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尸》探险中国五大秘境》 第一章 http://.biquxs.info/

2014年,央视报道了青海湖上空的龙吸水现象。 龙吸水自然是自然现象,俗称水龙卷,没什么灵异之处。 可是热心的网友在“龙吸水”上面的云层上,发现了不明的游动物,至今没人能作出解释。 2008年,古城西安在一场大雨的洗礼后,好多市民在厚重的云层上,发现了两条如有若无的“龙”,并且拍摄下来,传到了网上。 电视台赶到后,说是射灯在云层中游走造成的错觉。可是,那段视频细看之下分明就是两条“龙”,或者说类似蛇的生物或者物体在云中游动,甚至某些镜头上,可以感受到那就是龙。 龙,我平生第一次见到龙的形象,是小时候家里的牙缸上,黑色的牙缸上画着两条黄色的龙。 当时我问家长那牙缸上的是什么?大人回答我说是龙。我问龙又是什么?大人说龙是传说中的生物,可以游动在天地之间。 我从那时候起,一直觉得,龙就是传说中的神物,加之上学后一直向我灌输的内容也无非是这些。 直到后来接触了网络。我对这类神秘的现象一直的痴迷的,无数次的在网络上搜索过龙,得知早在上世界八十年代,有一个叫做马小星的作家曾深入的考察过龙,走访了好多的目击者,查阅了打量的历史文献,最终不得不得出一种结论,龙应该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未探明的生物。 当然,还有2007年的高邮龙吸水事件,当时镜头下也记录下了类似龙的游动物体,事后有网友怀疑是龙,但其实那只是摄像机模糊给人造成的错觉,那绝不是龙,相关有大量的帖子论证,在此不再复述。 还有民国的“营口坠龙”和“陈家围子坠龙”,因其事发生的年代过于久远,前后线索矛盾,无法探明,所以也无法下结论。 2016年,我结识了一个骑行者。 我九三年的,那时候二十三岁;那个骑行者名叫邓晨飞,是八零后,大我十多岁。 邓晨飞虽然走南闯北多年,但是一口的陕西腔调一直未改,现在已经衣食无忧,只是游历九州,自得其乐。 邓晨飞见我老实,说和我很谈得来,问我有没有兴趣骑行。 我只是普通人,又怎么有闲时来陪邓晨飞骑行?我说我还要上班赚钱,没空陪他骑行。 邓晨飞当时也没有勉强。 当我们走到一处郊区的湖泊边上时,天上忽然布满了厚重的乌云,像是要下雨了。 邓晨飞当时看了那湖水和乌云时,忽然说他很怀念十一年前在青海湖和一个什么教授相处的日子,说2005年春,在青海湖见到了龙。 我当时以为他在开玩笑,问他什么龙?是不是什么人的绰号或者是变色龙、科莫多龙之类的。 邓晨飞说不是,他在青海湖见到过传说中的那种龙,还说拍下了照片。 我当时大惊,向他要照片看。 邓晨飞当时把他的手机给我看,相册中果然有数张龙的照片,真实感很强。那是一条黄色的龙横卧在小岛上的远照和几张近照。 邓晨飞说那是当时在青海湖沙岛上拍下来的照片,当时发生了坠龙事件,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当时青海湖不许外面的人进入,官方解释是青海湖出了事故;而那几张有关龙的照片则是用数码相机拍的,后来存到了电脑上。 我当时想要邓晨飞把照片传给我,却被拒绝了。邓晨飞说他喜欢平静的日子,不想因为照片的事情被媒体采访。 后来我说我想写小说。邓晨飞说那太好了,可以把那时候的经历说给我,写成小说,就没人会怀疑是真实的事情了,这段经历也不至于烂在心里。 当时我来了兴趣,暂时请了假,要了邓晨飞的联系方式,随同邓晨飞来到了一处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中。 邓晨飞说他喜欢原始森林,尤其是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 在鄂伦春人的木屋中,邓晨飞和我讲了七天时间,讲的是他过去的经历,最主要的是2005年那离奇诡异的经历。 就是在这一年,邓晨飞跟随胡泰去了中国的五大秘境,接触到了五个神秘诡异的事情。 “喀纳斯湖湖怪目击”、“神农架野人出逃事件”、“青海湖游龙、坠龙事件”、“四川泸州鹦鹉熊袭人事件”、“新疆死亡谷乌加尔王事件”、“广西惊马关超自然事件”(非云南惊马槽)。 七天的时间,邓晨飞所说的内容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世界观。 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真的有超自然的现象吗?得知邓晨飞的经历后我开始思索这些问题。 “我先不要听其他的事情,先给我讲那个青海湖坠龙的事情吧。”我好奇地说。 邓晨飞回忆道:“其实坠龙之前还发生了好多事情,但是当我亲眼见到龙的那一刻,那种心情真的是无法言喻的,那是一种……非常过瘾的感觉,就像是得到了你期待已久的礼物。 “当时我亲眼见到了青海湖沙岛上坠落下来的龙,那条龙整体的面貌和画中的龙的确是十分一致的,而且和古籍上记载的一样,龙身上的那种鱼腥味真的隔着很远都可以闻到。 “因为当时是雨过之后,沙岛上莫名地坠落下了这条龙,而且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我得以亲手去摸那条龙的头,还有鳞片、爪子…… “那条龙整体是白色的,眼睛足有拳头那么大,无论你在龙的身边做什么,它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神色,像是很失意、挫败的感觉……” 我当时执意要邓晨飞先讲这次坠龙的事情。邓晨飞不肯,说总共当时去了五个地方,要先从神农架说起,否则会有所错乱。我只好耐着性子答应,先从邓晨飞神农架的经历听起。 邓晨飞是八零后,整整大我十多岁,认识我的时候他早已衣食无忧,自驾游是他的一大爱好。 邓晨飞得知我要写小说,笑着说他2005年时经历了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和别人说都没人信,不如说给我,加工一下,写成小说。 当然,一切都要从一个海归的美国教授说起。 胡泰常常说,每每望向夜空时,总会想象,是否星空的彼岸也有双眼睛,正望向胡泰的所在。 胡泰祖籍湖北,出生在香港,后来到美国留学,专攻古生物学,直至最终成为了著名的教授。 这次胡泰回国,要对国内五处秘境做科考。这五处秘境分别是:神农架、青海湖、黑竹沟、新疆死亡谷、广西惊马关(非云南惊马槽)。 胡泰要去神农架,自然是为了野人;去青海湖,是为了探寻水怪;去黑竹沟和死亡谷是为了探寻那里人口莫名失踪的秘密;去广西惊马关,是为了探寻那里的一系列超自然现象。 胡泰最感兴趣的是关于美国“大脚怪”的传说,也就是在中国被称之为“野人”的一种神秘的古生物。 胡泰在美国的很多传闻出现过大脚怪的地方调查过,可是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蛛丝马迹,所以后来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了中国。 全世界范围内都有关于野人的传说,各地对其称呼也略有不同,但是描述都出奇的一致:那是一种身高足有三米左右,浑身长毛,直立行走的奇异生物,行动隐蔽,往往藏身于深山密林之中,人类有影像记录以来,还没有确切地拍摄到关于这种生物的权威的影像记录,当然也没有活体或者是尸体的发现。 在美国,因为这种生物留下了很多的大脚印,所以人们习惯将它叫做“大脚怪”。 在喜马拉雅山脉,探险者也曾发现过这种诡谲的生物,并且发现了其留在雪地上的巨大脚印,习惯称之为“雪人”。 而在中国内地,流传野人传说最广的莫过于神农架的林区,不只是古老的传说,即便是解放后,也数次有人言之凿凿地宣称,在神农架林区目击过这种神秘的生物。目击者包括当地的居民,也有外地来的游客,还有一些官员。 目击者将野人描绘成了一个浑身长满鲜红色的毛,身材巨大,行动异常灵敏的奇异生物。 胡泰对神农架早有耳闻,于是决定在2005年初春,来到神农架进行调查。 胡泰本来在美国的很多宣称发现过野人的地方也做过调查,不过事后觉得,在美国的关于大脚怪的传说,很多是误认或是造假。 所谓误认,最多的就是将棕熊误认为野人。棕熊有时候会直立起来,直立后的身高也远远超过人类的身高,所以在远处看时,很容易被误认为是野人。 而在欧美国家,很多爱好者对麦田圈、ufo的造假的恶作剧也很热衷,所以也不乏对大脚怪的造假。 至少在华泰看来,发生在中国的神秘事件更可信,因为中国很少有人对这方面感兴趣,更很少有人会去浪费时间用在对野人目击的造假上。 所以在2005年的初春,胡泰决定前往中国湖北的神农架林区,进行科学考察,倒不指望真的可以解开这个未解之谜,不过还是想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胡泰辗转,先到了湖北武汉。这里,有胡泰留在大陆的侄子胡天杰。 胡天杰今年不过二十五岁,整整小了胡泰三十岁。 胡家是在上世纪四十年代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迁往的香港。 胡天杰在2000年前后,因为和父母不和,只身来到武汉,现在在一家企业做白领。 胡天杰得知胡泰要来武汉,请了假去机场迎接,又开车赶往自己所在的公寓。 在车上,胡泰望着武汉街边耸立的高楼大厦,赞叹:“没想到大陆现在发展的这么快。” 胡天杰是个英俊而睿智的年轻人,嘴角总是挂着招牌式的微笑:“的确是这样,大陆现在每年都在发展,而且非常迅速,就像是之前的香港。” 胡泰此时年过半百,已经略显老态,身材消瘦,头上夹杂着些许白发,带着一副眼镜。 叔侄二人在车上聊了一会,都觉得有些口渴,就将车停在了一家食杂店的旁边。 胡天杰下车去食杂店买些矿泉水。留下了胡泰一个人待在车里。 本来胡天杰从出去到回来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可是就是在这几分钟内,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胡泰正在车中闲坐,忽然听到车前面有人发出惨叫声,心中一惊,连忙从车中出去,走到车前面才发现,汽车前轮的前面,正横躺着一个衣着破旧,身上布满血迹的中年人,于是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心中搞不清楚车前的疑似受伤的人是什么时候钻到这里的。 那个身上带有血迹的人操着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乱哄哄地嚷嚷:“我还要问你,我好端端的在这里走路,怎么就把我撞了?” 胡泰不解地说:“我怎么记得是我们停车了好一会,才听到你惨叫的。如果说是我们撞的你,你当时为什么不叫,而是要隔着这么长时间才叫呢?” “你还不承认?反正是你开车撞的我,我现在肯定骨折了,你得陪我钱!”那人不依不饶。 胡泰错愕地看着地上的人,一时无言以对,之前一直生活在美国,对国内的情况不太了解,不知道国内还有碰瓷这样的一种“职业”,于是下意识地觉得或许真的是把人家撞了:“算了,先开车把你送到医院吧,到时候多少医药费我给你出。” 碰瓷者一听去医院,连忙摇头:“不用不用,你就给我五千,我自己去医院看病。” 胡泰诚恳地说:“那倒是也可以,不过我怕五千不够,还是开车把你送到医院吧。” “不行。”碰瓷者说,“你把我送到医院,你开车跑了我到哪里找你,你现在就给我五千!” 正在胡泰为难的时候,见到胡天杰拎着从食杂店买的东西来了。 胡天杰看到胡泰神色异样,上前问道:“大伯,怎么了?” 胡泰指着碰瓷者说:“这个人被咱们的车撞了,我要把他送到医院去,他不去,只要五千块钱。” 胡天杰听了,只觉得好笑,这分明就是碰瓷,可是胡泰第一次回国,还没见识过,竟然信以为真,可是此时若是说破,又怕碰瓷者恼羞成怒,于是看了眼碰瓷者,笑道:“这车是我开的,我刚才停车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撞到人,现在我回来了,你说我把你撞了,这怎么说得通呢?” “你当时把我撞晕了,没知觉了,所以没叫,后来醒了,才知道痛。” 胡天杰说:“好,就算是我撞的你。我大伯刚才要送你去医院,你为什么不去?” 碰瓷者说:“我怕你们把我拉到医院之后跑了。我找谁去报销药费?” 胡天杰说:“这样,我大伯就一直陪在你身边。到了医院之后,我去给你报销药费,这下总行了吧?” 碰瓷者听到胡天杰语气中有戏谑之意,恼怒地说:“你怎么这么麻烦,算了,就给我四千,便宜你了,快点掏钱!” 胡泰说:“天杰,我怎么看这个人不对呢?” 胡天杰笑道:“大伯,人家被咱们撞了,心情肯定不好,没什么不对的。” 碰瓷者着急地说:“你们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 胡天杰说:“大伯,您刚回大陆,还不太了解,这种人是以碰瓷为生的骗子,咱们不用理会他。” 胡泰听了,恍然大悟:“原来是骗子,我说哪里不对呢。” 碰瓷者见被揭穿了,恼羞成怒,从地上站起来,随手抄来一块砖头,瞪着眼睛说:“你们想走?” 胡天杰却并没有惧怕,笑道:“你这是文的不成,改动武是吧?” 碰瓷者不再多言,伸手就要抓住胡天杰的衣领。 胡泰见状,有些惊慌,就要上前挡在胡天杰的前面。 胡天杰业余时间练过散打,面对嚣张的碰瓷者丝毫不恐惧,夺过碰瓷者手里的砖头,飞起一脚,势大力沉,将其蹬出很远。 碰瓷者倒在地上,捂住胸口,一时难以挣扎起身,喊道:“兄弟们上!” 胡天杰听后,觉得气氛不对,察觉到从角落里蹿出几个和碰瓷者一伙的无赖。 碰瓷者的同伙共有七八个人,均手持钢管、砍刀等凶器,虎视眈眈地从四面向胡泰叔侄俩围过来。 胡泰没想到刚回大陆就遇到这么多的波折,眼看就要遭遇不测,忙说:“好吧,钱我都给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要胡来。” 为首的一个身材壮硕,小眼睛,大胡子的汉子说:“你们打伤我兄弟,现在想给钱平事了?晚了。” 胡天杰简单看了一下四周的形势,这里地处城郊,半天没一个过路的人,刚才去食杂店还是绕了几分钟的路,现在恐怕很难指望警察的出现了,又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木棍之类的武器,面对眼前这些暴虐的歹徒,即便自己练过散打,也绝对难以抵挡。 为首的小眼睛汉子名叫潘世强,手中并没有拿任何的武器,气定神闲地走到了胡天杰的面前,根本没有将胡天杰放在眼里:“看你刚才打我兄弟,也算有点身手,不过身板弱了点。” 胡天杰看到潘世强胸前的肌肉和粗壮的四肢,知道即便是两个自己也绝非此人的对手,何况现在的处境:“你到底想怎么样?” 潘世强看了看胡天杰的车:“这样吧,我们兄弟自从干这行,还从来没栽过,今天你把他打了,光出钱还不行,车我要了。” 胡天杰没想到碰瓷还能把车搭进去:“这怎么可能?” 潘世强轻描淡写地说:“我要你的车也不是为了开的,就是砸给你看,让我兄弟痛快一下。钱你还是要出的,看你穿着打扮也是个白领吧?马上给我两万块。如果拿不出也行,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一丝不挂有多远滚多远。” 胡泰听了,饶是一把年纪,经历了太多,却也有些难以接受:“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胡天杰知道胡泰一生的时间都花在了钻研本职工作上,对外面的时了解很少,稍作安抚,对潘世强说:“好,我今天认了,你要两万我都给你,再多给你一万,算是把我的车赎回来。我那车给你们砸了出气也没什么意义对吧?” 潘世强说:“好,算你这个人还懂事,就收你三万,今天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胡天杰说:“不过,我手头只有几百块零钱。如果你真要三万块的话,我开车拉你到银行的自动取款机取钱。” 潘世强听了这话,骤然变了脸色,一把抓住胡天杰的衣领:“你小子是不是想耍我?” 胡天杰说:“那你想怎样?” 胡泰心疼侄子,上前哀求道:“你放开他,我想办法把钱都给你。” 潘世强失去了耐心,一把推开了胡泰:“滚开!” 胡天杰本来还想想办法周旋,可是潘世强对自己的大伯无礼,触到了他的底线,于是说:“好吧,我说实话,钱都在我车里,你放开我,我马上取来给你。” 潘世强这才松开了胡天杰。胡天杰汽车的后备箱里一直放着一个棒球棒,此时一心想杀了潘世强解恨,于是打开汽车后备箱,忽然抽出了棒球棒,对着潘世强打了过去。 潘世强的小眼睛一直盯着胡天杰,对他的这个举动并不意外,于是不退反进,一把握住胡天杰握棒球棒的手腕,夺过了棒球棒。 胡天杰想不到潘世强能躲过棒球棒,一时错愕。 潘世强咒骂了一句,回手就要用棒球棒打胡天杰。 胡泰见不得胡天杰受伤,一时也顾不上安危,抓起一块石头,双手砸向了潘世强的后脑。 潘世强回头用余光觉察到了危险,顾不上打胡天杰,向一旁闪身,饶是反应迅速,右肩也重重地挨了一下。 胡天杰见到潘世强怒不可遏的眼神,怨毒地望了一眼胡泰,心中暗叫不妙。 此时,远处经过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名叫邓晨飞,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忙大喝道:“潘世强,你这个混蛋!” 潘世强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本来要对胡泰下手,却不得不暂时停住。 一伙混混本来要好好修理这叔侄二人一顿,听到这一声大吼,纷纷交头接耳。 胡泰循声望去,像是见到的救星,却见到远处正跑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见他身材高大,眉眼间虽然称不上英俊帅气,却有一番与之年龄不符的沧桑感,倒像是一位久经生死的老兵。 胡天杰心中一震,见到远处走来的青年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出是谁。 邓晨飞来到潘世强面前:“你到底要不要脸?我三番五次提醒你,你干吗还在这里欺负人?” 胡天杰听了,心中有些惭愧,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听到如此正义凛然的话,像是电视剧的台词。 潘世强捂着右肩的伤口,指着倒在地上的碰瓷者说:“邓晨飞,你睁大眼睛看看,受伤的是我们。” 邓晨飞看了看,一时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该不是你们碰瓷未遂,被人家打伤了吧?” 胡泰连忙把之前的情况都告诉了邓晨飞。 潘世强说:“不管怎么样,这次受伤的是我们,而且连我都受伤了,我要钱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邓晨飞说:“我早就劝你们不要再在这里做事,你们偏不听,现在假戏真做,你们真受了伤,不还是咎由自取?” 潘世强恼羞成怒,向周围的弟兄们使了使眼色,咬着牙说:“邓晨飞,今天你走开,平安无事;如果还要找死,可以试试!” 邓晨飞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沉甸甸的菜刀,不再讲话,目光中流露出些许野性,直视着潘世强。 胡泰忙拦在两人中间:“都听我一句,今天这件事就因为我们而起,我们掏钱就是了,你们不要打架,都好好的……” 此时天色渐渐暗淡,只能偶尔听到远处喜鹊的几声叫。 潘世强一指邓晨飞:“兄弟们,砍了他!” 那七八个混混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邓晨飞聚拢过来。眼看着邓晨飞就要被这群混混合围,千钧一发。 邓晨飞却没有转身逃跑,反而嘶吼一声,朝着人最多的地方猛冲过去。 随后,胡泰叔侄俩看到了平生最惊险的一幕,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看到这一幕恐怕是怀疑这是电影的拍摄现场。 邓晨飞手中的菜刀并不是用来砍人的,而是用来遮拦对手的武器,起到的作用不过是防御性的,而真正攻击的却是拳脚,被攻击到的混混均应声倒地,片刻功夫将一众混混打翻在地,不过自己身上也挨了几下,身上多了几处血迹。 潘世强见到自己的兄弟们再次败在邓晨飞的手上,却并没有多大意外,只是这次,看向邓晨飞的目光中充满了之前没有的怨毒,随即大吼一声,也冲向了邓晨飞。 胡天杰没有想到,邓晨飞只身一人,片刻便把这一众混混都打翻在地,心中暗自赞叹。 胡泰瞠目结舌地说:“这个人是……李小龙的弟子吧?” 潘世强走到邓晨飞面前:“咱们俩还没交过手呢,想不想试一下?”声音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邓晨飞仰头看向潘世强,丝毫不惧:“好啊。” 两个人谁也没再废话,随即交手! 潘世强手中没拿武器。邓晨飞也弃了菜刀,赤手空拳冲向了潘世强。 潘世强咬紧牙关,势大力沉一记侧踹,踹向了邓晨飞胸口的位置。 邓晨飞一闪身,躲过了这一脚,随即一记鞭腿,横扫在潘世强的头部。 潘世强头部被邓晨飞的脚背击中,顿时血流不止,壮硕的身躯立刻轰然倒在地上,随即不省人事。 混混们见了,没一个敢上前扶潘世强。 邓晨飞吩咐混混们快将潘世强送到医院。 后来得知,潘世强身强体壮,只是当时被踢晕了。 胡泰叔侄俩随即开车将邓晨飞拉到了饭店,请邓晨飞吃饭答谢。 三人坐定后,胡天杰看了邓晨飞好一会,才想起来:“你不是小邓吗?” 邓晨飞此时看胡天杰也觉得有些面熟:“对啊,你是?” 胡天杰说:“你忘了?我是在广告公司上班的胡天杰。” 邓晨飞想起来了:“哦,对,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设计公司的,我说怎么有些面熟。” 邓晨飞是一名送水工,平时负责给邓晨飞所在的设计公司送水,因此两人平时偶尔见面。不过刚才气氛紧张,胡天杰一下没想起来邓晨飞是谁。 三人分别介绍一番,边吃边聊了起来。 胡泰说:“刚才看小伙子身手不凡,我在美国的时候,大家都说李小龙是世界上最能打的人,刚才看你的身手,不会是练过自由搏击吧?” 邓晨飞笑着摆摆手:“见笑了,我能打是天生的,平时倒是也经常锻炼,不过都是些简单的动作,并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不过从小经常打架,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胡泰听邓晨飞的口音似乎不像是本地人,问道:“听小伙子的口音,该不是武汉的本地人吧?” 邓晨飞说:“我出生在陕西商洛的乡下,因为一些事情,去年才来的武汉。” 胡泰说:“能否方便细说一下?” 邓晨飞说:“我们那里之前很穷,我们家家境不好,所以我上学上到初中毕业后,就要辍学了。 “本来我辍学后,也就留在家里和父亲干农活了。可是正巧那年有个美国的教授,好心出资资助了了我们好多同学,其中也包括我,这样我才有机会上学。” 胡泰听了一怔,恍然出神。 胡天杰之前听说大伯在美国时,托人到陕西的贫困乡下资助学生,听邓晨飞这么说起,不觉疑惑起来。 胡泰准确地说出了邓晨飞那时所处的具体学校。 邓晨飞再次打量了一下胡泰:“难道,您就是当年资助我们的美国的教授?” 胡泰点点头:“那年我听说大陆有的学生因为贫困,无法正常读书,正巧那年我投资股票赚了些钱,就把钱都捐给了你们那里的学校了。” 邓晨飞听了,暗自叹了口气。 胡泰说:“那你既然上了学,为什么现在干起了送水工?” 邓晨飞说:“说来话长,其实您有所不知,当时您捐助的那笔钱,其中的绝大部分都被我们那个可恶的校长给贪污了。” 胡泰震惊地说:“还有这回事?我一直都不知道。” 邓晨飞说:“之前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消息传出来了,我们去找他。可是谁知他不但对我们学生破口大骂,还叫人打我们这些学生,还要开除我们。” 胡泰听了,不忿地拍了一下桌子:“太不像话了!” 邓晨飞说:“所以我当晚就埋伏在他下班的路上,拿着木棒把他一顿痛打……” 胡天杰皱眉问道:“之后呢?” 邓晨飞黯然地说:“之后那个混蛋校长就报警了,把我送进了监狱。” 胡天杰说:“关了多久?” 邓晨飞说:“两年。” 胡天杰震惊地说:“你打他多重啊?怎么能判两年呢?” 邓晨飞说:“最多给他打成轻微的脑震荡,可是这个混蛋托人将伤残鉴定改动了,我的刑期也就延长了。” 胡泰说:“所以你出狱后就来到了武汉?” 邓晨飞说:“我出狱后本来没想来武汉,就想着杀了那个混蛋校长的全家,之后浪迹天涯。” 胡天杰说:“你这么想很危险啊。” 邓晨飞说:“可是那个混蛋校长早就带着全家搬走了,听说是搬到了武汉。所以我就来武汉找他,可是一直没找到,索性也就先放下了这件事,在这里也习惯了,就找了送水工的这份工作,想着以后再多赚点钱,把父母也接到武汉来住。” 胡泰说:“没想到你的身世这么曲折。” 胡天杰又问:“看样子你和今天那伙碰瓷的混混认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晨飞说:“我在武汉一直是租住在这一片的民房里,这里治安相对薄弱,有一伙专门碰瓷的无赖在这里无法无天,为首的人叫做潘世强,也就是今天你们遇到的人。 “这个潘世强不走正路,和一群流氓在这一带犯罪。他们这一伙每次至多不过敲诈几块,所以就算是抓到也不过拘留几天,出来后接着犯罪。 “可是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几次见到这伙人横行霸道,就修理了他们几顿,所以他们见到我都认识。” 胡天杰惊讶地说:“我看那个潘世强人高马大,你怎么打得过他?况且他们人多势众。” 邓晨飞说:“我天生就比较喜欢打架,每次打架没有不赢的,加上从小就帮着父母干农活,又在号子里经常和别人交手,所以无论和谁打都不会怕。” 胡天杰没想到,这个之前一直没太注意的送水工竟然有这样的经历。 邓晨飞说:“胡教授,您之前说您一直在美国,那这次回国是为什么呢?” 胡泰说:“我一直对中国的神农架野人之谜很感兴趣,正好我是研究古生物学的,如果能解开这个谜团,对研究人类的进化这个课题有巨大的帮助,所以这次回国就是希望可以到神农架去科考。” 邓晨飞说:“原来您是要去神农架。” 胡泰说:“晨飞也听说过神农架的野人吧?” 邓晨飞笑道:“不瞒教授,我一直对这方面的事情很感兴趣,家里大大小小的未解之谜的杂志可是厚厚的一摞。” 胡泰说:“那你对野人怎么看?” 邓晨飞说:“我觉得野人是客观存在的,至少是存在过的。” 第二章(1) http://.biquxs.info/

胡泰说:“具体说一下。” 邓晨飞说:“神秘的事件,实际上多数有个共性。” 胡泰说:“不知道是什么共性?” 邓晨飞说:“就是只发生在一地,或者说是一个文化圈内。” 胡泰听得有些糊涂:“这话怎么说?” 邓晨飞说:“很多的神秘事件都是这样,总是频繁的发生在一个国家,或者说一个文化圈内。比方说ufo吧,虽然在中国近年来也时常发生ufo的现象,古籍中也多有记载,可是比起西方世界,在中国发生的ufo事件少之又少。 “可是ufo事件的发生一定是随机的,不会选择发生的地点。那么在西方国家经常发生ufo事件,中国就很少发生。要解释这样的事情只能通过文化和思维来解释。 “西方人多数对ufo感兴趣,而中国多数人都对ufo不感兴趣,甚至知之甚少。所以只能说发生在西方的麦田圈也好,ufo照片也好,第三类接触也好,多数一定是骗局,或是幻觉。 “因为西方人是先接受了世界上存在ufo的心理暗示,或者说这类ufo的文化,之后才大量发现的ufo事件,这样的事件就不太可信了。” 胡天杰忽然说:“那你怎么解释孟照国的事情?” 邓晨飞说:“你是说,那个在黑龙江发生过的所谓第三类接触事件吗?” 胡天杰说:“是的。” 邓晨飞说:“中国在民国的时候,大多数人并不知道ufo的存在,也没时间思考,所以民国三十多年的时间都没有一起轰动的ufo事件;而中国近年来的所谓ufo事件,实际上是因为改革开放后,大家的生活普遍得到了改善,也开始有一些关于ufo的认知和思考,也是先受到了世界上存在ufo的心理暗示,后发生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就存在很大的水分了。 “实际上,在西方的现代天文学没有得到普遍认可的时代,也极少发生所谓ufo的事件。 “再比方说,在中国东北,民间有很多的关于所谓‘黄大仙’的传说,实际上这种崇拜源于东北土著民族的萨满教。萨满教中有对世间万物生灵的崇拜。关内的汉民来到东北之后,也受到了这种文化的影响,也开始崇拜万物生灵,所以就有了很多关于‘黄大仙’的传说。 “而且,汉民族自古也有对狐狸的神话传说,所以说接受起来更容易。而中国除了东北以外的其他地方也有关于‘狐黄’的传说,只不过相比东北淡了很多。 “而在西方国家,则根本没有什么‘黄大仙’的传说,这只能说,这种传说根本就是毫无根据的民间故事罢了。” 胡天杰说:“照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有ufo的存在了?” 邓晨飞笑道:“宇宙之大,无法想象,人类连地球都没有完全探索清楚,就更不要说地外空间了。ufo存在并且光临过地球的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而且非常大。中国的很多古籍中也对其多有记载,中国古代还没有ufo的概念,这些记载的可信度是很大的,就连宋代的苏东坡还见过ufo呢。” 胡泰笑着说:“有点偏离话题了,你还没回答我,关于野人的看法呢?” 第二章(2) http://.biquxs.info/

邓晨飞说:“这正是我要说的。之前我说过,在现代科学得到认可之前,鲜有关于ufo的见闻。所以说很多的民间传说都是现有的这方面的文化,而这种文化影响到了人们的思维,所以发生一些巧合或者说自然现象的时候,人们会受到这类文化的心理暗示。 “唯独野人,是全世界都有这类传说的:在中国,早在先秦,《山海经》中就有关于野人的记在;很多古籍、地方志中也多有‘野人’、‘毛人’‘大人’的记在。在民国,有马帮驯服野人做苦力的传说;在当代,神农架和中国的其他地方也多有关于野人的见闻。 “而在国外,美国人将这种人形的巨大生物称之为‘大脚怪’;在喜马拉雅山脉,也有人见到过这种人型生物,称之为‘雪人’;在蒙古国也有人发现过这种神奇的生物。还有世界上的很多地方多有关于这类生物的见闻。” 胡天杰说:“你是说,野人之谜和其他的怪异事件最大的不同在于,人们在发现野人之前,没有受到过‘世界上有野人’的这样一种心理暗示,所以这种目击的水份很小。” 邓晨飞说:“是的,所以我认为野人存在过的可能性很高。” 胡泰听后,略感欣慰:“那好,既然你对野人了解这么多,基于古生物学,你有什么见解?” 邓晨飞说:“我认为野人应该就是史前时代曾经出现过的巨猿。但是,也有其他的可能。” 胡泰说:“我也一直认为野人应该就是巨猿,你说的其他可能又是什么呢?” 邓晨飞说:“巨猿是一种和大熊猫同时期存在的古生物,是真实存在过的,这点有化石为证。但是专家普遍推断巨猿已经灭绝了。 “可是我持不同的看法:巨猿已经可以直立行走,其行为特征应该和人类非常相似了,只不过是一个与人类进化相似的分支。 “我认为在人类在原始社会时期,或许会大规模的捕杀巨猿,或者说和巨猿存在领地上的分歧。而各地的巨猿均不是人类的对手,所以最终被迫逃往人类不愿涉足的深山老林中隐蔽。而人类文明的发展不断扩张,当扩张到了野人隐蔽地点的边缘时,偶尔就会遇见野人。而此时的人类早已忘记了祖先和野人争夺领地的历史。野人却世世代代告竭子孙,将躲避人类变成了生存的第一要务。” 胡天杰夹了口菜,含糊地说:“这些都是你的个人的想象,有什么证据吗?” 邓晨飞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有。” 胡泰此时早已放下了碗筷,专心致志地听着邓晨飞的分析,略感惊讶地说:“你说你有证据?” 邓晨飞说:“是的。中国有一个羌族,曾经和中原民族争夺领地,后来不敌中原民族,最终被迫迁往了西部的山区。” 胡天杰说:“羌族和野人有什么关系呢?你不会说野人就是羌族演变的吧?” 邓晨飞说:“当然不是。我曾在一个杂志上看到过,羌人有一个传说。传说在羌人的一支刚刚迁到一个不知名的山地时,发现此地早被一群身上长着长毛的人形生物占据。 “于是羌人的祖先和这种人形生物展开了争夺领地的战争。双方约定时间,互相投掷雪块为战。可是到了约定的作战时间,野人很诚实,只是向羌人投掷雪块;而羌人开始时也向野人投掷雪块,可是后来发现了一种白色的石块,于是改向野人投掷白色石块。野人没有人类狡猾,依然向羌人投掷雪块。雪自然没有石头硬,所以最终野人死伤惨重,被迫逃往了更寒冷的喜马拉雅山脉。” 胡天杰说:“你说的不过是一个民族的远古传说,有怎么可以当真?再说,野人毕竟还是动物罢了,如果真的存在,不早就被人类发现了,起码会发现尸体,可是现在野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根本就是为了旅游,编造的谎言罢了。” 邓晨飞说:“实际上,之前很多专家坚持要把黑猩猩和红猩猩归类为人类。” 胡天杰说:“天哪,你说的是真的?”又问胡泰,“大伯,他说的是真的吗?” 胡泰说:“之前学界对于是否将黑猩猩化为人类的确有过小小的争论,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将黑猩猩划归人类。” 邓晨飞说:“人类会习惯性地低估动物,尤其是哺乳类的智商。实际上讲,哺乳类和鸟类作为最高级的两类动物,人类也不过是哺乳类的其中一种稍显特殊的动物罢了。 “之前美国有人曾经对一只红猩猩做过一次实验。实验者将一只红猩猩从小由人类喂养,教这只红猩猩学习人类聋哑人的手语,带这只红猩猩去人类的学校上课……” 胡天杰笑道:“你不会告诉我,这只红猩猩最后能和人类一样吧?” 邓晨飞说:“这只红猩猩最终虽然不能开口说话,却已经可以用简单的手语和人类进行交流。” 第二章3 http://.biquxs.info/

胡天杰大吃一惊:“这么惊悚?” 邓晨飞说:“最后,在这只红猩猩的弥留之际,实验者用手语问它:‘你认为你是人类还是猩猩?’” 胡天杰说:“它怎么说?” 邓晨飞说:“这只红猩猩用手语回答,它既是人类,也是猩猩。” 胡泰说:“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之前也了解过,其实我还见过这只猩猩。” 邓晨飞说:“野人既然已经可以直立行走,那么说明野人一定比红猩猩要聪明。红猩猩都可以学会人类的手语,那么野人一定更加狡猾。” 胡天杰说:“狡猾?再狡猾也狡猾不过人类。” 邓晨飞说:“那可未必。如果说野人在发明创造上,可能的确不如人类。可是野人在深山老林中对周围的环境了如指掌。人类在明处,野人却在暗处。所以只要野人费尽心思隐蔽,人类要想在崇山峻岭中找到野人谈何容易?” 胡天杰说:“就算是活的野人找不到,现在连一具野人的尸体也找不到,这又怎么解释?” 邓晨飞说:“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先和你说说虎鲸。” 胡天杰说:“虎鲸和野人有什么关系?” 邓晨飞说:“虎鲸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专家在对其进行研究后发现,海洋中的不同的虎鲸的群落,互相交流的方式非常复杂,甚至有类似于人类语言的‘方言’的存在。不同的虎鲸部落,甚至出现了不同的文化习俗。” 胡天杰说:“你是说……没手没脚的虎鲸都有自己的问话,那么野人……” 邓晨飞说:“野人只会比虎鲸、狼,这些社会性的动物更为复杂,当然不是人类想象的那么简单。也就是说,之所以野人活不见人死不尸,是因为野人非常狡猾,对自己所在的环境非常熟悉。并且,即便是对死去的野人,也会谨慎的进行掩埋。 “况且,在自然界中,一旦一只动物死去,食腐动物、昆虫,和一些其他的因素累积起来,分解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即便没有被同类掩埋,想找到一句野人的尸体也非常困难,并且野人的一生,无论生死都只会出现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之中。” 胡泰说:“你之前说,野人除了可能是巨猿之外,还有其他的可能性,那又是什么呢?” 邓晨飞说:“实际上,生物的演化方式不只有进化一种,与之并存的还有退化。 “汉代的古籍上有过这样的记载:当时有贵族在深山上狩猎,狩猎的过程中不仅捕获了很多珍禽异兽,还捕获了一个浑身长毛的女人,称之为‘毛女’。 “后来经过讯问,这个毛女竟然开口说话了,不过因为长期的不与人交流,口吃已经非常的不清晰了,但还是得知这个‘毛女’是秦汉之际的秦朝宫女,因战乱独自逃散到了这深山之中,靠吃桑树叶竟然活了一百多岁,但却因为长期衣不蔽体而浑身长毛。 “这个‘毛女’是因为意外的原因而导致的返祖的现象。从这件事我们可以得知,人类如果置身特定的环境下,只需一代,便可以出现长毛这样的返祖现象。可以想象,如果说逃散在深山中的不止一位‘毛女’,男女混杂的一群人,经过几代的繁衍,所生出的后代一定和正常人类有巨大的差异。” 胡泰略作思考,说道:“你的意思是,野人除了巨猿一种解释之外,还有可能是离群的正常人类,逃到了不为人知的深山老林,经过几代人的退化而发生的一种返祖现象?” 邓晨飞说:“是的,这也可以解释野人现象是发生在全世界范围内的一种奇异现象。因为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可能发生个体的离群现象。” 胡泰说:“如果说长期的衣不蔽体而发生身上长毛的返祖现象,倒也可以解释。可是用这种观点却无法解释野人身材高大的问题,毕竟在美国,野人最让人感兴趣的特征就是它的那双大脚。” 邓晨飞笑道:“所以说这种人类野化导致返祖的说法,还有很多漏洞,我个人也更倾向于野人是巨猿的说法。” 胡天杰说:“或许野人,也就是你说的巨猿,或者说野化返祖的人类,都曾经存在过。可是现在野外的环境越来越少,华南虎原来还那么多,到现在野外不还是灭绝了?所以说野人即便曾经存在过,现在也该灭绝了。” 邓晨飞说:“我之前说过,野人不同于其他的动物,它要比任何一种已知的动物更聪明……” 这时候,饭店的服务员来了,提醒三人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希望尽早结账。 胡泰一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钟了,于是笑道:“好了,时间的确不早了,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讨论。不过,你这个孩子对野人了解的真不少,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今晚也算是受益匪浅。” 邓晨飞说:“哪里哪里,不过是我胡乱说说,让教授见笑了。” 当晚,邓晨飞和胡泰各自留下了联系方式。第二天一早,胡泰就迫不及待地约了邓晨飞,说是有急事。 第二章4 http://.biquxs.info/

胡泰决心要在大陆的神农架进行野外科考,可是自己毕竟已经是年过半百的年纪,在野外不比寻常,需要可靠的助手,而邓晨飞的出现可谓不二人选,考虑到邓晨飞的收入肯定不会太多,而自己刚好还有很多积蓄,虽然在美国不算是太突出,可是在普通人眼里,已然是身价不菲了,于是决定出一个合理的报酬,来雇佣邓晨飞做助手,帮助自己即将在神农架进行的野外科考。 胡泰找到胡天杰商量,决定付给邓晨飞每月一千块美元的报酬来雇佣邓晨飞。 胡天杰说:“大伯,您给的价钱也太高了吧?折合人民币每月八千块,就陪着您野外科考,您太亏了。” 胡泰说:“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们也见到了小邓这孩子的身手了,保护我在野外科考绰绰有余,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孩子昨天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这个社会里更是稀缺。而且,他还是我之前在陕西资助过的孩子,我们能在武汉遇见,算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了。所以说天杰你不要劝了,这个孩子我是要定了,而且等到以后有机会,我还要把他带到美国去做我的学生。” 邓晨飞一直对曾经资助过他的胡泰心存感激,只恨无缘相见,这次不仅见面了,而且还恰巧救了胡泰,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今天一早接到胡泰的电话,就立刻请了一天的假,准备和胡泰再痛痛快快的聊上一天。 等到邓晨飞来到胡天杰的住址的时候,发现胡泰叔侄俩都在。 胡泰表达了愿意出每月一千块美金来雇佣邓晨飞协助进行野外科考。 邓晨飞听后,转身欲走,被胡天杰拉了回来。 胡泰说:“小邓,你怎么?是嫌我给你的报酬太少了吗?” 邓晨飞说:“胡教授,你之前本来就资助过我上学,您的恩情我还没报答,怎么还要给我钱?” 胡泰说:“一码是一码,这次是雇佣你去帮我做事,怎么能不给钱呢?” 胡天杰说:“而且,你昨天救了我们,也算是报答了我大伯之前资助你上学的恩情了。” 胡泰说:“就算是小邓你不愿意帮我,我还要去另外找别人,光我们叔侄二人也无法完成科考。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小邓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邓晨飞送水的工作又累又没有油水,平心而论,对胡泰开出的每月八千的酬劳也十分动心,只是觉得本来对胡泰有所亏欠,希望无偿帮助胡泰完成科考,可是在叔侄二人的轮番劝说下,也觉得言之有理,便同意了。 胡天杰本来对平素忙碌而单调的生火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正好借此机会将工作辞掉了,和胡泰多年未见,正好借着这次神农架的行程好好陪陪胡泰,可是不成想,这次神农架的科考只是一个开始,之后经历的很多事情完全颠覆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胡天杰准备了野外科考所需的工具,包括一些望远镜、帐篷、压缩饼干之类的,还额外准备了几个棒球棒和折叠铲作为防身的工具。 于是三人驱车赶往了那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的神秘之地——神农架林区。 三人先将车开到了距离神农架不远的房县市区,考虑到接下来能开车的路不多了,也想沿途好好欣赏一下宜人的景色,索性将车停在了房县,背包徒步赶往神农架林区。 三人选了一个天气极佳的早晨,起了大早,早上六点时已经全副武装,准备妥当,离开了房县,沿着公路向神农架林区进发。 此时正值三月天气,花开春暖,气候宜人,三人却不敢多讲话,快步向前进发。 一直到了下午,大家的肚子都饿了,前面的公路也越发破旧难行,于是停在一处树林里,拿出了身上的食品和水,开始补充体力。 胡泰拿出了三只烧鸡,三人一人一只,边吃边聊。 胡天杰随身带着相机,为的是发现野人时第一时间拍下野人的影像。 胡泰边吃边说:“我们这次科考,实际上并不是为了捉到野人的活体,或者说打死野人,获取尸体,这不是我们的初衷,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不来。 “姑且不论野人应该被归类为人还是动物,如果存在的话,既然至今还没有被人类大规模的发现,至少说明种群的数量一定为数不多了。 “所以现在我们每人配备一台相机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发现野人的时候第一时间拍摄。如果这次神农架之行可以拍到野人的影像,就算是成功了。” 第二章5 http://.biquxs.info/

胡天杰观察四周的环境,发现很久也不过一辆车,目光所及没有发现人影,心中顿时升起一丝寒意。 邓晨飞这几天也早和胡天杰相熟了,看到胡天杰愣神,笑道:“天杰,你干吗呢?不会这么快就发现野人了吧?” 胡天杰摇摇头:“不是,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话音未落,三人均大感吃惊,远处传来激烈的犬吠声,由远及近,似乎离大家越来越近了。 胡泰说:“这周围没有人家,怎么会有狗叫?” 邓晨飞说:“或许是没人管的野狗。” 说话间,三人的视线中出现了六条形态各异的土狗,呲牙咧嘴,一边狂吠一边向着三人狂奔而来。 胡天杰说:“不好,这几条狗是奔着咱们来的。” 三人慌忙在背包里找防身工具,各持一个折叠铲在手中。 转瞬间土狗们已经奔到了三人近前,将三人团团围住,冲着三人发出令人生厌的犬吠。 胡泰双手紧紧握着折叠铲,急的满头是汗:“这可怎么办好啊……” 胡天杰仔细观察了一下,说道:“大家小心,这群土狗该是没人管的,看它们各个精瘦,该是好多天没吃东西了。狗的鼻子灵敏,应该是从远处闻到了咱们吃的烧鸡才来的。” 此时三人将重要的物品都放在三人的中间,以防被土狗们抢走。 胡泰听了,忙将那三只吃了大半的烧鸡扔到远处。 土狗们见了,均弃了三人,回身去追那三只残缺的烧鸡。 胡泰见危险暂时解除了,忙说:“快跑!” 三人快速收拾起包裹,手中紧握着折叠铲,向着公路的方向奔去。 可是土狗们很快吃光了所有的烧鸡,连骨头都没剩半点,掉头向三人的方向再次奔去。 “大伯。”胡天杰奋力向前奔跑,一边说,“我们背包里还有什么食物?” 胡泰说:“还有很多压缩饼干。” “怎么办?要不把压缩饼干仍些给狗?要不然我看它们是奔着吃人来的。”胡天杰说。 三人累得气喘吁吁,终于跑上了公路。可是身后的土狗们也跟了上来,像刚才一样将三人围了起来,补充了些许食物的土狗们似乎恢复了些体力,叫声震耳欲聋,只是顾及三人手中有武器,暂时不敢近身,但是相距三人最多不过数米远。 胡天杰见了,叫苦道:“早知道就不给它们烧鸡吃了,现在它们倒是有力气叫了。” 三人与六条土狗对峙了十多分钟,还没盼来一辆车。 一条提醒最为壮硕的黄狗似乎在土狗中地位最高,精神也最为饱满,在对峙了一会后瞄准了胡泰,似乎觉得他是三人中最弱的,于是不再狂吠,奔着胡泰扑去。 三人本以为土狗们只是对峙,不敢上前咬人,没成想现在真的有狗敢上前撕咬,一时措手不及。 邓晨飞眼疾手快,知道如果不拼死一搏,等到这一群土狗一起上前,恐怕难以对付,也来不及用折叠铲,飞起一脚,正好踢中那大黄狗的脖子,将其踢了出去。 土狗们随即向三人扑去。 邓晨飞刚刚踢飞了那条大黄狗,转身见到两只土狗一起向自己扑了过来,情急之下提起折叠铲,对准其中一条土狗的脖子狠狠插了下去,将这条土狗插得痛叫。而另一条土狗已经扑到了邓晨飞的身前,张嘴欲咬邓晨飞的手腕。 邓晨飞眼见那狗嘴已经长大,就要咬到自己的手腕,情急之下弃了折叠铲,双手猛地抓住那土狗的脖子,将其举起,一脚狠狠地蹬在狗肚子上,将其狠狠地蹬飞。 胡天杰叫道:“大伯!” 邓晨飞回头一看,见到胡泰已经被两条土狗前后围攻了起来。 胡泰身后的土狗将要扑向胡泰,眼睛瞄着胡泰的后颈。 邓晨飞随即拾起折叠铲,一步跳到胡泰的身后,大吼一声,对准了胡泰身后的那土狗,挥动折叠铲,向那土狗的脊梁打去。 那土狗却夺过了折叠铲,扑到了胡泰的背上,将一双前爪搭在了胡泰的肩上,眼看着就要咬向胡泰的后颈! 胡天杰此时也被两条土狗围攻,自顾不暇,余光看到大伯命悬一线,却无能为力。 此时,从房县方向驶过一辆摩托车,正向三人的方向驶来,本以为路上无人,因而开得极快,一个转弯,看到前方公路的中央,正有三人被狗围攻,眼看就要装上三人,于是紧急刹住了摩托车,停在了三人近前,若是再迟片刻,就要撞到三人。 土狗们感觉到了摩托车巨大的冲击力,躲避危险的本能使得它们四散奔逃,顷刻间都躲闪到一旁。 第二章6 http://.biquxs.info/

三人因此躲过了一劫,暗自庆幸,见到驾驶模特车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黑汉子,长得身高体壮。 胡泰本来命悬一线,此时得救,看到摩托上走下来的黑汉子,才知道自己是因为此人的到来而获救。 那黑汉子的嗓音很粗,向三人问道:“你们怎么样?” 邓晨飞走上前来:“谢谢,我们刚才差点被那群土狗给咬死。” 那黑汉子说:“不过是碰巧而已,没什么好谢的。” 此时,那群土狗见到又来了一个大汉,加之刚才的惊吓,已经吓得四散奔逃了。 那黑汉子指着奔逃的土狗说:“我经常从这条路走,之前就见到这群土狗追着几个孩子,没想到今天还在。” 胡泰惊魂未定,走上前和黑汉子握手:“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 大家看到土狗都四散了,心中稍安,正要和这黑汉子一起去神农架,却听到了一声恐怖的犬吠声。 胡天杰细听之下,觉察到这犬吠声刚猛有力,不似之前挨饿的土狗那般疲软。 那黑汉子听到这犬吠声,暗自皱紧眉头:“不好。” 大家都听出来,这声犬吠并不是之前那群土狗发出的,循声望去,却见到一头类似藏獒般大小的黑狗正向着大家狂奔过来。 黑脸汉子忙说:“你们快拿好武器,这条狗据说是藏獒和本地狗杂交的,比真正的藏獒还要猛,现在没人管,就在一带吃家畜为生。” 邓晨飞一听藏獒二字,心中顿时觉得有些寒冷,从小到大与人打了无数次的架,在狱中的几年更是将他的身手淬炼得几个成年男子也无法近身,只是刚才那几只土狗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对这头有藏獒血统的黑狗有些抵触。 大家看到这头大黑狗足有两个狼狗般大小,与之前的土狗不同,这头黑狗似乎伙食很好,身形彪悍。 胡天杰说:“这条狗怎么这么壮?” 那黑脸汉子说:“它每天在这附近的村镇里偷吃家禽,伙食比人都好,怎么会瘦?” 那黑狗奔到了众人近前,稍作停顿,目光在四人身上各停留了片刻,似乎看到那黑脸汉子长得壮硕,弃了其余三人,直接扑向了黑脸汉子。 那黑脸汉子喊了声:“你们闪开!”原地扎了个马步,重心下沉,双手紧握着折叠铲,护在胸前,双目死死盯着那黑狗的一举一动。 那黑狗冲向黑脸汉子后,再没有任何犹豫,张开大口直奔着黑脸汉子的脖子咬去。 黑脸汉子见那黑狗已经接近,不敢怠慢,大吼一声,用折叠铲横扫向了那黑狗的头部。 那黑狗虽然身形硕大,却行动敏捷,抢先一步扑向了黑脸汉子。那折叠铲并没有击中黑狗的头部,只是扫到了它的身躯上。 黑脸汉子看到黑狗已经突破了折叠铲的防线,心中顿时有些冷,眼看那狗嘴已经快要咬到自己的喉咙,性命危在旦夕。 千钧一发的时刻,邓晨飞大吼一声,一手拿着石块,一手猛地攥住了那黑狗的一条后腿,拼尽平生力气,将那黑狗奋力抛了出去,扔在了一边的地上。 那黑狗的确凶悍,被狠狠地扔在地上后竟然没有受摔伤的影响,挣扎着要起身。 邓晨飞抓住机会,一手死死按住那黑狗的脖子,另一之手挥动石块,向着那黑狗的狗头上砸去,一连砸了十多下,打得满地都是那黑狗的血和脑浆。 胡泰见到这样血淋淋的场景,有些不忍,走到邓晨飞身后,示意邓晨飞住手。 黑脸汉子本来已经等死,意外被邓晨飞救了,忙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邓晨飞擦了擦刚才飞溅到脸上的狗血,笑道:“邓晨飞。” 黑脸汉子说:“你眼睛里没粘上狗血吧?这种野狗的血不干净。” 邓晨飞笑道:“我早知道,刚才见血之后一直是闭着眼睛凭感觉打的。” 胡泰随后了解到,这个黑汉子名叫蔡雨山,是神农架本地人,今天正巧骑着摩托车去房县,回来时恰巧将三人救了。 之后,四人一同到了神农架。 神农架林区的边缘,有个红坪镇。蔡雨山的家就在红坪镇中。 蔡雨山的年纪长邓晨飞十岁,今年已经三十有余,家中还有一个两岁大的孩子。 蔡雨山将三人带到镇子上后,镇子上的人很快得知了消息,当得知胡泰是美国来的教授,要在神农架考察野人时,有好多人都来看热闹。 胡泰等三人在蔡雨山家盘桓了几天,每天都有人来这里和胡泰反映关于野人的见闻,可是并没有太多的有用的线索。 胡泰觉得,一直在红坪镇听取大家的传说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决定聘用蔡雨山作为向导,深入神农架林区进行野外科考。 蔡雨山得知胡泰要进山考察,说道:“这神农架我再熟悉不过,只是教授要进山考察的话,要先见两个人,这两个人据说都真正的见过野人,或许会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第三章 http://.biquxs.info/

胡泰说:“这几天在你们这里,倒是听了不少关于野人的故事,可是真正的目击报告,倒是少之又少,不知道你说的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蔡雨山说:“我说的这两位,一个因为野人,死了家人;一个因为野人,没娶媳妇。”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胡泰略感兴趣,“这样说或许这两个人是见过野人的吧?” “教授见了才知道。”蔡雨山说。 于是在蔡雨山的带领下,四人先买了些点心作为见面礼,来到了第一位目击过野人的家门前。 蔡雨山说:“这是刘大姐的家,十多年前她家本来很平常,可是后来她的儿子被野人给吓死了,所以夫妻俩也离了婚。她丈夫远走他乡打工去了,只有刘大姐一个人在家,靠着在镇里的一个食品厂打工为生。” 胡泰听后心中不好受:“那这个人也怪可怜的。” 蔡雨山说:“待会大家先不要提野人的事情,刘大姐自从那件事后,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之前的事情,怕她想起死去的儿子。” 敲开大门,见到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就是蔡雨山口中的刘大姐。 蔡雨山满脸笑容:“刘大姐。”递给了刘大姐两盒点心。 刘大姐收了点心,笑道:“雨山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蔡雨山介绍说:“这不是镇子里来了贵客,想到大姐家里了解了解情况嘛。” 刘大姐听后,心声警觉:“什么贵客?了解什么情况?” 蔡雨山说:“我旁边的这位就是美国来的胡泰教授,来咱们红坪镇来考察情况的。” 刘大姐看到胡泰面善,不像是什么恶人,便请四人进了家中。 胡泰和刘大姐寒暄一番,本想开口问起关于目击野人的事情,可是又怕刘大姐伤心,便一直聊些家常。 胡天杰见胡泰一直没有说起野人的事情,也忍着没提。 胡泰问起刘大姐的收入时,听闻刘大姐收入不多,又看到刘大姐家中竟然连个电视都没有,心中不忍,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了,正好我今天带了点钱,就先都给你留下了。”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来,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离开。 刘大姐见了,也不推辞,说道:“胡教授真是好人,我也知道你们这次来肯定不只是聊家常这么简单,如果有什么事情要问,就不妨直说了吧。” 胡泰说:“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我是古生物学的教授,这次到神农架自然没有别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关于野人的证据,我听雨山说你是野人的目击者,这次来就是想好好了解一下当时目击到的情况。但是你如果不想说这件事,我们也绝不强求。” 刘大姐说:“好,既然教授这么说,我今天就把十多年前的事情都说给你听。” 接下来,刘大姐讲述了1990年,自己目击到的野人: 刘大姐的儿子是85年出生的,1990年的时候已经五岁了,乳名小杰。 小杰当时很孤僻,也没有什么小伙伴,当时也没上幼儿园,没事的时候只爱自己跑到镇子边缘的一座山后玩。 刘大姐当时对小杰独自跑到后山玩的事情并没有在意。 可是有一天,刘大姐发现很晚了,小杰还没有回家,心中有些焦急,就到那座山后找小杰。 小杰每天至多下午四点就回家了,只是这天已经是傍晚六点多的时候了,临近冬季,天色昏暗不明。 刘大姐拿着手电,一边喊着小杰的名字,一边在山后寻找,可是一直没有找到,直到走到山林深处时,隐约听到了“嘻嘻”的怪笑声,只觉得毛骨悚然。 若是在平时,刘大姐一个女人在无人的山林里听到这种声音,恐怕会立刻转身跑开,可是今天小杰还没有找到,而且这很有可能是重要的线索,就仗着胆子走上前,手电的光芒向怪笑声发出的地点照去,看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当时的小杰正被一个浑身长毛的高个子怪物双手捧着。那高个子怪物将小杰举过头顶,冲着小杰“嘻嘻”地不停怪笑。 小杰似乎被这长毛的怪物吓得有些呆滞了,就那样麻木地看着它。 刘大姐看到这一幕,也不顾安危,冲过去喊道:“小杰!” 小杰听到母亲的声音,像是立刻有了精神,应道:“妈妈,快来救我!” 那长毛怪物先是被手电的光芒惊到,后是被刘大姐的喊声惊到,弃了小杰,将其丢在地上,撒腿飞快地向着山林的深处奔去,片刻间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 刘大姐哭喊着救起了小杰,将小杰带回了家。 可是小杰自从经历了这次的恐怖经历后,回家后就发起了高烧,几天后就去世了。刘大姐的丈夫觉得孩子出事是因为刘大姐的粗心,一气之下离了婚,远走他乡了。 胡泰听了刘大姐的讲述后,有些心酸,说道:“看来你的一生是被野人给毁了,真是世事难料,人生无常。” 大家听后,也都觉得心中不好受。 刘大姐讲完这件事后,神色变得坚定:“本来我不想再提这件事,因为没提一次都是心里的伤疤被接下来一次,可是今天胡教授来了,我却必须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胡天杰立刻问道:“为什么?” 刘大姐说:“就是野人把我害得家破人亡,可是以我的力量根本无法抓到野人。胡教授既然是美国来的专家,我相信一定能破解野人的谜团,也等于……报了我儿子死去的仇。” 胡天杰说:“好,既然你有心要我们找到野人,就具体描述一下当时你见到的野人是什么样子,这样有助于我们破解野人的谜团。” 刘大姐回忆道:“我当时见到的是一个浑身长着黑毛的怪物,身材有房子那么高,脸上的皮似乎很粗糙,和人一样披着长发,奔跑时的速度很快。” 胡天杰说:“当时毕竟很黑,你确定这个怪物不是人类吗?或许是流浪汉也说不准。” 刘大姐坚定地说:“不会人类,因为它发出的那种笑声……非常的沙哑,又有些……古怪,如果不是当时我想着抢回孩子,恐怕当时也会被吓晕过去。” 四人告别了刘大姐。 胡天杰说:“我看我们的科考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胡泰说:“天杰,这话怎么说?” 胡天杰说:“至少现在可以确定,野人是肯定存在的,剩下的就只剩下找到它了。” 邓晨飞说:“你怎么那么肯定刘大姐刚才说的话肯定是真的呢?” 胡天杰说:“谁会拿自己亲生儿子的死开玩笑?” 邓晨飞说:“或许孩子的死另有原因,可是刘大姐不方便明说,就对外声称孩子的死是因为野人。” 胡天杰说:“不可能的,我学过心理学,刚才她说话的时候,在回忆一些细节的时候,眼睛向斜上方看,这是在回忆的表情,如果是说谎的话,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胡泰说:“这件事先不讨论,对了小蔡,你说还有一个见过野人的,这个人是谁?” 蔡雨山说:“这个刘大姐是每天都能见到,只是不肯对大家说出真相;而这个钟大叔,是平时很难看到,但是只要看到了,你问他什么他都会说的。” 胡泰说:“这话怎么说?” 蔡雨山说:“这个钟大叔本名叫做钟维民,之前自称在神农架见过一次野人,后来就发誓要找到野人,否则一生不剪胡子。现在钟大叔的胡子已经长到膝盖那么长了。” 胡天杰听后,笑道:“世界上还有对野人这么执着的人。” 蔡雨山说:“只是这个钟大叔常年在山上,平时很少到镇子上,我们要见他恐怕是没缘分了。” 胡泰说:“如果常年在山上,或许会给我们带来重要的线索。” 四人回到了蔡雨山的家中,迎头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留着过膝胡子的人。 蔡雨山认识,这正是刚才提及的钟维民,兴奋地说:“钟大叔,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我正要找你呢。” 钟维民身材胖大,一身破旧的迷彩服,常年的野外考察是他面色黝黑,留着灰白的长胡子,爽朗地大笑道:“雨山,你这话说的,我为什么就不能到你家来?我听说你带来了美国来的华侨教授,是专攻古生物学的,正要来你这找他。”一指胡泰,“不会就是他吧?” 胡泰见到钟维民,也很高兴:“老钟你好,我就是胡泰,这次专程到神农架来野外考察,还请点拨一二。” 钟维民摆摆手:“胡教授抬举我了,我之前不是科班出身,考察野人这么多年纯粹是出于兴趣。” 几个人来到了蔡雨山的家中落座,谈起了野人。 胡泰说:“我在美国的时候,也考察过关于大脚怪的事情。” 钟维民立刻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胡泰面露遗憾地说:“很遗憾,没有太多有价值的发现,倒是揭穿了很多所谓的目击报告和照片,不过是人们的恶作剧罢了。” 钟维民说:“我也听说过美国有大脚怪,照教授这么说,都是人为的骗局?” 胡泰说:“大部分都是骗局,和那些麦田圈一样的把戏。可是还是有一些看似真实的目击报告,只是到现在还没有答案。” “原来如此。” 胡泰说:“不知道老钟有没有在神农架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钟维民说起自己的经历,立刻兴奋起来,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和野人的结缘: 钟维民本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在十多年前,来到神农架的表弟家做客。 当时钟维民睡在了表弟的家中,一夜无事,只是到了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听到了院落中有奇怪的声音,似乎是老鼠啃食粮食的声音。 钟维民听到声音后就醒了,叫醒了表弟,一起拿手电准备出去打老鼠。 可是当钟维民推开房门的时候,见到的一幕令他刻骨铭心,以至于彻底改变了后半生的走向。 庭院中本来晒着一些玉米。当时钟维民借着手电的光芒,见到院落中一个浑身长毛的巨型人形动物,正蹲在地上,快速地啃食晾晒在地上的玉米,被啃食过的玉米满地都是。 钟维民和表弟见到这一幕,都不知所措,愣了片刻。 那人形怪兽侧过头,望向钟维民,眼中闪过一丝慌张,随即不顾玉米,向着外面的方向飞快地跑去。 院落中有一个一米五左右的围墙,被那人形怪兽一跃便轻松地跃了过去,随即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钟维民和表弟这才缓过神来,也翻过围墙,追了出去,可是为时已晚,已经根本不可能追上了。 本来钟维民对神农架野人的传说嗤之以鼻,认为纯粹是大人为了吓唬小孩编的故事,可是经历了这件事后,对神农架有野人这件事深信不疑,至少当晚野人吃掉的生玉米,足有几个成年男子的食量了。 从此以后,钟维民便不再刮胡子,发誓一定找到野人后再刮,以此明志。 钟维民开始了在漫漫的神农架深山老林之中搜寻野人的下落,随身带着照相机,可是这样可以地寻找却没有用处,几年的时间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直到钟维民进山后的第五个年头,在一个下着雪的黄昏里,终于用望远镜捕捉到了远处的野人,而且不止一个,是七八个大大小小的野人,正向着钟维民的方向走来。 钟维民立刻卧倒,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只想着野人正向自己的方向走来,如果现在用照相机抓拍的话,恐怕效果不好,不如等到一会野人走进了,再用相机抓拍。 此时光线昏暗,望远镜中勉强可以看到,远处缓缓走来的绝对不是正常的人类,从步态上看,分明就是那晚在院落中偷吃玉米的人形怪兽。 钟维民等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等到了这个大好的机会,手心中全是汗水,看到越走越近的一群野人,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眼看着望远镜中的野人越来越清晰,甚至可以勉强辨认五官的轮廓,只恨此时天色越来越暗,而且野人此时行走的速度一般,只怕等到野人走到近处时,因为光线太暗而拍照模糊。 这群野人似乎一直在交谈,一边走一边时刻不忘警惕地看着四周的动静,既要防备山林中的野兽,更重要的防备着被人类捕捉和伤害。 钟维民知道野人性情极为谨慎,稍有怀疑便会立刻逃离的无影无踪,此时眼前正是一片开阔的草滩,如果自己稍有不慎,被野人发现的话,计划将功亏一篑,于是小心翼翼在暗处调整好相机,只等着野人走近时对其进行抓拍了。 望远镜中的野人似乎慢慢察觉到了前方的危险,越是走进钟维民越是迟疑。 钟维民在望远镜中看到,一个一直负责警戒观察的野人向自己的方向指了指,用手挡在众野人身前,口中说了些什么,示意前方危险,不要再向前走。 众野人似乎对此表示执意,有的甚至还继续向钟维民的方向前行。只是那个负责警戒的野人非常准确地指向了钟维民所在的方向,快速地解释了几句,终于说动了所有的野人,都不再向前走了。 钟维民此刻心中七上八下,面对这个大好的机会不知所措,迟疑之间用望远镜看到众野人在原地站了片刻后,掉头撒腿狂奔! 钟维民料想不到野人竟然警觉到如此地步,立刻扔了望远镜,抄起相机,向着野人的背影狂拍起来,只是当时距离太远,在望远镜中观察尚可,加之光线不明,之后洗出的照片中至多可以看到几个模糊的黑点,如果不特别指出,任何人都会以为这些野人的照片不过是远处的几个大石头。 胡泰听了钟维民的讲述后,问道:“当时你既然用心隐蔽,光线又那么暗,野人又没有望远镜,怎么能发现你呢?” 钟维民正要回答,却听胡天杰说:“我猜是当时望远镜的反光让野人起疑心的吧?” 钟维民一拍腿:“哎呀,小兄弟说对了,当时我一直蒙在鼓里想不通,后来才想起来,当时天上有月亮,肯定是月亮的反光照到了望远镜的镜片上,被野人发现了反常。”随后拿出了当晚拍下的照片给大家看。 胡泰见到钟维民一直将照片贴身保藏,照片仔细用报纸包好,可见钟维民对其的重视,可是仔细观察那照片时,发现照片上的几个野人的背影的确很难辨认。 邓晨飞问道:“那之后还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钟维民说:“脚印倒是还见到过几回,现在我还保留了好多脚印的石膏模型,只是野人就再没见到过。” 大家本来向要钟维民带路上山寻找野人,可是一个意外的出现,打断了科考组原有的进程。 钟维民这次回到镇子上是为了补充些生活用品和食物,逗留一天,第二天就肯定要再上山找野人的。 镇子上修家电的老陈一早找来了,告诉钟维民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自己散养的鸡最近总是被偷,近日还发现了被吃掉大半的尸体,看样子不像是黄鼠狼或者狐狸偷吃的,也不像是被人偷走的,于是找到了钟维民。 钟维民皱起眉头,想了片刻,不置可否。 老陈说:“我想着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或许是野人也说不准,就找到你来了。” 科考组此时也来到了钟维民这里,正想着今天一早就随同钟维民进山科考。 钟维民笑着对胡泰说:“要我说是你们和野人有缘,又有新线索了。” 胡泰听后,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随后,老陈带着大家来到了发现丢失的鸡的尸体的地方,正是红坪镇旁的一处小山的后面。 老陈为了不破坏现场,连那小半只鸡也没有拿走,还留在原地。 钟维民拿起那小半只鸡看了一会,又让胡泰查看。 胡泰仔细看了一会,说道:“的确不像是野兽啃食的,看撕咬的痕迹很明显是人类,或者说是牙齿构造类似人类的生物啃食的。” 钟维民眼中放光:“现在生火条件都好了,没人会偷鸡,更不会偷鸡生吃,看来只有一种解释了。” 胡天杰说:“钟大叔,你别高兴的太早,事情或许不像想的那么简单。” 钟维民说:“如果不是野人,又怎么解释?难不成会有人饿到偷吃活鸡?看咬痕明显不是野兽干的。” 胡天杰看了眼那被啃得十分不堪的鸡的尸体,说道:“之前你也说过,野人生性警惕,而且如果现在还存在的话,肯定有在深山过活的生存方式,又怎么会冒险下山来偷鸡吃?” 钟维民说:“照你这么说,我十多年前看到野人在院子里偷吃生玉米又该怎么解释?” 胡天杰问老陈:“请问你家的鸡最近丢了一共多少?” 老陈说:“不要说我家的,最近好多人家都丢,不光是鸡,还有其他别的东西。” 胡天杰说:“你说的之前野人偷吃玉米的事情,不过是野人偶尔为之,解解馋罢了;而这次的事情,明显是以偷吃牲畜为所有的口粮。如果野人只靠偷吃家畜生存至今的话,恐怕早就被发现了,所以这次的事情,无论是人偷的,还是野兽干的,总之不会是野人干的。” 钟维民听后明显有些不满:“那好,这次我们就好好观察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科考组暂时中断了野外考察的计划,毕竟富有经验的钟维民常年在野外,得到的线索也不过是凤毛麟角,如果贸然上山的话短时间内也未必会有线索,不如借着这次的机会先调查一下。 科考组决定,在通往镇子的大路上扔下食物作为引诱,扔了一只带着血的刚杀的死鸡。 科考组四人和钟维民躲在距离诱饵不远的一处山顶,用望远镜昼夜轮番观测。 胡泰和胡天杰、蔡雨山等,白天十二小时躲在山顶观测;钟维民和邓晨飞留作夜晚观测动静。 大家本以为要观测到野人会很难,因为大家都知道野人生性警觉,不会这样容易上钩。可是就在扔下诱饵的夜间,钟维民和邓晨飞就发现了重要的线索。 当时不过是刚刚入夜,还没有完全暗下来。邓晨飞和钟维民躲在山顶的暗处,一边用红外线望远镜不时观测一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钟维民一边抽着烟,一边低声说:“野人警觉的很,如果说这次偷鸡的事情是野人干的,那么我怀疑这是个被排挤离群的野人。” 邓晨飞其实内心也认同胡天杰的观点,野人生性警觉,又怎么会一再的来偷吃鸡呢?可是不忍打消钟维民的心情,便应和了几句。 钟维民无意中用红外线望远镜看了一眼诱饵放置的地方,不觉倒吸了口凉气,双手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望远镜,口中的烟也掉落在了地上。 邓晨飞觉察到钟维民似乎发现了什么,便没有打扰,马上抄起红外线望远镜,对准了位置,惊奇地发现,在放置诱饵的位置,正有一个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的人,捡起地上的诱饵,飞快地向着远离镇子的方向跑去,最终消失在了黑夜的山林中。 两人见到这一幕,都变得很激动。 钟维民激动地说:“看来是个离群的小野人,个子还没有正常的成年男子高。” 邓晨飞回忆刚才所见,似乎那人身上还穿着衣服,从举止上看也不太像人们描述的野人,似乎更有可能是个流浪汉,只是不忍打消钟维民的热情,便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钟维民就将当晚发现“野人”的事情,兴冲冲地告诉了胡泰。 胡泰听了钟维民的描述,面露怀疑之色:“听你这么说,似乎这个偷鸡的是人,而非野人。” 钟维民说:“怎么可能是人呢?人哪能啃得了生鸡?” 胡天杰说:“听你的描述,这个偷吃鸡的人八成是个流浪的。流浪汉每天挨饿,当然什么都吃了。” 钟维民说:“流浪汉多在城市里,跑到神农架来,这里没有合适的食物,不是等死吗?” 胡天杰说:“所以偷鸡吃了。” 胡泰说:“今晚我们安排人手在下面埋伏,一发现有人偷鸡,马上行动。如果这次行动失败,恐怕打草惊蛇,之后再等着他上当就很难了,所以务必要确保成功。” 于是当晚,胡泰和胡天杰在山上依旧用望远镜观测,安排邓晨飞、蔡雨山、钟维民在诱饵四周埋伏,约定一有动静立刻行动。 大家本以为好事多磨,这次恐怕要等到很晚才能等到“野人”的出现,却不成想在下午六点多的时候,“野人”就迫不及待地出现了…… 在胡泰用红外线望远镜看向了远处的山林,发现一个个子不太高的“野人”正向着红坪镇的方向跑来,可是从望远镜中看到的来看,似乎这并不是什么野人,分明就是人:“天杰,你快用望远镜看对面山脚下,几乎来了一个人。” 胡天杰随即在红外线望远镜中看到一个手脚略显笨拙的人,正向着诱饵的方向奔去,笑道:“这‘野人’怎么个子这么小?还没有我高,看他走路的样子,还是个手脚不太灵便的野人。” 胡泰叹了口气:“看来我们找错了,不用捉到也能看出来,这根本就是个流浪者。” 那“野人”笨手笨脚,似乎独自很饿,走不动了,蹦蹦跳跳地走到了那诱饵放置的地方,俯下身拾起死鸡。 邓晨飞一直躲在暗处,眼见着“野人”由远及近,借着不太昏暗的夜色也可以分辨,这分明就是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者,只是出现在神农架,总觉得有什么蹊跷。 蔡雨山躲藏在一棵树后,离“野人”最近,本来已经有些犯困,眼神有些迷离,“野人”走近时才觉察到,可是忽然看到这样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虽然不是什么野人,也大吃一惊,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 那“野人”被蔡雨山的一声叫喊惊吓到,神色慌张地拿着死鸡拔腿就跑,慌不择路间,竟然不向山林的方向跑,而是向着红坪镇的方向跑。 邓晨飞见此情况,立刻追了上去。 胡泰在山顶看到了山下的情况,苦笑不已。 此时天色渐渐昏暗,打着手电奔跑也不方便,邓晨飞紧紧跟在“野人”的后面,竟然渐渐被落下了。 那“野人”虽然之前看起来笨拙,可是此时跑起来却十分迅速,钻进了镇子中的胡同里。 邓晨飞眼见追不上了,喊道:“抓贼啊!” 此时镇子里外面的人不多,即便有人见到,还没等反应过来,“野人”就从面前跑过了。 邓晨飞终于在胡同中被“野人”饶蒙了,大口喘气休息。 那“野人”眼看就要跑出了胡同,迎面见到一个相貌消瘦的青年男子,也不理会,想要从这个年轻男子身边绕过。 却不成想,那青年男子迎面一拳直接将那“野人”打翻在地。 “野人”吃痛,大叫一声。 那青年男子上前将那野人的手臂擒住,将“野人”制服。 之后邓晨飞等人找了上来,才得知,这位青年男子名叫萧辉,是十堰市刑警队的干警,最近专门负责调查一起命案。 而这个“野人”,正是身背人命的在逃凶手,最近躲藏在神农架一带,靠偷吃家畜为生。之前早有村民向上面反映,立刻引起了警方的重视。 萧辉觉得此事很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所以只身来到了红坪镇了解情况,没想到刚一到红坪镇就迎面撞见了犯罪分子,立刻认出了此人就是多日寻找的凶犯。 当钟维民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不免有些意兴阑珊,精神变得消沉,对胡泰说,恐怕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有偏差的,野人或许真的很难找到,想先在镇子上修养一段时间。 胡泰少了钟维民做向导,不免有些遗憾,可是既定的科考计划没有改变,科考组四人终于要深入神农架林区科考了,却不成想刚一进入林区,便有了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