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别演了,男主他有读心术》 第1页 《男主请冷静,我再美也是你师尊!/ 反派别演了,男主他有读心术!》作者:真的栓扣【完结】 简介:【读心术+1v1+双洁+沙雕+超甜+修仙】【万人嫌爆改万人迷】【黑芝麻汤圆攻+白髮呆萌受】 谢子胥穿了,好死不死的还穿成了自己最讨厌的角色。 好消息:他有个主角用了都说好的。 坏消息:系统是个阴险比,让他继承原主那个阴暗比,并且拒绝ooc! 他悬起来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吊死了,但秉承着社畜的专业,他工作得那叫一个矜矜业业。 主角吃饭,他泼水,表面:「你也配」 心里:【断人干饭路,如杀人父母!天杀的系统!老子要报警抓你!】 主角受伤,他落井下石,一个加先生之指震惊整个宗门。 偶尔还吃点小瓜【什么?太上长老的头顶青青草原?女朋友其实是男的?五长老最爱的小哑巴其实只把他当替身?还嫌弃他声音难听,所以酱酱时才老堵他嘴…】 君宥白:我是被非礼了吗 弟子们:四长老原来好这口... 其他长老:什么东西从我脸上轧过去了宗主:这是我可以看的吗 为了防止ooc,在宗门里,那叫一个见缝插针,毫不留情,手里的鞭子甩得那飒飒响,但,他怎么感觉男主和宗门的人看他越来越不对劲了他严重怀疑这小子被他打爽了…… 弟子们:去掉怀疑! 各长老:任务是你的藉口,「爱」徒才是真相。 宗主:嘿嘿,就这样,多来点,爱看 第1章 这个主角,哥们也是当上了 「这次的事不怪月师妹,只要师尊放过月师妹,弟子认打认罚,全凭师尊一人处置。」 逍遥宗,清静峰一座灵气浓郁的洞府之中,一道清冽悦耳,但毫无感情地声音传来,谢子胥迷迷瞪瞪的抬眸。 蓦然撞进了一双潋滟却冰冷的桃花眼中,手上柔软的触感传来。 他这才看到自己面前跪了一个双手被绑住,衣襟微乱,精緻的锁骨若隐若现,薄唇紧抿,髮丝凌乱却仍然掩盖不住那俊美如双的五官,一举一动连跪着的姿势都十分韩漫的绝美少年。 而他的手此刻正掐在少年纤细修长的脖颈上。 或许是因为他太过用力的原因,少年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 放眼看去,周围是他完全陌生的环境,仙气裊裊,古色古香。 来不及思考,虽然眼前的少年不论是脸还是身材都对极了他的胃口,但陌生的环境瞬间牵动了他身为社畜对危险的天然警觉,骤然缩回了手。 眼神中出现了片刻的茫然,心里也慌得一批。 可还不等他反应,一个十分冰冷的机械音进入了他的耳中。 【检测到宿主,开始绑定,恭喜宿主已绑定天命大反派系统。】 天命大反派系统 眼中的茫然褪去,谢子胥眼睛一亮,眼底满是兴奋。 这本小说他看过!纯反派主角的系统文,主角是一个手握天命大反派系统,打脸各种主角,夺取主角气运,成神的上界之子! 全文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爽! 主角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这个主角,哥们也是当上了! 想着,谢子胥嘴角扬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而后目光看向了跪在自己面前,昳丽绝美的少年身上。 虽然你帅,但谁让你这气质和脸一看就非同一般,他总不能为了美色连命都不要吧 不就是打脸主角吗他会! 抬手,灵力化掌,清脆响亮地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少年脸上,一把掐住少年的纤细修长的脖颈,谢子胥声音低 沉:「胆敢用这种目光看本座,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掌下去,少年的嘴角便流出了殷红的血。 而谢子胥看着少年被打得歪到一边的脑袋,更是激动得一批。 蛙趣,老子好有实力! 原来这就是做反派主角的感觉吗真踏娘的爽啊!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少年那双倔强潋滟地眼眸,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狂炫酷霸屌炸天! 可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狂炫酷帅屌炸天的气质中的时候,系统声音的再次响起,让他如遭雷击,邪恶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 【宿主:谢子胥。】 【身份:逍遥宗四长老/反派大boos/剧情的工具人/男主飞升路上的垫脚石/不得好死的恶毒男二。】 蛤! 谢子胥顿觉晴天霹雳,掐着少年脖子的手仿佛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唰地收了回去,心如止水,心如死灰。 合着他高兴早了…… 而系统根本不管他死活。 【修为:化神巅峰。】 [任务:代替原主走完原本剧情,修復世界剧情缝隙,帮主角飞升。】 【任务奖励:回到原来的世界。】 【任务失败:惩罚一:由宿主个人主动行为导致的失败神形俱灭。】 【惩罚二:被动导致的失败,宿主将会被永远留在这个世界。】 【注意:本系统拒绝ooc。】 而后,便再也没了动静,只留下了一脸沉默的谢子胥,而随着那段记忆的涌入,他更沉默了。 他穿了。 好消息是:有个主角用了都说好的系统。 坏消息是:他不是主角,并且还穿到了自己最讨厌的人物身上,系统是个阴险逼,还逼他继承原主那个阴暗逼的炸裂行为。 第2页 而说起原主,他就觉得蛋疼。 作为逍遥宗四长老,一个百年内便突破元婴,成为风云大陆除三大圣地外,顶级宗门五宗之一——逍遥宗最年轻长老的天才,无数男修女修最佳道侣的男人。 大好的出身,大好的前途,可原主这个逼他偏偏想不开,他就爱搞一些很阴间的东西和行为。 连带着他的爱也不正常。 清冷谪仙师尊是他虚伪的外衣,阴暗疯批是他的本色。 正常人想要追求一个人,想的都是该怎么讨对方的欢心,赢得对方的喜欢,然后过上不羞不躁的生活。 可原主这个阴暗逼不是,他那个瓜子仁大的脑子,就喜欢强制爱。 人生宗旨是得不到就毁掉,想要就不顾一切留在身边。 主打一个羞辱,凌辱,强取豪夺,瓜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扭下来吃干抹净,他就舒服了了。 主打一个越拧巴,他越爱,驯服对方成为自己的所有人+私有物,他就爽了! 而结果就是--最后被飞升成功的男主虐杀,毁去金丹,丢进凡间破庙被乞丐们凌辱致死。 都烂了.... 再看现在的切入点,他妈的,就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不是别的,正是原主见男主君宥白和外门女弟子一起任务,对其多方面照顾,阴暗属性大爆发,从中作梗,故意让两人任务失败。 然后,以惩戒之名将君宥白绑到了自己房中,屏退所有弟子,实则做下药之事,强取豪夺男主,开始对男主病娇强制爱,驯化之路的那天。 对此,谢子胥的评价是:【一坨答辩!典型的癫公!老天追着餵屎吃,上赶着找死,完全没办法!】 再一想到自己还要替原主去死,他就笑得想死,主角没当成,取死之路找到了—— 丝毫没注意到跪着的君宥白古怪地神色。 刚才那是……师尊的声音可师尊明明没有张嘴...... 难道是神识传音 君宥白凝神的看向面前高坐着的一身白衣无尘,一头白髮从肩头垂下,向来冰冷阴翳,捉摸不透,如今却透露着一丝忧虑。 似乎正在斟酌什么大事,并为其困惑地师尊。 晃了晃脑袋,将那可笑的想法祛除,自己真是昏了头,他们此刻就在一个屋檐下,身边又没有旁人,这个向来最厌恶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的师尊又怎么可能同自己神识传音呢 至于困惑...... 呵,大概是在困惑,到底该怎么折磨自己才能让自己痛哭流涕,卑躬屈膝的向他求饶吧。 对于面前这个收了自己为徒,却给自己一本错到离谱的宗门功法,让同门师兄弟对自己百般折磨还不够,自己亲自上阵的师尊,君宥白向来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 更恨不得谢子胥去死! 再想到接下来很可能又会被谢子胥像以前一样用噬魂鞭打得皮开肉绽,再给一颗甜枣的行为,君宥白眼底深处是隐忍的嗜血和阴鸷,以及冰冷。 他发誓,他日定要让谢子胥百倍偿还!不得好死!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可下一瞬,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从腹中升起,并不受控制的向周身蔓延开来。 不过一个唿吸,便让他整个人燥热异常,浑身仿佛被蚂蚁轻咬一般难耐不堪,思绪游离。 就连看向谢子胥的眸光都忍不住迷离恍惚起来,大脑中更有一种疯狂至极的想法--扒掉他虚伪做作的伪装,让他在身下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这种感觉-- 该死!是怡情之药! 大脑嗡地一声,君宥白紧紧地咬住唇,看不远处案桌上,平日根本没有的正在燃烧香炉。 虽然那香炉,他自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可因为并没有什么味道,他便下意识的忽略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从来不觉得那种东西会出现在师尊的房中。 可现在-- 从前的种种不合理汹涌而上,在这一刻成功串连,有什么瞬间清晰的浮现脑海当中,他紧紧地咬着牙。 心里似有野兽在奔腾一般,看向面前的人,想要将面前的人撕碎。 连什么时候把唇咬破了都不知道。 直到谢子胥嗅到空气中的一丝血腥味,这才回神。 勐然看向地上跪着的人。 只见,原本就衣襟微乱的少年在药效的作用下,衣裳早已凌乱不堪,露出了精緻的锁骨,不论是昳丽绝美的脸庞还是裸露的肌肤,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凌乱的髮丝下,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此刻更是迷离恍惚。 尤其是紧咬的下唇上那鲜红的血珠顺着好看的唇角流下,尽显魅惑,是让人几欲犯罪绝色。 让谢子胥的心忍不住一颤。 【卧槽!药效这么快】 熟悉地声音响起,让此时已经无法思考的君宥白眼神有了片刻的清明,寻着声音看向高坐上面一身白衣不染尘埃,尽显仙人姿态的谢子胥。 他竟然从未看透眼前这人清冷高贵皮囊之下对自己掩藏的骯脏心思。 眼中是隐忍的屈辱和厌恶:「师尊…为何如此.…...待我」 「不.…」 谢子胥下意识的想解释,可话未出口,浑身却突然被电击一样,疼得他龇牙咧嘴。 一道冰冷的机械音落入他耳中。 [警告!警告!本系统拒绝ooc!] 第3页 顿时,让他勐然清醒,冷眼看向地上一举一动都在挑战着自己理智的少年,悦耳的嗓音带着无尽的冰冷:「本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本座。」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冷血。 千篇一律的冰冷回答让君宥死了 心:「是吗如果……这是师尊想要的....我成全师尊。」 长久以来的欺压,凌辱,漠视让君宥白所有的委屈,不满在这一刻爆发。 明明才刚筑基初期的修为,却不知哪来的力量,一下子突破了谢子胥的禁锢,身形一闪便将高高在上的谢子胥圈在了怀中,压在了座椅之上。 第2章 讨人厌的师尊好像更变态了 迎着他震惊,错愕地目光,报復地咬上了那张唇,一下又一下,像兇勐地小兽一般。 犹如一场激烈地暴风雨将谢子胥淹没,直到将他的唇咬出了血,他才骤然回神,勐然一甩,将疯狂地君宥白掀翻在地,一记灵力化掌落在了君宥白的脸上。 声音冰冷:「欺师灭祖,忤逆犯上!现罚你后山凝冰洞闭门思过一月!」 话落,不等君宥白做出反应,谢子胥便将他周身修为压制至练气,抓住他的衣领子,掠身而出,将人丢进了后山至寒的玄冰洞中。 做完这一切,谢子胥才冷静下来,不停的拍自己的小心脏。 【替死就替死吧,但老子母单二十年,清纯大闺男一个,死不要当烂黄瓜!】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回我看你小子还怎么让我当烂黄瓜!】 既没有ooc,还没有惹怒主角给自己留了个好结局,谢子胥感觉自己机智得一批! 浑然没注意到冰床上君宥白不对劲的脸色。 居然不是自己的幻觉,还不是神识传音,难道说……是他的心声! 感觉自己抓住某种机要的君宥白眼底闪过一抹幽光,目光再次看向谢子胥,这才发现这个一向讨人厌的师尊今日有些奇怪。 不过,牡丹二十年是什么意思?喜欢二十年的牡丹?还有……留清白在人间他知道,但烂黄瓜是什么意思?又为什么要当烂黄瓜? 君宥白不理解,并大为震撼。 这个讨人厌的师尊好像更变态了…… 不过,眼下冰冷刺骨的寒气却让他的理智回来了许多,目光落在犹如一道光一般掠出洞外消失不见的谢子胥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情讳莫如深。 这世上,人心不古,人心难测,可最容易利用的,最有价值的也是人心,运用得当便会为自己带来不少利益。 既然天道让他听到师尊的心声,必然有其存在的价值,以他多年来在逍遥宗的处境来看,他若是不加以利用,那岂不是「不识好歹」? 更何况师尊对他还有那种骯脏的心思…… 这简直是—— 「天助我也。」 君宥白呢喃着,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玄冰洞一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君宥白出来的第一时间便去找了谢子胥。 而谢子胥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也梳理了一下目前的处境。 和原着中一样,原主虽然年纪轻轻,不过百年便成为了整个逍遥宗除了宗主苏无声和大长老洛尘风之外,以及看守藏书阁的长老青阳,闭关不出的太上长老炽华的之外最年轻的化神修士。 面如冠玉,俊美非凡,长相妖异是外界无数男修女修心中的最佳道侣,但却因为人看似清风霁月实则冰冷无情,手段高深莫测,面对犯错弟子更是一丝不苟,手段狠厉,从不留情。 刻薄毒舌,在整个逍遥宗并不受弟子爱戴。 属于是前一秒他还笑容和善的同你说话,可下一秒很可能就会因为你无意识的得罪,杀人于无形。 人还很抠门——是路过一块石头,都要翻起来看看下面是不是压着灵石的抠门。 弟子见他犹如鬼见愁,长老们见他犹如吃了屎。 但这也并不妨碍那些弟子不要命的拜入他的清静峰,毕竟,原主除了修为高,还是个典型的五边形战士。 符箓,阵法,炼丹,偶术就没有他不会的! 就是有一个很奇怪的癖好,喜欢赌。 逢人便赌,逢局便下,没有时机就创造时机,没有奇蹟,就创造奇蹟,反正他要赢! 宗门上下,连条狗都被原主拉着赌过! 细数着原主那些事,谢子胥翘着二郎腿手杵着脑袋,歪在窗边的塌上,吃着水蜜桃,笑得想死。 就听门外弟子通传:「师尊,小师弟来了。」 小师弟? 谢子胥有些疑惑的转头,刚想问是谁,突然就看到烈阳之下映射在他门上的影子都透露着帅的一个人影。 他瞳孔紧缩。 卧槽!我踏马怎么把主角给忘了?! 谢子胥浑身一怔,赶紧收起水蜜桃,一改刚才的懒散,盘腿坐了起来,一副清风霁月,不容亵渎地高人模样。 「进来。」 随着他声音落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对着他躬身行礼:「弟子君宥白拜见师尊。」 「拜见?本座看你是想气死本座才对。」谢子胥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君宥白,声音冰冷。 「身为师兄任由师妹胡闹便罢了,竟然还违背宗规不经上报,便带师妹私自下山,事后还不知悔改,忤逆犯上,如今出来更是冥顽不灵,不同本座反思己身,还有脸来拜见本座?」 第4页 话音落下,他周身便释放出了元婴期的威压落在了君宥白的身上。 巨大的威压顿时犹如山峰一般让君宥白喘不过气来,浑身的气血更是翻涌沸腾着往心口喉咙而去。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 地板都出现了一丝裂痕的瞬间,让谢子胥眼珠子都差点出来了。 【不是,哥们,你这……你他妈玩我是吧?你原着里抵死不认,以筑基后期誓死抵抗住化神威压,还他妈突破的死出去哪里了?】 【我都已经只用元婴初期的威压了,你给我搞这种?背刺我是吧?】 谢子胥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嘴角都隐约有血丝流出来的君宥白,表面淡定从容,维持人设,实则内心都崩了。 【男主是吧?主角光环是吧?我再也不会叫你哥了……】。 感觉被背刺的谢子胥心情很糟糕,连带着脸色也阴郁了下来,听着他内心乱七八糟的君宥白却莫名觉得有点惊讶又好笑。 惊讶的是他居然在自己隐藏得那么好的情况下,竟然能发现自己已经从筑基初期突破到了筑基后期,好笑的是,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师尊内心戏居然这么多…… 原以为自己藏得最深,没想到师尊比自己还深,还真是有意思~ 君宥白低垂地眼眸中满是兴味,可抬眼看向谢子胥时却可怜而又乖巧,悦耳的声音磁性十足:「师尊教训得是,弟子知错。」 【蛤?】 【这就错了?】 【不是,不应该和我翻脸?骂我是个冷漠无情,自私可怕的男人,然后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谢子胥眯了眯眼睛,感觉自己拿错剧本了,疯狂cue系统。 系统:【系统检测到宿主有侮辱系统智商嫌疑,给予一次警告,三次警告系统将会判定宿主属于智障人士,无法完成任务,进行抹杀!】 【警告:本系统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错误!请宿主保持人设!】 第3章 师尊嘴巴好厉害 【我尼玛,你tmd#& %¥脑子有病%¥ &x抹杀¥#尼玛大煞笔x&#艹!】 谢子胥气到袖子里的手都青筋暴突,心里乱骂,也算是明白了,智障系统除了任务外,那是三锤打不出一个屁! 原来我应该这样吗?那我偏不!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办~ 听着他心声的君宥白嘴角勾起了一个微不可见地弧度,眼神里写满了看戏两个字。 尤其是在听到谢子胥乱骂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惊呆了,看向谢子胥的眼神都变了。 师尊嘴巴好厉害! 而谢子胥完全没注意到君宥白的变化,只是反手撤了威压,道:「既然知错,那就罚抄宗规一千遍,三日后交给本座。」 「是!」君宥白乖巧应下退出了房间。 他一走,谢子胥又躺了下去,拿出了那个水蜜桃狠狠咬了一口:「艹!这操蛋的人生!」 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至少死在现代公司还能赔偿他父母一大笔,不过,话说回来,他记得他穿越过来之前正在改方案来着。 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最好别让他知道是哪个逼崽子提出来的调休!调鸡毛休!! 给他干这鬼地方来了! 现在的谢子胥怨气比鬼还大,二长老钟离来找他时,看着他那黑如锅底的脸色都忍不住浑身一颤:「我老远就看到你在这骂骂咧咧的,怎么?今日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惹了你不高兴了?」 「没什么,你找我何事?」谢子胥轻飘飘地抬眼看向一身青衣,温文尔雅,俊逸非凡,笑起来如沐春风的二长老钟离,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先说好,得给灵石。」 「你还是老样子,放心吧,不会少你的。」钟离笑着摇了摇头,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继续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闻你近日炼就了一种能使人容貌回春犹如青春少女的回春丹,我便是为此而来。」 说话时,他眉眼间还带着一抹不一样的温柔,谢子胥吃桃子的手一顿,打量起眼前的人。 一身青衣,黑髮用玉簪绾起垂在身后,额间一点青色印记。 眉眼俊逸,温文尔雅,腰间挂着一支上等玉箫和一块手艺拙劣品质低下的梅花型玉佩,还有一个绣工差劲,针脚都有些炸开的两只鸭子的荷包。 眼神怪异。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这二长老还真是天真得让人发笑。】 「????」钟离嘴角的笑容一僵,看着谢子胥微微冷了脸色。 「四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若是不想卖大可直说就是!何必传音挖苦人!」 「你有病吧!从你进来我就说了一句没什么,我挖苦你什么了?爱买买,不买滚!」 谢子胥脸色阴沉,只觉得钟离莫名其妙。 【神经病,脑子有问题,难怪被人家耍得团团转,活该你被人绿,被人当垫脚石,艹!】 钟离:??? 他一时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谢子胥,半晌嘣出了一句:「你刚才没说话?」 「呵,我看你是眉毛下面两个蛋,只会装饰不会看。」谢子胥一脸讥讽。 嘴巴跟啐了毒一样吓人。 不过,不同以往的是这次的钟离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怪异的喜悦:「抱歉,方才是我一时孟浪了,没注意看。」 第5页 「呵呵。」谢子胥冷笑。 【道歉就完了?那我捅你一刀,说对不起行吗?】 【有病!难怪被那个老女人甩得团团转,真是饿了,什么都吃,这种都能吃得下!】 【知道的以为你是什么纯爱战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母爱缺失呢!】 【一百多岁的人了,脑子是一点也没有,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眼睛看不了?神识观察一下不行?】 【道侣?神他妈道侣,你见谁道侣偷偷摸摸的,见个面还得躲起来?遇到徒弟还得解释一下?】 【说你蠢,你还真蠢!你看她那样子,用得了回春丹吗?】 【真服了,人家都为爱鼓掌了,你还在这里玛卡巴卡。】 谢子胥越想越觉得眼前的钟离好笑,憋笑憋到内伤。 而此刻的钟离则气得抓耳挠腮的,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心态都崩了。 想死,想死,想死…… 我说怎么怎么怪怪的,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可是她为什么要骗我?我对她那么好,她还给我戴帽子…… 呜呜呜呜,受不了了…… 钟离瘪着嘴犹如离弦之箭一样化作残影离开了,谢子胥见状,腾的站起:「回春丹不要了?我有!喂!二长老!我说我有啊!!!!」 要到手的灵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飞了,谢子胥那叫一个心疼,而更心疼的是钟离那悠扬的声音。 「要你妈——身体好吗?」 谢子胥:「???」 他没听错的话,他是被骂了吧? 「淦!」谢子胥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掌打烂了手下桌子。 离开很远的钟离:「哈~还好我反应快,要不然就要得罪那个死人了!」 钟离想到自己刚才气急败坏之下脱口而出又紧急抢救的脏话,拍着自己的小心脏,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但同时又后悔了。 擦,刚才不应该走那么快的,应该向谢子胥那个死人套出姦夫名字的! 钟离一脸后悔。 谢子胥则把自己打坏的桌子算在了钟离的头上,因为他有预感,钟离会再来找他! 到时候,他直接趁机打劫——额,不是,是好好招待一下…… 想着,他转身进了丹房,按照原主的肌肉记忆,炼起了回春丹。 打算到时候全卖给二长老。 炼完之后,他好好数了一下,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大把灵石,他就开心得合不拢嘴。 这一整天他都没出去,直到一个娇俏活泼的粉衣女孩不经敲门就跑了进来:「师尊!」 他抬眼看去,是原主最宠爱的小徒弟,大周国皇帝千娇百宠的小公主——江岚雪。 对于这个原主对她千般好最后却背叛原主,害死原主的小公主,谢子胥没有一点好感,却还要因为系统的限制,对她温言软语。 「雪儿,怎么了?」 听到自己叫出雪儿两个字的时候,谢子胥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割下来。 噁心!极其的噁心!太他妈噁心了! 第4章 果然,在师尊那里我是最特别的 不过,想到之后只要江岚雪背叛自己,就能狠狠地报復回来,他又释然了,并且开始在脑海中设想该怎么样报复眼前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徒弟。 而此时的江岚雪还不知道眼前的师尊已经在为计算死法了,还是像往常一样嘟着嘴,不情不愿地坐在了谢子胥身旁的凳子上。 撒娇道:「师尊,雪儿听说你罚白师兄抄写宗规一千遍,还命令他必须在三天之内抄完交给您,这是真的吗?」 「你如此莽撞无礼便闯入本座洞府,就是问这种事吗?雪儿。」 谢子胥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耐着性子问面前的江岚雪,言语中试探着系统的边缘,实则心里早已将她杀上了千百遍。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身为弟子不因为师尊对自己的宠爱,努力修炼,反而整日耽于情爱,荒废修炼,竟然还敢凭藉师尊的宠爱,不敬尊长,明目张胆的质问。 还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也烦透了写下这本书的作者,妈的,写什么不好,非得写反派必当毫无尊严,自降身份的降智舔狗? 妈的,狗作者晚上睡觉的时候最好睁着眼睛!别让他逮到了!否则就遭老罪了! 江岚雪皱了皱眉,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师尊,总觉得今天的师尊有些奇怪…… 虽然一如既往的叫她雪儿,脸上也带着笑意,可她总觉得那笑容有些假,不仅如此,就连师尊和她说的话也怪怪的。 总觉得不似从前一般宠爱她了,透露着一股质问的味道。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想到平日里师尊对自己的宠爱,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如往常的上前,小手自然而然地拉起谢子胥的衣袖的一角,撒娇卖痴道:「是,是雪儿无礼了,可雪儿也只是担心师尊因为白师兄气坏了身体而已,那样雪儿会心疼师尊的……」。 说到这里,她脑袋灵光一闪,两眼弯弯道:「不如,师尊把他交给我吧,我一定替师尊好好的教训他!」 「本座就知道这些年没有疼错你,既然如此,就交给你了。」谢子胥不动声色的扯回自己的衣袖,眼底带着一抹冷芒。 人设只说了他前期要对江岚雪予以予求,可没说他背地里不能使绊子。 第6页 像这种弟子,他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如预料之中的答案让江岚雪眼睛一亮,看着谢子胥,高兴得手舞足蹈:「雪儿就知道师尊最疼雪儿了,雪儿这就去帮师尊教育白师兄!绝不辜负师尊!」 说着,她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而她一离开,谢子胥脸上的笑容便瞬间消失了,他抬手直接叫来了原着中最受原主器重,也是原主狗腿子的大弟子贺阳。 「徒儿拜见师尊,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贺阳甫一进来,便恭恭敬敬地对着谢子胥行了一礼,低垂着头恭敬地站在那里听谢子胥吩咐。 谢子胥看着他,眸光怀念:「你拜入本座的清静峰已经四十二年三月有余了吧,你觉得本座对你和其他弟子尤其是雪儿有何不同?」 贺阳自觉自己一向最懂师尊,可今天却有些不太明白了,但还是道:「师尊对弟子们一向一视同仁,尽心尽力,弟子们不敢有半分怨言,至于小师妹,小师妹乃是大周人皇独女自幼体弱多病,就是弟子们见了也同情万分,更别提师尊您了。」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想必师尊心境比弟子们更痛心。」 贺阳一番话说得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更别提当了五六年牛马的谢子胥了。 【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老闆都喜欢那种不论说话还是做事都十分圆滑的人了。】 【就这小嘴说话跟抹了蜜一样!】 【这踏马真的很难不让人喜欢啊!年少不懂事,我承认我以前说话声太大了,还好我是个穷逼,牛马,我要是老闆,我都不敢想我有多坏!】 谢子胥也算是体验到了老闆的快乐。 贺阳就懵逼了:这声音!什么动静??? 贺阳瞳孔紧缩,心跳如鼓,不受控制地用余光疯狂观察面前的师尊,他确定以及肯定那就是师尊的声音,虽然很多次他听不懂,但绝对是师尊的声音没错! 但师尊好像没张嘴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师尊的心声?!!! 贺阳觉得自己真相了,也震惊了!同时,心里美滋滋:嘿嘿(w)~我听到了师尊的心声了,我在师尊那里果然是最特别的~ 尤其是在听到来自亲爱的师尊——谢子胥的肯定的时候。 「本座果然没看错你。」谢子胥看着面前恭敬谦和的贺阳,脸上带着欣慰。 贺阳只觉得整个人都飘忽忽的,俊逸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对着谢子胥就来了一个九十度的虔诚行礼:「师尊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谢子胥看在眼里,仿佛看到了以前牛马的自己,在心里给出了最忠实的评价。 【不错就是这样,一样一样的!】 贺阳不懂,但贺阳高兴:嘿嘿罒w罒,师尊又夸我了~师尊真好~小师弟惹师尊生气,小师弟坏! 想到被谢子胥罚抄宗规的君宥白,贺阳眼神中有严肃。 谢子胥抬手:「你虽然不是本座的关门弟子,但却是本座第一个弟子,也是整个清静峰本座最看重的弟子,在本座面前不用如此拘礼。」 深谙牛马画饼大法,并深有体会的谢子胥直接来了一个牛马画饼大法,贺阳脸色果然动容。 「师尊对弟子的好,弟子定当谨记于心,绝不辜负师尊教诲。」 谢子胥眼底划过一抹欣慰的笑容,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你也知道,本座受人皇託付这才将你小师妹收入清静峰,可你小师妹实在不堪大用,一心耽于情爱,误于修炼,这样下去,岂不坏了本座和清静峰的清名。」 「因此,本座将教导你小师妹修炼一事交于你,你务必用心教导她,改掉她的坏毛病,而关于她修炼之事,你也不用看在本座面子上。」 「本座只有一个要求,改掉她懒惰成性,一心情爱,撒娇卖痴的坏毛病,如此也是为她身体和未来着想,毕竟本座不能时时刻刻守护在你们身边。」 说着,他又着重补充了一句:「记住,本座只要结果。」 「是!师尊!弟子定当不负师尊!」听着师尊的郑重嘱咐,本就看不惯江岚雪已久的贺阳内心激动澎湃。 谢子胥见状,也适当给出了奖励:「本座记得你如今也快突破元婴了,这是三阶上品的破境丹,可保你此次进阶万无一失,切莫辜负本座期望。」 话音落下,一枚散发着金光上面布满三道符文的丹药凭空出现在谢子胥手中,被他以灵力送到了贺阳面前。 第5章 怎么不找人把你天灵盖打开看看? 看着悬浮在面前的丹药,贺阳感动得红了眼眶,扑通跪了下去:「是!师尊!」 看着贺阳离开,谢子胥心情大好,尤其是只要想到——从现在开始,贺阳就会像原主以前对他那样,疯狂对江岚雪,甚至超级加倍,他就差点笑出猪叫。 毕竟,他可是知道,在贺阳心里对江岚雪这个比自己还受师尊疼爱的弟子,有多嫉妒,多恨。 不过,他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只要出发点是好的,那他不论对江岚雪做什么都不会引来系统的警告! 这简直—— 「爽!」 这一次,谢子胥直接在丹房外面设置了阵法结界,不让任何人进来,一心就在炼丹房专心炼丹或是研究一些另闢蹊径的符箓。 一连三天。 第7页 别说,还真让他研究出来了一种类似于聚灵阵的符箓——聚灵符。 和聚灵阵不同,聚灵符不论在任何地方,只要有灵气,贴在身上,以自身的灵力催动符箓,根据符箓的品阶、数量不同,四面八方的灵气便会自动汇聚修士体内,自行运转。 说白了。 就是一个补「血」包! 有了聚灵符,谢子胥脑海中其它的符箓也有些雏形,毕竟对于他来说,能自己不动手那就不动手。 虽然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化神修士了。 但并不妨碍,他内里作为一个摆烂现代i人并不想和人争执,引起注意的心。 可他好像忘了——原主是一个完全与他相反的e人。 三天过去,谢子胥伸了个懒腰,刚一撤去阵法结界打开门,就被一个东西冲过来抱住了腿。 「!!!」 【卧槽!!!!卧槽啊!!!】 谢子胥吓死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脚把那个看不清的东西踢开了。 「啊!!!」 一声惨叫落入耳中,谢子胥看去,这才发现被他踢开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岚雪。 而此时的江岚雪头髮凌乱,整个人像蒙了一层灰一样,尤其是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也难怪谢子胥会被吓到。 他努力的装成一个高逼格反派的样子,抿唇看着嘴角有血丝的江岚雪,身旁的弟子则脸色怪异,小心翼翼地快速扫了他一眼。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见鬼了!见鬼了!他竟然听到了师尊的心声! 齐衡瞳眸中都写满了震惊,直到江岚雪哼唧着叫了一声:「师尊,二师兄,雪儿好痛……」。 他才勐然回神,担忧地看向了江岚雪,想去扶她起来,但看了看一旁薄唇紧抿,脸色讳莫如深,看不出情绪的师尊,他还是忍住了。 尽管,他内心觉得师尊那么疼爱小师妹,大概率应该不会在意,但他还是害怕性情多变,阴晴不定的师尊骤然发难的万分之一的机率。 按耐住内心的担忧和焦急,恭敬提醒道:「师尊,自从您闭关之后,大师兄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找小师妹的麻烦,为此,小师妹已经在这跪了一天了……」。 谢子胥闻言,抬眸,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齐衡,将一颗丹药放在了他手中,语气听不出喜怒。 「本座知道了,你先把这丹药给雪儿服下。」 但那只是轻飘飘地一眼也让齐衡惊恐万分。 「身为师弟,弟子不该编排师兄,请师尊责罚。」 他低着头,双手行礼举过头顶,额头上满是细密地汗珠,浑身冰凉,哪怕不抬头,他也能感觉到师尊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心跳如鼓。 谢子胥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满眼怜悯。 【沸羊羊都没你沸,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脑子一点也不长,眼睛也跟落娘胎里一样,看不出来那个江岚雪就纯纯拿你当枪使吗?】 【也不对,哪里是当枪使?明摆着当狗使才对!】 【人家一句师兄你就无脑一样沖,我看你别修仙了,修修脑子吧。】 【人家恋爱你点灯,人家为爱鼓掌你铺床,谁有你牛逼啊?一天天的闲着蛋疼,非得跟人家后面转,都三年了,就是舔一条狗,狗都说话了。】 【白瞎我他妈给你那么多天材地宝,三年还停留在金丹中期,搞搞清楚好不好?我给你资源是让你努力修炼为老子争光的!不是让你去倒贴耍你跟耍狗一样的女人的?】 此刻的谢子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齐衡,代入感很强,已经完全代入了原主。 【真服了,天一亮就找小师妹,你怎么不找人把你天灵盖打开看看你脑子?蠢出天的王八,你爹娘怎么不长半个脑子在你身上?】 【你没看到她把你那些天材地宝全扔了?还和其他女弟子说你配不上她,是个好人?】 【不对,你看到了,你只是被ktv习惯成自然了,真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我真的会谢!】 【你那个脑袋瓜也不想想,你一个极品雷属性天灵根,她一个普通木灵根,身体还不好,除了爹,还有什么?】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是说你那个瓜子仁大的脑瓜子觉得我他娘的比不上他那个元婴前期的人皇爹?】 【我!我踏马化神巅峰!宗门是整个大陆最顶级的五宗之一的逍遥宗,烙铁!你还有什么可自卑的?】 【原本还想着有机会隐晦的提醒一下,别真像原着一样死了,可现在,这么明显的坑你都往里跳!上赶着我这送死,没办法,完全没办法。】 【失望,我踏马太失望了,不想说话,累了。】 谢子胥越看齐衡,越心如止水。 齐衡则被雷得一整个外焦里嫩,面如土色,心如死灰,心急如焚:沸不沸羊羊的改天再说,能不能展开说说原着是怎么回事?我要死又是怎么回事? 齐衡很急,完全忘记了骨子里对谢子胥的害怕,焦急的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可一分钟,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 就连江岚雪都要晕死过去了…… 他这个师尊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他急了,他真的急了,内心深处疯狂大喊:师尊!!!!救命!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拯救一下…… 第8页 而远处的江岚雪心态都崩了,不受控制地躺在地上抽搐,能不能先救救她,她感觉自己有点死了…… 谢子胥也注意到了这点,收回了目光,扔下一句。 「既然知错,那便自己去领罚,不过在那之前,先把丹药餵给你师妹,送她回去,让弟子好生照看着。」 第6章 眉毛下面两个蛋 「是!师尊!」低声恭敬地回答着,齐衡目送谢子胥离开了。 转身一改往日的殷勤,面无表情,动作粗暴地把江岚雪嘴巴掰开,直接把丹药扔了进去。 好悬,差点没把江岚雪卡死。 整个人被丹药卡在喉咙,勐然翻身,趴在地上,又是哐哐捶胸口,又是伸手掏喉咙的,还好丹药入口很快便化开,她才缓过劲来。 看着齐衡,一脸哀怨。 齐衡只当看不见,直接扛起人就往江岚雪住的地方而去,那硬邦邦的肩膀把江岚雪眼泪都膈出来了。 离开清静峰,原本打算去找人的谢子胥看着系统弹出来的让他去偷鸡的面板,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隐藏了气息,认命的前往了后山藏锋谷。 藏锋谷的名字乍一听上去像是藏有无数宗门法宝的地方,可实际上就是一座跨越两座大山,逍遥宗用来圈养一些灵兽的地方。 不同于和修士契约的灵兽,战斗亦或是坐骑,藏锋谷里面的灵兽是用来滋补的。 除了宗门养的以外,还有一处地方是灵云峰凌云长老精心养育的,其蕴含灵气是其它灵兽两倍的十锦灵鸡。 外形像朱雀,却通体彩色,长有一条极为漂亮夺目的五彩斑斓黑的尾羽。 在月华之下更显灵动,虽然早在看小说的时候谢子胥就在脑海中想像过这十锦鸡的样子,但看到的时候,还是被它的美貌怔住了。 只见月华之下,十锦鸡的翎尾犹如孔雀开屏一般在月华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五彩斑斓的,煞是好看。 「修仙界就是牛逼,一只鸡都长得那么好看。」 看着欢快地十锦鸡,谢子胥两眼放光,可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了。 因为这鸡——太他妈难抓了! 为了抓到一只十锦鸡,他的衣服都被抓烂了,还差点被鸡拉一泡稀屎在头上,吓得他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好不容易抓到,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沃日!】 看到拦住自己的人,谢子胥两眼一黑,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凌云。 「谢!子!胥!我就知道你他妈没死心!」咬牙切齿的看着谢子胥,凌云脸色非常难看。 指着谢子胥,他手指都在颤抖。 这个死人,每次都是这个鬼样子!一输了就来偷他的鸡! 看着面前气得发抖的凌云,谢子胥脸色变得尴尬起来,捏着鸡的手不小心一松,鸡往下掉去,面前的凌云见状心一紧,瞳孔紧缩:「我的鸡!!!」 谢子胥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叫得耳朵疼,下意识的看去,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被他掐晕的鸡,晕乎乎的脑袋正正撞在石头上,咳出两口血,抽搐了一下,伸了伸脖子,彻底死了…… 【我靠!就他妈死了?这我上哪说理去?熘了熘了!】 听着他心声的凌云长老看着他紧抿的唇,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撞死的鸡,身形一闪揪住了谢子胥的衣领。 「站住!孙贼!你踏马别想跑!」 「孙贼说谁呢?」理不直气也壮的谢子胥淡定地掰开凌云抓住自己衣领的手。 凌云气上头来,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孙贼说你呢!」 可刚说完,撞上谢子胥戏嚯地眼神,他懵逼了。 「不对……等等……」。 看着懵逼的凌云,谢子胥掏出了一颗丹药,不管不顾的塞在他手里:「你慢慢想,这颗丹药给你,鸡我拿走了,算是买鸡的。」 然后一个丝滑转身,提了鸡,身影一闪,直接消失了。 气得身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骂人反被骂的凌云看着消失的人,和地上灵鸡的血,以及手中灰扑扑的废丹时,两眼一抹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用力地按了按自己的人中,紧急抢救了一下自己。 正想骂人,空气中却传来了一声细微地类似于蛋壳碎裂地声音。 他低头看去,手中灰扑扑的废丹表皮碎裂,犹如破壳而出的幼鸟一样,下一刻爆发出了一阵璀璨的光芒,一颗四阶上品的丹药出现在了手中。 而这棵四阶上品解毒丹,正好可以将他上次和人抢夺机缘时所中的毒完全排出,修为还能再精进一些。 喜悦涌上心头,他脸色一变,龇着大牙疯狂朝已经看不见影的谢子胥挥手,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四长老!下次还来嗷!!!」 回到清静峰的谢子胥则看着眼前的鸡和系统重新发布的任务,脸色难看。 艹!艹!艹!谁家当反派当成我这样?谁家当系统当成你这贱样?还真是一朝在天,凡土脚下泥!我这反派不当也罢!洗手与你家做炮灰算了! 谢子胥心里气得骂娘,可该做的还得做,他冷着一张脸,大晚上的硬生生的熬了鸡汤,什么软经散,迷药,乱七八糟的下了一大堆。 亲自给君宥白送去。 站在盘腿修炼的君宥白面前,脸上带着一抹和善的笑容道:「这是本座特地去六长老那弄来的十锦鸡,亲自下厨炖了给你滋补身体用的鸡汤,此时趁热喝下,效果最佳,还不快些喝下。」 第9页 他面不改色地将冒着泡的鸡汤端到君宥白面前,心里却大叫。 【这么大一碗瞎子看了都退避三舍,闻着都呛鼻子的鸡汤,我就不信你真的会喝!快!快拒绝我!!!!】 君宥白:???下药而已,反正不会死,我倒要看看你想做什么…… 「是。」 君宥白应声,接过谢子胥手中的鸡汤,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让谢子胥着实震惊了一把。 【不是,他有病吧?这么明显的有药,他还喝!真是眉毛下面两个蛋,只会装饰不会看!傻鸟一个!】 【服了!】 君宥白:???? 你牛逼!你清高!好赖话都让你说了! 「多谢师尊。」 他强忍住心里的怨怼和胃里的噁心,笑着将碗递给了谢子胥,谢子胥坦然接过,看着系统发布的面板。 一整个心如止水,心如死灰。 【小子,我都把药下得那么明显了,你还喝,就别怪我了,我也是为了小命着想,毕竟,哥们总不能命都不要吧……】 第7章 老天我再也不会叫你爷了 什么意思?师尊这是要杀我吗? 君宥白心里咯噔一下,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决策失误了,后悔充斥在心头,但同时他心里也有一丝名不经传的期待。 终归是才二十岁的少年,他期待师尊只是表面严格,心思龌龊,实则心里还是有他这个徒弟的…… 而相较于他的期待,谢子胥有些懵圈。 【怎么个事?这小子是不知道人心险恶还是怎么着?这一脸期待是怎么回事?】 【vocal!别不是拿错剧本了吧?】 谢子胥十分忐忑地把手放在君宥白的腰上,感受到腰间的手,浑身酥软使不上劲,意识也有些模煳的君宥白一怔,身体一僵。 心跳莫名的加快…… 虽然不懂师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不可描述的事…… 即使未经人事,但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有着天性的成熟, 他既羞耻,又怨恨,还夹杂着一些庆幸…… 怨恨自己一直以来的师尊竟然对自己有着那种骯脏的心思,因为这种心思对自己百般为难,折磨,也庆幸正因为师尊骯脏的心思,才让他能进入这样顶好的宗门,成为内门弟子。 同时也羞耻于自己竟然是因为这种骯脏的心思活下来而感到庆幸。 或许是因为纠结,也或许因为心里压抑的怨恨,总之,君宥白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整个人身体都绷得绑紧。 让抚上他的腰将他打横抱起往床边走的谢子胥感觉自己好像抱了一块一米九的巨石,还是横抱的—— 【老天,我再也不会叫你爷了!这踏马都什么事啊!真服了!】 【你再绷紧试试呢?】 【我求你了,真的,别绷了,我踏马抱不住了,你干脆跳起来打死我算了!真的,皮痒了,求一顿毒打!】 谢子胥走得艰难,心里骂骂咧咧,君宥白脸更红了,尤其是耳尖,简直红得滴血。 他不明白,真的,既然师尊不愿意抱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师尊到底想要什么? 他不禁怀疑眼前这个师尊是真的只是觊觎他的身体,想要得到他那么简单吗? 他有点不信…… 思绪到此,君宥白脑袋瓜灵光一闪,用尽全身的力气,勐的一挣扎。 然后,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他都还没使劲呢,整个人就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人都摔懵逼了…… 看着谢子胥,他欲言又止,脸色难看。 难怪师尊走得那么慢,怨气那么大,原来,他早就做好了要把自己扔掉的准备,一直在等着自己有所动作—— 所以,在自己正准备挣扎的时候,他直接顺势把他摔在了地上—— 面对君宥白略显委屈的目光,谢子胥有些心虚,但触及到系统蓝色面板上因为君宥白主动反抗而被迫终止,消失的任务,他心情那叫一个愉悦。 连带着看地上的君宥白也顺眼了许多,主动拿出了一粒丹药蹲下去餵到了他的口中。 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本座忘了,这一碗里面加了许多药是用来麻痹灵兽的,不是给你的。」 君宥白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浅笑道:「弟子明白。」 实则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编,你继续编,来,对着我耳朵编! 谢子胥没看出来,只觉得:【别说,前期的男主还挺单纯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挺乖,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真踏娘的乖!】 君宥白:…… 他有些沉默地观察着眼前的人,白皙细腻的皮肤,巴掌大小的脸上,浅眉凤眼,凤眼眼尾微微上挑,浅灰的瞳眸犹如冰一般,优越挺拔的翘鼻,晶莹粉嫩好看的唇。 眼眸微动时犹如蝴蝶振翅般轻颤的长睫,瀑布一般白髮永远只用一根精緻的银簪,从额头鬓角轻绾起小拇指般的一小撮在身后。 脖颈修长,五指纤细柔嫩白皙修长。 永远只着一身浅衣,眉心一点银白似失去剑柄般的小剑印记,往苍茫天地间一立,便好似与天地融为一体一般。 仿佛无意落入凡间的谪仙,让人心生敬畏,气质清冷高雅,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小子一直看着我干什么?而且那是什么表情?我脸上有东西?不可能吧!我也没感觉到啊……】 第10页 谢子胥被君宥白炙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君宥白也勐然回神,红着耳根,别开了脸。 他真是昏了头,居然一直盯着师尊看…… 不过,那些弟子们说得不错,师尊是真好看,便是连那什么崑崙圣地的劳什子修仙界第一美人圣女也比不过师尊一根头髮丝…… 当然,这完全是抛开师尊神经质般的脾性,以及屎一般的行事作风来说。 谢子胥完全不知道君宥白的想法,只是看着眼前这个身高足足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弟子,好看的凤眼不悦地眯起。 【奇了怪了,他不是吗?不是寄人篱下吃不饱穿不暖,备受欺凌吗?怎么长得细皮嫩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还长那么高!】 【妈的,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老子狠狠地酸了……】 【我勒个该死的作者!同样都是孩子,区别要不要这么大?就算註定矮一节也没必要这都矮吧!】 【靠!】 谢子胥为自己的人设狠狠地打抱不平了,君宥白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地笑意。 没想到神经质般的变态师尊竟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谢子胥转身直接离开了君宥白的住处,不过临走之前,却丢下了一瓶丹药和一本功法。 君宥白拿在手里,眼眶有些热。 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师尊便给了他这些,所以……说到底,师尊心里是有他这个弟子的对吗? 他将丹药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心跳很快,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信誓旦旦要变态师尊生不如死的超强信念! 谢子胥给的是四阶上品的洗髓丹,是他一直想要却迟迟未能获得的丹药。 有了洗髓丹,再加上功法,不过短短一夜,君宥白便达到了筑基巅峰,并且隐隐有突破大圆满的趋势。 离突破金丹也只有一步之遥。 他兴奋得无以復加,一结束便立刻去做了早饭端到了谢子胥的门口等候着,不料,却遇到了一样煮了早饭等候的贺阳。 两人见面,眼神对视间便爆发了一场无声的战争。 不过,贺阳看了看自己手里丰盛的早饭,又瞅了瞅讨人厌的小师弟碗里单调灵气稀薄的灵膳,一脸嫌弃。 「不过是最低级的青菜灵粥竟然也好意思拿来孝敬师尊,我若是小师弟,早就自掘坟墓躺下去了。」 君宥白闻言看向贺阳手中色香味俱全,灵气磅礴的虾仁玉米粥,端着托盘的手一紧,薄唇紧抿,眸光黯了下来。 下一瞬,托盘和灵粥瞬间在他磅礴的灵气下化为乌有。 贺阳愣了一下,而后便黑了脸,但考虑到这是师尊的洞府,他只是压低声音警告道:「师弟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吗?想来也是,不过,我可警告你最好滚远一点,否则打扰了师尊用早膳,我饶不了你!」 第8章 不确定,再看看 「师兄教训得是。」君宥白并没有和他发生冲突,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那一眼让贺阳打了个冷颤。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小师弟不简单,得罪这个小师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很快他就把这个想法甩在了脑后,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呵,他真是疯了,居然会觉得这个废物般的小师弟会有威胁…… —— 不过,这顿早饭,谢子胥终究是没能吃上。 他才端起碗,便收到了宗门传音,起身前往了朝阳峰大殿。 他到时,除了闭关的太上长老,大长老之外,基本上内门七峰的长老都到了。 灵云峰的长老凌云还不停地朝谢子胥眨眼睛。 谢子胥直接选择性忽略,心里疯狂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殿内的其他长老和弟子:这个声音?是四长老!可他嘴怎么没动?好像是心声…… 不确定,再看看…… 凌云则一脸茫然纠结:这是什么新型术法咒语吗?可看起来好像没用啊!唉,我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打招唿?还是打吧!这么好的拉近关系的机会,必须得告诉四长老,他这功法不行啊! 到时候,四长老一开心,说不定就能给他一些高阶丹药了! 于是乎,他眨眼更用力了,最后更是直接高声和谢子胥打招唿:「四长老!来!来坐着!就等你了!」 谢子胥的外表本来就吸人眼球,更别提凌云长老这一声大喊了,一时之间各峰长老和副宗主以及各长老带来的亲传弟子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感觉,那叫一个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来自i人的内向更是让谢子胥恨不得找个鸡蛋壳把自己罩起来。 心里更是大骂凌云长老:【你在狗叫什么?你在狗叫什么?现眼包!叫叫叫!叫你妈叫!】 被骂的凌云长老红了脸,一脸惊愕受伤且无所适从。 他只是想拉近关系而已,他有什么错? 其他长老和弟子将一切尽收眼底,恍然大悟并且一瞬间心底发出了嘲笑:是心声没跑了!不过……六长老好惨啊……但这关我们什么事?噗哈哈哈哈嗝—— 大家表情一如既往的像死了妈一样严肃,但若是仔细看上去,就看能出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在彼此观察着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有没有听到四长老的心声。 第11页 观察了一群之后,一群心思各异的人,眼底和嘴角都扬起了一抹微不可见地迷之微笑。 心里不约而同的自信笃定:看来只有我能听到四长老的心声!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这一定是天道对我的提示!嘿嘿`(*n_n*)′~ 谢子胥:【妈的,烦死了,最讨厌开会了!有什么事直接通知不就行了?还得开会,这踏马有什么好开的,每次开会重点总是只有一两句,实在的屁也没有,尽踏马腌臜人各种商业互吹炫耀了!】 【烦!】 面无表情,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谢子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后,便对高座上的宗主苏无声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声痛骂与嫌弃。 苏无声眼里有些茫然:烦我听懂了,但开会是什么意思?商业互吹又是什么?四长老有些奇怪啊…… 他狭长的眼睛一眯,顿觉不简单。 凌云长老和其他长老也有些迷茫:虽然不知道四长老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大概好像有点懂…… 弟子们眼底则是如出一辙的好奇:开会?是指议事?商业互吹不会是说师父长老们吹嘘吧?四长老好有意思…… 一旁对这些毫不知情的谢子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坐在高座上,自从自己来了以后,一句话不说,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浪费了自己时间的傻屌宗主。 他实在忍不住了,轻抬眼皮道:「不知宗主此番叫我等来有何要事相商?」 淡漠好听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落入苏无声的耳中,他这才幽幽回声,目光扫过谢子胥,眼底有忧愁。 他不会在心里骂我吧? 谢子胥:【说话啊!哑巴了?你愁个屁啊!有什么事不能直说?非得板个脸来个眼神暗示?我踏马是蛔虫啊?】 对于谢子胥这个打工人来说,老闆让开会很烦,人到齐了还板着个死人脸,什么也不说,搞得开会现场气氛压抑,还浪费他时间更烦! 总之,他对老闆这种人就是没耐心。 有事没事总喜欢装逼装深沉。 烦! 谢子胥可谓是怨气冲天了,苏无声则太阳穴突突直跳,搭在扶手上的手都扣紧了扶椅。 气得要死,可偏偏还不能骂谢子胥,于是……他一怒之下,忍了:好!很好!你很勇!本宗大人有大量,先惯你一次! 台下的长老和弟子们嘴角则比ak还难压,憋笑憋得想死,不禁想:要是宗主能听到四长老的心声就好了…… 也不是想让四长老被骂被打,毕竟以他们对宗主的了解来说,宗主对于这种事,肯定会强颜欢笑的忍下去…… 苏无声眼神则快速扫过其他看不出情绪的长老弟子们,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唿~这么丢脸的事,还好只有我自己知道…… 想着,为了避免自己再被骂,他加快语速直接开口道:「据外门大长老所说,外门此次弟子歷练无一倖存。」 说着,他脸色难看了起来。 在座的长老弟子也变了脸色。 唯有谢子胥面色沉稳:【对了!这件事我差点给忘了,我记得原着中就这一次坐实了上界封印魔族的封印被人打开了一条裂缝,虽然只是低阶魔族,但是人魔两族实力差距太大。】 【更别提,这一次还有中等魔族,导致下界人族可谓是损失惨重,整整两座城池被屠戮。】 【就连这一次宗门派去的三长老也死在了魔族手上。】 【而宗门差点灭亡的原因也在这一次二长老拼命保护,让亲传弟子带回来的幼童身上。】 被cue的三长老洛清允浑身一颤,脸色一白:卧槽!我就死了?拼死让弟子救下带回来的孩子还差点把宗门给灭咯? 其亲传弟子江津风更是两眼一黑:师尊竟然死了?连宗门都差点没了? 其他长老弟子,脸色更是铁青。 这次的事他们也有所耳闻,毕竟那么多的弟子,还通通都是外门的精英弟子,虽然比不上内门,但也不差,便是拿出去,也比普通宗门的内门弟子强上两分。 可那么多人居然就死了! 死得悄无声息,元魂都灭了! 来议事之前,他们想过许多,最大的可能便是妖族,可没想到竟然是早已被封印的魔族!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苏无声脸色更是铁青。 他相信天道不会平白无故让他听到谢子胥的心声,可魔族兹事体大,他又希望这些是谢子胥胡编乱造的。 不仅是他,其他长老也是那么想的。 尤其是三长老洛清允和自己的弟子江津风更是不能接受,此刻的他们浑身冰凉,目光放在了苏无声身上。 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向宗主透露此次可能有魔族参与的可能…… 谢子胥也在想这个问题:【其实,要想知道到底有没有魔族的踪迹很简单,后山的望月湖底下那面镇压的虚天镜便能轻而易举的找出魔族的踪迹。】 【我到底要不要把镜子偷出来?】 【还是算了,虚天镜镇压的那条恶龙也是个棘手的东西。】 【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宗门围剿,我就真完犊子了。】 谢子胥对于这个修仙世界还是有着最基本的畏惧,毕竟,他一口难言,就算他被迫ooc没事,摆脱了系统,可谁会相信他嘴里说的东西? 他又不是上界的大佬。 第12页 到时候就算有心证明,宗门围剿,他一个化神小卡拉米,还没拿到虚天镜恐怕就要死得不能再死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谢子胥歇了心思。 第9章 没屁搁楞嗓子眼 至于苏无声,片刻的紧张、慌乱过后,他很快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尤其是他确实想过让三长老带人前去解决。 此次议事的目的也是想询问三长老和其他长老的看法,如果没有意外,那多半就是三长老去! 看向谢子胥的眼神复杂了起来。 心里更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他是一宗之主,自然有办法将虚天镜暂时拿出来,发挥它应当发挥的作用! 「此次事情,本宗已有计较,叫尔等来,也是想告知尔等,在这件事没有解决之前,逍遥宗弟子绝不允许私自离开宗门。」 对于苏无声突如其来的转变,除了三长老之外,其余人都没什么反应。 而谢子胥见可以离开之后,便犹如一阵风一样离开了,速度之快让想要和他搭话的众长老追上去,只来得及感受到一阵空气拉扯的风从身边经过。 回了清静峰,谢子胥便听到了弟子们对于外门弟子歷练无一人生还的事各种议论,担忧。 其中竟然还有君宥白的身影。 作为一个合格的反派,谢子胥及时剎了一脚,身影一闪,落在了众弟子身前,声音冰冷:「身为我清静峰弟子不求上进,专心修炼,却在此围成一团闲聊八卦,本座平日便是这般教你们的吗?」 冰冷地声音没有一丝人情味,所有的弟子都脸色一变,身体一颤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头埋到了胸前:「弟子知错!」 唯有君宥白,虽然跪着,但目光却追随着谢子胥,眼中笑意莫名。 谢子胥却被这整齐划一的扑通跪吓了一跳。 【哎呀我去,原主真是没屁搁楞嗓子眼,看来事情比我看小说的时候严重多了,瞧给这些孩子吓的。】 【怪可怜的,一个个抖得跟下崽的鱼一样。】 弟子们:哈???? 君宥白:噗,我就知道…… 「咳咳。」谢子胥越看越觉得膝盖疼,轻咳两声,挥了挥手:「行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都起来吧。」 话落,他抬手一指,目光落在了在一群人中显得十分鹤立鸡群的君宥白。 「你,跟本座来。」 所有弟子闻言,虽然感觉今天的师尊有些不一样,但还是为君宥白默哀了一下。 可君宥白本人却并不这么觉得,乖巧地起身,看着那道白衣飘然的身影,心里除了莫名之外,更多的竟然有点小期待。 乖乖地走到了谢子胥身前:「师尊。」 谢子胥很受用:「嗯。」 【……话又说回来,这小模样,也不怪原主,搁我,要是没系统的桎梏,我指不一定比他更阴暗,猥琐。】 【这脸,这身材,这小腰,这腿,看着就很养眼!】 【是老子的梦中情菜没错了!】 谢子胥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扫过眼前五官深邃,立体,英俊,一言一行透露着不凡的男人,丝毫没注意到地上跪着的弟子们那瞪大的眼珠子和惊恐的表情。 以及君宥白局促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放的手,和赤红的耳根。 自顾自地将人带到了自己的居所,一言不合地便让人跪了下去,手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看着自己,居高临下,目光阴沉地质问:「本座说过,若再看到你同其他弟子厮混,影响其他弟子修行,决不姑息。」 话落,他收回了手,一根通体赤红,宛如龙鳞一般的鞭子便出现在他手中。 君宥白没说话,只是目光灼热地盯着那双纤细修长拿着鞭子的手,挺了挺背,抬眸看向了谢子胥。 这一眼没有怨恨,也没有阴沉,有的全是委屈,不解和别有深意的风情。 就这一眼让谢子胥小心肝一颤。 连带着拿鞭子的手都颤了颤:【我勒个反派体罚!难怪原主他妈的那么沉迷,这踏马谁受得了?】 但该做的还是得做。 只不过,看似严重实则却只是并无实际伤害罢了。 几鞭子下去,酥酥麻麻的体感传遍全身,君宥白眸光更深邃了,甚至一把拉住了鞭子,顺势而上,搭上了谢子胥的手。 就在谢子胥以为他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的时候,君宥白却收回了手,说了一句:「弟子知错,怎敢劳烦师尊动手?自今日起,弟子愿长侍奉在师尊身前,直到师尊消气为止。」 【????】 【等一下……我在思考!】 谢子胥有点不明白了,懵逼地看着君宥白起身接过自己手中的鞭子,开始为自己打扫屋子,煞笔系统都没半点动静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点懵。 【不是……现在是怎么个事?】 他眉头皱得很深,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诡异的东西拿捏了。 而听着他心声的君宥白,不愧是主角,在几次的试探后,基本上已经明白了眼前的师尊壳子里早就已经换了个人。 不同于以前的师尊精明,阴沉,奸诈。 如今的师尊看似和平常无疑,但仔细分别,几乎就是个单纯,清澈而愚蠢的少年。 一成不变的除了外表,大概只有一点像——毒舌且刻薄。 第13页 额……还有点好色,内心张狂得好像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人了一样。 唯一肯定的是,眼前的人无法离开师尊的躯体,对宗门无恶意,好像一切都只冲着自己来。 只不过,他不明白系统是什么……眼前的人为什么会在师尊的身体里,又为什么受制于系统…… 君宥白百思不得其解,但却更加坚定了跟在谢子胥身边的想法。 不为别的,除了觉得这个傢伙有趣之外,他觉得这个比师尊更好利用。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眼前的师尊虽然受制于系统,但若是自己主动提出要求,师尊是无法拒绝的…… 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只要完成任务,我就能回家了。】 谢子胥从来没想过任务会有其它的意外,在他的心里,只要他按部就班的做好一个阴暗反派,等死了,他就能回去了…… 君宥白闻声,动作却一顿,眉头微紧:回家?回什么家? 君宥白不理解。 但他并没有多想,因为他已经肯定了,眼前的人已经继承了师尊的一切,是无法离开师尊的身体的。 他现在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怎么利用眼前的人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 第10章 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 洞府中的师徒二人心思各异,心怀鬼胎,可看上去却有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和谐。 不过,谢子胥是真他么难受啊! 作为一个有着十分专业摸鱼经验的社畜和咸鱼,看着柔软的榻和床,他是真想躺下去。 可屋子里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人在,让他完全无法做出背离自己身份的事。 薄唇紧抿,闭上眼睛,他一脸难受。 想了想,决定出去转转。 毕竟,修仙飞升成神那可是多少现代人的梦啊!他也不例外。 更何况这天然仙气寥寥的风景,对于他这种办公室椅子把屁股都坐出茧子的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好吗? 而且,还没有画饼技术高超的煞笔老闆和好像小脑萎缩,不折磨人就会死的strong甲方,这小心情挠的一下就好了~ 唯一可惜的是,二逼宗主早上才严令禁止下山,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弟子! 可他还没来得及下山呢,就被一个人影挡住了。 他眯了眯眼,抬眸看去,是面色冷峻,一副好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大长老洛尘风…… 【哦豁!出门不利,碰见丧门星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刚想说话的洛尘风嗓子一哽。 让他本就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可看着面前面无表情,并未开口说话的谢子胥,他还是忍了。 但谢子胥却很显然没打算放过他。 【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原主讨厌这个逼了,这不撞号了吗?】 【啧…】 洛尘风:撞号?撞什么号?什么是撞号? 洛尘风懵得一批。 谢子胥还在嘀嘀咕咕:【不过,原主可比他洁身自好多了,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真是活该他染病……】 染病?染什么病?哈,笑死,真踏马说谎不打草稿!老子可是化神修士好吗?还有什么叫烂白菜?你踏马有本事心里逼逼,有本事说出来,说清楚啊!!!! 就心里逼逼算什么男人?老子看你就是嫉妒我比你招人喜欢!死狗! 洛尘风气得要死,心里像猫抓一样,靴子里的脚更是紧张急切到差点把靴底扣烂,心里骂骂咧咧的。 但机智如他,并没有戳破,而是阴阳怪气道:「啧啧啧,许久不见,某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郁,那阴暗腐臭都从嘴里喷出来了。」 「你在狗叫什么?你在狗叫什么?」人家都快戳脑门上了,谢子胥可不惯着他,脸一愣,眼一横,一脸嫌弃。 「真是草包肚子大象腿,满脸褶子,大臭嘴,你这曲折离奇,颠沛流离的脑子,都不禁让我怀疑你爹妈的神奇,你踏马什么教养啊?你哪里有一点教养啊?为人处世,人情世故一样也没有,逮人就咬。」 「晦气!」 说着,谢子胥还有模有样的捏住鼻子,疯狂扇风,把洛尘风差点没气背气过去,涨红了一张脸,指着他,张嘴颤抖着想说什么,可半天才憋出一句。 「谢子胥!你踏马是不是有病!」 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还让谢子胥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噗~就这?」 挑眉一脸纠结地看着满脸涨红地洛尘风,谢子胥的嘴角比ak还难压。 【神金,让老子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妈的,受不了了! 来自谢子胥满分的精神攻击,让洛尘风彻底破防了,抬手一掌就打向了他。 疯狂的灵力夹杂着洛尘风的愤怒,来自化神修士的威压让同境界的谢子胥瞳孔一缩,一个结界立刻笼罩住了他和另外两名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守门弟子。 顺带丢出去的还有一个乌漆嘛黑的东西。 圆圆的像是丹药,让洛尘风有些茫然的用灵力接在了手掌心,一脸疑惑:「这是什么——」。 「砰——」 话音未落,乌漆嘛黑的圆东西在洛尘风手中炸开,巨大的威力让现场起了一片硝烟,惊呆了两个守门弟子的下巴。 第14页 张大了嘴巴盯着一团黑色烟雾中的若隐若现的大长老的身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洛尘风此刻则气得发抖,尤其是在看着自己乌漆嘛黑的全身和身上的稀稀拉拉的破烂衣服后,他红了眼。 怒不可遏地冲着结界里的谢子胥大吼:「我——yue!」 话才出口,洛尘风便干呕了起来,两个弟子不明所以,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大长老这是……怎么了? 而始作俑者——谢子胥眼底却闪过一抹嘚瑟,眼睛都亮了。 洛尘风则干呕得越来越厉害。 谢子胥趁机给出致命一击:「啧啧啧,大长老该不会是怀了吧?」 「你放——yue!」 洛尘风想骂,但一开口就变成了干呕,他疯狂的想屏住唿吸,可却一点用都没有,让他恨不得杀了谢子胥解恨。 尤其是在看到谢子胥那压抑不住的嘚瑟和幸灾乐祸后,他都快哭了。 神他妈怀了!呜呜呜,妈的,明明是这狗东西害他!可这狗东西居然还光明正大的寒碜他!他好委屈啊—— 最好笑的是两名弟子,原本一脸疑惑的他们在听到谢子胥的话后,先是震惊,然后怀疑,最后一脸瞭然。 原来大长老怀了! 非是他们蠢,而是未经人事且世间离奇之事太多了! 不过,这种瞭然很快在谢子胥撤去结界后烟消云散了。 「yue!」 结界撤去的一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陈年老屎味直冲两人天灵盖,让两人瞬间有种置身于粪坑的错觉。 扶着一旁的精美柱子一阵大呕特呕! 而最惨的就数洛尘风了,或许是因为那东西在他手里炸开的原因,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个毛孔,头髮丝都被腌入味了…… 反观谢子胥整个人嘚瑟得不行:「真是便宜你了,就这么一颗还送你了。」 洛尘风想说:神他妈送我! 可说出口却变成了:「yue!」 最后,只能眼看着谢子胥嚣张离开。 而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远处的石柱后面有一个人影悄然离去。 「师尊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君宥白脑海中浮现着谢子胥阴人后的嘚瑟小表情,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没能出去,谢子胥干脆又回了清静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刚才有人跟着他,他怀疑那个人就是君宥白。 毕竟,能跟踪一个化神修士,还让对方完全察觉不到踪迹的人,除了主角之外还有谁? 可等回到清静峰看着满桌子看起来就色香味俱佳的灵食后,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由衷地认为,现在的君宥白根本就不可能同时兼顾两件事。 让人食指大动,谢子胥忍不住咽了口唾液,快速在饭桌上坐了下来,便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 然后—— 咚地一声,整个人拿着筷子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泪。 泪水划过眼尾的小痣让君宥白瞳孔微缩,一愣。 下一秒,谢子胥整个人都爆起,一把抓起菜,面无表情的塞到了君宥白的嘴里:「想杀我就他妈直说,用得着在里面放大便噁心我?」 君宥白一脸委屈,但很快,他也倒在了地上。 同时一道嘆息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鸡,这鱼,这灵兽,算是白死了……】 君宥白想解释,可谢子胥人则早已走远,这一刻,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以及深深地疑惑…… 还有噁心! 疯狂冲出门,将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君宥白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坐在灵泉边,抬头看天,痛苦疑惑的眼泪从眼尾流下…… 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做出来的饭菜,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就变成了屎味…… 第11章 屎味巧克力了属于是 直到,一个时辰后,一个身影娇羞的出现在他面前。 「师兄……你觉得刚才的灵食怎么样?那可是雪儿亲手做的,连父皇都没吃过呢。」 已经伤好的江岚雪一身淡粉色薄纱长裙紧张、扭捏地站在门口,一双手在身后交叉揉捏着,尽显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可说出口的话,却让君宥白沉了脸:「是你换走了我亲手做的饭菜?」 「那是师兄你亲手做的吗?」江岚雪的关注点十分的别具一格。 「抱歉,师兄,我不知道是你亲手做的,早知道是你亲手做的,我就……」她焦急忙慌地解释着,欲言又止,小脸上有懊悔,懊悔自己把君师兄亲手做的饭菜给了别人。 咬着下唇,可怜兮兮的看着君宥白,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衣袖。 君宥白后退一步躲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想着刚才生气的师尊,毫不留情的开口道:「男女授受不亲,另外,你做的那叫灵食吗?那分明就是屎。」 「!!!」 江岚雪勐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来的时候想过无数遍师兄会怎么样评价,但从来没想过会被贬低成这般。 委屈铺天盖地地席捲而来,泪水很快浮上眼眶,江岚雪红着眼看着眼前的人,下唇被她咬得发白。 她好难过,好伤心,有万般狠话想说,想质问,但眼前的人不是师尊,也不是二师兄,大师兄那些俗不可耐,趋炎附势,表里不一的人。 第15页 是不畏强者,天不怕地也不怕,有着敢于直面一切,化逆境为奇蹟,化悲愤为动力,世间万物好像都无法阻止他的脚步,有情有义,对她有过救命之恩的白师兄。 面对他的冰冷,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只能委屈地看着他,可很显然没用…… 感受到江岚雪的目光,君宥白一字一句,一板一眼道:「我没有吃屎的独特癖好,以后别送了。」 说完,不管江岚雪那快哭的表情,扭头离开了。 他想追上师尊,解释。 却撞见了谢子胥无情暴打人的一面。 不对,那不是正常人,那是魔修…… 而那魔修身上穿的正是逍遥宗的弟子服,只不过不是清静峰的罢了。 狠狠地碾断对方的四肢,掏出对方被魔气包裹的金丹,谢子胥一把掐住了魔修的脖子,甩在了地上。 从他体内掏出来了一个满是符文和骷髅的古怪魂幡。 是人皇幡!!! 君宥白一下子认出了那东西,瞳眸紧缩,拳头紧握,而很显然,谢子胥也知道那东西,不止那东西。 谢子胥还知道更多。 将魔修的尸体拖到青云峰,谢子胥重重地将东西摔在了二长老钟离的屋子上。 屋顶立刻破了个大洞,尸体稳稳地落在了钟离的怀里。 「谁!!!」 钟离被死相悽惨的尸体吓得不轻,谢子胥悠然出现在他面前,从容地坐在了椅子上,杵着下巴,淡淡地看着他。 声音清冷悦耳:「是我。」 「你——」骂人的话在看清来人后,在钟离的嘴巴里拐了个弯,他咬了咬牙,咽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一点,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眼瘸了?」谢子胥挑眉看着他,一脸讽刺。 钟离没明白,但气上头了:「你什么意思?拖个尸体大半夜打烂我屋顶就算了,现在还骂我!」 「聋子听到你这话都笑了,我就多余和你废话,你好好看看那尸体。」谢子胥懒得和他掰扯,干脆说道。 钟离闻言,这才注意到什么,转头,揉了揉眼,下一秒,从头凉到了脚,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 浑身冰凉的在谢子胥身边坐了下来,喝了好几口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尸体在哪里发现的?」 「后山。」 谢子胥说完这句,看着钟离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有点后悔。 【早知道不把尸体拖回来了,多年不见的妹妹成了魔修,这事搁谁身上,谁能好受啊?】 【不过,要我说也活该。】 ! 熟悉地心声入耳,钟离一听便气血上头,眼里戾气翻腾,但自从上次谢子胥的心声验证之后,要说这世上他相信谁,除了他自己和妹妹之外,那就只有谢子胥了。 所以,他忍住了。 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或许四长老知道妹妹死去的真相。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脑子跟装饰品一样。】 【那叶天也该死,明明不爱却哄骗利用,让钟玉被宗门厌弃,人人喊打,受尽误会,凌辱,最后还为救他成为了魔修,更为他而死。】 【可即使这样又如何?那叶天本性就是个自以为是,骄傲愚蠢的自私煞笔,空有天道气运,却为人不正,连死人都不放过,拘人神魂,炼人躯体,成为傀儡,简直就该死!】 谢子胥心里愤懑,钟离只听得浑身颤抖,青筋暴起,眼睛猩红。 心中酸涩无比,心如刀绞,仿佛亲眼看到了妹妹受尽的万般折磨。 一个大男人,片刻间,便泪流满面。 一直跟随谢子胥的君宥白更是眉头紧锁,心里对现在这个师尊更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在听到利用哄骗之后,心更是莫名一紧。 谢子胥又感受到了被人窥探的感觉。 那种感觉转瞬即逝。 他并没有将人皇幡交给钟离,说了一句:「节哀」。 便离开了青云峰,回了清静峰。 回去的第一时间,他便去了君宥白居住的地方,看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气息平稳,五官深邃立体,俊美犹如堕落天神般的人。 他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 而在他离开的瞬间,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好看的瞳眸犹如幽幽深渊一般,嘴角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起身,目送着那道月白身影的离去,君宥白脸色讳莫如深。 叶天,天道气运,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或许因为那顿屎味巧克力一般的灵食的原因,接下来的两个月,谢子胥都没搭理君宥白。 君宥白也突破到了金丹后期。 其成长让谢子胥咂舌。 【不愧是主角,真牛逼。】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讲真,老天,我再也不会叫你爷了……】 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谢子胥有些小忧愁,突然想。 【就我这风靡万千少男少女的颜值,实力,搁其它小说,怎么也是个屌炸天的主角吧?】 这已经不是谢子胥第一次「说」这种话了,但却让君宥白脸色更加晦暗。 主角……说的是自己吗?那天道气运和叶天又是怎么回事? 君宥白想不通,但这并不妨碍他开始跟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谢子胥身后。 第16页 「师尊,上次是意外,这是弟子做的灵粥,请您品尝。」 他乖巧地站在谢子胥身前,手里捧着一碗灵气充盈,香味扑鼻的灵粥,满脸写着单纯无害。 而两个月来,寂静毫无波澜和意外的生活,差点让谢子胥忘了自己还有个系统,还受系统限制。 心情激动,但表面淡定地接过了君宥白手中的灵粥。 也就是这时,脑子里响起了一声警告。 【ooc警告!】 !!! 古怪地声音让君宥白端着碗的手一紧,面色微变。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古怪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情感,还十分怪异。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自己几乎已经快忘掉的词语——系统。 而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谢子胥抬手,面色冰冷地打翻了碗,滚烫的灵粥几乎全洒在了君宥白白皙好看的手上。 手很快便红肿起来,还起了水泡。 让君宥白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但他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生气,亦或是隐忍的表现,而是蹲下了身,将红肿的那只手故意露在谢子胥眼前。 抬眼,深邃的眼眸委屈地看着谢子胥,然后跪了下去,磁性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弟子蠢笨,不知何处惹师尊不悦,请师尊明示。」 那可怜巴巴的委屈模样让那谢子胥想起了自己以前常餵的一只狗狗。 心里一紧,尤其是在目光触及到君宥白那通红起泡的手时,更是鼻子一酸,心中一痛。 第12章 你罚我吧~ 【首先,美丽不是罪,有罪的是内心阴暗,扭曲的人。】 【其次,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断人干饭路如杀人父母!天杀的系统,老子要报警抓你!】 【要是没有系统限制就好了,不过,你也别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谁不是为了活命呢?】 【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像他一样折磨羞辱你。】 想到自己的小命,谢子胥自我安慰一番,心很快又硬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犹如看蝼蚁一般,满脸厌恶:「让本座不高兴,那便是你的错。」 话落,他扬手一挥,君宥白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看得谢子胥小心脏一紧,长睫低垂,不忍再看。 【我虽然已经收了力度了,但他不会记恨我吧?】 【不过,记恨也正常,要搁我早他妈翻脸了……】 【只是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是怎么个事?】 谢子胥薄唇紧抿,眉头紧皱,一脸思索。 君宥白跪在地上,长睫投下一片阴影,瞳眸深沉:师尊胆子原来这般小吗? 谢子胥凤眼中有忧虑:【原着中这时候君宥白早就成了原主的禁脔,备受原主羞辱,折磨,玩弄,可我虽然要维持人设,受系统桎梏,但却并没有羞辱折磨他。】 【比起原主来说,我这么善良,来日他飞升应该……不会让我死得太惨吧?】 看向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跪在门口的君宥白,谢子胥有些不太肯定。 而他看过去的时候,听到他心声的君宥白似有所感的抬起了头,来不及隐藏的情绪,就那么直直地落入了谢子胥的眼中。 厌恶,憎恨,噁心,愤怒,在他眼中交杂着,让谢子胥唿吸一紧,心跳都漏了一拍,手指微动,门应声关上。 谢子胥心如死灰,整个人都裂开了。 【完犊子了!看那小眼神是恨死我了!】 【怎么办?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原着中原主那惨不忍睹,无法直视的下场,谢子胥就慌得一批。 殊不知,一门之隔,此刻他惧怕的某人一脸懊恼:该死,被他误会了…… 错误的认知带来的巨大打击让谢子胥整个人都有些萎靡起来。 连带着亲自来找他的宗主苏无声都被他拒之门外。 「生为逍遥宗内门长老,在宗门有危难之时却闭门不见,四长老这是何意?」 隔着门苏无声的声音十分的凌厉,几乎响彻整个清静峰。 本来就烦的谢子胥现在更烦了。 【妈的!我要炸掉这个世界!】 【毁灭吧!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大家干脆一起抱团去死算了!】 卧槽!药给勐了! 门外的苏无声浑身一颤,额头有冷汗。 跪着的君宥白眼底却有着一抹愧疚:都怪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让师尊误会了…… 而谢子胥想归想,最后,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 看着脸色难看的苏无声道:「我倒想问问宗主这是何意?莫名其妙的上门,还不等我回答便好大一口锅盖了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谢某人是什么忘恩负义之辈。」 谢子胥的声音比苏无声还大,带着灵力的声音迴荡在整个清静峰,偏偏苏无声还没办法。 毕竟他这次来确实是有事相「求」,更何况,谢子胥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就凭他能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天机阁以外无人可知的事情。 苏无声就不能得罪他。 「呵呵,四长老这番话真是言重了,不过也怪我太心急了,向四长老赔个不是。」 他笑着同谢子胥说道。 谢子胥看在眼里,表面上面无表情,淡声询问:「不知宗主此来有何要事?」 第17页 心里却嘀嘀咕咕,嗤之以鼻:【瞧着挺像那么回事的,要不是我看过原着,我踏马就信了,卸磨杀驴的虚伪老登。】 我?卸磨杀驴?虚伪?老登? 苏无声脸色难看,虽然不知道老登是什么意思?但他直觉这并不是什么好话…… 君宥白心里却是笑了:骂得好!只不过老登是何意思?倒是个新鲜词。 苏无声则目不转睛的盯着谢子胥,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谢子胥却丝毫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反而在心里对他一脸鄙视。 【不是,你二逼吧?我踏马脸上有灵石啊?一直瞅!】 苏无声:我tmd…… 苏无声心里苦,但他不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一脸严肃道:「是这样的,四长老可还记得上次议事所说的外门弟子歷练无一生还之事?」 「嗯。」谢子胥点了点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卧槽,这老毕登不会是改变主意,让我去吧?不会吧?】 谢子胥有些惊恐。 君宥白心里困惑:莫非师尊连外门弟子歷练无一生还之事都一清二楚?可他既然清楚,为何会如此恐惧呢? 而苏无声虽然被骂了,但心里爽:四长老还真是聪明,这么简单就猜中了!那就奖励你把这件事处理干净吧~ 想着,苏无声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拍了拍谢子胥的肩膀,一脸信任:「四长老记得便好,如今宗门之内能处理这件事的人,本宗看除了四长老之外,别无他人了,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吧,本尊相信你绝不会辜负宗门的期望,会把它处理好的,对吗?」 【我可去你妈的吧!好赖话都让你说了!你们都商量好了,我他妈说什么?我还能说不吗?装个屁啊!】 谢子胥悬起来的心终于死了。 「宗主放心吧。」 他答应了下来,苏无声虽然被骂,但满意的走了。 君宥白则主动道:「弟子想同师尊前去。还请师尊成全。」 【成全!当然成全了!好好的男主光环我他妈干嘛不用?而且不用你说,我也会叫你去的,谁让我是个被系统绑架的无情工具人呢?】 君宥白的主动让谢子胥心情大好,立刻答应了下来。 毕竟比起他主动开口强迫男主去,当然是男主自愿要好一点,这样一来,对他的恨意也会少一点,到时候他还能死得一点。 不过,谢子胥却并不急着下山。 而是先带君宥白去了一趟功勋阁,指了几个任务让君宥白去领取。 君宥白十分听话,一进去便径直前往谢子胥所说的任务类别处,找功勋阁的长老领取。 只可惜,过程并不顺利。 「住手!这个任务是我就要了的!不过来迟片刻,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抢?」 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响起,一只手按住了君宥白领取任务的手。 君宥白抬头看去,来人是戒律堂堂主肖栩的独子——肖凌。 说起来也好笑,堂堂戒律堂堂主的独子,也算是宗门天骄,可居然只会拈酸吃醋,无中生有,多次找事让君宥白厌烦至极。 若是平时,君宥白定然不会轻松放过,更别谈轻易放手了,可这一次,他却笑了笑,就松开了手。 「既然是师兄要的,拿去便是。」 肖凌愣住了,一脸惊愕看向了身边的弟子。 在他的心里,眼前的废物应该暴怒才对,怎么今日…… 肖凌生性多疑,直觉有诈,正想放手,却听到了身边跟班的嘲笑和吹捧。 「哈哈哈哈!废物就是废物,垃圾就是垃圾,哪比得上肖师兄英明神武,不过一句话竟然就吓跑了!」 肖凌回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君宥白竟然已经离开了。 他沉了脸。 与此同时,君宥白委屈巴巴地回到了谢子胥身边,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愧疚而又可怜看着他,让他心一紧一紧的。 声音更是极尽委屈低落:「都是弟子蠢笨,辜负了师尊的期望,没能领取到任务,对不起,师尊,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吧……」。 他声音低落而绵软,说到最后,更是直勾勾地看着谢子胥,莫名地让谢子胥觉得有种撒娇的味道,微愣了一瞬。 第13章 一谈一个不吱声 【我勒个师尊对不起,罚我哟~要不是前两天看到这小子一脸怨恨的眼神,我踏马都怀疑他在勾引我!】 微微怔愣后,谢子胥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小样一看就被欺负了!作为一个阴暗反派,我能允许别人欺负我的宝贝吗?那必定不能!】 【干他丫的!】 宝贝吗~ 嚣张话语中的两字被君宥白准确捕捉,红了耳尖,佯装的表情下有羞愤一闪而过,他长睫微垂,心跳加速:果然,虽然内里变了,但师尊还是个变态…… 谢子胥却全然没注意到,而是闪身进了功勋阁,气息立马锁定了自己让君宥白领取的任务,压迫地目光落在肖凌身上。 让肖凌浑身一滞,唿吸急促,眼神有片刻慌乱。 不对,四长老怎么来了?难不成是来为那个废物撑腰的?不,不可能!整个逍遥宗的弟子都知道四长老最是厌恶那个空有其表的废物了! 第18页 连宗门的弟子都不让那个废物接触更别提让他下山歷练,又或者给他资源修炼了!更遑论为他撑腰! 肯定是巧合…… 没错就是巧合,一定是这样! 肖凌很快便说服了自己,堆起笑脸向谢子胥走去,正想行礼,却被谢子胥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不敢有动作。 整个功勋阁的弟子更是大气也不敢喘,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唯有谢子胥冰冷,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在阁中响起:「不知你是何时领取的这任务,又或者说这不是你要领取的,而是从别人手中抢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恐怖的威压让肖凌几乎当场跪地。 四长老冷酷无情的威名早已响彻整个修仙界,而得罪他的人,到如今坟头草都已经长了几尺,换了一茬又一茬了。 连宗主都不敢轻易得罪,更别提他一个元婴巅峰长老的儿子了。 肖凌根本不敢得罪,因此,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想将一切都推到君宥白身上。 只可惜,他急中生错,只想过平日里谢子胥表面上讨厌这个弟子,没有想过,若是真的厌恶至极,怎会在他抢夺了对方的任务后,被找上门来。 世上哪有这般巧的事? 「回四长老的话,这确实是弟子抢来的,不过就是因为弟子早先便先接了这个任务,只是临时有事离开一会儿,没有来得及领取,这才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肖凌说话真假参半,他自觉并不会被拆穿,却不知精明如谢子胥,当了那么两年的摸鱼打工人,对于看人脸色猜人心思这一方面可谓是炉火纯青。 都不用联合原着,第一眼便看出了他在说谎。 但或许是因为来自于反派的同病相怜,谢子胥却并未拆穿,只是释放威压让肖凌吐了两口血,受了一点苦头。 道:「你既然没有拿到任务铭牌,那就说明你没有领取,既然没有领取,何来的拿回自己的东西?今日本座心情好,便暂且先给你一个教训。」 「若有下次便是你父亲戒律堂堂主也保不了你!」 冰冷地声音带着警告,让肖凌心头惊惧,尤其是在触及到那双不带一丝感情的浅灰色凤眸后,他更仿佛置身于寒冰地狱般一样,浑身冰冷刺骨。 身子微微颤动,主动将手中的任务铭牌递给了后面进来的君宥白身前,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四长老教训的是,此事是我愚蠢,让师弟受了委屈,师弟接了铭牌,那这任务便是师弟的。」 君宥白沉默接过,垂下的眼眸有意无意地从那道月白身影上划过,里面有暗流涌动。 唿~ 见君宥白接过任务铭牌,肖凌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到底呢,一道熟悉的声音便落入了耳中。 【这肖凌其实是说起来天赋还不错,本性也不坏,只是太过单纯,被江岚雪那个女人骗了而已。】 【不过是因为有个真心,便轻而易举地被她模稜两可的三言两语就牵着鼻子走,这才和男主势如水火。】 【甚至还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什么?!我害死了我爹? 肖凌瞳孔紧缩,大脑嗡嗡响,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而更震惊的还有其他距离谢子胥很近的弟子,女弟子一脸惊讶,男弟子一脸同情。 居然还有这种事儿!这也太惨了吧! 而谢子胥还在继续。 【殊不知,他自以为的身份尊贵,冰清玉洁,单纯善良的可爱小师妹,虽然受人皇喜爱,但却心机深重,看似备受宠爱,但实则因为废物早就被人皇厌弃了,只是碍于天下人才对她百般纵容。】 【只可惜,除了男主和宗主以及太上长老以外,没有人看透这一点。】 【也正因为没人看出来这一点,所以才会被她利用,被骗了一个又一个灵根,直到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灵根为止。】 【不巧的是,肖凌就是这个倒霉蛋。】 【只可惜,他到死都没有明白这一点,还以为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师妹真的会为他报仇,殊不知,她转身就爬上了男主的床。】 【所以啊,这恋爱你就谈吧,你就奉献吧,一谈一个不吱声!】 谢子胥是同情肖凌的,肖凌的心是死的,而那些和肖凌一样喜欢江岚雪的弟子们的心是哇凉哇凉的。 只觉得胸口密密麻麻的疼。 有承受不住的更是两眼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则直接冲出了功勋阁,杀上了清静峰。 至于肖凌,他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瞪得很大,眼中满是惊恐。 不过,这些都和谢子胥没关系,他短暂的凝视过后,便带着君宥白离开了功勋阁。 唯一不受他心声影响,冷静的人除了女弟子以外,就只有功勋阁的执事长老了。 那长老看着离开的师徒二人一脸惊骇:我这是听到了四长老的心声?!!!! 而大家基本上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男主是谁? 只有肖凌,在久久的跪地思考后,他沉着脸起身,离开了功勋阁,眼神冷静可怕得仿佛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肖栩想办法下了山,前往了大周国。 他要去验证一切到底是不是如四长老「说」的那样。 第19页 如果是…… 他发誓,江岚雪将会死得很惨很惨! 下了山,离开了逍遥宗,到达逍遥宗的地界——怀安城,君宥白才道:「师尊今日能为弟子出头,弟子很开心。」 他说话时,脸上的笑容很真诚,显得那双本就多情风流的桃花眼,更加动人心魄了,让谢子胥心跳加快。 但他还是死鸭子嘴硬的冰冷道:「别自作多情了,本座不过是不想有人丢本座的脸罢了。」 「本座的人就是惩罚也得本座亲自来,旁人没有资格。」 【你开心是应该的!没想到吧,本座人就是这么好!】 噗,师尊还真是……嘴硬。 看着表里不一,傲娇的师尊,君宥白笑了笑,乖巧道:「嗯,师尊说得对,但总归是因为师尊,弟子才能成功领取到任务,若没有师尊,肖师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此说来,怎么不算师尊帮弟子出气呢?」 那乖巧模样,让谢子胥心软得一塌煳涂。 但碍于人设,他只是冷冰冰的冷哼了一声:「哼。」 走上了前。 实则心里超爱:【我靠!这个逼好乖!一点都不像原着里说的那样是个夹心人!想摸……】 第14章 师尊,我怕 此话一出,落在他身后一步的君宥白,顿时面红耳赤,浑身一颤,手指微紧,脚步一顿,眼底浮现羞恼。 流氓!变态! 只是这一切谢子胥并不知晓,只是觉得这个弟子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奇怪,但他还是若无其事的往出事地点而去。 一路之上,两人相顾无言。 直到进入孟祥镇—— 明明是大热的天,可是整个孟祥镇却笼罩在一片薄雾当中,时不时的有风吹来,让人感觉到一丝刺骨的冷。 踏入薄雾笼罩的镇子,本该热闹的镇子上却空无一人,落叶随风飘荡,街上的店铺的条幡被风吹的唿唿作响,一片萧条,全无半点人气,有的只有神识掠过鼻尖捕捉到的残留在空气当中的淡淡血腥味。 再仔细看去便能看到落叶铺盖的镇子街道之上,还有着沉淀发黑的血迹。 而这些血迹越往深处走去,越明显,不止地板上,就是那些铺子的门上,窗户之上,亦或是随风而盪的幡上亦全是血迹,长长的一条,看得出来下手的人是多么的狠辣无情。 真是奇怪的是,纵使有那么多的血迹,可是却并未看到任何一人的尸体。 想来应当是被那些魔族之人吸食了血肉,毁去了尸骨,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然而,纵使没有尸骨,未曾亲眼看到,但作为一个化神修士,谢子胥的神识扫过镇子上的一事一物,便从这些普通人眼中的食物之上看到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尸横遍野,哀嚎遍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垂死挣扎,只能无力的骂着诅咒的话,亦或是唿救,最后在魔族残忍的手段,暴虐的本性下尸骨无存。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谢子胥唿吸困难,心跳加速,血液骤停,就连长袖中的手都在发颤。 看小说和身临其境成为其中的一员,目睹人间惨剧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也是从这一刻,谢子胥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曾经生活的世界,国家和平的难得可贵,以及这个世界的残酷。 在这里,普通人就和畜生一样,甚至比畜生还不值钱,在修仙人眼中普通人是蝼蚁,在魔族眼中这世界上除魔族以外的人则都是血食。 人贪婪,自私,魔族比他们更贪婪,更自私,甚至更残忍,更加的暴虐,他们像一场大火势必要烧毁一切,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意识到这一切,谢子胥唿吸更加困难了,他只感觉胸口像堵着一块石头一样,让他唿吸不上来。 从最开始面对系统任务的从容淡定到现在的迷茫,委屈,不甘,甚至有一丝恐惧。 他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捏成了一团,蹂躏一般。 他不禁想。 【到底为什么选中我?为什么偏偏是我?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根本就不像一本书,书中的三言两语,一笔略过何止那么简单?又是那么的残忍,这些血腥,这些哀嚎声……】 【我有感觉的啊!我不是木头!不是傀儡!这一切对我那么的不公平,为什么偏偏要让我代替别人去死一次?】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谢子胥心中万般惊惧,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生出了那种从头到脚,漫步了他四肢八骸的无力感和悲凉。 他怔怔地停留在原地,耳中是这个城镇中死去的那些人地哀嚎,在君宥白看不到的地方,嘴唇颤抖,浅灰色的眼中是惊恐和脆弱。 两人之间明明隔着一米的距离,可君宥白听着他心中的哀戚吶喊,却觉得他们好像隔了几个纪元一样。 从他的角度看去,那个素来在他眼中一度高高在上的人,此刻站在废墟般的街道上,白色身影几乎与薄雾融为了一体,有风吹过,他如瀑布一般的银髮随风起舞,明明是那么美好的画面。 可却让人觉得好像一个找不到家的稚童,单薄瘦削的身影让人那么心疼。 使君宥白心一紧,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脑海中迴荡着他的心声,一贯深邃漆黑如墨的瞳眸中竟然出现了心疼和同情。 他以为眼前的人活泼开朗,「变态」,好色,没心没肺,古灵精怪,知晓一切,却不曾想,清风霁月,活泼开朗的表皮下,是被所谓系统桎梏,挟持的不安,恐惧,害怕…… 第20页 君宥白伸手,想安慰他,可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那么遥远,伸手所抓只有从指缝中流过的雾。 他拳头紧握,垂下手,眸光所及,看着那道单薄的身影,他眼底有幽光闪过。 声音哑了哑:「师尊,我怕。」 熟悉地声音穿过薄雾,夹杂着风落入谢子胥的耳中,他转身,看着面前一袭黑衣,惊艷绝伦却面色乖巧的黑衣少年。 他想说:别虐杀我。 但他不能,于是,隔着薄雾,他只在心底祈求:【君宥白,你看,我对你其实并不坏,所以可以让我死得轻松一点吗?我怕疼……】 这一幕,直到多年后,君宥白都还记得,某个破烂的小镇上,那对隔着薄雾看向他的浅灰色眸子中的复杂,无奈,害怕…… 有万般无奈,却无法开口,无声向他求救的眼眸,就是那一瞬间,落在了他的心底,无声中,他听到了水滴落入平静湖面的声音。 叮~的一声…… 他在心里无声回答:师尊,我绝不会伤害你。 「害怕就跟紧点,这里有魔族的踪迹。」谢子胥长睫颤了颤,到底还是往前继续走去。 君宥白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握紧了手中的剑,时刻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 谢子胥是跟着原着当中的线索走的,可即使这样,还是出现了变故,而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空气中有一缕邪恶魅惑的气息出现,转瞬即逝,不过一个唿吸便出现在了君宥白的身边。 一条带着毒刺的尾椎精准地刺向君宥白的脖子,谢子胥脸色微变,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动手。 一把拉过了那个一动不动,好像吓傻了的小徒弟的手,用力的将对方扯进自己的怀抱,而后,随手结下一个结界将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人牢牢的圈在了里面。 自己身形一闪沖了出去,如鬼魅般的身影,一把便抓出了雾中的身影,是魅影一族的影魔。 魅影一族算是魔族当中的高等魔族。 分魅魔和影魔,魅魔有诱惑之力,常常依靠其的诱惑之力迷惑修士的精神,将其幻化为修士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亦或是最至亲的人,给出致命一击。 影魔则有隐匿行踪之力,能够轻而易举的隐形,再给修士致命一击。 只可惜今天影魔碰到的是化神修士。 若是普通修士或许真的就栽了。 可即使这样,谢子胥还是忽略了一个东西,那就是他一心抓影魔,却忘记了魅影从来都是如影随形的,从不分开。 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一身高定西装包裹的英俊男人,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而谢子胥的沉默震耳欲聋…… 【不是,他有病吧!变成我老闆干鸡毛啊,妈的,我他妈看到他这张脸就来气!挺大个脸,一天就只会画大饼!】 【呸!晦气!】 噗~ 原本看到穿着打扮怪异男人,有些茫然的君宥白听到这话,嘴角压抑不住的笑容高高扬起。 而谢子胥薄唇紧抿,一张白皙昳丽的脸涨红,落在魅魔眼里,还以为高高在上的仙尊中了媚术,中计了。 唇角勾起了一抹鄙视的笑容:「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一下子就抓到了——」。 「蠢货。」 魅魔的话未说完,便被一柄剑削去了脑袋,脑袋落地时,脸上还挂着那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跨过头颅,谢子胥收回灵剑,抬手一挥,一股浩瀚如海的灵力震盪整个孟祥镇,薄雾瞬间散去。 隐藏在雾中的东西也露了出来。 那是一座未完成的屹立在镇子中心的邪神像,血红的雕像用幼儿的尸体垒成,身体上密密麻麻的是那些死去亡灵的脸。 让谢子胥只瞧一眼就觉得噁心。 【没想到这东西看书的时候觉得噁心,亲眼看到的时候更噁心,我他妈当初的想像还是太保守了!】 【不过,还别说,苏无声那个老登是有点眼力见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改变了想法,没有像原着当中一样派出三长老来做件这件事儿。】 【但他派我来,算是对了,要是像原着中一样没有第一时间找到这座邪神像,还不知有多少人死在魔族的手中。】 【而且,他们一定想不到这座邪神像就是现在甦醒的那些魔族的力量来源,只要毁了这座神像,那些魔族便是连最基本的夺舍和化作人形都做不到,根本不足为惧。】 进入镇子后,谢子胥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笑容,也头一次出现了骄傲。 仿佛刚才在薄雾中惊惧,不甘的人不是他。 至于君宥白,他的心里,更多的是震撼。 尽管他知道眼前的师尊已经不是师尊了,能听到师尊的心声,知道他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这一刻,他还是震惊了。 尤其是在看到谢子胥以灵力凝聚上千符箓,徒手刻阵,催动灵力,以毁灭性的姿态让邪恶的神像化为齑粉后。 他的眼神炙热无比。 师尊好厉害!!! 可很快,他脸色大变—— 第15章 什么都可以吗? 只见齑粉散去的那一刻,原本雕像的位置勐然炸起一道汹涌的邪恶灵力,原本还身姿飘逸,对一切游刃有余的身影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自高空中坠落。 第21页 衣角上的鲜红血腥是那么的耀眼。 仿佛一只受伤的蝴蝶,让君宥白浑身血液骤停,唿吸一滞,与此同时,熟悉的心声落入了他的耳中。 【沃日!装逼失败!下面居然有个法阵!还他妈是上界的法阵,我艹了!狗作者居然没写出来!】 【完犊子了!现在被法阵里面的力量反噬,修为被封,灵力完全无法使用,这么高摔下去,屁股都得摔成两半了吧……】 【颱风天的树,我踏马这次算是栽了!】 谢子胥难受,谢子胥不想说话,谢子胥看着一动不动的君宥白心里破口大骂! 【艹!你身为男主重情重义,迎难而上,乐于助人的高贵品质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结界根本困不住你,瘪犊子还搁那看鸡毛啊!没看到师尊我受伤了吗?还不赶紧过来?别不是打算见死不救吧?】 君宥白:? 好好好!表面不说话,装高冷,背地里把人都骂烂了是吧? 君宥白很气,但他不说,诚如谢子胥所说,师尊的结界根本困不住他。 而在他突破结界,将差点屁股摔成两半的谢子胥稳稳接住,揽在怀中的那一秒。 谢子胥后悔的心声震耳欲聋:【艹!我真该死啊!我怎么能这么想他呢?】 君宥白闻声,嘴角勾起了一个微不可见的愉悦弧度:知道就好~不过,看在你是我师尊和知错能改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男人的怀抱坚实而滚烫,手臂结实有力,而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他修长的脖颈,性感的喉结,优越的下颚线,精緻完美的五官,微颤的长睫。 当然,最重要的是,隔着衣服,谢子胥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感备好的八块腹肌…… 【好肉!可惜不能超一下……】 【不过没事,既来之,则安之,担心什么的都他妈过一边我,我只要想想结果几天了,等到回去以后,就算凭藉我这身灵魂力量,赚亿点零花钱,找个十个八个男模的,那还不是小case?】 【说不定还能轻轻松松的实现阶级跨越!】 想到这里,谢子胥心里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君宥白:超一下是什么意思?还有,师尊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回去?回哪来去?逍遥宗就是你家,还找十个八个男模?呵~男人~ 「师尊没事就自己下来走吧。」君宥白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声音也有些凉,就连看向谢子胥的眼神也有些冰冷,仔细看还有压抑的嘲讽。 让谢子胥喉咙梗了一下,心里骂骂咧咧的下去了。 【我看你是王母娘娘来例假,有他妈神经病!笑死,国家川剧变脸就靠你了大哥!】 不过,心里骂归心里骂,作为反派师尊,一个不论外表还是实力都十分优越的上位者,该装的范,谢子胥还是要装的。 用谢子胥的话来说就是——有实力!使劲开造! 君宥白声音冰冷,他更冰冷,说出的话更加的无情。 「本座自然会自己走,倒是你,本座好意带你出来见识歷练,帮不上便罢了,你算什么东西?何来脸面、勇气如此同本座说话?」 他眉头微蹙,盛气凌人地看着君宥白,浅灰色的眸子中全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他自觉就算君宥白这个主角再牛逼,也不可能看出他现在修为被封,顶多以为他就是受了点伤。 再加上自己是他师尊,他还没成长起来,所以他更不敢对他怎么样了! 说白了,谢子胥就是有恃无恐。 别说,如果君宥白听不到他的心声,还真是如此,只可惜…… 「呵,师尊还真是可爱,修为被封,灵力都没了,还受了伤,竟然还敢威胁我。」 君宥白轻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人,眼中意味不明,步步走近,尾音微扬。 看着谢子胥面色大变,眼中一闪而过恐慌和紧张,他心情莫名的好。 反观谢子胥本就苍白的脸色在听到他的话后,更加苍白了,看着步步靠近,比自己还要盛气逼人的高大身影,他眼中的慌乱无措,惊讶,无所遁形。 忍不住拿出了灵剑挡在身前,往后退去,强装镇定的试图阻止眼前的逆徒前进的脚步:「放肆!本座乃是你师尊!不过小小的法阵,本座何至于受伤,滚!」 君宥白笑了:「滚?天下谁不知逍遥宗四长老美色过人,我若是滚了,谁来保护师尊?还是说师尊不怕魔族余孽?」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捏住谢子胥指向他的灵剑剑尖,不过,微微调动灵力,便将谢子胥的夺了去,轻而易举的放入了自己的。 没了灵剑,谢子胥脸色更难看了。 心里破口大骂:【卧槽!卧槽啊!!!我踏马真该死了!我算是知道反派为什么死得那么快了!可不就是逼话多还自负吗?】 【好想时光倒流,杀了那个自以为读过原着,就自信破像的煞笔!】 【我怎么就忘了,书只不过是围绕主角和重要配角记载了重要事件,而一个世界的形成,是有逻辑运转的,在读者看不到的地方,都在自行查缺补漏运转!】 【我真服了!我踏马要是死了!肯定是被我猪脑子害死的!】 【我真怀疑,我要搁文我他妈都活不过一集!】 【还有!你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第22页 看着越走越近,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的君宥白,谢子胥心里慌得一批,甚至开始骂起了自己的那把剑。 【艹!破剑!死剑!烂剑!贱人!!!说好的契约的灵剑护主呢?你踏马什么意思?不就是主角吗?至于那么舔?都不反抗一下!我发誓,我再要你我就是狗!】 但即使如此,他表面上还是装得非常的淡定:「逆徒!你如此威胁本座,难道想弒师吗?」 「……」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要不是能听到他的心声,我就被骗了。 看着心里明明害怕,气得要死,但表面上还是摆足了师尊的谱,想迷惑自己的可爱师尊,君宥白一脸无辜,委屈,仿佛刚才威胁人的根本就不是他。 「冤枉啊~师尊,我只是担心师尊,怕师尊伤了自己而已,师尊就算不信任我,不妨自己想一想,那些魔族若是抓到了师尊你,师尊的下场会如何?」 他引导着谢子胥思考:「我曾在宗门藏书阁典籍中看过,魔族之人最喜欢抓那种长相貌美,柔弱的修士做鼎炉了,待到不能用时,便抽出神魂丢入万魂渊,餵魇兽……」。 谢子胥果然上钩了,打了个哆嗦。 【对啊,原着中有说过的……】 君宥白闻声,眼中的笑意更浓了,而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谢子胥的身前:「那还是普通的元婴修士,而像师尊这样极品的化神修士恐怕——」。 说着,他欲言又止,看谢子胥长睫颤了一下。 俯身靠近他的耳际,声音很轻:「还不止一个哦~」。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主人。」 谢子胥果然吓住了,连带着眼尾那颗小痣都生动了起来,勐然抬头,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俊美无俦的高大男人,一脚踹开他,后退一步,脸白得吓人。 声音却凌厉:「何时轮到你来吓唬本座了,别忘了,你是本座的弟子,本座如今受了伤,你合该保护本座,若护得好,本座自有奖赏!」 【妈的,老子死也不要当烂黄瓜!】 他心里无比坚定,用利益来拉拢君宥白。 烂黄瓜……我好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君宥白眯了眯眼,心里默念着这个词,眼底深处有厌恶。 也多了一点心疼:难怪他会怕那个系统,死得那般屈辱、悽惨,该有多委屈? 「奖赏?不知师尊可否告知弟子是何奖赏?」他眸光深邃。 谢子胥袖中的手握成了拳:「你想要什么奖赏?」 「什么都可以吗?」君宥白眸色深深。 谢子胥皱眉:【他不会是想讹我吧?那必不可能?】 君宥白:那就要看情况了…… 谢子胥:「只要在本座范围之内,不威胁到本座性命,影响本座利益,本座都可答应你了。」 「我记住了,师尊也也要记着才是。」他意味不明地看着谢子胥。 谢子胥表面神情冷淡:「本座一言九鼎。」 实则心里:【神金,我踏马这么牛逼的人,用得着骗你?】 那可不一定…… 君宥白没再说话,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他染血的衣摆上,只觉得碍眼,抬手挥袖掐诀。 谢子胥的衣服又焕然一新。 第16章 师尊好难搞 【孟祥镇准确来说,算是这一次下来的魔族余孽的大本营,但却并没有多少魔族在这里。】 【不得不说,自从七万年前被封印之后,魔族聪明了很多,懂得了战术。】 【只可惜,虽然没了神像,那些魔族他能处理,但我修为还得有一月才能解封,看来让他领取的任务不能去了。】 谢子胥心里有些可惜和遗憾。 君宥白突然出声:「自从离开孟祥镇以后,师尊情绪便一直不高,可是担心宗门任务?」 谢子胥:…… 君宥白那好像能看穿人心的眼睛让谢子胥有点沉默。 【不是,老弟,你这样显得我很呆知道吗?】 君宥白:不知道。 「其实师尊不必担心,我已经快突破了,也有不少保命手段,等到处理完那些魔族余孽,差不多就步入金丹中期了。」 「!!!」 【卧槽!这么快?!没什么文化,我只能说牛逼啊!哥!不愧是主角!突破跟他妈喝水一样简单!】 【筑基后期直接突破到金丹中期,不过,我还是化神,秒了!】 谢子胥多少是有点自信在身上的,而君宥白只是笑而不语:没猜错的话,师尊刚才是羡慕了吧? 是,但谢子胥会承认吗?不会,作为一生好强的男人,他可是誓死不做零的男人!一个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所以,他淡淡地看着君宥白,一板一眼问道:「有几成把握?」 怕师尊难过,君宥白说得很保守:「五成。」 谢子胥:…… 【不愧是主角,够谦虚!明明百分百硬说成五成,666。】 君宥白:???五成也不能说?师尊好难搞…… 气氛诡异的沉默,两人一齐立于君宥白的灵剑之上,只有耳边唿啸的风和彼此的唿吸声,以及时不时飞过的鸟。 直到良久之后,谢子胥突然皱眉:【我刚才是不是没回他消息?】 君宥白:你才发现? 而谢子胥仔细回想了一下,笑拉了。 第23页 【嘿嘿,还真是,笑死,我踏马在心里回了,我还以为回答他了!不管了,我是师尊。】 君宥白:??? 半个时辰后…… 两人落在了逍遥宗外门弟子死去的林子——迷雾森林中。 虽然是迷雾森林,但里面却并没有雾,有的只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和浓郁的灵气。 只可惜现在的谢子胥无法吸收灵气。 至于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则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杀死了那些弟子。 跟随气息找到弟子们出事的地点,虽然如今的谢子胥修为被封,但是,他依旧感受到了魔族的踪迹。 不仅是他。 君宥白亦感受到了。 气息来自于一只幼年期的魇兽。 魇兽大概一早就知道了他们会来,但又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是大宗门长老的对手,因此一早便设下了幻境。 而从君宥白和谢子胥踏入逍遥宗外门弟子们出事的地方,幻境便生效了。 魇兽是一种极其邪恶的深处,会勾起人内心深处的心魔,幻化出人最恐惧亦或者最怀疑的事物,加以利用,从而击溃对方存活的意愿。 一不小心便会步入它的幻境。 —————— 在闻到魇兽气味的那一刻,谢子胥便惊了。 意识恍惚,眼前一片漆黑,再次睁眼,自己被刻了符文的锁链禁锢在了幽暗恶臭的地牢之中。 地上躺着的是原主最信任的弟子——贺阳的尸体,尸体被砍得不成样子。 面前的是一身身着黑色以金线勾勒出精緻云纹,顶级神器,俊美无俦,瞳眸晦暗,邪魅冷酷,神色冰冷的昔日弟子。 他满脸厌恶的看着他,手中拿着的是那条原主常用来责罚他的噬魂鞭。 他带着毁灭的气息,鞭子将他打得皮开肉绽,钻心的痛,直入骨髓,让谢子胥浑身颤抖,惨叫出声:「啊啊啊啊!!!」 可很快,他就叫不出来了。 因为君宥白一眨眼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前,拔掉了他的舌头,掏出了他的金丹,割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将他丢入了凡间的破庙,万两黄金下去,他成了那群污浊不堪的乞丐的胯下之物。 而另一边。 君宥白回到了带月师妹下山回来,被师尊惩罚的那天,冰冷,阴暗,嘴角笑意不明的师尊,贪婪的眼神,好像把他辱了一遍又一遍。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提醒着他:「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的好师尊真的只是想惩罚你那么简单吗?」 「想想你自己为什么从来与人为善,但是总是有人和你过不去,故意欺负你!而你的师尊却总是那么及时!想想为什么你每次主动靠近那些弟子,你的师尊就会对你各种惩罚!」 「难道他真的只是怕你带坏他的弟子,辱没他的清名吗?!」 「愚蠢!你看看他那噁心的眼神! 就是个虚伪的小人!一个阴暗扭曲的怪物!他就是在觊觎你!他想毁了你!」 「让你成为任他玩弄的禁脔!」 「你不是知道吗?」 那个声音一字一句,响彻在君宥白的脑海中,而随着那个声音落下,一切好像为了验证那个声音说的一切一样,熟悉的燥热、无力、酥软感爬上君宥白身体的每一处…… 师尊得逞疯狂的眼神,一寸寸的蹂躏…… 「不!不对!师尊不会这样做!你说的那个人不是他!」 就在木差点成舟的那一刻,君宥白勐然清醒! 与此同时,谢子胥也堪破了内心的恐惧。 「畜生就是畜生,我都没超,那个逆徒才不会这样对我!」 两人嘴角同时勾起一抹笑容,随着他们的声音落下,一声清脆的响声,幻境骤然崩裂,一头长着人面牛角虎身,浑身包裹着一团淡淡的黑雾的畜生出现在两人面前。 一柄剑瞬间贯穿了它的心,一瞬间,黑雾散去,一个个冤魂从剑贯穿地地方倾泻而出。 谢子胥上去直接踩了一脚,这还不够,他又抢过了君宥白手中的那柄剑,一顿乱砍。 【艹!傻逼东西,就你他妈也配吓老子,去死吧!】 第17章 看的可不就是毛吗 在他一阵呜呜渣渣的心声中,一阵乱捅乱砍,硬是把老虎大一般的魇兽砍得稀巴烂。 看得出来真的很生气了…… 却浑然没注意到身后那道黏在他身上的炙热目光。 不愧是魇兽,虽然是幻境,但里面的一切真实得让君宥白心惊,便是那感觉也令他有些面红耳赤。 虽未走到最后一步,但已然让他看到了许多。 都说幻境是人内心最恐惧最怀疑的表象,除却堪破幻境,道心会更加的坚定,一切都会迎来转机外,其余的其实和现实并无差别。 比如:人。 只是不知,现实的师尊是否像幻境里的一样那么的…… 动人心魄,勾人入魂…… 「还愣着干嘛?难不成要本座帮你提剑不成?」 冰冷,不耐烦地声音落入君宥白耳中,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眼看去,高傲的仙尊正一脸不悦地看着他。 很是不耐烦。 【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君宥白:……好好好!又被嫌弃了。 「怎敢。」接过自己的剑,君宥白看了看周围,他能感觉到周围还有一些低等魔族,担忧地目光落在眼前此刻身无缚鸡之力,柔若无骨的人身上,快速的给谢子胥掠了个结界将人护在了里面。 第24页 又嘱咐道:「此处危险,师尊便暂且先在此等候,待弟子处理完魔族余孽,便回来。」 「……」。 【不是,哥们有毒啊!我是你师尊,你闷头干就完了呗!说出来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情商被狗啃了?】 君宥白:???都是人,可师尊这嘴怎么就那么能骂呢?小嘴叭叭的,跟啐了毒一样…… 但想归想,君宥白到底什么也没说,往前走去。 倒是谢子胥看着君宥白离开,直接从空间戒指中直接拿出来了一张上等黄梨木的椅子好不舒服地翘起了二郎腿,歪着身子,姿态慵懒地杵着下巴。 一脸思索。 【我会不会有点不识好歹了?毕竟人家也是照顾我,算了,反正我也没道德。】 【顶多以后少蛐蛐他就行……】 【不对啊,我就蛐蛐他怎么了?他又听不到!】 君宥白脚步一顿:??? 回头深深地看了谢子胥一眼,让他身体有些僵硬,瞬间有些怀疑:【他怎么突然转过来了?还有那眼神什么意思?警告我?不会吧?难道他能听到我心声?】 【嘁,我不信!】 【要是能听到,还不得趁我病要我命?又不是王八那么能忍!】 【不会是我身后有什么见不得的东西吧?】 谢子胥怀疑得有理有据,瞬间疑神疑鬼起来。 【我勒个豆!不是吧,这么倒霉?汗流浃背了……】 他咽了咽口水唰地回头看了一眼。 结果——毛都没有…… 而王八本人:呵~师尊啊师尊,你还真是猜对了,我可不就是王八,能听到你心声吗?只是不知,来日咱两谁会王八到底! 王八本人不甘心,但不得不忍下这口气,转过了身,继续往前。 但亲爱的师尊下一句话,差点让他一踉跄。 【神经病啊!吓老子一跳,什么都没有你看个毛啊!】 君宥白气极反笑:可不就是看毛吗?还是一根极为碎嘴的毛! 因为神像的毁去,君宥白处理魔族余孽时得心应手了很多,同时还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魔族圣女已经进入了仙门。 据说是要藉机找到曾经封印魔族的一处阵眼,打开封印。 而魔族圣女身上有一件法器可保证她不被宗门发现她的身份。 这件事有些棘手,因而,一处理完周边的那些魔族余孽之后,君宥白便快速的回到了师尊身边。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苍白的月光洒在林子中,为阴森寒冷的林子披上了一层月华,显得幽美无比。 耳边的虫鸣鸟叫此起彼伏,但却并没有影响到早已等累了,安心在结界当中睡过去的谢子胥。 与平时表面清冷高傲,不近人情的他相比,此刻月光下的他更显温柔宁静,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一般,脆弱而美丽。 从君宥白的角度看去,只看到绝美昳丽的人歪在椅子上,浅色的长睫卷翘温柔,华发搭在身后,髮丝随着微风拂动着,一身精緻云纹的月白华服清冷夺目, 一唿一吸都好像落在了君宥白的心上。 撩拨着他的心。 他不忍叫醒这般不一样的师尊,当然,最关键的是因为师尊现在受了伤,修为被封,绝不是因为他想多看师尊一会儿,再靠近一点。 这一夜,君宥白就那么安静的陪在熟睡的师尊身边,打坐修炼。 直到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谢子胥眼睛上。 他眉头紧皱。 心想:【这鸡毛太阳光好他妈刺眼!我指定是瞎了!】 然后,悠然睁眼,却对上了慌忙抬手用宽大的衣袖为他挡住阳光的君宥白那双深邃黝黑的眼眸。 他尴尬得脚趾都差点抠破了靴子,不开玩笑,魔法城堡必有他的一份贡献! 【完了,看样子,我踏马是睡到第二天了……】 【他心里面肯定骂我是猪吧,艹!服了,我踏马指定是唯一一个以这种耻辱的方式被主角嘲笑的反派。】 【死了算了。】 本来略显侷促的君宥白听见这声顿时扬起了嘴角,自然地放下了手,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尴尬得要死的人,使劲cue他。 「师尊这一觉可是睡得好生舒服啊,弟子整整叫了三遍都无用,还以为师尊晕过去了,都已经传讯回宗门了……」。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幽怨,并且还长嘆了一口气。 吓得谢子胥从舒服的椅子上暴跳而起,揪住他的衣领,大大的眼睛瞪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地质问出声:「你传讯回宗门了?你真的传讯回宗门了?」 【竖子安敢坏我名声!】 【畜生啊!畜生!】 现在和师尊说,我其实是在骗他的,只是开个玩笑,还来得及吗? 畜生本人有点小沉默。 谢子胥按耐住要崩溃的心,声音低沉,抵着他的脑门:「你哑巴了?说话!」 「师尊,我觉得你现在的言行有点不符……」君宥白一脸犹豫。 【崩溃了!崩溃了!我他妈真的要崩溃了!!!】 谢子胥很崩溃,但为了自己以后能死的干脆利落,舒服一点,他还是在心里劝自己。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死自己谁如意?别生气,别生气,他是主角,他是主角,他是主角——艹!】 第25页 【不行!老子忍不了一点,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乳腺增生!淦!】 「我让你说的是这个吗?啊?」 谢子胥彻底忍不了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君宥白,满脸冰冷,手收得越来越紧。 君宥白心里一抖:完了,骗过头了…… 看着师尊被自己气得不轻的样子,他心里后悔极了,最后生怕师尊被自己出好歹来,他连忙道:「如此轻而易举都能看出来的事,弟子怎能胡乱的传讯回宗门呢?其实刚才的话都是弟子诓骗师尊的。」 「师尊你打我吧。」 说着,他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根鞭子递到了谢子胥手上,主动跪了下去。 那鞭子虽然和噬魂鞭有所差别,比不上谢子胥常用的噬魂鞭,但是看起来有些不凡,想来是君宥白从魔族余孽手中得来的。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的态度,他坦然承认,还主动求打的态度,让谢子胥有些茫然。 而正当他犹豫打不打的时候,君宥白已经褪去了衣服,将比例完美的宽肩,精壮完美贲张的腹肌,精瘦的腰身,隐约可见,极具诱惑力的人鱼线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让谢子胥真切的感受到了公狗腰的暴击! 拿鞭子的手一抖。 第18章 年纪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不是气的,是激动。 这阳光下生命力的完美身材,直接击中了他的心,让他再一次的深刻感受到了原主为什么对男主那么的执着。 这种击中他xp的身材暴击时刻,简直太少了。 但这有什么用? 【唉,可惜!太可惜了!真踏马好可惜!要是我没绑定系统,男主不讨厌原主,也不讨厌男人,还不是直男。】 【我多少得沖一下,毕竟就我这……】 后面的君宥白没再听进去,他的眼神中只有疑惑和迷茫:系统我知道,但什么是直男?还有,我何时讨厌过师尊了?莫说以前,就是现在也不曾讨厌…… 额…… 也不对,以前顶多不喜,不甘。 君宥白第一次有解释的冲动,虽然说他也不知道这种冲动从何而来,可是他就是想解释。 但是不过一瞬间便被理智压了回去,他该怎么解释呢?难不成他要直接对师尊说——其实我能听到你的心声? 那不疯了吗? 先不说别的,就沖这一点,师尊说不定以后会躲着他…… 谢子胥却并不知道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弟子的大胆想法,只是在心里面再一次肯定了,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讲真的,直真的很有诱惑力。 不是指征服欲,而是因为直男更有安全感一些。 当然,什么直男微拉,直女微拉的二逼除外。 想要扭瓜的冲动在他头脑中叫嚣得可怕,所以他还是一个没忍住,挥下了鞭子。 君宥白有点猝不及防的意外,他还以为师尊不会打呢…… 而谢子胥的心声真相了。 【艹!受不了了,虽然诱惑但有点油腻了烙铁。】 【这和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和我玩尬是吧?】 【让你疼一下,就当超了。】 第二鞭随着心声高高扬起,君宥白心一抖,衣服瞬间穿上,谢子胥愣住了。 【不是,我腹肌呢?那么大一个腹肌?】 君宥白:呵,师尊才是真正的变脸大师吧,明明刚才还说我油腻,现在又想看了? 他面色微凉,收回了鞭子。 谢子胥懵逼:【不是,就一下?这也没诚意啊?】 君宥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风评受害的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从迷雾森林离开,之后师徒二人又去了另外两个被屠的村子,处理完之后,才去完成宗门任务。 期间,谢子胥让君宥白传了两次消息回宗门。 路上,君宥白本来想向师尊打探一下魔族圣女的下落的,但一直未找到机会,因为路上,一直有人跟在他们后面。 直到君宥白突破筑基,拿到了师尊让自己领取的任务上的灵药。 那个人终于动手了,直接挟持了谢子胥。 「你是逍遥宗的弟子吧?想要你师尊的命,就拿你手中刚才的那种灵药以及你刚刚猎杀的凶兽来换。」 被人锁喉的那一刻,谢子胥心里直骂妈卖批。 然后,在君宥白阴沉、担忧、紧张的目光当中,一颗先前炸了大长老洛尘风的丹药直接在来人的腰间炸开。 先前还嚣张无比威胁人的男子,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腰上直接被炸了个大窟窿。 而谢子胥因为在丹药炸开的一瞬间,他给自己贴上了早已准备好即使不用能力吹动也能防御的灵符,连一根头髮丝都没伤到。 反而指着腰间被炸了个大洞,倒在地上跟死鱼一样的人,扭头对着君宥白露出了一个满含嘲讽略带威胁的羡慕笑容:「年纪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神他妈倒头就睡,这是在威胁我吧? 君宥白眸光晦暗。 谢子胥却仿佛看不见一样,反而指使君宥白:「他身上的那些东西虽然对本座无用,但对你应该是有用处的,收下吧,就当本座送给你的。」 ??? 君宥白是无奈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可是他的师尊。 第26页 君宥白乖巧地摸了那人身上的东西,正想收下,就听到谢子胥道:「都说礼尚往来,既然本座送了你东西,你是不是也应当送本座?不过就不牢你费心了,本座瞧着你刚才猎杀的那头凶兽的血便好。」 他话说得如此明白,君宥白哪里还会不懂? 看了看空间中自己猎杀的那头凶兽,他无奈地嘆了一口气,直接将整头凶兽都送给了谢子胥,眼底有宠溺。 「只是血哪里够不?师尊教导弟子许多年,弟子都还未曾送过师尊什么东西,不若这个便当弟子送师尊的吧。」 「既然如此,你有心了。」谢子胥又开始维持起了人设。 可实则心里。 【哟!开窍了?这小嘴怎么跟抹了蜜似的!不过,我喜欢,嘿嘿~】 喜欢就好~ 瞧着师尊欢喜,君宥白嘴角也微微勾起。 一晃两人就出来了将近一月。 如今任务都已完成,该解决的也都解决了,修为也马上就要解开了,谢子胥那叫一个开心。 回宗门的路上脸上都洋溢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而回到宗门的第一件事,他便是躺在了自己的那张极品大床之上,整个人成大字,好不舒服。 直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他才不耐烦的坐起身,端正姿态。 「进来。」 「师尊!大事不好了,人皇身边的化神修士护送容贵妃来了,说是要问问您是如何教导昭阳公主的,怎会让公主受了伤。」 贺阳一进门,便着急忙慌地禀报着,垂着的头上满是冷汗。 谢子胥眉头一皱:【容贵妃问罪?我记得原着当中并没有这回事儿啊,难不成是因为我那次不小心伤了她?】 贺阳:唉哟喂,我的师尊啊,我勒个师尊啊!你那叫不小心吗?我都听二师弟说了,你那明摆着就故意的,话又说回来,那也是因为小师妹太吓人了,跟个鬼一样。 贺阳的心还是偏着自己的师尊的。 更何况,他觉得容贵妃说到底也不过是区区凡人而已,就算再烦人之间地位尊贵的一些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哪里来的勇气问罪一个大宗门的化神长老? 不止他,便是谢子胥本人也是这么想的。 【我他妈是不是太给江岚雪那个煞笔脸了?人太好了?我他妈一没杀人放火,二没烧人祖坟的,一群凡人有什么资格来问罪我?笑死!还是说我踏马这两年给她脸了,让她牛逼坏了?以为可以拿捏老子?】 谢子胥越想越气。 不过,好在,他的修为在回到宗门时便以恢復,是以他直接一个瞬间便到了清静峰正殿。 看着左侧坐着的那位姿色绝美,宠溺拉着江岚雪手,但乖张的女子和身旁气势磅礴,满脸胡茬,身着铠甲的中年男子。 谢子胥直接发难,化神巅峰的修为威压直接覆盖三人。 声音冰冷,目光森寒:「听说你来问罪本座?」 中年男子瞬间变了脸色,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出手抵抗,但即使如此,容贵妃作为一个普通人,还是吐了一口血。 江岚雪更是吓得一脸呆滞。 等到回神时,只看到高高在上,日里对自己和颜悦色,谪仙般的师尊冰冷森寒的脸庞。 吓得跪倒在地,唿吸急促,头也不敢抬,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至于系统,或许是因为原着当中本来就没有这一段,再加上谢子胥维持了自己阴暗的人设,所以没有什么波动。 毕竟,原主即使再宠爱弟子,但在关乎自己利益,面子,名声的事之前,他在乎的从来只有自己。 对于他来说,一切不服,侮辱,诋毁都应当以自己压倒性的实力打脸,报復回去。 因而并未出现ooc警告。 第19章 敢情,不要脸是传承啊 谢子胥的目光骇人,修为带来的恐怖威压更加令人心惊胆战,即使身边同有一个化神修士庇护,但化神和化神也是有区别的,一个刚迈进化神门槛的初期修士,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早已迈入化神后期多年的大宗门的长老。 因此容贵妃还是有一种想要跪下来的冲动,五脏六腑更是传来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而旁边的江岚雪虽然有修为在身,情况略微好一些,但是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她光是想想父皇并不会让自己回皇室,以后自己还是要待在清静峰。 她就浑身冰冷。 心如死灰。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一个得罪了宗门长老失去自己师尊喜爱的弟子还算弟子吗?不,不是,那连人都不是。 她无法想像这种痛苦,只能以赶紧偷偷的传讯给最爱自己的二师兄齐衡。 至于其他的人,她并不敢,太多的人,只会让师尊更讨厌她。 可她很显然想多了,最爱她的二师兄确实来了,但却不是为救她,为她求情而来,而是来看笑话的。 容贵妃不敢说话,她此来这里也不过是因为前不久收到了女儿的哭诉,早先又在醉酒的陛下口中无意听到—— 有他的交代,逍遥宗四长老不敢对雪儿不好的话,不若他不会罢休。 可谁知,这四长老的态度和她想像中根本不一样。 她早已吓坏了。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咬牙冷冷地看着谢子胥喝道:「我乃人皇的女人,身份尊贵,你岂敢动我?」 第27页 「聒噪!」谢子胥不怒自威地淡淡道了一句,一个巴掌穿过那位化神修士的庇护,毫不留情的便落在了容贵妃的脸上,她白皙的脸蛋顿时出现了一个五指红痕,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而因为她的无礼,谢子胥不再留情,那位化神修士更是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 满眼忌惮。 再看谢子胥,浅灰色的瞳眸当中满是冰冷和轻蔑。 以及一丝淡淡的厌恶。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都有,人皇早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女儿,根本就不可能出动一个化神修士护送这个女人上山问罪我,从而得罪一个大宗门。】 【不过,看这男人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原着当中提到的一个人。】 【护国大将军卫天泽!】 【文中说人皇早年横刀夺爱,容贵妃虽独宠,是为宠妃,但有一件事一直都是人皇心中的一根刺,并且还为此迁怒了公主。】 【而容贵妃年少时,有一,两小无猜,两人甚至还有婚约,姓卫。】 【其他的便没有说了,可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这里面有猫腻啊!而且说不一定,这公主根本就不是人皇的血脉……】 谢子胥隐隐有猜测,看向卫天泽的目光越发深邃,而卫天泽一颗心全扑在了容贵妃的身上,眼中是紧张,担忧和隐忍的汹涌爱意。 齐衡接到江岚雪传讯赶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些,眼中全是嫌恶。 不仅是他,门口守门的弟子,还有贺阳心中亦是震惊唏嘘。 看向跪在地上的江岚雪的眼神越发的怪异。 小师妹装得一副高傲尊贵做派,没想到皇家还有这种秘辛…… 啧啧啧,真是令人作呕。 再看那卫将军的眼神,他们心里直吐。 作为男人,那眼神他们怎会不清楚? 而越是清楚便越是噁心,尤其是容贵妃,竟然背着自己的夫君和昔日旧情人问罪宗门长老,这是何等的不要脸和噁心! 几人的目光落在江岚雪三人身上,让江岚雪如芒在背,但感受到只爱自己的二师兄的气息之后,她又冷静了下来。 二师兄终于来了,师兄那么爱她,一定会为她求情的吧? 只要二师兄求情,师尊也定会放过她和母妃的,毕竟二师兄的家族可是出过仙人的…… 她满心期待着齐衡为自己求情,可她等啊等啊……偌大的大殿当中针落可闻,师尊那么可怕,她就那么顶着师尊森然的目光和威压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齐衡帮自己求情。 她开始急了…… 疯狂的传讯示意,可齐衡却置若罔闻,只是看着曾经自己爱之如命的身影,想到师尊心声证实的那些,是那么的令人噁心,面目可憎。 眼神划过容贵妃时,满是瞭然。 难怪这么不要脸,原来是有传承在的…… 想着,他嘲讽一笑,那块他从家族带出来的独特家族传讯玉牌被他一把捏碎,转身离开了大殿。 传讯断开,熟悉的气息也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 江岚雪脸上从迷茫,委屈,到绝望,怨恨! 他口声声说最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甚至是性命,可是为什么在她需要的时候,他却如此的决绝?连为她求情都不愿意!这就是爱吗?呵! 可笑她竟然为了这种男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犹豫他日拿走他的灵根后,他会不会伤心。 口蜜腹剑,自私虚伪的男人果然配不上她的爱! 可他背叛了对她的承诺,这辈子休想得到她的心!她一定会让他后悔!而且不论他怎么求,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 想到这里,江岚雪的美眸当中满是阴狠和果决。 她的身份尴尬,不能再寄托在母妃和皇室身上,求人不如求己,她得自救! 至于今日所受的耻辱,他日她定当百倍奉还! 想着,她收敛起自己的一切情绪,重重地朝着谢子胥磕了一个头,泪如雨下:「师尊!师尊!母妃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爱女心切,求师尊饶过母亲这回吧!师尊……弟子求您了,师尊……」。 「让您饶了母妃,弟子甘愿受罚。」 她哭喊着,看上去一片孝心,感动天地,可谢子胥却冷了脸:「是该罚你,本座自问对你教导尽心,不论是吃食还是修炼资源从来未曾苛待你,这些整个逍遥宗都有目共睹,可如今你的母妃却进宗门问罪本座。」 「这其中猫腻除了你还有谁敢胆大包天污衊本座清誉!」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声音勐然提高,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声音却更加的掷地有声:「这不知道的见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还以为本座是什么得理不饶人,冷血无情,嚣张跋扈,欺软怕硬之辈,欺负一个凡人。」 江岚雪闻言,心脏骤停,几乎不敢唿吸,满脸惊恐,把头磕的砰砰作响:「弟子被猪油蒙了心,辜负了师尊的期望,求师尊饶了弟子这一次吧!」 她磕得实诚,不一会儿便满头鲜血。 或许是因为面上的鲜血太过惊人,那位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卫将军终于说话了。 「公主年幼,如今也受了惩罚,还请四长老看在陛下的面子上饶过公主这一次,至于今日我与娘娘的鲁莽,只要四长老能消气,只要是我有的我定当双手奉上。」 第28页 知道打不过谢子胥,他把姿态放得极低,甚至弯下了腰,可尽管如此,他温和的言语当中的威胁却还是被谢子胥听了个明白。 第20章 就这个零元购爽! 谢子胥陡然变了脸,一股无比磅礴的灵力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一般骤然袭去,以排山倒海之势瞬间将卫天泽狠狠地掀翻了出去! 他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原本变脸躁动的贺阳和其余两名守门的弟子,瞬间弯了眉眼,一脸骄傲和自豪。 师尊真是好厉害!如此人就该狠狠的教训他! 谢子胥的轻蔑冰冷的嘲讽声更是响彻大殿,昭示着他此刻的愤怒和不满:「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刚刚迈入化神的修士,竟然敢公然威胁本座,本座还当你有什么了不得的底牌,没想到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本座倒要问问人皇是什么意思?」 话音落下,谢子胥便掠身而出,化作一道看不见的光影消失在了天际。 只剩下心如死灰,满脸绝望惊恐的容贵妃母女俩,一个瘫软在地上面色煞白,一个从椅子上滑落晕死了过去。 而闻声赶来的长老和宗主等人便只看到了这一幕,一个化神初期的修士砸烂了清静峰的大门,倒在殿外地上,身下是一人的大坑,口吐鲜血,重伤极深。 殿内,满脸是血的江岚雪一脸呆滞,一旁一个嘴角满是鲜血的美艷女子捂着心口,满脸绝望,双眼无神地呢喃:「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门口是一脸看戏,后快的清静峰大弟子贺阳和两个守门的弟子。 几个长老和宗主苏无声对视一眼,看着贺阳异口同声地问出了声:「你师尊呢?」 贺阳如实回答:「师尊去大周皇宫找人皇说理去了。」 几人两眼一黑,最后神情极为无奈,难看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岚雪, 留下一句:「看好她们。」 便甩袖离开了。 迟迟赶来的君宥白正好听到这一句,下意识地便要前往大周皇室,可想了想,他忍住了。 以他如今的修为去了也是拖师尊后腿,还不如帮师尊好好看好这几人。 谢子胥落在大周皇宫之时,人皇正同皇后用晚膳。 见谢子胥来,人皇脸色微变,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摆了摆手,让皇后退下,才道:「不知四长老此来是为何事?」 「为何事?你的女人都快打到本座脸上了,你说本座为何事?」 话落,容贵妃和卫天泽在清静峰大殿大闹,不知死活威胁他的画面出现在了人皇面前。 人皇立即变了脸色。 宗门圣地自来与凡间井水不犯河水,虽说都给彼此面子,但是有些事情终归是不一样的。 一枚让整个皇室差点丢掉脸面的弃子如今竟然惹出这种事,人皇万不能忍受,尤其是现在还不是得罪逍遥宗的时机。 皇室和天机阁有着不解之缘,如今皇室凋零,天机阁曾透露,有大气运者在逍遥宗,若能拉拢,便能改变皇室现状。 大气运者还未确定,皇室不能妄动。 但他深知四长老的秉性,因而他思索片刻后便咬牙开口道:「此事是皇室之错,为赔礼,朕愿将干坤九龙丹炼丹炉赠予四长老。」 话落,人皇做出了请的手势,谢子胥眼中闪过一抹促狭。 果然,人皇只要还没确定气运之子身份一天,便不敢得罪逍遥宗的人,这一趟来得不亏~ 他心情雀跃,很快便见到丹炉,作为一个化神巅峰的修士,他太懂里面的含金量了,更加意味着这个丹炉代表着什么。 也深知人皇此刻打的如意算盘,无非是先将丹炉寄存在他那儿,等到他日拉拢大气运者,再让他百倍奉还! 洗刷皇室的耻辱! 笑死!不是他吹,这辈子皇室都没有这个机会! 剧情规定了他这辈子,他的小命和东西只能是男主的! 一想到这个谢子胥就控制不住的笑,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有一天竟然也会成为自己庆幸并且为之骄傲的理由。 只要想到,整个皇室用尽所有的手段,脸面拉拢君宥白,想要他手上的东西和他的小命来洗刷皇室的耻辱,却被君宥白冷着一张脸,言辞拒绝。 还得堆着笑讨好对方。 他就笑得想死! 真就这个打劫零元购爽!!! 谢子胥收了干坤九龙炼丹炉离开的时候,人皇脸上的笑容都快夹不住了。 不过,他还是依言回到宗门以后便放走了容贵妃和卫天泽。 他这辈子都忘记不了两人看到他手中的干坤九龙炼丹炉的时候的绝望,尤其是容贵妃…… 可是这个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无论是杀戮还是城府又或者是手段必要的时候,都应该狠毒一点。 他就是要杀人诛心,他不仅要告诉两人皇室其中一件神器——干坤九龙炼丹炉在自己手中,还得告诉他们。 自己是怎么样让人皇有苦难言,有气不敢发的。 因此,看到两人离开时的背影,他的心情好极了。 至于江岚雪,看着她灰白的脸色,他正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在现在已经处理完事情之后对她。 第29页 君宥白却在旁边幽幽道:「师尊这是去了哪里?弟子等了好久,心里好生担忧。」 【额……】 谢子胥有点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君宥白又道:「弟子已经为师尊做好了灵膳,请师尊品尝。」 【诶哟我去!这机会说来就踏马来了!一点不带犹豫的!】 【好吃的我来了~】 他闪身便回了自己住的洞府,果然,桌子上摆放着一桌精美色香味俱全的灵膳。 但他还是犹豫了…… 【额,我记得上次也是这种吧,可是他妈吃起来跟大便一样……】 【不想吃了……】 谢子胥心有余悸,君宥白闻声心里一跳:那怎么可以?这可是他回到宗门之后准备了一天的! 他赶紧发誓道:「弟子对天发誓,这次的绝对好吃,若诓骗师尊,就让弟子不得好死!」 【……】 【6。】 谢子胥无话可说,只能闭着眼睛吃了,灵膳入口,感觉是挺香的,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敢嚼,生怕饺子里面包大便,吐不出来。 君宥白见状,一脸委屈:「弟子都这一般发毒誓了,师尊还是不肯吃吗?」 【艹了!】 谢子胥见不得他这样子,心里暗骂一句,嚼了。 这一嚼,食物的香气带着灵兽本身的灵气和鲜嫩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那独特的味道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味蕾的大门,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每一次咀嚼都带来不同的感受,或醇厚、或鲜美、或香辣,令人回味无穷。 让谢子胥眼睛一亮。 【vocal!好吃到爆!!!】 君宥白一脸骄傲:哼!那当然了,这可是我做了一天的! 这边谢子胥沉浸在美食的海洋当中,那边江岚雪被贺阳一脚踢翻,一口唾沫吐了在了地上。 「我呸,什么东西?师尊素来疼爱你,对你如此之好,便是连我这个大弟子见了,心里也眼热羡慕,可你竟然在背后编排师尊!如此狼心狗肺,竟然也配当我们的小师妹!」 「令人作呕!」 「我劝你最好自请离开清静峰,否则,往后可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没错!快滚!别脏了清静峰的地!」 门口的两个弟子亦如是说道,江岚雪却充耳不闻,只是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阴狠地看着三人:「我是师尊亲收的弟子,就凭你们也配让我离开清静峰!我偏不!」 说完,她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了。 倒是三人被她阴狠地眼神吓了一跳,那仿佛被毒蛇缠上的感觉让三人心惊,一时愣住了,只能看着她逃跑。 最后尴尬而又羞恼的瞪着她离开的方向。 暗骂了一句:「贱人!」 朝阳峰。 苏无声听着弟子的禀报,思索了一番,脸上有厌烦。 第21章 这样不好…… 「大周皇室虽然凋零,但宝库里面却有逍遥宗都没有的东西,原本还想着趁此机会欠人还一个人情,借用一番,没想到那个江岚雪那般废物!」 「竟然惹怒了四长老,也罢,她如今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四长老又不方便惩处,你且将她今日所做之事透露给宗门的弟子。」 「是!」 弟子闻声退了下去。 苏无声转身消失在了大殿之中,打算之后找个机会,从谢子胥那里套一下魔族圣女如今是谁。 那弟子办事果然牢靠,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将江岚雪所做的一切告诉了宗门的弟子。 这下不止清静峰,便是整个宗门,江岚雪今日苦心经营的名声和形象全都毁了。 再加上她灵根废物却占据了一个内门弟子,还是四长老弟子身份的位置,自然而然的便成为了整个宗门内门弟子的排挤攻击对象。 是个弟子被人欺负,修为比她高的便找机会,将她修理一顿修为,不如她的便三五成群的将她修理一顿。 她的日子与从前相比可谓是天上地下,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自请离开清静峰亦或是内门。 直到—— 一日她掀开床铺,几条毒蛇毒虫从里面钻出,一下便爬到了她身上。 她吓得面如土色,吱哇乱叫。 「啊啊啊啊!!!走开!走开!!!呜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啊啊啊!!!!」 房间中迴荡着她悽厉惊恐的哀嚎。 与之相对应的是一个笑意盈盈蹲守在她房顶上的少女,得意冰冷地嘲讽笑容。 「呵呵呵呵呵~笑死我了,昔日里高高在上,天不怕,地不怕,自诩比旁人高贵的小公主怎么也会怕这个东西?」 「呵呵呵呵呵~」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在寂静的黑夜当中显得格外的尖锐,让江岚雪仿佛被关掉开关的人偶一般,浑身僵硬,动作凝固,就那样保持着姿势站在原地,全然忘记了身上还在乱爬的毒虫,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害怕。 这声音,江岚雪太熟悉了,熟悉到仿佛闭上眼睛就能听到。 是她在宗门里最看不起的人,也是时常欺负的人,看守灵药园的弟子。 她们修为低下,身世悽惨,样貌丑陋,但有一身御兽绝技,与生俱来。 因而被一些宗门又或者是圣地看中,带回,看守灵药园。 江岚雪还给她们取了一个名字——妖奴。 第30页 可如今,她们爬到了她的头上,拉屎撒尿,尽情嘲笑。 看到江岚雪顿住,雪竹从屋顶落下,坐在窗口,依靠着窗棂,半是灵动娇俏的天使面庞,半是仿佛被大火撵过,坑坑洼洼,甚至能看到猩红髮紫的肉和骷髅眼眶的魔鬼面庞。 在皎洁的月光之下,让人心底发寒。 可这一次却没有吓到江岚雪,她冷静地看着面前的雪竹,眼神中是一如既往地厌恶和轻蔑。 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新增的怨恨。 口出恶言:「我若是你娘,就会在你生下来的时候就将你掐死,如你这般面目可憎,长相噁心的东西,连人都算不上,我看了只会觉得噁心!」 「你就应该去死!」 「这都多少年了?翻来覆去,翻来覆去,你就只会这两句吗?」 雪竹一脸无味,可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朝她勾了勾自己的手指,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你这样实在是太没意思了,过来,教你一个更有意思的吧~」。 她话语雀跃,江岚雪一脸嗤笑,不屑,一如既往的鄙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啊!!!你做了什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毫不控制地动了起来,朝着那个她曾经最厌恶噁心的人而去。 她太害怕了,甚至于口无遮拦,大脑出现了问题,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尊贵的公主和备受宠爱的小徒弟。 嘶吼着威胁雪竹:「贱人!贱婢!你不过是一个看守灵药园的小小药奴!既然敢这样对我,我命令你放开我!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放开我!!!」 「嘘~」雪竹竖起一根食指贴近红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脸纳闷。 「也不知道你到底在着什么急?我还不是想要报答你曾经费心费力陪我玩,又瞧着你时常把我的面容挂在嘴边,这才特意来陪你玩耍,成全你的,你为什么要生气呀?这样不好的。」 雪竹一脸无辜乖巧的说着,她的声音很软,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江岚雪遍体生寒,尤其是搭配上她那张可怖的脸。 更让江岚雪如坠地狱,这时候她才真正的怕了,终于认清了面前的这个少女再也不是从前能让自己随便欺凌的那个女子。 认清了自己当前的处境,更明白了自己的脸绝对不能被毁去,如果真的毁去了,她就真的完了。 一个被宗门和家族都放弃,灵根垃圾的女子,连美貌都没有,她还能怎么办? 不要!绝对不要!!! 她想求饶,想认错,可她说不出话。 皎洁的月光下,寂静无声的夜色当中,只有雪竹温柔的声音。 「别怕,很快的,虽然痛,但是很快就过去了,以后你就和我一样了……」。 她的声音中有兴奋。 她没说错,真的很快,但也真的很痛,这份痛不仅仅是肉体上,还有心灵上对她的摧毁。 她坚信的一切,只要待在清静峰让师尊见到她,她努力道歉,师尊就会原谅她对他也会和从前一样的信念,在此刻崩塌了。 她后悔了,后悔留在逍遥宗。 纵使这世界上有恢復容貌的丹药,以她如今的身份也无法得到! 她恨,她的心伴随着容貌的毁去,在这一刻扭曲得不成样子,仿佛恶鬼一般。 而在此期间,谢子胥多次差点因为系统的警告要去帮江岚雪,都被君宥白化解了。 他不是这点不懂,就是那里不懂,再不然就是让师尊观看他和师兄们切磋,指出自己的不足。 为此他还特意让人设了赌局。 男主面前,系统完全没办法。 谢子胥也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和兴奋。 看着越来越多的灵石,他的高冷师尊形象差点没保持住。 再次见到江岚雪,是她蒙着脸冲上比试台自请离开清静峰。 艷阳之下,偌大的台子之上,她戴着一顶死气沉沉的黑色纱帽隔着黑纱,注视着在场的弟子每一个人的脸,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高台之上的谢子胥身上。 心里的恨让她面对这个高冷矜贵不染尘埃的清冷师尊,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握剑的手不住的颤抖。 一如她此刻急促不平的唿吸和心跳。 她看着高台上的人,好像要将他刻在眼中,要说她最恨的是谁,那绝不是皇室和宗门的弟子,而是这个昔日疼她入骨的师尊。 都是他,是他自私虚伪吝啬不肯放过她,才造成了她今日的下场,她觉得不公!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宗门的长老什么都有了,!可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她只不过是犯了一个娇纵少女都会犯的错而已! 他为什么非要揪着不放,还夸大其词让别人误会她是一个编排师尊,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可她的性子这般,他没有错吗?作为师尊,若不是他纵容,多变,她怎会受了委屈传信母妃? 都是他!他要是大度一点,她就不会这样! 总有一天她要他千倍百倍的偿还回来!把他踩在脚下!让他生不如死! 而下面原本兴致高昂,此刻一脸懵逼的弟子们见台上打断切磋的人迟迟不动,抱怨,不满,此起彼伏。 「不是,那是谁啊?上去不挑战一动不动的是想干嘛?玩一二三木头人吗?」 第31页 「不挑战能不能滚下去啊!」 「服了,在搞什么?」 「你们不觉得她有点眼熟吗?好像有点像江师姐……」。 「哎,你别说,还真是有点像!」 「什么像啊!就是!」 有眼尖喜欢过江岚雪的人经人提醒认出了她。 第22章 那个是什么?讲出来 谩骂声,议论声顿时犹如潮水一般向江岚雪涌去。 「可不是就是她吗?别以为戴个面纱帷帽我们就认不出来了!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居然还敢上台!滚下去!!!」 「就是!不要脸的贱人快滚下去!」 「快滚!」 而一旁被打断切磋的君宥白脸黑得快滴出水来了,幽深的眼眸中满是阴鸷。 这个女人还有完没完了?上次也是她害自己被师尊责骂,这次居然又打扰了自己失去了在师尊面前露脸讨喜的机会!她到底想干什么?好烦啊,想杀人…… 要不找个机会杀了她算了,反正瞧她如今的样子,是恨极了师尊,留着她也是祸害…… 而且这件事必得办得隐秘一些,不然要是连累了师尊就不好了…… 君宥白眼底满是纠结,深思。 江岚雪却全然不知,只是看着台下那些丑陋的辱骂自己的面孔,沉浸在对谢子胥的怨恨当中。 谢子胥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但为了避免系统发任务,他只能佯装没有认出江岚雪来,毕竟像这样忘恩负义,背德妄上的人,他真的很讨厌。 只要一想到自己会和原主一样,被这个十分疼爱的小弟子背刺,他就觉得噁心。 「清静峰弟子江岚雪拜见四长老。」 长久的沉默之后,江岚雪终于从谩骂和怨恨中回神,而直至今日,她甚至不肯再叫一声师尊,单膝跪了下去,拱手对着上首的人震声道。 「经此一次,弟子深感无颜再待在清静峰,今自请离开,请四长老成全。」 卧槽!天上这次真踏马掉馅饼了! 谢子胥眼睛一亮,秉承着一个对小徒弟有求必应的合格反派,他一脸痛心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既然你已经决定,想来是无法再听本座一言了,也罢,师徒一场,本座答应你就是。」 说完,谢子胥沉脸转身消失了。 所有人包括君宥白都以为他是被江岚雪这个逆徒气上了头,可其实,他不过是怕自己再待下去笑出声来。 江岚雪离开逍遥宗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几乎整个逍遥宗的弟子或是围上了清静峰,或是跑到了宗门口,想看看昔日备受宠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皇公主如今有狼狈。 只可惜,结果终究有点大失所望。 他们入目只看得到包裹在黑衣黑纱中的女子,依稀能看出个女子的人影来。 身后是唾弃的清静峰弟子。 讨厌的人离开了,齐衡和贺阳都觉得整个清静峰的空气都新鲜了许多,只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想到伤神离开的师尊,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跑向了谢子胥的洞府。 想要献殷勤,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能听到师尊的心声,一定是上天的安排,是自己在师尊心中的不同。 也正因为如此,虽然是师兄弟,但两人是怎么看对方怎么不顺眼。 「停停停!我说师弟,你跟着我干什么?」贺阳实在忍不住了,停住了脚步,挡住了齐衡前进的脚步。 齐衡扯了扯嘴角,一脸不屑:「切,大师兄还真是大言不惭,谁跟着你了?再说了,这条路又没写你名字,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我还说你跟着我呢!」 贺阳皱眉:「少废话,这条路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你想干什么?」 他不想再和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二师弟废话,索性挑明:「师尊如今心情不佳,我劝你不要去打扰他,否则别怪我这个大师兄不念同门情分。」 齐衡翻了个白眼:「合着大师兄去就是应该,我去就是打扰?还真是闻所未闻。」 他一脸嗤笑。 贺阳直接冷了脸,心里更加坚定了不许齐衡去打扰师尊的想法。 召唤出来了自己的灵剑:「少废话,今日你若是输了,十日之内不许打扰师尊!」 「行!这可是你说的!」 两人说着说着,直接就打了起来。 直到齐衡一个假打,闪身沖向了谢子胥的洞府,贺阳才反应过来,整个人怒不可遏:「岂有此理!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竟然言而无信!你给我站住!」 「略略略!你以为你是谁?是我爹啊!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 齐衡转身做了个鬼脸,跑得更快了。 不料,一头撞在了结界上,整个人像青蛙一样以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滑落在了地上。 紧随其后的贺阳见状瞳孔紧缩,想要剎车,但已经来不及了,砰的撞了上去,直接下落砸在了齐衡身上。 好不悽惨。 洞府里面,躲在小厨房,人夫味十足的君宥白感应到结界的异动,嘴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容。 呵~狗屁的师兄,休想打扰师尊…… 房间中,知道原主飞升不了一点,修为也精进不了一点的谢子胥歪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笔,时不时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第32页 君宥白偶尔从小厨房中探出头来,看着师尊那模样,还以为师尊还弄什么震动天地之事。 其实不然,谢子胥只是在按照自己印象中的样子临摹自己最爱的一本漫画上的人物而已。 但画了半天,他沉默了。 看着纸上比例失调,奇形怪状的人像,他直接摆烂了,丢了笔,往后一靠。 开始思考人生。 【要不说有些人牛逼呢,隔行如隔山,就是这么个理。】 【画不了一点!】 师尊这是又被打击了? 听着房间里面传来的嘀嘀咕咕,君宥白有些失笑。 吃过午膳,洞府外一声炸响,吓了谢子胥一哆嗦,他走出去,是大长老洛尘风。 再次见到谢子胥,洛尘风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上次那乌漆嘛黑的黑东西给他干出阴影来了。 而他来的目的也很简单。 「那什么你上次黑咕隆咚那东西有吗?卖我两颗成不?」 被炸过的洛尘风这次说话识趣且温和了很多,也不敢摆脸色了,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二逼就给他来一颗。 他是真的遭不住。 谢子胥很是茫然:「黑咕隆咚的?什么?」 「就那个!」洛尘风有点急,但又不敢太急。 谢子胥眉头紧蹙:「我知道那个,但那个是什么,讲出来。」 他一脸鼓励,洛尘风脸色黝黑,但犹豫再三,他还是憋红了脸才逼自己说出了黑歷史,但他语速很快,快到谢子胥听不清:「就你上次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第23章 很想要是吗? 这下轮到谢子胥黑脸了:「你对鸡毛暗号啊?」 洛尘风脸涨得更红了,但为了得到那个小玩意,他还是咬牙放慢了语速:「就是你上次炸我的那个。」 「你为什么不早说?」谢子胥还以为什么呢。 洛尘风眼睛一亮,忘记了尴尬,脸上出现了笑容:「你有?快给我。」 谢子胥:「没有。」 洛尘风一愣,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再也受不了了,骂了一句:「你有病吧?」 转身化成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了。 留下谢子胥在原地跳脚,不停的冲着他的背影竖中指:「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死gay……额,不对,不能这么骂,我也是……」。 骂到一半,谢子胥声音小了下来。 气鼓鼓地钻进了炼丹房,笑得阴险。 【很想要是吗?看小爷不整死你!】 听得洗碗的君宥白打了个冷颤:大长老惨了…… 谢子胥在炼丹房待了两天,守在炼丹房的弟子吐了两天。 整个清静峰更流传起了,四长老被狼心狗肺的江岚雪气坏了脑子,专研粪道的消息…… 对此,君宥白气得脸黑,但又无力。 只有谢子胥本人沉浸在自己新炼的丹药的兴奋中。 而他一走出炼丹房的一瞬间,便化成一道白光沖向了洛尘风的洞府,直接把丹药塞到了洛尘风手中。 洛尘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觉得有鬼。 刚想把丹药扔掉,就听到谢子胥道:「上次是本座无礼,这个便是你需要的丹药,为了补偿你,我还给的进阶版,钱就不收了,算是给你道歉。」 说完,他撒丫子就走了。 洛尘风眨了眨眼,打开瓶子闻了闻,倒没发现不对劲,甚至闻起来还更香一些。 嘴角得意扬起:「哼,算他有良心!」 但不知道怎么的,从那天开始,他总觉得峰内的弟子看上他的眼神一言难尽,且欲言又止。 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只觉得是自己大长老的威严震慑住了这些弟子。 直到三日后,天剑池即将开启的消息传开。 众长老齐聚,他才知道为什么。 自从收到君宥白传回来的消息后,苏无声并没有立刻向谢子胥套话。 而是一直在等时机。 等一个众宗门修士都激奋的时机。 那便是五十年一开的天剑池盛会,每逢剑池开启的百日内,各宗门修士都可前往剑池选剑。 剑池开启前半月。 二长老钟离再也受不了身边大长老身上那股屎味了,直接抽出剑指着大长老面门暴躁开骂:「我说你踏马埋汰不?都他妈辟谷了,身上还一股屎味!能不能离老子远点?!」 洛尘风被骂得面色铁青,指着自己不敢相信:「我身上一股屎味?我埋汰?」 「不然呢?就你踏马站我旁边,不是你是谁?!」钟离脸色更难看。 抱怨的话像倒豆子一般叽里咕噜的往外道:「你就算嗅觉失效,那你眼睛呢?眉毛下面两个蛋,只会装饰不会看,你瞎啊!没看到你的那些弟子站你后面脸都憋青了吗?」 「要不说,你踏马是真活阎王啊!杀人何止不见血?你踏马都不见嘴!」 洛尘风差点没气得晕死过去,整张脸铁青,正想骂回去,却听到离自己远一点的苏无声幽幽道:「尘风啊……这事真不赖二长老脾气不好,骂得脏,实在是太臭了……」。 苏无声说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呕。 洛尘风这下是真心凉了,看了看苏无声,又看了看拿剑指着自己的二长老钟离,再看了看身后的那些弟子。 回想起谢子胥送自己药的这三天,他脸气得黢黑,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会被一个人耍两次。 第33页 不死心的掏出那瓶随身携带,打算关键时刻阴别人的丹药交给钟离。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钟离脸色难看,半信半疑的接过,打开,一闻,然后一阵干呕口吐白沫的指着洛尘风,眼睛瞪的熘圆:「呕!!你踏马在里面装屎了?!」 洛尘风快哭了:「我说我闻着是梨花香你信吗?」 钟离脸色难看:「我祝你成功吧。」 旁边的苏无声有点不信,连带着三长老和六长老也凑了过去:「给我看看。」 钟离赶紧扔过去。 然后,一阵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响在整个宗门广场上。 匆匆赶来的五长老一脸嫌弃:「咦!!」 几人一脸痛苦面具:呜呜呜,我滴个亲娘诶,再也不敢不信了! 之后,联合大长老的阐述,几人总结出了一个道理——你可以不信邪,但不可以不信四长老的为人,妈的,老六! 大长老更是痛心疾首,他发誓,他就是相信鬼也不会再相信四长老的嘴! 谢子胥:「阿嚏!阿嚏!」 【大胆!到底是谁竟然敢在背后蛐蛐朕!来人拖出去阉了!!!】 最后面来的谢子胥鼻子痒得一批,心里大不悦。 君宥白:居然有人捨得在背后骂师尊? 贺阳:大胆!居然有人敢在后面骂师尊! 齐衡:额……该说不说,就师尊你,其实挺该骂的…… 其他离得近的清静峰弟子:什么死动静???师尊???不是吧,师尊知道我在背后骂他了?完了完了!怎么办?家人们?在线等,挺急的…… 【不是,都看我干鸡毛啊?我脸上有位置?赶快去占位置啊!一群傻叉!】 刚到广场的谢子胥看着对自己投来注目礼的苏无声等人,心里逼逼赖赖。 宗主苏无声:??? 大长老洛尘风:妈的,好想打他! 二长老钟离:我们为什么看你,你自己不知道? 三长老洛清允:我要是有你那么潇洒就好了! 五长老陆今安:骂我干鸡毛啊?看一眼不行? 六长老凌云:四长老还是一如既往地特行独立,风流倜傥…… 清静峰弟子:就是,看鸡毛啊!师尊脸上又不是有位置! 「宗主,不知何时出发前往天剑池?」谢子胥实在受不了那么多人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他身上的死样子了,直接发问。 本来就委屈,还突然被cue的苏无声:太臭了,感觉不论精神和心灵还是身体都受到了伤害,有点不想去了,但我是宗主,好难过。 他心里真的很难受,第一次觉得做宗主那么憋屈。 本来就受伤的心,听到谢子胥的声音更受伤了。 第24章 拼个脑子再来说话可以吗? 但想了想自己身为宗主的威严不容置疑,轻咳两声道:「各峰弟子听令!即刻出发前往天池山!」 「是!」 伴随着各峰弟子的声音犹如雷鸣一般此起彼伏的响彻云霄,弟子们纷纷御剑上了灵舟。 不过七日便到达了天池山。 不得不说,天剑池即将开启带来的盛况那叫一个空前绝后,远远看上去哪里像是一座几万年前的尸骸遍地的古战场? 分明是一座极其奢华的城池。 更有不少宗门早已在天池山开闢了宗门洞府。 至于一些散修,要么露宿于天池山外围,要么便只能投宿于各大商会,家族的客栈。 而这客栈大部分便是最下等的也要三千下品灵石,哪里是那些散修能住得起的?与其拿三千下品灵石住宿,不如用那些灵石买些法器,符箓。 只是有一点,天池山外围深夜之时并不太平,若只有鍊气十层以下,又没有什么过硬的保命手段,那便还是打道回府吧。 在宗门开闢的洞府住下稍作休整之后,听闻,最大的鸿运商会即将有一场盛大的拍卖会,谢子胥自来这个世界以后还没看过,便带着三个跟屁虫般的弟子出了门,前往了鸿运商会。 原本进出商会拍卖场是要查底的,但谁让谢子胥一头白髮和容貌实在太过显眼了?才刚踏上鸿运商会的台阶,便被管事的谄媚的迎了进去,直到带到了顶层最好的天字号雅间。 让谢子胥也装逼了一把。 【啧啧啧,老子也是能刷脸的人了!就这个装逼爽!】 君宥白:噗~ 贺阳:师尊你…… 齐衡:不忍直视。 不得不说,能做生意的人头脑还真都挺灵活管用的,不等谢子胥表示,便端来了上好灵茶,灵果,顺便还叫了不少姿容绝色的女子来作陪。 虽美,但谢子胥却并不好那口。 倒是齐衡看呆了眼:「没想到凡人中竟然也有这么多姿容绝色的女子……」。 谢子胥无语,默默地投去了一个看煞笔的眼神:【我真服了,能不能去拼个脑子来再说话?还没想到凡人中竟然也有这么多姿容绝色的女子……】 【脑子不用就捐了好吗?合着你凡人娘和姐妹都是丑逼呗?】 【什么煞笔话?】 【就这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收了他当弟子,难怪被江岚雪那个二逼耍得跟狗一样!】 齐衡裂开:服了,这事踏马的过不去是吗? 贺阳喜极而泣:谁懂啊?嫌弃很久的人终于被发现傻逼了!师尊懂我! 第34页 君宥白默默离远了一点:果然,煞笔二师兄被师尊嫌弃了,我得离远一点,否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怎么办? 「公子,奴家的心好好慌啊~您摸摸~」。 女子柔软的声音落入耳中,君宥白抬头看去,一下子就对上了女子妩媚的眼,浑身一僵,顿时慌了,紧张地看向谢子胥所在的方向。 怎么办?师尊不会误会我吧? 而谢子胥却并没有看到,只一心落在那些女孩子身上。 【唉,这些女子也是可怜,被卖到这种地方,便是比凡间的青楼楚馆好不了多少,大多时候,更惨,商会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 【运气好了便能伺候一些年轻些的修士,运气不好碰上那等老怪物又或者是脾气不好的,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只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呵~还真是大道无情啊~】 谢子胥目光幽幽地看向外面,浅灰色的眸子中似有怜悯,又似有讽刺。 却不知,他轻飘飘的几句感慨,仿佛一根刺一样扎在了几个人心中,尤其是拉了一个女子的手的齐衡。 几乎是当机立断的给了自己一耳光:艹,我他妈真该死啊! 君宥白和贺阳看向这些女子的目光亦是无比复杂。 不过,几人也没想过把人赶出去,毕竟师尊有「言」在先,若是让她们出去,谁知道遇到的下个人会不会像他们这样? 三人想着闭上了眼睛,打坐凝神,几个女子心思灵敏,亦不敢打扰,心里既为逃过一劫很可能惨不忍睹的折磨松了一口气,也升了一丝——假如抓住这些人的心,她们是不是就可以改命了?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消散了,她们是凡人蝼蚁,蒲柳之姿,在仙人眼中怎值一提呢? 能在这里歇息放松片刻已经足够了…… 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拍卖便开始了。 女子们也退了出去。 只不过,那些东西却没有能让谢子胥提得上心的。 也不对,准确来说,是如今的他根本用不上的。 除非天阶,又或者灵阶,再或者仙阶,甚至以上,他可能还会多看两眼。 倒是君宥白和贺阳,齐衡三人倒是看上了两件东西。 碍于逍遥宗的名头,无人敢抢,顺当的拍了下来,直到—— 那件东西的出现—— 「下面拍卖的是一件上古战场带回来的残缺的仙阶甲冑,可抵挡化神巅峰以下修士一百招!起拍价五百万中品灵石!」 「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下品灵石!」 话音落下,全场先是一片寂静,然后,便是一阵吸气声,再接着便此起彼伏的沸腾开来! 「嘶!那不是相当于简直多了一条命?!」 「妈的!好想要!可惜我只是个散修!别说五百万中品灵石了!就是一万我踏马也拿不出来啊!」 「谁说不是啊!一颗中品灵石那可相当于一百颗下品灵石!我们这些散修别想了!」 「没想到那古战场竟然有如此多的好东西!」 散修们一脸肉痛唏嘘,倒是那些大宗门的人,一脸得意,骄傲。 这东西可不就是为他们这些大宗门弟子量身打造的吗? 这不,五宗之一以剑道和炼体为主的青云宗大长老萧无极便立即大喊道。 「没想到这东西看上去那么破!竟然能抵挡住化神巅峰以下修士一百招!废话不多说,这东西老子要了!一千万中品灵石!」 「各位道友承让了,此次这东西若是青云宗到手,以后定然承各位道友的情!」 说话间,他满含杀意威胁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小宗门和散修自然是不敢说话,唯有除逍遥宗外的另外三宗弟子,一脸嘲讽。 第25章 有没有可能,逆徒是我的台词? 「听萧长老这意思,今日我等若是与你竞争这宝物那便是和你作对咯?」 说话的是归云宗的首席大弟子临川。 萧无极皮笑肉不笑,言语中满是霸道:「师侄若是以为是那便是。」 临川变了脸色,他没想到这青云宗的大长老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威胁他。 他心里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气,想说什么,但奈何萧无极的实力恐怖,已到了化神中期,他们此来并没有长老,只能忍下这口气。 但就这样将宝物拱手让出去,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偷偷的传书给了宗门。 另外两宗却不是,另外两宗是有长老来的,几人各不相让,尤其是合欢宗冰月长老,同是化神期,她对萧无极那叫一个冷嘲热讽。 「莫说大丈夫行事,立于天地之间,应当胸怀大志、豪情万丈、行事端正,当是我辈修道之人便要行得正坐得端,想要的东西应当努力争取才是,而不是首鼠两端,威逼利诱,莫不是以为旁人都是你等贪生怕死苟活之辈?」 【啧啧啧,这姐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说话也漂亮,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谢子胥看了半天,见着冰月那口才,眼睛都一亮。 【还得是姐姐,这一下子就扎在大动脉了不是?】 这还是君宥白第一次听自己的师尊这样夸赞别人,还是一个女子,虽未说出口,但是他已经听到了,心里就是不舒服。 他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两句话而已吗?谁不能说?真有那么好吗?师尊怎么就那么高兴? 第35页 贺阳亦如是,但和君宥白不一样的是,贺阳想的是:果然,师尊还是一如既往喜欢战斗力高,悟性高的人,我悟了! 只有傻屌齐衡想的是:我也觉得! 萧无极被气得不轻,但鸿运商会能开那么大,又在这里拍卖如此贵重的宝物,岂能没有手段和倚靠?想到商会拍卖规则,萧无极只能咽下这口气。 目光放在了一直没表态的谢子胥身上,一脸恭敬。 「不知逍遥宗的道友意下如何?」 谢子胥如今是全场修为最高之人,不多不少,恰好是化神巅峰。 一步之遥便能踏上化神大圆满,然后厚积薄发,突破化神,冲刺大乘。 只是剧情在那里,他只要活着,就算修炼死也只能到大圆满。 他目光淡漠地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落在萧无极身上。 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萧无极脸色铁青,但又不能发作,不过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对方不论修为还是宗门都当属圣地之下第一。 对方只要不要,他们青云宗便有戏。 只有谢子胥别有深意地看向了同在他们一层,且就在他隔壁,但极为低调,且从始至终不仅没有说话,便是连帘子都未曾撩开的一间雅间。 一脸看戏。 【有圣地之人在,这东西怎么可能还轮得到五大宗门?】 【尤其是萧无极这个蠢货,三十年前欺师灭祖,心狠手辣,杀师夺宝,夺舍重生,将师门法宝阴阳鼎以毒淬鍊成为如今的万毒鼎,改头换面,备受尊重。】 【却不知,自己的师尊无极道人可不仅仅只收了他一个弟子, 更为了以防万一,早已剥离了自己的一缕神魂,而他那素未谋面的小师弟在无极道人那一缕神魂的教导下,更拜入了鸿蒙圣地,成为了圣子。】 【只要他敢拍下这宝物,他那小师弟就能立马锁定他。】 【因为,这东西正是无极道人为了以防万一曾经留下的宝物之一,上面附着着无极道人残存的神识。】 什么?!世上竟然有如此欺师灭祖,阴险狡诈,恶毒之辈!? 三人瞳孔紧缩,看向萧无极的目光那叫一个厌恶。 同时看谢子胥的眼睛也越来越亮,尤其是君宥白,目光炙热无比。 师尊如此神通广大,自己也要好好修炼才行,不然,以后如何才能跟在师尊身后孝敬师尊? 与此同时,隔壁的房间中,一身异域风情,脚踝处还繫着精美绝美的铃铛的妖艷男子,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火红的瞳眸当中有迷茫。 又是那个声音,他果然没有听错,刚才就是有人在说话,但这声音又是从何出来的呢?又是从何处得知了师尊当年死去的真相? 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听他说话时的语气,似乎在自言自语…… 只是不知晓到底是谁,不知道他的身份便是连多年前的秘辛也知道,尤其是师尊的死…… 想到师尊当年的惨死,云斐心中一痛。 但也在那道声音之下确定了,萧无极果然就是他那欺师灭祖的师兄! 今日他定要手刃一师尊手刃逆徒!为师尊报仇雪恨! 不过,现在还是得先等他拍到甲冑,当务之急是先找出来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思绪到此,云斐轻轻地在桌子上扣了扣指节,一个恐怖老者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跪了下去。 「圣子。」 「找到可疑之人,将他带到本圣子面前。」 「是。」 声音落下,老者的气息便消失了,而谢子胥还不知道自己引发了什么。 而是带着三个人离开了鸿运商会。 果然,在他们离开没多久,青云宗大长老得罪鸿蒙圣地圣子的消息被围困的消息便传开了。 彼时。 君宥白和贺阳,齐衡三人还在暗地里使劲。 互骂对方蠢货,厚脸皮。 【我记得原着中提到过,天池山是有黑市的,魔族圣女就在里面,也就是这一次,男主救了魔族圣女,丢了一颗芳心。】 君宥白慌得一批:?!!!我不是!我没有!师尊你听我说…… 而齐衡和贺阳,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已经知道了师尊所说的男主是谁,当时就炸毛了。 两人一下子当街拔出了剑,指向了君宥白:「逆徒!!!!敢不敢打一架!!!」 君宥白:「……」。 他看着两人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这两个人是不是也能听得到师尊的心声? 谢子胥:【有没有可能,逆徒是我的台词?】 齐衡和贺阳:别在意这种小细节,不过,怎么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君宥白:敌意太大了,看来是真的想杀我,找个机会杀了他们吧…… 第26章 我踏马真是个小机灵鬼! 「四长老!终于找到您了!剑池提前开启了!宗主让您赶紧带弟子们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挤过拥挤纷乱的人群来到了谢子胥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怎么回事,还有这种bug吗?居然提前开启了!】 谢子胥眉头微凝,心里有疑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本座知道了。」 而后便带着心里满是「霸膈是什么意思」的懵逼三人组跟随那名弟子一起前往了剑池。 第36页 作为除圣地外最牛逼的宗门,不同于要排队的买号的散修们,逍遥宗是第四个进入剑池的宗门。 弟子们进去后,长老宗主们都端坐在高楼之上的软椅上,通过水镜观察着里面的一切。 时不时的闲聊吹捧对方,看得谢子胥无聊的打了好几个哈欠。 杵着下巴,一脸无味。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不过这种事儿有什么好商业互吹的?】 【没意思,还不如多看看太上长老那个老逼登和魔焰宗的妖女。】 【瞧那手勾搭的!啧啧啧,我都怕这两人天为被地为床的炒起来!】 桥豆麻袋!!!! 苏无声一整个怔住:师叔和魔焰宗的妖女?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师叔不是在闭关吗? 大长老洛尘风:啧啧啧,还得是太上长老啊!年纪大就是不一样,玩的都比我们花多了! 二长老钟离一脸唏嘘:笑死,这他妈谁敢信呢?当年打魔焰宗的时候,就属太上长老叫的最他妈大声了!谁能想到这一出! 三长老洛清允:6! 五长老陆今安:神他妈闭关!敢情都养上了! 六长老凌云:不是,真深藏不露啊? 谢子胥:【哎哟卧槽,真亲上了??我勒个豆,真不能背着点人吗?当街下种多少有点不礼貌了烙铁……】 【也不对!这踏马两男人也下不了种啊!再说了!太上长老这都多少岁了?怕是没种了吧?】 【倒是,我挺好奇的,这「妖女」是怎么在做作业的时候隐藏自己男子身份的?】 苏无声和几个长老顿时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哎哟卧槽!谁?妖女?男的?等一下,我在思考…… 几人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被搅成了一团浆煳一样,只剩下本能,呆滞的目光顺着谢子胥的眼神看向嘈杂角落的一棵树下,吻得难捨难分,甚至开始上下其手往外僻静地方走的一对陌生男女。 脸色难看,神情扭曲,一脸的不忍直视和难以置信,完全不敢相信其中男性特徵明显的男子是那个老古板太上长老!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看到了什么? 随着男女动作越来越大胆,几人心底的高山在疯狂崩塌,恨不得自插双目,而罪魁祸首谢子胥还在看戏。 【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告诉那个老登他心心念念的「小妖精」不仅是个男人,就是那个女儿也不是他的。】 【是他前女友的~】 苏无声一脸惊奇:前女友?是老情人的意思吗?还挺新鲜的!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抓错重点的苏无声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其他几人一脸微妙。 卧槽!这下事情大发了!他们可是记得太上长老最宝贝的就是那个独生女了,甚至还让想办法让其拜入了崑崙圣地…… 要是让太上长老知道这事,他还不得气得当场去世? 不过,有一说一,这关系也太乱了!太上长老怎么什么都吃得下?真是饿了! 想着,几个长老的人生当中是如出一辙的嫌弃。 而全场着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冤种苏无声。 别说了,再说汗流浃背了,这事不会抖露出去吧?要是抖露出去,整个逍遥宗的脸都别要了…… 思绪到此,苏无声紧张地擦了擦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 心里暗暗的发誓,他这辈子就是死!也要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 可转头就看到了神色微妙,眼神复杂怪异,一同看向某处的几人。 这才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既然他都能听到是长老的心声,那是不是说明其他的人也有可能会有机会听到? 一想到这个他就唿吸急促起来。 瞳孔紧缩,浑身冰凉,脸上血色尽失,几乎是颤抖的朝几人发出了灵魂质问的神识传音:[说!你们是不是也能听到四长老的心声?!] 几人浑身血液凝固,身体一僵,几乎是同时看向了宗主苏无声。 想要辩驳,但苏无声那看死人的眼神让几人心里一抖,虽然大家都是长老,和宗主这个看起来很年轻,实则是个老登的人关系挺好。 但作为宗主的底牌实力,天赋,无疑是整个宗门除了某个老六以外,最屌的。 他们先是在心底互骂对方是老六,藏得深,面上一下就承认了。 苏无声这下悬着的心彻底死了:呵~呵呵~呵呵呵呵~怎么不直接杀了我!?啊?! 他的脸色很难看,非常难看,让几个长老都有些汗流浃背起来,是疯狂向苏无声表忠心。 [宗主!您要相信我们啊!我们对宗门那可是一片赤胆忠心!不敢心生叛逆之心吶!] [是啊!宗主如若不然,我等也不能听到四长老的心声啊!宗主!] 说完的那一刻,五长老陆今安都被自己的机智折服了:卧槽,我踏马真是个小机灵鬼! 苏无声也一愣。 四长老的忠心他是知道的,毕竟,这可是唯一一个拜入宗门那天,便立下若背叛宗门便神形俱灭的天道誓言的人。 他的心一下子又豁然开朗起来了。 就连那张阴沉的死人脸也仿佛太阳花一般绽放。 果然!这一切便是天道给予逍遥宗的指示! 顿时,谢子胥的形象在他眼中都高大了起来,仿佛就是天道化身一般。 第37页 对几个长老也和颜悦色起来:[如此甚好,只不过,为了宗门着想,还需尔等立下天道誓言,本宗才敢相信。] 这对几人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当即就同意了。 只可惜,小命虽然保住了,但是新的麻烦来了。 从前只有自己听到四长老的心声,那片是天赐,可如今还有除自己之外的人听到,四长老还无所不知, 他们真怕哪天这火就烧到他们身上了…… 尤其是像大长老这样的火。 这其中的难受,二长老钟离那是深有同感啊! 第27章 师尊会害怕的…… 这不,六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更是恨不得把谢子胥捆起来,塞到一个只有自己能知道的地方,但也仅仅只是想像罢了。 毕竟如今的四长老手段更加的神鬼莫测了,谁知道他究竟是天道的化身,还是天道的使者? 让他们听到心声这回事,又焉知不是另外一种威胁、钳制得他们的办法?让他们知道他的手段有多么的高深莫测,警告他们最好不要在没有得到他的同意之下,轻举妄动。 此刻,「敌人的强大来自于对手的想像」这句话在几人的身上简直是最真实的表现! 不过,却并不突兀,因为人就是这样,对未知的事物越是一知半解,越是害怕,越是恐惧,因为不确定性太高! 隐藏在迷雾中的东西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个轮廓就能将人吓得魂飞魄散,也是如此。 正是因为看不清,才害怕。 但危险也伴随着机遇。 就比如现在,不论是身为宗主的苏无声,还是身为长老的洛尘风几人,他们既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公之于众,又兴奋于,他们同样可以从中获得其他宗门的死穴! 这就相当于在一个乞丐面前,放了一架可以直达上层,跨越天阙,成为人上人主宰一切,生杀予夺的阶梯。 它没有任何危险,也不需要付出代价,仅仅只要你爬上去那么简单。 谢子胥却全然没注意到身边这些人的想法,只是看着外面密密麻麻前往剑池的弟子们,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妈的,好想吃火锅。】 苏无声等人:不是,等一下四长老,你这思维跳跃是不是有点快了…… 谢子胥:【还想吃烧烤……炸鸡,薯条,串串,可乐,辣条,披萨……】 苏无声等人:呜呜呜,能不能别念了,咱也不知道你念的是啥啊! 谢子胥:【这些都不重要!】 苏无声等人:???那什么才最重要?合着你逗我们玩呢? 谢子胥:【重要的是,我踏马想看电视,看电影,玩手机……】 作为一个没进入社会两年的清澈大学生,手机简直就是谢子胥的命啊!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眼睛瞪大,唿吸急促。 【卧槽!我他妈好像忘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儿,我猝死的时候手机貌似还没格式化吧?】 【淦!】 念及此,谢子胥面如死灰的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心里崩溃到想大哭一场。 【死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我他妈真的不想社死呀!】 【这他妈和当街裸奔有什么区别?!】 【真服了,科技都那么牛逼了!他妈的就不能发明一种人死了手机立马格式化的程序吗?】 谢子胥越想越难受,开始疯狂唿叫系统。 而苏无声等人此刻还沉浸在那些古怪的词海中:吃的就算了,手机是什么?科技又是什么?格式化又是什么?社死又是什么鬼? 几人越想越抓耳挠腮,只感觉:妈的,头好痒!要长脑子了! [你在狗叫什么?你在狗叫什么?] 系统终于上线了,但说出的话却能噎死人。 谢子胥眉头皱得都快夹死蚊子了:[我承认你现在人性化了很多,我很喜欢,但是你哪学来的脏话?] 系统没吭声:[……] 过了半天,系统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一个天真的小男孩的声音:[检测到宿主当前需要强烈,请宿主合理提出问题。] 谢子胥一脸沉默,可不可以认为这是系统一种逃避宿主的方式? 算了,和他没关系,他就想知道一件事。 [系统,我完成任务之后能回到之前时间点吗?] [……能。] 系统声音有些飘忽,但谢子胥却并没有注意到那丝不明显。 只有系统让他不要ooc的声音响在脑海中。 剑池中。 君宥白一进入剑池便引来了万剑共鸣,臣服的奇观,在他面前,那些冷酷无情,冰冷的剑,一柄柄的仿佛大佛脚下祈求的俗人,跪求他选自己。 而君宥白一眼就看中一把通体黑色,附有神秘符文,剑身凌厉的剑。 那剑看上去和师尊的那柄配极了,就连名字也是。 墨玄。 白赤。 只要一想到师尊那柄薄如蝉翼,细长寒白,附有竹纹的剑,君宥白冰冷的神情便软和了下来。 再想到师尊的面容,他的神情更是温柔得一塌煳涂,仔细想来,他进入剑池已经十二个时辰了。 已有十二个时辰未见到师尊了,没有他跟着,没有他照顾,也不知师尊会不会习惯。 他得赶紧回去才行! 契约了灵剑, 他便往剑池外赶去,他渴望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师尊,只是师尊。 第38页 可不想却看到极其讨厌的人黏在师尊身边。 是已经出关的,后赶来的,和他并不对付的三师兄上官玉。 他以前就厌恶上官玉,现在更是嫌恶至极,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深深知道这个表面上的世家天骄,温润如玉的三师兄骨子里是个怎样卑劣,噁心的人。 又是如何偷了师尊的贴身衣物在师尊闭关之时,以打扫为名疏解。 一边释放心底骯脏的欲望,一边叫着师尊的名字,骂着下流的话。 还在人间养了一个有着师尊面容五分像的男子,还让其学习师尊的一举一动,最后在床上取悦他。 从前,君宥白对师尊并没有尊敬,更多的是抱怨,因此在这种事上,只是厌恶上官玉这般噁心人物。 可现在,师尊在他心里不一样了…… 虽不知为何不一样,但那样的人就是配不上师尊! 他更加噁心了,更恨不得杀了上官玉。 只是,他不能把这一切表现出来,师尊会害怕的…… 收敛眼中的情绪,他御剑而上,不动声色的隔开了上官玉同师尊之间的距离,夹杂在了他们中间,捧着剑献宝一样捧到了师尊面前。 犹如黑曜石般的桃花眼亮晶晶的,带着孩童献宝的喜悦和求夸的期待。 「师尊,你看,弟子此行是不是未负师尊期望?」 乖巧得让谢子胥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亦让被隔开的上官玉捏紧了袖中的手,垂下的眼睑下一片阴翳。 他不过闭关半年,什么时候这个废物竟然在师尊面前如此得脸了?还这般亲近!? 第28章 吓死爹了 上官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看向君宥白的眼神中的杀意也毫不掩藏,只可惜,半年过去,眼前的人早已不是那个他师尊可怜不顾反对执意带回峰中的废物了。 反而是整个清静峰已经不再有人敢看不起,仅用一个一个半月时间便从筑基初期一跃成为金丹修士的天才! 便是比他这个三师兄也不遑多让。 因而面对上官玉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君宥白不仅没有一丝恐慌,反而侧目,扬唇,轻抬眼皮投去了一个轻蔑、挑衅的眼神。 让上官玉气血翻涌,恨不得当场就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但碍于自己在师尊面前树立的形象,他闭了闭眼,沉了沉气,将不悦压了下去。 目光落在那柄他眼中看起来极为普通,不过灵阶的灵剑之上,胜负欲涌上心头,心里暗暗发誓定要契约一把至少仙阶的灵剑,将这废物比下去。 遂拱手恭敬道:「既然有小师弟陪在师尊身侧,照顾师尊,弟子也能安心前往剑池了,弟子告退。」 「嗯。」谢子胥没抬眼,淡淡地嗯了声,摆了摆手。 终于得到师尊的回音了,上官玉那双阴郁的眼一亮,不屑的目光扫过君宥白。 废物,纵使得师尊好看又如何,来了这么久,师尊还不是没搭理他?可见师尊如今还是一如既往的厌恶他! 想着,上官玉趾高气扬的走了。 全然不知道他走了以后,是多么和谐美好的一副画面。 【不愧是男主,这么快就契约到了适合自己的本命灵剑,竟然还是最好的帝品灵剑!】 【只可惜,下界有法则限制,这灵剑若非化神修士,是看不出门道的,普通修士眼中最多也就灵阶。】 【唯有到了上界才能释放出它原本的威力。】 谢子胥抚摸着剑身,眼中那叫一个羡慕。 【这么牛逼的东西,看起来就贼啦有感,要是小爷完成任务回家以后也能带走就好了,那得夺少钱啊?!】 【我想都不敢想!】 【要是我能有那么多钱,我又该是一个多么快乐幸福的小男孩!】 感觉自己错失一百亿的谢子胥唇抿成了一条线,脸绷着。 君宥白听在耳中,心里却极为不平静,眼眸深处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脸色更是讳莫如深。 这已经是师尊第几次说回家了?他说的回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任务又是什么?若是任务完成,回家,他还能见到师尊吗? 【不是,我寻思我也没说什么啊?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这脸色说变就变,笑容都没了?】 【不会是因为我没夸他吧?】 想到刚才君宥白眼睛晶亮,一脸期待将灵剑捧到自己面前的样子,谢子胥恍然大悟。 【也是,说到底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孩,叛逆期长点也正常。】 【这种孩子,是该多夸夸,以防长裂开了……额!不对!等等!】 谢子胥突然一惊。 【我夸个鸡毛啊!我踏马是反派!我踏马就得打压他来着,不然我干鸡毛任务啊?】 「哼,不过是一把灵剑而已,就如此沾沾自喜,本座怎会有你这般自以为是的弟子?滚去房间面壁试过三日!」 谢子胥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温度。 君宥白眼睛却亮了亮,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浑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只沉浸在骤然得到的「惊喜」中。 反派?打压?我?打压我?师尊的任务是打压我吗?既然如此,那若是我没有被师尊打压到,那师尊是不是就完不成任务,也无法离开了?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心底生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偏执。 第39页 谢子胥的眼神却越来越怀疑。 【他是聋了吗?没听到我说话还是怎么着?又是变脸,又是傻笑的?】 【神经病啊!】 这是君宥白第一次没有将师尊的心声听进去,只一心想着,该怎么样留下师尊。 因为他有预感,师尊说的家和那些古怪的词语,不属于宗门,甚至不属于鸿蒙大陆…… 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最开始是想利用这个心思骯脏的师尊的初心。 自己变成了那个人。 他抬眸看向眼前这个高洁不染尘埃,恍若谪仙般的师尊,心跳得很快,那被风吹起的雪白长发仿佛缠住了他的心。 浅灰色的瞳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有那表里不一的心声在他脑海中响起。 【卧槽!什么眼神,吓老子一跳,差点卧槽,崩人设了,淦!要不是看在你是男主,是天道亲儿子的份上,我踏马一剑削你!你信不信?!】 谢子胥是真的被吓到了。 试想一下,一个上一秒明明还喜笑颜开,一脸期待,乖巧无比向你讨赏的人,下一刻突然变了脸,笑容消失,不论你说什么他也听不见,只是一直低垂眼眸,沉默着,然后突然抬头直勾勾地看着你。 先不说眼神复杂,就这死样子,就是对面是吴彦祖也遭不住啊! 给他一种在寻思着怎么让他死的感觉! 【妈的,真的吓死爹了!】 君宥白闻言,勐然回神,一脸无措地看着谢子胥,欲言又止地低下了头,神情低落而愧疚。 他果然还是蠢货吧,居然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还吓到了师尊,师尊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会再也不理他了吧…… 一想到刀子嘴豆腐心的师尊再也不会理自己,君宥白就觉得唿吸不上来,眼神变得固执起来。 不!不要!他不要师尊讨厌他!远离他! 固执的眼神慢慢变得偏执,他以后一定会好好隐藏自己,再也不吓到师尊,好好的陪着师尊,再也不离开…… 谢子胥看他那样子,放松的唇都绷成了直线。 【我艹了,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话也不说,听也听不进去!】 谢子胥此刻恨不得自己是个npc,至少不用知道对方的身份,是屎还是黄金,不爽?看不惯?心里不得劲?干就完了呗!大不了重开!还能咋滴? 反正有来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当个窝囊废,也不对,他一直就是个窝囊废,以前为了挣那两个逼子,除了冷静发疯想死,就是幻想吊死在公司门口。 现在为了这条贱命,也是他妈忍气吞声的! 也算是体验了一回什么叫死并不可怕,但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做什么会死,会怎么死,才他妈可怕! 可怕得他经常想发疯!想创死所有人!但为了这条贱命,还是狠狠地忍了! 第29章 那不得嚎个三天三夜? 说起来,他憋屈又无能为力的时候就爱幻想。 就比如现在,他就在幻想,要是他能逮到那个狗系统!不被狗系统控制,他会怎么做?他妈的,他一定会把狗系统扔进茅坑里面,使劲的用搅屎棍把狗系统戳到最下面! 送它那狗屎煳住的脑子回老家! 幻想使人开心,一想到这个,谢子胥的嘴角就控制不住的上扬,就像以前为了赚那两个逼子在公司当牛做马,做窝囊废,爱情全靠想像网恋,发财全靠许愿的日子。 回家往床上一躺,一边充电刷手机一边傻笑。 偶尔在某音做作选择题,什么狗屁爱人,父母,别墅,一个怀孕的路人,五百万,选三个,诸如此类,再emo一下,选选妃。 睡前再计划一下,假如中了五百万,一千万!两千万!要怎么花? 首先,一部分买房,房租出去两套,自己住一套,两百万自己花,点个十个八个小鲜肉!男模!什么狼狗,奶狗,暖男,青春大男孩全他妈来一个!剩下的全他妈存银行吃利息! 窝囊但爽…… 想到这里,谢子胥脑海中勐然出现了某明星抬手扶额,一脸耐克笑说「呵,你真的是……」的表情包。 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笑出声。 谁说他这种人没有自己的娱乐方式?拜託,他的愉快生活全是自己给的好吗? 牛马生活固然窝囊,煞笔老闆固然可气,但远远没有他现在和人蛐蛐两句都不行的生活枯燥。 时不时还担心自己会不会ooc。 总之,谢子胥觉得他简直就是穿越界的牛马! 穿越界没有歧视!只有冤种谢子胥!生是牛马,死是牛马,就他妈拼命干啊! 越认清自己的身份,谢子胥笑得越想死。 甚至有种想穿越时空拿手机拍个牛马修仙vlog的想法。 谢子胥沉浸在自嗨当中无法自拔,君宥白沉浸在该如何自然而又不失礼貌的陪在师尊身边,不惹师尊生气的想法中。 师徒两人一个比一个沉默。 寂静的房间当中,诡异的安静。 直到门被敲响,大弟子贺阳拿着一把红色的剑兴沖沖的闯进来,俊朗的脸庞之上全是喜悦:「师尊!弟子——你怎么在这?!这是你的剑?!」 看着单膝跪在师尊身前,捧着一黑剑的小师弟,贺阳脸色的喜悦裂开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君宥白,脸很快垮了下来。 第40页 胸膛剧烈起伏着,嘴角耷拉着,目光移到师尊身上,快哭了。 谢子胥看着垮着个批脸的贺阳,有点无语。 【不是,这就打击到了?那要是你知道他不止比你先出来,契约的本命剑都是帝品,你还不得嚎个三天三夜?】 帝品???? 身为大师兄,却比小师弟还出来得晚,心态本来就有点崩的贺阳,此刻心态彻底崩了。 帝品!那可是帝品啊!凡,黄,地,天,灵,仙,圣,神,帝! 那他妈可是最高等级的帝品灵兵啊!!! 至少成功飞升上界,度过天劫,修炼至大罗境,成为大罗金仙才可能有的帝品啊!还是可能! 贺阳越想,脸色越苍白,连肩膀都驼下来了。 君宥白却耳尖一红:没想到在师尊心里,我竟然这般有天资吗?我就知道,从前都是误会。 想到这个,君宥白看这个高傲自大的大师兄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不过,看对方煞白的神色,他却是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大师兄果然能听到师尊的心声! 虽然师尊的心声有别人听到他很不爽,但这未尝不是一种让大师兄知道自己在师尊心中根本比不上他的办法呢? 想到这里,君宥白眸光微暗,眼底满是恶劣。 谢子胥也注意到了贺阳难看的脸色,眉头微皱:「你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哦,无碍,不过是在剑池中受了些伤,让师尊费心了,弟子就不打扰师尊,也恭喜小师弟获得了一柄适合自己的本命灵剑。」 贺阳不动声色的说着,脸上挤出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朝君宥白拱了拱手。 谢子胥神识并没有察觉到贺阳气息有变,觉得古怪,但终究没说什么。 谁知道人家是不是心里有事呢? 不过,终究是自己的弟子,他还是给了贺阳好些疗伤,固本的丹药。 看得君宥白心里不舒服,眼神幽暗,幽幽的道了句:「怎么大师兄一来,一说话,师尊就担心不已,恨不得将所有的丹药都给他?对弟子却是连话都懒得说,师尊偏心,大师兄有的,弟子也要。」 他的声音清冽好听,犹如从山间清泉,但又带着一丝委屈的强硬,一双桃花眼更是幽怨,让谢子胥觉得自己是什么欺骗了良家妇女的贱男人,恨不得打上自己两耳光,骂自己该死。 硬是一股脑的将给贺阳的丹药给了君宥白一份。 还无话可说,只是耳根红得厉害。 【卧槽卧槽,难怪某些电视剧、小说、动漫里对小妾之类的角色总是轻言细语的,生活中贱男人老是喜欢绿茶婊,卧槽卧槽,我承认我也贱!】 谢子胥都不敢看面前这个弟子。 【讲真,要不是我踏马看过原着,知道他恨我恨得要死,我真的会怀疑他在勾引我……】 【果然,我踏马就是心脏看什么都脏,单身久了,看死对头都有点秀色可餐了……】 谢子胥感觉自己的心跳很快,又有点欲哭无泪。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不赖我啊,谁他妈看到自己最爱吃的菜在面前不动筷的?】 【对!就这样!我没错!我一点错没有!】 谢子胥安慰着自己,君宥白心里却划过一丝不一样的感觉:秀色可餐,原来在师尊眼里他是如此的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地笑意,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再度变回了那个面无表情的自己。 不对,师尊此前也夸过那些女子…… 仔细回想师尊夸那些女子和自己的措辞,他并没有察觉出自己和那些女子有何不同。 心情突然变得极差,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温和乖巧的道:「弟子就不打扰师尊休息了,弟子告退。」 「嗯,退下吧。」谢子胥挥了挥手。 君宥白后退两步,转身,再度变回了那个面无表情,冰冷冷酷的君宥白,往外走去。 第30章 捏到我,你算是捏到软柿子了 一连七天,进入剑池选剑的各大宗门的弟子开始陆陆续续的出来。 原先还好,弟子们只是彼此炫耀一下自己或者宗门天骄,直到后面,不知怎么的,归云宗的弟子围住了君宥白。 发生了一场大战,归云宗的弟子竟然都受了重伤。 归云宗的长老一下子找上了逍遥宗,问苏无声,吵着要让谢子胥给个说法,把君宥白交出去。 谢子胥还以为是什么事,细问之下,却发现不过是争风吃醋,最后发展到大打出手。 谢子胥一张脸气得黢青,冷冷的俯视着面前下巴高台的归云宗长老。 一脸冷笑:「本座还以为是何要紧大事,原来不过是一群废物不思修行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又技不如人,竟还有脸找本座要说法?」 「尔等还真是——」。 说到此处,他话语一顿,目光流转,周身霎时爆发出了骇人的杀意,笼罩了起来讨要说法的归云宗的一个长老和几个受伤的弟子。 带有灵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狗胆包天!」 炸得那个本就受伤的弟子这下伤得更重了,鼻子,眼睛,耳朵都流出了血。 瘫倒在地。 那个长老更是白了脸,但他想着有苏无声在此,无论如何苏无声作为逍遥宗宗主定然不想自己受伤,从此和归云宗产生嫌隙。 第41页 便理不直气也壮的震声道:「无论如何你的弟子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就是不对!你今日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归云宗和逍遥宗没完!」 谢子胥闻言,直接笑了。 【我勒个没完,吓死宝宝了,笑死,你见过大象怕蚂蚁的?】 「呵哈哈哈哈,笑死本座了,旁人不知就算了,莫非你归云宗也没有自知之明吗?」 他明目张胆的嘲笑,讥讽,让归云宗的长老面色铁青:「你什么意思!?」 「说好听的是五宗之一,说白了不过是区区末流宗门,不过小小元婴,哪来的勇气敢跟上本座这般说话?」 谢子胥声音凌厉,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名长老便被一柄剑碎了金丹元婴,只剩下了一抹神魂,神魂还被谢子胥捏在了手中动弹不得。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连同为化神的苏无声都没反应过来。 那些归云宗受伤的弟子更是被吓尿了。 再看那只剩下一抹神魂的长老,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和肆无忌惮?神魂上满是惊恐,连魂魄都开始不稳了。 匆匆赶来的君宥白看着这一幕,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个强大的月白色身影…… 想要变强的冲动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他要变强!强到旁人不敢欺他辱他!强到无畏这世间的一切!强到可以保护师尊! 而不是为师尊惹麻烦,躲在师尊的羽翼下,让师尊保护他! 有了这一次的意外,君宥白直接申请提前回了宗门,稚子心坚,发誓不到化神绝不出关! 等谢子胥发现君宥白已经闭关时,他直接惊成下巴掉在地上的gg bond。 【不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就闭关去了?他这时候不应该去黑市救魔族圣女吗?怎么就他妈去闭关去了?】 【服了!】 【闭鸡毛关啊!】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让我先完成任务吗?】 【还有他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呀?作为他的师尊,他竟然敢背着我,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去闭关,妈的,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刚才处理完事情,让人把那几个吓尿了的归云宗弟子送回去的苏无声闻言,眼睛一亮。 一下子急了,哭丧着脸。 不是,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他知道魔族圣女在那儿,他一去就能遇到魔族圣女,我怎么会同意让他去闭关呢?你说啊,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怎么不早说? 苏无声垮着个批脸。 同时也好奇这个神经兮兮,表里不一,牛逼哄哄的四长老生气了会把那个叫君宥白的弟子怎么着?是拖出来打一顿,还是打一顿逐出师门? 谢子胥:【而惹我生气的后果就是——没有后果,哈哈~被自己怂笑啦~捏到我,你算捏到软柿子啦……】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笑拉了!几天不见,居然这么拉了,早知道就不高看你了! 听着谢子胥娘们兮兮,阴阳怪气的古怪语调心声,苏无声直接笑疯了。 谢子胥:【不过,我治不了男主,我还治不了其他人了?别让我逮到是谁同意了他去闭关的!让我逮到就遭老罪了!】 【我要把雨伞塞到你的屁股里面再打开!】 ???? 苏无声菊花一紧,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不是……做人不带这样的!他好歹还是个宗主呢!不行了,越待下去,他越觉得后背拔凉拔凉的,赶紧调头走了。 决定按照谢子胥心声中的提示,让人去黑市找一下魔族圣女的行踪,转移一下注意力,否则,他总觉得谢子胥会真的把伞塞他屁股里! 而听到消息的贺阳和刚出来的齐衡也去了。 谢子胥对此却全然不知。 不过,该说不说,谢子胥的心声是有点用的,这不,在黑市蹲守了将近一个月,还真有了点眉目。 贺阳居然真在黑市救了一个女人。 齐衡都惊呆了。 说实话,在他们眼中这个女子完全没有问题因为别说这个女子身上没有魔气了,就是灵力也没有,更可怕的是她身上的气息纯净的可怕,仿佛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但有一点让他们警觉,那就是——那个女子竟然千方百计的要跟着贺阳,一直黏着他。 还说自己对他一见钟情了,不求仙长怜爱,只求能够陪伴在仙长身边,照顾仙长起居,以报答救命之恩。 又说自己是孤女,无去处。 别说,若是以前,贺阳真会对这个女子动心怜惜。 但听了师尊的心声之后,他看黑市街边的狗都觉得不对劲。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将人带回了宗门。 别说,真让他找到了。 谢子胥也是有点惊讶。 【敢情这剧情必须得走啊?男主不在就来个男n,反正魔族圣女是一定要和逍遥宗扯上关系的是吧?】 【6。】 第31章 怎么不牛逼死你? 而外界此时已经传遍了,逍遥宗清静峰四长老大弟子喜欢上一个凡人女子的消息。 齐衡和贺阳两人听着心声激动得想死,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把魔族圣女带到了苏无声面前。 苏无声一听,再看两人那样。 心里默默地把能听到四长老心声的人又2。 第42页 对着两人频频点头,还给了不少赏赐,远远比当初说的要多得多,两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时竟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觉得宗主器重自己,器重清静峰,看重师尊。 谢子胥则越想越气。 想着贺阳带来那装着魔族圣女魂的女子说的,让自己不要为难她的话,越想越气。 【不是,我他妈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他爱谁谁,我怎么就为难人家了?不是那个二逼自己带人来给我看的吗?】 【我真服了,这是什么后宅或是宫斗文吗?】 【我这个师尊也是他们y的一环吗?】 谢子胥气得小脸黢青,外面抱着一堆礼物赏赐回来的贺阳和齐衡脚步一顿,白了脸。 贺阳:完蛋了,我就说我刚才说错话了吧! 齐衡:嘿嘿,大师兄好倒霉啊,但这关我什么事儿?熘了熘了~ 齐衡几乎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贺阳刚想跑,就被谢子胥提住了领子,一言不发的拎着人就回了清静峰,然后,将人丢进了寒冰洞。 声音冷冽:「对本座出言不逊,不敬尊长,罚你在此思过一月!好好反省!」 话落,谢子胥便离开了。 留下贺阳在洞中欲哭无泪,瑟瑟发抖。 但谢子胥却再没有回天池山。 而是传讯给了苏无声和齐衡,回了自己的洞府,他觉得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即使修炼无法提高,他还是想逞男主不在,不用过剧情试试。 一来了解的东西多,任务完成之后回到原来的世界,说不定他还是可以修炼,毕竟这副身体尽管和他原来的除了发色不一样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样,但终归不是他自己的身体。 灵气吐纳也不一样,若是能在现代修炼……他不敢想。 总之,修炼没有坏处。 二来,他希望找到一个能屏蔽天机,免疫法力,屏蔽他的痛感的阵符,或者符箓,丹药。 死还是太痛苦了。 他甚至没有想过任务失败这个可能性。 他研究了许久,丹炉炸了不知多少次,阵法研究不知搞了多少,时光流转,逍遥宗天劫落了三次,直到一个久违的声音出现在他耳中。 「师尊,两年不见,你可好?」 两年过去,清冽悦耳的声音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一丝沉稳磁性。 便是面容也愈加邪魅俊逸非凡了许多,让谢子胥心狂跳。 不过—— 【卧槽!就他妈过了两年啦?我勒个豆,这就是小说里面的一笔带过吗?】 【难怪这两年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我艹了!】 【这腌入味的npc味,我要死了……】 谢子胥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为npc的实感。 两年不见,君宥白听到这熟悉的表里不一的心声,唇角勾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挑花眼微眯,笑意盈盈地向谢子胥走去,声音低沉有磁性,带着引诱的味道:「两年不见,师尊可曾发现我有什么不同?可曾想念我?」 【憋说了憋说了,一身npc味的我,怎么敢靠近一身主角味的你?还有,我踏马都不想说你,你他妈炫耀什么逼玩意儿呢?两年冲到化神好牛逼哦~怎么不牛逼死你?】 谢子胥不想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一席黑衣向自己走来的君宥白,一副不想理你的样子,心里狠狠地mmp。 君宥白愣住了。 他仅仅用了两年的时间便到了化神,师尊不开心吗?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只觉得有点无措和难过,他以为会得到师尊的夸奖的…… 委屈巴巴地看着师尊,君宥白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拽着一般,无法唿吸。 这下子轮到谢子胥无措了。 【欸,不是,哥们,不带这样,我还开始欺负你吧?你又来了?】 谢子胥只觉得两眼一黑。 君宥白眼睛一亮,长睫微颤,悄无声息地红了耳尖:不知道师尊想怎么欺负我? 他看着面前的月白色身影,想说什么,但还没等他说什么,一个弟子匆匆赶来说宗主要见他,他只能转身离开。 而他才刚离开,谢子胥手一挥,门一关,就跳脚了,整个人像大猩猩一样,气得捶胸顿足。 「艹!艹!艹!!!他妈的,他现在也是化神了,我他妈还怎么欺负他?我他妈还怎么当个反派?」 「怎么慢慢作死?」 谢子胥感觉自己未来的职业生涯一片迷茫,颓废的样床上一瘫,整个人像滩水一样。 一动不想动。 朝阳殿,宗主苏无声和那些副宗主,大长老等人看着君宥白一脸欣慰。 问出来最关键的一点。 「按宗规来说,弟子一旦突破元婴,成为化神修士,便可自行决定去留,若是留下了则可成为宗门长老,你如今是何想法?」 苏无声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君宥白的身上,大长老等人更是屏住了唿吸,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当然不希望君宥白脱离宗门下山去。 毕竟,只有两年便从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一跃成为化神修士,这天赋简直闻所未闻! 堪称惊世骇俗,便是三大圣地也无这般人物。 而且,他们也商议过了,此番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让这个弟子留下来,为此,苏无声甚至愿意将他定为下一任宗主。 第43页 君宥白看着这些驻足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自然知道他们的算盘,而他只有一个要求。 「我可以以弟子的身份留在宗门,但我有一个要求。」 君宥白冷冽的声音响起,苏无声等人眼睛一亮:「你有何要求尽管说,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本宗主也能答应你。」 「没错。」其余几人亦附和道。 君宥白没有应声,而是继续道:「我希望未来无论发生什么,宗门必须拼尽全力保护好我师尊,不让我师尊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面对圣地!」 「只要宗主答应,我愿以弟子的身份留在宗门,除师尊外,一切以宗门为主。」 君宥白的声音迴荡在整个朝阳殿,在苏无声和几个长老心中都惊起了惊涛骇浪。 几人面面相觑,面带思索。 第32章 还有这种好事? 实则心里暗喜。 不是,怎么还有这种好事儿呢? 「好!本座以天道起誓,未来无论发生何事,都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四长老,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嘿嘿,你不说我也保护~而且,有无所不知的四长老在,逍遥宗能遇到什么大事儿?就算有,也能迎刃而解的好吧! 苏无声自信得可怕,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不过,他觉得这样还是不太好,必须得将逍遥宗和这师徒两人捆在一起。 于是,他还是道:「本宗主知道你尊师重道,重情重义,不想离开宗门,正好本宗主与众长老商议,决定任命六大首席,既然如此,这第一首秀便由你来担任吧,往后希望你恪尽职守,克己復礼,为宗门各峰弟子做好榜样。」 话音落下,一块刻有繁密符文,象徵着第一首席的宗门玉牌出现在君宥白面前。 苏无声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从今往后,你可由此令牌表明身份,前往洞府。」 「弟子多谢宗主。」君宥白接过玉牌,反正他也不想离开宗门,如此正好。 想着他拱手道:「若无其他事,弟子便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苏无声摆了摆手。 君宥白转身离开。 拿着玉牌回走的时候,都在想着该怎么和师尊说。 却不想,他回去的时候,却听贺阳说:「师尊?师尊下山去了。」 「???」君宥白皱眉,沉了脸:「可有说去哪了?」 「我又不是师尊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贺阳翻了个白眼,正想走,一块玉牌却突然悬在了他脑门上。 他集中视线看去,直接惊成了斗鸡眼:「首、首席?还是第一首席?不是,宗门什么时候有首席了?」 贺阳不相信,伸手拿过了玉牌,感受着上面的独特铭文,他一脸沮丧。 「早就听说,宗主想设首席,我还以为是下面的弟子胡乱猜测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他有些失神,而且这才发现,不过两年,这小师弟竟然已经是化神修士了。 他更难受了,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话也有气无力的:「骗你的,师尊去后山偷鸡了。」 说完,他就耷拉个脑袋走了。 君宥白松了一口气,吓死了,他真以为师尊跑了,还好还好。 后山—— 谢子胥躺在树上,吃着烧鸡,喝着自己酿的酒,时不时的扒一根身旁树上捆着的灵鸡的羽毛。 嘴里絮絮叨叨的。 「回去、不回去、回去、不回去……」。 「谢!子!胥!」 突然,一道震耳欲聋的吶喊在树下响起,他低头看去,是五长老陆今安。 此时的谢子胥已经喝得有那么一丢丢上头了,看到陆今安,直接掰了个鸡腿扔了下去,正中陆今安脑门。 他清俊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块油渍,更崩溃了:「我的鸡!!!!!」 谢子胥歪了歪头,眉头紧皱,掏了掏耳朵:「叫叫叫,福气都被你叫没了,给你,算我买了。」 说着,他掏出了一瓶丹药扔了下去。 闻了闻,陆今安的满腔怒火顿时偃旗息鼓。 预感不好的六长老凌云,总感觉自己的羊今晚有大劫,还是不放心,决定去看看,正好看到了两人。 想到上次被偷走的羊,心里咯噔一下。 赶紧沖了过去,却听到了熟悉的心声。 【长那么好看,怎么就是个公鸭嗓呢?难听,难怪每次酱酱酿酿的时候,流云宗的那个小哑巴老是把他的嘴堵上。】 【搁我,我也堵。】 刚嘴角上扬的陆今安脸上的笑容一僵:什么?!那个小哑巴居然敢嫌弃我?!!! 凌云一脸震惊:卧槽,这五长老平时看起来闷声不出气的,没想到真的和流云宗的那个小哑巴有事儿! 【不过说到底,这也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声音不像。】 声音不像?什么意思? 陆今安脸一白。 凌云眼睛瞪大:这种事儿还有内情的? 谢子胥:【只可惜陆今安到死都不知道,还死心塌地的爱着小哑巴,偏偏人家小哑巴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替身而已。】 【死了不仅没记着他,还把他的皮剥了,贴在了一个死了几百年的人身上。】 【血都放了,滋润尸身了,还真够噁心的。】 凌云:卧槽,不是吧?这么惨?熘了熘了。 第44页 凌云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 陆今安整个人都裂开了,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竟然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替身! 这一刻他只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的付出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笑话! 不知道是太生气了,还是太难过了?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颗心像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拽住了一把,整个人完全无法唿吸,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 而谢子胥的心声还在继续:【还有那小哑巴每次为他做的饭,送他的每颗丹药里面其实都是毒药,是一种无色无味让人悄无声息陷入幻境的毒药。】 【可怜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精神有问题,殊不知这就是那个小哑巴给他设下的圈套。】 【别说,那小哑巴还真是狠毒,千年之前为了占有自己的师傅,能亲手杀死他,是为了让师傅永远的陪着自己,千年后为了占有一个替身,竟然亲手杀了他全家,还伪装成了倖存者,把陆今安骗得团团转。】 【跟条狗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还自以为自己解救了陆氏家族的一条生命。】 【对仇家报復杀死陆氏族人的话深信不疑,对小哑巴充满了愧疚,最后更是在小哑巴的攻击下,丢了心,唯命是从。】 【从来没想过那看起来是个娇弱的菟丝花的小哑巴,其实就是害死了他陆氏家族,将他耍的团团转的仇人,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老怪物。】 【整整大了他千岁!】 【就连死的理由,也好笑得像过家家一样,竟然是不能再给小哑巴带来乐趣,死在了小哑巴的人的手上。】 谢子胥看着树下呆立的陆今安,一脸唏嘘的咬了两口鸡腿,喝了一口酒。 最后移开了目光,继续弄自己的东西。 而陆今安脑海中迴荡着谢子胥的心声,满脸恍惚,曾经的一幕幕浮上心头,脑海中再次想起那个人趴在他胸口,调笑时问他的话。 第33章 搁这点生死薄呢? 「陆郎,假如我是你仇人,你会怎么样?」 他当时怎么说? 他说:「傻子,你怎么老是喜欢假设这些?」 那人再缠着他追问,他又怎么说来着? 他把他按在床上,要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咬着他的耳朵说:「若真是那样,我们就互相折磨一辈子。」 昔日的迴旋镖正中眉心,陆今安一口鲜血勐然喷出。 「噗——」 而后,眼前一黑,倒在了林子当中。 吓了上面喝酒吃肉的谢子胥一跳,浓郁的血腥味差点没让他从树上摔下来,连忙扔了手中的酒和肉做出了防御的姿势,放开神识,大喊:「谁!鬼鬼祟祟的暗算人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暗算人,你有本事出来啊!!」 谢子胥的神识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陌生的气息,或者说有除了自己和陆今安之外的人的气息波动。 更害怕了。 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吧,难道还有比他修为更高的人?熘了熘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说时迟那时快,谢子胥当即就脚底抹油的拖着陆今安一路狂奔出了后山,将人扔回静云峰,便回了自己的洞府。 看着又双叒叕做好灵膳的君宥白,第一次觉得那么的亲切。 【哦豁,男主也在,这下稳了,甭管你什么小卡拉米敢来清静峰,我大哥一根手指就碾死你!】 君宥白一脸憋笑:噗,师尊还是那么喜欢乱排辈~但是,我喜欢……要是再换个称唿,我就更喜欢了~ 君宥白眼底一抹算计,而后温柔地将碗递到了谢子胥手中:「两年未给师尊做饭了,不知师尊还吃不吃得惯。」 谢子胥表面稳如老狗:「嗯,还行吧。」 实则内心:【哎呀,妈呀,这啥呀,呜呜呜呜呜,这也太好吃了吧,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呜呜呜呜,再来一碗~啊~这也太香了吧!】 戏精~ 听着谢子胥好笑的心声,君宥白有些忍俊不禁的低下了头,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 另一边。 凌云一回青云峰就听说了陆今安受伤的消息,看着慌慌张张就往朝阳峰禀报宗主苏无声的弟子。 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前往朝阳峰,但自己听到的告知了苏无声。 苏无声听完大惊失色,勐一拍大腿,弹坐而起:「这么说来他不是被人袭击了?也不是有人闯入宗门?更不是有内奸?」 「嗯。」凌云一脸难为情的点头:「虽然不得不承认,但多半是我说的没错了,只是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何种大事,他竟然气晕了,还吐了好大一口血。」 苏无声闻言,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要不本宗主问一下?」 凌云犹豫:「这不好吧?毕竟这是五长老的私事,不过也不是不行……」。 「就这么决定了!再说了,本宗主的人可能让外人欺负了去?!」苏无声好像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态度十分的强硬。 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白光,往静云峰去了。 可他终究迟了一步。 照顾他的弟子刚前往朝阳峰不久,陆今安便醒过来了,一甦醒,扔下一句:「告诉宗主,本长老有事要办,待回来再向他请罪,若回不来,便帮本长老同宗主说声对不起。」 第45页 便离开了。 除了宗主苏无声和凌云长老,还有谢子胥,无人知道五长老去了哪里。 得知消息的苏无声当即便沉了脸,本想前往流云宗的,可这时,却传来了崑崙圣地圣女前来的消息。 他闻声,赶紧让凌云通知各长老,迎接崑崙圣女。 让酒足饭饱思睡欲的谢子胥皱了皱眉,不情愿的带清静峰弟子前往宗门迎接。 本来就烦,听到圣女一脸高傲毫不掩饰轻蔑的cue自己:「你便是那个百年内便化神巅峰,且阵,符,丹,偶都精通的谢子胥?呵,依本圣女看不论相貌还是天赋修为也不过如此嘛。」 谢子胥更烦了。 【笑死,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嫉妒老子长得好看就直说,我他妈笑死你!】 苏无声和众长老以及离谢子胥近的逍遥宗弟子顿时菊花一紧:vocal!这是可以说的吗?不过有一说一,忽略那张嘴,还有神经质的作风,四长老长得确实很好看。 君宥白眼底一脸厌烦:我当是什么阿猫阿狗,原来竟然是冲着师尊来的,跳樑小丑! 贺阳一脸阴阳怪气:啧,这就是修仙界第一美人?我瞧着也不过如此嘛~ 齐衡一脸嫌弃:笑死,你连我师傅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好吗?堂堂崑崙圣女竟然如此品性,怕不是来的吧? 而柳如烟一眼就看到了谢子胥身旁的黑衣男子,感受着对方的修为和那扑面而来的不凡,以及比谢子胥还要俊美,且多了一丝邪魅冷酷的弟子。 柳如烟心跳加速,眼神示意一旁的长老。 长老明白,站了出来指了指君宥白:「这弟子此前怎么从未见过?」 谢子胥心里憋笑:【老子不让你见,你当然没见过了!】 正在回话的苏无声差点失笑:好好好,我真怀疑你是故意的,但是我没证据。 「此子乃我逍遥宗第一首席,之前一直在闭关,圣女没见过实属正常。」 苏无声的回答十分的巧妙。 贺阳和齐衡对视一眼:哦豁,有戏~ 其余靠谢子胥近的逍遥宗弟子:那不是新晋的首席吗?圣女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好吧,我承认他是有一点帅…… 谢子胥:【啧啧啧,这就开始了?这也草率了吧?一见钟情是挺玄幻的,不过,这娘们可不是个好鸟!】 【尽干些过河拆桥的事,这次也是因为她,宗门才损失了两个长老,我记得其中一个就是新任的三长老,还有一个是大长老下面的内门长老,还有两个执事长老,不过,洛清允上次不知道为什么没去,没死成,但估计这次悬了。】 【还有十几个即将突破金丹的内门弟子来着,也嗝屁了。】 【可以说除了君宥白这个男主和她,其他人就没人活着出来。】 刚躲过一劫,留了一条小命的洛清允浑身一抖:卧槽,还有完没完了?又来?咋滴,阎王爷盯上我了?搁这点生死簿呢? 洛清允气得发抖。 其他长老和弟子也汗流浃背了:不是,都是哪些人?四长老你倒是展开说说呀,我们有时间听!别逼我跪下来求你!球球了…… 第34章 我祝她成功吧 一时之间,能听到谢子胥心声的人的目光,几乎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却没有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心思。 而是一副超然物外的样子,站在众长老之间。 该说不说,洛清允和弟子们拳头都硬了,恨不得将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顿,让他把知道的全都吐出来。 现在只能祈祷扫把星圣女别点中自己,就是点中的话,也千万要带上四长老,不然,死不瞑目。 那不就巧了? 或许是为了看看这些下属宗门的服从性,柳如烟看向了身为宗主的苏无声:「圣地得到消息,千屠山一月前发生了一场地动,地动过后出现了一座仙人洞府,至少是炼虚后期,因而需要你们各宗门派出一部分人同本圣女先行查探。」 「既然你是宗主,那这人选便由你来定吧,苏宗主。」 柳如烟话音落下,便飞身回到了灵舟之上。 灵力附着的声音落在苏无声耳中,极具威胁:「切记,不要让本圣女等太久,本圣女时间不多,可没什么耐心。」 说完,便往后的椅子上一坐,闭上了眼睛假寐。 苏无声听在耳中一片厌烦,不过三大圣地中的末流圣地罢了,要是圣主来了也就算了,如今一个小小的圣女竟然都敢威胁他了! 「既然圣女没有时间,不如先回去,待本宗主什么时候决定好了,自然会通知圣地。」 苏无声说着,声音落在每个人的耳中。 「都回去修炼!」 那丝毫不把圣地放在眼里的态度,一下子惹恼了柳如烟。 「苏无声,我敬你给你脸面才叫你一声苏宗主,你现在竟然敢公然违抗圣地的命令,可知是什么下场?」 谢子胥一脸激动:【来了来了,原剧情当中的撕逼大战来了!】 苏无声:打?我没想打啊?她也不敢和我打吧? 众长老和弟子:什么?要打起来了?好好好!快打起来!早就看不惯煞笔圣地了!明明比我们宗门实力强不了多少,整天叽叽歪歪的!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 谢子胥:【那个老女人怎么还在躲着?还有太上长老那个老逼登怎么还没出现?躲哪了?没看到他老婆孩子都来了吗?】 第46页 逍遥宗众人如遭雷击:???柳如烟是太上长老的女儿??? 躲在暗处的太上长老两眼一黑,脸涨红,气得发抖:妈的,从刚才起这个声音就一直在逼逼赖赖的!到底是谁?!既然连这种事儿都知道!听起来有点像老四的声音,可那小子进门还不足百年吧? 太上长老有些懵。 谢子胥:【到底还打不打了?人呢?到底去哪了?倒是出来撑腰啊!】 洛清允:活爹!你快闭嘴吧! 君宥白: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师尊不如看看我…… 一直没得到苏无声回答的柳如烟:「呵,苏宗主现在知道说出话了?晚了!不过,看在你及时回头的份上,只要你下跪磕头给本圣女认错也不是不能原谅。」 她一脸高傲。 谢子胥:【如烟大帝不愧是如烟大帝,蠢过,贱过就是没丑过,恐怖如斯,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无脑的让人好笑,也不知道是起个什么作用,可能是起到一个造型的作用吧。】 【没什么好说的,我祝她成功吧。】 谢子胥快要笑死了。 逍遥宗众人一脸震惊:原来骂人还能这么高级?学到了学到了! 太上长老:岂有此理,竟然还有人骂本座女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番是误会,还请圣女看在本座的面子上,就此揭过,人本座和宗主会立马准备好。」 太上长老再也忍不了了,一个闪现出现在逍遥宗众人的头顶,悬立于空中,对着对面的柳如烟拱了拱手,眼神中是警告。 柳如烟神色有瞬间不自然:「既然如此,那便给朱长老一个面子。」 逍遥宗吃瓜的众人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两人的眼神对视,一脸意味。 啧啧啧,装得真像。 谢子胥:【嗤,老登,真会装逼,还真以为是你的女儿呢?大傻逼!你瞅你那头顶绿的,喜羊羊都可以在你头顶安家立业,传宗接代了!】 太上长老大脑一片空白,气到灵力停滞,一下子从空中落下,还崴了一脚,推开扶着他的弟子们,一副精神失常的样子四处张望,内心嘶吼:谁!到底是谁?是谁在说话?谁他妈在乱嚼舌根?!给老子滚出来!!! 逍遥宗众人:太上长老这是在干嘛?新型选人方式?那我可得离远一点! 一时之间,以太上长老为中心,周围竟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空地。 人群中的谢子胥一脸嫌弃:【咦~老登儿战打多了,身体吃不消了吧?这不得摔个腰间盘突出?】 【瞅瞅那肾虚的!】 【能生才怪!】 「啊啊啊啊!!!!!」太上长老再也受不了了,陡然爆发出了一声怒喝,吓得吃瓜的所有人一哆嗦。 谢子胥更是浑身一颤:【老登,失心疯了吧!吓老子一跳!】 老登本人:「噗!」 「太上长老!!!!」 弟子和长老,宗主们看着太上长老喷出的一口鲜血,顿时慌了,苏无声更是急切地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灵舟上的柳如烟见状眼睛一亮,老头这是要死了吗?如此也好,他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隐在人群中,装作很忙,但丝毫没有停止吃瓜,看透一切谢子胥:【哟哟哟,大孝子,你爹都吐血了,还搁那笑鸡毛啊,不会是在盼着你爹死吧?不会吧?不会吧?】 【如果是真的,闹堂大孝了属于是!】 摇摇欲坠的太上长老闻言,勐然转身,看向灵舟上的柳如烟,好死不死,正对上她面带诡异笑容,一脸期待,眼睛晶亮的绝色脸庞。 又一口老血喷出,这下彻底晕了。 苏无声等逍遥宗众人一脸沉默的看向谢子胥。 谢子胥:【不是,看我干鸡毛啊!我这不是在忙着吗?行了行了行了,给你们丹药行吧?】 【服了!】 【跟我这薅羊毛来了?有病吧!】 谢子胥心里mmp,表面却淡定且诚实的掏出了丹药递给了离得最近的苏无声手上。 「这是上好的疗伤丹,宗主快餵太上长老吃下吧。」 第35章 倒反天罡! 目光一直跟随着谢子胥的君宥白看破不说破,眸光幽深。 傻子,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心声,此刻已经被逍遥宗的大部分人都听到了吧?竟然还在在意那些有的没的…… 真是单纯得……可爱。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眸光深处的宠溺几乎都凝为了实质,一脸失笑。 他真是蠢透了,怎么会觉得这人和师尊还有一些像呢?哪里像了?根本一点都不像。 不过,还好只有逍遥宗的弟子,而且还是对宗门忠心耿耿没有一丝背叛杂念的弟子才能听到,否则他真担心这傻子哪天就被人卖了! 看着那些假装担心太上长老,一副很忙的样子,实则不断在谢子胥周围试探距离,想偷听心声的弟子们,一脸的怅然若失。 唉,看来,以后的日子有得麻烦了…… 洛尘风等长老和苏无声瑟瑟发抖:谢子胥,你才是个狠人吶!真正的杀人不见血!以后我们要是死了,指定是被你个老六气死的! 老六本人观察着周围的弟子们:【笑死,我他妈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摸鱼呢,这些人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个个都和我一样一副假装很忙的样子,看不出来太上长老晕倒了吗?】 第47页 【知不知道摸鱼的人多了容易出事?】 一直试探距离,偷听心声的弟子们默默收回了脚,龇牙咧嘴的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呢,没想到破绽这么大!四长老也是,怎么回事?一直盯着人家看,人家以后还怎么偷听他心声? 弟子们心里怪难受的。 苏无声等人一脸无语,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些弟子:逆徒!全都是一群逆徒!真是倒反天罡! 接受到眼神的弟子们,一脸心虚:不会吧?长老和宗主他们不会也能听到四长老的心声吧?那不完蛋了? 一时之间,各弟子们心思各异。 直到太上长老幽幽醒转,苏无声打破了静寂:「四长老不愧是六品炼丹师,您才吃吃下去一粒就醒了。」 谢子胥闻言,心里骄傲得一批:【那是!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表面上人淡如水:「小小丹药不足挂齿,太上长老醒了就好。」 这声音! 这熟悉的声音让太上长老瞳孔紧缩,看着那个连头髮丝都白到白亮的人,一把揪住了谢子胥的衣服,差点一口气没上:「是你在说话?!」 谢子胥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尽量保持风度:「嗯。」 实则内心疯狂吐槽。 【老登吐血吐傻了吧?我这么大一个人看不见?不会是瞎了吧?那也不至于啊,这不一下子就抓到了我,眼睛看起来也没事,不会是聋了吧?那也不对啊,听不见还能看不到我嘴巴在动?】 谢子胥很是茫然。 只有苏无声和各长老弟子们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无声慌得一批:完犊子了,我寻思想为四长老说话来着,让太上长老看在丹药的份上,别计较四长老知道这么多的事,把他当个屁放了得了! 谁能想,这老登连是谁的心声都不知道,失算了!四长老不会找我麻烦吧? 洛尘风等人一脸看戏:笑死,马屁拍在牛屁股上去了! 逍遥宗众弟子更是憋笑憋到内伤,只有君宥白一个人准备好了要是太上长老翻脸,他就不惜一切代价,带谢子胥离开逍遥宗! 太上长老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你骂我,你完了,你这辈子拉不出屎了! 嘴角强扯出一个笑容:「多谢四长老。」 谢子胥假笑着抽出手:「太上长老无需客气。」 【神金,你谢我,你倒是拿出点实质性的东西呀,嘴上逼逼算什么玩意儿?就这逼逼两声谢谢,我要想听,我自己搞个人偶说两声听得了!】 苏无声憋笑:噗哈哈哈哈嗝爆笑如雷,家人们! 洛尘风抿唇:要说气人还得是你啊! 钟离长舒了一口气:唿~终于,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惨了,看到太上长老这么惨,我这心里突然舒服多了~ 洛清允:笑死人了! 凌云:论气死人不偿命这种事,还是得四长老啊! 逍遥宗众弟子内心惶惶:完了,宗主和长老他们果然能听到四长老的心声!四长老怎么还没发现自己被偷听心声?别哪天把我的事抖出去了…… 君宥白:他怎么这么爱这些东西?我记得我那里有不少好东西,都给他好了,这次的洞府应该也有不少吧…… 一群人心思各异,只有太上长老一脸憋屈的掏出了一个空间戒指递给了谢子胥:「一点小心意,四长老收下吧。」 谢子胥表面一脸犹豫:「这不好吧?」 内心:【老登就是老登,果然上道,刚才是我误会你了。】 太上长老咬牙切齿:「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本座。」 「既然如此,那好吧。」谢子胥一脸勉强。 太上长老气得牙痒痒:倒反天罡!妈的,不能再和他说话了,再和他说下去,我今天指定要气死在这儿!不过,也要给他一点小教训! 于是,太上长老灵光一闪,赶紧转移话题:「宗主,我觉得四长老作为这次的人选就不错。」 苏无声也是那么觉得的:「本宗主也是那么想的,四长老不论是修为,还是阵法一类都十分精通,此次他去再合适不过了。」 谢子胥要被气死了:【啊啊啊啊!!!这什么狗屎剧情,怎么和原着当中说的一点都不一样?怎么又他妈扯上我了!?】 苏无声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嘿嘿,谁让你什么都知道,不让你去,让谁去? 洛清允:唿~又活了一命! 洛尘风等人:四长老去的话,这次说不定没什么事…… 一时之间,除了长老以外,有不少弟子自告奋勇,最后硬是挑了不少。 谢子胥放眼看去:【好嘛!除了老子,他妈的全对上号了!合着就我最倒霉是不是?】 看着和原着一样的人马,谢子胥心里有些小难过,君宥白却抓住了他的手:「师尊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嗯。」谢子胥淡漠地抽回自己的手。 心里却飘忽忽地:【那可不是,要的就是你保护我,你可是男主!这波我天秀!直接稳了!没毛病!】 逍遥宗众人:谢师兄果然不凡! 跟去的弟子和谢子胥清静峰的一个普通的内门长老杨权:听说男主就是大气运者,哦豁~这次死不了! 其他弟子:不对劲,谢师兄很不对劲~ 第36章 虽然……但是…… 第48页 灵舟上的柳如烟脸色却不那么好看,明明爹没事了,是一件十分值得开心的事,可她脸色难看得像死了妈一样。 看下面那些面色愉悦的逍遥宗弟子是越看越不顺眼,抬手一片灵力拂过众弟子,眼神阴郁,面色冰冷的沉声呵问:「老匹夫,耽搁了那么些时间,人还没选够吗?」 「宗主,她骂你老匹夫呢……」洛清允用手肘杵了杵苏无声,小声逼逼。 苏无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斥责:「闭嘴,我又没聋,听得见,而且谁说她骂的是我?明明太上长老年纪比我大,话也是他提的。」 苏无声完全不觉得是在和自己说话。 凌云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太上长老说的是你们两一起选,不过比四长老骂的老毕登好听多了,听习惯了也没什么?」 太上长老在旁边听得脸皮抽搐:「我人还在这呢?你们当我死了不成?」 几个长老连忙闭了嘴,无声的对视了一眼:他怎么还没走? 看着完全不当自己是个人的几人,太上长老气得头疼,捏了捏眉心:好好好,有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谢子胥还不够,还有你们几个,有你们是逍遥宗的福气啊,逍遥宗这下算是完了…… 他面上一片悲凉,心情本来就不好,可柳如烟偏偏又催促了起来:「都哑巴了是吗!?」 沃日尼玛,光记得这几个憨批,忘记你这个小贱人了! 太上长老醍醐灌顶般醒神,看向柳如烟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走到了前往洞府的弟子们的队伍中,看向灵舟,声音听不出情绪:「回圣女的话,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不是吧?这个老登也去?】 听到太上长老声音的谢子胥用余光瞥了一眼,一脸纳闷。 听着心声的内门长老杨权回头看了一眼:嘿,还真是,这下更死不了了! 弟子们不敢看,但感受着那近在迟只的恐怖气息,嘴角还是控制不住上扬:很好!我逍遥宗这次有三个化神坐镇!我就问还有谁!? 君宥白眸光深邃:看来太上长老是决定在洞府之中动手解决柳如烟了。 太上长老:真服了,非得逮着我一个人骂是吧?很好!记你一次! 柳如烟冰冷地目光扫过逍遥宗众人:「跟上。」 话音落下,崑崙圣地的灵舟一下子便出现在了远处。 谢子胥黑了脸:【煞笔吧,叫人去还不给交通工具!】 君宥白和杨权等人一脸疑惑:交通工具是什么? 太上长老:这祖宗又想干什么? 太上长老一脸忧愁地看了看谢子胥,担忧地拿出了自己的灵舟,虽然比不上崑崙圣地的灵阶灵兵,但也是天阶上品,不论速度还是防御都不错。 基本上能稳稳噹噹的跟在崑崙圣地的灵舟后面。 到千屠山要经过迷惘深渊,里面乃是一片荒芜,且是冤魂的禁地。 最重要的是,十万年前,为了镇压冤魂,此地有一个仙帝级的大能设下的阵法,阵法禁空,无法御空,只能步行,而深渊内部由于怨念极深,导致整个深渊灵气极为稀薄。 里面虽无冤魂作祟,但地底的阴气和怨气极为浓郁,道心不坚定者很容易滋生心魔,陷入幻境。 灵力抽空而死。 到达迷惘深渊前时,饶是看过原着的谢子胥都打了个冷颤。 【好重的阴气!连老子的灵力都挡不住,不会有鬼吧?】 【鸡毛原剧情,信不了一点……】 【我靠,那也不能这么离谱啊!我别不是穿的盗版吧?】 谢子胥有点小怀疑。 君宥白失笑:这个傻子,怎么什么都怀疑就是不怀疑他自己?? 太上长老和逍遥宗的弟子们一脸心虚:有没有可能,你看的是对的,但我们能听到你的心声? 谢子胥:【不管了,再盗版,也不至于大体剧情都错乱吧?我记得这里面有一种草能抵御阴气和怨气侵蚀来着……】 【搁哪来?】 【小宝贝,出来和哥哥打个招唿不咯~】 听着他心声的君宥白浑身一紧,虎躯一震,只感觉扑面而来的羞耻感:一定非要用这种变态的语调吗? 太上长老:咦惹~这小子怎么比我还变态? 杨权和众逍遥宗弟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四长老,我们看错你了…… 谢子胥:【嘿嘿~忘了,我还没进去……】 君宥白和其他逍遥宗人:你才想起来? 看着停住的逍遥宗众人,柳如烟看着自己前面的一个弟子就是用力一推:「都愣着干什么!进去!」 「啊啊啊啊!!!」被推进去的弟子瞬间被阴气和怨气包裹,发出了一声惨叫。 身上的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溢出,整个人就像破了口的桶一样,灵力疯狂的往外漏,刚才还面色红润的人,脸颊马上凹陷下来。 谢子胥变了脸色,心里破口大骂:【艹!贱人!好歹毒的心肠!】 下一刻,身形一闪便将那弟子拉了出来。 其他的弟子看着那弟子的样子,脸顿时煞白,看向了柳如烟,柳如烟却不在意:「没想到是真的,看来这丹药不得不吃了,所有圣地的弟子听我号令,吃下避阴丹随我进入迷惘深渊。」 话音落下,她率先吃下了一颗丹药。 第49页 有逍遥宗弟子小声说:「那我们呢?」 她抬眼看去,眼中一片嘲讽和鄙视:「你们?你们自然是用自己的灵力抵抗了,难不成还要我给你们丹药?你们也配?」 说着,她狂笑一声,目光别有深意的扫过君宥白,留下一句:「谁敢后退,死!」 便先带着圣地的弟子进入了深渊。 留下逍遥宗的人进退两难,太上长老脸色铁青。 他怀疑柳如烟早就知道了他不是她亲爹! 君宥白面色冰冷,眼底杀意瀰漫:好噁心的眼神,害我可以,但害我师尊可不行,你的命我帮太上长老收了。 杨权期待的看向了谢子胥:「四长老,您看……」。 谢子胥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抹绿色身影上,面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嫌恶。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比起原着,她更加的自私,歹毒,让人噁心,不过那又怎样?区区避阴丹,别忘了,老子可是六品炼丹师!区区五品丹药,还是低阶,老子要多少有多少!】 杨权等人面色一喜:跟着四长老,果然没错! 谢子胥:【虽然我没有等级那么低的避阴丹。】 杨权等人面色一僵,一脸难受:???看来为今之计,只能尽全力保护四长老了,四长老知道这么多,一定能回去,到时候还能帮我们报仇。 第37章 够了!我说真的够了! 谢子胥:【但这不代表我没有五品低阶以上的丹药啊!还好老子经过上次魔族余孽的事有准备,要不然,这次真栽了!】 四长老果然是好人啊! 杨权等人面色又一喜。 谢子胥却没发现自己短短两个唿吸便把这些人弄得七上八下的,而是自信从容的掏出了一瓶丹药,其散发的气息比之柳如烟拿出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原本他是暂时不想用这些丹药的,到时候坑那些圣地中自诩高贵的二逼一把,可这些弟子不过金丹修为,事到如今,他只能把丹药拿出来了。 「这是五品高阶避阴丹,将这些丹药给弟子们发下去。」 将丹药递到杨权手中,谢子胥转过了身,目光落在太上长老身上,眼底有嫌弃。 【这老登,来也没什么卵用,关键时刻掉链子,连颗丹药都搞不来。】 老登本人慾哭无泪:不是,我以为她至少会给我们的,谁知道她搞那出……再说了,你也妹说她知道我不是她亲爹啊! 君宥白看着快自闭的太上长老,摇了摇头,站到了谢子胥身边,从空间戒指从拿出了一枚戒指戴在了谢子胥手上,给谢子胥弄得一愣一愣的,一下子应激了。 【咋滴,求婚啊?不是,这也太突然了吧,我还没准备好呢!不对,白都没告,至少也得先告白吧!小爷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太上长老眼睛蓦然瞪大:逆天!这是真的逆徒啊! 杨权等逍遥宗弟子:什么?要成婚? 君宥白一脸疑惑:告白?什么告白?是表明心意的意思吗?可这戒指和求婚有什么关系? 他不理解并大受震撼,还有这种习俗? 这可怎么办?他根本不知道这种习俗,这只是他以前背着师尊下山歷练,偶尔淘到的一件可以抵御阴气和怨气侵蚀的灵宝而已…… 越想越不安,不是很能理解,但怕师尊失望的君宥白彻底慌了,抬头看着眼前的人,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一片无措,有些底气不足的补充道:「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件可以抵御阴气和怨气侵蚀的灵宝……」。 心里有鬼,想多了的谢子胥这下彻底尬住了,脚趾都扣紧了。 【vocal!我就知道一天到晚看破文早晚要出事!】 【妈的,以后中午看!】 但他表面还要装作一副淡定,欣慰的样子,并且还不忘维持自己的人设:「嗯,你有心了,不过,这种垃圾以后少拿来污染本座的眼睛,滚。」 话音落下,他反手将早已准备在空间戒指中的石头子捏成齑粉,实则偷偷把戒指收在了空间了。 心里逼逼赖赖:【真服了,什么鬼人设,一天不贬低人就会死,不过还好是偷偷把东西藏起来了,不然我真的哭死。】 从来没想到会把气死人不偿命的四长老的话引用的太上长老:……我也是你们y的一环吗? 磕到了的杨权和逍遥宗众弟子:别太爱了! 心安理得承受弟子们目光的君宥白:师尊还真是别扭,不过,我喜欢…… 不知情的谢子胥:【可怜的娃被骂了还要强颜欢笑。】 杨权等人:你才是眉毛下面两个蛋,只会装饰不会看,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强颜欢笑了?我请问呢? 与大家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偷偷红了耳根的君宥白:师尊果然时刻都在注意着我…… 想起女儿不是自己的,差点哭死在边上的太上长老情绪稳定得可怕:嗯,挺好的,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你们爱你们的,我被绿我的,不用管我的死活。 就这样,一群人心思各异的进入了迷惘深渊。 其实说是深渊,不过是一片广袤无垠,巨石高耸,常年不见光,薄雾笼罩,有累累白骨,阴森森的石林而已。 不得不说,君宥白作为主角的每一件道具都强得可怕,哪怕在空间戒指当中,竟然也能发挥作用,不仅让谢子胥不收阴气和怨气侵蚀。 第50页 周身还暖洋洋的。 倒是君宥白一进入迷惘深渊后,便一脸柔弱地跟在谢子胥的身后。 冷冽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乖巧的怂和依赖:「师尊,这里面阴气好重,我好害怕,我们走近一点好不好?」 谢子胥按住上扬的嘴角,表面一脸鄙视不情愿:「废物。」 心里受用得不行:【嚯!这就是小奶狗吗?果然够奶!老子也爱!快来快来,哥哥保护你~】 太上长老一脸无语:够了!我说真的够了! 杨权和其他逍遥宗弟子嘴角比ak还难压:四长老泥…… 不知情的崑崙圣地的弟子们,一脸古怪地看着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像智障一般的笑容。 也笑了。 「这逍遥宗的弟子不会是傻子吧?圣女大人都这么对他们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别管那些废物,八成是一群智障。」 「不是,你快看那群傻子,老是莫名其妙的笑,他们到底在笑什么?看那样子都快憋死了……」。 「他们没有避阴丹,也许是这阴气和怨气中别的东西。」 「我觉得还是问问吧,万一他们没憋好屁,记恨圣女大人不给他们丹药,想了什么害人的诡计呢?」 有弟子一脸担忧地指了出来。 这一声犹如醍醐灌顶般,顿时吸引了一直把杨权等人当傻子看的弟子们的注意。 其中的精英弟子付天辰更是直接上前几步,冲到了柳如烟面前,跪了下去:「启禀圣女,弟子怀疑逍遥宗的人有诈!」 柳如烟闻言,抬手让弟子们停下,俯身看着他,绝色的脸庞上带着一抹看不透的笑意,声音婉转,美眸幽深:「哦?既如此,那你告诉本圣女,你发现了什么?」 付天辰从来没靠自己的女神这么近,一下子涨红了脸,将弟子们议论的和自己看见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出来,在柳如烟面前极力的表现自己。 「弟子说的全都属实,圣女若不信,弟子可以把人带过来,相信在圣女面前这些废物不敢撒谎!」 「是吗?那你就把那个黑衣服的带过来。」柳如烟漫不经心的说着,红唇勾起了一抹魅惑的弧度。 付天辰顿时沉浸在了她的笑容中,整个人飘飘忽忽的,屁颠屁颠地拦住了落了他们一段距离的逍遥宗众人。 高傲轻蔑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了唯一一个穿着一身复杂银纹勾勒的黑衣的君宥白脸上。 第38章 他真的不会直接干死我吗? 目光落在他那张出色的脸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郁了下来。 目光阴沉。 他还当是什么东西能得到圣女的赏识,没想到,不过就是空有皮相的废物! 付天辰阴沉的脸上有一分狰狞的嫉妒,但他绝对想不到眼前的人并非普通弟子,而是一个隐藏了真实修为的化神修士。 嫉妒使他面目扭曲,连带着声音也尖锐难听了些:「你!滚过来,我们圣女要见你!」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嫌弃和颐指气使,君宥白沉了脸,正想动手,却听到了太上长老的声音:「走吧,本座正好有事要同圣女说,你同本座一起去。」 君宥白皱眉,看向了谢子胥,却见谢子胥一脸冷漠:「既然是圣女要求,还不快去,是想丢本座的脸吗?」 实则心里淡定得一批,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啧啧啧,这小子现在可不是普通的金丹修士了,系统让我走剧情,英雄救美的路算是没戏了。】 想到这里,谢子胥又好像想起了什么。 又陡然一慌。 【我任务不会失败吧?】 任务?什么任务?系统又是哪个宗门的?怎么没听过? 太上长老和杨权等人心里疑惑。 对一切了如指掌的君宥白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是了,两年过去,若非师尊再提起,他都快忘了还有个叫系统的东西还在控制着师尊。 闭关之前,他也曾想过那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为何只有他能听到那东西说话?其他人都不知道,甚至无法查探到那东西在哪里,只能隐约能感觉到在师尊的心脏还是大脑的位置。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东西要控制师尊做事,它的目的是什么? 它既然能轻而易举的控制一个化神修士,还帮人夺舍,甚至让人拥有那具身体的一切,那么强大,为何很少说话? 更是从不出现? 它的目的是什么? 君宥白百思不得其解,思虑再三,他按耐住了内心的疑惑,跟随太上长老一起前往了崑崙圣地的队伍,到了柳如烟面前。 看着面前俊逸非凡,气质不俗的黑衣男子,柳如烟看了一眼身旁跟随着的驼背老者,老者点了点头。 柳如烟眼睛微亮,看向君宥白的目光更加欣赏了,不仅如此,还多了些炙热。 就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柔和了一些:「21岁的化神修士,看来逍遥宗还没有那么祖宗,你~叫什么名字?」 君宥白觉得那声音和眼神都有些噁心,随便说了个名字:「张三。」 「张、张三?」柳如烟听到名字的时候有些错愕,眼底更是流露出了一分对这名字的嫌弃,但她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表情,并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张公子果然不凡,连名字都如此的清新脱俗,你可知那么多逍遥宗弟子,我为何单单只叫你?」 第51页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君宥白,美眸流转。 君宥白一脸淡漠:「不知道。」 柳如烟一愣,眼底有些惊愕和气恼,但却并未和君宥白生气,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深邃了,甚至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一幕落在爱慕她的付天辰和其他圣地弟子眼中,嫉妒得发狂,看向君宥白的目光也怨毒起来。 不过一个下贱宗门的下贱弟子,何德何能?居然能得到圣女的青睐有加!肯定施了妖术! 感受着圣地弟子们的怨恨,君宥白眼底是不耐。 自己喜欢吃屎难不成旁人也喜欢? 他根本不在意眼前的狗屁圣女,他只在想一件事——关于谢子胥的任务。 回想着以前师尊的做法,他心里慢慢有了计较。 轻抬眼皮,不耐烦地打断柳如烟的凝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噁心的看着我,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话音落下,柳如烟的脸白得可怕,周围针落可闻,太上长老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付天辰则是抓住了机会,大吼一声:「放肆!竟然敢公然违抗,侮辱圣女!大家随我一起拿下这个贱种!」 「拿下!」 圣地弟子们立马附声,一时间剑拔弩张,可君宥白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些。 他也确实不在意,他从始至终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谢子胥。 以及那个系统的目的是什么? 让师尊打压自己,又侮辱,诱惑,囚禁自己,它有什么好处? 果然,他的试探是有用的,沉寂许久的系统那诡异的电子音,再度出现了,时隔两年,它的声音竟然有丝诡异的激动。 【宿主!快!快走剧情!趁这个机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压他!辱骂他!再示好!】 【系统?】 谢子胥有些惊讶,之前他尝试唿唤了系统好多次都没有用,这次居然就那么出现了。 但显然他的疑问让系统不耐烦了。 一阵强烈的电流穿过他的全身,他浑身一阵刺痛发麻,浑身控制不住的轻颤,就连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只感觉灵魂都快被电出来了,要不是有强大的修为灵力,他都差点口吐白沫。 【违抗剧情警告一次,请宿主尽快完成凌虐任务!违抗三次,将会对宿主灵魂进行抹杀!】 红色的字浮现在谢子胥的面前,强烈的电流让他视线都有点模煳,大脑根本无法思考。 目睹一切,听得分明的君宥白更是浑身紧绷,一身冷汗,从头凉到了脚,紧握的拳头和脖子上青筋暴突。 浑身上下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杀意,笼罩住了所有人,那杀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将其撕成碎片。 让本想对他动手的付天辰等人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跪在了地上,就连最近的柳如烟都不寒而慄。 此刻,君宥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掉系统! 太上长老和杨权等人虽然只听到了「系统」两个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金丹以上的修为,他们可以看到谢子胥身上的变化。 再看君宥白此刻暴戾的状态,他们有种直觉——或许他看到了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估计和那诡异的,他们从未听过的系统有关…… 被电击的谢子胥本来就被系统吓得够呛,再看君宥白此刻的状态,他虚抬了一下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我勒个反派人设,这和让我直接去送死有什么区别?他真的不会直接干死我吗?】 第39章 师尊,我错了~ 冷静的太上长老等人: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汗流浃背了…… 暴怒中的君宥白则满脑子都是想把系统从谢子胥的身体中扣出来。 柳如烟则脸色煞白的抵御着君宥白那如烈火般的杀意,绝色的小脸上难掩羞恼。 原以为是个天才,没想到是个疯子!自己被他辱骂还没生气,他反倒先发制人了! 她堂堂崑崙圣地圣女,何时受过这种羞辱? 凌厉的目光看向旁边的老者,老者嘆了一口气。 慑人地目光落在付天辰身上:「保护圣女。」 而后,大手一挥,柳如烟被杀意困住的身体便轻易脱离到了安全的地方,紧接着,老者一步踏出,一股骇人的气势从他身上喷涌而出。 那气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层层叠叠地向着四周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 可诡异的是,明明老者化神大圆满的修为竟然和堪堪化神初期的君宥白不相上下,仔细看去,他的气势隐隐还有被君宥白杀机盖过的势头! 逍遥宗了解君宥白的弟子和杨权都明白,这首席这次怕是走火入魔,彻底发了狂,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太上长老也不敢轻易靠上去,只能掩护逍遥宗的弟子们后撤,生怕君宥白髮狂伤了人。 只有谢子胥这个大冤种听着系统里刺耳的滴滴警报声,崩溃的加入了老者和君宥白的对峙中,对着眼睛猩红的君宥白一声大喝。 「逆徒!还不给本座跪下!是想本座颜面尽失吗?!」 他表面看起来面色冰冷,淡定从容而冷静,实际上已经走了一会儿了。 【果然,人不是无路可走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至少还有死路一条。】 第52页 【今天算是寄了,热腾腾地盒饭也算是吃上了!没办法,老天追着餵饭吃是这样的。】 谢子胥越想越想笑,甚至,他真的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那抹转瞬即逝的笑让本来正在严肃对敌的老者一愣。 「你有病吧?」 老者沙哑阴沉的声音在这场对峙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然而更加格格不入的还有谢子胥。 「嗯,对啊,我有病,你有药吗?」 他自然而然地回答让老者一噎,整个人如鲠在喉,一记掌力带着滔天的气势向谢子胥袭去。 谢子胥也被自己的回答给整笑了,正想出手抵挡,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却挡在了他面前,化解了危机。 是君宥白。 他早已不在稚嫩的脸庞上带着关心,侧目看向谢子胥时的那双泛红的桃花眼中的担忧:「师尊,你没事吧?」 让谢子胥心一紧,他正想说「没事」。 系统警告的声音就在他脑海中响起。 【警告!警告!任务倒计时开始!】 【十、】 【九、】 刺耳的警告声让因为谢子胥有事,稍微冷静的君宥白身上陡然又爆发出了更强大的杀机以及无力……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将系统碎尸万段! 谢子胥也浑身一个激灵,几乎是应激般的掏出了噬魂鞭,重重两鞭落在了君宥白的身上,瞬间,两道白皙带着鲜血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黝黑布满锋利犹如倒钩般的鞭子高高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带着血肉垂在谢子胥身旁。 那刺鼻的鲜血和眼前鲜血淋漓的伤疤,以及乖巧跪在他面前,垂着头的少年,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视觉和嗅觉。 让他长袖中的手握着噬魂鞭的手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咬紧了唇,心脏更是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 可偏偏他无法停下,大脑中系统诡异,尖锐的声音和强烈的电流刺激着他的五感,直达灵魂,让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 言不由衷地说着句句伤人的话:「废物就是废物!贱种就是贱种!如今竟然连本座的命令都敢违抗!本座怎会有你这般不敬尊长忤逆犯上的弟子!本座真后悔那日收了你!说!你知不知错!!!」 又是一鞭落下,谢子胥痛得连站都差点站不稳了,大脑也一片空白,冥冥之中,心底有个声音也在叫嚣着。 不,不是这样的,错了,错了,都错了…… 但很快又在系统诡异的警告声中消弭,仿佛只是谢子胥的错觉,而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去伤害君宥白。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连那名老者都有些错愕,不敢相信眼前的诡异情况。 只觉得或许深渊之中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东西,警惕的退到了柳如烟身边,设下了结界,观察着这诡异的师徒二人。 噬魂鞭,鞭如其名,一鞭抽下抽到的不止肉身,还有灵魂,不过三鞭下去,化神期的君宥白都浑身颤抖,脸色泛白得难看。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跪在了原地,只是抬眼看着面前那道比他更难受的身影。 悲戚的瞳眸中有错愕。 原来不知何时,谢子胥竟然泪流满面,但他整个人竟然完全无所察觉,像个木偶一般重复着挥鞭的动作。 只有心声证明着,他是个人,还活着,还没有离开这个世界。 只是那心声活跃中透露着诡异的无助和绝望,痛苦。 【笑暴富了!老子怎么突然觉得好难过?】 【卧槽卧槽!我踏马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踏马在说什么?我不就是个鬼吗?服了!】 【笑死,这是真踏马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了,老子要得心脏病了……】 【妈的,老子心好疼啊,想哭,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好难受啊……】 【感觉鼻子堵了……】 【心真的好疼,要心肌梗塞了,完蛋了,这回真的要得心脏病了……】 活跃的心声失去了以往的活泼,透过那张脸,君宥白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被困在躯体里的灵魂。 又一鞭子下去,大脑中有什么跳动着,闪现出来,他看到自己身上有淡淡的金色的东西犹如烟雾般飘出,没入了谢子胥的身体中,消失不见了。 再也控制不住,用手拉住了噬魂鞭,想了想苍白的唇:「师尊,我知错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谢子胥感觉那股窒息感减少了很多,但心脏还在痛,大脑也一片空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听到了系统不甘心的嘆息。 而后,整个人就没了意识。 眼睛闭上的一瞬间,他只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第40章 本来没有这种打算的,但现在有了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阴气和怨气唿啸而过时的唿扯声,不论是逍遥宗的弟子还是崑崙圣地的弟子,哪怕是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的柳如烟也不敢轻易的打破寂静。 看着双目紧闭,昳丽的脸上一片濡湿的谢子胥,君宥白手颤抖的抚上了他眼尾的那颗小痣。 触手的潮湿,让他手一颤,又触电般的收了回去。 他想起来了。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了,准确的来说,这不是他们和系统第一次打交道了。 第53页 至于这是系统第几次出现,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和谢子胥相遇最初的记忆是清静峰的长老殿中,他在床上咬断了伏在自己身上的禽兽师尊。 在那些被凌辱,欺负,虐待的日子中,他的生活早已一片黑暗,温热的雪充斥整个口腔,血腥味蔓延开的时候,他就已经设想到了自己的结局,左右不过是被宗门处死。 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死去的师尊復活了,脖子上的伤痕消失不见,记得一切,却性情大变,满眼心疼的为他疗伤。 一切如梦似幻,只有那斑驳的血迹和身体上的疼痛提醒着他遭受的一切是真的。 復活的师尊对他极好,教他修炼,炼丹,带他下山歷练,明明是高高在上仙尊却喜欢做菜,还做得一手好菜,不復高冷阴沉,变得温和如玉。 替他出头,为他做主,还收了他当亲传弟子。 壳子还是那个壳子,只是壳子里面换了个灵魂。 他不愿再叫师尊,谢子胥也不在意。 他们走得越来越近,也了解了谢子胥真正的来处,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备受欺凌,好不容易艺考考上,却被顶替,求助无门还被资本出面网暴,从高楼一跃而下。 他们是两个孤独而悲惨的灵魂,却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互相。 谢子胥带他走出了固定的悲惨人生,他不知不觉的依赖,热烈给了谢子胥新的人生。 直到约定飞升的那一天,世界崩塌,一个自称时空管理局的人在他面前拘走了谢子胥的灵魂。 要重启世界,而他作为男主要根据原作者的设定走完自己的悲惨人生。 他不服,虽弱小,但他是男主。 世界虽以他为中心而运转着,但亦有自己的天道,他们作为书中人抗拒着这不公的命运。 对别人来说这或许就是一本书,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他们真正的人生,从谢子胥出现的那一刻,他们有了自己的意识。 而他作为主角在天道的帮助和男主光环下,得以保留了记忆,并未被重置,只是回到了最初。 他等着再次与谢子胥相遇。 却不得已看着一个自称的系统东西与谢子胥绑定,被迫走剧情,只为了盗取他的气运作为重启世界的能量。 一次又一次,君宥白想唤醒这个从异世而来拯救他的人,他成功了,可也到了结局,他杀谢子胥的时候。 尽管死亡未来临。 所谓时空管理局的系统却不允许。 在它们看来四长老必死,主角必受尽万般凌辱才能重生,他们一次又一次挣扎摆脱,系统一次又一次世界重启失败。 只能回到开始的时候。 天道的力量和他的光环也即将丧尽,到时谢子胥会被抹杀。 为了跳脱,脱离系统,君宥白献祭了。 以男主的身份献祭,世界会重启,而系统会被禁锢,可君宥白没能完全成功,系统在谢子胥的脑海中植入了一段不属于他的人生,虽然事业不太如意,但有爱自己的家人,朋友。 再次将谢子胥投入这个世界。 这一次系统以诱惑谢子胥回到原来世界,威胁抹杀他的方式,强制他执行任务,从而盗取重启世界后的男主光环。 而君宥白献祭让谢子胥获得被读心术的能力,让一切回到最初,天道的力量也回到了最强的时候。 他们双方限制,系统果然不敢轻举妄动。 但君宥白也失去了记忆,而这一世是他们最后一世,如果这一世他们没能跳脱本来的宿命,成功飞升。 他们会真正死去,灵魂会湮灭,世界会真正重启回本来的样子,一个新的男主和反派会重生,按照固有的命运轨迹去死,去重生。 这次男主不会再觉醒,也没有穿越。 死去的谢子胥甚至不会有下辈子…… 抱着谢子胥的身体,君宥白伏在他身上,喉咙一阵腥甜,他苍白的唇上染上一抹鲜红,数不清到底多少世的纠缠,情愫如同溃堤洪水一样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阿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就知道我们会再见的……」。 他看着他紧闭的双眼,脸上有满足和幸福,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崑崙圣地的人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干嘛?你干嘛啊? 逍遥宗的弟子:我就知道…… 太上长老指着两人,无语到差点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孝死我了,我寻思真的敬重师尊呢! 柳如烟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只有君宥白如获珍宝一般。 谢子胥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居然是和孤儿! 吓得他抽抽着醒过来,一下子从君宥白怀中弹坐而起,一脸心有余悸。 【卧槽卧槽!我踏马怎么可能是孤儿!好他妈真实的梦!吓死人了!】 不明就里的逍遥宗众人:可是你就是孤儿啊! 一旁的君宥白眼底满是忧伤,他不知道若是谢子胥有天真的发现了事实,会怎么样?应该会很难过吧…… 毕竟他一直想着完成任务回去…… 一想到这里,君宥白眸光就阴沉了下来。 什么清缴入侵者,维持世界运转,这些高高在上的时空管理局的东西明明就是拿他们当乐子看,不许他们反抗罢了! 可凭什么他生来就要受尽世人凌辱?被人玩弄鼓掌,成耍戏的猴? 第54页 他偏要反抗! 「师尊,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扯了扯谢子胥的袖子,君宥白眸光幽暗,语气幽幽。 谢子胥浑身一僵。 【说实话,我还真的不记得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隐约记得我好像打了他两鞭子,然后心肌梗塞就昏过去了。】 【他不会想算帐吧?】 看透一切的逍遥宗众人:本来没有这种打算的,但现在有了。 君宥白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容:阿胥还是那么聪明。 「唉~看来师尊已经不记得了,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是我命不好,师尊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别人师尊刚才失去意识对我强人锁男的事的,不过至于他们,我就不确定了……」。 他一脸幽怨委屈地说着,指了指崑崙圣地和逍遥宗的弟子,眼巴巴地看着谢子胥。 只差没把禽兽两个字怼谢子胥脸上了。 第41章 阴气给你脑干吸了? 强人锁男这个词还是第一世的时候君宥白和谢子胥学的。 谢子胥听在耳中下意识的觉得就是那个意思,但转眼又觉得这里是修仙世界,君宥白说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可看着君宥白那羞涩委屈巴巴,一副他禽兽的样子,他又不确定了,整个人是两眼一黑的程度,但他觉得应该不至于吧…… 他不会那么禽兽吧?大庭广众之下就炒菜…… 可看着崑崙圣地那一群目光呆滞,一脸备受冲击的弟子和老者,以及满脸受刺激的柳如烟,还有看着他与君宥白一脸不忍直视地逍遥宗众人。 他心如死灰。 【不是,我踏马真大庭广众之下炒菜了?我不信,我肯定是被鬼上身了!】 谢子胥不信:「你不要诽谤我啊!他诽谤我!」 他不甘心地看着太上长老等人,指着君宥白,君宥白目光凉凉地盯着逍遥宗的众人,众人抿唇,别开了眼。 太上长老还来了一句:「四长老,你们这也太……那个了!」 说完,他还摇了摇头。 谢子胥瞬间沉默了。 转头看向君宥白,君宥白一脸委屈:「师尊,你不会怪我吧……」。 谢子胥表面一脸淡定从容:「没有。」 心里实则气得跳脚:【我踏马真该死啊!禽兽!怎么能觉得是他害了我?他一个本土弟子再胆大包天,怎么敢那么做?】 太上长老笑了:别说,他真敢! 杨权等人:真是他害了你,我们作证,他真的敢! 一旁的柳如烟看着有病的谢子胥和君宥白,一脸嫌弃冷哼:「别以为装疯卖傻就不用去洞府了!」 谢子胥一听,这踏马能忍? 「我敬你是圣地圣女,才给你几分薄面,但我真受不了了,瞅你长得像个人,怎么说话搁楞搁楞的?跟舔了茅坑一样!深渊里的阴气和怨气给你脑干吸了?张嘴就来,谁装疯卖傻了?」 「信不信今天我们就是出去了,你崑崙圣地屁都不敢放一个?」 谢子胥目光冰冷地扫过崑崙圣地的人,最后落在柳如烟身上,三十七度的嘴说着零下几度的话,悦耳地声音硬是听着一群人脸色铁青。 柳如烟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把目光放在了老者身上。 老者摇了摇头,这是普通弟子就罢了,可眼前的这位是逍遥宗的核心长老,圣主如今被夺舍,设下血祭整座崑崙圣地的阵法,全靠几位十三位长老以自身修为用上古大阵压制。 否则怎会只有他一个长老来此? 而如今只有洞府之中的东西方能让圣主身上的神魂离开,解除大阵。 不然,整个崑崙圣地将不復存在,虽然不知这四长老是如何得了这种消息?但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如今的崑崙圣地,哪怕是面对这些宗门一个小小的长老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不过,现在不行,却不代表以后不行。 [行了,现在不是争高下的时候,待此事了结,圣主定然将这人碎尸万段,整个逍遥宗也必将付出惨痛代价!] 老者以神识传音告诫柳如烟,太上长老等人眯了眯眼。 四长老这张嘴可真是厉害,可这老东西看起来就一肚子坏水,该不会是现在正憋着屁,给他们下套吧? 他们还真猜对了。 听着老者的神识传音,柳如烟眼中一片歹毒。 她此生还从来未受过如此侮辱,届时她定要砍去这二人的四肢,割去人根,让他们生不如死!!! 不过,这次也不能放过,等进入了洞府,除了那两人她要留着好好折磨以外,其他人谁都别想活着出来! 柳如烟眼中一片嗜血。 老者则看向谢子胥虚伪一笑道:「不过是些小摩擦,四长老何必在意?更何况此行不仅为了崑崙圣地,逍遥宗有功,洞府里面的东西自然有你们一份。」 只可惜你们有命拿没命享! 不过后面这句他并没有说,谢子胥又怎么不知道这老狐狸的心思。 表面上答应下来:「本座也确实不该和蠢笨小辈计较。」 内心却偷偷给他们安排了死法。 【不就是想暗算我们,让我们当垫脚石吗?只可惜,老狐狸你算盘打错了,不过小爷我心善,你不是最喜欢夺取元阴吗?】 【那洞府可有不少元阴~正好它们最爱你这种三观不正的小瘪三~】 第55页 想着洞府里面那些长着人样却没有人身,浑身散发着腐臭的「少女」,谢子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太上长老等人浑身寒毛直竖:那种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还有很多人?还是女人?妈呀,吓死人了! 君宥白则浑身恶寒,那地方他与阿胥去过无数次,堪称噁心,最值钱的东西也不过是两本灵阶功法和几瓶六品丹药罢了! 至于其它的……除了噁心的附身在外界妖兽身上的人类少女怨灵,就是活死人和一些被腐气侵蚀的妖兽,第一世柳如烟等人可是全军覆没,后面几世也没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这次他们得罪了阿胥,真正的对阿胥动了杀心,恐怕只会更惨。 出了迷惘深渊,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千屠山,没了禁空的限制,不过半个时辰,便到达了洞府门口。 门口有一个阵法。 老者把目光落在谢子胥的身上,语气真诚:「听闻四长老阵法大成,老朽就不班门弄斧浪费大家时间了,四长老请。」 谢子胥闻言,眼底划过一抹讽刺和轻蔑,顺势而为走上了前,可却不像原着中那么煞笔的单纯解开阵法。 而且稍微修改,献祭解阵的人便变成了崑崙圣地的弟子。 值得一提的是,若是逍遥宗的弟子成为献祭解阵的祭品将会浑身灵力血液尽失,最后神魂俱灭。 可如今换了崑崙圣地的弟子,他们不过是失去了半数修为和半身精血,人却无碍。 让谢子胥沉了脸,眸光森寒:【我还以为他们会和原着中逍遥宗死去的弟子一样,可没想到居然活下来了,还没多大事,看来柳如烟这个贱人是早就准备好了要让逍遥宗的弟子血祭,还真是噁心。】 杨权等人浑身一颤,气血涌动,看向柳如烟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撕碎:妈的!这个贱人!好歹毒的心肠!明明他们可以平安的解除阵法,却硬要让我们搭上性命! 君宥白眼睛晶亮:果然,不论过了多久,阿胥还是这么优秀,什么都会! 阴人不成反被阴的老者和柳如烟看着面色红润,一个不少的逍遥宗弟子,一脸阴沉,柳如烟更是忍不住直接拔出了剑指着谢子胥厉声质问。 第42章 好有实力,超一下 「你到底做了什么?!祭品怎么会变成我们崑崙圣地的弟子!肯定是你动了手脚!!!」 「圣女!」老者变了脸色。 崑崙圣地的弟子们一脸茫然,太上长老和杨权等人直接怒了:「你什么意思!?」 谢子胥则一脸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座逼逼赖赖?」 他可不惯着柳如烟,当即便要动手,不料,有个身影比他更快,一道凌厉的寒光闪过,鲜血飞溅,一条赤红的软肉自柳如烟口中飞出吧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柳如烟的舌头。 悽厉地惨叫顿时响彻云霄。 「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才还盛气凌人地绝色美人此刻像条蛆一样倒在地上,捂着嘴巴,蜷缩着身子扭动着,嘴里发出阵阵惨叫。 君宥白阴恻恻地声音落在所有人的耳中:「既然这条舌头不会说话,那就无用了。」 冰冷的声音仿佛厉鬼索命一样,让崑崙圣地的弟子们浑身一颤,惊恐地往后退去,挤做了一团,拿着剑的手颤抖地指着君宥白。 颤声警告:「别,别过来……你、你不能杀我们,我们是圣地的精英弟子。」 君宥白听得心烦,抬眸阴恻恻地盯着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那些弟子更害怕了,目光求救地看向老者,可那老者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只是全心全意地为柳如烟疗伤。 而血腥的场面落在谢子胥的心里却让他心跳加速,红了耳朵。 【卧槽,这就是男主吗?好有实力,好屌!老公,超一下!】 放肆的话语让已经觉醒了前几世记忆的君宥白顿时涨红了脸,邪魅英俊非凡的脸上瞬间染上两抹绯红。 眼底深处慾火升腾,将饱满好看的下唇都咬出了齿痕。 更加鲜红欲滴了。 只有听不懂的太上长老等人还在一脸疑惑的玛卡巴卡:不是,等等,这踏马都什么意思?还有,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然而,更加好笑的要数格格不入的崑崙圣地弟子们了,看着君宥白涨红的脸和眼,一群人瑟瑟发抖。 完了,他肯定是杀红眼了!死定了!都怪柳如烟那个贱人办事不利!哪壶不开提哪壶!贱人! 一群人怨恨的目光落在了已经止住了血,但脸色苍白如纸的柳如烟身上。 一向奉她为神明的付天辰此刻更是变了一副面孔,对着君宥白和谢子胥跪了下去,指着柳如烟大叫:「都是这个贱人的错!和我们没关系!放了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谢子胥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哟哟哟~现在又不知道了~】 逍遥宗众人:就是,装尼玛呢!我们看起来像煞笔吗? 不过,君宥白没说话,他们不敢说,毕竟作为「知情人」,他们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多少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就连一向自诩身份最高,逍遥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上长老也不敢多逼逼,开玩笑,他又不是煞笔上赶着找屎,脑子秀逗了才会在气运之子面前装逼! 第56页 事就是这么个事,逼可以不装,命得要! 可有人不知道啊!被其它宗门的人羞辱就算了,还被自己人羞辱,还是一个连给她提鞋都不配的人羞辱,这能忍? 柳如烟当即就一脸扭曲地给付天辰来了个对穿! 血噗嗤一下喷了后面那些准备背刺猥琐保命的弟子们一脸,本就白的脸色现在更白得跟鬼一样。 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大师兄!」 就在柳如烟扭曲,怨毒的目光中闭上了嘴巴,付天辰死不瞑目,他根本想不明白,受了重伤的柳如烟怎么还有力气干他。 正常流程来说,逍遥宗的人不应该保护他,问他事情真相,洞府情况吗?怎么会放任柳如烟杀了他呢? 他可是崑崙圣地的大弟子啊! 已经元婴巅峰的存在! 付天辰的死,谢子胥等人无动于衷,倒是柳如烟彻底发了狂,但她明白自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以崑崙圣地如今的局面也保不住她。 她只能委曲求全,伺机而动。 怨毒的眼神在谢子胥和君宥白身上一闪而过,她坚信只要进入洞府,她就有办法杀了这两人! 可她想不到的是,谢子胥并不想留着她的命。 一道白光闪过,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柳如烟的胸口就破了个大洞,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血痕越来越大,柳如烟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的洞,捂住脖子,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人,想问是谁? 可没了舌头的她张嘴只吐出了无尽的鲜血,倒在了地上,便没了声息。 一柄雪白无痕的剑也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剑还十分人性化的凑到了谢子胥面前,贴了贴他,才消失不见。 这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 那柄剑并没有多少人见过,但都知道,那是谢子胥视之如命的本命灵剑,白赤。 【想杀我?给你命符干烂!看你还能不能狂!】 逍遥宗众人恍然大悟:哦~ 君宥白眼神宠溺:不愧是阿胥,还是这么谨慎。 老者面色青紫,死死地盯着谢子胥,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同时有两个境界比他低但却比他强上不少,甚至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杀人的修士! 而这两个修士竟然还不是圣地的人! 原本计划好了一切,但他此刻只觉得怒火中烧,好似被人欺骗了一般,自己才是那个猎物。 然而,他想多了。 谢子胥根本就不想来的,全是因为太上长老和苏无声这俩二逼。 偏偏他这个人最怕死,男主这个不可抵抗力就算了,其它的威胁他能忍? 那必不可能! 不过,却还有一个威胁,虽然不是很大,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那老娘们现在肯定气疯了吧,我杀了她女儿,就是可惜了,她身上那张隐身符是上界的东西,我踏马愣是不知道她躲哪了。】 【不过,算算那玩意时间也快到了吧,太上长老那个老登完了,他明明在场却放任门中的长老杀了自己的女儿,虽然也不是亲生的,但那老娘们儿肯定第一个是暗杀他!】 【最后假扮成那老登阴老子一把!真是的,都老套路了,也不嫌腻,看来当真是百试不爽啊!】 【不过踢到小爷,你算是踢到铁板了!老子有剧本!】 谢子胥自信得一批,整个人都雄起来了。 太上长老却后背一凉,菊花一紧,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烈火熊熊燃烧着:哎哟卧槽!这都踏马什么事啊!这也赖我?我他妈当王八还不够?还得赔命是吧?我踏马得委屈死!真当老子是软柿子是吧! 艹! 第43章 我又不是你爹,为什么要告诉你? 杨权等人闻声身体一僵,赶紧默默远离太上长老,心里抑制不住的嫌弃。 耶!他们就说嘛,能当王八的人运气能好到哪里?太上长老又怎么了?还不是二逼一个?得赶紧离远一点才是,否则要被噼到了! 君宥白则一脸自豪:其实我也有剧本…… 而太上长老终究是高估自己了,押着崑崙圣地的老者刚进洞府以后,他突然感觉裤裆下面一凉。 浑身的汗毛都站起来了。 和他挨得贼近,身有所感裤裆被锋利的剑刃划烂的老者瞬间崩溃了,吓得忘记了自己是个修士,还是个化神大圆满强者的事实,一拳打在太上长老炽华的鼻樑上。 「放手!!!你踏马赶快给老子放手!!!」 随着他的崩溃大喊,咔嚓一声炽华的鼻樑应声而断,本就感觉到下面一凉的炽华两只手一时不知道是捂鼻子好还是捂下面好。 反正是放开了老者。 老者瞬间滋熘一下跑到了圣地弟子们中间。 那场面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让谢子胥憋笑憋到浑身颤抖。 【噗哈哈哈哈!这两人是不是有病啊!两化神强者整得跟市井无赖一样!修为,灵力,功法用起来啊!】 【不过那老娘们也是狠,这断子绝孙刃吓死个人!】 【话说这里是修仙世界,要是那玩意儿真的被人砍下来了,能续上不?】 炽华气到失语:我真服了,你踏马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有用的?笑笑笑!笑个der啊!笑死你算了! 原本替炽华感到绝望的逍遥宗弟子和杨权成功被带偏:对啊听说前不久出了个疯婆子到处嘎蛋,我们也想知道那小玩意能续上不?续上还能用吗? 第57页 而被「排挤」的圣地弟子们则下意识地捂住了下面,顺便盯着老者破了的那里问了句:「长老,您没事吧?」 老者瞬间红了脸,压低声音呵斥:「闭嘴!」 可还是耐不住别人看。 炽华则整个人都蚌埠住了,人是看不到一点,剑是神出鬼没地,不断朝他下面而去。 他彻底怒了,灵力穿透的声音响彻整个洞府,连地面都震了震:「蓉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还好那贱种已经死了!否则我定会将她碎尸万段!还有你!你最好现在就能杀了我,要么就能躲一辈子!」 「否则,我保证你会死得比她更惨!」 他的一番刺激,果然有用。 一个风韵犹存,衣着暴露的美妇出现在了洞府之中,一双眼睛犹如啐了毒一样,红唇勾起一个嘲讽地弧度:「你知道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报復你!帮别人养女儿的滋味不好受吧?还有更刺激的,你想知道吗?求我,我告诉你。」 蓉因看着面前的男人,多年不见了,这男人还是和当年一样英姿不凡,只可惜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多到让她厌恶! 她自信炽华还是那个好奇,刨根问底,不顾一切也想知道真相的青头。 确实没错,几百年过去了,炽华确实还像当初那样好奇心备重,可这一次不一样的是,他早就在谢子胥那里知道了真相。 面对这个自己爱过,还记在心里的女人此刻只有厌恶,不过几个唿吸,就一掌打碎了她的元婴。 毁了她的灵根。 不过,炽华却并没有让她死去。 看着看似老古董但出手毫不留情,狠辣至极的太上长老,逍遥宗的弟子忍不住擦了擦冷汗。 太上长老这动手能力虽然比不上首席和四长老,但也太吓人了! 炽华没有再跟随谢子胥他们进入更深的洞府,而是带着弟子们守在了外面。 由谢子胥和君宥白二人跟随老者同崑崙圣地的那些弟子进入了里面。 老者不明白,这些人实力既然比自己高,为何还要听他的话,他唯一的想法是这些人惧怕崑崙圣地的实力,毕竟他们在上界还有老祖。 老祖还进入了仙殿,不像逍遥宗是自立门户,怎么比得上上界仙殿这种庞然大物? 直到他被那些人脸兽身,连唿吸都带着腐臭的怪物吸取了所有元阳,看着圣地的弟子们一个个死在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口中。 他才明白这些人只是在戏耍他。 他干瘪枯藁地手指着谢子胥,瞪着圆鼓鼓的已经没有了光芒的眼珠子,缓缓吐出几个字:「怪,怪物,为什么?」 谢子胥没有回答他。 只是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愉悦的笑容,慢悠悠道:「我又不是你爹,为什么要告诉你?」 老者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珠子都掉出来了一个。 谢子胥则踢了踢他的眼珠子,从地上捡起了那块传音玉牌,塞在了他嘴里,和君宥白拿了所有的东西扬长而去。 炽华出迷惘深渊的第一件事,就是拎着半死不活的蓉因去找了另外一个不能称之为女人的女人。 十日后。 人界一间坊市中,两具残破不堪的身躯被丢了出来,一身青衣的炽华看着那两具已经没了舌头,浑身溃烂,其中一个腹部还高高隆起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那里面是个死胎。 已经不能说话的蓉因看着那道挤进人群,很快消失不见的身影,眼中满是后悔。 一个月前,她不应该那么冲动的,那些话无关痛痒,她可以当听不见的…… 逍遥宗,回到宗门后,谢子胥把几本功法丹药往苏无声面前一丢,便回了清静峰。 身后跟着尾巴君宥白。 少年一脸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的问他:「阿胥,你想吃什么?」 【倒反天罡!!!!】 谢子胥一整个勃然大怒:「放肆!竟敢直唿本座名讳!大逆不道!不可饶恕!」 君宥白:「知道了,你想吃什么?」 谢子胥噬魂鞭一甩:「本座是你师尊!」 君宥白:「嗯,我错了,所以,师尊要打死我吗?」 清静峰弟子:「啧啧啧,师尊要风吹屁屁凉了。」 贺阳和齐衡:「艹!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 而谢子胥听着君宥白的话,脑子里瞬间自动匹配了一个表情包,只感觉天都塌了。 【艹!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素质?有没有道德?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但表面上,他还在努力的维持人设,森寒地眸子冷冷地俯视着君宥白:「你以为本座不敢吗?」 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我这么狂,他不会打死我吧?】 君宥白:哪种打? 第44章 当然不仅仅只是照顾 君宥白在脑海中想像了一下「打」谢子胥的画面,最后,他心里暗暗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我想像了一下,不论用哪种办法,哪种工具都打不死,根本打不死,完全不可能打死,不过……爽倒是真的。 谢子胥却并不知道,只是看着君宥白沉默寡言的样子,他还以为自己震慑住了这小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到下线的时候,我这师尊威严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第58页 君宥白:确定吗? 谢子胥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着往洞府走去,一直到自己进了屋子,准备躺在床上,看着床前杵在眼前的君宥白,他终于忍不住了。 「你没有自己的洞府吗?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他烦得连人设都装不下去了,一脸无语纠结的盯着君宥白。 君宥白一屁股在他床上坐了下去,脸上扬着一抹邪魅勾人的笑容。 没了外面的乖巧冰冷,装腔作势,低沉悦耳富有磁性的声音多了一丝缱绻的勾人:「有,但我就是想照顾师尊,不可以吗?」 他那双深情的桃花眼中带着浅浅的诱惑的笑容,眸光深邃,眼神像一条无形的蛇一样缠住了谢子胥。 让他几乎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多看一秒都觉得自己心脏,眼脏,脑子脏,哪哪都脏,尤其是脑子。 【妈的,真的把我的脑子抠出来用洗洁精好好洗一下……】 他别过眼去,白皙的皮肤浮上了一抹动人的粉红,连带着眼尾的那颗小痣也越发动人起来,让君宥白喉咙一涩,唿吸一紧,一股来自身体深处最原始的冲动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可君宥白不能。 眼前的人没了前几世的记忆,如今对他的印象除了外表,全是那本所谓原着的荒唐描写,他不能将前几世有记忆的阿胥同现在无记忆的阿胥相提并论。 只是他越躲避,越单纯,君宥白便越想将他按倒,揉入骨血,听他哼喘。 按耐住本能的冲动,君宥白起身看着床上别过眼,紧闭双眼,可眼皮和浅色的长睫遏制不住的颤抖的人,勾唇轻笑说了句:「师尊在怕什么?我不过只是想照顾师尊而已。」 谢子胥不说话,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照顾?别是想刀了我吧!】 闻声的君宥白嘴角笑意渐浓:当然不仅仅只是照顾了,我还想狠狠地…… 听到脚步声远去,谢子胥这才睁开了眼睛,抬手挥袖将门关上,躺在了床上,翘着二郎腿,枕着手臂。 看着头顶的云帐暗暗想着。 【能看不能吃真踏马难受,等到回去以后,老子一定要狠狠地点上十个八个这样的男模,随便摸!】 殊不知,他的这些小算计全都被门外抱着手靠着墙的君宥白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脸上的笑意都淡了一些。 啧~ 此时的两人浑然不知,整个逍遥宗内外门都传遍了两人的各种话本,画册。 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活色生香。 连一向只知道修炼的贺阳都忍不住看了又看,津津有味之余,却再也无法直视师尊了。 甚至,还有人下注赌首席和四长老,谁上谁下这个直击要害的问题了。 结果,整个逍遥宗竟然没有一个挺谢子胥的,不对,还是有两三个的。 一个是谢子胥本人,另外两个是贺阳和齐衡,虽然他们内心深处确定已经肯定就师尊那小身板一看就又娇又软的,不可能在上面,但怕谢子胥知道两人还是做出了违背本心的选择。 直到听说是匿名之后,两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只剩下偷偷摸摸背着所有人给自己投票的谢子胥,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到后山对着一群灵兽发疯。 「啊啊啊啊!!!放屁!放屁!简直是在危言耸听!老子瘦怎么了?老子个子矮怎么了?长得高很牛逼吗?长得高就一定是1吗?啊!?一群以貌取人的煞笔!!!」 「艹!大傻逼!!!」 「全他妈是煞笔!」 谢子胥掐着一只灵羊的脖子疯狂大骂。 羊:「咩——」。 谢子胥:「是吧?你也觉得煞笔是吧!」 快要翻白眼的羊:「咩————」。 睡梦中的六长老凌云一抽一抽的,表情痛苦,额头上还有冷汗滴下。 直到第二天起床了,整个人还有点不好,直觉告诉他,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什么都没找到的他,最后直奔后山。 数了数自己的羊,气到锤断一棵树:「我就知道!我踏马就知道!!!」 然后,又数了数鸡,还好,鸡一直没少,但他心里不舒服,凭什么整个后山只有他的灵羊遭了劫? 所以他决定要让其它人也不舒服一下。 其他长老:「怎么突然感觉后背凉凉的?」 直到一天后—— 「我的锦鲤!!!!」 「我的九麟蛇!!!」 「我的七彩牛!!!!」 「是谁!!!!」 凌云龇着大牙摸着空间里的珍稀丹药:「好巧啊,你们也被偷了?嗐,这算什么,我都习惯了!难不成你们还能去找四长老还不成?」 并没有被安慰到,且不敢去找谢子胥的几人吐出一口老血:「你……」。 与此同时。 看着六长老送来的各种珍稀食材的谢子胥,完全忘记了被所有人小看,惨为零的心塞,决定给自己来一顿满汉全席! 还理直气壮的让君宥白帮忙打下手。 君宥白倒也乖巧,都不用谢子胥说,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让谢子胥倍感安慰和骄傲:【不愧是老子的徒弟,和老子就是心有灵犀!】 君宥白:还不都是你教的…… 到最后,本想大显身手犒劳自己一下的谢子胥硬是一滴水都没碰到,就吃上了君宥白牌满汉全席! 第59页 直到系统发布了一个极为扫兴的任务。 【检测到当前任务触发,请宿主在十个数以内完成任务。】 谢子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错愕:【什么任务?】 【泼他水,打他手,摔烂他的碗,质问他:就凭你也配同本座同桌而食?然后,惩罚他,凌虐他!拿下一血!激发男主黑化值!】 系统诡异的带着电子音的童声很是急切。 谢子胥一脸疑惑:【原着中有这剧情吗?】 君宥白眼底一片冰冷:当然没有,这个鬼东西只是等不及了而已。 可系统并没有给出回答,而是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倒计时。 【十、】 第45章 退后!师尊要装逼了! 【我做!我做!我他妈也没说我不做啊!我踏马现在立刻马上就做!】 经过前几次的电击谢子胥现在对于系统倒数警报已经有点应激了,起身,拎壶,泼水,啪的一记灵力巴掌打在君宥白上,把碗砸烂的一连串动作,那叫一个丝滑。 紧接着,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冷冷地俯视着君宥白,声音里透着森冷和厌恶道:「你也配与本座同桌而食?」 君宥白见状也不恼,反而杵着下巴,歪着头,笑意盈盈,满眼宠溺地看着他笑问:「那师尊想如何?」 【不是,哥们?你在干嘛?你这样显得我很呆,很无理取闹知道吗?咱俩就按流程来,你现在生气,立刻马上给我生气!】 谢子胥很懵逼,很急。 而随着君宥白话音落下,空气中突然响起了一声什么东西崩断的声音。 懵逼的谢子胥闻声看去,更懵逼了,而且懵逼中还带着一点,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并且还得装面无表情,高冷的羞耻。 只因那断裂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君宥白的腰带。 随着缎面绣有银色云纹的腰带轻轻落在地上,原本修身的衣服,勐然松垮下来,恰到好处的露出了男人白皙修长的脖颈,精緻的锁骨和完美有力若隐若现的胸肌。 竟然有种禁慾且邪魅诱惑的人夫感! 一切看似意外,实则每个动作都精心设计过,让谢子胥瞬间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起来。 拳头都紧了又紧。 【卧槽卧槽!这踏马还怎么进行下去?还有这破心能不能克制一点?跳慢一点,老子都快得心脏病了!】 【这画面,但凡我道德感低一点,绝对十八禁了!】 【还是那句话,不超一下可惜了……】 君宥白眯了眯眼,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腰带,眼底是翻腾的慾火:是啊,身娇体弱的,不超一下可惜了…… 不过,还不到时候。 「弟子有事,下次再来陪师尊。」点到为止,君宥白没有多停留,拿了腰带转身化作一道白光离去了。 而随着他离去,系统陷入了死寂。 谢子胥这才勐然回神,后知后觉一点。 系统是不是不能违抗男主?那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的任务註定会失败?我再也回不去了? 这个后知后觉的发现让谢子胥浑身冰冷,想到很有可能在等待自己的父母,他就迫不及待的叫系统。 [系统!系统!我爸妈怎么样了?还有我在现代的身体怎么样了?能不能让我看看他们!] 他太担心那两个将自己捧在手心,疼了二十几年的人了,可回答他的只有无声的寂静,以及在他情绪快要崩溃的时候。 系统的一句:[不可以。] [为什么?] 谢子胥不明白,系统声音显得义正言辞:[因为宿主已经死亡,和那个世界断开了连结,除非宿主完成任务离开这具身体,否则本系统无法让宿主看到父母。] 谢子胥没再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飘浮在面前的面板,眼底的光芒慢慢变冷。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系统到系统在欺骗他。 他再一次问起了那个问题,不过这一次他问的是死亡之前。 [系统,我完成任务,能回到死亡之前的时间点吗?] [……] 这一次系统没有回答他,而是陷入了沉寂。 这一刻,谢子胥感觉到了真正的欺骗。 一直以来被他忽略的很多问题,开始被他正视。 比如,他在这里应该是被男主君宥白和世界都深感厌恶的角色。 可根据这两年男主的相处以及宗门弟子相处来看,他并没有被讨厌。 再比如,系统明明那么强大,可为什么之前很少有动静。 还有明明说了让他按照剧情,可为什么最近系统好像暴躁了很多,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布任务。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他发现系统无法和男主对抗,哪怕是普通的言语也不行。 而他就像一个容器。 所以——系统究竟想做什么?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犹如抽丝剥茧般想到这里的谢子胥如坠冰窟一般,发现得越多越恐慌,他一直以为他只要按部就班的,不去改变,那世界就会按照原本的剧情走下去。 然后,他顺其自然的去死,反正他只是来顺应剧情,弥补人物缺失的。 死了,他就能回去,会见到父母。 可现在……一切看起来似乎掺杂了许多虚假的东西,而这虚假的一部分不是这个世界赋予他的,而是系统赋予他的。 第60页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能感觉到虚假,但却不知道虚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感到了一阵无力的恐慌。 一直以来,他都在顺应世界,从来没有主动做出过改变,因为从系统绑定他的那一刻,系统就表明了,他主动改变会死,所以他就坚信他无法改变。 可现在,他突然想到一点——世界以男主为中心运转,可反派同样是男主打怪升级路上不可或缺的一点,更何况他这个超级大反派。 不做任务,系统真的会让他死吗? 他都化神了,除男主外,天赋灵根第一人,他真的不能突破吗? 他难道就不能自己修炼打破界壁回去吗? 男人不能说不行!他妈的都修仙了!他一定要试试!去他妈的狗屁人设,连能不能回死之前都不知道,他打鸡毛工啊! 谢子胥决定摆烂了,以他的实力,他觉得自己可以用实力回到原来的世界。 这么一想,他一下子就不慌了,还开始自信起来了,到时候,他要炼许多许多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丹药,让爸妈真正的长命百岁! 一想到这个,谢子胥就开心得合不拢嘴。 可总有不长眼的人凑上来。 一支战戟以破空之弒,带着毁灭的气息,直入谢子胥的桌子,直接将桌子噼成了两半,桌上的美食顿时毁于一旦。 谢子胥夹菜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锄禾日当午,粒粒皆幸苦,我特么还一口没吃。」谢子胥浅灰色的眸子看着地上的废墟和那支散发着寒光灵气逼人的战戟,极为冷静的阐述着事实。 可实际上,懂得人都明白他已经疯了一会儿了。 只听轰——地一声,谢子胥身上的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长着。 化神初期,化神中期,化神后期,化神巅峰! 他不过轻抬眼皮,目光所到之处,那支战戟便砰地一声,毫无预兆的断成了两截,变得黯淡无光宛若废铁一般。 而这还不够,只见他周身衣袂无风自动,白髮飞舞,一步踏出,身形一闪出现在虚空之中,骇人的威压瞬间席捲一切。 而他至始至终都保持着端碗夹菜的姿势,只有那冰冷的眸子昭示着他此刻的愤怒。 然而,这么牛逼的场面,不知道满峰的弟子,谁说了一句:「快退后!师尊要开始装逼了!」 第46章 这下我真老实了 这巨大的反差和强烈的割裂感,让谢子胥脚下一崴,目光凉嗖嗖地落在了两手张开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把其他弟子往后推的那名弟子身上。 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差点没把后槽牙给咬碎。 【哔了狗了!你踏马谁啊!让你说话了吗你就说?知道我踏马在装逼还拆穿我?】 【这样显得你很能耐吗?】 【不过,这下我是真老实了,求放过……】 说话的弟子想笑又不敢笑,心虚地别开了与谢子胥对视地眼睛:我也老实了,不过师尊,我真没坏心,我这还不是场地太小影响到您装逼吗? 其他弟子憋笑憋成了鸭嘴兽:又学到了,完美~ 看着弟子们憋笑憋到内伤的谢子胥只觉得莫名其妙。 【不是,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本长老这么英明神武的人,做事能叫装逼吗?而且就算我装逼怎么了?每个时代每个世界都有自己对强者实力的独特理解,我就是喜欢装逼!我就是爱装逼!怎么了?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吗?有那么好笑吗?等老子干翻那个不长眼的小垃圾,把剑塞你这些小瘪犊子嘴里你们就老实了!】 哦豁!这下真老实了! 闻声的弟子们浑身一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那什么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家族的表弟今天成亲,告辞……」。 「我爸今年八十大寿,刚给我找了个十八岁小娘,让我回去拜见,我也先走了……」。 「我也……」 一眨眼的功夫,围观的弟子们刷的不见了,谢子胥看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不过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他有点好奇:「八十岁?十八岁?这……这特么还竖得起来?真的不会脱个衣服就刺激的高血压直接原地去世了吧?」 谢子胥深表怀疑。 虚空中却从远处疾驰而来一道嚣张至极的身影,瞬间凌驾在了谢子胥的头顶上,俯视着他,一副鼻孔看人的样子,两指直指他的面门。 「既然敢弄坏本少主的凌天战戟,你现在要是自绝于本少主面前,本少主便既往不咎!否则,本少主要你们整个逍遥宗为本少主的战戟陪——」。 「嗤!葬葬葬!我葬尼玛葬!你几个妈这么狂?怎么?哮天犬下岗二郎神成你主人?敢这么狂?」 没等他说话,谢子胥身形一闪,直接把筷子戳进了他鼻孔中,顿时血流涌注! 这还不够,他连自己吃饭的碗都扣了上去,看着嚣张至极的红衣男子捂着鼻子发出悽惨地大叫,他还不忘点评句。 「在别人家还叫那么大声,没素质!还有,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用鼻孔看我了吗?这次就算了,看在崑崙圣地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下次注意点。」 话落,谢子胥转身就要走。 男子气得吐血,龇牙咧嘴,表情痛苦的拽出了插在自己鼻孔中的筷子,灌入灵力直冲谢子胥天灵盖。 第61页 「唉!真是的,给你命,你都不中用。」感受着脑后的杀意和飞驰而来的筷子,谢子胥嘆了一口气。 侧目,浅灰色的瞳眸冰冷地看着男子,在男子惊恐地目光中,那支带着杀机灵力堪比利剑的筷子悠地停在了距离谢子胥只有三指宽的距离。 而后迅速调转方向,一支刺穿了男子的喉咙,一支直接搅碎了男子的金丹。 男子顿时说不出话来,身子犹如破布一样从高空坠落,砸在了地上,地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坑。 躲在暗处偷看的弟子们给出了忠实的评价:「四长老看起来挺不靠谱的,说话也二逼二逼的,但实力真没得说!秒了!」 谢子胥以化神期的神识将弟子们的小声蛐蛐纳入耳中,一脸享受。 【那是,老子屌爆了好吗?】 弟子们:…… 男子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留了一口气,君宥白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谢子胥准备把人从坑里拖出来。 他立刻迎了上去:「我来,别脏了你的手。」 还有一口气的男子:??? 谢子胥:【哟,老弟挺上道啊!】 弟子们:真的不能是个哑巴吗? 君宥白:老公有一个老字,老弟也有一个老字,所以老弟=老公!他果然还是最爱我的,秒了! 把奄奄一息的男子像拖死猪一样拖到朝阳峰,毫不理会一旁圣地长老阴沉铁青的脸,将人丢在苏无声面前,君宥白面色冰冷:「此人潜入清静峰,试图暗杀师尊,弟子怀疑此人定是魔族奸细!请宗主务必查清楚此人的来歷!」 「你!你这不知所谓的小辈!满嘴胡诌!这分明是我圣地首席!我还没问你们为——」。 「看来便是你这老东西指使他暗害我师尊了。」 君宥白平静地打断他的话,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黝黑地瞳眸之中冰冷一片,似在看死人一般。 话音刚落,墨玄剑便悠地横在了中年男子的脖子前,将他脖子割出了一条血痕,悄无声息出现的剑与君宥白完全看不清地动作让中年男人浑身一紧,顿时不敢再出声。 只能把阴沉愤怒地目光投向了上面坐着的宗主苏无声和其他几位长老。 可谁知,这些人一个个的竟然全都当看不见。 他心里绝望,只觉得天机阁害他! 不忍的目光从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身上扫过,一脸妥协看向了君宥白身后,一身白衣不染尘埃的谢子胥身上。 「四长老,此事是我刘氏家族之过错,和崑崙圣地并无干系,二少主冒犯了您,我代表刘家让他一命偿一命,不知四长老可否满意?」 谢子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神色冷漠:「告诉天机阁的老东西,他算错了,滚。」 话落,他一脚踩碎了地上那名男子的胸膛,剥夺了男子最后一丝生机,鲜血飞溅,可却没有一滴落在他身上。 中年男子带着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走的时候谢子胥的话还在他脑海中迴荡着。 而直到自称刘氏家族的人离开,苏无声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只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对方,眼里写满了「不是圣地来问千屠山圣地弟子全军覆没的内情吗?怎么扯上天机阁」的疑惑。 君宥白则看着那道身影,眼眶一红。 阿胥,你终于想起来了…… 可实际上。 【天机阁那群老不死的,原着中何时管过这么多事了?老子严重怀疑这群老东西和系统是一伙的!】 第47章 没事了,师尊,没事了~ 然而,他这个想法刚一出现,一股熟悉地力量直击他灵魂,仿佛灵魂被什么东西来回拉扯着是撕成了无数片一样,痛入骨髓,浑身颤抖着勐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噗——」。 血,好多血…… 处于巨大失落中的君宥白看着眼前刺眼的红,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下意识地接住了那道不受控制往前倒去的身影。 撕心裂肺地声音响彻整个朝阳峰:「阿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突然到苏无声和洛尘风等人还在思考——系统到底是什么?和一向自称天道使者的隐世的天机阁又有什么关系? 还没想明白呢,就看到了身上吐血晕厥,一身白衣已经染了红晕倒的谢子胥。 所有人脸色一白。 他们再蠢也知道了,那个系统估计是什么哪怕合整个逍遥宗之力都无法抵抗的东西…… 而这位不着调的四长老很显然知道了什么,才遭到了如此大劫…… 此刻的君宥白整个人都崩溃极了,脸色煞白,一头青丝飞舞,眼眶猩红,浑身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仿佛遭受到了巨大重创一样,拼命地帮谢子胥疗伤,输送灵力。 看着那张越来越白的脸,感受着怀中人越来越冷的身体。 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是主角?为什么要觉醒?如果没觉醒,阿胥就不会被时空管理局盯上,世界也不会出现漏洞。 系统就不会出现。 阿胥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四长老谢子胥早在凌辱主角时就死了,死在了那张布满污秽,不堪的床榻之上。 活下来的是阿胥,阿胥可以改名换姓好好活下去。 可如今,就因为他的觉醒,对阿胥的依赖和爱竟然活生生的困住了阿胥几千年。 第62页 而这仅仅只是因为系统想要盗取所谓的男主气运重启世界,重塑男主…… 想到这里,君宥白陷入了巨大的悲伤和自责当中,整个人仿佛坠入了深海之中,被数不清的水草和绵密的海水包裹,无法唿吸,连眼神都带了些许死气。 苏无声等人大惊失色,刚回宗门不久的陆今安更是失声:「宗主!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否则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走火入魔,堕入魔道!」 苏无声很烦躁:「我知道,可我能怎么办?你没看到我根本接近不了吗?」 所有人眼神黯淡了下来。 「轰——」 突然间,天空中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仿佛是天地之间的共鸣,紧接着,一道惊雷划破了天幕,如同一条金色的巨龙在云间穿梭,而后冲破大殿的束缚砸在了君宥白的脚边。 金色的雷电包裹住了谢子胥的身体,尽管只有短短一个唿吸,但苏无声等人却看得无比清楚。 随着天地间归于一片寂静,君宥白眼神恢復清明,但身上的杀意却更重了,眼神也冰冷得可怕。 呵,他倒是忘了,几世重启,虽然那个东西未能完全盗取他的气运,但数十世累积的气运,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在他意志薄弱的时候足以影响他,从而摧毁他。 竟然让他在刚才对自己的意志产生了怀疑,全然忘了这东西重启要的不仅仅是他的气运,还有阿胥的神魂以及这个世界每一个生命献祭才能重新重启塑造一个完整的世界。 难怪这么久了,他没有再听到那东西的声音,原来它和天机阁搭上了线。 想从这里下手! 不过,那些气运已经被它用得十不存一了吧?很好,这样来日杀它就更方便了…… 到时,他定要把它对阿胥做的千百倍奉还! 「额!!!」 谢子胥从疼痛中勐的睁开了眼睛,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君宥白的衣服,那双向来情绪淡漠的眼睛盯着君宥白的脸,眼中的惊恐和不安还未散去。 君宥白看在眼里,心疼得揪成了一团,轻抚着他心口,柔声安慰:「没事了,师尊,没事了。」 苏无声等人则立马围上去:「四长老,你没事吧?」 「你觉得怎么样?」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啊!你怎么会吐血?」 几人七嘴八舌的问着,眼中是真切地担忧,而谢子胥只是沉默着,整个人像木偶一样,只有那不断颤动的长睫和惊恐不安的眼睛让大家知道,他还活着。 君宥白不忍他被围观,将他头按在了自己胸膛之上,打横抱起,歉意地看向苏无声等人:「弟子代师尊多谢宗主和各位长老的关心,但师尊受了伤眼下情况还未稳定,弟子只能先带师尊回去疗伤,待情况稳定了,弟子再告知宗主和各位长老。」 话落,他也不管苏无声等人答不答应,身影一闪便抱着谢子胥消失了。 只留下苏无声等人看着地上那具尸体愁眉不展。 谢子胥第一次和君宥白亲近没有抗拒,只任由君宥白将他抱回了清静峰,放到了床上。 他睁着眼看着头顶的纱帐和窗外的云雾仙峰,意识还停留在灵魂被撕扯着脱离身体的那一刻。 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浑身隐藏在类似于现代蓝色连体皮衣中的人,那个人看不清性别,看不清脸,从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慢慢生长,短短几秒就长得除了脸看不到以外,一个身体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它把他的灵魂从身体中拉扯出来,想要挤进去。 那种疼就好像被火车撞过又被火车碾压了好几遍一样,痛到他无法唿吸。 他还看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是记忆,很混乱。 他已经记不清了,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它。 那东西不是简简单单的灵魂,给他的感觉和系统一样,他怀疑就是系统。 但他不能说。 不过,还好还好老天都在帮他,要不是那个天雷,他妈的,他就嘎了! 谢子胥是真的怕了,但也清楚一点,系统控制不了它。 「小白」 「师尊,你在叫我吗?」君宥白整个人一怔,浑身紧绷,不敢相信的看向谢子胥。 谢子胥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那么叫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叫,但我踏马就是想这么叫。】 「喜欢!我喜欢!我特别喜欢!」生怕谢子胥听不到,不明白,君宥白跪在了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超大声的回答着,一双眼睛晶亮。 谢子胥愣了一下,勾起了唇角:「习惯就好。」 熟悉的笑脸,熟悉地称唿,君宥白一下子红了眼眶,连带着耳朵也通红一片,一整个忘乎所以,下意识地就想像从前一样把脸贴在谢子胥的腿上。 第48章 师徒之间怎么能说偷呢? 谢子胥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头髮,将头拎了起来,表面一脸不解:「你干嘛?」 实则心底笑开了花:【笑死!二逼!还想咬我?下辈子吧!】 君宥白:…… 忍住想把人按倒解释的冲动,他轻轻扯出自己的头髮,挤出一个笑容:「弟子不想干什么,只不过是看师尊衣服有点乱了,想帮师尊理一下而已。」 第63页 【嗤,我信你个鬼!】 谢子胥不信,根本不信,但也没有戳穿君宥白,毕竟还是男主嘛,胳膊拧不过大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一下咯~ 「不用,出去吧,本座累了想休息。」 谢绝君宥白的好意,谢子胥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看他。 没有听到男人回答的声音,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谢子胥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走到门口回头的君宥白满含深意的目光,赶紧吓得闭上了眼睛,还翻了个身。 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我刚才快噶的时候,这小子好像哭得挺伤心的,一副比死了妈还难受的样子,我这样冷漠会不会有点不好?】 知道不好还不赶紧来哄我!!! 闻声的君宥白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甚至还战术性地停顿了一下,等着谢子胥来哄他。 可等了半天,别说哄了,心声都没了! 他不甘心的放轻脚步声跑回头看去。 谢子胥竟然睡着了!!!! 君宥白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了谢子胥曾经告诉他的无语。 看着眼前人恬静地睡颜,听着他平稳地唿吸声,君宥白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嗤~」。 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而后径直回了自己的洞府,十分有目的性地沖向了洞府庭院中的那棵树,砰砰砰来了好几拳。 树枝都干凸了。 墨玄剑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位于上下两界交界处的天域中。 从逍遥宗离去的中年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一名头髮须白,面色惨白,眼睛用一条白色丝带缚着,额上有一轮类似于时间年轮印记的男子面前。 浑身颤抖的将谢子胥的话如实道出:「启禀神使大人,他,他说您算,算错了。」 话落,中年男子便把头埋到了地上,不敢再说话,只在心底默默祈祷着神使放过自己。 整个天机阁当中死寂一片。 就在中年男子以为不会再受惩罚时,自称神使的人说话了:「既然没有完成任务,那就由你们来做神尊大人的养料吧。」 那声音不悲不喜,话落的一瞬间便闪现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还不等他反应,他连同他带来的人全都一瞬间变成了干尸,最后烟消云散了。 紧接着,一团蓝色的光晕出现在白髮男子面前,诡异的电子音中带着不甘:[这次任务失败耗尽了我之前收来的三分之二的气运,我要你用尽一切办法让他完成任务,否则,时羽,我无法保证重启时是否能留住你的一切记忆和灵魂。] 「我知道了。」时羽透过白布看向空中的那团蓝色的光晕,声音听不出情绪。 谢子胥醒来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这三日弟子们对于他和君宥白的感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连他自己听了都要懵逼一会儿的感觉。 「听说了吗?千屠山时,首席师兄为了保护四长老,不惜与圣地之人同归于尽,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感情才得到了迅速的升温,四长老再也无法无视首席师兄!」 「不仅如此,三日前圣地来问责,首席师兄更是不顾一切绞杀了打扰四长老用饭的什么少主!」 「之后更是以一己之力让崑崙圣地的人仓惶逃走了!」 「我还听说因为四长老受了伤,首席师兄差点就入了魔!不过还好有宗主他们在!」 「别说了,我那天可是亲眼看见首席师兄为了保护心爱的四长老与圣地和宗主他们对抗的场景!」 「听说四长老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亲了首席师兄一口,感谢他!」 「何止啊,我还亲眼看到四长老揪住首席师兄的头把他按在了自己腿上……」。 谢子胥:「????」 【这踏马是我?!!!造谣!绝对是造谣!!!!】 谢子胥被这些流言气到脸涨红,听到心声的弟子们安静了一瞬,但很快就看向了他,直接大胆开麦。 「四长老!我们支持你!」 「四长老!祝你和首席师兄万年好合!」 听说谢子胥醒了,姗姗来迟的君宥白,一脸赞赏和欣慰:「作为首席师兄,各位师弟师妹们以后在修炼方面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随时来问我。」 已经彻底呆住的谢子胥:【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幻听!一定是幻听!回去睡睡就好了。】 弟子们:瞧给四长老高兴的,都傻了! 君宥白:什么?睡觉?我也要去! 已经三天没见到师尊的君宥白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谢子胥现在已经彻底摆烂了。 随便他跟,反正他只当没看见。 倒头就睡。 可该死的,睡不着! 好在洛清允及时到来给了尴尬的他一个台阶下,讲真,他现在太需要躲避逍遥宗这些弟子的闲言碎语了! 「红岩镇的孩子接二连三的失踪,有人说看到了你曾经门下的弟子江岚雪,正好宗门弟子需要歷练,因而宗主决定让你带他们前去最为合适。」 洛清允拍了拍谢子胥的肩膀。 谢子胥答应了下来。 唯一不好的就是,明明他走的时候让君宥白滚回去好好修炼,也再三确定过这逼确实没跟着。 可为什么…… 深夜,谢子胥看着拿着一只香喷喷的烤鸡递到自己面前的君宥白,薄唇紧抿:「你怎么在这?说吧,什么时候来的?」 第64页 君宥白笑嘻嘻地看着他:「一直跟着呢。」 说着,他拿出了一张符箓。 那熟悉的符箓可不就是谢子胥被偷的吗? 「你竟然敢偷本座东西!?」谢子胥怒不可遏。 君宥白嘿嘿一笑,再三强调:「师徒之间的事怎么能说偷呢?借,这是借。」 【去尼玛的借!就他妈是偷!】 谢子胥听个屁,面无表情地拿过烤鸡,浅灰色的瞳眸直勾勾地盯着他:「本座说偷就是偷,赔钱!」 「没有。」君宥白摊开手:「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而且烤鸡不算钱吗?」 第49章 不好吧……这里这么多人…… 「那我不吃了。」谢子胥立马果断地把烤鸡塞他手上,转过头去。 破庙中的其他弟子见状,有立马用手捂着嘴,小声逼逼的。 「他们是不是没把我们当人?」 「四长老和首席师兄感情真好啊~」 有小脸通红,不敢看的:「那烤鸡可真烤鸡啊……」。 还有乌眼鸡的。 「艹,不就一只烤鸡吗?神气什么?我上我也行!」 贺阳掰断了手里的柴火扔在了火堆里,闪烁地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牙齿都咬碎了:「真是一坨鲜花插在牛粪上!」 话落,还不忘踹了一脚一旁睡得正香的齐衡一脚。 齐衡睡眼朦胧,一脸懵逼地抬头看向贺阳:「怎么了?大师兄,你踹我干嘛?」 贺阳恨铁不成钢,抱住他的头,用手费力掰开他的眼睛,强迫他看向正骚扰师尊的曾经的小师弟,咬牙切齿:「睡睡睡,一天到晚只知道睡!师尊都被你睡没了!」 齐衡一听不干了,挣脱他的手,一本正经:「大师兄,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师尊被我睡没了?师尊和首席师兄那是两情相悦,和我有什么关系?」 齐衡声音很大,贺阳没有说话,不仅是贺阳,就是其他弟子的声音也没了,整个破庙中除了风声和柴火燃烧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 可齐衡丝毫没意识到什么不对。 还以为贺阳已经被他说服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脸调侃:「大师兄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想说吗?还是不爱说?」 一边说一边还傻笑。 浑然没注意到远处柱子下杀气腾腾看向他的师尊。 直到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你如此会添油加醋,还未拜入本座门下的时候家中的饭菜一定都是你做吧?」 齐衡闻言,僵硬转头:「师,师尊。」 谢子胥笑容和善:「天冷了,多盖点土吧,不然冷到了,本座该心疼了。」 话落,谢子胥一个大逼斗就落在了齐衡脸上。 齐衡抿紧了唇,不敢说话,贺阳见状憋笑憋到颤抖,一脸的幸灾乐祸:「二师弟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谁料下一刻,他就乐极生悲了。 「还有你,妄议尊长。」谢子胥目光落在贺阳身上,又是一个大逼斗,这是他不笑了,该轮到齐衡笑了。 不过这次齐衡学聪明了,他等到谢子胥离开后,才冲着贺阳小声的贴脸开大:「大师兄,你怎么也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贺阳:「别逼老子扇你嗷!」 齐衡不吭声了,整个破庙安静得可怕,只有君宥白还龇着大牙乐。 谢子胥见状,抬起了手直接给了他两巴掌:「打你也是顺手的事。」 君宥白龇着的大牙立马收回去了,一脸委屈:「为什么啊?师尊……」。 他不问还好,一问谢子胥更来气了。 【笑死!还他妈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老子饭没吃上,锅背了几十个!】 【我哪是你师尊啊?我踏马是背锅的侠!】 弟子们闻声憋笑憋得想死:好的,背锅侠。 贺阳和齐衡又龇起了大牙。 贺阳:噗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师尊根本不喜欢他! 齐衡: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师尊好幽默,学到了学到了…… 只有君宥白一脸委屈:又不是我不让你吃的…… 谢子胥一脸警告:「别烦我,再烦我,扇你!」 君宥白更委屈了:「师尊要是不想要我了,可以直说……」。 这极具迷惑性的发言,堪称语言艺术家! 弟子们一听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谴责的目光全都落在谢子胥的身上,只差没指着他脑门说他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谢子胥直接气笑了。 【好好好,这波语言艺术算是给你搞明白了!我踏马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我自己!】 耶!四长老这是要做什么?是我们可以看的那种吗? 弟子们一脸兴致勃勃。 贺阳一脸激动:打!打死这个不要脸的波衣! 齐衡一脸懵逼:怎么突然要打起来了? 当事人君宥白则心里有点按耐不住的小羞涩:在这里?不好吧……这里这么多人……算了,既然阿胥都不怕,我也不怕。 可下一秒,他就感觉整个人好像要被提起来了,低头看去,只见比他矮了一个头的谢子胥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像只发怒炸毛的猫一样:「你要不会说话,可以把舌头捐给有需要的人。」 君宥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好可爱~ 谢子胥:「你有没有在听本座说话?」 第65页 根本没听,并且直接抛出万能钥匙的君宥白:「师尊,我错了。」 挣脱束缚,利索下跪道歉,一套丝滑小连招加上生理性泛红的深情桃花眼,让谢子胥竟然有种不忍责罚的冲动。 最后干脆两眼一闭,不再搭理。 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接受不了大起大落的弟子们,一脸失望。 松了一口气的齐衡:还好没打起来,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去拉谁。 狠狠失落的贺阳咬碎了牙:靠!师尊怎么又不打他了?! 总之,全程只有君宥白一脸骄傲:我就知道阿胥不捨得罚我! 次日; 贺阳一屁股挤开君宥白,将带来的灵泉递到了谢子胥面前,殷勤中带着恭敬:「师尊,这是弟子特意为师尊备来漱口的灵泉。」 「还是你最得为师的心。」谢子胥看着这种乖徒弟就喜欢,接过了灵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改不了这个喜欢漱口的毛病,虽然没味,但就是想漱。 可能他这人有病吧。 被挤开的君宥白看着欠揍的贺阳,努力的安抚自己暴躁的心。 忍住,一定要忍住,他是真心对师尊好的人,只是不想师尊被人玷污,忍住,一定要忍住……艹!忍不了一点! 「贺师弟,齐师弟那边好像有事找你。」 安抚自己失败的君宥白强行把贺阳拽到一边,贺阳虽然心里疑惑,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傢伙能有什么事? 但还是朝齐衡那边看去,齐衡感觉到有道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头看去,看到贺阳,龇了龇牙,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贺阳嘴角抽搐,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再转头看去时,师尊已经和君宥白走到前面去了。 他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师尊亲近一下,都怪二师弟那个煞笔叫他! 贺阳气得不行,干脆走到齐衡身边冲着他脑袋就是一下。 第50章 排队喝孟婆汤,你们就老实了 「都怪你!」 他一边打还一边沖齐衡冷哼了一句。 邦地一下—— 硬是把齐衡嘴里的桃都给磕掉了,桃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他因为这一下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疼得下意识捂住了嘴巴,恶狠狠地瞪了贺阳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贺阳瞪了回去。 齐衡愣了一下,一下子涨红了脸,周围弟子的目光也全被他们吸引了过来,全都落在了他身上。 为了他男人的尊严,他立即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神经病!谁让你先打我的?师兄怎么了?师兄就了不起了吗?很牛逼吗?你牛逼你有本事吃一斤屎给我看看!」 他一副又怂又强的样子哼哼着,可贺阳早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到,只有旁边的弟子打趣:「齐衡,你还吃过屎呢?」 齐衡闻言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有,我说的是师尊炼的丹药。」 打趣他的弟子面面相觑,一脸纠结:「……」。 这没办法,上天追着餵屎吃,必须得离远一点,免得四长老待会以为他们和这个二逼是一伙的! 看着没有一点礼貌转身毫不犹豫离开地两人,齐衡撇了撇嘴:「切,没素质!」 头一次带弟子歷练的谢子胥看着一路人都跟个好奇宝宝一样,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时不时还问两句的贺阳和其他弟子。 嘴里的脏话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吞进了肚子里,最后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进了弟子们的耳朵。 【问问问!问个毛问!我踏马看起来像十万个为什么吗?还是我脸上就写着见多识广江湖百晓生这几个字?】 【有没有毒吃一下不就得了?要是倒下了那就是有!没有那就是没有!】 【好不好吃,你吃一口不就完了?像屎一样那就是不好吃!这还用问吗?】 【烙铁,能不能搞清楚?哥们我就一保安,保证你这些小鼻噶安全的!不是老师,你们也不是鸡毛学生!你们他妈是来歷练长见识的!】 【经歷懂不懂?张着个大嘴就问,我不会烦的吗?一群沙雕,把我烦死了,遇上大怪,被打得哇哇叫排队领孟婆汤,你们就老实了!】 贺阳闻声,不懂但平等地给了每一个问过自己师尊的弟子,一人一个白眼:一群煞笔自己没师尊吗?不懂的不知道回去以后去宗门藏书阁找吗? 齐衡则一脸痴呆:啊?说我吗? 只有君宥白一脸宠溺:虽然没了记忆,但嘴巴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厉害~不愧是我老婆! 而被骂的其他的弟子虽然不懂,但都听得出来四长老骂得很脏,心里哭成了狗:已老实,别骂了…… 总之,谢子胥的耳朵终于得清净了,没了吵闹声,看路边的牛屎都觉得眉清目秀,充满了悠闲生活的气息,大自然的芬芳。 直到进入了静壹城地界。 一进入城门,入目所及皆是喧嚣,不过不同于弟子们的吵闹声,城中的一切都让谢子胥感到了极致的新鲜和热闹。 不过,他们却并未停留。 一行人径直去了静壹城最边上的城镇——红岩镇。 与刚进城时的热闹喧嚣不同,红岩镇上的人愁容满面,眼神中都写满了不安和惊恐,街上的小摊贩们更是紧握着担子,四处张望着,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样子。 第66页 四周的墙壁上都粘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告示,上面稚嫩的脸庞看得弟子们一脸心惊。 仔细看去甚至还有一些青壮男子。 一个弟子直接拉住了一个背有些佝偻,一脸沧桑,满脸慌张的中年男子,拿剑的手指着那些告示询问:「,这……这都是这些日子被撸走的孩童吗?还有不是说只有孩童失踪吗?怎么还有一些青壮男子?」 男子没有回话,而是激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快放开我!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你们抓了我也没用的!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 男子挣扎不开,说着就要跪下。 谢子胥赶紧用手托住人,温和道:「您别害怕,镇长前些日子不是让人递了信去了逍遥宗吗?我们便是逍遥宗派来处理这次事情的。」 中年男子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但也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们:「真的?」 谢子胥点头:「自然。」 中年男子没说话,而是迟疑地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被牢牢抓住的手上。 谢子胥见状正在说话,贺阳已经拍了一下那弟子的脑袋:「刘举,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儿?看不到师尊让你放了人家吗?」 被打的刘举捂着自己脑袋,看着贺阳,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 可谁知刚放开,中年男子连担子都不要了,拔腿就跑了。 君宥白见状,身形一闪,落在了男子的面前,挡住了男子的去路,冰冷的眼神落在男子的身上,男子吓了一哆嗦,下意识地便想跪地求饶。 却被君宥白用灵力托住了膝盖,而后一锭银子放在了他手中。 「我们没有恶意,只希望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而且,你难道不想找到你儿子吗?」 君宥白看着中年男子循循善诱,男子立马红了眼眶,本就佝偻的背更驼了,不过他下一句话却让君宥白哽了一下。 「我没有儿子,我想找的是我孙女。」 说话的时候,男子还用余光看了一眼君宥白。 谢子胥憋笑憋得想死:【还以为要给我来个大的,没想到拉了一坨大的。】 贺阳闻声立刻幸灾乐祸起来:让你装!这下暴露自己是个蠢货的事实了吧? 齐衡不以为然:不都一样吗?都自己的后代。 刘举和其他弟子:救命,我都开始替首席师兄尴尬了。 君宥白:「……」。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难道你就不想找到人吗?」 中年男子没再吭声,倒是谢子胥说了句:「这是逍遥宗代表身份的令牌,我是逍遥宗四长老谢子胥,你若不相信可拿此身份令牌问一问你们镇长或者县令都可以。」 中年男子接过令牌仔细摸了摸,看了看,又把令牌塞了回去,就在众人以为他什么也不会说时,他却开口了。 「我看不出来,也不需要问,不过我相信你。」 「为什么?」谢子胥身后的贺阳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中年男子警惕地看了一眼一身漆黑的君宥白,而后肯定的道:「他看起来像个好人。」 第51章 你怎么不早说? 他说这话时还瞅了一眼君宥白,很明显意有所指。 贺阳这下舒服了,得意的小声嘟囔:「就是就是……一天天的穿个一身黑,装什么邪魅,死装……」。 「大师兄,别说了,首席师兄都看你好几眼了。」旁边的刘举压低声音,手指捅了捅贺阳的胳膊,疯狂暗示。 贺阳闻言,身子一僵,回头侧目看去,正好对上了君宥白面无表情,但想杀人的阴恻恻地眼神。 贺阳被那眼神盯得心虚,用力地踩了刘举一脚,嘴唇不动的小声逼逼:「你怎么不早说。」 刘举抱着被踩痛的脚趾欲哭无泪:「你自己不注意。」 「就是!」一直没说话的齐衡默默补充了一句。 贺阳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强装镇定的抱着手挺了挺腰杆,梗了梗脖子,小声嘀咕:「装什么装,有师尊在,我才不怕。」 君宥白身形一闪,站在了他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听到了。」 贺阳勐然后退好几步,站在了谢子胥身后。 一直观察着几人谢子胥心里直接暴笑如雷。 【噗哈哈哈哈嗝!不是,哥们泥……菜鸡互啄呢?笑拉了给我!】 贺阳一听天都塌了:完了,我成垃圾了。 君宥白一听心都凉了:阿胥你居然拿我跟他比!?难过…… 齐衡等人:有道理! 而中年男子看了一脸阴沉一眼,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躲避着君宥白的目光,按住自己惊恐乱跳的心,心里为逍遥宗捏了一把汗。 我滴个娘嘞!这逍遥宗不是第一宗门吗?怎么还有这种看起来邪里邪气的弟子?这脸色眼神比县令那个草包儿子和镇长家的狗还吓人! 也不知道这个什么四长老压不压得住…… 中年男子担忧的看了谢子胥一眼,谢子胥似有所感,冷冷地看了几人一眼:「安静,再吵,一人一鞭。」 这一鞭是什么鞭,身为清静峰弟子,几人懂得都懂。 贺阳、刘举、齐衡三人当即就浑身紧绷,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放肆。 贺阳更是十分有眼力见的帮中年男子拿了担子过来,刘举和齐衡则假装很忙的样子抬头看天。 第67页 刘举:「二师兄,这天真蓝。」 齐衡点头:「嗯,这天可真天。」 唯有君宥白居然有些幽怨醋意的看了谢子胥一眼。 让谢子胥都有点不敢相信。 赶紧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把那个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可事实上,他想得一点都没错,君宥白吃醋了,醋意十足。 噬魂鞭难道不是独属于他和阿胥之间的小情趣吗? 没错,他突破元婴成为化神修士后,区区噬魂鞭早已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了! 街上了无人烟,虽然眼前的这些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是仙师,可中年男子也不敢多做停留。 看了一群人一眼:「你们要真想知道,跟我来吧。」 谢子胥点头,一群人跟了上去,最后到了距离镇上十几里的村子里。 一路上,众人见到的告示只多不少,到了村里,甚至还能看到有人做的替身小稻草人。 谢子胥看在眼里,心口一紧。 不敢想在这个时代,失去孩子对这些人的打击有多大。 它不像他在现代文明法律,社会秩序健全的年代,这是个玄幻的世界,修仙人群下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低等种族在面对不可抗力时候的无力,绝望。 那种看不到明天的日子。 他发誓他一定要解决这件事,让这些人不再担惊受怕,毕竟若真是江岚雪所为,事情也算因他而起。 这只是猜测,但他心里明白,这在原着中并没有提及的事件必然是因为他不小心改变了原着中人物发展的轨迹。 他只是还有一丝侥倖。 可真正听到的时候,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一般,浑身冰凉。 「村里和镇上发生的事,我不知道,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们可以问我孙子。」 中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老旧的木门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夹杂着腐臭的血腥。 贺阳等弟子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君宥白和谢子胥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就好像夏天摆放了一个星期生了苍蝇蛆虫的猪肉,淋上了鲜血的味道。 而等见到人时,一群人更觉残忍。 只见狭窄的屋子中的床榻上,一个大约八九岁大,双眼紧闭,脸颊凹陷,半边脸都啃没了,整个身体干瘪枯黄,一只脚都露出森森白骨,周围的肉还不断冒着黑气,流着脓血的小男孩痛苦的躺在床上哀嚎着。 整个人奄奄一息。 屋子里熏了药,桌上还摆放着残留的熬过的药渣。 这巨大的冲击感,让谢子胥心头震撼,红了眼眶,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便走上了前去,翻出了空间里面的丹药,将其药力化至凡人可食,塞到了中年男子手里。 「这是疗伤的丹药,虽不能肉白骨,但能让他的伤势好转,身体恢復,你餵他吃下吧。」 浓郁的药香瀰漫在屋子中,瞬间掩盖了腐臭的血腥。 一旁的君宥白则上前用温和的灵力缓解男孩的痛苦。 中年男子看着手中的丹药眼眶一热,热泪滚烫,哭着扑通跪在了谢子胥面前,不住的磕头。 「多谢上仙,多谢上仙……」。 「不客气,一粒丹药,举手之劳罢了,老丈快起来。」谢子胥连忙将人扶起。 此时,男孩在君宥白灵力的缓解下也停止了呻吟,中年男子赶紧将丹药给男孩餵下。 屋子寂静一片,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 直到片刻后,男孩睁开了眼睛,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唿喊:「爷爷……。」 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而中年男子闻声更是激动地连连应声:「哎!好孙子!你可算是醒了,可急死爷爷了,对了,快谢谢这位仙人,是这位仙人救了你。」 他抹了两把眼泪,指了指谢子胥。 男孩茫然看去,看到谢子胥时,眼神先是恍惚了一瞬,而后便翻滚了掉了下床,爬到谢子胥的脚边,哭声响彻天地。 「仙人,求求您救救我妹妹,求您了……」。 谢子胥看得心痛,连忙俯下身不顾男孩满身脏污,将他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柔声安慰:「孩子,别急,我们既来了,肯定会救出那些人的。」 第52章 拿来吧你! 「真的吗?」小男孩不敢相信。 谢子胥点了点头:「真的。」 话落,转身朝齐衡伸出了手:「将你的那些糖果拿出来些。」 齐衡双眼飘忽:「师尊记错了吧,弟子不喜欢吃糖的。」 谢子胥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还不吃糖?这话你骗骗你自己就得了,还好意思说?】 【我都不想说你……当初是谁为了讨好小师妹,隔两天就下山买各式各样的点心糖果,一筐一筐的往空间戒指里塞?】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也爱吃,现在为师给你要两个,你都不愿意?抠搜的!这辈子够呛能找到老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弟子们已经懂了谢子胥的一些潜意词,当即表示贊同:就是!吃糖就算了!抠抠搜搜的!难怪连江岚雪都看不上他!够呛能找到道侣! 齐衡: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他欲哭无泪,本意只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他的人生污点,谁能想弄巧成拙了? 第68页 他一边想着,一边往空间戒指里掏去,不料一只手却比他更快。 「拿来吧你!」贺阳瞪着眼,一下子就从他空间戒指里掏出来了一包糖果,笑得跟花一样递到了谢子胥手中:「师尊,给你。」 谢子胥接过放在了男孩手里,连同他方才化解了大部分药力堪堪可供凡人食用的疗伤,补气血的丹药:「这丹药虽苦,但是我亲手炼制的,以后你每隔三日便吃一颗,不出一月便能大好了。」 「谢谢仙人,仙人大恩没齿难忘!」 小男孩说着作势又要磕头,谢子胥拉住他,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林小睿,仙人叫我小睿或者小林都可以。」林小睿一脸乖巧。 谢子胥摸了摸他的头:「那小睿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不好?」 「嗯。」林小睿点了点头,陷入了回忆。 「听村子的里人说后山有不少野兽的尸体,镇上的不少大官人都喜欢吃,镇上的酒楼还挂了牌子收野货,隔壁的王叔一头小野猪都卖了几十两银子,我就想着带小妹去后山看看。」 「实在不行,也可以挖点野菜,菌子回来,我们一直往山里走,还真找到了不少野货,只不过大多数都被扒了皮,我和小妹也害怕,但想着能补贴家用,还是壮着胆子往里面走」。 说到这里,林小睿脸色忽然变得惨白起来,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谢子胥握紧他的手,轻轻拍着他的手安抚着。 他这才冷静了一点继续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和小妹在一棵树下找到了一头完好无损的狼,狼的尸体太大了,我和小妹拖起来很吃力,便想着我在山里守着,让小妹回去找爷爷……」。 「可是……可是……」。 林小睿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让本来就狰狞的半张脸更加扭曲了,可这时候谁也没觉得吓人,只觉得心疼。 「呜呜呜呜呜呜,都怪我,我不应该带她进山的……」。 「小妹才跑了两步,就突然被一个东西按住了,我赶紧拿着镰刀冲上去,当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天昏昏沉沉的,我以为是野兽,可没想到是个人,还是个很恐怖的女人……」。 「她的半张脸全毁了,身上还不断往下掉虫子,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按住我就啃我的脸,呜呜呜呜呜呜,真的好痛好痛……」。 「等我再醒来,小妹已经不见了……」。 「都怪我,都怪我,我应该拉着小妹跑的……」。 林小睿哭喊着握紧拳头一拳一拳的敲打在自己的伤腿上,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好的那半张脸上全是后悔,内疚,自责。 中年男子也哽咽道:「杀千刀的,肯定是什么魔人,妖人,您不知道,我找到小睿的时候,他浑身都是血,这腿上的肉是被人活生生的咬掉的啊!」 中年男子发出悲戚的哀嚎。 在场的人听了无不动容,谢子胥心里虽然难过,但却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他抓住林小睿敲打腿的手,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问出了关键的一点:「你有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脸?」 「记得!她就是烧成灰我也记得!」林小睿哭着勐点头,一双眼睛中充满了仇恨,将拳头捏得紧紧的。 贺阳等人不解,师尊就是问出脸长什么样也没什么用吧?还不如问清楚是在哪里遇到的那个东西。 可君宥白知道,他当时就在现场,他明白谢子胥是想问是不是江岚雪。 果然,谢子胥从空间戒指中抽出了一张画像,将画像展开放到了林小睿眼前。 林小睿立即激动起来,两只手抓住了画像,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画像上的人,浑身颤抖,声音尖锐:「是她!!!!就是她!!!是她抢走了我小妹!!!」 此话一出,贺阳和其他歷练的弟子们脸上都出现了不解,疑惑的目光看向了那张他们完全看不到正面的画像上。 他们怎么也不明白,四长老怎么会有画像? 而林小睿则勐然想到什么,扔掉了画像,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子胥,两只小手死死的抓住他:「您认识她对不对?!!」 画像飘落在地,上面的那张脸仿佛一把大锤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谁也不敢说话,屋中死寂一片。 谢子胥琢磨了一瞬道:「我确实认识,此人是大周皇室公主,曾拜入我逍遥宗,只可惜心术不正,两年前便叛出宗门了。」 林小睿闻言微怔,颓然的放下了双手,只问了一句话:「你们会保护她吗?」 谢子胥摇了摇头:「不会,此人心术不正,自甘堕落,谋害无辜百姓,我会杀了她。」 林小睿闻言,黯淡的眼睛微微一亮:「所以,仙人你们会救我小妹的对吗?」 「嗯。」谢子胥点头,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之后,便由中年男子林大壮,也就是林小睿的爷爷带他们到了后山。 远远的谢子胥等人便看到了那里插着一块染血的,歪歪扭扭的写着「禁止进山」四个大字的木牌。 「就是这里面了。」林大壮指了指茂密的山林,脸上有恐惧。 其实不用他说,他们也感觉到了,整座大山都瀰漫着一股浓重的煞气和血腥。 尤其是在谢子胥和君宥白,贺阳,齐衡几个已经金丹之上的人眼里,他们的神识甚至可以看到这里曾经发生的惨状。 第69页 第53章 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仙人!你们当真要进去吗?」 眼看谢子胥等人要进去,林大壮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谢子胥回头看着他肯定得点了点头:「自然要去的。」 林大壮闻言摇了摇头,嘆了口气道:「这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其他宗门的人来过,太危险了,你们听也一句劝,还是赶紧离开吧。」 贺阳闻言来了句:「我们要是真走了,你们这些凡人怎么办?」 林大壮一脸无奈,看向了谢子胥:「您救了我孙子,我也不瞒您,我们这个村子得人都打算搬了……」。 谢子胥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君宥白道:「多谢大叔,若有危险,我们会自行离开的。」 「嗯。」谢子胥也重重地点了点头,话落还给了林大壮几张符箓防身。 林大壮见一群人执意如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冲给他符箓防身的谢子胥磕了头,便匆匆离开了。 倒是有其它峰跟随而来歷练的弟子胆怯了起来:「四长老,听说堕入魔道的修士多半没有人性,嗜血成性,要不我们还是多做些准备再去吧,而且那老人家刚才也说了我们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说这话的是个叫李永的金丹修为的弟子。 一下给谢子胥气得不轻:「他说的是明知山有虎,这里又不是明知山,我们不去明知山不就行了?再说了能不能动点脑子,有点骨气?江岚雪在本座门下时不过是个鍊气期的弟子!」 「我们这里随便一个人一根手指也能碾死她,你到底在怕什么?」 谢子胥恨铁不成钢,并且还有点鄙视。 【还有,我他妈都不想说你们,当初落井下石的时候,你们不都挺牛逼的吗?现在怕了?早他妈干嘛去了?】 李永为首的一群弟子闻声羞愧难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怂比,那从前也不知道她会吃人啊!要知道她会吃人,我们哪敢啊! 杨权等弟子闻声心里疯狂叫嚣:就是!你们早干嘛去了! 齐衡:师尊说了他们就不能说我了哦~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噁心而已~ 贺阳直接一声大吼:「不想去就滚!反正我会如实告诉宗主!」 李永等人无语:你有病啊!还告宗主! 不过心里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李永为首的人还是嘿嘿地朝谢子胥讨好一笑:「四长老,弟子这不是看气氛死沉死沉的,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 说着,还不忘拉踩一下贺阳小心眼,见缝插针:「您看,贺师兄还当真了他~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 贺阳脸顿时垮了下来,动了动手脚,把剑递给一旁的齐衡拿着,拳头捏得嘎吱作响的朝李永走去:「这几天光调教我二师弟,倒把你忘了,来,你过来,师兄有好东西要给你……」。 【真是造孽!我踏马怎么就收了这么个二逼当徒弟,都什么时候了,还吵。】 谢子胥无语的看了几人一眼,正想让他们安静,就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 他用力眨了眨眼,这才看到是君宥白,一人踹了一脚,声音冰冷一脸警告:「此行目的是什么,尔等都忘了吗?」 李永浑身一颤,低下了头:「不敢。」 贺阳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我才是大师兄!」 君宥白两耳不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警告出声:「再有下次,别怪我无情。」 贺阳还是不服,但想到刚才听到的师尊的心声还是低下了头。 其他弟子则一脸幸灾乐祸:刚才听到四长老心声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两货完蛋了,还好真的完了,不然我死不瞑目! 【不愧是男主,果然够鹤立鸡群!一下子就get到了老闆的意思!】 谢子胥看着安静的两人,怪满意的。 贺阳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心里想哭:呜呜呜,师尊,我再也不是你最爱的徒弟了吗? 君宥白抬了抬下巴,有些小骄傲:那是!我和阿胥心有灵犀一点通! 其他人:我们算什么? 明明是大白天,头顶还有太阳,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太阳就是照不进来,整个林子十分的昏暗,肉眼可见的死气,让所有人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君宥白更是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伸出手将谢子胥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贺阳不甘示弱的凑过去:我也要保护师尊! 齐衡一脸单纯:首席师兄还怪好勒,到最前面开路,保护我们! 杨权和李永一脸怀疑:更需要保护的是我们吧? 其他弟子一脸磕到了:果然!画本上都是真的! 谢子胥无奈的看着前面挡住了自己视线的两人:「你们这样,本座还怎么走路?」 「???」君宥白一脸懵逼。 阿胥,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保护你吗? 贺阳赶紧收回手,还瞪了君宥白一眼,看着谢子胥笑得乖巧:「师尊,对不起,弟子只是想保护您,您不会怪弟子吧?」 他言语中略带不安,谢子胥听在心里十分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份心,本座领了,但本座是化神,真不用。」 「是,师尊。」成功得到师尊安慰的贺阳,退至谢子胥身后,挑衅地沖君宥白扬了扬下巴,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第70页 浑然没注意到齐衡不对劲的脸色。 而君宥白拳头硬了又硬。 妈的,好想打死他! 贺阳见状,心里暗爽:哦!就这样!首席怎么了?很牛逼吗?就喜欢你看不惯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齐衡再也忍不住了,手指戳了戳了贺阳的胳膊:「大师兄,我感觉你说话有点奇怪。」 贺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哪奇怪了,你眼睛有问题吧?」 杨权凑上来补充了一句:「有点贱。」 齐衡顿时恍然大悟,欣喜若狂的道:「对对对!杨师弟说得对!就是有点贱!」 说完,他还不忘沖杨权竖了个大拇指,全然没注意到贺阳难看的脸色。 贺阳看着一脸兴奋的齐衡,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清静峰那么多人,偏偏就他一个人被江岚雪玩得跟狗一样了! 就这脑子,用师尊的话来说就是——你他妈小脑萎缩,脑干缺失,一根直肠通大脑是吧? 第54章 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意识到这一点的贺阳勐跑往后退,让齐衡一下子更激动了,歪嘴一笑,直接跑到了他面前怼着他脸看。 贺阳:「……」。 忍住,这是亲师弟,不能打死! 他抿唇干脆低下了头,可下一秒,他一下子就蚌埠住了。 他才低下头,齐衡那张大脸就凑到了他眼前,叉着腰,眼睛晶亮,一脸好奇:「大师兄?你是生气了吗?真生气了?」 艹!忍不了了!!! 贺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他的头,一膝盖顶在了他肚子上,顺便冲着他的头来了个爆扣,破防大叫:「你他妈有病啊!老子就没见过你这种蠢得发邪的!老子真是前世作孽才遇到你!」 齐衡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抽搐着,伸出一只手,声音闷闷道:「我知道,这叫缘分。」 「死开!」贺阳踹了他一脚,一边往前走,一边骂:「有鸡毛缘分!就是有!也是孽缘!」 「大师兄,扶我起来……」齐衡没回答,而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腕。 贺阳被迫停下脚步,下意识地便想踹他,不料,他看了看已经走在最前面的师尊谢子胥和首席君宥白两人,目光幽幽地来了句:「你要是不扶我,我就告诉师尊……」。 师尊一向是贺阳的死穴,他脸色当时就难看了起来,忍不住咒骂了一声:「去尼玛的!」 但碍于威胁,还是不情不愿地将齐衡这个呆瓜扶了起来。 旁边的弟子们看着贺阳那比鬼怨气都重的脸和一脸得意的齐衡,差点没笑死。 越往深处走去,味道便越难闻,死气和动物尸体以及各种奇花异草产生的瘴气也越来越重,为了防止弟子们因为瘴气和死气陷入幻境或是被迷惑,没了神智。 谢子胥停下了脚步,将一瓶清心安神解毒,镇静定志的清心丹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君宥白:「将这些丹药,每人一粒都给他们服下。」 「嗯。」君宥白点头,将丹药一一分发到了弟子们的手中。 其他人都还好,只有贺阳,看着发丹药的君宥白活像一副有什么杀父,灭门这样深仇大恨的样子,死死地盯着他。 甚至在他发完所有丹药后,直接一把夺过了他手中谢子胥用来装丹药的小瓷瓶,往怀里一塞。 给君宥白干沉默了。 他都不敢想这小子要是知道,他会成为这小子的师娘,实现身份的一大跨越后,会有多崩溃。 同情且深深地看了贺阳一眼,君宥白回到了谢子胥身边。 贺阳还以为君宥白是在嫉妒他,嘴都快撅天上去了。 哼!作为师尊最信任的大弟子,师尊的东西当然是他来保管了! 虽然进来之前,神识确实感应到这里曾经有许多尸体,但进来后,一群人却没发现任何尸体,别说尸体,就是血腥味也没有。 「四长老,那对爷孙会不会是骗我们的?」有人发出了质疑。 有一就有二,很快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质疑。 「对啊!就是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嘛,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联合江岚雪骗我们的?」 「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死了,就那个林小睿活下来了?!」 【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npc就是npc,脑子都没有一点,人家不都说了吗?之前都没有人死,全都是野兽的尸体,村里还有人捡了不少去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还是那句话,npc只有固定思维在固定的区域中活动,只有玩家才能自由的探索世界!】 【而且有没有可能,江岚雪她只是堕入魔道了,不是脑子被掏了,我们看不到尸体不能证明这里没有什么,毕竟这里的死气浓郁得都能用来给你奶当大酱用了,只能证明尸体她另有它用呢?】 谢子胥心里疯狂吐槽,一阵鄙视,看向发出质问的弟子,却做足了高人风范,越发真诚为他们解惑,全然没发现弟子们怪异的脸色。 只一个人说得头头是道:「其一:你们此行最低的修为也是金丹,神识感应虽比不上元婴,但本座想你们多多少少应该都感受到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象,毋庸置疑,江岚雪定然在此。」 「其二,林小睿说的是听人说林子里有许多野兽尸体,镇上酒楼还在收购,这足以说明在这之前并没有人死去……」。 第71页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弟子们却表面像机器一样点头:「嗯嗯嗯」。 实际上心里怪难受且憋笑憋得想死:真是难为四长老了,为了我们连脏话都不敢说,不过,相同的话倒也不用说第二遍,而且,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心里偷偷骂人了…… 只有君宥白和贺阳以及齐衡三人诡异的眼睛晶亮:有道理! 「所以,由此可见,那对爷孙并没有骗我们。」 看着弟子们一个个认真到爆表的小表情,谢子胥心里欣慰得一批,一边说一边点头。 而弟子们的表情却越来越惊恐。 李永更是直接口吐白沫吓晕了。 贺阳和齐衡直接呆愣住了,便是君宥白也怔了一瞬。 他发誓,虽然重生了十几世,但他还没看到过这么噁心的东西! 谢子胥虽然慢了一拍,但看着所有人的表情,也瞬间感应到了什么,勐然回头,看清眼前东西的瞬间,他san值狂掉! 只见远处一个身体宛如小山一般,两条手臂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像软榻的面条一样拉得很长耷拉在地上,还不断有虫子从小孔中争先恐后的爬出。 裸露的身体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各种各样,男女老少的人脸,动物脸,两条腿浮肿得如快要被撑爆的肚皮一样,上面小拇指粗细的青筋暴起。 最顶上的那张脸熟悉但被毁了一半面容 的头上还长满了各种各样古怪的虫子,软体动物躯体的东西站在那里,无数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yue——!!!」 没有任何预兆,谢子胥扶着一棵树浑身抽搐地吐了。 原本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弟子们脸霎时一白,都快哭了:「四长老……您不会不行吧?」 谢子胥:「yue——!!!」 第55章 嘁,小媳妇,谁管你 这下弟子们的天是真的塌了。 但很快又亮了,不过这一次倒不是因为谢子胥的心声,而是因为他们的首席师兄在如此危急的紧要关头,竟然凌威不惧,提着本命灵剑就冲上去了! 再看四长老,小脸苍白,柔柔弱弱,不忍直视。 啧啧啧,果然他们站首席师兄在上是对的! 连带着谢子胥的心声都被嫌弃上了。 谢子胥对自己回以别人呕吐的事,心里十分抱歉。 【抱一丝,哥们,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这玩意实在是太噁心了!!!!】 弟子们:嘁,小媳妇,谁管你! 而异变后的江岚雪显然被谢子胥的那声呕吐刺激到了,从最开始的茫然,到现在癫狂的挥舞着面条的手就向扶着手呕吐的谢子胥冲去。 「谢子胥!都是你!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同门嫌弃,欺负!被二师兄抛弃!被雪竹那个贱人毁容离开宗门,被那个老怪物抓住!都是你!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 「杀了你杀了你…!!!」 正因如此,君宥白才被迫从怔愣当中回神,召唤出本命灵剑墨玄沖了上去,面色森寒,声音冷酷:「你这一切不过都是咎由自取!有何脸面责怪他人!」 「若非你有用,师尊善良,你早已被皇室抛弃!竟然还敢在这胡言乱语!找死!」 君宥白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别人辱骂谢子胥,哪怕是骂他,他都不这么生气,可偏偏江岚雪骂的是他最爱的师尊! 他怎能容忍,滔天的怒火都在瞬间化作了漫天雷霆,在虚空中咆哮着、怒吼着,天空一片灰暗,那无尽的雷光闪耀着摧残一切的光芒。 如同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每一道雷电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汹涌澎湃地由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落在江岚雪的头顶。 让贺阳等人为之变色,浑身一震,血液沸腾,目瞪口呆。 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君宥白和他的滔天怒火。 只是诡异的是,这足以毁灭一切的一击,竟然未能伤害到异变之后的江岚雪分毫。 她怨毒的目光落在这个俊美得不似凡人,邪魅狂狷的男人身上,扭曲恐怖的脸上流下了血泪。 声声泣血:「君宥白!你最该死!我那么爱你!将一颗心捧到你面前!你却对我百般侮辱!甚至在我离开宗门的时候,竟然铁石心肠到毫不挽留!」 「却对这个对你苛刻无比,无尽羞辱,虐待,故意为难的人不假辞色!」 说着,她死死地瞪向了谢子胥。 谢子胥此刻也反应了过来,面对江岚雪的污衊,他震惊得一脸晦气:【卧槽!这是谁的部将?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虽然说遇事应该多指责他人,但你踏马也太不要脸了!你自己是一点不反省啊?】 不过,想归想,他却没有和江岚雪多逼逼。 对于这种噁心的东西,他的宗旨一向都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对这种人多说一句都是对自己的侮辱,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人,他有义务送每个生活不幸福,阴暗扭曲的东西见上帝! 总之——人挂起来了就老实了! 直接神识传音君宥白:[这东西不是人,用对付修士的功法对付它是没用的,你必须捣碎它的心脏毁去大脑才行。] [嗯。] 君宥白没有迟疑,因为他在听到江岚雪说到老怪物的时候,心里隐隐约约就有了猜测。 第72页 这人在修仙界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的人物,生平最喜欢的便是同各种尸体,毒物,蛊虫打交道,制作出来的东西也是令人作呕,深恶痛绝。 只是从前他并没有真的看到。 而谢子胥在听到君宥白的回答之后,放心了许多。 【还好有大哥在,要不然这玩意给我干,就我这倒霉的反派光环,不死也重残,主角的不死光环vs蛊虫控制的克鲁苏怪物,这波江岚雪绝对死啦死啦滴!】 谢子胥已经觉得稳了,带着弟子们后退到安全距离,贴心的给君宥白和江岚雪空出了一个战场。 并且抬手设下一个结界,小脑袋瓜一转,掏出了一把椅子,开始设起了赌局。 「赌一把,看君宥白最多能坚持几招到本座出手!押本座的赢的一赔二十,押君宥白赢的一赔十,不过,毕竟是本座弟子,本座押一百万下品灵石赌君宥白赢。」 他一脸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样子。 实则心里得不行。 【嘿嘿,按照正常流程来看,这时候绝逼都是站我的,这波我血赚!】 看破不说破的弟子们:??? 「我押首席师兄一千下品灵石!」 【不是吧?这都有人押他?一定是假的,一定是!】 谢子胥努力的安慰着自己,然而—— 「我押首席师兄五百下品灵石!」 「我押首席师兄一万下品灵石!」 「我押首席师兄两千……」 「我押首席……」 谢子胥:……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的灵石……】 看着除了贺阳以外,全押君宥白那边的谢子胥此刻彻底碎了,两眼一闭,只觉得天都塌了。 一群弟子看着心里都滴血了,表面却还在装淡定的四长老,怪心疼的,但又一想到自己即将赢得的灵石,脸都要笑裂开了。 谢子胥却没注意,只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有自己即将要拿出几百万下品灵石,心都在滴血,决定按照当年数学老师语气三重问的方式打击一下这些弟子的自信心。 「你们确定要押他吗?真的确定吗?他可是才进入化神不久,而且刚才都没降服那个怪物,你们真的确定吗?」 弟子们拼命控制着不断上扬的嘴角,眼神中都透露着入党的坚定:「是的!四长老!我们确定以及肯定!」 谢子胥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这下是真老实了。 【不赌了,以后再也不赌了。】 与此同时,君宥白一个完美的剑花搅烂了江岚雪的脑袋,里面一条蛊虫飞跃而出,直奔他的面门。 他瞳孔紧缩,勐然后退,抬手一剑将其砍成了两半,江岚雪那小山般,胸前已经碎了一个大洞的尸体才缓缓倒下。 紧接着,无数的灵魂从尸体里面涌出,大量灵魂汇聚成的灵海让周围的温度极速下降,谢子胥见状神色一凝。 从结界中飞出,双手结印,口中喃喃有词:「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救一切罪,度一切厄,渺渺超仙源,荡荡自然清,皆承大道力,以伏诸魔精……」。 随着他的念诵,周身爆发出了一阵柔和的光芒,虚空中一座森幽之门凭空出现,牵引着无数亡魂往里面而去。 第56章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柔光照亮了整座森林,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一切才慢慢的恢復平静。 贺阳等弟子们看着这一切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那道白色的身影略带疲惫的落下,头顶的乌云,林中的死气散去,耳边响起熟悉地虫鸣鸟叫。 一群人才怔然回头,兴奋地围住了谢子胥。 「师尊,你好厉害!这都可以超度!」 「是啊!四长老你也太厉害了,我还以为只有佛教弟子才会超度什么的!」 「四长老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对此谢子胥只有迷茫,说实话,他刚才的感觉挺奇怪的,就好像突然被鬼上身一样,至于刚才念叨的那些咒语什么的。 他已经全忘了。 君宥白将一切看在眼中,却并没有意外,反而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 再想起这超度之术的来源,君宥白的表情更加奇怪了。 尤其是看着谢子胥那一脸虚弱的样子,他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某一世在某个秘境之中,这人倒打一耙,威逼利诱掏人功法的事,再也控制不住扬起了嘴角。 而这超度之术便是其中的一部。 他倒是开心了,全然没看到谢子胥看向他的死亡眼神。 【他那是什么眼神?笑又是几个意思?是在嘲笑我吗?】 谢子胥一整个惊呆了,沉着脸直接走了过去,直接问:「你在笑什么?」 听着他心声的君宥白这次再也不笑了,看着他一脸侷促,最后憋出来一句:「脸有点抽筋了,活动一下。」 「你最好是。」谢子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转过了头。 贺阳等人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爽了。 晕倒的李永此时也迷迷煳煳地醒了过来:「那个怪物呢?」 谢子胥:「在你后面。」 「!!!」李永浑身一怔,勐然跳了起来,一个劲步冲到了他身后躲了起来。 第73页 直到一阵夸张的大笑响彻云霄,他才红着脸反应过来怪物已经死了。 尴尬地松开了拉着谢子胥衣角地手,欲哭无泪:「四长老,不带你这样骗人的……」。 他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像老鼠一样直接挖个地洞钻进去。 弟子们笑得更开心了,同时也发现自从听到四长老的心声后,虽然四长老表面还是冷冰冰的,绷着一张脸一副不近人情,毒舌刻薄的样子,但很明显有趣多了。 让人半点都讨厌不起来。 嗐,要是他们一早就能听到四长老的心声就好了,这样就能知道四长老以前做那些事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定比现在好玩吧~ 谢子胥却并不知道这些弟子们的想法,只是感觉这些弟子们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罢了,他心里更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 系统最近怎么跟死了一样? 以前系统时时监控着他,他提心弔胆的,现在能感觉到系统没有消失,但却没有动静之后,他更加心惊胆战了! 毕竟,上一次这死东西可是直接来了一个大的! 最近那么多机会却一直不吭声,指不一定在憋更大的呢! 他眼神飘忽,突然,闻到了一股诡异的香味,那让人魂牵梦绕,四肢发软,仿佛身在云端的香味,让他眉头一皱,立时封闭了嗅觉,不敢再多做停留,警告弟子们。 「马上离开这里!要快!」 弟子们闻言心头一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相信四长老的话一向没错。 因而话音未落,他们便毫不迟疑的向山外掠去。 谢子胥和君宥白则在最后面警惕着一切。 贺阳看在眼里虽然不舒服,但想了想自己的修为,他还是认命的到了最前面开路,带着那些歷练的同门们往山外而去。 而他们才离开不久。 一道阴郁,柔媚,古怪的男声便响在了林子当中:「不愧是逍遥宗千年来数一数二的天才长老,这么快便发现了奴家,真是让人~心动啊~」。 【咦——】 谢子胥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死娘炮!你踏马敢不敢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信不信本座挑了你虾线!」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这张嘴还真是传闻中一样伶牙俐齿呢~就是不知道被我压着的时候,嘴皮子还能不能这么利索~」。 阴媚地男声迴荡在林子中,未见人先闻声,却让谢子胥一下子夹紧了腿,菊花都一紧,绿了脸,破口大骂。 「我呸!脸比屁股大,癞蛤蟆插毛,你算飞禽还是走兽?不是寒碜你!就你这种货色给本座提鞋,舔脚趾都不配!」 「还想压老子,本座茅坑差块垫脚石,你直接趴上去得了呗!吃屎的猪满嘴喷粪,你有那功夫说话还不如自己找块棺材板躺下去,本座还敬你有自知之明。」 「你……」。风玉从来没听过骂这么脏的人,登时说不出话来,踌躇半天还想说什么,不料直接被谢子胥一句话怼了回去。 「闭嘴!别说话,我怕你嘴里的屎喷我身上!」 谢子胥面无表情的冷哼着,不断给君宥白使眼色。 君宥白见状,勐然向一个方向冲去。 暗处的风玉意识到这个问题,随手甩出一大把蛊虫为自己断后,果断开熘。 可还没跑出多远,就被君宥白的本命灵剑抓住了。 黑色的古剑满身寒气地横在他脖子上,他往哪边走,剑往哪边动。 风玉直接被气到了,但他转念一想,灵机一动,又往怀里掏去。 可墨玄剑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般,两道寒芒闪过,他直接变成了没壳的鸡蛋。 匆匆赶来的谢子胥:【哇!好白的衣服!】 「????」正在想办法弄掉身上噁心虫子的君宥白脸一黑,身上的虫也不弄了,也顾不得噁心了,一心只想蒙住谢子胥的眼睛。 一个闪身带着身后的一堆蛊虫蒙住了谢子胥的眼睛,表情恶劣:「不许看!会长针眼!」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又不是看你!老子就看!】 谢子胥不服,心里暗暗骂着,用力掰扯,但怎么也掰不开,只好恨恨地捂回去。 【妈的!谁也别看!】 被捂的君宥白主动闭上眼,一脸骄傲:哼!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我才不会看! 而此时的风玉,背靠大树,弯着腰,一手捂上面,一手捂下面,夹着双腿,一脸崩溃,发出了尖锐地爆鸣。 「啊啊啊啊!!!!!!」 高亢且浑厚地尖叫声迴荡在整个树林中,让远处正疯狂往外逃的贺阳等人吓得跑得更快了。 第57章 不是我说,他叫的未必有你好听 风是凉的,风玉的心是冷的,像北风吹过,又放在冰窖里冻了三天三夜的那种。 他崩溃地看着眼前浑身漆黑地古剑,两行清泪从眼角落下。 想他风玉,纵横修仙界两百年!从来只有别人怕他,哪里有他怕别人的道理? 但今天他栽了,他只知道这对师徒邪门,没想到那一身漆黑看起来比他还阴郁的小子的剑更邪门! 呜呜呜呜,他上哪说理去? 而此时的谢子胥更摸不着头脑:【不是,刚才那嗓子是那死娘炮叫的?】 第74页 君宥白一脸不屑:他叫的怎么了?不是我吹,他叫的未必有你好听~ 两人心思各异,有种不顾风玉死活的蠢感。 而风玉看着捂着对方眼睛,还怪默契的两人,本就破碎的心此时更崩溃了,冲着君宥白大喊:「你踏马能不能让这把死剑滚开!老子要穿衣服!」 君宥白闻言,薄唇紧抿,身上有杀气,风玉一抖,声音小了一点:「本来就是……」。 君宥白没吭声,但想到怀中的谢子胥和身后烦人的虫子,以及一些尚不清楚的事,不耐烦地开口道:「可以,不过,你先把你这些噁心的虫子拿开。」 「好说好说!」风玉赶紧答应,收回了蛊虫。 君宥白也把墨玄剑收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风玉的错觉,他总感觉那把死剑刚才好像在瞪他,虽然也没化形或是看到剑灵,但他就是有那种感觉。 不过,这都不重要。 他几乎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换上了一套衣服。 那颜色,谢子胥看到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词——花孔雀。 不过,也得益于风玉那张犹如女子般妖艷娇媚的脸,因而那般花花绿绿的衣服套在他身上并未显得可笑,难看,反而多了一丝趣味。 让谢子胥有些意外:【还以为这老毒物是个丑不拉几,浑身脏兮兮的老头子,没想到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是个死娘炮,还透着一股子阴柔的邪气。】 想着,谢子胥打了个冷颤。 君宥白闻声看了他一眼,心里吃味:再好看的有我好看吗? 风玉虽听不到谢子胥的心声,但却精准捕捉到了谢子胥眼里的那丝转瞬即逝的小意外,当即就不干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会以为我真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是个脏不拉几,臭烘烘的老头子吧?」 谢子胥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出卖了他。 风玉黑了脸,气鼓鼓地盯着他大叫:「我告诉你!你那叫刻板印象你懂吗?!」 谢子胥没回答他,而且古怪地看着他转移了话题:「原来你能好好说话啊?我寻思你有病呢!说话跟嗓子眼里卡了一口万年老痰一样,令人作呕。」 说起这个,风玉可就不困了:「你懂什么?外界都是这么说我的!我要不这么做,岂不是平白背锅?」 「嗤,你还挺实事求是的,不过,你可知你制造出来的东西,害了多少条人命?」 谢子胥话锋一转,看着风玉的目光冷了下来,风玉瞪大了眼睛,脸都涨红了:「放屁!这些人的死和老子可没关系!我这次来还不是来替我师兄抓这东西的!谁知道被你们弄死了!」 「你师兄?」听到原着当中从来没提到的人,谢子胥唿吸一滞,百思不得其解。 【老毒物居然还有师兄吗?原着怎么没提过这一点?难道我看漏了?】 谢子胥对自己产生了一丢丢怀疑。 他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君宥白眸光也冷了下来。 可风玉接下来的话却震惊了这两人。 只见提起师兄,风玉插着腰,一改刚才的神经质,下巴高抬,一脸骄傲道:「整个修仙界就没有我师兄不知道的事!别说你们宗主,就是圣地见了我师兄也只有跪地磕头讨好的份!」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高傲,谢子胥却听得心头一惊。 【要说整个下界最为人忌惮,连圣地都避之不及的只有原着中提到的天域的天机阁了!】 【可天机阁在文中除了在生死时刻提点帮助过男主一两次外,并没有过多提及,可以说是全文最神秘的地方。】 【天机阁阁主也从来没有人见过。】 【现在居然和老毒物扯上关系?这世界怕不是已经崩了吧?】 谢子胥心提到了嗓子眼,想再问,可风玉却不再多说,只是看着他神秘兮兮道:「我和你说,虽然我和师兄最近才相认,但我可是师兄最重要的人!」 他笑嘻嘻地看着两人,说出的话却格外吓人。 「别怪我没告诉你们,我今天要是死在这里,你们整个逍遥宗都要给我陪葬哦~」。 君宥白闻言,速度极快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声音低沉:「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话落,墨玄剑不知何时出现捅穿了风玉的肚子。 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小腹流出,风玉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君宥白。 不敢相信,上一秒还乖巧待在谢子胥身边的人,下一秒就突然发难,还把他肚子给捅穿了。 不过,还好,他不同于旁的修士。 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叨了一句什么,紧接着便由无数蛊虫修復好了他被捅穿的肚子。 他也败下阵来,举起了双手,无奈地看着君宥白:「我认输!我服了!我的错!放了我行不行!这事真的和我没关系。」 君宥白当然不相信他,但也没有擅自做决定。 而是想着谢子胥刚才的心声,看向了他,叫了声:「师尊。」 谢子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下一刻凝聚出了一张真言灵符,打入了风玉的身体中。 那熟悉地符箓让君宥白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喉咙一紧,脸上闪过红晕,别开了眼睛,不敢再看他。 再看风玉,在灵符的作用下,不过一个唿吸,他表情便变得奇怪起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第75页 谢子胥这才开口道:「放开他,本座还有事要问。」 「嗯。」君宥白听话放开了人,但还是警惕地在一旁守着谢子胥。 谢子胥则恶劣地看着捂着嘴,一脸惊恐的风玉道:「没用的,你就算把舌头割了,还有手,还是乖乖的回答问题吧,而且别怪我没告诉你,只要灵符效果还在,你那些什么毒啊,虫啊,包括灵力,都不可以用哦~」 他笑嘻嘻地看着风玉,一脸和善。 刚才的子弹正中眉心,那熟悉地话语让风玉欲哭无泪,但还是恶狠狠的瞪着他怒吼:「你不是人!」 谢子胥点头如捣蒜:「啊对对对,我不是人,我是你爹。」 第58章 这都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风玉一哽,如鲠在喉的看着他,一副无语凝噎的样子。 谢子胥看在眼里,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我问你,你说的师兄是不是天机阁阁主时羽?」 风玉不想说的,可他的嘴巴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告诉谢子胥:「是他。」 话音落下,风玉一副恨得牙痒痒地样子看着谢子胥,他也不气,而是继续道:「他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风玉回答得很果断。 谢子胥直接裂开:「这都不知道?那你还知道什么?白浪费老子一张灵符!」 他气得要死。 风玉才无辜:「又不是我让你用的!你自己要用,你怪——」。 说到这里,他的抱怨戛然而止,看着君宥白那充满威胁的眼神,他嘴角抽搐。 今日运气不好,遇上这俩师徒!算他倒霉!唉,要是师兄在就好了,若是师兄在的话,这些人岂敢这样对他? 他心里有些失落。 谢子胥却懒得再理他,而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画满了诡异符文的小纸人,贴在了风玉的衣服之上。 紧接着,随着他唇形蠕动,小纸人动了起来,爬上了风玉的肩膀,而后没入了风玉瀑布一般的青丝之下。 做完这一切,谢子胥拍了拍风玉的肩膀,为他解了灵符:「行了,本座相信此事与你无关,滚吧。」 风玉闻言,眼睛一亮,心头一喜,也不在意谢子胥的臭嘴了,调动了一下体内的毒丹和各种蛊毒虫,发现真的如他所说一般解了灵符之后。 一熘烟跑出了老远。 君宥白看在眼中并没有阻止,毕竟,几世的默契,了解,他早已足够的熟悉谢子胥的为人和处事方法了。 知道他有自己的考量。 所以,君宥白目前为止只想乖巧地扮演好徒弟这个角色。 两人并肩下了山,山脚下是焦急等待的其他弟子。 见到两人,贺阳等人那高高悬起的心才放了下去。 倒是谢子胥,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一件事,看向了一个长得胖乎可爱的弟子:「你叫杨权?」 杨权入门几十年,第一次被看到,眼睛都亮了,屁颠屁颠的就跑到了他面前,圆乎乎的脸上那双大眼睛笑的只剩下了一条缝。 「是我!」 【还真是!就是不知道他和杨长老是什么关系……】 谢子胥有点小惊讶。 杨权先是一愣,而后脸垮了下来。 呜呜呜呜,他就知道,从来没看到他的师尊,怎么偏偏就这一次就看到他了呢?原来是因为他的名字和杨长老一样…… 贺阳一脸骄傲:哼!能被师尊看重记住的人只有我一个! 齐衡等人:对啊!杨师弟和杨长老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名字都一样? 【可惜,像这样的边缘npc一般都不会把他的经歷和背景具象化。】 谢子胥有点小遗憾,就这样想着想着就到了林小睿家。 而此时距离他们进山已经过去了一天。 进入村子之后,能明显的看到村民们都拎着大包小包,赶着牛车往村外去,而且已经有不少村民已经走了。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到林大壮和林小睿爷孙家门口,谢子胥一眼就看到杵着拐的林小睿和拿着一个小板凳坐着牛车旁编筐的林大壮。 「仙人!」林小睿一眼就看到了谢子胥等人,杵着拐一瘸一拐,兴奋地朝一群人走去,满含期待的眼睛兴沖沖地看着谢子胥。 「我昨夜听到了那个怪物的声音,你们这么快就安全回来了,那个怪物一定已经被你们杀死了吧?是不是也找到我小妹了?我小妹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他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拐,费力地朝一群人身后看去。 谢子胥抓住他的肩膀,神色认真:「小睿,你听我说,山里已经没有活人了,不过,怪物已经死了。」 这话,谢子胥没有骗林小睿,在那些密密麻麻的面孔中,他确实看到了一张和林小睿有八分相似的女孩子的脸。 不远处的林大壮编筐的动作一顿,放下了手中的筐和竹条,佝偻着腰快步走到了他们面前,拉住了面色灰败地林小睿,不断朝他们鞠躬点头。 「多谢仙人,其实,老头子我也早就猜到了,那东西什么都吃,那样一个小女娃娃怎么可能活得到现在。」 林大壮声音中带着哽咽,林小睿虽然没有说话,没有发出声音,但从他不断颤抖的身子,耸动地肩膀来看。 他此刻比谁都伤心。 谢子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给了这对爷孙一些钱:「这些算是你们这次提供线索的报酬。」 第76页 说完,不等林大壮说话,他便带着君宥白等人离开了村子。 之后,他又传信告知宗主红岩镇的事已经解决。 才把这群歷练的弟子送去了附近的一个开启的小秘境中,美其名曰——歷练。 这群弟子虽然捨不得,但想了想这一日经歷的一切和自己在面对异变的江岚雪那样的怪物时的无力,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秘境。 谢子胥虽然没有在旁保护他们,但还是让贺阳、齐衡跟去了,不仅如此,他还给了他们不少保命的手段。 譬如救命或是能短时间提高修为的丹药,又或者是抵抗各种等级超出他们的凶兽或是妖族,修士的符箓。 还有一些小型防御类的阵法。 他本人则打算趁系统死机的时候,带君宥白去一个原着当中的洞府。 至于为什么带君宥白,其目的不言而喻——打算借点男主光环的bug帮自己突破必死的局,飞升。 毕竟,这系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概率任务完成,男主成功飞升后,是不会让他活的。 他必须在男主还没飞升,系统又不在的情况下,打破这一点。 仔细想想,他大概率是史上唯一一个被系统骗的傻逼了吧? 【艹!人倒霉起来,还真是喝凉水都踏马塞牙!】 回想着自己任劳任怨做任务把自己往死路上送的煞笔行为,谢子胥笑得想死。 君宥白看着他半是哭半是笑,颇有些哭笑不得,苦中作乐的意味,心揪成了一团,十分的不是滋味。 可要想解决系统,并没有那么简单。 除非系统耗尽前几世从他这里夺走的气运。 否则,谈何容易? 第59章 来一点小小的震撼 【按照原着中的剧情来看,这次的洞府得半年后山宝出世,那些宗门才能知道,总算有点人擅长的了!】 【等进去之后,我他妈通通打包,直接给这些人来一点小小的震撼!】 谢子胥只要想到这次的泼天富贵只有自己一个人发现,想拿什么拿什么,就兴奋得心脏砰砰直跳,开心得摸不着北。 【哥们的机遇也是来了!小小洞府,直接拿下!】 【什么传承,功法,丹药,灵药,简直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 甚至在心里默默哼起了小曲。 【东边不亮西边亮~晒尽残阳我晒忧伤~前夜不忙后夜忙~梦完黄金我梦黄粱~春雨不湿知心鬼~哎呀~我说命运吶~你说啥?你已经厌倦人间?一个凡人上了山~也要做神仙~】 【要做神仙~驾鹤飞天~点石成金~妙不可言~从前冬天冷啊夏天雨啊水啊~】 而君宥白听着他活跃得堪比寡妇炕上造小人一样的心声,也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嘴角。 就是,这唱的都啥呀? 君宥白瞅着前面那边飞快往前掠去的白色身影,表情从宠溺,喜悦,忍俊不禁到呆滞再到迷茫。 最后双眼无神,欲言又止,不忍直视的闭上了眼。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会哼一会儿唱的,他都怀疑谢子胥会突然跳起来,拿个他从前还做人的时候的哭丧棒,一顿嚎。 不过好在他虽然担心忧虑了半天,但谢子胥好像哼累了,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而那呜呜渣渣,乱七八糟的心声也停了。 然而,经此一回,他也算是体会到了第一世时,师尊同他说的齐天大圣被老和尚误会,念紧箍咒时的痛苦与无奈,折磨了。 虽然是灵魂上,但他觉得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额——不对!他怎么能嫌弃自己老婆呢?他真该死啊! 君宥白突然反应了过来,给了自己一巴掌,而后,他后知后觉地才发现,师尊貌似有些过于安静了。 他上前两步,抬头看去,才看到谢子胥目瞪口呆的盯着一个方向,嘴巴张得都能塞下区区一根了…… 啊,不对,是鸡蛋。 君宥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看到不知何时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只要轻轻松松地跨下悬崖就能到达那里。 一步到位了可以说是。 只是,那洞府门口根本就没有像谢子胥说的那样一个人都没有,相反,除了崑崙圣地之外,上到圣地下到三流宗门,甚至什么大周,大齐的皇室,佛子什么的都来了。 他还看到了两张熟悉地面孔。 六长老凌云和三长老洛清允以及逍遥宗内门的精英弟子。 君宥白回头看了一眼白衣身影,发现他已经闭上了嘴,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回想来时他的兴奋和激动,君宥白想他大概是受到刺激了。 谢子胥:【先生啊~我大概是眼瞎了,脑子不好使了,出现了幻觉,这里怎么那么多人呢?】 君宥白:果然受刺激了…… 谢子胥:【艹!到底哪来这么多人的?又是谁走漏了风声?难不成这里还有除我之外的穿越者?妈的,完了,我那么大一个机缘都没了……】 谢子胥欲哭无泪,脸色都苍白了不少,君宥白心里哭笑不得,忍不住出声道:「师尊,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您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对啊!」君宥白这声犹如醍醐灌顶般,让谢子胥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心里暗喜。 第77页 【那些孙贼再牛逼能有我牛逼?那必不可能!老子可是有主角的男人!】 【这不得嘎嘎乱杀?】 【嘿嘿~就这个主角光环爽,待会儿,老子就偷偷的摸进去,打他们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嘿嘿,我踏马真是个小机灵鬼!】 谢子胥舒服了,从空间戒指中刷刷就掏出来了四张特殊的隐匿符,两张塞到了君宥白,两张往自己身上一贴。 瞬间隐去了身形,气息。 君宥白看不到他心里一慌,赶紧调动灵气将灵符贴上,还好,又看到他了。 谢子胥看着他一脸骄傲:「怎么样?这可是本座特制的隐匿符。」 他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暗喜:【主角又怎么样?傻了吧?是不是觉得我牛逼坏了?】 噗~ 君宥白心底偷笑,面上却乖巧无比,眼睛晶亮的看着他,一脸崇拜:「不愧是师尊,整个下界,恐无再比师尊更厉害的符修了!」 谢子胥表面淡然:「一般吧。」 实则心底早已乐开了花:「那是!也不看看爸爸是谁!能跟着爸爸长见识,你就偷着乐吧!」 君宥白一脸呆滞:不是,等等,怎么又成爸爸了?之前不还叫哥们的吗? 而谢子胥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君宥白没跟上来,回头看去,只见他眉头微蹙,一脸严肃,眼神晦暗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忍不住开口道:「走啊,还用本座请你吗?」 熟悉地声音响起,君宥白回神,乖巧地应了声:「弟子不敢。」 跟了上去。 谢子胥看着他那样,突然想起来了某件事,心里冷笑。 【不敢?老子看你之前敢得很,居然还趁人之危,威胁我!】 【不过他刚才一直杵在那干嘛?那有宝贝吗?现在过去的话会不会有点不太好?要不待会儿回来再不经意的看一下吧?】 【嗯!待会回来再看!】 对主角光环的信任让谢子胥很快做了决定,却让君宥白欲哭无泪:再也不敢发呆了,已老实,求师尊放过。 此时,各大宗门和两大圣地的人已经进去了一部分。 谢子胥没有过多停留,立马跟了进去,但很快,他就在第二道门那被一个很明显不久前才布下阵法挡住了去路。 此情此景,谢子胥只想骂一句:草泥马! 【卧槽!谁啊!!还有没有素质?有没有功德心?当自己家呢?布尼玛的阵法啊?连吃带拿的!有病啊!!!】 【好好好!惹到老子,你算是惹到了!竟然敢在我这个六阶阵法大师面前班门弄斧?】 【看我大威天龙!世尊地藏!般若诸佛!般若巴麻空!我破!】 他心里嘀嘀咕咕的,而后以极快地速度,转瞬之间便破了阵法。 与此同时,鸿蒙圣地圣子云斐身边的一个黑袍老者面色大变,跪倒在地,吐出了一口老血:「不好!有人闯阵!」 第60章 逼崽子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修仙大陆吗? 这下不止云斐,便是一起跟着鸿蒙圣地的宗门长老,弟子们也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刘老不是六阶中级阵法大师吗?怎么可能有人能破他的阵?」 「对呀,外面不是还有很多人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进来的人不是我们的人吗?」 一群人议论纷纷,云斐听在耳中,烦躁的皱了皱眉,抬了抬手,一群人顿时噤了声。 他这才看向刘老道:「对方既然能破你的阵法,那就说明他的品级在你之上,不仅如此,甚至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手段。事不宜迟,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进入洞府。」 「不再布置阵法了吗?」云天圣地的圣女徐如雪看向他。 他眼神微冷:「对方的品级既然在刘老之上,那布置的这些阵法对他有什么用呢?顶多只能暂且延缓他进入洞府的速度罢了,更何况以他破刘老的阵法的速度来看,便是布置再多的阵法也抵挡不住他。」 「继续走!」 他的声音带着毋容置疑的决绝,眼神晦暗不明,而随着他一声令下,在场的人与人不敢应声:「是!」 之后,一群人不再停留,往洞府更深处而去。 临走时,云斐还悄无声息地进入洞府深处的通道壁垒之上抛下一枚特殊的符箓,符箓与墙壁接触的瞬间即刻没入了墙壁。 不多时。 谢子胥和君宥白到达了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过,却并没有像他们一样迎着通道进入。 看不到尽头的通道前,谢子胥低垂眉眼,右手食指与中指併拢,一个和他一模一样,但只有巴掌大小的灵动小人从他眉心飞出。 那是他神识化成的小人,他调动着神识,在墙壁上捣鼓着,很快,距离他不过两三米远的地方,一个金色符文的阵法凭空出现。 而随着阵法颜色越来越深,他甚至能看到阵法之上灵气空间扭曲的模样,君宥白吃了一惊。 那阵法他在第三世时见过,是某古教留下来的空间传送阵,以神识驱动。 但却并非所有的神识都可以,至少神识弱者根本无法察觉到它,唯有神识强大者可以看到。 那一次,阿胥被一个疯子当成丹种虏去了上界中,他是飞升后在上界某诡异墓群看到的,而通此阵便可直达传承地! 第78页 没想到,这东西在下界竟然也有! 他心中惊骇,看向谢子胥的眼神越发凝重。 系统的介入早已上世界发生了异变,重生轮迴多世,谁知有没有怪胎觉醒,这一世阿胥失去了记忆,展露出来的东西太多,若是有,被盯上是迟早的事! 必须得赶快解决系统。 【只要进入传承地,拿到传承,我定然能打破禁锢,成功飞升,希望到时候天道能察觉到系统,将它剥离。】 谢子胥寄希望于天道。 君宥白闻声,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若非自己能听到心声,定然以为他已经恢復记忆了…… 否则,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又怎会不想回到那个「幸福」的世界呢? 「走!」谢子胥侧目看了君宥白一眼,率先进入了阵法。 君宥白紧随其后,光芒将二人包裹,不过一瞬,二人便到达了一个苍天石碑直入云端,四周破败不堪,满是断壁残垣的地方。 其石碑上写着四个大字——糜罗大帝。 谢子胥看到那四个大字,顿时欣喜若狂。 【传闻糜罗大帝有一功法和法宝可回溯古今,创造出一个可演化未来的独立空间,洞悉所有的不稳定因素,找到一条百分百成功的康庄大道。】 【只可惜被他道侣红鸾仙子和好友苍梧大帝算计,虽然得以留下了一缕残破不堪的神魂堕入下界转世重生,但最后还是死在了下界。】 【连带着功法和法宝也坠入了大罗境。】 【不过,好在真的有这个地方。】 【就是这大罗境和原着中描写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说好的鸟语花香,遍地灵药呢?都去哪了?】 【逼崽子给我干哪来了?还是修仙大陆吗?】 谢子胥一脸惆怅,倒是君宥白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极速往外掠去,声音低沉:「快走!这里是假的!!」 「什么?」谢子胥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君宥白声音低沉:「传闻苍梧大帝为了抓住糜罗大帝,利用法宝在下界创造出了一个独立空间,将其本命功法《大梦浮生》上部放入了其中,只为了吸引糜罗大帝拿到他的法宝红鸾错。」 「糜罗大帝知道是陷阱,如今重生实力又不够,因而即使没有完整的《大梦浮生》无法修炼,也一直未曾踏足,快走!」 「怎……怎么会这样?」谢子胥如遭雷击,他始终不信,他可是手握原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连这个都弄错。 他不死心的回头看去,却只看到漫天的岩浆和一条恐怖的大乘期的骨龙飞驰而来。 他的心跳都停止了,同时整个大脑都像被放入了硫酸中一样,剧烈地疼痛了起来,之前灵魂被拉扯出体外的时候,看到的记忆碎片疯狂席捲而来。 耳边风和骨龙的咆哮以及君宥白的声音交杂着,忽远忽近,他感觉身体很轻,意识陷入了一个破败的出租屋中。 雨水和霉味充斥在鼻尖,满地的外卖盒,滚来滚去的啤酒瓶,脏乱不堪的床上纸尿裤装得满满当当哭嚎的婴儿。 以及一对年轻的争吵的男女。 男的把女的推倒在地,女的头磕到四四方方的桌子,头破血流,然后,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躲在桌下的他。 一把扯过了他的手,将他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抱到了阳台上,九层楼高的阳台,小小的他裤子都吓尿了。 那年他五岁,浑身脏得不成样子,别的小朋友在幼儿园念书交朋友的时候,他像只老鼠一样抱着几个月大的妹妹躲在家里阴暗的角落,心里无时无刻不充满了害怕被醉酒的男人暴打,被身心疲惫的女人吼叫出气的恐惧。 阳台的风很大,九层楼,连人都变得像积木一样。 他满脑子都是疯狂的女人,拖着他要把他扔下阳台让男人后悔的话。 他死死抓住了阳台充满铁柱的栏杆。 小小年纪的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想活。 那天他活下来了,襁褓里的妹妹却变成了楼下的一滩不明状物。 吵闹发霉的出租屋中,男人要离婚,女人哭嚎着不要,最后被醉酒的砍死在他面前。 他吓到大小便失禁。 第61章 师尊,阿胥,求求你~ 他差点就死了,是警察突然破门而入,他才活了下来。 再后来,他被送进了孤儿院,被人领养过两次,但人家知道他是杀人犯的儿子之后又把他弃养了。 他又回到了孤儿院,连带着里面的小朋友和老师,院长也不待见他。 但因为他那堪称恐怖的过去,国家机关一直在关注着他,更有人资助了他,只为了让他走上正道,不要成为社会毒瘤。 他努力生活,努力做好一个好人该有的样子,即使没有朋友,也学着笑和虚伪,只为了做个阳光的人。 他像个套在袋子的人。 他哪也不能去,只能通过那些文字幻想着那些有爱的,自由,昳丽的世界。 直到那一年,他死在了工作的工位上。 他想起来了,他没有父母,甚至没有人爱他,他不仅是个孤儿,还是个人人都害怕的杀人犯的儿子—— 他浑身都流着骯脏的血! 不管做得再好都无数双眼睛盯着他,那些充满恶意的目光,他们既害怕他成为毒瘤,又在私下里猜测他会不会成为毒瘤,会做什么?看那件东西,那个人的时候在想什么? 第79页 乖巧懂事合群的样子是装的吧? 血液里罪恶的基因是不是在叫嚣着让他去偷去抢去杀人放火,将想要的东西都占为己有。 他们想要他变好,又不希望他变好。 说来说去,只有一个问题,那么多人都死了,为什么他没死? 难怪系统不让他看父母,难怪……难怪…… 谢子胥终于明白了一切。 他乐观开朗,活泼的面具在这一刻变得稀碎,耳边传来唿声:「师尊?师尊?师尊?阿胥?阿胥?你醒醒……求你,你醒醒好不好?」 那声音很熟悉,是君宥白的声音。 他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正经的时候低沉悦耳富有磁性,乖巧的时候像山间的清泉。 这个声音,谢子胥听过很多遍,虽然那些记忆还是很模煳,但他依稀能看清一点,他们的关系不止师徒。 是宿命让他们相遇又离散,最后在系统的安排下自相残杀一次又一次。 看清自己的来处之后,发现很多东西都是假的之后,谢子胥开始怀疑自己所有的一切。 尤其是君宥白。 哪怕他没有想起一切,但听着阿胥这两个字,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柔软和熟悉,好像已经听过了无数遍。 滴答—— 先是有什么东西滴在他脸上,而后是腿上,空气中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瀰漫开来,他勐然睁开了眼。 眼前是君宥白苍白的脸,通红湿润的眼,干裂的唇以及,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捂着腹部的手。 源源不断的鲜血染红了他修长白皙的手,顺着手滴在他的腿上。 猝不及防的甦醒让谢子胥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君宥白在鲜血泪水滴在他身上时,眼中的自责和慌乱,无措,紧张。 本就因为重伤而虚弱的人小心翼翼,慌乱的想擦拭那抹落在他白衣上的血,却越擦越多。 「小白,对不起,是师尊的错。」谢子胥红了眼,抓住了他的手。 不用想,他都知道,在他失去意识后,君宥白带着他逃走时有多难,那可是大乘期的骨龙,即使被禁咒压制,古法炼化,打破规则留在下界,但实力仍然不是他们这种区区化神的修士能抵抗的。 七天七夜。 君宥白一边逃命一边守着他,整整守了七天七夜。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君宥白一直隐忍的泪终于落下,疲惫苍白虚弱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活人的神采:「师尊,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 他不敢说那个字,只是看着谢子胥的脸,怎么也看不够。 眼中瀰漫的炙热而汹涌的爱意无法克制,犹如蟒蛇般将谢子胥紧紧缠绕。 他想将眼前的人揉入骨血,又怕身上的血弄脏了他。 谢子胥看着他那伤痕累累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和后悔瀰漫四肢百骸。 没有任何迟疑,他翻出无数丹药,最后找出了曾经炼制的一颗早已沐浴过雷劫,差点突破七阶,几乎已经有了微弱灵识的极品疗伤丹餵入了君宥白的口中。 清冷地声音中是不容拒绝:「听话,有什么事等你伤好了以后再说,现在,闭眼,疗伤。」 他的话,君宥白一向都是听的,立刻乖巧的点头应声,闭上了眼。 丹药在口中化开,浸入身体的每一条经脉,每一块血肉之中,君宥白的脸色慢慢的变得好看起来。 可这还不够,他疗伤还需要灵力,谢子胥没有停留,即刻以他为中心,在他周围,布了一个小型的能吸纳周围灵气的聚灵阵。 过程持续了一天一夜。 经过这一遭,君宥白不仅内伤外伤痊癒了,便是修为也从到了化神后期。 「师尊,我突破——」。 睁眼的瞬间,君宥白下意识的想分享自己的喜悦,可睁眼后,看着只有自己一人的山洞,他瞳孔紧缩。 极速的掠身而出。 满身戾气,周身气压极低地悬浮在了茫茫天空中,神识往周围而去。 终于,他看到了那道白色的身影,正拎着一只绿色的鸟往回走,他才放下心来,回到了山洞中,乖巧等待。 不多时,谢子胥回来了。 看到他伤已经全好了,谢子胥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伤好了就好,我在附近的林子里抓了一只鸟,还未诞生灵识,应该不是妖族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心思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活络。 君宥白看得出来他不想自己提起之前的事,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嗯,交给我吧,师尊都守了我一天一夜了,肯定很累。」 他自然而然的接过谢子胥手中的大鸟,很快便将其搞定,升起了火。 寂静的山东中只能听到被脱了衣服的大鸟烤得滋滋冒油和火唿啦唿啦的声音。 格外的宁静。 当然,抛开这里是妖族的地盘之外。 「你伤既然好了,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火光照耀在谢子胥的脸上,他淡淡的说着,百无聊赖的扒拉着火,自从记忆恢復一些后,他变得安静起来。 人也多了一丝忧郁和安静。 把君宥白的记忆拉回了从前很远很远,第一世的时候,谢子胥就是这样。 除了宗门有事,有其他弟子之外,大部分时候,只有他们师徒二人的时候,他都很安静,话也不是很多。 第80页 但他对君宥白很好很好,是君宥白阴郁生活中唯一的光芒。 第62章 好烦,感觉要长脑子了 其实仔细想想,师尊是个性格十分割裂的人…… 君宥白在心里默默想着,落在谢子胥身上的目光拉的很长很长。 传送阵能把人传到很远的地方,谢子胥没有问他是怎么从洞府里面来到妖族的地盘的。 谢子胥还意识到了一点,系统为了哄骗他完成任务,心甘情愿的去赴死,一定篡改了他的记忆。 他不知道系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有一点系统和那些人一样想让他去死,他不!他偏要活着,他不信命,他只信自己。 当然,现在或许多了一个人。 他浅灰色的眸子落在君宥白的身上,寂静的山洞内,在火光的照耀中,他们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缺爱的人总是这样,对别人付出的哪怕一丁点好也会紧紧的抓住,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总之,或许是心境不同了,火光的照耀下,谢子胥的耳朵变得绯红,不过好在火光热烈夺目,挡去了他的小心思,君宥白并没有发现。 君宥白只是盯着他别开的目光,浅色轻颤的长睫,心一颤一颤的,唇角勾了起来。 这样安静宁和的日子让君宥白仿佛栽入了蜜罐中,他终于实现了只有他们两人的日子,虽然阿胥已经记不得他了。 但他的心情就是莫名的愉悦。 他享受和谢子胥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夜晚,外面下了好大的雨,带着泥土的芬芳,谢子胥闻着这久违的味道,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身形一闪,出现在了洞口。 化神的修为足够他在黑夜中清晰的看清楚眼前的事物,雨水从天空倾盆而下,落在叶子上,发出滴答的声音,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他的心格外的安宁。 记忆甦醒后,他脑子也清醒了很多,他大概能猜到自己或许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地方,身上有着什么系统耐以维持的东西。 系统需要的或许不仅仅是傀儡来完成世界剧情,保持世界的完整,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出现了问题。 系统需要的或许是气运一类的东西。 至于这东西,系统要用来做什么,他不知道,也暂时想不到,他只是猜测系统大概需要这些东西。 一个生物圈要完整的发展,食物链和规则是必不可少的,可为什么系统没能被天道发现,他猜测正是因为他身上为系统带来的某些东西。 系统要维持世界正常运转,而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反派,的结局很可能是永远消失。 他不要消失。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有太多人想要他消失了,可他不想,哪怕他是下水道里腐烂的百合,他也一直坚信,他活着一定有某种意义,这世界上一定有人为他而来,只为他。 他也一定是为了某个人而来。 他们彼此存在,相互救赎,直到生命停止的那一刻,这是他一直以来告诉自己的东西,又或者是心理暗示,他靠着这个走了很远很远。 他想完整的过完属于自己的人生,即使不完美。 他从来不怕对抗,因为他本来就一直都在抗争,不论是世俗的眼光和偏见,还是系统的欺骗,算计,都一样。 就是下水道的老鼠也是世界的一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东西。 他有属于自己的完整的意识和思想,无人能改变,系统也不能。 因为——他是人,一个独立的,堂堂正正的人。 谢子胥在洞外坐了多久,君宥白就在里面看了他多久,他好像整个人都淹没在悲伤中,看似离得很近,但很远。 因为无法触碰,所以君宥白选择安静地陪伴他。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他的阿胥,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 谢子胥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但他不想说话,他无法保持之前的天真乐观,他想突然失去的套子的猫,被从水中捞出又再度被人从更高的地方扔了下去。 窒息包裹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现实让他看清他并不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中诞生成长的小孩,他只是阴沟里苟且偷生的老鼠。 【好烦,感觉长脑子了……】 天边露出第一抹鱼肚白的时候,谢子胥烦躁,颓废的抓了抓自己的头,一头白髮被他抓得乱糟糟的,蹲在大雨飘飞的洞口,像个没人要的小乞丐。 他看着自己的脚尖,眉头皱得很紧,凌乱的长髮遮住了他的脸,直到勐然被人拉起,坠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君宥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充满了耐心和心疼:「我知道你忘了很多东西,不要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你说的,风雨过后就会有彩虹。」 他一边说着,一边耐心温柔地为谢子胥理好了长发。 谢子胥瞳孔紧缩,勐然抬头,看着眼前这张轮廓分明,俊美无俦的脸,眼睛微微一亮,眯了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对不对?」 君宥白没有隐瞒他,点了点头:「嗯。」 谢子胥有些尴尬:「那不是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了?那我这师尊还怎么做?」 君宥白低头看着他,两人仿佛回到了第一世表明心意的那一段幸福时光,他的声音温柔如天边的云:「那自然是师尊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第81页 君宥白这样子是谢子胥熟悉的,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 谢子胥知道自己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因为眼前的人的目光中有着深深的眷恋和如获至宝。 他一向最擅长察言观色,不会看错。 君宥白的心则在这一刻软得一塌煳涂,累积几世的情感仿佛全都要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一样,他想在他身上刻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有无数的事想做。 但最后,他只是克制而隐忍的抱紧了谢子胥。 谢子胥没有拒绝,就任由他抱着,脸轻轻的贴在他胸膛之上,隔着衣服感受着他灼热滚烫的体温,手紧紧拽着他的袖口。 好像这样做过无数次。 直到天边大亮,林子里传来声响:「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站住!!!」 吵闹声让两人分开了一段距离,眸光严肃的看向密林之中。 不一会儿,一个一身淡粉色衣服破烂凌乱,皮肤雪白,眼睛被一条白色丝带束缚,鼻子圆润挺翘,唇形美好如蜜桃的黑髮少年光着脚被人追着撞见了两人的视线中。 第63章 我看起来像好人吗? 包裹着少年羸弱身躯的衣服随着少年的跑动和风飘飞着,脆弱绝美得犹如断翅的蝴蝶。 饶是谢子胥都忍不住怔了一下。 他还有很多事想问君宥白,但现在…… 那张脸,他在原着中没有看到过,却很熟悉,如果襁褓中的妹妹长大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那张脸和他很像很像,但多了一丝凡间女子的孱弱。 少年踩着一双被树林中荆棘和树枝划满了无数细小伤痕的脚,在君宥白阴沉的目光中扑入谢子胥的怀抱,呢喃了一声:「救我……」。 便晕了过去。 感觉像是系统搞得鬼,而美人计在这一刻也着实具象化了。 而谢子胥对此一脸迷茫:【我看起来像好人吗?额……不对,他是瞎子,看不见。】 君宥白闻声眼中出现了笑意,但眼神却依旧没有柔和下来,动作粗暴的将少年从谢子胥怀中扯出来,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 时羽屁股被摔得生疼,丝带下的眼中是阴沉。 而君宥白对着追上来的妖人们大方的指了指地上的时羽道:「我帮你们抓住了人,你们会给我报酬吧?」 一群妖人闻言面面相觑,他们没看错的话,那个炉鼎是自己晕过去的吧?怎么变成他抓的了? 但碍于对方的修为,这群妖人还是恭敬的点头:「有的,有的,你们帮了大忙,我们公主肯定会感谢你的!」 谢子胥看在眼中,有些惊讶:【我怎么没发现这傢伙睁眼说瞎话的功法这么高?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在人家地盘上打劫。】 【不过,这也就主角专属技能,要是我指定是完了。】 君宥白骄傲极了:还不都是跟着你学的!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君宥白并没有跟着妖人们前往妖族宫殿,只是在妖人们身上拿了些东西。 放任时羽被带回去了。 往外走时,君宥白问谢子胥:「师尊,我看你明明很动容,为什么不拦着我?」 谢子胥皱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又恢復成了之前的样子。 【有病,乱世先杀圣母不知道?再说了,这里是修仙界,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我才甦醒记忆,就看到了一个不止和我早夭的妹妹长得像,和我长得也贼像的人?】 【这不纯纯扯淡吗?我又不是煞笔,明知道是陷阱还往里面跳!】 【再说了,我是有愧疚又怎么样?真正杀了她的又不是我,是那两个癫公癫婆好不好?】 【还有,我踏马也是天崩开局好吧?轮得我去可怜别人?】 【倒是来可怜可怜我好吗?】 他清楚自己是个不遭人待见的人,所以从不内耗! 快乐和幸福是自己给的,苦难就是拉出来的屎,按下沖水键沖走就ok了!没必要时不时地闻一下屎有多臭! 当然,排除像系统那种煞笔。 多变,神金说得就是他,但那又怎么样?发疯总比变成疯子好吧? 君宥白狠狠地被上了一课:很好,我还是没学到精髓! 而谢子胥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做人不能太圣母,男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君宥白张了张嘴,最后觉得自己有些小丑:果然,我还是低估了阿胥的心理素质,他可能神经质还多变,但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不愧是他,一如既往地谨慎。 与此同时。 妖族公主妖灵的床上,被铁链锁住四肢的时羽脸色阴沉。 而他的面前飘浮着一个淡蓝色的光晕,光晕里面不断地传出愤怒的声音。 [你说的计划根本没用,君宥白已经想起了之前的记忆,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的气运,改变了谢子胥脑海中的记忆将他们传送进了那个地方!] [而且,现在谢子胥已经知道我在他脑海中植入的记忆是假的了!] [再不得到新的气运,这个世界马上就会崩塌了!就是重启也没用,到时候,你以为你还能做你高高在上的天机阁阁主吗?] [你就是一串代码!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纸片人而已!] 「任务失败和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你捨不得那么多气运,才让他冲破了封印找回了自己真正的记忆?而且,我帮了你那么多世还不够吗?难不成,你想反悔?」 第82页 时羽面色阴沉,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哪里还有之前对系统的尊敬? 阴翳的目光透过丝带看向系统,心里翻腾的怒火灼烧着他的胸腔。 他堂堂天机阁阁主,居然说他没有自己的思想?可笑至极! 系统诡异的小男孩电子音听不出情绪:[我可不是你们这些连自己思想都没有的,虚伪纸片人,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反悔。] [但我需要气运,你必须尽快接近他们,找到我说的那些人,带给我。] 说完,系统便消失了。 时羽脸色越来越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一道妖娆的身影出现,步步生香地朝他走来,跨坐在了他身上。 刚想有动作,身体突然一滞,紧接着,她口中喷涌出了鲜血,雪白的脖颈上一条红线越来越大,最后咚的一声,脑袋掉在了床上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地上。 变回了原型——一颗鲜血淋漓,错愕地蛇头。 再看床上,哪里还有时羽的身影。 有的只有冰冷的铁链和一具无头尸体。 妖王最受宠的小女儿死了,妖王勃然大怒,发誓定要找出兇手,有妖人透露,在此之前有人族修士出现在妖族境内。 其中一人和妖王死去的小女儿最喜欢的鼎炉长得极为相似。 消息传得很快,刚到达妖族与人族边境的谢子胥看了看身边的君宥白,脸黑了下来。 【卧槽,这踏马说的不会是老子吧?有病啊!】 【果然,那死人就不是什么好人,早知道,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大不了赔妖族一些天材地宝!】 谢子胥两眼一黑,感觉自己是个马后炮,可事已至此,他想再多都没有用了! 不过,好在—— 【嘿嘿,还好小白闭关那两年,我研究出了不少好东西,正好可以说清楚那煞笔和我没关系!】 谢子胥寻思再三,和君宥白改头换面回头,再次进入了妖族。 君宥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研究出来的一定是之前的真相符。 想当年,谢子胥在万宝楼时是这么说的! 「这做人不必太正常!但该防的小人还是得防!真相符!可以根据案发现场或者死者尸体还原事实真相!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五百万下品灵石概不还价!要不要?绝对保真!不保真,我徒弟牛牛硬不起来!」 第64章 从此以后我不敢看观音 而他的那句牛牛硬不起来,君宥白整整花了两世才明白牛牛是什么意思? 对此,君宥白很是幽怨,他真的很想问:我硬不起来,你的性福生活怎么办? 显然谢子胥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当然,在场的人除了向万宝商会售卖自己符箓的师尊外,没人知道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家只知道,他既然敢发誓?那一定是真的了! 见妖王说清前因后果,阐明事实真相併没有用多长时间。 而谢子胥对妖王从头到尾只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你敢信?我和我徒弟就那么在路上走着,突然就被你女儿的奴隶给碰瓷了!他想讹我啊!?他想讹我!」 一句是:「看到了吗?这个粉衣死娘炮纯纯报復世界!作为妖王你居然还被迷惑了!我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而我的心灵受到伤害就是整个逍遥宗受到了伤害,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妖王和一众妖族下属,没一个妖知道强大如谢子胥这样的化神强者说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是什么意思。 君宥白只看到了脸色黝黑的妖王眼底翻腾的嫌弃,似乎在说:如此的厚颜无耻!这是谁的部将? 总之,妖王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被他的好师尊打劫了,还是以逍遥宗的名义打的劫,妖王敢怒不敢言,最后硬是砍了那些和谢子胥与君宥白有过一面之缘的妖人下属。 谢子胥则龇着大牙,带着一众宝贝和君宥白趾高气扬的离开了妖族。 走时,君宥白还听到妖王在妖族大殿雷霆大怒的声音。 但有一说一,在妖族辗转了三天之后,谢子胥终于想起来了洞府的事。 想到自己被系统算计,与那么多宝贝失之交臂,他一下就焉了。 走起路来都像一只刚刚上了岸还不会用腿的八爪鱼,君宥白无奈,干脆御剑飞行,就当他之前说的什么旅游了。 虽然他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大概率和云游一样。 剑上,谢子胥像只无骨的八爪鱼一样全身都靠在君宥白的身上,将下巴搁在他宽阔有力的肩膀上,略过还在但没动静的系统。 谢子胥总算想起来了一件被他忽略,遗忘的事。 他的手从后面绕过去,精准的掐住君宥白的脸颊,强迫其转过身来看着他,浅灰色的眸子犹如汪洋大海一般深不见底。 「你为什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你有读心术。」 谢子胥后面那句话很肯定。 君宥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卷翘地长睫颤了颤,低垂的眼眸看着那只掐住他脸颊的修长如玉般的手指。 他情不自禁地红了耳朵,喉结滚动,一阵干涩。 闷闷地应了声:「嗯。」 尽管心中早已肯定,但真的得到对方的回答后,谢子胥反而无所适从了。 【卧槽尼玛,那不是老子想什么他都知道?沃日。】 第83页 「嗯,好。」 「啊?什么?」 突如其来的回答让谢子胥一脸懵逼,看着突然抬头看着自己的君宥白那双仿佛孕育着一个魔鬼的桃花眼,他有些短暂的呆愣。 直到君宥白抓住他的手,舌尖划过他的手指,勐然凑近又说了一声:「我说好」。 他才勐然反应过来君宥白在说什么。 震惊,愕然,害羞,愤怒在他脸上交织着,他勐的甩开了君宥白的手,狗爬式地转身爬到剑尾处,红得滴血的脸上眼睛瞪得极大的冲着君宥白大喊。 「有病啊!神经病!我踏马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有毛病啊!」 君宥白眸色深了深,看着低喃了一句:「现在也不迟。」 谢子胥:「???」 【哥,我的哥,你直球的让我害怕。】 谢子胥看着君宥白心里是震惊的,脸上也是,但又带了一丝小雀跃是怎么回事? 君宥白这次没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谢子胥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仿佛全身都被脱光了一样,尴尬的别开了眼,可大脑和心却不受控制起来。 不提以前的记忆,在现在他的记忆中,君宥白无疑是个十分正派的人,可现在他的话也太割裂了。 让谢子胥忍不住想了一下他不正派的样子。 这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他再也不敢直视君宥白了。 就连男人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他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被熟悉的落了雪的青松般清香包裹,低沉温柔富有磁性但略微喑哑的男声在他耳际响起。 「小心,待会掉下去。」 谢子胥才勐然回神,羞耻的在脑海中把自己吊起来打了无数遍。 艹!他是真下流啊! 君宥白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只以为他在害怕,抱得更紧了。 谢子胥只能任由他抱着,是一点都不敢乱想。 【从此以后不敢看观音,这下我是真老实了。】 「所以,你刚才在想什么?」君宥白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谢子胥心如死灰,索性直接摆烂,看着他:「想你,给超吗?」 可话出口,他就后悔了。 【艹!卧槽!我踏马什么时候这么下流阴暗了?】 谢子胥严重怀疑自己被原主影响了,可事实上,他只想吓一吓君宥白,让君宥白老实一点。 君宥白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听懂那个字的意思的了。 但眼前人的小动作,小心思,他一清二楚。 他张了张唇安慰谢子胥:「我不动你。」 谢子胥一僵,眉头紧皱,勐地从他怀里窜了出去,冷冷地看着他:「你动我一个试试?你以为我怕你?」 君宥白眯了眯眼,谢子胥身体一紧,赶紧转过身去,缩地成寸窜了出去。 君宥白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他的阿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好笑?又要放狠话又怕被打,难道这就是阿胥说的又怂又爱玩吗? 他追上去时,谢子胥正被一个一身红衣,穿着暴露,脚踝上繫着一串铃铛的妖艷男子拦住。 「久闻四长老大名,在下鸿蒙圣地圣子云斐,请四长老船上一叙。」 男子满脸挂着无害的笑容。 而谢子胥的心声异常活跃:【哟嚯!异域风情!】 对此,君宥白的评价是:一个连鞋都买不起的不守男德的穷逼妖艷贱货!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第65章 刚才还让我……现在叫他乖徒儿? 云斐和他抢师尊的事,君宥白就是死了都不会忘记,不仅如此,他还要刻在碑上!以后他要有个什么传承,首先传承者就必须打败狗云斐的后人! 在谢子胥的事情上,君宥白一向很记仇,云斐不知道怎么的,虽然没见过君宥白,但他的直觉就是觉得这个人很讨厌。 骨子里就对君宥白很厌烦。 这种厌烦在君宥白跟着谢子胥到了他的灵船之上,和他介绍是自己的徒弟之后更加严重了。 最关键是,自从这个君宥白来了以后,他就听不到谢子胥的心声了。 对此,他真的很烦,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和君宥白干一架,因为总觉得这个人会坏他的事。 只可惜,他在那个洞府中受了伤。 他极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去在乎君宥白这个两万瓦的大灯泡,看着谢子胥道:「不日前,我们收到一条密信有洞府出现,原本想邀四长老共探,却不想四长老不在宗门之中。」 「那还真是不巧,我师尊在宗门之中一向有无数要事处理,这些日子都同我一起下山处理要事去了。」 君宥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云斐,赶在谢子胥之前开口,直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云斐沉默地看着君宥白,清楚只要他在,就绝对不会让自己同谢子胥说上话,索性不再说话。 只可惜他好不容易弄清楚那日拍卖会上「说话」的人,如今却不能说话,实在是遗憾。 不过,作为圣子,他有的是机会。 回到宗门之中时,正值五年一度的仙剑大会开始在即。 宗门忙得不成样子。 而谢子胥一回宗门就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冲出来抱住了脚,怎么样都甩不开,给他吓坏了。 君宥白正想动手,那东西却顶着一张黢黑的脸说话了。 第84页 「呜呜呜呜呜,师尊,师尊,您可算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弟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是?」谢子胥迟疑的说了一个名字:「贺阳?」 贺阳狂点头。 谢子胥一脸震惊:「你怎么这么黑?还有这头髮是怎么回事?身上还一股味,你让屁崩了?」 说话时,他嫌弃的踹了踹贺阳,还是君宥白连威胁带警告的,才把人扒拉开的。 被嫌弃的贺阳更伤心了,瞪了君宥白好几眼,眼泪从黢黑的脸上滑下,冲出了两条白沟,更好笑了。 谢子胥差点都没憋出:「咳,那什么,乖徒儿你回去洗一下。」 贺阳眼睛一亮,声音都响亮了不少,哪里还有刚才的伤心:「好勒!师尊!」 说完,人就一熘烟跑了,跑的时候还冲君宥白挑衅地挑了挑眉。 君宥白眼底阴郁:要不,还是杀了吧。 而谢子胥总觉得从刚才贺阳离开之后,他背后就凉嗖嗖地,还有一股极强的被注视感。 可他看了好几次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直到回到洞府,被君宥白按在塌上,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他眼前所有的光亮,一手束缚住他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让他动弹不得。 空出来的那只手,食指的指腹用力地在他唇瓣上摩擦着,看狗都深情地桃花眼中写满了阴郁和吃味还有委屈,声音听不出情绪:「刚才还让我给你超一下,现在就叫他乖徒儿?」 【咦!!!!!!!】 谢子胥心里发出了回到宗门之后的第一声尖锐的爆鸣。 白皙地脸红成蜜桃,浅灰色地瞳眸震惊地看着他:「你在大放什么厥词!?」 他真的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一本正经,平静毫无波澜地问出那种那话? 君宥白凑近他眯了眯:「我说的不对吗?」 谢子胥瞪大眼睛,满脸羞耻:「当然不对!」 君宥白嗤笑,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拿出了一颗晶莹剔透只有拇指大的蓝色珠子,让谢子胥大脑嗡地一声。 那是留影珠。 没有任何意外,谢子胥看到了自己坐在墨玄剑上对君宥白说出那句「想你,给超吗?的画面。 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心声。 很大很大。 【把世界按下静音键,聆听我破防的声音。】 最可耻的是,君宥白还一遍又一遍的放那一幕,谢子胥真的很后悔,悔不当初了属于是。 同时,一些更可耻的记忆碎片勐然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君宥白的胸膛之上,而后……往下。 直到外面响起一个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气息十分熟悉,是上官玉的。 果然,上官玉温润地声音在洞府之外响起:「弟子上官玉拜见师尊。」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君宥白,瞪了他一眼:「起来。」 君宥白很听话地放开了他,而后坐到了一旁。 对于这个弟子在原着中提到很少,谢子胥对他的了解也只有仅有的一点——他喜欢自己的师尊,时常对物yy自己的师尊。 这是个十分让人头疼的人,因为他的背景实在算不上简单,这也是之前剑池第一次见到这个弟子来拜见谢子胥。 他选择忽视的原因。 端正姿态,谢子胥沉声:「进来。」 不一会儿,一身淡绿色的温润少年便出现在了谢子胥面前,言行举止张弛有度,恭敬有礼:「这是弟子秘境时寻到的灵药,想来师尊炼丹正好用得上,特来拜见师尊,还请师尊收下弟子的一片心意。」 谢子胥打眼看去,一眼便看出来,这哪里是秘境里的东西,这分明是人精心呵护的,可他并没有拆穿:「既是你的一片心意,本座便收下了。」 同时,他也有些感嘆:【就这,谁能想到他满脑子以下犯上?】 【真踏马颠!】 君宥白闻声看了他一眼。 上官玉看到东西被师尊收下,心里以前雀跃,可触及君宥白的视线时,他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郁。 聪明如他,只用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个废物定然在肖想师尊,只是连他自己都配不上师尊,这废物如何能配得上? 竟然还坐在了师尊的椅子上! 早知道他就应该杀了这个废物! 他心底是翻腾地怒火和嫉妒,激烈地灼烧着他的心,但他却并未表现出来。 反而朝君宥白露出了一个友好和善地笑容,声音也一如既往地温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小师弟天赋灵根竟然如此之高,待有机会还望小师弟同师兄切磋一二。」 第66章 无中生有小师叔 上官玉的心中根本就不承认君宥白这个首席师兄,在他心中君宥白一直都是那个让师尊生气的废物小师弟。 而对于君宥白来说,反正这个人迟早要死在他手上,现在何必计较? 于是,君宥白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上官玉,便冷冰冰的说了两个字:「没空。」 这两个字仿佛大锤一样重重的击在了上官玉的心上,让他唿吸沉重起来,眼眸深处越发阴鸷。 看似温润如玉,实则歹毒怨恨的目光落在君宥白的身上,仿佛一条潜藏在落叶深处随时准备给路过的人致命一击的毒。 而他越是这样,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的亲和,说话的声音也越发的温和,:「也是,如今的师弟不比从前,忙也是有的,既然如此,师兄就不多打扰了。」 第85页 话落,他看向了谢子胥拱了拱手,鞠了躬:「师尊,弟子告退。」 说完,他后撤两步,转身干脆利落的离去了,而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的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眼神也变得冰冷怨毒起来。 谢子胥看着离开的上官玉,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他肯定在大脑里为君宥白找了无数的死法,最后选择了一种最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 而君宥白对其自然也是十分的了解,可是他却并不惧怕,相反他反而更加的期待这一世,上官玉会玩出些什么花样来? 还是说还是同以前一样枯燥无味。 另一边。 时羽在杀死了妖族公主离开妖族领地之后,火速散布了谢子胥和君宥白潜入妖族领地,杀死妖王最疼爱的小公主,妄图挑起人妖两族战争的谣言。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只可惜并没有多少人相信,反而那些人还冲着他去了。 他那时才知道,妖王原来早就知道了,是他杀死了自己的女儿,还将他的画像广而告之。 不过好在,他从一开始用的就不是自己的脸。 想要摆脱妖王悬赏简直轻而易举。 倒是系统,又出现在了他身边。 [你看,你还不如将她给我吃掉,现在好了,事没办成,还惹了一身的骚。] 时羽眼神阴翳:「你别忘了,我们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有你既然已经绑定了他,为什么不回去他的身边,对于你来说,挑起人类的欲望,不是很简单吗?」 系统的脸虽然看不清楚,也没有身体,但是它诡异的电子音当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我是能挑起人类的欲望,但前提是在这个世界我要有足够多的气运。] [而我之前所获得的气运,已经全部都被你的计划毁掉了。] [总之,我现在身负的气运很少,而他与男主已经融为了一体,我要是在他的体内产生波动会很快被天道察觉。] [再加上他现在已经恢復了不少的记忆,我回去也暂时无法威胁他,除非用那个办法,但现在还没有走到绝路,我就绝对不会用那个办法。] [而且你放心,只要你的计划成功,我留在他身体中的本体就能直接吸收男主身上的气运。] 「呵,废物。」时羽冷笑。 系统没有说话,但却发出了一种只有时羽一个人能听到的古怪的声音,让他顿时七窍流血,痛不欲生起来。 可时羽仿佛感觉不到一样,还是冷冷地看着它:「你若是不废物,早在前几世就已经成功了。」 [你懂什么!?] 系统恼羞成怒,其实,它还有没说的是——那个办法根本就不管用。 还害得它失去了实体,差点进入休眠。 可这些,它不会告诉时羽这颗棋子。 而让它真正恼羞成怒的是,歷经十八世,它居然从时空管理局的金牌系统沦落成了如今的垃圾系统。 这一次它必须成功,若是不成功,它就会被彻底销毁,成为其它系统的养料。 所以,它那一次才设计让谢子胥做出了违背人设的事,从而接管身体,可该死!它居然没有成功! 那仅有一次的机会就那么被浪费了! 时羽则没再说话,他开始后悔当初签订了协议,否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必须改头换面参加逍遥宗的仙剑大会,进入逍遥宗才行。 与此同时。 苏无声和洛尘风等人见谢子胥回来了,立马叫弟子将人叫来了朝阳峰宗主大殿。 一人捶腿,一人捶肩,上面还坐着个太上长老炽华。 听到自己心声的人不在,谢子胥很显然放开了许多。 虽然感觉殷勤得跟吃屎的狗一样,准没憋着好屁的苏无声和洛尘风可疑,但谢子胥很显然更多的目光还是落在了炽华的身上。 【啧,瞧瞧,这人真是眼里一点活都没有,就这还想着找我帮忙?】 谢子胥说的帮忙是宗门的忙。 而不知情,正犹豫着腿和肩膀都被苏无声和洛尘风两个不要脸的货占了,他要不要去捏手的炽华,浑身一颤。 不是,这就知道我有事要求你了?我脸上还是身上写了? 炽华不放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身上。 谢子胥:【咦~这老登不会是身上长虱子了吧?摸来摸去的,猥琐。】 苏无声和洛尘风憋笑憋到差点内伤,把头都快埋到了自己胸口。 只有自己一个人受伤的炽华:呜呜呜呜,能不能放过我?这事过不去了是吗? 也许是老天听到了炽华的哀求,谢子胥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占便宜,看向苏无声和洛尘风两人一脸和善。 「不知宗主和大长老有何要?不妨直说。」 两人闻言,如听仙乐啊! 眼睛一亮,赶紧凑过去:「是这样,前些日子有个小傢伙找上门来,说是流华宗主的弟子,我们想让你去看看。」 【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嗷!】 谢子胥一下子来了精神:【这不巧了吗?和原着一模一样的!】 苏无声大喜:嘿!我就说嘛!四长老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洛尘风心情诡异:不是吧,不会是真的吧?别介啊,那就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我还得叫师叔啊?这多磕碜? 第86页 炽华气得脸涨红:艹!两个大傻逼!流华有没有弟子我能不知道吗?我都说了不是,居然不相信我! 第67章 看个毛啊!你有毛吗? 三人心思各异,只有谢子胥兴奋得跟见了老鼠的猫一样。 【那必须的啊!流华虽然说人不怎么靠谱,但现在好歹也是在上界混的仙人了吧?】 【不是真的,谁嫌命长了,敢冒充他的弟子啊?】 虽然没见过流华本人,但对原着的拜读让他十分的了解这个素未谋面的前任宗主。 用一句话来说。 【这爷们可不是个好银啊!更别提是什么正道大宗的宗主了,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那种,一言不合就会拿出人皇幡邀请你进去坐坐的疯子。】 【话说,我这里也有个人皇幡。】 啥?!人皇幡??? 三个人闻声,身子一僵,目光呆滞,一副如遭雷击的样子。 而短暂的怔愣过后,三个人最后都想起了什么很久远的十分难堪的回忆,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 对于谢子胥口中描述的流华,他们这些人是再清楚不过了,只能说谢子胥说的还是有些保守了! 什么叫一言不合呀? 那简直就是一个随时发疯的疯子好吧?要不是因为他天赋异禀,上面还有个老祖压着,怎么可能会让他当宗主? 想想曾经的时候,他们那是每天都担惊受怕的,生怕老祖会上去了之后,就再也没人能管着流华了,不过好在流华最后还是跟着老祖一起上去了。 因此,这宗主之位才传到了苏无声这个小辈的手中。 不过!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洛尘风,他是死都不想再见到自己那个疯子师兄的什么传承人的! 出去走一走问一问,说流华还在当逍遥宗的宗主的时候,整个逍遥宗谁最苦?谁最痛,谁最憋屈,谁最想死? 无疑是洛尘风这个流华的亲亲小师弟了。 而他也正是因为上界有了流华那个疯子,他这些年才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境界,没有飞升的,怕的就是遇到那个疯子又邀请他进去人皇幡当中坐一下。 当然了,流华并不是真正的邀请他进去人皇幡当中坐。 毕竟他也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残忍弒杀的人。 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因为流华那个疯子用人皇幡制造出来了的小世界里除了死人,鬼,活死人,各种以血肉为食的强大幽灵凶兽外,他妈的就没有一个活人! 而每次!每次!流华那个煞笔都要把睡得正香的他元神揪出来丢进去! 最关键的是那个疯子创造出来的煞笔世界,只要是个活的,别管他会不会唿吸,反正就是会饿! 而且饿得很快!一饿灵力就会失控,只能像个孤魂野鬼游荡着找出口。 而作为一个有神智的活人,洛尘风根本吃不了里面的那些散发着腐臭味的腐肉! 想想他一个化神强者!在里面饿到鬼哭狼嚎走不动道,还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躲着那些死物,大多时候他甚至都不敢哭出声! 想到这里,洛尘风不禁想起了流华飞升的那一天,在那金黄的光柱当中微笑着和他说「我亲爱的小师弟,师兄在上面等着你哦~」的那一幕。 他再也受不了了,一张白皙清俊的脸气得涨红,额头上,脖子上,手上青筋暴起,颤抖着身子破口大骂。 「艹!卧槽尼玛,流华就是一个疯子!神经病!煞笔!大傻逼!臭傻逼!妈的!他怎么还不死!」 洛尘风气得发狂,眼睛都红了。 苏无声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炽华则一脸同情。 这孩子一定又是想起被流华支配的那些年了。 谢子胥当然也知道洛尘风被支配的痛苦过去,虽然觉得他惨,但想到流华的本意,他心里笑到公鸡打鸣。 【噗哈哈哈哈嗝!笑死我了,他现在就那么生气,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好师兄其实不是想折磨他。】 【而是炼制了能容纳那个幻境的法宝想给他防身,又不知道他满不满意,所以才半夜三更逞他熟睡的时候,把他元神揪了丢进去让他自己感受一下满不满意,他岂不是会更崩溃?】 卧槽尼玛!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流华你个@¥%& #=杀千刀的@¥%&煞笔@¥%&#¥脑子装翔了@¥%&艹! 洛尘风彻底崩溃了,直接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身体僵得绑直不说,嘴角还一直吐着白沫。 可把谢子胥吓坏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卧槽!他怎么一下子就倒下去了?我不记得原着中说他有什么疾病啊?卧槽!别是死了吧?!】 谢子胥一整个大惊失色。 苏无声和炽华有口难言:活爹!本来还有气的!可你踏马再说下去说不定真的要死了! 两人赶紧把口吐白沫的洛尘风扶起来。 谢子胥见状,也掏出了一颗上好的丹药递给了苏无声:「快快快!把这个丹药给他吃下去!」 苏无声没敢犹豫,赶紧塞了下去。 洛尘风口中的白沫这才慢慢消失了,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炽华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偷摸着瞅了一眼白衣飘飘,不染尘埃的谢子胥,打了个冷颤:妈的,遇上你,这辈子是倒血霉了! 「流华!!!!!」 第87页 突然,洛尘风勐然醒来,目眦欲裂的抓住了苏无声怼脸就吼,吓得苏无声赶紧给了他几个大逼斗:「大长老冷静一点!我可不是流华宗主!」 洛尘风脸火辣辣的疼,炽华和谢子胥都松了一口气。 炽华:还好我他妈闪得快! 谢子胥:【还好刚才不是我扶着他!】 苏无声:呜呜呜呜,吓死老子了……好好的人一下子就他妈诈尸了,一点准备都没有…… 「抱歉,宗主,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洛尘风看着一脸惊恐地苏无声,按捺下心里的怒火平静说道。 苏无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你要是觉得吓到了我,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可以给我个百八十万的灵石补偿一下。」 洛尘风闻言,脸上的抱歉一下子就没有了:「抱歉,宗主,我头有点痛,就先走了。」 炽华在身后大喊:「你不看你小师叔了?」 刚走到门口的洛尘风闻言脚下踉跄,没好气的怒吼回去:「看个毛啊!你有毛吗?」 这无差别攻击,一下子给炽华整懵逼了,看向谢子胥:「他有病吧?」 第68章 现在好了,我的心彻底死了 谢子胥两眼一闭。 【问问问,两眼一睁,张着一张大嘴,就只会问,你师傅教你那么多年都白教了吗?】 【反正别问我,我是瞎子看不见,我是聋子听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炽华:有必要? 苏无声:嗤,笑死,把人气死了,你不知道了,刚才是谁他妈笑的最大声了?我都不想说…… 而谢子胥从头到尾他只关心一件事。 【他是活过来了,那我的丹药呢?我的丹药谁来买单?我那么多天材地宝才能炼制出来的丹药!看他那个样子,原本以为他真的要嗝屁着凉了,谁知道他妈的他只是晕过去了?】 【真服了,不就晕一下吗?又不会真的死,搞那么严重,叫那么大声,老子还以为他真的要嗝屁着凉了,吓得老子甚至来不及探查,这么牛逼的一颗丹药,说给就给了!】 【现在好了!我踏马心彻底死了!】 谢子胥觉得北风再凉,也没有他此刻的心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对苏无声和炽华的怨念:【这俩二逼活了几千年,没一个有眼力见的!还好意思一个是宗主,一个是太上长老!竟然让我这个小辈「抢」了功劳,扶不上墙的猪大肠!】 两人心底气得吐血:不是,大哥,亏我们刚才还想夸你来着,难道不是你自己主动拿出来的吗?人总不能不应该既要也要吧?你这连吃带拿的,不怕撑死啊? 谢子胥却不知道两人的想法,而两人意思是说什么都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补偿他刚才拿出来的那颗丹药的损失! 谁让他抠抠搜搜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过一颗丹药而已,就开始在心里蛐蛐他们! 那些玩意儿就当是他骂他们的补偿了! 对了,用他的话来说那叫什么?貌似叫精神损失费?没错,就是这玩意儿! 这么一想,两人心里痛快极了,苏无声更是手一挥,一副画面立刻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逍遥宗内,只不过是逍遥宗的后山,一个古灵精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正在兴致勃勃地追赶着长老们饲养在后山的那些灵兽。 抓到以后,便化身成了一头只有羊大小,长相却酷似传说中麒麟的神兽。 炽华看着吃着灵鸟一脸享受的小兽,一双眼睛都在放光:「四长老,你快看看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麒麟?!」 说完他还不等谢子胥回答,便自顾自的道:「肯定是,不然流华宗主为什么要让她回宗门?肯定是为了一年之后的宗门大选,而且你看她的长相和传说中的麒麟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体型小一些,长得兇悍了一些,毛髮越黑一些。」 炽华一边说一边点头。 全然没看到谢子胥看向他时一言难尽的表情。 只有奇怪的心声:【不是,他没事儿吧?他自己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虽然说他说的那些跟放屁一样。】 炽华心里不服:???不是,我他妈是不是给你脸了?你说话就是预言法旨?我他妈说话就是放屁啦? 苏无声却第一次认同谢子胥的心声:总觉得这玩意眼熟,但没想起来,不过,四长老说得对!我也觉得他说话跟放屁一样,那怎么就和麒麟长得像了? 好吧,她确实和麒麟长得有点像,但这区别也太大了吧?麒麟可是瑞兽,哪有这么凶的?这踏马感觉随时都能冲出来把我的头咬掉下来,嘎嘣脆! 不过心里想归心里想,他们表面上还是十分淡定的转头看向了谢子胥,询问他的意见:「四长老,你觉得如何?」 谢子胥抿了抿唇,有些犹豫道:「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她不是麒麟,而是和麒麟长得很像的獬豸(xièzhi)?」 谢子胥本来不想说的,不想出风头的,毕竟这玩意儿可是男主的外挂,第一个认出她的人应该是男主才对,可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炽华一下就懵逼了:「啥玩意?獬豸?」 苏无声瞅他那样就来气,直接用自己的胳膊肘拐了一下他,眼底满是嫌弃。 老逼登!原本以为九色只是掏空了一点点他的身体,没想到连带着他的脑子都被掏了!连獬豸都不知道! 第88页 苏无声心底暗恨炽华这个大长老不争气,丢尽了他这个逍遥宗宗主的脸面,看向谢子胥道:「我刚才就想说来着,但是一时没想起来,你如此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古籍中确有记载。」 谢子胥点了点头:「宗主说得不错,古籍中有着,东望山有獬豸者,神兽也。尧前有之,能触邪。状如羊,一角四足。王者狱讼平则至。」 「简单的来说呢就是这种神兽生活在东望山中,它能够辨别是非,说是它能辨别忠邪也不为过。」 谢子胥表情严肃,实则心里飞起:【哥们也算是小当了一回主角了~这装逼的快乐,谁装谁爱!】 原本还沉浸在谢子胥知识渊博中的两人,夸奖,奉承他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嗯嗯。」 谢子胥:【哈?】 【怎么个事儿?表扬呢,欣赏呢?另眼相看呢?羡慕呢?奉承呢?全踏马都去哪儿了?是我不配吗?】 谢子胥有些恍惚,苏无声和炽华心底默默附和:知道就行。 「这头獬豸应当还是幼兽,只不过不知流华宗主让她前来宗门当中所为何事?」苏无声转移了话题。 炽华也难得智商上线:「问问不就行了?」 只有早就已经明白一切的谢子胥如老僧入定:【这有什么好问的?流华那个死恋爱脑就是让这小玩意下来监督他亲爱的小师弟修炼,赶紧飞升的,他在上界已经等不及了!】 【只可惜呀,这小玩意儿见到小白以后是死都不想再回流华那个变态的死恋爱脑身边了。】 只要一想到流华算计百年,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谢子胥就笑得想死。 尤其是想到——流华在看到小师弟有道侣,肠子都青了的时候,他差点笑出声来。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冥冥之中在原本寂寞孤单想找道侣的洛尘风心里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从此以后,洛尘风心里哪还有什么道侣?有的全是玩弄流华那个崽种的方法! 第69章 除了颜色和狗血外,全是槽点 后山,变回原形的幽月拨弄着自己手上刚刚抓到的蝴蝶,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趴在草丛中,憋着小嘴不停的嘟囔。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死流华……说好的让我帮他监督小师弟修炼,可这也没告诉我,他小师弟已经化身巅峰了呀……」。 「啊啊啊啊,好无聊啊……」。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就不应该相信他,现在好了修为也被压制了……」。 「难受……等回去以后他要是再不让我养欢欢,我就让他鸡飞蛋打,这辈子都别想和他小师弟睡觉!」 说着,趴在草丛当中的幽月,不知从哪弄了一只小竹棍,不停的在地上画着圈圈,中间还画了一个小人,写上了流华的名字,她一边写一边还不停的用小竹棍去扎小人胯下。 给水镜外的谢子胥看得忍俊不禁,不禁为流华默哀,不为别的,只幽月上去之后,那只名叫欢欢的兔子早就被仙殿的人烤了吃了。 不过,虽然扎了,但也没什么,毕竟幽月那时候已经跟了君宥白,成了他的契约神兽。 而上界的君宥白虽然摆脱了阴暗师尊和一些凡人的苍蝇,但是他还是改变不了抹布的命运。 总之,那本书除了颜色和狗血外,全是槽点!作为主角的君宥白是一路忍让直到成神才将整个上界中灵界和仙界改天换地。 报了昔日之仇。 谢子胥一路想着,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独留下苏无声和炽华半是庆幸半是惋惜。 庆幸的是幽月说到底还是他们逍遥宗的,惋惜的是——怎么就死磕上了君宥白呢?这师徒俩没一个正常的! 师父每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弟子一天到晚除了想着上师尊就是上师尊。 就这还是苏无声等人后面慢慢才反应过来的。 原来有的时候弟子孝顺并不是真的孝顺,而是图谋不轨,想要以下犯上了喂! 不过,转眼想想谢子胥那样子,倒也正常,那小模样谁不想弄哭? 毕竟他嘴巴可是逍遥宗数一数一的厉害! 苏无声和炽华想着想着,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而谢子胥一回洞府,就被一个身影扑在了地上,他抬头看去,是脸色苍白,一身血腥的君宥白。 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怔愣和呆滞以及惊讶。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才出去了一小会儿吗?难不成宗门有奸细? 看着男人双眼紧闭,唿吸微弱地样子让谢子胥眉头一紧,刚想有动作,突然大脑不受控制地痛了起来。 无数君宥白受伤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有为他挡伤的,有为他杀出一条生路的,有为他被别人威胁的,有他们两人一起逃亡的,有他们被人围攻的…… 一帧帧全是君宥白是血人的模样,从最开始的白衣染血,到后来的蓝色伤痕累累,再到后面的红衣夺目,变成最后的黑衣沉沉看不出血的颜色。 到此刻这般,种种模样与如今融为一体,谢子胥心口一阵酸涩,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很快便红了眼眶。 「原来这就是我忘记的那些记忆吗?」 他抱着气息微弱的君宥白呢喃着,颤抖着手从空间戒指当中掏出丹药往他嘴里塞去。 第89页 可此时的君宥白意识早已模煳,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 谢子胥急得没办法,最后干脆一闭眼,一手抱住他的身体,一手用力掰开他的嘴,唇齿轻轻咬住那颗丹药,将其送到了他的口中。 才把人扶起,半搀扶半拖拽的将人拖到了自己的床上。 整整两日一夜。 谢子胥一直都坐在床边守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君宥白。 这两天昏迷当中的君宥白睡得十分的不安稳,嘴里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 「阿胥……」。 「阿胥……」。 「阿胥……不要……不要离开我……」。 他不安地一遍又一遍的唿唤着谢子胥的名字,时不时的有泪从眼角流下,身体缩成了一团。 那紧锁的眉头被谢子胥抚平了一次又一次,可纵使眉头抚平又如何? 他根本不知道睡梦中的君宥白经歷了什么。 只是脑海中越来越多的关于他们之间的回忆让谢子胥的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愧疚。 抚上睡梦中君宥白的脸,用手指轻轻的描绘着他的五官,谢子胥口中仿佛含了一颗没有成熟的柠檬,又酸又涩。 与这一世不一样,他想到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世,他原本是想拯救这个集悲惨于一身的,自己最爱的角色的。 可他没想到,恰恰是他的拯救造成了君宥白爱而不得,不断面对爱人死去,永远都在失去的宿命。 他无法想像君宥白一次又一次面对一个没有记忆的自己时的心情,和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和爱人重聚,却还是逃不了被系统控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他面前死去的绝望和无助。 若是他,恐怕早就疯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君宥白也疯了,只是他藏得很深。 那些不论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会对谢子胥产生哪怕一丁点威胁的人都被他杀了。 而他这一次杀的人是人皇和上官玉身边的老者。 他是拼尽全力才回到这里的。 可这些谢子胥永远都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与此同时。 大周皇室人皇和镇国大将军以及国公府的惨死,让整个皇室都陷入了混乱当中,最后是凌家出手才稳住了局面,还重新加固了皇城的结界。 而这个凌家不是别人,正是六长老在人间的家族,凌氏家族。 皇宫大殿内,凌宇站在凌啸天面前,面色阴沉:「父皇,难道您真的打算听命于那个小子吗?」 「宇儿说的没错,陛下,您如今已是大周人皇,且不说凌氏家族在上界背靠仙殿,便是我们月族在上界也有通天古教,您何必惧怕一个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月夫人眼含鄙夷地附和道。 倒是一旁的月仙儿和凌樾不甚贊同。 「父皇,女儿却不这般觉得,此子天赋异禀,行事张狂且手握无数上古秘宝以及大量上古禁术,可见其背后的势力不比仙殿和通天古教差。」 「仙儿说得不错,此子这般肆无忌惮,很显然背后有人撑腰,更何况他在您体内下了噬心魔种,您若是真的言而无信,那才得不偿失。」 第70章 哥,你是我唯一的哥 凌樾说出了最关键也是最致命的一点,凌宇闻言恼羞成怒:「那又怎么了?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噬心魔种,我还不信这下界无人可解。」 「而且就算下界无人可解又如何?大不了请老祖,老祖在上界背靠仙殿,就算老祖不会还有仙殿!仙殿定然会!」 凌宇说得理直气壮,话落还奚落凌樾道:「凌樾,你该不会是见不得父亲好吧?还是说你和那小子是一伙的?!」 月夫人闻言立刻附和道:「陛下,臣妾觉得宇儿说得对……」。 「对什么对!大哥哪一句话不是在为父皇着想?而且你当真以为噬心魔种是那般好解,老祖求人那般容易吗?」月仙儿冷冷的看着月夫人。 眼中全是讽刺:「还是小姨以为如今坐上了我母亲的位置,便可以不将我和大哥放在眼里了?」 「月仙儿!你怎么和我母亲说话的?!你别忘了他凌樾是你大哥,我也是你的兄长!」 凌宇怒目圆瞪。 月仙儿冷笑:「兄长?你不过是一个野种,也配当我的兄长?真是好大的脸!」 话音落下,她周身气息暴涨,凌樾也道:「仙儿说得不错,你母子二人一个野种一个贱人也配在我兄妹二人指手画脚?莫不是忘了自己的出身来路有多下贱。」 「嘤嘤嘤嘤……陛下,你看他们~臣妾好歹也是他们的母亲,他们怎能如此对待臣妾?满口污言秽语,成何体统!」月夫人娇娇弱弱的哭着上前趴在了凌啸天的腿上。 月仙儿声音冰冷:「我说的有何不对?父亲最好还是把脑子放清醒些。」 凌宇早就看不惯凌樾和月仙儿兄妹了,闻言心中大喜,自以为有机会对付兄妹二人了,趁机发难,指着月仙儿怒骂:「月!仙!儿!你骂我和母亲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敢对父皇不——」。 「够了!」只可惜他的话未说完,便被凌啸天的一声怒喝打断了。 恐怖的威压瞬间笼罩了他的全身,让他唿吸困难起来,难以置信且不甘心的叫了一声:「父皇……」。 而月夫人早已吓得呆了。 第90页 凌啸天捏了捏眉心:「樾儿和仙儿说得对,噬心魔种非同小可,以后切莫再提。」 凌樾和月仙儿早就猜到了,对视一眼收敛了气息:「父亲知道就好。」 二人的脸上丝毫没有对凌啸天这个父亲的尊重。 凌啸天对此也毫不在意,毕竟是他对不起他兄妹二人在先。 而凌宇却不那般想,他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汹涌的怒火和怨恨在眼中翻腾着。 他发誓有朝一日他定要将这二人狠狠的踩到脚下,让他们生死不能,后悔对他的所作所为! 「师尊……」。 清静峰,君宥白终于醒了。 因为记忆的甦醒,谢子胥看着他,有些无所适从,但还是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还贴心的拿了枕头,垫在了他的身后。 这样子,全然不像以前的谢子胥,君宥白察觉到了什么,蓦然瞳孔紧缩,唿吸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把抓住了他的双手。 脑海中想过那个不可能的可能,张了张嘴,声音颤抖:「阿……胥……」。 这一次的谢子胥没有反驳,只是平静的看着他那双眼睛说了一句:「对,没错,我想起来了,不过不是全部。」 君宥白闻言鼻子一酸,红了眼眶,紧紧的将他抱在了怀中,是要将他揉进骨血一般当中重复着:「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的……想起来了就好,不是全部也不要紧……阿胥,阿胥,阿胥……」。 他一遍遍的叫着谢子胥的名字,像个固执的小孩子。 谢子胥听着那一声声,忍不住回手抱住了他。 感受着腰间的手,君宥白浑身一紧,再也忍不住将他抱到了床上,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一手紧紧的揽住他的腰,一手紧紧的扶着他的后脑勺。 吻上了那张心心念念、期待已久的唇。 压抑许久的欲望在这一刻迸发,带着怀念和炙热的吻,像蟒蛇一样将谢子胥紧紧的缠绕着,让他的唿吸越来越急促,心跳越来越快。 从最开始的僵硬,突然到后来的享受,迎合,直到许久之后,两人才慢慢的分开,揉了揉自己发麻僵硬的唇。 谢子胥一巴掌打在君宥白的脸上:「艹,下次轻点,给老子弄疼了。」 君宥白被打了也不生气,只是意犹未尽地看着他,突然动了一下身体。 突然冒出来的ak触感让谢子胥浑身一僵,这才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涨红了脸,身形一闪,脱离了君宥白的怀抱。 眼神阴郁,声音低沉:「老子这次绝不当下面那个。」 君宥白笑而不语地看着他,心里默默补充。 笑死,说得好像你当过上面的一样。 不过,心里想归心里想,他表面上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谢子胥爽了:「算你识相。」 但碍于记忆终归没有全部想起,因而,两人并没有更近一步的了解。 只是—— 「艹!君宥白!你他妈是狗变的吧,老子又不是骨头,你整天跟着我啃个没完是不是有病啊!?」 一把掐住睡梦中又开始啃自己的人的脖子,感受着君宥白那有力的脖颈,谢子胥一脸无语。 君宥白理不直气也壮:「对,我有病,只有一个亲亲才能缓解。」 话落,他勐的挣脱了谢子胥抓住自己脖子的手,将人压在身上,再次重重地吻了上去。 谢子胥被他亲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动脚了,不料却被君宥白一下子夹住了腿。 男人眸光幽幽:「踢坏了,你可就没性福了。」 「卧槽!放你妈的狗屁!这他妈关老子的幸福什么事啊?你死啊!!!!」谢子胥破口大骂。 而君宥白面对他的责骂却只是一声不吭地咬住了他的腰带,用力一拉扯,瞬间月华大露。 感受着风的流动,谢子胥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地盯着他:「我警告你,立马给老子把衣服穿上!」 君宥白直接无视警告,一口咬在星星上。 谢子胥浑身一颤,这下是真的不吭声了。 只是咬着牙,幽怨地目光注视着君宥白。 【呜呜呜呜,哥,你是我唯一的哥,这下我是真老实了,求放过~】 第71章 别以为仗着自己是个煞笔,就可以乱说话 「不要~」。 君宥白舌头连卷带滑地扫过星星,抬眸轻轻吐出了两个字,让谢子胥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慄了一下。 月白色的轻纱下,他紧紧地咬着下唇,一双上挑的凤眸染上了水光,湿漉漉地看着君宥白,愤怒中带着一丝羞耻而胆怯,白皙的脸庞慢慢的变得潮红起来,散落在枕头之上的白髮随着他身子的挣扎。 犹如宽阔海面上泛起的涟漪一般。 连带着眼尾的那个小痣也多了一丝妩媚,变得动人起来。 让君宥白更加想挑逗他了。 直到谢子胥发了狠一口咬住了君宥白的唇上,他才放开他,不过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怕再下去,他会真的生气。 看着快速逃离的人,谢子胥的身子软得要命,整个人像一滩水一样躺在床上,眼眶当中的眼泪真的掉了出来。 麻的,早知道就不告诉他,自己记忆恢復了的事了。 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差一点点就他妈慾火焚身而亡了…… 第91页 谢子胥跌跌撞撞的将自己置身于内空冰冷的灵泉当中,那颗躁动不已的心和心底的欲望这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可他不知,君宥白更难受。 他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挑逗阿胥了,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挑逗阿胥,还是阿胥挑逗他。 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阿胥刚才在床上的模样,整个人燥热得不行,仿佛置身于岩浆当中一般。 直到第二天仙剑大会开始了,他都没出现,还在冷泉当中泡着,得知消息的贺阳跑去,看着他那萎靡不振的样子一下子就笑了。 「我说小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不会是要死了吧?」 贺阳一脸刻薄。 君宥白阴郁地看着他:「大师兄这条舌头当真是灵活,就是不知到了地上还是不是这般灵动。」 贺阳闻言吓得心跳都差点停止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便很快反应了过来,不屑地看着君宥白道:「切,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我可是师尊心里最重要的人,你信不信我告诉师尊,你威胁我!」 君宥白好笑地看着他:「那你倒是去告呀,我倒要看看师尊是站在你那边,还是站在我这一边。」 他好整以暇地模样让贺阳一愣,有些不确定了,但他还是掐着腰鼓足勇气的扬了扬下巴,嘴硬道:「我才不问!反正我就是师尊心里最重要的人,而且我和师尊有一个连你都不知道的小秘密!」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骄傲得一只开屏的花孔雀一样。 给君宥白都整笑了,不过他并没有拆穿他。 有什么小秘密是自己不能知道的?不会是他也能听到师尊的心声吧?就只能听到又怎么样?师尊心里爱的还不是自己。 可贺阳却不这么认为,他见君宥白迟迟未说话,还以为对方被吓住了,高兴的走了。 哼!整个清净峰,不对,是整个逍遥宗就没有比他和师尊更亲近的人了!要知道他可是能听到师尊心声的,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他和师尊心有灵犀一点通! 在师尊心里他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什么人都比不上。 贺阳越想越开心,今天上的笑容是怎么也收不住,搞得齐衡还以为他是有什么疾病。 「四师弟,你说大师兄没事儿吧?从刚才就一直神经兮兮的笑,莫名其妙的,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我可是听说蛊师可以控制自己的蛊虫爬到人的脑子里面,而通常被蛊虫控制的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尤其是会莫名其妙神经兮兮的笑。」 齐衡伸出自己的手指戳了戳旁边的顾裕之。 顾裕之睁着自己的大眼睛看了看确实在笑的贺阳,却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齐衡见状,更来兴趣了,饶有兴致地看着顾裕之问道:「不是,那你说大师兄为什么老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笑?」 顾裕之闻言,凑近齐衡神秘兮兮的道:「我觉得大师兄可能是思春了,我见宗门的弟子一般有了喜欢的人,看到喜欢的人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有道理!」齐衡眼睛一亮。 而后,两人顺着贺阳的视线看向了水镜当中正在过问心桥的弟子们,确定了一下贺阳的目光之后,脸色瞬间变得一言难尽,且目露惊恐。 「不是吧?大师兄喜欢那种?」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都有些难以启齿的干呕起来。 只见他们说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个看起来已经三十多岁且满脸络腮鬍,皮肤黝黑,目光兇狠,壮得像小山一样的男子。 巧妙的是,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男子了。 记得前两次仙剑大会,这名男子也在。 也正因如此,两人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确信了。 齐衡更是忍不住地对贺阳竖了个大拇指道:「不愧是大师兄,口味就是独特,这是小师弟我第一次这么膜拜你!你真是个狠人啊!」 「有毛病吧!」贺阳看着莫名其妙的齐衡,听着他没来由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嫌弃。 齐衡一直以为是说动了贺阳的心思,他害羞了,压低声音道:「好了,大师兄,虽然人的口味和眼光各有差异,大师兄你的口味和眼光都有点重口,但是我理解你。」 贺阳没听明白:「不是,我不就是喜欢吃东西吗?再说了哪次拿回来的凶兽你们吃得比我少,怎么到了我这就变成口味独特重口了?你有病啊?!」 见贺阳还在装傻,且扯到了吃的凶兽上面,齐衡生气了,还以为贺阳在阴阳他吃得多,当即就指着水镜当中的那名络腮鬍大汉叫了起来。 「我不就是看出来你喜欢他了吗?你有必要这么骂我,我吃点怎么了?不能吃吗?师尊都说了可以吃,你凭什么说我!」 齐衡声音大,一下子吸引了周围的弟子们的目光。 贺阳看着那名大汉,也是直接破防了 「你踏马胡说八道什么!?我他妈哪儿就喜欢他了,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喜欢他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警告你!你别以为仗着自己是个煞笔,就可以乱说话!」 第72章 我不应该在这,我应该在地底 齐衡变了脸色,刚想大骂,可脏话到了嘴边,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师尊骂人的方式,眼珠子一转:「煞笔说谁呢?」 第92页 气上头的贺阳,几乎是想都没想到就怼了回去,并且说的很大声,恨不得所有的弟子都能听到:「煞笔说你!!」 话音落下,不止齐衡乐了,点头如捣蒜:「啊对对对!大师兄说得都对!」 就连听到的弟子们都爆笑出声:「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师兄泥——哈哈哈哈」。 一众弟子们笑的直不起腰来,贺阳最开始还没发生什么不对劲,还以为自己骂赢了,直到看到齐衡那副小人得志的嘚瑟表情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 听着耳边弟子们尖锐刺耳的笑声,他的气血瞬间的涌上了他的天灵盖,连带着他的脸都涨红了起来,几乎想都没想的,他一拳就打在了齐衡的面中。 咚——地一声。 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意外,齐衡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打倒在了地上,后脑勺磕到地板上发出了清脆响声,落在正在放声大笑的弟子们的耳中,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贺阳阴沉地目光扫过弟子们脸:「笑啊,怎么不笑了?继续笑啊,来,现在就笑给我听。」 弟子们硬是不敢吭声,一个个地低着头,看着倒在地上,晕头转向,红肿的鼻子还流着血的齐衡,疯狂地转移视线。 贺阳冷笑了一声,而后直接跨过了齐衡的头顶,走向了高台之上。 他再也不想和这些智障待下去了,不然他怕他自己忍不住杀人,他想去师尊身边。 可看着师尊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君宥白,黑了脸。 拳头紧了紧。 就在这时,弟子们吵闹了起来。 「快看,快看,有人上来了!」 「让我看看是师弟?还是师妹?」 「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师弟。」 「???长得很好看的师弟?」 「对,和四长老一样都喜欢穿白衣服,不过他眼睛好像看不见……」。 「你没事儿吧?他眼睛怎么可能看不见?眼睛要是看不见的话,他怎么过这个问心桥?」 「就是!这问心桥神识可没用!灵力也不行,一个瞎子怎么可能爬得上来?」 「说不一定有秘宝呢?」 「你没事吧?怎么可能有秘宝?而且就算有那也用不上好吧!不是,你到底是不是我们逍遥宗的人?」 「是!我能听到四长老的心声!我绝对是!」 被质疑的弟子直接拿出了最有力的证据。 其他弟子不信:「真的假的?那你说说四长老最近的一句心声是什么?」 被质疑的弟子:「唉,好无聊啊,这个什么仙剑大会又不能作弊,就不能等结束以后再选吗?非得来看着。」 「哎哟我去!还真是!四长老刚才飞过去的时候,我也听到了。」 「不对啊,那你为什么不知道问心桥?」 被质疑的弟子挤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那什么,走一下后门怎么了?」 「呸!该死的资本主义!」一众弟子对谢子胥暴露的「知识」那叫一个学以致用,当即嫌弃地吐了口口水。 远在高台之上,昏昏欲睡的谢子胥烦躁的睁开眼睛,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耳朵好热,哪个瘪犊子在说我坏话,最好别让我逮到,让我逮到你可就遭老罪了!】 旁边的君宥白闻声,立刻把自己冰冰凉的手放在了他的耳朵上,轻柔的为他揉着耳朵,一边揉一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舒服吗?」 温热地唿吸喷洒在耳朵上痒痒的,让谢子胥脸上闪过一抹绯红,根本不想回答他的话。 可对上君宥白那双似笑非笑地眼睛,他想到了什么,抖了一下,羞耻地说了一小声:「舒服。」 君宥白闻言,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一旁的苏无声等人自听到他心声后,就立马竖直了耳朵,不仅如此,他们还放开了神识。 这一听,一群人都红了脸,不敢看。 凌云: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地底。 洛尘风:不是,这个是我们能听的吗? 陆今安目瞪口呆:我靠,不是,哥们你们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苏无声别有意味: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四长老。 洛清允眼神猥琐:嘿嘿,多来点,爱看~ 钟离脸涨红:不是,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炽华眼神飘忽:以我多年过来人的经验看来,肯定是做了!啧啧啧,四长老真是深藏不露啊! 而一直跟在三长老洛清允身边的亲传弟子江津风,整个人跟鹌鹑一样,大大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大大的疑惑:四长老和首席师兄?可以吗?那我和师尊…… 他的目光落在身前,看似一本正经,事事都赶在前面,但最是怂得要命,怕死得不行的师尊,眼中一片柔软。 并且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他以后一定要和首席师兄搞好关系,不为别的,就一点——他真的很想知道首席师兄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拿下那么阴险刻薄,毒辣的四长老的,他真的很需要! 而很快,伴随着弟子们的吵闹声,一个白衣飘飘,眼上缚着丝带,俊逸非凡的男子踏出了一片迷雾中的问心桥,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 紧接着,地上阵法亮起,男子瞬间被阵法传送到了测试台上。 第93页 谢子胥看到那道身影的时候,瞳孔紧缩,整个人蚌埠住了,心里有千万想法,但碍于旁边有一个能听到自己心声的弟子,他硬是不敢想什么。 只是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直接说了一句:「诸位,这个弟子,本座就不和你们抢了,有点事先离开一下。」 话落,谢子胥身影一闪直接离开了。 以往第一名的弟子,哪个不被哄抢? 几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古怪,但又没听到心声,他们实在有点难安。 君宥白却无奈一笑,他不用思考都知道,阿胥那个傻子肯定是憋不住,回去发泄怒火去了。 不过,也确实,这个所谓的……额,如果没猜错的,天机阁阁主,是不是把他们想得太蠢了? 谢子胥的离开让时羽有些意外。 毕竟,这次他就是冲着他来的。 第73章 没人比他更懂师尊任务的含金量~ 可是,这人怎么突然就走了? 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吧……别说下界就是在上界也无人能洞穿他的伪装术。 与此同时。 正想发牢骚的谢子胥脑海当中勐然响起了久违地系统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有逃避剧情行为,现发布强制任务:请宿主在十五分钟之内完成当众羞辱男主行为——加先生之指。] 卧槽!诈尸了! 谢子胥勐地剎了一脚,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该惊讶哪一个,想了半天,他勐然瞪大了眼睛。 「不对,等等!什么叫加先生之指?!」 他的脑海当中莫名的想到了某部动漫,浑身一颤,系统也给出了回答,那是一个十分令人羞耻的画面。 谢子胥看到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回到了宗门广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我的清白没有了!前途也是一片完犊子啊!!!】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他面如死灰地看着下面的一众弟子,还有自己身边的几个老登,心都拔凉拔凉的。 苏无声等人莫名的觉得有点期待:他说的是清白,不是清名,所以,他是要干什么? 听多了谢子胥的心声之后,他们已经开始学会了抠字眼,然后一步一步的去思考那些抠出来的字眼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比如现在对于谢子胥来说,清白的话就类似于被人那什么了~ 不行了,不行了,越想他们越不敢看。 君宥白的耳尖更是红得滴血,没人比他更了解,师尊任务的含金量。 记得上一次的上一次就是给他下药。 而且下的药还是那种~ 难不成他期待已久的梦想就要成真了吗?果然天道待他还是不薄的…… 直到谢子胥的手揪住了他的两颗星星,直接揪着转了一圈—— 君宥白惊呆了,苏无声等人也惊呆了,同时,他们脸上的笑容是怎么都压不住。 「四长老,你,哎呀,我都不敢说,你怎么能这样?」 苏无声拳头捂着嘴,轻咳了两声,一脸的不忍直视,但仔细看去的话,能隐约看到他眼神当中暗藏的小兴奋。 不仅是他,其余几人也是:「四长老,你这,你这,唉,这里大庭广众的,你……」。 几个人装的像模像样的,而谢子胥此刻只想死。 可偏偏君宥白竟然神识传音冲着他呻吟了一声:[嗯~师尊~]。 这一声叫得谢子胥的手都软了,赶紧放下了手。 系统却不甘心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没有——】 系统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不论是谢子胥,还是君宥白都懂了它的意思。 谢子胥自从恢復记忆之后就知道了系统到底想要干什么,无非就是想要男主身上的气运,而这个气运就是通过他这个反派大boss来羞辱男主,辱男主,欺负男主。 总之只要男主被打击到失去尊严,那么它就可以获得男主的气运。 谢子胥虽然觉醒了记忆,但是他还是觉得今天这个任务,君宥白肯定会和他打一架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君宥白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被侮辱或是被凌辱,羞辱到。 君宥白此刻却没注意到谢子胥不对劲。 只是属于一种诡异的兴奋状态中。 师尊这样子是不是就代表着和宗主还有长老他们承认了他的身份? 他直接忽略了这系统派发的任务这个原因。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江津风看着君宥白嘴角的笑容,一脸不理解:不是,难道首席师兄就没觉得这样有点羞耻吗?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他正想着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眼看去,正正对上了君宥白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那眼睛中有冰冷,不悦,警告。 虽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警告他,但他确实有点害怕。 心底也打消了和这位首席师兄打好关系的想法,毕竟这位首席师兄看起来有点……emmmm,护食? 想到这里,江津风有些疑惑,他有点想不通自己脑海当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词语?毕竟这种词一般都是形容一些狗啊,猫啊,反正就是一些灵宠之类的,总之不会是人,但他就是觉得像!真的很像! 第94页 君宥白却不知道,反而李笑就不笑的看上了苏无声等人,神识传音:[宗主和各位长老刚才没看见什么吧?] 苏无声目瞪口呆:不是?逆天! 炽华等长老:倒反天罡!!! 但他们还是说了句:[没有。] 说实话也不是怕,主要是为了宗门和平。 君宥白爽了,虽然他也知道,宗主他们除了忌惮他的天赋以外,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在师尊的心声中知道了他的不简单。 大家不过是不想把有些事看得太清楚而已,毕竟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这就是真实的世界,他们活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是真实的,他们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梦想。 至于台下的那些弟子,他们当然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但是他们不敢说,只敢低着头疯狂憋笑。 并且很快逍遥宗当中就出现了另外一本羞耻感爆棚的画本。 还是动图的。 要不还是修仙的牛,画本都这么高产!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知道自己没有侮辱到君宥白,但是谢子胥还是有点如坐针毡。 他总觉得有几十双眼睛在盯着他。 受不了了,他抓住了苏无声几人,掏出了终极必杀技——一瓶六阶高级丹药收买他们。 「修仙之人修行岔气在所难免,刚才的一切只要你们当没发生,这些丹药就给你们了。」 还有这种好事?! 苏无声等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 纷纷点头如捣蒜,答应了谢子胥的提议,并且十分自觉的将那段记忆直接掐走了。 就连江津风都有一个,只有台下装死的弟子们,突然就感觉自己损失了一百万灵石,想说话,但是触及到君宥白阴冷地目光后,又赶紧装起了鹌鹑。 时羽最后入了洛尘风的门下。 洛尘风感觉自己像个大冤种,可没办法,这些死人偏把人往他那推。 时羽觉得真的很不对劲,按道理这些人应该抢他才对,然后再让他自己来选择,这样他就可以顺水推舟的进入清静峰。 第74章 你比我想像得来得更早 这场仙剑大会最终以除却极为天才的几人之外,其余人都各自选择去往了各峰。 而照例,去清静峰的人最多。 至于宗门的弟子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听不到四长老心声的一律是叛徒! 要么偷摸着将人弄出宗门,要么直接在歷练的时候卡卡两下直接搞死算数。 至于要问这次仙剑大会谁最难受,那必然是时羽了,秋阳峰,他脸黑如锅底。 他总觉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可是谁,他却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被人暗算了。 系统也觉得不对劲,但它不敢轻举妄动,仙剑大会上的时候,它隐约感觉男主好像能看到它。 这个世界肯定发生了极为大的变化,而且还是它他检测到的变化,它必须要将这个上报主系统。 此时此刻的系统真的很后悔,之前为什么要将那么多的气运全都用在那里。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是,它必须要补充一些气运。 它再次找到了时羽:[别在这自寻烦恼了,我现在需要气运,逍遥宗的大长老洛尘风是关键人物,而且他就喜欢你这样的,我要你想办法挑拨他和君宥白,把他带给我。]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会被人发现端倪,我不能答应你。]时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系统给了他一个东西,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稻草人偶:[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们两个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不会害你的,把它放在洛尘风身边,到时候它自然会变成洛尘风的样子,没有任何人会发现断裂。] 时羽没有说话,而是将稻草人偶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起来,谨慎地用自己的灵力和神识开始探查,可是一番探查下来,他什么也没发现,系统的声音也再次响了起来。 回忆的电子音带着一丝嘲讽和轻蔑:[别白费功夫了,以你们人类的能力是无法看出这个东西的,这是高等世界的东西。] 时羽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只可惜现在的系统失去了大部分的气运,已经无法检测除宿主之外的世界人物了。 所以它并不知道。 系统自觉抓住了时羽的死穴,可它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机械运转的小世界了。 这个世界人物早就已经觉醒了,他们有着自己的意识,有着自己的执着,不是它区区一个系统就能理解的。 它自诩主宰小世界的神,却不知道神也有被推翻,消弭的那一日。 而这一切都源于它,或者它们的自负。 此刻的时羽,已经从系统轻蔑地语气中辨别出了,这个所谓系统的生物根本就不在乎他们这些小世界的生命,什么帮他,不过是在利用他! 天机阁一直以来都有秘法,只是秘法需要的东西太过沉重,稀有,凭他自己或许穷极一生都无法做到。 所以他才答应了它,成为棋子。 可现在—— [放心吧,我会去做的。] 系统以为时羽永远都不会背叛,又或者说它的程序中就没有背叛这个词。 它只知道人这是一种贪婪的生物,他们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望,只要掌握着他们的利益命脉,或者给出足够丰厚的报酬,他们就会任你驱使。 第95页 它放心的回了谢子胥的身体中,等待着猎物上门。 而时羽冷冷地看着手中的稻草人偶,恢復了本来的面貌,出现在了君宥白的面前。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君宥白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我一直在和自己打赌,赌你什么时候会发现真相,这场角色扮演的游戏又会玩到什么时候?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你比我想像的来得更早。」 第75章 再看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呵,所以呢?要我夸你吗?」时羽一脸冷笑的看着他。 君宥白眸光幽暗,下一秒,他身形一闪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时羽的身后,那恐怖的威压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自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激盪开来。 这股强大无比的力量,仿佛能够摧毁一切阻挡它前进的物体。 只见他勐地挥出一拳,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朝着时羽狠狠砸去,时羽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一拳重重地击中背部,并被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按倒在地。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整个空间都似乎为之颤抖起来,时羽的身体与坚硬的地板亲密接触,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身下的地板寸寸崩裂。 君宥白阴沉地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早在妖族的时候,我就想这么揍你了,不,更早,我就想暴揍你了。」 「……」时羽没吭声,只是极为淡定而优雅的擦去了唇边的血迹,从地上起身站在了君宥白的对面,就那样淡淡的看着他。 对于他来说,不论是君宥白还是系统给他的恐惧都十分的强大,尤其是君宥白他身上来自天道复杂的气运,让他根本无法抵抗。 然而这些全都来源于他是天机阁阁主。 数十世的累积已经让他从最开始的天机阁阁主掌握天地间一切生物的命运线,和天机的狂喜,庆幸,自负,成了现在的觉得这就是一种诅咒。 因为背负天机,所以他无法去违背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哪怕是让他死。 但他还是来了,因为比起系统,还是人更靠谱一些。 所以,他淡定且嚣张地说了一句:「你要是打死我,就没人帮你了。」 君宥白笑容诡异,一把抓住了他的头髮,用力地砸在了方才的那个坑洞上面,让他本来完美无瑕的脸立刻出现了破裂,嫣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异常地狰狞。 「帮我?说得好像第九世阴我的人不是你一样,你欠我一条命,我一定会杀了你,碎尸万段。」 君宥白一脸阴冷。 时羽摊了摊手:「无所谓,反正我本来就不想活——噗嗤!」。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柄黑色的剑捅穿了他的肚子。 时羽:「???」 君宥白:「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时羽:「……」。 他别开了眼,而那条白色的丝带,此刻早已被鲜血染红,但他好像全然感觉不到一样。 君宥白永远忘不了这个孙子亲手杀了阿胥的那一幕。 他一定会将这个孙子碎尸万段!碾成肉泥! 时羽确实不想活了,而他想用自己的命和整个天机阁来和君宥白做交易。 「帮我復活她,我就把我的命给你,真的给你。」 天机阁是这个世界上最古怪最诡异的地方,然而它的怪异并不是因为人找不到他,也不是因为天机阁的神秘。 而且天机阁阁主除非自愿赴死,否则永远不会死。 当然系统这种东西的外力除外。 每一任天机阁阁主最开始的时候都是兴奋的,自觉自己成为了这整个天地中神一样的存在,可越活下去,他们就越发现恐怖的地方。 他们不会死,也不会有人的情感,他们存在的意义只为了一个人。 气运者。 他们只为他服务,他们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只是天道圈养起来的羊。 而他们永远都不能踏出天机阁,除非和气运者建立感应。 同时能去的地方也只有气运者的周围。 他一直被困在天机阁,以往的记忆一遍一遍的在他脑海当中慢慢的淡去,他开始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了作为一个人的情感。 他疯狂记录下曾经的东西,刻在身上,每日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描绘。 睁眼就是苍茫一片雪白的天机阁…… 日復一日…… 第76章 跳出命线之外的人 他的痛苦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他坐在天机阁当中看着最爱的人在面前死去,心明明已经碎成了几瓣,但他居然亲手将他们从那上面推了下去,最后摔成了一滩肉泥。 而他们却以五十年寿命作为交换只为了能见他一面。 原本以为是家人重聚的欣喜,谁知却是地狱之门的邀请。 他甘愿成为系统的傀儡,为的就是摆脱命运,将他们復活。 可这一切只是一场骗局,系统骗了每一个人。 每一个在气运着生命当中都重要的人。 而他是系统精心选择的傀儡,连天道都不是对手。 可现在不一样了,十几世的积累,系统失败了!它在苟延残喘!而他们都改变了,他们早就跳出了系统为他们编织的所谓命运的渔网。 连带着他也渐渐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第96页 不过,他一定会死,在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它在联繫主系统,这次我没有动手,它一定会发现我的背叛,找上其它人。」 「你们猜错了,只要是和你有关系的人的气运都能维持它现在的行动。」 「不过好在,这些气运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时羽说出了重点,君宥白看着他:「所以会让你杀的人是谁?应该是洛尘风吧,毕竟他现在是你名义上的师尊,你动手会方便许多。」 「嗯哼,你猜对了。」时羽点头。 君宥白眼神阴冷:「再这么说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时羽抿了抿唇:「你在他面前敢这样吗?」 「和你没关系。」君宥白冷眼看着他。 时羽猜也不会,然后,他吸了一口气道:「还有一个人你们要注意。」 「谁?」君宥白挑眉。 时羽缓缓的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青阳。」 君宥白瞳孔紧缩,他总算想明白了哪里不对劲,他一直忽略的一个人物就是青阳长老,在前面十几世当中。 青阳长老虽然一直看守藏书阁,鲜少出现在人前,但这一世,他未免太安静了。 再想到谢子胥在崑崙圣地问责的那一日发生的事,他脸沉了下来。 青阳长老已经被系统替换了。 准确的来说是系统用前十几世从他这里夺走的气运,融合自己的数据,在抢夺师尊身体失败后,便夺舍了青阳长老。 而这一点,系统谁都没说。 连时羽都没告诉,这也是为什么系统的身体在那次以后突然变小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气运的流失!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时羽。 时羽撇了撇嘴:「就前段时间吧,你们没回来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藏书阁,感觉他很奇怪,我算了一下,他竟然跳出了天机阁的命线之外……」。 君宥白沉着脸补充了一句。 「而这世界上能跳出天机阁命线之外的人只有一个——」。 话到此处,两人看着对方都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话。 「第一世刚穿书的逍遥宗四长老谢子胥。」 …… 死一般的寂静两个人之间瀰漫开来,两个人的脸上此刻都阴沉得害怕。 与此同时。 谢子胥脑海中总是浮现出站在测灵根的灵石之前,一身白衣的时羽嘴角那抹微笑。 总觉得不对劲,不知怎么的,他又想起那种灵魂被撕扯的痛,他总觉得系统在那以后变了很多。 在他看来,即使那一次夺舍失败,按道理系统应该不会受那么大的重创才对,更别提它还有天机阁阁主时羽的帮助。 可它居然陷入了沉寂。 太不正常了…… 而仔细想想,许多事早就不正常了…… 第77章 我这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开心了 想到这里,谢子胥惊了一头冷汗,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君宥白,记忆的缺失让他迫切的想问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从而想明白被自己忽略的东西。 但系统才出现没多久,他甚至能感觉到系统现在十分的活跃。 他若是去了,系统肯定会立刻察觉不对劲。 仔细想着原着的剧情,谢子胥想到了一个人——鸿蒙圣地的圣子,云斐。 鸿蒙圣地和逍遥宗歷来没有瓜葛,可若是鸿蒙圣地和逍遥宗联手,那便会一定程度的影响到这个小世界。 毕竟不论是鸿蒙圣地还是圣子云斐可是后期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 而且,他总觉得云斐对他的态度十分的奇怪,仔细想想不仅是云斐,就是几大长老的态度也格外的奇怪。 他的实力固然重要,但这转变似乎有些太快了。 有些事情想通只在一瞬间,心底的不安,让从前被他忽略的东西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起来。 他勐然想到了一个十分不合理的地方。 几乎是飞奔到了君宥白的身边。 【你爱不爱我?】 原本想要贴贴的君宥白扑通跪了下去:「爱!」 【那你不准骗我,接下来,我问你你答,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君宥白闻言,意识到了什么,喉咙一紧,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试图躲避谢子胥的目光。 谢子胥:「……」。 得了,这下子连问都不用问了,他深深地看了君宥白一眼,转身就走了,没有一丝的犹豫。 这是君宥白第一次不敢追上去。 第一个被找上的是苏无声,他一转身就是一柄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剑和一身戾气的谢子胥,腿都软了。 「我*!」 「不给你*。」谢子胥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苏无声蚌埠住了,脸都涨得通红:「你有病啊!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了!除了君宥白谁想*!」 谢子胥心声幽幽:【这么说来,你能听到我心声了?什么时候的事?】 嘴比脑子快的苏无声:「那当然!还有说就说,你把……!!!????」 苏无声后知后觉地看着谢子胥,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 谢子胥冷冷一笑:「好啊,老登,所有人都躲被窝里,把我蒙鼓里是吧?好好好!很好!非常好!简直棒极了!」 第97页 苏无声血液都凝固了,一脸讪笑地看着他,极力表现自己的无辜,并且疯狂甩锅:「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先别气,知道这事儿的人不止我一个,要不,你先找其他人捏?」 他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着,小心翼翼的将谢子胥的剑推开。 谢子胥勾了勾嘴角,扯出了一个阴冷地微笑,吓得苏无声手上的汗毛都站起来了! 不过,好在谢子胥阴森森地盯了他一会儿,总算把剑拿开了。 最后,两人勾肩搭背的坐在台阶上,谢子胥用心声说话,苏无声的头则连掉带摇的,像个拨浪鼓。 谢子胥:【太上长老被绿当孙子还给人养女儿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苏无声点头:嗯嗯。 谢子胥:【那二长老被个老女人甩得团团转,还玛卡巴卡的事呢?也知道了?】 苏无声下意识点头,突然又反应过来,眼睛一亮,笑得猥琐:「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呢?是兄弟吗?是就展开说说……」。 谢子胥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危险地眯了眯眼,挤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你知道吗?我这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开心了。」 苏无声感觉到了危险,心一紧,这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是吗?让我也听听~」。 第78章 小声声,你不会是被…… 来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诱人的恶意,特别到谢子胥几乎想都不用想就认出来了,到底是谁。 【萧、洛。】 苏无声都惊呆了:不是,虽然你认出他来很牛逼,但是你见都没见过,这就认出来了?! 不过一瞬间,苏无声就在脑海里面把谢子胥来来回回揍了八百遍!跪下来哭着叫爹的那种! 当然了,这都是他的想像,想像归想像,实际上他怂的要死,嵴椎骨都软了,看着谢子胥眼神充满了祈求,不断的朝他作揖。 仿佛在说『哥,哥!你是我唯一的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承认刚才是我太孟浪了!我求你了!憋说好吗?真的憋说!』 而谢子胥当然是—— 【我拒绝!】 苏无声快哭了:哥,真的要这样吗? 谢子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缓缓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然后竖起了自己的中指。 「……???」 苏无声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刚想呵呵哒,下一瞬就听到了谢子胥的声音。 【老弟,听哥的,哥能害你吗?】 苏无声冷笑。 谢子胥嘆了一口气:【唉,瞧你你这孩子,不管你信不信,哥我都有着一颗要拯救所有人的心,你知道海妖中的鲛人一族吗?】 苏无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瞳孔地震,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疯狂神识传音:[什么意思?] 谢子胥知道他肯定猜到了,嘴角疯狂上扬:【哥我对你的遭遇深感抱歉,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不能做个智障鬼,如果说炽华是煞笔绿帽王的话,你连人都不算上。】 苏无声脸色难看起来,并且觉得有点反胃。 谢子胥却并没有注意到,十分认真地用心声给他科普:【海妖擅长蛊惑人心,但一般的海妖除非领地被侵略,否则都没什么害人之心,除了禁海的鲛人一族。】 【若说海妖擅长蛊惑人心,那鲛人一族这一方面简直是登峰造极,单说幻化成人形的鲛人,不论男女皆倾城绝色,而与之相比,它们的原型比如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看到的。】 按照原着的剧情来看,苏无声现在应该还没和萧洛发展到那一步,因此谢子胥说起来还有些委婉。 可他忽略了一点,他们很早就能听到他的心声了。 而苏无声捂着自己的嘴吐了:「yue!!!」 谢子胥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看着他:【你做了?】 苏无声看着他直接吐了,并且哭了,一个化神修士,在这一刻哭的像个没人要的孩子一样。 其实也不怪他,他现在只要自己一想到自己和一个浑身散发着腐臭,面目狰狞扭曲,引诱了无数修士和凡人,吃了无数人心的东西打过三天三夜的牌,他就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 而谢子胥龇了龇牙,一脸震惊:【不是?这个你都吃得下,你是真饿了!】 而回答他的是苏无声风一样飞出残影的身体。 苏无声直直坠入了后山的灵泉了,将自己的的身体和嘴巴都差点洗秃噜皮了。 而对此,倒挂在灵泉上面那棵大树上盪鞦韆的獬豸幽月格外有经验。 「小声声,你洗这么厉害不会是被强了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苏无声彻底崩溃了。 搓洗身体的手都搓出了残影,并且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啊啊啊啊!!!!!!」 第79章 我们做兽的从来不在乎这些 幽月看着啧啧摇头:「哎呀,小声声吶,你这么洗是没用滴,听我一句劝,把人杀了,重新找一个保准你再也想不起来这件事。」 苏无声搓洗的手一顿,如梦初醒:「淦!我他妈怎么没想到?!明白了!」 幽月撅了撅嘴,吹了个哨子:「嘘吁~,身材不错哦~小声声~」。 末了,她还朝着苏无声抛了个媚眼,苏无声:「???」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倒挂在树上的幽月,迅雷不及掩耳,只是蹲进了灵泉当中,双手紧紧的捂着鸡儿:「你一头兽还会看这个????」 第98页 幽月一脸无语:「什么话!?我兽怎么了?没和你长一个人样?额……也是,我也没鸟,不是,我就看怎么了?妈的,打一架!!!」 幽月说了半天,索性撸起了袖子,苏无声感觉自己遭受到了打劫,破口大骂:「你有病啊?!看不到我他妈在洗澡吗?我打鸡毛架啊!你能不能滚啊!!!!」 离开了让自己崩溃的谢子胥,又来了个听不懂人话,还眼瞎且更烦人的兽,苏无声内心是崩溃的。 幽月却不以为然:「洗澡怎么了?我们做兽的从来不在乎这些!再说了,我又不会嘲笑你!大不了,我变回原型和你打好了!」 说着,她一拳轰了过去,那如小山般庞大的拳头带着令人心悸的恐怖气势,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一般,向着苏无声疾驰而去, 当它落入灵泉之中时,瞬间激起了滔天的巨浪,巨大的水花如同烟花一般绽放开来,而随着水花的溅起,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也随之扩散开来,冲击着周围的一切。 树木被连根拔起,岩石破碎飞散,整个场景变得一片混乱,而处于中心的苏无声早已不见了踪影。 而幽月看着少了一大半,还在疯狂激盪,空无一人的灵泉,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的拳头:「我真的屌的吗?一拳就把他打得灰飞烟灭了?这也太弱了吧!」 「幽月,老子一定会杀了你。」 突然,一道幽幽地声音在幽月的头顶响起,与之一同落下的是一滴晶莹剔透地灵泉水。 幽月茫然抬头,在她倒挂着的那棵苍天巨树之上,浑身通红,脸上青筋暴起地苏无声脆弱而无助地捂着自己的鸟,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似要把他撕成碎片。 这让幽月莫名想起了某种不愉快的回忆,缩了缩脖子,挠了挠后脑勺,朝苏无声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嘿嘿~我不是故意的,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嗷!」 话音未落,她已然化成了原型出现在了百米之外,苏无声气得浑身颤抖,牙齿都在打颤。 与此同时。 朝阳殿中,谢子胥看着死活不让自己走,他往那边就往那边走的萧洛,脸都黑了:「你有完没完?」 萧洛朝他勾唇一笑:「没完,除非你告诉我苏苏去哪里了,不然,你不说也行,亲我一下,我就让你离开。」 谢子胥抿唇一笑:「可以,你凑过来。」 萧洛没想到眼前的白髮小美人真的答应了,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凑了过去,并且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而后—— 啪! 一个无比响亮地大耳瓜子,伴随着谢子胥冰冷地声音响彻整个朝阳殿:「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怕脏了手,我踏马抽不死你!煞笔!滚!」 话落,谢子胥的身形一闪,直接出了朝阳殿。 倒是萧洛不仅没生气,还陶醉地摸着被打得发麻的脸舔了舔唇:「小美人这么劲儿,吃起来一定很美味~正好,那个我已经玩腻了~」。 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心里给苏无声判了死刑。 殊不知此刻的苏无声已经在来杀他的路上了。 第80章 不对,人类管这个叫双修 「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谢子胥一回去便被君宥白扑到了床上。 谢子胥闻了闻,眉头紧皱:「还真是,都是那条死鱼!」 「鱼?」君宥白眯了眯眼,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一个人的样子。 看着他那样,谢子胥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一把揪住了他领子:「话说,那东西喜欢你吧。」 君宥白赶紧发誓:「他喜欢我又怎么了?他喜欢我,关我屁事,而且他那么臭,那么丑,我就是瞎了眼断了腿,从逍遥宗云峰山跳下去也不会喜欢他!」 说到这里,他像一只狗一样,疯狂的噌谢子胥的脸,一脸讨好乖巧:「我喜欢的只有阿胥一个,不信,你摸摸。」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衣领扒拉开,主动的拉着谢子胥的手放在了自己滚烫的胸膛之上。 谢子胥一下就摸到了那极具爆发力且完美,手感超级好的胸肌,红了脸,正想收回手,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紧接着一个东西勐然从天而降,伴随着屋顶的琉璃瓦,落在了两人的身旁。 变回原型的幽月看着眼前这香艷的画面,竟然连逃跑的忘记了,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张兽脸上猥琐,八卦,羞涩等等情绪交相错杂着。 「你们是在交配吗?」 幽月目光炯炯的盯着谢子胥放进去就君宥白衣服里的那只手,白皙如玉,绝美如神祇般的脸上还带着令人想入非非的薄红。 看得幽月一阵心驰荡漾,说实话,除了流华自己画的那些小本子之外,她还没有真正的看到过人类交配,嗯……不对,用他们人类修士的话来说,那叫双修。 越想,她越激动,甚至忘记了还在后面追击她的苏无声,趴在地上,摇着尾巴和谢子胥搭起了话:「喂,白髮小美人,我在流华的小本本上看到过你们这样,听说你们人类修士双修可以提升修为,真的假的?」 谢子胥涨红了脸,心里对流华破口大骂:【卧槽!好你个流华!表面看起来挺一本正经的,背地里居然还有那种癖好!】 【畜生啊!畜生!】 「畜生?你居然敢骂我!」头脑简单的幽月当即就沉了脸,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谢子胥。 第99页 「看你长得挺漂亮的怎么嘴巴和流华一样臭?不过,看着你长得漂亮的份上,只要你告诉我双修能提升修为的事情是真是假。我就不和你计较!还有我是上古神兽,不是什么畜生!听到没有?!」 幽月冷哼着,短暂的生气之后,只当谢子胥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人类。 谢子胥薄唇紧抿,看着幽月,一下子老实了。 幽月正想说什么,突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一脚踹在了她屁股上:「小逼崽子!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是暴怒的苏无声。 他一心沉浸在幽月身上,完全没注意到屋内不对劲的情况。 而君宥白幽幽地看了两人一眼,默默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嘀嘀咕咕。 「记你们一次……」。 被带偏的谢子胥看着苏无声,这才勐然反应过来,冲着幽月大吼:「赔钱!十万灵晶!一个都不能少!」 幽月看了一眼满是狼藉的屋内,还有不知道去哪了的屋顶,心虚地别开了目光,扔给了谢子胥一个空间储物袋。 然后一熘烟又没了,只留下勐然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的苏无声愣在当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子胥手里的储物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大声叫喊:「卧槽!十万灵晶!?你真敢开口啊!!!」 末了,他又一脸惋惜:「唉,早知道她有那么多灵晶,我就好好说了。」 感觉自己错过了一百万的苏无声犹如霜打的茄子一样。 谢子胥幽幽提醒:「其实你现在去也不迟,不过,前提是要分我三万」。 第81章 是你的命吗?你就赌? 「凭什么呀?我自己要的钱?我凭什么要给你?」同样抠门的苏无声犹如炸了毛的猫。 谢子胥冷笑:「就凭是我告诉你的,有毛病吗?」 苏无声沉默:「……」。 苏无声妥协:「没毛病。」 谢子胥满意的笑了,还朝他眨了眨眼:「去吧,老弟!我等着你嗷!」 那你还是别等我吧。 苏无声心里默默吐槽着,然后在谢子胥期待的目光和君宥白的死亡凝视下离开了。 但他并没有立刻去找幽月,因为被一个人拦住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萧洛。 想到苏无声在床上的超高需求,萧洛迫切的想要将他骗回去,然后在他最愉快,身心最放松的时候挖出他的心吃掉。 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的心脏才会更加的好吃,更加的美味,让人回味无穷。 「苏苏——你疯了!?」 萧洛情意绵绵地声音陡然拔高,一脸惊恐的看着一身戾气,手中的剑还在滴血的苏无声。 痛苦的捂着自己被砍断的手臂。 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苏无声面无表情地提着还在滴血的剑又沖了过来。 漫天的剑气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给撕裂开来一般,带着凌厉无比的气势向着萧洛笼罩而去。 原本就断了一臂的萧洛,见状,脸色大变。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漫天剑气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和威势,鲛人素来不擅长对战,如果被这些剑气击中,他必死无疑。 可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他立刻以心头血为祭,迅速结印,体内的灵力瞬间沸腾起来,化为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向着那漫天剑气迎击而去。 「砰砰砰……」 无数道剑气与光芒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可是即使如此,也只是削弱了一部分剑气攻击而已。 巨大的后挫力让他的身形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脸色也变得有些异常苍白起来,差点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逃跑。 可不料苏无声再次发动了攻击,他手中的长剑一挥,一道巨大的剑光从剑尖喷涌而出,夹杂在无数剑气之中向着萧洛斩去。 他连忙施展身法,动用秘法加快速度逃离,但那道剑意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漫天剑气捅成了筛子。 但他还没有放弃,鲛人一族有两颗心脏。 他努力维持着原形,想要再动用魅术,可苏无声却一个闪身到了他的身后,他还未有所反应,只觉得脖子一凉。 天旋地转。 无力的看着自己的无头身躯化成了原型,倒在了地上。 他张了张嘴,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无声,想要问什么,却没问出。 而他最后的视线,是苏无声厌恶的脸和高抬的脚。 闻声赶来的钟离等人看着地上那狰狞腥臭的一切,一下子就吐了:「yue!!!这什么玩意儿,好噁心——」。 跟在谢子胥身后赶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君宥白,默默说了一句:「哦,他道侣。」 「什么玩意儿?!」钟离等人难以置信。 苏无声直接破防:「艹!人都死了!这事踏马过不去了是吧?!气运之子了不起?再说我踏马和你急!」 苏无声的剑直指君宥白,而君宥白只是淡定地擦了擦自己的本命剑墨渊,转头看向谢子胥一脸温柔:「刀剑无眼,生死不论,师尊,押我。」 「我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嗷!」谢子胥一下子就来劲了。 第100页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一赔十了嗷!」 苏无声这下真急了,一把按住他的手:「你干嘛?!是你的命吗?你就赌!我踏马开玩笑的,你还真的啊?」 第82章 真男人就要来真的! 谢子胥冷笑:「切,你还是不是男人?是不是你说的?是真男人就来真的!」 苏无声举手,理不直气也壮的夹着嗓子道:「不好意思,我是女人。」 「卧槽!你这也忒不要脸了!还有,我警告你!立刻马上!把你这个噁心的声音给我收回去!」 谢子胥当场震惊,并满脸扭曲的指着他发出了灵魂警告。 旁边的钟离,炽华,洛尘风等人还在一脸懵逼。 钟离:「太上长老,大长老,你们刚才听到宗主说什么了吗?」 炽华,洛尘风两人目光呆滞:「他说气运之子。」 洛清允补刀:「没错我也听到了。」 一脸懵逼的凌云:「是这样,没错,我也听到了,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吗?」 陆今安一脸嫌弃的压低了声音:「你修炼脑子炼傻了吧?正经人谁知道气运之子?」 陆今安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让懵逼的凌云恍然大悟,一下子慌了:「完了,那不是说四长老已经知道了我们能听到他心声这回事儿?」 其余几人无声的点了点头。 凌云勐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虽然脑袋瓜子不灵光,反应慢,但是他跑得快呀! 在看到其他人点头的一瞬间,他一下子就像疯狗一样沖了出去,瞬间到了很远的地方。 看呆了几人,尤其是在他旁边的陆今安,转头看向洛尘风几人:「他是狗变的吧?」 几个人虽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是他们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他们十分认同陆今安的话,同时也一定程度上肯定了凌云的想法,然后做出了反应。 「那什么……我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我也有事儿……」。 「我感觉我境界就要突破了,让我先去闭一个关……」。 几人纷纷往回跑,可还没跑出去呢,就看到变回原形的幽月叼着冲出去的凌云回来了。 一脸无辜的将人丢在地上,幽月道:「我刚才正在路上走着呢,他一下子就冲出来了,撞在了我这个……这个……上巴上!」 幽月犹豫了一会儿肯定的抬起爪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和嘴巴中间那一块。 洛尘风无语:「那叫人中……」。 幽月一脸疑惑:「是吗?」 话落,她看向了君宥白:「你长得好看,闻起来好香,我相信你说的话,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君宥白看向谢子胥。 谢子胥一脸茫然:「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在问你,是她问你。」 君宥白幽幽地看着他:「可是你才是我的道侣,合格的道侣必须要徵求娘子的同意。」 「住口!谁是你娘子!?」谢子胥涨红了脸。 炽华等人一脸猥琐:「哦~~~娘子哦~」。 「呵。」谢子胥冷笑了一声,而后十分和善的看向了几人:「好好好,你们阴阳我是吗?」 几人龇着的大牙还没收回去呢,笑容一僵。 炽华疯狂表态:「和我没关系,是他们说的,我就是牙齿热了,让它出来凉快凉快。」 「卧槽!臭不要脸的!明明是你先说的!为老不尊!」其他几个人不干了。 君宥白在旁边说了句:「这有什么好吵的?牙齿热,可以拿下来晒一下,太上长老,弟子来帮您。」 他笑着走向炽华,虽然知道君宥白在吓自己,但炽华还是汗流浃背了:「其实我刚才就是看着气氛太僵硬了,活跃一下气氛。」 他一边说着,一边疯狂向谢子胥使眼色,求救。 谢子胥笑嘻嘻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二哈的单纯和睿智:「太上长老,你眼睛有病吗?怎么一直在眨眼睛?」 炽华:「???」 好好好,这么搞是吧?你完了,我要画八百本!让你永不翻身!! 炽华心中暗暗决定,回去就画八百本关于谢子胥在下面的那些事…… 第83章 乖徒儿,是你报答为师的时候了~ 「你在想什么?不会是想回去就把我画800遍吧?」 看穿一切的谢子胥眯着眼盯着炽华。 炽华一个激灵,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洛尘风等人疯狂摇头,并且手指齐刷刷的指向了他,异口同声:「你是!」 陆今安还反手掏出了证据:「看到没有?这就是他的处女作!瞧瞧,这还有他的名字!十亿女修的梦中情人!」 陆今安将一本发黄的画册左下角那串长长的名字敲得啪啪作响,洛尘风等人伸长了脖子看,不知道是谁伸手翻了一下画册。 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脸,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 谢子胥尤为严重,他脑海中的两个人反覆来回的打着牌,将他脑子中的那根弦来回晃荡着,几乎无法冷静,反手就提熘起了炽华的领子:「我踏马杀了你!!!」 「其实我觉得画的挺好的。」君宥白淡定的给了陆今安一个大逼斗,然后将画册塞回怀里,悠悠的说了一句。 谢子胥火冒三丈:「又不是你他妈在下面,你当然满意了!艹!」 第101页 谢子胥人都要气炸了,陆今安捂着脸,一脸懵逼:「刚才是谁打的我?」 一直装死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凌云,默默指了一下君宥白,陆今安沉默了。 陆今安怂了:「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疼,而且这个脸部按摩挺好的,手艺不错,麻麻的很舒服……」。 洛清允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怂货。」 陆今安冷笑:「你牛逼,你不怂,你把你珍藏的那些拿出来呀!」 洛清允缩了缩脖子,可完全没用,因为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已经被君宥白锁定了! 他胆战心惊的转头,果然,君宥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身后,并且精准的将他的空间戒指拿在了手里。 对上洛清允的目光,君宥白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听说你藏了我娘子的画本——啪!」。 君宥白话未说完,突然被谢子胥一个大逼斗,甩在了脸上,脸色涨红的男人像只气急败坏的兔子:「谁他妈是你娘子!叫相公!!!」 洛清允:「……???噗」。 洛清允要笑疯了,疯狂的舔牙,转移注意力,不料,一转头对上了憋笑憋到鼻孔不自觉放大,眉头紧皱的钟离。 他一下子蚌埠住了,笑到浑身颤抖,指着钟离上气不接下气大喊:「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踏马像个猴子!!!哈哈哈哈!!猴长老!!!」 旁边的君宥白则旁若无人乖巧的叫了一句:「相公。」 说话时,他的目光扫过谢子胥露出的那一截薄红的脖子,和戴着银白色如悬挂着的水链一般的耳环的绯红耳垂。 喉咙一紧,喉结滚动着吞咽了一下口水。 谢子胥还未察觉到不对劲,只觉得爽爆了。 转头阴恻恻地看向了其他几人:「都说说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听到我心声的?」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也没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到的,只说了一句:「其实不止我们能听到,只要是逍遥宗的人都能听到。」 谢子胥:「???」 什么?他听到了什么? 他迷茫呆滞地看着几人,掏了掏耳朵,手附上耳朵,偏头道:「再说一遍。」 几人缩了缩脖子,你推我,我推你,最后竟然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江津风推了出去。 刚刚来找自己师尊,却被师尊一把推出去的江津风一脸懵逼的看向了自己的师尊。 洛清允心虚地咧了咧嘴,神识传音:[乖徒儿,为师苦心栽培你几十年,现在是你报答师傅的时候了,快去吧。] 第84章 我们不像你,每次都这么幸运 江津风哪里能听清记得师傅在说什么,他满脑子只有师尊那个笑容。 看了看阴恻恻地四长老,再看看可怜无助的师尊,他梗了梗脖子,努力镇定道:「四长老,其实只要是宗门的人全都能听到你的心声,不对,应该说是心思正明,对宗门无反派之心的逍遥宗弟子都能听到你的心声。」 「咚——」 回答江津风的是谢子胥倒地的声音。 而在清晰的看到所有人眼中的真诚,确认自己和裸奔没两样之后,谢子胥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君宥白心跳都暂停了,大手一挥,将人搂在怀中,冰冷的目光落在几个人的身上:「没想到这么久了,你们还是这么会甩锅。」 甩锅两个字被君宥白咬得极重,几人心虚地别开了眼,君宥白面色阴沉:「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已经恢復了记忆?」 几人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躺在地上装死的凌云,拍拍身上的灰从地上起身,打破了宁静:「你作为气运之子都没有办法,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是活一日多一日罢了。」 与刚才的活跃不同,现在的几个人面如死灰的看着君宥白。 只有一旁的江津风一脸茫然,下意识地看向了洛清允:「师尊,什么恢復记忆?你受伤了吗?」 「唉~」洛清允嘆了一口气,身形一闪,落在江津风的身后,一个手刀落在他后脖颈之上,人瞬间晕死了过去,像一滩水一样倒在了他的怀里。 君宥白知道这种无力,但还是道:「没有到最后,怎能轻言放弃?而且你们忘了吗?这些都是你们告诉我的,没有人能轻易的打败我们,除非我们自己放弃。」 钟离苦涩一笑:「这是对于你这种气运之子来说,而对于我们,不过是安慰罢了。」 炽华亦道:「我们什么时候恢復记忆的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累了,轮迴之中,我们不像你,每次都幸运的觉醒记忆,每甦醒一次,我们的灵魂都遭受到了巨大的重创。」 君宥白张了张嘴:「我不会放弃的,不论是师尊,还是你们。」 几人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目送他远去。 而后,心情一片沉重,在这场轮迴的战争中,他们无力去改变什么,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次扭转命运。 如果这一次,君宥白再次失败,那么他们会献祭,唤醒天道,打破世界壁垒,送逍遥宗的弟子离开。 真正意义上的找到自己的路,完成夙愿。 这是他们十几世积累所窥见的一丝生机,只是到时候,君宥白或许无法再维持如今的实力,会沦为一个真正的寿命不过百年的普通人。 与此同时。 第102页 系统在青阳身上甦醒。 「该死的人类,竟然敢背叛我!时羽,我不会放过你的!」 系统阴翳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水镜之上,而水镜之上是双眼缚带的时羽,它声音阴戾:「既然这样,那就由你来做我在逍遥宗的第一个养料吧~」。 「它醒了。」似有所感的时羽睁开了眼,摘下了缚着双眼的那条丝带,金色的双眼暴露在空气中。 仿佛看透了一切。 与此同时,谢子胥勐然睁开了眼睛,吐出了一口血,他想起来了所有的记忆! 双手犹如钳子一样,死死的抓着君宥白的手臂:「通道!关闭通道!!!」 君宥白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抚:「冷静,阿胥,冷静下来,告诉我,是什么通道。」 谢子胥脸色苍白的看着他:「时空通道,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时空通道。」 君宥白脑海中并没有这件事的记忆,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十几世的积累中,他们和天道有所动作,那系统定然也有! 系统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对他做…… 第85章 可实际上,系统是人 哐哐的吃下几颗丹药,谢子胥才缓过劲来。 而后两人交换了一下信息,在得知苏无声等人也觉醒了记忆之后,谢子胥马不停蹄地召集了苏无声等人,以心声和众人对话。 【两世前的轮迴,系统在发现最后一次轮迴很可能任务失败之后,除了给我植入大量的不属于我的记忆之外,它还做了另外一手的准备,沟通了另外一个小世界。】 【以系统的能量和从天道那里掠夺来的力量打开了世界壁垒,联繫上了其它界的系统。】 苏无声瞳孔紧缩,其他人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所有人都盯紧了谢子胥。 谢子胥能看到他们的疑问。 【没错,不只是我们,三千小世界当中每一个世界都有系统监管,它们统称为世界监管者,也是时空监管者。】 【它们的存在是为了不让外来者进入,引起世界主要剧情人物觉醒,黑化崩塌。】 【作为时间监管者,一旦发现无法扭转时局的时候,它们就会重启世界。】 【我曾经一直以为系统不是人,只是高维世界的智能产物,就像我那个世界看电影一样,它们类似于电影院的工作人员。】 【可实际上,系统是人。】 「什么!?」炽华勐然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子胥,眼睛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虽然其他人也很意外这样的结果,但是…… 「你他妈能不能安静一点?!」苏无声苍白着脸,一个爆扣在炽华脸上。 神识传音警告:[你他妈不想活了是吧?要是被那个东西知道,大家就一起抱团去死吧!] 炽华捂着被打疼的脑袋委屈地坐了下去。 谢子胥嘆了一口气:【我之前发现的时候,也接受不了,更不敢相信。】 【但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它一直以来都在骗我们,它不仅骗我们,它连自己都骗。】 【它骗自己没有情感,但实际上,它一直都想要留在这个世界。】 【所以崑崙圣地来问罪的时候,它才会和我抢夺身体,它的目的不是为了完成世界剧情,夺取气运,重启世界。】 【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作为系统,它会不会被世界排斥。】 「……」所有人都沉默了,脸色异常的难看,他们都有着几世的记忆,也明白谢子胥这些话的含金量。 果然,谢子胥的下句话证明了他们的猜想:【摒弃人身,将灵魂卖给主神的系统大多都有着无法完成的愿望,这愿望不是说永远无法完成,而是说完成它们的难度和需要付出的代价,无法想像。】 【很多系统百万年,千万年也不一定能完成夙愿。】 【因此,它不是第一个想要毁约,逃离时空管理局的人。】 【我不知道它的愿望是什么,但有一点没错,它需要气运,不仅仅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气运,而是无数小世界的气运。】 【它需要十分庞大的气运来完成自己的夙愿,但时空管理局绝不允许系统偷盗气运,所以它用了几十万年的时间来布这个局。】 【而它现在成功了一半,它逃离了时空管理局大部分的监视。】 说到这里,谢子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至于它留下我脑子里的这个东西,最多半年,就会消失殆尽。】 【然后,它就会彻底挣脱时空管理局的束缚。】 【所以,我们要在半年之内,将它完全暴露在天道之下。】 谢子胥地心声尤为沉重。 苏无声等人的脸色极其难看,他们歷经十几世,不仅仅是百年,而是几十万年。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在和看不见的系统,以及时空管理局抗争,以为自己找到了摆脱命运的方法。 而实际上他们一直都在命运的局中。 与此同时,时羽在系统的攻击下,身受重创逃离了逍遥宗,躲了起来。 魔渊中。 瞎了一只眼的时羽痛苦地靠在魔气瀰漫地深渊中,无数黑气从他眼中灌入,痛苦的嘶吼迴荡在魔渊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魔渊之上,系统感受着自己的新身体,俯视着深不见底,一片漆黑的深渊,嘴角勾起一抹森然地笑容。 第103页 就如鬼魅般的声音迴荡在魔渊的上空:「时羽,你逃不了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乖乖地献出气运,我答应你保她一命。」 「还记得之前我给你看的那个世界吗?那个世界多么美好?人人平等,没有算计,没有歧视,更没有人会滥杀无辜。」 「难道你不想她幸福吗?」 系统蛊惑着时羽。 而此时的时羽备受魔气侵蚀,太多的魔气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鲜血从七窍之中喷涌而出,他的脸色很快苍白起来,魔纹自心口一直蔓延到脸颊,铺满失去了眼球的眼眶。 他在深渊下面苦苦挣扎着怒吼:「你妄想!!!!」 他绝不会献出气运,从他窥见一抹事实的真相的时候,他就决定了。 哪怕在魔渊之下苟延残喘,他也不会献出气运。 「相公……」。 深渊中,一抹透明到几乎看不见的残魂自时羽心口而出,残魂泪流满面的看着他,犹如幽灵般的声音让时羽潸然泪下。 「卿卿……。」 他轻声唿唤着她的名字,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庞,却从她透明般的灵魂中穿了过去,而后无力地垂了下去。 自责不已:「是我,都是我害死了你,要不是我一意孤行,你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能帮到你,我觉得很开心。」 商璇儿温柔地看着他,几乎透明的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庞,犹豫出声:「可是,你不应该骗他的。」 时羽扯了扯嘴角:「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我帮他的价值而已,而且他是气运之子,他要是足够聪明就能发现这一切。」 没错,时羽一直都在欺骗君宥白,准确的说从系统找上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欺骗他。 因为他想看看君宥白到底有没有脑子,还是说真像他从天机阁窥探到的一样,就是空有幸运,无脑的蠢货。 可他不知道,君宥白早就知道他在骗人了。 但君宥白没说,也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因为系统在他身上放了其它的东西。 第86章 有一种冲动…… 整个朝阳殿气氛十分的低迷,一群人哭丧着个脸跟死了妈一样,最后还是谢子胥出声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气氛。 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了一个布做的锤子,一人头上来了一锤。 「干什么?干什么?这还没死呢!就哭丧这个脸干什么?怕以后死了没人给你嚎丧,所以现在给自己嚎一下?」 「我真服了,我这刚酝酿好的情绪,你干嘛呀?」苏无声垮着个批脸。 君宥白一耳屎过去,歪着个脑袋,手指着他的脑门:「别以为你年纪大,是宗主,我就不敢打你了,怎么和我老婆说话的?小心之后我把系统绑来给你做老婆。」 「你老婆!」苏无声不服气的反驳回去。 君宥白扬了扬巴掌,苏无声伸出去的手指拐了个弯,落到了炽华的身上:「别误会,我说的是他。」 炽华:「!?」 「尼玛!骂这么脏!你老婆!」炽华当场崩溃了。 两个人叉着腰,一边推对方,一边喊:「你老婆,你老婆…」。 洛尘风等人嗤笑:「煞笔一个。」 幽幽醒来的江津风捂着脑袋,一脸委屈的往洛清允肩上靠:「师尊,我头好疼啊……」。 这一幕何其相似,让陆今安等人睁大了眼睛,思索2秒后摸着下巴,眼神给出了肯定,并且了个大拇指给予了支持:「好小子,果然有我们逍遥宗的风范!」 江津风一脸茫然:「长老你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不明白,师尊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洛清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哦,他们在信阳你,说你是傻逼。」 江津风:「……」。 谢子胥补充:「不过万一这次真死了怎么办?赶紧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及时行乐。」 苏无声等人瞥了他一眼,默默竖了个中指,无声说了一句:「行尼玛,老子才不会死。」 「卧槽尼玛*¥& %:)x&% x~艹%&…… 」。谢子胥气得当差化身电报员,就要冲上去给苏无声来一下,不过好在,被君宥白及时的抱住了腰,他还顺便摸了一把。 这才为苏无声避免了一场被单方面暴打的痛。 众人离开朝阳殿时,心情好得一批,因为谢子胥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只要他在半年之内飞升,那这什么狗系统基本上就死定了。 说白了就是,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就算耗尽整个逍遥宗的资源也要为谢子胥找到能飞升的办法。 而飞升的办法很简单——突破化神大圆满就行。 对此,幽月有发言权。 她跟在两人的屁股后面回了清静峰,最后以三本写真集,交换到了一个能助谢子胥成功突破的方法。 「双修。」 「确定吗?」谢子胥不相信地看着幽月,而一旁的君宥白眼睛却出奇的亮。 幽月龇了龇牙:「不确定。」 谢子胥:「卧槽尼玛,你有毛病啊?诈骗到老子头上来了?!」 自从所有的记忆全都觉醒之后,谢子胥暴躁了很多。 让君宥白有一种想用东西堵住他嘴的冲动。 第104页 幽月撇了撇嘴:「你急什么我又不是说只有这一个办法,其实最简单的办法,还有一个,那就是让他把自己的修为都给你,或者换一下灵根也行。」 「不行!绝对不行!」谢子胥立刻拒绝了这个提议。 就算是飞升,他也要带着小白才行! 第87章 嘿嘿,不告诉你! 君宥白却不这么想:「如果我将所有的修为都给他的话,他突破飞升的机率会有几成?」 他认真地看着幽月。 幽月翻书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的眸光看不清神色:「十成,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君宥白点头:「知道。」 「那你还想这么做?」幽月不理解。 君宥白一脸淡然:「只要他能摆脱系统,好好活着,这一切都不重要。」 「放你妈的狗屁!少踏马装犊子,老子用得着你!你踏马伟大给谁看呢?合着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有良心,就等着你来拯救全世界了,良心哥。」 谢子胥揪住他的衣领,一脸讽刺。 可要是仔细看的话,就可以看到他微微发红的眼眶。 君宥白一把抱住他:「你急什么?我又不是一定会死,不过就是改变一下体质,变成供人採补的炉鼎罢了,我又不是不行。」 谢子胥挣扎着,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行你妈,你个煞笔!」 「嗯,我是煞笔,你不是就好了。」君宥白被打了也不生气,只是笑嘻嘻的盯着他,让谢子胥没脾气。 直接气笑了:「急什么,还不到最后,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君宥白眼睛晶亮。 谢子胥嘿嘿一笑:「不告诉你!」 「幼稚。」君宥白无奈一笑,可看着他的眼神却满是宠溺和柔情。 谢子胥确实有办法,但那是在他完全突破不了之后。 君宥白知道他不会骗自己,这同样君宥白也知道,那个办法一定很危险,不然以谢子胥的脾气,他早就说了。 系统虽然能力强,但有一点,必须要建立起好感度,它才能夺走那些人的气运。 而它首先夺取的人一定是和男主息息相关的人,也就是剧情当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因为只有先夺取了这些人之后,它才能彻底的保证自己不被天道发现。 所以,它第一夺取的一定是逍遥宗的人的气运。 谢子胥猜得确实不错,系统第一次吞噬的一定是逍遥宗的人,在确定时羽不会从魔渊出来以后。 它回到了逍遥宗。 第一个找上的人是上官玉——谢子胥的第三个弟子。 「青阳长老?你不是看守藏书阁吗?怎么会来这里?」 突然到来的系统让上官玉心生警觉,一脸警惕地看着它,空间戒指里面有什么发出了强烈的震动,与他的神魂产生了共鸣。 上官家的人不世出,行走在外面的人也只有上官玉一个。 但他身上却有无数的秘宝,而他的空间戒指当中便有着一个,似乎是从上古时代便传下来的秘宝,那东西十分的奇特,但是却能检测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对于家族的东西,上官玉有着120%的信任,看着系统越走越近,他背上都渗出了冷汗。 直到一个声音出现。 「青阳长老,不知您擅自离开藏书阁来找我小师弟有何贵干?」 是一身黑衣,面色深邃的君宥白。 看到君宥白的时候,系统眼神中一抹怨恨转瞬即逝,但很快它便将情绪隐藏了起来:「不过是有一本功法十分适合他,本长老又爱才心切罢了。」 说着,它还真的掏出了一本功法放到了桌上。 上官玉却并没有碰那本功法,系统也没有生气,而是转身离开了清静峰。 上官玉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却并不打算继续留在逍遥宗了,并且,他还想把谢子胥一起带走。 第88章 放心去死吧,没人会为你报仇的 好歹也是十几世的情敌了,虽然说在其他的情敌面前,上官玉不算个什么,但君宥白几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毫不夸张的说,上官玉抬一下屁股他就能知道他拉的什么屎! 作为深得师尊真传的人,君宥白深深的相信谢子胥的每一句话——包括「我不喜欢解决问题,所以我选择解决你。」 从根源上杜绝一切后患。 并且,他老婆的东西怎么也不能流落在外好吧? 「多谢首席师兄相救,改日我必将登门道谢。」 他一改之前恨不得将君宥白拆之入腹地憎恶,好声好气地说着。 君宥白闻言,一边顺着上官玉的话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师弟了。」 一边在上官玉卸下防备的时候,一把抽出了墨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穿了上官玉的心口,搅碎了他的灵根和神魂之中保命的家族命牌。 一块类似于晶体的碎片从他的空间内掉了出来。 原以为是心软的好师弟,没想到是活阎王,身体犹如被烧过的木炭一样碎裂开来,上官玉死不瞑目地瞪着君宥白。 眼神怨毒,似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道:「上官……家族……不会放……过——」。 「嘘,逞你还有口气,我告诉你一件事。」 君宥白拿起茶杯堵住了他的嘴,笑容和善地晃了晃手中的碎片道:「知道这小东西是谁的吗?是师尊送给我的求婚戒指,不过戒托被我不小心弄碎了,唉,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这东西救过你族老祖的命。」 第105页 上官玉的眼睛随着君宥白说的话,瞪得越来越大,都已经破碎的身体竟然还能生生的呕出一口血来。 而君宥白更是气死人不偿命地拍了拍他的脸道:「所以,你就放心去死吧,没人会为你报仇的。」 话落,他一脚踹开了上官玉的破碎的身体,这下真的死不瞑目了。 其实君宥白说得也没错,这东西确实救过上官一族老祖的命,不过不是这一世。 上官一族是上古大族,据传这一族的人之所以隐世不出,是因为他们在无尽岁月中知晓了一个秘密了。 用了手段才勉强保住家族血脉,不受钳制。 实际上就是和系统有关。 时羽并不是系统找上的第一个人。 上官一族才是,不过和时羽不同,上官一族有一人和谢子胥同源。 总之,这其中的渊源很深,便是和谢子胥亲密无间的君宥白也知道一星半点。 唯一肯定的是,那人和谢子胥不同,她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到这个世界的,并非意外穿越,而且据说她在那个世界的身体遭受了巨大的重创。 被未婚夫和朋友背叛,还被亲生父亲和哥哥抛弃,而这都只因为一个被领养的妹妹。 她原本是奔着復活回去报仇的,可后来为了一个男人留在了这方世界,过了万年之后又惨遭背叛。 还在背叛中再次失去了身体,现在的身体是夺舍重生的,这些年她一直在找寻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 因为背叛她的人知道她没死之后,逃到了她的世界。 至于为什么逃到她的世界,这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这一族一直都和谢子胥在同一战线上。 知道上官玉死后,苏无声等人没什么感觉。 倒是谢子胥,想着万年的约定,带着君宥白前往了上官一族的深渊之北。 第89章 到时候我请你做我管家!给你开五千万 灵剑上,君宥白将头搁在谢子胥肩膀上,整个人像头树懒一样贴着他,声音黏腻:「阿胥,这算不算是我们的约会?」 谢子胥:「???」 「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约我出来的吗?」君宥白用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说的理直气壮。 谢子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你回去。」 君宥白闻言,抱得更紧了:「我不要,不支持退货。」 谢子胥无奈:「小白,我问你,这十几世的轮迴,你除了学到这些还学到了什么?别告诉我你就只学到了这些。」 他一脸和善地看着君宥白,虽面带笑容,但眼神中却满是警告:「嗯哼?」 君宥白避开他的目光,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一脸撒娇,将人抱得更紧了:「阿胥,我好睏……」。 这是他一贯用来逃避的方法。 谢子胥没说话。 两人一路无言。 与此同时,淮阳城中一间两进的房屋中,陆今安无声的看着躺在院中梨花树下,躺椅子上的那个俊美无双的少年。 眼神当中翻涌的全是恨意。 他今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欺骗他的人却是他最爱的,视之生命的人。 伽厌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息,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开始在躺椅上装睡。 他以为陆今安会像从前一样蒙住他的眼睛,跨坐上去,玩弄属于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 可他没想到,这一次陆今安送给他的会是致命一剑。 陆今安一直都是逍遥宗除却谢子胥和君宥白以外,最优秀的剑修,他的一剑,可以轻松地斩断一座山峰,也可以轻易地斩杀一名强大的修士。 他的剑意,如同一股无形的威压,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在他面前,一切无所遁形,就是一向了解他的伽厌也不例外,低头不解的看着贯穿心脏,带着剧毒和雷符的剑。 无数的鲜血不受控制的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地上散落的梨花。 他下意识地想要说什么,可剧毒蔓延得很快,不过短短一个唿吸,便已经腐蚀了他的五脏六腑。 陆今安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对谢子胥的毒药给予了极大的肯定:「四长老果然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说着,他目光又落在了伽厌的嘴巴上,干脆利落,于无形的一剑如风吹过一样,瞬间削去了伽厌的好看的唇,破开了嘴,直捣喉咙。 将那条曾经带来无数愉悦的蛇搅成了一滩烂泥,连带着那个在他心里完美无瑕的少年,也都一起死在了梨树下。 半年的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尚且还短,更别提修仙者了。 虽说谢子胥和君宥白可能有办法,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苏无声等人还是利用两人前往深渊以北的上官一族的时间内合力开始布阵。 前往上官一族中途需要经过的地方危险重重,因而谢子胥并不打算走过去,或者是一路御剑飞行。 而是决定用空间传送阵,这阵法是他十几世累积学成的上古传送阵。 不过须臾之间,两人便到达了北渊。 北渊常年飞雪,乃是一片冰原之地,内里更有无数冰原凶兽,因而一进入北渊,谢子胥便立刻以精神力篆刻了一道灵符,通知商陆。 商陆得知消息后,高兴疯了,几乎疯了一样飞奔到了两人跟前。 「找到了?」 第106页 「自然,进去再说。」北渊冰霜不似凡间,尽管谢子胥身上所穿的皆是高阶法宝,也感到了一丝寒冷。 君宥白见状,想都不想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为他披上。 谢子胥深知他是个固执的人,因而并没有拒绝,反而拢了拢身上君宥白的衣服。 冥冥之中,谢子胥感觉到了什么,并没有凌空飞行,而是和君宥白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冰原之上行走着,脚下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他有些怀念起来。 叫住了商陆:「喂,我说大小姐,你要是真回去了,可得看在咱三的交情上接济接济我。」 大小姐这个称唿,商陆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 与从前不同,这一次她红唇勾起了一丝笑容,爽快答应:「好!到时候我请你当我管家!一年五千万!再送你们一套别墅做婚房!」 谢子胥眼睛一亮,两只手交叉藏在袖子里,抱着手跑到了她面前,目光如炬地看着她:「我可当真了嗷!」 商陆看着他,想笑但笑不出来,说了一句:「我没找到办法。」 谢子胥笑了笑,挥了挥手:「嗐!多大点事儿啊!我已经有办法了!让你找的材料你找到了吗?」 商陆点头:「这个倒是有。」 后面的君宥白一直没吭声,他皱着眉,竖着耳朵,似乎在努力的认真的听着什么,可风雪中,他什么也听不到。 只看得到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几乎和茫茫大雪的冰原融为一体的谢子胥。 他脸上带着笑,白髮随风飞舞着,两眼弯弯的。 可他听不到谢子胥的心声了—— 心底的那丝不安在冰原上被无限放大,他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勐地将谢子胥扑倒在了冰原之上,看着谢子胥白色的衣服和冰雪融为一体,滚烫的泪从他中落下,他的眼睛猩红一片。 声音响彻天地。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泪水狂奔而下,滴滴砸在谢子胥的脸上。 一旁的商陆转过身去。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切早就註定了。 就算君宥白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会知道,与其那时候知道,不如现在就看清一切…… 谢子胥抱着他,脸上的笑容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小白真聪明。」 君宥白一拳打在了他脸上,又疯了一样打自己,哭得肝肠寸断,跪在冰原上,雪花片片落在他身上。 泪水在脸上凝结成冰,将他的脸冻得通红。 可他像感觉不到一样,谢子胥不知道说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为自己献祭轮迴十几世,一次又一次看着自己死去,然后把所有的希望放在这一世。 谢子胥比谁都知道那种痛苦。 也正因为知道,他更加的愧对君宥白。 可谢子胥没想到君宥白那么疯狂。 一片冰天雪地中,他眼眶猩红,满脸泪痕,朝着谢子胥扯出了一个眷恋而又惨然的笑容。 「不要!!!!!」 谢子胥意识到了什么,撕心裂肺地声音响彻云霄,震动天地,让周围的一切颤了颤,发疯似的运用所有的修为缩地成寸想要到达君宥白的身边。 第90章 老东西真会算计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 一片雪白的天地间,一抹扎眼的红在谢子胥的眼中逐渐放大,君宥白握着剑柄,以心血为祭,一手画符布阵,一手推动着剑柄,一剑捅穿了自己的心脏。 拔剑的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凝聚成了一个个比他画出来的更加精密诡异的符咒,坠入地下,转瞬之间,一个血红色的阵法在他身下成型。 谢子胥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君宥白在自己眼中犹如一片落地的叶子般,惨然躺地。 他想为他疗伤,更想逃避,破阵,可阵成一切都徒劳无益,无形中有一只大手将谢子胥托起。 汹涌磅礴的灵力犹如海浪般向谢子胥席捲而去,而后灌入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从汹涌澎湃到慢慢归于平静。 一旁的商陆万万没想到君宥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只是苍白的伸了伸手,最后无力的落下。 跌跌撞撞地扑向君宥白,谢子胥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下,他记得他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 眷恋,不舍,还有委屈。 「啊啊啊啊!!!!!」 谢子胥仰天嘶吼着,悽厉地嘶吼迴荡在冰原之上,悲戚而又绝望。 随着嘶吼落下,他眉心的小剑变得鲜红起来,不断地往外泄着邪恶的气息,彼时,天空有一道天雷滚滚而来。 谢子胥却并没有理会,只是轻启唇说了一个字。 「散。」 顷刻之间,滚滚而来的天雷瞬间散去了,像孙子一样,与此同时,谢子胥还感觉到了脑海中有什么被撕扯开的痛苦。 是残留在他脑海中的系统。 可这痛苦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 谢子胥发誓,一定会让系统生不如死! 他脑海中的系统没了,可青阳还活着。 而且系统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死了?不可能的,剥离的只是一部分,系统早已在他灵魂之上落了印留下了气息,只要他还活着,系统就不可能会死。 第107页 想要系统死,天道和他缺一不可。 眷恋的在君宥白的唇上落下一吻,谢子胥报復性的小小的咬了一下他的唇:「傻子,你保不住我的,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而青阳才察觉到自己的另外一部分没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天雷噼了个外焦里嫩。 察觉到天道想要毁灭它,它开始疯狂的沟通先前打开的时空隧道之外的其它小世界。 可它沟通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 它很快就想到了谢子胥做了什么,可它并不慌,它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活得久,它早已留下了手段。 只可惜,再次醒来,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了…… 可它不知道,它没机会了。 冰原之上,谢子胥将君宥白的身体封印在了冰原之下。 看着商陆离开的方向,他利用让上官一族收集的东西,以自己为阵石,布下了阵法。 阵法成的那一刻,天地勐然变色,仿佛来临一般。 与此同时,逍遥宗两块令牌轰的裂成了两半。 苏无声等人目眦欲裂:「不好!!!」 这一刻整个逍遥宗倾巢而出纷纷赶往了一个地方——北渊。 而这时候,若是有人抬头看去,便能看到漫天飞行的修士,他们一个个不要命一样,或是使用法宝,或是祭炼符咒,或是燃烧气血或是燃烧修为。 只为了两个人。 谢子胥和君宥白。 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没注意到一个邪恶符文爬满脸庞的人自魔渊下面爬出,回到了天机阁。 「唉,这次算是我输了,真受不了你们!」 时羽看着手中双眼紧闭,魂体虚弱的君宥白,屈指弹了一下。 而后祭出了一支笔,符文落下,天机盘疯狂转动。 终于,在最后一刻,一个虚幻的浑身包裹在光晕当中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声音空灵无法分辨:「给我吧,那人会带他们离开的。」 时羽看了看君宥白虚弱的灵魂,又看了看那个人影,心里嘀咕了一句。 老东西,就你最会算计! 「这不是算计,我也被压制,只能靠他们。」它似乎不想承认。 时羽冷哼了一声:「呵呵。」 不情不愿的将君宥白的魂体交给了它。 逍遥宗的人到的时候,只看到了破损的冰原和地上的两柄灵剑,以及一地鲜血以及黯淡无光已经无用的阵法。 还有一句话——这一次不会再重来了。 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所有人都哭成了孩子,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小嘴被啐了毒一样的天才了…… 炽华提议:「虽然他们生前没能在一起,但死后至少要让他们完成这个念想,宗主,把墨玄和白赤带回去吧。」 苏无声点头:「嗯。」 可抱着剑的齐衡和贺阳犹如炸毛的猫一样,眼睛猩红,呲牙咧嘴的瞪着他们。 齐衡:「这是我师尊和小师弟的剑!!凭什么给你们!我不!」 贺阳:「不会说话就他妈别说!实在不行把嘴巴捐了!狗嘴吐不出象牙!满嘴喷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小师弟和师尊肯定会再回来的!闭上你们的乌鸦嘴!」 「二师弟!我们走!」他咬着唇,拽着齐衡就往回走。 苏无声等人也没有阻拦,倒是凌云指着贺阳的背影来了一句:「谁说四长老后继无人,这不是有吗?」 洛尘风等人一巴掌唿他脸上:「煞笔!也不看场合!现在是你抖机灵的时候吗?」 凌云委屈地举手,弱弱说了一句:「可是,天机阁阁主说他们命不该绝……」。 苏无声等人眼睛一亮,揪住了他的衣领子:「真的!?」 凌云用力的扯着自己的衣领,更委屈了:「我是那种乱说话的人吗?」 几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心情豁然开朗,挥了挥手:「散了散了!都回去!你们的首席大师兄和四长老云游去了!」 可等回去一看。 「我勒个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是想干嘛?想偷家?」 在灵剑上的逍遥宗众人俯视着下面围攻逍遥宗的宗门,捏的嘎吱嘎吱的作响。 陆今安:「来得正好!老子正愁没地方发火呢!今天就他妈彻底给界来个大换天!」 「没错,这下界第一圣地的位置也该我逍遥宗坐一下了!」 苏无声森然的笑着,一拳落下,那些围攻逍遥宗的弟子瞬间死了一大片。 匆忙赶来的云斐一脸懵逼:「啊?」 第91章 称唿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谢子胥醒来的时候,差点没被商陆那五大三粗,浑身腱子肉的私人医生的那张大脸吓死。 「不是!!!你踏马谁啊!?」 「少爷,您终于醒了!我是小姐请来的私人医生啊!少爷!」 肌肉男,左一个少爷,右一个少爷,把谢子胥叫得一头雾水,整个人从床上躺跳而起,两只手不受控制的扒拉着自己的苹果肌,披着被子跪在床上只露出一个头。 嘀嘀咕咕。 「我那个亲娘勒,我这不会是又穿越了吧?」 「嗤!你在想peach?」一张熟悉的俊脸在他面前凭空,虽然帅得一如既往,但说话真踏马欠揍。 第108页 所以谢子胥二话不说的就怼着他的眼睛来了一拳:「艹!小逼崽子,你跟谁俩呢!?」 被打的君宥白委屈地抽泣了一下,缩了缩脖子:「我这不是想和你分享一下现在大火的网络语言吗?阿胥,你至于吗?再说了,你要是把我脸打坏了,以后可就没得看了。」 谢子胥冷笑:「嗤,没得看?笑死,知道我哥们给我开多少工资吗?五千万!包十个男模都绰绰有余!」 说着,谢子胥还晃了晃自己的手指。 若是按照以往,君宥白醋缸都撞翻了,可是这一回,他却只是冷静的看着谢子胥,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然后摇了摇自己的食指:「不可能哦,阿胥~」。 「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就这里!要多少有多少!」谢子胥嗤之以鼻。 君宥白也不生气,而是打了个响指,瞬间一个类似于电子大屏的屏幕,出现在了谢子胥的面前。 上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君宥白,而且还是他站在奖台上领奖的画面。 谢子胥再打眼一看—— 「蛙趣!这啥呀?!」 「我看你真是睡傻了,这个还不熟吗?最佳男主角奖!影帝奖!」从外面回来的商陆,抱着手给了谢子胥一个鄙视的眼神。 「不许骂我老婆!」君宥白一个灵力巴掌打了过去。 商陆冷静躲开,死鸭子嘴硬:「本来就是。」 而这还没完,后面陆陆续续的还有君宥白各种新闻,谘询,採访。 什么万年大帅比,十亿少女梦中情人之类的,还有一些不同角度的蚂蚁聚会相片。 额……不对,那是君宥白的粉丝。 谢子胥眼珠子都要瞪掉了:「不是,这还是我熟悉的那个世界吗?我这是睡了多久?一觉起来,你都成国际巨星了???」 谢子胥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情。 直到商陆竖了个手指:「你睡了一百年,而他不多不少刚刚好九十九年,这闹得……。」 谢子胥知道自己睡得久,但是从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那么久,足足有100年,不过比起之前一直循环轮迴的十几世来说,这100年已经算少了。 「阿胥,嫁给我。」 而在谢子胥发愣的时候,君宥白已经从自己的兜里面掏出来了什么打开,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这也太……」谢子胥刚想说这也太草率了,却勐然被闪瞎了眼睛,一脸卧槽:「这什么!?」 君宥白一脸宠溺:「十克拉的全美方钻。」 谢子胥按住自己比ak还难压的嘴角,伸出了手:「看在钱的面子上,让你叫次老婆。」 君宥白没有说话,眼底满是欲色。 叫什么其实根本不重要,对于他来说,只要能狠狠地超一下就可以了~ 而谢子胥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直到被穿着一身透视新娘礼服,能清晰地看到完美的肌肉线条和诱惑的人鱼线的君宥白按在柔软的大床上。 戴着头纱的男人,霸道地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禁锢在床和身体之间,牙齿熟练地咬开了他的衣襟。 吻落在他的唇上,划到耳垂,爬到锁骨,流下一片带着桃香的晶莹。 第92章 敢用灵力,今晚就滚出去睡沙发 让谢子胥的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想要推开君宥白,不料双手却被他禁锢得更紧了。 他只能咒骂:「君宥白!你个混蛋!骗子!说好的只是让我帮你看婚纱呢?你居然敢……」。 他咬着唇,湿漉漉地眼睛看着君宥白,眼神中透露着未说出口的话得难为情,一脸的控诉。 君宥白咽了口口水,深邃幽暗仿佛藏着一头巨兽的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俯身不轻不重地咬在他的耳垂上。 粗重地唿吸带着呻吟喷洒在他的耳朵上和脖子上,一下又一下:「老公,你这样看着我,我更想了~」。 「唔~你混蛋!!!」谢子胥喘息着,怒骂着他,心里后悔得要命。 狗屁的老公!谁家老公在下面啊?! 谢子胥快哭了,一双眼睛哀求地看着君宥白,还在和他商量。 「唔……不要……我以后都让你叫老婆好不好,我想在……唔」。 他想说他想在上面,死也不要做0。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君宥白夺走了唿吸,从被动到慢慢的享受,再到突然抽离,又被君宥白带着不再挣扎。 夜雨和闪电透过窗户照亮暖黄色的屋内,一条黑猫把玩着桌子上鲜红欲滴的樱桃,然后笨拙地将樱桃慢慢的落入水中。 一边拨弄着,一边任由樱桃飘浮在水面上,晶莹剔透的水滴从上面滑落,让樱桃看起来更加的诱人了。 黑猫眸光一暗,终于忍不住张嘴一卷,将它吞入了腹中。 樱桃香甜多汁地口感瞬间让黑猫体内的灼热得到缓解,可同时也解放了黑猫的欲望,一颗又一颗。 雷鸣声越来越大,一如倾盆而下的大雨,伴随着谢子胥的咒骂声在卧室内迴荡着。 「唔~君宥白!!我是……嗯……你师尊……大逆不道……」。 「放开我……放手……大胆……」。 而后,慢慢变成了哀求。 「唔……小白,我错了,我再也不装逼了……再也不狂了……你——」。 「师尊,你话好多啊~」君宥白嘆了一口气,俯身含住了他的唇。 第109页 雨接连下了一天一夜,谢子胥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直到整个人都精疲力尽,而反观君宥白,神清气爽。 商陆看着自己的煞笔系统,仰头看着两人的窗户给出了由衷的肯定:「不愧是po男主,麻的,老子直接甘拜下风!」 她话音刚落,窗帘被拉开了,一道声音落入了她耳中。 「电灯泡,滚。」 伴随着的,还有窗户后面面无表情,两只手都竖着中指的君宥白。 商陆:「……」。 「他有病吧?」 「他绝对有病!」 从怀疑到肯定,商陆只用了比某些男人还短的三秒钟。 至于劳累过度,被榨干的谢子胥,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而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提着君宥白的耳朵让他跪在了榴槤上。 并且还不许君宥白使用灵力。 「敢用灵力护体,今晚就滚出去睡沙发!」 咬牙切齿地看着君宥白,谢子胥那叫一个毫不留情,而且还是君宥白怎么样撒娇卖萌都没用的那种。 直到君宥白说:「要不然这样,今晚我给你超一下。」 「真的吗?!」谢子胥眼睛瞬间亮了。 君宥白龇了龇牙,假笑:「骗你的。」 谢子胥:「……」。 「???」 「君!宥!白!」 「我踏马要杀了你!!!!」 怒吼声迴荡在整个别墅中,吓得保镖们都抖了两下。 与此同时。 别墅底下阴暗潮湿的地牢中,一个被刻有古怪符文的锁链栓着,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恶臭,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啃食腐肉的小男孩看着小窗。 眼神怨毒无比。 第93章 求求了,把我当个人好吗? 这一场战争以最后谢子胥被按在地毯,逼迫着炒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菜结束。 可是—— 「老公,我还要……」。 好不容易爬回床上刚闭上眼睛准备休息,谢子胥耳边突然又响起了一个声音,他勐然睁开眼,掀开被子就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头颅从下面钻了上来。 然后,在他惊恐的目光下,一口咬在了他的大腿上。 「滚。」 谢子胥一脚踩在他脸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门口。 君宥白不乐意了:「不行,我都饿了几万年了,凭什么不让我吃?」 谢子胥冷笑:「凭什么?就凭我是你老公,滚不滚?你要是不滚,今天晚上别上床睡觉。」 君宥白:「无所谓,我可以白天睡。」 说着,他就把头埋了下去,谢子胥想说话,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声嘤咛。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准备离家出走时,君宥白妥协了,在地上跪的板板正正的道:「老公,我错了,别走行不行?」 「呵。」谢子胥不想理他。 君宥白把头凑了过去,正想说什么,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商陆的声音。 「天这下子是真的塌了!别他妈睡了!以后死了,有得你们俩睡的,赶紧踏马的起来!」 商陆的声音很响,还带着回声,不同于以前的咋咋唿唿,这一次她的声音中带着格外的严肃和凝重,两人正色,走到了窗边,打开窗户一跃而下。 比商陆话更凝重和严肃的,是她的脸。 她指了指上面:「崑崙山地脉有异变,还突然出现了一个通道,具体的情况一时半会儿和你们解释不清楚,总之灵气復甦了。」 最后一句话,她是看着君宥白讲的。 君宥白瞳孔紧缩:「不可能,我醒来的时候,查看过,那里根本就没有灵脉。」 商陆白了他一眼:「所以我才说一时半会儿和你们解释不清楚呀,而且还有一件事。」 她话音一顿,转头看向了谢子胥:「逍遥宗出现了。」 「什么玩意儿???」谢子胥脸皱成了一团,看着商陆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没事吧?」 商陆抿唇:「事关重大,我能骗你们吗?不过有件事儿,我必须得和你们说清楚,不知道为什么,逍遥宗的人整体实力下降了不是一星半点,如今最高的也只是金丹后期。」 「而且,他们把你俩的本命灵剑上交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商陆的表情明显有些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 两人沉默了。 只有商陆在自言自语道:「我怀疑灵气復甦和你们两个人有关,而且最关键的一点,这个世界和之前的那个世界也许是一样的。」 谢子胥明白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两个世界都是书中世界,而不是说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现实世界,而之前的那个世界是书中世界。」 「对。」商陆点头,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道:「还记得你的系统沟通的那个世界吗?」 谢子胥点头:「当然记得,我又不是傻逼,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 商陆拍手:「记得就好,当时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系统沟通的世界,到底是哪个世界?现在我知道了,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 「这么说来,灵气復甦还挺正常的。」君宥白补充道。 谢子胥勐然想起一件事:「系统呢?」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君宥白。 君宥白眯了眯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一个亲亲,我告诉你。」 第110页 「煞笔。」谢子胥十分友好地给了他一巴掌。 君宥白这下老实了,将脖子上的项鍊拿了下来放到谢子胥的手中:「在地下室,这是钥匙。」 「!!!」谢子胥看着手里像白玉竹子一样,通体圆润,还透着一股淡淡香味的东西,刷地红了脸。 身子一颤,脑海中勐然浮现了一幕颜色感十足的画面,一脚踢在了君宥白膝盖上:「死变态!!!」 君宥白捂着膝盖,一脸委屈:「你当时明明很喜欢的……」。 旁边的商陆一脸崩溃,双手合十祈求:「两个神金,我求求你们把我当个人好吗?」 君宥白无声地看了她一眼,嗤之以鼻地竖了个中指。 「老妖怪。」 与此同时。 谢子胥运用神识探查了一番后,缩地成寸直接到了地下室门口,看着石门上面古老的阵法中间的那个孔洞,他脸涨得通红。 只感觉手中的东西十分的滚烫。 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将东西放了上去。 咔哒一声—— 石门应声而开,他缓步进入,空间轮换,下一瞬,他便到了一个狭小,阴暗,潮湿,墙壁上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怪符文,但有着一扇可以看到外面清翠草地和一指天空的小窗的房间中。 在强大的神识和小窗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当中,他看到了墙角那个浑身瘦骨嶙峋,骯脏不堪,身上布满了各种伤痕,坐在一堆枯骨中间,浑身散发着腐臭的小小身影。 而那个身影在看到谢子胥的时候,犹如饿了10天的饿狼一样勐然的沖向了谢子胥,那怨毒的邪恶的目光,像是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若非有锁链的束缚,恐怕此刻已经扑到谢子胥的身上了。 「啧啧啧,可真惨啊~」。俯视着系统,看着收的越来越紧的锁链,谢子胥心里一阵畅快。 可这还不够,他眯了眯眼,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小孩子一样朝着系统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抬手掐诀,徒手捏出了束缚手脚的符箓分别落在了系统的四肢之上。 看着他在符箓下面痛苦挣扎着,一脚踩在了系统的脸上,一边碾压一边道:「你不会是还想着等到灵气復甦,好逃出去吧?啧啧啧,我要是有你这么天真就好了,还记得你曾经避开主系统,盗来的摄取气运灵力的阵法吗?」 「怎么样?这些年不好受吧?」 谢子胥一边说着,一边脚下用力,生生地磨烂了系统的一边脸颊,刺鼻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向地下的符文。 他似乎想说话,可张嘴空洞的一片中连舌头也没有。 第94章 据说下面有龙脉 谢子胥并没有在里面待多久,加固了一下法阵之后,他便离开了。 折磨系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崑崙山自古以来都十分的神秘,据传下面有龙脉,他必须得去看一眼。 而系统在见到谢子胥离开的那一刻彻底发了狂,因为它已经意识到它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去了! 它想要再次献祭,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主系统,可这样是不可能得! 因为早在它决定背叛主系统,离开时空管理局的时候,它就已经切断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联繫,哪怕是主系统也绝对不会察觉到它的存在。 它后悔了…… 灵气復甦带来的便利,炸开了许多隐世家族。 不过,在上面的管理下,这些家族并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是他们想要迫切的吸收新鲜的血液,成长,但比他们这些隐世家族更加强大而古老的是华夏龙组。 这个隐藏在和平之下,行走在邪恶与光明边缘的,隶属于华夏的神秘组织。 谢子胥三人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橙黄色透露着一丝鲜红的天空之下,一队装备精密,覆面,气息冰冷,黑色的衣服之上有着一条神秘龙纹的队伍,围着崑崙山深处的密林裂开的一道深渊。 深渊之中不断地传来喘息声,像是一种大型的动物被埋在了地底下,不堪重负发出的声音。 一声一声带动着整个地脉发出微微的颤动,更牵引着伏在云层之上的三人的心神。 三人对视一眼,几乎不约而同的放出了自己的神识往深渊而去。 神识所见之处一片空洞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三人心中都有些好奇,想要继续往下探索一番,但才走了不到五米,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反弹了回来。 紧接着,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这股力量非常巨大,尤其是其中透露出的不祥的气息,让三人的心提了起来。 他们看不清深渊之下到底有什么,但是那股不祥的气息,萦绕在三人的心头,他们有一种预感,哪怕以他们化神巅峰的实力强行突破哪怕一步,都会落个身死道消,灰飞烟灭的下场。 君宥白更是感受到了一种没来由的心悸,握紧了谢子胥的手:「关于这里的传说你知道多少?这下面到底有什么?」 谢子胥看着他,眸光深邃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下面有什么,只是一直以来都有传说,在崑崙山和长白山地底之下都有龙脉。」 「龙脉?你是说龙族?」哪怕提前甦醒了一年,但君宥白并不了解这个。 谢子胥摇头:「不,不是龙族,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里面的东西肯定不简单,或许掌握着整个世界的生死,也或许——」! 第111页 「不好!快走!!!所有人赶快离开这里!!!」 「快跑!!!!!」 突然,下方传来一道惊恐万状、声嘶力竭的声音,直接打断了谢子胥的话。 三人心头一紧,垂眸看去,只见大开的深渊突然开始扩大,不过两个唿吸,无数站在深渊旁警戒的人全都掉了进去。 从三人的视线看去,就好像那下面隐藏着一头巨大的凶兽正张开大嘴贪婪地等待着上方掉下来的食物。 短短一瞬间,便有千百人掉进了深渊当中,同时,三人感觉喘息声似乎更大了。 而且,还有一种奇怪地声音—— 咚——咚——咚—— 像是心跳…… 第95章 万一野人会钻木取火呢? 「下面有东西?」谢子胥喃喃出声。 君宥白没说话,而是抓住他的手,将他整个人圈在怀中勐然向下俯冲而去。 商陆紧随其后,声音焦灼:「你们确定要下去吗?系统根本检测不到下面到底有什么,也许下去的话我们都会死。」 君宥白没有回头,说了句:「那你回去。」 商陆闭了嘴。 三人俯冲而下,距离地面越近,心跳声便越重,仿佛一记重锤不停的锤在他们心头一样。 崑崙山脉不同于其它山脉,它并未被开发完,其中的不稳定因素,哪怕是三人已经达到了这个位面高层次的修为,也无法完全探索。 密林之间,巨木耸立,便是最小的一株杂草也有君宥白高,更别说里面的雾气还大得离谱。 此时哀嚎声已经停止了。 三人落地的瞬间便感觉周身的温度骤然降了许多。 按道理他们下来的时候应当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可诡异的是,周围一片死寂,静得连唿吸声都没有。 由于灵气復甦,三人再也不用克制着灵力的使用,缩地成寸,瞬间到达了深渊周边。 放眼看去,原本他们在云层之上所见的那些人,此刻双手伸直,手腕弯曲,指尖朝下,低垂着头,踮着脚,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向密林更深的地方走去。 而他们走去的地方,由于大雾的瀰漫以及天色的昏暗,植被的覆盖率,已经和夜晚差不多了。 在最前面的人甚至已经走到了大雾里面,眨眼之间便看不清人了,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得到大雾当中若隐若现的扭曲身影。 谢子胥原本还想看一下这些人是什么情况,可他才往前走了一步,就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些人已经不是活人了…… 咔嚓—— 突然,商陆的脚下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她弯腰一看,是一个已经失灵的指南针以及一块特殊材质的表。 此时那块表上面一个类似于沙漏,但却是从下往上流的东西已经快要顶破了! 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那很显然和深渊里面的东西有关,就在这时,一阵电流穿过的滋滋声响起。 「滋滋……滋滋……体表……变异……滋滋……撤退……」。 电流的声音十分的斑驳嘈杂,谢子胥顺着声音来源而去,看到了一个特殊的对讲机。 将对讲机紧紧的拿在手中,谢子胥努力的去听里面到底在说什么。 「滋滋……它……滋滋……火……滋滋……火……了」。 可里面的声音还是十分的不清楚,听来听去也只听到了一个它字,还有里面不断的重复的火。 「火?这种鬼地方能有火吗?连人都没有吧。」商陆眉头紧蹙。 君宥白面无表情:「你怎么知道没有野人,万一野人会钻木取火呢?」 商陆一脸无语:「你有病吧?这里怎么会有野人?别说野人了,就是你野爹也没有好吧?小逼玩意怎么跟有病似——」。 「别吵了!」谢子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目光直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对讲机,神色怪异的说了一句:「你们确定里面说的是火吗?」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不确定。」商陆摊了摊手。 谢子胥看向君宥白,君宥白挑眉:「阿胥,你知道的,我不是土着。」 谢子胥:「……???」 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还是谢子胥开口打破了沉默,看向商陆:「你上面不是有认识的人吗?问问这里是什么情况,而且我总觉得我们要是再继续待下去,兴许会出事儿,先离开这吧。」 商陆小鸡啄米似点头,并且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你是大哥,听你的!」 君宥白也附和道:「老公,我听你的。」 谢子胥忍不住给了他一脚:「滚!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他妈给老子整活?你个傻逼,能不能正经一点?」 君宥白一脸乖巧的说着脏话:「ojbk!」 谢子胥无语,但没有再和他计较,三人火速离开了崑崙山,然而,谁也没看到,在他们离开以后,裂开的深渊缓缓合上,一个浑身赤裸的人从大雾当中走了出来,在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泥泞的脚印。 出了崑崙,通讯恢復,商陆很快便联繫了她在上面的人脉,而谢子胥和君宥白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呜呜呜呜!!!师父!!!!我们可算是找到你了……」。 谢子胥刚一接通电话,里面便传来了齐衡和贺阳两个人鬼哭狼嚎的声音。 谢子胥啪嗒的挂断了电话:「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第112页 与此同时。 突然被打断施法的齐衡和贺阳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下子就和对方掐了起来。 贺阳:「蠢货!二百五!都怪你,肯定是因为你太蠢了,所以师傅才不理我们!」 齐衡:「都怪你!都怪你!哭哭啼啼的吓到了师父!」 旁边,一边啃西瓜一边嗑瓜子的苏无声几人看着像打架的小学生一样的两人,刷的掏出了手机。 「家人们,谁懂啊,刚一回家就看到……」。 「哟,老苏,你斗音帐号都有了?谁给你弄的?快来给我弄一个!」炽华一脸眼热地盯着现在拍视频的苏无声。 苏无声一脸嫌弃的推开他:「起开!谁他妈是老苏?人家有包袱的好不啦?」 炽华:「啥玩意?」 钟离嗤笑:「切,就你?万年老黄瓜还有包袱?笑死!」 「呸!你懂个屁!现在就爱我这款!」苏无声啐了他一口。 钟离一个桃子摔他头上:「你在狗叫什么?你在狗叫什么?要说帅,我才是逍遥宗的颜值担当,ok?」 「我有意见!」凌云默默举手。 钟离面无表情的捏了捏拳头,跟拳头捏的嘎吱作响道:「老子干你信不信?」 洛尘风捏住他的拳头:「都他妈一万岁的人了,还整这些有的没的,而且老六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钟离咬牙切齿:「滚。」 陆今安:「我认同。」 钟离:「你他么也滚。」 沉迷爱情的洛清允和江津风:「欢迎新进直播间的宝宝们,今天带你们看一看国内顶级流量明星君宥白的私人豪宅……」。 第96章 放心吧,这里绝对安全 一群人各弄各的,直到谢子胥他们回来。 一见到谢子胥,齐衡和贺阳就扑了过去,两人一左一右的抱住了他的腿。 「呜呜呜呜,师尊,我们可算是找到您了……」。 「丢人。」君宥白幽幽地来了一句。 贺阳不满,起身握紧了拳头,恨恨地盯着他:「你跟谁俩呢?我怎么说也算是你师兄吧!再说了!你和师尊还没结婚,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你哪儿来的资格说——」。 「这他妈是什么?!!给我看看你手里的那是什么?二师弟,你瞅瞅那两字什么意思?」 话说到一半的贺阳变了脸色,满脸惊恐的抓着齐衡的肩膀疯狂地摇晃着,目眦欲裂地盯着君宥白手里的本。 齐衡脑浆都快被他摇匀了,而君宥白却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嗤之以鼻的敲了敲自己的小本本,嫌弃中带着嘚瑟:「切!我看你是病得真不轻,结婚证呀还能是什么?」 话音落下,伴随着咚地一声,齐衡惊恐的声音直冲云霄:「大师兄!!!!!」 贺阳成功被君宥白吓晕了。 而刚刚才被他从两师兄弟魔爪当中解救出来的谢子胥,此刻被苏无声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无声:「咦?怎么个事儿?我现在怎么听不到你心声了?」 炽华:「四长老,你看看咱俩这交情也不浅,什么时候给我安排一套这样的房子?」 洛尘风:「小四,话说你老公不是大明星吗?你觉得我怎么样?」 钟离一个胳膊肘将他顶开:「不怎么样!四长老,先看看我,除了你和君宥白,就我这颜值怎么样也能在逍遥宗排个第三吧?听说你老公退隐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捧我?」 说着他还帅气的甩了一下自己的头。 洛清允:「话说你们俩婚纱照拍了没有呀?你们俩不是结婚了吗?新闻呢?新闻我怎么没看到?」 陆今安:「哥们这辈子没求过你,带我见识一下顶级富豪的夜生活怎么样?」 凌云:「我的要求不高,给我来三套这样的别墅……」。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跟汪汪队开大会一样,吵得谢子胥头疼。 还是商陆那边来了电话,才算暂时安抚住了这些人。 「别吵了!」 打断一群人啰里吧嗦的话,商陆看着谢子胥和君宥白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老谢!老白!上面回復了,咱们得去国家特级灵异事务所走一趟。」 「那我们呢?」苏无声等人指着自己一脸懵逼。 齐衡和突然诈尸的贺阳则像疯狗一样抱住了谢子胥的大腿,可怜巴巴地哀求:「师尊,也带上我们呗。」 谢子胥按了按太阳穴,哄着两人:「不行,听话,师尊我现在有大事需要办,你们帮我和小白看着宗主他们,不要让他们搞坏别墅里的东西,好不好?」 这还是谢子胥第一次好声好气的同他们说话。 当然,主要还是怕他们过于兴奋闹起来。 两人当然是同意,末了,谢子胥又嘱咐了几人,别去地下室,系统在里面。 几人闻言,一脸正色:「放心吧!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让他跑出来的,更不会过去。」 三人闻言,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辆通体黑色的车。 从上车到下车,用了差不多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中间还走了个传送阵。 谢子胥一直以为国家特级灵异事务所,应该位于深山或者地下之类的地方,总之应该是特别隐秘的地方。 可万万没想到,它深藏在城市边缘的一片幽静之地,表面看上去像是一栋跑了开发商的废弃楼盘,周围杂草丛生。 第113页 甚至还挂着几条褪色的横幅。 很难让人把它和神秘灵异、国家这样的词联繫起来。 走过楼盘,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厚重的黑色大门,大门上写着十分板正的灵异事务所几个字白色的大字,门紧闭着,仿佛在阻挡着外界的一切窥探。 「放心吧,这里绝对安全。」带他们来的人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担忧,忍不住出声提醒,完事儿还从衣领里面掏出来了一个牌牌。 上面写着「灵异事务所李良」几个字,可以说是谢子胥见过的最草率的工作牌了。 简单的来说就是一看就很穷。 并且还透露着一股诈骗的味道。 进入事务所内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而冷清的大厅,地面铺设着深灰色的大理石瓷砖,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黑色实木桌子,周围环绕着几把同样材质的椅子,显得肃穆而沉重。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神秘的符文和符咒,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守护着这里的宁静。 中间则挂着国家旗帜和党徽,以及各种领袖的相片。 「这里是平时开会的地方。」李良指着桌子,一边介绍一边往里走。 「这是资料室……」 「这是档案室……」 「这是枪械室……」。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间间紧闭的房间,门上标着不同的标识和编号。 最后才到了,他们真正要去的地方。 「这里是检验室,从里面出来之后,你们之前问的问题,我们都会告诉你们。」 李良说着,利用瞳膜开锁打开了门,偌大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各种先进而奇特的仪器,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三人对视了一眼,躺了上去。 原以为经过检测以后就可以得到答案,没想到李良又告诉他们:「你们想要知道的东西都在长白山。」 谢子胥和商陆都能理解,点头同意:「ok。」 君宥白虽然不能理解,但老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行人很快到了长白山。 连绵的山脉在阴沉的天色下宛如巨大的怪兽潜伏着,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峰,此刻看起来更像是堆积的白骨,散发着刺骨的寒意,狂风唿啸着,刮在脸上生疼,像是恶鬼的利爪在抓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崑崙山那条深渊带来的影响,谢子胥总觉得怪怪的。 值得一提的是长白山竟然也有一条裂开的深渊。 不同的是这条深渊可以下去。 不对,与其说是深渊,不如说是一条天然的人工隧道更为合适。 由李良带头,谢子胥,君宥白,商陆三人在中间,另外两个同他们一起来的人垫后,他们顺着缆绳下了深渊。 隧道入口瀰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神识探查下,可以看到周围的岩壁坑坑洼洼的,有着一道一道的刮痕,仿佛是那种巨大的蛇形勐兽从这里穿过留下的痕迹一样。 刚一进去,一股潮湿冰冷且带着腐臭的气流便扑鼻而来,那若有若无的腥气瞬间充斥鼻腔,三人都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子。 而越往里走,那腥气就越来越重,血腥味也浓得让人几欲作呕。 第97章 要么死,要么社死 「你们有没有闻到这里面有股奇怪的味道?」李良忍不住嘟囔,声音都在颤抖。 商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平时是不是弄后勤的?没事,就是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而已。」 李良一脸怀疑:「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商陆一脸疑惑的摊了摊手:「这还不够明显吗?」 李良沉默了。 君宥白来了句:「你这还不如不安慰。」 商陆:「滚。」 而害怕的还不止李良,还有一同前来的张华和嚮往,两人和李良一样平时都搞后勤的,哪来过这种地方? 更别提,他们就是后面有人託了关系进事务所歷练润润色的罢了,本来就被吓得提心弔胆了,再听到商陆的话后,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疑惑。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从上面灌下来的阴风嗖嗖地让张华牙齿发颤。 向阳嘟囔:「谁知道呢,上头让来,咱就得硬着头皮上。」 张华烦躁地抓了抓头髮,一脸抱怨。 「服了,我就一后勤,让我来干嘛?李哥,我能不能给我爸打个电话?」 他跑上去戳了戳李良的胳膊。 李良冷笑反问:「你说呢?」 张华一脸呆萌:「我觉得可以。」 向阳给了他一拳:「你二逼啊?听不出来李哥在说脏话吗?再说了,全国各地的事务所里的人全都出去了,咱俩凭什么不去啊?」 「行了,别抱怨了,所长和队长他们肯定在前面。」 说话间,一群人已经走到了尽头。 最前面的李良停住了脚步,一直喋喋不休的张华也闭了嘴,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东西。 只见,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跟坟墓似的山洞,整个山洞里瀰漫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是地狱的业火在燃烧一样。 「你们不是说你们的队长和所长已经进来了吗?看看有没有他们来过的痕迹之类的。」谢子胥用胳膊肘杵了杵李良。 君宥白也道:「对啊,你们不是有那种专门扫描的仪器吗?」 第114页 两人的声音在寂静地隧道和洞口显得格外的刺耳,迫使李良从震惊当中回神。 他一脸怪异地看向三人:「你们不是什么修炼者吗?不是都有神识吗?你们看一下不就得了,不然队长让我来带你们来干嘛?」 商陆:「???」 君宥白:「???」 谢子胥:「合着拿我们仨当人形扫描仪呗?」 李良尴尬地龇了呲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啊,哥,队长他们是这么交代的,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带,只用把你们送到洞口这里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你们是修炼者,我们不用管。」 谢子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缓缓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咬牙切齿:「以后这种不好意思的事情少做。」 李良嘿嘿一笑,朝三人平等的鞠了一个躬,并且敬了一个礼:「知道了,哥,我们就送你们到这儿了,回见嗷!」 说完,李良就带着另外两个人直接顺着原路脚底抹油跑了。 谢子胥翻了个白眼,但该走的还得继续走。 山洞中,时不时传来「滴答滴答」的水滴声,每一滴都像是砸在人心头的重锤。还有那隐隐约约的「呜呜」声,似是冤魂的哭诉,又似是恶鬼的低笑,在空旷的山洞中迴荡,令人毛骨悚然。 最吓人的还得是那山洞的墙壁,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石头或者土,瞅着就像被泡过又晾干的人皮! 那些人皮皱巴巴地贴在洞壁上,仿佛还在微微蠕动,仔细看去,上面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壁画。 商陆往前凑了凑,指着一个地方道:「老谢你们看,这幅壁画的意思好像是说曾经有人在这儿举行过祭祀……。」 她的声音有些不确定。 谢子胥和君宥白往前凑了凑,君宥白点头:「你说的没错,这里确实举行过祭祀,可这祭祀是为了什么?被祭祀的又是个什么东西?」 君宥白皱着眉头问道,谢子胥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旁边,声音在山洞中显得有些空洞和诡异:「我知道祭祀的是什么。」 「什么?」两人好奇宝宝一样凑了过去。 谢子胥指了指上面那一坨有些模煳的东西:「它。」 「壁画上说,它是从深渊底下爬上来的。」 「不过,祭祀反正好像出现了一个问题,导致爬上来的它并不是原本这些人想要的它。」 商陆一脸疑惑:「它到底是什么?」 谢子胥眸光幽幽,吐出了两个字:「龙脉。」 「龙、龙脉???」商陆声音都走调了。 「你在开玩笑吗?龙脉不应该都是吉祥的吗?可是你看,自从它出现以后死了多少人?」 「不应该是龙脉吧?」君宥白神色诡异。 谢子胥撇了撇嘴:「差不多,大众所熟知的龙脉应该只有一条,但据我所知应该不止一条,龙脉其实有两条,一条承接着整个华国的气运,据说只要这条龙脉在,那华国就会在,而另外一条在这条之下。」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往前走了两步,指了指壁画上的一个东西。 远远的看上去那东西就好像是一条龙的影子,只不过有些畸形。 「只不过,这一条吸收的是死气。」 谢子胥的话犹如一汪清潭里面突然掉入的一颗石头。 君宥白抱着手一脸恍然大悟道:「那这就说得通了,我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你们的这个世界看似很平静,一片和平,欣欣向荣的气象,可怨气和死气很大,是我几万年来前所未见的大。」 「但奇怪的是,这些死气去的方向,我明明看到它们汇入了地下,可却消失不见了,从那时起我就猜测有东西在吸收这些死气。」 「不是,那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说这个?」商陆一脸不理解,并且感受到了欺骗,熟练地开始了道德绑架:「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君宥白一脸冷漠:「那又怎样,你又不是我老公,再说了,我老公没醒,我又人生地不熟的,当然不能乱说话了。」 君宥白叫老公是越来越熟练了,而商陆跳起来就要打他,不料却被谢子胥一把抓住了衣领:「吵什么?吵什么?现在事情大发了知不知道?」 商陆一脸不以为然:「怕什么?有国家特级事务所在,哪能用得着我们几个小卡拉米?」 谢子胥扶额:「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民族荣誉感和团结?我不是道德绑架,关键是咱们已经被找上了,就进去的那几秒底裤什么颜色估计都被扒了!现在咱们眼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社死。」 商陆嘴硬:「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你不是,你是一个老妖婆。」君宥白默默补刀。 商陆闻言,立马跳脚,破防大骂:「你才是个老怪物!瞧瞧我这脸,瞧瞧我这皮肤,q弹水嫩的!跟剥了皮的鸡蛋一样!我告诉你!老娘永远十八岁!」 「那正好,这个年纪正是闯的时候。」一道陌生的声音接上了商陆的话。 三人寻声看去,一个眉毛上有道小小的疤,但五官硬朗,端正,英俊,一身黑衣浑身湿透的人从山洞里面走出来。 在他身后有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人,或是道士,或是和尚或是算盘…… 唯一相同的是所有人身上都湿漉漉地,并且还有人受了伤。 第115页 第98章 我是他老婆 「你们这样子,最下面难道还有地下河吗?」 谢子胥皱着眉头,看着一众人身上的水问道。 最开始接商陆话茬的人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算是地下河,说来话长,而且这里面有古怪,先不说这个,我是 c 市国家特级领域事务所的队长宋天化,早就听说过几位了,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宋天化的目光紧紧盯着谢子胥,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谢子胥看了看君宥白和商陆,三人对视一眼,随后各自向宋天化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谢子胥:「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了,毕竟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宋天化点了点头,反倒是商陆和君宥白,两人疑惑中带着点震惊的看向谢子胥。 那眼神仿佛在问「你什么时候,又背着我们见过宋队了?」 不过碍于有其他人在,两人并没有问出口。 「这两位是……」。宋天化将目光移到君宥白和商陆身上。 君宥白往谢子胥身边靠了靠,一把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自我介绍道:「我是他老婆。」 宋天化:「……」。 商陆看着他那时不时就要秀一下自己的占有欲和恩爱的君宥白,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朝宋天化伸出了手:「你好,别理这个二逼,我叫商陆,他叫君宥白。」 「你好。」宋天化伸出手与她握了握。 商陆笑了笑,歪头看向了后面颜值不错吊儿郎当的道士和放荡不羁的算盘:「这几位是?」 道士:「鄙人林凡。」 算盘:「在下叶天。」 至于和尚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商陆还想说什么,谢子胥瞪了她一眼,同宋天化道:「宋队,之前我们对龙脉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宋天化深吸一口气,给出了最后的肯定:「确实有两条龙脉,其中一条龙脉,就是大众所熟知的横穿整个华国的那条龙脉,而现在出现的这条则一直在被那条龙脉镇压着。」 「宋队!这事你怎么没和我们说?」后面一直没吭声的几个队员挤上前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和你们说这个有用吗?」宋天化面无表情的瞅了几人两眼。 接着说道:「近几年因为各种异变,战争,导致犯罪率和死亡率大幅提高,让死气和怨气越来越重,便激活了那条吸收死气的龙脉。」 「事务所就没什么办法吗?」谢子胥皱眉问道。 林凡站出来道:「也不是没有,不过据我所知,龙脉已经化人,就是你们在壁画上所看到的那个。」 「哪呢?」有不明白的队员挤过来,商陆好心的指了一下,而后道:「对了,这后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你们身上那么多的水,还弄成了这种样子?」 她神色古怪的指了指几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 宋天化沉默了一会儿,深唿吸了一下,仿佛做了一个巨大的心理斗争道:「这洞穴里面有一个移动的墓穴,墓穴里面有着一条巨大的棺椁,棺椁里面有什么不得而知,但里面肯定很可怕。」 说到棺椁的时候,他的声音颤了一下,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来,几个人的身体都不由得抖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君宥白挑眉:「不止吧?」 宋天化脸色变了一瞬,看一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看不清楚的忌惮,点了点头:「当然,不然也不会让你们来了……」。 说到这里,宋天化的声音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似乎不太想说。 和尚却突然道:「棺椁里面的东西想要从隧道上去。」 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山洞里瞬间安静得只能听见大家沉重的唿吸声。 直到谢子胥打破了寂静:「既然你们已经进去过了,那墓穴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棺椁呢?这么多人不会都没办法吧?」 「你根本就不懂。」叶天嗤了一声。 君宥白神色一冷,眼中煞气瀰漫,谢子胥察觉到他的情绪,对他摇了摇头。 「行了,现在不是吵的时候,谢大师也只是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和尚出来打圆场道。 叶天没有再说话。 宋天化则让事务所的人拿出来了事先带下来的微型无人机,连结上了电脑,一阵自身和雪花过后,一个巨大的有一大半都浸在浑浊的水里的墓穴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那画面一下子又把叶天等人带回了墓穴中。 他颤声道:「这墓穴中阴森得很,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墓穴……」。 「嘘。」商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叶天闭了嘴,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屏幕当中一群人走路的声音。 整个空间昏暗无比,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不知何处的缝隙中渗透进来,勉强能让人看清周围的景象。 水,许多许多的水…… 这是谢子胥的第一个想法,而商陆已经问出声了:「这里面怎么有这么多水?你不是道士吗?有没有什么说法?」 她捅了捅林凡的胳膊。 林凡道:「从风水玄学的角度来看,此处阴气极盛,乃极阴之地,易聚邪祟,因为水在风水中主财,也主阴,而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如此大量的积水,暗示着变成这样的阴气积聚并非一朝一夕……」。 第116页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棺椁?」宋天化指了指画面。 只见浑浊地水流的正中间,高悬着一座四条人粗的铁链紧紧地锁住四角的青铜石棺。 石棺巨大无比,差不多有三四个人那么高,表面除了布满斑驳的铜锈和奇异的纹路外,还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和图案。 黑暗中棺椁不停的发出轻微的颤动,而那些符文随着棺椁的颤动,还闪着微弱的光芒。 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而更诡异的是…… 「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谢子胥凑进电脑,眯着眼睛指了指画面上的一个位置。 宋天化几人瞳孔紧缩,刚想说什么,队伍中一个男人目眦欲裂地盯着谢子胥,陡然惊恐大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里根本就没有人!我们所有的人都在这儿!」。 谢子胥没说话,只是盯着那里,目不斜视地指挥摆弄电脑的宋天化道:「把亮度调到最大。」 第99章 知道我爸是谁吗你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寂静的山洞当中沉重得连唿吸声都听不到,只有风声从地面之上灌入隧道中的呜呜声。 宋天化紧张地做了个吞咽口水,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他握着滑鼠的手心都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随着他手不自觉的摆动着,慢慢的,屏幕的亮光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亮。 在看清楚谢子胥手指指的那个地方的东西以后,距离屏幕最近的宋天化旁边的队员直接吓得栽倒,坐在了地上,其他人更是浑身一紧,怔住了,只有少部分几个人被吓得退了好几步。 不过,叶天除外,他激动的一把抓住了林凡的肩膀,目眦欲裂:「你不是说这里面没有那个东西吗!?」 林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幕,表情呆滞:「按照风水学上来说,这里确实会有脏东西,可是地形变了以后,那些东西已经不见了,你不是也算出来了吗?」 他面色惨白,缓缓转头看向叶天,叶天抖了一下,紧握着他肩膀的双手垂了下来,喃喃自语:「对,我算过的里面没有那种东西……没有……」。 「你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宋天化张了张嘴,颤抖着双唇,努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再次凑上前去。 其他人也凑了上去,只见在他们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在他们身后左边的角落当中,一个猩红的矮小的人站在那儿,不知道看了他们多久。 商陆眯了眯眼:「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人矮得有点不正常?大概只有普通女孩子的腿高……」。 商陆比了比自己的自己的腿,脸皱成了一团,君宥白看了她一眼,神色古怪。 「难道你没有觉得它有点扁吗?」 他这么一说,商陆确实觉得有点扁,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不止吧,正常人的头怎么会在下面呢?」 林凡声音颤抖:「没错,正常人的头不会在下面,除非这个人被压扁摺叠了起来……」。 「……我们不会死在这儿吧?」有脆弱的人心理防线已经破了。 「宋队!能不能先出去再说,」 其实也不怪他们,虽然他们是灵异事务所的,但还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案件。 毕竟信息化的高科技时代很少能出现这样的「厉鬼」,更何况还是在一个很可能已经几千年甚至万年的墓穴里面的厉鬼。 谁也不知道在后面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 宋天化看了说话的那人一眼,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虽然说他也有点憷,但是这些来事务所镀金的,未免也太胆小了! 不过他并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件事情,而是转头问起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有人知道那东西有跟着我们出来吗?」 他这话一出,叶天等人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起来,如果说之前发现的话,他们定然会注意着这件事儿,可问题是谁也没有发现那个东西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大家都摇了摇头,叶天提议:「既然都不知道的话,那我们先出去吧,这个地方太古怪了,出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我同意。」和尚第一个说话。 宋天化却沉默了。 林凡看向他:「宋队,你怎么看?我们要出去吗?还是说再进去探一次?」 「你疯了吧?!现在这个时候还要进去!你想害死大家吗?!」站在宋天化身边的队员霍骁声音勐然提高,说着,还勐地推了林凡一下。 两人之间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就在这时候,谢子胥说话了,他指了指霍骁:「现在不能出去,当时的时候,你离那个东西最近,它很可能在你的身上……。」 「放屁!你他妈说什么呢!」霍骁一下子激动起来,瞪着眼睛,怒视着谢子胥大喊。 「它要是在老子身上!老子怎么没发现?!而且就算老子没发现,那按照那些东西的行事作风,我踏马现在怎么应该早就把你们这些人杀光了吧!」 「怎么你们他妈的还活着!」 他越说越起劲,捏紧拳头,恶狠狠地指着谢子胥威胁:「老子早就看不惯你了!你他妈是不是想老子进去当炮灰!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信不信等老子出去以后第一个就弄死你——啊!!!」 他话说到一半变成了哀嚎,整个人被君宥白掐住了脖子提了起来。 第117页 「听说你们这个世界杀人犯法,但你刚才的话让我很不爽,再说一遍,你想弄死谁?」 目光冷冽地看着霍骁,君宥白眼中满是嗜血的杀意。 这一幕看得叶天等人心跳如鼓,纵观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和谢子胥、君宥白一同前来的商陆一脸看好戏外,其他人紧张得要命。 尤其是宋天化:「白大师,我知道他做得不对,但你也说了,这个世界和你们原先的那个世界不一样,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可以吗?」 冷汗淋湿了宋天化的背,在霍骁的这件事儿上他承认他胆小如鼠,但也不怪他,主要是霍骁身后的人身份不一般,若是得罪了后面的人,别说整个事务所都要遭殃,就是他的小命保不保得住还是另外一回事。 可君宥白仿佛完全听不到一样,手收得越来越紧,导致霍骁那张原本嚣张跋扈的脸此刻涨得通红,额头上更是青筋暴起,双脚本能地在空中乱蹬着,试图寻找一个落脚点,双手更是拼命地掰着君宥白那铁钳般的手。 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霍家小少爷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恐,双眼惊惧地看着君宥白。 浑身颤抖着,他清晰的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此时此刻,什么身份,尊严全都被他抛在了一边,哀求的看着君宥白,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放……放过我……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可君宥白却仿若未闻,甚至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真的知道错了吗?还是怕了。」 「嗤,这还用说?他当然是怕死了!」商陆嗤笑。 叶天等人原本想说什么的,但是想到宋天化说的那句「这个世界和你们原先的世界不同」之后,他们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第100章 能不能把你老婆借我用一下? 而霍骁唿吸越来越困难,吓得直接哭了,紧紧的抱着君宥白掐着他脖子的手,痛哭流涕:「咳咳……我……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君宥白却恍若未闻,直到谢子胥说:「小白,先放了他,他还有用。」 君宥白眼中的杀意这才退却了一些,狠狠地将霍骁甩在地上:「既然我老公都说话了,那我就勉为其难放过你一次,但若是再有下次,别说你,便是你霍家满门我也不放在眼里。」 君宥白这话不是在骗人,这个世界目前还杀不死他,若不是有谢子胥在,他根本不在怕的。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霍骁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只是一个劲的机械的向君宥白道谢。 旁边的宋天化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快意的同时松了一口气。 「宋队,目前的情况或许需要再进去一次,不过不用太多的人,你看着办,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谢子胥看向宋天化。 宋天化点了点头:「放心吧,谢大师,我懂。」 最后决定下来,跟着谢子胥他们去的人除了霍骁和林凡,宋天化之外,其他人都出去了。 接下来的路,由林凡和宋天化带头,君宥白垫后,一群人跟着林凡和宋天化往洞穴深处走去,大概走了一个小时之后,一个大约两米宽的不规则的,满是浑浊地污水地地道出现在一群人的面前。 灯光之下,地道里面的水仿佛被人刻意搅过的黄泥水一样。 谢子胥虽然没去过,但他能感觉到这些水应该是从那个墓穴里面流出来的。 这么想的时候他也这么问了:「宋队,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水应该和你们在墓穴当中见到的一样吧。」 「对,不过……」宋天化将光打向了一个地方,眉头皱了皱,一脸疑惑:「我怎么感觉水好像又上升了?」 林凡目光凝重:「不是感觉,水确实上升了,而且还上升了不少,看这里。」 他只指了指浑浊的水面之上,墙壁上冒出来的白色的竖线道:「这是我出来的时候做的标记,而现在不过才过了两个小时,水却已经上涨了整整五十多厘米,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个小时水就可以完全淹没洞穴,并且流到外面的隧道之上,到时候……」。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可所有人却明白了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无非是那个东西就可以出去了…… 看着停住脚步的一群人,谢子胥皱眉提高音量:「别愣着了,继续往前走。」 「哦……知道了。」林凡回神,继续往前走去。 而越往前走水淹的地方便越多,大概走了十几分钟之后,水就已经淹到了谢子胥他们的腰部。 个子矮一些的商陆更惨,水已经淹到了她的胸…… 「艹,待会不会把我整个人都淹了吧?不都说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吗?能不能把你老婆借我用一下?」 她戳了戳谢子胥。 谢子胥:「你说呢?要不你问问他?」 商陆闻言转头看向队伍最后面的君宥白,发现他的脸此刻黑得已经能刮下锅灰了。 眼神更是阴沉的可怕,仿佛能杀人一般,不过他确实能用眼神杀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商陆,朝他挤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呲了呲牙说了句:「别急,我这不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 第118页 说完,她就干脆利落的转过了头,并且还暗暗的翻了个白眼,无声的咒骂了一句什么。 不过,好在水差点淹没她脖子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到达了墓穴。 和电脑上的画面不同,此刻的墓穴比他们刚才在电脑上看到的更为直观,更为震撼和诡异。 「卧槽,这特么也太邪性了!」商陆往水面上窜了窜,一跃而起上了浑浊的水面上露出的桥,忍不住大声惊嘆。 只见墓穴四周布满了和洞穴里面墙壁材质一样的形状怪异的壁画,那些色彩诡异的图案十分的扭曲。 正中间锁链吊起来的那口硕大的,棺盖和棺面上刻满了神秘莫测符文的石棺,此刻开了一小条缝,缝隙之上,以神识看去布满了细碎的指甲的抓痕。 而棺椁的底部正在流着血,殷红的鲜血顺着棺椁上面凹凸不平的诡异花纹,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下面的水中,然后与黄泥一般的水融为了一体。 棺椁上的符文,谢子胥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忍不住往靠近石棺,想要瞧清楚那些符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天化和林凡见状忍不住出声提醒:「棺椁和我们之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不太一样了,小心一些。」 「阿胥!别去!回来!」君宥白更是心一紧,想要上前,却被谢子胥用眼神阻止了。 只能无奈得看着他,几乎所有人的心都在此刻提了起来,除了霍骁。 他扫了一眼君宥白,想到刚才的屈辱,心里诅咒谢子胥赶紧出事,刚才里的东西赶紧出来把谢子胥拖进去。 也就在这时,墓穴里勐地传来一阵古怪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跃跃欲试。 吓得霍骁紧张地把手中的手电筒握得更紧了,大吼了一声:「什么东西!」 然后,快速的把手电筒的光打向了声音来源的地方。 宋天化咽了咽口水,「不知道,大家都小心一点。」 话音落下,突然一股凉飕飕的风从众人背后吹过来,吹得他们后嵴梁骨直发毛。 「会不会是之前的那个东西?」林凡脸色骤变。 「别他妈胡说八道!!」霍骁恶狠狠地瞪着林凡,可声音却在颤抖。 而就在大家神经紧绷盯着那个角落的时候,那口石棺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急着要从里面冲出来。 谢子胥勐然吐出了一口血,身影飞速落在君宥白身边,大喊了一声。 「来不及了!我们进来得太晚了!跑!」 瞬间,大家纷纷转身朝着来时的路拼命奔去。 水还在不停地上涨,给宋天化等人的逃跑增添了极大的难度。 「艹!到底他妈的哪来这么多水?!」霍骁一边大喊着,一边在水里扑腾。 「别啰嗦,赶紧游!」宋天化实在忍不住了,瞪了他一眼。 第101章 不是,你就这么宠媳妇儿的? 然而下一瞬,他就愣住了,整个人眼睛瞪大眼眶充血的疯狂往前游去,像疯狗一样,直接游出了生死时速,经过林凡的时候,林凡还蒙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紧接着,他也犹如疯狗一样游了起来。 商陆刚想回头看,被君宥白和谢子胥一同拦住了,两人异口同声:「跑!别回头!」 然而,两人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自己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霍骁的背上扒拉着一个身子被摺叠的穿着红色衣服的扭曲身影。 恐怖身影的眼眶处黑洞洞的,虽然没有眼球,但是两人却感受到了那股恶寒充满恶意的视线。 并且—— 他们看清楚了,那根本就不是一件红色的衣服,而是一个眼球被抠出来的,扒了皮的血淋淋的人! 这一刻,他们清楚的明白,霍骁回不去了,他会永远的留在这里,至于那个东西会不会上来?或许会吧…… 而谢子胥,尽管他以前杀人都不带眨眼的,但这小别致真的太吓人了! 他心里一下子就蚌埠住了。 卧槽!卧槽!卧槽啊啊啊啊!!!! 感受着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的谢子胥和君宥白两人对视一眼,一人抓起一个人,使用神通缩地成寸冲到了隧道中。 商陆看着两人跑出残影的身影,虽然不明白身后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一定是非常恐怖的事情,不然怎么可能会吓到两个化神巅峰? 她几乎想都不想的就跟在两人的身后沖了出去了。 此时的隧道中已经布满了大概大拇指深的水。 宋天化和林凡虽然脖子被衣领勒着快喘不过气了,但是就这么出来了,两人看谢子胥和君宥白的眼神,那可是堪比看到亲爹一样。 然而…… 「李良他们没能出去?」看着隧道里的尸体,商陆张了张嘴。 谢子胥瞪了她一眼:「你搁这儿搁这儿呢?」 商陆闭了嘴,宋天化慢一拍:「李良?后勤部的小组长李良吗?」 「不知道,我们又不是你们事务所的人。」君宥白面无表情的说着。 此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雾气,三人不再犹豫,直接动用灵力快速逃离了隧道,而在他们离开的方向,一道血淋淋的红色印记一直从他们逃出来的地方的墙壁之上延展到了隧道里…… 回到地面上后,宋天化使用遗留下来的机器检测了一下活人的气息,却只发现了大量的残缺不全的尸体。 第119页 而从尸体的着装上看来全是他们事务所的人。 宋天化和林凡还想继续找人。 尤其是宋天化,他还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将霍骁救上来,将目光看向了谢子胥三人,三人脸一冷。 谢子胥直接打消了他这个想法:「别想了,他后面的那个东西你们也看到了,根本救不回来,别说他了,霍家有没有事儿还不一定呢。」 「至于你们,谁想上去测试一下自己命有多硬的可以去,我无所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话落,谢子胥头也不回的和君宥白、商陆一同离开了。 而他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地下室。 阴暗潮湿满是腐臭的地下室中,还有一股尿骚味,他们去了整整一个星期,而这一个星期,齐衡等人根本就没有进入地下室,更别提给他餵东西了。 长期的孤独和飢饿的折磨下,尸骨上的腐肉早就已经被系统啃食得渣都不剩了。 布满红血丝的泛黄的眼球都快从或许干瘦凹陷的眼眶当中滚落下来了,整个人像皮包骨一样,长长的头髮,因为长期没有清洗散发着令人噁心的油脂味。 脏得谢子胥现在都不想靠近他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谢子胥看到他备受折磨的时候的好心情。 「看来你现在的日子比从前更难过了~」。 谢子胥勾了勾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然后突然从空间戒指当中掏出来了一块超长的全身镜:「怎么样?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小窗当中透出来的光落在镜子上,反射出来的光刺痛了系统的眼睛,也照射出了系统此刻的样子,它又开始挣扎起来,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失去舌头的嘴里发出的难听的呜咽声不断地朝着谢子胥嚎叫着。 「啊……啊……嗷……啊……」 而谢子胥只是站在原地抱着手,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如今的狼狈模样,勾唇一笑,魅惑众生。 然后又离开了地下室。 他们依旧没有给系统提供食物,整个地下室当中只有那面系统碰不到的镜子,和那一具早已经被啃的干干净净的尸骨。 他要是想活着只能吃自己。 谢子胥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苏无声和炽华等人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齐衡和贺阳两个傻憨憨。 至于离开的原因似乎是上面做的决定。 其中好像涉及到了世界的异变。 而此时的天空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蔚蓝了,而是像被人盖上了一层红色的纱一样。 透露着一种血雾朦胧的诡异感。 而商陆自从从隧道回来以后就回了自己家,不过很快,谢子胥就看到了她的消息,在电视上。 商氏集团大厦倾倒,商家惨遭灭门,唯一的继承人不知所踪。 「看什么呢?哦~原来是我的新闻啊,没什么。」 谢子胥正看的津津有味呢,转眼就看到了电视像新闻里所说的,不知所踪的商家继承人抱着一袋薯片吃的喷香。 「给我也来点!」谢子胥想都没想到就把手伸进了进去,直接抓了一大把。 然后,君宥白过来一把夺过塞到了自己嘴巴里:「为什么要吃垃圾食品?难道是我做的饭菜不香吗?还是我请的五星级大厨不够味儿?这玩意儿一点都不好吃,好吗?」 君宥白一边嚼着一边把手伸向了商陆的薯片。 而谢子胥没说话,只是默默的从空间里面掏出了一个掏空的榴槤。 君宥白脸瞬间耷拉了下来,然后无比熟练且自然的捏着自己的耳垂跪了上去。 商陆看得目瞪口呆,嘴角抽搐,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拷问:「不是,你就是这么宠媳妇的?」 「你也说了是媳妇儿,可他是我老公。」君宥白理不直气也壮。 第102章 给你看点有意思的东西 谢子胥冷冷的看着他,而商陆的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 可事实证明君宥白这个人说话没有惊世骇俗,只有更加惊世骇俗的, 他就那么在商陆的眼前,朝着谢子胥抛了个十分火辣的媚眼,来了句:「宠没宠的,老公的腰知道,是吧,老公~」。 「去死!」谢子胥直接拿着一个枕头一脸嫌弃的煳在了他的脸上。 「打得好!艹!这逼崽子就是欠揍!」商陆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君宥白默默从枕头当中抬头,然后给商陆竖了一个中指。 商陆直接竖了回去,还是4个,两只手,两个脚趾,最后她还嫌不够,直接两只手从大腿下绕过去以蹲马步的姿态,又竖了两个。 君宥白:「……???」。 「跟有病似的,走,老公,我们不看这个,我带你去看点有意思的。」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谢子胥,嘴角勾起了一个蔫坏地弧度,将人打横抱起,直接飞上了二楼。 身后是商陆暴跳如雷,气急败坏地咒骂:「君宥白!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你他妈跟没见过人似的!大家都物理伤害,你凭什么给老娘搞魔法攻击加精神攻击?没素质!」 「神经病啊!!!」 「我他妈好想拿积分换个大炮,我他妈轰死你!」 「艹!跟有病似的!!!!」 别墅里迴荡着商陆一个人破防的咒骂声,而与此同时,在她的头顶,隔音十分好的房间当中—— 第120页 君宥白半跪着,将谢子胥放在了好水的浴缸当中,俯身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老公那个东西好可怕,我都被吓到了,你快点安慰一下我。」 谢子胥:「你有没有觉得你有当男模潜质?不开玩笑,你肯定是头牌。」 君宥白闻言,笑容渐深,眸光幽深地盯着他,舌尖轻轻地划过他的指腹,声音低沉有磁性:「那老公你会去点我吗?会包养我吗?会每天都疼我吗?」 男人低沉悦耳有磁性的声音带着挑逗性的肢体语言和直白的勾引,求爱,让谢子胥脸一下子的通红,喉咙也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都不敢看君宥白的脸。 可君宥白偏不,他偏要站在谢子胥的面前,这还不够,他直接大跨步跪在了浴缸当中,当着谢子胥的面将上衣脱了个精光,露出线条诱人、完美有型腹肌,以及若隐若现地人鱼线,将衣服甩在了地上。 俯身将谢子胥身体压在了水里,手指一勾,他身上的衣服便犹如有了意识一样,迅速的脱离他的身体,跃出了水面和浴缸落在了地上。 露出了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和巴掌大的腰身,尤其是那带着水珠的薄肌,提头的水滴是他精緻的锁骨之上,滴滴滑落至小腹的时候,看得君宥白喉咙一紧又一紧,身体一热又一热。 大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俯身往下便吻上了他那张欲言又休的唇,一点一点,犹如在品尝一颗刚经水还带着有人水滴的水蜜桃。 舌尖划过耳垂,锁骨,大手托住他的瘦削的腰身…… 水面轻颤,两相牵引,交融着。 犹如乘坐的摩天轮,上了一轮又一轮的高点,俯瞰所有的景色,动人心弦,无法克制…… 齐衡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和大师兄精心做出来的饭菜,最后居然全都进了商陆这个犹如饕餮一般的女人的肚子里面! 最关键是那可是他和师兄精心为师尊准备的! 「吐出来!吐出来!快点吐出来!谁让你吃了!你有病啊!干嘛呀!没家吗?你想吃!不能回去让你妈给你做吗?」 脾气暴躁的贺阳掐着酒足饭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商陆的脖子勐烈的摇晃着。 商陆一脸真诚:「抱歉,我还真没家,妈也没有,我妈在我5岁的时候就死了,我家也破产了。」 贺阳闻言,动作一顿,怀疑地看向商陆。 然后,满腔愤恨在对上她真诚的犹如一汪清水的眼睛时,瞳孔紧缩,彻底没了,并且还生出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愧疚…… 他尴尬的松开自己的手,看了看商陆,又看了看齐衡,最后耷拉着脑袋,焉巴地缩在了沙发的角落里。 而齐衡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索性钻进了厨房,将烤好的蛋糕端到了商陆的面前:「那什么…我大师兄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太生气了,你也别难过了,这个蛋糕给你吃,你可以别怪我师兄吗?」 齐衡说得很认真,商陆眯了眯眼,他立马缩了缩脖子:「可以吗?」 商陆:「那行吧,不知者无罪,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说完,她心安理得的接过了蛋糕,吃了起来。 齐衡看她还吃得下蛋糕,并且还挺开心的,立马松了一口气,屁颠屁颠地跑去了贺阳的身边:「大师兄,你别难过了,她已经说了不知者无罪,不怪你。」 贺阳耷拉着脸看着他:「真的吗?没骗我。」 一脸耿直的齐衡:「当然是真的,你刚才不是就坐在这儿吗?你不都听到了吗?我又不会骗你。」 贺阳:「……」。 好好好,还是那个十分耿直的傻逼二师弟。 想着,他又看了一眼商陆,看着她一脸满足吃着蛋糕,并且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后,他嘆了一口气。 这孩子估计是打击太大,都傻了。 另一边。 在目睹谢子胥三人离开的宋天化和林凡对视了一眼,火速离开了长白山。 一路上两人都在思考,霍骁现在怎么样了?在他们之前离开的叶天等人又怎么样了? 想到李良几人的尸体,还有事务所其他人的尸体,两人心情都有些低落。 「你不是道士吗?能不能算算他们是怎么死的?」宋天化看着林凡十分认真。 而林凡想都没想到直接拒绝了:「不行!不能算!」 「为什么?」宋天化下意识地问道。 林凡摆了摆手:「反正就是不能算,倒是你,据我所知你们这个事务所是整个c市最小的吧?实力排名也是最低的,怎么让你们来了?」 宋天化一脸无奈:「上头的命令,没办法,上头让咱来咱就必须得来呗。」 林凡见问不出什么,没有再说话。 直到回到事务所后,他们得知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第103章 小道士,你不回去吗 「霍家人死了。」 事务所的大厅内,所长张怀宇沉重地说出这一令人沉痛的消息之后,按下面前的电脑键盘之上的某个按键,偌大的电子屏上,瞬间出现了霍家人死去的惨象。 不过两百平的公寓内,霍家人好像陷入了某种迷宫循环一样,一直在公寓内不断的晃动着,某一段时间还出了门,走廊之上一片寂静,角落里有一个矮小的猩红的身影。 宋天化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刷的从椅子上起身,怒目圆瞪的指着电子屏上的那个一闪而过的猩红身影大喊:「是它!谢大师说得是对的!它果然跟着我们出来了!」 第121页 「宋天化!冷静!」张怀宇重重的敲了两下桌子,目光沉静的看着宋天化,眼神当中写着不满。 「作为国家特级灵异事务所的工作人员,你们应该明白这次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对民众的影响会有多大,所以我希望大家,无论是在长白山和崑崙山的事上,还是此次霍家人莫名其妙死亡的事上,都能够三缄其口。」 「我不同意,这么大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了,媒体一定会大肆渲染的。」宋天化第一个反对。 张怀宇目光沉了下来:「反对也没用,这是上头的命令!一切的解释自有上头会交代,我们需要做的那就是对此事守口如瓶!」 「……」宋天化没有再吭声,但从他握紧的拳头和阴沉地眼神之中,不难看出他对此并不满意。 但胳膊扭不过大腿,他只能轻轻的坐下去。 只是看着大屏幕上,浑身人皮无所踪影,整个人都被从腰椎的位置摺叠起来的死去的霍家人的尸体,他总觉得不安。 与此同时。 外面的普通人还沉浸于灵气復甦的极端喜悦当中,而有一些灵根天赋异禀,已经有了一点点修为的所谓的天才们,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展露自己的实力了。 当然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其他事务所的人带到了一座十分机密的地下监狱当中。 喜悦只是暂时的,慢慢的就有很多人发现了不对劲。 家中的灯光总会莫名其妙的闪烁,下水道也是莫名其妙的堵塞,去通的时候里面又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夜深人静的时候,无人居住的房间的地板上总有弹珠滚落的声音,浴缸、水龙头、马桶,花洒之类的设施当中总会莫名其妙的喷涌出大量的鲜血。 不仅如此,许多人还看到了莫名其妙的影子。 通讯在短暂的时间之内更是陷入了混乱和暂停的状态。 尤其是霍家人的死,正如宋天化所言,藏是藏不了的,在这个高科技的信息化的大数据时代,很快便被不怕事更不怕死,尤其是要钱不要命的媒体人进行了大肆的渲染。 网络上到处都充斥着霍家人死去的相片。 虽然说官方给出的回答是——有残忍的连环灭门杀人犯在窜逃。 但依旧有许多人不相信,在网络上不断的传播着各种各样的灵异事件,尽管官方已经及时下达了命令,让平台封禁了这些帐号,阻止了他们在网络上继续发言。 但这种情况下,再加上最近各种诡异事态的加剧,人们对这样的事情更加的相信了。 一点事情便变得草木皆兵起来。 而真正的大爆发是有直播作死的人,为了爆红和流量,真正的拍到了诡影。 不巧的是,拍到的地方正好是距离谢子胥他们十公里之外的一栋废弃工厂。 再次见面,宋天化明显镇定了许多,谢子胥一看,就知道他应该是觉醒了灵根。 果不其然—— 「不愧是谢大师,一眼就看出来了。」宋天化笑得轻松,但仔细看上去,他的笑容当中还是有一些紧张和沉重。 不过这也无法阻止他调侃自己:「这点点微末修为有什么用暂时不知道,反正能让我在逃命的时候多争取一些时间。」 「其实能活着我已经很知足了。」 他苦笑了一下。 谢子胥拍了拍他肩膀:「叶天他们呢?」 宋天化看了看林凡:「你说。」 林凡嘆了一口气:「和尚死了,他受了很重的伤,眼睛也瞎了,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已经被送回家族了,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不能出来了。」 「至于其他人,都没了。」 「说起来进去的人也就我和老宋幸运一点,遇到了你们,要不然这回估计我们俩也差不多了。」 他一脸唏嘘地说着,神情有些不自然。 商陆捅了捅他的手:「那你呢,小道士,你不回去吗?」 林凡有些尴尬,宋天化替他说道:「他哪有什么家族,他就一自学成才,早年在地摊上遇到了一个跛脚的疯道士,从道士那得了一本书,后面就学了这些,再后来一次犯事儿进了所里面,碰巧认识,又帮我们所里面解决了一些案子,所以才一直留在了事务所。」 说到这里,宋天化皱眉思考了一会儿道:「算是外援吧,特别警探那种。」 「哟,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种事儿?个别的世界怎么说也是个主角吧。」商陆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一脸揶揄。 林凡嘿嘿一笑:「哪能呀?倒是你们,一直听说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真有那种东西啊?」 他一脸好奇。 君宥白难得来了兴趣:「当然是真的,就拿我和我老公来说,我和他,我们那都是十几世的情缘,都不是三生三世,永生永世了属于是,是吧,老公~」。 他说着,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往谢子胥身上靠去,一边靠还一边朝谢子胥挤眉弄眼。 林凡「嚯」了一声:「好傢伙!什么时候等事情解决了,带我去你们那儿熘熘呗~」。 林凡一直对这些事感兴趣,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拿了老道士的那本书。 谢子胥一巴掌拍开君宥白的头。 他发现君宥白到了现代以后,是越来越狂野了,说话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他知不知道什么叫边界感?什么叫祸从口出? 第122页 看向林凡,谢子胥笑了一下:「你别听他胡咧咧,他就是一小说看多了的二逼,要真有那回事儿,我们早走了,哪用得着在这儿遭罪啊。」 林凡没再说话,两个人看着对方笑了笑,真不真假不假的,他们心里都有谱。 倒是宋天化掏出来了三张工作牌,往三人手里一塞:「别拒绝,这都是上面安排的,我就一听话办事的,而且你们这个可比我们那个强多了。」 谢子胥本来也没打算拒绝。 有些事情总得搞清楚,有这东西做什么都要方便一点。 而且…… 第104章 实在不行你养我呗 「宋队,听说做你们这行的工资都挺高的,还有什么奖金呀?五险一金之类的,是不是真的?」 揽过宋天化的肩膀,谢子胥搓了搓拇指和食指中指,一脸财迷的问道。 宋天化挑了挑眉:「嚯,原来谢大师你们还在乎这个啊?我还以为你们一直都是那种视钱财如身外之物的世外高人呢。」 「什么高人不高人的,我就一俗人就喜欢钱,钱给够了怎么着都行!」谢子胥摆了摆手。 君宥白一把把他拽怀里,还用力地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他揽过宋天化的手,目光危险:「那我把我的工资卡所有的钱都给你,怎么说?」 谢子胥一把堵住他的嘴,冷笑:「你的?那不都是我的吗?你要这样说,那你拿着你的东西走?」 君宥白:「我错了,老公」。 一旁的宋天化看着他们,疑惑地看向商陆,商陆抿唇:「别管那俩二逼,先和我说说你们这待遇到底是怎么样?」 林凡一脸惊讶地凑过去:「不是吧,你那么大一个公司,资产少说也有几千亿吧?还在乎事务所的那三瓜两枣?」 商陆一本正经:「你难道没看新闻吗?我都破产了。」 「嗤。」林凡嗤了一声,那只手交叉垫在后脑勺上瞥着她道:「得了吧,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 「话说,你妈……」。 「别提我妈,再提我他妈跟你急嗷!」商陆打断他的话,手指指着他,目光冷冽一脸警告。 「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我再也不说了。」林凡举着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想当初,商家那事儿还是他好兄弟处理的,别说,要不是商陆来得早,她妈这会儿早就去研究所了…… 话说研究所的那群人还真是变态,以前还研究一些药啊,科技啊,产物啊,动物之类的,现在因为龙脉出问题,竟然盯上那些东西了。 唉,早晚有一天得出事儿! 「工资肯定得高呀,不过可比不上208哈!顶多这个数!」宋天化说回工资待遇的事,伸出了个手指。 商陆挑眉:「一万啊!?」 宋天化摇了摇头。 谢子胥猜测:「不会是十万吧?」 宋天化又摇了摇头,谢子胥瞳孔紧缩:「一百万啊!?」 宋天化这回点了头:「没错,而且这还不是出一件案子,而是危险系数最低的案子三天之内办成的奖金。」 「那工资呢?」谢子胥追问。 宋天化这回伸出了五个指头,别说谢子胥了,就是君宥白都有点兴奋:「500万?」 宋天化嘴角抽搐,瞪了几人两眼:「做什么梦呢?你当钱是大风颳来的呀?是5000!」 「啥玩意?」谢子胥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怀疑耳屎太多,堵住了,耳朵听错了。 宋天化竖了个中指,提高了音量:「你没听错,就是5000。」 谢子胥发誓要不是因为奖金太高,他妈的他掉头就走了! 看在奖金的份上,他忍了! 君宥白看他那样,老心疼了:「别怕,老公,大不了我重操旧业养你。」 谢子胥:「你死!」 「姐妹,不是我说,你干嘛不让他从操就业呀,当明星多赚钱啊!随随便便几个小目标!」 商陆看着谢子胥一脸幽怨地挤过来,然后举着手拼命的向君宥白推销自己。 「哥们儿,他不同意,我同意!实在不行你养我呗,我还能给你看家,而且我怼黑粉贼厉害!还能当保镖!我保证你老婆10m之内绝对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但逃过我的火眼金睛!」 商陆一脸自信。 谢子胥:「???」 君宥白短暂思考了一会儿:「谢谢,不用了,我暂时没有任何危机感。」 林凡和宋天化在旁边要笑死了,而短暂的小插曲过后,一群人便前往了废弃工厂。 工厂周围杂草丛生,十分的荒凉,外围还用树木做支撑围了一个铁网,铁网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淋已经长满了铁锈。 工厂不大,远远的看上去像一个小型的学校,上面挂着一张弯弯扭扭的牌子,写着陈记罐头食品加工厂。 越过铁栅栏进入里面,在工厂的门口立着一个牌子,牌子上的字是用红色油漆写的,因为时间过久已经看不清楚了。 而才走到工厂门口,还没进入工厂,林凡便感觉到了沖天的怨气,忍不住出声提醒:「小心一点,这个地方怨气很重」。 「嗯。」几人应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工厂里走去。 工厂里面的设施已经被全部搬走了,只剩下了一些废弃的空罐头和还有一些破烂的椅子。 第123页 宋天化介绍:「这家食品加工厂在2009年建成,工厂很小,建成之后除了机器,只能容纳几百名的工人。」 「大概运行了两年,两年之后里面发生了一场骇人听闻的兇杀案,据说是食品加工厂的一名高管不满离婚的前妻拿着从自己这里分走的财产,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重新组织了家庭,便在一个夜晚将他前妻约出来。」 「先是木棍将其敲晕,对其进行了拳打脚踢的报復后,将休克的前妻拖到了食品加工厂,利用里面的机器将人切成不同块状后,又绞成了肉沫,做成了罐头。」 「这人有病吧?那都是他前妻了,就是人家组织家庭也和他没关系吧!他凭什么要报復人家?」商陆一脸噁心。 谢子胥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他觉得前妻不应该拿他的钱去养别人呗,再加上他自己离婚之后没有找到更好的人,心理本来不平衡,又在看到前妻过得好后,直接扭曲了。」 商陆:「???」 宋天化继续道:「出了这事儿之后,食品加工厂就倒闭了。」 「既然都变成肉末了,是怎么被发现的?」林凡皱眉。 宋天化道:「机器卡住了,而且卡住机器的正好是一截中指指骨。」 谢子胥:「……」。 君宥白:「……」。 林凡:「……」。 商陆:「之前死的人呢?」 「说起来你们不相信,尸体出现在了其他的地方,而且已经不完整了,现场只留下了直播用的手机和支架,死亡画面是网友录屏的。」 宋天化说着,打了个冷颤。 此时,一阵风吹来,工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第105章 下次试试人皇幡 掉了漆的蓝白色的铁门晃晃悠悠的,在黑夜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黑洞洞的门里面是一片漆黑,站在外面的人,根本无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让人无端的生出了一种想要探索一下,黑暗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的欲望。 谢子胥拿着手机电筒照射了一下周围,期间还利用神识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可周围除了破败的,生锈的铁网以及摇摇晃晃用来做铁网支撑的树桩,破败的废弃工厂,以及放眼看去,已经到达腰际数不清的枯黄杂草以外,什么也没有。 他的目光投向打开的更深处的门,目光瞥过几人:「在外面是看不出什么的,先进去吧。」 「嗯。」几人点了点头,林凡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宋天化:「???」 就这样打开了不用观察一下情况? 「你不会以为我要站在门口看一下,然后再慢慢的推开吧?想什么呢你?又不是在拍电影!要营造一下神秘感和诡异感。」 林凡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在想什么,嗤笑了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和外面的那间不同,这里遗留了一些螺丝和支架之类的东西。 再往前面走就没有地方了,宋天化转了个弯把目光看向了楼上,指了指通往楼上的楼梯。 「下面查不出什么的,去上面吧,那些人的死亡现场就在上面。」 一行人往楼上走去,刚走到拐角的地方,商陆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勐的停下了脚步,转了头,然后便看到了他们上来的那个地方,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拿着一根钢筋站在门口。 虽然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是商陆能清楚地感觉到那道充满恶意的视线。 此时的商陆位于队伍的倒数第二个,在她身后的君宥白看着她这不合时宜的动作,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商陆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说了一句:「你回头。」 君宥白果断回了,可他目光所及之处什么也没有,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此时已经走到了上面一层楼梯,但迟迟没有听到身后脚步声的谢子胥回头看向了两人。 正好看到了停在原地一动不动保持着回头姿势的两人。 他一下子拉住了宋天化和林凡,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人的无感在黑暗中通常会被放到最大。 宋天化和林凡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立刻做出了防御的姿态,宋天化拔出了你一事务所特制的枪,林凡拔出了一把极其凶煞的杀猪刀,还有黄符。 「你看到了什么?」君宥白收回目光,看向商陆。 商陆没回答他,而是对着宋天化道:「这次死的主播是男的女的。」 宋天化皱了皱眉:「这和男女有什么关系?」 商陆一脸不耐烦:「都这时候了,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别他妈说那些没用的。」 宋天化噎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女的。」 商陆瞭然:「这就对了,从开始的时候我就一直以为那个女人死的那么惨,那在这里作祟的诡异一定是她。」 「可我忘了一件事——」。 商陆脸很沉,谢子胥接上了她的话。 「她死的时候应该还处于昏迷中,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死了,就算知道,她也很有可能以为是意外。」 「所以,杀人的诡异很有可能是那个男人。」 林凡和宋天化瞳孔紧缩:「!!!」 这是他们从来没想过的问题,换种说法,他们潜意识的以为死的越惨的人怨气越大,但实际上死相併不能用来判断诡异。 第124页 而就在他们思考的时候,商陆说话了。 「它上来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他杀人时用的不是棍子,应该是钢筋。」 话音落下,商陆目光放在了它手上的钢筋上。 谢子胥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它是怎么死的?」 宋天化皱了皱眉:「说来也奇怪,它是被枪决的前一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掰断铁窗的钢筋插穿了喉咙死的,法医检测的时候判断,钢筋穿过他喉咙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即死亡,而是在挣扎了整整一个小时之后才断的气,简直是自虐。」 商陆抿唇,看了他一眼。 然而就是她挪开的这一眼,它移动的更快了。 一瞬间就到了楼梯下。 这一瞬间,商陆看清了它的样子,那是一个满脸丧气,眼神极端,双下巴那有一个圆圆的血窟窿的中年男人的形象。 君宥白面色阴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不到,不仅是他,在场的任何一个男性都看不到。 不过,看不到也有看不到的办法。 他双手掐诀,正打算乱打一通时,商陆唰的提着一柄泛着金光的剑沖了出去。 虽然看不到那东西,但瞧着商陆的动作,嗅着空气中腐臭的血腥味, 他们知道商陆赢定了。 而谢子胥看着执剑乱杀的商陆,灵光一闪:「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商机。」 宋天化:「???」 林凡:「……」。 君宥白:「什么?」 谢子胥眼睛晶亮:「你还记得多年前我发明的明目符吗?虽然说那东西没有什么明目的作用,但是却可以让人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一切东西,注意是一切哦~包括诡异~」。 说着,他刷的从空间里面掏出来了一沓符箓。 当时的时候他本来打算着指望这辅助大赚一笔。但后来想一想,普通人谁会吃饱了没事儿干买这种符箓呢?再说修仙者吧,修仙者大家都有灵力,即便他们看不到也有灵兽可以看到。 灵兽沟通天地阴阳,一直以来都能见人眼所不能见的一切,他的明目符自然也没用武之地了。 但现在不同了! 时代不一样了!!!! 他刷地掏出了好几张递给宋天化和林凡,林凡刚想说自己天眼还没开,正好可以开一下天眼,但看着谢子胥那双十分期待的眼睛。 他实在是不忍拒绝,接了下来,还付了钱。 正好目睹了商陆将诡异收进自己的剑里的大场面。 谢子胥看着这一幕,摸了摸下巴,暗暗思索——之后有机会试试人皇幡。 宋天化从来没想过这次的事情能那么容易的就解决了,看向商陆的眼睛直放光,扑通地就跪了下去:「师傅,你收了我吧,师傅!」 第106章 老子乐意! 商陆直唿:「好傢伙!你这么大个块头还拜我做师傅?你没事吧?大哥,你一拳都能打死五个我。」 商陆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探了探宋天化的额头。 宋天化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师父别误会,我就是外表看起来有点硬汉,实际上手无缚鸡之力。」 商陆笑得想死:「看出来了,那咋了?」 宋天化:「……」。 商陆到底是没收他,不过给了他一把剑。 宋天化将剑拿在手里,高兴得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时不时的还和林凡炫耀一下。 这次的任务说起来全是商陆一个人做的,但奖金还是分了他们一小部分,不过大头全在商陆那里。 至于这一次的事情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世界的异变还在继续着,长白山和崑崙山的变异也依旧在持续,国家科研、考察等等队伍去了一批又一批,死的人也越来越多。 诡变已经避无可避,上面最后还是将事情广而告之,毕竟只有知道了才能知道怎么样去防护。 这一时代被称为——灵气復甦的全民修炼诡变时代。 一度还纳入了教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时代的变异总会带来一些不可抑制的好处,也当然会带来一些不可避免的坏处。 为了保命和抵抗復活的龙脉带来的极端影响,各种隐世家族不得不改变机制,由最开始的家族模式变更为学院,招手收,训练一些天资超凡,天赋卓越的普通人。 然而,最大的学院要以国家修仙学院为主。 唯一不变的是逍遥宗,与其他隐私家族不同的是逍遥宗上到太上长老炽华,下到普通弟子,除了留在谢子胥身边的二哈师兄弟和少部分进入国家修仙学院担任老师以外,其余的全都被纳入了一项绝密任务中。 谢子胥知道的时候,整个逍遥宗只剩下了一座山门。 山门还是那座山门,清静峰也还是那个清静峰,一切都还保留着他走的时候的模样。 只是里面没人了。 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一封写满了所有逍遥宗弟子名字的信。 说是信,其实除了整个逍遥宗所有弟子和长老的名字之外,只有一句话——风头总不能就让你们两个出吧?我们这些人都活了几万年了,怎么说也得让我们出一次了吧?行了,好好度蜜月吧你们!虽然说,这就是一个和你原来世界差不多的平行世界,但凑合着过吧! 再不济还有我们呢! 完事,结尾还有一个wink比耶的手画龙图表情包。 第125页 看得谢子胥想骂娘,他说怎么一直以来都觉得特别的奇怪,总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原来他上次回来的时候就错了。 难怪,他回来去公司报到的时候被扭送去了灵异事务所,差点就被送研究生开膛破肚成小白鼠了。 也对,那么多世界怎么可能说回去就回去? 不过~有这些陪了他整整十八世的人在,这里怎么不能算是他的家呢? 但是—— 「老登!长本事了嗷?都敢逞强了!没我老婆能行吗你?别忘了,他可是主角!有光环的!」 一处村落里,谢子胥一巴掌打掉苏无声等人手中的啤酒,指着君宥白,一脸骄傲。 苏无声等人看着他,无奈的嘆了一口气:「唉,你们终究还是来了。」 谢子胥冷笑:「得了吧你,你在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话说你们修仙的人是不是都有这种毛病?」 他手肘杵在苏无声的肩膀上,一脸好奇。 苏无声没有说话,炽华,洛尘风他们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最后他败下阵来:「是,我是死了那么几回!那我现在不是活着吗?干嘛都觉得欠我呀?!」 「到底要老子说多少遍,这都是老子自愿的,老子乐意,你们没必要觉得欠着我!」 他咬牙看着一群人。 炽华小声嘀咕了一句:「每次都是一来就骂,一来就骂,这都骂多少遍了,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我们又不是听不懂人话……」。 谢子胥没好气道:「你们什么时候真的把老子说的话听进去了?」 君宥白附和:「就是!就是!」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谢子胥立马把火对准了他:「还有你!第十世的时候,是你他妈给我送回来的吧?你知不知道那次老子差一点点就被人给研究了?干嘛非得自作主张?」 「我错了。」君宥白秒认错,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但是媳妇生气了,认错总是没错的。 谢子胥骂了很久,但也就只是骂了两句,其他的并没有做什么。 而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倾城绝色,苗疆打扮的女人走了过来:「我的蛊虫已经找到了它的位置,但等我们追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唯一剩下的只有这个。」 她说着,打开了手上的平板。 一座庙出现在所有人眼前,庙里供奉着一尊猫仙神像,刚才灰扑扑的是石头做的,然后更诡异的是神像的嘴巴上有血迹,牙齿上还挂着一丝肉丝。 肉丝的颜色很新鲜,看得出来投餵的人才刚刚走了不久。 「你们在追查的是龙脉吗?」谢子胥看着平板问出了声,沵萝看了他一眼:「你也太天真了吧?我们怎么可能最终得到他?我们最终的不过是他留下的龙褪,上面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在崑崙山的时候发现了它的踪迹,逼迫它丢下了自己的龙蜕。」 「你们说的龙蜕不会是它的屁吧?」君宥白眯了眯眼。 沵萝点头:「确实是它脱下的一层人皮。」 「是不是那个?」黑暗中,君宥白指了指半掩的门口扒拉着门闩的东西。 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偷窥的人。 「没错!就是它!!!」沵萝瞳孔紧缩,想拔腿而起,可那张皮却眨眼消失不见了。 等他们再回神的时候,谢子胥指了指屋顶,一个长相诡异的人四肢着地,背部躬起的在屋顶爬着,绿油油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阴风吹过,看清那东西的时候,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 那是一张由无数猫尸撑起来的人皮。 苏无声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和炽华蛐蛐:「这里比我们那可怕多了。」 炽华:「闭嘴。」 苏无声:「……」。 说说都不行? 第107章 你们终于想到了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谢子胥扔下一句:「我去看看。」 便犹如离弦之箭一样沖了出去,身影一闪,出现在了猫尸身前,食指微动,一道灵力便锁住了猫尸的喉咙,将其高高地悬挂在了空中。 猫尸的眼睛绿油油地,直勾勾地盯着他,一股腥味的腐臭从里面传来,谢子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刚想有动作,突然,眼前的人皮张开了嘴,一只湿漉漉的黑猫从喉咙里面钻了出来。 尖锐地嘶吼了一声:「喵嗷~」 便张牙舞爪地抓向了他的面门,他闪身躲过,伸手一把抓向了人皮的喉咙,掐住了那只猫尸的脖子,将猫尸拽了出来。 一连串的猫尸被堆积成了一个十分怪异的造型。 接触地气的一瞬间,很快便干枯了。 人皮也失去了光泽,很快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一个脖子上有着黑色鳞片的人骤然出现在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下,树上吊了一个人,鲜血滴滴答答地滴下,沵萝和苏无声等人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被挂在树上的人是谁,正是接待他们的老村长。 此刻的老村长脖子被拉的很长很长,一晃一晃的。 脚尖时不时的扫在那个人的头上。 君宥白和苏无声等人对视了一眼,闪身快速地向歪脖子树靠近,谢子胥瞳孔紧缩:「别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 歪脖子树下的那个身影,在君宥白他们动的一瞬间,也动了。 第126页 它的嘴张得很大很大,脖子和头拔得越来越高,然后在所有人的眼前,张嘴一口把老村长吞了下去。 嘎巴嘎巴,咀嚼骨头地声音在黑夜中响起。 下一秒,它就出现在了谢子胥的面前,嘴角拉扯得越来越大,直接咧到了耳朵根,尖锐犹如野兽般的牙齿上还挂着血丝。 君宥白唿吸一滞,浑身气势暴涨,以惊人的速度向谢子胥接近,低沉地声音中满是戾气和嗜血:「你别碰他!」 然而,它只是对着君宥白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苏无声立刻拉住了君宥白。 这是人们第一次听到它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灵:「我认得你,一百年前,那个将他送到这个世界的人,别费力了,你们的灵力在我身上没用的。」 它的声音很嘶哑,低沉,难听,仿佛坏掉的磁带。 这一刻所有人都不敢动。 包括谢子胥,他看着它那双黑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声音听不出情绪:「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规则,他们的世界有天道主宰,而这里…… 是龙脉的主宰。 它看着谢子胥,似乎思索了一下:「不想做什么,就是想让他们死。」 它的声音很平淡,说着还顿了一下,然后变得越来越阴沉:「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永远深埋地底?地下太黑了,我每天一睁眼看到的除了潮湿腥气的土壤,就是骸骨,它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谢子胥知道它说的它是什么,应该就是另外一条龙脉。 「这么说,你很早以前就有意识了?」 它咧了咧嘴:「我一直都有,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镇压我?」 它用指甲戳着自己的肚子,划开了一个洞,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块东西,像是一颗钉子,黑黢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谢子胥:「我睁着眼睛,整整等了快一百年,才挣脱测束缚,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把我送回去。」 「我们做个交易吧,你把那东西找出来,我就回去。」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谢子胥平静地看着它,但实则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想过很多,但从来没有想过龙脉是活的。 它龇了龇牙:「你知道,那东西是它的皮囊,它会去找它的……」。 它说着,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到最后裂开的嘴角和微张的牙齿,竟然能生生地让谢子胥看到它的喉咙。 扑面而来的腐臭让谢子胥大脑一片空白,但同时,它的提醒也让谢子胥想到了什么。 他脸色一变,沖向了君宥白,神色紧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崑崙山地底看到的那个棺椁吗?」 君宥白点了点头:「我知道,出来的那天那个棺椁正在向出口移动。」 谢子胥咽了咽口水:「你还记得之前我们一直以为是龙脉在向上移动,但实际上,那是系统的身体,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它的尸体被封印在了那里,但现在那具尸体活了,它一直在移动,目标就是我们在c市的地下室!」 君宥白瞳孔紧缩。 他们一直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但实际上离开修仙大陆只是开始,系统真正的目的是它的身体。 早该想到的! 「你们终于想到了。」它声音透露着一丝愉悦。 谢子胥他们来不及问了,也就在这时,贺阳传来了消息。 「师父,地底有异动!」 沵萝并不想走,她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到龙脉,再次钉死。 可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而且,凭她和那些人暂时的能力也抓不住龙脉。 她们只能先和谢子胥等人离开这里。 地下室,系统已经感觉到了它,灰败的眼睛再次出现了一丝光亮,惨白的脸色也慢慢的好看起来。 它动了动。 看向小窗,露出了一直以来最真心的笑容,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了一句话。 终于……终于成功了! 它一直以来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这一刻,它内心的兴奋和激动是无与伦比的!它甚至还想感谢一下谢子胥和君宥白,要不是他们,它可能还要花上至少几万年的时间才能真正的逃离主系统的控制。 谢子胥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也很快想明白了一切。 「原来,在墓穴时的那抹熟悉感并不是我的错觉。」 站在别墅门口,感受着地底下的悸动,谢子胥将沵萝等人交给商陆,同君宥白一起走向了地下室。 石门打开,看着眼前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系统眼睛动了动,嘴角咧开了一道弧度。 谢子胥面无表情的看着它,声音中充满了冰冷和愤怒:「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让你成功了。」 他话音落下,系统变了脸色,这一次它真的愤怒了,不是以前故意扮演的,而是真正的愤怒。 它困在这个躯壳里整整一百年,也被他们折磨了一百年!!!!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骗子!!!!骗子!!!!! 枉它为它达成夙愿!果然!它就应该深埋地底!!!! 第108章 世界重置中…… 谢子胥和君宥白两人能清楚的感受到系统的愤怒。 这一次,两人没有犹豫,那个阵法终于被派上了用场。 第127页 随着八十一道蕴含天道之力与天地法则的灵符而出,一道伤痕累累的灵魂被从那具受尽折磨的躯体中拘出。 君宥白声声呢喃:「以血为祭,沟通阴阳,天地之界,万物法规,天道之力,时空之门!现!」 谢子胥皱了皱眉,这玩意听起来也不像是正经的咒语啊。 他疑惑的看向了君宥白,君宥白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心里一时有点慌。 与其被逼问,还不如他自己承认。 他道:「这是天道告诉我的另一个办法,如果然后也是没有成功的话,我可以使用这个密语,召唤主神系统,也就是主系统,主系统一旦出现将会判定一切非法界入者,以其危险等级採取措施,恢復世界秩序。」 他的声音在谢子胥的眼神下越来越小,但等说完之后,他又雄起来了,举着手振振有词:「别打我!他说的我都说了这次绝对没有瞒你!」 谢子胥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系统的灵魂。 从灵魂的崩溃,害怕,惊恐中,他能感觉到君宥白说的是真的。 事实证明也确实是真的。 很快,一道空灵机械的声音出现:「系统000,检测到非法界入的灵魂逃逸者韩奇,公元123年,启国镇北大将军,定北侯韩啸之子,于公元123年战亡后,签订时空契约以灵魂换取世界重生,改变其命运,抹去记忆成为时空管理局员工,系统9527。」 「后于1978年与宿主进行非法交易重获记忆,逃逸时空管理局,私自拘走世界灵魂,盗取世界气运,想要重回公元123年。」 「时空鑑定完毕,根据时空管理局《时空法》,将彻底抹杀其灵魂。」 话音落下,几乎眨眼间韩奇的灵魂就消失了,甚至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一下。 两人都愣了一下。 就……就这么没了?玩呢?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000再次说话了:「检测到其它世界侵入者,《以下犯上》小世界男主——君宥白,逍遥宗全体人员,以及穿书者——npc谢子胥,现採取遣送措施,遣送开始3、」。 冰冷的机械音犹如一记重锤一样落在两人的心头,砸得两人满头冷汗, 谢子胥急忙出声:「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龙脉呢?龙脉怎么办?还有我,我要回去原来的世界吗?」 谢子胥头都大了,君宥白早已呆住了,他忙活了这么久,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系统000沉默了一瞬,道:「请npc不要过度惊慌……」 「n?npc????」谢子胥眼睛瞪大。 好好好,这个世界真的就是一个巨大的小说,而他!他这么厉害这么靓仔的一个人居然真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npc。 谢子胥emo。 系统000继续重锤:「是的,系统检测到您是《落跑甜心:傅爷别虐了,夫人她又跑了!》小世界中的炮灰npc。」 谢子胥:「????」 虽然不想承认,但想到自己死前的穿越,他十分不死心的开口:「能问问世界女主是苏半夏吗?」 而随着系统000给出的肯定回答,谢子胥来的心这下彻底死了。 不为别的,他死前就是因为他们组的一个煞笔女人甩了甲方的脸。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女人说的话:「傅言声!你以为你是甲方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劳动放在眼里吗?我告诉你,你这叫自私!」 当时他还蛐蛐这傻逼狗血言情小说看多了,看出脑血栓了,然后,当天晚上他就加班改方案,直接猝死了。 痛!太痛了! 然而,这一切都不在000的考虑范围内,他只告诉两人:「请男主和npc不要过于在意和担忧,介于此次灾难是由于时空管理局的疏忽所造成的,所以,遣送成功后,系统将採取世界重置模式,没有外界因素,世界将不会再发生异变。」 「遣送开始……」。 「等!等一下!」这一次打断000的是一直沉默的君宥白。 他认真的看着000,眸光幽深:「遣送回去后,我是不是就会忘了他。」 他指了指谢子胥。 000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的,遣送成功后,系统将会对三个小世界进行重置,当然,如果男主靠自己的能力突破世界极限,改变自己的命运,打破次元壁,那么,你们将会再次相见。」 「那我呢?」谢子胥焦急询问。 000并没有回答两人,而是倒数着,直接开始了遣送。 「3、」 「2、」 「1、」 「遣送开始,遣送成功!记忆消除,世界重置中……」。 「世界重置成功……」。 —————————— 君宥白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但一直想不起来。 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废物!谁让你接近小师妹的!」 一张张扬,眉眼间满是戾气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记得这是他的大师兄贺阳。 「大师兄……」。 他叫了一声,但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知道被贺阳带到了清静峰,吃下一块点心,失去意识,再次醒来,衣裳凌乱地被绑在了床头。 面前是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 第128页 闻名整个修仙大陆的逍遥宗四长老——谢子胥。 眼前的人一身白衣出尘,容貌昳丽,让人失神,除却满是骯脏的欲望和色气,满是偏执与变态的眼睛外,都是他十分熟悉的模样。 他感觉这一切都有一点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他又想不起来,只是觉得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 「瞧瞧这双眼睛,和本座曾经多像啊~」。 「小白~」。 「yue!!!」 熟悉的称唿让君宥白一阵生理性的噁心,从内到外的噁心,让他一阵反胃。 也让四长老变了脸色,原本痴迷的眼神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破空声响起,鞭子瞬间落在了君宥白白嫩的肌肤上。 钻心蚀骨的疼痛,拉扯着他的灵魂,噬魂鞭果然名不虚传,哪怕坚强如君宥白咬破了唇,也忍不住一颤。 也就是这一颤,一下子刺激到了四长老。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火热起来,一把掐住了君宥白的喉咙。 第109章 大结局 俯身凑近他,眼神疯狂:「你踏入逍遥宗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那么多弟子!我就没见到过像你这样的!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吗?」 君宥白目光阴沉的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拉扯着,让他觉得这一切既相像又不像……但到底像的是什么?不像的是什么? 他也不知道…… 直到四长老狞笑着说出那句:「我最喜欢的就是征服像你这样的人!把你们踩在脚下!任我玩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狂笑声迴荡在耳旁,那张脸在眼中放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君宥白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丑陋!噁心! 他的师尊不是这样的,他的师尊是一个很好的人,教他为人处事,教他修炼之道,教他怎么爱人…… 沉睡地记忆在以前这个和师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浮生来亲吻他的时候,顷刻復甦,累积整整十八世的修为,让他瞬间成为了整个下界,修仙大陆之上,不,不止是下界,是整个世界的第一人! 仙帝! 时间在他的眼中仿佛静止了一般,在下界规则之下,他不过一指弹出—— 刚才那个张扬跋扈,嚣张无比,满眼骯脏欲望的人便化成了齑粉。 同时,无尽的浩瀚之中,一个光团包裹着的小东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恭喜您成功突破角色限制,发现世界奥秘——】 【您可以选择:一成为时间管理局的员工,在完成相应的任务之后,主神将会达成您的心愿。】 【二您可以选择时间重启,重新开启自己的人生,但不保留相关记忆与修为。】 【三您将获得唯一一次选择人生的机会,註:选择三您将彻底失去无尽的生命与灵力,并被当前世界以及所有的修仙世界永久驱除。】 【请选择——】 君宥白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选择了:「三!我选择第三项!」 无尽的生命他已经尝过了,没有阿胥,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毫无意义,他想去的永远只有阿胥在的地方。 【好的,即将开启选择,您可以在三千小世界中除修仙世界外的其它世界任意选择。】 【请问您的选择是——】 「《落跑甜心:傅总别虐了,夫人又跑了》。」 【好的,世界选择成功。】 【接下来,您可以自由选择任意角色穿越,或是由系统为您生成角色,角色可以为不影响世界剧情的任一角色。】 系统机械的声音让君宥白的大脑宕机了一瞬,他并不知道哪个角色会影响到世界的剧情,哪个角色不会。 所以,他选择:「世界首富。」 他选择的理由很简单,这种身份可以更好的养老公。 【警告,警告,当前角色是世界男主,您可以选择一:取代他,二:成为男主好友。】 「成为男主好友会受世界剧情控制吗?」 【会。】 君宥白:「……」。 那你问个屁啊! 君宥白差点破口大骂,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仔细思索之后,他让系统生成了一个财富值仅次于男主,但并不会威胁到男主的角色,并且保留了记忆。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精准无误的找到阿胥。 毕竟是小世界主角,只要不影响剧情,都可以,因此,系统答应了。 再次睁眼,君宥白髮现自己在一间办公室内,公司内的一切设施都彰显着他这个身份的不凡,往外眺望而去,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回想着在世界重启前,000说的话,他按下办公桌上的按钮,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boss。」 「查一下这个人。」君宥白手指指节敲了敲桌子,随后按照记忆中谢子胥的短髮模样,快速的画下了一幅人物素描像,递了过去。 助理接过素描像,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恢復了专业的神情,说道:「好的,boss,我马上安排人去查。」 君宥白微微颔首,挥挥手示意助理出去。他靠在舒适的办公椅上,目光凝视着窗外的繁华景象,心中却满是对谢子胥的牵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君宥白在等待的过程中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第129页 终于,助理再次敲门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boss,查到了一些信息。」 助理将文件递到君宥白面前。 君宥白迫不及待地翻开文件,眼神急切地扫过每一行字。 然而,看完之后,他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就这些?」君宥白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助理有些惶恐,连忙解释道:「目前只查到这些,不过我们还在继续深入调查。」 君宥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加大力度,尽快给我更详细准确的信息。」 助理点头应下,匆匆离开办公室。 而在助理离开以后,君宥白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当时他应该问得更清楚些的。 这样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毫无头绪。 不过,这样的犹疑仅仅持续了片刻,他便迅速恢復了冷静与理智。 很快,助理再次带来了消息。 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的信息极为详尽完整,从谢子胥现今就职的公司,到曾经就读的小学,人生经歷事无巨细,甚至连使用的手机型号,都罗列得清清楚楚。 也就在这时,君宥白髮现,在这份文档中,谢子胥现在就职的这家公司不久前曾递来合同,寻求在某个新兴科技领域的深度合作。 他们希望能藉助君宥白公司的强大技术支持和资金投入,共同开发一款具有创新性的智能产品。 然而,由于当时评估认为双方在技术路线和市场定位上存在一定分歧,合作申请被拒绝了。 得知这个情况后,君宥白当即让助理与这家公司进行接洽,并且明确指出要由谢子胥负责对接。 另一边。 谢子胥得知上次拒绝自己的那家公司再次伸来橄榄枝后,一脸的疑惑。 不过,并没有思考多久,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天晚上睡醒之后他就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导致这段时间一直睡不安稳,有时候即便是睡着了,梦里也总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还有一个人。 想到那个人,谢子胥刷的红了耳根。 梦里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奇怪了,乱七八糟的,当然最主要的是不是那些事,而是他和那个人之间发生的一切。 他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情感,歷经好几世都从一而终。 他并没有觉得梦里的那个人是自己,更多的他觉得自己是因为单身太久了,脑子出问题了。 直到——那一天—— 约定的日子终于到了。 君宥白早早的就到了会议室。 坐在会议室当中,他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着自己的着装,又时不时地看向门口,仿佛谢子胥下一秒就会出现一样。 而当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谢子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君宥白的唿吸一滞。 目光瞬间被那抹熟悉的身影牢牢抓住,他还和上一次分别时一样。 而更加震惊的是谢子胥,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梦中的人有一天竟然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虽然说他并不是梦里的那副打扮,但是那张脸简直一模一样,连带着眼神都毫无差别。 他心一抖,有一瞬间甚至觉得他们是不是真的认识?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自己这个可笑的想法,如果真的认识,上一次又怎么会拒绝自己递来的合同呢? 但他还是会忍不住去想…… 而在他打量君宥白的时候,君宥白同样在看着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君宥白的眼中只剩下了一个人,那就是谢子胥。 重逢的激动与喜悦,以及久久按耐着的爱在这一刻汹涌而出。 君宥白差点没忍住,冲上去将他牢牢锁在怀中。 直到谢子胥坐在了他的对面,他这才如梦初醒,起身,伸出手说道:「你好,谢先生。」 他抿了抿唇,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澎湃。 却没注意到,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谢子胥低垂的长睫下的惊慌。 谢子胥想到了梦中极为荒诞色气的一幕。 眼睛几乎不敢直视君宥白,短暂的心理建设后,才礼貌地握住了君宥白的手,回应道:「您好,君总,很高兴能有这次合作的机会。」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澈而温和,如同春日的微风。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讨论合作事宜。 这期间,两人都是表面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尤其是君宥白,他一边详细阐述着对于合作的新构想和调整方案,一边,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谢子胥的脸上,唇上,以及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里若隐若现的精緻锁骨上。 而谢子胥表面认真倾听着,实则目光一直落在君宥白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拿着合同的大手之上。 思绪总是忍不住将眼前的人和梦里的人联繫起来。 只要一想到这双手像梦里一样探遍全身,他就忍不住双腿一软。 这一场所谓的合作会议,两人都心怀鬼胎。 直到会议结束。 一直想着措辞的君宥白开口拦住了即将要离开的谢子胥:「谢先生,今天的交流很愉快,不知能否赏脸一起共进晚餐,我们可以进一步探讨合作的细节。」 谢子胥微微一愣,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第130页 「好。」 一直以为没有恢復记忆的谢子胥会拒绝自己的君宥白:「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只是有些想法想在轻松的氛围里和您交流一下,说不定对我们的合作会有新的——」。 「我说好。」谢子胥有些忍俊不禁的打断他的话。 君宥白一愣,勐然回神,耳根一片通红。 助理:「……」。 老闆没事吧?不行,得给老闆预约一下,做个身体检查。 助理很担心。 却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家老闆嘴角那可疑的笑容。 直到被扬长而去的车尾气沖了一脸,他破防了。 「不是!老闆!老闆!等一下!我还没上车呢!!!!」 他蹦跳着挥舞着手,而回应他的是君宥白开得越来越快的车。 车上的谢子胥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助理的身影,有些尴尬的提醒:「那什么,君总,您好像忘了一个人……」。 君宥白:「哦,没有,我故意的。」 谢子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他觉得君宥白就是梦中的人,并且这个场景竟然还有一丝诡异的熟悉。 很快,两人就到达了君宥白一早就让助理预定好的餐厅。 柔和的灯光下,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汹涌的情感,以讲故事的方式,开始向谢子胥诉说自己和他的十八世纠缠。 以及自己对他的无尽思念。 而随着君宥白的诉说,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犹如潮水般一点点復甦,席捲了谢子胥的大脑。 他张了张嘴,叫出了那声久违的:「小白。」 熟悉的称唿让君宥白一愣,他难以置信地抬头:「你,你想起来了?」 谢子胥点了点头:「嗯,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这想起来也不行呀?再不想起来,明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与此同时。 时空管理局中。 被骂的000一脸委屈:「我不管,本来就是我们时空管理局的错,大人,你不能拆散他们!」 「而且,要不是大人您那次不让我进去,谢子胥也不会被韩奇抓去做苦力,差点连命都没了……」。 000声音说得越来越小。 「还有啊,要不是君宥白,这一次毁灭的小世界不计其数,大人不觉得应该奖励他们吗?」 「而且……他只是想谈恋爱,结婚,贴贴,他有什么错……」。 000低着头,戳着自己的手指,嘀嘀咕咕,偌大的蓝白色空间中一片寂静。 直到良久之后,一声宠溺又无奈的嘆息响起:「唉~真拿你没办法,就用你的积分来换吧。」 「好耶!!!!」000欢唿雀跃。 而此时,人类世界中。 一双凤眼难掩欲色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走的少年的脚踝,往后一拉,俯身而上,一口咬在了少年大腿上……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