,“还有快叫大黑住嘴,再咬下去手臂都断了!” “咬死他这个畜生!”叶沉欢这才停了手,吹了下口哨,却发现大黑根本不听,只是咬着不放,叶沉欢这才去抱大黑,却发现大黑的肚皮上全是血。 “大黑,大黑!”叶沉欢这才发现,原来大黑中枪,可这家伙仍然是死死都不肯放掉黑衣人的胳膊。 “丽丽,快把绷带和金创药拿过来,其它的人警戒!”张陵生发现了异常立马吩咐道。 何丽丽立马从布包里取出一个药瓶,这是军队里的特效药止血药,大黑眼睛乌溜溜转,让何丽丽把药粉洒在胸口,然后用布带子困好。 “把人一起带下山去,快点!” 张陵生环看了四周的高山,心里顿生一种寒意,毕竟人在这些突兀的高山面前太过妙小,而且还是在高山的阴影下,自然会产生一种惧意。 “陵生,这家伙似乎不行了,他好像吃了毒药!” “什么?”张陵生心里不由一惊,这些人果然狠啊,竟然执行任务前就算好了时间,回不去就只能死路一条。 “你,快说,快说,造毒的村子在那里!”张陵生一把扯住黑衣人的领子,使劲地摇了摇,黑衣人浑身发冷,眼皮似乎艰难地睁开了。 “”黑衣人的嘴角有笑意。 “你听我说,你反正要死了,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善良的人吸毒,从此家破人亡么,他们这么对你还有什么不能说?”何丽丽低下了身子紧急说道。 “对啊,这是你唯一可以做的一件好事,你难道要死之前一生全是遗憾么?” “有烟么,我想吸根烟!”黑衣人浑身发抖,努力抬了直手。 张陵生立马掏出烟来点上,吸了两口,然后凑到黑衣人的嘴巴上,黑衣人猛吸了两口,这才好了一些,黑衣人才断断续续说了起来说道,永安村不是悍手村,在那他也不知道,但知道这是一个地下村,进入的人都先是蒙着眼转了很久才进去的,而且进去的人一般就出不来。 能进永安村的人大都是一些在世面上犯了事的人,他们走投无路,在有知情人介绍的情况下才能被人带进去“入伙”,而且一旦进去就必须在里面为他们做事,否则是死路一条。至于怎么找那些介绍的人,那是犯了事的人先到悍手村住,住久了便有人来找你“入伙”。 也就是说悍手村其实就是一个中转站。 第五十一章 入悍手村,投名状 黑衣人说完没有多久便咽了气,张陵生带着人快速离开,因为不用多说,他们的人一定知道黑衣人未能按时回去,已经遭遇不测。 不过,这些人不会在乎黑衣人的死活,毕竟回不来就变成了死人,当然,最主要的是死人不会说出实情来。 大黑伤势很重肚子被打烂,肠子都打烂一根,能不能活下来得看它的造化了,从山上回来,经过包扎后。 叶沉欢抱着大黑在果园中不敢闭眼,他生怕自己一闭眼大黑就走了,这些天,大黑天天陪着自己,叶沉欢已经视安如同自己的亲兄弟。 好在大黑命硬,当天晚上终于挺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刘丹送来了鸡汤,大黑喝了几口,这条命算是真保住了。 “我要去入伙!”叶沉欢对来探望的张陵生和何丽丽直接说道,语气不容置否。 “不行,我们不知道那个村子里面是怎么样,况且从没有人从那个村子出来过,我不准许你这样!”何丽丽当即反对。 “可是,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么,你们还有更好的人选么?”叶沉欢冷笑。 “” 何丽丽与张陵生不由面面相觑,确实,除了入伙没有更好的办法接近永安村,找出造毒的窝点来。 “我相信你们有办法把我弄成那种人,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们不把我弄成那样,我就一个人杀进悍手村!”叶沉欢冷冷地说道。 “好吧!”张陵生点了点头,“明天我会安排你去市里,然后你会化名王峰!” 秦如来对于黑衣人的死并不在意,他手下确实控制着不少这样的“死人”,这些人都是从各地在求庇佑的,都给他签下了卖命令,所以,秦如来掌控这些人的生死,对于他而言,不能按时完成任务的人就是死人,不管这人死与不死,他的价值已经得到了体现,那就是双派岭的深处不是什么人能随便进去的,进去基本就是死路一条。 叶沉欢的成绩在风雷镇是最好的,他被派到了农大上学,接着市里便传出了一个杀人犯叫王峰,脸上有刀疤,头发很长,见到此人如果举报可以得奖金一千。 各种王峰的图片贴在电线杆上,一时之间,人们当王峰色变,据说这小子是一个流串作案的惯犯了,杀人手段极其残忍不说,还对女人先杀后奸。 这一天,悍手村来了一个刀疤脸,名叫王峰,他要求悍手村收留。在秦家小院,秦剑笑眯眯地看盯着王峰转了一圈,王峰面不改色心不跳。 “小子,这是杀了人了啊,要山里来逃避?”秦剑问道。 “是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王峰一个逃犯罢了!” “悍手村并不是想来就来,来了后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不能私自出村,更不能随便下山,并且还要投名状!” “什么是投名状?”王峰一惊,他知道悍手村不是随便能进的,但投名状还确实没有听说过,如果秦剑这老子小要自己杀人的话,那就麻烦了。 “呵呵,不要紧张,投名状很简单,不是叫你杀人,而是叫你讨老婆!” 尼妈,什么情况,竟然要讨老婆? “是的,来我们村,要么讨老婆,要么嫁人,不管男人女人都当了爹妈再说!”秦剑银银地笑道,秦剑自以为比他老子高明得多,因为他觉得悍手村不能走老路,不能再出现近亲结婚这种事来,所以,秦剑重造了悍手村后决定改村规,这第一条就是男讨老婆,女嫁人。 “这个”王峰有些头大,如果是一个月前,在没有认识刘丹时,他一定会满口答应下来,娘的,这可是白捡一个老婆啊。 “怎么,有问题么?” “没有问题,当然没有问题!”、 “呵呵!”秦剑猛地拍在王峰的肩头,“我看你小子身板不错,眼神中也有杀气,是条汉子,正好,我有一个女儿尚没有嫁人,就便宜你了,今天晚上完婚!” 什么情况,今天晚上就完婚,这里的女人嫁不出去啊,王峰满头大汗,却还只能点了点头,心里骂道:当年张良能忍跨下之辱,我今天就忍逼下之辱了。 悍手村现在会悍手的人并不多,因为这种降头阴毒无比,有损阴德,修炼过久容易断子绝孙,另外,悍手第二式、第三式已经失传,就连秦剑也只学过第一式,但秦剑的轻功不错,这个从小以观赏大小灯笼的为快乐的家伙,自然是跑得快,要不然还不得让人打断腿。 悍手村的村民还是比较善良,与其它的村落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家家户户都是靠种梯田狩猎为生,王峰被秦剑要求跟着这老小子在村里转了一圈,秦剑逢人便说今天招了个女婿,晚上请大家喝酒的事。 大家自然是道喜了,而王峰也是拱手还礼,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牲口,任人牵着转了一圈,卖了卖相一样。 但这也没有办法,王峰现在是秦剑的女儿都没有看到,也不知道是麻子还是胖子,是瘸子还是什么,反正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人牵着转圈。 好不容易转了一圈回来,秦剑家已经挤满了人,大家嘻嘻哈哈的,王峰一进门,便有几个婆子拉着王峰说他命好,这秦家的闺女是奶大腰圆,谁家小伙娶了这样的女人那都会连生三子,王峰只能点头,接着便有人送来了新郎官的衣服,要求王峰赶紧换上。 秦家有女儿有三个,儿子一个,个个都猪头大脑,果然是奶大腰圆啊,王峰虽然没有看到自己的媳妇,毕竟在闺房里,但从出来的姐妹来看,王峰感觉有些恐怖,但一想到自己是忍逼下之辱,心一横也就放开了。 王峰本就是浑球,和大家讲着这种浑话那是信口开河,这样一来,很快便融入了村子,特别是那些小痞子什么的,都喜欢和王峰聊天,王峰的烟一发,顿时就结了不少朋友。 悍手村结婚用的老仪式,就是新人一起拜天地,敬茶父母,果不其然,新婚子虽然是裹了喜帕,但从身村上来看就比较雄伟,就是那脸蛋不知道长成啥样。 王峰心早就凉了,倒也从容与大家敬酒,这酒量王峰也不盖的,有灵力在身,自然是来者不拒,喝完酒便又和几个痞子一起耍钱,王峰财大气粗,很快就大杀四方,这些痞子最后一个个没钱了,不肯玩了,要王峰入洞房,王峰呵呵笑道,把赢了的钱一把推了出去,大家顿时就欢呼起来,说峰哥太狗哥们了。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大家又在催,王峰只得硬着头皮进了洞房,看到新床上蹲着的那樽躯体,王峰不由酒往上扬“呕”地一声,便扶着桌子吐了起来。 秦新芽听到王峰哇哇大吐,立马掀开了盖头冲了过来,“峰哥,峰哥,你怎么啦!” 王峰眯了下眼,哎呀,我的妈啊,顿时看到两团大馒头上下跳动,波涛凶涌啊,秦新芽这女人何止是肥啊,浑身上下简直就是肉团啊,这种女人,老子打死不能从啊。 王峰本来还想装醉装晕过去算了,可是秦新芽却是牛高马大,一把就把王峰抱了起来,王峰想死的心的都有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浑球的名声还有么。 “我没有事,我没有事!”王峰立马爬了起来,一把推开了秦新芽,撕开嘴笑道,其实可以说是从秦新芽身上跳下来的。 “峰哥,你是不是嫌弃俺肥吧,竟然推我,别的男人都喜欢肥的肉,就你特别。”秦新芽歪着有半个脸盆大的脸,斜着眼问道。 “怎么会呢?”王峰感觉头疼,“其实,我是结过婚的人,在上悍手村之前,我是有老婆的人!” 王峰这话也不算是骗人,他确实是相当于讨过老婆了,可是秦新芽却不以为然,肥脸一笑,“没关系吧,其实我也是有过男人的人,我可告诉你,你今天娶了我,那是买一送人!” 秦新芽摸了摸肚子,一脸笑容,王峰顿时两只眼珠差点掉了出来,秦剑太贱了,你当真以为老子是收破烂的么?还买一送一? 王峰脑壳直打转,感觉秦剑这人太不地道,难道这老小子竟然一下子就要自己娶他的女儿,原来是怕纸抱不住火啊。 王峰看了看秦新芽几眼,感觉这女人是不是有点二啊,这种事也说出来,另外,如果自己这样出去闹,不一定能得到什么好处。 “买一送一太好了,其实我有男人病,还生怕没有孩子呢。” “什么是男人病?” “就是不能行房事,不能人道,不能啪啪啪,哎,反正,你相当于守活寡了!”王峰无奈地说道,还叹了一口气,眼睛却观察着秦新芽的变化。 “啊,怎么可以这样,阿爸说会还我一个强壮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秦新芽早就品尝了云雨之露,听说王峰有男人病,顿时就大喊大叫起来。 不仅如此,秦新芽还不甘心,一只肥手就来掏王峰的裤裆,要不是王峰对这女人确实没有半点兴趣,估计就得露了陷。 因为王峰的工具在没有雄起时在洗澡时经常让人嘲笑成豆芽,秦新芽一掏,果然是又细又长,如同一根豆芽菜,顿时怒了,推开门整个肥身子就冲了出去。 “老爸,这样的男人,我可不能嫁,没有男人的日子咋过嘛!” 第五十二章 入伙永安村 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打死都不会说自己不行,可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怎么样,就是叫你去吃屎,你都愿意了。 叶沉欢看到秦新芽这个肥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推门而出,心中还憋着一口气。 秦剑这老家伙的爱好是听房,刚好让秦新芽撞上,秦新芽一闹,房间里其它打牌的人顿时就围了出来,看着秦新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王峰不行的事,顿时大吃一惊了,听到秦新芽还以手试鸟试过了,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老爸,他真的不行,我还都伸手进去掏了,跟一根小豆芽似的,细长细长没有半点反应,我要阿木,孩子都是他的,我只嫁阿木了!” “啪!”秦剑脸色大变,一巴掌就朝秦新芽拍了过去,“胡说什么啊,什么阿木,什么孩子的!” 顿时五个印五就从秦新芽的肥脸上印了出来,秦新芽哇地一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秦村长!”王峰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笑了笑,“还是你了解我啊,知道我那方面有点问题,嫁我给女儿还带个小的!” 咝! 所有人顿时吸了一口冷气,秦新芽有些二,但王峰兄弟多会来事的人啊,他这么说,那定然是真的了。 难怪秦村长这么快就找女婿,原来她女儿的肚子是给阿木搞大的,阿木是村里的茱萸,身高不过一米三,秦剑自然是看不上了。 王峰一来拜会山头,他一眼就看上王峰这身板,竟然把这投名状弄到自己家了。 “秦村长,把新芽嫁给我吧,我是真喜欢她啊!”这时,门口突然一个小个子冲了进来,满脸期待,跪在了秦剑的面前。 “你个阿木,你”秦剑气得不行,扭过了脸气愤地说道,“不行!” “老爸,我就嫁给阿木,他至少是个男人,他人小卵大,家活什一抓一大把!”秦新芽捧着脸,“你说要给我找个强壮的男人,那男人在那啊!” “这”秦剑赤红了脸,“老爸不是在找么?” “我不找了,我只要阿木!” “秦村长,我就不打扰了,你的女儿你还是嫁给阿木吧,反正我也不能害人,更不可能当别人的后爹!” 王峰冷冷说道,径直往外走,秦家出了这档子事,也没有人拦王峰,毕竟这秦剑也太坏了,把让人搞了的女儿嫁给别人,搞了也就算了,这肚子里还有货,这算那门子事啊。 再加上大家都觉得王峰这人够义气,虽然他方面不行,但秦村长也确实太欺负人了。 王峰顺着村道往外走,不由松了一口气,在一处光滑的石板上坐了起来,掏出烟来点上,看着这茫茫的夜色,吐着烟雾。 “王峰兄弟,独自一人啊!”这时两个平头走了过来,两人都是五短身材,身手矫健,眼光非常犀利,其中一个眉头有颗大黑痣在眉头边的拿出一根烟来递给王峰。 “谢谢!”王峰接过来点上,朝两人点了点头。 “我叫李龙,你可以叫我龙哥!”黑痣男咧开嘴笑道。 “龙哥好!”王峰示意李龙坐。 “我叫李威!”另一个小胡子笑道,“听说你让秦剑那王八蛋耍了,差点买一送一?” “我倒是无所谓,说实话,我们这种人活一天赚一天,不是么?” 王峰弹了弹烟灰,扫视了着这两人,这应该就是替传说中的永安村抓“猪啰”的人吧。 “王峰兄弟说得对,我们可敬重你是一条汉子,会来事,不到一天,这村子的人都认得了!”李龙挨着坐了下来,自己抽出一根烟叼上,“现在我们有一个更好地方适合你,只是不知道王兄弟感不感兴趣?” “脑袋别在裤腰带的人有啥不敢的,龙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出了这档子事,在永安村我也不好待下去!” “我们有一个地方可以容纳你,但这里一但进去就不能出去,当然如果你在里面浑得好,让我们老大觉得你可以独挡一面,以后也是可以出去的?” “说得不太明白!”王峰吸了一口烟,自己当然不可能轻易应下,“我只听说过悍手村因山高林密,民风彪悍,是可以容纳我们这种逃犯,没有听说过你们这种地方,太陌生了我也怕死。” “既然如此,打扰了!”李龙眯了下眼拉起了李威。 “不送!”看着两人消失在夜色中,王峰眯着眼笑了笑,然后仰面躺在石头板上,心中隐隐觉得有戏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又来了,而且李龙和李威是带着酒来的,两人也是悍手村的人,住在村东头他们是来请王峰去喝酒的。 李龙和李威是两兄弟,负责在悍手村盯梢,主要是找外地来的,没有势力,没有依靠的坏人,他们把这种人叫猪啰。 意思是卖掉的意思,他们是秦如来的左膀右臂,负责外围,想办法连骗带哄的把人带进永安村,从而成为他们的劳工,当然,也确实遇到过一些硬汉,慢慢地从劳工变成了工头,甚至有些可以和老大的称兄道弟,出入永安村,进入金三角和东南亚,成了一方毒品老大。 李威感觉王峰不是一般人,身手不差,所以,没有采取动武的方式,因为他觉得这个人是个汉子,脸上有疤痕的男人在他们眼中是才是真男人,所以,他们想拉王峰入伙,但又不能说得太明白,毕竟这制毒的事绝对不可能说出去的。 王峰也知道这两兄弟不是找自己喝酒聊人生,现在和自己联络感情,称兄道弟无非就是想拉自己入伙,但王峰知道自己不能答应得太快,虽然自己恨不得马上入伙。 大家东南西北无所不聊,到最后李威这才神秘地和王峰说入伙的事,但也就是说下面是个不夜的地下城,从劳工到工头这些一定要靠自己一步一步走,谁也帮不了,没有个十年八年出不了头。 王峰眯着眼说自己还是不清楚,虽然不怕李威把我卖了,毕竟是烂命一条,但在这悍手村也没有人来抓,再怎么说也是可以在这里呼吸几年新鲜空气的。 李威差点就要摔杯子,这家伙太不识好歹了,但李龙的眼神制止了他,对王峰笑道,人各有志,勉强不得,王峰兄弟就在悍手村好好体验一下生活,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就跟龙哥说,我保你在这里平安。 王峰死活不答应,但说两人既然把我当兄弟,但我也当两个兄弟,再敬两位一杯。 喝完最后一杯,王峰迷醉着眼,然后才慢慢倒下了。 “这小子是条硬汉!”李龙扫了王峰一眼,冷冷说道,“如果他去金三角贩毒,绝对可以独挡一面,到时我们钱财滚滚来,才能进行老大的复仇计划!” “再硬汉还不是给哥给放倒,不过这小子的酒量算不错了,喝了一整天才醉,我说你就是太抬举他了,直接绑了请入村去,他能上天啊!” “废话少说了,先把人困起来,然后给嘴堵上,把眼睛给蒙上,趁天黑转入用棺木把猪啰运回村去!” 王峰确实有几分醉了,最主要是他们下了一种药,慢慢让人倒,但正所谓酒醉心不醉,所以,李龙李威两兄弟的对话他是一清二梦。 李威把王威的手脚都有皮条捆了起来,并且把嘴巴堵上,而且还有布条死死地把眼睛绕了一圈又一圈,这样还不算,后面还戴上了头箍,最后还套上一个袋子,这样才把人抬进了一辆马车。 在马车上转了很久似乎已经离开悍手村很远了,如果不是这层层的勒住了眼睛,王峰一定可以看出自己是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又换了一辆汽车轰轰地响了一会儿,估计此时已经远离了悍手村,但王峰不是一般人,他的听力比一般人的好,过不了多久他便听到了熟悉的水声,也就是两兄弟这是在悍手村转悠。 最终王峰是让人抬着进去,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转移了地下,也就是说“永安村”果然是一个地下村。 等王峰完全醒过来时是在一个小房子,被人按在一张老虎椅上,李龙一脸严肃,正在抽烟,见王峰醒了,直接说道。 “王峰兄弟,想必你也看得明白,我们把你请进来是在保护你,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一个造冰毒的地方,你在这里每天按时上下班,还可以按时休息,病了有医生,饿了有餐馆,想女人有怡院呃,当然忘记了你那方面好你不行,总之,这里比大上海都好,当然,你也代价,那就是失去的是自由!” “人都让你们掠来了,还能怎么样?”王峰冷笑道,“我反正是烂命一条,只是希望兄弟给个照顾!” “阿兵!”李龙对着门边站着的一个大汉叫道。 “龙哥!”阿兵诚恳地叫道。 “带这王峰兄弟下去,让他先了解一下村规,并且安排他到工厂上班,暂时先让他跟着流程,适当给些照顾。” “好的,龙哥!”阿兵转过身对王峰说道,“走吧,兄弟!” 第五十三章 地下毒品王国! 王峰跟着阿兵走出小屋,顿时一片灯火通明,这是一家地下工厂的模样,却是分成了生活区和工作区,工作区有个通口,十几个黑衣大汉站在门口检查入工的人,而另一边则是一条街道。 “走吧,带你入街头去看看!” 阿兵冷冷地说道,对于阿兵而言,当年他也是被绑票入的永安村,从一个普工做起,干了整整六年才做到了现在的领班位置,所谓的领班就是指带着从悍手村进来的人介绍一下这个“永安”村。 “这是发廊,想理头发了可以来这里,一次一块钱,这里是酒店,下班后你可以选择听食堂也可以到这里喝酒,也是一次一块钱,这里服装店” 阿兵慢慢介绍旁边的店子,其实每个店子上面都有牌子,王峰知道是做什么的,而且所有的店子基本消费都是一块钱,这里灯火通明,咋一看就是个不夜城,而且最主要的这里的消费都是以一元,据阿兵说,在里面当普工一天是三元,当工头一天十块,也就是说大家每天上班都可以到这里消费。 而且每个月有两天假,可以自由活动,每天上班是标准的八小时制,采用洋工厂的模式,有些店里有不少人在消费,看到阿兵带人过来,都会和阿兵打招呼,阿兵一般是不怎么理,最多是哼一下。 王峰这种人在这里称之为猪啰,猪啰是这里最低层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人看王峰两眼,这条街叫贸易街,有一千多米,四五十家铺子,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转玩街头,阿兵带着王峰另一头,这个街头明显比刚才的街头要高档一样,这里有两家夜总会,阿兵说现在是上班时候,要等晚上才开放,王峰问怎么区分晚上,阿兵说永安村有电铃,就像学校一样,到时会打铃的,主要是怕大家没有正常休息,不能好好工作,所以,过了晚上十二点,整个村还要停电。 停电?王峰心中一愣,这地方确实不一般啊。 阿兵说道,对,当然要停电,要不然,有些人就是整夜晦个不停,影响村里的运转,十二点过后,大家都必须回休息区睡觉。 继续往前走,王峰看到几家特色店,一家叫毛妹,一家叫东妹。 阿兵看着这些店笑道,毛妹是毛子国来的妹子,玩一个十块一晚,东妹自然就是岛国妹子了,一个二块,另外几家店就是本地的女人,五块一个晚。 王峰咋了咋舌,这毒品村就是牛啊,这种妹子也有,至于岛国妹便宜一些肯定是去的人多吧。 阿兵解释到,这些女人多是以前国党的俘虏,很多人并没有及时遣送回国便转移到了永安村,王峰听到这些顿时明白这里其实是一个国党特务基地,更是一个毁灭共党专制的一个后勤基地。 七十年代,毒品主要在金三角及东南亚泛滥,其实很多地方的毒品就是来源于广西,广西山高林密,岩洞极其丰富,素来就有种植罂粟的传统,风雷县南近广东西靠广西,来往非常方便,所以,这里有一个基地并不奇怪。 永安村的休息区也很不错,有医院也有宿舍,每个宿舍住十人,宿舍宽大通风,在宿舍后面还有一个大的篮球场,这里有一些人正在打球。 转了一圈,阿兵把王峰带回了小房子,这时李龙和李威兄弟已经离开,阿兵从柜子里找了三掏工作服,上面的编号是2509. “以前你的名字就是2509,在这里普工是没有名字的,就算是我们这种工作人员,都不叫全名,都是阿兵,阿军什么的,你来这里就放心工作吧,但是有三条你一定要遵守,第一条:毒品不要碰,这里东西谁碰谁砍手。第二条:按规定的时间作息,没有事不要乱闲逛,更不要试图逃跑,因为这里是全封闭的,除了龙哥几个没有人离开过。第三条:不准在村里结私斗狠,伤人者处以死刑。” “知道了,兵哥,这永安村这么好,我求之不得!”王峰咧开了嘴。 “知道就好,永安那就是永远安定的意思,在这里好好干,工作年限是唯一资本,只要你工作了二十年以上的人,经过了老大们的考察,是可以单独出去混的。” “谢了兵哥!”王峰摸了下口袋烟还在便摸出两根替给了阿兵一根,阿兵点上说道,悠然地吐出一口浓烟,这种生活他已经过了十年了,显然有些厌烦了。 “走吧,2509,我带你去你的宿舍。” 王峰刚走出小屋,这时小屋上头一个电铃响了起来,顿时工厂区那头便有人开始陆续涌出,有男有女,人人脸上都很平静,显然来到这种地方,虽然实施不错,但人并不是动物,关在这么个方圆几公里的地下空间,迟早会疯掉,正因为这样,永安村的人员需要补充,如何补充,正好有一个悍手村,悍手村的人多是外地来的逃犯,没有人在乎他们去了那里,也没有在乎他们的生死。 “阿兵领新猪啰来了啊!” 宿舍门口一个纹身的老头笑道,阴阴的眼神可以看这老头不是什么好人,老头年纪约有六十来岁,可看上去仍然非常阴干的亲子,似乎在这里混了有那么久了,是个老资格了,他对王峰这种猪啰并不在意。 “贵哥,这是2509,龙哥比较欣赏的,麻烦你安排在二楼!”阿兵上前敬香。 “哦!”阿贵犀利的眼神扫了王峰一眼,并不以为然,毕竟来这里的那个以前不是能打能杀的人,“2509,你跟我来,等回到宿舍后,把原先的衣服全换下扔出来,这三套衣服都有你的编号,没有人拿!” “好的,贵哥!” 王峰推开门走进宿舍,这具宿舍只有一张床上面有人睡,说明还没有住满,算是阿兵对王峰的照顾了,王峰快速地脱下衣服,从衣服里摸出几百块钱以及香烟,然后换上了厂服,但把衣服递给了门口的阿贵。 阿贵叼着烟,用两个手指头捏起衣服,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沓钱,基本都是块票,“这里一百块钱,每个月这个号子到我这领,钱要节约着用,食堂的饭不要钱,看病不要钱,但是其它的都要钱,特别是抽烟、烂赌和玩女人花费不少,自己看着办吧。” “谢贵哥!”王峰接了过来,从中抽出十块钱,“贵哥买烟抽,算是老弟孝敬你的!” “恩,以后有人敢欺负你告诉我一声!”阿贵阴着脸接过来钱,面无表情地转身便走了,但心里还是冷笑一声这小子还算会来事。、 “贵哥,走好,改天请你吃饭!”王峰在后面讨好的说道,见阿贵走远,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 王峰洗了个澡,然后穿着衣服下了楼来,阿贵只是坐在值班室,根本不管人的进出,对于这里的一切他非常熟悉,这些人只有代码,而且消费只看钱,其实他们发的钱最终还是又重新留回到了管理者的手里。 大家都擦身而过,用不友好的眼光打量着王峰,有人看了看他脸上的疤痕,有人在看他的神情,都是在猜想,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以前是不是大恶人。 王峰也不管,手里有钱,先去商店买了一包烟,老板娘是个风骚的女人,一身旗袍,露出白花花大腿,直到根部的红小裤,王峰和她聊了一会儿天,拿了把一块的烟走了。 来到餐馆,王峰找了个位置,发现来这的都是成队或者是四五个大汗在一起,大家看王峰进来便有一种鄙夷的目光,王峰也不急,他向在自来熟。 但他这种大胆的目光激怒了一个纹身的大汉,他的大腿上正坐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大汉把女人托起就像是东西一样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走到了王峰的面前。 “新来的就这么叼?” 王峰倒了一杯酒,自喝一饮,没有说话,大汉顿时冷笑一声,后边的三四个人都齐唰唰地站了起来。 嘭!王峰整个人突然暴起,抓起酒瓶子就是猛地一砸,酒瓶子在大汉的头上开了花,大汉脑壳转了几圈,然后慢慢倒下。 “这牌子倒是挺牛的,脑壳这么不经打啊!”王峰看了他身的牌号1234,拿起衣服冷冷地看着后面几个发愣的汉子。 第五十四章 王峰2509 第五十四章王峰2509 在这里只要不打死人就没有人管,毕竟这只是一个地下世界,留在这里的人多是一些逃兵和一些俘虏,其实这个永安村是国党在撤走时特意打造出来的地下村落,最初的目的就蛰伏在这里,伺机发起反攻,但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国党反攻大陆的号令,最终只得到了自力更生,保存实力,伺机为党国创造混乱的局面要求。 国党在撤离大陆之时,曾经发出狂言,号称让共党坐不稳天下,他们嚣张的骂老毛是泥腿子出生,不懂得治理,治不了大城市,只要把社会搞乱,到时老毛就得求老蒋回来,毕竟治国不是打仗。 十几年过去了,国党没有少搞破坏,各种恐怖袭击,各种谣言四起,让中国走入了灰色恐怖时代,但是老毛的“镇压反革命运动”“除四旧,立四新”“灭四害”,以及“土地改革”等一系列运动,把中国人民的思想都朝着统一方向行动,转移了人民的视线,极大了降低了国党的破坏。 对于文化大革命来说,虽然就文化大革命来讲是一新中国的一种倒退,但它的历史意义还是非常沉重,因为在特定的局势下,每一个朝代都会加紧对人民思想的禁锢,比如历史就出现了焚书坑儒的局面,只不过,文化大革命过火了一点,特别是后期。 永安村的管理者其实就是军统下的特工组,这些人灭绝人性,他们响应国党的号召就地隐藏,这个地下村当时是湘南军统特派员许进忠统领,他与手下高丽掌控着这个地下村,甚至他们都称自己为村王和村后。 好像带着王或后什么的,他们头上就有光环一些。 高丽在崂山逃离之后,由于她的父亲梅川底库死了,而高丽很小就送到中国,她的身份是绝密的,所以,高丽日本身份无法辨识。 高丽无路可走,所以,她回到了军统,继续在许进忠手下任副局,许进忠阴狠毒辣,在国党接受岛国投降之时,他把俘虏中的日本女人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一个村落没有女人是不行的,还有一些美国女人,毛子女人被俘虏或被抓后便也带到了永安村。 不仅如此,为了永安村的长治久安,许进忠还秘密从三角地带抓来年轻的女人,一些姿色不错的,便成了他的情人,高丽也不管他,高丽也有自己的男人,这村中,他们各玩儿各的,是真正的土皇帝。 只不过,许进忠喜欢出去混,他混迹于三角和东南亚,手下也是很多,是名副其实的黑社会老大,在外面,他的名号就中忠哥,是几家连锁夜总会的老板,而高丽,她却喜欢在村里,她一般不出去。 而永安村的人要想去外面的世界潇洒,只有忠哥和丽姐才可以带人出去潇洒。 许进忠之所以会看上悍手村这个地方,那是因为当年在被共党追杀时,他逃离到了悍手村,而悍手村的村规在混乱世代还是非常吸引人的。 许进忠并没有动秦剑,相反,他很好的利用了秦剑的悍手村而开始了他的掳人计划,毕竟逃到悍手村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就算消失了也没有人去管,比如王峰突然消失了,悍手村的村民也没有人去寻找,毕竟山高林密的,人家外地人不肯呆在这,谁有心思去管,大家都认为王峰受了村长的气,人家走了。 1234是一个兵痞,自认为有身牛气,便带着几个人欺负一些新来的,但要是见了真正的牛哥,他比一条狗都不如。 而这里毕竟是一个欺弱怕硬的地方,1234一倒,跟着他混的几个人顿时没有了声音。 2509冷笑一声,走上前去,一脚踩在1234的后背上,一把揪着1234的头发,疼得1234咧开了嘴。 “1234,号子倒是很叼是吧,花了不少钱买的吧!” 嘭!2509提着拳头猛地朝着1234的脸上便挥了过去,拳头如雨点般落了下来,其它的小弟没有一个敢动,只得眼睁睁看着2509朝他们的老在的头上招呼,不一会儿便变成了一个猪头。 1234刚开始还倔强的抬了下头,因为他与永安村的几个大佬混得不错,只要2509不杀他,他一定会弄死他。 可是王峰几拳下去之后,1234的嘴里鼻子眼里全是血流了出来,血水流进嘴里很咸,而且他感觉自己要快死了。 这年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王峰的拳头可以说是不要命的往1234头上招呼,1234怕了,他从2509的眼中看到了杀气。 “大哥,别别打了,别打了!”1234挥舞着两着手开始求饶,眼中全是恐惧之色。 “怎么,你也怕打啊!”王峰冷哼一声,松开了1234的头发,然后把猪脑壳朝地上一撞,反问一声,“我打了你么?” “”1234痛得眼冒金星,听到2509的话顿时一愣,但立马反应过来,抬起猪头,“没,大哥没有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成这样子的!” “那你们看见我打他了么?”王峰对着后面几个人笑道。 “没,我们都没有看见,是1234自己摔成这样的!”其它的小弟见自己的老大都这么说了,也立马说道。 “滚吧,以后不要在老子面前装人模狗样,否则,你们见到我就会摔成猪头样的!”王峰冷笑一声。 听到2509的话,1234等人如同听到赦令,1234爬起来带着几个小弟立马滚出了酒吧。 王峰找了位置重新坐下,酒吧也恢复了安静,显然在这种地方打架是时常有的,大家都见惯不惯,而且这些地方虽然不准形成小团伙,但还是有人喜欢称老大,有人喜欢当小弟。 其中在里面的包间里便有两个人透过玻璃盯着大厅发生的一切,一个代号为8888的八字胡叼着一根雪茄,对旁边的一个红头发娇艳女人说道,“呵呵,有两把刷子,这新来的猪啰脾气很冲啊!” “八爷是看上他了,要不要我去把他勾到手?”女人娓娓地说道,然后给八字胡倒了一杯酒。 “不急,这种人一般都有个性,另外,这种人来到了永安村就是抢手货,我们这么明着出去,还容易引起其它几家的不满。” “八爷难道怕臭老九也看了2509,会和你来抢人?”女人瞟了对面的包间一眼。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8,你不会看上那小子了吧,刚从外面来的,想偿点鲜?” “八爷,坏死了,小8是你的人!”小逼带着娇羞坐到了八爷的怀里。 八爷顺势在她饱满的胸脯上抓了一把,然后闭上了眼睛,“这两团我可舍不得啊。” 对面的包间也有一伙人正盯着大厅的王峰,王峰粗犷高大的身材,敢坐敢为的作风也已经吸引到了他,但他只是静静地抽着烟没有动。 臭老九以前是教书的,而且混了几年他特意要了9999的号码,所以,在这永安村他也算是一个名人,身小跟了三四个狠角色,除了一哥外,他的势力最强。 而一哥代号自然是1111,他也有三个狠角色,今天他没有来这个酒吧,此时,他正在逛妓店,但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通过一些眼线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在永安村,结帮派是不准许的,所以,无论是一哥、八哥、还是臭老九,他的手下都不多,而且这种关系也是暗面上的,在永安村,有一些这些的帮派其它影响并不大,只要人数不多,国党留下的物工完成可以将他们灭掉。 当然,既然许进忠和高丽让他们存在了,那也并不是一无是从,几个小头目相互牵连,便可以稳定局面,而且这些小头目,许进忠和高丽也给予一定的好处,并要他们负责在暗中观察有没有人想造反,所以,这些小头目便成了他们的眼线。 军统擅长于搞眼线,要深入到猪啰之中,单靠自己人是不够的,内外两条线才能让永安村没有死角,一旦有人开始游说别人造反,或者有什么异常,许进忠和高丽就会派人处理。 2509在酒吧打了人的事很快便传了出去,酒吧的老板是一个中年胖子,他笑着走到王峰面前,和他饮了几杯,并且说了几句话,告诫2509在这千万不要把人打死了,否则,永安村的制度是杀人偿命的。 王峰点了点头,谢绝了胖子的好意便扬长而去。 王峰现在就是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因为他要尽快把永安村的天给捅破了。 胖子是军统的人,在这里所有的老板几乎都是原军统的人,当然也有一些是许进忠的情人或一些有特殊关系的人,所以,胖子的话代表了村里制度,他并没有其它的意思,他只是觉得2509这人有点意思,不要死得太早。 王峰又怎么不知道这里不能杀人,但要永绝后患,就要让1234的人怕,甚至见到他都就要颤抖。 第五十五章 监工王头 第五十五章监工王头 王峰出了酒吧,并没有再到处逛,王峰虽然很想尽快的到各个地方“惹事”,好与这里的人熟悉一下,但是王峰明白,欲速则不达。 也就是说在永安村要适当地提高一下知名度,尽快摸清这里的一切,但不能过于锋芒毕露,不能过于明目张胆,那就会招致一些人的怀疑,毕竟永安村是一个封闭系统,许进忠与高丽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试图改变或破坏。 王峰出了酒吧,便和先前一个便利店的老板娘聊了几句,拿了一包烟,然后叼了一根便回宿舍去了。 吃饱喝足,王峰什么也没有干,老老实实在床上睡觉了,但王峰知道自己的混账日子来了,因为自己要想融入这个混帐集体,那就必须过上混账日子。 约到半夜,也就是到了十二点的样子,永安村的电铃响了,这是宵禁的时刻,王峰知道,所有的人都必须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了,以便明天可以正常工作。 永安村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在这里工作到手的钱全都花在了享乐身上,大家不用担心谁的钱多,谁的钱少,都是一群浑浑噩噩的人,如果除了享乐,那就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们--混吃等死。 当然,这里也可以看作是一个真正的大同世界,大家来到了这里醉生梦死,有病有人免费治,有吃有住还有女人玩,似乎人活着也就是两张嘴,一张上面的嘴,一张下面的嘴,这两张嘴快活了,人就快活了。 但是,在这里的人永远都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那就是如同奴隶一般的劳作,虽然每天都只工作八个小时,但是他们创造的价值永远不属于他们,而且那几块钱象征性的发来发去,其实不过是一个凭证罢了,所以永安村的人其实还有一重身份——劳改犯。 王峰躺在上铺,看着天花板,开始运转内功心法,灵力也越来越强,但下铺的另一个人似乎过了时间点仍没有按时回来,王峰不由摇了摇头。 咔嚓! 就在王峰认为同寝室的人不会回来时,门开了,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让王峰心跳不已的是,竟然是一男一女,而且一进来两人就带着粗气开始快速的撕扯衣服。 王峰顿时觉得悲催了,能单独住在一个宿舍的人定然也是有所关系的人,在永安村应当混得不错,所以,能在宵禁时间带个女人回来也正常,可是两人似乎是干柴烈火一样,一到房间便迫不及待,似乎带的并不是小姐,另外这事,自己又不好劝阻,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这个房间还会有人来住。 两人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很快便真刀真枪真上,一下一下的,王峰顿时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好像胸口也有什么东西在跟着那浪叫声一起一伏,要不是自己强忍,恐怕早就要大声地叫出声来。 要知道王峰虽然号称风雷县头号混球,可是人家还真没有做过乱搞女人那种龌龊事,虽然曾经浅偿几回,但十八九岁的小伙,那东西就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一天十儿八回都没有问题,所以,王峰最终是跟着节奏小声低吟,好在下边的东西更猛,节奏更强,尽兴头儿一时也顾不上上铺的王锋。 当伴随着最后一声嚎叫停止,王峰也是整个人感觉一爽,一股激流发出,顿时感觉有些冰凉,娘的,这种感觉还真是爽啊,王峰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毕竟还只是一个年轻人,只是,受到这次刺激,王峰突然老想女人了 干完了事,王头在女人的胸脯上摸了两把,嘿嘿地把灯打开了,只是开灯的一刹那,王头顿时啊地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老王,见鬼了啊!”女人很不满意老王的表现。 “没事继续啊!”王峰不老意思地探出头来,然后又转过身去,“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的。” “啊,上面有人睡啊!”女人听到这突兀的声音,顿时抓起衣服盖在身上,然后狠狠地瞪了老王一眼,他不是单独一间么,怎么现在加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老王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是工厂的监工,是老特工那种,最主要的是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人,是老大的许进忠的情人阿娇,许进忠由于长期在外面逍遥,他的情人自然就无法满足了,所以,老王就代替照顾了一下,这下倒好,让这个愣头青知道了。 刚才动作那么大,而且外边走廊还有灯光,他就不相信这小子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相反他是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听见了。 “别人都叫我王头,你是新来的?”王头穿上裤子,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香烟片儿来,递上一根,他之所以没有出手,这是因为他知道能住进他这间宿舍的人,应当有些来头。 “啊,王头好,我是新来的,抽我的!”王峰赶忙去摸裤子里的香烟。 “我的也一样!”老王把烟丢了上去,然后自个儿摸出火柴,划上一根点上。 王峰坐了起来,也掏出火柴点上一根,然后下了床来,此时,阿娇早已经穿好了衣服,不过,阿娇的眼力还真是不错,王峰的裤子上湿了一块让这女人发现了。 “今天我刚来,刚好睡着了!”王峰嘿嘿解释道。 “哦!”王头吐出一个烟圈,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王峰的脸,“这事你不要出去说就可以了,以后我们是兄弟,我在工厂当监工,以后派活儿,我给你派轻松点。” “那就谢谢王头了!” “恩,不用,来了这就好好干,我十八岁那年杀了人,然后便来到了永村,十七年后我才成为了监工头,可以比较自由地在这生活,你和我当年来的时候差不多,不过,你遇上了我,等我再干三年出去时,我可以保你当监工。” 王头确实是老一辈的外来人,这小子现在才三十五,身强体壮,由于在永安村做事积极,一直从普工做到了小组长,再从组长做到了保卫,到大组长,最后到了监工。 永安村毒工厂的划分两类人,一类人是普工和小组长之类的,这些人每天按时上下班,没有额外自由,第二类人便是保卫人类和监工,保卫也叫巡逻队,他们只是负责开关工厂时把人放进放出,然后在村外定时巡逻,剩下的日子便是可以在生活区逍遥,而监工人员则是在工厂里负责安派工作,以及盯着这些普工是否有消极怠工或吞藏东西之类的事。 工厂还有另一类人,那就是属于管理人员,这些人大都由高丽和许进忠的人担任,这些人可以走特殊通道离开工厂,他们只是定期查看货物。 一般的人能混到第二类人就算不错了,因为这对于普通进来的人说已经是个分水岭,不用辛苦的工作还能享受快活,但这一类人一般都要有着很好的实力,比如臭老九和八爷、一哥都属于这一类人,他们都是监工。 王峰知道王头这是在收买自己了,王头的眼光一直在自己脸上没有变,王峰就知道王头对自己还有些忤,不敢轻易动自己,一是自己能住进这里,二是自己光着上身,发达的胸肌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王峰刚进来也不能太嚣张,于是说道,“王头,我是2509,新来的而已,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嚼舌头的人,在外面我也是有好几条人命在身的!” 王头微微一点头,他刚才说自己曾经杀过人,就在暗示王峰不要乱来,这小子还真能体会,不过,王峰后面那句有那几人命在身他倒是微微一皱,因为王峰也告诉了自己,他也是一个狠角色,大家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王峰告诉自己2509,王头便明白了王峰的意思,他的编号不是特号,那说明他并不想惹事,只是一个新来的猪啰,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有意思啊!”王头笑道,“好,以后我罩着你,我没有代号,以前的代号是0000,现在大家都叫我王头!” “谢王头!”王峰恭谨地说道,不用代号的人,在永安村那是牛逼的存在。 “叫我娇姐啊!”阿娇笑道,伸出玉手。 “娇姐好!”王峰握了下手,立马笑道,“这里有些热,我去贵哥那里吹点风啊!” 说罢,王峰便闪身出了宿舍,来到了值班室,王头暗自叫好,这小子还挺聪明的,会来事。 第五十六章 工作上班 王峰懒散地拖着鞋、披着外衣下了楼来,划了根火柴点上烟,径直走到阿贵的值班室,从烟片里掏出一根烟也不正眼看阿贵便扔了过去。 阿贵接过烟一脸坏笑,“2509,怎么下来了,虽然的叫声不好听?” “贵哥,你有听床叫的喜好,我可没有!” 王峰边说边“嚓”地划了一根火柴,伸到了阿贵的面前,阿贵勾下身子把烟凑到王峰面前点着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吞吐出来。 “呵呵,那王头现在得了那娘们的喜好,得瑟得很,那天等进哥回来,我看他的好日子到了头了!” 王峰看着阿贵的表情知道这小子有些不爽,看来阿贵与王头是有些不对付的,但王峰毕竟新来,不知道情况,毕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看阿贵的那屑的神色,显然与娇姐是有些关系的。 “贵哥,你不会是吃不葡萄便说葡萄酸吧?” “我吃不到葡萄?”阿贵猛地抬起了头,冷笑一声,“那娘们虽然是进哥的姘头,却也是一点朱唇万人偿的货色!” “那娇姐是进哥的姘头么,怎么是万人偿?” “呃,2509你这就不知了!”阿贵说起阿娇脸上非常鄙夷,很明显是让人甩了以后那种不服的心理,“进哥以前就是我们的老大,他的女人多得很,现在进哥又常年在外面灯红酒绿,所以,这村里的女人他照顾不过来,有些女人就得让兄弟给帮忙“照顾”了,毕竟大家就生活在这里一个村落里,也已经习以为常,谁和谁有一腿这都不算事儿,只不过阿娇这娘们似乎每天没事干,天天想着那点鸟事,东搞一个西搞一个,进哥回来,我非得说说这事!” “哦,原来如此,不过这也正常啊,人嘛,饱暖思淫/欲,关在这洞里,不是上嘴的事,就是下嘴的事,那口子都要吃喝拉撤的!” “呵呵,你说的是这个理儿,不过,2509你倒是懂味得很啊!”阿贵冷笑,脸上仍然有些不甘,但很明显是慑于王头的威风,不敢动他,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层面的人,都算得上许进忠的人。 “人之常情,我们这种人混社会的人,早就看破了红尘啊,改天我请贵哥一条龙服务,好好消遣一回!” “嘿嘿,好说,明天我带你去玩儿,你就知道这村中还真是天堂!” 王峰和阿贵聊天打屁,阿娇和王头是半天也没有下来,到最后王峰就只能在阿贵的值班室睡了。 不过,从阿贵的嘴里,王峰也知道了这个村落其实就是一个充满了糜烂生活的村落,来到这里的人只有混吃等死,而许进忠与高丽把这个村落经营成这样,那就是要麻醉人的神经。 可是,日子久了,总有一些人想呼吸外面的空气,再就说那点逼事,换来换去也就那几十号娘们,用得了多久,什么都换完了。 而人都是要新鲜感了,日子久了,就连阿贵,这种算得上村落的人上人也都感觉到压抑。 这是王峰的一个发现,因为王峰知道,如果自己想离开这里,必须了解这些一个奇异的村落,一个旧社会留下来的奇葩地方,而且王峰还必须发动一些人和自己一起干,因为靠自己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但是,许进忠与高丽经营成这样,那就是杜绝任何人在这里叛乱,军统的老套路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滴水难进,想插手何难。 清晨,在一阵铃声中,大家都准时起床,王峰披着衣服上了自己的房间,此时,娇姐和王头都已经起来了,毕竟铃声就是命令,新的一天开始,大家都必须各司其职。 王头主动与王峰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娇姐离开,整个房间还弥漫一种气息,王峰也不在意,作为农村泥娃子,这算不了什么,什么尿臭屎臭的闻多了,但王峰还是朝着王头和娇姐的背影啐了一口。 洗漱完毕,王峰便开始下了楼了,这时,整个宿舍的人都下来了,这个宿舍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发型都是平头,都穿着编号衣服,看上去就是一群劳改犯。 大家的脸上都是一种玩味的味道,一般也不会与陌生人打招呼,所以,很多人都是看了王峰一眼,便和自己以前的认得人聊天打屁。 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走向工作区,在进工厂大门前有人一群保卫站在两边,进去的人都是空着手,除了香烟和钱包之类的不准带管制刀具入内,这是保证工厂安全的前提。 而保卫手中却是人人都配了铁棍,还有老式的美式手枪,他们对猪啰也并不粗鲁,相反还是呵呵笑笑的,其实,生活在这种鸟地方,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样子,显然这种生活都磨灭了人的锐气。 大家进入工厂,都变得如同木头一样,脸上平静如水,各自走向自己的岗位,开始换上工作衣服,就如同机器一般的精准,因为他们知道一天的工作必须完成,然后才是自己的时间,虽然这工厂工作的时间不长,但这世界上没有人喜欢被安排的工作。 王峰一进通道,旁边便有一个保卫走了过来,对王峰吼道,“新来的2509,你过来!” 王峰有些疑惑,抬头看了一眼,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壮汉目光敏锐,脸上有一道疤痕,看上去应当是狠角色,“有事么?” “以后你可以叫疤哥,走,我给你派活儿!”疤哥扫了王峰一眼,并不接他的话,却是大步地朝另一个通道走去。通道的墙壁上用红色的字写了几个字--工厂休息区。 另一边的通道,已经远远可以到看套上防净衣服开始走进一道大铁门,而这边通道显然是管理区的地方,王峰跟着疤哥的屁股大步向休息区走去,两边都是小房间,有工头室,保安室,材料室 走到尽头,是一间诺大的房间,门上却是安排室,疤哥走上前去,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进来!” 王峰有些疑惑,怎么是女人的声音,难道是娇姐要照顾下自己,给自己派个轻松的活儿? 可是,打开门一进去,王峰顿时愣住了,因为里面是一间牢房,其实说劳房还是不够具体,准备来说是一间刑房,一个女人慵懒的躺在太师椅上,她的身后是两个光着膀子的大汉,而太师椅旁边却是一个火红的炉火,而上面却是有好几把烧的火红的钳子,似乎在等着人上前受刑一样。 王峰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军统常用的刑法重地,只是王峰不明白,自己怎么进这里来? 疤哥尴尬地笑了一声,似乎看明白了王峰的犹豫,“2509啊,在我们这,每一个人在正式上班之前,所有的人都必须留下个“十”烙印,当然这只是一点皮肉之痛,对于你来说应当没有什么。” “只是我并没有看到其它的人都纹有啊?”王峰阴沉地说道,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哦,这个问题是这样的,因为男人是纹在屁股上!这是我们月姐订下来的规矩!” 草!王峰倒吸一口冷气,尼妈,月姐订下的规矩? 王峰扫了一下太师椅上的女人,看上去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但这个女人保养得非常好,而且此时只是静静的躺在太师椅上悠悠地吸着烟,似乎在闭目养神,连看王峰一眼都没有。 “麻利点,把裤子脱了吧,烙完之后,我还要带你去工厂安排具体工种的。” 王峰听这话,不由眉头一皱,虽然说烙个印子的疼痛自己能忍受,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带个这种标志性的东西却是一种耻辱。 说句不好听点,以后自己的老婆问起来这屁股上是什么回事,自己怎么回答? 或者是男女之间在愉快地抚爱之时,突然摸到一块这么的疤痕,你说会不会影响心情。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人,胸前的号码是3510,男子胡子拉渣,年纪不大,二十来岁,但却是满眼的愕然,看来也是新来的猪啰,男子有些恐惧地望着那堆火炉。 “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不要杀我!” “嚷什么!”站在3510背后的大汉推了他一把,“把裤子脱了,在屁股后面烙个“十”字形烙印就可以了,谁会杀你啊!” 显然3510没有王峰这种待遇,并没有得到龙哥等人的“照顾”,后面的大汉猛地一推,3510便被粗鲁地推到了火炉旁边,而站在火炉旁边的两个大汉也没有客气,两人上前,一前一后揪住2510的双手,然后按倒在火炉旁边的台子上,脱下他的裤子,拿着十字火钳猛地往2510的屁股一搓。 嗷 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焦味,3510惨叫声跌起,而躺在旁边太师椅的上女人却是眼都没有眨一下,而且还略微皱了下眉头,似乎对这种男人很不屑一般。 第五十七章 十字烙印 第五十七章十字烙印 看着3510被拖了出去,王峰感觉到了一阵愤怒,王峰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冷冷地说道,“怎么龙哥没有和你们打招呼么?” “2509!”疤哥立马出言制止,“正因为你是龙哥的人,所以才是我亲自带你过来,你不要自大,惹怒了丽姐!” 疤哥显然是很怕睡着那个太师椅上的女人的,疤哥斜视了一眼便收回了眼色,还看了看王峰几眼,意思是不要乱说话,我带你来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要不然,你会像刚才那个人那样被按上直接给烙了个屁股开花。 丽姐? 王峰看了那个躺在椅子上披着华丽衣服的老女人,眼中闪过一阵惊异,丽姐应当就是高丽,永安村的二号人物,军统出身,这些王峰还是知道的,只是这个女人既然是永安村里的“村长”级别人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而且从她对猪啰毫无兴趣的样子,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莫非她在选强壮的凯子? 事实上,高丽确实在选强壮的凯子,这个女人,在这个村落就是村干部,稳称是的村长的地位。 作为高级特工,高丽在中国受过很好的高等教育,她知道中国有个女人叫武则天,所以,她亲自出现在这里,就是要看看有没有硬汉在受到了火烙之后能硬抗着不出声。 高丽把永安村当成了自己的后花院,凡是她看上的男人,经过了她的考察之后,都会安排在很好的位置,当然,这些男人也会给她提供服务。 高丽在村里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没有事时,她就会带着两个手下到处撞,尤其喜欢看男人屁股被烙个“十”字印。 “墨迹什么,不是看到小疤的面上,你早就那样了!”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扫了王峰一眼,眼中扫过一抹戾气。 彪形大汉光着膀子,胸肌非常发达,但王峰却有着十足的把握把两人撂倒,所以,王峰对两人的话是不闻不语,只要这两人敢动手,王峰定然不会手软。 “2509,上去爬好吧,一会就好了,等会他们会给你上药的!”疤哥胆战地说道。 “我没有这个爱好!”王峰冷笑一声,对疤哥置之不理,反而挑衅地对两个大汉说道,“有种你们亲自上来请!” “找死!”两个彪形大汉猛地冲了过来,一人一手便来抓王峰的胳膊,这是一招标准的擒拿手,这两人也是特工出身。 两个大汉虽然力道凶猛,但速度却并不很快,在王峰运行了定魂通面前,那简直就是慢死了,王峰眼疾脚快,两个大汉的手还没有抓到,王峰猛地两脚绝阴腿踢出,两个大汉一声不吭便蹲了下去,两人抱着下档,脸上冷汗直流,半天没有反应。 咦! 高丽突然睁开了眼,坐了起来,原本用袍子包好的腿也翘起了二郎腿,露出一片雪白,正眯着眼打量着2509,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硬汉了,虽然这小子有点野,不怎么听话,不过她喜欢有实力的男人。 “2509,还不快给丽姐道歉!”疤哥顿时急了,冲着王峰喊道。 “免了!”高丽站了起来,打量了王峰一下,“让这小子去上工吧!” 高丽说完便扬长而去,高丽选人有两个要求,第一要有男人味,是真男人,不是花瓶,至少不怕死的硬汉。 第二,这个男人必须听话,能在工厂里为她驱使,因为高丽早已经有替代许进忠的意愿,特别是国党反攻大陆已经杳无音讯,快成镜花雪月之时,高丽不甘心把大部分的利润都交了出去,她要培养自己的裙带关系,而有威严的女人那就要有一群争先恐后的男人。 疤哥一愣,打量着王峰,心中闪过一阵惊叹,笑道,“兄弟,我们走吧!” 王峰跟着疤哥出了安排室,径直走过用石块砌好的通道,王峰时不时地观察两边的办公室,应当这休息区就是工厂总部的核心地区了,而且这里的门大都是关着的。 “2509,这里以后你没有事不要随便来这里溜达,你的工作区在工厂,每天完工的铃声一响,你就跟着大家上下班就可以了,今天你暂时是跟着我熟悉一下工厂制造产品的过程。” 王峰点了点头,疤哥便上前按了一下开关,这时制毒冰工厂的封闭大铁门才再次打开,王峰跟着疤哥走了进去,首先疤哥是在王峰的衣服编号上打了一个“勾”,其实这是保卫人员区分新来的猪啰的原因,王峰这才明白为什么会自己一进来便被人领进休息区,原来自己是新来的,编号上是有区别的,虽然很细微,但管理人员还是能区分,当然,早就有人打了招呼,说2509要特别照顾一下。 令王峰没有想到的是,这条大门里面还有封闭的玻璃门,而玻璃门边却是一排柜子,跟着疤哥过去换了防护服,这时,门口的保安才开了门。 玻璃门一开,一股非常剌鼻的味道传来,里面是阴阴的感觉,各种机器声非常嘈杂,但此时里面却是灯火通明,疤哥走了进去,朝两个保安打了个招呼,便带着王峰朝流水线走了过去。 疤哥一边走一边向王峰介绍毒品的制造过程,王峰边走边看,不由暗暗吃惊,在制毒工厂里面,满满当当地堆满了一桶桶冰毒晶体和液态、固液混合态的冰毒,以及大量易制毒化学品、制毒工具。 每一个车间几乎都被各种制毒材料、设备及数不清的容器堆满,几无下脚之地。加热原料用的液化气钢瓶和简易灶头、催化反应用的氢气瓶和催化装置、提纯冰毒用的器皿、脱水用的洗衣机等堆满了几间屋子,各种制毒工具和大量易制毒化学品一应俱全。 疤哥看着吃惊的王峰,得意地说道:“我们这里虽然不大,但这关键的反应釜装备,就是一般小型加工厂都没有,大的就算有也就一个,我们这里就有十台,所以,我们这里出厂的冰毒那是金三角的总量的十分之一,除了来自东南亚的毒品,就属于我们永安村的量大了,如果不是永安村的地域限制,我们可以办得更大,当然,现在我们村现在是家大业大了,自然也会努力提高生活质量,最近又从东南亚进了一批小妞儿,有空我带你玩儿,这里除了不能出去外,其实就是一个天堂。” “以后还得靠疤哥多多照顾了!” 王峰嘴上说着,其实眼睛一直在扫视着每一个工厂的人,只是这些人如同机器一般,没有一个人看他,都是自顾自个儿的工作,完成自己的工作,他们甚至可以提前下班。 王峰要达目的,单靠自己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他需要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一些想离开这里,逃出升天的人,而这里的人定然也不可能都是穿同一条裤子,所以,王峰要观察每一个人是必须的,而且王峰还看过何丽丽男朋友刘飞的照片,如果能找到刘飞也是不错的。 当然,想起自己和何丽丽有过一腿,王峰还不知道见了刘飞后如何说。 但是,走了一整圈儿,可是王峰并没有看到刘飞,或许这几年来,刘飞改了模样也说不定,毕竟这不是人过的地方。 最终,王峰的工种被确定为车间料的普工,负责为原料上料,这个工种倒是简单,要的就是一点儿力气,不容易出事,当然这也是怕王峰不熟悉生产情况,所以制毒都是从原料做起,毕竟毒品这东西如果出了错,那损失是非常大的,毕竟他们的产品都是值钱货,所以,刚进来的都是从原料开始做起。 上班时间不能交谈,也不能抽烟,但每隔一小时可以休息十分钟,但每个工种的休息时间是错开的,这也是免得大家无事生非罢了。 由于王峰新来,还有人特意给他交待了一番,所以,今天上午,王峰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第五十八章 要弄点事了 接连七天,王峰都在认真的工作。 对于王峰而言,他清楚地知道,有时候不需要过多的动作就能获得别人的关注,只有等大家对他的关注降下来时,王峰才能开始行动。 首先王峰要找的是刘飞,刘飞是何丽丽的男友,被抓入到了永安村已经三年,无论找到他对自己捣毁永安村有没有用,王峰觉得自己都应该找到他,毕竟自己睡过他的女人何丽丽。 农村娃想法很扑实,做法也很直接,有一样做一样。 在工厂通道尽头的安排室时,火炉上仍是烧得很旺,两个强壮的保镖站在一个女人背后,冷冷地看着被唤进来的瘦弱疤哥。 “小疤,新来的2509还安宁么?”高丽庸散地躺在豹纹大师椅上,红指甲上燃着香烟,嘴里吸着烟,然后吐出一个个烟圈。 “丽姐,这小子还不错,做事挺认真的,每天按时上下班!”疤哥站在高丽面前头也不敢抬起来,在永安村,丽姐那是最大的村官了。 “恩,有空给我弄来玩玩!” “恩,好的!”疤哥听得心里一惊,但却是立马会意,心里暗骂2509这小子运气真好,竟然被高丽看上了。 “你出去吧!” “恩!”疤哥不敢在通道的“安排室”里逗留,立马转身而去。 虽然疤哥也算得上个小工头,负责按排新人工作,平时工作也很轻松,但在高丽面前他一直大气都不敢出,那是一种让人寒颤的气威。 整个工厂通道早已经没有人了,大家都下了班,工人全部都赶了出去,疤哥走在冰冷的通道里,感觉后背生风,不由快步跑了起来。 高丽冷冷地盯着跑起来的疤哥,嘴角扬起一股笑意,这种感觉太好了,她需要所有的男人都怕她,最好都像疤哥一样。 只是,这新来2509会听自己的话么? “丽姐,你该沐浴了!”旁边高大的保镖提醒道。 “恩!” 高丽重新进入安排室,在一处墙壁上的石块左右来回各扭了三下,这时一道石门突然打了开了。 高丽在两个强壮保镖的抬护下进入了通道,不一会儿,进入一个十字路口,右边是漆黑一片,隐隐冒着阴冷的气息。 而左边的通道很宽敞,里面的灯光很明亮,进入通道往左拐再进入另一个通口,这个通口直达高丽的主室。 高丽在两个强壮的男人抬扶下进入主室,主室布置如同皇宫一般,珍珠绸缎都是高丽从各地搜集所得,大都是地下陵墓中盗过来的。 高丽一进来,四个只穿着白色马褂、露出强壮胸脯的男宠便围了上来,帮高丽轻轻地退去衣服。 高丽虽年愈六十,但却一直保养得肌肤珠圆玉滑,宛若处子,每天都用人~乳沐浴,用男宠呵护。 高丽脱得一丝不挂,然后由四个男宠用绦子包起抬起来,两个保镖立马掀开珍珠帘子,高丽被抬入内室,内室之中是一长宽三米左右的浴池,浴池的水虽乳白之色。 男宠先入水中,然后把高丽托起放入池中,接着便有懂中医的男宠按抚起来,高丽开始慢慢呻~吟,随着男宠的按抚最终变得高亮,而男宠的心也起了变化。 高丽媚眼松开,便会选定一人与之交合,如果兴趣好,还会多选择两人。 而其它的人便退了出去。 王峰这几天没有做什么事,就是非常正常的喝喝酒,泡泡老板娘,调戏一下妹子,在生活区到处与人聊天打屁,似乎是一个小浑浑的形象。 其它的人似乎都很懂味,也没有人来找王峰的麻烦,甚至王峰去喝酒,大家都躲远一点,毕竟王峰这人似乎大有来头,上次一哥就让他打了。 七八天下来,倒是有一个人来找个王峰,这人就是阿娇。 阿娇带着王峰去喝酒,这个女人的眼睛像猎人一样盯着王峰强壮的身体,时而不时抛来一眼,王峰当作没有看见,但却也没有冷落阿娇,除了身体有过接触外,王峰并没有打算作过多的深入,便找了个借口,把自己给灌醉了,阿娇自讨没趣,只得把王峰送了回去,阿贵看到阿娇的屁股啐了一口,骂道,“又勾男人,真是个不要脸的货色!” 王峰当然不会真醉,以王峰如今的感知力,足以感觉到周遭的变化。 阿娇把王峰放回宿舍,这时,工头老王正好在宿舍等着她,可怜的王峰便听了半宿的**声,阿娇把老王折腾了半宿,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第八天下午,王峰像往常一样下班,然后便向生活区走去,时间不等人,想一想自己来了这么久了,如果长时间不回去,刘丹可等不及了。 永安村的情况已经摸清了,王峰觉得自己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一定要尽快弄出点事来。 至于寻找刘飞,王峰在生活区找了很久,从来都没有碰到他,也就是说刘飞不可能是工人。很有可能在另一个区,至于这个区是做什么的,王峰不清楚。 王峰今天是弄事的。 在永安村“猪啰”中,一哥、八哥、臭老九、1234算得上有名的人,王峰早已经摸清楚了,这些人打架都狠最厉害,都有三四个跟从,实际上,如果不是许进忠和高丽禁止结派,这些人的手下可能更多,至于给出最多三四个手下的小规模许可,那是因为这样的小规模无法撼动许进忠与高丽的管理。 许进忠如今一年来不了几次永安村,高丽又不肯出去,所以,这几个小头头,高丽也是时有召唤,毕竟这几个头头算得上男人。 一哥平时喜欢在酒吧,整个生活区就一家酒吧,八哥喜欢玩毛子女人,一般是在洗澡房里,而臭老九喜欢抽烟,便在赌房里,至于1234这是个街头混子的人,没有操守,看谁不爽就欺负谁,上次被王峰打了一蹲,这几天一直在休养。 酒吧很喧闹,这里是个好地方。 七点半左右,王峰在这个时点推开门进去,里面是一堆欢乐的男女,大家每天工作都为了夜晚的醉生梦死,有人点了女人,女人的生活也很单调:吃喝玩乐,被男人干,或享受干男人。 王峰一进去,推开几个跟着音乐晃动的脑壳,直接往二楼走去。 在二楼的最大的包间,一直是一哥的地盘。 王峰推开了门,里面是七八个汉子,个人都是光着膀子,身上横肉上还有纹身,大家凶狠的目光扫向了王峰。 “2509,你走错了地方了吧!” 代号为2222的光头看了一眼王峰,伸手便来推王峰,对于这种不懂礼数的新人,光头今天算是客气了,因为今天的女人都很嫩,是最近新进来的,其中有一个还是号称永安村的头牌。 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对于王峰大家都没有在意,就算是一哥曾经看过王峰揍1234,但一哥觉得王峰要么是来求自己收下膝盖,要么就是走错了么。 嘭! 王峰抽起桌上的啤酒瓶猛地砸在了光头头上,光头一咕噜就栽了下去,脑瓜子红的白的都冒了出来,人已经不省人事。 “妈的,找死啊!” 顿时大家哗啦一声都站了起来,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女人的尖叫,接着有几个大汉便抄着了凳子,有的抄着瓶了,都狠狠地看着王峰。 王峰并不理会大家的反应,而是转过身把门关上,外面的音乐很喧闹,似乎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二楼的包间在发生什么事。 “2509,你这是干什么?”一哥站了起来,冷冷地盯着王峰,“也不知道我1111在那个地方得罪了老弟,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否则,今天这场子我怎么也得找回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着王峰的举动,一哥不由眯了眯眼,很显然王峰是特意跑上来砸场子的,他不清楚王峰要做什么,这个年轻人过于冷静,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当然,最大的可能就是来砸自己的场子,等做一哥,要1111这个代号。 1111的代号并不是什么人都要得到,见了1111的代号,很多时候大家都会知趣的让开,就算是去挑女人,那也是挑最漂亮的,身材最火爆的女人。 “他抢了我的女人!”王峰冷笑道。 “什么时候的事?”一哥问道,心里也不由放了下来,原来是为女人的事,这在永安村太常见了,大家平时没有事,就喜欢争个把女人,然后打得头破血流。 若是为了女人的事也就说得过去,至少不是来砸自己的场子的。 “刚不久,听说来了一群嫩女,老了都没有尝过,居然被叫到这里来了!”王峰饶有兴趣地扫视了陪酒的七八个女人,有两个果然不错,而且有一个是毛子。 “你放屁!” 一哥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因为自己想错了,王峰这么说那就不是女人的问题,这是在跟自己叫板,因为以前来了嫩女,都是一哥的人先偿,那里轮得到2509. 第五十九章 第一个目标 一哥一怒,整个肥大的身体顿时从座位上窜了出来,跟随着他起身的还有几个粗汉,大都带着较牛的号子,三五人冲了过来,陪酒的女子吓得乱叫围抱一团。 此时王峰早已经定魂通运转,在这诺大的包厢之中,还没有等几人从座位上冲过来,王峰快速出手,一哥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 大家不由一惊,这等强悍的战斗力已经说明2509足以当起永安村猪啰中的“一哥”,2509只是大家眼中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时候突然跳出来和一哥抢女人,那就是摆明了要抢一哥的位置。 王峰几退了下来,看着几人害怕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便向滚落在地1111走去,突然,1111跳了起来,从后背摸出一把三角棱剌,这种应当是军用品,直剌王峰的喉咙。 永安村有规定:禁止携带任何钝器,就是为了防止杀人,永安村人口来源有限,一但有人员大量伤亡就会影响到村落的运行,所以,永安村禁止杀人,杀人者将受到严惩,当然,永安村还是准许打架的,只要不打得不能自理,管理者就不会出面。 永安村的一切的规定都是为了永安村的运转,但也考虑到这些猪啰本身的需要,毕竟这种生活比较枯燥,男人都有发泄的本能,永安村还不定期举办擂台比武,比武获胜者可以得到一百块钱。 另外,永安村准许有三五人的小团体也是为了管理这个方面,既让一些强悍的人当上了“头”,找到一些存在感,也让一些人被他们管理压制,不得乱动。 只要这些人的团体规模不大,都会利于永安村的安定,在管理这方面,高丽是下了不少心思的,尽量丰富猪啰的生活,尽量让他们找到存在感。 大家看到一哥竟然动了刀子,都不由吸了一口冷气,永安村的规定非常严格,单凭一哥动刀这事就可以废掉一哥一只手,当然,只要一哥杀了2509,这件事就会永远封在这个包厢里。 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三角棱剌向王峰的喉咙,王峰轻蔑一扫,头部微侧,三角剌便从王峰的喉咙前擦过,王峰顿时出手,一把抓住了一哥的手腕。 王峰冷冷地扫了一哥一眼,右腿突然朝一哥的下体踢出,接着一哥一声嚎叫,整个人往下蹲,但手腕却又被王峰提住,只弯了身子一半,整个人疼得咧嘴,手中的三角棱一松,滑落在地,发出一声轻脆的响声。 王峰手用力一折,一哥整个身子下行,接着王锋一个大侧脚一脚猛踏在一哥的背部,一哥重力下行,整个人下巴磕在地上,被王峰一脚踏住,动弹不得。 整个动作快速连贯,吓得大家都摒住了呼吸,王峰捡起地上的三角棱,看了看,然后抵在一哥的脖子上,一哥整个脸都变了。 “按永安村的规定,一哥你大动军剌这玩意,我就算今天废了你也不为过!”王峰把三角棱在一哥的脖子上划了划,顿时一股鲜血渗了出来。 “靠,见刀红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王峰抬起头一扫,顿时大家都捂住了嘴,惊恐地望着王峰,这小子是人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哥抬起怨恨的眼神。 嘭! 王峰一拳砸在一哥的脸上,顿时一哥嘴角鼻子渗出血来,半个脸肿成猪头。 “你娘的有种杀了老子!” 嘭! 王峰抽起一哥的领子,又是一拳砸在一哥的脸上,一哥整个人拽在地上,不由晃了下脑壳,似乎晕得不行。 王峰又一把提住一哥的领子,冷冷盯着他的眼睛,还带着一丝笑意。 “好吧,2509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哥了,我退出!” 一哥低下了头,因为他知道再争下去自己也打不过王峰,更保留不住面子,所以主动让出1111号来。 1111号在永安村仅此一家,别无分号,配戴着1111号的人物便是工人中的一哥,当然,挑战一哥的人如果成功,那么就与原先一哥换个号子,而换号子必须到管理员阿兵处登记。 “老子就是想要个漂亮女人,谁他娘要你的屁号子!”王峰看着一哥去摘衣服上的号子,不由冷笑一声,把一哥推倒在地。 尼妈?只要一个漂亮女人? 你不要号子争个屁啊,有了号子还怕没有女人么? 一哥抬起头完全看不懂王峰,而且其它的人也是一愣,2509竟然不是要抢号子的,在这里打个屁啊。 一哥疼得咧嘴,原本以为2509要妹子,是一种宣示自己当一哥的意思,看来自己完全会错了他的意,只是为了个妹子有必要这么拼么,再说了,这些妹子有钱都可以点,你跑自己包厢里来搞毛啊。 当然,一哥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现在王峰不要自己的号子,他已经有些感激他了,否则自己一哥的位置一倒,以后威风的日子就不在了。 “牛哥,你要那个?”1111摸了下嘴角的血,咧开嘴问道,对于2509他可已经不敢再呼号子,当然他也不可能称他为一哥,顿时脑子一转,觉得牛哥不错。 “我就要这毛子吧!”王峰指了指那个皮肤白嫩,金发碧眼的毛子笑道,对于1111称呼什么他倒也没有在意。 “好说,好说!” 1111号示意了一下,立马旁边有人便把坐在怀里的毛妹子送了出来,对王峰恭谨得如同孙子,毛妹子大眼睛盯着王峰,显然被王峰刚才的表现震撼了。 “牛哥,玩妹子肯定要喝酒啊,今天我们这恰好有好酒,来搞俩杯?” “不味道!”王峰搂着有些拘谨的毛妹子笑了笑,“你们玩,你们继续啊!” “我这有包厢,牛哥要办事?”旁边一个代号为2233的横脸问道。 “不味道,我自己带回去研究研究!” “那牛哥慢走!” 毛妹子长得不赖,王峰搂住她的腰,不由在雪白的大胸脯上摸了一把,顿时就来了点意思。王峰之所以选择毛妹子,其实就是看她是外国人,一时有些新鲜感。 王峰一走,包间很快恢复起原先的气氛,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就是亡命徒一样,天天上班,天天喝酒玩女人,生了病能治则治,得了重病便被扔到角落等死,许进忠和高丽是不会浪费粮食在这种要死的人身上。 领着毛妹子出来,王峰便在一家旅店开了个包间,永安村一个屁大的地方,这几个老板娘自然是认得2509,因为王峰这小子没事就喜欢到处转,调戏一下这些半老徐娘,把自己耍浑的那套本领施展开来,很是深得这些老板娘的喜欢。 “哟,今天把妹玩啊,还换口味了!”老板娘斜襟袍子,边嗑瓜子边对着王峰笑,王峰是她这里的常客,每天都会带女人来玩,所以,这几天下来已经算是孰人了。 “是的,姐,今天偿偿外国妞的味道!”王峰搂着毛妹子走上前,“给开个房间,要隔音好点的!” “死样,还怕老娘去听啊!” 老板娘已经四十多岁了,王峰每次来都是一口一个姐叫得她心都本酥了,从墙壁上挂着的钥匙串取来一把扔到柜台上,瞪了王峰一眼。 “听啥听,要不姐也进去练练?” “小样的快滚吧,不要耽搁姐做生意,就你那小身板,不要给毛妹子折腾断了!” “那我先散了啊!” 王峰带着毛妹子上了楼去,进了门,王峰便脱了衣服去洗澡,对于永安村,如果在这种地方过于拘谨,那根本就不入流,王峰本就是浑子,自然也会显得不入流,王峰每天玩女人这是真的,当然,更多是王峰做个那些人看。 王峰只所以要隔音效果好的,其实就是怕有人听见,因为王峰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并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上,先前叫了七八个女人,王峰都是叫她们用手和嘴解决了。 王峰先洗完便在床上等,不一会儿,毛妹子也洗了出来,但满脸羞涩,看样子也是被迫拐进来才这一两天的事。 这毛妹子确实不赖,身村高挑不说,胸脯也比一般的女人大,扯掉上面的布一看确实宏伟,但王峰想到自己的丹丹,顿时便压制了欲火,叫毛妹子过来吹。 可毛妹子听不懂王峰的话,等王峰要强行把她按下去时,她才明白,但死活不肯干,王峰看着毛妹子那表情乐呵了,便不在要求她做什么,只是让她捶下背,自己解决了。 完事后,毛妹子求王峰不要让她走,王峰便把她留在了房间里,自己一个人出去了,这一回他的目标是八哥。 八哥代号8888,在永安村也是牛逼的存在,王峰早就知道这家伙好女人这一口,这会儿定然就在窑子里,而且八哥之所以这么牛,王峰还听说八哥曾经入了高丽的法眼,与高丽有过一腿,这种人,王峰定然不会放过,而且还要谈谈心。 第六十章 日你家仙人板板 此时不过是晚上十点左右,当然对于永安村这个庞大的地下通道而言,这里永远只有灯光,但村落的大钟足以让人们知道时间,过了十二点,整个村落便归于黑暗安宁,禁宵时间一到,便有全副武装的老特工持枪巡逻。 八哥就在生活区“夜来香”窑子里,这是人人尽知的事,至于八哥为何要这么招摇自己的生活,那就不得而知。 “夜来香”这是一座三层楼,灯光闪烁,歌声不断,名字也是没用了民国时期老上海的店名,这是高丽曾经生活过的一个馆子。 军统特工盘踞悍手村的地下通道几十年,通过不断的加宽和改进,各式建筑都布置得竟然与外界大致相同,以便于能让大家适应生活,找到归宿感。 想当年,这里最初不过是军统的一个秘密基地,后来又发展成关押共党的黑暗地牢,国民党退败之时,这里便成为了军统伺机而起,收复中原的地下基地。 国党计划失败后,这高山秘林的庞大地下通道便成了毒品加工之地,这一处通道,其实并不是不通阳光,这个通道是当年冥龟所在之地,另一个出口便在一处绝壁之中,绝壁之处便是梯田,如果不是战机飞临,那是绝对不会发现,绝壁绿绿红红植被竟然是罂粟果。 这一块只有丰富经验的种值者出入,所以,这是一处得天独厚的种植地和加工地。 高山、绝壁、地下庞大通道,缺一不可。这也难怪在西北地区有那么多毒品来源,因为常人根本就进不去。 王峰大步进入了夜来香,顿时就有几个女人围了上来,搂住王峰的雄腰,一个个嗲声嗲气叫唤着。 王峰把女人直接往两边推开,跨步向二楼走出。 在二楼上往三楼的通道,一个赤头正在和一个女人开干,这个赤头是八哥的手下,代号4848. 赤头见王峰叼着烟过来,顿时停止了动作,怒喝道,“2509你妈的不长眼啊,这是八哥的地盘,你有事打了报告再上来!” 嗷呜! 王峰看都没有多看,一脚斜踢正踢在赤头的下体,赤头顿时抱着身子蹲了下去,指着王峰,“你……你……” 嘭! 王峰一拳击中他的下巴,整个人顿时一翻,已经晕了过去。 旁边的女人吓得蹲下了身子,一手抱着头,一手抓住角落边的扶拦,看都不敢看王峰一眼。 王峰没有作多理会,转身上了三楼。 在三楼的包间里,八哥正躺在椅子上,只穿了一条马裤,身上围了一块布,旁边三四个女人围着,有送食物的,有捏大腿的,也有捶胳膊肩膀的。 咣当! 包间的木房被人一脚踢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王峰似笑非笑地看着八哥。 八哥听到响动,闭着的眼睛立马睁开,与此同时,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看着鬼笑鬼笑的王峰,八哥眯了下眼,一脸阴沉。 “八哥对吧,这日子很不错嘛,有酒有肉有女人,吃的都有人喂,土皇帝也不过如此!” “老子日你家仙人板板的!” 八哥并不认得王峰,见王峰不过二十出头,又一头长发,脸上也有一两道伤痕,顿时以为是浑子来砸场子的而已。 永安村打架斗狠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在这里如果没有实力,要么老实做人,受人欺负,要么就自己找根绳子解决。 但永安村的进来的人,那个不是先前的狠角色,自然不会轻易服人,有人砸场子,那就只能用拳头解决问题。 面对着八哥的拳头,王峰并不急着躲闪,在王峰眼中,这种速度并不算快,王峰轻轻一偏头,顿时一脚侧踢中八哥的腹部,八哥整个身子倒了回去,噌、噌、噌几步后倒退回到原来的椅子上。 八哥还想站起来动手,王峰一声冷喝,“八哥不要动哦,你还是好好坐稳你的位置,要不然,以后不要说日仙人板板了,毛都没有了!” 八哥扫了王峰一眼,扶着椅子的双手不敢乱动了,冷喝一声,“日你家仙人板板的,你小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王峰的话中有话,八哥不可能听不出来,如果八哥再动,王峰那定然不会像刚才那然,搞不好八哥就要废了,从刚才王峰的出手,八哥也已经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不干什么的,听说八哥的女人漂亮,这永安村又没有什么乐子,我找个女人日日玩,我才不想日什么仙人板板!” 王峰走了过去,把旁边一吓呆的女人拉起,然后坐在八哥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抽出根烟看也没看便朝八哥丢了过去,然后自己抽出一根点上,慢慢吞吞的吸了一口,噗出一个烟圈儿来。 八哥接过烟,看着王峰的举动,把烟放在嘴里,从桌子上拿出打火机点上,“兄弟玩儿女人是假,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认识一下八哥!”王峰弹了弹烟灰,笑道。 “我8888号在永安村也算不得什么,比起一哥和九哥我啥都不是,兄弟要是找我的场子那也并不是什么本事!” 作为永安村合法的小头子,无论是八哥还是一哥,最担扰的无非是别人来找自己的场子,八哥虽然觉得王峰不是这个意思,但他还是想确认下。 “我刚不久去了一哥那儿,离开时他人好好的,对我也很客气,还说要和我兄弟!” 咦! 八哥听到这话,眼睛不由一亮,这小子原来已经去了一哥那儿了啊,那自己这个场子他根本就不可能看上了,既然不是来砸自己的场子,那一切都好说。 “那兄弟找我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认得高丽么?” “当然!”一说起高丽,八哥脸上现出得意神色,毕竟自己曾经入了她的法眼,与高丽有一段日子**。 “疤哥昨天来找我,说丽姐要请我玩儿!” “好事啊,哈哈,那娘们一般男人可受不起啊!”八哥一听王峰的话,顿时觉得很光荣一样,想起侍奉丽姐的日子,那真是欲仙欲死的感觉。 “我就是过来讨教一下,看如何才能得到丽姐的欢心!” “呃,我懂,我懂!”八哥扫了王峰那得意的脸色,立马笑道,“丽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这个女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年纪,几十年来,就没有人看到她老过!” “哦!”王峰一听也来了兴趣。 “是的,这女人的用品皆是非常品,吃食极为讲究,听说和清王朝慈禧太后一样,用人乳保养身子,还吃食婴儿胎盘,这女人可不一般,男人进去一个月还能吃得消的不多,一年以后几乎都顶不住了。” 王峰听到这话心中不由一惊,胎盘中有一种婴儿素,这是一种有着返老还童的功效,可以使人容颜保持年轻,这是很多不为人知的秘术,相传一些医生,是从来都舍不得把胎盘扔掉的,胎盘不仅是非常好的营养品,而且其中的婴儿素更是女人卵巢保持活力的绝品,这种东西不可多得。 在老农村,有一些东西是不能见光的,但大家都知道,这也是民间流传出来的一些秘术,女人的容颜如何保持,华夏已经研究了上千年,高丽得到这些秘法也并不奇怪。 只是这个女人太毒了,永安村从来都没有新生儿出现,永安村的人口都是外来的,女人如果怀孕了,那么便会被送进秘道,有的是消失一两年,有的则是永远消失。 在永安村,女人的地位很低,除了以前的女特工外,她们往往当起了老板娘,或者是管理的位置,跟着高丽享受平淡的生活,但是,就算是特工也是禁止生小孩子,因为永安村不允许。 八哥夸夸其谈,以与高丽有过一段时间为荣,高丽在永安村那是村长级人物,也就是最高统治人物,相当于女土皇帝,男人能被女皇帝宠幸,那是一种无限荣光。 八哥得知王峰也可以入选,那更是热情得很,要知道王峰也可能会飞上枝头当凤凰。 “八哥,我想问一句,你觉得这个女人邪门不?”王峰问道。 “邪门?”八哥笑了笑,“当然邪门,都五六十岁的老妖精了,还是那般要求强烈。” “我不是指这些!”王峰皱了下眉头,因为他第一次与高丽见面时就感觉高丽红光满脸,红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气息,似乎练了什么法一样。 第六十一章 强烈的气息 听到王峰的话,八哥整个脸变了起来,“那种强烈的气息不是久在上位者的威望么?” 八哥等人早就感觉到了高丽的强烈气息,只是他们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毕竟在这里高丽就是干部,就是王,是王那就有强烈的威望。 但那种强烈的气息却又让人不安,所以,八哥也说不上来。 王峰曾经也感受到了,但当王峰强大的感知力出来时,顿时消失了,王峰得到是父亲叶问天的正宗茅山道法,可以镇万邪,所有,王峰感觉这个地方或许存在某种古老的法术,甚至是脏东西。 “你有没有不安,那种从内心深处的颤抖!”王峰问道。 “有!怎么啦!” “与碰到脏东西时是不是一样,感觉有冷气,有害怕!” “啊!”八哥两眼圆睁,老农村的人一听脏东西那都是知道指什么,而王峰一提醒,八哥确实感受到了。 “那就是有了吧!” 王峰盯着八哥,以前之所以王峰不说出来,而选择现在说出来,因为王峰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从那里出来的男人或许已经算是男人,因为道家有一种法术叫阴阳双修,有采阴补阳,也有采阳补阴。 “应该有!” “你现在恐怕已经不举了吧!” “啊!”八哥脸色顿时一变,睁大眼睛看着王峰,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法,在这地洞之中,应该不存在某种秘法,女人要想保持容颜,当靠一些补品是不足够的,还需要采阳补阴的秘法!” “兄弟真是高人啊!” 八哥长叹一声,其实八哥之所以喜欢逛窑子,那完全是一种假现,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不行,那就得装得很厉害的样子,甚至还要在别人面前装得夜夜笙歌。 旁边那几个女人都不由看向2509,一个个不敢说话,对于八哥不举,她们更是比王峰还清楚,但从来不敢外说。 “高人说不上,但如果我们弄清楚原因,或许八哥有一天还能日女人,不用日是人家的仙人板板!” “不用日仙人板板?”八哥一听王峰的话不由苦笑起来,王峰这是话中有话。 “是的!” “当真如此?老子还能日女人?”八哥两眼发着光看向王峰,半信半疑。 作为男人,不能日女人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八哥曾经想死,但与高丽在一起的神仙日子一直也让他回味。 在整个永安村,高丽每几个月就要换男人,大家都知道,很多男人出来后便消失了,也有一些出来后沉默寡言,但八哥却是活得很潇洒,内心却是无比的痛苦,今天这痛苦似乎有人了解,八哥顿时把王峰当成了知音。 “从道学上来说,是完全可以的,她能采阳,你也可以吸阴!”王峰板着脸地说道,对于这些王峰知道得不多,但也看过几本道书,得到了父亲的衣钵。 “如果兄弟能帮我这个忙,我老八这一辈子做牛做马都愿意听你调遣!”八哥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八哥言重了!”王峰看了一眼脚下的八哥,“我还有事,明天晚上,我叫人来你这儿聚一聚!” “好!” 王峰在八哥的注视下转身而去。 看着王峰的的背影,八哥心里凉嗖嗖,一想起自己这些年来过的日子,顿时一股怒气冲了出来。 哗啦! 八哥把桌上的东西猛地扫在地上,对着几个女人怒喊道,“滚,都给老子滚,谁要是敢出去乱嚼舌头,老子日你家仙人板板!” 王峰出了夜来香,点上一根烟,直奔赌场,臭老九是一个私孰教师,他的名气在于赌,臭老九在赌场上几乎不输,这让他的名声大噪,臭老九唯一的爱好就是赌。 臭老九长得瘦小,一双小眼上架着一副眼镜,头发稀疏,早已经过了耳命之年,臭老九对人很好,几乎不怎么欺负弱者,有人说他才是永安村的一哥,但臭老九从来不争,臭老九爱喝酒,有人叫他臭老酒。 赌场并不大,只是一个大厅,有五个个台子,有赌大小,也有砸金花,比点子,三功之类的,臭老九喜欢玩金花,十来个人围在一起,臭老九正眯着眼睛在看牌。 臭老九的牌只移开一点点便合在了一起,然后扔去了一百块。 臭老九正宗坐定,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他注意着对家一个光头,光头一看是一百块,脸上现出惊异之色,似乎有细汗渗了出来,两只手顿时去移牌,只是他的牌还没有移起来,一只手按了上去。 “开了他的!”王峰扔出了一百块。 看到王峰的举动,大家顿时一惊,都不由而同地望向了王峰,有人心中在冷笑,似乎已经感觉了有点意思,这2509今天是来找死的。 赌场之上,一般是忌讳旁观的人参与赌局,这是一种赌品,王峰私自介入,定然会引起臭老九的不满。 大家平时都跟臭老九玩牌,知道臭老九脾气不是一般的臭,所以,已经抱定了看戏的心理,大家看了看2509又不由转向了九哥,饶有兴趣的样子。 光头没有作声,毕竟这一把他已经压了不少进去,他现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要知道在永安村,所有的消费都以一元计算,一百元已经是一个月的费用了,如果这把能赢那自然是好极了,另外,如果自己拿一百进去,那么估计下个月就得勒紧腰带过日子。 臭老九眯了下老眼审视了下王峰,这些年已经很少有人敢来砸场子,臭老九已经很久没有动身子了,看着诡笑诡笑的2509,臭老九心中有一股无名的怒火。 全场的人都在承受着这种威压,甚至有人想离开这张桌子。 但王峰诡异的笑容也一样令大家头疼,王峰灵力运转,直接渗了出来,臭老九张扬出一威压慢慢退缩,大家顿时又感觉透了过气来,但很快,大家又发现错了,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威压来自这个年轻的人。 王峰一只手压住光头的手,光头的手仍然压着牌不动。 臭老九与王峰对视着,脸上也现出诡异的笑意。 哈哈哈哈…… 臭老九突然大笑了起来,大家感觉到毛骨悚然,这下子很多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一些人已经退出了好几步。 光头脸上现出惊色,王峰抓住他的手,他根本就动不了,“小兄弟,我……我……内急,这把我不玩了,钱你拿回去。” 王峰把手松开,光头站起退了出来。 王峰早在前几天就感觉到了臭老九的不同,这也是一种强烈的气息,这种气息来源于灵力的运转,也就是说,王峰认定臭老九不仅是一个私孰教师,更有可能是会一种道术。 这也是王峰突然针锋相对的原因。 但臭老九到底是何许人,王峰还不怎么了解,但不管怎么样,一个懂道术的人竟然在这里呆着,那就不太正常。 “有点意思,2509楼上喝一杯?” “听从九哥的!” 王峰把钱收了起来,跟着臭老九往楼上走,大家望着两人的背影,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句,赌桌上立马又忙碌起来了。 门关上,臭老九盯着王峰。 王峰仍然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臭老九。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请说吧!” “我想知道九哥为何甘心屈于此地,对于一个高人来说,这里并不是什么神仙之地!” “哦?”臭老九老眼一眯,随后却是冷笑一声,“我想说这里就是一个神仙之地,你难道不知道?” 第六十二章 神仙之地 “此话怎讲?”王峰心中一惊,不由问道。 “老子教你怎么讲!” 臭老九冷眼一眯,手上作了一个手诀,便朝王峰一巴掌拍了过去,顿时一道黑印闪过,带着冷冷气息。 王峰心中立马散了开来,心里却是惊得一身冷,因为感觉那道手印明显带着一股让人震撼内心的阴沉,这应当是一种大手印。 臭老九开始的话只算是在试探王峰,在听到王峰竟然对竟然也是在找神仙之地,顿时心中一怒,便要铲除王峰,而王峰也根本不知道臭老九的本意,本能地一问。 但更令臭老九吃惊的是,王峰竟然避开了自己的悍手第三式,悍手第三式早已经失传,想当然能与悍手第三式相媲美的只有金刚伏魔印第三式。 而王峰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竟然也能避开这一式,那足以说明王峰的灵力运转已经足在自己之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两人同声喝道,王峰吃惊的是,在这永安村竟然还有如此高手存在,这人应当来自是道家,他甘心卧藏在此,那又是为了什么,这绝对是自己来这里遇到最惊讶的事了。 “有点儿意思!”臭老九冷笑道,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臭老九坐下,从桌上抽了一根烟来点上,便把烟放在桌子上。 “不味道!”王峰冷扫他一眼,也坐了下来从桌上抽出一根香烟。 “这里不应该有……” 两人相对一眼后,突然同时说话,但却也是同时闭嘴,很显然两人说的是同一句话的意思,就是对方这种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九哥,咱们不凡打开天窗说亮话!”王峰吐出一口烟。 “好的,你先说!”臭老九冷笑一声,显得有些玩味。 “只是九哥你想知道什么?”王峰没有看臭老九,之所以,这么问,王峰的脑子此时在快速地思考如何应对臭老九的疑问。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臭老九冷冷地盯了王峰一眼,这小子这是明知故问,自己想知道什么,那当然是他来这里的目的,所以,很明显王峰是在拖延时间。 “九哥不就是想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么?”王峰试探性地说道,“其实,我也是听闻这里是一洞天福地,当年有高人在此出没,所以我是来寻找旧址的,我只是一个喜欢探索的年轻人,喜欢寻找古人的气息!” “哦!” 王峰这胡乱的几句话,其实正说中的臭老九的担扰,臭老九姓王,王岭南的孙子王龙,当年被王陵南种在活人地窖之中,他是知道冥龟所在地的唯一剩下来的王家人。 王家这些年早已败落,但王龙并没有放弃追寻更高的境界,叔叔王小八在被问天打死之后,王小八作为道术高人,有着起死回生之力,只是这是逆天而行,王小八不甘心,受着天谴,死了三天后活了过来,把王家的悍手第三式传给了王龙,并叮嘱王龙冥龟所以地是极好的修炼之地,七天过后,王龙死得面白如纸,三魂六魄全无。 当今世道,正龙早已诞生,四海升天,阳气颇高,阴魂早散,除了老农村还时不时闹着鬼怪,在大城市已经几乎没有脏东西存在的空间。 但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变,那就是冥龟之洞,这龟洞被后人称为神仙之地,这也是王龙苦守在此多年的原因。 “难道九哥也是在这守着这个秘密?” 王峰心中盘算着王龙在此的原因,定然也知道王龙这种人在此肯定有目的,于是试探道。 咦!王龙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这个秘密确实已经很多年了,但知道这冥龟之洞的人已经了了无几,除了当年问天道长与狗蛋道长之外,似乎没有人知道。 王龙当然不会轻易上王峰的当,他死盯着王峰的脸上,想从王峰的脸上寻找到一丝有用的气息,王峰早就运转了定魂通,脸上一直是一种似笑非笑的笑容,让王龙琢磨不透。 “不知阁下师承何人!”王龙问道,此话一出,也说明王龙确实是个心计很重的人。 王峰笑了笑,也是盯着王龙的皱脸,如果说自己没有师承,王龙定然不会再信自己,但自己到底师承何人呢? 王峰突然想到自己的父亲叶问天,就目前而言,自己也确实也是传承了父亲的灵力与《茅山道士笔记》那是父亲毕生的心血,所以,王峰只是略一沉思,便脱口说道。 “在下从小就是孤儿,实不相瞒,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问天道长,他见我悟性不错,便随便教了我一些道法,所以,我算是师承问天道长!” “问天道长?可是风雷镇落凤山的问天?” 王龙的眼睛眯了眯,心中更是惊骇不已,竟然是落凤山问天的弟子,难怪这小子如此了得,小小年纪便在自己的灵力之上。 “正是此人,九哥莫非认得?” “不,不,怎么可能!”王龙笑了笑,“我只是听说过问天道长,问天道长仙风道骨,我那里有缘能见高人一面,还是小兄弟有缘啊,竟然能从问天道长处学得道法,令人羡慕!” “哦,这么说九哥还是问天道长的跟随者?” 王峰心中闪过一丝高兴,自己老爹能得到别人如此高的品评,王峰不由有些想见到自己的老爹,这一次,只要完成了任务,得到了何丽丽的资金,自己一定到刘丹风风光光迎娶进门,自己也要认祖归宗。 “当然,当然,问天道长在道教中名望是近百年来中呼声最高之人,宅心仁厚,以行善事、积阴德为已任,被评为最后的大道士,我等是望其后背莫及,既然小兄弟也算是道长的高徒,我也不隐瞒了!”王龙笑了笑,盯着王峰,心中闪过一道诡计。 “九哥在这里应该有些年头,知道的一定比我多!”王峰笑道,心中却是震惊不已,想不到这永安村竟然还有什么大秘密。 “呵呵,我也是知道一点罢了!”臭老九笑了笑,掏出烟来,这才给王峰扔了一根,自己叼上一根,“你知道丽姐么?” “当然知道!”王峰接点烟点上。 “丽姐之所以能保持年轻,就是因为这个永安村有一个神仙之地!”王龙诡异地笑了笑,“听说人若呆在此洞之中,便可吸收到洞中冥龟所散发的气道,可以让人如同神仙一般!” 听到臭老九说的冥龟王峰心中不由一惊,《茅山道士笔录》中确实有所记载,听闻灵龙太岁可以让人变得年轻,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进了这冥洞中来,而且王峰心中不由一亮,尼妈,这永安村竟然就是在悍手中的冥龟通道啊。 “怎么,小兄弟不会没有听说过冥龟吧!” “呵呵,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王峰笑了笑,“听问天道长说过一些,这冥龟乃是地府之物,吞息吐纳,但若是这洞中有此物,人又如何进得去?” 听到王峰的回答,王龙心中更是确信这2509便是问天的弟子之一,所以,这是上天给予自己一次报仇的机会。 “小兄弟有所不知啊,这冥龟早已经离去,但其气道仍在,只可惜此地已经被高丽霸占,我根本就无从下手啊!” “高丽如此厉害?” “那是当然,论灵力她或许不如你,但论法术你我都不是她的对手,高丽来自日本的阴阳师,而且还精通崂山道术,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听到王龙的话,王峰脸上不由暗了下来,如果高丽如此厉害,自己想要逃出升天都几乎不可能,还谈什么捣毁这毒窝? “当然,小兄弟也不愁,如果我们俩联手起来,你以灵力牵住她,我以道法相抵,也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 “好啊!”王峰心中闪过一道光亮,这真是上天给给予自己一个好帮手啊,“我来此也正是找九哥帮忙的!” “那里,那里,我们是相见恨晚啊!” 第六十三章 王峰被启用 三天之后,永安村开始出现了一些**,而且有越来越烈的节奏,慢慢出现了混乱书面。 永安村的**没有少出,但与以往不同,以往的**是一个小团队集体造反,要求离开永安村,多是被高丽的特工所镇压,而这次,却是几个小团体之间的不休止的打斗,尤其以一哥、八哥、九哥的团队闹得最凶。 小团队打架在永安村很常见,但这一回几乎所有的团队都在动手,而且是相互攻击,混乱可想而知。 伤员较多,虽然都是些轻伤,但却很明显影响了永安村的运转了,而且他们打架也是为了一点口舌之争,不为钱,不为女人。 这是一个擦边球,虽然打了架,但却是在永安村准许的范围内,却又影响了永安村的运转,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高丽懒散地坐在豹纹椅上,丰腴的身子露出雪白,龙哥、阿兵、阿娇、工头老王、疤哥,等人都站在高丽前面,如同她的臣子一般的恭谨。 在永安村,丽姐是如同王的存在,大家对她的尊敬相绝对不是在表面上的,是一种从心底是畏忌。 整个安排室灯火通明,墙壁上挂着火盆子,发出让人害怕的火光,高丽的旁边站的四个高大保镖和八个男宠,大家都知道,这些也是丽姐权力的象征。 “到底怎么回事?” 高丽的眼角很长,今天她又画了两条长眉,显得有点戏子的味道,但凤眼一睁一转,便如同一道寒光扫视着大家。 工头老王小声说道:“最近村落显得人心浮躁起来,打架的人变多了,伤员多,搞得医院都救治不过来,让我们的生产速度变少了很多!所以,我才拉响了警报。” “是的,丽姐!”阿娇也应声道。 老王和阿娇负责生产安排,这一块他有很大的责任,现在永安村的生产出现问题,所以要请示丽姐,而请示丽姐,这是有专门的警报器,只有拉响了警报器,大家才能到安排室来见丽姐。 高丽把目光扫向了阿兵,阿兵不由浑身打了个颤抖,阿兵负现永安村的治安管理,现在老王把生产的责任归结到治安上,那就是他的责任所在。 阿兵小声说道:“丽姐,确实有这么回事,最近一哥、老八、老九等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是喜欢打架了,而且女人也不玩了,赌博也不怎么玩了!一句不和就与人大抽嘴巴子,但他们这样并没有违反治安条例,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阿龙,这事你怎么看?” “丽姐!”阿龙点了点头,“我上次和你说过一个人还记得么?” “那个2509?”高丽笑了,最近一直在观察2509,这小子上班不错,平时也够浑,在永安村玩得很安心的样子。 “是的,这人是我亲自带进来的,战斗力不一般,非常强悍,我觉得是时候把永安村的治安放下手了,单当我们的人不太可能,毕竟我们这一批人很多都老了!” 龙哥讲的是一个事实,虽然现在永安村的特工不少,但很多都是当年跟着高丽、许进忠打天下时的人,高丽不老,并不代表其它人不老,而且这些人是不可再来的,所以,是有必要找替代品,而在龙哥的眼中,2509一直是一个不错的替代品。 “你说的是一个事实!”高丽深吸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永安村,我带着你们在这里已经二十几个年头,当初你们算后来的一批,比较年轻,很多人都已经退回到了大城市,不再来这里,而你们也迟早有一天不会再回来,我们的人越来越少,是有必要找些可靠的人了,只是这2509可靠么?” 大家面面相觑,毕竟谁也不敢回答,这种用人方面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大家最多敢提示一下。 “阿龙你的意见呢?”高丽又问道。 “还行吧,看上去挺适合在这里面生活的!” “我也觉得还不错!”阿娇说道,脸上有点笑意,对于王峰这个人,她是比较喜欢的,会做事,还会**,与谁都说得来。 “应该还可以!”老王和阿兵、疤哥也跟着说道。 高丽扫视了大家一眼,也就算是知道了大家对2509还是认可的,当然,最终的结论还是要高丽来决定,而高丽要用一个人定然也不是随便的,所以,高丽问大家,只不过是探下情况。 “阿龙你去和他说一下,叫他帮一下你,帮我们盯着那群猪啰一些,不要让那些人打架了!” 局面的控制必须要一个有能力、有威望的人,而王峰无疑是这些人中一个合适的人选,这在大家心中也是很自然的事。 阿龙找到了王峰,要王峰出面阻挡一下打架的事,王峰早就在预料之中,其实这一切早在王峰的规划中,王峰之所以要闹点事出来,就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王峰被任命了一个新的职务,永安村治安员,归阿兵管理,可以自由地出入在村落。 王峰算是小升了一级,当然这里面的功劳是归结于一哥、八哥、九哥等人,王峰还是像以前一样,到处逛,到处与女人聊天,与大家玩得不乐呼,似乎王峰就是一个为永安村而生的人。 高丽的人一直在观察着他,王峰也是非常清楚。 而这个村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王峰也非常想知道,还有高丽是如何控制这里一切? 王龙冷冷扫着这一切,他与高丽两人其实并不是没有联系,这么多年来,高丽知道九哥,九哥也知道高丽,在这永安村,能入流的也就两人。 当然,就在王峰以为自己闹出点动静,在永安村能较随便走动而高兴时,在漆黑的通道口,王龙与高丽正对面而立。 “你为什么还要用他,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他是落凤山问天的弟子么?”王龙阴毒的目光死盯着高丽。 王峰与王龙商定闹点乱子时,王龙便已经通过通道找到了高丽,并告诉高丽王峰这人来者不善,希望她能做了他,没有想到高丽却顺着王峰的设想,让王峰出来做了个治安员。 “我要怎么用他,你管得着么?” 高丽冷喝一声,一掌崂手大手印便向王龙拍了过来,王龙身影一散让了过去,站定之后突然大笑道,“我知道了,你看上了他?” “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高丽尖笑道,“这么多年来,你还不是没有占到半点便宜,你一身法术还不是动不了我,我又如何会怕他一个半大小子!” “高丽,此人灵力在你我之上,你不要自取灭亡,这灵龟之穴你霸占了这么多年,你看我都老成这样子了,什么时候让我居住一下!” “滚!”高丽冷喝道。 “不识抬举!”老九转身就走。 高丽看着老九离开的背影,心中顿时充满了期待,这个2509她可不想他死得太快,这种男人实在太难找了,而且他竟然是落凤山问天的弟子,那是自己的大仇人,自己的大仇人又如何能让他死得太痛快呢。 王龙通风报信以为高丽会给她好处,没有想到高丽却根本不为所动,对于王峰,高丽从来都没有放在眼中上,要知道高丽是王,她是永安村的王,这一切都是在她的掌控之下,她又如何会让人插手自己的事务。 王龙犯了一个错,那就是把自己太当回事。 高丽没有把王龙当回事,那自然不会把王峰当回事,这样的男人,她要慢儿玩玩。 第六十四章幽灵团 第六十四章幽灵团 高丽最近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好,她习惯于计谋,喜欢于玩弄,这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 对于王峰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王峰想要什么,她一清二楚,这个男人一来就给她一种极其有意思的感觉,她并不着急,对付男人,高丽虽然强悍,却从不用强,她需要男人臣服。 而王峰通过这么一小闹,自己的目的也就算是得逞了,心中也是非常窃喜,为自己的计划第一步实施顺利而兴奋。 当然,王峰并没有马上就四处活动,只是像往常一样四处游荡,调戏下老板娘,混下窑子,偶尔也进赌场玩两把,暗中却是四处寻找出口,观察永安村的地理情况。 王峰发现,在这个天然的地洞之中,四周却并没有通口,虽然王峰可以用灵力感知,但都是封闭的,所以,王峰更觉得出口应当就在工厂那边的通道里。 工厂是永安村的核心,王峰还没有资格进出自如,王峰只能在永安村的生活区、服务区巡逻,并且是在阿兵的安排下,王峰现在不叫2509,作为管理人员,现在改名叫阿峰。 这是上海四五十年代流行的叫法,高丽沿用了起来,对于永安村的所谓自己人,高丽都采用这种方式。 如何才能尽快的混入永安村的制毒工厂呢? 王峰知道只有在老大高丽召见时才有机会,或许只有永安村出了大问题时,高丽才会紧急召见。 王峰上了小层面,是可以被高丽召开,王峰认为这几天永安村安静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出点事了。 王峰需要被召见。 王峰四处寻找毫无效果,永安村也就那么大,王峰转来转去转到了夜来香,里面一阵吵闹,有现个人在争女人。 王峰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过去,一脚踢在一人的屁股上,那人顿时来了个狗吃屎,转过头来想骂人,一见是王峰,顿时缩了缩了脖子。 “峰哥,我们知道错了,以后我们不闹事了!”其它几个猪啰一见王峰来了,立马爬起来哈着腰。 “你们几个以后少来逛窑子,别没事就挂条卵没有事干!”王峰指着几个在夜来香打架的猪啰骂道。 “是,是,是,峰哥教育得对,我们这就去喝酒去了!” 其实这些都是王峰早就让人安排好人戏份,用来糊弄人而已。 王峰转身上了楼,一哥、八哥、臭老九等人早已经在这等候了,见王峰进来顿时站了起来哈了哈腰。 “我这次找大家来,其实就是想问问大家怎么才能闹出点大动静,我需要见高丽!”王峰直言道。 “峰哥见高丽?”一哥等人一听,不由面面相觑,“峰哥,你可想好了,高丽这女可不好惹的,这女人能不招惹就不去招惹!” “大家说说用什么办法最好吧!”王峰不以为然。 “投毒!”臭老九抬了下眼皮说道,似乎早就知道王峰要搞点幺蛾子。 “怎么投,毒又在那里?”王峰眼睛一亮,立马问道。 “我们可以这样子!” 臭老九招了招手,七八个脑袋挤在了起,臭老九把声音压了下去,细细说来,七八个脑袋挤在一起,不时点了点头。 臭老九之所以要投毒,那是因为一旦成功,那就可以使大部分人停止工作,一旦停止工作,高丽定然是召开紧急会议,而王峰已经作为初级管理者,那定然要参加。 所以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可是,毒从那里来,虽然永安村是制毒基地,但每天进入都要换衣服,根本就带不出来,而且毒品只会上隐,并不能使人快速丧失劳动力,王峰需要的泻药之类的东西。 所以,大家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去永安村的医院。 永安村的医院,王峰一直没有机会进去过,那里有人把守,每一个生病的人必须要经过医生确诊才能进去。 所以,大家需要创造机会,那就是找个理由把王峰整成病人,王峰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觉得还是可行。 在幽暗的通道里,两双眼睛对视着,高丽饶有兴趣地看着王龙,这个悍手村的老手,当年就是他把国党引入到这里,开启了自己的女王时代。 “丽姐,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情况我已经说清楚了,你难道真要让他弄出点事来么?”王龙冷冷地盯着高丽,一双如豆的老眼死死盯着高丽的饱满,看着高丽年轻的面容。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高丽说道。 “你!”王龙气坏了,自己五次三番过来通风报信,这个女人却对自己这副态度,“高丽,你不要不识好人心!” “混账!” 高丽冷眼一扫,右手猛地一挥,地里一道黑影向王龙脸面直杀而去,王龙吓得后退几步,这才躲了开来。 王龙退后站定,冷冷地报了高丽一眼,转身而去。 高丽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王峰想什么她很清楚,王峰不就是想靠近自己么,而自己不就是让给一个借口让他靠近么,这种两全其美的事,王龙这种老单身汉又怎么能明白。 高丽需要的男人,那是自愿的。 王峰以为高丽中了自己的阴谋,高丽就让如愿以偿,那样这个男人就很快落入自己的手中,慢慢玩味。 高丽转身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中,出现在另一个洞口。 这是一条黑暗通道的尽头,一般人进不来,另一头有一条厚重的石门,石门边另有玄机,这个玄机除了高丽以外无人知晓。 洞口中幽光闪闪,不时闪过一道亮光,阴森的气息传来,里面似乎还有吱吱的笑声,当高丽进入洞府之中时,那些幽光突然迎了上来,在高丽周围桀桀而笑,围着高丽欢快起来。 “孩子们,不要闹!”高丽柔声道,婉如一个母亲在呵护自己的孩子。 “桀桀……”幽光闪动,叫得更欢。 高丽走了过去,并不用点灯,在洞府的墙壁上,有一个祭坛,里面点着清香,三根清香露出三点红星,然后这香似乎已经点了很久,都快烧到了尽头。 高丽重新从祭台边的一个黑色盒子里抽出香来,重新点上,可以看出这香很长,燃烧的时间可以长达几个小时。 那些幽灵般的火点浮在她的头上,立马快乐起来,更是叫个不停。 这些幽灵般的灯火点高丽示他们如同自己的孩子,也确实是这样的。 这些幽灵团都是一些能量团,而且这些幽灵团非常听话,他们都是一些未出生而夭折的孩子,永安村不准许有小孩出身,所以,采取了绝育的方式,这主要是为了断绝人与人之间亲情的念想,也是为了永安村的安定。 但是这些胎儿却也是有了生命意思,有了能量场,高丽把这些孩子养起来,如果养小鬼一般,所以这是一个可怕的能量场,在这洞中,几乎没有东西可以抵挡得了,这是高丽的一个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她也是不会用的,这也是高丽自信可以打败任何大师的原因。 高丽不杀王龙,并不是王龙法轻有多强,如果把这几百个幽灵团放出去,永安村就会变成一片鬼域,不要说什么王龙。 高丽感觉寂寞,她需要各种各样的人存在,才能让她有意思。 永安村并不是只有吃、喝、赌、瞟,那些可以暂时麻醉人的神经,但高丽还需要一些更剌激的东西才对得起自己这个“村干部”,这个永安村的王。 这些幽灵团并不会讲话,因为他们都是胎儿,但是高丽每天都会来喂养他们,用香火和白米饭之类的,每天都会和他们交流。 高丽坐在祭台上,黑暗之中,她在轻轻地诉说,不时加以密语,初看上去,似乎是一个母亲在给孩子讲晚安的故事,当然,那些桀桀的叫声便是这些幽灵团的回应。 第六十五章王峰就医 第六十五章王峰就医 永安村的节奏恢复了正常,王峰的潇洒日子是愈发有味了,可是,王峰唯一憋屈的就是不能与这些女人谈谈人生和理想,因为王峰觉得如果自己破了这条,那就对不住刘丹。 想想刘丹温柔漂亮,圆脸蛋儿,高高的个子,窈窕多姿的身材,王峰一身就如同着了火一样,感觉怎个人有些控制不了。 而且,这种想要女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当然,王峰是不知道自己是纯阳体,如果王峰知道自己是秉承了落凤山问天的真体,是纯阳体的话,或许王峰早就不会如此对待自己,放开享受起来。 虽然,现在每天都有了毛妹帮自己吹几回,开始王峰还能享受一翻,可现在王峰恨不得把毛妹压在身下,狠狠地虐她一回。 毛妹的腿毛很长,而且她的皮肤并不是那么光滑,是比较粗糙的,红得有些像毛桃,相对于华夏女人而言,毛妹的美便在于身高体长波大,而华夏的女人便是精致婀娜。 王峰在毛妹身上过了干隐,便想着如何进入医院的事。 永安村的医院是最靠生活区的一栋石头房子,医院的医生不多,也就三五人,一个主治医生,其它几个下手和护士。 主治医生对于这里的病人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主治医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特工,当年他就是跟着高丽等人做尽了害人的事,比如在抓住的共党人中安装小炸弹,切割别人的一些重要器官,以便用来迫使他人招供,等等这些每一件事都足以让人害怕。 医生姓王,大家不叫他王医生,而是叫他王爷。 王爷与阎王爷同义,因为在永安村王爷决定他人的生死。 永安村中,一但得了重病,将不再可能给永安村带来利益,那就是等死,甚至,王爷会直接给你一刀,让你痛快死去,当然,更多时候是扔进地窖中,活活等死。 “都让开点,让开点啊!” 臭老九与一哥扶着王峰,一边朝医院走去,一边吆喝着。 王峰抱着胳膊,一瘸一拐地走着,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几个洞,身上便是灰,脸上痛苦万分,冷汗直流,而王峰的胳膊上衣服已经让血迹渗红了。 不少人跟在后面,一些瞎急巴没事做的人也在看热闹,毕竟对于永安村来说,什么事儿似乎都是新鲜事儿一样。 老少爷们把手拱进袖子里,女人边磕瓜子,都在后面跟着,一边唠嗑一边吐瓜子皮。 “出了什么事了?”一个女护士打开了门问道。 小护士二十多岁,前几年被人掠了进永安村,由于长得漂亮,便被王爷看上了,用来给王爷打下手,成了护士,大家都叫她美护士。 “我兄弟阿峰不小心跌了一下,估计是摔断了胳膊,你看把他疼得牙都吡起来了!”臭老九着急说道。 “咝!”王峰吸了吸嘴,做出疼得不行的样子。 “胳膊还能摔成这样?” 美护士扫了王峰一眼,看着左手和左腿上有伤,而且衣服也擦破了了个大洞,顿时又点了点头,眼中有些同情。 “是啊,阿峰这次可摔惨了,不知道会不会瘸!”一哥在旁边担扰地说道。 “那有那么严重!”在前面走着的美护士扭过头来嘟了下小嘴,“瞧他身强体壮的,一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你们把他胎到一楼的急救室,我给他处理一下就行了!” “啊,不用住院么?”王峰问道。 混进医院容易达到,但必须要住院,王峰才有时间找到那些药品,否则的话,你就是进再多次医院也没有用。 臭老九说了,医院里有几箱泻药去了,这都是给人打通肠道用的,就是药品室的左边柜子上的一个黑木盒子里,只要让王峰在这住上一夜,王峰绝对有信心把它拿出来,而一但拿出来,把药下到水中。就凭永安村这么一个村落,把猪啰们全部药倒绝对不是问题,到时,整个永安村必乱,王峰定然得到招见。 “住院,住什么院!你胳膊只是受了点伤,膝盖上也是擦破点皮,没有必要大惊小怪吧!” “啊,要住院吧,我真的好痛,快痛死了!”王峰捂着大腿喊道,“美护士,真的很痛,血都流了一地了!” “美护士,你其实只是看到了表面,阿峰其实还有软组织被搓伤的,伤得很重!”臭老九笑了笑,然后看了看一哥。 “什么软组织?”美护士问了一句,却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盯着王峰的裤头看了一眼。 “对啊,对啊!”一哥反应过来,说道,“美护士,不是骗你的,那点外伤没有什么,可是我兄弟有内伤啊,当然,那地面还有一根大树杆,阿峰跌倒之后就跨了上去,所以有些地方你是没有看到的!” “有这种事?”美护士看了看王峰的裤裆,似乎想找出一些受伤的痕迹来。 “当然有啊,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臭老九笑道。 王峰一听,顿时不敢作声了,只是狠狠地扫了臭老九与一哥一眼,暗骂道这两货竟然想得出来。 美护士又看了看王峰一眼,王峰只得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如果自己说没有的话,那想要住下院来就困难了,再说了,这软组织伤得如何,那是很难看出来,而且这工具很重要,王峰以此来住院,说不定能成功。 “等会我检查一下!” 美护士平淡地说道,在永安村,这些男女之事早已经见怪不怪,很多时候,天如果太热的话,男女都可以不穿衣服。 跟着美护士进了急救室,里面一人都没有,毕竟这医院可不养闲人。 一哥和臭老九把王峰抬到木头板子上,美护士这才拿出医药盒,拿出一把剪刀,开始剪王峰的伤口出的衣服。 “衣服不用剪了,太费事了,直接脱了就是!” 臭老九上前说道,然后把王峰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王峰只穿了一块衣服,衣服已经擦破,左手胳膊上的肉也是血肉模糊,有些还粘满了灰尘。 当然,王峰强壮的身体也尽显了出来,饱满的胸肌还是让美护士眼睛一亮,当然美护士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了碘酒和棉签给王峰清洗伤口。 “索性把裤子也脱了吧!”臭老九看着王峰胳膊清洗得差不多了,立马建议道,“再说了,这裤子破个这么大的洞,又没有女人帮阿峰修补,扔了算了!” “我那里还有好几条有裤子!”一哥也说道,“扔了吧,一条破裤子!” 就这样王峰的裤子也被扒了下来,臭老九看王峰抱着裤裆的三角裤衩那一团鼓鼓的直发笑,王峰裤衩包裹的那一团很明显,一哥也不由笑了笑。 王峰白了两人一眼,对于两人的做法,王峰还只是认为这是一种不得已,一种有意玩弄罢了,当然,兄弟之间这也算不得什么。 “这两处伤都不要紧,现在天气较凉快,清洗几次就可以了,过几天就会结疙!”美护士说完便去脱王峰最后那块遮羞布,“是这里受了伤么?” “对啊,就是这里,当时,阿峰是痛晕了过去,这地方如果不能用了,估计他以后会有心理阴影!” “真是差点晕过去了,阿峰抱着下部,痛得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当然我还以为他出事了呢!”一哥也立马说道,仿佛就是看见一样。 臭老九与一哥一唱一和,都饶有兴趣地看着美护士帮王峰检查下边,心中一阵暗喜。 “等等!”王峰立马出手挡住了美护士伸过来的手。 “怎么啦?”美护士不解地问道,毕竟在永安村,这太正常不过了,再说了美护士看的这东西还少么? “没怎么,你能不能叫这两人出去?”王峰苦着脸问道。 “噗嗤!”美护士笑了,“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再说了,你们是兄弟,平时大家也应该没少见过对方的吧,听说你们几天天在一起玩女人哩!” “我这人有习惯,有男人在旁边不自在!”王峰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那你们先出去吧!” “不是这样子的,其实,我们可以帮下下手,比如脱裤子什么的!” 一哥和老九立马说道,两人都等着看味道,对于王峰,他们有一种超级兴趣,现在有机会看到王峰出丑,两人自然是不想错过。 “现在也没有衣服可以脱了下啊?”美护士笑道。 “不对,那不是还有一小条么?”一哥盯着王峰的裤衩说道。 “这条我自己就能脱了,用不着你们,快滚吧!”王峰骂道。 “你们先出去吧!”美护士盯着王峰那鼓起地方发愣。 第六十六章王峰得手 第六十六章王峰得手 等两人出去,美护士便把门关了起来。 王峰吸了一口冷气,心里盘算着自己如何才能留下来,因为自己的工具好好的,一点伤的都没有。 美护士走了过来,盯着王峰鼓鼓的地方,然后伸手便去碰,一碰到手,美护士的手如同触电了一般,这玩意儿还真大,竟然还是温热的,莫非这家伙在想什么? “你确定你这里受了伤?” 美护士眼睛盯着王峰的脸,粗犷的面容,除了几刀伤痕外阴影了面容,王峰绝对是一个帅男人。 “受了伤的,受了伤的!”王峰立马说道,心里在打鼓。 “那你不要乱动,我打个电筒看看,这里的灯光不帮好!”美护士用手在王峰的工具上感觉了一把,手上的温热让她有些意乱,似乎脚步有些不稳,呼吸有些急促。 在永安村男女之间的器官那真的就只是一种器官而已,但王峰的工具的尺寸绝对是美护士这些年见过的之最,相比起王爷那软哒哒的小蚯蚓,那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去了。 美护士从医用工具箱中找到了小电筒,然后走了过来,扒开王峰的小裤子,顿时一根如同弹簧的家伙便弹了出来,吓了美护士一跳,嘴巴张开合不起来。 “你这东东,好好的啊,你伤到了那,你为什么要骗人?”美护士后退几步才站定,立马娇红着脸冷喝道。 在永安村,外来人是没有地位的,虽然王峰两个算得上个工头,那与王爷等人的地位比起来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就算是美护士的地位,王峰也只能遥望。 “美姐姐,我好喜欢你,我这是没有办法才装这样的!”王峰弹跳起来,一把搂住了美护士腰。 其实,在美护士碰王峰第一下时,王峰这种强壮的男人早就有了感应,现在如果要想留在这里,王峰唯一的一招便只能把美护士搞定,所以,情乱之下王峰才突然抱住了美护士。 美护士在永安村人人皆知,一是她确实长得漂亮,听说,当年特工之间还有人为此打过架,但最终得身的是王爷,因为王爷在永安村的地位非同一般。 二是她是永安村医院工作的少数几个人员,虽然只是护士,但她同样可以掌控人的生死,当然,美护士毕竟是个女人,没有当过特工,不像王爷那么阴狠,收割别人的性命,就如同收割稻草一般。 “啊,你要干什么!”美护士浑身不由颤抖了一下,伸手就来推王峰胸口,可是碰到王峰强壮的肌肉,她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神色愈发慌张起来。 美护士没有想到王峰这么大胆,她虽然为人很温柔,但在永安村大多数人的眼中,因为她的职业,以及王爷的关系,没有几个男人敢对她有非份之想,而这个王峰竟然浑进这里来,还敢抱自己。 “美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我就是为了你才故意摔伤的!” 王峰是何种人,嘴巴平时就很甜,看到美护士的反应,王峰的手就更加大胆了,王峰上下其手,一手抓住了美护士的高耸地方,一手便往下面的部位套,手法相当老道。 “不……不……”美护士私~外被人摸到浑身颤抖起来,但是王峰的嘴已经靠了过来。根本就不再给美护士讲话的机会。 很快在王峰的上下攻势下,美护士如同一团烂泥一样瘫痪在王峰的怀中,最终在王峰的猛力之下,颤抖着,死死咬住了嘴。 王峰穿好衣服,看了看美护士红红的小脸,狠不得再干一回,当然,这地方不太好,毕竟这里是王爷地盘。 美护士的心乱了,她想劝王峰走,但却说不出口,这个男人太霸道,给了她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而这一回王峰并没有愧疚,王峰有了一个理由,自己只有这样做才能留下来。 其实王峰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偶然,王峰的体质有关,这个世界上,纯阳体的男人不多,一夜八次郎并不是不存在,而一夜八次郎基本上就是纯阳体。 当然,很多人没有去思考过这个问题,一味地以药物相维持,迟早会弹尽粮绝。 世间万物皆分阴阳,一阴一阳谓之道,男阳女阴本来就相互吸引,世间各种世俗的不成文约定让人们有了新的准则,而在永安村,更接近于原始的状态。 “你还是走吧!”美护士担扰地说道,“如果让王爷知道,我们会没有命的!” “我不走,就算是死,我也愿意,我真的喜欢你!”王峰盯着美护士的眼睛,“今天我确实受了伤,我相信王爷不会知道的!” 王爷一般是重商人才出手,王爷住在三楼,有另外的护士陪着,而永安村的人如果得了小病,在急症室拿点感冒消炎药就可以了,如果是重病那就不用看了,所以,王爷一般是不出手的。 在永安村,这不是什么秘密。 今天是美护士值班,王峰也是打听清楚才来的,因为三个护士中,只有美护士不是特工出身,而且主要是她人还比较好,有点人性,正因为这点,王峰才今天出手。 “在这个村落,不要说喜欢!” 美护士的眼神有点闪躲,其实,曾经她也有一个喜欢的男人,只是还没有在一起,便倒霉被抓进了这里,刚开始时,她惊恐万分,成天大喊大闹,后来她也认识到,能活着已经不易。 “我就喜欢了怎么着!”王峰欺身而上,一把搂住了美护士,一手便又上下其手。 “你不要这样子,怕有人听见!” “听见又怎么样!”王峰霸道地说道。 可怜的美护士怎么也挣扎不出王峰的手心,其实王峰的身体与她一接触,美护士便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求你住手吧!” “……” “我晚上再来好不好,现在我先出去,汇报一下你的情况!” “好吧!” 听到美护士这样说,王峰停下了手,王峰邪恶地笑了笑,打量着美护士高耸的竞部位,那地方确实有手感。 “你先躺在上面,如果要留夜必定要报告王爷的!” “我知道,你去吧!”王峰点了点头,这个医院王爷是负责人,留夜算得上是大事,美护士必须把情况说清楚,王峰才有可能留下来。 “恩,那你等着啊!” 美护士转身而走,两只脚都不由在打颤抖,王峰这家伙刚才太过勇猛,毕竟这些日子太憋气了。 看着美护士的翘股离开,王峰在心中不由雀跃了一下,女人这东西对于王峰来说,确实诱惑太大。 王峰懒懒地躺在床号上,打量这间处置室,整个房间放了几个柜子,上面放了一些常用的药品,房间阴冷,但是王峰的神识一扫,却突然发现了一个惊奇。 那就是这柜子背后竟然有一个空门,也就是说,这里竟然有一个入口。 王峰的心顿时紧了一下,要知道除了工厂以外,整个永安村王峰差不多都找遍了,王峰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入口,可以说是一个惊奇发现。 如果这个入口可以逃出升天,王峰相信,端掉永安村已经不在话下,因为只要找到永安村的准确位置,那么高丽的地下王国就可以连锅端。 只是,现在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何丽丽与刘丹还好么,是不是也在担心自己? 王峰长叹了一口气。 这时,门突然咯吱一声,美护士转身进了来,“你跟我来!” 王峰立马跟了出去,手还不由在美护士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美护士转过身,狠狠挖了王峰一眼,“死样,不要乱来,你要知道,你可害死我了,真是个冤家!” 王峰嘻嘻笑道,“美姐姐,你放心,从此你就是我阿峰的女人了,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美护士叹了一口气,“瞎说什么呢!” 心里却是美滋滋。 第六十七章王峰被捉 第六十七章王峰被捉 王峰跟着美护士来到了另外一间石头房,推开木门,里面却是有一股潮湿的味道,这间房不大,四周都是用石头砌成的,里面的床估计有很久的时间没有人睡了。 “等你我给你生个火,这个房间一直没有人用!” “生什么火,有你我全身就是火!”王峰一把抓住了美护士的高耸。 “不要这样子啊!” 美护士只能求饶,在王峰这个男人面前她几乎失去了抵抗力,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说王峰伤得很重,有必要留下来观察一夜。 也不知道怎么的,王爷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便直接同意了,美护士心里美滋滋这才立马屁颠屁颠跑下来告诉王峰,今天晚上可以留在这里。 “放什么手,我们运动运动!” “不行,求你了,放过我吧!”美护士靠在王峰身上,望着王峰,“等晚上宵禁过后,你等我啊!” “这还差不多!”王峰松开了手,“美姐姐,你可不要骗我啊,如果你骗了我,我会杀到王爷家,把你抢回来的!” 自古以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无如男人还是女人,偷更有激情。 美护士此时早已经乱了分寸,恨不得与王峰撕守在一起,但毕竟怕王爷得知,小命难保,所以,只能等宵禁找时间溜下来。 “你不要说这些逗我开心!”美护士抿了下嘴,吸了吸薄薄的嘴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与你这样,你现在不要乱来就好了,等会我给你生个炉火,你躺床上休息,等我的好消息,另外,千万不要乱走,更不要乱看,这栋房子从三楼可以看到过道的情况的!” 美护士说完便立马转身离开,她现在的心里如同有一只小鹿在乱转,再不离开,她怕自己把持不住,不需要王峰扑倒就自己倒在了这个男人的怀里,刚才让王峰从后面弄了一会儿,现在都感觉那东西还在里面一样。 美护士毕竟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王爷本身能力有限,一个月都过了一回隐,自然就得不到满足。 王峰霸王硬上弓,手法老道,随便一撂拨,又加上男人气息十足,她如何抵抗得了,并且在这永安村,男偷女爱也是很正常的事,大家活着,就是为了开心,已经没有其它的生活意义。 美护士一走,在这个破房间里,王峰就算是纯阳体都感觉到了身体有些阴寒,被子不能再用,完全是冰冷的,如果不生火,还真是不好呆下去。 王峰拉开了门,往外探视几眼,过道边是木头用的旋梯,从下往上看,美护士白色袍子下的美腿还是很不错。 美护士在与人说话,答话的也是一个女人,说的就是生火的事以及处理王峰的伤口要用破伤风等贵重药品的事。 在永安村,药品并不是可以随便用,王峰算个小头目,自然可以用到些好药,所以,美护士的对话很快结束。 而二楼的那个房间,王峰知道那就是永安村的储药室,王峰要偷的泻药也就在那个房间里,当然,那个房间平时有一个女人值班,但是到是宵禁时刻,这一二楼便是一个空了,大家的休息室都在三楼,这些,老九已经告诉了王峰。 王峰见美护士退了出来,立马便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便听到脚步声,王峰知道美护士马上要过来了。 美护士走了进来便立马掩上了门,心脏要跳出口中一样,王峰赶紧靠了上去,“我来吧,这炉子好久没有生火了吧!” “是啊,平时这里很少有人住的,虽然医院不收钱,但并不是谁都有资格在这里看得上病,我把你的情况说了一下,说你是管理员,工作很重要,现在只是受了伤,黑姐便答应了。” 美护士的脸上现出了少有了笑容,她感觉今天运气不错,王爷竟然这么好说话。 美护士拿出火折子,开始吹燃起火,然后又找来了煤矿,不一会儿,房子的火烧得旺了起来,永安村的这些资源都是各个地洞找到的。 永安村的地洞有多大,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样子,当年,冥龟离开,很多地方坍塌了,这才形成了一个上千米的大洞,其它的分支又被开凿之后,便形成了现在的大洞。 永安村工厂背后有多大,除了当年那些开凿的工人之外,似乎已经没有人知道,永安村的背后是一个迷团。 宵禁时间一到,一个女人如同幽灵一般钻出房间,从三楼的住处出来,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半点声息,美护士顺着楼道往下慢慢摸来。 王峰通过神识,一直在扫视三楼的情况,看到美护士那紧张的样子,王峰觉得有些搞笑。 门是虚掩的,美护士轻推开来关上,王峰早已经在旁边等候,就像是守株逮兔一样,还没有等美护士反应过来,已经让王峰从后抱住,双手从后反扣两个高耸,美护士反转过身,两张嘴便紧贴在一起。 王峰把美护士按在门边,撂开她的裙子,抬起她的腿腰杆一挺便开始工作,顿时一阵和谐的声音开始蔓延。 ……………… 哐啷! 木门突然被人踢开。 昨晚战斗过猛,一夜八次,王峰此时与美护士正在床上相拥而睡,但突然的响声,还是把两人惊醒,王峰端坐起来,而美护士则是用被子挡住了胸部。 电灯拉亮,王爷翘着胡子,带着二个手持短枪的女人走了过来,两个女人年纪也不大,长得都还可以,可见王爷的品味还真高。 美护士吓得浑身不由颤抖,王峰用手环住她的肩膀,美护士这才好一些,但仍用颤抖地声音求道,“王爷,几个姐姐,饶命啊!” “王爷别来无恙!”王峰把被子盖在美护士身上,然后在她的手心摸了一下站了起来让他安心,就这样赤条条对着王爷。 “草,你本钱挺大啊!”王爷突然冷喝一声,拿出一把手枪对着王峰的跨下枪,那东西对于王爷来说是一种耻辱,因为它占有了自己的女人。 “王爷,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手,如果你动手的话,我相信你也日子不好过的。!” “是么?你以为会有人来接应你么?”王爷冷笑道,其实王峰与一哥等人约定今天晚上动手的事王爷已经从老九处得知,王爷等着半夜来捉人的。 王峰的神识扫视着四周,却发现老九与一哥、八哥等人还没有到来,心里不由骂道,这些兔崽子,说好了如果遇到突出情况就出手的,他们的人应该在防控才对,再说了,一楼突然亮了灯,那定然有突发情况,难道这都看不明白? “王爷,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冷静一下,毕竟我是丽姐看上的人,我阿峰在永安村大小也是个人物,你要是杀了我,丽姐会不高兴的!” 事到如今,王峰只能这样说了,丽姐是永安村的王,王峰借她的名头或许可以虎住王爷,如果丽姐的名头不管用,那就没有人的名头有用了。 “哈哈,哈哈……”王爷放声大笑起来,“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你算什么,一条看门狗罢了,老子是谁,在丽姐的眼中你能比么,杀了你又能如何!” “王爷,你不要杀他,是我的错,我一时鬼迷心窍,以后我不敢了,我不敢了!”美护士突然围着被子冲到了王峰前面,用身子挡住了王峰。 “你个贱女人,贱女人,我要折磨死你们,让你们慢慢死去,生不如死!”王爷气疯了。 “把他们两个给我捆起来,我要折磨死他们!”王爷抬起手枪瞄准了王峰的脑袋。 王峰想过动手,但是这个房间较小,不能让王峰的速度发挥优势,如果一不小心,那就是会送了性命,更何况美护士肯定跑不了,所以,王峰只得束手就擒,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爷面色非常难看,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头上,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两人的。 第六十八章王峰被吊 第六十八章王峰被吊 在夜来香中。 一哥和八哥正在愤怒地盯着老九,老九一边喝着茶,一边翘起了二郎腿,“你们几个不要用这副样子看着我,我又不是女人有那么好看?” “老九,你太不仗义了,说好了今天我们去帮阿峰保驾护航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哥扫视着周边的人,这几个人都是老九的人,把守着门口,把两个人软禁了。 啪!老九突然把杯中的茶水倒在了一哥的脸上,一哥躲闪不急,顿时让他淋了一脸,老九站了起来,指着一哥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子不让你去是你为了你们好,恩将仇报!” 一哥一脸懵逼,不知所措地问道,“为了我们好?” “你们想想看,阿峰凭什么在这里生事?”老九站了起来,走到两人面前,“他无非就是利用我们而已,你们觉得他能逃出生天?” 说起逃出生天,一哥和八哥摇了摇头,在永安村有这种心理的人大有人在,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逃出这里,因为不要说逃出去了,就连个出口的都找不到。 在永安村生事的人,王峰绝对不是第一个,但每一个生事的人的下场都很惨,特工的手法绝对可以让人生不如死,一想到这些,一可和八哥的心都冷了。 “既然无法逃出生天,我们跟着阿峰胡闹那就是一条死路!”老九盯着两人的脸色转变,借机说道。 “可我们也不能看着阿峰出事不管啊,我觉得阿峰还是够义气的!”八哥小声说道,王峰曾经告诉他完全可以再恢复,这一直是他的梦想之一。 “阿峰讲义气,为人洒脱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是那种不管兄弟的人么?但是管人,我们得有个度,得讲究个方法!”老九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扫射开来。 “怎么管!”两人立马问道。 “请示阿兵!”老九直接说道。 “对啊!” 两人恍然大悟起来,阿峰是阿兵的人,就算是阿峰出了事那也得经过阿兵的同意,还轮不到王爷来插手。 三人来到阿兵的住处,把事情和阿兵说了出来,说王峰喜欢上了王爷的女人,现在让王爷给扣了下来。 阿兵一听,脸上现着急色,立马带着几人往医院走去。 王峰和美护士让人给捆了个结实,王爷看着王峰的身体结构,顿时生出一种邪恶来,王爷拿着一把小手术刀,在王峰的身上比划着,眼中闪过寒色。 王峰冷冷地看着王爷,并不着急,王峰怕的是枪,如果不是王爷后面的两个女人还端着枪,王峰一个脚剪刀就把王爷剪个半死,毕竟是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 “喂,两个姐姐,你们手上拿枪作什么,弟弟这里有,保你们和美姐姐一样舒舒服服的,你们跟着个老皮囊太没劲了吧!” “找死!” 听到王峰的话,王爷顿时怒了,一刀划在王峰的胸膛,顿时一条十来厘米的血口子涌现,鲜血快速渗了出来。 手术刀虽然不深,但很峰利,王峰看了自己的伤口,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你个老东西,有种捅死老子啊!” “老子要放干你的血!”王爷阴蜇着老眼,对着王峰的胸口又是一刀,顿时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又涌现了出来。 地上已经渗出一大堆血迹,如果这样下去,王峰还真会被放干,美护士挣扎着,对着王爷和另外两个护士求饶。 另两个护士脸上现出一道难以捉磨的神色,这几年来,王爷的功能已经退化到一个月都来不了一回,两人早已经心如止水,但看到王峰的雄霸之后,心中还是多少有些遗憾,特别是王峰刚才那几句话,让两人心中涌起了波澜。 在永安村,活着就只有一个目的——吃喝玩乐。 王峰一直观察着,果然在自己受了伤之后,两个护士放松了警惕,已经把枪放在口袋里,但如果要想得手,王峰觉得打晕王爷还不行,最好是把三人都引过来。 “你个老东西,除了用刀子外,你还有啥,你有枪么,你有枪也打不响,老子替你照顾美姐姐,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你个畜生!” “你……你……”王爷气得要死,拿着手术刀就朝王峰的枪割去。 “啊,不要这样!” 美护士一阵惊呼,就连另外两个护士也不由睁大了眼,毕竟这东西如果真割掉了,那好好的一个男人就给废了。 王峰自然不会让王爷割到,只是快速地往左一动,王爷便扑了个空,差点来了个狗吃屎,一手扶着墙,一手撑着老腰,气喘个不停。 “你看你,老成什么样子,腰杆不行了就别硬撑!”王峰转头头冷笑道,继续激怒着王爷。 “两个护士姐姐,你们还不护这老家伙回去,我估计等会就不是闪了腰这么简单了!”王峰笑道。 “王爷,悠着点,气坏了身体不值当!”其中一个女护士说道。 两个护士走上前来,王峰慢慢看着三人与自己的距离,在心中慢慢盘算着,只要在自己双腿攻击的范围之内,王峰绝对有把握把三人踢晕过去。 嘭! 突然之间,木门被人踢开,阿兵带着七八个人冲了进来,而阿兵看到王峰和美护士被吊着时,顿时如同雷打一样站着不动了。 “怎么,你也过来看热闹?”王爷笑了笑,“现在什么感觉?有没有很心痛!” 一哥和八哥等人听到云里雾里,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阿兵不是来救王峰的么? “哈哈哈!”阿兵狂笑三声,眼睛顿时通红,“阿峰有种,老子佩服!” “你真是懦弱的家伙,当初你抢不到她,今天你更是得不到他!”王爷冷冷扫视着阿兵。 “不管怎么样,她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她的心更不是你的!”阿兵冷笑道。 其实当年阿兵就看上了美护士,只是没有想到王爷突然横刀夺爱,把美护士活生生的从自己手上抢走,由于王爷的地位比自己高,阿兵最终也只能忍气吞声,可是,今天看到有人把自己喜欢过的女人抢走,阿兵原本愤怒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快意。 很多时候,看到自己不能得到的东西被人抢走,那是一种无比的恨,而看到这种东西被人抢走,便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或许就是说我得不到的,最好你也得不到。 老九眼睛眯了起来,他之所以把阿兵带到这里,就是因为他知道当年阿兵与王爷的过节,而且阿兵如果知道阿峰动了美护士,或许一气之下就会杀了阿峰,但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 “呸!”王爷啐了一口,“没有气息的男人!” “老子不要什么出息,王爷,没有想到你也有今天!” “你他妈给老子滚出去!” “把他给我放下来,他是我的人,就算他日了你的女人,也罪不致死,在永安村,你还没资格杀人,否则不要怪我到丽姐面前告状!” “是么?”王爷老眼一扫,突然转到美护士的旁边,一手抓住她的高耸,一手动着小刀,“我不能杀他,我割下她的东西总是可以吧,老子就要让你看着你喜欢的女人毁掉!” “王爷,你不要太过分!”阿兵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过分?”王爷提高了声音,“你管得着么,她是我的人,是丽姐点过头的,你管得着么?” 阿兵不再说话,因为这事他确实管不着,他最过只能把阿峰带回去。 “阿兵,这么多年来,我知道你一直恨我,不如这样吧,你把这小子给我杀了,我把美护士送给你怎么样?” “真的?”阿兵突然抬起了头,眼光中闪着光芒。 而老九的老脸顿时抽了一下,原本以为没有希望害死王峰的事,现在似乎已经出现了转机。 一哥、八哥等人一惊,顿时明白一个道理,外来人始终只是外来人啊,真到到了利益面前,这些特工是不会顾大家的生死。 第六十九章 王峰是丽姐的人 王峰冷冷地扫视着阿兵和王爷,两人达成了协议,似乎王峰的性命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现在只要看阿兵如何做了。 “兵爷,你不能这样啊,阿峰是你的手下,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动自己的手下,你这样会叫跟着你的人心寒的!”一哥急道。 “对啊,兵爷,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今天就灭了王爷和这几个女人,我们都唯你是从啊!”老九也跟着说道。 “闭嘴!”阿兵虎着脸,冷冷扫视着几人,手中的枪也指了指了一哥和老九等人,“我告诉你们,在永安村,我阿兵要要怎么做还轮不动你们这些猪啰来插嘴,如果你们想死的话,我不拦着!” “兵爷!” 一哥跪了下去,八哥等人也跪了下去,老九脸色不好看,要他给人下跪,这似乎不太可能,但如果不跪的话,倒显得自己不够真诚,所以,不得已老九也半跪了身子。 “他妈的!”阿兵怒了,他拉了下手枪保险栓,“我告诉你们几个,王爷不是谁能动的,你们要是敢动,丽姐不会放过你们,难道你们愿意为了这么一个外人,不要自己的小命么,不要忘记了,大家都是经历过无数生死才活到现在的。” 阿兵自然不敢真开枪,毕竟一哥等人在永安村算是高级猪啰去了,真要是杀了他们几个头,永安村必定会生乱子,但王爷更是动不得,王爷是最早跟着许进忠和高丽的特工,在永安村的位置似乎无人可比,除了高丽以外。 一哥等人与王峰交情笃厚,王峰的性格很得人缘,在风雷镇的成长日子,王峰作为头号混球,反而练就了他一张花嘴的能力,最主要王峰这人对别人也是实诚,风流潇洒从不拘小节,对兄弟绝对可以两肋插刀,让一哥、八哥等热血弟兄有了一种亲情的感觉。 就连那些老板娘、卖肉的女人对王峰都有好感,遇上他总喜欢聊上两句,开几个玩笑话。 “阿兵,你给老子少废话了,我说过只要你杀了这小子,美护士就是你的女人!”王爷冷冷地盯着阿兵,“再说了咱兄弟多年,各自守着自己的营盘不来往也不应该,今天你杀了他,算是给我一个顺水人情,我们以前的过节也就一笔带过了!” “兵爷!”一哥上前一步跪在地上,一把拉住了阿兵的腿,“我们兄弟只要兵爷一句话,以后出了什么事,我们担着。” “是啊,兵爷,你高抬贵手,我们兄弟就是你的人!”八哥跟着说道 “草!老子跟你讲不清么!”阿兵一脚踢了过去,一哥被踢得满脸是血,“谁他妈再敢呲毛,老子嘣了他!” 嘭! 阿兵朝楼板开了一枪,顿时全场静了下来,永安村已经多年没有动枪了,这一声枪响确是让人胆战心惊。 “老子杀了你!”一哥站了起来,就要去夺阿兵的枪。 “一哥,你疯了!”阿九一把拉住了一哥,“你不要乱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哥整个人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涣散,而八哥等弟兄顿时也没有了声音。 峰冷冷扫视这一切,看着红了眼的阿兵,心中也是一阵乱如麻,娘老子的,今天我要死在这里? 王峰不甘心,他还太年轻,生命还早。 况且家里还有一个美若天仙的护士姐姐等着自己,王峰想到刘丹就更觉得自己死得不值当。 “阿兵,你真要杀我?”王峰盯着阿兵的眼睛问道。 “阿峰,你不要怪我,我知道你是一个人才,是一个好兄弟,但是今天你必须死,美护士是我带进这个村的,是我先看上的女人,这一辈子我就受过她一个女人,你不要怪我!”阿兵走上前来,枪对准了王峰脑袋。 “兵爷,不要杀他,你要杀了他,你永远也得不到我,我宁愿死!”美护士撕声喊道。 “闭嘴,臭女人!”王爷怒吼道。 “美护士,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得到你,那怕你死了!”阿兵咬着牙齿说道。 “不,不能这样!”美护士慌了,意识到自己激怒了阿兵,“你杀了王爷,王爷是个魔鬼,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折磨我的,如果你杀了他,我永远做你的女人,决无二意!” “闭上你的嘴!”阿兵怒吼道。 “你不是喜欢我么,我可以服侍你啊!”美护士哭了,“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我完全可以做到,只要你放过阿峰!” 王峰心中一颤,顿时一种愧疚之意涌上心头,如果自己能够出去,王峰发誓一定好好对待美护士。 想到这里,王峰不由泪儿直流,苍天无眼啊,在这里猪啰没有人当生命看。 “我说了闭嘴,要得到你我自有办法,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阿兵满脸涨红,然后看了王爷一眼。 一哥八哥等人的心再次冷了,猪啰就是猪啰,什么喜欢都是假的,在这里没有任何地位可言,这就是永安村的事实。 王爷的下巴往上扬,他知道阿兵会怎么做,也根本不担心阿兵敢真的对自己动手,毕竟永安村的人心中永远分成了严格的等级制度。 阿兵走上前去,用枪顶着王峰的脑门,王峰的脸上冷汗直冒,或许有人觉得王峰不够英雄,但这种死法,王峰不甘,更不是英雄不英雄的问题。 “阿峰,你到了下面去,我会帮你多烧几柱香,你不要恨我,在永安村,猪啰永远就是猪啰,你记住了!” 王峰死死盯着阿兵的手,整个人的脸都有些扭曲,“阿兵,你不要杀我,你要杀了我,你一定会死,我告诉你我不是猪啰!” “没有用的,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阿兵摇了摇头。 “我是丽姐的人,你不能杀我!”王峰吼道。 “你不是!”阿兵开始扣动板机。 嘭! 门突然开了,丽姐带着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冷冷的眼色扫视着全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压抑着全场。 “丽姐!”大家齐声叫道。 “谁说阿峰不是我的人?”高丽尖细的声音冲刺着大家的耳膜,声音不大,却是非常尖锐,有一种钻空人内心的的恐惧,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哈哈,我是丽姐的人,丽姐救我啊!” 王峰听到这话,有一种死后得生的感觉,一时欣喜若狂。其实高丽要就是这种效果,看到王峰欣喜若狂,高丽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丽姐!”王爷叫了一声,没有再说下文,因为有些话不需要多说。 “放了他就是了!” 高丽说完这种话转身就走,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似乎这事没有发生过,只是在走的时候,扫了王峰一眼,那眼中带着一种高高在上,带着一种令人感恩戴德,而王峰的眼神也让她觉得这么做达到了目的。 “草,杀啊,你们杀啊,老子说了是丽姐的人,你们不信,有种你们动我试试!”王峰咆哮起来,这种死而复生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抑。 王爷带着两个护士黯然离开,而一哥等人则立马上前为王峰和美护士松绑,人人脸上一种无比的高兴,老九阴沉着脸,挤出了比死还难看的笑容。 高丽在想什么,老九不会不懂,高丽要对王峰恩威并施,但老九认为这个女人不听劝,迟早要坏在王峰身上。 不管怎么样,老九都不会轻易做视王峰强大,因为王峰似乎也是为了这神仙之地而来,神仙之地,并非住着神仙,而是因为里面曾经住有冥龟,冥龟走后,它遗留的气体中含有龙灵太岁的气息,照样可以使人变得年轻,脱胎换骨,这才是王龙忍宿在这里几十年,能坚持下去的原因。 第七十章 王峰是一个传说 王峰能活着,最高兴的就是一哥和八哥,最伤神便是老九,原以为王峰必死无疑,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高丽。 永安村到底是高丽的天下,没有什么事她不清楚,否则,她这个永安村的王也不用当了,老九跟在后面,偶尔跟着大家笑了几声。 王峰从王爷手中夺下了美护士,这已经让人彻底颠覆了对王峰的认识,在永安村,还从来没有一个外人,能获得如此大的成就,一个外人可以与老特工对阵,一个外人,能够与从老特工手中抢东西,别说是女人,就是一包烟,或许是一瓶水,被杀了都只能认使者,可是这个王峰却是抢了永安村最漂亮的女人。 在永安村的医务室,换上了衣服的美护士眼泪汪汪直流,忍着无比的心痛给王峰包扎伤口,伤口不深,但却是划破了真皮,两条血肉模糊的口子让人不忍直视。 美护士摸着王峰强壮的胸肌,这么多年来,原以为已经不知道爱的一个女人,竟然有一种找到归宿的感觉。 “死样,就知道嘴撑,少骂几句就不会这样子了!”美护士忍不住眼泪又流了出来。 “美护士,你怎么又哭了,好像你比峰哥还伤得痛一样啊,那伤口又没有长你身上,哈哈!” “是啊,美护士,心疼啊!” 哈哈,哈哈,一哥和八哥等人看着既羡慕,又高兴,顿时几个人唧唧歪歪打笑起来,美护士见大家取笑她,只得用手拭了一下眼睛,脸都红了起来。 “去,去,去,都给我出去,这地方是你们能来的么,等下王爷怪罪下来,别怪我没有提醒啊!”王峰挥了挥手,朝几人吼道。 “峰哥,你能在这我们怎么不在这?”一哥呵呵笑道。 “什么叫我能在这你们不能在这?”王峰使劲拍了拍胸口,顿时啪啪几声响了起来,“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哥是病人,病人不在医院在哪里?” 王峰的动作可吓坏了美护士一把抓住王峰的手,怒蹬着两只大眼睛,“不要乱动,伤口都没有好呢,等下裂开又出血。” “美护士,峰哥壮得如牛一样,死不了的!”八哥笑道。 “去,去,去,还不滚你们的蛋,都一个个闲得蛋疼是不,大老爷们的!” “峰哥你怎么能这样子呢?”老九笑道。 “我怎么样子了?” “你这明明是见色忘友啊,不要忘记了兄弟们都是拼着命才来的啊。”九笑着说道,然后左右看了看其它的人,其它的人顿时也立马附和起来,一个个直点头。 “对啊,对啊!” “峰哥你太不仗义,哈哈,有了女人忘记了兄弟,哈哈!” “……” 老九一说话,还是有些水平,顿时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吵吵起来,当然,这些男人都不过是过下嘴隐罢了,喜欢开些玩笑。 “滚,给老子滚吧,我就喜欢女人了咋样啊!”王峰摸起床头边的一个水瓶子扔了过去,顿时大家一闪,便有人出了门了。 “快走吧,峰哥发飚了咯!”老九带头跑了起来,“再说了,咱们也不能耽搁峰哥和美护士的好事啊,哈哈!” “哈哈……” 七八个人立马撤了出去,一个个嘻嘻笑笑的,非常高兴。 “明天,我请大家喝酒啊!”王峰尖着嗓子喊道,脖子一伸,伤口渗出点血来,顿时把白纱布都染红了一些。 “你看你,疯个啥,伤口都又裂开了!” “没有事的,这些家伙你不扔东西他们就不得走,赖着这里耽搁我们的时间!”王峰大手一伸,顿时把美护士软如绵的身子抱了上来,王峰真是感叹,在这山洞地府之中,竟然还有如此温柔的女人。 美护士被称为永安村第一美人,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美护士具有古典女人的美,盈盈楚腰一手抓,脸血子干干净净,皮肤红晕,绝对看不出是近三十的女人。 “你没有个正形!”美护士拍掉王峰伸过胸口的手。 “要什么正形啊!”王峰一把抓住美护士的小手,翻身上马,吻住了美护士的樱桃小嘴。 “你干什么啊,也不怕有人看见?”美护士去推王峰的嘴,不让他亲。 “来嘛,正好休息一下!” “不行,吃不消!” “好吧!” 看着美护士可怜楚楚的样子,王峰动了恻隐之心,也不知道怎么的,王峰的能力似乎很强,只得用手按了按已经鼓起的地方。 “我一定会把你带出这里!”王峰一字一句一地说道,看着美护士如此容颜,被囚禁在这里,王峰顿时感觉到一种心痛。 “真的么?”美护士抬起双眸,眼中全是激动。 “相信我,一定会做到!”王峰捧着美护士的脸盘。 美护士抿了抿嘴,可是原本激动的眼神突然黯然了下去,已经没有半点喜色,不是不想离开这里,而是不敢,王峰才二十出头,而自己已经到了三十,如果出去,王峰还会要自己么。 “怎么啦?” “没有怎么了?” “一定有什么事,你怎么突然不高兴了,难道你不想出去么?” “我出去做什么,如果出去,我怎么跟着你?我已经人老珠黄了!” “哈哈,你是担心这个啊?放心,我王峰不是那种人,只是你如果跟着我,名分怕是没有了的!” “名分我倒是不要,只怕你现成说得好听,真出去了,你才不会和我在一起!” 美护士出身于四十年代,算是旧社会的人,吃过很多苦,王峰出身于新中国成立,也算是旧社会的人,那时候有钱人家讨几个老婆虽然已经被禁令,但还是有地主有大小老婆,封建思想还是残余不少,美护士早已经过了幻想的年龄,但这几年被禁在这里,没有一天不想出去,但日子久了,渐渐没有了这种心思,所以,如果能出去,最怕就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外面的世界。 “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王峰把美护士紧紧搂在怀里,心中开始想念起刘丹来,刘丹在王峰的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虽然王峰一直不想对不起她,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王峰反而没有了那种负担,一心只想早点出去。 第二天王峰一大早便离开了医院,带着美护士离开的。 生活区顿时热闹了,一些老少娘们都站在店门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打量着美护士,嘴上不时吐出瓜子皮。 “阿峰,你回来了啊!” “恩哪!” 王峰神气地走着大马步,脸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似乎就是那种街头大侠一样,全世界他最牛叉。 “阿峰,美护士可真漂亮,王爷真是养人!” “恩哪!” “……” 一路上,王峰如同中了状元的举人一样,耀武扬威地走过生活区,王峰从王爷的手中抢回女人,那绝对是有始以来永安村第一大新闻。 大家早就得到了消息,今天一大早,看着王峰牵着美护士回来,顿时几乎所有都出来看,王峰需要这种氛围。 男的对自己哈腰,女的羡慕不已,看自己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暧昧。 因为王峰要知道,先要起事,没有一定的基础是不行的,而威望就是这样慢慢树立的,在永安村,王峰要成为一个不可替代的传说。 王峰把美护士和毛妹放到了一起,这家老板娘对毛妹不错,现在王峰是红人,大家对他都很敬重,再加上王峰虽然浑得很,但嘴巴甜,为人处事在行。 大家都叫王峰为峰哥,一般的人不敢称为阿峰,甚至有些人还悄悄地称王爷为爷,但王峰笑了笑,说现在还不是称爷的时候,连丽姐都称姐。 大家呵呵笑道,丽姐不称爷,称姐,那是显得年轻。 第七十一章 王峰被召见 王峰带着美护士离开医院的第二天,整个永安村不宁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同时泻肚子,整个永安村顿时瘫痪。 阿兵带着王峰等人去查原因,工厂停工这是大事,王爷脾气暴躁得很,高丽放走了王峰,他心中非常不爽,医院病人来了,他根本不去看,借自己身体不适。 这事被传到高丽耳朵之中,高丽却并没有紧张,对于王爷的作法,高丽也没有半点意见,因为原因很简单,这是王峰在饮用水中下了药。 但高丽还是作出了重要布置,要求阿兵等人务必查清病因,如果确定是流行性疾病,一定要找出病源所在。 “兵哥,我看这么多人得病,是不是吃了某种食物原因!”王峰跟在阿兵后面,阿兵正在医院寻问每一个生病的人,对于永安村的食物来源,王峰一直存在疑问,一个这么大的村落的运转,不可能没有通道,只是自己找不到。 “不可能,食物都是自家种植的!”阿兵摇了摇头,小声地说道。 自家种植的? 王峰一听顿时眼中一亮,如果说这些食物都是自家种植,那么也就是说这些食物是来自外边,那么永安村一定要通往外界的通道! “那我们去种植地看看,看是不是植物得了病,大家吃了有病的菜才得病的!” “那个不要想!”阿兵小声说道,“阿峰,以后你也不要说这种话了,我是把你当作自家兄弟才告诉你食物来源,但你千万不能在其它人面前提起,如果传到丽姐耳朵里,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懂的,懂的!” 王峰点了点头,跟着阿峰回到了值班室,阿兵掏出两根烟一根扔给王峰,一根自己点上,如果查不出原因,不能给丽姐一个满意交待,阿兵肯定是要受处分的。 永安村的处分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起,如果阿兵的位子保不住,那肯定会受人白眼的,看着阿兵头上烟雾袅袅,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王峰笑了笑,“兵哥,其实王爷生气了不肯出来看病,还是有人会看病的!” “还有人会看病?”阿兵眼睛不由一亮。 “美护士啊,你忘记了啊,她可是从医院出来的!”王峰吸了一口烟,“这个病因并不困难,其实美护士早已经看出来了,她告诉我大家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不可能是传染病!” “对啊,王爷那狗东西,真不是个人,一个个不出来,不过要真是吃坏了肚子?” “肯定是的!”王峰笑了笑,这事就是自己做的,他能不清楚么? “那就好办!”阿兵松了一口气,不由站了起来,“这个就好办了,大家估计休息一两天,吃点干货,估计就好了,我这就去汇报给丽姐!” “恩恩,快去吧,免得丽姐担心!”看着阿兵急着去报告,王峰翘着二郎腿根本就有动,只是从鼻孔里哼出两声来。 “你放心,这次的功劳有你的一份子,而且你一定占大头,我一定在丽姐面前极力推荐兄弟!”阿兵本来一条腿都已经跨出了大门,但仍然扭过头来说道。 “静听兵哥的好消息!”王峰也站了起来,笑了笑随便把桌上的几包烟收入了口袋之中。 永安村的事,王峰一直在布局,如果自己不能得到丽姐的召见,那么肯定无法进入工厂腹地,进不了通道,那肯定找不到通往外界的地口。 因为王峰已经在生活区和自己所能接触的地方寻找了千百回,灵力用尽都无法探测到任何一个入口,虽然医院那里有个入口,但王峰觉得那暂时不要动那里,因为一但动了,却找不到真正入口,那就打草惊蛇,真要惊动了丽姐,王峰目前还是没有把握进行反击,虽然一哥等人已经唯自己是从。 王峰的日子一直如往的逍遥,聊天打屁,调戏一下老板娘,和弟兄们喝上两杯,然后东走走西走走。 这些天来,王峰还是感觉到了了一些不安,有些计划,王峰不敢再与一哥、八哥、老九等人商量,比如寻找洞口的事,王峰觉得,这件事自己一个人进行就好了,只要到时振臂一呼,大家肯定拼死寻自寻。 永安村的自由是所有人的一种痛,逍遥的外表,内心的躁动一但被点燃也是一种可怕。 不出王峰所料,兵哥一回来,立马就找到了王峰,说这几天大家的情况果然好转,丽姐非常高兴,要求召见王峰。 王峰立马来了精神,丽姐召见,那就是自已寻找的机会来了。 丽姐的召开,那就如同永安村王的召开,一般人都会感恩戴德,鼻涕眼泪都流了一大把,王峰这人自然也是极度的兴奋,顿时就随着兵哥去了。 王峰作为了编外管理人员,还没有出入工厂的自由,王峰现在要查工厂内部,自然就想获得这个权利。 灵力外渗,最怕别人知晓,用灵力视物,人往往进入入定状态,这也是王峰不敢随意看太久的原因,一般情况王峰都只能用几秒和时间扫视路边的可疑之处,但都没有发现通口。 阿兵在路上告诉王峰,去了丽姐那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一定要注意,丽姐的命令就是圣旨,不要轻音忤逆了丽姐的意愿。 王峰呵呵笑道,“兵哥,你不怕我在丽姐面前得了高眼,到时抢了你的位置啊!” 阿兵顿时着急了了,“阿峰,你这说什么话呢,兄弟你要真是入了丽姐法眼,到时只怕兄弟你的提携一下老哥我了,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太小看我阿兵了!” “说笑呢!” 王峰拍了拍阿兵的肩膀,阿兵这人性格很直,做事不如阿龙那么圆滑,如果有一天,王峰与他们相对时,王峰还真不想杀了他,但阿龙、王爷、工头、娇姐等人绝对不能留,这些人都非常心狠手辣,杀人如草根。 “兄弟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混在这个世道,就你吃得开,我相信兄弟不出三年,定然能混个好位子,我们在这永安村,不就求个作威作福,过完这辈子么?” 对于这群国党留下的特工,在里面久了,都怕出去了,听说现在是共党的天下,他们怕挨枪子,其实许进忠等人在外面过得很好,他们却一直只想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作威作福,花天酒地,这种日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些人也就这样过着了,玩女人,喝酒,赌博,然后混吃等死。 王峰跟着阿兵走在通道,通道的四周是各种功能室,虽然石门紧关,但王峰还是可以渗透看到几个男女在里面苟且,有的便是堆满了食物,有各种蔬菜之类的。 直到上次的传达室,也就是通道的最后一间,阿兵才停了下来,大声叫唤了几声,才听到石门一开。 这次与上次完全一样,但唯一不同的是,里面只有丽姐一个人,王峰笑着走了进去,阿兵关上门退了出来。 虽然王峰是笑着的,但感觉有一种完全不自然,因为丽姐这一次眼睛是盯着自己,那目光有一种笑意,更有一种诡异。 两人没有说话,就这样对视着,笑了笑,似乎都想把对方看透,一切那么随意,一切那么玩味暧昧,眼中充满着一切。 第七十二章 阴阳相吸 女人是这个世界最难懂的动物,那是从男人的角度,同样,从女人的角度,男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懂的动物。 王峰纵然是嘻笑天才,但面对丽姐的目光,也只能正视之,丽姐心中有一种震惊,王峰的灵力果然不一般。 丽姐灵力渗出,其实就是要妖媚王峰,眼睛是灵力的窗户,更是灵魂的缩影,其实,每一个人的眼睛都会有一个影子,这就是人的灵魂藏身之处。 在法家看来,眼睛不能轻易对视。 王峰不知道这个道理,好在王峰的灵力深厚,要不然,便会晕倒在高丽的灵力渗透之下,高丽这也只是试探一下王峰罢了,而王峰的这种表现,给了高丽一个极大的震撼,但却也激怒了她的野心,征服男人的野心,在永安村,她就是王。 “阿峰来了,请坐吧!”高丽移开了视野,目光注视了自己摇椅边的凳子。 高丽得不到便宜,自然只能把灵力移开,好在王峰只是被动的,不会灵魂出窍,要不然,两人怕是不死则伤。 “谢谢丽姐!” 王峰大方地坐在了高丽的旁边,然后自然而且就帮高丽按起腿来,“丽姐肯定坐久了,正好我懂一些按摩之道,小峰子,这就给丽姐松松腿!” 王峰大手上去,顿时软如无骨,柔得发水,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女人,顿时让王峰心中无比震惊,这个女人让男人碰上就想上。 王峰的阳刚之气从手中传来,顿时也让高丽一阵舒适,这是她享受过最好的按扶,顿时哼了一声,“小峰子,你还真是懂事!” 小峰子的称法来于清宫之中,这些是阿兵教的,高丽喜欢以清朝慈嬉太后自居,虽然高丽并没有称自己为王,但在永安村,这是一个人人都知道的事,所以,大家在面对高丽时都时时小心,步步在意。 王峰的话传入耳朵之中,高丽顿时开心不少,随着王峰大胆在按抚,高丽极阴的身体顿时享受到了从没有的快乐。 “丽姐,你这身子真是妙啊,简直是天下第一女人!” 王峰是纯阳之体,阳刚之气如火,高丽修的是崂山秘法,自然是极阴之体,自古阴阳相吸,如果两人不是都对对方有想法,或许在这种情况下,阴阳相吸便是胜却人间无数。 “你这小嘴巴真是会说话,什么叫天下第一女人,嘿嘿!” “论容颜,一顾倾城,论身段,精妙无双!” “嘿嘿,嘿嘿!” 高丽捂嘴而笑,王峰这个男人真是有趣极了,如果能占为已有,其它男宠全部都不需要了,但是高丽心中也有一些疑惑,因为王峰刚才的灵力表现实在惊人,竟然能与自己对视而不移开,最终还是自己主动移开,这个年纪道法已经如此精湛,这让知天命的高丽如何去想。 当然,让高丽感受到一点自信的是,高丽可以轻松离开王峰的眼睛,也就是说,高丽的灵力在王峰之上,其实,王峰根本就不懂,否则,高丽根本就离不开。 从相对一眼开始,高丽就有了除掉王峰的心思,这个男人真可怕,臭老九王龙的话并不是恐吓自己。 但女人是非常矛盾的动物,同样,高丽更想得到王峰,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是男人。 “小峰子啊,这次我把你召来,你愿意么?”高丽细尖的声音笑道。 “愿意,当然愿意,我可向女王表忠心,绝对的服从女王的安排,在永安村,丽姐就是王,能在丽姐身边那是无限荣光,我小峰子一定肝脑涂地啊!” 王峰从小就见风使舵惯了,自然会说话,高丽一听,顿时捂着嘴嘿嘿笑个不停,凤眼还用余光扫视了王峰一眼,看着王峰的表情,似乎还真像那么回事。 高丽边笑边抓住了王峰的手,王峰的手指粗大,阳刚十足,手是人心灵的第二窗户,可以传递更多的信息。 高丽的手嫩滑柔软,顿时也让王峰心中一阵激动,王峰的另一只大手开始大腿往上,顿时让高丽一阵心动。 王峰的大胆让高丽有些不满,从来都是她主动,王峰这小子竟然敢摸上来,但是这双手真是舒服。 王峰心中也是奇怪,这个女人难道真是不老女人,怎么还是如此坚挺山峰,简直比丹丹的还要坚挺,而且更加饱满,王峰以为丹丹的已经是全世界最好的了,真是要眼见为实。 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高丽脸上的愠怒之色一闪而过,却是感觉到了害怕,王峰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让自己有沦陷的感觉。 两人不对懂对方,都不由有一种害怕,都不由有一种渴望,其它,这就是阴阳相吸,自古以来,女为阴,男为阳,天地万物抱阴而负阳,阴阳相吸为本性,道法讲究阴阳相吸,日月精华。 当然,也只有极阴与极阳相碰才会遇到这种情况,高丽哼声不断,王峰早已经阳火旺开,不征服这个女人,王峰不可能得到进入这里的通令,进不了这里,王峰肯定找不到通口。 工厂管理深严,大铁门几层,通道这边更是禁地,从这些,王峰觉得自己想要的出口便在这里。 人总是各怀鬼胎,不是真心,有时为了各种目的也可以在一起。 啪! 高丽突然一巴掌扇在王峰脸上,整个人站了起来,怒喝道,“放肆!一个小小外来人,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不想活了?” “哈哈哈!”王峰大笑三声,“丽姐何必动怒,在男人与女人之间,其实没有谁先谁后,丽姐习惯了对别人指手划脚,不习惯于别人动手动脚了吧,不过,你不是很舒服么?” 自古伴君如伴虎,高丽不是君,却比母老虎更凶,高丽习惯渐渐也是喜怒无常,毕竟在这里呆久了。 高丽不肯外出,自然是为了这山洞的极阴之气,女人为了容颜可以放弃一切,在这里,高丽有秘法可练,自然可以永保青春。 “你个小峰子,信不信我杀了你?” “舍不得的,舍不得的!”王峰大笑,大手仍然攀了上去。 王峰这话不知是说自己舍不得那两处高~耸如云、坚~挺无比却有嫩~滑如水的山峰还是说高丽舍得杀不自己。 王峰的大胆精暴方式,让高丽心中一颤抖,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自已过低估计了他的胆识与能力。 这个男人该死,必须死,但就这么死去,高丽舍不得,这个男人必须征服,因为这里高丽才是王,高丽控制这里的一切。 时间在慢慢流逝,两人似乎都忘记了时间,王峰的按摩手法让高丽渐渐睡了过去,王峰借机开始在四处查看,果然发现了一条通道,这条通道肯定就是高丽与村落用来联系的通道,而这种通道肯定也有通往外界的连口。 王峰心中一阵激动,看了看婴儿肥般般沉睡的高丽脸盘,王峰有一种杀了她的冲动,却也不敢轻易下手,杀了高丽,永安村必大乱,那些隐藏在暗中的枪口可以会随时屠杀村民,更怕有人把通口给堵死。 “咦,我这是睡着了?”高丽睁开眼睛,凤眼扫了伏在自己胸口的王峰一眼,这家伙还真是大胆。 “丽姐睡得可好,我在数你的心跳呢!” “噗嗤!”高丽都不由喷了,这个男人总有一种让人无数拒绝的感觉。 “呵呵,丽姐,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去了?王峰这话一语双关,算是在试探高丽的意思,如果王峰与高丽一起回去,那定然是指进入了另处通口,而王峰的回去也可以是指高丽放自己回去。 “你是该回去了!”高丽直接说道,王峰之可怕,让高丽不可能马上带他回去。 “我这就回去,丽姐召见完毕?”王峰脸上露出惊色。 “明天再来这里等我!”高丽笑道。 “好啊,好啊,那我这就走吧,肚子都饿了,好像到丽姐那里吃点,可是丽姐不给哦!” 高丽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这小子说话都这么撂拨人,什么叫丽姐不给?看着王峰的背影,高丽心中激起一阵涟漪,这个家伙不要太嚣张,你就等着明天我给你的准备吧,我一定要拿下你! 王峰被召见,而且当天还大摇在摆地回来,顿时让人无比激奋,这个王峰就是不一般啊,大家围着王峰,七嘴八舌的问道: “怎么样,丽姐不要你?” “哈哈,不会是丽姐来假期了吧,对你没有兴趣了吧!” “怎么样,和丽姐谈了大半天,什么事都做了吧,哈哈,有没有得到丽姐赏识啊,兄弟升官了,一定不要忘记我啊!” “……” 王峰让大家围着,只顾自己一阵猛吃,左手一瓶老酒,右手一只大蹄子,娘的,老子都快饿死了。 看着王峰的样子,大家都静了下来,静静地等着王峰吃完。 好不容易啃了个大蹄,看着这些渴望的眼神,王峰伸了下腰,懒懒地说道,“丽姐,明天还叫我去!” 靠,全体晕倒! 这家伙太牛叉了吧,明天以又得到了丽姐的召开,这简直是永安村第一人啊,以前被召见的,几个月不见人影,出来后的都能风声水起,王峰竟然一天就出来了,而且还能被再次召见,这家伙真是牛人啊,绝对是永安村的传说。 第七十三章 王龙的绝望 王峰在永安村已经成为了传奇人物,已经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大家遇到王峰,虽然王峰吊儿郎当没有个正样,但很多人都会哈腰上来说笑,王峰本来就是个说笑的人,对人又好,没有什么架子,这样倒也是与人相处轻松愉快。 女人在讨论谁与王峰上过床。 男人在讨论谁与王峰喝过酒。 上过床的只有美护士,但大家都认为毛妹也上过。 喝过酒的一哥还有八哥,但大家认为谁找王峰喝酒论兄弟,王峰都会接受。 王峰现在租了个小住处,不再与人挤宿舍了,王峰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毛妹给办了,毛妹已经憋了很久,王峰的深入让她颤抖不已,毛妹这是第二次与人在一起,第一起是睡着时让人给办了,除了惊吓没有感觉,她把自己看作是王峰的女人,王峰是她心中的第一个男人。 这与华夏女人思想不同,所以,毛子女人活得长久,她们心中的第一个男人并不是身体上的,第一个她自己都不认得,当作被条狗咬了下,就是那么回事。 王峰的强悍让美护士心跳不已,身体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王峰明天还被召见的事让美护士担心不已。 美护士已经担心了一天,这天和毛妹在一起,两人又无法正常交流,通过手势加语言,两人算是勉强交流了一会。 但别人如果不知道丽姐的可怕,美护士却是非常清楚,毕竟美护士是跟在王爷身边的人,王爷算得上永安村二号人物,很多事都会找人聊会天的,毕竟在这个村落呆久了,人就会空虚。 王爷吹嘘没有几个男人能担住丽姐的诱惑,自已体虚也是因为丽姐的召见,所以,美护士最担心的就是王峰以后也会体虚起来。 但王峰却是用身体叫她不要再说什么,这个男人,他的决定中有一种霸气,美护士只能担心,却也只能把担心放在心里。 王峰这一次是单独去的工厂,王峰走到了入口,两排站着真枪实弹的特工都不由对他笑了笑,昨天还是队兵带进去,但今天大家都没有一个人拦着。 王峰是什么人?他们绝对得罪不起!以前大家还叫峰哥,王峰这次从高丽那里回来后,大家已经改了口,叫峰爷! ……………………………… “你真的决定要杀他了?”王龙站在高丽面前,冷冷地笑道,“我早就说过,你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他是落凤山问天的弟子!” 落凤山问天? 这个曾经答应要娶她的男人,却是新婚之夜把自己当死猪给踢了! 高丽心中闪过了崂山新婚那一夜,梅川家族是日本最大的阴阳师,自己却被落凤山问天玩弄,这一夜,是她最大的伤痛,落凤山问天已经刻入她的心中,还有自己的妹妹竟然为了同一个男人而死,直子是那么漂亮,死的时候是那么年轻。 可是王峰才二十来岁,他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灵力? 事实上,高丽都没有把握探测出王峰的灵力有大高,只是两人都没有比试过,毕竟上次灵力相对只是一瞬间的事。 “我不管他是谁的弟子,我绝对不能有允许威胁我的存在!”高丽冷冷地盯着王龙,像王龙这样的男人,她可以一眼看到底,但王峰不行。 “好,只要你想让他死,那就容易多了!”王龙笑了笑,脸上的折皱堆了起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高丽的眼中闪过杀气,她可以随时杀死王龙,只所以留着他,高丽就是想多个人在这个村落玩玩,否则,岂不太无聊了? 只是王龙竟然还敢提条件,当真是考验自己的耐心么?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王龙知道自己不如高丽,“丽姐,我这条件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霸占着我悍手村的这地府山洞,梯子山田几十年,我何曾有半点怨恨?我只是想跟着你一样,能永保容颜!” “你死了这个心吧!”高丽冷笑道,“你的体质怕是吸不了这地府中的冥龙之气!” 王龙守在这个地府,自然就是当年小三叔临死前的交待,一定要修炼道法,杀了落凤山问天,但没有想到,竟然还有高丽等国溃军逃到了这里,霸占了自己的地盘,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高丽不但是阴阳师,而且还学会了崂山道法。 冥龙之气也就是当年冥龟所以洞穴之气,此气能让人返老还童,只要修炼得当,就能长生不死,但冥龟不在,气越吸越薄,高丽又怎么舍得让给别人呢? “丽姐,不要这么自私,你想一想,如果我们两人拥有此处之气,但可以两人长生,到时你还怕没有强壮的男人么?” “死心吧!”高丽看了看王龙那猥琐的样子,这么矮小的身子,她根本看不上,如果是王峰提这个要求,或许高丽会答应与他长生不老。 “没有半点好处,我是不会出手的!”王龙阴蛰的眼光扫在高丽的脸上。 “除了这个要求我不能满足,其它的可以答应你,甚至可以让你成为永安村的王!” “嘿嘿嘿嘿!”王龙干笑道,“你以为我王龙就这点志向么,如果不是为了守住这份祖业,我又何必在这洞二十多年,丽姐,你当真不给人活路?” “你要的我办不到!”高丽笑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冥龟之气不可再生,我不可能让你得到半点,我已经不止和你说过一次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起!” 王龙阴蜇的眼中闪过绝望,王龙已经守在这里二十多年,他的青春,他的一切都守护在这一份自己认为是祖业的基地里。 如果从王陵南这一辈算起,悍手村确实算是王家的祖业了,但灵龙太岁之处并非王家祖业,相反,这是秦家最早发现,当年秦家还是得到了天煞孤星的指点才可在悍手村立足,所以,问天取走了灵龙太岁,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王龙的已经等不起,毕竟已经五十多太的人了,没有了灵龙太岁,如果再无法吸收到冥龟之气,王龙再过几年,送给美女给他,他都已经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干着急,王家还如何开枝立叶? 当王峰跑入王龙的眼中,王龙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高丽如果要想保持绝对优势,那肯定不会放过拉拢自己,只是,你拉拢人就不能给人一点机会么? “丽姐,我希望你不要过于自信!”王龙提醒道,他希望丽姐明白,王峰绝对不是轻易可以拿下的人。 “我对他没有自信,对你自信万分!” 高丽说道,如果王龙长得像王峰那般伟岸,或许高丽不介意与他共同拥有这长生秘地,但王龙长得如此猥琐不堪,与之相伴,高丽都会觉得恶心不已。 “我就吸口气都这么困难么?”王龙悲哀地说道,确实,自己不是高丽的对手,这么多年来,高丽就像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一样。 “我给了你很多,可惜你不要!” “人活一口气,没有气怎么活?”王龙笑了笑,“既然你不肯给我这口气,好吧,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吧,你放我出去!” “永安村的人可能出去!”高丽笑道,“只有死人才可以出去!” “许特派员不是可以出入么?”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里了,他现在一般也是打个电话罢了!” “可以理解,他也老了,我也老了!” “我还年轻!” 高丽笑了,女人永远不能拒绝美丽,更何况美丽下还有长生,高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因为这冥龟之气不知道还能保留多久,虽然她已经用尽一切办法封存了空间,并养了一裙小鬼守在通道口。 “我知道,所以,无论如何,我还是愿意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 王龙笑道,伸手便去摸高丽的身子,事到如今,王龙已经心死,他只不过想最后玩弄了下高丽罢了,王龙的心思镇密,做人更是不动声色。 看着王龙大胆伸过来如同树枝的手,高丽的本能是拒绝的,虽然她知道王龙不一定是真心臣服,但她知道这种人如果不给他点甜点,他是不会听令的。 第七十四章 谁算计谁 王龙孱弱的身子在高丽身上满足着,狠狠的猛戳着,虽然那只是一条哒哒的小蚯蚓,但对于王龙来说,这绝对不是一种简单的生理发泄。 高丽没有半点感觉,这算是一个交易,相对于王峰来说,王龙更好掌控。 她现在需要王龙的帮忙,控制好王峰,然后才能享受那个记她心跳的男人,把他囚禁在这永安村中得永乐。 王峰这个男人太神秘,太有意思了,高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只要把王峰弄到手,她就会慢慢过上从未有过的日子。 对于王峰,王龙的设想是明天引入洞中,然后在洞中设立一个阴阳阵,只要王峰进入,到时两人一起动手,王峰绝对不可能翻身。 王龙降头师出身,王陵南更是来自东南地区的降头祖师,双眼摄魂术非常厉害,再加上手中有悍手,以王峰对王龙的信任,只要悄然出手,定然可以让王峰在不知不觉之中。 所以,当王峰走在通道幽暗之中时,突然之间,前面出现一个人影。 王峰心中一惊,顿时立定,从一进入洞中,王峰就开始运转定运通,只要对方一出手,王峰一定可以察觉。 “峰爷,别来无恙!” “九哥,你怎么在这里?”王峰见是王龙,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奉丽姐的口令在这等你的!”王龙走了过来,在王峰的肩头拍了拍,笑了笑,“你或许不知,我刚刚也被丽姐召见了!” “哦!”王峰眼中闪过一道喜色,“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男人之间,说起女人,那怕你是王,在男人的眼中照眼只是一个可以用来发泄的女人罢了。 “感觉……”王龙顿了顿,突然哈哈大笑道,“这种事怎么说嘛,峰爷何不自己去体会,那绝对是十八妹都比不上的鲜嫩,哈哈哈!” 王龙说的也不算是错,虽然不是高丽召见的那种,刚才确实体会了一把,王龙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所以,也就不怕高丽翻脸,才敢迎上,高丽虽然自觉高贵,但对于她来说,男人就如同衣服,甚至连衣服都不算,随便扔,随便换。 “嘿嘿!”王峰裂开嘴笑了笑,“那现在九哥是丽姐的人了?” “那是自然,其实,你也知道,八哥和一哥以前也是丽姐的人!” “懂的,懂的!”王峰笑道。 “其实我有一件事和要峰爷说!”王龙突然压低了声音,左右环顾,“这件死关乎到峰爷的生死!” “九哥快说!”王峰凑上前去,似乎很急,其实到了这条道,王峰早就知道今天也就是决定生死的一次。 “丽姐发现你灵力超前,准备对你下手,然后把你控制起来!” “真有此事?”王峰故意翻起了眼,“丽姐昨天还说今天要好好临幸我呢!” “此事怎么能开得起玩笑!”王龙皱了下眉头,“你凑上前来,我仔细和你说说,到时你看了情形,自然就会相信我的话。” 在永安村地下通道之中,没有春天,也没有冬天,而在悍手村,却是白雪一片。 王峰已经消失在悍手村一百多天,此时,刘丹早已经心急如焚。 落凤山问天,一代道法宗师,虽近六十,却不过是四十来岁的容颜,旁边还有一位美人,就是当年震撼抗日根据地的——翠鸟飞鱼。 武翠花美人胚一点都没有走样,保持在三十七八的样子,丰满白晰的肤,高耸的山峰傲然,而站在身后的师姐却是白发满头,显得苍老无比,静心不由紧紧经抓住自己的衣角,没有说话,心中完全不是滋味。 站在落凤山面前的正是秦剑,当年秦村长的家中遗孤,如今的悍手村村长,悍手村仍然保留着当年的习风。 “大哥!”秦剑跪在落凤山问天面前,沉痛地叫道。 “秦剑,我且问你,上次来你家中的那个王峰,如今去了那里!”落凤山问天上前一步把秦剑扶了起来,“我们老哥们,就不用行此大礼了!” 叶沉欢化为王峰来此山中寻找永安村之事,落凤山问天是不知道的,但此时已经一百多天过去,刘丹才跑到了落凤寨,把事情告诉了落凤山问天,这才有众人一起上山来到悍手村的事。 “对啊,秦村长,王峰去那了?”何丽丽出言道。 “王峰去哪了,我怎么知道!”秦剑说道,“那天晚上,他就跑了,连个道别都没有!” “你怎么说话的呢,人在你这,消失了,你竟然说不知!”何丽丽急了。 “我们山里人就这么说话,你这娘们咋乎个哈!” “你!”何丽丽再怎么说也是风雷县一把手,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个屁大的村长,竟然敢如此对自己说话。 “何书记!”落凤山问天转而说道,“先不要着急,我来问他!” “我大哥问话才差不多,你算那根葱,在这悍手村,我说了算!”秦剑嘟了嘟嘴,然后又转而对落凤山问天笑道,“大哥,你看你站在这里算什么,走,家里说话去!” 秦剑与叶问天搭着肩两人朝家中边走边聊,王峰消失在悍手村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但一直怕打草惊蛇,打扰到王峰的计划以及影响到王峰的安危,何丽丽一直不肯把事情闹大,但现在情况已经今非昔比,王峰已经消失了一百多天,何丽丽顿时按捺不住,加上刘丹把落凤山问天请了出来,顿时便集合了风雷县几十号民兵上了山来。 可是在这山上,秦剑谁都不鸟,只与叶问天说话,那样子牛逼得很,把何丽丽气得胸前两团肉颤个不停。 “那个王峰是你的儿子,我格老子的哦,大哥你不早说嘛,早说我一定把我家丫头嫁给他,多好的丫头,现在便宜了一个龟孙子咯!” 秦剑听说王峰原来是叶问天的儿子,顿时一阵惋惜,自己家的傻丫头要是能嫁给大哥的儿子,那绝对是前世的福。 “秦剑,犬子此次上山来是找永安村的,他的消失定然与永安村有关,犬子一定还没有出这悍手村外,你说一说,你到底参与这件事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秦剑顿时脸红脖子粗,差点就要哭了,“大哥还不相信我么,我是那种人么,我们这个村落一向进进出来,村规不变,我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啊!” “好吧,没有参与就好!”叶问天叹了一口气,望着屋外的一群人说道,“此事已经发生,为了犬子的安全,我希望只能有几个人留下来,其它的人都下山吧!” “问天大师,如果我们走了,谁来保证沉欢的安全?”何丽丽问道。 “人多不顶事,走吧,万一惊动了地下的人,沉欢才有大危险!” “这么说问天大师已经知道了永安村的所在?”何丽丽惊喜道。 “听我的话便是,这样吧,我翠花一起去,再加上刘老爷子就可以了!”叶问天对刘地虎说道,刘地虎人虽老一身是胆,定然能帮得上忙。 “我要去!” 刘丹嘟着嘴,眼睛红红的,叶沉欢是她未过门的男人,已经坐了红板凳,她可不能不去。 “你这娃子,你不会道法,也不会武功,你跟着去干吗,你去了,谁保护你?” 叶问天微笑着看着刘丹,这像极了当年的静心师姐,只是如今师姐的样子,叶问天早已经不敢多看,不是师姐不好看,而是怕师姐觉得自己老了,心里多想。 此时的静心师姐,心中确实是澎湃不已,当年的当年,那一次,那一回,那一夜,如今自己人老珠黄,可他还是那么风流倜傥,变老了,又可以年轻,而自己却回不了当年。 “我去!”刘大胡子站了出来,“你是沉欢的老子,我是沉欢的老丈人,我女儿不能不去,我自然也要去保护她!” “我也去!”静心师姐小声说道。 第七十五章 叶问天出动 叶问天一身道袍,健步如飞,听闻儿子被陷在悍手村处,叶问天与武翠花都切了一大块太岁食用,顿时年轻了不少。 毕竟儿子的性命关乎到叶家下一代道法的传承,叶问天也顾不得那么多,平时都是小心食用,这次量有些大,自然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 叶问天灵力不在,但道符却是早已经准备好了,如今有静心师姐相伴,定然是不怕什么妖魔鬼怪了。 刘大胡子看着自己的老婆与旧情人相会在一起,定然也是五味瓶都有,但刘大胡子不善于言辞,更不敢在静心面前吵闹,只能憋在心里。 很多事,很多人,只能放在心中。 刘地虎与叶问天相识,非常敬重道人,当年刘地虎能活下来,完全靠的就是叶问天师伯,也就是静心的父亲的帮忙。 刘地虎紧跟叶问天步伐,六人很快速走向当年的冥洞放口,只是洞口早已经塌陷,杂草丛生,根本就没有人出入的痕迹。 “这个洞口似乎早已经塌陷了,我们把石头块都搬开吧!”刘地虎年纪虽大,力气却是不小,上前便要去搬石头。 “用不着的!”落凤山问天出口道,“此洞口长达几千米,就算给我们时间也不知要倒猴年马月。” “那怎么办?” “寻找!”落凤山问抿了下嘴唇,然后非常有信心地说道,“永安村如果真的存在,一个这么大的村子,他们的衣食住行总有出处!” “可是问天叔叔,他们在这里守了几个月都没有发现异常!”刘丹担心地说道,“从沉欢以王峰的名字上山后,他们便一直守在这里的要处,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运什么食物之类的进来的痕迹,所以,我们才一直找不到线索,这才找问天伯伯你来的!”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人总有食人间烟火,再隐秘我们总可以找到些许蛛丝马迹的!”叶问天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巍峨的山峰。 “丹儿,你不要多嘴,相信你问天叔叔便是了!”静心说道。 “哦!”刘丹红着脸应道。 一行人便在这白雪覆盖的山间慢慢爬索着,雪天有这个好处,虽然冷,但就算是晚上,也可以看得见路,当然,这山峰之上并没有什么路可以走。 当年的阎王帽子山仍然雄伟如初,但山雪之中多了些许苍白,阎王老子还好么?地府也换了朝代了么? 故地重走,落凤山问天心中有许多感慨,叶沉欢是唯一一个可以继承下一代大道士衣钵之人,是真正的的纯阳之体,他的路还很长,如果叶沉欢真出了什么差错,那么灵山观茅山道派或许就真的后继无人。 狗蛋游山玩水,已经习惯孤身一人,年过四十,却仍然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月的状态,没有一个稳定的家,当今世道,要想再找一个五弊三缺,而且肯学道之人相当困难。 “问天,此山地势险要,我看今天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一向没有说话的静心师姐突然说话了。 叶问天转过身来,这才看到了冰得小脸红扑扑和刘丹几人,明白自己一时陷入往事,没有考虑到大家的状况。 “好的,今天就先回去吧!” 问天一向是习惯于听师姐的,所以,静心说话,问天自然是满口答应,倒是刘大胡子心里憋了一股气,却是无处说。 回到秦剑家中,问天坐上席,秦剑好菜好肉招呼着,落凤山问天是何许人也,在悍手村也是威望很高,如今落凤山问天更是大仙一般的人物,大家都挤到秦剑家中来看,露出纯朴的笑脸。 叶问天笑了笑,对着大家说道,正好,大家都来了,我们的山脚之下有一个永安村,大家知道么? 大家顿时七嘴八舌说道,怎么何能还有一个村落? 问天便说道,这个村落很可能就在阎王帽子山脚之下,你们不要急着去否定,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村子是一个造毒品的村子,所以非常隐匿,但再隐匿,有人的地方就有烟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便会有一些不寻常的事情,你们说一说,平时都看到过么? 这时,有一个老者便出来说道,我想起来了,阎王帽子山对面的梯形山以前飞过几大鸟,那鸟太大,而且还有轰叫声。 问天顿时惊声道,那不是大鸟,那是飞机,一定是国党的飞机。 老者便说道,飞机和大鸟我是搞不清楚,那山太高,以前有条环形路可以上去,后面不知道怎么的,那山突然崩了,顿时形成了几百米高的断崖,重来都没有人上去过。 山是怎么崩溃的,叶问天自然清楚,因为那是自己拿了灵龙太岁,山洞中灵气改变,从而改变了山的气门,一但气门受变,自然也就是崩了。 听完老者的话,大家顿时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说自已也曾看到过大鸟,这大鸟好像是从很远地方飞来的,只是山太高,又离山脚远,而且一般是清早出现,所以,大家都以为是鸟了。 叶问天早就确定了此村必须在山洞之中,加上村民的现象,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只大鸟便是运输毒品的工具。 六七十年代,华夏的防空是相当弱的,金三角毒枭经常从山林之中潜入到贵州、广西、湖南等山区,收集山区中叫人种植的毒品,特别是广西地带,山中老林往往开满了鲜红的罂粟之花,这种花红得特别鲜艳,种植的地方,十公里之内不会出现蚊虫。 罂粟花期很短,由于山高路远,几天都走不进去,所以,警方一直拿这些老山区没有办法,组织几次大扫荡,收获不多,而且还有人打暗枪,比土匪还难搞,所以,山区的毒品一直的泛滥的趋势。 “秦剑,你们有上过断崖山么?”落凤山问天深思一会,突然问道。 “大哥这根本不太可能!”秦剑答道,“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上过断崖山!” “你们没有听说,并不代表没有人上过!你记住了,如果以后有人一会儿出现在村中,一会儿又消失,年纪介于三十到四十之间的人,一定先把他留下来!” “你这么说起,我倒是想起有几个人确实出现过我们村落,只是见过几面,好像是过路人,但这几人喜欢在村口东看西看,特别是村里来了新人,他们就会出现,而且新人不见了,他们也不见了!” “这就对了,这几人一定是永安村的!”叶问天扫了村民一眼,只见一穿着破棉帽中年男子目光 有些躲闪,叶问天何等火眼,顿时就觉得这人有问题,但并没有立马说出来。 “秦村长,有一个有叫秦如来的你认得吧?”刘静心问道。 秦剑偏着脑壳,打量了下刘静心,不语。 “秦如来,这人就是悍手村的,我知道!”叶问天看了刘静心一眼,然后又对秦剑说道,“秦剑老弟,那秦如来可有上山来?” “他经常来山上的,只是怪了,最近一直没有见他来!”秦剑抓了抓脸,抬起起对着破棉帽的男子问道,“秦东,你二叔秦如来最近回村没有?” “没有,我叔一县的大领导克了,怎么那么闲呢?”秦东裂开嘴,露出大黄牙。 初冬的夜晚,天气比较冷,秦剑家的屋子并不大,住不下那么多人,大家都围着一堆火在大堂中打了个座。 刘静心一直没有静下心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看到叶问天倒也好,如今这么面对面围坐,倒也是让她一直处于羞涩状态,好在刘丹依偎在她身边,刘静心可以不时给女儿围下衣服或抚下头下,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刘大胡子刘枫心情最不好,他看叶问天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而刘大胡子又不擅于表达,一直憋得很难受。 夜晚伴随着火光而过,大家围席而眠。 但永安村已经在叶问天的心中定了案,找到这个村落只是时间的问题,毕竟总是有出处之道的,掩饰再好,那终究只是掩饰。 第二天早上,叶问天便问秦剑何处可以上山,秦剑摇了摇头,上不了山,从来没有人上山。 叶问天只是说自己有事,便带着干粮,领着几人开始寻找上山之路。 天气虽冷,但大家都走得气喘吁吁。 叶问天观察着帽子山与断崖山之间,这座山之间相对而望,足有几公里之远,似乎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联系。 叶问天看得入迷,大家也不敢打扰他,毕竟叶问天是出了名的大师。 “问天伯伯,你看什么?”刘丹忍不住问道。 “跟我走!” 落凤山问天眯了眯眼睛,开始宽阎王帽子山,阎王帽子山高近千米,因为这是阎王帽子山的风水,所以,悍手村的村民从来不敢爬,万一被阎王抓起去当鬼差这就不好了。 如果不下冬天,万木枯萎,或许根本就爬不上山,毕竟这山中本来就没有路,用了近四个多小时,大家这才终于爬上了山顶,站在阎王的帽子头上 第七十六章 刘家的使命 叶问天站定,双手作了手印,接着拿道道符夹在两指这间,“阎王老哥,黑白两位兄弟,我已经多年没有用过灵力,无法下阴与你们述旧,今天踩你们这头上这也是不得已之事,还请见谅,如果等会有人以我法名请灵,请你们务必上来一趟!” 叶问天说完,道符一把,似乎空气中有一种震动。 “大家请看!” 顺着叶问天的手指方向,大家粗看不觉得有什么,仔细一看,顿时一个个恍然大悟一般,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来两山之山顶之间,似乎有一根铁索相连,如果不到山顶,定睛相看,绝对不会想到。 “两山的半腰之间竟然有一根滑索,难道这就是他们进入的天道?”刘地虎老眼一眯问道。 “这应该算是他们进出的通道之一!”叶问天点了点头,“如此大的地下村落,再怎么掩饰也无法完全切断与外界的联系,进出之道能入地,定然也能上天!” “是啊,只要仔细寻找定然能找到蛛丝马迹,站得高才看远嘛!”刘静心由衷地说道,然后看了叶问天一眼。 刘枫脸一直崩得很紧,看到刘静心与叶问天一对一答,顿时心中又生悲凉来,这么多年过去了,静心的心中仍然还是装着自己的师弟,自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她的表扬,她看师弟的眼神是多么复杂,似乎饱含无数话语。 “只是这铁索之险,如何才能过去呢?”刘枫问道。 两山之间相隔千米,遥遥相望,而铁索也高有千米,掉下去那定然是粉身碎骨,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刘大哥,这个倒也不难!”叶问天答道,然后看了刘静心一眼。 “有铁索自然就会有滑钩,他们一定藏在不远处!”刘静心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向系有铁索的山头,大家只能跟了上去。 从帽子顶往下走了约有一百来米,在一处露顶的大石块之处,一根铁绳索系劳在上面,叶问天和刘静心两人在旁边找了找,果然在一处隐蔽之处找出一个滑铁钩,铁钩的下边是几根皮带,很显然,只要人绑在上面,然后把挂钩挂好,便可以滑向对面的断崖山。 “我先来!”刘枫心中不爽,有点强出头的味道。 “还是我来开路吧!”刘地虎看了儿子一眼,自己的儿子什么性格他是非常清楚。 “这事不是要和我争,我来开路!”刘枫强烈地想在叶问天面前表现一番,表明自己也是条汉子,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妻儿。 “还是师姐开路吧!”叶问天皱了下眉头,“此乃天堑,我怕有人在上面施了一些法术,师姐功力深厚,定然能破这层邪恶,本来应当是我开路的,只是我把灵力全都传给了沉欢,现在我靠的是咒语与符道了!” “恩,我先来!”静心点了点头,便把皮带绑在自己身上,刘枫憋着脸没有说话,只能退到一边。 静心灵力超前,自古以来,半山腰多有半仙半鬼漂浮,如果一般人过去,怕是有索命的前来,静心一开路,顿时大家感觉一片明亮。 这索道设置非常讲究,不是山里人根本就不懂它的妙处,索道两边高中间低,借助惯性可以左右滑动,而且用力一甩还可以把索钩送回,当然对面要有人才能送。 刘枫第二个,刘地虎第三,刘丹第四,武翠花第五,叶问天垫底,一行六人如同山间飞鹤一般,如果不是存心定眼去看,下边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发现有人从帽子山到了断崖山。 六人站定,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处绿地,山腰之间竟然种有各种菜果,断崖山这神奇绝对是人间奇迹。 “大家不要乱动!”叶问天突然说道,“我们或许已经惊动了他们!” “哈哈哈哈……” 叶问天的话刚落声,顿时便有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半山腰间,竟然有一道石门缓开,秦如来带着几个持有手枪的人突然出现。 “秦如来,是你这个浑蛋做的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刘枫站到了最前面,把静心和刘丹挡在了身后,指着秦如来怒喝道。 “今天你们都得死,这里是禁地!禁地懂么?,你们这群不要命的家伙,真是狗胆包天!”秦如来笑道,“叶问天,你不是大师么,现在你又能如何?” 秦如来一生最恨叶问天,叶沉欢并不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可是替他白养了二十年,虽然平时秦如为不敢对叶问天不敬,但今天他跑到了自己枪口上,这就是天意。 “你不敢开枪的!”叶问天冷冷说道。 “什么?”秦如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个臭道士吓唬谁,你当真以为自己的金身不坏,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筛子!” 唰、唰、唰!秦如来气急败坏,手一推顿时子弹全部上膛。 “如果你开枪的话,我想断崖山中所有的秘密都不在是秘密,永安村已经不可能安宁,你想一想,永安村的主子会饶过你么?” 秦如来一听,顿时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不由嘿嘿笑了起来,确实,如果自己开枪杀人,这清脆的枪声在这半腰之间响起,定然会惊动悍手村的村民,如果永安村被这些愚昧的村民发现,或许不等共党来绞杀,就会被秦剑这个怪人给破坏,秦剑对叶问天那是极度的崇拜与尊敬。 叶问天灵力早不比当年,此时已经无法运转定魂通,但静心的灵力却是仍在,此乃半山之间,半空之中有仙灵,有鬼灵,所以,静心一直在默默念秘语,加上先前叶问天的暗示,两人早已心意相通。 秦如来笑完之后,便对两个手下说道,“把那几个女人都给老子捆了,如果谁反抗我就打死谁,娘的,我就不信他们不怕死,还有那个女娃子,老子今天要开了她的荤,哈哈哈哈!” 秦如来是聪明人,既然不能当面打死你,那么简单,把你们带进地洞之上,关上门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拿下几个女人,其它人就等人收拾便是。 “你们谁敢!”刘枫拍着胸口,“要想动她们,有种朝老子这开一枪!” “刘大哥,让他们绑吧,如今人为刀俎,我为人肉!”叶问天说道。 “放屁!”刘枫怒了,脸红脖子粗,“她们是我的老婆与女人,不是你的老婆,你不心疼!” “刘大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叶问天急喝道。 “你管好你自己的女人,不要多嘴多舌,我的老婆孩子我自己保护,我是男人!” 刘枫这时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劝,他觉得自己必须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这是他的责任,而不应该由叶问天来插嘴,刘枫看了刘静心一眼,此时的刘静心早已尽灵魂出窍,完全木纳,刘枫见自己的老婆都没有反对,迎着两个端枪的就走了过去。 “朝老子这里开,不开你们是狗娘养的!” “你个大胡子给滚远点!” 跟着秦如来的都是特工出身,年纪也已经到了四十来岁,对于这种情况,他们冲了过来,绝对不可能退缩。 “刘大哥,退后,听从安排|!” “闭上你的嘴,你管好自己的女人!” 刘地虎铁青着脸,此时他不知道说什么,听叶问天的似乎没有什么道理,人都让他们绑了,还能活么?与其这样,不如与他们硬拼一回,毕竟他们才三人,但刘地虎心中还是非常信任叶问天,虽然不明白叶问天为何要这样,但刘地虎还是冷喝道。 “枫儿,不要乱动!” 叶问天不是没有想过,如果自己五人动手,就算是打败了他们,那定然也是两败俱伤,而且这三人都是特工出身,枪法定然不会差。 嘭! 秦如来趁刘枫心神不稳突然冲了过来,把枪口顶住刘枫的胸膛就是一枪,子弹竟然穿膛而出,由于枪口顶住了身体,并没有发出多大响动。 刘枫的眼睛突出,双手想去掐秦如来的脖子,可是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阿爸!”刘丹一声哭喊,双手不由捂住了嘴巴,眼睛红红的,眼睛流了出来。 叶问天一把抓住了了她,刘地虎身子已经动了,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整个人冲上去就是朝秦如来的脑壳砸去。 “我砸死你这个畜生!” 嘭,又是一声,秦如来一枪过去,正中刘地虎肚子,刘地虎双腿一软,整个人顿时载倒在地,石头丢在了一旁。 临!临!临! 静心师姐突然双眼睁开,大喊三声,只见天地之间,一股阴沉灰影传来,顿时大家绝对一阵冷怕,黑影接着散开,此时秦如来三人,却是如同石化一般,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只是迟了几秒啊,这一切都是命!”叶问天叹息到,如果刘枫能听进自己的话,或许秦如来就不会动手,静心的灵魂回来,定然会请来黑白无常,因为自己已经下了密语,让静心带话给自己的两位老弟兄了。 “刘枫,阿爸!”刘静心跪了下去,痛哭喊道,刘丹跪在旁边,失色痛哭起来。 “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刘地虎如同枯木的手抓住了刘静心。 “阿爸!” “不要哭孩子,正如叶天师所说,这一切都是命啊!”刘地虎眼中闪现光芒,“当年你师父给刘枫算过命,说他不能娶你,娶你必有一劫难,但我不信啊!” “阿爸,你怎么不早说,如果你早说,我是怎么都不会答应的!” “不过这一切值啊!”刘地虎眼中有笑意,“我刘家的命都是你师父救回来的,我又怎么能让他的亲生女儿孤苦呢,我早就知道你嫁给刘枫是为了问天大师,是为了切断小宝与问天的联系,但血的联系又如何能断呢,下了地府还是要判的,这下倒好,你可以安心跟随着叶天师了,我刘家也算是完成使命了!” “阿爸,既然你早就知道如此,又何必要这样!” 静心泣不成声,刘家为自己的付出实在是太重了。 叶问天握住刘地虎的手,老人的眼睛慢慢闭上,人活着都是有使命,有些早已经是前世注定,叶问天脸色凝重,对自己一生早已经度之世外,只是自己活着,就一定还有人来还自己前世的宿命。 武翠花默默地扶起刘丹,这些年跟着叶问天,她也早已经看破生死。 第七十七章阴谋阳谋 第七十七章阴谋阳谋 王龙与王峰密谋,王峰这一次听得可是胆战心惊,高丽练就是什么密法,竟然能容颜不老,更可怕是竟然要吸干自己,多亏了老九报信,要不然,他娘的怎么死都不知道啊。 “九哥,这丽姐真这么邪门?”王峰心里怕怕。 “峰爷,此事千真万确,我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事!”老九细声道,“但此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让丽姐知道那就不得了!” “懂的,只是丽姐这么厉害,我们如何才能斗得过她?”王峰担心地问道。 “事情已经这样子,我们不如将计就计!”王龙阴沉的脸上笑起来满是皱纹,看上去非常阴怖。 “我一切听从九哥安排!”王峰松了一口气。 王龙走在前面,两人快步走向通道的尽头,门早已经打开,而且这一次在室内的墙壁处已经开了一条洞门,这就是通往高丽住处的洞口。 王龙快步笃定,成功与否,在此一举,高丽霸占着神仙之地不变,自己已经永远不可能有机会获得灵气,人不毒不丈夫,高丽不仁,就别怪我王龙不义。 通道口一进入,顿时便有一股阴风吹来,王峰灵力运转,定魂通并没有多大功能,但王峰一直在扫视着四周,看有没有暗道。 果然在明道处就有不少暗道,但奇怪的暗道口异常黑暗,纵然王峰灵力通天,也无法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 过了通道往左转,便进入一片灯火通明之处,通明之处,灯火绚丽,还有丝丝乐竹之声,掀开珠帘子而入,两边男宠并排跪地,高丽端坐在粉大床之中,还有两个男宠在给她按大腿。 “丽姐,峰爷来了!”老九上前呵呵笑道,眼中非常猥琐地盯着高丽的胸脯。 “阿峰来了啊!”高丽红嘴轻启,凤眼无比妖艳地看了王峰一眼,“快快上前来坐一坐啊!” 高丽兰花指轻挑,左右男宠顿时立马退了出去,王峰一直打量着这个豪华的内洞,珠子如玉,地面石块都磨得非常光亮,而且通道另一边似乎还传来男宠的快乐呼唤,很显然这是高丽的淫窝之处。 听到高丽的话,王峰缓过神来,立马哈哈笑道,“丽姐,你这比慈禧太后都牛叉多了,哈哈,今天真是幸运啊,我已经有些等不急了!” 王峰说罢,便大步走上前去,伸手一探便把高丽的柳腰搂在怀中,高丽不由浑身一颤,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王峰如此大胆,如此强势。 “放肆!”高丽低喝一声,要是换成是平时,高丽早就一巴掌拍了过去。 王峰是粗中有细,如果高丽此时动手,那高丽的实力就展现了出来,撕破了脸的话,那定然就无法用上计谋来害王峰,等于是挑明了关系。 王峰算定高丽不敢轻易撕破脸,所以,这才如此大胆,王峰听到高丽的低喝,并没有住手,反而把高丽往自己身上一靠,一只手已经非常不规矩地放到高丽的雪白之处。 柔软,吹弹,这是王峰的感觉,绝对的好手感,宛如十八女子,又有少~妇的纯熟味道,高丽这些年的修炼也确实到了家了。 “峰爷且慢点!” 王龙的额头突然冒出冷汗来,这个王峰怎么如此大胆,如果高丽怒了,那自己的计划不就完全泡汤了,这个家伙太不规则出牌了。 王峰的大手相扣,高丽这才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就是不管怎么样,自己再强势,终究女人还是女人,女人迟早会融化在强势的男人手中。 王峰眼眼睛盯着高丽的双眼,大手蹂~躏着高丽的山峰。 阴谋用尽又如何,我用的就是阳谋,我就要这样,你能奈何? 高丽确实没有奈何,此时的高丽突然脑袋一片空白,这双大手似曾相似,可是自己一直想不起来。 高丽慢慢迎了上去,腰如蛇身,死死地靠在了王峰的腰间。 王龙睁大了眼,不时咳嗽了一声。 但王峰不理,高丽这个女人他有自己的办法去征服。 高丽也不理,高丽感觉不能让王峰过早地失去灵力。 两人缠绵了一会,自然就想更进一步,从男女本身的角度,这只不过是阴阳相吸,男欢女爱从道学角度只不是阴阳双修。 王龙顿时觉得无比羞愧,尼妈,这好像没有自己的事儿了?这一切不是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么? “浑账!” 高丽突然冷喝一声,一巴掌拍在了王峰了脸上,顿时啪地一声脆响。 “丽姐不喜欢,我这就走了是了!”王峰站了起来,立马转身便走。 王龙老眼一亮,立马上前拉住王峰说道,“峰爷你威猛,丽姐不是这意思,你说呢,丽姐?” 看着王龙朝自己眨的老眼,高丽这才把双手放了下去,顿时笑了笑,“阿峰,我不喜欢男人对我太随便!” 高丽是什么,是永安村的王,王那能任人摆布,她已经习惯了摆布他人,王峰突然造次,一开始让她有些意动,可是越意动,高丽越感觉情况不对劲,于是,甩手就给了王峰一巴掌。 “丽姐,常吃一种菜,有时是不是要换种口味?”王峰转过脸笑道。 换种口味? 高丽倒是想,谁不想做一个小女人,可是自己被那个男人无情戏耍之后,无情抛弃蹂躏之后,在高丽的心中,只能做一个女王,绝对不能让男人骑在脖子上。 “你这人哪,就是会说话,来吧!”高丽站了起来,率先走入另一个内洞。 这个内洞是一个天然浴池,乳白色的液体如晶,上面是一张水床,看样子高丽没在在上面少享受过。 高丽率先上去,然后向王峰招了招手,王峰有些迟疑,虽然王峰并没有系统地学习道法,更不懂这个池子其实就是一个阵法。 高丽坐定,长腿一伸,雪白下边风光无限,凤眼如电,一眼谗穿秋水,如渚波奔腾。 王龙点了点头,按照约定王龙在黑暗通口就朝王峰下了悍手,本来要在是通道动手,但后来高丽又改在这个池子之中。 高丽上了池台,顿时浮床摇动,加上高丽风姿摇摆,裙底风光,王峰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的火,高丽看着王峰的眼睛,顿时感觉到了无比的惬意,男人,还是会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 就连站在边上的王龙此时也是心旗旌动,高丽尽现阴柔之美,高丽的道法本就是纯阴之法,高丽来源日本的阴阳道,与崂山道法同出一宗。 无数男宠来到了欲池之中,都被高丽吸尽阳气,最终成为废人,道法讲究双修,一阴一阳谓之道。 王龙看着王峰眼中冒出欲火,已经快步上前,顿时心中大惊,如果此时王峰被高丽所控,那么定然不可能反击高丽,而高丽一但掌控到了王峰,或许认清了王峰的实力,那么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自己。 王龙是悲哀的,也是最可怜的,他的努力一直是寄希望于别人,无论城府再深、阴谋再深,他都无法掌控事态的动态发展。 王峰奔向高如,如同飞蛾投火,纯阳体遇到阴柔道法,那如同**,两人似乎已经不可阻挡了一样。 王龙看得惊呆,整个人似乎如同木头一样。 王峰撕裂着衣服,似乎已经是多年未见的情人一般。 高丽眼中有笑,她在全身试探着王峰,王峰提气而入,顿时感觉全身无比精爽,高丽动转全身的道法,开始吸收王峰的阳气。 这与当年湘西鬼叟吸女体阴气一样,高丽吸收阳体纯阳来使自己长生不老。 王龙看着王峰被吸阳气,顿时又惊又怕,如果再不作声,王峰这个愣头青怕是被吸干了都不知,可就算是自己出声提醒,只怕王峰也不是高丽的对手。 在吆喝声中沉浮,在沉浮中吆喝。 只是王峰突然有一种全身被抽的感觉,这是灵力极速被吸走的原因,王峰本能地发出抵抗,这一抵抗让高丽心中一震。 你吸我的,我就不能吸你的么? 王峰所运转的灵力有一种自保的本能,这就像是一个人被欺负了一样,他也会有反击的心理,王峰灵力一转,高丽的灵力顿时被倒吸过来。 第七十八章你还是出现了 第七十八章你还是出现了 王峰并不懂阴阳道法,高丽猝不及防,立马加紧相吸,顿时形成一种传僵持状态。 王龙定睛一看,顿时一种邪恶的心思出来,如果此时动手,会不会把两人都害死? 三人之间,各有心思,王龙一直是最悲哀的一个,是一直最担忧的一个,因为这一切都是变数,王龙能否自保,高丽会如何对待自己,甚至王峰这人他都呢点看不透,说好的一切灭了高丽的,他却不按套路出牌。 王峰吆喝,高丽长吟。 王龙只觉得自己心神荡漾,浑身发热发烫,整个人似乎要撕裂一般,这是什么情况? 啊,啊,啊! 突然之间,九个穿着薄纱的女子,体态朦胧,让人血喷,顿时围了上来,女子各显神态,如同醉生梦死一般。 噗嗤! 王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因为这池中本身就是一个阵法,九个女子热体而站,就是九个重要方位,这种阵法名为反五行花树阵。 九人招数互为守御,步法互补空隙,临敌之际,九人犹似一人,浑然一体,变化无穷无尽,九女各显淫~态,其实各守一方气息。 反五行花树阵,由五行阵所演变而来,最初反五行花树阵依反五行原理把花树种植在分所居山洞之外,奥妙无穷。人若置身阵中,如坠入浓云密雾,耳目俱失效用,无法走出咫尺之地,此阵还能令陷落之心念浮动,生成诸般幻象,贪念、**、往事趁虚而入,四周五色缤纷的花树都化成千百个艳装美女,由念生淫,由淫生欲,由欲焚身,死状苦不堪言。 故此阵专用于惩戒淫恶之徒,而以真女替代,更是让人焚火烧身,王峰本就贪女如梦,自然受不了这种气息。 王峰身上的灵力顿时如泻洪一般涌向到高丽身上,高丽一边娇喝,眼睛中已经含有笑意,余光打量着王龙的做法。 此时,王龙做法最为关键,如果王龙破坏了阵法,或许可以救王峰,但此阵法强势无比,即使王龙想动手,他都要掂量着办。 王龙扫视四周,冷汗已经从额头冒了出来,娘的,如果高丽吸尽王峰,那以后更难对付,王龙肯定再也没有机会。 是死便是这样一次机会,再不动手估计就晚了,王峰或许已经无法倒吸。 王龙脑子中转得飞快,突然听到隔壁洞中有男子撕叫,王龙心中一想,便又有了一个想法。 “啊,啊,啊!” 王龙故意捂着耳朵飞跑起来,似乎已经受不了这种气息,王龙一阵乱撞之后,突然跑到了另一个内洞,此内洞为男宠休息室,室内都是美好男子,约有七八个人正在大红床上、地板上乱撞一般,如果再没有女子交合,或许就要烈火烧身而亡。 王龙冲进去之后,把地上的男宠一个个拉了起来,一掌拍在一个男宠的屁股上,灵力一渗透,男宠便跳了起来,王龙双是一脚踢飞,男宠便被踢出了洞穴之中。 男宠跑出洞中,高丽顿时一惊,毕竟男宠已经神智不清,见了**女子,定然便生邪恶之意。 高丽冷眼扫视着一个个出来的男宠,一股杀意从她身上爆发出来。 男宠大乱,阵法顿时失效,王峰顿时觉得身上一热,冰冷的寒流倒出,这才出了一口气来,高丽不顾王峰的变化,身子缠绕着王峰,似乎是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 高丽嘴中含着密语,突然之间,一阵嘤嘤唧唧的叫声传来,让人无比心惊胆战,另一通道打开,黑暗的通口中闪现无数的蓝光,这就是高丽养的小鬼群,也叫幽灵团。 幽灵团非常恋母,高丽的召唤让它们奋不顾生,冲向了内洞,蓝光闪过,顿时男宠室尽责一片惨叫,王龙心中一惊,无数道黑影拍了了来。 纵然如此,这些幽灵如同飞蛾投火一般,高丽嘴角也渗出一阵血迹来,正所谓母子连心,小鬼被杀,高丽的联系也被切断,定遭反噬。 王龙纵然灵力高超,但也嫁不住幽灵团的攻击,没有用多久,王龙被身穿百孔的倒在地上,全身只有暗黑的窟窿一般,如同已经死了很久的人。 王龙是最悲哀的,王家一直想着霸占着悍手村的灵洞之处,从王陵南一辈开始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可是这一切最终只能泯灭。 王龙死时灵魂被吞,全身没有半点气息。 王峰此时已经恢复了不少,见王龙被杀,顿时一手探着山峰,腰杆一挺,一声怒喝,“高丽,我要杀了你这个恶魔!” “就凭你!”高丽一掌拍出,王峰的灵力已经吸得差不多了,高丽此时也受了反噬,自然不敢再与王峰交合。 嘭! 王峰被拍入水池之中,顿时掀起一阵水花,水溅到岸边女子,顿时一片安宁。 高丽站在水床之上,看着王峰沉入水中,扫视四周,男宠大多都已经七窍流血,反五行阵法的女子也已经入木成痴,根本就已经不醒不事,完全活不了。 “哈哈哈哈,我已经灵力超前,落凤山问天,落凤山问天,你在那里,我已经超过你了!” 高丽撕声喊叫,心中压抑了几十年的灰暗突然一扫而光,这些男宠、女欢、幽灵不在又如何,王峰就就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她要让那负心汉见识自己的灵力,就算是那负心汉已经死了,她也要挖出来,鞭打尸骨数千回。 崂山之夜,自己把妹妹送给她,崂山之夜,父亲许他一个大东亚帝国,崂山之夜,鬼计划的最后时刻,崂山之夜,让梅川家族成为日本的笑话,这一切都是一个叫落凤山问天的人所赐。 高丽纵然千年不老,食节不化,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无法泯灭,一种渴望,如今,高丽就要实现了。 “是时候出去一趟了,是时候了!”高丽笑脸如花,粉红嫩的俏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兴奋。 “噗!” 王峰探出头来,苍白的俊脸已经没有半点血色,灵力大损,差点耗尽,经脉已经不通,只有一口气还活着。 “是他!” 高丽失声喊叫,整个人突然如同被电击打一样。 “噗!” 王峰吐出一口水,水池很深,足有两米左右,但水池的水却是温泉水,并不冷,只是王峰这人一入水池,整个发型也已经乱了,而原本脸上贴上去的装饰也已经不知道去了那里,露出叶沉欢的原来模样。 “落凤山问天,你终于还是出现了,天意啊,一切都是天意!” 高丽欣喜若狂,落凤山问天,这个在她脑子里响了无数次的名字,这个让她噬骨难角恨的人,竟然出现在自己的水池之中。 “如花,如月,人生若如梦,你意,你情,我爱恨不变,或许情感已不在,但乡愁不可改……” 高丽不由吟诵起日本歌来,这一切的一切来得太突然,这个男人从此就要在自己的淫威之下生活了,这是多么惬意的事,这一切实现得太突然。 “世道轮回,前世愿,现世报!”高丽一把抓住叶沉欢,把他拖了上来,“落凤山问天,你终究是懂得这个道理,我梅川家族血恨,你这下辈子就逃脱不了!” 落凤山问天,这是一个多么传奇的名字,哈哈! 第七十九章我是应该来了 第七十九章我是应该来了 王沉欢此时灵力已经损,自然已经无法抗衡高丽,王峰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被高丽拖了上去,高丽神态狂,这个男人竟然出现在这里,这简直就是天意啊。 高丽俯下身子去摸王沉欢的脸,眼中全是得意之色,囚禁了这个男人,自己才算一生无憾,让高丽没有想到的是,落凤山问天还这样年轻。 “灵龙太岁!灵龙太岁!” 高丽立马开始摸叶沉欢的身子,只是摸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摸到,“落凤山问天,你快把灵龙太岁交出来!” 从高丽突然把自己当作父亲开始,叶沉欢的脑子就飞速地转动,难道父亲与这个女人也有纠缠不清的关系? 叶沉欢全身经脉受损,但他并不想死,自己的小丹丹还在等着自己呢,所以,他必须稳住高丽。 “高丽,灵龙太岁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随便带在身上!”叶沉欢笑道,虽然灵龙太岁是什么他并不清楚,但老农村的人说起太岁就知道那是一种可以令枯木发芽的东西,可以让人年轻长命。 难道是父亲身上有这种东西? 叶沉欢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但叶沉欢知道父亲是一代宗师,受人敬仰,更是茅山道派掌教人物。 “你放在那里,快说,否则我杀了你!” 高丽的眼中露出凶光,灵龙太岁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而且最主要的是太岁切了还可以再长,而这里的冥气就吸到一定程度就没有了,自己那怕能活千岁,那也只有千岁,可是有了灵龙太岁,那就是真的长生不老。 “你杀了我吧,我落在你手上,我只想死!” 听到叶沉欢的话,高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没有错,堂堂的大道士竟然还是落在了自己手上,如果这事传了出来,传回日本,那梅川家族是不是就可以血耻了。 “哈哈,你想死没有那么容易,你现在是我的男人,是我的玩物,哈哈,落凤山问天你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天吧!” “果然是你这个老女人在这里兴风作浪!”叶沉欢眨了下眼皮,“扶爷起来,否则我真死在这算了!” “你!” 高丽听到叶沉欢如此赖皮的话,心中顿时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堂堂的落凤山问天不是光明磊落么,不是一言九鼎么,不是动不动就说自己是灵山观茅山道第一百零八代掌教么,怎么也变得这赖皮。 “你什么你!”叶沉欢一抓抓住高丽的山峰,“这玩意真有意思,绝对的极品啊!” 啪! 高丽一巴掌拍在叶沉欢的脸上,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落凤山问天,你变了!” 叶沉欢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怎么了,你不习惯,你难道没有变么,你看你人不人鬼不鬼,老也老不死,像什么样子!” “落凤山问天!”高丽气得要死,怒喝一声,“你难道就不是老不死?” “哈哈!你怎么能和我相比,我是重生,是重生懂么,你是返老还童,你是老太婆,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年龄,但你能骗得过我,当年我玩你时你已经是个老女人!!” 叶沉欢从小就喜欢信口开河,当然叶沉欢的话也并不是不着边际,他这浑球观色的能力很强,从高丽怒脸中的变化,叶沉欢就知道自己说得**不离十。 “什么是重生,你告诉你,难道你死了后又活过来了,这样也行?” “那个你就永远不要想知道了!”叶沉欢答道,“你知道,你再怎么变年轻,你终究还是个女人,还得被男人~干,你得瑟个啥!” “八嘎!”高丽怒喝道,“信不信我真的杀了你这浑蛋!” “我还真不信!”叶沉欢梗直脖子答道。 高丽死死盯着叶沉欢半天,叶沉欢也是不动声色就这样看着高丽,高丽突然哈哈笑道,“我知道了,差点上了你的当,你可以重生,也就是说你不怕死!想让我杀你,你这是激将法,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好吧,我是把你想简单了!”叶沉欢无奈地说道。 “我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等你想转年轻时你或许就会自动拿出龙灵太岁,而且如果低估能重生,我就在旁边守着,看你是怎么重生的!” 高丽眼中含着笑,似乎一切仍在掌控之中。 叶沉欢没有说话,小命能保,但如何出去呢,自己现在好像浑身无力一样,竟然连定魂通都已经无法运转了。 “你不要试了,你留你一股真气,只是不想吸尽你而已!” “什么意思?”叶沉欢抬起头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难道不是么?”高丽笑道,“当然你的银枪还是比别人强,你的身体纯阳自然更需要阴体,不过,这也可以满足我!” 叶沉欢一听,顿时大失所望,原本以为自己恢复一下身体还能恢复到以前,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已经是废人了。 “怎么不相信?”高丽凝色道,“你修道这么多年,难道这点都不懂!” “你搞错了,我不是落凤山问天,我是他的儿子叶沉欢!”叶沉欢突然说道。 “叶沉欢?”高丽笑道,“你休我骗我,你如果是叶沉欢,你凭什么时这里来,只有他才会来做这种事,只有他才会来害我!” “信不信由你,不过,如果你敢把我囚禁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找上门来,我们试目以待!” “哈哈,你想骗我!”高丽笑道,“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老实呆着好了,我要好好恢复一下,把你的灵力融合一下,到时我就天下无敌,成为最后的大道士!” 啊,啊啊! 只是突然之间,高丽心口无比疼痛,口吐狂血,接着突然一声轰响,一团幽灵胡乱闯了过来,而蓝光的背后竟然是血红的大掌印。 “落凤山问天?” 高丽捂住胸口不由一声惊呼,这血红的大掌印就是落凤山问天的金刚伏魔印,是落凤山问天的标志,难道面前这人真是他的儿子? “高丽,没有想到,当年你逃走后来到了这里!”落凤山问天走了过来,而静心师姐就站在他旁边,刚才的大手印就是静心师姐所发,叶问天的大手印早就到了第三层大圆满了,那是紫色的,有面墙体大小去了。 “真的是你,哈哈好极了,我正要去找你,没有想到你真会出现在这里!”高丽站定,虽然遭遇反噬,但此时的高丽早已经不是一般的道法。 “这些年我在落凤寨太久,没有想到还有你这等妖孽在我华夏之地作乱,我是早就该出来走走了!” “你以为你是神么,哈哈,落凤山问天,你就等死吧!”高丽冷眼一扫,顿时一掌带着黑影拍向大家。 “金钢伏魔印!”静心师姐大手一挥,顿时一道血红的大手印拍向黑影。 嘭!两道影子相交,一声爆响,撼动了整个地洞,高丽后退三步,转身一化,顿时逃向了内洞之中。 而静心也是后退了一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师姐!”叶问天一把扶住静心。 “没有的事,快追,这个女人阴毒无比一定不能让他逃了!” “她逃不了!”叶问天扫了地上的被刘丹等人扶起的儿子一眼,心中有一股无名的伤痛,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么,老天要断我茅山道之香火。 “那师弟快想办法!” “放心!”叶问天不急不忙,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符来,“此乃寻鬼符,我早些年所画!” 静心师姐接过道符,只是在念着咒语,突然之间,十几个蓝光闪现,寻鬼符是专门寻找附近的灵体,而这些灵体便是高丽所养。 轰! 几掌血红大手印过去,顿时这些小鬼全部都化为一股青烟而去,接着内洞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大家寻声过去,高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这些小鬼都是恶性,本就不应该存在!” 第八十章 归去来兮(全本完) “问天老弟,问天老弟!” 通道深处,突然传来一声老者的呼声,一个白发胡须的老人突然闪现,叶问天定睛一看,尼妈,这原来是当年的冥龟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79xs。 “哈哈,冥老,你怎么突然闪现在这里,你不是在赢州么?”落凤山问天伸手作辑,当年在三界‘交’际之处,冥老就已经在通道口,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于化为人形成就仙体了。 “老弟,我这是来接你的啊!” “接我?”叶问天不由一惊,“冥老已经成仙体,而我只是凡人一个,你接我去什么地方,况且我儿子身受重伤,灵力尽失,我要带他回去医治!” “呵呵,老弟,我懂的,我懂!”冥老目光暧昧,看了看静心,又看了看武翠‘花’。 “冥老,你懂什么啊?”叶问天皱了下眉头。 “你啊,切记就是了,后天乃清明节,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咯!”冥老说道,突然闪身不见了。 “老爹!”王峰从刘丹的怀里挣扎着想站起来,脸‘色’异常苍白。 “我知道了!”叶问天摆了摆手,“我们先退出去,这里的事就‘交’给他们吧!” “老爹,还有一件事,就是要让人找到美护士和‘毛’妹!” 美护士和‘毛’妹?大家一听顿时皱了下眉头,就连哭泣的的刘丹都不由怔了一下,不过大家都知道叶沉欢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了!”叶问天点了点头,似乎若有所悟。 叶问天背着儿子,从原来的通道快速退了出来,此地不宜久留,况且叶沉欢的情况非常危急,必须马上施救。 回到悍手村,此时,何丽丽等人已经来到了这里,把王峰放入车中,何丽丽率着其它的公安便开始围攻。 通道从半空而入,叶问天和师姐已经破了几个‘阴’毒的阵法,大家进去已经没有关系。 张陵生亲自开着车把叶沉欢送到了风雷镇,何丽丽在男宠尸体上看到了当年的刘飞,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何丽丽不敢认,更何况何丽丽的心中现在系着叶沉欢的安危,她都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她竟然已经不在留恋以前的男友,自己竟然就这样子放弃了。 永安村被攻陷之后,里面的男‘女’全部清查出来,‘毛’妹和美护士一定要见王峰,何丽丽心中有些伤痛,但还是带着两人来到了风雷镇。 风雷镇中,叶沉欢被安排在果园的小屋里,叶问天和师姐并立,刘丹等人守在果园外边,大家都默默地等候没有人说话。 小屋中,叶问天与师姐真诚相对,旁边躺着的是叶沉欢。 “你确定要这样做么?”叶问天问道。 “你应该明白,只有你才能救沉欢!”静心师姐站在叶问天面前,“除非你已经嫌弃我老了!” “怎么会呢,师姐永远是我心中的‘女’人!”叶问天由衷地说道。 “来吧!” 静心师姐人已经过了六十,‘花’白的头发,可当她说完这句话里,她的脸竟然红了,这一句话,等候了三十年,可是如今没有想到还能从自己口中说出来。 “等等!”叶问天抓住了师姐要退去上衣的手。 “怎么了?” “吃点这个!” “难道这是?”看着叶问天推过来嫩滑如婴儿手臂的肢体,静心的心突然不平静了。 “对,这就是灵龙太岁!” “我不能吃!”静心推掉叶问天伸过来的手,“这东西太珍贵,况且一下子吃这么多我不是变成妖‘精’了么?” “我就喜欢妖‘精’!” “你还是这副德‘性’!”静心眼中含有秋‘波’,但却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刘家为我付出太多,如果当初这真是一种宿命,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他们的!” “或许吧!” 叶问天早已经窥破凡间,这一切或许早已经是冥冥之中注定,如果叶沉欢不受如此重伤,而且是灵力受损,或许不用静心将灵力传给叶问天,但现在只有叶问天可以救儿,也只有叶问天才有这种法车,但现在却是灵力不足。 一句简单的话,却已经是道破一切。 夜‘色’中,大家都站在外面等候,不少村民都自发地来到这个果园,这片果园伴随着叶沉欢成长。 “大家都回去吧,沉欢会好起来的,相信问天大师!”何丽丽对大家说道。 村民开始离开,但叶沉欢大家都不由想起来,这是一个曾经让村民都头疼的人,如今却是成了大英雄,所有的人都在祈祷,希望他能好过来。 村民都离开了,但有两个‘女’人不肯离开,一个是‘毛’妹,一个是美护士,武翠‘花’倒是没有说什么,虽然叶沉欢不是自己所生,但听问天说过,叶沉欢是唯一继承了叶问天的体质,他‘女’人多几个也正常,只是不知道如何安慰刘丹罢了。 何丽丽却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她现在全部心思都在叶沉欢身上。 时光在流逝,月光下,木‘门’突然响了,叶问天率先出了木屋,可当静心出来时,所有人都不由眼睛一亮,满头白发已经不见,似乎就是现在的刘丹一般。 “阿妈!”刘丹冲了过去,两只红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丹儿,你去看看沉欢吧,他没有事了!” “沉欢没有事了!”刘丹擦了擦眼泪,鼻涕眼泪一把抓。 “还有孩子,我和你说一件事,沉欢如果多了几个‘女’人你一定要包容啊!” “啊!”刘丹红红的眼睛再次睁大。 “听阿妈的话就对了,你会幸福的,沉欢会对你好一辈子就就足了!” 这一句话定了叶沉欢以后的生活,刘丹最终点了点头,因为她也已经明白叶沉欢不是一般的男人。 夜‘色’之下,叶问天坐着张陵生的车快速向悍手村方向使去,叶问天的后面坐着两个绝对的美人,武翠‘花’和静心师姐,她们已经决定离开这里,或许不应该再出现这个世道,过于年轻,人们会把她们当成妖‘精’。 张陵生没有说话,似乎很有心思,当年,问天叔叔一直是自己的偶像,可是如今见面却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路上非常沉闷,但叶问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大哥还好么?” 张陵生冷冷地答道:“他很好,一直很安逸!” 叶问天不再说话,顿时车上又陷入一片宁静。 张陵生突然说道,“问天叔叔,其实你根本就不想问我爸,是想问我妈还好吧?” “这没有区别吧!”叶问天叹了一口气,这些都过去了,“我想说的是你爸好,你妈就自然好!” “我知道你是担扰我妈的,你生怕我爸对我妈不好,只有我爸好我妈才好!” “你这孩子,叔都给你饶糊涂了!”叶问天笑了。 良久,车子突然嘎地一声! 月光下,一‘妇’人青丝飞舞,身上披着风衣,风韵犹存,玲珑的身态仍保持当年的样子,长长的发丝唯一不同的便是没有当年的马尾。 “到了香港后,我妈和我爸就分居了,三年后我爸就死了,我妈又等了你二十年!”张陵生说道,“如今你都可以接受静心阿姨,我想我妈也该出现了!” 张陵生推开了车‘门’,叶问天心中一惊,难道当年的一切都是假现? 叶问天往自己头上猛拍一巴掌,当年自己与张虎都闹成那样,自己应该可以想得到啊,这些年素月受苦了。 “问天哥!我来找你了,不知道你会不会骂我!”刘素月苦笑,脸上也是异常尴尬。 “素月!”叶问天把刘素月紧紧搂在怀里,“我们走吧,永远不分开!” “嗯,去那里不要紧,只要能跟着问天哥!” 刘素月也是经过风‘浪’过来的人,当看着无穷的大海里,已经回到了年轻的刘素月忍不住问道,“这就是天际么?” “对,这就是天际,我们要归去的地方!” “那我们成仙了么?” “你们胜过成仙!”脚下的冥老呵呵笑道,“问天老弟,这次我送你去天际,你终于明白这就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是的,只是可惜了,沉欢虽然恢复,但经脉受损已经无法修炼道法!” “呵呵,这一切都是天意,如今天下太平,龙阳大胜之道,茅山道法传不传也没有意义了!” “这么说问天便是最后的大道士?”静心不由问道。 “呵呵,最后的大道士!”冥老点了点头,得道成仙,美‘女’成众,这样的大道士自己也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