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 开始 某个冬天的早晨,我穿着一件单衣骑着一辆自行车去上学。路上看见行人对我诧异的目光,我有些习以为常了。 到了教室,望着没有写完的作业,我绝望了。不明白这种没有创新的教育手段有什么意义。“不抄了,”我心想,“反正也抄不完了。”反正来的比较早,不如稍稍补一下觉吧。 正走在去周公家的路上,同桌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旅程:“大佬,你又只穿这么点儿,感冒了怎么办,传染我怎么办?”我缓缓地抬起头:“你吵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至于么?”说完又低下了头。如果你在场的话,一定会被这场景吓坏的,一个穿着一件羽绒服的女生,对着一个只穿了两件单衣的男生感叹。 旁边的这位美女就是我的同桌了。此人相貌虽算不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性格也有些火爆,但是人还是不错的。不过我对她的感觉只停留在很好很好的朋友,因为就像是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一样,过于熟悉却不会产生什么其他的感情了。 那我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现在时间还早,我就稍微透露一下吧。她就在我们班,假如说她来了的话,就坐在我的对角线的位置,挺远的。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断断续续接触已经有两年了,不过说实话,她一直没有承认过,每次问她的时候,她总是笑,笑得很好看。我挺喜欢她的笑的。 学生嘛,早上起来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交作业了。等等,我的作业……出大事了,昨天基本所有的科目都有作业啊,这罪过太大了啊。一瞬间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舍生取义的英雄……我都习惯了,老师也都习惯了。 第一节课是化学,化学老师自然应该找我谈一下作业问题,但化学老师是一个话唠,经常自己说着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所以作业什么的就像浮云一般飘走了。课上他充分发挥了唠嗑的天赋,硬是从过氧化氢聊到北极动物。我十分佩服他,倒不是因为他唠嗑的功力,而是他神奇的时间观念。现在已经是初三了,所有的老师都在为了中考赶课,只有他能用一周的时间不紧不慢地讲一个知识点。 刚刚逃出作业困境的我又陷入了无奈。我望了一下后排的死党,放下手中的笔,听着老师从过氧化氢讲来的北极动物叹气。课不能不听,因为实在也没有其他事做,思想就开始神游,再回过神来,老师讲到了狼的爪子。 此时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刮过,一股寒意集中在我的脑后。 鄙人从小性格就比较温顺,从没有干过什么平常人认为的年轻人该做的事情。不过脾气好不代表没脾气,在一个二流子再一次地拿我会跳舞为“把柄”对我进行嘲笑后,我动用了男生最不应该动用的指甲。准确的说不是指甲,而是手指。结果是血腥的,那家伙的手臂上留下了足够打六次破伤风的伤口。自此,似乎是没有人敢再嘲笑我什么了。不仅如此,我还有一项在别人看起来非常神奇的“超能力”,就是我十分的抗冻。从五年级开始,我的能力突显了出来,开始了冷天不穿外套的“叛逆”。这是大多数人所不能接受的,所以我被一次又一次的教诲…… 或许这是让我现在成为其他人目光的焦点的原因吧。 正在我郁闷的时候,一个有些飘渺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你的不同是上帝的礼物,不要因为它而感到尴尬。” 我抬头看了看化学老师,他已经回到了题目的讲解上,我暗自惊叹老师的联想能力。奇怪。我不自觉地向窗口看了一眼,一个矮胖的身影闪过,好像是校长来视察了。 从第二节课开始了无穷无尽的考试。 考场上,有无数人向我发出求救信号,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一点儿帮助。可能是我太谨慎了吧,没有心思考虑怎么帮他们作弊什么的,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老老实实地答题。考完试,后桌杨英培走到我旁边:“你太行了吧也,没听见我叫你么,你完了你。”说完就离开了。我笑着看他耷拉着头去了厕所,考不好了他。 下午的时光是难熬的,刚刚到教室就被通知去老师办公室。我知道在这二十分里我会怎样。唉,都习惯了。 我们学校不算穷,但办公室不富裕,所以就有许多不同学科的老师在一个办公室里。这就导致了一般外人要是没有被引见就进入我们教学楼的话,就真有在这里迷路了。不幸的是,我对老师的办公室很熟悉,原因就不说了,太杯具了。 进入办公室,先是英语老师。英语老师深切的“问候”了我一下,然后带有笑怒地说:“你说你也不笨,就是你数学老师说的对,你就是懒啊。你要是有艾雪熙的一半努力就能学得很好。你看看你,啊,作业也不写,听写也听写不过,你还学什么啊,会读单词么,给我读!”我无言以对,只能老老实实的读单词。虽然我的书面不行,但是我的口语还是可以凑合的。在读完单词以后,老师一个脑瓜崩儿弹在我头上。“疼,疼,疼……”“懒死算了。去找你数学老师去。” 离开了英语老师,我侧身来到数学老师面前。 数学老师像英语老师一样,对我并不是很满意地说:“你说你啊,学习也不算差,怎么就不做作业呢?这些题都很简单,你也不是不会做,就是懒啊。你说你做了又不会有什么害处,是给你自己做的,多做做题有好处啊。你把这张题再做一遍。”说完就递给我一张看上去好像是昨天晚上的作业的试卷。说实话,我确实是忘记这张试卷时放在什么地方了…… 也许是上帝眷顾我,预备铃响了。 我如释重负,想快些回到教室,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其他老师们好像忘记了关于我的作业的问题,一个本来会很“热闹”的下午变得好清静啊。明天是周六,我们约好一起出去闲逛,自然也就有她在了。“哎,王冼超,”死党杨英培从后面小声叫我,“明天可是最好的机会,曝光你们的关系吧。”曝光?这个词可不太好,不过还是挺恰当的。“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说道,“方法,我需要一个方法。我又不是情圣,随便就能让女人上钩。” 杨英培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情圣不就在这里么?我都计划好了,就看你用不用了。”说实话,我都不敢信这孙子说的话,不过在我没有想出完美的计划之前,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周六早上的天并不是很好,我们一行人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我走在她的旁边,等待杨英培说的时机。“好无聊啊,”宋鸿晨首先打破了沉默,“要不咱们去唱歌吧。”“好啊。”“行啊。”许多声音回应着。我对宋鸿晨一直没有什么好印象,我感觉他就是一个二流子,还是特虚伪的那种。我以为这是杨英培所说的时机,回头看一眼,却发现他在摇头。“算了吧,去唱什么歌啊,”杨英培为他即将搁浅的计划做着最后一点的努力,“我可没带钱啊。”宋鸿晨瞥了他一眼说道:“今天我请客,行吧?”杨英培望了我一眼,一副“哥们儿我尽力了”的表情。 好吧,那就只能我自己想办法了。我们一行大约有二十个人,我转身却看见她和宋鸿晨走在一起。好吧,我是一个很民主的人,对同异性聊天这样的事还是很开放的,我在班上也有许多玩的很好的女同学啊,可是对他我就是觉得很别扭。 很快就到了唱歌的地方。这里是本地最大的一个ktv,虽然没有钱柜出名,但规模绝对不相上下。宋鸿晨似乎很满意这里,二话没说就往里走。他径直走到服务台前,好像在说什么“我预订过了”之类的话。“行了,走吧,”他回过头对我们说道,“在二楼,挺大的,要是小就换,这没问题。”我很不喜欢他说话的语调,好像所有人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直到所有人都上楼之后,我才跟在队伍的后面。“注意,”杨英培靠在我耳边说道,“要出事。” 出事?能出什么事?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包间。包间里面很宽敞,足有三十平米。我挑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她也被杨英培拉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 “点吧。”宋鸿晨非常自然的坐在了她的旁边,以至于我都不知道他是在和谁说话。之后我们三个都没有说话,或许是因为正在考虑怎样答复吧。同行的人并没有管那么多,早已拿起麦克风吼了起来。几曲下来,一旁的郭成不耐烦了:“行了,到我了。”说着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麦克风。即使他的动作很粗鲁,我还是看见了他朝着宋鸿晨的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下。 他走到点歌台前,用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滑过,之后却把麦克风递给了宋鸿晨。这边的宋鸿晨不知道时候时候走到了包厢投影屏幕的前面。“接下来这首歌由我带给大家,”他对着麦克说道,“《月亮代表我的心》。”我的个天,这也太老了吧。 可似乎又不是这样的。随着他混浊不清又带着些欠扁的歌声,屏幕上本应出现的mv竟换成了一张张高奻的照片----就是她的照片。我非常熟悉那一张张她的照片,因为那是我亲手交给宋鸿晨的,当初他和我说的是要建立同学相册。 杨英培的下巴快砸到了脚面,看着精神刚刚受到过90级大地震的我。只见宋鸿晨转向高奻,大声说道:“高,做我女朋友吧!”他话音刚落,有人就门外推进一辆堆满玫瑰花的小车。我精神受到打击了,刚要发作,却发现周围有十几个宋鸿晨所谓的“兄弟”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好。”一句轻轻的回答更让我意外。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杨英培已经冲到那小子面前,就着他的领子喊道:“你tm是人么!”宋鸿晨仍旧一脸欠扁的样子,说道:“那又怎么样,关你屁事啊?”话音刚落,杨英培的拳头已经处于蓄力的状态。我可不想看见什么血腥事件,将一只手搭在了杨英培的肩上:“走吧。”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出ktv的,只记得身后的一声声“嫂子”。杨英培对我的反应很是气愤:“那是你女朋友啊,就这样被人抢了,你还让我走吧?”“算了,没必要,人家又没承认过,”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吧,我想睡觉。” 杨英培一脸诧异的目送我离开。到了家,爸妈问我怎么了我,我说我喝醉了,之后一头栽倒在床上死死的睡去。 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一刻了,这是我第一次迟到。也是我这辈子骑车最快的一次。 当我气喘吁吁得到了教室门口,我突然发觉我的选择是不明智的,第一节竟是老班的课。我打了报告后尴尬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坐下,班主任瞥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因为老班好像也是刚刚到的教室。他推了一下有些掉色的金丝眼镜,说这节课上自习,吩咐下这节课的任务,便径直走向我,摆手示意让我出去。 不是吧,刚到学校就要被教训啊…… 我一路上只跟着老师走,也不敢说什么,就这样保持着沉默,到了校长办公室。校长是一个有着慈祥面孔的老人。我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能惊动校长的事。 老班在送下我后就离开了办公室,留下我像一个囚犯一样站在校长面前,不敢言语。校长点燃了不知从哪淘来的“黑金”烟,默默地望着天花板。半晌,校长开口了:“听说过异能学校么?”。 变化 “啊?”我的耳朵出问题了肯定,或许校长是想说“异国学校”或者是“艺术学校”之类的什么其他的词儿。“抱歉,您能再说一遍么,我没大听明白。”我不敢乱猜校长的意思,怕会引起什么误会。 “年纪不大,耳朵不好使了,我说的就是异能学校。”我小声地问道:“是像〈-战警〉里的学校么?”胖胖的校长微微地笑了笑,这使得他脸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你想象力挺丰富的啊。异能学校是美国在1928年设立的一个召集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群的机构。最初是为了战争需要,并在1939年转为国际性组织。现在,异能学校的分校已经遍布世界各地,中国是在1943年加入的这个组织。在之后的各种战争较量中,异能学校的学员做出了不少的贡献。现在中国区的学员已有百余人,都是从全国各地的未成年学生中选拔出来的。” 我就像是听说书一样,虽然听不懂但却有强烈的好奇心。“你知道这么多,肯定应该也有不同的能力啊,但从外表上看没有什么不同啊。”刚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用在这实在是太合适了。 校长听完我的话后,笑笑,抚摸着旁边的一棵枯萎的植物并对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能力。”只见在他说话的同时,那棵已经枯萎弯曲的植物像是电影回放一般重新站立,放出原有的耀眼的绿光。 我惊呆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应该询问一下为什么找到我。也许是校长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从座位上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对我缓和的说:“你自己不也是觉得自己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吗?雪狼一样惊人的信息收集能力。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想知道就跟我来。”说完就起身走出校长室。 我当然要跟着了,立即尾随校长走出办公室。也许是因为现在是上课时间,广场上没有一个人。我望着两边的教学楼,不由生出一些恐慌。我问了一下校长:“我还有人身自由么?”“你说呢?”我去,又是让我猜,我最讨厌猜了…… 正在我感慨万分的时候,校长回头看了看我:“放心,你还是可以正常活动的。”回过头边走边说,“唉,现在这小孩怎么都这样,只知道玩儿。” 行了,这回我心中的问号更大了,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想什么的呢? 不等我找到答案,我已经坐上了一辆外形普通的二手桑塔纳。校长说这是从超能先生那里买来的。我一点都不信,一是不信超能先生的存在,二是不相信超能先生能有这样的破车,当然,这是建立在前者成立的基础上。 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吧,便到了那传说中的“异能学校”,一幢孤立在郊区的写字楼。这不免让我有些气愤:“抱歉,我想这是让我离开的最好理由。”“年轻人,不是说‘人不可貌相’么,怎么,忘了?”校长现在的样子就像是魔术师一样,既欠扁又深不可测。 进了大楼,我看着周围的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反而更加觉得我像是被耍的猴。“人总是赶不上事情的变化”这就话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因为接下来的事让我差点被自己的下巴砸到。 我们一起走到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的面前:一身深蓝色的杉杉职业西装,手上戴的似乎是劳力士的十二钻镂金机械表,往上看他的眼镜是大框金丝眼镜,以及它们后面的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那个男人看到校长的到来显得有些兴奋:“校长,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啊?”“新生入学,我得带来吧。行了,让我们进去。”“知道了。”说完他将手向后一挥,身后的墙竟然向内开始塌陷,一扇哥特式教堂常用的复古欧式双开大门随即显现出来。 校长对男人微笑表示致礼,之后走进了门后的通道。我自然跟了上去,男人看着我,只是微笑。 里面的通道岂止是一个“烂”字了得:就像下水道一样,四周漆黑,唯一能指示通道走向的是每隔几米的一盏十八世纪北欧风格油灯。油灯的表面泛着铜器摩擦后露出的金色,凹缝处的污垢向过路人诉说着年代的久远,同时也是其价值不菲的体现。可是,就不能花这钱装一套现代照明系统么? 我心中不免有些犹豫:“听起来这么牛的组织竟然这么破,我还是回去吧,免得被石块什么的砸着。”这话我当然没有明说,但对于校长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年轻人,你一定要牢记‘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因为在这里什么事都是这样的。” 的确是这样。走到尽头,转过拐角,我惊呆了:一座宏大的哥特式建筑伫立在我们面前,与建筑前面现代的操场完全不和谐。操场上有几个年青人在闲逛,但仔细看一下,操场上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有些不同,但是我不知道怎样描述那些不同,更像是一种能力。 带着种种疑问,我跟随着校长进入了建筑。 建筑里面更加让我惊叹:内部装潢是后现代风格,鲜明的颜色和简练的线条与大楼古朴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了,”我停下了脚步,“现在必须告诉我我本该知道的事了吧,我已经像傻子一样跟了你俩小时了。”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想停下欣赏这现代的美。 “想知道你的能力是吧,那就进去。”校长不紧不慢,指着大厅旁一扇嵌入墙面的门对我说道。 我快被心中的疑惑胀破了,自然推门进到了那个房间。房间并不大,最多有十平米;房间是全白色的,白得有些瘆人,就连房间中的仪器都是白色的;房间的中央是一张床,就像是牙医诊所里的床。 就在我感叹着房间的结构时,我听到了一丝声响从仪器的方向传来。我下意识的举起手,将指尖对向了仪器,大喊道:“谁!” 在原本并没有人的地方,慢慢地显露出一个人形,那人正在调试仪器。“用不着任何的检测,”那个人头都不抬的说:“我就知道你的能力。”说完抬起头,黑色的脸在白色背景的衬托下显得更明显。“‘信息’。我叫adrian,拉丁语黑色的意思,你可以叫我mechanic(工匠,来自毛里求斯。”说着,向我伸出了右手。我同样伸出了我的右手,和他的手握在一起,礼仪性的说道:“王冼超,本地人。” “好,”mechanic转向那台仪器,“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力。坐下,尽量放松。”他摆了下手,示意让我躺在那牙医椅上。 尽管心中有无数疑惑,我还是躺了下来mechanic在旁边的仪器上操作着什么。mechanic一言不发,似乎并不像看门人一样惊讶。 我自然不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毕竟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到底干了什么了。 “那个,你能和我说说有关能力的事吗?”我躺在椅子上,怯怯地问道。“可以。变种人具有的能力都是由人体中的‘空白基因’所决定的。人体细胞中存在23对染色体,包括一对性染色体,46条染色体上均有空白基因的存在。大多数科学家认为那些基因没有任何意义,或者只是与dna的某些行为有关,没有遗传意义。但事实上空白基因要比猜想中的重要的多,它的变异组成决定着变种人所拥有的能力,甚至决定着普通人自身的一些隐性性状的稳定,就像巧克力中的凝固剂一样重要。” “那你的能力是什么呢?”我的好奇心很强。“正如你所见,‘变色’,能让物体变透明。这是我的第一能力,第二能力是‘电子’,就是可以控制任何电子设备。” “等等,”我感到有些奇怪,“一个人怎么有两种能力啊,我看校长只有一种啊?”“先回答第一个问题,”mechanic转过身靠在仪器上,“一般来说,空白基因的变异方式有无数种,因此,理论上来说,能力就有无数种。事实上,一种能力的产生需要一定的基因组合,而有些基因组合是排斥的,因此能力的种类并不是无限的。你应该知道,染色体上的基因是一一对应的,所以一个基因变异,对应的基因也会变异,这就有可能形成多种能力。当然,这些并不是必然的。” “那校长的能力呢?”我是个急性子。“‘植物’,就是能控制植物的能力。还有就是‘心语’,就是常说的心灵感应。好了,你的报告出来了,去给医务室的人就行了。”说完就递给我几张钉在一起的纸张。 “哦,老师,那医务室在几楼啊?”毕竟这幢大楼像迷宫一样,万一我死在这里了怎么办。“新生,集中精神,你的‘信息’会告诉你的,想象你就在大楼里行走,你会收集到你要的信息的。新生,要学着运用能力。还有,我不是老师,叫我学长,我只比你高两届而已”mechanic转过身来,平静的回答道。 走出那个房间,我听见mechanic嘟囔了一句:“现在变形系的人好少啊……”。 了解 “该死!”我看着报告在心中暗自骂道,“这不是中国区学校吗,怎么报告上没有一个汉字!”抬头,我又一次陷入了纠结。我现在正站在一条走廊上,大约有三十米长,走廊的两侧分布着有十几个房间吧。鬼才知道哪个是医务室,还可能不在这一层楼。我知道,mechanic要我用‘信息’能力,可是我哪知道怎么用啊! 对了,要集中精神。我站在原地,闭上眼,按照mechanic告诉我的,我想象自己正在大楼中行走。我推开一扇门,好像是老师的办公室,不对,继续,旁边怎么是档案室啊。 我竟然如灵魂出窍般。“算了,”我心想,“还是找个人问问吧。”随即我往后退了一步。“谁!”我条件反射将手指抵在了身后的空气中。“你这么快就掌握自己的能力了?可以啊,就是反应有点过激了。”身后的空气中慢慢显露出mechanic的身影,“还是不熟练。”“那你得原谅我,我是新生啊。我正在找医务室,到底在哪啊?”我将手指放下,有些抱歉地对mechanic说道。“看来你还是不会用‘信息’,你抬头看看。”mechanic向上看去。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香蕉你个吧啦的,有门牌啊! “新生入学都需要自己去,我就不和你去了。”“哦。”我简单地应了一声就推门进了那个让我崩溃的医务室。还没进去,脑海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即使是新生,也是要敲门的。”我回头看,身后的mechanic早已不知去向。按照声音的指示,我的手在门上轻叩了两下。“挺懂礼貌的,进来。”刚刚的女声从门内传了出来。 刚进门,正趴在办公桌上看《剩女秘籍》的女人抬起头来:“我告诉你我的能力,‘心语’和‘缝合’,前者你应该知道了,后者就是一种治愈的能力。”“我觉着有‘心语’能力挺好的。”我将报告递了上去。“不好,”女人一手拿报告一边回答,“总知道哪些臭男人想些什么。”说完还瞥了我一眼,“你谈过恋爱么?”“准确的来说,没有。”那是一段令人作呕的回忆。“连对方的手都没拉过吧。”那个女人的目光仍然盯在书上。“老师,我认为你应该关注的重点是我的报告,”她揭开了我的伤疤,“还有我觉得学生不应该谈恋爱,在中国那就是早恋了。” “好吧,那我看看,”女人放下手里的书,拿起一直放在她桌上的报告。“啧啧啧,大脑皮层感情区域活动异常,多巴胺分泌异常,没得帕金森倒是不错,可是对情感表达不是很灵光……。”天啊,这老师就和我扛上了。“好好,不说了,”女人自然听见了我所想的,“运动能力……挺强的,看你身上也没什么肌肉,你会跳舞啊?”“啊,学过一段时间。”“那好,你还是有希望找一个女朋友的,跳舞的汉子都很受欢迎的。”那个女人又揭开了我的伤疤。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啊?”那女人边看报告边和我说道。“能喜欢我就……老师,你又来了!”“其实我也不用问你。像你这样痴心的男生不多了,不过被打击的倒是挺惨。没事,吉人自有天相嘛。”我觉得头上冒出了几根黑线。 “你的报告有些不同啊,”女人有些疑惑的说,“你在看见满月的时候有反应么?”女人抬头看看我。“没有,应该有什么反应?”我如实答道。女人瞥了我一眼,拿起桌上的电话。“老爷子,这有个新生,我让他去你那了。”“叫我主任!要尊重前辈!!”我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暴怒的老人的声音。“知道了,老爷子。”那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好像没有自我介绍啊,叫我ueen就行,芳龄二十八,至今待字闺中。你要是有什么堂哥表哥的,都可以介绍来。”“老师,那个事以后再说吧,我还没入学呢。”ueen把做过批示的报告递回给我。“你去教务处注册学籍就行了。我刚看你在门口逛游了半天,这次就告诉你吧,四楼,有门牌。” 老师又重新拿起《剩女秘籍》,我也转身走出医务室。“ueen老师,”刚要出门,我转身说道,老师也抬起头看着我,“我觉得爱情嘛,本来就是有说谎的人和愿意接受的人组成的,有时候没必要分得太细,自己知道就行了。”刚说完,脑袋里又传来了ueen老师的声音:“啧,那个女生压根就不了解,不怪你。”之后老师便把头低下,继续看那本《剩女秘籍》。我的嘴角微微上翘,转身离开了这个让我崩溃的医务室。 有了ueen所说的,我在路上并没有费太多功夫,径直来到教务处门前。深呼吸,“我要淡定。”心里想着,便敲了下门。“进来。”刚刚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推开门,我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正在看书,而他竟然是倒挂在天花板上的。我努力控制自己的下巴不砸到脚面,一边望着老人。“都说自己嫁不出去,”老人翻身从天花板上跳下,边对我说道,“一点都不矜持。你说是不是?”“呃……是吧。”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这么……这样的老人。 眼前的老人身形有些富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脸部毛发明显有些发达;身着皮尔卡丹的商务系列西服,可我分明看见西服里面的衬衣上印着耐克的标志。“作为新生,”老人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你一定对能力很感兴趣。‘引力’,我能控制一定范围内的引力。”“厉害啊。”我将报告递了上去。“能力没有厉不厉害之分,只有运用自如才能真正厉害。”“哦。”我虽然不大理解,还是礼貌性地应了一声。“年轻人,”老人边翻报告,边对我说道,“我年纪比较大,说话可能会有些直,”老人放下报告抬眼看着我,“你是狼人。” “啊?”我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啊?”“狼族也是一种变异,”老人点了支烟继续说道,“人体的空白基因变异组成中存在与动物相似特征的基因组,这就会导致人体出现动物的特征,这被称作兽族。当然,这不是一种歧视。通常兽族都会有自己的变异体,变异体的能力体现在能力者身上,可能会有若干特征,这就没有规律了。”老人弹了一下烟灰,“而你,是狼族中的雪狼变异体,拥有雪狼的抗寒与强大的信息收集能力,还有利爪。”“等等,”我听得头都快大了,“那我为什么看见满月时没有变身?为什么我没有浑身的毛发?为什么我没有凸出的脸?为什么我没有动物的反关节后肢?”“冷静,年轻人,”老人又弹了一下烟灰,“兽族的外部特征不一定会一直存在,可能需要一个激发条件,也可能不需要,这是没准的。”“那我告诉你,”我重重的将手拍在了老人的桌子上,“我不是狼人,我家更没有狼人,我不怕冷只是因为我愿意!抱歉,我要走了。” 你可能觉得我反应过激了,其实你要是我的话,也会这样。设想一下:非常平常的一天,你失了恋,去了学校,上了课,考了试,也被老师呲过了,之后却被一个老头拖到一个政府不承认的地方。早上起来我还是正常人,没出四个小时我就成了狼人,这换谁谁受得了啊! 将要出门,我感到一股力量将我挡在了门内。。 接受 “我觉着你的反应太激烈了,”老人站了起来,“我能控制一定范围内的引力,就自然能控制你能否出这扇门。”我感到力量消失了。“好吧,”我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为什么必须来这?”“因为你与众不同,”老人平静的说道,“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你,和我们。”“我不属于你们!”我依然平静不下来,“我现在应该坐在教室里复习来准备中考!”“你当然不属于我们,”老人转过身,“那是因为你就是我们。” 老人从桌子后踱步,继续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而这种区别不只是体现在外表。这就是我们区别于简单生物的特点。我们不是怪物,我们都是人类。变种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差别就像是……额……莴苣和生菜的区别一样。”“它们没有区别,”我尽量把语气变得缓和,“只是茎用和叶用的区别。”“你这不是知道吗。”老人转过身看着我。 额,我好像被我自己打了一巴掌。 “你真的想在普通人中碌碌无为?” “那我也不想成为什么……我有个要求,”我妥协了,“能不能让我不考试了。”“就这些?”老人似乎感到有些奇怪,“那我要让你失望了。在中国嘛,考试可是免不了的。好了,我好像应该给你注册学籍的。”老人轻触了一下桌面,桌面便缓缓的打开,一台电脑像魔术般从桌子里翻了出来。“我看看你的报告,”老人对着报告开始了输入,“对了,你可以叫我beast教授。我教的是《异能中的力与能量》,可以简称为物理吧。” 可能是因为这里不是传统中式学校吧,仅仅几分钟,我就办完了转校手续。我接过教授递来的入学证书,“唉?学校的注册地怎么不在中国?”“你知道,”教授有些得意,“中国的教育体制不会允许一个学校不公开招生的,所以我们就伪装成国外的学校。”“那我的学籍到底在哪?”“美国,伊利诺州的一所学校。”“好吧,你们是怎么逃过中国的教育局的?”我继续问道,“毕竟你们不是正常学校。”“很简单,”教授起身走到窗前,“就说我们是私立贵族学校,没有哪个人想知道你到底教的是什么。” 呃……这事也就在中国才能办到吧。 “走吧,”教授走到我身边,“明天是新生入学仪式,去你的宿舍休息一下。”教授告诉我,由于异能学校的特殊性,所有的学员都要尽量住校。当然,也可以外出活动,只是不能使用能力罢了。学校里施行“工作奖学金”制度。在学校里,你可以不上课,但是你必须工作来赚钱。这就是为什么在入学时我见到mechanic在工作。 “教授,”我还是拥有强烈的好奇心,“这里不是中国区学校吗,怎么还有外国人?”“因为那些学员喜欢中国啊,”教授回过头,“要是你想去英国,你也可以去。这没有什么关系的。”原来在异能学校这么好啊,还能出国,真不错。忽然,我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教授,那我的父母怎么办?”“这你不用担心,”教授边走边说,“我们会告诉你的父母你到了贵族学校,封闭式教育,有时候要在学校。不过有一点,要是你在外出的时候遇见父母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亲戚朋友的时候,一定要学会隐藏。” 少顷,我们到了宿舍楼前。那是一栋带有哥特式风格的中式建筑,可能是为了不招惹太多的关注吧,外观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你的房间在三〇二,”beast教授停下了脚步,“每个房间都是双人间,房间的安排也是随机的。提醒你一下,”教授靠过来小声地说,“运气好的话还可能是男女混居啊。”天啊,这个老头怎么这么不正经啊。“当然,”教授整理了一下外套,“我相信我们学校招收的学生都是有素质的,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知道了。”我礼貌性地应了一句,尽管我已经听不下去了。 我独自一人走进了宿舍楼。像一般的宿舍一样,走廊里简约宽敞,墙面贴着咖啡色的壁纸,两侧均匀地分布着房间。每个房间应该有大约六十个平吧。房间的门是纯欧式的,也被漆成了红棕色。慢慢地,我可能熟悉了“信息”,我脑中闪过无数细节。突然,我似乎看到了我的门牌。我缓缓向前走着,转身,挺好听方便,我的宿舍就在眼前。 在我即将要推门的时候,我听到一丝呼吸声。“谁?”我条件反射一般将手指抵在了门框上。“等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你?”我对刚刚显出身形的人喊道。“真是你,”我将手放下,惊讶的叫道,“anna!” 我当然惊讶了,因为她就是我的同桌----那天早上冻的瑟瑟发抖的女生。我和她是在三年前成为同桌的,之后的打打闹闹,我们也就成了关系不错的哥们儿。至于她为什么叫anna,只是因为她觉得原先的名字不好听,就让我们在不需要真实姓名的时候,称呼为anna。不管怎样,我很惊讶与我同窗三年的同桌竟是变种人。 “天啊,你怎么会在这?”我的心情依旧不能平静,“你早上不是还在学校么,怎么……你在这啊。”“我早就知道我有能力了。上周,beast教授亲自到我家来找我的父母谈话,说服他们,让我到‘贵族学校’来。”“那你的能力呢?”我依然有好奇心,“只有‘变色’么?”“不是,”anna走到走廊中央,转过身,“我有‘空间’的能力,我可以用意志制造一种力场,透明的力场。你看。”说罢,anna将手抬到胸前,双目紧闭。忽然,她的双手之间出现了一个光球,虽然是透明的,但像是玻璃一样会折射一部分光线。“看见了吧,”anna放下双手,空间也随即消失了,“你的能力呢?是‘火热’么?”“不是,”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我是兽族。” “不会啊,”anna上下将我打量了一番,“你很正常啊。”“我也这样认为,anna,”我抬起头看着她,“外部表现的程度是有大小的,而我可能还没有完全释放能力。”“好吧,先不管这个了,”anna还是不太在乎他人的感受,“你应该重新取一个名字,一个英文名字,像我的anna一样。”“呃……logan我最喜欢了。”“还是别和电影同名的好。”“那就rogan,不改了,爱咋咋地。”连个中文名字都没弄好,摆弄什么英文名啊。 “不管了,”anna也不耐烦了,“你爱叫啥叫啥。你的房间在哪?”我转过身指着身后的房门:“就在这的三〇二,你呢?”“七〇三,和一个男生是舍友。”anna又泛起了花痴,“长得好帅的呢!”呃……我感觉有一堆黑线插进了我的头里。“淡定一点,”我努力让anna平静下来,“不然会嫁不出去的。”“起码我还敢说出来,毕竟有枣没枣打三竿子,”anna白了我一眼,“不像某些人啊,谈个恋爱都没拉过手。哦,抱歉,应该是没有谈过恋爱吧。” 我的心绞痛啊,这家伙无情的揭开了我的伤疤。没等我说话,anna又接着说道:“你不会还喜欢她吧?”“我哪有那么高尚啊。”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毕竟不好受。 “算了,”anna打断了我,“我还是不打击你了。你真应该忘了她,多看看周围的人,‘天涯何处无芳草’。”“可能吧,”我转身面对房门,“我倒是希望我能遇上那个人。你回吧,有空去找你玩。”“哦。”anna简单地应了一句就消失在空气中。 推门,我走进了三〇二房间,一股风夹杂着钢铁的气味扑面而来。。 入学 “你是新生?”站在面前的男生说道。“呃,算是吧。我叫王冼超。”我尽量克制住自己,因为我已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面前的男生年龄比我稍大,只是身上的肌肉要比我发达一些。还有就是,眼前的这个男生“闪闪发亮”,我是说,他像是由钢铁组成的。他整个人的体表呈现金属的银白色光泽,双手盘在胸前,靠在门框上,眼睛是一块整体的镜面,虽然看不见他的瞳孔,仍觉得他在盯着我。“我是你的舍友,”“铁人”开口了,“wagner,或者叫我steel。刚刚的那个是你的女朋友么?”“不是,”我有些反感,“就算是也应该先让我进屋吧。” “哦,抱歉,”wagner闪向一旁,“我忘记中国的礼仪了。”“没关系,我也不大在意,”我走进了房间,“只是……天啊。”让我惊讶的是房间内部与走廊的装饰截然不同,简约时尚的家具,轻快明亮的颜色,超乎想象的储存空间,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扇欧式风格的门后的景象。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下巴,尽管我的嘴好像已经张开了。“不错吧,”wagner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凑了上来,“我自己设计的。我觉得挺好的。”“你自己装的吗?”“不是,也有同学帮忙。”“天啊。”这一声感叹的不仅是wagner的设计天分,还有就是这学校的开放。倘若这是在普通的中国学校,宿舍管理员把你撕了都是可能的,尽管现在的学校宿舍已经很开明了。 “wagner,”我找了一块能坐的地方,“能告诉我你的能力么?”“当然,但是你应该自报家门吧。”这个来自新泽西的美国小伙儿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兽族,只是还没激活。好了,你该说你的了。”“显而易见,‘钢铁’,”wagner张开双臂,“我能使物体呈现金属特性。和你现在不同,我现在可以控制自己。”说完,wagner身上褪去了金属的颜色,露出了皮肤本有的颜色。 “话说回来,”我说道,“你的汉语水平不错啊。”我第一次见到汉语这样好的外国人。“那是我的另一个能力,‘扩展’。”wagner说道,“这是一个很抽象的能力,它可以让我的信息量增长,或是具有更大的信息量。简单的说就是让我记住更多东西。由此,我用半个月时间掌握一门语言也是不难了。对了,你的能力没有激活,那体现出什么了没?”“呃,目前只体现出‘信息’的能力,”我回答的并没有什么底气,“不像你的能力,我觉得这比较废柴。” 正在我们聊天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因为离门比较近,我自然起身去开门。“王冼超,我将是你的班主任。”门外的女人说道。我仔细打量,门外的女人皮肤泛黑,呈现出少有的古铜色;身材高挑,曲线,散发着成熟女人特有的气质。“你可以叫我storm,或是叫我munroe老师。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能力,就是‘风暴’,我可以控制天气和静电。”“munroe老师,我能问你个问题么?”我现在还有非常多的问题,“毕业以后我能干什么?”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你不会毕业,”munroe老师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因为你永远属于异能学校,这些我会在班会上说。我来的目的主要是告诉你,明天入学典礼不要迟到,包括你,wagner。”不等我说什么,munroe老师转身离去。 我回头看着wagner,希望他给我一个解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还没入学,”wagner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里的教育体系与传统的中国教育方式完全不同。在这里,每三年会举办一次入学典礼,真正承认在这三年期间入学学生的身份,而在此之前,我的身份只是旁听生而已。在每个三年期间,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是一段适应期,假如你的作为太过于出格,学校会将你开除,然后将你的记忆删除一部分。我在这里待了两年,你只待了几个小时,可我们以后还是同班同学。” 虽然说我知道会有一定的差别,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啊。“还有,在入学之后,你将永远隶属于异能学校,学校也会以组为单位委派任务,任务完成度会记录进学分,作为今后的奖学金金额级别。”“任务会有危险么?”“不一定。”呃,这学校也太行了,怎么那么像赏金猎人呢? 我还在感叹,wagner递给我一台平板电脑:“其他的都在上面了,自己看。”我呆滞地接过电脑,带着已经外焦里嫩的神经系统,扫了一眼。“信息”让我获取了所有的内容,其中一条让我感到无数的黑线从脑袋里钻出。我转过身大声对wagner说道:“怎么还有手机必须行货的啊,难道还有人用过山寨的么?”我的手机当然是正版,老爸换下来的老d608,除了没有触屏以外,还是一部功能机。“听说是源于三年前的一次任务意外。好像是因为山寨手机的某种辐射会影响能力的效果,只是好像。”wagner摆弄着手中的iphone,“还有一种说法是山寨手机会无缘扣费。”“没了?”“嗯,这会让你的话费增加。”唉,虽然学会了汉语,却还是没有真正掌握中国思维方式啊。 到了一个新的环境自然应当熟悉一下。告别了wagner,我一人在学校里遛达。学校面积不小的,至少有十公顷。校园里并没有多少很高的建筑,只有几座像是教学楼的二层小楼,以及我刚刚在的三层宿舍,剩下的便是绿化和空地。可能是因为学生密度小,空地上只有几个学生模样的正在玩极限自行车。 我找了一处长凳坐下,回想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上学正常;作业正常;老师正常,不,除了那个校长。是他将我的正常生活从三个小时前彻底终结。抬头,看着天空中飘动的云,我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其实从刚刚开始我就觉得奇怪,明明是进入了一个大楼里的门,怎么在门的背后却是这么大这么完善的一个校园。看天空是这么蓝,在我这个北方的城市里可没有这么好的空气。看来得找时间多和wagner聊聊。 我自然不会错过这练习能力的时间,虽然我还不是特别清楚怎么用。嗯,我看看,只有五十八片树叶在我面前的树上,旁边的松树上还有五千六百八十九片针叶,操场上有十五万九千六百二十三棵杂草……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我的正常的初中时代也过去了。回到宿舍,wagner正在玩《植物大战僵尸》。“wagner,”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今天晚上吃什么啊,我请客,算是见面礼了。”“好,”wagner扣上笔记本回头,看着我,“我今天正好不想去食堂,走,出去吃大排档去。” “先别急,你先和我说说我们在哪。”我一把把wagner又按回了椅子上。“你也觉得有点奇怪对吧”wagner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明明你是进了一个大楼,却到了这么一片开阔的场地?其实我一开始也有这种疑惑,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进门以后的隧道嘛?”“当然记得,隧道里还有不少的看上去很旧的灯”“对了,问题在灯上,那种灯好像是中世纪时期由罗马教皇下令打造的,在隧道里点亮这种灯可以连接时空。是不是很厉害的样子。”“额……你猜我信不信你?”我的头上冒出了几道黑线。“你不信我也得信喽。我们现在其实是在西藏的某个地方,门外的大楼也是我们的人,是掩护。”好吧好吧,不管他说什么,我也只能信了。 “你就是蒙我的我也不知道,走吧,撸串儿去。” 这种事自然应该叫上最好的哥们。一刻钟后,我、anna和wagner三人坐在了大排档的餐桌旁。这里位于dy市最大的美食街。向东走200米就是无数酒吧咖啡馆,向西走200米是无数的中型饭店,可以说是适合各类人群。 点了菜以后,wagner又开始用手机刷游戏,anna开始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应付着anna,下意识的向右看,却看到了我最不愿看到的……。 偶遇 “王冼超,”坐在一旁的anna说话了,“你最好还是把头转过来吧。”我很不自然地将头转了回来。在我们右边的第二张桌子上,坐着的是我的……呃……“前女友”,另一个人不用说也能猜到了。我尽可能的冷静,却源源不断的接收到我最不想知道的事情:他们的谈话,他们的笑声,他们的动作……“信息”如同一张大网一样,将所有的一切收集到我的周围。 我的精神不断地被撞击着,攥着杯子的手竟渐渐爆出了青筋。wagner看到我的反应,也应该猜出个**不离十了,却仍旧悠闲地喝着免费的茶末子,一副“我就是来吃饭的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和我没有关系”的表情。旁边的anna想对我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右边的他们似乎并没有看见我,依然谈笑着。我开始讨厌撸串儿了。 烤串总算是上来了,我却第一次面对烤串没有了食欲,要知道,我一直是对吃的没有一丝仇恨的。我拿着烤串,心中充满了纠结,竟没有任何想把它吃下去的**,头脑中满是过去日子的回忆。anna发现了我的异常,用手肘碰了我一下,却“啊”的一声轻叫了出来。我回过神来,刚想问anna发生了什么事,竟发现手中的烤串冻上了一层厚厚的霜。wagner还在没良心的吃着。“别担心,”wagner放下手中干干净净的签子,“这可能是你能力的一个外部表现。你现在还没有真正的控制能力,没办法改变自身的形态,就是有一些表象特征。欸你是不是雪狼啊?雪狼好像是会吸收周围的热量,正常啦。”wagner拿过纸巾擦了一下手继续说道,“你现在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在这里变身不大好吧。” “我去……”我放下手中已经完全冻住的鸡翅,“打包带走吧。结账!”我对着柜台喊了一声。我没有向右看,却知道他们已经看见我了。他们有些尴尬,但似乎并不惊讶,就像是看见路人甲一样。我抢压住心中的怒火,毕竟一个是我曾经的好友,一个是我“前女友”啊。我付了钱,我转身就向门口走去。经过他们时,我清楚地看到,在他们的眼睛里,我的眼发出诡异的蓝色。 我走出大排档,anna和wagner跟在我的后面。这里离学校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要不是今天等了半天没打到车,谁会走啊。为什么?别看这里是比较繁华的地方,可是太集中了。过了这条街,路灯的普及率到了没法再低的程度,每一百米一个路灯,还可以,问题是为什么每三个亮一个啊!正因如此,这里是抢劫事件发生率比较大的地方。我可不想在看见那么晦气的事情之后再遇上什么麻烦。 身后的anna快步跟了上来。“王冼超,”她向四处张望了一下,“今天不会那么点背吧。”“不知道。wagner快跟上,你在后面磨叽什么呢。”我向身后喊了一句,却没有听见回应。回头,只见wagner身体已经变成金属。“有个好消息,”wagner指着衣服上的四道抓痕说道,“有人看上我了。” 早在半年前就传出了“猫女劫匪”的报道,谁知在这里碰到啊。“猫女劫匪”在半年前出现,经常在路灯周围作案,通常是暴力劫走当事人的随身物品,并在身上留下像猫抓一样的痕迹。据目击者称,劫匪为女性,年龄大约十五岁,身手像猫一样敏捷,更不可思议的是,劫匪似乎还有着猫的耳朵和尾巴,因此她被各大媒体称为“猫女劫匪”。 anna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我也已经习惯她这种大跨度的做法,向四周观望。“wagner,”我向那堆金属喊道,“过来!”没等我说完,一个黑影已经窜到我的面前。面前站着的女生矮我半头,钢盔头上有着一对像猫一样的耳朵,身后一条猫样的尾巴自由地摆动着,自然下垂的手竟是猫爪的样子。“我想你知道我要的就是钱。”面前的黑影说道。 声音很熟悉啊,我定睛辨认,“咦?”我和anna同时叫了出来。“suffer,怎么是你啊?”“猫女”抬起头,露出了同我们一样惊讶的表情。 我并不认为看到自己原先的同学是劫匪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suffer在六个月前因为不满老师的三六九等,扔下一句“大不了老娘不考了”便扬长而去。从那时起。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朋友父母都联系不上,也早已被注销。因为也没人报警,这件事情在这个小城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加上她的父母又有些重男轻女,这事儿竟不了了之。 anna不容分说,上去就是一巴掌,带着哭腔大声喊道:“suffer!我以为你死了!为什么不和我联系!我都担心死了!”作为一个死党,我并不惊讶。suffer的半边脸已经泛红,却面带微笑的抱着anna说道:“对不起,我必须离开,我没法忍受那些人,他们总是在议论我,在嘲笑我,我受不了了,真的。”听她这样说道,我也回想起在那之前,sfujue的头上已经出现了耳朵,我以为是发型问题呢。 一旁的wagner似乎并不了解为什么anna这样做,轻轻地挪到我的身边,小声的说道:“那个suffer和anna有仇吗?”可怜的wagner,仍旧没有明白中国的人情世故。“wagner,学海无涯啊,”我没有看他,轻声说道,“中国人的感情表达是很丰富的。”wagner的身体变回了正常的颜色,似懂非懂地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鸡翅根大嚼特嚼,看见我有些诧异的目光,还一本正经的说道:“干嘛,我喜欢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吃东西。” 尽管我已经很喜欢吃东西了,但见到wagner的样子……唉。 我们劝说suffer进入异能学校,却被婉言谢绝了,说是要考虑一下,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回到宿舍,洗刷时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竟不认识了:原先乌黑的头发现在搀杂着灰白,而眼睛的黑色瞳仁,竟变成十分诡异的蓝色。 “wagner!”我回头朝着正在啃鸡翅的wagner说道,“我这样多长时间了?”“一个半小时,”wagner囫囵地说道,“这是正常的变异现象,狼人的眼睛是蓝色的,毛发颜色只是暂时的。”我说他们的目光怎么那么惊讶呢,原来变化的是我啊。 躺在床上,回想一天的经过,我不禁有些难以相信。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王冼超,起床啊。”声音好熟悉啊,是anna吧,可是她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呢?我睁开眼,看见anna横在我的眼前,“起床吧,几点了都。”咦?啊!她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我顿时睡意全无,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迅速拿过了一条裤子。“你怎么在我的房间!”我慌张地穿着裤子,“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行了吧你,”anna无所谓的说道,“你有什么可看的啊,只看到你的眼睛是蓝色的。”穿好衣服的我走到镜子前面,镜中的头发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样子,除了蓝色的眼睛。“我是不是变帅了?”我一只手轻抚着脸颊。“有点,不过你还是和休·杰克曼还是有差距。”这小妮子不废话吗,要是没有差距我就去拍电影了。 我们一同来到操场,参加了入学仪式。我永远忘不了校长说的一句话:“从今天起,你们就是nsa(请不要问我是什么的缩写,当时就是简单的用几个字母,感觉很厉害的样子)的特工了。”。 相识 nsa是什么?我上的不是异能学校么,怎么就隶属nsa了?人群中有了一些躁动,似乎都是关于校长的这句话。旁边的anna轻轻的碰了我一下,说道:“王冼超,怎么成了特工了,特工会死么?”“我哪知道啊。”“啊,那我还没有男朋友呢,得抓紧时间找一个。”听完这话,我感到无数的黑线从我的脑袋里冒了出来。 校长是有“心语”能力的,自然是知道我们在想什么,即使有人没说出来。“我知道,你们现在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什么是年轻人,你们的班主任会告诉你们一切你们想知道的,”一个共同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脑海里响起,“记住,我们都是与众不同的,所以……散会。”最后两个字是校长自己讲出来的。 我最喜欢的是就是会议的结束,即使这次会议只有五分钟。一般都知道,中国的学校领导讲话是没有低于十分钟的,总是一些什么“贯彻落实……的方针,实施了创新的……教育理念,创造了……骄人的成绩”,没有一点营养。异能学校则不同,客套话虽是有的,但也是仅仅的几句,之后便直入正题,简单明快,干净利落,一针见血,手起刀落……差不多就那意思了。 在munroe老师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七人进入了一间教室。怎么是一行七人?那得说是变种人少。munroe说,虽然中国变种人出现几率较大,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在意,而在意的人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隐藏自己。尽管学校在不断的寻找变种人,可学生的数量就是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数字上,加上学校采用的是小班组制,一个班只七个人也就不算奇怪了。 教室并不大,但五十平米的空间对于七个人来说已是绰绰有余。“桌子可以自己变动,房间装饰物品可以改动添加,”munroe用手肘撑着讲台说道,“以后这里就是咱们小组的地方了,大家随意,别拆了房子就好。”我们的座位只有一排,呈u字排列在讲台前面。环视一下四周,显然我又和anna同班了。“这里的教育水平一般,不过有单独的学历判定方式,这个是能被承认的,即使是到国外。”munroe直起身,胳膊盘在胸前,靠在黑板上继续说道,“当然,你们可以毕业。毕业之后的身份信息会有信息部的人帮忙解决,所以找工作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不管以后你们身份如何,一声令下,你们还是nsa的特工。” munroe老师在讲台上边踱步边说道:“nsa是一个非政府组织,始终处于地下状态。nsa在一定程度上是独立于国家存在的,因为nsa并不是为某一个政府服务,自然也就谈不上附属关系了。说白了,我们就是政府的雇佣兵。职责嘛……什么都干,谁给钱,或者谁破坏变种人的安宁就针对谁,情报刺探、武装打击、刺杀。” 尽管教室里只有七个人,仍旧能听到倒吸凉气的声音。“我应该先自报家门,我叫munroe,从美国来的。好了,该你们了,你先来。”munroe示意坐在教室最左边的一个人。“我叫高渐离,也可以叫我kent,十六岁,”说话的男生面部修长,皮肤光滑,看上去十分绅士,“比较喜欢运动,能力是‘力量’。”“趁这个机会,我给大家做一个预习,”munroe靠在一旁的门框上说道,“‘力量’是一种能吸收外界作用力的一种能力,简单的说就是自己与外界的合力。举个例子,别人打他一拳,当他回击的时候,发出的力是他自己的力与吸收力的合力。以后你们会在《能力原理》这门课上学到。下一个。” 之前叫kent的男生并没有因为老师的打断而变得不淡定,仍旧很绅士地微笑一下,坐了下来。下一位是一个打扮淑女,看上去秀色可餐的女生。“我叫何烨,十六岁,比较喜欢钢琴,能力是‘说服’和‘书写’。”munroe老师继续在一旁说教:“‘说服’是一种能够在潜意识里改变人的决定的一种能力,就是能让你干任何事;至于后者,指的是能在任何物体表面形成痕迹的一种能力。你应该有一个英文名,呃,lotus(莲花怎么样?”“谢谢老师。”声音有一种让人酥软掉的感觉。这就是“说服”的效果吧。 anna看到我的样子,用手肘轻轻碰了我一下:“她有什么好看的,我告诉你,你要是追她的话我弄死你。”嘿,我追谁和她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我干嘛要追她啊。在何烨坐下后,wagner紧接着站了起来。“我叫wagner,来自新泽西,今年差不多二十了。我的爱好很广泛,主要集中在吃的上面。我的能力是‘钢铁’,就是能让身体体现出金属的特质;还有就是‘扩展’,就是能让我记住更多的东西。我能记住中国好多地方的小吃,像是……”这家伙连说了五分钟有的没的。为什么在昨天下午我们才见面,晚上就一起去吃饭了,就是因为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贫啊,天南海北地说了一个小时,使得我们极快地熟识了。一旁的munroe老师果断地打断了wagner的天谈:“这是我们班上资历最老的学生。其他的不用说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下一位又是一个女生,眼睛是忧郁的湖蓝色,皮肤白皙,头发竟是全白的。“我叫destiny,来自德国慕尼黑,能力是‘预见’与‘运气’。”她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空洞,没有尽头。“坐下吧,”munroe老师示意让destiny坐下,“‘预见’是一种非常神奇的天赋,与传统意义上的‘预言’有所不同,‘预见’可以真实的看见未来将要发生的事,当然,并不是绝对的;至于‘运气’,这是一种在潜意识里影响事情发展的能力,可以说是在不经意的细节上改变结果。这些都是很神奇的天赋。下一个。” anna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我叫赵昕,你们可以叫我anna,十六岁,能力是‘变色’和‘空间’。还有,munroe老师,我认为你应该打扮得职业一些,而不是穿着深v紧身衣来给我们上课。” “一个一个回答,你先坐,”munroe老师脸上露出……呃……灿烂的笑容,“先是你的能力。‘变色’是指能够自身颜色的能力,而这一种能力又有不同的方式,当它单独出现时,是靠改变自身颜色来实现隐身,而当它和‘空间’能力共存时,它是通过使光线曲折从而隐身。‘空间’能力能在作用范围内产生一个力场。这些你们以后都会学到。至于我穿紧身衣……”munroe老师故意将上半身向前探了探,说道,“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穿比基尼来上学。下一个。” anna一坐下,便开始向我发牢骚:“她怎么能这样!”我都习惯了。坐在anna的旁边,我自然就是下一个。“我叫王冼超,或者叫我rogan,今年十六岁,能力是‘兽族’。”“请坐。”munroe老师闪过一丝微笑,从门口踱步到讲台上,说道:“‘兽族’是指身体结构机能具有动物特征的变异现象,而‘兽族雪狼’则是一种狼类的变异。我想你还没变身吧。”“没有,除了眼镜有过变化。”“嗯,下一个。” 我左边的人站了起来,这才使我注意到我的旁边坐着一个女生。“我叫艾幽微,可以叫我emma。今年十六岁,能力是‘念力’与‘心语’,所以不要注意我的名字,只叫我emma就可以了”我听到这个名字时真的差点笑出来。明显可以看到munroe老师已经憋成了内伤,仍旧非常淡定地说道:“好,坐下吧。‘念力’是一种受关注较大的能力,它是指能够将意念能量实体化的一种能力,在许多的电影中都能看到。至于‘心语’,就是我们通常意义上所说的心灵感应了。” 我一直忍着,都快成内伤了。旁边的emma已经察觉到我的反应,脑海中传来她的声音:“笑什么,再笑我就让你飞出去。”可能是还没有真正掌握能力,从班上所有人的表情看得出,所有人都听见了。munroe老师还是比较淡定的:“好吧,那我不笑了。”再看emma,不自然地低下头,用眼角瞥着我。我向她的方向稍稍靠过去,小声的说道:“淡定一点,还是别骂我了,不然都听见了。”emma这才不甘地转过头去。我笑笑回到了原位。 munroe老师并没有被分散注意力,双手撑在讲台上说道:“由于咱们班学生除了wagner以外,大多都将要考高中,所以你们仍旧要参加中考,成为你们的第一份任务,成绩就是学分,与奖学金有关。”啊,还以为能结束杯具的“求学生涯”呢,怎么还要参加考试啊。munroe没有打断,继续说道:“当然,你们考上高中后仍旧属于异能学校。高考的意义在于结束你们的义务教育,转移你们的学籍,这会给以后的学校生活和执行任务有很大的方便,所以,大家回去复习一下,准备考试。” 准备也不用现在啊,就是不算今天的话,还有三个月的时间,重学一遍都行了。我是没必要学了,在老师同学眼中我算是“怪才”了,每天不完成作业上课睡觉,考试却有比较好的成绩,可能是与我的能力有关吧。“对了,”准备出门的munroe老师又开口了,“因为咱们班上有两个同学是一个学校的,所以学校都给你们转学到yucai了,下午就去吧。”周围人都点头以示同意。 这几个人都是狠角色:kent和lotus一看就是学习超好的人;destiny有“运气”,这就不用说了;emma虽说看上去并没有杀伤力,可是“心语”会让她知道一切。剩下的anna更不用说了,都是朝夕相处的人,实力我也是一清二楚。至于wagner,呃,我们学校来了一个新的外教…… 不知道异能学校是怎么做到这些的,班上的同学更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来一堆学习超好的帅哥美女。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我的老师们都有非常好的记忆力,所以他们也不会忘记我昨天的作业没有交。 神奇的学校就不能帮我完成作业么!。 回到起点 各位,我重新来了…… “我说,你们没事干,就不能借我作业参考一下啊。”我看着早早就坐到教室里的高渐离和何烨说道。在此之前我从来都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人,可自从他们转学来了之后,我就只能看着他俩,第三个坐在教室里了。这两个人就像是一丝不苟的机器,近乎完美的完成着老师布置的任务,包括作业。 就是这样的人,必定是有极强的原则性的,就拿作业来说。不管怎样,就是一句话“作业还是自己做得好。”说完还送上一个标准的“露八齿”式微笑。我说你有那时间干嘛不借我参考啊,长得帅、长得漂亮就能这样啊。当然,这也算是一种资本。 好吧,可我没有这种资本,所以我每天的日常中仍旧有一项我不愿意看到的----老师办公室一日游。 “你又来了?”我走到数学老师面前,数学老师头都没有抬。“昂,恩。”我自知理亏,简单的应了一句。“那你就能做作业么,就那么难么?”“我觉得没必要做。”我不知死活的应了一句。“没必要?”老师对我的回答感到很惊讶,“你不做作业能学好么,你不学好能考上一中么,你不考上一种能考上考大学么,不考上好大学你能找到好工作么?”一中是本地一所重点高中,也算是一个学生暂时的归宿。 我再一次受到了老师的洗脑。其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还是被各科老师依次进行了“友好会见”,当然,除了化学老师,我甚至怀疑他还记不记我是谁。 回到教室,我一脸沮丧的坐在我的位置上。不经意间抬头,看见宋鸿晨站在高奻的位置上和她说着些什么。高奻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兴。“那个人只是我的妹妹。”“恩,然后呢。”“我知道你那天看见了我们了,我们真的没有关系。”“我没有说你们有关系啊。”……之后的便是宋鸿晨不断的解释,高奻看似淡定的接受。距离上次去吃烧烤才刚刚一个月,就变成这样,我能说什么。 “欸,你不去劝劝么?”旁边的emma凑了上来。“我为什么要劝?还有,是谁告诉你我们之间有些事的?”“我有心语能力啊,我不是说过的么。”“好吧,那我为什么要去劝?”“这可是你最好的机会啊,扳回残局啊。”喂,面对一个对你只有利用之心的女人,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让她回来。还有,你为什么要管我的事啊。 “好吧,你爱劝不劝,”emma起身要离开,“不过我告诉你,他们真的快散了。你的铅笔。”emma转身,手指在背后轻轻一抬,卧在地上的铅笔飞起准确地落在我的笔袋里。这种能力倒挺好,起码挺方便的。 刚刚去上厕所的anna走进教室,还在不停地甩着手上残留的水。“欸,”她刚刚坐下便问道,“艾幽微刚才和你说什么了?”“你还是叫她emma吧,不然她听了会不高兴的。”“你怎么还向着她!你只能有我这一个女人!……不对……女性朋友,算了,反正就那意思。重点不在这里,她和你说什么了?”“那两个人吵架了,她就说了些我应该把握住机会什么的。”“她二,不用理她。” 之后她还想和我说什么,但是上课铃响了,便不得不停下来。我拿出上课用的课本,低着头,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宋鸿晨一脸尴尬地离开,高奻的脸上也带有一丝失望。 这一天的课算是听不好了。 放学了,教室里的人渐渐离开,只剩下我们几个“特殊”的人。 “恩,我先说。”坐在靠墙一边的何烨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王冼超不做作业也能考得好。”额,我感到有无数黑线从我脑袋里冒出来。“咱能不讨论这个问题吗,”我说道,“我不是说过吗,我有信息能力,就是睡觉也能听课。”“不可能,”何烨马上说道,“作业很重要,你不做怎么能学好。”完了,这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中国式学生。“你上课能听懂吗,听懂了为什么要做作业。”我很强硬的说道。 “这个话题可以以后讨论,我和你们说一个很重要的事,”一旁的高渐离很是时候的插了一句,“异能学校的教育制度改了。中国区学院细化,山东地区的学校就在市一中。”“啊,那怎么上学啊?”我旁边的赵昕说了一句。“很简单,可以所有的人集中在一个行政班,授课时分别授课,周末自习时各小组自行活动,我们只要考上一中就行了。所以……”高渐离站了起来,“大家现在回家吃饭吧。”额,原来帅哥也会神转折啊。 “等等,还有一个事,”一直低着头的destiny说道,“我知道一中的校规很严,但是我不想去染发。”“那你现在看见了什么?”赵昕在一旁插了一句。“我是说你‘看’到了什么未来。”destiny抬起头,眼睛竟然变成全白,眨眼,她的虹膜又变回了湖蓝色。“wagner请咱们吃饭。” 所有人还没回过神来,wagner走进教室,“抱歉啊,我去领工资了。走,我请你们吃饭去。” 好吧,反正家里今天没人,我正为今天晚上吃什么发愁。 经过五分钟的车程,我们一行七人来到了一家烤肉店。这家烤肉店紧挨着小吃一条街,虽然不是非常高档的地方,但相比那些有的没的小摊,这也是宴请宾客不错的地方。 “哇,wagner,你发了多少钱啊。”赵昕说道。“我不大喜欢这里,”没等wagner说道,何烨插了一句,“这里的东西有些油腻,还有,我今天没带钱。”“我不都说了是我请客吗,”wagner说道,“学校发了我4***呢,到这里还是绰绰有余的。”“算了吧,那就在这吃吧。”高渐离走在后面,望了一眼旁边的何烨。 我们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等着烤肉的到来。“我说,能喝点酒吗。”高渐离说道。我和wagner向他投去了惊奇的目光。高渐离看上去是一个挺斯文的人,不像是会喝酒的,他的提议让我们感觉到惊讶。“不能,你们才多大。”wagner坚定地回绝道。“就是,喝酒对身体不好的。”拿完自助餐的何烨说道。 “是个人都能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我的大脑中传来了艾幽微的声音,“放心,我能控制我的能力了,他们听不见。”我回头,看见艾幽微望着我,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我起身,走到自助餐区,拿起一个盘子,挑拣着自助台上的食物,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管的挺宽啊,人家什么样和你有啥关系。”“没什么啊,我只是觉得有些人看见之后,心里会受刺激哦。”艾幽微对我说道。我拿起一瓶放在一边的可乐,手轻轻的用力,瓶子上立马挂了一层霜。“要你管。”我把可乐放到了艾幽微的手上。 我转身离开,身后的赵昕追了上来,“你干嘛只给她饮料,我怎么没有。”她不依不饶地说道。“你今天不适合喝凉的东西,我就没给你拿。”“那你可以拿果汁之类的啊。”“行行,你等着。”我耐不住她的磨叽,又转身向自助区走去。我拿到了饮料,转身,却碰见在我身后的destiny。destiny将一只手放在我的胸前,眼睛变为全白色,声音空洞地说道:“野兽在人群中出现,所有人都离开它,即使是为了光明,也被常人敌视。”说完,眼睛又恢复了深邃的湖蓝色,看了看自己的动作,脸有些微红,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她说的什么有的没得?我心中充满疑惑,走向我们的餐桌。等我坐下,面前的餐盘上已经有了许多不同的烤肉。我将手中的果汁放到了赵昕的面前,在旁边的座位坐下。桌子对面的何烨细心地将一张餐巾放在高渐离的手边。 “开吃吧。”wagner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无愧对江东父老的阵势大块朵颐。“淡定,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一旁的高渐离提醒。“恩,好吧,”wagner拿起一张餐巾轻拭嘴边的油迹,“我尽量gentlemen。”说罢,拿起左右的刀叉,仔细的吃着面前一根小小的鸡翅。 呃,我还是吃自己的东西吧。餐间大家有的没得说着,声音在没有几个人的餐厅里显得尤为大。 渐渐地,大厅里复古风格的落地大座钟的时针转过了一圈,我感到肚子也有些微胀了。“吃好了没?”wagner用餐巾擦去嘴角有些微微发红的酱料,“下一站去哪?”他这话就是找打。我们一行人早在半个小时前用餐完毕,唯独这家伙说要吃回本儿来,硬生生的又“填”的半个小时。再看我们,何烨的头靠在高渐离的肩上,眼睛已经有些朦胧了;destiny默默地看着面前的杯子;艾幽微趴在桌子上,摆弄着手里的手机;赵昕靠在背后的靠垫上,思想游离,放在座位上的手已经有些透明了。wagner的一句话像是给每个人打了一针强心剂。 “走,去清风湖,”醒来的何烨揉着眼睛说道,“凉快凉快。”这倒是真的,餐厅里温度还是挺高的,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渗出了些汗水,加上何烨刚刚醒来,提出这样的建议也就不稀奇了。“行啊,”艾幽微坐了起来,“我都快闷死了。” 付完帐,我们一行人徒步走在路上。 “哎,最近dy治安不好啊?”wagner有心没心地说了一句,“希望不要再碰见你的朋友。”“上一边去,”我回了他一句,“我同学也不容易。”“吵个毛啊,”赵昕说道,“看后面。”我们回头,看见何烨和高渐离并排着,手拉着手,看着湖面上的景色。“哎哎,”我用手肘碰了碰wagner,“能谈恋爱吗?不怕基因上的冲突吗?”“不存在冲突,”wagner耸了一下肩,“基因在宏观人体角度讲只是一个环节,不会对人体本身有危害。除非能力表现有冲突,像是一个‘火热’一个‘冰冻’。以后你会在‘能力原理’里面学到的。”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了清风湖比较安静的一侧。“不要过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不许叫警察!”我们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定下神来,发现声音并不是冲我们来的。四周眺望,看见不远处地一个壮汉,胳膊勒着一个人,一手拿刀指向几米外的成人。“怎么了,”emma轻声说道,“我们能帮上忙吗?”“不行,”wagner说道,“不能让他们看见我们的能力。”“不能看见是么?”赵昕的声音传来。我扭头,发现赵昕早已没了身影。“坏了。”我话音刚落,就看见远处那人扑倒在地,显然是被赵昕踢了一脚。劫匪手中的人马上跑开,这才看清是一个小孩。 我们正在跑向劫匪,劫匪看见这么多人跑来也有些害怕,将手中的刀向我们扔来。“呀。”我听见赵昕的声音,之后赵昕的身影从空气中浮现,手中抓着的刀上慢慢往下滴血。 突然,我感觉到身体里像是着火一样疼痛,疼的让我瞬间跪在地上。这种疼痛是撕裂的。我的骨骼在断裂,又在不断地生长;肌肉在撕裂,又在不停的愈合。我的意识已经游离,没有了感觉。当我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我被我自己的样子吓住了:放在面前的双手已经不能称之为手,变得像狼爪一样,覆盖着雪白的毛发;低头看双腿,小腿缩短,脚掌增长,像是野兽的反关节;瞥一眼水中的倒影,我的脸已俨然是狼的面孔。 劫匪已经被我的样子吓呆了,瘫软在地上。我恢复知觉,眼睛盯着劫匪,突然跳到他面前。“第一,你想抢劫并且伤人;”我用带有野兽低吼的声音说道,“第二,你伤害我的朋友;第三,你要伤害孩子。罪不可赦,”我近乎咆哮,手抓起那人的领子,直接将劫匪拎起,双脚离地。“找死!”吼完我的手抬起,想要贯穿那人的胸膛。突然,我感到一阵眩晕,再次失去了知觉。。 第一次探索 : 我身上好疼啊。还没睁开眼,身上剧烈的疼痛已经使我完全清醒。轻轻睁开眼睛,看见一片白色。心中一惊:“我不会挂了吧?看电影里人死了到了天堂,周围才都是白色的。” “欸,你醒了?”我头向右偏,看见了揉着眼睛趴在我床边的艾幽微。“我去……你怎么在这儿?”当你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生趴在你的床边,你一定也会这样问的。“没事,”艾幽微揉了揉脖子,“一不小心睡着了。我走了。”说完站了起来,身体有些微颤地走出病房,看上去非常累。 不一会,赵昕带着早饭进来了,后面跟着wagner和destiny,没见其他人,我猜何烨和高渐离又找地方腻歪去了。“感觉怎么样?”wagner进来找地方坐下,说道,“有没有‘回光返照’?”额,这是什么用词。我看见赵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wagner,中华文化博大精神,”我躺在床上尽量淡定的说,“有些词,不是它表面上看起来的意思的。”“哦~”鬼知道他听没听懂。 “哎,怎么艾幽微怎么在这?”我接过早餐向wagner问道,“是不是在这呆了一晚上啊?”“你要是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一定会疯掉的。”wagner眼睛盯着我的早餐,没心的说道。“行了吧你,”赵昕推了下wagner,看着我说道,“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干嘛了吗?”“不知道,”我努力抬起上身,在床上坐了起来,“我没有干什么违反道德规范的事吧?”destiny静静坐在一旁说道:“你变身了,很……帅。”“是吗?”我喝了一口牛奶,“帅到冒泡吗?”“没有,”destiny继续冷冷的说道,“我只是那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无数黑线从脑袋里蹦出。 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早上就这样一点一点消磨掉了。正在所有人都无聊的时候,有人敲门。“请进。”munroe老师推门进来。“感觉怎么样?”“还好。”“那行,下午上课吧。”欸?不是吧,我可是刚刚变过身欸。我不想去了。“哦,我是指去异能学校。你们的文化课学校给你们停了,下午就在这留下就行了。”哦,这里是异能学校啊。“对了,”走到门口的munroe老师又回过头,“你们看看新闻吧,看看昨天王冼超的样子。” 不是吧。wagner立即打开旁边的一台笔记本。“dy小伙自娱自乐,做套装吓坏劫匪。”不是吧。“下面还有视频呢。”一旁的赵昕提醒。我颤颤巍巍的移动鼠标,点击打开了视频。 视频还是比较清晰地,开头是一段风景,显然拍者最初是想拍风景的。“快看快看。”有人在大叫。镜头转动,看见的是变身后半蹲在地上的我。我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脑勺,挺帅啊。“哎,不对啊,没人看见我变身的过程吗?”我有些疑惑。“因为你运气好,所有人在一瞬间都有事情做。”destiny静静地说道。“哦,谢谢。”“那哥们帅啊。”视频里的声音打断我们。“满血套装啊。”“啊~”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画面也变得抖动,显得很混乱。 突然,我看见艾幽微跑向已经变身后的我。她不要命了?我心中暗想。只见她一只手臂抬起,放在了我身后的方向。镜头再次晃动。“又怎么了?”“她用念力把你控制住了,接着wagner变成金属把你打晕。就这些。”“没了?”我一边关着视频一边说道。“没了。哦,艾幽微当时虚脱了,不过很快就和我们一起把你弄回来了。”“她干嘛要那样做?”“不知道。”赵昕耸耸肩膀。 下午,我出了病房,身上贴着防止肌肉拉伤的肌肉效能贴,和其他人坐在我们的教室里。“好了,你们基本上算是异能学校的一员了,”munroe老师在教室里踱步,“从今天起,你们将开始一个全新的世界。你们的必修课,《能力原理》。” “从头开始。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人类,生物学上,人被分类为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精神层面上,人被描述为能够使用各种灵魂的概念。不复杂对吧?简单来说,人只是千万生物中的一种,没有什么高级的地方。” “老师,我有问题。”高渐离礼貌的打断老师,“既然没有高级与低级,那为什么人类是高等动物呢”“问得好。相对于其他生物,人类怕是最低级的了:没有防寒的皮毛,没有防御的甲壳,没有用来捕食的利爪和獠牙。那么人类有什么高级的地方?人类最高级的地方体现在思维的表达以及较高的主观能动性上。一只狗,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吃坚果,人类为了吃到坚果则会使用工具。” “说完人类的定义,我们再说说基因方面。人类的遗传依靠23对染色体,这些大家都知道,每一条染色体包含一个dna分子,又包含许多单个的基因片段。这些在宏观上不可数的片段就‘造就’出一个完整的人。这些片段在微观上并不是完全稳定的,可是仍旧有一种力量,一种自身的稳定力稳定着我们的dna,让我们不至于第二天早上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狗。” “不过仍旧是有可能发生变异的。在受到某些刺激的时候,像是强辐射或者是长期的刺激,这些基因片段可能会发生重新组合,表现出许多特别的特征,这就是进化问题。进化的方向从理论上来说是不可数的,所以我们不去考虑,我们所要研究的,是在dna链条上似乎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的空白基因。” “问题。”我举了一下手,“既然人类已经进化了很久,基因应该稳定了,为什么还会有空白基因的存在,这不就是表明人类进化没有完全吗?”“不不不,”munroe老师摇动着手指,“没有什么生物是完全进化完全的。一段基因存在一天,就一定存在变异的可能性,这样的反应有利于对环境的适应,从而保持物种基因宏观上的稳定。” “而空白基因的存在,是人类适应环境的潜能。人总不能在快要饿死的时候才去做饭吧。空白基因就像是麦片,平时没有人会动,可饿了的时候这就是最好的食物。话说现在有没有人觉得饿啊,好像该吃饭了。下课。” 这就,完了?没有作业,没有训话,没有拖堂,甚至没有正常长度的课堂时间。这是什么学校啊。 我刚想问些什么,munroe老师已经不见了人影。“用我刚学的一个词语,”wagner拍了拍我的肩膀,“淡定。去吃饭吧。” 这样的生活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里,我了解了变种人的历史与能力,并且渐渐地开始能掌握我的能力。 一天,我们又请假去异能学校,却被告知今天上实践课。“上什么实践啊?”我有些奇怪地向wagner问道。“目前来说嘛……就是找一份工作。”“在哪?校园里?”我很好奇小小的校园里有多少机会。“你傻了,这地方很小,”wagner抬手看了一下表,“当然是出去找工作了。时间还够,陪你出去找找工作吧,今天下午我还要上课呢。”对了,wagner可是外教啊。 几分钟后,wagner和我以及赵昕走在马路上。 “为什么不能用能力找工作啊?”赵昕问道。“很简单,首先,这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公平,其次,很愚蠢。你们在以后的《能力使用》里会学的。”wagner四处观望着说道。“什么叫愚蠢?像超人一样行侠仗义不好吗?”“行侠仗义?你只是一个人小小的市民,有什么行侠仗义的。” “别吵了,”我停住他们的争吵,“我在这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