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逆天》 梦闻一 定边侯府 黑云压城,满城无光,风卷嫩芽瓦砾动,行人过桥恐失足,庭院深深帘舞断,一击红光掠天出,这便是新宋熙和九年的头一天。 一辆从安州古城府飞快而来的马车上,一个身材有些肥硕的中年人,看着气象万千的天空,迎着狂风,眼瞅着京城的大门越来越近,但他的心却开始忧心忡忡。 此时在京城定边侯府的柴房中,一位面容姣好,身如蒲柳的女子,正在迎来她人生的最后一刻。 她便是新宋先太师柴念宗的孙女,名叫柴茵芸。 柴茵芸天生性格软弱,容忍极强,几乎所有古代大家闺秀的样子,在她的身上都能找到。 她擅于女红,好读诗书,本应该找一个才子,伉俪情深,过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却不料自己没有慧眼,误嫁渣男,从此悔恨终生。 此刻她正丽裳残破,浑身是伤的躺在一堆柴草上,奄奄一息。 她的夫君定边侯李安泰,身穿一身褐色蟒袍,正恶狠狠的用手指着她说道:“柴府来人要本侯合离,合离就合离,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本侯早就散播说你不守妇道!已经把你休了,现在就算本侯同意合离,你也是一个弃妇!” “在这个世间,本侯看以后谁还敢要你!” 定边侯李安泰的身边,此时还站着一位衣着华丽,妆容妖艳的女子,她叫叶添花,是当朝骠骑将军叶平的女儿,不过是外室所生的庶女,她如今已经是定边侯的妾室。 只见这叶添花长着一双杏眼,扬溢秋水,半露酥胸,道不尽风韵,一双玉手犹如嫩笋。 这些都只是她迷惑男人的武器,在她妖艳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蛇蝎一般的心。 叶添花无情的瞟了一眼柴太师的孙女-柴茵芸,冷笑着对李安泰说道:“事到如今!不如早点让姐姐入土为安,省的惹出一身事情来!” 她说罢,用纤纤玉手撩了撩头发,然后又将手放到了李安泰的胸口处。 柴茵芸见状,怒视着自己的夫君李安泰和妾室叶添花,她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开始冲天咆哮,其音催断心肠,百鸟哀鸣。 当李安泰听见院中传来怪异的鸟叫声后,忽然毛骨悚然起来,他转身看向柴茵芸,发现她正用双手,用力的将脖子上玉坠拽下,攥在手里,然后她拖着蒲柳一般的身体,一头撞在了柴房黄土砌成的墙壁上。 她的鲜血顺着额头流出,沁入了掉在地上的玉坠中,忽然窗外掠过数道红光。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转过身,嘴角渗着血,眼中全是仇恨的看着身边要害死自己的人,疯笑着说道:“你们等着瞧!这笔帐!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尝!弃我者!我定让你们万劫不复!”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红光渐渐消失,柴茵芸眼看着一个人影,走进了她的身体里,随后她便没了知觉。 定边侯李安泰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柴茵芸的鼻子,发现已经没有了气息。 “添花!死了!这回彻底死了!”李安泰两眼发直,精神恍惚的说道。 妾室叶添花听见这话,既紧张又兴奋的说道:“侯爷!说谁死了!讨厌!赶紧把她的尸体处理掉!要不然放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也行!被人发现就坏了!” 定边侯李安泰听后,转过身对着她责问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人家柴府正在堂上等着交人!你让我把这柴房烧了!我拿什么去给柴府交代!” 正在这个时候,柴府的人在堂上等了半天,也不见自己家的小姐出来,早已有些不耐烦起来。 柴府派来接柴茵芸的管家,索性带着几十号人冲进了侯府的内院,亲自的挨门挨院的找起了人。 侯府的管家上前阻止,却被柴府身材肥硕的管家一推,摔倒在了地上,见此情形,他连忙站起身来,快速的往柴房去通知李安泰。 柴府的丫鬟发现了他的行踪,立马告知了柴府的管家。 柴府管家转过身,看着侯府管家去的方向,他连忙和丫鬟一起,紧紧的跟在了侯府管家的身后。 侯府管家走过府内花园的石桥,又饶了几个回廊,终于来到了位于侯府后院的柴房前。 “侯爷!大事不好了!柴府的管家,见您迟迟不交人!已经带领他家的家丁,闯进了内院!” 定边侯李安泰和妾室叶添花听后,立马开始惊慌失措起来,他们开始拼命的转动脑袋,希望可以想到解决的办法。 但是想来想去,李安泰和叶添花也没有想到什么方法。 于是李安泰看了一眼自己的妾室叶添花,无奈的说道:“添花!你说的对!放火烧了这里!一了百了!” 妾室叶添花听完他的话,笑着说道:“侯爷!除了这!还有别的吗?” “管家!快去给侯爷拿个火把来!” “不!你亲自去!事成之后,你就是我侯府的正妻!当家的主母!” 妾室叶添花听见李安泰这样一说,立马乐的屁颠屁颠的,赶紧去帮李安泰找火石去了。 但她不曾想,自己还没有走出后院的角门,便被一袭白袍的道士给拦住,冲着她怒目痛斥说道:“叶添花!你这是要去哪里做祟啊!” 妾室叶添花听后,惊慌失措的说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侯爷救命啊!”妾室叶添花一边喊着一边又跑回了柴房。 柴房外面的侯府管家看后,正在纳闷,转身看见一袭白袍的道人,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吓得昏了过去。 “你这贱人!不是让你去取火石吗?为何大叫着空手而还!” 妾室叶添花听完李安泰的责骂,用手指着柴门外面,担惊受怕的说道:“不知。。。哪里来了一个道士!” 李安泰听完自己妾室叶添花的话,还没反应过来,一袭白袍道士便走进了柴房,口中还念着:“华胥一度紫烟箩,百年穷通梦难说。有缘三生桥上见,无妄山盟海誓绝。” 刚巧这个时候,柴府的管家和丫鬟也来到了柴房门前。 两个人看见躺在地上的侯府管家,立马感觉情况不妙,于是连忙跑进了柴房。 梦闻二 重生 柴府的丫鬟看见自己家的小姐,浑身是伤的躺在一堆柴草上,眼泪立马嗖的掉了下来。 柴府那身材肥硕的管家,看见眼前的这番情形,转身对着定边侯李安泰说道:“侯爷!你这样做!太过分了!我家小姐可是你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抬进侯府的正妻!为何如今会这般模样!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说!你今天必须说明白!否则我就差人告诉我家老爷!让他赴京伏阙,跟你上大王跟前论个明白!” 定边侯李安泰听完柴府管家的话,脑袋一亮,假装哭泣着说道:“柴府的管家你别动火呀!本侯其实不想说这件事情!哎!你不知道!夫人她被打扮成道士的妖人,劫到这里给糟蹋了!这不!我和我的妾室也是刚刚找到了这里!” “不想我那可怜的发妻!被这个道士给糟蹋完了不说,还被取走了性命!”李安泰说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柴府的管家和丫鬟听见自家的小姐死了,连忙跑到跟前,摸了一下她的鼻子。 然后柴府管家转过身,对着李安泰说道:“哼!侯爷!你可真能耍!我家小姐明明还有鼻息!怎么就被妖人取走了性命?还有你说的那个道士在哪里?啊?你说啊!” 李安泰听完柴府管家的话,转过身发现刚刚出现在这里的白袍道士,早已消失不见。 他用手推了一下叶添花,问道:“别哭了!刚才那个白衣服道士哪里去了!” 叶添花听完李安泰的话,也转过身子,确实没有了那个白衣道士。 柴府管家冷笑着看着两人,不屑的说道:“堂堂定边侯!竟然爱演戏!你要是不去戏班唱出戏,白瞎了你这个人才!” “婴儿!扶着小姐!我们走!这种猪油蒙了心的地方!我在这里一刻都觉得恶心!” 定边侯李安泰走上前去,拦住他们的路,质疑着说道:“慢着!她明明死了!怎么可能活着?” 李安泰将柴茵芸从柴家丫鬟手里夺了过去,然后他用手使劲的往她鼻子下按。 柴府的管家和丫鬟看后,连忙上前阻止着说道:“你干什么?想要谋害我家小姐不成?” 李安泰用功夫推开两人,然后继续按压了起来。 就这个时候,柴府的小姐突然醒了过来,但是她此时却不再是柴茵芸,而是来自未来世界的安童。 安童揉了揉眼睛,看见一个男人扶着她,正在用手摸自己的鼻子,她的第一反应便是用脚踢他,一边踢还一边大喊道:“臭流氓!竟然猥亵我!看姐不踢死你!” 李安泰见状,不知所措,连忙撒开了她。 柴府的丫鬟看见自己家的小姐醒了过来,连忙跑到跟前,惊喜的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安童一脸发懵的看着她,心里想道:“我去!什么情况!是在拍戏吗?” “不对啊!我记得我在宋王陵采访完,好像就回家睡觉了!怎么会出现在拍戏现场?再说姐最近没有客串啊!对了!我记得我好像拿着宋王玉玺,玉玺哪里去了?还有刚才耳边萦绕的诗又是几个意思?” 她满脑子的疑问,看了看自己的身边,全是身穿古代衣服的人,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虽然也是古代的服侍,但是衣着华丽却破烂不堪。 安童对此十分不满,她想到“我安童好歹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记者,让我穿成这副姥姥样拍戏!不行我得找导演谈谈!得加钱!” “导演!导演!这样不行啊!什么情况!来!你出来我们谈谈!我保证不骂你!” 定边侯李安泰听着她奇怪的话语,上前试探着对她说道:“茵芸!你没事吧!我是你的夫君!你还记得我吗?你身上的伤怎么全没了?” 安童听完他的话,没有好气的回答道:“你先在一旁待着!让灯光道具也都停停!什么情况啊!还演!” 叶添花看着她,对李安泰说道:“难不成她自己把自己给撞傻了!还是在装疯卖傻?” “你去试试她!如果傻了!就太好了!如果没傻!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叶添花听完定边侯李安泰的话,快速走到安童跟前,对着她说道:“柴茵芸你不要在这里装疯卖傻!你说的话!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你这女人!听不明白姐说的话吗?姐现在没空跟你们试戏!我要找导演!还有姐叫安童!不叫什么柴茵芸!” 叶添花听完她的话,感到诧异的说道:“疯了!疯了!她绝对是疯了!” 定边侯李安泰听后,心中仿佛有一块巨石落在了地上,他连忙对着柴府的管家说道:“快把这个疯癫的女人带出侯府!本侯同意合离!” 安童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她心里独自想道:“难道我自己穿越了吗?” 正在她迷茫的时候,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扶着她离开了柴房。 安童一路上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 此时的她已完全没了刚才的那股劲,好像一个孩子被人领着,去做一些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 只见柴府那肥硕的管家从定边侯李安泰手中,接过一纸合离书后,便带着安童离开了定边侯府。 等安童慢慢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深处在一辆老式的马车之中。 梦闻三 匆匆离京 安童忽然发现马车虽然老土,但是却十分的华丽,它的四周全部用绸缎包裹,上面绣着牡丹花,蝙蝠,瓷瓶等多种图案,整体看起来美幻绝伦。 正当她看的入神的时候,忽然马车外面的街道上,传来了巨大的喇叭声,安童好奇的掀开旁边的车帘,发现一排排穿着楼兰风格衣服的僧侣,正在有秩序的往前面走着。 他们的手中举着一面绣有婆娑门字样的旗子,四周被一群身穿白衣的女子围着,女子的白衣上全都绣着一朵金色的花,晃动起来十分刺眼。 借着狂风肆虐,街上人烟稀少之时,一群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从街道的巷口中跑了出来,拦住他们的去路并大声的说道:“西域妖门!乱我本土!我天师道岂能容你!” 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们说罢,不等对方反应,便拔出各自的宝剑,与他们打了起来。 车上的丫鬟见状,连忙将安童拽了回来,并将车帘放下,转身对着安童说道:“小姐!您这是凑得什么热闹!两门子打架!咱们还是离远一些的好!” 丫鬟说罢,走到前面对着马夫说道:“速速进巷子,离开这是非之地!” 安童则发呆的坐在车里,脑袋中不停的想道:“婆娑门和天师道到底有什么仇?莫非我要在这个时代成为一代女侠?”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柴府的那位肥硕的管家走了过来,对她说道:“小姐!咱们今天就在这里落脚,明天再往古城赶!” 安童看着柴府肥硕的管家,不知道说些什么,便一言不吭的看着他。 柴府的管家看后,对着安童身旁的丫鬟,呵斥她说道:“婴儿!还不快陪着小姐上去梳洗一番!” 那叫婴儿的丫鬟听完他的话,立马扶着安童走下了马车,便要往客栈里去。 安童走下车来,刚才那一阵狂风,转瞬间消失不见,天空也开始拨开云雾见青天。 她看着周边古朴的人和事,又抬头看了眼天空,心里想道:“没有重污染工业,天空果然没有雾霾!空气真的好新鲜!” 这个时候,柴府那肥硕的管家安顿好了车马,走过来看见安童望着天,连忙上前迎合着说道:“也不知是怎么了!我们去侯府接您的时候,还天相阴沉,狂飙乱起,如今将您接了出来,倒是晴空万里了!” “这说明我们家小姐苦尽甘来!逃离了魔掌!” “就你话多!小姐可能都不记得了!你少说两句!” 丫鬟不服气的看着身材肥硕的管家,撇起了嘴。 安童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不由的露出了笑容,丫鬟看后,对着管家说道:“管家!快看!小姐笑了!” 管家连忙转过脸了细看,却发现安童的脸上仍是一副冰容。 “快扶着小姐进去吧!我想小姐也是累了!” 丫鬟听罢,扶着安童,来到客栈里最大的一间屋子里住了下来。 她紧接着吩咐随行的仆人,打来一桶清水,开始为安童梳洗打扮,一番梳洗过后,她又为安童拿来一些好似现代流行的汉服。 “小姐!你喜欢穿哪一件!” 安童此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人装扮的芭比娃娃。 于是她看着并不适合自己风格的衣服,随便的用手指了一下。 丫鬟见状,立马拿起那件衣服,帮安童穿在了身上。 安童好奇的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虽然镜中人,怎么看也觉得不如自己之前美丽,但是终究也算得上一个美女小姐姐。 正在这个时候,客栈下面突然出现一帮人,他们对着客栈议论纷纷的说道:“听说侯府的弃妇就住在这里面!真不知道她偷人被弃!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柴府的管家见状,猜想这是定边侯的把戏,于是他纠集一帮家丁,对着前来闹事的人们说道:“你们休要胡说!通奸的乃是李侯!各位快散了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柴府的管家说罢,皱着眉头,挥手示意手下的家丁,将这伙人给赶走了。 虽然赶走了这伙人,可是柴府管家经过一番思考,认为京城这里,他们不能久呆了! 于是他立马派人去联系船只,然后走到二楼安童的房间前,恭敬的说道:“小姐!老爷催咱们早些回去!我安排好了!小姐咱们现在就走吧!” 安童在屋里听见他的这些话,然后看了看正在为自己装扮的丫鬟。 丫鬟见安童不说话,于是对外面喊道:“管家稍等一会儿!小姐还没打扮完呢!” 柴府的管家听后,一边吩咐随从收拾行李,一边在客栈的一楼等着安童她们。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安童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柴府管家看后,对着安童说道:“小姐!咱们快走吧!船我已经安排好了!” 安童听完他的话,仍然不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他们又将自己带到何处。 她随后在丫鬟的陪同下坐上刚才的那辆马车,急急忙忙的往京城外面赶去。 安童一路上迷茫的看着马车的外面,却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回到自己的时代。 “我在哪?我要去哪?我要去做什么?” 一系列的疑问摆在安童的面前,她感到非常的无助。 忽然一群西域僧侣骑着马从后面追赶而来,柴府的管家见状,立马下令家丁掏出了防身的刀剑,他们一边阻拦西域僧侣,一边护着安童坐的马车,快速的向前跑着。 一转眼的工夫,马车便跑到了京外的渡口,并在那里停了下来。 安童在丫鬟的搀扶下,匆忙的走上一艘雕梁画栋的大船,然后顺着湍急的河道奔流而去。 管家与家丁们在确认安童安全之后,也紧随其后的跳上了大船。 安童走到画船的甲板上,望着渐行渐远的洛安城,又望着才追上来的西域僧侣,心中想道:“为什么他们要追我?管家和家丁是如何跳上已经离岸的大船?” 梦闻四 返回古城 安童带着一系列的疑问,开始慢慢的熟悉着周边的一切,然后望着走来迎往的山川,她决定要查清围绕着自己的那些问题。 丫鬟此时端来一碗红枣莲子羹,递给她说道:“小姐!你之前受苦了,吃点东西补补身体吧!”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小姐?这不是骂人吗?还有受苦是几个意思?”安童听罢,突然不高兴的问道。 “奴婢该死,我是柴府的丫鬟呀!奴婢没有骂小姐您呀!您和李侯成婚后不幸福!难道不是受苦吗?奴婢也没有说错呀!” “在说了!奴婢之前不也是叫您小姐吗?也没见您生气,今天是怎么了?奴婢真是倒霉!出门竟然忘了拜菩萨!”丫鬟嘟着嘴,可怜巴巴的说道。 “柴府是哪里?现在是几几年啊!?还有我记得我没有结婚啊!难道是之前演的那场戏?” “小姐,您难不成真是糊涂了吗?现在是新宋熙和九年啊!您嫁给李侯受苦多年,老爷实在不忍心您继续受苦,所以同意你和李侯和离,今日特让我们来接你回古城!”丫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新宋熙和九年?我的天啊!好吧!既来之则安之!要不还能怎样呢!等等古城?竟然和我居住的城市一样!” 安童一番自言自语后,顺手接过来丫鬟手中的红枣莲子羹,一勺一勺的喝了起来。 她喝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身边的丫鬟说道:“还有吗?再给我盛一碗!真香!” 丫鬟见安童开了胃口,立马拿上碗,往下层的厨房而去。 柴府那肥硕的管家拦住丫鬟,对她质问道:“你是不是又惹小姐了!” 丫鬟听后,满脸委屈的回答道:“冤枉啊!小姐的脑袋好像出了问题!” “不许胡说!我看着小姐一路上都沉默寡言!刚才竟然和婴儿你说了那么多句话!你以后要多开导小姐!不要再提她在侯府里的那些事情了!记住了吗?” 丫鬟听完柴府管家的话,点了点头,然后便继续往大船的下层去了。 柴府的管家走到甲板上,恭敬对着安童说道:“小姐!您还是去船舱里坐着吧!这里风大!” 安童听完柴府管家的话,说道:“不了!谢谢管家!我在这里挺好的!对了!管家我有几个问题可以向你请教一下吗?” 柴府的管家见安童跟自己说了话,激动的回答道:“小姐!您总算跟我说句话了!我这一路上担心着您的身体!怕您有事啊!有什么事您就说,只要我都知道,一定告知!” 安童听罢,想起心中的疑问,对着他好奇的问道:“管家!刚才那伙追赶我的西域僧人是什么人?为何要追我?” 肥硕的管家想了想,恭敬的回答道:“回小姐的话!那些人是西域婆娑门的邪徒!老太师活着的时候,曾大力镇压他们,没想到太师过世之后,当今的太后却对他们恩遇有加!” “至于为何追小姐,应该还是与太师镇压他们的事情有关!” 安童听后,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又问道:“那天师道是干什么的?” “小姐!你怎么对这些这么感兴趣呀!天师道就是本土的道门,以除婆娑门为己任!“ 安童还想继续打听,但不想柴府的管家,像是有事一般的便要着急的走开。 她只好话到嘴边咽了回去,然后笑着说道:“谢谢管家解答我的问题!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哦!对了!刚才那姐们给我去拿粥,怎么看不见人了?” “姐们?小姐!这船上除了受您驱使的婢女!没有您的姐妹啊!” 刚巧这个时候丫鬟端着一碗新盛的莲子羹走了过来。 “小姐!快点吃!温度正适宜!” 安童指着丫鬟,对着管家说道:“就是她!我说的姐们就是她!” 安童说完话,接过丫鬟手中的莲子羹,高兴的吃了起来。 柴府管家将丫鬟叫到一旁说道:“你行呀!竟然跟小姐称上姐妹了!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丫鬟听完管家的话,十分害怕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从来不敢犯上!怎么可能跟小姐称姐妹!” 正在丫鬟向柴府管家解释的时候,安童却对着管家喊道:“大叔!你们在那里做什么?还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拿一点来!我都快饿晕了!” 柴府管家听后,连忙跪到安童的身边说道:“小姐!不可瞎叫!这要是传到老爷那里!事情可就大了!” 丫鬟看见柴府管家,下跪时惊慌的样子,突然高兴了起来。 安童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想道:“古人真的好怪!一个称谓至于吗?” 夜里两岸传来动物的叫声,安童披衣而起,惊动了在她旁边小床上休息的丫鬟,丫鬟睡眼惺忪的看了眼安童,迷糊的问道:“小姐!这么晚了!你上哪里去?” 安童听罢,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这个时候甲板上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安童捅破窗纱,看了过去,只见柴府管家手执双刀,灵活移动着他肥硕的身体,正与一帮蒙面人打斗。 忽然从旁边的船上,飞过来一个年轻的公子,五官在夜里很难看清楚,只见他一拳一个,便将一帮蒙面人打的落荒而逃。 柴府的管家随即弓着腰说道:“多谢少公爷!您是怎么知道我们遭难的!” 年轻的公子一副冰容的看着他,忽然笑了笑说道:“师门让我来救的!既然没有事了!我就告辞了!” 他说罢,看了看亮着灯的船舱,然后便飞到了另一只船上,消失在了河道上。 柴府的管家随后转过身,恭敬的对着安童说道:“小姐!匪患已除!您赶紧休息吧!” 安童听后,连忙回应道:“管家和诸位家丁辛苦了!我这就睡了!你们也下去吧!” 随后安童便松开丫鬟,让她将船舱里的灯给熄灭了。 管家和众家丁见状,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安童随后在这条不知道名字的河道上,行驶了三天之后,才在一个百花繁盛的渡口处停了下来。 丫鬟扶着安童走下大船,然后坐上从大船上卸下来的那辆马车,飞快的往古城跑去。 安童到了马车上,倒头就睡,等她惊醒过来之时,发现马车外面全是市井的叫卖声。 丫鬟见安童醒了过来,笑着对她说道:“小姐!您醒了!一会儿咱们就到家了,老爷和少爷等待这一天很久了。” 安童听完她的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正要向身边的丫鬟问些什么的时候,马车已经跑到柴府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梦闻五 初入柴府 安童头脑发懵的走下马车来,随后她在丫鬟的搀扶下往柴府里面走去。 “我的妈呀!难道这就是柴府?” 此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庞大的府第,大门朝南而开,门前有一个开阔的广场,周围种着许多五颜六色的花,大门用黑漆涂色,周围包着铜边,上面鎏着金,中间一边一个嵌着两个福字。 门的里面是一座影壁墙,墙上镂刻着富贵牡丹,上面还用篆书刻着“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过了影壁墙,是一个中等大的门,门上刻着十二生肖,上面有匾,匾上写着“福泽绵长”。 这扇门的后面,是一个小型的花园,里面千花竟喜,即使时近黄昏,也能看出花众妖娆。 走过花园,便来到柴府的正堂,这里是接待宾客的地方,也是柴府的门面。 安童一进到这里面,再次被这里面的繁华所惊倒。 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上面绣着花和一些吉祥的图案,有蝙蝠、桃、喜鹊、金鱼等。 两边放着黄花梨做的椅子,中间放着金丝楠做的八仙桌,还有许多古玩字画充斥其中,每一件放到现代的拍卖会上,分分钟过亿,那是正常。 大堂的上面挂着牌匾,上书“诗礼传家”,下面两边挂着对联,上联写着“万卷难通兴万世,”下联写着“千金易取误千年”。 安童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一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于是她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忽然感到痛楚,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已经身处在另一个时空里了。 这个时候在柴府正堂正座上坐着的人,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安童说道:“茵芸!我的女儿,几年不见,你受苦了,那李侯如今正得志,咱们惹不起,但是躲得起!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这是你的家啊!你难道连自己的家都不记得了吗?” 这个站起来跟安童说话的人叫柴匡业,是这座柴府的主人,也是安童这个时代的父亲。 安童听完他说的话,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他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五官端正,面目慈和。 柴匡业满身的绮罗,贵气逼人,身上还缀着一块玉佩,颜色饱满纯净,一看便价格不菲。 安童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什么也不说,心里想道:“这叫哪门子事啊!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的天啊!我什么也不会!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这个时候,一个长相俊美,身材瘦小的古代公子,突然对着安童施了一个礼后说道:“长姐!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要不你先缓缓,先回房休息去吧!” 管家随即走到柴匡业跟前,将他的所见所闻全都告诉了他,并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交给了柴匡业。 安童见状,想起之前看到古代电视剧里的台词,连忙学着说道:“嗯。。。如此便是最好了,我实在有些乏了,父亲,弟弟我先回去了!” 安童说完话,便在丫鬟的带领下穿过堂后的小门,朝东面的院子里走去。 此时一座雕工精巧的二层木质闺楼,出现在了安童的面前。 安童好奇的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陈设古朴却不失华丽,淡淡的燃香味,沁人心脾。 安童坐下来沉醉其中,悠然舒适,窗外时不时还传来两三声鸟叫,有如天籁。 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感受过,以前过于紧张的生活方式,早已压的她喘不上气来,手机一响,她就要奔赴现场,获取第一手资料。 如今回到这个听都没听过的新宋,自己反倒轻松了不少,居然还生在了豪门之中,但是自己一个尚未结过婚的人,一下子不但有了丈夫,而且还离了婚,这一点倒是让她措手不及。 此时安童忽然又想起自己已经年过八旬的奶奶,不禁流下泪来。 正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丫鬟,她看见安童在那里流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施完礼,想起之前管家对她说的说,于是她对着安童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过去怎堪再回忆!如果有什么事!是奴婢可以为你效劳的,您就请说。” 安童回过神来,随手去摸脖子上的玉,可是她的脖子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戴。 “奇怪~!我明明记得我戴着一个玉坠,为什么到了这里就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自己穿越来时遗落到了现代?我记得我睡前好像拿着玉玺和玉坠在做些什么的!怎么到现在愣是给忘了呢!” “一定是那两样东西放在一起,才把姐搞到这里来的!对!看来回去也需要那两样东西!” “可是那两样东西去了哪里!不会真的没有带来吧!” 这下可把安童吓坏了,没有这脖子上的那块玉和宋王陵玉玺,自己如何能回的去呀! 于是她有些惊慌失措的对着丫鬟说:“玉,我脖子上的玉呢?” 梦闻六 家史考试 “玉?脖子上的玉?” 想了半天,丫鬟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她走到梳妆台旁,取来一个精致的大木盒,递给安童说道:“小姐,这里都是你嫁去李侯府之前的首饰,都在这儿了,什么玉的,金的,宝石的,这里面全有。” 安童接过大木盒,打开一件一件的找了起来,她找到最后,也没有找到自己的那块玉和玉玺,于是她几乎崩溃的坐在了地上。 “这下惨了!自己怎么回去?奶奶岁数又那么大,自己可怎么办。。。”一系列的想法,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她好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该朝哪边走,才能回到自己的家。 就这样子过了很久,安童终于想明白了一切,她坚信自己一定能重新回去。 但目前眼下,自己必须要在这个世道混下去,可是自己所会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没办法只能找人恶补一下周边关系,其它的也只能混下去了。 安童思来想去之后,看了看眼前陪在自己身旁的丫鬟,于是对着她说道:“小姐姐,你能给我讲讲柴府的过往吗?” 那丫鬟一听,立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回道:“小姐!你以后可别再叫奴婢什么姐姐妹妹的了!这不是折煞奴婢了吗?奴婢实在受不来这个。” 安童看着跪下的丫鬟,突然忍不住笑道:“哪里叫你姐姐了,我就是跟你客气客气,那你说你叫什么,我叫你名字就是了,快起来吧。” 丫鬟一听这话,连忙站起身,对着安童说道:“小姐,我叫玥婴,是你的贴身丫鬟,我从小就跟着你,你难道忘记了?” “没忘!哪里能忘了你!我就是没事问问你,对了!你给我讲讲这府里的往事吧!” “府里的往事?小姐这是您的家事,你应该比谁都了解呀!莫非。。。” “莫非什么!我只是想让你说说,看你对主人家了解多少,通常呢!凡是忠于主人家的仆人,一定会特别牢记府中的往事!” “所以这也算是我这个女主人对你的家史考试吧!” “家史考试?好吧!小姐你问吧!我说。” “嘿嘿!机智如姐!小玥婴快点把你知道的通通的告诉我!” 玥婴看着安童在想事情,于是奇怪的问道:“小姐!您还考吗?” “当然!我听着呢!你说你的!” “小姐你刚刚不是说要考吗?难道又改成自述了?” 安童想了想,然后说道:“那好!你听着!你先讲讲柴府的先人们! 玥婴听后,看着安童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然后娓娓道来:“咱们家的老太爷,名叫柴念宗,曾是前朝科举进士,后来官至太师,但同时私下里,他也经营着商铺,尤其手中地产之多,骇人听闻!” “老太爷柴念宗与她的妻子太夫人柴涂氏共生有一儿三女。” 玥婴说完这些话,便再也不吱声了,只是走到桌子旁,剔起了香炉。 安童见状,急的她差点乱蹦,连忙再次问道:“那你给我讲讲我父亲这一代吧!” “这个也要讲吗?”玥婴突然面露难色,担心会说错话,传出去要是被柴匡业知道,免不了会被卖给牙婆。 安童看着发呆的安童,心里想道:“这个小玥婴不会是怀疑我身份有问题了吧!看来得吓唬吓唬她!” “玥婴你听好了!如果你通不过测试!那你就离开柴府自谋生路去吧!反正我这个小姐的话,你也不听!” 那玥婴一听安童这般说辞,立马吓得磕起了头。 安童将她扶起,擦干她眼角的泪水,说道:“为什么不说?难道是有难言之引?” “小姐!奴婢万万不敢!但是奴婢要是说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小姐能够为奴婢保密!” 安童听完她的话,知晓了她的不得已,又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连忙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保密的!” 玥婴平静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老太爷只有一子,就是小姐您的父亲,家主柴匡业,奴婢听管家说家主少有功名,但是因为主母早亡,未去就仕。” “咱们柴府有三个姑奶奶,也就是小姐您的三个姑母!她们分别名叫柴芳旭、柴芳彤和柴芳罗。” “她们又分别嫁到了崔家(前朝崔侍郎家族,与宋国公宋沧同榜同科)、宋家、和徐家(原安州转运使家族,换代后仍然执掌安州),这三家都是当朝名噪一时的望族。” “家主在老太爷柴念宗仙逝后,成为了柴家产业的继承人,继续管理、打理着柴家的一切。” “家主膝下有一千金名叫柴茵芸,也就是小姐您,还有一个少爷名叫柴正,也就是正少爷。” “小姐,这回我说的详细吧!” “少贫嘴!接着说!” “主母柴孙氏,是边疆大将孙无伦的掌上明珠,可惜在给家主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连同那未出世的孩子,一起难产死掉了,不过也有传闻,是被人毒死的,主母武功高强,府上的人都怕她。“ “自从主母过世之后,家主就发誓不再续娶,自己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培养你和正少爷长大。” 安童一边听着,一边开启了她擅长的速记本领,将这一切牢牢的记在了脑袋里。 随后她对玥婴好奇的问道:“玥婴,刚才你说柴茵芸的母亲是难产死掉的,怎么还有传闻说她是中毒而亡,还有我嫁给李侯是怎么一回事,你都给我说说。” 玥婴听后说道:“小姐,你不就是柴茵芸?嫁给李侯的事,你不比我清楚吗?中毒只是传闻,我也不知真假!” “啊。。。。。可不是!我就是柴茵芸!虽然我比较清楚,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说。”安童突然醒悟般的说道。 玥婴看着奇怪的安童,顿时心存疑虑起来,“可是眼前这位小姐和出嫁前的小姐,样貌一模一样,又怎么可能不是小姐呢!莫非小姐在李侯家受了刺激?” 安童此时看着发呆的玥婴,怕自己漏出什么马脚来,于是连忙打断她道:“玥婴,今天我实在太乏了,我想休息一下,你下去吧!” 玥婴听后,不敢在此停留,她走出闺楼,回头把门关后,就去旁边的厢房休息去了。 梦闻七 熟悉的声音 安童独自一人待在闺楼里,心里想道:“这里虽然幽寂,但是也好比露出马脚,被人赶出去要强,毕竟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真是被赶了出去,不是被饿死,就是被人贩子卖到妓院去。” 安童想到这里,她蜷曲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心中万般凄楚。 忽然她又像小学生背课文一样,背诵起玥婴刚才给她讲的关于柴府的那些事情,生怕以后自己会露出马脚来。 这时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安童突然感到腹中饥饿,但自己又不知道柴府哪里会有吃的,于是她只能静静的看着刚升起的月亮,把它想象成一块可以充饥的大饼,以此来缓解饥饿。 “咚!咚!”突然闺楼的门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并伴有一股饭菜的香味飘了进来,安童此时闻到香味,顾不上许多,连忙上去开了门,她看见玥婴和其他的几个丫鬟,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小姐!用晚饭了,老爷特地交代,让把饭菜送来给你吃。” 安童此时看见饭菜,早已无心听这些话,连忙摆手示意她们出去,然后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她用完饭后,玥婴和几个丫鬟,便将碗和盘子收拾了下去。 丫鬟们一边走,一边看着手中的空盘和空碗,笑着说道:“小姐可真不是一般的能吃啊!恨不得把碗都吃了!” 玥婴听见后,走上前去,对着她们呵斥道:“胡说什么呢!小心自己的舌头!” 丫鬟们听完玥婴的话,连忙一溜烟的走掉了。 安童吃饱了之后,闲来无事的坐在书桌旁,无聊了起来。 以前这个时候,她都是看看手机视频,打打手机游戏,不想如今的时代,还没有这些高科技产品,想来想去,她只能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书看了起来。 可是这一看,并不让她感觉惬意,反倒更添忧愁。 原来这个时代的书本都是古体字,安童认不得多少,“这可如何在这社会上立足?” 安童出于无奈,她只能随手从书架上找来一本说文解字,按照自己在大学时选修课上学的知识,认起古体字来。 好在安童从小就有博闻强识的本领,而且写的一手好毛笔字,为此她曾荣获省级比赛第一名的好成绩。 她一边认一边写,不一会儿,她便认识了将近三百多个古体字。 正在这个时候,柴匡业走了进来,看见安童正在用功写字,十分欣慰的说道:“茵芸,爹说的别把自己累着了,你刚回府,还要多适应适应家里的生活,你把之前的痛苦经历,能忘就忘了吧!等爹飞黄腾达了,一定要杀了那李侯替你报仇!” “对了!你姑父和你姑母,今日差人来,让你明天去宋公府见见面,好久不见你了,他们听说你回来了,本想过来的,但是你姑父公务繁忙,所以你明天自己去宋公府看看他们吧!” 这时候安童听见这些话,不由一惊的拿着毛笔想道:“这真是要人命啊!我刚熟悉柴府的一些事情,明天就又要去熟悉宋府?” “我的天呀!想想头都大了,玉坠和玉玺你们在那里啊!宝宝要回家…………” 安童虽然并不想去宋公府,但是又怕被柴匡业责备,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柴匡业见天色太晚,连忙喊了玥婴她们几个丫鬟过来,侍候安童就寝。 他自己则回到书房,继续去打理起柴家的产业。 正在此时,柴府外面的大街上,传来了更夫一边打锣一边喊话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防贼防盗,关好门窗。。。。。。。。。。。 安童见夜已深了,便在丫鬟的服侍下来到她的床上休息。 忽然从柴府外面传来了,自己穿越时听见的一模一样的声音,只不过此时变成了歌声,歌词大致如下: 巍楼歌馆,柳桥芳榭,如今落魄不须言。当时喜听玉树曲,金缕旧衣不惜穿。 如今谁识颠簸客,也曾玉箸食华筵。也曾相狎月凭栏,也曾佳人把酒欢。 天涯有恨佳期逝,悔过那时时不来。试问当年共娱者,谁人与弹广陵散? 明悟方归三清道,悟理警世觅本原。劝君莫效朱门事,惜财惜福性纯元。 正当安童听得入神,歌声却突然消失不见了,这可急坏了安童,她一面随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跑去,一面吩咐家丁仆人,去柴府外面寻找歌声的来源。 谁知一不小心,她在过角门时崴到了脚,只能狼狈得在丫鬟的搀扶下,无奈的返回了自己的闺楼。 回到闺楼的她,虽然崴到了脚,却也不肯就此入睡,也不让仆人去叫郎中,说是崴的不是很重,一会儿就好。 她话刚说完,任凭婢女们怎么催她,就再也不说什么了,眼睛就一直盯着门外,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人一样。 梦闻八 泪绝书 丫鬟玥婴看着安童的样子,知道安童是在等刚才唱诗歌的人,于是她连忙叫了人,再去催促家丁仆人们寻找。 话说家丁仆人们掌着灯笼,来到柴府外面寻找那位歌者。 找了多半天,也不见个踪影。 于是他们就要回去,正当他们往回走时,前面巷口处,出现了一个道士打扮的身影,可是离他们距离较远,又值深夜,也只能大概看个背影而已。 几个人商量过后,决定不再追寻,懒散散的回柴府里去了。 他们到了柴府里,几个人一同来到安童的闺楼门前,按照之前商定的,对着门里面说道:“小姐,我们听您的差遣,去找那个唱歌的,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怕小姐着急,我们就回了。” 安童听后,虽然有些沮丧,但还是对着门外说道:“我知道了,你们也累了,玥婴!每人赏五两银子吧,好了,我累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几个人听罢,接过赏银,连忙谢过安童,喜滋滋的往仆人的偏房走去。 谁知他们正走着,前面突然窜出个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安童的闺楼丫鬟玥婴。 她冲着几个家丁仆人说道:“好!你们几个大胆的奴才,竟敢期瞒小姐,哼!” 几个仆人听到后,异口同声的对玥婴说道:“玥婴姑娘,可不要瞎说,咱们都是给人干活的,一不留心,恐怕会被东家打的命都没了。” 玥婴听后,对着他们几个说:“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还隐瞒不报呢?难道你们非要我去跟小姐说,让她把你们打一顿,完了收回那赏你们的银两吗?” 众家丁仆人听后,诧异的问玥婴道:“玥婴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事未报?” “哦!这个很简单啊!你们平时办事,就是欺骗这个,隐瞒那个的,所以我猜你们这回也是一样。”玥婴用手指着他们,调皮的说道。 家丁仆人他们听后,知道是瞒不住了,就对玥婴说道:“好了!玥婴姑娘,我们跟你说实话,我们的确是隐瞒了,刚才看见一个道士背影的事,希望你能够帮我们保守秘密。” 玥婴听后,连忙对他们说:“你们放心吧,天也不早了,都回去睡吧!” 她说着话,对着众人假装张了一口哈欠,便朝着安童闺楼的方向去了。 众家丁仆人望着玥婴离去的背影,其中一个矮个子的仆人,痴迷着说道:“玥婴姑娘,长得真漂亮啊!” 剩下的家丁仆人们,一听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一起动手揍起那个矮个子仆人,一边打,一边对他说道:“你个没心没肺的,她刚才差点要了咱们的命!还美!” 玥婴刚刚回到安童闺楼外面,趴窗望了望里面,见里面已经熄灯,知是安童睡了,也就没再推门进去打扰她。 玥婴悄悄的放缓脚步,往闺房下面的偏房睡觉去了。 此时的安童望着已经沉寂的周边,不免把今天的事情想了又想,也为明天的宋公府之行而感到担忧,同时最迫切的事情,无疑是找到自己脖子上的玉坠和宋王玉玺,然后穿越回去。 毕竟自己不属于这里,刚才那个声音,会不会就是能指引自己回去的关键人物,可是为什么又消失不见了呢? 茫茫古代,自己又如何得以立世,思来想去,她突然看见旁边的屏风上,挂着的古代衣服,虽然熄了灯,但是借助月光的照耀,衣服上用丝线勾勒出的美丽图案,依然能感受到它的华丽。 于是她走下床来,拿起桌上蜡烛旁放着火石,学着婢女的样子,打着了火石,将蜡烛点亮。 随后她高兴的将屏风上的衣服穿了起来,然后不停的摆起造型来。 “哎!可惜!没有带手机过来,要不此刻姐的美,一定能上头条,没准还能成为网红呢。” 安童想着想着,她又看见旁边的屏风后面,星辉撒到的地方,出现一首小楷写成的诗,诗文如下: “花已落,事已非。红尘遗忘他年追。自古为情谁无泪。此恨多年化梦留。丝帐下,红烛前。笑伊为谁着嫁衣。伤悲。 柴茵芸新宋熙和八年月望省亲家中泪绝书。” 安童读到此处,眼中仿佛看见了柴茵芸身穿红色嫁衣,头戴百花戏蝶珠翠,用手半掀着红盖头,泪水连连的看着自己。 安童想罢,也不禁的掉起眼泪来,并自言自语的说道:“虽然我们不曾相识,但是如今的我便是你,我又该如何呢?” 她一番伤心哽咽之后,见夜已经很深,就躺在床上含着泪水睡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柴匡业便差人前来,叫醒了熟睡的安童,让她带上准备好的礼品,坐上马车朝宋公府而去。 安童坐在马车上,心里暗自想道:“以前都是在电视剧中,看见过国公府的样子,没想到此生还有幸,能亲眼看见真的国公府!” 梦闻九 宋国公府 宋家的祖上相传是前代的王室,后来被奸臣篡位,亡了社稷。 据说在前朝灭亡后,他们家族受到了新朝国君的礼遇,被封为宋国公。 但是后来又招到各种各样的猜忌,爵位也是越来越小,始终被新朝所唾弃。 直到宋公府里面有一个名叫宋光昊的人,高中状元,国君才下诏恢复了他们家国公的地位。 但是好景不长,宋公府在重新光耀了几十年后,宋光昊便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在他死后,他的儿子宋沧,上书给新宋的国君,请求举家离开京城,返乡安葬他的父亲宋光昊。 新宋的国君看见他的上书,同意了他的请求。 原来宋家的祖先,在没有被篡位之前,就秘藏了许多的金银珠宝,等到亡国后,他们便在藏宝处建起了府邸,依然过着富可敌国的生活。 宋光昊在临死之前,明白的告诉自己的儿子宋沧,即使他们家族怎样效忠新宋国君,也会招来杀身之祸,不如借他之死,以送葬之名,将祖先所藏财宝,送往他已经另外置办的宅院里,以图他日宋家可以东山再起。 于是一个以送葬为由,实为运宝的计划悄然开始施行。 宋沧先是命仆人从京城他家国公府里,抬出了二十八口巨型棺材,里面装的不是宋光昊的尸体,而是满满的金砖和银砖。还有各种玉翡珍奇,名家字画,一直抬到古城宋光昊置办的宅子里。 当时的古城人们看后,传出一首歌谣如下:棺材盖,大又宽,里面黄金装满贯。陆陆续续人影乱,买来江山何足叹! 而这位用巨型棺材运送财宝的宋沧,他在回到古城的第二年,就突然偶感风寒,竟一病不起,叫来郎中,折腾了几回,也不见效,他就驾鹤西去了。(不过这只是宋沧的谋划,实际上是为了掩盖棺材运宝事情。) 消息传到新宋的朝廷里,国君便下诏厚葬了宋沧,同时明文规定宋家不必再回京城,封地也改到了古城,同时一块写着敕封宋国公府的匾额也送了过来。 宋沧与老婆宋卢氏(先亡)育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早夭)。 大儿子名叫宋思悠,在边疆大将孙无伦的副将,老婆宋张氏死于兵乱之中。 他们膝下共有一女两男。老大是个女儿,名字叫做宋嘉怡,年芳二十五。老二是个儿子,名字叫做宋君康,今年二十一。还有一个小儿子,他叫宋君钰,今年十九。 宋沧的二儿子名叫宋思疆,通过科举考试,成了古城的知府,同时也是国公爵位的继承者。 他娶了古城柴府的二千金,名字叫柴芳彤,他们婚后育有一子,名字叫宋君升,此时已二十三岁。 宋君升少年时遭遇不测,身体较弱,后跟宋沧隐入山中,同道人学习武功秘术,直到宋沧真正死后,他才回到了古城的宋公府里。 而此时他已身体健壮,身怀绝技,武艺非凡,但是少时留在他身上的伤,时常折磨着他。 另外他还纳了一个妾室,名叫王郁真,小名真儿,年芳二十六,未曾生育。 宋沧的小儿子,名叫宋思梁,是新宋的将军。 他有一个女儿名字叫宋嘉澜,年芳十七。是宋思梁和妻子冯颖所生。 冯颖的父亲是新宋的御史。 **************** 且说这时安童坐着马车,行驶在市井之上,忽然前面的街上,有一大帮的人在围观。 安童好奇的将头伸了出去,原来是一个身穿红色大袍的西域僧人,手中拉扯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放开我!你这淫僧!救命啊!” “美人!佛爷我的心正闹的热疼,用你小嫩手,帮佛爷捂捂!” 那西域僧人说着话,强行拽着漂亮姑娘的手,伸向了他胸毛茂盛的胸口。 “放肆!你这淫僧!竟然敢公开调戏女子!吃我一拳!” 一个面容如玉,身手矫捷的公子,从人群中窜出,上去就把西域僧人打趴在地。 公子随后将漂亮女子拽到身旁说道:“徐姑娘!你没事吧!” 那女子一心看着公子的玉容,一时间竟发起了呆。 西域僧人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上的血,然后将一片绿叶含在口中,吹出了声响。 忽然间街旁的小巷里,一阵尘土飞扬。 围观的人群看后,大叫一声说道:“不好了!婆娑门的人来了!” 随后市井竟空无一人,只留下安童坐着的马车和那位公子以及被他救的漂亮姑娘。 一大堆的西域僧人,出现在安童的马车前面。 漂亮的女子看后,害怕的对公子说道:“少公爷!咱们还是快跑吧!” 柴府的车夫,此时发现安童将头露了出来,连忙对着玥婴说道:“婴姐!前面出了状况!快让小姐把头收回去!” 玥婴听后,知道准是又闹了邪徒,连忙将靠近安童的帘子给放了下来。 可怜安童还没有看清公子的相貌,柴府的车夫便调转马头往另一条街上奔去。 安童一路上脑海里全是刚才关于那位公子的画面,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刚才那个公子是不是那夜船上救我的那个人?那个女子是在叫他老公吗?难道这个时代就有了这种称呼?” 柴府的马车在通过一个巨大的石牌坊后,一座坐北朝南的庞大府第,赫然的矗立在前方。 这就是宋国公府,大门以朱漆涂色,墙也已朱漆涂色,窗户亦是。这座住宅整整占了文安、东宇两大街头,上面挂着敕封宋国公府几个金色大字,气势逼人。 且说安童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正在欣赏宋公府的门面,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锦缎长袍的老人,对着她问道:“请问您是柴府的小姐吗? “是,请问你有事吗?”安童答道。 “姑娘你刚来呀!夫人已在正堂候你多时了。” 安童一听这话,心里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来得晚了,于是对着身边的玥婴说道:玥婴,扶着我,慢点走!我就看不惯这样摆臭架子的人。 玥婴听后,捂着嘴笑了笑,然后说道:“小姐,您的姑母可是国公夫人,不是个善茬,莫要说这国公府里的人都怕她,就是咱们柴府也得俯首贴耳啊!” 梦闻十 粉袍小哥哥 安童一听玥婴这般说辞,马上扭转了态度,在老人的指引下,心如触电般的朝着柴芳彤所在的正堂快速走去。 玥婴则被安排去府里的总管处用茶。 安童进了宋公府的正堂门后,看见有一位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的中年妇女,靠坐在罗汉床上。 她身上穿了一件绿油油的绣着吉祥图案的长裙,头上带着各种珠翠,脚上登着一双莲花软缎的绣鞋,脖子上则戴着拿东珠穿成的项链,好不雍容华贵!这就是宋国公夫人。 安童看见宋国公夫人后,一时紧张,不知如何称呼,突然想到她是柴府的姑奶奶,于是低着头试着说了声:“姑母,我........有事来晚了”。 宋国公夫人听后,曲眼睛笑着说道:“你真是.....有事来晚了吗?呵呵呵,行了,姑母也没怪你呀!快把头抬起来,瞧!这俊得丫头,也要受那不是人遭的罪。” 安童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忽然特别想知道在柴茵芸身上,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故作平静的问道:“姑母,我的记忆现在可能跟鱼儿一样,只有三秒钟而已,你能告诉我一些我以前的事情吗?” “什么跟鱼一样?好了!咱们不谈这些伤心的事,芸儿!你看看这国公府还算好吗?” 此时安童才抬起头来,她一下子被这里的繁华惊呆了。 她看见的是一座四大间的厅堂,里面的墙同外面墙色一样,都是用朱漆涂得。 正堂摆设着用黄花梨木制成的八条案,旁边还各放着一把金丝楠木制成的太师椅。 八条案的上方挂着一幅用金粉写成的宴山亭,上面挂着匾额“旺明治策”四个大字。 地上铺着凤凰戏牡丹图案的地毯,左面是多宝格和罗汉床,右面地座上,放置着青花龙纹大缸,里面放的全是画轴。 这时宋国公夫人见安童发呆,问她道:“芸儿你怎么了,说宝傻,宝还真傻了!”她随之大笑了起来。 此时安童也刚明白过来,害羞的说道:“姑妈,别笑人家嘛!太羞耻了。”她说完话,脸上泛起了红晕。 宋国公夫人见状,摆着手说道:“好了,别害羞了,快跟姑母来,姑母带你去你姑父的藏宝地看看!” 她们随后-进入了靠西边的一个小拱门,只见豁然的房间里,异然的出现了一条长廊。 上面精刻着历史人物和曾经所发生的典故,上面附着一层金漆,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金碧辉煌。 长廊的尽头是用汉白玉制成大门,石门里面以自来石为锁,远远望去,即使八个大汉也很难推开。 只见宋国公夫人走到跟前,站到旁边的一个物件上,这东西好像是翘翘板似的,宋国公夫人往上面一踩,石门就立刻就打开了。 安童惊讶的走了进去,她看见里面摆满了书橱,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书,很多很多,一时难以计算。 安童随手拿起一本书来,居然发现这是罕见的陶诗刻本,相当难得一见,这要是放在现代的拍卖会上,就是换幢豪华别墅也不为过。 安童几乎惊呆了的问道:“姑母,这是什么地方呀!为什么样子看起来和古代皇帝的地宫差不多!” 宋国公夫人听完安童的话,忽然觉得眼前的安童似乎无所不知,一种难以道出的恐慌感接踵而来,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稍显平静的回答道:“这是你姑父的藏书宝地呀!什么地宫不皇帝的!我可不知道这些事情!芸儿真是看书没白看!” 安童见宋国公夫人说话颠倒,意识到这里一定有大新闻,于是谨慎的回答道:“啊!姑母你别误会!我就是看书看得多!看着这里的形制很像,所以才胡说八道的!” 她没等宋国公夫人回应,便紧接着又问道:“姑母!那这里叫什么呀?” “你自己看堂额呀!”宋国公夫人一边翻找着什么,一边对着安童说道。 安童听后,慢慢地抬起头,只见大堂中间上方的匾额上,书写着“惠贤鸿儒”四个金色大字。 牌匾的下面有一个圆形的图案,由于石室光线昏暗,远观很难看的清楚图案是什么。 于是安童好奇的走上前去,发现这是一个太极八卦图案的石门,上面左右各刻着一句诗,分别是:“书中贵宝藏幽处和一朝探取四海倾。” 正当安童纳闷这两句诗之时,宋国公夫人拿着一套书走了过来,然后她将书递给安童说道:“这是以前虞宋大内刻的词谱,很难得的!” “姑母听说你未出阁前,喜欢写诗赋词,已经到了痴迷的状态,所以把它送给你,好生研究一番!说不定能成为一代词女,千秋传唱!” 安童看着手中的书籍,有些迷茫的说道:“这个我可不要!姑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对当什么词女不感兴趣!” 宋国公夫人听了安童的话,颇感奇怪的说道:“我听你爹说,你可是很爱研究这些的,怎么如今得了这书,反倒不要了?” “你要不拿的话,一会你那着了魔的兄长要是来了,就坏了!” “他也是个诗词虫,一天到晚跟你姑父说要在国公府建什么诗词社,不思自己的前程,都把你姑父气病了。” “再有几日,他就要进京赴试了,姑母要不是怕他夺了去,当作宝似的捧着,着了魔误了科试,姑母才不舍得把它送你哩!” 安童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后,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嘴上继续说着不要。 宋国公夫人见状,只好作罢,将书放回了书架上。 安童看后,长舒了一口气想道:“这是到底想干嘛?我的妈呀!这老天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学会了点古体字,难道又想要让我赋诗填词吗?” “你呀!这鬼丫头,姑母真是拿你没办法,呵呵呵!好吧!你说你连这也不要,想要什么说出来,姑母尽可能的送给你。” 安童想了想,刚想说自己想要宋王玉玺和沁血的玉坠。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石室外面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宋国公夫人听见外面的声音,就赶紧加快步伐走了出去,似乎有某种担心,萦绕在她的脸上。 一向喜欢热闹的安童见状,连忙紧随其后。 宋国公夫人一出石门,发现原来是自己身旁的婢女岚心在找自己,这才放下心来,望着她说道:“什么事情,都找到这里来了!” 岚心慌张的走上前去,对着宋国公夫人耳语了几句,宋国公夫人便向失了魂般的走掉了。 安童以一个专业记者的头脑,看待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知道宋国公府里发生了大事。 于是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再次悄悄地跟在了宋国公夫人身后,想要一探究竟。 宋国公夫人和自己的丫鬟岚心,在走过数个小型院落之后,在中间的花园里停了下来。 安童远远望见花园内外挤满了人,可是当人们看见宋国公夫人走过来时,连忙一溜烟的散开了。 “逆子!你快下来,你在干什么,岚心让她们把衣服穿好,穿的这么单薄成什么样子!” 突然花园里传来宋国公夫人严厉的苛责声。 安童于是小心翼翼的走到花园门口,往里面看去。 只见花园里面,百花争艳,风光怡人,在亭子旁的一颗桃树枝干上,坐着一个身穿粉色大袍的小哥哥。 他眉如墨画,唇线朱红,貌似潘安,尤其在这盛开的桃花掩映下,真是可以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比喻。 看到此处,安童不禁心动起来,可是继续看下去,则是三四个半露酥胸的少女,穿着轻薄的纱裙,围绕在他身旁,手里还托举着一个提篮,他则手持绣着花色的鞭子,抽打起她们来。 安童看后,心里难掩怒火,大声的说道:“渣男!你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玩好吗?” 梦闻十一 镇本 这时候坐在树干上的粉袍小哥哥,看见安童在说自己,竟用眼睛冲着她放起光来,他的周围还异样的响起了西域风情的乐曲。 安童看后,突然精神有些恍惚,并双手不自觉的解开自己衣服上的纽扣来。 宋国公夫人见状,连忙跑到安童身旁,将她死死抱住,然后像是之前知道什么事情一样,解开她的上衣,发现在她的心脏旁边,印着一个奇怪的图案。 这图案四周绕着花枝,里面印着一朵黑莲,黑莲里还印着象征着佛家的万字符。 宋国公夫人看后,异常惊讶的看着安童问道:“芸儿?你身上怎么也有这妖印?” 安童此时眼睛已经迷离,很难在回答问题,宋国公夫人看着她的状态,一声不吭的将她把上衣穿好。 随后她转过身对着花园外喊道:“道长,我娘家侄女身上也有这个妖印,这可怎么办!” 这时候从花园外面,慢悠悠的走来一个身穿黄色法袍的道士,只见他摇动手中的铃铛,舞动手中的铜剑,一会儿朝着那边念叨念叨,一会儿又朝着这里舞来舞去。 忽然他口饮一口黄酒之后,念着法咒,对着粉袍小哥哥的胸口处喷了过去。 说来也是奇怪,粉袍小哥哥的胸口被喷到后,立马人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一帮侍女男仆赶忙扑到他的身边,“少公爷!少公爷!”的叫了起来,这位小哥哥就是未来宋国公府的承爵人,人称少公爷的宋君升。 道士紧接着又烧了几张写着红字的灵符,然后把符灰给另外宋国公夫人,并对着她说道:“把这个给这位姑娘服下。” 宋国公夫人转身将符灰交给岚心,并吩咐她给安童服了下去。 她自己则将道士叫到一边,脸带着急的说道:“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心头肉,道长这可如何是好呀!” “国公夫人,我家师尊与贵府老公爷关系甚厚,所以有些话不得不说,这两个孩子身上所中符咒,乃是西夏婆娑門之妖法,中此法者,轻者厄运连连,事事难顺,重者祸延子孙,危及生命。” “他们二人身上之符咒,便是那祸延子孙的最毒之法,名曰镇本,看来新宋王对你们还是不放心,要不不会种此恶法。” “啊!这。。。。这。。。这。。道长你可要救救他们,要是我们死也就死了,可是他们都太年轻了,花多少银子我都愿意!” “国公夫人,这可不是钱不钱的事,要想破这符咒,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 “哎呀!道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绕弯子好吗?” “好的!简单说来,也就是要找到婆娑门设阵之处,把阵毁掉!一切就都解除了。” “如此甚好!我这就差人去找!”宋国公夫人说着话,便要喊人前来。 “国公夫人,这茫茫红尘,你差人去何处找呀!唉!想来此阵,必藏在那新宋昏君之宫。” “道长一说,我倒是有些迷茫了,如此这般可如何是好?当今王上,光昏庸不说,还异常残暴,据传他还爱食幼女之肉,如此虎豹豺狼之居,如何去得?还望道长赐教!” “那个地方,就不劳国公夫人差人去找了,我自会帮国公府分担,如今天下倾颓,正是复宋的大好机会呀!当今新宋绝非长久之国了,我必承先师遗志,除邪匡正!” “道长!以后这件事就不要说了,如果真是为了国公府好,请你务必谨记!你还是想想如何控制我升哥儿和我娘家侄女身上的符咒吧!” “国公夫人说的是,要说控制住公子身上的魔咒,您可还曾记得,老公爷是否说过要给贵公子找度厄人成亲的事?” “贵公子经常这样犯魔怔,也不是常事,您和国公爷还是早些为他找到度厄人吧!至于这个姑娘,她会好起来的。。。。。。。。” 道士说完这些话,不等宋国公夫人再说什么,就拂袖走了。 宋国公夫人望着道士离去的背影,陷入了忧思当中。 梦闻十二 此仇必报 正在这个时候,少公爷宋君升清醒了过来,他看着岚心身旁的躺椅上,躺着一位样貌美丽的姑娘,他顿时有一股爱慕之情涌上心头。 只见她芳姿纤巧,一双充满柔情并会说话的大眼睛,玉骨莲肤,娇靥添花,天然的眉心一点,一身淡粉飘带百褶绣花裙和一双翠莲锦花戏蝶绣鞋,好似身缀仙气,真是让人一见,顿生爱慕之心。 这时早已清醒了的安童,还在琢磨这件事情的神奇,看见粉袍小哥哥在看自己,于是一脸嫌弃的不想理会他。 刚巧宋国公夫人回过神来,看见自己的儿子宋君升醒了过来,连忙过去拥抱了他,说道:“升哥儿,你可算是没事了,为娘的都急死了!” 一脸痴迷的宋君升并未理会宋国公夫人,他用手指着安童,对着自己的母亲问道:“母亲!她是谁?怎么躺在这里?” 安童一脸发懵的望着他,心里想道:”这渣男可真是够渣的!刚刚还用邪术占姐的便宜!现在却一脸无辜起来了!” 宋国公夫人看后,笑着对宋君升说道:“这是你舅舅家的茵芸妹妹啊!” 宋君升听后,明明很喜欢,却故作冰冷的说道:“舅舅家哪个妹妹啊!我上山修炼多年,早就不记得了!” 安童见他很是不礼貌,于是一脸不屑的说道:“我好像也不记得有过哥哥!”。 宋君升听后,皱着眉毛说道:“哥哥什么的就免了!我不喜欢给人当兄长,记住!以后叫我少公爷就好!” 安童被他气的牙根痒痒,眼神十分锋利的看着他,手也攥成了拳头,心里暗暗想道:“你这狗子!姐恨不得打爆你的头!不对!等等!少公爷?好熟悉的称呼!哎呀!算了!管他呢!反正姐就是不喜欢这么傲的!” 虽然安童心里十分厌恶,但是毕竟自己要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于是她还是面露微笑的回答道:“好的少公爷哥哥!你说叫什么就是什么!” “叫什么少公爷?升哥儿!你可不要太放肆!茵芸是你舅舅的女儿!为娘的亲侄女!给你一次机会!说以后让她叫你什么?” 宋君升看着宋国公夫人的脸色,走到安童身边,鞠躬行礼的说道:“你叫哥哥就好,刚才都是跟你闹着玩的!千万不要记仇!来日方长!” “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你,我之前随爷爷在秋墅山养心,一去便是多年,走时记得你还待字闺中,如今听说已经成为侯府的正房夫人了!” 宋君升刚刚说完这些话,宋国公夫人赶忙拽了一下他的袍子。 安童见状,并没有任何不堪,眼里暗藏刀剑,脸上却仍是笑着说道:“君升哥,我不会记仇的!对了!秋墅山在什么地方?好玩吗?” “秋墅山一点都不好玩,全是道士,每天除了学经论道,再有就是练练武了。” “真的啊!有境界!我也想去看看,你能带我去吗?” 宋君升听后,看了一眼宋国公夫人说道:“芸妹想去,那就等我上京考试回来的吧!到那时我一定带你去。” 安童听后,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想道:“狗子哪个要跟你去!姐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宋国公夫人看着陷入深思的安童,开口说道:“哎呀!你看姑母这脑袋,忘了你姑父还在等着你的事情了。” 随后安童又跟着宋国公夫人和宋君升,去拜见她的姑父,也就是宋国公宋思疆。 一路上宋君升时不时的就往后偷看和宋国公夫人并排走着的安童。 那曼妙的身姿,皓雪的娇颜,清澈的眸子,让宋君升无法控制自己的躁动的心。 安童发现不对劲后,有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脸,然后将手伸进裙里去找化妆镜,找了半天,才发现那已是未来式了。 随后她经过一个小小的鱼池,照了照自己,发现她脸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后,心里说道:“真不要脸!竟然偷看姐!” 安童随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还假装的看起风景。 但是宋君升此时却突然发现,在安童清澈的眸子里,仿佛正释放出千把飞刀,恶狠狠的朝着他飞了过来。 宋君升见此情景,不敢再看安童,于是也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哼着古调继续往前面走着。 他们在经过数个小型院落之后,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座坐南朝北的书房。 这座书房很大,在它院子的中间,还种着各种各样,甚至奇异的花,是文人笔下难以写出来的。 书房门的上方挂着匾额“雅俗书斋”,左右还各挂一联,分别写的是“观来多受益”和“醉罢也非仙。” 安童方出神,宋国公就已经来到书房的正门前相迎,并亲热的对着她招呼道:“我的侄女呢!” 这时安童才发现,有一个人好像在招唤自己,她不觉眼睛一亮,只见一位气场颇大的中年人,身穿一件紫色蟒袍,腰系翡翠金带,脚上穿着乌靴,头上还戴着一顶金冠。样貌甚是精神,即使老了,也不过是三四十岁的模样,让人一见便有一种敬畏的心情。 安童于是开口对着他叫道:“姑父,你是在叫我吗?我在这呢!” 宋国公这时也早就发现了安童,他连忙走了过来,看着安童说道:“大侄女,你受苦了,想当初李侯苦苦追求于你,我真是没有想到李侯娶到你后,竟然如此对你,还有他的那个叶氏小妾经常和李侯一起虐待你,真是该死呀!可惜姑父这个国公之位,是个虚职,要不然。。。,我就。。。。非得上书弹劾他!” 安童听后,从之前的懵懂,到现在明白,她终于搞清楚这个弃妇称谓的来历,恍惚间,她的脑海里竟浮现出自己受虐待的场景,这难道是事主柴茵芸再向自己抱屈吗?莫名的一股怨火从安童心里烧了起来。 “放心吧!柴茵芸!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梦闻十三 结识闺蜜 正在这个时候,从书房中走出了一位大家闺秀,她正娉婷袅娜地走到了宋国公的身边。 只见宋国公对安童说道:“来来来,芸儿!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这是我兄长的女儿,名叫宋嘉怡。” “兄长?姑父的兄长是谁?”安童心里不停的疑惑着。 这时候,宋国公夫人见安童没有答复,就用手掐了一把她,安童这才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宋嘉怡之后,随口而出“啊!真漂亮!小姐姐就跟画里面的一模一样,好似神仙。” 只见她长着一双清水目,两点弯月眉,肌肤犀白,青丝微挽,上身穿浅绿绣荷云锦衣,下身穿流彩暗花翠纹裙,面露和善,让人看见就能感受到温暖,甚是招人喜欢。 安童随即学着向她施了一个礼,然后说道:“嘉怡姐姐好,以后你就是我的闺蜜了。” 宋嘉怡笑着回答道:“妹妹,什么是闺蜜?你可知我的岁数,便叫起我姐姐来了。” 安童听后,机灵的答道:“嗯。。。。这个。。。便是心里喜欢,就是闺蜜,也就认作姐姐了,何必要问岁数呢!”她随即笑了起来。 宋嘉怡也笑着回答道:“你且舒心吧!我是君升的姐姐,你还没君升岁数大,叫我姐姐你不亏的。” 宋君升站在旁边,故意将头扭过去,乐了起来。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安童看了看发笑的宋君升说道。 “我有笑吗?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把它挖出来!”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简直身受一万点暴击,便开始一言不吭起来。 宋国公见状,上前训斥了宋君升,随即又对着宋嘉怡说道:“怡儿,叔父见你与茵芸如此投缘!以后你就多陪陪芸儿,免得她因为过往,独自伤心痛苦。” “这是什么话,姑父!虽然我现在成为弃妇,但是我还是要有我的人生乐趣的,怎会每日泪星点点,对镜无言?” 此时得院子里,一片尴尬,宋国公听后,紧接的说道:“芸儿,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如此看来你颇有巾帼之才呀!” “巾帼之才不敢当,但是灭渣男,打小三,我还是蛮在行的。” 安童说完话,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赶忙将嘴闭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再次扭过头,笑个不停。 众人听后,对她所说颇为不解,但是又没有太大兴趣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在深问什么。 宋嘉怡望着不吭声的安童,笑着对她说道:“茵芸妹妹,说真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是弃妇又能怎么了,咱们不怕,明日城中花圣会,我定为茵芸妹妹找一个如意郎君!” 安童心里想道:“这个时代的人真是天真啊!这世间哪有什么如意郎君!不是傻的傻,就是痴的痴,还有渣的渣!” 她说完话,回过头来,正好看见宋君升背着身大笑,连忙拽住他的衣袖,强忍怒气,冷笑着说道:“君升哥!你是不是再偷笑妹妹啊!” 宋君升则一副冰山一般的面容,更加冷冷冰冰的说道:“你省省吧!谁会有功夫嘲笑你!你是自作多情!” “你!你给我等着!宋君升!我早晚让你后悔!” 宋国公看见安童生气,看了一眼自己夫人的脸色,然后再次呵斥起宋君升。 正在这个时候,有三个人从园子的东侧门走了进来。 迎面的是一位姑娘,只见她生的楚楚可怜,娇柔身姿,肌肤如雪莲,眼睛明亮,一副天真可爱模样。 她身着一件牡丹缠花罩衣,下身粉色流苏裙。 她身旁一个公子,生得一副文弱书生样,脸蛋却清秀极了,身穿宽袖蓝云袍,一直躲在后面,看起来有些胆小。 另一个公子,则颇有现代社会的绅士风度,看起来彬彬有礼,他长得高大帅气,一双大眼睛,显的格外有神,穿着一身墨竹袍,儒雅至极,但是眼藏暗钩,不管多远也能被他的眼神钩到。 三个人笑着走过来,看见安童便说道:“这是谁家的千金,长的如此俊秀呀!” “啊!茵芸!我来给你介绍,这两位公子,是我的亲弟弟,一个叫宋君康,一个叫宋君钰。” “这位女郎是我的妹妹,她是我三叔父的女儿,名叫宋嘉澜,若论岁数,他们都比你小,都应该给你叫姐姐。” “你们还不快叫茵芸姐姐!”宋嘉怡霸气的说道。 “茵芸姐姐好,我们三个人刚才失礼了,请你不要怪罪我们。” “怎么会呢,认识你们,我高兴还来不及,何谈怪罪?”安童挤着眉毛,笑着说道。 宋嘉澜看后,也笑着说了句:“这个姐姐好有趣。” 众人听后也哈哈的笑了起来。 随后他们在宋嘉怡的主持下,开始了激烈的赌书游戏。 首先由他们一人出题,其他人则需要根据题中所说的内容,背诵出题中隐喻的诗词或是典故。并说出典出自何人所著的书,内容在第几页,即为胜。到最后背诵并猜中最多的人则获胜。 比赛一开始,大家就你争我抢的背诵着,似乎谁也不肯认输,只有安童静静看着他们,莫不作声。 宋君康看后,故意坐到安童身边,颇有心思的问道:“芸芸姐姐!怎么了?有心事啊!” 安童用手摸了摸头发,正要回答宋君康的话,宋君升却一脸冰山的走过来,对着宋君康说道:“康弟!百春堂逛够了!” 宋君康一听这话,立马起身离开了这里,宋君升随后坐到安童身边,对她说道:“小姑娘!看人要多看!别傻乎乎的!” 宋君升说完话,转过身就又与他们玩起了游戏。 安童看着他们游戏,心里莫名的想道:“不管是谁!这里的男人我一个都不能喜欢!就算在一起了!将来我总是要回去的!还有最重要的一条,这个时代男人是要三妻四妾的!姐可不想拳打小三,脚踢小四,再用智商碾压小五小六什么的!如此看来,姐在这个时代,必须要避爱!我新的人生格言就是:百事皆可有!唯有爱不求!” 安童就这样发呆着想了很长一段时间,忽然就有仆人来请他们吃饭。 虽然他们对游戏意犹未尽,但是大家还是有说有笑的朝宋公府的膳房走去。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道士,他走到他们的跟前停了下来,对着安童说道:“姑娘,从你的面相看来,你恐怕绝非是这个世道的人啊!” 安童听后,既兴奋又茫然,想要问那道士为何这样说,却不料道士转身就走,而且很快的消失了在她的眼前。 安童若有所思的抬头望了望天,然后又低下了头,漫不经心的走着。 宋嘉怡看后,对着安童说道:“听他这两头堵得还有个活?妹妹,别往心里去,这些人就是耍嘴的而已!”接着其他人也都跟着劝慰了起来,只有宋君升不以为然。 安童听他们说后,虽然感觉有几分道理,但是道士无缘无故的出现和说的那些话,还是让她心里犯起嘀咕来。 梦闻十四 疑惑 “哎呦!”突然从前方传来一声惨叫,打断了安童的思绪,她看了看自己的周边,发现宋嘉怡他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跑到了距离她不远的影壁墙处。 她远远望去,发现一个人在那里靠着,头上还留着鲜血。 宋嘉怡他们正在那里招呼仆人帮那人处理伤口,安童见状,视乎感觉到了什么,也跑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嘉怡姐?”安童刚走到跟前,就好奇的问道。 “茵芸妹妹,没什么事情,就是这影壁上的压砖把下人给砸了,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空旷的庭院中间,为什么会出现一堵影壁墙呢?这个不是应该在府门那里摆设的吗?还有上面又为什么压砖呀?难道不怕砖头跌落伤人?” 众人听后,看了看宋嘉怡,然后就都不言语了。 “你们看我做什么,这个别人可以防着不说,但是茵芸妹妹是自家亲戚,可以说的。” 众人听罢,于是乎就你一言我一语的,为安童讲起这堵影壁墙的来历。 说来也是奇怪,只有宋君升一言不吭的望向别的地方。 “听明白了吗?茵芸!” “哪里有听明白,嘉怡姐!他们一人一句的,就跟蚊子一样乱哄哄的,换谁也很难听出个所以然来呀! “呵呵呵!是嘛!你们别说了,还是我给茵芸讲吧!” 随后宋嘉怡就对着安童讲道:“这堵影壁墙与一个奇异的地方有关,人们把那里唤作夜孤城,在距离古城一百八十公里外的乌映山上,当年我们的祖父举家归乡,行至此处,突然狂风大作,举步维艰,后来好不容易走出叶孤城,却发现君升不见了,急的大家又返回寻找,说来也是奇怪,最后在一个塌陷的坟茔里找到了他。我祖父知道后,请教了跟随他多年的道长。之后就建了这堵影壁墙,至于那些压砖,可能也是辟邪的吧!” “原来是这样,表哥!你是怎么掉到那个坟里去的,你还能记得起来吗?” “哪里还记得,早忘记了。”宋君升听到安童问他,应付的说道,视乎有着不能说的秘密。 “唉!我还指着你能记得,好给我说道说道呢!这回算是白好奇了!” “呵呵呵!茵芸妹妹好奇什么不好,好奇这个,来!来!大家都动了半天嘴了,估计也都饿了,咱们赶紧吃饭去吧!”宋嘉怡说着话,用手挎着安童往餐厅方向走去。 安童虽然不好意思拒绝宋嘉怡,但心头的疑惑也难以抛舍,所以只能一边走一边回头的看向那堵影壁墙。 只见影壁上山峦叠起,深涧林立。其间错落有致得排列着三座庙宇式的建筑,气势恢宏,上面有很多的云彩环绕。 安童看后,并未发现什么奇特,然而天空已是夜光笼罩大地,这让一切又多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她在宋府用完饭后,柴府便来了马车来接安童回府。 安童叫上玥婴,与众人一一告别,并与宋嘉怡相约明天的花圣会上见。 随后她走上马车,想要回柴府去,然而此时她突然发现,在送别的人群中,站着一个今天从未相识的女人,而她正在用恶狠狠地目光注视着自己。 虽然天色已晚,但借助月光,依然能够看出来这个女人的容颜绝美。 “这是谁呀!我怎么她了!”安童一头雾水的说道。 玥婴听后,用手推了一下驾车的车夫,给他使了一个眼神。 驾车的车夫随即将头看了过去,并回过头对着安童说道:“小姐,你说她啊!她可是咱们古城的名媛,宋国公的妾室!” “名媛小妾?我姑父什么时候娶得她呀?看样子她岁数也就和我相当啊!”安童不解的对车夫说道。 驾车的车夫笑着摸了摸头,然后笑着说道:“小姐,那时你还在侯府,还没回来。” “至于她的岁数嘛!也就那么回事,听说是挺年轻的,至于名媛一说,人家可是咱古城花圣会的花魁哩!” “花魁就花魁呗!干嘛那样瞪我,我也没有招惹过她!”安童说着话,便心中不快的吩咐车夫,快些朝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梦闻十五 玉坠来历 安童回到柴府的大门外,在玥婴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星河,不禁被这美丽的银辉迷住,傻傻的站在那里,在这之前心中的所有不快,荡然无存。 一转眼的功夫,柴府的门前,就已经罗列了许多人,他们都是来伺候着接安童回府的。 此刻站在柴府大门外的柴匡业,看着发呆的安童,随口吟出:“浪掩银河向碧轩,且应把盏慰华年。归来欲与仙人语,颜秀堪为月里媛。” 安童听后,虽然她并不太懂这诗中的含义,却仍然拍手称绝。 柴匡业看着安童笑了笑,随手从仆人手中接过一件绣花披风,披在了安童身上,并对着她,眼中满是父爱的说道:“虽然已是暖春,但是早晚还是偏凉一些,芸儿你可不要着凉啊!” 安童望着身上的绣花披风,又看了一眼父爱满满的柴匡业,不觉想起自己的父母来。 “人的一生,或许颠簸离奇,又或大福金贵,但是无论如何父母的爱,永远是生命最纯真的源泉。” 一想到这些,安童在不知不觉中掉起眼泪来,那眼泪落地的刹那,迸发起的泪水,无时无刻不撼动着她的心灵,是一声声的责问,是一句句的嘱托,但这就是爱! 柴匡业看见安童掉起泪水,心里十分不好受。 但是他哪里知道此刻自己眼前的女儿,已非自己的女儿柴茵芸,而是身处未来世纪的安童。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在怀念她的母亲,于是紧紧的拥抱着安童说道:“芸儿,你母亲看见你今天长大的样子,也会在泉下高兴的!” 安童听完柴匡业说话,不加思索,随口回说道:“爸爸!我知道了。” 柴匡业听后,怀疑的说道:“芸儿,爹知道你在李侯府学的京城词汇多,但是你以后能不能,还像小时候那样给我叫父亲或是爹!爸爸这个词,周边还是很少有人叫的!咱们家就不要赶这个新流了。” 安童听完他的话,好像觉得自己暴露了什么,于是有些慌张的说道:“父亲!好呀!以后我还像以前那样称呼你。 “哎呀!夜这么深了,父亲!咱们还是回府里聊吧!” 柴匡业听后,高兴的牵起安童的手,在仆人的前呼后拥下进到府里面去了。 他们进到柴府以后,安童担心自己还会说错话,于是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身体劳累,想要早点休息。 她说完话便要穿过小门,往东面自己住的闺楼而去。 柴匡业见状,连忙喊住了她,把她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随后他从书房的书橱里,取出来一个木盒,交到了安童手中并说道:“芸儿!这里面的玉坠是那日你出阁时佩戴的,我派人去接你时,据管家说玉坠掉在地上,他趁侯府的人不注意,就给捡回来了,今天爹就把它还给你了,希望它可以继续保佑你!” 紧接着柴匡业又说道:“这是你母亲的传家宝,她交代我,在你成亲当日交给你,但是爹一直不看好李侯,若不是你执意要嫁到他,我是坚决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本想不把玉坠给你的,但是还是给了你,但爹有一点想不明白,这玉坠为什么会掉在地上呢!” 安童听后,支支吾吾了半天,依然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转移话题的问道:“父亲,这个玉坠是怎么来的呀!你光说是母亲的传家宝,这个总有些来历吧!” 柴匡业听后,对着安童讲起玉坠的来历说道:“据你母亲讲,这个玉坠本是虞宋传国玉玺上的一片。” “当年你的外祖父孙无伦是虞宋的守边大将,他的妹妹孙灵玉是当时的王后。” “当今王上的父亲郑国公造反逼宫,你的外祖父孙无伦得到消息,夜以继日的去救驾,但是最后还是迟了一步。” “等他到了王宫以后,只看到她的妹妹吊死在宫殿的房梁之上,手中紧握着这传国玉玺的碎片。” “它本来是完整的,可惜新宋篡夺虞宋江山那年,宋王将玉玺交给王后藏匿,后来宋王又叫王后交出玉玺,那孙王后性子如同你外祖父一样的烈,看着自己的丈夫跪地求乞,她便直接将玉玺摔在地上,随后她趁人不注意,捡起了一块碎片,握在手里,解下腰间的丝带上吊了。” “后来你外祖父将这碎片送给了你的母亲,希望她的姑母能保护她!” 柴匡业说完这些话,脸上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安童听到这里,虽然有些高兴的难以自制,但是她仍然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她连忙打开木盒,发现里面装的,正是自己穿越之前戴的那个沁着血色的玉坠。 安童拿起沁血的玉坠,连忙将它戴到了脖子上,并用手紧紧的将它握在手里,生怕它再次消失。 柴匡业看见安童十分喜欢这个玉坠,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于是他见夜已深了,便催促安童回房休息后,他便熄了书房的灯,往自己的卧房去了。 安童走出柴匡业的书房,正要往东面自己住的闺楼走去,一边走一边高兴的想道:“有了这沁血的玉坠,再找到那个宋王玉玺,我就可以回去了!” 但是她又犯起愁来想道:“可是目前为止,我身边也没有一个宋王称谓的,从我以前学的历史书上,都没听说过虞宋新宋的,这让我去哪里寻找宋王玉玺,莫非是当今国君?还是我穿越错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丁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对着安童说道:“小姐!不好了!定边侯带着大批人马把咱们府给围上了。” 梦闻十六 柴府被围 “李侯?真是冤家路窄啊!你去通知我父亲,我去看看!” 随后安童独自往柴府正堂走了过来。 只见正堂前面罗列着两队手执明火的兵士,中间有一人,面露狡诈,皮肤偏黄,相貌俊朗,身穿红色通体绣蟒袍,腰系金带,脚穿黑色官靴,头上戴了一顶双翅扬起的乌纱帽,这个人就是造成安童弃妇身份的李侯李安泰。 安童从容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从正堂搬出来一把椅子,放在正堂前面坐了下来。 李安泰看后,十分疑惑的想道:“这女人是柴茵芸吗?她以前看见这么大的场面,早就藏起来,有如废柴一样!今天怎么会如此从容,以前的柴茵芸变了?还是柴府派人接她那天,她昏死过去之后,再次醒来不光脑子有问题,而且还改变了性格?” 正在李安泰胡思乱想之时,安童突然发现眼前的定边侯李安泰,居然和自己现代的同事周旭十分相像。 “以前来这个朝代的时候,竟然没看清楚这渣男的模样!” 她摇着头笑了一下,似乎在感叹轮回的神奇,她之后又用双手弄了一下裙摆,冷冷的说道:“李侯你没事来我柴府干什么?” 李安泰听后,笑了笑说道:“我的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这才多久不见,就忘了你相公我了?” “哪能啊!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呐!可能是路途比较遥远,我放去看你的信鸽都没回来,要不是李侯你今天来我柴府,我呀!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你!你!你个贱人!你个弃妇!你居然敢诅咒朝廷命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想不想活,那是我自己的事,还诅咒你,就你这种渣男,诅咒你都是好的,就是把你大卸八块,也难消姐心头之恨!” “来人啊!把她给我绑上,本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弃妇!” 李安泰话音未落,几个兵士就拿着绳子走了过来,顺手将安童绑了起来。 安童见状,破口大骂道:“你个渣男!竟然敢绑我!快放开我!我咒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正在这个时候,柴匡业带着家丁们走了过来,见情况不对,走上前喊道:“住手!放开我的女儿!” 随后柴匡业发现来人正是定边侯李安泰,他担心定边侯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赶紧朝着身边的家丁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家丁领会了柴匡业的意思,趁着定边侯人马不注意,从府内涵洞爬出,往宋国公府搬救兵去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春风得意的李侯爷!”柴匡业不屑一顾的说道。 “啊!原来是岳丈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 “哼!谁是你的岳丈,你又是谁的小婿?恕我实在不清楚!” “哎呀!岳丈大人不要这般生气,虽然现在不是了!但是我们曾经是一家人啊!” “李侯爷!如果有事请!就请说!如果无事,我实在是没有功夫听这些。。。空话!” “既然柴老爷这样说了,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此次来是奉王上之命,接柴茵芸入宫侍驾的!” “什么?入宫侍驾?我女儿从未见过王上,王上怎么会让她入宫侍驾,莫不是有人冒着王上的名声,胡作非为!” “哈哈哈!柴老爷说话句句刀枪,真是厉害!实话告诉你,你的女儿在先王再世时就已进过宫!当时现王上还是太子,不过那时王上就看上了你家女儿,如今王上御极多年,大权已握,这才又想起柴茵芸来,所以特地让我接她进宫的。” “李安泰!你有点廉耻没有?茵芸怎么也是你的前夫人,你明知那王宫是魔窟,你居然还要推她下去。” “够了!你这个匹夫!当初我娶你女儿时,你就是横加阻拦!本侯爷忍你很久了,我没什么前夫人,弃妇倒是有一个!” 这时被绑起来的安童,再也忍不了了,本来她不想再跟李侯这个渣男有任何言语,但是话听到此时,又不由得她不说。 于是她又说道:“渣男!你想要高官爵禄,你去把你母亲和妹妹,都送给王上不就行了,偏偏算计着老娘不成!” 李安泰听后,恶狠狠的说道:“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 “是吗?姐今天就是撞死在这里,也不会去!呸!” 安童吐了一口唾液在李安泰脸上,李安泰用手将她的唾液抹去,然后气急败坏的说道:“好!你个贱人!不让你知道本侯爷的厉害!今天我就不姓李!来人呀!反正她也不进宫,本侯就把她赏给你们快活了!” 李安泰话音刚落,柴府正堂外的兵士,就全都朝着安童围了过来。 任凭柴匡业他们怎么阻拦也无济于事,柴匡业眼瞅着自己的女儿遭难,无计可施,气血冲到脑袋,竟倒在了地上。 柴正此时被前院的杂乱声惊醒,于是他从后面的深宅中跑了出来,看见眼前的一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乱兵打晕。 剩下的柴府家丁见状,跑的跑,伤的伤,场面一度凄惨。 安童怒吼着,用单薄的小嘴,狂咬撕她衣服的兵士们,但也无法阻止他们如饿狼般扑过来,正当她认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道:“住手!你们还有王法吗?看看我手中的玉佩!” 梦闻十七 鞭打定边侯 定边侯李安泰听完来人说的话,又看了一眼玉佩,连忙和兵士跪倒在了地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国公府的少公爷宋君升,此刻他带着宋国公府的护院们冲了进来。 他看着衣衫有些残破并且打着寒战的安童,心如刀割般的走了过去。 宋君升边走边用脚踢倒了几个挡在安童前面的兵士,来到她的跟前。 他上前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后,将自己随身穿着的一件黄色披风解下,披到了她的身上,并用手摸着她的头,安慰着说道:“芸妹!别怕!我来救你了!” 安童用恐惧的目光看着他,似乎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 此时柴正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慢慢的爬到安童身边,紧紧的护住了她,并对宋君升说道:“表哥!杀了他!替我们报仇!” 看到这一幕后,心如刀绞的宋君升转过身来,怒目铮铮的看着正在下跪的李安泰说道:“好你个李侯!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欺负我芸妹和正弟!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小爷我今天非得要你见血,爬着出去!” 定边侯李安泰听后,站起来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宋国公府的少公爷,你不去逍遥快活!上这里来做什么?” “大胆!李安泰你不认识国君腰间的九龙玉佩吗?居然不拜而站,就这一事,你就是对王不尊,小爷就可以把你参死!” 李安泰听后,吓得连忙再次跪了下来说道:“敢问少公爷这玉佩你是从何而来?” 宋君升大笑着对着李安泰说道:“奴才李侯你听着,本小爷我五岁便被送往宫中,陪当今王上读书,后来跟王上的关系情同手足,我回古城那年,王上初登基,便用密诏招我,赐我金龙披风和九龙玉佩!” “同时还嘱咐我,如有对我不敬的人,就押送京城有司问罪!这下你还有疑问吗?” 李安泰听见这些,顿时目瞪口呆起来,只见他慢吞吞的说道:“少公爷!小侯也是奉王命行事,不想哪里得罪了少公爷,还请少公爷明示。” “你说王命行事就王命行事吗?把圣旨拿来!让本小爷看看!” “这个。。。临来时,王上给我的是面谕,并未书写成文呀!” 宋君升听后,大笑着说道:“李侯啊李侯!你这是在拿我当傻子耍吧!既然没有旨意,那小爷就把你压到京城去问问王上!看看你有没有假传圣谕!” “来人呀!把定边侯李安泰给我拿下!” 宋国公府的护院们听后,便手执刀剑,朝着李安泰走了过去。 李安泰哪里肯俯首就擒,他使出浑身解数,将宋国公府的护院们打倒在地。 “反了!李安泰你这是要造反啊!” 李安泰大笑道:“少公爷!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就这两件东西就能制我?我今天连你还有柴府的人全杀了,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说。” 李安泰说着话,朝着宋君升就挥刀砍了过来,宋君升不慌不忙的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刀锋,抬腿一脚,便将李安泰踹倒在地,口里吐出鲜血来。 这个时候,安童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拨开柴正,随手拿起李安泰的马鞭,朝着刚才想要欺负自己的兵士,狠狠的抽了起来。 那些跪着的兵士,看着身披金龙披风的安童抽打他们,即使背流鲜血也不敢反抗。 安童此时又看见了趴在地上的李安泰,于是咬牙切齿的走上前去,用马鞭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狡猾的李安泰,看准时机将安童拽到在地,然后用手掐着她的脖子对宋君升说道:“少公爷!你厉害!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但是你还不是没有保护好她!哈哈哈!” 安童用嘶哑的声音,含泪对宋君升说道:“君升哥!别管我!拿刀杀了他!杀了这个渣男!” 宋君升看着眼前的安童,内心万分煎熬,甚至连刀都握不紧,直接掉在了地上。 李安泰看准时机,将刀拾起,狠狠的朝宋君升刺了过去。 正在这个时候,昏倒在地的柴匡业醒了过来,他见状随手扔过去一个盆景,正好打在了李安泰的身上。 宋君升看准时机,上去朝着他连打数拳,再腾空一个飞腿,将他踹到了柴府正堂的墙上,然后他扶起有些虚弱的安童,两人手握马鞭走到李安泰跟前,狠狠的抽打起他来。 李安泰此时早已身受重伤,任凭宋君升和安童怎样打他,他也在没有力气反抗了。 此时跪下的兵士们,看见李安泰被打成这个样子,连忙跪地求饶。 跟随宋君升的护院们见状,不由吃惊的互相说道:“少公爷在秋墅山上学的功夫真是厉害呀!” 正在大家弹冠而庆的时候,安童推开宋君升,随手从地上拎起一把刀,朝着已经半死的李安泰走了过去。 李安泰血眼模糊的看见她走来,赶紧使出浑身力气往后挪去,并大声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茵芸!看在曾为夫妻的面子上!饶我一条命吧!” 但是安童此刻一心想要报仇,她用尽全力将刀高高举起,朝着李安泰的脑袋砍了下去。 梦闻十八 宋国公解围 正在这个时候,宋国公带着古城的衙役们赶了过来,他见状大声喊道:“芸儿!住手!你不能杀他!他可是朝廷命官!” 随后他挥手示意衙役们,走了过去将安童拉开。 紧接着衙役们又架起李安泰,走到宋国公面前说道:“大人,侯爷他好像快没气了!” “那还不快去请郎中!快去!” 宋国公说完话,若有所思的走到安童身边说道:“大侄女,不是姑父不帮你,实在是现在不能杀他!杀了他,不光是你,就是你们柴府也会受到牵连。” 这时候柴正扶着柴匡业走过来,向宋国公行礼后说道:“姊夫,茵芸她还不懂事,你千万不要抓她,剩下的事情全赖你操持了。” “哪里的话!我的侄女,我当然要保!我也恨不得杀死这李侯!但是国有国法,我等岂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废公,罔顾国法呀!” “姊夫说的是,我看那李侯伤的不轻,你看他瞧身上的伤,需要多少银子,从我们柴府账房出,只要能保住我的女儿就好。” “妹婿,你放心!我刚才已经说了,不会牵连我侄女的。你还是去看看郎中,这里交给我了。” 柴匡业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安童,然后由柴正扶着往外去看郎中了。 此时安童紧紧的抱着宋君升,因为他带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宋君升看着怀中的安童,也是十分爱昵。 宋国公看见这一出,连忙叫人驱散了跪着的兵士,然后大声呵斥宋君升说:“你个小畜生!我让你来解围,稳住李侯和他的人马,谁让你把他打个半死的,现在你又这般抱着你的茵芸妹妹,你可知轻薄廉耻?” 宋君升听见这话,笑了笑,轻轻的推开安童,走到宋国公面前说道:“父亲!你来的可真及时!” 宋君升说完话,带着宋国公府的护院们就朝着柴府门外走去。 安童见状,追上去将金龙披风解下,想要还给他,但宋君升却执意要送给她。 安童没办法拒绝只能收下,然后目送宋君升坐上娇子回宋国公府去了。 安童重新披上这件金龙披风,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她突然有了心动的感觉,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另一个时空,遇见那个自己认为对的人,心中的喜悦难以表达,但是她回过神,又想了一想诸如三妻四妾或现代人与古代人的代沟等问题,忽然这种感觉开始变的微乎其微。 她回过头来刚好撞上宋国公,便装作无事,行了礼后,就往自己的闺楼去了。 此时的宋国公,望着已经散场的柴府,嘴角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大人!定边侯醒过来了!正在找您呢!”一个衙役从街角跑过来,对着宋国公说道。 宋国公听后,眼中布满诡谲,连忙挥手叫来娇子,往府衙医馆而去。 宋国公到了府衙医馆,看见已经醒了的李安泰,连忙上前说道:“李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哼!哪里来的后福!我显些命丧贵公子和那弃妇之手!” “哎呀!犬子是有些缺乏管教了!但是你要说他杀人!本公可很难承认!至于我那大侄女!因爱生恨!因恨成杀!李侯因果好轮回啊!”宋国公说完话,大笑了起来。 “宋国公!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侯伤得这么重,是自己打的自己不成,亦或是因果报应?” “诶!本公可没这意思,李侯看伤的钱,柴府都出了!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算了?宋国公!伤的不是你儿子吧!柴府给了多少钱?” “李侯!此事如果闹大,惊动了京城,甚至王上!我儿断不会有事!而你今天纵容士兵企图强暴柴茵芸的事,恐怕就连你的妹妹李妃娘娘,也很难救你!再说柴府颇有诚意,奉上宝钞八千两,这个数可是不少了。” 宋国公说罢,将八千两银票拍在了桌上。 李安泰听宋国公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道理,于是连忙收了银票说道:“宋国公真乃我之良友,说的我茅塞顿开,但是王上要问起寻找柴茵芸的事情来,我如何回报呀!” “既然李侯收了钱,就要替人消灾,你可以跟王上说柴茵芸不知何处去了,踪迹全无。难道王上还能亲自来寻吗?” “还有一点,不知李侯想过没有,以柴茵芸之美丽,如果入宫,必然受宠,到时你妹妹李妃娘娘岂不会有失宠的风险!” “哎呀!宋国公!你高见呀!为此我就不能送柴茵芸进宫,这样会害了我的妹妹。还有她一但得宠!必然会让王上报复我!” “想通便是好事!李侯你今晚就将就些在这暂时住下,明日我让行馆的人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宋国公如此厚待本侯,本侯真是无以为报啊!” “定边侯哪里的话!咱们同朝为官!理应互相照顾!好了!时间不早了,李侯早些安歇吧!” 宋国公说完话,便离开府衙医馆,叫来衙役看好这里,保证定边侯安全后,便面露得意的往宋国公府去了。 梦闻十九 花圣会 宋国公回到国公府后,他的夫人便围了上来,焦急的打听了柴府的事情,在知道事情已经平息之后,高兴的扶着宋国公往书房走。 两个人到了书房后,宋国公驱散了身边的侍女男仆,他接下来跟自己的夫人说道:“如今李侯在古城,身边缺少红颜知己相伴,我决意将王郁真送与她,不知彤儿你认为可行否?” “这个倒没什么不可,自古就有互相送妾之说,但是郁真妹妹能同意吗?” “这个轮不到她说话,他吃我的,穿我的,难道为我复兴家业而付出,不行吗?” “思疆你这么说也对,但是你认为送妾于李侯,就能将他拉拢过来?” “这个总要一试,李侯如今得势,我们依附于旁,再拉拢其他的人,这样才能成大事!事不宜迟,明天花圣会一过,我就将王郁真送过去。” 宋国公夫人看着老谋深算的宋国公,默认了他的说法。 随后两人便一起回到卧房,就寝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古城的家家户户,就开始在大门口,甚至屋檐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 古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还有各种形形色色的花车。 安童被仆人们忙碌的脚步声惊醒,她睡眼朦胧的望着自己床上雕刻着的人物、走兽、花鸟等,陷入了一段段沉思。 不知不觉中,脑袋突然疼了起来,此时在她的眼中,出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这个身影缓缓的在她的后面走来,突然间一把将她推到了马路中间。 当她想要看清他或她的容貌时,却被一个人打断。 “小姐!小姐!”,安童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原来是自己的丫鬟玥婴,在叫自己起床来了。 “婴儿,有什么事吗?”安童直勾勾的望着玥婴说道。 “小姐,您该起床梳洗一下了,主君已经让膳房来人催过了,说是今天是花圣会,让小姐去与宋公府的小姐们,一起去见见世面。” 玥婴说着话,用铜盆端来一盆清水,供安童梳洗用。 安童见状,不慌不忙的又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对玥婴说道:“在这之前你们称我父亲不都是老爷吗?今天怎么变成主君了?”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管家通知我们以后不能再叫老爷,好像主君这个称谓,是您父亲从京城达官显贵处学来的!” “哦!知道了!婴儿!帮我选件衣裳拿来,要符合这个节日的。” 玥婴一时之间泛起嘀咕来,想了一会儿,她拿起衣橱中的蝶舞百花锦缎衣和五彩云缎流苏裙,送到安童身边说道:就这一身吧,”小姐穿上这身衣服,绝对会成为花圣会上最美丽的主!” 安童拿起这些衣服,在铜镜前比了比,然后说道:“衣裳和裙子挺好看,就是搭配什么鞋呢?” 玥婴听后,连忙拿来一双紫色绣莲鞋,帮安童穿上并说道:“小姐,这个鞋好看嘛!” 安童仔细的看着脚上的鞋,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婴儿不贵是我的小当家。” 但是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只听“哎呦”一声,安童脸上,表现出痛苦的表情来。 这着实吓了玥婴一跳,连忙上前询问道:“小姐,您没事吧?是不是我给您穿鞋弄疼您了!” 她说完话又慌张的望着安童,脸上滴答滴答地掉起眼泪来,嘴里还说着:“都是玥婴没用,让小姐疼着了。” 安童看后,向前抱住了玥婴,一手揽她在怀里,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起玥婴来。 她对玥婴说道:“婴儿,没事!就是昨晚鞭打奸侯时,崴了一下脚,当时也没当真,也就睡下了,没想到今天还疼。” “小姐,您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说完话,玥婴便跑开了。 没过多久,玥婴手里拿着一个瓶子出现在安童面前。 “小姐,您坐着别动,我给您上点药,这药是我爹给我的!好用这呢!”说着玥婴就帮安童上起药来,抹了一会后,安童顿觉一股清凉之气,游走于脚背之间。顿时就不再那么疼痛了。 “这药真好用!婴儿这药叫什么名字?”安童好奇的问道。 “小姐,我也不知道,只听我爹说,这是管跌打损伤的良药,别的一无所知。” “哦,原来如此,婴儿扶我去梳妆台梳头发吧,我还想去参加花圣会呢!我到古城这么久!还没有逛逛古城的街市呢!” 玥婴听后,连忙将安童扶到梳妆镜前坐下,替她梳理起头发来。 梦闻二十 古城大街 玥婴一边帮安童梳理头发,一边问道:“小姐,你想去古城大街上去看一看啊!“ “嗯!婴儿!我总是困在府里,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还是那巍峨森严的宋国公府!很是无聊,我想去大街上走走看看,我在以前经常上街扫货,那种心情,想想就激动!” “什么扫货?小姐你说话总是很深奥,奴婢有时真的听不明白。” “不懂没关系!一会儿你带够银两,陪我去大街上游玩就好了!” “这个倒是没有关系!主君给小姐和少爷每月的支俸,满足这些还是绰绰有余得。” “哇!婴儿!父亲给我多少花销啊?” “小姐!这个你就别问了,反正管家说了,您需要什么仅管买就是了。” 安童听完玥婴的话,想来有钱花便好,问什么数量,反正不愁吃喝,还是问问花圣会的事情,以免有人问起,露出破绽。 “婴儿!花圣会都有哪些好玩的?我之前长居侯府,被那奸侯束缚,脑袋都不好了!” 玥婴想了想,“可怜的小姐,你哪是被束缚的脑袋不好,明明是撞墙撞得的好嘛!可是管家交代过,不能跟你说你在侯府的事,想来小姐也是够惨的!” “婴儿!你在吗?嘿嘿!婴儿?” “小姐!我在我跟你讲,这花圣会有三大奇境,一是梦楼,二是心亭,三是雅室,还有就是花圣会的花魁!那可是古城人民在那一天最想看到的!” 安童好奇的问道:“这三大奇境,奇在何处?花魁是不是我姑父的妾室王郁真?” “这个就要小姐自己去看了,看了就知道妙处,奴婢讲出来就没多大意思了!” “对呀!花魁就是姑老爷的妾室王郁真,不过自打她被姑老爷纳为妾室,花圣会就很少出来了,花魁变成了安州知府的千金徐媛媛!” “知府的千金?黑幕!一定是黑幕!” “谁说不是!那徐媛媛相貌平平,若和王郁真比来,简直差去一大截!就是和小姐比,也逊色了很多!” “婴儿这种话不好说的,凡是被人称颂漂亮的!估计都是捧人吧!” “小姐,您真的很漂亮呀,我可没有捧您哟!”玥婴见状,嘟着小嘴,可爱地说道。 “好了,婴儿,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开口一个您,闭口一个您的了,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我才大你几岁啊!” 安童说完话后,转过身来,也在镜子中嘟起了小嘴。 “既然小姐这样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玥婴有些感动了的答道。 “这就对了吗!我一直把你当小妹妹得。”安童高兴地对着玥婴说道。 玥婴听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突然给安童下起跪来。 “小姐!玥婴今生,能够侍奉在您的左右,此生死而无憾了,下辈子我还要侍奉您!”玥婴异常激动的说道。 安童听后,连忙扶起玥婴,感动的说道:“你瞧,又您,您您的了,我就这么老呗!”她说完话,再次嘟着嘴,在镜子里做起各种表情来。 玥婴被安童的表情,一下给逗笑了,开心的捂着肚子对安童说:“小姐,我以后再也不称您了,你就别做表情了,你做表情太招笑了。” 安童听完玥婴跟她说的话,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又转回花圣会的话题说道:“婴儿!早饭咱们出去吃吧!我请客!好不好!顺便我要把这三大奇境都看了,还要去看看那个花魁徐媛媛!这些都去哪里看啊!怎么去?” 玥婴听后,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奇境的后两个和花魁祈福,小姐可以去,就是这梦楼有些邪性!不好去得。” 安童听后,看着欲言又止的玥婴,更加好奇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去。 她于是着急的对着玥婴说道:“好了!婴儿!别婆婆妈妈的了,咱们先不去奇境!先去吃早饭怎么样?” “小姐!出去吃早饭倒是可以,只是您确定不要装扮成男子吗?街上可是经常闹邪徒的!” 安童鼓着嘴巴想了想,叹息的说道:“要是能聘几个保镖就好了!” “保镖?又是什么?小姐咱们府上有个护院,少年习武,功夫了得,咱们就带上他吧!” 安童听这话,眉开眼笑的说道:“好呀!好呀!快把他找来!” 玥婴看见安童一说出去,这般高兴,连忙喊来了护院阿聪。 “阿聪!快给小姐请安!” “小姐!奴才阿聪!给小姐请安了!” “哎呀!免了!免了!咱们快走吧!” 安童说完话,便由玥婴带路,来到了古城的大街上。 只见一辆辆花车从安童身边穿过,安童置身其中,仿佛花仙子一般,引来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玥婴见状,连忙拽着安童来到了一个早餐铺子里,用起了早餐。 “小姐!切不可这般招摇过市!若是被害人盯上,咱们可就麻烦了!” 安童了玥婴的话,连忙听话的点了点头。 她们用完早餐后,一走出早餐铺子,便看见前面胡同口,围着一帮人。 安童看后,突然勾起她好奇的心理,于是根本不听玥婴的劝阻,走了过去。 玥婴吩咐阿聪一步不离的保护着安童,她则四下里观察起围观的人群。 安童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老太太指责一位妇女,说她想抢自己的孙女。 那位妇女却指着老太太怀中的女婴说道:“各位不要相信她,她才是人贩子!孩子是她刚从我的怀里抢走的!” 围观的人群听后,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老太太见人越聚越多,便要抱着孩子离开,那位妇女看后,连忙拽住了她的腿,死死的不肯放手。 老太太见状,拼命的想要摆开那位妇女的纠缠,由于她过于用力,怀中的婴儿差点掉到地下。 安童目不转睛的看着老太太,忽然发现她的头发有些异常,于是她上前一把将女婴抢了过来。 老太太见状,当着众人的面诬陷安童与妇人是一伙的,企图发动群众。 安童见状,让阿聪抓住老太太,然后亲手拽下了她头上的假发。 只见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安童将女婴还给那位妇人,而后转身对着众人解释道:“这个所谓的老太太,大家也都看到了!其实就是人贩子扮的!他们利用大家尊老的心里,以此来达到他们偷盗小孩的目的!” 她的话语刚落,围观的百姓中想起热烈的掌声,纷纷称颂安童有断案之才。 这个时候那个被安童拆穿身份的男子,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刃,将阿聪刺伤,然后朝着安童而来。 围观的百姓看后,大叫一声,然后全都跑开了。 男子拿着带血的短刃,冲着安童大笑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管闲事的下场!” 他说完话,拿着短刃就开始挥舞了起来,安童和玥婴连忙躲闪,那男子却死追不放。 这个时候,宋君升路过这里,看见又歹徒行刺安童,想要上前去营救她。 但是宋君升又不想被安童知道,于是他随手从铺面上拿来一块粉色的布条,罩住了自己的脸。 正在安童和玥婴山穷水尽的时候,宋君升突然飞到了她们两人的前面。 手拿短刃的男子看后,二话不说拿起短刃就朝着宋君升挥来。 宋君升气并丹田,一连数拳,便将歹徒打的站不起身来。 他找来绳子将歹徒绑好之后,转过身对着安童说道:“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快回府去吧!” 安童看着他熟悉的身形,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眼瞅着救自己的公子,拽着歹徒消失在了街角,自己却一句话也没有同他说。 玥婴看着发呆的安童,用手指在她眼前划过,说道:“小姐!咱们还是回府吧!” 这个时候,受了伤的阿聪缓慢的走到安童跟前,说道:“小姐!奴才无能!让小姐受惊了!” 安童听完他说的话,叹了口气,说道:“没事!你也尽职了!咱们回府吧!” 三个人转过身往柴府方向走去,忽然大街中间出现了一个小孩坐在地上,不停的哭泣。 安童再次不停劝阻的走上前去询问缘由,在得知小男孩走丢了之后,便心发善心,想要送小男孩回家。 玥婴见状,脑瓜子疼的要死,她看了看唯一可以保护两人的阿聪,如今已经身受重伤,越发担心起自家小姐的安危来。 就在这个时候,安童却无所顾忌的开始用手领着小男孩,走进了胡同里面。 玥婴见状,连忙叫上阿聪,跟在了后面。 小男孩一边跟着安童向前走,一边回头观察玥婴及阿聪。 玥婴看见之后,立马小男孩绝对有问题,于是对着安童喊道:“小姐!老爷好像找你有急事!咱们先回去吧!让阿聪送小娃娃回家!“ 安童还有反应过来,小男孩突然大喊一声:“有货到了!” 紧接着几个西域僧侣模样的人,出现在他们的两边。 玥婴见状,大喊道:“不好!是邪徒!阿聪快保护小姐!” 安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男孩,忽然消失不见了。 几个西域僧侣淫笑着看着安童说道:“别说!这古城首富家的小姐,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看来咱们哥几个一会儿就能享受美人了!“ 他们说完话,便像饿狼一般扑了过来,玥婴死死的护住安童,阿聪则拼命与之抗衡。 刚巧这个时候,一个人从旁边的房顶飞入巷中,对着安童说道:“都说让你回家了!你就是不听话!小姑娘!这城中邪徒多!怎么就不小心呢!” 安童定睛看去,发现此人就是刚刚救过自己,脸上蒙着粉布的公子。 几个西域僧侣见状,大笑着说道:“哪来的死人!竟然不知死,跑到这里来想英雄救美!” 宋君升听完他们的话,握紧了拳头,走到他们几个跟前,一个飞脚过去,他们的全都倒在了地上。 “英雄!打死他们!省的他们在祸害别的小姐姐!”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随手拽起一个西域僧侣,将他的头颅按在地上,然后用拳头很是一顿揍。 剩下几个西域僧侣从地上爬起来后,全都扑向了宋君升。 宋君升驱动内力,传于拳头之上,没用几下,便把他们打的口吐鲜血。 忽然一班衙役赶了过来,将几个邪徒绑起来之后,便往衙门而去。 安童转过身来,正要感谢两次救他的公子,却发现那公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玥婴看着安童有些失望的表情,上前说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府吧!阿聪要回去治疗!” 安童虽然心中有些不乐意,但是又不好拒绝玥婴,于是带着失望暂时回到了柴府之中。 玥婴扶着安童回到闺楼之后,看见安童的妆容已经花了,连忙再次给安童梳洗起来。 安童见状,突然把玥婴刚刚给她梳了一半的头发,弄散了下来,又找来一件白色的袍子披上,脸上又点缀了些腮红。 然后她高兴的追逐起玥婴来,一边追,一边说道:“我是秦广王身边的女无常,我来捉你了,小玥婴。”安童说罢,就高兴的蹦了起来。 玥婴听后,一边跑,一边回头调皮的对安童说道:“小姐,你别唬人了,秦广王身边哪有什么女无常,奴婢只听说过有黑无常和白无常的,哪里有你这个无常鬼哩!”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好你个小玥婴,竟敢对本神不尊敬,看我不把你逮了去!”她说着话,便朝玥婴蹦了过去。 碰巧这个时候,柴匡业派了两个人,来催安童去膳房等候柴正,一起去参加花圣会。 其中一个仆人一路上,埋怨着说道:“这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呀,起的这么晚,都说大家闺秀,懂礼仪,尚家教。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害的我们还得来催她!” 两个人走着走着,他们就来到了安童所住的院子门口。 他们刚要进去,就远远望见,有一白色的物体蹦着在追赶着一个人。 其中一人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那白色物体是什么,可是由于自身眼疾的问题,他始终无法看清。 就在这个时候,安童和玥婴都发现了他们,二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决定戏耍一下他们。 先是玥婴朝他们的方向跑来,嘴里还高声喊着:“救命啊!不好了,秦广王来了!” 然后安童在后面蹦跳着紧追不舍。 话说两人一看到这架势和喊声,不由得一震,又怕是听错了,于是喊着对跑向他们的玥婴说道:“老爷让小姐去膳房等候少爷。” “玥婴姑娘你刚才说什么,大点声!” 玥婴听见这话,大声的喊道:“快跑!秦广王来了!”她说完话,就更加拼命的朝着门口跑来。 两个人听完,一如平常的说道:“哦,秦广王来了”。 他们刚说完话,又机灵的反应道:“秦广王!” 正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玥婴已经离他们很近了,他们一眼望去,看见后面追玥婴的物体,还真像是地下的鬼差——白无常的扮相。 他们顿时惊慌失措的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道:“白无常来了!救命啊!” 梦闻二十一 商贾 安童和玥婴看着眼前的情况,连忙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们跑走的方向,狂笑不止。 安童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她担心用不了多一会儿,柴匡业一定会派人上她这来查看,如果发现是她们捣的鬼,不知道会遭来怎样的责罚。 她想到这里,连忙和玥婴看了一下周围,见四下里无人,她们就匆匆的跑回了闺楼之中。 回到闺楼之后,她再三嘱咐玥婴把白袍藏了起来,自己则乖乖地坐到了梳妆镜前,让玥婴帮自己,重新梳洗了起来。 没过多长时间,玥婴就帮安童打理好了一切。 安童忽然对玥婴说道:“刚才两人来咱们院做什么?” “好像说了句老爷让您去膳房等候正少爷!” 于是她们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关上闺楼的门,一起往柴府膳房的方向去了。 膳房位于柴府西院,总共有五间房屋,正中间那间就是柴家人专用的膳堂,剩下的分别是厨房、仆人食堂、储备食物的仓库、还有杂货间。 安童她们走过膳房的花廊,玥婴便像她请示了一下,再得到其同意后,就去了仆人食堂里忙一些事情。 安童则独自来到柴家膳堂,看见此时柴匡业已用完早餐,正在那里看古书,就悄悄的坐到了椅子上,看见桌子上有一碗参粥,连忙拿勺子尝起了味道。 “参粥凉了吗?先别喝,让她们在做一碗来,怎么说你才好,这么晚起来!”柴匡业说完话,便吩咐仆人,再做一碗参粥端上来。 安童见状,细声的对着柴匡业回道:“父亲,我昨晚把脚扭了,很是疼痛,没有休息好,所以起晚了,下回不敢了!” 柴匡业想起昨晚自己女儿的遭遇,连忙放下手中的古书,俯下身子关心起安童的伤势来。 “是这里吗,还是这里?”柴匡业一边用手试探着,一边吩咐仆人去把府外请个郎中给她看看。 “不用了父亲,玥婴已经给我敷过药了。” “敷过药了?哈哈哈,玥婴这孩子真是不错,大大的眼睛,不但迷人,还会照顾人!” “什么大大的眼睛?父亲你是不是看上我的玥婴了,要纳她做我的小姨娘啊!” “胡说八道!自从你母亲薨后,我就无心再娶,我的心中只有你们的母亲。” “以后这样的混账话,不要再说了!”他说完便沉默的坐了下来,拿起古书挡在了脸上。 安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再多说什么,于是小心翼翼的用起早餐来。 忽然间,她感觉有什么地方疏忽了,想来想去,才想到花圣会的事情。 安童发现柴正这个弟弟,性格有些内向,恐怕也是很少出去和人接触的缘故。 她拿起新端上来的参粥,若有所思的喝了起来,眼睛却直勾勾的望着进膳堂的门,似乎在焦急地等待某个人的出现。 突然间,柴正身穿蓝袍,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并靠着安童坐到了她的旁边。 “来了!你起的更早啊!”柴匡业边看古书边对柴正说道。 “父亲,昨晚我看书贪晚了!”柴正匆忙的回说道。 “好了,好了,别说了,快吃吧!”柴匡业说完,就又拿起古书看了起来。 安童望着柴正,高兴的说道:弟弟,用完膳,跟姐姐一块去花圣会好吗? 柴正听后,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安童,一声不吭的用起早膳来。 突然一个人神情慌张的跑进来,对着柴匡业说道:“老爷,不。。。不好了!” 柴匡业听后,将古书放在一旁,并说道:“什么要紧的事啊!把你慌成这个样子!” “老爷,院里有一个杂役,突然口吐白沫,大喊秦广王来了!” “什么?秦广王?他是不是看戏看的多了,魔怔了!大白天的胡说什么!” “老爷说的是,可是这好好的人,突然变成了这样,要不老爷咱请个仙师来看看!说不定真有什么脏东西呢!” 柴匡业听后,大声呵斥道:“哪来的什么脏东西!不是有人故意设得局吧!算了,给他家人五十两白银,领回家去吧!” 那人一听这话,没敢再说什么,谢了赏,就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安童见状,知是自己和玥婴闯了大祸,连忙用完早膳,拽上柴正,着急的走出大门,参加花圣会去了。 话说安童和柴正刚走不一会儿,柴匡业也紧跟着走出膳堂来,他刚要转向去书房那条路,却再次被刚才那个说事的仆人拦住。 那个仆人“噗咚”一下子,就跪在柴匡业面前,要求柴匡业,允许他离开柴府,另谋生路去。 柴匡业听后,甚是不解,连忙扶起他来说道:“有什么话,好好说,有什么过不去的,非要走。我也不是跋扈的主,有谁欺负你了,你就跟我说,我帮你们调和一下。” 那仆人听见这话,赶忙的说道:“老爷,我知道您对我们好,可是这个真是难说呀!您还是放我走吧!”说完又“哎呀”了一声。 “那不行,有什么难说的,莫非是我柴家有人欺负了你不成!你今天必须说出来!否则休想走!”柴匡业说着话就显现出当家老爷的威风来。 仆人听后,脸上表情甚是难堪,又不好再隐瞒,就对柴匡业说道:“老爷,这和您的家人没关系。它是。。。它是。。。它。。。它是。。。它。。。 柴匡业看见仆人这样口吃,就呵斥道:“他是谁呀?你到说个明白呀!” 仆人见柴匡业这般强硬,只好对柴匡业明说,但可能是心里害怕,怕惊动了什么,于是乎走上前去,想贴近柴匡业的耳朵密语。 不料被柴匡业一把推开,柴匡业不耐其烦的说道:“你就站在那说,别弄那些没用的,有什么可背着人的。” 仆人一听这话,虽然不想开口,但又怕惹怒柴匡业,于是低声说道:“是秦广王和白无常。” “谁?你是吃了几天饱饭,没事干了吗?刚才不是说过这事了吗?怎么又说一次,难道是嫌我给的赔偿少吗”说着话,柴匡业开始有些生气,来来回回地走了起来。 仆人见柴匡业生了气,忙上去陪笑脸说道:“老爷,刚才那是给那个伙计的补偿,跟我一吊钱的关系都没有,只是俺是个乡下人,从小就听说关于那脏东西的事,所以心存顾忌,怕是不小心招惹了它,失了命去!小子嘴贱的问老爷您一下,咱们府当初兴建时,可请风水先生过来拿罗庚测过了啊,没犯什么吧?” 柴匡业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用手指着仆人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这府院,当日看时,被说做“百年福地”,若是今日再看,恐是千年福地,也说不准!怎么会有事!你在信口雌黄,不要怪本老爷,把你送官惩治,诉你个妖言惑众!” “哎呀,老爷冤枉啊!小人只是刚才和那个伙计一起去请小姐的时候,在小姐的院子里,看见有一个白色物体在追人,那人一边跑,一边喊秦广王来了,可等小人们靠近时,却发现更像白无常呀!”仆人边说边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柴匡业听见这话,顿时一股冷汗涌上脑门,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说道:“你可不要胡说啊!会不会是你二人看走眼了啊!” 那仆人听见这话,忙忙举誓。 柴匡业见状,便半信半疑的对他说道:“我亲自去看看,你先下去压压惊吧!” 那仆人听见这话,对柴匡业说道:老爷,那我走的事。。。。 “再说吧,先下去!”柴匡业异常严厉的说道。 仆人刚要再说,却被柴匡业瞟来的眼神给吓住了。 仆人见状,也只能蔫悄地退下去了。 柴匡业见那仆人走远,突然瘫坐在地上,冷汗如泉水般涌出,他的内衫都湿透了。 “莫非!是鬼差来拿我了?”他左思右想之后,便朝着安童住着的闺楼走来,想要一探究竟。 他刚走到院门口,就往里面窥去,十分谨慎。 当发现一切不能平常的再平常之后,他自己却仍然不敢独自深入,就在那喊起玥婴的名字来。 玥婴此时正在收拾安童的闺楼,听到有人喊她,连忙走了出去。 她出来一看是柴匡业,马上急急忙忙的跑到他跟前说道:“老爷,您找我,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玥婴,有人说在这里看见了那个“秦广王”和“白无常”,你知道这事情吗?”柴匡业问道。 玥婴听后,故作镇静的说道:“是吗!我没有看到啊!还能有这事,那些不是庙里的物件吗?” “我也觉得这件事不大可能,也许是底下人怠慢差事,说来诳我的吧!”他说着话,紧张的情绪似乎有所回转。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彪形大汉,来到柴匡业跟前,见玥婴在旁边,就像柴匡业使了一个眼神,柴匡业看后,连忙对着玥婴说:“你去忙你吧!没事了,我就是问问。” 玥婴听到这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赶忙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且说柴匡业见玥婴进了安童住的闺楼后,转眼发现大汉正痴迷的望着闺房那边,一边望一边对他说:“老爷,这谁呀?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再加上白滑的皮肤,这妹子长得可真俊呀!” 柴匡业听见这话后,上去就是一脚,然后对着身旁的彪形大汉说道:“有什么可看的,说事要紧,什么事,我们边走边说。”他说着和彪形大汉散起步来。 “老板,我们去李家(唐陵),借(盗)了三箱的银两(财宝)。本来天气晴朗(一帆风顺)的,谁知又刮起风暴(衙役)来,折了一竿(人),剩下都衣锦还乡(平安无事回来)了。”彪形大汉用幕语与柴匡业说道。 柴匡业听到此处,想起刚才发生的秦广王诸事,赶忙问道:“你们没给李家(唐陵)留点日常花销(陪葬品)吗?” “老板,我们知道祖上(行内)的章程(规矩),怎敢都借(盗)光了,已经给李家(唐陵)留了足够的花销(陪葬品)了!”彪形大汉自豪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虽然我们需要这些财宝,然不可不积阴德呀!你们都下去吧,有事再叫你们。”柴匡业松了口气的说道。 他说完话,走向自己的书房,忙自己家里的产业去了。 (这真是:商贾,商贾,心良盛世之柱,眼盲地狱之斧。蚕食人间硕鼠,腐败厅中高幕。 骄奢谢桥客中主,世风伥鬼情难恕。须知富贵烟云尽,金银财宝终如絮。如今谁料先人冢,反成鱼跃龙门处。试问遍身罗绮者,争得几时方命数。) 梦闻二十二 梦楼怪事 且说在这期间,安童在柴正的指引下,已经穿过了多个装扮着花枝的街道和巷口,来到梦楼前停了下来。 梦楼位于古城的南角处,位置较偏,若不是今日是花圣会,恐怕很难有人会来这里观赏。 在一座衰败的院落里面,矗立着一座历经沧桑的古楼,没人知道这是谁人所建,又为谁而建。 安童好奇的看着已经爬满院墙的藤萝和伸出墙外的花朵,又摸了摸已经腐朽的大门。 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它会是花圣会的三大奇境之一。 这时候一直不吭声的柴正说道:“长姐,你要来这里做什么?” 安童看着柴正,笑着回答道:“弟弟!这里这么幽寂,为什么会是花圣会的奇境之一呢?” “哦!这个呀,长姐你难道忘了吗?梦楼只有在花圣会的这一天,才会出现云梯,这个时候人们才可以从云梯进入梦楼里面。” “那为什么咱们没有看见云梯呢?莫非今日与他日有所不同?” 柴正听后,木讷了一会儿,然后直接拽着安童,来到梦楼的侧面,一座由藤蔓搭接在一颗矮树上的云梯,呈现在安童的眼前。 虽说大家唤它云梯,实际却是云桥,上面很宽,并不狭窄,同时走两人也不嫌挤,云梯的另一头则直接搭进梦楼里面。 安童好奇的走了上去,当走到云桥的中间时,忽然一阵黑风掺杂着泥沙从她的身边掠过。 她见状,更加有所向往,于是她往前越走越远。 柴正看后,不敢让她一个人进到梦楼的里面,于是连忙追了上去,紧紧的跟在安童的后面。 安童看见柴正过来后,诡异的朝他笑了一笑,然后像是故意一般不听劝阻的往前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柴正发现安童已经到达了藤蔓位于梦楼的尽头,此时正在伸手招呼着他。 柴正看后,不敢停留,也快速的走到藤蔓尽处,在那里与安童会合之后,一起走进了梦楼。 梦楼的里面大都腐朽,唯有支撑它的柱子异常坚固,虽然上面满是尘土与虫蛀,但是依然挺立。 梦楼共有三层,安童和柴正此时进入的是被藤蔓穿透的二层。 梦楼里面的丝幔尚有残存,蛛网绕梁,一把落满尘土的古筝和写满诗句的屏风,可以想象这里当初的模样。 突然他们周边想起了熟悉的西域音乐。 安童一听,“咦!这不就是那日我在宋国公府花园,听见的曲子嘛!” 想到此处,安童开始有些警觉,然而她的身体却突然发起热来,她忽然感觉那天的事情又要重演。 柴正看后,从身上拿出来一面小铜镜,照了照安童,安童便恢复了正常。 安童伸过手去,一把抓住铜镜,对柴正说道:“弟弟!你的镜子哪里来的?” “长姐,你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这个是你救命的东西,是母亲从一个道士手中求来的。” “那年我去侯府看你,你异常惊慌的把它交给了我保管。” 安童听后,十分惊讶,并开始沉默了起来。 但想了一会儿,感觉不对,连忙拽着柴正,二话不说的往外跑去。 他们到了外面的云梯上,安童冲着里面喊道:“是谁在里面装神弄鬼,给姐滚出来!” 突然间,他的眼前有如梦幻,梦楼的里面居然坐着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子,她身穿红艳长裙,用手弹起了古筝,在这之前两人看到的破败景象,转瞬不见。 此时安童和柴正开始感觉头脑发胀,眼前发昏。 忽然间,他们已经回到了梦楼中来,一身红裙的女子正看着他们,轻撩丝发,暗抛媚眼。 柴正有所意识的拿出铜镜,对着自己和安童照了起来。 这一照让他们很快恢复了意识,两人发现各自正躺在云梯上,回忆起刚才的画面,让他们感到惊奇,于是两人牵着手,想要解开这个疑惑,再次往梦楼里走来,结果里面什么也没有,仍是一副破败不堪。 这个时候,梦楼的一层又传来了声音,两个人听后不敢在继续往里走,连忙又退了出来。 随后安童和柴正快速的跑上云梯,想要逃离这里。 结果在他们快要走到矮树时,院中又传出奇怪的乐曲声,两人听后,便像是失了魂般的跳起舞来。 此时外面正好有一个马车路过这里,车上坐着一位年芳二八的少女,她此刻正将头探出,观赏周围美景。 忽然她发现安童和柴正有些不对劲,于是吩咐马车停下,从马车中拿出一把弓背上,又随手拿了一把长剑,然后跳下马车,从矮树上到了云梯上。 她将弓从后面取出,拿在手中,谨慎的观察着周边,发现梦楼院内的一棵大树上,有个东西在上面跳来跳去。 少女将弓拉开,对准那个东西就是一箭,只听见树上传来凄惨的哀叫声。 安童这时候和柴正清醒了过来,他们看着云梯上的少女问道:“这位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少女听见这话,笑了笑说道:“这位姐姐和哥哥!我若不来,你们还在这跳舞呢!” 安童听后,看了看柴正,想起之前的事情来,连忙向着少女行了礼,并说道:“姑娘!我们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少女听后笑着回答道:“这位姐姐!你往那看!那里现在叫着的畜生,就是迷惑你们心智的东西。” 安童定睛看去,一个长着黄色毛的动物,中了箭,正在那叫唤。 “这是什么东西?居然会迷人心智?” “这位姐姐,你难道连这个都不晓得呀!这是黄仙君,也叫黄大仙。” 安童听后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现代人常说的黄鼠狼,以前奶奶也说过这个东西要避着,因为它邪得很! 安童想罢,连忙拽紧了柴正的手,并同少女一起离开了这里。 少女刚要转身离开,那受伤的黄仙君就朝着她扑了过来,她拔出手中的长剑,将它一刀两段。 安童这个时候发现在黄仙君的胸口处,也印着镇本魔印。 安童咽了口唾液,然后激动的指着镇本魔印,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少女看后,对着她说道:“这位姐姐不要怕,这是西域婆娑门养的黄仙君,所以会有这印子,看来这个废弃的楼阁,应该是婆娑门诱拐城中少女之地,他们专门驯养黄仙君,利用它迷惑少女们失去心智,然后将她们打晕,贩卖到各地去。” 柴正听后,正义凌然的说道:“这群人真是无耻!” 少女听后,看着柴正,眼中流露出了什么。 安童站在云梯上,看着传说中的梦楼,嘴里说道:“那这位妹妹,这个楼中还有婆娑门得人吗?” 少女听后说道:“这里应该是废弃了,他们不会在一处久呆,怕被官府发现。”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梦楼应该叫噩梦之楼。”安童听后,叹息的说道。 随后三人走下云梯,回到了梦楼的院门前。 这时候安童才仔细的看了看少女的穿着,只见她上身穿红绫暗纹衣,头束银带,下身穿烟笼梅花裙,脚上还穿着一双银缎绣鞋。 样貌清秀,皓腕凝香,眼藏正气,足可称之为佳人。 安童对她十分喜欢,于是问道:“姑娘可否告知芳名,还有住址?” 少女听后,微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可,我叫孟思月,家住江州浣花里,姐姐和哥哥叫什么?” “我叫柴茵芸,她是我的弟弟柴正。” “柴姓?是这个古城里最大商号的主人柴氏家族吗?” “嗯!是的姑娘,柴府就是我们的家,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只管说?” “其实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家专门做印书籍的薄竹纸,在这之前本想卖给你们家的商号,可是却因为无钱打理掌柜,只能无功而返。” “这个我们姐弟确实不懂,姑娘给我留个地址,我回去告知我的父亲,然后派人给你回话。” 孟思月听后,笑着说道:“我就暂住在西城宣文里,那就多谢柴姐姐和柴哥哥了,我代表我们家族给你们行礼了。” 孟思月说完这话,便朝着安童和柴正行起大礼来。 柴正看后,连忙回礼,安童也模仿着柴正回起大礼来。 随后孟思月回到马车上刚要离开这里。 安童突然上前又问道:“思月姑娘,你怎么知道婆娑門这么多事情啊!” “柴姐姐有所不知,我家派我到处卖竹纸,走的多了,听得也就多了。” 安童听后,没有在追问什么,连忙和柴正送别了孟思月。 她回过头来,再次看了一眼梦楼,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镇本魔印。 然后心里想道:“柴茵芸和婆娑门有什么关系呢?若没有关系,她身上怎么也有这个魔印呢?” 正在她疑惑难解的时候,旁边的柴正突然说道:“长姐,你发什么呆呀!要不我带你去花圣会第二奇境心亭看看?” 安童听后,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去了,我可不去了?梦楼就差点让我丢了魂,心亭难道是要挖我的心吗?” 柴正指着安童,大笑着说道:“哪里要挖长姐的心,心亭那边可不像这里幽寂,也没有黄仙君,不过是些大户人家的公子闺秀罢了。” “宋嘉怡会去吗?宋府的其他人会去吗?”安童连忙问道。 “宋国公府是古城望族,肯定会去!” “那还等什么,带姐姐去看看,管它心亭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姐今天去定了。” “长姐,你刚才不是说不去的吗?还说怕被挖了心,这会儿怎么变了?” “哎呀!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啰嗦,让你去你就去,快点!” 柴正听见这话,不敢再说,连忙带着安童,往心亭的方向而去。 梦闻二十三 心亭小聚 心亭位于古城西南角的一片假山上,这是一个不起眼的亭子,但是在它的周围,却立着大大小小三十多块歌颂爱情的诗词碑刻。 因为被文人推崇,这里一年四季不乏有人来观赏,但是尤以花圣会为甚,因为在这一天,平时藏在闺楼里的大家闺秀们都会聚集如此,这就也引得诸家公子前来一睹芳容。 本来绿水逶迤,石桥耸立的心亭,顿时车如流水马如龙。 且说安童和柴正来到了心亭下面,想要上去游玩。 但是他们眼前却一片人山人海,根本挤不上去。 这时人群中眼尖的闺秀们,认出安童来说道:“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柴府千金!侯门弃妇吗?” “怎么今天她也有颜面,来这里寻萧郎吗?” 闺秀们说完话,用纨扇半遮着嘴开心的笑着。 柴正听后,有些生气,想要上前理论,但是被安童拽了回来。 随后又有闺秀讥笑的说道:“弃妇怎么了?人家柴府有的是银子!照样过得好!吃穿住行咱们哪一样比得了?人家才不在乎什么名声呢!” 安童听到这里,一脸冷笑,上去就是一巴掌,并说道:“老娘是合离,不是被休得,弃妇也是那奸侯散播出来的说词,老娘实在是受够了,合离怎么了,难道没有爱了,还要白头偕老吗?” 被安童打的闺秀,眼含泪水,委屈巴巴的看着安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站在她旁边的闺秀们看到后,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与安童叫号,全都开始鸦雀无声起来。 安童拽着柴正,穿梭在她们中间,虽然饱受冷眼,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两人穿过人群后,便来到了通向心亭的画廊里,他们在画廊里迎面撞上了宋嘉澜。 宋嘉澜见安童领着一个陌生人,便上前贴近安童的耳边说道:“茵芸姐姐,你领的是你的弟弟吗?他怎么老低个头呀!” 安童看了一眼柴正,见他耷拉了脑袋,一副书呆子的模样。 此时他的样子,正是安童所不喜欢的,于是刚才已经熄灭的心火,又被不知不觉中燃烧了起来。 但当着宋嘉澜的面,又不好责备柴正,她便气急地用绣鞋,狠狠的踩在了柴正的脚上。 只听柴正“哎呦!哎呦!”的叫了好几声后,才冲着安童的脸,大声喊道:“长姐,你踩疼我了。” 宋嘉澜见状,拿起手中的香扇,遮着嘴笑着说道:“真真一个痴儿!” 只见安童有礼貌地对宋嘉澜说道:“不好意思!妹妹,让你见笑了,呵呵呵,我刚才明明没看见他的脚呀!” 她说完话,转过头去,用眼睛怒视着柴正。 柴正见状,害怕地对安童说道:“长姐,我得脚没事!你看!” 他说着话,当着安童的面活动起脚来,无意之间他把视线对向了宋嘉澜。 只见柴正眼前一亮,口中不停的说道:“漂亮,怎么看都漂亮!” 这时安童惊奇的发现,柴正和宋嘉澜正在互相注视着对方。 安童身为单身狗,哪里看的惯这样,于是她不耐烦的说道:“唉呀!别撒狗粮了!好吗?都别看了!” 柴正和宋嘉澜听见这话,虽然不知道这话的意思,但两人还是不由的红起脸来。 于是乎两人齐声对安童说道:“好姐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安童半捂着嘴笑道:“我想的哪样啊!呵呵呵,好了,咱们走吧!” 宋嘉澜忽然想起什么事情,奇怪的说道:“可不是吗,快上去吧!嘉怡姐姐她们都在上面。。。好了,不说了,你们和我来吧!” 她说着话,便领着安童和柴正朝心亭的方向走去。 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好像完全忘记了观看周边的景色。 这时在心亭里面的宋嘉怡,早就在上面发现了安童他们,于是冲着旁边的仆人们喊道:“去!你们去把澜姑娘她们请上来。” 仆人们听了这话哪敢怠慢,径直朝着心亭下面的前门寻找。 他们走了一会儿后,才在假山的半中央,发现了安童三人。 于是仆人们便朝着三人喊道:“澜姑娘、柴姑娘可找到你们了,怡姑娘让我们来接你们。” “姑娘?这个时代不是称呼小姐的吗?”安童突然疑惑的问道。 “茵芸姐姐,姑娘和小姐是一个意思!通称的。”宋文澜对安童回道。 “原来如此,我回去也要让我家婴儿叫我姑娘!” 安童他们随后跟着仆人们来到了心亭的前门前。 只见上面挂着一块牌匾,写着“雅俗共赏”。 安童正在为书法着迷,突然听见那些仆人喊道:“姑娘、公子们!澜姑娘和你们的客人到了。” 只见宋君升大声的喊道:“来呀!上酒菜。“ 一群仆人,排列有序得,开始往假山上的心亭里传送着酒菜。 这个时候,安童他们早已经在仆人的搀扶下,坐到了亭子里,看着一桌刚上好的酒菜,安童疑惑地问道:“花圣会不是该赏花吗?怎么用上饭食了?” 宋嘉怡站起身来说道:“有千花竟放,便有佳人佳友,怎可无佳肴,无好酒?” “既然有了好酒,一会儿岂可无好诗词呀!咱们一边赏花,论诗词,一边赏美景,品佳肴。岂不是最好的吗!” “再说了咱们今天抢得亭中位置,不尽兴岂不枉来。” 宋嘉怡说完话,大家就你看我,我看你的,笑了起来。 只有安童听见诗词二字,不由的脑袋开始感到发胀,心里想道:“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安童着急一会儿该如何蒙混过关之时,却突然被这园中的美景所吸引了,满眼的古木参天,假山奇洞,花径石桥。特别在亭子中观看,别有一番天地。 正当她沉浸在这其中之时,突然有人从背后用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她顿觉天地之间一片黑寂,身后有一模糊身影靠了过来。 安童猛地转过身来,发现原来是宋嘉怡的弟弟宋君康,从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时宋君康还来不及收手,安童看着他色眯眯的眼神,便一把抓住他说道:“你这个臭弟弟,姐姐我还以为黑天了呢!“安童说完话,就冲着其他人浅笑了起来。 宋君升看到此处,走到安童身边,一把将宋君康推开,然后笑着说道:“康弟!你怎么能对兄长的妹妹下手!” 宋君康听完宋君升的话,一脸无辜的对着安童说道:“茵芸姐!你看君升哥!我又没跟他逗!” 安童见状,一脸蒙蔽的说道:“拜托!君升哥,我们只是逗着玩!不要那么认真好吗?” 宋君升听罢,不觉心中一阵闷意,他拿起酒杯,对着大家说道:“我先敬大家一杯!”他说完一饮而尽。 宋嘉怡见此情景,忙着上前说道:“既然君升都干了,我们也别闲着了,来!大家一起举杯,为我们能在心亭小聚而庆祝!”她说完也把酒喝了下去。 大家见状,也都一饮而尽,唯有安童看着宋君升,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心里开始有些难过。 宋君康则略显尴尬,不知所措般的举杯应付了起来。 宋嘉怡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安童身边,对着她问道:“妹妹,不知你诗词功底多深,不如趁着这景色填一首词如何?” 安童听后,有些惊慌的答道:“略懂!略懂!只是。。。时间久远,大多韵律已经忘却了,只记得词按谱填,诗着韵作,就是词谱也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宋君钰听后,对着安童说道:“柴姐姐,这有何妨,我有办法,你稍等一会。” 他说完话,转过身子对着仆人喊道:“来人呀!坐我的马车,去书肆买一套词谱和韵书来。” 仆人听后,不敢怠慢,就急冲冲的朝着山下宋君钰的马车跑去。 安童见状,气的牙根痒痒,心里想道:“好你个宋君钰!姐是缺词谱吗?姐是真不会啊!” 她强装笑脸,想起之前宋国公夫人,想要送她的书籍,好像就是一本词谱,于是故意找起话题的聊道:“词谱?是内府的那个版本吗?” “不是,哪有那个本子,柴姐姐说的本子甚是稀少,他们能买到书肆刊的,就不错了。” 安童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自己想了想,然后故意岔开话题,对着大家说道:“谁能给我讲讲诗词的起源?” 宋嘉怡听后答道:“知道的不全,妹妹既然这样问,我就讲给你听,不过说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大家海涵!” 安童笑着回道:“嘉怡姐姐既然知道,那就快些说吧!” 众人也齐声说道:“就是得,嘉怡姐你快说吧!” 于是宋嘉怡讲道:“词起于梁国,兴于唐国,诗则更早。 古书上有云:“自开元以来,歌者杂用胡夷里巷之曲。 诗则源于上古,完化于六朝,后盛于唐国。 宋嘉怡说罢,红着脸坐了下来,对着众人说道:“我只知道这些了!” 此时亭子中想起了异常热烈的掌声。 “嘉怡姐姐不愧是饱学之士,知道如此之多。”安童听后,不禁发出感慨说道。 宋嘉怡也对柴茵芸说道:“妹妹谬奖了!我知道的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柴茵芸说道:“姐姐,这些知识,可真是能让妹妹学习好一阵子呢!” “嘉怡姐,你这样博学,让我们这些弟弟姐妹,情何以堪啊!”宋君升紧接着说道。 “是呀!嘉怡姐真是有学问。”宋文澜也崇拜的说道。 只有柴正,一声不吭的坐着。 “大家吃,别光傻听着,来!菜都凉了。”宋君升边说着,边给安童夹起菜来。 大家看宋君升对安童这般殷勤,都把目光投向了安童。 安童见状,也感觉到有些尴尬,顺手把宋君升给她夹得菜,夹给了自己的弟弟柴正,然后又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哥,我自己来吧!你吃你的!” 宋君升看着众人的眼神,视乎也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赶忙拿起筷子也给其他人夹起菜来。 “我还以为君升哥,就向着茵芸姐姐一个人呢!看来是妹妹理解错了。”宋嘉澜调皮的对着宋君升说道。 “哪里会,我只是以宾客之礼相待罢了。说来都是妹妹,我怎敢偏颇?”宋君升相当有理的对着众人解释道。 这时宋君康听见这句话,赶忙也起身拿着筷子,夹了一道菜,放到了安童的碗里,并对安童说道:“茵芸,尝尝这个,这个菜叫“偶心有你”是用新鲜的莲藕和李子肉烧制出来的。” 安童一面道谢,一面将菜夹给了宋君升,然后眼睛一直游荡在他的脸上。 宋君康见状,心中有些不甘,他拿起酒杯来回晃来晃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嘉怡看到此处,她也拿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咱们来行诗令,每个人各说一句,谁说不上来就罚谁喝酒。大家看怎么样,省的有的人啊,一没意思,就摇晃酒杯,想些鬼主意!”宋嘉怡说这话,用眼睛瞟了一下宋君康说道。 宋君康一听宋嘉怡这话,不觉脸红了起来,但是心中还是再打歪主意。 宋嘉怡见没人出来反对,于是笑着又对众人说道:“我先来,你们可要接好了!我的起句是“东君昨夜游小院”,茵芸该你了!” “百艳。。。芳菲趁月间”,嘉澜妹妹!该你了。”安童勉强对出,然后看着宋嘉澜笑着说道。 “啊!该我了啊!”宋嘉澜假装惊讶的问道。 “是呀!澜妹,说不上来,可是要罚酒的啊!”宋嘉怡嬉笑着对宋嘉澜说道。 “这有什么难的,看我的!“紫袖轻盈帘幔舞”。君升哥,该你了!”她说完,就笑着朝宋君升望着。 宋君升听后,眼角略带醉意的说道:“秋千荡罢又凭栏”。君康!该你的了!”他接完,用犀利的眼光,看了一眼宋君康说道。 宋君康看后说道:“该我了!让我想想,有了!“欲问伊人心中事。”君钰你的了!” “该我了。。。可我。。还没想好呢,不如让柴正先来吧!”宋君钰听后,慢慢吞吞的说道。 宋嘉怡一听这话,对着宋君钰说道:“钰弟,别说那些废话!不会就罚酒!” 众人听罢,也跟着起哄的说道:“要罚!要罚!” 宋君钰见此,也只好拿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柴正,该你了!”宋嘉澜笑眯眯的望着柴正说道。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柴正身上,他看着众人,口里慢慢的吟出“犹卦周公梦里缘”。 众人听后,接连叫好,只有宋君升和宋君康两人,一声不吭,似有默契般的望着安童,不能自拔。 宋嘉怡看后,用手轻轻的碰了下安童说道:“妹妹!你看他二人像不像两只恶狼,在望着他们的食物。” 安童一听这话,才似有所悟的看向二人,发现他们两个正装作没事般的望向了别处。 宋嘉澜看着两人,笑着说道:“别说!君升哥和君钰哥,真像两匹望向远方的狼。” 宋君康听后,笑着回道:“澜妹,哪里像狼,你哥哥我明明是虎!” 宋君升听后,用藐视的神情看了眼宋君康。 “虎也是凶残的啊!与狼有什么不同吗?好了!大家别总谈些禽兽!论诗啊!如此美景,切不可辜负呀!”宋嘉怡见状说道。 这个时候,恰巧那个去书肆买书的仆人,买了词谱和韵书返了回来。 宋君钰笑着说道:“正好!那就请茵芸姐,填一首,让我们学习一下吧!” 安童颇感尴尬的走到亭子里的石桌旁,一边紧张的攥着脖子上沁血的玉坠,一边将毛笔蘸了墨,对着词谱等工具书,像模像样的写了起来。 虽然她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写完一首词,但不想众人上来围观,却不禁叫起好来。 只见她写道: 好时光 眺望石桥重宇,花径漫、逈迷踪。把酒慰天天不语,尘烟一场空。妙境山倚翠,似阆苑、隐仙宫。欲觅登天路,畅意舞云中。 安童低下头,看了看正在散发光芒的玉坠,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奥秘。 梦闻二十四 斗词 “好一句“欲觅登天路,畅意舞云中”啊!“宋嘉怡惊讶且赞美的说道。 “茵芸妹妹!还说自己不会填词,这一填可了不得,你这是想要去天上跳舞啊!” 安童听后,长吸了一口气,笑着对宋嘉怡说道:“妹妹倒是想和嘉怡姐姐一块去,可是不知道上天的路,藏在哪啊!” 她说完话,就看着大家一起笑了起来,完全忘记了刚才不会诗词的恐惧。 宋嘉怡听后,接着安童的话说道:“你个爱说胡话的乌鸦嘴,看姐姐不收拾你得!” 她话刚说完,就迅速走到安童身边,用手伸向了她的咯吱窝,冲着她挠起了痒痒。 安童不停的躲闪,也被挠的笑个不停。 忽然间安童看准时机,趁宋嘉怡放松警惕的时候,也将手伸向了她的身上,随后两个人抱作了一团。 剩下的人们,看见她俩逗的这般乐此不疲,有笑的岔了气的,有上前帮忙的,还有捂起眼睛的,一时间亭中嬉笑声不绝于耳。 过了一会儿后,大家都觉的累了,于是又都坐了下来,欣赏起安童写的词来。 “我认为妙境山倚翠,似阆苑、隐仙宫。”更有意境。宋嘉澜赞誉着说道。 “什么呀!我认为“把酒慰天天不语。尘烟一场空”。才更胜一筹呢。”宋君升争着说道。 安童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个不休。 她却开始一言不吭起来,两眼望着脖子上的玉坠,似乎在盘算着另外的事情。 宋嘉怡害怕争出个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她于是用手轻碰了一下安童的肩膀说道:“茵芸妹妹,你说句话,别让他们争了。” 安童灵机一动,抿着嘴对着众人笑道:“大家客气了,你们也来一首吧!咱们相互学习一下。” 宋嘉怡顺势说道:“那好呀!按年华我稍长了一些,所以我先来吧!” 她随后提笔想了一下写道: 诉衷情 深山幽径竹林通。莺啼妙曲中。山叠翠,醉颜红。佳会雅集逢。莫要梦天宫,此间同。金觞饮罢黄昏近,太匆匆。 “茵芸,我写的怎么样?“宋嘉怡看了看安童,笑着问道。 “嘉怡姐,写的真好,我尤其喜欢“莫要梦天宫,此间同。金觞饮罢黄昏近,太匆匆。”安童崇拜的说道。 “深山幽径竹林通。莺啼妙曲中。”颇有佛学意境啊,姐姐!”宋君康看后,对着宋嘉怡说道。 宋嘉怡听后,惊讶的说道:“是吗?我还没想这多。”她说完话,就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看本公子的!”宋君升望着安童想了想,心有所思的写道: 玉蝴蝶 小楼金宇重重。把酒黄昏中。雁书恐难封。伊人梦里逢。相思谁复懂,私语诉情衷。卜卦问仙翁,与谁生共同。 安童看过之后说道:“君升哥!能与你一生相守,恐怕是这世上,最值得写成书纪念的事情了。” 正在这个时候,心亭下面搭设的台子上,忽然人声鼎沸起来,他们争相喊道:“花魁拜花神了!保佑古城岁岁风调雨顺!” 紧接着一个皮肤白皙,相貌可人的姑娘,脸上遮着面纱,穿着一袭红裙,步步升莲的来到了台子的正中间,她对着供桌上的香炉,上了一炷香之后,然后乐工们便奏起了古曲,伴随着韵律的波动,花魁便和台下的百姓一起,朝着一块刻有青帝字样的牌位磕起了头。 安童站在上面,仔细的观赏着一切,忽然一转身,发现宋嘉怡他们全都伏在了地上,嘴里还阵阵有词。 “拜托!这是封建仪式好吗?哪有什么花神?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 这个时候,台上的花魁看见心亭中站着的安童,竟然不给花神下跪,于是礼节完毕之后,她便带上另一位姑娘,往心亭上面走去。 宋嘉怡与其他人站起身来,看见安童仍然向下望着,于是笑着说道:“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是看上了这花魁不成?” 宋嘉怡话音刚落,心亭里边走进来两个姑娘,一个正是刚才拜神的花魁,一个则浓妆艳抹,衣着华丽。 只见拜神的花魁步履轻盈的走到宋君升面前,边行礼边说道:“少公爷!前不久多谢搭救!还记得我们是在去年花圣会上相识得,不想今年花圣会又遇着了。” 宋嘉怡看了过去,发现拜神的花魁,正是安州巡抚的千金徐媛媛,另一外则是她不太喜欢的崔府千金崔月月。 “啊!救你是应该的,什么时候相识的,我却不记得这事情了!没想到徐姑娘还记着!来人呀!搬两个凳子过来。” 随后仆人们搬来凳子,给两位姑娘坐下,不想两人刚刚坐下,崔月月就指着安童说道:“这不是柴家的大小姐柴茵芸吗?你不是嫁到京中侯府去了吗?” 徐媛媛听后,有些讥讽的说道:“她呀!已经被李侯抛弃了,不知道圣人书上说的廉耻是给什么人说得!” 安童听后,强颜欢笑的说道:“我听说有一种女人,专爱取幸于男人,她们常常衣着妖艳,媚眼勾人,无限风骚!” “你!你!好大个胆子,你个弃妇,竟然公开辱骂巡抚千金,你就等着下大牢吧!”崔月月听后,有些激动的说道。 “够了!崔月月!徐媛媛!两位姑娘在我们面前,欺负我们妹妹!这不合和规矩吧!”宋嘉怡突然展现出自己的威颜来说道。 “君升哥!她们是你朋友啊!真是不错的朋友!” 宋君升听到安童的质问,于是对她们说道:“我和两位不曾有深交,你们为何在此刁难我的妹妹!” 徐媛媛听后说道:“少公爷!你父亲与我父亲曾经说过,要让你娶我的,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国公爷。” “娶你?要娶他去娶,小爷我可不喜欢你!” “少公爷!你说话未免太伤人了,咱们等着瞧!月月,我们走!”,徐媛媛说完话后,转身就要走。 宋君升看见此时的安童,一直在怒视着自己,于是生气的走到徐媛媛跟前,上去就是一巴掌。 徐媛媛捂着脸,眼含泪水的说道:“少公爷!你居然打我!你给我等着!” 宋君升听后,冷笑了一下,就再也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宋君钰望着崔月月说道:“君升哥!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啊!是不月月!” 崔月月看了眼他,抿着嘴笑了起来。 宋嘉怡看见后,用手点着宋君钰的脑袋说道:“你们认识?这种蛮恨无理之人,将来有你好果子吃。” 但是没等宋君钰回答什么,徐媛媛就拉着崔月月走了。 宋君钰望着崔月月的背影,又看了眼周边的人,赶紧坐了下来,陷入神思之中。 这时候,安童故意气宋君升,说道:“徐小姐不亏是姑父给你选的夫人啊!” 宋君升听到这里,突然像是一块冰放在了心间,顿感心寒起来。 他眼里视乎藏着什么,从外面看,好像是喝酒红了眼睛。 宋嘉怡看到这里,不禁站起来,说道:“茵芸妹妹,哪里的话,君升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众人一齐说道:“是呀!一个疯女人的话也能信!还多亏是那巡抚的千金!” 此时安童的心火已被点燃,无伦大家如何劝解,她就是想要气气宋君升,给自己出气。 于是她故意走到宋君康身后,双手放在了宋君康的双肩上,笑着说道:“君康弟弟,该你写词了。” 安童没有想到她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宋君升。 宋君升气冲冲的站起来说道:“这是诗会,还是勾栏瓦舍,某人切不要忘记该守的礼节!”他说着话拿起酒杯,朝地上狠狠地砸去。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是他耍起了酒疯。 安童看到这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感到自己做错了事,连忙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宋嘉怡看过之后,不觉发懵,但想了一会之后,马上对仆人说道:“来人呀!君升少爷喝多了,快扶他回房休息!” 仆人听后赶忙来扶宋君升,就在这个时候,从心亭下面的门口处,走进来一个女人,远看她风姿绰约,近观则光彩若神人,洛神也不过如此而已。 “是她?”安童看后,记起那日愤恨的眼神来。 宋嘉怡见状,忙对安童说道:“茵芸妹妹,这是我二叔父纳的小婶娘,怎么样,美吧!恐怕在这世间也是绝品!” 安童方出神,那女人便已来到了心亭里面,只见她凤眼樱唇,冰肌玉骨,纤腰魅影,楚楚动人。 上身穿着蓝缎绣花衣,下身穿童子百戏裙,脚上穿着一双紫绫银文绣花鞋。耳朵上则带着绿宝石坠子。 “怡姑娘!君升他怎么了?”那女人来到宋嘉怡面前,对着她问道。 “小婶娘,君升他只是喝多了,并无大碍,醒酒便好!”宋嘉怡客气的回答道。 众人见状,连忙过来打招呼,只有安童和柴正不知所措的在那里坐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宋嘉怡见状,连忙给这女人介绍道:“小婶娘,这是二婶娘家的侄女和侄子。” 安童听后,接过来说道:“这位大美人姐姐,我该叫你什么呢?” 那女人听到后,又像是眼怀恨意,又像是满面春风的回答道:“叫我姐姐就好,反正咱们也没那么近!虽然他们都叫我什么小婶娘,可是我还是喜欢人叫我姐姐!” “那怎么行,茵芸妹妹,不可瞎叫,你叫个小姨娘也是符合礼数的,怎么能叫姐姐!”宋嘉怡听完她们二人的谈话并说道。 “哦!嘉怡姐姐我知道错了,来柴正!这个跟咱们不太亲近的人!咱们要叫她小姨娘。”安童说着话,便带着柴正对着那女人叫起小姨娘来。 那女人听后,一副冰冷的神情,不屑一顾的说道:“这位姑娘,你就是柴茵芸吗?” “是呀!小姨娘,你怎么知道的,我们之前并不认识啊!”柴茵芸疑惑且谨慎的回答道。 “呵呵呵!你的芳名,古城远近皆知!就连我家君升也是念念不忘啊!梦里可也叫着你呢!我怎么能不知道啊!” “是吗?小姨娘,你的芳名,周边不也是如雷贯耳吗?还有。。。可能是君升哥哥,比较疼我这个妹妹,所以比较上心吧!才会在梦里喊着我的名字,我和君升哥只是兄妹!” 安童说完这些话,她便尴尬的红起脸来,但心中也似乎知道了,王郁真的恨意从何而来,但是思来想去,她也无法解释清楚这件事情。 “哼!君升哥哥偏心,都是妹妹,怎么茵芸姐姐就那么上心,却从来没有怎么关心过我。”宋嘉澜一派天真的说道。 众人听后,看着宋嘉澜都忍不住笑起来,只有安童还在独自思考着。 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对着那女人说道:“小姨娘,差点忘了问你的芳名!” “这么没有礼貌吗?上来就问我的名字!我叫王郁真,小名叫真儿,你其实叫我真儿姐姐就好,你毕竟不是这府里的人啊!” “我可能是有些着急了,没有了规矩,但是那也不能叫姐姐,小姨娘!礼数我还是要讲的。”安童想了一下,紧接着回答道。 “你们在干什么,这么热闹啊!”王郁真故意岔开话题,边说边走到了桌子旁,欣赏起他们写的词来。 正在这时,早已对王郁真垂涎已久的宋君康,连忙走到她的身边,假装一起欣赏,却用鼻子嗅起王郁真身上的香味来。 王郁真见状,并没有当众人揭露他的丑行,只是气定神闲的说道:“君康公子,莲荇那妮子不错,你可不要负了人家。”她说完,便叫仆人扶着宋君升,跟着自己走下了心亭去,她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嘀咕着什么,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莲荇是谁?”突然安童对着宋君康问道。 “她就是。。。。就是我的一个贴身丫鬟,暗恋我!对我有那个意思,可是我从来都是回绝的,千万不要听小婶娘瞎说。”宋君康略显慌张的解释道。 安童听后,虽然存有疑虑,但她心里毕竟没有宋君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大家不要因为一小点误会,就失了雅兴。快!君康该你写了。”宋嘉怡解围的说道。 “是呀,君康,该你的了。”安童望着宋君康说道。 “好的,你们就看好吧!”宋君康说完话,他冲着安童使了一个眼神,心里却还是贪恋着王郁真的美貌,随后走到石桌旁写了起来,只见他写道: 花破子 柳眼眉腮浓。春心暗与通。心字凭高雁,山盟誓海空。两心同。愿相不负,三生桥上逢。 “好一个愿相不负,三生桥上逢。”安童望着宋君康,有些仰慕的说道。 宋君康见状,用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安童,安童不知不觉的红起脸来。 宋嘉怡看见后,对着宋君康说道:“你呀!满脑子的儿女私情。” 她说完又对着安童说:“茵芸妹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安童听后,忙着回应道:“嘉怡姐姐说的是,他们男人啊,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倩影佳人。”她说完话大笑了起来。 宋君康听后,不服气的说道:“我是真男儿!我可是有大志的人!” 宋嘉怡听到后,对着安童说道:“茵芸妹妹,你看看他,说着说着,还来劲了!” 然后她紧接对着宋君康说道:“你有大痣,就把衣服脱下来,给我们看看,姐还没见过呢!”宋嘉怡说完笑了起来。 宋君康尴尬的对着姐姐宋嘉怡说道:“姐姐,这个玩笑不好开的,我说的是凌云志,而不是你说的那个痣。” 安童和宋嘉澜还有柴正,一听宋嘉怡说的话,当时就乐的眼泪掉了出来。 唯独只有宋君钰一人,此时畅游在华胥之境中,朝拜周公去了。 宋嘉怡走到他身边,用脚踹了他几下,见他口水留了一桌,嘴里还不停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宋嘉怡想要听清楚说的是谁,于是她俯下身体,把耳朵贴到宋君钰脸庞,听了起来。 当她听清后又对着宋君康说道:“君康,弟弟和崔月月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问他不说,你给我说说。” 宋君康一听,不好隐瞒,就对自己的姐姐宋嘉怡说道:“是他在书堂里认识的,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候只见宋嘉澜说道:“你们都写完了,就开起玩笑来,也不问问我写没有,该我的了!”她说着话自顾自的写了起来,只见她写道: 闲中好 啼莺恼,思绪客曾知。梦里时时见。相思谁与悲。 “写完了吗,怎么这么短?”一直不吭声的柴正突然说道。 宋嘉澜听后调皮地说道:嫌我写的短,你来填一首长的啊。 安童也说道:“是呀!柴正你半天不吱声,知道你的是不爱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木心做的人呢!现在就差你没填了,你快些填吧!” 柴正不好推迟,看了一眼宋嘉澜,然后提笔写道: 踏歌词 掩袖羞模样,娇姿映碧塘。明眸心与共,暗夜梦偏长。窗影烛光旁,夜夜忆红妆。 梦闻二十五 创业 “呀!柴正写的真好。”宋嘉澜异常的看着他,高兴的喊道。 柴正听后却腼腆地笑道:“凑活吧,不如其他人的好。” 宋嘉怡笑着对柴正说道:“你这孩子,写的这么好,还谦虚个什么劲儿。” 她说完这话,转眼看了看刚醒却还在发呆的弟弟宋君钰。 然后便又像安童使了一个眼色过去。 安童似乎明白了什么,与其联合了剩余的所有人,悄悄的离开了亭子,往下一个奇境雅室走去。 话说仆人们见宋嘉怡他们离开,便开始收拾起亭中桌上的食具来。 可能是仆人收拾桌子的声音,惊醒了还在发呆的宋君钰。 这时宋君钰回过神来,才发觉事情不对,又一转身,发现人都不见了,虽然心里有些低落。不过心想:要是斗词失败,自己没了面子,那才是悔恨呢。 他想到这里,嘴角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并哼唱着小调,悠哉悠哉的往自己的马车方向而去。 大家一路上都在谈论雅室,唯有安童心中装着别的事情。 原来她在听到了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之后,突然决定要经济独立,要在这个时空创办报刊,成为一代先驱。 另一个是她莫名的感觉到王郁真跟宋君升的关系,有些不寻常,这让她产生了疑惑,莫非自己遇到了渣男? 本来颇有兴趣的安童,如今不想再去什么雅室,于是悄悄将宋嘉怡叫到身边说道:嘉怡姐,雅室我就不去了,我感觉有些乏了。 你别骗我,你是不是因为君升的事情? 嗯!有点!但是我现在其实是想去做另一件事情。 另一件事情? 对!另一件事情!一件可以证明我自己的事情。 宋嘉怡听后说道:什么事情?可以讲给我听吗?我其实也挺懒的去雅室的,一间别致的庄园,里面种满了竹子,竹子旁有清澈的溪水流过,每当到了花圣会的时候,当代文人一定会聚集于此,像咱们这种无才的女人,去了也是听他们对诗什么的。 安童听后,贴近宋嘉怡的耳朵说了起来。 宋嘉怡听后,突然兴奋的说道:这个主意太好了,我也要跟你一起。 安童正愁没有搭档一起做这件事,如今有了宋嘉怡的加入,高兴和宋嘉怡抱在了一起。 宋嘉澜等三人看见眼前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问道:两位姐姐,这样抱着是为了取暖吗? 宋嘉怡听后,笑了笑说:是呀!对了,我和茵芸有些事情要办,你们去雅室玩吧! 说完话她便拉着安童往自己的马车方向去了。 宋嘉澜三人见状,没说什么,一起朝着雅室而去。 且说宋嘉怡和安童坐上马车后,二人商量了一会儿,随后二人决议往西城宣文里去寻找竹纸商人孟思月。 她们到了宣文里,却不见孟思月的身影,倒是看见一家家经营纸张的商肆。 安童和宋嘉怡一起走进商肆,逛了起来。 突然间一个漂亮的身影闪过,安童冲着她喊道:孟思月!孟思月! 孟思月听见有人叫自己,猛地转身寻找,发现安童和一位陌生的美女,朝着她走了过来。 孟思月见状,连忙给她们行了礼,然后问道:柴姐姐,找我有事吗? 安童听后,笑着回答道:我们是来找你定纸的。 孟思月听后,高兴的说道:这是真的吗?太好了,柴姐姐你们要多少,我低价给你们。 宋嘉怡站在旁边戏笑着说道:你呀!就看见你柴姐姐,也不问我是谁,这么糊涂,你的纸张质量能好吗? 孟思月听后,望着宋嘉怡说道:刚才妹妹有些莽撞,竟忘了问姐姐姓名,还望姐姐不要生气。 宋嘉怡笑了笑,拍了拍安童的肩膀说道:这姑娘!果真直爽!我也不刁难妹妹,我叫宋嘉怡,你叫我嘉怡姐就行了。 孟思月听后,紧接着说道:嘉怡姐!名字这么好听,人还这么漂亮,真是天下少有之美人。 哎呦!行了!不要在这夸我了!咱们还是看看纸张去吧! 安童听宋嘉怡说完话,也附和着说道:是呀!孟妹妹,带我们去看看纸张吧! 随后孟思月带着安童和宋嘉怡来到一个院落前并走了进去。 院子不是很大,但是却堆放着八九个用布盖起来的长方形大垛。 孟思月走到一个大垛前,将盖在上面的布掀开,一大垛有些偏黄的纸张,呈现在安童和宋嘉怡面前。 安童和宋嘉怡激动的走上前去,从大垛上掀起一张纸,看了起来。 纸张很薄,色泽有点偏黄,好在手感光滑。 宋嘉怡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和安童说道:茵芸妹妹,这纸用于印刷还是可以的,只是纸张不太白皙,会不会印刷出来,影响看书人的好感。 安童听后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一直看着孟思月。 宋姐姐!你放心,我家的纸张,主要是用竹浆做出来的,所以有些发黄,但是闻起来却有竹的淡香,不信你们闻闻。 宋嘉怡和安童听她说完,就用鼻子闻了闻,果真有一种竹香,而且闻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安童闻后看着宋嘉怡,宋嘉怡见状,高兴的点了点头,安童随即说道:这些纸张我全要了,说着让孟思月拿来笔和纸写了起来,宋嘉怡和孟思月奇怪的看着安童。 安童写完后,把所写纸张交给孟思月说道:拿这个去柴府账房取银两。 这个能拿到银两?柴姐姐不要逗我!孟思月有些疑惑的说道。 哦!对了,印章!说着安童从上衣的宽袖中取出来一枚小印,盖在了刚才写的纸上。 然后她对着孟思月说道:你去取银两吧!对了!叫他们派些马车过来,把这纸给我拉回去。 宋嘉怡这时连忙将安童拉到一边说道:茵芸妹妹!你确定你写的纸能取出银两来? 安童听后,将宋嘉怡和孟思月叫到一边说道:这是我父亲给我和我弟弟的特许,只要有我们书写的文字,再盖上他找人特制的印章,这个就是我们柴府特制的银票! 哇!我的天呀!柴老爷真是天下少有的好父亲!宋嘉怡羡慕的说道。 孟思月听后,立即差人拿了柴茵芸所写的纸,叫他立刻去柴府账房取银两去了。 安童见纸张的事情已经搞定,于是又跟宋嘉怡说道:咱们去租间商肆!再找些刻工和印刷工,基本上咱们创业,就完成了一小步。 宋嘉怡听着安童有些奇怪的说辞,对她说道:茵芸,说好的一起立业,怎么你出了钱,还要出商肆,那你让我出些什么呢? 这个?嘉怡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呵呵呵!哪里会误会妹妹!我是说商肆我出! 真的啊!嘉怡姐姐!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呀!虽然没有妹妹那个特制的银票,但是姐姐有爷爷给我留下的嫁妆! 嫁妆?这可使不得!姐姐!这些可是你出嫁要用的。 嫁妆钱还是有的,只是爷爷心疼我,私下里给我一间商肆,可能怕我嫁的不好!以后好用来填肚子! 如此甚好!姐姐既然有商肆,那咱们便可以省了租金,那么利润可就会大很多。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去取银两的人,拉着一整箱的银两回来了。 孟思月见状,高兴的抱了抱安童,又抱了抱宋嘉怡,然后说道:遇到两位姐姐,真是我孟思月的福气!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遇见孟妹妹,才是我们的福气。对了妹妹!我柴府的仆人来了吗? 她话刚说完,外面就走进来几个壮汉,对安童说道:小姐,我们来给您拉纸了。 安童听后,对着宋嘉怡说道:姐姐!咱们把纸拉到哪里去呀! 当然是我们要开商肆,妹妹!走!咱们在前面带头!把纸拉过去。 说着两人拜别了孟思月,坐上宋嘉怡的马车,在前面带路,领着柴府的车辆,往宋嘉怡的商肆而去。 商肆位于古城繁华段落,刚好之前的雇主退了房子,此刻宋嘉怡和安童来到这里,叫来管房的仆人,打开商肆大门,将买的所有纸张都放到了商肆后院的仓库里。 妹妹!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嗯!姐姐!这里和我理想的位置差不多! 那还等什么!赶紧准备准备,找个日子开张吧! 等等!姐姐!咱们还需要几个写手? 写手?你指的是秀才吗? 差不多!要那种字美并且博学的,而且要有公正心,还有愤世嫉俗的心也要有。 这样的人不太好找,不过每天衙门口,都有告状的秀才,咱们可以雇佣他们。 如此甚好!姐姐!咱们去看看吧! 咱们?咱们是闺秀!我的妹妹!怎么能去衙门口那? 哎呀!姐姐不去,我自己去,反正我顶着个弃妇的名声,已经无所谓其他的了。 你呀!真是拿你没法,来!戴上这帘笠,咱们一起去。 说着两人将能遮挡面部的帘笠戴在头上,坐上马车往衙门口去了。 到了衙门口,安童让仆人对着告状的秀才们喊道:招撰写,一日五两! 仆人声音刚落,一堆秀才就涌了过来,争相报名。 安童和宋嘉怡问了他们几句,并从中选出五人,交代他们去她们的商肆里集合。 随后两人开始计算了所要购置的物件,然后一一吩咐仆人前去置办。 突然宋嘉怡说道:茵芸妹妹!咱们有件事情给忘了! 什么事情?嘉怡姐姐! 就是商肆的名字啊! 啊!对呀!你看我这脑子,多亏了姐姐提醒! 那叫什么?你想我写!说着话,宋嘉怡吩咐仆人拿来纸笔,铺到下马的凳子上,准备了起来。 安童想了想说道:就叫朝暮识记吧! 朝暮识记!名字不错!但是能不能把记改了,叫朝暮识云。你看可以不妹妹! 朝暮识云这个名字真好听,还是姐姐博学,就叫这个了。 宋嘉怡见安童没有异议,于是提笔写了起来,写完之后,吩咐仆人去拿到街上裱了,然后用红布盖上,拿到她们的商肆去。 两人此时又商量了商肆开业的时间,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事不宜迟,定在了第二天上午,商肆开业,同时吩咐已经招募的一些杂役,让他们赶紧先印刷一批,明天就要展示的书刊。 随后两人来到一间客栈,包了一个雅间,叫了酒菜,高兴的喝了起来。 她们一直喝到深夜,两人并没有回府,而是在客栈中住了下来,两府的仆人来往穿梭于客栈之中,好不热闹。 虽然离子夜越来越近,但是安童和宋嘉怡却始终不愿睡去,因为她们都在等待着明天,点亮自己生命的那一刻。 梦闻二十六 风波 到了第二天,鸡鸣声起,安童和宋嘉怡便早早的来到了商肆门口,张罗起开张的步骤来。 随着一声声爆竹声响起,写着朝暮识云的匾额在掀掉红布后,被高高的挂在了商肆的上面。 同时大量的宾客也蜂拥而至,旁边还不乏一些等待招募的刻工和印刷工。 安童看见这些情形,脸上不由的洒下泪花,她激动的看着宋嘉怡,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流,在她们两人身上回荡,而此时的安童,早已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了。 随后两人戴着帘笠,手拿昨夜赶印的朝暮识云,大声的向大家介绍起来。 宾客们听后,饶有兴致的打开书本,品读着有如未来报刊化的重点头条,一下子不能自拔,纷纷掏出白花花的银子,买上一两本。 一时间昨夜赶印的朝暮识云,已经售罄,但是商肆里仍然人满为患。 安童和宋嘉怡看后,赶忙吩咐快速增印朝暮识云,并决定奖赏连夜刻字和印刷的杂役。 杂役们听见这个消息,士气大振,纷纷使出全力赶印朝暮识云。 此时古城的大街小巷,庭院府衙,到处开始流传起朝暮识云的内容来。 安童和宋嘉怡也成为了新宋少有的成功女商人。 之前关于安童的流言蜚语,开始平息,但李侯负心汉的头条,却在朝暮识云中永远的记了下来,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资。 过了几日,在古城养伤的李安泰,无意间听闻这个故事,气的肺都炸了,他顾不得自己的伤重,连忙召集自己手下的兵马,将朝暮识云围了起来。 安童此时和宋嘉怡,正在商肆中拟定即将排版的朝暮识云。 杂役匆忙跑进来,顿时有些吓坏了两人。 两人平息了一下心情后,安童和宋嘉怡走到了李安泰面前。 “本侯一想就是你这个妖女,在这胡编乱造!今日一看果真应了我的想法。” 安童听后,心中不服,想要上去与李安泰理论,但是一把被宋嘉怡拉住,宋嘉怡向她使了使眼色,然后对李安泰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侯,请问我们开门做我们的生意,犯了你的什么忌讳了。” 李安泰高坐马上,傲气冲天的说道:”你是哪里来的莺莺燕燕!也配跟本侯说话。” 宋嘉怡听后,冷笑了一下回道:“宋国公府的长孙女,不知能不能与你这侯爷说上话。” “哎呀!原来是宋国公府的千金,失敬失敬!恕本侯直言,你怎么能跟这个弃妇在一起呢!” “要你管!我和茵芸妹妹情同亲姐妹!李侯请你不要在用弃妇来称她!如若不然,我就。。。。” “你就什么呀!啊!你不要以为是国公府的千金,我就怕了你,告诉你,本侯会一直称她弃妇,直到她死!说着李安泰狂笑了起来。” 宋嘉怡见状,气的怒火中烧,随手夺来兵士的刀,闭着眼睛,插在了李安泰的马肚子上。 只见马儿随即倒地,李安泰也被摔了下来。 李安泰有些气昏了头脑,竟然要将宋嘉怡抓起来。 正在这时,宋君升陪着王郁真坐着马车,来朝暮识云买书刊。 宋嘉怡见状,连忙大叫道:“升弟!救救我!” 宋君升听后,连忙跳下马车,发现有人要绑宋嘉怡,于是走到跟前,呵斥兵士退下。 这些兵士在那晚看见了宋君升的本事,不敢得罪,连忙退了下去。 李安泰此刻见宋君升来,竟然有些慌张,甚至不敢直视宋君升的眼睛。 宋君升一看又是李安泰在欺负自己的亲人,愤怒的攥起拳头,就要打死他。 李安泰吓得连滚带爬,还口口叫着饶命。想来他也是那欺软怕硬之人。 王郁真此时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的一切,生怕宋君升闯出祸来。于是顾不及戴上帘笠,就走下马车,拽着宋君升的手,连连摇头。 宋君升叹了口气,走到宋嘉怡和安童身边说道:“今天我心情好,放你儿子一条生路,下次再见,必打的你连你母亲也认不得!” 李安泰听后,没有回话,他一双色眼死死地盯着王郁真,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宋君升看后,上去就是一脚,踢得他口吐鲜血。 王郁真站在一边,斜视着安童,根本无暇顾及,是否有人在觊觎她的美色。 正在此时,宋国公率领衙役闻讯赶到,看见躺在地上的李安泰,呵责起宋君升来。 李安泰被人扶起来后,走到宋国公面前耳语道:“国公爷,如果能让那个女子陪我一晚,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否则!哼!你懂得。” 宋国公之前便有拉拢李侯之意,王郁真也正是他拉拢李侯的礼物。 此刻他见李侯对王郁真如此贪恋,连忙对王郁真说道:“李侯身体不适,你代本国公伺候李侯去吧。” 王郁真早已看穿一切,她冷冷的看着宋国公说道:国公爷就说让我去陪李侯睡觉就好,干嘛要绕这些弯子。 宋国公听后,有些色难,便一直不说话,只是冲着王郁真挥手,示意她跟李侯走。 宋君升看到此处,忍无可忍,他上前追上李侯,骑在他的身上,打了起来,李侯连忙朝着宋国公的脚下滚来。 宋国公却无暇顾及李侯,仍然态度强硬的逼迫着王郁真。 安童站在王郁真身边,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复,想要以此判断王郁真的为人。 王郁真始终孤傲的看着宋国公,然后笑着说道:“我就是死,也不会随你愿!” 宋国公听后,叫人将王郁真带回府里,随后拨开宋君升,想要救走李安泰。 宋君升此时看见自己的父亲,不知为何火气越发难平,竟趁李安泰不注意,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李安泰的命根上,李安泰当场昏死过去。 宋国公见状,连忙将李安泰送医,并扬言要收拾宋君升。 安童见李安泰如此受罪,心中早已乐开了花,但是此时,她又担心起王郁真的命运来。 于是走到宋嘉怡身旁,耳语了几句,两人便带上宋君升坐上马车,马不停蹄的朝着宋国公府去了。 可是马车还没有到宋国公府,刚走到古城的大街上,就被不知哪里来的官兵拦住了。 宋君升跳下马车,想要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一驾辇车驶过,众人皆跪倒于地,只有宋君升站在那里。 辇车上坐着一位妖艳的美女,看见众人皆跪,唯有宋君升不跪,于是有些好奇的走下车来,对宋君升说道: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宋君升笑了笑说道:原来是皇妃娘娘,我还以为是我义兄立了个皇后呢! 那妖艳美女听后,突然有些惊喜的说道:君升!是你吗?我是香云! 宋君升听后,看了眼前的美女一眼,只见她上身穿着紫缎龙纹缠枝牡丹衣,下身穿绿缎云纹仙佛百褶裙,脚上穿着凤纹鞋,头上戴着八尾祥云凤簪,尊贵之极。 “香云?好耳熟的名字,记不起来了。” 那妖艳女子有些失望,但仍不放弃的说道:“那你可曾还记得,你离开古城时,曾经对你恋恋不舍的三妹!我就是你的三妹啊!” 宋君升这回听后,脑袋一震,高兴的说道:“原来是三妹啊!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三妹已经长成了碧玉仙子,想你嫁给了大哥!如今也是富贵之至。” 原来这个妖艳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与宋君升和新宋王一同结拜的李香云。 按照结拜顺序,新宋王为大哥,宋君升为二哥,李香云为三妹。 当时三人一起读书,感情慎笃。 但是李香云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定边侯李安泰的亲妹妹。 此时李香云听见宋君升的回话,把他拉到一边深情的说道:“君升哥!其实我的心里只有你,要不是父亲要保住定边侯的爵位,我是不会嫁给大哥的!” 宋君升听后,想了想说道:“原来你就是李贵妃!李侯的妹妹!” “你认识我哥?我哥信上说差点把他打死的少公爷不会是你吧!” “三妹!明人不说暗话,那个少公爷就是我!你看怎么办我吧!都由你!” 李香云听后,深情的笑了笑,说道:“升哥哥!我怎么会办你!我哥他一定是咎由自取!” 宋君升听后,看见如此通情达理的李香云,一时间想起之前她的刁蛮,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对她问道:“三妹!你不在京城陪着大哥,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在宫里有些倦了,所以恩请王上放我出来到安州来拜圣境。” “圣境?我怎么没听说过安州有这个地方?” “哎呀!升哥哥,莫非是怀疑三妹我喽?” 宋君升听后,更加感到神秘,但是此时马车上传来奇怪的猫叫声,宋君升明白是在催促自己的意思,于是想要拜别李香云,但是被李香云的手拉住,宋君升见状,连忙跪在地下说道:罪臣该死! 李香云赶紧收了手,并告诉宋君升,会在宋国公府相见之后,就匆忙的坐上辇车,往古城北面而去。 宋君升看后,开始怀疑李香云此行的目的,因为古城北面,只有一些西域教徒的寺庙。 莫非她与西域婆娑門有关?想到此处,宋君升突然背脊发凉,他不知道自己交往的人当中,究竟有多少与婆娑門有关。 突然他又想起王郁真,于是快速跳上马车,朝着宋国公府而去。 一路上他时不时的伸出马车张望,似乎感觉李香云的到来,暗藏杀机。 梦闻二十七 君升救美 宋君升和安童还有宋嘉怡,一起来到宋国公府门前,宋君升便着急的跳下马车,往内院跑去。 安童和宋嘉怡则来到正堂前,远远看见,宋国公夫人柴芳彤和宋国公宋思疆,好像在招待客人。 此时,正有一个彪形大汉,从箱子中,拿出东西来给他们看。 安童和宋嘉怡商量后,决定躲开他们的视线,藏在离正堂最近的花坛里,一同来看看,箱子里究竟都有些什么。 说着话她们便蹲下身来,一点一点的,挪到了两边偏堂的房檐下。 然后她们又顺着院墙,慢慢地躲到了花坛下面。 只见大汉从箱子中,拿出一个玉碗,上面雕刻着二龙戏珠,晶莹剔透,又散发着寒光。即使藏在花坛下,也能感觉一道寒光掠过。 紧接着,他又从箱子中,拿出一顶类似皇冠的东西来。 冠的上面,装饰有五爪金龙和花,还有飞天仙女和西王母等神仙。 上面还镶嵌着许多的珍珠、玛瑙、翡翠以及各种各样说不上名字的宝石,珠光奕奕的。好像有夺日月之光的意思。 宋国公看后,嘴里不禁连连称奇,可是表情却极为凝重。 宋国公夫人则连忙取过来,带在了自己的头上。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宋国公见状,却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呵斥道:先人的宝贝,岂是你等锦鸡凡物所能享用的!快摘下来! “这有什么?我怎么就不能戴,我还偏要戴!你说这是不是给我的呀!”宋国公夫人说着,又对彪形大汉问道。 彪形大汉见状,忙对着宋国公夫人回答道:“老爷就是送给您和姑老爷的!哎呀!您别说!这真是给姑奶奶您定做的一个样啊!您戴上就是戏里的人物啊!对了!姑奶奶,我家老爷托您的事,你和姑老爷可得想着点!” 宋国公夫人一听这话,别提多高兴了,她看了一眼坐着的宋国公,见他点了头,就对着大汉说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家老爷,就说我和他姐夫,知道他对我们的心意了,虽说现在官场腐败,但是让他不要着急,他说的事我们会考虑的。 宋国公听到这里,一面叫贴身仆人收起东西,送往后堂。 一面又对着大汉说道:其实不必拿什么东西,都是自家亲戚,这样岂不显得生分了?既然你已拿来,我也不好拒绝,就只能收下了,免得你回去交不了差,被你家老爷骂。这样让我于心何忍! 彪形大汉听后,连连说是。然后便告别他们,回去复命了。 宋国公望着大汉的背影,突然想起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于是也离开了正堂,朝宋府的内院走去。 正在这时,宋国公夫人发现花坛处,有东西摇动,便要走上前去查看,突然间,从花坛里传出猫的叫声,宋国公夫人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坐了回去。 话说安童她们见宋国公夫人走来,灵机一动,便学起猫的叫声来。 她们见宋国公夫人回去了,便恐被再次发现,于是二人决定转移到角门处,假装从那里走进来。 商量完毕后,在安童的带领下,两人小心翼翼地挪到了角门外,见四下里无人,便都站起身来,走进了正堂。 宋国公夫人看见她们走进来,急忙的起身招呼道:我的宝们,跟我去内堂吃糕点,餐房新烘制的,还热乎着呢!咦!君升他们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宋嘉怡听后,对着宋二夫人说道:二婶娘,君升弟本来是跟我们在一起的,可是刚才他独自往内院去了。 宋国公夫人一听这话,突然愣住了,安童和宋嘉怡都不知所措的望着她。 宋国公夫人身边的仆人见状,上前对着她说道:夫人,两位小姐们等着您呢! 宋国公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带领着她二人往内堂走,只有安童感觉事情有些蹊跷,想要停下来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在宋国公夫人和宋嘉怡的催促下,也只能跟着走向了内堂。 一进内堂,宋国公夫人就下令仆人把去正堂的门关闭。 然后叫仆人陆续的端上来糕点,分给她二人吃。 安童和宋嘉怡于是就你一块我一块的吃了起来。 突然宋国公夫人把安童叫到一边,对着她说:芸儿,一会你吃了糕点,就去我住的地方等我。我有一封信托你带给你父亲!听见没?姑妈先去办一些事情,一会就回来! 安童听到这话后,虽然觉得有些异常,但还是连连点了头。 宋国公夫人见状,叫来自己贴身的仆人,送安童去自己住的院子等她。 她自己则匆忙的往后院走去,走了一会,突然有一个女丫鬟报告道:夫人,不好了,老爷又在打小娘了! 宋国公夫人见状,忙对丫鬟说道:为何要打她? 那丫鬟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老爷,要小娘去陪李侯大人,小娘不干,老爷就大发雷霆起来,用鞭子抽起小娘来! 你可看见君升少爷在哪?宋国公夫人着急的问道。 没。。。。没看见,夫人,你快些救救小娘吧!说完,那丫鬟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宋国公夫人听后,加快步伐朝王郁真住的院子走去。 “老爷,你就是打死妾身,我也不会同意你的安排,我一直念着老爷赎我的恩情,本想好好侍奉老爷,但没想到你赎我回来,不过是想要我成为你升官发财的阶梯,我虽然出身谢桥,但也不会任人蹂躏!”王郁真口带残血对着拿着鞭子的宋国公嘶吼道。 好!好!好!你个小贱人!老爷我当初就不该赎你回来!你就应该在那窑子里万人可夫,省的你如今在我这里装什么贞节圣女! 老爷,你说什么?你怎么能对我说这种话,我可是你纳的妾室啊!天啊!我到底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今生要如此折磨于我!王郁真哭喊着说道。 妾室?本老爷自从纳你入门,从来都不碰你,照样给你锦衣玉食,别人家妾室有的你有,别人家妾室没有的,你还有!你还想怎得!让你帮个忙,你都不帮!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老爷算是白养你了,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来人呀!给小娘装扮装扮。说着,便有一堆丫鬟涌了过来。 放开我!我不去,我就是死也不去!你们都滚开!王郁真用力的怒喊道。 正在这时,宋君升从惊扰中,醒了过来!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想起刚才自己一进王郁真的院子,便被人打晕,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此时他听见院落中传来女人的哭喊声,甚是凄厉,一股担心涌上他的心头,于是她快速的下了床,走出门去看个究竟。 他一到院子里,就看见自己的父亲拿着鞭子在一旁坐着,中间有一堆人围着一个人,叫声便是从那里传出。 宋君升,顾不上许多,跑上前去,拨开人群,发现王郁真口角渗血,浑身是伤的趴在那里。 宋君升见状,用手将众人驱散后,将王郁真搂在了怀里说道:“小娘,你怎么变这样了!” “君升!我没事!你醒了!”王郁真用手抚摸着宋君升的脸颊说道。 “小畜生!你怎么会在这,在这干什么!你给我滚开!否则连你一块打!”宋国公站起来,拿着鞭子对宋君升说道。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我小娘人多好!我刚才本想打死那李侯的,是她拦住了我,使我没有做错事!你却打她!你要打她,先打我好了,别忘了,当初是你让我去相得她,纳她入府的。我必须要保护她。”说着宋君升,两腿跪地,袒露半肩于宋国公面前。 王郁真看后,心里莫名的有了暖意,居然有男人,会为自己这样一个欢场出身的女人挨打,此刻她的眼里全是宋君升,之前只是有些暧昧的感觉,现在她的脑子里却已经被他占据了,甚至为了他,她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君升不要!老爷你别打君升,我答应你!”王郁真突然改变主意,眼含泪水的看了一下宋君升,对着宋国公说道。 “这就对了吗!你乖乖得!我怎么会打你,你放心只要你帮我这一回,别说君升我不会打,就是你我也不会再打了,你早这样顺从于我,我岂会对你动粗!再说你陪着李侯,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宋国公说完话,一面差人去叫府里郎中,给王郁真治伤。一面叫丫鬟给她梳洗装扮起来。 宋君升听完后,知道还是刚才那件事情,一把拽过王郁真说道:“小娘,你怎么这么傻!岂能让那个流氓糟蹋你,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说着将王郁真藏到了身后。 宋国公见后,气冲冲的说道:“你个逆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是要造反啊!”说着,他就举起鞭子朝宋君升打来。 “住手!老爷你在干什么?你要打死君升吗?你可就他一个儿子啊!你要害死我多少亲人,你才罢休啊”宋国公夫人突然赶到,对着宋国公说道。 宋国公听后,放下手中的鞭子,对着宋君升说道:“儿啊!你赢了,你不是护着她吗!那你就一直护着吧!我不管了。”宋国公说完,带着气走开了。 宋君升随后,将王郁真从他后面拽出来,拿出手帕将她脸上的土轻轻的掸掉并说道:“小娘,没事了,以后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宋国公夫人见状,赶忙嗯!嗯!嗯起来! 王郁真看后,赶忙过来给她行礼,而她只顾着宋君升伤没伤,完全没有理会王郁真。 宋君升见状,拽着王郁真对宋国公夫人说道:“母亲,父亲最听你话,你答应我,别再让父亲卖小娘了,您也知道,小娘是以我的样貌骗进府的,你们这样对她,让我良心何安!” 宋国公夫人见状,想了想,对着宋君升说道:“升哥儿,你放心吧!我会跟你父亲说的。” “谢谢夫人,郁真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夫人。”王郁真双腿跪地,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 “快起来!没什么事!我不会让老爷再伤害你了。”宋国公夫人回说道。 宋君升扶起王郁真,又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母亲,我去带小娘治伤。您去看看父亲,跟他说刚才不听他话,都是儿子的错!但是保护小娘我没错!” “好的,升哥儿你去吧!我会跟你父亲说的。”宋国公夫人说道。 于是宋君升就带着王郁真朝医馆的方向走去。 “夫人,您看王小娘和公子多配呀!真是郎才女貌啊!”宋国公夫人身边的女仆。看见两人背影,突然对她说道。 “放肆!胡说什么,她是老爷的小妾!升哥儿的小娘!你们这些仆人以后说话要时刻注意。” “夫人!可我听说,这王小娘,生肖为牛,五行为水,与当年老太爷说给公子找的度厄人一样!” “是吗!你听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了!夫人,王小娘的身契上有写,这能假了!再说王小娘年轻貌美,难保老爷不心动呀!到时夫人岂不烦恼!” “嗯!有道理,既是度厄人命数!那自然要许给我家升哥儿保命! 毕竟我升哥儿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管他什么狗屁名声!” 说完这些话,宋国公夫人突然想起安童还在等她,于是就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梦闻二十八 柴匡业封官 话说宋国公夫人回到自己的院子后,看见安童正在堂内等候,就去内室把藏在暗格里的密信拿了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女仆人从宋国公的书房方向跑了过来,对她贴着耳朵密语起来。 宋国公夫人听完,眉毛紧锁的走进堂内对着安童说道:“芸儿!把这信收好!姑母已经让人把马车给你预备好了。回去之后,你把这信务必亲手交给你的父亲,记住!一定要亲手!记住了吗?并且告诉他要识大局!不要轻易听信他人之言语!” 安童不知所措的问道:姑母,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宋国公夫人谨慎的答道:芸儿,别问这么多,照姑母说的去做就行了。 虽然安童还是满脑子的疑惑,但是宋国公夫人的慎重,让她不得不紧张起来,她慌乱的将信放进宽袖口里,并拜别了宋国公夫人,匆匆忙忙的就往宋公府后门赶去。 安童走到距离后门不远的地方,发现柴正与宋嘉澜正牵着手坐在秋千上。 她本来不想打扰他们的,但是却被柴正看见了她,于是只好朝他们走过去。 宋嘉澜此时看见安童,一脸害羞的跑走了。 只留下柴正依依不舍的神情,安童跟柴正说了一会儿话后,两人便一起,拜别宋公府的其他朋友们,然后从后门坐上车,慌慌张张的回家去了。 一路上,安童都在预感着什么,旁边不知情的柴正,似乎也感到了什么,于是好奇的问道:姐姐,今天姑母和你说什么了?安童歪过头来,看着柴正,心想:我绝对不能告诉他我的猜测,不能让他跟我一样担心。 于是对柴正说道:“正弟,没什么,姑母他们家,今天招待客人,我们不方便在那。”说完话,直勾勾的望着前面,陷入了沉思中。 柴正听到这里,也不好在往下问什么,于是也沉默了起来。 马车一路飞快的奔向柴府,安童的心也跟着奔波着。不知在穿过了多少条街后,马车终于停在了柴府门前。 柴府里面陆续走出仆人来,恭候着安童和柴正。只见一个管事的,走到车前,恭敬地掀开马车上的绣帘说道:公子,小姐,到家了,快下车吧! 安童和柴正走下车来,在仆人的拥护下,进到柴府里面去了。 安童刚过花园,就撞上了自己的贴身丫鬟玥婴,她急冲冲的问道:婴儿,我父亲在府上吗? 玥婴奇怪的答道:小姐你怎么了,老爷刚回来,这会儿和客人在正堂论事呢。 “客人?谁呀,婴儿,”安童有些好奇的问道。 “小姐,具体我也不知道,刚才听吴管家说,是徐家的人。”玥婴对安童答道。 “徐家?哪个徐家?”安童接着问道。 “小姐,你连徐家都不知道啊,徐家就是掌握安州生杀大权的安抚使家族啊。”玥婴环顾了一下四周,贴着安童的耳朵说道。 “是吗!那知道了,婴儿你忙去吧!”安童心事重重的说道。玥婴听罢,转身朝内院走去。 且说柴正站在旁边看着姐姐和她的丫头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了什么。自感无聊,所以拜别姐姐,回自己的“望水斋”去了。 安童望着柴正走远后,才匆匆的走向正堂找柴匡业去了。 刚走到正堂的侧门,就听见柴匡业跟人谈论着什么,安童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后,偷听了起来。 只听见里面,有一个人正在对着柴匡业说道:“柴老爷,当今的世道,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虞宋早已经灭亡了,虽然有一些人,仍有思虞宋之人,妄图胁迫宋国公府东山再起,但这些都是徒劳的,是白日做梦罢了。只有新宋才是人心所属,当今王上才是天命所在啊!还望柴老爷,能认清形势,向朝廷助资剿灭叛逆,也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啊!” 柴匡业听罢,起身在堂中来回走了走,然后对着那人说道:“为什么找我助资剿逆?难道新宋没有别的富商吗? 那个人听后,笑了笑说道:柴老爷的父亲老太师,乃是虞宋和新宋的三朝元老,还有您的老岳丈如今已经贵为大元帅,咱们把话说白了吧!王上知道你跟令千金如今都是商人,不过是让你们花钱表个态而已。 柴匡业听后,心里想道:先是兵围我柴府抢我女儿,如今叛逆我未曾参与,却要花钱表态!看来坊间传闻不假。当今王上,昏庸无能看来是真的。 “柴老爷!柴老爷!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柴匡业回过神来说道:我柴府上下,从来都是对王上忠心耿耿的,虽然与宋国公府结亲,但是我阿姊和姊夫从来没有叛逆之心,不知何人冒用宋国公府的名号,发动的叛变? “这个嘛!柴老爷就不要多问了,王上让你表态,而没有胡乱抓你,这就是信任。” 柴匡业听后,冷笑着说道:说实在的,现在挺好,鄙人认为真的没有必要叛乱,不管什么时代,受苦的永远是老百姓,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等成事后,恐怕就忘到九霄云后了。不过徐大人亲自来访,鄙人真是不胜荣幸,鄙宅也跟着蓬荜生辉了起来。就冲着这,我捐一千两白银。” 他说着话便用手招来一个仆人端上来一个箱子。 柴匡业走到跟前,打开箱子,里面全是银晃晃的银两。 “在下愿为朝廷效一点微薄之力,徐老爷,请笑纳。”柴匡业笑着转过身,对那人说道。 那个人见后,信誓旦旦的对彩匡业说道:“柴老爷对我新宋的忠诚,真是如青天白日一样啊!”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枚玉指环。 “柴老爷这个给你,这可是当今王上御赐给你的。”那个人兴奋地对柴匡业说道。 柴匡业听后,拿过来玉指环,假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并对他说:“草民愿为我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柴匡业听旨,上谕:太师柴念宗之门,满门忠烈,必有所长,昔柴匡业为西同县令,被人诬陷,罢官还乡,经孤严查,确为冤案,今特封生员柴匡业为古城同知事,正五品,掌古城商业。 “来人呀!把官服给柴老爷送上来!”说着几个衙役端着官服走了进来 柴匡业跪下听后,谢完恩,异常兴奋,高兴的起身,接过官服,信誓旦旦的说道:以后我一定忠君报国! 那人听后,信已为真的说道:“既然柴老爷已经表态,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明天古城衙门见,说完这些话,让人收起银两,告别柴匡业离开了。” 柴匡业见那人已经走远,突然自言自语地说道:“呸!什么东西,篡夺虞宋的叛臣,还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实则自私自利!若不是躲不开,我岂能与尔等同流!” “父亲,好样的!”安童听后,突然骄傲的说道。 “是谁,快出来!我已经看见你了,不用藏了!”柴匡业喝令道。 安童这才从正堂的侧门后面走了出来,对着柴匡业说:“父亲,是我。” 柴匡业见是自己的女儿,眉毛稍降了许多,然后对安童说道:“芸儿,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找我有事?” “父亲,芸儿是有事找您。” “哦,有什么事情啊!”说着话,柴匡业坐在了正堂中间的椅子上,喝起茶来,颇有一副当官的样子。 “父亲,姑母她让我给您带一封信。”安童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自己上衣的袖中中,取出来一个信封,交给了柴匡业。 柴匡业接过信封并撕开,认认真真的读了起来。 这时候安童也悄悄的凑到了柴匡业跟前,跟着柴匡业一起看了起来。 只见信的上面写到: 阿弟,如今朝廷腐败,我与你姊夫决议趁机复国,阿弟之前所说父亲临终之言,我认为时机渐熟,不可再拖,希望阿弟能为你姊夫筹措军粮。。。。。。。上面盖着一方印章,当安童想要看清楚刻的是什么时,却被柴匡业发现。 他快速的将信收起来,放进了信封里,并对安童说道:“芸儿,爹不管你刚才看见了什么,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听见了吗? “嗯!父亲您放心,芸儿知道怎么做。”安童向柴匡业保证道。 “知道就好,你母亲过世的早,我又总忙于事业。从小你们,就没怎么享受到过亲情,所以父亲一定要让你们,过得比别人更幸福尊贵才行。”说完深情的望着安童。 安童这时候有些触景生情想起自己的父母来,于是她望着柴匡业,眼含泪水的说道:“父亲,芸儿一直为能有您这样的父亲而感到骄傲!” “好了,芸儿,父亲有些累了,没什么事,你回房去吧。”柴匡业略感疲惫的说道。 “好的,父亲,你要保重身体,不要太累了。”说完话,安童就缓缓的朝自己的住的闺楼方向而去。 她刚出正堂角门,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宋国公府遇见的那个送珍宝的彪形大汉。 一时间,安童回忆起,在宋国公府正堂前偷听的话。她开始分析语句,似乎这些都和柴匡业有所关联。 她连忙跟了过去,渴望能从他身上,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在穿过多个堂院后,彪形大汉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正在安童纳闷的时候,忽然听见旁边的厢房中,传出了说话的声音,她慢慢的脱掉绣鞋,并用手提着,悄悄的走到厢房门外,想要偷听说的是什么。 只听见里面传来了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安童悄悄的靠近窗户,用手指捅了一个洞,往里面看去。 她看见的是柴匡业在和那个彪形大汉对话。 安童怕被发现,就把头又低了下来,继续用耳朵偷听。 “老爷,您让我送的东西,姑奶奶家都收了,还交代让您不要着急,他们会考虑的。”说完,走到柴匡业后面,给他捶起后背来。 “田虎,麻烦你了,帮了我这么多,我刚才收到信了,等我掌握兵权,成为一方诸侯之时,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说着转过身来,拍了拍大汉的肩膀说道。 “老爷,哪里的话,想当年,若不是您为我申冤,恐怕我田虎,早就死在先王一朝,那些脏官的手里面了。您为此还得罪了上司,丢官返乡。至今想来,也是我毁了您的前程啊!”说完大汉掉起眼泪来。 “哪里的话,田虎,我当时身为你的父母官,理当为你申冤。只是社会腐朽,朝局崩坏。我又是花钱捐的官,才招那奸臣陷害,落得个罢官遣乡的下场。这与你没有关系。”说着话柴匡业从身上,拿出一块丝帕来,递到大汉手里说道:“来擦擦眼泪,自古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像你这般,成什么体统。” “体统?老爷,咱田虎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多亏老爷不弃,留在身边,至今已是小有家财的人了。这都是借了老爷您的光了,就为这,你说我能不感动的哭吗?哪里还顾得上那体统二字啊!”大汉对着柴匡业,情真意切的说道。 柴匡业听后,大声的说道:田虎,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忠勇仁义,现在像你这样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我能得你相助,看来大业将成啊!” 大汉听后,像柴匡业举誓的说道:“我田虎愿意一辈子,追随在老爷身边,效犬马之劳。” 听到这里,安童越发的不解,原来柴匡业当过官,自己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还有送给宋国公府的皇冠,柴匡业是从何处弄来的等等一系列问题,出现她的脑海里。 她不敢再往下听下去,怕会产生更多的疑惑,于是她慢慢地离开了这里,穿上绣鞋,回自己的闺房去了。 梦闻二十九 欲由心生 话说安童回到自己住的闺楼前,推开门后,偶然发现中间正堂的上方还缺一块匾额,于是她走到书桌旁,将毛笔蘸了墨水,结合自己的遭遇,提笔写了“忘我斋”三个大字。 随后叫来玥婴,让她差人去街上找裱书画的工人给裱了,挂到正堂的上方。 玥婴听她说完后,不敢耽搁,连忙将字卷起来,走出闺楼找人裱字去了。 安童此刻反复不断的回想了自己的所见和所闻。 她似乎从中领悟到了什么,但是柴匡业嘱咐,也如同一座大山一样,稳压在了她的心里。 这些让她的思想显得无比的沉重,虽然她只是穿越来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有些把柴匡业当做自己的父亲了。 正是因为如此,她知道这件事情的非同小可,但对于柴匡业,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她显得是那样的无助!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帮助柴匡业,也不知道柴匡业,究竟会如何站位。 毕竟这对于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来说,这些显得太重!太重! 安童独自蜷缩在床上,思绪久久不能平复。她不知道事态会如何演变,会不会,因此而牵连到自己。 正在安童惶恐不安的时候,她的卧房门突然开了,她顿时吓得翻开被子,藏了进去。 这时候玥婴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 进来发现安童不在,就放下清水,好奇的找了起来,她突然看见,安童床上的被子里,好像裹着一个人。 她疑惑的走了过去,对着被子里的人喊道:“小姐,小姐,我是玥婴,我回来了,你让我裱的字,我已经吩咐人去裱了,被子的人是你吗?” 此时,安童听见玥婴的喊声,忙应了声说道:“玥婴,我在这呢!快来救我!” 玥婴一听这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赶忙扒开了裹在安童身上被子。 她看见安童无事,这才放心,于是又就好奇的问她道: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躲到被子里面去了?” 安童听见这话,定了定神,对玥婴说道:“婴儿,我没事。就是刚才有些冷了,所以裹得严实了一点。 “真的吗?哦,原来这样,那好,小姐洗漱一下吧。”说着拿来清水,放在了安童的梳妆台边。 安童慢慢地从床上下来,走到梳妆台旁,洗漱了起来。 玥婴此时,望着安童,心里想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怕冷?天也不冷啊!看来是有难言之隐啊!”想到这里,便为安童担心了起来。 “婴儿,婴儿。”安童对着玥婴喊道。 玥婴回过神来,看见是安童喊她,马上回应道:“小姐,你有什么事?” 只见安童笑着,对她说道:“你呀!是不是神游,找“情哥哥”去了?” 玥婴听后,也笑着答道:“要不是小姐喊我,我们早就洞房花烛夜了呢!”说完话假装生气了起来。” 安童看后,不禁大笑了起来,对着玥婴说:“好你个小丫头,竟敢做起春梦来了。” 玥婴听后,也调皮的,对着安童说道:“不知是谁,梦里经常,喊着人家少爷的名字。我进来值夜时,吓了我好几回呢!莫非就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这小老百姓点灯啊!” 安童听后,装傻的说道:“是谁呀!竟然这样想着人家,也不知人家想她不。也不知道眼前的是梦,还是真的。”说完话,对着窗外的明月,又陷入了相思之中。 这时,夜逐渐黑了下来,她在玥婴的反复催促下,只得熄了灯。 虽然心乱如麻,但是不一会功夫,她就已经遨游在华胥之境了。 再说宋府这边,宋君升带着王郁真来到医馆,诊治了伤情之后,就一起回到了王郁真住的院子里。 院子里的仆人见二人回来,都开始小声的议论纷纷起来。 宋君升看到后,大声的呵斥道:你们都是咸萝卜吃多了,齁嗓子吗?没事干了吗?我宋家的钱是不是大风吹来的呀! 众人听后,不敢再议,全都默不作声的走开了。 “小娘!都是我的错!我连累你了!对不起!”宋君升见众仆人走后,对着王郁真说道。 “君升!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是救我的英雄!我心中唯一的英雄!我不管他们怎么议论我!只要有你在,我就当他们说的话是在祝福我!”王郁真情真意切的对宋君升回道。 还有。。。。。那个。。那个以后可不可以在没人的时候,叫我真儿,或是郁真,不要叫小娘了,这个把我都叫老了,人家和你岁数相当,不想当你娘啦! 宋君升听后,紧接着说道:这个事,真的不好说的,我如此叫你,岂不是让世人笑我没有家教啊! 王郁真听后,装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当初就是你去百春堂赎的我,我也是不知道为何就同意了,原以为是给你做妾,不料却是你的父亲。说完,她便假装的哭了起来! 宋君升见状,不知所措,忙说道:好了,小娘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害你到如今的地步,你说吧!我怎样才能补偿你,我都答应你。 王郁真一听这话,马上擦干眼泪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反悔! 好!是我说的!怎么补偿你说吧!只要不违背正道!我全能答应你! 那好!嗯。。。。。你过来抱我,我有些冷! 这个?小娘不大好吧!换个行吗? 不!我就要你抱我,你不是说只要不违背正道都可以吗?抱一下应该跟正道没关系吧! 这。。。。那好吧,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说着宋君升走过去将王郁真搂在了怀里。 王郁真随后也紧紧的抱着宋君升不放,并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叫我真儿! 宋君升没有办法,只能照她的话去做。 一声真儿,叫的王郁真泪眼珊珊,她抬头抚摸着宋君升的脸颊,此刻她是人间最幸福的人。 突然间,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短暂的美好。 王小娘!升哥儿你们在干什么呀!夫人让我来给你们捎句话! 二人听后,赶忙撒开各自,定睛细看,原来是宋二夫人身边的女仆。 王小娘!夫人说了,她最近打理府上产业,甚是辛苦,无暇看管升儿哥公子读书,再过些日子,升儿哥公子就要进京赴试了,所以从今天起,升儿哥公子暂时搬到你处,由你看管!说完又贴到王郁真耳边细语道:王小娘!夫人可是希望你一生照顾升儿哥啊! 王郁真一听这话,便知其意,高兴的让女仆替她谢过宋国公夫人。 宋君升则一脸茫然的问道:她刚才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夫人让我帮他管理你! 这个?好吧!不过小娘咱可说好了!你管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管我去找我茵芸妹妹,她可是我心里人。 王郁真一听这话,顿时脸上无了笑意,她并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坐在院中石凳上,看起明月来。 宋君升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坐到王郁真身边赏起月来。 王郁真扭头看见宋君升,心中再次涌起热流,自言自语道:你爱我也好,不爱我也好,也不能阻止我爱上你。说完趁宋君升不注意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宋君升一脸茫然的看着王郁真,突然满脸通红了起来。 王郁真看后,脸上又有了笑意,她起身喊来仆人,叫她们给宋君升收拾出住的房间。 然后回过头对宋君升说道:君升,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你住的房间我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好了,你去睡吧!你放心你和茵芸小姐的事,我绝不干预!好了,就这样吧!说完她就回房休息去了。 宋君升看后,心里莫名多了一份怜惜。但是又不能太表露出来,于是他隐藏好自己的情感,也回房休息去了。 夜里,窗外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猫叫声,宋君升醒过神来,打开窗户往外看去。 只见一个仆人装扮的人,在东张西望之后,就悄悄的打开院门,放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只见那黑衣人直接朝着王郁真住的屋子而去,根本无暇看厢房是否有人。 宋君升一看情况不对,担心起王郁真来,他赶忙穿上衣服走出门去,并随手找来院子里的一根木棍,就往王郁真住的屋子去了。 走到门口,看见有人在放哨,就用当年他在山里学的秘术,将放哨的人打倒在地。 此时,屋子里传来王郁真救命的呼喊声,宋君升赶紧踹门进去,发现有人正在床上撕扯王郁真的贴身衣物,想要强暴她。 宋君升见状,上去就是一棍,把黑衣人打下床来,黑衣人非常生气的从身上拿出一把短刀来,想要刺杀宋君升。 宋君升看后,并没有害怕,他拿着手中的木棍和黑衣人打了起来。 打了几回合,黑衣人见根本不能伤到宋君升,便趁机跑出屋去,想要逃跑。 宋君升发现后,一个疾步,举起木棍就打在了黑衣人的大腿弯处。 黑衣人自知不敌,赶忙忍着疼痛,跑出门去。 宋君升见黑衣人跑远,就回到屋子里去看王郁真。 王郁真见到他,突然死死地搂着他不放,并放声大哭起来。 宋君升赶紧安慰道:真儿,没事了,坏人教我打跑了!你没事吧? 王郁真一听宋君升叫自己真儿,连忙擦干眼泪说道:君升,我没事,你来的早,那个贼人没能伤害到我! 宋君升听后,拿起旁边多余的被褥,铺在床下,并对王郁真说道:真儿,我晚上就在这守着你!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嗯!你真好!有你在,就是来再多的坏人我也不怕了。王郁真听后,突然从悲转喜,笑着说道。 这院的仆人怎么没动静!还有我刚才打倒那个放哨的哪去了,奇怪!这事情明早我非要察个清楚!宋君升边去关门边说道。 王郁真则傻傻的看着宋君升,一句话也不说。 宋君升从秀筐中找出一根彩线,一边系在自己的腕上,另一边则系在了王郁真的胳膊上。 随后,宋君升就将灯熄灭,躺下休息了。 且说那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君康,他痴迷于王郁真的美色,不惜买通她院里的仆人,想要在夜里强暴王郁真,不料宋君升也在那里,只能无功而返,而且还被宋君升打伤,但是欲望却无法熄灭,想来想去,他只能去百春堂自己的相好莲荇那发泄兽欲了。 随后,他来到百春堂莲荇住处,一敲门,便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皮肤雪白,媚眼流春的佳人。 她身穿薄纱衣裙,半倚着房门说道:冤家!今儿你怎么才来呀!人家都想死你。。。。。。。 话说宋君康望见莲荇的玉骨酥胸,早已把持不住,没等莲荇把话说完,就强行抱起她,并用脚倒踢关了房门,往屋里云雨去了。 突然哎呀一声,响彻屋里,原来是莲荇不小心碰到了宋君康的伤处,宋君康忍着伤痛,脱下裤子,发现受伤处离自己的宝贝只有一指之遥,他后怕的瘫坐在床上,一时之间兽欲尽消。 莲荇看后难免要嘲笑一番,不题。 再说安童这边,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要去朝暮识云工作,不曾想还没出门,一件棘手的事情就交到了她的手里。 梦闻三十 雅堂静赏 且说安童到了正堂之后,柴匡业交给了她一个信封和一个箱子。 随后他又对她嘱咐道:“芸儿,爹要去古城衙门里报道当官了,你以后和你弟弟,就是官家子弟了。你把这些帮我拿给你姑母,她看后自然会懂的!”说完这些话,柴匡业在一帮陌生人的拥护下,坐上轿子,上古城的衙门里当官去了。 安童望着柴匡业远去后,趁没有人在的时候,悄悄的打开了信封,拿出信来,只见上面写道:尊姊敬上,弟展信心欢,乃父临终之言,是为大道。我务必遵守。姊在信中,所言之事,我定斟酌细办。今新宋贼君诱我以官位,我当以此诈入乱臣之政廷,以为大业策应。望姊与姊夫心明!箱子里装着我誊抄的父亲遗训,望阿姊能铭刻于心。 安童读罢,虽然是文言类型,她也大概了解了全文的意思,随后不觉惊出一身冷汗,她警视了一下四周,快速的将信装了回去并封好。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柴府大门口,吩咐管家给她配了一辆马车,然后匆匆张张的往宋府而去。 在车里她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彻底迷茫了,她已分不清柴匡业到底站在哪一边,宋国公夫人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她突然感觉她的身边到处都是心机和危机。 想着想着,马车就跑到了宋府的门口。 只见一个像是宋府管事的中年人走到马车跟前,蛮横的问道:“你们是哪个府上的?上这里来干什么!” 安童平生最恨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于是她将马车上的绣帘掀开,看见那人一肚子娇气,便大声呵斥道:“你这瞎了眼的奴才,我是柴府的大小姐,你敢拦我不成?” 那人一听是柴府的人,吓得用手打起自己的嘴巴来,一边打一边说:“小的错了,原来是朝暮识云的柴掌柜,请您高抬贵手,放了小的行吗?” 柴茵芸听罢,开始摆弄起自己脖子上的玉石来,摆弄了一会后,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朝暮识云的掌柜? “您的大名谁人不知,恐怕新宋也到处流传着您经商的传说!” “好了,我来你们府还有事,暂且就放你一马。” 安童慢慢的走下车,在宋公府仆人的指引下,朝宋公府的内宅走去。” 这时,那个惹了安童的奴才,对他身旁其他的仆人说道:“真不愧是柴掌柜呀!真大度!” 可能是因为他,平时总是欺负人,只见众人朝他笑了笑,并一齐说道:“真是老天开眼呀!” 安童刚走到宋府正堂的门外,就遇到了自己的表哥宋君升。 宋君升正一脸怒气的在那里训斥着宋府的护院们。 此时的宋君升望见安童走来,突然心跳异常,他赶忙驱散了护院们,并脸露桃花的对柴茵芸说道:表妹,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安童看着宋君升逗笑着说道。 “能来,你别误会。”宋君升慌慌张张的说道。 “呵呵呵。”安童看见宋君升紧张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也尴尬的笑了笑。 这时他突然发现,安童身后的仆人捧着一个箱子,于是好奇的问道:表妹,这里面装的什么宝贝啊!给我看看。说着动手抢了起来。 谁知安童见状,脸色巨变,使劲的推搡了宋君升一下说道:你在过来一下,我看看。哼!说着带着仆人走开了。 目睹安童变脸的宋君升,顿时傻了起来,同时也对箱子中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过看见自己表妹这么动怒,也只好作罢,于是他一个人失落的大叫着往后花园奔去。 安童经过宋君升这么一闹,顿时警觉了起来,一路上有人与她说话,她也不吱声。似乎她的世界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死寂。 在走过数个走廊和厅堂之后,终于在东院的一个庭院里,找到了宋国公夫人。 宋国公夫人看见安童之后,似乎已经知道她的来意,连忙赶走了她和安童身边的仆人。 随后她拉着安童,走到里面的房间,从里面把门关上之后,对着安童小声的说道:“芸儿,你把信给你父亲了吗?” “姑母,给了。”安童乖顺的答道。 “那你父亲说了什么吗?”宋国公夫人谨慎的问道。 “没有呀,什么也没说,哦,对了,他就让我给你带一封信和一个箱子。”说着把箱子放到了桌子上。 “信呢?芸儿快给我!”宋国公夫人着急的说道。 “哦,对,还有信。姑妈等会儿。”说着她从随身衣服中,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了宋国公夫人。 宋国公夫人拿着信,看了一眼安童说道:芸儿,在这等我。说着便自己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此时安童见宋国公夫人,躲到了屏风后面,自然知道,她是怕自己看到信中的内容。 于是,开始谨慎的对宋国公夫人说道:“姑母,你先在这看着,我去外屋看看。” 宋国公夫人听见这话,不急不忙的说了句:“正好,芸儿,这里先前是我们老国公爷修养的地方。 自从老公爷仙逝后,我就叫人把这里收拾了,当作自己修心养慧的宝地。等我一会儿,姑母带你一起欣赏欣赏。” 安童听罢,对着屏风里的宋国公夫人说道:“姑母,您先忙您的,芸儿我有点无聊,就先自己出去看看好吗!一会儿您忙完,再带着芸儿欣赏,您看行吗!” 宋国公夫人听见安童这般恳求,想来是年轻人,性子急,不能自持清静。也就没在多说什么,任由安童去了。 这边的安童见宋国公夫人没有回音,就认为她默认了自己的要求。 她悄悄地打开门,停了一会儿,见还没有话音,便安心的,走向了这间屋子的中堂。 映入安童眼帘的是一座足有一人多高的假山,山上留着小瀑布,一直流到地面上石砌的小水池里。 小水池的周边,有一个粉彩人物大缸,上面描绘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故事。 大缸的里面,则种植着来自南国的观赏奇木。旁边圈着的地方,还种着各种颜色的花,在中堂的正中间,上面挂着匾额“兰心蕙质”四个黑色大字,顿显幽静。 匾额下面有一张罗汉床,床以金丝楠木制成,上面雕刻着“岁寒三友”,梅、竹、松。 床上面还放着一张小方桌,桌上雕刻着祥云和神仙故事,它的上面放着一把紫砂壶,壶里还泡着茶,时不时就有一股茶香飘然而至,令人神往。 罗汉床的底下,是一个长条形状的足踏,踏上雕刻着兰花和菊花。 安童心怡神往地走向前去,并坐了下来。 眼前的情境,着实让她惊慌了一天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置身其中,似乎一下子,忘记了之前所有的烦恼与忧愁。 忽然间她发现自己所坐的罗汉床旁边,还有一个刻着“凤戏牡丹”图案的多宝阁。 上面放置着青花双耳尊、掐丝珐琅香炉、象牙观音、哥窑梅瓶等,俱可称为宝贝的东西。最下面还放置着一函《漱玉词》。 安童随手拿来《漱玉词》看了起来,只见她读道:醉花阴(九日重阳)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读罢,安童反复的吟着“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正在这个时候,宋国公夫人也从旁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走到旁边放笔墨的几案旁,拿起笔写了起来。 只见她写道:吾之爱弟,今已收到你托芸儿转赠之物,姐欢喜之情,难以言表,自将弟之忠心,深明我心,报与尔姊夫以闻。今知弟,以用计诈入乱臣之地,还望弟谨慎小心,愚姐自当让尔姊夫,共为大计!写完确认没人看到后,就走到香案前,用蜡将信封了起来。 她回头看着安童读书痴迷的样子,不禁笑起来说道:芸儿,怎么一会不见,就又多愁善感起来了。 “姑母,什么呀!我在读词、品词、体会词境呢!”安童平常的说道。 安童以前就非常喜欢这本书,如今得了善本,自然爱不释手。 “呦,是吗,看来芸儿是大家啊!”宋国公夫人耸着眉笑着说道。 “姑母不要取笑人家了,人家顶多算个“小家”。”说完冲着宋国公夫人也笑了起来。 宋国公夫人乐着乐着,突然想起手中得信来,表情也跟着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 然后她对着安童说道:“不闹了,芸儿,这是姑母给你父亲回的信。你拿回去亲手交给他吧。” 安童见状,也收起了笑容并接过信,放进衣袖里,随后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姑母,芸儿办事,你就放心吧!” 宋国公夫人一听这话,当即对安童回道:“芸儿办事,姑母最放心了。” 安童听后,突然又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姑母,有什么话,非要写信,你不能跟父亲见面说,两家也隔得不远?” 宋国公夫人听后,心慌得说道:“姑母跟你父亲经常写信的,这是儿时养下的习惯,一时也改不了,辛苦你了芸儿。” 安童听着这漏洞百出的借口,心想道:宋国公夫人,你的城府可真是深不可测啊!唉,不过在我看来,你这也不过是谎言罢了! 话说宋国公夫人见安童不说话,好像在想着什么似得。 她顿时怕事情漏出来,于是想要挑开话题,便对安童说道:芸儿,跟姑母来,我带你去看些真宝贝!”宋国公夫人对着安童,异常兴奋的说道。 她没想到,安童像失了魂一样,默不作声。 宋国公夫人见此,赶忙对着安童喊道:芸儿!芸儿! 安童听到宋国公夫人喊她,逐渐精神了起来。并假装出很是期待的样子。 她看见宋国公夫人还是在一直注视着自己。 于是她又假装着来问道:“姑母,什么宝贝啊!”说完就东张西望,假装找了起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跟姑母来!”说着话宋国公夫人往假山北面走了去。 安童听后,也紧跟着宋国公夫人,走到了北面的墙壁前停了下来。 宋国公夫人指着墙壁上的画说道:芸儿!快看!这就是宝贝! 安童定睛一看,发现在不大的墙壁上,从左往右,挂着几幅古朴的画。 第一幅是高士卧松图,上面画着一位世外高人,他卧在松下怡然自得。画工之细腻,甚至连高士的胡须都能看清楚有多少根。落款唐国吴道子。 看到此处,安童不禁惊讶起来,心里想道:这要是在现代,可是值千万的画作啊! 她暂时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内心,走到第二幅画前看了起来。 上面画着黄山全景,景中有一人畅游于其间。落款写着梁国萧衍,下面盖着篆体“武帝之宝”印章。 安童表现出激动的样子,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姑母,芸儿不是在做梦吧!这么多稀世珍宝出现在我眼前? 实际上她对这些画并没有兴趣,但又怕扫了宋国公夫人的兴致,所以开始附和起来。 宋国公夫人走上前去,掐了把安童的脸并说道:“看来,不是梦呀!”说完话冲着安童大笑了起来。 安童不经意间,红起脸来说道:姑母,不要笑话人家,人家只是看见这些珍宝,有些晃神了。 “呵呵呵,刚看两幅就晃神了啊!这样的画作还有呢!跟我来!”宋国公夫人笑着说道。 安童于是跟着她又往西走了走,不知不觉中,一幅真正吸引她的宝贝,显露在她的眼前。 梦闻三十一 石室探宝 话说安童定睛看去,画的上面有三个仕女,她们正在清澈的溪水旁嬉戏。上面书写着“仕女浣纱图”五个篆文大字。 但是细心的她发现,这张图似乎另有玄机。 安童仔细的看过去,在清澈的溪水里,竟然沉着一枚玉印。 她回忆起之前看到的宋王玉玺,似乎与这枚一模一样。 她开始更加仔细的观察整张图,在图的上部发现盖着一枚八卦图章。 难道这是在暗示宋王玉玺藏在惠贤鸿儒里的八卦门中? 安童看到这里,惊讶地望着宋国公夫人,完了用手指着墙上的画,不知该如何表达。 宋国公夫人见状,并没有发现异样,她用手摸了摸安童的头发说道:芸儿,都跟你说是宝贝了,怎么样,姑妈所言不虚吧! “啊!嗯!是!是!”安童突然开始语言失去逻辑,可能在这一天之中,她万万没有想到能看见自己一直寻找的稀世之宝吧! 刹那间,安童又想起了八卦门,她结合这里的珍宝,她觉得那里面,很可能是宋公府藏绝世之宝的地方,而那绝世之宝有可能就是宋王玉玺。 想到这里,安童便想象着自己手拿宋王玉玺,回到自己亲人旁的样子来,随后美滋滋地笑个不停。 “芸儿,你没事吧!”宋国公夫人看见安童诡异的举动,以为她受的刺激过大,暂时失去了心智。 于是她开始惊慌失措的叫起安童来。 “姑母,我没事,怎么了!”安童突然看着宋国公夫人正常的说道。 “啊!没事就好,你可吓死姑母了。”宋国公夫人一边上下抹了抹胸口,一边对安童说道。 安童虽然望着宋国公夫人,但是满脑子却全是八卦门的景象。 突然间,一个好主意出现在了她的脑子里。 于是乎,她迫不及待的,对宋二夫人说道:“姑母,之前你送我的《词谱》,我上回走,忘拿了,今天我想去那里拿来,行吗?” 宋国公夫人一听这话,笑着对安童说道:“你这丫头,上回给你你不要,如今却找我讨来了,好吧!给你!但是不急的,芸儿你瞧桌上的茶都快凉了,咱们先品茶去。”说完话她便拉着安童的手,就往罗汉床那边去了。 话说安童此时哪里有心品茶,但是为了不让宋国公夫人怀疑和看穿,也就只能应付的喝起茶来。 “芸儿,这茶怎么样?”宋国公夫人喝了口茶,对着安童说道。 “姑母,芸儿我哪里懂得品茶,也就是效仿高贤,做做样子罢了。”安童对宋国公夫人答道。 “芸儿,客套了,记得你还未去出阁前,姑母回家省亲,还看见你看《茶经》呢!怎么这才过了多久就全忘了?”宋国公夫人笑着问道。 “哪能全忘了,还是记得一些的。”安童笑着回道,心里却暗暗庆幸自己之前看过此书,不然必会露出破绽。 “那好,说与姑母听听,姑母也好长长见识!”说着她就流露出期盼的神情来。 “那好吧,姑母,我就说说我记得的。一般煮茶有三沸之说。 第一沸,水面涌现像鱼目的气泡,有轻微声响。第二沸,锅的边缘处,涌如泉水,如珍珠串联。第三沸,锅中有如波浪翻腾。如果再接着煮,茶就没味了。”安童自信的对宋国公夫人说道。 “好!好!真是太好了。芸儿,你不愧是博学多才啊!”宋国公夫人听后,颇为佩服的说道。 她紧接着又问道:“芸儿,那煮完茶了,再品茶,什么时候的茶最好?” “当然是头三碗的茶最好了,我觉的这跟做人一样,当初都是最好的,中间比较涩,到了后来恐怕会变味。”安童喝了口茶说道。 “嗯!芸儿,你说的不错啊,品茶能品到如此,也真是可以了。”宋国公夫人似有感悟的说道。 然后宋国公夫人从自己的衣裙上,解下一串钥匙来,交到安童手上,并说道:芸儿,姑母突然有些累了,想睡会儿。你拿着钥匙去“惠贤鸿儒”取书吧!记住,就你自己进去,旁人不许进!知道了吗? “姑母,芸儿谨记了。”说完话,她就迫不及待的起身离开。 “慢着!”宋国公夫人突然喊住了安童。 安童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既害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又担心自己的行为,被宋国公夫人看出来了什么。 为了不引起宋国公夫人的怀疑,她停下来,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的问道:姑母,又怎么了? “哦,没事,姑母是忘跟你说了,书取回来后,把钥匙给我送来。”宋国公夫人有些疲惰的说道。 “嗯!姑母,芸儿知道了。”说完话,为了不引起宋国公夫人的怀疑,安童就慢慢的走了出去。 安童刚走,宋国公夫人又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忙叫来身边的婢女说道:“你去跟着芸小姐,她进西小院后,你在外面等她,如果半个小时,不见她出来,你就回来告诉我,听明白了吗?” 那婢女听后,哪敢不从,忙忙点了点头,就追寻安童去了。 话说这时的安童,见离开了宋国公夫人的院子,就刻不容缓的往西面的小院奔去。 一路上的她,既兴奋又谨慎,时不时的就观察一下周围,然后才往前面走。 不一会儿功夫,她就来到了西小院门口,见门锁着,就拿起钥匙去开门。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冲她喊道:“芸小姐!芸小姐!” 安童回过头去,发现一个婢女打扮的人,走了过来。 “你在叫我吗?请问有什么事吗?”安童一脸疑云的说道。 “芸小姐,我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夫人让我来侍候你的。”婢女恭恭敬敬的说道。 安童听后,知道是宋国公夫人不相信自己,派来看着她的,但是虽然心中不悦,她还是对婢女说道:“也好,有个人作伴,我就不害怕了。”说着拉起婢女的手就要往院里走。 谁知婢女往后一缩,撒开手说道:“夫人不让我进去,让我在外面等。芸小姐您就快进去吧。” 安童见状,突然更加疑惑起来,心想道:宋国公夫人,不是派她看着我的来吗?不一块进去,怎么看呢?一边想,一边独自走进了西小院里。 安童进到院子里后,观察了一下地形,然后打开门锁,进到屋子里的画廊中来。 然后沿着画廊,走到了最里面的石门外面。 她回过头,发现无人跟来,这才走到旁边的杠石上,学起当初宋国公夫人的方法,打开了石门。 话说石门一开,安童就兴奋地跑到了八卦门前,在门上找起了锁眼来。 找了半天,也不见一个锁眼,就开始按起八卦图案来。 按了一会儿,还不见八卦门有动静,就开始灰心起来。 正在她即将放弃这次寻宝行动的时候,以前看见的诗,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反复的吟诵着“书中贵宝藏幽处”和“一朝探取四海倾。” 突然间,她发现石室一面朝阳,一面朝阴。心想:按照“书中贵宝藏幽处”来说,幽和阴,似乎有着同种意义。 于是,安童开始尝试着,往石室的阴面寻去。想要找到开启八卦门的开关。 找着找着,突然发现一个书橱里,放置着,铜制的刻书模具,上面陆陆续续的摆着几个字。 旁边的檀木盒里还放着一推铜字,她仔细看了过去,只见模具从上到下排着两句残诗。 分别是:风吹()鼓山河动和电闪()()日月高。 安童看罢,听着耳熟,于是她就想起自己以往所背的诗来。 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古人写的一首诗里,好像有“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于是她从檀木盒中找了起来,没想到果然找到了鼍、旌、旗三字。 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到了缺的诗句中去。 突然“砰”的一声,八卦门打开了,只见一股烟雾状的东西,从里面飘了出来。 安童见状,顿觉有些害怕,但她还是试着说服自己,并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类似宫殿的建筑,两边用来起支撑作用的柱子,全是用纯金打造,整整八根。 把这里面照的通亮。地上则铺着红地毯,道路的尽头有一个高台,上面放着一把金漆龙椅。通向龙椅的两边还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安童走过去,打开箱子,发现里面全是历代的珍惜宝物,有玉象、瓷器、金酒壶等。 正在她拿起这些宝物赏玩时,突然有一束光,掠过她的眼际。 她定眼望去,发现发光的不是别物,正是她之前在宋公府正堂偷看到的那个皇冠。 于是她像着了魔般的走了过去,拿起皇冠仔细的欣赏起来。 皇冠上有九条五爪金龙,其中最大的一条,纵穿皇冠,一直延到最前面,突出一个龙头来。 皇冠的边沿全是用黄豆大的珍珠镶嵌。 边沿上面绣着天王送子图。冠的后面,还垂下两个类是翅膀的物件来。冠的中间,则绣满了花和飞天仙女。其间宝石众多,难以细数。 安童跟据之前看的考古新闻,判断这是一顶古代皇后的凤冠。 奇怪!这怎么会流落到柴匡业手里的呢!安童想了半天,最终把柴匡业和盗墓贼结合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她望见高台上的金漆龙椅,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召唤着她。 于是她放下了凤冠,继续朝前面走去,一直走到高台下才停了下来。 安童注视着高台上放置的金漆龙椅,突然发现龙椅上面有一个雕龙的漆盒,甚是漂亮。 于是她又走上高台,拿起雕龙的漆盒又看了起来。 安童发现盒子很沉,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似的。 于是她好奇的将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用玉做的印。 她拿起玉印,仔细的端详了起来,感觉这玉印似曾相识。 玉印通体皓白,黄带系着的纽上还刻着类似秦汉时龙虎的形象。 玉印底下刻着篆文“受命于天,既受永昌。” 当安童看见玉印有缺口时,顿时傻起眼来,兴奋的自言自语道:这还真是让我来到这个时代的宋王玉玺呀!奇怪它怎么会在这里?管它那么多呢!有了它我就可以回去了! 想到这里,一种久违的喜悦从她脸上显露出来。 正当她想要拿脖子上的玉,试验能否回去现代的时候,此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叫喊声和脚步声。 梦闻三十二 化险为夷 原来是那外面的婢女,见安童进去时间太久了,过了宋国公夫人交待的时间,在外叫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于是马上跑去告诉了宋国公夫人。 当时宋国公夫人正在闭目休息,一听这话,如闪电激顶一般坐了起来,她匆忙的穿了外衣,在婢女的追随下,来到了西小院门前。 “芸儿!芸儿!”宋国公夫人一边喊着,一边独自往院子里走了进去。 话说石室中的安童,听见外面传来的动静,顿时慌起神来,她赶忙将“宋王玉玺”装回漆盒中去,并把漆盒放回了金漆龙椅上。 她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快速的跑下高台,一直朝八卦门外面跑来。 此时宋国公夫人已经进到院子中来,见仍然没有安童的回应,于是开始有些担心了起来。 她快速的推了门进去,走到画廊中来。 正当宋国公夫人推门进来的时候,安童已经从里面跑了出来。 她赶紧回到石室的阴面,把铜字拔了下来并放好。 这时安童看见八卦门关上,顿时瘫坐在地下,汗如雨注,又为了不被人起疑,于是她随手从书橱上,拿来一本《白云词》假装地看了起来。 此时宋国公夫人正着急的走在画廊中,她踮起绣鞋,往石室中望去,见石室中无人,便更加气急败坏了起来。 于是宋国公夫人再次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她就走到了石门前,望了望不远处的八卦门,见石门深闭,这才眉毛稍舒,放下心来。 且说安童听见有人走道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顿时再次惊慌了起来,担心自己被看出破绽,于是干脆躺在了地上,假装起昏迷来。 宋国公夫人走了过来,发现安童躺在地上,马上扶起了她,并说道:“芸儿,芸儿,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听见姑母说话吗?” 安童听见这话,立马更加紧闭了双眼和口,就是不说话。 宋国公夫人见安童没有回音,也慌起神来,她赶忙搀扶起安童,走出石室并关上了门。 然后她继续扶着安童穿过画廊,走到院子中去。 一到院子,宋国公夫人就向外喊道:快来人!快来人! 外面等候的婢女,一听见宋国公夫人的声音,马上跑了进来。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的吗?”婢女们见到宋国公夫人说道。 “你们把芸小姐扶我房去,然后请个郎中过来,快去!”宋国公夫人跋扈的说道。 婢女们听到这话后,就都各自忙了起来,有扶安童的,也有去请郎中的。 宋国公夫人从安童身上,拿走了自己的钥匙,把西小院锁了起来。 然后忙着跟上安童她们,朝自己修养的地方走去。 到了宋国公夫人修养的地方后,安童被婢女们,搀扶到床边,平躺了下来。 宋国公夫人见状,开始心疼的望着安童,担心了起来。 然而此时的安童,心中似乎有了种化险为夷般的喜悦。 话说婢女请来郎中,刚走到宋府的花园,就遇上了宋君升。 宋君升一眼就看出婢女,是自己母亲身边的人,看见婢女身后跟着郎中,还以为自己母亲出了什么事,忙着急的上去问道:“我母亲出事了吗?” “夫人没事,君升公子。”婢女对着宋君升答道。 宋君升听后,说道:“不是我母亲,那是谁?” “是芸小姐。。。还没等婢女说完,宋君升就飞快的跑开了。 跑了一会儿后,他才意识到忘问了安童在那里,于是自言自语道:如果我和她有缘,就能找到,无缘就找不到。 他决定去自己母亲的修养地看看,到那里碰碰运气,看看安童在那没。 于是他朝着修养地的方向跑了去。 不一会儿功夫,他就来到了修养地,看见院子里的婢女们,就问道:你们谁知道芸小姐在哪,本少爷重重有赏。 婢女们一听有赏,争抢着说道:在里面床上躺着呢。 宋君升一听见这些,马上从袖口中,拿了一袋银子出来,冲着她们撒了出去。 他看着满院的人,疯狂的抢起来后,笑了笑,就往安童躺着的屋子里去了。 刚进门,碰巧就遇见了自己母亲宋国公夫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升哥儿,外面何事,大声喧哗啊”。宋国公夫人对着宋君升问道。 “啊!这事啊,母亲,你就别管了!等他们热闹会儿就散了。”宋君升走到宋国公夫人的身后,一边给她捶背,一边说道。 “你呀!升哥儿,不是母亲对他们严,实在是里面的郎中,正在给你表妹看病,需要安静。”宋国公夫人对自己儿子宋君升说道。 她刚说完,又对自己身边的婢女说道:“你出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小点声!” 婢女听后,忙出去说道:“夫人说了,让你们小点声。”话音刚落,院子里就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这时宋国公夫人听见外面没了声音,笑着对宋君升说:“你看,还是可以安静的嘛!”说完领着宋君升的手,走近卧房,去看安童了。 且说这郎中摸了摸安童的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想道:这可如何是好,没有任何病征啊!怎么会晕倒呢!一会儿国公夫人问我,该如何答复呢?难道是。。。。。。。算了,我就说她身子骨弱,然后给她开点补药就行了。哪里管的了那么多闲事!反正富家子弟,身子骨没有几个好的,这可是公认的咧!想着,就拿出纸笔,写起方子来。 这时正巧宋国公夫人和宋君升走进来,宋国公夫人见郎中在写方子,忙问道:“大夫,怎么样?” 郎中站起身来,行了礼后说道:“夫人!公子!柴小姐的病无碍,就是身子骨太虚弱了,需要吃几副药调养一下,就好了。” 宋国公夫人听后,笑着对郎中说道:“如此甚好,有劳大夫了。说着拿出一封红纸包好的银两,交到了郎中手里。” 郎中高兴的将银两收了起来,又赶忙谢了宋国公夫人,完事就要走。 宋君升拦住他问道:“大夫,我妹妹何时能醒啊?” 郎中匆忙的答道:禀公子,再过四个时辰就醒了。 话说安童听见这话,心里气道:你个缺德的郎中,瞎瞧病也就算了,但是不会把时辰说的短点啊!害的姐还得在这装四个时辰。 宋君升听郎中这般说辞,也就没在拦着他,让他走了。 宋国公夫人见状,忙与婢女们把郎中送了出去。 此时宋君升见他们都出去了,于是他走到安童身旁,深情的望着她说道: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说着话俯下身子,拿起安童的手,放到脸上,柔情的对安童说道:“芸妹,你知道我多喜欢你吗,每晚梦见的都是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我不会强求的,只要你过的好,我愿意默默远去!” 这时侯,柴茵芸听见这话,顿时心中像倒了五味瓶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瞪着宋君升,顿时吓了宋君升一跳。 宋君升忙着跑了出去,对着刚送客回来的宋国公夫人,高兴的说道:“母亲,芸妹她醒了!” 宋国公夫人一听这话,也忙和宋君升跑了进去,看见安童仍然闭着眼睛,就对宋君升说道:“升哥儿,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跟自己的母亲开玩笑呢!” 宋君升不信,上前又看了看说道:“母亲,我真没有拿这事情开玩笑。” 宋国公夫人看了看宋君升说道:“不管升哥儿你说的是真是假,你都在这,等着你表妹醒过来,母亲累了,去外面休息会儿。”说着往外面的罗汉床上休息去了。 宋国公夫人刚走,安童就调皮的用脚踢了一下宋君升,然后嘴吐舌头,做起鬼脸来。 宋君升见状,忙向外喊道:“母亲,表妹她醒了,她还用脚踢我,做鬼脸呢。” 宋国公夫人听后,对着身边婢女说道:“你进去看看,芸小姐醒了没,回来告诉我。” 婢女走进卧房,看见安童深闭着眼睛,然后看了一眼宋君升就笑了,随后退了出去。 宋君升看着发笑的婢女,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宋国公夫人见婢女出来后,问了问,见婢女摇头,就什么也没在说,躺了下去。 且说卧房里的宋君升顿时疑惑了起来,突然间安童用手拽起他的衣服来。 宋君升回过头,发现安童正冲着他,又做着各种的表情,他顿时发狂起来。 于是再次对外面喊道:母亲,芸妹她拽我衣服了! 他见无人回应,就对做着表情的安童说道:“芸妹,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安童听见这话,却又眯起了眼睛,装睡起来。 宋君升一时间猜不透安童是何用意,忙对着她说道:“芸妹,你难道一直在这里装昏迷?” 安童听后,再次起身,对着宋君升瞟起眼睛来。 宋君升看着她的样子,突然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宋国公夫人听见里面传来自己儿子的笑声,认定安童已经醒了。 她差人再次进去查看,可是在得到安童并没有醒的答复候,她开始怀疑起安童昏迷的事情来。 可是想来想去,也弄不明白安童的目的,于是就放弃了想法,继续休息起来。 宋君升见安童继续装昏迷,于是想要捉弄她一下,他走到屋子里的书桌旁,亲自研起墨来,随后又拿起毛笔,沾了墨汁,走到安童的床边,对着她的眉毛,画了上去。 起初,安童还以为宋君升是在拿着眉笔给她画眉毛,觉得这没有什么,想画就画呗,反正自己这么好看,怎么画都是一样的。 所以她仍然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躺在那里,一声不吭。 但是当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到她嘴里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事情不对,赶忙下了床,推开宋君升,走到镜子前照了起来。 当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瞬间就崩溃了,她转过身,两眼冒火的看着捂着嘴笑的宋君升,别提多生气了。 宋君升看后,随手拿来自己的手帕,递给她擦脸上的墨水。 安童虽然生气,但是却不敢发出声来,她双眼怒视着宋君升,并拽过来他给的手帕,将脸上的墨水擦尽。 然后将手帕扔到宋君升身上,又走回床边,躺了下去。 宋君升看后,收起手帕并强忍着笑声,也在旁边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安童此时心里厌恶透了宋君升,但是又怕自己暴露,仍是不敢说一句话。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熟悉人的声音。 梦闻三十三 情为何物 宋君升于是走到窗边,往外望了望,原来是宋君康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中。 此时他正朝着卧房的方向而来。 宋君升顿时有一股类似“莫须有”的仇恨,涌上他的心头,令他的眼睛,充起血来。 且说宋君康推门进来,看见宋国公夫人,在罗汉床上休息,敢忙行礼的说道:婶母好。 这时宋国公夫人一边喊着看座,一边吩咐仆人沏最好的茶来。 “君康来了呀!找我有事吗?”宋国公夫人坐起身,笑着对宋君康说道。 “婶母,刚才有人从西疆州捎回信来,说是我的父亲已从昨日返乡归来了。”宋君康细说道。 “哦,是吗?大爷回来了啊!你告诉你二叔和三叔没呢?”宋国公夫人问道。 “侄儿刚才去二叔书房,没见到人,就去问岳管家,他告诉我,二叔在衙门办公还没回来呢。至于三叔、三婶母那,我才去的,说是不知调到哪里驻兵了。”宋君康答道。 “你三叔为国戍卫,哪像咱们娘俩们似的,闲人一个,好了君康,明天我和你二叔率众人去迎接你父亲。咱们办的热热闹闹的。”宋国公夫人高兴的说道。 宋君康听后,连连道谢的说道:“那就劳烦婶母了,侄儿在这里先谢过了!” “君康,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说出两家话来了。”宋国公夫人客气的回道。 宋君康听后,再次谢过了宋国公夫人,随后转身便要离开。 此时他突然发现卧房中,宋君升站立的身影,好像在床边守护着什么人。 于是忙转过身来,对着宋国公夫人问道:“婶母,谁在里面?” 宋国公夫人听到后,对他说道:“哦,是我娘家的侄女,不知怎么晕倒了,现在也没醒。” 宋君康一听这话,连忙走近卧房来,看见宋君升坐在床边,就对他说道:“君升哥,茵芸怎么了?” 话说安童听见宋君康说话的声音,突然想起渣男一词,但是她还是想要用宋君康气一气宋君升。 但是想了一想,又怕被看出破绽。于是又赶紧的平复了心情,听起他们二人的谈话来。 宋君升听见宋君康的问话后,看了一眼安童说道:“没事,她还活着呢!” 宋君康听后,哭笑不得的说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君升哥,这里也没我什么事,我先告辞了。”说着就离开了卧房。 突然间,宋君康的腿伤复发,他只好用脚擦着地走起路来。 宋君升望着宋君康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之中。 突然一只脚踹了过来,他转过身来,发现是安童在踹他。 且说这时,安童见宋君升回过头来,假装气冲冲地对他说道:“喂!什么叫还活着呢!你到底会说话吗?你真是渣男!” 宋君升笑了笑,看着安童说道:“好了,你就别装了,该回家了。还要我去通知舅舅,领你来吗?” “什么呀!真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你看哪个好好的人,躺这里来装昏迷?” “啊!闭嘴,快快闭嘴。”安童一边说,一边起来,捂住了宋君升的嘴。 宋君升傻傻的看着安童,顿时有些慌张了起来。 安童此时看见宋君升不停的望着她,也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手并红起脸来。 正在这个时候,宋国公夫人听见卧房里有女人的声音,连忙起了身,往卧房中来。 安童听见脚步声,知道有人来了,忙惊吓的跳到了宋君升的怀里。 宋国公夫人进来看见这一幕,笑着对安童说道:“芸儿,都多大了,还让你君升哥抱着。还不快下来。” 安童一听这话,反映过劲来,忙害羞的从宋君升身上下来,并一把推开了他。 然后躲到宋国公夫人身边说道“:姑妈,表哥他占我便宜!”说着假装怒视着宋君升。 宋国公夫人听见这话,顿时假装正经的说道:“那把你表哥给你,你想怎么办都成,你看怎么样?” 安童听见这话,连忙说道:“我可不要,大公子爷我可养不起。还是姑妈留着,给你养老吧!” 宋君升听后对着安童说道:“你要我,我还不干呢!”说完就再也不吱声了。 安童听后,笑着对宋君升答道:“如此最好,我终于可以放心了。”说着话用眼睛瞟了瞟宋君升。 宋君升看后,什么也没说,就拜别了自己的母亲,走掉了。 安童看后,眼中透露出不舍,但是又不肯表露出来。 宋国公夫人则目视着一切,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安童见屋里静了下来,于是自己拿起缎面绣鞋穿上后,拜别了宋国公夫人,想要回家去了。 刚走到宋公府的花园,就碰上了一个人闲逛的宋君康。 宋君康见安童似有心事的走过来,忙从旁边出来吓了安童一跳。 安童安抚了一下心情,对宋君康说道:你要死啊!吓我一跳。说着话用双手打起宋君康来。 宋君康一面招架,一面看准时机把安童的手抓住,放在胸口,然后不停向前迫近,安童见状,知道这是渣男套路,但是自己却想耍一耍他。 于是安童低下了头,也一直往后退。 宋君康继续靠近安童,一直把她逼到了花园的墙角。 安童见无路可退,就靠在墙壁上停了下来。 宋君康则继续贴向安童,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此时此刻携伊手,愿誓三生三世盟”说着向安童吻了过来。 此时的安童,一听见这话,突然指着宋君康大笑起来。 宋君康不想失去大好的机会,于是拽过安童的手想要强来。 安童见状,怎能让她得逞,与他纠缠起来。 此时刚好宋君升从旁院的角门,走了进来,他望见这一幕,没有查明真相,就立马捶胸跺足了起来,然后就想走上前去,想要制止事情的发生。 突然间,一声“君康,你在干什么”。打断了宋君康与安童的纠缠。 宋君康回过头来,发现是自己的姐姐宋嘉怡。 话说宋君升见宋嘉怡出来制止后,觉得自己过去,免不了激动伤人,于是悄悄的绕过花园,回到王郁真的院子,喝闷酒去了。 这时宋嘉怡,快速的走了过来,一把就将安童拉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对着宋君康说:你在干什么,你喜欢她,可以慢慢追求,你们才见几天,就做起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了。 安童连忙怒视的宋君康说道:幸好嘉怡姐你来的及时,要不然我就被她非礼了。 宋嘉怡听后,眼睛里透露出愤怒的神情,对着宋君康说道:这是真的吗?君康! 宋君康听后,狡辩的对着宋嘉怡说道:“姐,你不要听茵芸的,哪里有非礼,我们是互相爱慕的。” “茵芸,是吗?”宋嘉怡听后,转身对着安童说道。 “互相爱慕!我呸!你刚才把我堵在墙角,对我动手动脚的,不是要非礼我!”安童望着宋嘉怡说道。 宋嘉怡听后,突然眼含泪水的打了宋君升一巴掌说道:从小我就不舍得打你,今天你居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茵芸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以后再敢对她有什么歪主意,我定饶不了你。 宋君康听后,用手捂着脸说道:“姐!弟弟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敢再犯了。 宋君康说完话,便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宋嘉怡看着远去的宋君康,然后低下头安慰起安童来。 安童一下扑到宋嘉怡的怀里哭了起来。 宋嘉怡敢忙抱紧她并说道:“茵芸妹妹不要哭了,君康做出这种事情,我对你非常愧疚!” 安童听后,起身看着宋嘉怡说道:嘉怡姐,你不要愧疚,我们女人本来就是弱势,所以只有变强,才会不被欺负。 宋嘉怡听后,对着安童说道:茵芸妹妹,你说变强,是要学一些功夫防身吗?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经济独立才是最好的。 要说经济独立,咱们创办的朝暮识云,已经日进斗金,这个已不曾问题。要说学功夫防身,我倒是有一个现成的人选,不知茵芸妹妹想跟他学不。 安童听后,急忙问道:嘉怡姐说的是何方神圣? 何方神圣不敢说,这人你也认识,就是我们国公府的少公子,我的弟弟宋君升。 安童之前见过宋君升工夫的厉害,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宋嘉怡陪着安童寻找起宋君升来。 再说宋君升回到王郁真的院子后,便叫仆人去准备酒菜。他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越发愤恨起来。 过了一会儿,仆人陆续端来酒菜,宋君升便拿起酒杯,痛饮了起来。 忽然,他感觉胸口闷热,于是起身推开后窗的窗户,想要透透气。 宋君升推开后窗后,发现对面就是王郁真的卧房,此时她也正坐在窗前,一手托着香腮,一手拿着书,在那思考着什么。 宋君升见状,回过身来,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往王郁真的住处去了。 走到门口,他便听到了王郁真虔诚的诵经声,听到此处,他不想打扰到王郁真诵经,便要转身回去。 可是在他回身的一瞬间,房梁上悬挂的匾额,吸引了他的目光。 只见上面书写着“无所”两个隶书体的大字。 他疑惑的看向这两个字,但是始终无法明白其中的意思。 于是求知欲较强的他,什么也不顾的就对着王郁真喊道:真儿,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啊! 王郁真听见有人喊她,忙放下经书,走了过来,发现是宋君升在喊她真儿,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君升,你怎么来我这里了,你手上拿着酒壶做什么? 哦!这个没什么,真儿你能告诉我你堂上写的无所二字出自何典吗? 王郁真听后,抿着嘴笑道:这典出自《金刚经》里的“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 宋君升听后,似有感悟的说道:情也是不知所来,也不知道所去啊! 什么呀!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喝多了啊!王郁真听后说道。 随后,王郁真抢下他的酒壶说道:你呀!喝多了就去睡觉,不要在我的无所堂里,谈什么情来情去的,我想是不是柴姑娘做什么刺激到你的事情了? 宋君升一听这话,难消胸中块垒,像被抛弃的孩子一般,扑在王郁真的怀里哭了起来。 王郁真看见自己喜欢的男人如此伤心,也滴答滴答的流下眼泪来。 宋君升看后,擦干眼泪,对着王郁真说道:你怎么也哭了? “没事,我就是见不得你伤心,你一伤心,我变伤心。”王郁真也擦干眼泪并说道。 宋君升听后,紧紧抱住王郁真说道:谢谢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的。 王郁真听后,脸露笑意的说道:好了,别提这些伤心事了,咱们去院内放飞筝! 放风筝?你确定?宋君升疑惑的问道。 “当然,我一百个确定!”王郁真边说边拉着宋君升往院内跑去。 君升!我举着它!你拿着线杆往那边跑!王郁真对着宋君升说道。 宋君升听后,往东面跑了起来。风筝不一会儿就在风的作用力下飞起来,翱翔于高空。 王郁真过来和宋君升一起操控线杆,两人相互对视而笑,别提多高兴。 “我小时候,我父亲经常带哥哥和姐姐还有我,一起去放风筝,那时的岁月真是美好啊!唉!可惜。。。。。。。算了,我是怎么了,都说不说不开心的事了,又说了。”说着王郁真眼睛湿润了起来。 宋君升听后,用手拭去王郁真的眼泪并说道: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说给我听。 王郁真听后,于是对宋君升说道:我家本是官宦人家,可是我的父亲不畏权贵,得罪了前朝太后身边的宦官,父亲不但被屈杀,母亲更是在发送途中被官差强暴致死!哥哥凭借一身武艺保护我和姐姐跑了出来,没想到在投靠父亲生前好友安州徐巡抚时,中了他的奸计被抓,至今下落不明,姐姐则被他看中,强行纳为妾室,可惜姐姐性格刚强,不肯委身贼人,上吊自缢了。剩下我无依无靠,逃到古城,只能靠卖艺为生,受人轻薄!说着话王郁真再次哭了起来。 宋君升听后,摆手叫来婢女,把线杆交到她手后,就紧紧的将王郁真抱在了怀里说道:真儿!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保护你,而且有朝一日我有所作为,一定去找那徐巡抚给你家人报仇! 王郁真听后,心里很是感动,她双手抱住宋君升脖子,用她的嘴亲吻在了宋君升的嘴上。 宋君升见状,没有躲闪,于是两人拥吻了起来。 此时安童和宋嘉怡寻找宋君升,恰巧走到了这里。 梦闻三十四 度厄人 且说宋嘉怡看见两人亲密后,将脸赶紧背了过去。 可是安童看见这一切,不知心里起了什么波浪。突然脸色难看的走到两人跟前,将两人活生生的推开。 然后怒视着宋君升,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释。 宋君升则想起刚才自己看见的一幕,拽起王郁真,头也不回的往正堂走去。 安童快速的跑上前去,一把拽住了宋君升的袍袖。 王郁真见状,上前去拽开安童的手,不料两人发生摩擦,扭打在了一起。 宋嘉怡看见眼前发生情况,赶快走上前去,拉开她们,对宋君升说道:升弟,你明明知道茵芸喜欢你,你怎么还和小婶娘在一起,这有些太悖伦理了。 “谁会喜欢他,一个不知廉耻的人,就是一个渣男!”安童此时心中复杂,不知所云的说道。 王郁真则对宋嘉怡说道:我是主动要跟君升在一起的,哪怕浸猪笼我也认。 宋君升听后,面无表情的对王郁真说道:我把你招进的府里,我会对你负责。 宋嘉怡听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转移话题的说道:茵芸,你刚才说的渣男,是什么意思? 安童听后。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宋君升,然后离开了这里。 宋嘉怡则一声不吭的在后面跟着,在她的一直相送下,安童疲惫的走出宋公府的大门,眼含泪水的坐上马车,回柴府去了。 且说宋国公回府,恰巧碰见送走安童的宋嘉怡,一脸落寞的走进了府里。 他看后心里十分疑惑,于是叫来府里的仆人,问起了缘由。 这一问没把宋国公气个半死,他听完仆人的回话,就气冲冲的朝着宋国公夫人的院子,兴师问罪而来。 宋国公一走进院子,看见自己的妻子在听戏曲,顿时更加火冒三丈,他挥手驱赶走了戏班。 然后又赶走身边的仆人,关上门,一把将乌纱帽掷于地上说道:“你生的好儿子,居然把绿帽子戴到老爹头上了,柴芳彤你怎么对的起我!” 宋国公夫人听后,走过去,捡起乌纱帽放在桌上,然后硬将生气的宋国公,扶到椅子上坐下,紧接着对他说道:“夫君哪里的话?哪个儿子给你戴了绿帽子?为妻又哪里对不起你?” 宋国公听后,面露怒色的说道:“我还有别的儿子吗?当然是那个逆子!” “逆子?宋思疆你什么意思,今天你就给我说说,我升哥儿怎么就是逆子了?” “他居然背着我,和自己的小娘做出苟且之事!难道这不是逆子?”说到这些,宋国公突然声调低沉起来。 宋国公夫人听后,坐到宋国公身旁,用手一边调香,一边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升哥儿做的是欠些考虑。” 宋国公听后,从椅子上起身说道:“芳彤!护子没有你这个护法!你这样护着他,迟早要出大事!” “我哪里护着他了,那郁真本是我儿迎进来的,两人年龄相仿,我看不错的一对儿。” “你怎么竟说些胡话!我让君升迎去的,怎么成了他的了!” “宋思疆你自己害怕丢人,以自己儿子的名义去迎,世上哪有你这种父亲?” 宋国公夫人说着话,用眼睛瞪起宋国公来。 “是!是!是!都是我怕失了国公府的颜面,所以让君升去的!” 宋国公说完话,坐到椅子上拍起大腿来。 “还有夫君,人家郁真入府,你可曾与其圆房?你让人家空守洞房不说,还经常打她,你这事情做得可是。。。。” “我不跟她圆房,还不是怕你吃醋,再说我有你一个正房就够了,她呀!不过是我买来准备送人的。” “如果夫君真是这样,我柴芳彤也无话可说,你说的话,夫君你自己信吗?郁真是你买来送人的,这我信,但是城西荷露坊你养的那几个,又怎么说?” “这个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要相信那些个流言蜚语!” “不相信?你得别做呀!那几个早就找到了府里,要不是我心善,给了她们银两,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芳彤贤惠,我宋思疆万寿之福呀!” 宋国公夫人笑了笑,将刚才调好的香,放进香炉,并用火石点着,然后将香炉放到了宋国公旁边。 宋国公见状,站起身来,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 呦!怎么老爷还坚持自己的想法? 宋国公听后,默不作声,只是拿起身旁茶几上的茶喝了起来。 宋国公夫人见状,叫来仆人,将一个户册拿给宋国公看。 她自己则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走到靠着窗子的梅案旁,弄起瓷瓶里的花枝来。 宋国公看后,惊呼一声“度厄人!” 然后他又反复的看了几遍,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芳彤!这户册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个知府大老爷,难道不知道真假!还要假装来问我!” “芳彤,我当然知道这是真的,只是王郁真她怎么会是“度厄人?” “你问我?我知道吗?度厄人就是度厄人!谁知道怎么会是!” “好!好!好!既然她天生注定是我儿妻,我也就不再计较什么,一会儿把他俩找过来,吃个家庭饭!” 宋国公夫人听后,朝着宋国公笑道:“思疆,这就对了!你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升哥儿真的有什么事,你我怎么办?” “这个是自然的,但是徐巡抚那儿,我该如何答复?” “要说这徐巡抚真不是个什么玩意,陷害人家父亲不说,还要糟蹋人家姐姐,糟蹋不成,还要让你把郁真弄的远远的,真是禽兽都不如!” “这个还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徐巡抚要把他的千金嫁给君升!” 宋国公夫人听后,冲着宋国公瞟了一眼,然后拿起一串佛珠,走到里面的佛堂念起心经来。 “芳彤!咱们不说这个了,大哥要回来了,你知道吗?” 宋国公说完话,一脸心事的望着佛堂。 过了一会儿,见宋国公夫人没有回音,于是拿起乌纱帽,就独自朝自己书房而去。 且说此时此刻,在新宋都城的崇恩殿里,一个身穿红色绣着走兽官袍的人,正在御座下面跪着。 这个人大约五十来岁,一把胡须,眉毛尖长,眼中藏奸,整个脸上写满了利欲熏心,他就是宋思悠。 御座上坐着新宋王的母亲吴太后,她正在秘密的召见宋思悠。 “宋思悠!哀家知道你是虞宋皇室,你可知道虞宋的玉玺今在何处?” “臣禀太后,虞宋灭国时,臣尚小,等臣知事时,亦不曾见过此物!” “没见过就没见过吧!不过哀家要你帮我一个忙,不知可以吗?” “岂敢岂敢!太后莫说一个忙,就是万个忙!臣帮也是应该的。” “嗯!不错!如今大局不稳!还能有你这样的忠臣实属难得!” “臣甘愿为新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好!哀家命你返家,查清宋国公私藏玉玺之事!” “这。。。。、这。。。。。” “你不要这这的,事成之后,你就是新的宋国公,子孙将永远承爵!” “臣遵旨!臣一定秉公办理!不负王恩!” 宋思悠谢过恩,领了懿旨,便走到了殿门外去。 这时吴太后,叫来身边女武官,吩咐她看紧宋思悠,并去寻找虞宋玉玺后,便往旁殿走去。 女武官走出殿门追上宋思悠,传达了口谕。 宋思悠听后,知道这是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但是为了国公之位,他还是打心里默认了这份差事。 突然天上刮起大风,把他的乌纱帽直接吹飞,宋思悠赶紧去追乌纱帽,就像放飞筝一样。 乌纱帽落在了龙德殿的前面,宋思悠看后,连忙走上去捡起来,使劲的戴在了脑袋上。 然后他回头看了看跟着的女武官,又看了看前面金碧辉煌的龙德殿,一时间累的坐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安州徐巡抚从龙德殿里走出来,看见坐在地上的宋思悠,走上前去说道:大老爷!怎么到京了? 宋思悠看了看身边的女武官说道:“没事!太后找我议点事!” “也是啊!如今新宋的大权掌握在太后手中,真是苦了我这个大表姐了。” 宋思悠听后,一把拽住徐巡抚的衣袖说道:“这事是你告的?” 徐巡抚听后,大笑道:“你侄儿少公爷为了一个弃妇,居然掌捆我的女儿,真当自己家了不起啊!我非得让他知道厉害。” 宋思悠捋了捋胡须,低声说道:“这种事要有证据的。” “证据?我女儿的脸,被他打的通红,还要什么证据?” “证据!我说的是证据!你没有耳朵吗?”宋思悠低沉的说道。” 徐巡抚听完,想了想,然后说了一句:“安州早有传闻!” 宋思悠听后,笑着说道:“我那侄儿我管不了!他的父亲我这回可要管管了。” 徐巡抚冷笑道:“大老爷!同道中人,你可得好好管管现在的国公府!父子两人共享一妾,天下笑谈!” 宋思悠眯起眼睛,回想起当年他与宋国公争夺爵位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 徐巡抚见状,在宋思悠没有说话,径直朝崇恩殿方向走去。 宋思悠见徐巡抚走远,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曾经属于他家的宫殿,眼中露出奇怪的神态。 随后他在女武官的陪同下,回到都城驿馆,收拾行囊,准备马匹。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们就马不停蹄的朝着古城而来。 大约走了三四日,他们终于到达了古城外围的圣境山。 山上都是西域的神庙,往来香客络绎不绝。 宋思悠吩咐一队人马先去宋国公府告知自己已经归来。 然后吩咐剩下的人马,往山上的神庙中,讨些吃食去。 他自己则在女武官的陪伴下,前往神庙,欣赏起这里的景致来。 神庙一共有五座,最大的一座位于正中间,殿宇由塔状构成,四周雕刻着奇怪的蛇形。 两旁雕刻着狐狸脑袋人身子的雕像,一共有六尊。 里面供奉着传说中的楼兰古佛,佛体高大,颇有异像。 宋思悠走上前去,从旁边西域僧人手中拿来贡香,顶礼膜拜起来。 突然间不知从哪里传来女人的呼喊声,打破了宋思悠的清净。 他赶忙站起身来,走出正殿寻找了起来,声音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宋思悠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女武官也不见了。 惊慌失措中,他感觉此地定有猫腻,于是赶忙离开这里,往山下走去。 当他走出神庙,发现神庙的侧面,女武官此刻正与一黑衣人在说着什么? 他本想走上前去问个明白,但是又怕是吴太后派来分配任务的特使,于是假装没有看见,回到了山下的驻地。 他到了驻地,见众人吃着酒食,想起神庙的怪异,担心在这山郊野岭被人害,于是赶快集结了人马,叫上女武官,朝着古城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他紧张的看着周围,并下令他的人马,警戒起来。 在经过多处山岭之后,宋思悠他们终于来到了古城的城门下。 由于天色已晚,此时古城的大门早已关闭。 宋思悠见状,并未要求守城的兵士开门,而是选择在城下扎营,等天一亮在进城。 正当他们在城下安营扎寨之时,突然有一大队人马手持火把,冲着他们跑了过来。 梦闻三十五 宋思悠归来 且说宋思悠见有大队人马奔来,连忙下令警戒,随后他拿着一个火把,望了过去。 可是他望来望去,也不见大队人马过来,于是他命令随从用弓,朝着大队人马的方向射了过去。 一番齐射之后,他抽出腰间宝刀,带着众随从杀了过去。 可是走到眼前一看,这里只是一片桃林,并没有什么大队人马。 可刚才的火把又是怎么回事呢?宋思悠想到此处,手心和脑门冒出冷汗来。 突然间,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处坟地旁,一堆尚未熄灭的火还在烧着。 宋思悠他们谨慎的走过去,在发现什么都没有后,宋思悠低下身子,用手中的宝刀拨了一下火堆,发现里面竟是些白磷和一段已经烧尽的香。 宋思悠用手拈了一点,用鼻子闻了闻,突然大叫道:“不好,迷聪香!” 迷聪香产自西域,是一种可以使人在数公里之内都能致幻的邪药。 宋思悠常年驻守边疆来往西域的门户,所以他对此十分清楚。 宋思悠随后命令随从,堵住鼻和口,然后快速的朝城下驻地跑去。 他们安全的回到驻地之后,宋思悠命令巡夜的随从要格外小心,然后他来到大帐里便要休息。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来,于是赶忙坐起来自言自语道:那个女武官哪里去了? 想到此处,他害怕有人刺杀自己,于是拿来自己的佩刀,放在了床边自己手能摸着的地方。 这在这时,帐外突然火光冲天,宋思悠连忙穿了铠甲,手持佩刀,走了出去。 发现一大堆兵士和内官穿扮的人簇拥着一架辇车来到了大帐前。 宋思悠看后,赶忙率领众人前来参拜。 原来辇车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新宋王的李妃李香云。 李香云从圣境山小住了几日后,便于今日下山返回古城,不料队伍走到城门外,见大门紧锁,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 于是看见一旁有人扎寨,就走了进来。 李香云吩咐宋思悠等众人平身后,就走下辇车,在身边女官的搀扶下,往大帐里休息去了。 宋思悠见状,连忙命人支起多个帐篷,供李香云身边的内官们住宿。 他自己则手持宝刀,护卫起李香云的安全来。 此时刚才消失了的女武官,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让宋思悠去休息后,自己则守在了李妃的账外。 且说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宋国公府上下,就已经开始披红挂彩,准备迎接宋大老爷-宋思悠的归来。 按照要求,宋国公府的男女老少,都已经穿戴整齐,在宋国公和宋国公夫人的带领下,在宋国公府的大门外等候。 不一会儿,从远处来了几个将士打扮的人,骑着马跑了过来。 为首的人,看见宋国公府的御赐匾额后,敢忙下了马来,对着人群说道:“谁是国公爷宋思疆和三老爷宋思梁?” “本官宋思疆,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宋国公答道。 “啊!国公爷失礼了,三老爷呢?”为首的将士问道。 “我父亲去外地驻兵了。宋嘉澜走出来答道。” “哦,那好,国公爷,我是奉元帅之命,保护宋将军返乡的。 宋将军让我先来通报你们一声。”为首的将士说道。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各位幸苦了,来人呀,去取些白银,送给几位将士买点酒喝!”宋国公喝令着说道。 说着宋府的管家就端来一盘银两,交给了为首的将士。 为首的将士,冲着其他的将士,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就把银两接过去,收了起来。 这时宋国公说道:旅途劳累,各位将士,往府里歇息去吧。 为首的将士听后,忙谢着说道:“谢谢国公爷美意,只是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就不讨扰了。”说完就骑上了马,要离开。 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又下了马,对宋国公说道:“国公爷,这古城的大家族里可有一个叫孙湘的夫人啊!” “孙湘?你们找她做什么?”宋国公接过话,对为首的将士说道。 宋国公好奇的对宋国公夫人问道:“你认识啊!怎么没听你说过?” 宋国公夫人趴到宋国公老爷的耳边说道:你忘了,我弟妹就叫“湘”,后来我听我父亲在的时候说过,她叫孙湘。是大将孙无伦的女儿,后来逃婚出来的,碰上我弟,两人就好上了。 宋国公听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有些惊慌的点起了头来。 为首的将士见状,对宋国公说道:“国公爷,您听说过吗?” 宋国公听后,谨慎的答道:“你们找她干什么呀?你不说出缘由,我可不好告诉你们。” 这时候其中的一个将士,抽出腰间的刀说道:“你说不说!不说我一刀结果了你!” 宋君升见状,冲出人群说道:“你们这群土匪,我父亲可是当朝宋国公! 宋国公夫人紧随其后,出来用身体挡住宋国公说道:“你们真是反了!连宋国公也敢杀!来人呀!把这群没有王法的土匪,给我抓起来! 突然间从宋国公府两侧,跑过来一大队兵马,把前来报信的将士围了起来。 这时为首的将士,严厉的对拔刀的将士说道:“把刀收起来,你不要命,难道也要搭上我们的命! 虽然咱们答应了元帅,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找到小姐,但你忘了宋将军的兄弟是国公爷吗?”说完话,他就抱起双拳,给宋国公道起歉来。 拿刀的将士见状,也跪到宋国公面前谢起了罪。 此时宋国公夫人,听见为首的将士说的话,眼珠立马转了起来。随口说出:“我知道孙湘在哪!” 为首的军人听见这话,顿时激动的说道:“夫人,您真知道啊!那就麻烦您带我们走一趟!” 宋国公夫人听见这话,笑了笑对他们说道:“孙湘是我弟妹。你说我知道不知道?” 为首的将士听见这话,高兴的对着其他将士说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啊! 随后他又紧接的对宋二夫人问道:“夫人,你能带我们去找她吗?” 宋国公夫人听后,做起难的说道:“你们来晚了,她早就已经去世了。墓地就在城西,不信你们去看。” “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家里还有人吗?”为首的将士慌张的问道。 “生孩子没得,很早了。想来已经数载春秋了,家里还有她生的一双儿女,还有我那可怜的弟弟。自弟妹去后,发誓不肯续娶!自己把孩子拉扯大,想来都是心血啊!”说完就牟的掉起眼泪来。 众将士见状,着急的像为首的将士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咱们答应大帅找到小姐,谁知竟是这个结果。” 为首的将士说道:既然如此,也只有如实相告了。 说完他又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夫人,你家兄弟姓什么,我好回去报与大帅知道。” 宋国公夫人听后答道:我本家姓柴。弟弟叫柴匡业。 为首的将士听到后,就带着其他将士,告别宋国公和宋国公夫人,骑马往边疆奔去。 且说他们走了不一会,宋思悠骑着马,在随从的护卫下,来到了宋府门前,他的身后跟着李香云的辇车。 辇车停下后,从里面走出一个妖艳女人,满身的香草味,弥漫在宋国公府的周围。 宋国公看后,原来是李妃李香云,连忙带领众家眷跪迎。 李香云见状,连忙吩咐宋国公等众人起身。 她然后踮起脚尖,往人群中寻找起宋君升来。 宋国公站起来后,连忙恭请李香云往内宅休息。 李香云只得在内官的簇拥下走进了宋国公府。 此时宋国公看见跟在后面的哥哥,连忙吩咐管家去给李香云引路。 他则喊住宋思悠,亲切的喊道:“大哥,你可回来了,想死我这当弟弟的了!” 宋思悠这才看见是自己的弟弟,赶忙走过去拥抱了他说道:“二弟,我也想你呀!” 他紧接着看了看,旁边的宋国公夫人说道:“弟妹还是这么漂亮啊!真是一点没变!” 宋国公夫人笑着回道:“大哥,我不行,您才是一点也不显老呢!” 宋思悠听后,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是嘛!哈哈哈哈哈!”然后往人群里望去。 宋国公见状,忙叫了宋嘉怡、宋君康、宋君钰出来。 然后对他们说道:“怎么看见自己的父亲,不说话呢!” 宋思悠看后,对着他们说道:孩子们,你们母亲没得早,父亲对不住你们。说着抑制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宋国公夫人见状,忙用手碰了一下宋嘉怡,冲她使了一个眼色。 宋嘉怡看到后,抑制住心中复杂的心情说道:“父亲,我是你的怡儿。您还记得我吗?” “怡儿,你都长这么大了。。。记得!记得!父亲对不起你。”宋思悠羞愧的说道。 随后宋君康和宋君钰也认了他,宋思悠别提多高兴了。 但看了看人群,不见他三弟宋思梁,就对宋国公说道:“二弟,三弟怎么没来啊!莫不是怪我,他大婚我没回来?” 宋国公听后,忙着回道:大哥,哪里的话,咱们都是自家兄弟,哪里会恁样,只是他如今带兵忙,很少回家罢了。 说着就冲着人群前面喊道:“老三家的,见了大哥还不出来。” 话没说完,就见从人群前面,走出一位中年妇女,还领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只见宋国公夫人像宋思悠介绍道:这就是小弟妹,她领着的是她和三弟所生的孩子,叫宋嘉澜。 说着三夫人对着宋嘉澜说道:“叫大伯父!” 宋嘉澜见母亲都这样说了,于是开口对宋思悠叫道:“大伯父好!” 宋思悠听到后,高兴地对着宋嘉澜说道:“侄女你好,你长得真是如花似玉啊!” 突然间,宋国公夫人看了眼宋大老爷身边的女武官,指着她向宋思悠问道:大哥,这位姑娘是。。。。 “哦,你说她呀,她是我的侍卫,她叫白池芳。”宋思悠不等宋国公夫人问完就答道。 他说完就又给白池芳,介绍起自己的家庭成员来。 白池芳一一跟宋府的成员们打起招呼来。 话说宋君康看到她后,不觉神魂颠倒起来。 妖冶的眼妆,妩媚的神情,冷清的妆面,再配上一身侍卫装扮。别有风情。 但事情没有绝对,偏偏在这人群中有一公子,对她不屑一顾。 当白池芳跟宋君升行礼时,宋君升却表现出对她爱答不理的,随后更是不辞而别。 白池芳尴尬的向宋国公夫人问道:“请问夫人,走的那个公子是谁呀!” 宋国公夫人定睛一看,对着白池芳答道:“哦,你说那人啊,那是我儿子,他叫宋君升。” 白池芳听后,冲着宋君升远去的背影喊道:“宋君升你好呀!难道你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此时宋君升远远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于是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白池芳。 宋思悠见状,忙对着她小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难道忘了咱们来的目的了。 白池芳听后,大眼睛一瞟的对宋思悠说道:这个不用你告诉我,你做好你的就好了。说完依然望向宋君升消失街角,想了起来。 宋国公此刻突然想到了李香云,于是连忙叫上宋思悠等,一声不吭的走进了府里。 正在这时,宋君康走了过来,对着白池芳说道:白小姐,敢问芳龄几何? “你要干什么?是想跟我幽会?”白池春一边问一边往前逼向宋君康。 宋君康听后,惊慌失措的说道:“白。。。姑娘,你别误会!”我哪敢有那个心思! “是吗?我看你此时脑袋里,装的怕是比这个还不堪入目吧!你这点小伎俩就想瞒我,还是嫩了些。” 宋君康听后,心里想到:这女人真不一般,我看是降服不了她,还是走吧。想着他便走进了宋府的大门。 白池芳凭借多年的经验,判断宋君升身藏绝技,心中不禁想道:将来与他必有恶战! 梦闻三十六 为爱执着 白池芳回过头来,发现宋思悠他们,早已经进了府,于是她连忙也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她就走到了宋国公府的正堂。 看见富贵异常的宋国公府,白池芳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于是她开始仔细的观察宋国公府的布局,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突然一声“白侍卫,请坐。”打破了白池芳的观察。 她转过头来看去,发现是李妃李香云在招呼自己坐下。 白池芳见状,连忙下脆谢恩,然后坐了下来。 此时李香云东张西望之后,对着宋国公问道:国公爷!为何不见令郎啊! 宋国公听后起身回答道:启禀娘娘!犬子刚才还在恭迎娘娘,不知现在往哪里去了。 李香云听后,有些失落的说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宋国公知道以前自己的儿子和李香云的过往,于是赶忙冲着自己的夫人使了一个眼色过去。 宋国公夫人看后,知其意思,连忙说道:娘娘!升哥儿只是有事出去了,我这就差人去找。 李香云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宋国公夫人见李香云露出了笑容,于是笑着说道:娘娘我带您去花园走走吧,虽说花园的品种不及宫里的多,但是可都是老公爷营建府邸时,自己挑选的,别有一种幽境。 李香云听后,喝了一口茶,便起身跟随宋国公夫人去了国公府的花园。 白池芳见状,也跟了出去。 在李香云她们走后,宋国公便迫不及待的对宋思悠问道:“大哥,你这次回来,有什么公事啊!” 宋思悠想了想,对着宋国公说道:二弟不瞒你说,我是奉孙大帅之命,来此纠察逃兵的。 “纠察逃兵?现在太平盛世!哪里来的逃兵?”宋国公有些怀疑的说道。 宋思悠回答道:“谁说不是,但是边疆又起战事,徐奉又有人叛乱,所以想当太平兵的人,自然美梦做不成了。所以就跑了出来。” 叛乱?真是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呀!宋国公听后说道。 可是偏偏有人心怀不轨,意图谋反啊! 宋思悠说着话,故意直视起宋国公来。 宋国公听后,有些担心起来,于是找了个借口,说是去膳房看看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然后快速的往自己的书房而去。 ”宋国公到了书房,紧急的关了门,又往外望了望,见没人跟着,忙走到书案旁,挪开花瓶,把暗格中的书信拿出,然后找来点着的香烛和铁盆,将信付之一炬。 突然间他想到了给自己妻弟的书信,一但流出必会连累自己和宋国公府。 于是他走到书案旁,拿起一张纸写了起来,然后叫来自己可信的仆人,叫他飞快的送至柴府自己的妻弟手中。 那仆人听后,保证了一番,就去马厩选了一匹马,飞速的往柴府而去。 没用多少功夫,仆人就来到了柴府的正堂,见到了柴匡业。 此时宋君升,正在与自己的舅舅柴匡业叙家常。 来人看见宋君升,就故意的低着头,怕被他认出来。 柴匡业见状,知明来人用意,忙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你进去,看看你芸妹和正弟吧!” 宋君升一听,正中自己的下怀。心想道:本来就是来看芸妹的,怕被舅舅发现什么,才跟舅舅聊了这半天。正愁找机会去呢,没想到机会这就来了! 他于是忙答应道:“舅舅,你忙,我去看看他们。”说着就离开了正堂,往柴府的内院走去。 柴匡业见宋君升走远,对着来人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来人听后,对着柴匡业说道:“柴老爷,我们国公爷,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别的什么也没说。”说着从怀间拿出一张纸来,交到了柴匡业手里。 随后来人便回去复命了。 柴匡业目送来人离开后,打开纸,上面只有一个字“烛”。 柴匡业想来想去,也没弄明白自己姊夫的用意。 于是举起纸张,观察了起来。 突然间想到,烛与火有关,纸则与信有关。 于是感觉事态有些不好,马上跑去自己的书房,焚烧信件去了。 且再说宋君升到了柴府的内院,见着繁多的院落,顿时迷茫了起来,由于之前在山中习武,所以他很少来柴府。 不知道安童住在哪个院子的他,只能胡乱的窜起院子来。 正在这时,一位清秀的小丫鬟手里抱着锦被走了过来,对着宋君升喊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没见过你?居然敢闯柴府的内院!” 宋君升听后,温和的对这位小丫鬟说道:“这位姑娘,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的,找谁?”小丫鬟一边将锦被挂好并敲打,一边好奇的问道。 “我是来找柴茵芸的,你要知道路,还劳烦你带下路,我这里谢谢了。”说着,宋君升鞠起躬来。 且说这丫鬟一听是来找柴茵芸的,连忙问道:“唉!你叫什么?找我们小姐做什么?” “我叫宋君升,是你家小姐的表哥,没事来看看她!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宋君升恭敬的答道。 “呵呵呵!尊姓大名是说的少爷小姐们,我呀叫玥婴,是芸小姐的贴身丫鬟。看你还算实诚,就跟我回“忘我斋”吧!” “那就多谢,玥婴姑娘了。”说完,他就跟着玥婴往“忘我斋”走去。 到了“忘我斋”后,玥婴跟宋君升说道:“宋少爷,你在这等着,我看看我家小姐起来了没有!” 说着就走向了柴茵芸的闺房,宋君升听后,就想调侃一下柴茵芸,于是悄悄的跟在了玥婴的身后。 玥婴推了闺楼的门进去,回身想要关门,却看见宋君升跟了过来,于是大声的喊道:“唉!宋少爷,不是让你在那等着吗?” 宋君升见状,冲着里面喊道:“柴茵芸还睡呢啊!太阳都晒屁股了!”说着话,他大笑起来。 安童听后,伸了伸懒腰,张起哈欠的说道:“是谁呀!婴儿。” 玥婴看着外面大笑的宋君升说道:“谁知道,哪里跑来的宋少爷,简直是一个疯子!” 安童一听宋少爷,知道是宋君升找自己来了,忙坐了起来对外喊道:“你要进来,便进来就是了,喊什么喊!” 宋君升听后,忙迈进闺房中来。 安童望穿秋水的望着门外,看见宋君升走进来。立马表现出既失望又厌恶的神情并说道:“怎么是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人,找本小姐做甚!” 宋君升不知所措的说道:“芸妹,之前有些误会,我给你解释解释!” “哎呦!君升大公子,你连你小娘都亲了,你难道还是知廉耻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只是气氛烘到那里了。” “呵呵呵呵!烘到那了?君升大少爷你这是糊弄鬼呢?” “哪里有糊弄你,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哎!不是!你说谁是鬼呢!我管你说的实话假话,都请你给我出去。” “我没有说你,我只是想把事情讲清楚!你不要误会我!” “误会?呵呵呵!用不着!我误会你做什么?你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样好着呢!” “芸妹,你要相信我!我跟真儿真的没有什么!” “呐!你自己说的!都叫她真儿,还说没事?谁信呀?”说着柴茵芸撇起了嘴。 “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信呢?”宋君升说道。 “你不用再说了,我其实对你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玥婴听后,捂着嘴小声说道:小姐,你不感兴趣,还问这么多,这么详细呀!要真是感了兴趣,那还得了! 安童一听这话,把脸拉下来对着玥婴使起眼色来。 玥婴看后,不敢再说什么,站在旁边发起呆来。 突然安童站起来对着宋君升说道:我和王郁真谁美? 宋君升听后,直接楞了一下说道:“说实话,当然是真儿略胜一筹。” “什么?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安童生气的说道。 宋君升见安童发火,忙着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可是如果你要问在我心里谁最美,那肯定是芸妹你了。 安童听后,脸上露出笑意,对宋君升说道:君升哥,我其实在逗你玩儿呢!你喜欢谁,你自己幸福就好! 芸妹,可在我心中,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上了你,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吗?宋君升对着安童突然表白道。 君升哥,你对我的感情,我知道了,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你,这个我说的是实话!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了,真姐是个好女人,你不要负她!安童有些故意的说道。 芸妹,不!不!不!你说的不是真的,是逗我玩的对不对?宋君升无法接受的回道。 君升哥,我呢知道你很优秀,很帅气,但是你要知道,一个人一生中能住进彼此内心的只有一个人,而我的心中已有了那个人!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芸妹,我祝你幸福,我不会再纠缠你了!说着便走出了门。 玥婴见状,跑到宋君升跟前并小声说道:宋少爷,我家小姐哪里住人了!只是她无法确定喜欢谁罢了,对你的追求,她一直享受着呢。 宋君升听后,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跟着玥婴又回到了屋子里。 咦?君升哥,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安童好奇的说道。 “我难道就不能从你这呆一会儿吗?难道不允许吗? “啊。。。。。那坐吧!婴儿把咱那没人喝的茶,拿来泡给他喝。”安童无精打采的说道。 宋君升听后苦笑不得的说道:“柴茵芸,你就这样招呼你的客人!更何况我是你哥儿!” 安童听后,瞟着白眼说道:“我也没请你来啊!对不对!” 宋君升听后说道:“我自己犯贱行不行,唉!我就乐意看你来!” 安童看后,又气又笑地对着宋君升说道:“你这人还算君子吗,刚才都说不缠着我了。怎么又回来了!” 宋君升笑了笑,答道:我改主意了,不缠着你,岂不成全了你!为了气你,所以决定要缠你一生一世! 安童听后,心里莫名的有了感动,强忍着笑意,用眼睛瞟了宋君升一下。 正在这时,玥婴看见这个场景,感动的哭了起来说道:“太感人了!小姐你就答应了吧!” 梦闻三十七 调戏少公爷 话说安童听到玥婴说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婴儿啊!要不本小姐做主,把你许配给我表哥吧!以后你就是我的玥婴嫂子了!你看成不?” 玥婴听后,害羞的说道:“小姐,你这是弄什么嘛!说完看了一眼宋君升,害羞的跑开了。” 宋君升见状,忙对安童说道:芸妹,不要逗笑话! 他说完看着跑去的玥婴,尴尬的不知所措,顿时发起呆来。 安童悄悄的走过来,冲着他耳边喊道:“哎!怎么看进去了呀!拔不出来了吧!” 宋君升回过神来,朝着安童说道:“你说玥婴姑娘,虽说样貌不倾城,但也是好看的,可是怎么看也没你招人喜欢!哎!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安童听后,冷笑了一声说道:“谢谢夸奖!” 她然后挤着眼睛,又对宋君升说道:“我只不过是个招人讨厌的女倾城罢了。”说完呵呵呵的笑起来。 宋君升听后,也笑着答道:“有个性!我喜欢!” 安童则瞟了瞟宋君升回道:“你真是老郎中卖的膏药。” 宋君升听罢,不甚明白的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什么意思!” 安童听后大笑道:“这你都不懂!还想追求我!来本小姐告诉你是不光味难闻,也粘的紧。” 宋君升听完仍是笑着的说道:“谢谢夸奖!你说话可真是一套一套的,不过你要是自诩女倾城,你可还是差些,可惜呀!古城偏偏有个王郁真,你呀!姑且也就是个古城老二! 安童听后,气冲冲的说道:“你。。。。。。你。。。。你给我出去,本小姐要换衣裳!” “本少爷偏不出去!我把头转过去闭上眼睛,总行了吧!说完宋君升便将身转了过去。 安童见宋君升不出去,甚是烦恼,突然一个好主意涌上心头,不但能让他出去,而且还能让她自己解气。 “转过来吧!君升哥!”安童突然魅声媚气的对宋君升说道。 宋君升一听,甚是纳闷,忙着将身转了过来。 只见柴茵芸身穿薄纱绣荷连身裙,媚眼流春的正看着自己。 随后她又俯下娇躯,用手从自己的大腿往上身摸了起来。 宋君升看到这里,大呼有辱斯文。 安童则一边重复的动作,一边说道:“你说我长得够倾城吗?君升哥!” 宋君升突然脸红发热,从鼻孔里流出血来。 安童看后,停下刚才的动作,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宋君升见状,马上闭上眼睛退了出来,并关好了门。 这时安童见宋君升退了出去,便对外面喊道:“婴儿,婴儿!快过来!” 在院子里的玥婴听见安童的呼喊,知道小姐要起床梳洗了,忙端了一盆清水走了过来。她走到闺房前面,看见表情慌张的宋君升,小声地对他说道:“我们小姐要出去散心,宋公子是否要陪着!” 宋君升听见这话,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当然要陪,即使她赶我,我也要陪!” 玥婴听后,掩声笑道:那有劳少爷从这等着吧!说完端着清水,进入了安童的闺楼之中。 玥婴进入闺楼后,放下清水,就按部就班的帮安童梳洗了起来。 “哎!婴儿,我表哥走了没?” “没有小姐,你怎样人家宋少爷了!看着惊慌的样子,怪吓人的。” “我怎样他了?呵!我说换衣服他都不走。我只是给他看了一眼,我比较女人的一面,谁知道他,居然受不住!还有以后叫我表哥要叫公子,人家是官宦人家,哪能叫得少爷!叫我以后也不要叫小姐,叫我姑娘,这样比较好听!” “姑娘我知道了!以后会按你交代的称呼的。 紧接着玥婴又说道:姑娘,你不会是把宋公子。。。。。。。。。。。。。。。。。。。。” “哎呀!打住,什么呀!我只是穿着纱裙,给他展示了一下才艺而已。” 说到此处,安童噗的大笑起来。 玥婴听后,也笑着说道:“姑娘,宋公子人不错的,你干嘛总欺负人家。” “婴儿,你不懂!越是对自己喜欢的人,越不能太早暴露自己喜欢他。这样在他看来你的感情就是廉价品,没得什么好珍惜的。”安童说完,对着镜子发起呆来。 玥婴看后,不再说些什么,沉默的为她梳洗打扮起来。 没用多少工夫,安童就梳洗完毕,开始挑选起今天要穿的衣服来。 挑来挑去,她选了一件粉色的衣裙,叫了玥婴帮她穿了起来。 正在玥婴帮安童穿衣服的时候,安童突然问道:“婴儿,那讨厌的人,现在走了没?” “没呢吧!怎么了姑娘!刚才还说不能太暴露,现在反倒明目张胆相思起来了!” 玥婴一边帮安童整理衣裙上的褶皱,一边嘴里说道。 “哪有!我只是觉得一会出去,他又要粘着了!想想就累!”安童假装厌烦的说道。 玥婴听后,对着安童劝道:“姑娘,如今世道乱,出去哪能没一个男的跟着啊!”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可以带我们的柴府的男仆啊!为什么非要带他!”安童不屑一顾的说道。 “男仆,姑娘亏你想的出来,男仆和你有什么关系,如果有难,恐怕早跑了! 宋公子则不同,他是你哥哥,有血缘关系,怎么会丢弃你而自己逃生呢!”玥婴似有道理的说道。 安童被玥婴这么一说,顿时说道:“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不过被人看见误会了怎么办?” “被谁看见啊!宋公子可是小姐的心上人啊!我看大可不必这样在乎!别的不说,最起码有宋公子在你身边,那些登徒浪子,流氓地痞还不吓得远远的。”玥婴口若悬河的说道。 安童被玥婴云里雾里的这么一说,也就默认了带宋君升一事,不再那么担心流言蜚语了。 宋君升此时,正在外面思考着什么,突然闺楼的门开了,安童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裙,从里面走了出来。 玥婴紧随其后出来,望着宋君升问道:“宋公子,我跟我家姑娘出去散散心!你跟着去吗?” 宋君升看了看神情不大情愿的安童,说道:“也没人要我去呀!” 安童听后,一边向前走去,一边笑着说道:“不去拉倒!不识抬举!婴儿我们走!” 玥婴见状,跟上来拽了拽安童的衣服说道:“姑娘!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了!” 安童听后,想了想,然后回过身来,对着自己假装讨厌的宋君升说道:“我们去郊游,你去不去?” 宋君升也假装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反正我下午没有事,就带你玩玩去吧!” 安童听后,冲着宋君升撅着嘴说道:“你别捡便宜卖乖啊!我们先走了,看你跟得上不!”说完拽着玥婴跑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赶紧追了上去。 跑着跑着,安童突然感觉,自己跑的比较费劲,于是就停了下来。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原来是自己穿的绣鞋,有些偏小的缘故。 于是她望了望即将追上的宋君升,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鞋,独自懊恼起来。 这时候,宋君升见柴茵芸停在前方,不由的大笑道:“怎么,等你哥哥我呢啊!” 安童听见这话,顿时又气又恼,然后又假装笑着对宋君升说道:“是呀!就等你呢!”说完弯腰捡起石子,砸了过去。 宋君升见状,马上惊慌失措的闪躲了起来。 这时且说玥婴一回头,发现不见了安童,连忙停了下来,调转方向,往回找去。 找了一会儿,发现安童在拿着石子,开心的砸宋君升,顿时冲着安童说道:“姑娘!你在干什么呀!你还去不去了。” 安童听见玥婴说的话,这才又想起去野外散心的事,于是对玥婴说道:“婴儿,不是我不跑,实在是穿了那双偏小的绣鞋,跑不了,所以才停下的。” 玥婴听后,赶忙俯下身子,看了一眼安童的脚,并十分关切的问道:“姑娘,你脚没事吧!” 安童忙俯下身子,将玥婴扶了起来,说道:“婴儿,我没事,放心吧!” 玥婴听后,欣慰的说了句“没事就好,小姐我去给你取一双合适的鞋。” 玥婴说完话,就跑着回闺楼去给安童取鞋。 正在这时,宋君升悄悄的走到了安童的跟前,对着她说道:“手法挺准呀!” 安童瞅着宋君升狼狈的样子,立马笑了起,然后假装沉默地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天。 此刻玥婴取了绣鞋过来,给安童换上,然后她们就往柴府大门走去。 宋君升见状,也往前跟了上去。 他们三人到了柴府大门外,共同上了一辆马车,往古城外跑去。 一路上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经过无数巷口,马车就跑到了古城外的树林里停了下来。 安童他们三个人走下车来,看了一眼周边的花草和树林里成群的飞鸟。就都闭起眼睛来,似乎在与大自然交流着什么。 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于是三个人,一同朝着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只把马车和车夫留在了这里。 走着,走着,水流声越来越大,走近一看是一个古潭。 潭深数丈,上面飘满了浮萍。旁边立着一块碑,碑上写着“浮梦潭”三个红色大字。 碑的旁边,还建着供人休息的亭子。 三个人看后,走到亭子中,欣赏起旁边的美景来。 突然从不远的山上,传来了奇怪的歌声。 安童听到后,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怎么也记不起在哪里听过,于是细听了起来。 只听歌词唱道:巍楼歌馆,柳桥芳榭。。。。。。。。也曾佳人把酒欢。。。。。。。。谁人与弹广陵散? 听到此处,安童才恍然醒悟,原来这就是那夜自己听到的歌。 于是她连忙叫上了玥婴和宋君升,按着歌声传来的方向,顺着古潭旁的山道,往山上寻觅歌声的来源去了。 突然,一帮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梦闻三十八 大开杀戒 原来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少爷,衣着华丽,还带着一帮手下,伸出手想要调戏安童。 安童见状,忙拽着玥婴躲在了宋君升的身后。 “你们是哪里来的!还有没有王法!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大家闺秀!”宋君升一派正气的对他们说道。 “王法!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跟小爷我谈王法,你可真是个耍宝的!”那少爷说完,就与他们一众人笑了起来。 安童见状,拽了拽宋君升的衣服说道:“君升哥!咱们怎么办呀!我好害怕!” “芸妹!你不要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说着宋君升攥紧拳头,面目露起凶相来。 “呦!生气喽!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识相的把两个妞交出来,让大爷乐呵乐呵!然后我放你走!不识相的那就等死吧!”说完他挥了挥手后,就躲到了树后观看了起来。 此时他手下的那几个喽啰看见他的手势,便如同忠犬一般的围了过来。 宋君升见状,不慌不忙的与他们过起招来,只见他时而打拳,时而飞腿,不一会儿工夫,那些人就被他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安童和玥婴看后,连连叫好。 正在这时,躲在树后的那个少爷,手持一把利刃朝宋君升后面刺了过来。 安童看见后,连忙大叫一声“君升哥,小心身后!” 宋君升赶忙回过身来,一个飞腿便把他踹倒在地,口吐鲜血起来。 倒在地上的喽啰,看见他们的少爷被宋君升打到吐血之后,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全都爬起身来,从腰间取出短刀,一起朝宋君升砍来。 此时的宋君升,并无意再战,他护着安童想要继续朝山上走去。 可是突然而来的短刀,差一点就砍在他的脑袋上,幸亏他机警的躲了过去,随后他推开安童和玥婴,再次和他们打了起来。 安童担心的看着宋君升,心里并想到:君升哥功夫就是高,之前他打李侯也很轻松,这回应该也伤不了他。。。。。。。。。。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一丝的爱意来。 突然寂静的深山中,传来了笛子的声音。 “姑娘快看,宋公子的眼睛!好像听到笛声起了变化。”玥婴突然推了一下安童说道。 安童回过神来,她发现此时宋君升的两眼赤红,俨如古书配图里的魔眼一般。 再看宋君升的周围,躺下的全是一具具尸体,此时的他已经杀红了眼睛,根本停不下来。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宋君升就杀死了向他扑来的所有喽啰。 安童惊慌失措的跑了过去,蹲下身来,用手伸到他们的鼻子处,去检查躺下的人是否还有鼻息。 当发现除了那个少爷是活着的外,其他的全部成了冰冷的尸体后,她看着浑身是血的宋君升,竟然感到害怕起来。 宋君升见状,连忙向她解释道:芸妹,你别害怕,我只是想保护你。 安童听后,慢慢的走到宋君升身旁,从玥婴手中要来手帕,给宋君升的脸上擦了起来。 这时的她才发现,宋君升背部被砍了一刀,鲜血正从那流出来。 “君升哥,你没事吧!你受伤了。” “没事!芸妹,你没事就好!” 宋君升强忍疼痛,对着安童说道。 安童则突然湿润了双眼,对他说道:君升哥!你不能有事! 正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那个少爷,听见宋君升受伤,立马从地上起来,淫笑着对着安童说道:“大美妞!这回没人帮你了吧!来吧!让我好好亲亲!说着话他便朝安童扑了过来。” 玥婴见状,连忙来救安童,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介女流,捶打了那人几下,就被他推倒在地下。 宋君升见状,强忍疼痛站了起来。 那个少爷看宋君升走过来,吓得连忙撒开了安童,慌乱之中摔倒在地,宋君升随手从地上拿起一把刀,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你别。。。。杀我,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你要钱吗?给你钱!”说着他从腰间拿出来一袋银两递给宋君升。 他见宋君升俨然没有停手意思,于是冲着宋君升大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安州徐巡抚的儿子,你杀我你全家都得死!” 宋君升听到这话,想起王郁真的讲述,不由心里更加愤怒,于是拿起刀,将那少爷的头砍了下来。 安童见状,跑过来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哥!这可怎么办呀!他可是徐巡抚的儿子!” 说完话,她和玥婴都慌张了起来。 宋君升听后坐下来,冷冷的笑了一下后说道:“这种祸害,我不杀他,还留着他去祸害别人吗?” 宋君升说完话,紧接着又问玥婴有没有带火石,玥婴随后便从口袋里拿出火石,递给了宋君升。 宋君升接过火石,找来木柴,将这一干人用火烧了个精光。 说来也是奇怪,这山上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始终未见有人上来。 随后安童便带着宋君升回古城去疗伤。 三人坐上马车后,一直往古城跑去。 一路上,三个人似乎各有心思,有望着窗外的,有摆弄指甲的,还有出神发呆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马车才停了下来。 三人走下马车,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古城的街市前。 宋君升见已经回到了古城,便因为杀人一事,要去家祠谢罪,于是他对安童和玥婴说道:“我回家去了,你们也回府去吧!”说完便要走。 “君升哥,等一等,你的伤,还是看了郎中再走吧!”安童殷切的说道。 然后她扶着宋君升,来到古城的郎中医肆,包扎了伤口。 他之后又亲自把宋君升扶上马车,并吩咐车夫送宋君升回国公府。 宋君升见状,既惊讶又高兴的坐了进去,然后掀开绣帘,笑着对安童说道:“芸妹你是怎么了,知道心疼我了啊!在我记忆里这还是头一回哩!” 安童听后,脸红的说道:“君升哥!要不是你刚才救我,我恐怕就被坏人祸害了,我。。。。。。。。。我其实呢!也没有多心疼你,你别多想,嗯。。。我就是看在以往你也救过我,对我不错,所以你伤的重,我也不能让你走着回去!”说完就对着宋君升挤眉弄眼起来。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哦,是这样啊!芸妹放心!我不会多想的,唉!多么多情的一天啊!” 玥婴听后,对着安童说道:“多情总比那无情的好呀!是不,小姐。”说完,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安童听后,假装生气的对玥婴说道:“好你个小玥婴,调侃起我来了,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她说完就笑着追逐起玥婴来。 宋君升在马车上看见这一幕,便撂下了绣帘,叫车夫往宋国公府方向去了。 这时候,玥婴停下来对安童说道:“小姐,你明明已经对宋公子非常喜欢了!难道还要拿着派头。不跟他说吗?” “怎么说?说我喜欢他了?我可不能先说!哪有姑娘家先开口的,我之前不说了感情不能太廉价!那样岂不丢死个人!再说他跟王郁真。。。。” 随后安童望着马车远走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了一股醋劲涌上心头。 “好了!走远了,我累了!咱们进去吧!”说着安童叫上玥婴走进了柴府。 且说宋君升坐上马车,刚走到离朝暮识云不远的地方,他突然就在车窗中,看见宋嘉怡扶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走进了巷子之中。 宋君升见状,担心宋嘉怡有什么危险,于是叫停马车,独自往巷子里去了。 没走多远,他就发现了躲在巷子深处的宋嘉怡和那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此时宋嘉怡扶着浑身是血的男子,躲在一个废弃的宅门之后,听见脚步声传来,随手拿起一根柴棍,准备以死相拼。 当发现是自己的弟弟宋君升时,这才松了一口气,轻声的喊道:“君升,我在这里!快过来!” 宋君升连忙走到宋嘉怡跟前,发现宋嘉怡没有事情,高兴的说道:“姐,你没事就好!” 宋嘉怡发现宋君升后背凸起,一番追问,才知道是受伤缠了布带。 于是她担心的问起宋君升的伤情来,宋君升不敢相瞒,实言以告。 宋嘉怡听后,指责他不该大开杀戒。 宋君升也觉得自己所做有误,于是低下头听起宋嘉怡的教诲来。 随后浑身是血的男子醒了过来,他嘴上一直喊着口渴。 宋嘉怡听后,要宋君升在前面开路,自己则扶着他走出深巷,一起来到了朝暮识云。 到了朝暮识云之后,宋嘉怡吩咐手下杂役,不得向外透露半句之后,就和宋君升一起扶着浑身是血的人,来到了后堂。 到了后堂之后,宋嘉怡又吩咐杂役,找来郎中救治浑身是血的人。 随后她和宋君升一步不离的守在旁边。 突然宋君升问道:“姐!你认识他?” 宋嘉怡听后,无奈的说道:“不认识又能怎么的,他是你那君康弟弟带人给伤的,不救他,我良心实在过不去啊!” “君康这是要下死手吧!你看他浑身上下,不知有多少伤口?” 宋嘉怡听后,没有回应,她只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宋君升衣服上的血迹,突然想到什么,于是连忙差了人,去宋国公府里取衣裳。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手持利刃翻墙进入朝暮识云来。 梦闻三十九 百春堂 且说宋君升隐隐约约听见翻墙的声音,连忙警觉起来。 他向宋嘉怡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宋嘉怡就带着浑身是血的人和郎中,转移到了仓库里面。 宋君升随后找来搅纸浆的木棍,然后他藏到了门的后面,准备会一会翻墙的人。 且说翻墙的人刚刚从前院走到后院,见后院十分安静,于是也有所警觉的观察起四周。 观察了一会儿,见没有被发现,于是握紧利刃,撬开后堂的门,走了进去。 翻墙的人进去之后,直奔床铺,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顿时觉得有些失望,便要去别的房间寻找。 但是此时宋君升突然从门后闯出,手持木棍朝着翻墙的人打了过来。 翻墙的人迅速的躲开了宋君升的当头一棍,连忙回击起来。 宋君升也不知道是因为受伤了,还是技不如人,一连数招,他都应付不来。 甚至被打倒在地,嘴角渗出血来。 此时宋君升见翻墙人面罩半露,露出凝露肌肤,猜想她一定是个女人。 于是为了弄清楚她是谁,宋君升振作了精神,从地上爬起来,再次与她厮打起来,想要揭开她的面罩,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翻墙的人发觉了宋君升的意图,于是极力的避开,宋君升见很难成功,又自知不敌,于是心生一计,突然对外大喊道:贼人已经进入包围之中,你们还不进来! 翻墙的人见状,信以为真,当即从身上取出一包粉末,扔向宋君升。 宋君升用双手去挡,随后他发现翻墙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跑出门,来到院子中,也不见翻墙人的踪迹。 于是心里想道:这女人到底是谁?武功这么高!她难道是来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吗? 一系列疑问环绕在他的心中,于是他迫不及待的走向库房,想要从浑身是血的男人身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宋君升来到仓库里,见浑身是血的男人已经醒过来,于是支走郎中,走到他跟前说道:不知兄台姓甚名谁?为何弄得如今模样?可否告知在下! 宋嘉怡见状,也凑了过来。 浑身是血的人听后,用微弱的声音答道:你们到底什么人?为什么救我? 宋君升听后,安慰着说道:兄台,你别怕!杀你的人,我们已经把她赶跑了,你安心在这里养病,想告诉我们什么,你就说,不想告诉,我们也不勉强。 宋嘉怡听后,同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宋嘉怡派去取衣服的人回来了,他们把衣服交给宋君升和宋嘉怡 ,就忙自己的去了。 宋嘉怡拿着自己衣裳,去后堂内更换,宋君升则就在仓库中换起了衣裳,突然他腰上的腰牌掉落下来,滚到了浑身是血人的身边。 浑身是血的人捡起腰牌,大声问道:你是宋国公府的人? 宋君升听后,走过去拿过腰牌,别在身上说道:确切说我是宋国公府的少主人。 浑身是血的人听后,又想了想,然后激动的说道:少主!臣陆少恒参见少主。 宋君升惊讶的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此时宋嘉怡换好衣服后,走了进来,看见浑身是血的人向宋君升下跪,连忙过去,想要扶起他。 浑身是血的人不肯起来,一直看着宋君升。 宋嘉怡见状,连忙走到宋君升跟前,拽了一下宋君升的袍袖。 宋君升回过神来,知道宋嘉怡的意思,于是说道:陆少恒,有什么事,起来说。 陆少恒?原来你叫陆少恒呀!宋嘉怡有些兴奋的问道。 陆少恒站起来有些害羞的冲她点了点头。 宋君升好奇的对他问道:陆少恒,你为什么叫我少主?给我下跪? “难道少主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什么身世?我不就是生在国公家吗?” “国公家!真是笑掉大牙!少主您是虞宋的皇室,如果虞宋没有亡国的话!你就是当朝太子啊!” 宋君升和宋嘉怡听后,不觉目瞪口呆起来,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在家族长辈面前听说过这些。 紧接着陆少恒又说道:我其实是奉家父之命,特来古城寻找宋国公,家父已于几日前,在徐奉起兵,目的就是要光复虞宋! 宋君升听后,慢慢的说道:陆少恒,当今天下安定,四海升平,为何还要发动战争啊! 天下安定?少主,你是被洗了脑吧!如今王上昏庸无能,太后把持朝政,崇信西域邪教,蛊惑民心,何来四海升平? 宋君升其实对朝政略有了解,如今又听了陆少恒之言,始知自己平日所听,绝非空穴来风。 宋君升走过去,扶着陆少恒说道:你先把伤治好,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他说着话,就架起陆少恒的臂膀,扶他去后堂中的床上休息。 回到后堂床上,陆少恒又向两人叙说起自己被宋君康险些灭口的经过。 宋君升听后,似乎察觉了什么,于是他嘱咐宋嘉怡照顾陆少恒后,自己则前往百春堂寻找宋君康。 百春堂位于古城的南边,是古城最大的妓院。 它由三座五层的阁楼组成,其间不乏妖 姬丽人,文人墨客还有达官显贵充斥其中,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是这里的代名词。 宋君升来到这里,一下就被明眼的私妓认了出来。 虽然他不常来,但是帮宋国公迎娶王郁真的那日,他就是从这里把王郁真接进的国公府,所以认识他的人自然不少。 那明眼的私妓看见是少公爷前来,立马走到跟前招呼起来。 宋君升用手阻拦起她的拉扯,然后对她问道:宋君康在哪里? 那明眼的私妓用手摆弄了一下发丝,又摸了一下头上的金簪,就是不说话。 宋君升看后,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从袖口中,取来一块金子说道:带我去!这个就是你的了。 那明眼的私妓,抢过来金子,用牙咬了咬,然后收到衣袖中后,就带着宋君升来到了一座阁楼前,指着上面说道:少公爷,三楼的那间屋子,就是宋君康公子常去的地方。 宋君升看了看她指的地方,然后走进阁楼里,一口气上到了三楼。 他按着刚才所指的方向,很快找到了那间屋子。 宋君升有礼貌的敲起门来,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媚眼勾魂的佳人。 宋君升看后,连忙上去施礼,那佳人也还礼后说道:公子!你找谁?是来的宾客吗?我这里不待客,请去别的姐妹房中吧! 宋君升听后,连忙说道:姑娘!别误会,在下是宋君康的哥哥,名叫宋君升,我找他有事,还请跟他说一声。 那佳人听后,连忙将宋君升请进房里,并关上了房门。 然后她对宋君升说道:奴家叫莲荇,你应该就是宋国公府的少公爷吧! 宋君升笑着说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怎么认得我? 没。。。。没认得!只是听闻! 姑娘,可知道我君康弟哪里去了? 莲荇听后,有些慌乱的说道:“少公爷!奴家劝你一句,你还是快走吧!这里你不该来的。” 宋君升听后,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问道:“为什么呀!我只是来找君康的,有何不该来。” 莲荇听后,小声的说道:“半年前,君康不知从哪里得知,只要加入一个帮会,就能每日分配到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供他淫乐。 从那以后,他就很少来我这里了。 他现在变得十分歹毒,常常威胁我服侍圣境上的西域僧人。 我一但不从轻者拳打脚踢,重者就拿刀从我后背上划。” 莲荇说着,解开上衣,将后背露在宋君升眼前。 宋君升看后,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光 滑的玉背上,有着几条血道。 莲荇说完穿好衣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下说道:“虽然如此,我也从未让他如愿,我深爱着他,没想到他竟变的如此禽兽!” “少公爷,被他们糟蹋完的姑娘们,一半都卖到了百春堂,这里就是个魔窟,你真的不应该来。 我听君康说过你的事情,知道你是个有正心的人,所以你不要找君康,他曾扬言要杀你的。” 宋君升听到此处,恨得把杯子摔在地下,然后扶起莲荇说道:“你放心,我找他我会小心的,你的好意我也记在心间。 以后君康要是再胁迫你,你就来找我,我倒是要看看,那不受戒的西域妖僧们,到底什么妖魔鬼怪。” 莲荇听后,脸上露出笑容,对宋君升说道:“少公爷!莫非要整治西域妖僧吗?” 宋君升听后,脸露威严的说道:“如果不除此害,古城以及新宋不知还要有多少姑娘遭害。我实在不能坐视不管,我这就回府去告知我父亲,让他率兵端了圣境山的西域庙,解救被他们残害的姑娘。” 莲荇听后,并没有十分欢喜的样子,而是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她紧接的说道:“少公爷!能如此为了新宋的姑娘们,莲荇真是欣慰! 来,我以茶代酒敬少公爷一杯!” 莲荇说着话,就将茶水喝了进去。 宋君升见状,突然感觉莲荇怪怪的,但是如果不喝,岂不是伤了莲荇姑娘的心? 想来想去,宋君升拿起茶杯,掩袖喝了起来。 正在这时,唤起自己身上魔咒的西域古曲再次响了起来。 宋君升突然眼前一片朦胧,他使劲的摇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个时候,他隐约看见进来一个黑衣人和莲荇说着什么,之后只听见两人魔鬼般的笑声,他便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本章完) 梦闻四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话说宋君升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血泊之中,身旁还躺着一个死人。 宋君升揉了揉眼睛,惊讶的发现死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同族弟弟宋君康。 宋君升一下慌起神来,这时他看见莲荇蜷缩着身体,衣裳残破的靠在床边。 周边的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瓷瓶和凌乱的胭脂水粉。 宋君升想要起身,所问缘由,但是发现自己下身赤裸,上衣不整,赶忙将衣服穿戴好。 正在这时,古城的衙役走了进来。 看见此时的场景,立马不问缘由的将宋君升锁了起来。 这时候莲荇走到衙役跟前大声说道:“衙役大老爷!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少公爷不光强暴我,还杀了宋君康公子。” 宋君升听后,顿时对莲荇喊道:“我几时强暴的你,又几时杀的君康,你这蝎女!我与你何仇!竟如此害我!” 莲荇听后,只是哭,不说任何话。 衙役们见状,走出门去,让莲荇换好衣服,好去衙门里指正宋君升。 莲荇换好衣服后,随同衙役们一起来到了古城衙门。 此时宋国公听书丞说了案情,不由大吃一惊,立马升堂想要问个清楚。 宋君升来到大堂,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宋国公坐在刚正不阿牌匾的下面,两边站着衙役,衙役手中还各执一刑杖,看上去十分威严。 宋国公屏蔽左右,对宋君升说道:“”升儿!这。。。。。是你干的吗?” “父亲!你最了解我!我怎么可能做出强暴私妓,残杀族弟这样的事情!都是那莲荇蝎女设计害得我!” 随后宋君升把来龙去脉,仔细的给宋国公说了一遍,宋国公听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安慰了宋君升之后,手执惊堂木拍在了桌子上。 “来呀!带莲荇!” 随着“威武”的堂威声,莲荇被带了上来。 莲荇来到大堂,冷冷的看了一眼宋君升,然后说道:“民女莲荇!参见青天大老爷!” “莲荇,本官问你,你报案说宋犯贪图你的美色,并强暴了你,但被你的相好宋君康看见,遂起杀心,继而杀掉宋君康,对吗?” “启禀大老爷!是的,还请大老爷,为奴家做主!” “那本官问你,你与宋犯何时认识的?” “这个。。。就是今天。。。刚刚认识的。” “好!那本官再问你宋犯是拿什么凶器杀死的宋君康?” “是用刀!对!用的刀!”莲荇开始有些魂不守舍的说道。 “那本官问你!刀在那里?什么样子的刀?长的?短的?还是弯的?” “刀在。。。。。刀被少公爷扔了?对!他杀完君康,他就扔了!” “仵作何在?” “禀老爷!下属在!” “仵作,本官问你,死者是如何死的,你要据实以答!” “启禀老爷!死者确系他杀,是被人从身后,用细长的剑刺入心脏,流血过多而亡。” 莲荇听后,对着仵作大喊道:“你胡说!君康明明是被刀杀死的!” 宋国公见状,拍响惊堂木,说道:“肃静!大堂之上不得喧哗!” 莲荇听后,不敢在说什么,沉默了起来。 宋国公紧接着又说道:“仵作,你可能验得女子下体有无侵害?” “这个。。。。老爷!莲荇姑娘!身处青楼!行的就是卖身的行当,这个如何验得,若能验得,必是王稳婆才行!” “来人呀!速传王稳婆!来大堂前行事!” 随后一个衙役出来,接过堂上令牌,去城中寻找王稳婆。 正在这时,宋思悠不知哪里知道的消息,气冲冲的来到大堂上,看见站着的宋君升,上去就是一脚。 宋国公看后,并没有出来阻拦,只是不停的给宋君升使起眼神来。 宋君升沉住气,任凭宋思悠打骂。 宋思悠打累了,就叫随从找来一个椅子,坐在了宋君升旁边。 宋思悠朝宋国公要来案卷,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当他看到案卷上记录的宋君康是被细剑所杀时,突然想到了白池芳的武器就是细剑。 因为宋思悠知道,细剑产自西域,因为剑体较软,新宋很少有人使用,偏偏白池芳擅用细剑,这绝不是偶然。 宋思悠看罢,突然老泪纵横起来,他站起身来,抱着宋君升说道:“伯父!错怪你了!” 宋君升愕然的看着宋国公,又低下头看着痛哭的宋思悠,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个时候,城中的王稳婆被请了过来,书丞走上前去,把王稳婆拽到一边耳语了几句。 随后在宋国公的允许下,王稳婆带着莲荇来到内堂。 莲荇在王稳婆的要求下,脱了贴身的丝裤,任由王稳婆检查了起来。 王稳婆检查完毕之后,边将手洗了洗,边对莲荇说道:“姑娘!把下裙整理好吧!” 随后莲荇穿好衣服,好奇的问了问王稳婆说道:“稳婆,你看出什么来了。” 王稳婆不假思索的说道:“姑娘跟公子确实有事!” “何以见得?” “姑娘的下体之中,满是公子的体液,恐怕不久会有孕事!” 莲荇听后,半信半疑的说道:“好你个稳婆,明明干的接生行当,却跑这里来瞎说!” 王稳婆听后,大笑道:“姑娘只知我干的是稳婆,却不知道我先人乃是名医,专治女闺。” 莲荇听后,突然有些惊慌,她对着稳婆说道:“稳婆奶奶救我!可有什么药能让我清了身子,不至于受那十月之苦。” 王稳婆听后,大声的说道:“姑娘你虽是烟花女子,但是终究要嫁人从良的,如今你且实话实说,何人害的公子,公子一但无罪,你再为他怀有子嗣,他岂能不要你,如这样姑娘你的后半生就可以享福了。” 莲荇听后,浑身不停的流起汗来。 王稳婆见状,再次说道:“姑娘你要知道,你们不比良家女子,儿孙满堂,像你们这样,不知为钱喝了多少断根的药,如今既要有,就应该要着,总比老时无依靠强。” 莲荇被王稳婆这么一说,突然心动起来,于是决定说出实情。 王稳婆见状,带着莲荇回到大堂,对着宋国公说道:“老爷,小人验过了,莲荇姑娘却是有刚同房的迹象。” 宋国公听后,对着莲荇说道:“莲荇!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本官可就要判了!” 莲荇听完,看了眼王稳婆,跪倒在地说道:“请大老爷开恩!我刚才说少公爷杀宋君康,还有强暴我的事情,全是百春堂的东家让我说的,我不说他们就要我死!请大老爷开恩!” 宋国公听后,舒了一口气说道:“大胆!你竟敢诬陷勋爵之子!” “大老爷!奴家冤呀!奴家真的是被人威胁,才诬陷少公爷的。” 宋国公听后,看了眼宋思悠,接着问道:“那好!你说到底是谁杀死了宋君康,从实招来!” 莲荇听后,有些害怕的说道:“君康我真不知道谁杀的,我按他们的方法迷晕少公爷之后,就当着他们的面,给少公爷服了他们给的药,然后又在他们的威胁下,跟少公爷同了房,随后他们就把君康抬了进来。 君康进来时浑身上下全是血,他们朝我走过来,把少公爷放到君康身边,并拿着刀交代我诬陷少公爷。大老爷,我真是迫于无奈呀!” 宋思悠听后,恶狠狠的对着莲荇说道:“快说杀我儿的凶手,现在在哪里!” 莲荇听后,害怕的说道:“奴家只知道,他们都是百春堂东家的人,至于他们在哪,应该在百春堂吧!” “那你的东家又在哪里?姓甚名谁?”宋思悠紧接着又问道。 “奴家不曾见着东家面,他总是穿着一身黑衣,头带面罩斗笠,百春堂的人都叫他黑老爷!” 宋国公听后,对着宋思悠说道:“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宋思悠听后,“罢了罢了!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也不是升儿做的,那还审个什么劲!” 宋国公见宋思悠这样说,当即宣判宋君升无罪!莲荇也只是掌了几下嘴而已。 正在大家都要散场而去的时候,安州的徐巡抚带兵把府衙围了起来。 宋国公和宋思悠见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向徐巡抚问道:“徐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要动这么大干戈!” 徐巡抚听后,冷笑道:“宋国公!你还是问问你自己的儿子吧!” 正在宋国公疑惑不解的时候,李香云和李安泰走了进来,对着宋国公和宋思悠说道:“宋君升杀害徐巡抚之子并焚尸,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宋君升看着此时的李香云和李安泰,突然明白了什么,狂笑起来。 李香云见状,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哥!这回我这个做妹妹的也帮不了你了。” 李安泰也得意的说道:“少公爷!你不是能打吗?外面那么多的兵,你去打打看。” 宋君升听后,看了看徐巡抚说道:“你这种人!活该绝种!” “你!你!你!来人呀!把宋君升给我打入死牢!” “谁敢!我有王上亲赐九龙玉佩,你一个巡抚就敢关我?” “你真是块难啃的骨头啊!可惜本巡抚有太后懿旨,你残杀我儿,太后知道后,勃然大怒,已经下令刑部彻查,几天后就到古城,我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宋君升听完,朝着宋国公下起跪来。 宋国公见状,深情的对他说道:“升儿,都怪爹没有看好你!” 随后他把宋君升扶了起来。 宋君升走到李香云面前,对她说道:“香云!我知道你恨我!我当初没有赴约!我负了你。” 李香云听后,冷笑着说道:“君升哥!是我配不上你!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说这些了。” 莲荇此时发现李香云身边的一个侍卫有些眼熟,于是走上前去辨认。 正当她发现此人,就是搬运宋君康尸体的人后,突然一把飞刀飞过,莲荇倒在了血泊之中。 梦闻四十一 幽禁 话说宋君升见莲荇倒下,连忙过去扶起她,只见莲荇一边指着李香云身边的侍卫,一边和宋君升说道:就是他。。。。。。。。搬来的君康尸体,不要放过他们!我不行了,希望少公爷不要记恨我。。。。。。。。 莲荇说完话,带着悔恨离开了这个世间,眼中还渗着泪花。 此时宋君升完全没有在意莲荇说的话,他只是用袍襟轻拭了莲荇眼中的泪花,并解下自己身上的锦袍盖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走到宋国公身边说道:父亲!有人居然在衙门大堂上杀人,这个你管不管! 宋国公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宋君升,然后说道:升儿!她刚刚还诬陷你,你怎么这会儿,关心起她的死因来了。 李香云听罢,撇着嘴说道:真够多情的!少公爷还是自己关心一下自己吧! 李安泰附和的说道:李妃所言极是! 徐巡抚和宋思悠则漠不关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宋君升走到李香云面前,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的说道:什么样的心肠,能长在你这幅皮囊下面。 李安泰见状,大喊道:反了!宋君升你居然公开调戏李妃!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君升你在干什么?她可是李妃!快放手! 李妃娘娘恕罪!犬子刚刚经历诬陷一事,可能受了刺激,望娘娘饶过他这一回。 宋国公说着话,跪在了李妃面前。 李香云假笑着说道:不就是摸了本妃的脸吗?没什么大碍的,别人摸可能人头落地,君升摸没有说的,我是他的义妹,哥哥摸妹妹一下脸,没必要大惊小怪! 徐巡抚听后,大声的说道:我没有听错吧!李妃的脸就这么摸了?啊?李妃您可是王上的人,就算宋君升是你义兄,也不能说摸就摸呀! 李香云听后,冷笑着对徐巡抚说道:本妃的事!本妃说了算!徐大人最好不要参与! 明白!李妃的事,本官绝不参与!但是吾儿惨死的案子,还望李妃不要参与! 这个自然,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啊!少公爷!李香云望着宋君升说道。 宋君升听完,笑着说道:杀祸害无罪!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无愧于祖先! 你!你。。。。。宋君升!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本巡抚定要将你法办! 法办我?你祸害王家的债,本小爷还没跟你算呢!该法办的是你。 此时李安泰将宋国公叫到一边说道:国公爷!只要你把王郁真送给我,我就能保你儿子平安。 宋国公听后,左右为难的说道:一言为定!我这就把她送到驿馆去。 宋国公说完话,便快速的走出衙门,坐上轿子往宋国公府而去。 此时李安泰走到李香云面前说道:李妃,咱们还是不淌这趟浑水的好! 李香云点了点头后,她和李安泰离开了这里。 徐巡抚见宋国公与李妃等相继离开,于是对着他带来的兵士说道:来人呀!把宋君升给我绑起来! 你们谁敢动我侄儿一下试试!说着宋思悠将刀拔了出来。 徐巡抚见状,对着宋思悠说道:大老爷!你难道要违抗太后的意思! 宋思悠听后,笑了笑说:太后的意思!应该有旨意,太后既然不肯降旨,怎能说是太后的意思! 宋思悠说完话,走到宋君升面前,顺手摘下他腰间的九龙玉佩说道:宋君升是当今王上的义弟,有玉佩为证,你们不能绑他! 徐巡抚见状,连忙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大老爷把宋君升暂时拘禁在府衙之中,明日京城上差到了,在审办此案,大老爷以为如何? 宋思悠听后,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宋君升去了府衙的后堂,把他拘禁了起来。 且说宋国公回到国公府之后,找来妻子宋国公夫人和王郁真商议了起来。 宋国公夫人听后,当时昏了过去,醒来后她苦苦哀求宋国公一定要救自己的升儿。 宋国公看了一眼王郁真说道:真儿!事到如今,只有你献身给李侯,才能救君升!君升也算是你的准郎君,你如果不救他,他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宋国公夫人听后说道:非得要让真儿去献身吗?真儿乃是我宋家准媳妇,如此怎么是好! 说完宋国公夫人掉起了眼泪来。 王郁真听后,对着宋国公和宋国公夫人说道:承蒙父亲母亲抬爱,我虽然尚未正式与君升结姻,但是还是斗胆称呼你们为我的父亲母亲,君升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回去准备准备,一会儿就和父亲去。 王郁真听后,强忍悲伤的离开这里,回到她与宋君升居住的无所斋门前,走进宋君升的书楼,拿出宋君升衣物,想起之前两人的一点一滴,大声的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又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里,坐到铜镜前,整理起自己的妆容来,一切打理完毕后,她又从箱子中,取出一把短刃,藏在了袖子中。 然后走出无所斋,往正堂去找宋国公。 此时宋国公见王郁真已经收拾打扮好,忙叫管家给她备了马车,自己则坐上轿子,一起朝着李安泰下榻的驿馆而去。 宋国公他们刚过大门前的石牌坊,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原来是安童听柴匡业说,宋君升杀徐巡抚之子案已发,宋君升已被幽禁。 安童知道宋君升是因为她,才杀的徐巡抚之子,于是赶紧跑来宋国公府,看看自己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但是走到门口,她听见国公府的仆人们,都在讲论王郁真要献身李侯之事,越发感到气愤,所以找来马车,把路拦上。 安童走到王郁真的马车上,将王郁真拽了下来说道:你这样救他,他会开心吗?他只会自责,你这样救不了他,真儿姐姐,咱们可以想别的办法,不要犯傻! 王郁真根本不听安童的劝说,她撇开安童上了马车,继续要往前走。 宋国公此时从轿子中吩咐人,赶紧将马车移走。 安童见状,没有办法,只得放行。 她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突然生出计策,于是她坐上马车,往自己的商肆朝暮识云而去。 到了朝暮识云之后,安童找来几个写手,让他们带好纸墨,先在马车中等自己,她则走到后堂去找宋嘉怡。 宋嘉怡此时刚刚得到报信,得知了宋君康死亡,宋君升被幽禁的消息,一时间悲痛欲绝。 躺在床上的陆少恒听闻宋君升被幽禁,于是顾不得许多,马上起身拜别宋嘉怡,想要返回徐奉,调兵前来营救宋君升。 宋嘉怡几番挽留,也无济于事,于是她给他找了一匹马,目送他离开。 这个时候安童走了过来,对着宋嘉怡说道:嘉怡姐,那个骑马走的人,是谁啊! 宋嘉怡听后,害羞的说道:一个朋友而已。 安童听后,没有再问什么,她将嘴贴到宋嘉怡耳边细细的说了起来。 宋嘉怡一听,脸上居然露出笑意,于是两人一起坐上马车,也朝着李侯住的驿馆而去。 此时宋国公在把王郁真交给李安泰后,就坐上轿子回府去了。 他的轿子走到半路,看见刚才安童挡路的马车,正朝着驿馆方向而去,顿时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是宋国公此时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于是并未返回去阻止安童他们。 再说安童她们到了驿馆门前之后,看见王郁真坐的马车停在外面,于是感觉情况不对,就要闯门进去,解救王郁真。 但是守门的士兵,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安童焦急的看着士兵,突然她走回自己的马车,从里面座位下,取出一件披风披在了身上。 守门的士兵见安童身上披着金龙披风,立马让开了道路。 安童他们找遍了驿馆的房间,也不见李安泰和王郁真。 突然女子的叫喊声,惊动了她们,她们顺着叫喊声,来到了驿馆花园的山洞中。 此时李安泰正在撕扯着王郁真的衣物,而王郁真一边挣扎,一边手执匕首,想要自尽。 安童看后走上前去,大喊道:奸侯!住手! 随后安童夺过匕首,将王郁真抢了过来。 李安泰大怒着,朝着她们走了过来说道:交出王郁真,我让你们走,否则!你们都得死! 安童走上前去,对他说道:是吗?奸侯!我却不这么认为! 安童转过身去,对着身边的写手说道:你们要好好写!把李侯写的透彻!下一版朝暮识云一定会大卖! 几个写手听后,纷纷现场写了起来,李安泰见状,惊慌失措的说道:你当本侯怕你这小报不成,都不许给我写,否则!我杀你们全家。 写手们听后,迟疑了一会儿,见安童眼神犀利,又低下头写了起来。 对了!奸侯!忘了告诉你,如今我的朝暮识云,已经在新宋遍地开花,京城也有副店,你马上就可以火上天了! 好你个弃妇!你居然敢如此整我,看我不杀了你,说着李安泰举起拳头打了过来。 你瞎了眼睛吗?看不见姐穿着什么? 金龙披风?宋君升给你的? 可惜呀!他明天就死了,到时我看你这个弃妇,还有谁可以依靠。 你不是说会帮助君升的吗?王郁真突然问道。 帮他?笑话!他犯得是死罪!谁也救不了他! 王郁真听后,气的破口大骂李安泰是个骗子。 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让他得逞。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他本来就是骗子,相信他就是相信鬼,我呀!回答奸侯刚才说的话,我不需要依靠,我现在的买卖,够我一生吃穿。奸侯如果哪天穷的要饭了,找姐来,姐给你口饭吃。 安童说完,带着众人就要离开。 李安泰听后,气的肺都快炸了,但是安童身披金龙披风,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对她,于是只能放她们走。 正在她们离开山洞,走到驿馆花园外面的时候,李香云带着士兵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梦闻四十二 谋害 话说安童见李香云走过来,看见宋嘉怡给她跪下,心里一想她准是个大人物,于是连忙也跪了下来。 李香云看见后,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安童前面,亲自将她扶起来说道:嫂子!过得好吗? 安童听后,心里一阵膈应,心里想到莫非此人就是李安泰的妹妹李妃? “好着呢!这不到处忙着做生意!管理佣工,烦的很!” “哦!嫂子与我兄合离,我是不支持的,主要怕嫂子孤苦伶仃!今天本妃看见嫂子如此光芒,想来是我这做妹妹的多想了,敢问嫂子做的是何生意?” “李妃娘娘!你能让我的闺蜜,先起身吗?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闺蜜?这是什么称谓?好好!大家都起来吧!嫂子这回请说吧!” “首先我谢谢李妃娘娘,依然称呼我为嫂子,但还是请娘娘,以后不要这样称呼我!过去的事情,有如春水,一发向东,不可再忆。” “我现在做的是书刊小报一类的买卖,字号朝暮识云。” 李妃听后,有些怀疑地说道:“你就是朝暮识云的掌柜?” “对呀!没错,确切的说还有我的好姐妹宋嘉怡。” 安童说着话,将宋嘉怡拽到了跟前,宋嘉怡微笑的点了点头。 “失敬失敬!嫂子。。。。。不。。不,应该叫柴掌柜!没想到你才离开侯府没有多少日子,竟创下如此事业,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安童听后,并不想再跟李香云多说什么,于是她主动像李香云告辞,想要带着众人,赶快离开这里。 李香云此时听见安通的话,冷笑着说道:“柴掌柜!你我聊得甚欢,为何着急着走啊!” 安童听后,面无表情的答道:“李妃娘娘,吃的是皇粮,我呢一介草民,要回去做生意,才能丰衣足食。” “你就不问问我,宋君升会不会被判死吗?” “我为何要问?我与他毫无瓜葛。充其量也就是个表兄妹!” “是吗?不过柴掌柜身上披的这件金龙披风,可是当今王上赐给宋君升之物,若没关系,怎么会披在你身上?” “那倒是要问李侯了,他无故派兵包围我家,又企图让士兵侮辱我,幸亏我升哥赶到,我才被救!当时升哥把这披风披在我身上,升哥。。。。。。。。。。。。。。”说到此处,安童突然掉起眼泪来。 随后她擦了擦眼泪,又对着李香云说道:“我不管到底是何人,要置我升哥于死地,我都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 王郁真听后,也出来附和。 李香云此时望着安童,心里怪怪的,以前弱不禁风的嫂子,如今变得如此强大,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宫里太监打扮的人,走到李香云跟前,窃窃私语起来。 李香云听完,头也不回的就走开了。 安童她们见状,乘势离开了驿馆,回到了朝暮识云,一起商量如何营救宋君升。 且说太后委派主审的堂官,无意间得知宋君升与新宋国君的关系后,害怕因此得罪国君,于是连忙进宫请示。 此时新宋国君陈天照正在与宫女厮混,突然听见奏报,扰了他的雅兴,本来想打发走主审的堂官。 但是当听见堂官奏报宋君升三个字的时候,他突然赶走身边衣衫不整的宫女,并叫来太监帮他穿好衣服后,从丝幔中走出,伸了伸懒腰,张了张哈欠,坐到了大殿中心的御座上。 陈天照见御座之下跪着一人,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把你刚才奏报的再说一遍,孤刚才没有听清楚!” “启禀王上!臣叫王顺之,是刑部主审,刚才臣是请您示下,宋国公世子宋君升,残杀安州巡抚徐清范之子案,如何来断,请陛下明示。” “原来是王爱卿,你莫要怪孤,孤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官员来过了,他们大多去太后那里议政,我呀!孤家寡人一个!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给孤听好了,之前那徐清范就来过孤这里,说孤义弟无视王法!企图强暴他的女儿,后来不成,把他女儿脸都给打肿了!让孤给他做主!可是孤连听都不想听,就把他打发了。 今天你做的很好,知道牵扯孤义弟的事,来报孤,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就冲这些,孤也给你个明断,我义弟无罪,徐清范之子该死,至于为什么该死!你去想个理由!听清楚了吗?” 王顺之听后回道:“王上英明!臣知道怎么办了!如果没事,臣先退下,准备去古城的行囊。 “好!下去吧!事情办好之后,孤有重赏!” 陈天照说完话,便走下御座,往丝幔里走去。 王顺之此时谢完恩,转身走出殿门,被两个太监所围上。 他们手持廷杖,不由分说的照着王顺之打了起来。 正在这时,大殿的中门开启,陈天照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吩咐手下的禁卫,将两个太监通通斩杀。 王顺之起身连忙拜谢隆恩,陈天照听后,让他快速出宫,去办该办的事。 王顺之听后,不敢停留,连忙朝着宫门走去。 陈天照则目不转睛的站在大殿前,目送他离开。 看见王顺之身影消失不见后,陈天照喊来身边的太监总管说道:“帮孤找一身富商的衣服,我要亲自去古城看看,他们是如何除掉我义弟的! “王上!这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孤住的地方,就像是牢狱一般的死城,孤早就想出去看看了。” “对了!孤听说你给孤的那本小报,好像总号就在古城,这回也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写出来,那么多关于王侯百姓的趣闻!” “王上!是想去寻找柴老太师的孙女吧!” “胡说!孤只是不明白,柴老太师的孙女,为什么要嫁给李侯那个废柴! 这小报上说,他们已经合离,李侯却造谣人家是弃妇,真是无耻至极。 好了!别说了,快去准备!孤现在就要启程!” “奴才遵旨,这就去准备!” 陈天照此时望了望太后住的宫殿方向,眼睛里露出愤恨的神情来。 随后他在太监总管的伺候下,换上商人的装扮,带着几个禁卫,秘密的出宫去了。 陈天照出宫之后,与禁卫们议了议到达古城的天数,他见骑马太慢,不及水路快速,于是让禁卫找来船只,朝着古城而去。 再说李香云这边,就是在得到了陈天照出宫的消息后,才匆匆的离开了驿馆。 李香云猜想陈天照此行,就是为了营救宋君升而来,于是她赶紧来到府衙,找到安州巡抚徐清范,让他赶在陈天照到来之前,处死宋君升。 徐清范听后,因为知道李香云是太后这边的人,于是不加思索的决定,快速处死宋君升。 随后他以安州巡抚的身份,将幽禁在府衙里的宋君升,押到了大堂之上。 宋君升看后,质问他道:“狗官!审我的京官还没有到呢!你有什么资格审本小爷!” 徐清范听后,气冲冲的拍响惊堂木,对宋君升动起刑来。 徐清范拿来编好的口供,让宋君升在认罪的文书上画押。 宋君升强忍疼痛,将文书撕得稀烂,然后咆哮道:“我无罪,杀他纯属替天行道!” 徐清范听后,气的两眼冒火,吩咐手下继续给宋君升用刑。 可怜宋君升,一身的功夫,此刻被锁住了手脚,也如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此时躲在后堂的李香云,看见宋君升如此受刑,竟然心疼起来,眼中甚至还淌下泪水。 她来来回回的在后堂走来走去,最后叫来身前婢女,让她去给安童她们报信。 安童此时正在和宋嘉怡、王郁真商议,听见报信后,三人连忙坐上马车,往古城衙门而去。 到了古城衙门后,三人奋不顾身的闯进了大堂,安童看见满身伤痕累累的宋君升,连忙走过去,将他抱在了怀里,王郁真见状,也围到了宋君升的身旁。 宋君升此时看见安童和王郁真,笑了笑,然后说道:“芸妹!真儿!你们来看我,我真的太高兴了。” 安童听后,哭笑着说道:“你都这样了,居然还笑的出来。” 王郁真听后,则一头扎进宋君升的怀前,哭了起来。 宋嘉怡看后,掉着眼泪对徐清范说道:“你居然对勋爵子弟动刑,我宋国公府绝对不会饶过你!” 此时李香云见停止了对宋君升的用刑,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然后消失在府衙之中。 徐清范此时见有人来闹公堂,连忙吩咐衙役将人驾走。 王郁真见状,站起身来,对着徐清范说道:“徐老贼!你还认识我吗?” 徐清范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后说道:“你不是被宋国公卖到爪哇去了吗?” 王郁真听后,笑了笑说道:“爪哇!你还是自己去吧!” “既然今天你要害君升,那咱们就来算算,你对我王家犯下的血债!” 安童听后,也走上前来说道:“真儿姐姐说,我让人写!发在我的小报上,没准能让王上看见,也说不定。” “你们!你们这些反贼!居然敢诬陷朝廷命官!来人呀!把他们杖打出去,把宋君升就地正法!” 徐清范说着话,把令牌撇在了地上。 衙役们听后,有所顾忌的相互看了看,谁也不动换,只是闭着眼站在那里。 徐清范见状,气的喊来自己带来士兵,把安童三人推搡到堂外,然后按住宋君升,举起刀朝着宋君升的头颅砍去。 突然一只弓箭飞来,正好将徐清范的乌纱帽,定在了大堂正坐后面的壁画上。 梦闻四十三 获救 且说安州巡抚徐清范见状,当即躲到了自己前面的案桌下面。 他伸出头来,看见一个人身披铠甲,手执蛇皮大弓,腰挂雁翎刀,器宇轩昂的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君升的三叔父宋思梁。 原来陆少恒往徐奉去搬救兵,路上刚好遇到宋思梁,此时朝廷已经和平解决徐奉之乱,宋思梁正率兵返回驻地。 陆少恒见状,连忙来到军前,把宋君升的事情,告诉了宋思梁。 宋思梁听后,心急如焚,当即吩咐副将领兵返回驻地,自己则带着二百骑,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古城。 此时宋思梁来到大堂上,看了一眼浑身是伤的宋君升,又与宋嘉怡寒暄了几句后,他随手将蛇皮弓,扔到随从手中说道:接着! 然后他手握腰间宝刀,威风凛凛的走到府衙的正座上,坐了下来。 主审官哪里去了?看见本将军还不行礼?宋思梁对着案桌下说道。 徐清范听后,从案桌下爬出来,对着宋思梁说道:宋将军,本官正二品大员,用的着给你请安! 宋思梁边听徐清范说话,边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来人呀!告诉他老子的品衔。 宋思梁话音刚落,堂前他带来的二百士兵,就大声喊道:抚军平远副元帅从一品。 兵士的声音如雷贯耳,当时就差点把徐清范吓破胆。 “你刚才不是称将军,怎么成了副元帅?” “徐大人你算是问着了,我去徐奉平乱时,还是将军,但是乱事一平,老子就被王上封为副元帅了。” 徐清范听后,哑口无言,用眼珠瞟了瞟宋思梁,气的说不出话来。 宋思梁见状,突然大声骂道:他奶奶的!老子在前方拼了命的平乱,居然有人趁机杀我侄儿!真是老鼠上树,还以为自己是个猴呢! 宋元帅你可能误会了,是你侄儿杀了我的儿子,还把他的尸体给焚烧了,你可不能乱说话呀! 宋思梁听后,走下座子,来到宋君升身旁,对他问道:小升,他说的是真的吗? 宋君升听后,点了点头回答道:老梁,是的,但是我是为了救人! 宋思梁听后,低下头眯了眯眼睛,然后叫随从取来自己的马鞭,狠狠的抽了宋君升两鞭子。 此时安童和王郁真见状,纷纷用身体护住宋君升,但是宋君升一把将她们推开,任由宋思梁抽打他。 徐清范看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宋元帅!你听我说!君升哥杀人是为了救我,但时徐巡抚之子,带领流氓地痞想要轻薄于我,表哥为了保护我,被他们砍伤,徐巡抚之子更是想要杀死表哥,表哥出于自卫,才把他杀了的。 宋思梁听后,看了看宋君升,见宋君升点头。 他是走回正坐,对着旁边站着的徐清范说道:你儿也是该死!不怪我侄儿杀他,要是老子,杀了他都不解兴,还得把他做成靶子,再射他几百箭! 你!你!你们!。。。。。。。你们宋家也太欺负人了,明明杀人偿命!到你们口中,怎么还成了除暴安良不成? 告诉你们,用不了几天,太后派来主审的京官就到了,我看你们到时就等着哭吧!哼! 京官来了吗?没来!可是我刚才刚走到大堂口,怎么就听你叛我侄儿斩刑,就地正法呢! 徐大人!你不要以为和太后是亲戚,本帅就能容你杀了我的侄儿! 如果让我知道,我的侄儿有什么意外,不是京官所判,而是你判的,小心本帅灭你满门! 将士们!列起阵来,给徐大人观赏观赏! 是!元帅! 话音刚落,二百士兵们就开始演军习阵起来。 徐清范看后,瘫坐在地上,用官袍的袖子,不停的擦起汉来。 安童和王郁真看后,顿时大笑起来。 只有宋嘉怡别有情思的看着外面,脸上还有几道不明显的泪痕。 宋思梁看后,有些疑惑的问道:怡儿,你是怎么了?若是有人欺负你,跟三叔父说,我替你出气。 这时候宋嘉怡再也无法掩饰,丧失弟弟的心情。 于是哭着对宋思梁说道:三叔父,我弟君康被人杀害了! 宋思梁听后,惊讶着站起身来问道:是谁杀的我侄儿君康! 这时宋君升听到这里,脑海中突然想起莲荇临终时的所指所说,对着宋思梁说道:是李妃身边的侍卫。 宋思梁听后,沉思了一会儿,对着自己带来的兵说道:来人呀!随我去拿人。 安童看后,连忙走到宋嘉怡跟前说道:想来这位叔叔,脾气是火爆的,但是李妃何等人物?姐姐还是劝劝叔叔,不要胡来! 宋嘉怡听后,看着安童的眼睛,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宋思梁跟前说道:三叔父,我父亲已归家中,您还是同他商量一番,再做决定不迟。 我兄长回来了?太好了!走,一起回家去。 宋思梁随后叫人将宋君升也扶了起来,想要带他一起返回宋国公府。 徐清范见状,连忙过来阻止道:宋元帅,不可带走人犯啊!这不符合规矩。 宋思梁听后,想了想,然后叫来自己的五个随从说道:你们在这里保护我侄儿,如果有人要害他,格杀勿论!听见没有! 听见了!元帅!若是有人杀公子!格杀勿论! 士兵们用洪亮的声音,重复着宋思梁的命令。 徐清范看后,奉承着对宋思梁说道:宋元帅真是治军严明呀! 宋思梁听他说完,冷笑了一下,然后走出府衙的大堂。 徐清范见状,吩咐衙役退堂,他自己则回到驿馆住处,写奏章状告宋国公府去了。 且说安童看见宋嘉怡陪同宋思梁走后,见宋君升已经安全,便要走。 宋君升喊住她,对她说道:芸妹!回去让我母亲跟我伯父说,让他把莲荇姑娘和君康,葬在一起。 安童听后,连连点头,随后安童和王郁真就离开府衙,往宋国公府而去。 一路上两人相互注视着对方,但是都说不出话来。 到了宋国公府,王郁真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安童则按照宋君升的嘱咐,来到宋国公夫人住的院子,想要把宋君升交代的告诉她。 但是宋国公夫人并没有在这里,安童询问了仆人得知,宋国公夫人此刻正在宋国公的书房,商量着宋君康的丧事筹办的事情。 安童听后,感觉此时提出宋君升交代的事情,在合适不过了,于是她快速的来到了宋国公府的书房。 到了书房,安童一一的给里面的人,行了礼,然后将宋君升交代的事说了出来。 众人听后,十分愕然,唯有宋思梁和宋国公夫人,表示赞同。 宋思悠听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刚才芳彤说的对,君康年寿太小,不能在国公府里大办,那就把他送到城外偏宅,在那办吧! 对了!还有刚才君升让柴姑娘代来的话,我认为可行,君康一生未娶,既然有这么一个相好,就给他们配对冥婚吧!总比自己到了地府,孤苦伶仃的好! 宋思悠说完这话,突然老泪纵横起来。 众人听后,纷纷点起头来。 宋思悠看后,低着头又说道:比君康辈分大的就不要去偏宅了,让他的兄弟姐妹们,送他最后一程就行了。 宋思悠说完话,站起身来,想要离开这里。 众人看后,纷纷起身目送他离开。 突然宋思悠转过身来,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芳彤!你嫂子走的走,他们都是你给养大的,如今我逐渐老了,可是还没有孙儿悦怀,可是叹事呀! 还是劳烦你早些帮君钰找門亲事,让我在有生之年,能够享一享天伦之乐。 宋国公夫人听后,连忙答应了下来。 宋思悠随后在宋嘉怡的搀扶下,离开了这里。 安童看着宋思悠丧子的悲痛,突然想到独自养大自己的奶奶,找不到自己的时候,或许与宋思悠的心境一样。 突然她好像明白了许多道理,眼中不停地掉下泪来。 宋国公夫人见状,将她拽到一边说道:怎么了芸儿?你不会是想君康了吧! 安童听后,心里突然泛起恶心,“谁会想那渣男!真是的!” 但表面又不能有所表现,于是尴尬的点了点头。 随后便告别众人,想要离开国公府。 她走出宋国公书房,看见书房前面,一棵类似月季品种的花,顿时喜欢的不得了。 只见花色偏紫,但紫中带粉,远看时却是黄色,太阳光浸透下却又变成了红色。 花朵重叠,足有五层高,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站在那里。 安童好奇的看着这棵花,突然感到胸口处的印记,胀痛起来。 安童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正在这时,一位侍卫打扮的女子,走到她跟前,从身上取了一颗药丸,给她服下,安童随即恢复正常。 安童想要起身感谢那个女子,但是此时她已不见了踪影。 安童于是回到宋国公书房,问了问这花的名字,宋国公夫人听后,把她叫到一边,小声的说道:那颗花是当今太后所赐,名曰楼兰,以后你离那棵花远些,它会迷惑你心智的。 安童听后,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 随后找了个理由,想要快速离开宋国公府。 可是在走到宋国公府里的一处院子时,突然看见刚才救自己的那个女子,在跟一个全身穿戴黑衣的人在说些什么。 安童突然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在现代电影里黑衣人不都是神秘的人物吗? 于是在好奇心的指引下,她悄悄的躲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偷听了起来。 梦闻四十四 九张图 且说刚才救了安童的女子,此刻正跟一位分不清楚性别的黑衣人说道:“少主!你怎么来了?” “没有要紧的事,你当本主会来吗?” “小的,没有别的意思!还请少主明察!” “好了!废话少说!宋君升已经怀疑到你们了,为了不使计划打水漂,你必须杀了腾,记住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少主,属下不明白!为何不杀了宋君升?而要杀自己人呢!” “你当本主不想杀他吗?他有人保护,冒然行动,功亏一溃。” “属下明白了!少主保重!” “等会儿,我这有一张图,你去找到图中的位置,或许咱们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正在这个时候,安童紧靠的墙壁上,一组石雕的雕像突然掉落下来,砸在了安童的身边。 安童被吓了一跳,用手轻抚了胸口,然后又看了过去,但是此时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正在安童回过身来,琢磨事情的时候,刚才救自己的那个女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还没等安童说些什么,那个女子就拿着一个铜葫芦,释放出的气体,将安童迷晕。 等安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宋国公的书房前,眼前正是那棵楼兰花。 她一脸发懵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想不起来了。 莫非刚才是幻觉?楼兰花迷了我的心智吗? 安童越想越觉得奇怪,于是走进书房,看见宋国公夫人后说道:“姑母!府里可有一个身穿侍卫衣裳,手执一把像是剑一样的女子?” 宋国公夫人听后,也疑惑的说道:“芸儿?你不是回府去了吗?怎么又返回来,问我白侍卫的事情?” 安童听后,突然意识到自己丢失了某些记忆,可能这与就自己的那个女子有关。 “姑母?白侍卫是女子吗?” “是呀!白侍卫是个女子,而且每天都穿着侍卫的官服,手中常拿一把剑。” “哦!那她全名叫什么啊!” “她的全名叫白池芳,芸儿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女子传成那样比较酷!我很羡慕,所以问问。” “酷?我的天啊!姑母不是说你女孩子家的,不学女工,整日想着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安童听后,笑着回道:“姑母说的是,芸儿记下了,我可不爱学女工,我还是做我的生意比较好!” 这时候坐在一旁的宋国公说道:“看你们说了半天的话,甚是有些乏了,我先回房休息去了。” 宋国公说完,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宋国公夫人看后,对安童说道:“你姑父操心你君升哥的事情,愁的要死。” “是呀!姑母,表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快了吧!我去家祠,让祖先们保佑君升平安度过这一劫。” 宋国公夫人说罢,也起身离开了书房。 留下安童一人,独自坐在那里思考了起来。 突然安童发现挨着书房门口的墙上,有一个窗户模样的瓷雕挂件,似乎有着什么别样的讯息。 她走过去仔细的看了起来,只见窗户里面有着许多风景,用延绵起伏的山岭,有仙气重云的庙宇,甚至还有奔流不息的江河。 这个是哪里? 安童用手摸了摸墙上的瓷画,当她在摸到图中一座庙宇顶端的时候,突然瓷画转了起来,最后整个瓷画转入墙里,把它的背面转了出来,上面放着一个锦盒。 安童有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再确定没有人之后,她去取下锦盒,好奇的将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一张由绸缎装裱而成的画,安童仔细的观察这张画,只见上面写着九张图二几个金色小字。 九张图?莫非是商场遇见的那个爷爷,说的诗里的九图宝藏? 我的天呀!看来姐是要发的节奏呀!不对!等等!我就是找到宝藏,要怎么能带回去呢?上回没拿到宋王玉玺,这回要拿可就难了! 哎呀!不想了,先找到宝藏再说,看来姐真是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安童随手将画卷好,放进了自己的袖子中,然后又害怕有人追查,最后查到自己。 于是她干脆走到书桌旁,用上学时会的那点画工,画了起来。 她画完之后,又随手找来铺在桌子上的绸缎和书架上用来修书的浆糊,将她画的画粘好,放到了锦盒之中。 然后她又将锦盒放好,按了上面的机关,把瓷画那面又转了出来。 自知此地不宜再留的安童,连忙离开了宋国公府,捂着袖子中的画,来到了朝暮识云。 她独自走到二楼自己办公的地方,将门关上,然后取出袖子中的画,观赏了起来。 看到最后时,她突然感觉口渴,于是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她一不小心把茶水流到了上面,安童着急的连忙用袖子去轻擦,突然她在画的左下角,发现茶水浸透的地方渗出一首诗来,诗文如下: 崇山一重接千重,死水三分绕古村,庙中有仙非真仙,欲往清都空断魂。 安童反复的读着这首诗,但始终不解其意。 心情郁闷的她,打开临街的窗户,想要透一透气。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一直朝着古城的南边走去。 白池芳去南面干什么?那里不是百春堂的所在吗?莫非?不可能!她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得去问问君升,没准她跟宋君康的死,有关系呢! 安童想到这里,将画收好后,连忙吩咐杂役给她备了马车,往古城衙役去了。 她到了衙役后,宋思梁派来保护宋君升的士兵,说什么也不让安童见宋君升。 没办法的她,只能再门外喊了起来,宋君升听后,走出幽禁他的房子,将安童领了进去。 安童进去之后,将她的所见和猜想一并告诉了宋君升。 宋君升听后,也把之前莲荇和自己说的,跟安童说了一遍。 安童听完,用她记者的思维想了想,说道:“君升哥,咱们那日山中遇险的事,你可和别人说过?” 宋君升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杀人的事,我就跟嘉怡姐说过,难道是她?不可能!不可能的。” “嘉怡姐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你想过没有,其实那日山中遇险,应该还有人在那里,只是我们没有注意,整件事很可能只是一个要陷害你的阴谋,也说不定呢!”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分析,又结合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叹息道:“唉!还是我太不经世事了,芸妹你分析的恰到好处。” 安童听后说道:“那问题来了,是谁非要置你于死地呢?君升哥,你没有这方面人选吗?” 宋君升想了想,想起救陆少恒那天,自己打不过的黑衣人,对安童说道:“是那个黑衣人!” 安童听后,脑袋突然疼了起来,说道:“黑衣人?好熟悉的打扮!” “芸妹也见过她吗?” “没有过吧!就是脑子里有着模糊的印象!” 宋君升听安童说完后,说道:“没有就好!她可厉害着呢!我都差点栽在她手里。” “是吗!我的妈呀!看来没遇到是我的福分!”安童说完大笑了起来。 宋君升看着安童,痴情的说道:“芸妹,遇见你也是我的福分!” “哎呀!君升哥,你别这么说!你还是想想怎么出狱吧!” “要是黑衣人是害你的主凶,那他估计会再去杀知道事情的人,到时你可就麻烦了!” “芸妹!你说的对!我杀害徐巡抚之子虽然是事实,但是总感觉和君康的死一样,有人在故意害我。 那天山中寂静,我却突然听见了笛子声,芸妹你那天听到了吗?” 安童冷静的想了想说道:“玥婴那天有提醒我,说你眼睛发红。” “这就对了!我知道害我的人是谁了?” “到底是谁呀!君升哥,我去把他找出来,还你清白。” “是西域婆娑门!” “啊!原来是他们!” “芸妹也知道他们?” “我身上也有印记,还且去梦楼那天,若不是有人相救,估计下场不会太好。” “婆娑门真是毒辣!在我们身上留下魔咒也就算了,还要斩尽杀绝。 可惜我宋君升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芸妹!你帮我去找我的三叔父,告诉他城外圣境山,就是西域婆娑门拐卖少女的地方,让他率兵踏平那里。” “还有李妃身边那个有些发胖的侍卫,也要抓起来。” “放心吧!君升哥,我这就去给你传达。” “芸妹,务必小心!” “放心吧,我会的。” 安童说完话后,便着急的离开府衙,带着宋君升的托付,坐上马车,往宋国公府而去。 到了宋国公府之后,安童找来管家,在他的带领下往最北面的深院走去。 安童走了很久,在国公府院落间直道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单独的宅院,上面挂着将军第的牌匾。 大门内的佣人,人来人往,一点都不比前面的少。 这时侯宋嘉澜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安童,高兴的打起招呼来。 安童走上前去,在宋嘉澜的带领下,走进了这座将军第。 里面并不像前面那么华丽,但是随处可见忠义的字画和随处摆放的兵器。 这时候安童和宋嘉怡穿过前面的庭院,来到了宋思梁的书房前。 安童走进去,把宋君升交代的事,跟宋思梁说了一遍。 宋思梁听后,用拳打在书桌上,随后叫来自己的随从,让他火速调兵前来。 安童把传达的话说完后,便要请辞,离开这里。 宋思梁听后,若有所思的说道:“姑娘!你暂时走不了了。” 梦闻四十五 太师外祖父 安童听后,看着宋思梁,有些害怕的说道: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思梁听后,大笑着说道:柴姑娘不要害怕!你现在出去,会有危险! 宋思梁说着,从身后的墙上取下一张弓,然后悄悄的躲到窗户后面,看准时机,对着院子内的屋顶上,射了过去。 只听哎呀一声,一个黑衣人就从外面的屋顶上,滚落了下来。 宋思梁见状,叫来随从,将他捆绑了起来。 随后他又让宋嘉澜,带着安童躲到了内堂去。 自己则审问起黑衣人,但不曾想,没有问上几句话,那黑衣人就将嘴里一直含着的药物咬破,一命呜呼了。 宋思梁见状,担心黑衣人诈死,于是随手拿起一杯茶水,走到黑衣人面前,浇在了他的身上。 他浇完之后,见黑衣人依然没有反应,于是吩咐随,从将尸体交给古城衙门,由他们去处理。 宋思梁思来想去,偌大的国公府,怎么会让黑衣人来去自如?长期如此的话,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岂不岌岌可危! 他想到此处,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去,于是连忙吩咐随从,让他带来的二百士兵,快速的接管了国公府的防卫。 此时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经过刚才的一些事情,书房外的仆人们,开始人心慌慌起来。 宋思梁夫妇留安童吃过晚膳之后,便找来身手不凡的随从,护送安童返回了柴府。 到了柴府之后,安童见柴府也已经增添了诸多护院,连忙感到情况不对,连忙跑向柴匡业的书房。 她来到柴匡业的书房,见柴匡业在那里批阅公文,刚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柴匡业见安童进来,连忙停下手中的工作,对她说道:芸儿,这一天都去哪里了? 安童听后,回答道:父亲!我一直和嘉怡姐再忙君升哥的事情! 哦!君升的事!很是棘手,爹刚当上同知,还是主管商业税收,想要插手你表哥的事情,实在有心无力呀!还好有你从中忙活,我也赚的一份心安。 父亲,君升哥的事,你既有心就行了,我来帮他就好。 嗯。。。。如此算是最好了!没什么事的话,芸儿你就早些休息去吧! 父亲!我来是想问你府上,为何增添了那么多的护院?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本来我想明天确定了消息后,再跟你和正儿说,既然你已经察觉,爹就告诉你,你的外祖父让人送来消息,明天上午他要来古城看咱们,你外祖父是当今大元帅,当然要做好警备工作,以防出错。 外祖父?就是之前你跟我说的孙无伦吗?安童疑问的问道。 对呀!你的外祖父就叫孙无伦,但是你应该叫外祖父,不能没大没小的。 哎呀!父亲,女儿知道了。这不是没有外人嘛!叫一下还不行! 安童突然对柴匡业撒起娇来。 好了!知道了,你呀!都多大了,还在爹面前耍嫩!快快回房休息去吧! 安童听后,笑着离开了这里,往自己的闺楼休息去了。 第二天上午,柴府门外突然集结了大量的边军,喇叭和唢呐的声音,响彻古城。 柴匡业带领安童和柴正,还有柴府的仆人们,早早来到柴府前,等候孙无伦的到来。 只见远处跑来数十匹马,后面是绵延十里的仪仗,最后面是一顶三十六人抬的豪华大轿。 安童看后惊讶极了,古城前来围观的人,络绎不绝,同时以巡抚徐清范为首的安州官僚的轿子,更是把古城的大街小巷挤个水泄不通。 正在这个时候,安童发现,有一个身穿红色锦缎官服的人,从人群中挤出,来到了她们面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柴匡业的姊夫宋国公。 柴匡业看后,连忙带着安童和柴正向宋国公行起礼来。 宋国公看后,对柴匡业说道:你阿姊在后面,一会儿就到。 柴匡业看后,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孙无伦来的方向。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孙无伦的豪华大轿才在柴府门前,停了下来。 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红色蟒袍,鹤发童颜的老人,他就是孙无伦。 众人见后,纷纷下跪行礼,场面可谓空前。 孙无伦在随从的服侍下走下大轿,对着他脚下跪着的官员们说道:老夫行伍出身,不想此次平定徐奉之乱,归来承蒙王上厚恩,受封为太师,可老夫已到古稀之年,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百官提携,共襄盛举。 行了,今天老夫只是来看看,自己的外孙女和外孙子,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听后,纷纷起身,徐清范更是走上前去,抢着扶起孙无伦的手来。 柴匡业看后,连忙迎着孙无伦走到了柴府的正堂。 孙无伦到了柴府正堂后,便纷纷见了前来参拜的百官,随后又将他们一一打发。 然后他看了下时辰,已是下午黄昏时刻。 随后他疲惫的吩咐随从不再见客后,又叫人找来安童和柴正,一脸慈祥的边招手边说道:过来!你们两个过来!让外祖父看看! 安童看后,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孙无伦上下打量了一下,看到安童脖子上的玉坠,突然对柴匡业说道:贤婿!宋国公府来人了吗? 柴匡业说道:启禀岳父大人,宋国公在后面厢房候着,他怕人多嘴杂。 孙无伦听后,笑了笑说道:他倒是个有心的人啊! 让他等会儿吧!我先跟我的孙儿们,好好聚聚! 唉!好的!岳丈大人,小婿这就派人给她传个话。 这时候,孙无伦望着安童说道:妮子你叫什么名字? 安童回答道:启禀外祖父!我叫柴茵芸。 孙无伦听后,茵芸好名字。 你呢!小郎? 柴正听后,忙着回答道:启禀外祖父,孙儿名柴正。 好呀!你们都长这么大了!你们母亲和舅舅看见,会很高兴的。 安童听后,抢着问道:外祖父,舅舅怎么了? 孙无伦听后,对着他们说道:你舅舅在边疆打仗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突然发起疯来,跑向了敌人的阵地,万箭穿心而死,剩下我孤苦伶仃,本想湘儿还活着,有个盼头,不想前些日又得到了她的噩耗。 柴匡业听后,自责的说道:岳丈大人,都是我没有在湘儿最后之时通知你,让您没有看她最后一面。 柴匡业说完话,突然掉起眼泪来。 孙无伦看后,对着他说道:这不怨你!当初湘儿是逃婚出来的,后来你们在一起,我也是不同意的,但是如今看见我的一双孙儿女,方知当初我的做法错了。 如今我只剩你们这些至亲,以后你就是老夫的儿子,他们就是我的孙儿女! 柴匡业听后,高兴的回答道:全凭岳父大人做主。 对了!贤婿,我的人说湘儿有传闻是中毒而死,你可查过此事? 岳丈大人明察!小婿曾花重金打听此事,但都没有结果! 后来听闻。。。。 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快说! 后来听说是当今太后,派人毒死的湘儿,小婿也就不敢再查了。 孙无伦听后,气的在堂内走了起来,然后说道:当今太后,蛇蝎毒女,相传为异族人,善用秘术,蛊惑人心。 岳丈大人,你可千万要提防她,小心被她的阴谋所害! 这个是自然,不过我更担心我的两个孙儿女的安全。 柴匡业听后,对着孙无伦说道:正儿倒是没有什么,芸儿小时候,由我父亲带着进宫,回来后,身上竟留下印记来。 孙无伦听后,大叫道:毒妇!我孙无伦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她要如此对我。 他说着话,把安童叫到身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安童见状,对着孙无伦说道:外祖父,宋君升身上也有这个印记。 宋君升是谁? 启禀岳丈大人,他是我的外甥,家姊的儿子。 说到他,我多说一句,不知为何杀了人,如今监禁在古城衙门里。 宋国公之子吗? 是呀!他就是未来袭爵宋国公的人。 什么袭爵?这一家真是没出息!难怪当初我妹妹会选择自缢! 岳丈大人说的对! 行了,一会儿宋思梁会来私自拜访我,你让他们留个小门,其它的全关上。 是!岳丈大人!小婿这就去办! 还有让宋国公进来吧!人家毕竟是个国公,总等着不是个事! 好的,小婿这就通知宋国公前来,岳丈大人稍等,芸儿和正儿,你外祖父要谈正事,你们都随我退下! 退什么退!让他们陪着我!也该锻炼锻炼他们了,将来好做大事! 是,岳丈大人,那就让他们陪着你,聆听您的教诲! 柴匡业说完话,便走出门去,去请宋国公了。 宋国公来到正堂,看见孙无伦立马跪了起来。 孙无伦看后,对他说道:王者不跪!你家还是没有当年的神气了。 宋国公听后,唯唯诺诺的答应了起来。 孙无伦与他交谈了一会儿,见他毫无帝王之相,于是找了个理由,把他也打发走了。 安童见状,亲自沏了一壶茶,走到孙无伦跟前说道:外祖父,宋君升可不像这宋国公,是个大丈夫! 孙无伦听后,笑着说道:明日我亲自去看看,看看你们说的是哪个神仙人物。 安童听后,满意的笑了笑,仿佛她好像知道孙无伦能解救宋君升一样。 孙无伦享受着这久违的天伦之乐,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正在这个时候,宋思梁身穿便服走了进来,跪倒在孙无伦跟前说道:恩师!徒儿已经找到和太后有关魔教的信息,明早便去抄了他的老窝。 孙无伦听后,走到旁边的躺椅上躺下,对宋思梁说道:思梁,这个没那么简单,你明天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去抄,不能说是和太后有关,记住了吗? 记住了!恩师,您放心吧!还有一事,徒儿想要求您?不知可否? 什么事情还要请示?你我师徒二十年,亲如父子,说吧! 就是我那亲侄儿的事,他无意间杀了人,如今我怕他有危险! 安童听后,抢着说道:外祖父,是徐巡抚之子先轻薄的我,君升哥才杀了他。 孙无伦听后,笑着说道:我当什么事情!这个事情,包在老夫身上,老夫明天亲自去府衙走一遭。 正在这时,柴匡业有些慌张的走进来说道:岳丈大人,李妃娘娘前来拜见您老,车驾已经到了大门口了。 梦闻四十六 兵踏圣境山 孙无伦听后,想了想,对宋思梁说道:“明天一早你就点兵去抄圣境山,让芸儿和正儿一起去,见见世面。” 柴匡业听后,对着孙无伦说道:“岳丈大人,芸儿和正儿去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孩子就是要让他们见大场面,以后才有大作为,再说有思梁护着,出不了什么事情。” 宋思梁听后,点头称是,柴匡业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于是他与孙无伦准备迎接李香云去了。 宋思梁见状,对安童和柴正说道:“公子!姑娘!明早我来接你们。” 他说完话,就匆匆忙忙的从柴府后门走掉了。 安童看了看柴正,随后互相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去柴府大门前迎驾。 此时孙无伦穿戴好蟒袍乌帽,带着柴匡业走到庭院里,看见宫女太监们,手执宫灯和仪仗,簇拥着李香云走了进来。 柴匡业看后,连忙跪下来行礼。 孙无伦见状,也想要跪下接驾,但是李香云看见后,快速走上前去,一把扶住了他说道:“太师免礼,王上和太后都不用你下跪,小妃岂敢呀!这不是折煞我了吗?” 孙无伦听她说完了话,笑着回答道:“该守的礼节,老臣还是要守的,既然李妃娘娘抬爱,老臣谢过李妃娘娘了。” “太师此次前往古城所为何事?能否说与我听听?” 孙无伦听后,眯了眯眼睛,然后看了看李香云说道:“老臣就是过来看看我的外孙女和外孙儿,人老了,就是爱牵挂自己的亲人!” 李香云听后,有些疑问的说道:“太师说的外孙女是柴茵芸吗?” 正在这时,安童和柴正来到这里,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于是走上前去说道:“谁在叫我? 孙无伦见状,对安童说道:不得无礼!看见李妃娘娘还不下跪!” 安童随即跟柴正,向李香云跪了下来。 李香云看后,连忙走过去扶起了两人,并对安童说:“柴掌柜竟然是太师的外孙女,真是福德深厚啊!” 安童听后,看了看李香云诡诈的神情,然后笑着说道:“启禀李妃娘娘,我是两朝太师的孙女!” 孙无伦听罢,大笑道:“对啊!柴老太师可是比老夫尊贵极了。” 李香云听后,脸上强颜欢笑的说道:“你看我这脑子,竟然把柴老太师给忘了,真是个蠢得。” “李妃娘娘!咱们还是往里面说话去吧!” “哦!不了!我已拜访了太师,天色已晚,我要回驿馆休息去了。想必太师也忙了一天,定然累了,还是休息去吧。” 孙无伦听她说完,抬头望了望天空,见月亮初升,于是回答道:“老臣是该休息了。” 李香云随后离开了柴府,心有忐忑的往驿馆而去。 孙无伦见李香云离开,连忙吩咐自己的随从,夜里务必加强防卫。 随后他一手领着安童,一手领着柴正走向了内宅。 深夜安童从睡梦中惊醒,听见窗外传来鸟叫的声音,于是走到窗户口往外望去,见屋顶上到处趴满黑衣人,顿时吓得穿好衣裳,使劲挪开书橱,躲到了后面。 突然外面火光冲天,喊杀声此起彼伏,刀光剑影透过窗纱,映到闺楼的屏风上,就像是皮影戏一样精彩。 突然闺楼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安童听到后,更加紧张起来,她的脑海中一遍遍预演着被坏人抓到后的事情。 一声姑娘,你在哪里?让安童彻底放心了下来,因为她认得这是玥婴再喊自己,于是连忙从书橱后,走了出来。 此时院子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玥婴见安童无事,于是大声对外面的人喊道:姑娘没事! 安童让玥婴帮她整理了一下妆容,然后走到院子中去。 看见两排被孙无伦带来的边军,绑起来的黑衣人。 顿时傻了眼,这么多!这是要灭我满门呀! 安童看后,惊讶的说道。 此时柴匡业和一个将军,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过来说道:想的到美!不过是有来无回。 这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士兵跑过来说道:将军不好了!有人刺杀太师! 那将军和柴匡业听后,连忙带队跑向了孙无伦住的房间。 安童看后,抢过士兵的一把刀,也跑了过去。 到了孙无伦住的地方,看见孙无伦此时正与一个黑衣人对峙,孙无伦手执长刀,对面则拿了一把细剑。 众人看后,连忙攻了上去,那黑衣人见不敌众人,朝着相对单薄的安童扑了过来。 安童见状,连忙挥舞起手中的刀,只听啊的一声,她睁开眼睛发现黑衣人,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刀下。 安童看见喷溅在自己身上的血点,连忙瘫坐在地上。 此时她无意间发现自己脖子上带血的玉坠正在发着光芒。 正在这个时候,柴匡业走过来,将黑衣人的面罩,摘下说道:西域人。 孙无伦听后,气愤的说道:看来他们是想要老夫的命了。 孙无伦说完话走到安童面前,扶起她来说道:此女巾帼英雄也!从明天开始跟我学习功夫! 柴匡业听后,不敢阻拦,看见安童此时正在发呆,于是帮着答应了。 孙无伦高兴的回房休息去了,安童他们也相继的回到了房里。 夜过三更,安童和柴正就被喊了起来,他们先是来到孙无伦的房间,孙无伦交代了他们几句话后,又送给他们一人一把短刀护身。 然后两人换上宋思梁拿来的新铠甲,走出了柴府的大门。 走到门外的两人突然犯起难来,看着士兵给两人准备的马匹,两个人不知所措。 宋思梁骑上马,走到两人跟前笑着说道,来人呀!给公子和姑娘备马车。 安童见宋思梁一脸耻笑,于是颇有志气的走到马的跟前,踩着马镫上到了马背上。 但是安童毕竟是第一次骑马,接连摔了几次之后,安童满身是伤的骑上马,跑了起来。 宋思梁看着要强的安童,吩咐士兵拿来药酒,给她敷上。 但是被安童拒绝,安童对他说道:谢谢宋元帅,咱们还是快些发兵吧! 相比安童的有志气,身为男儿的柴正,则选择坐上马车,跟在士兵的身后。 宋思梁威风凛凛的发布了前进的号令,训练有素的边军,再他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圣境山下。 宋思梁命令火炮营跟进,准备炮轰圣境山。 安童则骑马走到他的跟前说道:宋元帅,我听君升说过,这山上有被西域妖僧拐骗的女子,如果贸然炮轰,她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宋思梁听取了安童的意见,于是下令弓箭兵就位,步兵则走在前面,先行进入寺庙里救人。 不一会儿边军的步兵们,就控制了整个圣境山,从里面大大小小,抓出来上千个西域僧人。 宋思梁和安童下了马,本想叫上柴正一起上山,但是被柴正拒绝了。 于是两人在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了神庙里,见全是僧人,没有一个被拐女子,十分惊奇。 宋思梁把安童叫到一边说道: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君升是不是被人骗了? 安童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突然一群新被押出来的僧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见他们时不时的回头,往后看面看去。 安童顺着他们看去的方向,来到了狐狸脑袋人身子的石像旁,来来回回的拨弄了好多回,突然石像转动,神庙里的楼兰古佛像前挪了位置,露出底下一个用木板的锁着的密道来。 安童看后,叫来宋思梁,然后让护卫劈开了木板上的锁,随后来他们来到地下,里面阴深恐怖,墙上绘着西域婆娑门的字样,里面全是监牢。 监牢里全是衣衫破烂的女子,安童心痛的下令,打开牢门,对着她们说道:姐妹们!你们得救了!快回去找家人吧! 但是里面的女子,有的已经看起来精神异常,有的蜷缩着身体,麻木的看着别处,安童将头盔卸下,露出女人的妆容,不料监牢里的女子全都过来,像她祈求饶命。 宋思梁看后,百思不得其解,连忙让自己的护卫们,上前将她们全都带了出去。 回到地面上的女子们,看见昔日轻薄、折磨她们的妖僧,全部被绑了起来。 这才相信了安童刚才所说的话,她们连忙跪在安童和宋思梁的脚下,谢谢她们的救命之恩。 宋思梁看后,竟流出眼泪来说道:姑娘们,你们受苦了! 女子们听后,纷纷哭了起来,这哭声响彻大地,也哭碎边军士兵的心。 边军的士兵,有的随即挥起手中刀,一一斩杀起妖僧来。 宋思梁和安童见状,连忙喝令停止。 然后吩咐士兵骑马去城中购置衣物和食物。 被救的女子们见宋思梁和安童,如此友善的对她们,连忙对他二人说道:不服从他们的都关在这里,服从他们的全都被卖到了百春堂!你们能去救救她们吗? 宋思梁听后,知道百春堂在古城的地位,没有说话。 安童则抢着说道:这里清完!就去百春堂! 被救的女子们的听后,再次高兴的欢呼了起来。 宋思梁看着安童,笑着说道:姑娘不愧是太师的外孙女!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元帅也不亏是太师的好学生! 安童说完话,宋思梁就看着她乐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山下的边军士兵来报,李香云和李安泰带着兵马,朝着圣境山而来。 梦闻四十七 荡平百春堂 宋思梁和安童在听完边军士兵的报告之后,连忙指挥边军士兵,躲开李香云和李安泰的队伍,从另一个路口下了山。 等到李香云她们来到圣境山,除了几具来不及处理的妖僧尸体,除此一无所获。 李安泰和李香云看着此时的胜境山,心中无限凄凉。 于是两个人只好让士兵,抬着妖僧的尸体,往古城里面而去。 再说安童和宋思梁,成功的避开李香云他们之后,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城中。 宋思梁吩咐一部分士兵押着妖僧,把他们关进古城大牢,严加看管。 另一部分士兵则送被救的女子还家,剩下的跟随他跟安童,朝着古城的极乐之地百春堂进发。 他们到了百春堂之后,守在门口的打手看后,都惊慌失措的朝里面跑去,边跑还边喊着“官府来了!” 宋思梁看后,从随从手中拿来他的蛇皮大弓,用了一只特制的大箭,将正在喊话的打手,钉死在了楼前那朵不知用了多少绢帛,制成的牡丹花上。 鲜血四溅,浸染了这里的风花雪月,也惊醒了还沉醉在温柔乡里的“英豪”们。 宋思梁吩咐边军士兵,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来,到百春堂的庭院前集合。 随后千军动发,尘烟四起,昔日的艳诗迷曲,换做了铁甲铛铛。 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庭院前就集结了几百个私妓和嫖客。 安童在得到宋思梁的允许后,手握腰间短刀,气势威武的走到她们跟前问道:“你们谁是被拐骗到这里来的,向前走一步,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 私妓们相互的看了看,然后就都低下头,谁也不说话了。 宋思梁看后,着急的叹起气来,安童低下头想了想,然后说道:“圣境山已经被我们端掉了,那里面被迫害的姑娘们,也都已经还家和亲人们团聚去了。” “难道你们不想和亲人们团聚吗?如果不想!就当姐没说!命运在你们手里!自己想清楚了!” 没想到安童的话音刚落,就有数十个私妓纷纷站了出来。 安童看后,让她们走到宋思梁那边查明身份。 她自己则想起之前宋君升跟她讲的关于百春堂的事情,于是又对剩下的私妓们问了起来。 当问到其中一位身穿雪青色衣裙的私妓时,安童见她神情慌张,于是将她单独提出来审问。 “快说!黑老板是谁!宋君康是不是他杀的,你还知道什么说出来,我让你从良,如果不说,我就用你的鲜血祭我腰间的短刀,反正你也和婆娑门是一伙的,即使姐不杀你!边军士兵们手中的武器,想必也不会饶了与邪教有瓜葛的人!” 你还是要想想清楚!,圣境山已经被边军捣毁!要不然我们也不知道百春堂与婆娑门有瓜葛!” 那私妓听后,见婆娑门大势已去,吓得浑身是汗,连忙交代了黑老板杀害宋君康的经过。 原来那日宋君康被黑老板约到百春堂,正好路过她的房间,窥见她在洗澡,于是进去,不由分说的上前寻欢。 宋君康寻欢过后,想起黑老板相约之事便要走,但不想此时黑老板早已躲在门后,等到宋君康出门之时,黑老板便从背后,用细剑狠狠的插进了他的心脏。 安童听完私妓的讲述,连忙叫人给她录了口供,并按上了她的手印。 随后便要放她回去,但是那私妓往回走的时候,总是有所顾忌的回头,这再次引起了安童的怀疑。 安童于是命令两个边军,再次把她带到百春堂最里面的一间房里,然后继续逼迫她说出其它隐情。 任凭安童如何用言语威胁,那私妓这回就是不肯就范,没了办法的安童,咬着牙命令两个边军战士,抽出弯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故意做出要将她斩首的样子来!并且还告诉她,通常一刀很难将脑袋割下,常常要很多刀。 这个方法果然见效,那私妓哭着滚爬到安童身边,抱着安童的大腿说道:“将军,只要不杀我!我说!我都说。斩首太吓人了!” 随后私妓叙述起来,大概如下: “她是黑老板的情妇,黑老板本是女人,却不爱男人,偏好女人。” “黑老板样貌冷艳,五官清秀,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同时她还心狠手辣,只因为宋君康调戏过她,她就痛下杀机。” “她身携细剑,惯用笛子蛊惑人心。” 安童听到此处,连忙打断道:“她用笛子蛊惑人心,可曾跟你说过蛊惑过谁?” 那私妓听后,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安童见她如此,突然感到她定隐瞒了其他更重要事情。 于是用眼睛看了看守在旁边的边军,对她说道:“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你如果还是不交代所有!那你就和边军兄弟们的刀去说吧!” 安童说完话,使了一个眼神,两个边军士兵就开始按住那个私妓的头。 私妓看后,害怕自己被斩首,与是便苦苦哀求,安童却假装不管不问。 私妓最后痛哭着喊道:“我知道黑老板用笛子,蛊惑过宋国公府的少公爷杀人!别的奴家真的不知道了。” 安童挥手示意边军退下,然后走到私妓跟前,录起口供来。 录完口供后,安童带着那个被吓破胆了的私妓,回到了庭院前。 安童兴奋的拿着口供给宋思梁看,“这回君升哥有救了!” 宋思梁看后,连忙问道:“她可交代黑老板在哪里?” 安童听后,敲了敲自己脑袋说道:“哎呀!我忘问了!” 宋思梁看着她笑了笑,然后走到私妓们面前说道:“有谁知道黑老板下落的,本官重重有赏!” 随后私妓们踊跃的抢答起来,但是说法大都一样,身穿黑衣,口带面罩,头上还带着一顶黑帘笠。 宋思梁听后,脑袋突然胀了起来。 正在这时,轰鸣声随即而来,原来在百芳堂楼阁的里面,突然发生爆炸,一座楼阁发生了坍塌,正在倒向庭院前。 安童和宋思梁见状,连忙和边军押着私妓和嫖客们退了出来。 随后他们目睹了昔日无限繁华的百春堂,在刹那间化作废墟。 “他奶奶的,这是要那咱们一起陪葬啊!”宋思梁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说道。 安童看了看他,然后对着边军的将士们说道:“有受伤的兄弟吗?” 当听到没有两个字时,安童才将心放了下来。 随后安童和宋思梁分别骑上马,率领边军,押着私妓和嫖客们一起来到了古城衙门。 此时李香云和李安泰早已来到了古城衙门,此刻正在衙门里,跟徐清范和宋思疆说着圣境山妖僧拐卖妇女一事,并将抬来的妖僧尸体交给了他们。 与此同时宋思梁带着安童走了进来,听见他们在说圣境山的事情,连忙插嘴说道:“圣境山是本帅和柴姑娘一起荡平的,怎么诸位有意见吗?” “好你个宋思梁!看见李妃娘娘居然不施礼!”李安泰一脸傲娇的说道。 宋思梁听后,连忙和安童一起给李香云施了礼,李香云看后,笑着扶起了他们。 李安泰看着全副武装的安童,好奇的问道:“弃妇!你是投身行伍了吗?” 安童听后,只是瞟了下眼睛,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李安泰见后,有些脾气暴躁的说道:“弃妇!你不要以为你有了一个太师外祖父,就多了不起,在本侯看来不过一个老匹夫而已!” 宋思梁和安童听后,拔出手中的刀,恶狠狠的看着李安泰。 可是李安泰并没有结束对安童以及孙无伦的侮辱,仍然在李妃的包庇下变本加厉。 安童实在听不下去,于是手执短刀,朝着李安泰砍了过来。 身若细柳的安童,怎是那奸侯李安泰的对手,不到两个回合,就被打的嘴角渗出血来。 宋思梁看后想要上前帮助安童,但是却被自己的二哥宋国公拦住。 李安泰看着嘴角渗血的安童,心里满是杀念,突然他抽出刀来,朝着安童的颈部而去。 正在这时候,孙无伦刚好来到古城,看见有人要杀自己的外孙女,于是从随从手中,拿过来长刀,砍在了李安泰的肩膀上,血流如注,李香云见状,连忙上前劝阻,这才保住了李安泰一命。 李香云在随从的搀扶下,护着李安泰往城中医馆而去。 孙无伦将长刀扔给随从,走到安童身边,仔细的看起她的伤情来。 随后他又对宋思梁说道:“思梁!你是怎么像我保证的!” 宋思梁听后,连忙跪在地下,对孙无伦说道:“恩师!弟子知错了。” “看来指望着谁,也不如指望自己啊!外孙女!待你伤好,我教你功夫!” 安童听后,连忙为宋思梁解释道:“外祖父!当时李妃在场,宋帅心存顾忌也是对的。” 孙无伦听后,大笑道:“吾儿好胸怀!不愧女中儿郎!你弟弟呢?” 安童听后,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弟弟来,连忙差人照了起来。 柴正睡眼朦胧的走到孙无伦跟前行礼,孙无伦看后,不愿多看一眼的说道:“孙儿?回去睡吧!这么美的容貌!你再受了风寒!” 孙无伦说完话,连忙挥手示意随从,将柴正送回了柴府。 然后他走到大堂上的正座,坐了下来,安童则站在他的旁边。 徐清范和宋思疆看后连忙上前行礼。 宋思梁和安童则报告了剿灭圣境山妖僧的全过程,以及那两份重要的供词。 孙无伦看后,让安童将供词传阅给徐、宋二人。 当宋思疆看到关于自己儿子,是被笛声蛊惑杀人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徐清范则心中不甘的说道:“这个要等到京中来人再定,仅凭供词说明不了什么。” 安童想要上前理论,但是被孙无伦拉住。 孙无伦紧接着说道:“那就等京官来了再说,宋国公!你是古城知府,你把这两份供词,务必保护好!” 宋思疆听后,连连点头答应。 孙无伦于是劝退诸官,带着安童想要去见一见宋君升。 正在这个时候,黑衣人手持细剑,悄悄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梦闻四十八 神子剑 此时孙无伦和安童两人,完全没有察觉到黑衣人的行踪。 突然一把细剑刺来,刺在了孙无伦的腰部。 安童看后,迅速的抽出短刀,与黑衣人对峙了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那黑衣人并不着急和安童对打,倒是用眼睛仔细的打量起安童的容貌来。 此时安童想起刚才私妓的供述,确认她就是喜女不喜男的黑老板。 于是安童趁机扶着孙无伦,边退边喊了起来。 宋君升听到安童的呼喊声,连忙叫上守卫自己的士兵,顺着她的声音,来到了府衙后院的门前。 安童连忙叫士兵们,扶着孙无伦去府衙医馆救治,自己则与宋君升共同对付起黑衣人来。 黑衣人见宋君升到来,连忙说道:我不杀女人,柴姑娘请靠边! 宋君升听后,连忙对安童说道:芸妹!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安童听后,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听话的站在了一旁。 黑衣人看后,笑着对宋君升说道:上次没有杀死你!这回你没那么好运了!我曾说过我们之间必有一场恶战。 宋君升听后,连忙回道:我认识你吗?我们何曾有过交集? 黑衣人听后,不等宋君升反应,拿着细剑就刺了过来。 宋君升两手空空,只能避开他的剑锋,然后用拳头打她。 正在这个时候,一位道士突然来到现场。 黑衣人看后,对着道士说道:道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千万不要参与这红尘纷扰才好。 道士听后,笑着回答道:老道只是前来归还宋君升祖先,托我保藏的宝剑而已。 黑衣人听后,连忙停手说道:如此便好!免得损了你的修行。 “宋君升接剑!”道士将剑抛给宋君升后,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宋君升此刻正愁没有武器,刚好接过宝剑,连忙抽出宝剑看了起来。 剑柄为二龙戏珠,剑身则有三道很深的血槽,剑鞘则饰满金龙,上嵌珍珠宝石。 只见剑身出鞘的刹那间,一道白光映在黑衣人的眼睛上,晃得她连忙揉起眼睛来。 宋君升于是拿起这把宝剑与黑衣人开始对打。 两人时而龙飞虎跃,时而兔跑狼追,打的如火如荼,难分高下,黑衣人看后,竟从腰间取出一支梅花镖,对宋君升实施了暗算。 宋君升躲闪不及,被梅花镖打中了手腕,鲜血顺着手腕流到了剑身上。 突然间剑身化作血色,宋君升感觉获得了神秘的力量,于是挥舞着宝剑,朝着黑衣人砍了过来。 黑衣人见状,连忙用细剑抵挡,但是不起任何作用,强大的剑气穿过细剑的剑身,直接刺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虽然受了伤,但是并不服气的拿起细剑,想要再次发动进攻。 谁知还没等她出手,细剑就以化成了两截。 黑衣人看着一分为二的细剑,心中突然有了莫名的恐惧,“既然功夫很难胜他,只能用神术了。”于是她从腰间取出玉笛吹了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要是搁在以前,宋君升早已失去心智,被人驱使。 但是此时手握宝剑的他,却像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依然神志清醒的站在那里。 黑衣人不明真相的朝着宋君升跑过来,宋君升看后也手握宝剑朝她冲了过去。 两人交手后,黑衣人开始觉得力不从心,连忙往后退去。 宋君升紧追不舍,黑衣人却开始有些害怕的想要离开这里。 安童见状也手执短刀,追了上去,两人成合围之势,将黑衣人包围了起来。 正当安童和宋君升,认为黑衣人会束手就擒的时候。 突然有人向他们抛洒细末,两人眼前一片雾气,黑衣人趁机逃脱。 等到两人眼前恢复正常的时候,看见有两个黑衣人正从房顶跳下,逃出了衙门。 正在这个时候,孙无伦对他们大喊道:穷寇莫追!小心有诈!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相互看了看对方,放弃了追逐。 然后两人连忙走过来询问起孙无伦的伤情来。 这时候孙无伦见宋君升,手执虞宋开国武王的神子剑,连忙抓住他的手问道:若天下不公,汝将何往? 宋君升听后,谨慎的回答道:我必执手中宝剑,使天下公! 孙无伦听后,喜上眉梢,高兴的说道:汝虞宋武王之再世也!可执神子剑!可执神子剑! 宋君升听后,一脸茫然得看着孙无伦,不知所云。 孙无伦仔细的看了看宋君升,然后直接拉着安童的手,离开了古城衙门。 宋君升见状,更加摸不着头脑,于是干脆什么也不想的往自己的禁所去了。 第二天公鸡唱晓,禁所门外,便来人给宋君升拿来素袍,让他换上后,去城外偏宅参加宋君康的丧事。 宋君升穿好素袍,在官府衙役的看护下,坐上马车朝着城外偏宅而去。 宋公府的偏宅位于古城外三十公里处,这里地广人稀,每到深夜,常常有奇怪的蜂鸣声掠过,让附近的村民无不胆寒。 此时宋君升坐上马车出了古城,想起之前和宋君康的过往,虽然有过争执,但是回想起来,难掩悲伤。 突然过了很久,马车行驶到偏宅附近,蜂鸣声此起彼伏,宋君升从衙役手中要来一把刀,跳下了马车。 他朝着蜂鸣声一路走了过去,径直来到了偏宅的大门口。 宋君升推开门,朝里面看去,里面早早的装扮好了丧礼用的帘帐。 他循着蜂鸣声,继续往前走,来到了偏宅的大堂,这里放置着宋君康和莲荇的牌位以及棺木。 宋君升看到此处,不由的掉下眼泪来,但是蜂鸣声离他越来越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继续朝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看见守院子的仆人向他行礼,于是连忙上前问个清楚。 原来蜂鸣声是从旁边那间废旧的书房中传出来的。 宋君升听后,连忙吩咐守院仆人打开废旧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这里蛛网林立,残破的书桌半倒在地上,书橱中放置着被虫蚁肯透的书。 宋君升发现蜂鸣声来自书桌底下,连忙上前将书桌移开。 这一移开不要紧,两具已经干枯的尸体出现在他眼前。 此刻宋君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用刀拔了拨两具尸体,发现没有灵异事情发生之后,这才放心了下来。 他突然发现,旁边被风吹动的铃铛,正是蜂鸣声的来源。 这是一对中不溜的铃铛,上面虽然落满尘土,但是依然无法掩盖上面阴阳八卦的图案。 宋君升将铃铛捡起来的一刹那,周边也就恢复了平静。 “奇怪?这看似不大的铃铛,为何为发出如此大的声音?” 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两具干尸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具干尸身穿已经腐蚀的道袍,另一具则身穿奇装异服,不像是本土国人。 只见身穿道袍的干尸与奇装异服的干尸呈打斗状,两人手中争夺着一张帛纸,上面写着九张图九的字样,其他部分已经模糊不清,上有一首小诗如下: 粉楼今日藏山中,一山有月半轮秋,伊人留影河中有,半寸山头老人愁。 宋君升看后,不知其意,连忙将帛画取出,放在了素袍的袖口中。 于此同时,宋君升还发现道袍上写有字迹,虽然残破不堪,但依稀可读。 只见上面写道:老道与定边侯李文国相战,一战八日,终将其斩杀,然吾亦受其害,命不久矣! 今写与后人知晓,定边侯李文国西域婆娑门主之子也,虞宋之时,婆娑门荼害天下,而天下法士不能制,武王遂于上阳山邀天下名剑师三十人铸神子剑,剑成之日,天地同春。 武王执剑亲征婆娑门总坛,尽灭其门。 然奸臣陈斯涣私蓄李文国,意图不轨。 武王驾崩后,英王继位,陈斯涣又给他虚构功名,到后来思王亡国,李文国灭虞宋有功,已致封侯。 宋君升读到此处,见下面以经腐朽,深感惋惜。 宋君升连忙将他这段道袍撕下,也藏在了袖子中。 宋君升喊来守院子的仆人,将道士的遗体抬出,并吩咐要厚葬。 他趁仆人不注意,找来火石,将袖子中道人的袍子上的残布烧掉。 正在这时,宋嘉怡看见宋君升,连忙高兴的跑过来,抱住了他。 宋君升看后,不好意思的红起脸来。 宋嘉怡仔细的看了看宋君升,然后说了句:没有变样子! 宋君升听后,摸了摸宋嘉怡的头说道:姐姐!你没生病吧! 宋嘉怡听后,只是用眼睛瞟了瞟宋君升。 然后她牵着宋君升的手,来到了偏宅的正堂。 丧礼开始一步步的举行了起来,宋君升则在想着九张图九的内容。 此时大堂里全是前来目睹国公府公子、姑娘相貌的人,好像能沾到仙气一般,拥挤不堪。 宋嘉怡和宋君升见状,连忙吩咐随从将他们赶出,然后将偏宅的院门关了起来。 按照丧礼的流程,今天是最后一天,宋君康和莲荇马上就要下葬了,宋嘉澜因为没有出阁,所以不能参加,宋嘉怡身为长姐,无法避免,可是必须参加的宋君钰却迟迟不到。 宋嘉怡连忙派人去催,催了几次,宋君钰才来。 宋嘉怡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完成了下葬的最后步骤。 一切结束之后,衙役便要求宋君升回到禁所。 突然一个仆人匆忙的跑过来说道:院子里许久没有住人的房子,突然传出了女人痛苦喊叫的声音。 梦闻四十九 祠堂家法 且说众人听了仆人说的话,连忙神情不安起来,唯有宋君升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随后宋君升和仆人来到他说的那间房子外面。 宋君升吩咐仆人去开门,仆人于是双手有些发抖的开起门来。 突然里面再次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声,仆人听后,连忙什么也不顾的撒腿就跑。 宋君升见状,走上前去,亲自打开了房门。 宋君升毫无畏惧的走进去,发现里面就好像有人在住一样,一尘不染。 这时他突然发现地面上洒落着血迹。 血迹一直延伸到卧房的床边,床上的帷幔也都散开着,里面好像有一个人影在动。 宋君升开始警觉起来,他慢慢的靠近床边,一把掀开帷幔,此时一个上身全裸的女子,倒在了他的怀里。 宋君升赶紧将眼睛闭上,但是为时已晚,他的鼻子已经流出血来。 那女子连忙伸手要打宋君升,但是奈何自己身体虚弱,连手都举不起来。 宋君升将她放在床上,然后从屋子里寻找起止血的药来。 突然地上一堆带血的黑衣服,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不就是黑衣人与我在衙门里打斗时,身上穿的吗? 宋君升连忙转身过去,发现此时床上早已空无一人。 他迅速的跑到床边,发现离床不远的窗户开着,人应该是从那里逃走的。 宋君升突然有些悔恨起自己来,自己为什么不看一看她的模样呢? 她这一跑,如何才能抓住她? 不对!她受了重伤,怎么可能跑得掉! 宋君升想到此处,连忙走出这间房子,召集随从和两个衙役,开始围绕着偏宅的附近,寻找起来。 可是找了半天,也不见那女子下落,宋君升只好放弃,坐上马车往古城衙门里的禁所去了。 受伤的女子见宋君升走远,从仆人房中走出,在被收买的仆人护送下,回到了那间屋子。 突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眼前,女子连忙上前说道:“少主!小的无能,行刺不成,差点被宋君升所杀。” “好了,你也尽力了,好好养伤,等你好后,快些找到我们要的东西。” “是!少主!那宋君升怎么办?” “他如今有了神子剑!咱们还是离他远远的好。” “记住好了之后,快些寻找东西,然后离开古城!” 黑衣人说完,不等女子回话,便消失不见了。 再说宋君升刚回到禁所,便有衙役告诉他,说是京里派来审他的堂官已经到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换下素袍,穿上平时穿的衣服,等待着堂官提审他。 京城来的堂官正是王顺之,他一到衙门,就找到宋国公,商议起案件来。 宋国公将两份重要的供词递交给他,王顺之看后,顿时眉开眼笑。 宋国公见状,十分不解,但是又不敢多问,于是自己揣摩了起来。 突然王顺之站起来喊道:速速升堂结案! 宋国公回过神来,连忙和王顺之来到大堂,坐在了他的旁边。 随后惊堂木一响,宋君升被押了上来。 王顺之见状,连忙吩咐衙役,给宋君升搬来椅子,然后让他坐了下来。 随后王顺之问宋君升还有交待的没有,见宋君升不说话。 于是他站起来判道:安州巡抚之子被杀一案,现已查明,非宋君升所为,实为百春堂东家黑老板蛊惑其心智所为,今证据确凿,我宣布释放宋君升,着衙役追捕黑老板! 宋国公!我这样判你可还满意! 满意!大人英明!我儿之幸也。 宋君升也连忙走过来,拜谢王顺之。 正在这个时候,徐清范大喊着走进来说道: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就放人了?太后那边你能交差吗? 王顺之听后,笑着对徐清范说道:徐大人说的对!我得给太后交差!这样吧!我加上一条,判宋君升去自己家祖祠反省,这样总可以了吧! 徐清范听后,气的说不出话来。 宋国公听判后,带着宋君升就要去自家的祖祠里反省。 慢着!反省太便宜他了,怎么说也应该请家法吧!徐清范不甘心的说道。 王顺之听后,有些为难起来。 宋国公听后,同意了徐清范的说法,连忙让人将宋君升绑起来。 徐清范见状,心中解气的说道:这还差不多!我去监刑! 随后徐清范和宋国公一起押着宋君升,往宋国公府的宋家祖祠而去。 他们刚来到宋国公府的大门前,府里的人就知道了消息,于是马上就围了过来。 宋国公下令驱散众人,然后快速的走到了祖祠里面。 宋家祖祠位于宋府的一个角落里,是供奉宋家列祖列宗牌位的地方。 祖祠大门的两面种满了树,还有两排身穿官服的石像。 穿过祖祠的大门,中间有一个大的水池,宋国公府人唤它“风水池”。 风水池的两边,雕刻着十二生肖的坐像,让人进来就顿生畏惧之心。 风水池后面,是一个大堂,里面悬挂着宋家祖先的画像,画像下供着牌位和香炉,还有日常摆放的糕点和水果。 正堂中间放着一个大的五彩斑斓的漆盒,上面画着日月星辰。 据传这是宋家祖上坐天下时,一位道士送给宋家的。 传闻漆盒里关着某种动物,一但打开,让它跑掉,宋家的风水也就破了。 所以宋家人视此盒如同生命,仆人更是不敢触及。 一进祖祠的大门,宋国公就让宋君升跪在了院子中间,自己则前往香堂祖先牌位前,跪了下来,口中还不停的叨咕着。 叨咕了半天后,他站起身来,取下上面供奉的马鞭,然后走出香堂,吩咐身旁的仆人,把宋君升吊在了树上,然后他用马鞭抽打了起来。 徐清范看后十分解气。 众人见状,纷纷给宋君升求起情来,宋国公夫人干脆直接昏了过去。 宋嘉怡看后,更是眼泪滴嗒嘀嗒的掉了起来。 她突然快速的跑到宋思疆身边,夺下他手中的马鞭说道:“二叔父,不能打了,弟弟还小,这样打下去,会把他打死的,你不要责罚他了好吗?” 宋思疆看着哭成泪人的宋嘉怡,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怡儿!不要捣乱!你二叔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快到父亲这边来!”宋思悠看了一眼徐清范,眼带寒光的对着宋嘉怡说道。 宋思疆听后,一把推开宋嘉怡,又拿起手中的马鞭抽打起宋君升来。 宋嘉怡跑到宋思悠身边,对他说道:父亲!我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但是如果今天我君升弟弟死在这里,你想好了怎么跟我二婶娘交代吗! 她说完话,就又跑到宋思疆身边夺起马鞭来。 宋思悠一听这话,突然心中犯起嘀咕来(如果大侄子死了,我那管家的二弟妹,知道我没阻拦,一定会找借口报复我的儿女,还可能被永远逐出宋国公府,这绝不是我想看到的。) 想到此处,他用眼睛瞟了瞟徐清范,然后看着被打昏了过去的宋君升,赶忙对宋思疆喊道:二弟!你疯了!我刚才以为你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居然闹这么大!你这是干什么,你没看你大哥我在这吗?你今天要是打死我的侄子,我就死给你看,反正你也从来不给我留什么颜面!他说着话抽出腰间配剑,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大哥!兄弟觉没这意思,你快把剑放下,有话咱们好好说,我不打了,还不行吗?宋国公见状,惊慌的停下了手中的马鞭,对着宋思悠说道。 宋思悠一听这话,缓缓的放下手中的剑,对着自己的女儿宋嘉怡说道:怡儿,快把你君升弟送去医馆,这里有我呢! 徐清范听后,拦住宋嘉怡说道:路上说好了是一百鞭,这才五十不到,就把人弄走,你宋家真是不把当今太后放在眼里! 宋国公听后,想要上去继续抽打宋君升,但是被宋思悠死死地抱住。 宋嘉怡看着得意的徐清范,又看了看被打的宋君升,心中想道:我已经失去一个君康了,君升绝不能死! 随后宋嘉怡不顾形象,随手找来扫地的扫把,对着徐清范说道:你让不让开!不让开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徐清范听后,趾高气扬的说道:你宋家这是要干什么?造反吗?我可是安州巡抚! 宋嘉怡见徐清范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于是举起手中的扫把,对着徐清范打了起来。 徐清范见状,连忙朝着宋国公府大门跑去,宋嘉怡趁机带上宋君升往医馆去了。 没过多久,徐清范就带兵将宋国公府围住,让他们把宋君升交给他,说是太后来信要御审宋君升。 宋国公和宋思悠听闻,连忙来到府前,想要与他理论。 可是徐清范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看样子是要置宋君升于死地。 这时候宋思梁骑着马,身后拉着一具尸体走了过来。 看见宋国公府被围,于是吩咐边军,将徐清范的人马包围了起来。 宋思梁下马,打听清楚了来龙去脉之后,对着徐清范说道:徐巡抚,我身后车上拉着的尸体,就是害你儿子的真正凶手黑老板! 徐清范听后,大声的说道:你胡说!怎么证明他就是害我儿子的凶手! 不信!你可以去问李妃娘娘!这可是李妃娘娘亲自交给我的,她说她已经查明,她身前的护卫,也就是这尸体,他就是黑老板! 徐清范听后,哑口无言,但还是不甘心的说道:太后要亲审此案,快把宋君升交给我! 宋思梁听后,生气的拔出腰间雁翎刀,朝着他走了过去。 梦闻五十 暴君陈天照 话说安州巡抚徐清范见宋思梁,拿着刀向他走来,当即惊慌失措的喊道:宋思梁!你要对本官做什么?你要造反不成!我可是太后的人,当今王上也要给我三分面子! 正在徐清范无比傲娇之时,从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人,对着他说道:安州巡抚!你好大的口气! 徐清范看后,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随后宋国公和宋思悠以及宋思梁,还有无数不明真相的围观百姓,通通跪了下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新宋国君陈天照。 陈天照见状,连忙扶起宋国公三兄弟,又挥手示意围观的百姓起来,唯独对徐清范没有任何动作。 陈天照走到徐清范跟前,看着他说道:徐巡抚眼里都是太后!可有孤半点影子啊! 徐清范听后,吓得连忙磕起头来,不敢言语。 陈天照一把抢过来宋思梁的雁翎刀,将徐清范的头砍了下来。 然后拿着他的头,像是踢皮球一般的踢到了人群中。 围观的百姓看后,毛骨悚然,吓得纷纷逃走。 宋国公和宋思悠默不知声,唯有宋思梁看后,脸上对陈天照的行为,十分不满。 随后陈天照进入宋国公府医馆看望宋君升,看见宋嘉怡生的温婉大气,顿时心生恶念。 宋君升看出来后,连忙出来阻止,陈天照知道她,是自己义弟的姐姐后,只好作罢。 随后陈天照离开宋国公府,到街上寻花问柳。 突然他身边的侍卫跟他说道:徐清范在驿馆遗有一女,姿色绝佳,王上何不去享受一番。 陈天照听后,像是到处觅食的老虎,连忙朝着古城驿馆奔去。 此时徐媛媛得知父亲徐清范已死的消息,正哭的灰天黑地。 她的好朋友崔月月,还有宋君钰正在安慰她。 突然陈天照闯了进来,吩咐侍卫将崔月月和徐媛媛留下,将宋君钰赶了出去。 崔月月见状,连忙大喊救命,但是根本就没什么用。 一向没有主张的宋君钰,看着自己喜欢的崔月月,被人摧残,却朝着驿馆大门外,发疯般的跑了出去。 他跑出去之后,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如何救崔月月。 正在这个时候,安童和太师孙无伦骑马从古城外打猎归来。 她看见精神有些崩溃的宋君钰,连忙下马所问缘由,在得知了驿馆的事情之后,当即和孙无伦朝着驿馆奔来。 安童和孙无伦在宋君钰的带领下,来到徐媛媛的房间外,见有人把守。 孙无伦当即表明身份,打开了徐媛媛的房门。 孙无伦和安童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混乱,此刻崔月月见有人进来,连忙跑到了他们身边。 安童一看,原来是以前讽刺过自己的崔月月,此刻她正手脚发抖的靠在自己身上。 安童上下打量了一下崔月月,只见她身材俏丽,穿着稍艳,长了一双灵动且勾魂的小眼睛,偏黄肌肤,虽然样貌一般,却也能从众人堆里一眼看中。 但是有时侯,观她神情恶狠,双手抱臂,一看就像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 崔姑娘?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崔月月一看是安童,连忙对安童说道:芸姐姐!你快救救媛媛!媛媛她。。。 安童听后,连忙和孙无伦来到里屋,此时陈天照已经得手,正在床上压着徐媛媛做着不可描述的事。 孙无伦见是陈天照,连忙带着安童跪下行礼。 然后他起身走到床边,将陈天照的衣服披上,对他说道:王上!岂可如此荒诞! 陈天照听后,连忙停止了他的行为,匆忙的穿上衣服,走到外面去了。 安童和崔月月走上前去,看见徐媛媛已经神情呆滞,浑身是伤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安童突然心生怜悯,拿起衣服给徐媛媛穿了起来。 徐媛媛回过神来,看着安童说道:想不到我今天会落得如此下场! 安童本想安慰她几句,但不想徐媛媛跃身而起,打开面向水库的窗户,对着安童说道:我初见时是宋公子,一生执念也是宋公子,一生之恨也是宋公子,如今失了贞洁,无脸再见宋公子,还请芸姐姐带我转告,我希望我死之后,埋我之人当是他宋君升! 徐媛媛说完,纵身跳入水库,消失在水浪之中。 安童和崔月月见状,连忙叫人去救。 此时陈天照看后,并没有任何自责,一脸无情地说道:女人嘛!早晚要经此事!何苦要觅死,真是可怜了那玉骨莲肤! 太师孙无伦听后,叹着气,眼中充满了恨意。 陈天照看后,知道自己的行为,惹怒了太师,连忙上前假惺惺的说道:孤做错了!太师何必要这样! 孙无伦听后,知道陈天照天生残暴,于是奉承的说道:王上知错能改,王上还是英明的。 陈天照听后,竟大笑起来。 突然安童进入到了他的视线之中,他走上前去,一把拽住安童说道:柴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安童此时恨得他咬牙切齿,连忙不带好气的说道:你不就是那无恶不作的宋王吗? 孙无伦听后,连忙跪下请罪。 陈天照却好像并没有生气的说道:柴姐姐说的是,孤可不就是无恶不作! 安童看着陈天照脸皮厚的样子,无可奈何,连忙走到了孙无伦的身边。 陈天照连忙对安童说道:柴姐姐!你不要躲着孤!孤对你绝不会像对待她们一样!只要你一句话,孤立马解散后宫,只要你一人。 安童听着新宋王陈天照的表白,一点感觉都没有,心里还不停的骂着渣男。 陈天照见安童不吱声,连忙将崔月月拉过来,崔月月吓得当时就瘫了起来。 陈天照命令宋君钰将她扶起,然后对她说道:刚才都是孤的不对!这样吧!孤伤害徐千金,孤就追赠她为朕的义妹,你嘛!我没有侵害到你,就给你赐个婚吧!你说嫁给谁! 崔月月看了看陈天照,婉言谢绝了。 正在这时,搜救徐媛媛的驿馆官兵,抬着徐媛媛的尸体,走了过来。 安童吩咐他们暂时不要埋她之后,就借故离开这里,骑上马,快速的朝着宋国公府而去。 到了宋国公府,她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知道了宋君升受了很重的伤后,就匆忙的跑向了医馆。 刚跑到医馆厢房的门口,她就“君升!君升!”的喊了起来。 听到安童的呼喊声,里面的郎中忙走了出来说道:“喊什么喊!注意安静!” 这时忽然从医馆门口,跑来两个婢女搀扶起安童来。 原来是宋国公看见安童匆忙的往医馆跑去,于是就派了她们前来照顾。 只见婢女们见医馆的人对安童这般说话,忙说道:“你也太放肆了,知道她是谁吗?他可是咱们夫人的侄女!” 出来的郎中一听“夫人”这两字,连忙对安童解释道:“姑娘,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真神!还望姑娘恕罪!” 安童听后,无暇顾及,仍就喊着“君升!君升!” 郎中不解的对搀扶着安童的婢女们说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婢女们听后,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见郎中走到安童跟前,扒了扒她的眼皮子,然后对婢女说道:快把小姐扶进去。 随后安童被婢女们扶进了医馆的偏房。 郎中见婢女们扶安童走了进来,连忙招呼她们扶安童坐下。 然后他将安童的胳膊轻轻拿过来,号起了脉。 只见郎中用手捋了几下胡须,然后说道:“你脉象深沉而破乱,。” 安童听后,对他说道:我就是着急见我君升哥!哪来那么多戏! “非也!非也!”那人边说,边又捋起胡子来。 婢女听后,急坏了的说道:“哎呀!你可不要之乎者也的了。你就说怎么治,我好报给国公爷知道。” “只需几根小银针。”郎中说着,从偏房的书桌上拿起一个白色的布包,上面绣着“悬壶济世”。 他打开布包,只见里面是一排排的银针。 只见他拔出银针,走到安童的跟前,安童看后大喊道:你要干什么? 郎中不由分说的在安童的头上,一根一根地扎了起来。 安童见状,只当自己做了一次理疗,并没有回绝他。 没过多一会儿,安童突然觉得眼睛和头脑都越发的清明了。 她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满脸的褶子,还留着一缕胡子。 安童对着郎中说道:“谢谢您郎中!医术真不错!” 郎中听后,抿了抿嘴笑道:“姑娘客气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们这一行的本分!姑娘平时用脑较多,所以要调养的治一治。” 安童听后,若有所思的问道:“郎中,宋君升您看见了吗?” 那郎中听后,忙说道:“看见了,少公爷现在正堂上药呢!不能进去。” 安童一听,担心起宋君升的伤势来,她便起身朝医馆的正房跑了去。 婢女们见状,也赶紧跟了出去。 安童到了医馆正房门口,冲着里面喊道:“君升!你不能有事,如果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如果阎王爷那么没有人情,我宁愿跟你共赴黄泉!”说完不停的掉起眼泪来。 “嘉怡姐!你听!是茵芸吧!”此时宋君升刚敷完药,听见柴茵芸的哭诉,高兴的对着宋嘉怡说道。 “是茵芸!升弟你快好起来吧!省的都是人惦记你,刚才王郁真还来看过你的,升弟,你好好躺着,我去外面把你的芸妹给你请进来。” 宋嘉怡说完话,往门口走去。 她刚走出门口,就看见哭成泪人的安童,于是对她说道:“芸妹妹!别哭了!君升好着呢!” 安童听后,顾不上跟宋嘉怡寒暄,快速的跑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恰巧白池芳来医馆里拿药,看到这一幕,此时她脸上流露出神秘的笑容。 梦闻五十一 夜探府中墓 且说白池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就趁着宋君升受伤,独自一人在宋国公府里,到处寻觅起来。 她从腰间拿出一张图,然后找遍了宋国公府的各个院落,始终不见自己想要的东西。 白池芳害怕被人撞见,于是只能失望的回到了自己房间里,等待着天黑在有所行动。 再说安童这边,来到驿馆里面,看见躺在穿上的宋君升,连忙扑倒了他的怀里。 宋君升用手轻抚着她的发丝,对她说道:“芸妹!我没事了!” 安童起身看着宋君升,一句话也不说。 宋君升此时心中洋溢着爱的温暖,正当他想要继续表白之时。 安童却突然告诉他徐媛媛死了,宋君升一脸茫然的说道:“我与她毫无瓜葛!她死与不死与我何干!” 安童听后脸上露出笑容,嘴上却说道:“不许你这样说!人家徐媛媛还希望埋她的人是你呢!” 宋君升听后,大呼冤枉,连忙声明自己与徐媛媛毫无瓜葛! 安童看着求生欲较强的宋君升,连忙解释的说道:“君升哥!我知道你的心,你的心里没她!但是人家至死念的也是你!你病好之后,就去了却她的痴念,亲手埋了她吧!”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说话,连忙疑问的问道:“徐媛媛是怎么死的?她父亲可是安州巡抚!” 安童听后,有些怜惜徐媛媛的说道:“好好的未出阁的姑娘!净被当今国君强暴!我真是不知道这个时代,怎么会让这种人坐天下!” 宋君升听后,连连解释的说道:“不会的!大哥他只是有时脾气不好!但绝不会做出如此禽兽罪行!他是君父啊!” 安童听后,冷笑着说道:“宋君升我告诉你!你大哥刚才还像我表白!就是刚才徐媛媛跳水之后!你告诉我他哪里当得上君父二字?” 宋君升听完安童说话,沉默的走下床来,走到窗户口,想起了刚才陈天照,看宋嘉怡时的样子,叹息了起来。 安童走过去,依偎在宋君升肩上说道:“他要是对我心怀不轨!君升哥那可怎么办!” 宋君升顺手拽下身上别着的九龙玉佩,对着安童说道:“为了你!我愿意跟他决一死战!” 他说着话,将九龙玉佩,狠狠扔向了远方。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宋君升与安童亲昵了一会之后,便派人送安童返回了柴府。 话说这时侯白池芳见天色已暗,连忙换上了夜行衣,随后她借助木桶,翻上了院墙。白池芳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院墙之上,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突然她眼前一亮,停在了宋国公府一处隐蔽院落的墙上。 她往下望去,发现下面是一个荒废了的院子,十分破旧,相比起宋国公府其他地方的繁华,简直是天壤之别。 想到这里,白池芳认为这其中必有蹊跷,于是拿出绳索,钩在了院中的房梁上。 然后她顺着绳子,一点一点的滑了下去。 随后她来到了院子中,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有些古怪的小院。 院中有很多奇异的摆设,有石人和石马,还有巨大的香炉和深不见底的古井。 井边时不时还有凉风袭过,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不是古墓前的物件吗?墓葬一般都在山岭荒野之处,怎么会在宋国公府里发现这些? 疑问在白池芳的内心不断游走起来。 白池芳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推开房门进到屋里去了。 她摸着黑走着,什么也看不清,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携带的蜡烛和火石,于是她连忙拿了出来。 正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她顿时觉得屋子里面,杂乱无章,完全不像藏宝的地方。 白池芳连忙将蜡烛点亮,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石拱结构的石室。 地上到处散落着各种器物,而自己此时,正踩在一个金制的酒壶上。 白池芳的前方是一个石五供,后面放着两口巨棺。 白池芳看后,顿时不解的想道:这是谁的棺材,怎么放在了宋国公府里面,棺材不应该是葬到城外墓地的吗?想到这里,她突然就觉得自己要找的宝物,很可能就在眼前的棺材里。 于是乎在寻宝之心的驱使下,她慢慢的走到了棺材旁,从自己的身上取下一把尖刀,毫不费力的就撬开了巨棺。 正在她纳闷怎会如此轻松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又让她哭笑不得。 棺材盖被慢慢的挪开,可是棺材里竟空无一人,甚至连陪葬品也没有。 白池芳疑惑着又撬开了另一个巨棺,发现也是如此。 她顿时靠在巨棺上迷茫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宝物,究竟藏在宋国公府什么地方。 正在她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之时,突然她发现,巨棺的下方有一个小金龙缠绕,她好奇的低下身来,轻轻一碰,巨棺后面的墙壁突然打开了,并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 白池芳激动的拿起蜡烛,借着微弱的光亮,走了下去。 通道里的墙上,画着各路神仙,墙壁上还专门砸了洞,用来放置长明灯,可是不知几时,这灯就熄灭了。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石门,上面雕刻着飞龙和云纹还有江海。 白池芳用尽全力去推石门,可是石门岿然不动。 她情急之下,从身上携带的物品中,拿出一包震地雷,放在了石门上。 只听一声巨响,石门被炸开了。 白池芳冒着浓烟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石室,由于被炸的原因,半扇石门倾倒了下来,正砸在中间的石碑上。 白池芳走过去,看了看碑上的文字,只见上面刻着“虞宋皇室后裔兴宗沧之墓。” 白池芳看后,忽然想起,自己曾听宋思悠讲过,他的父亲就叫宋沧。 想来想去,她似乎参透了什么秘密。 于是她快速的走到了石碑后面的木门跟前,但不知何事,她又停了下来。 原来她看见木门上面画着两个神将。一边一个,栩栩如生,还以为它们是活的,所以害怕了起来,不敢前行。 等了一会儿,见两个神将,不曾有动静,这才又放心的又寻找起宝物来。 于是乎她小心的推开木门,发现后面,居然是一个石室。 石室的中间,放置着一把用汉白玉雕成的龙椅。 龙椅上放置着一个石涵。 白池芳见状,走上前去,打开石涵,发现里面,只是放置着记述宋沧生前事迹的墓志铭。 她开始有些失望的继续往后面走去,最后面也是一扇木头门,不同的是,它的上面雕刻着佛像。 白池芳推开木头门,顿时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 中间放置着一个汉白玉的须弥座,上面雕刻着菩提莲花。 须弥座上放置着两个棺椁。不同于外面的是,这里面的地上,堆放着金砖搭成的山,银砖铺成的海。 石室顶部还绘画着日月星辰。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黄金铸成的宦官,站在两旁。 宦官的身旁还有一对仙鹤,通体黄金打造。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还上了颜色,人眼望去,很难分辨真假。 两边有数十个放着陪葬品的宝箱,把墓室照的明亮。 白池芳回过神来,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找了起来。 可是她找遍所有的箱子,也不见自己要找的宝物。 于是她望了望须弥座上的棺椁,拔出尖刀走了上去。 白池芳使劲的撬棺椁,可是怎么也不见动。 忽然棺材里传来了异样的声响,吓得她面色苍白,瘫坐在地下。 正在这时,她发现距离棺椁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真正的水池,声响其实来自于那里。 于是她又爬了起来,好奇的往水池方向走来。 白池芳来到水池旁边,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偏室,于是她越过水池,往偏室里面走去。 走到里面,发现有一个汉白玉雕成的几案。上面放置着一个盒子,盒子上刻着虞宋国玉玺的字样。白池芳看见,顿时高兴起来,因为这正是她要找的东西。 于是她马上去取这个盒子,可是怎么也拿不起来它,就好像长在了上面似得。 白池芳先后试了很多办法,也不见效,于是故计从施的拿出震地雷,企图将几案炸断,可是又害怕伤着盒子中的宝物,于是她将震地雷拆开,减少了火药的分量。 只听“咣”得一声,几案被炸断,似乎有机关零件被崩了出来。 白池芳这回轻松的就取下了盒子,放到了身上。 然后她离开偏室,走到宋沧的棺椁前,鞠了三个躬。 她便想离开墓室,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陆续跑出来一堆木制机械动物,有猪、狗、虎、牛等。 它们手里都拿着黄金打造的枪和刀,看见白池芳就都冲杀了过来。 白池芳此时汗如泉涌,慌乱中她抽出细剑,看准这些机械动物,刺了过去。 虽然剑剑命中,但是它们并没有什么大碍,反倒更加勇猛的朝着白池芳拼杀了过来。 白池芳见状,自知不敌,连忙从自己身上,拿出最后一个震地雷并点燃,然后扔了出去。 虽然它们都被炸倒在地,但没用一会儿功夫,就又都自动重组机关零件,完好如初。 然后它们再次朝着白池芳恶狠狠的扑了过来。 白池芳见状,拼命的狂奔起来,忽然一不小心,她的脚绊进了断碑的缝隙里,动弹不得。 梦闻五十二 青云楼 此时机械兽们陆续跟了上来,正当它们用手中的利器,斩向白池芳的时候,刚才被炸的墓室门,突然倒了下来,将它们砸在底下。 白池芳看着不断挣扎的机械兽,看准时机,挣脱着跑了出来。 然后她快速地顺着通道,逃回到了地面上的石室里。 白池芳刻不容缓的蹲下来按动金龙,将墙壁合上,然后飞快的利用绳索,攀爬到了墙上,逃离了这里。 她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后,朝天空上放了一只竹鹰。 然后白池芳回到房间里,脱下夜行衣,靠着床沿,不停的喘起气来。 她将盒子放好之后,就连忙的熄了灯,休息去了。 再说安童回到柴府之后,看见陈天照在等她,连忙谨慎起来。 她并不想跟陈天照,有任何的言语,所以上前给陈天照行了大礼之后,就仓促的往自己的闺楼而去。 陈天照看后,脸上虽然露出怒色,但是对安童他却显得十分顺从。 正在这个时候,李香云从驿馆而来,手中拿着太后写给陈天照的懿旨。 陈天照接过懿旨看了看,然后将懿旨拿给了太师孙无伦。 孙无伦看完,看着心事重重的陈天照说道:王上!你身为一国之君!不可久留民间,明日还是速速返京吧! 况且恩科在即,王上要多选良士辅佐你啊! 孙无伦边说边对陈天照使起眼色来。 陈天照看完,明白了太师的用意,连忙叫上李香云前往驿馆行在,打点行囊,准备明日返京。 陈天照在孙无伦和柴匡业的恭送下,上了李香云的辇车。 陈天照依依不舍的望着柴府,李香云看后说道:王上,为了一个弃妇,值得吗? 陈天照听后,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后霸气的回道:你和你那狗才兄长听好了,以后我再从你们口中,听见称柴姑娘为弃妇,有你们好受的! 李香云突然撒泼的说道: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君升被她迷住,我还能理解,怎么连王上你也深陷其中呢? 陈天照听完她的说话,笑着说道:你懂什么?孤对她一见钟情,有如你对君升一样。 君升?那是过去了,我现在可是君上的妃子,你的女人! 不!不!不!我和你上床,不过是因为要给太后交卷子而已。 香云!如果你喜欢君升!我同意你们在一起!我有柴姑娘一人足矣。 李香云听后,低下头来,看着车外小声的说道:我与君升,此生绝矣。 陈天照听后,并没有太多理会李香云,仍是不停的想着安童。 第二天一大早,白池芳就收到一件男子内衫,内衫上写着速来青云楼几个小字。 正当她仔细查看这几个小字的时候,发现有个仆人看了会儿她,就快速的走开了。 白池芳害怕被人察觉什么,于是望着手中的男子内衫,心生一计。 她走到宋府的正堂前喊道:“不知是谁,昨夜落在我那的衣服,大家都看看,好让我找到是谁的,然后还给他。” 众人听后,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这个时候,崔月月来找宋君钰,想要让他去跟宋君升说徐媛媛的遗愿。 此时她刚好走到了正堂前。 当她看见白池芳手里的内衫时,像极了宋君钰的那件,就误认为是他的,于是生着气大喊道:“宋君钰!你个薄情郎!你个负心汉!你给我滚出来!”一边喊着,一边便朝宋君钰住的地方去了。 众人看后,甚为诧异!再次纷纷议论起来。 宋君钰此时正在书房中逗鸟,听见窗外好似崔月月的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 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所以并没有太多理会,仍然自顾自的逗起鸟来。 但后来声音越来越近,他才发现不对劲,连忙将头往窗外望了出去,发现真是崔月月在喊自己。 于是在没有听清楚崔月月喊的内容后,就立马喜出望外的奔了出去。 他哪里知道,刚刚在正堂发生的事情,他兴高采烈地走到崔月月跟前,却被崔月月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然后,崔月月紧接着对他说道:“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你怎么对得起我!”说着她的眼泪就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突然而来的一记耳光,让宋君钰不知所措,正当他思考自己犯了什么错的时候,崔月月紧接而来的话,又让他摸不着头脑。 宋君钰看了看,已经哭成了泪人的崔月月,不知从何劝起,不禁感慨的对着崔月月吟起诗来,诗文如下: 是魔亦是仙,爱恨掩眸间。莫道离别久,怨声满华年。临近太轻挑,疏远添怨言。梦中常相逢,醒后把酒欢。问伊何所适,望眼心欲穿。 吟罢,他满肚子委屈的对崔月月说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好吗!怎么也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呀!” “机会?你别做梦了!做了那种恬不知耻的事,还想要机会?我不听!我不听!崔月月擦了擦眼泪,眼睛里带刀的看着宋君钰回答道。 随后,崔月月撇开宋君钰,她头也不回的朝着宋府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宋君钰见状,赶忙追了上去。 可是等他跑到大门口时,崔月月已不见了踪迹。 街上只有一辆已经跑远了的马车,仍然残留在他的视线中。 宋君钰望着已经远去的马车,顿时心灰意冷了起来。 于是愤恨的攥起拳头,打在了宋国公府大门前的影壁上,顿时他的手开始鲜血直流。 守门的仆人见状,赶快的走上前去,搀扶着宋君钰去府里医馆包扎。 突然从宋君钰身旁走过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 “站住!你干什么去?”宋君钰略感情况不对的问道。 那人低声细语的回道:“奴婢去买点东西,钰公子。” 宋君钰此时,见此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就消除了自己心中她是小偷的想法。 于是他也就没在细问,放那人走了。 那婢女走出宋府大门之后,转身进了旁边的一个巷子,见四下无人后,就脱掉了用于伪装身份的衣服,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原来她不是别人,正是白池芳。 白池芳换完装后,拿着包袱,站在那里,好像在等待什么人。 忽然,一辆装饰蓝缎的马车,跑到她的身旁,停了下来。 白池芳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快速的上了马车,马车最后开到了古城的青云楼前。 青云楼表面是个茶肆,实际上是专为盗墓者销赃的古玩黑店。 此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带着帘笠的黑衣人,这便是之前与白池芳接触的那个人。 黑衣人迎上来,冲着白池芳说道:“芳儿,你辛苦了。” 随后他们一起走进了青云楼里。“少主,咱们要的宝物,我已拿到了。”白池芳对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见状,高兴的眉毛都快飞了起来,连忙说道:“芳儿,你真是厉害。” 白池芳听后,笑着回道:“谢谢少主的夸赞,属下实在不敢当,这是应尽的义务。夸赞的话,少主就不要说了,还是请少主鉴定一下吧!” 黑衣人听后,叫来一个老者。 老者谨慎地打开包里的盒子,果然看见了一枚玉印,于是他将玉印拿起并仔细的看了起来。 老者凭借所学古文物的阅历,一眼便看出这玉印是后世伪造的,但当他发现玉印侧部刻有篆书“虞国所受传国玺”时,这又符合当时的记载,文字也是那时的字,这让他很难判断其真伪。又不能说不知道,只能假装看懂,然后说道:应该就是这枚! 白池芳听后,难掩兴奋之情,高兴的唱起西域的歌谣来。 突然黑衣人打断她说道:“芳儿,既然任务已经完成,您也应该回到太后身边了。” 白池芳一听这话,突然有些犹豫不决得回道:少主,我好不容易来趟古城,你让我好好玩几天吧! “这可不是我所能做主的,芳儿,是太后让你回去的!你还是准备准备,过几天就返回京城去吧!” 白池芳听后,默默不作声,拿起空包袱,就离开了这里。 再说宋国公府这边,突然有一个仆人,慌慌张张的跑到宋国公夫人住处,急促的对她说道:“夫人!不好了,老国公爷的墓,被人盗了!” 宋国公夫人吃惊的站了起来,发愣了一会,用手指着仆人说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仆人听后,浑身打着哆嗦的叙述道:“昨夜,我照往常一样看守墓府,半夜突然肚子痛,就离开那里,去府中医馆看看。不料看完病回来后,发现墓府祭殿的门开着,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走时,忘关了。 我就想回下房去休息。谁知走到院中,发现上面悬着钢丝和滑索,这才意识到不对。 于是我走进祭殿,发现满地凌乱,还发现棺材盖被撬开了,走到跟前,发现里面竟是空的了,老国公爷和老国公夫人的尸骨也不见了。本想夜里来报得,但是怕您和国公爷休息不好,这才拖到这时来报!还请夫人宽恕!” 宋国公夫人听后,稍舒了舒心说道:“祭殿没有被破坏吧!” 仆人听后,紧着答道:“那倒没有,就是老国公爷和老国公夫人的尸骨不见了!” 宋国公夫人听到这些,似乎之前的惊吓消失不见了。 于是不急不忙的说道:“走,你前面带路,我去看看。”说着就朝墓府走去。 到了墓府后,他让仆人先去祭殿等候,然后自己则跑到院中香炉处,假装的上起香来。 她靠近香炉,看见香炉底部的八卦,变了方向,就知道地宫也有人进过了。 于是匆忙的喊来自己带来的婢女,让她差人去古城衙门找宋国公,告诉他家中有急事速回。 婢女听后,匆忙的走到宋国公府的大门处,从两边的班房中找来一个男仆,吩咐他去找宋国公。 此时白池芳正好从外面回来,无意间听见婢女说的话后,仓促的决定去了结最后一件事,然后离开这里。 她走到花园中的假山隐秘处,取出一身夜行衣穿在了身上,然后翻过墙,朝着府中医馆而去。 梦闻五十三 宋君钰被刺 白池芳到达府内医馆后,先是用迷香晕倒郎中们,然后从腰间抽出细剑,走进了宋君升养病的房子里。 她到了房子里后,飞快的朝着床上的被子刺去,刺完她才发现,被里空无一人。 白池芳突然有些急躁起来,她自我冷静之后,观察了四周,找遍了屋内可以常人的地方,仍然不见宋君升的身影。 于是她手握细剑,挨个院子寻找起宋君升的踪迹来。 白池芳走到宋国公府的花园,就看见宋君升和一个女人在争吵着什么。 于是她走到假山处藏了起来,只见宋君升对那个女人喊道:“我与徐媛媛没有任何关系!崔姑娘说话要慎重!” 原来是崔月月又返回了宋国公府,此刻正在与宋君升说着关于徐媛媛的遗言。 且说崔月月听宋君升说完话后,心里焦急的说道:“宋公子,媛媛只有这么一个心愿,难道你不能帮她圆吗?你可是媛媛一生念着的人啊!” “一生念着的人!好!你们是要强行让我背这情债吗?宋君升有些生气的说道。 崔月月见状,连忙说道:“少公爷,背什么情债啊!这只是媛媛临终的心愿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好了!我答应你!我亲手埋她。。。。。算了我不想说了!” 宋君升说完话,冷笑了一下,然后带着烦恼走开了。 此时的崔月月见达成了此行的目的后,便朝着宋国公府的大门口走去。 突然宋君钰从半路上窜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支花。 他张着嘴对崔月月说道:“月月!送你的花,别生气了。” 崔月月突然有了莫名的感动,想要去取来那枝充满爱的花。 她慢慢的挪着步伐,向宋君钰靠近。 忽然脑袋中飘过刚才的事情,这让她顿时又生起气来。 她不管宋君钰如何对自己好,只要自己不顺心,说什么或是做什么都没用! 于是她停下步伐,对着宋君钰说道:“什么花不花的,我不稀罕这类东西!”说着,绕过宋君钰,走了过去。 宋君钰见费了半天的劲,精心的策划,转瞬即逝,心里忧伤的想道:这个女人,真是让人头疼,我已经解释过了,为什么不信我呢!想着想着,他从背后拽过崔月月的手来。 “撒开!君钰你撒开我!”崔月月转过身来,一边挣脱宋君钰,一边说道。 宋君钰见状,深情款款的望着崔月月说道:“月月,你是我生命中高贵的牡丹,总能绽放那倾国的娇艳。” 崔月月听后,冷笑着说道:“呦!怎么酸起来了。” 宋君钰见酸的方法管用,于是又说道:为了一睹你绝世的容颜,我不惜花园里期盼。 “行了!你还没完了!”崔月月被逗笑了,又往前走去。 宋君钰见崔月月走后,也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一边走,一边对着崔月月说道:“月月,我的诗怎么样!” 崔月月边走边回道:“你这是诗吗?不要糊弄我!” 宋君钰见状,走着说道:“这个不行,你听这首:啊!月月,我对你的爱,有如海水般清澈,有如雪山般洁白。有如彩云追月,有如一曲凤求凰。天地有时尽,吾爱不能绝!” 崔月月听后,笑着对他说道:“你的韵呢?不要以为我不懂!我还是会些的” 宋君康听后,对崔月月说道:“哪里敢糊弄你呀,你既然说我的不好,也好!那你就作一首我听听看。 于是崔月月作道:“不知谁苑里,种有未成花。嫩芽天天长。朝暮经晚霞。若能细心赏,终也是仙葩,竟舞世繁华。 但恐不相顾,岁月总荒遐。由怜只颓废,不见旧风采,孤单飘落下。生命已枯竭,花间事已罢。”崔月月伤感的咏道。 宋君钰听后,安慰的对崔月月说道:“月月!你放心,我一定做一个最好的花主人!” 崔月月听后,又突然笑着说道:“别做花园主人就好。” “怎么会呢!月月,我的心里只有你,不信我可以拿刀刨出来给你看!”宋君钰说着,竟然真从身上拿出刀来。 崔月月刚开始,以为宋君钰平时爱说笑,并未当真。 后来见他来了真的,也就把心中刚才的生的气,渐渐的自我吸收了。 于是过来阻拦宋君钰说道: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说完紧紧的拥抱起宋君钰来。 宋君钰见状,知道已经掳获了崔月月的芳心,于是慢慢的靠近崔月月的脸,想要一亲芳泽。 正在这时,宋君升去王郁真住的院子,再次途经这里。 白池芳见机会迫在眉睫,连忙拿着细剑,冲出来对宋君升说道:“流氓!你去死吧!不杀你难消我耻辱之心。” 宋君升听后,停下脚步想了想,原来她就是自己在偏宅看见的半裸女人。 宋君升连忙躲闪开,然后自知有伤在身,很难敌她,于是趁她不注意,跑到别的院子里,藏了起来。 宋君钰见状,天生胆小的他,预感不详,连忙想要甩开崔月月。 不料崔月月抱的太紧,等他弄开崔月月,还没等回过身来,就被一剑刺中,倒在了血泊中。 这时崔月月见状,慌忙中藏了起来。 白池芳见刺错了人,一阵懊恼后,便躲在门边,寻找起宋君升来。 忽然她听见有人喊道:“有刺客!保护国公爷!” 正在此时,宋国公接到消息,在恭送完陈天照和李香云等返京后,匆忙的赶了回来。 话音刚落,白池芳就见一群当兵的拿着刀,往这里跑来。 白池芳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于是悄悄的离开了这里,回自己的房中去了。 且说当兵的跑到这里,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过来检查了一下是否还有气息。 当兵的见人还活着,于是跑到宋国公身前说道:“报告!国公爷,我们发现一个男子躺在前面,但并未发现刺客。” 宋国公听后,心里一阵惊慌,于是在当兵的护佑下,走到前面,看见宋君钰倒在血泊中,赶忙叫人抬去府中医馆。 这时,当兵的发现旁边的树木下藏着一个人,赶忙叫道:“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不客气了!” 宋国公一听,以为刺客被抓到,于是对着当兵的说道:“来呀!把行凶的人给我带上来!” 只见当兵的把崔月月押了过来。 宋国公上前一看,竟是崔府的小姐,忙让当兵的走开,自己走上前去将崔月月扶了起来。 然后对她说道:“崔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要怕,跟本官说。” 崔月月被刚才的一幕,着实吓了一跳,不停的说道:“救命啊!救命啊!” 宋国公见崔月月被惊吓到如此程度,连忙摇晃她说道:“崔姑娘,你看看我!” 这时崔月月方回过神来,哭着说道:“大人,你可来了。有人要杀我们!之后君钰就倒下了。 君钰!君钰!”说着她找起宋君钰来。 此时宋君升藏在旁边的院子,担心是黑衣人在做什么坏事,于是快速的跑了过来。 当他看见崔月月,像疯了一样的在寻找着什么的时候,走过来对崔月月说道:“崔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崔月月回过身来,见是宋君升,一把将他拽住,然后说道:“少公爷,你可来了!我好害怕!有人要杀我和君钰!” 宋君升见状,忙对着自己的父亲问道:“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崔月月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 宋国公将事情的前后,跟宋君升讲了一遍。 宋君升听后,低下头沉思了一下,对崔月月低声说道:“崔姑娘,我都知道了!你别怕!黑衣人应该是来杀我的!最后错杀了君钰,君钰去了府中医馆,我带你去!” 说着他独自扶着崔月月,来到府中医馆,找郎中给她检查身体后,确认无事,就交代郎中照顾好崔月月。 他突然觉得黑衣人好像一个人,于是他怒气冲天的往待客的西厢院走去。 且说宋君升来到待客的西厢院,他径直走到白池芳的房门口停了下来。 宋君升对着房里面喊道:“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把门打开,我有事要跟你说!” 这时的白池芳早已换上了一身紫色的内衫,假装出一直在房里睡觉的模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得。 白池芳打开了房门,看着宋君升被怒火烧红了的眼珠子说道:“有事吗?我的少公爷!” 宋君升听后,望着穿着睡衫的白池芳说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白池芳听后,笑了笑说道:“我的大少公爷!你看我这身装扮,你说我在干什么!当然是在睡觉啊!” “睡觉?你猜我会信吗?”宋君升冷笑着对白池芳问道。 “会信,因为我的确在睡觉啊!”白池芳辩解的说道。 宋君升听后,伸出手去,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并说道:“你是不是刚刚拿剑去杀我的!” 白池芳见状,嘶哑的说道:“谁。。杀你的?我杀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脖子!我要断气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撒开了白池芳说道:“你腰间的剑呢?拿来我看看!” 白池芳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气来的说道:“宋君升你真狠啊!你要杀死我吗?来呀!来呀!” 宋君升听后,态度强硬的说道:“别说这个,谁要杀死你!快把你腰间的剑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梦闻五十四 宋君升受玺 话说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后,回道:“不客气?不客气你还能怎样!” 说完话她就冲着宋君升靠了过来。 宋君升看着盛池芳的举动,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即使我被暗杀了,也会有人猜到黑衣人就是你! 因为你已经暴露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杀死君康和莲荇的人,也是你吧! 我其实早已知道你来自西域,不管有什么样的仇恨,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你明白吗? 不要跟我说这些与你无关,你们创建的婆娑门,早已经把我们视为羔羊,肆意诅咒祸害。 但其实你们才是可怜人,全天下的人都该关怀你们,免得你们躲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烂的不成样了也不自知! 白池芳听后,知道宋君升在讽刺自己,于是带着恨意看着宋君升,气的说不出话来。 宋君升看着怒视着自己的白池芳说道:“恨我就对了,想杀我你就动手吧!让我看看你们西域细剑的厉害,还是我本土的神子剑凌厉!” 宋君升说完话,见白池芳没有任何动静,转身就要离开。 不料被白池芳喊住,她对着宋君升说道:“堂堂王室,苟全性命,无能到被奸臣窃国!如今对着反贼称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宋君升听后,有些疑惑的说道:“虽然我是虞宋的王室,但我家只是王公一族,并不是正统王储的后人,虞宋兴亡我家也无能为力啊!” 白池芳听了宋君升的话,冷笑着说道: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这些只是你家为了存活的借口,但其实你的太祖父宋光昊,是从宫里抱出去的,你家是真正的王储! 宋君升见状,发呆了起来,然后神情落寞的看着远方。 “你胡说!你说这些是要有证据的。”宋君升半信半疑的说道。 白池芳听了宋君升的话,认为自己透露了某些机密,于是开始转移话题的说道:“那你说我是黑衣人,你有证据吗?” 宋君升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刚才不是承认自己是西域人?” 白池芳听后,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慢慢说道:“我是西域人不假,但我不是黑衣人。”说完话她就头也不回的走出房子去了。 宋君升望着白池芳的背影,在想起之前陆少恒对自己的称呼,心里想道:我莫非真是虞宋皇储的后人?为什么父亲母亲还有祖父,都没有跟我说起呢! 宋君升一边想着,一边朝着院门口走去。 他走出院门,就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住处的书楼,查找起关于虞宋的典籍。 当他查到末代国君宋阳岳,有一子无故夭亡的日子,居然发现与其曾祖父的出生时间,神奇的巧合。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仆人敲门进来后,对他说道:“少爷!国公爷有要事找你!” 宋君升听后,便跟着仆人往宋国公的书房走去。 随后他便来到了自己父亲的书房前,书房中传来了自己父亲和母亲说话的声音。 思疆,你却定要跟升哥儿说吗?之前不是一直不让他知道?”宋国公夫人对宋国公说道。 “唉!我本也不想说,但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似乎都与咱家身世有关,说与升儿知道,也是为了让他从现在有所防范。再说了,他也不小了,到了知道的年龄了。”宋国公叹息着说道。 “思疆,那王上这回来是因为咱家吗?”宋国公夫人着急的问道。 “我也这样猜测?彤儿,你不知道,杀死君康侄儿的凶手,就是大哥带来的女侍卫白池芳呀! 先前她在衙门用飞刀杀死莲荇,出去易装的时候,正好被衙门里的老吴头偷见,后来悄悄告诉我!我派衙役调查她,发现君康侄儿出事那天,有人见过她细剑上有血渍!而君康侄儿正是被细剑所杀呀! “思疆,这可如何是好!大哥不知道吗?”宋国公夫人说道。 “如何是好?你是不知道!大哥即使知道,也不会跟咱们说,他那个人如果不说,就证明这个女侍卫身份不一般!我猜想父亲的墓,就是这个女侍卫盗的。”文思疆忧心忡忡的说道。 “白池芳?她为什么要盗咱父亲的墓?咱们可以找大哥,告诉他,让他来解决这些,他还能偏袒她不成!”宋国公夫人颇有道理的说道。 “大哥?不成。彤,我太了解他了,我估计大哥知道了,也只会装傻充愣。 你当他这次回来,真是想家吗?如果我没差错的话,他应该是奉朝廷的密令而来的。”宋国公对宋国公夫人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可如何是好!没想到引狼入室了。”宋国公夫人着急的说道。 “行了,妇人之见!咱们先看看大哥,下一步怎么走,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于那女侍卫,要处处提防,还是保护好咱们一家为好。”宋国公叹着气说道。 “也是啊!咱们身为虞宋王储后人,手持虞宋传国玉玺。本应号令天下,九五至尊。 没想到竟落得如此田地,为了保命,竟要像那奸臣之后称臣,想来真是可悲!”宋国公夫人伤感的说道。 宋国公听后,也冷笑着说道:“哼!先别管可不可悲了!如果能光复虞宋,也就不辜负武王那些先人了。” 宋君升听到此处,确定了自己就是虞宋的接班人,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把自己的热血都激荡起来了。 听到这里,其实他还想继续听下去,但不想被自己父母发现,于是只能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 只见宋国公与宋国公夫人,端坐在书房正堂的椅子上,中间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漆盒。 宋思疆吩咐所有的仆人退下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升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天父亲和你母亲,跟你说些咱们祖上的事情。” 宋君升假装有些无精打采,应付的说道:“说吧,父亲,我听着呢!” 宋国公于是说道:“升儿,我们的祖先就是前朝虞宋武王,他平定西江,建立虞宋。 咱们这一脉是他的第四子宋祖芳传下来的。 本来咱们家应该是继承王位得,但是思王祖爷被奸臣陈斯涣与李文国做谋,谋夺了天下。 在这之前,孙后将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小儿子送出宫廷,寄养于唐公家,对外谎称夭折,他便是你的曾祖父宋光昊。 后来奸臣窃国,表面上说是优待,实则暗杀、毒药,从未停止。 直到思王近亲被杀尽,奸臣陈斯涣才册封思王远亲唐公为宋国公。 后来唐公病死,你的曾祖父宋光昊承袭了他的爵位。 相传你的曾祖父从宫中送出来的时候,孙后将真的虞宋国玉玺放在了他的襁褓里。 然后将后制的假玺交给了陈思涣,新宋一直用假玺执政,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本来想等你岁数再长些后,就告诉你这些的,可是祸不单行,你祖父的墓昨夜被人盗了。 你母亲差人让我回来,谁知道又碰上你君钰弟弟被剑刺伤。 这些事情绝不是巧合,我和你母亲到你祖父的地宫去看了看,金银什么的,一样也没丢。只有我找人仿制的假玉玺不见了,所以事情紧迫,父亲怕再不跟你说咱们家的身世,就没有机会了。” 宋君升仔细的听后,对着自己的父亲问道:“怎么没机会了?” 宋国公夫人见状,对着宋君升说道:“你父亲怕下一个杀的就是他和你呀!” 宋君升听罢,热血激荡说道:“父亲,你不要担心,谁要敢伤害你们,我必要他们好看!” 宋国公听后,感动的老泪纵横起来,说道:“升儿,你能有这份孝心,我和你母亲太欣慰了。 今天父亲正式将真玉玺传给你,希望你可以能够光复祖先大业!振兴虞宋王室。父亲再送你一个“字”,你以后就字兴宗吧!” 宋君升听后,还在发懵,宋国公夫人就将玉玺送到了他的手中,说道:“儿啊!以后复兴大业就交给你了!” 宋君升接过真的玉玺,不知说些什么,心里想道:莫非我要光复虞宋? 宋国公经过一系列事情后,身心略感疲惫的对宋君升说:“爹有些累了,升儿,你把玉玺拿好,回房去吧!” 宋君升见状,看了一眼宋国公夫人,见自己的母亲,也正在给自己使眼色,也就没在说什么,赶忙捧了装着玉玺的漆盒,退了出来。 一走出门口,他就好奇地望着手中黑红相间的漆盒,胡思乱想了起来。 想了一会儿,又无法明确自己此时的想法,于是放弃思考,怀有心思的朝着无所斋走去。 正在此时,白池芳散步走到此处,突然看见远处宋君升拿着的东西,分外眼熟,可她自己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于是快速的走了过来,想要看个清楚。 宋君升对于她的举动,完全没有察觉,仍是心不在焉的走着。 一直走到自己的卧房前,他才停了下来。警觉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四周无人,这才推开自己卧房的门走了进去。 当他转过身来,想要将门关上的时候,突然透过门缝,远远看见白池芳穿着黑色的侍卫服跑了过来。 宋君升见状,忽然想到自己手中的玉玺,于是便紧张了起来。 他手疾眼快的将玉玺藏在卧房的一角,然后又怕白池芳已经看见了自己拿着的漆盒,于是匆忙走到书桌旁,拿起一个差不多大小的印盒,想要用它来蒙骗白池芳。 咚!咚!咚!此时门外传来了白池芳敲门的声音。 梦闻五十五 接二连三 且说宋君升强装镇静的喊道:“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明早再说!” 白池芳听见这话,本想离开,可是她脑子突然一闪,想起刚才看见的物件,好似自己偷来的那个装玉玺的漆盒,便更加疑虑了起来,于是再次敲门说:“少公爷是我,我是白池芳呀!快开门,要不我可踹门进去了,要是因此看见裸男什么的,啊。。可别怪我呦!” 此时正在诵经的王郁真,听见院中传来声响,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她发现是一个自己没有见过的女人正在敲宋君升住处的门。 说来也不奇怪,那日迎接宋思悠的人群中,偏偏没有王郁真,虽然她已经听闻府中来了位相貌妖冶的女侍卫,但始终未见一面。 王郁真走上前去,有礼貌的问道:这位姑娘,这么晚了,你找谁呀! 白池芳见状,细细打量了王郁真上下,惊讶的说道:你是人还是仙? “我当然是人了!姑娘你到底找谁呀!” 白池芳听后,一脸茫然的看着王郁真想道:这是古代神话中说的狐仙吗?如果是人怎会如此惊艳! 这时宋君升听外面传来王郁真和白池芳的话语声,开始担心起王郁真的安全来,又猜测白池芳一定是看见了自己拿的盒子,这才紧跟不舍,于是为了打消她的疑虑,也怕因此她再制造出什么不必要的祸事,于是赶忙起身去开了门。 “什么事!这么晚,真儿你没睡啊! “没呢!君升!”王郁真对宋君升亲昵的回道。 随后宋君升又紧接着对白池芳说道:呦!白侍卫还不睡,莫非你是寂寞了?” “呵呵呵。。。。,看少公爷说的,我只是闲来无事,看见少公爷您呀!拿个宝贝似的东西,跑了过来,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来瞅上一瞅!东西在哪呢!”说完不等宋君升让她进去,自己便走进卧房翻了起来。 宋君升见状,赶忙走到书桌旁,拿起印盒,递到白池芳眼前说:“给你,你说的宝贝。” 白池芳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认为刚才她自己看见的就是这个,至于像玉玺的漆盒,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罢了。 此时王郁真疑惑的看着两人的所作所为,顿时感到疲倦,于是悄悄的回自己房中休息去了。 这边一时不知如何解释的白池芳,于是眼尖的观察着四周,想要寻找别的话题,以此缓解此时尴尬的气氛。 宋君升看着不说话的白池芳,不觉心里一阵窃喜,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瞒过了她的眼睛,于是不敢松懈,继续说道:“怎么,白侍卫看见宝贝,哑巴了!这是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房里寻起宝来了!” 白池芳一听这话,也没个理由对他,于是灵机一动,对着宋君升说道:“你看,后面有人!” 宋君升听见这话,顾不上那多,担心起玉玺来,赶忙回过头去看,发现并没有什么,于是感觉不对,马上又转过身来,想要质问白池芳,可是发现白池芳早已一溜烟的跑掉了。 他又气又喜的望着卧房门口,然后又望向藏玉玺的角落,突然坐在地上大笑了起来。 随后他关上了门,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院子中就传来了嘈杂凌乱的声音,宋君升听后被惊醒,他感觉不对,深宅大院之中怎么有类似市井之声,于是赶忙从床上起来,将玉玺从角落取出,藏到了他二楼书柜的暗格里(这个暗格本是为藏他三叔赠给他的火铳而作,但是因为总总原因,他的三叔并未给他火铳。), 然后宋君升穿上衣服,随手拿下墙上挂着的神子剑,快速的冲了出去。 他一出门就把仆人喊了出来,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仆人那里他得知,原来是自己大伯不知从哪里调来的兵马,已经包围了宋府。 此刻他正在自己住的院子里议事呢。 宋君升听后,赶忙跑去宋思悠住的院子,想要一探究竟。 当他走到他大伯的院门前,看见从里面陆陆续续的走出一堆人来,他想要进去,不料被门口当兵的拦下。 “你们是谁,怎么上我家里胡来!”宋君升见被拦住,气愤的对当兵的说道。 “快走!不要在这给老子废话,否则老子砍了你。”挡门的对着宋君升回道。 宋君升见状,顺手抽出自己手中的神子剑,想要冲进去。 宋思悠听见外面似乎有人胡闹,赶忙差人问了情况,一听是宋君升前来,快速的让守门的士兵让开,放他进来。 “哈哈哈!我的大侄子!不是我说你,难道你不怕刀剑无眼伤到你! 竟然抽出你爷爷的神子剑和他们拼! 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他们群虎恶斗,你的小命还能有吗?”宋思悠望着拿神子剑的宋君升,笑着训他说道。 “大伯父!你要说怕,谁会不怕呢!只是他们来家里胡来!我就是一死也要保护宋家!”宋君升义愤填膺的说道。 “好!好样的!不亏是老爷子选定的继承人的后代,比我和你三叔父强多了! 你父亲的性子全让你继承了去!你将来一定能如你爷爷所愿呐!”宋思悠对着宋君升夸赞道。 “谢谢大伯父夸奖,大伯你一走数年,祖父生前也是挂念你的!”宋君升对宋思悠说道。 “唉!这些事情。。。。。。。。。当年你祖父不怎么待见我的,说我爱投机取巧,喜欢你的父亲,连当家的位置也给了你父亲,当时大伯年轻气盛,一时气不过,就扔下你嘉怡姐,带上你大娘就走了。 没想到过了几年,你大娘生下你的两个弟弟,就因为一起兵乱夺去了生命。我只能将你的两个弟弟送回来给你祖父看,自己则怕被你祖父责骂,所以也就没有脸面再回来生活,只能去了边关。。。。。。。宋思悠颇有感概的对宋君升说道。 “大伯父!你别这样说,咱们都是一家人,祖父晚年经常在嘴边提起你的!”宋君升见状劝解的说道。 “好了!这些我都知道了,都过去了,现在大伯在外闯荡了这么久,也早已想通了当年的那件事,没什么事情了,侄儿你不要再劝我了。”宋思悠说道。 “那就好,大伯释怀就好,侄儿就不说了。”宋君升见状回道。 “对了,说了这么多,大侄子你来我这干什么还没说呢?啊?”宋思悠突然感觉到什么,问起宋君升来。 “大伯父,你不说我差点也忘了,大伯父,咱们家怎么这么多当兵的,人人横刀竖枪的,也不知道哪里借来的威风!”宋君升话锋一转,硬气的对着宋思悠说道。 “哈哈哈!我的大侄子,那是来保护你大伯我的卫队,刚才我也听说他们欺负你了,你这就去,拿着大伯父的刀,谁欺负你的,你就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说着宋思悠把腰间的刀抽出来,然后递到了宋君升手上。 “该去的地方?大伯父你说的这是哪里?””宋君升疑问的说道. “就是他死后该去的地方!”宋思悠阴笑着说。 “这。。。大伯父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吧!教训他几句就好了。省的他以后飘了,连你也不放在眼里!”宋君升接过刀,思绪了一下说道。 “那怎么行,连我大侄子都欺负,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来人呀!把刚才欺负我大侄子那人绑起来,绑到院子中间来。”宋思悠突然似有怒火的喊道。 (这是怎么了?给我刀,让我杀人吗?还是要测试我的胆量,还是另有什么企图,大伯啊!大伯!你可真是高深啊!)宋君升看着发怒的宋思悠,思考了起来。 “大侄子!大侄子!”正在此时,宋思悠见宋君升发呆,叫起他来。 “啊!大伯怎么了!”宋君升听到他大伯喊他,忙回过神来说道。 “哈哈哈哈!没事!拿起给你的刀!跟我到院子中间去。”说完,他就往院中间走去。 宋君升望着一会发怒,一会又笑的宋思悠,不知到底如何应对,但又不能被他大伯看成胆小之人,于是硬起头皮,拿着手里的刀跟了去。 刚走到宋思悠身旁,就听到他冲着院中绑着的士兵喊道:“你这憨货!竟敢欺负我侄子,你好大的胆子!” 只见院中绑着的士兵,一味的跪地求饶,好话说尽,竞还吓尿了裤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架势。 宋君升看后,不禁的笑了起来。 宋思悠看见宋君升笑了出来,忙对着那个士兵说道:“既然我侄子笑了,今天就饶了你这憨货!以后再犯,决不姑息!” 那人赶忙磕头,再得到宋思悠的点头后,才慢慢站起身来,朝院门走去。 正在此时,宋思悠突然夺过宋君升手中的刀,冲着军人背影就抛掷了过去,只见他还来不及看清是何人所为,就啊的一声,倒在血泊中,死去了。 宋君升见状,虽然不赞同他大伯的做法,但是还是装作镇静,假装冷血的对着宋思悠说道:“大伯!好功夫!” 宋思悠看着夸赞着自己的宋君升,心中五味杂陈。 正在此时,宋国公和宋国公夫人带着一众家眷走进院子里来,发现地上有一大滩的血和尸体,宋国公夫人当时就吓的晕了过去, 宋国公见状,大声的呵斥起宋思悠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之前咱们兄弟有什么不快,你可以尽管说,为什么要在府里杀人,玷污我宋家祖第呢!” “二弟!你别误会,这个死了的憨货,想要拿刀对我大侄子无理,我这也是给手下人立个规矩而已,让他们以后对咱宋国公府知道个尊字。”宋思悠看见生气的宋思疆疆说道。 宋君升见状,怕被自己的父亲责怪,赶忙悄悄的挪往内堂,想要逃离此地。 “升儿,你要去哪?你没看见你母亲昏过去了吗?”宋国公发现宋君升的行踪,大声的对他喊道。 “父亲,我只是。。。过来看看大伯,没想到发生这些事情!”宋君升望着宋国公充满了热血的眼睛,顿觉天上要打雷了似的,有一股莫名的恐慌游走在心头。 “来人呀!把世子给我送回无所斋去!”宋思疆望着宋思悠,对着身边下人喊道。 宋思悠看后,赶忙对着宋思疆说道:“二弟!你莫怪!我是奉太后之命,保护咱们家来的!” “大哥!你千万不要为了功名利禄,昧了良心,毁了宋府,别忘了你也姓宋!” 宋国公望着满怀敌意的对宋思悠说道。 怎么会?我会铭记自己姓宋的! 那就好!大哥!否则别怪我这个当弟弟的,对你不尊! 宋国公说着话,从士兵手中夺过刀,驾在了宋思悠的脖子上。 此时的宋君升,一边往无所斋走,一边派人打听宋国公那里情况,当听见他的父亲,用刀架着自己的伯父时,不顾仆人劝说,悄悄的返回了现场。 梦闻五十六 入京前的聚会 宋君升悄悄的返回来之后,只见宋思悠此刻正与宋国公僵持不下。 他望见自己的母亲,已经清醒的躺在旁边的躺椅上,手里还拿着葡萄,一颗颗的往嘴里送。 十分纳闷的宋君升,实在无法理解自己母亲的做法,唯有焦急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宋思悠看见宋国公,驾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并没有收手的意思。 他突然跪倒在地,哭喊起爹娘来。 宋国公夫人看后,像是待场的演员一样,连忙起身奔赴到了戏中。 只见她用手指点着宋国公,然后将宋思悠扶了起来。 宋国公则改变了刚才的态度,俨然另一个人的模样,向宋思悠道起谦来。 宋君升看到此处,目瞪口呆,心里想道:难怪说红尘如戏,戏如红尘。 看到此处,宋君升很是讨厌,于是想要离开这里,回无所斋去。 正在此时,一大队身穿内官衣服人们,手持杏黄色圣旨来到了这里。 “杂家找你们好辛苦!可算是找着了!宋国公、宋君升接旨!”带头的内官突然说道。 这时候宋国公连忙招人去找宋君升,但不想此刻宋君升听见有人喊他,从旁边养鱼的大缸后,自己走了出来。 宋国公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宋君升,对他说道:“都看见了!” 当宋君升点头说看见的时候,他淡淡的说了句“那接旨吧!” 随后宋国公和宋君升跪了下来,只见内官宣旨道:“近传宋国公府私藏前朝玉玺一事,实属污蔑,孤已查清,当为前安州巡抚徐清范所为,今徐犯已经正法,此事不再追究。 然出其风,必有其音,宋国公府当闭门思过,思对孤忠否?对国忠否? 今新科将开,特许宋君升一人免思,即刻赴京考试,不得有误! 令安州巡抚任缺,着宋国公宋思疆,在家反省十日后,赴任安州巡抚。钦此!” 宋君升和宋国公谢旨后,宋国公夫人起身示意打赏内官等人,内官们拿了钱财,眉开眼笑的回京复旨去了。 宋国公吩咐管家,为宋君升采办用于上京考试的物品。 然后又将宋君升叫到一边说道:“儿啊!此行务必处处谨慎!” 说完宋国公将一串铜钥匙交给他又说道:“这是京城我宋家老宅的钥匙,你回京后就住在那里。 没有钱花了,就给你母亲要,不要苦了自己。” 宋君升望着父亲此时的模样,心中突然心酸起来。 因为在他的眼里,父亲一直都是视自己为废柴的官老爷,一个从来没有顾及过他的人。 宋君升接过钥匙,跪在地上给宋国公磕起头来,边磕边不停的掉下眼泪来。 宋国公看后,连忙扶起宋君升,两父子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这时候宋国公夫人走过来说道:“哎呀!两个男子抱在一起成什么样子。”说完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随后宋国公夫人也和宋君升交待了不少事情。 宋君升听完自己父母交待的事后,便想着在临走前,和自己的姐妹还有兄弟们聚一聚。 他刚要派人去准备酒席和邀请人,宋国公突然对他说,让他赴京带上王郁真,好有一个人伺候他的生活。 宋君升听后,勉勉强强的答应了。 随后他广发请帖,让自己的家中和自己同一辈的人,都到无所斋聚会。 宋君升交待完事情后,就回到了无所斋里。 他跟王郁真说了自己上京的事后,王郁真突然不说话起来,只是委屈的看着宋君升。 宋君升看后,上去掐了一把她的脸后,说道:“父母让你跟我一起去!” 王郁真听到这话,突然高兴的手足无措。 宋君升之后交待了她宴会的事宜后,就往自己住的屋子去了。 突然这时外面的院子里传来了宋嘉怡的声音。 “你们不去干活,在这聊什么呢?”宋嘉怡走过来,看见两个仆人问道。 两个仆人见是宋嘉怡,忙闭上嘴,弓着腰说道:“原来是怡姑娘呀!我们就爱没事白话白话。” “白话,白话?好吧,那你们聊吧!君升少爷是搬到这里了吗?“宋嘉怡听后,对着他们说道。 “是在这住!我们也是刚过来没多久。“两个仆人对着宋嘉怡答道。 然后,两个仆人推脱说有事没干完,就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宋嘉怡见两人走得这么匆忙,也以为他们真有什么没办完的事情,也就没再追究。 这时王郁真听见院中有动静,忙走了出来。 她看见是宋嘉怡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怡姑娘,你是第一个来的,不过你还是头次,来我这无所斋呀!来!来!来!随我进去喝杯清茶!”说着王郁真拉起了宋嘉怡的手。 宋嘉怡见状,忙客气的回道:“二小婶娘,这么客气,呵呵呵!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紧接着二人就走进了无所斋的正堂,用起茶来。 “嘉怡,你能不能不要叫我什么婶娘?我们岁数相当啊!况且我暗地里,已经被国公爷安排给君升了!”王郁真笑着说道。 宋嘉怡听后,想了想,笑着回道:“嗯。。。。那我就叫你真儿姐姐,你看可好?” “如此甚好!我呀!对这个婶娘称呼简直是烦透了!”王郁真听后,越发高兴的给宋嘉怡一边添茶水,一边说道。 “对了!真儿姐姐,君升怎么搬到这里了?” “这个呀!是夫人说她管家太忙,没有时间约束君升,所以让君升搬来和我同住一院,让我帮她约束他。” “原来是这样啊!二婶娘想的办法真是不错!” “呵呵呵呵!谁说不是啊!你说嘉怡我怎么能管住君升啊!也只是把他照顾的好好的,我就心安理得了。” “其实真儿姐姐,君升在诸多弟弟中,算是最好的一个,不需要管教的,就像你说的照顾好他便是。” “嗯!嗯!嘉怡你说的对!他真的是一个好男人!”王郁真突然夸赞的说道。 随后她又对宋嘉怡说道:“光顾着和你说话了,差点忘了君升交待的事情!我吩咐仆人去弄些酒菜,一会儿去回来聊。”说完话,王郁真就起身张罗酒菜去了。 且说宋君升躺在书楼的藤椅上,望着屋顶的彩画,怡然自得。 此时天已逐渐的黑了下来,斜阳的余晖照到书楼的地板上,折射到屋顶的彩画上,映出“”九张图一“”四个字来。 宋君升好奇的看过去,心想道:莫非这西厢房的书楼,难道有秘密,这里有藏宝图吗? 正当他开始寻找起藏宝图时,王郁真却差了仆人,来跟他说参加聚会的人都到了。 宋君升赶紧收拾了一下,并关上西厢房。就跟着仆人往无所斋的小花园里走去。 他刚进到无所斋的小花园,就被这里的美景所吸引,于是作词道: 《霜天晓角》夜感 望眼苍穹。月移花影重。须看叶飞花落,入书阁、染诗红。独入竹林中。禅心幽自通。借问仙居何处,玉镜里、广寒宫。 “好!写的真好!”突然附近传来了赞许声。 正当宋君升纳闷是谁的时候,王郁真和宋嘉怡等从他的身后走了过来。 话说宋君升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一团黑影正在靠近自己。 于是他拿来仆人手里的灯,照了照,才看清楚,是她们几个人。 王郁真和宋嘉怡走到宋君升跟前,一起对着宋君升说道:“这回作的词,真心不错!” 宋君升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跟着她们一起,去小园的亭子中喝起了酒。 真儿!我现在住的西厢房书楼,是什么建的?宋君升突然停下酒杯说道。 王郁真听见宋君升问她,突然一愣,然后看了一眼宋嘉怡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建的,我搬进来时,只听说是老太爷之前的藏书楼,别的就无从得知了。” 宋君升听后,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了起来。 王郁真和宋嘉怡她们奇怪的看着宋君升,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君升!想什么呢,我们和真儿姐姐和你喝酒呢!你发什么呆啊!”宋嘉怡突然说道。 “没想什么?只是看着小园里的景致,倒让我想起古人说的“若无花月美人,不愿生此世界。”如今花前月下,我与众位美人。。。。共饮,岂非人生之巅峰也!宋君升一派诡说道。 听宋君升说完,王郁真和宋嘉怡她们相互的看了一眼,都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宋嘉澜突然说道:“可惜茵芸姐没在场!” 宋君升就势的问道:“对呀!芸妹怎么没来?” 王郁真听后,起身说道:“君升忘了跟你说了,柴姑娘和柴正去送太师回京了,没在府里。” 宋君升听后,看了看其他人说道:“没来就没来吧!咱们聚也是一样的。” 他说完话端起酒杯来。 宋君钰听后,附和的说道:“就是!来大家敬我升哥一杯!祝我升哥高中!金榜题名!” 随后几个人纷纷拿起酒杯,敬起宋君升来。 宋君升连喝数杯,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在喝了。 王郁真则一改以前的高冷,接连和宋嘉怡还有宋嘉澜,喝的脸颊通红。 大家伙有说有笑,真是惬意极了。 正在这时,她们聚会的亭子顶上,传来了落脚的声音。 宋君升走出亭子,抬头往上看去,一个上身穿紫色霁荷衣,下身穿淡粉流光百褶裙的美女,正在从亭子的顶上,向他飞来。 梦闻五十七 遭遇 宋君升定睛看去,脸上流露出既恐惧又惊讶的神情来。 他暗自心里想道:“她怎么来了?” 宋嘉怡看着宋君升的神情,有些好奇的走过来一看,发现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女侍卫白池芳。此刻她一改往常姿态,身着女儿丽裳,有如仙女下凡一般飞到了宋君升的面前。 王郁真看见白池芳来后,连忙上前客气的招呼她来亭中坐下。 宋君升则开始提防起她来,于是问道:“白侍卫!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聚会!而且还穿的这么隆重!” 白池芳听后,笑着说道:“少公爷!你说你聚会也不请我,是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哪里的话!白侍卫白天要忙公务,晚上要休息,我怎敢有劳白侍卫大驾!” “啊,原来是这样!既然我都来了,我就敬少公爷一杯,祝你早登凤池!” 宋君升听后,拿起了酒杯,与白池芳相互敬了起来。 众人看后,也都与白池芳推杯换盏起来。 不一会儿工夫,亭子里一片狼藉,有对月吟诗的,有相互介绍妆容的,还有抱着柱子唱歌的。 宋君升看后,想起刚才屋顶的字迹,连忙结束聚会,往自己的二层书楼而去。 王郁真见宋君升离开,便也向他们告退,去屋里诵念佛经了。 宋君钰和宋嘉澜也相互搀扶着离开了这里。 只有宋嘉怡一直守着白池芳,直到和她一起离去。 此时的宋君升早已回到自己的住处,他立马想到了书楼藏宝图的事情,于是静悄悄的从腰间,拿出二层书楼的钥匙,打开楼门,他回过身来见后面无人,便掩了门,随后走上书楼二层,继续起下午的寻找来。 可能是夜深的缘故,刚才屋顶上折现的字已经消失不见,借着微弱的月光,宋君升开始格外细致的观察起书楼屋顶上的彩画来。 只见上面绘有山川河流,小桥古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而他的两个眼皮却开始搭了下来,于是宋君升边走边打哈欠的,走下书楼去,倒在床上休息了起来。 再说安童这边,在将太师孙无伦送到枫桥渡口,登船离去之后,便带着柴正就要返回古城。 突然柴府的一个男仆骑马过来,将玥婴稍的话带给了她。 原来玥婴得知了宋君升明日上京赴考的消息,连忙吩咐男仆将消息带给了安童。 安童听到消息,心急如焚,策马扬鞭的飞驰了起来。 可是坐在后面马车中的柴正,哪里知道安童的心思,仍然以马车跑快了,他会晕车为由,让车夫慢些跑着。 安童看着身后的拖油瓶,真是既着急又无奈,“可是如果这般跑下去,恐怕回去也见不到君升一面。” 安童想着想着,便调转马头来到柴正的马车旁,用马鞭掀开车帘,对着柴正说道:“刚才玥婴托人跟我带话,说是嘉澜妹妹也要一同入京。“ “弟弟,咱们这样跑下去,恐怕回去连个影子你也看不到!” 柴正听后,不信的说道:“长姐休要誑我,澜儿去京城干什么?她也不去赴考!” 柴正说完话,便不理会安童的眯起了眼睛。 安童见状,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早前就听姑母说过,说宋元帅想在今科上榜的公子中,觅得良婿,想来澜妹这次进京,应当是受其父命,去挑选如意郎君的。” 柴正一听这话,连忙睁开眼睛,并大喊着对车夫说道:“怎么跑这么慢,难道马儿没吃草吗?快点跑!” 车夫听后,刚要出口反驳,就被柴正挡下说道:“让你快跑就跑!动嘴做甚!” 车夫听完柴正的话,不敢怠慢,快马加鞭的跑了起来。 安童看后,知道自己成功的套路了柴正,连忙骑上马跟了上去。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周边也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此时安童和柴正跑在寂静的山谷中,身边仅有六个随从而已。 安童吩咐随从做好警备,自己则骑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这要是放在以前,安童也是没有这样胆大的,但是自从跟随孙无伦习武之后,学得一些秘技,如今已能熟练运用孙无伦赠与她的短刀,颇有艺高人胆大之势。 入夜的山谷,冷冷清清,除了时不时能听见的几声狼叫外,还有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活动的声音。 再加上两边树林茂密,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安童停下马来,命令随从砍来树枝,做成天平样式的灯笼架子,然后将两盏灯笼挂在架子上,一并绑在了马的身上。 漆黑的山谷一下子,被照的通亮。 安童连忙吩咐随从不得耽误,星夜赶赴古城。 正在这个时候,前面骑马跑来一队衙役,他们跑到安童的马前,下马行礼后说道:“知府大老爷,让我们来接姑娘和公子回府。” 安童一听,有些警惕的问道:“哪个知府大老爷?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衙役们听后,笑着说道:“姑娘!还能是哪个知府大老爷!当然是新任柴匡业柴大人呀!不信你看这有柴大人的亲笔信!” 安童下了马,手中紧握腰间短刀,拿过信件看了起来,当她看到柴匡业的私印后,相信了衙役们的说辞,因为这枚私印很少有人知道。 随后衙役们护着安童和柴正,不敢耽搁的往古城而去。 当安童他们走到距离古城不远处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经过一夜的赶路,安童他们已是人困马乏,到了极致。 所以他们见路边有一家野店,连忙停下脚来,暂时休息一下。 安童他们谨慎的走进这家野店,她刚要坐下,对面桌上一个丫鬟打扮的女人,突然看见她站了起来。 安童有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宝刀,但是丫鬟身旁的两个男人,连忙将丫鬟按了下去。 可以看得出来,丫鬟的脸上好像写满了危险二字,安童连忙将衙役叫到跟前,吩咐他们将丫鬟身边的两个男人抓了起来。 安童随后审问起这个丫鬟来,只见丫鬟冲着安童,一声声的夫人叫了起来。 安童奇怪的问她是否认错了人时,丫鬟一口否定的说道:“您不就是李侯的柴夫人吗?” 安童听后,将她叫到一边,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 紧接着丫鬟跟安童述说起来。 原来她是李侯府的丫鬟,在柴茵芸和李安泰大婚之日,分配给了柴茵芸。 柴茵芸对她非常好,所以她告诉了柴茵芸关于李侯娶她,不过是因为她是宋君升的表妹和柴府的嫁妆。 柴茵芸嫁入侯府之前,李安泰有一名妾室名叫叶添花,是骠骑将军叶平和外室生的庶女,此女外表美艳,内心毒辣,柴茵芸差点被她害死。 安童听到此处,打断她说道:“我是想知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在侯府的过往,难道我自己不知道?” 丫鬟听后,见安童有些怀疑自己,就解释的说道:“夫人,你别误会!我听说你离开侯府前失了忆,怕你记不起奴婢来,所以才讲的这么详细。” “我到这里,就是因为你离开侯府那天,我目睹了他们虐待你的场面,所以他们将我卖给了人贩子。” 丫鬟说完这一句,突然的哭了起来。 安童见状,连忙上前摇晃她说道:“告诉我,你那天看见了什么!” 丫鬟看了眼安童,低声的回道:“那天我有事路过后园,看见你浑身是伤的躺在柴房中,奄奄一息。” “你的夫君定边侯李安泰和妾室叶添花,正在恶狠狠的抽打你,让你管柴府要钱,虽然侯府表面风光,可是由于当今王上,看不上李安泰,所以侯府的俸禄少的可怜。” “他和叶添花又出手阔绰,没钱的时候,两人经常对你抽打,以此让你动用嫁妆或是给柴府要钱,夫人这些你都忘了吗?” 安童听后,身上突然不好受起来,似乎这些刚刚发生在自己的身体上。 她突然满含泪水的说道:“接着说,知道什么说什么!” 丫鬟听后紧接着又说道:“柴府后来找他合离,说嫁妆全部给他,唯一条件就是要你回去。” “他表面上答应了柴府,暗地里却对你拳打脚踢,还对你说合离就合离,不过你不要高兴太早,他早就散播说你不守妇道,已经把你休了,现在就是合离,你也是个弃妇。” “更是放出狠话,看以后谁还敢要你!” “我记得你听完这些话后,就突然发疯般的冲天咆哮,然后双手将脖子上玉坠拽下,握在手里,一头撞向了墙壁。” “后来天空突然暗黑起来,一位道士出现救了你,奇怪的是他救你之后,你身上居然伤迹全消,然后他直接把你交给柴府人后,就消失不见了。” 安童听到道士一词,突然兴奋的说道:“你确定是道士吗?” 丫鬟听后,点了点头。 安童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每到关键时刻,总有道士出现,莫非冥冥之中有神仙相助,或是命数轮回让自己回到了这里? 安童思考后,对丫鬟说道:“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我有一个商肆叫朝暮识云,我会安排你去那里打杂。” “夫人!你就是风靡全国的朝暮识云书刊的东家?天呀!你真是太厉害了!” “以后不要再叫夫人,我早就逃脱了那个魔窟,从今往后,你就叫我芸姐就行了。” “芸姐我知道了,但是李安泰和叶添花不会放过你和我的,押着我的那两个人贩子,就是李安泰的手下。” 安童听后,冷笑着说道:“你莫要担惊受怕,他们不放过你我,我还不放过他们呢!” 丫鬟听后,好奇的问道:“芸姐!你要做什么?” “姐要拆了他的侯府,夺回属于姐的嫁妆!再会一会那个叶添花!” 安童说着话,抽出腰间宝刀,将身前的木桌一分为二。 梦闻五十八 身穿黑袈裟的蒙面人 且说丫鬟看见如今的安童,已然不像之前任人欺负的样子,突然对她有了几分敬佩。 随后在衙役的催促下,安童带上丫鬟,骑着马飒爽英姿的往古城跑去。 到了古城城墙下,刚巧赶上开城门,安童他们便回到了古城里。 到了城里,安童先让柴正回府,可是柴正哪里有心思回去,径直朝着宋国公府去找宋嘉澜了。 安童则将丫鬟送到朝暮识云安顿后,马不停蹄的往古城外,送行人的长亭处奔去。 再说宋君升这头,天没亮,仆人就已经打点好了行装,等待着启程。 宋国公和宋国公夫人,一个正忙着找人为宋君升卜算吉凶,一个则跪在家祠中为宋君升祈祷。 此时的宋国公府忙的不可开交,而主角宋君升却刚刚洗涮完毕,慢悠悠的和王郁真用完膳食后,才走到了宋府的大门前。 宋府的大门前,早已人山人海,彩绸横飞,各路的显耀云集,礼物成山。 宋君升望眼过去,此刻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正在挨个的接待宾客。 宾客们眉开眼笑的走到宋君升面前,纷纷夸赞起他来。 宋君升看后,没有丝毫开心可言,连忙和王郁真走上马车,想要快些赶路。 正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悄然而至。 她上前一把拽住宋君升说道:“少公爷!你可还记得允诺过我的事!” 宋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崔月月。 他于是想起之前的事来,然后吩咐王郁真带着进京的队伍,去城中的茶肆等他。 他则找来一个马车,带上崔月月往城西义庄而去。 到了义庄之后,宋君升花钱叫来抬棺的棺夫,然后在城西一处景色优美的山林处,命人给徐媛媛挖了一个墓穴。 崔月月望着徐媛媛的棺材,缓缓的放入墓穴中,突然痛哭起来,然后她将身上的首饰全都摘了下来,扔入了墓穴中。 宋君升按照约定,拿起锹来,往徐媛媛的棺木上,扔起土来。 突然周围狂风大作,刮了宋君升一身满是泥土。 正在这个时候,一群黑衣人手执刀剑随风而至。 抬棺的棺夫和挖穴的杂役看后,连忙吓跑了。 宋君升发现情况不对,大声对崔月月说道:“崔姑娘,我如约而来,你为何要害我!” 崔月月听后,大呼冤枉。 宋君升顾不得许多,连忙从马车上,取下神子剑。 随后他让崔月月上了马车,然后他用马鞭,使劲的打在马的身上,让马狂奔了起来。 黑衣人们见 状,哪里肯就此罢休,连忙追了上来。 只见一个黑衣人轻功了得的上了树,然后有如轻风一般,在树林中穿梭起来。 一会儿工夫,他便顺势跳到马车上,与宋君升争夺起缰绳来。 宋君升连忙抽出神子剑,黑衣人也不示弱的拔出了刀。 崔月月看后,害怕的蜷缩着身子,恨不得自己有那飞天遁地之术。 宋君升一连数回,也难胜他。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树上的马蜂窝,引起了宋君升的注意。 宋君升趁黑衣人不注意,上去一脚把他踹下车去,然后顺手用剑将马蜂窝砍下,扔到了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想要躲避,但是已经来不及,只听他被蛰得嗷嗷乱叫。 宋君升见状,连忙加快了速度,但是还是被其他的黑衣人追上。 宋君升情急之下,连忙调转方向,马车朝着古城的南门跑去,那里驻扎着很多士兵。 黑衣人看后,紧追不舍。 宋君升看着来往于林间的黑衣人,一种恐惧涌上心头。 马车离古城南门越来越近,黑衣人似乎察觉了什么。 于是几个黑衣人从树上飞下,一个极速的下蹲,就将马腿砍折。 随着马儿的摔倒声,马车停在古城外的长亭附近。 宋君升跳下马车,跟一干黑衣人开始了决战。 他一会跃身而刺,一会躲避,黑衣人也很难伤他。 正在这个时候,从长亭一直等待的安童,听见旁边传来的打斗声。 连忙抽出短刀,跑了过去。 当发现是一堆人在围攻宋君升的时候,连忙拿刀与黑衣人打了起来。 宋君升看着安童熟练的使用短刀,惊讶极了。 安童此时用短刀,接连砍伤了两人,然后靠在宋君升背上说道:“怎么样!君升!姐学的不赖吧!” 宋君升听后,顾不得与她说话,接二连三的冲杀了起来。 黑衣人们接连损兵折将,连忙开始后退。 安童和宋君升,追上去连杀三人。 突然有三个身披黑色袈裟的蒙面人,从旁边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趾高气扬的说道:“你们毁我神庙!我今天要送你们下地狱!” 说完三个蒙面人,手持锡金禅杖朝着安童和宋君升,打了过来。 安童和宋君升连忙迎战。 只见禅杖上设有机关,一会喷火,一会又散发毒烟。 宋君升和安童见状,两人互看了一下,然后各自从衣裳上,扯下一条绸布,系在了口上。 三个 蒙面人看后,见暗器很难伤到他们。 于是又摆列阵型,朝着两人而来。 宋君升和安童接连躲闪不及,被禅杖打倒在地。 三个蒙面人看后,连忙加紧攻势,预置安童和宋君升于死地。 宋君升不想这么死去,突然奋发的冲了上去,但是还是躲不开三人的阵法。 宋君升见毫无获胜的把握,连忙手握安童的手,拼死一搏。 正在两人几乎绝望,认为必死无疑的时候。 突然那个熟悉的道士,出现在他们跟前。 三个蒙面人看后,用黑话问道:“黄沙满卷玉门关,天上独有一片天。” 道人听后,笑着答道:“昆仑神殿千秋雪,缘起三界玉真诀。” 蒙面人听后,大呼道:“不好!原来是天君苑的人,快跑!” 道人听后,笑着抽出手中的宝剑,一个闪步过来,竟连杀两个蒙面人。 剩下的蒙面人见没了退路,连忙跪地求饶道:“仙师,不要杀我,我也是出家人。” 道士听后,大笑着说道:“你这婆娑门的邪徒,居然也敢称出家人?我今天就要清理你们这些邪祟,为你们残害的百姓报仇!” 道士说完话,一瞬间的工夫不到,最后一个蒙面人也倒在了血泊中。 安童和宋君升连忙过来答谢救命之恩,道士听后,笑了笑说道:“你们若要谢,就去天君苑拜谢我的师父吧!” 道士说完,便施展轻功,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宋君升和安童,一脸发懵的看着各自,相互说道:“天君苑在哪里?” 正在这个时候,躲在马车中的崔月月爬出来说道:“我知道天君苑在哪里!” 两人有些不信的问她道:“那你就说说在哪里。” 崔月月听后回答道:“在古城外浮梦谭后的山上,不过据说有缘人才能找到那个地方,无缘的人去了也是白去。” 宋君升和安童听后,不觉惊呼道:“浮梦谭!你确定是那里?” 崔月月十分好奇的看着两人,然后说道:“你们怎么了,脑子受刺激了不成?” 随后两人将崔月月送回城里,然后各自骑了一匹马,朝着之前去过的浮梦谭去了。 到了浮梦谭之后,两人便将马系在旁边的树上,然后上山寻找起天君苑来。 他们在经过数个崎岖小路之后,一个已经干枯的大树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两人走过去,反复的检查了这颗枯树,发现他的上面有一个隐形的木门。 安童和宋君升打开木门,穿过用干枯的大树 做成的门洞后,眼前出现了一座拱桥。 拱桥以青条石筑成,上面精雕着麒麟、飞龙、狮子等动物,栩栩如生。 拱桥横跨在两山之间,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幽涧,两边杂以茂盛的树林,有如仙界一般。 安童和宋君升看见后,向往的走了上去。 突然一阵烟雾吹来,顿时让他们有身体悬空,行走在天上的感觉。 石拱桥的尽头,立着一座牌坊,上面刻着“洞天福地”四个大字。 穿过牌坊,是用汉白玉铺成的道路,两边则全是动物,它们一动不动的,在那里打坐,犹如雕像。 宋君升见后,走上前去,摸了一下其中的一个动物,发现身体不是石质的,而是有温度的血肉之躯。 他立马惊讶的对安童喊道:“活的!芸妹!活的!” 安童听后,以为宋君升在开玩笑,于是也开玩笑的回道:“胡说什么,我本来就是活的啊!莫非你不是活的!” “不是,我是说这些雕像,都是活生生的动物。” 宋君升边说,边退了回来。 此时安童听后,也上前好奇的抚摸了起来。 突然安童一声尖叫,快速的跑到了宋君升身边说道:“真是真的!”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宋君升对她说道。 安童听后,沉默不语,顿时再次惊慌失措起来。 因为她不知道眼前他们所处的地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于是她心里打起退堂鼓来,上前和宋君升商量着离开这里。 就在他们商量离开的时候,突然从坐像中,跑出来一只狮子。 它张着血盆大口,疯狂的朝着两人奔来,两人连忙惊慌失措的乱跑起来。 不管宋君升和安童跑的多块,还是会被它追上,于是两人停下脚步,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各自取出身上的武器,与狮子对峙了起来。 狮子见状,毫无退却之意,反倒是更加凶猛起来。 两人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伤它分毫,最终躲闪不及,还是被它扑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 梦闻五十九 身入梦境 正当宋君升和安童,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狮儿,这三人是我的客人,你休要伤他们。” 狮子听见这话,看了一眼那人,顿时蔫悄的回到原位,打坐去了。 两人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对着救他们的人,鞠起躬来。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绣有云龙道袍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人长着鹤发童颜,长须如雪,手持拂尘,像极了画里的神仙。 正当他们,仔细端详他的面貌之时,这人却消失不见了。 空气里传来一句“我在前面的殿里,等你们来”。 两人见后,甚觉奇异,为了弄清缘由,于是手拉着手,往前面一探究竟。 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面出现了一座庞大的庙宇。 庙宇的前面,并排着三座汉白玉石桥,前面就是庙宇的大门,大门是朱红色的,上面密密麻麻的镶嵌着几排金钉。 朱红色的大门最上面,悬挂着“天君苑”的匾额。 两个人走过中间的汉白玉石桥,就来到了“天君苑”的大门前。 安童走上前去,“当当当”的叩起门来。 只见从里走出一位老者,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消失的道人。 道人见到他们,从袖子中取出一瓶丹丸,递给安童说道:“你把这个服下,你想知道的全在这里面。” 安童接过药,道了声谢谢,便将药服了下去,突然她感觉头脑发沉,昏睡了过去。 宋君升看后,连忙质问道人说:“你给她服的是什么药!她怎么昏过去了。” 道人听后笑着说道:“宋公子莫慌,她没有事,只是睡了一觉,一会儿就好。” 再说安童此时早已身在梦境之中,等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独自身处在浮梦潭旁。 潭边还坐着一个老者,她走上前去,发现正是在天君苑给她药丸的那个道人。 于是她赶忙施礼后说道:“道长!这里是哪里?君升呢?” 那道长听见这话,半睁开眼睛,对安童说:“无量天尊!善人难道要让宋公子知道你是未来人吗?” 安童听后,扑登一声,跪在道人面前,询问如何才能回到未来。 道人听罢,对着安童说道:“善人能来这里,都乃命数也。” 安童听后说道:“老神仙,你不要打哑谜好吗?我只是想知道我如何才能回去!” 道人听完,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并说道:“安童,这只是你的前世罢了!不必当真。” “前世?是谁?老神仙 ,你在说我吗?”安童不解的问道。 道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捋了捋胡须,然后甩了下手中的拂尘。 突然间,背后的浮梦潭消失不见了,映入安童眼帘的是一个巨型的八卦,上面雕刻着天干、地支、生肖、八字、五行等玄学图案。 “这是什么老神仙?”安童惊讶的问道。 道人笑了笑说道:“这是掌管命数的宝贝“经时轮”,你往上面看!” 安童定睛看去,一个像极了自己的女人,出现在上面。 “这女人是谁“?安童再次不解的问道。 “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好了,是时候恢复你前世的记忆了”道人说着说着,再次甩动手中的拂尘,口中还默念着什么。 安童听后,不觉身子往前一倾,头脑开始炸裂般疼痛。 突然,天黑月现,大地有如颤抖般,狂动了起来,就这样过了很久,周边才平静下来。 安童也恢复正常后,老道士对着她问道:“你是谁?” 只见她说道:“我是安童啊!” 紧接着又说道:“我是柴茵芸啊!” 道人满意的笑了笑说:“你从现在开始,你就只是安童了。” 安童此时脑中清晰的涌现出柴茵芸的过往,于是好奇的问道人说:“道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安童,这就要问你脖子上这块沁入血的玉坠了!”听道人说完,安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玉坠,思索了起来。 接着道人又对她说:“你现在已经处于你的前世当中了,她叫柴茵芸,你玉坠里的血块就是她的。” “她本是太师的孙女,在最好的年华,却遇到了最恶的人,遭受了非比寻常的折磨。” “你脖子上所戴之玉,本是虞国玉玺上的一块,当年孙后托我将它制成灵器,希望可以保佑她的后人。” “但不曾想却传入孙后兄长一家,后来孙后兄长孙无伦将玉传给了自己的女儿。” “她的女儿又传给了她的女儿柴茵芸。” “最后当柴茵芸痛不欲生,撞向墙壁,鲜血沁入玉中。” “血液祭成了法阵,转动了经时轮,唤动了着玉中的灵秘,让拥有玉坠的你回到了这里,帮她复仇!” “姑且你就在世上走一遭吧!”道人说完话,便不见了踪影。 安童见状,惊慌的朝天喊道:“喂!你说的这是什么啊!这玉坠好像是奶奶给我的!怎么成了柴茵芸的了!你回来呀!你还没说完呢!” “还有万一我死在这个时代里怎么办?你付得起责任吗?” “你说明白后,再走也不迟啊!真是的!” 这时突然从天上飘下来一件蓝色丝衣,安童好奇的走上前去。 当她想要捡起来的时候,道人神奇的出现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安童惊吓的转过身来,见是道人,捂着胸口说道:“干什么,要吓死谁啊!拜托神仙爷爷,你来的时候,给我个信儿好吗!” 道人听后,捋着胡须说道:“安童,我回来是回答你的问题来的,难道你不想听吗?” 安童听后,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好!好!你说吧!” 于是道人说道:“穿上我刚才给你的丝衣,可保你在这时代之中,刀火不侵。” “如果遇见危险,你就对着自己脖子上的玉,说句“天君救我“,我便会现身来救你。” “还有你只要找到九张古代图纸,便能找到能让你回去的法阵。” 道人说完话,便再次消失不见,而浮梦潭却显现了出来。 安童穿上道人给的丝衣,走到潭边,看了看谭中的自己,笑着说道:“姐穿上这丝衣,还挺好看的嘛!呵呵呵!有了这宝贝!姐非亲手宰了那个奸侯!” 突然一只虫子落在她的脸上,她用手拍了上去,从脸上留下印记,她赶忙从潭里捧起一汪清水,洗起脸来。 此时她发现穿在身上的丝衣不见了,于是又寻找起丝衣来。 找遍浮梦潭,也不见丝衣下落,于是她气愤的说道:“什么破衣服,质量也太差了吧,溅点水就化没了?” 她说完话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回应的声音。 于是她按着山道往下走去,可是找来找去,也不见宋君升的踪影,无奈的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哪里啊?君升哥到哪里去了?天君苑呢?” 正当她疑虑重重的时候,突然从不远的地方,传来了“我在这”的声音。 安童听后,走了过去,发现树林尽头有一间柴房。 她推开柴房的门走了进去,看见一个像极了柴茵芸容貌的女子,正浑身是伤的躺在柴房中,奄奄一息。 她想起之前那个丫鬟的说辞,确定了这个女子就是柴茵芸。 此刻她身上泛着蓝光,正在招呼自己。 安童见状,有些害怕的样子,她用手攥着脖子上的玉,慢慢的走了过去。 “你是柴茵芸吗?你怎么了,我来帮你。”安童虽然有些害怕,但仍是对那女子说道。 “不用了,你不要害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马上要走了,临走前我要交代你点事情:“我和君升哥,从小 青梅竹马,后来他上京侍读,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后来我瞎了眼,嫁错了人,就更没脸再见他。” “我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他。” 说到此处,那女人眼中泛出蓝色的泪光来。 安童听后,连忙答应下来。 紧接着柴茵芸又说道:“你能帮我抱抱他吗?告诉他我没忘了十年之约,只是等一个人真的太慢长了,太阳总是不下山,黑夜总是那么暗,我没能挨住时间的磨砺,对不起他!” “如果有来生,哪怕让我等五十年,我也会一直等!” 说完这些话,柴茵芸就在刹那间灰飞烟灭,化成尘埃,消失在了空气中。 安童听后,有些感动的冲天喊道:“柴茵芸,你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帮你完成的!还有害你的李安泰和叶添花,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安童说完话,又想起柴茵芸说的十年之约,“要是君升与柴茵芸早就认识,为何大家都要瞒着他呢!” “看来这里面的弯弯绕不少呀!” “不管怎么说我如今已和柴茵芸融为一体,我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些事情!” “不过现在我要怎么离开这里呢?” 安童想到刚才道人许给自己的事,于是她对脖子上的玉说了句“天君救我“,果然道人就来到了她的身边。 “怎么样,老道没骗你吧!你对着玉叫我,你看我不就来了。”道人笑着对安童说道。 “这个你倒是没骗我!可是丝衣怎么回事,洗个脸就消失了,莫不是你这丝衣,喝水喝饱了,飞走了?” “善人,你误会了,那个是隐身衣,它只是隐身了,不信你看!”说着,道人念起咒语,蓝色丝衣在安童身上又显现了出来。 安童看后,笑着说道:“都叫你神仙了,当然不能骗我了,如果骗了,嗯。。。。。就是骗子神仙!就是老渣男!” 道人听后对着安童说道:“莫要贫了,你的朋友正在等着你呢!” 他说完这话,便摇了摇浮尘,然后消失不见了。 突然安童发现,此时的自己正身处悬崖边上,四面皆没有路,往前一步更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本章完) 梦闻六十 天君苑 话说安童被困于绝境,遁地无路,登天无门。 正在她濒临绝望之时,空中传来了道人的声音。 善人意志不坚定,一心只想早日回到未来。 安童听后,站起身来,对着天说道:“谁想来这里啊!谁想报什么仇啊!” 突然悬崖开始塌方,安童见状,连忙闪躲了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脑袋中再次浮现柴茵芸的样子。 好了!我坚定了!老神仙我完成我的使命!你放我出去吧! 道人此时出现在她身后,说了句:善人当真!可是我逼你,你才这样说的。 安童耷了个脑袋,压着气,假装乐着说道:没有!哪有人逼我!都是我应该做的!为神仙服务! 道人听后,笑了笑说道:既然你对你要做的事,已经意志坚定,那你就去吧。 道人说这话,一脚将安童踹下了悬崖。 安童大叫着从梦中醒来,发现此时宋君升正痛苦的看着自己。 说来皆是奇怪,宋君升此时突然身上的魔印发作了起来。 道人看见,从袖子中取出一瓶药膏,递给安童说道:你帮宋公子抹上这个药! 安童随后便将药,抹在了宋君升的印记处。 说来也是奇怪,宋君升上完药后,顿觉疼痛减轻,精神奕奕。 随后他们一起拜谢道人,并询问这药的来历。 道人听后,对着宋君升说道:这膏药是用昆仑雪山,独有的天残蛛草所制,阳火萃烧成膏,能止一时之痛罢了。 安童听完,抢着说道:那老神仙,有什么办法可以永久破除身上的魔印呢! 道人听后,笑着说道:这不是魔印,名曰镇本,是新宋王室请西域妖人李文国做的恶事。 宋君升一听李文国,连忙想到在偏宅遇到那具道士干尸。 他连忙从袖口中取出那块残布,交给了道人。 道人看后,突然伤心的说道:没想到我的徒儿,竟杀了李文国! 安童不明所以,连忙请教宋君升。 宋君升一一为她解答。 这在这时,道人对宋君升说道:宋公子,你知道镇本如何做出吗? 宋君升听后,摇了摇头的说道:不知道! 道人听后,对着宋君升说道:镇本乃是用十三丈高的白搭,压着你先人的尸骨啊! 宋君升听后,有些吃惊的说道:这么恶毒之法,新宋居然也能做的出来。 道人听后说道:何止如此,新宋本是奸臣所建,残害百姓,纵容婆娑门胡作非为,这也是常事。 不过如今 妖人李文国已死,你们二人当快速找到白塔大阵,毁掉大阵,你们身上的印记这然就消失了。 新宋对你宋家和柴家的诅咒自然也就解除了。 等等!这关我们柴家何事,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身上也有印记! 道人听后,笑着说道:柴姑娘莫急!你的祖父柴老太师乃是虞宋重臣,虽然被迫投降于新宋,但这都是计策而已,后来新宋开国国君陈斯涣发现这个事情,所以柴家先人的骨骸也被挖出,镇在了另一座白塔之下。 安童听后,气愤的说道:在怎么样子,也不能挖人家祖坟啊!真够缺德的! 宋君升则一声不吭的听着,眼中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道人看后,连忙说道:“好了,光顾说老道的了,无量天尊,各位善人从何处来啊!” 宋君升和安童听后,一时摸不着头脑的对道人回道:道长!我们是从山下的古城而来呀! 道人听后,看了一眼他们,摇了摇头,眯起了眼睛来。 安童见状,想了又想说道:“道长,我们从尘世而来!” 道长一听,捋了捋雪白的胡须,对着他们又说道:“那善人们,又是为何而来呢?” 宋君升和玥婴听后,不知如何作答,双双沉默了起来。 “因那首可以让人醒悟的歌而来! 巍楼歌馆,柳桥芳榭。。。 安童想起之前的那首歌,试着哼起其中的歌词来。 宋君升听后,好奇的问道:这是哪首歌? 安童用手掐了一下他说:就那首啊! 宋君升连忙说道:对!就那首! 道人听后,笑着对他们说道:半世如云终似梦,一朝入戏恐为真。 他们听后不解的问道:道长什么是半世? 道人答道:世间之人,一向是“人活七十古来稀”,且大多赢得富贵,未来得及享受,便撒手人寰。可谓活之不完美,所以本座称世人只活半世也。 二人听后,连连点头称赞。 道长则请他们二人,一同到“天君苑”里面游赏。 一进“天君苑”的大门,迎面的是一条长廊。 二人跟在道人的身后,走到长廊中来。上面画着历史事件。 当二人见事件已经描绘到如今时,还以为长廊到了尽头,没想到,道长的前面,仍然是不见尽头的长廊,而且上面,居然还画着未来得历史事件。 二人顿时定睛细看起来,诸多未曾发生得事情,这里面可谓完全。 二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突然道长回头冲着他们笑道:“无量天尊!以 下就不能看了,说着口里念叨着什么。 二人正在纳闷,忽然一阵清风将他们卷了起来。 他们不停的挣扎,可是最后还是昏睡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发觉自身已在浮梦潭的亭子里。 两人相互的看了看彼此,都互相问道:“刚才所见是真的吗?” 正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奇怪的歌声。 歌词如下: 白骨满巷,昔日繁华夜狐殇。杯杯将饮红尘血,艳丽芳堂鬼啸苍。九州地陷名族恨,四海天蹋妖术狂。儿郎壮志坐云堂,小子无德命丧床。女儿今朝弃红妆。残暴腐朽终为亡。媚眼无双终害命,惟有爱恨梦偏长。休道情初缘已定,万番磨难久断肠。歌此深意谁人懂,曲罢阑珊泪眼茫。 二人听罢,顿感奇异,不知所说的是何意思。 于是冲天喊道:“道长,所言何事啊!” 突然空中再次传来声音说道:“无量寿福!此番游历,两位善人不可与外人说起,也不要再来寻觅此处。权且当作晋之桃源罢了。 至于那歌中意,留与尔等猜想吧!”说完话,那空中便无了声响。 二人听罢,牢牢记在心里,便离开亭子,往回走去。 此时安童惊奇的发现,自己对宋君升喜欢,又加重了。 她刚好想起柴茵芸交代的话,连忙上去抱住宋君升说道:君升哥!你还记得十年之约吗? 宋君升听后,停顿了一下后说道:什么十年之约? 就是十年之约呀!你和我小时候定的!你都忘了? 宋君升听后,用手摸了一下安童的脑门说道:芸妹!你不是刚才做梦做傻了吧! 才没有!你怎么记不得了,莫非你喝了忘情水? 什么忘情水? 安童于是又试着说道:你好好想想,就是你入宫侍读那年! 宋君升听后,脑袋想起侍读的过往,突然头脑疼的不行。 安童看后,连忙骑上马,带着宋君升往古城而去。 到了古城医肆,郎中为宋君升,施针救治,他用银针,将宋君升脑袋上的穴位镇住,然后用针往他耳朵上一扎,将淤在脑子里的血流了出来。 好了!柴姑娘,少公爷脑袋里的淤血放出来,他就没事了。 淤血?君升哥!你脑子里怎么会有淤血? 这时郎中看这流出来的淤血,大惊的说道:幽梦散!对!就是这个药!可以在人的脑袋里形成淤血,最后让他失忆。 这样一看,少公爷!我还得给你开副药,一副可以恢复你记忆的药! 安童 听后,想起自己之前的车祸,连忙多要了几副。 安童拿着药,扶着宋君升说道:君升哥!你都这样了,你还要现在上京吗? 宋君升听后说道:芸妹!我必须进京查清白塔所在,破除身上的印记! 安童听后,没有再说什么,她连忙骑着马带的宋君升来找王郁真。 王郁真看后,忙将宋君升抢过来扶着,然后吩咐队伍往京城而去。 宋君升回头望了望安童,安童也正十分不舍得望着他。 于是他走到安童身边,握紧她的手说道:芸妹!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安童眼含泪水的答应着,心恨不得跟宋君升一同前去。 短短的出城道,却因为两人的不舍,变得凄清而漫长。 正在这个时候,宋思悠骑马带着大量兵马跑了过来。 看见两人如此缠绵,又看了看王郁真悲清的神情,用马鞭碰了一下宋君升说道:升儿!差不多得了,车上还有一个人呢! 宋君升此时看着宋思悠,奇怪的问道:伯父!你怎么来了。 宋思悠听后,笑着说道:我刚刚接到圣旨,让我回京面圣,还嘱咐我要保护你一同前往。 你小子真是有贵人命哦!居然和王上能称兄道弟。 宋君升听后,什么也不说,撒开安童的手,念念不舍得往马车中而去。 安童也一直注视着他,不忍离去。 正在这时,白池芳从城中骑马跑过来,对宋思悠说道:大人回京!为何不通知属下! 宋思悠听后,眼中带恨的说道:通知你做甚!你消息灵的很!而且剑法也高!自己回京不碍事的。 不像我的侄儿,如果没人保护,指不定会被哪些人害了! 白池芳听后,一脸冷面的说道:大人!虽说如此!但是我既然知道了返京一事!还请大人带我一程! 白池芳说完话,恶狠狠的看着宋思悠,一句话也不说。 正在这个时候,宋君升从马车中伸出头来,看着白池芳,一脸的担忧。 白池芳看见他,则像是看见亲近的人一般,竟然还朝着他抛起了媚眼。 宋君升放下车帘,突然感觉种种危险萦绕在自己的身边。 (本章完) 梦闻六十一 桑田村 话说宋君升的担心并不是没有根据,之前的林林总总,或多或少都与这白侍卫有关,又怎能不让人心存忧虑。 宋君升赶紧握紧了神子剑,以应对可能发生的祸事。 果然上京的队伍,刚出古城地界,到了富山境内,路上就显现出不正常来。 一个送葬的队伍和一个送亲的队伍,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前面的不远处打了起来。 上京的队伍不得已停了下来,宋君升见状,小心翼翼的掀开车窗的丝帘,往外看去。 此时两拨队伍的人正拿着刀,包围了过来。 宋君升让王郁真留在车里别动,他则手拿神子剑冲了出去。 两拨人一件宋君升,连忙朝着他冲杀过来,宋君升也毫无畏惧的与他们对打了起来。 宋思悠和白池芳见状,连忙率兵前来帮助宋君升。 只见宋君升,一会儿直刺,又一会儿双挑,紧接着腾空一剑,再一个转身反刺,一套连招下来,两拨人伤亡惨重。 白池芳见状,跑到宋君升身前说道:少公爷好剑法!只是花样太少,看我的! 随后白池芳拿着短剑,一会儿如刻工雕刻一般,一会儿又似女子绣花,花样可真是不少! 很快宋君升他们就清理了两拨人,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正在这时,宋思悠却从马上摔了下来,宋君升闻讯,连忙跳下车,走到宋思悠跟前。 随行的郎中,诊断后,说道:不好!大老爷这是被毒镖所伤,已深入骨髓,如不马上将毒液排出,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宋君升听后,着急问道:郎中!要怎么能将毒液排出?莫非需要特殊物件? 啊!少公爷多余的物件,到不需要,但是要需要人用口将其吸出!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我当多大的事情!来我帮我大伯吸出来。 宋思悠看后,连忙说道:升儿!你怎么能冒这种险!你可是咱们宋家爵位的继承人啊! 伯父!你是我父亲的兄长,是我的至亲,我岂能见死不救! 宋思悠听后,突然泪水流了出来的说道:你与你父亲不一样!不一样!是伯父心胸过于狭窄了! 宋君升随后在郎中的教导下,口含一片药叶,对着宋思悠的伤口,吸了起来。 宋思悠不敢直视的掉着眼泪,心里独自想道:大人的事,真不能迁就于孩子身上! 白池芳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宋君升,王郁真则将宋君升吐出来的毒血,一次次用小碗倒掉。 慢慢的宋君升吸出来的血,由黑变成红色,郎中急忙让宋君升停下,然 后将准备好的草药,敷到了伤口上。 郎中随后,起身检查宋君升的嘴巴,发现毒液并没有感染到他后,放心的说道:少公爷!你放心,我刚才用药叶,隔绝了毒素,你不会有事的。 宋君升听后,随手接过王郁真的手帕,擦了擦嘴说道:只要我伯父好就行了。 宋思悠这时叫宋君升说道:升儿!你救我一命,伯父永远不会忘得!还有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就近找个落脚处为好! 宋君升听后转过身,连忙吩咐人将宋思悠扶进马车,然后带领进京的队伍往前寻找落脚点去了。 走了一会儿,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四块牌坊并排立着。 宋君升看后,走上前去,在牌坊旁边找到了一块字迹有些模糊的碑,上面写着桑田村。 他看后,走到宋思悠的马车前说道:伯父,找到一个村子,咱们要进去吗? 宋思悠听后,对宋君升说道:侄儿!我身体有恙!你拿主意吧! 宋君升听后,骑上宋思悠的马,对着整个队伍说道:穿官服就地换成民服,然后随我进村。 跟随着宋思悠的官兵,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没人去换。 宋思悠好像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连忙让随从忙他出了马车,然后大声喊道:从现在开始!少公爷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不服者军法从事! 众官兵听后,连忙找个隐蔽处唤起衣服来。 宋君升见官兵们换好了衣服,然后骑马走到他们跟前说道:各位弟兄们!入村之后,不得扰民!不得抢掠!更不准侮辱妇女!否则别怪我无情!你们听明白了吗? 官兵们听后,异口同声的答应了起来。 白池芳听后,也连忙上了王郁真的马车,求着王郁真帮自己换成了女儿装。 宋君升见状,骑马走在前面,队伍整齐的来到了桑田村里。 村民们见有大批人员进村,连忙跑到村正家里报信。 随后村正带领着村中高望,一起来到村口。 宋君升放眼望去,荒废的土地,稀疏的村落,还有瘦弱的村民。 宋君升边走边叹起气来,这时候换成常装的白池芳,骑马走到他跟前问道:少公爷何故叹息呀! 宋君升看了一眼她,说道:没想到百姓竟然如此贫苦! 白池芳听后,看着宋君升,突然有了一些路转粉的念头。 村正带领高望们,拦住宋君升的马说道:敢问公子从何处而来呀?到我们桑田村有事吗? 宋君升听后,连忙下了马,恭敬的说道:我是商人,途经此地落个脚,明天就 走,还望各位老乡行个方便。 村正听后,与村中高望们商量了一下,然后说道:落脚可以,但是明早就请速走,这么多人我这小庙可供不起。 白池芳听后,有些怒气,想要教训一下村正,但是被宋君升拦住! 宋君升客气的回道:老乡所说既是,我们明早便走!还有队伍所吃的饭食!我们出钱购买。 村正见宋君升是个知书达理之人,连忙说道:公子一看就是个有教养的,老农多说一句,公子身边女眷多,又都年轻漂亮!在此居住,可要小心那婆娑公子前来祸祸! 婆娑公子是何人?老乡能否实言以告? 哎!罢了!告诉你公子婆娑公子就是本县县令罗奉南之子,因为入了婆娑门,干起了拐卖妇女的勾当,而且我们还要给婆娑门交税!真是不让人活呀! 宋君升听后,刚要讲话,白池芳抢过来说道:老乡!你说话可要明白!婆娑门何时要征税了? 哎!这位姑娘,老农岂敢瞎说,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婆娑门收税! 宋君升听完,挡住白池芳说道:恐怕就白姑娘就不知道! 白池芳听后,感觉怪怪的说道:你!少公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不也知道了嘛! 宋君升听后,一言不发,跟着村正走进了一座破旧的大院。 来!客人们里边请!这可是前朝侍郎旧宅!大得很!只不过家业破败了,村里能容纳你们这些人的,只有这里了。 宋君升定眼看去,这座大院外表虽然已经残破,但是上面雕刻精美,院落宽大,可见当时兴盛之时。 这时一位农妇走出来,对村正说道:族长!这些都是什么人? 村正听后,对她细说了起来。 农妇听后,连忙收拾了几间大房,供宋君升他们住宿。 当农妇看见王郁真和白池芳时,连忙上前劝说道:两位姑娘还是早些赶路吧!要不指不定晚上会不会被祸祸了。 王郁真听后,不知如何作答,看着宋君升,有些紧张。 宋君升笑着对村妇说道:大嫂莫慌!我来保护她们!出不了事的! 农妇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宋君升说道:就公子你!还不够他们杀的! 宋君升听后,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不说话。 算了!算了!就当俺没说,你们要好好保重! 农妇说完话,将几个大房的一串钥匙交到宋君升手里,说道:晚上记得上锁!然后她就去忙自己的了。 宋君升拿着钥匙,转身对官兵们说道:晚上一定要警惕! 他说完就扶着 宋思悠,往一间大房走去。 进到房里,宋思悠对他说道:侄儿!明早咱们就走!越早越好!不要趟这趟浑水! 宋君升听后,连忙答应下来,随后带着王郁真往另一间大房走去。 正在这时,白池芳拦住两人说道:少公爷!你和郁真姑娘没得名分,怎么就同房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说道:我们同房不同床,还不可以吗? 白池芳听后,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也要和你们一间房。 宋君升听后,哭笑不得的说道:白侍卫!你莫要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是女人,你也听见了,晚上这里不安全!我当然要找个男人保护我了。 你说是不是王姑娘? 王郁真听后,对着宋君升说道:既然白姑娘有担心,那就一起吧! 宋君升听后,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但是他心里却担心白池芳会对自己不利。 正在这时,农妇走过来,叫他们用饭。 只见桌上只有一碗碗白米汤和黄橙橙的窝头,还有些许的咸菜。 王郁真和白池芳看后,难以下咽,只有宋君升,坐在那里细细的品味了起来。 王郁真见状,连忙坐到宋君升旁边也吃了起来。 白池芳则咬了一口,噎到了嗓子,然后吐了出来,说道:这是什么呀!这是人吃的吗? 就在此时,一个小女孩手捧脏兮兮的白面馒头,走到她的跟前,对她说道:姐姐!这个是几个月前,我从村社上拿来的,一直没舍得吃,你将外面拨掉,吃了吧!总比你饿着强! 白池芳听后,感动的掉起眼泪来,然后走回桌上,拿起窝头吃了起来。 宋君升和王郁真看见小女孩,全身上下破破烂烂,突然热泪盈眶。 白池芳放下筷子,走到小女孩身边,从身上取出一块金子递给了她。 小女孩摇着头,怎么也不肯收,白池芳没有办法,就陪她说起了话。 当白池芳听到小女孩一家,是被婆娑门迫害成这样的时候,白池芳突然哭着狠狠抽起自己的嘴巴来。 小女孩看后,连忙伸手阻止。 正在这时,农妇走过来说道:英呀!去叫你阿姐出来吃饭! 小女孩听后,对着农妇说道:阿娘!姐姐的裙子又坏了,补了半天也没补好。这会儿还在补呢! 宋君升听后,看了眼王郁真,王郁真连忙回到房中,取了自己的一套衣裳,送到小女孩手上说道:小妹妹!把这个拿给你姐姐穿! 小女孩听后,看了看农妇,农妇一见王郁真手捧的衣裳,皆是上好的绫罗绸缎,连忙谢绝了她。 王郁真没有办法,拽上小女孩,亲自给她的姐姐拿了过去。 正在这个时候,村里的铜钟想了起来。 (本章完) 梦闻六十二 婆娑公子 话说宋君升他们,听见铜钟声响起来,连忙都将目光投到了农妇身上。 农妇见状,连忙大呼道:大家快跑!婆娑公子来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去把王郁真找了回来,不曾想此时的王郁真身后,还跟着一位妙龄少女和刚才的小女孩。 农妇看见妙龄少女和小女孩,连忙喊她们过去。 妙龄少女和小女孩不舍得看了看王郁真后,就跟着农妇走掉了。 宋君升则不慌不忙的命令官兵展开了防御,然后将王郁真交给了白池芳保护,他自己则守在了官兵的最前头。 刹那间,贫瘠的小村落火光冲天,马蹄声接连不断,痛苦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没过多久,就有一帮人冲到了宋君升他们的院门前。 只听外面有人大喊道:我是来接笑春姑娘去享福的,农婆子还不开门! 宋君升听后,命令弓箭手藏在两侧隐蔽处,自己则率领其他官兵,藏在了院子里的其他角落。 这时外面的人喊了半天,见里面毫无回应,气的让人找来木头,撞起大门来。 大门可能是年久失修的原因,撞了没几下,便整扇塌了下来。 外面的人们,在一个身穿粉红绣花袍,头戴簪花冠的人带领下,冲了进来。 宋君升见状,挥手示意弓箭手们开始射击。 进来的一群人,还来不及反应,瞬间就倒下了一片,头带簪花冠的人,更是害怕的趴在了地上。 宋君升带领官兵从各个角落冲杀出来,很快将一群人制服。 宋君升本以为危机已经结束,想要回去休息的时候。 趴在地上头戴簪花冠的人,此时站起身来,用脚跺了跺地,然后嘴里念起咒语来。 突然院子中陆陆续续的跑来一堆黄鼠狼,天上则又飞来了乌压压的一片。 头戴簪花冠的人,大笑的说道:就你们还想跟我斗,我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毁天灭地! 忽然黄鼠狼仿佛跳舞一般的动了起来,院子中的官兵则突然开始互相残杀。 受伤倒下的官兵,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天上的不明生物,叼走了脑袋。 此时头戴簪花冠的人,又从身上拿出一个哨子吹了起来。 只见黄鼠狼一批批的扑到官兵和宋君升身上,撕咬了起来。 天上飞的不明的生物,也在不断的进攻着他们。 仅管宋君升武功高强,并且身怀绝技,但是在这种场景下,他还是身受重伤。 宋君升努力的让自己站起身来,但是天上飞的不明生物,不停的向他发起着进攻 。 这个时候,白池芳从屋子里跑出来,顺手抛出一把飞镖,天上飞的不明生物,瞬间从天上掉到地上,而且还爆起炸来。 院子中的官兵以及那群人,有的被直接炸死,有的则被炸掉了胳膊或腿。 血腥的场面,让宋君升突然头迷起来,突然他看见距离自己不远的地上,躺着一具没了头颅的官兵尸体。 他体内气血突然上涌,脸上露出青筋,噗的一声,将一口血吐在了自己手中的神子剑上。 鲜血顺着血槽一点点的流满了剑身,此时神子剑突然发出万丈光芒。 光芒将天上残留的神秘生物全部击落,并将它们一分为二。 宋君升见状,强忍疼痛站起身来,用神子剑斩杀起黄鼠狼。 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黄鼠狼们看见神子剑散发的光芒后,全都开始纷纷逃窜起来。 那头戴簪花冠的人见状,也连忙想要逃走。 宋君升和白池芳见状,纷纷追了上去。 很快白池芳便率先追上了他,然后不等宋君升赶到,就将头戴簪花冠的人杀了。 宋君升赶到后,白池芳没了踪影,只有一具头戴簪花冠人的尸体。 宋君升看着尸体,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回了大院。 此时院子里血流成河,残破的尸体比比皆是。 大难不死的官兵们正在清理尸体,还有将抓住的头戴簪花冠人的同伙,一一斩杀。 宋君升看后,连忙上前阻止,但是却无人理他。 宋君升见状,连忙走进宋思悠的屋里说道:伯父!咱们不能滥杀无辜啊! 宋思悠听后,有些愤怒的说道:没有滥杀无辜!他们都该死!好了!你出去吧!队伍管理权还是归你! 宋君升知道此事已不可避免,连忙离开了这里。 他一出门便碰上白池芳,此时她走过来对宋君升说道:少公爷!你看!不知道是谁把他杀了! 我让士兵给抬回来了。 宋君升一看,抬回来的正是头戴簪花冠人的尸体。 去!把这个放到村子里的中间,让大家出来辨认!宋君升突然说道。 他说完话,就去了王郁真的屋里,看看她有没有遇到危险。 宋君升在看到王郁真安全后,又吩咐她拿上银两,与自己一起去看看村里存活下来的百姓。 他们两人带着官兵,一走出院子的大门,村道间竟是被那群人残杀的百姓尸体。 宋君升连忙命令官兵,为他们购置棺木,好好下葬。 正在这个时候,村正带领着存活下来的 百姓,走到宋君升他们面前,突然跪下来说道:大人!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这里哪有什么大人,村正及诸位百姓,不要拜我. 村正听完他的说话,一脸苦恼的回道:大人莫要欺小民,若不是官府的老爷,怎能随行这么多的兵爷! 宋君升见无法隐瞒,看了眼王郁真后说道:在下真不是什么大人,只是宋国公府的公子而已。 村正听后,连忙高兴的说道:贵人啊!没想到我们这小破庙,能来您这么一位王孙公子!看来我们冤情,有人帮我们伸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问道:村正有何冤情!我自当尽我所能! 村正看了看大伙,然后带着希望的神情说道:村子中间躺着的尸体,人唤婆娑公子。像这样的屠杀,我们村已是多次啊! 村正说完话和其他的百姓号啕大哭起来。 宋君升听后,咬紧牙关的问道:有此恶贼作祟,你身为村正,为何不告知官府! 村正听后,叹息的说道:告了何止几十遍,但是罗县令包庇其子,我们也无可奈何! 村里的妇女和黄花大闺女,几乎都被他们掳走,充了官妓。 剩下的男丁则要种粮,给他们交什么神光开眼税! “少公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还有把被他们掳走的人,也要救回来呀!” 宋君升听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官妓?官府造册登记得吗? 村正听后,一脸朴实的说道:这个俺就不知道了,应该差不太多! 宋君升听完村正的话,当即下了保证的说道:我一定会把她们救回来的,还有帮你们彻底消灭这群恶贼! 村民们听后,连忙跪着欢呼起来。 宋君升看见他们如此开心,也高兴了起来。 随后他扶起一众村民,将随身携带的银两分发给了他们。 村正和村民们见状,激动的看着宋君升留下了泪水。 然后村民们转身纷纷离开,往各自的家里去了。 宋君升则和王郁真又回去取了些银两,之后奖赏给了官兵们。 官兵们分到银两之后,纷纷表示效忠宋君升。 宋君升于是命令他们继续警戒,不得懈怠。 突然院子的大门开了,一股米饭的香味和肉香飘了进来。 宋君升定睛一看,原来是村民们手里端着饭菜和肉食走了进来。 宋君升看后连忙迎了上去。 村民们又陆续的找来桌子,将饭菜和肉食摆到桌子上后,村正带头对宋君升深情说道:少公爷!这是我 们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宋君升看着村民们,突然问道:你们哪里弄得这些吃食!太贵重了!我实在不能收。 村正听后,着急的说道:这些都是村民们自己养的,种的,平时我们是不舍得吃,但是给您吃,我们是最满意的! 宋君升听后,本想再次拒绝,但是又怕伤了村民们的心,于是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村民们听后,也都脸上露出了笑容。 随后宋君升让村民们和官兵们,坐下来与自己一同分享这些美食。 白池芳看后,佩服的自言自语道:真有君父之心啊! 王郁真听后,看了看白池芳,然后将目光转移到了宋君升身上。 突然这个院子的主人农妇,哭喊着跑到宋君升面前说道:大人!求你救救我的两个女儿吧! 宋君升听后,顿时脸上没了喜色,问道:大嫂,有什么事情请直说! 大人!我刚才带两个女儿出去避祸,但不曾想被婆娑门的人撞见,他们把我的女儿们给掳走了! 大嫂可知她们被掳往何处? 好像是县城的圣光楼,之前我们村的女儿都被卖到那了。 宋君升听后,站起身来,大声的喊道:来人啊!留下少许人留守,其他人随我去县城救人! 正在宋君升激情澎湃之时,白池芳怀抱细剑走到宋君升跟前说道:圣光楼可是朝廷的,少公爷你可想好了这厉害关系! 宋君升听后,有些嘲笑的说道:朝廷这般欺压百姓,难不成要把新宋的女人,都变成官妓吗! 白池芳听后,哑口无言,站到了旁边。 宋君升见状,连忙吩咐官兵备马,想要快速的去救人。 王郁真看后,要求宋君升带她一起去,宋君升知道前途危险,并不想带她去,但是禁不住王郁真几次磨他,于是答应了下来。 正当一切准备完毕,将要出发的时候,突然一句“不许去!”打破了目前氛围。 (本章完) 梦闻六十三 巧娘 话说宋君升听见“不许去”三个字,顿时气愤极了,他转过身来,想要找那人理论,但是发现这句话,却是从自己伯父宋思悠的口中传出。 宋君升连忙走到宋思悠跟前,说道:“伯父!如今事情摆在那里!我身为堂堂男儿,岂能不管?” “老夫!知道你有正心,但是圣光楼乃是官妓之所,那里有的是高官还有富商,你去那里救人!是会得罪很多人的,如果因为救了几个民女,而败坏了朝廷的声名,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去做!” 宋君升听后,十分不服气的说道:“伯父!今天我如果不去救那两个姑娘,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姑娘深陷火坑,我于心何忍!您于心能忍吗?” 宋思悠听后,看着宋君升又爱又恨,呆了半天才说道:“去!去!你呀真是个正骨的,怎么说道理都听不进去!” “这也就是你!如果换了你爹来,老夫巴不得他牵扯进去!” “好了!快些去!安全的回来!记住!千万别做傻事!” 宋思悠说完,转身就往房里走去。 王郁真听完宋思悠的讲话,分析出其中的厉害,突然眉毛紧锁起来。 一时间没了主意的她,找来了随从,吩咐他快马加鞭回到古城去找安童,将这里的事告知她,其中要重点说明少公爷有可能遇到危险。 宋君升此时见身边随从骑马而去,连忙向王郁真索问情况,在得知只是去给宋思悠拿药之后,他才放心的带上人马,马不停蹄的往圣光楼跑去。 宋君升带领人马跑了很久,才来到县城的城门处。 他抬头看去,已是黄昏日落,天色渐黑。 他将农妇从马车中叫下来问道:“大嫂,你的两个女儿,是被掳到了这座城里吗?” 农妇看了看城门上的匾额,气愤的说道:“没错就是这里!圣光楼就在这光华县城里。” 宋君升听后,连忙吩咐官兵警戒,然后快速的通过了城门,进到了县城里。 宋君升先将王郁真安顿在了客栈里,然后在农妇的带领下,带着部分换了装扮的官兵,往圣光楼而去。 圣光楼位于城里的湖水之中,两岸有曲通之桥,来往王孙公子、达官显贵不计其数。 这里也是新宋宫廷内银的出处,宫中一切花销皆与此处密不可分。 宋君升先是让人带农妇藏起来,自己则独自走到了桥上。 突然一众官妓围了过来,宋君升逢迎着走到圣光楼中。 里面纸醉金迷,莺歌燕舞比比皆是。 正在宋君升到处寻找两位姑娘的下落之时,突然人们都 聚集起来,宋君升连忙握紧神子剑,以防不测。 突然楼上散下无数花瓣,一个长相甜美,衣着妖艳的美女突然从空而降。 所有人见状,连忙围过来叫喊起来,有说千两的,也有说万两的,好不热闹。 只有宋君升无意留连这些,仍然忙着自己的事情。 突然衣着妖艳的美女,看见了他,然后将服侍自己的婢女叫到身前,耳语了起来。 婢女听完,笑了笑,然后径直走到宋君升跟前说道:我们巧娘,看中了公子,想请公子去房中一叙。 宋君升听后,毫无兴趣的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巧娘?姑娘是不是找错人了?” 宋君升说完了话,便继续寻找起来。 衣着妖艳的女人看后,突然亲自走过来拉住他,说道:“你想了解的我都知道!公子可否随我去房中一叙?” 宋君升听后,疑惑的说道:“你知道我想了解什么!你就这样说!姑娘我还有事情!” “我叫巧姐,大家都叫我巧娘!公子有兴趣认识一下吗?” 宋君升听后,心烦的想要狠狠回绝她,但是望着巧娘水亮的大眼睛和俊俏的容貌,突然又有些意乱情迷起来。 宋君升连忙振作了精神,然后想道:“或许她知道,我要找的两个姑娘在哪!” 于是宋君升答应了巧娘的请求,跟在了她的身后。 只见巧娘每往前走一步,便会回头来看宋君升,然后对着他笑。 宋君升看在眼里,但是心里却时刻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到了巧娘的屋里,迎面一股茉莉花香,让人如沐春风。 巧娘支走婢女,然后亲自煮起茶来。 宋君升则看见满屋子的书籍和字画,连忙欣赏了起来。 突然一声“公子!茶好了!过来喝茶吧!”打断了宋君升的欣赏。 他连忙将靴子放在门口,然后恭恭敬敬的走到巧娘身边,坐到毡子上,品起茶来。 巧娘看后,拿起茶杯,慢慢饮着。 宋君升见状,则喝了一口茶说道:“姑娘满房的诗书字画,令宋某人敬佩!” “原来公子姓宋啊!奴家还不意思问,没想到公子自己却说了!宋公子你觉得我煮的茶怎么样?”巧娘笑着对宋君升说道。 宋君升此时哪里有心与她细说,但是又怕平白无故惹的巧娘不高兴,连忙应付的说了起来。 巧娘用手杵着下巴,认真的听完之后,突然鼓起了掌。 宋君升连忙起身答谢,然后就要说自己来的目的。 但是还没等他说出口,巧 娘便像燕子一般,将脚上的鞋甩出,然后光着脚。在宋君升面前跳起舞蹈来。 宋君升看后,连忙应付的叫起好来,巧娘听后,连忙叫人端上美酒,想要与宋君升一醉方休。 宋君升此时哪里有得如此雅兴,连忙叫停后,说起自己所来的目的。 巧娘听后,突然脸色有些变化的说道:“宋公子!这里可是龙潭虎穴!难道你要闯一闯!” 宋君升听后,义愤填膺的说道:“别说这是龙潭虎穴了,就是地狱鬼府我也要救人!” 巧娘拿起手中丝帕,抿着嘴笑着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还真是个英雄!” 宋君升听完,客气的回道:“英雄不敢说!只是巧娘!你能否告知我,两位姑娘被关之处。” 巧娘听完宋君升的话,走到他的身后,用纤纤玉指轻按他的肩膀,然后软玉温存的说道:“宋公子!不如今夜与我快活一宿!明日我亲自带你去!你看可好!” 宋君升听后,连忙往前躲开她的手,并拒绝的说道:“姑娘的美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与外面的人不同,我是有心中所属之人,怎能于此做出不轨之事?” “宋公子果然正人君子!巧娘佩服!不过公子救人一事!巧娘还是劝你放弃,因为看守她们的全是官兵,你自己去无济于事!”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巧娘!你说的担忧,我自己也有,但是如果不去试着救救她们!我便会内疚一生。” 巧娘听后,敬佩的看着宋君升,然后连忙穿上彩履,带着宋君升往圣光楼的地牢走去。 宋君升见已经到了地牢附近,连忙对巧娘说道:“我救人不能连累你,你快回去吧!” 巧娘有些舍不得的看着宋君升,然后抬头看了看天上冷清的皓月,只能凄凉的归去。 宋君升在巧娘离开后,独自一人来到地牢外,将看门的人打晕,拿到钥匙后,他走到了地牢里面。 这里阴暗潮湿,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臭味,宋君升从袍子中取出手帕,堵住鼻口,连忙找起两位姑娘来,但是被锁的姑娘实在太多了,她们一见有男人过来,都吓得大叫起来。 宋君升连忙示意她们不要叫,然后挨个打开牢门,让她们逃生去了。 正在这时,宋君升发现了自己要寻找的两位姑娘,连忙拽住她们说道:“两位姑娘!你们的娘在外面等两位,请跟我来。” 两位姑娘随后跟着宋君升逃到了地牢外面。 正在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官兵,将宋君升团团围住,然后当着他的面斩杀起被他放出来的姑娘们。 宋君升见状,连忙拔出神子剑,与官兵们拼了起来。 但是官兵越来越多,宋君升感到打起来太过吃力,于是边打边护着他救的姑娘们跑到了曲桥处。 这时宋君升带来的官兵,连忙上来接应他,与围上来的官兵打了起来。 宋君升将两位姑娘交给农妇后,为了保护其他的姑娘们撤离,他死死的守在了曲桥上,不让一个抓她们的官兵过去。 眼看着被救的姑娘们就要跑干净,但不曾想在曲桥的令一头,出现了一大队的衙役,他们将跑走的姑娘,一一的抓了回来。 宋君升看后,对着自己带来的官兵说道:“真是层层护佑啊!但是大家别怕!邪恶终不能战胜正义! 兄弟们!刀尖舔血的时候到了,给我杀出一条送姑娘们走的路来!” 这时宋君升带来的官兵,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的冲杀起来。 宋君升也不堪示弱的连杀数人,趟出了一条血路来。 正在这时,来了一顶轿子,身后还跟着几队弓箭手。 只见从轿子中走出一位官员,二话不说的下令朝着宋君升他们射起箭来。 宋君升带来的官兵接连倒地,宋君升看后,一边躲避箭矢,一边冲杀,然后向着官员而去。 可是周边已经围满了官兵,任宋君升怎样拼杀,最终也难逃被俘的结局。 官员吩咐将宋君升,绑在了圣光楼前的水车上,让来往的行人目睹,以此为戒。 宋君升十分不服气的大叫道:“狗官!你就是这样为一城之父母官吗?” 那官员听后,走到宋君升面前,用手帕捂着鼻子说道:哪里来的狂徒,满嘴喷粪! “来呀!给我抽他一百鞭!看他还嘴硬不!” 正在这和时候,巧娘跑过来挡在宋君升面前说道:“罗大人!你就放了他吧!他就是一时犯傻!” 官员听后,走到巧娘身前,用手抚摸了巧娘的脸蛋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只要你喊本官一声爷爷!本官今天就看在巧娘的面子上,放了你,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宋君升听后,咬紧了牙关,对着官员说道:“婆娑公子是你儿子吧!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他被小爷给杀了!哈哈哈哈! 官员听后,连忙扒拉开巧娘,用鞭子狠狠的抽打宋君升。 正在这时,一只弓箭飞来,正好将官员的鞭子射飞。 官员仔细看过去,有一个女子身穿铠甲和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走过来说道:大胆!姐喜欢的男人是你说打就打的! (本章完) 梦闻六十四 火云骑 话说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安童。 原来她在接到王郁真托人带来的消息后,害怕宋军升真的会遇到危险。 于是她快速骑上马,叫了几个衙役,在前来送信的随从带领下,匆忙的往古城外跑去。 到了古城外面,她突然停下马想了想,又带领一干人等,先往宋思梁的驻扎地去了。 她到了宋思梁的驻扎地,向他说明了情况。 宋思梁马上惊座而起,当即点了二百骑,要去亲自救自己的侄儿宋君升。 安童看后,摇头的说道:“宋元帅!人太少了吧!区区二百,如多碰上比咱们人多的怎么办?” 宋思梁听后,用手指着二百骑笑着说道:“柴姑娘莫要小瞧这二百骑,他们可是比得上千军万马!” 安童听后,尴尬的说道:“这么神奇吗?我的天呀!小女子真是长了箭识了!” “那可不!这只骑兵队伍,我唤他们火云骑,因为他们行动迅速,刀法狠快,能够于决胜千里之外。 昔日边关大战,几近败亡,就是这火云骑,连斩三万敌军,大破敌军大阵,还斩杀敌军主帅!才使得那场战争,逆转乾坤!得以大捷呀!” 安童听完宋思梁夸耀之后,连忙说道:宋元帅!咱们是不是该救君升去了! 宋思梁听后,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然后率领火云骑和安童他们,在送信的随从带领下,马不停蹄的往光华县城而来。 队伍找了很久,才发现光华县城,一进城,他们便发现城西有人跑过来说道:有人大闹圣光楼啦! 安童听后,意识到不对,连忙和宋思梁带领着其他人,往圣光楼而来。 她们到了圣光楼外面,见衙役与官兵封锁了路口,而此时圣光楼下的湖水里,一架水车上绑着的人,引起了安童的注意。 安童连忙对着宋思梁说道:宋元帅!你看水车上那个人,是不是君升! 宋思梁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过去,然后气急败坏的朝着火云骑使了一个眼色。 只见火云骑看后,连忙都下了马,然后全都带上铜制天王面具,手中抽出弯刀,冲杀了过去。 那些封锁路口的官兵和衙役,还没等反应过来,却早已成了火云骑的刀下之鬼。 半柱香不到,火云骑愣是活活斩杀几百人,而他们自己毫发无伤。 安童和宋思梁他们,紧紧跟随在火云骑的后面,来到了圣光楼前。 此时宋思梁看见有个身穿官服的人,手执皮鞭抽打自己的侄儿。 连忙取下背后蛇皮大弓,将鞭子射飞。 安童也 连忙大喊着,上前阻止那个官员。 再说官员这头,再听到安童的话语之后,停下鞭子,大声的呵斥道:哪里来的疯女人!是谁把她们放进来的。 此时官员才发现,安童和将军模样打扮的人身后,全是躺下的尸体。 官员连忙大喊道:有刺客!快来抓刺客! 他说完话,便要逃走,但不曾想被火云骑抓住。 火云骑将他带到宋思梁跟前,宋思梁要来马鞭狠狠的抽在了官员的身上。 官员此时看见宋思梁,腰间挂着的腰牌上,写着边字,这才意识到宋思梁身份不一般。 因为在新宋只有上将军和元帅的级别,才有这个腰牌,这个腰牌是用来调动边军的信物。 官员看后,连忙将头磕在地下,说道:将军息怒!下官实在不知将军身份!这才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宽恕! 宋思梁听后,愤怒的说道:你这小官,姓甚名谁?居然敢把当朝宋国公家的少公子,绑在水车上抽打! 那官员听后,一听所绑之人是宋国公府的少公子,连忙用手抽起自己的嘴巴来。 这个时候巧娘早已趁乱将宋君升放了下来,并扶着他,走到了安童他们这边。 且说宋君升走到官员跟前,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那官员不敢吱声,仍是跪回了原地。 此时安童看见巧娘扶着宋君升,连忙抢过来扶着说道:姑娘辛苦了,姐的男人,姐来照顾! 巧娘看后,知道安童吃了些醋,掩着嘴笑着说道:这位姑娘,飒爽英姿,不过倒是挺会挑你男人的! 安童听后,笑着回道:姐光会挑也没用啊!还不是要看住! 巧娘听后,笑着说道:姑娘说的是正话,关键在守住! 安童听后,笑着看着巧娘,一句话也不说。 巧娘则乖巧的往圣光楼里走去。 随后安童对宋君升说道:君升!咱今天的打不能白挨!你就看好吧! 安童说完话,想让火云骑将那官员绑到水车上。 但是说了几遍,火云骑也没有动静。 于是看了看宋思梁,宋思梁冲着火云骑点了点头,火云骑立马将那官员,绑到了水车上。 安童插着手走到官员跟前说道:这就是动姐男人的下场! 官员见状,大喊道:我是本县县令,将军这般待我,可是促动了朝廷法律的。 安童听后,连忙让火云骑找来麻布,将他的嘴堵了上。 宋君升随后将衙役抓住的姑娘们,一一释放,吩咐她们返回自己的家里。 正在这个时候,刚才的农妇带着被救两个女儿,而且身后还带着桑田村的村民们一起来到圣光楼前。 看见宋君升没事,连忙和桑田村的村民们跪下,高呼“少公爷谢谢您!” 声音雄浑而高亢,力透云霄,接连来看热闹的城中百姓,也都感染的跪了下来。 此时回到楼中的巧娘,正凭栏观望着楼下的宋君升,当听见少公爷三字,连忙对身边的婢女说道:原来宋公子是少公爷!像宋公子这样的王公贵族,在新宋实属少见呀! 再说宋君升见状,连忙过来扶起农妇说道:大嫂!你不是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带着全村子的人过来? 农妇听后,回答道:少公爷,我本来带着两个女人想要赶回村子的,但是走到半路,遇见了前来救你的俺村村民,所以俺就跟着过来了。 此时宋君升望着村民们,看见他们手上拿着镰刀、镐头等种田工具来救自己,感动的掉起泪来。 安童看后,走到他跟前小声说道:君升!如今看来,你才应该是那个万人之上的人! 宋君升听后,沉默许久,笑着回道:芸妹!莫要胡说! 宋思梁走过来,拥抱着宋君升说道:升儿!你是我们宋家的骄傲!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甲胄的将军骑马过来说道:吾乃宫中禁军副统领!专门掌管圣光楼!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请你们速速离开! 此时官员看见来了救兵,连忙唔唔的叫了起来。 身穿甲胄的将军,命令自己的官兵过去解救了官员。 官员被救后,走到身穿甲胄的将军旁边说道:“将军你可来了,他们把民间自奉的才女们都给放了。” 那将军听后,拔出手中的宝剑,对着他手下的官兵说道:把他们包围起来,一个不许跑掉。 安童看后,走上前去对着官员说道:狗官!姐还真是怕了你!刚才还向我们摇尾乞怜,如今来了自己人了,就要反咬我们了。 官员听后,指着安童说道:她就是匪首!把她杀了!快!将军! 身穿甲胄的将军听后,立马用剑朝着安童刺来,幸亏安童反应的及时,避开了剑锋。 随后安童抽出腰间的宝刀,用身穿甲胄的将军对峙了起来。 正在这时,宋思梁看了一会儿,突然发话道:对面的统领听着,我是边军的副元帅,和你对峙的是当朝边军大元帅孙太师的外孙女! 你要是伤了她,或是怎么的她,孙太师的脾气,你也应该有所听说吧!定会把你的脑袋砍成八瓣! 身穿甲胄的将军听后,连忙吓得将 剑收回剑鞘中,然后对着安童,行礼说道:姑娘请恕罪!末将有礼了! 安童看后,突然心中涌上一股小傲娇,说道:既然将军知道是错了,姐也就不追究你什么了! 什么姐?姐什么?姑娘能说清楚些吗?身穿甲胄的将军突然疑惑的问道。 安童听后,说道:姐就是姐了,就是比你大的意思。 好的!末将知道了! 安童随后笑嘻嘻的看着那个官员说道:这回轮到了你了,不是要杀姐吗?来刀给你!杀吧! 安童说着话,将刀递到那官员手中。 官员浑身发抖的接过刀,然后扔到地上,大喊着说道:姑娘饶命啊!下官一时糊涂!实在不知道姑娘是尊真佛啊! 少拿佛来比喻我,姐现在只向往杀生!那些普度众生一类的还是留给少公爷吧! 官员听后,连忙起身跑到宋君升跟前,哀求道:少公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进庙不识得真佛,还望少公爷让姑娘放了下官! 宋君升听后,看了看安童,然后大声呵斥官员道:你这狗官!纵容自己儿子拐卖妇女,乱充官妓,你该当何罪!你死一万次又能赎得了什么? 官员听后,脸色突然苍白起来,连忙起身跑向宋思梁跟前说道:宋元帅!我是朝廷命官!我有罪也该朝廷定!你身为官军!如果见死不救!也会连累到你! 宋思梁听后,笑着说道:你个小官想多了,在如今的新宋,如果孙太师的外孙女,杀了一个品衔不高的官员,你认为王上和太后会管吗? 官员听后,突然精神恍惚的大喊道:会管!会管!不管我就把我知道事,全都说出来! 宋君升听后,连忙拽住他问道:什么事情!告诉我!我饶你不死!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们都高喊起杀了狗官的口号来 官员听后,惊吓的坐在地下,汗水将官服湿透,有如落水一般。 他突然想到宋君升刚刚说的话,于是他对宋君升说道:少公爷刚才说的话,算数吗?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当然算数!只要你说我就放了你! 官员听后,连忙想要告诉宋君升,他所知道事情,但不曾想一个刀光闪过,官员的头也跟着掉了下来。 (本章完) 梦闻六十五 金花卫 话说宋君升见官员的头掉了下来,连忙抽出腰间的神子剑,想要和杀官员的刺客要个说法。 安童看到这里,也拔出短刀,驾在了那杀官员的刺客的脖子上。 宋君升看后,走过来对刺客说道:快说!你是谁?居然敢刺杀朝廷命官! 那刺客听后,一阵冷笑,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扔到宋思梁身上,说道:宋元帅,念给他们听。 宋思梁拿起令牌,只见上面写着金花卫三个字,顿时让安童放了那个刺客。 宋君升和安童不解的望着宋思梁,宋思梁对二人说道:她是金花卫,给太后办事的人。 那刺客听后,用手摆开安童的刀,然后大摇大摆的想要离开这里。 宋君升见状,上前拦住她说道:你这刺客,即使你是什么金花卫,你也不能随便杀人啊!你是不是要给个说法呢! 刺客听后,冷笑着说道:金花卫办事,那是王差!用得着给你说法? 宋君升听后,低下了脑袋说道:那请便吧! 他说着便给刺客让出了一条路。 安童平生最看不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人,更何况这回看不起的是自己的心爱之人。 她于是气冲冲的冲上前去,拦住刺客的路说道:姐不管你是不是什么金花卫!或是五朵金花,六朵金花的!你今天必须要给我爱的人一个说法,否则别想走! 刺客听后,仍是无所谓的看着宋思梁说道:宋元帅!这谁呀!金花卫她不懂吗? 宋思梁听后,连忙走过来跟安童说道:柴姑娘!金花卫不是好惹的,依本帅看,你就放她走吧! 安童听后,取笑着说道:呦呵!行啊,小妞子,性格挺烈呀!姐就不吃你这一套,你今天不给个说法,你就别想走! 那刺客看后,突然觉得安童身份不凡,于是低声的说道:姑娘!我刚才是说话的态度不好,但是我也是公务在身,你多谅解! 安童听后,见她有些服软,于是用手指卷了卷头发说道:姑娘!这样说话!姐就顺耳多了! 快说吧!为什么杀刚才那个狗官! 刺客听后,任然小声的说道:敢问姑娘高门何处?能否告知?这是王差!小门小户听了去,恐怕过不了今晚! 安童听后,笑了笑说道:姑娘你可别吓我!姐以前的胆子可小了,如今大的我都不知道有多大! 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是什么高门,就是外祖父,是当朝太师而已! 刺客听后,连忙对安童行礼后说道:原来是太师家的姑娘!卑职刚才失礼了!还望姑娘海涵! 安童听后, 眯了眯眼睛说道:姑娘!这回可以说为什么杀那个狗官了吧! 当然!卑职是受太。。。。。 刺客刚要说明缘由,却被一个女人拦下说道:暗香!你说话要三思! 刺客听后,连忙闭嘴不言。 宋君升和安童看了过去,原来是白池芳边说边走了过来。 白侍卫!你怎么不保护我伯父!上这里横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少公爷!我是奉了宋大人的命令,前来保护你的,怎么成了插杠子! 随后白池芳与刺客耳语了几句,刺客便使用轻功飞走了。 安童想要上前去追,却被白池芳拦了下来。 柴姑娘!我宫里的姐妹!给个面子! 安童听后,生气的看了看宋君升,宋君升见事以如此,连忙冲安童点了点头。 安童看后,知道了宋君升的意思,但是还是有些气不过的将刀放回了刀鞘。 白池芳见事情已经结束,连忙走到农妇身边,拉上两个姑娘的手,对着岁数较小的姑娘说道:走!姐姐带你们出吃大宴席! 随后白池芳带着她们和农妇,往县城的酒楼而去。 安童望着白池芳远走的背景,突然对宋君升问道:君升!你说白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君升听后也凝视着前方说道:对呀!她是什么样的人! 安童看着宋君升望着白池芳,心中不高兴的说道:升哥!是不是看上她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回过神来,解释道:哪有!芸妹我的心里只有你! 安童听后,心里别提多甜了。 这个时候,宋思梁走过来对宋君升说道:升儿!叔父要回去了!你上京多保重! 安童听后,连忙对宋思梁说道:宋帅!别忘了我呀! 随后安童告别宋君升,跟随这宋思梁和火云骑往古城而去。 此时的宋君升不舍得望着安童离开后,他带领众村民回到客栈找到王郁真他们,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桑田村。 宋君升和王郁真一进大院,就看见白池芳和农妇家的小女孩正在捉迷藏。 白池芳看了看他们,说道:少公爷!里面我买了酒肉,你就去吃点吧! 宋君升听后,连忙走进屋里,只见宋思悠此刻正在用膳。 旁边的一桌子上,农妇和她的大女儿,正狼吞虎咽的吃个不停。 宋思悠见宋君升和王郁真回来,连忙起身,从随从手中拿来绸布擦了擦手,然后走到宋君升面前,用手摸了摸宋君升嘴角残存的血迹,说道:没事吧!升儿!还能上京赴考吗? 宋君升听后,笑了笑说道:伯父!咱们还是快些上京吧!以防夜长梦多。 宋思悠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深夜不走路,老规矩,天亮再走! 宋思悠说完话,便走出了屋门,朝着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和王郁真用了些饭食,然后也往屋里休息去了。 正当两人想要吹灯休息之时,白池芳报个被子,走了进来说道:不是说好了的!三人一屋,怎么两人不管我了,还好我自己脸皮较厚! 宋君升听后,连忙接过白池芳的被子,放到王郁真旁边的床上。 突然他又害怕白池芳是喜女不喜男的黑老板,于是他躺在另一侧的床上,死死的盯着白池芳的一举一动。 深夜的窗外传来几声动物的叫声,宋君升惊吓的醒了过来,他突然发现白池芳的床空无一人。 于是他悄悄的披了一件袍子,穿上靴子,悄悄的挪到了院子中去。 来到院中,宋君升不见白池芳的踪影,于是便要回去,突然旁边的偏房传来了白池芳和人说话的声音。 宋君升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然后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起来。 只见里面有人说道:必须抢在宋君升之前找到九张图,而且为了你能靠近他,我不再派人对他进行追杀。 还有那个柴茵芸身份不明,明明之前是个柔弱女子,如今刚强的让人害怕! 你去查查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实在不行就结果了她,免得坏了我们的大事! 宋君升此时听见里面人要杀安童,突然气的将手锤在了门上。 白池芳和里面的人连忙走出来,发现外面早已空无一人。 里面的人见状,连忙施展轻功,爬上屋檐跑掉了。 白池芳则回到屋中,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的躺在了床上。 但她的心里却一直在猜想刚才偷听的人是谁。 突然她想到宋君升,于是趁王郁真熟睡,走到宋君升床前,看他醒着没。 可是当她走过去看后,看见宋君升此刻正鼾声如雷,一副睡死过去的样子。 白池芳见状,回到自己的床上,也睡了起来。 此时宋君升见自己糊弄了过去,瞬间身上冒出汗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宋思悠就派人叫醒三人,吃了早饭,他们便往村口而去。 此时桑田村口,聚集了数百村民,他们依依不舍的送别宋君升,宋思悠看后,莫名的笑了笑。 他们随后离开桑田村,来到枫桥古渡口,坐上船往京城而去。 大约 坐船走了两天左右,宋君升他们便来到了新宋的首都洛安。 他们从洛安城的水门而入,走进了这座繁华的都城。 洛安城方圆一百平方公里,大小城门八十一座,城中商铺林立,人口密集。 来往西域以及各国使臣、学徒,充斥其中。 宋思悠一进城,便和白池芳往洛安城中心的皇城而去。 宋君升和王郁真则在随从的跟随下,来到宋府老宅前,停了下来。 此时里面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对他们说道:是公子吧! 宋君升连忙礼貌的回答道:是我! 随后他在两人的带领下,领着宋君升来到了宋家老宅的正堂。 宋君升望眼而去,一座气势浑宏的高大宅第,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里面家具陈旧,却不失贵重,正堂正中一把上了年代的宝座,昭示着这里的荣光。 宋君升走过去,坐在宝座上面,对着老人说道:这就是我曾祖父座过得椅子吗? 老人上前笑着说道:对呀!这张椅子可是老国公爷的心爱之物。 宋君升起身,吩咐王郁真去看着他们收拾卧房。 然后他带着他父亲给的钥匙,来到了书房门前。 宋君升支开所有的人,从袍袖中取出一串钥匙,挨个的试了起来。 突然一声脆响,书房的门打开了。 里面乌烟瘴气,尘土飞扬,房梁上则挂满了蛛网。 宋君升一走进去,便被书桌后面的壁画吸引。 这幅壁画与自己在无所斋住的书楼里的那幅相似。 相比之下,只是多了一个奇怪的村落,村落里面没有任何人,只有几只猿一样的动物来往其中。 宋君升连忙在壁画上找了起来,终于在壁画的左上端找到了九张图叁的字样。 正在他观赏其中细节之时,白发老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本章完) 梦闻六十六 君父之心 话说宋君升见白发老人匆匆跑了进来,连忙问道:老人家有何事情如此惊慌! 白发老人连忙回道:启禀少公爷!王上的圣旨到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起身离开书房,然后想到什么,对白发老人说道:让人把这书房打扫的干净些,我要在这里读书。 宋君升说完话,便往正堂接旨去了。 宋君升来到正堂,内官太监一个都没看到,只有一个看上去精灵古怪的女孩,手里拿着圣旨站在那里。 宋君升看后,连忙跪下来接旨,只见女孩嬉笑着将圣旨丢给了宋君升说道:小公爷自己拿去看吧!本公主口渴了,有没有好茶呀! 宋君升一脸茫然的看着公主,然后喊来婢女,吩咐她们泡最好的茶端上来。 公主喝完茶,让宋君升坐到她的旁边,然后她用脸贴到宋君升脸前说道:小公爷一点都没变!正在这时,王郁真从内院走出,看见宋君升和一个女人贴的如此之近,一改常态的说道:君升!这里不比古城,人疏话少! 宋君升听后,连忙站起身来,走到王郁真跟前说道:真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公主! 王郁真随即给公主行了礼,然后说道:公主,您和君升很熟吗?没听君升说起过你! 公主听后,看着眼前的王郁真,有些吃惊的说道:哇!这大美人真是天仙啊! 宋君升听后,只是不停的点着头。 王郁真则连忙谢谢公主的夸奖。 公主见王郁真好像上了醋劲,连忙解释道:天仙啊!你可别误会!我呢和小公爷是儿时的玩伴,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再有我的心里只有振生哥哥,别人已经装不下了。 王郁真听后,眉毛稍舒的说道:公主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还有冒昧的问一句公主说道振生哥哥,贵姓啊? 公主听后,仍是嬉笑着回道:天仙你贵姓啊!你告诉我!我再告诉你我的振生哥哥叫什么! 王郁真听后,心事重重地说道:他是不是叫王振生! 公主听后,惊讶的跑到宋君升跟前说道:我的皇天爷爷!你家这天仙不会真是天仙吧! 宋君升听后,走到王郁真跟前说道:真儿?你认识王振生? 王郁真听后,大哭的说道:我的哥哥就叫王振生! 公主听完王郁真的说话,连忙回忆了说道:对!振生哥哥却实跟我说过,他和他的妹妹的走散了。 王郁真听后,突然激动的说道:公主!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公主听后,连忙回答道:天仙你别担心!振生哥哥如今已经是扫北 大将军,现在驻守在北面的伊川。 王郁真听后,眼中稍带泪水,脸上却露出笑容的说道:这么多年!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没想到从公主你这得到哥哥的消息,谢谢您公主! 公主听后,取出自己的手帕,递给王郁真说道:你要真是振生哥哥的妹妹,那不得把振生哥哥乐死了,我呀!早晚是你的嫂子!以后在京城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他,你的嫂子是我乐平公主!看谁还敢欺负你! 公主说完话,看着一直沉默的宋君升紧接的说道:小公爷!你也是!如果欺负我振生哥的妹妹,我非把你阉了送到公里做太监! 王郁真听后,大笑起来,宋君升则一脸无辜的看着两人,别提多无助了。 随后乐平公主和王郁真一起去参观这座老的宋公府。 宋君升见两人离开,连忙拿起手中的圣旨,看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心中犯起嘀咕的想道:这国君为何要如此重用于我? 这在这个时候,两个身穿道袍带着帘笠的人闯了进来。 白发老人连忙对宋君升说道:不让他们进,他们非得进。 宋君升见两人气度不凡,连忙挥手白发老人下去。 然后对着两个道人,谦恭的行礼后说道:两位道长,不知找君升所谓何事? 两人听后,大笑着摘下头上帘笠,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宋君升看后,连忙给两人再次行起礼来说道:不知太师和恩人来访!有失远迎!还望两位恕罪! 原来来的不是别人,一个是当朝的孙太师,另一个则是当初主审宋君升的京官王顺之。 孙太师听后,连忙走到宋君升跟前,对他说道:少公爷!不必多礼!我们二位此次前来,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来! 宋君升听后,不解的看着王顺之,王顺之听了孙太师的话,也连忙的点起头来。 宋君升此时想到在游府的乐平公主,连忙说明了缘由,带着两人往较为隐蔽的书房而去。 到了书房,宋君升不解的问道:两位大人,刚才所说何意?后学实在不知! 孙太师看了看王顺之,王顺之连忙说道:少公爷在光华县所做之事,以前传遍新宋,此举足可证明少公爷你有君父之心! 宋君升听后,连忙吃惊的说道:哪里的话!我只是看不了百姓受苦! 孙太师听后,笑着说道:如果现在的王上,也能看不得百姓受苦,那就好了! 王顺之听后,叹息的点了点头。 宋君升听后,连忙说道:我此次进京,就是为了能够通过科举中榜,造福百姓! 孙太师听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公爷!你还是岁数太小!你以为中了榜,就可以造福天下黎民? 谬矣!谬之甚矣!老夫历经两个朝代,四个国君。 但凡国君无君父之心者,必致民殇,民殇之后,则国家必荡,国家动荡之后,则必亡! 百官辅弼国君,尽忠言或谗言,那是国君自己说了算,咱们哦!充其量只是个臣工。 所以你想要当官造福天下黎民,势必要有一个挺你的国君,如果国君就跟如今的王上一个样,你上哪里去造福天下黎民? 宋君升听后,沉默的思考了起来。 王顺之见状,上前说道:少公爷您是虞宋武王之后,理所应当应该兴虞宋,败新宋!如今却怀着只有君王才有的君父之心,却要做新宋的官员造福百姓,依我看来!何止谬矣!简直滑稽! 宋君升听后,一股热血冲上脑门,他不犹豫的说道:既然两位大人都如此说了,君升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光复虞宋!造福万民! 孙太师和王顺之听后,双双跪下来说道:宋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君升看后,连忙扶起两人,随后两人为宋君升指导起天下大事来。 宋君升听后,连连点头,必因此坚定了光复虞宋的信念。 他们讨论了许久之后,孙太师和王顺之就告别了宋君升,带上帘笠,悄悄的从后门出去。 宋君升随后来到大堂,坐到中间的宝座上,思考了起来。 正在这时,游园回来的王郁真和乐平公主,看见宋君升坐在那里发呆,连忙走到他的跟前,吓唬起他来。 宋君升从惊吓中醒过来,他连忙用袖口擦了擦头上汗水,然后又叫人端来茶壶,一连喝了数壶。 王郁真看后,连忙对宋君升说道:君升你到底怎么了? 乐平公主也上前跟着问了起来。 宋君升看着两人,突然心里恢复了平静,小声的说道:我没事!就是上京累的! 两人听后,没有在问什么,都安静的坐在了一边。 此时宋君升无意间看见放在旁边桌子上的圣旨,想起刚才的事,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愧疚。 他慵懒的靠在宝座上,在次发呆了起来。 乐平公主平生最好热闹,如今见宋君升这里这般冷清,连忙向王郁真告辞,离开宋府,回宫去了。 正在这时,王郁真回过身,见宋君升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连忙说道:君升!你确定你没事! 宋君升随后让王郁真坐到宝座上,他紧接着躺到了王郁真的怀里。 王郁 真看后,知道他有心事,连忙问道:君升,你用什么事,就告诉我!我打心里早就是你的人了,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宋君升听后,抬头看了看王郁真,然后说道:真儿!你说如果义兄对你好!但是对他应该对的好的人不好,你如果背叛义兄,是否是不义之徒? 王郁真听后,心有慧通的回答道:那就看义兄是什么位置了,如果只是百姓,这些无所谓的!但是如果换做君升,只对一人好,而虐万民!那背叛他也是对的! 就比方说咱们的王上,去了一趟古城,就害死了徐媛媛,我想想都后怕! 宋君升听后,起身用手指勾了一下王郁真的鼻尖说道:真儿啊!你我真是心有灵犀啊! 王郁真听后,抿着嘴笑了起来。 随后宋君升一脸正经的说道:从明天起,这座老公府的内宅,就由真儿你掌管,我呢!要准备赴试了! 王郁真听后,连忙答应起来。 宋君升看着王郁真,突然又想起安童来,于是自己一人离开正堂,到花园里散起步来。 此时白发老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他的身后,宋君升发现后,握紧了随身携带的神子剑。 突然白发老人不见了踪迹,宋君升连忙找了起来。 他猛一回头,白发老人出现在他的身边。 宋君升上前,对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跟着我? 白发老人听后,见四周无人,连忙给宋君升跪下说道:末将虞宋殿前禁军统领张东楚,参加宋王陛下! 宋君升见状,连忙扶起来他说道:张将军免礼,为何人人称我宋王? 张东楚回道:陛下乃是老公爷所选传位人,正是因为如此,老公爷才会把陛下您带去山中习武! 宋君升听后,明白了一切,原来自己早在祖父活着的时候,就已被立为了接班人。 突然花园外,传来王郁真急促的叫喊声,宋君升听后,马上和张东楚跑了出去。 (本章完) 梦闻六十七 宋君升进宫 话说宋君升和张东楚从花园里跑出来,看见王郁真没事,连忙对她问道:真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郁真听后,指着正堂小声的说道:宫里来了几个内官太监,正在堂上等着你呢! 宋君升听后,对着张东楚数道:张将军!替我保护好郁真,我去堂上看看! 王郁真听后,疑惑的看着张东楚说道:原来您老是将军啊! 张东楚听后,连忙紧张的摆手说道:是前朝将军!姑娘不要再说了。 王郁真听后,理会了张东楚的意思,于是什么也不说的往内院走去。 宋君升见王郁真回了内院,也转过身往大堂而去。 他到了大堂,连忙吩咐婢女将茶水瓜果一并端了上来。 内官太监们看后,脸上笑着宣读了太后的口谕。 宋君升连忙跪下来接旨。 内官太监们宣完口谕,连忙上前扶起宋君升说道:少公爷!还是赶快更衣入宫吧!太后可还等着你呢! 宋君升听后,连忙走到后堂屏风处,差人取来一套只有国公家属入宫朝圣时才能穿的衣裳。 随后他穿扮好了之后,便坐上宫里派给他轿子,匆忙的往宫里去了。 刚到玄武门门前,守门的禁卫便叫停了轿子,只见内官太监们蛮横的走下轿子,亮出腰牌后, 宋君升就很轻松的进到了内廷之中。 宋君升探出头去,只见座座高殿耸云霄,依依彩楼藏树梢。美人牵绊纱裙舞,繁华不过梦今朝。 不过一会儿工夫,轿子就在千禧宫门前停了下来。 宋君升在太监的簇拥下,走下轿子,进到了宫门里。 此时吴太后正坐在千禧宫中的御座上,等待着宋君升的到来。 内官太监们让宋君升在外候着,自己则连忙进去禀告,得到了准奏两个字后,宋君升被招了进去。 宋君升见吴太后高坐于御座之上,连忙下跪行起大礼。 孙太后听后,不慌不忙的拿过一个茶杯喝起茶水来。 宋君升见状,不敢多问,只好就这样跪着。 孙太后见宋君升一言不吭,连忙说道:小公爷!哀家问你徐清范之子是你杀的吗? 宋君升听后,不假思索的低头说道:臣当时被笛声迷了心智,所以犯下大错! 孙太后听了,假笑起来说道:好个迷了心智!那如果你不迷心智!徐清范之子你认为他该杀吗? 宋君升听完孙太后的话,知道孙太后为人狡诈,于是谨慎的回答道:太后说该杀就该杀!太后说不该杀!那就不该杀! 孙太后 听后,笑着对宋君升说道:你小小年纪!倒是学会了如何捧人啊!不过你唬不住哀家,哀家要你一句话,徐清范之子该不该杀! 宋君升听后,怒火中烧,虽然强忍了下去,但还是说道:启禀太后!该杀!试图轻薄女子该杀!私蓄流氓地痞该杀!用刀刺杀国公世子该杀! 孙太后听后,大叫一身好!然后走上前去,假假惺惺的将宋君升扶起来说道:小公爷!不愧是老公爷亲选的爵位继承人!气度果然不一般! 宋君升听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孙太后看着低着头的宋君升说道:小公爷,抬起头来吧!现在不是朝会,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宋君升听后,连忙抬起头来,此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出现在他的眼前。 只见她上身穿着明黄色双龙争日袍,头戴九凤绕云冠,下身穿凤喜千福山河裙,脚上蹬着一双云履。 脸上流露出无人可敌的气势,眉宇间尽藏奸谋。 宋君升看后,不禁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自己此次前来,是福还是祸。 孙太后看着宋君升发呆,不慌不忙的说道:小公爷!你看哀家身上的龙,秀在你的衣服上,可还合适? 宋君升一听这话,连忙再次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当当作响。 孙太后见状,连忙扶起宋君升说道:这孩子!哀家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这龙啊!绣在衣服上,看似威风八面,实则全是担忧啊! 宋君升听后,连忙回道:太后为国操劳!真是新宋之福。 孙太后见宋君升还算老实,于是笑着说道:小公爷!能这样说!哀家真是太高兴了!本来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晚上和我一起用个晚膳! 宋君升听后,连忙跪下谢恩。 好了!不用跪了!你呀!小时候总跟当今王上一起玩,我呀!很是喜欢你这孩子! 如今你进了京!考个功名,就留在京里,好好辅佐王上,将来也成传为美谈! 宋君升听后,连忙带着笑脸,唯唯诺诺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李香云通过宫女得知宋君升入宫的消息,连忙假装来给孙太后问安,走到了宫门内。 此时她听着里面孙太后和宋君升的谈话,突然有些担心起宋君升的安危来。 于是她不等内官太监通报,便独自闯了进来。 此时宋君升见李香云进来,连忙朝她行了礼。 李香云则当没看见的走到孙太后跟前行礼说道:母后万安! 随后她转过身,又假装出不知道宋君升进宫的样子。 孙太后看后,连忙笑着说道:是我让小公爷入宫来的,哀家得知小公爷入京赴试,便想着招他来吃顿便饭! 如今你这乖宝也知道了,也不能瞒着王上他义弟进宫这事。 干脆香云你带着小公爷,去给王上请个安,见一面。 然后你们都过来千禧宫,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 宋君升听后,连忙拜别孙太后,他和李香云一起前往龙德殿拜见陈天照。 李香云随后支走宫女,独自一人带着宋君升走着。 她回过头,见四下里无人,对宋君升问道:你恨我吗? 宋君升听后,一把撇开她说道:李妃娘娘!在下怎么敢恨你! 你就是一直在恨我!恨吧!没关系!这就像当年我恨你一样! 宋君升听后,一把拽住李香云的袖子说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如今这般恨我? 李香云听后,冷笑着拨开宋君升,眼中暗含泪花的说道:你可真会装啊!当初你自己做的事!你不认了!反倒来问我? 宋君升听后,十分不解的说道:不是在装!我是真的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 李香云听宋君升把话说完,一句不吭往前走了。 宋君升知道问她也不会有个结果,于是连忙边走边回忆起来。 两人在穿过数个宫门之后,金碧辉煌的龙德殿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时一个内官太监,从上面跑下来给李香云行礼后说道:娘娘!王上他。。。。。 正在内官太监像李香云禀报事情的时候,从龙德殿里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宫女。 宫女慌张的跑到宋君升身后,宋君升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陈天照便手执弓箭,从龙德殿里跑了出来。 一边跑嘴上还骂着贱人跑哪里去了,看孤今天不射死你! 宋君升看后,大概猜到了几分事情的缘由。 他转身看着可怜兮兮的宫女,于是突然跪下的说道:臣宋国公府世子宋君升,参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天照这时候看见宋君升,连忙扔下手中的弓箭,走到宋君升跟前扶起来他说道:升弟!你总算是来了。 宋君升听后,又看了看半搭龙袍的陈天照,连忙说道:王上!看见小弟面上,放了这个宫女吧! 陈天照听后,笑着对宫女说道:还不快滚!孤升弟都放了你!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快走! 宫女听后,连忙谢恩,然后冲着宋君升磕了几个头后,匆忙的跑掉了。 李香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心里想道:宋君升 真是有仁爱之心啊! 宋君升随后跟随陈天照,进到龙德殿里面。 李香云见陈天照都没跟自己说一句话,于是尴尬的在龙德殿前等了起来。 宋君升进到龙德店后,陈天照让内官太监搬来一把椅子,放到了御座旁边。 陈天照毫不掩饰的与宋君升商讨起幽禁孙太后的策略来。 宋君升听后,大吃一惊,因为他实在想不出陈天照,究竟跟自己的母亲有何仇?居然要幽禁她! 宋君升此时发现李香云还在外面后,连忙告诉了陈天照。 陈天照听后,冷笑着说道:让她在外面待着吧!不用管她! 接着陈天照又说道:升弟!马上就要科举了,你一定要给哥哥争口气!考个功名,到时候官儿有你做的! 宋君升听后,连忙答应了下来。 就在这时,殿外走来内官太监,跪在陈天照跟前说道:启禀王上!太后让陛下您和宋公府的小公爷,去崇恩殿用膳! 陈天照听后,连忙带着宋君升走出龙德殿,往太后的崇恩殿而去。 李香云看后,连忙跟了上来。 到了崇恩殿后,三人分别给孙太后行了礼,然后按照尊卑排序坐了下来。 紧接着曲声响起,各种乐器响彻云霄。 大殿中间的舞池里,一位异国女子正表演着异域风情。 宫殿柱子后飘起了锦帘,似乎有什么人藏在里面一样。 宋君升看后,心中莫名的起了疑心 不想这个时候,孙太后却借着祥和的氛围,接连向宋君升敬起酒来。 宋君升一看,更加怀疑孙太后的意图,于是他谎称自己酒力不济,连忙装醉起来。 孙太后看后,吩咐宋君升今夜住在宫里,明日在回府。 宋君升听后,害怕会有人害自己,于是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宋君升出来后,见天色已晚,连忙寻找起出宫的路。 正在他摸索着走到玄武门前的时候,突然有人冲他喊道:站住!少公爷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呀! (本章完) 梦闻六十八 步步涉险 话说宋君升听见有人叫他,连忙回过身看去,原来是李香云独自朝他走了过来。 李香云一改之前对宋君升的样子,从腰间拿出令牌,对宋君升说道:你没这个就想出宫?你可真是太小瞧宫里的防卫了! 李香云说完话,不等宋君升说些什么,就拿着腰牌走到玄武门口出示,放宋君升出了宫。 李香云见宋君升安全的出了宫后,心里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高兴的走向了内宫。 宋君升转身看着李香云离去的背影,回想之前的一幕险境,接连喘了几口长气,然后往宋府而去。 回到宋府,宋君升一句话也不说的坐在了正堂的宝座上。 王郁真与张东楚接连问了他好些话,他也一句不说。 夜深了,府里的丫鬟们过来更换蜡烛和博山炉里的残香,宋君升被她们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维,于是起身又坐到了院子里。 正在这时,张东楚来报,说之前的那两个道人又来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连鞋也不穿的跑出去迎接,但不曾想两人早已来到了院子中。 二人见宋君升如此相待于他们,连忙喜极而泣。 宋君升看后,连忙宽慰起两人。 随后孙太师对宋君升说道:宋王!真是福相,我刚听闻从那崇恩殿里,撤出来二百军士,可见宋王你赴的可是鸿门宴啊! 宋君升听后,连忙问道:李妃娘娘!没有被责罚吧! 孙太师和王顺之听后,相互看了看对方,然后对宋君升说道:李妃没有事情!宋王为何要提起她呢? 宋君升听后,连忙如实的回答。 二人听后,也都摸不着李香云帮宋君升的动机。 哎呀!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宋王!明天你就要进入考场了,万事一定要小心! 王顺之一派正经的说道。 宋君升听后,连忙问道:王大人!为何提前入场?是因为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宋王大可放心,本朝会试实行的是锁院制度,考生临近考试前三天入场,吃住全在里面,这是为了杜绝作弊而设得,没有其他事情!” 王顺之对宋君升细说道。 孙太师听后,紧接着说道:安全方面,我早已知会了看场的赵尤赵将军,如果真有人刺杀宋王您,赵将军会率所辖保您周全。 宋君升听后,对着孙太师和王顺之,连忙鞠起躬来。 两人见状,扶起宋君升说道:宋王!扎煞我们了! 随后三人又攀谈了许久,讨论了很多复国的战略。 孙太师他们见天色越来越晚,于是 告别宋君升,想要回府去。 宋君升听后,让王顺之先走,把孙太师留了下来。 孙太师连忙问道:宋王还有何事? 宋君升看了看四周,然后对孙太师说道:老太师!你能不能把茵芸也弄到京里来!我一时半会回不了古城了。 孙太师听后,明白了宋君升的意思,连忙笑着用手点着宋君升说道:这件事情!宋王放心吧!你还是用些心在会试上吧! 孙太师说完话,就一边笑着,一边走着离开了宋府。 宋君升听到孙太师的话语,心里知道安童很快就会来到京城,突然得意的哼起戏词来。 此时王郁真躲在门后,偷听到了全部内容,眼中突然露出一种让人细思极恐的表情。 宋君升望着天上的夜色,突然想到明天进考场的事情,于是赶忙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宋君升走到卧房前,想要进去休息。 突然附近传来女子的救命声,宋君升连忙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宋君升发现声音是从王郁真的卧房中传出,他不敢不想,快速推门走了进去。 可是王郁真的卧房里,什么人也没有,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一个东西从后面砸了过来。 宋君升没有察觉到这一切,被打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王郁真的床上,而王郁真正满脸春光的坐在镜子前梳头。 宋君升揉了揉眼睛,发现阳光已经透过窗纱,照在了自己的被上。 宋君升一脸生气的质问王郁真道:真儿!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王郁真听后,转身坐到床上,一改之前的样子说道:该做的都做了!君升我现在彻彻底底的是你的人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笑着说道:真儿!你是开玩笑的吧!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王郁真听后,走到宋君升面前说道:君升!以前是在古城!我活的好不自在!如今到了京城,我就要活回自己! 宋君升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真儿!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不发生关系的吗? 王郁真听后,脸贴脸的说道:本来我想乖下去的!但是你不让我乖啊!柴茵芸本来在古城待得好好的,你偏让太师给她弄京城里来,我不能在等了,君升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宋君升此时突然明白过来,笑着说道:真儿!我真是活得小啊! 王郁真听后,无所谓的看着宋君升,说道:赶快起来吧!一会儿你该进考场了。 宋君升麻木的看着王郁真给自己穿衣服,然后在她的 陪同下往考场去了。 宋君升刚到考场大门外,新宋的学子们就早已排起了长队,其中王公贵族也充斥其中。 王郁真陪同宋君升,拿着考试必要的东西,排在了后面。 突然有人大喊道:快看!新宋竟然有如此的美女! 说时迟那时快,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王郁真投来。 王郁真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略微的笑了笑。 众人看后,被王郁真的笑容征服,连忙靠了过来。 宋君升见状,连忙拽着王郁真走出了人群。 一时间考场外的人,纷纷议论起王郁真的相貌来。 宋君升听后,连忙吩咐张东楚带着王郁真回去。 张东楚听后,扶王郁真走上马车,回宋府去了。 宋君升见王郁真走远,再次走到队伍中排起队来。 突然考试场地的木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几位身穿官服的人。 他们在宣讲了考试的条例之后,就开始一一检查放学子进场。 宋君升排在后面,焦急的等待着进场。 他的前面陆续有被官差抬出来,架上锁枷示众的作弊学子。 宋君升前后看了看,刚才热闹非凡的队伍,此时安静的连风声都能听得清楚。 很快宋君升就开始了检查,一个官员上下打量了他之后,随手拿出他行礼里的折扇说道:这是什么? 宋君升听后,回答这说道:禀大人!纳凉一折扇而已! 官员听后,冷笑着说道:你当本官瞎吗?这折扇上面全是字,难道不是你准备的小抄吗? 来人呀!来下去带枷示众! 随后两个官差,上前就要将宋君升绑起来。 宋君升见状,对着那官员骂道:你这狗官!一把折扇而已,写的片句诗词,居然也能被认为是小抄!可笑至极! 官员听后,站起身来,严厉指责宋君升说道:说你携带小抄,你就是带了,你在这里吵吵什么? 来人呀!还不快拉下去! 正在这时,有人大喊道:放开少公爷!你们该当何罪! 那官员看后,连忙起身恭迎,只见一个内官太监跳下马车,大喊着走了过来。 内官太监看见宋君升后,连忙行礼的说道:奴才奉王上之命,护少公爷进考场。 随后宋君升在内官太监的引导下,进到了考场里面。 随后一连三天,宋君升都是在这里面背诵文章,生活虽然枯燥,但是却惬意。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宋君升像往常一样在试院的小房子中看书,突然 一把飞镖扎在了他的书桌上。 宋君升连忙追了出去,在试院一个荒废的院落里,一个黑衣人正在等着他。 宋君升走到他前,对他质问道:你找我所谓何事! 黑衣人听后,狂笑道:当然是取你命来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向后躲了一步,可是黑衣人还是手执尖刀,朝着他砍了过来。 宋君升连忙一脚飞腿将他手中的尖刀踢掉,然后上下开工,与黑衣人对打起来。 这时候,一个将军带着队伍巡逻,走到这里,发现情况不对,连忙上前与黑衣人打了起来。 黑衣人武功并不算高,没用几下,他们便生擒了他。 宋君升连忙想要问他是谁指使,但不曾想他一下咬断舌头自尽了。 宋君升看后,拔下他的面罩,发现此人正是那天接自己入宫的内官太监之一。 宋君升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一声不吭的往自己的小房子中走去。 突然将军追上来,一把拽住他说道:阁下是否就是少公爷宋君升? 宋君升听后,连连点头。 将军见状,连忙说道:我就是孙太师派来保护你的人。 宋君升听他说完话,连忙行起礼后,就回到了小房间中,思考起最近发生的事来。 转眼会试考试的日子就到了,宋君升拿到试卷,信心满满的写了起来。 很快他便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万言,全是评击时政的内容。 写完之后,他交了卷,走出了考场。 一出考场,一个打扮精致,手执娟扇的女人正在等候着他。 宋君升走上前去,她拦住宋君升的去路说道:我是李香云的嫂嫂,名叫叶添花,我来是来告诉你,如果你和李香云都不管孩子,难道让他一辈子在庙里当和尚吗? 宋君升听后,疑惑不解的说道:什么孩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宋君升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前面走去。 叶添花听后,笑着说道:少公爷!你真是好笑!居然连自己有个儿子都不知道吗? (本章完) 梦闻六十九 救世医庵 话说宋君升听完叶添花话后,回过头来说道:哪里来的疯女子!这般胡说!我几时有的儿子? 他说完话,便上了宋府接他的马车,回府去了。 叶添花看后,记得跺脚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宋君升此时坐在马车上,心中想起叶添花的说辞,结合李香云的反应,莫名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他回到宋府后,坐在正堂的宝座上,见天气日趋炎热,连忙让人拿出铜制冰鉴,镇上瓜果,供自己消热。 正在这个时候,王郁真捧着丝衣走到宋君升面前,然后又让人抬来屏风挡住宋君升,她随即为他换上了丝衣。 换上丝衣的宋君升,突然感觉一股凉气,串流于全身,顿时精神了不少。 随后他看了一眼王郁真,让她命人将屏风抬了下去。 屏风抬下去之后,王郁真随手从冰鉴中取出一块冰镇好的西瓜,递到了宋君升的嘴边。 宋君升拿过西瓜,看了一眼她说道:你也吃! 王郁真听后,用丝帕掩着嘴笑道:君升今是怎么了?怎么关心起我来了。 王郁真说着话,拿起冰鉴里的西瓜,拿到嘴边,小口的吃了起来。 宋君升见状,连忙笑着说道:我不在这几日,多亏真儿打点!关心一下你理所应当的。 王郁真听后,连忙放下西瓜,一下扑倒宋君升的怀里,说起了情话。 宋君升却有些心烦说道:热!热! 王郁真听后,知道宋君升还在为前几日的事生气,连忙屏退婢女和仆从,死死的抱住宋君升说道: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嫌热!我还嫌冷呢! 宋君升看后,连忙说道:真儿!你先撒开手好不好!多热的天!这样腻着!你不怕生痱子,我还怕呢! 王郁真听后,撒开手的说道:君升!要不我给你拿扇子扇扇凉? 宋君升听后眯起了眼睛,瘫坐在宝座上,一句话也不说。 王郁真看完,连忙拿来帛扇,给他扇起了凉来。 宋君升此时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突然心里燥热起来,嘴上不停喊着热。 王郁真听后,连忙叫来仆人,命令他们将宋君升抬到了宋府的另一个地方清暑堂。 清暑堂位于宋府西面,整座建筑建在湖中,四面环水,是老国公爷专为避暑而建。 每到夏日,便用水轮转摇,将水凉之气送入堂中。 同时还将湖水通过竹管送向屋顶,湖水沿堂檐直下,形成宽大的水帘,散发凉气, 清暑堂的四周还种植着各种花卉,凉风袭过,满堂芬芳。 宋君升置身其中,突然被凉气惊醒,然后眼睛直直的看着王郁真说道:真儿!你知道担惊受怕的日子吗?自己就是再强大!也抵不过前面每一步都暗藏陷阱! 王郁真听完,躺在宋君升的怀里说道:升郎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宋君升听后,起身笑道:升郎?这个称谓好!以后你就这样叫吧! 王郁真听后,答应起来道:好!我以后就这样叫你! 宋君升望着王郁真的眼睛说道:真儿你莫变!还是当初遇见的模样最好! 王郁真听后,笑着说道:升郎这是哪里的话!我对升郎永远是当初的模样!对别人我可就敢保证了。 宋君升听后,冷笑着摇头说道:都变了!为什么!莫非我之前真的做过错事,而我自己遗忘了? 王郁真听着宋君升不着逻辑的说辞,突然陷入了深邃的思考之中。 突然宋君升拽着她的手说道:真儿!芸妹把要给你了吗? 王郁真此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回道:什么药?柴姑娘从来没给过我! 宋君升听后,突然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王郁真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可是她娇弱的身躯,怎么能敌过宋君升的身体,在追了一会儿之后,宋君升还是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她见宋君升神情反常,怕他出事,连忙吩咐仆人出去寻找。 再说宋君升跑出宋府之后,径直朝着城中医肆而去。 到了医肆,见着郎中,连忙索问可否医治失忆。 接连问了数家,也不见有人接治。 于是他有些灰心起来,想要放弃。 正在这时,一个医肆伙计跑出来,塞给他一个纸条,就走掉了。 宋君升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救世医庵,城南五里坡”几个字。 宋君升看后,迟疑了一会儿,但是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找个匹马,朝着城南五里坡而去。 宋君升到了城南五里坡,突然感觉自己被耍了,因为这里到处是山林,没有一户人家。 此时宋君升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刺杀,连忙警惕着往前面走去。 他牵着马走了很久,也不见有人烟,于是转身想要回去。 突然一个女子装扮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对他说道:公子!是要看病吗? 宋君升听后,连忙点了点头,随后在这女子的带领下,宋君升弃了马,按着山间狭窄说完山道,一层一层的往山底走去。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宋君升他们才走到了下面。 只见底下山泉流淌,百花争 艳。 宋君升在经过一片竹林之后,两三间茅草屋出现在他眼前,柴门上方挂着救世医庵的牌匾。 女子带着宋君升走进医庵,从茅草屋里走出一位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宋君升说道:公子请进! 宋君升纳闷的走进屋中,对着老者说道:郎中您不问我所来何事? 老者听后,捋了捋胡须笑了笑说道:难道你是到我这里吃酒的不成! 宋君升听后,有些质疑他的医术,但不敢直说,只有让他试试。 只见老者吩咐女子将宋君升的眼睛蒙上,然后又用药包住了头,随后将一碗不知道房子的药倒到了他的嘴里。 喝了药之后的宋君升,突然感觉头脑昏沉,睡了起来。 等他有意识之时,却发现自己正在床上与一个女子行鱼水之欢。 宋君升心想莫非这医庵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暗娼之地。 于是他连忙撇开女子,跑了出去。 可是他怎么走,也找不到回宋府的路。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渡口,于是连忙跑了过去。 不曾想刚才自己撇开的女子,正站在渡口等她。 一见宋君升,就不顾一切的抱住了他。 宋君升努力看清女子的样貌,但是却发现她只有脸,没有五官。 宋君升害怕的再次撇开她,想要逃走。 但那女子却死死的揪住他不放。 宋君升害怕的大喊大叫起来,突然他从梦中醒来,原来这只是一个梦。 可是若是说它是梦,为什么自己此时却仍身处刚才的床上呢? 正在他思考之时,那个没有五官的女子,再次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便朝着宋君升扑来。 宋君升看后,吓得大叫道:你到底是谁? 只见那女子对他说道:君升!我是香云啊!怎么一夜露水夫妻,转眼你就忘了! 宋君升听后,脑中返现出李香云的样貌,突然那个没有的五官的女子消失了,但在跟前的变成了李香云。 此时宋君升正与李香云诀别,他的不远处,自己的父亲宋思疆和其他的家人,正在喊他上船。 宋君升不舍的对李香云说道:等我回到古城安顿好,就来接你! 李香云此时正深情的看着他。 随后宋君升走上船,船往古城开去,此时宋君升的爷爷宋沧,走到宋君升面前说道:孙儿!你和香云是不可能的!她父亲李候马上就送她进宫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要求自己父亲向李侯府提亲,但是遭到了宋思疆拒绝 。 随后宋君升的母亲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水后,他便没了知觉。 宋君升拼命的想要睁开眼,可是都没有用,他还是睁不开。 于是他大叫着不断的踢起周边的物件来。 正当他痛苦难忍之时,他却再次醒了过来,发现原来刚才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宋君升走下床,发现确是在古城的送国公府里,他连忙意识到不对,走出房门,却发现在古城城门处,站立着一个少女,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柴茵芸。 宋君升高兴的上前抱住柴茵芸,不料却被柴茵芸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说道:十年了,我随爷爷回来十年了,升哥!小时候的承诺你忘了吗? 宋君升脑中立刻浮现出他小时候,送柴茵芸离开京城时说的话语。 宋君升连忙笑着对柴茵芸说道:那些事情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真的记不太清了。 柴茵芸听后,突然眼涵泪水的说道:小时候的事,你记不清了,可我却当真了十年,一直等着你那句妹妹!我将来回去娶你! 宋君升听后,也感动的掉下眼泪来说道:芸妹!我真不知道这么一句童言,竟能让你如此当真!对不起! 柴茵芸听后,带着笑化作灰尘而去。 宋君升开始痛苦的大哭,并不断的自责起来。 突然他感到呼吸极度困难,挣扎着醒了过来。 此时他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头上还不停的有汗珠渗落下来。 突然医庵的老者对女子说道:时间到了!去给他撤药吧! 随后那个女子走到宋君升面前将他眼睛上的布,和敷在头上的药包,通通撤走。 宋君升此时头脑清楚,之前一想就头痛的记忆,也如同发生在昨天一般。 他连忙拜谢老者和女子,并随手从身上,拿出二块金鱼放到了桌上,老者看后笑了笑说道:公子礼重了!我这里只收纹银一两,其他的请收回吧! 宋君升随后从身上拿出一两银子,交给了女子。 女子将两块金鱼送回,却遭宋君升拒绝,宋君升半开玩笑的说道:这个就给姐姐,打套称心的首饰吧! 女子听后,抿着嘴笑了笑说:哪个是你姐姐!你还是收回去吧! 宋君升见没有办法,连忙跪在老者面前说道:郎中如果不收这个金子,我就长跪不起。 老者看后,连忙扶起宋君升说道:公子,这时何必呢!也罢!如今我收了这金子,以后有事来找我,我定全力以赴! 宋君升听后,笑着拜别老者,和女子走出门去。 宋君升本想是跟随女子,按原路线返回上面。 但不曾想女子突然拽起他的手,一个轻功腾空而起。 在接连翻了数十跟头之后,宋君升发现他已回到了山的上面。 (本章完) 梦闻七十 功成名就 话说回到山上面的宋君升,刚要谢谢带他上来的女子。 可是一转身,女子却消失不见了。 宋君升看后,惊奇的走到山崖旁,往下看去,不知是视角的原因,还是大自然的的神奇,此时的山崖下竟是一派大江流的景象。 随后宋君升找到之前所遗弃的马匹,然后骑上它,若有忧思的向前跑着。 如今恢复之前记忆的宋君升,可叹自己本是一身正骨,却被自己母亲的药散颠覆。 他俨然成了登徒子,欺了柴茵芸,负了李香君,如今还粘着王郁真。 想到这些,宋君升痛苦至极,竟显些跌下马来,幸亏所骑马儿颇有灵性,在他身体倾斜之时,稍微的动了下马蹄。 随后马儿嘶叫起来,似乎在与自己的主人说着什么。 宋君升听完,抚摸了一下马背之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总算明白了,父亲母亲所说的大业之前,不可系于儿女私情。 原来他们想要的是宋兴宗!而非宋君升! 我不能在这般糊涂下去,既然已然如此,也只能看看有无补救的方法。 宋君升自言自语之后,带着救赎之心,往宫中寻李香云去了。 到了玄武门前,宋君升将马系于垂杨之上,然后走到门中看守处,谎称进宫面圣。 守门的武将认出了宋君升,便不加怀疑的放他进了宫。 宋君升进宫之后,便试着寻找起李香云的住处来。 正在这个时候,白池芳发现他,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少公爷,私闯后宫可是要掉脑袋的! 宋君升回过神,看着她说道:白侍卫,此言差矣!你哪只眼睛看我私闯后宫了? 随之他撇开白池芳,独自往深宫走去。 白池芳看后,连忙来到华庆宫,将宋君升入宫的消息,告诉了李香云。 李香云听后,突然害怕宋君升被人陷害,快速的叫上身边宫女,在深宫里寻找起宋君升来。 此时宋君升正迷茫的穿梭在各个宫苑之间,一群深宫中不受宠的宫妃,看见有男人进来,全都围着看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有内官太监发现宋君升形迹可疑,连忙喊来禁卫,想要把宋君升抓起来。 刚巧李香云此时寻找宋君升经过此地,连忙制止了他们,随后李香云带着宋君升往自己住的华庆宫而去。 到了华庆宫,李香云屏退左右,然后对宋君升说道:少公爷!你可知擅闯禁宫那是死罪!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宋君升听后,直勾勾看着李香云,一句话也不说。 李香云看后 ,心里想道:这宋君升怎么了? 紧接着她又说道:少公爷!莫非本妃的妆花了不成?还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宋君升听后,说道:香云,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负了你!你现在恨我也好!想害我也成!我都不阻拦! 李香云听完宋君升说的话语,眼眶瞬间湿润起来,随后说道:这是怎么了?眼睛好像进了灰尘。 宋君升见状,连忙起身拿出手帕,想要为李香云擦擦眼泪。 李香云一把将他推倒在椅子上,说道:少公爷!咱们的事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你何苦还要念着不放呢! 我如今贵为妃子,你这般样子,是会害了你的。 你还是走吧!以后你是宋国公府的少公爷,我是新宋的王妃,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宋君升听她说完,哭笑不得说道:世上再无宋君升! 随后想起叶添花跟他说的事情,然后小声问道:李妃娘娘,你阿嫂跟我说,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这是真的吗? 李香云听后,脸色突变的说道:别听她胡说!我怎么可能给你生孩子!让生也是给王上生!对了!你刚说的世上再无宋君升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轻生吧! 宋君升笑了笑说道:我说的意思是世上再无宋君升,只剩离魂宋兴宗! 李香云疑惑不解的听着他的话,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宋君升说完话,用臣子礼拜别李香云。 然后在宫女的牵引下,朝着玄武门而去。 出了玄武门,宋君升骑上马,回到了宋府之中。 此时王郁真正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回来。 当听到仆人的报告之后,连忙跑到院中,死死的抱住了宋君升。 宋君升带着笑意看着她,心中却早已不知心爱何人,如同走尸一般。 此后三天,宋君升无不痛饮于清暑堂中,形同烂泥。 到了第四天,科举发榜,宋君升携同王郁真一起前来观榜,当从榜上看到榜底,也不见他的名字之后,心灰意冷的坐上了马车。 可是细心的王郁真发现,榜上什么名次都有,偏偏在第一名处空了出来。 所有的举子,也都对此议论纷纷。 正在这个时候,几个官员匆忙的走过来,将第一名的名字填了上去。 王郁真看完,高兴的走上马车,对宋君升说道:君升!你是钦点第一名!第一名! 宋君升听后,迅捷的跳下马车,再次来到了榜单前面。 当看到第一名宋君升几个大字的时候,高兴的抱起王郁真来。 随后又想起低调一词,连忙坐上马车回到了宋府之中。 在他回来后不久,报喜的队伍就来到了府里,宋君升穿上陈天照所赐状元袍服,骑上御赐马匹,在洛安城里,巡游了起来。 宋君升春风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大有一日看尽长安花意境。 突然他在巡游到一个巷子口时,一群从外地涌进京城的难民,正在遭到官兵的驱赶。 宋君升连忙喊停了巡游的队伍,跳下马来,走到难民前,护住了他们。 官兵见宋君升身穿状元袍服,连忙客气的说道:状元公!你这是干什么嘛! 宋君升厉声呵责他们说道:你们身为官兵,就是这样对待百姓的吗? 官兵听完,笑着说道:状元公!你今天刚有功名!知道啥子官场?等以后久了!自然知道! 官兵说完,连忙喊来巡游队伍,将宋君升带离了这里。 宋君升回到马上,心有不甘的说道:要不是我如今有了功名,我非得要与他们争下高低! 随行的人员听后,笑着说道:状元公所说是理,咱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宋君升在随行的人员催促下,继续骑马往前走去。 然而刚刚还在因为感情迷茫的他,此时却因为难民的遭遇,突然指明了自己将往的方向,那就是兴复虞宋,开创仁之盛世。 宋君升巡游过后,回到府中,看见成山的礼品,顿时火冒三丈起来。 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将王郁真喊过来,问她为何不经他的同意,私收礼品。 王郁真一句话不说,双手捧上一本礼单,交到了宋君升手中。 宋君升拿过礼单,看了起来,然后知道是自己错怪了王郁真,当即冲她道起谦来。 王郁真听后,却是一点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道:君升!你将这个礼单誊写到折子上,然后明天进宫之时,连同这些礼物,一起交给王上,让他去处理。 宋君升听后,连连叫好。 第二天,宋君升按例与本科的榜眼和探花一同进宫见驾。 到了大殿上,宋君升将写有礼单的折子递上,等候陈天照的发落。 陈天照看后,连忙从御座上起身,走下御阶,将宋君升扶起来说道:状元公!如此正气,令孤佩服! 随后陈天照又与榜眼和探花分别叙说了一会儿后,便宣旨让宋君升出任少丞,辅佐太师打理朝政,剩下的两人却是到翰林院任职。 百官听后,无不议论纷纷。 陈天照看着百官不满的样子,大声的说道:孤的江山!孤说了算!你们有什么不满!说出 来,孤会让你们满的。 此时御座之下的百官们,燕雀无声,似乎都默认了陈天照的旨意。 正在陈天照王气凌人的时候,他的母亲孙太后,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风声,走进大殿中说道:哀家反对王上的旨意! 陈天照听后,看见孙太后走进来,连忙走下御座,率领百官们恭迎起孙太后来。 孙太后见状,走到大殿中间的御座上坐下来,然后说道:众爱卿平身! 紧接着她又对陈天照说道:王上!你做事能不能有些把握!纵使状元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不能一下就做到少丞啊! 孙无伦听后,连忙见势说道:太后所言极是,状元公初入官场,应该有所历练之后,再授大职方为妥当! 孙无伦说完话,紧接着递给了宋君升一个眼神。 宋君升看后,知其意思,连忙上前说道:承蒙王上青睐!受臣高位,然太后之前,太师之语无不责问臣心,臣何德何能!所以请王上收回成命,令选指派! 陈天照听后,以为宋君升在为他解围,连忙说道:状元公所言句句明白,孤有些求才心切了,那好!既然少丞不能授,那就当个御史大夫吧! 孙太后听后,说道:王上,御史大夫也有些过重了! 陈天照听后,一股子蛮气上来,竟将王冠置于地下说道:为什么你太后家的可以做御史大夫!我的义弟不能做!若果真是这样!这个王位让给你孙家岂不更好! 陈天照话一说完,大殿上孙太后的家属,纷纷跪下请求陈天照宽恕。 宋君升看后,不觉吃惊,此时站着的臣子寥寥无几,跪下的却是乌鸦一片。 孙太后听后,突然假装昏了过去,陈天照连忙喊来宫女太监,将孙太后送回了宫,并宣派御医给她诊治。 正在这个时候,内官太监突然来报,新任内府印书处督办正在殿外等候。 陈天照听后,突然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来,连忙挥手示意内官太监,把人带进来。 宋君升方出神,安童便在内官太监的指引下,从殿外走到了大殿中来。 (本章完) 梦闻七十一 威武巾帼大将军 安童此时身穿紫色官袍,头戴乌沙,像模像样的走到陈天照的御座前,跪了下来。 陈天照看后,连忙高兴的走下御座,将安童亲自扶了起来。 宋君升看着陈天照对安童这般殷勤,不免心中不快起来。 陈天照看了看宋君升,然后对安童说道:“爱卿!从古城而来,一路辛苦了,以后内府印书处就交给爱卿了!” 安童听后,正想要接旨谢恩,不想孙无伦从旁边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臣的外孙女柴茵芸,不堪印书处之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陈天照听后,走到孙无伦身边说道:“爱卿说自己的外孙女不堪印书处之任,未免有些坐井观天了吧!” “要知道柴姑娘,如今已是我新宋少有的书刊大家,名满天下!” “太师如今说她不堪此任!是何道理!” 孙无伦听后,不慌不忙的说道:“臣乃行伍出身,本应由犬子继承我之衣钵,奈何犬子命短!” “而臣有一女,今也已丧,唯剩下外孙女与外孙。” “如今老臣年岁已高,一身武艺不知传于何人,幸臣之外孙女,天资聪颖,勤于操练,时至今日已能舞刀弄棒,陛下如今授她印书处之职,可不是让她弃武从文?” 陈天照听后,大笑着说道:“既然柴姑娘有如此能耐,是应该好好发展,承袭太师衣钵,为我朝开疆拓土!” “今日武科正好殿前会试,柴姑娘何不就此考一功名,拜将而归!” 孙无伦听后,不想出来阻拦,但是陈天照正在兴头上,挥手制止了他。 随后陈天照率文武百官,来到龙德殿的中心广场,招来武试的考生,将安童也编排到了其中。 这时候李安泰趁人不备,悄悄将一考生叫到一旁说道:“杀了那个女的!本侯保你做将军!” 李安泰说完话,从官袍的袖子中拿出一块金子,交到了考生手中。 考生看后,连忙说道:“侯爷!您就瞧好吧!” 随后武试在紧张的氛围中开始了。 安童是第三个上场,她的对面是手执长枪的壮汉。 考试锣声想起,壮汉便手执长枪朝着安童冲杀了过来。 宋君升此时站在陈天照旁边,紧张的看着安童,手掌心里全是汗。 安童见壮汉冲刺而来,连忙手握短刀,飞身一跃,将 壮汉的长枪砍成了两截。 壮汉看后,愤怒的扔掉了手中的残枪,使出蛮力,朝着安童冲撞过来。 安童来不及反应,被他撞倒在地上,口角渗出血来。 壮汉见状,走过去举起瘦小的安童,想将她撇到一边去。 安童此时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挣脱壮汉。 但是壮汉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根本解脱不了。 正当大家认为安童会被壮汉撇出擂台之时,突然壮汉浑身发抖,就如同被剑刺了一般疼痛起来。 安童看准时机,一个飞脚,将壮汉踹倒在地,然后用双腿锁住壮汉的脖子,赢得了比赛。 李安泰在旁边看着安童的身手,突然心中有些后怕起来,背脊处不断有凉风穿梭。 陈天照见安童赢了,连忙起身为她喊起好来,宋君升则干脆走到安童身边,拿出袍中丝帕,为安童擦起汗来。 安童脸上带笑的看着宋君升,对他说道:“君升!不用担心我!我有宝甲护身的。” 宋君升听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竟用手勾起安童的鼻梁来。 陈天照看后,心中的不悦对宋君升说道:“宋爱卿!柴姑娘后面还有比试呢,你不要打扰她休息!” 宋君升听后,知道陈天照有些吃醋,连忙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此后接连数场比赛,安童都轻松的拿了下来。 最后竟然来到争夺武状元的决赛,他的对手正是李安泰刚刚收买,用来置她死地的考生。 安童谨慎的走到场中间,看着对方的眼中满是杀气。 突然孙无伦解下腰间佩刀,扔给安童说道:“这把金蛇刀你拿着。” 安童接过金蛇刀,将它握在了手中。 随后比试的金锣想起,对方手执一把偃月刀模样的大刀,朝着安童的脑袋砍了过来。 安童也不甘示弱,手执金蛇刀,砍得他手忙脚乱。 突然对方眼中漏出诡异的神情,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把飞刀,朝着安童的心脏撇了过去。 安童来不及躲闪,被飞刀击中。 正当对方认为安童必死无疑之时,安童突然站起身来,拿着金蛇刀上去就是一刀。 对方此时肩膀中刀,血顺着胳膊流到了地下。 他已经没法在握紧大刀,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安童见状,放松了警惕,连忙挥手示意,结束比赛。 正当这个时候,对方蒙地起身拿起大刀砍在了安童的后背上。 可是安童就跟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安然的站在那里。 对方看后,连忙揉了揉眼睛,见安童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连忙拿着刀朝着安童的头砍去。 不曾想宋君升见状,一个飞腿过去,将他踹倒在地上,救了安童。 可能是宋君升内力较高的原因,对方在折腾了几下之后,竟吐血而亡。 陈天照看后,大呼精彩,连忙就要宣布安童为今科武举状元。 但是李安泰突然出来阻扰的说道:“陛下!刚才明明是宋大人杀死的考生,怎么安到了柴茵芸身上。” “臣下不才,委身行伍多年,愿意为陛下试一试柴茵芸的真正实力!” 陈天照听后,立马站起来制止。 宋君升也站出来与李安泰理论了起来。 只有太师孙无伦,看了安童的武艺,心中已知李安泰必败。 安童此时看着嚣张的李安泰,想起柴茵芸所受的耻辱,连忙对陈天照说道:“陛下!我愿意与李侯一战。” 陈天照听后,没有在说什么,随后准奏了他们的请求。 安童与李安泰走到比试的地方,李安泰不屑一顾的说道:“今天就是你这个弃妇的死期!” 安童听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着说道:“那就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李安泰听后,不明其意,以为安童在羞辱自己,于是他手拿长矛,朝着安童刺杀了过来。 安童见状,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攻击,然后辗转流离用金蛇刀,一下子就砍在了他的胳膊上。 李安泰疼的咬紧牙关,他居然和前面的考生一样,卑鄙的使用起暗器飞镖来。 但是飞镖打在安童哪里,都如同没有打到一般。 李安泰看后,有些发狂起来,他不断的用飞镖撇安童。 前几回安童还像样的躲那么几回,到了后面安童竟然朝着他径直走了过来。 李安泰见状,连忙使出最后几枚飞镖,但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此时陈天照看见眼前一幕,不由大惊的群臣说道:“看来柴姑娘有神仙护佑!刀枪不侵,真是我新宋的福祉啊!” 随后文武百官们跟着附 和了起来。 此时安童捡起地上的飞镖,一边走向李安泰,一边朝他飞了起来。 飞镖在李安泰身上,接连命中,李安泰如同猴子一般,躲闪了起来。 安童则饶有兴致的撇个没完,李安泰此时浑身是血的朝着陈天照跑去。 陈天照看后,让内官太监,将他拉回了比试场中。 李安泰见陈天照不管自己的死活,连忙死皮赖脸的爬到安童的脚下,哀求起来。 安童蹲下身子,用手将一个飞镖按进李安泰的身上,然后一个飞脚,将他踹出了场地。 随后陈天照宣旨,亲点安童为威武巾帼大将军,督管洛安城兵马。 安童谢旨后,便手拿圣旨,往洛安城兵马总司接手官位去了。 安童到了总兵马司,守门的两个官兵见她是女儿身,竟说出一些轻薄言语。 安童拿出圣旨,官兵连忙跪地求饶。 安童看后,冷笑着对随来的禁军说道:“还劳几位禁军哥哥,帮我把这两人送到内廷,伺候王上去!” 两个官兵听后,连忙拽住安童的衣服,可是安童一脚便把他们踹到了禁军手里。 随后安童手握圣旨,周到兵马总司的大堂上,说道:“本将奉当今王上之命!特来接收衙门!” “以后兵马总司所有官兵,没有我的命令,擅自调动,或是惊扰百姓,一律军法处置!” 此时堂下有两个将军看了眼安童,其中走出来一位说道:“将军!不好好在家里与相公爬床子!跑这里做甚!” 说完话,他们就相互的看了看对方,大笑起来。 安童听后,一脸怒火的说道:你们刚才是在说本将吗? 两人不说话,仍是不停的耻笑着安童。 安童见两人不理会自己,大喊道:“你们是不是聋了!听不到本将问你们的话吗?” 禁军看后,走到安童身边说道:“大将军!用我们出手吗?”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不劳禁军哥哥们了,我的地盘我做主!” 两人听后,笑着说道:“你个有奶包的,你能做什么主?顶多也就是回家让自家爷们舒服些!” “大家伙说我说的对不对!” 随后总兵司的将官们都跟着哄笑起来。 突然安童拔出金蛇宝刀,两个耻笑她的人 ,还没来得及反应,两颗人头已经如皮球一般,轱辘到了人群中。 总将官将状,大惊失色起来,连忙跪倒在安童面前,表示愿意服从安童的命令。 随来的禁军看后,不禁夸赞起安童来,安童听后,勉强的微笑了一下,然后便坐在正堂的大座上,像模像样的发号施令。 禁军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告别安童,回宫复旨去了。 安童此时发号施令完毕,坐在大堂上,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有了资本,是时候该帮柴茵芸报仇了。 (本章完) 梦闻七十二 讨要嫁妆 安童又想了半天报仇的方法,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有些差强人意。 她本想不露面的整他们,但是始终想不到太好的方法,于是安童带上身边的一队卫兵,骑着马往李安泰住的侯府而去,她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两个豺狼虎豹。 李安泰住的侯府,全名定边侯府,乃是新宋第一个国君陈斯涣赐给其父李文国的宅邸。 李文国本是西域婆娑门主的私生子,后为陈斯涣所用,并最终帮其建立新宋,立下汗马功劳,于是被封为定边侯。 如今的定边侯府,白天门可罗雀,即使过往的人,也不愿多看一眼。 但是到了晚上,总有一些企图通过李安泰巴结李香云的人,常常在夜深之时到访。 这也就成了白天门可罗雀,晚上车水马龙的奇怪事情。 洛安城里的人们,因为定边侯府,晚上待宾客的事情,戏称定边侯府为阴曹地府。 想来也是那定边侯府,做了许多伤害百姓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落的如此名声。 再说安童骑马来到定边侯府前,便有人上前指着门前的御赐牌坊,对她说道:“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这个规矩难道不懂吗?” 安童听后,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说道:“你个瞎了眼的奴才!没看见姐的马,没有过牌坊吗?” 那人听后,看着安童有些眼熟,然后想了想说道:“你是柴主母!” 安童听到柴夫人三个字时,颜色突然难看的说道:“哪里有什么柴主母,姐现在是威武巾帼大将军!” 安童话语刚落,她身后的卫队,便一股脑的将李安泰的侯府包围了起来。 那人看后,边跑便喊道:快去通知叶主母,就说柴主母带兵回来了。 安童听见那人的话语,连忙对着自己的卫队,挥了挥手,将那人抓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人看见安童,一脸贱笑的说道:“柴主母!额。。。不对!是柴大将军!您老看在以前我侍候过您的份上,就饶了奴才一命吧!他们欺负你,我可没有参与!” 这时安童脖子上的玉坠,突然泛起蓝光,然后安童的记忆中,浮现出这个人曾经陷害过柴茵芸的画面。 安童看后,冷笑着对他说道:“你陷害过我!难道你自己都忘了?” 那人听后,身体打起哆嗦来,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安童看后,跨过他的身体,走到前 面对其他仆人说道:“你们进去把李侯和叶小妾给我找出来!” “告诉他们,就说姐回来取嫁妆来了!” 其他仆人听后,连忙一溜烟的往侯府里传话去了。 安童此时,腰挂金蛇宝刀,威风凛凛的从下马石处,走下马来。 然后看着眼前这座,曾经让柴茵芸痛苦的定边侯府,突然有了将它付之一炬的想法。 正在这个时候,叶添花急急忙忙的从里面跑了出来,看见安童正在看着御赐的匾额发呆。 她连忙走到安童跟前说道:“原来是主母回府了,妾室叶添花参见主母大人。” 安童回过神,意外的从心里说道:“这不是慕雪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也是穿越而来?” 她思来想去,然后试探着对叶添花说道:“雪儿?你怎么在这里?” 叶添花听后,一脸茫然,然后对安童说道:“主母大人,你说的雪儿是谁?我是花儿啊!” 安童听后,知道她并非自己的好闺蜜慕雪,然后恢复之前的态度说道:“叶添花!姐总算是看见你了!” 这个时候,叶添花身边的婢女,凑到她耳根处说道:“不都说她失忆了吗?怎么今天如此明白,祖母您可要小心。” 叶添花听后,没有说任何话,仍是笑着多安童说道:“主母!妾室每每想到您,无不想念主母,如今看见主母飞黄腾达到如此地步,真是让妾室敬佩!” “想当初主母嫁到侯府,侯府何等风光!如今主母归来!定能使侯府再次显耀!” ” “来人呀!快快张灯结彩,迎接柴主母回府!” 安童强忍怒火将叶添花的话听完,然后用手鼓起掌,说道:“想不到叶小妾你满嘴伶牙俐齿,但是你今天就是说破大天去,在姐这也没用!” “你还是赶快找到那个奸侯,商量商量把姐的嫁妆还回来!否则!有你们好看!” 叶添花听后,眼泪滴滴答答的掉下来说道:“主母大人!不怕你笑话!如今侯府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钱都被侯爷挥霍一空了,不是给了官妓,就是给了其他相好的!” 安童听完,突然大笑的说道:“叶小妾!你真是块难啃的骨头!姐管你把钱用在什么地方?” “不过你们就是要饭做乞丐!姐的嫁妆!你也要还给姐!否则!我就亲自派人去搜!” 叶添花见状,撒泼的 说道:“主母怎么油盐都听不进呢!难道没钱还要我们命不成!既然如此!你拿刀来取便罢!” 安童听后,纤手一挥,她的人马立刻冲进了侯府。 叶添花见状,大喊着说道:“来人呀!快来看看!这个弃妇不守妇道,被我家侯爷赶出侯府,如今得了势!趁侯爷伤重!居然来抄侯府!柴茵芸你好歹也是做过主母的人,你还要不要脸!” 安童听后,笑着走到她跟前,咬着牙说道:“你叫谁弃妇呢?说谁不守妇道呢!” 她随后朝着叶添花的脸上,狠狠的抽了起来。 叶添花吃惊的看着安童,捂着脸说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安童随后抽出金蛇宝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说道:“你拼一个让姐看看!” 叶添花见安童这般强硬,连忙用手将刀挪开,说道:“将军这是何必!你看我细皮嫩肉的,哪里是将军的对手啊!” “大家都是女人,将军又何苦为难我呢!” 安童一脸冷笑的看着她说道:“当初我在侯府之时,你可曾想到不难我呀!” 叶添花听后,连忙说道:“将军这话说的,妾室何曾为难过你?你可千万不要听那些嘴上烂泡的人瞎说,妾室可是深深爱着您呢!不是尊重着您呢!” 安童听后,差点笑喷,她强忍着笑说道:“叶小妾你刚才可吓坏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和姐睡一觉呢!吓死了!吓死了!” 安童刚说完话,她身边的侍卫都大笑了起来。 叶添花见状,头顶差点气的冒出烟来,但是她仍然笑着回道:“将军!刚才是我口误,你莫要再笑话妾室了。” 安童听她说完,不耐烦的说道:“姐的嫁妆你们到底还不还!不还我可下令进府的士兵,开始捡值钱的拿了!” 叶添花见根本无法唬住安童,连忙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既然将军这般强求!管家!将柴主母之前陪嫁的嫁妆拿来。” 那管家听后,并没有听从叶添花的吩咐,而是走到李安泰的卧房,去通知李安泰。 李安泰一听这些,连忙像是割了他身上的肉一般,连忙走出卧房,在仆人的搀扶下往府门走去。 这时安童见管家进去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于是她对叶添花说道:“叶小妾!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恰巧这个时候,李安泰在仆人的搀扶下走出来,大骂道:“你个 弃妇!你个死了娘的!居然赶到我定边侯府来撒野!” 安童听后,气冲冲的朝着李安泰走过去,然后狠狠的朝着他的肚子,上去就是一拳。 李安泰被打后,口里不停的吐出鲜血来。 叶添花见状,连忙大声的冲着安童喊道:“你真是无法无天了,连贵妃的弟弟你也敢打!你等着罢官免职吧!”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奸侯如今这个模样,也是被姐打的!难道奸侯没跟你说吗?” 叶添花听后,望着李安泰说道:“侯爷!她说的是真的吗?” 李安泰听后,突然一股气血冲到脑子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安童随后让人将侯府管家抓到跟前说道:“你知道我的嫁妆在哪里吗?告诉我我不刁难你!” 侯府管家听后,一派正义凛然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永远别想得到!” 安童听后,感到荒谬的笑道:“我头回看见花别人钱!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主!” “你到底说是不说!再不说的话!你别怪姐不客气!” “侯府管家听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笑起来。” 安童看后,气的抽出金蛇宝刀,一下子结果了他的性命。 血迹溅了叶添花一脸,随后她竟害怕的往府里跑去。 安童对着剩下的仆人说道:“姐的嫁妆到底在哪里!你们谁知道我就放他走,要是想跟我顽强赢的话,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仆人们听后,连忙跪地求饶的说道:“将军的嫁妆,都在叶祖母那保管!除此之外,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还请将军饶命!” 安童听后,意识到不对!连忙差人去府里抓叶添花。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婢女模样的人从府里走出来,手里挎着包裹,径直朝着街上而去。 安童看后,连忙留下一部分人寻找叶添花,她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悄悄的跟在了那个婢女的身后。 婢女来到街市上的多家商肆后,商肆就纷纷关门,挂起出兑的纸张来。 安童看后,连忙吩咐自己手下的卫兵,接管了商肆。 随后婢女走到一间更大的商肆里,从包裹中拿出多张地契,递给一个商人说道:“这几间商肆你看值多少银两?我要现银!” 商人仔细的看了看地契,然后从柜上拿出一万两银票说道:“给你这个数,没有现银!” 婢女听后,连忙将银票收到衣袖里。 脸露笑容的走出门去。 此时安童早已派兵包围了这里,正等待着她出来。 (本章完) 梦闻七十三 梦回现代 此时安童见婢女从最大的商肆中走出来,连忙吩咐自己的卫兵将她抓住。 安童这时才发现婢女不是别人,正是叶添花。 叶添花见自己被安童抓住,连忙掏出身上的一万两银票说道:“将军!这可没有我什么事!都是侯爷让我干的。” 安童听后,让卫兵压着她,然后自己走进了最大的商肆中。 “东家在哪?谁是这间商肆的东家?”安童进门后,突然朝着柜上喊道。 此时这间商肆的东家,正在商肆的内堂,拿着刚跟叶添花交易过来的房契,高兴的喝起酒来。 听见有人找他,连忙将地契收好,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说道:“谁找我?” 安童看着他,对他问道:“你是这间商肆的东家?” 商肆的东家听后,笑了笑说道:“不跟你说了吗?我就是!” 安童见商肆的东家一脸娇气,大声的说道:“怎么问问也不行吗?” 商肆的东家听后,从柜上取出一个荷包,扔到安童手里说道:“赵都使和我是好朋友!这个您拿着领着弟兄们喝口酒!” 安童看见这般场景,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连忙对自己的护卫问道:“赵都使是谁?” 护卫听后,笑着对安童说道:“启禀总都司大人,赵都使就是刚才您上任时,杀的那两人中的一个。” 安童听后,大笑着一把将叶添花,推到商肆的东家面前,说道:“叶小妾!你把姐的地契房契是不是都卖给他了。” 叶添花听后,连忙点起头来。 商肆的东家看后,仍是一脸娇气的说道:“怎么!这位大人难不成要收回刚才的买卖吗?这可不成!银两已经交付,交易完成,岂能说改就改!” 安童听着,从袖子中取出叶添花交给她的一万两银票,递到商肆东家的手上说道:“东家!她卖的是我的嫁妆!我并不知道!钱你拿回去!把房契地契还给我!” 商肆的东家的听后,大笑起来说道:“真是给你脸你不要,撑着杆子往上爬!要不是看你一介女流!老子早就把你压到赵都使那问罪了!哪里还用跟你墨迹!” 安童听完商肆老板的话,上前就是一巴掌,然后扯着商肆老板的衫领说道:“别给你脸你不要!瞧不起女人吗?告诉你姐就是女人中佼佼者,你说的那个赵都使,已经被姐给砍了!” 安童说完话,霸气的护卫找来 一把椅子,坐在了商肆前堂的正中间。 商肆的老板见状,连忙对安童身边的卫兵问道:“请问兵爷!这位女将军到底什么来头!” 卫兵听后,看了看安童,见安童点了头,连忙说道:“告诉你!挺好了!这就是新任都城兵马总司的总督司大人。” 商肆的老板的听后,连忙自己扇起自己的嘴巴子,然后说道:“总督司大人饶命!草民实在不知您老驾到,冒犯了您老。”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行了!冒犯说不上!把东西还给我吧!” 商肆的老板听后,连忙答应道:“那是自然的!总督司大人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取。” 安童站起身来,对着叶添花说道:“你一会儿给姐看仔细了,少了一张,姐就把你卖到青楼去!” 叶添花听后,害怕的答应了下来。 商肆的老板转眼间便拿着房契地契走了出来,交到了安童的手里。 安童一张张翻给叶添花看后,问道:“是这些吗?” 叶添花不敢欺瞒,连忙回答道:“将军!就这些!” 安童吩咐护卫,将一万两银票交给商肆的老板,但是被商肆的老板一口回绝。 安童看后,将一万两银票直接扔到柜上,然后转过身,带领着护卫们走出了商肆。 她走出商肆之后,立马命令自己的两个护卫将叶添花送回了侯府。 她自己则拿着手中的房契地契,来到之前已经让卫兵接管的各个商肆,收起店面来。 商肆里的管事们,看见安童手中的房契地契,连忙交出了商肆的钥匙。 安童接过商肆的钥匙,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就是要把朝暮识云开到京城里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卫兵过来冲着安童,行完礼后说道:“总督司大人!店面收完了。是不是去城外收地?” 安童听后,反过神来说道:“那还不快去备马!” 随后安童一行,来到古城外一个边远的村落,找来村里管事的人,拿着剩余的地契房契,收起土地和房产来。 等安童回到孙无伦府上,已是夜深漆黑之时,孙无伦早已安睡,安童只好疲惫的梳洗了一下之后,就回到她住的屋子里,进入了梦乡。 安童突然有意识的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现代。 此刻的她站在商场的门口, 慕雪正挎着她的手逛街。 她们两人逛得正是高兴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却响了起来,慕雪见状,心有所思的问道:“宝贝儿,谁呀!是他吗?” 安童幸福的笑着回道:“嗯!”说着便走到旁边接起电话来。 “童儿,跟你说个事,我家里来电话了,我爸突然得了重症,我可能要回家去,打理家里得公司,在那里继续上学了。。。。。你愿意跟我走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得声音。 安童听后,神情捎带伤感得回道:“我爱你,我真的好想跟你走,但是我要在这里照顾我的奶奶,她已经八十岁了,一人把我抚养长大,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所以。。。。”说着说着,安童不觉的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怎么了,亲爱的!你不要这样,虽然你。。。不能跟我走,但我也不会忘记你,等我回去那边,安顿一下,我就和我妈提咱俩的事情,等着我来娶你!”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激动的话语声。 “嗯。。。亲爱的,我等你,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安童听后回答道。 “下午三点的飞机,我等你,我希望你会来!”说完,电话那头的男人挂掉了电话。 安童听后,蹲下身来,用手捂着嘴哭了起来。 慕雪见状,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纸巾,走到安童旁边安慰的问道:“宝贝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安童抬起头,接过纸巾擦了一下眼泪,然后又哭着扑到慕雪的怀里说道:“他跟我说,他爸爸得了重症,他要退学,回他家里那边去。雪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慕雪听后,神情落魄的喃喃说道:“他要走了,他要走了。。。”说完竟瘫坐在地下。 安童见状,奇怪的问道:“雪儿,你怎么了,他让我下午三点去机场见他,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慕雪听后,回过神来,语无伦次的答道:“你们。。。。好。。。那么好,就这么开分。。不是。。。分开,太可惜了。去,当然去!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宿舍去了。”说完就一个人失了魂魄般的走开了。 安童看后,虽然感觉慕雪有些不正常,但是一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也就没有在追问她什么,自己着急的叫上一辆出租车,往机场奔去。 坐在车里,往日的甜蜜记忆游荡在眼前,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她不禁再次的留下泪来。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在机场的马路旁停了下来。 安童匆忙的拿上自己的包,给了司机打车钱,推开车门就要走,没想到一开车门撞到了一个穿着卫衣,带着口罩的人。 安童见状,想要扶起那个人,可是没等她去扶,那个人却连头也不回,就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安童一脸迷惑的望着跑走人的背影,是乎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又想不起是谁来。 正在此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我到了,你在哪呢!”安童拿出手机接了起来。 “你挂掉手机,转过身,就看见我了。”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了那个男人熟悉的声音。 “啊?好的。”安童听后,半信半疑地转过身来,突然一个男人从后面将她搂到了怀里。 “我等你很久了,你知道吗,我以为你不会来了!”那个男人死死的抱紧安童并说道。 “怎么会呢,我挂了电话就赶来了,只是路上太堵,所以才到!”安童紧接的回答道。 那个男人深情的望着安童,看得她的脸都泛起了红晕。 安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踮起脚尖亲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 那个男人见状,突然失去常态的抱起安童,激吻了起来。 就这样过了很久,那个男人才放开安童,转身拿起行李箱,就想往机场方向去。 安童见状,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留着泪,望着他的背景离开。 突然不知道是谁,从后面推了一下她,使她身子一倾,横进了马路里。 对面刚好驶来一辆小汽车,等安童发现时,已经离她很近。 此时,那个男人突然预感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正好看见车子飞快的朝安童驶来,他赶忙扔下行李,飞奔过去想要救安童,但为时已晚,汽车狠狠的撞在了安童和他的身上。 “啊!不要!不要!” 安童从睡梦中,尖叫着惊醒过来,大汗淋漓。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突然一个黑影跃然于窗纱之上,看这样子是朝孙无伦的房间去了,安童看后,顾不上别的事情,连忙穿好衣裳,拿着金蛇宝刀追了过去。 (本章完) 梦闻七十四 西域刺客 安童一路跟着黑影来到孙无伦住的院子前,躲在了庭院中间的鱼缸下。 原来黑影是个身穿黑衣的刺客,只见他用手轻轻点破窗纱,然后从身上取来装着迷香的竹管,朝着孙无伦的卧房里吹了起来。 吹完迷香等了一会儿之后,黑衣刺客从身上取出一把弯刀,然后推开了门。 安童见状,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嘿!你个黑鬼!姐在这看你半天了,你还不束手就擒!” 黑衣刺客看后,露出一脸狠相,拿着弯刀朝着安童迅捷的冲了过来。 安童连忙抽出金蛇宝刀,与他对峙了起来。 黑衣刺客接连像安童发起进攻,却都被安童巧妙的躲开了。 于是黑衣刺客从身上拿出一包粉末,攘向了安童。 安童的双眼变得模糊不清,就在这个时候,黑衣刺客看准时机,拿着弯刀砍在了安童的身上。 安童感觉身上中刀,突然倒在了地上。 黑衣刺客见状,大笑着朝着孙无伦的卧房而去。 突然一把刀从他的身后,直接插入两人心脏。 黑衣刺客连忙回过神来,发现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自己砍中的安童。 此刻安童身体毫无损害的站着他的身后。 黑衣刺客还来不及问安童为何没有受伤,就因为出血过多,倒在地上死了。 安童从他身上,拔出金蛇宝刀,对他说道:“就你还想杀姐!姐可是有金光护体的人啊!” 随后安童带着几分得意,走进了孙无伦的卧房。 她叫醒孙无伦,将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孙无伦听后,披上长袍,喊来值夜的近卫,让他们搜寻一下,附近还有没有其他刺客。 然后他与安童来到刺客身体处,查看起尸体来。 “近卫!过来一下!” 听到孙无伦的喊声,值夜的近卫们走了过来。 孙无伦随后让近卫们将刺客的面罩揭下,仔细观察起刺客的长相。 “西域人!哼!看来这么多年老夫把他们忘了!他们却还想着老夫!” “你们快点搜一下他的身上,看看有什么东西没有。” 安童看着孙无伦,一脸疑惑地说道:“外祖父!您是怎么一眼就看出他是西域人的?”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近卫 从此刻的衣服中,拿出来一块令牌式的东西。 只见这块令牌,巴掌般的大小,正面有一只蛇缠绕在山海之间,后面则写着婆娑门千秋几个字。 孙无伦随手接过令牌,大笑着说道:“这就对喽!老夫果然没有猜错!” 随后孙无伦挥手示意近卫抬走了尸体,然后领着安童的手,走到前面不远处的台阶,一同坐了下来。 安童奇怪的看着孙无伦,问道:“外祖父!咱们坐这里干什么?” 孙无伦听后,拿着婆娑门的令牌说道:“老夫给你说道说道。” 随后孙无伦就叙说了起来: “老夫的父亲孙元令跟随虞宋武王南征北战,最后平定了天下,被封为远征王。 本以为可以就此颐养天年,但不想当时虞宋刚刚建立,在根基不太稳定之时,西域婆娑门趁机入侵虞宋,残害百姓,涂炭生灵,占据一方。 老夫的父亲被武王任命为匡正大元帅,带着他最心爱的手下火云骑去剿灭西域婆娑门。 他们很快在朔陵一带发现了西域婆娑门的主力,并跟他们展开了血战。 火云骑八百人首当其冲,骑快马冲入敌阵,斩杀妖众十余万。 剩下的妖众只要一看见火云骑,便掉头就跑,溃败不堪。 老夫的父亲见状,以为婆娑门大势已去,连忙下令追斩残余势力。 可是正当火云骑走到一片山岭之下,突然一阵邪风四起,山上还不停的滚落下圆形巨石。 突然大地开裂,漏出一个奇怪的大洞。 火云骑八百人全部掉了进去,没有了踪影。 老夫父亲见状,吩咐一部分人护送老夫和老夫的娘亲还有火云骑的家眷,返回了都城洛安求救。 他自己则率领剩下的人马,去了火云骑消失的地方探寻踪迹。 但是自那一去,他和他的人马便再也没有回来。 虞宋武王听讯,大惊失色,随即他决定御驾亲征。 老夫那年十岁,在武王亲征的大典上拦住了他,要求武王带我一同前去。 武王刚开始不同意我随军前往,但是禁不住我的哭闹,随即决定让我跟随。 大军刚出京城洛安的大门,便有一个自称是天君苑来的道士,要求觐见武王。 武王将他叫到身边,才知这天君苑来的道士是来 相助武王。 武王大喜,封他为护国法师,随亲征队伍一同前往征讨婆娑门。 天下诸派闻讯,纷纷加入,会师于朔陵婆娑门总教阴月山。 随后武王下令发起总攻,战争异常激烈,开始我方还胜券在握,但是到了后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但武王率领三军攻到阴月山山门的时候,先是周围响起鬼魂的叫声,然后一大群不知哪里来的影子,冲了过来。 将士们不管怎样用刀剑砍刺这些影子,它们就是不死。 反倒要是被他们攻击到的将士以及天下诸派,则无不殒命。 大军伤亡惨重,而天下诸派又不能制住邪术,所以武王不得不在护国法师的建议下退兵。 武王虽然退了兵,但是却一心想要彻底铲除西域婆娑门。 回到京城洛安之后,武王下诏访天下有奇能之士,汇聚京城,一起商量破解邪术之方。 转眼三年过去了,武王已逐渐有些衰老,甚至常常体力不支。 但不想护国法师到访,说出了一个破解邪术的方法。 武王于是按着护国法师说的方法,开始下诏邀请天下铸剑名师三十人,于极阳之地上阳山中,取天山玄铁打制宝剑。 宝剑历经九九八十一天淬炼,又取武王之血熔炉淬炼方成。 剑成之日,上阳山黑夜变成白昼,冬季有如春天。 武王得到宝剑,命其名为神子剑,意喻武王自己为天子,也就是神的儿子。 武王立马下令再次亲征西域婆娑门总教,大军于是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阴月山下。 武王手执神子剑,率领三军冲杀阵前,所向披靡,有如神助。 大军打到山门之时,婆娑门故技重施,再次释放邪风和影子兵。 可是这回的结果却大不相同,武王拿着神子剑,碰到影子兵,影子兵便烟消云散。 武王于是接连将影子兵斩杀,然后独自冲杀上了阴月山上。 老夫当时见状,也跟着武王冲杀到了上面。 上面有八个巨鼎,里面不知燃烧这什么东西,竟冒出紫红色的光芒。 武王用神子剑砍向巨鼎,不想神子剑那么锋利,一剑下去巨鼎分成两半,邪风也感觉少了许多。 最后武王将八大巨鼎纷纷砍破,邪风竟然消失不见了。 武王带着我走下 马,往婆娑门总教里走去。 我们刚进到里面,里面就突然着起火来。 浓烟呛得我们喘不上气来。 正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前面出现一个手拿黄金禅杖的妖人。 他挥动着禅杖,火变的越来越大。 从旁边的房屋中冲杀出许多蒙着口鼻的邪众。 武王看后,将我互在身后,他自己则拿着神子剑跟他们拼杀了起来。 可是武王没用多久,就气喘吁吁累的不行。 邪众看后,连忙包围了过来。 武王不甘心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了神子剑,对天喊道:难道我宋鸿举就要葬身于此吗? 突然周边泛起烟雾,从烟雾中走出一队兵马,他们冲杀着将邪众斩杀而净。 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烟雾之中。 武王看后,泪眼朦胧的说道:是孤的远征王,带着他的八百火云骑前来救孤! 这时候,山下的大军也杀到了这里。 武王见大势已成,连忙下令搜拿婆娑门门主。 最后婆娑门主在枯井中被抓到,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女孩。 据小女孩自己说,她是被婆娑门掳上山的。 武王听后,二话没说,就放了她。 随后武王让老夫亲自砍杀了婆娑门门主。 但是那个小女孩却一直死死的看着我。 武王看后,觉得她行踪可疑,可是她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武王命令全国通缉,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小女孩。 后来武王在回师的途中驾崩,老夫护着武王的灵柩,一路上屡屡遭到暗杀。 但最终还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京城洛安。 从那以后,老夫就跟这婆娑门截下了梁子。 你的舅舅和母亲,说不定也是被他们所害。 如今老夫已经年过花甲,没想到这帮人却还是不肯放过我!” 安童听罢,好奇的问道:“外祖父!那你后来找到那个小女孩了吗?” 孙无伦听后,苦着脸说道:“没有找到!不过那个小女孩,如果现在还活在世上的话,也应该和我的岁数差不多。” “那这次刺杀您,会不会就是她命令的!”安童紧接着说道。 孙无伦听后,沉默的 想了一会儿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她在暗处,老夫在明处,防不胜防!”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外祖父!您不要忧虑!如今孙女掌握了京城的总兵马司,明日我便悄悄派人调查此事!” 孙无论听后,捋了捋胡须说道:“你不说!老夫也正有此意。” “坏了!老夫怎么没有想到呢!来人呀!速速点齐兵将,随我去宋府!” (本章完) 梦闻七十五 宋府有难 且说孙无伦和安童骑上马,带领着士兵,手执火把,争分夺秒的赶到了宋府大门前。 此时安童才好奇的对孙无伦问道:“外祖父!刚才见您行事匆忙,未敢多问,现在已然到了宋府门前,孙女想冒昧的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要连夜兴师动众来到宋府?” 孙无伦听后,捋了捋胡须说道:“芸儿!刚才刺杀老夫的那个刺客是婆娑门派来的。” “那你想过他们为什么要刺杀老夫吗?” “刚才已经跟你讲的很明白了,他们所刺杀的对象,大多与婆娑门灭亡有关。” “所以作为武王的嫡系,宋君升则一定也是此次他们暗杀的对象!” 安童听后,突然有些神色紧张起来,她快速的下了马,然后走到宋府的大门前,当当当的扣起门来。 突然一个身穿新衣的仆人,半掩着大门对安童说道:“这么晚了!主人家都睡了!你们还是请回吧!” 安童听他说完话,转过身就要往回走。 突然孙无伦对着门里的仆人说道:老夫与你家主人约好此时见面,岂有不见得道理! 孙无伦边说着话,边朝身边的士兵使了眼色,让他们包抄过去。 门里的仆人的现状,有些惊慌的说道:既然主人家有约!我速去禀报就是了。 随后他关上了大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孙无伦看后,连忙叫人用横木撞开了宋府的大门,但不曾想此刻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副惨绝人寰的模样。 从大门口往宋府正堂走去,一路上全是尸体。 孙无伦见状,确认此次婆娑门,是要将宋府的唯一嫡系宋君升除掉。 于是他俯下身子,用手指粘了一点尸体上的血液,然后放在鼻子处,闻了闻说道:大家小心!这些人刚死不久,刺客应该还在这里! 士兵们听后,纷纷将刀剑出鞘,小心翼翼的防备了起来。 安童在翻看正堂所有的尸体后,发现并没有宋君升。 于是她和孙无伦拿着武器,带领着众多士兵来到了宋府内院。 此时宋府内院还有一小部分幸存的人,被困在内院的卧房之中。 数量较多的黑衣人,此刻正在进攻内院正中间的卧房。 卧房前面的广场上,一个老人手执长枪,正在那抵御着黑衣人的一次次进攻。 孙无伦见状,连忙派兵冲杀了过去。 安童则趁势来到了卧房之中,寻找宋君升。 她刚一进门,迎面就刺来一把利剑,安童顺势用手指夹住。 “君升是我!我是茵芸!”安童见宋君升拿着神子剑,朝自己刺来,连忙说道。 宋君升听后,连忙放下了神子剑。 “茵芸!你怎么来了?外面的刺客还在吗?” 正当安童想要跟宋君升说明来意之时,突然王郁真手执挡门的木棍,将她一棒子打昏了过去。 宋君升见状,目瞪口呆起来,他连忙抢过了木棍,扔在了地下。 王郁真此时抱着宋君升,说道:君升!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实在太害怕了,还以为是刺客进来了,不想误伤了柴姑娘! 宋君升看后,一把拽过王郁真的手说道:“真儿你确定自己是误伤茵芸吗?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王郁真见自己的阴谋暴露,冷笑着说道:“我之前就说过,你是我的,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这个时候,安童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笑着对王郁真说道:“姐是真没想到!王郁真会便得这样阴险!” 王郁真见安童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怎么可能?我明明打中了你的头部,为什么你还能起来?” 安童笑着看了看她说道:“真儿姐姐莫要惊慌!我只是练就了金刚的本领而已!莫说打一棒,就是砍上一刀,也不会伤我分毫!”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安童说着话,将金蛇宝刀递给了王郁真。 王郁真见状,顿时瞠目结舌起来,竟将金蛇宝刀掉在了地上。 宋君升看后,捡起宝刀递给了安童。 安通接过宝刀,用眼睛瞟了一眼宋君升后,就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宋君升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此时卧房门外,黑衣人早已被孙无伦派来的士兵们,斩杀而尽。 安童从卧房出来后,见宋府危机已经解除,连忙走出宋府大门,然后独自一人骑上马,往太师府方向而去。 宋君升跑出大门,见安童已经走远,连忙将孙无伦的马抢来,跟了上去。 安童突然想起在京开店的事情,正要调转马头,去刚收回来的铺面周围转转。 不料宋君升骑着马,迎面跑了过来。 安童看后,立马转过身去,握紧缰绳策马飞奔起来。 宋君升见状,一边快马加鞭,一边冲着安童喊道:芸妹!你到底是怎么了? 安童听后,停下马匹,对着宋君升说道:你没看王郁真对我的样子吗?我就不明白!你和她总这样暧昧不清的好吗? 安童说完话,不等宋君升回音,再次骑马跑了起来。 宋君升见状,再次骑马边跑边说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 安童听后,大骂一声“渣男!” 随后她拿出金蛇宝刀,朝着宋君升砍了过去。 宋君升见状,不甚明了安童之意,连忙抽出神子剑与安童对打了起来, 安童看后,脸上竟露出笑意,与宋君升频繁的过起招来。 只见她一会儿跃于马上,如蜻蜓点水一般,一会又跳到宋君升的马上,来去自如。 宋君升看后,用剑鞘使劲的打在她骑的马腿上。 马身向前一倾,安童顺势倒了下来。 宋君升见状,一把抓住安童的手,然后使劲一拽,将安童搂在了怀中。 安童使劲挣脱宋君升,一个飞腿差点差宋君升踹下马去。 宋君升反倒嬉皮笑脸的说道:芸妹!明明刚才我救了你!你却反过来踢我!是何道理! 安童听后,跳下马来,再次骑上自己的马儿说道:谁要你救了!摔死了正好!总比吃那王郁真的闷棍强! 宋君升听后,心中很不是滋味的说道:真儿!的确做事太过了,我回去一定说教于她! 安童听后,皱着眉毛说道:仅仅只是说教吗? 宋君升听后,一脸迷茫的说道:莫非芸妹让我杀了她不成? 安童听后,恨得将牙齿咬碎,咽进肚子里。 随后安童与宋君升再次大战数十回合,终究难以获胜。 安童和宋君升最后只好握手言和,他们来到京城一家酒馆,一醉方休。 且说孙无伦走出宋府,见自己骑得马不见了,连忙问看马的士兵,他在得知是被宋君升抢走之后,一句话也不说,拽过来一匹士兵骑得马并骑上,回太师府去了。 再说安童和宋君升,喝的酩酊大醉后,便相互搀扶着走出了酒馆。 此时京城 已经变得寂静,两人各自骑上马,晃晃悠悠的往太师府而去。 正在这个时候,五个黑衣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安童看后,半睁开眼睛说道:你们。。。到底几个意思呀!还有完没完!刺杀上瘾了是怎么的! 宋君升听后,也跟着附和着说道:就是!我芸妹说的对!你们是不是闲得没事做啊! 五个黑衣人听后,气的咬牙切齿,大声说道:还是头一回看见死到临头了,还说话这么难听的! 然后黑衣人们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上前去就是一顿砍。 安童和宋君升见状,连忙拿出各自的武器,与他们厮打了起来。 宋君升接连使出连招,在神子剑的庇护下,威力异常强悍。 他很快便将其中一名黑衣人斩杀。 安童见状,笑着说道:君升不错嘛!是姐的菜!看你的! 安童之后也迅速的杀死了其中一人。 剩下的黑衣人们,看见安童和宋君升,仿佛在玩杀死他们的竞赛游戏,于是更加气愤的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可是安童和宋君升杀得正是过瘾,如今又来了对手,两人连忙使出绝学,将剩下的黑衣人一一斩杀。 此时天已经开始逐渐亮了起来,忽然宋君升恍然大悟的说道:芸妹不要在玩了!咱们一会儿就要上朝去了。 安童听后,这才想起自己总督司的身份,连忙拽着宋君升,往太师府而去。 此时的洛安,虽然沉浸在黎明之下,但是参加早朝的官员,早就已经开始在宫门外集合。 安童带着宋君升回到太师府,她连忙穿戴好上朝穿的官服,然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都快上朝了!你怎么办? 宋君升听后,对着安童说道:芸妹在府上等我!我速速就来。 随后宋君升便返回宋府,穿戴官服去了。 这时候孙无伦洗漱完毕,在婢女的簇拥下,换上了上朝的朝服。 他看见安童刚刚回来,于是对安童说道:咱晚和少公爷去了哪里?怎么都不回来休息了!一会儿上朝,你可千万不要打哈欠!否则是会挨廷杖的!记住了吗? 安童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孙女记住了! 孙无伦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坐上三十六人抬的大轿,往宫里去了。 在他一旁的随从对孙无伦说道: 太师为何不带着姑娘一起去!这样上下官员看后,对姑娘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孙无伦听后,瞅着随从笑了笑说道:照应不大会有!陷害恐怕更多哩! 他说完话,就闭上眼睛,养起精神来。 随从听后不敢再问,看见轿帘半卷,连忙将轿帘放了下来。 此时宋君升穿好上朝的官服,来到太师府与安童会合。 然后他们两个,安童骑着马,宋君升坐着轿,一同上朝去了。远远望去,仿佛成亲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本章完) 梦闻七十六 安童上朝 安童和宋君升来到宫门前,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前来上朝的文武百官。 大家你一句我一语的讲述着昨天京城里发生的故事。 由于表述者善于动作详实,让人看后不免大笑起来。 这时候安童发现了站在队伍最前头的孙无伦,连忙拽着宋君升走了过去。 孙无伦看见两人,对他们说道:“你们认为那些官员说笑应该吗?” 安童听后,回过头看了看还在说笑的官员,一头雾水起来。 宋君升则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应该!” 孙无伦听后,半眯着眼睛,捋了捋胡须对宋君升问道:“那宋大人能否说说为什么不应该?” “言多必失!古今同忌!”宋君升回答道。 孙无伦听后,笑着说道:“宋大人短短八个字,说的透彻!芸儿你听明白了吗?” 安童听后,连忙应声答应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宫门城墙上的鼓被敲响了,孙无伦赶快将安童和宋君升送入了队伍中,然后又看了一下队伍是否整齐,一切妥当之后,孙无伦回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宫门上传来沉重的钟声。 伴随着钟声响起,宫门被慢慢的打开了。 孙无伦见状,率领文武百官,依次往宫门里面走去。 他们走过长长的宫道之后,一起来到了龙德殿外的广场上,再次列队等候。 这个时候,宫中的内官太监们,按照规定检查起文武百官的着装来。 检查通过之后,内官太监们,才慢慢的推开龙德殿的殿门,放文武百官们进去。 文武百官们进入大殿之后,按种类品衔站立。 当陈天照在内官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从殿门外走进来时,孙无伦则带领文武百官,行起一跪三叩头的大礼来。 当陈天照坐到龙椅上之后,一句众爱卿平身! 文武百官们才慢慢的站起身来。 安童位列其中,看着高高在上的陈天照,心里想道:“看来当王就是好啊!怪不得古往今来那么多英雄豪杰,为了这一把雕龙的椅子,折戟沉沙!” “不过。。。天下不是有德者居之吗?” “像陈天照这种人!哎。。。!要是君升来坐,肯定会不错吧!” 正在安童冥想 之时,旁边的官员推了她一下说道:“大将军!王上问你话呢!” 这时候安童才回过神来,听见这话连忙从队伍中走出,走到殿中央,跪了一下起身说道:“启禀王上,能否把刚才问的再问一遍。” 陈天照听后,笑着说道:“柴爱卿,看来是头次上朝有些紧张啊!” 安童听后,连忙回道:“启禀王上!臣的确是有些紧张了。” “没事!柴爱卿!你回到你的位置上,看其他人怎么做你就知道了,下去吧!” 安童听后谢了恩,连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随后朝会开始了,百官们一一从队伍中走出禀报,而后在按部就班的回来。 安童一听他们奏报的事情,不是哪里大坝垮了,就是哪里流民造反。 安童听完,不经意间看见宋君升眉头紧锁,显然是为这样的国家忧心。 可是陈天照听完这些,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怎么又闹灾了!还有完没完!” 陈天照说完这些话,便看了一眼内官太监。 内官太监会意之后,连忙对文武百官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安童奇怪的看着陈天照,心里想道:“流民和垮坝难道不是大事吗?” 正在她思考之时,孙太后带着哭泣的李香云闯了进来。 “王上!你的人!就可以无法无天的洗劫侯府?”孙太后进来后,走到陈天照面前,大声说道。 陈天照听后,一头雾水的问道:“我的人?母后你指的是谁?” 孙太后听后,看了看李香云说道:“李妃别怕!把你知道的告诉王上!他会替你做主的!我说的对吗?王上!” 随后李香云便一五一十的述说起安童大闹定边侯府的事情。 文武百官听后,纷纷议论起来。 安童则走出来与她理论的说道:“我哪里去大闹什么定边侯府!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东西!” 陈天照听后,问道:“柴爱卿快说是什么东西?” 安童于是大声的说道:“是我之前嫁到侯府,我柴家给我陪嫁的嫁妆!” “王上!难道这也叫大闹侯府吗?” 陈天照听后,说道:“这是柴爱卿应该行使的权利,此事休要再提!” 孙太后听后,笑着说道:“王上!你这么护着不符合规 章制度吧!” 陈天照听后,怒目睁圆的说道:“这件事!孤认为柴爱卿做的没有错!” “难道打伤李侯,也是没有错的!”孙太后质问的说道。 这个时候孙无伦,突然走到孙太后跟前说道:“老臣外孙女不懂事!还望太后娘娘看在老臣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 随后文武百官们见状,纷纷下跪,为安童求起情来。 李香云见状,走到宋君升跟前,耳语道:“你要是帮我!我就告诉你儿子在哪里?” 宋君升听后,突然脑袋嗡的一下,然后看了看李香云,再次沉默了起来。 李香云见状,气得咬牙切齿,但是碍于在朝堂之上,只能将气藏在了心中。 此时孙太后一心想要制裁安童,根本听不进去文武百官们的话。 她当着陈天照的面,喊来金花卫,将安童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宋君升看后,再也沉不住气,走到陈天照面前,跪完后说道:“臣宋君升有本要奏!” 陈天照听完,知道宋君升来了办法救安童,连忙准奏。 随后宋君升奏道:“臣参当朝太后孙氏,干预朝政!目无王上,结党营私!以权坏法!” “太后孙氏身为王上之母,理应母仪天下,退居后宫,悠然度日。” “然太后孙氏,委任自家亲戚为朝廷重官,把持朝政!为所欲为!” “太后孙氏更痴迷于西域婆娑门邪教,纵容他们在新宋到处建庙,表面上纯洁圣灵,护一方平安。” “实际上却是拐卖妇女,胁迫从妓!残害百姓!” “更有官妓一说,聚财无度!” “致使官场腐败丛生,流民四起,天灾不断!” “太后孙氏罪何其多,害民何其重!望王上明察!” 孙太后听后,指着宋君升竟然说不出话来。 此时朝堂上一片哗然。 陈天照听后,连忙斥责起宋君升说道:“好你个御史大夫!居然参到孤的母亲头上了。” 孙无伦此时看着宋君升,心里想道:“好小子!为了救芸儿!真是连命也不要了!” 随后孙无伦跪下说道:“王上!太后息怒! 宋大人只是年轻,不要与他计较!” 孙太后听后,一脚踹在宋君升身上说道:“昨 晚怎么没有杀死你!” 宋君升听后,视乎察觉了什么,然后对孙太后说道:“太后娘娘!你怎么知道臣在昨夜家中遭到刺客刺杀!” 孙太后一脸惊慌的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只是随口一说。” 宋君升听后,知道孙太后不会承认。 于是假装不追究的说道:“看来太后真是有料事如神的功夫!” 孙太后听后,知道自己说漏什么,连忙转身带着李香云的走出了殿门。 陈天照看后,连忙让金花卫放开安童,然后又命令她,带兵彻底剿除婆娑门在京城的庙宇。 安童听完,连忙转身离开这里,回兵马司调兵遣将去了。 宋君升看后,长出了一口大气。 陈天照望着远去的安童,对宋君升说道:“宋爱卿!朕封你为龙德殿大将军!” “你即刻前往兵马总司会同柴爱卿把邪教给我连根拔起!” “至于御史大夫一职,暂让王顺之代任,你快去吧!” 宋君升随后,也走出大殿,刚要往宫门处走去。 突然一个宫女打扮的人,用身体撞了他一下,然后就头也不抬的跑开了。 宋君升奇怪的看着远去的宫女,然后回过神来,发现地上有一张纸条。 宋君升捡起纸条打开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绿松苑不见不散”几个大字。 宋君升疑惑的收好纸条,然后走出宫门,找来一匹骏马往兵马司而去。 他刚到兵马司内院中,便听见安童调兵遣将的声音。 他紧接着走进去,安童猝不及防的说道:“君升!你怎么上兵马司来了?” 宋君升随后大喊道:“口谕!着宋君升会同柴茵芸一起彻底剿灭婆娑门邪教!” 安童听后,高兴地对宋君升说道:“姐正好缺个文秘!要不你凑活一下!” 宋君升看后,用手指指了一下她的身后说道:“听谕旨是要跪着听得!你转身看看其他将官!” 安童听后,连忙跪了下来。 宋君升则重新宣读了一边口谕之后,连忙扶起了安童。 将领们见安童起了身,也都站了起来。 随后在安童和宋君升一起来到点将台上,点齐士兵,然后队伍浩浩汤汤的朝着京城里,有关婆娑门的 寺庙而去。 到了寺庙的山下,安童和宋君升先是乔装打扮成商人的模样,上山进到寺庙中,当看到狐狸人身雕像,或是楼兰古佛时,他们便用短弓,朝天上射出一只火箭,山下的三军将士便会一拥而上,将这里踏平。 这就样,安童和宋君升接连踏平多座婆娑门的寺庙。 就在他们以为此事比较简单的时候,接下来遇见的楼兰古佛显灵,似乎再告诉他们,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样简单。 (本章完) 梦闻七十七 荒庙 安童和宋君升随后率领大军,来到了一座洛安城外的寺庙。 这座寺庙位于荒岭之上,里面杂草丛生,后面还有一个濒临干枯的湖。 山门由于年久失修,已经坍塌了下来,瓦片散落于地下,随处可见。 安童和宋君升连忙下马,观察了有无敌情之后,两人相互的看了看对方,然后安童说道:“君升,这里不是一座荒庙吗?应该已经废弃了吧!” 宋君升听后,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破庙,突然对着大军说道:“大家小心!这里既然能上官榜,必有它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时候从大军中,走出来一个矮个子的士兵说道:“启禀两位大将军!我的老家就在这附近,小时候听说过这里,据我的爷爷给我讲,这里面吃人!” 矮个子士兵刚说完话,其他的士兵都议论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对矮个子士兵呵责道:“你懂得什么!满嘴的胡说八道!在敢胡说!动摇军心,本将军定将你军法处置!” 矮个子士兵听后,笑了笑说:“大将军别生小人的气!各位兄弟们,刚才我说着玩的。” 矮个子士兵说完,转身就要回到大军队伍里去,不想安童对他喊道:“小哥哥过来一下!姐有话对你说!” 矮个子士兵听后,转过身来,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安童问道:“大将军!您是叫小人吗?” 安童听后,不耐烦的将他拽到了一边,问道:“你刚才说你爷爷跟你说这里面吃人的事情,你能给姐讲详细一点吗?” 矮个子士兵听后,嘟囔道:刚才我说不让说,如今我不说了,大人反倒想听了! 安童见状,抓着他的衣领说道:废什么话!姐让你说就说!快说! 矮个子士兵看后,吓得连忙说道: “听我爷爷给我讲,这庙里住着一位采花魔,每有年轻的佳人或是女眷借宿其中,那就会成为采花魔的口粮,就是尸体也看不见。 官府的衙役几次入庙寻人,却都神奇的消失在了庙里。 从此以后,这里就荒废了,赶路的人要是看见此庙,宁肯在多走几里路去村里借宿,也不肯再去庙里。” 安童听完,挥手示意矮个子士兵归队,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莫不是又是那婆娑门搞得鬼?” 宋君升此时走到安童旁边,对她说道:“芸妹!刚才那个士兵跟你说什么了?” 安童随后将矮个子士兵说话,原封不差的跟宋君升说了一遍。 宋君升听后,拔出腰间的神子剑,愤怒的说道:“邪教如此害人!大丈夫岂能做事不理!”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好了!别耍你的英雄的气概了!小哥哥!咱们进去冒个险怎么样?” 宋君升听后,一脸正气的说道:“我今天非要看看采花魔长成什么样!” 于是安童和宋君升带领大军跨过山门,走了进去。 到了寺庙的前院,几组婆娑门的标准配置就出现在安童他们眼前。 一排排狐狸人身的雕像,神缠绕的神塔比比皆是。 安童看后,大声的朝着前面的大殿里喊道:“婆娑门的余孽!休要在这里面装神弄鬼!快快出来束手就擒!” 正在这时一股香气飘来,转眼间荒废的寺庙变得异常华丽起来。 几个衣着艳丽的女子,朝他们走过来说道:“你们是来找我们的吗?” “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她们说完话,全都欢快的跳起舞来。 宋君升看后,连忙紧紧拉住安童的手说道:“芸妹!千万不要沉浸到里面去,这是幻觉!” 正当宋君升想要命令大军后撤之时,几个已经深陷其中的士兵,竟跑到几个艳丽女子中间,和她们跳起舞来。 任凭安童和宋君升他们怎样呼喊,他们也无动于衷。 突然跳舞的艳丽女子,从腰间拿出西域弯刀,抹在了沉迷士兵的脖子上,然后她们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都朝着安童和宋君升乐了起来。 那笑声虽然阴深恐怖,但是在安童的眼里,这不过是婆娑門迷惑人的招数罢了。 突然这个时候,安童和宋君升带领的大军,开始互相残杀起来。 他们每个人的眼睛均曾红色,有如丧尸一般,失去了自主的意识。 安童和宋君升见状,气愤的拿着武器,朝着那几个衣着艳丽的女子扑了过去。 可是扑过去才发现,那几个衣着艳丽的女子,却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对面。 此刻她们正驱使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大军,朝安童和宋君升而来。 安童和宋君升连忙拿着武器,与失去意识的大军打了起来。 可是大军的人数,实在太多了,任凭宋君升怎样拼 杀,终不能突围出去。 安童则略显轻松一些,不管大军如何砍刺安童,安童都没有事。 安童走出包围,回头看见宋君升被包围,连忙又返回去,护着宋君升走了出来。 宋君升笑着对安童说道:“芸妹!你这本领可以呀!刀枪不入!金刚合体啊!” 安童听后,开起玩笑的说道:“小哥哥吃鸡吗?姐给你当炮灰!” 宋君升听后,疑惑的问道:“你这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吃鸡?什么炮灰?” “哎呀!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啦!还是快点想个办法走出去吧!” 正在这个时候,宋君升突然将安童推走。 安童转过身发现,刚才那几个衣着艳丽的女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时大殿中竟飞出数枚火球,朝着他们和大军而来。 宋君升正是看见火球飞来,才将她推了出去。 然后宋君升又去推开位于火球路径上的士兵。 突然从宋君升的袖口中,掉出来一样东西。 这东西一掉到地上,便发出巨大的蜂鸣声。 这时宋君升发现,刚才存在的幻像,已经消失不见了。 安童跑过来,捡起铃铛问道:君升哥!你哪里来的这般好宝物?也不早早拿出来!害的大家全都中了幻术! 宋君升听后,抢过铃铛说道:从偏宅一个道士身上得到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个宝物! 安童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她惊讶的发现,大军却没有恢复正常。 他们仍然红着眼睛,拿着武器,朝他们两人冲杀过来。 宋君升看后,连忙拿着手中的铃铛,拼命的晃了起来。 大军们听后,并没有任何变化。 可是寺庙大殿前的狐狸面人身雕像,却突然爆碎,从里面掉出来一只只黄仙君。 只见黄仙君听见铃铛的蜂鸣声,全都七窍流血,肝肠寸断。 这时候大军的将士们,恢复了意识,看见安童和宋君升在看黄仙君的尸体,连忙围了过来。 宋君升和安童商量之后,为了减少伤亡,紧紧留下二十个近卫,剩下的抬着战死的士兵尸体,往寺院外驻扎,等待着安童和宋君升,将幻术的操控者引出来后,给他们发出信号,他们再进来消灭婆娑门的人。 安童和宋君升他们看见大军退 出去之后,连忙挨个屋子寻找起幻术的操控者。 可是他们接连找了三四个屋子,也不见有任何踪影。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近卫突然大喊一声:吃人了!快跑! 紧接着他从靠近大殿的屋子中,跑了出来。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安童和宋君升身边,给他们比划了起来。 宋君升和安童听后,连忙拿着各自的武器,带领着其他近卫走进了那间屋子。 可是屋子里空无一人,突然重天而降的铁笼,将他们死死扣住。 这个时候安童数了一下近卫的人数说道:“不对啊!禁卫二十人全在这里!刚才报信的是谁?” 安童说完看着宋君升又说道:君升!咱们被算计了。 宋君升此时没有在听安童说话,而是拿着他的神子剑,在铁笼上划来划去。 突然宋君升兴奋的对安童说道:芸妹!你们往后站点。 安童听后,连忙和二十个禁卫站到了后面。 宋君升看后,高高举起神子剑,狠狠的砍在了铁笼上。 他接连砍了几剑,铁牢被砍出来一个大窟窿,而神子剑却完好无损。 宋君升和安童看后,连忙带着二十个禁卫跑了出来。 他们出来后,发现院子中间,一个人模样的东西正在那血糊糊的啃咬尸体。 近卫们看后,吓得不清,接连往寺庙大门外跑去。 安童拔出金蛇宝刀,正想上去会一会这个怪物。 但是宋君升一把拽住她说道:芸妹!我先上!你殿后。 他说完话,便拿着神子剑砍了过去。 说来也是奇怪,宋君升一剑下去,那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宋君升奇怪的走过去,看了看那怪物消失的地方。 突然想说什么,于是转过身来。 宋君升这一转身可不要紧,他此时惊讶的发现,那怪物正在安童的身后。 芸妹!低下身!宋君升嘶喊着,朝着安童跑来。 安童连忙蹲下了身子,宋君升看准时机,将神子剑刺进了那怪物的身体里。 安童这才发现,原来怪物藏在她的身后。 赶忙拿着金蛇宝刀,对着怪物狂砍起来。 怪物想要逃走,但是却被宋君升和安童包围起来。 于是他张着血盆大口,冲着安童的喉管扑了过来。 宋君升见状,连忙把怪物踹开,将安童护在了身后。 此时怪物却转身跑进了大殿中。 突然寺庙里的大地开始,剧烈的颤抖,房子接二连三的塌了下来。 宋君升扶着安童,两个人死死的抱在了一起。 (本章完) 梦闻七十八 楼兰古佛 突然安童和宋君生发现,从荒庙的大殿中,走出来一尊青铜大佛。 大佛头可参天,脚大如山,身上披着西域佛教式的袈裟,脸上却露出几分狰狞。 它此时正朝着安童和宋君升而来。 安童和宋君升看后,连忙跑到一处塌方的墙体后,藏了起来。 只见青铜大佛一步一步的逼近,所走过的地方,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大坑。 宋君升看后,疑惑不解的说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莫非真是佛祖降世了!” 安童听后,目光直视着青铜大佛说道:“君升!别想好事了!我之前和你三叔扫荡圣境山时,我清楚的记得,其中的一间大殿里,供奉的就是这个神像,叫做楼兰古佛。” “楼兰古佛?这个佛经中从未提及过呀!”宋君升有些疑问的说道。 “你的脑子是秀逗了吗?它根本就不是佛,佛经里怎么会写它。 它是婆娑门供奉的邪神,是邪恶的代表!”安童一派正经的说道。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讲话,本想追问她何为秀逗?但是又一想安童之前所说,也常有自己听不懂的词汇,于是他放弃了追问。 紧接着宋君升转过身,却突然大喊道:芸妹!小心! 安童听到宋君升的喊声,回过头看去,楼兰古佛正举起一大块石头,向着她砸来。 安童连忙躲闪开来,并拔出金蛇宝刀砍在了楼兰古佛的脚上。 “什么味道?”宋君升此时从楼兰古佛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安童听完宋君升说话,看了看自己的金蛇宝刀,发现刀身上,残留着许多香末。 安童拿起一点香末,拿到鼻子上闻了闻说道:好淡的味道,怪不得我们察觉不到。 宋君升听后,对安童说道:芸妹!你的意思是这香有问题,眼前的一切都是幻术吗? 安童看着宋君升说完,紧着说道:君升!把你的铃铛给我!是不是幻术!试一试或许就知道了! 随后宋君升从袖口中,取出铃铛交到了安童手里。 安童拿着铃铛,使劲的晃动,可是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此时楼兰古佛发现了安童,用手抓了过来。 安童躲闪不及,被楼兰古佛死死的抓在了手心里。 虽然安童有仙衣护体,但是却挣脱不了眼前的这个魔爪。 宋君升看后,心急如焚,他拿着神子剑,翻滚到大佛脚下,捡起了铃铛。 然后他疯狂的晃动铃铛,希望以此可以摆脱眼前的幻术。 但是和安童一样,不管他怎样摇手里的铃铛,眼前仍是这番景象。 宋君升看着落入魔爪的安童,情急之下,整个人高高跃起,举剑劈在了楼兰古佛的身上。 宋君升一剑下去,楼兰古佛的中间,被劈出一条长长的裂缝。 宋君升看后,以为楼兰古佛会因此破灭,但不曾想被他用神子剑砍出来的裂缝,没用多久就自己愈合了。 宋君升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脑子一片空白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楼兰古佛手里握着安童,朝着君升疯狂的踩踏,安童则撕心裂肺的喊道:君升!不要管我!快跑!离开这里! 宋君升听后,怎肯离去,但是就这样子冲上去,不光救不了安童,也可能只是白白送死。 宋君升想着,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半塌陷的房子,他连忙 迅速的躲到了半塌陷的房子中。 古兰古佛见状,一脚朝着那里踏了过去。 不要!住手你这个魔鬼!不要伤我的君升!任凭安童怎样叫喊,也终究是徒劳而已。 情急之中的安童,想到了天君苑道人对她说的话,于是她对着自己脖子上沁血的玉坠说道:天君救我!天君救我! 话音刚落,天地轰然震动起来。 紧接着天上闪现出七彩光芒,有如七个太阳,把这里照的格外耀眼。 楼兰古佛此时竟无奈的放开安童,用它那长满了锈迹的青铜大手,阻挡起耀眼的光芒来。 安童从魔掌中出来后,发现自己正在飞速的下降中,这个高度仿佛十几层楼那么高。 这样掉下去,岂不死翘翘!哎呀!那个老渣男怎么还没来! 这个安童抱怨之时,天空中散出一道紫光,上面托着一个人。 这个人过来将安童接住,放到了地下。 安童看后,哭笑不得的说道:老渣男!算你有良心! 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君苑的道人,而他身下的紫光,也不过是一种长着紫色羽毛,说不上名字的鸟类。 随后天君苑的道人,又将宋君升救了出来,送到了安童身边。 安童看见宋 君升平安无事,开心的和他拥抱了起来。 天君苑的道人,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手拿拂尘,走到楼兰古佛面前,念道:阴阳顺逆金锁连,真章说与祖师言,人间多有不平事,借与圣术好做仙。 天君苑道士念完,转身化作一只巨熊,与楼兰古佛厮打了起来。 宋君升和安童看后,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切。 巨熊此时转过身来,对他们二人说道:快去大殿中,把那八个冒着紫红的巨鼎打碎!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连忙跑进了大殿中,这时候刚才那个人模样的怪物,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安童走上前去,问道:唉!你是那个采花魔吗? 宋君升笑着看着安童说道:芸妹!你刚才说我什么的?哦!对了!脑子秀逗了,如今你也秀逗了?这是个怪物,它哪里会说话! 正在两人逗笑之时,人模样的怪物突然说道:你们两个到底想要怎样!你以为把玉清的人找来!我就怕你们了吗? 安童听后,看了眼宋君升,然后说道:你看!会说话吧! 宋君升则闪了一下安童说道:芸妹!别开玩笑了!你看它的后面的有八个巨鼎。 安童一眼望去,八个排列有序的青铜巨鼎,出现在人模样的怪物身后。 君升!那还等什么!看我的!安童说着话,拿着金蛇宝刀就朝人模样的怪物杀了过去。 宋君升看后,也跟在了安童的身后。 两人接连与人模样的怪物过起招来。 整整三个回合下来,安童和宋君升,始终不能靠近青铜巨鼎。 安童情急之下,想要绕过人模样的怪物,去销毁巨鼎,但是不曾想却被人模样的怪物发现,将打在了安童的身上。 安童没事人的继续往前冲着,人模样的怪物,突然口中叨咕了几下,然后再出手,安童就被打倒在地,鲜血从口中喷出,大喊道:老渣男骗我! 随后她便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宋君升看后,怒火烧红了眼睛,一个箭步飞奔上去,砍在了人模样的怪物的身上。 人模样的怪物,疼痛着将宋君升也打倒在地,宋君升嘴里渗出来的血液,全部经地上,吸收到了他的神子剑上。 突然宋君升眼睛炽热,神子剑有如从淬炼炉中,新取出来一般,剑身上迸发着 火浆。 宋君升此时感觉自身充满力量,于是他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没用几下就将怪物砍成了两半。 随后他冷静下来,神子剑也恢复了平常。 这个时候安童清醒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怪物,高兴的跑到宋君升面前,踮起脚尖,亲在了宋君升的脸上。 宋君升看后,笑着说道:芸妹!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点毁掉巨鼎。 安童听后,撇着嘴说道:直男真可怕! 随后两人来到八个巨鼎之前,想要破坏掉它。 不想一个挨个子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用手中的金杖攻击起他们来。 宋君升看后,大喊着说道:等等!你不就是那个跟我们说这里吃人的矮个子士兵! 安童听后,连忙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后说道:还真是! 矮个子的人听后,大笑着说道:死到临头了,你们才觉悟!真是蠢到家了! 安童听后,气愤的说道:三寸豆腐!你别得意!姐杀你不费吹灰之力! 矮个子听后,收起笑容,拿着金杖朝着安童冲了过来。 宋君升想要上前去会他,安童使了个眼神,制止他说道:君升!你歇着!我要亲手宰了这三寸豆腐! 随后安童拿着金蛇宝刀,与他对打了起来。 宋君升则看准时机,拿着神子剑,砍在了巨鼎之上。 巨鼎轰然而塌,矮个子的神情开始变得异常紧张。 随后挨个子避开安童的攻击,转而进攻起宋君升。 宋君升不加理会,连忙朝着第二鼎砍了过去。 就这样八个巨鼎,被宋君升分别砍碎。 看见巨鼎碎裂的矮个子,突然无心恋战,转身想要逃走。 他跑到大殿的另一个房间里,见这下无人,悄悄的将墙上的石雕扳动后,墙的对面出现一个地下通道,随后矮个子往地下通道中走去。 安童和宋君升追到这间房子,见房门从里面紧锁,于是两人从外面将门踢开,进到了房间中。 房间杂乱不堪,尘土飞扬。 他们找遍了所有角落,也不见矮个子的下落。 宋君升看后,感到失望的说道:走吧!咱们出去看看道长怎么养了。 安童带着疑惑的心,跟着宋君升走到门口,突然她发现侧面的墙壁下有 一排脚印。 她用手捅咕了一下宋君升,然后指着脚印笑了起来。 宋君升心领神会,立马跟着安童从房间里寻找起机关。 当安童发现墙上的砖雕,十分异常之时,顺手碰了一下,不想砖雕是可以活动的,于是她将砖雕往下一扳,对面墙上的地道口,显现了出来。 (本章完) 梦闻七十九 清都 安童和宋君升相互对视了一下之后,便一起往地道中走去。 地道由一层层的环形栈道组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石柱,上面雕刻着朝拜神灵的图案。 栈道一直像下延伸,好像没有尽头。 栈道的两边留有孔洞,里面放置着已经点燃的烛台。 宋君升见烛台别致,于是拿起一个烛台熄灭,别到了衣服里。 随后他和安童,各自拿着武器,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突然迎面飞来一只活物,宋君升眼疾手快,将它一剑斩杀。 安童走到已经死了的活物前查看,发现这是一只蝙蝠。 宋君升看着蝙蝠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大声说道:“不好!芸妹小心!这是饮血妖蝠!” “饮血妖蝠?君升!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童好奇的对宋君升问道。 正在宋君升想要回答之时,从他们的前面飞来一群饮血妖蝠。 饮血妖蝠,与普通蝙蝠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饮血妖福没有耳朵,而且长有细细的巨齿,擅长捕杀人类。 多为邪教尊崇之物,用于守护邪教圣地等比较神秘的地方。 且说安童和宋君升见饮血妖蝠冲他们飞来,连忙拿起各自的武器,砍杀了起来。 虽然两人都有利器在手,但是飞来的饮血妖蝠越来越多,安童和宋君升根本无法招架。 安童见状,连忙叫上宋君升往回跑。 安童为了躲避追上来的饮血妖蝠,不小心将栈道孔洞里的烛台弄到了地上。 烛台里面饱含的液体流了出来,和烛火立马就连成了一片。 宋君升见状,跳到旁边的柱子上,用双腿勾紧柱子,然后伸出一只手,将深陷大火中的安童,也拽到了柱子上。 巨大的火焰瞬间将空中成群的饮血妖蝠,烧成了灰烬。 两人看后,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他们为了一探究竟,慢慢的顺着柱子往下面滑去。 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两人才滑到了柱子的最下方。 下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奇怪的雕像比比皆是。 安童和宋君升,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悄悄的躲到了一个雕像后面。 两人等了一会儿,见没有被人发现,于是离开雕像,往前面一座高大的城门 而去。 安童此时发现这里虽然是地下,但是却有假山相连,甚至还有一条河水流经这里。 安童好奇的看着这里的一切,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顺口吟出:崇山一重接千重,死水三分绕古村。庙中有仙非真仙,欲往清都空断魂。 宋君升听后,好奇的问道:芸妹!这么高的雅兴!做起诗来了。 安童听完宋君升说话,说道:君升!我读的是九张图上的诗,这首诗好像写的就是这里! 宋君升听后,想起安童刚才所吟诗中的欲往清都空断魂,然后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城门上的清都二字,突然紧张了起来。 安童走到河水边,看了看河水,然后对着宋君升喊道:君升!这果然就是死水,这里面全是有毒的水银! 宋君升听后,抽出神子剑,然后对安童说道:既然来都来了!咱们往前去看看吧! 安童听后,点了点头,抽出金蛇宝刀,和宋君升走到城门下。 君升!这石门是山石开凿而成,人间活着的人好像不用这个做门吧! 宋君升听后,用手摸了摸石门,然后回答道:没猜错的话,这里是个墓。 安童听后,长吸了一口冷气说道:那会不会有诈尸啊!僵尸或是其他什么的!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芸妹!可能会有!所以咱们要小心! 安童听后,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然后笑着说道:没事!我保护你! 宋君升听完她的话,笑着回道:那就多谢芸妹了! 他说完话,立马变了神情,观察起眼前这座石门。 安童见状,也跟着观察了起来。 突然安童说道:君升!你看石门上那朵莲花,是不是你我身上魔咒中的那一朵? 宋君升听后,突然眼前一亮,然后飞身跃上石门,用手按在了莲花上,只听咣当一声,石门就敞开了。 从里面飞出几只暗箭,宋君升发现后,迅速的拉着安童腾空一跃,躲过了暗箭。 然后两人拿着武器,跑了进去。 迎面是一个古村落的样子,错落有致的石屋,整齐的石道。 石道的尽头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庙宇。 安童和宋君升走在其中,冷风吹过,凉彻筋骨。 突然安童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飘过,于是回过头来。 不想几个尸体浮肿,眼睛深抠,头发散乱的女子,身穿华服出现在她的身后。 君升!你快。。。快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安童突然惊慌失措,用手摇曳着宋君升的衣服说道。 宋君升此时连忙转过身来,发现几个女鬼模样的东西,正在与安童撕扯。 宋君升看后,连忙拿着神子剑砍了上去。 那女鬼模样的东西,一碰到神子剑便灰飞烟灭。 宋君升看后,用神子剑陆续消灭了所有的女鬼。 然后他似有所悟的说道:又是幻术! 安童听后,连忙说道:莫非又是那个矮个子做的好事? 宋君升听后,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去。 安童紧随其后,这时安童突然发现,两旁的石屋中,有几间石屋放着香炉。 于是她连忙上前跟宋君升说道:君升!石屋里有香炉!里面定是产生幻术的香料。 宋君升听后,笑着指着前面巍峨的庙宇说道:不要管这些!捉弄咱们的人,应该就在前面的庙宇中。 安童听后,不在说话,默默的跟在了身后。 突然从石屋两旁,跑出来三只巨大的狐狸。 它们冲到道路中间,然后蹲在了那里。 只见狐狸两米多高,爪子锋利,毛色湛亮。 它们蹲下之后,直勾勾的看着安童和宋君升,然后用嘴将它们的爪子舔湿。 宋君升看后,握紧神子剑,拽上安童,想要从旁边过去。 但是狡诈的狐狸,发现了两人的动向,连忙围追了过来。 宋君升和安童无法平安逃脱,于是干脆拿起武器,与三个巨大的狐狸,厮打了起来。 三个狐狸像是被训练过一般,根本不与两人纠缠。 而是直朝两人的喉管咬过来。 安童身穿法衣,狐狸根本无法得逞。 但是宋君升一不小心,被咬到了手上。 鲜血再次沁入神子剑中,宋君升双眼发红,拿着变化的神子剑,开始疯狂的对战起狐狸来。 安童见状,过去查看宋君升的伤情,但不想被宋君升推到在地上。 安童看着六亲不认的宋君升,似乎参透了神子剑的秘密。 宋君升不断的挥动着神子剑,砍像所有的狐狸。 伴随着狐狸惨叫的声音,宋君升恢复了正常。 安童看后,走到他跟前说道:君升!你没事吧! 宋君升看了看安童,然后紧紧的抱起她来。 安童见状,悲伤的对宋君升说道:君升!咱们回去吧! 这里太可怕了!我害怕你有一天会不认识我!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别说傻话了!我怎么会不认识你! 再说咱们已经走到了这里,距离那个巍峨的庙宇,只有数步之遥,那里面或许有去掉你我身上魔咒的良方,如果就这样放弃,你我还会被魔咒折磨! 安童听宋君升说完,想了想,万一里面有回去的法阵,我不就可以回去见奶奶了!但是君升怎么办!带他一起回去吗? 安童这才发现此时的她,已经对宋君升难以割舍。 随后安童没有阻止宋君升,而是选择继续和他一起去前面巍峨的殿宇的看看。 安童带着十分复杂的心情,陪着宋君升走到了大殿门前。 突然周边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他们转身看去,地上爬满了手掌大小的虫子,正在朝着他们爬过来。 两人见状,连忙用武器驱赶起虫子,但是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虫子突然一飞而起,落在他们身上,咬了起来。 宋君升快速将虫子拽下来,然后撇到空中,用神子剑一分为二。 安童看后,也拿起金蛇宝刀砍杀起飞越而来的虫子。 宋君升和安童,没过多久,便大汗淋漓。 安童喘着气,想起办法来。 她想了一会儿之后,随手取出身上的火折子,用嘴一吹,然后向着成群的虫子晃动。 成群的虫子看后,有些惧怕的往后退去。 宋君升看见这个情况,想起刚才吸血妖蝠的死法,心生一计。 他将之前顺手拿来的烛台取出敲破,将里面神秘的液体往虫子身上撒去。 然后他又朝安童抛了个眼神过去。 安童见状,心领神会的将火折子撇到了虫子群中,巨大的火焰,将虫子们吞没。 宋君升和安童两人看后,双双瘫坐在地上。 然后互相看了看对方,笑了起来。 突然他们背后庙宇的大门,自己打开了。 安童和宋君 升见状,警觉的站起身来。 两人看了看空旷的大门里面,什么人也没有。 安童突然心存疑虑的说道:君升!小心!这门咱们并没有去开,怎么会自己打开呢? 宋君升听后,同意的点了点头。 安童见状,对着里面大喊道:里面的龟孙子!不要给姐装神弄鬼的!有种出来决一死战!姐奉陪到底! 安童接连喊了数声,也不见有人回应。 宋君升见无人回应,握紧神子剑就要往里面走去,安童紧随其后。 正在这个时候,从他们来的地方,跑来一个人冲着他们喊道:“里面危险!不要进去!” (本章完) 梦闻八十 土儡 安童和宋君升停下脚步并回过头,发现喊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君苑的道人。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连忙退回到了原地。 安童朝着走过来的道人喊道:老渣男!你不是变熊了吗?怎么变回来了! 道人走到两人跟前,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我借仙师法力,已将那幻魔消灭,特来保护你们。 安童和宋君升听道人说完,高兴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后的巍峨庙宇突然站了起来。 道人见状,连忙让安童和宋君升躲到了他的身后。 安童看着站起来的庙宇,不禁感叹的说道:我去!变形金刚呀! 道人听后,异常严肃的说道:这不是金刚!是土儡! 土儡?道长这个是什么生物?宋君升好奇的问道。 道人听后,对两人说道:相传上古时期,黄帝轩辕氏和蚩尤大战于逐鹿之野,蚩尤用奇门遁甲之术,造土儡数个,以战于黄帝轩辕氏。 眼前的土儡,正是那时所残存下来的,后经高人改造,成了这清都神村的守护神。 忽然土儡开始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道人吩咐安童和宋君升,趁他与土儡对战之时,跑到土儡的后面,找到并消灭操控土儡之人。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答应的点了点头。 随后道人冲着土儡念道:阴阳顺逆金锁连,真章说与祖师言,人间多有不平事,借与圣术好做仙。 道人念完之后,转身再次变成巨熊,上前与土儡对抗了起来。 只见巨熊上去就是一脚,将土儡踹倒在地。 安童看后,居然少女心萌动起来的样子对宋君升说:人家要抱那个熊熊!可以吗? 宋君升看后,一把拽过她来说道:走啦!办正经事要紧,犯什么花痴! 安童听后,冲着宋君升翻起白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他绕到了土儡的身后。 可是土儡的身后,一马平川,并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安童看了眼宋君升说道:不要被眼前蛊惑,要知道越是没有踪影,就越存在可疑。 宋君升听后,示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手拿神子剑滑着地面,找寻了起来。 忽然宋君升发现,在前面的不远处出现一座城池。 他回过头来,想要告诉安童。 可是发现安童不见了踪影,着急的找了起来。 突然对面城池里走出一个女子,模样甚是模糊。 她走到距离宋君升不远的地方,伸出手召唤的说道:公子!过来呀! 这时候宋君升手中的神子剑,突然震动起来。 宋君升看后,知道此女子绝非善类,但是芸妹会不会落在了她的手里? 想到这些,宋君升决定孤身犯险,于是朝着那女子而去。 等到走到女子刚才召唤自己的地方,他才发现那女子竟又不知何时回到了前面的城门前。 宋君升不顾一切的跟了上去。 等他走到城门处,那个女子却消失不见了,而他手中的神子剑不停的响了起来。 宋君升见状,握紧手中的神子剑,大步昂扬的往城中走去。 里面房屋瓦舍,亭榭歌台,商肆酒馆,一应俱全。 只是周围泛着黄沙,不是太清楚而已。 街道两旁各有一排大的石烛台,用做照明。 宋君升置身其中,招来许多人停足观看,眼中满是新奇。 突然远处锣声想起,一个大象拉着的囚车走了过来。 人们争相去看,宋君升也好奇的挤到了人群中。 宋君升无意间碰到其中一人,竟然发现手中留有一撮黄沙。 这时他才明白,眼前的人们,并没有血肉之躯,而是由黄沙形成。 宋君升看后,又转身用手摸了摸身旁的房屋,发现也是同样的情况。 宋君升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回到人群。 这时他意外的发现囚车中,锁着的正是安童,此刻她眼神迷离,好像失了魂一般。 拉着囚车的大象身上,坐着之前的矮个子,只见矮个子站起来说道:今晚本王大婚!各位乡亲父老务必赏光! 他说完又突然将目光,落在了宋君升身上。 宋君升看后,连忙将头低下,挡住了面容。 矮个子想了一想,并没有察觉,然后拉着安童往最前面的宫殿走去。 宋君升连忙躲到一边,想起营救安童的计划来。 突然他想到这里面四季无光,这座城的光亮,也是应为街道两旁的烛台发出来的。 哪里会有晚上?矮个子的晚上指的是…. 正在宋君升疑惑不解之时,突然全城的光亮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上方一个月亮形状的灯笼。 这个灯笼释放出的光芒,正和夜晚的星光差不多。 宋君升见状,连忙朝着矮个子的宫殿而去。 宋君升到了这里,本想利用功夫,跃上宫殿的房顶,但不想宫殿也是黄沙形成,根本站不住脚。 无奈之下的宋君升,只能选择从正门进入营救安童。 只见此时宫殿中,鱼龙混杂,人影攒动。 宋君升听着眼前戏台上的吹拉弹唱,时刻关注着安童的行踪。 突然矮个子和安童,换好了新婚的礼服之后,来到了大殿前。 宋君升冲到安童跟前,一把拽住安童的手,想要逃离这里。 但是他发现自己所牵并非安童,而是刚才在城外召唤自己的那个女子。 这时宋君升才意识到中了圈套,但是为时已晚,所有的沙人朝他扑来。 宋君升拿着神子剑砍向他们,但是根本砍不着,反倒是沙人们要是拿刀砍向宋君升,宋君升则刀伤立现。 宋君升见状,连忙退到了宫殿外面。 但是外面早已布满了沙人,宋君升难以躲避。 情急之下的宋君升,想起之前神子剑的变异,连忙用神子剑从自己的胳膊上割了一刀。 宋君升的鲜血,顺着神子剑剑身的血槽被吸了进去。 神子剑瞬间变成异样,将身上流淌着火浆。 宋君升也仿佛仙灵附体一般,红了眼睛,力大无穷。 他拿着变异后的神子剑,只要一碰着沙人,沙人便化作一堆黄沙。 沙人见状,一起扑了过来。 但是也不过变成一座黄沙丘而已。 宋君升一路披荆斩棘,回到宫殿里,寻找起安童的下落。 突然城外召唤自己的女子,此时正面露狰狞,朝着自己而来。 宋君升红着眼睛,根本不惧怕她。 她恶狠狠的咬在宋君升的脖子上,肆无忌惮的吸起血来。 宋君升并没有任何阻拦之意,只是不停的往前面走。 突然宋君升与她对视了一眼,她瞬间就化成了灰烬。 宋君升继续往宫殿中走去,边走边用神子剑砍了起来。 被宋君升所砍之处,转眼变成一堆堆沙丘。 正在这个时候,矮个子挟持着安童从地底爬了出来。 看见自己的宫殿化为了沙丘,突然咆哮起来。 宋君升见他咆哮,笑着说道:快把你挟持的女人放了!否则我把你也砍成细沙! 矮个子听后,眼中诡谋着什么,然后将安童退到了宋君升怀里。 他则转身跳进了地道中。 宋君升将安童的头抬起,发现这回真是安童后,连忙对着安童,呼喊了起来。 安童听见宋君升的呼喊,随即醒了过来。 她慢慢的睁开眼,发现宋君升的后面站着一个不太高的土儡。 安童立马尖叫起来说道:君升!小心身后! 宋君升转身用神子剑去砍土儡,正好砍在了它的胳膊上。 土儡虽然失去了一只手臂,但是仍然不肯罢休。 宋君升连忙挥动着变异的神子剑,与它对打了起来。 安童看着红眼的宋君升,发现他已经能熟练的驾驭变异的神子剑。 安童站起身,想起刚才被矮个子挟持的事情,于是拔出腰间的金蛇的宝刀,趁着宋君升与土儡对峙期间,跳到了旁边的地道中,找矮个子报仇去了。 安童进到地道之后,发现前面有三条道路。 她观察了半天,最后选择了最中间的一条道走了进去。 走了很久,安童才来到了一间大殿之中。 大殿既森严又恐怖,两边摆放着一个个大缸,里面泡着女子和男子的尸体。 每个大缸底部延伸出来一只细长的竹管。 足管一直延伸到大殿的外面,不知通往何处。 安童看后,突然有些作呕起来,于是不想再多看一眼这里,快速的离开了大殿。 安童顺着竹管来到另一间大殿中,只见数支竹管从这里汇合,然后一起伸向大殿中间的井口里。 安童见状,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顺着井口留下的藤梯爬了下去。 安童到了井下,继续顺着竹管往里面走去。 竹管一直延伸到最里面的八卦门里。 安童见状,小心翼翼的走到八卦门的门口,往里面窥觑。 只见里面摆满了巨大的香炉,和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池。 矮个子此时正坐在水池中央,叨咕着什么咒语。 数支竹管延伸进了水池中,冒气泡来。 同时伴随着渗人的笑声和一幕幕鬼影。 安童看后,拿着金蛇宝刀,推开门走了进去。 矮个子看后,大叫一声说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安童听后,笑了笑,然后拿着金蛇宝刀,对着他说道:你一个死人,了解这么多干什么? 矮个子听后,转了一下眼珠,然后随身抽出一把短刀,刺在了安童的腹部。 矮个子见安童被刺中,连忙大笑起来说道:今天我看是尔的祭日吧! 安童听后,也讥笑起来,拔出腹间短刀说道:就这也想杀姐!真是自不量力。 矮个子看后,知道安童有宝贝护体。 于是坐回水池中心,再次念起咒来。 (本章完) 梦闻八十一 尸伶 安童看见矮个子念起咒语,并没有意识到什么。 她想到此时,正是杀掉矮个子的最佳时机。 于是趁着矮个子没有察觉,拿出金蛇宝刀,朝着矮个子的头颅砍去。 顿时矮个子的鲜血溅满坐下的水池。 突然整个石室冒出绿色的光芒。 安童见大事已了,正要离开这里,不想八卦门却紧紧关闭。 安童回过身,想要寻找一个可以撬动八卦门的物件,但是却看见,地上矮个子的头颅,突然回到了他的身体上。 安童看后,有些精神紧张起来,她连忙握紧手中的金蛇宝刀,提防起来。 这时候,矮个子站起身来,愤怒的说道:尔为什么暗算我? 安童听后,嘴上有些哆嗦的说道:暗算你怎么了!姐只是为民除害而已! 矮个子听后,更加气愤的说道:尔无故杀我!今天就叫尔知道什么叫做尸伶! 矮个子说完,用手不停的搅动坐下水池中,已经被鲜血沁红的水,然后一个个身着戏服的女子和男子,从水池里面幻化了出来。 只见这些尸伶一边唱着凄婉的戏曲,一边朝着安童飘了过来。 安童见状,拿起手中的金蛇宝刀与它们对峙了起来。 突然几个尸伶趁安童不注意,跳到了她的身后。 安童发觉后,自以为有蓝色丝衣护体,并没有引起她的警觉。 尸伶伸出尖长的手指,掐在了安童的脖子上。 安童突然感到喘不上气来,尸伶趁机想要吸她的血。 突然安童身上散发出一道金光,将想要吸食安童血的尸伶化作飞尘。 矮个子看后,立马拿出一面镜子,照在了安童身上。 安童顿时感到浑身乏力,耳中眼中尽是悲惨的戏曲演出。 安童摇了摇脑袋,想要振作精神。 忽然一个尸伶,顺着镜光一下子咬在了安童的胳膊上。 安童眼睛模糊的看着吸食自己鲜血的尸伶,突然她的两眼泛起湛蓝的光芒。 尸伶看后,有些害怕的往后退去。 安童胳膊上被尸伶咬破的口子里,鲜血滴答滴答的流个不停。 突然鲜血流到金蛇宝刀的刀柄上,整个刀上流淌着蓝色的液体。 矮个子看后,大叫一声:这莫非 就是失传已久的水云神兵! 安童拿着变异的金蛇宝刀,眼中泛着蓝光,朝着尸伶们砍了过来。 矮个子看后,操控尸伶们集体朝着安童扑了过去。 安童躲闪不及,被尸伶们压在了下面。 矮个子看后,以为安童就此毙命,高兴的大笑起来。 突然从尸伶的身底下,一股蓝色液体冲了上来,尸伶们瞬间消失不见。 这蓝色液体威力迅猛,竟将石室的顶上冲出一个大洞。 安童随后有如重生一般的站起身来,身上的伤口,也都奇怪的自愈了。 她抬起头看了看矮个子,拿起变异的金蛇宝刀走了过去。 矮个子看后,一边祈求安童别杀他,一边用手从旁边找起东西来。 正在这个时候,从石室订上的大洞,掉下来一个人。 安童走过去发现,此人正是宋君升。 芸妹!可找到你了!宋君升从上面的大洞中掉出来,看见安童兴奋的说道。 安童听后,没有任何反应,仍是拿着变异的金蛇宝刀朝着矮个子而去。 忽然矮个子口中念念有词,从水池中飞出一把锡金剑来。 矮个子接过锡金剑,对着安童和宋君升说道:让尔们见识一下我婆娑门法宝的厉害。 说着矮个子拿起锡金剑,举过头顶,念了一通咒语之后,朝着安童比划了一下,安童就突然身上生冰被成了冰块。 宋君升跑过去,抽出神子剑,使劲砍向冰块,可是冰块丝毫没有破裂,反倒越来越厚。 安童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开始失去知觉,于是使出最后的力气敲响了冰块。 宋君升听后,连忙走到冰块前,只见安童让宋君升将脸贴在冰块上,然后她用自己的嘴唇隔着一层冰,亲在了宋君升的嘴唇上,此时她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随后安童被彻底冻了起来,任凭宋君升怎样呼喊,也无济于事。 宋君升见状,双腿跪地,向天不停的咆哮起来。 矮个子看后,竟然嘲笑起宋君升来。 宋君升此时双眼湿润,看见矮个子嘲笑自己。 连忙站起身来,将眼泪擦干,然后用神子剑划破手臂,双眼红了起来。 矮个子看见神子剑身上流躺着火浆,不觉惊呼道:原来是火岩神兵!既然如此吾就 用我的法宝会上一会! 矮个子说完,故技重施,朝着宋君升比划了起来。 但是锡金剑释放出来的冰,到了宋君升身上,便化成水流走了。 矮个子看后,又念起其他咒语,释放冰阵将宋君升冻住。 宋君升手上的神子剑,却释放出大量火浆,将冰阵破除。 矮个子十分不甘心的拿着锡金剑,和宋君升对峙了起来。 只见两人一会腾空而起,一会蹲身滑行,打的十分火热。 宋君升越打身体越发有劲,直打的矮个子向后而退。 矮个子忽然看见水池,诡异的笑了笑,然后嘴上再次念起咒语来。 宋君升见状,想要乘机将他斩杀,于是毫无提防的迈到了水池里。 突然水里不停的冒气泡来,然后里面伸出一双双细长的手,将宋君升往下按。 宋君升想要用神子剑,砍断那些按自己的手,但是神子剑在水里,却发挥不出任何神力。 矮个子看后,再次大笑的说道:尔要知道水能克火的道理,这回你就是有火岩神兵,也是无济于事啊! 宋君升听后,愤恨的在水里挣扎了起来。 矮个子看后,笑着说道:尔这般挣扎,有何意义!倒不如我结果尔,用尔的血与我做长生药饮。 矮个子说着,拿起锡金剑,释放出冰阵,将宋君升和水池冻在了一起。 正当矮个子以为宋君升必死无疑之时,忽然水池中传出刺耳的蜂鸣声。 矮个子听后,顿时脏腑皆伤,吐出血来。 只见水池中的冰块,突然爆炸,宋君升拿着铃铛从里面走了出来。 矮个子看后,大叫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法宝!我就不信杀不死你! 随后矮个子坐在地上,念起咒语,转眼化作一只巨大蟒蛇。 宋君升看后,摇了摇铃铛,见没有作用,于是将铃铛收了起来,抽出神子剑划破身体,再次变异了起来。 巨大的蟒蛇将石室弄得支离破散,宋君升见状,背上冻着安童的冰块,往上面爬去。 巨大的蟒蛇见状,用硕大的尾巴,抽向宋君升。 宋君升连忙躲开,顺着塌陷的石室墙体,爬到了上面。 宋君升然后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巨大的蟒蛇的见状,也爬到上 面,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将宋君升吞掉。 宋君升躲闪不及,摔倒在地面上,冻着安童的冰块也滑到了一边。 宋君升爬起身来,见巨大的蟒蛇并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 于是拿起变异的神子剑,几乎疯狂的朝着巨大蟒蛇的身上砍去。 巨大蟒蛇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并将宋君升甩到了一边。 宋君升站起身来,再次砍了上去。 巨大的蟒蛇将这一层的顶部弄破,想要爬出去。 宋君升见状,手握神子剑,狠狠的刺进了它的腹部,并向下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巨大蟒蛇的血液,如大雨临盆一般撒在了宋君升的身上。 随后它挂在了上面的窟窿里,一动不动。 宋君升看后,无暇顾及这些,连忙找起冻着安童的冰块来。 突然一面裂缝的墙面里,露出一个木盒子。 宋君升走上前去,搬来碎石,站在上面把木盒取了出来。 突然他所处的地道中,到处飘满身穿白衣的女子。 她们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还我宝来! 宋君升打开木盒,一块奇特的铜块,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只见铜块上雕刻有山水和符文,但是却不完整。 一看就知道还有其他的铜块,只有将这些铜块拼在一起,才能看明白山水和符文的意思。 突然白衣女子们一拥而至,与宋君升抢夺起这个铜块来。 宋君升手执神子剑,与她们对打了起来。 经过一系列的打斗,宋君升已经显得疲惫不堪,但是他在变异的神子剑加持下,却显得那样力大无穷。 白衣女子掐向宋君升的脖子,宋君升突然昏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戏台之下,台上正上演着一幕幕爱恨情仇。 正在他看的入神之时,一个白衣女子,突然撞了他一下说道:公子!对不起! 宋君升刚要说些什么,突然那个女子蹲下身,捡起刚才掉落的丝帕,然后掩着嘴笑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感觉身体不听使唤,竟伸手抱起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见状,并没有怒容,反倒半推半就起来。 宋君升想要挣脱,但是白衣女子却朝着他的嘴亲了过来。 正当宋君升渐渐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之时,白衣女子却突然面露狰狞,张着血盆大口,咬向了宋君升的脖子。 “啊!”宋君升大叫着从睡梦中惊醒,眼前站着天君苑的道人。 善人!你醒了!刚才你被尸伶迷了心智!幸亏我赶到,给你服下了清宸散,要不你就死在梦中了! 宋君升听后,摸了摸身上,发现铜块正在他的袖口中,于是想道: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道长你救救芸妹吧! 道人听后,笑了笑说道:“这里没有化那冰块的利器,如果你能把他背到上面去,我就有办法救她。 不过冰块很沉啊!你要想清楚!” 宋君升听后,二话没说,背起冻着安童的冰块,就往前面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想起与安童的过往,眼泪不禁的顺着脖子流到了冰块上。 (本章完) 梦闻八十二 绿松苑 正在宋君升痛不欲生之时,冰块却开始融化开来。 宋君升看后,连忙回过头对道人说:道长!冰块化了! 道人点了点头,说道:路还很长,少公爷务必珍重! 道人说完话,便不见了踪影。 宋君升见状回过头去,又看了眼冰块里的安童,笑了笑后,继续往前面走去。 他费了半天的劲才爬完栈道,回到了上面的荒庙中。 宋君升此时衣服被冰块割破,鲜血流的到处都是。 他走出荒庙的大门,突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等宋君升想要追上前去看时,当时跑掉的近卫们,却出现在他眼前。 将军!您可出来了!总督司大人哪里去了? 宋君升听后,什么话也没说,仍然背着冰块往山下走去。 到了军营,宋君升将冻着安童的冰块,放置于大帐之中。 然后屏退所有人,用他的神子剑,放到自己被冰割破的伤口处,用血祭起神子剑来。 等到神子剑变异之后,宋君升手握神子剑,重重的插到了冰块多余的地方里。 突然冰块释放出红色和蓝色的光芒。 宋君升看去,原来插进冰块中的神子剑,不经意间正好碰上了金蛇宝刀的刀刃。 神子剑上的火浆流到金蛇宝刀的刀柄上,才释放出的这么绚丽的光芒。 正在宋君升感叹之时,突然门外的兵士报道说宫里来人了。 宋君升听后,很是疑惑,为何宫里的人来的如此巧妙? 他还没有想完事情,内官太监们便走了进来。 “龙德殿大将军宋君升接旨!” 宋君升听后,连忙跪在了地上。 只见内官太监宣读道:龙德殿大将军宋君升,平定邪教有功,特禁封为少丞,辅佐太师打理朝务!钦此! 内官太监们读完旨意,走过来将宋君升扶起来说道:少丞大人,年轻有为!以后必定会富贵异常。 宋君升听后,笑了笑,从身上取出一个荷包,递给了他们。 内官太监们见状,收了荷包,高兴的回宫复命去了。 宋君升拿着圣旨,想起刚才一闪而过的黑影,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将圣旨放进衣袖口中,一张揉在一起的纸条掉了出 来。 宋君升捡起纸条,打开来看,这才想起之前宫女撞自己的事情。 宋君升拿着纸条看了又看,嘴里叨咕道:这个绿松苑是哪里?又是谁让我去的呢! 正在他思考之时,突然一把飞刀飞来,定在了大帐的屏风上,飞刀的下面的扎着一张纸条。 宋君升走到屏风前面,四下观察了一圈,然后拔下飞刀,取出纸条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若想救心里人,请来城外清风坡绿松苑一叙。” 宋君升看完纸条,又看了看冻着安童的冰块,然后决定去绿松苑一探究竟。 他叫来近卫好好看管冻着安童的冰块后,就换了一身常服,骑上骏马,往洛安城外的清风坡去了。 宋君升一路上,都在想象着到了绿松苑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甚至自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宋君升此时,已全然顾不上这些,为了能救安童,他早就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宋君升骑着马,转眼间便来到了洛安城外的清风坡。 只见这里零零散散的矗立着几座别苑。 别苑的两旁,是成片的竹林,竹林的里面流淌着一条小溪。 每当有清风拂过,置身其中,可比王摩诘。 宋君升正在马上欣赏这里的景致,突然一座别苑的大门敞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俊俏的婢女。 她走到宋君升面前,小声的问道:请问阁下是宋少丞吗? 宋君升听后,连忙下了马,对她回道:正是在下!敢问姑娘芳名! 俊俏的婢女的听后,掩着嘴笑了笑,然后行礼说道:奴婢湘湘,参见宋少丞! 宋君升听后,没来得及往下说,便在婢女湘湘的带领下,走进了挂着如初匾额的别苑中。 这里面大大小小数十间房屋,由成片的画廊相连。 其中高阁耸立,假山湖泊,若隐若现。 别苑的正堂位于湖泊的后面,此时热气蒸人,正是避暑的佳处。 别苑正堂的中间,摆放着一套烧制的古陶茶具,两面各设一对书橱,里面摆满了书。 茶具的前面垂着珠帘,珠帘的下方放着一张古琴。 古琴下面的博山炉里,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宋君升在婢女湘湘的带领下,来到了别苑的内堂,里面丝帘满布,各种花瓣洒 满地方。 宋君升转眼的刹那间,婢女湘湘便关门走了出去。 宋君升见状,警觉了起来。 突然一双纤细的玉手,从他的后背处,伸过来按在了他的肩上。 宋君升想起之前遭遇的尸伶,连忙转身将腰间的神子剑抽了出来。 可是当他发现按自己肩的人,竟是李香云。 此时她身穿红色薄纱衣裙,媚眼如春的看着宋君升。 宋君升看后,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跪下给她行起礼来。 李香云见状,将宋君升扶起来说道:君升!在这里你才是王! 李香云说着话,一边用手在宋君升身上抚摸了起来。 宋君升连忙起身躲避,但是李香云却步步紧逼。 宋君升躲闪不开,被李香云逼到床边。 正在这时,宋君升对李香云说道:李妃娘娘!我之前有负于你!我十分愧疚! 李香云听后,停下来说道:那之前在古城相见,你怎么没说这些! 宋君升听后,长叹一口气说道:那时我失去了记忆,什么也不记得! 你休要说谎!负心人都是这么说话的! 不!我说的是真的,我被人灌了药,失去记忆,直到前些日子,我才访得明医,治好我的失忆! 给人给你灌药?是谁?李香云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小的时候,遭遇了许多事情! 宋君升说着话,将上衣扯开说道:不信!你看! 李香云看后,抚摸着宋君升身上的魔咒,心疼的说道:你哪里弄的这个! 宋君升想了又想,说道:那年我离开你返回古城,先是乘船到了古渡头,然后改山道骑马返回古城。 本来一切顺利,可是后来在雨天,遇上一拨人,将我挟持到了一座古墓之中,给我灌了一碗汤水,我身上便长出了这个! 李香云听后,死死的抱住宋君升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喊道:她怎么能这样!我什么都依她了,她却连我心爱的人都不放过! 君升!我错了!咱们走吧!走的远远的!啊!好吗? 宋君升看着李香云奇怪的表现,说道:去哪里呢?我身上有这个咒,活不了多长的! 况且你如今是皇妃!我们早已不可能了! 李香 云听后,擦了擦眼泪说道:有什么不可能?莫非你舍不得柴茵芸? 宋君升听后,点了点头说道:香云!你我都不是当年那个陌上的少年和少女了,而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我承认我的确现在喜欢柴茵芸!但是即使没有她,你我如今有君臣之礼,妄想不得的! 李香云听后,笑了笑说道:你说的对!我这一生就是被我父亲和那个老太婆害的! 我要报仇!她骗我入宫,骗我成为被人玩弄后,抛弃的木偶! 君升!我要让你当王!这样我就可以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不用担心有人会拆散我们。 李香云说完话,从旁边的柜子中,拿出来一瓶药,递到宋君升手上说道:我不在乎你爱谁!但是你一定要在心中给我留一个位置!好啦!拿去吧!这个可以救柴姑娘! 宋君升接过药,想要说些什么,李香云却上前亲在了他的嘴上。 然后用手将他退出了内堂。 随后李香云将自己所在内堂,大哭了起来。 宋君升拿到药后,顾不得许多,连忙跑出别苑,骑上自己的马,往大军驻扎的地方而去。 当他走到距离军营不远的地方,发现一群黑衣人悄悄的翻进了军营中。 宋君升此时想到安童的安危,连忙骑马冲到了军营里。 此时黑衣人正与禁卫厮杀,冻着安童的冰块不翼而飞。 宋君升看后,连忙跳下马,超出神子剑,在军营里找了起来。 突然几个兵士的行踪,引起了他的注意。 宋君升连忙走了过去,只见几个身穿兵士衣服的人,正驾驶着一辆马车,往军营外面跑去。 宋君升见状,大喊一声:你们干什么去?站住! 这几个人听后,连忙加快了速度,飞奔而去。 宋君升看后,知道他们并非兵士,于是找来马匹,骑马狂追不舍。 这几个人看后,朝着宋君升射起箭来。 宋君升一个转身,跃马而起,跳到了马车上。 这几个人连忙与宋君升对打起来,宋君升则害怕中计,一边与他们对打,一边趁机将车上包裹着东西的布挑破。 包裹东西的布被挑破后,冻着安童的冰块露了出来。 宋君升见冰块无误,于是拿神子剑往自己胳膊上一割,变异了起来。 这几个 人看后,吓得连滚带爬,但是为时已晚,宋君升一剑一个,鲜血染满了马车的各个地方。 剩下一个人,好像别有特技,他从身上拿出一个木牌挂上,然后又从后背取下双环,一副要与宋君升绝一死战的样子。 宋君升看后,并没有着急将他斩杀,而是想留下活口,再问出背后屡次刺杀自己和安童的人,到底是谁。 (本章完) 梦闻八十三 晁冠冲 手举双环之人,不明白宋君升的意思,竟舞起双环朝宋君升腿上打去。 宋君升看后,连忙跃身而起,然后使出一个飞脚,将他狠狠的踹到在马车上,紧接着拿神子剑制服了他。 “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前来劫柴都司的!” 手举双环的人听后,大笑着说道:要杀便杀!何必说这些个废话! 宋君升见此人如此强硬,对他说道:想死?没那么简单,死有百种!千种!乃至万种! 你选哪一种都是死!但是死跟死不同!你也算是个好汉!如此畏畏缩缩,是何道理? 手举双环之人听后,低声说道:大人说的多少种死法我不懂!但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还是懂得。至于死嘛!无所谓了! 大人请快些动手,我不会说雇主一个字的! 宋君升听后,敬佩他是个汉子,竟收起神子剑说道:你走吧!我不杀有情有义之人! 手举双环之人听后,连忙起身说道:我前来劫你女人,你竟放了我? 宋君升叹了口气说道:壮士!你走吧!以后不要干这些匪盗之行,做些正当的事情! 手举双环的人听后,连忙跪拜宋君升说道:大人!如此仁义!吾羞之甚矣! 只怪那王上无德!贪官横行,家里几亩薄田,也被那官府强行收走,不得已干了这昧着良心的勾当。 宋君升听后,从身上拿出一个装满银两的荷包,递给他说道:壮士!这点薄银,留与你改行做些买卖吧! 手举双环的人听后,眼泪竟流了出来说道:敢问大人姓甚名谁! 我好回去为大人请长生祠! 宋君升听完他说话,连忙双手拒绝的说道:我赠你银两是为了你做买卖用,汝何以为我兴生祠? 手举双环的大汉听后,更加激动的说道:大人!再生之恩,草民没齿难忘,还请大人告知姓名,草民好心中铭记!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吾乃古城宋君升! 手举双环之人听后,大惊的说道:莫非您就是大闹官妓院的少公爷? 宋君升摇了摇头说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大人!您的名声如雷贯耳!草民更将您视为师,只是草民除了一身力气,别的能耐没有,真是惭愧! 宋君升听后,连忙顺势的说道:我刚被当今王上封为少丞,身边正缺一个可信 的护卫!不知壮士可否与我同道! 手举双环之人听后,疑惑的说道:大人为何选一个刺客为你的护卫?还望告之! 宋君升听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应为他忠义,效忠!是条汉子!这些就足以了!自古道英雄不问出处! 手举双环之人听后,将黑面罩扯下,给宋君升再次行礼说道:草民安州晁冠冲,参见大人!小人以后,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宋君升听后,知道自己收获了一员大将,连忙亲自将晁冠冲扶了起来。 只见他身高八尺,面色较黑,腰膀粗犷。 宋君升看后,对他说道:冠冲能归于我,实在是我之福啊! 随后宋君升让晁冠冲驾驶马车,返回了军营之中。 晁冠冲将冻着安童的冰块背到大帐,便守在外面,保护起宋君升的安全来。 宋君升将李香云给的药,从瓶子中拿出来,倒在了冰块上。 只见冰块噼里啪啦的想个不停,晁冠冲听后,连忙跑了进来。 当晁冠冲发现宋君升安全无恙之后,又退到了外面去。 冻着安童的冰块,在经过一阵子异响之后,突然爆裂,安童完好无损的从冰里滑了出来。 宋君升见状,连忙将安童抱到旁边的床上,然后吩咐兵士叫来了随军的郎中。 郎中摸了摸安童的脉后,惊奇的说道:总督司大人,并无大碍!休息一下便会醒来!奇怪! 宋君升听后,说道:你这郎中!总督司大人身体无碍,不是好事吗?怎么来了句奇怪? 郎中听后,连忙跪下回道:启禀少丞大人!一般被冰冻住者不死也伤,而总督司大人却全然无碍!实在不同寻常,故言奇怪! 宋君升听后,扶起郎中说道:原来如此!郎中费心了!来人!送客! 随后随军的郎中离开了大帐,往偏帐而去。 突然安童嘴里喊着梦话,惊醒了过来。 当她看见宋君升安然无恙之时,连忙走下床榻,死死的抱住了他。 正在这个时候,宫里却再次来了圣旨,邀安童和宋君升入宫。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各自换上了官服,准备入宫拜见陈天照。 安童看见宋君升身穿文官仙鹤补服,惊讶的说道:君升!你不是大将军吗?怎么穿了文官的补服。 宋君升听后 ,弄了弄袖子说道:人家不让我带兵,又改封我为少丞了! 安童听后,嘟着脸说道:这个昏君!朝令夕改好几回!姐真是佩服死他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捂住安童的嘴说道:芸妹!不可瞎说!小心隔墙有耳! 安童听后,点了点头,默认了宋君升的说法。 这个时候,晁冠冲身穿一身蓝色的侍卫服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冲着宋君升跪拜起来说道:大人!你的马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入宫! 安童看后,拍了拍宋君升的肩膀说道:哟!君升!哪弄来的大汉!真威武啊! 晁冠冲看了看安童,然后跪下说道:安州晁冠冲!参加总督司主母! 宋君升此时正坐在椅子上与安童喝茶,一听这话,连忙将喝了的茶,喷了出来。 然后起身说道:冠冲!不要瞎说,我与总督司大人尚未婚配,你怎么叫起她主母来了。 安童听后,却笑着说道:这个大汉好有意思!要不要来姐的兵马司任职? 宋君升听后,抢着说道:芸妹!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心腹,还没热乎,你就要抢了去! 晁冠冲听后,笑着说道:等到总督司大人过了门,我不就能一起效忠两位大人了吗? 安童听后,朝着宋君升抛了一个媚眼,然后拿起金蛇宝刀佩在腰间,往帐外而去。 宋君升见状,拿起桌子上的乌纱帽,也紧跟在了安童的身后。 然后两人便骑着马带着近卫,往王宫的方向而去。 到了王宫的正门崇阳门前,守门的禁卫军被将安童和宋君升的近卫留在了外面。 晁冠冲见状,担心宋君升会碰到危险,于是不顾砍头的风险,闯了进去。 禁卫军见状,连忙将他拿住,宋君升看后,大声喊道:住手!休伤我贴身侍卫。 守门的禁卫军听后,不敢得罪宋君升,连忙撒开晁冠冲说道:进去以后,在殿外等候!听见了吗? 晁冠冲看了看宋君升,见宋君升点头,于是说道:我家主让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 晁冠冲说完话,走到了宋君升的身边。 安童看后,用手碰了一下晁冠冲说道:你做的不错!就应该杀杀他们的威风! 宋君升听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芸妹!不要瞎说!这是王宫大内,岂是说 闯就能闯的。 晁冠冲听后,连忙点头的应声说道:家主说的是,小人记下了。 随后安童和宋君升在内官太监的带领下,往龙德殿去觐见陈天照。 晁冠冲则留在了殿外,等待宋君升出来。 安童和宋君升见到陈天照后,讲述了围剿婆娑门的事情。 陈天照听后,竟打起哈欠的说道:两位爱卿辛苦了!特别是柴爱卿!为了剿除邪教竟然被冻成了冰块! 孤内心真是心疼的要死! 陈天照说完话,伸出手来朝着安童的脸摸去。 宋君升见状,连忙挡了一下说道:王上!婆娑门荼毒世间,岂是我与柴大人剿除的这一点,臣恳请王上下旨,命令各处官军,剿除各地婆娑门邪教。 陈天照听后,想了想说道:二弟,凡事不可太当真!如今你和柴爱卿,已经剿灭了京城内外的婆娑门邪教! 这已经达到了目的,伤了太后的羽翼,可以收兵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抢话说道:可是王上!婆娑门不除!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深受其害! 陈天照听后,双手死死的按了按御座上的龙头说道:孤累了!这件事容孤想想!你们两位下去吧!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连忙退出了龙德殿。 宋君升抱着失望走出来,心中充满不满的情绪。 安童看后,连忙安慰起他。 正在这时,一个内官太监从殿门外,跑出来说道:少丞大人!王上找您有事! 宋君升听后,脑中突然想道:莫非王上同意了我的请求? 宋君升与安童告别后,便跟着内官太监再次走到了龙德殿里。 陈天照屏退左右,对宋君升说道:二弟!孤找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聊聊家常。 宋君升听后,连忙行礼的说道:王上请说! 陈天照之后笑着说道:二弟!你已经拥有了李香云,王郁真!为何还要缠着柴茵芸? 宋君升听后,不慌不忙的说道:王上!严重了!臣岂敢拥有李妃娘娘!这可是死罪!还望王上明察! 二弟呀!你十几岁便将李香云初夜拿走!反倒是孤,竟成了捡剩捞的人! 宋君升听后,连忙跪下请罪的说道:王上息怒!臣当年年少轻薄,做下禽兽不如之事!如今想来臣痛断肝肠! 好了!孤并不想追究这个事情!孤只是想那你把柴茵芸,让给孤!你看如何? 宋君升听后,连忙站起身来说道:王上此言谬矣!感情的事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能说让就让与他人呢? 陈天照听后,愤怒的说道:孤让你让你就让,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别忘了!整个天下都是孤的。孤可以将任何女子妻之! (本章完) 梦闻八十四 磨镜之好 宋君升听完陈天照的话,大笑着问道:王上可以任何女妻之?诸如徐媛媛之类? 陈天照听后,眼中渗火的说道:对!怎么不行吗?没有人可以说我!你也不行! 宋君升听完陈天照的话,哭笑不得的说道:臣一直以为王上只是被太后所困,才被外面说是昏庸无能! 如今吾身居高位,本想帮助王上澄清海宇!却不想王上居然是一个毫无君父之心之人!可笑!可笑! 陈天照听后,上前拽住宋君升的衣领说道:什么君父之心?那抵得过美人温存! 宋君升听后,摘掉自己头上的乌沙帽说道:如此还请王上罢我为民! 陈天照听后,想了想,态度稍温和的说道:我又何尝不想成为人人称道的圣君!但是太后当权,我只能低声下气,如果你帮孤清理掉太后一党,孤就封你为太傅兼丞相,孤的江山有你治理,孤是最放心的了! 宋君升听后,笑了笑说道:大哥!说出你的条件吧! 陈天照听完,也笑着回道:二弟果然是二弟!条件就是把柴茵芸让给孤!你看多合适! 宋君升愤怒的听完陈天照的话,严肃的回道:茵芸不是物品,岂能让你我君臣用来交换! “哼!既然如此!咱们就公平竞争!谁赢得柴茵芸的芳心,谁就可以拥有她!这总可以了吧!”陈天照有些不顺气的说道。 宋君升听后,沉默了下来,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陈天照见状,上前用手指了指宋君升,然后拂袖离去。 宋君升见陈天照离开,也转身走出了殿门。 晁冠冲见宋君升出来,连忙迎上来说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宋君升听后,对晁冠冲说道:走!回去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随后宋君升走到宫门,骑上马往宋府而去。 到了宋府的大门前,宋君升远远望见“钦封少丞第”五个红底透金色大字。 此时王郁真正在府门外,迎送宾客。 宋君升看后,下马走到她身边说道:真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郁真见宋君升归来,连忙笑着说道:君升!哦。。。不,应该叫家主,您官封少丞,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贵族无不前来拜访,奴家也总不能全部都挡,那样岂不是给家主惹生祸根! 宋君升听后,知她识得大体,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任她去 了。 倒是王郁真眼尖,一眼便看见宋君升身后的晁冠冲,然后问道:家主!这个壮汉是王上委派的吗? 宋君升听后,笑着看了看晁冠冲,说道:一言难尽!真儿你速派人给冠冲收拾一间上等的厢房给他,以后冠冲就是我宋府的人! 王郁真听后,连忙走进府里交待事情去了。 晁冠冲看后,笑着对宋君升说道:家主真是好福气!两个准夫人都是如此国色天香啊! 宋君升听后,感慨的说道:还有一个呢! 晁冠冲听后,连忙问道:那一个莫非在别苑养着?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是别人养着啦!而且位子高的吓人呀! 晁冠冲听后,摸不着头脑的说道:家主真是福分大啊! 宋君升听后,转身上马说道:走!冠冲咱们去兵马司走一圈。 晁冠冲听后,也连忙上了马,跟在了宋君升的身后。 他们到了兵马司,并未见到安童,于是对安童的副官说道:你家总督司大人去哪里了? 安童的副官听后,连忙说道:启禀少丞大人,总督司大人受到圣旨,着女儿装往宫里去了。 宋君升听后,琢磨了半天,然后快马加鞭的再次往宫里而去。 此时安童正在内官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御花园中。 只见陈天照此刻正泛舟于太液湖上,手拿书卷,吟诗作赋。 陈天照见安童到来,连忙吩咐船夫,将船划到了岸边。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陈天照一边吟着古诗,一边朝安童走了过来。 两旁居然还有撒花的宫女,不断的撒着水润的花瓣。 安童看后,心里想道:莫非这渣男要向姐求婚不成? 陈天照走到安童前面,对安童吟道: 诉衷情令 薄裙染酒玉颜红。楼外珠连穹。小园香魂难禁,偏有盗心蜂。临岳志,越天功。与何从。温柔倾尽,梦逐芳华,不做英雄。 安童听后,奉承的拍了拍手掌,却不知陈天照所说何意。 陈天照紧接着说道:柴爱卿,平日里喜欢做什么呀? 安童听后,糊弄的说道:就是舞舞剑,弄弄刀,实在无聊了就调戏一下小姑娘! 站在旁边的内官太监和宫女听后,都失 态的乐出了声音。 安童看后,对着内官太监们说道:大家都笑什么?我平时这就干这些事情,怎么了? 陈天照见状,怀疑安童有磨镜之好,于是对安童试探的问道:柴爱卿喜欢男人多一点!还是女人呀! 安童听出来陈天照的意思,为了打消陈天照对自己的非分之想,只能继续糊弄他说道:当然是女人呀!我统称她们为闺蜜。 陈天照听后,身上惊出一身冷汗,但仍是不相信的说道:柴爱卿,既然如此,那就让这几位宫女陪你饮酒如何? 安童听后,假装脸上露出笑意,然后上前左拥右抱起来。 站在旁边的内官太监看后,贴到陈天照的耳边说道:总督司大人,看来果有磨镜之好! 陈天照看后,连忙吩咐内官太监往太液池的船上输送酒菜。 安童随后紧紧的跟在陈天照的身后,来到了游船上。 只见安童一边搂着一个宫女,还时不时的亲上一口。 陈天照看后,竟有些作呕起来。 安童看后,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于是更加放肆的摸起宫女的肌肤。 宫女见状,惊吓般的站起身来,捂着脸跑开了。 陈天照一边饮酒,一边看着安童调戏宫女的样子,心中却突然生出厌恶。 但是他还是怕安童,在耍什么计谋诓骗自己,于是他心生一计,连忙叫来身边的内官太监,让他快速招宋君升前来。 内官太监听后,不管耽误,连忙往宫门而去。 此时宋君升担心安童的安危,已经骑马来到了宫门前。 内官太监看后,连忙跑过去说道:少丞大人,您怎么知道王上招您饮宴? 宋君升听后,疑惑的说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有要事求见王上,故此前来! 内官太监听后,连忙拽着宋君升说道:少丞大人速速与我去御花园饮宴,有事明天再说。 宋君升随后留晁冠冲在宫门外等候,自己则和内官太监一起往御花园而去。 宋君升好奇的问道:公公可否方便告知王上为何急招本官! 内官太监听后,停下脚步,四下观察了一下说道:王上本看上了柴总都司,今日宴请想要进一步了解,但是不想那柴总督司,偏偏是一个有磨镜之好的人! 宋君升听后,一脸正气的说道:这不是 胡说吗?柴大人怎么会是有磨镜之好的人? 内官太监听后,一五一十的讲起他刚才的所见所闻。 宋君升听后,笑的显些背过气去。 随后他就在内官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太液湖面的游船上。 宋君升给陈天照行完礼后,便被安排坐到了与安童对坐的席上。 宋君升此时看见安童左拥右抱着宫女,连忙起身说道:芸妹!你有磨镜之好,我是知道的,但是你怎么能在王上面前放肆! 安童听后,亲了一口宫女的脸蛋说道:君升哥!这可是王上特赐给我的美人!我岂能不享用! 陈天照看着两人的谈话,连忙喝了一口酒说道:孤赐予柴爱卿的,柴爱卿随意! 安童听后,再次朝着宫女的脸蛋亲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脸上一脸嫌弃,心里却乐的不行。 随后西域舞姬们前来献舞,安童见状上前就是一顿抱。 安童吓得西域舞姬们东躲西藏,陈天照见状,连忙站起身来说道:柴爱卿!孤不是分给你宫女了吗?为何还要抢孤的爱姬? 宋君升听后,紧跟着说道:是呀!芸妹!不得胡闹!还不快快下去! 安童听后,坐回席上,一脸不高兴的说道:王上!有这么美的小姐姐,都不给我亲上一亲,真是无趣的很! 陈天照听后,尴尬的说道:柴爱卿!非孤不肯,实是因为爱姬乃孤心头之人,还望柴爱卿勿怪! 安童听后,说道:臣本是个性急的,如今见了如此多的美艳小姐姐,竟有些失了礼数!还望王上恕罪! 陈天照听后,站起来说道:孤恕你无罪!以后孤还指望爱卿,为孤保卫江山社稷呢! “来宋爱卿!柴爱卿!咱们一饮而尽!” 陈天照说完话,便将酒喝了进去。 安童和宋君升看后,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仿佛眼前的这杯酒,成了两人庆祝的酒。 正在这个时候,孙太后带着李安泰夫妇不请而来。 陈天照看后,放下手中的酒杯,连忙走出坐席,带着安童和宋君升给孙太后行起大礼来。 李安泰夫妇也向陈天照行起了大礼。 孙太后见状,叫起了众人,然后说道:我听说王上的臣子有一人有磨镜之好,可是真的? 陈天照听后,笑着回道:消息真是 传的快啊!孤以为有没有磨镜之好,无关紧要!只要有忠心便好! 孙太后听后,笑了笑说道:“王上所言极是,但是如果有人没有磨镜之好,而欺骗王上有呢?这可就十分紧要了!” 安童听后,随即浑身是汗起来。 (本章完) 梦闻八十五 智斗孙太后 且说宋君升见安童眼神闪躲,连忙朝着她使了一个眼神。 这个眼神带给了安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用手擦了擦身上的汗珠后,像宋君升也回敬了眼神过去。 再说陈天照这边,在听到孙太后的话语后,毫不留情的回击道:“太后所言极是!但是太后所言有人欺孤,竟是何意,莫非孤同那三岁娃娃一样,那般好骗?” 孙太后听后,拂了一下袖口说道:“王上!你怎么这般听不进去劝言!” “罢了!侯府叶氏你坐到柴大人的旁边,咱们一起拍坛而欢!” 随后叶添花走到了安童旁边,赶走宫女们,坐了下来。 安童看后,脸上不乐意的说道:“叶小妾!你怎么把本将军的美人给赶跑了?莫非你要做本将军的美人?” 李安泰听后,嚷嚷着说道:“住嘴!你这个弃妇!竟然敢叫本侯夫人为小妾!还有礼法没有?” 安童听后,从桌子上倒了一杯酒,然后走到李安泰身前,朝着他的脸泼了上去,说道:“你跟本将军讲礼法!你见我每每弃妇弃妇的叫个不停!如今反倒是我没了礼法。” 宋君升听后,接下来说道:“自古礼法赫然,侯爷身为勋爵!竟然这般随心所欲!” 陈天照听后,大声说道:“宋爱卿所言极是,如今柴爱卿贵为大将军,李侯爷你以后说话可要慎重!” 李安泰听后,连忙给陈天照跪下,大呼恕罪。 陈天照看后,竟不懈看他一眼。 孙太后看到眼前的情况,知道陈天照故意冷落李安泰,连忙站起来说道:“要说礼法!王上!本宫就不得不说一说,王上对本宫可想过礼法呀!” 陈天照听后,生气的站起身来,直视着孙太后。 正在这个时候,叶添花突然大叫一声“非礼啊!” 陈天照及众人看过去,只见叶添花正站起身,对着安童说道:“将军,你身为女人!为何要学那登徒子的行径!” 孙太后听见叶添花的话,连忙问道:“侯府叶氏!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添花指着安童,抽泣着说道:“奴家启禀太后娘娘!她。。。。她。。。她摸我的屁股!” 跪着的李安泰听后,连忙对着安童说道:“你也太过分了!调戏本侯夫人!” 孙太后见状,对着李安泰说道:“她们都是女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 侯你也快起来吧!” 李安泰听完太后的话语,抬头看了看陈天照。 陈天照见李安泰看自己,连忙挥手的说道:“太后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 李安泰听后,连忙起身,站到了一边。 安童见叶添花仍然哭个不停,于是起身端起一杯酒,走到她身前说道:“叶氏不要哭了!我就是一时没把持住!再说不就是摸了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叶添花听后,气不打一处来,然后说道:“你让人摸一下我看看?” 安童听完,撅起屁股对着叶添花说道:“好呀!那你来摸吧!” 叶添花看到眼前这个情况,气的没蹬了腿,转身失态的跑走了。 李安泰看后,连忙上前请罪。 陈天照见状,示意他也退下。 孙太后看着李安泰离去的背景,转身对安童说道:“柴大人!以后有王上在场的时候,本宫希望你不要太放纵形骸!” 安童听后,连忙下跪称是。 宋君升看着傲气凌人的孙太后,突然对她说道:“下官有一件事情,斗胆问太后娘娘!不知可行否?” 孙太后听完宋君升的话,不假思索的回道:“宋爱卿!有事请直言!千万要对得起你直的性子!” 宋君升听完,紧接着说道:“太后娘娘!臣想问问您,您与婆娑门究竟有无关联?” 孙太后听后,生气的说道:“宋君升!你真是少年得志,有些得意忘形了吧!本宫怎么会与婆娑门有关联!” “本宫之前大兴神庙,也是为了保佑国祚永昌!” “谁会想到这神教竟成了邪教!” 宋君升听完孙太后的话语,笑了笑说道:“太后与邪教无染,自然是新宋之福,王上之福!臣并无他意!只是想借调太后身边的金花卫,助臣彻底剿灭邪教!” 宋君升说完话,没等孙太后回答,陈天照便抢过来说道:“宋爱卿所言极是!太后你就把您老的金花卫,借调给他吧!” 孙太后听后,笑着走到宋君升面前说道:“我和李妃闲聊之时,每每谈及宋爱卿!李妃都是满口的夸赞!莫非宋爱卿与李妃有更加亲密的关系?” 宋君升听后,连忙跪倒在地,死劲的磕起头说道:“启禀太后,我入宫伴读之时,与王上、李妃曾义结金兰。除此之外并无任何亲密关系!” 孙太后听完宋君升的答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如此甚好!这几日宫里谣传你与李妃有事!气的本宫好几日都不得安生!” 陈天照这个时候走下御座,亲手将宋君升扶起来说道:“宋爱卿!快起!也不知是哪个爱嚼舌根的奴才,说得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这分明是离间你我君臣,宋爱卿不要走心才是!” 宋君升听后,连忙抱手说道:“王上请放心!臣就是肝脑涂地,也不忘王上给臣的恩遇。” 孙太后见状,笑了笑说道:“行了!行了!这些子谣传就不要理会它了。” “我看这样吧!金花卫本宫就借调给柴大人管理,毕竟她们都是女人,跟在宋少丞身边,如果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坏了朝廷的名声!” “不过柴大人,你虽然有磨镜之好,但是本宫的金花卫,你千万不要染指!” 安童听后,跪下来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太后的金花卫,是出了名的美女如云,唉!臣下定当自律! 孙太后听完安童的说话,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既然如此,本宫的金花卫就交给你了! 宋君升听到孙太后的话,连忙上前说道:太后体系黎民!祝臣剿灭婆娑门邪教!臣代表万民不胜谢恩感激! 孙太后听后,站起身来,走到宋君升旁边说道:宋爱卿!忠君爱国!本宫很是欣慰! 孙太后说完话,便离开了这里,往宫里去了。 回到自己宫殿的孙太后,想起今天的一幕,恨的咬牙切齿。 随后她将白池芳叫到跟前,跟她密语了起来。 白池芳听完孙太后的交代,连忙走出殿外,召集了所有的金花卫说道:太后娘娘已经把我们借调给了兵马司。 以后咱们就要听从柴总督司的命令,大家都听见了吗? 金花卫全体成员没有吱声,白池芳看后,并没有强迫她们。 而是转身带领着金花卫,来到御花园外的宫门处等候。 安童和宋君升陪同陈天照饮宴完毕,两人便走出御花园,朝着出宫的大门走去。 宋君升见路上无人,凑近安童身边,对她小声说道:芸妹!你我以后要多加小心了!特别是你! 安童听后,疑惑不解的说道:君升!你莫不是说金花卫! 宋君升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就是金花卫! 安童十分 不解的问道:君升!刚才你管那妖后借调金花卫的时候,我就想出来制止你,可是碍于礼数,没有说,你说你怎么想的,怎么能带着金花卫,去剿婆娑门。 宋君升听后,大笑着说道:芸妹!你听我说,咱们之前屡屡遭到刺杀,却连刺客是谁派的都不知道。 所以我想变明为暗,将预想的敌人放在身边,以观察她们的动静! 安童听后,四下的观察了一下说道:君升!你是说刺杀咱们的就是金花卫吗? 宋君升听后,从袍袖中拿出来一只簪子,递给安童。 安童看后,红着脸说道:君升!你看咱们聊正经事呢!你怎么这么突然!弄得我措手不及!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芸妹你想哪里去了,这是我问冠冲,主谋是谁时,他不肯说出那人名字,却将这个给了我。 安童拿过金簪,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这上面刻着金花,很显然这是金花卫的东西。 宋君升听后,连忙点了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两人发现御花园宫门外有大批人员聚集。 宋君升看后,用手去摸神子剑,但是神子剑此时被放在宫门处保管。 安童用手碰了一下宋君升说道:怎么了君升!没了神子剑,就没有功夫了? 宋君升听后,也碰了安童一下说道:别说话了,一会儿我一定比你杀的多! 宋君升说完径直跑到了宫门外。 安童紧跟其后,也来到了宫门外停了下来。 此时白池芳见安童出来,连忙带领金花卫给安童行礼说道:属下金花卫都尉白池芳,带领金花卫全体人员,参见总督司柴大人! 安童听后,连忙扶着白池芳说道:白都尉请起!大家也都起来吧! 随后白池芳,跟在安童和宋君升的身后,他们一起出了宫门。 宋君升出了宫门以后,见天色尚早,连忙骑马往少丞办公的衙门而去。 安童则率领金花卫回到兵马司,翻阅起关于婆娑门的相关书档文籍,想要从中找到关于婆娑门的蛛丝马迹。 突然一条记载,吸引了她的注意,只见上面记载新宋建国的第三年,一个被抓获的婆娑门邪徒所交代的事情。 安童看后,念道:定边侯李文国与西域。。。。。。。 她念的正是激动之时,却发现书籍的另一面,被人撕掉了。 (本章完) 梦闻八十六 半月斋主 安童看后,叫来管书档的书吏,问道:这书档怎么少了一页,下面记载的是什么? 管书档的书吏听后,看了一眼安童手中的书档,笑着说道:启禀总督司大人,这页文字很早就丢失了。没有人记得上面写了什么事情。 安童听完书吏说话,转身对白池芳说道:白都尉!天色不早了,你先带领金花卫的姐妹们,去收拾住的地方,本将军正好有些私事要办! 白池芳听后,笑着说道:总督司莫不是与那宋少丞有柳下黄昏之约? 安童听完白池芳的话语,也笑着说道:这大热天的,柳下黄昏我可没那功夫! 白池芳听后,迟疑了一会儿,便带领金花卫们去兵马司的内院,收拾她们住的地方。 白池芳刚走,安童便拿着金蛇宝刀,架在书吏的脖子上,说道:快说!谁撕走了这一页!不说的话!姐送你去见阎罗王! 书吏见状,瘫坐在地下,汗水湿透罗衫。 然后他哆哆嗦嗦的说道:城西半月居!那里有大人您要的答案。 安童听后,将刀放回腰间,转身刚要走,忽然一只飞刀飞了进来,插在了书吏的胸部。 安童连忙再次抽出金蛇宝刀,冲出门去。 看见刺客的身影已经跑远,气的跺了一下脚后,就跑回堂中,扶起了书吏。 书吏口中不停漾着鲜血,对着安童说道:快去半月居!否则这个秘密就永远美人知道了。 书吏说完,便撒手人寰了。 安童见状,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于是避开金花卫,独自一人骑上马,往城西半月居而去。 安童到了半月居前,发现门外的篱笆旁系着几匹骏马,突然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安童连忙跳下马去,从腰间抽出金蛇宝刀,推开篱笆上的柴门,走了进去。 半月斋为茅草搭建,仅有一大间正房。 它的外面用篱笆围上,上面爬满了鲜花。 安童此时走到正房里,只见里面陈设简朴,一个人也没有。 安童走出正房,在院子里绕了好几圈,也不见有人归来。 “莫非书吏耍我?半月居只是闲置的一间屋子吗?” 正在安童疑惑不解之时,正房中间墙壁上刻画的八卦图案,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走上前去,忽然一个黑影从她的眼前一 闪而过。 安童看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拜托!姐可是无神主义者,少拿这些封建思想蒙我,顶多也就是失传的幻术的而已。 随后她伸手去碰八卦,转眼间她发现自己身处一座湖心岛上。 四周全是湖水,岛上有一亭子,上挂无痕两个字的匾额。 亭子里有一男子,手抚古琴,弹奏乐曲。 他旁边的香炉里,一缕缕青烟从他的头上略过,不明白的还以为是哪个神仙下凡。 安童看后,壮着胆子走上前去,深鞠一躬说道:敢问公子!可是这半月斋的主人! 男子笑而不答,只是更加紧促着拨动着琴弦。 安童看后,再次问他同样的话,但是男子仍然不加理会,依然沉醉在自己的琴曲之中。 安童走来走去,也不知男子究竟为何不理自己。 突然她脑中突发奇想,莫非要以舞会友吗? 随后安童在男子面前,跳了一个现代流行的舞蹈。 男子看后,大为失色,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说道:姑娘这般!成何体统!唉!简直是伤风败俗!有辱斯文呀! 安童听后,长叹了一声说道:公子不说话!姐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男子听后,没有好气的回道:姑娘来我半月斋,所谓何事? 安童听后,说道:公子!实不相瞒!我乃兵马司总督司,奉王命调查婆娑门邪教。 昨日我勘察书档,发现书档的一条重要记载,被人撕去。 从书吏处得知半月斋主,知道被撕的内容,故来讨教! 男子刚要说话,突然几个黑衣人便朝着他刺来。 安童看后,拿出金蛇宝刀,保卫起男子来。 男子却笑着对黑衣人们说道:汝等受太后之命杀我!说杀就能杀的? 男子说完,拿出一面铜镜,刹那间安童发现自己和男子正泛舟湖上,黑衣人早已远在千里之外。 安童见状,连忙行礼说道:公子原来是位先生,擅长幻术呀! 男子听后,大笑说道:某乃新宋国师李文国的师弟,同在沙华山梦宇真人坐下学道。 后来师尊发现李文国实为西域婆娑门遗子,本想赶他下山,不料他与他的家姐率婆娑门邪徒,灭我满门。 师尊临终之前,将他所搜集之连山、归藏残篇交付于 某。 某深研数十年之久,终悟出其中奥妙。 学成自然物移之道,奇门遁甲之术。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小哥哥好厉害!等等!我好向知道了下半页的内容。 男子听后,大笑一声,说道:这然明白了,那就去我的书斋坐坐吧! 男子说完话,拂了拂袖子,便带着安童来到了他的书斋前。 安童抬头望去,这里优雅肃静,与外面的半月斋简直天壤之别。 安童看后,笑着对男子说道:小哥哥!看来你就是半月斋之主啊! 男子听后,大笑的捋了捋胡须,转眼间小哥哥变成来了老大爷! 安童看完,惊呆的竖起大拇指说道:原来古代也有美颜功能啊! 半月斋主听后,笑着说道:什么美颜?这只不过是古时候传下来的易容之术罢了! 半月斋主说完话,便推开书斋的大门,走了进去。 安童见状,也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突然天空出现日食现象,大地变得昏暗。 半月斋主看后,从正堂桌子上,取出盒子中的镜子。 顿时光照千里,清晰可见。 安童惊叹的说道:先生这般厉害!我真是开眼了。 半月斋主听后,笑着对安童说道:某与姑娘有缘,特将新铸法镜赠与姑娘。 半月斋主说这话,从旁边的书柜中,取出一个小锦盒,交到了安童手上。 安童打开一看,是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 半月斋主对着她交待道:某赠你的铜镜,可以破万千幻术!尤其婆娑门之戏法更不在话下! 安童听完,奇怪的问道:先生这般厉害!为何不出山去除掉婆娑门! 半月斋主听后,笑着说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一水难滤一江混。 世间的事,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安童听后,一脸发懵的看着半月斋主,不知所云。 半月斋主笑了笑,拿起桌上装酒的葫芦,狂饮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几个岁数偏大的老人,手执锡金杖坐着船,来到了这里。 半月斋主看后,拂袖将斋门关上,然后拿着镜子,口中念着咒语,转身又来到了一座山峰上的楼阁之中。 半月斋主交代安童待在这里 ,不要乱走,他则手握铜镜消失了。 安童登上最高的阁楼,往外望去,只见白朦一片,既没有湖泊,也看不见湖心小岛,更别提书斋了。 正在安童疑惑不解之时,突然一只大鸟从天际略过。 它的身后,还有两只秃鹫死死的跟着。 只见大鸟一会儿躲入云层,一会又用锋利的爪子攻击那两只秃鹫。 突然两只秃鹫咬住了大鸟的翅膀和尾巴。 它们正在一点点的朝着大鸟的脖子处咬去。 忽然,天空突然电闪雷鸣起来,从云中伸出一只鹿角青须的蛟龙,只见它口吐巨火,把两只秃鹫的羽毛,烧了个精光。 两只秃鹫见状连忙飞到了地面上,消失不见了。 蛟龙见状,将头深入高阁之中,安童看后,强迫自己摸了摸它的头,只见它浑身是鳞,并伴有大海的腥味。 安童正要仔细观察它时,它猫入云层,消失不见了。 安童认为自己一切都是在做梦,于是她拿着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却感到阵阵的疼痛。 正在这个时候,山下又跑来一堆野豺,他们正疯狂的追赶一只老虎。 老虎躲闪不及,被几只野豺围攻了起来。 正在老虎奄奄一息之时,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跑出来几十只老虎,将野豺吓跑了。 安童站在高阁之中,沉思了一会儿,莫非这里是动物世界? 正在安童胡思乱想之时,山下却传来唱戏的声音。 安童往外望去,只见山下已经变成了一个热闹的闹市。 我去!这比电影院的3d成像还过瘾啊! 正在安童看的不亦乐乎之时,突然从街头跑来一个人。 安童仔细看过去,发现此人正是半月斋主。 他的身后正是那几个拿着锡金杖的老人。 只见半月斋主,跑到集市之中,转身拂袖而过,热闹的闹市转身变为古战场,闹市里的人们,也都变成了整装待发的将士。 半月斋主指挥他们,朝着那几个手拿锡金杖的老人,冲杀了过去。 几个手拿锡金杖的老人见状,口念符咒,召唤出了清都古村的土儡,与他们对打了起来。 半月斋主看后,笑着拿起装着酒的葫芦,再次喝了起来。 突然他再次转身拂袖 ,古战场变为大海,一只大鱼,从水中越出,不停的攻击起他们来。 几个手拿锡金杖的老人见状,又召唤尸伶与之抗衡。 半月斋主则坐于小舟之上,掉起鱼来。 突然钓竿频动,半月斋主人使劲拽动鱼竿,一只由水构成的水麒麟从水中跃起,将尸伶吞下。 几个手拿锡金杖的老人,立马口吐鲜血,咒骂不止。 正在这个时候,天上突然像瀑布一般流下水来。 半月斋主见状,连忙大呼道:银河之水泄了,姑娘快跑。 安童听后,连忙转身想跑,可是巨大的水流从天上拍下来,将高阁淹没在了水流之下。 (本章完) 梦闻八十七 身陷囹圄 安童沉在水里,拼命的挣扎,想要逃出去。 可是水流湍急,根本游不出去。 安童慢慢的开始体力不支,无法呼吸。 正在这个时候,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现代的场景。 一个带鸭舌帽的女孩,将她推到了马路中间。 一辆汽车此时正好飞驰而过,将安童狠狠的撞昏了过去。 安童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现代的家中,家中的摆设一如往常。 她从床上起来,发现厨房里有人在给她煲粥。 她面带笑容,悄悄的走过去,此时自己的好闺蜜慕雪,正在一边叨咕一边做着饭。 安童躲到一边的墙后,偷听慕雪在叨咕什么,只听慕雪说道:既然车撞不死你,那就毒死你! 慕雪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到了锅里。 安童看后,脸上没有了笑容,仿佛晴天霹雳一般,让她措手不及。 她想要悄悄的逃离这里,突然一不小心,将旁边桌子上的粗陶刮到了地下。 碎裂的的声音,让慕雪变得也变得紧张起来,她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走了过来。 安童此时正躺在墙后,突然慕雪拿着菜刀,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只见慕雪不怀好意的看着安童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不要怪我了。 慕雪说着话,拿起菜刀砍了过来。 安童见状,连忙大喊道:慕雪不要!慕雪不要! “姑娘!醒一醒!姑娘!”太师府的丫鬟,见安童从梦里大叫,连忙呼喊了她。 安童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衣衫尽透,对着丫鬟说道:我怎么在这里? 丫鬟听后,笑着说道:姑娘!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是一位隐士把你送回来的,他说你去找他,不知什么原因,在人家斋里睡着了。 安童听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刚才一切都是梦吗? 对了!姑娘,隐士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安童接过丫鬟给的东西,发现是一个信封。 她屏退左右,拆开信封,只见上面写道:定边侯李文国与婆娑门主为一脉,他还有一个姐姐,身份不明。 安童看完,想起孙无伦之前说的婆娑门遗留的小女孩。 似乎之前的所有一切,都是这个小女 孩所为。 安童看完,将信封封好,放到袖口中。 然后找婢女换了身衣服后,走出太师府的大门,骑上马往宋府去找宋君升。 一路上,安童回想起梦中事情,特别是关于慕雪的这一块,令她别有情思。 转眼便到了宋府门前,王郁真此时正顶着炎炎夏日,吩咐仆人们装点宋府大门前的花丛。 王郁真见安童骑马过来,连忙率领一众仆人行礼,然后说道:将军!莫非有公事!要找少丞大人! 安童看后,骑在马上,低下身说道:少丞大人在府里吗?本将军有要事相商。 王郁真听安童说完话,笑着说道:少丞大人一早便去了凤池办公,至今未归,大人若找少丞大人有公事,大可去哪里找他! 安童听后,笑着对王郁真说道:郁真姐姐能否帮我一件事情? 王郁真听后,笑着说道:将军请说,只要奴家能办到的,定会去办! 安童听后,想起之前棒打自己的王郁真,心中一阵顾忌,但还是对她说道:烦请郁真姐姐给嘉怡姐姐修书一封,让她带领朝暮识云的所有人,来京城开店! 王郁真听后,笑着说道:这件事情,将军大可自己去办,为何要交给奴家!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郁真姐姐!我的书信恐怕会被歹人夺去,甚至有可能会连累嘉怡姐姐! 王郁真听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安童听后,朝着王郁真谢谢后,便往前面走去。 突然一大队身穿官服的士兵,从她身边跑过。 安童看后,通过士兵的衣服,判断他们是哪个当官人家的府兵。 让安童奇怪的是这前面只有宋府一座官邸,这些人形色冲忙,究竟是去干什么? 正在安童心有疑问之时,从宋府大门方向,传来了女子的呼救声。 安童回马跑了过去,发现一个皮肤白皙的公子,正在拉扯王郁真。 安童见状,大吼一声说道:休得无理!少丞府的人,你们也敢抢!还有王法吗? 那白面公子听后,笑着指着自己绣袍说道:恨我一起念龙袍! 安童听后,大笑着说道:原来是冒充当今王上之人,我乃兵马司总督司,大胆刁民,你休要猖狂! 白面公子听后,,笑了笑说道:本王 爷当是谁呢!原来是新晋的总都司! 安童听此人自称王爷,连忙说道:哦!原来是皇亲国戚!怪不得这般猖狂! 安童说完话!飞身下马,拔出金蛇宝刀,将王郁真抢了过来。 你没事吧!郁真姐姐!安童好心对王郁真问道。 王郁真却一脸无情的说道:你不要因为救了我!我就会把君升让给你!想都不要想! 安童听后,对王郁真说道:郁真姐姐别误会!我救你完全是为了正义,与其他无关,况且我早晚都是要走之人,哪能和你争少丞大人! 王郁真听完安童的话,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安童连忙点了点头,然后和围上来的府兵打了起来。 白面的公子趁安童不注意,上来强抢王郁真。 安童发现后,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口吐鲜血当时即毙。 众府兵看后,连忙大叫一声杀人了,然后一哄而散。 正巧此时,白池芳带领金花卫路经此地,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连忙走过去,大惊的说道:谁把当今王上的兄长给杀了! 王郁真见状,想起安童说的话,还有就自己的事情。 她站出来说道:是我杀的! 安童及状,一把拽住她的衣服说道:你一介女流,又没功夫,如何杀他? 白都尉!人是我杀的!你要抓就抓吧! 白池芳看后,吩咐属下将尸体抬走,并将安童抓了起来,然后她对着安童说道:总督司大人!对不起了!押走! 随后安童便被她们押往了天牢。 王郁真见状,有些失魂落魄,在仆人的陪伴下,坐上马车往凤池而去。 马车到了凤池之后,王郁真神情恍惚的走下马车,一不小心从车上摔了下来。 仆人见状,连忙将她扶起,她却对仆人大喊道:快!进去找家主! 王郁真说完后,立马站起身,朝着宋君升办公的地方而去。 突然守门的官兵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王郁真从身上取出宋君升的玉佩,交给守门的官兵,说道:快进去!告诉少丞!出天大的事了!快去! 守门的官兵听后,顿觉情况紧急,连忙跑了进去。 宋君升再接到禀报后,走到大门前,见王郁真满身泥土,问道:真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郁真一五一十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宋君升。 宋君升听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说道:你们是有多蠢!看不出来这是个局吗? 冠冲!冠冲!拿我的神子剑来!宋君升满眼是火,大喊道。 晁冠冲听后,将神子剑递给他说道:大人!您要做什么! 宋君升大笑着说道:去找局后人!找她算账! 王郁真听后,哭花了妆容说道:家主!你可不能去!这会毁了你的前程的! 宋君升听后,对王郁真说道:乖乖回府去等着,我不回府,不要开门! 宋君升说完话,一把将她推给了仆人。 然后宋君升骑上马,想要去宫里细查。 正在这个时候,孙无伦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宋君升说道:你给老夫回来!你看不出来这是个局吗?还说人家呢! 宋君升听后,冷静下来,跳下马走到孙无伦跟前说道:太师!这事怎么化解!芸妹被抓到天牢了! 孙无伦看了看天上,叹了一口,然后喊来自己的随从说道:去给思梁写封信!让他把老夫的边军,带来京城外驻扎!随后听从老夫的号令! 那随从听后,匆匆忙忙的走开了。 孙无伦对宋君升说道:既然不肯放过你我两家!老夫就让她,看看武夫之怒! 宋君升听后,太师我明白了,刚才我鲁莽了。 孙无伦听后,笑了笑指着宋君升说道:年轻人!要沉得住气! 你现在该做的就是上书弹劾孙太后的党羽,记住千万不要弹劾孙太后! 宋君升听后,连忙召集百官,草拟奏折,弹劾孙太后一家以及其他党羽。 孙无伦则悄悄叫来王顺之,说道:顺之!宋王经事少,以后你多提醒点他。 王顺之听后,连连点头,然后对着孙无伦说道:太师!既然她抓了你的侄女!为何你不胁迫他的儿子呢! 孙无伦听后,对着王顺之说道:你呀!真是鬼的很!老夫只是再等边军一到,你我便进宫护驾!阁下意如何! 王顺之听后,连忙笑着说道:老夫等待这一天,也经很久了。 这时孙无伦的随从,跑过来说道:太师!送信的人我已经派出去了,但是回来的时候,发现京城的巷子里全是伏兵! 孙无伦听后,突然大叫一声说道: 宋君升!快快与我进宫护驾! 宋君升听后,连忙拿着一堆折子走出来说道:太师!发生什么事情了? 孙无伦看了眼王顺之,然后对宋君升说道:有人动手要除掉你我了! 咱们快些去总兵司调兵,进宫护驾!说不定还能保咱们一条命! 孙无伦随后吩咐随从找来百姓衣物,然后他和宋君升还有王顺之换上之后,便从后门悄悄走出,骑上马往兵马司而去。 (本章完) 梦闻八十八 平叛 宋君升三人来到兵马司门前,孙无伦在宋君升的搀扶下走下马去。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对看门的士兵说道:老夫乃当朝太师,有要事与诸位将军商议,速速招他们来正堂。 孙无伦随后便带着宋君升和王顺之来到了正堂之中。 突然一群士兵从正堂中围了出来,孙无伦见状,将桌子上放着的杯子,摔到地上说道:你们想干什么!老夫可是当朝太师!军政大权老夫一手担着!你们是要造反吗? 士兵们听后,被孙无伦的气魄吓到,连忙往后退去。 正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大笑着走进来一个将军说道:孙老匹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哪来那么多的话!来人呀!宫里有旨: 太师伙同少丞谋反!今命将以抓捕正法! 其他党羽一并诛杀! 这个将军说完话,士兵们再次朝着孙无伦他们围来。 宋君升看后,大喊一声:太师保重!便要向前冲杀! 孙无伦看见此时的场景,并没有惊慌。 而是直接坐在了大堂的地上,说道:赵震,昇元三年兵,立功三次!官封四品将军,效职于兵马司。 眼前的将军听后,笑着说道:谢谢太师记得我赵某人!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我杀您此乃宫中命令,得罪了! 孙无伦听完他的说话,突然低下头大笑着说道:老夫还没说完呢! 赵震于昇元八年糟蹋妇女,于昇元九年贪污军饷,又于宝泰元年草菅人命,此三功真是旷世奇功! 赵震听后,气的咬牙切齿,他拔出腰间的环刀,朝着孙无伦就砍了过去。 宋君升见状,迅速的拔出神子剑,将赵震的脑袋砍了下来。 然后他对着正堂内的士兵喊道:叛将已被我诛杀!你们不要在执迷不悟!还不敢快跪下,跟随太师进宫护驾! 在场的士兵听到后,连忙给孙无伦跪了下来,表示愿意听从他们的命令。 随后孙无伦他们清点兵将,换上官服,带领兵马司的大军往宫内开去。 他们到了宫门口,见有重兵把守,于是孙无伦他们下令杀了进去。 大军所到之处,凡有人挡住道路,势必将其诛杀。 一时间繁华盛景的深宫大院,变称哀鸿遍野的屠宰场。 宋君升见状,对着孙无伦说道:太师!他们虽然皆是叛军 !但是也没必要斩尽杀绝啊! 孙无伦听后,命令士兵用刀割开一个叛军的衣服,只见叛军的背部竟有蛇闹山海的图案。 宋君升看后,知道了其中缘由,原来这些叛军全是婆娑门的邪徒。 宋君升随后一马当先,带着大军,往陈天照住的龙德殿杀去。 孙无伦看后,上前和王顺之说了几句话后,便带领剩下的队伍,埋伏了起来。 宋君升率领大军,来到龙德殿前的广场,突然四面八方全都杀来叛军,大军见状,呈现混乱。 宋君升见状,拿着神子剑,转身对大军说道:将士们!眼前的全是婆娑门邪徒装扮的叛军!我们身为将士,绝对不能向邪教屈服!杀! 宋君升说完这些话,一马当先冲入了叛军之中。 大军见状,被宋君升的精神所感染,也立马冲向了敌阵。 正在这个时候,孙无伦和王顺之,从两面的角门杀出,与宋君升完成了一幕经常的反包围。 宋君升随后下令消灭,已经被包围了的叛军。 孙无伦看后,走上台阶,往龙德殿而去。 他走到大殿门前,见殿门紧闭,连忙跪下来说道:老臣孙无伦,带领宋少丞、王御史前来救驾! 孙无伦一连喊了三声,才有内官太监前来开门。 随后陈天照在内官太监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陈天照看了看跪在地下的孙无伦,又看了看龙德殿广场上的惨烈景象。 然后亲手扶起孙无伦说道:太师!你可来了!孤险些被这些叛军掳去! 孙无伦听后说道:臣等无能!竟让王上如此胆战心惊!臣之过也! 孙无伦说完话,假装的掉起眼泪来。 陈天照看了看周围,对孙太师说道:朕的巾帼大将军呢?她武艺那么高!怎么没有前来救驾! 孙无伦听后,更加悲痛欲绝的说道:这般叛军先陷害茵芸,然后又要杀老臣和宋少丞! 陈天照听后,气急败坏的说道:反了!真是反了!叛军究竟何人指使!竟如此狂悖之至! 孙无伦听后,言语梗塞的说道:老臣听他们说,好像是宫里的命令,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陈天照想了一会儿,连忙对身边的内官太监们说道:你们可知道是谁下的命令!还有柴爱卿所犯何罪? 一旁 的内官的太监,对着陈天照耳语了起来。 陈天照听后,笑着说道:我当是多大的事,原来是他死了。 去!你们拿着我的金翎箭!速去天牢赦出柴爱卿,命她率军,剿灭这些叛军! 孙无伦听后,对着内官太监们说道:你们告诉总督司,京城里的街头巷口全是叛军!让她务必小心!还有总兵司的兵马,已经随我前来救驾!让她去城外调北大营的兵马进城平叛! 内官太监们听后,看了看陈天照。 陈天照见状说道:看孤干什么!照着太师说的办!拿上孤的虎符,交给柴爱卿,命她率军平叛。 正在这个时候,白池芳率领金花卫,护着孙太后,来到了龙德殿前。 陈天照看后,对着孙太后说道:太后!莫不是看孤死没死? 孙太后听完陈天照的话,笑着说道:看王上说的!你可是本宫的儿子,本宫当然是来保护你的! 陈天照听后,突然气急败坏的说道:够了!你当孤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吗? 孙太后听后,沉默的说道,王上不要听人嚼舌根!还是先想想怎么平叛吧! 与此同时,几个内官太监,拿着金翎箭和虎符,来到了天牢之中。 他们按照旨意将安童放了出来。 然后将虎符交给她,并将孙无伦交代的话,重复了一遍。 安童听后,连忙走出天牢,叫守卫牵来一匹骏马,然后绕道北门往城北大营而去。 她来到北大营门前,见营门森严,对着守卫说道:我乃城中兵马司总督司柴茵芸,今奉王命,入京平叛! 守卫看后,对安童说道:可有调兵信物? 安童拿出虎符,守卫将安童带到营前,请出里面的将军。 将军拿着虎符,与自己的虎符一对,发现两只虎符完整的融合到了一起。 于是他对安童说道:末将北大营正将周书可,参加总都司大人! 安童见状,扶起他来说道:快快免礼!如今叛军埋伏于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我们还是快些点齐兵马,进城平叛吧! 随后安童和周书可点齐兵马,然后带领着北大营的五万官军,往京城扑来。 安童和周书可率领北大营的五万官军,来到城下,见城门已经关闭,于是安童往上面喊道:奉太后之命!进城平叛! 城上的叛军听后,连忙下来打开城门,对安童说道:原来是援军!快进! 安童见城门已经洞开,连忙下令将城门上下的叛军,一举歼灭。 安童和周书可率军进城之后,便开始包围并消灭埋伏的叛军。 叛军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包围,当安童和周书可率领北大营的官军杀过来的时候,他们开始惊慌失措起来。 有的无心恋战,撒腿就跑,有的则还摸不清楚情况,就被骁勇的北大营官军斩杀。 安童和周书可见状,下令一个不留,随后整个京城充满着叛军痛苦的哀嚎声。 正在这个时候,几个兵士走到安童身边说道:将军!叛军朝着太师府、少丞府去了。 安童刚一出神,几个兵士,便手拿匕首刺到安童的身上。 周书可见状,拿着剑将几个人刺死,然后疯狂的喊起行军的郎中! 安童听后,从身上拔出几把刀,扔在地上说道:就这点把戏!岂能伤姐! 走!周将军咱们速速增援太师府和少丞府! 周书可惊讶的看着安童,目瞪结舌起来。 安童看后,笑着说道:姐练得是内家功夫!金刚不坏之身! 周书可听后,鼓了鼓掌说道:总督司大人!身怀绝技!末将佩服! 安童和周书可分兵两路,安童带兵去救王郁真,周书可则带兵援救太师府邸。 安童率军来到宋府门前,见门前全是尸体,于是赶忙下了马,带领官军杀了进去。 此时宋府之中,晁冠冲身中三剑,依然站立在千人之中,死死的护住了宋府的后院。 安童看后,连忙对他喊道:冠冲躲开!姐来救你们了! 叛军们听后,连忙回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排排杀伤力较强的弩机,此刻正释放出雨点一般的飞箭。 叛军随后接连倒地,鲜血沁透了宋府的地砖。 一阵弩箭之后,一排排手拿青铜大盾和长枪的官军,按照阵法,一点点的将剩余的叛军,推挤到狭小的空间之后,再用长枪将他们刺杀。 很快进攻宋府的叛军,被全部歼灭。 王郁真此时看到安童,连忙跑过来抱紧她说道:看到你真好! 安童听后,冲着她笑了笑,然后转身率领大军,往太师府方向去了。 恰巧这个时候,周书可消灭了围攻太师府的叛军之后,跑过来与她回合。 随后两人率领着大军,在城中地毯式的追查叛军。 直到最后一名叛军被消灭后,安童和周书可才率领大军,朝着宫里而去。 (本章完) 梦闻八十九 陈天照的算盘 安童和周书可率领北大营的官军,来到宫门前。 她看见宫门已经被兵马司的人接守,连忙和周书可下了马,然后率领大军,不敢停留的往龙德殿方向而去。 安童一路上,发现到处尽是叛军的尸体,心中突然踏实了下来。 安童到了龙德殿广场,看见宋君升此刻已经将剩下的叛军平定。 她连忙走到宋君升面前,用手比了个心形。 然后她与周书可一前一后,去参见陈天照。 陈天照见状,扶起安童说道:“柴爱卿!受苦了!你的事!孤都听说了!” “孤的兄长,居然公开调戏少丞家人,于国于孤,他都该死!快快平身吧!” 安童听后,连忙站起了身,说道:“启禀陛下!城中叛军已经一扫而尽,还请陛下下旨严查背后的人。” 陈天照听后,用手弄了一下龙袍的领子,然后笑着说道:“既然叛军已平,孤看就到此吧!一天天的杀戮不断,有什么好的!你们都下去吧!” 安童听后,仍然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孙无伦阻拦。 孙无伦随后,带领龙德殿周围的官员,送别陈天照。 陈天照看后,满意的往殿中寻欢作乐去了。 安童看后,恨得牙根痒痒,对孙无伦说道:“外祖父!王上怎么能这样息事宁人?” 孙无伦听后,将安童拽到一边说道:“刚才孙太后来的,一副救驾姿态,估计王上有些不舍得除她!具体是什么,老夫也不知道!” 此时回到龙德殿中的陈天照,心事重重的坐在御座上。 他身旁的内官太监们看后,问道:“陛下!叛事已平,为何龙颜不悦?” 陈天照听后,对内官太们说道:“你们这些奴才,知道什么?” “叛事虽平,但是高功难赏啊!” “孤自打登基以来,便受妖后控制,母妃惨死!” “如今妖后发动叛事,虽然失败,但孤却不能动她!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内官太监们想了想,一起摇头说不知道。 陈天照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孤随了太师他们的愿,除掉妖后!可能新宋会变成虞宋!” “但是孤如果不除妖后!虽然她擅政,但是却会保孤的新宋不失!” “孤就可以继续吃喝玩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 内官太监们听完,连忙吹捧陈天照英明。 随后陈天照派人去殿外传旨,命令朝野上下合议自己兄长临川王造反一事。 内官太监们宣读完圣旨,孙无伦想了想,然后将宋君升、王顺之也叫到跟前说道:“此制衡之法,帝王权术也!我们要快快想一个应对之策!” 王顺之听后,对几人说道:“咱们一起去谢罪!太师不用谢罪!按例太师可以调动军队,而我和宋少丞则没有权利,所以我和宋少丞去认罪!柴姑娘应该把兵符还给王上。” 孙无伦听后,连忙点了点头,补充的说道:“记住!王上给你们加任何职,都要推脱不受!方能保你们完全!” 三人听后,点了点头,然后一起往龙德殿里而去。 到了龙德殿里,三人一起给陈天照跪了下来。 只见宋君升先说道:“王上!罪臣该死!臣在没有陛下的旨意下,调动军队勤王,愚之甚矣!请求王上赐死!” 紧接着王顺之也说道:“罪臣身为文官,却越权行事!罪之重,臣难以恕矣!” 陈天照听完两人的说辞,然后看了看安童。 安童看见陈天照看自己,连忙将兵符奉上说道:“臣已完成平叛,今向陛下归还兵符!” 陈天照听后,拿过兵符,放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随后只见他说道:“本朝太祖规定文官不带兵,更不能调兵!” “二位爱卿!今日的行径的确有违祖训,但是你们也是为了救孤!” “孤就不追究你们擅权的事了。” “对了!宋爱卿!孤想让你兼京畿地方的总兵权,你意下如何?” 宋君升听后,连忙磕起头来说道:“臣实在才乏!不堪如此多的大任!” “请陛下革除我一切职务,让臣可以畅游天下,了此一生!” 陈天照听后,竟掉起眼泪的说道:“难道二弟也要弃孤而去!” “留孤一人,江山大事孤与谁商量?” 宋君升看后,知道陈天照在用苦情之计,挽留自己为他效命,但是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宋君升早已有了不臣之心。 “陛下!既然如此待臣,臣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宋君升一脸逢迎的说道。 陈天照听后,笑了笑说道:“宋爱卿赤胆忠心 ,真是我新宋之福!” “好了!各位爱卿!都下去吧!孤累了!” 宋君升三人听后,连忙谢了恩,然后走出了龙德殿。 正在这个时候,周书可看见安童出来,拦住她说道:“总督司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属下刚才听到旨意,说是一个已死的王爷,发动的这次叛乱!这未免太不能让人信服了!” 安童听完周书可的话,笑了笑说道:“周将军带兵回北大营吧!叛乱已平,留在京城不是好事!” 周书可听见安童的话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将头盔摘下,对安童说道:“末将周书可!川南人氏,昇元五年兵,一战以一人斩二十人,固有今封!” “如今全都弃了,只愿跟随将军身边充一副将,此生足矣!” 安童听后,看着周书可的书生面容,笑着说道:“呦呵!看不来周将军还是一狠人呀!” 周书可听后,笑了笑说道:总督司大人取笑了,末将只是忠君爱国罢了! 可是。。。哎!今日之事!末将实在想不明白,王上怎能如此昏庸,这让死去的将士们,如何闭眼呀! 安童听后,拍了拍周书可的肩膀说道:周将军!我把你调到兵马司做我的副手? 但是我怕你动机不纯,对我心生歹念! 周书可听后,大笑着说道:总督司多虑了!我跟随将军,完全是被将军在战争中的勇猛所折服,故而归顺! 与男欢女爱这些乱七八糟的没关系! 安童听后,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对周书可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周将军随我去兵马司办调职手续。 随后安童便和周书可,带领北大营的官军,退出了宫里。 孙无伦望着安童远去的背影,对身边的宋君升和王顺之说道:以后咱们要多加小心了,王上开始怀疑咱们了! 王顺之听后,紧接着说:太师!咱们还要等多久? 孙无伦看着一边走一边陷入沉思的宋君升,说道:顺之不要急,今天王上已经有了戒心,好在今天咱们没有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宋君升这时候,突然说道:太师说的对!咱们的力量还很薄弱,不能硬碰,眼前之计,是要趁咱们手中有权利之时,安排咱们信得住的人入朝为官,以增大咱们的实力! 王顺之听后,连连点头,称赞宋君升的计谋。 孙无伦则突然从嘴里冒了一句说道:凤池原有卫军,只是都尉一职久缺!少丞可有心中所选啊! 宋君升听后,不假思索的说道:徐奉陆少恒! 孙无伦听后,连忙点头的说道:如此甚好! 孙无伦说完话,便加快速度甩开了他们。 王顺之见状,大声多宋君升说道:少丞!这个提议这里谈不合适,明日凤池在谈! 王顺之说完话,头也不回的往前面走去。 宋君升看着有些奇怪的两人,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在跟踪他。 于是他边走边将神子剑轻轻抽出剑鞘,上面果然映出几个内官太监的模样。 宋君升看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原来陈天照一直在派人跟踪自己。 宋君升见状,连忙将剑收回剑鞘,然后一声不吭的往宫门外而去。 再说安童让周书可将兵带回北大营后,再回来见她。 她自己则感觉叛乱的事情,一定与定边侯府有关。 于是她乔装改扮之后,来到定边侯府门口,悄悄的观察了起来。 天逐渐黑了下来,夏季的蚊虫尤其厉害,安童强忍着猫在一角,视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此人正是金花卫的都尉白池芳。 只见她东张希望之后,快速的敲开了定边侯府的大门,走到里面去了。 安童见状,用孙无伦教的轻功,借助墙壁一跃便来到了定边侯府的屋顶上。 安童跟随着白池芳的行迹,穿梭于屋顶之上。 最后白池芳走进了定边侯府的后院,一个隐蔽的屋子中。 安童见状,蜻蜓点水一般飞到这间房子上的屋顶上。 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开屋顶上的瓦片,往里面看去。 只见白池芳坐在李安泰的怀里,说道:“小少主!人家想死你了!” 李安泰听后,也淫笑着对白池芳对手动脚。 安童看后,捂着嘴笑道:“好个绿茶婊!平时冷冷清清!想不到背后这么骚!” 白池芳与李安泰亲热完之后,对李安泰说道:“您的姑母说了,虽然设计除掉他们的计划失败了,但是她不会有任何的事情!请小少主不要担心,那个昏王,不会动她,反倒会更加利用于她!” 李安泰听后,笑着说道:“ 姑母最恨孙无伦!恨他无情,恨他绝情!一心想杀他,可是还是未得逞!” 白池芳听后,用双手搂住李安泰的脖子说道:“你们男人啊!都是一个样!那太师孙无伦,年轻的时候睡了你的姑母,却又因为你姑母是婆娑门的后人,而抛弃她!女人的一生真是可悲!” 安童听后,一脸懵逼的自言自语道:“居然还有这么多姐不知道的事情,外祖父孙无伦居然是个老渣男?” 这个时候突然屋顶的瓦片,滑落下去,掉在了地上。 (本章完) 梦闻九十 情网 白池芳和李安泰听到瓦片掉落的声音,各自匆忙的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出屋门来,往屋顶上望去。 白池芳在下面望上面,什么人也看不到,于是飞身一跃,来到了屋顶上。 此时安童早已飞离这里,往太师府去了。 白池芳到了屋顶之后,看见屋顶中间的瓦片被人掀了起来,立马确认有人偷听他和李安泰的对话。 于是白池芳,像发了疯般的在侯府的各个屋顶上不停的来往,企图抓住偷听的人。 正在这个时候,叶添花从角门走了进来,看见李安泰衣冠有些不整,在看见屋顶上的白池芳,立马喝声的问道:“侯爷!你这是又偷腥了吗?为什么你做事不能光明一些!” 李安泰听后,上去就是一巴掌,说道:“哪里容得你这样教训我!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庶女,我让你当正房夫人,已经是很看的起你了!别给脸不要!” 叶添花听后,用手捂着嘴巴说道:“你这个就会打女人的废物!归我看得上你!我是庶女怎么了!庶女一样可以扬眉吐气!你给我等着!” 叶添花说完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李安泰看后,气的大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还真把自己当成菜了,老子都不惜的吃!” 叶添花回到屋子里后,婢女从外面跑回来,悄悄的说道:“主母!侯爷他搂着白侍卫去了他的卧房!” 叶添花听后,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的说道:“既然他无情!就也别怪我无情!” 叶添花说完话,便熄灯休息了。 三更时分,叶添花从梦中惊醒,突然她发现李安泰的屋里,烛光依然未灭,她痛恨至极,于是决定报复他。 可是如何才能报复李安泰呢! 她想来想去,想起刚才梦中梦见的公子,竟是当朝少丞宋君升! 莫非自己喜欢上了他! 叶添花想着想着,突然嘴角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叶添花便打扮的艳丽娇魅,然后自己悄悄的走出侯府的后门,往宋君升住的少丞第而去。 到了少丞第门前之后,叶添花便悄悄的躲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儿,王郁真陪同宋君升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随后宋君升坐上娇后,便往凤池方向而去。 叶添花看后,悄悄的跟在了后面。 当走到街口之时,叶添花突然拦轿喊冤。 宋君升坐在轿中,听见有人喊冤,连忙掀开轿帘说道:“何人喊冤!有何冤情?” 叶添花听后,连忙说道:“民女叶添花,状告定边侯李安泰,昔日强抢我为妾,今日却对我拳打脚踢!请大人为我做主!” 宋君升一听有叶添花和李安泰的名字,连忙示意下了轿,并走了出来。 他走到叶添花跟前,见她跪着,连忙让她起来。 叶添花听后,站起身来,也不知是地上有什么东西,还是怎么的,叶添花起来之时,竟然没有站稳,一下子跌到了宋君升的怀里。 叶添花连忙起身,对着宋君升道起谦来。 宋君升此时看着风情万种的叶添花,再加上她身上散发的独特香味,竟然对她有了怜惜之情。 宋君升将叶添花见到一边,对她说道:“侯爵夫人你这是干什么?你和李安泰不是挺恩爱的吗?还有之前你说我和香云的私生子怎么一回事!” 叶添花听后,梨花带雨的哭着说道:“挨千刀的李侯昨夜与人在府后院偷情,被我撞见,奴家都没有说什么,他便。。。对我全脚相加,还说要杀死我!”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你可真是活该啊!当初你们合伙害芸妹的时候,可想到自己也会沦落成她呀!” 叶添花听后,突然信誓旦旦的说道:“不管少丞大人你信不信,奴家真的没有害过芸姐姐!如果害过,奴家就横死这街头!” 宋君升听后,连忙说道:“好了!侯爵夫人你要我怎么帮你!上书弹劾他吗?我看还是算了!回去过日子吧!” 叶添花听后,发狠的说道:“我就是死!也不再回侯府,任他欺凌!” 叶添花说完话,用袖子朝宋君升撩了一下,然后再次哭了起来。 宋君升本想问清楚她,自己和李香云的私生子事情,但是如今看着哭成泪人的叶添花,也就没有再说。 宋君升见状,对叶添花说道:“我在城南有一别院,如果不嫌弃,你就搬到那住吧!” 叶添花听后,突然擦干眼泪说道:“这怎么能行,奴家不能连累少丞,咱们还是把持点距离好。” 叶添花说完话,转身便要走,宋君升见状,连忙拽住她的手说道:“叶姑娘!你如果不去我那!你还有别的地方吗?” 叶添花听到这些,心里虽然 高兴,但是表面仍然甩开宋君升的手说道:“谢谢少丞的好意!奴家实在是怕给少丞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我还是走吧!” 宋君升听后,不耐烦的说道:“你真的是太磨叽了,来本少丞送你去!” 宋君升说着话,竟然将叶添花抱起来,放到了自己坐的大轿中。 宋君升命令随从把靠枕拿走,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叶添花的身边。 叶添花见状,连忙向旁边挪了一下。 宋君升看后,笑了笑说道:“叶姑娘!不愧知书识礼!” 叶添花听后,则说道:“奴家只是想与少丞保持些距离!”“不然怕被人看到后,给少丞带来不好的名声。” 宋君升听后,笑着看着叶添花,一句话也没说。 一转眼的工夫,宋君升便带着叶添花,来到了他的别院。 宋君升命令看守院子的人,打开别院的大门。 一个五进五出的中型院落,呈现在叶添花面前。 叶添花看后,这里虽然比不上侯府的面积,但是这里却有宋君升,一个前途无量的公子,也是最近自己梦中的那个人。 “怎么样!叶姑娘!这里还满意吗?” 叶添花听后,回过神来说道:“少丞!我还是走吧!这么好的院子给我住,我怕被别人知道,会对你名声不好!咱们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 宋君升看着叶添花谦逊的样子,颇有好感,他从看院子的人手中,拿来一串钥匙,递到叶添花手上说道:“这里你就安心的住着,有什么事让守门的人,通知我一声。” “对了!这里有一荷包的银两,你先用着,不够叫人通知我,我差人给你送来。”宋君升说着话,从袖子中取出一个荷包,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叶添花听后,连忙双手拒绝的说道:“这怎么能行!宋公子你已经帮我这么多了!我怎么还能花你的钱呢!” 宋君升听他说完,将银子扔到地上,说道:“叶姑娘让你用,你就用!哪里那么多话!本官要去官府当差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君升说完话,便转身走出别院,坐上轿子往凤池而去。 叶添花见宋君升走后,捡起装着银子的荷包,然后转身走到后院的卧房里,关上了门。 叶添花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眼中露出锋刃般的眼神,她自言自语道:“老娘要做宋夫人!宋君升你 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此时身陷叶添花情网之中的宋君升,坐到轿子中,想起叶添花谦逊和可怜的样子,竟然发起了呆。 宋君升来到莲池之后,哪里还有心思办差,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之后,便坐上轿,被勾了魂一般的往别院而去! 到了别院的宋君升,一进院子,便寻找起叶添花来。 宋君升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怎么了,竟然被叶添花迷得神魂颠倒。 整个院子散发着一种独特的芳香,让人闻后,便热血彭拜。 宋君升走到后院,见卧房之中,倩影频动,连忙走到门口,敲起了门来。 叶添花身穿薄如蝉翼的纱裙走了出来,若隐若现。 宋君升看后,不由的红起脸来说道:“叶姑娘!这衣服实在不雅!还是换一件吧!” 叶添花听后,笑着倚门说道:“家主说笑了!天气热!奴家也没有办法!” 宋君升听后,奇怪着问道:“叶姑娘!为何称我家主?” 叶添花听后,掩着嘴笑道:“这里是你的别院,当然你是家主了。” 宋君升听完她的说话,笑着点了点头。 “叶姑娘!与我到花园中走走,怎么样?” 叶添花听后,突然说道:“去花园?啊!去花园啊!好的你等等我,奴家进去添一件衣服。” 随后叶添花走进屋里,关上门,着急的准备着什么。 宋君升等了一会儿,叶添花身穿颜色艳丽的衣裙,手中拿着纨扇,走出门来。 随后叶添花和宋君升来到花园中。 只见叶添花不停的拿着纨扇轻抚花朵,然后又拿着纨扇半遮着脸,冲着宋君升笑了起来。 宋君升走到花园中,闻了闻周边的气味,奇怪的发现这里的空气格外清新。 但是叶添花扇子碰到的地方,似乎还是有一种独特的芳香。 宋君升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思考了起来。 叶添花看后,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于是她对着花坛大喊一声说道:“有蛇!救命啊!” 随后她脚假装崴到,倒向了宋君升的怀里,将毫无准备的宋君升压倒在地,两个嘴唇碰到了一起。 叶添花匆忙站起身来,说道:都是我的不好!宋公子你没事吧! 随后她扶起宋君升,用扇子遮脸笑了起来。 宋君升则像是生气的说了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天到晚总摔!” 宋君升说完话,转身离开了花园。 叶添花看后,却拿着扇子笑个不停。 (本章完) 梦闻九十一 太师情史 宋君升走出别院,发现王郁真正孤零零的站在外面。 他于是走过去说道:真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王郁真看了看宋君升身后的别院,有些哽咽的说道:我曾经以为自己看中的人,会是值得我托付的那一个,但今天我看见了自己选择的人,从另一个女人的住处走出,始知自己一直都是贱的! 王郁真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宋君升见状,连忙上前拽住她的手说道:真儿!这么大的京城!你孤零一人,如何安身? 王郁真甩开宋君升的手说道:我王郁真!去哪里不会赢得万金之倾,为何要偏偏在你这里浪费青春! 王郁真说完话,便哭着跑开了。 宋君升连忙追了上去,却因为街上行人太多,最终没有找到。 宋君升心中有些懊恼的往宋府而去。 再说王郁真躲开宋君升后,游荡在市井之间。 由于姿色过于出众,很快便招到了登徒子的骚扰。 她尽其所能的挣脱开这些人,往街上跑去,刚巧一辆马车跑过,差点撞在王郁真的身上。 从马车中走出来一位偏偏公子,看见王郁真后,连忙上前对王郁真问道:姑娘!没伤着你吧! 王郁真听后,回头看了看那些登徒子有没有追上来后,便一言不吭的往旁边的巷子走去。 王郁真穿过巷子,转眼间一座庞大府邸出现在她的眼前。 王郁真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匾额,只见上面写着“敕建太师府”。 王郁真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刚巧此时,安童正好回来,她看见已经哭花了妆的王郁真,一身尘土的站在门前,连忙下了马,走到她身边问道:真儿姐姐,你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王郁真见是安童,连忙扑倒在她怀里大哭了起来。 安童发懵的看着泣不成声的王郁真,脑袋突然间大了起来。 真儿姐姐!你看咱们有什么事情,进府里去说好吗?这样会招来误会的。 王郁真听后,点了点头,然后便要跟随安童往府里而去。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书生打扮的人,骑着驴从太师府前路过,看见抱在一起的安童和王郁真,叹息着说道:莫怪儿郎无知己,原是闺阁爱伊人。 安童听后,对着他吼道:你从那瞎做 什么诗!显你有文化是不是! 再敢胡咧咧,你吃姐一刀! 安童说着话,抽出腰间的金蛇宝刀来。 书生看后,并不恐惧,仍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哟! 书生说完话,一边笑着一边拿出酒壶一饮而尽,然后赶着驴走掉了。 安童见状,本想追上去与他理论一番,但是王郁真却拦住她,说道:芸妹!不要理他!他只是个痴儿罢了,咱们进府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安童一听有重要的事情,好奇心便占据了主导,连忙拉着王郁真跑到了正堂里。 安童到了正堂,便让王郁真坐下,自己则亲自给王郁真倒起茶来。 王郁真见状,心中暖暖的看着安童,似乎因为宋君升而让两人产生的隔阂消失殆尽。 真儿姐姐!你刚才说的要紧事!是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安童拿起茶杯放到王郁真跟前,然后问道。 王郁真听后,不加思索的回答道:芸妹!君升他变了!居然在外面养起女人了! 安童听后,好似晴天霹雳,手中的杯子,差一点就掉在了地上。 安童有些迟疑的看着王郁真,眼中充满了不相信。 王郁真知道安童很难相信这些,于是又对安童说道:那个地方就在城南,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安童听见王郁真这般冷清的说辞,竟突然头脑发胀起来。 恰巧这个时候,太师孙无伦从凤池归来,听到两人说话,也跟着说道:难怪宋少丞今天魂不守舍!原来是在外面金屋藏娇了! 哈哈哈哈!男人嘛!在年轻的时候难免犯些错误! 等他经历了、明白了、绝望了、好奇心消失了,他就会老老实实的回到你们身边的。 王郁真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安童则强压怒火的说道:外祖父!莫非你年轻的时候,也这般犯过错误? 孙无伦被安童这么一问,毫无准备,只好哑口无言。 安童却使劲的逼问起太师孙无伦来。 太师孙无伦看着眼前的安童和王郁真,突然长叹一声说道:我也糊涂过!年少轻狂,负了一女子啊! 安童听后,对孙无伦说道:外祖父!那女孩不是婆娑门的后人吗?为何 你却说你负了她呢? 太师孙无伦听后,疑惑的看着安童说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婆娑门的人? 安童将在侯府房顶上偷听到的内容,告诉了太师孙无伦。 太师孙无伦听后,一脸忧愁的说道:既然外孙女你都知道了,让我就讲给你们听吧! 那年老夫正青春年少,官拜前朝虞宋殿前禁军首领。 可谓春风得意!直上青云呐! 可偏偏那个时候,我的母亲与张氏结姻,让我娶了个从没见过面的女人。 那个时候老夫很是不服气,虽然将张氏娶进了门,但是老夫却开始到处留意自己喜欢的姑娘! 老夫记得那是一年的秋天,老夫从宫里回来,碰巧遇到一伙歹人,企图对一姑娘不利。 于是老夫抽出武器,将他们全部打跑了。 打跑了那伙歹人之后,我双手扶起那个姑娘,只见她风姿绰约,相貌迷人,光是眼睛便是三分流水,二分愁,还有一分难猜透! 老夫当时对她就一见倾心,恨不得立即将张氏休了,娶她进门。 可是当时她转身便走,只是回过身冲我笑了一笑,从此以后,我的脑海中全是那个笑容。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我与其他将军在京城的官妓所买春。 突然楼下人影攒动,她就在下面跳舞! 老夫看后,又惊又喜,来到楼下,看她跳起舞来。 她看到老夫后,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便走。 老夫一路追赶上去,看见她住在官妓所里,心中实在不忍,便托了关系,为她赎了身! 她离开官妓所后,没有落脚的地方。 老夫便瞒着自己的母亲,将老夫父亲生前买的小院,让给她居住。 从那以后,老夫便以各种理由,往返于小院中,慢慢的老夫感觉到了她也喜欢我,于是在那一年的七夕乞巧之夜,老夫壮着胆子像她表白,没想到她却拒绝了老夫。 从那以后,她便开始故意躲闪老夫。 有一次我无意间撞上她,她却跟老夫说:我们保持距离,是为了老夫的名声好!官途好! 老夫当时认为她是爱我的,一切都为了我着想。 可是老夫还是当时太年轻了,直到有一天我来到小院前等候,发现她带着一个男人走进了小院,老夫当时气得难以控制自己的行 为,拔出腰间的刀,翻墙进入了小院中。 老夫当时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不见她和那个男人行踪。 正在这个时候,她和那个男人,从后院偏僻的柴房中走出来,往她的卧房而去。 老夫看后,怒火中烧,跟上前去,一脚踹开房门,上去就将正在脱衣服的那个男子砍死。 她看到后,大叫一声,然后扑道男子身上哭道:师哥!都是我害了你! 她然后站起身来,朝着老夫走了过来。 老夫见状,连忙向后闪躲! 她却步步紧逼,然后她将老夫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求老夫也杀了她。 老夫当时整个人都懵了,瘫坐在地上,对她说道:你走吧!我不能杀你!就当我没有见过你吧! 正当老夫以为她会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她冲天狂笑,然后宽衣解带,站在我面前说道:来吧!奴家不想欠你的! 当时老夫真的是混账至极,竟然不顾一切的将她抱到了床上,和她云雨了起来。 本想云雨过后,她便会离老夫而去。 但不曾想从那次以后,她不但没走,反倒像是默认了我们两人的关系,和老夫过起了日子来。 那段时间,是老夫一生中,都难以忘掉的。 我们早上一起去城头看日出,下午则一起看书识字。 人生如果能遇到这样一个女人,夫复何求! 但好日子总会遇到坎坷,梦都有破碎的时候。 但老夫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日子,来的那样突然。 老夫记得那是一个春天,老夫当差回来。 回到小院,竟不见她的身影,我着急的寻找起她来。 突然我母亲差人来跟我说道:一个女刺客,差点要了她老的性命。 老夫听后,连忙赶了回去,还好刺客刺的不深! 老夫的母亲,才逃过了一劫。 老夫的妻子张氏,交给我一块象牙门牌,告诉我刺客正是拿着这个象牙门牌进府的。 老夫接过这块象牙做的门牌,发现这竟然是老夫的那一块。 老夫看后,想到刺客会不会是她? 于是老夫迫不及待的往小院而去。 刚巧此时她不在小院之中,我来到后院那个偏僻的柴房前,藏了起来。 没有多一会儿,她便一身轻功的飞到了小院中,此时她身上正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我看后,站起身来,她见自己已经暴露,连忙拿起手中的匕首,朝着我刺了过来。 老夫没有抵挡,她将匕首刺在了我的身上。 然后快速的拔出来,摘下面罩,冲着我哭了起来。 随后老夫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等老夫醒来的时候,老夫发现自己躺在她的怀里,身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完毕。 此时她正在拿着一张图纸,分析着什么事情。 (本章完) 梦闻九十二 棒打薄情郎 安童听到此处,突然想起孙无伦之前,跟自己提过婆娑门幸存的小女孩。 于是连忙打断太师孙无伦的话,说道:“外祖父!您年轻时候遇见的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婆娑门幸存的那个小女孩!” 太师孙无伦听后,叹息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 王郁真此时听孙无伦讲述的故事,格外好奇,于是用手轻碰了一下安童说道:“芸妹!你管她是那个门的小女孩呢!还是让太师接着往下讲吧!” 太师孙无伦看见王郁真,如此好奇自己的遭遇,于是又接着讲了起来说道: 老夫醒来,看见她拿着图纸分析事情。 本想像她索问为何要杀害我的老母亲。 刚巧这个时候,门外有人向里面喊道:“少主!我们有要事求见!” “老夫听后,连忙假装没醒,想听一听,他们究竟跟她说些什么。” “她听到门外的话语后,连忙碰了一下我,见我没有苏醒,于是就将两人喊了进来。” “两人一进门,便给她跪了下来,对她说道:宫城的侍卫我们已买通,就等少主一声令下,杀了虞宋的国王,为门主报仇!” “听到此处,老夫恍然大悟!她就是那个小女孩!她来找武王的后人复仇了。” “当时老夫那个悔呀!自己居然上了婆娑门人的床!” 等到那两人走了之后,我才假装慢慢的苏醒过来。 老夫一把攥住她那玉腕,问她道:你为何要杀我的老母亲? 她听老夫说完话,将老夫的手拿开,沉默了起来,然后对老夫说道:伦郎,你的伤好些了吗? 老夫听后,知道她真的爱我,于是苦口佛心的跟她说:翠娘!我们的关系已经形同夫妻,你早晚是要被我娶回去做正妻的,我的老母亲,也就是你的婆婆,你怎么能去伤害她? 她听我说完,像老夫信誓旦旦的发誓,绝对不会再去伤害我的老母亲,请求我原谅她这一回。 老夫当时不知怎么的,竟然原谅了她,那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那件事之后,她的确没有再伤害我的母亲,反倒经常和老夫一同去府上,看望我的老母亲。 老夫的老母亲,非常喜欢她,竟然要求我纳她为妾进门。 她听完这些话,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回到小院后,脸上就显现出一万个不同意。 老夫看后,安慰她说道:翠娘!我说过要娶你为妻,怎么可能会让你以妾室入门? 她听完老夫的话后,突然笑着搂着老夫的脖子说道:反正伦郎在我手上,明媒正娶什么的!奴家才不稀罕呢! 老夫当时听完这话,再看着她的神情,突然感觉自己已经被她控制了,但是却很享受这一切。 “那外祖父你们是怎么分开的呢!因为什么分开的呢?” 安童听到此处,好着急的问道。 太师孙无伦听后,笑着说道:别着急,老夫下面就该说了。 转眼两年时间过去了,老夫的老母亲,催老夫早要孩子。 老夫那个时候,一心全在翠娘身上,就是要孩子,也想跟翠娘要。 于是老夫将这个想法,告诉了翠娘,没想到翠娘听后,很绝情的说了句“奴家才不想给你生孩子呢!” 这句话让老夫十分懊恼,老夫没有与她理论,而是为了不让老夫的母亲失望,转身回到府上,找到老夫名义上的妻子张氏,和她发生了关系。 从那以后,老夫去小院的次数,开始逐渐减少。 直到有一天老夫从宫中办差回来,她从半路拦住了我。 她跟老夫说,在没有老夫的日子里,她寝食难安。 希望老夫望掉她之前说的那句话,跟她重归于好。 老夫听后,望着她恳求的目光,再次心软起来,跟她回了小院。 当晚老夫再次提出要孩子的事情,可是她却说道:想亲热云雨,必须戴鱼肠,否则别想碰她! 老夫听后,知道她还是不想给我生孩子,但是色欲蒙心,老夫还是按她的要求,和她云雨了一番。 从那以后,老夫逐渐的开始有些疏远于她,至于为什么,老夫也说不上来。 老夫的妻子张氏,后来为老夫接连添了两子一女。 老夫便开始在家陪孩子玩耍,更加很少再去小院。 一段感情,从炽热到冰冷,老夫也没想到如此之快。 或许是老夫薄情!亦或是老夫负了这段情! 但是老夫那么爱她,她竟然不肯为老夫生孩子! 后来老夫无意间发现,她经常出入奸臣陈斯涣的府邸,且与陈斯涣行为暧昧。 老夫从那天起,坚定了决心,不再去小院。 后来她去宫门外堵老夫,要求老夫给她一个,抛弃她的说法。 老夫于是拉着她的手,回到了小院,然后用毛笔给她写了“负尔一生情,了吾三生愿。” 随后老夫便话也没说的就走了。 后来边疆有事,英王派老夫为先锋,率军出征。 临行那天,她来送老夫,并跟老夫说她从始至终都是爱我的,她会一直等待着我回来。 这次征战,老夫一走就是五年,直到英王驾崩,我奉诏还朝。 当老夫再次经过那个小院的时候,发现那里只剩一片废墟。 老夫打听周边的邻居才知道,在我走后的第三年,小院不知什么情况,发了一场火灾! 里面有一少妇,葬送其中。 老夫听到此处,肝肠寸断,难掩悲伤之苦。 突然小院失火那天,救火的人跟我说:少妇手中攥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负尔一生情,了吾三生愿。” 老夫听到此处,知道她在临死之时,也没忘了老夫,甚至可能一直在等着我去救她! 孙无伦说到此处,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悲痛欲绝的哭了起来。 王郁真见状,一边安慰孙无伦,一边也跟着哭了起来。 安童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说道:外祖父!不必伤心!依外孙女看来,翠娘可能根本就没死! 孙无伦听后,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芸儿!逝者为大!不可胡说! 我当然知道逝者伟大了,但是您忘记我刚才跟您说过的,关于白池芳和李安泰的对话吗? 白池芳可是一直在说李安泰姑母什么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提到了你年轻时,睡过他的姑母! 外祖父!你好好想想,除了翠娘,您难道还有别的红颜知己吗?安童分析的说道。 太师孙无伦听后,突然醒悟的说道:芸儿!你分析的很是透彻!那翠娘活着!会在哪里呢! 安童听后,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她那么爱外祖父您!却一直不来看您,让你自己独自承受相思之苦,估计也是情到最深处,转瞬成恨了。 孙无伦听后,点了点头说道:芸儿,分析的太对了!那些刺杀我的刺客,应该就是她派来的。 她恨我太深了,太深了! 王郁真此时听着爷孙两人的谈话,突然插嘴的说道:先是老太师!现在 是宋君升!将来还会是谁呢! 安童听完王郁真的叹息之声,突然站起来说道:姐非手刃了宋君升这渣男! 安童说着拽上王郁真,便要往宋府而去。 太师孙无伦看后,对她们说道:你们把自己的情郎砍伤了,难道心里不后悔吗? 你们去后院拿根练武的木棍,保证你们怎么打,也不会把你们的情郎打坏! 安童和王郁真听后,连忙来到后院,一人拿了一根木棍之后,便由安童骑着马,带着王郁真,往宋府而去。 到了宋府之后,安童和王郁真手拿木棍,来到了宋君升的书房前。 晁冠冲此时守在门外,看见王郁真和安童一起前来。 他连忙冲着书房里喊道:大人!两位主母都来了。 宋君升一听晁冠冲的喊话,连忙走出书房,看见安童和王郁真手拿木棍,连忙问道:你们要干什么?有话咱们好好说! 安童见状,拿着木棍冲上前去,幸亏宋君升躲闪及时,要不这一木棍下去,非得把宋君升打懵。 宋君升一把拽住木棍,对着安童说道:芸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对我棍棒相加! 安童听后,冷静下来说道:宋君升!你个渣男!见一个爱一个!你难道不该打吗? 宋君升听后,知道他和叶添花的事情,被安童知道了。 于是他解释的说道:叶添花只是暂时住在那里!我跟她什么事情也没有!芸妹你要相信我! 安童听见宋君升包养的女人,竟然是令她恨之入骨的叶小妾,更加愤恨的说道:宋君升你居然和叶小妾搞在一起,实在不能原谅! 安童说完话,两眼冒火,拿着木棍再次朝宋君升打了过去。 宋君升见状,一边躲闪,一边对安童说道:男人三妻四妾,怎么了?你一家王侯府邸不是这样? 安童听他说完话,扔下木棍,冷笑着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姐今天就告诉你,姐向往的是一生只爱一个人的爱情!不是你宋君升的三妻四妾! 今天话说到这个份上,姐明确的告诉你,姐和你不适合! 以后不要再来找姐,姐的心中装不下你这号人! 安童说完话,转身便走,眼中却渗着泪花。 宋君升听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晁冠冲见状,走过去扶起他来说道 :大人!你没有事吧! 宋君升望着晁冠冲和王郁真,然后拽过王郁真的手,对她说道:真儿!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事情! 王郁真听后,抱着宋君升说道:君升!不管你如何待我!我会始终陪在你身边! 明天是乞巧佳节,咱们去庙里求住香吧! 宋君升听完王郁真的话,点头的答应了下来。 (本章完) 梦闻九十三 七夕 安童回到太师府后,一脸落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 为什么宋军升没有追出来? 当真是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吗? 一系列的问题,此刻映在她的脑海里,她或许真的不属于这里。 突然太师府的管家,领着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安童仔细看去,可是把她乐个不停。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古城的贴身丫鬟玥婴。 安童见状,连忙亲切的喊了一声“婴儿!” 玥婴听后,连忙亲切的答应了下来。 太师府的管家见状,不想打扰到两人的重逢,于是悄悄的走开了。 安童跑过来抱住玥婴,眼泪不禁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玥婴见状,也伤心的问道:姑娘!是不是有人欺负咱了!你跟婴儿说,婴儿就是打不过他,也要埋汰埋汰他! 安童听玥婴这么一说,突然噗的笑了起来。 玥婴看着哀喜无常的安童,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安童擦了擦眼泪,对着玥婴说道:嘉怡姐,过得还好吗? 玥婴听后,笑着答道:好着呢!只是提亲的把宋公府的门槛都挤破了,嘉怡姑娘就是不肯嫁呢! 哪里能那么快的嫁!万一给嘉怡姐弄几房妾室,她就是当了主母,只要有些气受!还是不嫁的好!安童若有所思的说道。 玥婴听后,笑着对安童问道:姑娘!你与宋公子的事怎么样了?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吧! 安童此时听玥婴讲到宋君升,一肚子火的说道:人家贵为少丞!我可攀他不起,再说他有王郁真和叶小妾陪着!我算老几啊!不跟着搅和了,就这么过了,等老了,就跑到庙里做个姑子,没什么不好的! 玥婴听安童说完话,知道她说的是气话,连忙岔开话题的说道:明天就是乞巧佳节了!姑娘明日好好打扮!就算没了那宋公子,以我家姑娘的容貌,怎么不得招个王孙贵族啊!姑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安童听完玥婴的话,笑着附和的说道:就是!姐没她宋君升!还不过乞巧节了呢! 安童说完话,看着玥婴大笑了起来。 转眼到了第二天清晨,安童睡醒过来,她伸了伸懒腰,走到闺楼的栏杆处,向下望去,发现玥婴带着几个丫鬟,正在下面,晾晒衣物还有 被子。 安童看后,冲着玥婴喊道:婴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玥婴听后,对着安童说道:姑娘!你忘了吗? 今日是乞巧佳节,我们在晒衣服被子呀! 安童听完,有些纳闷,莫非七夕还有这个习俗不成! 安童随后将玥婴喊了进来,为她梳洗打扮起来。 安童梳洗打扮完毕,便要带着玥婴去京城的街市走走。 玥婴听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停上下打量着安童。 突然玥婴转身走到安童装衣服的衣箱旁,打开衣箱,翻找了起来。 安童奇怪的看着玥婴,不知她在干些什么。 忽然玥婴大声说道:找到了,姑娘你看。 只见玥婴从衣箱的底部,找出来一身红色的衣裙。 上衣绣着仙鹤,艳丽中顿显清悠,下裙则暗绣云彩,大有逍遥绝世之意。 安童看后,连忙让玥婴帮自己穿上,然后对着镜子,不停的笑了起来。 玥婴看着镜子中的安童,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吗?姑娘这样看来,风情万种似乎就跟别人没什么关系了。 随后玥婴又为安童陆续找来项链,香囊等一一配饰。 安童装扮完毕,玥婴又将一双五彩绣履拿来给她穿上。 随后安童有如仙女一般,在玥婴的簇拥下,走下闺楼来。 月中婢女家仆看见如此打扮的安童,莫不惊呼此为天人也。 安童听后,学起王郁真的样子,抿着嘴笑了起来。 随后安童带着玥婴来到前院,看见家仆正从太师孙无伦的书房中,一函一函的搬出书本,晾晒了起来。 安童看后,停下脚步,对着玥婴问道:今天也有晒书的习俗吗? 玥婴听后,笑着说道:小姐你不会连习俗也不记得了吧! 安童听后,示意的点了点头。 玥婴看着安童的表情,无奈的说道:好吧!姑娘,老话讲今天七月七日,天门洞开,阳乌炽烈,是龙王爷晒鳞片的日子,所以凡间也都祈个好彩头,晒晒日常用具。 安童听后,似乎听懂了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太师府的大门口走去。 安童到了大门口后,突然想起今天其实就是古代的情人节,突然又对宋君升思念起来。 玥婴看后, 用手指捅咕了一下安童的腰后,笑着说道:莫不是姑娘又想宋公子了? 安童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哪有?姐今生都不愿看见那个渣男! 呸!何止是渣!简直渣的掉渣! 玥婴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姑娘!你别怪我多嘴,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想,心里没准都想到拜堂了呢! 安童听后,更加的脸红起来,来忙对玥婴挠起痒痒来。 玥婴被安童弄得笑个不停,连忙求饶的说道:姑娘!你就饶了我吧!你只会欺负人家,有能耐欺负那个渣男去! 对了!姑娘什么是渣男? 安童听后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妆容,若有所思,然后她拽上玥婴,往宋府方向而去。 到了宋府门前,玥婴急切的问道: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要跑的这么快! 玥婴说完,上气不接下气。 安童看了看玥婴,笑着说道:婴儿!你是多久没运动了?体力这么差! 玥婴听完安童的话,气的怼道:姑娘!我可是每天都在侍候你,怎么会不运动?倒是姑娘!一天什么粗活重活也不干,体力却赛过一头牛哩! 安童听后,冲着玥婴翻了翻白眼,便再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宋府。 过了一会儿,宋府的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仆人,他们走到井边,然后接连打了数桶水而去。 安童看后,疑问的说道:莫非这个也有说道? 玥婴听后,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安童转过身对她说道:婴儿!今天打水有说道吗? 玥婴见没法躲避,有些无奈的说道:姑娘!你真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这个叫储七夕水,是仙女们的洗澡水,消灾辟邪! 安童听后,大笑着说道:你们这个时候的人,真是搞笑! 玥婴听后,一脸疑惑的问道:莫非姑娘不是这个时候的人吗? 安童见自己暴露了,连忙说道:姐怎么不是啦!难道姐和你们长的哪里不同吗? 玥婴听后,嬉笑着说道:跟姑娘打个趣!姑娘别往心里去。 安童听完玥婴的话,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于是笑着说道:我刚才也是和婴儿打趣呢! 正在这个时候,宋君升陪同王郁真从宋府里面走了 出来。 安童见状,从玥婴手上取过纨扇遮住脸,然后带着玥婴假装途经这里。 宋君升此时看见一位红衣仙子,从他眼前飘过,体态风流,肤白如玉,万种风情。 他不禁心脏乱跳起来,一股想与之比翼双飞的念想涌上心头。 碍于王郁真在旁边,便有些收敛起自己的神情。 王郁真看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家主!你看那不是柴妹妹的丫鬟玥婴吗? 宋君升这才缓过神来,一看可不是柴茵芸旁的丫鬟玥婴。 宋君升见状,连忙对玥婴喊道:玥婴姑娘!你身旁的姑娘是哪一位! 玥婴听后,看了看安童。 她见安童像自己点了头,于是对宋君升说道:宋公子!是我家柴姑娘,我们去街上逛逛。 宋君升听后,完全不顾及王郁真的感受,跑到安童面前,抢下她遮住脸上的纨扇,不觉看的痴迷了起来。 安童看着宋君升,呵斥的说道:你这渣男!看本姑娘干什么!去找那个叶小妾!别挡着姑娘去找我的情郎!走开! 宋君升听后,有些紧张的说道:芸妹!你今天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这不是你的风格呀!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少丞你可能是误会了!本姑娘可盐可甜,哪有什么固定的风格,喜欢什么样,就打扮什么样了。 宋君升听后,半知半懂的说道:芸妹的魅力,真是无人可比! 芸妹!我错了!我一时处于高位,我沉沦欲海,伤害了你,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安童听后,心中十分欢喜,但是表面仍然冷笑着说道:宋少丞!还是去找你的叶小妾吧!姐有的是男人追,不缺你一个! 安童说完话,便带着玥婴,往前面走去。 王郁真见状,走到宋君升面前说道:家主莫要哀愁,咱们坐上马车追了上去。 奴家去跟柴妹妹说,让她今夜来府上乞巧,她岂有不来的。 如此这般,家主到时好好表现,还怕柴妹妹不理你? 宋君升听后,连忙说好,于是就按照王郁真说的,架上马车往街上而去。 安童拽着玥婴来到街上,看见整个大街全是姑娘,安童和玥婴也走到了其中。 只见前面不远处,几个壮汉抬着一尊雕像,后面是一群身着艳丽衣裳的姑娘。 安童看 后,小声对玥婴问道:婴儿,前面抬的那尊菩萨是谁呀! 玥婴听后,有些崩溃的小声回道:姑娘!那个不是菩萨,是七姐!这支队伍是去拜七姐的。 安童听后,想了想七姐不会就是七仙女吧! 正在这个时候,前面的街口,出现几个僧人打扮的西域人,他们看见女人就强抢,甚是嚣张。 玥婴看后,连忙拽着安童,让她跟着自己藏起来。 但是安童却走上前去,立马和几个僧人打扮的西域人打了起来。 (本章完) 梦闻九十四 柴明训 安童与穿着僧人衲衣的西域人打起来后,突然发现自己没带武器。 “这可如何是好!”安童想来想去,只好将头上的两只金钗拔下,当做短刃,与他们厮打了起来。 只见安童将两只金钗,交叉着举到眉边。 然后转身一跃,拿起两只金钗便刺向了身穿衲衣的西域人。 身穿衲衣的西域人躲闪不及,被安童的金钗刺到,立马散出一股青烟,转眼间变成了一人多高的黄仙君。 其他游街的女子们看后,连忙惊叫的跑离这里。 安童看后,却一点也不惊讶,反倒是冷笑着看着眼前的黄仙君,说道:幻术姐之前看的多了,你们这婆娑门的妖众,休要猖狂! 安童说完话,轻轻震地而起,拿起两只金钗,朝着眼前一人多高黄仙君就刺了过去。 一人多高的黄仙君见状,露出锋利的爪子,朝着安童扑了过来。 安童连忙躲避,然后趁其不注意,将一只金钗插进了它的身体里。 一人多高的黄仙君,疼的胡乱的抓起安童来,安童再次趁机将金钗拔出,插到了另一个身穿衲衣的西域人身上。 另一个身穿衲衣的西域人,连忙散出黄烟,转瞬之间,一只一人高的狐狸,便出现在安童面前。 一人多高的黄仙君和一人多高的狐狸,互相交流了一下,然后趁安童不注意的工夫,将她狠狠的扑倒。 玥婴看见安童,被大个的黄仙君和狐狸压在下面,突然眼眶湿润两人起来。 躲在旁边各个角落的女子们,也为安童担心起来。 四个没有使用幻术的西域人,看见安童没了动静,连忙走到街上,搜寻起女子们的下落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红光掠过天际,安童飞升而起。 玥婴见状,惊讶的发现,扑在安童身上的两只大个动物,化成了两堆血水。 此刻血水正向上吸入安童沁血的玉坠之中。 躲在各个角落的女子,看见天空中央,身穿一身红的安童,连忙跑出来,跪在街道中间大喊道:七姐显灵了!姐妹们!咱们有救了。 四个没有使用幻术的西域人,看见天空的安童,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但是此刻恐怕他们连使用幻术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安童突然身上冒出一团鬼火,朝着四个西域人扑了过去。 转眼间四个人只剩烧焦的骨架,而安童却完好无损的从天而降,回到了玥婴身旁。 玥婴目瞪口呆的看着安童,然后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害怕的问道:小姐!这才几月不见,你的工夫这么高了! 安童听后,笑了笑,然后摸着玥婴的头说道:以后小玥婴你跟着姐,不会挨欺负了。 安童说完便要带着玥婴离开这里。 此时她的身旁,聚集了太多的女子。 其中一位较胖的妇女,带头对安童说道:您定是那天上的七姐,看见我们被流氓欺辱,特来拯救我们。 请受我们一拜! 随后周边所有的女子都对安童跪了下来。 安童看见这种阵势,连忙对着她们说道:我那是什么天上的七姐,顶多是到处乱逛的芸姐!你们快起来吧!去拜真正的七姐! 众女子听后,跪着相互看了看彼此,嘴里叨咕着“芸姐是什么神仙?” 安童此时悄悄的叫上玥婴,离开了这里。 等到众女子站起身来,才发现街角只残留着安童红色衣裙的背影。 安童和玥婴走出这个巷口,便被宋君升拦住了道路。 芸妹!哪里去!晚上有空吗?去我府上,看天上鹊桥相会如何? 看你个大头鬼!晚上姐没空!玥婴咱们走! 安童说完话,便拉着玥婴往前走去。 王郁真看后,从马车中走下来,对着安童喊道:茵芸妹妹!别走得那么急呀!晚上方便的话,我想请你一同来来府上斗巧,不知你有兴趣吗? 安童听后,笑着回道:既然真儿姐姐约我!我哪里能推脱! 只是时间尚早,我想带婴儿在京城四处逛逛!晚些定去宋府赴约! 安童说完话,跟王郁真互相行了礼之后,便带着玥婴往城内供奉着七仙女的庙宇而去。 安童带着玥婴到了庙门之前,看见一个小和尚坐在山门前发呆,于是坐到他跟前问道:小弟弟,你有什么心事吗? 小和尚看了一眼安童,便往庙里跑去了。 玥婴看了看小和尚,突然打趣的说道:姑娘!你看这个小和尚和宋公子长的好像,说不定和宋公子有些渊源呢! 安童听完玥婴的话后,看了看跑走的小和尚,似乎和宋君升真有那几分相似的地方。 莫 非他和宋君升有关系? 安童带着疑问和玥婴走进了庙中,只见迎面一颗大树参天,上面全是用五彩绳子系上的锦囊,高高的挂在树枝上。 大树下面全是衣着喜庆的女子。 安童此时看见小和尚,再和人说话。 她连忙拽着玥婴跑了过去。 小和尚看见安童,再次转身跑开了。 安童见状,看了看与小和尚说话的人,像极了叶小妾的身影。 莫非小和尚与叶小妾有关? 一个个疑问在安童的脑海中,显现出来。 安童自打从事记者行业后,便对身边好奇事物有着格外的兴趣。 此时她看见对自己不停闪躲的小和尚,突然燃起了她探秘的心。 于是她连忙拽着玥婴,追随小和尚而去。 安童和玥婴走到后面的禅房,看见小和尚一人孤独的坐在窗前,手里拿着巧果,一边掉泪,一边吃了起来。 夕阳照在他那稚嫩的脸庞上,折现出一道道泪痕。 安童看后,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突然感同身受起来。 她走到小和尚身边,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说道:小弟弟,你怎么了?告诉姐姐好吗? 小和尚此时看见同样掉泪的安童,突然躲到安童的怀里哭了起来。 安童抱着他,只听见小和尚一声声的喊着母亲。 这个时候,寺院的方丈走过来,对着安童说道:莫非施主就是普生的亲生母亲吗? 小和尚听见方丈的话后,抬起头默默的看着安童。 安童笑着对方丈说道: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方丈不要误会我。 小和尚听完安童的回答,再次将头耷拉下去,躲进安童的怀里。 寺院的方丈看见小和尚如此喜欢安童,连忙对安童说道:施主!老衲有一句话想说!不知可否? 安童见寺院方丈如此客气,连忙笑着回答道:方丈您但讲无妨。 随后寺院方丈说道:老衲见普生与施主有缘,不知施主可否认领普生,这孩子天资聪颖,只是在这寺院之中,会毁了他的前程! 安童听后,笑着对寺院方丈说道:方丈您容我想一会儿! 寺院方丈听后,示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玥婴走到安童耳边,小声的说道:姑娘! 你现在可是待字闺阁中人,若要身边弄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男孩,指不得别人会说你什么!你可要想好了,别等到时候后悔!怪婴儿没提醒你! 安童听后,也觉得玥婴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她转身看见,小和尚两只充满渴望的大眼睛,根本无法拒绝。 于是她下定决心的说道:方丈!小和尚我领养了! 然后安童又低下身,对着小和尚问道:以后你就跟我一个姓好吗? 寺院方丈听后,看着安童,高兴的对小和尚说道:普生!还不快叫阿母! 随后小和尚对着安童,阿母阿母的叫了起来。 玥婴听后,连忙捂住了眼睛,叹起气来。 安童看后,笑着对小和尚说道:快叫婴姨!以后有什么事,就找她! 随后小和尚叫起婴姨来,玥婴听见后,尴尬的答应了起来。 安童和玥婴随后拜别方丈,带着小和尚往街上买些衣物。 安童他们刚走出庙门,李香云便走了过来。 小和尚看见李香云,高兴的说道:姨母!我有阿母了! 李香云听后,眼里泛着泪光,对着他问道:普生!告诉姨母,哪个是你的阿母啊! 小和尚跑到安童面前,指着安童说道:姨母!这就是普生的阿母! 李香云看着安童,安童想要给她行礼,但是被她一把挽住,随后李香云对安童说道:希望柴姑娘你能厚待普生,他是个不错的孩子!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娘娘您请放心,我一定会把普生好好带大。 李香云听后,拉着安童的手说道:以前我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不要介意,我以后保证不会在害你了。 正在这个时候,几个身穿百姓衣服的宫女走了过来,对着李香云说道:主子!该回宫了! 李香云听完,低下身子摸了摸小和尚的脸,然后转身坐上马车,跑走了。 安童看着李香云异样的举动,突然怀疑起小和尚的身世来。 但是她自己也非常喜欢小和尚,于是便不想这些,带着小和尚往做衣裳的商肆而去。 一路上,安童肆意的散发着她的母爱,只要小和尚喜欢的东西,她都毫不吝啬的买来送给他。 安童想了一路,然后对小和尚说道:普生,你的名字法号,阿母给你起一个名字,你以后就叫柴明训吧!希望你听从我 的教导,长大成人。 小和尚听后,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 随后安童来到做衣裳的商肆,叫来裁缝为柴明训做了几身衣服后,便要带着柴明训往宋府而去。 玥婴见状,连忙阻止的说道:小姐你与宋公子本就有着矛盾,要是你再突然领一孩子去赴会,肯定会把你倆的矛盾加深的。 安童听玥婴说完后,犹豫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柴明训的一双大眼睛,笑着说道:他要是真的喜欢我,就该接受我的一切! 安童说完话,带着柴明训,一脸坚定赴会去了。 (本章完) 梦闻九十五 宋府赴会 安童和玥婴领着柴明训,来到宋府大门前。 守门的家仆看到安童前来,连忙迅速的往府里面去报信。 不一会儿工夫,宋君升高兴着和王郁真从府里面走了出来,迎接安童他们。 宋君升本来看见安童,满心欢喜,但是在看见安童手里领着的孩子后,心中却突然咯噔一下。 王郁真则对此并不感冒,她十分仔细的看了看安童领着的孩子。 只见他眉宇清秀,肤白尤嫩,五官精致,还有一点就是像极了宋君升。 王郁真看完柴明训后,从刚开始的漠不关心,到现在想知道他的底细。 于是王郁真边对安童行礼,边说道:茵芸妹妹,你领着的这个小娃娃,是哪家的公子啊?他叫什么名字? 安童听完王郁真的话,说道:真儿姐姐,你说明训啊!他是我领养的孩子,我现在是他的阿母,给他起名叫柴明训。 王郁真听后,半信半疑的蹲下身来,逗起柴明训来。 安童看见后,连忙低下头对着柴明训说道:明训,还不快叫王姨母! 随后柴明训对着王郁真叫起姨母来。 王郁真听后,连忙叫家仆拿来一盘子巧果,给柴明训吃。 宋君升看后,对着她们说道:都别在大门这站着了,咱们上里面的正堂中,边喝茶边聊。 安童她们随后跟随宋君升,来到了宋府的正堂里。 她们到了宋府正堂之后,王郁真连忙安排她们坐下。 柴明训看见大家都坐在椅子上,唯独玥婴站立在安童身边。 于是他跳下椅子,来到玥婴身边说道:婴姨母,你为何不坐着啊? 玥婴刚要跟柴明训解释,宋君升突然对她说道:玥婴姑娘!你也坐下吧!这里没人挑理。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连忙起身拉着玥婴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柴明训又走到宋君升的宝座前,停了下来。 他指着宋君升的宝座说道:这位大人,小子能坐一坐您的椅子吗? 宋君升听后,一脸惊奇的说道:你可真是个鬼灵精!你虽然不是你阿母亲生的,但是却跟你阿母现在一个样! 安童听后,端起一杯茶,淡品了一口说道:像姐本来就没什么不好的,但是明训以后千万不要像。。。。 等等,宋君升你说明训叫你什 么好呢?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说道:当然叫舅舅了! 安童听完,心里不是滋味的说道:叫舅舅好!明训以后你不要像你宋舅舅这样,到处沾花惹草! 宋君升听后,对着柴明训说道:明训来,坐到舅舅的旁边,不要听阿母胡说八道。 随后柴明训爬上了宋君升高高的宝座,坐到了他的旁边。 宋君升仔细的看了看柴明训后,心中莫名的喜欢了他。 王郁真看后,故意的说道:君升!你看明训长得可真像你这个舅舅,怪不得老话讲外甥像舅! 宋君升听后,大笑着说道:真儿莫要胡说,明训既不是芸妹亲生的,哪里会像得我呢? 宋君升说完话,不经意的看了眼柴明训,发现的确跟自己很像之外,似乎他身上还有着李香云的影子。 于是宋君升将柴明训抱起来,仔细的看了一遍。 紧接着宋君升想到叶添花,跟自己说的一些话,于是放下柴明训,对着外面喊道:冠冲!快去备马!随我出去一趟! 随后宋君升对安童她们说道:你们先聊着,我马上就回。 安童听后,没有多想,仍是品着茶,一言不吭。 倒是王郁真一肚子的心思,看着宋君升,也只说了句早去早回。 宋君升随后带着晁冠冲,快马加鞭的跑到别院门前。 宋君升下了马,将马系在门前的石马桩上,转过头对晁冠冲说道:一会儿如果我被叶天花迷了心智,你务必要踹我一脚,让我清醒过来。 晁冠冲听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大人,你放心吧!我一定按你说的去做。 随后宋君升带着晁冠冲前去敲门,门里面走出来一位仆人,看见是宋君升来了,连忙向正堂里的叶添花喊道:姑娘!少丞大人来了! 叶添花一听宋君升来了,立马心花怒放起来,她赶紧跑到镜子前,收拾起自己的妆容。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于是吩咐仆人拖住宋君升,她自己则往卧房中去了。 宋君升和晁冠冲来到别院的正堂,看见叶添花不再,便要往卧房中去,仆人按照叶添花的吩咐,百般阻扰, 但是还是没有阻挡住宋君升。 宋君升让晁冠冲控制了仆人,自己则悄悄的往内院的卧房而去。 宋君升到了叶添花的卧房外面,见叶添花 房门紧闭,于是他悄悄的靠近窗户,用手指捅破纱窗,往里面看去。 此时的叶添花,正在往自己的贴身香囊中,倒入紫色的液体。 她旁边的桌子上,有一个中不溜大的瓷瓶,紫色液体正是从那里面而来。 宋君升看后,十分奇怪,叶添花弄这些紫色液体做什么? 正在他疑惑之时,从房子里飘出来一种沁人心脾的问道。 宋君升一闻,感觉自己的脸部开始发热变红,思想也开始意乱情迷起来。 宋君升捂住鼻口,这种情况,便消失不见了。 宋君升想了想,他似乎知道了紫色液体的奥妙。 原来紫色液体,其实就是叶添花秘制的春药,她将紫色液体倒入香囊之中,但凡与她接触的人,只要闻到其中的味道,就会对叶添花产生非分之想。 宋君升一脚将门踹开,叶添花见状,连忙将桌上的瓷瓶收好。 然后带上香囊,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我说我怎么会对你有感觉,原来是你秘制的药水,要我迷了心智。 君升!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药水?什么迷了心智啊? 叶添花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宋君升说道。 宋君升抢过来她身上的香囊,然后将香囊撇远后说道:你若不是耍了这般手段,我又岂会看上你这种人! 宋君升说完话,转身便要离开这里。 但是他想到来此目的后,又转过身问道:叶添花!我再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我!否则我定要你好看! 宋君升说完话,不等叶添花答应,紧接着问她道:你上回说我与李香云有私生子!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叶添花听后,笑着说道:原来你是为问这件事而来,那我就告诉你是真的,你和李香云有一个儿子! 孩子在哪里?快告诉我!宋君升听完,迫不及待的说道。 孩子?当然在我手里!只要你当答应娶我!咱们俩人的大婚之日,就是你们父子重逢之时。 叶添花一边摸着宋君升的脸庞,一边说道。 宋君升听后,将她的手丢到一边说道:叶添花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我娶了你!我并不爱你,还会去找别的女人,甚至你会独守闺房一生,你认为值吗? 叶添花 听后,不加思索的说道:值!怎么不值!能当你宋少丞的夫人,就算我死了,也是值得的。 宋君升见叶添花一心想要嫁给自己,于是对她说道:叶添花!你听好了,明天你就搬离这里,离我远远的,我的孩子我自己会去找! 叶添花一听宋君升让她离开,立马撒泼的哭了起来,说道:宋君升!你当我是谁,说赶我走就赶我走吗? 你想的太好了,我就不走!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写一个讲述我被你强暴的信,然后吊死在这别院中。 我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做这个少丞的位置! 宋君升听完叶添花的话后,不想与她争吵,于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叶添花见状,冲着宋君升背影,哭喊道:宋君升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宋君升此时早已叫上晁冠冲,骑马回宋府去了。 宋君升回到宋府,看见正堂空无一人,于是对家仆问道:真娘和柴姑娘她们去哪里了? 家仆听后,回答道:回家主的话,真娘她们去了花园。 宋君升听后,连忙往花园走去。 他走到花园门口,看见柴明训在玩蹴鞠,于是饶有兴趣的和他玩了起来。 此时坐在亭子中的王郁真看见这些,更加怀疑柴明训与宋君升的关系来。 但是安童看见宋君升与柴明训玩在一起,脸上露出了笑容。 突然王郁真吩咐家仆抬来了香案,放到了亭子前。 香案上放置着各种各样的水果,还有一尊七仙女的雕像。 雕像栩栩如生,只见七仙女轻挽长袖,漂浮于云海之上。 此时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王郁真招呼所有人前来跪拜七仙女。 只有宋君升不屑一顾的陪着柴明训,玩的不亦乐乎。 王郁真见状,亲自走过去对宋君升说道:家主!难道不拜一拜七姐,祈求一下姻缘吗? 宋君升听后,笑着对她说道:那些都是你们女人的事情,我在这里陪明训玩,你们想拜去拜吧!不必管我! 宋君升说完话,便又开始跟柴明训玩起了捉迷藏。 王郁真回到安童身边,对着安童说道:君升!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今天要不是明训,估计他也不会这么开心的。 安童听完王郁真的话,望着宋君升,想起她刚带柴明训来时,宋君升还是爱搭不理,怎么出了一趟门,回来之后什么都变了。 一会儿工夫不到,宋君升就跟柴明训玩的跟亲父子一般,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本章完) 梦闻九十六 叶添花动武 正在安童无限遐想之时,王郁真突然对她说道:男人们玩男人们的,茵芸妹妹咱们来斗巧如何? 安童听到王郁真跟她说话,连忙回过神来说道:斗巧?什么是斗巧? 玥婴此时听后,连忙上前说道:就是对着月亮穿针引线,姑娘你是忘记了多少啊! 王郁真听后,捂着嘴笑道:想必茵芸妹妹只喜刀剑,不善女红? 安童听完王郁真的话,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来。 随后王郁真对着安童说道:斗巧就是咱们说的七夕斗巧,主要有三种。 第一种叫做赛巧,顾名思义就是比赛得巧。 主要比赛穿针,咱们两人各结彩线,穿七孔针,谁穿得越快,谁乞到的巧越多,也就是“得巧”。 穿得慢的自然就是“输巧”,“输巧”的人,要准备一份礼物送给得巧者。 第二种对月穿针,首先对着织女星虔诚的跪拜,乞求织女保佑自己心灵手巧。 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五彩丝线和七根银针拿出来,对月穿针,谁先把七根针穿完,谁未来就可能成为巧手女。 第三种叫做喜蛛应巧,说的是两个人各捉蜘蛛于锦盒中,到第二天破晓之后,再打开锦盒。 看蜘蛛织网的稀密,决定是谁得巧。 织的密的得巧,织的稀的失巧。 安童听王郁真说完后,一脸发懵的说道:那咱们比试哪一种? 王郁真听后,笑着说道:咱们就比那个实在的,来一把赛巧吧! 随后婢女们端来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五彩线和七孔针。 安童和王郁真邀请玥婴来作公正,比赛为一炷香的时间,谁先将七孔针穿完,且用时最短,即为获胜。 玥婴在安童和王郁真的注视下,点燃了一炷香。 安童和王郁真看后,立马手忙脚乱起来。 可怜的安童,接连几次,都不能准确的将线穿到孔里。她白白浪费了大量时间,虽然后面她奋起直追,但是还是输给了王郁真。 安童于是越赌服输,将自己头上的一支翡翠头钗,拔下来,交到了王郁真手上。 王郁真接过翡翠头钗,一看做工,便知此钗价格不菲。 她连忙对安童说道:茵芸妹妹!这可如何是好!这般上等工的钗子,即使京城最贵的首饰铺子,也不见得有那么一件,妹妹还是收 回去,拿些无关紧要的给我便好。 安童听王郁真说完话后,笑着说道:姐姐仅管拿去便是,说什么贵与不贵的! 不过真儿姐姐,倒是好眼光,这玉钗是我外祖父西征西域之时,获得的战利品。 我看着喜欢,外祖父便送给了我。 如今我将它送与你,也是佳玉配佳人! 王郁真听完安童的话后,连忙将头钗插到头上,说道:那就谢谢茵芸妹妹了,咱们还是吃巧果吧! 随后仆人们端来一盘子巧果和雕成花朵以及各种形状的瓜果。 安童此时望着满天的星光,吃着香甜的巧果,望着宋君升和柴明训,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突然花园外传来大声喊叫的声音。 安童一出神,叶添花身穿一身黑色薄纱衣裙,在宋府仆人的拉扯下,走了进来。 随后宋府的仆人对着王郁真说道:真娘!都怪小的们没用,让她闯了进来。 王郁真听完仆人的报告,连忙挥手示意仆人退了下去。 然后她走到叶添花跟前,对着她问道:请问姑娘你找谁? 叶添花听后,指着宋君升说道:就是他!这个负心的人! 宋君升听见叶添花的声音,连忙抱着柴明训走了过来。 叶添花看见柴明训后,脸上有了莫名的变化。 柴明训则远远看见叶添花,对着宋君升说道:舅舅!叶姨母来看我了。 宋君升此时听见柴明训喊叶添花姨母,连忙看了眼叶添花,见她眼神闪躲,心中视乎明白了一切。 宋君升将柴明训放到地上,柴明训便一路小跑袍到叶添花跟前说道:叶姨母!你来看我吗? 叶添花听完柴明训的话,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头说道:普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柴明训回头看了眼安童,对着叶添花说道:叶姨母!我现在叫柴明训,是阿母带我过来玩的! 叶添花听后,一脸惊奇的看着安童。 安童站起身来,走到叶添花身边,领起柴明训的手,说道:我就是明训的阿母!叶小妾你有什么不满吗? 叶添花听完安童说的话,想到安童的厉害,于是蔫声蔫气的说道:将军您可真是说笑,我怎么会不满呢!我满意着呢! 叶添花说完话,话锋一转对着宋君升说道:宋少丞!你说不 要奴家就不要了? 宋君升听完叶添花的话,笑着说道:你这是何苦!明知故问! 叶添花一脸怒花,吼着说道:姓宋的!你不要以为你身居高位,我就拿你没办法!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明天我就要入宫告御状。 宋君升看着此时发生的情况,突然不耐烦的说道:叶添花!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休要出言谗毁,再说了即便告到君上那里,还不一定谁有罪呢! 叶添花听完宋君升说的话,眼里泛着泪水,嘴里咬紧了牙。 随后她从上衣袖口中,拿出一把短刀,朝着宋君升刺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安童看见叶添花欲刺杀宋君升,连忙一个轻功跃起,将叶添花手中的短刀,夺了过来。 叶添花见状,从身后取出两把弯刀,对着安童和宋君升说道:我家也是世代武举,你们要不是欺负我欺负的太甚了,我也不会让你们看见我凶狠的样子。 安童和宋君升看后,一脸茫然,原来叶添花平时的柔弱,全是装出来的,凶狠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眼看着叶添花手拿两把弯刀,比划起严谨的招式来。 宋君升刚出神,一把弯刀便朝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 幸亏宋君升轻功了得,否则此刻定会人头落地。 叶添花见没有伤着宋君升,便将弯刀朝着安童撇了过来。 安童连忙躲闪,由于她今天腰间没有武器。 所以只能想着其他的办法,解决叶添花。 安童将王郁真、玥婴、柴明训藏好之后。 仔细的观察了叶添花的招式,发现叶添花的两把弯刀,撇出去之后,又会分毫不差的飞回叶添花的手里。 这种兵器,真是少见,安童看着眼前的一切,陷入了沉思之中。 宋君升则拿着神子剑,一直对抗着叶添花的进攻。 叶添花此时见安童没了踪影,连忙大笑着说道:柴弃妇!当初老娘没弄死你!才会让你不知好歹的骑在我头上,今天无论如何,老娘也要杀了你!你在哪!给我滚出来! 宋君升听见叶添花说的话,十分可笑。 他讥笑着对她说道:叶添花!你不要把我逼急了! 小心我的神子剑不认女人! 叶 添花听后,不屑一顾的说道:那就要看你的狗命长不长了! 叶添花说完话,将一把弯刀撇向了宋君升。 宋君升躲闪不及时,被弯刀划破手臂。 叶添花看后,大笑着说道:怎么样!宋君升,只要你答应娶我,我就放了你!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宋君升摸了摸划破的地方,将一手的血,抹到了神子剑上。 刹那间,黑夜变成红夜,宋君升双眼泛着血光。 叶添花看后,有些害怕的说道:你不要装神弄鬼的,我我不怕你。 随后她再次将弯刀撇了过来,宋君升接过弯刀,一把将其折碎,然后拿着神子剑朝着叶添花砍了过来。 叶添花见状,惊慌之中撇出第二把弯刀,但是也被宋君升的神子剑挡住了。 没有了弯刀的叶添花,连忙往后退去。 宋君升步步紧逼,似乎想要杀掉她。 叶添花见状,喘着大气,朝着宋府大门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喊道:救命啊!宋君升成魔了! 宋君升此时紧紧跟在身后,叶添花见宋府不能藏身,于是跑出了宋府。 正在她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宋君升却紧随其后的追了出来。 叶添花看见他后,不敢停留,气喘连连的往街上跑去。 叶添花想回别院,但是又怕宋君升会杀了她。 于是她调转方向,朝着她母亲住的宅第而去。 宋君升见她已经走远,连忙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担心柴明训受到惊吓,转身返回了宋府。 宋君升回到宋府之后,见柴明训无好无损的与安童坐在正堂里。 突然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走到柴明训跟前,对他说道:明训!舅舅刚才中了毒,现在好了!你不要害怕! 柴明训听后,一脸天真的说道:舅舅!阿母跟我说了,说舅舅你被叶姨母投了毒针,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宋君升听见柴明训的话,对着安童说道:谢谢你芸妹! 安童听后,站起身来,对着柴明训说道:明训!天色太晚了,跟舅舅再见,随阿母回阿母家去! 宋君升见状,对着安童说道:芸妹!我和明训玩的非常愉快,要不你让他跟我住一段时间吧!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 说道:宋君升!你没病吧!姐刚认的儿子,还没热乎呢!你几个意思啊!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连忙解释的说道:芸妹!你别误会!我只是特别喜欢明训,想多陪他几天。 突然王郁真走了进来,听见宋君升说的话,更加怀疑起柴明训的身份来。 玥婴此时跑进来,对着安童说道:姑娘!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回府去吧! 正在这个时候,宫里的内官太监们,手拿圣旨来到了宋府。 (本章完) 梦闻九十七 残破的龙袍 宋君升此时听说有圣旨到,连忙走到宋府正堂,去接圣旨。 内官太监们看见宋君升迈进正堂,连忙凑上前去说道: “少丞你可知自己闯大祸了!他的女儿你怎么也敢去招惹!” 宋君升一头雾水的看着内官太监,疑惑的说道:“公公!可否说的详细一些。” 宋君升说完话,挥手吩咐家仆端来一盘银两。 内官太监看后,笑着摸了摸银两,说道:好说!好说! “少丞你惹了骠骑大将军叶平的庶女,此刻叶平正在龙德殿上等着与你对峙呢!” 宋君升听完内官太监的话,知道又是叶添花在背后搞鬼,于是他迅速想起应对的方法来。 内官太监看见宋君升发呆,连忙对他说道:“少丞大人!干嘛呢!你先把圣旨接了!咱家好回去复旨啊! 宋君升听后,连忙跪在地上,接起圣旨来。 只听圣旨道:“着少丞宋君升,速速进宫见驾!钦此!” 宋君升站起来接过圣旨,然后对内官太监说道:“公公先行,本官随后就到。” 内官太监听后,收起宋君升送他的一盘银两,然后高兴的回宫复旨去了。 宋君升送走了内官太监后,连忙喊来家仆婢女,为自己穿戴上官服,然后坐上绿锦大轿,不敢耽搁的往宫里而去。 宋君升的轿子前脚刚走,安童她们后脚便来到了宋府大门口。 安童望着宋君升轿子远去的影子,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在玥婴的催促下,带着柴明训坐上马车,往太师府而去。 宋君升这边此时已经穿过寂静的夜市,来到了王城根下。 这时候一队查夜禁的官兵,拦住了宋君升的去路。 晁冠冲看后,下了马,走到宋君升的轿子前说道:“大人!查夜禁的!” 宋君升听后,示意轿夫压轿,然后他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对查夜禁的说道:“本官奉旨进宫见驾!” 宋君升说完话,没等查夜禁的官兵回话,便转身回到了轿子中。 然后他从轿子里伸出手来,示意继续往宫里去。 查夜禁的官兵看后,连忙用手中的灯笼,为宋君升的队伍照亮道路。 宋君升坐在轿中,此时心情颇为复杂,一方面是想柴明训的身世,另一方面则是悔恨自己,为何会招惹上隐藏极深的叶添花 。 就在他不停的懊悔之时,轿子到了宫门前停了下来。 宋君升从轿子里走出来,吩咐晁冠冲在此等候之后,自己独自往深宫中而去。 宋君升看着宫道两旁张灯结彩,还有楼阁殿宇中若隐若现的后宫佳丽,一派佳节景象,心中突然放松了许多。 随后宋君升来到龙德殿上,看见陈天照的御座下,坐着一位身穿蟒袍的老人。 宋君升连忙给陈天照行了礼,然后站到了一边。 这时候坐在御座下的老人站起身来,指着宋君升说道:“好你个前朝余孽!竟然敢勾搭有夫之妇!” 宋君升听后,双脸赤红,眼睛冒出怒火,说道:“莫非您就是叶大将军,本官不知你听了叶添花的什么话,到王上这里诬告本官!” 叶平听后,生气着对陈天照说道:“大王!像如此道德败坏之人,怎么能担少丞的大任!还请大王圣断!” 陈天照听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宋爱卿!还不快给叶大将军陪个不是。” 宋君升听后,对着陈天照说道:“王上!臣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叶大将军的事情!为何要臣给他赔不是?” 陈天照听后,面露威严的说道:“孤让你赔不是!你就赔!不要说别的!” 宋君升看着陈天照,虽然心里不服,但还是朝着叶平鞠了一躬,赔起不是来。 叶平看后,不太领情的说道:“大王!就这么放过此人!老臣很是不服!” 陈天照听后,叫人将宋君升抬到大殿外,痛打一百廷杖。 宋君升看着十分异常的陈天照,心中突然预感不详。 宋君升受刑之后,看见叶平高兴的从他身边走过。 他的心中满是仇恨,但是此时的他,已经不能动弹。 一个内官太监出来对宋君升宣旨道:“孤念尔为良才,不忍舍弃。 今日之事,权且警告你,不可存不臣之心,特将你先祖离宫时卸下的龙袍赐予尔,望尔珍视!” 宋君升从椅子上爬起来,接过龙袍,发现上面绣着的龙,已经被全部抠掉,只剩下一个个窟窿和上好的残缎。 宋君升随后跪在龙德殿前谢恩,然后在内官太监的搀扶下,双手捧着残破的龙袍,出宫去了。 走到半路,碰上去其他宫里斗巧归来的李香云。 李香云看见宋 君升这个样子,连忙走上前去,并吩咐身边宫女,多找些人来,抬着宋君升出宫。 宋君升连忙跪下谢恩,然后躺在了宫女找来的担架上。 李香云走到他跟前,对他说道:“最近宫里的风,邪得很!少丞要多加衣服!” 宋君升听完李香云的话,似乎别有深意,于是对她点了点头。 随后李香云便回自己的寝宫去了。 宋君升则被抬往了宫门处。 晁冠冲此时看见宋君升被抬出来,连忙对宋君升说道:“大人!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宋君升对着晁冠冲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冠冲!宫里的人们,抬我也不易,你明白的!” 晁冠冲听后,从身上拿出一荷包的银子,交给了抬宋君升的宫里人。 抬宋君升的宫里人,拿到好处,连忙谢了宋君升,回宫里去了。 晁冠冲扶着宋君升,看他手中拿着残破不堪的锦袍,说道:“大人,这件破袍子是干什么的。” 宋君升此时看内官们走远,竟站起身来说道:“冠冲!速去太师府!” 晁冠冲一脸茫然的看着宋君升,然后下令轿夫抬着宋君升往太师府而去。 轿子走到一半,宋君升便对晁冠冲说道:“叫轿夫先回府,咱们骑马去!” 晁冠冲听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大人!您这身体骑马能行吗?”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我刚才在宫里都是装的,这点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晁冠冲听宋君升说完话,连忙让轿夫先回宋府去了。 他则跟着换装之后的宋君升,骑马往太师府的后门而去。 到了太师府的后门前,宋君升和晁冠冲见四周无人之后,连忙敲起门来。 守太师府后门的人,一看是宋君升来了,连忙将后门打开放他们走了进去。 宋君升进入太师府后,一路直奔太师孙无伦的书房。 太师孙无伦看见宋君升到来,立马屏退左右,对宋君升说道:“宋王!这么晚来找老夫,所谓何事?” 宋君升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李香云跟他说的话,全部跟太师孙无伦说了一遍。 太师孙无伦听后,双眉紧锁的说道:“看来咱们不能等新宋乱,再动手了!” 宋君升听后,拿着手中残破的龙袍, 对着太师孙无伦说道:“太师!您看!我祖思王的龙袍,陈天照将龙抠掉,然后送给我,这就意味着,我与他的兄弟情,已经无关紧要了!” 太师孙无伦听后,看了看残破的龙袍,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于是对着宋君升说道:“宋王!咱们必须要提前动手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点了点头。 太师孙无伦沉思了一会儿,对着宋君升说道:“叶平出山,看来就是冲着你我而来的。” “咱们以后要多加小心,不能大意!” “今晚你就不要回府了,先从老夫府上,凑活一晚,等天一亮,你就趁着街上人多,返回宋府。” 宋君升听后,对着太师孙无伦说道:“全听太师的!” 太师孙无伦看了看宋君升,对他说道:“上回宋王你提的那个陆少恒,我已经让他到京了,明天老夫就让他接管凤池的守备。” 宋君升听后,对着太师孙无伦说道:“太师!茵芸如今掌管京城的兵马,咱们为何不在她手下,发展将才,以后好为咱们所用。” 太师孙无伦听后,一脸深思的说道:“不可!茵芸能当这个总督司,全是陈天照的主意。” “这说明陈天照忌惮茵芸武功高强,所以把她放在他能掌控的地方。” 宋君升听后,似乎明白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宋君升说道:“那咱们手中没有兵马,如何能复虞宋基业?” 太师孙无伦笑了笑,然后说道:“宋王莫急!边军就是你的复国军!” “你叔父手底下有一支火云骑,异常剽悍,千里之外,取上将首级,十里之内,尸骨成山呀!” 宋君升听后,兴奋的说道:“太好了!有了这些兵马!何愁虞宋不复!大业不兴啊!” 太师孙无伦听后,点了点头。 突然门外传来了花盆跌落的声音,宋君升和太师孙无伦听后,连忙抽出武器,紧张的走了出去。 他们两人走出书房门口,看见一黑衣人正在往府外逃去。 宋君升看到后,万分焦急,立马使出轻功,追了上去。 黑衣人并不想与宋君升纠缠,只是想快点离开这里。 宋君升看出了黑衣人的心思,连忙飞到黑衣人的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宋君升拿着神子剑,想到今夜与太师孙无伦的谈话内容,立马朝着 黑衣人,刺了过去。 黑衣人连忙躲闪,但是宋君升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此时太师孙无伦早已命令近卫,在院墙四周张弓等待。 他看着宋君升心狠的样子,突然看到了虞宋武王的影子。 宋君升将黑衣人追到院墙的一角,然后奋力的朝着他刺了过去。 黑衣人想要躲闪,但是藏在一旁的近卫,却连射数箭,活活将他射死。 宋君升上前摘下他的面罩,却发现黑衣人竟是给自己传过圣旨的内官太监。 孙无伦走过来,看了看,然后吩咐近卫将尸体处理掉,并且交待对外不能说半个字。 宋君升此时看着黑衣人的尸体,小声的说道:“开始了!我和陈天照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本章完) 梦闻九十八 挂帅出征 孙无伦听见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少丞!其实你们两家的斗争,恕老夫直言,在你没出生之时,就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如今你虽然被陈天照重用,但是他还是对你显现出不放心三个字来。 古人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少丞你还是多留些心吧! 仁德是用来救济百姓的!而不是匡救腐败朝廷的。 宋君升听后,对太师孙无伦说道:太师为何跟我说这般话!我可是一直想要兴复虞宋的。 太师孙无伦听后,笑了笑说道:其实你是想!但是你意志不坚,摇摆不定!今天你来找我说的把那些话,很明显你之前,一直认为陈天照是你的义兄,不会对你怎么样! 甚至他会重用于你,让你可以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如果这样想他,你就是大错特错了,他只是在利用我和你,他残暴不仁,杀害徐媛媛一事!足以认定他绝非你我应该辅佐之君呐! 老夫身为当朝太师,眼瞅着徐媛媛从我眼皮子底下,被他糟践,却伸张不了任何正义! 宋君升听后,气的咬牙切齿,他并不是为了一个徐媛媛而恨陈天照,而是为了全天下的黎民百姓,他必须与陈天照为敌。 宋君升此刻认识到自己,不能再向陈天照和新宋腐朽的朝廷低头。 他要站起来,像巨人一样重新看待着眼前的一切。 这个时候,安童听见动静,悄悄的跑了过来。 她听见太师孙无伦和宋君升的对话,插起话来说道:哎!说起徐媛媛,宋君升你没有话说吗? 宋君升看着安童,一脸发懵的说道:芸妹!你这话从何说起,徐媛媛跟我有关系吗?不可理喻!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哭笑不得的说道:怪不得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信男人,猪都会上树! 告诉你宋君升,你忘了,姐可没忘,徐媛媛跳水之前说我初见时是宋公子,一生执念也是宋公子,一生之恨也是宋公子,我死之后,埋我之人当是他宋君升!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后,笑着说道:芸妹!你这话不全吧! 安童听后,呵呵一笑,然后说道:我只记得这些足以让人刻骨铭心的话,别的一概不记。 太师孙无伦看着两人,然后说道:好了!都少说两句,现在是最要紧的时候,你们不要总是纠缠于儿女情长,要多想想大事 !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相互怒视了一眼,便沉默了下来。 太师孙无伦随后又说道:都散了吧!明天有要事要办! 太眼瞅着要亮了,茵芸明早上完朝,等会儿我,我有话对你说。 太师孙无伦对安童说完话,看了眼宋君升,便往自己的睡觉的屋子而去。 宋君升想要离开这里,但不想被安童拦住去路,安童对他说道:你当大王!姐是认可的,要是当姐的相公,姐只能呵呵了。 安童说完这些话,便转身往自己的闺楼而去。 宋君升望着安童的背影,心中万分难受。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宋君升便带着晁冠冲拜别太师孙无伦。 趁着街上人员混杂的时候,悄悄的返回了宋府。 太师孙无伦在送走了宋君升之后,便叫醒了安童,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上朝。 安童奇怪的看着太师孙无伦,说道:平时外祖父不都是让我与您保持距离吗? 为何今天不保持距离了呢?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我是怕有人害你,而且还不知道你是我的外孙女! 安童听完孙无伦的话,一头雾水。 随后她跟着孙无伦坐上三十六人抬的大轿,气势恢宏的往宫门而来。 到了早朝的时候,陈天照看着安童,对她说道:柴爱卿昨日一袭红衣惊艳洛安,难道这是有磨镜之好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安童听后,上前说道:启禀陛下!微臣虽有磨镜之好,但是身体毕竟是女儿身,为何不能穿红衣束女妆呢! 陈天照听后,站起身来说道:你明明就是在欺骗孤! 你根本就没有磨镜之好,只是不想入宫侍候孤罢了。 对不对! 安童听后,吸了一口气说道:陛下既然知道了,臣无话可说,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为何要让我受拘于内呢? 陈天照听后,气的坐在御座上,眼中全是怒火。 正在这个时候,太师孙无伦见宋君升没有前来上朝。 于是上前对陈天照说道:陛下!宋少丞太无理了吧!怎么也不来上朝呀! 陈天照听见太师孙无伦的话,对他说道:太师!你误会宋爱卿了,他今天有病告假了。 太师孙无伦听后,笑着说道:老臣 真是错怪宋大人了! 突然殿外跑进来一个内官太监,他对着陈天照说道:王上不好了!新庆丢了,燕军指日可达洛安城下! 陈天照听后,吓得晕倒在御座之上。 太师孙无伦连忙吩咐人叫来太医给陈天照诊脉。 陈天照醒了过来,对着报信的内官太监说道:叶平大将军何在呀? 内官太监支支吾吾的说道:叶大将军昨夜返回军营途中,遭遇伏击,至今下落不明! 陈天照听后,仰天长叹,然后拽着孙无伦的手,说道:太师!新庆必须拿回来! 太师孙无伦听后,回答道:陛下放心,老臣这就选派强将,收复新庆! 安童此时突然对陈天照说道:末将愿收复新庆,已解大王心头之痛。 陈天照站起身来,走到安童身边,对安童说道:柴爱卿!孤的江山,全倚仗你了。 柴茵芸接旨,孤封你为征远大元帅,命你快速集结兵马,收复新庆,击退燕军。 安童接旨后,走出大殿,前往兵马司准备出征事宜。 散朝之后,太师孙无伦来到兵马司,将安童叫到一旁说道:孙女!一定要平安回来,这样大事就完成了一半。 安童有些奇怪的看着孙无伦,对他问道:外祖父,你昨晚说的要有事交代,说的是什么事?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要说的就是让你出征这件事! 安童听孙无伦说完,一头雾水,笑着说道:外祖父!你说话能不饶圈子吗?我反应不过来! 孙无伦听后,笑着说道:好好!老夫不绕圈子,跟你明说吧!新庆失守,老夫昨晚就知道了。 今天也是老夫让内官太监报给陈天照的。 安童听后,说道:外祖父!你这是为何? 太师孙无伦突然叹息了一下说道:陈天照企图用叶平来制衡老夫,老夫岂能坐以待毙,那叶平坐镇南平,守备新庆。 但可惜是一个酒色之徒,老夫得知他昨晚并未赶回南平,而是被燕军的美人计给诓走了,所以燕军进攻,三军没了人拿主意,这才丢失的新庆。 以前这种事情,老夫都是自己调兵前往,可是到了如今,老夫就是要陈天照明白,叶平根本不可能制衡住老夫,反倒是他无能丢了新庆,反过来他陈天照,还是要请老夫来帮忙! 安童听完太师 孙无伦的话,假装听懂的点了点头。 太师孙无伦随后对安童说道:此番你前去收复新庆,一是要保全自身之外,还有就是要培养自己的人,以后好为咱们所用,你身边的周书可是陈天照的人! 安童听后,仍然点了点头,想起刚刚殿上之事,又想起之前的事情,好像的确是有一个人,一直在监视着自己。 孙无伦看着发呆的安童,突然想起自己手头有些事需要办,于是离开兵马司,往凤池而去。 安童送走太师孙无伦之后,叫来周书可,对他说道:周大哥!本帅明日要去收复新庆,点你为先锋如何? 周书可听后,高兴的说道:谢谢柴元帅赏识,末将定不辜负柴元帅提拔之恩! 安童听完周书可的话,屏退左右说道:你是王上的细作!对吗? 周书可听后,连忙说道:柴元帅为何这样说我? 安童听他说完,笑着说道:你下去吧!哪天我再跟西西域人打起来的时候,你女妆画的逼真一些! 周书可听后,连忙大笑道:柴元帅!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要点我为先锋! 安童听后,走到他身边,贴近他的耳朵说道:应为带着你!大王对我放心,我也就可以快速收复新庆了。 周书可听完安童的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安童此时心中蕴藏了一个除掉他的阴谋,可惜周书可再也不可能知道了。 到了出征的那一天,安童泪别柴明训和太师孙无伦等,她骑上马,在少丞宋君升的主持下,完成誓师大会,马不停蹄的往新庆赶去。 新宋熙和九年七月中旬,安童率领十万大军穿过徐奉、南平、九川,最终于八月初,到达新庆城下。 新庆城位于新宋的边界,四面廖无人烟。 城墙由夯土建成,上面有着五米多高的箭楼,易守难攻。 安童带领诸将领前来观察地形,不料被燕军发现,显些成了筛子。 安童看着五米多高的箭楼,很是发愁。 突然一阵横风四起,安童看见后,想起借东风的故事,于是脸上露出了笑容。 安童回到营帐中,要求各部不动声色的采集火药以及大量的酒和油。 燕军将领站在新庆城楼上,看见新宋的元帅是一个女流之辈,眼中露出看不起女人的神情,于是对新宋军放松了警惕。 安童每日派先锋官周书可出战,却只给他配区区几百人而已。 周书可知道后,大闹营寨,迟迟不前。 安童无奈之下,只能强行命他出兵,周书可虽然不满,但还是硬着头皮,大声叫喊着往敌军中杀去。 此时安童站在营前高地之上,看见周书可疲惫不堪的样子,立马下令鸣金收兵。 燕军将领在新庆城上,看见安童用兵如此没有章法,更加不把新宋军放在眼里。 此后接连三天,周书可都是带着几百人应战。 诸将领看后,纷纷私底下议论安童不会打仗。 安童听闻后,并没有生气,脸上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终于到了第四天,还是周书可带着几百人打头阵,周书可不敌之后,安童并没有鸣金收兵。 燕军将领看后,连忙骑马追了上去,企图活捉周书可,威慑新宋军。 周书可嘴上,一边咒骂着安童,一边朝着安童所在的营前高地处跑去,企图让安童陷入包围之中。 可是周书可跑到高地上之后,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周书可有些心慌了,他调转马头企图跑回营寨里去。 但是燕军将领却追了上来,与他厮打了起来。 周书可本就是陈天照的细作,并没有太高的武艺,与燕军将领对打了几下之后,燕军将领使劲挥舞大刀,要了周书可的性命。 燕军将领杀了周书可之后,反身正要返回新庆城时,却听见周边爆炸声不断,他后面前来追击的兵马,全部被炸死。 他看见眼前的情况,快马加鞭的想要离开这里。 但是安童手持金蛇宝刀,出现在他面前。 燕军将领知道中了安童的计谋,于是拼着一死,挥舞着大刀,朝着安童砍来。 安童飞身一跃,转身的刹那间,便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 众将领看后,无不瞠目结舌。 (本章完) 梦闻九十九 安童的计策 安童看着众将领惊愕的神情,淡定的走下马来,用金蛇宝刀割下燕军将领的头颅,传阅三军。 然后她骑马带领大军来到新庆城下。 城上站着一老者,身穿鱼鳞甲胄,头戴金翅盔,手中拿着一杆长枪,分外耀眼的站在城楼之上。 安童骑马上前,对着新庆城上的老者喊道:敌将已被我诛杀!你们识相的打开城门,本帅承诺绝不杀俘虏! 新庆城上的老者,大笑着说道:哪里来的女流之辈,不在家中相夫教子,却跑来战场撒泼! 安童听后,并没有生气,而是命令士兵将燕军将领的头颅,挂在旗杆上。 城上的老者看后,不得不重新仔细的观察起安童来,不敢在有丝毫的看不起。 只见他眼前的女子,胯下骑着一匹黑枣色的马,身上穿鎏金虎头铠,头戴虎头行云盔,手里握着金蛇宝刀。 城上的老者观察之后,看着安童手中的金蛇宝刀说道:咱当是谁呢!原来是新宋太师孙无伦的人。 安童听见城头老者说起太师孙无伦,连忙说道:既然知道本帅是太师的人,还不快快放下武器,归还城池! 城上老者听后,大笑起来,对着安童说道:女娃!你莫要张狂,即便是他孙无伦亲自带兵前来,也未必能从我张伯瀚手中,夺回这新庆城! 安童听后,两眼怒火的说道:本帅就夺下来给你看看。 安童正要下令进攻,新庆城上却挂起免战牌。 安童看到免战牌后,仍然下令进攻,将领们骑马来到她跟前说道:元帅!燕军已经高挂免战牌,咱们还是先鸣金收兵,从长计议的好! 安童听完手下将领的话后,很是不服气的下令收了兵。 然后她骑着马来到城门处,对着上面喊道:老匹夫!姐一定会收回新庆的! 安童说完话,便策马扬鞭带领着大军回营去了。 她回到营帐之中,召集各位将领说道:各君继续采购火药和油,越多越好!泄露者军法从事! 好了!各位下去吧!本帅累了! 诸将领听后,连忙下去分配任务去了。 安童见将领们走过,拿出金蛇宝刀擦了起来。 她一边擦着刀,一边想起收复新庆的计策来。 突然随军的记室,走进来说道:元帅!先锋官周书可战亡,如何像朝廷奏报,请元帅 示下! 安童听完随军记室的话,看着手中的刀,笑着说道:你就这样写,嗯。。。周书可杀敌勇猛!诱敌深入!但敌军将领武艺高强,周书可不敌,英勇殉国!本帅率军营救,遭到伏击,最终成为憾事! 你就按着这个意思,给朝廷写急报吧! 随军记室听后,笑着说道:姑娘!真是大意,对王上怎可说本帅? 安童听完随军记室的话,连忙对他说道:你是谁派来的,这么无礼? 随军记室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姑娘!不要生气,我是太师派来协助你的,我叫陈同。 安童听完他的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可有凭证证明你是太师派来的人? 随军记室陈同听后,拿出一封书信,交到了安童的手里。 安童随即撕开信封,一看果真是太师孙无伦的亲笔信,于是高兴的对随军记室陈同说道:陈记室!刚才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随军记室陈同听后,笑着说道:姑娘!言过了,我身为太师府的人,理应为姑娘效力! 既然如此,写给朝廷的急报,陈记室你就看着写吧! 陈记室听完安童的吩咐,连忙回道:元帅请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 安童听后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离此处不远的新庆城。 随军记室陈同看着有心事的安童,上前问道:元帅!莫不是有心事? 安童回过神来,对着陈同说道:陈记室!我想用火攻! 但是不知从何做起! 随军记室陈同听完安童的话,说道:元帅!兵书上常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要想用计,必先了解敌军情况!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说道:陈记室所言不错!但是本帅如何得知敌军的情况? 随军记室陈同听完安童的话,连忙对安童说道:哎呀!元帅此后像如何得知敌军情况这种话!千万不要再说! 你派人想法抓个敌军过来一问,一切不都明了了吗? 安童听后,如梦初醒,红着脸说道:多谢陈记室提醒,本帅这就让人去抓! 随军记室陈同随后走出营帐,往偏帐中而去。 安童喊来士兵,吩咐他们去抓一个敌兵来。 安童坐在帐中,看着外面的铁甲铮铮,还有时而传进来的吹角声,不禁想起古人的 边塞诗。 正在这个时候,三个士兵押着一个燕军士兵走了进来。 安童看着燕军士兵,只见他双手被绑,嘴里塞着一块布,眼神充满恐惧的看着安童。 安童笑着对燕军士兵说道:本帅抓你来!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要让本帅多说了,你自己交代吧! 燕军士兵听后,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安童连忙让人将他嘴里的布块拿掉,然后对他说道:快说!新庆城里有多少人驻扎! 燕军士兵听后,并不配合,不停的东张西望,就是不肯说一句话。 三个士兵看后,对他一顿拳打脚踢,但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安童看着眼前的硬骨头,突然笑着说道:来人啊!支口大锅,吩咐下去,将这位燕军士兵,退干净了,放锅里烫烫! 本帅听说金子很硬,但是遇热也化! 拉下去!省得在本帅跟前装什么热血丹青! 燕军士兵听完安童的话,突然汗水如雨珠般掉了下来。 他紧张的不停吞咽口水,害怕至极。 安童此时一直盯着他看,见他已经心里有些崩溃,于是对他说道:快说!新庆城里有多少驻军! 燕军士兵听完安童的话,大骂着说道: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女魔头!我是不会说的,有种你就煮了爷爷我! 安童听完燕军士兵一番话,对着旁边的士兵使了一个颜色过去。 旁边的士兵于是悄悄走出帐外,对账内的安童说道:启禀元帅!大锅已经支好了! 安童听完笑着对燕军士兵说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没有我就让人送你上路了? 安童说完话,见燕军士兵,并没有要说的意思,于是挥手示意将他拉出去。 燕军士兵此时拼命的往回挪着,就是不肯往账外而去。 安童看见这种情况后,立马更加威严起来说道:本帅再问你最好一遍,城中到底有多少驻军! 燕军的士兵听后,看着安童死亡一般的凝视,终于开口说道:一共有八万人驻守! 安童看见燕军士兵开了口,紧接着问道:城门一直关闭吗?粮食够你们吃多久的? 燕军士兵低下头,回到道:每日的凌晨三点有人会来送粮食,城中的粮食并没有多少,只能靠外来补给。 城 中粮库在哪里?快说! 燕军士兵听完安童的问话说道:粮食没有放到原先的粮库中,而是放在了东角楼的军营里。 安童紧接着又问道:周边可有你们的援军? 燕军士兵听后,说道:有,在前面莫干城,大约有十五万人! 安童听完燕军士兵的交代,命令士兵将他带下去,关了起来。 安童仔细的分析了燕军士兵的供述,心中似乎一个完美的计策已经成型。 安童随及命令士兵敲响战鼓,招集诸位将领前来议事。 安童坐在中军大帐,对她手下的将领们说道:凌晨三刻发起进攻! 诸位将军十分愕然的看着安童,一句话也不敢说。 安童随后吩咐道:王将军,你带领平燕第一军埋伏于新庆城门的周边。 李将军,你带领第三军团,前往新庆与莫干的交界处设伏,阻敌增援。 我与赵将军率领第二军团,埋伏于古城外围,等待最后的全面进攻。 先锋团抽调几名战士,穿着成燕军士兵的模样,驾驶着运粮的马车,诱骗燕军打开城门,随后第一军团迅速冲进城去! 然后我与赵将军率领第二军团,发起总攻。 怎么样!各位将军还有什么问题吗? 诸将领听后,连连点头,随后便下去布置去了。 唯有平燕第一军的王将军,对安童说道:末将王远,参加元帅,末将认为,元帅应该把骑兵军团分配给我部,这样城门大开之时,我部才能快速的占领城门。 安童听完王远的话后,赞不绝口的说道:王将军所言极是,骑兵就分配给你了,你去准备吧! 安童分配完任务后,心中却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 反倒是一系列的假设,搅的她心神不安。 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童突然想到,坏了!没有布置火计任务。 她于是连忙叫来掌管弓箭军的将领,对他说道:工程之时,将火药绑在弓箭上,点燃后射进城里。 掌管弓箭的将领听后,连忙领命而去。 一切交代完毕之后,安童突然又担心起城中百姓的安危来。 可是如果派人入城通知百姓逃走,那岂不会暴露自己进攻的事情。 万般思考过后,安童并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她看着此时远处的孤城落日,想起战场上战死的士兵。无奈之下效仿起古人,吟诵起了那首诗: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本章完) 梦闻一百 计取新庆 随军记室陈同此时听见安童吟诵古诗,于是走进帐中说道:元帅!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安童听完随军记室陈同的话,一脸苦笑的说道:不瞒陈记室说,本帅发动火计进攻新庆城,但是又不想城中百姓遭殃,想来想去也无解,所以吟诗遣怀一下。 随军记室陈同听后,也长叹道:自古水火无情,战火更无情! 元帅不必为此悲伤,有时候舍弃小的,才能获得大的! 安童听后,不高兴的说道:陈记室!在本帅看来百姓就是天,大于一切!怎么能用大小来比? 随军记室陈同听完安童的话,羞愧的说道:元帅大义!鄙人自羞矣! 安童看见陈记室面露愧意,上前说道:刚才本帅言语有些过激,陈记室不要挂在心上。 陈记室听后,对着安童回道:元帅!真巾帼英雄也!能追随元帅左右,鄙人此生无憾矣!元帅训话,理应恭听,又怎会记恨于心呢!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那就好!本帅有什么事情,还指望陈记室指导,否则就本帅一人,非得弄一个满头白发不行。 随军记室陈同听完安童的话,长叹一声说道:天若知道元帅如此心系百姓,定会助元帅一臂之力。 安童听完陈记室的话,突然看了看天,想起天君苑的天师来。 她反复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渗血的玉坠,然后纠结是不是要喊天师前来帮她。 想了半天,她认为不能什么事情,都要天师来帮,长此以往,岂不会被天师看扁。 自己要是真把天师弄心烦了,不来帮自己,到时候自己真的遭遇了危险,自己就彻底凉凉了。 想到这些事情,安童决定自己亲自解决眼前遇到的问题。 突然安童再次看了看天,然后对着身旁的陈同说道:陈记室,速速命将士们采购大型风筝,本帅自由妙用。 随军记室陈同听后,没有多问,转身出去传达命令去了。 到了深夜,安童出现在营地附近的高地上,吩咐自己的亲兵,将风筝套在身上,然后将线换成粗绳,绑在了高地上的大树上。 随行的陈同看着眼前的场景,对着安童说道:莫非元帅要放活人风筝吗?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陈记室说笑了,本帅一会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兵下降。 随军记室陈同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突然有些担忧起来。 到了预定的凌晨三刻,安童站在高地上,看着新庆城的动静。 正在这个时候,安童远远看见,先锋军团中的几名士兵,正在按照她预定的作战方案,假装送粮的燕军士兵,驾驶着马车来到了新庆城下。 只见上面的燕军对着城楼底下喊道:喂!口令! 城门底下的燕军士兵,哪里知道什么口令,只能应着头皮说道:昨天押送粮食的兄弟,有病来不了了,非得让我帮他顶这趟差! 临来时他也没跟我交代什么口令啊! 城上的燕军听到后,相互的看了看,然后冲着楼下喊道:兄弟们稍等一会儿,我去请将军过来。 安童此时看着城下的先锋团迟步不前,于是连忙喊来传信兵,让他给埋伏在新庆城门周边的第一军团,让他们,见机而动。 安童此时对着身边的第二军团说道:你们下去准备接应! 然后安童继续观察起城下的动静来,这个时候随军记室陈同递给她一个类似望远镜的东西。 安童接过这件东西,对着陈同说道:这是望远镜吗? 陈同笑着说道:这个我们都叫它神眼,是从西域购来的。 安童拿起神眼,摸了摸它铜制的外壳,然后然着它往新庆城下看去。 此时城门之下,先锋团的士兵们,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安童看后,放下神眼,担心起先锋团的兵士来。 突然传令兵跑到安童身边,对安童说道:元帅不好了!先锋团的兵士遭到了伏击! 安童听后,连忙拿起神眼,往新庆城下看去。 只见此时的新庆城下,早已是血流成河,尸骨遍地。 哀嚎声伴随着漆黑的夜色,格外的渗人。 安童看见这些惨不忍睹的场景,突然下令绑在风筝上的亲兵,全部往新庆城上飞去。 安童随后又下令第一军团,展开攻城行动,以掩护风筝上的亲兵不被燕军发现,确保以最小的伤亡,飞入新庆城内。 刹那间只见第一军团,从新庆城门的周边冲杀出来。 一时间云车与冲车并行,后面还有抬着云梯的士兵。 新庆城上的燕军看见此时的情况,不觉有些惊慌起来。 他们连忙吹响号角,召集燕军登城作战。 此时已经为时已晚,绑 在风筝上的亲兵,有如神兵天降,出现在新庆城的各个角落,他们落地之后,脱掉风筝,便投入了战斗。 此时燕军统帅张伯瀚还在梦乡之中,当听到城头号角想起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起床,穿好甲胄,然后率领驻守燕军,赶往城墙上支援。 但是飞入城内的安童亲兵,早已夺下城门,并且开始按照安童的交代,掩护百姓们撤离。 第一军团看见百姓们陆陆续续的走出来,连忙给百姓们让出一条路来。 随后第一军团冲进了新庆城中。 燕军统帅张伯瀚来到城门下,看见新宋军团已经占领城门。 于是他感到大势已去,想要从北门逃走,但是北门的上空不断的有人从天而降。 燕军统帅张伯瀚及其将士看后,有些惊慌起来。 张伯伦叫副将拿来神眼,往北城门楼上看去,只见燕军的旗帜正在下落,而新宋军的柴字旗正在迎风飘扬。 燕军统帅张伯伦,随后叫人拿来地图,看了一番。 然后他下令全军,退守至城中的最高地魁星阁上,同时下令派人突围出去,向驻守在莫干城的燕军报信。 此时的安童通过神眼,见大势已成,连忙下令发起总攻。 安童亲率第二军团,包围了新庆城。 这时候传令兵来报说:启禀元帅!燕军将领张伯伦占领了城中的高地魁星阁。 安童连忙拿来神眼,忘了过去。 只见魁星阁位于城中最高点,有五层楼,主体建筑为木质结构。 除此之外,它背后有湖,外面还有一座高高的围墙包裹,俨然一座堡垒。 安童看到如此复杂的情况之后,突然想到自己的火攻部队还没有派上用场。 安童于是喊来传令兵,下令让火攻部队速速往城中高地魁星阁处集结。 安童随后率领第二军团,攻占了西城门和东城门,以及城中其他重要地点。 燕军派出去送信的人,突围到西门的时候,发现西门已经被占领,于是他顺手拽来一具新宋士兵的尸体,将他身上的衣服,换成了新宋军衣。 然后他混到新宋军的队伍里,悄悄的混出了西城门,往莫干城驻军处报信去了。 此时的第三军团,藏在道路两旁的树林中,已经有些困乏。 突然听见马蹄的声 音,连忙振作起精神来。 只见莫干城的燕军倾城而出,很快就要到达设伏的树林。 第三军团的将领李长百看后,连忙下令弓弩手做好准备。 莫干城的燕军并没有发现有埋伏,于是颇为大胆的走进了树林中。 随后李长百下令弓弩手开始射击,只见燕军将士,就像飞吹稻苗一般的接连倒地,悄无声息。 莫干城的燕军统帅看见此地有埋伏后,下令燕军展开战斗。 李长百随后下令发起进攻,与燕军在树林中展开了血战。 莫干城的燕军统帅,力大无穷,是个新宋军也不能近他的身。 李长百手拿长矛与他厮杀,接连十几回合也不能将他制服。 反倒是李长百累的气喘不止,燕军统帅好像并无大碍。 此时传令兵来到安童身边,报告了树林里的战况,安童留下第一军团围攻魁星阁后。 她率领着第二军团,马不停蹄的往树林跑去。 与此同时李长百正在与莫干城的统帅再次拼杀。 李长百使用长矛,用尽浑身解数朝着莫干城燕军统帅冲了过去。 但不想被脚底的石头绊倒,莫干城燕军统帅看后,连忙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朝着李长百的头颅砍了下去。 正在李长百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安童赶到设伏的树林,看见眼前紧急的情况,于是一跃而起,拔出金蛇宝刀挡在了李长百头的上面。 安童看着莫干城的统帅,对李长百说道:李将军,他就交给本帅了,你去消灭其他燕军! 李长百听后,连忙起身答应道:末将领命! 然后李长百对着自己的第三军团喊道:将士们!元帅来驰援我们了,给我杀! 紧接着李长百率领第三军团,与敌人展开了决战。 安童则拿着金蛇宝刀与莫干城的统帅打了起来。 他们时而跃身而起,时而地上翻滚,时而横劈,时而侧挡。 数十个回合下来,两人皆累的不行。 莫干城的燕军统帅,喘着气对着安童说道:姐姐!真是厉害!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崇拜姐,不如做我的义弟好了,以后姐姐带你打天下。 莫干成的燕军统帅,听后笑着说道:除非姐姐能打的过我,否则一切免谈。 莫干城的统帅说完话,那着大刀就冲杀了过来。 安童看后,用刀将手划破,滴在了刀身上。 莫干城的统帅看见安童奇异的行为,停下了脚步,看了起来。 只见安童转瞬之间,腾空而起,双眼变得幽蓝。 金蛇宝刀上面有蓝色水流不停的流动着。 莫干城的统帅和燕军士兵看见此时的安童,吓得立马慌乱了起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零一 胖弟弟 安童拿着金蛇宝刀朝着燕军劈了过去。 只见一转眼的工夫燕军便被冰冻了起来。 莫干城的燕军统帅看后,吓出一身冷汗。 他本来就是胖大汉一个,这么热的天,本来就爱出汗。 如今看了这般场景,身上汗如雨注。 莫要说燕军士兵看到此景害怕,就是新宋军将士看到这一幕,也是手脚发抖起来。 安童看后将李长百叫到身边说道:李将军!命令士兵速速歼灭燕军! 李长百听见安童的话后,看了看安童的模样,然后下起命令来。 安童对着燕军大喊道:归顺本帅者!既往不咎!抵抗不降者,杀无赦! 莫干城的燕军的统帅见安童功夫如此高深莫测,连忙向安童下跪,投降了安童。 燕军的士兵见主帅投降,连忙也都放下武器投降到了安童的旗下。 安童看着胖胖的大汉,笑着说道:这位兄弟,名字叫什么? 莫干城的燕军统帅,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憨笑着说道:我叫赵汤,以后唯姐姐的命令是从,以后跟随姐姐一起打江山。 安童听他说完话后,变回了原来模样,带领着第三军团、第二军团和投降的燕军,往新庆城里的魁星阁而来。 此时第一军团正在拼命的往上面攻去。 安童的弓弩军团,将火药点燃,射向了魁星阁里。 魁星阁瞬间着起大火,火焰冲天。 张伯瀚此时受困于魁星阁的院子里,连忙下令燕军,取水灭火。 新宋第一军团趁势攻了上来,张伯瀚拿起手中的长枪,接连斩杀新宋多员猛将。 正在这个时候,安童率领大军感到了这里,看见满地的新宋军将领的尸体,她愤怒的对着张伯瀚大喊一声:老匹夫!还不快快受死! 随后她便从马上跳下,拿出金蛇宝刀与他厮打了起来。 张伯瀚用长枪不断的挑刺安童,弄得安童只好用宝刀来回遮挡。 张伯瀚看后,大笑着说道:你这女娃!还是回去带娃吧! 正在他得意之时,安童趁机踩住他的长枪,然后后空一脚,将张伯瀚狠狠的踹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张伯瀚站起身来,发现不远处的赵汤,对他喊道:赵将军!援军来了,为何不打新宋,打自家人? 快快过来你个痴儿,与我一同生擒了这新宋的大元帅!给你这傻儿做夫人! 赵汤听后,拿着大刀便跑了过来。 张伯瀚看后,一脸得意的对安童说道:你如果现在俯首就擒,我还可以保证不杀你! 安童看着他目中无人的样子,笑着说道:死到临头!还那么多废话,真是活久见! 赵汤跑到两人跟前,然后走到安童身后,对张伯瀚说道:以后我就跟着柴姐姐打天下了,才不跟着你们了。 张伯瀚看见此时发生的情况,差点没气的昏过去。 安童随后对赵汤说道:胖弟弟!姐给你个立功机会!把他杀了,姐晚上命令厨子给你炖肉吃! 赵汤听后,高兴的说道:太好了!有肉吃!为了姐姐!我要打倒你! 赵汤说完话,拿起大刀一刀便将张伯瀚的头盔扫落。 张伯瀚见状,对着赵汤喊道:痴儿!你忘了燕王对你的恩情吗? 赵汤听后,停顿了一下说道:不如跟姐姐好玩!姐姐要带我打天下,他只让我守着城关,哪里也不能去! 张伯瀚听后,一脸无奈的说道:想不到你这傻儿!也难过美人关啊! 赵汤听他说完话,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拿起大刀朝着他继续砍去。 张伯瀚见自己的力气不如赵汤,连忙卑鄙的使用起暗器飞镖来。 赵汤此时并没有发现张伯瀚的举动,仍然傻傻的与他对战。 飞镖直接朝着赵汤的心脏而来,安童看后,连忙扑了上去,飞镖扎在安童的心脏上。 赵汤看后,大哭起来,扶着安童说道:姐姐!你救了我!但是你怎么办! 赵汤说完话,羞愧的低下了头。 这个时候,安童看见张伯瀚想要趁机逃走。 于是她对赵汤说道:胖弟弟!姐姐没事!去!把这个使用暗器的卑鄙无耻之人杀了! 赵汤听后,将安童交与士兵,他则像是着了魔一般的朝着张伯瀚砍了过来。 张伯瀚躲闪不及时,被赵汤一刀将长枪砍成了两截。 他见没有了武器,很难与赵汤抗衡,于是想到了逃跑。 赵汤看他逃跑,想到替自己挡暗器的安童,怒火越加炽盛。 他手执大刀追了上来,上去一刀便将张伯瀚的盔甲砍掉。 张伯瀚此时身穿丝衣 丝裤,脸面尽丢。 赵汤仍然不肯放过他,又追上前去将他的丝裤砍破。 张伯瀚无奈之下,只能随手拿来一个铁锅,用来遮挡要害部位。 赵汤跑上前去,又将铁锅砍碎,张伯瀚看着接近发疯的赵汤,连忙不顾老脸的往城门口跑去。 赵汤追上前去,又将他的上身丝衣挑了下来。 张伯瀚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哪里还有的脸面可讲。 但是为了能够活命,他顾不得许多,趁乱跑出了城。 赵汤看后,想要继续往前追赶。 这个时候只听胖弟弟!不要追了!到姐姐这来! 赵汤回过头来,发现安童此时正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他走到安童旁边,对着安童问道:姐姐!你不是受伤了吗? 安童看着眼前胖胖的赵汤,对他说道:这点小伎俩!伤不了姐!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了! 赵汤听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再好了!俺终于有亲人了! 随后安童对着赵汤说道:姐姐刚刚得到线报,燕平王亲率三十万大军,往新庆城奔来。 胖弟弟!姐姐点你为先锋,率军迎击燕平王如何?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面露难色,畏畏缩缩的说道:姐姐!燕平王对俺有恩,俺实在下不了手。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的说道:胖弟弟!姐姐不难为你,你就负责保护姐姐的安全,这样可以吗? 赵汤听后,高兴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随后安童命令各部迅速打扫战场,关闭新庆城的四个城门。 随军记室陈同走到安童跟前说道:元帅!该像朝廷报功了! 安童走上新庆城楼,迎面一阵血腥味的风吹过她的脸颊。 安童想了又想,然后对着陈同说道:陈记室,立刻向朝廷报功,给死去的将士们记头等功,活着的将士们挨个记功! 陈同听后,对着安童说道:那元帅你自己难道不记功吗? 安童看了看陈同,摇了摇头说道:我哪里有什么功可记! 如果没有将士们的嗜血拼杀,怎么会一举拿下这新庆城。 陈同及周边的各部将领听后,对安童佩服的五体投地。 突然一个士兵牵着一匹马,来到城墙下,对着安童说道:元帅! 张老贼的宝马良驹,晚上咱们吃它吧! 安童看着眼前的马,喜欢的不得了,连忙走下城门楼,对着士兵说道:这马!本帅要了!但是晚上一样吃肉! 安童摸了摸眼前的这匹良驹,笑着对陈同说道:陈记室你见多识广,看看这马是什么品种?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后,笑着说道:这匹马却是良驹,应是大宛马。 这个时候赵汤摸了一下大宛马后,惊吓的说道:姐姐!你看这马怎么流血了? 安童看着赵汤手上的手渍,连忙自己也上手摸了起来。 一摸发现的确有类似血液的液体,残留手上。 安童于是从马的身上,找起了伤口。 陈同看后,大笑不止的说道:元帅!这一匹是汗血宝马! 你们摸的是汗,不是血! 安童听后,看着眼前的汗血宝马,笑着说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呀! 安童摸着它棕色发亮的毛发,忍不住骑了上去。 只见这汗血宝马,动作轻盈,行动迅速,较之一般马种,可谓第一。 安童骑在汗血宝马的马背上,从城里高兴的跑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南门城楼,传来了激烈的爆炸声。 安童意识到情况不对,立马骑马跑了过去。 各部将领看见安童回来,连忙对安童说道:元帅!不好了!燕平王的先头部队,占领了城外的高地,正在像我们发起进攻。 安童听完他们的讲述,问道:他们是在用什么攻城? 随军记室陈同听后,对着安童说道:应该是冲天龙! 冲天龙?这是个什么武器? 安童一脸疑问的问了起来。 陈同听安童说完,回答道:元帅!冲天龙就是用竹子做筒,然后用火药填满,将它架在架子上。 用的时候点燃引信,它便会如同飞龙一般冲向敌阵。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心里想道这不就是炮弹吗?哇!古人真是聪明! 安童随后对着各部将领说道:你们准备绑上风筝,夺下对面的高地。 各部将领听后,虽然觉得荒谬,但是刚才攻城时,安童用的这一招,的确打开了城门,于是他们接受了安童的命令。 安童对着陈同问道:陈记室!我军可有这样的冲天龙 ? 陈同听后,笑着说道:有啊!只是数量不及敌方的多! 安童听后,对着陈同说道:这个冲天龙,制作时间长吗?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说道:长倒是不长!只是原料有限啊!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对他命令道:陈记室!本帅命你督造冲天龙,用尽所有可用拆料,能造出来多少就造多少! 随军记室陈同听后,连忙对安童说道:下属遵命! 陈同说完话后,叫来一队士兵,吩咐他们去做冲天龙了。 赵汤这时候走到安童身边,对着安童说道:姐姐!咱们要做什么呢! 安童看了看他,对他说道:咱们看热闹! 随后安童下令将所有的冲天龙,架设在城门上,与对面高地相互对炸了起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零二 智杀敌将 赵汤看着安童诡异的笑容和周围的烈焰冲天,对安童问道:姐姐!炸的这么厉害!你不怕城被打下来吗? 安童听后笑了笑,然后用手指着对面的高地,说道:胖弟弟你看天上! 赵汤顺着安童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天上全是绑着风筝的新宋军将士,此刻他们已经在风力的作用下,飞到了对面高地的上空。 随后他们砍断绳索,拿着武器,与高地上释放冲天龙的燕军士兵,扭打在了一起。 燕军的将领,是一个身穿银甲银盔,样貌俊美的少年,此时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剑,焦急的看着前方的战况。 忽然燕军的传令兵向他报道,高地上的冲天龙阵地已经失守。 新宋军团正在用高地上的冲天龙,攻击燕军。 身穿银甲银盔的少年听完传令兵的话,疑惑的问道:新宋军固守城中,哪里来的人马占领高地? 再去探来!看看是哪里来的队伍! 传令兵听后,连忙再去刺探。 这时候一个身穿紫蝶戏花裙的漂亮女子,故意倒在身穿银甲银盔的少年怀中。 身穿银甲银盔的少年,随后让随从拿来两只金尊,与怀中的女子对饮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安童来到城墙边上观战,她叫人拿来神眼,朝着对面的阵地看了过来。 此时身穿银甲银盔的少年,无意间瞥见安童的相貌。 他竟痴迷的连手中的金尊,掉在了怀中女子的身上都不知道。 金尊中的红色葡萄酒,冲花了怀中女子的妆容。 女子站起身来,看见身穿银甲银盔的少年,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城楼上的安童,连忙生气的跑走了。 身穿银甲银盔的少年,连忙叫人拿来神眼,想要更仔细的看清安童。 正在这个时候,传令兵跑来向他说道:将军!高地上却实是新宋军,他们是从天上飞来的。 身穿银盔银甲的少年听后,上去就是一脚说道:你这个传令怎么当的?你见过人从天上飞? 再探!探不明白就别回来了。 传令兵听后,不敢不从,连忙再去刺探。 身穿银甲银盔的少年,看清安童的容貌之后,更加想要得到安童。 于是他下令三军尽快攻破新庆城。 燕军的将领听后,哪里敢不听,要知道他可是 燕平王的小舅子。 燕军众将连忙回到各部,冲着新庆城发起了总攻。 安童此时用神眼发现这一情况后,连忙调来弓弩兵团,让他们朝着燕军射起了火药。 燕军的将士冲上一波,便被炸死一波,死伤惨重。 身穿银甲银盔的少年看后,不顾众将劝说,为了得到安童,仍然命令强攻。 安童见敌人没有退意,于是下令悄悄打开东西城门,从两路包抄燕军。 这时候安童发现一直有人看着自己,然后连忙拿着神眼看了过去。 安童看见身穿银甲银盔的少年看着自己,料定他一定是一个胆大包天的色贼。 于是对着赵汤说道:胖弟弟!前面那个身穿银甲银盔的少年是谁呀! 赵汤听完安童说的话,连忙看了过去。 他呀!燕王的小舅子,姐姐是燕王后,仗着他的姐姐无恶不作! 赵汤看完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胖肚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笑着说道:胖弟弟!你拍什么肚子?对了!他叫什么? 赵汤听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姐姐!你打听这个坏蛋做什么? 安童听完赵汤的提问,笑着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赵汤听了安童的话,根本听不明白,但还是说道:好吧!那个坏蛋叫杨士光,字保丁。 赵汤说完这句话,突然大笑了起来。 安童看后,对着赵汤说道:怎么了弟弟!笑的这么厉害? 赵汤笑着回答道:坏蛋的父母,希望他能有个儿子,所以给他字保丁,但是他接连取了三房婆娘,生的全是梳辫子的女娃!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逗他说道:胖弟弟!怎么了!女娃不好吗? 赵汤听后,连忙止住笑容,对安童道歉说道:姐姐!俺错了!俺没想到你会生气。 赵汤对安童道完歉后,低下头一声不吭起来。 安童看到他的模样,大笑着说道:胖弟弟!姐姐逗你玩呢!姐姐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正在这个时候,传令兵急急忙忙的跑到安童跟前说道:元帅不好了!敌方使出神秘武器,我方东侧军团损失惨重。 安童听完传令兵的话,连忙站起身来,对着赵汤说道:走弟弟!咱们去看一看。 安童随后 走到城楼下,骑上汗血宝马,朝着东西两门的外围而去。 到了东面城门,安童命令守门官兵打开城门,带着赵汤往事发地点而去。 安童和赵汤远远看到柴字军旗,连忙骑马跑了过去。 只见外观做成老虎脑袋的战车,正在朝着自己的东路军团喷着火。 东路军团根本无法前进,士兵身上着起火来。 有的滚在地上灭火,有的直接被烧成了骨骸。 赵汤看后,有些冲动,想要冲上前去,砍破老虎战车。 安童连忙拽住他说道:胖弟弟!你不要命了!回来! 赵汤见状,连忙回到了安童身边。 安童连忙下令东路军团后侧,然后排出传令兵,命令高地上的冲天龙,朝着老虎战车发射。 安童仔细的观察了一遍老虎战车,只见它自由行动,周边以及上面都有士兵操控。 安童看着眼前的这个神仙物件,突然对赵汤说道:胖弟弟!你在燕军的时候,见过这个东西吗?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说道:没有!姐姐!我只是听说这个东西只装备在燕军的精锐军团。 安童从赵汤那里并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于是她只好拿起神眼再次观察了起来。 突然一辆老虎战车被冲天龙击中,着起火来。 只见老虎战车的上部微微凸起,随后三个燕军士兵从里面爬了出来。 安童看后,知道了老虎战车的秘密,原来它并不是无人驾驶的战车,而是隐蔽极深的人为操控战车。 但是人在里面是怎么呼吸的呢? 正在安童疑惑之时,老虎战车的尾巴,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见老虎战车的尾巴,有如鱼鳍一般,有频率的摆动着。 安童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道理,但是里面的士兵是靠什么来观察四周环境的呢? 安童拿着神眼,不停的看起老虎的眼睛来。 看来看去也不见眼睛有什么异常,只是画着的两只眼睛而已。 正在安童再次陷入疑惑的时候,突然两侧的耳朵里时不时的伸出两只短细的神眼。 安童这个时候,想起刚才从老虎战车中跑出来的三个士兵,一下子解开了所有的疑问。 随后她下令东路军团,从道路两旁收集泥土。 然后命令 一部分人拿着泥土,朝着老虎战车的耳朵撇了过去。 这个方法果然奏效,老虎战车有如失明的老虎,在原地打起转来。 安童看见这个情况,又下令士兵悄悄接近老虎战车的尾巴,将火药扔了进去。 随后接连传来九声巨响,老虎战车被炸起来依然多高,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安童看见这种情况后,立马下令东路军团继续前进,完成包抄。 安童随后带着赵汤,回到了新庆的城门楼上。 东路军团很快与西路军团会师,完成了对燕军的包围。 此时燕军的那个,身穿银甲银盔的少年统帅杨士光,还在望着新庆城楼上的安童,做起了拥美人入怀中的美梦。 安童此时叫人拿来酒杯,倒满酒,洒到了城下。 杨士光看后,还以为安童在向自己敬酒,他连忙拿起手中金尊,斟满葡萄美酒,朝着安童回敬了起来。 安童看着杨士光的行为,突然感到好笑,于是不顾自己元帅的形象,大笑了起来。 守城的士兵和东西两路以及所有的新宋军团,看见安童大笑,还以为安童胜券在握,所以狂笑不止。 新宋军团的将士们突然被安童的笑声所激励,就等着安童发起总攻的命令一到,杀燕军个片甲不留。 突然传令兵出现在安童身边,对她说道:元帅!燕平王的大部队离我们不足百里! 安童听后,连忙收起笑容,对着传令兵说道:快去传本帅命令,发起总攻。 安童说完话,叫上赵汤,整理好盔甲后,骑上她的汗血宝马,打开新庆城的南门冲杀了出去。 随后东西两路军团,在接到安童的总攻命令后,立马朝着被包围的燕军,发起了攻击。 箭矢有如雨点一般飞向燕军阵地,燕军的将士看见这般景象,连忙落荒而逃。 飞天龙在杨士光的身旁爆炸,把他一下子炸倒在地。 他的随从看到后,连忙扶起他往南跑去。 安童和赵汤,一路上斩杀无数,朝着杨士光而来。 杨士光看见是大美人安童在追自己,连忙撇开随从,朝着安童跑了过来。 安童看见杨士光朝着自己而来,还以为他要杀害自己,她连忙一刀插进了杨士光的身体。 杨士光看了看自己梦寐以求的美人,又看了看插入自 己身体里的刀,然后微笑着倒在了地上。 安童拔出刀,继续朝着燕军杀去。 赵汤看后,骑马跑了过来,一刀便将杨士光的头颅砍下。 然后赵汤将杨士光的头颅砍下,挂在了马头上。 燕军看见自己的主帅被杀,纷纷倒戈投降。 正在安童和赵汤高兴之时,万只弓箭却朝着他们射了过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零三 太师获罪 话说安童看见成千上万的箭矢,朝着她的军团飞过来。 她连忙冲着她的军团,喊道:大家听本帅号令,速速回城! 随后安童和赵汤一路遮挡躲闪,最终带领部分新宋军团回到了城里。 安童回到新庆城里之后,下令各部清点人马,在得到损失惨重的报告后,她愤恨的走上新庆城楼,看见前面的燕军,好似一座座的山峰,正在像新庆城扑来。 此时燕军中间停着一辆龙头御辇,上面坐着一位中年人,他就是燕国的大王燕平王,只见他上身穿玄色云龙袄,下身穿红色山河地理裙,头上戴着冕冠,一副王者气息,铺面而来。 他的身边站着两路人马,一路是穿着红色和蓝色官袍的文官,另一路是穿着紫色和绿色的武官。 官员的最前面是燕军的三路大军。 三路大军的中间摆放着一堆大型弓弩和难以细数的老虎战车。 只见这三路大军此时正在朝着新庆城攻来。 安童开始变得愁眉不展起来,忽然她看见对面高地仍然被她的军团的占领,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安童立马喊来传令兵,对着他说道:速去对面高地传我命令,用冲天龙炸掉敌军的大型弓弩和老虎战车。 然而想法总是好的,但是现实施行起来,却并不那么容易。 高地上的新宋军团,再接到安童的命令后,立马集中火力,朝着燕军的大型弓弩和老虎战车炸去。 虽然炸毁了几辆老虎战车和大型弓弩,但是却无意间暴露了高地上的新宋军。 燕平王立马让人围攻高地上的新宋军。 安童看到眼前这个状况,对她自己做的决定,后起悔来。 赵汤看见安童的样子,安慰安童说道:姐姐!咱们之前那么大的硬仗都打过来了!这次也一样,咱们守住则守,守不住大不了求援!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突然眼前一亮,立马喊来随军记室陈同,命他速写一封求援书简,让陈天照派人来救她和她的军团。 陈同听后,立马下笔写好了向朝廷求援的书简。 安童随后听陈同念了一遍之后,便从传令中挑选了一个武功较高的人,让他悄悄从西门而出,往洛安报信去了。 安童随后带领赵汤,将高地上被围的将士救回了新庆城中。 从此新庆城上便挂上了免战牌,闭城自守, 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燕平王看见新宋军团闭城不出,连忙下令三军将新庆城死死的包围了起来。 再说安童派出的传令,一路不敢耽搁,只要有小路便抄小路,有捷径便走捷径,终于在三天之后,来到了洛安城下。 守城的洛安士兵,看见他浑身是土,嘴上干枯的起着大泡,于是对他问道:你是哪里来的?上京城来做什么? 传令兵听后,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快去宫里禀报!柴元帅被围新庆,朝不保夕!快派。。。。。援兵去救! 守城的洛安士兵,连忙将情况通知了守城的将军。 守城的将军听后,意识到事情的重大,连忙命人找来马车,带上虚弱的传令兵,往新宋的政务核心地凤池而去。 凤池位于王城之中,是新宋最高的行政机构,权利仅次于新宋国君。 它的外观像极了王宫的样子,红墙绿瓦,玄色大门。 它的前面有新宋开国君主太王陈斯涣,立的琉璃大牌坊。 牌坊上写着陈斯涣的亲笔凤池两个金色大字。 牌坊的下面立着双龙戏珠的汉白玉石碑,上面镌刻着“到此处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有违此令者,有司迅疾查办。” 此时守城的将军架着马车,跑到这里,看见汉白玉碑上的字,连忙扶着传令兵走下了马车。 守城的将军扶着传令兵走过琉璃大牌坊,来到了凤池的玄色大门前。 守门的将军看见两人走过来,连忙连住他们两人说道:哪里来的官差!竟敢擅闯凤池!不要命了吗? 守城的将军听着守门将军咄咄逼人的问话,连忙着急的说道:柴元帅被困,朝不保夕! 守门的将军听后,连忙亲自带着守城的将军和传令兵,来到了太师的办公处。 太师孙无伦听完传令兵的讲述,连忙喊来少丞宋君升,然后两人带着安童的求援信简,快速的往宫里而去。 此时的陈天照正在龙德殿的内室与嫔妃们嬉戏。 听见天师孙无伦和少丞宋君升想要觐见他时,扫兴的对内官太监说道:你瞎了你的狗眼是不是,你没看到孤正与美人谈论文章吗?让他们明日再来! 内官太监听完陈天照的话后,连忙转身出去对太师孙无伦和少丞宋君升说道:陛下正在与娘娘们讨论文章,两位大人还是明日再来觐见吧! 宋君 升听后,两眼瞪圆的对内官太监说道:人命关天!你让本官明日来报吗?那柴元帅和她所率的军团,岂不变成累累白骨! 太师孙无伦看着宋君升的样子,然后一把上前想要推开龙德殿的宫门。 内官太监看后,连忙上手拦住说道:没有王上的命令!擅闯者可是要诛灭九族的! 太师孙无伦听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少丞!把这阉货给我弄的远远的,你也在门外等候,我自己去闯宫! 随后太师孙无伦闯进了龙德殿中,他到处寻找陈天照,终于在内室之中,将正在行鱼水之欢的陈天照找到。 陈天照见状,气愤极了,根本不听太师孙无伦的奏报。 而是下令将太师孙无伦拿下,准备论罪。 这时候陈天照身旁的一个内官太监看见太师孙无伦被捕,连忙往孙太后处报信去了。 孙太后此时正在宫中品茶,当听见太师孙无伦被陈天照抓起来后,竟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下。 孙太后随后快速的带领宫人来到了龙德殿前。 他看见宋君升此时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连忙对宋君升说道:宋少丞!随哀家进去救太师! 宋君升疑惑的看着孙太后,然后跟着她走进了龙德店里。 只见陈天照此时正用一根皮带抽打太师孙无伦。 太师孙无伦跪在御座下,嘴里不停的念叨道:恳请陛下速速派兵就茵芸! 孙太后看见太师孙无伦已经浑身是伤,连忙走过去抢过来陈天照的皮鞭,扔在了地上。 孙太后紧接着对陈天照训道:王儿!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居然为了区区小事,鞭打当朝太师! 陈天照听完孙太后的话,连忙应付的说道:他没有孤的命令,擅闯孤的龙德殿,孤抽他几下怎么了? 孙太后随后对着陈天照旁边的内官太监问道:你们告诉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说的话哀家就已惑乱君王之罪,将尔等全部处死! 陈天照身边的内官太监们听后,看了看陈天照的脸色,然后还是害怕的说道:王上与娘娘们讨论文章!太师擅闯!这才发生了这些事情,请太后明察! 孙太后听完内官太监们的话,连忙往内室中走去。 陈天照看后,连忙跑过来挡住孙太后的去路,说道:母后!王儿知道错了!你饶过她们吧! 孙太后听完 陈天照的话,说了一句王上也知道要保护自己爱的人? 随后她推来陈天照,走到内室,看见衣冠不整的嫔妃,让她带来的宫人把她们带到了正殿上。 孙太后不由分说的捡起地上的皮鞭,狠狠的抽打起嫔妃们来。 陈天照看后,心疼的连忙哀求起孙太后来。 孙太后见状,停下手中的鞭子,命自己的宫人给太师孙无伦解绑后,对着陈天照说道:王上!你也不小了,要知道太师是辅佐你的人,你要尊重他! 随后陈天照对着太师孙无伦施起礼来。 太师孙无伦看后,连忙再次跪下说道:陛下!老臣别无他求!只恳求陛下早日发兵!营救茵芸! 陈天照这时候才用心听清楚太师孙无伦的话,连忙坐到御座上说道:来人呀!给太师看座! 随后太师孙无伦在宋君升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 宋君升看了看太师孙无伦,然后上前说道:陛下!柴元帅已收复新庆,但是却被后来的燕军围困在新庆城里!朝不保夕呀!陛下! 陈天照听完宋君升的话,说道:前几日孤还收到柴爱卿请功的奏章,如今被围新庆!如何是好! 孤身为一国之主,理应亲率大军去救!但是孤国事繁忙!难以抽身! 陈天照说完这番话,竟装起哀伤来。 太师孙无伦听后,连忙说道:陛下!怎能轻易亲征!只要选派一名良将便可,实在不行老夫去也行嘛! 孙太后坐在御座一旁,听见孙无伦的话,连忙说道:太师劳苦功高!坐镇凤池,掌天下命脉!岂可再上战场? 陈天照听后,看了看孙太后说道:太后!那孤派谁去好呢! 孙太后听完陈天照的话,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陈天照看着宋君升,知道他身怀绝技,连忙站起来说道:孤已经决定了,点宋少丞为援军元帅,率三十万精锐,速速驰援柴爱卿! 孙太后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只见宋君升已经跪在地上谢恩。 孙太后连忙拽了拽陈天照的龙袍说道:陛下!不是答应我不让宋君升掌兵的吗? 陈天照听完孙太后的话,说道:除了宋君升!恐怕很难有人能够救柴爱卿出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零四 驰援新庆 孙太后听完陈天照的话后,沉默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此时的新宋早已腐败不堪,军纪废弛,国中几度发生叛乱,边境亦是。 新宋要不是有太师孙无伦的边军在,恐怕早就江山易主了。 如今军中可用的大将,大多在抵御敌国的进犯。 要是调遣他们去救柴元帅,恐怕等他们率军赶到新庆,估计也得半年左右的时间,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虽然孙太后怕宋家掌握军权,会有所异图,但是如果选派京城中的将军前往,恐怕不光会赔了柴元帅,可能他们也会葬身沙场。 重要的是一但丢失新庆,燕军用不了多久,便会直抵新宋都城洛安城下。 想到这些,孙太后连忙站起身来,对着身边的宫人说道:来人呀!拿酒来!哀家要为宋少丞饯行! 随后宫人们端来一壶酒,倒满酒杯后,递给了孙太后和宋君升。 孙太后接过酒杯,当着众人的面一饮而尽。 宋君升看着今天有些奇怪的孙太后,担心的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陈天照看后,站起身来,走到宋君升面前说道:二弟!孤的江山可就全指望你了! 你马上带着孤的圣旨,前往城外北大营调兵,至于一些该搞得礼节,就免了吧!还是速速救援柴爱卿要紧! 宋君升听后,连连点头,然后对着陈天照和孙太后说道:臣请陛下和太后放心,臣此去一定救出柴元帅,击退燕军! 陈天照听后,连忙说道:不愧是孤的好义弟,孤等着你的好消息! 宋君升随后离开王宫,骑上马和晁冠冲一起,火急火燎的往城外北大营而去。 到了北大营门口,一位士兵拦住他说道:何事擅闯营寨! 宋君升骑在马上,对着守门的士兵说道:你进去速速禀报,就说新任平北大元帅宋君升前来点兵,让他速速出来迎接本帅! 守门的士兵的听后,连忙跑进了营寨。 此时北大营的主管将军,正在营寨之中,与官妓们喝着花酒。 当他听见守门士兵的禀报后,借着酒劲说道:老子刚从边远之地,调防到京城这里,还没享受几天好日子,又要让老子去打仗,打什么打!老子才不去呢! 他说完话后,随手抱起官妓亲在了她的脸上。 守门的士兵见状,一脸无奈的跑到营门外面, 对着宋君升讲述起里面的情况。 宋君升此时心中想的全都是马上去救安童,如今遇到这样的情况,气的他立马,甩开守门的士兵,往营帐中走去。 宋君升一进营帐,看见喝花酒的主管将军,上去拽起他来说道:本帅要点兵去救柴元帅,你速速去传各位将领前来。 没想到主管的将军听后,一脸嬉笑的说道:传什么将领!老子才不去打仗呢!你要去自己去!快滚! 站在宋君升身旁的晁冠冲听完主管将军的话,想要上前教训他一顿。 但是宋君升拦住了他,紧接着宋君升对主管的将军说道:本帅再跟你说一遍,去传各位将领到帐! 主管的将军,听见宋君升的有些强硬,眯着眼睛看了眼宋君升说道:你个小梆子!大爷走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 玩过的女子,比你看过的女人都多!你跟我装什么装! 随后主管的将军搂过一个官妓,亲了起来。 宋君升此时气的两眼发红,他抽出神子剑,推开官妓,一剑便刺穿了主管将军的心脏。 主管的将军随后倒在了地上。 官妓们看后,连忙祈求宋君升饶命。 宋君升随后遣散了官妓们,然后召集众将领,商议起救援安童的事宜。 众将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昔日上级,全都对宋君升敬畏了起来。 随后宋君升匆忙的点完兵马,带着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往新庆城开去。 当他刚离开京城地界之时,前来求援的传令兵,追了上来对宋君升说道:宋元帅!如果咱们走大道,恐怕到达新庆城要五日甚至半个月!不如走捷径和小道,只要三四日便能到达新庆! 宋君升听完,疑惑的问他道:为什么走大道要走半个月呢! 传令兵听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大路绕远,而且大军辎重颇多,行军且需要些日子。 小道虽然快,但是大多是乡间野路,辎重难以通行。 宋君升听后,连忙叫来晁冠冲说道:冠冲你押着辎重走大道,务必五日内到达新庆,我与传令率大军走捷径,好早日到达新庆。 晁冠冲听后,连忙答应了下来。 随后宋君升与晁冠冲兵分两路,往新庆进发。 要说这乡间野路并不好走,有的地方是悬崖峭壁,只能通过一人和一匹马,马匹和人稍不小 心,便会掉下万丈深渊。 好不容易走出了悬崖,又要在断桥上多加小心,这一路上沟沟坎坎,甚是不易。 就这样宋君升带领着大军,走捷径用了三天半左右的时间,终于来到了新庆城的地界,这里距离新庆城只有数百公里。 此时安童正在率部顽强抵抗,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燕军仗着巨大的弓弩和喷火的老虎战车节节胜利。 他们已经推进到距离新庆城不足十公里的地方。 新庆城中已经人困马乏,缺粮少人。 安童看到云梯驾到城墙上,连忙下令反击。 安童明白自己和军团已经面临绝境,但是她决不能服软后退。 她是三军的标杆,军团的精神支柱。 她想了一想,守城已经很难守住,为何不杀出城去,或许有一线生机。 安童于是立马走下城楼,骑上汗血宝马,对着三军将士们说道:我柴茵芸虽为一介女流,但是也知道国土不能轻易让与他人的道理,将士们与我杀出城去!或许胜利会属于我们! 安童的话音刚落,三军将士的呼声,振破云霄。 随后安童下令发给每人一碗酒壮行,然后她率先喝完酒后和赵汤一起,带领着三军将士,往城外杀去。 安童骑着汗血宝马,手拿金蛇宝刀,朝着燕平王的阵地杀去。 燕军很快被新宋军的阵势吓到,接连丢失前阵,往后退去。 安童率领的三军长驱直入,却不料掉进敌军不好的陷阱之中。 大量的士兵被巨弩射杀,安童十分后悔自己的决定。 她决定斩杀燕平王以结束战争,但是燕平王身边的士兵太多了,任凭安童率部怎样砍杀,也不能靠近燕平王分毫。 燕平王此时下令合围安童,此时的安童和她的军团,就像那砧板上的肉,等待着燕军的宰割。 安童此时无意间摸到脖子上的玉坠,心里想道:此时叫道人来,定能救我出去!但是我的将士们怎么办!我不能做个逃兵,既然事已至此,能死在战场,也是我的光荣吧! 突然赵汤跑到安童跟前说道:姐姐!你快看! 安童连忙看了过去,只见宋君升率领着大军杀了过来。 安童看见宋君升,脸上一扫几日愁思,露出了笑容。 她连忙对着三军将 士们喊道:将士们!咱们的援军来了,跟着本帅杀出去!我带你们回家! 在安童的再次鼓舞之下,新宋军团展现出超强的力量。 他们不顾一切的跟着安童冲杀了起来,因为他们想要回家。 安童最终率领她的军团冲出了陷阱包围。 她与宋君升成功的会师在了一起。 随后两人合兵一处,像燕平王发起了反击。 燕平王看着新宋军团的强大兵力,很是纳闷的想道:他们为何驰援如此之快? 但是事到如今,燕平王哪有退却的理由,于是他重整兵马,并下诏燕军驰援。 然后下令巨弩兵团,朝着安童和宋君升的军团,发起了猛攻。 安童和宋君升虽然胜利会师,但是新庆城中辎重较少,粮食短缺,却成了现在两人必须面临的问题。 宋君升用手掐着日子,对安童说道:在挺两天,冠冲一定会带着辎重前来,到时候咱们就没什么可愁的了。 安童带着信任的表情看着宋君升,高兴的点了点头。 宋君升看后,笑着说道:芸妹!你们女人的心思,真的难猜!你之前还对我爱答不理!如今怎么看见我就笑了不停呢? 安童听后,假装起严肃的表情来,说道:你少臭美了,姐只是苦着脸的时间长了,所以换一换表情而已! 宋君升听后,大笑了起来。 这时候随军记室陈同,走进来说道:两位元帅!冲天龙已经做了很多,要不采取火攻,烧掉敌人的粮草吧!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相互看了看对方,然后各自拍了自己一下脑门说道:我怎么没想到! 陈同看着两人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话语,笑着说道:两位元帅!真是有默契!属下羡慕之至! 随后陈同看着两人大笑了起来。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连忙不好意思的红起脸来。 这时候赵汤走进来,看着安童的脸发红,笑着对安童说道:姐姐!你的脸好红啊!好像猴子的红屁股!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不好意思的说道:胖弟弟你胡说什么!在胡说我罚你不许吃饭! 赵汤一听安童不让自己吃饭,连忙讨好的说道:姐姐!我说错了!姐姐这分明是待嫁的娘子,等着上花轿呢! 宋君升听完赵汤的话,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大肚子说道: 这位将军!说话很是有趣!你为何叫柴元帅姐姐? 赵汤听后,笑着说道:姐姐!是我最喜欢的人!俺的最爱! 宋君升看了看赵汤的相貌,转过身对着安童说道:没想到你的品味这么重! (本章完) 梦闻一百零五 并肩作战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走到赵汤的身旁,抱了一下赵汤,然后故意对着宋君升说道:他是我最心爱的胖弟弟! 赵汤被安童这么一抱,红起了脸,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憨笑了起来。 宋君升见状,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开始闭口不言。 随军记室陈同看到这样的情况,对着安童和宋君升说道:两位元帅!外有强敌在,咱们还是讨论一下如何退敌吧! 宋君升听后,找到了台阶给自己下,于是跟着附和着说道:陈记室说的对啊!咱们还是想办法退敌吧! 突然他们所在的城楼晃动了一下,安童和宋君升连忙跑了出去。 只见一根长枪一样大小的弓弩,插在了城楼顶的边缘上。 巨大的冲击力将将城楼顶的边缘,掀起了一块。 这多亏是楼顶,要是人的话就彻底玩完了。 安童看着眼前的场景,细思极恐。 宋君升则悄悄的挪到城墙的垛子下,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器,能发射出威力这么大的弩箭。 只见燕军的中间并排摆放着三个圆形木车。 木车很大,上面放置着巨大的弓弩,比普通的弓弩要大出百倍还要多。 巨大的弓弩像石磨一样可以四周转动,指哪打哪,箭无虚发。 宋君升看见这样强大的弩器,不禁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悄悄的挪到安童跟前,站起来对她说道:咱们遇上硬茬了,武器这么厉害,很难对付呀!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用火药炸掉不就行了!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笑着回道:芸妹!你想的真是太天真了,你能保证火药能准确的投到这些武器上?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不经意间嘟囔了一句要是有无人家就好了! 宋君升听到安童的话,问道:芸妹?你说什么无人机? 安童见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敷衍的说道:就是一种人可以在百里之外操控的。。。鸟! 我听过大公鸡和老母鸡还有乌鸡,可是从来没有听过鸟的名字里有带鸡字,真是奇怪! 宋君升一脸疑惑的看着安童说道。 你没听说过!不代表这世间没有!怎么样今天跟着姐长见识了吧! 安童看着宋君升满是疑惑的面容,得意的说道。 宋君升随后下令三军,让他们去寻找无人机。 安童听见后,强压住自己的笑意,也跟着吩咐了下去。 这个时候随军记室陈同走过来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元帅!下属在城中的府库发现了几辆破损的投石车,下属找人修好了投石车,用它发射火药,再好不过了。 另外下属还找匠人做了几架投石机,可以放到城墙上,攻击敌人。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连忙下令士兵将投石机抬到了城墙上。 安童随后让赵汤带人将包好的火药,放到了投石机的一旁。 然后安童下令城墙上的士兵,朝着敌人的巨型弓弩炸了起来。 只听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一台巨型弓弩只剩下铁架。 安童看见后,连忙对陈同问道:陈记室!火药的效果好大呀! 随军记室陈同听后,笑了笑说道:启禀元帅!下属命令士兵,加大了火药的比例,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宋君升听后,走到安童和陈同身边说道:陈记室!你做的太好了!我要奏请王上,为你请功! 随军记室陈同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宋元帅严重了!下属只是做了分内的事!谈不上功劳。 安童听见陈同的话,笑着说道:陈记室!你是做了分内的事!但是我们因为你的分内事,少牺牲了不少将士! 随军记室陈同听后,摇着头笑了笑,然后对安童说道:元帅!冲天龙还是要用的,这个轻便快捷,战场的利器! 安童听陈同说完话,点了点头,然后命令士兵将冲天龙也架在了城墙上。 此时城下敌军阵中的燕平王,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怎么还没有拿下来新庆!你们都是干嘛吃的! 一众燕军将领听后,连忙羞愧的走到阵前,再次率领大军大规模的进攻起来。 安童和宋君升见状,也率领大军打开城门,杀了上去。 一时间血流成河,哀嚎遍野,刀光剑影无处不在。 宋君升一马当先,接连斩杀两员燕国大将。 燕军看后,吓得开始后撤。 安童看见宋君升接连得手,很是不服,于是她带着赵汤,追赶上后撤的燕军,也砍杀了两员燕将。 燕平王看后,勃然大怒,他招出自己的得意大将释莫天,让他出马斩杀二人。 释莫天本 是天竺的僧徒,但是因为战乱放弃本道,投身于燕平王帐下效力。 一把千佛杖打便天下无敌手,释莫天很快以他傲人的武艺,凌驾于燕国的将领之上。 此时释莫天来到阵前,看见安童骑马跑了过来,立马用千佛杖扫地,打在安童骑得马腿上,将安童打落马下。 安童落地打了一个滚,便拿起金蛇宝刀与他厮打了起来。 两人打了几个回合,安童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释莫天的对手。 释莫天此时使出绝招一杖红云,飞身将安童打倒在地。 安童站起身来,吐血不止,她连忙将血吐到金蛇宝刀上,变异了起来。 释莫天看后,将千佛杖立于跟前,然后他坐在地上打起座来。 安童这时候那着变异的金蛇宝刀,朝他砍来,可是根本砍不到他。 他的上面莫名其妙的生成一个壳子,将他护在了里面。 正在安童使劲敲打他上面的壳子时,只见释莫天一下子从壳子里飞升出来,将安童一杖打在地上。 安童看见自己即使变身,也根本无法打过释莫天,他连忙朝着宋君升喊了起来。 宋君升见状,迅速的跑了过来,护在了安童的前面,与释莫天打了起来。 释莫天快速的出招,宋君升看的眼花缭乱。 最后他也被释莫天打倒在地。 宋君升看后,用神子剑割破手臂,将血融入到神子剑中。 宋君升转眼之间,便完成了变身。 宋君升拿着变异的神子剑,朝着释莫天刺了过去。 释莫天开始和以前一样,坐在地上打起坐来。 宋君升拿着神子剑,朝着他的砍了过去。 只是砍在他厚厚的保护壳上,宋君升此时气愤交加,于是喊着天地同春,再次砍了下来。 释莫天一天天地同春,连忙吓的跑回了燕军阵地。 宋君升看着奇怪的释莫天,连忙扶起安童撤回了新庆城中。 燕平王看见释莫天跑回来,大怒的说道:释将军!你就是这样报答本王的吗? 释莫天听后,一头的冷汗说道:大王你有所不知,我下山之时,师父曾经告诉我,遇到了手拿神子剑的人不能杀,我问师父如何识得,师父告诉我他会喊四个字,天地同春! 如果我跟他打,必死无 疑! 燕平王听后,半信半疑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释将军!你先退下,明日再战! 释莫天随后便退了下去,燕平王下令身边随从时刻关注释莫天的行踪,防止他叛变。 释莫天回到营中,一想到自己师父对自己说的话,越发的害怕! 于是他连夜收拾行李,趁着天昏,往营外逃去。 释莫天不想再碰见宋君升,于是想要一走了之。 但是他的行踪,早就掌握在燕平王的手上。 燕平王再得知他逃走了之后,连忙率军前去阻截。 追了好几里地,燕平王才在渡头看见了释莫天的踪影。 燕平王吩咐弓箭手埋伏于旁边的树林之内。 自己则骑马跑过去,对着释莫天说道:释将军!你大胆!竟敢临阵脱逃! 释莫天此时正字渡头寻找船只,看见燕平王追了上来。 他二话不说,拿起千佛杖便朝着燕平王砍来。 燕平王见释莫天全然不顾君臣之义,连忙吓得骑马跑进了树林里。 释莫天看后,害怕燕平王下令通缉他,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起千佛杖,往树林里而去。 可是还没等到他到树林,上百只箭矢便飞速的朝他飞来。 毫无防备的释莫天,瞬间被射成了筛子。 燕平王看后,下令将他掩埋了之后,便返回了军营。 此时的安童和宋君升,还在为今天跟释莫天的交手,而感到困惑。 为什么释莫天明明武功高于二人,为何又落荒而逃呢! 这些问题恐怕再也无法解释了,因为释莫天已经去了他向往的佛国。 安童和宋君升招来随军记室陈同,与他商议起明天的作战计划。 陈记室!外有强敌!我们如何制胜! 安童对着陈记室问道。 陈同听后,笑着说道:两位元帅!当今的情况,不如我们将敌人引入城中,聚而歼之,方为大道。 宋君升听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陈记室此法甚好! 不如我们在城中埋设火药,连夜撤出,等待他们入瓮! 安童听后,大概明白了他两人的说的意思,于是连忙说道:此计甚好!我们说干就干! 随后两人下令三军,在城中埋设 火药,然后命令士兵埋伏于城中的房屋之中。 安童和宋君升则率部撤到了城外,悄悄的埋伏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燕军发现新庆城墙空无一人,大门虚掩,连忙将这些情况报告给了燕平王。 燕平王来到阵前,拿着神眼,看了过去,然后他大声的说道:新宋军连夜跑了,将新庆送给了寡人! (本章完) 梦闻一百零六 请君入瓮 燕平王于是连忙下令,让三军开进新庆城中。 他身边的大臣谋士们听后,其中一人疑心重重的对着燕平王说道:大王!臣看不可冒然入驻,还是观察一会儿的好!万一城内设有埋伏,我方就损失惨重了! 燕平王听完谋士的话,然后再次拿起神眼观察了起来。 只见城墙上确是空无一人,城门有的虚开,有的虚掩,也是奇特。 燕平王转过身,对着他身边的大臣和谋士们说道:为何不见新庆百姓? 其中一位大臣走上前说道:启禀大王!新庆城里的百姓,已经全被转移到了不远处的县城里居住。 燕平王听后,然后下令让三军待命,看看情况,在决定是否入驻新庆城。 此时安童和宋君升躲在离新庆城不远的树林里,等待着燕军进入他们设好的埋伏。 可是两人等了半天,也不见燕军进入新庆城。 难道是泄露了风声吗?还是燕军自己看出了什么? 许多疑问在两人的心头荡漾,安童看了眼宋君升,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决定继续在树林里等待。 虽然时节已经近秋,但是阳光却是最狠毒的时候。 树林里的新宋军团,汗流浃背的挤在一起,虽然身体容易发痒,但是也不敢出一句声。 就这样一个上午,再不经意间悄然流逝。 此时燕平王用过午膳,拿起神眼再次朝着新宋城看了起来。 要说人心是贪婪的,这一点不不假,燕平王看完了新庆城,对着他身边的禁卫军将领说道:你带人去新庆城看一看,看那里是否是座空城! 禁卫军将领领命离开营帐,骑上他的马,带领着几十个禁卫军往新庆城奔去。 安童此时正好用神眼观察敌情,当看见燕军几十人往新庆城中跑时,料定这是一次战术试探,于是他下令传令兵,用信号旗告知城中不要暴露。 城墙上埋伏的将士,看见城下树林里的信号旗,连忙躲藏了了起来。 燕平王的禁卫军进入新庆城后,在城中骑马走走看看,但是始终不见一个新宋军。 随后他们又登上新庆的城墙,走遍了各个城楼之中,始终不见新宋军的影子。 燕平王的禁卫军首领看后,大笑着说道:都是大王手底那些腐儒误他,一座空城,竟然对峙了许久。 他说完这 些话后,骑上马又对着几个禁卫军士兵说道:你们在这里开城准备迎接大王,我去通知大王前来。 禁卫军首领说完话,转神带着喜悦之情,往燕军大营而去。 此时安童用神眼观察到了一切,她兴奋的对宋君升说道:君升!咱们的计划要成了!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连忙拿起手中的神眼看了起来。 只见禁军首领到了燕营之后,连忙跑到燕平王跟前说道:大王是座空城!一个人都没有! 燕平王听后,难以抑制住喜悦的说道:你确定是空城! 禁军首领听后,表情坚定的说道:大王!前面就是一座空城,里面什么也没有! 大王要是不信,臣下晚上带领禁军在里面入住一宿,明日大王便知真假!如何! 燕平王听后,拉住他的手说道:爱卿既能住的,寡人王者也,有何不可!来人啊!速速班师入住新庆! 燕平王身边的大臣谋士们看后,连忙上前阻止道:大王!依臣等看,还是让将军入住一宿再看,这样保险点。 燕平王听后,犹豫了起来。 禁军首领见状,连忙说道:大王!今晚我带领禁军在里面住一晚,省的这些鼠辈,不信我! 燕平王身边的大臣谋士们听后,纷纷参起禁军首领来。 燕平王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对众人说道:都不要吵了!寡人心意已决!速速班师新庆城,你们下去准备去吧! 燕平王身边的大臣谋士们,见根本无法说服燕平王,只好搭了个脑袋,叹着气下去准备去了。 很快燕军便簇拥着燕平王的御辇,往新庆城的大门口而去。 安童此时下令传令兵,用信号旗告知城里的将士,准备战斗。 此时的燕平王决然不知城中设有埋伏,仍然一副王者之尊的样子,坐在御辇上,进到了新庆城里。 燕平王进到城里之后,对着燕军的三军将士说道:新庆城从此属于我们燕国了,我们燕国将以此为前阵堡垒,继续朝着新宋的都城洛安进发! 燕军的将士们听了燕平王的话,都被鼓舞了起来。 此时安童和宋君升来到城门口,一声令下,躲藏在新庆城中的新宋军团便像燕军发起了总攻。 冲天龙肆意在燕军周边爆炸,箭矢有如雨点落在燕军将士身上。 燕平王此时才恍然大 悟,知道自己中了新宋军的圈套。 他连忙下令士兵杀出重围,逃到了城外。 没有逃出去的燕军,此时早已化作魂魄,飞向了家乡。 安童和宋君升兵分两路,围攻城中的燕军。 陷入包围的燕军,此时即使有强大的弩器,也无济于事。 城上不停的释放箭矢和冲天龙,还有包好的火药。 燕军的将士在这些烈性武器面前,显得那样弱小。 安童和宋君升在围歼了大量燕军之后,对着包围的燕军说道:放下武器者,可以加入新宋军,或者返乡与家人团聚,我们绝不罔杀,但是绝不投降者,一个不留! 随后燕军将士纷纷放下武器,有的选择了加入新宋军团,有的则转身离开新庆,返回家乡去了。 安童和宋君升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两人想了想后,异口同声的说道:坏了!燕平王不见了! 此时的燕平王在少数燕军的护送下,正在往燕国的首都而去。 他时不时的回过头,看着新庆城,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燕平王走到半路,禁军首领骑马跑过来说道:大王!你没事吧!臣下救驾来迟!请多恕罪! 燕平王此时一脸诡笑的说道:爱卿!为什么你进城没事!寡人一进城,新宋军便杀了出来! 依寡人看来,你定是背叛了寡人,要不怎么会连埋伏的新宋军都看不到。 燕平王说这话,抽出随身佩剑,不等禁卫军首领解释,便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要说禁卫军首领为何没有发现新宋军,这还得从随军记室陈同说起。 陈同与安童和宋君升商量了计策之后,便下令士兵在城里的屋里和城楼里,开挖了几条密道,用于藏兵。 等安童下达命令隐藏的时候,新宋军便在陈同和赵汤的指挥下,钻进了地道中。 地道在城墙上开有小孔,可以清楚的观察四周。 地道的入口处,用原来的城楼的木地板做成加厚的隔板,即使有人走在上面,也不能发现有什么不同。 安童和宋君升打扫完战场之后,疲惫的坐在城墙上。 两人望着接近黄昏的夕阳,背靠背喝起酒来。 突然安童奇怪的问道,那日打伤你我二人的和尚,哪里去了?为什么围攻之时不 见他的身影?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大和尚估计被燕王派到别处了,要不今天咱们也不会这么轻松的获胜。 安童转过身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要不姐带领大军打回洛安,立你当皇帝如何?当王有什么好的!要当就当皇帝! 哎!芸妹!你的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啊! 你以为皇帝这么好当的? 天下分为九个大州,新宋只占其二,便一堆的事情。 要是坐了那一统天下的皇帝,岂不是要累死个人! 难怪古代皇帝寿命都短!原来有这么一说。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然后说道。 什么皇帝寿命短?芸妹!你在说些什么?宋君升听了安童的话,十分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君升!我只是没事发发牢骚! 安童连忙解释的说道。 宋君升听了安童话,然后一边喝酒一边说道:芸妹!你说的话!我一半都听不懂!莫非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吗? 安童听后,不高兴的说道:怎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了? 你一天一天嘚啵嘚啵的,弄的人家好烦啊! 宋君升听后,连忙解释的说道:芸妹!我没有别的意识!只是想说。。。 正在这个时候赵汤拿着鸡腿,边吃边走到他们跟前说道:姐姐和哥哥,今晚有鸡腿吃!还不快去吃!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起身对宋君升说道:姐去吃鸡腿了!才不在这听你说没用的话! 安童说完话后,就跟着赵汤往军营的后厨而去。 宋君升望着安童走过的背影,心里想道:难道芸妹真的不是真个时代的人吗? 为什么我一说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反应如此的强烈! 突然一支暗箭飞来,宋君升看后,连忙起身闪躲,只见上面写着饭菜有毒。 宋君升看后,连忙跑下城楼。 他来到后厨,看着安童拿着鸡腿正要吃时,他一把将她手中的鸡腿打掉说道:饭菜有毒!大家小心! 安童迷茫的看着宋君升,然后下令将后厨找来。 此时的后厨中空无一人,士兵在后厨的住的屋子里,发现了两具后厨厨师的尸体。 他们看后,连忙将情况报给了安童和宋君升。 安童听到士兵的话后,连忙安排吃过东西的将士,到随行军医处检查。 宋君升看了看天,然后问了问开饭的时辰,然后对安童说道:下毒的人没走远,我们去抓住他! (本章完) 梦闻一百零七 潜入莫干城 安童听了宋君升的话,连忙与他跑到了街上寻找起下毒的人来。 两人到了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士兵,陷入了迷茫之中。 君升!这么多人!我们怎么找到下毒的人? 安童带着疑惑,对宋君升问道。 宋君升听后,并没有回答安童,只是独自一人走在人群中,翻找了起来。 安童见状,也走上前去挨个看了个遍。 正在这个时候,巷子中出现的黑衣人,引起了安童和宋君升的目光,两个人相互看了看对方,然后各自抽出武器,朝着黑衣人走了过去。 黑衣人好像发现了两人的行踪,他连忙轻身一跃,施展轻功往城门口飞去。 安童和宋君升紧追不舍,黑衣人混在士兵中,走出城去。 安童和宋君升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继续朝着黑衣人的方向而去。 宋君升见黑人无心恋战,只是在把自己和安童往一个地方引,连忙停下来,拦住安童,说道:芸妹!咱们不能追了!这是个陷阱! 安童听后,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朝着返回新庆城的方向而去。 正在这个时候,用地下冒出几个身拿利刃的黑衣人,他们一句话也不说,拿起利刃便朝着安童和宋君升刺了过来。 安童与宋君升并肩作战靠在了一起。 黑衣人见根本伤不了两人,便突然萌生了退意。 他们步调一致的往后退去,想要离开这里。 安童和宋君升看见眼前的情况,相互的沟通了一下眼神,然后两人朝着黑衣人合攻了过来。 黑衣人躲闪不及,被安童和宋君升纷纷刺中。 安童用刀架在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问道:谁让你们来的?快说! 黑衣人有些害怕,连忙说道:莫干城。。。 当黑衣人想要和盘托出的时候,一个黑衣人朝他撇来飞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宋君升看后,连忙拿神子剑刺死了那个撇飞刀的黑衣人。 剩下一个黑衣人,趁安童和宋君升不备,连忙逃走。 安通和宋君升并没有追他,两人蹲下来看了看冒出黑衣人的洞,原来只是挖出来的一个坑而已。 宋君升看了看眼前的几个坑,笑着对安童说道:芸妹!看来咱俩的对手,让这几个人从这个坑里面,藏 了很久! 我有时真想看一看咱们的对手,和他决一死战。 安童此时想起黑衣人所说莫干城,于是对宋君升说道:君升!咱们去莫干城!到那看看到底有什么! 安童说完话,便朝着莫干城的方向而去。 宋君升拽过来安童说道:芸妹!你冷静一下!莫干城是燕军的地方,咱们两人身为新宋军统帅,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安童停下脚步,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你说的对!咱俩去的确不合适,应该带个导游! 导游?这是什么?宋君升几乎抓狂的说道。 芸妹!你可以说一些我能听懂的话吗?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一言不吭的回新庆城了。 宋君升看后,一脸的无奈,连忙紧跟了上去。 安童回到新庆城城后,连忙找到赵汤,说道:胖弟弟!你跟我去一趟莫干城吧!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看了看宋君升,说道:哥哥也要去吗? 安童听赵汤说完后,笑着说道:当然!哥哥要保护姐姐的! 这个时候随军记室陈同听见他们说话,走过来说道:两位元帅不可以身犯险,莫干是燕境,十分危险。 倘若走漏了消息,燕平王岂会放过两位元帅!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说道:那我们就拿下莫干,让燕国侵犯我国边境,鞭长莫及。 随军记室陈同听后,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柴云帅!真是高见!莫干本是虞宋领土,后来虞宋王国,才被燕国夺去,是时候收回来了。 宋君升听完他们的话,连忙说道:既是虞宋的国土,新宋有权多回来! 安童随后对他们说道:莫干城不光有我和宋元帅的敌人,更是新宋真正的边境线,所以我们必须夺回来。 第一军团留守新庆,其他人立刻随我和宋元帅前往莫干城外驻扎! 宋君升听了安童的安排,补充的说道:等到晁冠冲押送辎重到来,让他来莫干城下找我。 安童和宋君升于是率领新宋军团,趁着日暮往莫干城而来。 他们到达莫干城下之后,随军记室陈同观察了一下四周,决定在莫干城外一处隐蔽的土岗上驻扎。 随后新宋军团开始安营扎寨,忙活了起来。 安童和宋君升走到陈同身边说道:陈记室!我们先进城打 探一下消息,你在城外等候我们归来。 随军记室陈同听后,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元帅以身犯险,本是不该!但是下属如果阻拦,恐怕也无济于事。 所以干脆下属也不阻拦。 两位元帅拿好武器,小心别泄露自己的身份,早去早回。 好好看一看打听一下,莫干城究竟驻有多少燕军。 他们又分别驻扎在莫干城的哪个角落。 安童听后,连忙打住陈同说道:陈记室!我们记下了。你可别紧箍咒念个没完。 陈同听后,笑着说道:元帅!什么咒? 安童听后,拽着宋君升的手,又叫上赵汤。 然后他们三人换上民装,骑上马往莫干城里而去。 三人一进莫干城,就被眼前这座边防小城所吸引。 城里完全看不见残破稀疏的景象,倒是一派歌舞升平。 莫干城用黄土筑成,城里的建筑也大都由黄土砌成。 上面挂着各色的画布,完全看不见黄土的粗裂。 这里面有歌姬醉舞的花楼,也有倾尽家财的赌坊。 酒馆勾栏一应俱全,繁华如梦烟尘中,比喻这里再好不过了。 三人来到莫干城的中心停了下来,只见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轻盈的飞舞在城中水池中央的舞台上。 她脸上带着面纱,朦胧优美。 宋君升看了看她的眼睛,觉得十分熟悉,好像自己从哪里见过。 只见身材曼妙的女子,一会甩着长袖,一会抖落繁花,一派仙人景象。 宋君升方出神,只见身材曼妙的女子,走到他的跟前,伸出手,想要邀请宋君升共舞。 宋君升看见眼前的情景,看了一眼安童。 只见安童瞟了他一眼,然后双手抱在胸前说道:看我干什么?她又没邀请我! 宋君升看见安童的神色不好,连忙对着身材曼妙的女子摆起手来,说道: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在下不会跳舞。 身材曼妙的女子听完宋君升的话,用手掩着嘴笑了笑,然后转身又回到了中央的舞台上。 安童看见宋君升拒绝了她,连忙过来,碰了一下宋君升说道:哎!君升!你怎么不去与美人共舞啊!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安童。 安童奇怪的看着宋君升,说道:喂!你是不是在打姐的注意,告诉你。。。没 安童还没有把话说完,便被宋君升拉到了水池中央的舞台上,被迫与宋君升跳起舞来。 身材曼妙的女子停下舞步,站在一旁,欣赏起两人的舞蹈来。 安童伴着古老的音乐,情不自禁的跳起现代流行的舞蹈来。 宋君升看着安童高兴的样子,也跟着学了起来。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们,从没看见过安童跳的舞蹈,都纷纷拍手叫好。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男子凭空从空气中打开了一扇门,走到了身材曼妙的女子身旁。 安童和宋君升看后,相互递了一下眼神,然后假装跳着舞,靠了过去。 那个男子见安通和宋君升靠了过来,随手从地上画了一圈子,带着身材曼妙的女子跳了下去。 安童和宋君升连忙跑到跟前,可是地上只有画的一个圈,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看热闹的人们,看见身材曼妙的女子消失不见,一阵惊呼之后,便各自散去。 安童此时看见坐在地下看热闹的赵汤,连忙对他说道:胖弟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汤站起身来,走到安童和宋君升身旁,指着地上的圆圈说道:有机关!那个男的是个幻术师而已。 幻术师?魔术吗?安童好奇的对赵汤问道。 赵汤听后,笑着说道:姐姐!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还没到入魔的地步呢!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无奈的翻起了白眼。 正在这个时候,前面不远处巷子里的宅院中,传来了杀人啦!救命的求救声。 安童听到求救的声音,看了眼宋君升,然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往出事的宅院跑去。 赵汤见安童和宋君升跑远,连忙大喊着说道:等等我! 随后赵汤也跑了过去。 安童和宋君升来到出事的宅院前,看见宅院的大门敞开,上面挂着的灯笼来回的摇晃。 安童于是上前一步,冲着里面喊道:有人在吗?有没有人? 正在这个时候,从大门的内侧跑出来一个老太太,她死死的抓住了安童的胳膊。 宋君升看见眼前的情况,担心老太太就是坏人,于是上前分隔开两人,说道:大娘!你有什么事情就说,没必要拽着姑娘的胳膊啊! 老太太一脸惊慌的看着宋君升说道: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条青龙从云中探出头来,将我家老爷杀了! 安童听后,甚觉荒谬,甚至像神话故事一样。 这个时候赵汤跑到安童身边说道:老太太说的是真的,莫干城里经常有达官显贵死于非命,云龙索命只是其中的一种。 (本章完) 梦闻一百零八 巧娘再现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看了看眼前的庭院,显得尤其阴森恐怖。 宋君升则对赵汤说道:赵弟弟,何为云龙索命?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拜托大哥!刚才大娘都说了,一只大龙从云里钻出来杀人。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赵汤说道:赵弟弟!是你柴姐姐说的这样吗? 赵汤听后,一边往庭院里走,一边说道:发生时和姐姐说的一样,但是之前往往是深夜,而且伸手不见五指!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连忙也跟着往院子里走去。 庭院面积不大,但是后面却有一个精致的花园。 里面亭台石桥应有尽有,还有成片的假山,各种精美的盆景,还有夜里看不清楚的各种花卉。 只见花园的影壁墙上溅满了血,地下躺着一具无头男尸,这就是老太太说的老爷。 赵汤走到无头男尸跟前,看了看说道:这就是典型的云龙索命! 赵汤随后走到影壁墙的后面看了起来。 安童和宋君升也好奇的跟了过去。 只见影壁墙的后面,用红色的血液写道:为富不仁者杀! 赵汤看完影壁墙上的字后,笑了笑说道:哎呦!做贼就做贼!还坐的这么正大!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问道:胖弟弟!你说的什么做贼呀! 赵汤听后,说了句:姐姐!哥哥!跟俺来!你们就知道了。 随后赵汤离开花园,往这座庭院的内院走去。 安童和宋君升也跟着走了内院。 赵汤走到主人居住的内院后,走上去,推开一间门,对安童和宋君升说道:你们看吧! 安童和宋君升走上前去,只见屋子一片狼藉,杂乱不堪。 这时候老太太也走了过来说道:老爷的书房平时我都是要细打扫的,今儿怎么乱成了这个样子。 安童和宋君升听完老太太的话,又看了看屋里的样子。 他们倆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然后两人抢着说道:莫非是有盗贼偷盗财物,又顺手杀了这院的主人! 赵汤看着两人,点了点头。 赵汤然后说道:一支燃香,一个擅于幻术的幻术师,便构成了这所谓的云龙索命。 老太太听后,说道:那可是真龙,城中别处不起雷电,偏偏这宅院 之中电闪雷鸣,岂不是真龙降世的征兆! 赵汤听老太太说完话,笑着说道:随您老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信。 安童看着眼前憨厚且有些傻乎乎的赵汤,却发现他是这个眼前社会下,难得的清醒人。 宋君升仔细的琢磨之后,然后看了一眼老太太,趁人不备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然后朝着老太太的手臂弹去。 老太太被石子击中手臂后,连忙看了看周边,可是没有任何人。 宋君升则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对赵汤问道:赵兄弟!盗贼杀人之后,为何要留下几个字呢? 赵汤听见宋君升的话后,笑着说道:哥哥你有所不知,俺在这莫干城做了几年的将军,目睹这样被杀的人,不计其数。 他们大多都有恶行,所以才会被这样的盗贼盯上,其实依俺看来,盗贼绝非一个人,有可能是一个神秘的组织。 他们的主要的目的是杀掉有恶行的人,其次顺便偷些不义之财!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然后说道:看来是一伙子义盗!要不然怎么只杀有恶行的人! 宋君升听了安童的话,叹着气低声说道:这说明国法虚设,坏人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且最底层的社会构建,也是没有设定好道德的准绳。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我的大哥!咱们别感慨了,咱们还是办咱们自己的事情吧! 随后安童三人便往城中各处,打听驻军的消息去了。 老太太望着安童三人远去的背影,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公子。 安童三人来到莫干城的驻军处,仔细的打听了莫干城的驻军之后,便要往城外而去。 突然一个黑影从他们跟前闪过,安童和宋君升本想抓住那个黑影,可是他的身后全是燕兵。 燕兵叫喊着,朝着安童三人杀了过来。 安童三人见状连忙朝着莫干城的城门处跑去。 三人眼瞅着就要到了莫干城的门口。 突然从他们正面又杀来一路燕兵。 安童三人看着眼前被左右夹击的场面,连忙与燕兵厮打了起来,企图杀出一条活路。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子从天而降,朝着燕兵撒了一把白色粉末之后,便带着安童三人离开了这里。 女子将安童三人送出城后,转身便要走。 这个时 候一声巧娘你在干什么? 让女子又立马转身回来,护在了安童三人的前面。 只见一位年轻公子从杂草丛中走了出来。 他头戴黑纱,身穿青色袍服,手臂上带着伤,手中拿着一把宝剑。 宋君升看见他手臂上上的伤,不顾女子阻拦,走出来对他说道:大娘!原来你是位公子啊! 安童和赵汤听后,一脸茫然的看着宋君升。 年轻的公子听后,笑了笑说道:宋君升!你不愧是虞宋武王的后人,可惜!今天你就要见你的祖宗去了。 宋君升听后,抽出神子剑,指着年轻的公子说道:那就要看阁下的本事了! 宋君升直接用自己的血祭剑,然后朝着年轻的公子而去。 年轻的公子十分矫捷的躲开了宋君升的攻击。 随后年轻公子也拿自己的血祭起手中的宝剑来。 只见他转眼之间便浑身筋起,仿佛一个金刚战士一般。 他手中的剑还不停的冒起黑烟来。 宋君升看后,并没有害怕,而是继续朝着他刺了过去。 随后两人在城外的野草从中,展开了殊死搏斗。 双方在打了数十回合之后,两人皆浑身是伤。 女子看见宋君升受伤,连忙走到宋君升身边。 女子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想要给宋君升抹上。 宋君升对着女子说道: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你为何救我! 女子听完宋君升的话,摘下戴在脸上的面具说道:宋公子!你不记得巧娘了! 宋君升一看是巧娘,激动的说道:巧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童看到眼前的这种场景,走到宋君升跟前,抢过巧娘的药给宋君升抹了起来。 年轻的公子看着巧娘,气愤的说道:你居然对敌人好!你是不是疯了! 巧娘听见年轻公子的话后,笑了笑说道:我没有疯!疯的是你!你接受别人的佣金,杀一个可以拯救天下的人!值得吗? 我现在非常讨厌你,更看不起你! 年轻的公子听完巧娘的话后,笑着说道:巧娘!你喜欢他对不对!但是你看他的身边从来不缺美人!眼前给他上药的就是一个,你在他心中,不过是玩物罢了! 巧娘听完年轻公子的话,深情的看着宋君升说道: 他不爱我也好!我都会默默的爱着他!因为我一看见他就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安童听完巧娘的话后,推搡了一下宋君升说道:你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小心动! 宋君升站起身来,走到巧娘身边,说道:巧娘!你是一个好姑娘!但是我早已心属我的表妹。 巧娘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没关系啊!你心属你的表妹!我心动着你!没关系的。 我说过无伦你心属着谁,我都不会搅和你的事。 我会在天涯的一端,默默的想着你。 宋君升听后,眼中莫名的泛起泪花来。 年轻的公子听完巧娘的话,哭笑不得的说道:巧娘!你真是让情迷了心窍! 年轻的公子说完话,转身使用轻功飞走了。 巧娘看见宋君升的危机已经解除,然后也跃身而去。 宋君升看着巧娘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的对了分沉重。 宋君升回过神来,转身想回新宋军营。 可是他一回头,便看见安童望着自己。 于是连忙解释道:芸妹!我跟巧娘真的只是一面之缘。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又叹息的说道: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佩服! 安童说完话,转身对赵汤说道:胖弟弟!咱们回军营吧! 随后安童和赵汤便往土岗上的新宋军营而去。 宋君升见状,连忙追了上来。 安童回到军营,将在莫干城中的遭遇一一讲给随军记室陈同听。 陈同听玩,想了想,然后说道:是谁通知燕兵的呢? 宋君升听完陈同的话,笑着说道:是一个假装老太太的公子,也可能是给咱们军营下毒的人。 随军记室陈同听后,连忙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下属建议两位元帅,立马下令进攻莫干城。 这样趁着燕军慌乱,或许我军能一举克之。 正在安童与宋君升想要下令进攻莫干城的时候。 突然白池芳手拿圣旨,走到两人跟前说道:两位元帅!王上有旨,你们接旨吧! 紧接着白池芳念道:新宋宏天,大王旨曰,着命金花卫首领白池芳,奔赴新庆军前监军,钦此!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一脸发懵的看着白池芳,说道:白监军千里而来,相必是累坏了!不如下 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咱们明早再议. 白池芳听完两人异口同声的话语,连忙说道:不必了!我直说吧!进攻莫干,我不同意! 依我之见,两位元帅还是早些退回新庆城中,固守新庆才是大事! 安童听完白池芳的话,想起自己在侯府上面看见白池芳与李安泰偷情的场面,恶心至极. 她将金蛇宝刀狠狠的拍在案桌上,说道:新宋这是怎么了?居然派了你这样一个人前来监军! (本章完) 梦闻一百零九 白池芳监军 白池芳听完安童说的话,冲着她大吼道:柴茵芸你说话要负责任的!什么叫怎么派了我这样一个人?莫非你是在再说王上不会识人吗? 宋君升此时站出来说道:白监军!你刚刚到来!怎么知道我们要进攻莫干城的? 莫非我们中间有燕军的细作?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上前说道:宋君升!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本监军是燕军的细作喽!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笑着说道:本帅有提过名和姓吗? 安童看着白池芳气急败坏的样子,笑着说道:就是!宋元帅哪里说是谁了?自己往上面贴什么? 白池芳怒火难遏,对着安童和宋君升说道: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我还是那句话,退兵!退回新庆去! 随军记室陈同站在旁边看了半天,说道:白监军!此刻退兵,我军后方必然引来燕军追击,十分不利呀! 白池芳听完陈同的话,一脸不屑的说道:你又是哪个庙的庙神?上这装什么神仙! 随军记室陈同听后,一点不生气的说道:白监军!队伍可以撤回新庆,但是若果后面有燕军追击,平安到达新庆还好,若是由此大军受损,或是遭遇埋伏,全军覆没,那么新庆必失,新宋危亡矣! 到时候大王追究责任,白监军你恐怕难逃一死啊! 白池芳听完陈记室的话,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哎呀!行了!不撤就不撤吧!但是绝不能进攻莫干城! 安童听完她说这话,想要与她继续理论,可是被宋君升拽了回去。 宋君升然后站出来说道:白监军!本帅现在严重怀疑你来的目的!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宋元帅!你在这里没有想到叶添花吗? 请你不要胡说!我与叶氏没有任何关系! 宋君升斩钉截铁的说道。 安童看着白池芳,一边摆弄刀把,一边说道:白监军!你偷人家叶添花的汉子也就算了,还到处散播叶小妾的谣言!真是让人讨厌! 白池芳听完安童的话,指着安童说道:原来那夜偷听的人是你! 白池芳说完话,拔出手中的细剑,朝着安童便刺了过来。 宋君升见状,大喊道:白监军!你是疯了吗?刺杀朝廷命官!你担当的起吗?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根本没有要停手的打算,她仍然不顾一切的刺 向了安童。 宋君升看着安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十分纳闷。 只见白池芳用细剑扎进安童的身体,安童不光什么事也没有,竟然连一滴血也没有流。 白池芳拔出细剑,再次刺了进去并拔了出来,还是没有流一滴血。 安童看着白池芳,笑着说道:你丫的玩上瘾了是吧! 白池芳此时浑身冒汗,嘴里说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安童拔出金蛇宝刀,指着白池芳说道:你刺了姐两剑!该还姐一刀了。 安童说着话,拿起金蛇宝刀,便朝着白池芳砍了过去。 白池芳看到眼前的情况后,从惊恐中反应过来,连忙手持细剑与安童对打了起来。 随军记室陈同想要上前劝和,却被宋君升拦下来说道:陈记室!这件事情!让她们自己解决吧! 陈同听完宋君升的话,只好站在了一旁。 这个时候,赵汤一手拿着一只烧鸡,一手拿着一壶酒走到大帐门口,看见有一个女人再打安童,气的连忙跑上前去,一脚便把白池芳踹倒在地,说道:你谁啊?怎么打我的姐姐? 白池芳听完赵汤的话,站起身来说道:你个丑八怪是谁!竟然出手伤我! 赵汤听到白池芳叫自己丑八怪,连忙上去就是一拳。 再说那白池芳虽然会武功,但毕竟是女儿身,且身材瘦弱,哪里禁的住他这一拳,当场便口吐鲜血起来。 赵汤看见白池芳吐血后,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居然上去还想再踢一脚。 安童看到后,连忙上前制止了他的行为,将他拉到一边说道:弟弟!你要是打死她!咱们就要倒霉了!乖!站在一旁,有姐姐呢! 白池芳此时看到安童和赵汤切切私语,连忙对着宋君升说道:宋元帅!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朝廷派来的监军吗? 宋君升听完这话,连忙将白池芳扶起来说道:白监军!你我在古城的时候就认识了,也算老相识了,我们做的什么不到位的地方,还请白监军海涵!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像另有所图。 宋君升则一脸嫌弃的将脸转到了一边,说道:白监军!本帅的脸上有什么吗? 白池芳听后,匆忙的回答道:没有!只是大人的英姿,令我钦佩。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应付的说道 :谢谢白监军的夸奖! 这个时候,安童转过身来,对着帐内的所有人说道:本帅意已决!速速进攻莫干城,天亮之前务必拿下莫干! 白池芳听后,大发雷霆的说道:柴元帅!请容我像王上写奏章说明此事,再做定夺也不迟! 安童听完白池芳的话,笑着说道:那就有劳白监军了!赵汤速去各营传我军令,开始进攻。 安童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大帐中心的案桌上,取下一只令箭,交给了赵汤。 赵汤随后便拿着令箭,走出大帐,往营中传令去了。 白池芳看着眼前发生的场景,哭笑不得对安童说道:柴元帅!我这奏章还没写?你就要攻打莫干城了? 安童听完白池芳的话,笑着说道:白监军你写你的奏章,本帅攻本帅的城,咱们互不干涉! 安童说完话,带上头盔,便要走出帐去。 白池芳上前拦住她说道:柴茵芸!你以为本监军上你这里来就是写奏章的? 安童听完白池芳的话,冷笑着说了一句“要不然呢!” 随后安童便骑上她的汗血宝马,率领集结好的新宋军团,往莫干城下开去。 此时大帐之中,只留下宋君升和陈同留守。 白池芳支走陈同,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她将自己头上的金簪拔出,弄散了乌发,并将上衣撩开,露出了香肩,往正在研究地图的宋君升身旁走去。 白池芳走到宋君升身旁,一下子坐到了地图上。 宋君升看着眼前卖弄风骚的白池芳,想起之前自己和叶添花的事情,一脸的嫌弃。 白池芳看后,则丝毫没有不高兴,仍然用手摸着宋君升的脸庞说道:少公爷!奴家喜欢你好久了!今天帐中无人!你就随了奴的意吧!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笑着说道:本帅不喜欢你这种女子,你好自为之吧! 宋君升说完话,转身便要离开这里。 白池芳听后,坐到大帐中间的椅子上说道:宋君升!你别不识好歹!你想要复国!好像谁不知道似的! 宋君升一听白池芳提到复国两个字,连忙走到她跟前说道:白监军!说话要讲证据!你若没有证据!小心我奏你一本,说你陷害忠良! 白池芳看着宋君升说话带着火气,笑着说道:宋君升!你早晚会顶替新宋的昏君,君临天下!到时候三宫六院, 算我一个怎么样?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突然有了底气的说道:你住口!你竟然说当今王上是昏君,你真最该万死!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毫无畏惧的说道:难道本监军说的不对吗? 你不要在这里假假惺惺的了,你早晚会兴复虞宋! 何苦在这里这样自欺欺人?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越发觉得她绝不是朝廷派来的禁军那样简单。 而是有可能她属于某个神秘组织,一个一直关注自己的一群人。 宋君升想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说道:白监军!快把衣服穿好,如今天气近秋,但也还是容易染上风寒。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走到宋君升身边说道:没想到你关心起人来,这么细心。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假装与她套起了近乎说道:白监军!肤白凝脂,在下实在无福消受! 还请白监军一定要保重身体,待小子有所作为之后,一定迎白监军入府,无限温存。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心里想道:男人啊!都是多情种!不过宋君升以后是要坐王的人,如果我要是跟了他,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白监军!白监军! 宋君升看着白池芳,不知是何原因的傻笑,连忙冲着她喊道。 白池芳回过神来,笑着对宋君升说道:君升!你过来抱抱我!我就告诉你谁是要杀你的人!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迟疑了一会儿,然后他为了知道一直想置于他死地的人是谁,于是连忙走上前去,应付的抱住了白池芳。 白池芳高兴的看着宋君升,她踮起脚,想要像宋君升。 宋君升一把将她推开后,说道:快说!想杀我的人是谁? 白池芳想了想说道:是婆娑门的人!他们被你的祖上灭门,所以他们想要杀掉你!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说道:具体是那些人?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弄了弄头发,说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以后如果真的和我好了,我才会说!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连忙说道:好吧!不说就不说吧! 我要上战场去了,你在营内呆着吧! 宋君升说完话,连忙离开大帐,骑上一匹战马,率领另一支新宋军,往莫干城奔去。 白池芳看着几乎反常的作战情况,连忙从袖口中拿出一只黑色小鸟,然后写了张字条,系在小鸟腿上,往莫干城方向飞去。 此时随军记室陈同,目睹了白池芳放飞黑鸟的过程,连忙找来弓箭,将黑鸟射了下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一十 激斗幻术师 随军记室陈同四下观察了一下,然后趁着天黑,捡起了射下来的黑鸟。 他将黑鸟腿上的纸条解了下来,然后将黑鸟的尸体连同上面的弓箭,用长弓射到了军营外面。 陈同走到自己的帐中,再次警觉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打开纸条。 只见上面空无一字,陈同拿起纸条上下看了个遍,仍然没有发现一个字。 陈同于是找来红烛点燃,考起了字条,只见在火光的照射下,纸条上出现了“有诈先退”四个用特殊液体写成的字。 陈同收好纸条,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从旁边的书架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此时的安童率军将莫干城的主力引出,然后与燕军在城外展开了血战。 宋君升此时率领另一支军团,从侧面悄悄的饶过燕军。 兵不血刃的占领了莫干城。 宋君升在占领莫干城后,立马率部援助安童。 这个时候天空突然变得更加黑暗,一个从天而降的怪物将宋君升从马上打了下来。 宋君升看着眼前的巨大怪物,想起之前土儡来。 但是长得又不是太像,宋君升以顾不得想太多,他拿自己的鲜血祭剑,变异了起来。 宋君升拿着变异的神子剑朝着巨大的怪物刺了过去。 巨大的怪物想要躲开宋君升的攻击,于是连忙往一边而去。 但不想安童也早已变成了异样,朝着它砍了过来。 巨大的怪物使劲的抓住两人,并将两人扔了出去。 安童和宋君升摔倒在地,看着巨大的怪兽朝着自己走来。 很多无辜的将士被它踩在脚下,化作了孤魂。 安童看到这个场景,不禁的掉起眼泪,她拼尽力气大喊道:不要伤害我的将士! 巨大的怪物哪里会听安童的话,仍然肆无忌惮的朝着新宋军团践踏开来。 安童此时想要阻止巨大的怪物,于是她用刀往自己的胳膊上割去,让自己的鲜血浸透了金蛇宝刀。 宋君升看见安童的样子,也跟着学了起来。 这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电闪雷鸣起来,两个人的血流到地上,交织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光芒。 此时安童和宋君升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热,一股神秘的力量游走全身。 巨大的怪 物看见两人的奇异后,连忙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只见天空刹那间天空恍如白昼,地上的荒草也都绿了起来。 强大的光芒让巨大怪物感到了害怕,只见它开始不断的后退起来。 安童和宋君升看了看此时的天空,然后两人又相互瞅了眼对方,发现他们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变异,仍然是平常的样子。 然而他们手中的武器却分别变成了一把龙头剑和凤头刀,上面泛着全都泛着红光。 安童和宋君升随后拿着各自的武器,朝着巨大的怪物砍了过去。 巨大的怪物看见安童和宋君升,连忙惊慌失措的往东边跑去。 安童和宋君升紧追不舍,想要结果了这个怪物。 赵汤跟了上来,被安童撵了回去。 怪物见甩不开安童和宋君升。 于是转过身,朝着两人扑了过来。 安童看准时机,上去一刀,将怪物的前爪的砍掉。 宋君升又朝着怪物的眼睛刺了一剑。 突然怪物朝天咆哮起来,这叫声惊天动地,闻着肝肠寸断,死伤无数。 安童和宋君升仗着有手中的武器加持,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巨大的怪物见安童与宋君升无恙,气的朝他们踩踏了过来。 安童看过,连忙冲着宋君升大喊道:君升!小心! 宋君升听到安童的话,连忙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躲开了巨大怪物的踩踏。 随后怪物将附近的山梁打断,拿起巨石朝着安童和宋君升砸来。 安童和宋君升只好连忙躲在碎石下,等待着时机将怪物杀死。 怪物不停的破坏山脊,滑落的泥土和石头冲下山来,将正在激战的新宋军和燕军掩埋。 安童和宋君升痛苦不已,但是他们却无法打破怪物取来的巨石。 宋君升看着眼前的怪物,仿佛有人操控一般。 他对安童说道:芸妹!这怪物是虚像,有人操控它。 安童听玩宋君升的话,连忙看了一圈,回答道:君升!要是操控的,这四周为什么没有人呢! 芸妹!他肯定藏在隐蔽的地方,不会那么容易让咱们发现。 看来咱们的武器,这玩意是怕的,要不它也不会一直撇着石头,防止咱们靠近它。 安童听完 宋君升说的话,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心生一计的说道:咱们可以派弓弩队,朝着它射火药!炸死它! 宋君升看了看安童,然后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就这么办!你快去调弓弩队来,我在这里等着。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没有回他,而是马上往新宋军的方向去了。 宋君升在安童走后,立马拿出神眼观察起了四周来。 突然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仿佛有人影攒动。 大树的下面有条理的摆着一些法器,要不是用神眼来看,很难发现。 宋君升看后,似乎明白了怪兽的原理,原来怪兽只是用奇门遁甲招出来的幻像罢了。 昔日宋君升与自己的爷爷,在山中跟随道人学武,他就听道人说过奇门遁甲天下奇术,幻龙幻虎一念之中。 今日看到巨大的怪物,方知当年道人所说无误。 就在这时候,安童带领着弓弩军团赶了过来。 她一到位置,便下令弓弩军团朝着怪兽,发起了进攻。 只见火药绑在弓箭上,飞到怪物周边连环爆炸。 怪物开始有些吃不消,于是它连忙往后跑去。 宋君升看见怪物逃跑,连忙下令停止攻击后,自己独自追了上去。 怪物见宋君升独自追来,又转身上前与宋君升厮打了起来。 宋君升接连刺了怪物几剑,怪物又开始后退起来。 只见宋君升飞身一跃,一剑便将怪物的头颅砍了下来。 怪物应声倒地,化作一缕青烟飘去。 宋君升见斩杀了怪物,连忙朝着刚才发现那棵树的方向而去。 书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巧娘一起的那个年轻公子。 此时他见宋君升朝着自己而来,连忙幻化出一只老虎,朝着宋君升扑了过来。 宋君升看到老虎朝自己扑来,并没有太多的惊恐,他从容不迫的拿起手中的龙头剑,朝着老虎砍去。 老虎张着血盆大口,扑到了宋君升的身上。 宋君升见状,手疾眼快瞬间用剑将老虎开膛破肚。 老虎痛苦的嚎叫之后,也化作青烟而去。 宋君升看着眼前的一切,对着树上的年轻公子喊道:道友善用奇门遁甲之术,为何不造福天下苍生!反是倒行逆施,不思悔改!今天我宋君 升手持神子剑!誓要将你斩杀!为民除害! 树上的年轻公子听到宋君升的话,认为他在大放厥词。 于是他不加理会,继续用阵法幻化了起来。 宋君升见树上的人没有回音,立马朝着树的走了过来。 突然间天空电闪雷鸣起来,乌云将夜空遮住,十分阴森。 一只大龙从乌云中探出头来,朝着宋君升的脑袋而来。 宋君升此时并没有发觉什么,仍然全然不顾的往树下走着。 安童看见眼前的场景,想起莫干城宅院里发生的命案。 她连忙冲着宋君升喊道:君升!小心!云龙索命! 宋君升听见安童的话,连忙抬起头,只见一只青龙正张着血盆大口朝着他的头咬了过来。 宋君升在这危急时刻,连忙用手中的神子剑回击起青龙。 青龙哪里那么容易制服,只见它不停的甩动龙尾抽向宋君升。 宋君升躲闪不及,接连摔了十多个跟头。 安童看到这个情况,连忙拿着金蛇宝刀冲了过去。 她冲到青龙的跟前,拿起金蛇宝刀不停的砍了起来。 青龙疼痛难忍,一下子将安童甩到了边上。 安童在蓝色丝衣的护佑下,并没有受伤,她站起身来,发现眼前的青龙,她和宋君升根本打不过,于是乎安童摸着脖子上的玉坠,喊了声天君救我! 只见乌云中射出一道金光,天君苑的道人从天而降。 他来到安童身边,对着金龙念起了:阴阳顺逆金锁连,真章说与祖师言。人间多有不平事,借与圣术好做仙。 道人念完咒语,转身化作一条金龙,与天上的青龙打了起来。 道人一边打一边对两人说道:速去找到施法幻化的妖人!杀了他,青龙可除! 安童和宋君升听完天君苑道人的话,连忙快速走到了大树下,只见大树下设有法阵,与宋君升用神眼看见的样子差不多。 法阵有许多道光柱,一直延伸到树上。 安童和宋君升想顺着光柱攀登到树上,可是两人一碰光柱,就跟触电了一个样,根本无法靠近。 安童蹲下来观察法阵,发现阵中有一个瓷坛。 它不大不小,像极了酒坛。 瓷坛的上面画着奇怪的八卦图案,已及上古 的河图洛书。 坛子中不停的冒着气泡,跟火山喷发样子差不多。 坛子的底下,是一块桃木,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 这些文字毫无章法,但是却也行云流水一般。 安童身为现代人,认识几个常见的古体字已经不错了哪里会认识这样的异形字。 于是她看着发呆的宋君升喊道:君升!快过来看看,这些写的什么? 宋君升听到安童的话,连忙怎么过来,他看了桃木上的经文,连忙说道:这是西域的梵文,应该是婆娑门的咒语! 可惜我才疏学浅,不识得其中奥秘。 安童看着眼前的迷一样的阵,气的拿起金蛇宝刀,就不顾一切的乱砍了起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一十一 天外技能 宋君升看见安童砍破阵里的光柱,害怕光柱反射出什么力量来,伤到安童。 于是他连忙上前拉住安童,但是为时已晚。 只见阵里没被砍破的光柱,转瞬之间变为红色。 安童和宋君升看着眼前的红色,突然打不起精神,昏睡了过去。 等安童有知觉时,发现他们两人身处于一个祭坛之中。 这个祭坛十分怪异,它的四面全是用特殊材质做成的玻璃墙。 安童走到玻璃墙的跟前,用手指去触碰玻璃墙,发现墙面是软的,一碰便会按进去,将手指离开,玻璃墙便会恢复原样。 安童疑惑的看着玻璃墙,心里想道:这是有机材质的玻璃吗?以前做报道时报道过,可是这是科技落后的古代啊!怎么会有这种物件? 正在安童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祭坛的上方,一顶超现代的灯亮了起来,把祭坛照的通亮。 安童彻底傻眼了,这到底是哪里?时空隧道吗?莫非我要回去了? 正在安童发懵的时候,祭坛中心的一朵用金属浇灌的花,突然开了起来。 安童此时看着宋君升,好像一个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安童走上前去,想要看看宋君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金属浇灌的花里走出来一个长相奇特的人。 只见它大大的眼睛,像极了青蛙,十分矮小的身体,跟个五六岁的孩子差不多大。 它的身上穿着一件古代的长袍,头上带着一顶纱帽。 他看见安童之后,立马大叫的说了起来。 可是安童一句也听不懂,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 那个奇怪的人看着安童,抖着脚,十分不高兴。 安童看见后,也一副厌烦的表情的看着它。 紧接着安童说道:你到底是哪个猴生的?怎么长长这副模样? 那个奇怪的人听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又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 行了行了!打住吧!你是唐僧转世吧!我的耳膜啊! 安童看着那个奇怪的人,不高兴的说道。 那个奇怪的人见自己与安童完全不能沟通,于是他返回金属花中,拿出一函古代典籍,念了起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安童听后,立马打住的说道:拜托!你不会告诉姐,你 是孔圣人的学生吧! 我的天啊!这是哪里啊!我怎么到了这里。 这个时候,那个奇怪的人,又从金属花里,拿出纸笔写了起来。 安童看着那个奇怪的人写字,越发觉得难以想象。 那个奇怪的人,写完之后,将纸递给了安童。 安童皱着眉毛接过纸张看了起来。 那个奇怪的人,虽然不会说这里语言,但是古体字却写的清楚,只见它写道自己是波普多纳星球来的旅行者,来到这里后,结识了一些人,交给了他们一些他们星球的技能,并成为了一个门派的大法师,这个门派就是婆娑门。 安童读完这张纸条,立马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东西,很可能就是天外来客。 古代关于天外来客的记载比比皆是,莫非都是真的? 安童一下子惊愕了,难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是飞船吗? 它不会把我带到那个波普多纳星球去吧! 安童此时再次想到了天君苑的道士,于是她连忙握紧了自己脖子上的玉坠,大喊道:天君救我! 安童猛地从树下醒了过来,她的身旁站着宋君升和天君苑的道人。 安童看见两人,想要将刚才的所见所闻告知他俩,但是被天君苑的道人拦住,说道:善人所见不宜宣扬! 安童听见天君苑道人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着两人又问道:青龙呢?杀掉了吗?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用手指了指树下尸体说道:就是这个幻术师在作祟,如今他已经正法,估计莫干城该太平了。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看见天君苑道人正在往别处而去,连忙跑过去问道:老神仙!我刚才梦见的是真的吗? 天君苑的道人听后,笑着说道:我们天师道有一句话,送给善人,叫做真假总在寻常见,莫要迟疑论真假! 天君苑的道人说完话,摇了一下浮尘,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安童紧接跟了上去又问道:莫非老神仙告诉我婆娑门所谓的幻术妖法,都是来源于天外吗? 天君苑道人听完,笑着说道: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好了!贫道有事先走了!告辞! 天君苑道人说完话,凭空而起,消失在了黎明中。 这个时候宋君升走过来,对安童问道:芸妹!你刚才怎么昏迷这么长的时间? 我也 昏迷的,但是我没用多久就醒了过来。 安童看了看宋君升,然后对宋君升问道:君升!莫干城攻下了吗? 早拿下来了?就等你进城训话呢! 那燕军呢? 燕军死的死,逃的逃,剩下全被咱们俘虏了。 要说这头功,你可得给你这胖弟弟记上一功!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后,仍然带着刚才的疑惑,跟着宋君升往莫干城里而去。 安童回到莫干城里之后,安童与宋君升登上莫干城楼,对着莫干城的百姓们说道:莫干城又属于宋了! 莫干城的百姓们听后,都高兴的流出了眼泪。 正在这个时候,白池芳走到两人跟前说道:有圣谕!两位元帅接旨! 安童听完白池芳的话,疑惑的说道:这天刚蒙蒙亮,圣谕是自己长翅膀飞来的不成! 白池芳听完安童的话,根本不加理会,只见她自顾自的念道:新宋宏天,大王旨曰,命柴茵芸和宋君升攻克莫干城后,防务交与冯仓,由白池芳保护下,速速班师回朝,钦此! 安童和宋君升跪着接完谕旨后,将谕旨拿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 在发现的确是陈天照的谕旨后,才知道白池芳来军营之时,身上带有两份谕旨。 此时冯仓已来至关前,安童和宋君升连忙走下城去,将新庆和还没有热乎的关防大印交给了他。 随后两人带着部分大军跟着白池芳往新宋都城洛安而去。 走到半路之时,随军记室陈同追了出来说道:柴元帅!带上我! 安童回过神来,看见是陈同追来,连忙吩咐士兵分给一匹马,带着陈同一起而去。 他们走到新庆城时,晁冠冲刚好卸完辎重,他见宋君升往回京的方向走,立马追上来说道:冠冲有愧大人所托!走到峡口之时,遭到西域僧人攻击,因此才晚了天数!请大人赐死! 宋君升听完晁冠冲的话,笑着说道:冠冲!没事的,你有你的难处,况且一切都结束了,你随我一起返回京城,咱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故意停在马匹,走到宋君升跟前说道:宋元帅所说的很多事情!不会是对朝廷不利的事吧! 安童听见白池芳的话,一脸冷笑的说道:白侍卫!还是快点赶路吧!恐怕李侯爷想你想的都受不了了吧! 安童说完话大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突然有卫兵大喊道:咱们右面有人追来! 安童于是连忙下令三军警戒,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可是等追来的人,走进时一看,原来是赵汤骑马跑了过来。 他看见安童便埋怨的说道:你是什么姐姐!竟然丢下弟弟自己走! 安童看着赵汤肥嘟嘟的胖脸,连忙骑马过去,掐了一下他的脸蛋说道:胖弟弟!刚才姐姐还觉得忘了些什么事情,原来是把弟弟忘了! 好弟弟!别生气了,等回到京城,姐姐带你吃遍京城的馆子怎们样? 赵汤听后,开心的像个孩子! 白池芳看见眼前的场景,一脸的无聊,只好灰溜溜的又独自走到最前面。 宋君升看着安童,对着安童说道:芸妹!经过这次征战!我觉得你变得成熟了!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大笑着说道:我的天啊!君升!你是说姐以前幼稚吗?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不敢回答,只是暗自的笑了起来。 突然前面不远处出现一队身穿褐色袍服的士兵,他们飘在半空中,三军将士看后,莫不惊慌失措起来。 安童和宋君升看后,立马安抚了三军,其后宣布暂停行军,两个人便拔出武器,想要一探究竟。 这个时候,随军记室陈同拽住两人说道:两位元帅你看白监军冥坐在马上,这是在使用幻术吧! 安童和宋君升听完陈记室的话,仔细的观察了白池芳。 只见她此时像一座雕像一般,端坐在马背上。 她的手里握着两个三色的玻璃球。 宋君升看完这些,走上前去,对着白池芳喊道:白监军!咱们走到哪里了? 白池芳根本没有反应,安童于是拿着金蛇宝刀的刀鞘将她打下马来。 白池芳在地上轱辘了一圈后,才清醒了过来。 她一脸无辜的对着安童和宋君升说道:宋元帅和柴元帅!我刚才怎么了!被什么东西摄魂了吗? 此时安童和宋君升发现前面已经没有了那些异象。 宋君升对着白池芳说道:白监军!你可醒来了!刚才前面居然出现阴兵!真是吓坏了三军将士,他们惊慌的乱跑,才把你撞了下来。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白池芳看着两人的举动,并没有多疑什么,于是继续带着他们往京城方向而去。 安童和宋君升两人一路上密切的观察起白池芳的一举一动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一十二 黑大王 白池芳看着两人奇怪的举措,不由的警觉了起来。 所以安童和宋君升一路上并没有再遇到什么异象。 但是在经过一个村落的时候,一场奇怪的婚礼引起了安童和宋君升的注意。 话说这是安童他们赶路的第三天,此时天气偏热,想要找一个村子落脚。 但是他们率领着庞大新宋军团,如果入村难免会扰民,于是安童与宋君升商量之后。找了一片树荫大的树林休息。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树林的小径上,出现了一队奇怪的送亲队伍。 只见新娘身穿黑衣,头戴黑色盖头,手中还拿着一把黑丝扇。 要不是有喜乐相随,真弄不明白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新娘坐在黑色小轿中,由个身穿黑衣的轿夫抬着。 安童定睛看去,新娘仿佛在不停的掉着眼泪。 安童看完之后,很是奇怪,她连忙喊来宋君升,问他这是哪里的习俗? 宋君升看完眼前的场景,对着安童小声说道:这恐怕又是邪术! 两个人说完话,便将目光锁定在了白池芳身上。 只见白池芳靠在树下打盹,但是时不时的睁开眼,看看四周的动静。 安童和宋君升看见白池芳没有异常后,连忙下令士兵将送亲的队伍拦住。 安童走到送亲队伍的前面,对着他们说道:你们这是办的什么喜事?新娘哭成这个样子,结的哪门子婚啊! 一位老人看见安童身穿盔甲,连忙走出来说道:这位大人!您有所不知!这轿子里的新娘是送给山上的黑大王的。 黑大王?他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吗? 大人!您就别问了!我们还要赶路!要是晚了!黑大王一定会来到村里杀人的! 安童听完老人的话,又看了看轿中哭的不成样的新娘,连忙说道:这轿中的新娘!本帅要了!我管他黑大王还是绿大王!有种的叫他来我军里抢吧! 随后安童一个手势,她身边的士兵便将轿子抢来。 老人看后,连忙跪下说道:大人!不能啊!那黑大王不是人!那是山精野怪呀! 安童听完老人的话,突然感觉这事必与婆娑门有关。 于是她对着老人说道:你们把新娘抬回去,本帅亲自去会一会这山精野怪黑大王,顺便走趟官差,把它除了,省的它走去杀你们 。 老人听了,连忙磕起头来,大呼安童救命恩人。 新轿中的新娘更是跑到安童身边,频频给她行起礼来。 安童见状,连忙将新娘扶起,对她说道:姑娘!快和你的村里人回村吧!剩下的交给本帅了。 新娘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和送亲的村里人,扔下花轿,往她住的村子里去了。 安童随后喊来赵汤和陈同,合计了一下这件事情,赵汤听后要跟安童一起去。 安童答应了他的请求,便给他下令去村子里把刚才那伙人的穿着借来。 赵汤随后便带上两个士兵往村子里去了。 随军记室陈同这个时候,悄悄的对安童说道:元帅!若要计策能成,必先拖住白池芳才行。 安童听完陈同的建议,想了想,然后喊来宋君升说道:君升哥!我去山上会一会那个黑大王,你帮我拖住白池芳可好?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一脸担心的说道:芸妹!你自己去可以吗? 可以啊!有什么不可以!别忘了我可是有金蛇宝刀的女人!并且姐还有神衣护体!绝对吊打那个黑大王!想想就激动!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好吧!那我就牺牲下色相,帮你拖住那妖精! 你只可以拖她,绝对不可以脱她!听见了没有!否则姐打完黑大王,回来就打你! 好了!我知道了!芸妹你放心!我有分寸!你还是注意安全要紧! 宋君升说完话,转身便往白池芳的跟前走去。 过了一小会儿,赵汤便带着衣服走了过来。 安童走上马车,将黑色婚服换上了之后,便带领着赵汤和假扮送亲队伍的士兵,往山上走去。 宋君升来到白池芳跟前之后,看见白池芳在独自研磨胭脂。 他立马对白池芳说道:白监军,研磨胭脂有什么说法吗?教教我! 白池芳听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就是一直研呗!还有很么讲究? 哦!原来如此,女子之美像来倚仗胭脂,像白监军这么美的女子,也是少有的。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捂着嘴笑了起来。 宋元帅这嘴可真甜!不过昨夜还不肯与奴共度春宵,怎么今天闲了,上我这里斗嘴来了。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笑了起来,说道:共度 春宵那是万万不可的,但是对白监军的欣赏,还是要得的。 白池芳听完宋军升的话,感觉有些奇怪,于是想起安童来。 她站起身来,朝着安童的方向望了过去。 宋君升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连忙也站起身来,挡住了白池芳的视线。 他紧接着说道:怎么白监军!是想我去找柴元帅吗?那我告辞了! 宋君升送完这话,转身便要走。 白池芳看后,连忙拉住宋君升的手说道:君升!我就是看看!哪里希望你去找她了! 好了!来!奴画胭脂给你看! 白池芳说着话,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铜鉴,对着它画起妆来。 宋君升哪里有心思看白池芳化妆,他的心早就跟着安童上了山。 白池芳则什么都不知道,仍然不停的画着妆,以此来取悦眼前这个自己想要征服的男人。 宋君升也逢场做戏的看着她,仿佛一个买春客,心思是空的,欲望却是无穷的。 宋君升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白池芳,心中难免有所心动,但是只要想起安童,这种心动便悄然而逝,化作乌有。 白池芳化完妆后,起身往马车中而去。 宋君升凝望着马车,脑子中却全是安童。 白池芳身穿一身华丽的女子常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她假装崴了脚,坐在地上哎呦的叫了起来。 宋君升一眼便看破了她的诡计,但是此刻又不能拆穿她,只好走过去,将她扶起来,然后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宋君升这个小小的举动,却把白池芳的心暖了起来。 她甚至开始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游走于她的脑袋,那就是与宋君升白头偕老。 但是自己和宋君升始终是相对的,只不过是为了以后自己的富贵,才开始勾引宋君升不对吗? 白池芳不停的这样问着自己,身体却十分听从自己的感觉,靠在了宋君升的身上。 宋君升看见白池芳的行为,并没有阻止,只是十分的无可奈何。 宋君升想起安童、李香云、王郁真,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多情的人吗? 白池芳此时从宋君升身上挪开,对着他说道:君升!怎们去小河边看看如何? 哪里有小河边?白池芳想耍什么鬼花样? 宋君升带着疑问,被白池芳拉着手,跟着她走了起来。 他们在穿过一片野花地后,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条小河。 河水清澈见底,踩进去又格外凉爽。 白池芳走到河边坐了下来,宋君升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后也坐了下来。 白池芳趁势躺在了宋君升的怀里。 宋君升看了看她,而后对她说道: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河的。 白池芳听见宋君升怀疑她,连忙说道:奴不跟升郎说谎话!奴是婆娑门的人! 宋君升听后,习惯的警觉起来,然后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你不怕我告发你吗? 白池芳抬头看了看宋君升,笑着说道:升郎真是傻得可怜!朝廷就是婆娑门的人在把持,你告发我等于揭开他们,你会有好结果?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后,惊讶的问道:你说的他们是指谁? 白池芳听后,笑了笑说道:升郎这个奴可不敢说!这才是奴的命穴。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紧接着说道:好!那你就别说,咱们聊聊你为什么要加入婆娑门好吗?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说道:在我九岁那年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姨娘,她对我很好!教给我如何使用细剑。 后来我十八岁那年,被她带到了一个神坛,交给一个和尚糟蹋,事后她给了我很多钱,并且告诉我我已经是婆娑门的神女,有着别人难以匹及的位置! 白池芳说到此处,不禁的哭了起来。 宋君升怎么劝也没有用,白池芳只是对他说了句:让我哭会儿吧!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没有再次阻拦她,只是默默的看着。 此时的安童已经来到山上,这里杂草丛生,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赵汤此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几间乱石堆成的房子,上面全是蛛网。 他悄悄走到安童的花轿旁,对着里面说道:姐姐!到了!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握紧了金蛇宝刀,等待着黑大王的出现。 突然一股怪风四起,刮飞了送亲人的帽子,还有安童盖在头上的黑色头盖布。 转眼间一个怪物出现在花轿的前面,假装送亲的士兵的看后,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 只见怪物长着猫头鹰的头,人的身子,它的背后还长着一对翅膀。 只见怪物看见送亲的人都跑开了,只有赵汤死死的看守着花轿。 于是对赵汤说道:你还不快走!不要影响本大王入洞房! 赵汤听完猫头鹰怪物的话,笑着说道:就你这鸟样!还想入洞房? 猫头鹰怪物听后,立马煽动起了翅膀。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一十三 掉落的石头 赵汤看见猫头鹰怪物煽动翅膀,并没有害怕,他顺手将藏在花轿上的大刀取出来,朝着猫头鹰怪物砍了下去。 突然一阵邪风吹来,赵汤连身体都站不稳,更别提砍猫头鹰怪物。 安童看见赵汤受难,连忙扔掉手中的黑丝扇,拿起金蛇宝刀从花轿的上面飞了出来。 猫头鹰怪物看后,从身上拿出一把屠夫的屠刀,上面染满了鲜血,不知道这血液属于动物还是人。 安童抽出金蛇宝刀,朝着自己身上划了一下,然后就直接变成了凤头刀。 随后她拿着凤头刀看了看还在旋风中的赵汤,说道:胖弟弟!你坚持一会儿,姐姐一会就救你! 猫头鹰怪物上下打量了一下安童,然后说道:想不到这么漂亮的美人!竟然是天师道的人! 安童听见猫头鹰怪物话,连忙说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猫头鹰怪物听后,笑着说道:本大王当然是人,只是修炼了秘法,才得了如今的真身! 安童听完猫头鹰怪物的话,心里想道:莫非是基因重组的人?还是变异的人? 她想了想,然后对猫头鹰怪物说道:快把我弟弟放了,否则我跟你没完! 猫头鹰怪物听完安童的话,连忙煽动了一下翅膀,旋风就消失不见了。 赵汤走到安童身边,对安童说道:姐姐!让俺砍了它! 安童拦住赵汤说道:胖弟弟!你不是他的个,还是看姐的吧! 猫头鹰怪物看着两人谈话,十分厌弃的说道:你们有完没完!你们把本大王的妃子,弄哪里去了?快快交出来!否则定要你二人好看。 安童听完猫头鹰怪物的话,笑着说道:你这货丑的要死!新娘子被姐霸占了! 猫头鹰怪物听完安童的话,气的拿起手中的屠刀就朝着她砍了过来。 就在这危急时刻,赵汤手持大刀与猫头鹰怪物开始了对峙。 安童则见机行事,用凤头刀砍在了猫头鹰怪物的后背上。 说来也是奇怪,猫头鹰怪物被砍了一刀之后,浑身竟莫名其妙的着起火来。 猫头鹰怪物无心恋战,转身煽动燃烧的翅膀飞向了天空。 突然从猫头鹰怪物身上,掉下来一块石头。 安童走过去,捡起掉落的石头,发现这是一块陨石,自己之前专门报道过陨石,所以一眼便认了出来。 只是自己见过的陨石,都是没有图案的,像眼前手里这种,带着奇怪的图案的陨石,她还是头次见到。 安童仔细的看了看陨石上的图案,只见图案像一堆柴火,正不停的冲上天际。 赵汤看见安童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连忙走过来也一起看了起来。 赵汤看完陨石上的图案后,对着安童说道:姐姐!这个图案好奇特!是什么意思呀? 安童看了看赵汤,然后被一股腥臭味,熏得喘不上气来。 这腥臭味在她上山时便有,如今长时间置身其中,变得格外浓烈。 赵汤看到安童的反应,于是指着前面用乱石搭成的房子,说道:姐姐!臭味是从那里面飘出来的,咱们要进去看看吗?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想了又想,然后她从身上,扯下一块丝布,往石房子门口走去。 赵汤走在前面,使出浑身力气,将石房子上的石门推来。 这一推不要紧,更加腥臭的味道铺面而来。 安童和赵汤走了进去,只见里面十分狭小,蜘蛛网随处可见。 地上几具残乱不堪的尸骨,满地的尸虫,还有砧板上没有干透的血迹,真是让人看后不寒而栗。 安童这时候发现墙壁上有着一些奇怪的图案。 但是由于石房子里光线太暗,她只好拿出火折子看了起来。 上面画着一些匪夷所思的画面,只见好似飞船的东西停在旁边,一群穿着西域服装的人正在对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跪拜。 身材矮小的人交给他们每人一样发光的东西,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安童看完这些,又从袖子中拿出刚才捡到的石头,与壁画里的东西一比对,竟然一模一样,难道是天外的造物主,教会了婆娑门异术。 自己之前从书刊上,看到过外国一个教堂,有雕刻外星人的场景,莫非天外来客们在很早就造访过地球,并留下了让人匪夷所思之法。 宇宙神秘而广大,如果存在神秘力量,也说不定呢! 这在安童胡思乱想之时,突然这座用乱石搭建的石室,开始不停的晃动了起来。 原来是赵汤不知道碰了墙壁上的一个物件,石房子便开始塌了起来。 安童眼看情况不对,她连忙拽上赵汤,跑出了石房子。 两个人看着突然倒塌的石房子 ,感到莫名其妙起来。 猫头鹰怪物为何要设这样的陷阱,难道是为了自杀? 安童想来想去,始终没有答案,于是她带着赵汤,两人一路谨慎的走下了山。 两人回到山下的树下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安童看着眼前的行帐灯火,突然想起宋君升来。 于是她喊来随军记室陈同,问道:宋元帅!在哪里? 陈同听后,笑着说道:宋元帅与白监军吃酒,刚刚有些醉意,被下属让人给扶到他的帐内休息了。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知道刚才自己心里的担心已是多余,于是她将陈同叫到中军大帐里,然后将捡到的石头拿给陈同看。 陈同看完陨石之后,大惊的说道:这是婆娑门的圣物,名叫补天石,传闻女娲娘娘补天所遗,元帅是从何处得来的? 安童听完随军记室陈同的话,将刚才在山上所发生的和看到的毫不隐瞒的告诉了陈同。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后,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元帅要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必须要去虞宋太祖炼剑的首阳山去看一看,或许那里有些你想知道的秘密。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紧接着说道:你说得首阳山,我也听太师跟我讲过! 陈记室你能带我去吗? 不!元帅!这首阳山乃是圣地,必须要有神子剑,才能找到首阳山。 否则任你精通玄学,也无法找到首阳山。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笑着说道:那我把宋元帅的神子剑借来,你不就可以带我去了! 话虽如此,但是元帅不知神子剑乃是用武王的鲜血淬炼而成,所以非武王嫡系,是不能使用神子剑的,否则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想了又想,决定去找宋君升商议,一起去首阳山看一看。 她刚走出账外,便看到一个黑衣人拂袖而去,气的安童转过身对着沉痛说道:首阳山之行,看来要不太平了。 安童说完话后,便独自往宋君升的营帐而去。 她走进营帐,发现宋君升的神子剑掉在地上,而且地上还有血迹。 她连忙走到宋君升的床边,看见宋君升正鼾睡在床上,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安童转过身想要捡起神子剑,但巨大的剑气,将她震倒。 幸好自己有神衣护体,要不然就死翘翘了。 安童想到这些,气着走到宋君升的床边,用手掐着宋君升的耳朵,将他弄醒。 宋君升朦胧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带怒色的安童,好奇的问道:芸妹!你回来了!谁惹你生气了?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没有好气的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你! 宋君升心想自己没有惹着安童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思来想去,看着生气的安童,问道:芸妹!我哪里惹着你了!你不要无理取闹!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大喊道: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刚才你的宝贝神子剑,差点要了姐的命,还说我无理取闹!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更加茫然的走到挂神子剑的地方,发现神子剑掉到地上,连忙弯腰将它捡起,挂到了屏风上。 宋君升转身看见地上的斑斑血迹,连忙跑到安童身边,拽过安童的手,找起伤口来。 安童看见宋君升如此关心自己,如是将手抽回,说道:那血迹不是我的,神子剑也不是我弄掉的。 奇怪!神子剑发出那么大的剑气,你怎么没有被震醒? 宋君升面对安童的疑问,他走到自己的床边,从地上一个不起眼的床脚处,发现了已经烧完的香灰。 安童看见灰烬后,知道有人对宋君升使用了迷香。 宋君升想要去找白池芳,因为他猜测是白池芳用香迷晕了他。 安童看后,连忙上前阻止,说道:君升!当下最要紧的事,不是你去找白池芳质问,而是我们应该去趟首阳山,在那里或许会有我们想要的。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想了想,然后说道:首阳山怎么走? 安童用手指了指神子剑说道:只有你拿着神子剑,咱们才能找到首阳山。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说辞,然后说道:那明早咱们就启程去首阳山。 这个时候陈同突然闯进来说道:咱们必须连夜走,夜长梦多! 安童看了看陈同的样子和行为,突然有些怀疑起他来。 宋君升听完陈同的话,连忙拿上神子剑说道:安童咱们连夜走吧! 安童听完宋君升跟自己说的话,笑着说道:连夜走是可以的,咱们得叫上赵汤! 陈同听后,连连点头答应。 于是三人悄悄走出营帐,去找赵汤。 突然赵汤急急忙忙的跑 过来,想要对安童说些什么,但是看见陈同站在安童身边,便什么也不吱声了。 安童借故要从中军帐中取些东西再走,让宋君升和陈同去营外等着自己。 随后安童带着赵汤,走到中军营帐之中。 她对着赵汤说道:弟弟你刚才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赵汤听后,对安童说道:姐姐!我刚才出去方便的时候,看见有人将一个包袱埋在了野地里,我悄悄的藏在旁边,等这人走后,我挖出包袱一看,竟是陈同陈记室,我摸他还有气息,就将他背到了中军大帐里。 赵汤话音刚落,陈同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一十四 首阳山 安童看见陈同走出来,立马走上前去相迎,并说道:陈记室,你受苦了!我这就去杀了那个假的,替你出气! 随军记室陈同一把拽住安童说道:元帅!咱们何不将计就计。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连忙问道:陈记室所说何意?但说无妨! 元帅!你们就按他说的去找首阳山,看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最后知道他的目的后,咱们在揭穿他,最后除之岂不快哉! 安童听了随军记室陈同的话后,连忙叫起好来。 于是她和赵汤取了一些火折子和火药,便往营外而去。 真的陈同则易其容貌,跟在了身后。 他准备在必要的时候,揭穿冒充自己的人。 安童和赵汤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来到营外。 两人看见假的陈同后,一如平常,并没有露出破绽。 随后安童三人,在假陈同的带领下,骑上马往首阳山方向而去。 他们一路翻山越岭,风餐露宿,十分艰辛,终于在跑了五天之后,来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山岭之下。 假陈同对着宋君升说道:宋元帅!快把神子剑抽出来! 宋君升按照他的要求抽神子剑,可是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假陈同看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宋元帅!使劲拔!你可以的! 宋君升使劲的拔动神子剑,但是神子剑却始终拔不出来。 安童疑惑的看着宋君升,突然她腰间的金蛇宝刀震动了起来。 安童看后,立马拔出了金蛇宝刀。 说来也是奇怪,在安童拔出金蛇宝刀之后,宋君升便轻松的拔出了神子剑。 只见神子剑照耀上的光芒,照射到旁边的大山上,露出异样的光芒。 假陈同看后,大笑着说道:天地同春!我终于看到天地同春了! 他说完这些话,转过身对着安童和宋君升说道:首阳山就在那个山峰! 咱们赶紧到那个山峰去。 假陈同说完话,异常兴奋的往山里走去。 安童和赵汤还有宋君升看后,连忙跟了上去。 走到山岭的一半,突然一座山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假陈同看见山门,从上面找起机关来。 宋君升走到假陈同跟前,用神子 剑插进山门的门缝,山门便神奇的打开了。 假陈同看了看宋君升,开始疑惑了起来。 安童则拉将宋君升拉到一边说道:君升!你来过这里是不是! 宋君升面对安童的质问,说道:小时候我祖父带我来后,我看他就是那样开的门。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刚想要继续往下问他还知道什么。 她就被假陈同打断的说道:咱们还是快走吧!距离那座山峰还有一段距离呢! 安童听完假陈同的话,连忙带上赵汤跟了上去。 宋君升则回忆起自己祖父与其说的话,悄悄的从旁边的侧路走开了。 假陈同登上山岭之后,眼前便是一座更大的石门。 他回过头来,想要好宋君升开门,却发现宋君升早已没了踪影。 于是他连忙对安童喊道:柴元帅!宋元帅哪里去了! 安童和赵汤听完假陈同的话,连忙回过头去看,却发现宋君升早已踪迹全无。 安童回过身来,看了看前面的假陈同,又想了想消失的宋君升,突然感觉自己的身边充斥着阴谋。 假陈同见宋君升没了踪影,于是自己开始拨弄石门上的机关,企图破开眼前的石门。 安童走上前去,只见石门三米多高,整扇门的上面雕刻着二龙戏珠。 上面有一个石匾额上书神界之门。 安童看到此处,摸了摸石门上的龙,突然感觉龙的身体是热的。 突然天上下气大暴雨来,将安童和赵汤还有假陈同淋湿。 安童看见天气情况不好,于是对着假陈同说道:陈记室!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吧!等天晴了,咱们再来破门。 假陈同听后,一脸不高兴的说道:首阳山就在眼前,这场大雨是神界对咱们的考验,如果不继续往前,咱们就再也到不了首阳山了。 安童听着他的借口,呵呵一笑,便顶着暴雨与他一起破起门来。 突然石门不停的震动起来,门上的两只石龙飞天而起,朝着她们吐起火来。 假陈同看后,拿出一块石头,念叨起了咒语。 安童看着他手中的石头,与自己捡的陨石,简直不要太像,唯一不像的便是上面的图案不同。 这枚陨石的上面雕刻着一朵花,具体什么品种,实在无从考究。 假陈同随后也召唤出一条青龙,与两条龙对打了起来。 然后他对着安童两人喊道:快走过山门! 假陈同一边喊着,一边朝着神界之门跑了过去。 安童和赵汤看后,也加快速度跑进了神界之门。 三人进到神界之门后,发现这里面是个山洞,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安童随后拿出火折子,看了一下周围,她看见地上有一个青铜物件,于是她走过去,踢了一脚,整座山洞变得通亮。 假陈同仔细的看着每个角落,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安童则被山洞两旁的壁画吸引,并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假陈同看了看安童,便一声不吭的往里面走去。 赵汤看后,对着安童小声的说道:姐姐!他往里面去了,咱们要不要跟上他。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对着赵汤低声的说道:弟弟!咱们不跟着他!姐姐要看完这里的壁画,你做好警备就好!小心他偷袭咱们。 安童说完话,便一声不吭的看起壁画来。 只见壁画上描绘着虞宋武王接待外宾的情形。 外宾像他献上八块奇铁,虞宋武王用这八块奇铁诏天下有名的铸剑师锻造了一把剑和一把刀。 剑名神子剑,刀名凤女刀。 虞宋武王用神子剑和凤女刀,先后尽诛邪教婆娑门。 安童看到此处,知道自己所拿的武器,便是凤女刀。 正在安童对着刀走神之时,突然外宾附近的画作下写着几个古体字,安童仔细的辨认了一番,发现上面写着天外之客。 安童紧接着又往下看去,只见上面描绘着外宾之所以送给虞宋武王奇铁,是因为婆娑门里有外宾的叛徒。 他们来到虞宋,密授婆娑门异术,致使虞宋生灵涂炭。 安童看到这里,原来婆娑门的异术都是来自神秘的天外,怪不得如此不符合科学。 安童看到最后,只见虞宋武王写的两句话,上面写道天外之士,绝非我族之友,如有入侵,虽远必诛! 安童看完整个壁画,突然有些佩服起虞宋武王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朝着安童和赵汤走了过来。 安童警觉的拔出腰间的宝刀,一看此人竟是宋君升。 宋君升看见两人,对着安童说道:芸 妹!没时间了,我以后再跟你解释,跟我走吧! 随后安童和赵汤,跟着宋君升走到了里面的一面墙壁下站了下来。 只见宋君升不规则的推了几下墙壁,墙壁上升,涌现出一个门来。 宋君升手签安童,带着赵汤,走了进去。 他们进去之后,连续的走了几个回廊之后,一间庞大的地下宫殿呈现在他们眼前。 宋君升走上前去,将神子剑的剑柄插进大门,宫殿的大门便打开了。 只见里面数不尽的珍宝,简直晃瞎眼睛。 宋君升走到最前面的石棺前,跪了下来。 安童和赵汤看后,也出于礼貌下起了跪。 宋君升站起身来,对着安童和赵汤说道:这里是我曾祖父宋光昊的陵寝,也是宋王宝藏的埋藏地。 我年少的时候,随同我的祖父,悄悄的来到首阳山。 他一步步的告诉我怎么打开石门,最后来到这里。 安童听完这些,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跟咱们来的陈同是假的!他要是找到这里,你曾祖父的陵寝会被盗空的。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说道:没有神子剑谁也进不来这里。 芸妹!这些是我光复虞宋的基业,所以你和我务必要守住这里。 赵汤听完两人的对话,大惊的说道:宋元帅莫非就是虞宋的王室传人? 宋君升听后,点了点头,赵汤看后,连忙跪下来说道:我父赵宗乃是虞宋莫干城总兵,国亡被杀!我愿追随宋元帅!光复虞宋国的江山! 宋君升听完赵汤的话,将他扶起来说道:赵将军!我若举兵光复虞宋之时,必会拜你为将! 安童听完两人的话,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咱们还是想想如何除掉那个冒充陈同的人吧!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示意的点了点头。 安童看着眼前堆满珍宝的宫殿,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 如果自己能带一些回去就好了,回去我就是大富翁了。 芸妹!芸妹!你在干什么? 安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拿着金元宝,一个一个往袖子里装。 安童见状,尴尬的说道:没!没干什么! 她连忙将剩下的金元宝放回箱内,然后将双手垂直的放到了两边。 只听哗啦一声,安童装进袖口里的金元宝全部掉了出来。 安童看着掉在地上的金元宝,突然目瞪口呆起来。 宋君升和赵汤看见安童的样子,乐得说不出话。 安童看着嘲笑自己的两人,突然翻起白眼来。 正在这个时候,她发现大殿棺材后面的龙椅侧面,刻着几个篆体字。 安童于是指着龙椅对宋君升说道:君升!别笑了,你快看龙椅侧面有字!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一十五 龙椅下有墓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以为安童在转移话题,于是对着安童说道:你这贪财的芸妹妹!又要唬我去干什么? 我可不上你的当! 宋君升说完这些话,又大笑了起来。 安童看着大笑不止的宋君升,实在没了主意,只好她自己走到龙椅的侧面看了起来。 这是一尊汉白玉雕成的龙椅,上面有九条龙攀于云上,气势非凡。 安童走到汉白玉雕成的龙椅侧面,看着刻在上面的篆体字,发呆了起来。 宋君升看见安童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在看什么。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安童刚刚跟自己说的话,连忙跑了过去。 安童看见宋君升过来,连忙用手指着上面的字说道:君升!你认识这些字吗? 宋君升蹲下身来,念道:此距圣武陵三点五米。 安童听完宋君升读完,连忙追问道:圣武陵是谁的陵? 宋君升此时不停的推动汉白玉龙椅,说道:先别问了!还不过来帮忙! 安童和赵汤听后,连忙走到宋君升身旁,帮着推起汉白玉龙椅。 只听刚当一声,龙椅被推到了一旁,地下显现出一个规整的石洞来。 宋君升拿出火折子往里面照去,发现下面距离他们所在的地面很高。 安童想起龙椅侧面的刻字,说道:龙椅上不是说了吗?有三点五米高。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一下子做起难来,没想到这么高。 这样跳下去,不死也得把腿摔断。 正在这个时候,赵汤从随身带着的包袱中,取出一根绳子说道:用这个!俺就知道可能会用到绳子,所以备了一条。 宋君升随后将绳子固定在汉白玉龙椅上,然后他们三个依次下了下去。 三人来到底下,发现这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安童拿出火折子照了照,发现前面的不远处,有一个装灯油的大瓷缸。 三个人见状,连忙走到瓷缸旁边,安童拿着火折子点亮了瓷缸。 只见瓷缸连着两旁墙壁的灯座,瓷缸一亮,所有的灯座都跟着亮了起来,就好像诺米骨牌一般。 这个时候安童他们三人才发现,他们正处在一个甬道之中。 甬道的四周墙壁上绘画着壁画。 安童走到壁画 旁仔细的看了起来,发现壁画全都是战争场景,似乎与自己要找的秘术的起源,毫无关联。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将军骑马的雕塑。 安童三人好奇走到跟前,观看了起来。 从骑马将军的龙头铠来看,此人的身份应当是个帝王。 赵汤看见雕塑上,居然有一把真的佩剑,好奇的想要将佩剑拿下来。 赵汤使劲的拽动佩剑,突然他看见石马的眼睛,转了一圈。 他吓得摔倒在地上,大喊道:马活了! 安童和宋君升转身去看赵汤,刹那间石马冲出石像,将两人撞到在地。 石马冲天嚎叫,它身上身穿龙头铠甲的帝王,也苏醒了过来。 只见它骑着石马朝着三人而来,手中还拿着一把剑。 宋君升见状拔出神子剑,砍在石马的身上。 安童也紧跟着抽出金蛇宝刀,朝着石马石人砍了起来。 赵汤此时看着眼前的情况,顿时发呆了起来。 安童看见他发呆,连忙冲着他喊道:胖弟弟我和你宋兄长一起牵制它,你拿刀去砍掉石人的脑袋! 赵汤听后,连忙挥动起自己的大刀,一刀便将石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马上的石人,转眼间便不再动弹,只有它身下的石马,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安童和宋君升连忙一个翻滚,躲开了石马的蹄子。 赵汤则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手拿大刀,立在了甬道的中间。 安童看见赵汤,真是头疼的要死,为他捏着一把汗。 只见石马看见赵汤立在前面,立马加快了速度朝着他飞奔而来。 赵汤见此危急情况,并没有变现出害怕,而是笑着自言自语道:你这不知死活的石畜生,让你看看本大爷的本事! 赵汤说着话,挥动手中的大刀,俯身将石马的两个蹄子砍断。 石马没了蹄子的支撑,先前倾倒了过来,赵汤迅速的一个转身,躲开了石马,然后再转身一刀,将石马的头砍了下来。 没了头的石马立刻没了生机,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堆废石。 安童和宋君升看见这番场景,连忙走出来称赞起赵汤来。 没想到赵汤却洋洋得意的说道:姐姐和兄长,有我赵汤在,没有打不死的妖魔鬼怪。 安童看 着眼前如此傲娇的赵汤,大笑了起来。 突然地上一块石头引起了安童的注意。 安童停止笑声走上前去,发现地上的是一块精美的褐色陨石。 宋君升走到安童身边,指着安童手里的石头说道:芸妹!这和普通石头不一样吗? 安童站起身来,对着宋君升说道:只要有异术出现的地方,似乎就有这种石头! 宋君升拿过安童手中的石头,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莫非各种匪夷所思的幻术,出自这块石头吗? 赵汤听完两人的话,悄悄的走到安童身后,趁其不备一把将石头抢到了自己的手中。 紧接着他说道:好漂亮的石头!不会是某种稀有的宝石吧! 安童看着已经对石头着迷的赵汤,然后碰了一下宋君升小声说道:快看!他的眼睛蓝了! 宋君升立马看了过去,然后紧张的说道:这石头被吓了诅咒,芸妹下回不要碰。 宋君升说完话,转身朝着甬道的尽头的走去。 赵汤则不停的看着石头,然后看着两人背景,诡异的笑了起来。 赵汤随后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拿着石头和自己的武器,紧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安童和宋君升再次回到甬道的尽头,却发现没有雕像,后面只是一面石墙。 两个人开始围绕着石墙上下左右的摸了起来。 这个时候赵汤一只手里拿着陨石,另一只手里将刀托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安童听见刺耳的声音,想要上前制止。 但不曾想赵汤一句话也不说,挥动起手中的大刀,便朝着安童砍了过来。 安童连忙用金蛇宝刀抵挡住了赵汤的大刀。 她随后对着宋君升喊道:君升!胖弟弟这是怎么了? 宋君升停止寻找,回过身,看见赵汤手中的陨石,散发着渗人的蓝光,连忙对安童喊道:芸妹!打掉他手中的石头! 安童听见宋君升的话后,转身上去一脚,便将石头踢飞。 赵汤昏倒在地,慢慢的醒了过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对着安童和宋君升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童和宋君升见赵汤恢复了正常,一声不吭的就又找起来机关或者密道。 赵汤看着两人奇怪的表现,很是迷茫,只好也跟 着他们找了起来。 忽然安童不经意的抬头,发现石墙上有一块石头半露于外面。 莫非这就是机关! 宋君升和赵汤听见安童的话,连忙走了过来,顺着安童的眼睛,往上看去。 只见十分光滑的石质墙壁上,一块石砖十分突兀的放在那里。 宋君升看完,飞身一跃将石砖推进了墙上的窟窿里。 突然甬道的两边石壁,放射出千百支弩箭。 幸好三天躲避及时,否则恐怕早已变成了筛子。 宋君升见状,再次飞身而起,将石砖抽出来后,甬道停止了射击。 三人再次回到石墙面前,看着甬道里大大小小的弩箭,不觉的长出一口气。 怎么办!咱们好像进入死胡同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宋君升说完这话,安童便回击的说道:已然走到了这里!如果不进去看一看,君升你难道不遗憾吗?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后,连忙附和着说道:就是!姐姐说的对,别着急回去,在找一找,说不一定就能找到入口。 赵汤说完话,拿着大刀朝着墙壁不停的敲打了起来。 突然赵汤大叫道:你们看来!我也发现了一块砖! 安童和宋君升听完赵汤的话,连忙走了过去。 只见墙壁左侧墙壁上,一处被赵汤弄破的壁画下面,漏出几块条石。 赵汤此刻拿着大刀的刀备,不停的敲打的条石,只听蹦嚓一声,一块条石掉到里面,墙上露出一条缝来。 赵汤看后,赶紧拿出身上的火折子,往里面看去。 这一看着实把他吓得不清,他对着安童说道:姐姐!里面有鬼!他在看着我! 安童和宋君升听完赵汤的话,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赵汤随后躲到了两人的身后,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安童转过身,对着赵汤取笑道: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没有他打不死的妖魔鬼怪! 怎么?这么快就打脸了!害怕了?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笑嘻嘻的说道:姐姐!刚才都是跟你耍宝而已,哪里想到会真有这东西! 安童看着墙上的缝隙,走上前去说道:姐这辈子什么都见过了!但是不知道这里面是个什么鬼! 安童说完话,从地上捡起赵汤的大刀,用刀背继续 的凿了起来。 她凿了一会儿后,墙上便显现出一个洞口来。 宋君升看到洞口后,连忙走了过去。 赵汤一边说着被你们害死了,一边快速的跟了上去。 安童从袖口中找出火折子点燃,伸进头往里面一照,转过身看着赵汤,不停的大笑起来。 宋君升看着大笑的安童,连忙将安童手中的火折子抢了过来,将脚迈进洞口,用火折子照亮了里面。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一十六 神武陵 此时的宋君升才明白安童为何会突然对着赵汤大笑。 原来赵汤看见的并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一个雕刻鲜活的人俑。 正在他查看人俑之时,安童和赵汤也迈了进来。 安童看见眼前成片的人俑,激动的忘乎所以的说道:莫非这是秦始皇陵的兵马俑!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芸妹!别做梦了!祖龙的陵在西华州,这里是山越哪里来的祖龙陵! 安童听着宋君升的话,突然无聊的说道:姐只是随便一说!看把你能的! 安童说完话,又仔细的观察起人俑来。 只见人俑大小不一,有高的,有矮的,有胖的,有瘦的。 有神情凝重的,也有脸带微笑的。 除此之外,他们身上还涂着各种颜色,从远处看就跟个活人似的。 安童走在他们之间,不停的赞美匠人的技艺高超。 宋君升看着着迷的安童,朝她泼冷水的说道:你一会别被他们迷了心智!忘了刚刚发生的事了,还不快找一找有没有道路,一会儿他们醒了,咱们就该成雕像了。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连忙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开始四下里寻找起门或通道来。 赵汤拿着大刀,看着眼前的下坏自己的石人,生气的举刀便要砍。 幸亏他的举动被安童看见,立马制止了他。 安童对赵汤说道:胖弟弟!这些都是国宝!你怎么能随意破坏?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低着头说道:姐姐!我知道错了! 安童见赵汤低头认错,也就没有在追缠这事,转身又寻找了起来。 赵汤看后,也走到人俑的中,不停的找了起来。 突然赵汤发现人俑中间的一个人俑,和其他的人俑十分不同。 只见他张弓朝着前面的石壁,十分可疑。 赵汤按着他张弓的方向,走了过去。 只见石壁下有一个壁龛,里面供着一尊天师。 赵汤看后,十分好奇,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双手转动起壁龛来。 只见整个石室都晃动了起来,俨然一副即将要倒塌的的样子。 安童和宋君升看后,连忙叫上赵汤,往他们凿的墙壁处跑去。 可是等他们刚刚跑到墙洞处,石室便又恢复了平静。 这个时候安童突然发现石室的尽头出现了一扇大的石门。 三个人看到后,连忙走了过去。 石门十分高大,上面刻着仙佛的浮雕和一些吉祥图案,可谓精美绝伦。 安童三人看着眼前的石门,使出浑身力气推了起来。 可是无论三人怎么推搡石门,石门依然纹丝不动。 安童看见石门中间,有一条细缝,于是看了进去。 只见一块长的条石从里面把门顶死,从外面根本打不开。 安童看完之后,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嘴中嘟囔道,莫非这就是考古里常说的自来石,看来用它关闭墓门,真是一大发明啊! 安童想完之后,抬头看了看石门的上面说道:咱们要想进去!必须从上面开个口子,然后人系下去,把里面的自来石移开。 宋君升和赵汤听安童说的头头是道,对她更加敬佩起来。 紧接着宋君升飞身而起,落到石门上,用神子剑往里面使劲的刺了进去。 要说这神子剑真是个宝贝,神子剑进入墙面的石缝,宋君升用手掌推动神子剑的剑把,上面便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宋君升见状,立马跃身而下,进入到了里面。 安童立马冲着石门里喊道:君升!快把自来石挪开! 宋君升听到安童的话后,慢慢的挪开了自来石。 安童和赵汤看着石门一点点的挪开,都十分高兴。 突然安童和赵汤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宋君升从石门中走出,对两人说道:你们究竟怎么了?门不是打开了吗? 安童对着宋君升说道:你看你后面吧! 宋君升连忙回过头,只见他后面的不远处一只巨大的蟒蛇正看着他们,不停的吐着舌头。 这大蟒蛇一动不动的盘在那里,大有你不动它不动的意思。 赵汤此时笑着对安童说道:姐姐!人间不好玩吗?咱们为什么要上这里来啊! 安童听完这话,也开始懊悔起来。 宋君升看到两人的反应,立马拿着神子剑说道:我去杀了畜生!你们跟着我! 安童和赵汤听后,连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宋君升拿着神子剑跑了过去,正要砍向巨蟒。 巨蟒突然看了一眼他的剑,然后挪开一条路 ,目送他们往里面去了。 宋君升尴尬的向安童问道:芸妹!这蟒蛇是不是在这地宫里关傻了。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不跟你打还不好!真是有病。 安童说完话,也感觉巨蟒怪怪的,是不是想突袭我们? 她想到这里,立马回过头去看,只见赵汤此时正朝着巨蟒,一走一叩首。 安童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的翻起白眼来。 可是她发现巨蟒并没有追来后,又赶忙往前去追宋君升。 安童追到宋君升后,只见他跪在前面的碑亭里,一声不吭。 安童走到跟前,正要问宋君升为何下跪,不想宋君升站起来,就往前面走去。 安童对着宋君升喊道:喂!你是怎么了?犯病了? 安童说完话,转身看着墓碑上的字,念道:虞宋开国神武天王之陵。 安童念完墓碑上的字,才知道这是虞宋武王的陵,连忙跑到宋君升跟前说道:对不起啊!君升!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你的祖先墓!我要是知道!绝对不会来的!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来都来了!我不怪你!其实我也想看看祖先的墓,但是这里面的东西,你不能动!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一把推开他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姐动这墓里的东西了,真是的! 安童说完话,头也不回的往前面走去。 离开碑亭,前面便是宫苑似的的建筑。 安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对宋君升说道:君升!你快看!这不是洛安的王宫吗? 宋君升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微型的洛安王宫,出现在他的眼前。 前面便是正阳门,是通往龙德殿的必经之处。 宋君升看后,连忙走向了正阳门,安童紧接着也跟了上去。 宋君升走到正阳门外,看见大门紧锁,大门的外面,还站着两具干枯的骷髅。 他走上前,推了推大门,见无法打开,立马作难了起来。 安童走过来,抽出金蛇宝刀,便要往门上砍去。 宋君升夺过安童的刀,说道:芸妹!这是我祖先的墓,我不能在破坏了。 咱们用轻功走上边吧! 宋君升说完话,飞身一跃便站在了首阳门的城楼上。 安童随后也跟着飞了上去。 赵汤看见两人站在城楼上,连忙大叫道:兄长!姐姐!我可怎么上去啊! 安童听到赵汤的话后,对着赵汤说道:胖弟弟!这里是宋元帅的祖先墓,我们进去看看就出来,你在外面待一会儿。 赵汤听后,看了一眼这里肥壮的身体,默认了安童的说法。 安童和宋君升按着楼梯走到了下面。 只见里面到处都是雕刻成宫女和内官的人俑,栩栩如生。 两人穿过人俑,便来到了龙德殿的大门前。 宋君升走到跟前,跪拜了一下之后,便飞身跃到了里面。 安童紧随其后,也飞到里面。 当安童落地的一刹那,她彻底被惊呆了。 只见眼前的龙德殿广场上,摆满了箱子。 安童好奇的走上前去,打开其中的一个箱子,只见里面放满了金饼。 宋君升看见后,对着安童说道:芸妹!千万不要拿! 安童看着宋君升不停的翻起白眼,然后随手将箱子盖上。 宋君升此时根本无心看这些珠宝,他的眼里只有眼前不远处的龙德殿。 安童看见宋君升朝着龙德殿走,变想跟着而去。 可是突然一队兵马快速的从他们的身边跑过,转眼间进到了龙德殿里。 宋君升停下脚步,对着安童说道:芸妹!你看见了吗?阴兵借道! 安童听后,仔细的看着前面的龙德殿,发现龙德殿的屋檐上,两块巨大陨石赫然在目。 宋君升见安童没有理会自己,于是转过身又朝着龙德殿里走去。 突然一队骑兵从龙德殿里跑出来,将宋君升围了起来。 安童见状,连忙冲着宋君升喊道:给他们看神子剑!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连忙将神子剑高高举起。 一队骑兵看后,连忙又朝着龙德殿而去。 宋君升看着安童纳闷之时,龙德殿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帝王装扮的人,他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宋君升,说道:尔是何人!怎么拿着寡人的神子剑? 宋君升看着眼前的帝王,连忙跪倒跟前说道:嫡孙宋君升拜见武王先祖。 帝王听完宋君升的话,将他扶起来说道:你为何不身穿龙袍?莫非? 宋君 升听完武王的话,惭愧的说道:爷爷们不才,弄丢了江山! 武王听完宋君升的话,大发雷霆的想要推倒宋君升,可是当他伸出手时,却怎么也碰不到他。 安童见状,连忙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武王活在虚幻中,碰不到你! 武王听见安童的话,摇了摇头说道:都怪寡人听信术士之言,练什么长生不老之术,终究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长生了,却也是一副影子罢了。 宋君升听完武王的话,连忙信誓旦旦的说道:请太祖武王放心,嫡孙一定会光复祖业! 武王听完宋君升的话,笑了笑,然后指着龙德殿上的陨石说道:把它打碎了吧!寡人要上路了!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一十七 武王幻像 安童听完虞宋武王的话,走上前施了一个礼问道:武王陛下,您的长生与殿上的陨石有关吗? 虞宋武王听后,看着安童说道:姑娘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是孙无伦的外孙女,我叫柴茵芸! 虞宋武王听完安童的话,惊讶的说道:当年无伦还是一个少年,如今膝下孙女都已经长的亭亭玉立,想必无伦也是白发苍苍了吧! 安童听完虞宋武王的话,感觉他在可以隐瞒自己长生的秘诀,于是紧接着又说道:武王陛下!我与君升哥都被人下了诅咒!我想知道殿上陨石可否破解我们身上的诅咒。 虞宋武王听完安童的话,紧皱着眉头,然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嫡孙快快将衣服解开,让寡人看看! 宋君升听完虞宋武王的话,连忙将衣服脱掉,将心脏附近的魔咒露了出来。 虞宋武王看后,想用手去摸一摸,但是他根本摸不到。 随后他留下了悔恨的泪水,说道:寡人当年与天外神做交易,得到了神子剑和凤女刀两样神器,他们并且许我长生。 寡人当时正愁婆娑门作乱,一听天外神要帮我,便欣然答应了下来。 可是寡人在征战婆娑门的时候,发现我一但使用神子剑,整个人就会衰老,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神子剑的巨大法力,是要用寡人的青春来供祭的。 后来打败了婆娑门,寡人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我就怕这天外神他们,终有一天会遗害我的子孙,所以寡人拿着神子剑,率军去找天外神,本想将他们驱离,但是他们却交给我两块石头,告诉我放到阳光看不见的地方,可以让我永生。 寡人听了他们的话,率军返回京城,可是没想到寡人却兵士病逝于途中,最后被他们埋葬在了这里。 安童听完虞宋武王的话,问道:武王陛下,我想知道天外神是什么人? 虞宋武王听完安童的话,回答道:姑娘你误会了,天外神不是人,而是一群来自天外的异士。 他们拥有强大的魔法,可以幻化万千,也能让人长生。 但是他们只见出了叛徒,将强大的异术传给了婆娑门人,已致图害生灵! 安童听完虞宋武王的话,又问道:武王陛下!那天君苑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也附和着问道:是呀!太祖武王,天君苑的 道人也懂异术,他们是怎么一回事? 虞宋武王听完两人的话,回答道:天君苑乃是本土的异士,他们归属于天师道,天君苑是他们的总教。 关于他们的起源,那就要说道盘古开天地之时,有燧氏从中获得神秘力量,后来加以练习,终成大道。 他的弟子后建立天盛教,后来衍生变成了天师道。 天师道是唯一能够抗衡天外神法力的本土门派。 寡人曾亲眼看到天师道的长老断梦君,用异术杀死天外神的人,场面十分震撼。 当时大地深陷九尺,山河逆转,日月颠倒,海水倒灌入楼阁! 安童听到此处,连忙问道:武王陛下!听了您的话,感觉天师道真是很厉害,那他们用穿梭时空的本领吗? 宋君升听安童说完这话,想道:芸妹为什么要问穿越时空?莫非她有什么目的吗? 带着疑问的宋君升,连忙对安童问道:芸妹!你莫非想当千年过客,浏览时空吗? 安童哪里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又不好搁置,于是笑着说道:我要是有这想法,肯定带你一个。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于是沉默了下来。 安童见宋君升沉默,连忙又对武王问道:武王陛下!还有一个问题,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虞宋武王看着安童坚定的眼神,然后说道:姑娘!请讲。 那就是我和君升身上的符咒如何能破,还有九张图又是怎么回事? 虞宋武王听完安童的话,思考后说道:天师道可解你们身上的魔咒,九张图乃是上古所传,据说蕴含无穷力量和宝藏,一经传世,便惹得血雨腥风。 但是如果有人聚集了九张图,据说便能找到远古文明的祖地,并且获得享用的宝藏! 但那只是一个是传说,那个地方死人放进去也会变成活人! 安童听到这里,想了一下,能送自己回现代的法阵,或许就在那个祖地里。 虞宋武王说完话,便一声不吭的往身后的大殿里走去。 安童喊住了他说道:武王陛下既然已得永生,不必失去,在这里等待着君升哥身穿龙袍,前来拜您岂不是更好! 虞宋武王听后,连忙转过身来说道:需要多久? 宋君升站起身来说道:十年足以兴复! 虞宋武 王听完宋君升说的话,笑着说道:那寡人就在这里等着嫡孙给我前来报喜! 对了!嫡孙你跟我过来,去寡人的棺木中,将寡人的流云佩拿着,去见段梦君,让他把你身上的魔咒去了。 宋君升随后看了一眼安童,便跟在虞宋武王幻像的身后,进到了大殿里。 虞宋武王的幻像指着中间的棺椁说道:把吉木打开,取下寡人身上的流云佩。 宋君升使出浑身力气才将柏木框里的棺材打开,只见虞宋武王穿着用金丝和玉片穿成的衣服,这就是金缕玉衣。 虞宋武王的旁边放着一块圆形玉佩,上面雕刻流云和龙。 宋君升看完,连忙将玉佩捡起来,放在了袖子里。 随后宋君升将棺木盖好,走出了大殿。 安童此时焦急的等在外面,看见宋君升走出来,这才放下心来。 宋君升转过身,朝着大殿磕了三个头之后,便越过两道大门,回到了赵汤的身边。 此时赵汤正十分无聊的东张希望,看见安童和宋君升归来,好奇的问了起来。 宋君升一声不吭的往墓门处走去。 安童对着赵汤吓唬道:就你宋兄长能过巨蟒那一关,走慢了,你可就成了巨蟒的饭食了!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吓得连忙跟在了身后。 宋君升走到巨蟒跟前,巨蟒再次挪到一边,放他过去。 安童跟在宋君升身后,也轻松的过关了。 但是到了赵汤这里,巨蟒将赵汤一把叼了起来。 安童看见后,连忙喊住宋君升,让他前来救赵汤。 宋君升走到巨蟒跟前,说道:圣灵!你不要伤害我的朋友。 巨蟒听完宋君升的话,左右的摇动了起来,从赵汤的衣服里,甩出来许多珠宝。 巨蟒随后将珠宝盘住,把赵汤扔在了地上。 安童看后连忙拽起了他,然后说道:胖弟弟!看着你傻乎乎的,原来这么贪! 怎么样还是没逃过人家守灵神兽的眼睛吧! 赵汤听完安童说的话,惭愧的低下了头。 宋君升见危机已经化解,转身便要走出墓门,巨蟒缠住了他,用头敲了敲墓门,然后将宋君升放开。 宋君升想了想,他视乎明白了巨蟒的意思,他将条石放回原位,然后走出墓门,使劲掩上了 墓门。 安童指着上面的窟窿说道:君升哥要不你把上面也堵住吧! 宋君升看后,担心有心术不正的人潜入墓里。 于是他飞身上去,拿着几块碎裂的条石,勉强的将窟窿堵上了。 就这样他们三人每离开一个地方,便会将进去时破坏的墙面修复好。 他们用了很长的时间,才顺着绳子爬回到了上面。 此时那个假扮陈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来到了这里。 他一心一意的在陪葬的箱子里寻找东西,完全没有看到安童三人上来。 宋君升看见眼前发生的情况,连忙抽出神子剑,二话不说的朝着他砍了过去。 假陈同见状,躲开宋君升的攻击,然后说道:宋元帅!我在找一些咱们需要的东西,你为何杀我? 安童听见他的话,冷笑着说道:假陈同!你说什么?找咱们需要的东西?咱们需要什么东西! 假陈同见自己暴露了,立马凶神恶煞的说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婆娑门的护法!杀你们就跟碾死个蚂蚁一般,不要逼我! 安童听完他的话,看了一眼赵汤,然后抽出金蛇宝刀说道:是吗?那咱们就比试比试! 赵汤接收到了安童的眼神,手握大刀朝着假陈同走了过去。 假陈同看见自己被三人包围,连忙从袖口中拿出一块陨石,幻化了起来。 宋君升和安童看后,两人也祭起各自的武器。 只有赵汤看着拥有异能的三个人,长叹一口气后,举着大刀便朝着假陈同砍了过来。 假陈同身后出现一排剑,朝着赵汤就飞了过去。 这么多的剑,赵汤根本无法躲避,被其中的一把剑扎中,鲜血不停的留下了起来。 安童看后,十分心疼,她发了疯的拿着手中的宝刀,上去就开始乱砍。 宋君升看准时机,也朝着假陈同赐了过来。 不想假陈同武功了得,奋身散出千道剑气,将两人也击倒在地。 假陈同此时看着眼前的三人,大笑道:你们三个不自量力,居然想杀本座,本座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今天本座就送你们上青天。 假陈同听着,拿着陨石念起了咒语,突然他的身后出现了无数把剑,正在朝着三人飞了过来。 宋君升见状,连忙打了一个滚,抱着安童避开了攻击。 赵汤则顺势跑到汉白玉龙椅后面。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一十八 宋君升的梦境 安童和宋君升稍稍舒了一口气,便担心起赵汤的安危来。 只见无数把宝剑全部都扎在了汉白玉龙椅之上。 赵汤在听见阵阵声响后,缓慢的漏出头来,一看龙椅上密密麻麻的宝剑,瞬间额头上滴下了汗水。 假陈同见宝剑根本没有打着安童三人,立马大怒了起来。 他口中念起了比平时更长的咒语,转眼间变成了一个怪物。 只见它面目狰狞,双手皆为弯刀,锋利无比,一看便是杀人的利器。 随后他朝着安童三人走来,赵汤拿起大刀,冲到它的跟前,与它拼死一搏。 安童和宋君升则决定互祭各自的武器。 没想到这样一种决定,却使得两样神器大放异彩。 只见神子剑全身散发七色的光芒,把整个石殿都照到。 置身其中就跟到了夜店和ktv一样,光彩十分夺目。 金蛇宝刀则整个呈现钻石一样的质感,晶莹剔透。 安童和宋君升拿着各自的武器,悄悄的朝着假陈同幻化的怪物,发起了进攻。 假陈同幻化的怪物,没有发现安童和宋君升的进攻。 它只是一心一意的在对抗赵汤的攻击。 当安童和宋君升用武器扎进它身体的时候,它才有所发现,但是为时已晚。 安童和宋君升拨出各自的武器,假陈同幻化的怪兽,一下子消失不见。 三人回过身来,发现假陈同此时突然出现在原来的位置,双腿跪在地上,倒了下来。 安童想要上前看看她是否已经死亡,但是被宋君升拦住说道:芸妹!咱们小心为上,等等看。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赵汤此时看着两人的啰嗦劲实在看不下去,随即肩扛自己的大刀,走到了假陈同跟前。 安童和宋君升看见后,连忙对他喊道:胖弟弟!你在干什么?快回来! 赵汤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话,上去接连踹了两脚,见假陈同确实已经死了,便用刀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假陈同的脑袋轱辘到了地上,将敷在脸上的假面摔碎,露出了这正的面容。 宋君升走上前看后,对着安童说道:芸妹!她是太后身边王长侍,专门负责太后的生活,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安童听着宋君升的话, 不停的猜想了起来。 宋君升则发现假陈同身旁有一块发光的石头。 他上前将石头捡起来,突然发现石头上的图案与自己身上的魔咒一样。 于是他仔细的看了起来,忽然一个黑影从自己的身旁略过,宋君升突然脑袋发沉,恍惚间他看见安童走过来抱住自己,然后他便昏睡了过去。 宋君升醒过来时,耳边突然想起一首诗:华胥一度紫烟箩,百年穷通梦难说。有缘三生桥上见,无妄山盟海誓绝。 转眼间宋君升发现自己身着异服,削短了头发,正站在一帮身穿异服人的前面说着什么。 随后身穿异服的人们一哄而散,而他自己也想要离开这里。 “别走”!安童突然呼喊着,向宋君升跑了过来。 “原来是芸妹,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实在不雅!还有你怎么也到了这里?”宋君升停下脚步疑虑的说道。 “方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安童!什么芸妹?雅不雅的?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是过来问你些事情的。 我听雪儿说你非常喜欢听故事,然后把它改成,我这就有一个关于古城的故事,你是否要听”?安童兴奋的问着宋君升。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突然感到十分惊奇,莫非自己来到了另一个时空,可是眼前的女子却是我的芸妹啊! 宋君升思考了一下,然后应付的说道: “当然,姑娘可以讲给我听吗”? 随后一个关于古城宋府和柴府的故事,从安童的口中说出。 宋君升听后,大为惊讶的说道:安姑娘!你讲的不就是我吗?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方先生!别闹!这只是一个关于宋王的传说。 可能是你开新书发布会有些累了,才会胡思乱想。 这样吧!我带你去喝咖啡怎么样? 宋君升听后,虽然他并不知道咖啡是什么,但是还是应付的说道:好!姑娘你带我去吧! 安童听完宋君升说的话后,开始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但是眼前的人的确就是方维汉,莫非他写写的已经超凡入圣了吗?还是有些魔怔? 一系列奇怪的问题摆在她的面前,随后她带着宋君升来到了咖啡店。 宋君升看着眼前新奇的世界,既惊叹又迷茫。 两人坐了下来,安童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 安童随后对宋君升说道:方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压力特别大?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不知说什么好,连忙点了点头。 紧接着宋君升说道:姑娘!你们这的人都像你穿的这么不雅吗?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上下看了看自己,然后对宋君升说道:方先生!我知道你很有钱!但是你不可以随口胡说!看不起我,我可以走!但是绝不会让你侮辱! 安童说完话,起身便要离开咖啡店。 宋君升看后,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说道:姑娘!我想你你是误会我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圣人尚且不会看不起人!学子焉能不知!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一头雾水的说道:拜托!大哥!你是上帝派来搞笑的吗?文言文是几个意思! 宋君升见自己用错了言语,连忙低下头沉默了起来。 安童坐下来看着奇怪的宋君升,莫非是看书看多了? 雪儿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真是搞不懂呀! 正在这个时候,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放到了两人的桌上。 安童看后,对着宋君升说道:方先生!喝咖啡吧!虽然咖啡不是贵的那一种,但是还是很有问道的。 安童说完话,端起一杯咖啡喝了起来。 宋君升怕自己什么也不懂,闹出笑话,就照着安童学了起来。 但是一口咖啡喝进嘴里,那苦涩的滋味差点让宋君升吐了出来,他强忍着将咖啡咽了下去。 安童看着他奇怪的表情,心里突然更加疑惑起来。 这就是韶华集团的董事长?我的天呀!雪儿为了嫁入豪门也是拼了! 宋君升看着发呆的安童,然后说道:姑娘!你刚才讲的事,说的细一些好吗?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然后开始了叙说。 宋君升方出神,安童口中的一首诗却惊醒了他。 诗文如下:醉月不痴我自痴,花落人间他不知。应笑煮酒红尘乐,一腔孤伶写情诗。 方维汉听后,连连叫好。但安童却说这只是她梦中听闻的开始。 随后安童便向宋君升讲述起关于宋王的故事来。 宋君升听完安童讲述,拿起手中的杯子,一边喝着,一边称奇的说道: “精彩!没想到后人编的故事如此神奇!” “安姑娘,你是从哪里听闻这些的。”宋君升好奇的问着安童。 “在梦里面,怎么了,方先生?”安童若无其事的说道。 “这些都是安姑娘你的梦吗?”宋君升质疑的目光,映在安童美丽的双瞳里。 “嗯,这些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安童喝了口咖啡,一如平常地答道。 “你确定这是你的梦?”宋君升听完关于自己的传说,难以相信这个事情,再次提出了质疑。 “方先生!!!我没有说谎,这些就是我近半个月以来,梦中的所见和所闻。”安童又一次坚定的回答道。 宋君升直视着安童坚定的眼神,心中莫名有了恐慌,他松了松,系在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心想莫非真有转世。。。。。 “方先生,方先生”!!安童看到宋君升慌了神,便起身简单弄了下自己的裙子,就走到宋君升身边,不停地摇曳着宋君升的衣服,直到宋君升缓过神来说了句:“我没事,谢谢安姑娘。还有一事鄙人想请教姑娘!今日是何人当朝称帝啊!”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大笑着说道:方先生!你是故意逗我笑的吧!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帝王!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随后便又沉默了下来,似乎有着某些不可预知神思。 “方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的话吗,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说着安童一边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一边带着愧疚的眼光,像宋君升道起歉来。 可是宋君升似乎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天马行空之中,对于安童的道歉,则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安童见宋君升一直没有回复,心中刚刚平复的惊惶,又再一次被惊起,她伸出五指不停地在宋君升眼前晃。 一边晃,一边还喊着方维汉的名字。 这时的宋君升突然被什么所惊醒,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身材纤巧,五官精致,上身穿着一件青花碎纹上衣的美女,她正在惶恐不安的看着自己。 此时安童见宋君升,一直不停的看着自己,还以为她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忙从自己的挎包中,拿出了一面小化妆镜子,照了起来。 照了照,发现什么也没有,就突然兀的红起脸来。一只手不断弄着发丝,另一只手则在桌子上敲着手指,眼睛则故意不正视着方维汉。 宋君升 见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拿起手中的咖啡,客气地对安童说道:来,安姑娘,别光顾着说,你的咖啡都凉了。 安童看见宋君升这样说,也拿起了自己的咖啡,对着方维汉客气的喝了。 两人刚喝完咖啡,放下杯子。宋君升就对着安童问道:“安姑娘!你的梦真的很新奇!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站起身来摸了摸宋君升的脑袋,有点迟疑的说了句:“方先生,你没事吧!”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一十九 心中的坚定 宋君升发现安童用手摸自己的头,连忙将身子往后一躲,说道:安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哭笑不得的说道:方先生真是一个集传统大成的人,小女子佩服! 安童说完话,转身将包背上,然后往咖啡店外而去。 宋君升看后,连忙跑出咖啡店,但是安童却早已通过人行道到了马路的对面。 宋君升看着眼前马路上的车来车往,完全没有见过。 他小心翼翼的学起现代人过马路来。 突然一辆汽车停在他的面前,将他拽到了车里。 宋君升看见眼前只有孩童一般大小的生物,说道:鄙人宋君升!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孩童一般大小的生物,对着他说道:你误闯了宇宙星系,我们送你回去! 宋君升听完,一脸的茫然,只见他们将车子开进了水里。 宋君升突然有了窒息的感觉,他拼命的挣扎,想要爬上岸去,但是他的身上就像是被压了石头一般重,任他怎么折腾,始终也无法爬上岸。 就在宋君升生死挣扎之际,安童却突然手举石头朝他砸来. 芸妹!不要!宋君升喊叫着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浑身湿透的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房子之中。 这个时候,白池芳手捧汤药走了进来。 宋君升看到她进来,连忙说道: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在这里?柴元帅他们呢!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你是柴元帅跟前的那个胖将军背回来的,具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是去问他们吧! 来!把药喝了!白池芳边说着话,便用汤匙喂起宋君升药来。 宋君升看着近在眼前的汤匙,突然迟疑的看了看白池芳。 白池芳看见宋君升的神情,连忙将这一勺药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说道:这回相信我了吧!我害谁也不会害你! 宋君升听完,笑了笑说道:那就谢谢白监军了。 他随后拿起汤匙自己一勺一勺的喝起了药。 白池芳站在一旁说道:要不都说你宋君升遭我们姑娘家喜欢,真是从哪一面去看都是心动的人。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咱们不要聊这些了,说点正事!咱们距离京城还有多远? 明 日就到京城了,怎么莫不是有让宋郎相思的人! 哪有?只是惦念家中琐事,平添烦恼而已。 看宋郎说的,谁不知道你家中藏着一个角色佳人,莫不是久无家中信,伊人恐变心? 宋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笑着说道:虽然没有家中的伊人信,我在边塞,却有白监军相伴青春,倒也不虚韶华。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红着脸说道:宋郎一句情话,奴家死心塌地。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刚要说些什么,但是安童却走进来说道:好个死心塌地!这得是怎样的渣女能看见一个便喜欢一个。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想起刚才的梦境,猛地产生一个念头,眼前的芸妹会不会就是穿越而来的安姑娘? 要不是的话,为什么芸妹做的事情和一些话语,我始终不明白呢。 他随后对着安童说道:安姑娘!别来无恙!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立马警觉的说道:君升!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对呀!安姑娘!我就是在跟你说话? 安姑娘?宋君升你脑子坏掉了吧!我是柴茵芸!你又想着哪个安姑娘了?你去找你的安姑娘吧! 安童说完话,假装十分生气的离开了这里。 白池芳看到眼前的情景,笑着说道:宋郎!安姑娘是谁? 宋君升看见自己心爱的芸妹被自己气走,立马开始自责起来,根本不去理会白池芳的说的话。 再说安童回到自己的屋子,想起刚才宋君升怀疑自己的话,突然心中疑惑道:我从未跟任何人透露过我真实的姓名,宋君升为何称我安姑娘? 莫非这个时代有认识我的现代人存在吗? 以后我该如何在在这个时代生活? 安童越想越是头疼,此时屋外传来了宋君升的敲门声。 芸妹!我知道错了!我是做梦做糊涂了,你不要跟我计较,开开门咱们聊聊好吗? 安童听着宋君升急促的敲门声,心中突然有了盘算。 她从茶水壶中,用手指沾了几滴茶水,点在了眼睛上。然后她打开门,看见宋君升想要进去,却被她一把推出去说道:宋元帅!你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就敢擅闯我的卧房,还有没有天理了! 宋君升听后,连忙道歉的说道:芸妹!刚才我被梦魇迷了心智,竟胡乱给你叫起 了梦里的名字,真是蠢得要死!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让我进去跟你解释解释!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双手端着胳膊,头靠在门上,说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其实我们真的应该保持些距离,要不时间久了,彼此就会嫌弃,最终成为陌路人! 你身边有那么多如花美眷,其实不缺我一个,我有自知之明,你以后如果兴复天下,我陪你血战沙场,但是如果你君临天下,我会黯然离去,天之涯,地之角,从此音尘绝。 宋君升听后,红着眼睛说道:我其实是想要你陪我母仪天下,你为何选择黯然离去!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我心中一直是那个说法,我要的男人必须要只属于我一人,我实在没有那么博大的心,接受你的三宫六院,乃至七十二嫔妃。 你说我心眼小也好,爱吃醋也罢!反正我要的男人只允许拥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我!好了!我说完了,宋元帅!你可以多情爱天下,但是我不能,我向往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给不了的话!就离姐远点!舍得大家互相添堵! 安童说完这些话,宋君升湿润了眼眶,转身便消失在了安童的面前。 安童说完这些话,虽然心中十分后悔,但是一想到自己是现代人,怎么可能会在穿越的年代里结婚生子? 她是要回到现代的,既然已经知道了远古秘境的存在,或许那里就有她想要的时空隧道。 所以安童决定了却这段不该有的恋情,不能等到以后恋恋不舍。 虽然她的心此刻十分坚定,但是不知为何眼泪还是湿透了她的衣衫。 宋君升离开安童后,独自一人来到马坊,随手牵了一匹马,便往附近城中喝酒去了。 他在路上遇见一伙逃难的人,上前问道:老乡!你们这是往哪里去呀? 逃难的人看见宋君升身穿绫罗绸缎,气宇非凡,连忙诉苦道:前面是蓝塔县,本是个风景优美,僧侣众多的地方,但是自从蓝侯张不二招来一众西域妖僧之后,那里便变成了淫窟。 西域妖僧在张不二的袒护下,无事王法,公然闯入民宅强暴妇女,凌辱闺英。 这也就算了,而且还强征暴敛,肆意残杀无辜百姓僧侣。 昔日兰塔县本土僧人,不是死就是囚啊! 宋君升听后,对着逃难的人说道:你们先去隔壁县躲避,待我杀尽这帮恶徒,再 让官府迎你们回来。 宋君升说完话,便要往蓝塔县城而去。 逃难的人们围住宋君升说道:敢问大人尊姓大名,我们也好世代传颂。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在下宋君升,是宋国公府的少公爷。 逃难的人们听后,大惊的说道:没想到是武王爷的后人,看来我们有救了! 宋君升在安抚他们之后,便来到了蓝塔县城下。 守城的士兵看见他衣着华丽,连忙上前打趣道:这位官爷!莫非也是被我们蓝塔梦仙居的腥味,所招引来的! 宋君升骑在马上大笑着说道:正是!这腥味让我肝肠寸断! 蓝塔的守城士兵听后,大笑道:你去过一回就知道什么是醉生梦死了。 宋君升随后便骑马走到了县城里,只见远远望见县城中间,矗立着一座蓝色的琉璃塔。 塔上面的蓝色的琉璃瓦散发出异样的光芒。 宋君升向往的来到蓝色的琉璃塔下,正要登塔观赏。 突然一群西域僧众押着一个貌美的女子,从塔中走了出来。 宋君升看了过去,只见西域僧众,一脸下流的看着女子,一看就知道这是一起典型的逼良为娼。 宋君升此时一心想要登塔,哪里顾得这里,他将马系于旁边的树上后,便往塔里而去。 但是塔门被沉重的铁索的锁着,里面发出女子的呼救声。 宋君升抽出神子剑想要砍开铁锁,但是从他的身后,走来几个西域僧侣,想要偷袭他。 宋君升发现身后的人影,连忙跃身而起,用神子剑将身后的人一一杀死。 然后他又怕被别人发现,骑上马往别处而去。 他在城里走着走着,又遇到了那个被僧侣押着貌美女子。 貌美女子看见宋君升,连忙想要求救,却被西域僧侣压制。 宋君升看后停下来,走到貌美女子身边说道:姑娘!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貌美的女子看后,一脸的惊恐看着周边的西域僧侣,一句话也不敢说。 宋君升看到眼前的这种情况后,一边拽住貌美的女子,一边不停的眨眼睛说道:我赴京考试回来了! 貌美的女子听后,连忙答道:官人可否高中? 宋君升听后,大笑着说道:平燕大元帅就是我! 西域的僧侣听后,互相的交头接耳起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二十 清剿蓝塔城 宋君升看着貌美女子的手上和脚上拴着铁链,连忙愤怒的对着西域僧侣说道:你们就是这样普度众生的吗? 西域僧侣们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你休要唬我们!若是大元帅岂能孤身一人,近卫哪里去了? 贫僧劝你早些离去,少管这红尘纷扰,否则定要你好看! 貌美的女子看着宋君升孤身一人,很难与一众妖僧对抗,于是对着宋君升喊道:公子!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快走吧! 西域僧侣们听后,全都看着宋君升讥笑道:还想英雄救美!冒充大元帅!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 宋君升听完他们的话,发现周边僧侣越来越多,于是转身骑上马往城外跑去。 蓝侯张不二站在城楼上,看见宋君升骑马出去,立马对旁边的人问道:骑马跑出去的人是谁?看着这么眼熟。 宋君升到了城外,想到蓝塔县被妖僧占领,连忙跑回驻地,调兵去了。 宋君升刚到驻军门口,便碰上了晁冠冲。 晁冠冲正在与一帮将士比试射箭。 他看见宋君升后,立马撇下手中的弓箭,走到了宋君升的跟前。 大人!你出去的? 啊!冠冲你来的正好,立马集结大军,随我去蓝塔县围剿婆娑门。 大人!咱们要不要通知一下柴元帅和白监军? 不必了!她们那里我自会解说,你现在马上就去集结队伍,快去!别磨磨蹭蹭! 晁冠冲听完宋君升的话,一声不吭的走开了。 宋君升随后换上盔甲,来到军营前,对着已经集结好的大军说道:婆娑门邪徒已经占领蓝塔县,我们身为保疆的军队,必须将他们斩尽杀绝!还百姓一个太平世道。 安童此时从自己的房中走出,听见宋君升的院子里,传来热烈的呼喊声,还以为发生了叛乱,一边下令警备,一边派出传令斥候。 不一会儿传令斥候回来报道:宋元帅不知何故率领大军往蓝塔县杀去。 安童听完传令斥候的话,连忙下令集结三军,也往蓝塔县城开去。 宋君升此时已经率军悄悄的来到了蓝塔县城外。 他下令大军悄悄的进城,占领了蓝塔县的所有城门。 蓝侯张不二与西域僧侣们此刻仍然沉浸在淫乐之中,全然不知死之将致也。 宋君升用神眼看见 各部已经占领了蓝塔的各个角落之后,下令发起了总攻。 只见走在街上的西域僧侣们,看见满大街的新宋军团,连忙边跑边大叫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下令弓弩手朝他们射击,并规定杀贼多者赏黄金千两。 随后整个兰塔县充斥着惨烈的声音。 宋君升骑着马和晁冠冲带着一队近卫来到了梦仙居跟前。 门前的几个把守,正是刚刚羞辱自己的那几个西域僧侣。 宋君升下了马,摘下头盔,对着西域僧侣们说道:你们几个狗!还认识本帅吗? 西域僧侣们再次相互看了看对方,笑着说道:没想到施主您真是大元帅! 贫僧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元帅放过! 宋君升听完西域僧侣们的话,拿起马鞭抽打他们说道:刚才被你们押着的姑娘,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快说!否则送你们去西天! 西域僧侣们听后,连忙对着梦仙居里面喊道:蓝侯爷!有官军! 宋君升听见后,拔出神子剑,下令将门口的西域僧侣砍杀。 随后他和晁冠冲走进了梦仙居中。 梦仙居的前院坐着三个西域僧侣,他们和外面比起来显得十分不一般。 晁冠冲走到他们跟前,对着他们说道:你们是瞎的吗!看不见宋元帅来了吗?快去把你们这里受害的姑娘都放了,否则元帅不高兴,你们就他娘的等死吧! 三个西域僧侣站起身来,口中振振有词,幻化成了各种怪物。 有牛头人身的,有三个脑袋的,还有鹤头熊身的。 宋君升看见情况不对,立马对晁冠冲说道:你们进去围剿邪祟,拯救受害女子,我一人对付这些怪物足矣。 晁冠冲担心宋君升有危险,于是说道:大人!我留下与你一起作战,你孤身一人,小的怎么能放心。 宋君升听完晁冠冲的话,脸上露出怒色的说道:快去!这里我说了我一人足矣,难道我的命令你不听了吗? 晁冠冲听后,不敢再留下,连忙率领近卫往里面杀去。 几个怪物想去追击晁冠冲,被宋君升一一刺伤。 其中鹤头熊身的在受伤之后,便更加凶猛的朝着宋君升的上半身扑来,它想要用它尖尖的嘴巴,刺瞎宋君升的眼睛。 宋君升见状,躲到了一旁,然后用剑朝胳膊上一 割,幻化了起来。 三个怪物看见神子剑散发的异样光芒,立马后退了起来。 宋君升看到后,心想莫不是这三个邪祟,当年见识过神子剑的威力,要不然为何这样好怕。 宋君升想完,立马朝着他们扑了过去。 三个怪物连忙躲闪,根本没有想要抵抗的样子。 甚至只要看到神子剑的异样,不管有没有来刺它们,它们都会被吓得惊慌失措。 宋君升追上三个怪物,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三个逃跑的怪物斩杀。 正在宋君升想要往里面去的时候,一个方形牢笼从天而降,将宋君升罩进了里面。 随后蓝侯张不二和那个貌美的女子,带着一队弓兵走到了宋君升的面前。 蓝侯张不二摸着貌美女子的手说道:美人!这就是当朝的少丞宋君升。 貌美的女子看了看宋君升说道:以后别见了美女,就往套里钻。 宋君升听后,大笑道:你们真是不知死!本帅的大军正在清剿你们这帮邪祟! 一会儿便会会师于此,你们的末日的到了! 住口!你现在在我们手里,信不信我们把今天变成你的祭日! 张不二一脸狂躁的说完话,准备离开这里。 突然几个士兵跑进来说道:蓝侯爷!蓝塔已经被包围了! 城里全是举着宋字旗的官军,西域大和尚被逮杀殆尽。 蓝侯张不二听完这些话,下令所有弓箭手朝着宋君升。 正在这个时候,晁冠冲带着近卫从旁门跑出,大叫道:休伤我主! 晁冠冲随后手举双环,奋力杀出一条路,护在了宋君升身前。 紧随他后面的近卫,杀死所有的弓兵,将蓝侯和貌美的女子擒获。 晁冠冲将困住宋君升的方形牢笼升起,将他救了出来。 蓝侯此时看见宋君升完好无损的走出来,说道:宋少丞!我可是朝廷钦封的侯爵,你还是快些放了我,否则你私抓侯爵就是死罪! 宋君升听完蓝侯张不二的话,拿起鞭子便抽在了他的身上。 你还知道自己是朝廷的侯爵?真是可笑!你纵容西域邪祟祸害百姓的时候?你怎么没过!啊!你说啊! 蓝侯张不二看见宋君升怒火冲天的看着自己,不禁全身打起哆嗦来。 相反之下,貌美的女子则一副嫌弃的看着蓝侯张不二,撇起了嘴。 宋君升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说道:姑娘你叫什么?我很想认识一下你。 貌美的女子听后,冷笑了一声说道:奴叫王宝儿,蓝塔县人,元帅大人还想知道什么? 宋君升听完她的话,笑了笑说道:姑娘!你别误会!我知道你是关键人物,所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本帅今日率兵血洗蓝塔,只为尽除邪祟,其他百姓和女子,本帅绝不会伤害。 正在这时,一声炮响传来,梦仙居开始摇晃了起来。 蓝侯张不二见状,大笑道:宋少丞!西域婆娑神坛派兵援助这里了,你就等死吧! 这时候一个传令斥候跑了进来说道:启禀元帅!柴元帅的大军此刻在城外对婆娑门邪徒发起了攻击! 宋君升听完报告后,走到蓝侯张不二的身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蓝侯爷你想多了!是本帅的援军的到了!你们等死吧! 蓝侯张不二一听这话,立马瘫坐在地上。 宋君升看着眼前临危不动的王宝儿,心中突然疑惑不解。 是什么让眼前的女子,大军当前,岿然不动? 王宝儿看见宋君升一直看着自己,立马冲着他抛起了媚眼。 突然宋君升发现王宝儿的手腕处有一朵花。 这个白池芳的手腕上好像也有。 莫非王宝儿来自宫中?那她背后主人到底是谁呢? 宋君升下令将蓝侯张不二收监,王宝儿则归她单独审问。 宋君升随后押着王宝儿走到梦仙居的楼上,找了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宋君升将门从里面反锁,然后用神子剑抵着王宝儿的脖子说道:宝儿姑娘!你脖子上的剑可是神子剑,只要我轻轻的动一下,你的人头就会落在地上。 王宝儿听后,用鞋勾在宋君升的腿上,然后趁宋君升不备,眯着眼睛亲吻起宋君升来。 宋君升见状,连忙将她推来说道:宝儿姑娘!你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王宝儿听完宋君升的话,大笑着说道:这世间还有你宋元帅不敢杀的,只是你想知道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宋君升听完王宝儿的话,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莫非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王宝儿听后,用手捋起头发说道:你是要做王的人!怎么难道连我这样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吗? 宋君升听完王宝儿的话,立马斥责道:休要胡言!我宋君升一心为主!忠君报国!何时有过做王的心!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二十一 归路遇闺蜜 王宝儿听完宋君升的话,慢慢的靠近宋君升,笑着说道:元帅大人!话可不能说死了!万一哪天你又想当王了,今日说的话岂不能了笑柄! 宋君升听完王宝儿的话,气奋的再次将神子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说道: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让你的血染遍这里的每个角落。 王宝儿听完宋君升的话,忽然掉起眼泪,然后走到窗前的铜镜处,坐了下来。 宋君升看着王宝儿,不知道这个女人又要搞什么花样。 只见王宝儿坐在铜镜前,一边掉泪一边打扮起来。 宋君升见状,一脸的茫然,于是坐到茶桌旁,默默的喝起茶来。 突然一缕红绫飞了过来,从后面绕住了他的脖子。 宋君升被勒的险些断了气,他奋力的想要挣脱这缕红布,但是红绫却越来越紧。 宋君升慢慢转过身,发现红绫的另一头竟然在王宝儿的手中攥着。 宋君升看着刚才还哭哭啼啼的王宝儿,如今却眼神恶狠的看着自己。 俨然一副要致宋君升于死地的模样。 宋君升想要喊人求救,但是自己呼吸都尚且费劲,根本就喊不出来。 宋君升看着王宝儿魔鬼一般的眼睛,趁她不注意的缝隙,宋君升使出最后的力气,拔出了神子剑,将红绫一剑斩断。 挣脱了红绫的宋君升,有如劫后余生,他看见王宝儿想要夺窗而走,立马疾跑过去,将她拽了下来。 宋君升随后上去便是一脚,将王宝儿踹到墙上又落了下来。 王宝儿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将嘴角的血擦干净,然后冲着宋君升冲了过来,她从腿上取出一把短刃,朝着宋君升刺来。 宋君升随即拿起神子剑抵挡住了她的攻击。 正当王宝儿想要再次对宋君升发起进攻之时,突然房门从外面被人踹开,安童手拿金蛇宝刀走了进来。 王宝儿见状,立马钻到宋君升的怀里,并做起了暧昧的事情。 安童看后,眼中愤恨的对宋君升说道:宋元帅你慢慢玩!我没有打搅到你吧! 宋君升听后,立马将王宝儿推开,然后想要跟安童解释。 安童根本不想听宋君升解释,她看了一眼之后,便转身往楼下走。 宋君升见状,追上去说道:芸妹!你不要误会!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想从她口中套 出一些事情!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后,用手鼓起掌,说道:你跟她有没有什么,跟姐有关系吗?姐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咱们不可能!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突然坐在楼梯上,沉默了起来。 安童看后没有丝毫怜惜,而是转身走出了梦仙居。 宋君升望着安童离去的背景,眼前浮现出往日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突然眼睛红了起来。 安童则在走出梦仙居之后,独自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也开始眼泪滂沱。 宋君升可能并不知道,安童的心中是有他的,但是由于两人不属于一个时空的原因,安童必须要放弃这段感情,因为安童并不想一直屈附于柴茵芸的身体里,她一直在寻找能够让自己回到现代并变回自己的方法。 宋君升伤心欲绝的坐在楼梯上,晁冠冲看后,上前索问原因,但不想宋君升看了他一眼后,便站起身来,一声不吭的走回了刚才的屋子里。 他回到刚才的屋里,看见王宝儿并没有跑,而是坐在茶桌旁品起了茶。 宋君升看到王宝儿后,越想越是生气,但是杀了她,又能弥补什么呢? 宋君升思来想去之后,也坐到了王宝儿身边,抢过王宝儿的茶喝了起来。 王宝儿见状,又倒了一杯茶递到宋君升跟前说道:有什么可伤心的,不就是女人嘛!你要是想女人!我可以以身相许! 宋君升听完她的话,仰天大笑起来,说道:你走吧!我不杀你!快走吧! 王宝儿听完宋君升的话后,半信半疑的说道:你当真放我走?你不怕我以后害你吗? 宋君升听完王宝儿的话,苦笑着说道:你要害便来害,我一样招架。 王宝儿听完宋君升的话,转身跃下窗户逃走了。 晁冠冲走到附近,听到屋子里有响声,连忙走进来查看。 大人!那个女邪祟哪里去了? 跑了!不要管她了,远离她才有好处! 晁冠冲听完宋君升的话,一头雾水,问道:大人所说属下实在不明白,还请大人明示。 宋君升听了晁冠冲的话,连忙摆手的说道:不要说她的事了,把那个蓝侯张不二,还有抓到的西域妖僧,通通给本帅押到城内蓝塔下,在那审判他们。 走吧!咱们一起去! 宋君升随后和晁冠冲也走出了梦仙居 。 晁冠冲此时突然想要方便,于是走到梦仙居旁边巷子里没人的地方,站着方便了起来。 突然哼着口哨,忽然发现前面的不远处,一位像极了安童的人,在那抹着眼泪。 他看到这个情况后,连忙方便完提上裤子,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宋君升跟前,将他看见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宋君升。 宋君升听完晁冠冲的话,立马朝着巷子里跑去。 可是当他走到半路之时,便发现赵汤扶着安童从巷子中走了出来。 于是他趁着安童没有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为何躲了起来。 安童和赵汤背影消失不见之后,宋君升才走到晁冠冲身边,骑上战马继续往城中蓝塔的方向而去。 宋君升和晁冠冲来到蓝塔下,两人刚刚下马,城中尚存的百姓便冲着两人磕起了头。 宋君升看后连忙上前扶起几个百姓说道:你们受苦了!本帅今日便为你们主持公道! 来人呀把犯人张不二和西域妖僧给本帅压上来。 随后四周想起热烈的欢呼声。 蓝侯张不二看见宋君升,大喊道:宋君升!我是当朝勋爵,你杀我等同叛乱!你可要想清楚了! 宋君升听完张不二的话,笑着说道:我今天就是拼了我自己的脑袋不要!也要将你这个恶魔明正典刑! 张不二听见宋君升的话,当时便昏死了过去。 四周百姓围住宋君升说道:宋大人!少公爷!您可不能杀他,你不能因为我们这些贱命!而断送了您的前程甚至生命! 只要您奏请当今大王,让大王把张不二调往别处,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宋君升听着百姓极低的诉求,突然掉起眼泪来。 他正气凛然的对着百姓说道:今天我若不杀张不二!他一定还会再去祸害别的地方,那里的百姓也会遭殃! 这是我坚决不想看见的,所以请大家不要再劝我,今日我必然举起正义之刀,将长期残害蓝塔县百姓的一帮邪祟,绳之以法!上敬王上,下慰苍生! 宋君升的话音刚落,四面再次响起热烈的欢呼声。 随着欢呼声的雀跃,宋君升下达了斩首的命令。 紧接着蓝侯张不二和残存的西域妖僧们被全部腰斩。 蓝塔的百姓们看后,憋在心中的那口恶气也就跟着散发了出去。 正在这个时候,白池芳快马加鞭的赶到这里,看见蓝侯张不二尸体,脸色变得惨白起来。 她命令随从推开百姓,走到宋君升身边说道:升郎!你怎么这么糊涂!这张侯可是新宋的功臣之后,你居然不请旨便杀了他!你不要命了! 宋君升指着欢呼的百姓说道:白监军!你自己看!我要不是杀了这帮祸害百姓的恶魔!百姓们能这样开心吗? 有什么事情!我宋君升一人承担,与你们毫无瓜葛!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话,又看了一眼周边高兴的百姓,冲着宋君升笑了起来。 然后她紧接着说道:赶快集结队伍,往京城进发吧! 柴元帅估计都要到京城的地界了! 宋君升听完白池芳的话,知道安童以前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他于是立马劝散百姓,召集队伍,跟着白池芳,往京城而去。 再说安童和赵汤的队伍此时已经接近了京城的地界。 突然由几十辆马车组成的庞大的队伍出现在前面。 随军记室陈同骑马走到安童身边说道:这么大的商队!也是罕见啊!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连忙对身边的赵汤说道:胖弟弟!下令警戒! 赵汤随后转身示意大军警戒了起来。 安童命令士兵取来神眼,往前面望了过去。 刚巧这个时候,前面一辆马车里的女眷探出头来。 安童看了看,此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古城的好闺蜜宋嘉怡。 她看到这里,随手将神眼抛给随从,然后自己骑马跑到了那辆马车附近。 安童冲着马车里面喊道:嘉怡姐!我是茵芸啊!是你吗? 宋嘉怡坐在车中听见有人喊自己,于是连忙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当她看见是安童再叫自己的时候,她立马喊停了马车并走了下来。 宋嘉怡看着安童,一身甲胄装扮,不由的上下看了一遍。 怎么样!嘉怡姐!我这身不错吧! 嗯。。。不错是不错!但是茵芸妹妹!你这样打扮,哪个人还敢娶你?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有些伤感的说道:我不需要别人娶我!我自己现在就是全能,让男人做什么? 宋嘉怡听后,捂着嘴笑道:茵芸妹妹!文武双全!可谓完人!但是若一声孤苦,岂不十分可惜!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想了想,然后说道:以后对镜画眉妆,待与尘光共赏!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二十二 安童置产 宋嘉怡听完安童的话,猜想一定是宋君升把安童的心给伤了,于是宋嘉怡对着安童说道:“茵芸妹妹!别这么伤感好吗?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嘉怡姐姐!你怎么来京城了?” 宋嘉怡听完安童的话,上前有手指点了几下她的脑袋说道:“茵芸妹妹!你真是忘性大!你让真儿姐姐叫我进京,如今反倒问起我为何来了?”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恍然大悟的回道:“瞧我这脑子!最近光想着作战的战术,倒是把正经事给我忘记了!” “嘉怡姐!朝暮识云现在盈利吗?” 宋嘉怡听了安童的话,笑着说道:“什么叫盈利?我的茵芸妹妹!你现在可是古城乃至新宋的大户!” “你看看马车后面的大箱子里,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这是你作为东家应得的那一份!我给你送来了。”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笑着说道:“这是真的吗?嘉怡姐姐我离开古城之后,全仗姐姐经营朝暮识云,这些银子应该分给姐姐多一半!” “茵芸妹妹!你拿着吧!我应得的已从账上支出,这些是你应得的!”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激动的走到马车后面的大箱子旁,打开其中的一箱,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安童关上箱子,打开其他的几箱,里面全都是一样的。 安童惊讶极了,她数了数车上的箱子,整整八箱。 “天啊!自己真的是走上人生巅峰了吗?” 安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蛋,虽然感到痛楚,但是内心却是快乐的。 宋嘉怡这时候走到安童身边说道:“你开设的这个买卖!不仅咱们获了利!给咱们供应纸、墨的商家也是大赚了一笔,他们都给你叫大东家。”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脑子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大胆的计划来,她要在新宋开设股份制公司,那朝暮识云遍布新宋的每个角落。 安童随后对宋嘉怡说道:“嘉怡姐!你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我们成立一个大的团体,把朝暮识云推向全国!你看我的想法好吗?” 宋嘉怡听完安童的话后,笑着说道:“妹妹的主意非常好!只是我要是不回古城的话,朝暮识云的工作谁处理呀!” “嘉怡姐!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把朝暮识云的总号开在京城,你在京城帮我打 理总号的一切事务。” 宋嘉怡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妹妹要卸磨杀我这头驴子了呢!”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大笑了起来。 随后安童将马交给士兵,坐上了宋嘉怡的马车,与她策划起总号的事宜。 赵汤率领大军走在后面,嘴上嘟囔道:“姐姐莫非当元帅当够了,想去开个商肆玩玩!真是猜不透她的心思!她要是弃官去做买卖!我可怎么办?” 赵汤说完话,转过身对着大军喊道:“快点的!马上就要到京城了!都给老子麻利点!” 安童和宋嘉怡坐的马车,再到达京城的城门前停了下来。 安童走下马车,对着不远处的赵汤喊道:“胖弟弟!命令大军在城外驻扎!你跟我进城去。” 赵汤听后,将安童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他在传达完安童的命令后,立马骑着马,跑到了安童跟前。 此时安童已经拜别宋嘉怡,正在城门口守着那辆装满银两的马车。 她看见赵汤骑马过来,立马跟他说道:“把马给姐姐!你帮我驾驶这辆马车,记住不光驾驶也要保证马车上,箱子的安全,明白了没有!” 赵汤听完安童的嘱咐,心中开始好奇起马车上的箱子里究竟装着什么宝贝,竟然让安童如此小心。 安童骑着马走在前面,赵汤则驾驶着马车紧紧的跟在后面。 安童东张西望的找起了东西来。 突然她停在一座往外出售的宅院前。 只见安童下了马,对着门外看房子的人问道:“请问你院子是要出售吗?” 看房子的人看见安童身穿铠甲,知道是公差,不敢得罪,连忙说道:“启禀大人!祖上一座宅院而已,换点钱维持生计!大人!前面还有好几家的院子打算出售,大人往前面去看看?” 安童听完看房子人的话,笑着说道:“你这做生意的,真是有意思,我买你的院子!不少你一分钱!难道还不卖我?” 看房子的人后,连忙摆起手说道:“不!不!不!大人!小人不敢!只是小人全家都指望能多卖一些银两,大人若是讲价我该如何呀?” 安童听他说完话,将他叫到赵汤驾驶的马车旁,然后当着他的面,打开一个箱子说道:“你自己看!这些不够吗?” 看房子的人看见一整箱的银子,立马改变 了态度说道:“大人!你真是豪富呀!走!我带您进去看看院子!” 赵汤此时看着眼前的箱子,总算知道安童为什么这么小心了。 安童听完看房子人的话,立马来了兴致,转身便走到了院子里去, 一进大门是一座刻满神仙的影壁墙,意喻神仙护门,赶走一切邪祟。 饶过影壁墙,有一条花径,两旁种植着一些花朵,虽然有些荒芜,但可以想象它茂盛时的样子。 穿过花径,便来到一个圆月门前,顾名思义圆月门,就是象征着家人团圆的意思。 推来满是灰尘的圆月门,一座庭前水池就露了出来,里面养着各色的鱼类。 水池的上面有一座石桥,石桥宽窄合适,走在上面观赏水池里的游鱼,别有一番滋味。 石桥的尽头有一个小型的竹林,翠绿的竹子分布在石砖路的两边,人走进去,大有隐士之风。 顺着竹林往里面一直走,便会看到另一道门,大门为红色,上面各有两个金色的福字。 推开这扇大门,便是中庭,两边有回廊相通,处处勾连。 中庭的中央是这座院子的正堂,它由一整间的大堂组成,里面就是站上几十个人也不拥挤,气势更是不输任何一个王侯之家。 安童看到这里,好奇的对看房子的人问道:“请问你祖上是做什么的呀!” 看房子的人听后,想了一会儿说道:“不瞒大人说这宅子本是虞宋柴老丞相的旧宅,后来他返乡之后,便卖给了我家祖上。” 安童听完看房子的人话后,惊讶的说道:“这是我祖父的旧宅?” 看房子的人听完安童的话,也惊讶的说道:“莫非大人就是柴老丞相的后人?” 安童听他说完话后,点了点头。 看房子的人见安童点头承认,连忙说道:这真是事事轮回啊!想不到这宅子居然还会归到柴氏的手中。 安童听完这话,对着看房子的人说道:这院子我买了!多少钱你说吧!但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不按行情走,反倒黑着卖我!小心自己吃官司! 看房子的人听后,立马吓得给安童磕起头来说道:大人!这院子小人只卖八千两,您看成吗? 安童听完他的话,笑着说道:我给你一万两,找人把这里给我收拾了,剩下的归你! 看房子的人听后,对着安童说 道:大人!你还要看看后院吗? 安童听他说完话,笑着说道:不用看了!跟我去外面取银两! 看房子的人听后,立马高兴的站起身来,跟在安童的身后,走到了院子的门口前。 安童对着赵汤说道:胖弟弟!给他拿一万两! 赵汤听完安童话,立马掀开箱子,往外取出银两来。 看房子的人看见眼前白花花的银子往自己的布口袋里装,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随后安童命令赵汤,将马车上的箱子全都搬到了院子里的卧房中。 看房子的人点清了银两,立马从袖口中取出一张房契和地契嫁给了安童。 然后她按着安童吩咐的,往市集中差来许多杂役,开始给安童收拾起院子来。 赵汤一步不离的看着箱子,安童则悠闲的欣赏起院子中的美景来。 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杂役们收拾完院子之后,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安童回过头看着这么大的院子,看来是要买些奴婢和家丁,否则自己根本收拾不了这么一个大院子。 安童随后插赵汤去太师府,邀请太师来小院中做客。 赵汤随后便往太师府而去。 安童独自坐在中庭前,看着眼前空旷的院子,突然想起自己在现代的亲人来。 每当想起亲人,安童便会掉起眼泪。 这番回京安童想要查询一些关于上古秘境的事情。 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回去的法阵,这样才能更早的跟家人们团聚。 可是上古的那个文明古地到底在哪里呢? 这个安童冥想之时,孙无伦带领着一帮丫鬟和家丁出现在她的眼前。 孙无伦走到她跟前,对她说道:“外孙女真是长大了!竟然买回了自己家的祖宅!哎!真是可喜可贺!” “但是这么大的宅子怎么能没有佣人,你瞅瞅老夫给你带来的仆人,个个好使,以后就归你调遣了。” 安童看了看周边,好奇的问道:“外祖父!我的副将赵汤哪里去了?” 孙无伦听后,大笑着说道:“他呀!去到宋府里说是看看宋君升回来了没有。”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二十三 安园 安童当听到太师孙无伦说赵汤去了宋府,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 孙无伦看后,一句话也不说,只身一人走进了小院的正堂。 安童紧随其后,对着太师孙无伦说道:“外祖父!你是不是不高兴!”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说,说道:“哦!哪句让你看出老夫不高兴了?” 安童随后笑着用手指着孙无伦的脸说道:“这么严肃,还说没有不高兴,谁信啊!”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突然大笑道:“要说不高兴!老夫却有一些!你说说你自己出来住,也不与老夫商量一下,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让老夫怎么跟你死去的娘亲交代呀!” 孙无伦说着话,突然老泪纵横起来。 他紧接着又对安童说道:“你说你在太师府住的好好的,老夫不明白为什么要搬出来住啊!莫不是老夫带你不周?” 安童听完这话,连忙上前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外祖父你待我非常好,只是外孙女自己觉得我已经这么大的人了,总和外祖父住在一起,多有不便,所以私自买了宅院,不想这宅院竟是我柴家祖宅! 安童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一杯茶水,恭敬的举到了太师孙无伦的跟前。 孙无伦拿起安童举着的茶,笑着说道:“你呀!是长大了,外祖父理解你,你以后没事多回我那里去,外祖父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眼睛里泛出了泪花。 从小便缺少亲情的她,从没想到过会在另一个时空里,收获如此多的亲情。 安童含着眼泪对太师孙无伦说道:“外祖父,我早就看好了,我这里与你住的地方,都在一条街上,以后来往特别的方便!” 太师孙无伦听后,笑着说道:“芸儿!别哭了!你想的这样周到,老夫十分满意!” “对了!你这小院起名字了没有!” “没有呢!我打算叫它安园,安静平安我就喜欢这些!” 太师孙无伦听后,用手捋了捋胡须说道:“安园!这名字不错!老夫回去给你写块匾,你看如何?” 安童听完高兴的说道:能得到当朝太师的题字,孙女很是高兴呀! 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看着刚刚打扫完的庭院,笑着说道:“芸儿!你还没有用膳吧!正好老夫带了厨子,让他们给你炒几样菜吃,要说食美食,谁也比不上你柴茵芸, 新宋大多日常都是烤、煮、涮为主要烹饪方式,偏偏你喜欢炒菜!”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笑着说道:“孙女就爱吃炒的,虽然现在炒的东西不吃香,说不定以后成为主流也不一定。” 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笑着点头说道:“千古以来,没有什么东西或是事物是一层不变的,时代不停的轮换,王朝兴替,百业各兴,谁也不能料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和新生什么事物!所以古人常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来人呀!把酒菜端上来,我要与姑娘一醉方休!”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十分惊讶的说道:“外祖父!您老都多大岁数了,还酗酒!不成!饭菜可以吃!但是酒绝对不能喝!” “老夫就泯那么一小口还不行?”孙无伦请求起安童说道。 安童看着太师孙无伦的样子,像极了小孩子,沧桑中带着可爱,于是松口说道:“你说的!那就泯那么一小口吧!” 孙无伦听后,开心的像个孩子,立马吩咐仆人给他的酒杯里斟满了酒。 孙无伦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起来。 安童看着端上来的炒菜,几乎全是自己平时喜欢吃的。 有芦荟板鸭、金黄蟹子、红烧肉、仙人过桥、狮头鱼、藕香栗子、藕心有你、别有天地、红运虾等,还有一些安童叫不上名字的菜,真可谓海陆空应有尽有,人间美味一桌尽全。 安童正要拿起筷子品尝这一桌子的美味,忽然中庭的院门开了,几个内官太监手拿圣旨走了进来。 安童和太师孙无伦看后,连忙走上前去接旨。 只听一个内官太监,大声宣读道:“柴茵芸虽为女流,但屡次为国建立功勋,深得孤意,今特封为洛侯,取洛神之意,希望柴茵芸能永保我朝江山社稷。钦此。” 安童跪着接完圣旨,然后扶着太师孙无伦一起站起身来。 内官太监们走近安童说道:洛侯大人!明日早朝王上还有事情宣布,请洛侯务必参加! 安童听完他的话,点了点头。 随后安童和太师孙无伦一起将内官太监们送出了宅门。 太师孙无伦看见内官太监们走远,心事重重的说道:“这贼娃!不比他父亲差!哎!咱们以后要小心了!”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疑惑的问道:“外祖父!你在说些什么 呀?什么贼娃?什么不比他父亲差?”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连忙捂起她的嘴说道:芸儿!不许跟老夫学着说!走!咱们进府里再说! 太师孙无伦说完话,便放开手往院子里而去。 安童则眉头紧锁,什么也没弄明白。 她跟在太师孙无伦的身后,走到了中庭里。 太师孙无伦屏退左右,坐下来说道:“芸儿!我问你,你买这个院子,可曾跟当今王上说过?” 没有啊!难道买个私宅,还要跟大王报备吗? 太师孙无伦捋着白胡子说道:“那倒不用!只是你就不觉得,这内官太监们来的蹊跷吗?”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说道:“听您这么一说,好像真有点奇怪!我今天刚刚买的宅子,朝廷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孙无伦看着安童疑惑的样子,说道:“你身边有王上的细作!这件事情已经不容置疑了!”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脑袋立马疯狂的转了起来,她想要分析出细作是谁,并把他除掉。 突然她想起来赵汤去宋府这件事,猛地精神了起来。 “莫非一直跟着自己的胖弟弟是陈天照放在我身边的细作?” 正在安童猜想赵汤是细作之时,赵汤却从中庭门外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宋君升还有宋嘉怡。 安童一见宋嘉怡便上前拥抱起她。 宋君升看着拥抱的两人,有些尴尬。 太师孙无伦看见宋君升进来,连忙招呼他坐下来,一起用膳。 安童将宋嘉怡叫到一边,问起赵汤到宋府的时间,当宋嘉怡说出赵汤到府的时间后,安童很快便排除了赵汤。 随后安童拽着宋嘉怡坐到了饭桌前,给她夹起菜来。 赵汤则不用人邀请,十分自来熟的坐到安童身边,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吃了起来。 宋君升端起酒杯来敬太师孙无伦,安童看后,立马抢过酒杯说道:“我外祖父喝不了酒!宋大人请自便!”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端起要敬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安童看后,没有丝毫愧意,仍然跟着宋嘉怡聊了起来。 “嘉怡姐!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这么大的院子!我自己一人实在住不来!” 宋嘉怡听完安童的话,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好呀!跟芸妹妹一起住,,定是神仙一般的生活,我求之不得呢!只是芸妹妹!就咱两个女人住在这里,万一遇到心术不正的人可怎么办?要不让君升一起搬来住得了!” 宋君升听完宋佳怡的话,连忙笑着答应道:“可以啊!我什么也不要!看着你俩就好!” 安童听宋君升说完,上前用话怼他道:“怎么?你还要要点什么?好像我会给似的!不劳宋大人了!我有我的赵弟弟守门,足够了!” 赵汤此时嘴里啃着骨头,听见安童的话,连忙表示道:“保卫姐姐!俺万死不辞!”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看着宋君升,笑着对赵汤说道:“胖弟弟!你慢慢吃!今天姐姐管你够。” “怎么样!嘉怡姐过来不!” “当然!芸妹妹邀请我,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说完话,两人相互注视着大笑了起来。 宋君升看见安童回绝了他,便想着一定要在夜里作弄一下她。 这个时候安童的丫鬟玥婴带领着其他女眷,走到了中庭里。 她看见安童之后,立马上前抱住了安童。 “姑娘!你征战回来,也不跟人家说一声!人家每天都害怕你在战场上出事!” 安童听完玥婴的话,发现玥婴的眼泪里湿润润的,立马安慰她说道:婴儿!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好了!别哭了!以后你就在这个院子里侍候我和怡姑娘,当个管家,这里就交给你了。 “姑娘!侍候你和怡姑娘,这个不用说,但是要我当管家,是不是有些大了!” “大什么大,不会就去学,谁是天生会的!废话不说了,以后你就是安园的管家!我的贴身助理。” “姑娘!贴身助理是什么职位?” “哎呀!我瞎说的,是管家!” “哦!姑娘你放心吧!婴儿我会努力当好这个管家的!” 这时候宋君升听到安童刚刚说的安园两个字,再次响起自己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来。 他站起来对着安童说道:“芸妹!你说的什么安园?”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不耐烦的说道:“就是平安!安家的意思!怎么你是嫌我没文化吗?”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二十四 相思是种病 太师孙无伦听安童的口吻有些针对宋君升,于是对着安童说道:“芸儿!少公爷只是问你一下为什么叫安园,你不至于这么怼他吧!” 安童听完天师孙无伦的话,低下头对着宋君升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怼你!” 宋君升此时还在回想那个梦境,根本没有理会到眼前发生的事情。 安童看见自己给宋君升道歉,并没有得到他的回复,突然有些生气。 宋嘉怡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上手推了一下宋君升。 宋君升回过神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木头杆子一般的杵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宋嘉怡看后很是着急,于是对宋君升说道:“君升!刚才茵芸妹妹已经向你道过谦了,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最起码应该说些客套话吧!” “什么道歉?什么客套话!阿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宋君升听完宋嘉怡的话,一脸疑惑的说道。 太师孙无伦听完宋君升的话,用筷子夹起自己喜爱的菜,说道:“年轻人!弯弯道道就是多!大家快点吃菜吧!要是凉了再热就没有当初的味道了!” 宋嘉怡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笑着说道:“可不是吗?要快些吃!否则冷了再热,就再也找寻不到当初的味道了。太师不愧是太师,在下受教了!” 太师孙无伦看了看众人,然后便一声不吭的吃起了饭。 赵汤听见宋嘉怡的话,说道:“这位姐姐!不管什么菜!都是可以凉了再热的,一样好吃!” 安童和宋嘉怡听完赵汤的话,立马被他逗乐,笑个不停。 这个时候,安童发现宋君升一直看着自己,于是她立马转变了神情,眼中带刺的快着宋君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宋君升看后,不以为然,继续死盯着她看。 安童发现后,当场说道:“宋君升你总看我干什么?莫非你对我有意思?我今天当着我的外祖父面,我明确的告诉你,姐对你没兴趣,一分也没有,姐现在只想塌心干一番大业,名垂青史!” “至于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我想都不会想!即使我想了,我估计也不会像你!” 安童说完这些话,心里怪怪,一股莫名的痛苦在内心里煎熬,她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解脱,或许是回到现代,彻底看见他的时候。 安童说完话,叫上玥婴,转身往内院而去。 宋 君升听完安童的一番狠话,心里简直肝肠寸断起来。 太师孙无伦看宋君升脸色难看,连忙说道:“少公爷!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既然芸儿心里没你,你们就各生欢喜吧!” 太师孙无伦说完话,在随从的搀扶下,往内院去看安童了。 宋君升看着宋嘉怡对着她说道:“阿姐!你一定要帮我!” “我和芸妹以前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好了!姐姐会帮你的,升弟!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被茵芸发现了,否则她怎么会这般对你!” 宋君升听完宋嘉怡的话,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但是他不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件事,于是装起糊涂地说道:“没有啊!阿姐你要相信我,什么事情也没有!” 宋嘉怡听完宋君升的话,满脸的猜测,但是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好说道:“君升!茵芸不想看见你!你先返回家里去吧!我在这里陪她住下,以后日子长了,我会帮你争取的!” 宋君升听完宋嘉怡说的话,连忙回道:“阿姐!我的幸福全指望你了!谢谢阿姐!” “快回去吧!家里还有一个相思呢!怪不得茵芸妹妹懒的理你!” 宋君升听完宋嘉怡的话,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承认我是喜欢郁真,但是也不及我爱芸妹深!” 宋嘉怡听完,朝着她翻了一个白眼,便起身往内院走去。 宋君升见宋嘉怡也走开了,桌旁只剩赵汤,便对赵汤说道:“赵兄弟!你说你柴姐姐是不是有病!男人三妻四妾到处都是,偏偏到了她这里不行!我也是纳了闷了!” 赵汤听完宋君升的话,说道:“你该呀!姐姐这么好!你拥有她一个女人不就得了,偏偏弄些真儿、巧儿、宝儿的,宋哥哥!换了是我,我也不跟你!别说姐姐那么精的人了。” 宋君升听完赵汤的话,气冲冲的说道:“你吃你的饭吧!我还就不信了,我离了她柴茵芸,我就活不了了?” 宋君升说完话,甩了甩衣袖,便走出安园,坐上轿子往回自己的府上去了。 安童此时躲在内院的墙里面,偷听到了他的所有话语,气愤的说道:渣男!好像姐没了你!也活不了是的。 安童随后也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刚刚选定的卧房之中。 此时太师孙无伦和宋嘉怡,正在逼问玥婴安童的去向。 安 童推开门走了进去说道:“这院子真不错!嘉怡姐你选好你要住的屋子没?” 宋嘉怡听完安童的话,知道她刚才去院子里转了转,于是说道:“芸妹!你这般问我,想必是为我找好了容身之所了吧!”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后,笑着说道:“嘉怡姐!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什么容身之所!这么说是要掌嘴的。” 宋嘉怡听完安童的话,连忙笑着说道:“该掌嘴!确实该掌嘴!” 太师孙无伦听了两人半天话,插嘴的说道:“芸儿!你的朋友你跟给选了,外祖父的你选好了没?”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哎呀!外祖父你不是有府邸吗?难道你也上这来住?” 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对着宋嘉怡说道:“宋姑娘!你瞅瞅!我这个孙女!给你都找好了屋子,偏偏老夫的他却忘了!哎!” 安童听完他的话,噗嗤的笑了起来说道:“外祖父我是逗你的!你住内宅最大的那间屋子!早就给你收拾好了,就等你来住了!”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话,突然老泪纵横的说道:“好!好!好!老夫今晚就下榻你这个安园,你说好不好?”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拍起手来说道:“当然好了!外祖父下榻安园,安园蓬荜生辉!” “好了!都别说了!大家都洗洗睡吧!明早还得早朝!” 太师孙无伦说完话,便在安童的搀扶下往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 安童在安排完太师孙无伦后,立马交给宋嘉怡几张店铺的房契跟地契,然后说道:“嘉怡姐!明早我要上早朝!你拿着这些去上面记者的店铺位置看看,选一选总号的位置,我下朝之后咱们俩个再合计合计。” 宋嘉怡接过安童给的几张纸契,连忙看了起来,然后她对着安童,吃惊的说道:“茵芸妹妹!真不敢相信!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店铺?”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叹着气说道:“这些都是我的嫁妆!被我讨要回来了!如今要开总号,刚好遇上用场。” “我的乖乖!茵芸妹妹!你知道吗?我现在突然特别的崇拜你!你居然能把自己的嫁妆要回来!天爷呀!这在新宋绝对是独一无二!” 宋嘉怡说完话,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安童。 安童见状,连忙笑着说道:“嘉怡姐!你别这个样子!你这样!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安童说着话,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宋嘉怡看后,笑着说道:我不说了,也不看了,茵芸妹妹我明天照你说的去办!你不用担心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早你还要早朝呢!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她将宋嘉怡送出门,让玥婴带着宋嘉怡往分配给她的屋子去了。 安童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竟莫名其妙的浮现出宋君升的样貌来。 安童于是找来一壶烈酒,举起酒杯口中唠唠叨叨个没完。 玥婴回来后,看见安童大醉,连忙抢过她手中的酒杯说道:“姑娘!你这是何苦呢!害了相思病吗?” 安童听完玥婴的话,说道:“你胡说!谁犯相思病了!才没有呢!谁会想他一个中央空调!” 玥婴听完安童的话,奇怪的问道:“姑娘?什么是中央空调?” 安童见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假装沉醉不醒。 玥婴看后,嘴里嘟囔道:“想必是姑娘喝多了!胡说八道的话!我竟然还信了。” 玥婴随后将安童扶到她的床上后,熄了蜡烛,走出屋子,将门从外面关上了。 正在这个时候,赵汤走了过来,还边喊道:“姐姐!我住哪里?” 玥婴见状,连忙喝止他说道:“姑娘刚睡!将军不要吵醒姑娘,您请跟我来。” 赵汤随后跟在玥婴的身后,来到了紧邻中庭的一间屋子。 “这就是将军的屋子,姑娘说了,将军要给姑娘看守门户,所以您的屋子就在这中庭的门附近。” 玥婴说完话,便转身往内宅走去。 赵汤随后高兴的走到自己的屋子里,一下躺到床上,酣睡了起来。 与此同时,新宋的龙德殿中,定边侯李安泰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竟然重新得到了陈天照的重用。 此刻他正在龙德殿里,与新宋国君陈天照一起商量着,明天早朝即将上演的一幕幕。 陈天照处心积虑的听着李安泰给他出的主意,脸上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二十五 辞官 天色阴郁,浓雾笼城,安童身穿武官补服护着太师孙无伦的大轿,来到了宫门前。 孙无伦走下大轿,与他的周边的官员打起了招呼来。 这时突然一个内官太监,匆忙的走到太师孙无伦的跟前,跟他耳语了几句。 太师孙无伦听后,脸色突然巨变,他不停用手摸着自己的鼻梁,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来临。 忽然上朝的钟声响了起来,太师孙无伦带领文武百官朝着龙德殿的方向而去。 宋君升匆忙赶来,只好排在了队伍的后面。 进入大殿之后,太师孙无伦和往常一样率领文武百官参拜了陈天照,之后便站到了旁边。 这个时候,李安泰突然上奏声称大元帅宋君升与大元帅柴茵芸,佣兵自重,无视王权,擅自斩杀蓝侯张不二,意欲谋反等等诸罪。 宋君升和柴茵芸听后,立马上前去解释,宋君升先说道:“王上!臣忠心王事,未尝敢有怠慢!蓝侯张不二,私蓄西域妖僧,残害蓝塔妇女和百姓!臣岂能做事不管!” 安童听后,跟着说道:“陛下!如李侯所言,蓝塔的妇女就应该被张不二等糟蹋,百姓也应该被其迫害!莫非李侯也是其中的人吗?要不怎么会这样像着李侯说话?” 李安泰听了安童的话,上前说道:“陛下!柴氏本就是我侯府的弃妇!本应该自决于天,谁想竟仗着皇恩,屡次大闹侯府,真是不想先皇御赐的府邸当回事,否则一个有臣子本分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件事情!” “还有宋君升,身为侯府嫡子,本应洁身自好,不想他竟将我内子,诱骗至自家别院,供其淫乐!真是辱臣至极啊!” 李安泰说完这些话,装模作样的掉起了眼泪来。 宋君升和安童本想与他辩论,但不想陈天照从御座上站起身来,指着两人说道:“你们俩给孤滚出去!孤再也不要看见你们!” 宋君升听完陈天照的话,随手将乌沙帽掷于地下说道:这个官!我不做了! 随后他转身走出龙德殿而去。 陈天照见宋君升弃官而去,又将眼神投射到安童身上。 安童见状,走到陈天照御座下,将乌沙帽交给了内官太监后,一声不吭的走出了龙德殿。 陈天照看后,立马喊住她说道:“柴爱卿!你虽然没了官职!但是你是孤御封的洛侯,有事随时可以进宫面奏孤”。 安 童听完陈天照的话,转过身笑了笑,说道:“陛下!洛侯这个还给你吧!我不需要这些!” 安童说完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宫殿。 赵汤此时在宫门外等候着安童出来,他远远看见安童独自一人走出宫门,头上的乌纱帽早已不知了去向。 于是他走上前问道:“姐姐!大王封你做了个什么官?”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笑着说道:“官都还给他了!哪有什么封赏?”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手拿大刀便要闯宫去问个明白。 安童连忙拽住他说道:“胖弟弟!你不要给我惹事了!如果你嫌我不是元帅了!你可以另投他人,姐姐绝不怨你!”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气着说道:“姐姐!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只是有功不赏也就罢了!居然还罢了你所有的官!真是昏君一个!” 这个时候,几个内官太监从宫门里走出来说道:“柴姑娘别走!大王有命,只要你心甘情愿的入宫服侍大王,大王就册立你为后!” 安童听完内官太监们的话,冷笑着说道:“烦请各位公公回去禀告!就说我柴茵芸今生没有当王后的命!” “胖弟弟!我们走!对了!我那个宝贝儿子哪里去了?” 安童说完话,转身便往安园而去。 内官太监们听后,相互瞅了瞅说道:“什么儿子?莫非柴姑娘生子了?不行!这事要快些禀告大王!” 安童回到安园之后,找到玥婴问道:“婴儿!我儿柴明训哪里去了?” 玥婴听后,连忙回答道:“姑娘!明训公子被太师送到城中一座寄宿的书院里念书!今天刚好是他回来休息的日子,要不你自己去接?”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当然!我好久没见明训了!怪想他的,我和赵兄弟去接他,你让厨房弄些好吃的!” 安童说完话,回屋子里换了一身常服,点缀了脂粉,便坐上马车,去接柴明训了。 她的马车走到私塾门口,赵汤便上前便要踹门而入,安童制止他说道:“弟弟!不可!” 赵汤听完话,走到了安童的身后。 安童上前去敲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看门的人问道:“姑娘!你找谁呀!” “老人家!我是柴明训的娘亲,前来接他!” 这个时候,从后面走过来一个教书先生说道:“原来你就是柴 明训的娘!好吧!你等着!我把他给你叫过来!” “好的!麻烦师长了,我在这里等他!” 于此同时一个书生气息十分浓重的男子,看见安童伫立在书院门口,连忙也走了过来。 原来他是来接自己弟弟的,安童看了他一眼,便什么也不说了。 突然柴明训朝着安童飞奔了过来,嘴里们喊着娘亲。 安童根本没有什么思想准备,被柴明训这样一弄,竟然哭了起来。 柴明训死死的抱住安童,担心这来之不易的母爱,会突然失去。 安童抱起柴明训,拜别了书院的师长,便朝着马车方向而去。 刚才的书生死盯着安童看,他认定了安童就是自己要找的女人。 随后他接上自己的弟弟后,便坐上轿子跟在了安童的马车后面。 安童并没有回安园,而是朝着城中的店铺而去。 此时驾驶马车的赵汤,发现有轿子跟着他们,立马对安童说道:“姐姐!有人跟着咱们!” 安童低下头看了看柴明训,立马让赵汤甩开跟着的人,然后快速的返回安园去了。 安童带着柴明训回到安园,柴明训看见赵汤跟在他们的身后,也进了安园,便对着安童问道:“娘亲!这位叔父是谁呀?” 安童听完柴明训的话,笑着说道:“你看娘亲给忘了!这是你赵舅舅!以后他保护咱们院子的安全。” 安童说完话,紧接着对着赵汤说道:“对了!胖弟弟!你去玥婴那支点钱!招一些人!成立一个护院军出来!我担心有人会害咱们!” 赵汤听完话,立马答应了下来,他转身便去找玥婴了。 安童对着柴明训说道:“儿子!你看这个宅院好不?” 柴明训仔细的欣赏了一遍,笑着说道:“娘亲!这宅院真好看!” 突然太师孙无伦生气着走进了中庭的门,柴明训看后,连忙上前去给他请安。 太师孙无伦抱起柴明训,立马又笑了起来。 安童看后,上前问道:“外祖父!你这是怎么了?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笑的?” 太师孙无伦听后,说道:“这个昏君!一下子罢免了那么多的有功之臣,全部换上了李安泰的人!” “就连王顺之,也被就地免了职,说什么工作失误,给人家发配江州去了。” “安泰明天就接替少丞之职了,老夫想弃官归老,昏君偏偏不让,还让李安泰跟着我学习,老夫想到此处,总是愤恨难平!” “不曾想看见了曾孙儿,倒是一切烦恼都没了!” “来!来!来!让曾祖父抱抱!” “外祖父!你老小心别闪了腰!” “哎呀!多大点事!老夫想当年总骑马打仗,身体好着呢!” 太师孙无伦说完话,将柴明训抱了起来。 安童看着太师孙无伦高兴的样子,也满意的笑了起来。 刚巧这个时候,宋君升走进来拜见孙无伦。 安童看后,指责宋君升说道:“都是你!你还有脸来!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叶小妾!这下好了!官位也丢了!小人也得势了!这回你满意了吧!少公爷!”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数落,说道:“我承认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是这不过是陈天照想罢免你我的口实!你明不明白!”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我当然明白啊!但是明白就不能说你几句吗?” 太师孙无伦听完两人的话,打断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斗!差不多得了!这事得从长计议!” “急报!太师八百里急报!”孙无伦的随从突然对着他喊道。 孙无伦接过急报一看,气的将急报扔到地上,说道:“奸诈小人!居然算计到老夫的头上了!” 安童看见情况不对,立马捡起了急报。 原来急报是宋思梁所写,急报中说陈天照罢了宋思梁的元帅之职,转由他人接任。 安童看完急报,对着太师孙无伦说道:“外祖父!边军岂不落在了陈天照的手里!” 太师孙无伦听后,生气着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放下柴明训,领着他的手,往花园而去。 忽然院墙外飞进来两个刺客,他们朝着太师孙无伦便刺了过来。 赵汤此时刚好率领新招募的护院军在花园操练。 当他看见这一幕后,便操起大刀,朝着刺客砍了过来。 刺客与他大战几个回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便想要翻墙逃跑,可是一大帮护院军拦住了他们,报两个刺客给活捉了。 安童和宋君升听到花园传来熟悉的刀剑声,担心孙无伦和柴明训的安全,立马跑了过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二十六 太师反击 安童和宋君升来到花园里,看见太师孙无伦正在那里气冲冲的审问两个刺客,赶忙走到了他跟前。 只见太师孙无伦对着刺客说道:“老夫刚才与你们说的很详细了吧!你们要想活命,就说出是谁指使你们的。” 两个刺客听后,根本不理会太师孙无伦,一副慷然赴死的模样! 太师孙无伦看后,气的要死,安童看到两人的模样,眼睛转了一下,对太师孙无伦说道:“外祖父!您老边上休息!我来审审他们两个!”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看了一眼安童,便一声不吭的坐到了旁边。 安童对着两位刺客说道:“两位大哥!看年龄应该都有家室!刺杀当朝太师乃是死罪!” 两个刺客听后,哼了一声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藏着掖着!我们不吃这一套!” 安童听完两个刺客的话,连忙作揖后说道:“小妹十分佩服两位大哥!竟然肯将自己的妻儿送与他人!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帅极了!” 两个刺客听完安童的话,其中一人连忙问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们哥俩什么时候说把妻儿送与他人了?” 另一个刺客听完他的话,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宋君升站在旁边,等着安童的说辞。 只见安童从容的回道:“两位大哥别误会!你们刚才的确没说!但是你们却将这事做了出来。” “你们刺杀太师一死了之!你们的妻儿势必因为生活的困恼,而改嫁他人,想想你们两人岂不是间接的将妻儿赠送了他人,到那时你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洞房花烛,你们的孩子给他人叫着父亲!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他们还花着你们俩的赴死钱,睡着你们的老婆,打骂着你们的孩子,花着你们的钱。。。。。” “你别说了!我们说还不行吗?但是你能保证我们不死吗?如果不能我们是不会说的!” 太师孙无伦见两人开始松口,走上前说道:“她当然能做老夫的主,她可是我唯一的孙女!” 两个刺客听后,相互的看了看对方,其中一个岁数偏小一点的说道:“大哥!快说吧!我不可不想把自己的婆娘送给别人!” 另一个刺客听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定边侯李安泰!他给我了我们一千两,让我们哥俩来刺杀太师!” 安童听后,吩咐玥婴拿来纸笔,将两人供述的事情的记了下来,随后又让两个 画了押后,许诺不杀他们之后,将他们暂时的收押了起来。 太师孙无伦拿过两个人的供词,气的大声说道:“李安泰这个小人!竟然敢欺负到老夫的头上,明日他还想就位少丞!想都不要想了!芸儿!我们走!外祖父带你见见世面去!” 安童听后,转身交代宋君升看好柴明训,然后就陪着太师孙无伦坐上大轿,往凤池而去。 轿子到了凤池门前,太师孙无伦对着卫兵喊道:“去把你们的守门将军给我找来!” 卫兵见太师孙无伦没有好气,连忙赶紧去找守门将军。 一会儿一个新任的将军走到太师孙无伦跟前,说道:“不知太师找属下有什么公干!” 太师孙无伦见连守卫凤池的将军,陈天照也换了人,更加怒不可遏起来。 太师孙无伦红着眼睛,指着眼前的将军说道:“凤池守卫乃是陆少恒,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夫不认得你!快去把陆少恒给我叫出来!否则老夫把你打进大牢!” 这人听后,一副傲慢气上来,竟然对太师孙无伦说道:“太师您好了!也糊涂了?我是新任的守卫!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太师孙无伦听后,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后顺手抽出安童的金蛇宝刀,对着那人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跟老夫耍威风!” “陆少恒!你给老夫滚出来!没有老夫命令!你怎么敢擅自离岗!”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将军从侧门走出来,跪在太师孙无伦跟前说道:“太师!我被削了职!” “谁说的你被削职了!老夫命你立马加强凤池警备!没有老夫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擅入凤池!” “是!末将领命!来人呀!封锁三门!没有太师命令不得放无关人员进入!” 那人看见情况不对,立马骑上马往李侯府方向而去。 太师孙无伦看后,笑着说道:“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陆少恒!准备弓箭手!听老夫命令行事!” 陆少恒听后,立马将命令吩咐了下去。 太师孙无伦随后走进议事厅,对着正在办公务的文武百官说道:“各位!打搅一下,本人严重声明!明日如果李安泰接任少丞一职,老夫将辞官归隐,不问政事!” “各位都是我孙某人的属下,所以恳请大家与我一同上奏反对,不知诸公意下如何?” 太师孙无伦平日里在朝廷中颇有 威望,他的话音刚落,大厅里的文武百官们,便纷纷写起反对李安泰就任少丞一事的奏章来。 安童看着眼前的情景,对着太师孙无伦竖立大拇指来,太师孙无伦看后,笑了一笑,然后转身跟管军务的官员说道:“立刻草拟命令,让宋思梁就任边军都督一职,总管边军一切事务!另外命令刘成虎部往京城靠拢,等待老夫的军令!”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命令,笑着说道:“外祖父!看来你才是新宋真正的操控者!” 太师孙无伦听后,笑着回答道:“外孙女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不过是大王的天下,在老夫的肩上担着罢了!” 再说那人骑马到了定边侯府之后,立马就去见了李安泰。 李安泰此时正在试穿明日就任时穿的官服,一听到那人的讲述,立马感觉大事不妙,他扔下官服,马不停蹄的带上李侯府的院兵,急急忙忙的往凤池而去。 李安泰带领着人马到了凤池之后,看见凤池的大门从里面锁着,立马下令自己的人马,将凤池的大门撞开。 陆少恒见状,立马将情况告知了太师孙无伦。 太师孙无伦听后,秘密的交代了起来。 陆少恒听后,转身走出大厅,随后喊来几个轻功好的人,让他们翻墙趁着乱劲,混入了李安泰的队伍。 他们进入李安泰的队伍后,趁着撞门的时机,喊道:“太师孙无伦谋反!李侯有命杀无赦!斩杀太师者,赏黄金万两!”话音刚落,只见李侯的人马,开始疯狂的进攻起凤池来。 李安泰见状,立马上前阻止,但是根本不管用,这时候凤池里面传来了陆少恒的声音“李安泰谋反!速速诛杀!” 随后上千支箭矢从墙里飞出,将撞门的李安泰人马射成了筛子。 李安泰看着眼前的情景,突然失魂从马上掉了下来。 他强忍身体上的疼痛,爬起来大声喊道:“都给我停下!咱们中计了快撤!” 李安泰的人马,看见趴在地上的李安泰,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立马停止了攻击,撤到了凤池的牌坊外面。 混入他们队伍的几个人,悄悄的又翻过墙,回到了凤池里面。 这个时候,太师孙无伦见停止了攻击,立马派出传令兵往王宫去求援。 传令兵走出凤池大门,按照太师孙无伦的交代,随手从地上一具尸体上,摸了一把鲜血抹在了脸上和衣服上。 然后他飞快的往宫门而去。 传令兵到了宫门之后,假装昏倒在宫门前说道:“李侯谋反!攻打凤凰池!速报大王定夺!” 守卫宫城的士兵听后,连忙禀告了宫城的将军,随后他下令关闭了宫城,然后带着传令兵来到了龙德殿参见陈天照。 “大王!李侯谋反!率众攻打凤凰池!请速速驰援太师!” 陈天照听完传令兵的话,既惊讶又怀疑,不过当他看见传令兵脸上和衣服上沾的鲜血后,他开始相信了传令兵的说法。 随后他下令城北军援助凤凰池,并下令内官太监带着自己的圣旨,将李安泰押解进宫,他要亲自过问此事。 所有的人退下去之后,陈天照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感觉到了太师孙无伦的强大。 没用一会儿工夫,内官太监们和禁军便将摔伤的李安泰抬进了宫里,陈天照看后,更加相信了传令兵的话,于是对他呵责道:“大胆李安泰!竟然引兵攻打凤凰池!你这是要谋反呀!” 李安泰听后,忍着疼痛说道:“陛下!微臣上了孙无伦的道,本来是去理论守门将领的去留,不想被他设计成了攻打凤凰池!微臣冤枉啊!微臣实在是愚蠢啊!” 陈天照听完李安泰的话,虽然并不全信,但是也不太相信了传令兵的话。 同时他深切的意识到太师孙无伦,自己已经很难在控制的住,看着已经难以挽回的败势,陈天照突然留下了悔恨的眼泪,但是一切都太迟了。 正在这个时候,太师孙无伦带着随从,捧着一箱奏章走进了大殿中。 他看见躺在竹架上的李安泰说道:“李侯!你率兵攻打凤凰池!你莫非要杀了所有的文武百官?” 李安泰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气的哑口无言,只有将身子背了过去。 陈天照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笑着说道:“太师!这件事情!都是李侯冲动所致!孤已经罢免了他!你就不要再提此事了!” 太师孙无伦听后,一句话也不说,将一箱奏章承了上去。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二十七 官复原职 陈天照看着呈上来的木箱,让身边的内官太监从中取出一本奏章,递给他看了起来。 他在看完手中的一本奏章后,随手便将奏章扔在了地上。 他的神情开始莫名的变得紧张,他继续拿起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奏章又看了起来。 当陈天照发现所有的奏章,全部都是一个内容,那就是不同意李安泰当少丞,他这个时候才真正体验到了太师孙无伦的实力。 陈天照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几乎失礼的说道:“太师!孤真是太低估你了!你如今权倾朝野!你还想干什么?是要杀了孤!篡位建国?啊!” 太师孙无伦听完陈天照的话,一句话也不说的跪了下来。 陈天照看着眼前的太师孙无伦,哭笑不得的说道:“太师!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是要要孤把王位禅让给你吗?” 太师孙无伦听完陈天照的话,不等陈天照让他起来,便自己站起来,走上了御阶,来到了陈天照的跟前。 李安泰和内官太监,连忙指责他说道:“太师!你这是要谋反吗?快下来!那是你能待着的地方吗?” 太师孙无伦根本对他们的话不屑一顾,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天照说道:“陛下拜老夫为太师!理应相信老臣!却不知为何?屡次刁难老臣及亲属!老臣一心保陛下,何曾做过一件有背臣子之事?如今陛下放着攻打凤池的不纠察!反倒说起老夫的不是!你这是在逼老夫造反吗?” 陈天照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吓得他一身是汗,差点从龙椅上滑落下来。 他用不连率的话语回答道:“太师。。莫要生气!一切。。皆是寡人之过!寡人错。。错怪太师了!” “来人呀!把李安泰给孤抓起来!竟然率兵叛乱!罪无可恕!” 太师孙无伦见陈天照被自己吓破了胆,心中高兴之余,又觉得陈天照的脸上透露着不甘。 李安泰听见陈天照的命令,连忙大声呼叫起来。 太师孙无伦看后,笑着对陈天照说道:“大王!老夫看这次就算了吧!毕竟是定边侯的后人!” 陈天照听后,附和着说道:“太师说的是!那就罢免他一切职务!前往军中效力!太师你看怎么样!” 太师孙无伦听完陈天照的话,整理了几下衣袖说道:“陛下!老夫已经委派宋思梁为边军都督!陛下应该不反对吧!” 陈天照听完太师孙无伦的 话,随手抽出佩剑朝着太师孙无伦走了过来。 安童此时在殿门外,观察着一切,当她看见陈天照拨出腰间宝剑之后,立马踹开殿门,飞快的跑了过来,说道:“休要伤害我外祖父!” 陈天照看后,立马收回宝剑说道:“好!都反了是吧!来人呀!把他们都杀了!” 禁军随后冲进了大殿里,将太师孙无伦和安童围了起来。 正在禁军想要执行陈天照的命令之时,太师孙无伦大笑着说道:“陛下!即使你现在杀了老夫!那么北军一会儿就到京城,你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太师孙无伦的话音刚落,一个守城的将军匆匆忙忙的走进大殿里说道:“大王!北军突然进入洛安城,控制了城中所有显要位置,正在往宫城开来。” 陈天照听完守城将军的话,立马改变态度,恭敬的对太师孙无伦说道:“太师!你是孤的老师!孤即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也应该原谅孤不是!” 太师孙无伦看着陈天照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说道:“陛下!老臣还是那句话!不会造反!老臣告退了!陛下保重!茵芸走去看看北军!” 陈天照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心里一点把握没有,于是他喊住太师孙无伦说道:“太师!孤觉得你劳苦功高!不能不赏!孤决定封你为洛王!享王室礼仪!” 太师孙无伦听完陈天照的话,笑了笑说道:“陛下!老夫决定不会当王!你收回成名吧!我一定会平定这次事情!那陛下再做太平天子!” 陈天照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想要继续敕封,但是太师孙无伦根本不受,更是转身带着安童走出了龙德殿。 陈天照看着太师孙无伦和安童远去的背影,突然瘫坐在了龙椅上,口里还不停的叨咕的着什么话。 “外祖父!你太厉害了!仍让经常卸磨杀驴的陈天照感到你的厉害!外孙女真是佩服死你了!”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四下的观察了一遍说道:“以后说话要注意!不能总这么口无遮拦!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外祖父!他封你洛王,你为什么不当啊?” “你看看!老夫说什么的!不该问的就别问!尤其是在这深宫大院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说话,又有不知多少支耳朵正在偷听我们说话的内容。 “哦!知道了!外祖父!咱们以后是不是要小心他报读咱们啊!”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一句不吭的往宫门处走去。 “莫非真的是自己太爱问了吗?平时喜爱我不得了的外祖父,现在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对我爱答不理的。” “茵芸!快醒醒!咱们要快些出宫!你发什么呆啊!” “好吧!外祖父!你现在看起来怪怪的!”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在给老夫些时间,等老夫打发了北军,老夫就能轻松了!” 太师孙无伦来到宫门口,看见一大堆的兵马正在包围宫城。 孙无伦看后,走上前去说道:“让你们在城外待命!怎么都进了城了?” 为首的将军看见太师孙无伦的神情有些不好,立马转过身对着自己的人马说道:“听太师的话!全军退到城外去!快退!” 随着为首的将军一声令下,眼前的一大堆人马,如同海水退潮一般,迅速的往城外退去。 太师孙无伦看见大军退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随后安童与太师孙无伦坐上大轿,返回了安园。 两人一进门就看见宋君升跟柴明训玩的火热。 于是他们悄悄的走进了正堂,不想打扰到两人。 进了正堂之后,太师孙无伦让随从搬来一个躺椅,然后他躺了上去。 安童看着眼前的太师孙无伦,想起他刚刚做的事情,心中十分敬仰。 太师孙无伦忽然做起来说道:“茵芸!老夫过早的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对我们十分不利!以后你跟宋君升要好好协作,才能确保以后复兴大业!” “跟他有什么好协作的!再说了外祖父我们都被变相的罢了官,还协作个什么劲!”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直视着前方说道:“该来了!该来了!” 然后他又眯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了。 “什么该来了?外祖父你说话说明白些好吗?” 正在这个时候,几个内官太监走到了中庭里。 他们看见宋君升也在这里,立马对着宋君升说道:“呦!这么巧呢!宋大人也在!正好一块接旨!” “快去接旨吧!不要让他们进正堂!老夫想休息一下!” 安童听见太师孙无伦的话,立马走到了中庭里,她和宋君升带领着全府的人员,一起恭迎圣旨。 只听 圣旨道:孤听信小人之言,显些失去左膀与右臂,今苦思良久,特命令宋君升官复原职,重新出任凤池少丞。 柴茵芸武功决定,平定北疆,决定晋封为太尉,掌管天下所有兵马。钦此! 两人听后,连忙带领众人谢起恩来。 随后内官太监们将两套官服分别给了两人,然后便离开安园,回宫复旨去了。 此时安园里想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以后你二人要同舟共济!相互帮衬!这样才能躲过王上的暗箭!” 两人听见背后有人说话,连忙回过头来,发现太师孙无伦正注视着两人。 安童随后对着太师孙无伦说道:“外祖父!孙女知道了!以后一定与宋君升精诚合作!”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宋君升身上。 宋君升紧随其后,也说了句:“愿与芸妹共同合作!” “这就对了嘛!兴大业你们二人缺一不可!” 宋嘉怡此时刚刚走到中庭,听见两人重新为官的消息后,走到两人跟前,开始夸赞起二人来。 这个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位公子,宋嘉怡看到后,竟然身体发软,倒在了安童的怀里。 安童仔细看了过去,发现这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陆少恒。 “少恒兄!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宋嘉怡听见宋君升跟陆少恒说的话,走上前说道:“君升!人家陆公子来的是安园,也不是宋府,你瞎问什么?” 宋君升听完宋嘉怡的话,看了眼安童说道:“芸妹!你问吧!这是你家!” 宋君升说完话,看着宋嘉怡乐了起来。 陆少恒见状,连忙说道:“诸位不要误会!我来是感谢太师让我官复原职的!不想你们都在!” 陆少恒说完话,便一直偷看起宋嘉怡。 安童见状,笑着对陆少恒说道:“陆公子!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个饭吧!你们聊!我去厨房吩咐一下!” 陆少恒听完安童的话,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说道:“不用了吧!第一次来宋元帅府!没带任何礼品,哪好意思留下来吃饭啊!” 宋君升听后,刚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别被安童叫到一边说道:“你跟我一起去花园跟明训玩!”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二十八 逼婚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又看了看她的眼神,仍然不知所谓,头脑发懵的站在原地。 当他看见安童往花园去得时候,他这才意识到他自己可能妨碍了宋嘉怡和陆少恒的好事。 宋君升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宋嘉怡说道:“阿姐你们聊,我去找明训了。” 宋君升说完话,便朝着花园的方向而去。 太师孙无伦见安童与宋君升先后离开了中庭,他也转身迈进了正堂。 此时中庭之中只剩下宋嘉怡和陆少恒两个人。 陆少恒看着美丽的宋嘉怡,突然紧张的说不出了话。 宋嘉怡看着陆少恒发红的脸,笑着对他说道:“陆公子!真巧啊!自上回一别已有数月之遥,没想到咱们在这里又碰上了。” 陆少恒听完宋嘉怡的话,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 宋嘉怡看见他的样子,遮着嘴笑道:“陆公子!你不要紧张!我也是头一次这么近的和陌生公子说话。” “是吗?那真是荣幸啊!宋姑娘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哦!对了!那个谢谢你上回救我!” 陆少恒说完这些话,突然看了眼宋嘉怡,便装作起欣赏风景。 宋嘉怡看着他的样子,只是遮着嘴不停的笑。 再说宋君升来到花园里,看见安童正与柴明训一起捉迷藏,立马对两人说道:“你们躲!我来捉!” 随后宋君升和安童还有柴明训,开心的玩在了一起。 宋君升接连捉到安童,安童十分不服气的说道:“宋君升这回你休想在抓到我!” 宋君升听了安童的话,笑着的回答道:“好呀!那咱们拭目以待吧!” 安童趁着宋君升闭起眼睛数数的时候,悄悄的爬上了花园里假山的上头。 宋君升在数完数后,疯狂的寻找起安童,但是依然无所获。 安童趴在假山的石洞里,看着捉她捉到焦急烂额的宋君升,忽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宋君升听见笑声,发现了安童的所藏地,便冲着上面扔起了石子。 安童见宋君升发现了自己藏匿的地方,本想出去认输,但是在往外爬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一个通往另外一座假山的石洞。 安童看后,笑着自言自语道:“宋君升就你还想捉到姐!下辈子吧!” 她匆忙的爬入眼前的这个石洞中 ,一下子掉了下去。 安童立马大声呼救起来,宋君升听到她的呼喊,看见安童从假山的最高峰落了下来。 宋君升连忙向假山下跑去,想要接住安童。 只见安童的脸的向下冲来,正好将宋君升压倒并且她的脸和宋君升的脸,紧紧的靠在了一起。 安童发现情况不对,立马站起身来,她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嘴,然后抱起柴明训离开了花园。 宋君升缓慢的站起身来,摸摸自己的嘴,然后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今生非安童不娶。 宋君升连忙走出花园,往内宅里去寻找安童和柴明训。 玥婴看见宋君升走进内宅,立马拦住他说道:“宋大人!这里是安园内宅!你进去多有不便!” 宋君升听完玥婴的话,知道这肯定是安童安排的,于是他对着玥婴说道:“告诉你家姑娘!我宋君升今生只娶她一人!” 宋君升说完话,转身便离开安园,想要回到宋府将王郁真送回古城。 玥婴将宋君升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安童。 安童听后,刚开始还是十分的激动,但是一想到自己将来终究是要回去现代,于是立马转变态度说道:“男人的嘴!不能信!” 宋君升回到宋府前,看见门前一堆从古城来的车马,立马兴奋的跑了进去。 他走进宋府的正堂后,看见父亲宋国公宋思疆和母亲宋国公夫人柴芳彤正端坐在座椅之上。 宋君升看后,连忙上前行了礼,然后说道:“父亲!母亲!你们两人怎么来京了?” “芳彤还是你跟升儿说吧!这件事你说比较合适。” 宋国公夫人听完宋国公的话后,走到宋君升跟前说道:“升哥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成个家了,我和你父亲千里迢迢而来,就是为你和郁真完婚的。” 宋君升听完这话,晴天霹雳一般,脑袋开始疼痛了起来。 他将宋国公夫人叫到一边说道:“母亲!我今生只取茵芸妹妹一人,郁真我可能是要负了,还请你和父亲带她回古城。” 宋国公夫人听后,立马面露威严的说道:“你茵芸妹妹纵是千般好,她也是个弃妇!升哥儿!你如今贵为宰辅,年少得志!而且与李侯同朝为官,怎么能娶一个侯门弃妇进我宋家的门呢!” 宋君升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突然疑惑的说道:“母亲是 不是有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要不茵芸妹妹是你的亲侄女,你是她的亲姑母,你怎么会说出这般诋毁她的话!” 宋国公夫人听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升哥儿!茵芸她的确是我的亲侄女!但是你是我的儿子!为娘的必须为你的前途着想!你就打消了娶你表妹的心吧!” 宋君升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冷笑了起来,说道:“王郁真呢!她的出身好吗?母亲你说呀!” “升哥儿你在外打仗不知道,王郁真的哥哥平定了南羌的叛乱,已经从贱籍升到了贵族,而且下个月郁真哥哥就要迎娶当朝的公主,成为驸马爷了!人家郁真哪点配不上你?” 宋君升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一句话也不说的往后院走去。 宋国公看着情况有些不对,连忙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芳彤!怎么了?君升不乐意这门亲事吗?不乐意也不能随着他,你给我看好了他!” 宋国公夫人听完宋国公的话,连忙点起头来。 这个时候王郁真从厨房端茶走了进来,递到了宋国公和宋国公夫人的手中。 宋国公看着眼前的王郁真说道:“以前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以后入了门,君升欺负你!你就跟本公说。” 宋国公夫人听完宋国公的话,笑着说道:“你呀!少摆自己的官架子!还本公!是不是害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宋国公啊!郁真!别理他!入了门之后,你就是我的儿媳妇!有什么难处跟我讲!” 王郁真听完两人跟自己说的话,高兴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宋国公夫人随后将一把玉如意交到王郁真手上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儿宋君升的待娶新妇!” 王郁真听到这些,眼泪立马湿了眼眶,激动的点起头来。 宋国公夫人和宋国公一起宣布下月就为他们两人完婚。 随后宋国公夫人打听了一下安童的住址,然后坐上红色的官轿,往安园而去。 宋国公夫人的轿子到了安园的门前停了下来。 宋国公夫人走下轿子,走到她熟悉的大门前。 她用手抚摸着门上的铜钉,想起来儿时的趣事。 突然赵汤走出来问她道:“夫人!你找谁?” 宋国公夫人看着眼前赵汤,说道:“跟你家主人柴茵芸通报一声,就说她的姑母来看她了。” 赵汤一听是安童的姑母,连忙 热情的将她迎进了正堂中。 随后他向安童通报了此事。 安童此时正在教柴明训背古诗,一听到宋国公夫人来看自己,立马来到了正堂里。 宋国公夫人看见安童后,立马让安童屏退了身边的所有人,然后对安童说道:“芸儿!你表哥喜欢你!你知道吗?” 安童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心中突然开始担忧的想道:“莫非是宋君升让宋国公夫人前来提亲的?” “姑母!表哥什么时候喜欢的我?我怎么不知道啊!” 宋国公夫人听见安童的答复后,笑着说道:“那就好!你不知道真是太好了!姑母也不瞒着你说!下个月你君升哥就要和王郁真完婚了,你不要掺和。” 安童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突然眼睛湿润了起来,她趁宋国公夫人不注意的时候,转身擦了擦眼泪,说道:“姑母!你说什么呀!我哪里掺和了!我又不喜欢我表哥!我掺和个什么劲?” 宋国公夫人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茵芸!你这样不是很好吗?姑母听人说,你如今贵为太尉!主管天下兵马!姑母真是为你骄傲!” 安童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也笑着说道:“您何必这样夸我呢!我知道一个姑娘家当这个官,十分难堪!所以请您不必为我骄傲!” 既然如此!姑母也不瞒着你说话了,你的确十分出色!但是我宋家的儿媳是要有贤良淑德的人,茵芸你如今自己说说,你长期混迹于战场,与男人一起打仗,传出去都不是很好听,肯定会有流言蜚语! 安童听到此处,看着眼前的宋国公夫人,心里想道:“你干脆就说我名声不好,你不同意宋君升娶我就行了!有必要扯这么多吗?” “茵芸你在听姑母说话吗?” 宋国公夫人看见安童发呆,立马冲着她说道。 安童听见宋国公夫人的话,不耐烦的说道:“您不必多说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就是嫁人也不会嫁给宋君升的!我就不明白!他哪里好!让你们一致认为我会嫁给他!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一无是处!” 宋国公夫人听完安童的话,脸上立马不高兴了起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二十九 姑母的唇枪舌剑 安童看见宋国公夫人的脸色不对,说道:“姑母?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我给你找一个郎中瞧瞧?” 宋国公夫人听完安童的话,假装起随和的样子回答道:“侄女这般惦记我的身体?为我忧心!我这是修来的几辈子的福啊!” 安童听着她虚伪的回答,不禁冷笑起来说道:“姑母!侄女今天才知道亲戚的意义非比寻常!” 宋国公夫人听后,脸上越发的能看出她隐忍的气息。 紧接着宋国公夫人说道:“芸儿!你如今功成名遂,是应该找一个不嫌弃你的人了,结婚生子,才是女人的正道!” 安童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知道她是在讽刺自己没人要,是个弃妇。 但是碍于她是柴家的姑奶奶,安童不想把事情闹大,但她内心却由衷的为柴茵芸感到伤心难过。 安童强颜欢笑的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姑母提醒的是!不过我最近手头的事情太多了,又是要打理公务,还要开设朝暮识云的总号!真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宋国公夫人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芸儿!你事业做得大!整个新宋都知晓!忙一点也是应该的!” “不过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女人一旦身子垮了,即使挣再多的银两,买再多的奇药也弥补不了身体的缺失!” 安童听着这一句脏话也不带的攻击,真是一种难以抵守的煎熬。 “玥婴啊!快给姑奶奶端一壶茶过来,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想必也该口渴了!” 玥婴听见安童的话,随后端上来一壶上好的龙井。 “姑奶奶!请喝茶!” 宋国公夫人接过玥婴递过来的茶,笑着说道:“玥婴这丫鬟真不错!赶明儿个我去看看哪个府上有如意的儿郎,给你说上一门!” 玥婴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道:“谢谢姑奶奶的厚恩,婴儿自小跟惯了小姐,嫁人这种事压根奴婢就没想过!姑奶奶操持国公府的大小事情,奴婢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玥婴说完这些话,行了一个礼后,转身离开了正堂。 安童看着此时有些尴尬的宋国公夫人,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宋国公夫人随后端起茶杯喝起了茶,她一边吹气一边说道:“芸儿你不要怪姑母什么的!姑母今天来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毕竟你是我的亲侄女!” 安童听见她说亲侄女这三个字的时候,想道:“你还知道是亲侄女?真是难得!” 安童听着宋国公夫人口若悬河的解释,心中讨厌到了极点。 但是自己又不能与她产生正面的冲突,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安童费劲脑汁想要离开正堂之时,太师孙无伦听闻宋国公夫人到访,立马走出了书房,来到了安园的正堂里。 要说这便是那精灵的玥婴,看见安童愁眉苦脸的样子后,想出来的妙招。 太师孙无伦一进正堂的大门,宋国公夫人连忙下座给他行起了礼来。 “这么巧!太师也在这里!官妇这厢有礼了。” “哎呀!宋国公夫人!快快免礼!老夫一直住在茵芸这里!” “哦!原来如此!茵芸这丫头就是孝顺!我弟弟常常跟我夸奖她!” “宋国公夫人!你来这里有要事找芸儿吧!” 安童听见天师孙无伦的话后,抢着回答道:“宋君升下个月结婚!姑母过来跟我商量,说什么我不要破坏一类的鬼话!外祖父!你是知道我的,我什么时候上赶着要和宋君升好?” “这孩子!你误会姑母的意思了,姑母说的不是你那个意思!”宋国公夫人听见安童的话后,连忙解释的说道。 太师孙无伦听到两人的对话,说道:“这个事情!宋国公夫人你应该仔细的查一查,再来问茵芸!老夫可以给你作证,宋君升几次想要与芸儿好,但是芸儿都拒绝了他!具体的你回去问宋少丞吧!” 宋国公夫人听完天师孙无伦的话,自知是自己理亏,于是不敢在此停留,起身告别太师孙无伦和安童后,便坐上马车,往宋府去了。 太师孙无伦见宋国公夫人走出了安园,连忙跟安童说道:“以后孙女你和宋君升保持一下距离,以免被人传出闲话!影响你的名声!”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一脸苦笑的说道:“外祖父!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处理两人的关系!” 太师孙无伦听见安童说的话后,点了点头,便又往书房中去。 安童坐到正堂中,想起宋君升对自己曾经许下的情誓,突然心里不好受了起来。 但是即使今天不是这个结果,自己也不太可能会嫁给宋君升。 安童看着眼前昏黄的景色,和渐渐变黑的天空,心中阵阵刺痛起来。 她心中默念 着自己不爱宋君升,但是那刺骨穿肠的痛楚却又怎么也甩不掉。 于是安童骑着马,孤身一人来到城中的酒馆,拿起一大坛子的酒,喝了起来。 她本想着只要自己醉了,就可以忘掉一切的痛楚。 但是就是在这麻醉的气氛中,安童的眼中竟然全是宋君升。 安童此时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但终究还是不能够与他长相厮守。 正在安童喝的酩酊大醉之时,新宋王陈天照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 好色的陈天照看见眼前的安童,脸颊微红,眼神迷离,竟然泛起了色心。 他不顾一切扛起安童,任她如何敲打,也无法停止陈天照的兽心。 陈天照将安童扛到楼上的一间房子里后,便插上了屋门。 然后他将安童抱到床上,想要非礼安童。 这个时候安童不小心在捶打陈天照之时,手上划出了一个口子。 安童用手抚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玉坠,突然带血的玉坠变得十分光亮。 陈天照用双手去脱安童的衣服,突然一阵雷电一般的触感,将他的头发都电了起来。 陈天照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安童,就跟猎豹看着自己即将要到手的猎物一般。 陈天照十分不甘心的继续去脱安童上衣,这回他受到的电击,要比以前更加强烈。 陈天照十分懊恼的看着安童,又脱起安童下身的绣裙来。 突然一道闪电游走于他的身体,将他的全身电的全是黑色。 陈天照慢慢的靠近安童,想要亲一下安童的樱桃小口。 可是还没等他亲到,便又泛出一阵电闪,将他击打在了墙上。 陈天照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床上仍然昏迷的安童,气的跺了一下脚,离开了这里。 陈天照走出门口,身着便衣的禁卫军根本没有认出他来。 但当陈天照说了一句起驾回宫之时,把所有的禁卫军都吓了一跳。 其中一位管事的禁卫军问道:“陛下!您这是玩的什么把戏!未免太刺激了吧!” 陈天照听完他的话,十分不悦的说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快快给孤梳洗一下,孤要回宫!” 此时安童突然清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立马惊慌的跳了起来。 当她发现自己的衣服是完好无损的之后,便走出了房门。 这个时候她刚巧碰到梳洗完毕的陈天照。 陈天照见安童清醒了过来,立马将脸用纱帽挡了起来。 安童并没有发现陈天照,心中十分疑惑的走下了楼。 陈天照看见安童并没有发现自己,随即下令从后门返回王宫去了。 安童走出酒馆的大门,便解下系在马桩上的汗血宝马,一路狂奔的往云台而去。 安童到了云台,两个守卫大门的侍卫,一看见她,便跑过来行了礼说道:“属下参见太尉大人!” 安童吩咐两人起身之后,便看着云台门前两个巨型的麒麟,发起呆来。 这一对麒麟足有三米多高,雕刻精美,上面的毛发指甲纹理清晰可见。 安童看完了这一对石麒麟,转眼便是一座五层高的大理石牌坊。 上面云龙缠绕,百兽具列,琉璃添彩。 石牌坊的最高处,刻着敕建云台四个大字。 它的后面是一座高高的城门楼子,上面铺设着绿色的琉璃瓦,还有一座箭楼。 穿过高高的城门楼子,便来到了云台的内部。 迎面是一座更加精致的汉白玉牌坊,最上面刻着军机要地。 汉白玉拜访假设在三座汉白玉拱桥之上。 走过汉白玉拱桥,眼前出现了一排排的红墙绿瓦的院子。 安童走到大门前,几个卫兵拦住了她的去路,说道:“姑娘!你是哪位将军的千金?” 安童随手从袖口中,取出那日内官太监交给自己的金印,交到了卫兵的手中。 几个卫兵看后,吓得惊慌失措的说道:“小的不知道太尉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安童将金印拿了回来,放到袖口中,对他们说道:“起来吧!明日才是本太尉就位的时候,今天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不必惊慌!” 安童随后在几个卫兵的拥护下,走进了云台的前院。 此时正在里面打点军机要务的将军,听说新太尉来了,立马跑了出来,给安童请起安来。 这个时候从侧面的院子中,走来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中年人。 安童仔细的看了过去,发现此人正是与自己一同回京的随军记室陈同。 陈同看见安童,不禁眼泪掉下来说道:“下属回云台述职,不想便被留在了云台,本以为很难再见姑娘!不想姑娘竟然做了太尉!成了这云台之主!”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三十 武疆阁 安童听完陈同的讲述,虽然半信半疑,但是陈同毕竟在收复新庆的战役中为自己出谋划策过,难不成他会背叛自己? 安童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用她的大眼睛看着陈同。 她沉默了三秒左右,然后慢慢的说了句“陈记室!让你做我的参军如何?”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神情激动的回答道:“愿为太尉大人效犬马之劳!” 安童随后走进中间的一扇朱红色大门,便来到了一座类似宫殿的建筑下。 虽说像是宫殿,但是她从陈同处得知,这其实只是太尉的办公场所,名为武疆阁。 安童看着眼前雄伟的建筑,心里暗自窃喜道:“原来这就是我的办公室啊!” 安童在陈同指引下,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上面走去。 大约走了十六层的台阶,才算是到了武疆阁的外围。 陈同一边跟着安童,一边对安童讲道:“太尉大人!这武疆阁乃是虞宋武王为远征王孙元令所建,规格是有些奇高!但是也能看出虞宋武王对孙元令的恩宠。” 安童一边听着陈同的话,一边走在鲜花簇拥的石道上,心里暗自想到:“这堂堂武运兴隆的云台,怎么道路上竟是些花花草草?耐人寻味!” 恍惚之间,安童在陈同的解说下,已经来到了武疆阁的大门前。 陈同对着门前的把守的士兵说道:“见了太尉大人还不行礼!” 两名把守的士兵听完陈同的话,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小的给太尉请安了!” 安童随后让两人起来,然后自己推开了武疆阁的大门。 武疆阁里面的地面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四周摆放着一排排的兵器。 要说有多少种兵器,大概是十八种兵器样样都齐。 武疆阁里的中间位置摆放着一个大的沙盘,上面崇山峻岭,水流激浪应有尽有。 沙盘的最后面是一扇屏风,上面画着雪夜袭蔡州的景象。 屏风的后面便是太尉招待武官的议事厅,也就是安童以后办理公务的地方。 安童走到这里,一分庄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着的女装,然后姿态昂扬的走到了前面太尉的宝座上,坐了下来。 此时宝座前面的案桌上,还放着一把雕着九龙戏珠的宝剑。 安童将陈同叫到跟前,笑着问他道:“陈参军!这个是谁 的佩剑?” 陈同听见安童的问话,笑着说道:“太尉大人!这是本朝的尚方宝剑!是您可以随意处决犯错将领的宝贝!” 安童用手摸了摸那宝剑上的龙头,似乎仍然散发着血腥的味道。 安童抬头看上去,发现上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阁楼? “陈参军!这里不是叫武疆阁吗?怎么二层上面是空的?” 陈同听后,细细的说道:“太尉大人!你有所不知!像这么大的阁楼,如果上面不是空的,那肯定是象征着王室的建筑,但是这里毕竟是臣子之地,所以虽然外观为阁楼样式,但是为了礼制!上面必须是空的!” 安童听完陈同的这一番讲述,似乎想起了之前自己在现代时接触的古建筑采访,当时专家的确说过古代有礼制的问题,一但有人违规逾越,轻者杀头,重者诛灭九族!” 安童习惯性的沉默三秒之后,说道:“陈参军!你博学广知!你可知道关于上古文明的秘境所在?”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捋着胡须想了想,说道:“大人你可是难住我了!关于上古的书传下来的不多!记载什么秘境的就更没有听说过了!” “怎么会没有呢?武王的虚像明明有说!但是要跟他说明武王虚像的存在吗?” “不行!记得奶奶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参军!你组织一下管文案的官员,帮我查一查这上古秘境的事情,有什么消息立马通知我!”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不敢耽搁,连忙像安童告退,转身去组织官员查资料去了。 安童看着陈同离开了武疆阁,自己独自坐在太尉的宝座上发起了呆。 突然一阵钟声想起,安童被吓了一跳,她立马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呀!有人吗?” 门外把守武疆阁大门的守卫听见安童的呼喊,匆忙的跑了进来,看见安童完好无损的坐在太尉的宝座上,连忙说道:“启禀太尉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小的们!” 安童从太尉宝座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道:“刚才什么情况?哪里来的钟声?” 武疆阁大门的守卫,相互看了看对方,而后回答道:“启禀太尉大人,那是报时的钟声!” “钟声?那现在是多少时间了?”安童对着守卫问道。 武疆阁大门的守卫听后,连忙回答道:“启禀太尉大人!现 在是申时!” 安童听完武疆阁守卫的话,脑中思来想去,“申时是下午两点吗?。。。不对是三点到四点多,坏了!忘了和宋嘉怡约好看店铺的点了,这可如何是好!” 安童随后急急匆匆的离开武疆阁,回到了云台外面系马的柳树下,骑上她心爱的汗血宝马,往城中店铺的方向而去。 此时宋嘉怡早已看好了店面,正等着安童过来拍板决定。 安童骑着汗血宝马走到大街上,引来大量人群的围观。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吗?这毛色,这神彩!可宝呀!可宝!” 安童带着微笑点起了头,然后拜别围观的人,继续朝着宋嘉怡的所在而去。 突然一位帅气的公子,拦在了她的马前。 安童紧紧的拉住缰绳,汗血宝马才停了下来。 “你不要命了吗?这位公子!你不要命!请不要连累我的马儿可好?让开!” 安童十分生气的骑着马走开了。 这位拦马的帅气公子,正是安童那天接柴明训时遇见的那个人。 他自从那日看见安童的容貌之后,便茶不思饭不想,今日他来街上采购自己的最爱文房四宝,也就是笔、墨、纸、砚,刚好看见安童骑马过来,激动的他不顾个人安危,竟直接跑到了安童的马前。 幸亏安童及时停住了马,否则他早已魂飞九泉。 他看见安童生气的离开,并没有再次拦截,而是坐上了轿子,跟在了安童的后面。 安童到了那几家的店铺的前面,宋嘉怡便出来迎接她,说道:“茵芸妹妹!这是去哪会情郎去了?来这么晚!”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后,脑中浮现出之前宋嘉怡与陆少恒的景象,于是反问她说道:“嘉怡姐!你还说我会情郎!我看看你有没有藏着你的陆哥哥!” 安童说完话,便走进店铺里假装的找起了人来。 宋嘉怡看着安童的动作,笑着说道:“好了妹妹!咱们都别逗了!说正事吧!这间铺子就好,从地理位置等等各方面都适合开朝暮识云。”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就这间吧!反正这是我的嫁妆!咱们可以省不少租钱!” “是呀!古城那间铺面是我的嫁妆,京城这间是你的嫁妆!看来咱们俩个都是都嫁妆豁的出去的人。” 安童听完宋嘉 怡的话,大笑了起来。 随后两人一致敲定了铺面的开张时间,接下来的日子里将由宋嘉怡置办铺面里的陈设及装修。 两个人商议完一切之后,坐在铺面的二层楼上,命人采买了一些酒食,两个人提前倾注了一番。 一杯淳柔的小酒下肚之后,宋嘉怡突然对安童问道:“茵芸妹妹!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问你,不知道可以吗?”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笑着说道:“嘉怡姐!你是我最好的闺蜜,有什么话不能问我?但说无妨!” 宋嘉怡听后,笑着说道:“茵芸妹妹!在你的心里可否喜欢君升?”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习惯的沉默了三秒,然后说道:“从没喜欢过他!对了!他不是要结婚了吗?我祝福他!” 宋嘉怡听完安童的话,抬头看了看天空,心里想道:“爱情真是多磨呀!” 安童看着望着天空的宋嘉怡,说道:“嘉怡姐!你这是怎么了?他要结婚了!你发什么呆!” 安童说完话,眼睛有了泪水的感觉,她害怕泪水倾泻而出,赶忙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宋嘉怡看到后,握着安童的手说道:“茵芸妹妹你的心中是有君升的对吗?要不然你的眼中,为何会有伤心流露出来?”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并不想回答什么,只是不停的喝起酒,一杯两杯。。。。 宋嘉怡见状,抢过她的酒杯说道:“茵芸妹妹!你一直都是我的榜样!我以你为荣!你开店铺成为巨富,学武功如今贵为太尉!你北平燕军,立下不世之勋!你是我们新宋女子的荣耀!为何你在感情方面却如此失败?” 安童听完宋嘉怡说的这些话,突然对她说道:“嘉怡姐!我求你别说了!别说了!我是不可能嫁给宋君升的,不可能的!” 宋嘉怡听着安童说的话,十分不解的问道:“茵芸妹妹你为什么不能嫁给君升!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还是君升哪里做的不好?遭你厌恶?”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心中十分痛楚,“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回答?难道要跟宋嘉怡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吗?我总有一天要返回去的吗?”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三十一 天师道 正当安童不知如何回答宋嘉怡之时,一位年轻俊美的公子走上楼来,对着她说道:“柴姑娘!在下杜鹤霖,特来拜见姑娘!” 宋嘉怡异样的眼神看着安童,问她道:“茵芸妹妹!什么情况?” 安童看着眼前比女子的脸庞还要俊美的公子,笑着问他道:“这位公子!你找错人了吧!我们并不认识!谈何拜访?” 杜鹤霖见安童跟自己说话,激动的难以言说。 安童看着眼前只笑不说话的杜鹤霖,笑着对宋嘉怡说道:“嘉怡姐!不要理会他!说不定是个傻子!” 杜鹤霖听见安童说自己是傻子,立马开口说道:“姑娘不要乱说!吾乃当朝名士!杜青云是也!怎能是个傻子?” 宋嘉怡听完他的话,站起来说道:“原来你就是云中诗客杜青云,失敬失敬!” 安童听着宋嘉怡说的话,十分疑惑的对着她说道:“他不是叫杜鹤霖吗?怎么又成了杜青云?” 宋嘉怡笑着看了看安童,说道:“茵芸妹妹你是新宋的臣民吗?人家名杜鹤霖,字青云。” “什么字青云?嘉怡姐我接触的人,可都不曾说起他们的字啊!” 宋嘉怡听完安童的话,贴近她的耳边小声说道:“新宋王创建的新制,废除了字,所以你接触的人,都不敢跟你说字了!”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看了看眼前的杜鹤霖,十分勉强的说道:“杜公子请坐!” 宋嘉怡则端起酒杯,站起来敬起杜鹤霖说道:“久仰大名!今日能见到真人!我真是三生有幸!” 安童看着追星一般的宋嘉怡,转眼变成了迷妹。 她心里想道:“原来追星这种时尚!居然是从古代兴起的!大开眼界!” 杜鹤霖喝完了宋嘉怡敬的酒后,立马看着安童说道:“柴姑娘!默不作声!让杜某十分尴尬呀!” 安童没精打采的端起酒杯,白了一眼杜鹤霖,便独自喝了进去。 杜鹤霖此时并没有察觉安童对他的讨厌,竟然看着安童的美貌吟起了诗来“醉眼朦胧月,伊人唇上痕,把酒慰平生,难以忘红尘。” 宋嘉怡听后,立马迷妹一般的鼓起掌来。 安童则毫无波澜的看着别处,心根本没在这里。 杜鹤霖看着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安童,立马行了拜别礼,想要离开这里。 宋嘉怡看后,走到 安童跟前说道:“茵芸妹妹!人家杜公子都要走了!你也不理会一下人吗?”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站起身来,对着杜鹤霖回了一个拜别礼之后,面带假笑的说道:“杜公子!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杜鹤霖看后,却十分高兴的回道:“柴姑娘止步!我自己走就好了!” 杜鹤霖走一步便转过一次身来,或许在他的心中,期待着安童能跟着下来,多看自己一眼。 宋嘉怡见杜鹤霖彻底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之后,转过身对着安童说道:“芸妹!你这样做太不合礼仪了!即使你不喜欢人家,也该委婉的拒绝!起码要说话呀!为何默不作声?让人家难堪!”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话,随手摘下身旁树上的花朵,朝着它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这样还不明显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用得着什么话都放到明面上吗?嘉怡姐!你这崇拜可别过了头!小心陆公子吃他的醋!” 宋嘉怡听完安童的话,突然笑着说道:“他哪里有陆郎英俊!顶多是个雅士!富有文采罢了!” “嘉怡姐!你这可真是够甜的啦!竟然这么夸自己的情郎!让我这单身的作何感想?” 宋嘉怡听完安童的话,脸上洋溢着爱情的欢笑,说道:“谁让你这么孤了?你看先是升弟追求你!如今又多了一个新宋第一诗客的追求!你还是选择孤独!难道不是你自己爱孤独吗?” 安童听完宋嘉怡说的道理,竟无言以对。 宋嘉怡端起酒杯,对着安童说道:“芸妹!你虽然有过一婚的经历,但是追求者却络绎不绝!古往今来你可算是翘楚了。” 安童听宋嘉怡说着话,心里却想道:“我也不想自己落在离婚的柴茵芸身上啊!她与我的性格完全不符合的好嘛!” “背着弃妇的骂名!鬼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虽然如今功成名遂!但是我要回去的好不?人家那里有心思恋爱!还是快点找到上古秘境要紧!” 安童想到这里,忽然站起身来,对着宋嘉怡说道:“嘉怡姐!我刚想起来我还有公务要办!就先告退了!开总号的事!就交给你操办了!你受累了!” 宋嘉怡一脸茫然的看着安童,慢慢的站起身,点了点头。 安童随后离开这里,骑上自己的汗血宝马,往安园奔去。 赵汤此时带着训练好的护院从城外归来,看见安童后,立马率领护院们给安童行起礼来。 安童此时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将汗血宝马交给看门的护院后,便心急如焚的找起孙无伦来,她想要在孙无伦身上,得到更多关于婆娑门的事情,以此找到上古秘境的准确位置。 太师孙无伦坐在书房中,仔细的看着太公兵法,看见安童走了进来,立马将书放到一边,问道:“芸儿?有事情啊!” 安童随后对着他问道:“外祖父!婆娑门的法术如此高超!难道当年虞宋的武王,就是以一把神子剑战胜他们的吗?” 太师孙无伦听了安童的话,笑着说道:“这只是当时朝廷传播的,老夫承认我之前也有些过度神话了武王,但是他却是铲除西域婆娑门的君主、领导者。” “如果没有他的支持,天师道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很难彻底消灭西域婆娑门!” “天师道?我之前好像在哪里听过,怎么想不起来了!”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孙女不要着急!你想听关于天师道的什么事情?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安童听完他的话后,高兴的问道:“外祖父!天师道是一个怎样的门派?” 太师孙无伦听了安童的话,说道:“天师道的起源要从混沌初开之时说起,当时大地上留有神秘的光源,一些远古人类将这股神秘的光源藏到了一个山洞里,后世称之为上古秘境。” “不知过了几百年之后,天外神奴役妖兽为害人家。” “当时中原大地上,有一个门派叫做道,它专门对付妖兽。” “但是他们能力有限,根本不是妖兽的对手。” “突然有一天,道的掌门在远古传说的指引下,找到了上古秘境,并且通过吸食其中的神秘光源,获得了超乎常人的能力。” “他根据自己的能力,结合道派之前的一些招数,创出许多消灭妖兽的奇术,因为这些奇术与天上掉下来的光源有关,所以他们改名叫了天师道。” 太师孙无伦讲完到此处,看着陷入沉思的安童说道:“孙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有的话!一并问了,省的老夫上了岁数,忘了你就没得问了。”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疑惑的问道:“我听说是天外神传授给婆娑门的邪术,那天师道跟天外神的法术到底谁厉害一些?” 太师孙无伦听后,娓娓道来道:“那当属天师道的法术更胜一筹!当年天师道铲除了妖兽后不久,在 远古之地,天外神为了抢夺走上古秘境里的神秘光源,与天师道大战了一场。” 双方均死亡惨重,最后天师道的掌门,化作一只神熊,才打败了化作蛇形的天外神的首领,最后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双方约定天外神不准在奴役妖兽残害人类,并且回到它们的原住地,不能在踏足人间。 就这样这个约定维护着人间的和平,但是谁也不曾想,天外神内部发生了叛乱。 叛乱的天外神成员来到人间,找到当时与天师道对立的西域邪教,交给他们异术,希望用他们的手,为害世间,并且帮助自己找到上古秘境。 西域邪教几大护法在学得异术之后,便以修炼为由,肆意糟蹋女人!并且将她们卖到青楼盈利。 天师道当时的掌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立马出动所有门派弟子,与西域婆娑门展开了一场血战。 正在天师道快要将婆娑门邪众一网打尽之时,叛乱的天外神成员突然出现,将毫无防备的天师道掌门打成重伤,婆娑门剩下不多的邪众,也趁机逃走了。 天师道的掌门知道叛乱的天外神成员是为了上古秘境而来。 于是他使出浑身的法术,封印了上古秘境。 但是他又怕以后有更强的力量危害人间,于是给自己的弟子留下九张图,以备不时之需。 安童听到此处,难以抑制自己,兴奋的问道:“外祖父!说了这么多!那你知道上古秘境被封印在什么地方吗?” 太师孙无伦听后,沉了一会说道:“这个也不能!只要找到他留下的那九张图纸,破解其中奥妙,便能找到那里!” “奇怪?我和宋君升身上的符咒!也需要破解九张图的地址,才能找到那里!” 孙无伦听后,说道:“九张图本来藏在天君苑中,后来被人偷出,散落人间。” “据说当年天师道的掌门,用神力搬来了婆娑门开派之祖圣王的墓,放在了上古秘境的前面,用他的魔咒作为上古秘境的第一道大门。”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三十二 影杀案 安童听着太师孙无伦的讲述,顿时目瞪口呆,她振作了一下精神,继续问道:“外祖父!天师道可有让人穿越时空的本领?”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说的话,思考了一下,说道:“你这丫头没事想什么穿越时空?那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他的一番话,让安童想要回到现代的想法,一下子成为了泡影,还将她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也慢慢的熄灭了。 正在安童灰头丧气的想要离开这里之时,太师孙无伦却突然说道:“对了!老夫想起来了?关于天师道的传说中,的确有关于穿越时空的,但是那毕竟只是传说!谁也没见过!”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高兴的转过身,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太师孙无伦,又唱又跳。 太师孙无伦看着眼前行为怪异的安童,眼上虽然露出了面容,但是心里却犯起嘀咕来。 安童高兴过后,又突然对着太师孙无伦说道:“外祖父!那九张图如今遗落何处?你可知道?” 太师孙无伦别有情思的想着事情,听见安童问自己,连忙走到旁边的盆栽处,拿起一把铜剪刀,一边修剪起花枝,一边说道:“这个老夫可是真不知道!要是以后知道了在告诉你!” 安童看着太师孙无伦修剪的盆栽,并非安园里的物件,于是对着太师孙无伦说道:“外祖父!这个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太师孙无伦听后,随手将铜剪子放到一旁,然后拿起一块绸布擦了擦手,回到道:“这是我府里书房里的物件,随老夫多年,可是费了老夫不少心血!才长得这样茂盛!”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走到盆栽跟前,细心的欣赏了起来。 只见眼前的盆栽,远看有如一片大森林,细看则边边角角无不修葺的光滑无杂质,可见太师孙无伦在上面确实倾注了太多的心血。 太师孙无伦借着安童观赏盆栽的时候,找来一个香炉,然后对着她说道:“芸儿!老夫这屋里的香没了,你给老夫点上一盘,最好要佛理万字香!”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突然手心冒起了冷汗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哪里会点什么佛理万字香?如果点错了会不会让太师孙无伦识破?” 太师孙无伦看着安童发呆的样子,心里想道:“眼前的人确是我的外孙女柴茵芸!老夫到底在怀疑些什么?” 安童之前在古城中,常常看见玥婴给自己点各 种图案的香,于是她拿起一根细长的铜挑子,从罐子中把香末一点一点的放到香炉里,拼凑出一个心形的香来。 然后她将心形香点燃,端给太师孙无伦说道:“外祖父!孙女实在是手拙,点不出佛理万字香,只好点一个心形,证明孙女心中一直由您!” 太师孙无伦听后,眼泪突然湿润起来,他接过安童手中的香炉,然后对着安童说道:“外孙女你的这番孝心,老夫记着了!如今老夫搬来与你一起住!就是怕你不养老夫!” 太师孙无伦说完话,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安童看着满脸笑容的太师孙无伦,突然想起了自己现代的奶奶。 此刻泪水再次打湿她的头发,难以言表的相思,不知何处送达。 太师孙无伦看见安童掉起眼泪,还以为她在想自己的女儿,也就是柴茵芸的母亲。 于是乎他对安童说道:“芸儿!你的母亲看见你如今官至太尉!在九泉之下她也会高兴的!” 安童听后,心里叨咕道:“我要是在现代能混的像在这里一样好,就行了,那样我就能买一个大房子,把奶奶接来一起住了!” “可是在现实社会中我顶多是个白领,工作没几年,存款没多少,房价又高的离谱!哎!只能是梦想了!” 太师孙无伦看见安童叹气,连忙又说道:“芸儿!老夫瞅你怪怪的!怎么了?莫非云台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安童听见太师孙无伦跟自己说话,赶紧回过神,说道:“外祖父!我明日才正式就任呢!哪里会有什么烦心事?” “好了!外祖父喝点吧!我的嗓子眼都该冒烟了。” 安童随后叫来玥婴,让她端来了一壶上等的龙井。 太师孙无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对着安童说道:“云台有一宗悬案!你要不要听一听?” 安童一听悬案两字,顿时来了精神,她轻轻的嘬了一口茶水,笑呵呵的问道:“外祖父!我对秘境呀!悬案的这一类特别感兴趣!你给我说说呗!” 太师孙无伦放下茶杯,娓娓道来:“那是光符元年的事,也就是先王的时期,云台中郎将王先葵被人发现惨死在翠云林中。” 紧接着云台中郎副将李奈、车骑将军汪海、殿卫大将赵名川,纷纷被人所杀。 死法都是一样,一刀割颈血尽而亡。 “先王闻知此事勃然大怒 ,下令九司会审,目的就是找出凶手,将他正法。” 九司的官员查遍了所有与死者他们有关联的人,但是只是得到一条线索,那就是一个漆黑夜,头戴斗笠的人,一晃而过,鲜血尽染。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疑惑的问道:“凡事都有因果,他们做了什么事情?会引来如此结果?” 太师孙无伦听后,慢悠悠的说道:“这帮混蛋一起糟蹋了京城里的知名戏子月里梅!除此之外,贪污了些军饷而已,都已经降职待办了!”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讲述,生气着说道:“糟蹋女人的人早死早下地狱,还查个什么劲儿,定是月里梅向神灵哭诉!无常鬼把他们锁了去!” 太师孙无伦听了安童的话,对着她说道:“来!喝口茶!老夫知道你痛恨他们糟蹋女人,但是他们定不是无常鬼平白无故锁了去的!那月里梅被他们糟蹋了之后,万念俱灰,便从楼上栽了下来,一命呜呼!” “畜生!死的好!如果他们活着我也会杀了他们,给月里梅小姐姐报仇!所以这案子没有什么可查的!应该撤案!” “胡说!这几个人虽然作恶多端!犯下禽兽一般的罪行!但是他们身为朝廷命官!有什么事可以上告朝廷!像这般无法无天,想杀就杀!那还得了!” “外祖父!跟你开个玩笑!那到最后九司一丁点也没有查到是何人所为吗?” “哎!就是一丁点也没有结果,凶手作案迅速!一套行云流水之后,死者便失血而死。根本就没人看得清凶手的样子!”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突然说道:“这案子给我有什么关系?” 太师孙无伦听后,笑着指着安童说道:“你呀!真是个鬼灵精!实话跟你说,老夫料定明日早朝李安泰及其团伙一定会上奏,让你重查此案!” “那外祖父!孙女如何回答?到底接还是不接呢?” “芸儿!你太天真了!这事情一经大王之口说出,哪有你接不接的,而是只能接!” “老夫想好了!你先爽快的接下来!然后慢慢查!那个。。就当消遣!外祖父我会帮你的!”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拿起茶杯,笑着喝了进去,说道:“外祖父!宫斗朝局这些孙女不懂!以后全靠外祖父护我周全了。” “哪里的话!你是我的孙女!老夫不护你!谁护着你!就怕老夫护着你的时间不多了!” “外祖父!你不许瞎说!你的身体好着呢!一定能活一百岁!” 太师孙无伦一听这话,连忙四下看了一圈,说道:“芸儿!像以后活一百岁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听见没!在这个世间!只有大王才能称活一百岁呀!” 安童听后,连忙唯唯诺诺起来。 第二天早朝,李安泰的党羽们果然上奏陈天照,要求安童从新审理影杀案。 陈天照接过奏章看了又看,然后对着安童说道:“柴爱卿!你身为太尉!主掌云台!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安童走到金阶下,行完礼后,说道:“陛下!臣如今入主云台!刚好看见这起案子,既然诸位大人让我重审此案!臣实在不敢推脱!望陛下示下!” 陈天照听完安痛的话,又看了看奏章,说道:“此案为先王在位时,遗留的案子!是时候揭开它的真相!找到凶手了!柴爱卿!这件事情!孤就交给你了!九司及各衙门,随你调遣!” 安童听完陈天照的话,连忙谢恩后,起身站到了旁边。 宋君升此时正死死的盯着安童看。 安童不经意间发现了他在看自己,立马像他抛过去一个狠狠的眼神。 宋君升看后,感觉安童的眼神里全是带着怒火的飞刀,这飞刀正一把把的朝着宋君升飞来,扎得他遍体鳞伤。 下了朝会之后,宋君升听闻安童要去云台就任,于是他交代属下一些公务之后,便往云台而去。 宋君升刚到云台的外围,便听见锣鼓声齐鸣,巨大的喇叭向天发出乐音。 安童在云台所有的将领跟随下,正一步一步的朝着云台的最高建筑武疆阁而去。 宋君升随后亮明身份,被放了进去。 安童走过汉白玉牌坊之后,便有一个士兵将一把弓,递到了她的手里。 安童随后张弓射箭,箭矢正中靶心。 周围的将领看后,无不欢呼雀跃起来。 安童眼瞅着通往武疆阁的梯道就在自己的眼前,突然从侧面跑出来几个头戴鬼脸面具的黑衣人。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三十三 云台刺客 那几个头带鬼脸面具的黑衣人,手里拿着异族的长刀,身后还背着一张弓。 他们看见安童后,便发了疯的朝着她的身体砍了过去。 陪护在安童身后的云台诸将,发现有人行刺安童,立马抽出了佩剑,并冲着外面大喊道:“有刺客!快快保护太尉!” 宋君升此时发现里面的人,开始惊慌失措的往外跑,他连忙拽住一个人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人看了一眼宋君升的打扮,见他身穿蟒袍,立马回答道:“大人!里面有人行刺新太尉!你还是快点跑吧!” 宋君升听完他的话,立马撒开了他,然后毅然决然的朝着里面走去。 那几个头戴鬼脸面具的黑衣人,再接连杀害了多名将领和士兵之后,便开始朝着安童他们撒起了白色粉末。 这粉末出奇的厉害,只要它一落到人身上,便会燃起熊熊大火,落在地上又化作一片片的火海。 前来营救安童的士兵,被大火吞噬无数。 安童看着眼前的惨景,看着那些为了就自己而被大火吞噬的士兵,眼泪突然一滴滴的染湿了身上的新官服。 那几个头戴鬼脸面具的黑衣人,趁着熊熊的大火,开始悄悄的藏了起来。 安童满身的灰烬,带领着士兵搜寻起了他们。 忽然她听见士兵的尖叫声后,一个个的士兵便倒在了血泊中。 宋君升来到里面,看见眼前一片火海,十分担心起安童的安危。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墙角处有一条通道没有着火,于是他赶紧顺着没有着火的通道走了进去。 安童看着自己身边的将士不断的死去,忽然觉得这一次的刺客,一定是一群专业训练过的人。 她回过头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开始寻找可以离开这里的小路。 跟着她的将领,跟她反应说墙角处有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 安童听到这个信息后,带领剩下的人,小心翼翼的往墙角处的通道处而去。 那几个头带鬼脸面具的黑衣人,发现安童并没有朝着他们埋伏的地点而去,于是乎他们全都走了出来,开始搜寻起安童他们的踪迹。 其中一个带鬼脸面具的黑衣人,在火场里转了几圈之后,忽然发现了安童他们的去向。 于是他拿出背在身后的弓,朝着安童他们射了起来。 安童发现有人中箭之后,她想要祭刀变异,但是眼前一片朦胧,即使变异了,也未必不会遭到他们的埋伏。 虽说自己身穿宝甲,但是万物皆有相生相克,冒险的事情还是不做的好。 安童想到这些,只能把仇恨往肚子里咽,然后继续往墙边的通道处而去。 这个时候那几个带鬼脸面具的黑衣人,突然全部聚集到了一起,他们用弓箭肆意的射杀着跟着安童的将士。 安童回过身,用愤恨的眼神看着这些黑衣人。 不想却被黑衣人扔来的钩绳缚住了身体。 那几个带鬼脸面具的黑衣人,突然朝着安童射起了箭。 安童拼命的想要挣脱身上的缚绳,但是根本行不通。 她看着像自己飞来的一支支箭矢,突然闭上了眼睛,仿佛等待着这个人生的结束。 忽然一个人抱着安童滚到了通道里面。 安童睁开眼睛,发现宋君升抱着她,胳膊上有一箭矢。 宋君升站起身来,对着安童说道:“芸妹!无伦多么艰险!我也不会不救你的!” 安童听着宋君升的话,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的暖意。 随后宋君升用神子剑砍断了缚在安童身上的钩绳。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快速的往通道口走去。 那几个带鬼脸的黑衣人,被突然出现救安童的人吓了一跳。 几个人望着墙角的通道,开始犹豫不决起来,他们担心里面埋伏着弓弩手,一但几人过去,便会被射成筛子。 安童和宋君升走出通道,刚好一大队官兵跑了过来。 其中一个将领对着安童说道:“太尉大人受惊了!属下一定将他们就地正法!” 这个将领说完话,便要带兵进入通道。 突然一个身穿麒麟头盔甲的将领,率领一小队骑兵,骑马跑了进来。 安童一看,原来将领不是别人,正是新任边军都督宋思梁。 宋思梁看见自己的侄儿宋君升胳膊上中了箭,连忙下马慰问了起来。 在得知了事情后,又看了看眼前的惨景,他立马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骑兵说道:“你们进去把他们的头,给我砍下来!替我侄儿报仇!” 一小队骑兵听后,不顾前面的火海,骑马一跃而入,消失在了安童的眼睛里。 宋君升对着安童说道:“芸儿!你忘了!他们是火云骑!” 这个时候里面突然传来惨烈的哀嚎声。 声音消失之后,火云骑从火海里骑马跃了出来。 此时他们的马头上分别悬挂着一颗人头,一共六颗。 安童看后,激动的赞美道:“哇!真是天兵下凡!手到命除!” 宋思梁听后,笑着说道:“别说这几个刺客!就是千军万马!有火云骑在照样杀他们的主帅!” 安童看着装备齐整的火云骑,突然对宋思梁说道:“三叔!你能把火云骑让给我管辖吗?” 宋思梁听后,一脸不情愿的摆了摆手。 宋君升听到安童的请求,连忙站起身,跟宋思梁说道:“三叔父!你就答应芸妹的请求吧!” 安童听见宋君升为自己求情,立马对着宋思梁说道:“火云骑我不要了!” 宋君升听后,对着安童问道:“芸妹!你刚才不是还想要火云骑的吗?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安童转过身,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哥!今天谢谢你了!害的你受了伤!我十分感激你!” “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在对我好了!你了解我吗?我们不合适!我是一个弃妇!我配不上你!你懂吗?你有远大的前程!你不要为了我英明尽毁!不值得的!我不爱你!你清醒吧!” 安童说完话,离开宋君升,在其他将领的护送下,来到了云台的侧院。 安童坐在正坐上,两边站着的官员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谁曾想安童一开口问的却是宋君升的伤情严重不严重。 两边的官员听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细细的给安童汇报起宋君升的伤势。 安童在了解了宋君升的伤情后,却突然话锋一转,问起刺客的事情。 两边站立的官员,突然全部给安童跪下说道:“太尉大人息怒!属下一定彻查此事!给太尉您一个交代!” 安童听完他们的话,拿起令箭在桌子上敲了敲说道:“陈同何在呀!” 陈同听见安童的点名,连忙走到安童跟前说道:“太尉大人!陈同在,请问有何吩咐!” “我不是让你做我的参军吗?怎么不愿意啊!”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后,说道:“大人你没签发命令!我岂能能为参军啊!” 安童听完 陈同的话,用手捂了一下眼睛,然后让记室找来文书,正式任命陈同为云台参军。 随后安童对陈同说道:“陈参军!你与本太尉一起彻查云台刺客案还有影杀案!咱们务必要查清事实!究办真凶!” 陈同听后连忙应声答应了下来。 安童随后带着陈同一起勘察了刺客出现的地方。 清理现场的士兵,抬着一具尸体经过他们周边之时,忽然从刺客身上掉下来一块刻有婆娑门印记的腰牌。 安童看到后,走过去捡起了腰牌,仔细的分辨了起来。 陈同随后也走了过来,安童将腰牌拿给他看。 两人一致认为这个腰牌就是婆娑门的东西。 安童愤恨的对着陈同说道:“想不到这个邪门歪道!竟然敢这么猖獗!真是不把云台守卫放在眼里!”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突然说道:“依下属看,这些刺客背后的那个人,一定是不希望姑娘你当太尉!要不然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恍然大悟的说道:“我知道是谁了!狗养的!居然想杀我!看我不端你的老窝!” 陈同听后,对着安童说道:“太尉莫要心急!咱们先以清剿婆娑门为由!在京城附近大规模清剿,如果能迁出他们的主子最好,如果不能!咱们可以更加细致的再清剿一便,还怕背后的那个人不跳出来,与你决一死战?”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笑着说道:“参军我也没说是谁?莫非参军想到了?” 陈同听后,笑着回答道:“要是没有两下子!估计太尉你也不能找我做参军了!”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笑了起来。 陈同忽然又对安童说道:“太尉如今的云台,诡谲万千,大人必须组建由自己信得过的人统领的近军,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保你万一!”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突然想到了赵汤。 然后对陈同说道:“参军你放心吧!我的近军统领我已经有了人选了!” 陈同听后,满意的说道:“那大人可得早些签署文书,要不人家训练完了,也没得官做!” 安童听了陈同的话,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参军!影杀案也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有破案!”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太尉!这影杀案,十分蹊跷!凶手手段敏捷!毫无线索,但是我听闻这几人都与月中梅的死有关!或许杀他们的人,是月中梅的情郎也说不一定啊!”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三十四 女扮男装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后,对着他说道:“难道当时查这个案子的九司官员,没有查过这一方面吗?”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回答道:“启禀太尉!九司那帮人早就查过跟月里梅有关系的男子,但是始终没有什么结果!” 安童听完他的话,沉默了三秒之后,说道:“陈参军!你去给我搞一份关于月里梅的全面资料!我要亲自去查影杀案!你则受累率领兵马去清剿城中的婆娑门邪徒,你看我这样分配可好?”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后,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太尉情思缜密!下属愿助太师一臂之力!” “嗯!陈参军那你去给我找资料吧!我在这里等你!”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不敢耽搁她的事情,立马转身去旁边的院子里,吩咐下属给安童搞月里梅资料去了。 安童看着眼前烧焦的红地毯,还有成了灰烬的盆栽树木等,突然既感伤又气愤了起来。 这时候一队从武疆阁上走下来的士兵,看见安童站在台阶下,连忙过来给安童行礼。 安童看着他们,问道:“武疆阁受损严重吗?” 士兵们听后,回答道:“启禀太尉大人!武疆阁并未被波及,完好无损!” 安童一听这话,忽然什么也不顾的,顺着台阶往武疆阁里走去。 安童来到武疆阁前,发现整座建筑,依然金碧辉煌的矗立在那里,真的没有一点被火侵蚀的痕迹。 安童推开武疆阁的大门,昂首阔步的走到了最里面太尉的宝座上,一下子坐在了上面。 她随后拿起桌案上的毛笔,写起了文书。 正在这个时候,陈同誊抄完了关于月里梅的资料,走到两人约定见面的地方,却不见了安童的身影。 这时候清理现场的士兵告诉陈同,太尉进到武疆阁里面去了,陈同听后,连忙走上台阶,来到了武疆阁里。 陈同走到太尉的宝座旁,看见安童再用毛笔写着文书,立马站立到了旁边。 安童这个时候刚好写完文书,抬头看见陈同站在旁边,连忙拿起文书递给陈同,说道:“陈参军!立马招赵汤进云台!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陈同听完安童的命令,将关于月里梅的资料,双手捧上说道:“太尉大人!您要的资料!属下给您找到了!”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接过月里梅的资料,粗略的看了起来。 陈同则一声不响的转身派人去安园招赵汤去了。 安童看着关于月里梅的资料,刚想与陈同沟通,突然发现他早已没了踪影。 安童看见眼前的情况,只好自己独自分析这份资料。 她仔细的看着资料上牵扯的每一个人,突然李安泰三个字进入了她的眼睛。 “莫非是那个奸侯所为?为了情人月里梅杀了这么多人?” 安童只细的回想起李安泰的为人,很快这个为情人报仇的猜想,被安童否掉。 “李安泰绝对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他是不可能会为一个情人而大开杀戒的!” “月里梅曾是京中名角,不但相貌出众!而且唱戏也是一流!” “这样看来李安泰慕色而来,与月里梅有关系!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正在安童分析资料的时候,陈同和赵汤走到了她的跟前。 赵汤刚想要给安童行礼,安童便起身扶起来他说道:“胖弟弟!有人的时候可以给我行礼,无人时咱们不讲究这些!” “对了!我任命你的文书,你看了没有?”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连忙回答道:“姐姐!我看到了!我这不给你组建近军来了吗?”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笑着说道:“有胖弟弟在,我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赵汤听后,笑着回答道:“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打造一支强大的近军出来!” “胖弟弟不急!你先跟姐姐去一趟兴庆坊!” 安童跟赵汤说完话,转过身拿起一根令箭对着陈同说道:“陈参军!这次务必揪出李安泰跟婆娑门的关系!你去吧!” 陈同听后,接过安童手中的令箭,转身去调兵遣将了。 赵汤看着陈同受命时的威武样子,对着安童说道:“姐姐!咱们为什么不去带兵清剿婆娑门?非要去这兴庆坊,没有仗打,会无聊死的!”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笑着说道:“胖弟弟!兴庆坊这个凶手可比婆娑门的人,武功厉害的多!他一连杀了多个大将!你说威风不威风?” 赵汤一听完安童的这一番话,连忙握紧他手中的大刀说道:“俺就爱跟姐姐闯!姐姐咱们去兴庆坊吧!” 随后赵汤换上了便服,安童则女扮男装起来。 两人装扮完了之后,便从云台的马厩中,随便挑选了两匹 马,然后骑上它往兴庆坊而去。 兴庆坊位于洛安城东,是洛安城的娱乐欢场所在地。 这里面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全都充斥其中,难以详辩。 安童和赵汤骑马来到兴庆坊中,开始根据月下梅资料里记载的盛芳戏楼寻找了起来。 两个人找遍了兴庆坊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走过一条深巷之后,残破的盛芳戏楼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赵汤看着残破的戏楼,笑着对安童说道:“姐姐!这房子都不能住了!你说的威风凶手不会住在这里吧!”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严谨的说道:“胖弟弟!别轻敌!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有可能藏着陷阱!”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将两匹马系在树上,便和安童往残破的戏楼里走去。 忽然门里传来了救命的声音。 安童和赵汤听后,两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他们各自拿出自己的武器,推开门走了进去。 安童一推开门,便看见几个流氓在地上按着一个花季少女,然后十分凶残的撕开她的衣服。 安童看见有人欺负女人,十分不爽的说道:“喂!你们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算什么本事!” 几个流氓听见安童的话后,撒开手中的花季少女后,他们拿着武器,朝着安童和赵汤冲了过来。 赵汤见状,大刀一挥,三个流氓的脑袋便掉了下来。 剩下的几个流氓看后,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霸气,他们跪在安童和赵汤的脚下,哀求两人放他们走。 安童听完剩下几个流氓说的话,又看了一眼刚刚被他们轻薄的花季少女,然后恶狠狠的说道:“既然你们想活命!那就自宫吧!省的去祸害别的姑娘!” 剩下的几个流氓听后,嚎啕大哭起来。 安童看后,没有丝毫的怜悯,她给赵汤使了一个眼色后,便朝着花季少女而去。 赵汤看完安童的眼神后,明白了安童的意思,他威风凛凛的走到剩下的几个流氓身边说道:“不自宫!那就砍脑袋!” 赵汤说完话,就挥舞起了大刀,准备砍下他们的脑袋。 其中一个流氓见情况不对,他立马拿着自己手中的短剑,双手瑟瑟发抖的挪到大腿处,一剑便完成了自宫。 只见这个流氓,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刚刚被他轻薄的花 季少女看后,立马出气的大笑了起来。 随后她对着安童说道:“谢谢公子搭救之恩!还有就是家出了一口恶气!” 安童听完花季少女的话,知道少女没有辨别出来自己是女人,于是乎她装作男人的声音,说道:“姑娘客气了! 花季少女看着眼前肌肤白皙的安童,竟然有了爱慕之心。 安童并没有察觉花季少女的心思,仍然装出男子的气概对着赵汤说道:“剩下的是要头还是。。。。” 安童话音未落,剩下的几个流氓,全都开始自宫了起来。 赵汤看着疼的在地上打转转的几个流氓,嘲笑着说道:“你们活该当太监!这么几个人居然全都怕死!真是笑死个人!” 安童听着流氓们鬼哭狼嚎的声音,十分厌烦,她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扔给赵汤说道:“兄弟!你去找些人把他们抬走,剩下的给他们找个郎中止止血!”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转身便往市集里而去。 这个时候安童突然发现,眼前的花季少女正在瞅着自己傻笑。 安童看后,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什么话也不说了。 花季少女走到安童身边,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个香囊,递给了安童。 安童看着眼前的香囊,不知如何是好。 花季少女见安童不接自己的香囊,神情便开始沮丧了起来。 安童看后,为了不让花季少女心伤,决定自己亲自做一回渣男。 安童一分尴尬的接过了花季少女的香囊,然后她解下自己身上的玉佩,送给了花季少女。 花季少女接过玉佩,高兴的说道:“公子送奴家玉佩!是否暗示奴家要为你守身如玉!” 花季少女说完话,便害羞的将身子转了过去。 安童听后,眉毛紧锁的点了点头说道:“全凭姑娘!” 花季少女听完安童的话,连忙悄悄用身体靠了一下安童,然后便挪开了几米远。 安童此时难以言表的看着花季少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忽然花季少女再次走到安童身边,问道:“刚才行事匆忙!忘了问公子的名字了!” 安童听完花季少女的话,只能应付的说道:“在下姓安!敢问姑娘芳名?” 花季少女听后,笑着捂起脸来,慢慢的说道:“奴家名双双,忘问公子了,公子来这里做什么?” “实在不瞒双双姑娘!我是为了查清影杀案而来!” 正在安童说出影杀案三个字时,一个身影从她的身旁一闪而过。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三十五 真凶 安童看见神秘的身影后,立马抽出了悬挂在腰间的金蛇宝刀。 双双看见安童奇怪的举动,笑着说道:“安公子!莫要惊慌!刚才只是我师父的朋友过来看我而已。” “双双姑娘!你的师父是谁?” 双双听见安童的问话,突然眼中泛起了泪花,回答道:“我师父就是曾经名震京城的月里梅!可惜她被坏人害死了!要不这里每天都是人山人海的!” 安童听完双双的话,安慰她说道:“双双姑娘!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要保重好身体!再说害你师父的凶手们也都被人杀死了!你师父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双双听完这话,突然转变态度对安童说道:“安公子!你刚才来说是查影杀案,那么你一定是个官爷!对吗?” 安童见双双如此强烈的态度,马上回答道:“实不相瞒!是云台太尉让我前来彻查影杀案的!” 双双听完安童的话,突然冷笑起来说道:“朝廷只知道查清影杀案,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要求查清害死奴家师父的背后真凶!” 安童听完双双的话,突然好奇的说道:“害死你师父背后的真凶到底是谁?告诉我!我帮你伸冤!” 双双看了看安童坚定的眼神,说道:“安公子!奴家知道你是个好人!那么我就把我知道的跟你通通将一遍,希望你能为我的师父报仇!” 安童听她说完话,点了点头,随后双双便叙说了起来:“光符元年,那时候奴家还小,因为家里贫穷,吃不上饭,奴家的父亲将奴家送到当时的名角,人称月里梅的女人手下学徒。” “月里梅当时名震京城,她不光戏曲唱的好,而且还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 “色艺双绝的她,当时得到了很多达官贵人的青睐,有甚至者竟想纳她为妾!” “师父当然不会给人做妾!她婉言谢绝了那个官爷的请求。” “但不曾想却遭来了那人的讥讽道:“你真把自己看成了角!我呸!你就他娘的一个戏子!” “师父听完这些话!从此一蹶不振!每天她的戏总是安排满满的,这件事之后,她每天只唱三场戏,多一场她也不会再唱。” “她唱完戏后,便会在自己的寓所招待当时的文人墨客比诗论词!生活过得十分惬意!” “但是好景不长!师父在一次去郊外赴诗会的途中,遇上了定边侯府的柴夫人!” 安童听完这句话后,立马打断她问道:“你说的柴夫人是叫柴茵芸吗?” 双双左右想了一会儿,说道:“对的!她是我师父最好的诗侣!” 安童虽然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脸上却怎么也乐不起来。 双双奇怪的看着安童的表现,然后低声问道:“安公子!你没事吧!莫非有什么心事?” 安童听完双双的话,连忙反应的说道:“双双姑娘!不要管我!我只是捋了一下,你继续说!” 双双听完安童的话后,紧接着又叙述了起来。 “要说这个柴夫人!师父活着的时候经常夸赞她!但是也为像柴夫人这样一块完璧,却嫁了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而感到伤心!” “师父曾经跟奴家说过,柴夫人的相公经常骚扰她!甚至在她与柴夫人对诗的空档,曾经差点强暴了她!” “师父不敢跟柴夫人说这些事,只能推脱有事情,一次次的推掉了与柴夫人的约会!” “但是师父还是没有躲过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记得那是光符元年的腊月,大雪纷飞,师父参加诗会归来,已是深夜,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一辆马车从师父跟前经过,从马车中走出一位身穿貂皮的妇人,她对着师父说道:“你是那个月里梅吗?我家柴主母病重!要你过去相见一面!” “我师父听完妇人的话,说道:“柴夫人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今日怎就这般模样!” “我师父说完话,嘱咐了我几句话,便二话不说的上了那妇人的马车。” “奴家当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于是我叫来大师兄,从师父的寓所,牵来一匹马,大师兄骑马带着奴家一直跟着马车走。” “马车并未往城中的定边侯府去,而是去了城西的一处私人宅邸。” “我和大师兄连忙躲到一旁藏了起来,我师父下了马车后,心中也问过这是哪里,但是却被那妇人给糊弄了过去。” “师父进去后,我和大师兄就悄悄的翻墙进到了私邸里面。” “可是我们两人没走两步,就听见对面阁楼上,传来了师父的呼喊声,我和大师兄顺着柱子爬到了上面,捅开窗户,看见柴夫人的相公正在强暴我师父!” “我们本来想进去救师父,但是师父发现了我们,并不断的给我们眼神,让我们快走!” “ 我们并没有走,我和大师兄开始寻找可以用的武器!“但是我们怎么也没找到,紧接着那几个云台将军也开始进来轮流强暴师父!” “师父顶着痛苦,仍然给我们眼神,让我们尽快离开。” “我和大师兄见敌众我寡,想快些回到戏楼搬救兵。” “可是在我们爬上墙,想要翻墙而出的时候,却看见我师父被几个人从二楼的阁楼里推搡出来,然后那个妇人将师父从楼上活活的推了下来。” 双双说完这些话,一下子扑到了安童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安童对着她突然安慰的的说道:“双双姑娘!你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要不跟我去吧!” 双双听完安童的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害羞的说道:“奴家跟你去做甚!你不会对奴家心存恶念吧!” 安童正要跟双双摆明自己的身份,赵汤却突然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抬着竹制担架走了进来。 赵汤随后命令彪形大汉,将几个自宫的流氓用担架抬出了这里。 安童看见赵汤连忙从里面走出来说道:“兄弟!你快去将他们送治!然后回云台找我!”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连忙带着几个彪形大汉往医馆去了。 安童随后摘下头上的乌帽,将头发散出来,然后对着双双说道:“双双姑娘!我就是你师父的最好的朋友柴茵芸!” 双双看着眼前心爱的安公子,转眼变成了自己师父的生前好友,突然言语混乱的说道:“你。。。到底是谁?” 安童笑着对双双说道:“我刚才不说了吗?我就是你师父生前的好友柴茵芸!” 双双听完安童的话,精神慌乱的说道:“不!不!你不是!你是安公子对不对!你故意扮成这样讨我欢喜是不是?” 正在安童解释不清的时候,一位年轻俊美的公子,走进来对着双双说道:“双双姑娘!她就是柴茵芸,你师父最好的诗侣!” 双双听完这个人的话,立马恢复了正常说道:“柴师姨!我听说你被那禽兽东西给休了!现在在经商?是不是啊!” 安童听完双双的话,又看了一样年轻俊美的公子,说道:“双双姑娘!我是在经商!你跟我走吧!我养你!” 双双听完安童的话,看了一眼年轻俊美的公子,见他也点了头,于是连忙答应了下来。 安童随后对年轻俊美的公子说道:“你不就是 那个杜青云吗?你和双双姑娘也熟?” 杜青云听完安童的话,避开这个问题不答,却反问安童道:“柴姑娘!我听月里梅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你,说你温柔淑良,小家碧玉!在下见了姑娘之后,却在姑娘身上全都没有看到这些!” “反倒姑娘大气凛然,不拘小节!倒是让我钦佩!” 安童听完杜青云的话,说道:“以前的柴茵芸已经死了!今日重生的柴茵芸不会在被奸侯欺负!更要替自己的好姐妹复仇!” 双双和杜青云听完安童的话,都称赞起了安童。 安童随后让双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礼,然后她带着双双拜别杜青云之后,骑马往云台而去。 双双看见安童骑马带着自己来到了云台,心里十分忐忑的问道:“柴师姨!你真的是官爷?” 安童将双双扶下马后,笑着对她说道:“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是官府的人啊!怎么一直不信!这回信了吧!” 云台门前的守卫,看见安童到了门前,连忙迎出来说道:“太尉大人!您里边请!马交给我们就好了!” “这位姑娘是谁呀?” 安童回过身对着守卫说道:“这是我的外甥女!以后你们都给我叫双姑娘!” 守卫们听后,立刻双姑娘!双姑娘的叫了起来。 双双听后,害羞的红起了脸。 安童随后带着双双来到了武疆阁里。 双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对着安童问道:“柴师姨!你是当朝的太尉!你不是经商了吗?” 安童听完双双的提问,笑着回答道:“这个说来可长,恐怕几天几夜也说不清!我现在既经商也做官!” 双双听后,突然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的叨咕道:“菩萨保佑!师父的案子总算可以查清了!” 安童看着双双的样子,突然也在心里叨咕道:“李安泰你这个渣男!究竟害了多少个女子!那个穿貂皮的妇人会不会是叶小妾?”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将军走进来对着安童说道:“启禀太尉大人!陈参军在城里的柳云巷遭到了埋伏!”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三十六 围攻柳云巷 安童听闻陈参军被围的消息后,立马叫来侍女,然后屏退左右,换上了一身盔甲。 双双看见安童威武的从屏风后走出来,立马惊讶的看着她。 安童随后对着报信的将军说道:“你去派人把双双姑娘送到安园!记住!要平安送达!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末将领命!定将双双姑娘平安送至安园!如有意外!末将提头来见!” “双双姑娘!咱们走吧!” 双双听完眼前将军说的话,然后看了眼安童,在见到她点头示意之后,便跟随眼前的将军往安园去了。 安童见双双走远,心中的顾忌已然落地。 于是她让武疆阁的守卫招来云台诸将,对着他们说道:“婆娑门危害新宋!已不是一天一年之事!我等身为护国将领!理应铲除邪教!但朝野之中!百官队里!竟有通邪教之人!今天本太尉在这里郑重立誓!凡我云台诸将与邪教有染者!杀无赦!” 云台诸将听完安童的话,立马全部跪在地上,齐声说道:“谨遵太尉教诲!” 安童看着眼前的云台诸将,说道:“立马传我军令!点齐兵将,跟本太尉去柳云巷救陈参军!” 云台诸将听后,立马起身出去清点兵马。 安童走到武疆阁外,看着正在陆续集结的军团,脸上露出了杀意。 此时赵汤办完安童交代的事情,回到了云台。 安童让他换上回家之后,便跟随着自己往柳云巷而去。 安童一路上再三重申,要求军团的士兵,不准骚扰沿途的百姓,否则按情节轻重,给予处罚。 云台诸将听了安童的话,相互的看了看,其中一人笑着说道:“太尉大人未免有些太严肃了,士兵偶尔犯个错误!那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毕竟他们一直浴血沙场,保卫新宋的江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要是军法这么严!他娘的谁还当这个兵!” 安童听完这人说的话,笑了笑说道:“你在云台属何职?” 那人听后,双手抱拳一脸不屑的说道:“启禀太尉大人!吾乃云台副将张云飞是也!” 安童听他说完话后,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张云飞?本太尉有问过你的名字吗?” “明日你就不用再来云台了!我们走!” 云台副将张云飞听后,一脸发懵的问道:“太尉大 人!为何罢免我?” 安童听完他的话后,大声呵斥道:“本太尉要求军法严厉!你却这般不屑!竟说些没有用的废话!我要你何用?” 云台副将张云飞听后,一脸不屑的叨咕道:“一介女流,还想统领千军万马!我看就是倚仗太师权杖罢了!” 虽然他说的话,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安童听到了。 安童质问他说道:“你有什么话就当面说!为何私下里议论人?” 云台副将张云飞听后,突然态度更加强硬起来,嘴上脏话连篇。 赵汤站在安童一旁,听见他辱骂安童,忽然挥起手中的大刀将张云飞的头颅砍下。 云台诸将看后,连忙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冲着安童求饶起来。 安童看见眼前的情况,下令厚葬了张云飞之后,亲自扶起云台诸将,说道:“张云飞的思想太偏激了!本太尉走到今天全是我自己打拼,收复新庆一战,本太尉血战燕军!如今能坐上这个太尉!也是实至名归!” 云台诸将听了安童的话后,突然对安童敬佩了起来。 安童随后带领着军团,来到了柳云巷的附近。 她拿起随从准备的神眼看了过去,只见陈同带领的军队,损伤惨重,被邪徒围在一间客栈之中。 随后安童让随从找来京城的防御图,仔细的观察起流云巷的地形来。 只见柳云巷东西南北的边角处共有四个出口。 里面整体呈回字状,中间有一座高阁,不知为何人所建。 安童对着斥候问道:“婆娑门邪徒位于哪里,给本太尉指出来!” 斥候听完安童的话后,立马走到地图旁,指着图上的围墙说道:“邪众全在墙里埋伏!一但我们军团进入,便会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安童听完斥候的话,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命令将整个柳云巷的四角全部围起来!不能放走一个邪众!违令者军法从事!” 云台诸将听完安童军令之后,立马率领着各自的队伍,把柳云巷围的水泄不通。 “弓弩军可在?” “启禀太尉!末将的弓弩军团,时刻在等待着太尉的命令!” 安童听完他的话后,立马说道:“弓弩军团开始朝里面射击!其他军团等我命令!” 弓弩军团随后来到了四面的墙外,开始往里面射起了箭矢。 里面的婆娑门邪徒,根本没有料到安童会采用箭攻,接连中箭倒下,一时间死伤无数。 婆娑门的邪徒首领是一个独眼龙的光头,一脸的恶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站在中间的高阁上,用神眼发现新宋的官军采用箭攻之后,立马下令他手下的箭弩兵团,向新宋军发起了反击。 只见千百支箭矢从墙内飞出,安童的弓弩军团应声倒地,嘴上还流出了白色的沫子。 斥候将这情况报告给安童后,她立马下令军中的随行郎中,给中毒的士兵诊断。 “邪教就是邪教!居然射毒箭!” 安童说完这句话后,对着旁边的副将说道:“柳云巷中可有百姓居住?” 副将听后,对着安童说道:“启禀太尉大人!百姓能逃的早就逃走了!没逃走的估计也被他们杀害了!” 安童听完副将的话,说道:“既然巷中已无百姓!那么咱们就采取火攻带火药的那种!” “赵将军!你率领一路人马埋伏在巷子的入口处,火药炸过一波之后,你就趁乱率军给我冲进去,占领一个入口!”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眼神坚定的说道:“放心吧!太尉姐姐!你看我不杀光他们!” 赵汤说完话,便下去带领一队人马埋伏了起来。 安童突然发现柳云巷中间高阁的窗户有开启的迹象。 “谁会在这个时候看风景!不对!是敌方首领!快把神眼给我!” 安童身边的副将听后,连忙将神眼递给了安童。 安童看完之后,发现高阁底下是一个戒备森严的院子。 随后安童的嘴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然后说道:“快去!看看附近哪个军中有冲天龙的队伍,调一只队伍过来!” 传令听后,不敢懈怠,赶紧骑马往京城周边的各个军营奔去。 此时弓弩军团的火箭已经准备完毕,只听安童一声令下,千百支绑有火药的箭矢飞到了柳云巷里。 火箭落地产生爆炸,将婆娑门的箭弩兵团炸死一片。 就连巷中的高阁也被火箭射中,冒起了黑烟。 独眼龙光头看后,下令立马灭火。 但是高阁周边用以掩护底下院子的树木,在火箭的冲击下,产生熊熊大火。 婆娑门的邪徒们多一半被困在院子中,一时 间慌乱、焦急、惊恐、死亡,无时无刻不围绕着他们。 一阵火箭过后,赵汤率领着步兵军团趁乱杀了进去。 婆娑门邪徒发现赵汤率领的新宋军后,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不是投降,就是被歼灭。 赵汤很快便占领了柳云巷的东入口。 独眼龙光头站在高阁上,发现柳云巷东面失守之后,立马下令手下的邪徒,对东入口发起攻击,企图夺回那里。 安童此时用神眼发现了他的图谋,于是安童下令赵汤戒备,然后将火箭兵调到了柳云巷里。 火箭兵随后对着前来进攻的邪徒,发起了攻击。 邪徒有的被火箭烧成一片,有的直接被炸死,十分惨烈。 正在婆娑门邪徒企图夺回东入口之时,安童却悄悄的下令其他三支队伍,突袭占领了其他的三个入口。 独眼龙光头看见四面入口全部失守,突然捶胸跺足的说道:“完了!全完了!这回咱们跑不掉了!” 安童随后下令赵汤与其他三支队伍成围网式,一点一点的朝着柳云巷的中间高阁包围了过去。 赵汤在厮杀到巷子中心的客栈时,救出了被困的陈同。 陈同此时手下仅剩三十人,当他看见赵汤厮杀进来的时候,激动地说道:“想不到我这个做谋的,却要你这无谋的来救!” 赵汤听完他的话,笑着说道:“你这老谋子,哪来那么多的话!快快出去去找太尉姐姐吧!” 陈同听完赵汤的话,立马提剑带着剩下的三十个兵士跑出了柳云巷。 他来到安童面前,羞愧的跪下来,说道:“承蒙太尉大人搭救!要不我命休矣!” 安童听完他的话,笑着付其他来说道:“陈参军哪里的话!你是我的参军!我不救你谁救你!怎么你带出的一百人,就剩这三十人了吗?” 陈同听后,懊恼的低下头,说道:“唉!下属中了独眼龙的奸计,那七十个弟兄全都他们给杀了!” 安童听完之后,对着陈同说道:“陈参军!你不要伤心!我向你保证!那七十个弟兄的血不会白流!我今天非要亲手宰了这个独眼龙光头不可!”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问道:“太尉是如何知道敌方头子是独眼光头的?”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笑着拿起神眼递给他说道:“陈参军你拿着神眼往高阁上看,你就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了!” 陈同拿起神眼看了过去,此时独眼龙光头正在高阁上,焦急的观看着战情。 陈同放下神眼,对着安童说道:“太尉想必定是有了破敌之法!”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三十七 放长线钓大鱼 安童听完参军陈同的话之后,脸上带着笑容,却一声不吭的望着远方。 陈同见状也跟着她看的方向看了过去。 但是陈同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一只野猫听到爆炸声响后,在树上来回的窜上窜下。 陈同回过神来,发现安童仍然在观望,似乎有所期待。 忽然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响。 安童听到后,对着陈同说道:“这回我要让邪徒无处躲藏!” 陈同方出神,一辆辆装着冲天龙的马车,便来到了他和安童的面前。 “陈参军你看!轻便快捷!战场利器!这可是你跟我说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双手作揖的的说道:“羞愧呀!新宋能有太尉你这样的军事统帅!实在是我王之福!” 安童听完陈同说的话后,笑着说道:“陈参军你怎么也学着捧起人来了!我呀可不是谁的福!只是铲除邪教!造福人民我还是乐意做的!”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连忙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声的说道:“太尉!以后说话要十分小心!不可胡说!” 安童听完陈同的教导,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后悔了起来。 原来她一时忘却了古代的君王制度,所以言语上存在着冒失之处。 随后安童下令操控冲天龙装置的军团,原地等待,等候她的命令。 紧接着她又传令给赵汤,命他吸引住敌人,掩护冲天龙军团进入指定位置。 赵汤接到安童下达的军令之后,立马开始缩小包围圈,将一众邪徒全部包围在了高阁附近。 安童用神眼看见这个情况之后,立马让陈同下令将冲天龙军团派到了赵汤的附近。 冲天龙军团进入指定位置之后,安童一声令下,几百支穿天龙有如炮弹一般,飞向了高阁附近。 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高阁不幸被冲天龙击中,火光冲天。 独眼龙光头见高阁的火,难以扑灭,于是立马带领着随从,走下高阁,来到了下面的院子中。 他一到院子里,便闻到了浓重的火药味,紧接着一具具烧焦的身体,粗目惊心的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他生气的大叫道:“王八蛋!老子非得杀了这个新宋军的将领!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旁边他的一个随从,叹着气说道:“ 副门主!虽说十年之功毁于一旦!但是只要我们还能活着离开这里!那么不久的将来!咱们还会拉起比现在更多人的队伍!” 独眼龙光头听后,无精打采的说道:“出去?怎么出去?到处都是火药,炸不死咱们,也烧的死!” 他旁边的随从们听后,说道:“副门主!咱们去饶过这条街去投门主吧!” 独眼龙光头听后,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就按你说的办!他妈的!不能光老子受苦!让他享福!兄弟们!快快集结剩下的门众,跟着我杀出去!” 赵汤此时率部已经杀至高阁下面的小院门前,突然看见小院的大门开启,立马双手握紧了大刀,准备大战一场。 从小院的大门里跑出来几百个邪徒,他们护送着独眼龙光头,往外面杀去。 赵汤见状,立马挥刀上去,一个弯刀卷风便带走了邪徒三个人头。 独眼龙光头看后,气的咬牙切齿,他不顾其他邪徒的阻拦,手里拿着狼牙棒,跟赵汤打了起来。 赵汤朝着他的脚下横扫一刀,却不料他武功了得,一个鹊起,便身子飞了起来。 紧接着独眼龙光头看准时机,拿着狼牙棒便朝着赵汤打了过来。 幸亏赵汤反应及时,用自己手中的大刀抵挡住了他的狼牙棒,否则赵汤的脑袋不掉也会流出浆子来。 赵汤此时深吸一口气,心里想道:“好家伙!这是要我吃饭的家伙啊!奶奶个熊的!看爷爷不宰了你!” 赵汤随后拿着大刀,朝着他的身体,横劈了过去。 独眼龙光头看后,用狼牙棒将他手中的大刀击飞,随后更是将赵汤打倒在地,口吐鲜血起来。 独眼龙光头见赵汤身受重伤,连忙拿着狼牙棒要取他的性命。 这一切都被用神眼观察战场的安童看见。 安童看到此处,立即心急如焚起来,她随手将天眼抛给陈同,然后骑上一匹战马,往赵汤的方向飞奔而去。 陈同看着眼前的情况,立马下令身边的近军,跟在了安童的身后,负责保卫安童。 安童骑马进入柳云巷里后,遭到了敌人残存的弓弩队的阻击。 安童见状立马将身子趴在马背上,然后抽出金蛇宝刀,冲向了敌阵,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正在赵汤看着独眼龙光头一步步的迫近自己的时候,安童突然跃马而来,沉重的狼牙棒刚好 打在了马身上。 安童见状,立马跃身而起,降到了赵汤身边,战马在痛苦的挣扎过后,便倒地而亡。 安童看着被独眼龙光头打死的战马,突然鲜血沸腾起来。 她拿着金蛇宝刀,一路小跑便砍向了独眼龙光头。 金蛇宝刀散发的能量将独眼龙光头,往后推动了好几米。 独眼龙光头看了眼安童,然后说道:“怎么又是你!你不是被毒死了吗?” 安童听完独眼龙光头的话,莫名其妙的说道:“你这瞎驴!白天竟然也敢胡说八道!看我今天不要你的狗命!” 安童说完话,不等对方反应,便再次举刀砍了起来。 独眼龙光头接连用狼牙棒进行抵挡,但是他明显感到吃力。 独眼龙光头看准时机,转身想要逃离这里。 安童见他逃跑,一个飞身,举刀便砍在了他的后背上。 独眼龙光头,在剩余邪徒的搀扶下,开始拼命的往北出口而去。 安童随后扶起赵汤,将大刀归还给他说道:“走!跟姐姐一起去杀了那瞎驴!” 赵汤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带领着跟上来保卫安童的近军,朝着北出口而去。 安童率领赵汤他们一路砍杀邪徒,追赶独眼龙光头。 独眼龙光头他们发现安童在追赶他们,吓得连忙快速的跑进了北出口。 不想这里面全是安童的新宋军团,他们进来之后,看着难以细数的人马,突然双腿发抖起来。 独眼龙光头看后,大叫一声给我杀! 随后独眼龙光头和守卫北出口的新宋军团,砍杀了起来。 安童率领赵汤他们赶到这里,突然停下脚步,思考了起来。 赵汤看着安童的举动,十分疑惑不解的问道:“姐姐!就差一步就杀了瞎驴了!你怎么停下了!” 安童听见赵汤的话,突然回答道:“赵副将!你去里面传命!让他们假装不敌,放他们走!”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气的肺都要炸了,但是安童的话他还是照着去做了。 守卫北出口的将领听到安童的命令后,立马示意手下,假装出现漏洞,放独眼龙光头他们,逃出了柳云巷。 守卫北出口的将领和赵汤来到安童跟前,他们朝着安童行完礼后,问道:“太尉大人为何要放他们走!这样放虎 归山,遗患无穷啊!” 安童听完他们的话,笑着说道:“我哪里放他们走了!你们两个给我带人悄悄的跟着他们,本太尉要放长线钓大鱼!” 赵汤和守卫北出口的将军听后,立刻带领着自己手下的兵士,悄悄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此时的北街,真可谓是寂寥无人,因为柳云巷的战争,北街早已是空空如也。 独眼龙光头他们跑了出来以后,看见身后只有几个新宋军在追他们,立马幸灾乐祸的说道:“北街不愧是先王御赐给定边侯府的宝地!他们怕忌讳!不敢大规模进出!” 独眼龙光头对着身边的几个随从说道:“快些甩掉他们!再进侯府!” 守卫北边的将军和赵汤发现了他们的意图,于是他们假装派了几个士兵配合几人的表演。 然后默默的观看着他们逃向何方。 安童此时带领着近军,爬到了离北街较近的房顶上,她拿出神眼,在旁边一颗两抱粗的槐树掩护下,观察起独眼龙光头的动向。 独眼龙光头他们在甩掉了新宋军之后,四下观察了一下,然后便顺着深巷往定边侯府的后门而去。 突然一个斥候来到了安童身边说道:“启禀太尉!贼人从后门进入了定边侯府!” 安童听到此处,突然有了些欢喜,但是她并未变现出来。 随后她下令让柳云巷的军团,在清理完战场之后,火速封锁北街。 紧接着她又来到了赵汤和守卫北出口的将军处,说道:“你们立马包围定边侯府!记住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府!” 这个时候陈同来到安童跟前,他手里拿了一张地图,对着安童说道:“太尉!定边侯府有地道!我已经让人去埋伏了!太尉!你有什么仇恨!今天可以通通快快的报了!”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说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不是我柴茵芸要报什么仇!而是像月里梅那样被奸侯害死的女子,要替她们报这个仇!”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突然双手抱拳的说道:“太尉仁心!是这个世道所稀有的!我等愿追随太尉!为国谋福!” 陈同的话音刚落,将士们的声音又跟着起来。 安童听后,对着他们说道:“谢谢大家的支持!凡是战死的兄弟!除朝廷抚恤外!我领给他们一份!” 将士们听后,更加欢呼雀跃起来。 安童对着赵汤他们说道:“快速做正事!我要新账旧账跟奸侯一起算!”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三十八 封禁侯府 赵汤他们听完安童的话后,二话不说的就将定边侯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时在定边侯府的里面,李安泰正在接待独眼龙光头一行人。 “你们逃出来,身后没有追兵吗?”李安泰看着独眼龙光头几个人,突然有些担心的问道。 独眼龙光头听见李安泰的问话,连忙回答道:“少门主!追兵肯定是有的!但是被我们哥几个给甩掉了!要不然也不敢往您府里钻!” 李安泰听完他的话,没精打采的说道:“你们还是太冒失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不赶紧跑出城去!反倒来我这里!是嫌事情不够大吗?” 独眼龙光头见李安泰说的话如此绝情,转身拿起一个茶杯摔到了地上说道:“少门主!话可不能说的这样绝情!要不是我跟弟兄们帮你打点门众!恐怕你早就暴露了!” 李安泰听完独眼龙光头的话,拍了拍手,便有仆人端着一木盘的金元宝,走到了他们跟前。 李安泰对着他们说道:“这是你们应得的,拿去吧!” 独眼龙光头几个人随后瓜分了这些金元宝。 “钱你们也拿到了!快走吧!新宋军一会就到!剩下交给我了!” “走?从哪里走!少门主!你可不要开玩笑!我们一走出大门便会被发现!你难道没有想到这些?” 李安泰听完他们的话,爱答不理的回答道:“我让你们从正门走出去了吗?你们都是猪脑子啊!有密道!管家快把这些猪,给我赶到密道里面去!” 独眼龙光头几个人一听说府内有密道,立马有了一种重生的喜悦。 他们像李安泰行礼告别,李安泰却捂着脑袋,一句话也没有说。 随后独眼龙光头几个人跟随这定边侯府的管家,来到了侯府的后花园的走廊里。 侯府的管家东张西望之后,用手使劲的拍打了几下墙壁上的迎客松,忽然墙壁转动了起来,出现了一个通道。 侯府的管家对着他们几个人说道:“几位从这里一直走,便能到达古城外面齐云庄,那庄子是侯爷的宅产,你们从那里出去,便出了洛安城,从此四通发达!” 独眼龙光头听后,带着身边的几个人,对侯府的管家抱完拳之后,便一起往地道里走去。 侯府的管家在看到他们全部进到里面去之后,便悄悄的关闭了暗门。 李安泰此时突然来到这里,吓了侯府 管家一跳。 “侯爷!你怎么过来了?老奴办就行了!哪能让侯爷还跑一趟!” 李安泰听完他的话,说道:“老罗啊!你追随我李家数十年,本侯对你是放心的,但是今日不知为何?本侯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侯府管家老罗听后,说道:“侯爷洪福齐天!什么事情能难道侯爷了?顶多是富贵惹的祸!无事可做罢了!要是整日如老奴这般操劳,一定会安下心来!” 李安泰听完侯府管家老罗的话后,心中突然宽趟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定边侯府的仆人,打来府门想去街上采购一些日常所需。 当他看到站立整齐的新宋军团,围在定边侯府的前面,立马惊慌失措的往里面跑去,他一边跑还一边喊“官军来了!官军来了!” 赵汤见他要去给李安泰报信,立马让随从找来一张弓,想要射死他。 正在他搭好弓弦,想要开射的时候,安童用手拦下他说道:“让他去报好了!咱们这样围着奸侯的府邸,即使他不去报告!奸侯早晚也会知道!这样倒是好了!省的咱们进府去说了!” 赵汤听后,放下手中的弓箭,和安童一起望着侯府的大门,等着李安泰的出现。 侯府仆人的叫喊声,很快便传到了李安泰的耳朵里,他听完仆人的报告后,突然从躺椅上无意识的滑落到了地下。 李安泰随后带领着侯府管家老罗,来到了定边侯府的前面。 他一见安童,便虚情假意的打起招呼说道:“太尉大人想要回侯府来窜亲戚!还要带这么多的近卫吗?真是吓死小侯了!” 赵汤听完李安泰的话,冲着他骂道:“窜你奶奶个亲戚,快把邪徒交出来!否则踏平你这定边侯府!” 李安泰听后,讥笑着说道:“燕国降将!你竟敢这么与我说话!你如此忠诚柴茵芸!莫非她把你侍候的舒服了吗?” 安童听完这句话,看着盛怒的赵汤,按住他的肩膀说道:“胖弟弟!咱们不要上他的道!他在激咱们!” 安童对着赵汤说完话,转过身笑着对李安泰说道:“你可真是够能埋汰人的!不过呢!你说的话都是无凭无据的,我倒是知道一件事,就是叶小妾跟宋少丞倒是比跟你快活多了! 要不是宋少丞玩腻了还给你!不知道两人会不会一激动,帮你弄一个娃出来,拯救一下你这侯府的宗系,无能的侯爷!” 李安泰听完安童的话,突然脸上无光的说道:“你这弃妇背信弃义,抢夺嫁妆!如今又拿些子虚乌有的事来污蔑!真是贱人一个!” 安童听完李安泰的话,冷笑着说道:“城中宋家别院不就是叶小妾委身于宋少丞的地方吗?难道你没去看!那你要去看看!因为他们在那里差点帮你整出一个少侯爷!” 李安泰听完安童的话,抬头看了看周边的新宋军,他们都乐得人仰马翻,立马心脏过速的开始乱跳。 他用手捂住胸口,对着安童说道:“你到底是谁?柴茵芸才不会是你这个样子!” 安童听完李安泰的话,笑着说道:“奸侯!我就是柴茵芸!一个被你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柴茵芸!” 李安泰听完宋君升的话,突然咯噔一下坐在了地下。 双眼望着已经身为太尉的安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安童看见李安泰的表现,不耐烦的说道:“奸侯!你有必要这个样子吗?快点把跑进你府里的邪徒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下令搜府了!” 李安泰听完安童的话,立马睁开眼睛说道:“柴太尉!这府邸乃是开国文王所赐,即使你身为太尉!如果不禀告王上,便要搜府那就是死罪!上回是便宜了你!这回你在搜一个试试!” 赵汤听完李安泰的话,提刀便要进府去搜,但是被安童一把拽住,她使劲的冲着赵汤摇起了头。 赵汤见状,立马放弃这个念头。 正在这个时候,安童想找参军陈同商量,但是却发现陈同突然消失不见了。 正在安童胡思乱想之时,太师孙无伦突然骑马跑了过来,身后便跟着参军陈同。 陈同下马之后,来到安童身边悄悄的说道:“我就知道奸侯会刁难太尉!所以就去找太师了!”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高兴的笑了起来. 太师孙无伦走到定边侯李安泰身边,对他说道:“定边侯李安泰接旨!” “天命熙和,大王诏曰:着定边侯李安泰全力配合太尉柴茵芸捉拿邪徒,不得有误!钦此!” 李安泰听太师孙无伦念完诏旨,立马着急的起身,抢过诏旨又看了一遍。 李安泰看完诏旨后,整个人都打蔫了起来。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说道:“搜吧!我配合!” 安童听完他的话,像赵汤挥了挥手,赵汤便带着士兵 冲进了定边侯府。 安童看着有些落魄样子的李安泰,笑着说道:“怎么样李侯!你的府姐是不是搜了!” 李安泰听完安童的话,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愤恨的眼神看着安童。 太师孙无伦见状,走到安童身边说道:“孙女!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跟他这种小人计较!”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立马也装起了哑巴。 这个时候赵汤垂头丧气的从定边侯府走了出来。 安童对着他问道:“赵副将!邪徒呢?” 赵汤听见安童的问话,说道:“真是见了鬼了!明明看见他们进了侯府!却怎么也找不到!” 李安泰听见他们的对话,突然大闹道:“太师!太尉!你们说邪徒进了我的侯府!可是如今却什么也没搜出来!你们给我一个说法吧!否则!这事情没完!我要去王上那里参你们一本!就说你们信口雌黄!栽赃陷害!” 安童听后开始心急起来,他看了看太师孙无伦,只见他竟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正在闭目养神。 这个时候陈同突然对着李安泰说道:“李侯!你还是想想怎么解释窝藏邪徒一事吧!” “启禀太师!太尉!我军在城外齐云庄外抓获邪徒五人!正在押往云台的路上!” 李安泰听完陈同的话,刚才重生的那点傲气也消沉了下去。 太师孙无伦听完陈同的报告,睁开眼睛对着李安泰说道:“李侯!咱们走吧!去见王上!看看他怎么说这件事情!” 李安泰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突然双脚没了知觉,脑袋也嗡嗡了起来。 太师孙无伦看后,冲着李安泰说道:“李安泰!不要假假惺惺!把你的事情说清楚!没准王上念在你父李文国的面上,饶你不死!” “芸儿啊!你下个令,让官军把定边侯府保护起来!没有王上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能离开侯府半步!” 李安泰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抬头看着他,却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童随后下令定边侯府封禁。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三十九 大殿对质 安童下完封禁令之后,便和太师孙无伦,押着李安泰往宫里的龙德殿去觐见陈天照,同行的还有陈同。 这个时候侯府的管家老罗,在看守疏忽的情况下,突然不知了去向。 赵汤见状,担心起安童的安危,连忙带上一队人马追赶安童。 要说这定边侯府与新宋的王宫并不算远,但是天公不作美,竟然无故起了大雾,着实让太师孙无伦感到担忧。 他突然把陈同叫到跟前,对着他嘱咐了几句,陈同便带着几个人跃马而去。 安童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骑马走到太师孙无伦跟前问道:“外祖父!陈参军去做什么事情了?走了也没跟我说一声!”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只是说了句:“雾大要慢行!小心翻了车!”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仔细的想了想,然后下令押解队伍警惕了起来。 他们在穿过一条御道之后,便来到了宫城正门正阳门前。 突然他们不远处,出现一群一人多高的木俑。 安童见状,连忙护在太师孙无伦前面,对着押解队伍喊道:“大家不要怕!这些只是婆娑门的幻术!不要被他们迷惑了!” 李安泰站在囚车上,看见眼前出现的一群巨大木俑,连忙笑着对孙无伦说道:“太师!您老见多识广!这些是什么神灵吗?” 太师孙无伦听完李安泰的话,笑着说道:“是不是神灵老夫不知道!老夫只知道他们都是你李家把戏而已!” 李安泰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冷笑着说道:“随你怎么说!你们抓我触犯了天神!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太师孙无伦听完他的话,好像察觉了什么,于是他连忙冲着安童喊道:“芸儿!别碰他们!” 但太师孙无伦的话已经太迟,此时安童拿着金蛇宝刀,已经将木偶砍得稀碎。 太师孙无伦走到跟前,捡起地上的木俑,发现这些木偶竟然是新宋开国文王陵前享殿里的守卫。 李安泰这个时候对着安童,大笑着说道:“柴茵芸!你竟敢破坏文王陵的冥卫,你这是大不敬之罪!死罪!哈哈哈哈!老天有眼!终究让这弃妇死无葬身之地!” 安童听完李安泰的话,看了一眼太师孙无伦,见他点头,才知道中了别人的圈套。 刚巧这个时候,一群宫里的太监们走过来,看着破碎的木俑说道:“这是谁干的!这 可是闯了天祸了!” 安童听后,站出来说道:“我砍的!他们成精了!不杀不行!” “一派胡言!来人呀!把她给我绑了!去见大王!” 安童随后被五花大绑起来,在宫里太监们的押送下,来到了龙德殿里。 孙无伦则押着李安泰紧随其后也走了进来。 陈天照此时正与嫔妃嬉戏,一听太监们报道完事情后,脸上的青筋突然站了起来。 他推开嫔妃走到御座上,一看被绑的人是安童。 立马让人给她松了绑,然后说道:“柴爱卿!你砍碎孤先人的冥卫!你要怎么补偿孤啊!” 安童听完他的话,回答道:“大王!他们刚才都成精了!我不得不杀他们!” 陈天照听后,看着跪在地下的李安泰说道:“定边侯也来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太师孙无伦听完陈天照的问话,回答道:“大王名鉴!今日城中柳云巷有婆娑门邪徒为害!太尉柴茵芸领兵平叛!但是匪首独眼龙却逃到了定边侯府里!老臣实在不知道,李侯与他有何渊源!” 陈天照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讲述,对着李安泰吼道:“李侯你与匪首究竟有何关系?快快讲来!” 李安泰听见陈天照问自己话,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后说道:“陛下!臣冤枉啊!弃妇想置我于死地!故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于臣!请王上明鉴!” 陈天照听完李安泰的话,用手反复的摩擦了几个龙椅把手上的龙头,然后对着安童问道:“柴爱卿!你可是陷害李侯啊!” 安童听完陈天照的问话,说道:“陛下!李侯虽然曾经置我于死地!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我要报复他!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臣没有之前的遭遇!恐怕也不会有现在的柴茵芸!” “好!说得好!孤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侯!你还有什么辩解的吗?” “陛下!他们口口声声说匪首进了我的府邸!但是他们进府搜查!却连个人影也没找到!请问陛下!这难道不是他们祖孙二人,全程导演的一出戏吗?” 陈天照听完李安泰的话,再次陷入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对呀!拿贼拿赃,捉奸要双!这个道理太师与太尉不会不知道吧!” 安童听完陈天照的问话,连忙回答道:“陛下!定边侯府有地道!一直延伸到城外侯府别院齐云庄!” 陈天照听完安童的话,说道:“既然你们知道侯府有密道通向城外,为何不派人前去拦截?” 太师孙无伦听后,回答道:“老臣已经贼首擒获!正在押往这里!” 陈天照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说道:“既然如此!那孤就派人去催催!你们看如何?” 太师孙无伦听完陈天照的话,点头的说道:“如此甚好!” “好了!这件事情先搁到一边不说,柴爱卿孤问你,你为何将太庙里的木俑拿来,砍成这个样子?” 安童听后,连忙上前解释说道:“王上!我想你是误会了!这个木俑它是自己来到宫门前,企图攻击我们!我才出手砍死它的!” “等等!孤没听错吧!他自己来到宫前,还攻击你们!莫非你们捉李侯,祖宗不满了!哎呀!这个怎么办!孤要如何告慰大行先王们啊!” 安童看着如此迷信的陈天照,真是笑死个人。 陈天照突然转过身,对着太师孙无伦和安童说道:“你们一会儿散了,全都去给我上太庙跟前跪着!听见了没有!” 安童想要出来反驳陈天照,但是被太师孙无伦阻拦了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出去办差的太监们回来禀告道:“大王!奴才按您吩咐去城外齐云庄催促,但是那里空无一人,尸体倒是有一地,可吓死奴才们了!” 陈天照听完太监们的报告,看着太师孙无伦和安童说道:“你们啊!这可让寡人如何断啊!” 眼前发生的情况,一幕幕全都映入了李安泰的眼睛里,当他听到内官太监们禀告的话后,立马喊起了冤枉两个字来。 陈天照看后,更加责备起太师孙无伦和安童。 李安泰见状,仍然心里不爽,他对着陈天照说道:“臣与家父一直忠心于新宋!自从家门不幸,遇到这个弃妇!臣家一门忠烈,便被泼上了不忠的骂名!今日木俑降世!一定是先父看见臣家门受辱!特此转告了先王,先王愤怒,派出守卫自己陵寝的冥卫!想要为陛下除奸臣啊!” 陈天照听完李安泰的话,开始眼神摇摆了起来。 太师孙无伦见状,对着李安泰说道:“一派胡言!你说你与婆娑门没关系!为何匪首却出现在你家别院齐云庄里?” “不要动不动就把先王们搬出来!这样能帮你掩藏什么?” 陈天照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他 对着李安泰说道:“齐云庄可是李爱卿的?” 李安泰听后,点头回答道:“是臣的!臣偶尔去住!” 安童听完李安泰的话,说道:“既然李侯都说是自己的了!那你就解释解释匪首为什么到齐云庄吧!” 李安泰被这样一问,顿时哑口无言起来。 陈天照此时看着李安泰的表情,知道他默认了这一切,但是自己并不能除掉李安泰,因为他是平衡太师孙无伦和太尉柴茵芸的最佳的人选。 一但自己除掉李安泰,那么新宋的大政便会彻彻底底的落入太师孙无伦的手中。 陈天照想到这些,便对着安童和孙无伦说道:“既然匪首不知了去向!此案就不要追究了!看在李侯父亲辅佐先王创在新宋,便饶了他的死罪!罚他一年俸禄!就这么办吧!” 安童听完陈天照的旨意,连忙上前说道:“大王!你就这么放过了他?他可是婆娑门里的关键人物!” 陈天照听完陈天照的话,笑着对安童说道:“关键人物?证据呢!寡人断案要证据!你们有吗?没有就散了吧!” “有!臣云台参军陈同!臣云台副将赵汤参见大王!” 正在安童以为此案会不了了之之时,陈同和赵汤走进了龙德殿中。 陈天照看着眼前的情况,对着他二人说道:“你们既说有!那就把证据呈给寡人吧!” 赵汤听完陈天照的话,站起身来,走到殿门口,对外喊道:“来人呀!把匪首独眼龙光头给大王压上来!” 李安泰听见赵汤的话,突然昏了过去。 陈天照见状,让身旁太监端来一盆水,浇醒了他。 随后陈天照对着独眼龙光头问道:“你认识李安泰吗?” 独眼龙光头本来不想承认,但看见赵汤一副要拿自己煮汤喝的架势,立马认怂的说道:“认识!他是婆娑门少门主!” 陈天照听完独眼龙光头的话,又再次求证了一遍,得到的全是一样的答案。 陈天照对着李安泰说道:“李侯!你还有什么话要对孤说吗?” (本章完) 梦闻一百四十 奸侯凉凉 李安泰看着陈天照,说道:“陛下!这光头臣实在是不认得!定是弃妇买通前来害我!” 陈天照听完李安泰的话,虽然不信,但是是否可以以此来保住李安泰呢? 陈天照面临着眼前的情况,陷入了深思之中。 安童则对着李安泰说道:“奸侯!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你可真是个厚颜无耻的!”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接着说道:“芸儿!不可瞎说!李侯这个猴!可是来自西域婆娑门的贵种!自然比他人皮脂要厚些!” 李安泰被太师孙无伦这样一般羞辱,哪里肯咽下这口气,连忙对着太师孙无伦说道:“太师匹夫!你年少时没少做错事!现在怎么了!学会圣人之道!批评我了!” 陈天照回过神来,刚好听见李安泰的话,大发雷霆的训斥他道:“放肆!太师是寡人老师!天下宰辅!岂能如你这般大放厥词!你眼中还有寡人吗?” 陈天照说完这些话,又对独眼龙光头问道:“你说李安泰是婆娑门少门主!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可就是诬告啊!” 李安泰听完陈天照的话,立马精神了起来,竟也对独眼龙光头吼道:“你这瞎子!你有证据吗?没有你就等死吧!” 独眼龙光头完全没有想到,李安泰会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 于是他心里想道:“畜生养的!你居然想牺牲我!保你自己!做你的千秋美梦吧!要死一块死!” 随后独眼龙光头从怀里拿出几锭金子,呈给陈天照说道:“草民启禀大王!这些金子上面刻着京洛侯府!指的便是这定边侯府!这些金子是他给我们发的门饷!” 陈天照听完独眼龙光头的话,让内官太监下去查看。 内官太监看后,对着陈天照点了点头。 陈天照看着已经无法留住的李安泰,顿时犯难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孙太后和李香云走了进来。 众人给孙太后和李香云行完礼后,孙太后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你与李侯本是夫妻!虽然如今已经合离!但是老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如今这般置他于死地!岂不是过分了些!” 安童听完孙太后的话,气的两眼发红,太师孙无伦见状,立马拦住了她。 紧接着他替安童说道:“启禀太后娘娘!此次柳云巷清剿婆娑门徒!吾孙女指挥得当!最终抓获匪首独眼龙!” “但案中有案!李侯牵扯其中,吾孙女也没想到!但是国有国法!岂能朝夕废之,遂报告与老臣,共同押解李侯进宫对质!恐有误解呀!” 孙太后听完孙无伦的话,刚刚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转瞬即逝。 太师孙无伦看后,又说道:“关于吾孙女与李侯的一段不美满,老夫一直没有发话,本想吾孙女已经自立自强!建功立业,那些不好的名声,也会随风而去!” “但不曾想!老夫今日便从李侯口中听得弃妇多声,这与事实明显不符!” “刚才太后又言一日夫妻百日恩!老夫昔日听闻,吾孙女嫁入侯府之后,一府之吃穿用度,无不尽取吾孙女之陪嫁,有甚者李侯出去喝花酒!也要摄取之,不给则骂打不绝!试问这是什么夫妻!”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讲述,突然伤心了起来。 太师孙无伦看后,抱住安童说道:“孙女!你祖父柴老太师过世的太早!要不这侯府敢这般对你!那时外祖父领兵御边!我要是知道你过得这么不好!非得率兵回京!宰了这个狗崽子!” 孙太后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突然对着李安泰说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事情!” 李香云站在旁边,听完他们的话后,说道:“这些都是我让我哥做的!” 陈天照听后,对着李香云问道:你让李侯残害的柴爱卿?” 李香云点了点头,说道:“这一切都缘于宋君升!” “那一年臣妾正直豆蔻年华,却不知为何,偏偏对宋君升有了好感! “当时宋君升与臣妾共同入宫侍读!可能日久生情,君升哪一点我都喜欢!” “从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 “但是离别的日子终于到了!君升跟随宋国公要一起迁往古城。” “那一天我们俩个在码头上,互诉情衷,约定好他回来娶我!” “但天长路远,锦书难托!臣妾苦苦等了三年,也不见宋君升前来。” “于是我鼓足勇气,私自扮作男儿,带了几个随从,便去了古城。” “到古城那天,正值雨季,我偶尔发现宋君升此时正打着一把花折伞,手里领着柴茵芸,有说有笑的走着。” “那一刻我扔掉了手中的纸伞,让冷冷的雨将我彻底打湿!也将我对宋君升的爱,一把浇灭。” “我发誓要让宋君升和那个女人生不如死!于是我找到了好色的哥哥,那个时候,宋君升突然消失不见,所以我哥李侯略施小计,便将柴茵芸娶进了府中。” “从此我哥便在我的要求下折磨柴茵芸。” 李香云说到这里对着安童说道:“柴姑娘!我对不起你!我当时只是想报复宋君升!但是却不想酿成大错!” 安童听完李香云的话,说道:“李妃!你拿我当三岁孩子啊!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实在太可怕了!” 孙太后听完李香云的讲述,也愤怒的说道:“你看看你们兄妹干的这叫什么事情!如果柴老太师还活着!你们会有好下场吗?” 陈天照则一身冷汗的坐在龙椅上,看着李香云,陷入了沉思之中。 太师孙无伦则很平和的说道:“李妃的故事很精彩!老夫听后竟然想杀人的感觉!但是老夫毕竟上了岁数!咱们不要在说这些了!还是说说怎么处理李侯吧!” 正在孙太后想要张口为李侯求情之时,陈天照突然站起来说道:“寡人决定永远圈进定边侯李安泰!” 孙太后正在惊愕之时,陈天照紧接着又看了看李香云说道:“皇妃李氏,心肠歹毒!虽然承认错误!但是错已铸成,难以补救!命皇妃李氏于禁宫中的佛庵里反省自我!” 李安泰听后,顿时两眼发直,瘫倒于地上。 李香云则一副解脱的样子,走到安童跟前小声说道:“我不怪你!当你领养那个小和尚时,我就知道自己酿成了大错!” 安童听完李香云的话,反应过说道:“莫非明训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李香云便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安童看到眼前的一切,知道李香云不想再让自己说下去。 于是她对着李香云说道:“李妃你放心!我会把他一直当成自己的!” 李香云听完安童的话,转身便跟着内官太监走了。 安童此时看着远走的李香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此时她忽然想起月里梅的案子,于是再次站了出来说道:“启禀陛下!太后!臣奉命彻查影杀案!却意外迁出月里梅被害一案!此案牵扯李侯!臣请王上明示,是否再查!” 陈天照听后,一脸苦笑的用手指点了点安童,说道:“还查?柴爱卿!差不多就得了!结案吧!” 安童听后, 虽然心中不服,但是也默认了下来。 但不曾想孙太后却插话道:“柴太尉!影杀案要一查到底!本宫一直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新宋数员大将!” 陈天照听完孙太后的话,附和的说道:“那就去查吧!” 安童听完他们的话,心里犯起嘀咕道:“孙太后到底在玩什么心眼?” 陈天照看了看瘫倒的李安泰,对安童说道:“圈禁李侯的事就交给云台去办了!” 太师孙无伦出来拦着说道:“陛下!圈禁应该是内府禁军之事,云台恐有不妥!” 孙太后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说道:“太师所言正和律典!哀家这就下旨金花卫负责圈禁李安泰!” 安童一听孙太后派金花卫去圈禁李安泰,连忙走到太师孙无伦身后,小声对他说道:“外祖父!金花卫统领白池芳是李安泰的相好!这样不是跟没圈禁一样吗?” 太师孙无伦听后,低下头来,冲着安童使劲的摆起手来。 安童看懂了太师孙无伦的手势,于是沉默了下来。 太师孙无伦随后想了想,对着孙太后说道:“圈禁李侯!金花卫是首选,但是李侯若真的是婆娑门少主,恐怕会有大批门徒来救,所以老臣恳请外围交由兵马司看管,内部则由金花卫督管!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孙太后刚想驳了太师孙无伦的话,但是陈天照去插了一杠子说道:“太师所言极是!就按太师说的去办吧!” 孙太后听见陈天照这般说辞,也就没法再说什么,于是她喊来金花卫驾走了李安泰。 随后她也离开了龙德殿。 陈天照见孙太后离开,连忙挥了挥衣袖说道:“都散了吧!寡人累了!” 安童紧跟在太师孙无伦的身后,问道:“外祖父!你为何不让我说白池芳是李侯的相好?” 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回答道:“你莫非忘了白池芳是谁的人了?咱们现在还不能和孙太后硬碰!所以把李侯交给他们!以寻找破绽!” 此时金花卫统领白池芳,扶着李安泰说道:“少门主!门主有命!命你借此彻底远离朝廷!准备与天师道的决战!” (本章完) 梦闻一百四十一 侠客鹤飞云 李安泰听完白池芳跟自己说的话,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安童,突然一把搂住白池芳的腰,说道:“你跟门主说一声!既然我已经不能为官!那么我一定要杀了柴弃妇!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白池芳看了一眼李安泰,甩开他的手,说道:“少门主!咱们别闹了!你再杀他,恐怕会变成你被她杀!” 白池芳随后离开李安泰身边,走在了最前面。 安童此时盯着李安泰的一举一动,对着陈同和赵汤说道:“接下来就该送他去见阎王爷了!” 太师孙无伦听后,对着安童他们说道:“你们看宫墙两侧的红花!在红色的宫墙映衬下,几乎可以混为一谈,但是一旦你走进了去看它,却发现它才是幕后的主人。” 陈同听后,连忙行礼的说道:“下属敬佩太师!” 安童和赵汤看着陈同的行为,却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师孙无伦见状,突然大笑了起来。 安童十分疑问的看着太师孙无伦,一脸茫然。 突然宫墙的里面传来了乐曲的声和宫妃的嬉闹声。 太师孙无伦听后,对着宫道旁站立的宫内太监问道:“公公!这是谁在奏乐呀?” 宫内太监对着太师孙无伦回答道:“奴才回太师的话,是大王在与新晋的美人取乐!” 太师孙无伦听后,继续问道:“新晋的美人?是哪一位?老夫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哦!太师,新晋的美人是太后娘娘为王上所纳!王上甚是喜欢呢!” 太师孙无伦听完宫内太监的话,连忙走到安童跟前说道:“影杀案!必须侦破!快去吧!”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并没搞懂什么意思,但是太师的洞察能力,是出了名的,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不然太师不会跟自己说。 她想到此处,连忙带领陈同和赵汤,拜别太师孙无伦,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安园,想从双双姑娘那里打开突破口。 安童刚一下马,柴明训便高兴的跑了过来,闯到了她的怀里。 安童抱起柴明训,忽然想起李香云的说的事情,但看着柴明训天真无邪的笑容,她的心也跟着融化了。 双双看见安童他们,连忙过来一一行礼。 安童摆了摆手,将她叫到身边说道:“双双姑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害你师父的奸侯,被永远的圈禁 了起来!” 双双听完安童的话,连忙双腿跪地的说道:“师姨!师父没有看错你!没想到是你帮她报了仇!” 安童听完双双的话,放下柴明训,扶起双双说道:“双双姑娘!既然你师父的大仇已报!那你应该告诉我,究竟是谁制造了影杀案”。 双双听完安童的话,假装看起风景说道:“这鱼池里的鱼个头真大!得吃多少粮食啊!” 安童见状,随手拿起一杯茶水,递到双双手中说道:“我知道你知道他是谁!但是我不查他,总会有人会查!你何必不告诉我!我争取轻判他!你看可以吗?” 双双听完安童的话,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房顶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只见他身披白袍,头带帘笠,怀中抱着一把宝剑,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对着安童喊道:“柴太尉!你不要刁难双双姑娘!影杀案是我做的!但是我杀的全是恶人!所以不会投案自首,你厉害就来抓我吧!” 双双听后,大声喊道:“鹤飞云你快跑!柴师姨武功高强!你不是她的对手!” 安童见状,连忙示意玥婴将柴明训和双双带往了内宅。 随后安童对着鹤飞云说道:“鹤飞云?好仙的名字!大侠可否下来共饮一杯清茶?” 鹤飞云听后,笑着说道:“难得柴太尉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相邀,但是我鹤飞云一生爱自由,走过天南地北,喝过最烈的酒,饮过最清醇的茶!但是就是从来不与达官显贵做朋友!”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鹤大侠误会了!我只是有些事想问大侠,谈不上交朋友!” 鹤飞云听后,对安童回答道:“那就更不必问了!我鹤飞云,行走江湖,从来都是拿人头换酒喝!但是影杀案!我确是为了正义换人头!所以没有好聊!” “哦!对了!忘了给柴太尉带礼物了!这样吧!给你舞一段剑!” 鹤飞云说罢!拔出怀中宝剑,一眨眼的工夫,安童在中庭前种植的一排竹子,齐刷刷的倒了下来。 赵汤看后,大叫一声,说道:“你这厮太嚣张了!看俺不教训教训你!” 赵汤说完话,拿着手中的大刀,顺势跃上了房顶。 鹤飞云见状,三下五除二,一番剑技过后,鹤飞云收剑入鞘。 赵汤的盔甲却开始往下掉,他却一点都没有碰到鹤飞云。 赵汤羞愧难当,一边用手拽着裤子,一边大骂道:“你算什么大侠!扒人家裤子!” 赵汤说完话,便跃下了房顶。 安童和陈同看着赵汤狼狈的样子,大笑着说道:“丢人了吧!快速换一身衣服来!” 赵汤十分不服气的回到自己住的房子里去了。 安童站起身,对着鹤飞云说道:“我要是上去与你打!鹤大侠不会也要扒我的裤子吧!” 鹤飞云听后,竟然不好意思的说道:“哪能啊!你是女的!男女授受不亲!” 安童拿起金蛇宝刀,说时迟那时快,便跃到了房顶上。 鹤飞云见状,连忙抽出宝剑,与她对打了起来。 安童并不想伤害鹤飞云,但似乎鹤飞云也有同样的想法。 两个人打了数十回合之后,鹤飞云便说了一句“不愧是虞宋王室的宝刀!” 然后他便消失在了房顶之上。 这个时候赵汤换好了常服,胸前系了多根腰带,走过来说道:“大飞贼呢!俺回来了!这回非得打的他叫爷爷!” 安童听后,从房顶上跃下,对着赵汤说道:“人家早走了!胖弟弟你这般跟捆猪有什么区别?” 陈同听后,笑着说道:“太尉的比喻很到位!赵汤将军成捆猪了!” 赵汤听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那个大飞贼!专门扒人裤子!不这样多系几根!还不跟刚才一个样嘛!”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大笑道:“那你全身都系上绳子,不更加安全!” 就在这个时候,陈同突然严肃的对安童说道:“太尉大人!鹤飞云明显是个义侠!太后为何要严查此案呢?” 安童听后,喊来玥婴给三人上茶后,说道:“孙太后参与的事,一定有大猫腻!所以咱们不能掉以轻心!草草结案!”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少门主是李安泰!正门主又会是谁呢?” 安童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喝茶!” 随后三人喝着茶,探讨了起来。 与此同时,被圈禁的李安泰却被金蝉脱壳,替换到了城外梦云山庄中。 他此刻正在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他就是新宋第一刺客鹤飞云。 鹤飞云从安园消失之后,便在李安泰的邀请下,来到了梦云山庄。 “鹤大侠!这里是 黄金一百两,只要你帮我杀了当朝太尉!这些就是你的了!” 鹤飞云听后,摆了摆手说道:“当朝太尉!是那个女的吗?” 李安泰听后,疑问的说道:“莫非鹤大侠认识她?” 鹤飞云听完李安泰的画,看了看墙上衣服野狼图,说道:“你是西域人?” 李安泰听后,大笑着回答道:“怎么是西域人!鹤大侠就不接这活了吗?” 鹤飞云听后,双手抱着剑说道:“那倒没有!只是看着阁下满屋子的异域风情!应该很有钱!” 李安泰听完鹤飞云的话,笑着说道:“你要能杀了那个女人!你就开口要吧!我尽量满足你!” 鹤飞云看了看李安泰书桌上的沙盘,发现上面竟是天君苑的地形图。 “黄金一万两!现在就付!否则免谈!” 李安泰听完他的话,疑惑的问道:“鹤大侠!这没有道理呀!哪有先付钱的事情?顶多先付你一半的定金!” 鹤飞云听后,拿起身上携带的酒壶,喝了一口之后,说道:“不付你就去找别人吧!老子还要去喝花酒呢!” 李安泰听后,大声呵斥道:“鹤飞云你忘了,当年你做的影杀案!那时我们也才付你三分之一,剩下的你都没要!” 鹤飞云听完他的话,用手拽住李安泰的脖领子说道:“那个案子!是我自己想做的!所以你们的钱,老子根本看不上!” “给还是不给?痛快点!一句话!再晚你就自己去杀吧!” 鹤飞云说完话,便要离开这里。 “鹤大侠!你杀她对你自己也好!如今朝廷派她彻查影杀案,目的就是要抓住你!” 鹤飞云听后,笑着回答道:“你少拿这些唬我!之前朝廷不也是派了多人彻查,结果不还是一样!” 李安泰听完鹤飞云的话,阴险的笑了起来说道:“这回可是不一样了,无伦多棘手的事情,只要柴茵芸一搅和,那就肯定会真相大白!” 鹤飞云听完李安泰的话,也笑着说道:“影杀案就是老子做的!有种来抓我!不必弄些事情来吓唬我!” “好有你!你究竟出不出金子,不出我可真的要去喝花酒了!” 李安泰见自己所说,鹤飞云根本不买账,于是命人端进来一箱子金子说道:“只要你能杀了那个女人!我花多少金子也愿意!” (本章完) 梦闻一百四十二 秋墅山 鹤飞云看着眼前一箱子黄灿灿的金子,拿起一个掂了一下重量,然后扔回巷子中,说道:“麻烦给我找一辆马车!” 李安泰随后冲着旁边的一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不一会儿的工夫,那个手下便将一辆马车敢到了院子中。 鹤飞云随后将箱子抱上马车,然后便要离开这里。 李安泰见状,走上前去,拽住他的衣袖说道:“大侠何时动手?” 鹤飞云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说道:“明日便能知晓!” 他说完话后,便架着马车,离开了这里。 这个时候,李安泰身边的手下忽然说道:“少门主!他连要杀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去杀?” 李安泰听完手下的话后,立马意识到不对,连忙对着手下说道:“快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随后李安泰的手下,骑上快马,企图追上鹤飞云驾驶的马车。 鹤飞云此时正琢磨如何支配这些黄金,他不经意间发现后面尘土满天,李安泰很可能发觉了自己骗他。 鹤飞云想到这里,立马疯狂的抖动缰绳,在城外的荒野里飞奔了起来。 李安泰的手下,眼瞅着就要追上了他,但是一晃眼的瞬间,马车却又跑的远远的。 鹤飞云看准时机,将马车藏到了荒草之中。 然后快速的飞上了树,埋伏了起来。 李安泰的手下,走到树下,发现鹤飞云踪迹全无,立马警戒的从腰间,抽出弯刀防御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在周边找了起来,突然一只巨大的猴子从树上跳了下来。 李安泰的手下见状,一下子昏了过去。 原来这只巨大的猴子是鹤飞云所化,他见李安泰的手下被他吓倒,连忙恢复了真身,然后从李安泰手下的身上,翻找了起来。 突然一块刻有婆娑门图腾的令牌,引起了他的注意。 鹤飞云拿起令牌,又集合刚才看见的天君苑地形的沙盘,立马想到了什么。 鹤飞云抽出抽出腰间宝剑,对着昏过去的李安泰手下说道:“留着你也是祸害!只好送你上路了!”他说完话,便结束了李安泰手下的性命。 随后鹤飞云找到马车,十分着急的狂奔而去。 他在经过数个街道巷口之后,马车终于在安园的门口停了下来。 守门的护院看后,对着鹤飞云说道:“你是干什么的!知道这里是谁的府邸吗?” 鹤飞云听后,指着身后的马车说道:“把这个交给你们太尉,告诉他一个叫鹤飞云的人让她保管的!还有有人要杀她!让她小心!” 这个时候刚巧安童和宋嘉怡从外面散步归来,她听见鹤飞云说的话。立马回答道:“我会帮鹤大侠保管的!来人呀!把箱子抬到我的书房中去。” 鹤飞云见状,对着安童说道:“太尉大人!万事要小心!我要走了!再见!”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嘱咐,连忙问道:“方便说一下你去哪里吗?” 鹤飞云听后,笑着说道:“秋墅山中好学道。” “秋墅山?尚书令宋君升年少时习武的地方?” “尚书令是哪个?”鹤飞云好奇的问道。 安童听后,对着他说道:“就是朝廷上下称他少丞的少公爷!”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略有耳闻!此人名声不错!可惜却为腐败朝廷卖命!好了!我要走了!柴太尉保重!” 鹤飞云说完话,双手一抱拳,然后便驾驶马车而去。 安童看着鹤飞云远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一个人来,但是她反复的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是谁。 宋嘉怡见机对着安童说道:“君升对秋墅山,了解的颇多,要不你去问问他?” 安童听后,虽然心里十分想去,但是她却抑制着自己不要去想。 再说鹤飞云离开了安园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往秋墅山奔去。 他在赶了五天的道路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座深林里。 这里面种植着上万年的树木,还有远古时代留下来的花花草草。 鹤飞云走了一段路之后,自言自语道:“奇怪!明明自己当年就是从这里面逃回的家,怎么现在连个洞口也找不到了。” 这在他迷惑不解之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两尊石熊坐像。 根据鹤飞云残存的记忆,这两尊石熊应该就是守卫秋墅山的守山神兽。 鹤飞云想到此处,连忙走上前去,扒开上面的荒草,一条隐秘极深的山洞显现了出来。 鹤飞云看后想要钻进去,但是却被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给挡了出来。 鹤飞云见状,连忙冲着两尊石熊说道:“在下鹤飞云!天师道宝鼎道人坐下鹤字 辈弟子,应为有要事相报,恳请神兽开门,放我进去。” 随后天上突然出现一个漩涡,鹤飞云看后,立马飞了进去。 只见里面道观林立于清水之上,琼楼绰约于瀑布之间。 鹤飞云刚出神,一个身穿道服的童子,走到他跟前说道:“你就是鹤字辈的师兄?请跟我来吧!” 鹤飞云听后,连忙点了点头,然后他跟着童子,穿过一个大型的八卦阵,然后走上一座浮桥,晃悠悠的来到了一座山峰下面。 他们到了山峰下面之后,又骑上大象,往旁边的水深处走去。 眼瞅着大象一点点的没进水里,鹤飞云对着童子问道:“小道友!我这才离开几年呀!这里竟然变化如此之大?” 穿着道袍的童子听后,笑着说道:“鹤师兄你有所不知,如今秋墅山重新摆了阵法,没有我们领路,外人根本找不到山门!” 鹤飞云听后,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像极了传说中的仙境。 突然一只仙鹤飞来,落在童子旁边,童子从身上取出一块鱼干,递给了它。 大象不停地往水深处走去,甚至水快要没到它的头顶,它也不停下来。 鹤飞云看到眼前情况,再次对童子问道:“小道友!咱们还有多久到山门?” 穿着道袍的童子听后,指着前面不远处的石缝说道:“鹤师兄!咱们快到了!” 鹤飞云刚刚出神,大象便走到石缝边停了下来。 穿着道袍的童子踩着大象的背部进到了石缝中去。 鹤飞云见状,也跟着走了过去。 他紧跟在童子的身后,在走过一座横跨于瀑布之间的汉白玉石拱桥之后,写着秋墅山的山门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鹤飞云跟着童子走过山门,发现路上全是幻化的动物。 穿着道袍的童子对着鹤飞云说道:“鹤师兄!那看师兄师弟们练得多刻苦!” 鹤飞云听后,应付的点了点头。 忽然穿着道袍的童子,一眨眼的工夫便消失不见了。 鹤飞云正在纳闷之时,突然传来了童子的声音。 他随着声音向上看去,只见童子正站在瀑布的上面。 鹤飞云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位于瀑布下面的石道。 石道向上延伸,再经瀑布水的冲刷,长满绿苔湿滑难以攀登。 童子站在上面做着鬼脸说道:“鹤师兄!要想见师父!就先过了登天路这一关吧!” 鹤飞云听后,连忙攀登了起来,可是无论他怎么攀登,也还是会滑落下来。 他坐在地上,看着不停做着鬼脸的童子,突然想起他说的一句话,于是他振作精神,再次攀登了起来。 这次的攀登他不再是用力气往上爬,而是使出轻功,一层一层的飞了上去。 鹤飞云飞到瀑布上面,笑着对童子说道:“怎么样!你鹤师兄我的功夫没有退步吧!” 童子听完鹤飞云的话,指着前面一座更加高的瀑布说道:“鹤师兄!那个小天道算不了什么?你去爬上那个大天道去见师父吧!他在等着你!” 鹤飞云看着不远处的大瀑布,突然脸上没有了笑容。 他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来到了这座大的瀑布下面。 鹤飞云钻到水里,一条笔直的石道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根据自己攀登小天道的经验,上来便用轻功攀登了起来。 可是走到一半,却发现自己的气力越来越小。 随着离下面越来越高,他的功力越来越无法施展。 没有办法的他只能抓住两边湿滑的铜链,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爬了上去。 大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石道的尽头才慢慢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但是两边的距离却越来越窄,有点挤的他喘不上气来。 鹤飞云拼命向上爬去,终于他的一只手摸到了石道的尽头。 鹤飞云长出一口气,心里想道:“总算到头了!” 他这话刚刚说完,脚便一不下心,打滑了一下,整个人都从石道上掉了下来。 鹤飞云连忙使用轻功,但是根本没有气力。 眼瞅着自己就要掉下这万丈深渊,鹤飞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只锁链从上面飞了下来,正好套住了鹤飞云,将他拉到了上面。 鹤飞云睁开眼睛,看见就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为自己引路的那个童子。 鹤飞云奇怪的爬起身来,对着童子说道:“你是怎么上来的?我上来的时候,没看见你啊?” 穿着道服的童子听后,笑着指了指旁边的一头大雕说道:“我们都是骑它的!” 鹤飞云听后,知道自己被 童子戏耍了一番,连忙对着童子说道:“小道友!你这么做可就不好了!你连你师兄你都害呀!” “过来!过来!到我这来!我与你谈谈!” 道童听后,立马问道:“师兄你要做什么?打我吗?” 鹤飞云听后,说道:“过来!我保证不打你好不!我就是跟你聊聊!” 不料小道童听后,突然对着身后的院子哭喊道:“师傅救我!鹤师兄要打我!” (本章完) 梦闻一百四十三 西域土城 “鹤小六!你个没出息的!当年说跑就跑,怎么一回来,就欺负你那么小的师弟!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鹤飞云听着熟悉的声音,眼前出现了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老人。 鹤飞云望着老人已经有些干瘪的面庞,连忙跪在地下说道:“不孝徒儿鹤飞云!给师父行礼了。” 身穿白色道袍的老人看后,掉了几滴眼泪,然后扶起他来说道:“好了!徒儿自你逃离秋墅山,为师便每日反思,对你的确有些严苛,可能对你寄予太大希望,但不想你要做那遨游于天空的云雀,向往自由!” 鹤飞云听到此处,再次跪在地上,把头使劲的往地上磕。 身穿白色道袍的老人,连忙再次将他扶起来说道:“走!陪师父喝两杯!” “诶!师父您慢点!” 鹤飞云一边扶着老人,一边说道。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对着老人问道:“师父!我其他的师兄弟呢?对了!五师姐哪里去了?是不是嫁人了?孩子都会跑了吧!” 身穿白色道袍的老人,听完鹤飞云的话,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小道童听后,跑过来对着鹤飞云说道:“鹤师兄!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师姐已经战死多年!你居然还提!” 身穿白色道袍的老人,对着小道童说道:“徒儿!休要在你鹤师兄面前放肆!” “我宝鼎一共有七个徒弟,如今只剩你和飞龙了!” 鹤飞云听后,连忙追问道:“师父!五师姐是怎么死的?还有飞龙又是谁?” 宝鼎道人听完鹤飞云的话,突然伤心的说道:“当年你逃离这里后,婆娑门便大举进攻秋墅山!” “你五师姐为了掩护一些小的童子和受伤的师兄弟撤退,被婆娑门护法诡眼罗一剑刺中了心脏,不治而亡!” “至于飞龙便是我收的关门弟子,他是虞宋的王室后人,是这个天下的希望!” 鹤飞云听到此处,打断宝鼎道人,说道:“师父!请你告诉我婆娑门护法诡眼罗究竟在什么地方?” 宝鼎道人听后,拍了拍鹤飞云的肩膀说道:“怎么徒儿?你要为你五师姐报仇啊?” 鹤飞云听完,掉着眼泪说道:“当初徒儿上山,五师姐待我最好,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吃,如今我归来,本想与她好好聚聚!但是却不知芳魂何处,难以相寄!” 鹤飞云说着话 ,一拳打在了旁边的石墙上。 宝鼎道人看后,将腰间宝剑解下,送给鹤飞云说道:“这是凌云剑,送给你,拿着它去给你五师姐报仇吧!” 鹤飞云看着眼前的情况,说道:“师父!你说的是真话?” 宝鼎道人上去一脚踢在鹤飞云的屁股上,说道:“当然是真话!臭小子!师父老了!有生之年,恐怕难以替小五报仇,你拿着这把剑去帮师父杀了诡眼罗!” 鹤飞云听完宝鼎道人的话,接过凌云宝剑,说道:“弟子遵命!定会为五师姐报仇!” 宝鼎道人紧接着跟他说道:“徒儿!据咱们下面的弟子报道,诡眼罗目前正藏在西域的一座土城中,那里面全是婆娑门残存的教徒,你此番去,千万要小心!诡眼罗擅使暗器血针,那暗器由千种毒侵染而来,一但浸入人的血液中,就是天神降世也枉然呀!” 鹤飞云听后,笑着对宝鼎道人说道:“师父既然跟我说的这样详细,想必定有那破解之法,还望师父赐教!” 宝鼎道人听后,从道袍中拿出一瓶药,递给他说道:“吃了它,血针拿你无方!” 鹤飞云听后,不加思索的打开瓶盖,一口气喝了下去。 他喝完这瓶药后,转眼间却奇怪的来到了天君苑门前。 他的身边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顶没有人坐的轿子。 鹤飞云向来胆大,掀开轿帘坐了上去。 只见轿子飞速的进到了天君苑里。 鹤飞云走下轿子,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大殿里,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人。 于是他走进了大殿里,看着老道人说道:“弟子天师道宝鼎道人门下鹤飞云参加老天师!” 老道人睁开眼睛,笑着说道:“鹤飞云!感谢你前来报信,我是天师道祖师空无天师!” 鹤飞云听后,连忙跪倒在地,三拜九叩起来。 空无天师说道:“法到自然便是无!你看我!参悟天机得到的长生不老,就是活在这虚空之中。” 鹤飞云听后,对着他说道:“祖师爷找我一定有事情交代!请您说吧!” 空无天师随后大笑起来说道:“鹤飞云!婆娑门正在集结人马,准备再次进攻秋墅山!你此番前去,一是报仇,另一件事就是要摸清婆娑门至宝血玲珑藏于何处,听见了吗?” “事情完成之后,回来复命!我另有事情交代!” 空无天师说完话,一甩衣袖,鹤飞云便昏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时,他的师父就在帮他擦洗身体。 鹤飞云见状,连忙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只见一只龙已经映在自己的身上。 鹤飞云见状,连忙追问宝鼎道人说道:“师父!祖师爷这是什么意思?” 宝鼎道人听后,笑着说道:“徒儿!你被祖师爷选为天龙护法了!以后你可以长期漂泊在外!追求自由!不受约束了!” 鹤飞云听后,笑着对宝鼎道人说道:“师父!你这老头说的是真话吗?不会是让我替他办事吧!” 宝鼎道人听后,说道:“赶紧把衣服穿上,快去给小五报仇!回来会告诉你的!” 鹤飞云听完宝鼎道人的话,刚刚穿好衣服,童子便过来催促他下山。 他慢慢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心里想道:“这叫什么事情,什么话也没说!祖师便知道了我的来意!真是神奇啊!” 鹤飞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位于来时的森林之中。 他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森林,冲着天上喊道:“师父我还没有吃顿饱饭!用得着这么着急把我送出来吗?” 鹤飞云说完话,便往森林的外面而去。 但不想此时天上掉下来两张大饼,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 鹤飞云拿起大饼,一边吃一边说道:“谢谢了师父!” 随后他走出森林,找到自己的马车,将木车丢弃,骑上马往西域奔去。 鹤飞云一路上边走边打听,想要快速到达诡眼罗藏身的土城。 鹤飞云在经过十几个日日夜夜的赶路之后,终于来到了黄沙满天的西域。 鹤飞云换了一匹骆驼,正要往沙漠中寻找那座土城。 一个西域人看见之后,跟他说起话来。 可是鹤飞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两个人都非常着急。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野店的东家说道:“他说这里面有一座吃人的鬼城,不让你往里去。” 鹤飞云听完野店东家的翻译,连忙对他说道:“你跟他说,我来就是捉鬼来了!” 野店东家听完这句话,突然激动的问道:“少侠!所说可是实话?” “你废什么话!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不瞒你们说,我是天师道的弟子,奉空无仙师之命,前来扫平 鬼城!” 野店东家听后,将鹤飞云拽到自己的店中,说道:“不瞒少侠说!我的女儿就被鬼城的鬼徒给抓走了,生死不明!” 鹤飞云听完他的话,说道:“那东家你怎么不报官啊!” “报官?官比我们还怕人家?自己的小妾都送到鬼城,让诡眼罗白糟蹋!真是窝囊到了家!” “要是前些年边军大帅孙无伦镇边的时候,那鬼徒哪敢这样猖狂?如今就连边军新任的宋大帅,都被大王派来的监军看了起来,你说还有谁管我们这群边民的死活?” 鹤飞云听后,大侠的风范立马显现出来,说道:“东家你请放心!我必救出你的女儿!请问你的女儿有何特征?” 野店东家听后,回答道:“她的左眼边上有一个褥子!” 鹤飞云听后,从腰间解下他的酒壶,说道:“东家!帮我把酒装满!我一会儿便回!” 鹤飞云说完话,带上黑色帘笠,骑上骆驼便要走. 野店东家看后,追上他将一张羊皮纸塞给他说道:“大侠!这是我几年来绘制的去鬼城的地图,你按着它走不会错!” 鹤飞云听完他的话,一句话也不说,骑着骆驼消失在漫漫的黄沙之中。 他一边走一边打开羊皮纸看了起来。 眼看着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鹤飞云想要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 但是茫茫戈壁,哪里有歇脚的地方。 鹤飞云按着羊皮纸的指示,慢悠悠的往图上所指的鬼城而去。 突然一大队人马,从远处跑了过来。 鹤飞云见状,连忙躲到了旁边。 在这一大队人马过后,鹤飞云惊讶的发现前面的不远处,泛着点点的灯光。 他看见这些之后,立马拿出羊皮纸看了起来,发现前面有灯光的地方就是鬼城。 鹤飞云此时口干舌燥,但是复仇的热血让他不再休息,他抽出腰间的凌云剑,骑着骆驼,一分也不想多等的往鬼城而去。 鹤飞云来到鬼城门口,发现这里根本没人守卫,他将骆驼扔到一旁,便拿着手中的凌云剑走了进去。 里面到处散发着恶臭的味道,动物的内脏尸体随处可见。 男女的欢愉声,不觉于耳。 里面全是不知道哪个时代遗留的石屋土殿。 它们环环相绕,即使无人防守,也很难攻破。 正在鹤飞云到处寻找诡眼罗的时候,前面不远处的水池中,一名少女游出水面,然后身披薄纱,朝着他走了过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四十四 为一人灭一城 鹤飞云见状,立马握紧了手中的凌云剑,准备好了战斗。 少女走到他的跟前,对他问道:“这位哥哥!你是城里的人吗?为何没有见过你?” 鹤飞云压低了帘笠,说道:“姑娘,这一城之中,鱼龙混杂,你又怎能认得全呢?” 少女听后,捂着嘴笑了笑说道:“哥哥你可以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吗?让我看看你是谁?” 鹤飞云听完她的话,严肃的说道:“姑娘!我还有要事要办!就不打扰了!” 鹤飞云担心自己暴露,于是连忙想要躲藏起来。 少女听后,趁他不注意,一把将他的帘笠拽了下来。 只见一个样貌英俊,眉宇之间侠气凛然的男子出现在少女的眼中。 少女看后满心欢喜,竟然走上前来,用纤细的嫩如竹笋般的手指,摸了摸鹤飞云的脸颊说道:“哥哥长的不赖嘛!” 鹤飞云被她这样一摸,顿时闭上眼睛,双颊赤红的回答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少女听后根本不加理睬,她不断的逼向鹤飞云,弄的他接连往后退去。 鹤飞云这个时候,不经意间看了看少女的容貌,只见她身上只穿着一见极薄的纱衣,白嫩的肌肤,明亮的眼睛,还有说不上来的可爱,眼角有一枚淡淡的褥子。 鹤飞云看后,连忙对她说道:“姑娘!你的父亲让我来救你!你快跟我走吧!” 少女听完鹤飞云的话,说道:“哥哥!不可能出去的!我在这里是鬼王的宠妾!他答应过我!只要我留在这里服侍他,他就永远不伤害我的父母!哥哥!你还是趁他没发现,还是回去吧!” 鹤飞云听后,突然一股感动涌上心头,他双手扶在少女的肩上,说道:“你宁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自己的家人,令我十分敬佩!答应我!一会儿我与他们打斗的时候,你要藏好!” 少女看着鹤飞云坚定的眼神,答应的点了点头。 随后一名女子从旁边的土殿中,走出来对着少女喊道:“悠蓝!鬼王找你!” 少女听后,连忙答应的说道:“你先进去!我随后就到。” 等她回过身来,却发现鹤飞云早已不知道了去向。 少女悠蓝带着失落的表情,走进了旁边的土殿中。 鹤飞云此时从一个房顶飞了下来,想起与少女悠蓝的对话,突然得到一个重要的情报 ,少女悠蓝口中的鬼王,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诡眼罗。 “莫非诡眼罗就藏在前面那个土殿里?” 鹤飞云想到此处,报仇心切的他已顾不得许多,他握紧手中的凌云剑,进到了土殿里面。 土殿里空无一人,鹤飞云见状,开始谨慎的爬上了殿顶。 他仔细的观察着土殿里的一切,只见大殿里到处摆放着婆娑门的神像,地上还有很多奇怪的小方格。 正在鹤飞云仔细的研究这其中的奥妙之时,墙上却突然显现出一个门来。 少女悠蓝紧接着从里面跑了出来,她的身后跟着一群一丝不挂的男人。 鹤飞云看后,担心起少女悠蓝的安全,于是从殿顶上飞了下来。 他一把拽住了少女悠蓝的手。 少女悠蓝眯着眼睛,厮打他说道:“放开我!你们这帮淫贼!” 她厮打了一会儿之后,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鹤飞云将自己护在身后。 此时他们两人身边全是一丝不挂的男人。 鹤飞云看着她说道:“悠蓝姑娘别怕!有我鹤飞云在,他们伤不了你,一会我说跑!你就往殿外跑!听明白了吗?” 少女悠蓝听后,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叫悠蓝的?” 鹤飞云听后,一脸惊奇的说道:“你现在不应该担心自己的安全吗?” 少女悠蓝听了他的话,反而笑着说道:“有你在身边,我反而不怎么怕了!” 鹤飞云看着包围过来男人,立马对着少女悠蓝说道:“跑!” 少女悠蓝听后,像一只欢脱的兔子,飞快的跑到了殿外。 鹤飞云见少女悠蓝已经跑远,立马拿着手中的凌云剑,大开杀戒起来。 一丝不挂的男人们,还没有碰到鹤飞云分毫。 便在一阵流星细雨一般的剑法下,纷纷倒地。 鹤飞云正要转身去找少女悠蓝,一个眼睛上长满绿色分泌物的人,出现在他的身后。 鹤飞云此时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杀气,立马将身子转过来说道:“想必你就是诡眼罗吧!” 那人听后笑着说道:“我是鬼王!诡眼罗是我的师父!” 那人说完话,毫不留情的朝着鹤飞云扑了过来。 鹤飞云见状,拿着凌云剑,左刺又挑,然后又卷着身子,躲开他的 攻击。 鬼王看后,气的咬牙切齿,他拿出身上一把双刃,再次朝着鹤飞云猛刺了过来。 鹤飞云见状,将婆娑门的神像一脚一个踢到了他的身上。 神像虽然不算太重,但是却也将鬼王压得喘不过气来。 鹤飞云看后,二话不说,施展自己疾如风的剑法,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 鹤飞云拎着鬼王的头颅,走出土殿,寻找少女悠蓝。 却发现少女悠蓝,被一个瞎眼老头,绑在水池附近的大树上。 鹤飞云看后,大喊一声说道:“鬼王已被我斩杀!头颅在此!你们拿去看!” 他说着话,将手中的鬼王头颅,扔到了瞎眼老头的身边。 瞎眼的老头看后,转身之间变成了一只斑点豹,他站立起来,伸出舌头想要添少女悠蓝的脸。 鹤飞云看后,立马飞到少女悠蓝身边,将斑点豹打到了一边。 少女悠蓝对着鹤飞云说道:“哥哥!他是诡眼罗!你打不过他的!快跑!不要管我!” 鹤飞云听后,看着不断朝少女悠蓝涌过来的男人,突然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诡眼罗叫停涌过来的男人,对他们说道:“他杀了我的徒弟鬼王!我要活剥了他!你们站在一边!我亲自来!” “那个贱女人是他的相好!一会儿他死了,贱女人就归你们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鹤飞云听完诡眼罗的话,突然想起被他杀害的五师姐,于是他念起天师道的咒语,转眼之间化作一只天龙护在了少女悠蓝身边。 诡眼罗看后,大叫一声,说道:“大家快跑!他是天师道的人!” 围在少女悠蓝附近的男人们听后,立马开始惊慌失措的跑了起来。 鹤飞云化作的天龙,突然开始爪子带着雷电,飞向了逃跑的人群。 天龙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遍地的邪徒转眼化作灰烬。 诡眼罗看后,想要挟持少女悠蓝,但是却被鹤飞云发现,一口天火吐尽,烧的诡眼罗现出了原型。 鹤飞云见状,也变回真身,再次和他打了起来。 诡眼罗见自己根本不敌鹤飞云,连忙拿出血针,扎在了鹤飞云的身上。 “哈哈哈!你这娃娃!还是太年轻!怎么样一会儿毒血入骨!你就等着死吧!” 正在诡眼罗得意 之时,鹤飞云却看准时机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说道:“狂妄的人总是死的太早!” 诡眼罗双眼瞪圆的指了指鹤飞云之后,便向后倒了下去。 鹤飞云见大仇已报,连忙走到少女悠蓝的跟前,将她松绑后说道:“悠蓝姑娘!我送你回家!” 正在少女悠蓝想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她看见鹤飞云身后,又出现了一群刚刚劫掠回来的邪徒。 其中一人正朝着鹤飞云扳动了弩机。 少女悠蓝见状,大喊一声“小心!便转过身挡在了鹤飞云跟前。” 鹤飞云紧紧的抱住少女悠蓝,看着她的嘴里不断地涌出鲜血,突然冲天长啸起来。 随后他拿出宝鼎道人给自己的药瓶,给少女悠蓝服了下去。 他见少女悠蓝闭上了眼睛,于是将她放到了地上。 然后鹤飞云拿着仍然滴着血的凌云剑,再次冲进了人群。 鹤飞云双眼湛红的一剑一个,疯狂的杀戮了起来。 整个鬼城充斥着邪徒痛苦的喊叫声,有的被砍掉耳朵,有的被一剑劈开,这些不过是鹤飞云弥补心中疼痛的方法,却也成了婆娑门邪徒的末日。 一阵砍杀过后,鹤飞云身受重伤,但是他却将鬼城里的邪徒全部杀死。 鹤飞云用剑杵着地,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少女悠蓝的身边。 他本想抱起少女悠蓝,将她带回自己的父母身边。 但是浑身是伤的他根本没有力气抱得起他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直被邪徒们监禁糟蹋的女人们,冲出石屋土殿,看见所有的邪徒全被杀死。 连忙走到鹤飞云身边,跪在他身前说道:“谢谢大侠救我们逃离火海!” 鹤飞云听后,对着她们说道:“麻烦各位姑娘!找些草药来,还有给悠蓝姑娘,找一件像样的衣服来。拜托了!” 女人们听后,立马跑回土殿之中,不一会儿工夫,他们便拿着草药和衣服走了过来。 鹤飞云拿过草药,然后对他们说道:“给为姑娘!你们帮我给悠蓝姑娘,换一件衣服吧!” 女人们听后,一群人围着悠蓝为她穿起衣服来。 突然一个女人大叫一声,说道:“悠蓝姑娘醒过来了!” 鹤飞云此时正独自往伤口上敷着草药,一听这话,连忙站起身来,抱起少女悠蓝说道:“悠蓝! 你醒了!” 少女悠蓝慢悠悠的站起身来,看了看身上的弩箭已不知了去向。 一个女人看后,说道:“悠蓝!你身上的箭,我们帮你拔下去了!好了!我们还要收拾东西返乡!你和你相好的,也赶快收拾收拾!咱们一起离开这里!” 少女悠蓝听了女人们的话,突然靠在鹤飞云的怀里说道:“以后哥哥承蒙指教,我可就跟着你了!” (本章完) 梦闻一百四十五 孤寂逢春 鹤飞云听完少女悠蓝的话,看了看身边背着行李的女人们大笑了起来。 他们身旁的女人们,齐声说道:“大侠!咱们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鹤飞云听后,将少女悠蓝抱了起来,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说道:“我这一辈子走南闯北!只爱过月里梅一个人,后来她死了!本以为会孤独终老,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你呀小悠蓝!” 鹤飞云听后,将脸贴在了悠蓝的脸上,甜腻了起来。 跟在两人身后的女人们,却突然说道:“小两口回去有的是时间亲密!大侠还是带我们离开这里吧!” 鹤飞云听后,放下悠蓝,然后牵着她的手,带领着大家走出了鬼城。 走出鬼城的女人们,望着身后的鬼城,全部都喜极而泣起来。 其中一个女人从身上背着的包袱里,拿出一个火折子和一壶烈酒,对着身边的女人们说道:“姐妹们!大家一起把周边的木头都搬来,咱们一把火把这里烧了,省的别有居心的人,再次占据这里为非作歹!” 女子们听后,全都行动了起来。 悠蓝看后也走到他们中间,跟着她们忙了起来。 只听一声“大家快跑!”火苗迅速的就吞噬了鬼城。 女人们看后,全都开始大哭了起来。 鹤飞云抱着宝剑站在一旁,看在眼里,知道她们这是对过去生活的一种告别,也可以说是喜极而泣。 女人们大哭之后,看着已经变为废墟的鬼城。 在悠蓝的带领下,全部走到了鹤飞云跟前说道:“大侠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鹤飞云听后,当着她们的面,用手给悠蓝擦了脸上泪水。 众女人看后,羡慕的眼神接踵而至。 悠蓝看见大家的反应,用手指轻轻掠过鹤飞云的额头,笑着说道:“哥哥!咱们走吧!” 鹤飞云听后,高兴的笑了笑,然后带领着众人往边城走去。 一阵黄沙过后,边城的百姓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他们突然发现黄沙中隐藏着一大群的人,这可把他们吓坏了。 大家全都藏了起来,害怕是鬼城的鬼徒出来作祟。 但当一个老人看见人群中,有自己女儿的身影后,立马欢呼的跑了出来。 野店的东家看见鹤飞云回来,手里牵着的正是自己的女儿方悠蓝 。 野店东家看见自己的女儿方悠蓝回来,双手发抖的冲着店里面喊道:“老婆子!女儿回来了!大侠给女儿救回来了!” 这个时候,从野店之中跑出来一个上了岁数的妇女,她看见方悠蓝后,立马扔下手中的东西,跑了过去。 方悠蓝看着上了岁数的妇女朝自己跑过来,立马撒开了鹤飞云的手,高兴的跑了过去,和她拥抱了起来。 野店东家看着自己的娘子和女儿,抱着哭成一团。 他也滴答滴答的掉下眼泪来,然后他走到鹤飞云身边,说道:“大侠!多亏了你!对了!你的酒!我这就给你打去!” 与此同时边城所有的百姓,全都围了过来,称颂起鹤飞云来。 鹤飞云听后,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要谢就谢天师道吧!那里是我的师门。” 边城的百姓听后,全都又歌颂起天师道来。 方悠蓝与自己的母亲黏合了一会儿之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鹤飞云身上。 方悠蓝的母亲看后,一眼便知晓女儿的心事,连忙说道:“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别怕跟娘讲!娘全听你的!” 方悠蓝听了自己母亲的话,立马说道:“那娘我可就说了!我喜欢大侠哥哥!想嫁给他。” 方悠蓝的母亲听后,虽然心里想道:“大侠都是居无定所,刀光剑影!但是自己的女儿虽然漂亮,但是经过鬼城这一遭,估计给人当正妻是不可能了,去给人家做妾,又怕女儿挨欺负!思来想去!女儿的决定可能是做好的选择。” “娘和你爹都听你们的!不知道大侠有无婚配?” 方悠蓝听完自己母亲的话,连忙将正在与人交谈的鹤飞云拽过来,问道:“大侠哥哥!你愿意娶我吗?” 鹤飞云看着方悠蓝期待的眼神与方母渴切的神情,慢吐吐的说道:“我愿意!能娶悠蓝为妻!是我杜鹤霖几辈子修来的服德!” “原来大侠姓杜,杜鹤霖名字真好听!” 方母听后,继续询问他道:“杜公子说要娶我女儿为妻?这话作数吗?还有杜公子乡关何处啊?” “娘!你这么问是会把杜哥哥吓跑的!到时候我可不干!” “悠蓝姑娘,伯母所问我应该回答的!” “伯母!我杜鹤霖向你和悠蓝父亲保证!我是真心娶悠蓝为妻的!哦!还有我是洛安人,家中有一个岁数 较小的兄弟,除此之外,父母已经双双过逝!但是您老放心!我家中有商铺经营,全是我一人在打理!” 方悠蓝听后,不顾自己的母亲,上去就和鹤飞云抱了起来。 方母看后,连忙拽了拽他们的衣服,然后他们进入了野店中。 此时方父刚刚将鹤飞云的酒壶灌满酒,正要出去送给他。 他一看见鹤飞云和自己的娘子、女儿一同进来。 连忙上前与自己的娘子耳语了起来。 方父在知道了一切事情之后,大笑着对鹤飞云说道:“大侠!你这个乘龙快婿!我是认定了。” “孩他娘!快快把我埋在地里的女儿红挖出来,我要与我的良婿,一醉方休!” 方悠蓝看着自己父亲和自己的杜哥哥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坐在一旁不停的看着鹤飞云傻笑。 夜晚慢慢的降临,在边城的野店里,鹤飞云与方家的老小,正在开心的品着佳肴。 突然一个人走到他们跟前,对着鹤飞云说道:“鹤师兄!你的人物已经完成,师祖有命,命你速速返京,拜会太尉柴茵芸,还有尚书令少丞宋君升!并且在他们跟前工作,保护二人安全!” 鹤飞云听后,连忙对来人回答道:“你回去告诉师祖!就说我鹤小六与家人收拾一下后,立马返京!” 来人听后,有如过林之风,转眼便消失了。 鹤飞云转过身,对着大家说道:“伯父伯母!师门来令!鹤霖不能不从!我项链了一会儿,您二老在这边城之地,除了悠蓝也没有亲属!不如随我和悠蓝一起去京城!我定赡养你们!” 方父和方母听后,问道:“杜公子打断何时跟我家悠蓝成亲?” 鹤飞云听后,看了看悠蓝,说道:“到京就结!决不食言!” 方父听后,拍桌而起说道:“好!你不亏是我的好良婿!我与你悠蓝的母亲,随你们一同进京!” 方悠蓝听后,笑着说道:“太好了!这样我和杜哥哥还有爹娘都能在一起了。” 正当悠蓝大笑之时,方父突然对鹤飞云问道:“良婿!我没事问一句,刚才来人说的尚书令少丞宋君升,是不是虞宋的后人?” 方母听后,神经立马紧绷的碰了一下方父。 鹤飞云见状,察觉这其中必有隐情,于是说道:“伯父伯母莫怕!都是自己人!宋君升的确是虞宋后人!” 方父听后,感慨了一下,然后喝了一杯酒说道:“实不相瞒!良婿我乃虞宋洛安知府!国破逃乱于此!” 方悠蓝听后,走过去摸了摸方父的额头,说道:“父亲你不是开客栈的吗?怎么能了知府大人!你不会喝大了吧!” 方母听完方悠蓝的话,说道:“悠蓝你马上就要与杜公子成亲了,有些事必须要告诉你,你爹他说的没错!娘的身份也不是农家女,而是虞宋尚书省左司郎中之女呀!” 方母说完话后,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鹤飞云见状,连忙双手抱拳的说道:“伯父!伯母!能为国守节!真是我辈之楷模!” 方父听后,拿起酒杯,说道:“我恩师柴老太师!当年对方某恩重如山,如今逃到这边城不毛之地,也不知道恩师是否安在!” 鹤飞云听后,低声的对方父数道:“刚才来人说的太尉柴茵芸便是柴老太师的孙女!” 方父听后,大惊失色的说道:“一个女子竟能做得太尉!恩师之祐啊!” 鹤飞云看了看已经漆黑的夜晚,于是对方父和方母说道:“伯父伯母!咱们明天还要赶路!要不然大家都休息吧!” 方父听后,点了点头,看了眼方母说道:“是该回去了!休息吧!” 鹤飞云随后被安排到野店里的客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方父早早找来买主,将自己辛苦经营多年的野店卖了之后,便一家三口跟着鹤飞云赶着马车往京城而去。 当行驶到一处虞宋旧城遗址的时候,方父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突然诗兴大发起来,作诗道:“孤臣今日跨玉关,一派萧条尤可观。踏尽艰辛随少主,重开日月换新天。” 鹤飞云听后,惊叹的喊道:“好!伯父好诗!” “不行了!如日一搁笔,今朝提笔难啊!” 鹤飞云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心里想道:“以前的岁月里,我的眼中只有孤独、白眼、不公、扬善!但是当悠蓝闯入我的世界,我的眼中却全是暖暖的阳光!寒冷的尽头不是冰川,而是下一个春天!” 鹤飞云看着悠蓝脸上甜甜的笑容,想过去掐一下她的脸,但是碍于悠蓝的父母,只能坐在旁边,眼睛不眨的看着她。 (本章完) 梦闻一百四十六 鹤飞云回京 方悠蓝看见鹤飞云眼睛不眨的看着自己,双颊顿时红了起来。 他们在辛苦赶路半个多月以后,终于回到了洛安城下。 此时安童正在城下等候,鹤飞云见状,连忙下车好奇的问道:“太尉大人如何得知我今日归来?” 安童听后,回答道:“昨夜天君苑来人,告诉我今日正午在洛安城西门外恭候贵人。” 鹤飞云听后,笑着说道:“贵人!车上倒是有一位!”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着急的对着马车说道:“太尉柴茵芸拜见贵人!” 方父听后,立马下车说道:“姑娘是柴老恩师的孙女?” 安童听完方父的问话,上下打量了一下方父,只见他的脸庞上布满了沧桑,腰背有些弓形,眉宇间却仍然透露着书卷气息。 安童十分好奇的说道:“请问您认识我祖父?” 方父听后,回答道:“在下方承,是柴老太师的学生。” 安童听后,连忙施礼后说道:“原来是祖父的学生,幸会幸会!” 方承听后,问她道:“不知恩师是否健在?” 安童听完方承的问话,答道:“不瞒您说,爷爷已经仙逝多年了。” 方承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瘫倒在地上。 方母见状,连忙过来扶起他来,安慰的说道:“他爹!恩师既然已经走了,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安童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连忙说道:“方叔父,您不要再伤心了!” 方承听完安童的话,对着她问道:“姑娘!尚书令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他!” 安童听完这句话,立马面露不悦的说道:“人家今日喜事!” 安童说完话,骑上马转身就走了。 方承看后,百思不得其解,连忙对着鹤飞云说道:“良婿!莫非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 鹤飞云听后,笑着说道:“您呀什么也没说错!只是柴姑娘与尚书令不和!” 方悠蓝听后,看着安童远去的背影,对着鹤飞云说道:“杜哥哥!刚才那位漂亮的姐姐是太尉啊!” 鹤飞云听后,笑着说道:“可不是吗?整个云台她最大!” 方承听完两人的话,连忙坐上马车说道:“良婿!咱们去哪里?” 鹤飞云听后,连忙说道:“伯父!回家!” 方母和方悠蓝听后,高兴的也跟着上了马车,往杜府而去。 安童骑马走过宋府门前,看见里外张灯结彩,突然一股子酸味涌上了她的心头。 这种感觉安童很明白,但是自己真的不想留在古代,所以还是咬着牙关,回到了安园。 此时宋君升看着离他不到一米远的新郎服,突然心生厌恶。 他看了看周边,见四下无人,想到翻窗逃走。 但不想宋国公夫人刚好走了进来,看见了这一幕,她脸上不高兴的说道:“升哥儿!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千万别给我们找麻烦!” 宋君升听完自己母亲的话,说道:“母亲!我一直想问你!我之前是不是一直失忆?又是为何失忆?” 宋国公夫人听后,有些心虚的说道:“君升!你听母亲讲!你当时和李香云打得火热!李侯很明确的告诉我和你的父亲,让我们必须把你们俩分开!” “所以你就。。。。你就给我喝了药!让我当了父亲都不知道吗?让我现在活在痛苦之中吗?娘!是吗?你回答我啊!” 宋国公夫人听完宋君升的问话,连忙问道:“什么当父亲?莫非李香云当年怀了孩子?” 宋君升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眯着眼睛点起了头来。 宋国公夫人听后,匆忙的将窗户和门都关了起来,然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儿子!你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李香云给你生过孩子,更不能去认这个孩子!你把孩子的地址给我!娘去帮你解决这件事情!” 宋君升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睁大眼睛问道:“母亲你要做什么?你要毒死他?” 宋国公夫人听后,说道:“看你说的!虎毒还不食子呢!母亲是想给孙儿留点钱,找个好点的人家照顾他。” 宋君升听后,叹息了一下说道:“母亲!我不能跟郁真完婚!你还是放我走吧!我的心中只有茵芸!” 宋国公夫人听后,生气的说道:“住嘴!你表妹她合离过!你要真是喜欢她,娘答应你,让你那她为妾!” “母亲!茵芸可是娘家的亲侄女啊!你这样做!阿舅会如何看待我们?” 宋国公夫人听后,低着头回答道:“你现在是当朝的尚书令!怎么能娶一个合离的女人!这样的名声!会给你的仕途带来不利!不管得罪谁!母亲都认了!” “我的娘家侄女又怎么了!她在跟我亲!能亲 过你吗?升儿?你好好想想母亲的话,母亲不是绝情,而是在这件事情上,母亲没法让步!” 宋君升听完自己母亲的话,笑着说道:“母亲!人家芸妹是太尉,正一品,我呢?尚书令!正二品!我娶芸妹是高攀不是吗?” 宋国公夫人听完宋君升的话,惊讶的问道:“茵芸这么厉害吗?不是说只是一个元帅吗?” 宋君升听后,见自己母亲思想有些松懈,紧接着又说道:“芸妹之前的确是元帅!但是现在却是云台的太尉!掌管新宋一切兵马!” 宋国公夫人听完宋君升的陈述,眼睛转了转,说道:“升儿!别的你就不要想了!今天娶郁真,是铁定的事情!你跟我说什么也没用!” “母亲这都是为你好!郁真是度厄人,是延续你命脉的贵人!你必须娶她!”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宋府的管家张东楚进来说道:“夫人不好了!一个将军率领大军!把咱们府邸给围住了!” 宋国公夫人听后,笑着说道:“这京城真是个奇葩地!居然有人敢围尚书令的府,真是反了天了,走!升儿!出去看看去。” 宋君升还以为是安童率兵前来捣乱,于是心里高兴的跟着自己的母亲,走到了宋府的大门口。 此时一个年轻健硕的将军,正在门外等着。 他看见宋君升后,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妹夫!你和小妹今日大婚!我特地从外地赶来!” 宋国公夫人看了看眼前这个将军,他虽然皮肤黝黑,但是五官俊秀,侧面一看与王郁真颇有几分相像。 “将军!你是郁真的哥哥?” 将军听后,笑着对宋国公夫人作揖后,说道:“我叫王振生!是郁真的亲哥哥!” 宋国公夫人听完王振生的话,连忙说道:“原来是亲家哥哥!君升还不快把你大舅哥请进去!” 宋君升听后,一脸失望的将王振生迎进了正堂。 宋国公看见王振生后,对着宋国公夫人问道:“彤儿!这将军是谁呀?” 宋国公夫人听后,立马跟宋国公耳语道:“郁真的亲哥哥!” 宋国公听后,连忙上前相迎说道:“亲家哥哥远道而来!本公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王振生听后,笑着说道:“宋国公掌印安州!一时的招待不周,我岂能记怀!” 宋国公听完王振生的话,大笑着 说道:“往后宋王两家要相互提携!同舟共济呀!” 王振生听后,也笑着回答道:“宋国公客气了!要说提携!末将听闻国公夫人娘家的侄女便是柴太尉!” 宋国公夫人听完这句话,突然将喝出的茶,吐了出来,还把自己呛个不完。 王振生见状,连忙询问道:“是不是末将说错了什么事情?” 宋国公夫人稳定了一下,然后说道:“将军所说并无不妥!只是我那娘家侄女当了这么大的官,我有些惊讶!所以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还请将军莫怪!” 王振生听后,笑着回答道:“既然如此!末将有一个提议!不如请太尉过来为两位新人主婚!这样一来可以让朝廷尽知我们的关系!二来就是面子了!不知国公爷和夫人,怎么看?” 宋国公听后,想道:“如此可让朝廷知道我宋府有军家背景!何乐而不为?” “如此甚好!彤儿!那就麻烦你就把侄女叫来吧!本来她表兄大婚!岂有不到之礼?” 宋国公夫人听后,十分难为的答应了下来,随后坐上轿子往安园而去。 此时安童正在花园里独自饮着酒,她借着酒力吟道:“今日黄花凉,渣男入洞房。相思难别去,何苦梦悠长!” 玥婴看到安童悲伤的神情后,对着安童说道:“姑娘!人家今日都成亲了!你何苦自己作践自己呢!” 安童听完玥婴的话,苦笑不得的说道:“你懂什么!有一种爱叫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我跟他注定不会在一起,所以只能放手!” 玥婴听了安童的话,根本弄不懂意思,于是说道:“姑娘!你看你这是喝了多少!都开始胡说八道了。” 安童听了玥婴的话,醉眼迷离的说道:“好你个小玥婴,竟说起我来了!看我不收拾你。” 安童说完话,追赶起玥婴来。 正在这个时候,宋国公夫人走进了花园里,看见安童追着玥婴做游戏,连忙冲着安童喊道:“芸儿!姑母有事跟你说!” 安童醉醺醺的回过头来,看见宋国公夫人招呼她,一脸子嫌弃的说道:“国公夫人到我安园来做什么?我可没有去招惹你那尚书令的儿子!我与婴儿玩的正好呢!” 宋国公夫人听完安童的话,知道上回和安童的谈话,惹伤了安童,于是连忙道起谦来说道:“上回都是姑母的错!胡说八道!你切莫要记在心里!咱们都是自家人!” (本章完) 梦闻一百四十七 宋君升再叙异梦 当安童从宋国公夫人口中,听到自家人三个字时,立马冲着她嘲笑着说道:“宋国公夫人抬爱了!我其实姓安不姓柴!” 宋国公夫人一听,顿时来了脾气说道:“芸儿!你这话姑母就不爱听了!姑母的确是说了你几句不好听的话!” “但是你就因为这几句话,连姓也改了?亲戚也都不认了?” 玥婴看见宋国公夫人发火,连忙对着她说道:“姑奶奶!姑娘只是今日心里不好受!才这么说的话!姑奶奶见谅!玥婴在这带小姐给您陪不是了!” 安童听完玥婴的话,看了眼宋国公夫人,然后便什么也不说了。 宋国公夫人身边的婢女看见安童的表情,连忙对着她耳语说道:“主母!柴姑娘如今是握有实权的太尉!不比在古城那个时候!您要不放下身份来诚心的道个歉,您估计请不动她!” 宋国公夫人听完自己婢女的话,仔细的想了一想,然后对着安童,软声细语的说道:“芸儿!我知道错了!姑母向来是个蠢得,上回说的那些话,全是胡话!你小的时候姑母最疼你了!就凭这个你也该原谅姑母不是。” 安童听完宋国公夫人的道歉,想了想自己又不是真的柴茵芸,如果为此与柴家人闹僵,自己又怎么对的起她呢! 安童想到此处,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婴儿!把我姑母扶起来,咱们去正堂说话。” “姑娘?你没喝醉呀?吓死我了!以为你伤心过度了呢!” 安童听完玥婴的话,笑着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欲醒梦梦当醒!” 宋国公夫人听完安童说的话,连忙应声说道:“好诗!好诗!” “哪里有好诗了!一句俗语而已!玥婴给我搭配一身吉服,我要去参加我表兄的婚礼!” 宋国公夫人听后,笑着对安童说道:“芸儿!我的侄女!姑母找你是去做主婚人!” 安童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哭笑不得的说道:“姑母!您是怎么了!主婚是你和姑父!我一个和表兄平辈,做的哪门子主婚啊!” 宋国公夫人听后,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话的确是你说的这个理!但是芸儿你身份不同啊!你如今可是正一品的太尉!你姑父不过是一个巡抚,才正二品!” 安童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心里想道:“这一家人是有多势利?竟然让我去做主婚?” 安童想过之后,答应了宋国公夫人的请求。 随后安童穿戴好太尉的常服,又让赵汤从云台调来些仪仗队伍,往宋府给他们撑门面去了。 宋国公夫人的马车刚回到宋府后不久,安童便在云台仪仗队伍的簇拥下,坐着大轿,威风八面的走来了。 宋国公与王振生看见云台的仪仗后,立马加快步伐,走到安童的面前行起礼来。 “下属中郎将王振生参见太尉大人!” “下官安州巡抚宋思疆给太尉大人请安了!” 安童听后,在赵汤的搀扶下,走下大轿,对着王振生说道:“王将军免礼!” 然后她又对着王振生身旁的宋思疆说道:“姑父!你这是做什么?您这不是折我的寿吗?以后不要这样了!” 宋思疆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有太尉这样的侄女!我宋某不虚此生!” 安童听后,并不想理会他,倒是十分想看见宋君升看见自己的模样,于是径直走进了宋府里。 宋国公看后,脸上流露出不悦的表情。 宋国公夫人这个时候走过来说道:“芸儿!惦记着君升!你又不是不知道!请她来!门面倒是撑了!脸面失一些,能有什么?” 旁边围观的人群,一听说是太尉来了,他们为了一睹当朝太尉容貌,全都蜂拥而至。 宋国公看后,立马下令府兵,做好了戒严。 安童刚走到正堂,王振生便跟上来,说道:“太尉大人!今天是家妹与尚书令的大婚之日!您能够屈尊到此!真是给足了宋、王两家的面子!” 安童听完王振生的话后,才知道王振生原来是王郁真的哥哥。 于是她立马回了句:“哪里的话!表兄的喜事!我这当表妹的不来,岂不让整个新宋看本太尉的笑话!” “婚礼什么时候开始?本太尉倒有些等不及了!” 王振生听完安童的话,随手拿来一盘果子放到安童身旁,说道:“启禀太尉大人!我听国公爷讲,说是要等时辰到才行!他们找算命先生看的!” 安童听完王振生的话,张了一口哈欠,然后说道:“王将军在此慢待!我去看看兄嫂二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安童随后留下赵汤在宋府正堂,然后自己独自一人,往宋府内宅而去。 安童一进内宅,仆人和婢女看见她后,全都太尉太尉的行起礼来。 刚巧宋君升 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连忙趴着穿户对安童喊道:“芸妹!我在这里!” 安童听见宋君升的声音,穿过一段长廊,走到一个半月门前停了下来。 安童对着里面喊道:“宋渣男!你丫的是不是在里边啊!” 宋君升听见安童的声音,连忙喊道:“是我!是我!” 安童随后穿过半月门,发现宋君升不知何时被所在了房子里面。 此时宋君升正将头趴在穿户处,看着安童进来。 安童走到跟前,强颜欢笑的说道:“祝你新婚快乐!” 宋君升听后,眼眉上挑,一副着急的样子说道:“芸妹!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被逼的!你的心里只有你!” 安童听后,冷冷的笑道:“宋表兄!尚书令!咱能清醒一下好吗?你的心里只有我?你信吗?我都不信!今天我来,是你的母亲宋国公夫人,让我来给你们俩主婚的!” “我真是服了宋府了!居然为了所谓的场面,连最起码的纲理伦常都可以悖逆!”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后,大笑道:“这是他们两人的做法!我小的时候很多事情,都被他们搅合了!”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沉思了三秒,说道:“宋君升!你听好了!我今天在这里郑重的告诉你!求你不要再惦记我了!你好好做你的新郎,我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眼睛一下子湿润了,说道:“那我们当初算是什么?游戏还是梦境?” 安童听完宋君升撕心裂肺的索问,却毫无波澜的念起柴茵芸的诗说道: “花已落,事已非。红尘遗忘他年追。自古为情谁无泪。此恨多年化梦留。丝帐下,红烛前。笑伊为谁着嫁衣。伤悲。” 安童说完话,转身便要离开此地。 宋君升见状,冲着她作起词来,词文如下:“ 钗头凤 绝情 雨花浊,风心薄。数载相思终是错。泪空干,客难言。寄情天地,怨梦孤眠。缘。缘。缘。 东风觉,西星挪。醒时偏忆他时诺。歌声残,艳衣寒。抚平伤口,撇弃从前。难。难。难。”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词作,含着眼泪,头也不敢回的说道:“告辞!” 宋君升听完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迷茫了起来。 他不断回忆着和安童的每一个瞬间,却发现那些已经是自己不再拥有的留念。 突然之间,他胸口上的魔咒开始撕心裂肺的疼个没完。 宋君升坚强的爬到窗户旁吗,向外喊道:“有没有人!救命!” 宋君升随后,便晕了过去。 等他清醒时,发现自己又到了原来那个奇怪的梦境里。 只是这一回,他却成了一位观众,对着薄如一层纱的镜子看了起来。 镜子里面一个叫方维汉的男人,身着奇异的装扮,正对着一个女人说着话。 宋君升仔细的看了看女人的模样,确定她就是上回梦境中的安童。 “其实安记者我也总感觉以前认识你,可总是想不起来,后来回忆是听我未婚妻说过她和你是闺蜜,我们约会时,你总会陪着她。” “这么巧!我也总感觉和你很熟耶!雪儿跟我解释说的和跟你说的一样!” 安童说完话,拿起咖啡,喝了起来。 方维汉听完安童的话,略有沉思的想道:“怎么雪儿也是这样和她说的,莫非我和安童的关系只是如此吗。。。。。。。。” “不对,雪儿说安童只是因为浇花不慎,从学校二楼坠落到花坛,脑部有淤血,才失去记忆的,可是为什么,我听家里人说,我失忆也是从楼上跌落呢!“这么巧?而且我醒时,只有雪儿在身边,家人是后来才到的医院,他们怎么知道我是从楼上跌落的?” “莫非。。。。。。想到此处,方维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竟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安童。” 安童见状,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于是放下咖啡,随手从包里拿出化妆镜照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慕雪的电话打了进来。 方维汉看都没看就“喂喂喂”得接了起来。 “亲爱的!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我订做的婚纱到了,我穿给你看!” “啊。。。慕雪,我现在回不去啊!我在外面和朋友谈点工作,要一会儿才能回去。” “哦!是这样啊!可是。。。。那你忙吧,还是工作重要。。。。。不打搅你了。” “好的,回去见。”方维汉说完话,放下手中的手机,想起刚才的事,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于是拜别安童,急忙忙的开车回他父母家去了。 一路上,他之前有过的疑问,全都跳了 出来,他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一名侦探一样,谜底等待着他去揭开。 想到这里,他既兴奋又疑惑,于是他不在顾及街上闪烁的红绿灯,将油门与转数轰向极致,上演一出速度与激情来。 他的父母家在城外一座豪华庄园里,里面除了别墅外,还有单栋的健身房,ktv,电影院等娱乐设施,极尽奢华,可这在于方维汉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有一间专门储存他之前物品的房子,他想从这里找到一丝关于安童的信息。 方维汉开着汽车,在穿过数个高架桥和城市快速路后,终于回到了他的父母家。 一进别墅门,他和自己的妈妈都没有打招呼,就坐上电梯往三楼那间储存室去了。 到了三楼,他迫不及待的走到储存室门口,用手输起密码来,可是试了四五组密码,也都是错误的,原来他自从那次出事后,他就忘掉了这个门的密码。 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松了松系在脖子上的领带,然后焦急的看着紧锁的密码门,无计可施。 忽然他站起身来,用脚疯狂的踢起门来,直到把脚踢疼,他才停下。 于是他冷静下来,换了一种思路,走上电梯,去楼下问自己的妈妈知不知道这个储存门的密码。 他一出电梯,就快速的走向客厅,看自己的妈妈在不在。 当看见自己的妈妈坐在沙发上,正在观看电视上的综艺节目时,他就走到他妈妈的身后,用双手捂住他妈妈的眼睛问道:“猜猜我是谁?” “别闹,妈正看电视呢!你一回来我就看见你了,怎么公司有需要我出马的事情吗?” 方维汉听完,挪开双手并说道:“没有啊!公司运转的都跟爸在时一样,哪里用你这佘太君出马?” “你呀!没有就好!有些事多想想,多问问,不懂得再回来问问妈!” “知道了妈!对了!妈,你还记得三楼存储室的密码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那里面都是些你上学时的东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哎呀!妈!我是问你知不知道门的密码是多少,谁问你里面的东西重要不重要了。” “哦!这个啊!那不知道,那个门里的东西,一部分是你的,另一部分是你爸爸的。。。。。。”说到此处,方母突然有些黯然伤心。 方维汉见状,想起过世的爸爸,他也开始触景伤情起来。 此时方母突然打断他说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也开始上岁数了,我呀!就琢磨着你能早让我抱上孙子,所以你先别忙别的,订完婚,挑个日子,先跟慕雪把婚结了才是正事!” “哎!你说这个呀!妈妈!不急!我会抓紧的。” “你这孩子!你不急,人家慕雪还不急呀!都到了结婚的年龄,总拖着也不是个事呀!听妈的赶紧结了吧!” “妈!是不是慕雪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你这孩子说着话,怎么还要急眼!” 方维汉听后,没有作答,但是他坚信一定是慕雪跟自己的妈妈说了什么,妈妈才会这样催起他来。 碰巧这个时候,慕雪的电话打了过来,方维汉拿出手机,看是慕雪的名字,本不想接,无奈在方母的催促下,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喂!雪儿,有事啊?” “维汉!你在哪里!安童昏倒了,在医院。。。。。。。” 方维汉一听安童晕倒,突然有些着急,于是不等把话听完,就穿上西服,告别方母,开车去城里医院了。 宋君升看到此处,心中越发怀疑,现在的柴茵芸就是另一个时空的安童。 (本章完) 梦闻一百四十八 奇怪的事情 这个时候方维汉手上戴着的双鱼玉戒指,引起了宋君升的注意。 原来这枚雕刻成双鱼形状的玉戒指,是宋家旧物。 奇怪的是双鱼玉戒指已经由宋君升祖父传给了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叫方维汉的男人手上? 宋君升仔细的看着另一个时空的事情,并陷入了沉思。 突然安童拿着一把利剑走了过来,对着宋君升说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就去死吧!” 安童说完话,拿着利剑便刺进了宋君升的身体。 宋君升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的床上。 王郁真身穿嫁衣已哭成泪人,正眼巴巴的等着自己醒来。 旁边不远处的安童,此时随手拿着一本诗集看的津津有味。 宋君升醒后,对着身边侍候自己的婢女说道:“快去把我的双鱼玉戒指拿来,就在书柜旁的多宝阁里。” 侍候宋君升的婢女,随后拿着一个蓝色锦盒,走到了宋君升的床前。 宋君升看见蓝色锦盒后,一把便夺了过来。 他打开锦盒,发现双鱼玉戒指就放在里面,纹丝未动。 宋君升连忙将它带到手上,梦里的一切神奇的在眼前一晃而过,然后消失不见了。 他随后对着自己的母亲宋国公夫人说道:“母亲!真是不好意思!婚礼耽搁了吧!” 宋国公夫人听后,从婢女手中拿出一块丝帕,一便给宋君升擦汗,一边说道:“升哥儿!没事的!一切等你好了再说!” 宋君升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看了眼坐在旁边宋国公,见他也点了头,这才安心。 随后宋君升让所有人出去,唯独留下安童一人。 安童见状,一头雾水,只得听之任之。 宋君升见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他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安童说道:“芸妹!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安童听完他的话,先是一惊,然后连忙调整了自己的状态说道:“我是柴茵芸啊!怎么了表兄?你犯糊涂了?” 宋君升听后,突然大笑着说道:“芸妹!你撒起谎来居然脸也不红!”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连忙解释的说道:“你别胡说?姐就是柴茵芸!” “得了吧!芸妹!你是另一个时空的人吧!” 安童听后,突然不知所措, 竟然撸胳膊挽袖,左右的动起了脑袋。 宋君升看后,突然感到惊慌的说道:“芸妹!你要做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自重一些!” 安童听后,根本不理会这些,一下子跳到了床上,压住宋君升,骑在他身上,一边说道:“叫你胡乱说话!谁是另一个星空的人!”一边重拳的打了起来。 宋君升见状,当时头脑发懵了起来,只能用双手护着头,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安童打了一会儿之后,便气喘吁吁起来,她站起身来,对着宋君升说道:“以后你还乱说不?” 宋君升摸着有些发肿的脸庞,说道:“不说了!再也不敢了!” 安童听后,跳下了床,十分得意的离开了这里。 宋君升看着安童离开的背影,心中却暗暗升出喜悦之情。 “自己不就喜欢这样的芸妹吗?即使她来自另一个时空又如何?” 这个时候,宋国公夫人见安童从宋君升的房中走出来,连忙追问道:“芸儿!你表哥没什么事吧!” 安童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紧张的回答道:“好着呢!那个。。。姑母!我先去正堂看看!” 安童说完话,马上的离开了这里。 宋国公夫人听完安童的话,仔细的琢磨一下,然后快速的往宋君升的房中去了。 她一进门便看见宋君升发呆的坐在床边,床上凌乱不堪。 这些显然不能让宋国公夫人费神,当她看见宋君升的脸肿起来的时候,连忙着急的问道:“升哥儿!你的脸怎么了!还有这床!刚才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宋君升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哎呀!母亲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脸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静!” “你这孩子!真是气死个人!好!你自己待着吧!不过我得找个郎中过来,给你消消肿!” 宋国公夫人说完话,便离开了这里。 安童来到宋府正堂,刚巧碰见王振生与王郁真兄妹相认的场景。 宋国公站在旁边,见证了这个时刻。 忽然几个黑衣人,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迅速的穿梭于宋府的房顶。 安童此时正在正堂观赏房梁上的木雕,突然从房顶飘来阵阵土灰,这让她立马警觉了起来。 她连忙找到赵汤,语他耳语了几句之 后,便将自己的金蛇宝刀,佩戴到了身上,以防不测。 宋国公看见安童配起了刀,立马走过来,好奇的问道:“侄女!出了什么事?” 安童听后,对着宋国公说道:“姑父!你别担心!房顶有人!我已经派副将去调兵了!我会保护你们的!” 宋国公听完安童的话,一副沧桑感的说道:“小时候看你就是小娃娃,如今大了竟然能统帅千军万马!姑父对你真是佩服之至啊!” 安童听完他的话,笑着说了句“姑父过奖了!” 安童随后想起被她打的鼻青脸肿的宋君升,于是连忙朝着他的院子里而去。 她刚走到半月门门口,便看见两具家仆的尸体躺在地上。 安童见状,立马拔出了金蛇宝刀,想要进去营救宋君升。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从宋君升住的房顶下,飞下来对着另一个黑衣人说道:“里面人的长相与画像不符,咱们去别处看看吧!” 安童听完两个黑衣人之间的对话,连忙抑制不住笑了起来。 黑衣人听后,连忙拿着刀,朝着安童的方向走来。 安童屏住呼吸,一声不吭的埋伏在门口的侧面。 当两个黑衣人走过来的时候,安童二话不说拿起金蛇宝刀便要了两人的命。 安童然后快速走到宋君升房间的窗户旁,用手指在上面捅了一个洞,看了进去。 当她看见宋君升安然无恙之后,便走出了半月门。 他拿着金蛇宝刀,搜寻起其他黑衣人的踪影来。 忽然从宋府的后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安童听后,毫不犹豫的便往后院而去。 当他走到后院,发现鹤飞云站在一堆黑衣人尸体的旁边,正和剩下的三个黑衣人对峙。 安童看后,立马拿着金蛇宝刀投入了战斗。 鹤飞云矫捷迅速的剑法,在加上安童的神鬼刀法,三个黑衣人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便被一块斩杀。 安童看见黑衣人已经全部被除掉,正想感谢鹤飞云。 但是鹤飞云却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这里。 安童看着鹤飞云的背影,突然对他的身份十分好奇。 与此同时,赵汤率领着大军将宋府保护了起来。 他随后带领士兵,进入宋府,搜寻起黑衣人来。 当他搜索到宋府后院的时候,安童正坐在一堆黑衣人的尸体旁发呆。 赵汤见状,连忙吩咐手下将尸体搬走,然后走到安童身边说道:“太尉姐姐!你没事吧!” 安童听见赵汤的话,站起身来,望着前面说道:“哪里与宋府的院墙相连?” 赵汤看后,回答道:“那当然是旁边巷子里的巷墙。” 安童听完赵汤的回答,立马对赵汤说道:“赵副将!我命令你清查旁边的巷子!绝对不可以放过一个黑衣人!” 赵汤听到安童的命令后,立马领兵去清查宋府旁边的巷子。 安童则对于今天的事情,感到十分奇怪。 “宋君升是如何料定我是未来人?还有黑衣人又是为何敢冒如此大风险!白天入府行刺?” 安童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让自己信服的说法。 此时宋府旁边的巷子中,李安泰身穿夜行衣焦急的等待着。 突然他看见赵汤向自己走来,立马飞上巷墙,离开了这里。 李安泰一路小心翼翼的,终于回到了城外的梦云山庄。 他刚进山庄正堂的大门,一个随从便沮丧的向他汇报道:“启禀少门主!我奉命去西域集结鬼城人马!但是我到那里之后,发现鬼城变成了一片废墟,里面全是烧焦的人骨!” “后来我回到边城打听才知道,诡眼罗爷爷们被天师道的人灭了门!” 李安泰听完随从给他的汇报后,上前拽住他的衣领说道:“怎么可能?那里足足又五百人!怎么会全都灭了门?” 旁边的侯府管家老罗说道:“少门主!会不会是那个弃妇,率兵把他们给灭了?” “不可能!这件事情!不可能使她做的!我早就派人看着她,她没有时间率兵去西域!” 李安泰说完这些话,又对着报信的随从说道:“你刚才说是天师道派人干的!那么领头的人姓甚名谁?” 报信的随从听后,连忙回答道:“边城的百姓说是天师道一个姓鹤的大侠,一个人便将鬼城的鬼徒全部杀死!” 李安泰听完报信随从的话,笑着说道:“怎么可能?一个人杀掉我门精英五百人!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你等等!姓鹤的大侠?莫非是鹤飞云干的!” “那也不可能啊!鹤飞云武艺再高!也不可能将五百精英,那么容易就杀死啊!他可是屠了一个鬼城啊!” 正在李安泰思考眼前事情的时候,白池芳来到这里,对着李安泰说道:“门主有命!少门主速速集结人马!进攻秋墅山!” (本章完) 梦闻一百四十九 可疑的孙太后 李安泰听完白池芳带来的命令,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下。 白池芳看着眼前情况有些不对,立马对着李安泰问道:“少门主!出什么事情了?莫非进攻秋墅山有难处?” “还进攻个奶奶!人都被天师道一窝端了!哪里还有人进攻? 白池芳听完李安泰的话,一脸惊恐的问道:“那可是整整五百门徒!就是杀猪仔,也得几天吧!前些日子门主还派人去看望他们,到现在这才三天不到,人就被天师道杀干了?” 李安泰听完白池芳的话,说道:“杀都杀完了!你让我怎么办?你马上去回门主!将这些报告给她!” 李安泰说完这些话,又走到白池芳跟前,耳语了起来。 白池芳听完李安泰说的话,转过身便骑上马往洛安城里而去。 与此同时,安童带着赵汤搜遍了宋府旁边的大街小巷,却始终没有再找到有关黑衣人的下落。 就在安童准备带兵返回云台的时候,收拾后院尸体的官兵跑过来,将一个刻有婆娑门图腾的腰牌,交给了她。 安童看见腰牌后,将腰牌扔给赵汤说道:“胖弟弟!看来又是奸侯做的遂!” “奸侯现在被幽禁在哪里?咱们去看看他到底是真幽禁还是真幽禁!” 赵汤听完安童说的话,说道:“他呀!好像就被圈禁在定边侯府!外面有金花卫把守。” 安童听完这些话,对着赵汤说道:“咱们去看看他!说不定他压根儿就没在那!” 安童随后骑上马,着急的往定边侯府而去。 她率兵到了定边侯府门前,金花卫看见后,上前阻拦说道:“柴太尉!不知什么事情!让您率兵至此!” 安童听后,跳下马来,手里拿着马鞭,指着定边侯府的大门,说道:“李侯在里面吗?” 门前的金花卫听后,相互看了一眼,回答道:“李侯在里面!” 安童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径直朝着定边侯府的大门而去。 金花卫们看后,连忙上前阻拦她,说道:“太尉!没有太后的旨意!您不能打开这个门!” 安童听完她们的话,对着赵汤说道:“把她们请到一边休息休息!” 赵汤随后下令,将金花卫控制了起来。 安童听着金花卫的谩骂声,走上前去,推开了定边侯府的大门。 她转过身子, 对着赵汤说道:“赵副将!跟我进去拜访一下李侯爷!” 正在安童和赵汤想要迈进侯府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太后有旨!太尉接旨!” 安童回过身来,发现一个宫里来的太监,来到了定边侯府的门前。 安童走上前去,对着宫里的太监问道:“公公是如何得知本太尉在此的?” 宫里的太监听后,笑着说道:“杂家先去的宋府,在那里得知太尉您来了这里。” 安童听了他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双腿跪地接起太后的旨意来。 只听宫里的太监念道:“命太尉柴茵芸火速入宫见驾!钦此!” 安童接完旨后,回头看了看洞开的定边侯府的大门,叹了一口气。 随后她坐上宫里太监带来的轿子,往王宫的方向而去。 赵汤看后,带领着的近军,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安童进宫之后,便在宫里太监的指引下,来到了御花园的太液池旁。 此时孙太后,正一边吃着果盘里的水果,一边看着太液池的风景。 安童走上前,连忙给她行礼后,数道:“臣云台署太尉柴茵芸参加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孙太后见状,犹豫了一下,然后亲手扶起安童说道:“柴太尉!今天哀家请你来!是询问你一下影杀案办得怎么样了?” 安童听完孙太后的话,回答道:“启禀太后!恕臣无能,辜负王上与太后天恩!影杀案实在是复杂的要命!臣还在缜密的侦破中。” 孙太后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柴太尉,此案不能说你无能!因为此案复杂,以前的九司官员们也是头疼!不过哀家倒是得到一个重要的线索!那就是影杀案的凶手是一个叫鹤飞云的人!你现在马上调兵去捉他!” 安童听完孙太后的话,说道:“臣谨遵太后懿旨!这就派人就查找鹤飞云的下落!” 安童说完话,便朝着孙太后行了一个礼,然后便要离开这里。 孙太后见状,连忙叫住她说道:“柴太尉!别着急着走!哀家还有一件事情要问。” 安童听孙太后说完话,连忙说道:“太后有事!仅管问!臣若是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孙太后听完安痛的话,于是向她问道:“柴太尉!李侯案可有其他人牵涉其中?” 安童听完孙太后的问话,突然 心生怀疑,于是说道:“其禀太后!李侯妻室叶添花牵涉其中,也已经跟着李侯一同被圈禁!” 孙太后听完安童的话,突然眉毛舒展开来,说道:“除此没有其他人吗?” 安童听后,回到道:“没有!只有李侯夫妇!” 孙太后听完安童的话,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柴太尉!你去忙你的吧!哀家就不留你了!” 安童听完孙太后的话,连忙离开了这里。 忽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安童连忙跟了上去,发现白池芳正在宫里一处偏僻的废弃宫殿里,与黑衣人说着话。 只听她们说道:“我已经让人去抓鹤飞云了!你去调查鹤飞云的情况,然后报告给我!” 白池芳听了黑衣人的话,连忙点了点头,然后飞离了这里。 安童见黑衣人朝着门口走来,连忙躲到了殿顶上面。 安童顺着殿顶一直跟踪黑衣人,最后黑衣人消失在了太后住的崇恩殿里。 安童看着殿顶之下的崇恩殿,突然怀疑起孙太后的身份来。 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安童悄悄的顺着殿顶离开崇恩殿,往宫门口处而去。 安童到了宫门口不远的地方,便顺着殿顶旁的一棵大树,滑到了地面上。 安童回过头,四下的观察了一下,然后谨慎的走出了宫门。 赵汤此时带领着禁军从外面等她,安童看见赵汤后,二话不说,骑上马便往云台而去。 一路上,安童一句话也不说,脑子里却在不停的重复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想着想着,突然一个事情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她狠狠的抽了马屁股几下,加速跑了起来。 安童到了云台,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武疆阁里。 他找来云台参军陈同,命令他将影杀案里受害将军的档案拿给她看。 陈同听完安童的命令,看着安童着急的样子,连忙去寻找档案。 安童坐在太尉的宝座上,思来想去,决定一定要把太后跟影杀案里受害的将领们的关系查清。 陈同这个时候走进来说道:“启禀太尉!影杀案里将领的档案,被之前无缘无故的一场大火,给烧了个精光!” 安童听完陈同的报告,对着他说道:“世上就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陈参军!哪里还能查的到他们的资料?” 陈同听 完安童的话,突然面带笑容的说道:“太尉!当时大火烧掉的是原件!还有誊写的附件都在这里!我已经看过了!他们几个全都曾是婆娑门的门徒,后来投靠新宋文王陈斯涣,屡立战功!” 安童接过陈同手中的文档,笑着说道:“我就猜到他们身份不一般!要不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太尉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制造的月里梅案,然后再杀了他们?” “你说的只是一部分!陈参军我感觉自己已经拽住了真正敌人的袖子,所以有些事情,你要多给我一些意见,不然我会中敌人的阴谋!” 陈同听完安童跟自己说的一番话,突然说道:“太尉放心!有我陈同在,他们休想用才智碾压我们!” 安童随后用手招呼陈同走到宝座旁,对着他小声的说道:“你帮我去查查太后的孙家!还有太后的资料!记住一定不要被人发现!”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说道:“明白!太尉放心!我这就安排人去查!” 陈同随后离开了武疆阁。 安童看着桌上关于影杀案被害将领的档案,突然想到凶手很可能就是太后让她抓的鹤飞云。 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鹤飞云,又到哪里去找呢? 正在安童烦恼之时,赵汤走进来说道:“太尉姐姐!我留在侯府的人,给我来信,说是看见一辆马车进了定边侯府,上面还坐着李安泰!” 安童听完赵汤的描述,说道:“胖弟弟!你看准了吗?他是钦犯!应该被囚禁在侯府,怎么能从外面回来?”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连忙回答道:“太尉姐姐放心!我的情报绝对可靠!车上坐着的就是他定边侯李安泰!”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更加证实了孙太后的身份问题。 安童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对着赵汤说道:“太师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他!”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走出武疆阁,随手从旁边的笼子里拿出一只信鸽,写了几句话,便放飞而去。 不一会儿工夫,信鸽飞回了武疆阁前。 赵汤见状,取下信鸽腿上的信筒,拿出一张纸条,走进了武疆阁中。 安童接过赵汤给的纸条,看完之后,便对着赵汤说道:“快快备马!我要去凤池见太师!”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五十 嫁祸太师 安童和赵汤带领着近军来到了凤池的大门前。 陆少恒硬上来对着安童说道:“太尉大人!太师让我从这里等着你来!快走吧!” 安童听了陆少恒的话,便将自己的近军留在了凤池门外,只带着赵汤一人进了凤池。 凤池各部堂之间的地面,有用水冲刷的痕迹。 安童看后,又看了看前面的陆少恒,连忙用眼神跟赵汤交流了起来。 赵汤看懂了安童的眼神,上去一刀便将陆少恒劈倒在地。 安童走到跟前,发现地上躺着的人,并非真的陆少恒,而是使用了上古易容之术的人。 安童再次看了一眼赵汤,小声说道:“胖弟弟!看来太师出事了!”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紧紧的握紧手中的大刀,往前面走去。 安童紧随其后,也抽出了金蛇宝刀。 两人背靠着背,十分谨慎的走进了太师孙无伦的办公地乐善堂。 堂前种植的花叶上,溅撒的鲜血,到处都是。 安童和赵汤看后,变得紧张了起来。 两个人一起倒数三数,然后用脚踹开了乐善堂的门。 整个时候一个黑影飘过,安童拿起金蛇宝刀,朝着黑影砍了下去。 黑影应声倒地,赵汤用脚踢了踢,原来是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 安童拿着金蛇宝刀驾在黑衣人的脖颈上,黑衣人竟然害怕的说道:“别杀我!你问我什么我都说!” 安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突然感到好奇,以前碰见的黑衣人大多嘴硬的很,为何今日却变了?莫非他们故意要泄露给自己什么事情? 安童带着疑问的心,向他问道:“太师哪里去了?还有你们是什么人?凤池又发生了什么?” 黑衣人听完安童的问话,立刻回答道:“太师让我们把凤池的人都抓起来!他这会儿应该去宋府了吧!我们是天师道的门人!” 安童听完黑衣人的话,突然大笑起来说道:“你们算计的可以呀!是不是等我去报告朝廷,说是天师道造反!让朝廷出兵剿灭天师道啊!” 黑衣人听了安童的话,语无伦次的说道:“好!你竟然。。。竟然要剿灭我天师道!我跟你拼了!” 安童按紧架在黑衣人脖子上的刀,黑衣人一下子怂了回去。 安童笑着对黑衣人说道:“来!我问你! 你说你们是天师道的人,伙同太师要造反!那么你的师父是谁呀?” 黑衣人听后,想来想去,说道:“这个你别管!我反正是天师道的!” 安童听完他的话,快速一刀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赵汤看后,对着安童问道:“太尉姐姐!你为什么杀他?”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大声说道:“因为他们都是婆娑门的门徒!” 转眼之间,乐善堂里走出了一大群手拿兵器的黑衣人。 安童看后,指着他们对赵汤说道:“我说吧!还天师道!想当影帝啊!”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根本不明其意,但是却手执大刀,叫喊着冲了过来。 安童见状,紧随其后。 两个人再次背靠着背,与眼前的黑衣人们,展开了厮杀。 正在这个时候,太师孙无伦在陆少恒的护卫下,从凤池的大里面,杀进了乐善堂。 黑衣人见状,连忙相互使了个眼色,想要翻墙而走。 但不想陆少恒挥动手势,一群埋伏的弓弩兵出现在他们面前。 弓弩兵在号令之下,像正在企图翻墙逃跑的黑衣人,展开了射击。 一阵暴雨梨花之后,黑衣人没有一个逃出凤池,全部跌落在院墙之下,一命呜呼。 安童看着眼前的情景,笑着对太师孙无伦说道:“外祖父!这些人的目的是想把你和天师道连在一起,然后再借故用朝廷的兵马剿灭天师道!” 太师孙无伦听后,也笑着拍了拍安童的肩膀,说道:“可以呀!竟然能弄懂这一伙人的动机!看来长进不少!不错!”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孙女你找老夫有何事啊?” 安童听后,走到太师孙无伦耳边,耳语的说道:“外祖父!婆娑门主很可能是当今的孙太后!” 太师孙无伦听完这个消息,立马下令陆少恒与赵汤一同将门前的黑衣人同伙清理掉,然后他带着安童走进了乐善堂里面最隐蔽的一间屋子。 “孙女此事事关重大!你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你听清楚了吗?”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连忙点了点头。 “不管她是不是婆娑门的门主!咱们都要小心她!复兴虞宋的时机马上就要到了!这个时候咱们谁也不能轻易丢权!” 安童听完孙无伦的话,说道:“外祖父!你说的孙女都记下了!还有一事,就是影杀案里被害的将领,他们全都有婆娑门的背景!”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对安童说道:“芸儿!老夫算是明白了!他们是要除掉那几个人!凶手应该是他们的人,或是找的人!”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说道:“外祖父!太后让我进宫,跟我说影杀案凶手是鹤飞云!让我捉拿他!” “杀人灭口!看来妖后是想早日结果了鹤飞云,好让此事彻底结束,免得连累自己!”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问道:“那外祖父!你帮孙女出出主意!你们鹤飞云我是抓还是不抓?”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芸儿!你要抓!但是不能真抓!应付差事便成!但是不能被妖后看出来。”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笑着说道:“外祖父!你说您这么精的一个太师,他们竟然敢杀进凤池来行刺!真是匪夷所思!” “这次凤池遭劫!只是他们要嫁祸于人的把戏!老夫将计就计才知道了他们的诡计!也算牺牲的士兵,没有白死!” “不好!外祖父我跟你说了!刚才我问您下落的时候,他们说您去了宋府!估计他们会易容成您的样子,残害宋府的人!” 天师孙无伦听后,立马起身说道:“那咱们赶快去宋府!不能让他们的诡计得逞!” 安童和太师孙无伦随后率领着整合的人马,往宋府飞奔而来。 再说宋府这头,宋君升正拿着神子剑护着自己的父母和王郁真等往宋府后院撤去。 王振生率领带来的随从,与黑衣人在宋府的前院里厮杀。 安童和太师孙无伦赶到宋府大门前,看见宋府仆人的尸体躺在大门口,街上的行人尸体也到处都是。 “太残暴了!婆娑门这般恶鬼!赵副将传我命令!杀进去只要看见黑衣人,格杀勿论!” 安童随后跳下马,扶着太师孙无伦在随从的护卫下,站在了宋府的大门前。 赵汤听到安童的命令后,与陆少恒率领着身后的人马,杀进了前院。 此时一个太师孙无伦样貌的人,正带领着黑衣人与王振生率领的随从混战。 赵汤与陆少恒看后,率军将假的的孙无伦已经黑衣人包围了起来。 假的孙无伦见状, 立马大声呵斥他们说道:“大胆!本太师奉王命诛杀虞宋余孽!你们竟敢违抗军令!该当何罪?” 刚巧这个时候,安童扶着太师孙无伦走了进来,对着假的孙无伦说道:“你个假货!看看!真的太师在此!尔等冒充太师!企图杀害尚书令一家!真是罪该万死!来人呀!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赵汤与陆少恒还有王振生,听到安童的命令后,开始缩小包围圈,企图活捉假的孙无伦。 假的孙无伦看后,突然趁众人不备,飞身刺向了太师孙无伦。 安童见状,连忙用后背挡住了他的攻击。 假的孙无伦见安童受伤,竟然连血也不流一滴,突然手心冒起汗来,呆在了那里。 安童回过神来,一脚便将他踹倒在地,被赵汤他们绑了起来。 太师孙无伦心疼看了看安童的后背,却发现一个伤口也没有。 “芸儿?你这是?” 安童看着太师孙无伦疑惑的脸庞,对着他说道:“孙女得高人指点!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 太师孙无伦听后,大笑着说道:“好啊!这样老夫就放心了!走!咱们去看看尚书令和宋国公!” 赵汤和陆少恒,将活捉的黑衣人,以及假的孙无伦押往了云台,等候安童以后的审问。 王振生则护卫着安童和太师孙无伦,往宋府内院走去。 宋君升他们此时听见外面没有了喊杀声,连忙走出来一探究竟。 安童他们来到后院,看见宋君升后,情不自禁的撒开了太师孙无伦的手,跑到了宋君升身旁,说道:“君升!你没事吧!” 宋君升看见安童后,激动的握着她的手,说道:“芸妹!我想清楚了!不管你是谁!我爱的是现在的这个你!”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看见王郁真走出来,连忙将手缩回来,说道:“没事就好!我和太师一直担心你们的安全!刺客都抓起来了!这回大家都安全了!” 王郁真听了安童的话,走过来,对着她说道:“芸妹妹!又来救我和君升!真是不好意思!总让你来救我们!” 王郁真说完话,故意将头靠在了宋君升的身上。 安童看后,对着王郁真说道:“真儿姐!你没事就好!” 她说完话,转身便回到了太师孙无伦的身边。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五十一 灵云山圣庙 太师孙无伦看了看安童,然后又看了一眼靠在宋君升肩上的王郁真,说道:“宋尚书!我和茵芸是不是影响到了您和郁真姑娘的恩爱!” 宋君升一听见太师孙无伦说这话,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他用手将王郁真的头挪开,转身对着王郁真说道:“太师面前!不可放肆!” 宋君升说完话,拱手弯腰给太师孙无伦作起揖来。 王郁真见状,也跟着宋君升行了一个礼。 这个时候宋国公和宋国公夫人走了出来,看见太师孙无伦,连忙表现出感激涕零的样子。 太师孙无伦看后,一眼便知二人在逢场作戏,于是戏笑道:“国公与国公夫人如此样子,令老夫感动啊!” 宋国公和宋国公夫人,听了太师孙无伦的话后,神情马上恢复了正常。 “宋国公进京为尚书令操办婚事!却接连遇事!真是奇哉!” “可不是吗?如今升儿身体欠缺,婚礼只能往后拖了!” 宋国公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一脸叹息的说道。 安童本来就不喜欢这样气氛,于是用手推了一下太师孙无伦。 太师孙无伦看了一眼她,便知其中奥妙,于是主动拜别了宋府的人,带着安童离开了那里。 “芸儿?怎么不高兴?哎呀!男女这点事情!古来有之,不要太在意!” “您说的倒是容易!我呀倒想洒脱!但是一看到宋君升!却怎么也洒脱不起来!” “咦!你呀!你之前不是一直决绝人家吗?如今怎么反悔了?” “外祖父!您说的都是什么啊!我心烦!不跟你说了!” 正在这个时候,陈同骑马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太师!太尉!孙太后有问题!” 太师孙无伦听完陈同的话,立马伸手捂住他的嘴说道:“陈参军!此地不宜议论,随老夫和太尉回安园再说。” 陈同听完两人的话,答应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一行人回到了安园,安童下令赵汤警备之后,便扶着太师孙无伦和参军陈同一同来到了安园的书房中。 “陈参军现在安全了,你放心大胆的把调查到的说出来吧!” 参军陈同听完安童的话,说道:“下属奉太尉之命搜集关于孙太后的文笺,无意间得知孙太后并非孙伯府的亲生女儿,而是他们夫妇在京郊灵云 山神庙里领养的!” 太师孙无伦听到此处,突然打断话说道:“莫非孙太后有可能是西域人吗?亦或是婆娑门的后人?” 安童听完孙无伦的话,说道:“外祖父,孙太后会不会就是你年轻时的那个相好!” 太师孙无伦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不是她!一点也不像!”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对着参军陈同说道:“陈参军你接着讲!” “后来我去了京郊的灵云山,那里一派衰败,断垣残壁,到处都是。” “下属遇到一个砍柴的农夫,从他嘴里得知,以前这灵云山上的圣庙,香火茂盛!朝拜者络绎不绝!但是后来不知道这神庙之中藏了什么宝贝?引来一伙贼人,趁着天黑把神庙洗劫一空,而且还杀干了神庙里的僧侣!从那以后,那里常常闹鬼,就没人敢再去了!”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说道:“陈参军!这与孙太后有何关联?” 陈同听后笑着说道:“太尉别急!容我慢慢道来。” “砍柴的农夫告诉我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神庙惨案发生之后,他早早起来上山砍柴!无意间到有两个黑衣人在神庙中翻找东西。” “砍柴的农夫,于是藏在了神庙旁的树林里,观察他们的动静。” “后来又来了一个蒙面女人,她冲着里面喊道:“九张图找到了吗?” 安童听到陈同说到九张图,立马打断他说道:“你确定他们说的是九张图?” 参军陈同点了点头,说道:“太尉!砍柴的农夫,跟我说的就是九张图!” 太师孙无伦见安童情绪异常,也张口问她道:“芸儿!怎么了!莫非你也在寻找九张图不成?”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连忙解释道:“外祖父!你们不都说过!九张图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宝藏!所以我很好奇!”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的解释,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参军陈同说道:“你接着讲吧!” 陈同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又接着讲道:“里面的人听见蒙面女人的喊话,立马出来给她跪下,并说道:“太后是不是记错了!这里什么也没有!” 女蒙面听完他们的话,大声呵责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很多遍了吗?以后要称门主!不得称太后!” “太尉!你说这回该跟孙太后有关了吧!” 安童此时 正反复的琢磨着九张图的事情,根本没有理会陈同。 太师孙无伦看后,用手推了一下安童。 安童这才回过神来,说道:“陈参军你分析的很好!”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太师孙无伦见状,对着安童说道:“芸儿!陈参军是跟你说孙天后就是婆娑门的门主!你怎么跑神了!”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笑着说道:“外祖父!我大概是太累了!所以分心了!” 太师孙无伦听完安童说的话,对着陈同说道:“陈参军!老夫命令你今天你说与我和太尉的这些事情!不许跟任何人讲!要让它烂在你的肚子里,听见了吗?” 陈同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立马说道:“下属明白!请太师太尉放心!” 太师孙无伦听后,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又对安童说道:“芸儿!老夫这就上书大王,将今日宋府遭难一事悉数告知,请他下令派兵保护宋府!至于你和老夫,老夫暂时不想回自己的府邸,所以你加强一下安园的保卫就好了!”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说道:“莫非外祖父担心孙太后要除掉咱们?” “还用担心吗?今日凤池之难,宋府之难,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默认了他的说法。 “好了!芸儿!你和陈参军还是去云台查办影杀案吧!免得孙太后,借机发难!” 安童听完太师孙无伦的话,立马带着陈同叫上赵汤往云台而去。 安童坐在武疆阁里,看着一本陈同送给她的太后党羽名单,脸上露出了笑容。 随后名单里的人,被安童叫到了武疆阁里。 安童对他们说道:“朝廷让本太尉彻查影杀案!但是本太尉初来乍到,眼前人手不够!各位全是栋梁之才!本太尉所以拜托各位,从现在开始彻查影杀案的大任,本太尉就交给你们了!每日我要听彻查结果!好了!都下去吧!” 名单里的人听后,还以为安童这个新太尉要重用他们,高兴的领命而去。 安童此时想起陈同说的九张图,于是她将陈同叫到身边,说道:“陈参军,我想去灵云山神庙里看看!” 陈同听完安童的话,劝阻道:“太尉!那里深浅不知!浮云遮掩!不是一个好去处!” 安童听后,笑 着说道:“陈参军!你不是也去实地调查了吗?不也好好的回来了?” 陈同知道自己根本劝阻不了安童的心,于是对着她说道:“太尉去可以!但是一定要多带人马!” 安童答应了陈同,于是两人叫来赵汤,以出城狩猎为由,率领一千近军往城郊灵云山的神庙而去。 安童率领大军来到灵云山的山门前,见矗立的牌坊已经倾斜,随即传令大军小心通过。 陈同看着周边的环境,突然奇怪的说道:“这里我之前来过,记得那时牌坊也没倾斜城这个样子!” 陈同的话不经意间提醒了安童,她随后下令全军警戒,并且加快了上山的步伐。 安童到了灵云山神庙之后,天空突然阴了起来。 赵汤抬头看了看天,对着安童说道:“太尉!此乃不祥之兆啊!” 安童听后,紧紧的握住金蛇宝刀,看着已经破败不堪的神庙说道:“里面就是有妖怪,本太尉也一样将它斩杀!” 赵汤听见安童说的话,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大刀,说道:“有我保护太尉姐姐,看谁敢造次!” 就在这个时候,云中突然钻出一条青龙,它顺势叼走一个士兵。 大军看后,开始惊乱起来。 赵汤冲着他们喊道:“本将以前跟太尉见过这种把戏,不过是婆娑门的幻术罢了!” 正在赵汤安抚住军心之时,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人的头颅。 众将士看后,走上前去,发现正是刚才被叼走的那个士兵的脑袋。 安童见状,拔出金蛇宝刀对着大军说道:“将士们!赵副将说的没错,这些就是幻术师杀人的把戏!大家不要害怕!随本太尉一起杀进圣庙,找到那个使用幻术的妖人,为死去的弟兄的报仇!” 经过安童这么一说,大军的将士们一下子士气高涨起来。 他们怒火燎原一般的在赵汤的带领下,冲进了神庙。 几个正在摆弄香炉的黑衣人看后,连忙想要逃走,却被赵汤率领的大军砍成了肉酱。 安童护着陈同走进神庙,只见神庙里异域风情,比比皆是,与新宋的寺庙大相径庭。 到处耸立着西域风格塑像,还有婆娑门的神物狐狸人身像。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五十二 天师祖堂 陈同用眼睛溜了一遍四周,然后对安童说道:“看来这神庙与婆娑门颇有渊源!” 安童走到被砍的稀烂的黑衣人面前,看了看他们逃跑的方向,忽然一回头,看见几个半圆排列的巨大香炉,此时仍然往外面冒着绿烟。 他走近香炉,让人找来山泉水,将炉火熄灭。 此时一个士兵从旁边的破旧房子跑出来,转眼便冻成了一块冰。 赵汤看后,连忙下令大军警戒了起来。 安童走到被冰冻住的士兵旁,用手摸了摸冰块,突然他的手上也开始结起冰来。 赵汤见状,着急的跑了过来,想要用大刀帮安童去冰。 安童见状,连忙挥手拒绝。 她用没冰的手拿起金蛇宝刀,然后用刀割破皮肤,鲜血润入刀槽,一阵蓝色光芒透过被冰冻住的手,一下子将冰冲碎。 安童见自己用血祭金蛇宝刀的方法,破解了眼前的冰。 于是她又走到被冻住的士兵旁,用金蛇宝刀从上面砍了一下。 转瞬之间,冰块化成一堆水,但是士兵却没有呼吸。 大军看后,无不议论纷纷,赵汤喝令制止了他们。 “浑身是冰的士兵,是从旁边的屋子里走出来的!莫非这间屋子里有什么鬼怪?” 安童想到这里,立马往旁边破旧的房子里走去。 赵汤看后,担心安童有什么不测,连忙拿着大刀跟在了后面。 安童走进破旧的房子里,瞬间被袭来的寒风,冻彻肌骨。 幸好安童手中拿着的金蛇宝刀,不断的释放着热量,才使得安童没有被冻成冰块。 安童回过头,看见赵汤正要进来,连忙喝令他站在门外。 他见赵汤停了下来,就又好奇的往里面走去。 这里面还外面一比,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就连天空也是不一样的,外面此时尚数初秋,而这里面根本就是寒冷的冬季。 安童抬头望着这根本没有房顶的天空,此刻正大雪蒙蒙。 她往前看去,一排排石柱出现在她的面前。 安童好奇的走上前去,看着上面刻面着一个狐狸成仙的故事。 石柱呈圆形排列,每一个石柱上面,都刻着一些匪夷所思的故事,似乎在告诫闯入者,让来者知难而退。 安 童看着上面有是荷花,又是八卦的图案,突然犯起难来。 “莫非这里藏着上古秘境的秘密?” 安童想到此处,为了能早日返回现代,她毅然而然的饶过石柱,往前面继续探索。 前面不远处耸立着一尊神像,只见他身穿道袍,头戴紫金冠,面带正气,手中握着一把宝剑。 安童走到这尊神像跟前,只见神像下刻着:“岁月同光,诛乱天外。”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诛乱天外,是指的婆娑门尊崇的天外神,那些小孩子似的外星人?” 安童越看越加迷茫,正在这个时候,神像后面五个圆形的石盘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里有石盘?就一定有宝贝!” 她随后看了看石盘,只见上面用小篆刻着周易八卦的图形并有石针一根。 这可难坏了安童,自己对这些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要怎么能分析这其中的奥妙呢? 安童思来想去,想到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助自己。 但是陈同进来,会被冻成冰块,命陨于此。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还是自己碰碰运气吧!” 安童随后,走到石盘旁边,仔细的看了起来。 她看来看去,发现五个石盘跟孪生兄弟一样,本分彼此,要怎么能破解这其中的奥秘呢? 就在安童一筹莫展之时,细心的她再次对比了五个石盘。 突然她发现这石盘上面的周易八卦,其实只是用来当作障眼法的。 真正揭开石盘上的奥秘,需要用手去摸每一个卦形,当摸到字体有明显凹凸不平之时,转动石针到那个卦形。 安童一一照此行事,忽然一声巨响,石盘的后面从地下破土而出一整座用汉白玉雕成的宫殿。 宫殿前一边一个矗立着两只黄金铸成的仙鹤。 安童看到这些,当时便惊呆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仙宫?” 她向往着往汉白玉宫殿里走去,但是眼前衣衫精美的汉白玉石门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安童用手摸了摸眼前的汉白玉石门,一阵凉气铺面而来。 安童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宫殿,上面的窗户全是刻画上去的,只有石门四周留有细小的缝隙,好像以前开启过的样子。 可是眼前除了两只黄金铸成的仙鹤,好像并没有别的什么物件 。 于是安童走到黄金铸成的仙鹤旁边,用手轻轻的转动起仙鹤来。 可是无论她自己怎么转动仙鹤,后面的汉白玉石门也没有打开的动静。 安童看着眼前的建筑,心中莫名有些慌张。 突然黄金仙鹤旁,一个不知被谁砸断的石碑,引起了她的注意。 安童走到石碑跟前,将石碑拼好,只见上面书写着“内藏千年宝,也有万年兽。” 她读完之后,隐约听见了来自万年神兽的嘶吼声。 这声音穿透她的神经,竟然把安童冲倒在地。 安童被冰凉刺骨的汉白玉石砖冰的站了起来。 她来回找了很多遍,终于在石门旁边的凸出的小石头,引起了她的注意。 安童毫不犹豫的按下小石头,汉白玉石门轰然而开。 迎面吹来一股寒风,很是清爽。 安童走进石殿,里面安静异常,并没有刚才的吼叫声。 反倒是异常的安静,静的有些吓人。 安童走在里面完全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难道这里面是一个被上天静音了的世界吗?” 安童穿梭其中,里面可以用空空荡荡来形容。 正在安童停下脚步观察之时,一个和自己打扮相貌完全一样的人,从自己的身边一晃而过,停在前面的不远处,作者和自己现在一样的动作。 安童用嘴深呼吸了几下,嘴里不停念叨道:“这不是真的!是幻觉!” 她然后再次看了过去,发现那个自己也在看着自己。 安童的内心开始紧张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莫非那边是镜子吗?” 安童握紧金蛇宝刀,朝着另一个自己走了过去。 刚巧另一个安童也重复着一个动作,那就是朝着安童走了过来。 两个人走近时,相互看着对方,什么话也不说。 安童继续往前面走去,发现那个自己只是一个虚像,她可以轻松的从她的身体穿过。 但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另一个身上,她也可是凭空穿过了安童的身体。 安童这才意识到,这里面并不简单,与其等着妖兽出来,对自己发起进攻,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于是安童拿着金蛇宝刀,朝着另一个自己砍了过去。 那个安童随后 倒地化作烟尘而去,而安童转眼间却来到了一个黑黝黝的山洞里。 刚才听见的吼叫声出现在耳边,并且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 安童有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衣袖,却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带着火折子。 “没有火折子如何点亮这黑黝黝呢!” 突然安童踩到一个圆形的物件,一下子将她绊了一下,全身趴在了旁边的石壁上。 刹那间山洞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安童看了一眼,脚下刚刚绊到自己的东西,发现是一个已经白骨化的骷髅头。 安童吓的往后退去,用手摸在石壁上,发现上面全是已经干枯的血迹。 安童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走去,一路上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 她猛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石洞弯曲相通,像极了迷宫。 期间吼叫声时有时无,泉水声倒是不绝于耳。 越往里面走去,越觉得冰凉刺骨。 安童停下脚步,向后看了看,然后深呼一口气,往前而去。 大里面是一个冰泉,泉水里面全是漂浮的冰块。 前面立有“冰中去欲”几个字。 “莫非这里是修仙的场所?” 走过冰泉地带,前面却又开始炎热异常。 安童汗流浃背的往里面走去,一条冒着炎火的火河出现在她面前。 安童看后,无奈的自言自语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冰泉火海?” 眼前的火河,热浪湍急,如果人走在上面,必然瞬间化作血水。 安童看着眼前的火河,想到之前的冰泉,于是她走回冰泉处。 握紧金蛇宝刀,跳进了冰泉中。 随后她瑟瑟发抖的走出冰泉,虽然感觉身上正在结冰,但是在金蛇宝刀的加持下,安童仍然没有被冻住。 安童带着一身冰走进了火河中,发现火河竟然伤不了自己,安童毫发无伤的通过了火河,继续往里面走去。 里面是一个石台,下面刻着“涅槃登天”。 安童看到此处,越来越觉得这里是一个修仙的场所。 石台的后面有一个只能一人通过的石洞。 安童凭借较好的身材,很是宽松的走过了石洞。 转眼之间, 安童便来到了一座大殿之中,这里面灰尘扑面,蛛网罗天,可谓破败之致。 安童来到大殿的中间,发现刚刚看见的道士神像,再次出现在了这里。 只不过眼前这尊石像,更加精美细致。 安童向上望去,看见写着天师祖堂四个大字的牌匾,出现在她的眼前。 安童看后,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所知道关于天师道的历史。 然而却没有这个天师祖堂的说法。 “难道这又是婆娑门所设的障眼法?”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五十三 天元真师墓 正在安童疑惑之时,石殿东北角的一具木乃伊,引起了安童的注意。 她大着胆子,手中握紧了金蛇宝刀,慢慢的走了过去。 只见一具类似外星人的木乃伊出现在安童的眼中。 木乃伊的样貌大概与安童那次梦境相同,只是皮肤看起来有些干皱。 安童看后,皱着眉毛想了想,“看来传闻外星人古时来过地球,并不是空穴来风啊!” 她看着眼前这具外星人尸体做成的木乃伊,很显然放在这里,应该是给人观赏得。 安童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发现下面托着木乃伊的木架上刻着:“天师猎天外神真物。” 很显然这具外星人的木乃伊,就是婆娑门以及太师孙无伦口中的天外神组织里的一员。 “那么天师又是谁呢?” 安童想到此处不禁迷茫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凉风吹过,石殿墙上原先挂着的画被吹了起来。 安童见状,连忙走了过去,发现一张老的发了黄的山水画出现在她的眼前。 上面简简单单的画着一个座山,山上有一个八角亭子。 安童看到到此处,便觉得这画很是普通,在京城的街市上,五两银子起码能买一箩筐。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一幅要功底没功底,要内容又简单的画作,又怎么会挂在这天师祖堂之中? 安童想到此处,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古城宋国公府得到的那张画的上面藏有小诗。 于是乎她赶紧走到石殿的神像下找了起来。 随后他看见神像下面的供桌上,有几根陈年的红烛。 “光有蜡烛没有火,如何看见画上是否隐藏着秘密?” 正在他着急之时,忽然他发现供桌底部有些发朽的地方,有一根竹管。 安童趁着微弱的光线,将竹管捡了起来。 她发现原来是一个火折子,安童用火折子点燃了红烛,瞬间石殿里被照的红亮。 此时石殿两侧的石壁上,五颜六色的壁画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 安童走到壁画跟前,惊叹的看了起来。 只见壁画上面画着一个道士,旁边一个白色框里写着天元真师。 安童仔细的看了看壁画中的道士,竟然和大殿里的神像一模一样。 壁画 里绘画着天元真师生于畲朝末年,当时天下混乱,天外神趁机来到地球,传播异术。 天元真师从小在深山中,学习法术,长大后立志要去处天外神。 天元真师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从上古流传的竹简中,发现了上古秘境。 随后通过他多年的寻找,终于找到了竹简中记载的地方。 天元真师从里面发现了奇怪的光源,并且吸食了里面的巨大能量。 终于在他没日没夜的苦练中,天元真师练就了一身的本领。 天元真师回到昔日的庙宇,却发现庙宇早已不复存在,人们开始崇尚异术,百花竞开。 他本想通过传道的方式,壮大道术,从而达到驱除天外神的目的。 但是现实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这样去做。 天元真师在无奈之下,不得已像天师道宣战。 他带着仅有的十个徒弟,与天外神组织在天竟山,展开了一场大战。 最终以天元真师的胜利而告终,从此天外神组织宣告离开地球。 但是好景不久,天外神组织因为这次大败,产生了矛盾,最终产生了叛徒。 他们背着自己的组织,悄悄的来到了中土。 这次叛徒带来的却是令人发指邪术。 当时天元真师已经年岁过百,当他知道天外神的叛徒又来中土作祟之时,立马率领整个道门与天外神的叛徒展开了决战。 他在这次决战中,打死了一个天外神叛徒,并把它制成了木乃伊。 但是另一个天外神的叛徒却趁机逃走,并在西域伙同一伙贼人,建立了婆娑门。 他们与中土的道门形成了正邪之分,从此不共戴天。 天元真师为了彻底消灭西域婆娑门,他率领道门所有的弟子共赴黄沙,最终找到婆娑门的总堂,并与之展开了疯狂的决战。 在这场战役中,天元真师不幸遇难,他的弟子空无天师秉承他的遗志,并最终打死了婆娑门之主圣王。 空无天师护着天元真师的棺椁,得胜返回了中土之后,创建了天师道。 他并且将天元真师的棺椁藏在了他修炼的地方,并命名为天师祖堂。 安童看完两个墙壁上的所有内容,结合太师孙无伦以及自己听闻的关于天师道的事,多少还是有出入的。 突然她感觉身 后站着什么东西,于是猛地一回头,一只身材巨大像极了神话故事里的麒麟,出现在她的身后。 安童吓得连忙撒腿就跑,麒麟突然失去了安静,吼叫着追起安童来。 安童在石殿中不停的跑着圈,她一边跑一边想道“但是奇怪的是天元真师的棺椁哪里去了?” 正在她思考之时,麒麟趁势朝着她扑了过来。 安童被麒麟压在身上,这东西一身红毛,眼睛比驼铃还大,一张大口正在不停的撕咬着安童。 正在安童认为自己在劫难逃之时,她脖子上的带血的玉坠,忽然发出万丈光芒。 麒麟看后,突然从安童身上离开,跑的没了踪影。 安童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带血的玉坠,突然泪流满面起来。 她随后将墙上的字画卷起,别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从石殿之中,开始寻找起天元真师的墓室来。 忽然他在神像的后面,发现几块地板是空心的。 安童将空心的地板全部拿了起来,一条通往地下的甬道出在了她的面前。 安童毫不犹豫的朝里面走去,刚开始甬道还及其宽广,可是没走几步,甬道便只能容下一个人,往里面爬去。 安童小心翼翼的爬到了里面,只见一个宽阔的墓室出现在眼前。 墓室里面摆放着各种法器,还有在墓室的墙壁上,绘画着一些小人在练武的场景。 安童见状,按照上面的图案练了起来。 她突然感觉一股热气游走于丹田之间,眼睛和头脑都及其的清醒。 安童将墓室上的壁画招式,全都莫记在了心里。 随后她继续往里面走去,迎面两个竹子制成的竹人,立在了前面不远处的石门前。 安童走到石门前,看了看竹人,又观察了一下石门。 她看见石门上面写着“擅闯不尊者,必赴黄泉。” 安童读完这些字,立马朝着石门跪了起来。 她一边跪,一边说道:“天元真师!我来到你长眠之处!并不是为了什么宝贝而来!而是希望找到上古秘境!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安童说完这些话,起身便推起石门来。 她这一推不要紧,石门两旁的竹人,突然朝着她打了过来。 安童看着活了的竹人,突然 不知所措起来。 她拿着金蛇宝刀不断的砍向竹人,竹人却分毫不损。 安童见状,立马心慌起来,她开始疯狂的跑了起来。 跑到窄小的甬道旁,钻了进去。 正当安童以为竹人找不到她之时,一只强有力的竹臂将安童从窄小的甬道中,拽了出来,并且狠狠的摔在了墓室的墙壁上。 安童站起身来,突然一口鲜血吐在了竹人身上。 她看着自己吐出的鲜血,发现护着自己的蓝丝衣,此刻却完全不起了作用。 安童看着不断向自己迫近的竹人,她拿着金蛇宝刀血祭了起来,然后挥刀砍向竹人,竹人视乎仍然没有任何损伤。 此时的安童的看着手里的金蛇宝刀,抓狂了起来,她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惊慌不安的自言自语道:“莫非我今日就要命丧于此吗?” 正在安童犹豫之时,竹人再次将她重重的打倒在地。 她的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竹人正在朝着她再次走来。 安童用手握紧脖子上带血的玉坠,身疲力尽的她闭上了眼睛,仿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正在这个时候,带血的玉坠吸收到安童嘴角上的血液,再次散发出神秘的光芒。 竹人被光芒照到之后,转眼间化作一堆废柴。 安童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苦笑不得起来。 她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半扶着墓室的墙壁,一点一点的挪到了石门旁边。 她看了看地上化为废柴的竹人,用脚狠狠的踢了两下。 安童随后用尽身上的力气,推开了石门,迎面飞来几十只弩箭,安童连忙翻起跟头来。 经过这一番的翻跟头之后,安童彻底的站不起身来了。 但是她还是幻想着,墓室里面能有关于上古秘境的记载。 于是她开始不停的往墓室里爬去。 安童进到墓室之后,迎面一个汉白玉棺床上,雕刻着许多精美的图案。 棺床之上放置着一个红色大棺,前面摆放着用金色书写的牌位“天元真师之灵位”几个篆字。 牌位前面供奉着好似檀木制成的木盒,安童好奇的扶着棺床,慢慢站起身来,打开木盒,里面一块冒着蓝光的石头,引起了她的注意。 安童将冒蓝光的石头,放在手心中,刹那 间,所有的疲劳与伤口,都化作了乌有。 她突然浑身有劲起来,“莫非这就是上古秘境中的神秘光源?” 正在安童发呆之时,面前天元真师的棺椁开始动了起来。 安童害怕的往后跑去,却发现石门不知何时,已经从外面关上了。 安童此时身处黑色之中,听着棺椁不停晃动的声音,突然头脑剧烈阵痛起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五十四 再获九张图 安童在恍惚之中,看见手中冒着蓝光的石头,将整个墓室照亮了起来。 此时从棺椁之中,走出来一个人,模样像极了天元真师。 安童想起之前看见的虞宋武王的幻像,便猜想出现在眼前的天元真师,不过也是幻像罢了。 “人世间哪有什么长生不老,只有追求长生不老的人!” 安童嘴里叨咕着这些话,眼睛看着正在像自己迫近的天元真师。 “姑娘别怕!老道法号天元!是一个除魔卫道的人!” 天元真师说完这些话,便朝着安童伸出手来。 安童见状,害怕的往后一退,说道:“您这是干什么?莫非想要我的命?” 天元真师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姑娘误会老道了!我是让你把你手中的石头还给我!这个东西太危险了!” “危险?道祖!这应该是一块有着法力的宝石,为何您却说它危险?” “姑娘有所不知!此石蕴含天地初元之气,正心者得之天下之幸!邪心者得之天下之殇!” “古往今来的王孙将相,达官显贵,穷极一声也要找到的长生之法!其实不过是吸食天地初元之气,成就一身虚像罢了!” “灵魂可以永生!但是肉体却不能长存!” “所以姑娘,你还认为这东西是好东西吗?” 安童听完这些话,想要将手中冒着蓝光的石头,交给天元真师,但是他挥却手指示安童,让她放回了盒子中。 安童照着天元真师的指示做完之后,她紧接着对天元真师说道:“道祖!您能告诉我上古秘境的位置吗?” “姑娘你去那里做什么?难道是想获得永生吗?还是。。。” “道祖你别误会!实不相瞒!我其实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是未来的人!我通过多方打听,得知上古秘境之中的法阵,可以让我回到自己的时代!所以今日冒昧误闯道祖之灵!小女子罪过之至!还请饶恕!” “哈哈哈!姑娘!老道知道你是未来人!要不然也不会跟你说这些话!你只要答应我!不取里面的能量石就好!老道很乐意告诉你!” “不取!不取!小女子对长生不老不感兴趣!人总是要死的!按我们那个时代的说法是优胜劣汰!自然法则!谁也逃不过去的!” 天元真师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老道信你!但是你要有个心里准 备!上古秘境之中,到处存有上古妖兽!还有失了名字的植物!这些你能闯过去吗?” “秘境之门藏在西域婆娑门主圣王的墓里,那里面诡谲密布,你确定你可以过得去?” 安童听完天元真师的话,一脸坚定的说道:“哪怕前路千辛万险!我也要奋力一搏!” 天元真师笑了笑,随后拂了衣袖说道:“你来这一世!是为了帮宋王复国的!你的使命一定不要忘了!还有去找九张图吧!找到西域婆娑门主圣王的墓,你就会找到上古秘境的入口!” 正在安童想要索问上古秘境的详细地址之时,一阵狂风吹过,安通被吹了起来。 等到安童落地之时,却发现自己早已回到了冰天雪地之中,眼前便是通往灵云山神庙的破门。 破门的外面,赵汤他们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她归来。 安童发现前面的玉殿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满天飞雪。 她这个时候,想起来从石殿之中取得的画卷,于是伸手摸了一下身后,居然意外的发现,背后离奇的多了一张出来。 安童想起刚才与天元真师的奇遇,料想多出来的画卷,一定是天元真师所赠,于是她朝着玉殿的方向,拜了拜,然后转身推开木门,回到了赵汤他们中间。 安童对着陈同说道:“陈参军!收吧!” 赵汤看着安童的奇怪表现,趁她不注意,进到了破门里面。 安童见状,大喊着走进门里,去发现里面没了冰天雪地,只有蛛网衰木。 赵汤看见安童走进来,笑着说道:“太尉姐姐!就这么一件屋子,你竟然在里面呆了几个时辰!真是有你的!” 安童看了看眼前的情景,用用手摸了摸身后的画卷,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怎么了?你难道没听过事无巨细吗?本太尉就是要犄角旮旯都要查个遍,否则怎么能找到关于婆娑门的线索!” 正在这个时候,陈同拿着一封公文走了进来,对着安童说道:“启禀太尉大人!根据下属的调查!灵云山上以前相传埋着一位道人!婆娑门听说之后,已开设神庙为由!实则是想打通道人的墓葬,盗取其中他们想要的东西!但是因为那一场屠杀!这项工作也就停止了!” “他们为什么会互相残杀?婆娑门杀婆娑门吗?想不通?” “大人!婆娑门里面恐怕也是存在分歧!要不怎么会互相残杀!” 安童听 完陈同的话,对赵汤说道:“你留下一队兵!密切监视这里!把来这里的人,给我通通抓起来!” 安童说完话,转身走出了这里,赵汤和陈同相互的看了一眼,也跟在了她的后面。 随后安童下令将其他屋子搜索一遍之后,一无所获,于是便率军返回了云台。 安童回到云台的武疆阁里之后,屏退众人,然后找来一只蜡烛,将她背后的两张画取下,烤了起来。 只见一张画的下面,显现出一句诗,诗文如下:洪荒四海镇穹兽,孤陵身入有明堂。 安童看完这句诗,心中视乎有所明白,于是又对第二张画卷上的石念道:“上有山下有山,没有河却有河,天人何曾藏踪迹,只是凡人不须知。” 安童读完这两张画上的诗,突然陷入了迷茫之中。 “哎!奶奶也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吗?就这两句诗!鬼知道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我的文言文太差!看样子!我得找宋君升帮忙!” “可是好不容易与他划清了界线!就这样再次去打搅他!他会理我吗?” 正在安童各种猜想的时候,武疆阁外的卫兵,突然进来向她报告道:“启禀太尉大人!尚书令大人想要见您!” 安童听完卫兵的话,突然内心有了小波动,她对着卫兵说道:“让尚书令先候着,我随后再见他。” 卫兵听后,连忙出去告知了宋君升。 宋君升听完卫兵的话,心里想道:“莫非芸妹还是对我存有芥蒂吗?” 正在他迷惑之时,安童换了一身新的常服,出现在宋君升的面前。 宋君升看着安童身穿红色牡丹缠枝绣袍,唇点朱红,面容如玉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顿觉一股春风将他吹了个透彻。 安童将宋君升请进武疆阁中坐下,然后她又喊人给宋君升沏了一壶好茶。 宋君升看着安童的种种做法,突然心里先道:“莫非芸妹真是别的时空里的人,我将此说破!所以她才百般讨好我?” 正在宋君升胡思乱想之时,安童坐在自己太尉的宝座上,笑着对他说道:“尚书令少丞能来我云台做客!真是我云台之福啊!”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也笑着回答道:“太尉能来新宋做客!也是我宋某之福!”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反复的琢磨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发现并没有任何 说漏的地方,然后想起宋君升那日的昏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仍是笑着的说道:“尚书令玩笑了!我一直是新宋的臣民!你既然来了我的云台!正好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我!还希望你不要推辞!再有记得帮我保密!”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双眼直突突的看着安童说道:“太尉请讲!” 他说完话,便全神贯注的看着安童,似乎等待着安童说出关于自己的秘密。 安童看见宋君升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于是说道:“我呢!得了两张画!画上有几句诗!我承认我才疏学浅!所以想请宋少丞帮我看看!”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大跌眼镜的回答道:“太尉你原来说的是这事情!我还以为是。。。。唉!好吧!把话拿出了来吧!”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一脸疑惑的说道:“看画不着急!我倒是奇怪了!我找你不是看画!难道还是风花雪月!你想什么呢!我对你彻底失望了好吗?真是的!” 安童说完话,用眼睛瞟起宋君升来。 宋君升看后,想道:“莫非自己的想法全错了!芸妹只是为了让我给她看画,才对我格外殷勤的吗?” “喂!想什么呢?不会是肮脏的画面吗?我警告你本姑娘拒绝的你的意淫!” 宋君升听见安童的话,回过神来,笑着说道:“芸妹!你误会了!我刚才只是想了一点公务而已!”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一边将两张画递给他,一边叨咕道:“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快看画吧!” 宋君升接过安童递给他的画,看了一遍说道:“芸妹!你是在逗我吗?哪里有诗?” 安童听完他的话,用手指着案桌上的蜡烛说道:“拿着个朝着下面考,上面自然会有诗出现。” 宋君升按照安童的指示,拿着蜡烛烤了起来,上面果然出现了诗。 宋君升拿着两张画,看着上面的诗,反复的念来念去。 然后看见画的上角处,分别写着九张图三和九张图四。 他想起自己在古城住的藏书楼,突然心中激动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卫兵的惨叫声,随后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五十五 依偎 安童看见有刺客进来,立马从旁边放置武器的架子上,取下自己的金蛇宝刀,然后从宝座上跃下,飞到宋君升前面,将他护在身后,喊道:“君升!快点把画收好!我来掩护你!” 随后她与刺客对峙了起来。 刺客此行的目的,很显然并不是前来刺杀二人。 他们进入武疆阁之后,眼睛一直落在宋君升手中的两张画上,根本无心与安童纠缠, 当他们看见宋君升想要把画转移走的时候,便有意绕开安童,朝着宋君升奔去。 安童见状,不敢迟疑,一个旋转,便将其中一个刺客斩杀。 宋君升这边,在将两张画卷,藏在安童的宝座下之后,然后他转身抽出腰间的神子剑,朝着冲他奔来刺客砍了起来。 刺客们相互的看了看,然后一边翻找画卷,一边有些应付的与安童和宋君升比比划划。 宋君升看见刺客如此应付他们,便靠近安童说道:“看来他们也想知道图上的秘密!”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后,笑着对他说道:“我的小哥哥!你柴看出来他们是奔画来的啊!姐连墙都不扶!就服你!”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也笑着回答道:“芸妹!你是真让我喜欢!不管你来自哪里!我都喜欢你!” 安童突然听见这句话,心中一股暖流,流便全身,双耳赤红,如沐春光。 “看你说的!既然这样!你愿意跟我去任何地方吗?哪怕前面穷山恶水,妖兽横行?” “我愿意!我宋君升愿意陪着你去天涯海角!直到生命的枯竭!” 安童此时斩杀了一个刺客以后,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能再说一遍吗?” “我说我宋君升一辈子愿意陪你任何地方!直到生命的终止,我希望和你一起度过一生!”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突然眼睛湿润了起来。 刺客们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他们的东西,于是朝着两人洒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然后便彻底的消失了。 正在这个时候,赵汤率兵赶到,将一个刺客活捉。 安童和宋君升挣扎了半天,才看见赵汤他们押着一个刺客走了进来。 此时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在了一起。 赵汤看见后,上去将安童和宋君升扒开,说道:“太尉大人,将士们看见不好!” 安童听完 赵汤的话,立马反应过来,笑着上下整理了一下衣物之后,对宋君升说道:“尚书令来云台做客!不想遇见刺客!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不测!” “太尉大人客气了!下官能平安,全靠太尉保障!” 赵汤听着两人的官话,上前插嘴说道:“两位大人!属下抓住行刺两位大人的刺客!还请大人示下。” 安童和宋君升听完赵汤的话,然后屏退众人,让赵汤押着刺客来到了武疆阁里。 安童坐在太尉的宝座上,宋君升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两个人一起对刺客审问了起来。 “大胆刺客!竟然敢擅闯云台重地!袭杀武疆阁守卫!你可知罪!” 刺客听完安童的话,一副桀骜不驯的说道:“要杀就杀!要剐便剐!哪来那么多废话!哈哈哈!我要是喊疼!我就是你孙子!” 安童听完他的话,也跟着大笑起来。 宋君升看了一眼安童,知道安童已经有了对策,于是便不吭声的看着。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本太尉敬重你的骨气!所以砍头这种简直对你是一种轻慢!本太尉决定让你死的其所!赵副将!在武疆阁外为壮士支一口大锅!本帅要看他从里面游泳!” “哈哈哈哈!老子当什么刑法!居然想淹死老子!来吧!老子不怕!” 赵汤听完刺客的狂悖之言,上去便要砍掉他的脑袋。 安童见状,连忙喝令他道:“不要伤害壮士!快去支锅!”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气冲冲的走出了武疆阁。 不一会儿工夫,赵汤便回来复命说道:“启禀太尉大人!下属已经按您的要求,在武疆阁外支起大锅一口!现向您复命!”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不做回答,径直走出了武疆阁。 宋君升看后,连忙跟在了她的身后。 安童走到大锅面前,朝周边看了看,说道:“柴呢!没柴怎么煮锅?”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立马吩咐士兵搬来一捆捆的木柴。 安童见一切已经就绪,于是对着赵汤又说道:“请壮士出来下锅吧!” 赵汤看了看木柴,明白了安童的想法,于是立马将刺客带到了大锅前。 安童看见刺客已经到了锅前,于是大声喊道:“生火!” 随后几个士兵拿着火石和木柴,蹲到大锅下面鼓捣了 起来。 安童看着已经燃起的木柴,转过身对着刺客说道:“壮士!谁还没热!你在等会儿,等热了就让你下锅!” 此时的刺客看着大锅下面的熊熊烈火和锅里翻滚的水泡,突然开始有些怂了起来,他之前的那副硬骨气,已经不见了踪影。 刺客拼命的往后躲,甚至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安童看后,对着赵汤使了个眼色过去。 赵汤看见了安童的眼色,转身便要将刺客抱起来,扔进锅中。 刺客吓得从地上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抱着赵汤的腿,任凭赵汤怎么踢踹,他就是不撒手。 安童看着眼前的情况,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壮士水开了!下锅吧!来人呀!送壮士下锅!” 刺客听后,更加抱紧了赵汤的腿,一边抱一边大喊道:“大人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安童走到他的跟前,对他问道:“你们这次潜入云台,是谁的主意?到这里来干什么?快说!水还没有凉呢!” 刺客听完安童的话,吓得连忙说道:“大人!我受少门主之命潜入云台截取你得到的两张古画!” 安童听完刺客的话,心里想道:“看来婆娑门现在的主人,也要去上古秘境!” “快说!现在的婆娑门主是谁?” “是。。。” 刺客还没说出口,一只飞刀便从云台的苍天大树上飞下,要了他的命。 安童见状,立马下令将大树围了起来。 宋君升则施展轻功,飞上了大树的顶端。 上面空无一人,只有一根有些断折的树枝,孤零零的搭在上面。 宋君升冲着底下的安童使劲的摆了摆手,喊道:“太尉大人!上面什么人也没有。”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喊话,抬头看了看大树,发现大树的旁边不远处,便是云台的城楼。 安童随后冲着宋君升喊道:“尚书令!看我手势!” 紧接着安童用手比划了起来。 宋君升看完安童的手势,用脑袋想了想,然后转身飞向了城楼的楼顶上。 楼顶上面,此时正趴着一个面带黑面罩的刺客。 宋君升飞到楼顶上,想要抓住此人,不料却遭到了刺客的反击。 宋君升双脚颤抖的站在光滑的瓦顶上 ,拔出神子剑与眼前的刺客,大战了起来。 宋君升眼前的刺客,武功了得,一个横沙过去,宋君升差点从楼顶跌落下来。 安童站在下面,看见这一幕,突然心疼的要死! 于是她不顾众人反对,拔出金蛇宝刀,也施展轻功飞到了楼顶上。 宋君升看见安童上来,连忙说道:“芸妹!快下去!这里我来搞定!” “你少逞强!我来帮你一起抓住他!” 刺客听完两人的话,大笑着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群不费工夫!你们两个人!总是找我们婆娑门的事!今天我就送你们上青天!” 刺客说完话,转身化作一只人头蛇身的怪物,朝着安童和宋君升扑来。 这个怪物厉害异常,即使安童的护身丝衣,也无济于事。 几个回合下来,宋君升和安童被打的站不起身来。 还好两人轻功了得,不然早就跌落到了城楼下。 两人看着眼前的人头蛇身怪物,突然没有了办法! 人头蛇身的怪物看见安童和宋君升没了抵抗,于是朝着两人飞了过来,想要置两人于死地。 安童和宋君升两个人看着迫近的怪物,他们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再次血祭起自己的武器来,虽然他们知道这并没有用,但是两个人,不想就这样被怪物杀死。 “君升!咱们和它拼了!要死也要战死!” 随后两人挥动着自己的武器,朝着怪物杀了过去。 人头蛇身的怪物,甩动蛇尾将安童甩了出去。 安童被甩下楼顶,但是她死死的拽住了楼顶的边缘,悬在了半空中。 宋君升见状,连忙跑过去,拽住了安童的手,想要将她拽上来。 人头蛇身的怪物看后,再次甩动它的蛇舞,想要将身疲力尽的两人全部甩下楼顶。 就在这个时候,鹤飞云突然出现在楼顶之上,他口中念起咒语,转身飞向空中,化作了一条青龙。 人头蛇身的怪物看后,立马朝他发起了攻击,根本无暇顾及安童他们。 宋君升见状,将安童拽上了楼顶,然后他抱着安童,返回了地面。 赵汤看见狼狈不堪的安童,哭着说道:“全怪弟弟没用,轻功差的很!要不然一定会帮姐姐杀了那个怪物!”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 看着抱着她的宋君升,沉默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连忙对着她说道:“我把你放下来好不?” 安童听见宋君升说这话,连忙回答道:“我腰疼的厉害!你还是抱着我吧!” 安童说完话,将头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五十六 宋君升魔咒发作 宋君升看着怀中的安童,脸上扬溢着笑容。 这种温馨是宋君升一直渴求的,想一想那些流金岁月,再用手摸一摸安童乌黑的发梢及粉嫩的脸颊,宋君升突然内心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赵汤这个时候,激动的看着城楼顶上的争斗,并没有发觉宋君升与安童两人在温情,竟然头也不转的对着安童喊道:“太尉大人!你看龙把那个怪物给打下来了!” 安童听完赵汤的喊话,一下子从宋君升身上跳了下来,然后她急急忙忙的跑到赵汤身边问道:“哪呢?哪呢?看姐不把它皮扒了!” 此时在城楼下面的地上,一个人首蛇形的怪物,正在口吐鲜血,嘴里发出阵阵鸣音。 宋君升听到后,突然感觉胸口阵痛起来,紧接着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安童听见宋君升的惨叫声,看见宋君升昏倒在地,立马跑到他的跟前,将他抱在怀里,掐起了他的人中。 她一边掐一边用嘴给宋君升做起人工呼吸来。 赵汤他们看后,竟然不好意思的背过了身去。 安童看着眼前危急的情况,对着赵汤他们喊道:“快去叫郎中!都愣着干什么!” 赵汤看见安童真的发了火,立马往街上去请郎中去了。 “君升你醒醒好不好!不要吓我!” “你不要再闹了!我也不闹了!咱俩好好的!” 安童将宋君升抱在怀中,眼中满是泪水,悔恨的说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鹤飞云头戴帘笠从树上飞到了安童身边。 鹤飞云看着安童泣不成声的样子,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让我来看看!” 他说完话,上前扒开了宋君升的上衣,只见宋君升胸口处的咒印,已经像树枝一样开始在宋君升身上蔓延。 鹤飞云叹了一口气,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保重!宋少丞恐怕朝不保夕了!”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一时难以接受,她哭着推开鹤飞云,斥责着说道:“你这妖人!莫要胡说!升哥他还活着!活着!” 鹤飞云站起身来,看着已经有些离魂的安童,莫名的也跟着伤感了起来。 此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从空中射下,正好射在人首蛇身的怪物身上,将怪物的尸体烧了个干净。 鹤飞云看后,看了一眼宋君升,竟然发现他的身上,显现 出龙的形状。 “莫非他是真龙天子?祖师爷有意示警于我吗?” 鹤飞云想到此处,对着伤心欲绝的安童说道:“柴太尉!快快备一辆马车!我带你去天君苑!那里有人能救宋少丞!” 安童隐约听见鹤飞云的话,立马对着旁边的人说道:“速速给我找一辆马车来!” 安童声音刚落,一场大雨突然从天而降,将她全身浇透。 安童坐在地上,用身体护住宋君升的上半身,等待着马车的到来。 鹤飞云见状,被安童和宋君升的爱情感动,于是找来一把大的油纸伞,悄悄的遮在了两人的头上。 当安童发现雨没有打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头上,遮着一把大的纸伞。 忽然雨中传来一阵马的嘶叫声,安童抬头去看,一辆马车出现在她的面前。 安童立马扶着宋君升,走上了马车,回过头来看见撑伞的鹤飞云,突然感动的掉下眼泪来。 鹤飞云浑身淋透的走到马车上,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你进去照顾宋少丞!我来驾车!” “鹤大侠!你全身都湿透了!要不我来驾车吧!你在车里指挥我去哪里就好!”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柴太尉!还是我来驾车!你快进去吧!咱们快些赶路!宋少丞也好能有一线生机。”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没有在推辞,走进了马车之中。 这个时候,陈同手执一把纸扇,带着一个婢女跑过来,对着安童说道:“太尉大人!这里有您干的衣服!您找个没人的时候换换!免得着凉!” 安童听完陈同的话,感动的说道:“陈参军!我走了之后!云台大小政务全有你帮我代理!还有给王上帮我上一个请假的奏章!” 陈同答应完安童之后,鹤飞云便驾驶着马车往京城外奔去。 马车出云台不久,赵汤带着郎中才刚刚赶到。 赵汤见没有了安童的身影,立马对陈同问道:“陈参军!太尉人呢?” 陈同听完他的话,叹了口气说道:“赵将军!太尉救尚书令少丞去了!咱们要为太尉守好家啊!” 赵汤听完陈同的话,虽然不想离开安童,但是也只好如此了。 鹤飞云一路狂奔,很快便出了京城的大门。 他此时手握缰绳,将脑袋摄入马车中,对安童 说道:“柴太尉!一会儿我们经过锁子岭!你千万要有所防备!婆娑门的人不会饶了咱们!”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担心的表情来。 鹤飞云说完话,便继续驾驶着马车往锁子岭而去。 锁子岭位于洛安城外的南端,是进出洛安的要道。 一位其整体像极了一把古锁,所以得名锁子岭。 这里平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但是此时因为雷雨天气,却鲜有人烟。 鹤飞云行驶在狭窄的领道上,阵阵袭来的雨滴,打在他的脸上,竟然流出血来。 他摸了摸脸上的血迹,立马对着马车里面喊道:“柴太尉!做好准备!前方恐有不妙!” 鹤飞云将帘笠压的低低的,然后快马加鞭,想要快速冲过锁子岭。 当他行驶到被人称为锁眼的地方时,六个身穿铁甲的的战士出现在马车的面前,他们手里拿着巨斧,朝着鹤飞云砍了过来。 鹤飞云见状,冲着里面喊道:“柴太尉保重!我去解决他们。 鹤飞云说完话,一跃而去,跳下马车将六个铁甲战士,吸引到了一边。 安童在听完鹤飞云的话后,立马走出车棚,拿起缰绳趁着鹤飞云引开他们的时机,开快速度逃离了锁子岭。 鹤飞云见安童离开锁子岭后,抽出腰间宝剑,与六个身穿铁甲的战士打了起来。 鹤飞云的剑法出了名的厉害,但是对于铁甲,根本无济于事。 六个铁甲战士拿着巨斧,朝着鹤飞云疯狂的砍了过来。 鹤飞云见自己用剑很难取胜,于是他念起天师道的咒语,转身变成了一只拿着斧头的棕熊。 鹤飞云一步一个深坑的朝着六个铁甲战士而去。 六个身穿铁甲的战士,也不甘示弱,砍在了棕熊的身上。 剧烈的疼痛感,让鹤飞云变的异常狂暴,棕熊的眼睛开始由黄变红,挥起斧子,一斧子便将一个铁甲战士砍成了两半。 剩下的人见状,吓得开始有些怯战了起来,但是为时已晚。 鹤飞云统御着棕熊之灵,开始对着剩下的五个铁甲战士,展开了追击。 他们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步履缓慢的往前逃去,还没有走到谷口,棕熊之灵便一斧子斜着砍了下来,两个铁甲战士,被砍成了两段。 其余的三个铁甲战士,见根本逃不出棕熊之灵的手里,于是联合起来,包围了棕熊之灵。 他们忽然从铁甲之中,发射出朵朵火焰,将棕熊之灵点燃。 鹤飞云见状,立马再次念起咒语,转身化作了一只水麒麟。 水麒麟拥有麒麟的长相,但是上下不停的留着水,它的手中拿着一把水做成的宝剑。 三个铁甲战士看后,转身便要逃走。 鹤飞云统御着水麒麟之灵,一个快步上去,将他们全部斩杀。 正在鹤飞云便会原身,想要去追赶安童两人的时候。 一个身穿巫医的老者站在了他的面前。 鹤飞云想要上前看清他的模样,但不想一根银针飞来,扎在了他的身上。 鹤飞云中针之后,突然感觉胳膊开始石化了起来。 他刚想抽出宝剑去杀掉眼前的巫医,但是另一只手也开石化了起来。 巫医看后,大笑着说道:“小小天师道!竟然与圣王的门人斗!真是不自量力!看我今天不割下你的脑袋当夜壶!” 鹤飞云愤怒的看着巫医,但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也就只差那要命的一刀了。 正在鹤飞云以为此生休矣的时候,安童和宋君升拿着血祭的宝剑和宝刀,架着马车返了回来。 巫医见状,连忙躲到了一边。 安童和宋君升将石化的鹤飞云扶到马车上,然后便朝着巫医杀了过去。 安童和宋君升的刀剑光芒相错,闪出阵阵奇特的剑气与刀气,将巫医打倒在地。 其中一道剑气意外的刺在了鹤飞云石化的手臂上,他的手臂突然向外散发热气,然后恢复了正常。 鹤飞云看见受伤在地巫医,抽出腰间宝刀,一阵飞雨而过,几道剑气相环,一声惨烈的叫声,巫医便一命呜呼。 鹤飞云随后对宋君升问道:“少丞你身体好了?” 宋君升用弱弱的声音回答道:“还行!。。。。” 他说完话一口鲜血吐在了鹤飞云的身上。 安童看见宋君升的情况不好,立马将他扶到了马车上。 鹤飞云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突然明白了过来,原来宋君升是挺着疼痛跟安童过来救的自己。 鹤飞云随后跳上马车,拿起缰绳,对着车棚里面说道:“谢谢你们来救我!我能遇到你们,我真的很有福!” 鹤飞云说完话,便架着马车再次跑了起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五十七 陨石花 鹤飞云驾驶着马车,在彻底离开洛安的地界之后,转眼便来到了新昌地界。 新昌是通往洛安城的关键门户,它耸立在洛安的南面,有着都前第一城的美名。 新昌的城门楼,高大威武,足有五层之高。 上面雕刻的仙人指路,吉祥神兽处处可观。 城门楼里面,供奉着一颗天然的陨石,因为它的外表像极了一朵花,所以被新昌百姓奉若神灵,每当有盛大的节日举行,必然会将此宝取出,供世人观赏。 鹤飞云驾驶着马车,走到新昌的城门楼下,便停了下来。 安童抱着宋君升,掀开马车棚子的绣帘,对着鹤飞云问道:“鹤大侠!咱们到了天君苑?” 鹤飞云将马车拴好,回答道:“柴太尉!天君苑在古城,你也是知道的!路途起码要五日,恐怕宋公子的身体难以支撑!” 安童没等鹤飞云说完话,便打断他说道:“鹤大侠!冒昧的问一声,那咱们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快马加鞭跑向古城?”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质问,笑着用手指了指城墙上的城门楼说道:“这里面的宝贝,是能延缓宋少丞病的药!如果拿不到这个宝贝,恐怕宋公子挨不到古城。”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沉默了起来。 “好了!柴太尉你上车把宋少丞扶下来!咱们今天就住那个客栈!”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立马上车将宋君升扶了下来。 鹤飞云虽然带着黑色的帘笠,但却依然看见了安童脸上的泪水。 “走吧!柴太尉!”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扶着宋君升,走进了一家名叫客必来的客栈。 掌柜的看见鹤飞云他们走进来,连忙上前问道:“几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鹤飞云听完掌柜的话,转身看了一眼安童,然后说道:“上房两间!”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上前推了一下他说道:“鹤飞云!你什么意思?姐不是人啊!少了一间房!”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用手指了指宋君升说道:“他这个样子!你难道要让他自己睡吗?” 安童正要与他理论,但不想鹤飞云对着掌柜说道:“听我的!两间上房!” “得嘞!那钱是谁付啊!” 掌柜的话音刚落,鹤飞云从袖口中,掏出三锭银子飞到了客栈的桌子上 ,整齐的落在了一块。 “剩下的拿一些牛肉和酒过来!对了!记得牛肉要撒上辣椒!” 掌柜的看后,立马回答道:“大侠!您就放心吧!请里边请!” 随后鹤飞云和安童两人在掌柜的指引下,来到了客栈的二楼,并住了进去。 安童对于鹤飞云只要两间上房的做法,仍然不是很认同,她让宋君升休息一会儿,自己则走到鹤飞云的门前,使劲的敲起门来。 鹤飞云此时正一边吃着牛肉,一边喝着酒。 当他听见安童的敲门声之后,立马从旁边的椅子上将帘笠拿起,戴在了头上。 然后他打开门,对着安童问道:“柴太尉!你有什么事情吗?” “鹤飞云!咱们里边说!外面不合适!” 安童说完话,便走进了鹤飞云的客房。 鹤飞云关上门,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看了看他桌子上的牛肉和酒,说道:“鹤大侠!我非常感谢你能救君升!但是一码归一码!我毕竟是女人!怎么能与君升共处一室!” “原来是这样啊!柴太尉你别急,这样吧!我把我这间让给你!我去跟宋少丞住!你看满意吗?” “嗯。。。可以!但是我去照顾君升!晚上再回来住!” “都行!太尉!晚上我要去借城楼上的宝贝!你务必保护好宋少丞!”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抿着嘴唇,鼓着脸问道:“莫非还有刺客吗?” “不知道!但是警惕一些没有坏处!” “嗯!鹤大侠说的是!我会注意的!” “怎么的!柴太尉!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城楼上打探一番!” “好的!鹤大侠你去忙你的吧!这里有我呢!”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安童见四下里没人,连忙关闭好了门窗,然后拿出陈同拿给她的衣服,换了起来。 鹤飞云走出客必来之后,便来到隐蔽的城墙跟下,四面观察之后,见没人经过,他顺着城墙攀爬了上去。 他到了城墙之上,看见有守城的士兵经过,连忙一跃而起,躲在了城楼的顶上。 鹤飞云见守城士兵走远之后,便从上面观察了起来。 只见守城士兵 ,每隔三个时辰,便会绕着城墙巡逻一圈。 城楼附近有一班人长期守卫,所以要想从下面进入城楼里面,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从楼顶拆瓦,才能进入城楼。 鹤飞云仔细记下这些事情之后,便从城楼上飞到下面的大树上,离开了这里。 鹤飞云回到客必来,走进宋君升的客房,看见安童正在喂宋君升吃一些止痛的汤药。 宋君升看见鹤飞云走进来,连忙说道:“鹤大侠!你把帘笠摘下,好好休息一下!”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师弟!谢谢你关心!” 安童听见鹤飞云叫宋君升师弟,连忙问道:“等等!什么师弟?鹤大侠你在说什么?” 宋君升听完鹤飞云的话,便要起身,安童扶着他说道:“怎么激动了呢!快快躺下!” 宋君升听见安童的命令,立马欹在了绣枕上,看着鹤飞云说道:“师弟鹤飞龙参见师兄!” “鹤飞龙?君升你是鹤大侠的师弟啊!” “师弟!客气了!师父让我保护你!你不会有事的!” “那多谢师父和师兄了!” “君升!你们再说什么?什么师兄、师父、师弟的!弄得我好晕啊!” “芸妹!你不要问了!这是师门规矩!还请你给我一些空间!” 安童望着被魔咒折磨的宋君升,只好作罢,不再问了。 鹤飞云则走出房门,吩咐掌柜的端来一桌酒菜。 安童看着一桌子好吃的,立马将宋君升丢在一旁,自己则坐在桌子旁,吃了起来。 对于安童来说,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她都是一个美食控,而且是那一种怎么吃也不会胖的。 鹤飞云拿着一盘辣椒拌的牛肉走了进来。 他看见安童不顾宋君升,自己吃了起来,立马对安童说道:“柴太尉!你难道忘了你背后那个被魔咒折磨的人了?” 安童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宋君升,连忙起身对着宋君升问道:“君升!你吃点什么?” 宋君升看着鹤飞云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辣牛肉,很是惬意。 于是他说道:“芸妹!我也要喝酒!吃师兄的那盘牛肉!”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话,立马将酒和辣牛肉,拿到了宋君升的跟前。 然后他一边喂宋君升喝酒,一边喂他吃起 了辣牛肉。 “师兄!辣牛肉真好吃!” 鹤飞云听后,脸上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说道:“师弟!你不知道!我每次吃辣椒拌的牛肉,都会想起五师姐!” “我当年真的是太不懂事了!竟然逃离师门!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的容貌了!” “师兄!我当年随我祖父去秋墅山学道,五师姐待我也是最好!她还跟我常常说起你!只是那时候师弟还小!不知道她的那些话的意思!如今长大了!想起五师姐说的那些话!才知道是一种永恒的爱!”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话,连忙问道:“师弟!你快告诉我!她跟你说了什么?” 宋君升看了看鹤飞云,说道:“五师姐当时跟我说,说她爱上了一个男孩子!他总是会在五师姐练剑的时候偷窥她,总是会在五师姐难过的时候安慰她!” 鹤飞云听到此处,捶胸顿足的哭了起来。 安童见状,连忙安慰鹤飞云说道:“鹤大侠!我刚才净顾着吃了!你们说的五师姐!她难道。。。啊?”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难过的点了点头。 此时屋里的气氛直下冰点,没有一个人再说话。 转眼到了晚上,鹤飞云拜别安童和宋君升,独自一人按照之前所探,很轻松的便来到了城墙上。 他快速的爬上城楼顶上,再掐算了巡逻兵经过的时间之后,便匆忙的开始掀起城楼顶来。 忽然守卫城楼的一队士兵,听见城楼上有动静。 他们用灯笼照了照楼顶,见没有异样之后,便开门走进了城楼里查看。 鹤飞云见自己没有被发现,立马开始再次掀动起瓦片。 守卫城楼的士兵进城楼里面绕了一圈,发现宝物正常之后,便走出了城楼,反身将城楼门锁上。 此时的鹤飞云已经进入了城楼的二楼,他在看见守卫城楼的士兵出去之后,便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走向了楼下。 鹤飞云来到宝物跟前,看着它散发着五彩光芒,突然头脑开始混乱了起来。 他见情况不好,立马坐在地下念起了咒语来。 只见鹤飞云眼前的陨石花,外面散发着紫色,里面散发着红色,中间的花心却又显现出淡淡的黄色。 侧面看过去,则全部变成了蓝色,从上往下看则又成粉色。 它的四周不停的散发着奇怪的光波,一但有人接触,便会迷失心智,难以自拔。 鹤飞云坐下念了一通天行咒之后,他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五十八 黑夜变白昼 鹤飞云一切正常之后,便再次朝着陨石花走了过去。 他总结了上次的失败经验,当陨石花有光波散出来的时候,他便会趴在地上,等到光波消失了之后,他再起身去拿。 这样几回下来,鹤飞云终于将陨石花拿到了手中。 他闭着眼睛,朝着陨石花念了几句咒语,上面的五彩光芒便消失不见了。 鹤飞云从怀里取出一块帛布,将陨石花包好,别在自己的身上,然后返回二楼,想从楼顶离开这里。 他来到二楼之后,望着上面的窟窿,飞身一跃回到了楼顶上。 鹤飞云小心翼翼的将瓦片重新盖好,但是他毕竟不是专业的工徒,在将所有的瓦片盖完之后,竟然多处一片瓦来。 鹤飞云着急的想要回到客必来,所以根本没有注意这小小的瓦片。 当他往树上飞越之时,竟然不小心将瓦片碰落在地。 这一生碎瓦的声音,打破了城楼上的平静。 守卫城楼的一队人,率先打开城楼的门,当发现陨石花丢失了之后,便叫来巡逻队伍,从城墙上下搜个没完。 鹤飞云藏在树上,回头看着城墙上面火光冲天,大批的军队,开始占据了新昌的大街小巷,搜寻起陨石花的下落来。 鹤飞云想要从树上跳下去返回客必来,但是他低头一看,却发现下面全是搜寻陨石花的新昌城士兵。 鹤飞云随后两眼深闭,口中念念有词起来,只见刹那间夜如白昼,鹤飞云化作一只老鹰而去。 他在新昌城的上空盘旋了一会儿之后,便悄悄的返回了客必来客栈。 安童此时刚刚睡下,突然听到宋君升的房间传来异常响动,她赶紧穿好衣服,走了过去。 安童敲了半天的门,才有人过来开门。 安童一看开门的是鹤飞云,便上前问道:“鹤大侠!你把宝贝借回来了?”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二话没说的便将她拽进了屋里。 他随后将屋门关上,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我借陨石花惊动了新昌军!你在门口帮我看着,我去就我师弟!” 安童随后同意的点了点头,鹤飞云便走向了宋君升的床前。 鹤飞云从身上取下一个小的包裹,然后打开取出了里面的陨石花。 他将陨石花放在宋君升胸口的魔咒处,然后双目紧闭,念了句咒 语,陨石花便释放出五彩斑斓的眼色。 这些光芒和光波穿透宋君升胸口的魔咒,照亮了整个天际。 鹤飞云这时候发现,宋君升身上蔓延的树枝状魔咒衍生物,已经转眼不见。 但是他胸口的魔咒却依然没有去除,只是较之前便的暗淡了不少。 与此同时,在城中搜寻陨石花的新昌军,发现天空夜如白昼的光芒,很快便找到了光芒的发射点客必来客栈。 新昌军统领慕秋河,率领新昌军包围了客必来。 慕秋河在随从的搀扶下走下马来,威风凛凛的迈进了客必来客栈。 客必来客栈的掌柜,一看官军到来,再看连新昌军的统领慕秋河都来了,立马好酒好菜的招呼了起来。 慕秋河一脸不屑的看着客必来的掌柜,拿着镶玉马鞭指着他问道:“掌柜的!你这客栈都住的什么人啊?” 掌柜的听后,笑脸相迎的回答道:“启禀统领大人!都是些走南闯北的商客!” “胡说!我看都是江洋大盗吧!” 客必来客栈掌柜听后,连忙脸上流着汗,慌张的说:“统领大人玩笑了!小人做的是本分的买卖!哪里敢收留这些人!” 慕秋河听完掌柜的话,对着随从说道:“来人呀!给我搜!” 慕秋河一声令下,新昌军便楼上楼下的搜了起来。 当他们收到宋君升住的客房时,发现光芒正是从这间屋子射出,立马开始撞起了门来。 安童看着眼前的情况,对着鹤飞云喊道:“鹤大侠!好了吗?” “柴太尉!你在顶一会儿!马上就好!”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使出所用功力,死死的顶住了房门。 房门外面的新昌军见怎么也撞不开房门,于是跑到楼下,告知了慕秋河。 慕秋河听后,心存怀疑的说道:“你们休要胡咧咧!不就是一扇门,看爷爷的!” 他说完话,便来到了宋君升住的客房门前。 慕秋河二话不说,上去便是一脚,但是门却丝毫没动。 他气急败坏的接连踢了三四脚,都没能把门踢开。 这个时候,鹤飞云医治玩了宋君升,对安童说道:“柴太尉!你放他们进来,我去把宝物还回去!” 鹤飞云说罢,闭上眼睛,念了几句咒语,便化作飞鹰而去。 安童看后,收回了自己的功力,坐到了宋君升的旁边。 慕秋河此时深吸了一哭气,再次向门踹去,却不想门扇整个倒了下来,他也摔了个大前趴。 慕秋河起身看见安童的容貌,立马邪念丛生。 安童则瞟了一眼慕秋河,见他一脸的络腮胡子,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心中满是不满。 慕秋河站起身来,走到安童身边,大声呵斥道:“好你个贼女子!竟然敢盗陨石之花!来人呀!把她押到我的府上,我今晚要亲自审问她!” 新昌军士兵听后,上前便要绑安童。 安童看了看他们,然后抖了抖自己袖口,不小心一枚金龟印掉在了地下。 慕秋河看后,捡起金龟印,只见上面刻着“云台署太尉之印”几个大字。 他看完这几个字后,立马双手发抖起来,然后对着新昌军的士兵说道:“快退下!不要放肆!” 安童看见慕秋河起了慌张,对他说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慕秋河听后,立马双腿跪地,竟金龟印捧在了手上。 安童拿过金龟印,放入袖口,不屑的对着慕秋河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抓本太尉!” 慕秋河听后,吓得说道:“太尉微服至此!下属实在不知!有冒犯太尉之处,还请原谅!” 安童听了慕秋河的话,笑着说道:“快滚!不要打扰本太尉的清净!” 慕秋河听完安童的话,立马带领新昌军退出了客必来客栈。 “统领大人!陨石之花还没找到?咱们就退出来了?” “你懂个屁!里面的女子乃是当朝太尉!不退出来!难道要等着军法处置吗?” “太尉!我去!那么漂亮!咱们的老大原来是个佳人啊!” “好了!不要再说废话了!从这里等着吧!万一太尉把陨石之花给送出来呢!” “太尉要陨石之花做什么?” 正在慕秋河与新昌军议论之时,一个守卫城楼的士兵跑过来报道说:“启禀统领大人!陨石之花又回到城楼里了!” 慕秋河听后,突然有喜有悲起来,他担心刚才的言语可能会得罪安童,于是他屏退兵将,一个人守在了客必来的外面。 客必来的掌柜看后,立马跑出来,然后从身上取出一包银两,交给慕秋河说道:“ 大人!行行好!我们是做小本买卖的!您说您往我这门口一站,谁还敢再来我的客栈啊!” 慕秋河听完掌柜的话,笑了笑,然后将银两收了起来说道:“掌柜的!本将在此!是因为你二楼住着京中的大官!并不是与你有过节!” 客必来的掌柜听完慕秋河的话,转过身看了看二楼,然后若有所思的走进了客栈。 “老婆子!我跟你讲!刚才我听活阎罗说,咱家客栈二楼住着京中的大官!咱们是不是跟他说一说咱们的事情啊!” “真的!真是老天有眼啊!刘牧春这个狗贼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老头子!你上午打探一番!看他们是不是和刘牧春是一路人!” 客必来的掌柜听后,转身往客栈的二楼走来。 这个时候鹤飞云刚刚回来,听见所有的人都在议论黑夜变白昼的话题,立马躲进了客房中。 安童看见鹤飞云回来,说道:“鹤大侠!黑天变成了白天!为何变不回去了?” “柴太尉多虑了!只要师弟的病得到了控制!别的咱们不管!好了!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出城去!”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转身便要去收拾行李。 这个时候,客必来的掌柜走进来,问道:“几位客官!可是从京城而来?” 安童听完他的话,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从洛安来的?” 客必来的掌柜听完安童的话,噗通一声跪倒在她的面前,说道:“大人!小老有冤要诉啊!” 安童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立马上前扶起客必来的掌柜说道:“掌柜的!有什么话!你就说!不要行此大礼!” 客必来的掌柜听完安童的话,说道:“小老本是这新昌城刘老太公的儿子,后来小老父亲病亡!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波澜!但不想我的亲叔伯弟弟,现任新昌城知府刘牧春,居然假造遗书!霸占小老家产!将小老赶出了祖宅!小老上告了几回!但都无疾而终!” 客必来掌柜说完这些话,眼睛突然湿润了起来。 这个时候,宋君升在床上听见客必来掌柜的申诉,大声说道:“芸妹!办他!办他!他这样的官员不能留!”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话,上前扶着他说道:“师弟!你的病刚复原!你不要激动!” “是呀!君升!办他是肯定的!你不要激动!” 安童安慰完宋君升后,转身对客必来掌柜说道:“您就放心吧!你的案子我们接了!” (本章完) 梦闻一百五十九 为掌柜伸冤 客必来的掌柜听见安童他们接了自己的冤案,立马给安童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跑去给她的老婆子报喜去了。 鹤飞云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十分钦佩起安童和宋君升的为人。 但宋君升身上的咒印只是暂时隐藏,如果不早日去天君苑觅得良方,很难保证魔咒不会再次发作。 鹤飞云思来想去,还是对安童和宋君升说道:“柴太尉!师弟!我们要早些赶往天君苑的!要不!掌柜的冤案你们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接手?” 宋君升听完鹤飞云的话,冲他摆起手说道:“师兄!大道无形!我虽然身患魔咒!但是却不能背弃大道!”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起身对着鹤飞云说道:“鹤大侠!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多说了!我觉得君升说的对!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何况我和君升,一文一武,皆是新宋高官,遇见冤案!岂有交由他人查办之礼!这样不但寒了掌柜的心,久而传之,百姓也会讥笑我二人摆架子!这可不能够呀!”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十分激动的说道:“太尉!师弟!高论啊!我自愧不如!新宋百姓有二位官长,实在是百姓之福!” “但是此案务必要速查!速办!师弟的身体可是耽搁不起的!”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鹤大侠你就放心吧!我自由办法快速结案!你就看好吧!” 安童说完话,急忙忙的往楼下跑去。 宋君升看着已经变成了白天的黑夜,担忧的对着鹤飞云问道:“师兄!黑白不会因此彻底颠倒了吧!”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说的话,说道:“师弟!你多虑了!我现在元气不足!一会恢复了正常,我就会把黑夜变回来。” 安童跑到楼下之后,看见慕秋河规矩的站在那里,于是对他说道:“慕统领!你速速调集一千新昌军到这里来!我有事情吩咐!” 慕秋河听后,立马骑上马往新昌军驻地奔去。 安童看着慕秋河远去的背影,却突然发现大街上,已经全是出来活动百姓,他们相互谈起黑夜变白昼的话题,时而惊讶,时而惊悚,时而寂然无声。 安童看罢,转过身想要返回客栈,但不想,一束光芒冲天,天空再次变了黑夜。 安童回到客栈中,看见掌柜的夫妇的屋里祭拜自己的父亲。 祭文声悲凄怆,闻者莫不断人肠。 安童眼 含泪水的回到二楼,却发现宋君升与鹤飞云已经休息。 此时心中十分煎熬的她,回到自己的客房,打开窗户,望着天上再次出现月亮,突然想念起在现代亲人来。 安童想着想着,突然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宋君升走到安童的房间门口,敲起了门。 安童听见敲门声,用些慵懒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打了张了一口哈气,慢慢的走到门边,打开门看见宋君升精神的站在她的门口,她也跟着精神了不少。 “君升!你身体好了啊!人家还想着一会儿去看看你呢!” “芸妹!我的身体已无大碍!这些天让你担心了!” “哪有!都是应该的!你没事就好!对了!那个咱们还是赶紧去帮掌柜的平冤吧!” “芸妹说的是!但是咱们还是先下去用完早饭在去吧!我师兄正在下面等着咱们!” “嗯。。。好吧!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就行了!” 安童和宋君升随后一起走到了楼下。 鹤飞云看后,笑着对两人说道:“呦!这不是正义夫妇吗?鹤飞云失敬失敬!”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深情的看了一眼宋君升,而后对鹤飞云说道:“鹤大侠你胡说什么?你吃饭也带个帘笠吗?这样不是很方便啊!要不我帮你摘下来吧!” 安童说完话,便动手想要摘下鹤飞云的帘笠。 鹤飞云见状,上前与安童争抢了起来。 安童见自己很难摘下鹤飞云的帘笠,于是心生一计说道:“鹤大侠!小心!有刺客!”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没有多想,便将身转了过去。 安童看准时机,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将他的帘笠的摘了下来。 安童手里拿着帘笠,用手指着鹤飞云支支吾吾的说道:“你竟是。。。。。杜鹤霖!” 鹤飞云见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于是便轻松的坐了下来,说道:“你也可以叫我杜青云!” “杜青云?师兄你就是新宋第一诗客杜青云!”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师弟莫惊!由来名字两相忘,只留豪情天地间!” 宋君升和安童听完鹤飞云吟的两句诗,全都叫起了好来。 鹤飞云谦虚的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的身份!还请两位能够帮我隐瞒! ” 安童听后,笑着回答道:“鹤大侠请放心!这个是当然的!”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也点起了头。 三人在用完早饭之后,便叫上客必来的掌柜,想要带他一起去新昌府衙。 他们一出客必来客栈,便看见慕秋河率领着一千新昌军等候在外面。 慕秋河看见安童走出来之后,上前给安童行礼,说道:“下属启禀太尉!一千新昌军已经集结完毕!请太尉示下!” 安童看了看眼前的新昌军,说道:“将士们!随我去新昌府衙!” 慕秋河听完安童说的话,挥手叫来一顶官轿,说道:“太尉请上轿!” 安童坐上官轿,对着慕秋河说道:“你去再找三顶轿子来!” 慕秋河听完安童的话,有些不情愿的喊来几个士兵,让他们马上去租三顶轿子。 随后他走到宋君升他们身边,说道:“你们可真是有福气啊!太尉竟然会给你们找轿子!” 宋君升看着一脸娇气的慕秋河,然后从袖子中拿出一枚金印,递给慕秋河说道:“将军你看看!本官是否可以坐轿?” 慕秋河接过宋君升的金印看了看,只见上面刻着“凤凰池府尚书令之印。” 慕秋河看完宋君升的金印,连忙朝着他赔礼的说道:“下属实在不知道尚书令大人驾临新昌!还请大人海涵!” 客必来的掌柜一听宋君升是当朝的尚书令,立马跪在来说道:“老天有眼!这回草民的冤案总算能昭雪了!” 转眼之间,三台轿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宋君升三人依次入轿之后,慕秋河便骑着马护着安童四人,来到了新昌府衙。 “君升!刑法吏政向来由凤凰池主管,所以查办刘牧春!还是你主审的好!我在旁边陪审!”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理应如此!有芸妹在!何愁不平此冤案!” 正在两人说笑之时,新昌知府刘牧春被带到了新昌府的大堂。 新昌知府刘牧春看了看安童和宋君升,说道:“下官新城知府刘牧春,参见两位大人!不知大人找下属何事?” 安童看了一眼刘牧春,只见他面容奇白,眉宇狭小,一看便是奸臣模样。 “刘大人!本官尚书令少丞宋君升,有一件案子想要问问你!” 刘牧春听完宋君升的自报家门,立马 吓得回答道:“官长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宋君升听完刘牧春的话,说道:“刘大人!客气的话!咱们就不说了!下面咱们说一说你侵吞自己伯父家财产一事吧!” 刘牧春一听这话,立马辩白道:“官长千万不要听信小人之言!下属何曾侵吞家伯资产!那些资产全是家伯赠与下属的!” “刘牧春你说谎!我父亲又不是没有儿子岂会将全部家产赠与你!” 刘牧春回过头,鹤飞云护客必来的掌柜来到了大堂上。 “我当是谁告的我呢!原来又是你老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竟然诬告本官!来人呀!把他给我乱棍打出大堂!” “住口!刘青云你好大的口气!你此时还如此吆五喝六!是把本太尉和尚书令不放在眼里吗?” “刘牧春!你竟然无视官长!来人啊!把刘牧春给我先打十大板!让他认认本少丞和太尉!” 刘牧春听后,吓得直接昏了过去。 宋君升下令衙役用水将他浇醒,然后把他放在长凳上,打起了板子。 刘牧春不停的喊叫起来,客必来掌柜看见眼前的情形,突然高兴的掉起眼泪来。 刘牧春打完十大板之后,宋君升下令将他带至堂前,问道:“刘大人!你到底有没有侵吞自己伯父家的财产!快点如实招来!否则你懂得!” 刘牧春听完宋君升的话,一副傲骨的说道:“官长!你这是屈打成招!我上京找太师告你的状!” 安童听完刘牧春的话,笑着说道:“那刘大人就不要去了!孙太师是本官的外祖父!有什么事你就跟本官说吧!” 刘牧春听完安童的话,见自己的希望已经破灭,于是哎呀一声说道:“我说!我全说!是我伪造遗书,侵吞了自己伯父的家产!请两位官长能够网开一面!” 宋君升听完刘牧春的供词,然后对着书吏说道:“让他画押!” 随后书吏拿着供词给刘牧春看了看,刘牧春泪流满面的在上面画了押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具体的内容,我希望刘大人能自书一份交给书吏!” 书吏随后拿着纸笔递给了刘牧春。 刘牧春看后,只能将自己如何作祟侵吞自己伯父家产的事实,一五一十的写在了纸上。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六十 婆娑门反叛新宋 刘牧春将具体的罪状写完之后,书吏将其交到了宋君升的手中。 宋君升看了看刘牧春书写的供状,然后让书吏念给了客必来的掌柜听。 客必来的掌柜听后,双手伏地说道:“草民禀告大人,罪状具实,无一缺漏!” 宋君升听完客必来掌柜的话,立马拍响惊堂木,说道:“宣判!本官依新宋律例!决定将刘牧春免去官职,即刻收监!具体刑罚上报刑部再做决定!刘牧春侵吞客必来掌柜之家财!尽归原主!即刻生效!” 宋君升宣判完毕,书吏捧上一封文书和案卷。 他只是看了又看,然后从袖口中取出金印,盖在了上面。 安童见状,也取出她的金印盖在宋君升印章的下方。 “君升!这个案子要是有什么问题!咱们俩一起承担后果!” 堂前书吏看了看写给刑部文书上的两枚印章,笑着对安童和宋君升说道:“两位官长的印往上这么一盖!恐怕就不用再承送刑部了吧!” “诶!该呈送还是要呈送的!过程一个也不能落下,要把案子扮成铁案才是!” 书吏听完宋君升的话,立马点头的回道道:“官长所说句句是礼!小人定当牢记!” 宋君升听完堂前书吏的话,没有了回音,只是一脸严肃的说了句:“退堂!” 随后在衙役们的威武声中,宋君升和安童以及鹤飞云走出新昌府衙,然后坐上轿子,回到了客必来的客栈。 客必来客栈的掌柜一下轿子,便跪在了宋君升与安童的面前。 宋君升将他扶起来说道:“你受苦了!我们帮你伸冤!分内之事罢了!你不必太感激我们!” “大人说话谦虚了!要不是两位大人为小老伸冤!那么多的分内人,也是盲人啊!唉!算了!不提了!那些只坑钱,不办事的官员!怎么能跟两位青天大老爷相提并论!” 安童听完客必来掌柜的话,笑着说道:“掌柜的!你看你说话都有些失了逻辑!我看你还是平复一下心情!早日去接收家宅和银票!这才是要紧的事!” 客必来的掌柜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大人说的是!我这就带着老婆子是接收我的财产!” 随后客必来的掌柜走进了客必来中。 忽然慕秋河跑到安童跟前说道:“两位大人!不好了!新昌城的大户和百姓们听说您两人到了新昌,全都往这里涌 过来了!” 安童和宋君升听完慕秋河的话,看了看鹤飞云。 鹤飞云吹了一个口哨,一辆马车从客必来的后院里跑到了他们面前。 安童和宋君升看后,匆忙的上了马车。 慕秋河刚想在与安童说些什么,鹤飞云便挥动手中的鞭子,顺势飞到马车上,一把抓住缰绳,疾驰而去。 等一阵尘烟过后,慕秋河也只能看着马车越来越远。 安童他们就这样离开了新昌城,往古城去了。 鹤飞云回过头来,对着两人笑道:“你们两人审个案!别说!还带着几分侠气!有趣!有趣!” “鹤大侠说笑了!要说任侠一事!谁能比得过你鹤飞云!” “放着京城杜家的大老爷不做,偏偏戴个帘笠,到处充大侠!呵呵呵!”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接着说道:“何止充大侠!人家还在文坛搅和出了名堂!要不怎么会有杜青云的名头!” 鹤飞云听完安童两人的话,大笑着说道:“两位官长过了!这是干什么?正义夫妇一起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吗?”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双颊绯红,轻咬嘴唇,说道:“哪里有什么正义夫妇?人家宋郎可是有绝色美人王郁真相陪!”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急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说了一句:“芸妹莫要胡说!” 正在安童想要接话的时候,突然前面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鹤飞云见状,脸上立马没了笑容。 他快速的将马车停在了到路边,然后拿起手中的剑,警戒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群逃难的百姓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鹤飞云上前拦住他们,问道:“老乡!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看你们是往江庭去的吧!走不通了!快回去吧!” “老乡为什么走不通?你能告诉我吗?” “唉!也罢!我就告诉你吧!西域婆娑门纠结边将王元可反叛,已经打到古城了!江庭也出现了叛军!官军已经下令封锁了一切道路。” 安童此时坐在马车上,听见鹤飞云他们的谈话,立马跳下马车说道:“老乡!你说什么?叛军在打古城?” “是呀!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老可劝你一句!不要再往那边去了!” “那叛军见人就杀!见女的 就糟蹋!官军又胆小怕事!老可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官的只知道保护自己,百姓啊!坟上草而已!” 逃乱的百姓说完这些愤愤不平的话,转身便接着就往前走去。 安童看着逃乱百姓的背影,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鹤飞云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我们尽快赶到江庭!以你的权力,召集江庭守军一起抗衡叛军!” “好的!就这样做!鹤大侠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安童回到马车上,宋君升此时正拿着一根树枝从地上划拉着什么。 “君升!你在干什么?婆娑门纠结边将反叛!听说已经打到了古城!” “古城?他们看来是朝着天君苑去的!芸妹!咱们必须守住古城!” “嗯!君升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和鹤大侠商量过了!往江庭重整军队!然后往古城进发!” “如此甚好!芸妹!那咱们快去吧!” 这个时候,鹤飞云听见车中两人的谈话,一边挥鞭一边说道:“你们两人还有完没完啊!都快到了!准备警戒一下!我看这一路的风景,前方不会太平。” 鹤飞云驾马狂奔几个时辰之后,马车总算来到了江庭城下。 安童和宋君升走下马车,看见城门上和城门下全是尸体,不禁马骨悚然起来。 此时鹤飞云僵直的站在前面,一句话也不说。 安童和宋君升见状,根据以往的阅历,立马拿出各自的武器防备了起来。 鹤飞云突然转过身来,对着两人说道:“咱们进城吧!进去杀死这帮畜生!” 随后三人一边看着脚下,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生怕踩到脚下无辜而死的百姓。 他们三人穿过江庭城的大街小巷,可是却没有发现叛军的踪影。 “咱们去江庭府衙门看看!” 宋君升说完话,刚想往前走,一个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说道:“在下便是江庭同知许长庆!不知三位到江庭来干什么?” 宋君升听完他的话,十分怀疑的说道:“你有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吗?还有你只是个同知,那知府哪里去了!” 许长庆听完宋君升的话,知道宋君升怀疑自己,于是从身上拿出自己的官印,拿给宋君升看。 宋君升看后,立马斥责他说道:“快说!江庭知府哪里去了?” 许长庆 听完宋君升的话,反问他道:“三位找我们知府老爷做什么?莫不是叛军?” 宋君升见许长庆怀疑自己,从袖子中拿出自己的印章,丢到他身上说道:“自己看!我懒的说了!” 许长庆一看宋君升的金印,便知道他官阶不小,怎么也得是个御史大夫,但是看了官印之后,却没想到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子,竟然是辅佐王图的尚书令。 “少丞大人在上!江庭同知许长庆!给您问安了!” 宋君升要回自己的官印后,对许长庆说道:“好了!客气的话!就先不说了!你快告诉我!江庭知府在哪里?” 许长庆听完宋君升的问话,气愤的回答道:“他呀!早就带着自己的一帮妻妾!在叛军未来之时,弃城而逃了!哎!他一跑!江庭总兵也率兵跑到附近的山上去了!” “叛军来后,他们也没有回援这里!导致守城只有几百人!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叛军就攻破了江庭!” “叛军在江庭城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本想占据江庭,可说知道他们上面传来消息说:“云台副将军赵汤率领十万大军,随同太尉亲征已经快到江庭了!” 宋君升听完许长庆的话,看了一眼安童说道:“柴太尉!你的亲征大军在哪里?” 许长庆听完宋君升的话,看着安童说道:“原来您就是巾帼女太尉呀!下属失敬失敬了!” 安童听完许长庆的话,说道:“许大人过誉了!本太尉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罢了!” “不知叛军如此残暴!许大人是如何逃脱魔爪的呢!” 许长庆听完安童的话,突然悲伤了起来,他指着地上几具老捕快的尸体说道,是几位老者用他们的身体将我压在了身下,才保住了许某的一条命。 安童听完许长庆的话,看了看地上老捕快的尸体,突然抑制不住,掉起眼泪来。 这个时候,三个幸免于难的捕快,跑到许长庆跟前说道:“大人!叛军已经走远了!” 许长庆听完这句话,看了看地上随处可见的尸体,突然跪在宋君升面前说道:“少丞大人!都是卑职无能!身为父母官!却眼瞅着自己的子民被叛军屠戮!我之过呀!” 安童听完许长庆的话,上前将他扶起来说道:“许大人!这不是你的过错!都是婆娑门制造的惨案!咱们应该团结起来!彻底消灭婆娑门叛军!”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六十一 保卫江庭城 许长庆听完安童的话,立马回应道:“下官愿听太尉调遣!” 三个捕快一听许长庆称安童为太尉,立马也都跪在了地上。 安童回过身来,看了看宋君升,对着许长庆说道:“许大人!马上重整衙门,统计一下城中到底伤亡了多少人!” “另外写一纸公文,让江庭的总兵前来见我!” 许长庆听完安童的话,看了看宋君升。 宋君升见状,立马回应的说道:“太尉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照办即可!” “昔日繁华地,今朝断命城!儒子文难著,空有梦魂蒸。” 宋君升听完鹤飞云随口而吟的诗,问道:“师兄之前来过江庭城?” “要说来过吧!也来过!那时候家里在江庭城有买卖!我父亲在时,长跟着他到这里打点生意!” “不过我回忆里的江庭城!不说是人间仙境,也差不多!” “绿水绕城,歌舞不歇,达官显贵乘船游河,将酒洒进河里,就连那河里的鱼,整天都跟着醉生梦死似的。” “河岸两畔,美女如云,倩影飘过,黯然销魂。” 安童听完鹤飞云说的话,笑着说道:“我以前还不信男人都一个样这句话!但是今日我信了!没想到鹤大侠也好这一口!” 就在安童与鹤飞云斗嘴之际,许长庆带着江庭军和总兵张燕来到了她的面前。 安童看见江庭总兵张燕后,说道:“张总兵!本太尉问你!你为何弃城而逃?” 江庭总兵张燕听完安童的问话,却突然大笑着说道:“你个娘们懂什么?” “放肆!竟然对官长不敬!你不想活了吗?” 江庭总兵张燕听见宋君升的训斥后,大笑着说道:“新宋将亡!婆娑当立!圣王降生,万物朝圣!” 安童听完张燕喊得口号,愤怒着说道:“大胆叛逆!你有几个脑袋竟然敢如此嚣张!” 江庭总兵张燕听后,大笑着说道:“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管你太尉还是太师!今天都是死路一条!” 许长庆听完张燕的话后,大声驳斥道:“张贼!你竟然投降叛军!本官就是死!你要跟你拼杀!” 江庭总兵张燕随后将手上的玉扳指摘下,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转眼间他的身后左右,出现大批江庭叛军,他们身上穿着新宋军甲,头上却缠了一团 青布。 宋君升和鹤飞云看后,拔出手中的武器,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安童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江庭叛军,对着他们说道:“诸位将士们!我是云台署太尉柴茵芸!你们食新宋的供,却为西域邪教当差!天下哪有这个当理!” “西域邪教!为害本土!荼毒百姓!如今经过朝廷几次大规模围剿,已经难以支撑!所以他们选择背水一战!” “但是朝廷的平叛大军马上就到!叛军到处杀戮!本来就不得民心,一但百姓与平叛大军连为一体!等待叛军的只有灭亡!” 江庭总兵张燕听完安童说的话,急忙的喊道:“来人呀!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女贼给我拿下!” 经过安童的一番言辞之后,江庭叛军开始发生了动摇。 当他们在听到总兵张燕的命令之后,竟然相互的看了起来,就是不动手。 “怎么?你们为什么不动手!快动手!” 张燕见手下迟迟不动手,于是大声的呵斥他们道。 “好了!叛贼!你当将士们都跟你一个德性?废话少说!咱们不要连累将士!两人对决如何?” 江庭总兵张燕听后,大笑着说道:“你一介女流对决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关系!姐认定的事!姐就付得起责任!来吧!” 安童话音刚落,江庭总兵张燕的长枪便刺了过来。 安童见状,向后退去,然后一个凭空跃起,拔出了金蛇宝刀。 张燕见自己的长枪没有刺着安童,立马抽枪回来,然后振臂而起,举枪便朝安童的脑袋而来。 安童看后,快速的一个劈叉,用金蛇宝刀抵挡住了他的攻击。 张燕看着眼前的情况,见自己的两次攻击都没有伤到安童,于是心里开始有了后怕。 正在他犹豫之时,安童看准时机,转身翻了一个跟头,然后拿着金蛇宝刀,砍在了他的手臂上。 张燕疼的大喊一声,然后扔掉了手中的长枪,抱着胳膊跪在了地上。 安童见状,以为他已经认输,于是毫无防备的朝他走了过去。 鹤飞云此时看着张燕的眼神不对劲,立马怼了宋君升一下说道:“你看!有诈!” 宋君升看后,虽然知道安童身上有丝衣护佑,但是仍然担心了起来。 张燕此时见安童越来越近,于是他 将头低下,用手拽动衣服上的绳子,从他的背后飞出一堆暗器。 宋君升看后连忙大叫一声:“芸妹小心!” 安童听见宋君升的话,立马低头躲避起来。 张燕见自己这次偷袭没有成功,于是又从腰间取出一枚淬了毒的飞镖,朝着安童飞了过去。 安童急忙躲开他的攻击,然后拿着金蛇宝刀冲了上去。 张燕见状,撒腿边跑。 安童知道这一次又是他的诡计,于是并没有上前追他。 张燕见安童没有上当,气的咬牙切齿,他从身后,再次取出一个亮光的石头,朝着安童的头部去了。 安童一看飞来的石头散发着光芒,便想起自己之前遇见的石头,但凡厉害的,全都有着不同的光亮。 想到此处,安童立马使用轻功,躲避开了张燕飞来的石头。 安童看见张燕,居然用如此多的暗器,攻击自己,更加用鄙视的眼光看向了他。 张燕见几次偷袭,仍然没有伤到安童,便知晓安童武功不凡。 此时他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他大喊一声拿着长枪,却往后跑去。 安童看见他想跑,立马施展轻功,飞到了他的前面,说道:“张总兵!这是上哪啊!” 张燕见被安童追上,立马气极败坏的拿着长枪与她,搏杀了起来。 安童举刀砍向他的胳膊,张燕挑枪来挡,却不料自己的胳膊和枪头都被砍了下来。 一时间鲜血如水柱般喷涌,张燕大叫一声之后,便倒地而亡。 安童顺势将他的脑袋割下,扔到江庭叛军中间,大声的说道:“叛国投敌者!有如此贼!” 江庭叛军看后,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摘下了头上的一团青布,表示愿意效忠安童。 安童看着眼前的情况,再次对归顺的江庭军说道:“我们是保卫国土的军队!不是婆娑门邪教那样的杂牌!你们看看脚下的尸体,他们哪一个不是你们的责任!你们身为江庭守军!却在叛军到来之际,弃城而去!” “你们的行为助长了叛军的气势不说!也让无辜的生命白白的被叛军夺走!” 安童一番声泪俱下的讲话之后,江庭军全体将士开始抹起了眼泪来。 安童见状,立马冲着他们喊道:“城在人在!誓与江庭共存亡!” 她的话刚出口 ,江庭军便跟着喊了起来。 宋君升看着眼前的声势,看着鹤飞云笑了起来。 许长庆跟着自己身边的捕快说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以前都说太尉是个女子难胜此任!今日倒是男子羞愧为人啊!”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捕快骑马跑了过来说道:“不好了!太尉大人!叛军又杀回来了!” 安童听到这个报告后,立马下令江庭军速速占据城头,将江庭的各个城门关闭。 江庭军的将士听完安童的话后,开始纷纷行动了起来。 宋君升对着许长庆说道:“尸体太多!时间久了!会生瘟疫!你带人将尸体处理好了!守城的事交给我们!” 许长庆听完宋君升的命令,带着衙门里剩余的捕快和衙役往街头收尸去了。 安童和宋君升还有鹤飞云,来到江庭的城楼之上,拿来一个神眼,朝着城外望去。 看见叛军好像被一支大军追赶,走投无路,才往江庭城奔来。 安童放下神眼,对着身后江庭将领说道:“速速派弓弩手上城!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婆娑门叛军到达江庭城下之后,发现江庭城大门紧闭,城墙上战鼓雷雷,知道江庭城已经进行了防备。 但是回去又有追兵,所以为首的叛军首领,下令被江庭城展开了攻势。 一辆辆冲车朝着江庭城的城门撞去,几千叛军扛着云梯不顾死活的往城墙上爬。 安童看后,挥手下令攻击,上千只弓箭飞向了叛军的各个角落。 叛军的首领见自己的人马伤亡惨重,气的亲自擂响战鼓,为叛军鼓气。 随后剩下的一千人也加入了攻城队伍里面,大有不夺下此城,决不罢休的气势。 安童再次下令弓弩手将箭支绑上火药,然后朝着叛军射了过去。 火药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叛军还有到城墙跟前,便被炸得没了人形。 叛军首领见状,下令手下的弩车朝着城上射去。 江庭军措手不及,应声倒地者不可升数。 安童看着叛军强大的阵势与攻击,突然拔出腰间宝刀,对着江庭军将士说道:“今日我若战死!请把我埋在江庭城下!” 安童说完这些话,跑下城楼,找来一匹战马,骑了上去。 她的身后,跟随着将近一千多人,他们都是被 安童说的话所感染,决定跟随安童一起杀向敌阵。 宋君升看见安童的举动想要去拦住她,但是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无奈之下的他只有站在城楼上,按照安童的部署,指挥城中的作战。 宋君升一声令下,弓弩手便开始将绑有火药的箭支,射到了敌人堆里。 安童借势下令打开城门,带领着一千多人朝着叛军杀了过去。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六十二 六位无名将士 “将士们!随我去给江庭惨死的亲人们报仇!” 安童大喊着,带领着自发奋勇的一千江庭军,朝着叛军的阵地而去。 马蹄荡荡,尘烟滚滚,到处弥漫着火药味道还有血水汇成的腥味。 满目疮痍,烧焦的树木与野草连成了一片,一股浓烟直抵云霄。 安童骑马跃过这里,心中万分凄楚。 正在她感伤之时,地上忽然出现了陷阱。 一排排的马匹被绊马索绊倒,从土地里凸出一根根铁制的尖刺。 但凡落马的人,如果没有及时的发现,都会被铁制的尖刺刺穿,殒命于此。 幸亏安童及时的发现了铁刺,并快速的滚到了一边。 她身后的江庭军们,却没有这般幸运,在此殒命的不在少数。 安童看了看自己身后死去的江庭军,突然一股热火烧红了她的眼睛。 她带着剩下的江庭军将士,越过陷阱,悄悄的来到了叛军的后方。 安童率领江庭军埋伏于草丛之中,等待机会突击叛军的大本营。 她拿着天眼看了看叛军的大本营,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奇怪!难道他们已经逃走了?” “不对呀!他们的军队还在攻城,大本营里不应该没人啊?” 安童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时,偶然间看见江庭城外的山坡上,有一座古代的石牌坊。 石牌坊的后面尘土飞扬,十分像极了伏兵的样子。 “那里不是败退必走之路吗?看来!敌军的将领已经逃到那里了。” 安童想到这里,叫来旗兵,让他给宋君升传令,命令宋君升牵制住攻城的队伍。 她自己则率领跟随的江庭军将士,兵分两路朝着旁边的上坡而去。 此时上坡上叛军的首领,看着江庭城下的战事,一脸愁容。 一个头顶梳着一个辫子的叛军说道:“护法!后面的新宋军与我们越来越近了!放弃攻城吧!咱们还有一线生机!” “放弃攻城?滚你奶奶的!老子的目的就是扰乱新宋的后方,让他们人心惶惶,然后开城投降!” “现在倒好!刚刚被我们屠完城的一座城,竟然在短短的半天功夫,形成了防御力量!” “这种士气如果 不摧毁它!咱们在新宋的后方还能畅行无阻吗?” “我他娘的就不信了!这座破城还能守的住!来人呀!传老子的命令!不破此城!决不收兵!” 这个时候一个旗令兵跑到他的跟前说道:“大人!新宋军正在往坡上攻来。” 叛军的将领听后,拿起神眼看了看江庭城,说道:“不可能!他们从哪里闯进来的?” 就是叛军将领疑问之时,安童率领江庭军杀到了他的帐前。 叛军将领见状,下令埋伏在军帐两旁,用于防御的弓兵,对安童及新宋军展开了攻击。 安童一方措手不及,接连往山下败退。 当安童他们走到距离山坡中间一座古牌坊之时,从两侧又杀出不少叛军。 眼瞅着山坡上,追击他们的叛军就要合围过来,眼前却再次出现埋伏,这样下去,安童他们如果不快速打开突破口,就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 这个时候六个不知姓名的江庭军将士,他们将携带的火药绑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并排站在了石牌坊前面。 安童见状,惊诧之余,眼色慌张的对他们说道:“你们干什么?快回来!不要做傻事!” 六个不知名的将士,看着正缓缓向他们靠近的叛军,对着安童说道:“太尉大人!请不要为我们悲伤!我们这么做就是为了保住江庭城!给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们留一条生路!太尉快走!再不走我们就白死了!” 安童强忍着泪水,带着其他江庭军,穿过六名将士用血肉之躯筑成的围墙,逃过了被歼灭的命运。 当她跑到山底,回头看过去的时候,一股巨大的爆炸声惊天动地,火浪穿梭十几米,把叛军的军帐连成了一片火海。 安童和逃出来的江庭军将士,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是庆祝自己逃过一劫,另一个便是为六位将士的义举所感动。 安童看着已经不复存在的人和牌坊,突然对着身边的江庭军说道:“将士们!英雄不死!同战者兄弟!杀呀!” 安童说完话,转身带领江庭军往江庭城下杀去。 她用刀狠狠的砍在叛军的身上,以此来减轻痛苦。 宋君升此时看见安童杀了个回马枪,立马下令守城的将士杀出去,与安童一起围歼叛军。 等到宋君升骑马来到安童身边,看见安童一身是血的站在战场中,手中仍然在不停的斩杀着叛军。 “芸妹!你没事吧!我来救你了!” 安童听见宋君升的声音,立马恢复了理智说道:“君升!你总算来了!” 宋君升正在迷茫之际,看见鹤飞云手里拿着一个头颅,出现在战场上。 只见鹤飞云大声的对着叛军喊道:“你们的大人!已经被我砍了脑袋!你们还不投降!” 鹤飞云的话音刚落,叛军便全体放下了武器。 “芸妹!江庭之危!总算解除了!咱们胜利了!” 安童听着宋君升说话,可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 “鹤大侠!你刚才就在山坡上对吗?” “是的!我在寻找机会刺杀叛军的头领!”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救救那六个将士!他们为了掩护我和其他的将士,选择了与敌人同归于尽!” “柴太尉!你不要太伤心了!这一幕我看见了!我想酒他们的!但是火焰太高!我跟本靠不进他们!对不起!” “鹤大侠!不好意思!我不该把你扯进来!但是我心里真的好难受!为什么战争总要死人!为什么总有人舍生取义?”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将她一把搂进怀里,说道:“芸妹!战争是维护正义的利器!否则邪恶就无法控制!”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话,也说道:“正义是人间大道!为了这一条大道!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作了土啊!” 安童听完他们两人的话,同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走到战场中间,对着江庭守军说道:“世间一切正义无非战胜邪恶!所有一切邪教,终究会被灭亡!天上只有一个太阳!人间也只有一条大道!我们今天捍卫江庭城就是在捍卫大道!六位舍生取义的将士,他们更是在捍卫大道!只要我们心中长存正义的大道!那么我相信任何邪教叛军,都不能战胜我们!” 安童的话语一听,战场上空想起了不断的欢呼声。 她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潸然泪下。 宋君升走到她的跟前,对她说道:“芸妹怎么还哭了?你别忘了,你是天下将士的统帅!你的眼泪不能轻易留下!” “嗯!君升我明白了!我要坚强!我要带领我的将士们彻底剿灭叛军!” 刚巧这个时候,一个骑兵慌张的跑过来说道:“启禀太尉大人!前方不远处出现大批军队,正在像 江庭城靠近!” 安童听后,转过身来,对着江庭守军说道:“将士们!准备迎战!” 安童随后和宋君升回到城楼上,用神眼观察起前面的动静。 当赵汤出现在神眼之中的时候,安童突然将神眼丢到一边,然后快速的跑下城去,打开城门,冲着赵汤喊道:“胖弟弟!我在这里!” 赵汤听见安童的呼喊声,四下看了一圈,才看见安童在江庭城下喊他。 高兴的他,连忙骑马跑到安童身边跳下马来,对着安童说道:“太尉姐姐!我总算找到你了!王上有旨!命你为平叛大元帅!”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笑着说道:“胖弟弟!你带了多少人马来啊!” 赵汤听完安童的话,说道:“足足二十万大军!不知道是否够太尉姐姐调遣!” 安童听完赵汤的话,笑着用手推起赵汤来。 城上的宋君升看见安童与赵汤嬉笑,脸上瞬间没了笑容。 鹤飞云看后,笑着说道:“师弟!怎么了?吃醋了吧!柴太尉是个好女子!你要珍惜啊!” 随后安童领着赵汤的手来到城楼上,想要一起探讨往古城进军的事宜。 宋君升看着安童用手领着赵汤,连忙用身体将两人隔开,说道:“赵兄弟!你来的可真够快呀!” 赵汤看了看宋君升,眉毛半挑的说道:“宋兄长!你不是快死了吗?怎么弄活的!” 宋君升听完赵汤的话,气的头都要炸开了,但仍是笑着回答道:“命好呗!遇到了好女人!所以命就好呗!” 宋君升说完话,顺手将手搭在了安童的肩上。 赵汤看后,十分不满的说道:“宋兄长!你怎么没带着王姐姐!” 宋君升听完赵汤的话,突然抑制不住说道:“赵兄弟!你是来拆我台的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君升!赵弟弟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你别在意!” 宋君升听见安童替赵汤说话,突然不高兴了起来。 赵汤看后,却得意洋洋的靠在安童的肩上,好像故意在弃宋君升。 宋君升看后,突然假装昏倒在了地上。 安童看后,担心宋君升的身体,连忙将赵汤撇到一边,将宋君升搂紧了她的怀里。 赵汤看后,竟然也假装昏倒在了地上,而且还翻起了白眼。 安童这个时候才看明白,两人的把戏,她用手使劲的捂住宋君升的鼻子,说道:“我叫你装!看你起不起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六十三 夜孤城(一) 宋君升见自己耍的心术,被安童看破,立马坐起身来,尴尬的笑了笑,然后说道:“芸儿!跟你开个玩笑!别太当真嘛!” 安童假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转过身去,任凭宋君升跟她说什么话,她就是不理会他。 宋君升一脸失落的看着安童的背影,却不知道如何说能让她理会自己。 鹤飞云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赵汤。 然后他走到安童面前,说道:“地上那个好像更严重!”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转过身来,看着宋君升笑着看着自己,又看了一眼仍然躺在地上装昏迷的赵汤,突然走过去,二话不说,上去便踢了三脚。 宋君升看见赵汤爬起来时的狼狈模样,笑着对他说道:“赵兄弟!地面温否?” 赵汤听见宋君升的话,肺子差点被气爆,但是看着生气的安童,又不敢再说一句话。 鹤飞云趁机将安童拉到一边说道:“柴太尉!你这样总是个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句话你可千万要用心去理解。”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问道:“鹤大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能说的明白一些吗?” 鹤飞云看着安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回答道:“赵副将军似乎对你颇有好感!看上去貌似忠厚,实则狡诈!”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转过头看了看赵汤,见他冲着自己傻笑,不禁打起了寒颤。 经过鹤飞云的这番点拨,安童也开始渐渐的有了警觉。 “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安童随后对着赵汤说道:“赵副将!你来此想必也累了!还是去城中驿馆休息一下,明日我们再谈发兵古城的事情。” 赵汤听后,想要跟在安童身边,但是却被安童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他只好垂头丧气的带着随从,往城中驿馆而去。 安童看见赵汤走后,将宋君升叫到身边说道:“君升!你刚才是在吃赵副将的醋吗?” “哪有?开玩笑!我是会吃醋的人吗?” “不过话说回来了,芸妹!你身边总带个男人,不太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了?我是太尉呀!身边肯定都是男武将!这个时代又没有女将军!我难道还不统兵了?” 宋君升被安童的话,怼得哑口无言,只能看着她,说 不出话来。 “哎呀!你放心吧!虽然姐身边全是男子!但是姐一个都看不上!赵副将也在内!我只是把他当做弟弟!如果他不再可爱!想要打姐的主意,那么姐就把他扔的远远的!” “我呢!一心想要彻底消灭婆娑门!其余的事情!姐压根就伤心!” “那就好!芸妹你这样想就对了!我还以为你喜欢赵副将呢!看来全是误会!” “我喜欢他?你老可打住吧!姐可是有崇高理想的人!怎么会拘泥于儿女私情?再说姐就是要嫁人了!也不会找赵副将那样的!看着就闹心!顶多做个弟弟!” 鹤飞云站在一旁,听着两人说着话,突然想起自己心中的那一位来,于是他沉浸在了回忆之中。 安童看见鹤飞云闭着眼睛,嘴上带着笑容,感到十分的诧异。 但是又不想打扰到鹤飞云,于是她轻轻的将宋君升带到了城楼里面。 “明天一早!我将亲率二十万大军,兵发古城。打婆娑门叛军一个措手不及。”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对她提议道:“芸妹!若想打叛军一个措手不及!那么就要先夺取通往古城的水路梅花渡口。” “君升你接着说!现在的梅花渡口被叛军占领了吗?” “我刚才听军中碎言,梅花渡口已经沦陷!” “这可如何是好!咱们不能再等到明天了!今晚就偷袭梅花渡口,把渡口夺回来!” “芸妹所说极是!今夜我与你一起去!” “你留守江庭不好吗?别再累坏了身子!等咱们肃清古城的叛军后,我就陪你去天君苑治疗!” “这个好说!只是从这里发兵去梅花古渡头,就要经过夜孤城!” “夜孤城?那是个什么地方?” 宋君升吸了一口冷气回忆了起来。 这还要从他少年时的那一起意外说起,那时的宋君升随同家人,从京师扶棺迁回古城,一路上倒也安稳,但正当他们走到接近古城外面一个叫做夜孤城的地方时,四面却突然狂风大起,不一会天就电闪雷鸣下起暴雨来. 虽说叫做夜孤城,其实不过一处荒野土岭罢了,四周地势孤高,上面又有些不知什么年代留下的残垣败壁,传说当年这里非常辉煌,殿宇罗列,还有一老人看守,这周边的村子一旦有办白事或者喜事的,都来这里借桌椅板凳,刚开始借了也都还回来,可是后来 还回来的越来越少,老人非常生气,于是悄悄进村去找没有还回来的桌椅板凳,他无意间发现,原来由于桌椅板凳是白花花的银子做的,有些村民们贪心,就将这些悄悄融了,贴补家用了.老人知道缘由后,更加的生气,于是乎往村子里放了一把火,想要将全村人都烧死,说来事也奇怪,村子里居然无人生还.那个老人随后也不知去了哪里,时间一长,这里就荒废了,尤其到了夜里,掺杂着山野一些不明的声音,让人听后,不寒而栗. 眼看着大雨倾盆,道路泥泞,难以行进,宋沧却在花折伞的簇拥下走下马车来,一面吩咐了家眷众人去寻找避雨过夜的住所。他则独自来到宋君升的车上,坐在宋君升身边,拉开马车的绣帘,悠闲的观赏起雨景来。 突然,一个手持大刀的古代将军,冲他们飞奔而来,宋沧在惊讶的同时,忙对车外的仆人大喊救命。那车外的仆人听见他的声音,不敢怠慢,快速的爬上车。 “国公爷,您怎么了?仆人一脸茫然的问道。” “怎么了!你没看见有人手持大刀骑着马,朝我在的马车飞奔过来吗?”宋沧气愤的回答道。 那人听后,慌乱的爬下车,转了一圈,又回到车上对宋沧说道:“国公爷,兴许是小的眼拙?这四周除了空气,什么人也没有呀!” 宋沧听后,有些不信,用手再次打开车窗的帘子,想要证实自己的说法。但的确什么也没看见,他又在那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离开宋君升,快速的走下车去,观察起四周来。 与他随行的风水天师见状,走到宋沧旁悄悄的说道:“国公爷,此处三山相对,水流湍急,树木遮天,阴风徐徐,恐非善地呀!” 宋沧听后,想起之前看见的手持大刀骑着马的人,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 “这可如何是好?先生你看这天气不饶人,恐怕今夜是要在这留宿了。” “不碍事的国公爷,有我在,我保你一家平安!”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先生了。” “国公爷你跟我客气个什么劲,我跟随您多年,早就把您和您的家人,看做我自己的家人了。” “先生能有这种想法,真是难能可贵,也是我宋家三生有幸,待我平安回到古城后,定亏待不了先生你。” “那就多谢老爷您了,我一定尽心尽力,保老爷一家太平。” 宋沧听后,满意的笑了笑,惊恐的面容顿时 一扫而尽。 就在此时,宋君升的母亲宋二少奶奶突然撕心裂肺的朝四周喊了起来。 宋沧惊诧的同时,连忙过去问明情况,这才得知原来是自己最心疼的孙子宋君升,不知被从哪里来的什么东西抢走了。 这下可吓坏了宋沧,他顿时两脚一轻,往后昏了过去。 仆人连忙叫来随行的郎中。 郎中扒了扒他的眼皮,然后用手指掐他的人中,掐了好几下,宋沧才慢慢苏醒过来。 “升儿在哪!升儿在哪!”宋沧口中不停的叫喊着自己孙子的名字。 “国公爷,已经差人去找了。”仆人见状回答道。 宋沧听后,一把甩开仆人亲眷,自己往前面边走边喊起宋君升的名字来。 众人看后,也都加入了寻找宋君升的队伍中来。 只留下一些家眷看管马车行李。 慢慢的天黑了下来,幽寂的山谷开始越发的冷清了。 宋沧与众人找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见宋君升的踪迹,心情沮丧自然不必多说。 突然间宋沧想到了什么,于是他差众人于山谷树林旁休息,自己则将随行的天师叫到一旁,对他说道:“先生,老夫有一事刚才忘了请教!” “国公爷,谈何请教,有什么吩咐的您说就行了!” “先生,刚才我陪着昏迷的升儿在车上观赏雨景,突然一个人手持大刀骑着马向我奔来。吓得我急忙放下车帘。” “起初我以为是刺客,连忙差人防范。可是发现此时周边什么人也没有!先生你说奇怪不奇怪?” 那随行天师听到这些,连忙拿出背带中的罗盘,来回的走起圈来。 “先生,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宋沧好奇的问他道。 “哦!国公爷,我知道君升公子被什么弄走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先生你快带我去找我的孙儿吧!” “国公爷别急,咱们需要准备一下。 他说完话,又走到众人旁边说道:“你们里面身体强壮的留下,上了岁数的和身体弱的全部回去。” “把身上的干粮都留下!去吧!” 众人听后颇为不解,正想要问天师为什么,可是宋沧叫他们按天师说的去做,他们也就说不出什么了,于是身强力壮的留了下来,岁数大的和身子弱的都往回去了。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六十四 夜孤城(二) 宋沧望着离去的人群,转过身迫切的对天师说道:“先生,你看都按你说的做了,咱们去找我的孙儿吧!” “国公爷且慢,容我再准备几样东西。” 天师说着话,叫了几个人朝旁边的桃树林走去。 宋沧虽然非常着急,但是想到平日里天师做事从不含糊,于是就在树林旁稍显平静的等了起来。 不一会儿工夫,天师他们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堆木剑和木斧还有树叶穿缀成的衣服。 宋沧看后,十分不解的对天师说道:“先生,这是要干什么?” “啊!国公爷,山人自有妙处,国公爷你就看好吧,一会儿咱们就能救出君升公子了。” “如此甚好!那就全仗先生之力了。” “嗯!没问题,国公爷你先把这件榆叶衣穿上,拿上这把木剑。” “先生这是什么?树叶做成的衣服?木头做成的剑?这有什么用?” “对!国公爷别看它是树叶和木头,这可是镇住那山精野怪的法宝哩!” 天师说完话后,将剩余的榆叶衣和木剑、木斧分发给了其他人。 “好了,大家随我来!”天师说着话,手里拿着罗盘,带领着众人往深山中,找寻宋君升去了。 当他们走到一处水流湍急的瀑布前时,天师停了下来。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对着宋沧说道:“国公爷!咱们找到了。” “找到了?我的升儿在哪?” 宋沧听完天师的话后,也看了看周围,并未发现宋君升的踪迹,于是疑惑的问道。 天师用手指着瀑布对宋沧回答道:“国公爷别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君升公子应该就在那瀑布后面的山洞里。” “那还等什么,你们跟我一块去救我的孙儿!”宋沧说着话,叫上众人,朝瀑布后面的山洞走去。 “国公爷小心!”天师突然对着宋沧大声的喊道。 宋沧听见喊声,才发现在前面不远的路上,跑来了一只白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眼里渗着蓝光,长相如狼,嘴角的四周还残留着大片已经干枯的血迹。 宋沧想要跑开已是太迟,于是他召集了众人,与那白乎乎的东西撕杀了起来。 众人不敌,纷纷逃开,只剩下宋沧,那东西见状,张着血盆大口就朝着宋沧扑了过来。 正在此时,天师一个剑步跑了过来,抽出背后宝剑,刺在了那东西的身上。 那东西躺在地上,嗷嗷的叫了几声,就朝瀑布后面的山洞跑去。 天师拉起宋沧,从新召集了众人并说道:“大家不用害怕,刚才那东西叫做尸狐,通身雪白,专吃活人和死人,所以眼中积聚着冤魂的蓝光。” “不过大家不要害怕它,穿着我给你们的衣服,它是伤不了你们的。你们手中的木剑,也可以将它斩杀。” 天师的话刚说完,众人就你一语我一语的议论起来,说什么也不要再往前面去了。 宋沧见状,对着众人喊道:“大家已经追随我宋某人多年,风雨同舟,我十分感谢大家,今天虽然前方有着重重危险,但是我要一直向前,为什么呢!因为我的孙子在那里!但我不勉强大家,想要回去的随便,留下来得!我宋某人感激他,回去后我每人赏银五百两!以表我的谢意!” 大家一听有赏,纷纷表示愿意去,于是他们护着宋沧,在天师的带领下,朝着瀑布后面的山洞走去。 宋沧他们走了一会儿,才走到瀑布后面,可是他们在瀑布的后面并未发现有山洞,只有一大块像是人工开凿的石台,上面摆着几个石凳。 这里异常潮湿,难得的一线太阳光芒,穿过从天而降的水流,射在里面的石台上。 “先生,你说的是这里吗?我的孙儿到底在哪?”宋沧看见此时的场景,对着天师问道。 众人听完宋沧的话后,也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天师。 “国公爷别急,这里面的玄机,可多着哩!”天师一如平静的宋沧说道。 “玄机?先生是什么玄机啊!”宋沧再次不解的问道。 “哈哈哈,国公爷你仔细看好了,就知道是什么玄机了!” 天师说完话,走向石台上的石凳前,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只见石凳成三角形排列,上面长满了青苔。 天师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将上面刮干净,又捧来一些水,清洗干净后,上面显现出奇怪的图案来。 他随后吩咐其他人将剩下的两个石凳,按他的方法清理干净后,上面也都显现出不同的图案。 保护着宋沧的仆人,见到这一幕,不由窃窃私语起来,有的说这就是天师设的机关,还有的说天师真是通神啊! 可宋沧只是直勾勾的盯着 天师,一句话也不说。 天师仔细的观察了三个石凳上的图案,又抬头看了看射进来的一线光芒。 然后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宋沧见状,走上前去,对着天师说道:“我见先生的笑容,就知道先生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玄机。” “国公爷,您说对了,你就安心等着,我这就打开那山洞的大门。” 天师说完话,他就低下身转起石凳来。 宋沧见状,赶紧吩咐众人去帮天师一起转。 天师听后,赶忙叫停,并对宋沧说道:“国公爷,你们看着就好,转动这个,用的不是蛮力,而是要按上面的天干五行来转,如果转错,可是要全部重新转的。” 众人听后,停在那里,等待宋沧的意思,宋沧听天师这么一说,笑着回答道:“既然这里面这些玄机,那就全赖先生了,一会儿,先生有需要出蛮力的,我再让他们上。” 天师听后,并没有回答,而是专心的转动着石凳。 突然石台剧烈的晃动了起来,众人慌忙的护着宋沧,想要逃离这里。 天师看后,对着宋沧他们大喊道:“这个不会有事,等会儿它就停了,你们就在原地站着,哪里也不要去。” 宋沧听后,吩咐众人听从天师的安排。 众人无奈只能假装镇静的等着。 不一会儿,石台的晃动果然停止了,上面显现出通往地下的通道来。 天师看后,对着众人喊道:“点灯!” 众人听后,拿出身上的灯笼并点亮,然后他们护着宋沧,往洞口里走去。 天师接过一个灯笼,转过身对着宋沧他们说道:“你们不用怕,我在前面,你们跟着我走,什么也不要摸,找到君升公子,咱们就出来。” 宋沧听完他说的话后,对着众人说:“你们听见天师说的话了吗?都给我记在心里。” 众人听后,皆唯唯诺诺,不敢不从。 天师于是带领着众人,小心翼翼的往通道下面走去。 通道不是很宽,大约有一人半的位置,两侧壁面湿滑,上面有着大小不一的凹槽。 天师一面向前走,一面停下来,观察四周的情况。 突然通道的前面亮起了火光,这可吓坏了宋沧他们。 天师一面安抚宋沧他 们,一面拔出身上的宝剑,防御了起来。 天师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东西过来,于是就又带领着他们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后,他们就走到了通道的尽头,接着他们来到一个宽阔的山洞里。 这里居然草木茂盛,甚至还生长着他们从未见到过的植物。 宋沧他们目不转睛的观赏着这里的一切,并时不时的夸赞上几句。 “这些都是有毒的,你们要小心!”天师看见他们如此痴迷,提醒的说道。 “有毒?天师你说的具体点儿!”宋沧听后不解的问道。 “国公爷,这些植物不比外面,外面吸收的是阳光雨露,而这里面则是阴风尸气啊!这跟“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差不多。” “什么橘不橘的?天师你能说清楚些吗?”一个仆人不解的问道。 天师听后,笑了笑说道:“意思就是救出君升公子,咱们出去吃橘子。” 宋沧听后,也笑了笑说道:“对,对,救出升儿!出去吃橘子!” 那仆人听后,也附和道:“吃橘子好,嘿嘿嘿!” 众人听后也都笑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刚才被天师刺伤的白色尸狐,慢悠悠的从植物中走了出来,在它的身后跟着两只同样的白色尸狐。 “尸。。。狐!”众人见后大惊失色的喊道,他们一起护着宋沧,躲在了天师的身后。 受伤的尸狐见状,慢慢的趴在了地上,它时不时的看看天师他们,然后又用嘴舔了舔自己的伤口来。 跟在它后面的两只尸狐,见前面的尸狐舔着伤口,它们好像是受了命令般的就朝天师他们扑来。 天师看后,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并紧急的分散众人,然后他独自护着宋沧,往一边躲了起来。 众人十分慌乱,竟有些人扯掉了榆叶衣,往来的方向跑去,有的躲闪不及,被尸狐按在地上,咬断了脖子,顿时鲜血如喷泉般涌向四周。 有的则被旁边的植物吸住脑袋,不一会就被植物吃掉了。 然而穿着榆叶衣的人们,似乎并没有遭受什么攻击,他们悄悄的躲在了山洞的一块石头后面。 受伤的尸狐见状,跑过来,和其他两只尸狐一边撕咬着尸体,一边大口的饮起血来。 宋沧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心中越发担心起宋君升 的安危来。 于是他对天师怒斥道:“怎么这么久,也不见我的孙儿!天师我的孙儿在哪!” 天师听后,一把捂住宋沧的嘴说道:“国公爷,多有得罪,您不要着急,君升公子应该就在尸狐后面的石门里。” “它们耳朵极灵!如果您大声喊叫!会惊动它们!” 宋沧听后,把头探了出来,发现在尸狐的大后方真的有一个石门。 “先生!是老夫性子急了,咱们快去救我的孙儿吧!” “国公爷!咱们先把人集合起来,然后再想救君升公子的方法!” 宋沧听后,虽然心中有些不乐意,然也无可奈何,他看了看正在吃人的尸狐,默认了天师的安排。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六十五 夜孤城(三) 天师随后拿着手中特制的宝剑,朝着正在饱食一顿的尸狐冲了过去。 尸狐听见天师的脚步声,全都朝着他围了过来。 天师随后对躲在巨石后面的人们,使用起了手势。 巨石后面的人们,看懂了天师比划的手势,于是全都趁这眼前的这个机会,跑到了宋沧的跟前。 “国公爷!您没事吧!” 宋沧见是自己的随从们跑了过来,于是说道:“我没事!天师这般冒险!如有差错!我孙儿何人能救?快去叫他回来!” 宋沧身边的随从们听完他的话,苦笑不得的说道:“国公爷!那畜生厉害着呢!我们如何叫天师回来?” “笨!真是笨!刚才天师是如何招你们过来的呀?” 随从们听完宋沧的话,连忙躲到尸狐看不见的地方,给天师比起手势来。 天师看见手势后,对着尸狐说道:“我念你们修行不易!不想杀你们!你们速速让出一条道出来,否则别怪我让你们重生轮回!” 尸狐听完天师的话,根本不加理会,可能在它们的眼中,天师和地上被它们咬死的人一样,不过是一顿餐饭。 它们随后一起对着天师发起了进攻。 天师口中叨咕了一阵,然后身上生出一层金黄色的保护罩。 宋沧躲在护着自己的随从里,看见这一幕,不由的惊叹说道:“天师随我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道他也如此能耐!” 刹那间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尸狐,扑到天师的金光罩上,瞬间化为了乌有。 宋沧见尸狐已经被天师消灭,想要上前索问天师金光罩的奥秘。 但还没等到他开口,天师在收了神通后,抢先走到宋沧跟前说道:“国公爷!既然咱们的人都集齐了,那咱们去救君升公子吧!” 宋沧虽然对金光罩的奥秘十分好奇,但是这种好奇跟救自己的孙儿比起来,显然就变得微不足道。 于是宋沧不再追问金光罩的秘密,而是紧紧的跟在了天师的身后。 天师随后带着宋沧及众人来到石门前,停留了下来。 只见天师反复的摸着石门,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看上面。 宋沧见状,也走到石门前,看着上面类似血液的纹理,突然头上惊出一身冷汗。 天师看见宋沧受到了惊吓,连忙从自己身上,取出一个小葫芦,挂在了 他的身上。 众人看后,十分不解的对着天师问道:“天师!为何要给国公爷的脖子上挂葫芦?” 天师听完众人的话,笑了笑说道:“挂这个葫芦是为了保住国公爷的七魂六魄!” 众人听完天师的解释,连忙齐声说道:“天师也给我们挂一个吧!” 天师听完他们的请求,笑着说道:“你们只要心里不生妄念,要那葫芦没有太大用处!况且我又不是卖葫芦的,身上哪里装得下那么多的葫芦?” 宋沧站在他们旁边,呵斥他们说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的孙儿还救不救了?天师就在我们身边!挂不挂葫芦无关紧要!快去给我救孙儿!” 众人听完宋沧的话,不敢再说什么,相互商量起开石门的方法。 天师见状上前替他们解围着说道:“国公爷!此处山阙统称夜孤城!因为这里常常发生奇异的事情!所以平常是没人赶来的!眼前的石门看似平常,实则暗藏凶险!待我观察一番,再行开门!” 宋沧听完天师的描述,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看着眼前的石门。 众人之中,有一个性急暴躁的人,不等天师发话,上前说道:“这有什么可观察!石门不也是门嘛!看我的!” 天师听完他的说辞,想要上前制止他,但是为时已晚,只见他刚摸到石门上的纹理,便两眼冒火,倒在地上烧成了一具干尸。 干尸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当场便要了三个人的命,幸好天师拿出一瓶药给众人闻,要不然恐怕不会留有活人。 宋沧看见眼前的情况,越发担心起宋君升的安危来。 但是他又怕惹怒天师,只好勉强的等待着天师开启石门。 天师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叫众人全部躲开,然后他口中念起咒语,用手拨弄起石门上的纹路来。 众人望见天师用手摸石门,居然安然无恙,更加信任和敬佩天师的法术高超。 天师几番拨弄之后,对着石门喊了一句:“开!” 石门便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准眼间一阵女人的叫声略过耳际,石门彻底的被打开了。 石门里面冒出一大堆的黑烟,天师连忙让众人躲避。 其中三个反应较慢,来不及躲避的人,瞬间被黑雾里掺杂着的动物,扑倒在地。 天师拔出腰间宝剑,念了几句咒语,宝剑便放射出多道红色剑气, 将黑雾里的动物一起斩杀,动物落地化成了黑烟。 这个时候,黑雾慢慢的消失了,众人这才发现,被黑云里的动物,扑倒在地的三个人,已经被啃成了三副骨架。 剩下的人们看后,全都不肯在往前面走去,想要按原路返回。 天师见状,对他们说道:“前进者生!后退者亡!这是闯入夜孤城的法则,你们如果不跟着我和国公爷找到君升公子,那么就返回去,给那些远古怪物当美食吧!” 众人听完天师的话,问道:“天师的意思是回去的路在前面?来的路是死路一条吗?” 天师听完他们的话,笑着说道:“你们猜对了!进了夜孤城来路即死路,前路是出路!” 众人之中,有两人认为天师在骗他们留下,于是对着天师说道:“你要救公子你就去救!我俩才不信你的鬼话!兄弟们从这里等着,我俩先往回走一阵,如果什么也没有,你们再跟上来!” 宋沧听完这两人的话,想要上前训斥,不料却被天师拦下,说道:“国公爷!他们自己选的死路!怪不得我们的!” 俩人用鄙视的眼光瞪了一眼天师,然后大摇大摆的往回走去。 剩下的人们全都不肯前行,都在这里等着两人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之后,山洞里传来了痛苦喊叫的人声,转瞬即逝。 剩下的人们听后,相信了天师的说法,于是都上前恳求天师继续往前面走。 天师看了一眼宋沧,然后继续带领他们往石门里走去。 石门里面的上面由整块的水晶构成,里面还有被封印在里面的不知名生物。 天师和宋沧走在水晶上面,众人去停留在水晶外面。 天师回过头,对他们喊道:“兄弟们!不往前走!就是死路!难道都忘了吗?” 众人听后,相互的看了看对方,然后都大起胆子,往水晶上面走去。 天师对着宋沧说道:“国公爷!快看!前面那个不是君升公子吗?” 宋沧听完天师的话,迫切的看了过去,发现宋君升正坐在一副塌陷的石棺里,身上用什么东西缠绕着。 他的前面立着一座宝塔,正往外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君升!祖父来救你!不要害怕!” 此时的宋君升已经陷入了昏厥之中,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宋沧看后 ,心急如焚,他对着众人说道:“能救出公子者!我赏黄金五百两!” 众人一听宋沧赏的是黄金,立马忘却了危险,全都争相恐后的往石棺旁跑去。 天师看后,惊恐万分的说道:“你们快回来!有危险!” 但是任凭天师如何召唤,众人也没有一个回头的。 天师转过身,看了看宋沧说道:“国公爷!你这样做是会死很多人的!” 宋沧听完天师的话,却显得十分淡定的说道:“先生!有一句话你可听过?” “什么话?难道比人命还重要吗?” “当然!这是世间的定律!这句话就是利之所聚!众必趋矣!生死无关!唯利是图!” “国公爷!这些人可都是咱们带进来的!你这么说,未免太让人伤心了!” “先生!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我的孙儿!纵有千般错!我一人承担!” 天师听完宋沧的话,看了眼跑向石棺的众人。 只见他们沾染了绿色光芒之后,便都化成了一具干尸。 后面的人们看后,并没有返回的举动,而是越过干尸继续往前面跑去。 宋沧看着众人疯狂的样子,十分安慰,因为他们距离自己孙子已经很近了。 天师站在宋沧身旁,几乎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不知道射出的绿色光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把好好的大活人变成干尸,但是他却从中看到了人生百态。 转眼之间跑去的众人但凡被绿光射到的,全都成了干尸。 剩下四个人侥幸没被绿光射到,却在整理宋君升身上的缠绕物时,被缠绕物缠住,动弹不得。 宋沧看后,连忙对天师说道:“先生!咱们快速就他们吧!” 天师听完宋沧的话,知道他只是想救自己的孙儿,但是还是放在不满,护着宋沧,来到白塔旁停了下来。 “国公爷你先别动,我把这绿光镇住,咱们在过去!” 宋沧听完天师的话,说道:“全凭先生安排!” 天师随后从身上拿出一块发光的石头,口中念着咒语,撇到了绿光之中,只听一阵巨响,绿光便消失不见了。 天师见状,用手护着宋沧,来到了宋君升所在的石棺前。 天师看了又看,发现宋君升身上缠着长生草,这种植物产于远古,为何出现了这里? 正在天师犹豫之时,剩余四个人中的两人的头颅被长生草割断,喷出了血泉。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六十六 夜孤城(四) 宋沧看见鲜血喷到自己的脸上,顿时吓得昏了过去。 天师见状,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在他鼻子前闻了闻,他便醒了过来。 宋沧苏醒之后,连忙用手去拉宋君升,但是任他如何拖拽,宋君升都未曾动一下。 天师此时连忙将另外被长生草缚住的救了出来。 然后他吩咐两人看护宋沧,自己则拿起宝剑挑断了宋君升身上的长生草。 正在天师想要将宋君升从石棺里,拖出来的时候。 一名无头尸将骑着冒着绿光的战马,朝着天师飞奔而来。 天师见状,从身上拿出八卦纹饰的镜子照了照尸将,然后对着宋沧和剩下的两人说道:“快藏起来!” 宋沧他们听见天师的喊话,连忙跑到了白塔的后面。 无头尸将跑到石棺跟前,用手中的生锈的青铜大刀,砍向了天师。 天师赶紧跑到一边,然后拿出腰间宝剑,与无头尸将对打了起来。 宋沧此时看着尚在石棺中的宋君升,突然越发的开始着急。 剩下的两人胆战心惊的看着无头尸将,突然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 天师在与无头尸将打斗了几回合之后,无头尸将便跑向石棺,想要劫走宋君升。 正在它伸手的时候,天师突然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天师的宝剑上便呈现出一团火焰。 天师看准时机,一剑便刺进了无头尸将的身体里。 无头尸将瞬间化为了一堆灰烬。 宋沧他们跑过来看了看地上的灰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天师看见他们,笑着说道:“木头做的!骗人的把戏!” 天师说完话,将宋君升从石棺中扶到了宋沧的面前。 “国公爷!君升公子我可给你找到了!咱们往前面走,走出这夜孤城地宫!” 宋沧看见宋君升已找到,连忙让剩下的两人搀扶着,然后对着天师问道:“先生!君升他何时能醒啊?” “国公爷不要担心!公子只是昏迷而已!不用用药!一会儿便醒!” 宋沧听完天师的话,仍然有些半信半疑,但是自己却没有别的方法,只能等出去后,再行他法。 天师随后带领宋沧他们,从石棺后面的墙壁上,反反复复的敲打了起来。 敲到接近地面的时 候,一声发空的响声,引起了天师的注意。 天师随后将地面上的四块青石砖掀起,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往里面扔了一个画着符的竹筒,随后地下通道里火光冲天。 一阵烧灼之后,天师便带领着宋沧他们往下面走去。 里面是一个人工开凿的石洞,高度偏低,只能俯着身子爬行。 天师率先爬到了里面,宋沧他们扶着宋君升,紧随其后。 天师一边往前面爬去,一边用手拨弄起石洞两旁的石壁。 忽然天师碰到一个机关,并按了下去,石洞两边的烛台瞬间被点亮,把石洞照的明亮。 这个时候宋君升醒了过来,他看了看自己的祖父宋沧拖着自己往前爬,他的后面还有两个家仆,在不停的向前推着自己。 宋沧不经意间回头,看见宋君升醒了,立马高兴的对宋君升说道:“升儿!你总算醒了!不要害怕!祖父来救你了!” 宋君升听完宋沧的话,笑了笑,然后自己跟着祖父往前面爬去。 天师他们爬了很长的时间,终于爬出了石洞。 可是没走多远,一块巨大的石碑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只见上面写着“西域婆娑门主圣王之陵”几个大字。 天师看了看碑上面的字,然后转过身对着宋沧他们说道:“此处及其凶险!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也救不了你们!” 天师说完话,带着疑惑的神情,往后面走去。 只见三座石桥飞驾在两山之间,往下看去,下面竟然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三座石桥上面全部雕刻着狐狸人身的雕像,走在上面一种得到成仙的样子。 天师他们一行人走过石桥,来到一座石牌坊前。 牌坊上雕刻着西域图案,甚至还有天外神的模样。 天师伫立于前,看着眼前的牌坊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上前推起牌坊下面的石门来。 说来也是奇怪,牌坊下面很少有门,为何这里的牌坊底下却带一个石门呢? 正在天师疑惑之时,宋沧看了看眼前的牌坊,对着大家说道:“喝!这陵的主人不简单啊!竟然有帝王专用的柩星门!” 宋沧的话一下子解答了天师的疑惑,他看了看眼前的石门,讥笑着说道:“一个贼人!竟然还想享受帝王的礼遇! ” “贼人?先生!这到底是谁的墓?” 天师听完宋沧的话,说道:“国公爷!这就是西域婆娑门主圣王的陵寝!” “西域婆娑门主?那岂不是我宋家先祖武王剿灭的那个邪教?” “国公爷所言极是!但是眼前的这座陵寝,却不是圣王真正的陵寝!这个陵寝不过是为了!迷惑众人而已!” 天师说着话,用力将石门打破,里面果然是一个空的棺床。 宋沧他们跑到里面,发现除了一个棺床,竟然空无一物,连往前面而去的门都没有。 “先生!这可如何是好!没有路了!” 天师看了看四周,然后指着空棺床说道:“国公爷别急!出去的路在下面!” 他随后经棺床挪开,然后带着宋沧一行人往里面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往外延伸的通道,墙壁上面灯火通明。 天师停下脚步,对着宋沧说道:“绑架君升公子的人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宋沧听完天师的话,说道:“等我出去!一定要找到害我孙儿之人!” 天师听完宋沧的话,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往通道里继续走去。 走了一会儿,宋沧突然发现前面涌来一群老鼠。 说是老鼠,但是它们却跟兔子一样蹦来蹦去。 它们嘴上都留有露在外面的长牙齿,像极了刀剑上的血槽。 天师看后,对着宋沧他们说道:“不要说话,悄悄的走过去。” 宋沧他们按照天师的吩咐,一句话也不敢说,悄悄的走到了这些动物的后面。 正当他们以为可以逃离这此灾难的时候,宋君升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的声音,很快将这些奇怪的老鼠引了过来。 天师见状,吩咐宋沧他们向前跑,他则被奇怪的老鼠所掩埋。 宋沧他们随后疯狂的往前面跑去,直到前面露出了阳光。 这个时候被奇怪的老鼠覆盖的天师,突然身上生出一团烈火,将这些奇怪的老虎,少了个精光。 天师站起身来,抖落了一下身上的灰尘,便往前去追宋沧他们。 宋沧他们此时走出洞口,发现洞外竟然是他们来时的大瀑布。 瀑布的旁边有一条只能容纳一人的崖道。 宋沧他们 看后,小心翼翼的扶着旁边的崖壁,慢慢走到了山下。 他们到了上下之后,相互的看了看对方,顿时喜极而泣。 这个时候,宋君升突然疼痛难忍起来,宋沧扒开他的衣服,一朵黑莲花的符咒长在了他的心口处,此时上面伸展出一根根的血管,正在吸食宋君升的血液。 宋沧看完之后,整个人都傻起了眼,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巧这个时候,天师从天而降,飞到了他们跟前。 宋沧等人看后,无不惊奇万分。 天师看见宋君升身上的印记,从身上取出一把匕首,然后他念了几句,匕首上展现红光,他随即将宋君升身上的印记割了起来。 天师割了几下,只是将印记延伸的一根根血管割掉,对于他胸口上的印记,天师表示他也没有办法。 宋沧抱着宋君升哭了一会儿之后,对宋君升说道:“升儿!以后有人若问你今天失踪一事!你就说带到一个塌陷的墓茔里了!记住了吗?” “祖父!孙儿记下了!” 宋沧见宋君升已经知晓,又看了看身边仅剩的两人,那两人看见宋沧凶狠的眼神,赶忙下跪说道:“国公爷!公子只是掉到塌陷的坟茔了!我们知道了!今天所发生的的我们会全忘了!” 宋沧听完两人的话,对着天师说道:“先生!你们道门世代保护我宋家!我宋家也将你们视为先生!如今我孙儿的命你们可要救啊!” “国公爷!你说的我都懂!要不这样吧!咱们快些返回古城!忙完宋府的事后,我带你和你的孙儿去我们道门的总庭秋墅山看看!没准那里有化解公子身上印记的方法!” 宋沧听完天师的话,立马吩咐仅剩的两个家仆,搀扶着身子骨较弱的宋君升,往宋家马队的方向而去。 正在这个时候,前方又出现了一个无头尸将,他骑着那匹泛着绿光的战马,挥动着大刀,朝着宋君升的脑袋砍了过来。 “祖父救我!祖父救我!” 宋君升挣扎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安童此时走了进来,看见宋君升醒了过来,笑着说道:“君升!刚才你是怎么了?一说到夜孤城这里,你就没了声音,然后没过一会儿,你便昏厥了过去!” “还好你醒来的时候及时,快点穿上铠甲!跟我去偷袭梅花渡口!” 宋君升听后,匆忙的将衣架上的铠甲穿上,然后对着安童说道:“芸妹!我想了又想!咱们还是绕开夜孤城吧!”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看着他十分严肃的表情,默认了他的说法。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六十七 偷袭梅花渡口 安童看着宋君升奇怪的表情和一如反常的表现,深信宋君升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而且这件事情也一定跟夜孤城有关。 宋君升看着安童望着自己,心中忽然起了波澜,“难道芸妹起了疑心?” 刚巧鹤飞云走进房中,看见宋君升醒来,连忙关心的问道:“师弟你醒了!刚才你怎么昏过去了?” 宋君升听完鹤飞云话,心里想道:“师父应该不会告诉师兄那件事情!” “师兄!我刚才只是偶感风寒,体力不支!”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解释,看了看他闪躲的眼神,心中越发感到神秘。 安童站在一边,相互的看了看两人,然后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发兵去打梅花渡口吧!”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说道:“柴太尉!我刚才去观察了那里的地形!我想说上几句,可以吗?” “当然!鹤大侠请讲!我洗耳恭听!”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答复,于是继续说道:“梅花渡口离古城不算太远,但是周边却奇山异水到处皆是!尤其到了深夜,常常发生异样的声响和事情,让人望而却步!” “鹤大侠!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说的是梅花渡口的旁边,一个叫做夜孤城的地方,据派出的细作打探回来说,那里荒无人烟,诡谲密布,就连叛军都避开在那里驻军!”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叛军的马不小心跑到里面,都没人进去去寻找。”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 “旗令兵!传我命令,各军将领速到城楼下待命!” 旗令兵接到命令,有如一股烟,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安童和宋君升还有鹤飞云先后骑上战马,往城楼下而去。 安童到了城楼下,看见队伍整齐的立在那里,一股统帅的骄傲,不言自表。 “将士们!我们今夜要偷袭梅花渡口,断掉叛军的后撤之路,这样我们才能消灭古城的叛军!所以我恳请你们!我敬爱的将士们!务必精诚团结!万众一心!把破坏国家的叛军消灭干净!出发!” 随着安童一番激烈的陈词之后,大军的士气被调动了起来,他们欢呼雀跃,昂首阔步的往梅花渡口进发。 此时梅花渡口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拿着神眼观察夜孤城。 突然一个蒙面女将出现在他的身旁,说道:“少主! 咱们派去进入夜孤城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了!” “白统领!你我离开京城已经有些日子了!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 “李侯!跟你说正经事呢!派去的人都消失了!还要继续派人去找吗?” 李侯听完白统领的话,笑着说道:“也不知道门主从哪里听闻圣王陵在夜孤城里!真是荒谬至极!” “少主!咱们起兵已经有些日子了,为何连小小的一座古城都拿不下!” “你懂个屁!那古城现在有宋思梁带领的边军在守,不好拿下的!” “只是天君苑说是在古城的外面,可是我下令到处搜查,也不见天君苑的踪影!” “不管了!等我打下这新宋的江山!我他娘的就是王!不!老子才不当王!老子要做皇帝!” “哟!你的志气挺大吗?连王都满足不了你了?” 李侯一把将白统领揽入怀中,满脸坏笑的说道:“当时候朕就封你做我的皇后如何?” 白统领听完李侯的话,一脸嬉笑的回答道:“那臣妾就领旨谢恩了!” 李侯看着白统领的媚态,立马抱着她亲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的炮响,打碎了李侯与白统领的缠绵。 李侯和白统领急忙整理好衣服,惊慌失措的喊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有炮击声!” 一个叛军跑到李侯跟前,报告道:“少主!一个女子带着新宋军偷袭了我们!” 白统领听完报告,对着李侯说道:“不行!我得先走了!少主保重!要不然泄露我得身份就麻烦了!” 她说完话,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梅花渡口。 李侯望着她远去的背景,让人拿来面罩带上,然后气愤难平的说道:“我李安泰不杀了柴茵芸这个弃妇!誓不为人!” 随后李侯着急部众,朝着安童的方向而去。 可是他率部没走两步,前方败退的叛军,就撤到他身边说道:“少主!前面的阵线全丢了!咱们撤回古城外吧!” 李侯听完他们的话,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连忙下令丢弃梅花渡口,想要往古城撤去。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西域袍服的老者,拦住李侯的去路说道:“少主莫慌!看我如何歼灭新宋军!” 李侯看见他的装扮,知道他是婆娑门中人,于是信心开始剧增,说道: “长老!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法术非凡!这样!那边的新宋军统帅是个女子!你务必帮我杀死她!” 身穿西域袍服的老者听完李侯的话,笑着答应了下来。 随后他让李侯带人守住梅花渡口,他则到前面去杀安童。 安童率部偷袭成功之后,正在快速行军,想要立刻占领梅花渡口。 忽然前面跑来一匹腐朽的马匹,上面坐着一个手持大刀的无头将军。 宋君升看后,大喊一声说道:“不好!是无头尸将!大家快快退后!” 只见一阵怪风袭过,安童身边士兵竟然倒下了一堆,而且都没了脑袋。 安童气的大骂道:“哪里来的鬼尸体!装什么大蒜!充什么将军!” 宋君升望着无头尸将,忽然想起自己少年时的往事,竟然头脑昏沉了起来。 鹤飞云看后,却一点也不吃惊,他拿出手中宝剑,然后念起咒语,从身后飞出上千把金光闪闪的宝剑,飞向了无头尸将。 安童趁着鹤飞云攻击它的时候,也下令大军朝无头尸将射起了箭。 可是这些打在无头尸将身上,很快被被它吸收了。 新宋军看到眼前发生的情况后,都开始感到害怕。 安童见眼前的妖物,动摇了军心,于是拔出金蛇宝刀,飞身而出,朝着它攻击了起来。 无头尸将随即朝着安童挥刀砍来,想要杀了她。 安童每次将它砍到之后,它便会立马站起身来,好像没事情发生一样。 安童奇怪的看着眼前的无头尸将,却完全想不到破解之法。 与此同时,鹤飞云飞了过来,与安童一起对付起无头尸将。 安童回过神,看了看仍然头脑不清醒的宋君升,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无头尸将将安童和鹤飞云一起打倒在了地下。 然后它挥起大刀,朝着两个人的脑袋砍了下去。 正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一支带着火焰的弓箭射在了无头尸将的身上。 只见无头尸将中箭之后,很快被烧成了一堆灰烬。 安童回过神去,发现射出这只就自己命弓箭的人,就是宋君升。 原来宋君升想起来当年天师的做法,于是从弓弩手处拿来一张弓,随后取来一支火箭,射了过去。 安童望着化为灰烬的无头尸将,突然长吸了一口气。 李候见无头尸将被焚,气的对身边做法的老人说道:“长老你这幻化的是什么吗?一支火箭便给破掉了!” 身穿西域袍服的老人看着李侯笑了笑说道:“少主!不要着急!好戏在后头!” 李侯听完他的话,拿起神眼接着看去,只见夜孤城里一阵尘烟飘过,随后一大堆的尸狐出现在了阵前。 安童看后,对着鹤飞云说道:“鹤大侠!这是何物?” 鹤飞云看了又看,反复的想了想,说道:“应该是。。。。。” 还没等鹤飞云说出口,宋君升就飞过来说道:“是尸狐!这种畜生,专好吃尸体!但是活人他们更喜欢!”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解释,突然有些害怕的说道:“君升!鹤大侠!那我们怎么办!”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抽出神子剑,血祭了之后,便朝着尸狐刺了过去。 鹤飞云看后,笑了笑,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坐在里面念起了咒语来。 安童见状,只好血祭自己的宝刀,跟在了宋君升的身后。 这个时候,身穿西域袍服的老人对李侯说道:“少主!你速派几个人,把打坐的天师道弟子,给我打起来,不能让他打坐。” 李侯听后,立马吩咐几个细作,悄悄的朝着鹤飞云而去。 此时鹤飞云耳朵微动,感知到了有几个人正在朝他而来。 他于是睁开眼睛,对着安童和宋君升说道:“你们两个先不要打尸狐,保护我完成法阵!”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立马回到了鹤飞云身旁,四下张望了起来。 只见鹤飞云的前方,一会儿工夫便出现一座黄色的屏障,尸狐只要撞到这个屏障,立马就会烟消云散。 安童和宋君升看后,才明白了鹤飞云打坐的奥秘。 正在这个时候,李侯派出的细作从各个角落冒了出来。 他们拼命的想要靠近鹤飞云,想要中断鹤飞云的打坐。 安童和宋君升见大事不妙,一起护住了圈子里的鹤飞云。 细作见状,从身上拿出迷药,冲着安童和宋君升吹了起来。 安童和宋君升毫无准备,被迷药吹过之后,竟然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 细作见状,立马越过两人,朝着鹤飞云而去。 新宋军的将领们看后,立马率兵跑了过来,他们包围了细作,将鹤飞云护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天上突然出现一只猴头鸟身的怪物,朝着鹤飞云俯冲了下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六十八 再入夜孤城 鹤飞云此时闭着眼睛,耳畔听见从天上滑行而来的声音,立马在嘴里叨咕道:“地生苍生天命理,四海阴阳皆入笔,圈起魑魅囚魍魉,先师捧我上云梯”。 鹤飞云叨咕完,两指并拢然后又指着天大喊道:“斗兵斗行阵!” 只见他的手指竟释放出一道金光,竟猴头鸟身的怪物直接击落在地。 李侯看见这个场景,突然有些不高兴的对身穿西域袍服的老人说道:“长老!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一回合不到,就被人家打了下来!真是白用功啊!” 身穿西域袍服的老人听完李侯的话,说道:“少主有所不知!那打坐之人定是天师道的弟子!否则我门的幻术岂是他辈能破的?” 李侯听完他的话,并不相信的说道:“我还是撤往古城外安全的些!这里交给长老了!千万不要再败给那个废柴弃妇了!” 李侯说完话,便率领着大部分叛军,悄悄的逃离了梅花渡口。 安童用神眼看见了这一切,立马下令向前进发,可是前面有尸狐挡路,如何过去呢? 正在安童头疼的时候,忽然鹤飞云腾空而起,挥动衣袖,散发出去数道金光,将尸狐一一消灭。 安童看后,高兴之余立马下令大军速速占领梅花渡口。 这个时候,那个身穿西域袍服的人,出现在鹤飞云跟前,说道:“天师道屡屡破坏我门行事!意欲何为?” 鹤飞云听完他的话,十分严肃的说道:“铲除邪教!是我道之宗旨!婆娑门祸害人间,欺凌妇女!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 “哈哈哈哈!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虚妄!真是笑死我这土埋半截的人了!既然你想人人得而诛之!那好!咱们就来一个比试!生死局!你看如何!” “比就比!你这邪教余孽!竟然如此叫嚣!那么我鹤飞云就送你上西天。”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身穿西域袍服的老人随后使用轻功,飞进了夜孤城的范围里。 宋君升看后,立马朝着鹤飞云喊道:“师兄!不要追他!那里面很是邪门!”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话,沉思了起来。 身穿西域袍服的老人,飞身立在夜孤城的山上,对着鹤飞云嘲讽道:“你要是不敢来!那就喊我一声祖师爷!我会既往不咎的!”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鹤飞云,只见鹤飞云有如一只仙鹤一 般飞到了他的身旁说道:“入天师道的人从来不会怂!” 安童此时看着身穿西域袍服的老人,离开了梅花渡口,心里想道:“这不就是拿下梅花渡口的千古良机吗?” 她想到这些,立马命令大军,朝着前面的梅花渡口而去。 宋君升看见安童的举动,上前对着她说道:“芸妹!鹤师兄咱们不救了吗?”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连忙解释着说道:“君升!咱们现在主要任务,就是拿下梅花渡口!至于鹤大侠咱们当然是要去救的!现在先让鹤大侠帮咱们顶一阵!等我拿下梅花渡口,我冲进去自己救她!” “来呀!进攻!” 随着安童的一声令下,新宋军开始对盘踞在梅花渡口的婆娑门叛军发起了总攻。 只见无数支的弓箭穿梭于两军的阵地之上。 炮火声此起彼伏,渡口两边的树木,转眼之间披上了火花,就连旁边记载着文人诗句的碑亭,也坍塌了一半。 昔日让文人墨客着迷向往的梅花古渡口,仅仅一个时辰不到,便已经面目全非。 宋君升看到此情此景,不禁生出一些感慨。 他转过头远远看见,鹤飞云与身穿西域袍服的人激烈的打斗,又突然为他担心了起来。 安童率领新宋军突破数道防线后,转过身却发现宋君升像极了游客一般,不光没有参与战斗,而且还满怀悲清的四处张望。 安童看到此处,气愤的想到:“姐在前面冒死杀敌!这个龟儿子竟然在那冒充文人!这是气死老娘了!” 安童强压怒火,对着宋君升喊道:“君升哥!风景美吗?” 宋君升听见安童的话音不对,立马抽出神子剑,嘴里喊着“冲呀!”带着保护他的新宋军,从安童身边跑过,往梅花渡口杀去。 安童目瞪口呆的看着宋君升的表演,无奈的说不出话来。 宋君升带领着前方的新宋军,不费吹灰之力便一举攻下了梅花渡口。 安童随后跟上来说道:“君升你真是牛!小女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宋君升则笑着对他说道:“好说!好说!芸妹!咱们该救鹤师兄去了。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立马拿起神眼朝着鹤飞云两人打斗的山顶,望了过去。” 只见山顶的上方,出现了一个外观酷似飞船的东西。 宋君 升惊讶的推搡着安童说道:“芸妹!你快看!天上那个大铜锣是什么东西?” 安童放下神眼,发现那个酷似飞船的东西,正在向外释放能量。 眼瞅着鹤飞云被能量侵蚀之后,整个人都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精神。 宋君升看着眼前的情况,对安童说道:“芸妹!快下命令!让弓弩兵对天上的那个大铜锣发起攻击!对了!记住一定要用火箭!” 宋君升说完话,着急的骑上一匹马往鹤飞云所处的山顶跑去。 安童见状,马上喊来旗令兵,让弓弩兵团朝着天上飞船射击。 安童下达完命令之后,也骑上一匹战马,往前去追宋君升去了。 宋君升骑马跑到夜孤城的入口处,忽然想起少年时的一些过往,于是马蹄不前的停了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他抬头看见无数支火箭,飞向了天上的大铜锣,连忙骑马躲闪到了一旁。 安童骑马跑到这里,也抬头看见了这一幕,忽然有些期待飞船掉落下来的一瞬间。 “莫非我是职业病犯了吗?掉不掉落,抢不抢头条,如今还有什么意义呢!” 安童想到这里,突然再次染起了她的思乡之情,不禁的眼中饱含泪水。 这个时候宋君升突然从她的背后出现,吓了她一大跳。 “你要死啊!不行这个的啊!要吓死人啊!” 正在两人说话之际,天上的飞船,却因为起了火,而逃离了这里。 安童和宋君升看着飞船逃走之后,立刻骑马往夜孤城的山上而去。 两个人进了夜孤城之后,宋君升便一句不吭,只是一直紧握着神子剑。 安童看后十分不解,于是对着他说道:“君升。。。” 还没等安童说完话,宋君升便用手堵住了她的嘴。 安童被宋君升这样一堵嘴,忽然脸颊红热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连忙收回了他的手,小声的对安童说道:“这里面不安全!大声说话!会招来凶猛的异物!”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点了点头,然后默默的跟在了他的旁边。 安童一路上发现夜孤城的山壁上,到处刻画着一些关于外星人飞船的画面。 “看来这天外神就是外星人啊!那么外星人很早就来到了地球啊!” 这在安童看的出神的时候, 忽然一排排的人体骨架一晃而过。 安童看后有些害怕,对着宋君升比划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声的说道:“这是祭品!” 安童听后,不尽的毛骨悚然起来。 转眼间他们两人已经到了山的中间,要往上面去,骑马根本上不去。 宋君升和安童见状,只好将马系在山中间的树上,然后两个人,扶着崖壁一点一点的往山顶去了。 去山顶的路及其难走,只有一条窄窄的石道,宽度勉强能通过一个人。 安童和宋君升起初走在窄石道上,扶着石壁还算能走。 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后面的道路居然更加窄小,甚至一个人正常通过都是很大的问题。 两个人没有办法,只好相互搀扶着,将脚紧紧的靠近山壁,慢慢的走了上去。 安童和宋君升来到山顶之后,发现上面从下面看是岩石累累,可是到了里面却是树木林立。 树林之间渗透着一股凉风,让人不寒而栗。 宋君升开始到处寻找鹤飞云的踪迹,安童则悄悄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他们找遍了山顶的树林,根本没有鹤飞云的踪影。 正在这个时候,树林里面传来了快速移动的声音。 安童拿着金蛇宝刀,用它来探草。 宋君升则将她拽到一边,躲到了一块岩石缝里。 “怎么没有?那个天师道的弟子哪里去了?” 忽然几个身穿黑衣,手中拿着利器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眼睛里。 “你们几个往那边去找找!我们去那边!” 正在几个黑衣人翻动杂草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传来。 几个黑衣人连忙跑了过去,只见一个黑衣人被什么动物咬断了脖子,惨死在草丛里。 黑衣人看后,都开始紧张了起来。 他们背靠着背一点一点的往草中寻去。 突然一只体型极大的尸狐从草丛中跳出,朝着他们就扑了过去。 几个黑衣人见状,连忙拿着手中利器,上前搏斗。 但是他们根本不是尸狐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只剩两人。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手里发抖的看着正在一点点靠近他们的尸狐。 他们相互看了看彼此,然后鼓起勇气,拿着手中的利器再次朝着尸狐刺了过来。 尸狐躲闪不及,被他们刺中了肚子。 但是两个黑衣人却被尸狐,咬掉了脑袋。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六十九 空洞里的竞技场 安童和宋君升躲在旁边的石缝之中,看见尸狐躺在地上挣扎,然后两人迅速的走到尸狐跟前,手起刀落将它的脑袋砍了下来。 尸狐的脑袋掉到地上,滚了一圈,便不见了踪影。 安童和宋君升看后,用刀翻动附近的草丛,却没有找到。 “奇怪!明明就掉在了这附近,为何连个毛也看不见?”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严肃的说道:“莫非这周围有山洞?咱们快早早看!说不定鹤师兄就在那山洞之中。” 两个人随后一前一后,开始搜索起眼前的草丛。 草丛里面除了荒草,似乎真的什么也没有,但是草叶之上泛着黄色的一层油。 安童走上前去,用手指粘了一下黄色的油状物闻了闻,惊讶的发现这竟是现代工业社会才有的汽油。 安童回过神来一想,这或许是刚才那艘飞船遗漏在这里的。 “经过之前一些的所见所闻,看来天外神真的就是现代社会中所说的外星人!它们如同现代人的想法,有着极高的科技水平!” 正在安童胡思乱想之时,她的前面却传来了宋君升的呼救声。 “救命!芸妹快来救救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安童一听见宋君升的呼救声,立马按着声音走了过去。 她走到那里才发现,此时宋君升正悬空在一个巨大圆形空洞的一角,他的手死死的抓住洞边,下面便是深不见底的空洞。 安童看后,立马走了过去,她轻轻的俯下身子,用手抓住宋君升的手,拼命的把他往上面拽。 正在她将要将宋君升拽上来的时候,忽然她感觉什么东西在后面推了她一下,然后她连同宋君升一起掉进了深洞。 安童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位于一个巨大的鸟窝之中,里面除了一些奇怪的石头,剩下的什么也没有。 她摸了摸脑袋,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来,找寻起宋君升的踪迹来。 安童发现这个巨大的鸟窝,位于一个好像人工打磨过的山岩上。 它的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旁边却离奇出现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道。 安童嘴里喊着宋君升的名字,按着石道延伸的方向走了下去。 石道由整块山石堆砌而成,表面光滑平整,其光可照人,犹如水晶一般。 安童走在上面,不由的惊叹是什么样的工匠 ,竟能打磨出如此光亮的石道。 石道环绕着山岩而下,弯弯曲曲。 安童小心翼翼的走到尽头,却始终没有发现宋君升的身影。 “奇怪了,怎么什么也没发现呢?就是摔死了!也该有一个尸体不是!”安童疑惑重重的说道。 忽然她的旁边,出现了一个往山里而去的山洞。 安童从石道往下望去,发现石道并非通向深渊,而是到了这里向旁边的山洞而去。 “君升不会掉到了深渊里吧!那样的话!我在这个时代!岂不少了一个爱我的人!想想真有点伤心。” “哎!等等!怎么有了一点心痛呢!还有我刚才的想法怎么像个渣女!” 正在安童站在石道上思考之时,忽然她在旁边山洞的门口看见了宋君升盔甲上的一颗铜扣。 安童见状,立马捡起铜扣,放在手心里,脸上露出笑容,心有所思的往山洞里找寻宋君升去了。 “君升!你在这里吗?君升!你在哪里?” 安童一边喊着话,一边往山洞的中心而去。 山洞的中心是一个类似雅典得古竞技场,安童曾经上那里旅过游。 宽旷的场地,露天的天井,可谓大观。 安童看见竞技场上的座位上,全是各种怪物的雕像。 一个人置身其中,虽然这些东西是假的,但是此种环境下也足矣让人胆战心惊。 安童小心翼翼的往下面走去,因为她看见竞技场的中心地带仿佛躺着一个人。 安童走到竞技场的中心,看见地上躺着的正是鹤飞云。 她谨慎的蹲下身子,然后用手放到他的鼻子处,见他还活着,于是用双手摇晃起他的身体来。 鹤飞云被安童这么摇晃,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见周围全是怪物的时候,惊吓的做了起来,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你怎么到的这里?我是怎么来的?” 安童见他清醒了过来,说道:“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我知道我和君升好像是被人推下来的。” “那我师弟在哪?” “你师弟!我们掉下来就分开了,我也是为了找他,才找到这里的!” “咦!这里怎么有这么大的一个竞技场啊!还全是怪物的雕塑!好奇怪!” “奇怪什么?这些不是 雕塑!” “不是雕塑?那是些什么鬼东西?” “这些全是当年天外神带来的异族人!被我道祖师爷封印在了这里!” 安童听见鹤飞云的回答,立马细思极恐起来。 鹤飞云看后,笑着说道:“柴太尉别怕!这些怪物已经被封印了!没有我道祖师爷的解咒!它们就是一堆雕塑!”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忽然心里的惊恐减少了一些。 正在她回身的一刹那,她却发现竞技场中心那个牛头人身的怪物,眼睛不经意的转了起来。 安童看后,立马转过身,用手指着牛头怪物说道:“鹤大侠!他动了!” 鹤飞云听后,立马看了过去,只见牛头怪物仍然毫无动静的站在那里。 “柴太尉你太紧张了吧!被封印的怎么会动!” 这个时候鹤飞云,突然感觉一阵热气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警觉地转过身来,发现牛头怪物,正朝着他喘着气。 鹤飞云见状,假装的转过身来,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不要说话!后面的活了!” 安童惊讶的看着鹤飞云,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来,发现牛头怪物正在注视着她,安童看后,心中一计,她翻着白眼,双手乱摸,假装自己是个盲人。 牛头怪物并没有对她做些什么,安童慢慢往旁边的出口走去,牛头怪物却依然没有追赶。 鹤飞云看见安童的举动后,立马学习安童的样子,也顺利的离开了竞技场的中心。 正在两人认为躲过一劫的时候,竞技场上的雕像却开始全都活了起来。 安童见状,用手将鹤飞云推到前面,却发现眼前的鹤飞云居然是个透明体。 安童见状,快速的拔出金蛇宝刀,对着眼前的鹤飞云的说道:“你到底是谁?竟然敢假冒鹤大侠!” 那人听后,变幻回自己的模样,原来他就是那个身穿西域袍服的老人。 安童随即拿着金蛇宝刀与他打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旁边的门里,宋君升和鹤飞云跑了出来。 安童见状,对着两人说道:“你们又是哪个怪物变幻的!” 宋君升和鹤飞云听后,并未解释,只是各自拔出武器,与安童一起打起了身穿西域袍服的老人。 安童虽然心有疑问,但是两人既然肯帮自 己打那个老人,那么有可能他们就是真的。 随后三人齐心协力,将身穿西域袍服的老人打败。 正要盘问他如何走出这里的时候,忽然天上飞来一只大鸟,将身穿西域袍服的老人给叼走了。 随后宋君升对着安童说道:“芸妹!你没事吧!我总算找着你了!” 宋君升说完话,不由安童分说,便上前抱起了她。 安童见状,面红耳赤起来,双手慢慢的滑过宋君升的肩膀,和他相拥了起来。 鹤飞云见状,示意的咳嗽了几声,说道:“哎呦!咱们出去要紧!两位先别痴情了好吗?” 安童和宋君升被鹤飞云这么一说,立马相互的撒开了手。 安童这个时候从袖中取出刚才捡的铜扣,递给了宋君升。 宋君升看后,高兴的将这枚铜扣,塞到了腰间。 鹤飞云看了看眼前的地方,对着安童和宋君升说道:“这里是道门先祖封印天外神族民的地方!也是天外神的总堂所在地!” 安童再次看了这里一圈,然后对着宋君升问道:“君升!你学问渊博!你能否告诉我!外星球的人是否到过这里?” “外星球?这是个什么词称?芸妹?”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问话,不等安童回答,抢着答道:“柴太尉的意思是天外!”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点了点头。 宋君升听完两人的话,想了想说道:“古籍上记载过祖龙接见过天外来的异族!至于是否真实存在!那就无从考证了!”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不好意思的问道:“君升!祖龙是谁呀?” “祖龙是谁?芸妹你只知道吗?就是天底下第一个称帝的人!”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想了又想,对着宋君升和鹤飞云说道:“我呢!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所谓的天外神!就本太尉的考证就是天外的异族!” 宋君升听完这些话,顿时开始惊讶了起来。 但相比宋君升的惊讶,鹤飞云却一如平常,这一点引起了安童的怀疑。 “鹤大侠!这个事情不够吃惊吗?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惊讶!”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只是因为不关心罢了!是不是天外的异族人又能怎么样呢!咱们不还是得守护自己居住的地方吗?” 宋君升听完鹤飞云的话,说道:“师兄说的很对!我们不会让天外的异族人!占据我们的地方!” 安童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鹤飞云正在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更加说明了鹤飞云的心中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七十 天外神的基地 安童察觉到了鹤飞云的异样之后,笑着对鹤飞云说道:“鹤大侠!你说他们来我们这里,是不是要落在一个特别的地方啊!或是要从某个特别的地方进来?”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咬了一下嘴唇,神情凝重的回答道:“可能有这么一个地方吧!我是不知道!宋师弟!你听过没有?” 宋君升听见鹤飞云问自己,连忙说道:“芸妹!你杂书看多了吧!”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抬头翻起白眼来。 鹤飞云私下里紧紧的观察着安童,嘴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紧接着鹤飞云故意传出消息说道:“刚才我与西域人打斗的时候,听他说叛军正在进攻古城,战况惨烈!咱们还是快点找到出口,带兵去救古城吧!” 安童一听叛军进攻古城,立马回过神来说道:“那事不宜迟!鹤大侠咱们走吧!” 正在几个人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竞技场内所有的怪物活了起来。 它们争先恐后的朝着安童三人,包围了过来。 鹤飞云见状用手将安童和宋君升推出竞技场,然后将石门从里面关上了。 刚刚脱险的安童和宋君升,使劲拍动石门,呼喊着鹤飞云的名字,但是里面却鸦雀无声。 “难道是鹤大侠将它们重新封印了起来?奇怪!那为什么连鹤大侠的声音也没了?” 安童越想越不对劲,更加用力的拍打起石门来。 宋君升见状,拉住安童说道:“芸妹!别拍了!鹤师兄怕是不在了!” 他说完这些话,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下。 安童看了一眼摊在地下的宋君升,见他并无大碍,转过身抽出金蛇宝刀血祭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大惊的问道:“芸妹!你要做什么?你不会是要劈门吧!” “没错!姐就是要把这石门劈开!好救鹤大侠出来!” 宋君升一听说安童要救鹤飞云,也站起身,抽出他的神子剑血祭了一番。 随后两个人一起挥动各自的武器,用力的披在了石门上。 一阵晃动之后,石门坍塌了下来。 安童和宋君升回到竞技场里,却发现被封印的怪物正完好无损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丝毫没有活过来的痕迹。 反倒是刚才推两人出去的鹤飞云不见了踪影。 宋君升看后,对着安童说 道:“芸妹!怎么会这样!鹤师兄难道被天外神抓走了吗?”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转过身拽着他的衣领说道:“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啊!刚才那些都是鹤飞云给咱们使得幻术!目的就是要快速的离开我们!”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疑惑的问道:“那鹤师兄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呢!” 安童听完他的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姐猜想!他一定是知道关于天外神的秘密!还有就是上古秘境的秘密!”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勉强的点了点头。 “君升!没有他鹤飞云!咱们照样离开这鬼地方!” “走!跟在姐的后面!姐罩你!” 宋君升听后,摇头的笑了笑,然后跟在了安童的后面。 安童选择了东边的石门,他们二人小心翼翼走到石门里,去发现石门从后面莫名其妙的关上了。 两个人见状,转过身去,用手使劲的拍打石门,大喊着说道:“有没有人啊!鹤师兄是你吗?” 拍打了几下,也不见有人开门,于是两个人只能硬着头皮,手里拿着兵器,往里面走去。 这里面异常潮湿,腐味的气息十分浓重。 两个人慢慢的靠着石壁,向最深处行去,却意外发现石壁两旁的灯跺上,竟然点着灯泡。 “什么情况!谁能告诉我!我在哪里?” 安童看着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期的灯泡,陷入了疑惑之中。 宋君升则好奇的摸了上去,结果他被灯泡的热量烫到了手。 安童一把拽过宋君升的手,心疼的说道:“你是不是傻!那个本来就是发电的!能不热吗?”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疑问道:“芸妹什么是发电?你在哪里接触到的这些?” 安童见宋君升起了疑心,连忙解释的说道:“西域的玩意儿!你不知道吗?”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联想起这里是婆娑门的地方,出现西域的东西也是可以理解的。 “原来如此!芸妹竟然对西域事物这般了然于胸!” “你真是谬奖了!我只是之前接触过而已。” 安童说完话,立马撒开了宋君升的手,独自往前面走去。 宋君升追上前去,赔笑着说道:“芸妹!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心!” 安童调整了一 下神情,转过身笑着说道:“才没有!咱们还是接着往前走吧!” 随后两人来到一个类似现代车间的地方。 安童看了一眼,用手捂住脸,心里想道:“我去!这是穿越回现代了吗?怎么连车间都有?” 正在她疑惑之时,这个类似车间的中央,一个像极了发射器的东西,进入了她的眼帘。 安童急忙跑了过去,用手摸了一下它的材质,初步肯定很有可能是钛钢。 宋君升走到安童跟前,对着她说道:“芸妹!难道这个你也认识吗?”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连忙摆起手说道:“不认识!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真奇怪!” 宋君升见安童也不认识眼前的这些东西,于是故作镇定的说道:“这些也应该是西域人的东西!” “嗯!肯定是!” 安童附和完后,脸上却差点乐了出来。 宋君升看着眼前奇特的场地,思考三秒,说道:“西域人!这是要干什么?研究火器吗?” “啊!对啊!西域人躲在这里面!一定是为了研究火器!准备进攻新宋!” “可是。。。。。” 宋君升还有说出话,安童便打断他说道:“可是什么!西域人很坏的!不是吗?想想西域的婆娑门!” 宋君升按着安童的思路想了又想,然后说道:“不对!西域人就算研究火器什么的!但是他们的冶炼技术,已经可以制造出这样的东西?不可思议!” 安童见宋君升起了疑心,假装不小心崴到了脚。 “哎呀!我的脚!好疼啊!” 宋君升见状,立马走到安童跟前说道:“芸妹!你怎么了?” “君升!我好想不小心崴到了脚!有些动不了了!” “别急!我看看你先的有多重!我在秋墅山学道的时候,学过正骨。” 安童听后,害怕宋君升发现自己是假装的,于是故意推开他说道:“世人皆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上来就脱我的袜子!有点不合礼数吧!” 宋君升听见安童这么一说,无奈的看着安童,说道:“那好!我背你走!” 宋君升说完话,背着安童蹲了下来。 安童看后,脸上带着笑容,又怕乐出声来!于是用手捂住了嘴! 她的心里想道:“反正是你要背我的! 我可没有要求你背!” 安童随后跳上宋君升的后背,由他背着继续往前面寻找出口。 宋君升带着疑惑,背着安童朝着最里面的山洞走去。 他走着走着,忽然对安童说道:“我知道了!刚才的一切都是天外神造的!” 安童听完他的话,揪着他的耳朵说道:“你可真是可以啊!吓人一跳!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芸妹!天外神如果入侵新宋!你说是大事不?” 安童鼓着嘴巴,皱着眉毛想了想说道:“拜托大哥!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一会儿古城该沦陷了!”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立刻开始着急的往前面走去。 安童见状,立马担心的喊道:“喂!小哥哥!有仇啊!慢点!差点把姐掉下去!” 安童说完话,抬起头来,发现宋君升走进了一间现代的指挥室。 安童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发现指挥室里,有两台巨大的发电机正在发着声响,不断的工作着。 “我靠!这外星人也太厉害了吧!照他们的技术,起码领先人类上千年!” 安童一边思考着,一边用手掐了自己一下嘴巴,感觉到疼了,才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宋君升背着安童走到前方的控制台,发现上面全是按钮,密密麻麻的。 宋君升想要按下一个试试看,但是好几次手放到上面,又收了回来。 “古籍记载祖龙接待天外异族,异族就曾给祖龙展示这些宝器!但是祖龙大笑说这些只是玩物丧志罢了!遂没有流传下来。”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问道:“那有没有古籍说过上古秘境在哪里呀!” “这个倒没有!不过上古秘境应该在远古遗迹之类的地方吧!” 宋君升说的话,提醒到了安童,她立马又问道:“那远古遗迹的地方在哪里啊?” 宋君升想了又想,然后说道:“应该在上凉州吧!那里荒芜,少有人住!传闻为上古人居住地!” “上凉州?很有可能!” 宋君升听着安童自言自语,问道:“什么很有可能?” “哎呀!你赶紧赶路吧!咱们还得赶紧出去呢!问什么问!”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呵斥,心中不高兴的说道:“芸妹!你对我不能这样!我可是要做你 相公的人!”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呦呵!谁说要找你做相公了!你了解我吗?知道我心眼小!好嫉妒吗?” “芸妹你哪有你说的那样!你一直在我心中都是美丽与大气!”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类似外星人的生物,出现在他们面前。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七十一 大战天外神 安童看着眼前出现的外星人,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但是宋君升看见眼前出现的异形人,却背着安童一点一点的靠了过去。 安童见状,一边用手拍打宋君升,一边说道:“你疯了!它是天外神!”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看了看眼前鼓着眼睛的异形人,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脸说道:“这个就是天外神?芸妹你开什么玩笑!这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异族娃娃好吗?” 安童听完他的话,突然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个傻帽!赶紧把姐放下!姐可不想跟着你一起傻!”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将她放到了地下。 安童立马跑开一段距离,对着宋君升说道:“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猪队友!姐得有多高的智商能开导你这么大的猪头!”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被宋君升掐着脸的外星人,却突然开口说话道:“你这凡夫俗子!竟然敢触碰天外神的圣光!” 外星人说着话,一只手掐住宋君升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 安童看后,用手捂了自己的脑门一下,然后对着宋君升说道:“你看看!傻眼了吧!还得我救你!” 宋君升此时被外星人掐住喉咙,只得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芸妹!快救我!我脖子都快断了!” 安童看见宋君升的状况,立马血祭起金蛇宝刀。 随后她拿着变异后的宝刀,对着外星人说道:“赶快放了你手中的人类!否则姐就把你一刀砍成两段!” 外星人听完安童的话,气愤的看了一眼宋君升,然后将他抛掷在了地上。 安童看后,正要上前扶起宋君升,却不料被外星人飞来的一脚,踹倒在地。 安童慢慢的爬起身来,她擦干嘴上的血渍,然后拿起宝刀朝着外星人砍了过去。 外星人随后拿出一把异形的宝剑,只见宝剑射出道道闪电,将安童再次电倒在地,不停打起哆嗦来。 宋君升看见安童被外星人打成眼前的样子,一股热血直冲脑袋,拿起神子剑便冲了上去。 宋君升朝着外星人的脑袋劈去,但是却又被外星人的电剑击中,一下子没了力气,连神子剑也掉到了地上。 外星人见状,举起电剑就要处死安童和宋君升。 就在这千金一发之际,鹤飞云突然从旁边 飞出,一脚将外星人踹倒在地。 鹤飞云扶起安童和宋君升,说道:“有些事不要多说!以后我自会跟你们解释!现在咱们一起来对付这个婆娑门的滋生者天外神!” 宋君升和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都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三人使出各自的本领,与外星人打了起来。 外星人随后从身上掏出发光的石头,嘴上默念了几句,便将鹤飞云封印在一个透明的气体中。 安童和宋君升见状,用各自的武器,挥砍透明的气体,却不想越砍越大,最后将两人也被粘了进去。 外星人看着被它控制起来的安童三人,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无知的小人!竟敢与天外神争光!你们都得死!” 外星人说着话,挥舞着手中的电刀,释放出数道闪电把安童三人,电的口吐白沫,眼看就要归西。 但是天不绝英杰,不想这个时候,天君苑的道祖空无天师突然出现,他轻轻甩动浮尘,嘴上念着咒语,便在安童三人身上生出一个金色的光罩。 外星人转过身来,看着鹤发童颜的空无天师说道:“天师你总算路面了!本神要让你彻底淹没在天外神的光辉下!” 空无天师听完外星人的话,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大笑着说道:“你也配称神!你不过是异族的杂种!来到本土霍乱苍生!今日老道就送你归西!” 空无天师说完话,嘴里再次念起咒语,忽然他的胸前出现无数把宝剑,随后他挥动宝剑一起朝着外星人飞了过去。 外星人见状,立马拿起电剑格挡了起来。 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外星人打到旁边的石壁上,又掉在了地上。 安童三人看后,全都以为外星人已经被打死,所以高兴的欢呼了起来。 但不料外星人慢慢的爬了起来,对着空无天师说道:“匹夫!小小法术岂能让天外神的光辉陨落!” 外星人说完话,拿出一块发光的石头,变幻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 只见它长着类似狮子的脑袋鸟的身体,爪子尤其锋利。 空无天师看后,笑着摸了一把胡须,转身便成了一只巨熊,甚至将石室顶给顶了个大窟窿。 巨熊身上的毛犹如钢刺,全部炸起。 狮子脑袋的怪物随后朝着巨熊发起了攻击。 但是 却被巨熊一拳打飞数米远,此时山体开始不停的晃动起来。 巨熊的脚下也开始出现道道裂纹。 狮子脑袋的怪物慢慢的爬起身来,它伸出锋利的尖爪,朝着巨熊飞奔而来。 巨熊看后,立马用自己身上的毛发去阻挡。 狮子脑袋的怪物只好作罢,退回了原点。 它大概停留了三秒不到,便一飞而起,朝着巨熊的脑袋而来。 巨熊看见情况不对,立马用爪子抓住它的身体,然后将它狠狠的摔在地下,又用脚掌狠狠踩了几下。 狮子脑袋的怪物,趁机飞到了一旁,趴在地上变回了原形。 巨熊看后,跺了一下脚掌,便幻化回了空无天师。 外星人对于自己被打败,一点也不甘心。 他突然一下子拿出六块发光的石头吞下,然后转眼间手中变出了一把巨剑,上面闪烁着五彩光芒。 空无天师看后,从袖口中取出一道符纸,然后手中生火将纸点燃,再将自己佩戴的宝剑扔到空中,闭上眼睛念起了咒语。 安童三人在金光罩里看着空无天师对战外星人,真是大开眼界。 空无天师突然睁开眼睛,只见空中飞来一把飞龙缠绕的宝剑。 空无天师接过宝剑,朝着外星人的方向,刺了过去。 外星人看后,混动巨剑与空无天师对峙了起来。 两个人飞到空中,武器相磨,眼目对视,难分高下。 外星人随后假装不敌空无天师,快速的转身逃走。 空无天师见状,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拿着手中的飞龙缠绕的宝剑追了上去。 外星人见空无天师追了上来,嘴角漏出阴险的笑意。 随后他蓄力半天,转身朝着空无天师劈了过来。 空无天师看见眼前的情况,立马嘴上嘟囔了几句,身上便生出金色的光罩,抵挡住了外星人的攻击。 外星人见自己的阴谋没有得逞,于是又开始便蓄力便攻击起空无天师来。 空无天师在金光罩的保护下,躲过了外星人的多次攻击。 外星人看后,眼睛转了一下,然后吐出了嘴里的六块发光石头。 随后它变出一把长枪,朝着空无天师刺了过来。 空无天师本不想抵挡,因为有金光罩在,外星人根本伤不 到他。 但是事情往往没有那么简单,长枪的枪头在接近金光罩后,就变成了一朵金刚爪,一下子就抓破了金光罩。 空无天师看后,立马收回了金光罩。 金刚爪随后消失不见,就连外星人也不见了踪影。 空无天师找遍了上面,却根本没有找到外星人。 正在他疑惑思考之时,却发现下面多出一个巨大的棋盘。 这个棋盘上,遍布黑子白字,而且还泛着数道光芒。 空无天师看后,知道下面就是外星人幻化的阵法。 于是他念起咒语,转身变作一个巨大的书童,落在了棋盘上。 安童看见空无天师变幻的巨大书童,竟然伸出手想要去抱抱。 宋君升看后,不由对她翻起了白眼。 书童走在巨大的棋盘上,没走错一步,便会被黑子和白子攻击。 如果错步连成一片,就会引爆棋盘的一条线。 书童在被炸数回之后,开始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忽然书童凭空跃起,然后落在棋盘上,黑子和白子却没有任何反应。 随后书童开始蹦蹦跳跳起来,棋盘俨然成了他的游乐场。 安童看见后,对着宋君升和鹤飞云说道:“想不到天师竟然这么活泼!估计要气死那个天外神!” 此时外星人见幻化伤不了空无天师,只好再次幻化了回来。 外星人气喘吁吁的对着空无天师说道:“你别急!天外神的光芒不会这么就陨落的!” 安童听见外星人的话,用手捂着眼睛说道:“想不到天外神竟然这么犟!” 外星人随后又变出一个巨大的能量球,他一边推一边对着空无天师喊道:“匹夫!我要用天外神的光芒!彻底淹没你!” 空无天师看后,立马开始躲避。 只见能量球所到之处,无不爆炸起来。 空无天师见状,嘴里念起咒语,将安童三人的金光罩转换成透明的气泡,然后他托举这个气泡,从上面的窟窿,抛了出去。 空无天师见后顾之忧已没,于是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起法咒来。 安童天师随着气泡飞到了梅花渡口,落在了地下。 三人走出气泡,气泡便消失不见了。 正在三人担心空无天师的 时候,忽然他们发现梅花渡口的水以及树上的战火,全都飞向空中,朝着夜孤城的上面而去。 忽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梅花渡口。 三个人见状,担心的望向夜孤城,发现有一座山坍塌了下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七十二 古城解围 鹤飞云远远看去,却不见空无天师从坍塌的山中飞出,于是心里开始担心起祖师的安危来。 宋君升看后,明白了鹤飞云的心思,也眼睛不眨的望向那一边。 安童望着两人,又看了看正在剧烈坍塌的山峰,心中也生出些酸楚。 鹤飞云等了一会儿,见坍塌的山峰已经到底,于是双腿面朝山峰的方向跪了下来。 他然后看了看宋君升说道:“飞龙!你也是道门弟子!祖师殉难!理应下跪!” 宋君升听完鹤飞云的话,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立马跪在了鹤飞云的后面。 此时的安童看见两人跪在地上,心想道:“虽然老渣男救了我!但是我不是道门的弟子!应该不用跪吧!” 这个时候宋君升转过头来,见安童站在旁边,十分针对的看着她。 安童看见宋君升的眼神,知道他对自己非常不满意,眼里似乎全是“你怎么不跪!”“你怎么能这样”一类的信息。 安童看后,嘟着嘴,心里想道:“好吧!鞠三个躬应该没问题!” 安童想完之后,立马朝着山峰鞠起了躬。 宋君升看后,一副失望的表情,从目光中流露了出来。 安童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是难道总不看了吗? 她想到这些,只好双腿跪了下来。 宋君升看见安童跪下,立马脸上露出了笑容。 安童看见宋君升的神情,撇着嘴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变态!扑街!” 就在这个时候,新宋军的将领们,看见他们的官长安童面向山峰而跪,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缘由情况下,就率领所有的新宋军,朝着安童的方向齐刷刷的下起了跪。 盔甲碰撞的声音,以及手中兵器撞击地面的声响,那这一切都看起来十分有仪式感。 安童听见响动,转过身去,看见身后的景象,立马站起身用脚踢了宋君升一下说道:“瞧你干的好事!” 宋君升一脸茫然的看着安童,正要问为什么,但是安童身后的场面,又让他顿时感到惊叹,他十分严肃的对安童说道:“芸妹!你这太尉做的看来很得军心啊!”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翻着白眼说道:“得你妹呀!都是你惹得!害得姐的将士们刚刚打完仗,还没休息好!就要为你们这存疑的仪式下跪!” “老渣男也不一定会死啊 !说不定一会儿就活着回来了!” 安童的话音刚落,忽然坍塌的山峰下,冲出一束强光,直抵云霄。 安童看后,对着宋君升说道:“你快看!那是什么!” 宋君升听后回过头去,只见空无道人已站到了鹤飞云的面前。 只见空无天师双手扶起鹤飞云说道:“鹤飞云!老道让你找的血玲珑找到了吗?” 鹤飞云此时眼睛深闭,心中默念着道藏,当听到空无天师的声音后,连忙睁开眼睛,说道:“师祖!您没事吧!” “有事?那个异族能伤的了我吗?以经被我除掉了!” 安童听完空无天师的话,笑着说道:“我就说嘛!老渣男哪能那么容易就被杀死的!” 空无天师听完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善人无事就好!有事喊老道一声就行!” 鹤飞云见自己的师祖空无天师对安童如此客气,不由得怀疑起安童的身份来。 他紧接着看了一眼宋君升,然后双手作揖对空无天师说道:“师祖!您来的正好!飞龙师弟身上的魔咒,复发已久!弟子用神石暂且镇住,还望师祖垂怜!将他治愈!” 空无天师听完鹤飞云的话,亲自走到宋君升跟前,命他解开上身穿的衣服,查看了起来。 “恩!是比之前看的严重了许多!” “宋公子!你这是怎么变得这么严重!” 安童听见空无天师的话,抢着回答道:“老渣男!君升的情况很糟糕吗?他是在听到一个婆娑门门人发出是声音后,开始发作成这样的!” 鹤飞云听见安童对空无天师的称呼,假装挑起事端说道:“柴太尉!我道门师祖岂能被你呼之为什么老渣男!这样的称呼,是不是有些不合礼数!”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回答道:“怎么的!我就乐意称他为老渣男!你是不是想挑事!” 空无天师听完两人拌嘴,笑着对鹤飞云说道:“无所谓的!世间万物本来是虚无的!何况称呼!” 鹤飞云听后,不再与安童拌嘴,而是走到了宋君升的跟前。 安童转过身看见新宋军的将士仍然一声不吭的跪着,连忙双手挥动的说道:“大家快起来吧!不要跪着了!” 新宋军团听完安童的话,又整齐的站了起来。 空无天师分析了宋君升的魔咒之后,走到安童身边说道:“善人! 你留下准备古城的战事!我带着飞云和宋公子先回天君苑!你收复古城后,再到浮梦谭来找我!” 安童听完他的话,正要说些什么,可是一转身的工夫,空无天师连同宋君升和鹤飞云都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一个旗令兵骑马跑过来报告道:“启禀太尉!古城南门已破!宋元帅与柴知府正率部鏖战!请太尉立刻发兵救援!” 安童听完骑令兵的话,想到柴匡业毕竟是柴茵芸的父亲,如果真出意外,自己如何向本主交代! 再有自己穿越过来,一直受到柴匡业的照顾,在安童心中他已然有了自己父亲的形象。 她想完这些,不敢在多想,于是她走到新宋军前,对着新宋军将领说道:“刚刚接到战报,古城南门已破!情况危急!本太尉在此拜托各位!务必夺回古城南门!消灭叛军!” 安童说完这些话,看了看新宋军的将士们,然后拔出金蛇宝刀,大喊一声道:“出发!” 随后庞大的新宋军团,跟在安童的马后,迫不及待的开始向古城急行军。 此时古城外面,李侯李安泰望着被炮火轰塌的古城南门,大笑着说道:“下令三军冲进城去!看见柴府和宋府的人,格杀勿论!” “柴弃妇!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官很大吗?今日你李侯爷爷就让你尝一尝被灭门的痛苦!哈哈哈哈!” 正在李安泰狂笑之时,忽然发现他派去的攻城部队都逃了回来。 李安泰见状,大怒着说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你们怎么都跑回来了!” 跑回来的将领气喘吁吁的说道:“启禀。。。少主!古城里面到处埋有火药!我部死伤惨重!请少主恕罪!” 李安泰听完他的话,冷笑着对他说道:“贪生怕死的人不配活着!来人呀!把他拉到阵前斩首!我看看谁还敢往回逃!都给我滚回去!” 他的话音刚落,便走来一队邪徒将跑回来的将领拉到阵前给杀了。 逃回来的叛军和正在往回逃的叛军,看见自己的官长被杀,又都拼命的调头往回冲杀。 李安泰看着眼前的情景,嘴角上露出了渗人的笑意。 正在他得意之时,安童率领的新宋大军,已经来到古城下,并且下令悄悄的包围了所有的叛军。 安童命令炮车隐藏于树林之中,又下令一只精锐悄悄的从西门进入了古城之中。 安 童命令新宋军在附近土坡上,放置冲天龙的发射车。然后她又亲自率领一支近卫,在土坡上保护发射车。 近卫之中有一人,看了一眼身后的冲天龙发射车,说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太尉如此爱护!不惜以身犯险!” 他旁边的近卫听完他的话,回答道:“你懂什么!想当初太尉就是靠身后的利器!才打的燕军落荒而逃!” 安童此时拿着神眼观察敌情,听见自己的身后有话语声,回过神来说道:“不要说话了!小心敌人!” 她说完话,再次拿起神眼观望,却无意间看见了站在敌军高地上的李安泰。 “是他?他不是被幽禁了吗?看来这里面猫腻很大!” 安童想完这些,嘴角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既然你送上门来!就不要怪姐心狠了!” “传令下去!将发射车对准敌军高地!给姐狠狠打!” 安童一声令下,上千只冲天龙如密雨状飞向了叛军的高地。 此时李安泰正站在高地上观战,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冲天龙落到地上,产生剧烈的爆炸,叛军还不及反应,便被炸成了炮灰。 李安泰看着眼前的状况,突然陷入了恐慌之中,他叫来身边的将军,问道:“这天上到底飞来的是什么武器?” 他身边的将军听后,急忙的回答道:“少主是冲天龙!” “冲天龙?这是什么武器!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他身边的将军,听见李安泰的问话,继续回答道:“少主!这冲天龙是边军的配备!一般军队很难装备!所以并不常见!” “能发射如此多的冲天龙作战,很显然新宋军的边军到了附近,咱们还是早些撤走吧!” 李安泰看了看已经攻破的古城南门,开始左右的走起了圈来。 他身边的将军看后,对着李安泰说道:“王大帅可等着少主的喜讯,如果少主损失惨重!王大帅可会不高兴的!还望少主能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李安泰听完他的话,停下脚步,匆忙的说道:“速速传我军令!命令大军放弃攻城!向我靠拢!” 他身边的将军听完李安泰的命令,转身对旗令兵说道:“速传少主军令!命令大军后撤!” 李安泰下完后撤的命令之后,心有不甘的说道:“为什么?就差一步我就可以屠尽宋府和柴府!让弃妇生不如 死!就差一步啊!” 李安泰话没说完,突然从天上飞来一颗冲天龙,刚好落在他的身边,将他炸的趴在了地上。 原来安童在看见叛军后撤之后,感觉李安泰要跑路,于是再次命令发射冲天龙,朝着李安泰的位置去了。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七十三 再回古城 李安泰的手下扶起他,发现他的一只腿已经不能站立了。 “我的腿!到底是谁干的!马上去给我查清楚!” 李安泰在发现自己的腿被炸坏了之后,开始圆目睁睁,气急败坏的大喊了起来。 刚才劝他退兵的将军,已经被当场炸死,所有后撤的军队都在等着李安泰的命令。 李安泰被两个门徒架着,走到阵前,看着退回来的大军,说道:“退回章州!他日在取!” 随后叛军开始慌张的收拾器械,然后朝着章州的方向开始靠拢。 但是外围已经被新宋军包围的有如铁桶一般,就等着安童下令发起总攻。 叛军总了两里地不到,便发现了一直秘密埋伏的新宋军团。 李安泰见后退的路已经被堵死,决定破釜沉舟,再攻古城。 此时安童站在冲天龙发射车的高坡上,用神眼看见叛军再次前来攻城,立马下令朝着叛军发起了总攻。 总攻的铜号声和战鼓声,响彻大地,随后埋伏在古城周围的新宋军团,全都对叛军展开了攻击。 李安泰看着突如其来的新宋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随后他再次下令后撤,新宋军则紧追不舍。 安童下令全歼叛军之后,新宋军团便对叛军展开了屠杀。 安童站在高坡上,看着下面的水流成河,竟然眼神仍然那么的坚毅。 要知道死的那些叛军,差点将江庭的百姓杀净。 安童每每想到此处总是恨意难平。 李安泰见新宋军团密密麻麻的围了过来,知道带兵退回章州已是不可能。 于是他心生一计,命令架着他的门徒给自己换了一身新宋军的衣服,然后他假装受伤,被不知情的新宋军给抬到了阵前医治。 叛军发现自己的主帅消失了之后,便开始向新宋军团缴械投降。 安童站在高坡上,正想与自己身边的近卫,庆贺一番。 不料宋思梁骑马跑了过来,对着她说道:“太尉!除恶不能太尽!否则会出大事!” 安童听完宋思梁的话,回答道:“我按君升哥的辈分走,叫你一声三叔!您知道叛军差点杀干江庭城的百姓吗?” “如果留下他们!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人啊!” “传我军令!将叛军全部诛杀!” “茵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思梁说完话后,便骑马离开了高坡,往古城里面而去。 在安童的坚持下,所有的叛军全部杀了个精光! 安童随后骑上战马带领着获胜的新宋军团,威风凛凛的往古城里面而去。 李安泰在两个邪徒的帮助下,慢慢的逃离了古城。 安童骑马走过古城的城门后,忽然将马停在 那里,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将军的说道:“叛军首领也诛杀了!” 几个将军相互的看了看对方,回答道:“启禀太尉!主将可能之前就逃走了!” “便宜他了!好了兄弟们!咱们进城欢庆吧!” 就在这个时候,柴匡业走过来双手作揖,对着安童说道:“下官古城知府柴匡业参加太尉大人!” 安童见状,连忙在近卫的搀扶下,跳下马来,双手扶住柴匡业的双手说道:“父亲大人使不得!女儿虽然如今贵为太尉!但是终究也还是你的女儿!” 柴匡业听完安童说的话,眼泪纵横的说道:“芸儿!你没有辜负为父对你的期望!” “来!快些上马!为父为你牵马游城!” 安童听见这话,连忙上前阻挡着说道:“父亲!这件事情万万不可!” “这要是要全古城的百姓看见,非得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指责我的不孝!” 柴匡业听完安童的话,说道:“芸儿!为父绝没有这个意思!为父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你背着弃妇的名声!真是苦了你了!为父为你牵马游街!就是为了让那些嘲笑你的人看看!我的芸儿!如今多么闪耀!” 安童听完柴匡业的话,眼中满是泪水,然后她对柴匡业说道:“父亲你看这样好不好!我骑一匹马!你也骑一匹马!咱们并肩并行如何?” “如此甚好!芸儿一法胜愚父千法!” “父亲谬奖了!女儿岂敢与父亲相提并论!” 柴匡业听完安童的话,忽然开口大笑起来。 随后他在安童近卫的搀扶下,骑上一匹战马,与安童并肩在古城的大街上穿梭。 曾经用言语伤害过安童的人们,全都自发的来到自家的门前,当安童路过他们的门口时,便会有人递给安童一杯赔罪的酒。 安童本以为接过他们的酒,一饮而尽即可。 却不想在她喝酒之时,他们全都双腿跪地的说道:“谢谢柴太尉救古城!谢谢柴太尉救我们!” 安童被眼前的情景,感动的留下了眼泪。 她是在为柴茵芸而哭,更是为了自己而哭。 安童转过身去,发现古城所有的百姓都朝着他围了过来。 古城的百姓们望着安童,全都跪了下来。 安童看着眼前数以万计的古城百姓,心中更加的激动。 她对着所有人说道:“谢谢你们!我真的很感动!我向你们保证!我永远会做保护你们的那一片祥云!” “你们都起来吧!” 安童说完话,看了看柴匡业。 柴匡业随即给她传递了满意的眼神。 安童看后,开心的笑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朝暮识云的工作人员,知道安童回到古城后,全都身穿安童设计的工作服,来到了安 童的面前。 昔日被安童所救的侯府丫鬟,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递给安童说道:“芸姐!这里面记录的银两!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安童听完她的话,接过账册,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意外的发现,在不经意间,自己竟然累积了如此多的财富。 安童合上账册,交给那个丫鬟,然后对着朝暮识云的所有工作人员说道:“感谢你们辛勤的工作!为我制造了这么多的财富!谢谢你们了!” 安童说完话,朝着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朝暮识云的工作人员看后,全都喜极而泣。 紧接着安童又对他们说道:“等我和嘉怡姐商量一下!给你们发奖金!” 朝暮识云的工作人员听完安童的话,又都开始欢呼了起来, 古城的百姓看后,全都对着他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这个时候,一个道人打扮的人骑马来到安童身边,下马对安童说道:“柴太尉!师祖有请!” 安童听完他的话,这才又响起宋君升的事情来。 随后安童叫人牵来自己的战马,然后她和道人一起骑上马,往古城外面的浮梦潭而去。 一路上,安童像道人打听找她所谓何事,但是道人始终一句话也不肯透露。 两人到了浮梦潭之后,道人冲着潭水念了几句咒语,浮梦潭便摇晃了起来。 道人随后一个猛子便跳进了浮梦潭中。 安童看后,立马将自己的战马系到旁边的树上。 然后她也学起道人的样子,跳进了浮梦潭里。 安童转眼之间,便来到了天君苑的门前,眼里全是她熟悉的场面。 道人看见安童进来,开始毕恭毕敬的将安童迎到了天君苑的里面。 此时空无天师正在房中拿为宋君升去咒。 鹤飞云看见安童走了进来,连忙用手指嘘了一下,然后带着安童来到了旁边的房子里。 “鹤大侠!君升的咒印能去除吗?” “这个很难说!师祖已经弄了几个时辰了!看样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那君升就没救了吗?” “我治不了不见得就没救了!我早就跟你们说过!要想彻底破除咒印,必须找到九张宝图,根据上面所示,找到西域婆娑门开教之主圣王的陵墓,那里面必然藏有血玲珑,只要找到血玲珑!你们两人的咒印就会消散!”空无天师听到安童与鹤飞云的谈话,走到他们跟前说道。 安童听完空无天师的话,问道:“那里面有我找的东西没?” 空无天师听完安童的话,笑而不语,点起了头。 鹤飞云看着师祖与安童的对话,心里想道:“看来师祖与柴太尉真有秘而不宣的秘密啊!” 就在鹤飞云胡思乱想之 时,空无天师突然对他说道:“飞云!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柴姑娘和你师弟,帮助他们找到九张图,然后带领他们找到圣王陵墓!然后将血玲珑给我带回来!” 鹤飞云听完空无天师的话,回复道:“弟子谨遵师祖法令!定不负师祖重托!” 空无天师听完他的话,然后说道:“你们把宋君升带走吧!” 空无天师说完话,便消失不见了。 安童听完他的话,走到刚才的房子里,将刚刚包扎好的宋君升扶了出去。 刚才那个道人看见他们走出来,连忙从身上取出一只金笔,然后对着空中念了几句咒语。 他随后用金笔从空中画了一个很大的圆圈,然后他回过神对着安童三人说道:“各位慢走!” 鹤飞云见状,第一个冲进了圈里。 安童扶着宋君升慢慢的了进去。 一眨眼的功夫不到,安童发现他们竟然回到了浮梦潭边。 鹤飞云看着谭边只有安童骑来的一匹战马,于是他对安童说道:“柴太尉!你扶着我师弟骑马走!我跟在你的后边!” 安童将身子骨虚弱的宋君升扶上了马,然后往古城奔去。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七十四 寻图 安童骑着马带着宋君升,刚过古城的大门洞,便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我之前得到过九张宝图的一张,咱们这就去取如何?” 宋君升挺着虚弱的身体对安童回答道:“芸妹不用顾及我!你想去干什么都行!” 安童得到宋君升的肯定,便快马加鞭的往朝暮识云而去。 鹤飞云跟在后面,发现安童并没有回古城的衙门,而是去了别的地方,于是他赶紧追了上去,想要弄清安童到底去干什么。 安童他们到了朝暮识云后,安童便把宋君升托付给鹤飞云照顾,她自己则一副心事的往二楼跑去。 安童来到二楼,左右观察了一下,便走进自己独有的办公书房,去取当日藏在书柜后面的画轴。 安童将书房的门从里面关闭后,便走到书柜旁边,伸手取得了装着画的锦盒。 安童吹了吹锦盒上面尘土,然后打开盒子看了起来。 她在确定画没有被人掉包了之后,自己才长出一口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随后将画轴别在了腰间。 安童假装无事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就在她想要回到一楼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在自己旁边不太远的地方,凭空的出现了一个头戴黑色面罩的女刺客。 安童见状,想要继续往楼下跑去,不料刺客朝着她撇来一把刀,正正好好的扎在了安童眼前的木楼梯上。 安童见自己无法下去,索性抽出腰间的金蛇宝刀,与刺客打了起来。 鹤飞云此时在楼下,听见楼上传来的声音,料定安童出了事情。 于是她找来朝暮识云的工作人员,照顾宋君升,他则抽出腰间的宝剑,往二楼跑去。 他快跑到二楼的时候,看见木楼梯上插着一把刀,一下子便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鹤飞云随后跑上二楼,看见安童正在与刺客打斗。 于是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酒杯,飞了过去,打在了刺客的胳膊上。 刺客见安童来了援军,立马改变战略,他停下对安童攻击,转而抢夺起别在安童身上的画轴。 鹤飞云看后,猜透了她的意图,于是他上去一脚将刺客踹到了一边。 “柴太尉!这刺客不是来杀你的!是来抢你身上的画!” 安童听见鹤飞云的提醒,于是赶紧保护起腰间 的画。 鹤飞云随后朝着刺客发起了攻击,刺客面对他的进攻,好像并没有害怕的意思,仍然不顾死活的拿着武器,朝鹤飞云刺去。 鹤飞云眼瞅着刺客的剑,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抓住机会,身子往下一倾,然后用双腿滑行,滑到了刺客的后面。 当刺客发现的时候,鹤飞云一套行云路水的剑法,已经剑剑刺在了他的身上。 刺客身受重伤,慢慢的往后退去。 他趁鹤飞云松懈之时,闯破二楼的窗户,飞身越了出去。 鹤飞云和安童爬到床边,却发现下面竟然早就搭好了空的木箱。 安童望着刺客消失的街角,心中忽然猜测了起来。 “你没有没有发现,刺客的手比较娇小!像极了我们女子!”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慢慢的说了句“好像是吧!不过她估计活不了多长时间!”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问道:“你这么肯定!为什么?” “原因只有一个时间能中了我的一套剑法,还不死的人,估计不会有!” 鹤飞云说完这些话,双手抱着宝剑就往楼下走去。 安童听完他的话,想起之前一直难以侦破的影杀案,心中怀疑起是鹤飞云所为。 “喂!鹤大侠!你干什么跑的那么快!” 鹤飞云听见安童的话,慢慢的答道:“我去看看我师弟!怕被人抄了后路!” 安童一听见这句话,立马担心起宋君升的安危,连忙也跑下了楼。 两个人到了楼下,看见宋君升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随后安童带上宋君升,让人给鹤飞云找了一匹马,跟在了她的后面。 安童到了古城的衙门后,将宋君升送至内衙休息,然后她和鹤飞云打开自己身上的画轴,研究了起来。 鹤飞云看了看安童的画轴,说道:“这上面写着九张图二,那就是一张一幅画,看来咱们还要找八张这样的画!” “是呀!茫茫新宋!如何找寻啊!” “不过我算这张已经得到了三张!怎么样!厉害吧!”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先忙追问道:“那你得到的另外两张图,分别是第几张啊!” 安童反复的想来想去,然后脑袋一亮,回答道:“是第三和第四!” 鹤飞云听完她的话,说道:“那么也就是说咱们得到了二三四!还有六张图不知下落!” “一想到这些!我也脑袋疼!看看君升的样子就更疼了!”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说道:“柴太尉莫急!咱们放风出去!让敌人帮我们找!” 安童听见鹤飞云的话,突然来了精神,问道:“如何知道敌人去哪里找了呢?”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问话,说道:“你身为太尉!耳目这种东西,你一句话!岂不能调动上千之多!” 安童听完他的话,翻着白眼说道:“这个还用你说!我如果调动耳目去找,势必会惊动朝廷!如果朝廷上也有找这些图的人!到时候岂不会乱死!”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掂量了一下说道:“太尉所说极是!看来我是想的太简单了!可是如果不调动耳目,如何能找到剩下的几张图啊!” 正在他们发愁之时,宋君升突然走过来说道:“我知道图纸的下落!” 两个人相互的看了看,然后对着宋君升说道:“那你说说剩下的几张图在哪里?” 宋君升听完他们的话,慢慢的回答道:“我知道的两张图就是壁画还有屋顶画!” 安童和鹤飞云听后,这才恍然一悟。 宋君升看着两人吃惊的样子,说道:“怎么不信!那就跟我回国公府看看!” 安童和鹤飞云听后,点起了头来。 随后安童他们三人坐上马车,往城中宋国公府而去。 三人到了宋国公府之后,宋君升就急忙的往自己之前住的的书楼而去。 安童和鹤飞云紧紧的跟在后面。 他们三人来到书楼里,宋君升从里面将门插上之后,说道:“小心点!图就在二楼的楼顶上。” 随后三人谨慎的来到书楼的二楼,抬起头看了起来。 忽然鹤飞云大惊的说道:“你们快看!那个一角写着九张图一!” 安童听后急忙顺着他的手势看了过去,发现的确是有这几个字。 “哎!君升!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安童一边转身一边对宋君升说道。 但是宋君升却慵懒的躺在了躺椅上,根本没有再看楼顶。 当他听见安童说的话后,立马看向了楼顶,说道:“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躺在躺椅上,发现了这张图!”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鹤飞云飞到楼顶的支柱上,开始仔细的观察起这幅画。 忽然在光影流动的时候,鹤飞云在画的下角发现了一首诗。 鹤飞云反复的默记起这首诗,然后飞到下面,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下来,只见他写道:“树中有木木中曲,打柴归来不看山。人间皆道天间好,唯有一梦上琼轩。” 鹤飞云写罢,反复的吟诵了起来。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也都凑了过来,研究起这首诗的意思。 鹤飞云想了半天,忽然开口说道:“这句诗应该是在描绘一个地方,一个记载着关于圣王陵墓地址的地方!” 安童听后,兴奋异常的说道:“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能早日找到圣王陵了!君升也可以少受这些罪了!”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闭上眼睛想了又想,然后说道:“这里应该人因稀少!所以我还是想不到!” 这个时候宋君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这里在哪里!想当初我祖父活着的时候,带我去过那里!” 鹤飞云听完他话,说道:“师弟啊!你知道还让我们猜!安童紧接着也附和道:“就是!君升你知道就早点说吗?这样不觉得有些浪费时间吗?” 宋君升听完两人的话,笑着说道:“我之前也不知道你们说的地方在哪!只是读到诗中的琼轩二字,才想起之前和祖父一起去过的琼轩阁!” “琼轩阁!是不是在安丘的那一座!” “对!师兄你是怎么知道那里的?” “那里去不得!那座山连同那座阁!是当地有名的鬼境!即使是白天也很少有人去那里!”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眼神坚定的说道:“里面就是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姐也要去闯一闯!不然是不会找到圣王墓的!”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十分赞同的说道:“我觉得芸妹说的对!正是因为那里诡异,才没有人敢接近!才会藏有圣王墓的线索!” 鹤飞云听完两人比较坚定的话,也笑着变态道:“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怕!那我身为天师道的正经弟子就更不怕了!说不定所谓的诡异,不过是婆娑门的把戏!” 安童听完他的话,用手指指着他说道:“没错!从目前看来所有诡异离奇的事情!其实全都是婆娑门欺骗世人的把戏!这些不过是他们从天外神那里学来的幻术而已!”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七十五 两颗渐近的心 安童说完话后,想起之前在宋府石室里面看见的宋王玉玺,于是她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你的祖父除了带你去过一些奇特的地方外!有没有给你留下来一些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你具体指什么?画吗?有啊!你看这一书楼的画,全是爷爷给我留下来的!”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我该怎么跟他提宋王玉玺呢?” 宋君升见安童没有了回音,心里也暗自想道:“她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我又说错了话?” 宋君升紧接着对安童说道:“芸妹!你想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安童便说道:“我想要宋王玉玺!” “啊!不是!是看一眼宋王玉玺!” 宋君升听见安童这么直白的话,心里想道:“芸妹是怎么知道玉玺在我手上的!她想要玉玺!是什么意思呢?” 安童看见宋君升发起呆,于是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说道:“我想看一眼宋王玉玺!可以吗?” 宋君升回过神来,心想:“芸妹不会是在考验我吧!” 宋君升想到这里,用身子靠近安童,回答道:“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你喜欢送给你都行!” 安童随后转过身,来到一排书柜附近,打开上面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 鹤飞云看后,惊讶的指着锦盒说道:“这里面真的是虞宋国的传国玉玺吗?” 宋君升一边将锦盒放到桌子上,一边回答道:“师兄!没错!这里面就是我宋家一直秘传的传国玉玺!” 鹤飞云听后,连忙用手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朝着玉玺双腿跪了下来。 宋君升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跪在了他的旁边。 鹤飞云激动的对宋君升说道:“虞宋国玉玺乃是世间宝物,所以打开之前必须顶礼。。。。膜拜!” 正在鹤飞云与宋君升动力膜拜玉玺之时,安童却将玉玺拿了出来。 鹤飞云站起身来,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你在做什么?” 安童拿着玉玺看了看,发现正是自己在现代中获得的那一枚,高兴之余,听见鹤飞云说自己,于是她回道:“你们在做什么?看个玉玺还要拜!切!” 安童说完话,摇晃着脑袋,继续看了起来。 “仪式你懂吗?你这是亵渎神灵!你完蛋了!我告诉你!”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转身对着宋君升说道:“你既然说送给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安童说着话,将玉玺放进锦盒,捧在了手里。 鹤飞云看后,对着宋君升说道:“这么你就给他了!” “要不然呢!难道还要搞个仪式吗?” “别跟我再提仪式!我听见这两个字!就感到浑身不得劲!” “芸妹!送给你了!你要好好保存!”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连忙说道:“嗯!我会的!” 鹤飞云看着眼前的情景,鼓起掌对着宋君升,说道:“国之重器!你这么就送人了?佩服!师弟!你是情圣啊!师兄今天真是开了眼界!”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这番话,强颜欢笑的说道:“鹤大侠!你今天怎么这么酸!君升送我玉玺,碍着您什么事了!” 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看了看宋君升,却发现他异常的冷静。 “咱们去安丘吧!早些解决师弟身上的咒印要紧!” 安童听后,抱着玉玺高兴的说道:“好呀!咱们快走吧!” 正当安童抱着玉玺往楼下走之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天上晴空万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雷电。 但是书楼之中,但凡安童走过的地方,屡屡招受到雷击。 安童吓的躲在书楼一角,不敢在往前迈一步。 宋君升看后,对着鹤飞云问道:“师兄!哪里来的天雷?” 鹤飞云看后,说道:“天下至宝!岂是普通人能够擅有的!”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看了看手中装着玉玺的锦盒,想道:“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天杀的整我!但是我要是拿着这个锦盒会不会真的被劈死啊!反正君升好说话!但是侯找到了上古秘境!我再借来岂不更好!” “君升!你先过来一下!” “在叫我吗?哦!我这就过去!” 宋君升在确定了安童叫他之后,走到了她的身边。 “君升!刚才跟你开玩笑的!这个还给你!” 安童嘴上说着话,便将手中的锦盒交到了宋君升的手里。 宋君升这个时候,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不是很喜欢吗?喜欢的话就拿着吧!” “不了!君升!我看到了你对我的心!拿回去吧!” 宋君升见状,接过安童手中的锦盒,然后往二楼去了。 鹤飞云望着安童,忽然乐起来说道:“柴太尉!你可正能糊弄我师弟!明明是你自己害怕被雷劈,还说是为了验证他对你的心?笑死个人!” 安童听后,对着她回道:“要死赶紧去死!省的一天到晚说话总针对我!” 正在两人吵嘴之时,宋君升回到了一楼。 安童看见他下来,连忙让他扶着自己走到了门口。 宋君升见状,好奇的对安童问道:“芸妹!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安童听见宋君升的提问,皱着眉毛,低下脑袋,用鞋摩擦着地板,说道:“想和你一起走走呗!” 宋君升听后,突然有一股热浪冲击他的心海。 鹤飞云听后,冷冷的说道:“什么一起走一走!不就是怕还被雷劈吗?”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气的牙根都痒了起来。 本想与他争论一番,但是又怕耽误去安丘的事情。 于是她眨着眼睛对鹤飞云说道:“鹤大侠!咱们还是快点去安丘吧!” 宋君升看见安童的表情,也连忙出来解围着说道:“是呀!师兄咱们快点赶路吧!” 随后三人来到宋公府的马圈,选了一匹良驹,让宋府的仆人拴在马车上。 然后三人坐上马车,往安丘的方向而去。 这个时候,宋君升突然对安童说道:“芸妹!你这样就走!朝廷追问平乱事宜!找不着你可如何是好!” 安童听后,看着车外,回答道:“管他呢!姐当这个太尉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不如让他夺了去!到落个清净!” 宋君升听她说完话,摇头笑了笑,说道:“芸妹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有多少男子,血战沙场,身经百战!也未必能做到你这个位置上!何况女子呼!” 安童听后,将脸靠近宋君升的脸,说道:“宋君升!你到底喜欢姐什么呢?论相貌姐也就说的过去!论温柔绝不温柔!真想不明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回答道:“我只爱你逍遥风骨!爱你飒爽英姿!”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咬了咬嘴唇,然后漫心的说道:“男人的嘴!夜里的鬼!” 宋君升听后,连忙举誓说道:“若不是当初望见你的眸,可能我便错过共白首!若不是当初想 牵你的手,我就会错过天长和地久!芸妹!请相信我的心!它一直在跟着你走!” 安童听后,感动的眼睛里全是眼泪,她上前抱住宋君升,然后她深闭眼睛,等着宋君升来亲吻。 宋君升见状,将嘴慢慢的靠近安童的嘴,眼瞅着就要亲上的时候,鹤飞云突然对两人喊道:“安丘马上就到了!你们警戒一下!小心有埋伏!” 两个人听完这些话,互相看了看,然后笑了起来。 “刚才我眼睛好像进尘土了!你看见了吗?” 安童害羞着跟宋君升说道。 “还没!不过好像是有尘土!” 鹤飞云驾驶着马车,听着两人的对话,插嘴说道:“你们可拉倒吧!不就是亲嘴没亲上吗?” 安童和宋举升听见鹤飞云的话,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闭嘴!” 鹤飞云听后,知道自己讨了两人的嫌,于是便一句也不吭声了。 马车中的两人见鹤飞云没了声音,都互相乐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鹤飞云转过身,对着两人说道:“检查一下武器!咱们要进山了!” 随后三人走下车,看着荒芜的山岭,向往的往里面走去。 只见这里面杂草丛生,十分冷清。 三人走了一会儿,便在路边看见一具残缺的尸体。 鹤飞云见状,拔出宝剑走在了最前面。 “跟紧我!小心有埋伏!” 他们在走到一个小山坡时,又在树上看见了多具已经干枯的人类骨架。 鹤飞云看后,奇怪的说道:“这里这是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尸体!” 正在他说话之时,一只巨型的老鼠从草丛里窜了出来。 鹤飞云见状,仅仅的护住两人,然后拿剑念了几句咒语,一道剑气便穿透了巨鼠的身体。 巨鼠随后跑进了草丛里,消失不见了。 “看来这里有古墓!而且埋着不少人!”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问道:“鹤大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简单!你看它个头这么大!很显然它是吃死人肉长大的!” “咱们还是多小心吧!这种异物估计这里面少不了。” 宋君升这个时候,突然走到一块石壁上,望着上面的 图案看了看,然后一拳打在了图案上。 随后整座山都跟着晃了起来,宋君升对着安童和鹤飞云说道:“不要慌!我以前看我的祖父这样弄过.” 一阵剧烈晃动之后,山上的琼轩阁显现了出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七十六 奇异的琼轩阁 “琼轩阁?”安丘人说的鬼境中的一种,据说这座阁每四年才出现一次,而且都是在春分时刻!” “出现的时候,原本荒芜的山岭子,转眼便会百花齐放,而且树木茂盛,伴随难以细分动物叫声,着实美的让人不敢接近!” “哇!听鹤大侠这么一说,到真是一个奇特的地方!” 宋君升听完两人的话,笑着说道:“哪有传的那么厉害?你看我一拳它就出来了!”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话,端着自己的胳膊想了想,说道:“这个倒是头一次见!或许这机关跟师弟你祖父有关联!好了!大家别说话了!去阁子里看看!到底有什么诡异的!” “好呀!君升咱们进去看看吧!或许有关于圣王陵的记载!” 宋君升听后,毫无动作,只是看着眼前的一片山林发起了呆。 安童和鹤飞云看后,说道:“我们先去阁里看看!你如果不跟着会很危险的!” 两人见宋君升依然没有反应,于是看了眼琼轩阁,挑了条近道而去。 安童刚迈出一步,身后便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安童猛地一回头,发现原来是宋君升。 她长出一口气,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说道:“要死啊!干什么?我的小心脏啊!” “别走那边,那边是死门,整座山按大衍数排列,按天罡五行入阵,所以咱们要走相反的一边。”宋君升一边回忆祖父说过的话,一边对安童和鹤飞云说道。 鹤飞云听后,随手在地上画起了图。 然后他口中念道:“乾坤地胜问苍天,九重云外九重仙,一口细泉能解饮,万里土丘供金銮。” 他的咒语念罢,转瞬之间一个巨大的罗盘出现在空中。 鹤飞云看了又看,说道:“师弟看来你祖父是风水布阵的大家!大衍之数竟然操控的如此顺手!走吧!按相反的方向走!咱们才能道琼轩阁!” 鹤飞云回过头,发现安童正在她的身后,偷学自己的技术,于是他假装不高兴的说道:“柴太尉!也要学我的风水列阵术!” “谁学了!只是好奇!好奇不可以吗?真是的!装神弄鬼的把戏!走了!” 宋君升跟上安童说道:“师兄在逗你呢!不信回头看!他正乐的高兴呢!” 安童回过身子,看见鹤飞云捂嘴在笑,气的对宋君升说道:“你说你们两个,同为师兄弟!怎么他就会的那么多!而你除了武功高点!别的真看不出你是道门弟子!保不齐你是个假徒弟吧!” 鹤飞云听见安童把气撒在自己师弟身上,走到她跟前说道:“柴太尉!有本事对我来!别凭着我师弟对你喜爱!专挑他欺负!”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说道:“哟!怎么的师兄弟联盟啊!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信不信回城之后,我把这件事写到我的报刊上,印他个百八十份,给你们扬扬名!” “就你还弱女子!你身经百战!战场上的鬼见愁!居然说自己弱女子!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哎!你别说!你除了相貌弱了点,能看出一个女人之外,好像真没哪里像女子!”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回道:“哎!鹤飞云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告诉你姐忍你很久了!别拉我!” 宋君升一看情况不对,立马上前拉住了安童。 “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这里危险重重!你们竟然还有心吵架!真是厉害!赶紧赶路吧!我祖父说过!大衍之数随时间变动,现在如果不赶紧赶路,一会这里便会变成死门,就不知生门会变到何处!” “我去!你不早说!鹤飞云,姐不跟吵了!先赶路!到了琼轩阁再说!” 鹤飞云听后,什么话也不说,紧跟在了安童和宋君升的身后。 三人随后很安全的便来到琼轩阁下。 鹤飞云此时看了看天空中,一直跟着自己的罗盘,然后说道:“不好!” 安童看后,调侃这说道:“你少在那吓唬人!什么不好!咱们不是走到阁下了吗?”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也附和道:“是呀!师兄!哪里不好!” 鹤飞云用手指着后面说道:“你们自己看!” 安童和鹤飞云听后,急忙转过身去,发现来时路已经变成了深渊。 两人回过头,对着鹤飞云说道:“看来只能等到生门自己转回来的时候,咱们才能下山了。”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说道:“别想这些了!赶快去里面看看吧!” 安童说完话,率先走到琼轩阁的门口,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竟然一尘不染,整洁如新。 宋君升和鹤飞云紧接着也走了进来。 他们看见里面如此光洁,不由得起了疑心。 屋子的中间,只有一个青石雕成的石台,上面放着一个卦筒。 安童见状,走了过去,在观察没有陷阱和机关之后,才慢慢的拿起了卦筒,好奇的里外看了起来。 就在安童拿起卦筒的一瞬间,石台附近从地下凸出一块石碑。 石碑阴刻着许多文字,但是由于文字过于复杂,安童始终看不明白。 “这个设机关的人,真有意思!明明希望有人来破关,却又立了一块写有的天书的碑!” 宋君升听见安童的话,走到碑前看了起来。 “这不是天书碑!还是失传的上古遂人族的文字!” “师弟是如何认得出这是遂人族的文字?” “这还得从我祖父那说起,自打我有记忆之时,就看见我的祖父练习这些文字,我当时很奇怪,便问祖父这些文字是什么,祖父疼爱我!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我听!” “那你是不是知道这碑的意思啊!君升!快点译给我们听!” “好的!这碑上写着的文字是,上古洪荒之时,遂人制造文明,建琼轩塔于此地,已保藏遂族宝藏,今塔已腐朽,不复得见,深淹于古树之中。” “塔有九层,下藏三层为遂人旧塔,上竖六层为新造镇魂。” “凡进此塔者,不可妄动,有心退者,伏地三跪即可安然离开,欲探其中奥秘者,每人自选一签,由天断!”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翻译,走到安童跟前,抢过卦筒,随便摇出一支签说道:“鬼才信这碑上的话!老子偏要闯一番。” “呦!上上签,请直上三楼!” 鹤飞云看后,抽出腰间宝剑,用手拍了拍宋君升的肩膀说道:“师弟!我先上去了!不要退缩!” 鹤飞云说完话,又看着安童说道:“小心点!别把这楼里的怪兽给吓死!” 他说完话后,拿着宝剑便往阁楼的上面而去。 安童听后,一边摇了摇脑袋,一边拿着签桶摇晃了起来。 忽然一只签自然落到了地下,安童奇怪的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中之下,请转动石台,往下一层。 安童说完话,拔出腰间佩刀,然后转动石台,果然石头后面出现了向下的台阶。 安童回过头,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我先下去了!你要小心!” 安童说完话,便往下面走去。 宋君升见安童走了下去,便拿出卦筒,也摇晃了起来。 只见金光一闪,一支签掉到了地下。 宋君升捡起卦签,只见上面写着上之上,请上九楼。 宋君升将卦签放回签筒之后,刚要往楼上去,却听见身后传来响动,他回过头一看,原来通往地下的通道,消失不见了。 宋君升看后,担心安童有危险,于是他不断的转动石台,可是通往地下的通道却始终没有再显现出来。 宋君升浑身是汗的瘫坐在地下,越发担心起安童的处境。 此时的安童,在经过一条阴森的小径之后,来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石室。 石室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中间的部位,有一把座椅,座椅的后面镶着一块圆形的玉佩,上面雕刻着远古神物麒麟。 安童走到座椅旁看了看,她忽然觉得身体乏累,于是想也没想的坐了上去。 突然她做的石椅放射出蓝色光芒,刹那间安童的眼前,出现了现代人的身影,内容如下: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身材偏廋老人,正在古城郊外的荒地里挖着什么东西,一锹两锹三锹。。 突然一道亮光闪到他的脸上,他顿时高兴的扔掉了手中的工具,然后他俯下身子,发现亮光原来是从一扇石门里射出来的。 他于是用手去拨弄石门,可是石门怎么也打不开。 于是他又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来一根撬棍,撬了起来。 可是他撬了半天,也还是无法打开石门,于是有些性急的他,拿出了炸药,放在了石门旁边。 随后只听"咣"的一声,石门被炸的粉碎,底下显现出通往地下的通道来。 老人高兴的朝着地道走了下去,地下空间很大,瘴气也很多。 他看见这些情况,连忙从身上的背包中,取出了防毒面罩并戴上。 然后他又担心会遇到什么灵异事情,于是他从背包中,又拿出来一把弯刀,才继续往里面走去。 里面是一个用条石砌成的大殿,在大殿中间放置着一个像是转盘又像是地球仪的物件。 老人惊叹的走上前去,只见上面显示出不同时代的人物和事情。 这把老人着实吓了一跳,他的心跳突然变得异常,摊坐在了地上。 忽然他发现这个大物件的下面,雕刻着"经时轮"三个纂体大字。 老人看罢,不加理会,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继续搜索起其他的东西来。 可是他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他离开这里,继续往前面走去。 前面是一个碑亭,里面矗立着一块足有两人高的石碑。 老人走过去,仔细的看了起来,只见石碑的前面刻着“宋王陵”三个大字。 后面则刻着“星宿辰列,五岳列章。山河瞬变,帝业惊惶。帝子遗落,僻壤他乡。君子学问,反作贼赃。宝玺重现,九图宝藏。” 老人看后,激动的流起眼泪,嘴上说道"我终于找到这里了!原来宋王陵真的存在啊!莫非真的有九图宝藏之说?" 于是他带着更加兴奋的心情,穿过碑亭,往后面的门里走去。 后面的门里,摆放着两个石棺,两个石棺中间放着一块发着蓝光的石头,它放射的光芒穿过碑亭,连在了前面的那个经时轮上。 老人见状,取出背包里的撬棍,想要把石棺撬开,撬了半天,石棺才露出一点缝隙。 他透过缝隙看进去,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方玉印在里面。 于是他伸手将玉印取了出来,正在这个时候,石殿突然开始晃动了起来。 老人见状,甚是害怕,不敢停留于此,于 是他拿着玉印,迅速的跑了出来。 此时惊魂未定的他,看着正在塌陷的宋王陵,自言自语道"哎!都说宋王陵有宝藏!哪有什么宝贝,都是骗人的!" 老人说完话,拍拍了自己身上的土,然后看了一眼手中的玉印,想着明天拿它去卖点钱花。 第二天宋王陵被盗的消息不胫而走,各大报社的记者和古城里的学者们,也都蜂拥而至。 其中包括一位一直对宋王陵感兴趣的知名作家,他叫方维汉。 他同时也是古城商业巨头韶华集团的董事长。 他来到传说中的宋王陵位置,找了半天,也并未发现盗口,于是感到奇怪的和众人议论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古城日报社里的知名记者安童走了过来。 只见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纤长靓美的身姿,会说话的眼睛,还有极具亲和力的笑容,让凡是见过她的人,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同时她还具备着既可以小鸟依人,又可以御驾亲征的性格。 “方先生,这么巧吗?你也在这里?”安童看见方维汉,客气的打招呼说道。 “原来是安大美女呀!失敬失敬!”方维汉看见安童,连忙停下与他人的议论,转过身和她说道。 “哎呦!哪里的话!方先生对宋王陵也感兴趣吗?”安童并不知道方维汉一直在研究宋王陵,所以好奇的问道。 方维汉听到此处,将安童拽到一边说道“不只是感兴趣,我总觉得一到这里,就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自己就是这墓主人一般。” “我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就我自己有呢,原来方先生也有!” 安童说完话后,心里却想道“还墓主人?你怎么不说自己是从墓里爬出来的呢!切!真是撩妹套路深!” 方维汉哪里知道安童的内心世界,仍是大笑着说道“太巧了吧!安大记者,你和我真是巧合的地方太多了。” “这不会是方先生撩妹的技巧吧!”安童怀疑方维汉想泡自己,于是试探着说道。 “怎么会!我怎么敢撩雪儿的闺蜜安大美人!给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方维汉解释的说道。 听见方维汉的话后,安童连忙找个借口说道“瞧你这嘴!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多拍几张照片,回去邀功去。” 安童说完话,就拿着相机对着空无一物的宋王陵拍了起来。 突然她在相机中,好像莫名其妙的看见了古代的场景。 安童见状,害怕是因为自己由于疲劳而产生的幻想,于是她 连忙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却发现古代场景依然存在。 正在安童想要看清楚场景的内容之时,她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安童于是从兜里拿出手机接了起来,原来是她的闺蜜慕雪找她去逛街。 安童面对自己好闺蜜的邀请,她哪里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她心有不甘的将相机收好后,走到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往城里找自己的闺蜜慕雪去了。 安童看到这里惊讶极了,她对着空荡荡的石室,大声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事情!” 任凭安童如何呼喊,也没有一个人出现,但眼前仍然上演着她在现代的事情。 安童无奈只能继续的看了下去。 梦闻一百七十七 神奇的录像 安童与自己的闺蜜慕雪会合后,两人就到商场里闲逛。 她想起刚才自己看见的场景,越发感到神奇,于是想要与自己的闺蜜慕雪分享。 正在这个时候,她发现前面有一大堆的人,在围观着什么。 安童出于好奇,便带着慕雪也走上前去看个究竟。 只见有一位衣着破旧的老人,被人从一家装饰豪华的珠宝店里推搡了出来。 有人一边推,一边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你上我们这里来骗什么!” 听到此处,安童不由气从心来,一把拽起老人,愤恨的对着推老人的人问道“你家里就没有老人吗?” “当。。当然有,只是他是个骗子!”推老人的人,看着愤怒的安童,不由自主的支支吾吾起来。 这时,从珠宝店里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笑着对安童说道“美女!有什么事,咱们到店里来说。” 说着便劝散了看热闹的人群,然后往珠宝店里走去。 安童扶着老人,便要跟上前去讨个说法。 这时旁边木讷了半天的慕雪回过神来,一把拽住安童说道“安童,你疯了,你进去干什么,你跟这个老人认识吗?” 老人一听这话,看了一眼慕雪的眼睛,然后对安童说道“姑娘,谢谢你帮我,这个姑娘说的不错,我不能再麻烦你了。”说完,老人甩开安童的手,独自朝珠宝店里走去。 “慕雪!你干什么,你不觉得老人很可怜吗?”安童生气的看着慕雪说道。 “可怜?安童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你就说他可怜!你没听见刚才珠宝店里的人,说他是骗子吗?”慕雪听完安童的话,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骗子?对呀!我怎么忽略了这个!呵呵呵呵。。不好意思,慕雪,我错怪你了,不要生我的气啦。”说着便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了慕雪的肩上。 慕雪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安童,笑着说道“乖!姐姐带你看透人生观。”!¥最快更新 “姐姐?慕雪,你是谁姐姐?呵呵。。看我不收拾你。”说完安童和慕雪互相地挠起痒来。 “哼!不识货的东西,这可是真正的宝贝!”突然那家珠宝店里面传来了老人怒斥的声音。 “慕雪,你听!好像是刚才那位爷爷的声音。”安童听见老人的声音,突然对慕雪说道。 “什么宝贝?”慕雪对着安童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要不,咱们进去瞧瞧!”说完不等慕雪回应,一个箭步,安童就走进珠宝店去。 “这位小姐,请问是看珠宝还是玉 器?”看见安童走 进来,一位女销售员迎上来说道。 此时的安童,正看着老人放在柜台上的物件发呆。所以并没有理会女销售员的话。 慕雪走进来,看见女销售员在叫安童,连忙拍了安童的肩膀喊道“诶!我的宝怎么了,人家销售再叫你呢!” “啊?”此时安童方醒过神来,回过身,尴尬的对着销售员说了声不好意思,我一直再看那个东西!“说着便用手指了一下老人放在柜台上的东西。 “哦!原来您是在看那个呀!那是个赝品!”销售员听见安童的话,笑着说道。 “赝品?请问那是个什么东西?”安童听后问道。 “你说那个,那是“传国玉玺”。前面的古玩市场就能买到。”销售员回答道。 安童听后,走到放玉玺的柜台前,拿起玉玺看了起来。慕雪紧跟其后。 安童着实被这物件的精致所吸引了,竟随口喊出“好玉”两个字来。 这时那个西装革履的人,听见安童的话后,也附和道好玉倒是好玉,只是这东西,历代皆有仿制,很难断其真假啊!” “我这是真的,宋王陵里的东西能有假的吗?”老人听后,赶忙说道。 “宋王陵,您说的是古城郊外那座宋王陵?”安童听后,意识到这老人很可能就是盗墓者,于是问道。 “没错!这就是那里的东西!” 安童听他说完后。再次拿起手中的玉玺,好奇的观赏了起来。 突然一束白光掠过她的脸,显现出一个影子来。 正在此时,老人突然担心起安童手中的玉玺,于是马上看了过来。 这一看可把他吓的不清,竟瘫倒在地下,大叫道“鬼啊!救命啊!”说着便惊慌的丢下玉玺跑掉了。 此时安童见状,不知所措,忙对那个西装革履的人说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什么鬼啊?” 那人听后答道“鬼才知道那疯老头怎么了,得了,既然他走了,你就受累,把那破玩意拿走,还给他吧!” “这么好的玉,怎么成了破玩意儿?” “哎!实话跟你说吧!还是那句话玉是好玉,可是这宋王却是书上没记载的人物,所以难辨真假,不好收购!”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会赶那老人出去。” “哎!这个东西如果证明宋王真实存在,那就是无价之宝,可是如今谁也不清楚宋王是谁。” 安童听后,将玉玺放到挎在肩上的包里,然后叫上慕雪,快速的跑出珠宝店,寻找老人去了。 她们两个人找遍 了商场的每一个楼层,却始终不见那个老人。 于是抱着略感失落的心情,两个人走出商场来。 突然看见老人正在那里捉什么东西,安童她们看后,走上前去,对着老人说道爷爷!给你玉玺! 那老人看后,神情紧张的说道星宿辰列,五岳列章。山河瞬变,帝业惊惶。帝子遗落。僻壤他乡。君子学问,反作贼赃。宝玺重现,九图宝藏。 “什么?爷爷你在说什么?” 那老人突然狂笑不止,一溜烟的跑向车道,被往来的汽车撞死了。 安童看见满地的血,顿时头脑昏沉起来,躺在了地上。 慕雪看到后,连忙扶起安童,开上自己的汽车,回报社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童才苏醒过来,她醒来后说道“这是哪里,医院吗?” “医院?什么医院?这里是报社会议室,刚才你不是出去拍宋王陵的,怎么突然昏倒在地上,要不是刚巧慕雪和你在一起,你还在地上趴着哩!”一个中年男人回答道。 “主编,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地上的一摊血,突然头如崩裂般疼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安童有些昏沉的说道。 “什么一摊血?好了,没事就好,你从这休息一下,然后再去忙事情。”中年男人对安童说道。 “多谢主编,从您手底下工作,真是幸福!“安童笑着回答道。 “这小嘴,真是甜呀,都是我那老姐姐给你惯的。”中年男人笑着说道。 中年男人接着又对安童说道“对了,别贫了,我忘了给你介绍,这是你的新同事,他叫周旭,来认识一下。” “小哥哥你好,我叫安童。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找我就好了。” “你好美女,我叫周旭,是 应聘来的,以后请多多关照!”周旭笑着回答道。 “谈不上关照,大家一起互相学习吧!”安童又说道。 “能和知名得安大记者成为同事,也算是我三生有幸了。”周旭笑着回答道。 “谁三生有幸啊!让我来瞧瞧!”这时突然从会议室的旁门里走出来一个女人。…更好更新更快 周旭好奇得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皮肤稍白,五官一般,身材偏瘦,衣着性感得美女走了过来。 “慕雪!过来呀,新来了一个小哥哥,认识一下。”安童一看是慕雪,于是对她喊道。 慕雪听到安童得喊话,忙边走边打量了一下周旭。 周旭身材高大,五官俊朗,肤色偏黄,身穿一身西装,很是帅气得站在安 童和中年男人的旁边。 “慕雪,你那稿子写完了吗?”中年男人突然对慕雪说道。 “主编,你放心,我一会儿就拿给您!”慕雪回答道。 “那好,你们聊吧,我那头还有稿子没审完。”说着中年男人离开了这里。 “谁说的三生有幸啊!安童你没事啦!”慕雪见中年男人离开,对安童问道。 “没事啦!谢谢你雪儿!有你在身边真好!”安童一脸幸福的看着慕雪说道。 慕雪笑着说道你没事就好,宝贝!这位小哥哥叫什么名字? “你好,我叫周旭,是新来的,很高兴认识你美女!”周旭对着慕雪客气的说道。 慕雪笑着对周旭说道“小哥哥你好!我叫慕雪,你觉得我们的安大记者怎么样?你碰上我家安童,可不就是三生有幸啊!看看这身条,这眼睛,这相貌。”她边说话边从安童的身上指了起来。 安童听后,脸上略带害羞的说道“好了,雪儿,不要乱开玩笑。” 周旭听见她们的话语,一脸茫然的看着慕雪,不知该如何回话。 “呵呵呵呵!我开玩笑的,周旭你别介意。”慕雪略有尴尬的说道。 “安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下个月我婚礼,做我伴娘呦!”慕雪紧接着对安童说道。 周旭一听她们聊的话题,自己根本无法参与进去,又不想打扰到她们的谈话,于是就拜别她们,往东面办公区而去。 安童此时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些事情,心中莫名感觉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哎!宝贝,看进去了吧!” 安童笑着回答道“哪有!那个。你放心吧,雪儿!我就是再走不开,也会去的!”安童笑着回答道。 “这我就放心了,咦!宝贝!你脖子上带的这块玉,本身白的透亮,为何会有一点像血似的杂质,沁在里面?哪买的?”慕雪看着安童好奇的问道。 “啊!这块玉好像是我出车祸失忆前,它就一直挂在我脖子上,至于中间像血的杂质,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我就是看着很喜欢,于是就戴在脖子上了!”安童一边抚摸着脖子上的玉,一边回答道。 慕雪听完,看着安童,开始发起呆来。 “怎么了,雪儿?” “啊!没事!就是想起那年不知是谁那么狠的撞了你,每每想到这里我就恨的咬牙切齿。” “不是说是因为司机喝多了,没刹住车吗?” “谁跟你说的这件事情?” “你呀!你自己跟我说的这件事情,你自己都不记得了?” “哦!原来是那个,我当然记得!”慕雪若有所思的说道。 “医生说要不是我身上的这块玉,它挡住了车上碎裂的板材,估计我就命赴黄泉了。”安童说道。 “这么一小块玉坠这么结实嘛!看来这玉选材不错呀!对了!刚才疯老头的玉玺,还在你身上没?”慕雪突然回道。 “在我包里!怎么你要啊!我给你取去!” “我才不要!我觉得晦气!但是我怎么看你脖子上的玉和那个玉好像是一样的材质。” “哪里一样呀!我看都是一块石头!”安童抿着嘴笑了笑。 “对了!雪儿,我今天看见你未婚夫,不过我怎么好像感觉以前就认识他呢?”安童突然话锋一转,问起慕雪来。 “额你当然认识了,你没出事时,我经常带他和你认识呀!”慕雪情绪慌张的讲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知道了,你忙去吧,我想请假回家休息一下。”安童听完慕雪的回答,心存疑惑的说道。 “好的!这样啊!宝贝那你回去休息吧!我去帮你请假!”慕雪说完话没等安童回复,她就朝着总编办公室去了。 安童见状,也没说什么,就离开报社,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她找遍了失忆以前的相册,也没有慕雪的未婚夫方维汉。 “难道是我想多了?我们压根就不认识吗?为什么看他总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呢?”突然间一大堆的问号,在安童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安童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玉,看着沁在里面的血 色,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取出玉玺和她脖子上的玉,对比了起来。 她发现玉玺上有明显的缺失痕迹,她将自己脖子上的玉放到缺痕处,忽然玉玺发出万丈光芒,并伴随着类似道人的声音,意思如下华胥一度紫烟箩,百年穷通梦难说。有缘三生桥上见,无妄山盟海誓绝。 她越听越是头疼,突然脑袋一倾就又倒在床上昏睡了起来。 安童看到此处,越发觉得惊奇,再次对着空旷的房间叫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于我的底细如此清楚!”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七十八 拜师蚁人族 就在这个时候,石室中飘来回音说道:“安姑娘!这不就是你来到这个时代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安童听到回音,对着空档的石室喊道:“你究竟是谁!不必要故作神秘!” “虽然这些是我之前以往的经历,但是你在这里放给我看,到底有何目的!” 安童随后在座椅上,找来找去,却始终没有发现机关一类的东西。 眼前仍然在上演安童的过往,但安童早已无心在看。 她不经意的回头,发现身后镶嵌的麒麟玉佩,十分的可疑,于是她用手将玉佩扣下,眼前所出现的大荧幕,突然消失不见了。 安童拿着这枚麒麟玉佩,仅是放在手中,就能感觉到它在不停的释放着能量。 这股能量顺着安童的皮肤渗入她的筋骨,然后又环绕于她的胸口里。 这个时候一个只有竹筷子粗细的生物,出现在安童的面前。 它们的脑袋像极了蚂蚁,两根长长的胡须,锋利无比。 安童惊叫一声,拿着金蛇宝刀,对着眼前的生物问道:“你是什么动物!在这里做什么。” “姑娘莫惊莫怕!老朽是蚁人族的长老,刚才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我从你脑子里读取出来的” 安童看着自己眼前一人多高的蚁人族长老,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好奇的说道:“想不到世间竟然有这样的族群存在!” 蚁人族长老听完她的话,笑着说道:“天生万物!世间不全是只有你们人类!” “老朽的祖先要比你们早上亿年!所以我们蚁人族,一直希望和你们人类能够共同生活在同一片穹庐下。” “但是我们等来的不是和平,而是杀戮!” “自打大地上有你们人类开始,我们这些异族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总会遭到人类残忍的灭族!” 安童听完蚁人族长老的话,深深的给它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虽然我不能代表全人类!但是我代表我自己,向你表示歉意!” 蚁人族长老看见安童向自己鞠躬,觉得她与一般残忍的人类不同,所以对她说道:“姑娘不必如此!如今我蚁族藏身于此!也算安逸!总比这大山之外,尔虞我诈!任人宰割要好的多!” “你把麒麟玉佩还给老朽吧!” “哦!不好意思!拿了您老的东西!这个给您!” 安童说 着话,面带微笑的将麒麟玉佩还给了蚁人族长老。 蚁人族长老接过玉佩,看了看安童手中的金蛇宝刀,说道:“姑娘!你与古城宋公府有何渊源?” “老人家!你还是知道古城的宋公府?我与他家现在并无什么渊源,不过是姑亲罢了!” “姑亲还算没渊源?” “老人家!我也不瞒着你,我是未来人!穿越到柴茵芸的身上,所以没什么渊源的!” 蚁人族长老听完这些话,说道:“宋公府的先祖,也就是虞宋的开国武王,将我们从婆娑门处救出!然后又在这里帮他守护宝藏!” “宝藏?是圣王陵吗?” “圣王陵?姑娘你在找那里对吗?” “实在不瞒你老人家!我想要回去我的年代,就必须找到上古秘境!而我听说上古秘境就在圣王陵里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天君苑的道人,告诉我找到九张图,便能找到圣王陵!” “天君苑!天下正道之宗,以幻术知巧!剑术凌云!” “可惜却对我异族不能相容!” “老人家!我并非崇仰此道!只是为探究回去的路罢了!” “姑娘!回去又能如何呢!你的身边全是算计你的人!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人类在打败灭亡我们异族之后,便开始了长大几万年内斗!这其实也是长事!” 安童听完它的话,说道:“老人家你等等!我捋一捋,您说的身边有人算计我是怎么一回事?” “姑娘坐到椅子上自己看!” 随后蚁人族长老将麒麟玉佩,再次放入到了座椅后背的凹槽里。 只见安童的面前,一副新的电影开始上演! 内容大概如下: 一个女人浑身是伤的躺在柴房中,她的身边站着自己的夫君,对她说着狠话。 她夫君手里挎着一个妖艳的女人说要弄死她。 最后浑身是伤的女人怒吼着撞向了墙壁,鲜血喷溅了一地。 “我的天!原来是一个梦!” 安童浑身是汗的从梦中惊醒,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带着血色的玉坠自言自语道。 她站起身来,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自己最好的闺蜜发了一个微信,说道:“雪儿!你睡了吗?我跟你讲!我刚才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噩梦!” 安童等了一会儿,见自己的闺蜜没有给自己回信息。 于是她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到了凌晨1点。 “雪儿一定是睡了!要不然她一定会回我信息!” 随后她拿起手机,随便刷了一下短视频之后,忽然闻到自己身上有一股子汗气味,于是连忙去了浴室。 与此同时,在古城外面的一座古代墓葬里,一个衣着性感的时髦女人,对着一个散发着光芒的水晶球叨咕道:“圣王保佑!上回没有弄死她!这回务必要她死!”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听完她的话,笑着对着她说道:“你这么想她死?她可是你最好的闺蜜!怪不得都说女人狠起来比蛇蝎都毒!” “哎!先别叨叨了!你想诅咒死的闺蜜,给你来消息了!你听还是我帮你听?” “要你管?你还是做好你的掌门一职,别整太多的戏!现在可是科技发达的时代,婆娑门传到我们这一代,只能猫在这座陵寝里面学习秘术,这也是没谁了!” “藏在死敌的墓里!这是老一辈人的智慧!你懂个球!要是立个山门在明面上,早晚会被天师道灭掉!” “咦?我出去生活那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天师道这个门派,他们会不会早就灭亡了,亦或是跟咱们一样藏在哪个洞里也说不定?” “我记得师父活着的时候,曾经说过天师道擅于上古奇术,有穿越时空的本领呢!” “哎呀!知道了!看你说的!我只是有更好的诅咒,不知道你要不要给她试一试!” 衣着性感的时髦女人听见他的话语,立马来了兴趣说道:“你倒是说说是什么诅咒?” 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露出极其阴森的笑容,说道:“夺魂咒!” 衣着性感的女人笑着说道:“何为夺魂咒?难道是。。。” “对了!就是天外神传给婆娑门圣王的三大密咒之一,可以摄走他人的魂魄,使她昏迷不醒!” 安童看到此处,突然眼泪纵横的说道:“老人家!求求你别播了!我知道了!原来李安泰和叶添花是慕雪和周旭转世,而他们却都是婆娑门的传人!是他们布下邪阵!将我送到这个年代来的?” “他们是婆娑门的传人不假!但是他们并不是将你送过来的人,他们的目的是要要你长眠不醒!而正是因为如此!才给了你穿越的机会!” “老人家!为什么这样说 ?” “因为你一旦昏迷不醒!你脖子上的玉坠便会驱动时空法宝经时轮!这样你便成了时空的旅客!” “不过经时轮将你带到这里!估计与还是跟你带着的玉坠有关系?” 安童听到这里,笑着说道:“这玉坠我出事前便挂在我脖子上,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 “这当然了!因为你出过车祸!所以记忆遗失掉了!” “老人家!那你一定知道是谁送给我的玉坠了?” “老朽读不到你脑子里的记忆!也就很难去还原这些!” “但是麒麟玉佩告诉我,你之所以有这块玉佩!那是因为你的奶奶就是柴家的后人!” 安童听完这句话,似乎明白了一切,她晃了晃神,对着蚁人族长老说道:“老人家!你这么一说!我就全明白了!看来这是我的宿命!因果轮回!” “姑娘所言极是!我看你更像是选出来灭亡婆娑门的英雄!” “我的确从骨子里厌恶婆娑门!今天听了,看了!就不再是厌恶了!而是一种痛恨!不灭婆娑门!他们的后人流传到现代,还是会害人!” 蚁人族长老听完安童的话,突然用筷子粗细的身体给她跪下说道:“姑娘!我蚁人族虽然传有神法!但是奈何我们身体单薄!只能学一些皮毛,今日与姑娘一番言谈!又读取了姑娘脑中的记忆,才知道你来到这个时代,时间虽然不长,却歼灭婆娑门邪徒众多!” “如果姑娘不嫌弃我是异族!那就拜我为师!我教你神术!定能早日覆灭婆娑门!” 安童听到这里,立马扶起蚁人族长老,坐在了座椅上。 随后安童双腿跪地,给蚁人族长老行了拜师礼。 蚁人族长老见状,用口发出声音,只见不一会儿工夫,石室之中便出现了一大群蚁人。 它们冲着安童不断的看了起来,然后又用安童听不懂的语言,给它们的长老,叽叽咕咕的说个没完。 蚁人族长老,让他们并排的站到两边,然后对着安童说道:“徒儿!你坐在中间,不要被族群打扰!老朽教你心法!” “平心静气,气走丹田而屏于颈,掌内蕴火而消三欲!神归周天而思不惘,无念无妄尽虚无。”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七十九 断情 安童按着蚁族长老所说,开起练了起来。 可是安童闭上眼睛连三分钟不到,便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炼错了吗?” 蚁族长老听完安童的话,说道:“徒儿!你心思太重了!练着功却又东想西想的!这样怎么能练成!” “徒儿!听师父给你讲,上古秘境之中,险象迭生,异物众多!如果你练不成我教给你的心法!你是很难能到达你想到的地方的!” 安童听完蚁族长老说的话,态度坚定的说道:“只要我能去上古秘境!让徒儿做什么我都愿意!” 蚁人族长老听完安童的话,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你必须做到心无杂念!才能练成此功!” “师父!我已经心无杂念了!可为什么还是会吐血!” “不!徒儿你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老朽!你。。。断情吧!” 安童听完蚁族长老的话,惊愕的说道:“什么?师父你让我断情?为什么?” 蚁人族长老叹息着回答道:“徒儿!师父能读懂你的一切!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老朽教你的心法,与天师道同宗,所以你不断情!很难修到弃凡入圣这一重,如果你达不到这一重,你也就根本到不了上古秘境!你好好想想!再做决定!为师不难为你!” 安童听到此处,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她的目光中充斥着宋君升的身影,由初见时的粉袍小哥哥,意气英发的尚书令,再到刚刚马车里,那颗心刚刚依靠的男人,这一切何其匆忙,又何其平常。 安童恨自己没能早早接受宋君升,好在他的怀里多依偎一些时间,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刹那,亦或是温暖的一瞬间。 但这些在今日,都要离自己远去,像一江春水向东流去。 安童忽然想起她在现代的亲人。 于是她强忍住泪水,咬紧牙关,对着蚁人族长老说道:“师父!我决定了!断情!” 蚁人族长老听后,对着安童说道:“徒儿!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今日断情!他日练成神功!恐怕你也不能动情!否则必伤及心脉!” “不过你如果自废神功,或许可以保全自身。” “师父你教我吧!这些后果我都懂了!无怨亦无悔!” 安童说完这句话,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蚁 人族长老走到她跟前,安慰她道:“徒儿!为时知道你做出这种决定!一定是经过了难以想象的痛苦!所以与其痛苦!不如不痛苦!来!擦干眼泪!随我自己练功!” 安童听完它的话,擦干眼泪,重新打坐练起了心法。 她为了能早日回到现代,于是用极强的毅力遏制住了她的杂念,这使得她快速的进入到修炼的正轨。 再说宋君升这边,弄了多次的石台之后,终不见通往下面的道路。 “茵芸会不会有事啊!通往地下的道路,会不会存在第二条路?” 宋君升此时的脑袋中,全是疑问,他再次拿出自己抽的那支签,看了又看,然后按照上面写的,往琼轩阁的九楼,也就是顶楼而去。 当宋君升走到三楼的时候,想到鹤飞云去的就是这里面,于是他悄悄的将头探了进去。 忽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热浪将他冲倒。 宋君升扶着栏杆,慢慢的的爬了起来,他再次走到三楼的门口,却不敢再次往里面看去。 他随后一口气爬上了九楼,发现这里面红光缭乱,空无一人。 宋君升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正在他无所事事之时,红光却将他悄悄的缚住,动弹不得。 宋君升不断的挣扎,但是身上绑缚自己的红光却是却来越紧。 这个时候一个蚁人悄悄的走到他的身边,趁他不注意将神子剑从他的腰间抽了出来。 宋君升见状,对着蚁人大喊道:“你这妖兽!为何夺我宝贝!快快还我!” 蚁人听后,看了看他,然后拿起神子剑挥舞了起来。 它这一挥可不要紧,神子剑竟然释放出多道剑气,将宋君升身上的红光,也给砍断了。 蚁人看后,直接发起懵。 宋君升则趁机夺过神子剑,驾在了它筷子粗细的脖子上。 蚁人见状,连忙跪倒在地,给宋君升不断的作揖。 宋君升对着它说道:“你会说人话吗?说一个让小爷听听!” 蚁人见有机可缓,于是张口说道:“大爷饶命!小兽什么都会干!” “什么算命啊!做饭啊!唱歌啊!样样都会!只要大爷不杀小兽!就是当个宠物!小兽也乐意!” 蚁人说完话,从他眼睛里,便滴答滴答的掉起眼泪来。 宋君升看后,心里想道:“反正自己待着也是待着!不如训训这等同人高的兽!” “你告诉我!这楼的地下一层怎么去?” 蚁人听见宋君升的话,陪笑着说道:“大爷!这地下一层是本族长老的地方,像我这类小兽,不曾进去过!” 宋君升听完它的话,根本不相信,于是他用手动了动神子剑说道:“还不老实!快说!地下一层怎么去!否则我就割下你的头泡酒!” 蚁人听后,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回答道:“大爷!底下石台是机关,碰几下就会出通道!但是恕小兽直言!那里面真的住着我蚁人族的长老!他擅于读人!知道你的过往!可以杀人于无形!” 安童听完这些话,突然有些担心起安童的安危来,于是他继续索问道:“我刚才试了,可是通道却不显现!可有第二条路通往地下?” 蚁人听完宋君升的话,眼睛不停的转了起来,然后说道:“那可能是我族长老控制了入口!所以大爷您才进不去!” “我问你可还有第二条路?” “没有了!就只有那么一条!” 宋君升再次动了动手中的神子剑,说道:“你可想清楚了!我这手中剑可不留情!” 蚁人听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大爷!我真的没有骗你!那底下只有那一条路!” 宋君升听完蚁人的话,突然失望的放下了手中的剑。 蚁人见状,撒腿就跑了下去。 宋君升立马跟在了它的身后,只见蚁人跑进了八楼。 宋君升跑到门口,想起自己在三楼口发生的事情。 开始犹豫不决起来,他来回的在八楼口不停的走,就是不敢往里面迈。 宋君升回到九楼,坐在了靠近窗口的地方。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忽然看见刚刚上山时偷袭他们的巨鼠,此刻正在塔下的光环处走动。 宋君升想了想“什么样的动物!竟然能躲过鹤飞云的剑气?” “这里面看来大有文章!巨鼠绕塔而不入,很显然这里面有能镇得住它的宝贝!如果我找到这个宝贝!说不定能打开通往地下的路!” 宋君升想到这些,于是开始在九层的里里外外翻找宝物。 但是无论宋君升怎么找,除了一些瓶瓶罐罐以外,九楼没有任何东西。 宋君升 随后下了楼,走到八楼门口,硬着头皮闯了进去。 只见这里面与九楼大相径庭,自己仿佛置身于荒岭之上。 随处可见动物,伴随着天上不断射下闪电。 宋君升一边躲着闪电,一边在这里面找起了宝物来。 忽然天空阴沉了下来,远处不远地方,一个长发飘飘的红衣女子正朝着宋君升飘了过来。 宋君升看后,立马拿着神子剑防御了起来。 这红衣女子身体过瘦,竟只有筷子粗细。 宋君升走到她的跟前,上前一个飞腿,然后用剑刺了过去。 红衣女子看后,立马拿掉她头上的头发,露出了它的真容,然后朝着宋君升跪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立马停住了他的剑,原来这红衣女子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刚刚逃掉的蚁人。 宋君升拿过它的假头发,对着它说道:“你一个怪兽!装神弄鬼的有意思吗?” 蚁人听后,再次煽情的掉着眼泪,回答道:“大爷!我是被族类抛弃的!没办法我害怕被你所杀!所以装扮了一下而已。 宋君升听完它的话,看着它的一袭红衣,竟然大笑了起来。” “快说!这楼里的宝物在什么地方?” “大爷!宝物在三楼!一枚天外神族的奇石!” “据说它可以吸人功力!拥有它你就拥有了无上神功!” “快!带我去三楼!否则杀了你!” 蚁人听后,迟迟不肯去三楼。 宋君升这个时候想到鹤飞云在三楼里,于是他顾不得许多,径直朝着三楼跑了下去。 宋君升来到三楼门口,再次响起刚刚的事情。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他感觉鹤飞云已经出事,于是拿着神子剑,眼睛一闭便闯进了三楼。 只见这一层里面到处琼楼画栋,高阁宫殿。 宋君升走在里面,寻找起鹤飞云的踪迹来。 他随便走进一座宫殿之中,发现里面到处摆满了金银珠宝。 宋君升随手拿起一个黄金酒壶,才看了一眼,便化成了尘埃。 随后他朝着旁边的小门而去,这里面有一个宽大的庭院,上面是一大很大的天井。 天井下面摆放着一个个奇怪的石俑,宋君升走到石俑的中间位置时,发现其中一位石俑像极了鹤飞云。 他反复的观摩着这位像极了鹤飞云的石俑,然后她用神子剑敲打起石俑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八十 刀气如城 宋君升无论怎样敲打石俑,石俑也没有任何异样。 “奇怪?难道是我想多了!石俑只是长得像师兄而已?” 正在宋君升想要离开石俑,去别处寻找鹤飞云之时,忽然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声心跳。 宋君升随后走回石俑身边,趴在石俑身上听了起来。 当他听到石俑的胸口时,心跳声开始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宋君升随后拿起神子剑,轻轻的砍石俑,凡是被神子剑碰到的地方,转眼便化为了灰烬,鹤飞云倒在了地上。 宋君升看后,立马走到鹤飞云的跟前,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脸,喊道:“师兄!你醒一醒!我是君升!” 鹤飞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对着宋君升揉了揉眼睛,然后低声说道:“师弟!我这是在哪里?我记得我好像走到了一个山里,遇到了山崩地裂,江河决堤,随后我就不知道了!” “师兄你说的这些都是末日景象!但是你看现在这里宫殿楼阁比比皆是!一看就是盛世光辉!” “师弟!这里十分诡异!我们要万分小心!” “师兄!你的话我记下了!” “对了!柴太尉现在还好吗?”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地下的楼层,真是很担心她!” “咱们快点去救柴太尉!这里尚且如此!地下恐怕更加难缠!” 宋君升听完鹤飞云的话,眉毛紧锁着说道:“师兄!地下恐怕咱俩现在去不了!” “为什么?有什么难处吗?” “这倒是没有!只是通往地下的路,消失不见了!”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话,心事忡忡的说道:“这样一来!柴太尉凶多吉少啊!” 宋君升听完他的话,本来着急的心更加开始心魂不定。 “不行!不能再想了!咱们先去一楼,到那去看看有什么破解的机关没有!” 宋君升听完他的话,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开始往楼下走去。 两人刚走到二楼,便听见一楼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只见女的对男的说道:“护法!门主得知他们来到了此处!没想到他们竟然破解了机关,把琼轩阁显现了出来!” 那男的听后,用嘶哑的声音回答道:“蚁人族藏身于此!我门早就想一举歼灭!但是苦于无法破解机关!如今刚好将他们一举歼 灭!天助我门!” 鹤飞云听罢,怒气冲天,他飞下一楼,二话不说,便和头戴乌巾的一男一女打了起来。 宋君升看后,也抽出神子剑,参与到了其中。 头戴乌巾的女子举剑刺来,一看是宋君升,立马改变方向刺向了鹤飞云。 宋君升看后,想了想,感觉眼前头带黑巾的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是他又想不出来是在哪里见过,于是他干脆心里想道:“管她呢!反正都是婆娑门的人,杀了也不足惜!” 宋君升想罢,挥舞着神子剑朝着那一男一女而去。 那女子看后,连忙一个轻盈的凌波,退到了一旁。 宋君升见状,并未罢休,朝着那女子俯冲而去。 那女子用手中剑格挡住宋君升的进攻,生气的大骂道:“人家都不曾伤你!你却偏偏要置人家死地!你这负心的人!” 那女子说着话,使劲的将宋君升推到了一边。 宋君升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却还是想不起来。 他提着剑,对着那女子说道:“只要你收手!我便不杀你!” 女子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莫怪人家要你的狗命!” 那女子说完话,朝着宋君升飞身一个横扫,将宋君升的金冠打到了地上。 宋君升看后,怒火冲天,一个轮空采月差点将那女子的脑袋采下来。 那女子散着头发,重新整理了遮脸的乌巾,对着旁边那个男的说道:“护法!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那男的一边接着鹤飞云的招式,一边对那女的调侃道:“你不是在会情哥哥吗?怎么人家没看上你!” 那女子听完身旁男子的话,十分严肃的说道:“要你管!这个狗男人我不稀罕了!你快点帮我杀了他!” 那男子听后,长吸一口气,拿着手中的弯刀说道:“暴戾之气流于云端!化为厉鬼!永生万年!” 随后一股强大的力量的铺天盖地而来,里面掺杂着鬼形,将宋君升和鹤飞云包围了起来。 厉鬼的冥哭声,瞬间让宋君升感到头脑爆裂起来。 鹤飞云见状,连忙念咒打坐,生出一座金光罩,将他和宋君升罩在了里面。 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巨响,安童从地下一层飞了出来。 当她看见宋君升 和鹤飞云被厉鬼缠绕之后,便利用刚刚学到的神术,念道:“昊天之力!化为长城!刀光剑影!无所不能!刀气如城!” 随后金蛇宝刀释放出一座座刀城,将厉鬼瞬间破灭! 巨大的刀气甚至连那一男一女也冲击到了塔外。 鹤飞云看后,连忙收起手术,惊讶的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这才几个时辰不见!你竟然学会了这么厉害的工夫!佩服!” 这个时候宋君升将安童拉到一边问道:“芸妹!你没事吧!我担心死了!”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想起自己发的断情誓,于是他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哥!我一切都好!谢谢你!” 安童说完话,便往琼轩阁外走去。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一脸茫然的对着鹤飞云说道:“师兄!芸妹她怎么了?难道我又惹着她了!”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女人的心!海底的针!难搞啊!” 鹤飞云说完话,便朝着琼轩阁外面去了。 此时那一男一女与安童打的胜负难分,安童找准机会,对着他们再次使起了她的绝招刀气如城。 巨大的刀气幻化成了一座座城池,将一男一女困于其中,城池所产生的的能量,又化成一把把飞刀,打的一男一女浑身是伤。 这个时候,那只巨鼠也上前来凑热闹,笔芯被一把把能量幻化的飞刀,切成了数段。 鹤飞云看后,下巴惊讶的差点没合上。 安童一番操作之后,周边的树木荒草,所剩无几,只有琼轩阁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 这个时候宋君升听见外面巨大的动静,从里面走了出来。 当他看见那一男一女浑身是伤的逃走之后,便要上前索问安童为何对自己这般冷落。 但是还没等他说出口,蚁人族的长老便从琼轩阁的地下窜了出来。 宋君升看着眼前的蚁人,问道:“莫非你就是蚁人族的长老?”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对着蚁人族长老说道:“师父!婆娑门的人打跑了!巨鼠被我杀了!” 蚁人族长老听完他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宋公子!你少时候和你祖父来过这里!那时候你祖父担心我的相貌把你吓着,于是我们并没有相见过,今日看见宋公子,可谓人中龙凤也!” “您与我祖父相 识?这个今天我还是头次听说!” “您虽然身为异族,但是却不失老者气度!” “宋公子过奖了!老朽族类全赖你宋家保护!才能流传至今!所以我们对宋家一直心怀感激!” “长老您客气了!我宋家护你族类!说明你族必是良族!” “宋公子!我族虽非至善之族!但是也从来不肯被邪祟驱使,正是因为如此才会遭到婆娑门的残害!” “长老虽为异族!却能向往正义大道!晚辈佩服!” 鹤飞云听完两人的对话,对着蚁人族长老说道:“老者想必心存大道!我身为天师道的弟子,感到十分钦佩!” 蚁人族长老听完鹤飞云的话,叹息着说道:“天师道本来是正道的领军,但是因为某些人的私欲,却与邪教勾搭,甚至暧昧不清!” 鹤飞云听完蚁人族长老的话,问道:“老者可否告知天师道何人与邪教有染?我身为天师道护法!理应清理门户!” 蚁人族长老听完鹤飞云的话,十分严肃的说道:“秋墅山凌风阁紫郡天师!” 鹤飞云听罢,惊讶的说道:“想不到竟然是他!” 蚁人族长老听完他的话,问道:“怎么?少侠与他相识?” “绝非!当年我就是被他陷害!才放弃修行!逃下秋墅山的!” 宋君升听完鹤飞云的话,想起来一件事情,于是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与我祖父在秋墅山学道之时!那紫郡天师对我就是百般阻碍!甚至在无人之时,无故对我拳打脚踢!现在想起来,真是难消心头之恨!” “他那是想借故杀了你!因为你是宋家嫡系!想必这一切都是婆娑门的主意!” 鹤飞云听完蚁人族长老的话,热血充满脑袋,然后他对宋君升说道:“师弟!咱们去秋墅山清理门户!” 宋君升听后,想起少年时的遭遇,点起了头。 安童听完他们这么一大圈的话,对着蚁人族长老问道:“师父!九张图的第一张,便指向这里!不知道这是为何?” 蚁人族长老听后,将麒麟玉佩交到安童手里说道:“这便是图中所说的宝物!它可是打开圣王陵的关键!” “徒儿你务必保护好它!邪教也想去圣王陵!所以他们必会前来偷抢!” 安童听完蚁人族长老的话,回答道:“师父你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玉佩的!” 随后安童一行在蚁人族长老的指引下,回到了山下。 当他们转过身,想要再看一眼琼轩阁时,琼轩阁却消失不见了。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八十一 车辙印记 三个人看了一眼消失的琼轩阁,然后转过身发现他们来时的马车,已经消失不见,树上只残留系马车时留下的勒痕。 鹤飞云走上前去,望着马车的辙印,又向前飞了数米,马车的痕迹才慢慢的消失不见。 “奇怪!这马车哪里去了?。。。难道?” “师弟!柴太尉!快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此时的宋君升正满脸欢喜的看着安童。 安童听到鹤飞云叫他们两人,于是对着宋君升说道:“鹤大侠在叫我们!”安童冷冰冰的说完话后,便朝着鹤飞云飞了过去。 宋君升看着安童对自己如此冷冰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 他想了许多次,也没弄明白安童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与安童没来琼轩阁时,便已经到了两情相悦的地步,如今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安童对自己如此冷清。 “师弟!快过来!杵在那里做什么?” 宋君升再次听见鹤飞云的呼喊,于是应声回答道:“诶!师兄好的!我这就过去!” 宋君升随后施展轻功,也飞到了安童与鹤飞云的身边。 “你们看!车辙印到这里就消失了!说明什么?” 宋君升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思听鹤飞云说话,他慢慢的靠近安童,观察起安童的神情。 安童发现宋君升在不停的看着自己后,先是用手捋了一下头发,后来直接走到了另一边,躲开了宋君升。 宋君升看后,一把拽住安童的衣袖说道:“芸妹!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越来越不懂你!你能告诉我吗?” 安童面对宋君升的逼问,冷笑着说道:“你这个人真是好笑!家里有一个倾国倾城的未婚妻!非得要招惹我这没人要的弃妇!算了吧!姐姐都是合离过的人了!就不祸害你这王孙公子了!”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近乎失望的看着安童说道:“芸妹!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错!你说的没错!我既然有了王郁真!为什么还要招惹你!你是一个反对三妻四妾的人!我真的鬼迷了心窍!”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脑袋撕裂般的疼痛。 她咬紧嘴唇,眼中暗含泪水,却不敢轻易释放。 随后她无情的对宋君升说道:“有些事说开了!两人就都明白了!没必要死缠烂打了吧!” 宋君升听完她的话,咬着牙说道 :“当然!我不会再纠缠你!咱们只是表兄妹!” 安童听见宋君升说这话,忽然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她强忍心痛,对着宋君升说道:“我希望我们还能够一起去寻找圣王陵!因为那里也有我想要的!” “你放心!感情是感情!为了我与郁真的未来!我也不能抛弃你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伙伴!”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心里滴血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咱们为了共同的目的!一起努力吧!” 她说完话,转身便走到鹤飞云身旁,问道:“鹤大侠!你刚才说的什么事情来得!” 鹤飞云看着宋君升落寞的表情,对着安童说道:“老实说!柴姑娘你看我怎么样?” 宋君升听见鹤飞云的话,走到他跟前贴近他的耳朵的说道:“师兄!你要做什么?” 鹤飞云随后也贴耳回答道:“我想看她的反应!看她是不是真的对你没意思!” 宋君升听完他的话,便不再吭声,东张西望起来。 安童看见两人的动作,眼睛上下转了一圈,然后对着鹤飞云说道:“鹤大侠!你刚说什么?难道你的小娘子你不要了!你要是不要可以送给我!我其实有断袖之癖! 鹤飞云听后,脸上大写尴尬二字,回答道:“柴太尉!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鹤飞云紧接着岔开话题说道:“咱们说要紧的事!偷走咱们马车的人,肯定是被柴太尉打伤的一男一女!” “鹤大侠!何以见得?” “柴太尉!你看这马车印撤到了前面便消失不见,试问一个顺手牵羊的人,肯定逃跑时比较慌张,又怎么会处理车辙印痕?” 宋君升听完鹤飞云的话,点头说道:“师兄说的非常对!这车辙印记被人清理掉,只说明他们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安童听完两人的话,呵呵一笑便什么也不说了。 鹤飞云随后扒开旁边的野草,对自安童和宋君升说道:“你们看!他们从这里走的!” 安童和宋君升顺着鹤飞云扒开的野草的看了过去,一条深浅不一的车辙印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走!咱们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鹤飞云说完话,腾空而起,按着马车印记追了过去。 安童与宋君升听完鹤飞云的话,施展轻功跟在了后面。 随后他们循着踪迹,一直走到一个县城中。 鹤飞云对着安童和宋君升说道:“他们应该在城中,万事小心!咱们分头行动!一会儿在城关集合!” 三个人随后混入了小城的人流里面。 安童来到西城区域,看见一街的美食,肚皮忽然叫了起来。 她随后开始了吃货的人生,先是糖葫芦,后是花生糕,再来一碗牛肉面,还要吃张猪肉做的千层饼。 安童吃饱了之后,正要离开这里。 忽然那一男一女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安童见状,连忙坐回她的位置,拿起一张她刚才吃不下的饼,将她的脸挡了起来。 只见那女子对男子说道:“想不到那柴女现在竟然这样厉害!” 那男子听完他的话,双手握拳,狠狠的打在桌子上,说道:“她竟然会天师道的绝学!你和门主为什么不是先告诉我!差点害死我!” 安童听着他们说话,好奇两人的长相,于是她拿着饼,慢慢的挪开一角看了过去。 只见男子,大约四十岁,络腮胡子,皮肤较黑,身上穿着一件青色暗连纹道袍。 女子则安童在熟悉不过,她就是禁军金花卫的统领白池芳,此时她身穿绿色紧身短袍,下身穿暗纹莲藤裤,脚上登着一双官靴。 “果然是你这贱人!婆娑门的废柴!竟然跟姐斗!” 就在这个时候,白池芳用筷子刚刚夹了一口菜吞下,忽然发现前方有人拿着一张肉饼,在偷窥他们。 白池芳见状,站起身来,走到安童的桌子旁,看见安童身穿着女子的绣裙,连忙坐下来说道:“这位姑娘!为何拿着一张饼看人!难道不怕把人看扁了吗?” 安童听完她的话,十分从容的回答道:“姑娘这是说什么话呢!侬看谁了!看谁了!尔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侬定要尔好看!” 身穿道袍的男子看见两人起了争端,连忙走过来对着白池芳说道:“她爱看谁看谁!关你什么事!快吃饭吧!吃完饭,咱们还得赶路呢!” “不是!她刚才拿着饼偷看咱俩的!你不觉得的这女子怪怪的吗?竟然用大饼遮面!” “哎!都跟你说了!她爱看就看呗!这中原女子看上我这西域大汉的又得是!让她看吧!至于她用饼遮面,不过是害羞罢了!中原流俗,繁文缛节罢了!” 安童听完那男子的话,心里道:“世间怎么会有这种自大的人!凭你的颜!白给你姐!姐都不要好吧!真是自恋到恶心!” 白池芳听同行的男子说完后,便又做回了座位上,吃起了饭,但是眼光却一步不移的落在了安童的身上。 这个时候因为两人的争执,招来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身穿道袍的男子劝退了百姓之后,坐到安童的侧面,色眯眯的看着安童举起的一张饼,说道:“姑娘!老道十分仰慕姑娘!不知是否可以与姑娘一同论道!” 安童听完他的话,差点吐了出来,随后她对那男子说道:“侬有家室!道长请便!” 白池芳见状,大笑起来。 那男子坐回白池芳跟前说道:“她根才差点吐了出来!想必已有身孕!” 白池芳听完他的话,大笑着说道:“你可真是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男子听后,拿起一杯酒,直接一干而尽喝到了肚子里。 白池芳经过一番嬉笑之后,渐渐的对安童放下了戒备。 “护法!我跟你说正经的!咱们一会儿如何混进秋墅山!” 那男子听完白池芳的话,四下观察了一下,然后从腰间拿出一个铃铛,说道:“这是紫郡老道给我的铃铛!只要我在秋墅山法门处摇晃三声!他便会派人出来接我们进去!” “太好了!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将他暴露的消息传给他!并且策反他,彻底成为我们的人!” 身穿道袍的男子听完白池芳的话,眉毛半搭的回答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紫郡老儿狡猾的很!咱们要小心不被他算计!” “算计咱们?哼!这回他不跟咱们,就是灭亡!我想他是一个明白人!” “况且他经常下山,在咱们经营的暖阁过夜游春!早已破了戒律!还装什么天师!他就是披着人皮的狼!” 安童听到此处,心里不由的叹息道:“想不到这天下第一正道之中,竟然有如此豺狼人物!真是叹为观止!” 正在安童偷听白池芳他们说话之时,宋君升从西南方向而来,看见安童用饼挡着脸,就冲着她大喊道:“芸妹!原来你在这里躲清静呢啊!累死我们哥俩了!”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八十二 追踪白池芳 白池芳看见宋君升走来,连忙拽着身穿青色道服的男子,一起将脸面了过去。 白池芳随后想了又想,忽然对身旁自己的同伴说道:“不好!用饼遮脸的女子,就是在林轩阁前,打败咱们的柴茵芸!” 身穿青色道服的男子听后,对着白池芳回道:“我数三个数,咱们快点逃离这里!” 白池芳听完他的话,示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安童见被宋君升拆穿了自己的身份,连忙用手握紧了腰间的金蛇宝刀,准备着大战的来临。 但不想白池芳和身穿青衣道服的男子,起身便跑,根本没有顾及她是不是谁的问题。 安童见状,连忙将遮脸的肉饼,飞了出去,但是并未打中他们。 此时宋君升来到安童跟前,问道:“芸妹!那两个人是谁呀?” 安童根本无暇顾及他,一个箭步便飞到了商肆的楼顶上,开始飞快的在上面穿梭。 宋君升见状,也飞到另一面与安童相望的楼顶上,一边跑一边对着安童说道:“芸妹!你用得着这么绝情吗?即使你拒绝了我!但是咱们也是亲戚!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安童一边追赶白池芳和身穿道袍的男子,一边听着宋君升的唠叨,一股想拍死他的心都有。 她随后对他仍是不加领会儿,反而加快速度,甩开了宋君升。 宋君升看见安童对自己的态度,忽然停下脚步想了想:“我是不是太在意她了!我好歹也是一个男子,难道我不要面子的?” 宋君升想到此处,越觉得自己的问题,出在于对安童太过卑微,这样下去不光得不到她的心,反倒还会被世人耻笑。 “小爷好歹也是王孙贵族!柴茵芸你逃不出爷的手掌心!” 宋君升在心里暗暗的立誓之后,便再次按着安童跑去的方向追去。 安童追到这一派商肆的尽头,便飞到了市井里。 这里面来往人多,很难分辨白池芳和她的同伴藏身何处。 安童手握金蛇宝刀,游走于街市之间,认真的观察起每个人的长相。 当她走到一个棺材铺的时候,一个妇人正好拉着一具棺材从棺材铺的后院里走了出来。 她一边走,一边用手撒着纸钱,似乎很有仪式感。 安童走到她的跟前,看了看她,说道:“这位姐姐!您的夫君因何而亡啊!” 那妇人听了安童的话,故意缩紧了嗓子,说道:“死于瘟疫!这位妹妹!你还是离远些!免得把你招上!” 安童听完那妇人的话,立马躲到了一边。 妇人见安童已经让路,于是继续推着棺材往前面走去。 忽然一阵风吹过,将那妇人的白色孝衫吹起,露出了她穿着官靴的脚。 安童看后,知道了那妇人正是自己寻找的白池芳。 于是她随即冲着她的背影大喊道:“白池芳!你可真能演!” 那妇人听后,停顿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棺材,她的同伴立马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安童看见两人全都出现,于是她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 但不想白池芳和她的同伴,根本不想与安童打斗,看见旁边有一条深巷之后,二话不说的跑到了里面。 正当安童想要追进去之时,宋君升一把拽住她问道:“那个女的是不是白池芳?” “呦!记得挺清楚的吗?放开我!一会儿他们该跑了!”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于是连忙撒开了安童。 安童随后跑入了深巷之中,宋君升看了看深巷的位置,随手拽住一个行人问道:“这位兄长!请问这条深巷的尽头在哪里?” 行人上下打量了宋君升一眼,然后挣脱开他的手,便要往前面走去。 宋君升见状,从身上拿出两个银枣,递给他说道:“这世上恐怕没人跟它说不知道吧!” 那行人接过银枣,用牙咬了咬,然后一改刚才模样,嬉皮笑脸的对宋君升说道:“一看您就是位公子,您刚才问的我想起来了,顺着这条街一直往北走,在前面一座酒楼往你的右手边拐过去,就看到了这深巷的出口!” 宋君升听完他的话,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谢了!” 然后他便快如风的消失在了这人的面前。 行人看见宋君升消失的如此之快,害怕他不是人,将两颗银枣掉到了地上。 宋君升按照他的指示,很快便到了深巷的出口。 刚巧这个时候,白池芳和那身穿青衣的男子也跑到此处。 白池芳喘了一口气,看见宋君升怀抱神子剑,倚靠在出口的墙壁上。 白池芳看了看后面,见安童还没有追上来,于是心生一计。 她故意将颈扣解 开,将头发弄散,然后步姿妖娆的走到宋君升面前,用一只手支撑墙面,然后媚眼流春的对宋君升说道:“尚书令大人!好巧啊!” 宋君升看着骚气十足的白池芳,冷冷的说了句:“你的同伴还好吗?” 白池芳转过头去看她的同伴,只见他此刻鼻子不停的冒起血来。 白池芳叹息了一声,然后对宋君升说道:“今天你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她说完话,便强行抱着宋君升亲了起来。 宋君升见大事不妙,立马用双手挣脱。 刚巧此时安童追了上来,看见白池芳抱着宋君升亲热,也不仔细看明白,便对着两人说道:“禽兽!受死吧!” 白池芳看后,立马躲避,安童直接扑到了宋君升的怀中。 宋君升抱紧安童,对着她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 “啊!你下手太狠了!” “哼!防狼术大法!姐今天总算用上了!” 白池芳见安童冲杀上来,跑到瘫倒在地的同伴身旁,摸了一下的鼻息,见没了气息,发狠的骂道:“你这淫屠,让你平日里少吃些丹药,就是不听!” 她说完这些话,转身再次往深巷中跑去。 安童看后,大叫一声:“白池芳哪里跑!” 随后她便继续追了上去。 宋君升扶着墙壁缓了一下,然后总到白池芳同伴的旁边,一摸身体已经没了温度。 宋君升望着眼前冰冷的尸体,讥笑着说道:“你这为色而死!古往今来也算排上名了!” 他随后慢慢的往来时路走去。 安童追到深巷一半之时,白池芳便不见了踪影。 她手里紧握金蛇宝刀,严防白池芳偷袭。 可是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白池芳出来,她抬头观察了一下,发现旁边有一处深宅大院上的瓦片有松动的痕迹,于是她借助墙体,翻进了大院中。 此时院中正在举行一场法事,一个身穿黄色八卦袍的道人,正聚精会神的站在摆好的香案跟前,叨咕着什么。 旁边站立着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他的头上戴着一顶乌巾。 他的身边站着一排侍女,其中一人像极了白池芳。 安童顺势飞到香案附近的书楼顶上,仔细的观察着白池芳的一举一动。 只见道人用毛笔沾了朱砂,写起了符咒。 白池芳见了,从身上拿出一包东西攥在了手心里。 道人随后含了一口露酒,喷在自己的剑上。 然后用手拿着符咒,用嘴一吹,道符便着起火来。 白池芳顺势将手中的一包东西抛出,道人瞬间被火吞噬。 站在一旁的中年人喊人前来救火,白池芳趁着动-乱,慢慢的往这所宅院的大门口跑去。 道人身上的火被熄灭了之后,浑身是黑的对自己的小徒弟说道:“奸商!竟然卖我这么高度数的酒!差点烧死我!” 安童看到此处,无意间发现白池芳已经逃离这里。 她着急的搜索着大院的每个角落,终于在临近大门口的地方发现了白池芳。 白池芳此时正与看大门的护院理论,因为没有管家的的文书,这家大院的人谁也不能随便进出。 安童看准时间,从大门附近的回廊跳下,对着白池芳说道:“你跑啊!看你能跑哪去!” 白池芳看见安童追了上来,立马从腰间抽出细剑,接结果了两个看大门的护院。 她将细剑收回腰间的时候,对着安童笑着说道:“这世间还没有我走不通的门!” 白池芳说完话,便跑出了大门。 安童随后跟着追了出去,却发现门外人山人海,根本不知道白池芳去了哪里。 这个时候,宋君升慢慢的走到安童跟前说道:“她往东面去了!快追!”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转身便往东面跑去。 她跑到半路看见宋君升,站在深巷口处休息,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上当受骗了! 宋君升刚要跟她说话,却不想安童转身便又跑了回去。 安童回到大院的门口,发现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女子,像极了白池芳,于是她推搡着众人,继续追了起来。 宋君升见状,也立马跟了上去。 安童追到一间客栈前,白池芳再次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鹤飞云走到她跟前,说道:“那个女子进了这间客栈的后院!” 安童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鹤飞云,因为她担心这又是白池芳易容的。 果然真的鹤飞云从旁边的房顶上跳了下来,对着安童大喊道:“小心!那个人假的!” 安童 机智的躲到了一边,白池芳的细剑没有伤着她。 随后宋君升也追了上来。 鹤飞云拔出手中的剑,指着白池芳说道:“你这邪徒!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坏我名声!” 白池芳笑了笑,将一个迷雾着在地上,随后几十个面带狰狞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八十三 开元县的遭遇 几十个面带狰狞面具的黑衣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弯刀,这弯刀像极了昔日匈奴的旧物,刀身上满是吸血的浅槽,锋利无比。 他们整齐有致的朝着安童三人走了过来,像极了某种阵法。 鹤飞云看着眼前危急的情况,紧锁眉头,他拿上自己的剑,为了保护大家,不顾自己的安危,毫不惧怕的冲杀了过去。 宋君升看见鹤飞云一个人苦战,立马抽出自己的神子剑,血祭了一番之后,也杀进了人群中。 安童看着眼前无比混乱的局面,开始一边运用心法,一边口中念道:“昊天之力!化为长城!刀光剑影!无所不能!刀气如城!” “君升!鹤大侠!快闪开!” 宋君升和鹤飞云听见安童的呼喊,连忙躲到了一边。 安童握着手中通了心法的金蛇宝刀,对着像她杀来的黑衣人,大喊道:“受死吧!垃圾!” 随后金蛇宝刀释放出道道刀气,形成巨大的城池虚像,将黑衣人困在了里面。 宋君升和鹤飞云看见眼前的场景,对着安童笑了起来。 “柴太尉的功夫!真是了得!竟然可以把他们全部困住!” 鹤飞云的话还没说完,身困于刀气如城里面的黑衣人,在经过一阵痛苦的挣扎之后,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宋君升看后,恢复了他的原始形态,对着鹤飞云说道:“这功夫何止是将人困住,而且还会全部歼灭!” 安童听着两人的谈话,随手将刀收进刀鞘,然后说了句:“我还是没有练精!师父它老人家说,登峰造极之时是不会让人痛苦的!” 宋君升和鹤飞云听完安童的话,脑门上莫名的流出了冷汗。 “走吧!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鹤飞云听后,拍了拍宋君升的肩膀,然后冲他鼓了一下眼睛,说道:“师弟!你喜欢的女人!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住得!” 宋君升听完鹤飞云的话,自言自语道:“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吗?” 随后三人来到前面的街上,到处的搜寻起白池芳的踪迹。 白池芳躲在暗处,看见自己派出的一帮人,转眼的工夫不到,便全都成了尸体,她的心里突然开始忌惮安童三分。 就在这个时候,县城府衙的捕快接到百姓的报告,将安童三人包围了起来。 白池芳看见后,知道自己逃 跑的机会到了,于是她密切的关注着安童三人,趁他们与捕快说话之时,悄悄的逃离了县城。 “你们三个人,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杀死这么多人!小二!数一数!看看死了多少人!”一个面容焦黄,小眼迷离的捕快,带头对着安童三人说道。 随后一个名叫小二的捕快,蹲下身来仔仔细细的数起了黑衣人的尸体。 “大哥!数过了!一共三十二具尸体!” 领头的捕快听后,对着身旁另外一名普快说道:“三儿!给咱算算!一具尸体一百两,三十二具尸体多少两!” 安童听见他们说的话,笑着说道:“这还用算吗?一共三千二百两!” 领头的捕快听后,大笑着说道:“你这小娘们!还挺会珠算的嘛!” 宋君升听见他说的话,上去扇了他一嘴巴,说道:“你把嘴给小爷放干净点!” 领头的捕快被扇后,只是用手揉了揉嘴巴,然后上下打量起安童三人。 他身边的捕快看见自己的头头被打,全都拿着武器,想要冲上来讨个说法。 不料却被领头的捕快双手拦住。 领头的捕快看着高傲的宋君升,上去就是一脚,但是却被宋君升接住,差点将他的脚给掰下来。 领头的捕快抱着自己的脚,单腿站立着,然后对着身旁的捕快们说道:“兄弟们!把他们给我锁了!” 鹤飞云见状,上前三下五除二,便把一群捕快打倒在地。 他将领头的捕快,推搡到宋君升和安童跟前,说道:“两位大人给个明断吧!” 这个时候那个叫小二的捕快,趁他们不备,悄悄的逃走,回府衙里面去搬救兵了。 安童和宋君升听完鹤飞云的话,一起对着带头的捕快呵斥道:“你这奴才!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开价三千二百两,已满私欲!真的是目无王法!无法无天!” 旁边路过看热闹的百姓,看见这带头的侍卫跪在地上,全都拍手叫起好来。 正在这时候,一大队的官兵将安童他们包围了起来。 看热闹的百姓,也被官兵控制了起来。 一个肥头大耳的县官和一个油面粗狂的武将骑马走了过来。 安童看见情况不对,于是她从袖子中,取出了太尉的宝印,她拿在手中,对着骑马的武将说道:“你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太尉!竟然不 下来行礼!” 油面粗狂的武将听了安童的话,想起最近接到的官文,却是提到了太尉在附近巡查。 他想到此处,不由得慌了心神,从马上不小心摔到了地下。 “宋君升!该你的了!你看看你的下属!都腐败成了什么样!”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从腰间取出印盒,捧在手心里,对着肥头大耳的县官说道:“你这狗才!看见本少丞!竟然不下马?” 肥头大耳的县官听后,连忙在随从的搀扶下,走下马来,对着宋君升行礼后,说道:“下官!开元县县令王保参见尚书令大人!” 领头的捕快听见安童和宋君升的身份后,吓得对鹤飞云说道:“他们真的是京里来的官长啊!” 鹤飞云听完他的话,笑着回答道:“嗯!当然!你以为呢!你这回祸闯大了! 领头的捕快听后,哎呀一声之后,便眼神迷茫的看着前面,一句话也不说了。 “来人呀!把架在百姓头上的刀都给我收起来!” 安童看见士兵用刀驾脖子这一招控制百姓,心里非常不高兴。 油面粗狂的武将,在官兵的搀扶下,走到安童跟前说道:“末将闫怀礼!参见太尉大人!” 安童听完他的话,说道:“闫大人!平日里你没啥欺负这些百姓们吧!” “太尉大人哪里说的这话!末将平日里跟百姓们秋毫无犯!” “就是到了丰收的季节!末将还下令手下官兵,替他们收粮食呢!” 安童听完闫怀礼的话,根本不相信他。 于是乎她走到一位看热闹的老大爷跟前,对他说道:“老爷爷!他说的是事情吗?你放开胆子说!我保您无事!” 老大爷听完安童的话,抬头扫了了一下四周,然后慢慢的说道:“闫统领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闫怀礼听后,对着安童说道:“我就说嘛!末将一直保持护民的思想,怎么会伤害他们呢!” 他的话刚说完,那个老大爷接着说道:“实话是实话!但是与内容不符!首先拿秋毫无犯来说,他的确是没有纵容官兵抢掠!但是他和王保这个狗官联合起来,一个围城,一个纵容捕快到处劫掠!官兵可真是秋毫无犯!” “再说丰收收粮食的事情,他的确让官兵们帮我们收粮食了!可是粮食大多进了他们的私人粮仓!” 安童听 到这里,对着老大爷说道:“老爷爷!你别说了!本官都明白了! “来人呀!把闫怀礼给我就地正法!” 闫怀礼听后,刚刚缓过神来说道:“太尉大人!你怎么能听一个疯老头的话呢!咱们有话好说嘛!” 安童听完他的话,眼神坚定的对着官兵说道:“快点把闫怀礼给我就地正法!你们耳朵聋了吗?” 安童的话刚说完,一群官兵冲过来,按住闫怀礼的头,一刀便将他的头砍了下来。 王保跪在宋君升跟前,看见昔日的合伙人,如今身首异处,他立马抱住宋君升,求饶道:“尚书令大人饶命啊!下官再也不敢了!您把我扭送刑部!求求您了!” 百姓看见王保跪在地上,像一条哈巴狗,都开怀大笑起来。 宋君升看着被王保这个贪官祸害过的百姓,今日竟能如此开心,心里想道:“新宋真的是让百姓伤透了心!要没有芸妹和我!还能指望谁来匡扶正义呢!” 宋君升想后,吩咐官兵将王保和带头的捕快一起按住,砍掉了他们的头。 看热闹的百姓看后,无不欢欣鼓舞,奔走相告。 鹤飞云看着两人,笑着说道:“金童玉女匡扶正义!天下无双!” 安童听完鹤飞云的话,冷冷的说道:“谁跟他金童玉女!”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忽然一惊的说道:“不好了!白池芳她肯定已经逃出了县城!咱们快去追吧!斩草除根!免生后患!” 安童听他说完,点了点头,说道:“算你还能干点正事!事不宜迟!我们快点走吧!” 安童三人随后在县城百姓的欢送下,离开这里,往城外去寻找白池芳的踪迹。 三个人来到城外,仔仔细细的找了起来。 可是他们找了半天也没看见白池芳的影子。 忽然鹤飞云想起一件事情,对着两人说道:“她很有可能去了秋墅山!去告诉背叛道门的人,咱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不行!这样一来!整个道门就都危险了!咱们必须赶在她的前头,到达秋墅山,告知我师父叛徒是谁! 宋君升听完鹤飞云的话,对着安童说道:“你之前不一直想让我带你去秋墅山看看吗?今日我就帮你完成这个愿望!” 安童听完他说的话,莫名的感动,嘴里紧接着吐出一口鲜血。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八十四 大战鬼婆婆 宋君升看见安童口吐鲜血,立马惊恐万分的问道:“芸妹!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身上中了暗器!” 安童听完他说的话,一声也不吭,只是用自己的手,将嘴角的血渍擦干净而已。 鹤飞云看着一声也不吭的安童,猜测着说道:“莫不是情劫!” 安童听后,用眼睛瞪了一下他,然后便坐在地上调节起了内功。 宋君升一脸茫然的看着鹤飞云,小声的问道:“师兄!什么是情劫?是不是很伤身体啊!” “不会!内功禁忌而已!只是不能犯!”鹤飞云看了看打坐的安童,心事忡忡的对宋君升回答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芸妹自打琼轩阁后,就对我冷冰冰的!”宋君升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树梢突然出现异动,伴随着声响,一阵尘土漫布周围。 鹤飞云见状,拔出手中的宝剑,对着宋君升说道:“师弟!保护好柴太尉!有埋伏!” 宋君升紧接着也拔出神子剑,护在了安童的身边。 这个时候天空中,传来西域风格的音乐,鹤飞云听后,根本喊不住脚,他用剑支撑着身体,然后嘴里吐出血来。 宋君升在神子剑的加持下,并没有受到波及,就连安童身边也因为神子剑,升出一大束红色的光柱。 “师兄快过来!神子剑可以破这魔音!”宋君升看见鹤飞云受伤,着急的呐喊道。 鹤飞云随后用剑杵地,慢慢的挪回到了宋君升和安童的身边。 忽然一阵黑风弥漫于半空之中,其中竟然掺杂着鬼魂亡灵。 黑风所到之处,树木凋零,河水干涸,就是草间欢快的兔子,也变成了干枯的尸体。 空中也无所幸免,翱翔于树林间的老鹰,落下时竟七零八落的只剩下些许骨架。 鹤飞云看后,一脸愁容的喊道:“不好!鬼婆婆出现了!这是她行路的法术,名曰百鬼奉行!” 宋君升听完鹤飞云说的话,又看了看眼前的境遇,叹了口气说道:“就算这个鬼婆婆真的能驱使鬼灵!我也不会让她伤害我芸妹的一根汗毛!大不了一起玉碎!” “呵呵呵!好一个痴情的未来帝王!我老太婆就成全你!” 忽然天空中传来了一个老太婆的回音。 宋君升刚听完,连三秒都不到,一群身着红衫,头 带黄巾的一群人,簇拥着一顶轿子,出现在他们跟前。 一阵奇特的乐曲之后,一个老太婆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她行为诡异,走路像极了傀儡。 老太婆身穿青色锦缎裙,一副悠闲的拿着两个铁球。 她的脸上带着鬼脸的面具,一出气,便要喘上一阵,着实让人难以捉摸。 宋君升看后,想要拿着神子剑,上前去会会她,但是被鹤飞云拽住。 鹤飞云冲着他使劲的摇了摇头,暗示他不要上前。 宋君升不服气的缩了回来,但是眼光中满是血光。 鹤飞云随后走上前去,对着鬼婆婆说道:“在下天师道鹤飞云!不知鬼婆婆到此究竟为何?我们记得不曾与你结仇!” 鬼婆婆听完他的话,眯着眼睛冷笑了一阵,然后不慌不忙的说道:“婆娑门是老太婆祖庭!你们接二连三的要灭老太婆祖庭!还说与我老太婆无关!” “哦!原来是西域来的邪祟!” “鬼婆婆你身为邪徒!屡屡残杀我本土英杰!本是该死!今日却又要来害我们!真是猖狂!” “幸亏我辈不是贪生怕死,苟活于世之辈!” “好!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本老太婆今日就成全你就义!” “看招!冥车幽路!” 鹤飞云听后,连忙躲闪,只见一片绿光之中,一辆马车形状的虚像疾驰而过,刹那间山摇地动,百树落叶,恍如秋残。 “好小子!竟然能躲过婆婆我的第一式!” “那就看我的第二式骨龙诛神!”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大地震动出一个口子,从里面的地狱之渊里飞出一条白骨嶙峋的龙。 这条龙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它嘴里吐出的寒气,不小心飘到鬼婆婆身后的随从身上,那名随从随即化为白骨。 鬼婆婆看后,立马念起咒语,将骨龙驱使到鹤飞云他们的方向。 鹤飞云随即念起咒语道:“阴阳顺逆金锁连,真章说与祖师言,人间多有不平事,借与圣术好做仙!” 只见转眼之间,鹤飞云便化成一条天龙,扶摇而上,朝着骨龙,扑了过去。 鬼婆婆看后,大叫一声:“不好!是道法!” 她说完话,面露紧张,嘴里叨咕了起来。 随后两只龙在天上打了起来 。 只见鹤飞云所化天龙一会儿吐火,一会儿发出闪电之芒,骨龙支撑了几下之后,便掉落到了地上,消失不见。 刚巧这个时候,鹤飞云想要一举歼灭鬼婆婆,正朝着她浑身冒火的冲了过去。 但不想鬼婆婆早有准备,还没等鹤飞云反应过来,鬼婆婆看着他说了一句:“白缰锁云!” 只见天上和树林间飞出数丈长的白布,将鹤飞云团团包住,动弹不得。 “就你这点道行!还想杀本婆婆!真是痴心妄想!受死吧!” 鬼婆婆说着话,捻动手指,幻化出一把惊天巨斧,朝着鹤飞云幻化的天龙而去。 宋君升看后,想拿着神子剑,跟鬼婆婆一较高下,但是他看了看身后的安童,又咬紧牙根再次退了回去。 正在这个时候,安童调节好内力,清醒了过来。 当她看见眼前发生的情况之后,对宋君升问道:“天上的那条龙是鹤大侠所化?” 眼瞅着巨斧里天龙的脑袋越来越近,宋君升大喊道:“芸妹!那个就是师兄!咱们和她拼了!” 宋君升说完话,拿起神子剑就冲了过去。 安童看后,飞身来到空中,用金蛇宝刀将幻化的巨斧打落。 然后她趁机斩断天龙身上的白布,将天龙释放了出来。 鬼婆婆困于和宋君升的打斗,根本无暇顾及天龙。 她身边随从此时围着宋君升,也没有注意到安童的行动。 鹤飞云恢复本身,由于法力消耗巨大,他不得不坐下来调节内力。 安童随后从天而降,将鬼婆婆的随从杀死一半。 鬼婆婆看后,扔出手中的两个铁球,将安童打落在地,两个铁球随后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安童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胸口,然后吐出了一口血。 宋君升见安童受伤,用神子剑划破手心,转眼变异了起来。 鬼婆婆看后,对着宋君升说道:“至圣至宝!你竟然用自己的血来养它!看来我老太婆必须使出绝招!才能胜你!” 随后鬼婆婆双手合十,两个手掌心来回摩擦,大叫一声:“我欲成魔!” 忽然鬼婆婆消失不见,一个参天巨魔出现在宋君升的眼前。 只见它满身的血污,就像是在血池中炼化而出一样。 身体上全 是腐肉,蝇蛆密布。 它的头大如磐石,手中拿着一把大刀,细细看去,刀背上雕刻着百鬼夜行图,一个人头大小的骷髅,镶饰在刀柄的最上头,其间冒着绿光,让人不寒而栗。 此刀一动则阴雨绵绵,此刀挥舞则风卷大地。 此刀还嗜血成性,刚刚别被安童杀掉的一半随从,被它吸得血肉无存。 宋君升看后,看了看手中的神子剑,不知如何与之抗争。 就在这个时候,空中一束金光略过,虚无天师从空而降。 原来是安童在看见鬼婆婆的幻化之后,担心他们不敌,于是她握住玉坠,将天君苑的虚无天师叫来。 “老渣男!就是这个老妖怪要杀我们!”安童看见虚无天师道来,上前说道。 虚无天师听完安童的话,对着宋君升他们说道:“你们只管观战!把神子剑借我一用!” 宋君升听后,便会本来形态,将神子剑交到了虚无天师手中。 虚无天师接过神子剑,对着鬼婆婆说道:“妖孽休要猖狂!” 鬼婆婆听后,大笑道:“你师父已经不在人世!就你也想降我!” 虚无天师听后,从容的捋了一下胡须,然后回答道:“能不能降你!你就看好吧!” 虚无天师说完话,闭上眼睛,嘴里不停的叨咕了起来。 然后他双掌推天,将神子剑插入地中,大喊一声:“天地同春!” 虚无天师转眼之间,变成了一个身穿金甲的神将,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神子剑。 只见神子剑上光波流转,九条龙攀附于上。 剑的整体冒着火光,象征正义大阳之气。 剑柄上雕刻着离奇的文字,上面泛着红光。 剑身上有九道浅槽,道道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虚无天师挥动巨大的神子剑,只见周边被摧毁的一切,都开始复苏了起来,有如三月的阳春。 鬼婆婆看后,挥动手中的魔刀,朝着虚无天师劈了过来。 虚无天师用巨大的神子剑格挡住了她的攻击。 然后他挥动神子剑,砍在了果婆婆的魔刀上。 只见天空时阴时晴,一会暴雨,一会又彩虹开天。 两件武器碰触间,产生巨大的雷电,将附近的山差点击平。 一时间山洪无 期,阴阳轮换,日月共存。 两人打斗产生的巨大火球,将野外的树林整个点燃。 但又在魔刀的挥动下,被瞬间熄灭。 神子剑飞舞之时,树林却又开始重新萌芽。 安童看着眼前无穷变化的法术,羡慕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鬼婆婆突然朝着他们挥了一刀过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八十五 秀水镇 安童看见从天而降的魔刀,立马闭上眼睛,运用心法,大喊一声:“刀气如城!” 然后她拿着手中的金蛇宝刀,狠狠的朝着鬼婆婆幻化的巨魔劈去。 巨魔的四周被刀气形成的巨大城池所包围,不到一会儿工夫,巨魔的两只脚便被砍得站不起身来。 虚无天师幻化的金甲神将,看准时机,一脚便把巨魔踢出几丈远。 然后金甲神将又走到巨魔的跟前,将象征正义的神子剑插进了它的胸膛。 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山川倒塌,河水断流,巨魔化为了灰烬。 虚无天师恢复了真身,来到安童他们身边。 正当他们想要欢呼胜利之时。 鬼婆婆竟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的后面。 虚无天师感觉到背脊发凉,然后顺手推开了安童他们。 鬼婆婆向虚无天师的背部发起偷袭,不料被一道金光法罩,弹出几米远。 鬼婆婆的随从们看后,全都丢盔弃甲的跑掉了。 虚无天师手拿神子剑,对着安童他们交代道:“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不要乱动!” 他随后小心翼翼的走到树林中,寻找起鬼婆婆的行踪。 鬼婆婆藏在杂草之下,看见虚无天师进来,大喊一声:“毒骨魂飞!” 只见虚无天师的脚下,出现一整片的绿色水坑。 里面不停的向外释放着迷人的香味,传说闻者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亡。 虚无天师看后,嘴里嘀咕了一阵,然后说道:“真法如冰!” 忽然绿色的水坑全部被冰冻住,就连周边的荒草也成片的冻在了冰中。 荒草之中的鬼婆婆,躲闪不及,直接变成了冰塑。 鬼婆婆身处冰中,但是却并未遭到束缚,她闭上眼睛,然后用手指头比划了几下,大喊一声:“地狱冥火!” 几丈高的烈火将鬼婆婆包裹,连三分钟都不到,鬼婆婆便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 鬼婆婆手中捧着地狱冥火,用手指一弹,虚无天师便被一个圆形的火圈围住。 鬼婆婆看后,大笑着说道:“今天我就要拿冥火送你下地狱!” 她说完话,又从手中弹出几朵冥火,转瞬之间,虚无天师已经被大火吞噬。 安童看见眼前的场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手 边捂着嘴哭泣,边说道:“老渣男!不要玩了好不好!” 宋君升看后,对着安童安慰着说道:“师祖一定会没事的!咱们小点声,别扰到师兄恢复内力!” 鹤飞云其实早就听到他和她的对话,眼中不禁的掉下眼泪来。 鬼婆婆眼看着虚无大师被烧成了灰烬,于是她转身朝着安童三人走来,想要斩草除根。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真法如龙”,从火焰中传出,紧接着一条水龙直冲云霄,刹那间这方圆百里,被暴雨淋遍。 虚无天师骑水龙而出,拿着神子剑朝着鬼婆婆刺了过去。 鬼婆婆看后,大叫一声“这不可能!明明已经烧成了灰烬!怎么会死而复生!” 就在她疑惑不解之时,虚无天师骑着水龙穿过了她的身体。 鬼婆婆随后双腿跪地,嘴里不停的吐了几口鲜血之后,便倒在了地上。 虚无天师看后,回到安童他们跟前,将神子剑交到了宋君升手中。 宋君升接过神子剑,双腿跪地,对着虚无天师说道:“请师祖教我神子剑的功法!” 虚无天师琢磨了一下,笑着说道:“那你就去秋墅山洞溟局找我!” 宋君升刚要告知他叛徒之事,不想他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草丛中爬出一条大蛇,快速的爬到了鬼婆婆的尸体旁边。 它是闻到了血腥味才从地洞中爬了出来,看见鬼婆婆的尸体,它毫不犹豫的就张开大口,想要饱餐一顿。 不料当它吸食鬼婆婆的血管之时,突然遭到反噬,连一分钟都不到,大蛇便化成了白骨。 安童看见这一幕之后,害怕推搡着宋君升说道:“君升!你快看!老妖婆没死!她把大蛇都给吸干了!” 宋君升听见安童的话,立马看了过去,只见鬼婆婆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天空中一团鬼魂缠绕的黑风,悄悄的逃离了这里。 “不好!鬼婆婆跑了!芸妹!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叫醒鹤师兄!上秋墅山去吧!” “嗯!君升!我想去那里看看!” 随后两人叫醒了打坐的鹤飞云,三人结伴而行,朝着秋墅山的方向去了。 “师弟!柴太尉!秋墅山距离这里还有至少三天的路程!咱们先到附近的城镇休息一下,你们看行不?”鹤飞云计算了路程之后,对着安童和宋君升说道。 “当然可行!我们都听鹤大侠的!” 安童说完这话,宋君升也跟着点起了头。 突然鹤飞云拽住两人的胳膊,一下子飞到了路边的大树上。 安童和宋君升刚要索问鹤飞云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树下一队女侍卫,骑马飞快的跑了过去。 安童仔细看去,跑在最前头身穿红衣官服的女子,正是白池芳。 “白池芳!君升快看!就是她!她到底来这边做什么?” “管他呢!上回让她逃了!这一回一定要除掉她!” 鹤飞云听完两人说的话,深思了一下,然后小声的说道:“她们去了前面的秀安镇,咱们跟过去看看!如何?” 安童想了又想,急切的说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快点跟过去吧!” 宋君升很有思绪的眨了眨眼睛,说道:“再等等!不要被她发现!”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话,同意的点了点头。 他紧接着突然满含深情的说道:“你们两个知道吗?这秀水镇以前有一个姑娘,外表清纯,五官秀美,乐于助人,后来被天师道玉鼎道人看中,选为护门女姑!” “当时有一个比她小一些的师弟,被家里人迫害,送到山上学艺,常常因为练功不好,而没有饭吃!” “她知道后,总是去膳房帮他偷各种食物!然后趁着夜黑,把这些食物端给那个师弟吃。” “师弟非常感激她!把她当做是自己最爱的人!” “慢慢的师弟长大了!有一次他从秋墅山外采了一株野花给她,她害羞的接了过去,然后问他的师弟为什么送花给她,他的师弟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开口说出想说的那一句话!” “虽然她没有怪罪师弟,但是从她的眼睛里,她的师弟看得出,她一直在等着师弟说那句话!”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变得稀疏,逐渐的师姐不再出现在师弟的面前。” “师弟每日胡思乱想,什么功法也练不成!” “后来更因为厌倦了山上的生活,逃离了那里!” “当师弟逃出山门的时候,师姐在门前等候,她从怀里拿出一张帛帕打开,没想到那里面包裹着师弟送她的那朵野花!” “野花已经枯萎,腐朽,但是师姐她却一直将她放在胸前,从来没有一刻离开过!” “师弟看后,异常激动!竟然越礼亲了师姐一下,师姐顺手打了师弟一巴掌,随后便跑回了山上。” “她可能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期待这师弟会回来娶她!” “可是她的师弟却始终没有再登上那座山!” “直到后来她的师弟回到了山上,想起了她,但是看见的却只是一座冰冷的墓,再也没有期待!再也没有怨恨!” 鹤飞云说罢,眼中的泪水,流个没完。 “鹤大侠!很少见你伤心!那师弟的师姐是怎么死的呢?” “师姐在婆娑门进攻秋墅山的战役中,被西域婆娑门长老诡眼罗所杀!” “又是婆娑门!这个邪门歪道真是害人不浅!”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鹤飞云说道:“那她的师弟!应该为师姐报仇!否则太说不过去了!” “报了!他为了她的师姐!杀光了连同诡眼罗在内一城子的邪徒!” “好感动!为一人屠一城!好伟大的爱情!羡慕啊!” 宋君升想了想,对着安童说道:“芸妹!你有什么仇人没有!我帮你也去杀他一个城!” 安童撇了撇嘴,冷冷的说道:“少来!不用你动手!我可没有那个命!” 宋君升愁容满面,皱着眉头说道:“芸妹!你是不是因为练功中有禁忌情劫一说,所以你才不理会我的!” 安童转了转眼睛,心想我什么也没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行!即使没有这件事!我也应该坚持我的避爱原则!坚决不与这里的人产生感情,省的到了离开的时候,难舍难分!” “长痛不如短痛啊!” 安童随后冷冰冰的说道:“君升!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呢!我说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鹤飞云见安童脸色不好,立马解围的说道:“好了!都别说了!咱们快去秀水镇吧!要不然一会儿天黑了!婆娑门的人又该活动了!” 安童随后一句话也不说,面无表情的从树上跟着鹤飞云跳了下去。 宋君升内心虽然煎熬,但是却不肯离开安童,还是跟在了后面。 随后三个人施展轻功,快速的飞到了秀水镇里。 安童在经过镇中央一个隐秘的巷子之时,看见白池芳正在拿着一张画,对比着巷中的房子,来回观望。 安童随后拽住鹤飞云与宋君升,悄悄的躲到了巷子墙壁的一侧。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八十六 黄粱界 “好像就是这里!你们在外看着,我进去看看!” 白池芳说完话,推开一扇满是蛛网的黑色大门,走进了一座荒废已久的宅院。 鹤飞云见状,从身上取出一包迷药点燃,趁其不备,扔到了门外的女侍卫跟前。 女侍卫闻到香味后,发觉情况不对,正要有所动作,却被晕倒在了地上。 鹤飞云随后对着安童和宋君升说道:“咱们悄悄的进去,看看白池芳到底在找什么?” 安童和宋君升于是跟在鹤飞云的身后,一点点的靠近了荒宅的大门。 忽然安童被绊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象牙腰牌。 安童捡起象牙腰牌,只见上面正刻金花卫三个大字。 她随后将象牙腰牌放到怀中,然后继续跟在鹤飞云的身后。 三个人进到宅院一看,顿时傻了眼睛,只见院子中满是荒草,根本没有任何建筑物。 “奇怪!白池芳哪里去了?” “这里面一定有机关,大家分头找!” 宋君升走着走着,忽然在荒草里面发现了一个蛇头。 他警惕的抽出神子剑,举剑便刺,却发现蛇头为青铜所制,经过岁月的侵蚀,它的上面已经布满了斑斑锈迹。 这个时候,安童对着他们说道:“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两个人听见安童的呼喊,立马来到了她的跟前。 宋君升和鹤飞云顺着安童所指,在一个草丛里面,看见了青铜制作的八卦圆盘。 三个人合计之后,认为这便是通往某个地方的机关。 鹤飞云和宋君升仔细的研究过后,却始终没有找到可以开启机关的方法。 忽然宋君升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蛇头,立马跑了过去。 鹤飞云和安童看着宋君升的举动,不由的疑惑起来。 “你们看着点!我转动蛇头!” “蛇头?什么蛇头?” 正在两人想要追问缘由之时,突然在院子的中间位置突出一座石牌坊。 石牌坊的上面写着黄粱界三个红色大字。 上面刻着神仙瑞兽,祥云山海,精美绝伦,活灵活现。 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座石牌坊,只见里面时不时的冒出些许青烟。 “我先进去探上一番!若没有危险 !我再叫你们进去!” 鹤飞云说完话,转身走进了黄粱界中。 只见他的眼前出现了自家的庭院,门前倚靠着一个美丽的女子,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方悠蓝。 方悠蓝微笑着不断的像他挥手,鹤飞云快速的跑了过去。 “悠蓝真的是你吗?我总算见到你了!你知道吗?我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再想你,奈何师祖倚重,不能与你长相厮守!” 无论鹤飞云说怎样的一番话,方悠蓝都是冲着她微笑,什么话也不说。 鹤飞云的耳朵中和脑海里,全是方悠蓝的笑声和身影。 他此时已经无法自拔,深深的沉醉在爱人的怀中。 突然方悠蓝目露狰狞,双手凶狠狠的掐住了鹤飞云的脖子。 此时的方悠蓝仍然在笑,只是这个时候听来,却十分的渗人。 鹤飞云这才感觉到情况不妙,他连忙镇定心智,念起了咒语,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刚才的人物和场景已经消失不见,他已经身处在一座寺庙之中。 他回过头想要告知安童和宋君升,让他们把持宁静的心态再进来,可是他身后来时的那扇门,已经消失不见。 无奈的鹤飞云叹了一口气,继续里面探寻。 这个时候,安童和宋君升见鹤飞云已经进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见他招呼他们,于是两人心急的挤了进去。 可是他们二人很快又被弹了回来。 “怎么回事?刚才鹤大侠不是一下就进到里面去了吗?” “难道只能一个一个的进吗?” 安童想了想,让宋君升在外面等着,自己率先的走了进去。 这一回安童没有被弹回来,她心里想道:“看来真是只能一次进一个人!” 安童一走进这里面,一下子傻了眼,她发现眼前是她奶奶住的二层红色小楼。 此刻她的奶奶正坐在院子中,手里择着菜。 安童看后,激动万分,她想都没想的便走了过去。 只见安童奶奶对她说道:“阿童!你么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你的舅爷又为难你了!” 安童听见自己奶奶的声音后,突然泪流满面起来。 “没有奶奶!舅爷一直对我很是照顾!什么大事都要我去报道!” “那就好!你父母去世的早!咱们一 老一小,多亏你这个舅爷,我的亲弟弟帮衬了!你在他手底下工作!一定不能拖他的后腿!记住了吗?” 安童听后,调皮的努着嘴说道:“哎呀!奶奶你就放心吧!我发誓一定为舅爷争光!” 这个时候,一辆迈巴赫停到了院子门前。 安童奇怪的起身去看,一个身穿定制西装的男人,在司机的指引下,从后排的的座位上走了下来。 安童走进一看,原来是方维汉。 他走下车,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对着安童说道:“你的户口本拿到了吗?” 安童奇怪的看着他,哭笑不得的问道:“方先生!我拿户口本做什么?” “结婚啊!我的小姐姐!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去!老弟你开什么玩笑!我刚下班好吗?” “童月!我们在大学里的誓言!你都忘了吗?” “什么童月?你在说些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明白!” 这个时候,安童的奶奶对她说道:“你的真名就叫杨童月!” “那安童呢!安童是你出事后!我找道士可是重新起的名字!” “不可能!这到底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忽然一阵警车声响起,几个女警押着安童的闺蜜慕雪走了过来。 慕雪看见她后,道歉的说道:“安童!都是我制造的车祸!” 安童拽着她的衣服说道:“为什么啊!咱们不是最好的姐妹吗?” 慕雪听完安童的话,忽然两眼冒起绿光,转身拿出一把刀,杀了她身旁的女警,然后一点一点的朝着安童靠了过来。 安童这个时候,心想方维汉为什么不上前来救自己。 这个时候她腰间的金蛇宝刀,突然震动了起来。 安童拔出金蛇宝刀,眼前所有的场景都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塔前,塔上的三楼亮着灯光。 安童抬头看着漆黑的天,一种暗无天日的感觉,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在安童进去后不久,宋君升也走了进来,只见他的眼前,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宋君升向往的朝里面走去,只见宫殿的两旁跪着身穿官服的大臣。 宋君升走到大殿里,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走上前来对着他奏事道:“大王!您怎么才来呀! 今天可是您的登基大典!” 宋君升听完太监的话,用怀疑的眼光问道:“我从来没有江山!谈何登基大典!” 这个时候台下走出一位上了岁数的官员。 宋君升仔细看去,竟然是当朝太师孙无伦。 孙无伦对着他三拜九叩之后,高兴的说道:“陛下!您已经恢复了虞宋的社稷!理应称王于天下!” 宋君升想了想,然后用手掐了自己的脸一下,发现确实感到痛楚,于是竟然对着孙无伦说道:“太师免礼!赐座!” 就在这个时候,孙无伦上前拜奏道:“陛下!老臣孙女柴茵芸!贤良淑德!堪称佳人!理应册立为后!母仪天下!” 宋君升听到此处,奇怪的问道:“芸妹!何时下嫁寡人的!” 孙无伦听后,回答道:“陛下与柴贵妃大婚多年!怎么陛下竟然忘了!” “不敢!寡人虽然贵为一国之主!但是对于芸妹!我岂敢忘之。” 孙无伦随后说道:“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请陛下速速下旨册封柴贵妃为后!” 众官纷纷下跪响应,宋君升看着眼前的情况,说道:“准奏!封贵妃柴氏为寡人王后!” 随后孙无伦带领文武百官山呼万岁。 宋君升高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想到安童成为了自己的王后,就迫不及待的宣布退朝,然后快速的往后宫而去。 他到了后宫,看见一帮宫女,上前问道:“寡人的皇后在哪里!” 一帮宫女听后,连忙上前禀告道:“启禀陛下!王后正在宫里小憩!” 宋君升此时脑中,出现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他急匆匆的走到安童住的宫里,看见安童身着薄纱,卧于象牙床上,风姿绰约,他开始意乱情迷起来。 随后他下令屏退左右,然后宽衣解带,爬上了象牙床。 他与安童一番云雨之后,看见安童醒了过来,立马上前又去亲她,不料却发现此人竟然不是安童,而是叶添花。 叶添花媚眼流春的看着自己,还不停的用手指在宋君升的胸口乱划。 正当宋君升想要摆脱叶添花之时,安童带领着侍女走了进来。 安童看后,大骂宋君升是禽兽。 宋君升听后,呵斥安童道:“寡人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就算上错了一个女人!你怎么能称寡人为禽兽 !这样未免有失你的王后身份!”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生气的将戴上不久的凤冠拽了下来,然后抽出宫女手中的金蛇宝刀,朝着宋君升逼来。 宋君升见状,大喊道:“来人呀!快来救驾!王后疯了!想要行刺寡人!快把他拿下!” 只见安童挥刀砍来,宋君升腰间的神子剑飞啸而出。 宋君升回到神来,发现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八十七 紫烟箩 此时在宋君升的眼前,赫然出现一座高大的山门。 山门的两侧被一种说不上来的花围着。 花的形状像极了灯笼,层层叠叠好不繁琐,整体给人一种紫色的错觉,走进一看却又笼罩着一层粉雾。 宋君升摘下一朵仔细的观看,想起书中似乎对此有这样一般描述:“妖媚抚人,醉眼朦胧,幻海由生,引情入胜!迷之难渡,心厄生魇,适彼三生,循循变变。” “难道这就是梵经里提到的梦里之花-紫烟箩?” 他看着手中的紫烟箩,嘴上念着梵经里对它的描述,突然感觉自己的头,好像大了起来。 宋君升预感不对,立马将手中的紫烟箩,扔到了地上。 他的头脑一下子就清醒了起来,“只是这里如此凄凉?为什么会有如此引人入胜的花丛出现?” 宋君升按着石台阶,一阶一阶的走了上去。 只见山门的旁边写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富贵皆由我,下联是姻缘总能逢。 宋君升读完这两副对联,摸了摸脑门,不明白其中的真谛。 他走进山门,一座宏伟的寺庙出现在他的眼前。 宋君升看着阴冷的月光,照到寺庙门前的影壁上,忽然呈现出紫烟箩的形象。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影壁上的镂刻着一幅紫烟箩图。 宋君升向往的走进寺庙,却发现里面到处点着蜡烛。 他握紧神子剑,十分谨慎的走到了寺庙的大殿中。 这里面空无一物,甚至连基本的殿中央大像都没有。 “这是一座寺庙?为什么什么也没有?” 就在他说话的一瞬间,大殿里面开满了紫烟箩。 大殿中间凸出一块汉白玉石台,上面立着一个紫烟箩的雕像。 雕像用上等的白玉制成,晶莹透亮,一看就是上品宝玉。 殿中盛开的紫烟箩冲破束缚,将大殿的屋顶冲破,开始往上面绽放它的美丽。 宋君升的眼前突然出现安童的身影,那一颦一笑,一回首,一投足,着实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就在这个时候,安童走了进来,看见宋君升抱着一把花乱亲,感觉既好笑又恶心的说道:“宋君升你这是怎么了!犯花痴了?” 宋君升回过身来,朝着安童便扑了上去。 安童躲闪不 及,被他压在了身下。 宋君升伸着嘴巴,在安童的脸上乱亲。 安童用手不断的阻扰,一边阻扰一边大声的喊道:“宋君升你混蛋!你撒开我!” 安童说完话,使出浑身力气,将宋君升一脚踹到了一边。 她慢慢的站起身来,发现宋君升再次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安童随后发现宋君升的眼睛里,一边一个映着殿中盛开的花朵。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用是她抢着拔出神子剑,将旁边的花枝砍断。 果然花枝被砍断之后,宋君升眼中的两朵花也消失不见了。 宋君升清醒过来,看着安童拿着他的神子剑,正在疯狂的砍着殿中剩下的紫烟箩。 “芸妹!你疯了!这是梵经里说的梦之花紫烟箩!很是稀有!你为何要伤害它!” “君升你醒醒吧!你刚才被它迷的不清!差点把我。。。哎呀!总之就是不好!” 安童继续砍断其他枝脉,紫烟箩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宋君升回想刚才的事情,可是什么记忆也没有。 “难道这紫烟箩,真的会乱人心智吗?”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外面传来了鹤飞云的求救声。 安童和宋君升听后,二话不说,立马跑了出去。 只见一大株的紫烟箩将鹤飞云,团团围住,只剩一个巴掌大的口子。 安童随后拿着神子剑,砍向了这株大的紫烟箩,可是无论安童怎么砍,鹤飞云身上的紫烟箩,不光没有减少,而且还越来越多。 安童看着不断生长的紫烟箩,一下子突然心慌了起来。 宋君升发现安童拿剑的手,已经开始不停的发起了抖。 正在他想要替换安童之时,另一株高大的紫烟箩,开始将安童的身体也给缠绕了起来。 宋君升看着眼前糟糕的境遇,忽然灵机一动的说道:“师兄!芸妹!这紫烟箩号称梦中之花,你们现在开始忘却烦恼!说不定它会自己消失!” 安童和鹤飞云听到宋君升的话,两人开始闭上眼睛,清心寡欲起来。 忽然紫烟箩开始慢慢退散,直到彻底消失。 “好了!你们两个可以睁开眼了!” 安童和鹤飞云睁开眼睛,发现紫烟箩不知何时,悄悄的离开了。 “原来 心可以操控紫烟箩!” “什么呀!这里不是叫黄粱界吗?紫烟箩你说它是梦中花!只要我和鹤大侠保持情醒!不浑浑噩噩的!它就会退却!” 鹤飞云想了想,赞同的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所言极是!紫烟箩乃梦境之花,其态妖娆,其神乱人心智!” 正在这个时候,宋君升看见旁边一座藏经阁里,一个女子正在翻找什么,样子像极了白池芳。 他随后向安童和鹤飞云传递手势,三个人悄悄的朝着旁边的藏经阁而去。 藏经阁总共有六层,此时白池芳身在第四层中。 安童三人小心翼翼的推开半掩着的门,悄悄的走到了藏经阁里。 这里面秘密麻麻的摆放着书籍字画,比宋思疆的惠贤鸿儒还要多。 安童看见画轴后,想起九张图的事情,于是开始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 这里面的画作应有尽有,有画花鸟的,有画鱼虫的,还有画山河的,人物的,就是没有九张图。 鹤飞云走在前面,带领着两人,悄悄的靠近了第四层。 此时白池芳将书本字画弃之在地,开始在书架上,来回的悄悄打打。 三个人看见她奇怪的动作,忽然陷入两人疑惑之中,她难道不是前来找图的吗?为何对这书架感上了兴趣? 就在三人疑惑不解之时,白池芳突然走到一面墙壁下。 她用手不断的敲打墙面,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发空的声音。 她随后从身上取出一把短刃,开始在墙壁上来回的划了起来。 慢慢的一个青铜把手露了出来。 她上前吹了吹把手上的土,然后拽动了把手。 一声脆脆的响声传来,不知在什么地方。 鹤飞云三人见白池芳往外走来,立马利用轻功飞到了藏经阁的第一层。 只见一层中间凸起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宝藏东阙。 鹤飞云三人看后,立马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白池芳离开第四层后,开始一层一层的找了起来。 安童他们随后走到寺庙中心,分析了地形之后,他们发现东面还有一座藏经阁。 宋君升停下脚步,说道:“且慢!我记得我走进来时!这面没有这座藏经阁呀!” “师弟!不要再多说了!这座藏经阁,很有可能是 白池芳开启机关才出现的!” 宋君升听后,点了点头,然后三人走进了东面的藏经阁中。 这里面并没有任何的书画,却到处长满了紫烟箩。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组成寻找,终于在这边的第四层上看见了一个木盒,正当三人想要打开木盒之时,白池芳从窗户外飞进来,将木盒夺了过去。 她然后越窗而逃,三人看后,立马也从窗户飞了下去。 可是三人落地之后才发现,白池芳已经不知了去向。 安童这个时候,从地上捡起一张图,上面写着九张图七,这张画上,画着一座藏经楼,与眼前出现的这一座十分相似。 宋君升随后找来蜡烛,烘烤画的底部,却没有和之前一样,出现一首小诗。 “看来咱们之前的理解都有误!九张图也可能画着某些地方,不是每一首都有一首小诗。” “事不宜迟!白池芳拿走的很可能是关于圣王陵的东西,咱们必须抢过来!” 三人随后在鹤飞云的带领下,开始在黄粱界里找寻起白池芳的踪迹。 “她会不会已经离开这里了!” 鹤飞云想了又想,对着安童说道:“不会的!这里根本没有回去的路!她应该是去找回去的路了!” 安童点了点头,便什么也不说的跟在了鹤飞云的身后。 忽然宋君升高兴的说道:“你们看那个女人不就是白池芳吗?” 鹤飞云听后,按着宋君升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女人正在山门前,用手比划着什么。 三人随后马不停蹄的跑了过去。 白池芳看后,对着三个人说道:“你们想干什么?反正也出不去!你们要抢就抢好了!” 安童看着她的模样,想起她与李安泰偷情的情形,一副瞧不起的说道:“你这娼妇!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公开和婆娑门有关联!真是无法无天!” “柴太尉!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以免遭受满门抄斩之祸!” “白侍卫!我身为中书令不得不提醒你!你年纪轻轻的,不要误入邪教!别忘了你当初对我说的话!” “呵呵呵!宋君升你可真是好笑啊!那些话!只是我寂寞的时候,想撩你一下准备的台词,你可不要太上心哦!” “白池芳你真的不是一点的邪恶!” “是吗?宋哥 哥!难道妹妹伤你的心了吗?” 安童听着两人的对话,拦着说道:“他宋君升用的着伤你的心吗?王郁真不美吗?叶添花不勾魂吗?对了!好像还有一个红颜知己叫巧娘!” “芸妹!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你误会我了!” “我哪里误会你了?难道还要算上她白池芳吗?”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八十八 安童的刀法 宋君升看了看白池芳,只见她此刻正用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看完之后,不禁的打了一个哆嗦,对着安童说道:“白侍卫还是算了吧!我可降不住她!” 白池芳此时眼光似剑的看着宋君升,生气的说道:“登徒子不愧是登徒子!难怪柴太尉不肯委身于你!” 安童笑了笑,挑动眉毛对着白池芳说道:“白侍卫说笑了!姐对谁都不大感兴趣!倒是你白侍卫,还是蛮合我的胃口!可惜却跟那奸侯有一腿!” 安童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白池芳细腻的脸庞。 “干什么!变态啊!你一个女的摸我做什么?”白池芳见安童伸手调戏自己,连忙将她的手甩开,然后对着她说道。 “怕什么?摸一摸能少你一根汗毛不成!你和奸侯滚床单的时候!可是什么地方都让他摸过,别装这么清纯好吗?” “滚床单?堂堂柴府千金,云台太尉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话!难道你不觉得可耻吗?” “我去!白池芳你这脸皮可真厚!你滚的床单!本太尉倒可耻了?” “本官与定边侯那是情由心生,失了控制!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情由心生?失了控制?真是笑死个人!白池芳你还能说的更恶心点吗?” “柴太尉!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我就算和李侯幽会了!那也跟你没关系吧!难道你心里吃醋了!还对李侯念念不忘!” 宋君升听见白池芳说的这些话,立马将目光投向了安童。 “姐会吃他的醋?姐念念不忘的是他怎么还不死!” 白池芳想了想,接着安童的话,说道:“定边侯说了,早晚会休了叶氏,娶我入门!所以你别没事找事!我们的事你管不了!” “哎呦!一个废侯!再说了!奸侯跟很多人都说过这话!京城万柳楼,哪个佳人不晓得!哪个红颜没被哄骗过!你不信问尚书令!他可是万柳楼的常客!” 安童说完话,朝着宋君升抛了一个眼神出去。 宋君升此时见白池芳看着自己,连忙说道:“要说李侯确实明冠万柳楼!上到四十多岁的老鸨,下到十几岁的雏英,就连万柳楼有一个姿色不错,就是天生脑子不好的惠姑!李侯也是说过要娶她过门的!”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突然大声的乐了起来。 鹤飞云则拍了拍宋君升的肩膀 ,小声说道:“过了!” 白池芳听完宋君升的表述,整个人都处于愤怒之中,恨不得把李安泰撕成碎片。 安童看准时机,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扔到了白池芳的身上。 “哎!怎么伤心了!难过了!是不是感觉被渣男欺骗了!” 白池芳见安童不光拿石子丢她,还用话语伤害她,气的什么也不顾,就拿手中的盒子砸向了安童。 安童见状,飞身一跃将盒子拿到手中,笑着对白池芳说道:“谢谢你了!白侍卫!” 白池芳这个时候,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安童的诡计,于是对着三人说道:“快把盒子给我!否则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白池芳说这话,抽出腰间的细剑,挡在了三人的前头。 安童想了想,找来宋君升和鹤飞云一合计,认定出口一定就在白池芳的身后。 “那我来!君升,鹤大侠!你们是男子!跟她打!胜之不武!还是我这个女子跟她较量一番的好!” 白池芳听完安童说的话,上前说道:“等等!我知道你的绝招很是厉害!但是你敢不用绝招跟我打吗?” “可以呀!白池芳!姐今天就叫你输的心服口服!我不用大绝!” “芸妹!你怎么能答应她呢?” “好了!都别说了!不用绝招我照样可以胜她!” 安童这个时候的脑海中,涌现出蚁人族长老教他的刀法,在这之前因为安童的内力,还不足以驾驭此术。所以安童迟迟没有展现过。 但是如今却不同了,经过安童不断在内力上的提升,她已经完全可以驾驭蚁人族长老教他的绝密刀法。 现在刚好遇到白池芳所提要求,索性开始不断的回忆起刀法的步骤来。 第一式一叶知秋。 安童蓄发内力传导于金蛇宝刀之上,然后用力横刀而去。 刀气冲击之处树木拦腰而断,荒草有如剃头,就连白池芳身后的牌坊,也被一分为二。 白池芳看见安童的刀法,着实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安童的第二招就砍了过来。 第二式刀气承雷 安童不断比划第一式的内容,然后集中所有内力,将刀伸向空中,聚引天雷,然后用刀挥动之处,皆被雷电刺穿。 安童两式下去,白池芳已经难辨模样,她被雷电所及 ,脸上布满了黑色的灰烬。 白池芳此时不敢在与安童争胜,转身往后面跑去。 安童顺势而追,举刀大喊一声,“撕裂星空!” 白池芳听后,回过身来,只见安童跳斩而来。 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白池芳着急的跑到一个古井旁,二话不说的跳了下去。 宋君升和鹤飞云跟了上来,只见巨大的冲击力铺天盖地而来,所到之处基本上寸草不生,后面的寺庙被瞬间夷为平地,就连紫烟箩也被巨大的光波,吸到了星空中,然后慢慢的落了下来。 星空上方,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正在慢慢的散开。 宋君升和鹤飞云被巨大的爆炸,瞬间甩出,在星空中伴随着紫烟箩共舞之后,然后跌落到倒塌的藏经阁顶部。 安童则手握金蛇宝刀,完好无损的伫立在半空之中。 她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一式比绝招刀气如城,大的何止千百倍,这力量简直引爆了一颗原子弹。 一番巨大的动荡之后,黄粱界恢复了平静。 安童看着眼前到处的残垣断壁,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自责。 美好的事物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灰飞烟灭,但是造成这一切的,一定有一个不经心的始作俑者。 宋君升和鹤飞云慢慢的爬起身来,仗着自身的内力保护,他们两人才活了下来。 宋君升整理了一下金冠,对着安童喊道:“芸妹!这一世你还是不用这一式的好!太吓人了!” 鹤飞云整理了一下袍服,跟宋君升走到安童身边,说道:“柴太尉!你的功夫!我鹤飞云甘拜下风!” 安童回过神来,对着两个人关心的问道:“你们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你呀!肯定是学了假武功了!” 鹤飞云说完话,走到白池芳跳下的古井旁,看了起来。宋君升见鹤飞云走开,独自对着安童说道:“芸妹!你真是进步的好大!古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用在你身上着实不虚!” “你们快看!这里有问题!快过来!” 安童和宋君升随后来到古井旁,往下看去,只见井水不断的往上翻滚,好像烧开了一样。 “这能往下跳吗?这不就被煮熟了吗?” 安童说完话,看了看沉思的鹤飞云,也思考了起来。 宋君升仔细的看了 看井壁,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些许小字。 “师兄!你看这是什么文字!” 鹤飞云听见宋君升叫他,立马回过神来,仔细的端详了井壁上的文字之后,张嘴叽里咕噜的念了起来。 忽然井水起了反应,一圈一圈扬起数层水涡,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我先下去!你们随后跟来!出不出的去!就看造化了!” 鹤飞云说完话,转身跳了下去。 宋君升转过身对着安童说道:“也不知道这一跳,究竟会去往哪里!芸妹!要不咱们一起跳吧!来生好还能够在一起!”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心烦的说道:“不久跳一口井吗?你个大男人至于吗?快跳!哪来的那么多戏!” “芸妹不是,我只是。。。。啊!芸妹!。。。。” 安童随后一脚将在井口观望的宋君升踹了下去。 紧接着她也跳入了水涡之中,消失在了古井里面。 等到安童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座桥前。 桥的两侧长满了传说中的彼岸花。 桥的上面铺满了颜色妖艳的紫烟箩。 安童看着桥上刻着三生桥三个字,顿时后脊发凉。 “什么情况!莫不是真的死了!怎么到了三生桥畔,下一站会不会是十殿阎罗啊!” “完了!好奇害死猫!鹤飞云你个屌丝!没事你跳那口井干什么!” 正在安童不断的抱怨之时,却发现这三生桥上,竟没有一个人或鬼行走,突然让她怀疑了起来。 就在她走上三生桥的时候,去发现桥的另一头,有一尊石像,石像的手中捧着一个瓷瓶。 安童走到三生桥的另一头,发现石像是一个女子,像极了传说中手持离魂汤的孟婆。 “可是孟婆手中端着的是汤,为何石像手中只是一个手指大小的瓷瓶,难道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吗?” 刚巧这个时候,宋君升不知从哪里过来,看见安童在这里,便走到了三生桥上。 安童眼瞅着宋君升走了过来,可是桥上却显现出方维汉的身影。 安童揉了揉眼睛,依然是方维汉。 她疑惑的看着桥上,想道:“难道宋君升真的是方维汉的前世,而我也是柴茵芸的转世吗?”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天上传来了那首熟悉的诗:“华胥一度紫烟箩,百年穷通梦难说。有缘三生桥上见,无妄山盟海誓绝。 (本章完) 梦闻一百八十九 欢喜冤家 安童听见这诗声之后,喜忧参半。 喜的是原来眼前的宋君升,竟然就是自己喜欢的方维汉前世。 忧得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身中情劫,此刻已不能谈情说爱。 自从自己来到新宋之后,哪一日不是在避爱? “既然如此,干脆就避下去吧!宝刀不好玩吗?还是寻找秘境不够刺激?男朋友什么的!要那玩意干什么?” 安童一番激烈的思想过后,看着正慢慢靠近自己的宋君升,连忙双腿给他跪下,饱含深情的说道:“少公爷!求放过!人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待嫁妇女,你用不着这样锲而不舍吧!再说我,已经铁了心的一个人过下去,你为何还要纠缠不清呢!” 宋君升惊愕了一下,慢慢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啊!既然如此!芸妹我知道了!” 他用双手去扶安童,不料安童连忙躲闪的说道:“少公爷!保持距离!” 宋君升听后,望着已经有些僵直的手,然后使劲的握起拳头,狠狠的打在了石像上。 忽然石像震动,手中的药瓶震碎,里面掉出几粒金丹。 安童看着眼前不断震动的石像,连忙站起身来,不料一粒金丹忽然被震飞到了空中,旋转了几圈之后,正好落尽了安童的嘴里。 安童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将金丹吐出去,然而她想尽任何办法,也没有将金丹吐出。 她咽下金丹,对着宋君升吼道:“你有病吧!没事你打什么石像!这回好了!害死我你就高兴了!” 宋君升正要朝着安童解释,鹤飞云突然出现,看见这一幕,摇了摇脑袋,走到宋君升跟前,小声说道:“师弟!过来一下!” 宋君升很是疑惑的走了过去,鹤飞云看着他,问道:“你是真的喜欢柴姑娘吗?说实话!” “当然!师兄为何这样问我!” “师弟!莫要多心!你如果真的喜欢她,这个样子可不行!” “哦!愿听师兄教诲!” “你身为国公府的世子!理应有些身份!如果不懂得欲擒故纵!你怎们能追到比你还难搞的姑娘?” “身份!是那种自娇的态度吗?无视一切!为我独尊!” “差不多!师弟!你相信我的话!你越是对柴姑娘好!你越没戏!” 宋君升听完鹤飞云谆谆教诲,顿时毛瑟顿开,他向前走了几步,开始找回自 己少公爷的身份。 安童看着两人叽叽咕咕的说了半天,忽然好奇的问道:“喂!你们两个有没有同情心!我刚刚误吞了一枚不知名的金丹,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你们居然背着我长聊了起来!” 鹤飞云听见安童的指责,走到她跟前说道:“把你的手腕给我!我给你号号脉!” 安童随即将衣袖微挽,露出一只细如凝脂的手腕,放到了鹤飞云的眼前,说道:“鹤大侠!快给我看看吧!” 鹤飞云随后给安童摸起了脉络,只见她脉象平稳,唯有心府处一团热气,正在慢慢消散。 鹤飞云露出了笑容,说道:“脉像并无大碍!柴太尉不要害怕!” “不是!你笑什么?难道有什么喜事吗?” “柴太尉!这丹药可是把你的情劫给化了!难道这不是喜事吗?” 安童想了想,刚要说话,宋君升拦过来对着她说道:“死不了就好!有那么矫情吗?” 安童听完他的话,心头狂奔过一万句“草泥马!” 她怒睁着眼睛,刚要与宋君升理论,忽然停下来想道:“我如果这点事就和他理论!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很再乎他说的话?” 安童于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依然跟鹤飞云说道:“化了好!少了一种束缚!也不见得姐会去放纵它!” 宋君升随后接过来说道:“差不多!咱们就寻找出去的地方吧!与其在这里说些没用的话,浪费人生!不如早日出去!歌舞升平!” 安童再次被宋君升的话暴击,但是她仍然面带微笑的说道:“君升!那咱们找吧!” “请太尉注意一下称呼!就算不称兄长!也应该叫我一声少公爷吧!” 安童听后,苦笑的说道:“好的!少公爷!” 她转过身来,细细想道:“这宋君升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已经看透了吗?” “也好!那就省的我费劲心力的避爱了!” “喂!你杵在那里做什么?当记号吗?” 安童回过神来,发现宋君升再说自己,恨得牙根痒痒起来。 “好!算你狠!姐忍了!不愧是渣男中的王侯!姐刚拒绝他!他竟然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还好姐没有瞎眼睛!” 安童跟在宋君升身后,趁其不备,狠狠踢了他的屁股一脚。 宋君升感知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但是脸上却表现出怒气冲天的样子,回头头说道:“谁这么欠!竟敢踢你小爷的屁股!” 安童此时嘴里哼着一首曲子,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鹤飞云走在两人的前头,感知到两人的行为,嘴上露出了笑容。 三人随后走到一个水洞之中,看见里面放着一面铜镜。 鹤飞云走到铜镜跟前,仔细的观察了之后,想起古井旁的咒语,开始再次念了起来。 只见铜镜之中出现光波,三人依次手拉手走了进去。 一眨眼功夫不到,三人便回到了破败的院子之中。 此时院子的门口处已空无一人,很显然白池芳已经逃离了这里。 三个人走出院门,看见巷子中随地可见的马蹄印,于是他们按图索骥,追踪了上去。 此时白池芳在逃离了荒院之后,想起被安童夺走的木盒,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于是她召集了几个属下,在城里打探起安童三人的心思。 安童他们追出百米之外,马蹄印便消失不见了。 三个人商量之后,见天色已近黄昏,于是随手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安童他们进入客栈之后,在吃了一些酒菜之后,便回到屋里。 安童当着鹤飞云和宋君升的面,打开从白池芳手中夺回的盒子,只见里面是又一个菱形的木盒。 “盒子套盒子!有意思!” 安童说完话,再次观察盒子,发现它竟然可以像窗户一样打开,两面雕刻着佛像,中间有一把错金的钥匙。 宋君升见状,端着胳膊说道:“看来下一张图与佛寺有关!” 安童与鹤飞云听完他的话,同意的点起了头。 “不过我们要先回秋墅山!师祖还在等着师弟传授功法!” “师兄所言极是!我学会功法之后,咱们立马再来寻找下一张图的奥秘!” “如此甚好!不过你这纨绔子弟!学的来这仙家的剑法吗?” 宋君升听着安童说话,将脸贴近安童说道:“不学怎么知道!难道只有你学的会至高的法术!” “别忘了!我可是少公爷!少年随同祖父学功夫于秋墅山!拜宝鼎天师坐下!道名鹤飞龙!” “鹤飞龙!姐看就是一只虫吧!” 两人随后眼中各怀杀 气,针锋相对的看着彼此,一句话也不说。 鹤飞云看后,突然想起方悠蓝来,便望着洛安城的方向发起了呆。 转眼天便黑了起来,经过黄粱界的探秘,三人早已疲惫不堪。 于是鹤飞云与宋君升,吩咐安童将菱形的木盒藏好了之后,便各自返回他们的房子休息去了。 安童躺在床上,担心起错金钥匙被人偷走,于是她将钥匙从菱形木盒取出,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又将菱形木盒放了回去。 深夜里,几个黑影悄悄的靠近了安童房间。 “多加一些!这个女的厉害的要命!” 随后她们开始往安童的房间里,不断且大量的释放迷香。 释放了一会之后,她们感觉安童已经进入沉睡,于是撬开房门上的门栓,大摇大摆的走进屋来,翻找了起来。 她们在一番找寻之后,终于在一块被翻动的地砖底下,找到了那个菱形的木盒。 她们拿到木盒之后,并未罢休,其中带头的女子,摘下面罩,对着沉睡着的安童说道:“你不是要杀我吗?柴太尉!今天我白池芳就送你去见阎王!” 原来这带头女子,正是差点被安童用刀法劈死的白池芳。 白池芳随后抽出眼间细剑,朝着安童的颈部刺去。 正在这个时候,安童旁边的金蛇宝刀,发出了嗡鸣声,将安童以及这一层的所有住客,全部吵醒。 白池芳看后,只好拿着菱形木盒,逃离了这里。 安童随后醒了过来,找来蜡烛查看,只见满屋子的狼藉。 她快速的跑到藏菱形盒子的地方,发现木盒已经被人偷走。 这个时候鹤飞云和宋君升敲门问道:“柴太尉!你还好么?” 安童穿好衣裳,打开房门,说道:“菱形木盒丢了!” 鹤飞云听后,叹息的说道:“那里面的钥匙,很可能就是打开圣王陵的关键之物!如今丢了!只能早日将它找回来了!” 宋君升看出来安童隐藏着笑容,于是毫不留情揭穿的说道:“钥匙明明还在你手里!你不说清楚!难道是想让我们着急!” 安童见自己的把戏被宋君升说破,假装笑着说道:“唉!我说宋君升!你现在怎么这欠呢!怼人怼上瘾了是不?” “没有怼你啊!你这是什么话!我为什么要怼你!” 安童听完他的话,正要拿话怼回来,忽然客栈的一楼,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 (本章完) 梦闻一百九十 卧底邪徒 安童听见爆炸声后,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起来。 鹤飞云与宋君升走到客栈二楼的窗户边,向下望去,只见白池芳正在客栈的后巷里,点燃剩余的火药桶。 二人看后,立马回到安童身边,见她东躲西藏,宋君升说道:“你是不是傻!人家白池芳炸的是整栋楼,你藏来藏去的有用吗?” “那怎么办!难不成要死在这里吗?” 宋君升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说芸妹!你是真傻呀!还是充楞啊!跑呀!” 安童随后在宋君升和鹤飞云的带领下,悄悄的从二楼另一侧的窗户跳下,逃离了这里。 白池芳此时看着熊熊燃烧的客栈,眼前却浮现出被安童打败的屈辱画面,一时间她的怨恨也如同青烟一般,暂时消散于空中。 这个时候,一个头戴青铜面具,身穿蓝罗裳的女子,骑马走到她的跟前,跳下马,恭敬的作揖说道:“护教!门主有令!让你前去秋墅山前五月坡与教众集合,准备攻打秋墅山!这里面是秋墅山里我方探子,您需要的时候,门主说可以随时按上面的暗号调动!” 白池芳接过信封,放到怀中,说道:“我知道了!烦请你转告门主!就是池芳定不辱命!” 此刻趴伏在房顶的三人,听见了她们所有的对话。 鹤飞云回过身来,对着宋君升和安童说道:“道门有难!两位就此别过!” 安童听后,生气的说道:“喂!你什么意思!我柴茵芸是贪生怕死之人吗?不就是婆娑门的大举进攻吗?我去附近答应,调上几万精兵!分分钟平它!” “多谢柴太尉美意!不过师祖有言,本门就是遭遇多大的危机,也不能与官府同战!门规尚且如此!看来天师道要经历血战了!” 宋君升听了两人的话,一声不吭,思考了一下,才小声的说道:“刚才她们谈话说婆娑门邪徒集结在五月坡!那我们就在他们的集结处做文章!擒贼先勤王!” “师兄咱们兵分两路!我和茵芸去五月坡集结处捣乱,你快速回到秋墅山报信!” 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安排,非常满意,于是三个人随后兵分两路而去。 安童和宋君升顺着城墙,一点一点的出了城后,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五月坡附近。 两个人飞到树上,观察周边的动静,竟然发现草丛不停的乱晃。 安童和宋君升 飞到跟前,发现原来是婆娑门的男邪徒和女邪徒在草丛里幽会。 安童看了一眼宋君升,然后两人飞到邪徒两人的身后,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两个人换上邪徒身上的衣服,然后掩埋了尸体之后,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五月坡邪徒的大营中。 这里面人山人海,足有数万之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头戴青铜面具的蓝衣女子,对着安童喊道:“你怎么去了那边!快过来!一会儿护教就到了!” 安童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宋君升,走到了蓝衣女子身旁。 宋君升正处于愕然之中,几个没带面具的女子,便拉着他说道:“分领!你怎么和蓝衣圣使勾搭上了!” 正在一派喧闹之后,白池芳身穿蓝衣,头戴野草制成的花环,上面竖立着一根鸡毛,出现在数万邪徒面前。 所有人都异常的欢呼了起来,只有安童和宋君升混迹于不同的队伍之中,仔细的观察着一切。 一阵欢呼过后,白池芳走到中间的土台上,激动的对着数万邪徒说道:“姊妹兄弟们!门主下令命令!命令我们在拂晓之前,突破秋墅山!彻底消灭天师道!” 白池芳说完话,挥手身边的蓝衣女子,只见她们推着一只活猪和活洋来到了土台上。 白池芳面过身去,对着身后一个巨大的排位下跪,随后数万邪徒也都像着了魔一般的跪了下来。 安童和宋君升夹杂与其中,不得已也跟着下起了跪。 只见石台之上,白池芳三拜之后,说道:“请圣王保佑!赐予我教天外神的光辉!一举歼灭天师道!” 在这之后,整个土台之下,开始沸扬了起来。 “蓝衣圣使听命!为圣王、天外神供祭贡品!” 安童发呆着看着周边,这个时候,一个蓝衣女子对她说道:“赶紧上台祭祀了!” 安童迷迷糊糊的便跟着其他蓝衣女子走上土台。 她们在洗过手,淑过口之后,便接过一把精致的尖刀,并排走到了活猪和活羊的面前。 这个时候整个大营之中,想起了异域的音乐。 一个身上穿着树叶制成衣服的人,头戴花环,身上缀满了铃铛,开始在猪羊面前,不停的叨叨个没完。 安童看后,不禁感慨,“难道这就是邪教古往今来一直奉行的跳大神”! 正在她胡 思乱想之时,一个蓝衣女子碰了她一下,说道:“发什么呆啊!杀呀!” 安童一听这话,二话没说,拿起手中的尖刀,一刀便将羊杀了。 其他的蓝衣圣使看后,急忙拽着安童跪倒在地,对着白池芳请罪说道:“护教大人息怒!想必她也是新招来的!未曾培训!所以才一刀将羊杀死!” 白池芳向天叹了叹,低下头对着请罪的蓝衣圣使说道:“你们叫我怎么办!明明是教中祭祀,规定每只牲畜,你们蓝衣圣使砍三刀,我砍一刀,而且断命的那一刀,必须本护教来砍!” “如今成了这个样子!罢了!你们继续杀猪!记得不要跟前面一样!” 随后几个蓝衣圣使拿着尖刀,走到活猪面前,按着鼓乐的波动,先是砍了猪的腹部一刀,然后猪发出十分痛苦的叫声。 第二刀砍在猪的背部,猪开始更加疼楚的叫了起来。 第三刀砍在猪蹄上,此时猪的鲜血慢慢的浸透了土台。 白池芳最后走上前去,在土台下方的欢呼声中,一刀将猪的性命结果,结束了整个大会。 安童站在土台之上,目睹着台下数万邪众的欢呼,细思极恐。 每当猪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台下的邪徒们就会高兴的手舞足蹈。 猪的痛苦声越大,邪徒们的欢娱精神就会越高涨。 这些人视生命如草芥,沉醉于无尽的杀戮之中。 宋君升看过台上的祭祀之后,脑海里的想法与安童一样,都是立志要彻底消灭这个邪教。 大会散场之后,安童悄悄的来找宋君升。 宋君升望着她,笑着说道:“那只羊应该感谢你!要不然会和猪一样惨死!” “是吗?好了不说没用的话,我刚才听我身边的蓝衣圣使们说,大营里藏着很多火药,秋墅山这次肯定能攻破!咱们要赶在发兵之前,捣毁火药库!这样一来!他们就很难拿下秋墅山了!” “你个鬼灵精!好的!半夜见!我先撤了!” 安童见安排好了事情,便朝着白池芳的大帐走去,因为她想知道更多关于圣王陵的消息,或许白池芳会知道。 安童来到白池芳的大帐后方,用短匕首在帐上,割了一个口子,悄悄的躲到了大帐屏风的后面。 刚巧这个时候,白池芳和一个蓝衣圣使面容不悦的走进来。 “你们蓝衣圣使 怎么回事?祭祀差点被你部搞黄了!这要是让门主知道了!这还了得!” “属下有罪!那个圣使是刚招来不久!听说她与一部教众的分领,整日偷情!根本无心于祭祀的学习!” “这个分领真是可以!身为一部之长,掌管一千教众,竟然与蓝衣圣使偷情!真是可耻!坏门主大事!” “你速速传令下去!以后蓝衣圣使再敢与分领偷情!即刻处以极刑!绝不姑息!” “属下明白!请护教放心!” “下去吧!一会发起进攻!你们蓝衣圣使跟着我就行!” “是!多谢护教!下属告退!” 白池芳望着远走的蓝衣圣使的首领,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她走到屏风前面的交椅上坐了下来。 然后她从桌子上拿起那个菱形木盒,轻轻的打开,发现放错金钥匙的地方,竟然空无一物。 “奇怪!门主明明说这里面藏着一把错金钥匙!为何没有了呢!想必是那柴茵芸!给偷藏了起来!” “没有了钥匙!就没法是树空山取另一把钥匙了!真是卑鄙无耻!” 白池芳说这话,将菱形木盒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安童躲在屏风后面,心里暗自骂道:“你这荡妇!竟然说姐卑鄙无耻!卑鄙无耻的是你吧!你这个垃圾!” “护教!不好了!有教众在山下发现了被人掩埋的尸体!” 蓝衣圣使的首领,急忙忙的闯进了白池芳的大帐。 白池芳想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慌什么!男的女的!高的瘦的!” “启禀护教!一男一女!看不出高的瘦的!倒是全身赤裸的埋在土里!”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准是哪个教众强奸了山下村子里的小娘子,事后又给杀了!索性就埋了呗!这种事!不经常发生吗?” “那男的呢?也不会是被教众那个了吧!” “我说你跟本护教装什么糊涂!前些日子你路过白水镇!看上一个英俊的秀才,想要与他做一夜露水夫妻!可是人家不从你!你不还是把人家绑到荒山之中,强行与他鱼水了一番!” “事后那秀才眼睛都哭肿了,无助的就像个小娘子!你看你把人家祸害的!” “这个就有点过分了!霍霍完了之后,还把人杀了!” “护教!下属冤枉了!” “好了!吩咐教众把尸体埋的深点!就算是一种赎罪吧!” 白池芳说完话,刚一抬头,只见大帐外火光冲天。 (本章完) 梦闻一百九十一 黑老板现身 安童在大帐的屏风后面,看见邪徒大营着起了大火,心中想道:“君升怎么这么毛躁!不说等我一起行动的吗?” 这个时候,白池芳也望着无故而起的大火,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营为何会起火?蓝衣圣使速速查明真相,回来报我!” “下属遵命!这就去查!” 随后蓝衣圣使的首领走出了大帐。 白池芳看着蓝衣圣使首领离去的背影,忽然自言自语道:“先是祭祀出错!现在大营又起火!看来今日攻山恐有不测啊!” 就在她揣摩之时,一个女子快速的跑了进来。 只见那女子抽出腰间细剑,不分青红皂白,便朝着白池芳刺了过去。 白池芳见状,连忙双腿半曲,低下脑袋,躲开了女子的攻击。 紧接着白池芳由一个翻滚,顺手拿起架子上的细剑,与那女子开始对刺,一较高低。 正在安童透过屏风看的过瘾之时,画风却突然变了,白池芳竟然和那女子抱在了一起。 “黑老板!欢迎你归来!看阿姊刚才的架势!身体恢复的不错嘛!” 当安童偷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在心中大惊,当初她不断寻觅的黑老板,此刻正在屏风前面的不远处。 安童立马振作了精神,对着黑老板的长相,观察了起来。 这一观察着实让安童感到吃惊,这位黑老板的长相,几乎与白池芳一模一样。 难怪偶有传闻说黑老板就是白池芳,要不是如今见到了真的黑老板,或许安童也对此深信不疑。 “阿妹!我受门主之命,前来与你一同指挥作战!” “太好了!阿姊!有你在,妹妹的心里就踏实多了!” “大营之中为何有火光缭绕?阿妹!切记行军不可让他们饮酒!” “阿姊教训的是!我想着让大家伙热闹一下!再说也没有确定大火来自喝酒,我们还是等等吧!” 黑老板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毁掉百春堂和圣境山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阿姊!这两个人如今可不得了!一个是当朝尚书令,一个掌管了云台,官至太尉!” “特别是柴茵芸!她先后剿灭我门多处重地!欲职我们于死地!” “男的呢!他也是对我门斩尽杀绝吗?” “他的祖上!便是虞宋武王!我教 的死对头!” 黑掌柜听了白池芳的话,低下头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两个人都不能活!必须劝说门主!早日解决两人!” 正在白池芳与黑老板谈话之时,蓝衣圣使首领进来,报告道:“启禀护教!大火乃是因为生火做饭时,不小心引燃了一坛没有封好的酒!” “原来如此!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到攻山结束,所有教众不得再饮酒,违者军法从事!” 白池芳下完命令,又看了一眼黑老板,恭敬的问道:“阿姊!你看妹妹这样下令!可有不妥!” 黑老板沉思了一下,笑着说道:“妹妹!所下命令并无不妥!只是应该加上一条严加防范!” 白池芳听后,高兴的说道:“就照门主特使说的去办吧!” 蓝衣圣使首领双手作揖拜别,往外面各部传达命令去了。 白池芳见她走远,对着黑老板讲起自己与安童对打时的经历。 黑老板听后,脸色发黑,顿时紧张了起来。 安童见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于是她趁两人不注意,从大帐的破损处,逃离了这里。 逃离了大帐的安童,看着邪众开始慢慢的集结,心里越发的感到不安。 于是她费劲心机找到了宋君升,将在大帐之中偷听和看到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他。 宋君升听后,镇静的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趁着刚才的火灾,再给他们点上一把!” “嗯!这个方法好!只是点哪里!才会重创他们呢?” “这个还用想吗?当然是粮库!” “你莫非找到大营的粮库在哪了?” “多新鲜!本小爷能一直傻站着吗?跟我来!我折子我都准备好了!”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一声不吭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两个人来到大营的西北角,看见粮库门前有一队邪徒把守,正愁如何进去,安童忽然看见粮库上方覆盖着一颗大树。 她转了转脑子,对着大树,朝着宋君升不停的眨起了眼睛。 宋君升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趁邪徒不注意,悄悄的飞上了大树。 安童紧随其后,也飞了上来。 两个人走到粮库上方,只见简易的木门后面,便是成堆的粮食。 简易木门的前面则是一帮邪徒。 一但两人不小心 ,发生失误,便会前功尽弃,甚至两个人都会被俘虏。 安童看着眼前的情况,发现对着粮食的上方,有一支比较细的树枝。 安童转过身对着宋君升说道:“我可以拿着火折子倒悬于空中,将其点燃之后,咱们也可以全身而退!” “芸妹!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那根枝条未免太细了!时间长了会撑不住你!那样你就会掉下去!” “君升!你讲的这些我都懂!可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方法吗?守兵离得这么近!根本无法进去点燃啊!” 宋君升想了想,解下自己的腰带,对着安童说道:“芸妹!我拿腰带系住你的腿,然后另一头我系到大树上,这样一来,即使树枝真的折断,你只要使用轻功,变能回到树上。” 安童听后,点了点头,按着宋君升所说,将自己的腿绑了起来。 安童手里拿着火折子,一点一点的挪到旁边的树枝上,宋君升将她慢慢系下,到达距离粮食最近的地方,然后安童不停的冲着火折子吹了起来。 安童顺势将手中的几根火折子,全都扔到了各个粮食的上方。 宋君升见安童已经扔光了火折子,于是奋力一提,将安童拽到了树上。 两个人爬到大树的隐秘处,仔细的观察粮库的反应,却始终不见粮库冒起大火。 “不应该啊!我已经把火折子都点燃了!” 正在安童疑惑之时,忽然一股热浪直冲云霄,粮库的粮食被点燃了。 宋君升看着安童,相互的笑了起来。 守卫粮库的邪徒,发现粮库着火,立马打开粮库大门救火,并派人火速通知大帐内的护教白池芳。 白池芳与黑老板坐在帐中,听闻这件事情之后,顿时眼前天昏地暗起来。 她立马携同黑老板,离开大帐,火速的来到了粮库跟前。 安童和宋君升站在树上的隐秘处,看见两人到来,转身飞下大树,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白池芳走进已经有些扑灭的粮库,发现地上残留的火折子,忽然对着守卫粮库的邪徒问道:“有谁来过粮库?快说!” 守卫粮库的邪徒首领见状,连忙双腿伏地的说道:“启禀护教!并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 黑老板夺过白池芳手里的火折子残渣,四下观察了一下,然后飞到了大树上。 她站在树上,对着白 池芳说道:“妹妹!纵火的人是从这里向下纵火的!” 白池芳看后,沉思了一会,然后赞同的说道:“阿姊所言极是!” 黑老板飞到地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急匆匆的对着白池芳说道:“妹妹!火药库在哪里?快去那里!” 白池芳听后,也意识到了危险,于是转身说道:“快随我去火药库!” 她这一声命令下去可不要紧,数万邪徒便手执兵器,朝着自己的火药库而去。 白池芳率领数万邪徒,到达火药库后,将火药库完好无损,忽然不知道纵火者究竟为何而来。 黑老板看着眼前的场景,对着白池芳说道:“妹妹!他们看来只是冲着粮食而来!” 白池芳命令看守火药库的人,将火药库的大门打开,然后她带领一队邪徒,进去检查了起来。 可是检查来检查去,也没有丝毫异样,于是白池芳带着多疑的心理,离开了火药库。 与此同时安童和宋君升躲在暗处,一路跟踪白池芳他们来到这里,却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火药库。 安童和宋君升对于婆娑门拥有的火药数量,感到吃惊的同时,也为秋墅山上的天师道门,感到担忧。 两人你瞅我,我瞅你的,最后决定烧掉火药库。 但是白池芳已经对粮库火灾有了警觉,而且刚刚已经加固了火药库的防御,而且火药库的上方是空的,也没有一棵大树遮挡。 这可如何是好,两个人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忽然看见旁边帐篷边上,停着一辆马车,上面全是一坛坛的烈酒。 于是两人心生一计,将马车上面的烈酒盖全部打开,再找来毅然的木柴和床褥,填充在马车的中央,最后浇上一坛烈酒,两人赶着马车朝着火药库的大门而去。 马车跑的很急,当快到火药库门口的时候,安童和宋君升纷纷跳车并点燃了马车上的烈酒。 火药库的守卫们看后,立马在远处示意马车停下,在根本无人回应之后,火药库的守卫们开始朝着火车射起箭来。 很快马车便停在了离火药库不远的地方。 安童和宋君升躲在一旁,焦急的看着马车的动向,见它停了下来,不免唉声叹气起来。 “莫非马被他们射死了!这可怎么办!” 正在两人胡思乱想之时,马车忽然再次朝着火药库狂奔而去。 原来点着的烈酒,不断的蔓延,把马的尾巴给点着了,虽然马车上的马,身上布满了箭矢,但是在火烤马屁股的刺激下,还是发了疯的跑了起来。 只听轰的一声,火药库简易的门被撞到,里面的火药沾惹上马车的火焰,开始剧烈地爆炸起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九十二 秋墅山大战 安童和宋君升见火药库已经点燃,两人高兴的顺着营中随处可见的大树,快速的逃离了邪徒的大营。 此时白池芳与黑老板率领数万邪徒,刚刚返回大帐前面不久,突然听见剧烈的爆炸声,连忙派人去探。 当两人得知火药库被炸了之后,险些昏倒了过去,随后白池芳下令封锁大营,捉拿纵火之人。 只听大营之中锣鼓齐响,角声阵阵,立马进入了更加紧急的战备状态。 安童和宋君升两人走到秋墅山的半山腰,听见这些动静,高兴的拥抱了起来。 忽然秋墅山上的草丛乱动了起来,安童和宋君升拔出各自武器,准备应战。 两人紧张的拿着武器朝着草丛而去,却不想鹤飞云大笑着从里面跑了出来。 “柴太尉!师弟!我没有猜错的话!下面的大火,应该是拜你们二位所赐吧!” “鹤大侠谬奖了!如今我和君升已经焚毁了邪徒大营的火药和粮食,他们一定会改变战略,速战速决!所以鹤大侠不知道秋墅山的防御可还到位!” “是呀!师兄!茵芸说的在理!邪徒虽然已经元气大伤!但咱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两位说的是!我门总共调集八万弟子!三百门火炮!” “八万还不及邪徒的一半!火炮也太少了吧!” “师弟!师门不是云台!可以调动几十万或是上百万的大军!这三百门火炮,还是朝廷赐予本门防御土匪之用。” “君升!你可别吓唬鹤大侠了!邪徒哪有那么多!估计也就只有六万多点!火炮倒是有上千门!” “茵芸!你可真是不懂的玩笑!这么快说出实情干什么!看一看鹤师兄的表情不好吗?” “是!都是我最快!鹤师兄说真的!刚才君升谎报军情的时候,你就不害怕吗?” “害怕?我五师姐就是为了保护石门而死!我鹤飞云也决心效仿她的壮举!” 安童和宋君升听完鹤飞云的豪言壮语,不由的对他更加钦佩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山下传来了进攻的炮火声。 鹤飞云见状,连忙招呼安童和宋君升进入了天师道的战阵当中。 只见一排排身穿蓝色道袍的道士,按照树林的分布排列。 最前面一排的道士,藏在山角的树林里,他们负责发射火炮。 安童看着奇 异的阵形,好奇的对着鹤飞云问道:“鹤大侠!你们列的这个战阵,叫什么名字?” 鹤飞云看了看她,笑着说道:“怎么的!太尉想学道法布阵啊!” “我就是问问!不告诉就算了!” “告诉!这阵叫做伏魔阵!是天师道特有的阵法!” 安童此时看着宋君升一声不吭的看着山下,于是她悄悄的走到他的身后,想看看他到底在看什么。 当安童走到身后,忽然听见宋君升口中念叨着:“康弟!兄长今天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喂!你在干什么?你要杀黑老板为宋君康报仇?” “知道你还问!黑老板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岂有不为弟弟报仇之说!” 安童往山下看了看,叹了口气,对着宋君升说道:“你好好看看!那黑老板在千门火炮之后,你如何能杀的了她!” 宋君升不服气的说道:“要你管!我家的事我自己处理!” “宋君升!麻烦你清醒一点!你想为自己弟弟报仇的心我理解!但是你冲过去!面对上千门火炮!不也是一个死吗?你要知道活着才能报仇!死了你也就只能跟你的弟弟说声对不起了!”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忽然头脑清醒了过来,他对着安童讲道:“茵芸!你一定有杀死黑老板的方法!你要帮我!” 安童看了看山下骑马而来的黑老板,想起被她残害的那些姑娘,转身对着宋君升说道:“诱敌深入!将黑老板诱出来!” “那如何将她诱出来呢?” “我!我是荡平圣境山和百春堂的直接参与者!只要我出现在阵前!她一定会出来报仇!” “不行!茵芸!这样不合适!为了杀她赔上你,太不合适了!” “君升!你放心吧!我能听到你这样说!我非常高兴!请你相信我一定平安回来!” 安童说完话,孤身一人,朝着山下而去。 宋君升见状,抽出神子剑,准备随时击杀黑老板。 鹤飞云看见安童的胆量,着实对她敬佩起来,他吩咐火炮时刻掩护安童撤退。 这个时候白池芳和黑老板率领的邪徒大军,在火炮的掩护下,悄悄的来到了秋墅山的半山腰。 两人远看一姑娘正朝着她们而来,于是下令手下警戒。 安童走到距离邪徒大军不到五十米的位置 ,对着白池芳和黑老板喊话道:“真是冤家路窄啊!二位!咱们又见面了!” 白池芳听完安童的话,想了又想,疑惑的问道:“你与我倒是接触的多!你难道还认得我姐姐!” 安童听后,大笑着说道:“黑老板!鼎鼎大名!古城谁人不知!哪个人不晓!” 黑老板听了安童的话,转身对着白池芳问道:“这个女子是谁!为何知道我!” “姐姐有所不知!她便是我跟你说过的当朝太尉柴茵芸!” “啊!就是那个到处剿灭我教的太尉!” “没错!就是姐!姐先后踏平圣境山和百春堂!两次平定婆娑门叛乱!剿杀歼灭俘虏邪徒无数!怎么样!是不是很气的慌!” 白池芳听完安童的话,大声呵斥道:“柴茵芸!你莫要张狂!今天我就让你彻底消失在秋墅山!” 安童看了眼天,笑着说道:“今天的风也不大啊!怎么还有人吹牛皮!难道是因为没风吹不破吗?” 黑老板听了安童这些挑衅的话,气的抽出腰间细剑,朝着安童就飞了过去。 安童见状,立马开始往山上退去。 白池芳看后,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对,于是她立马朝着黑老板喊道:“阿姊!快回来!莫要中了她的道!” 任凭白池芳怎样喊她,黑老板都迷之自信的追赶着安童。 安童回到山上,对着宋君升喊道:“君升!看你的了!” 黑老板听见安童的话,才感觉到情况的严重性,她正想顺着山道跑回去,却不想宋君升拿着血祭的神子剑,出现在她的后方,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宋君升的容貌,便被他将一剑刺死。 宋君升割下黑老板的头颅,找来一匹马,将她的头挂在马头上,然后将空马赶了下去。 此时白池芳正着急的等待着黑老板的消息,当她看到一匹马从山上下来,而且上面挂着自己阿姊的头颅时,忽然悲伤的昏了过去。 白池芳慢慢的睁开眼睛,嘴里大喊道:“柴茵芸我不杀了你替阿姊报仇!我誓不为人!” “火跑准备!给我炸平秋墅山!” 随后带着白池芳愤怒的炮弹,开始齐刷刷的落在秋墅山的各个方位。 巨大的破坏力将整齐的伏魔阵,炸成了许多段。 天师道的道士们也是伤亡不少,就连隐蔽好的火炮,也没能幸免。 安童看着眼前的战局,对着鹤飞云进言道:“鹤大侠!我们如果不发起进攻!任凭敌人这么炮轰!那我们离战败就不远了!”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后,也肯定她的说法,并补充着说道:“等到敌人靠近山上,我们再发起全面进攻!这样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君升的点子很好!鹤大侠你看行吗?” 鹤飞云看着身边被炸到的树木和受伤的门人,转身对安童和宋君升说道:“此战关乎我天师道存亡!师弟!柴太尉!这里的指挥就交给你们了!我听后你们的命令!随时准备冲锋!” 安童和宋君升听罢,只好临危受命,他们分析了一番战局之后,对着管理火炮的道士们,说道:“立马装填弹丸!朝着敌军的方向射击!” 紧接着上百颗弹丸掠过山下数万邪徒们的头顶,在他们的周围爆炸了起来。 霎时间山下闹出滚滚浓烟,爆炸声此起彼伏。 宋君升见状,对着发射火炮的道士们说道:“暂停发射!让敌人上来,等他们靠近时在打!” 安童则对着鹤飞云说道:“一会炮击之后,鹤大侠你就带领大家一股烟的冲杀下去,先把发射火炮的解决掉!” 白池芳见山上的火炮停了下来,立马拿来神眼,朝着上面看去,只见上面被树林覆盖,根本看不见任何地方。 这个时候,白池芳身边的随从对她说道:“护教!我听说秋墅山的火炮是朝廷所赐!弹丸没有几箱!他们又一心沉迷于修炼之中,恐怕当真是弹丸过少!” 白池芳听后,仍然心存疑惑,但是自己大营的粮食已经被毁,甚至连弓弩也被烧个精光,如果不快速攻上山去,恐怕就没有了获胜的机会。 犹豫不定得她最终下令,向山上进军。 白池芳一边行军一边到处张望,生怕中了天师道的埋伏。 当她率领邪徒大军走到距离山上,不足一百米的时候,山上的炮火再次想了起来,白池芳看后,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于是下令炮车反击之后,便率领邪徒往山下退去。 这个时候,鹤飞云从山上率领天师道弟子,一涌而出,冲着白池芳大喊道:“妖女!哪里逃!” 白池芳见状,吓得连忙往后退去,不少邪徒在慌乱中,掉下秋墅山而亡。 (本章完) 梦闻一百九十三 白池芳跳崖 安童站在山上,看准时机,下令剩下的天师道弟子,全部冲杀了过去。 她随后也抽出金蛇宝刀,嘶喊着斩杀起邪徒。 宋君升则守护在她的身边,一步也不离。 鹤飞云一个箭步,跑到白池芳跟前,拿着剑拦住了她的去路。 白池芳抽出细剑,朝着鹤飞云的致命处刺去。 鹤飞云顺势用手接住她的剑,正要生擒白池芳之时,不料白池芳转动细剑,将他的手心割破,顿时鲜血如注。 鹤飞云从身穿的道袍上撕下一条布,包扎在伤口处,然后单手握剑,继续与之抗衡。 安童看见鹤飞云单手应战,脑中回想起之前鹤飞云保护她的景象,于是她振臂而起,飞到了鹤飞云的身旁。 宋君升见状,似乎明白了安童的用意,连忙一边厮杀,一边飞越树林,朝着鹤飞云靠了过来。 白池芳见状,眼神开始躲闪,手心是汗的说道:“三个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好意思吗?” 宋君升一脸冰山的回答道:“你居然也能称自己是弱女子!真是人间诡谈!” “少废话!白池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明年的今日,姐会出于人道主义,给你烧些纸钱的!” 白池芳咬牙切齿的看着安童,冷谈的说道:“你是要让我谢谢你吗?你想多了!今天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其中一位当个垫背的。” “柴茵芸!你这个怪物!李侯一直以为你是个专于女红的废物!但不想你如今弄的他,声名狼藉,幽禁侯府!” “我也一直听信他的话!所以没有对你下手!” 安童看了看白池芳,冷淡的说道:“姐能问句为什么吗?” 白池芳听完安童的话,大笑着说道:“因为在我的认知里,像你们这些出身于官宦之家的小姐们,大多是废柴!就会些什么诗词歌赋一类的雅事,像舞刀弄剑这种粗技,都是像我这样的庶民,迫于生计而学的本领!” “可我万万没想到!你柴茵芸偏偏是个意外!” 安童直视着她,冷冷的说道:“白池芳!不知道你听说过这句话没有,那就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当本性软弱的人,被你们这些人,欺负到极致的时候!她未必会选择顺从!也可能瞬间立地成魔!” 白池芳听后,脑门上不停的滑下汗珠,精神也开始萎靡不振。 鹤飞云听完安童说的话,也被震撼到了,他没有想到在官宦之家养育出来的女子,竟然心中会产生如此强烈的逆流。 这种思想与正道似乎背道而驰,但又似乎与正道密不可分。 就在大家还在品味安童说的一番话之时,白池芳却发了疯般的大笑起来。 安童见状,不知所措,连忙握紧手中的宝刀,害怕遭到白池芳的算计。 宋君升走上前去,亮出神子剑,对着疯笑的白池芳说道:“白侍卫!你身为禁中金花卫!为何要为邪教卖命?” 白池芳疯笑着看了看宋君升,眼含泪水的说道:“我说是被这个朝廷害的!你信吗?” 白池芳说完话,眼中满含泪水,然后似乎什么都看透了的对安童说道:“你的话!惊醒了我!我本性本来懦弱!后来误入婆娑门!开始草菅人命!无恶不作!我自认为有剑技压身,所以恃强凌弱!错误的认为强才是一切的准绳!” “直到你的出现,你从柔弱的侯门弃妇!转眼成为巨商!这都不算什么!你竟然还领兵打仗,收复新庆!光复莫干!创下千秋伟业!官封太尉!不要说是哪个女子,就是哪个男子,也不能与你争雄!” “如今我奉门主之命进攻秋墅山,先是姐姐被杀,如今就连我自己也升天无门!我真的服了!柴茵芸你是我最敬重的敌人!也是我的榜样!如果当初我没有误入婆娑门,我想我一定会跟着你南征北战!哪怕做一个副将,我也心甘情愿!” 安童听完白池芳的一堆陈述,忽然心软了起来。 鹤飞云见状,对着白池芳说道:“妖女你死到临头了!还要蛊惑柴太尉的心吗?” 白池芳释然的笑了笑,然后捧着黑老板的头颅,转身跳下了秋墅山的山涧。 安童想要用手拽住她的手,可是为时已晚,与自己斗争了这么久的对手,忽然间跳崖而逝,安童忽然感到了一种怜惜。 宋君升看了眼安童有些湿润的眼眶,安慰她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再说或许死对她才是一种解脱!” 就在这个时候,虚无天师带领着天师道的其他宗师们,来到了安童与宋君升的面前。 “紫郡!此次婆娑门攻击我师门!你有何看法!” “启禀师尊!婆娑门如此猖狂!却是让人始料未及。” 鹤飞云与宋君升正要上前,朝着虚无天师报告紫郡道人私通婆娑门之事。 宝鼎道人看后,大声的说道:“小六!小七!还不拜见师尊!” 鹤飞云和宋君升两人相互看了看对方,然后齐声对着虚无天师说道:“弟子!参见祖师爷!” 虚无天师见两人心中有事,于是对着两人说道:“有什么事情!回山再说!” 他说完话,紧接着走到安童身边,笑着说道:“你是秋墅山的保卫者!走跟本座一起上山!” 安童还没来得及说话,虚无天师便拉着安童的手,一起在天师道门人的敬重下,往秋墅山走去。 安童一路上欣赏着美景,时不时的往后看去,只见紫郡道人,鹰眼一般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看。 安童这个时候,也看了眼紫郡道人的模样,只见他鹰眼高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她看后,吓得连忙回过身来,只见一座虹桥横驾于半空之中。 虚无天师领着安童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虹桥上。 安童看着周边的风景,绿树成荫,楼观相通,殿宇藏身与山水之间,瀑布潺潺,莺声成韵,一派仙家景象。 转眼之间,她便置身于一座浮岛之上,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涧,岛上却是宫殿林立,竹影风摇。 虚无天师走到浮岛的中间,对着安童说道:“柴姑娘!本座给你介绍一番,你好知道这山上的人和事!” “本座有三个弟子,老大叫空信道人,掌保宫阁,老二紫郡道人,掌凌风阁,老三宝鼎道人,掌心源阁。” “你之前去的天君苑,是本座闭门清修之地,这里才是天师道的道门!” “宋君升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学习神子剑的化神剑法,不知道柴姑娘,是否愿意在这里逗留一些时日啊!” 安童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道:“老渣男!这里呢!看着蛮好玩的!姐寻找上古秘境的线索,最近很是疲累!在这里修养一顿时间挺好!” 安童刚刚说完话,虚无天师便对着旁边一尊石像,说道:“女客一位!住听风阁!” 石像听后,转眼化作老虎,然后它将安童置于背上,虎步生风的朝着听风阁而去。 只见安童骑着老虎,跑上了一座石桥之后,便看见宋君升骑着一只梅花鹿,从自己的旁边的经过,两个人正要相互寒暄一下,却不想他们的坐骑,却开始相互赛跑了起来。 安童坐在老虎背上,被颠的好 不消魂,口眼歪斜,笑料百出。 宋君升看了看安童的模样,顿时放生大笑起来。 安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正要还击宋君升对自己的耻笑。 当她看见宋君升头上的紫金冠歪着,眼神迷离的时候,也乐的泣不成声起来。 转瞬之间,安童便来到听风阁前,老虎将她抖落在地之后,便又化成了一座老虎的石像。 这是一座用纯竹子打造的一座庭院,位于一处悬崖边上。 它的后面是从天而降的瀑布,置身其中,一股清风铺面而来,故名听风阁。 安童打开庭院的大门走了进去,里面是一座三间的房子,中间为正堂,剩下为两间卧房。 安童坐到正堂之后,微风循循好不自在。 庭院之中还有一座八角亭,上面绘有线仙家故事。 安童来到亭中,周边风景一览无余。 如此度假天堂,安童自然是满意的合不拢嘴。 正在这个时候,宋君升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安童看了看他,上前问道:“不会吧!你也住这里?” 宋君升想了想,开起玩笑的说道:“当然!你看好你住哪间了没有!剩下的我来住!” “你想的美吧!姐怎么能和你住一块!你万一对姐有什么非分之想,姐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宋君升听完她的话,一脸冰山的说道:“你可拉倒吧!本少公爷既然已经决定放手,就不会死缠烂打!至于你说的事情就更不可能了!” “宋君升!我信你个鬼啊!你说的好听!谁知道共处一个房檐之下,你会不会对我心存不轨?” “不行!这个老渣男!不是骗我吗?竟然让我跟你住一个院子!打死我也不能干啊!” “你好像多吸引人似的!一个待嫁的妇女,哪里来的勇气!” “喂!你说什么?宋君升我告诉你!你我初见时,你就是一副高傲的要死的模样!后来追求我才略微收敛!怎么被姐拒绝后,你又原型毕露了!” “小姑娘!你了解我吗?我是为爱可以死!不爱我为冰!很显然!我对于你的爱,已经开始释怀了!所以本性才会归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九十四 听风阁趣事 安童听了宋君升的话,心里总觉的怪怪的,但是又无法形容出这种感觉。 “冰山小哥哥!你需要爱情陪练师吗?刚好姐最近有空?” 安童说着话,故意用她纤细的玉指,在宋君升的脸上划过。 宋君升看后,心里想道:“柴茵芸你可真是一朵奇葩!我想靠近你时,你却对我爱搭不理的,如今我采用欲擒故纵之法,怎么的!开始就犯了?” 安童此时看着宋君升,在一旁不知原因的傻笑,于是走到他的跟前,狠狠的推了一下他,然后挑着眼毛,眨着眼睛说道:“少公爷!你是不是在想一些少儿不宜的场景啊!” 她说着话,上去就是一脚,接着说道:“如果你敢乱想!小心姐把你踢出秋墅山!” 宋君升一句话也不说,转身跑进了庭院中的房子里。 安童紧随其后,却不料宋君升先下手为强,将门从里面关上了。 安童用手使劲的敲起门来,一边敲她一边对着里面喊道:“宋君升!你个臭不要脸的!霸占姐住的地方!你就是个臭流氓!臭无赖!” 安童骂了半天,也不见宋君升将门打开,于是转变口吻的说道:“君升哥!人家姑娘孤身一个人,千里之遥,送你来秋墅山学习剑术,本来就已经筋疲力尽!” “来到此处,见那阳光明媚!风景秀丽!本想修整一下身心!却不想被你霸占了房子,只能孤苦伶仃的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游荡。” “好!既然这就是我的命!我任命!我去流浪!我与山中找狼!与狼为伍!” 宋君升靠在里面的房门上,听得津津有味,忽然安童的声音便消失不见了。 “难道这虎妞真的去狼了?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宋君升谨慎的一点一点的打开房门,将头探了出去。 当他发现安童真的没在门外之后,立刻着急的打开了房门。 宋君升四处张望,也不见安童的身影,于是顺着房檐悄悄的往院子后面去寻找。 他刚刚走到了院子后面的墙角,忽然一口袋的白面,整个的套在了他的头上,随即他又被踢了好几脚。 宋君升知道一定是安童在整自己,于是愤怒的将面口袋从头上拿了下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面粉,然后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返回前院去了。 宋君升来到前院,看见房门已经从里面锁上,于 是他气势汹汹的敲门道:“柴茵芸!你给我出来!我保证我不欺负你!” 此时的安童躺在正堂的躺椅上,旁边还放着刚刚用山泉水泡好的茶。 当她听见宋君升的话了,嘴角略露笑意,回答道:“小哥哥!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让老渣男给你安排另一间庭院吧!” “柴茵芸!你给我出来!你竟然阴我!你给我说来!” “阴你怎么了?切!别在外面喊来喊去的!姐正在品茶呢!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什么?你在品茶?柴茵芸你把我搞得这么狼狈,竟然还好意思在里面品茶?” “那怎么了!是你跟我先抢房子的!我只不过略失手段而已!得罪了!小哥哥!” “岂有此理!柴茵芸!你好过分!你信不信我用神子剑把这里拆了!” 安童说完这话,从旁边抽出金蛇宝刀说道:“姐数三秒钟!从这个院子消失!否则就让你尝尝“撕裂星空”的厉害!” 宋君升想了想:“撕裂星空?就是她在黄粱界里用的那个刀法!我的天!那一招我记得威力是毁天灭地啊!” “柴茵芸!本少公爷不跟你计较!我再去找一间院子!告辞了!” “切!明明是怕姐的刀法!还装的挺大度!” “不管了!先品茶!泉水泡好茶!相约看晚霞!” 随后安童走到靠后面瀑布的房间里,品着茶,思考起上古秘境的事情。 忽然她听见门栓被拨动的声音,猜想一定是宋君升,前来捉弄自己。 于是她连忙藏到竹柜的一角,准备吓一吓宋君升。 脚步声越来越重,安童也更加兴奋了起来。 忽然她所在的房门被慢慢的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 他开始到处寻找安童的下落,他看见躺椅旁边的茶壶,此时还冒着热气,判定安童并没有走远,于是他疯狂的翻找了起来。 突然他的面罩不小心掉了下来,安童躲在竹柜后面,利用缝隙观看,原来这个人就是虚无天师的二弟子紫郡道人。 紫郡道人此时将各个屋子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安童,于是他朝着安童前面的竹柜而来,安童握紧手中的金蛇宝刀,头上手中,全是汗水。 就在这个时候,鹤飞云和宋君升走进了小院中。 “柴茵芸!柴太尉!” 紫郡道人见有人来找安童,连忙跃身从后窗而逃。 鹤飞云和宋君升走进房子里,看见一地的狼藉,立马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对,于是更加大声的叫喊起安童的名字。 安童从竹柜后面站起身来,拿起茶壶,对嘴喝了一口茶水后,对着两人说道:“我在这!你们进来吧!” 宋君升和鹤飞云听后,连忙走进了靠近北边瀑布的屋子。 两人看见活生生的安童躺在躺椅上,悠闲的喝着茶水,立马不高兴的问道:“柴茵芸!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 “房子里被你弄得这么乱!师祖看见非得惩治你!” 安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歪着脑袋对他们说道:“我说不是我弄得!你们信吗?” 鹤飞云听完她的话,看了看宋君升,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她说道:“那你说这是谁弄的!” “哎!还不是你俩想除掉的内奸!紫郡道人呀!” “是他!他竟然这么大的胆子!你可是师祖请来的贵宾!竟然连师祖的面子都不给!” “柴茵芸!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刚才把我弄得一身狼藉,怎么见了紫郡道人,你没弄点面粉、酱油、醋往他身上扣啊!” “宋君升!他可是要来杀我的!你认为我会有心思,陪她玩这么吗?” “等等!君升你提醒我了!我要做一些安保装置!以防他再来害我!” 安童说完话,便走到书桌旁,拿起毛笔沾上墨水,在铺好的纸上,写了起来。 宋君升好奇的凑了过去,只见她在上面写着墨水一大瓶,鸡蛋一小筐,铜钉一大把等等一大堆的生活物品。 他看完了之后,对着安童问道:“柴茵芸!你这是要做什么?生活做饭?” 安童瞟了一眼宋君升,嘴里叨咕了一句:“没文化!” “什么没文化!柴茵芸!你到底想做什么?” 安童随后挥动手,将两人叫到跟前,跟他们耳语了起来。 两人听后,高兴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便拿着安童写好的纸,去山上到处寻找安童所写的东西。 安童则拿着毛笔,继续画起了一张张的图纸。 不一会儿工夫,宋君升和鹤飞云便找来纸上写的东西,然后他们两人和安童一起布置了起来。 转眼到了夜里,安童假装入睡 ,宋君升和鹤飞云则趴在安童的床下,似乎在等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一个人影,借着月光,悄悄的来到了安童住的庭院里。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之后,慢慢的靠近房门,却发现房门并未上锁,这个人停顿下来,想了想,但还是推开了房门,只见一个木盆倾泻而下,浇了他一身的墨水。 这个人气极败坏起来,无所顾忌的往里面走去,却不想地上满是铜钉,将他的布履扎透。 这个人“哎呦!哎呦!”的往安童住的屋子走去,此时的他恨不得将安童千刀万剐。 正在他走过铜钉,认为安童死定了的时候,忽然他的脚下打滑,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他痛苦的叫了起来,原来他的屁股上都是铜钉。 他摸了摸屁股上的血,看了看地上让他摔倒的鸡蛋,然后看见房梁之上,一根绳子正迎风飘扬。 那个人好奇的拉动的绳子,只见一代面从空中散落,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的他已经不能在冷静,走到安童的屋子前,二话不说,便踢门而入。 他走到屋子见房间空无一人,只见前面还有一扇门。 “你这狗杂种!看我逮到你不扒了你的皮!” 正在这个时候,鹤飞云突然从后面跑了进来,拿起一坛烈酒,浇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人刚要反击鹤飞云,却不料宋君升将一个火把扔到了他的身上。 “不!救命啊!”那人叫喊着打开里面的那扇木门,却发现木门的后面竟然是空的!他大喊大叫的掉到了后山的瀑布里面。 安童这个时候走到木门边上,看见那个人正在水中翻滚,于是立刻让宋君升将旁边的绳子砍断,紧接着一大堆的木头砸向了那个人。 鹤飞云看后,大笑着说道:“柴姑娘!真有你的!即便他是紫郡老贼!不死也残!” 宋君升想了想,严肃的说道:“拿贼拿赃!师兄咱们去把他捉住吧!” “好主意!算姐一个!姐要去看看战利品!” 三个人随后掌着灯,拿着各自的武器,绕开室内的机关陷阱,往后山的瀑布而去。 安童走到一半,看见一个人影走路有些瘸的朝着三人的方向而来,于是他们立马埋伏了起来。 忽然一阵黑风呼啸而过,一个黑影对着瘸着的人说道:“紫郡道人!柴茵芸的头颅!难道了没有?” (本章完) 梦闻一百九十五 拜访凌风阁 紫郡道人生着气,拖动着瘸腿,对着黑影说道:“阁下请不要着急!贫道今日招了小鬼们的算计!等我恢复好身体,我定将那女子的头颅奉上。” 黑影听了紫郡道人的话,从腰间拿出一瓶药扔给了他。 “这是我门灵药,玉雪消云膏!是由上古灵山产玉谷雪莲所制!功效奇特!就道长这身上的伤,不出三日,保证你生龙活虎!” 紫郡道人听后,反复的拿着玉雪消云膏看了起来,他正要拜谢黑影赐药,却不料一转过身来,黑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随后四下观察了一下,将玉雪消云膏放进袍袖中,然后从旁边抄了一条小路而去。 安童三人看见紫郡道人消失不见,立马跑到了跟前。 忽然树林里发生响动,他们三个人手拿武器,悄悄的靠了过去,却发现原来是一只野猫正在与一只竹鼠争斗。 三个人长舒了一口气,靠在树上坐了下来。 安童则看着野猫和竹鼠争斗,连忙对着两个人说道:“你们说是猫会赢,还是竹鼠会赢?” 宋君升听了安童的话,笑着说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傻!当然是猫了!师兄你说我说的对不!” 此时鹤飞云仍然在猜想黑影到底是谁,所以根本无暇理会二人。 安童和宋君升见状,也不好上前打扰,只能两个人逗了起来。 “君升!我认为竹鼠会赢!要不咱们打赌如何?” “赌什么?银子吗?小姑娘!我知道你银子多的是!但是我怎么也是堂堂的少公爷!不比你差的!赶紧下注吧!” “你一个男的怎么那么多的废话!下注就下注!我赌一万两白银!小哥哥你跟吗?” “小姑娘算你狠!不过这回我赢定了!我跟!现银手头没有!回去再给你!” “好!我也没带现银!咱们就都等回京城再算!你看如何?” “没问题!咱们观战吧!我一定能赢你!” 宋君升随后站在远处,观察起野猫和竹鼠的动静。 只见野猫用双爪扼制住竹鼠的喉咙,眼看竹鼠就要蹬腿了。 宋君升一脸得意的看着安童,仿佛已经开始胜券在握。 忽然竹鼠用它的小短腿不停的蹬了起来,并用尖牙不停的磕起猫的爪子来,野猫疼痛难忍叫了几声之后,冲着竹鼠摆了一个凶狠的样子,便一溜烟的跑走 了。 宋君升看后,脑袋一下子就耷拉到了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安童看着宋君升不服气的样子,笑着说道:“小哥哥!服气不!要不咱们在找两只动物,比试一番?” “好了!不用比了!算你赢了!回到京城我一定奉上一万两白银。” “喂!愿赌服输!什么叫算我赢了!明明就是那猫输了!你难道还不服气!” “小姑娘!你的银两,可都是我的姐姐宋嘉怡,帮你赚来的!” “别岔话题!我知道嘉怡姐帮我打理朝暮识云不容易!我不会亏待她的。” “这回是我输了!小姑娘可以啊!连你选定的田鼠都为你那么争气!” 这个时候,鹤飞云醒过神来,对着两人问道:“什么争气不争气的!你们再说什么?” 宋君升听后,看了眼安童,然后说道:“夜深了!回去睡觉了!” 他说完话后,便拽着安童的一起走。 “喂!你拉我干什么?” “小姑娘!这里夜深人静!定有野狼出没!难不成你想与狼共舞?” “谁想与狼共舞?鹤大侠不是在这里吗?” 安童说完话,转过身去,却发现鹤飞云早已不见了踪影。 “走吧!师兄估计都梦上周公了!” 安童见状,只好跟在了宋君升的身后。 “芸妹!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小哥哥你问吧!” “像你这样的巾帼英雄!血战沙场,保国安民!难道你就没有寂寞的时候?没有想找一个人依靠?” 安童明白了宋君升的意思,笑着回答道:“并没有!我自己活得很潇洒!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免去了棒打小三,枪挑小四等诸多烦恼!我心甚宽!”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步步紧逼着安童,一直将她逼靠在一棵大树下。 然后他用脸挨近安童的脸,直视着对她说道:“你一直在回避你对我的情感是不是?” 安童曲着眼睛,将头转到别处,回答道:“哪有!我对你就没有动过情!哪里有回避一说!” 安童说完这些,用手推开宋君升,难为情的说道:“天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安童说完话,看着尽在咫尺的听风阁,一跃而起,飞了过去。 宋君升杵 在那里,久久不能离去。 安童回到听风阁,转身将庭院的大门从里面用一根横木关好,然后小心的走进正堂,掌了灯,开始用扫把一点一点的清理地上的陷阱。 好不容易将这一切都清理完毕之后,她刚想躺下休息,却听见秋墅山的公鸡开始唱起晓来。 安童听后,很是心烦,于是直接钻到被子里,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鹤飞云奉虚无道人之命,前来请安童去吃早饭。 他刚走到距离听风阁的不远处,却看见一个人,正靠着听风阁的门鼾睡着。 鹤飞云走进一看,原来是宋君升。 他的旁边,有一个酒葫芦洒在地上,痕迹依稀仍在。 “君升!醒醒了!该用早饭了!” 宋君升听见有人喊他,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看是师兄鹤飞云,连忙站起身来,对着他行起了礼。 “君升!你不会是在这里守了一夜吧!” “啊!怎么了师兄!我昨晚睡不着!就拿了一壶酒,不小心醉倒在听风阁门前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不见茵芸出来呀!” “卯时刚过,上师堂的弟子们都开始练武了,师祖特别吩咐厨房,为咱们特别安排在这个时候用餐,用完餐后,就要去找师祖学剑术了。” 正在这个时候,安童听见门外传来两个男子的声音,立马惊醒了过来,她简单的梳洗过后,便往听风阁外走去。 当她打开听风阁的大门时,宋君升突然倒在了她的裙摆上。 “君升?这么早!你在我这里做什么?” 宋君升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于是干脆来了句“路过。” “我信你个邪啊!你一大早就路过我的听风阁,而且还靠在门上,且和鹤大侠畅聊人生?” “对!畅聊人生!这不累了吗?靠在门上休息了一会儿!” 鹤飞云听后,连忙为宋君升开脱,笑着说道:“柴姑娘!咱们快去用早餐吧!要不一会儿饭该凉了!” 安童若有所思的答应了他的请求,正要转身离开听风阁。 她却在无意间看见地上残留的酒壶和酒渍,忽然想道:“莫非君升一夜未归!在我的门前守了我一夜?” 安童于是走到宋君升跟前,看了一眼他的精神面貌,笑着说道:“小哥哥!莫不是在 姐门前,独守空门?” “哪里有?那些都是女子才会干的事!我是大丈夫!岂能扭扭捏捏到那个地步!” “没有就好!免得我自责!好了!咱们去厨房一起吃饭吧!” 安童说完话,便跟着鹤飞云往秋墅山的厨房而去。 三个人到了厨房的门口,刚巧碰见凌风阁的弟子在议论其师紫郡道人的伤势。 他们看见安童三人后,连忙起身行礼,然后又坐下去,聊了起来。 “你们说师父的伤,真的是不小心真气不足,坠崖所致吗?” 一个矮粗胖的道士上前说道:“我看不像!师父法力很高!怎么会在使用御空术时,因为真气耗尽而坠崖呢?” “师父平日里结仇甚多!也不好说不是仇家报仇所致!总之师父那个老狐狸!没想到他还有瘸腿的时候。” 安童坐在旁边的桌子上,一手拿着馒头,一边喝着碗里的白米粥,听着紫郡道人的事情,差点喷了出来。 鹤飞云低下头,喝了一口粥,然后说道:“这个紫郡道人,平日里不结善缘,就是他凌风阁的弟子!哪个没有招受过他的毒打?哪一个又不是对他恨之入骨!” “照师兄说来,他做人做到这个份子上,他也是横贯古今了!” 安童听完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可惜咱们昨晚没有搞死他!差一步就为民除害了!” “柴姑娘!紫郡老贼心狠手辣!如今招了咱们的算计,他好后一定会找咱们报仇,所以咱们务必小心!” “师兄!你说的很对!但是我们要如何防范他呢?” 刚巧这个时候,一个道士走到三人桌前,对着三人说道:“师祖有命!让你三人去凌风阁看望紫郡道人!” 安童听完眼前道士的命令,吓得连手中喝粥勺子都差点掉到了地下。 鹤飞云则一脸谨慎的看着道士,然后接过虚无天师的法谕辨起了真伪。 “师祖还说什么了?” “师祖说了!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一切全报!” 鹤飞云听完眼前道士的话,连忙说道:“原来师祖什么都明白啊!” 宋君升看着鹤飞云的样子,疑惑不解的问道:“师兄咱们到底是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凌风阁就是刀山火海!姐也一定要去看一看!” 旁边桌子上的凌风阁弟子听后,走到安童面前,看着她的容貌说道:“我们作为凌风阁的弟子!欢迎姑娘到我凌风阁观赏!” 宋君升见状,站起身来,护在安童的身前,说道:“那还不快给柴太尉带路!” (本章完) 梦闻一百九十六 藏书阁 凌风阁的弟子们随后簇拥着安童三人,离开了秋墅山的厨房,往凌风阁而去。 只见凌风阁的弟子们,走到一座极陡峭的山崖边,然后从袍袖中取出一枚铜哨,双手握住它并吹了起来。 这枚铜哨上面刻有流云浮于山顶,底下是波涛汹涌的江河。 安童看罢,对着宋君升和黑飞云说道:“我之前见过白池芳有一铃铛,上面好像刻的就是这个图案!” 鹤飞云听后,想了想,激动的说道:“是吗?柴姑娘你不知道,这个图案正是凌风阁的特制,如果找到那个铃铛,估计紫郡老儿就不会在狡辩了!” “可惜!我当时只是听白池芳说过,并未看见实物!” 正在安童与鹤飞云交谈之时,忽然天空中,出现了一座由仙鹤搭成的桥,一直延伸到对岸。 凌风阁的弟子们对着安童客气的说道:“柴姑娘!走上桥!” 安童担心的看着有仙鹤搭成的桥梁,轻身细语的问道:“这些鹤看起来如此单薄,它们能禁得住我们吗?” 凌风阁的弟子们听后,朝着仙鹤甩了一下衣袖,鹤桥便转眼变成了一座汉白玉制成的石桥。 “柴姑娘!这回可禁得住我们?” 安童看后,惊讶的看着鹤飞云和宋君升,然后率先走上了这座石桥。 石桥的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江河,站在桥上远远望去,写着凌风阁的牌匾就在前方的不远处。 凌风阁整体成甲字形,位于一处绝壁之上,四面皆是深涧,站在上面时常有大风袭过,故名凌风阁。 三人跟随凌风阁的弟子到达石桥的对面之后,刚一转身,便听见一群仙鹤的鸣叫之声,随后便发现石桥不见了踪影。 安童和宋君升若有所思的看着鹤飞云,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 鹤飞云见状,私底下与两人说道:“你们不用担心!师祖是知道咱们过来的!紫郡老儿不敢谋害咱们!” 安童听完这句话,立马来了精气神,于是大摇大摆的往凌风阁的大堂而去。 此时紫郡道人早已得到了线报,正带领着门下一众弟子立于大堂之上,等待着安童三人的到来。 只见安童刚走到凌风堂的大堂前,紫郡道人便迎了出来,一脸假笑的说道:“柴姑娘是师尊的小友!能够光临我凌风阁!在下真的是荣宠之至!” “宝鼎道人门下鹤飞云、鹤飞龙 参见师伯!” 安童见鹤飞云与宋君升行了礼,如果自己因为讨厌紫郡道人而不行礼节的话,恐怕会遭人笑话。 于是她也冲着紫郡道人行礼后说道:“紫郡道人好!在下新宋云台太尉柴茵芸!” “哎呀!贵客啊!师尊只说你是朝廷命官!却不曾挑明你的身份!久仰大名啊!” “大家快快请坐!看茶!” 安童随后拿起一杯茶刚要喝,紫郡道人却又说道:“太尉大人百忙之中,到访我门不知所为何事啊!” 安童上下打量了一下紫郡道人,怎么看他也不像是身受重伤之人。 “太尉大人!我问的话您还没回我呢!” 安童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刚才看着这凌风阁的建筑,有些出神了,还望道长莫怪!” “我此次来秋墅山,是陪我表哥回来学习剑法的!” 紫郡道人听后,若有所思的回道:“哦!原来如此!贫道听说柴太尉南征北战,特别在剿灭邪教上面,格外的用心!” “道长夸奖了!我身为女子最见不得女子受人欺辱!西域婆娑门专门拐卖妇女!这使我非常愤怒!” “原来如此!新宋有了柴太尉!妇女们就安枕无忧了!” 鹤飞云听着紫郡道人的话,感觉他是想从安童嘴里套取些什么,于是他赶紧上前抢话的说道:“师伯!听闻凌风阁风景优美!要不我带着柴姑娘逛一逛?” 紫郡道人刚想继续问安童,听到鹤飞云说的,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站起身来,对着安童说道:“柴姑娘!那就依飞云的话!你们在我这凌风阁观赏一下风景,我昨日练功,不小心伤了身体,我就不陪同你了。” 他说完这些话,又找来凌风阁的两个弟子,在前面给安童三人带起了路。 安童他们离开凌风阁的大堂后,便来到后面的一处庭院,庭院建在两山之间,旁边还有一条瀑布垂直而下。 人走在院子之中,听着水声带来的天然韵律,再加上时不时刮来的大风,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穿过仙境一般的庭院,便来到了凌风阁的藏书阁。 书阁高出两山,直耸入云,最上一层有云气缭绕之象。 书阁的门口有一张躺椅,上面懒散的躺着一位白胡子老人。 躺椅的旁边有一张小木几,上面放着刚 沏好的一壶茶,此刻正不断的往上冒着热气。 安童在凌风阁弟子的带领下,刚要走进藏书阁,那个白胡子的老人,突然看了一眼安童腰间的金蛇宝刀,说道:“好刀!炼之玄铁,成于岁末!天人共感!劈天破地!” 安童听见这些话,连忙转过身对着白胡子的老人,鞠起了躬。 白胡子老人看后,从躺椅上站起身来,看了看安童,漫不经心的说道:“姑娘!此刀从何处得来啊!” “启禀老前辈!这把刀是我的外祖父,当朝太师孙无伦赠与我的!” “哦!原来是孙无伦的外孙女!难怪看着眼熟!你到凌风阁来做什么?” “启禀前辈!虚无天师让我们三人来凌风阁看看紫郡道人!” 这个时候白胡子老头,看见了宋君升手里的神子剑。 他连忙惊讶的说道:“你们三人,两人拿着神兵!今天我能同时目睹两样神兵,真是十分不容易啊!” 宋君升听完他的话,刚想上前问些关于神子剑剑法的事情。 却不想白胡子老人,趁他不注意,对着他接连打了三拳。 一拳打在手心,一拳打在后背,最后一拳却打在鞋底。 宋君升一阵疼痛过后,却感觉自身的内力增长了不少。 安童看着宋君升的样子,好像十分受用这三拳,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 她刚要上前索问白胡子老人缘由,却不想白胡子老人也先后打了她三拳,方位和宋君升的一样。 凌风阁的两个弟子和鹤飞云傻傻的看着安通和宋君升。 两人竟然同时的笑了起来,然后朝着白胡子老人鞠躬致谢起来。 白胡子老人二话不说,从身旁的小木几下,拿出两本书,一本是刀法,另一本便是剑法。 “给钱!一共五百两白银!” 安童和宋君升听完白胡子老人的话,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安童随后想道:“莫非这老头就是一骗子!借传功为由,卖武功秘籍?” 宋君升则因为感到了自身内力的增长,连忙从腰间拿出五百两银票,放在了白胡子老人的小木几上。 “那一本刀法我也付了!前辈谢谢你!” 宋君升将刀法递给安童,十分肯定的说道:“小姑娘!别瞎想了!拿着!” 安童接过宋君升给她 的书,看了起来,却发现上面竟然和蚁人族长老教她的法术一模一样,除此之外,竟然还有更深一层的心法。 安童看罢,走到白胡子老人身边,深深地鞠了一躬。 白胡子老人看后,笑着说道:“你们莫怪!书籍卖与你们!是为了后生着想!如果分文不取!刚来我老了!谁还会来守这个藏书阁?所以干什么都得给后生留点油水!” 安童听完白胡子老人的话语,又从她的腰间取出一片金叶子,放到了小木几上,说道:“前辈!这是晚辈孝敬您的!” 白胡子老头笑了笑,然后将金叶子扔回了安童的腰间,笑着说道:“咱们已经明账了!五百两银票已经到了我的手上,我断不能再收你的钱!我做生意像来童叟无欺!” 安童低头看了看自动飞回腰间的金叶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 鹤飞云看见白胡子老人撇金叶子的手法,连忙对着凌风阁的两位弟子问道:“两位师弟!这位老道长是谁啊?” 凌风阁的两位弟子听后,对着鹤飞云小声回答道:“他是天元真师的徒弟,当今掌门虚无天师的师弟,法号道明天师!” “怪不得有如此高的法术!原来是天师一辈!” 鹤飞云说完话,走到白胡子老人身边,行了礼说道:“宝鼎坐下弟子鹤飞云,拜加老天师!” 白胡子老人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说道:“宝鼎是不是就是我那第三个师侄啊!” “启禀师叔祖!我师父就是排行第三的宝鼎道人。” “我这个师侄!小时候笨得很!一套心法教他十多回,他也记不住!” “后来长大了,却修为高于两位师兄!可算是一个奇才!” 白胡子老人说完这些话,睁开眼睛对着安童和宋君升说道:“怎么还不走啊!没待够!难道想留在紫郡这里吃人肉包子吗?” 安童听后,笑着说道:“您竟吓唬我们,哪有那么玄乎!我们都是想回去!只是来时的汉白玉石桥消失了!我们总不能飞过去吧!” 白胡子老人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好!说的好!我这就送你们飞过去。” 只见他起身走进藏书阁中,拿出一把大蒲扇,对着凌风阁的弟子说道:“你们两个站远一些!” 随后他使劲的煽动大蒲扇,安童三人便飞了出去 (本章完) 梦闻一百九十七 湖心岛 安童三人在云海之中,不知翻滚了多少回,才安全的落到了一座殿宇的前面。 三个人站起身来,看着眼前庞大的宫殿式建筑,都感到十分惊讶。 他们的眼前是一座典型的歇山顶式宫殿,上面铺设着琉璃绿瓦,整体颜色为黄色,一扇朱红大门格外得抢眼。 大门上镶嵌着晃眼的金钉,还用暗纹描绘了浮云。 三个人见状走上前去,用手敲了敲朱红色的大门,却始终没有人来开。 正在他们感到疑惑,失望的转身离开之时,朱红色大门却意外的打开了。 三个人见状,相互看了看,然后一起走了进去。 只见他们迎面便是一座圆形的大湖,上面泛着浮萍,一艘兰舟正在岸边停靠,似乎有人故意留在这里的。 安童走到湖边,用手拨了一下湖水,忽然感觉有一股清爽之风,飞袭过她的脸庞。 随后她独自一人走上兰舟,向远处眺望,她发现在湖中心有一座颇大岛屿,它的上面还有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 安童看过之后,连忙喊来宋君升与鹤飞云一同观看。 然后三人共乘兰舟,泛舟而去。 安童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看见水中有一块石碑。 她连忙让鹤飞云将船靠了过去,只见上面刻着玉清界三个大字,上面还不停的冒着金光。 鹤飞云看过之后,大叫一声说道:“原来咱们到了虚无天师的玉清界!” “这里可是天师道的禁地,没有师祖传唤!那可是死罪呀!” “完了!也不知道明天师与咱们有什么别扭,非得把咱们弄到这里来!哎!” “我看未尝不是好事!以道明天师的道行,犯不着与我们记仇!” “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快点上湖心岛去看看老渣男也不错!” 宋君升听后,咳嗽了两声,然后便再也不吱声了。 安童感觉到气愤不对,连忙看了一眼鹤飞云的脸,只见他正带有敌意的看着自己。 随后安童想了想,然后改口的说道:“我刚才说错了!应该是去湖心岛看望老天师!” 鹤飞云听她说完后,立马改变了脸色,笑着对安童说道:“柴姑娘!叫老天师挺好的!” 安童听完他的话,在他的背后挤眉弄眼起来,似乎不是很服气。 兰舟渐渐的靠近了湖心岛,此时一位样貌清秀的女子,正在殿宇前的大树下练剑。 她看见有生人登岛,连忙上前阻拦了起来。 安童拽住她的手腕,惊喜的说道:“你可是与我做竹纸生意的孟思月?” 孟思月一看是安童到来,连忙笑脸相迎的说道:“原来是柴姐姐你呀!快请!” 孟思月说完话,便将剑收入腰间,挽着安童的手往宫殿里面走去。 “咦?孟姑娘?你不是家住江州浣花里吗?为何会在这里?” “对啊!这里不就是江州浣花里嘛!” 安童看着她笑眼盈盈说的话,忽然明白了这其中的玄机。 她连忙也笑着回答道:“好个江州浣花里!还真是在江州!” 随后两人的关系更加亲昵,宋君升和鹤飞云看后,一头雾水。 “孟妹妹!竹纸的生意你还做吗?” “柴姐姐如今你的朝暮识云需求那样大!难道你要甩了我不成!” “那倒不能!没有你的竹纸!我的朝暮识云也不会有今日的成绩!” “做就好!但我不知道我是在跟孟妹妹做生意呢!还是在跟虚无天师做买卖!” “柴姐姐!这不都一样吗?道门需要银两维持,所以派我下山卖竹纸!” “还好遇见你这位大老板!要不这道门哪能这样壮观!” “孟妹妹客气了!大家都是共同利益,我也是很幸运遇到你!” 这个时候,虚无天师忽然从大殿中走了出来。 孟思月见状,连忙上前行了大礼。 鹤飞云与宋君升紧随其后,安童则鞠了一个躬后,笑着说道:“老天师咱们又见面了!” 虚无天师看了看孟思月,又看了看安童,笑着对她问道:“你都知道了?这事情早晚你要知道!思月是我的闭门弟子!是本座让她去古城卖你竹纸的!这一切都是一种缘分!你不觉得吗?” “嗯!缘分挺好的!谢谢老天师助我创业!” “严重了!其实本座也是需要向外赚些经费!刚巧这山上的竹林多,所以我吩咐门人制成了竹纸,这才想到了你!” “什么?老天师合着我创业就是为了买你的竹纸喽!” “这也不全是吧!那个时候你想自立,不想被人看不起!所以我才决定将竹纸卖给你!而 且你一定会买!” “为什么?老天师你这样肯定呢!难道你真的可以看透我心思,干预我的决定?” “这个可是没有的事情!本座那个时候,只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才让思月却找你的!” “而且那个时候,本座算出你会有危险!所以才派思月出手相救!” 安童脑中想起自己在梦楼遇见的怪事,连忙对着虚无天师感谢道:“老天师!原来你一直在背后保护着我!真的太谢谢你了!” “不必说谢谢!你本来就是协助天师道灭亡婆娑门人,我对你百般保护!也是为了你能有今日之成就!” “如今你习得神功,只要再深入学习一下心法,便可以完全超控金蛇宝刀!从而与婆娑门决战!” “老天师!就冲着你对我的恩情!我也绝对会帮助你灭亡婆娑门!” “好!我从现在起,就交给你们手中秘籍里的内容,记住你们三个住在湖心岛上,等事成之后,再离开这里。” 安童三人随后谢过虚无天师,开始跟他学习心法。 三个人被蒙住眼睛,在孟思月的带领下,分别被领到三个房间之中。 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边一个人没,眼前却都出现了虚无天师。 “安姑娘!你已经学会了刀法上的一半,如今我传授更深的心法给你,名曰明神敬宇。” “气如脏腑而养于力,功出掌中而困于神,内外皆空旷,我梦亦还真。太白升于秋水,闭目以促精魂!抚掌似鲲鹏掠日,运气如霹雳玄晶!” 安童一套心法下来,顿时大汗淋漓。 虚无天师看后,非常不满意的摇了摇头,然后便闭上了眼睛。 安童看见虚无天师的表情,知道自己练得非常的差劲,于是她再次调节精神,深呼吸过后,又开始练起了心法。 再说宋君升这边,虚无天师先是教了他心法,本以为他会练上好多日子,才能学会,却不想他天资极高,在听完虚无天师跟他说完心法之后,便能稍稍领悟,几次自练下来,竟能全然大通。 虚无天师惊讶的看着宋君升,忽然想起他曾经上山学武一事,似乎如此看来,他应该是在那个时候,练武时无意间开启了慧根,所以今日才能快速的学会心法。 宋君升既然参透了心法,就心里痒痒的看着剑法秘籍,对着虚无天师恳求道:“师祖!请你教我上 面的剑法吧!” 虚无天师点了点头,然后让他去大殿外等候。 此时鹤飞云正在学习虚无天师教他的天师道秘技,忽然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将他打断,他连忙走出房间来到大殿上,只见安童高兴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对着他说道:“我练成了心法!鹤大侠!我练成了心法!” 鹤飞云有些发懵的看着刚刚发生爆炸声的房间,此时却完好无损。 “恭喜柴姑娘!功力又上了一个等级!” 此时安童看见宋君升站在大殿门口,连忙跑出去对着他说道:“小哥哥!敢不敢和姐比试一番,试试姐新学的心法!” 宋君升上下打量了安童,不屑的说道:“小姑娘!怎么了!光你学会了高层法术!难道本小爷就没学会吗?” 安童听他说完话,故意找茬的说道:“谁是小姑娘!将接我一拳!” 她说完话后,立马朝着宋君升打了一拳过去。 宋君升连忙运用刚才所学,用胳膊抵挡住了她的这一拳。 “柴茵芸!你居然玩真的!好啊!谁也别用武器!小爷陪你玩一玩!” 两个人说完话,便将各自武器解下放到一边,然后谁也不肯让谁的打在了一起。 虚无天师走出大殿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捋着胡须笑了起来。 只见两人时而翻滚,时而扫腿,亦有时环走于四周墙壁之上。 两人几十个回合下来,却没有分出胜负。 安童十分不服的看着宋君升,趁其不备竟然咬起了他的耳朵。 宋君升捂着耳朵,骂骂咧咧的说道:“哎呀!咬死我了!柴茵芸!你是属狗的吧!” 安童抱着胳膊,鼓着嘴,不当回事的回答道:“姐就问你服不服吧!痛快点!认输还来得及!” 宋君升本人非常爱面子,当听到安童这样说辞后,生气着说道:“你想得美!既然你来阴的!也别怪我不走正道!” 宋君升说完话,再次飞到安童身边和她比试了起来。 安童故意靠近宋君升的面部,然后开始了她咬耳朵的计量。 宋君升看准时机,竟然朝着安童的嘴唇亲去。 安童见事情不妙,连忙用手躲避,却不想宋君升这时候打来一掌,直接将安童打到了半空中。 宋君升见状,连忙飞身而起,他用手接住安童,然后旋转着从天而降。 孟思月看后,非常羡慕,为了营造浪漫的意境,于是她找来花瓣,然后朝着两人抛洒了起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九十八 小师姑的心事 安童躺在宋君升的怀里,不停的回避着他抛来的眼神,一直到两人平稳的落在地下。 宋君升刚要与她说话,却不料安童冲着他打了一巴掌,然后说道:“可耻!渣男!” 安童随后便转身离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孟思月看见美好的事情,竟然以这个结果收场,她看了看手中还未抛洒完的花瓣,眼中便留下泪来。 虚无天师看后,走到孟思月跟前,安慰她说道:“尘俗情爱!大抵要几番磨难!为师曾经与你说过,爱一个人的历程,不亚于一场修行!就如冷暖交替一般难以把握!” 孟思月听后,擦干眼泪,笑着点了点头。 宋君升听完虚无天师对孟思月的教诲,突然对着虚无天师说道:“师祖!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经纬轮回样样精通!您能否告知弟子!我与茵芸缘深缘浅?” 虚无天师听完他说的话,笑了笑,然后慢慢说道:“明日你与柴姑娘要去后山渡劫!等你们闯过那一关再说吧!” 他说完这些话,便头也不回的往大殿中走去。 孟思月这个时候凑到宋君升跟前,笑着说道:“飞龙师侄!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柴姐姐啊!” “对呀!孟师姑你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孟思月听完他的话,上去便是一拳,然后说道:“飞龙师侄你想什么呢!人家心里早有人了!” 宋君升听后,笑嘻嘻的问道:“呦!小师姑!可以啊!居然背着师祖恋情郎,快告诉我,他是谁!否则我就将这件事情告诉师祖!” “嗯。。。这样好吧!我帮你追求柴姐姐!你帮我追求柴哥哥!如何?” “柴哥哥?小师姑说的不会是柴茵芸那呆头呆脑的傻兄弟柴正吧!” “不许你这样说柴哥哥!柴哥哥为人一身正气,且相貌英俊!让人家看了一眼,便魂牵梦绕!哪里有你说的那个样子!” 宋君升听完孟思月的描述,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脑门。 “哎呀!飞龙师侄你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点你不知道吗?” “小师姑你别误会!我只是看你发烧了没有,怎么竟说些胡话!” “飞龙师侄!你到底帮不帮吧!别说那些没有的!” “小师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就帮你去打听,但是你能告诉我柴茵芸去哪了吗?” “嗯。。。她可能回房间了吧!” “拜托小师姑!她住哪间房间啊!” “碧云轩!就是靠着大殿西边的那一间!” 宋君升连忙往碧云轩的方向走去。 他一路上心里想道:“借此可与芸妹多些沟通!说不定是一件利己之事!” 宋君升到达碧云轩外面之后,看着爬满绿藤的房子,然后走上前去,敲起了门。 安童此时正坐在窗户边发呆,当听到有人来敲门后,还以为是孟思月回来了,于是连忙起身打开了门。 当她看见是宋君升的时候,再次将门从里面关好。 宋君升见状,冲着里面说道:“芸妹!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轻薄你!但是你比不过就咬耳朵,算不算你轻薄我啊!” 安童听完他的话,嘴角露出笑容,但仍然假装生气的说道:“宋君升!你这是道歉啊!还是兴师问罪啊!” “道歉!道歉还不行吗?芸妹!我有要紧的事跟你说!快把门打开!” “姐不听!道歉就快点道!不道就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别在姐这里瞎晃晃!” “我要跟你说柴正的事情!你听不听吧!不听我可真走了!” 安童一听宋君升要跟自己说关于柴正的事情,立马打开了门,她倚在门口,故意不看他的说道:“你说吧!我弟弟怎么了?” “芸妹!孟思月喜欢柴正!” 安童听后,差点摔倒,连忙上前问道:“她亲口跟你说的?” “当然!这件事情千真万确!她让我问问你柴正可有心上人?” “有!这下可麻烦了!如果不帮孟妹妹连红线,她会不会终止我们的合作啊!” “有?柴正那傻样还有心上人?你逗我呢吧!” “我逗你做什么?人家两个好着呢!这可如何是好!” “谁呀?柴正表弟的心上人是谁啊!谁这么有眼无珠!竟然看上他这个傻帽!不会是古城张麻子的女儿吧!” 宋君升说完话,便开怀大笑起来。 安童看着宋君升的样子,也笑着说道:“君升!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妹妹的!传到嘉澜的口中,你们还做不做兄妹了!” 宋君升一听这话,整个人蔫了下来,无精打采的说道:“他们俩个什么时候好上的!柴正表弟真是看似忠厚,实则狡诈呀!” 安童听完,看着宋君升的样子,也大笑了起来。 宋君升看了看安童,然后说道:“芸妹!你柴家真是好手段啊!我那澜妹一脸天真!竟然被你那傻兄弟给骗走了!想想我就来气!要不这样吧!你就从了我吧!咱们来个双喜临门!” “宋君升!你想多了吧!你可是座冰山!今天怎么又融化了?” “开个玩笑!柴茵芸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会不会跟柴正一样,外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然而内心却是。。。” “你说下去啊!姐内心怎样的!说呀!” “柴茵芸你把金蛇宝刀放下,我什么也没说,你至于动武吗?” 安童听后,将金蛇宝刀收了起来,然后对着宋君升说道:“你还好是没说!如果说了!姐真不知道你的头会不会在!” 宋君升一脸冰山的看着安童,用手指着她说道:“柴茵芸!我现在特好奇!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亦或是什么样的男人能看上你!” “你不就是很喜欢我吗?装成一副冰容有意思吗?” “那是因为我。。。走眼了!我现在郑重的像你宣誓我不爱你了!” “哦!是吗?不太好了!姐总算可以轻松了!每天被你爱来爱去的!真的好烦啊!” “是吗!那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了!你好好保重!” 宋君升说完话,刚转过身去,安童便脚踹了过来。 正当宋君升索问理由之时,忽然一只飞刀差点打在他的身上。 “谁?”宋君升连忙反应过来,并快速的飞上高墙,发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出现在湖心州上。 “又是夜行衣!哎!我问你!婆娑门是不是专门做夜行衣的啊!” 宋君升听见安童说的话,连忙转过身,发现安童已经站立在自己的身后。 那身穿夜行衣的人听完安童的话,笑着回答道:“你可真是有趣!死到临头竟然还这么嚣张!” “这里可是天师道胜地!你无故闯入!今天我作为门里弟子!势必要将你抓住!” “看剑!”宋君升说时迟那时快的拔出神子剑,开始将所学心法运用到了剑上。 只见他一剑下去,剑气所到之处,瞬间结成冰刺,锋利无比。 宋君升惊讶的看着神子剑的变化,忽然那身穿夜行衣的人,越过剑气形成的冰刺,一掌 便将宋君升打的口吐鲜血。 安童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宋君升,然后大叫一声,拔出金蛇宝刀便冲了上去。 但是这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法力极高,不光破了安童身上的护身丝衣,而且就连安童的宝刀,也伤他不得。 安童刚要运用新学的内功,却被他一脚踹到了墙上,又掉落在了地下。 这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走到安童跟前,将她附在墙上,然后用拳头狠狠的打了起来。 安童嘴中的鲜血不停的吐了出来,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有气力。 宋君升看见安童被打,连忙站起身来,他拿起射神子剑,冲了过去,却不料那人,一个转身,一掌便将宋君升打出数米远。 随后他飞到宋君升跟前,用脚拼命的踢了起来。 宋君升连忙护住脑袋,在地上打起了滚。 安童看着宋君升的惨状,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渍,捡起金蛇宝刀,然后趁其不备,再次运用内功,冲着那身穿夜行人的人,大喊一声,刀气入城! 身穿夜行衣的人听后,连忙越到空中,躲过了安童的攻击。 安童见这一招不起作用,连忙想起她在黄粱界用的那招撕裂空间。 安童按照刀法,熟练的比划起来。 却不料那人不小心跳到宋君升剑气形成的冰刺上,一下子被融化的冰刺烧伤。 宋君升看到这一场景,想了又想,原来这剑气形成冰刺,在经过几秒钟后,便会产生热量,一但有人误踩于上,必然会被热量产生的烈焰烧伤。 安童看了一眼宋君升,随后两人拿起武器,在不同的方向,一起朝着被烈焰烧伤的那个人跑了过去。 那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此时根本顾不上两人的动静,仍在不停的拍灭自己身上的火焰。 宋君升趁其不备,一剑便刺穿了那身穿夜行衣人的心脏。 安童紧接着又朝着他的头砍去,只见一束光影擦肩而过,那个人的头便掉到了火焰之中。 宋君升看着浑身是伤的安童,连忙走上前去拥抱起她。 安童见状,正要与之相拥,忽然看见火中的人头,连忙推开宋君升,将人头拿刀巴拉了出来。 宋君升看后,用剑挑开人头上的黑布,却发现是一个西域面孔的人。 正在两人疑惑黑衣人是谁之时,虚无天师从大殿中走了出来。 (本章完) 梦闻一百九十九 醉中舞 虚无天师甩动衣袖,安童和宋君升身上的伤,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那刚刚被砍下的头颅和身体,也都化为了乌有。 安童和宋君升诧异的看着虚无天师,正想追问缘由,却不想虚无天师一句:“明日后山杀白睛大虫!”后,就转身消失在了殿宇之中。 安童看后,十分的茫然,心里想道:“这不是老天师自己的府上吗?至于这么耍酷?切!” 宋君升则看着安童,伸手将一根挡在安童眼前的发丝,给拨到了旁边。 安童直视着宋君升,却不知说些什么。 孟思月这个时候,跑到两人跟前,着急的说道:“飞龙师侄不好了!飞云师侄他。。。” 宋君升还没等孟思月说完话,便着急的跑到了大殿中。 安童紧随其后,却被孟思月拽住,然后她笑着对安童说道:“柴姐姐!你去做什么?” 安童心急如火的担心鹤飞云出事,但在听到孟思月如此淡定的问自己后,忽然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她。 孟思月见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柴姐姐!你别这样看着人家,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安童一把拽住孟思月的手,向前逼问道:“孟妹妹可曾说谎?” “不曾!飞龙师侄运功伤及气脉,必须要赤身为他注功!” “原来如此!那你不早说!害的姐以为你在框我们!真是的!” 孟思月一副讨好的样子,靠近安童说道:“柴姐姐!正哥哥成家了吗?” “好像没有吧!我离开古城算今日已有大半年有余,从未听闻阿正与谁成亲一类的家报。” “嗯!如果正哥哥成婚,一定会告知柴姐姐的!” “你这鬼灵精!喜欢我家阿正?” “一定是那嘴没把门的飞龙师弟,跟柴姐姐背后嚼了舌根!对不对?” “哪能啊!人家是宋公府的少公爷!怎么会嚼舌根!你就说是不是吧!” “嗯!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孟思月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回答起安童的话。 “那柴姐姐现在没有人在!你告诉我你对我飞龙师侄,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喜欢!” 安童正要开口,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宋君升躲在大殿门口的一角,焦急的等着安童的回复。 原来这一切都是鹤飞云为了帮助宋君升 探知安童的内心想法,而找孟思月一起做的一个局。 孟思月刚开始还口口拒绝,到了后来鹤飞云说到宋君升会帮她追求柴正的时候,她才兴奋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个时候孟思月焦急的看着安童,上前问道:“柴姐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或是不肯相信妹妹!怕我泄露给飞龙师侄?” “你大可以放宽心!我和飞龙师侄,还没有你我之间见着亲呢!我是不会偷偷告诉他的!” 安童看着孟思月一脸童真的笑脸,松口的说道:“我跟他的关系很是微妙!要说不喜欢吧!还时常想起他!要说喜欢。。。” 这个时候安童猛地抬起头,看见孟思月正向着大殿方向,使用着手势。 安童低下头来,明白了他们的勾当,于是故意的大声的接着说道:“要说喜欢!那是不可能的!姐怎么可能喜欢他呢!想也不要多想!” 宋君升听见安童的话,心里瞬间结冰,就连手也僵硬了起来。 安童站起身来,看了看孟思月,然后用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说道:“好一张天真无邪的美人面庞!” 安童说完话,便笑着往碧云轩而去。 她倚靠在碧云轩靠近湖中的阁子中,内心却很难平静。 自己明明要避爱,却为何会对宋君升网开一面,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拿起身旁的一个酒葫芦,一口气喝了下去。 此时她的脑袋中,每当想到宋君升抱着她从天而降的场景,嘴角上便会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这个时候,宋君升也刚巧拿着酒葫芦路经这里,看见安童独自一人在这里醉酒,连忙走到她身旁,坐下来说道:“有心事啊!一起啊!” 安童醉眼朦胧的看了眼宋君升,傻笑着说道:“宋君升!怎么哪里都有你啊!阴魂不散啊!” 宋君升听后,沉默不言,拿起手中的酒葫芦,独自的喝了起来。 安童见状,也拿起自己的酒葫芦摇晃了一下,发现里面竟连一滴酒也没有了。 于是她抢过来宋君升的酒葫芦,大口的喝了起来。 宋君升见状,连忙说道:“哎!你这小姑娘怎么能抢我的酒喝!” 安童摇摇晃晃的走到宋君升跟前,一手拿着自己的裙摆,朝着宋君升跳起了现代的舞蹈。 只见她搔首弄姿,如蛇一般上下摆动,时而妩媚,时而性感,一会从脸摸到大 腿,然后又双手扭动翘臀。 安童一系列舞蹈下来,惹得宋君升的鼻血直流。 “怎么样!献丑了!就当赔你的酒了!” 宋君升看着安童坐到他的身边,连忙拿出丝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安童透过丝帕,看见宋君升的鼻子处,有血渍浸透,连忙醉眼迷离的站起身来,指着血渍说道:“小哥哥!你火气这么大啊!” 宋君升捂着鼻子,一脸尴尬的说道:“没有啊!你喝多了!我先走了!” 宋君升说完话,一溜烟的逃走了。 安童扶着墙一点一点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敲起门来。 “孟妹妹开门!你柴姐姐回来了!” 这个时候旁边的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孟思月。 “柴姐姐!你这是喝了多少!走路都开始晃了!” “没喝多少!就抿了那么一小口!” 孟思月闻了闻安童身上的酒气,然后捂住自己的鼻子说道:“还说喝得少!就身上的酒味都这么大了!” 孟思月随后扶着安童回到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便离开这里。 等安童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早,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脑海中突然呈现出昨夜她给宋君升跳的那段舞蹈,顿时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起来。 这个时候刚巧宋君升前来敲门,安童一脸不高兴的打开门,对着他说道:“有什么事吗?没事我要梳洗了!” 安童说完话,便要将门关上。 “芸妹!等等!那个昨晚我流鼻血那事。。。” “昨晚的事情啊!姐早就忘了!要是只是这件事的话!我就不听了!” “哎!芸妹!你别先着急关门,师祖让咱俩去后山杀白睛大虫!你快些梳洗!我在门口候着!” 安童听完这话,平静的回了句:“好!你在外等着吧!我收拾完咱们就走!” 宋君升听后,便靠在安童的门外等了起来。 一盏茶的工夫不到,安童便收拾利索,手里拿着金蛇宝刀走出来,对着宋君升说道:“走吧!去后山!” 随后两人来到大殿前,看见孟思月正在殿前等候。 孟思月看见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便带领两人走出湖心岛大殿,坐上一艘兰舟,往湖水后面的山岭而去。 宋君升坐在兰舟的一角,目不转睛的看着安童,脑中浮现出昨夜安童的那段舞蹈。 然后嘴上莫名的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 孟思月看后,私下里议论,宋君升这是怎么了?拿到捡到了什么宝贝不成! 安童听完孟思月的话,正襟危坐,故意回避孟思月的说的话。 孟思月见状,猜想两人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一句话也不说的继续往前划去。 兰舟刚到后山山口,一声巨大的咆哮声便响彻云霄。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声音?” 安童有些受到惊吓的对着孟思月问道。 “是呀!小师姑!这是什么声音!” 孟思月听完两人的问话,一脸冷静的说道:“这个便是那白睛大虫的叫声!这个怪物被封禁于此!也是有些年头了!你们可要留心!” 宋君升看了看安童,两个人便离开兰舟,跳上了岸。 两人刚要转身在问些白睛大虫的情况,却发现孟思月早已驾舟远去,并对他们喊道:“日暮之时!我在这里等候你们归来!” 安童笑着冲着孟思月喊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她说完便转过身和宋君升一起往后山里面走去。 此时兰舟之上,虚无天师突然现身,他望着安童和宋君升远去的背景,叹息着说道:“但愿两人能够活着回来!” 孟思月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师父,紧张的说道:“难道师傅,这后山里的白睛大虫,不是你幻化出来的!” 虚无天师听完她的话后,摇了摇脑袋,捋着胡须说道:“婆娑门有上千种诡法!如果历练只用幻化来历练他们,这远远不够!” “今日我让他们来后山历练!乃是真正的实战啊!想必一定会九死一生!生死难料啊!” 就在虚无天师说话的时候,安童和宋君升已经尽到了后山之中,只见这里面异常潮湿,地面光滑,树木之上饱含露珠,杂草上有让人瘙痒的虫子,名曰嗤。 宋君升看见嗤之后,连忙带领安童躲开了它们。 安童无意间看了一眼,只见嗤通体血红,手指盖大小,长着尖长的牙齿。 据宋君升说,上古阴经记载,凡是被嗤咬到的人,如果不能把皮肤里的毒液给释放出来,那么这个人就会一直皮肤瘙痒,直至死亡。 安童听了他的讲述,才开始意识到周边的危险,于是她开始紧张了起来。 (本章完) 梦闻二百 白睛大虫 宋君升看见安童脸上有汗流出,连忙用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安童的手。 安童感受到这手的温度,忽然不在那么害怕这里。 两个人背靠着背,十分谨慎的往里面走去。 忽然两个人看见前面不远处的树林中,坐着一排好似人的物体,于是连忙二话不说的走了过去。 两个人走过去之后,发现那物体是一排皑皑白骨。 他们看后,立马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却没有任何异样。 宋君升走到白骨跟前,看了看他们的穿着,颇有见解的说道:“这些人身上穿的全是道服,应该是天师道的弟子!” “奇怪!是什么东西让他们丧命于此呢!” 安童想了想,看着尸骨中不断有嗤出来,立马说道:“会不会就是这看似不起眼的红头嗤!” 宋君升听完安童说的话,认为有几分道理,正在他想要与安童进一步分析的时候,忽然从一排白骨深邃的眼窟窿里爬出来一大堆密密麻麻的红头嗤。 安童见状,连忙拽上宋君升,迅速的跑到了一旁。 宋君升看着眼前难以细数的红头嗤,正在不停向着两人爬了出来。 情急之下的他对着安童说道:“快!使用法术!” 随后两人手握各自的兵器,闭上眼睛,开始运用起内力来。 只见一道道光影形成的城墙,护在了两人的前面。 那红头嗤张着尖长的嘴,却根本越不过眼前的这座光影形成的城。 紧接着宋君升飞到半空中,朝着那些红头嗤用力的甩出几道剑气,它们便都被冰刺冻住并刺穿。 两个人一番招式过后,那么张牙舞爪的红头嗤,已经全军覆没在两人的刀剑之下。 安童和宋君升看了看彼此,才刚刚的舒了一口气,却不料在前面的不远处传来了砸地的声音。 他们两个听见声音之后,立马再次拿起武器准备迎战。 突然一阵黑风驶过,一只差不多有马车大小的红头嗤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安童看了看它的模样,它简直就是那些小红头嗤的升级扩大版,他那强大有力的爪子,正是那砸地声的来源。 宋君升看了看它那又长又尖的嘴,好似一把天然的利器。 他二话不多的握紧神子剑,驱动内力,朝这只大的红头嗤释放起剑气来。 只见神子剑所释放的剑气,迅速转化成冰刺,将眼前的红头大嗤给冻了起来。 安童看后,高兴的手舞足蹈,然后拍着宋君升的肩膀说道:“小哥哥可以啊!这回咱们就可以横行无阻了!” 正在两人得意之时,红头大嗤突然从冰刺中挣脱出来,猛地朝着两人就扑了过来。 安童和宋君升此时疏于防范,没有来得及躲闪,两人全都被红头大嗤的爪子刺伤。 眼看着红头大嗤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宋君升的脑袋而来,安童立马强忍伤痛,挥刀挡了上去。 虽然宋君升的脑袋保住了,但是安童却被甩到几米之外。 宋君升心疼的看着安童口中不停呕吐鲜血,一想到安童是为了救自己而身受重伤,于是立马脸上愤怒的血筋尽现。 忽然一股气血直冲他的内腑,转变成强大的力量,瞬间冲破他的七经八脉。 宋君升此时感觉自己身上满是力量,于是他站起身来,朝着正肆无忌惮的红头大嗤,大喊一声:“畜生!你去死吧!” 紧接着宋君升拿着神子剑,一连十几剑的挥舞了过去。 几见十几道剑气落地化成冰龙,从红头大嗤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这一穿让红头大嗤瞬间倒在了地上,宋君升看了看眼前的一切,又看了看安童,嘴上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安童慢慢的爬起身来,擦干嘴角上的血迹,心里想道:“原来冰龙才是神子剑的终极奥义!” 就在这个时候,红头大嗤却再次爬了起来,它朝着宋君升再次冲了过去。 安童见状,运用内力,依照刀气入城熟练干脆。 但是对于红头大嗤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红头大嗤越过刀气形成的城墙,继续挥舞着大爪子朝着宋君升逼近。 宋君升此时运用内力,握紧神子剑,正要朝着红头大嗤动物。 不料红头大嗤走到宋君升跟前,刚发狠的挥动了一下爪子,便自爆了起来。 正在安童和宋君升疑惑的时候,一只火龙从红头大嗤的身体里直冲云霄,随后红头大嗤便烧成了一堆灰烬。 安童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明白了神子剑的奥义,那就是冰与火的融合。 当冰龙穿过红头大嗤的一瞬间,身上的冰屑便残留在其体中,经过融化变成火种,而后衍生为龙形,最后破体而 出,产生巨大火焰,将红头大嗤整个吞没。 宋君升看着眼前红头大嗤的骨灰一点点被风吹尽,似乎才明白了神子剑的厉害之处。 两个人随后搀扶着继续往山里走去,此时的深山之中,少了这些怪物的作祟,倒是显得格外的幽静。 可是这段幽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当两人走到一颗歪倒的大树跟前,眼前的一幕让人毛骨悚然。 几只红头大嗤的尸体被什么动物啃食干净后,留在了大树的一侧,另一侧则全是人类的残骸。 看着歪倒的大树,这里似乎发生过一场争斗,是什么生物将大树撞成了这个样子? 两个人带着疑惑,小心翼翼的躲避开残骸,来到了一座墓碑跟前。 只见上面用纂书书写着天外神冢几个大字。 “很显然那些树林里的白骨和刚才经过的人体残骸,应该就是看守这座天外神冢的天师道弟子们的。” “冢就是坟墓的意思,也就是说眼前的这座冢里,应该埋葬着上古时期的天外神。” 安童听了宋君升的讲述,心里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可以找一找冢中是否有上古秘境的记载,害怕是因为,她担心这里面,又会有呈现自己现代模样的神幕。 两个人石碑的后方,发现一座已经坍塌的石亭,里面还压着一个已经白骨化的尸体,他的手紧紧的按在亭中的石桌上。 宋君升好奇的走了过去,叫来安童一起把压在尸骨上的碎石清走,最后在其已经白骨化的手掌下,发现一张帛书。 虽然已经有些残缺,但是字迹却依稀可识。 只见上面写道:“宝鼎道人坐下弟子鹤飞巡,冒死像师祖报告,十二日夜,吾与众弟子巡山,途经此处,见石冢有响动,正待去墓室中查明原因,却不想遭到不明怪物攻击,此怪物与我门阴经所载上古异兽嗤,有几分相像,经过数番激斗,吾门弟子损伤惨重。。。。。。” “接着往下念啊!怎么不念了?”安童看着宋君升,好奇的问道。 “没有了!帛书的下面已经腐烂殆尽,看来这就是我与云师兄的师兄鹤飞巡写的绝书!” 宋君升伤心的看着那具已经白化的尸骨,心里有些伤感。 “什么怪物!这么厉害?难道是咱们刚刚消灭的红头大嗤?” “我看不像!你看这树的侧边,很显然躺着几只红头大嗤!它们是被啃 食光了的!看来这里还有更厉害的怪物!” 安童和宋君升这个时候,一起想起虚无天师的话,然后一起回过神来的说道:“是白睛大虫!” 正在两个人吃惊的时候,石亭后面的石冢中,传来了异常的响动。 这声音好像一列火车飞驰而过。 安童紧张的对着宋君升说道:“它来了!它真的来了!” 安童的话音刚落,一只大约火车长度的白色巨虫从石亭后面的墓冢里,钻了出来。 它一身白色,就连眼睛也是,它的外观像极了嗤的模样,但是却浑身无-毛,仿佛行走的火腿肠。 宋君升和安童看后,直接拿着手里的武器,向它的身体刺了过去。 但是两人却被弹了回来,这个时候安童和宋君升才发现,在这白睛大虫的肉体层下,全是坚硬的盔甲。 宋君升随后故技重施,朝着白睛大虫,便释放起了剑气。 剑气形成冰龙之后,穿向白睛大虫的肉甲,却一击而碎。 宋君升发呆着看着发狂的白睛大虫,却没有想到就连冰龙也不能伤它分毫。 白睛大虫甩动身体,将两人打倒,然后一个爪子一个的按在了地上。 眼看着白睛大虫的嘴开始朝着两人而来,情况紧急之下,安童的脑海中突然想起现代的亲人,这股思念转化成一种动能,催发出了她的无限潜力。 只见安童冲破白睛大虫的手掌心一飞冲天,然后她拿着金蛇宝刀,大喊一声“撕裂空间!” 忽然天空上形成一朵大的蘑菇云,无限的闪电通过安童释放的刀气,全部直击到白睛大虫的身上。 安童见白睛大虫的防御已经攻破,连忙冲着宋君升喊道:“君升!快跑!” 宋君升听见了安童的声音,连忙躲避到了很远的地方。 白睛大虫恶狠狠的看着位于半空的安童,想伸爪子去攻击安童,但是不想位于它头上的蘑菇云突然向下压了下来。 这朵巨大的蘑菇云里全是雷电的力量,它每下降一米,便会对周围产生难以估量的雷电光波。 当它整个压在白睛大虫身上的时候,忽然宋君升的神子剑和安童的金蛇宝刀,一起自动的飞到空中,形成了一把奇特的大剑,瞬间落了下去,将白睛大蛇刺穿。 随后蘑菇云在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中,慢慢的消尽。 (本章完) 梦闻二百零一 后山的暗道 安童俯视着地面上,蘑菇云巨大的冲击力,所摧毁的竟然是整个后山。 她回到地面上,找寻宋君升的踪迹,却始终没有他的下落。 安童大声的喊起他的名字,直到声音开始嘶哑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堆碎石中,传来了宋君升微弱的呼叫声。 安童循着他的声音,连忙跑了过去。 只见一棵倒下一半的大树,进去她的视线之中,这底下竟然是一条暗道。 安童十分好奇的走上前去,朝着暗道的深处望了望,只见宋君升正在底下招呼自己下去。 安童想都没想的就跳了下去,可是宋君升却一眨眼的工夫,消失不见了。 安童看见眼前的一幕,背脊突然冒起了凉风。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前方再次出现了宋君升的身影。 只见他一直往暗道身处走去,走走停停,似乎在等着安童跟上来。 安童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她连忙握紧了手中的金蛇宝刀,然后跟在宋君升的身后,继续往里面走。 前面是一个弧形的山洞,外面的石壁上全是一些红色蘑菇。 安童升平还是第一次看见红色的蘑菇,于是她好奇的摘下一朵,放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却不料这红蘑菇刚刚到她的手里,便快速的渗入了她纤细的血管之中。 随后她的脸上布满血丝,血管透明的比在显微镜下还清楚。 安童此时尚有意识,于是她快速的闭上眼睛,运用内力,企图把这红蘑菇用内力从血管中给逼出来。 在她的一番操作之后,她的手心开始像放在火炉上面烤的感受一样。 忽然一口黑血从她嘴里吐了出来,立马变回了红蘑菇。 与此同时安童的脸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安童向前看去,只见宋君升一动不动的站在弧形山洞门口。 她看罢,马上朝弧形山洞门口走去。 宋君升见安童已经往山洞而来,又开始向前走进了弧形山洞中。 安童见状,紧追不舍,当她刚刚走过弧形山洞的门口时,上洞上方忽然流下了水滴。 安童伸手摸了一把滴在她身上的水滴,忽然发现这水滴竟然是红色的,像极了鲜血。 安童诧异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血滴,忽然抬头朝着山洞的顶部 看去,只见上面的石缝中淅沥沥的血滴满眼尽是。 她停下脚步,眼神中带着不安,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宋君升,他却僵直的站在那里,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 安童十分谨慎的走了过去,不想宋君升却瞬间向前移动了一段距离。 安童看着眼前的情况,越来越觉得不对,正在她疑惑不解之时,宋君升却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她双手拿着宝刀,不敢在这里停留,继续往前面而去。 安童走出血滴洞,便来到一个类似外星空的地界,陨石飘在半空中,四面是深不见底的山涧,中间有一座铁索桥。 安童晃晃悠悠的走在铁索桥上,不敢往下面望去,只能一点一点的挪着脚步往前走。 忽然在她快要到达中间的时候,扑在铁索之上的木板却突然掉了下去。 安童看后,轻抚了几下胸脯,然后继续往桥对面而去。 只听“嘎嘣”一声,安童连同木板都掉了下去。 情急之下的安童,伸出双手用力的抓住了铁索桥上的铁索。 安童长吸一口气,握着冰凉的铁索,慢慢的挪向了桥边。 安童悠着铁索来到了铁索桥的对面,只见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块碑,上面写着:“欲求长生宝,圣王陵中寻。” 安童读罢,笑着说道:“古往今来寻求长生不老的人可真多呀!” 正在她感慨之时,碑后面的菱形棺椁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见棺椁上才彩绘着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动物,它们有的在水中,有的在争斗,还有的飞在天空上。 棺椁的边缘上刻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虽然她并不懂得多少古体字,但是她依然可以断定,这些文字很不简单。 安童看着眼前的棺椁,拿着金蛇宝刀撬了起来。 但是无论她如何用力,也无法将棺椁撬开。 安童绕着棺椁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发现整个的棺椁被很粗的铁链所在下面的石台上。 石头为青石结构,上面画着一些天神异兽,似乎有镇棺之意。 安童拿起一根铁链摇动了一下,忽然棺椁底部想起了铃铛的声音。 “镇魂铃?奇怪一般的镇魂铃不是用红线牵引的吗?为何眼前的棺椁用的却是墨线?难道是应为朱砂很贵吗?” 安童想了又想,也无法解释这其中的奥 妙,于是为了寻求这棺椁的秘密,安童开始寻找这棺椁上的机关。 正在她转过身的一刹那,宋君升背着她出现在棺椁的附近。 安童被吓得一激灵,她喊了几声宋君升的名字,却得不到任回应,于是害怕的她,举起金蛇宝刀砍了过去。 眼瞅着宋君升被她砍到在地上,安童看后舒了一口气,却不想她的身后,一只手碰了她一下后,便消失不见了。 安童转着圈寻找那个碰自己的东西,却始终不见任何踪迹。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棺椁,运用内力,直接用刀砍了下去。 忽然一声剧烈的声响过后,从棺椁中飘出一阵黑风,紧接着又飘出阵阵恶臭。 安童捂着鼻子,走到跟前,顺着被她劈裂的棺盖往里面看去,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小的棺材。 安童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嗯!以前报道考古时,记得好像古代墓葬都这样,外面罩着一层椁,里面装着一个棺材。” 她拿着金蛇宝刀再次砍了两下,然后使劲一推,椁的上盖便被整个推了下去,露出了里面的小棺材。 安童朝着里面看去,只见一个更加华丽的小棺材旁边的缝隙里,填充着大量的陪葬品。 安童伸手拿起一件陪葬品,发现好像是一件上了年头的宝剑,木质剑柄已经腐朽,变作了一堆烂泥。 剑的外鞘用蛇皮缝制,天然的纹路与皮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可谓精美绝伦。 剑的下面是一个金质宫灯,上面刻着圣王陵专做几个字迹。 “圣王陵?难道这里就是圣王陵?” 安童带着疑惑,继续搜寻起其他有价值的陪葬物,忽然一卷金册,被她从棺椁的缝隙中取了出来。 金册用金丝连接,上面刻着文字。 安童拿起金册一页一页的看了起来,当看到圣王陵位于天域川时,她的心开始激动了起来。 接着看了下去,只见上面写着墓主人是天外神的叛徒,他一手打造了圣王陵,并把上古秘境隐藏在了其中。 安童看罢,将金册放入自己的怀中,然后再次搜寻了起来。 她找了半天,剩下的除了一些金银细软之外,并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安童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外表更加华丽的小棺材上。 只见小棺材的外面,画着日月星辰和一些有可能是 墓主人生前所经历的一些事情。 安童好奇的看了一遍,忽然再次发现了上古秘境的秘密。 这些墓主人生前的经历画中,描述着天外神为了独占天域川的上古秘境能量的经过,以及墓主人被天师道天元真师所杀的详细内容。 画的又下角,还画着婆娑门门主阿耶红为其造墓的场景。 原来后山本不属于天师道,它是西域婆娑门一个分教所在地。 当年西域婆娑门大举进攻秋墅山的天师道总堂,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其分教邪徒不得已逃离后山,扬长而去。 也就是在那场激烈的大战中,天外神的叛徒便死在了这里。 阿耶红拆分教之堂,为他建造了这座陵墓。 安童看着阿耶红的画像,感觉十分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随后推动华丽的小棺材,却不想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开了它。 里面躺着一个已经严重腐化的小人,好像七八岁娃娃的样子。 安童捂着鼻子,唿扇了几下,然后仔细的朝着里面的陪葬物看了起来。 只见这个小人的头下枕着一个银枕,上面刻画着玉玺的图案。 安童将银枕取了出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描绘着只有上古奇石,制成的虞宋传国玉玺,才能打开上古秘境的上门。 安童这个时候,忽然感觉银枕是空的,于是按着银枕上图案的凹凸,寻找起机关来。 忽然当她按动底部一个不起眼的玉玺图案时,整个银枕便向上弹开,变成了一个银匣,里面还放着一本牛皮制成的书。 安童小心翼翼的拿起这本书看了起来,虽然因为时间久远,但是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见。 安童正要仔细的这本牛皮书,却不想一阵黑风袭过,小棺材里的腐化小人站了起来。 他朝着安童的脖颈而来,大有要掐死她的样子。 安童见状,将牛皮书放到怀中,然后拿起金蛇宝刀,闭眼驱动内力,朝着腐化的小人便释放起刀气。 腐化的小人受到刀气后,并没有任何损伤,反倒是更加的朝着安童扑了过来。 安童躲闪不及,被它集中了肩部。 她强忍伤痛,大喊一声刀气如城,强大的刀气瞬间凝结为城,在腐化的小人身边,弹射出一把把的飞刀。 腐化的小人被飞刀击中后,开始往棺椁的方向而去。 忽然一束从洞顶上射进的光芒射到它的身上,它连忙开始躲避。 (本章完) 梦闻二百零二 虚无天师与女弟子 安童发现腐化的小人怕光之后,抬头看了看山顶,然后她闭上眼睛,运用内力,举刀释放出一道力量巨大的刀气,将山顶整个给劈了下来。 腐化小人被大量的光亮照到身上,立马开始躲避,可是随后掉落下来的山洞顶上的碎石,却把它死死的压在了太阳光下。 安童看着腐化的小人,发出痛彻肝肠的叫声,随后便烈火焚身,化为了尘埃,只剩下一块散发着光芒的石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见光死?咦!这块石头难道又是一块神石?” 正当安童想要捡起这块石头的时候,紫郡道人却抢先一步将石头收入了囊中。 安童愤恨的看着紫郡道人,大声说道:“大胆紫郡道人!竟然偷取邪教之物!这要是被虚无天师知道了,恐怕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你个臭女人给本座闭嘴!虚无天师?他只知道戒律自持!跟本就胸无大志!” “难道你胸前有大的痔疮?可笑至极!” “臭女人!你给我闭嘴!本座可不想像师父那样一生潜心修道!却碌碌无为!” “本座向往天界神宫,向往长生之术!向往一切可以统御世间的能量!” “我怎么看你是向往做梦呢?世间哪有长生之术?又有几人登上天界神宫?” “闭嘴!我师祖天元真师就习得长生之术,而且位列天界神宫!” 安童听到此处,想起自己在天元真师墓的所见,细思极恐。 “要不要告诉他,他所追求的长生,不过是变成虚像罢了!” 安童经过思想的挣扎过后,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臭女人!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小巫见大巫了!” 紫郡天师说完话,继而大笑了起来。 安童看着狂妄至极的紫郡道人,真是彻底无语了。 紫郡天师则一副贪婪的样子,看着手中的神石,似乎他的世界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人。 “姐听说世上有一种人,专为自己想,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而且歪理一堆!” “真是既可悲!又可笑!” 紫郡道人从自我的世界中回过神来,讥笑着说道:“是吗?那么柴姑娘!你说一个姑娘和自己杀母的仇人之子在一起!是不是更可悲更可笑呢!” 安童听出来他话里带话,于是上前问道:“你说的可 是自己?” “本座难道是姑娘吗?真是可笑!” “谁知道你这没有气节的道人,连婆娑门的大腿你也抱!说不定是做了改变性格的手术!” “你从那瞎咧咧什么呢!本座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安童听后,大笑着说道:“你这没有骨气的道士!怎么不找个地方自杀身亡呢!活在世上都浪费空气!” “你!你这个臭女人!看本座不撕烂你的嘴!正好也实施者神石的厉害!” 紫郡道人说着话,吞下神石,然后拔出手中剑,飞到半空中,十分利索的释放了几道剑气,朝着安童飞了过来。 安童不慌不忙的拿着手中的金蛇宝刀,一个刀气如城出去,便抵挡住了紫郡道人的攻击。 “你这妖道!真是冥顽不灵,竟然出手伤我!看我不杀了你!” 安童说着话,向着紫郡道人又挥舞出数道刀气,却全都伤不了他。 紫郡道人上下看了看自己发光的身体,得意的对着安童说道:“臭女人!如今我吞了这神石,功力增加了至少百倍以上,你这点法术,岂能伤的了我?” 他紧接着震动肩膀,从身体里释放出黑色的光波。 安童看后,连忙使用轻功躲闪,但是跟本无法避开这黑色的光波,被震得趴在了地下。 紫郡道人看着她,再次狂笑的说道:“你这臭女人!不去报杀母之仇!偏偏喜欢探索上古的奥秘!我看你就是找死!” 安童趴在地上,听着他的话,气虚的说道:“你胡说些什么?我的母亲什么时候被人害了!” “真是一个蠢女人!想我小师妹艳压秋墅山,聪明伶俐!竟然嫁给柴府后,生出你这个蠢孩子!” “什么小师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紫郡道人听后,大笑了起来,却什么话也不再说。 安童见状,心里痒痒的问道:“你这妖道!为何不说明缘由?难道这些都是编的!” “随你怎么想就是了,本座看在小师妹的面子上,饶你一命!去给你母亲报仇吧!” 安童站起身来,疑惑的看着紫郡道人,不解的问道:“你不告诉我谁杀的我母亲!我如何去报仇?” “你这个蠢女人!真是让我受够了!我还是杀了你!用你的血祭奠我的神石!” 紫郡道人随后手中拿着剑,一点一点 的朝着安童走了过来。 安童身受重伤,只能慢慢的往后面挪去。 紫郡道人见状,从体内吸出神石,他想用神石吞噬安童的所有法力以及性命。 安童见状,惊恐万分,汗水顺着额头留下,就连贴身穿的内衫也已经湿透。 她闭上眼睛,等着自己生命最后的终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的金光罩从天而降,罩住了安童。 紫郡道人被反震出数米之外,他抖擞了一下精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发现虚无天师竟然站在安童的面前。 “紫郡徒儿!你是有多么大的野心!想要得到那天外神叛徒结成的灵晶!” “师父!众师兄弟中,你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你最喜欢的就是小师妹!” “紫郡!你放肆!” 虚无天师说着话,挥了挥衣袖,便隔空狠狠的打了紫郡道人一耳光。 紫郡道人捂着脸接着说道:“师父你敢说你当年就没对小师妹动过心吗?” 安童听完紫郡道人的话,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心里想道:“我去!什么情况!难道虚无天师喜欢自己的弟子!” “紫郡!你真是让为师的太伤心了!为师身为师长!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徒弟,存有非分之想!” “师父!你别在这高风亮节的了!当年我偷听到你跟师祖的谈话!说是愿意放弃一切,带着小师妹远走高飞!但是师祖告诉你,你身为师长,这样做会被天下人耻笑!” “后来你犹豫了!小师妹知道后,连夜和你诀别!最后离开了秋墅山,嫁给了柴府的公子!” “我记得师妹被人毒害的那一天!你彻夜未眠!” “这又说明了什么?师父!今天当着小师妹女儿的面,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虚无天师听完紫郡道人的话,转过身看了眼安童,然后又回过头,对着紫郡道人说道:“紫郡啊!师父从来没有不喜欢你!你那个时候不思进取,整日纠缠于你的小师妹,没错!师父承认为师当年的确爱过湘儿,那年她上山的时候才十八!而为师已经四十!我的师兄弟们大多老死!我最为真师的最后一个弟子!承担起天师道的一切!” “刚开始为师并没有过多的宠溺于她,对待她也像是其他的徒儿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后来她经常来找为师告状,说你有意占她便宜,调戏她!” “为师当时真的气愤极了,也明白一个女弟子,的确不应该和男子有过多的接触!” “于是我将湘儿安排到了为师住的内宅,也就是湖中殿!” “刚开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湘儿平日里待我一如从前,也没有任何的暧昧之说。” “直到婆娑门进攻山门,湘儿率众弟子冲锋于前,不小心着了鬼婆婆的陷阱,差点被万剑穿心!” “幸亏我及时赶到救了她一命,从那以后,她被对我关怀备至!可是为师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百般阻扰。” “但湘儿却丝毫没有放弃跟我在一起的想法,不动的在我的生活中频繁出现,最终让为师爱上了她!” “唉!为师多年修行毁于一旦!本想带着湘儿离开秋墅山,找个地方安静的过日子!” “但是这一切都被在天君苑里静修的真师察觉,他先是批评我衣冠禽兽,枉为人师!后又告诫我让我离开湘儿,专心修行!” “我本来意志坚定的要带湘儿走!但是真师去世!临终让为师承继其位,继续对抗妖邪!” “湘儿见状,便留下书信,悄悄的离开了我!” “至今我仍然记得,湘儿离山出走,那年她刚好二十三岁!” “后来像你所说,湘儿死于非命!为师的确伤心的彻夜难眠!但那是为师的忏悔!为师告诉你!不光那一天!也不只那一年!时到今日为师都在忏悔!” “师父!你别假惺惺的了!你明明得到真师真传!可以复活小师妹!可你却冷冰冰的,看着她埋入冰凉的黄土之下!” “紫郡!为师跟你说了多少回!这世上没有人能长生不老!有也是一些骗人的把戏!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师父!你骗谁啊!我二十岁的时候你骗我!如今我四十多了,你还骗我!你明明已经掌握神术,却不肯轻传弟子!你连自己最爱的女人,你都见死不救!师父!你未免太自私了!” “紫郡!为师看你已经无药可救!你现在要么交出灵晶,否则为师只能忍痛清理门户了!” “忍痛?师父!我的确当年骚扰过小师妹!可我那是真的喜欢她!当我知道她死的时候,师父你知道我的心里吗?” “我直到现在还梦想着学会神术,救活小师妹!” “而师傅你呢!身藏神术,却袖手旁观!你根本就不配小师妹深爱着你!” 紫郡道人说完话,将吸出来的神石,再次吞入了口中,咽了下去。 (本章完) 梦闻二百零三 京中传变 紫郡道人吞下神石后,便开始冥神蓄力,只见山洞之中热火燎燎,红光照壁,百里之地皆可明见。 他紧接着释放出一个巨大的火球,朝着虚无天师飞了过去。 虚无天师定睛念咒,只见在他的前方只有不到十五米的地方,生出一道寒冰屏障。 这屏障散发着徐徐白烟,弄得周边有如仙境一般。 任由紫郡道人如何用力推动火球,也无法冲破眼前的寒冰障,火球只要是被白烟飘过,瞬间便化作无用的冰丸。 他无奈的看着废弃的火球,只能再次做起了法,忽然一阵尘沙掠过,紫郡道人幻化成了一匹眼睛发红的狼。 这匹狼的浑身毛发乍起,变作锋利的刀刃,他想以此冲破虚无天师的幻术。 但是还没等紫郡道人幻化的狼,走到寒冰障的跟前,虚无天师便再次做法,天空瞬间大雪纷飞,寒冰障瞬间变作了一条冰龙,直接将紫郡道人幻化的狼,给冲击到了山洞壁上。 紫郡道人浑身是伤的站了起来,一脸不服输的样子看着虚无天师。 随后他不甘心的坐在了地上,然后嘴里阵阵有词的念道:“天地同宗,环宇同法!” 忽然巨大的龙卷风从山顶的破洞中,呼啸而入,将周边的碎石吸在了一块。 紫郡道人用拳头触地而起,然后升到半空之中,双掌推动吸在一起的碎石,用力的往虚无天师的身上飞来。 虚无天师双脚跺地,鞋陷于土中,然后推掌而出,一个巨大的红色光波,将碎石和紫郡道人一起打飞。 紫郡道人落在地上的碎石上,口吐鲜血,对着虚无天师问道:“为什么我吞噬了天外神的神石!却还是打不过你?” 虚无天师听后,淡淡一笑,然后回答道:“天地有正气!你等宵小不遵守正道本规,却一心思的歪门邪道,岂能不败!” 虚无天师说完话,径直走到安童身前,收了金光罩,然后带着安童飞离了这里。 紫郡道人哭笑不得的咆哮了一阵之后,便拿起手中剑自刎而亡。 虚无天师站在山洞顶上,看见紫郡道人已经用剑自裁,他闭上眼睛,掉下了一滴眼泪。 随后他运气于掌中,数掌便将整个山洞震平,成为了紫郡道人之墓。 安童与他一起御天而去,回到了后山的入口处,此时宋君升正身受重伤的躺在兰舟之上。 孟思 月看见安童也浑身是伤,连忙上前问道:“柴姐姐!白睛大虫可是除了?” 安童走到兰舟之上,回头看了眼虚无天师后,有些敷衍的回答道:“已经除了!” 虚无天师闷闷不乐的看着后山,对着孟思月说道:“徒儿!传我师门令!凌风阁主紫郡道人与天外神搏斗,命丧后山之中,着三阁弟子即日前往祭拜,并着门内匠工为其在后山筑墓!” 孟思月听后,哽咽的回答道:“徒儿谨遵师命!” 虚无天师紧接着又说道:“凌风阁主不能久缺,月儿你回去收拾一下,前往凌风阁做阁主去吧!” “师父!月儿受您指教,才有今日之修为,怎能离开师父?” “月儿我教你!就是为了天师道的延续!为了正道培养后继之人!” “如今你早已学成,不该在待着为师身边,应该学以致用!去凌风阁完成你二师兄未尽的责任!” 孟思月听到此处,立马磕头谢过,然后一声不吭的花着兰舟回到了湖心岛上。 安童到了岛上之后,扶着宋君升便往大殿中走去。 孟思月则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了日常衣物之后,便拜别虚无天师,前往凌风阁上任去了。 虚无天师看着孟思月离去的背影,转过身对着安童说道:“你是不是特想知道我与柴茵芸母亲的事情?” 安童诧异的看着虚无天师,摆着手说道:“并不想!我刚才听见你和紫郡道人的话,已经了解了大概!但是我疑问的是柴茵芸的母亲究竟是谁杀的?” “这个其实你不必疑问!湘儿是天师道的弟子!又多次参与天师道与婆娑门的争斗,婆娑门那帮邪徒自然不会饶过她!” “如果是邪徒所杀?紫郡道人为何要反复提及?看来这里面似乎有着很多难言之隐!” 虚无天师看着安童发呆,并没有打搅她,而是将鹤飞云喊了出来。 鹤飞云从练功的地方走出来后,从安童手中扶过宋君升。 他看着受重伤的宋君升,本来要所问缘由,但是在发现虚无天师的脸色不是很好之后,便一声不吭的跟在了后面。 安童回过神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然后拿出银枕之中的牛皮书,偷偷的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道:“天外神来缘于域外,祖地名为萨摩亚。他们叛逃于本土,遇见西域婆娑门开创之主圣王,并传授其法,一 起寻找上古秘境的能量源,但是发现那里之后,能量源却早已不知所终!” 安童看到这里,心里想道:“难道上古秘境里的能量源,已经被人又走了吗?” 她心急的往下看去,只见上面接着写道:“几番寻找之后,才发现能量源已经遍布整个上古秘境,细不可采!” “圣王愤怒之下将剑直插地里,忽然一束光从地里射出,圣王躲闪不及,被光束射透,死在了那里。” “随后天外神和婆娑门邪徒,将圣王葬在上古秘境之外的天域川中,为了不让本土的人找到这里,他们将上古秘境的入口,藏在了圣王陵的一扇石壁之后。” “我去!真是阴险!入口竟然被他们用石壁封死了,看来真的找到那里,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 安童接着往后面翻了几页,当看见阿耶红这个名字的时候,安童愣了起来,“阿耶红不就是婆娑门的现任门主吗?” 只见下面接着写有阿耶红入宫为后的字迹,安童看后立马惊讶了起来!莫非。。。” 忽然在大殿前面的不远处,经常纠缠安童的黑影,再次出现。 安童将牛皮书放到胸口后,然后想都不想的就抽出金蛇宝刀,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 可是黑影并不想与安童一战,而是冲着安童怀中的牛皮书而来。 安童一手死死的护住牛皮书,然后朝着黑影挥砍了过去。 黑影来去自如,安童的宝刀根本伤不到他。 安童本想用一招撕裂星空结果了他,但是她看了看眼前的大殿,又害怕将其毁坏。 正在她陷入两难的时候,虚无天师从里殿走了出来,他看见黑影后,笑着捋了捋胡须,说道:“黑衣圣使!是不是那耶红让你来的!” “虚无老道!你我多年未见!没想到你还是好样子!” “黑衣圣使!你跟随那耶红残害本土妇女!你难道就不怕天道轮回吗?” 黑衣圣使听后,大笑着说道:“天道轮回?可笑!我黑衣生为圣王,死也要为圣王女!忠义于我心中!管他什么狗屁轮回!” “你们残害妇女!获得发展门派的脏财!你们难道心不会痛吗?” “虚无老道!你正义!难道也要所有人都跟着你吗?” “从来正义都不缺人!无需跟随!因为人们坚信正必胜邪!” 黑衣胜使听后 ,大笑着说道:“随你怎么说!要不是我要保卫门主!我定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告诉你邪有时也能胜正!” 他说完话,便飞出殿外,一把迷雾抛来,一片乌烟瘴气。 等着迷雾消失之后,黑衣圣使踪迹全无。 虚无天师追出殿外,看了看远处飘走的一片黑云,用手再次捋起了胡须。 安童走出殿外,看着虚无天师的样子,于是上前问道:“老天师!黑衣圣使很厉害吗?” 虚无天师听完安童的话,转过身来,对着安童说道:“他是圣王的老部下!现在婆娑门里最厉害的人!” 安童听完虚无天师的答复,想起自己刚才竟一刀也未曾伤到她,忽然惊出一手心的汗。 “你怀里的牛皮书能给老道看看吗?” “老天师!你要看当然可以了!给你!” 虚无天师接过安童的牛皮书,略微的翻了几页,大声说道:“不好!太师恐怕有危险!你先不要寻找秘境!先回京城救太师!” 这个时候,有一人划着兰舟,来到了湖心岛。 来人看见安童,大声说道:“太尉!太师以及安园的所有人,都被孙太后下了大狱了!” 安童看着眼前人根本不曾相识,为何却会给自己报信? 她带着疑问正要呵斥来人,不想虚无天师看出了她的想法,摇了摇头的说道:“这是老道门中弟子,长期保护太师!” 安童惊讶的看着虚无天师,原来天师道一直与太师孙无伦有联系。 她振作了一下精神,对着来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人对着安童答道:“太尉!孙太后说你与婆娑门有染!已经逃往西域了!借此她宣告你多条罪状!就连太师都被罢官了!” “那如今谁掌凤池?谁掌云台?” “禀太尉!定边侯掌云台!宋少丞掌凤池!” “宋君升?他没有在京中吧!” “是!但是凤池的确是宋少丞执掌!” “阴阳颠倒了!婆娑门的成了云台太尉!我这个打击婆娑门的倒成了勾结婆娑门!” “那耶红呀!那耶红!你玩的可真是溜!你就在京城等着吧!看姐如何逆转山河!” (本章完) 梦闻二百零四 下山起兵 此时宋君升听见殿外的杂音,清醒了过来,他在鹤飞云的搀扶下走出大殿,来到安童身边,看着她的脸色极其不好,于是上前问道:“芸妹!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的不开心!” 安童见是宋君升,连忙将来人所说的,全部告诉了他,并贴近他的耳边密语了几句。 宋君升听后,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拜别虚无天师,带上鹤飞云就率先离开了这里。 虚无天师看着安童,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看来!你是有了决定了!” 安童听后,看着虚无天师笑了笑,然后便拱手行礼的说道:“柴茵芸!拜别老天师!” 报信的人站在虚无天师跟前,疑惑的问道:“师祖!太尉有了什么决定?” 虚无天师看了看安童远走的背影,又转过身看了看报信的人,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便往大殿中走去。 安童独自撑着兰舟,离开湖心岛后,便急急慢慢的走出了秋墅山的山门。 此时宋君升他们已经全无踪迹,安童走到山脚,一名天师道的道人,牵着一匹马,正在那里等候。 安童见状,连忙上前拱手作揖,然后问道:“道长!你是在等我吗?” 那道人笑了笑说道:“祝太尉马到成功!” 安童看着发笑的道人很是纳闷,忽然一阵风吹过,道人便消失不见,只有一匹马系在树上,不停的嘶叫着。 安童小心翼翼的走到马的跟前,左右观察了一下四周,才放心的骑上这匹马,离开了秋墅山的地界。 她骑在马背上,一路上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安园的亲人们。 突然前面出现一个临时路障,一个将军带着一队人马,手里拿着一副画像,正挨个比对着。 那个将军看见骑着马的安童后,上前拦住她的去路,拿着画像比对了一番之后,对着手下的人马说道:“就是她!她就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柴茵芸!” 安童听后,仰天长啸,然后对着他们说道:“想我一介女流!为新宋不知立下多少功劳!如今朝廷勾结婆娑门,却要我来背锅!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那个将军听完安童的这番陈词,正想要上前与她说些什么,可是一个士兵跑过来,对着他报道:“启禀张将军!朝廷派来的禁军快到了!” 那个将军听后,连忙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时间紧迫!请与下属速到边军大营! ” 安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然后骑上自己的马,跟在这个将军的后面,快马加鞭的往大营方向而去。 一个时辰不到,安童他们便来到边军大营的前面,只见边军此时战威森严,全副戎装,一派整军待战的模样。 安童刚刚下马,边军大帅宋思梁便带领着手下将领,前来向她行礼说道:“下属宋思梁带领边军诸将给太尉大人行礼!” 安童见状,连忙上前扶起众人说道:“我如今只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你们大可不必像我行礼!” 宋思梁听后,正义凌然的说道:“太尉!为了新宋南征北战!我们这些将士谁人不知!几人不晓!” “如今朝廷腐败!王上昏庸无能!竟然将太师罢官软禁!而启用废侯!” “我与诸将不服!上书言事!却不料被奸侯所知!他如今身为新的太尉!边军的粮饷配置大不如太尉您在的时候!” “我已与诸将商量!如今太尉金印尚在你的手中,我们推你起兵!清君侧!救太师!诛奸侯!” 安童听后,看着眼前的场面,脑袋中竟然出现了黄袍兵变的场景! “我怎么能当皇帝!皇位还是留给宋君升吧!女子无才便是德!” 宋思梁看着发呆的安童,连忙上前说道:“太尉大人!不知我刚才说的,你是否同意!” 安童被他这么一问,连忙回过神来说道:“既然朝廷不能容你我这样的功臣!那咱们只有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了!” 宋思梁与众将领听完安童的话,都点着头说道:“不愧是太尉!太师总算后继有人了!” “事不宜迟!宋元帅!本太尉命你立马点兵!向洛安进发!” “下属遵命!”宋思梁回完安童的话,转过身对着身边的将领们说道:“传令三军集结!并即刻散发征讨檄文!” 安童眼看大业将成,忽然宫里来了一帮太监,手执圣旨闯进大营中,狐假虎威的说道:“宋思梁接旨!” 宋思梁听后,转过身对着安童说道:“请太尉下令诛杀奸宦!” 一帮太监听后,连忙对着安童说道:“柴太尉!你如今是朝廷的命犯!只要你放我们回去!我就在王上身边为你开脱罪行!” 安童听后,冷笑了一下,然后拔出金蛇宝刀,运用内力,释放出刀气,一刀过去,奇光闪烁,随后一排太监的头颅,都掉了下来。 宋思梁和其他将领看后,无不惊讶万分,更加对安童心生敬畏。 转眼之间,大帐外面已经集结了大批人马,安童换上一身戎装,手握金蛇宝刀,威风凛凛的走到帐前,对着边军的将士们说道:“各位兄弟们!我柴茵芸答应你们!救出老帅太师之后,一定重重奖赏你们!” “如果你们不幸在这场战役中,战死沙场!我承诺你们!一定厚待你们的家人!” 安童说完话,接过随从端来的一碗酒,豪爽的一饮而尽。 宋思梁和其他将领看后,也端起一碗酒喝了起来。 安童喝完酒后,拿着盛酒的碗,往地上一掷,然后大声的说道:“出征!” 随后安童和宋思梁依次骑上战马,率领着边军总共二十万人,浩浩汤汤的往古城而去。 边军所到之处,秩序井然,纪律森严,对百姓秋毫无犯,受到了百姓的拥护。 宋思梁让火云骑充当安童护卫,安童知道后,惊喜万分。 安童利用太尉金印,先后调动新宋军六万,充当后备。 周边的州县见状,全都不敢与之一战,只要大军一到,便开门投降。 短短三天时间不到,古城所在的安州境内,竟然有七座城池,先后依附安童所率领的边军。 与此同时,宋君升和鹤飞云经水路已经返回洛安。 他刚一迈进凤池的门口,一堆古城方面方面所来的急报,便铺天盖地而来。 宋君升拿起急报,心里笑了笑,脸上却是一副愤怒的表情说道:“柴茵芸这个叛贼!竟然公开反叛!把这些急奏全都给我装好,本官要入宫面圣!” 几个凤池里的闲差听后,相互使了眼色,然后由一人往宫中报道去了。 鹤飞云想飞上前去结果那人性命,却被宋君升拦住说道:“快点换身侍卫服!随我进宫!” 随后宋君升坐上官轿,在鹤飞云的一路护送下,来到了龙德殿前。 此时大殿里议论声鼎沸,孙太后和陈天照坐在御座上,焦头烂额的看着百官。 两人在得知宋君升回京之后,立马将他宣了进来。 宋君升行过大礼之后,便上前奏说道:“臣听闻国家有难!社稷有危!不敢再以养伤之由耽误国事!所以今日返回京中!希望替王上分忧!” 陈天照听完他的话,走下御座将他亲手扶起来 说道:“二弟你回来的正好!柴茵芸她居然反了!” “陛下!太后!臣回来时已经得知此事!臣简直是怒不可遏!她身为一个女子!竟然公开率兵反叛!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个时候,坐在一旁的李安泰,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指着宋君升说道:“宋少丞!就本太尉所知,你与那犯妇柴茵芸不是一直双宿双飞的吗?为何今日却如此戏弄王上和太后?” 宋君升听完李安泰的话,十分冷静的笑着回道:“我与那犯妇早已没有了瓜葛!我的未婚妻乃是王郁真!这个在座的谁人不知?但是李侯你的前妻好像是柴茵芸吧!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藕断丝连?” “你!你胡说八道!你看我的腿!都被那个犯妇炸断了!我还能与她有什么交集?” 孙太后听完李安泰的话,故意的咳嗽了几声,李安泰听完便开始不言语了。 宋君升看着李安泰的断腿,疑惑的问他道:“李侯!你不是被幽居在侯府之中?为何却那犯妇炸断了腿?难道你参与了什么组织,并且逃离了京城!然后才被犯妇炸断了腿?” 李安泰被宋君升这样一问,立马哑口无言起来,他抬头看着孙太后,却只看见她捂着眼睛,思考事情。 陈天照听完宋君升的质问,连忙对着李安泰说道:“大胆李侯!你是不是参与了婆娑门的叛乱!才被那叛贼炸断了腿!快说!否则孤将你满门抄斩!” 这个时候,孙太后站起身来,对着陈天照说道:“现在追究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目前当务之急是赶紧组织军队抗击围剿!各位爱卿可有良策啊!” 这个时候从人群中,走出一名青年将领,他来到御座前说道:“末将王瑞,愿为陛下分忧!斩犯妇首级!” “好!国家有你这样的英勇之将!还怕她柴茵芸吗?” “王瑞!孤这就封你为讨逆大将军,带领京南大营,前往安州,平定叛乱!” “末将叩谢王恩!一定平定叛乱!” 随后王瑞意气风发的走出了大殿,往京南大营而去。 陈天照此时心情高兴,看了一眼李安泰说道:“你如今身陷残疾!不能久坐,不如云台也让孤的二弟宋君升掌管吧!” 李安泰听后,睁大了眼睛,内宫中却传来了李香君病重的消息。 (本章完) 梦闻二百零五 再战江庭 宋君升听闻李香云病重,心中很是着急,连忙不顾礼分的对着报告的太监问道:“李妃怎么病重了?” 陈天照却十分不在意的说道:“没看孤在讨论国事吗?去太医院找个御医,好好的给她看看!” 孙太后看着宋君升,故意的问道:“看来宋少丞对李妃很是关心!” “下官不敢!只是李妃是臣之义妹!臣岂有不担心之理!” 孙太后弄了弄衣袖,漫不经心的说道:“既然如此!哀家就允许你去后宫探视李妃!” “叶统领何在!速速带领宋少丞看望李妃去!” 安童方出神,叶添花便身穿金花卫的官服,出现在大殿之上。 她上前领命之后,便带着宋君升走出了殿外。 叶添花一处龙德殿的殿门,便对着宋君升说道:“升郎!想不到吧!奴家成了金花卫的统领!” 宋君升微整衣冠,不屑的说道:“叶添花!你与我当初都是阴谋!何苦如今还唤我以爱称!这未免有失礼统!” 叶添花听完宋君升的话,愤恨的看着他,然后往深宫中走去。 宋君升在叶添花的带领下,来到深宫里露春苑,李香云此时正躺在这里面。 他惊讶的看着李香云,大呼道:“香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香云微微的睁开眼睛,缓慢的坐起身来,微笑的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你怎么来了!” “内宫太监说你病重!所以我来看看你!” 李香云皱着眉毛看着叶添花,笑着说道:“你们可真是厉害!竟然想方设法的圈禁宋少丞!” 叶添花听后,不怀好意的说道:“娘娘!要不是以你做饵!宋少丞怎么会就范呢!” “你!。。。你们这些害人的畜生!本宫不会饶了你们!” 宋君升听着两人的话,明白了孙太后的圈套,想要逃离这里,叶添花拦在门前,笑着说道:“宋少丞!你如果敢跑!你的家人!包括李妃娘娘都会被立刻处死!你可要想好了!” 宋君升听完她的话,浑身冒起了冷汗,然后坐在李香云的身边。 李香云抱紧宋君升,小声说道:“君升!不要管我!快点逃出京去!” 宋君升听完她的话,看了看她,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说道:“十年前我就负了你一次!难道十年后还要我负你吗?” 叶添花看着两人亲昵的行为,连忙呵斥道:“宋君升我提醒你!李妃只是暂时幽禁!你可不要忘了君臣之礼!” “叶添花!原来我以为你只是李侯的妾室!想不到你如今成了金花卫的统领!” “我与李妃并无任何破坏礼数之事!你休要在本官面前胡咧!” 这个时候,鹤飞云悄悄的来到露春苑的宫顶上,准备营救宋君升。 叶添花听完这些话,转头离开了这里。 鹤飞云从宫顶悄悄潜入,李香云见后,刚要大喊,便被宋君升捂住了嘴。 “香云!是自己人!别喊!” 李香云听后,连忙点头的答应了下来。 宋君升撒开手,对着鹤飞云说道:“鹤师兄!我恐怕不能逃走了!我一走!可能会引来一场屠杀!我不希望与我有关系的人,遭受任何的不幸!” “师弟!那我也留下来保护你们!你看如何?” “师兄!多谢你了!你先上宫顶上吧!我怕一会儿有人察觉!” 鹤飞云听后,立马回到了宫顶上。 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靠近他说道:“飞云师兄!少公爷所在何处?” 鹤飞云警觉的检查了他身上象征天师道的门牌后,确认是自己人,才将宋君升到京的遭遇跟黑衣人说了一遍。 黑衣人听后,立马告别鹤飞云,在层层宫殿的掩护下,逃离王宫,去给安童报信去了。 再说安童率领大军到达古城的城门处,柴匡业见状,下令守城将士打开了城门。 柴匡业来到安童跟前,握着她的手说道:“芸儿!无论你做什么!爹都支持你!有什么骂名!爹与你一块抗!” 安童泪眼汪汪的看着柴匡业,深情的说道:“父亲!你在古城等着看好吧!女儿一定要让天下人叹服!” 她说完话,正要与柴匡业一同返回柴府,忽然一名探子跑过来说道:“启禀太尉!朝廷派十万大军正朝我们赶来!” 宋思梁听后,走到安童跟前说道:“咱们不能小瞧这十万人马,所以咱们不要固守古城!应该快速夺取梅花渡口!” 安童听完他的话,仔细的想了又想,然后对着大军下令道:“放弃进城!大军火速赶往梅花渡口!” 安童转过身告别柴匡业,然后双领大军抄近路,挥军而去。 此时朝廷的征剿大军在王瑞的 带领下,日夜兼程的往安州进发。 当他们坐船到达江庭城附近,已是三天之后。 王瑞观察了地形之后,决定在江庭与安童率领的边军决一死战。 随后他命令三军在江庭城外构建城防,并将一派火炮隐藏在树林之中。 他身边的人见状,十分奇怪的问他道:“将军!为何选择江庭与边军决战?还不是别的地方?” 王瑞听后,大笑着说道:“江庭乃是柴犯妇打败叛军的地方!本将就是要让她在这里败北!颜面丧尽!” 他手底下的人听后,看了看他,都认为他有些太过自大。 安童占领了梅花渡口之后,得知了王瑞到达江庭的探报。 她与宋思梁商量了之后,决定兵分两路突袭江庭。 安童率领一路从陆地出发,悄悄的往江庭城的外围而去。 宋思梁则坐上战船,顺着水路而下。 此时的王瑞却自大的认为安童不敢轻举乱动,只会固守在梅花渡口。 安童率领大军到达江庭外围之后,并没有立马展开攻击,而是在外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她将火炮和冲天龙还有火箭分成三个部分,分别占据江庭城外围的高地,然后命令大军隐藏了起来。 安童找来神眼,冲着王瑞的军营里望去,只见一个满脸胡须的黑大汉进入了她的视线,这就是王瑞。 王瑞此时端着酒杯,搂着舞姬,十分惬意的样子。 安童看罢,少不了心中骂上几句酒嚷饭袋。 这个时候,一个探子来报,宋思梁的战船已经靠近了江庭城附近的渡口。 安童听后,对着探子说道:“你去跟宋大帅说一声,让他把火炮搬到船上,在船上朝着新宋军射击。” 探子听后,一脸茫然的说道:“属下只听过火炮要在木车上发射,在船上还是头一回!” 他说完话后,带着安童的命令,便往渡口去找宋思梁传达命令了。 宋思梁听了安童的命令,饶了挠脑袋,然后还是按着安童说的,将火炮摆满了船只。 正在宋思梁疑惑何时出战之时,一名传令兵手执令旗,跑到宋思梁跟前,下马说道:“太尉有命!让宋大帅船上摆好火炮后,立刻炮轰江庭城下的新宋军大营!” 宋思梁听后,吩咐所有的将士上船,然后下令火炮营朝 着新宋的大营跑轰了起来。 只见数百枚炮弹,像雨点一般落在新宋军的大营附近。 巨大的爆炸声,把王瑞从自大中惊醒过来,他立马推开舞姬,穿好戎装,下令反击。 可是他隐藏在树林中的火炮,却完全没有找到边军的方向,于是开始乱放了起来。 这个时候安童通过神眼,发现了新宋军的火炮位置,于是她传令火炮营和冲天龙部,炸毁了新宋军的火炮。 王瑞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炮弹,连忙叫人取来神眼,他发现渡口处的战船上,整齐的火炮正在不断的炮击着他的大营。 “战船上怎么放置了火炮?边军的装备真是精良啊!” 他放下神眼,看着周边到处都在爆炸,可是却不见边军一人,顿时陷入了迷茫之中。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骑兵冲入军营,见人就杀,鲜血染透战马的鬃毛,他们的刀上还不停的滴答着血。 王瑞身边的武将认出这这只骑兵,连忙大声呼喊道:“是火云骑!大家快跑!” 王瑞早年在军中也听说过火云骑的事迹,如今看着活物,忽然两腿发软起来。 火云骑畅游在新宋军营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的所经之地,全是并排倒下的尸体,真可谓寸草不生。 王瑞见状,在手下将领的保护下,跑进了江庭城里。 安童拿着神眼,眼睛不眨的望着这一切,忽然她将一只手高高举起,然后迅速落下后说道:“进攻!” 随后箭弩万箭齐发,将溃不成军的新宋军打的死伤过半。 新宋军不得不放弃城防,拼了命的往江庭城里逃去。 安童骑马率领着边军,轻而易举的占领了新宋的大营。 火云骑则继续突进,将企图逃走的新宋军一一斩杀。 一时间江庭的城门,被新宋大军拥挤的无法关闭。 忽然一道红光掠过,火云骑越过新宋军的头顶,进到了江庭城里面。 王瑞混在人群中,发现大量的边军已经涌入城中,他想了又想,认为江庭城根本守不住,于是他带着残兵败将悄悄的来到江庭的北门,逃往安州另一个城池乐同去了。 火云骑发现后,正要向前追赶,突然安童骑马跑过来,拦住他们说道:“不要再往前面追了!让他去给他的主子那耶红报个信吧!” (本章完) 梦闻二百零六 太师过世 讨逆大将军王瑞率领着剩余不到六万的残兵,生怕被火云骑追上,于是不敢在路上休息,径直来到乐同城下。 乐同守卫张明起,此时站在城墙之上,远远看见新宋军旗靠近,连忙下令守城士兵,打开了城门。 王瑞骑马进到城中,看见守卫张明起,却又傲娇起来。 张明起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有数,他表面上顺从王瑞,听从他的调遣,背地里却无时无刻看不上他,甚至想要杀死他。 王瑞住进张明起给他准备的府邸之后,便下令手下大军,坚城固守。 他眼看着江庭已经失守,所有河运要道,全都落入边军之手,心中很是后怕,于是他立马拿起毛笔,写起了奏章。 随后他用蜡将奏章封好,然后喊来兵士,让他火速送往洛安求援。 送信的的兵士在跑死了三匹马之后,终于在第四天到达了洛安。 他骑马经过洛安闹市,俨然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全然不知边军已经占领江庭的消息。 送信的士兵来到宫门口,禁军守卫说什么也不让他靠近宫门,当他声称前方有紧急公文,要面呈王上之时,这些禁军才领着他来到了龙德殿里。 此时龙德殿里歌舞升平,舞姬艳美,君王痴醉,乐工弹奏着靡靡之音,太监们不停的跳舞,为陈天照取乐。 送信的士兵看着眼前的情景,想起战死沙场的弟兄,眼中满是泪水。 陈天照见状,大声呵斥道:“汝是何人?竟然见孤不跪?” 送信的士兵听后,连忙给陈天照行了大礼,然后奏报道:“大王!江庭失守!王将军请求您速拨援军!” 陈天照听完他的话,手中的金爵杯摔落在地,他失魂落魄的将舞姬和乐工驱散,然后对着身边的太监说道:“把他手里的奏章拿过来!” 太监走到送信士兵的跟前,接过他手上的奏章,然后交给了陈天照。 陈天照慌张的打开奏章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臣讨逆大将军王瑞冒死敬上,叛贼势众,攻陷江庭,占领进京河道,臣万死也!臣恳请王上派遣援军,臣决定在乐同与叛贼展开决战!如若失败!臣将一死已谢王上!” 他读罢,气的破口大骂道:“王瑞这厮误孤!还有脸跟孤要援军?” “你回去告诉王瑞!让他死守乐同!孤随后就派援军支援!” 送信的士兵听后,连忙谢了 恩,他连杯热水都没讨,便换了一匹新马,日夜兼程的往乐同赶。 陈天照此时下令传太师议事,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 他气急败坏的对着身边的太监,怒喊道:“太师为何不来?快速催!” 这个时候,那个去传话的太监,跌跌撞撞的回来后说道:“王上!不好了!太师他。。。他殁了!” 陈天照听完这个太监的话,从龙椅上滑了下来,瞳孔放大的问道:“你说什么?太师殁了!御医都是干什么痴得!” “大王!奴才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请大王明示!” “说!快说!本王恕你无罪!” “奴才听闻昨夜太后去看过太师,两个人谈了很长时间的话,在太后走后,太师便身体感到不适!到了早上,太师的身体已经凉彻肌骨了!” “太后跟太师说了些什么?你们谁能告诉孤?” 正在陈天照内心极度奔溃之时,孙太后在叶添花的护卫之下,来到了龙德殿里。 她听见陈天照的问话,上前冰冷冷的说道:“哀家只是劝太师修书一封,让柴茵芸就地伏法!没想到太师他竟殁了!” 陈天照无精打采的说道:“太师也没了!孤这个王还能当几天都不知道了!” “大王!你身为新宋的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如此看轻自己!一点骨气都没有!” “哀家听闻先王尚有一弟驻兵边疆,王上可以下旨让他去平叛!他与陛下为骨血至亲!想必一定会誓死捍卫新宋的山河!” “如此甚好!太后所言极是!孤这就封王叔父为太师!征剿叛军!” 孙太后听完满意的点起了头,陈天照却仍是一脸忧心的望着远方。 再说安童率军在江庭城修整多日之后,决定攻取乐同。 这个时候,一个道士来到军前,对着她说道:“柴太尉!我从洛安城而来,奉天师道师祖之命,为你提供情报!目前少公爷和李妃一起被拘禁在宫里,宋府则幽禁着宋国公一家,太师被幽禁于安园之中。” 安童听后,非常不高兴的说道:“宋君升和李香云关在一起?这样对宋君升不好!” 宋思梁一听,立马笑道:“太尉您这醋坛子倒了吧!” 突然一个士兵抱着一只信鸽,在宋思梁耳畔说了几句,他便立马怒睁圆目,拿起一张小纸条后,泣不成声起来。 安童见状,连忙上前索问缘由,宋思梁悲伤的将纸条塞给了安童,然后再次大哭了起来。 安童接过纸条一看,知道太师孙无伦殁了之后,整个人都开始不好起来。 虽然孙无伦与他并不是真的亲属关系,但是孙无伦却给了她一种外祖父对孙女的疼爱,这让安童难以忘怀。 安童眼里满是泪水,心中怒火朝天的说道:“三军缟素!为太师服丧!我自去新宋太尉称号!改称奉天倡义大元帅!” 宋思梁和其他将领听后,全都表示服从。 安童随后下令购进白色麻布,赶制孝衫。 宋思梁看后,上前对着安童说道:“大元帅!咱们进攻乐同的计划要拖延吗?” 安童眼里带着血光,对着宋思梁说道:“我要进京为太师发丧!所以时间紧迫!马上进攻乐同!不得有误!” 宋思梁听后,拿起一件缝好的白色大衫,穿在盔甲外面,走出去传达命令了。 安童随后也穿上了白色大衫,走到大军前面,对着他们说道:“将士们!边军的创立者,我的外祖父已经殁了!害死他的,是他一生终心的新宋王!” “我柴茵芸在此立誓!一定要杀回洛安替太师报仇!” 随后三军之中,不停的重复着报仇两个字。 安童见状,很是鼓舞,于是率着一部分身穿孝衫的边军,往乐同而去。 宋思梁负责留守江庭,已备不测。 此时的乐同城内,一片彩灯高照,王瑞正搂着舞姬畅游在温柔乡中,忽然探子来报道说,安童率领大军已经将乐同城包围。 王瑞大惊之余,赶走舞姬,然后立马穿好盔甲,找来手下将领,一起登上乐同城墙,察看敌情。 只见他看见写着“奉天倡义大元帅”的白旗,随风飘动。 旗帜的下面,正是安童带领着火云骑冲锋在前。 王瑞见状,惊恐万分,连忙下令失守,不得与之应战。 安童来到城门前,忽然一排弓箭朝着她呼啸而来。 她立马左右躲闪,但还是有一支箭,射到了她的胳膊上。 安童拔出弓箭,却发现她竟然毫发无损,她看了看身上泛着的蓝光,这才想到原来是蓝色丝衣起了用处。 想来这丝衣只要不被法术占破,还是有些用途的。 安童摸了摸身 上的蓝光,朝着城墙上的王瑞看了过去。 王瑞看见安童中箭后,连一滴血也没流,吓得他连忙大呼奇怪。 安童下令攻城的云梯和冲车一起像乐同城门靠近。 不想乐同城上,竟然抛下巨石,将云梯和冲车都给砸坏。 火云骑首领来到安童身边,上前进言道:“主人!城墙上有投石装置!我们如果不拔出它,咱们会损失惨重!” 安童听后,咬着牙齿说道:“姐本不想创伤乐同城!既然他们这么不识抬举,让就不要怪姐心狠了!” “所有将士听我号令!撤退!” 王瑞看见安童忽然率军逃走,转身看了看旁边不远处的投石装置,笑着说道:“速速传令三军,开城追击!” 他身边的将领担心这其中有诈,就对着王瑞进言道:“大将军!不可追击!恐有炸!” 王瑞听后,十分自大的说道:“柴犯妇!勇者也!适才率精兵于前,久不克!担心我部趁其攻城,而奇袭!所以遁逃。如此不追!贼众归巢!再追耶?” “速速传我军令!开城追击!” 新宋军随后一涌而出,朝着安童率军逃跑的的方向追了过去。 忽然一声爆炸声响彻上空,紧接着火炮和冲天龙还有火药箭矢一起齐发,新宋军这个时候想要回头,已没有退路。 安童率领火云骑穿梭其中,见人就杀,鲜血染透了身上的白衫。 王瑞站在城楼上,看见自己又中了安童的埋伏,差点昏迷过去。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连忙命令吹响角声撤兵,但是为时已晚。 他看着熟悉的爆炸场面,和城墙下的尸体,一时间不知如何向朝廷交代。 安童率领的火云骑离乐同的城门越来越近,却不料忽然不知哪里来的炮弹,落在了她的附近,爆炸起来。 火云骑被突如起来的炮火击中,纷纷坠马落地。 安童见状,连忙下令大军后撤,忽然一个身穿龙头甲的人,带领着一大部精兵,冲到了乐同城下。 安童跃马看去,上前问道:“你是谁?竟然敢攻打我的大军!” 那人大笑一通,瞟了一眼安童说道:“我乃新宋皇亲现任太师靖安王陈宝成!汝又是何人啊!” 安童听完他的话,爱答不理的回答道:“我乃奉天倡义大元帅柴茵芸!” 靖安王陈宝成看着眼前容貌清秀的安童,笑着说道:“原来是柴太尉!为何要反我新宋啊!” 就在这个时候,从另外一个方向,杀来一大队人马,为首的便是赵汤。 (本章完) 梦闻一百零七 弃者必死 安童看见赵汤率兵前来,忽然高兴的冲他招起了手。 赵汤根本没有理会儿她的意思,一脸无情的来到靖安王陈宝成马前,然后下马行礼道:“末将赵汤!奉大王之命,前来军中为王爷马首是瞻!” 安童看着眼前的情形,忽然发现人性的真谛!一个一直追随自己的副将,在自己最需要的帮助的时候,却把矛头对向了自己。 她冷笑了一阵,心仿佛在冰雪中,寒风凛冽,只能强忍着冻霜。 靖安王陈宝成看着安童难过的表情,上前说道:“人生在世,识时务者为俊杰!” 安童听后,大笑道:“识时务?难道要我再容忍暴君的统治吗?不!绝不可能!今天你就是调来上百万军队!我也要跨过乐同,直捣洛安!” 靖安王陈宝成听后,大怒道:“那就看你这妮子有没有这个命了!” 他说完话,摆了摆手,随后一排箭矢就飞了过来。 安童一边拿起金蛇宝刀阻挡,一边对着身后的大军说道:“上盾牌!” 忽然一队士兵,拿着一人多高的盾牌,顶着箭雨,从后面的大军中,跑到了安童的前面,叠起来两层,将安童整个护在了盾牌里面。 任凭弓箭如何射击,也伤不到安童一根毫毛。 安童趁机悄悄的离开了前阵,去准备一场大的战役。 赵汤被靖安王陈宝成封作先锋后,他望着边军的盾牌,立马下令找来冲车破阵。 “老话说熟悉你的人,熟悉你的一切。”这话一点也没有胡说! 赵汤的先锋军在冲车的掩护下,很轻松的就撞开了边军的前阵,边军为此损兵折将。 安童回到大后方之后,一面命传令兵赶回江庭城调兵。 一面看着前方前阵被破,开始重新规划起她以往的作战步骤。 她随后下令大军后撤,赵汤看着边军退兵,立马对着靖安王陈宝成说道:“王爷!逆贼!这是要炮击咱们了!这是她的拿手戏!” 靖安王陈宝成听后,笑着对赵汤说道:“有赵将军在!定能破此贼军!” 安童施展轻功飞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上,仔细的观察敌情后,却下令原兵不动,构建工事。 将领们听后,十分不解,但是碍于军令如山,只好照着去做。 静安王陈宝成听从了先锋官赵汤的建议,为了避免全军遭受炮击,下令三军 全部隐藏了起来。 安童看后,笑了笑,然后命令士兵,在地上挖起一排排土坑,做起了陷阱。 靖安王陈宝成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任何炮击的动静,然后拿起神眼,朝着安童的方向看去,只见边军这在不停的挖着陷阱。 他放下神眼,想道:“柴茵芸是疯了吗?当着我的面做陷阱!难道我们会去踩?” 靖安王陈宝成随后叫来赵汤,问道:“赵将军!你说柴茵芸不炮击我军!却在对面做起了陷阱,难道是要逃跑吗?害怕我军追击?” 赵汤想了想,回答道:“启禀王爷!末将以为叛贼在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勾当!” “哦!赵将军说下去!” “她越是显示不能走的地方!越是可以走的路!您看陷阱旁边有一条小路直通前面,这条路才是逆贼埋伏之地!” 靖安王陈宝成先看了看前面,又转过头看了看赵汤,然后怀疑的说道:“赵将军!那陷阱怎可能走?我看旁边那一条小路,乃是柴茵芸留给自己队伍的路吧!” 赵汤听后,想要上前争辩,但是当他看见靖安王陈宝成的脸色后,便迎合的说道:“王爷所言极是!末将鼠目寸光!” “既然如此!那赵将军就请向前驱驰吧!” 赵汤哭笑不得的看着前方的战场,然后戴上铜盔,骑上战马,对着靖安王陈宝成双手抱拳的说道:“王爷保重!末将去了!” 靖安王陈宝成用手挥了挥衣袖,然后便再也不做声了。 赵汤率领着先锋军团,跑到了陷阱跟前,他正要掀开陷阱查个明白,忽然身后传来战鼓的声音,他的随从对着赵汤说道:“将军!如今咱们降也是死!回去也是死!改变线路还是死,既然如此您就带着我们趟一趟这小路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赵汤回过头来,对着他们说道:“我不该背叛柴太尉!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前面是柴太尉为我准备的黄泉路!可惜兄弟们陪我一起了!” “前有埋伏!后有响鼓催促!我赵汤看来难逃一死了!” 赵汤说罢!带着先锋军团顺着小路跑了过去。 安童站在山岭之上,看见赵汤的先锋军进入她的埋伏,于是下令万炮齐发!箭弩齐放,务必要消灭新宋的先锋军团。 她身边的将领向她进言道:“大元帅!赵汤本是您的旧部!如果您晓之以情动之以义,他必定会率兵归降于你! ” 安童听后,冷笑着说道:“弃我者我必定要他万劫不复!” “传本帅命令!全部绞杀!一个不留!” 那名进言的将领听后,忽然感觉脖颈处视乎有刀光略过,霎时间浑身冒起了冷汗。 埋伏的军团接到安童的命令后,开始用火炮攻击赵汤的先锋军团。 赵汤发现情况不对之后,急忙想要往回跑去,却不想一只队伍从山上喊杀了下来。 随后带着火药的箭矢,不停的从山下落了下来,将狭窄的小道,置身于火海之中。 赵汤命令所部挂起白旗投降,但是根本无人顾及。 在他们周围爆炸的浓烟此起彼伏,先锋军的士兵尸骨成山。 赵汤这个时候望了望天,想起曾经与安童度过的日子,又看了看眼下自己所处的困境。 正在他想要拔剑自刎的时候,忽然一颗火药弹,落在他的身旁,将他炸出几米远。 他趴在地上,看着边军屠戮自己的先锋军,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虎头甲的将领冲着他们喊道:“大元帅说,弃我者我必定要他万劫不复!” 赵汤听完安童的这句话,彻底失去了信心,他的眼睛里全是刀光剑影,耳朵里也全是悲惨的叫声。 这个时候他还是想不通,自己只是不想再跟安童有任何牵扯,才离开的她,为何如今安童却如此心狠,非要自己万劫不复呢! 赵汤在一次次思考后,终于一口心血从嘴里吐出,结束了他的一生。 安童随后来到伏击赵汤的战场,看见赵汤趴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连忙吩咐左右说道:“买一个好的棺材!把他埋了吧!” 她左右的人听后,连忙叫来士兵装殓了他的尸体,然后抬走了。 安童回到山上,用神眼望着靖安王陈宝成的动静,只见他在得到先锋军团全军覆灭的消息后,整个人差点昏迷了过去。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下令角手吹响了退兵的号角。 安童见状,并没有追击,而是也下令大军归营。 这个时候,宋思梁带着援军赶了过来,听闻安童全歼新宋先锋军团后,高兴的竟要把酒言欢。 安童此时却完全没有这个兴趣,她想起赵汤战死,心中难免有些悲伤。 转眼便黑了下来,安童与宋思梁商量如何 能快速打败靖边王陈宝成的新宋军。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安童顿觉寒意,于是对着宋思梁说道:“现在什么季节了?” “现在已经是入冬了!咱们处于南方,所以不见得多少寒冷。这要是北国,估计要裹着裘皮过冬!” 安童听完他的话,忽然问道:“陈宝成的军队,是朝廷新给他拨的,还是他自己一直带着的军队!” “这个陈宝成!是新宋先王的亲弟弟,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受封为亲王,坐拥万邑,护卫五万,也就是他的亲军!但是他不甘寂寞,又陆续招兵十万有余,不听朝廷调遣,专事他靖边王府,朝廷无力讨伐于他,所以就听之任之了!” “他倚仗自己兵多将广,早就不把新宋朝廷放在眼里了!如今要不是那昏王同妖后用太师之位为饵!他才不肯用自己的人马出征呢!” “本帅猜想他明日一定逼着那个草包王瑞与咱们对战!他则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安童听后笑着看了看沙盘,然后说道:“他想的未免太美了!既然来了哪有不歼灭的道理!咱们消灭他的十五万亲军!新宋就彻底垮台了!” “嗯!没错!省的咱们以后消灭了!大元帅!你是不是想到破敌的良策了?” 安童随后贴近宋思梁的耳朵说了起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安童便下令集结大军。 诸将领看着宋思梁毫无埋怨的效忠安童,也都不敢说些什么。 安童随后对着他们说道:“陈宝成的亲军全都是娇生惯养起来的!他们从不早起,因为他们只服务于陈宝成一人,而边军将士不同!我边军自打老太师创建之日起,就是辛苦训练!所以我们已经在这方面打败了他们!战斗力我边军说第一,我相信没有哪个军团敢与之争抢!” “现在本大帅命令你们!趁着曙光到来之前,攻破乐同城!叫他们起床!” 边军的将士们听后,全都被鼓舞了起来。 他们立马来了精神,在安童的率领下,朝着乐同城而去。 安童率领大军悄悄的来到乐同城下,远远望见守城士兵靠着城墙睡觉,只有铁盔露在了城墙的外面。 她命令火云骑藏身于城旁的树林中,等候她的命令。 随后安童下令攻城,紧接着一排排云梯靠在了城墙上。 (本章完) 梦闻二百零八 闭门造车 边军的将士们趁着天色朦胧,悄悄的爬上了云梯,见人就杀,许多尚在睡梦中的陈宝成亲军,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做了边军的刀下亡魂。 此时的陈宝成在睡梦中,听见窗外传来激烈的喊杀声,警觉的他,连忙喊来近卫,问起了缘由。 王瑞搂着舞姬尚在沉睡之中,忽然一大队的人马跑进来禀告道:“大将军!叛军攻城了!城门已经失守!” 王瑞一听这话,立马傻了眼,他看着身边的将领,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事到如今!诸位咱们向京城靠拢吧!” “你敢!王将军速速起床,率领你的人马击退叛军!否则军法从事!” 王瑞听见这话,抬头看了看说这话的人,吓得他从床上滚了下来。 “靖安王!属下失礼了!可是如今我们在不后撤!恐怕会全军覆没!” “你我如果现在后撤!丢失了乐同,叛军只要经过长寻、黄川、云溪,便可到达圣武关前,一但圣武关沦陷,都城洛安便会危险,新宋的江山社稷就会动摇!你明白吗?” “臣明白!但是叛军凶猛!臣只是想退到长寻在做打算!” “本王看你不明白!你身为臣子!国家有难!不为大王分忧!我新宋要你何用!” “末将知错了!这就组织人马,夺回城门!把叛军打出乐同去。” “王将军这般想!才是我新宋的好臣子!此战过后,本王亲自为你向大王请功!” “那就多多倚仗王爷了!” 王瑞说完话后,穿戴好盔甲,拿了一把长枪,便率领自己的人马,朝着乐同的城门杀去。 可是他骑马才离开乐同的军营没多远,忽然前面出现了一队身穿黑色披风和红色盔甲,脸上全都带着狰狞面具的人马。 王瑞见状,大喊一声:“不好!是火云骑!弓弩手准备!” 还没等他的命令说完,火云骑便举刀杀来,一刀便将赵瑞的人头砍落马下。 紧接着赵瑞的人马见主帅被杀,连忙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散。 但他们都没能逃过火云骑的铁蹄,大多惨死在火云骑的刀下。 幸亏安童及时赶到,才将剩下的一部分救下,编入了自己的人马。 在这些降军的领路下,安童带着火云骑,很快便找到了靖安王陈宝成下榻的驻扎的军营,安童见营门大开,恐有埋伏,于是派出火云骑 冲了进去。 火云骑来到军营里面之后,只见一地的狼藉,陈宝成和他剩下的亲军,早已不知去向。 火云骑将情况如实的报告给了安童。 她听后,气的跺了跺脚,然后立马想到一个地方,于是带着火云骑跑了过去。 此时的陈宝成正在拼命的往北门跑去,安童追赶到了北门的时候,陈宝成早已开门逃走,安童站在城墙上,望着陈宝成的逃跑的路线,生气的大吼了起来。 火云骑统领上前对安童说道:“大元帅!要不要我们去追杀他!” “不必了!他既然去了长寻!那么新宋王就不会在派别人守那里!对于我军来说!陈宝成守长寻!是最佳的人选!” “传令兵传令下去!在乐同修整一日,命令各军营速速赶制冲天龙和火药包,准备明日进攻长寻!” 安童传达完命令之后,便在火云骑的护卫下,骑着马在乐同城里绕了起来。 城中百姓看见她后,无不东躲西藏,安童好奇的叫来一个小男孩,从身上拿出一片金叶子,对着他问道:“你老实告诉姐姐!为何这些人要怕我?” 小男孩盯着安童看了半天,然后才说道:“阿娘!公告上写的不是这位姐姐!” 一个中年妇女见自己暴露,连忙畏畏缩缩的走到安童跟前,对着安童说道:“大将军!我儿虽然年幼!但是心脏并不成熟!您要是吃就吃奴家的吧!” 安童听着她的话,摸不着头脑的问道:“大嫂!谁要吃你们的心脏了?本大元帅又不是妖精!吃你们心脏做什么?” 这个时候,火云骑将前面墙上的公告撕下来,递给安童说道:“大元帅!您看!” 安童拿起新宋朝廷的公告,念了一通之后,气的咬牙切齿。 “这公告哪里是在说人!简直再说吃人的妖怪!” 安童稍解眉色肚子和中年妇女说道:“大嫂!我举兵是为了百姓不再受那昏王的疾苦!可不是为了吃人心脏!” 中年妇女听完安童一番肺腑之言后,向前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俺信这妹子的!她说话眼睛清澈的很!” 安童听了她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宋思梁骑马跑了过来。 他跳下马后,对着安童说道:“长寻算上陈宝成的人马足有二十万之多!大元帅确定不征兵以后再打?” “征兵还是征得!但是宋元帅!我一日不到京!太师的尸体就一日不能入土为安!我很是着急呀!” “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先带所有的老部下却打长寻!招收新兵守城!你看如何?” “就依宋元帅的吧!以现在的处境!只能如此!” 宋思梁听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突袭战我认为非常好!大元帅考虑一下,我先回营去了。” 安童望着宋思梁骑马而去的身影,忽然想到现代社会的闪电战。 于是她下令火云骑作为先锋,决定用闪电战快速的攻破长寻。 宋思梁还没到军营前,便受到安童的命令,让他火速集结大军。 他笑了笑,知道安童采纳了他的建议,却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如此心急。 安童回到军营中,看着诸将领正在大堂中等候,于是他指着大堂中间的沙盘说道:“这回我们让骑兵打头阵!弓弩兵次之,步兵紧随其后,火炮辎重全都甩在后面,不必跟随大军!”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将领,听完安童的话,上前请问道:“大元帅!末将听过骑兵打前阵的!但是火炮这些大型武器,不跟随大军,我还是头次听说!” “你是李将军吧!长听宋元帅谈及你骁勇能战!我这番调整,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大军可以快速的行军!” “火炮等大型武器跟在后面,但是不在行军队伍里!” “这样便提高了激动作战的水平,最好是能将火炮底部装上可以跑的轮子,这样就不用人力拖拽了。” “攻城部队!什么云梯冲车都要改装,要让他们轻便,可以随军快速移动!这样才能更好的作战!” 宋思梁和众将领听了安童的话之后,眼睛睁大巨大,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安童见状,忽然感觉到古人的落后,于是说道:“先不进攻长寻,改造完装备后,在行进攻?” 宋思梁听后,终于忍不住的问道:“何为装备?” “就是武器!你们不能多读点书吗?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你们去把乐同城,所有的工匠给我找来。” 宋思梁他们听后,立马在城中张贴榜文,一时间军营内外应征得工匠趋之若鹜,但是他们在听到安童的描述后,全都失望的离开了这里,临走时还不忘小声骂句:“这人脑子有病吧!” 眼瞅着乐同城里的工匠所 剩无几,宋思梁也开始发愁了起来。 忽然从城中铁匠铺来了一位打铁的老头,他对着安童说道:“大元帅!你要的东西,老夫会做!” 安童听后,立马奉为上宾,并相约三日后,造出安童所要的东西,条件只有一条,让五百个士兵听他调遣! 安童立即答应了下来,然后拨出五百士兵供他指挥。 一转眼的工夫二天过去了,宋思梁跑到安童跟前,进言道:“大元帅!我听手底下人说,这老头除了砍树!就是做些小零件,他能造出你要的东西吗?” 安童听完宋思梁的话,也开始有些担忧,但是如果因为不信任就是现场查看制作,恐怕会伤了老人的心。 她想到这里,便强制自己不想这些事,整日里逛逛大街,游游名胜古迹,甚至寂寞无聊之时,竟去青楼里喝起了花酒。 三天很快就到了,安童率领诸将领站在军营中,忽然一辆木制的跑车自己跑到了他们跟前。 宋思梁和众将领看后,走到跟前,只在前面发现一个炮筒,其余什么也没有。 正要这个时候,老头从炮车上面钻了出来,他走到安童跟前,得意的说道:“大元帅!炮车做出来了!您看成吗?” 安童高兴的看着眼前的炮车,笑着问道:“敢问先生!你是如何让炮车动起的!” 老头听后,拍了拍手,紧接着炮筒的上面落下一块木板,只见里面有两人踩在一个小型的水车上,以此来操控炮车。 安童看后大喜的说道:“先生居功至伟!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老夫只要黄金一百两!不知大元帅可否能给!” “能给!但是先生我有一个请求!您回去带领那五百将士,给我立刻赶造出一百辆战车来,我再多给您一百两!” 老头听后,笑着说道:“大元帅放心!您派我的士兵,现在正在组装炮车,估计得有七八十辆了!” 安童听完他的话,笑着回答道:“先生真乃天人也!你是不是下凡来祝我一臂之力的!” 老头听后,接过一百两黄金,乐得嘴都合不上的说道:“此乃上古轩辕车做法!没想到流传至今仍然有用!” (本章完) 梦闻二百零九 宋君升封王 安童听完他的话后,奇怪的问道:“上古轩辕车?” “那先生可否知道上古秘境在哪?” 铁匠铺的老头听完安童的问话,一脸迷茫的回答道:“大元帅!某只听过某的师父说过造轩辕车的方法,至于您说的上古秘境!真是未曾听闻啊!” “上古轩辕黄帝战蚩尤于逐鹿之阿,制轩辕车,召集瑞兽而胜之!” 安童听完他的话,心里很是失望,但是脸上却仍然笑着说道:“听了先生的讲述!这个轩辕车真是来历不小!” 安童随后让宋思梁将铁匠铺的老头送走后,再次勾起她对上古秘境的好奇之心。 但是回头想一想,眼下最要紧的事,莫过于打回洛安去,救出安园的人们,惩办昏王还有那个那耶红! 安童越想越是内心难以平静,她望着身旁已经制作好的炮车,企盼着其他的炮车可以快些做出来。 宋思梁回来时,看着发呆的安童,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元帅!不必压力这么大!太师已然归天,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安童回过神来,对着宋思梁说道:“宋帅!所言极是!我们造车已经等了三天,所以你多派些士兵给那老头!让他早点造完!咱们就可以早些进攻长寻!” “大元帅!请放心!本帅已经命令再增派六百人予他!估计这会儿,人已经早到了那里。” “宋帅!不愧是边军的大帅!行事缜密!” “大元帅!切不可这般说!从现在到以后,你才是边军的大帅!边军将像效忠太师那样效忠于你!” “谈何效忠不效忠得,这都全赖宋帅提携我!” “大元帅客气了!宋某有幸与你共战沙场,见识了诸多奇迹,至今仍敬佩于胸。” 安童听后,笑了笑,便一声不吭的朝着军营内走去。 宋思梁望着安童的背影,心里想道:“升儿要是能把她娶了!我宋家岂会没有江山?” “也不知升儿在京怎么样了?” 宋思梁想罢,连忙转身返回自己的办公地,吩咐一些士兵潜伏到京城洛安,去当细作。 再说京城这边,新宋王陈天照再接到靖边王陈宝成送来的急报后,差点气的吐出血来。 他紧急的招来大臣们商议,但是却始终没有解决的办法。 定边侯李安泰坐在大殿下,望着孙太后和陈天照说道:“ 不如我们向西域借兵!以此来击败叛军!” 陈天照听完他的提议,反复的走来走去,然后气愤的说道:“先是江庭,先是又是乐同!我方丢城不说,还连损多员大将!如今你李太尉拿不出方法,却跟孤说要孤向西域借兵?你配得上你的位置吗?” “陛下!臣。。。” “不要再说了!孤当初听信你和太后所言,柴茵芸破坏我新宋风水,致使国家衰败!孤今天总算明白!致使国家衰败的不是柴茵芸破风水,而是你们这些无用之官!” “传令下去,立刻解除对宋君升的幽禁,恢复他的官位,另外夺定边侯李安泰太尉衔!晋封宋君升为大丞相,太尉,并加封为宋王!命他击退柴茵芸的叛军!” 李安泰听后,刚要上前阻拦,陈天照便挥动衣袖说道:“退朝!” 随后一大队的太监和官员,来到露春苑里,他们打开房门,对着宋君升宣读了圣旨。 宋君升刚要出口拒绝,李香云则将他拽到一边说道:“君升!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你快出宫把控大局去吧!” 宋君升想了想,随后谢了圣旨,便跟随一路官员坐上孙无伦以前坐的大轿,风风光光的回到了宋府。 此时宋府上下,全都内外整洁,宋国公和其夫人被长期滞留于京中,当听闻宋君升被加封为宋王之后,可把两人给乐个够呛。 王郁真则听闻宋君升回府,昔日的那一副冰容,瞬间不见了踪影,倒像是欢脱的像只兔子,高兴的跑到了大门口。 宋君升刚下轿,王郁真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了他的怀里。 只要是对方是宋君升,王郁真平日里的孤冷,全部化作了暖流。 宋君升抱着王郁真,安慰了几句,抬头看见自己的父母走到了大门口,连忙撒开王郁真,跑到父母面前请起了安。 宋国公和宋国公夫人连忙扶起他,笑着说道:“宋王!这可使不得!” 宋君升听后,连忙不敢起来的说道:“父亲母亲!儿孙然贵为宋王!但是却始终不能摒弃人子之职!” 他的父母听完他的话,全都老泪纵横起来,嘴上说道:“升儿长大了!快快起来吧!咱们回府再说!” 随后宋君升便跟随着自己的父母和王郁真,回到了宋府的正堂中。 只见正堂中间,赫然出现一把雕着麒麟的宝座。 宋君升向往的走上前去,看了起 来。 宋国公却凑过来说道:“升儿!这是你的王座!是大王御赐的!” “大王还说等你打败叛军!再赐你一座宋王府!” 宋君升坐在麒麟宝座上,屁股还没坐热。 忽然宫里便来了一群太监,他们手里捧着陈天照亲赐的王服御帽,还有宋王的印玺。 太监们对着麒麟座上宋君升,恭敬的行过礼后,便当场将陈天照赐的王服御帽,给宋君升穿戴齐全。 宋君升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似乎少了一条腰带。 正在这个时候,陈天照身边的太监,匆忙的跑进了宋府正堂说道:“陛下赐宋王雕龙玉带一条!” 随后他说完话,便将玉带系到了宋君升的腰间。 宋国公和宋国公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身着王服,高坐于麒麟宝座之上,内心别提多高兴了。 就在这个时候,京中的文武百官,奉陈天照的谕旨,全都来到了宋府的正堂。 他们一边一队,恭敬的对着宋君升道过千岁之后,便按照章程,奏起了政事来。 宋君升看后,担心这是陈天照和孙太后使得计谋,于是他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各位大人快快请起!在下何德何能!让诸位这般倚仗!” 李安泰坐着木车,被人缓缓的推到宋府的正堂里来。 宋君升刚要站起来迎接,却不想他却说道:“不敢劳宋王大驾!” “宋王如今贵为我新宋的大丞相!太尉!可谓军政大权集于一身,炽手可热呀!” “如今王上在下谕旨!命令文武百官以后皆来宋王府议事!再由宋王像上呈阅!” 宋君升听完李安泰的描述,更加疑惑重重起来。 自古帝王想要除掉一个臣子之时,必先加其恩典,使其不自知,而后必除之。 宋君升想到这里,意识到了危机,于是他找来一匹马,撇下文武百官,快速的往王城奔去。 他来到龙德殿前,便一下子跪到了殿门外。 新宋王陈天照听闻宋君升长跪不起,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笑,然后假装惊讶的迎了出来。 他用双手扶起宋君升,问道:“二弟何以至此呀?” 宋君升观察了他的神情,知道这其中的狡诈,于是假装惊慌的说道:“臣惶恐!陛下封臣为宋王!已是极大的恩宠!如今却又下谕旨,命令文武百官 ,去我府上奏事!臣实在不敢当!陛下新宋之主!臣新宋之臣!岂可不顾纲理!践踏国法?臣万死之!” 新宋王听完宋君升的话后,颜色稍降,笑着说道:“二弟!你严重了!大哥只是被这国事搅得头疼!这才想让你帮我分忧一下!” “既然如此惊吓二弟!大哥我就收回成命!只是让他们去你府上办公事就好了!其他的朝会还是孤自己承担!你看这样可好?” “如此甚好!臣虽然受封为王,但是毕竟不敢越级,臣以为臣当前往凤池办公,无需官员去我府上办差!” “二弟所说!大哥很是欣慰!但是你如今可是军政一把抓的人!不可再往凤池办公!你就在宋王府的正堂里批阅公文!这件事情!你可不能推!大哥很是不想理会这些!” 宋君升听后,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好了!回府办公去吧!有你帮大哥管理着江山!大哥可以安枕无忧了!” “对了!柴茵芸的叛军势头很猛!你要想办法把她灭掉!” 宋君升听完这句话,才明白了陈天照这一切的动机,不过是想让他出手打败安童领导的叛军。 他虽然不会这样去做,但是又怕露出破绽,连累自己的家人,于是他立马答应了下来。 宋君升随后被太监领出了宫门,他骑在马上,脑中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太师孙无伦哪里去了? 他想来想去,越觉情况不妙,于是骑马快速的来到安园门口,此时安园的大门上,挂着白事用的装扮。 宋君升看后,连忙跳下马来,对着看守着安园的士兵问道:“安园何人殁了?” 看守安园的士兵,见宋君升身穿王服御帽,腰系玉带,典型的王爵打扮,连忙笑脸相迎的回答道:“启禀王爷!是先太师殁了!” 宋君升一听说太师孙无伦殁了,差点昏倒过去,幸亏看门的士兵扶住了他。 宋君升随后撇开士兵,骑上马,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宋府的正堂上。 他将马鞭扔在地上说道:“本王已经跟王上请示过了!你们明天就不必来我宋府上朝了!有差事的留下!没有的都散了吧!” 忽然宋君升想起了什么事情,对着众人说道:“你们等等!本王还有两件事要说,第一件就是立刻让王顺之进京!第二件就是马上为太师发丧!”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一十 为孙无伦发丧 李安泰听完宋君升的命令,坐在木车上冷笑着说道:“宋王!你要找回的王顺之,乃是先太师孙无伦的旧部,这且不说,你要为先太师发丧是何道理?难道你不知道!他的外孙女正带领着叛军往京城扑来吗?” 这个时候,旁边的文武百官听后,全都议论纷纷起来。 宋君升见状,用犀利的目光看着李安泰,然后对着众人说道:“王顺之乃是正经的两朝旧臣,为何到了李侯嘴里变成了先太师的旧部?” “先太师功高权重!对新宋有不世之功!他的外孙女反叛新宋!与他有何干系?老太师生前可曾做过反叛之事?” “如果有功之臣不能葬,有能之臣远庙堂!请问李侯新宋还会长久吗?” 文武百官听完宋君升的话,全都恳求厚葬先太师孙无伦。 定边侯李安泰被宋君升的一席话,弄的哑口无言,只好带着愤怒的情绪,离开了宋府,往王宫告御状去了。 李安泰来到龙德殿前,一个太监上前拦住他说道:“王上正与娘娘们宴饮,吩咐过若有官员有事,全都移步宋王府!” 李安泰听完眼前太监的话,命随从一把推开太监,紧接着他推门而入,由随从推着他,来到了龙德殿里。 李安泰挥手示意随从出去等候,陈天照听见有人闯进来,连忙从帷幕之中走出,大骂道:“是哪个瞎了眼的奴才!竟然敢打搅孤的雅兴!” 李安泰看着衣冠不整的陈天照,急切的说道:“我的王上!宋君升就要篡权夺位了!您怎么还在留连温柔乡啊!” 陈天照看了眼李安泰,一副不屑的说道:“原来是李侯呀!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没有听说孤不让进这里来吗?” “你说孤的二弟造反?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孤可是要治你罪的!” “王上!臣听闻宋君升在囚禁期间,意图对李妃娘娘不轨!这事可还算轻吗?” “你说这事啊!不是你和太后把李妃和他关在一起的吗?” “孤就想不明白了!你为了整垮宋君升!居然先后搭上妾室和亲妹妹!李侯啊!孤是太看轻你了!你简直就是禽兽啊!” “王上!臣对我王,惟天可表!日月可鉴啊!” “李侯你说的这些,孤都信!所以孤不废你爵位!但是你能力是真的不行!所以孤只能指望宋王了!” “王上!宋王刚刚下令要召回王顺之,另外要 给太师发丧!这些可都是有私心的吧!” 陈天照想了想,忽然两个身穿宫服的太监,走到他跟前,像他的耳边耳语了起来。 他听罢,转而大声对着李安泰说道:“有功之臣不能葬,有能之臣远庙堂!难道李侯你认为宋王说的不对吗?” “太师他是专权了些!但是对孤却是难得的忠臣!” “孤同意为太师发丧!并加封太师孙无伦为义王!原有官爵一律保留!” 李安泰无可奈何的看着陈天照,叹了一口长气,然后就拜别陈天照出宫去了。 宋君升接到陈天照的圣旨,立马责令有司,为太师孙无伦发丧。 到了孙无伦下葬的当天,则由安童的养子柴明训手捧牌位,打着幡,玥婴守在一旁看护着他。 宋君升率领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设帐祭祀。 城中的百姓,全都自发的为老太师送行,因为他们知道,孙无伦的一生功绩卓然,他北平敌寇,治国辅政,并且爱民如子。 他的棺椁走过的地方,百姓莫不设祭参拜,嚎啕声传遍洛安城的街巷。 陪祭的一名凤池文官,更是对着身边的幕僚说道:“熙和三年,岭北成灾!太师亲自率领官兵,营救那里的百姓,并拨款修筑北江大堤!” “熙和四年,江庭生疫!太师也是不顾劝阻!亲赴江庭查看疫情,并与诸位郎中共议!” 这名凤池文官说到此处,难掩心中的悲伤,几乎哭的昏死了过去。 正在这时候,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从马车中带着遮住脸部的纱帘,并在两名佣人的扶持下,来到了孙无伦的棺椁前。 她深情的抚摸着他的棺椁,低声的说道:“伦哥!你先走一步!玲妹也用不了多久了!” 她说完这些话,十分痛苦的抱着棺椁哭了起来。 在她身旁的佣人看后,上前劝说道:“后主!差不多了!这里官员多!小心被认出来。” 面容姣好的夫人听罢,连忙转身依依不舍的回到了马车中,然后便快速的离去了。 宋君升远远看见这一幕,心中很是疑惑,但是却又不知此妇人究竟是谁。 他望着满天飞舞的纸钱和白幡,似乎在预示着这个时代即将终结。 就在他发呆之时,孙无伦的棺椁已经来到了城门前。 宋君升连忙缓 过神来,听着古今同奏的哀音,他连忙率领文武百官对着孙无伦的棺椁,祭奠了一番。 此时他望着棺椁,想起孙无伦曾经对自己的嘱咐,忽然泪眼滂沱起来。 随行的官员看后,全都上前安慰他道:“宋王您要节哀呀!你的身体,可关系着新宋的未来呀!” 宋君升听后,擦干了眼泪,拿起一杯酒,撒在棺椁附近的地上,大声喊道:“给太师送行了!” 随后文武百官跟随孙无伦的棺椁,一起往洛安城外走去。 这个时候,一个人骑马跑了过来,远远看见柴明训手中捧着的孙无伦牌位,忽然从马上摔了下来。 他的随从连忙将他扶起,只见这人却用手推开仆人,然后连滚带爬的到了孙无伦的棺椁前,大声哭诉道:“太师!属下王顺之回来了!不是说好了!三年再见的吗?为什么您老就不等等顺之呢!” 宋君升一看此人是王顺之,连忙下令队伍停下,然后他走到王顺之跟前,安慰他说道:“太师走的匆忙!本王也是后来知道的!王大人节哀!” 王顺之站起身来,看了眼宋君升,然后恭敬的施了礼,说道:“宋王!可否给我一杯酒三根香,吾要祭奠太师!” 宋君升随后喊来随从,将王顺之所要的东西奉上,然后他叫人搬来祭炉,紧接着他站到了一边。 王顺之亲手点燃三支香,插在棺椁前的祭炉里,然后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又将一杯酒撒在了地上。 他望着孙无伦的棺椁,心里暗自想道:“太师你放心!你想要复兴的虞宋江山!吾帮你完成!你放心的去吧!” 随后王顺之又要来孝衫,穿在身上,跟随在棺椁的附近,扶棺而行,悲痛声不绝于耳。 宋君升看罢,心中越发敬佩孙无伦,“为人一世,不枉活也!”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一群身穿盔甲的老人,齐刷刷的挡住了队伍的去路。 宋君升走上前去,看了看大约得有两三百人之多。 “大胆!太师棺椁至此!汝等还不让开!” 其中带头的老人手握长枪,说道:“孙大帅近卫统领翁文海,率领其他的老护卫为大帅送行!” 他的话音刚落,这群老人护卫队,便都冲着孙无伦的棺椁跪了下来。 宋君升看着他们杵着长枪而跪的气势,似乎可以想象当年他们的英姿。 宋君升 连忙走上前去,扶起这帮老人说道:“各位老人的忠心!本王想太师一定感应到了!” “你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本王要将太师送葬了!” “想必你就是宋王吧!我们老哥几个商量好了!要为孙大帅守墓!不知宋王可否同意!” “生前护主平安!死后护其长眠!古往今来这种故事,本王只在书中看到过!没想到今日竟然看见实情了!” “好!本王准你们为太师守墓!并按条理为你们分发银两,还有调配五百将士,一起与你们守墓!” “多谢宋王!银两我们老几个就不要了!能不能在太师墓前为我们营建几处墓舍,以供我们生活和休息!” “准了!太师一生光明磊落!本王实在要像太师学习!” 文武百官看后,私下里都议论道:“太师功高社稷!王上怎么也该前来祭奠一番!让宋王带领咱们送祭!这恩典未免有些差些!” “是呀!太师一生从不结怨于民!奉行国法!手握乾坤!王上怎么也应该来表祭一番!” 宋君升听着百官的议论,并没有出言喝止,而是假装没有听到,他走到前面大声喊道:“起灵!” 随后孙无伦的棺椁被抬到了孙家的墓地上,宋君升看着官兵将棺椁和陪葬的物品,抬去墓道里后,遂下令将墓门封闭,然后又开始率领文武百官公祭了一番之后,便坐上大轿带上王顺之,往洛安城里去了。 王顺之脱下孝衫,对着宋君升说道:“宋王!想不到陈天照会封你为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王大人所言极是!陈天照封我为宋王!是要我帮他挽救朝廷的危局!” “如今茵芸已经打下乐同,正在朝着京城扑来!” “原来如此!宋王难道甘心与他为臣吗?” “本王怎么能甘心!我祖上基业被小人篡夺!本王一定要夺回来!” “再说即使不为了祖业!本王也不会容忍像陈天照这样的大王统治本土!” “徐媛媛案!这么多年都压在我的心头!他哪里是什么人君?更不要提君父二字了!简直就是禽兽!” “本王请王大人回京!其实就是要快些控制新宋的大权!为推翻陈天照做准备!”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一十一 杜府之行 王顺之听完宋君升的话,并没有急于作答,而是掀开身旁的轿帘,看着茂密生长且有些干枯的野草,陷入了沉思之中。 宋君升看见王顺之的样子,并没有心中不悦,而是凑上前去,和他一起看了起来。 王顺之见状,连忙伏在大轿上说道:“宋王!你看帘外那干枯的野草,漫天无际,看似干黄,俨然废物!可是一但风起便会飘摇!即使付之一炬,只要有风拂过!它便会再次复生!” 宋君升听完王顺之这番话,想了又想,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王大人所说乃是言新宋护王军?” 王顺之听后,点了点头,十分满意的说道:“宋王英明!发黄的枯草正是比喻时局!而柴姑娘正是那燎原之火!” “风嘛!自然就是新宋太祖陈斯涣的那支神秘军队,民间称其为护王军!” “这支军队一直存在,新老交替从来没有断绝!” 突然宋君升放下轿帘,并用手捂住王顺之的嘴,使劲的摆起手来。 王顺之见状,知道附近一定是有探子,于是连忙挣开宋君升的手,说道:“宋王!我此次回京一定要辅佐王上,平定叛乱!”就在他说完话的一刹那,一个黑影忽然掠过大轿上面,然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抬着大轿的几十个轿夫,看见这个场景,连忙通知了身旁的卫兵。 卫兵随即将此事,报告给了大轿之中的宋君升。 宋君升听后,看了看王顺之,然后对着卫兵说道:“一会儿进了城里,给王大人找一顶小轿!然后找几个护卫,护送王大人返回故宅!听明白了吗?” “卑职遵命!请宋王放心!” 宋君升听完他们的话,便随手拿起旁边木几上面剥好的果子,若有所思的吃了起来。 没用多长时间,大轿便回到了洛安城里。 按照宋君升之前的吩咐,王顺之便先行离开了大轿,由六个护卫跟随,往他阔别已久的故宅去了。 宋君升紧接着也走下大轿,然后对着抬轿的轿夫说道:“你们把轿子抬回府!记住!不要让人发觉本王不在轿中!听明白了吗?” 几十位轿夫听后,连忙答应了下来。 宋君升看后,对着身边的十个护卫说道:“走!陪本王去街上逛逛!” 护卫统领看了看宋君升,似有心事的说道:“宋王!如今这世道!很是不太平!您还是早些回府吧 !” 宋君升听后,嘴角上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们还是跟轿夫一起回府吧!免得出现危机!本王还要救你们!” 宋君升说罢,跃空而起,顺着街道旁的大树而去。 护卫们看着宋君升消失的方向,无不感叹他的功夫高深。 宋君升穿行于京城商肆的房顶之上,一面留心于两旁的宅邸。 当他看见写着杜府牌匾的宅子时,便飞进了院子里面去。 宋君升落到地面之后,迎面看见一位身着薄纱的女子,正在给一位公子哥跳舞。 忽然那个公子哥发现有人偷窥,连忙用手拽住了宋君升的王服。 宋君升转过脸,想要解释一番,却发现这位公子竟然就是鹤飞云。 宋君升见状,反用手拽住他的衣袖,挑动着眉毛说道:“师兄!原来你有这样的爱好啊!” 鹤飞云听后,有些尴尬的问道:“师弟!你不应该在宋王府里处理政务吗?怎么来了我府上!” 鹤飞云说完话,看了看自己的娇妻方悠蓝,然后用身体挡住了她。 宋君升看后,大笑着说道:“师兄!嫂子多才多艺的!为何不让人家展示啊!” “展示你个脑袋啊!你如今贵为宋王!还是少看这种舞蹈的好!” 宋君升大笑着,回他道:“师兄!难道不给我引荐引荐吗?” 鹤飞云转过身,再次看了看方悠蓝的衣着,然后对着方悠蓝说道:“蓝儿!咱们回去换身衣裳!然后出来拜见宋王!” 方悠蓝听后,冲着宋君升红着脸笑了笑,然后便在鹤飞云的遮挡下,离开了这里。 宋君升看着夫妇二人的甜蜜,心中莫名的想起安童来。 就在他憧憬与安童的未来之时,方悠蓝的父亲方承来到这里,看着宋君升身穿王服,便朝他问道:“敢问王爷来杜府找谁?” 宋君升回过神来,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方承,说道:“哟!你是怎么知道本王的身份?” 方承疑惑的看着宋君升,然后有礼貌的说道:“小人何曾识得王爷?只是看您的官服像个王!” 宋君升听完方承的话,觉得他是个人物,于是上前谦卑的说道:“先生!刚才冒昧了!本王宋君升!新晋封的宋王!是这杜府主君杜鹤霖的师弟!” 方承听后,双手颤抖的说道:“你可是那古城宋国公府上 的少公爷宋君升?” “是我!先生从哪里识得我的名字?” “少主!遗臣可找到你了!” “遗臣?难道先生是虞宋的臣子?” “正是!鄙人就是柴老太师的学生方承!” “方先生!你受苦了!等本王光复虞宋!封你为侯!” 方承听后,高兴的跪在地上说道:“臣方承!谢主隆恩!” 宋君升连忙扶起他,一同坐到旁边的石凳上,接着问道:“方先生与我师兄是何关系!” “启禀少主!杜鹤霖是我的良婿!” 宋君升听后,站起身来,躬身而拜说道:“既然是师兄的老岳丈!本王理应行礼!” 方承看见宋君升给自己行礼,连忙摆手的说道:“少主!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呀!” 刚巧这个时候,鹤飞云领着方悠蓝走了过来,看见宋君升与自己的岳丈言谈甚欢,连忙上前问道:“师弟!你跟我的岳丈再聊些什么?” 方承听见鹤飞云叫宋君升师弟,立刻对他言语批评道:“良婿!这是少主!你怎么能不顾君臣之礼!称呼他师弟呢!” 鹤飞云听罢,看了看自己的爱妻方悠蓝,于是对着发笑的宋君升说道:“宋王好!” 方承听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少主!我这良婿!就这脾气!您别生气!” 宋君升看着鹤飞云不好的脸色,更加大笑着说道:“方先生!以后可不要要求我师兄这样称呼我!我与他为同一师门的!” 方承听后,身子半屈着回道:“遗臣谨遵少主命令!” 这个时候方悠蓝才开口说道:“这位哥哥!你来我府上做什么?” 宋君升看着方悠蓝灵动的眼神,笑着回答道:“嫂子!我是鹤师兄的师弟!我来找他说些事情!” 方悠蓝随后看了看鹤飞云,问道:“云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鹤飞云点了点头,笑着对方悠蓝答道:“蓝儿!这是我的师弟!我最好的朋友!” 方悠蓝听后,这才开心的笑了起来。 宋君升贴近鹤飞云的耳边,笑着说道:“师兄!想不到嫂子这般漂亮!你艳福不浅啊!” 鹤飞云听罢,笑着回道:“你还说我!先是王郁真!又是柴茵芸!你小子占着两位佳人!我看你才是鸿运当头啊!” 宋君升听后 ,笑着又说道:“可是她们都没有嫂子这般舞姿啊!鹤飞云呀鹤飞云!想不到你竟然爱好这一口!看你平时一副正经相貌!隐藏竟然如此之深!佩服!” 鹤飞云听后,正要继续与他斗嘴,忽然方悠蓝看着两人窃窃私语,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宋君升忽然正经起来说道:“师兄!不逗了!说正事!你帮我去查查那耶红!还有打听一下护王军的位置!” 宋君升的话音刚落,方悠蓝突然插话道:“那耶红这个名字,我在鬼城听说过!” “嫂子!你确定吗?什么鬼城?” 鹤飞云拦下来说道:“别问地点了!直接问那耶红!” 宋君升于是直接对着方悠蓝问道:“嫂子!那耶红是谁?” 方悠蓝仔细的想了又想,然后说道:“那耶红是婆娑门的首领!她有一个相貌出众的女儿!我们都唤她少主!” “至于那耶红来到本土之后,化作了谁我就不知道了!” “少主?样貌出众?嫂子你现在能找到那耶红的女儿吗?” “不能!她很少出现!我也只是听鬼城的人们说,她非常厌恶自己的母亲那耶红!”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少主还是挺正义的!知道她的母亲做的事情比较邪恶!” 方悠蓝听着宋君升的话,忽然大声喊道:“我想起来了!” 宋君升和鹤飞云还有方承被她吓了一跳,宋君升定了定神,上前忙问道:“嫂子!你想起什么来了!” 方悠蓝看着宋君升他们,说道:“我记得听人说过,那耶红的女儿喜欢留连烟花之地!在那里结识年轻俊朗的公子!” “这是什么爱好?自甘堕落?” 宋君升听着鹤飞云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忽然他看了看天空,然后站起身,对着身边的众人道别之后,便要离开杜府。 鹤飞云见宋君升行为怪异,连忙追赶上去,拽住他的衣袖问道:“师弟!你想到什么了?这么着急的走?” 宋君升并没有隐瞒鹤飞云,对着他的耳畔说道:“我去城里的春雨桥周边看看,京城所有的青楼歌馆全都集中在那里!” “你想找到那耶红的女儿?逼那耶红现身吗?” “那你就太傻了!那耶红行事诡秘!不可能因为她的女儿暴露于人前!”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去试一试!或许有位红颜知己正在那里等着我!” (本章完) 梦闻一百一十二 春雨桥畔 且说鹤飞云听完宋君升的话,抱着胳膊摸着下颚,笑着回答道:“别光被红颜知己乱了心智!你难道要穿着这身王服去喝花酒?” 宋君升听罢,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行头,用手推了一下鹤飞云的胳膊,尴尬的笑了起来。 突然一支飞镖迎面飞来,鹤飞云大叫一声“快闪开!” 宋君升便快速的躲了过去,他回过头看见宋君升用手接住了飞镖。 他走到跟前,仔细的观察起这只飞镖,整支镖由黄铜铸造,上面还刷了一层桐油。 飞镖的上面刻着湖中小岛,下面镌刻着天门两个字。 “是师门的镖!”鹤飞云惊讶的说道。 “快看镖的中心是空的,里面有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鹤飞云看着宋君升惊讶的神情,将飞镖的底座用手慢慢拧开,将那牙签一般细的纸条取了出来。 他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春雨桥边柳,先钓贵人头。” “柳当指歌妓,贵人头莫非指的是师弟你!” “看来本王今夜之行!别有一番情趣啊!” 鹤飞云拿着纸条,对着宋君升劝说道:“依我看!师弟今晚还是不要去了!” 宋君升眼神笃定的对鹤飞云说道:“越是有危险,越说明我要找的人就在那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鹤飞云见无法阻拦,当即说道:“晚上一起去!” 宋君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好!我先回府换身衣服!一会儿春雨桥边见!” 宋君升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走出杜府,往自己的府邸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身手矫捷的跟在他的后面。 宋君升预感被人跟踪,立马回过身去,却只看见一个黑影消失在了对面的小楼顶上。 黑衣人躲避宋君升之后,便穿梭于房顶之上,来到新宋王陈天照的面前。 “王上!宋君升去了京城富商之一的杜府,看来他们的关系甚密!” 陈天照听完黑衣人的话,冷笑着说道:“宋君升不去组织人马对抗柴茵芸!反倒走亲访友,看来解决柴茵芸只能是孤自己了!” 陈天照说完话,从腰间拿出一块九龙金牌,交给黑衣人说道:“速调护王军剿灭柴茵芸!本王得不到她也就算了!她既然想推翻孤!没办法!孤只能亲手灭了她!去吧!” 黑衣人接过金牌,疑惑的问道:“王上!宋君升本不可留!陛下为何还要封他为宋王?” “孤的这个二弟是虞宋嫡系!孤的死对头!但是孤偏不杀他!并且要利用她除掉妖后!为孤的母亲报仇!”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孤在亲手宰了他!” 黑衣人听完陈天照的话,不由的背脊发凉,脸冒虚汗。 陈天照看后,将一条丝帕给他说道:“好好擦擦!这是温柔乡度多了吧!你是孤的心腹!这样下去可不行!” 陈天照说完话,双手交叉在胸前,便离开了这里。 黑衣人看着手中金牌,又看了看陈天照的背影,偶然想起他说的话,细思极恐。 再说宋君升回到宋府,换了一身符合公子气息的常服之后,看了看天色尚早,便来到王郁真的院子前,看见她手拿佛经,正在院子中来回踱着步子。 王郁真不经意的一瞥,便看见了宋君升,连忙脸露春光的招他进来。 王郁真欢喜的将经书扔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不顾任何礼数的跑到了宋君升的怀中。 “人家都说你冰如雪,本王看来也不一定啊!” 王郁真听罢,抬头看了看宋君升,笑着说道:“遇见不喜欢的人,自然冷若寒霜!若是遇见宋王,便是奴家一生的企盼!” 王郁真说罢,与宋君升的眼神开始交织在一起,两个人有些情不自禁,紧紧的拥抱起对方,亲吻了起来。 忽然宋君升脑海中浮现出安童的身影,他连忙推开王郁真,不好意思的说道:“真儿!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实在有些不雅!” 王郁真听罢,嫣然一笑,眼神暧昧的看着宋君升。 宋君升也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借故有事,离开了王郁真的院子。 他刚刚离开宋府的内院,走到位于距离柴府正堂不远的地方时,忽然传来了父亲宋思梁与人谈话的声音。 “赵侯!你的意思我都懂!可是你要去凤池当差!这个数可是不行的!” “宋国公!您虽然贵为宋王的父亲!但是当今王上可是没有封你为王!你如此狮子大张口!不知道能不能办成事情!” 赵侯说罢,便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宋思疆。 “实在不瞒赵侯说,户部尚书的儿子,便是托本官才去的凤池,还有京门提督之子、殿前禁军统领之子等,那也 是本官,用宋王大印调去云台的!” 赵侯听罢,立马一改容颜,卑颜屈膝,一笑假笑的说道:“宋国公好本事!那本侯就用五十万银买个凤池的主管坐坐!” 随后两人一起大笑了起来,宋君升听见这一切恨的牙根痒痒,但是碍于是自己的父亲,于是负气从侧门走出了宋府。 宋君升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想起刚刚看见的一幕,忽然开始在内心责怪起自己。 不经意间他走到了安童开设的朝暮识云前,宋嘉怡正在看着杂役收拾铺面,当她看见是自己的弟弟宋君升时,立马朝着他走了过来。 宋君升看着朝暮识云一副衰败的景象,好奇的对着宋嘉怡问道:“姐!发生了什么事情?朝暮识云怎么成了这般面貌?” 宋嘉怡听罢,叹着气回答道:“还不是被官府抄的!也不知道茵芸妹妹何时能再回京!” 宋嘉怡说着说着,眼中便流起了眼泪来。 宋君升见状,对着她问道:“姐!你为什么哭?难道有人欺负你?” 宋嘉怡擦了擦眼泪,强装笑脸的说道:“二叔父让我嫁给穆远侯之子,我不同意!随后朝暮识云便来了一群官府的人,说是要查抄贼产!” 宋君升听罢,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如此!我自打回京就没有看见姐姐!还来是我父亲造的孽!” “不!弟弟!你听姐说,姐也只是一种猜测!” “姐!你现在住在哪里?手里缺不缺钱?” “弟弟费心了!姐现在还住安园,太师发丧之后,那里便被解禁了!钱财安园多得是!藏得隐蔽,不曾被官府抄了去!” “那就好!姐!你住在安园,多帮我照顾一下柴明训!等我有时间,便去看他!” 宋嘉怡听罢,四下观察了一下,贴着耳朵对着宋君升问道:“弟弟!你老实告诉姐!茵芸妹真的率兵造反了吗?” 宋君升点了点头,却没想到宋嘉怡高兴的说道:“没想到新宋竟没有一个男儿!倒要我茵芸妹妹去推翻暴-政!” 宋君升一脸的尴尬,不知说些什么好。 “弟弟!你帮姐救个人可以吗?” 宋君升皱着眉头,好奇的问道:“姐!你一个姑娘家!要救谁?” 宋嘉怡听罢,脸上泛红,双手捂脸的说道:“凤池统领陆少恒!” 宋君升 见状,笑着说道:“原来姐姐喜欢陆统领啊!” “不要瞎说!人家只是不想看到他身陷囹圄!” “好啦!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救他!对了!姐,忘跟你说了,杀害君康弟的凶手黑老板,被我杀了!” 宋嘉怡听罢,抱着宋君升说道:“君升!谢谢你替君康报仇!” 宋君升看了看天空,见时近黄昏,连忙挣脱宋嘉怡说道:“姐!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有机会我来这里找你,咱们再谈!” 宋嘉怡看着宋君升,忽然感觉心里乱糟糟的,于是她拽住宋君升的衣袖,有所担心的说道:“弟弟!你如今贵为宋王!万事皆要小心!” 宋君升听罢,笑着对宋嘉怡回道:“知道了!姐姐!你可早些返回安园去吧!” 宋君升说完话,拜别宋嘉怡,往春雨桥的方向而去。 此时鹤飞云靠在桥上,密切的观察着四周来往的人群。 当宋君升走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鹤飞云身穿一身华服,文人范十足的等着他的到来。 他走到鹤飞云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来的够早的!小嫂子知道你来这种地方吗?” 鹤飞云转过身去,笑着对宋君升说道:“神子剑带了吗?” 宋君升拍了拍腰间,笑着说道:“忘什么也不能忘了它!我命之所系呀!” “知道就好!古人云温柔乡即是英雄冢!切不可以大意!” 就在两人说话的缝隙,春雨桥两岸华灯初上,彩船竞游,美女如云。 一时间达官显贵,王孙贵戚,趋之若鹜。 宋君升见状,指着这群人,对鹤飞云说道:“师兄你看!这就是新宋的繁华呀!”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师弟!这句诗说的就是这个情景啊!” 两人正想要痛快淋漓的讨论一番,忽然几个头带白色帘笠的女子,手中拿着宝剑,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 宋君升看罢,连忙拽上鹤飞云,悄悄的跟在她们身后,穿越层层人海,来到了一座秀楼下面。 只见一位老鸨妆容的女子,正对着围上来的公子哥们说道:“天禧姑娘可是这春雨桥公认的花魁!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可与天禧姑娘见上一面,至于是否可以春宵一刻!那就看天禧姑娘是否得意诸位了!”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一十三 绣楼遇故人 话说众公子们听完老鸨说的话,全都色眼迷离的望着绣楼,企盼着天禧姑娘的出现。 一位身穿紫袍的公子,从腰间拿出一叠银票,拍在老鸨跟前的桌子上,霸气的说道:“我出五万两!求天禧姑娘顾面!” 他身旁的公子们,上下打量了这位紫袍公子,全都退到了一边,似乎不敢与其争锋。 鹤飞云见状,伏在宋君升的耳畔说道:“他我认得!是当朝兵部尚书季崇越之子季凡锡!” 宋君升听后,不以为然的说道:“原来是季尚书的儿子,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 “我出十万两!只为观天禧姑娘惊鸿一瞥!” 季凡锡走到宋君升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挤着眉毛,没有好气的问道:“你谁呀!敢跟本公子争!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宋君升脸带笑意,看着他说道:“你父季崇月比起你来!底气方面可是差远了!” “大家四海而来,你出银子愿顾面,我出银子观惊鸿一瞥!两不相碍!有何不可?” 季凡锡听完宋君升的话,摸了摸脑袋,小声说道:“好像也是那码子事!公子我为何不高兴呢!也没花我的银子!” 旁边围观的公子们,看着季凡锡脑袋转不过弯来,都耻笑起他来。 季凡锡身边的打手见状,连忙上前告知了他。 他转身来,不怀好意的看着宋君升,质问道:“你竟敢戏耍本公子!你是不是找打呀!” “我什么时候戏耍你了?季公子!你可不要受人挑拨!” 季凡锡听罢,转过身来,对着身旁的打手说道:“对呀!他什么时候戏耍本公子了?” 那个告知他的打手见状,彻底无语起来。 季凡锡想了又想,也没有捋顺这件事的关系,于是开始撒泼的对宋君升说道:“本公子说你戏耍了!那你就是戏耍了!哪里要的理由!” “季公子!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我既然没有戏耍你!你却偏偏说我戏耍了你!那么我到底戏耍你了没有!” 季凡锡听后,使劲的滚动眼珠子,似乎在寻找答案。 鹤飞云站在宋君升身旁,笑着小声说道:“这兵部尚书的儿子,看来脑袋不是很灵光啊!” 宋君升听罢,笑着小声回道:“怎么不灵光!我看灵光的很!” 季凡锡忽然大声的对着 宋君升说道:“我想到了你没有耍我!” “哎呦!没有耍就没有耍吧!季大公子你可着实吓了我一跳!” 宋君升说完话,便捂起了自己的胸口。 季凡锡见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老鸨走上前来,对着季凡锡说道:“季公子!人家这位公子刚刚出银十万两!你还跟吗?如果不跟,天禧姑娘今晚的见面权,可就归了这位公子了!” 季凡锡一听这话,着急的说道:“我跟呀!怎么不跟!天禧姑娘我今晚见定了!” 他说完话,从腰间取出一大叠银票,足有二十万两之多。 老鸨看后,转过身笑着对宋君升说道:“公子敢问贵姓!是否还跟?” 宋君升笑了笑,从腰间拿出三叠银票,放到老鸨跟前的桌子上,霸气的说道:“自己数!五十万两都多!季公子你还跟吗?” 季凡锡气的两脸发红,摆了摆手,便要自己身后的几个打手,教训一下宋君升。 鹤飞云见状,一记飞脚,数出重拳,便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 季凡锡见状,害怕的冲着宋君升叫嚣道:“我父可是当朝的兵部尚书!你跟我斗!不自量力!” 宋君升笑了笑,鼓了鼓掌,靠近季凡锡说道:“季公子!我要说我是宋王!你信吗?” 季凡锡听后,双手抱拳的问道:“敢问公子叫什么?” “我叫宋君升!是新宋的宋王!” 季凡锡听后,连忙抱住宋君升的大腿,嬉笑着说道:“宋王大哥!你和我结拜为兄弟吧!” 宋君升发笑的看着季凡锡,言语道:“季公子!谁跟你拜把子啊!你想多了吧!要跟就跟!不跟趁早滚蛋!” 季凡锡被宋君升这么一说,竟然掉出眼泪来,他抹着泪水,便嘴里喊着娘跑开了。 周边的人看着宋君升全都紧张了起来,宋君升笑着对其他的人说:“本王微服至此,就是想见故人一面,不知道故人可否见我!” 这个时候绣楼上,传来了一声:“那他上来吧!” 老鸨听后,笑着对宋君升说道:“公子好福气!天禧姑娘邀你上去一叙!” 宋君升听罢,便跟随一位拿剑的白衣女子,往秀楼上走去。 鹤飞云紧跟其后,被老鸨拦下说道:“天禧姑娘只见宋王一人,还是请公子在外等候! ” 宋君升进了秀楼的一楼,便在要求下被搜起了身。 拿剑的白衣女子,摸到宋君升腰间的神子剑,想要将其解下,却遭到了宋君升的言辞拒绝。 这个时候楼上传来女子的声音说道:“既然是故人!就不用那么多的讲究了!更何况是宋王!” 宋君升听罢,越来越想知道天禧姑娘的是谁,是否就是自己心中所猜想的那个人? 他带着疑问慢慢的走上楼梯,看见一个身材消瘦的女子,正在倚着窗户看月亮。 宋君升上来之后,她便用手屏退了周边的所有人。 “宋王最近过的好吗?” 宋君升听罢,定睛看去,发现所谓的天禧姑娘,正是自己猜想的巧娘。 “巧娘!真的是你!你怎么成了天禧姑娘!” “红尘之人,换换芳名那是长有的事!” “没想到宋王为了奴家,竟然豪掷五十万之多!明日恐怕整个京城以及新宋都会流传这件事情!” 宋君升听罢,拿起桌几上的一杯茶,端起来问道:“这杯茶!是给我预备的吗?” “当然!宋王随便喝!” “巧娘!有些事情我想找你问个明白!” 巧娘拿起一杯茶,喝了半口,看着窗户外的夜景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问!咱们这样静静的很杯茶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问些问题也无大碍啊!” 巧娘听后,一言不吭的看着宋君升,似有所思的对着他说道:“我敢跟你打赌!只要你问了!我说了!你活着走不出春雨桥!” “有些事情不要太好奇!知道的越少,活得才越好!” 宋君升端起茶杯,与巧娘相对而视的说道:“那我要是非要知道呢!” 巧娘笑着看了看宋君升,用手抚摸了他的脸说道:“宋王!我知道你武功法术很强!但是要杀你的人更强!” 宋君升听完她的话,站起身来走了几圈,然后气愤的说道:“巧娘!我知道你与她的身份特殊!但是你想没想过!她残害了多少像你一样的姑娘!如果我今天像她屈服了!明天就会还有更多的姑娘被残害!到那时候!我的心真的会很痛!” 巧娘听完宋君升的慷慨陈词,一下子走到他跟前,紧紧的抱住他说道:“宋王!我知道你的大公无私!知道你一直为正义而战!可她是我的母亲 !你要奴家怎么办?” 宋君升借着月色,可以看清巧娘的眼中,满是泪光和那无助的神情。 宋君升紧紧的抱住她,安慰她说道:“巧娘!我知道你的难处!如果你不想说!我就先不问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等想好了再告诉我!” 宋君升说罢,转身便要离开这里。 巧娘上前拽住他说道:“宋王不要误会!你如果想活命!今晚必须留宿这里!否则你走出这个秀楼,不知道有多少把刀子在等着你!” “那我楼下的朋友怎么办?我还是下去跟他说一声,让他回去吧!” “这个你不必担心了!我已经派人告知了他!他今夜也只能留宿在此!否则一样有性命之忧!” 宋君升听罢,只好乖乖的坐了下来。 巧娘见他无聊,便教他一起调制炉香。 只见她从一大块像是树干上,刮了一层粉末下来后,便将粉末用特制的小锤砸实,然后放到铜制的模具里,便成了各种图案。 宋君升看罢,连忙夸赞巧娘心灵手巧。 巧娘笑着拿来笔墨,对着宋君升说道:“升郎!今日你我难得再聚!不知可否填词一首,与我观赏!” 宋君升看着她企盼的眼神,笑着说道:“没问题!你就瞧好吧!” 他说罢,细想了一下,然后提笔写道: 华清引 依稀倩影正凭栏。梦里婵娟。觅来千里难遇,残思伴酒眠。谢娘不语笑能言。玉眸偏映君颜。不知明月下,谁与共双肩。 巧娘反复的读着宋君升写的词,忽然夸赞道:“好一个不知明月下,谁与共双肩。” 这个时候,绣楼下忽然传来了铁蹄铮铮的声音。 巧娘连忙下令吹灭楼中所有的蜡烛,然后她拽着宋君升来到了自己的卧房中。 宋君升刚要问她这是为何,她却捂着他的嘴说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宋君升从巧娘惊恐的神情里可以看出,来的这个人很是不一般。 巧娘靠在卧室的门上,伏听着楼下的动静,忽然楼下传来了铃铛的响声。 巧娘听后,顾不得许多,连忙拽着宋君升,打开床上的锦被,钻了进去。 她让宋君升躲在被窝里,她则假装的睡了起来。 突然她卧房的门,开始晃动了起来,紧接着一个身穿巫女长袍,浑身挂满铃铛的黑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一十四 公子三面 宋君升趴在巧娘的被子里,很是好奇走进来的人是谁,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掀起一条缝隙,看了出去,却没想到借着月光,只能看见那人蒙着面罩而已。 巧娘发觉了宋君升的行动,立马用脚轻轻的踢了他身体一下,宋君升随后便老实的猫在了被子里面,一动也不敢动。 浑身都是铃铛的蒙面人,对着巧娘用粗嗓音说道:“巧儿!今夜为何这么早休息?” 巧娘听后,故作镇定的回答道:“今夜较之以前,休息的是早了些!只因身体乏累,不能胜夜罢了!” “既然身体乏累,又为何要投标见客?难道不应该老实的在秀楼中修养吗?” 巧娘听罢,不想与她论辩,耍着性子说道:“要你管?你一日那么多事!为何还要干预奴的生活?” “本主可没有功夫干预你的生活!十年了!你从来不肯原谅本主!却每日在这烟花之地,谈笑风生!本主又何尝怪罪于你?” “本主今日来访!是问你可曾看见凤池少丞尚书令宋君升?” “不曾!奴与他本来就不熟!他怎么会在奴这里!” “可本主听人说,他刚才还和兵部尚书之子季凡锡争你!并且豪掷数十万两,只为观你惊鸿一瞥呀!” “有这事吗?奴怎么不知道!像这种为见奴一掷千金的多得是!奴可记不清是哪一个!” 蒙面人听罢,叹了一口长气,慢慢的说道:“巧儿!你好歹也是本主的女儿!为何会如此不听训导!” “门主大人!奴可不敢当!奴在本土十年了,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早已忘记自己是有母亲的人了!” “你!气死我了!本主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巧娘听后,眼含泪水的回道:“你可以全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我自己过得挺好!不愁吃不愁喝!还有大把的银子赚!” 蒙面人听后,坐到旁边的座椅上,喘着气说道:“你做什么不好!为何喜欢这烟花之地?难道天生就是下贱的坯子吗?” “骂得好!门主大人!你总算把你心中对奴的看法说出来了!奴是自甘堕落!但是你有没有看到,这春雨桥畔,那些倚门邀客的姑娘们!哪个不是被你逼迫来的?” “她们很多人以前哪个不厌恶烟花之地?如今为了你门的私欲!还不是必须堕落!” 蒙面人见自己根本说不过巧娘,于是便转口指着她的被子说道:“为何你盖得的被子看起来这般臃肿?” “难不成被子下面藏着个人?” 巧娘听罢,有些惊慌起来,手心里布满虚汗,仍故作从容的回答道:“你的意思是奴偷人了?奴虽然沉迷于歌馆楼台之中,但是也只是与诸公子谈笑古今,饮酒赋诗罢了!” “奴实在不曾想,自己 的母亲会鄙视奴是一个淫-荡之女!奴何必苟生于世!让奴死去吧!” 巧娘哭着说完话,随即拔出蒙面人手中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蒙面人看罢,惊慌的说道:“本主何曾鄙视过你!听话!快快放下手中的剑,想不到你准备的如此齐全!” “好了!本主走了!你不要闹了!还是早些安歇吧!” 蒙面人说罢,转过身伴随着身上铃铛的响动声,走出了巧娘的卧房。 巧娘光着脚丫,跑到卧房门口看了一圈,在发现蒙面人下了楼之后,便将手中的剑放了下来。 正当她走回床边,想要告知宋君升的时候,蒙面人却再次推开门走了进来。 巧娘立马转过身,对着蒙面人问道:“你不是走了?为什么又返回来?” 蒙面人拿过巧娘手中的剑说道:“本主总得把剑拿回去吧!” 她说罢,便将剑放回剑鞘,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巧娘坐在床边,望着半开的卧室门,担心蒙面人会再次返回来。 忽然绣楼的外面传来马蹄铮铮的声音,巧娘趴着穿户望了过去,发现蒙面人真的带领铁骑离开了这里。 巧娘刚想转身通知宋君升,却不料宋君升听见马蹄声,从被子里钻出来,好奇的问道:“巧娘!外面哪里来的马蹄声?” 巧娘听罢,想不不用想的回答道:“是铁骑!婆娑门等级最高卫队!” “难道是护卫门主的吗?” “对!就是婆娑门门主的卫队!世上独有的杀人武器!可与边军的火云骑一绝高下!” “铁骑注重骑阵!火云骑则是速杀!两只卫队!一时之瑜亮!” “巧娘!那你听说过护王军吗?听说这支军队很是厉害!” 巧娘听罢,一边披上衣服,一边冷笑着说道:“人能和魔斗吗?” 宋君升想了又想,惊讶的说道:“你是说这支军队根本不是人?” “没错!新宋的这只所谓护王军!其实就是天外神在千尸窟练就的死士!” “后来归到婆娑门下,不知为何成了新宋的护王军!操纵他们的傀儡师,背弃了婆娑门,投降了新宋的王室!” 宋君升听罢,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巧娘坐到宋君升旁边,吓唬他说道:“听说护王军专吃容貌俊俏的公子!一但他们出战,周边的乡镇便会出现妖魔吃人!” 宋君升笑了笑,指着巧娘说道:“他们要吃也是吃你这细皮嫩肉的!你以后姑娘家家的还是小心着点!” 巧娘听后,坐到梳妆台旁,画起了眉毛。 宋君升见状,连忙上前行礼后说道:“今夜多谢巧娘出手搭救!我宋某人今生今世不忘巧娘大恩!” 巧娘听罢,冷冷的说道:“这就走了!你就这么怕奴吃了你! ” “不是!只是时间有些晚了!我在此多有不便!” 宋君升说完话,抬起头来看巧娘,却被她的妆容惹得开怀大笑。 只见巧娘用眉笔将眉毛画得极其粗狂,两个腮帮也涂满了腮红。 “巧娘!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要我笑死在这里吗?” 巧娘听完他的话,也捂着嘴笑道:“奴曾发誓!如果能见公子三面!必要公子笑逐颜开!” 宋君升听完巧娘的话,走到她的跟前,牵过巧娘的手说道:“巧娘!其实你真的很好!是我不好!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却不能干涉我自己的想法!” 巧娘听罢,将双手缩了回来说道:“宋公子!奴明白!这么长的日子了!其实奴能再见公子一面,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奴毕竟也是一个女人!总想跟着自己的直觉走!哪怕前面万丈深渊!奴也在所不辞!” “宋公子你就奴个机会!坐个妾室也行!奴不要名分的!只想一生服侍公子左右!” 宋君升看着巧娘望着自己那渴望的眼神,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绝于她。 忽然鹤飞云闯进来说道:“师弟!这姑娘这么好!你不要!以后一定会后悔!” 鹤飞云说罢,便转身跑下了二楼。 宋君升双手握紧巧娘的手,口中结结巴巴的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先收你为外室!并为你添置宅院!你看可好?” “以后等我娶了妻!我就说服她,把你迎进府里!” 巧娘听完宋君升的话,高兴的扑到了他的怀中。 “添置宅院的钱!奴来出!只要公子真心爱我!奴心便足矣!” 宋君升听后,一副男子的气概说道:“那怎么能行?男人怎么能花女人的钱!这个绝对不行!” 巧娘听完宋君升的话,更是眼中全是爱的看着他。 “公子!夜已深了!要不咱们就寝吧!” 宋君升听后,连忙躲闪开来,笑着说道:“这种事情!还是等到你迁进别院时在说吧!” “奴全听公子的!那公子今夜在哪里安歇?” “难道我不能返回府去吗?” “外面如果奴没猜错!应该有铁骑在桥的两侧设阵!等着要公子的这颗头呢!” 宋君升随后来到绣楼的窗前,远远望去,桥边的树林里隐隐约约露出晃眼的甲片,月光映到上面格外的闪亮。 宋君升看罢,相信了巧娘的说法,他将头赶快缩了回来,对着巧娘说道:“这层楼还有别的房间吗?” “没了!二楼只有我的卧房。” “看来今夜我要在此打一晚的地铺喽!” “为何不能和奴在床上将就一晚呢!” 宋君升刚要回答巧娘的话,忽然楼下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叫骂声。 巧娘听后 ,连忙再次趴到了窗台上,向下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偏胖的中年人,身穿一身绫罗,在门外对着白衣女子叫喊道:“本官先后见了天禧姑娘三次面!也不见她留宿于我!刚刚我听人说,有一年轻公子花了五十多万两,便赢得了芳心!本官今天偏要看看是谁!竟能如此得天禧姑娘的喜欢!” 巧娘见状,拍了拍两下窗台,白衣女子便将这位官员放了进去。 官员顺着楼梯一口气便爬到了二楼,他来到巧娘的卧房前,正要推门进去。 宋君升便顺着门缝对他说道:“张侍中大人!你确定你要进来!” 官员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觉得很是熟悉,但是却又不知是谁!于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他迎面撞上宋君升,吓得双腿发抖的跪在地下,慌张的说道:“下官门下省侍中张怀天参见宋王!” 宋君升看了一眼秉灯的巧娘,对张怀天说道:“张侍中!既然你看见本王了!本王也不瞒你!天禧姑娘其实是本王的外室!只是和本王闹了两句嘴!便逃到了这里!” 张怀天听罢,恭敬的回答道:“下官该死!不知天禧姑娘与宋王的关系!” “这么隐蔽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算了!不怪你!你回府去吧!” 张怀中听后,站起身来,对着宋君升说道:“宋王放心!下官今夜什么也没看到!更没有听到!” “张大人能如此想!本王很是高兴!下去吧!” 张怀天用诡异的眼神看着宋君升再次说道:“宋王!下官刚刚得到密报!您要不要听一听啊!”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一十五 京中阴谋 宋君升听完门下省侍中张怀天的话,让巧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他笑了笑,指着他问道:“哦!张大人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这里没外人!” 张怀天随后说道:“下官得到暗报,说是柴茵芸的叛军,已经被护王军打败了!主帅柴茵芸也没了下落!” 宋君升听罢,差点被茶水呛到,他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是哪里来的暗报!快说!” “下官该死!宋王莫要心急!臣知道柴茵芸与您有亲戚!所以特地问了详情!说是柴茵芸已经躲开护王军的追杀,暂时失去了消息而已,至于宋帅则退回江庭城去了。” 巧娘看见宋君升额头时不时的便有虚汗流出,于是连忙拿了帕子,给他擦起了汗珠。 宋君升再次拿起茶,趁着闻茶香的工夫,他竟然发现张怀天的眼睛,正在无时无刻的注视着自己的神情。 他看罢,瞬间醒悟过来,于是抱着巧娘说道:“柴茵芸这个叛臣!不足惜!本王就是担心舅舅的身体,听不得这些!” 张怀天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宋王仁爱,关心妹妹无可厚非!下官忽然想起府中有事,所以先行告退了!” 宋君升很疲劳的挥了挥手,张怀来看后,便走出了绣楼。 张怀天随后便骑上一匹骏马,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宫里,可是此时新宋王陈天照已经就寝,宫门也已经关闭多时。 张怀天看着高大的宫门,正要叹息离开,却不想突然一扇小宫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太监,对着张怀天说道:“是门下省的侍中大人吗?” 张怀天听罢,连忙应声的跑了过去。 随后他跟在这个太监的身后,悄悄的来到宫里北苑一所破旧的宫殿前。 那个太监对着宫门,小声的禀告道:“启禀王上!门下省侍中张大人来了。” 这个时候宫殿的大门突然打开了,陈天照身穿龙袍玉带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怀天看罢,连忙上去请安,陈天照却扶起来他说道:“如今这世道!像张侍中这样忠于我新宋的人越来越少了!” 张怀天听罢,眼泪纵横的说道:“王上!臣今日见您御服端正!为何白日里却是一副散漫的模样?” “爱卿问得好!孤少时登基!被妖后挟持!不得已只能白日里假装沉沦!夜里要躲到这间荒店里打理公务!” “陛下虽非孙太后所生!但她也不应该独断乾纲!” “这些日子好多了!孤利用宋君升和柴茵芸已经消灭了不少妖后的党羽!孤亲政有望!” “那臣先恭喜陛下了!” “好了!说正事!孤准备恢复三省之制,以挟持宋王的权利!” “先王废弃三省!独尊尚书省!还设立一个少丞!先王认为只有年轻人才不会 篡位!老臣大多老谋深算!这大概是怕有些人学太王罢了!” “王上英明!自古三省制度贯穿始终!朝廷所以兴安也!” “宋王权利过大!一但心怀不轨!便会直接断送新宋江山!” “爱卿所言极是!孤让你去试探宋王,结果如何?” “臣启禀王上,宋王听后,先是着急,后来便大骂柴茵芸为叛臣,最后严明忧心叛臣,乃是担心其家舅!” 陈天照听后,眯着眼睛,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柴茵芸乃是宋君升心头所爱!至于他为何这样说?难道你泄露了破绽?” 张怀天听罢,吓得伏地认错道:“臣惶恐!臣实在不知何处被宋君升看破!还请王上明示!” 陈天照看了看夜空,双手交叉的说道:“或许他真的跟她划清界限了?” “张侍中!今夜你我君臣相会之事!切不可对外人说起!一但泄露乱了孤的计划!孤定不饶你!” 他说完话,用手指示了身边的太监,便用一个麻袋将张怀天套了起来,准备将他送出宫。 刚巧这个时候,李香云的宠猫走失,她按着猫声一点点的走到北苑前,忽然看见里面灯火通明,正在她好奇之时,北苑的门忽然打开了,一群太监举着一个布袋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香云见状,连忙躲到宫墙隐蔽的一角,仔细的看了过去。 突然北苑的灯光消失了,陈天照身穿御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香云看后,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生怕被陈天照看到。 陈天照带着一群太监离开了北苑之后,李香云悄悄的推开北苑那红漆斑驳的宫门,然后挤了进去。 她手持宫灯,小心翼翼的学了几声猫叫,又回过头看了看,然后才步子悄悄的走进了眼前破旧的宫殿。 她一推开门,顿时傻了眼睛,这座宫殿从外面看着十分破表不堪,但是里面的装饰甚至要比龙德殿里还要金光灿灿。 李香云拿着宫灯,靠近御案,忽然发现上面放着的全是奏章。 她从这一刻才知道,陈天照骗过了所有的人,把自己装扮成了不问政事的君主,但实际上他无时无刻不在干预朝政的决策,眼前这一摞堆积如山的奏章,足矣说明一切。 李香云拿起奏章看了看,上面竟然是一位陈天照的亲信写给他,让他利用宋君升除掉孙皇后和定边侯的内容。 奏章的下面还有陈天照的朱批写道:“时未到!” 李香云看到此处,忽然头脑炸裂起来。 突然北苑的宫门响了起来,她立马吹灭了宫灯,然后躲到了陈天照的龙椅背后。 只见一个太监,拿着宫灯走进来,自言自语的说道:“王上的玉戒指掉在哪了?” 他找来找去,忽然径直朝着龙椅走 了过来。 李香云屏住呼吸,忽然她的手从地上摸到了什么东西,她拿起来一看,竟然就是陈天照丢失的玉戒指。 李香云慢慢的将玉戒指扔到了龙椅上。 太监此时刚巧来到龙椅处找寻,他提起宫灯一看,便看见了玉戒指,他高兴的将玉戒指收了起来,然后便提着宫灯离开了这座大殿。 李香云在他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的站起身来,她摸索着宫门的方向,拿着已经熄灭的宫灯,离开了这里。 当她顺利的走出北苑的大门之后,她才长出了一口气。 李香云随后四下观察了一下,然后返回了自己住的宫殿。 此时她的婢女们早已经休息,她将脚上的彩履脱下,用手提着,然后静悄悄的回到了寝宫里面。 第二天四更天的时候,宋君升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巧娘便从楼下走上来说道:“升郎!宋府来人了!说是王上要开朝会!” 宋君升听后,立马惊的坐起身来,问道:“府上怎么知道本王在这里?” 巧娘一副无辜的说道:“可不是奴去捎话的!你可不能算在奴的头上!” 宋君升听罢,让巧娘为自己穿上王服,然后带着鹤飞云一起坐上宋府来的大轿,往王宫的方向而去。 宋君升一边看着街边悄无声息的模样,一边暗自想道:“看来!这一切都是我那义兄所为啊!” 就在他仔细的分析,张怀天昨夜跟他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忽然轿子停了下来。 宋君升连忙索问轿夫,却无人应答。 鹤飞云见状,连忙出轿查看,笑着对宋君升说道:“师弟下来吧!你看看自己做的是什么?” 宋君升连忙走下车来一看,这大轿的外观竟然是一个棺材。 鹤飞云看着宋君升说道:“你身上的王服也不对!” 宋君升听罢,低下头却发现他竟穿着一件纸衣而不自知。 就在这时候,一堆骑兵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宋君升见状,大笑一声说道:“不好!是婆娑门的铁骑!” 两人立马抽出腰间的武器,准备着打一场硬仗。 忽然从他们的另一方又跑来一队骑兵,两人被紧紧的包围了起来。 就在两人认为他们插翅难逃的时候,后来的一路骑兵首领,对着铁骑说道:“火云骑在此!铁骑休要张狂!” 婆娑门的铁骑一听这话,立马调转马头消失在了黎明中。 火云骑首领随后走到宋君升跟前,拱手相拜道:“宋王!我们可算找到你了!我家主人伤重!还请找人医治!” 宋君升和鹤飞云听罢,连忙走到火云骑后面的火车上,发现他们口中的主人就是安童。 宋君升看后,脸色巨变的说道:“你们怎敢把她弄回京城来?” 火云骑首领听罢,连忙解释道:“能治大元帅的药!都被新宋王禁止买卖了!我们想来想去!不能看着自己的主人死去!所以才来京城像宋王求救!” 鹤飞云看着柴茵芸嘴唇黑紫,额头有黑点,对着宋君升说道:“师弟!将柴姑娘送到我府上!我有方法治好她!” 火云骑首领听后,连忙带领所有的火云骑给鹤飞云跪了下来。 鹤飞云见状,对着他们说道:“先不跪了!先把柴姑娘送到我府上!天亮了!再让宋王去搞些药!” 宋君升见状,对着鹤飞云说道:“师兄!那就麻烦你了!但是你行事务必小心!别被朝廷察觉!这可是大罪!” “师弟!你放心吧!你去给我找曼罗花来!我定能治好柴姑娘!” “好!本王就是粉身碎骨也帮你找到!只要你能就好茵芸!火云骑咱们快走吧!去杜府!” 随后宋君升和鹤飞云坐在安童身边,借着黎明前的昏暗,往杜府而去。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一十六 寺中传信 火云骑护有藏着安童的马车,到了杜府的大门前,他们便骑马往四面跑去,只留下火云骑统领一人守护着马车,一步也不敢离开。 宋君升和鹤飞云跳下马车,望着一声不吭的火云骑统领,便要上前索问其他火云骑的去向。 可是还没等两人开口问,其他的火云骑便从各个方向跑了回来。 他们的马蹄声惊醒了杜府的看门人,他打开大门一看,见是自己家的主君回府,立马便要朝着里面的门房喊话。 鹤飞云见状,快他一步,将他的嘴用手捂住,然后惊慌的对他说道:“你干什么?不用传话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他们出来迎接我!” “你下去吧!回门房睡觉去!” 杜府的看门人一边往门房走,一边回过身,向着马车的方向看了过去。 鹤飞云见状,立刻呵斥他道:“是不是不想在老爷府上待了?” “如果连我的命令你都不听!那你趁早收拾铺盖卷立马滚蛋!” 那看门人见鹤飞云生了气,便不敢再耽搁,于是加快了脚步,可是谁也不曾想,他不小心绊倒了一块石头上,便狠狠的摔在了带上。 鹤飞云见状,想要上前查看他的伤情,不料那看门人见他走过来,担心被他责罚,于是便连滚带爬的进了门房。 火云骑统领见四下里空无一人,便将安童裹严实后,扛进了大门里来。 宋君升见状,突然对他说道:“把她交给我!我来扛!” 他说罢,便强行将安童夺过来,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宋君升在鹤飞云的带领下,便要朝着杜府的内院走去。 火云骑统领见安童已经安全,便对着两人说道:“我们在此十分容易暴露,不如在散在街上保护我家主人!” 他说罢,便带领着火云骑,走出杜府的大门,消失在了街巷之中。 鹤飞云随后关上杜府的大门,然后将宋君升带到了内院里一处隐蔽的小楼里。 宋君升将安童放在一处竹床上后,便转身对着鹤飞云说道:“师兄!这里我也不能久留!你需要什么药就说,我去给你找!”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需要蔓萝花!这种花很是稀少!恐怕新宋王一下禁令,就更难求了!” 宋君升皱着眉毛,思绪了一会儿说道:“这恐怕就是陈天照的诡计!我们行事务必谨慎!否则恐怕会暴露茵芸!” “放心吧!师弟!我府上的内院很少有人前来!这里面住的都是我的家眷,他们跟柴姑娘的祖父是旧识!所以这里安全的很!” “嗯!那我先回府去了!穿着这身纸衣真是有些寒冷!” “你呀!师弟说你什么好!我去给你拿一件我新裁的衣服给你换上,你先在这里陪柴姑娘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 宋君升随后坐在安童的身边,看着她布满血纹的脸,已经很难再窥见她以前的容貌。 他心里十分痛苦的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她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方悠蓝走进来冲着他喊道:“别摸!会被传染!” 宋君升听后,连忙将手伸了回来,然后对着方悠蓝问道:“嫂嫂!你知道这是什么造成的!” 方悠蓝将手中的一件红衣服扔给宋君升说道:“宋王!我相公说是给你的!” 宋君升接过方悠蓝扔的衣服,看着她走到安童身边,然后她从头上拔出一根金簪,朝着安童的手指狠狠的刺了一下,忽然一股黑血从安童的手上窜了出来。 鹤飞云拿着捣完的药走了进来,看见自己的爱妻方悠蓝对着安童做些什么,连忙上前问道:“蓝儿?你在做什么?” 方悠蓝笑了笑,拿着金簪又扎了几下安童的耳垂,然后才对自己的相公回道:“这位姐姐中的是西域奇毒断魂锦!我以前在鬼城时,认识的一个姐姐,祖上便是解毒的世家!所以她担心有人害我!特地将几种奇毒的解法告知了我!” 宋君升听罢,连忙仰头说道:“真是上天保佑!茵芸这回有救了!” 方悠蓝听罢,尴尬的对着宋君升说道:“我也只是试试手!之前并没有给人解过!” 宋君升听完她的话,刚刚的喜悦瞬间被担忧所取代。 只见方悠蓝陆陆续续扎了安童十几金簪之后,便从安童的嘴里传出了几声咳嗽。 宋君升看罢,嘴角再次流露出喜悦。 鹤飞云高兴的将方悠蓝抱起来,笑着说道:“没想到我的娘子,竟是一位解毒高手!” 宋君升随后捂着眼睛,对两人说道:“你们俩先腻乎了!没看见床上躺着一位呢吗?” 方悠蓝听后,连忙让鹤飞云将她放了下来。 然后她再次走到安童跟前,观察她皮肤的变化。 这个时候,房梁之上,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发现安童苏醒之后,便快速的翻墙出府,将情报送进了王宫。 新宋王陈天照听见这个消息后,忽然大笑了起来。 他身边的太监不明所以的问道:“王上!既然叛贼已经出现!您就快些派人拿了她吧!然后把她一杀!叛乱不就结束了吗?” “不!孤是不会杀柴茵芸的!要杀也要让妖后去杀!到时候宋君升一定会为情杀了妖后!一但他得手!孤就以为太后报仇为名,杀掉宋君升!到那时一切尘埃落定!岂不是更好!” “王上的计谋真是高!奴才佩服的五体投地!奴才这就将柴茵芸的消息告知妖后!” “去吧!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王料他们也猜不透!” 昔日被宋君升救过的宫女,不经意间听见 了陈天照要杀宋王的话,于是她连忙来到内宫,将这些话告知了李香云。 李香云此时还未清醒,但是当她听见有要事禀告的时候,连忙坐起了身子,然后让她附在自己的耳朵上,说起了秘密。 李香云听罢,惊出一身冷汗,她连忙对着宫女小声说道:“你赶紧回龙德殿去!消息我想办法传给宋王!” 那宫女听后,不敢耽搁,连忙离开了李香云这里。 李香云随后梳洗打扮之后,来到龙德殿,对着陈天照说道:“臣妾今日想出宫去寺庙里进香!还请大王恩准!” 陈天照听完她的话,冷笑着回答道:“你本来就是宋君升的女人!不过是为了政治联姻才进的宫!正好宋国公和夫人滞留在宋王府邸,你帮孤去看看他们如何?” 李香云听后,想起陈天照一系列的阴谋诡计,立刻白着眼睛说道:“大王不喜欢臣妾也就罢了!还偏偏把我说成是宋君升的人!臣妾好歹也是堂堂王妃!岂能容王上这般侮辱!” 陈天照见李香云红了眼睛,立马缓和的说道:“爱妃!本王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既然你想去上香!那就去上吧!” 李香云听后,勉强的给他行了一个大礼,然后便急匆匆的往宫门口而去。 陈天照看罢,对着身边的禁卫说道:“跟着李妃!看她是否是去宋王府!” 李香云带上一名亲信和十几个宫女,坐上陈天照曾经赏给她的御辇,下令快速的往城内的朝元寺而去。 她到了朝元寺后,便张口要见主持还云和尚。 还云和尚听后,不敢怠慢,连忙将她请到了寺院里的禅房中。 李香云见四下无人之后,便对着还云和尚说道:“御前大将军!宋家有难!你救还是不救!” 还云和尚听后,双目紧闭的说道:“娘娘!老衲想你是认错人了!” 李香云听罢,双腿跪地的说道:“你本是虞宋御前大将军!如今故主有难!你岂能不救!” 还云和尚见状,连忙扶起李香云说道:“娘娘你身为王妃!这是为何?” “实不瞒长老您!我是宋王宋君升的女人!所以我要救宋家!如果您实在不信!我可以对佛起誓!” 还云和尚听后,长叹一声气说道:“罢了!娘娘把要告知的事情写在纸上,我派人送往宋家!” “不!长老!一定要送达宋君升的手里!” “宋王如今在何处?难道没有在府上吗?” “根据我知道的!宋王应该在一户姓杜的府上!” “杜府?好吧!老衲出动暗探!一定将信给你送达!” “老衲问上一句!不知娘娘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李香云听后,小声说道:“定边侯处得知!他们碍于您如今是高僧,所以没有 为难你!” 李香云随后想了想,提笔写道:“后恐有屏布彩,忘在后。” 还云和尚看后,担忧的说道:“娘娘这般写!宋王少主看得明白吗?” 李香云用肯定的眼神,对着还云和尚说道:“他肯定看得懂!对了!如果他问信是谁送的!就说都门十年君记否!” 还云和尚随后找来一名亲信和尚,将信和话交待后,便让他往京中杜府而去。 忽然还云和尚听见有人落在房顶上声音,于是他冲着李香云眨着眼睛,然后给她解起了心经。 此时孙太后在得知了柴茵芸的下落之后,便下令宫中禁军往杜府抓捕柴茵芸。 幸亏还云和尚的亲信,先禁军一步翻进杜府,将李香云的信交给了宋君升。 宋君升看罢,恍然大悟,连忙对着鹤飞云说道:“师兄!你家里可有暗道逃出府?” 鹤飞云正要问他缘由,忽然有人来报,说是禁军将杜府围了起来。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一十七 杜府之危 话说鹤飞云听到来人的报道之后,惊讶的看着宋君升,似乎在等着他出些主意。 宋君升见状,将他叫到一边说道:“府里一定是出了奸细!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前来送信!如果再不把茵芸送走,恐怕杜府今日难逃灭门之灾!” 鹤飞云听罢,看着自己的爱妻方悠蓝,心悬到了嗓子眼上。 “跟我来!蓝儿你帮忙扶着点柴姑娘!” 鹤飞云随后带领三人来到了杜府里的一面墙体下。 只见这面墙的上面画着北斗七星,鹤飞云一顿操作一后,墙的下方出现了一个地洞。 “快走吧!师弟!把柴姑娘带出城去!不要让她落到昏王的手里!” 宋君升答应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抱着安童,顺着杜府隐秘的地道,走了进去。 鹤飞云随后关闭的机关,抓住方悠蓝的手说道:“蓝儿!有我在!别怕他们!你先跟爹娘去我的书房暗室里躲着!” “我亲自去会会他们!对了!把我的弟弟也带上!” 方悠蓝听后,十分不情愿的带着鹤飞云的嘱托离开了这里。 宋君升背着安童顺着杜府地道,一直往前面走去,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之后,他们的头上便看见一个圆井。 宋君升抱着安童,顺着井下的一排石阶爬到了最上面,然他运用内功,用头将井盖顶开,来到了一间屋子里面。 宋君升四下的观察了一下这里,原来这里就是杜府的商号,宋君升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罩在安童身上,然后又将地道的井盖盖上,一声机械的响动声后,一扇墙便移动过来,将圆井压到了墙的下面。 宋君升看着如此精密的机关,不由的叹为观止。 他无意间看到安童,不由地发愁起她的藏身之地来。 猛然间他脑袋一亮,想道:“最危险的地方其实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安园!对啊!哪里还有比那里还安全的!” 宋君升想罢,于是抱着安童,走出了这间屋子,商号里的伙计们,看见有人从鹤飞云办公的地方走出来,全都不敢直视他,他们转过身去,仍是忙着手头的活计。 宋君升抱着安童刚走出杜家商号,变装的火云骑首领便围上来说道:“宋王!你要把我家主人带到哪里去?我为你开路!” “安园!只有那里最安全!如果你要帮我请让你的属下,娶我府上把本王的王服拿来!我随后还要去救我的师兄!” 火云骑的统领听后,立马喊来一人,交代他去宋府取宋君升的官服。 随后火云骑的统领护着宋君升和安童,上了昨夜的那辆马车后,他便快速的离开杜府周边,往安园的方向而去。 马车到达安园附近之后,火云骑统领四下打探了一遍,确认无人之后,便将马车赶到 了安园的大门前。 火云骑统领跳下马车,紧张的敲起了安园的大门。 他在敲了许多下之后,玥婴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点门缝问道:“请问您找谁?” 火云骑统领刚要说话,宋君升抱着安童走过来,着急的说道:“婴儿!快开门!” 玥婴看见宋君升之后,才确认没有危险,于是打开了大门。 火云骑首领对着宋君升说道:“宋王!你先进去!我把马车安顿好!翻墙进去找你!” 宋君升匆忙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吩咐玥婴将安园的大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玥婴看着宋君升抱着一个人,上面盖着一件新裁衣服,连忙上前好奇的问道:“宋王!你怀里的人是谁呀?” 宋君升停下脚步,看了看玥婴,好奇的问道:“怎么你们每个人都知道我被封了宋王?” “皇榜上到处都是,上面写的明明白白的,傻子恐怕都知道了!” 宋君升听罢,看着她嘴上露出笑容,然后便往安园的内宅而去。 玥婴见宋君升一脸的坏笑,连忙跑到前面拦住他说道:“宋王!你到底说不说!这盖着的到底是谁?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就往我安园内宅里抱?” “你掀开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 玥婴听完宋君升的话,眼上带着些许犹豫,但是还是掀开了衣服的一角看了起来。 她看罢,顿时呼吸开始急促,指着衣服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宋君升紧接着说道:“快点往里面去!让别人发现就惨了!” “宋王!你放一百个心!这院里除了我和嘉怡姑娘住外!就连明训少爷也是只有书院放假了才回来!没有其他人!” 宋君升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便一句不吭的在玥婴的带领下,将安童送到了她的寝室中。 宋君升转过身,对着玥婴百般嘱咐的说道:“记住!千万不能泄露茵芸的下落!” “放心吧!宋王!我家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事!已经解过毒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看着你家小姐吧!” “等本王救完人!就回来陪着她!” 宋君升说完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安园。 他刚刚走出安园的大门,一个火云骑便捧着王服说道:“宋王快穿上吧!主人这边有我们保护!你还是去救人吧!” 宋君升听罢,接过王服,走到马车中穿在了身上。 他跳下马车,便要往杜府而去。 火云骑的统领,带着几名火云骑,身穿凤池护卫的行头,并抬来一顶官轿,对着宋君升说道:“宋王!快点的吧!杜老板救过我家主人!这个恩情!我们不能不报!” 宋君升听罢,点着头坐到了娇子中,着急的赶向了杜府。 此时杜 府的门前人山人海,叶添花率领着金花卫,正在杜府门前审问鹤飞云。 忽然一声宋王到!打破了叶添花的嚣张气焰。 她连忙率领金花卫,跪在宋君升的轿前,行起了大礼。 宋君升身穿王服,假装淡定的从轿子里面走出来,对着叶添花说道:“你们在这里办什么差?” 叶添花听罢,低着头回道:“启禀宋王!属下奉太后之命!前来搜查叛贼柴茵芸的下落!” 宋君升听后,笑着说道:“叶统领!本王没听错吧!上杜府搜查柴茵芸?她不是应该在率兵叛乱吗?” 叶添花想了想,然后慌乱的回答道:“这个属下也不知!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还请宋君升见谅!” 宋君升走到她跟前,小声的问道:“查出来了吗?柴茵芸在哪里?” 叶添花支支吾吾了半天,不服气的回答道:“目前虽然没有找到!但是只要审问杜鹤霖,就一定能够找到!” 宋王听罢,鼓起掌来说道:“你们是不是知道我和杜老板关系好!所以故意要抄他的家啊!” “难道本王就不能有亲朋了吗?” “天地造物众多!怎们偏偏造出你们这些人来!” “这里不用查了!太后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扛!都回去吧!” 宋君升随后甩了甩衣袖,便来到鹤飞云跟前,将他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叶添花见事已至此,不好与宋君升正面冲突,于是转过身对着宋君升说道:“宋王!属下这就回宫复命去了!告辞!” 就在这个时候,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人影悄悄的离开了这里,往王宫的方向去了。 他见到陈天照之后,将所见所闻,一一告知了他。 陈天照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可是听完了探子的报道后,他的脸上愤怒异常。 他怀疑这中间有人告密,于是他将龙德殿内外的上百名太监集合起来,一个个的问起话来。 忽然他身旁一个太监说道:“王上!宫里今日只有李妃娘娘出了宫!难道是。。。” 太监的话还没说完,陈天照便用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对呀!孤怎么把他给忘了!” “来人呀!速速把李妃的行踪报给孤!” 随后一名太监匆忙的走到殿外,将写有陈天照的命令绑在一只信鸽的腿上,然后飞向了洛安城里暗探。 不一会儿工夫,写有李香云完整行踪的纸条,便随着信鸽飞回了龙德殿前。 太监解下信鸽腿上的纸条,然后返回龙德殿里,将纸条呈递给陈天照御览。 陈天照生气的看了起来,却没有发现关于李妃告密的任何证据。 他转而将愤怒之火,朝着身旁的那个太监说道:“你瞅瞅!李妃自打离开宫 里,便在寺庙中听大和尚讲解心经!哪里曾去告密?” “你这信口雌黄的小人!孤岂能留你!来人啊!拉出去斩了!” “王上!饶命啊!奴才也是为了您好呀!” 任凭这名太监如何向求饶,陈天照也没有宽恕他的新情,最后这名想要邀功的太监,还是落得一个身首异处。 其他的太监和宫女见状,吓得面无血色,光昏过去的就有好几个。 陈天照折腾了一圈之后,也没有任何结果。 忽然他感觉脑袋有些疼,于是便吩咐宫女太监们全都退了出去。 陈天照看着眼前空旷的龙德殿,突然心中又生一计,他连忙喊来中书侍郎,让他拟旨写道:“王公顺之,屡经考核,饱经沧桑,实堪大任!着命其出任中书令一职!” 陈天照拟完旨意之后,愤恨的看着宫门的方向,心里想道:“宋君升你真是好运!竟然能躲开孤的计划!王顺之是你的人,这回孤让他成为三省之官,瓜分你的权利!孤要看你们如何狗咬狗!”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一十八 两王智斗 话说新宋王陈天照心中正是得意之时,忽然孙太后气冲冲的闯进了龙德殿里。 陈天照知道孙天后此番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但他却不慌不忙的用手整理起了御服,紧接着又恭恭敬敬的像孙太后请起了安。 孙太后看着陈天照百般恭顺的样子,实在想不出他能有什么作为。 陈天照行礼过后,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诡谲。 孙太后在叶添花的搀扶下,坐到了御座上,对着陈天照身边的宫女和太监问道:“是谁故意传播柴犯回京的?只要你们说出来!哀家保证既往不纠!但是如果你们隐瞒不报的话!那就只能掉脑袋了!” 宫女和太监们听罢,连忙请求孙太后和陈天照饶命。 陈天照却一副庄严的面庞,对着宫女和太监们说道:“孤早就训话尔等要谨其言,慎其行!可是你们却偏偏不听!谣传留言!真是死有余辜!” “太后!你要杀就杀吧!孤身边不留舌头长的人!” 孙太后看着陈天照,又看了看不断向她祈求饶命的宫女和太监,心里想道:“此时不宜大开杀戒!如果杀多了人!反而不是立威!而是会适得其反!现在正是收买人心的时候!爱家何不受恩于他们!” 孙太后想罢,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就像是冰山上升起了一轮暖阳。 她走下御座,对着宫女和太监们说道:“以后你们要听王上的,谨其言慎其行!千万不可再行谣传!” “这次哀家就饶了你们,如果还有下次,定斩不饶!” 宫女和太监们听后,连忙上前磕起了头来。 陈天照看出了孙太后想收买人心的举动,但是又不好当面拆穿她,于是他站在一旁,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再说宋君升这边,解救了杜府之后,便恐有不测,立马让鹤飞云带领自己的家人,在一队火云骑的护卫下,往城外的杜家别院而去。 宋君升则在火云骑统领的护卫下,来到新宋的最高机构凤池。 此时王顺之正在凤池中接受朝贺,看见宋君升走进来后,连忙上前弓着腰恭敬的行礼说道:“宋王!臣奉王上之命,出任中书令一职!” 宋君升抬头看了过去,只见昔日融合唯一的凤池,转瞬之间竟然挂起了三块牌匾。 这些牌匾上依次写着中书省、尚书省、门下省。 宋君升看罢,冷笑着说道:“原来王上恢复了三省制度!不错!以后大家互相扶持,为朝廷出一份薄利!已报王上重用之恩!” 门下省侍中张怀天笑着对宋君升说道:“以前先王削了三省之权!搞出一个凤池来!选拔英才统领一切政务,号为少丞!如今宋王仍然肩挑重担!下官等实在不忍心!王上恢复三省之制,也是怕宋王累坏了身子!” 宋君升听罢,脸上满是笑容的说道:“张侍中所言极是!如今有你和王大人与本王一起处理政务!本王高兴呀!” 王顺之冲着宋君升恭敬的说道:“宋王!宅心仁厚!下官等焉能不驱驰!只是王某实在不明白,历代中书省皆在宫廷左右!为何鄙人执掌的中书却要紧为宋王呢?” 门下省侍中张怀天听后,也纳闷的说道:“是呀!中书省应该在宫廷附近!在凤池设立中书省,的确有些不妥!” “张侍中所言差矣!王上的意思就是让咱们围绕在宋王的身边,本本分分的当差罢了!” 门下省侍中张怀天一听王顺之的话语不对,连忙上前说道:“王大人所言差矣!所谓各个衙门有各个衙门的事情!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三省的制度却是相互辅成的关系!岂能全都听一人之令?那设三省制度何干?” 宋君升看着两人相争,忽然鼓起掌来说道:“你们别忘了!本王不单只是尚书令!还是新宋的大丞相、太尉!天下所有军政尽归本王所管!” “三省制度!能削得了尚书令的权利,宋王的权利!但是却奈何不了大丞相、太尉的权利!” 王顺之听罢,弓着身子说道:“大丞相所言极是!丞相位列百官之首,臣等只有遵命行事的份!” 门下省侍中张怀天,尴尬的笑了笑,然后面目有些猥琐的说道:“下官的脑袋不好使!大丞相莫怪!三省的确奈何不了向您这样实权的大丞相!” 宋君升听罢,大笑着说道:“看把你俩吓得!本王跟你们开个玩笑!什么大丞相不大丞相的,不都是为王上分忧吗?” “只要王上一声令下,三省还不是照样夺了大丞相的权?” 王顺之站到一旁,看着满脸疑惑的张怀天,忽然笑了起来。 宋君升走到门下省侍中张怀天身前,笑着说道:“张大人勿怪!本王以后还希望能得到张大人的扶持!咱们一起同舟共济,为王上的天下而鞠躬尽瘁!” “宋王所言极是!下官刚才侃侃而谈三省之制,的确有些冒失的地方,还请宋王不要与下官一般见识!” 宋君升听罢,眼里藏着锋利,脸上却笑着回道:“哪能啊!本王觉得两位刚才的阔论,着实让我增张了见识,开阔了眼界!” “话不多说!我跟你们说句实话!自打本王被王上授予要职以来,那是夜夜难眠!恐不能尽心治理,以辜负王上义兄的大恩!” 门下省侍中张怀天转动着眼睛,上前奉承的说道:“宋王一心为了王上,实在为我为官者之楷模!下官定像宋王一样,为王上分忧!”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太监从凤池的大门口,进来宣旨道:“孤少年继位,屡经世事!饱读史 书,探知三省制度之重要,遂决定告祭宗庙,废除先王所立天下一凤池,谓之天下归一的制度,重新改为三省之制,先前所设少丞一律废之,恢复大丞相职权,由原少丞宋君升担任,从此以后大丞相掌管三省,上达天聪,下统百官!天下岂不容易治乎?宋君升之前所有封号除少丞外,一律如旧,以此告知百官!” 宋君升率领凤池官员领旨谢恩之后,不由的想道:“陈天照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设三省分我的权吗?为什么又恢复了大丞相的职权?让我掌管三省?” 门下省侍中张怀天听罢,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连忙要来圣旨重新的看了一遍。 张怀天看罢,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宋君升,然后走到他面前,恭敬的说道:“恭喜宋王!统管天下所有政务!” 王顺之虽然也跟着祝贺起宋君升来,但是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宋君升想起李香云送来的那张纸条,结合眼前的这张圣旨,似乎完全符合陈天照想要害自己阴谋。 宋君升想罢,连忙抢过圣旨,对着宫里的太监说道:“烦请公公带我入宫!本王有要事要与大王说!” 门下省侍中张怀天看着宋君升的举动,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王顺之则看明宋君升的用意,并心中默许了他的决定。 宋君升随后跟着传旨的太监来到龙德殿里,他恭敬的对陈天照行了大礼之后,便上前奏道:“臣此次前来!是来请大王废掉我大丞相一职!” 陈天照听后,脸上布满诡异,却上前笑着扶起他来说道:“二弟!难道你不想为大哥守住这个江山吗?” 宋君升听罢,连忙做出一副胆小的样子,畏畏缩缩的说道:“臣岂敢不为大哥驱驰!” “只是大哥对臣恩遇荣宠过甚!已经导致臣夜不能寐!恐怕自己做错事情,伤害了王上的英明!” “臣纨绔子弟罢了!岂能敢言帮王上治理天下?不过沐浴王上恩泽!狐假虎威罢了!” “王上天资聪颖!臣一万不敌其一!王上既然重设三省之制!那么大丞相之职理应虚设!岂能设为实权!况且陛下英武绝伦,盖世无双!理应亲自统领三省。” “臣虽可以为王上解忧!但是福德岂能与王上比之!陛下授臣大丞相之职,实是欲加害于臣乎?若臣受此位!定被百官唾骂!骂臣奸臣之心!到那时!天下之人无不欲杀臣而快之!” 陈天照听完宋君升的话,心里想道:“宋君升竟然为了这件事,不受大丞相之职?之前是虚名反倒受着!如今给他实权!到吓得不敢要了!” 宋君升看着陈天照发呆,心中似乎证实了要害他的说法。 陈天照害怕宋君升看透自己的计划,于是不得已废除了大丞相 一职,但是却把另外一个重要部门交给了他,那就是已经废弃了十年之久的监省。 宋君升听后,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件事情恐怕又是一桩阴谋,喜的是监省为新宋王的爪牙,他们负责监查新宋所有的衙门和百官,仅受命于新宋王,最盛时就连王室也在其监察之内,而且朝廷任何机构也无法干预监省的行事。 “陈天照为何将监省恢复?又为何让他来管理?” 宋君升带着疑惑,上前再次请辞道:“王上!监省乃国之重府,臣实在不能统驭!还请王上收回成命!” 陈天照听罢,笑着说道:“二弟不可再驳!孤思之良久,觉得只有二弟才能胜此任!二弟你也知道,朝政长期被太后党羽把持,太师在世时,尚能博上几回!如今太师已没,大权切不可落入其党羽之手!所以还请二弟能多多担待!” 陈天照说完话,转过身脸色立马变得阴冷,并说道:“来人呀!送宋王出宫!”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一十九 调戏女流氓 宋君升深思的望着新宋王陈天照,慢慢的退出了龙德殿。 没想到几天时间过去了,监省的衙门还没有修缮完毕,但是监省重开的消息却弥漫整个朝堂。 宋君升自打辞了大丞相一职,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宋王毕竟只是爵位,并不能代表权力。 新宋王虽然嘴上仍是说让宋王打理一切政务,但是实际上宋君升不过是三省之一的尚书省中的尚书令,还有自打兵部得势之后,渐渐失力的云台太尉。 唯一可以震慑百官的便是那个监省大监正的官位。 但是宋君升通过李香云之前送他的纸条,知道了这一切其实都是陈天照的鬼把戏罢了。 宋君升平日里开始谨言慎行,并且从宋府家丁中选拔应变能力较强的人,命令他们每天出府探查消息。 其实让他最不放心的便是安童,此时安童回到安园多日,宋君升每每想要探望,却又畏东畏西的缩了回来,他并不是被安童连累自己,而是害怕自己连累安童。 眼瞅着这年的寒冬将至,王郁真早早便在京城中一家高级的裁缝铺里,为宋君升缝制了一身裘皮王服。 刚开始店铺一听她说缝制王服,吓得差点将王郁真连同婢女给赶了出去。 后来王郁真拿出内府的公文,给店铺的掌柜看了一眼,这才知道原来是宫中织造局,在今年给王公的赐服名单上,偏偏没有宋王宋君升的名字。 宋君升将此事奏报陈天照,陈天照也仅以织造局漏写了他的名字为由,将织造使革职查办,随后就又让内府写了个公文,让宋府去京城中的裁缝铺里定做。 宋君升虽然不满意这个说法,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足以说明,在陈天照的心里,已经开始慢慢的没了他的地位。 宋君升一副失落的样子下了朝会,本想回到府里热上一壶老酒,聊以度日。 却不料一个太监跑到他身前,很是傲慢的说道:“宋王先不要着急走!王上让你去监省一趟,问一问暗探,怎么柴犯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探知不到他的下落!” 宋君升听罢,将笑着回答道:“臣遵旨!这就去监省给王上当值!” 宋君升转身便走,心中却更加难以平静,“什么大监正?监省的长官!不过是他陈天照的傀儡!” 宋君升愤恨不平的出了宫,宋王府的轿子正在等着接他。 “你们都回去吧!把那只驴给我留下!剩下的人都走吧!”宋君升指着仆人骑得驴说道。 宋君升随后骑上毛驴,开始往监省衙门而去。 一路上,行人看见他身穿王服,却骑着毛色昏黄的毛驴,不由的暗地里对他耻笑一番。 忽然他在一个巷口前停了下来,他看了看自己骑的毛驴,咽了一下口水,对 着旁边的商肆说道:“店家!给我来三个驴肉火烧!” 宋君升给完几个铜板之后,便骑着毛驴吃着驴肉火烧,继续往前面而去。 转眼间他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安园的大门前,这里已不像当年那般热闹,说是门可罗雀,也难言冷清之象。 他跳下驴来,用手牵着,本想进去看一眼他朝思暮想的人,但是兴奋的走到安园门口,却又退了回来。 “那女人应该恢复的不错吧!应该对着镜奁试新妆呢吧!” 他说到此处欲言又哽。 宋君升转身想要离开这里,忽然安园的大门打开了。 他凝目望去,正是安童穿着一身厚实的裘衣,在玥婴的搀扶下和宋嘉怡开心的走了出来。 安童看见宋君升的第一眼时,便眼含泪水的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宋君升突然的发现,安童的左脸上竟然多了一道疤痕。 宋嘉怡看见宋君升和安童隔着几米远相视而望,忽然对着宋君升说道:“这位公子!你望着我的表妹做什么?让开!小心我报官!” 宋君升奇怪的望着宋嘉怡,侧眼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的不远处竟然存在几个监省的暗探。 正当暗探想要离开的时候,几个伸手敏捷的红衣人,忽然从旁边的巷子中穿出,瞬间将他们的脑袋砍了下来。 “这是多少个了?” “没细数!应该有百八十个吧!” 宋君升看后,笑着指着他们说道:“我说监省的暗探都哪里去了!竟然是被你们火云骑割了脑袋!” 红衣人们听后,冲着宋君升大笑了一阵,便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这里。 这个时候宋嘉怡走过来,对着宋君升说道:“你以后少来这里!茵芸妹妹已经易容!并且改名安童!是这座安园的新主人!” “易容?脸上多个伤疤吗?安童这名字好熟!难不成芸妹她是。。。” “是什么?好了!不说了!你快些离开这里吧!我和安童妹妹要去商肆工作了!” 宋君升望着安童,用一种沧桑的口吻说道:“原来你刻意的避我,竟然因为你是天外人?” 安童听后,连忙笑着说道:“公子!你在说什么?小女子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 安童说罢,转身拽上宋嘉怡,坐上马车离开了这里。 “刚才说话的那人是谁?我认识吗?” 宋嘉怡抱着安童,笑着说道:“那是芸妹你没有失忆前,最爱你的人!”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叫安童!老是叫人家芸妹,芸妹的!” “好!好!好!以后就叫你安童!这回满意了吧!” 玥婴凑过来,贴近宋嘉怡的耳根说道:“怡小姐!为什么不告知小姐,她以前那些过往呢!” “忘了也好!你看她和 我开着这家书局,不是挺赚钱的吗?” “为什么一定要打打杀杀!居于庙堂之上!经过芸妹的这件事,我总算明白了女子无才便是德!” 玥婴听罢,小声的再次凑上前说道:“我听说!安州至今仍然被宋家的三老爷宋思梁控制着,他也一直在找寻小姐的下落!” “三叔父是想为太师复仇!所以兴兵至今!新宋无力南征!所以边军控制了安州!” “害的我那二叔父宋国公身为安州安抚使!却不能回到任地!只能滞留在京城之中。” “弄得他被昏王故意戏弄,说是安州只要收回来,就放他回去做他的安抚使!” “哎!我那可怜的弟弟!本来身居宋王!却不想如今也是在朝廷上不被看重!” 安童听见两人说完话,挤着眼睛说道:“你们再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明白?” “安童妹妹!你听明白做甚!要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会儿到了商肆,将事情派发了之后,我带你去街上买些彩线,回来接着跟我学绣鸳鸯!” 安童听后,脑袋一阵疼痛的说道:“嘉怡姐!你可放过我吧!昨天我接连绣了十多幅,你不是说十二生肖我都秀出来了吗?为何今日却还要绣?” 宋嘉怡听后,捂着嘴笑道:“我昨日是说你把十二生肖都给绣了出来,可是却偏偏不像鸳鸯!” 玥婴听完宋嘉怡的话后,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安童看着两人嬉笑个没完,无聊的坐到窗口发呆的望着外面。 马车在京城的石板路上,晃晃悠悠的走了几十分钟之后,终于在朝暮识云的跟前停了下来。 车夫望着朝暮识云,惊慌失措的对着马车中的三人喊道:“掌柜的!不好了!咱们的店铺让人给砸了?” 宋嘉怡听见这话,连忙跳下马车,几个身上沾满流氓习性的人,立马朝着她扑了过来。 安童发现这一幕之后,随即跳下马车,朝着欺负宋嘉怡的这群流氓,一阵拳打脚踢。 她的一番操作之后,流氓们不是牙掉了,便是腿折了,其中竟然还有一个女流氓,安童见她有些美貌,先是亲了她的脸蛋,然后又摸了她的胸,吓得女流氓大呼她是流氓。 宋嘉怡看着安童的行为,不由得捂起了眼睛。 流氓们被安童一顿暴打之后,被要离开这里,不想此时从朝暮识云中走出一个身穿胸甲的流氓,对着安童和宋嘉怡说道:“你们一天卖那么多银子!老子过来收点保护费不过分吧?” 刚刚被安童调戏的女流氓,走过来对着身穿胸甲的流氓,指着安童说道:“兄长!她刚才竟然想要非礼我!大庭广众之下,你让我以后可怎么活呀!” 女流氓掉着眼泪陈述完,便一溜烟的跑开了。 身穿胸甲的流氓对着安童说道:“好你个断袖!竟然调戏到我妹妹身上了!” “你对她那样了之后,让她以后怎么嫁人?”身穿盔甲的流氓一边比划着,一边愤怒的对着安童问道。 安童听罢,翻了翻白眼,对着他说道:“要不然你今晚把你妹妹洗白白后,给姐送过来!姐以后就叫你一声大舅哥如何?” 身穿盔甲的流氓,对着周边的流氓说道:“太嚣张了!这不是欺负人吗?难道流氓就不要面子吗?” 旁边看热闹的人们,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宋嘉怡看着安童的举动,对着玥婴说道:“你家姑娘自打失忆之后,便欢快洒脱了不少!” 玥婴看着被流氓团团围住的安童,看了一眼宋嘉怡回答道:“嘉怡姑娘!我家姑娘!虽是变得欢快了些!但是终究还是女儿家啊!” 宋嘉怡听后,便收敛了笑容,默不作声起来。 这时身穿盔甲的流氓,见周边看热闹的的百姓嘲笑他,二话不说举起一对大斧子,便朝着安童砍了过来。 (本章完) 梦闻二百二十 宋嘉怡救陆少恒 安童说时迟那时快,一记飞脚过去,穿盔甲的流氓,牙齿飞出来掉了一地。 等他起身的时候,嘴巴竟然像一个老太太,一颤一颤的。 可能是他平时欺霸街市的原因,围观的百姓看见他落得如今地步,全部露出牙齿大笑起来。 穿盔甲的流氓摸着没有几颗牙的嘴,转过身一溜烟的撒腿就跑。 宋嘉怡眉毛紧蹙的看着安童,连忙上前说道:“安童妹妹!你不是答应我不用功夫了吗?怎么又没忍住?” 安童冲着她笑了一笑,便什么也不说的走进了朝暮识云之中。 宋嘉怡无奈的转过身,对着玥婴说道:“这样下去!芸妹妹的身份恐怕会漏!咱们要多加提醒他!” 玥婴发傻的看着宋嘉怡,连忙的点了点头。 宋嘉怡见状刚要离开这里,玥婴便向后一栽,倒在了地上。 宋嘉怡见状,连忙扶起玥婴问道:“婴儿!你这是怎么了?” “怡姑娘!我没事!就是有点晕血!”玥婴指着身旁不远的一摊血说道。 宋嘉怡听罢,忽然掩着嘴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囚车从她身旁经过,上面绑着陆少恒。 宋嘉怡连忙撒开玥婴围了上去。 陆少恒看见宋嘉怡的身影,叹息的摇了摇头。 宋嘉怡拦住囚车,对着押送的官兵问道:“他犯得什么罪?押他去哪里?” 押送囚车的官兵,见宋嘉怡生的漂亮,立马用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阵,然后回答道:“小美人!车上的如果是你相好的!兵爷我劝你就另投明主吧!他乃是柴案里的重犯!上面有命!要将他立刻处死!” 玥婴看见押送的官兵,看宋嘉怡眼神里掺杂着轻薄,立马对他们严斥道:“瞎了眼的狗东西!你们竟敢如此对待宋姑娘!要知道她可是宋国公的亲侄女!” 押送的官兵听罢,相互的看了看,连忙用手抽起自己的嘴巴,一边抽还一边说道:“姑娘饶命,念在我二人不明文理的份上!就放过小的们啊!” 宋嘉怡听罢,对着他们说道:“放过你们倒是可以!不过这囚车上的陆公子,你们先不能杀!否则我拿你们是问!” 押送囚车的官兵二人听后,相互的看了看,然后唉声叹气起来。 宋嘉怡挥动衣袖,对着马车夫说道:“送我去监省!我要去看看让当了大官的兄弟!” 安童见状,立马跑了出来,悄悄藏在而来火车的后面。 玥婴远远看见宋嘉怡的马车后面趴着一个人,相貌像极了安童。 忽然她感觉情况不对,立马跑进朝暮识云去找安童,才发现马车后面的就是她。 玥婴通过二楼的窗户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开始捶胸顿足埋怨自己没有看住自家的小姐。 马车狂奔在京城的石板路上,这种节奏恰巧和宋嘉怡的心态高度吻合。 安童紧紧的拽住马车上的锦帛,然后挪到马车的窗口处,用蒲柳一般的身条,钻进了马车里面。 刚开始宋嘉怡还以为是刺客闯进了车里,立马便要大声喊叫,安童见状,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解释的说道:“是我!嘉怡姐!” 宋嘉怡仔细一看果然真是安童,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干什么啊!要吓死人啊!你怎么跟上来的?” 安童耸着肩指了指马车的后面,然后便一句话也不说,坐到旁边拿起木几上一个橘子,一边剥一边吃了起来。 马车刚到监省“天下重察”的牌匾后,便有一队官兵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车夫向他们说明了来由之后,官兵便让二人弃车,随他们去见宋娟生。 宋嘉怡担心安童的身份暴露,于是从马车上给她戴上一顶黑帘笠。 随后两人便走下马车,跟在官兵的身后,进到了监省里面。 监省不愧是新宋的最高监察部门,楼台亭阁高耸入云,似乎在向百官炫耀,他们与天最近。 这里面人山人海,办事的官员排成几大队,被审查的官员吓得面如死灰,没人知道自己的前途如何,但是只要你一但落入这个部门之手,那么你的前途基本尘埃落定。 宋君升处理公事的大堂就在监省的最中心。 外面立着一块碑,上面清楚的写着:“代孤惩官”四个御笔大字。 听官兵讲这是陈天照所写,目的是为了抬高监省大监正宋王的威望。 官兵推开一扇刻着狮子的大门后,便能看见宋君升正坐在官座上与属下议事。 宋君升见宋嘉怡领着一位头戴帘笠的人走了进来。 他连忙让下属退下,然后让官仆沏了上好的茶水端了上来。 宋嘉怡一脸的严肃对着宋君升问道:“宋君升!我问你!答应我的事情你办了吗?” 宋君升一脸疑惑的看着宋嘉怡,然后脑中忽然想起陆少恒的名字。 “哎呀!这件事情!姐!你要听我说,我当时真的是太忙了!所以把你托付我的事情给忘了!” 宋嘉怡听罢,开始运起了气。 宋君升见状,连忙上前说道:“姐!你别生气!兄弟我知道错了!这就去办还不行吗?” 宋嘉怡听完他的话,突然发出狮子般吼叫声说道:“那还不快去!” 安童从未见宋嘉怡如此气大,竟然被她这么一吼吓了一跳。 监省里的官员、公差,听见从宋君升办公的大堂里传出的这一生吼叫,无不胆战心惊!陷入议论之中。 宋君升定了定神,连忙推开办公大堂的狮子门问道:“你们谁经手过凤池统领陆少 恒的案子!通通给本王进来!” 经办陆少恒一案的人,一听这话,吓得竟站不起身来。 宋君升听到后,连忙派了几个官差,将他们扶进了办公的大堂。 宋君升怒目铮铮的望着堂下的官员,突然一声惊堂木震耳欲聋,宋君升对着他们问道:“陆少恒案!你们几个收了多少银子!速速告知本王!” 堂下的官员听罢,连忙对着宋君升高呼冤枉。 宋君升笑着看了看他们,然后说道:“本王问你们!陆少恒可曾参加柴犯的叛军?” 堂下的官员听后,全都摇了摇头。 其中一个官员,望了望堂外,嘴上小声嘀咕道:“应该斩头了吧!怎么连个信都不回!” 宋君升看着这名官员,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注意!本官在问话!尔等不可东张西望!亵渎监省威严!” 那官员听罢,知道宋君升说的就是他。 他害怕宋君升怪罪,连忙求饶的说道:“下官知罪了!请宋王高抬贵手!” “堂下官员报上名来!本王为何看着你脸生?” 那官员听后,行了一个官礼后说道:“启禀宋王!下官新任刑部侍郎贾元郎!” “贾侍郎!本王问你!你身为刑部侍郎,对陆少恒之案有何看法?” 贾元郎听后,汗珠从额头渗下,小声的回复道:“下官以为应当处死!” 宋嘉怡听后,想要上前与他理论,却被宋君升飘来的眼神给拦了下来。 “贾侍郎刚刚望着堂外,莫非是在等什么人给你送信?” 贾元郎见宋君升识破自己的心机,连忙拒不承认的说道:“宋王!您说的下官听不懂!” 宋君升听罢,再次拍响惊堂木,并且大声的对他说道:“这回听懂了吗?” 宋君升紧接着对着身旁的公差说道:“来人呀!脱去贾侍郎的官服!痛打三十大板!” 贾侍郎听后,连忙上前问道:“宋王这是为何呀?为何要打本官?” 宋君升冷笑着看着他说道:“不为什么?就为你刚才东张西望,损坏监省威仪!” 贾元郎听罢宋君升的解释,忽然瘫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的挨打,绝非是他损坏监省威仪那么简单,而是与陆少恒案有着直接的关联。 “慢!宋王莫打!我说!我全说!” 说到底这贾元郎还是个怕疼的主,宋君升还这么一吓唬,他赶紧展现出强大的求生欲。 宋君升听后,笑着问道:“你要说什么?本王让你说而来什么吗?” 贾元郎望着宋君升犀利的眼神,似乎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于是赶忙的回答道:“宋王您什么也没说!都是下官愿意立功赎罪!” 宋君升听后,笑着看了看宋嘉怡,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的问 道:“那贾侍郎你就说吧!立功是好事!本王愿意听!” 贾元郎双腿发抖着说道:“陆少恒案为冤案!是李侯一手策划报复柴府相关人员的!” 宋君升听后,默不作声,看了看头顶上的天花板说道:“贾侍郎!这青天白日的,你说话可得算数啊!” “算数!下官所说句句属实!如有虚假之言,甘愿受五马分尸之刑!” “好!书吏把他说的话记下来!让他画押!” 贾元郎见状,只得乖乖的交待道:“李侯那日约我一起去春雨桥边,说是要带着本官一起去窥探那新宋之花!” “本官生来偏好佳人!所以便高兴的与之同行!谁想那日夜里我与他明明竞银二十万两,竞得新宋之花单独一会的机会,却不想我刚刚到了花船,便被人一闷棍给打晕了过去!” “等下官醒来的时候,太后宫中的叶统领哭着对我说!我昨夜里趁着夜色强暴了她!还说我以后必须听他的话!否则就要将此事告知太后!让我丢官丢命!甚至家人也不得幸免!” “后来李侯走了进来,劝说叶统领说,不要弄个鱼死网破!你不是恨柴茵芸吗?让贾侍郎把和她有关的人都办了!不是好了吗?” “下官一听,便像快些了结此事!所以便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有一日李侯找到我!说是必须将陆少恒判死!否则我一家性命堪忧!” 宋君升听到此处,攥紧拳头狠狠的打在案桌上说道:“又是这两人搞得鬼!看来本王必须要与他们硬碰了!” 安童带着帘笠站在宋君升的一旁,听见堂上的这些话,心中也恨得牙根直痒痒。 (本章完) 梦闻二百二十一 提审奸侯夫妇 安童的头突然疼痛难忍,眼前出现被李侯和叶氏欺负的画面。 她将头栽倒在宋嘉怡的肩上,小声的说道:“嘉怡姐!那个李侯和叶氏我好像记得他们!” 宋君升无意间听见安童说的话,忽然将目光看向了宋嘉怡。 宋嘉怡将安童身子扶正后,回答道:“不是跟你说过的!有些人可以想起!有些人和事就忘了吧!” 宋君升听见宋嘉怡说的这番话,连忙第三次拍响惊堂木,然后二话不说的便将宋嘉怡,拽到了后堂整理衣冠的小间。 “姐!芸妹她失忆了吗?你从小告诉我做人要诚实!姐我可是最信你的!” 宋嘉怡被宋君升这样一问,不好意思在隐瞒他,于是对着他说道:“茵芸妹妹的确是失忆了,已经有些日子了!杜府的当家杜鹤霖和其妻常常深夜到访,来为茵芸妹妹诊治!” “但天不遂人愿!他们夫妇二人虽然治好了茵芸妹妹的身上的伤,但是脑袋中却残留了一些毒素!他们夫妇二人说不会危及芸妹性命!只是她以前的一些事,她可能会不记得!” 宋君升听罢,心里有些难受的看着墙壁,对宋嘉怡问道:“他们夫妇二人难道就没说,用什么药可以治好芸妹吗?” 宋君升说完话,又转过身对着宋嘉怡说道:“还有我悄悄让你给他们送过去的草药!他们给茵芸用了吗?” “用了!要不然茵芸妹妹也不会好起来!只是脑袋。。。” “我知道了姐!陆少恒的案子!今天我就帮你解决!不过你也要帮我一件事情,那就是帮我好好照顾芸妹!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跟她接触,那样会害死两府人!” 宋嘉怡听后,表示听懂的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宋君升回到了大堂上。 安童好奇的靠再宋嘉怡的肩上,略显调皮的说道:“快说!要不然我就挠你的痒痒了!” “肃静!堂上不许喧哗!” 宋嘉怡听后,连忙对着安童说道:“安童妹妹!你要端庄些!毕竟是个女孩子!”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这番话,立马变得收敛了起来。 宋君升见状,再次拍响惊堂木,继续审起贾元郎的案子。 没想到贾元郎接着一股脑的说了很多人,甚至还影射到了孙太后。 宋君升听到这里,再次想起李香云曾经托人送给他的那张纸条。 此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神秘。 “来人那!让贾侍郎看看供词!如果没有出入的话!就让他把押画了!” 书吏连忙将誊抄好的供词,拿到贾元郎的眼前给他看了起来。 宋君升注视着贾元郎的一举一动,发现他竟然在没有看完供词的情况下,就把押画完了。 “看来贾侍郎已经供认不韪!来人呀!速速缉拿人犯李 安泰和叶添花到堂!” 监省的官员听后,立刻派人前去捉拿二人。 宋君升此时有意的看了一眼贾元郎,只见他的嘴角上漏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随后监省出动大量人员将定边侯府包围了起来。 带队的监省都司,趁人不备将一只信鸽悄悄的放飞。 新宋王陈天照收到信鸽传来的信息后,大笑着对新任的太监回复道:“速速告知他们!不管宋王调动多人人马!全部配合他!” 太监听后,将他的意思写成纸条,绑在信鸽的腿上,又放飞了回去。 带队的监省都司收到陈天照的命令后,才开始下令进入侯府拿人。 此时李安泰与其妾室叶添花,正在府中花园的亭子中悠闲的喂鱼,忽然被闯进来的监省官兵吓了一跳。 李安泰坐在木椅上,对着监省的官兵严厉的呵斥道:“你们要做什么?这里可是侯府!” 叶添花抽出手中的宝剑,紧接着也问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来侯府做什么?” 带队的监省都司,手握宝刀,走到二人跟前行了一个官礼后,说道:“定边侯!叶统领!对不住了!来人把两人到监省衙门去!” “好呀!是宋君升算计本侯啊!”李安泰一听见监省两个字,便想到了宋君升。 叶添花挣脱开要绑她的监省官兵,对着监省都司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我夫妇二人究竟所犯哪条国法!他宋君升非得要抓我们不可!” 带队的监省都司听后,笑了笑,回到道:“至于宋王为何抓二位,下官实属不知,只知道宋王催的紧!二位不好意思了!带走!” 李安泰和叶添花随后被装进囚车,往监省衙门而去。 定边侯府的管家见状,连忙差人去宫里给孙太后送信。 宋君升坐在大堂上,看着贾元郎的举动,心里也犯起愁来。 “这明摆着是陈天照的计谋!想用我的手除掉太后一党!” “我如果不答应又能怎么样!今天不假于我手!明天还是会故技重施!” “既然如此!我也借陈天照的手除掉李和叶!岂不是更好?” 正在宋君升思考下一步走向的时候,李安泰和叶添花身上绑着绳子,骂骂咧咧的被监省的官兵押了进来。 “宋君升!亏你还被百姓称颂是有仁德的好官!我呸!在本侯看来你也不过就是个卑鄙小人!” 宋君升听完他的一通骂,习惯的拍响惊堂木,正义凛然的问道:“李侯!你休要胡言!本王问你!你和叶统领可认识身旁的贾侍郎!” 李安泰和叶添花看了看贾元郎,全都打蔫了起来。 宋君升见状,狠狠的再次拍响惊堂木,大声的吼道:“说话!难道你二人没听见本王问你们的话吗?” 李安泰随后打蔫的回答道:“认识!但是不熟!” “叶统领你呢!” “宋王!至于这么凶的看着人家吗?” 安童站在一旁,差点恶心吐了出来。 “宋王你身边带着黑帘笠的人是谁?” “叶统领!本王警告你!不要说与本案无关的事情!” “好!宋王!你说他呀!我认识!想强暴我的人!化成灰我都认识!” 贾元郎听罢,连忙上前争辩道:“你胡说!明明你们设计陷害本官!怎么成了本官要强暴你!简直不可理喻!还请宋王明察!” 宋君升听罢,对着叶添花说道:“叶统领!本王警告你!这里是监省!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你们陷害了陆少恒!本王是不会请二位来这里的!” “监省操无上法权!你们要是在不老实的配合办案!本王可要对你们动大刑了!” “宋君升你敢!本侯乃是开国武王所封袭,没有当今王上的命令!你擅自动本王用刑,如同谋逆!” “李侯!监省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本王正是在为王上办差!” “来人呀!把供词拿给二人看!” 李安泰坐在木椅上,接过书吏递过来的供词,看了一眼便张嘴将供词吃了下去。 宋君升见状,连忙对着身边的随从说道:“给李侯拿杯水来!这样干吃多噎嗓子!” 李侯听见宋君升的话,立马傻起了眼,他对着宋君升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不应该呀!没了供词!你难道不愤怒吗?” “笑话!本王为何要愤怒!书吏再给他拿一份看!” “哦!对了!再给李侯上一杯好茶!” 李安泰忽然意识到被宋君升耍了,立马朝着他说道:“宋小人!你到底抄了多少供词?” “李侯你问这个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够你吃就对了!叶统领要不要一起陪他吃!” 叶添花听后,连忙摇了摇头。 宋君升忽然大声喊道:“来人呀!把李侯从木椅上拖下来!先打三十大板!” 李安泰听后,连忙冲着宋君升喊道:“你敢打我!你就不怕王上怪罪吗?” 宋君升拿起一张供词,笑着说道:“李侯!你犯法在先!本王打你在后!你说王上会听谁的!” “宋王!本侯知错了!” “本侯陷害陆统领,乃是因为之前的那起凤池事件!本侯对他一起耿耿于怀!所以才找到贾元郎!胁迫他替本侯出上一口而起罢了!” “叶添花!李侯说的是真的吗?你可要想清楚了在回答!” “宋王!李侯所言句句真实!我们并没有说过让贾元郎杀死陆少恒!只是让他教训他一下!” 宋君升听完他们两人的话,转过身走到贾元郎的身边,说道:“你真不老实 啊!人家李侯和叶统领何时让你杀的陆少恒?” 贾元郎想了想,然后随口说出:“下官以为二位大人所说的教训,便是让下官找个理由判死陆少恒!” “事到如今!贾侍郎你还不老实交代吗?到底是谁指使你杀的陆少恒?” 贾元郎浑身冒汗的看着宋君升,心中无限的紧张。 “既然不说,那就大刑侍候吧!来人!脱掉他的官服!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宋王饶命!下官说,是太后,太后让下官杀的陆少恒!” “你所说当真?你可要知道陷害太后!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李安泰和叶添花相互的看了一眼,然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宋大人!此人胆敢陷害太后!实在罪无可恕!应该立刻处死!” “两位大人!稍安勿躁!监省乃是查办大案之地,如今此官竟然公开说是太后指使!本王岂能不察!” 李安泰听完宋君升的话,冷笑着说道:“怎么的!难道宋王是要请太后过堂吗?” “不用了!哀家自己来了!宋君升你好大的胆子!” (本章完) 梦闻二百二十二 王顺之劝宋君升 宋君升听见孙太后的话,连忙向前望去,只见孙太后身穿玄色凤袍,此刻她站在宋君升办公的大堂门口,正在用一种鹰的目光,凝视着他。 宋君升见状,连忙将手放下,朝着宋嘉怡摆动了起来。 宋嘉怡看后,匆忙的带着安童躲进了后堂。 宋君升走到孙太后的身前,连忙行过大礼之后,双手拱立着说道:“臣不知太后娘娘驾到!最该万死!不知何事竟惹得太后步履匆匆至此!“ “宋王!你辛苦了!哀家听说有些人不安好心!说什么太后党一类的话!不知宋王可曾听过?” 宋君升听罢,连忙揣测了孙太后的意思,于是脱口而出道:“臣不曾听闻这种言语!太后母仪天下!盛威四海!臣服万邦!臣一直恭敬于您!未敢有半点不字!” “宋王!你刚才的夸语有些大了!哀家不是王上!怎可盛威四海!臣服万邦?你这样说是否有陷害哀家的意思?” 宋君升听完,立马惊慌失措的跪下说道:“太后明察!臣何敢有陷害太后之心?” 孙太后听完他的话,将他亲自扶起来说道:“宋王!你可是新宋的股肱之臣!切不可听信他人谣言!” 宋君升抬头看了看她,连忙应声说道:“太后所言极是!臣一定为了新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孙太后听完他的话,径直走到他官座的旁边,对着身边的宫女说道:“去!给哀家找一个椅子来!哀家要看着宋王审案!” 宋君升听罢,连忙脸上带着微笑,说道:“太后!你来监省岂能做在旁边观审,应该为您是主审!下官陪审即可!” “宋王所说有些礼法大于刑法了!哀家虽然贵为一国之母!但是刑法还是要假的!你过来主审吧!” 宋君升再三请求,孙太后却始终坚持不做主审。 宋君升没有办法,只好重新的做回了主审的位置。 他拍响惊堂木,吓了孙太后一跳。 宋君升刚要上前请罪,孙太后便冲着他摆手说道:“审案不都是这样嘛!接着审!” 宋君升转过身去,对着贾元郎说道:“大胆贾侍郎!竟敢污蔑太后!如今太后在此!你还敢狡辩吗?” 贾元郎眼神畏惧的看了看孙太后,然后便一句话也不说了。 宋君升刚要大喊大刑伺候的时候,孙太后对着宋君升说道:“不必了!不是陆少恒的案子吗?哀家告诉你!是本宫主使贾侍郎判死他的!” 宋君升听罢,连忙质问孙太后道:“太后娘娘!你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宋王!你可知陆少恒意图谋反!匡扶虞宋的事情吗?” “臣并不知道!不知太后从哪里听来的!” “辛亏有宋国公指证!说是陆少恒找到他,让他兵起安州! 匡复新宋!” “不光宋国公指证他!还有宋王你的伯父,潞州安抚使宋思悠更是率先举报他的人!” 宋君升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发起傻来,然后头脑发沉、向后昏倒在了官座上。 孙太后见状,假意上前推着他安慰道:“宋王!宋王!你没事吧!不行!哀家找人给你叫一个太医如何?” 宋君升站起身来,用手揉了揉脑门,然后双手拱立着回道:“谢太后关心!下官斗胆问上一句!不知陆少恒王上叛的是何罪?” “陆党早就在新奉之战中耗尽!王上的意思是只杀他一人足矣!” 宋嘉怡躲在后堂听见这些话,才知道自己最爱的人,竟然是被自己的父亲举报的!而且已经死罪难逃! 宋嘉怡强忍泪水,紧紧地抱着安童哭了起来。 她又担心自己的哭声会惊动孙太后,于是她带着安童失魂落魄一般的离开了监省衙门。 宋君升不知道宋嘉怡已经走掉,仍然看了一眼后堂,痛心的说道:“既然王上已叛!那就不是诬告!你们把李侯、叶统领、贾侍郎全都放了吧!” 孙太后听罢,笑着对宋君升说道:“既然宋王已经理完此案!那哀家就先回宫了!” 宋君升听到此处,连忙起身恭送孙太后銮驾回宫。 孙太后回过身来,对着宋君升说道:“你今天这事情变得真好!我很满意!宋王!不必相送!回去处理政务吧!” 宋君升望着孙太后的銮驾出了监省,连忙快速的走回大堂,将大堂门从里面关上之后,便来到后堂里面。 此时的后堂早已空无一人,宋君升定睛看去,只见地砖上遗留一块宋嘉怡捂着嘴的手帕,上面全是她哭泣的眼泪! 宋君升看罢,潸然泪下,他恍惚的走到大堂上,将案桌上的案卷、笔墨通通滑落到了地下。 宋君升坐在官座上,看着此时空无一人的大堂,心中开始感到迷茫。 忽然他站起身来,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连忙打开大堂的门,对着外面的属下说道:“快给本王备轿!” 宋君升随后坐上官轿,急急忙忙的往宋府而去。 他刚到府门前,便看见宋嘉怡和安童乘坐的马车,正停靠在宋府的前门处。 宋君升随即跳下马车,询问门房,宋嘉怡可曾回来过。 门房告知宋君升,宋嘉怡此刻正在花园中,与宋国公夫妇闲谈,预感不好的宋君升听后,立刻跑向了宋府中心的花园。 此时宋嘉怡正向宋国公夫妇求情,请他们上书救陆少恒。 宋国公听罢,呵斥她说道:“嘉怡!不是二叔父说你!你一个女儿家家天天做买卖也就罢了!如今怎么又跟反贼牵连到了一块!” 宋嘉怡掉着眼泪,表情凄楚 的说道:“二叔父!二婶娘!你们从小都是最疼嘉怡的不是吗?嘉怡求求你们了!上书救救陆公子吧!” 宋国公听罢,站起身来,背着手,来来回回的走了数圈,生气的说道:“你救他做什么?你救了他!咱们宋家就得亡!你难道忍心宋家被满门抄斩吗?” “做大事情!总是要有牺牲的!陆公子的事情,叔父记下了!等到咱们宋家光复大业的那一天,叔父答应你!追封他为开国功臣!你看如何?” 宋嘉怡用愤恨的眼神看着宋国公,然后面带杀气的说道:“二叔父!你和我父亲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他人!你们这么做是会遭天谴的!你们等着吧!一定会的!”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二叔父也是无奈之举!” 宋嘉怡随后哭着跑出了花园,往宋府大门而去。 宋君升躲在墙后,看着自己最心疼的姐姐哭泣,心中对自己的父母很是不满。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宋君升并没有选择与父母一桌进食,而是差随从将饭菜送到了王郁真的房中。 王郁真看着宋君升吃饭时心不在焉,于是上前问道:“王爷!饭菜不合胃口吗?要不要我差人去城中上好的馆子,弄上一桌来!” “不必了!吃什么没有胃口!你吃吧!” 宋君升说着话,放下碗筷,便转身离开了王郁真这里。 王郁真听闻了府中花园之事,所以并没有上前所问他去哪里。 宋君升穿上一身便服,坐着马车,悄悄的来到了中书令王顺之的府上。 王顺之听闻宋王到来,表面谨慎内心却高兴的开了花。 他将宋君升迎至府中书房,然后又屏退了所有人。 王顺之紧接着对宋君升说道:“宋王深夜到此!臣已经猜到了!宋国公为了取得新宋的新任,不惜牺牲陆少恒!” “而你宋王不同,臣猜想你是想就陆少恒吧!” “中书令果然深谋!本王这次与你来,就是商量劫狱救出陆少恒来的!” “劫狱!宋王你真是这么想的!难道陈天照不会也这么想吗?” “本王顾不得这么多了!反正陆少恒不能死!本王一定要救他!哪怕鱼死网破!” “本王说完了!还有些别的事情!就不打扰中书令了!王大人保重!” “等等!宋王!你真的要为了陆少恒毁掉虞宋故臣的希望吗?” “自古帝王成事!谁人的爱将不曾身首异处!但是他们却能权衡利弊!最后逆转山河!开国称帝!” “宋王你的聪资英武不输历代皇帝!为何却为了区区一件小事而断送大事!” “你好好想一想!如果天下还是新宋的!那么又会有多少人无故被杀!” “陆公子紧紧劝说了你的伯 父和父亲便被杀!陈天照是何等的昏庸!这件事便能分晓!” “虽然宋王你跟我说陈天照表面都是装的!其实他一直在操控政局!” “但是宋王臣问你!徐媛媛案难道你忘了吗?一国之君竟然做下如此禽兽不如之事!难道他还配为君吗?” “太师也是被他们算计而死!我又无缘无故被发配边关,回京连太师的最后一面都没看到!” “这些都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陈天照昏庸!新宋将亡的征兆!” “你如果借用太师留下的势力去救陆少恒!恐怕这些势力就是下一个陆少恒啊!” “朝廷上的事!看是繁琐,实则简单!说白了就是陈天照要谁死!谁就得死!” 宋君升听完王顺之的话,反复的琢磨了一遍,然后说道:“本王听了中书令的话!顿时茅塞顿开!恍然大悟!本王太过意气用事!差一点酿成大错!幸亏王大人不弃!引领本王走出这片阴暗的天!” (本章完) 梦闻二百二十三 宋嘉怡的嫁衣 王顺之听了宋君升的话,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宋王明白就好!明早去给陆公子送个行!臣估计他明天正午便是大限!” “为何?难道他们不等到秋后问斩吗?” 王顺之听了宋君升的话,叹息的说道:“陆少恒案如今闹到监省!已经不能在等!他们怕夜长梦多啊!” 宋君升听完王顺之一番话,抬头望了望窗户透过来的一隙月光,既孤单又苍白。 王顺之从宋君升的眼神中,察觉出他的心事,连忙上前说道:“宋王!天总是会亮的!黎明前的昏暗,只是暂时的!臣和宋王一样企盼那个祥和时代的到来!” 宋君升听罢,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王顺之的府邸。 宋君升从街角的一间酒馆中,买来一小坛子的酒,然后打开瓶盖,一边走一边喝了起来。 无意间他走到安园的门口前,此时宋嘉怡刚刚从关押陆少恒的监狱中归来,她的事情十分空洞,一副厌绝于世的样子。 她此时根本没有注意到宋君升,径直朝着安园里走去。 宋君升正想与她打声招呼,却不想她跟本无暇顾及他。 正当宋君升想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宋嘉怡叫住他说道:“君升!到姐这里来!” 宋君升走到宋嘉怡跟前,将一落银票交到他手上说道:“这些是我在朝暮识云的薪钱!姐也没有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想来想去,这么多年也就你最真心待姐了!” 宋君升接过银票,正想索问缘由,宋嘉怡便一声不吭的走进了安园之中,从里面将门插上,对着他说道:“君升!这些钱你会为我用上的!务必帮姐收好!” 宋君升听起来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怪在哪里,于是并不太上心的离开了这里。 他继续穿过两个街巷之后,一座幽静的别院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宋君升为巧娘购置的外宅,他很少过来,但是每当有心事难以消除之时,他便会在这里过夜。 宋君升上前敲了几声门,大门便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白衣女子,恭敬的对宋君升说道:“宋王您来了!” 宋君升听罢,醉着酒说道:“怎么搞得跟逛青楼似的!以后记住要说主君回府了!记住了没有?” 几个白衣女子听后,相互的看了看对方,然后便答应了下来。 宋君升提着酒坛,一边喝一边喊道:“巧娘!巧娘!你在哪里?” 巧娘此时正在正堂喝茶,听见院落中传来宋君升的声音,连忙应声说道:“升郎!我在呢!在这里!” 巧娘说着话,便身披裘衣,迎了出去。 她看见宋君升醉的不成样子,连忙扶住他说道:“升郎!你这是怎么了?有不顺心的事吗?” 宋君升醉眼迷离的看着 她,忽然像个孩子一样扑倒了巧娘的怀里。 巧娘什么也没问,只是看了看他的眼睛,便知道宋君升心中有难以言说的痛楚。 这便是人们常说的红颜知己吧! 巧娘将宋君升扶到躺椅上,命人端来一个小火炉,然后端来一个铜锅,往里面下了很多的肉和菜。 宋君升看罢,指着铜锅说道:“巧娘!你这是做什么?” “升郎!你看外面雪花飘飘,你进来一股酒气,但是肚子却是很瘪,奴家猜想你一定没有吃晚饭!所以准备和你一起吃!” “宋君升转头看了看自己裘衣上尚未化尽的雪花,这才意识过来,原来天上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转眼啊!这一年就过去了!来!升郎!尝尝这刚煮好的牛肉嫩不嫩!” 宋君升清醒过来,一把拽住巧娘的手,直视她问道:“难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一个人醉酒吗?” 巧娘挪开宋君升的手,将宋君升身上的裘衣脱下,笑着说道:“升郎!不必多说!奴家也不想多问!奴家只知道无论怎样,陪伴升郎就好!” 宋君升听后,用手摸了摸巧娘的脸,体贴的说道:“过冬的裘衣够穿吗?不够我支些银子给你!” 巧娘笑了笑说道:“干什么?奴家跟你也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名分?” “都不是!奴家喜欢你!所以跟着你!赖着你!因为呀!你在奴家心里你是一个好人!” 宋君升直视着巧娘,好奇的问道:“就因为我是一个好人?” 巧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红起了脸,害羞的说道:“也不全是!首先在奴家心里!奴家一直喜欢像你这样匡扶正义的人!不被世俗尽染的人!其实更重要的是我第一次看你,心就跳个不停!” 宋君升听罢,激动的握着巧娘的手说道:“我一定不辜负你对我的情!” 巧娘听后,不知不觉中湿润了眼睛,笑着数道:“别抒情了!快用饭吧!一会儿饭都凉了!” 宋君升随后与巧娘一起吃起了饭。 可是当他脑中浮现巧娘刚刚说的那一句“你这样匡扶正义的人”的时候,他瞬间便放心碗筷,深闭起了眼睛。 巧娘知道宋君升有心事,于是对他说道:“升郎!我叫人把饭菜撤了吧!” 宋君升听罢,挥了挥手,巧娘便吩咐仆人将饭菜撤了下去。 巧娘随后让人将火炉烧旺,然后找来一个毛毯盖在了宋君升身上。 她则坐到了宋君升的旁边,随手拿来一杯书,看了起来。 接近黎明时分的时候,宋君升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看了看躺在他旁边的巧娘,竟然一直在这里陪着他。 宋君升走到正堂外,抬头看了看天,然后便走回正堂,想要穿上裘 衣离开这里。 不曾想他刚一进正堂的大门,巧娘便手里拿着裘衣,对他说道:“升郎!怎么样了!一夜了!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本王决心要做那匡扶正义的人!” “好样的!奴家的男人!奴家没有看走眼!不过不要去救陆少恒!那里都是伏兵!” 巧娘一边说着一边为宋君升穿好了裘衣。 宋君升转过身来,抓住巧娘的手,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愁心陆少恒一案?” “升郎!你今日来我这里,奴家就知道升郎闹了心事!所以派人去朝廷上查了查,这才知道监省过问陆少恒的事情!所以奴家猜想升郎是想去救陆少恒!这才派人探了下牢狱,发现全是伏兵!好在她们手急!已经将陆少恒救了出来!” “你的人把陆少恒就出来了?他现在在哪里?” “升郎!奴家怕你出事!所以命人把他救了出来!如今他身在城外财神庙里!可是我的人说了!他根本离不开京城!” 宋君升听完巧娘的描述,喜忧参半的说道:“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正在宋君升说话的时候,几个白衣人进来对着巧娘禀告道:“姑娘!陆少恒被洛安府衙门抓了回去!” 宋君升听罢,想起王顺之和他说的话,于是对着巧娘说道:“咱们就寝去吧!” 巧娘随后扶着宋君升,往她的寝室休息去了。 第二天大雪皑皑,遮天蔽日,寒风入骨,宋嘉怡早早起床,换上一身红色裘皮的嫁衣之后,便在镜子前打扮了起来。 安童来到她的房间,看见她的这身打扮,很是惊讶的说道:“嘉怡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宋嘉怡眼睛无神的对着安童说道:“妹妹!我这一生认识你这个好。。。闺蜜,我也是死而无憾了!” “我的杜郎今日正午便要被砍头了!我对于世间已经没有什么牵挂的了,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咱们一起开的店铺!在我走后!你要好生照顾生意!让它能够千古留名!” 安童听后,连忙感觉情况不对,于是劝解的说道:“嘉怡姐!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自打我失忆之后,都是你在我身边陪着我!你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还活着有什么劲!” 宋嘉怡听完安童的一番话,心里感觉暖暖的说道:“茵芸!你知道吗?你其实是威震天下的云台太尉!后来太师死后,你悲痛欲绝,率领边军反抗新宋!” 安童听完宋嘉怡的讲述,头脑中开始浮现那些如死尸一般的将士,与自己作战。 她头脑浑然感觉剧痛,一不小心后脑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宋嘉怡连忙喊来玥婴,叫她带着安童去找了郎中。 她自己则默默的坐在妆镜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安园外面的街道上,传来细细杂杂的声音。 宋嘉怡手拿绣扇,慢慢的关上她房间的门,迎着彻骨的寒风,往街道上走去。 转眼距离正午越来越近,陆少恒坐在囚车上望着新宋都城洛安的每一个角落,陷入了沉浸之中。 忽然洛安府的官兵将他押到了刑场之上。 他抬头望去,没想到监斩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心所念的少主-宋君升。 宋君升被新宋君主陈天照委派监斩陆少恒,他带着不得已的苦衷坐在监斩台上,他望着陆少恒,大声的说道:“陆统领!本王奉王命监斩你!情不得已!无法自言!今日天降大雪!实为为尔不平!本王无脸见你!所以未去与你送行!” 陆少恒听罢,大声的对着宋君升喊道:“宋王!你是我陆少恒一辈子的少主!我恨不能为你驰驱天下!不过宋王你放心!我死则虞宋兴!我死得其所!” “来吧!宋王送我一程吧!” 就在宋君升从案桌上拿起令牌,准备往下扔的时候,传来了一声:“慢着!君升等等!” (本章完) 梦闻二百二十四 苦命的鸳鸯 宋君升听见声音,连忙看了过去,只见宋嘉怡身穿红色衬着裘毛的嫁衣,出现在刑场之上,此时天上正飘着小雪,她的出现给世间凭添了无限的凄凉。 这要是搁在以往,宋嘉怡肯定会第一时间走到宋君升的跟前和他寒暄一阵,可是今天却大不相同,宋嘉怡用绣扇遮着脸,却一步一步的朝着陆少恒走了过去。 她的眼中仿佛只有陆少恒一人而已,任凭宋君升如何与她打招呼,她全都置之不理。 宋嘉怡走到陆少恒身前,对着他说道:“陆公子!你陆府缺主母吗?你看奴家可还能胜任!” 陆少恒深情的看着宋嘉怡,苦笑着说道:“宋姑娘!你对陆某的好,陆某心满意足了!陆某如今身无分文!而且还是一个将死之人!岂能在连累姑娘!” 宋嘉怡用双手捧着陆少恒的脸,有些哽咽的说道:“今生若不侍君!来世定陪在君左右!手抚新琴!共唱春江花月夜!” 宋君升身边的陪监看见时辰已尽正午,连忙要下令将宋嘉怡驱赶出去。 周边围观的百姓,看着眼前的一幕,无不为宋、陆两人的爱情而流泪。 宋君升连忙上前制止了陪监的做法,怒斥他道:“人今天总是要杀的!你就不能宽限一下时间吗?” 陪监听了宋君升的话,不敢出口反驳,只能也加入到了围观的行列当中。 陆少恒望了望宋君升,然后对着宋嘉怡说道:“宋姑娘!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不要让宋王为难!他也不好当差的!” 宋嘉怡听完他的话,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酒葫芦,对着陆少恒说道:“你不要担心宋王!他今天当不好差!还有明天!你不同!今天一过,你将不复存也!” 宋嘉怡说完这句话,脸上满是泪水,然后她打开用体温焐热的酒,对着陆少恒说道:“陆公子!奴家心意已决!今日定与公子结为夫妻!来!公子咱们一人喝一口酒,权且当作合卺!” 陆少恒看着宋嘉怡,然后拿起酒壶就喝了一大口。 宋嘉怡抢过酒壶,含着眼泪喝了下去。 陆少恒忽然肚子疼痛难忍,他看着宋嘉怡,笑着问道:“宋姑娘!你这是何必呢!” 宋嘉怡捂着肚子,躺在陆少恒的怀里,抬头摸着他的脸说道:“奴家今生只认你!你死我绝不苟生!所以我在咱们俩的合卺酒里下了可以快速送人走的药!这样咱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宋君升站在监斩台上,看着宋嘉怡的行为有些奇怪,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跑了过去。 宋嘉怡突然口里吐出一大滩的血,把地上的皑皑白雪,变成了一朵朵血花。 宋君升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抱着她去看郎中,宋嘉怡却笑着对他说道:“君升!姐快不行了! 姐在临死的时候,能与最爱的人和最亲的人在一起!我死而无憾了!” “我最后求你答应姐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拿我昨天给你的银票,为我和陆公子找一块山明水秀的地方!姐来世在报答你。。。” 宋君升听到此处,宋嘉怡再也不没有了声音,任凭宋君升多么撕心裂肺的叫喊,她再也没有醒过来。 陆少恒掉着眼泪,狠狠的吐出一口黑血后,也离开了这个人世。 宋君升站起身来,用嘶哑的声音,对着监斩台上的陪监说道:“陆少恒!留全尸!” 监斩看着宋君升眼睛发红的样子,不敢与之抗衡,连忙下令让人去找两幅上好的棺材来,并将刽子手撤离了刑场。 宋君升满含泪水的抱着宋嘉怡,通断肝肠的说道:“姐!你放心走吧!弟弟答应你!一定把你和陆少恒葬在一起,而且那个地方一定山明水秀!” 转眼间一辆马车跑进了刑场,安童和玥婴失魂落魄的跑到了宋嘉怡跟前。 安童望着宋嘉怡已经凉透的身体和渐渐血色暗淡的面容,突然大声哭喊道:“嘉怡姐!我是茵芸啊!我恢复记忆了!你怎么了!你这样子!朝暮识云以后我找回来管理!” 玥婴掉着眼泪对安童说道:“姑娘!不要泄露你的名字!小心有暗探!” 宋君升直勾勾的望着远方,此时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安童的到来。 安童哭到至深处,用手捶打宋君升说道:“你这个宋王是怎么当的!连自己的姐姐都保护不了!” 宋君升听见安童的话,仍然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冷笑着说道:“是呀!宋王!好大的官位!好大的威风!有什么用!谁能告诉我有什么用!” 安童被宋君升的咆哮声给彻底惊到了,宋君升随后抱着宋嘉怡,一步一步的走下斩刑台的台阶。 这可能是他一生中,最难走的地方,他每走一步,便觉得脚下荆棘刺穿一般的疼痛。 宋君升将宋嘉怡放到上好的棺材里之后,又下令官兵将陆少恒的尸体放到了另一具棺材里。 此时围观的百姓,全都围过来要看这对苦命鸳鸯一眼,宋君升站在旁边死死的护着宋嘉怡。 宋君升靠在棺材旁边,只要一看见宋嘉怡的样貌,便会回想起之前的过往。 他随后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久久难以忘怀。 这个时候宋国公和夫人还有王郁真赶到了刑场。 安童见状,害怕暴露,连忙和玥婴坐上马车,怀着悲伤的心驶离了这里。 宋国公走下马车,看见棺材里的宋嘉怡,泣不成声的说道:“怡儿!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宋君升听罢,对着自己的父亲说道:“伯父何时来京!看看吧!被你们害死的陆 少恒!终究带走了嘉怡姐!” “升哥儿!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怎么能指责你的父亲!” 宋君升听完自己母亲的话,冷笑了几声,然后便吩咐官兵将宋、陆两人的尸体送往城内的义庄安置。 宋国公和夫人拦住拉着棺材的马车,阻拦的说道:“君升!你办的这是什么混账事情!你姐姐还没有婚配!她的棺材怎么能和一个死刑犯的尸体放在一起!” 宋君升听完自己母亲的话,一脸冷笑的说道:“难怪嘉怡姐生前交代我身后的事情,她估计早就想到你们不会他们二人合葬在一起了!” “什么合葬?未出阁的姑娘与一男子合葬!这不是打我们宋府的脸吗?” “父亲!这是姐姐的遗言!难道她的遗愿你们也要驳回吗?” 宋国公听后,面有难色的说道:“这个事情!还是等你伯父来在定吧!我不拿这个主意!” 宋国公说完话,便坐到了马车上。 宋国公夫人见自己的相公生了儿子的气,连忙呵责宋君升说道:“升哥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总逆着自己的父亲的办事呢!” “快!听话!去车上给你的父亲认个错!并把你姐姐的尸体单独放置!” 宋君升听完自己母亲的话,又看了一眼王郁真。 王郁真想了想,附和宋母的话说道:“君升!母亲大人说的是!你怎么能逆父亲大人!快去给父亲大人说声不是!毕竟你们是亲父子!” 宋君升听完王郁真的话,态度坚硬的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母亲!我已经答应姐姐!要将她和她的心爱人葬在一起!就绝不会反悔!” “你们也不用唬我等伯父来在商议,伯父就是来了你会同意你们说的,还否决我说的!” “所以孩儿今天就不孝一次了!说什么我也要将她二人葬在一起!” 宋君升说完话,跳上装着两具棺材的马车,命令官兵护卫,他则亲自驾驶马车往城内义庄而去。 宋君升到了义庄门口,发现柴茵芸的马车正在门口的矮墙处等候。 宋君升连忙跳下马车,走了过去问道:“芸妹!你在这里做什么?” 安童邀他车上一叙,宋君升只好伤到了马车里面。 此时安童抱着柴明训坐在正中间,玥婴则趴在窗口观察周边动静。 安童看见宋君升走进来,小声的说道:“君升!我要走了!去安州与宋元帅会合!重整战鼓!誓要讨伐新宋昏君!” “我在这里等你!就是问你跟不跟我走!咱们一起去开创一个新时代!” 宋君升犹豫了一会儿,慢慢说道:“芸妹!恐怕不行!我的家人都在京城!如果我参与你的起兵!恐怕他们会身首异处!” 安童看着宋君升难为的样子, 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你就等着我打到洛安来吧!到时咱们里应外合一起消灭昏君!” “好!芸妹!我答应你!” “时间不早了!君升你保重!我们要走了!后会有期!” “答应我!一定要按嘉怡姐的遗愿办!否则我打回洛安的时候,不会放过你!” “芸妹你放心吧!我会亲自办成这件事情的!” 宋君升说着话,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交给安童说道:“监省查案的腰牌!保你去安州畅通无阻!” 安童接过腰牌,对着宋君升问道:“你把腰牌给我!你不拍昏君查出来吗?” “不怕!这只是最普通的腰牌!是暗探的常备之物!很难查实!” “好了!路上小心!一路顺风!” 宋君升随后抱了抱柴明训,便走下了马车。 安童通过窗户看着宋君升,直到他的脸彻底的消失。 (本章完) 梦闻二百二十五 重回征途 安童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玥婴,然后便什么也不说了。 玥婴连忙对着车夫说道:“走吧!赶在日落前出城!” 驾驶马车的车夫听后,使劲的抡圆了鞭子,飞快的往城门奔去。 此时新宋王宫的龙德殿里,一个暗探正在像陈天照汇报刑场上发生的事情。 当陈天照听到他讲述一个女子的时候,忽然说道:“你说的不就是柴茵芸吗?” 陈天照当即喊来禁军统领,命令他协同洛安府,全城搜查柴茵芸。 安童乘坐的马车在走到距离洛安南门不远的地方时,一群官兵突然将他们围了起来。 “下车!我们正在收藏嫌犯!” 玥婴听罢,双手发抖的抱紧柴明训,眼睛一直盯着安童。 安童压低了嗓音,一如平常的说道:“监省,奉王命出警查案!你们竟敢阻拦!” 为首的官兵一听监省二字,立马缓和了态度说道:“原来是监省的官爷!小的们只是奉命搜查嫌犯!还望您出示一下监省的腰牌!小的好放您过去!” 安童听罢,二话不说的拿出宋君升给的腰牌,从窗户口递给了为首的官兵。 为首的官兵接过腰牌,看了一眼,连忙吓得将腰牌送回,然后让出一条路放安童出了城。 安童逃出城后,对着玥婴说道:“给车夫几两银子,让他回城去吧!” 玥婴迷茫的看着安童,然后照着她交待的去做了。 安童随后亲自握住缰绳,想要自己驾驶马车。 玥婴见状,惊慌失措的说道:“姑娘!你可别开这种玩笑!这可是车!如果有一点的闪失,咱们就会枉送性命!” 安童听罢,指着她笑了笑说道:“看不出来!婴儿你还挺惜命!”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两边的草丛中传了嘈杂的声音。 安童连忙握紧腰间的金蛇宝刀,并让玥婴看护好柴明训。 忽然十几个身穿褐色披风的人,腰间挂着弯刀踏雪而来。 他们径直跑到安童跟前,然后下马给安童行礼说道:“火云骑候您出京多时了!” 安童看了看眼前的十几个火云骑,对着领头的问道:“护我进京的可就是你们十几个人?” 为首的火云骑统领,上前抱拳报告道:“是的!大元帅!我们十余骑奉命护您周全!” 安童听罢,有些感动的说道:“你们一直潜伏在洛安城里吗?” 火云骑统领说道:“是的!而且一直就在您的左右!” 安童听完他的话,转过身看了看落满白雪的洛安城门,然后又对着火云骑说道:“走!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随后安童在火云骑的护卫下,开始快速的往安州的方向而去。 当她快要离开洛安地界的时候,鹤飞云骑马带着爱妻方悠蓝 出现在地界碑处。 “柴姑娘!宋王有一句话让我告诉你!护王军非人!” 安童听罢,连忙探出头去,只见鹤飞云早已带着妻子没了踪影。 安童将头收回来,想了想他刚刚跟自己说的话,连忙对着火云骑的统领说道:“我部如今退至何处?” “禀大元帅的话!宋帅率领余部已经退至江庭!” “护王军在我大败之后!没有收复失地吗?” “禀元帅!好像没有!他们只是一直死守长寻!并未进军江庭!” 安童疑惑的想了又想,嘴里嘀咕道:“不对啊!没有道理呀!他们难道不想收回江庭?” “宋君升让鹤飞云捎给我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们不是人,难道是鬼?” 玥婴听见安童的话,笑着说了一句:“莫不是赶尸人操控的僵尸?” 安童听完玥婴的话,脑袋一亮,想起自己未来到这个世界前,报道过民间流传的赶尸秘闻,不过那些不是要夜里赶着走吗? “婴儿!你能给我讲讲你知道的赶尸吗?具体点!” “姑娘!赶尸在我的家乡那是家喻户晓!” “俺家的隔壁就住着一家赶尸的神户,他们不管白天还是夜里,都是很忙乎!几乎看不到他们人影!” 安童听完玥婴的描述,认为现代与古代的赶尸业,显然有着天壤之别。 “去长寻!” 火云骑首领听见安童的话停下马车,转过头对着安童说道:“大元帅!长寻是敌军的驻地!我们贸然前去恐有不测!” “新宋的护王军是否在那里?” “禀大元帅的话!好像一直守在那里!” “既然这样!本帅更要去探一探了!” “当日护王军攻我军之时我只当他们是人!所以败北!如今我已知晓他们绝非人!那就用仙法破之!” “你立马给宋帅飞鸽传书!命他去天师道请一位天师,然后立刻派兵往长寻方向推进!咱们赶过去与他回合!” 火云骑统领听后,连忙的点了点头,然后照着安童话,将一只信鸽放了出去。 安童奇怪的望着火云骑,指着飞出去的信鸽问道:“你们随身带着信鸽吗?” 火云骑统领笑了笑回答道:“大元帅说这个!这是我们火云骑必备的工具,一但兵分两处,可以用来通信!” “哦!那咱们走吧!” “等一会儿大元帅!我在放一只出去!好让其他的火云骑弟兄全部赶赴长寻护卫大元帅!” 安童望着眼前这支劲旅,心里想道:“我的天!这就是所谓的精锐吧!” 随后安童他们赶到一处渡口,火云骑确认没有危险后,对着渡口看船的人说道:“大元帅归来!速速备船!” 那人听后,连忙将身后一片树枝 杂草拨开,一艘大船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只见看船的那人,将大船前面的土坝清除后,大船便自己冲到了河水中。 安童看着这奇怪的设置,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火云骑统领忽然将耳朵贴地后,大声说道:“大元帅!快快上船!有追兵!” 安童听罢,顾不得许多,连忙抱起柴明训,领着玥婴便跑到了大船上。 随后她躲进船舱中,向外望去,只见一大队的新宋官兵,对着还未登船的火云骑说道:“你们是什么人?速速下床!接受询问!” 火云骑的首领听罢,用手放进口中吹响,然后十余骑火云骑在他的带领下,朝着比他们多许多的新宋官兵冲杀了过去。 新宋官兵见状,想要包围火云骑,却不想终究敌不过火云骑腰间的那把弯刀。 几番较量过后,新宋军官兵全军覆没,火云骑却分毫未伤的上到了大船上。 安童望着被新宋官兵鲜血染红的渡口,终于明白了火云骑的意义。 他们坐着大船,一直未曾靠岸,而是径直朝着长寻而去。 幸好大船上粮食具备,就是吃上一个月也有余粮。 再说宋思梁接到火云骑的飞鸽传书之后,立马整顿边军,然后留下部分留守江庭外,其余的全由他亲自带领往长寻开始秘密进军。 他们为了不被长寻守军发现,采取了白天猫山里,晚上夜行军的策略。 终于在三天之后,抵达了长寻的外围。 此时安童的大船才停靠长寻渡口不久,她在火云骑的护卫下,骑马带着玥婴和柴明训来到了宋思梁的帐前。 宋思梁看见安童痊愈归来,忽然间老泪纵横起来说道:“大元帅!你总算回来了!你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个时候!江庭是几丢几夺!总算还是落在了我们的手里!” 安童看了看他的身后,上前问道:“天师道的天师请来了?”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孟思月身穿一身便服,出现在她的面前。 “孟姑娘!没想到你来了!” 孟思月笑着对她说道:“茵芸姐叫我来!我岂能不来!只是若是能见到嘉怡姐就更好了!” 安童听完她的话,忽然由喜转悲的说道:“嘉怡姐她已经过世了!” 孟思月听后,有些措不及防,惊恐的说道:“嘉怡姐!怎么就这样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童正要回到孟思月的话,宋思梁却无意间听见安童说的话,上前着急的问道:“怡儿到底怎么了?大元帅!” 安童望着两个人,低声的说道:“嘉怡姐!殉情了!” 宋思梁听完这话,忽然双腿发软,昏倒在了地上。 安童连忙吩咐将士将他抬进了帐中。 她随后将宋嘉怡殉情的前前后后跟两人 讲了一遍。 宋思梁拍着大腿,哎呀一声后说道:“大哥和二哥!真是糊涂啊!陆公子心中有我宋家!却被两人看成是像新宋朝廷表忠心的物品!真是可气啊!” 孟思雨听罢,掉着眼泪说道:“嘉怡姐真的好可惜!我记得她还很年轻!怎么说没就没了!” 安童上前说道:“你们不要伤心难过了!这一切都是新宋所为!我们应该把这些悲伤痛苦变成一种动力!一种坚定自己推翻暴-政的信念!” 宋思梁听后,站起身来,对着安童说道:“大元帅说的对!咱们打到洛安去!去找昏君要个说法!” 安童听罢,对着孟思月说道:“孟姑娘!我此次邀你前来,乃是因为这护王军根本不是人!他们打枪不入!就连我的护卫火云骑也拿他们没辙!” “护王军不是人?那是什么?” “宋帅!这是君升找人带给我的信息!应该不会错!” “难怪回来的士兵!只要一谈到护王军!便闻之色变!说他们刀枪不入!而且杀人不眨眼!” “是引尸去!” “何为引尸术?” “就是将失去的战士做成干尸,然后用咒语操控他们!继而挥之能战!退则无踪!此所谓邪门引尸术矣!” (本章完) 梦闻二百二十六 再战长寻 安童听完孟思月的话,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 她紧接着对孟思月问道:“此种邪术!可有完善的破解之法?” 孟思月听罢,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走到书案旁,拿起不知是谁沾了墨的毛笔,一字一字的写在了上面。 安童拿起她写的纸张,只见上面写道:“鸡血七缸,驴蹄子七个,羊眼睛七对,烛台和香案各七,黄色帏布七块,天灯七副。” 安童看罢,对着孟思月问道:“孟姑娘!白天打仗还用天灯吗?” 孟思月笑了笑说道:“要破柴姐姐口中的护王军,这七样缺一不可!” 宋思梁听后,笑着说道:“本帅听闻古代有一位帝王用法术退敌!结果亡国被俘!大元帅你要三思啊!” 安童站起身来,笑着对宋思梁回答道:“宋帅放心!我柴茵芸断不会拿将士的生命开玩笑!我让孟姑娘设坛乃是退护王军而已!” 宋思梁听后,连忙双手抱拳的说道:“大元帅心中有数就好!我这就差人去给天师准备这些东西!” 孟思月望着宋思梁走出大帐,小声对着安童问道:“柴姐姐!这位将军是谁?” “他呀!他是嘉怡姐的三叔!威震天下的边军都督宋思梁!” “原来他就是宋思梁宋大帅!” 孟思月一副敬仰的神情望着宋思梁的背景。 “怎么了?你认识他?” “谈不上认识!只是我未入天师道之前,看见他和湘师姐在我的家乡赈济灾民!很是受人爱戴!” “湘师姑?你嘴里的师姐可是叫孙湘!” “对!师姐名讳是叫孙湘!柴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母亲就是孙湘!你的师姐!” “我的天!真不敢想像!师姐要是在就好了!” 安童转动自己灵活的眼珠子,心里想道:“看来这宋思梁与柴茵芸的母亲好像有事情啊!怪不得他一直捧着我!” 在她和孟思月说话的缝隙间,宋思梁走进来说:“他奶奶的!陈宝成老儿竟然察觉到了咱们,命令弓弩手率先朝咱们发起攻击。” 安童听罢,笑着说道:“既然他陈宝成想打咱们就打!” “东西购置的怎么样了?” 宋思梁喝了一口茶后,双手抱拳的说道:“已经备下了!” 孟思月听后,对着安童和宋思梁说道:“那好!本道这就去布法坛!” 孟思月走后不久,安童站起身对着宋思梁问道:“咱们之前造的上古轩辕车还剩多少?” 宋思梁一听这话,连忙惊慌的报告道:“禀大元帅!上次长寻之战,已全被陈宝成所获!” 安童听完他的话,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嘴里叨咕道:“此战勇气也!” 安童随后与宋思梁骑马来到阵前,拿起神眼望了 起来,却始终不见上古轩辕车的踪迹。 “宋帅!你确定被陈宝成缴获了!” “确定!他下令运轩辕车之时,咱们的细作刚好看见。” “这就奇怪了!这么好的武器他不用!难道当摆设吗?” 就在这个时候,三个细作跑到安童跟前说道:“大元帅!我们潜入长寻,已经探明!轩辕车除部分破损之外,剩下的全部放置在城中的兵营之中,陈宝成斥之为妖物!不许用之!” 安童听完三个细作的话,笑着对宋思梁说道:“宋帅!这些人是你派去的吧!” “大元帅恕罪!我也是为大元帅分忧!” “怎么能怪你!我只是没想到宋帅竟然想的如此周全!” “我母亲孙湘!可曾这般夸过你!” 宋思梁一听安童说起孙湘的名字,脸色立马变了样。他说话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安童看罢,知道在柴茵芸母亲孙湘身上,一定有着很多故事。 “宋帅!你紧张什么?咱们在阵前观战,不可让陈宝成看见你紧张的样子。” “大元帅所说极是!,本帅自当注意。” 安童仔细的看了看他,然后对着传令兵说道:“按照之前的战法布局!给老娘狠狠的打!” “宋帅!你过来一下!” 宋思梁一听见安童这个时候叫自己,忽然心事忡忡起来。 安童看见宋思梁心虚,连忙上前追问道:“宋帅!有什么话你就跟我说!我是不会泄露的!” 宋思梁见推脱不掉,于是皱着眉毛,将安童推到一边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安童见宋思梁松了口,连忙上前问道:“你能给我讲讲我娘吗?” “可以!你娘是我恩师孙太师的女儿,我从小跟随太师习武,也渐渐的接触到了你娘!” “你娘为人善良宽正,长得跟你一样十分的漂亮!说实话本帅很是喜欢她!” “但是自打她上了秋墅山学道之后,听闻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师父!我很是伤心,我去央求恩师让他把师妹许配给我!” “恩师不同意!说我们宋家欠他一个妹妹!” “那时本帅还不明白!直到本帅父亲过世之前,他告知我们兄弟几人,我们其实是孙太后的后人!是虞宋王室的嫡系!” “从那天开始本帅拼命的在军营中效力,目的就是让恩师改变对我宋家的看法!从而将你娘许配给我!” “谁知后来你娘却稀里糊涂的嫁给了你的爹!” “这件事情确实有问题!我娘她不是喜欢自己的师父吗?为何又嫁给了我爹呢!想必宋帅一定调查过吧!” 宋思梁看了看安童,笑着说道:“你呀!猜对了!本帅调查得知!你娘和他的师父好像发现了某种神奇的秘密,从而与她的师父不 断的访古迹!下古墓!后来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探求到了什么,就莫名奇怪的分开了!” “你娘离开秋墅山身后一身的本领,在路经古城的路上时,遇上了你的父亲,从此坠入爱河!直到她死亡!” 安童听完宋思梁的话,奇怪的问道:“什么秘密?是不是与我娘的死有关联?” 宋思梁含糊其辞的说道:“应该没有吧!我只知道你娘在临死之前绘制了九张图,好像是要说明什么事情!” 安童听罢,心中大呼道:“原来九张图竟然是柴茵芸的母亲所绘!” “不对!不也用人说是婆娑门所绘?” “不过也是说回来,婆娑门绘制这九张图做什么?” “宋思梁一向说话靠谱,看来是孙湘绘制的九张图,这件事情没跑?老渣男好像还让我找九张图,真是渣到极致是无情啊!” 宋思梁见安童一边想事情,一边紧皱眉毛,心里想道:“这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我哪里说漏了!” 宋思梁刚想对安童再说点什么,安童却回过神对他说道:“宋帅!你说会不会是我娘的师父!知道我娘嫁给了我爹!所以杀人灭口!害死了我娘!” 宋思梁一听他这话,一下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道:“不能武断的就判了这件事情!你娘死于中毒!事情能毒杀你娘这种高手的人!不出三个!” “都哪三个?” “桐庐赵明月,擅使无色无味之毒!最要人命!可惜被婆娑门所杀!” “高田李白药,医门圣手,既然救人亦能杀人!所制毒闻名天下,后被新宋王所诛!” “还有一位号称毒手王公,无人知晓他的信息,他的毒至今无人能破!” 安童听完宋思梁的一番讲述,似乎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正是孙湘知道了上古秘境的位置,才被人所害! “看来要想找到去上古秘境的方法,仅仅依靠九张图是不够的!” 宋思梁见安童几次陷入沉思,连忙上前推了一下她说道:“你娘不也有人说是生孩子难产而死吗?也许这些调查都只是民间传闻罢了!” 安童正要继续索问,忽然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大元帅!护王军从树林中杀过来了!” 安童听见这句话,顿时兴奋的炮向了前方。 宋思梁见安童走远,连忙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然后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下嘴巴。 随后他便跟紧随其后的来到了阵前。 安童对着旁边树林里的孟思月喊道:“孟姑娘看你的了!” 孟思月听罢,立马将鸡血洒满黄帷,然后她念起咒语,黄帷便飞了出来。 安童焦急的在阵前,看着护王军在一股黑烟之中,慢慢的涌向她方阵地。 忽然 七副黄帷从天上飞来,直接将护王军全都罩了起来。 宋思梁见状,大呼道:“大元帅!这法子真行啊!” 陈宝成站在长寻的城头上,看见护王军被黄帷整体包住,连忙对随从问道:“哪里来的黄布竟然能将护王军数万人整体包住!” 孟思月忽然感觉一股神秘力量在牵扯黄帷,于是她摇动腰间铜铃,将羊眼睛贴在天灯之上,然后将天灯放飞。 孟思月嘴里不停的念起咒语,天灯开始整齐的排列起来。 孟思月对着安童喊道:“天灯坠落的地方,就朝那里射箭!” 安童听到孟思月的话,连忙下令弓弩手做好了准备。 天灯在天上一阵漂浮之后,落在了距离长寻城门外的树林中。 安童见状吗,命令调动冲天龙和火炮,朝着那片树林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陈宝成见状,知道护王军的秘密已经被安童识破,于是将慌失措中,连忙下令士兵敲响了撤退的战鼓。 新宋军听闻鼓声想起之后,便一溜烟的往长寻城中跑去。 这个时候从被炸的树林之中,走出来一个手拿圆形八卦的老头。 (本章完) 梦闻二百二十七 攻破长寻 安童连忙看了过去,只见他手中拿着的八卦,正在如水一般不停的流转着,上面好像还盘卧着龙一样的动物,由于她所处的位置较远,仅能看个大概。 他浑身是灰的大喊道:“是谁点的天灯!给老夫滚出来!” 孟思月坐在法坛之中,摇动铃铛,随手摘来一片树叶,含在了口中,自言自语起来。 安童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了孟思月的声音,她对着安童说,小心他手中的八卦盘不能靠近护王军,否则黄帷将失去作用。 安童听罢,命士兵将炮口对准老头,然后她大声呵斥道:“不要在往前面走!否则我可就下令开火了!” 手拿八卦盘的老头看着安童笑了笑,不听规劝的继续往前面走。 安童见他不听劝阻,于是下令朝他开起了炮。 一阵排山倒海的炮击过后,已完全看不见老人的身形。 正在安童深舒一口气的时候,那个手拿八卦盘的老人,忽然又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边军的将士们看后,无不闻之色变,全都害怕了起来,不知道面前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就在这个时候,孟思月在安童的耳边再次传来话道:“你先用法术跟他打一把,我弄好法阵你再将他引到法阵中,彻底消灭他!” 安童听罢,随即对着远处手拿八卦盘的老头说道:“喂!老头!咱们过过招如何!” 手拿八卦盘的老头诡异的笑了一笑,然后趁安童不注意的空隙,将八卦盘抛了过来。 安童看后,连忙躲开了他的暗算,但是安童身边的一个士兵,却被这八卦盘割掉了脑袋。 安童随即火冒三丈,抽出金蛇宝刀,运内力于掌上,便朝着手拿八卦盘的老头释放起刀气。 刀气所到之处,所有的东西都被拦腰折断。 手拿八卦盘的老头,忽然开口问道:“姑娘!好身手!敢问这是什么招式?” 安童握紧金蛇宝刀,笑着说道:“这不算什么?这是第一式,名为一叶知秋!” 手拿八卦的老头听罢,点了点头,然后驱动八卦盘到半空之中。 安童纳闷的看着老头的行为,忽然从天上飘来阵阵黄沙。 凡是被黄沙沾染之人,瞬间化作土丘。 安童知道他正在用法术迫害自己的军队,于是她蓄发内力,将刀伸向了空中。 忽然天空开始由晴转阴,紧接着乌云密云,一股强大的雷电突然从天上背流而下。 手拿八卦盘的老人见状,想要躲避,但是为时已晚,一大股雷电瞬间将他吞没,电流不断的刺激着他,使他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安童看后,连忙握起金蛇宝刀,想要走过去结果了他。 突然手拿八卦盘的老头从地上爬起来,仍是嚣张的对安童说道:“小毛崽 子!竟然聚雷引流!幸亏老夫修过破解之法,要不然就成渣子了!” 安童看着他笑了笑,然后继续蓄发更强大的内力,然后朝着他释放了起来。 只见天空腾起巨型蘑菇云,慢慢的压向了手拿八卦的老头。 手拿八卦盘的老头冲着安童笑了笑说道:“毛崽子!怎么的!又给爷爷弄朵云彩躲雨吗?” 安童眼看着云越压越低,她连忙下达了后撤的命令。 宋思梁走上前来,不解的说道:“大元帅!为何要撤?” “宋帅!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快带部队后撤!” 宋思梁听后,没有在多问,而是带领军队撤离了前线。 安童随后对着孟思月喊道:“孟姑娘!快点走!要不就来不及了!” 孟思月此时正闭目蓄力准备触发法阵,可是当她听见安童的声音,抬头一看天上越来越接近地面的云彩,连忙大叫一声,快速的飞离了法坛。 手拿八卦盘的老头看见安童的军队后撤,连忙对着安童说道:“你为什么不撤?” 他这话还没说完,安童便一股烟的非得远远的。 手拿八卦盘的老头这才意识到不对,连忙想要逃离,但是时间根本不允许,蘑菇云整个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手拿八卦的老头,从云彩中爬出来,对着周边喊道:“毛崽子!竟然吓唬我。。。” 他这个我还没说完,忽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上空,他连同他操控的护王军,瞬间化为灰烬。 周边的树木全部被推倒,孟思月的法坛已经只剩一半。 长寻城的城墙在不断的晃悠过后,开始坍塌了起来。 陈宝成在随从的护卫下,跑下了城门楼。 他刚跑到下面,整个城门楼便轰的一声,彻底变成了一堆废砖。 正在他感慨之余,安童率领着火云骑正迎面杀来。 陈宝成看后,连忙大喊道:“快快逃离这里!” 安童他们骑马越过坍塌的城门楼,进到城中,除了百姓以外,其他士兵只要不放下武器的,杀戮殆尽。 宋思梁紧接着率领大军跟了上来,他们仅用了很小的伤亡,便拿下了这座被新宋王十分看重的军事重镇长寻。 安童与宋思梁回合后,通过多方统计,得知陈宝成的兵马只剩五万有余,其他的大多死于这次长寻之战。 陈宝成率领残兵拜将逃出长寻之后,便朝着另一个军事重镇黄川而去。 安童站在没有被损坏的北城楼上,手握刀把向北望去,洛安城又离她进了一步。 这个时候宋思梁笑着走上来说道:“大元帅!这一仗真是惊天动地啊!” “你猜我在府库中发现了什么?” “什么竟能让宋帅这番高兴?” “说的也是!本帅平日里是严谨 了些!不过今日拿下了长寻!我要笑上它三天!以慰太师和怡儿在天之灵!” “府库里放心了什么?” “是轩辕车!陈宝成那老狐狸,拿它当作摆设!” 安童听罢,笑着说道:“天佑我军啊!对了!宋帅!速速派人把长寻的南门楼速速修好!否则新宋军反攻!我们也是难守!” “大元帅考虑的周全!我这就吩咐下去!” “去吧!正事要紧!没有城墙,长寻咱们也守不住!” 宋思梁刚走没一会儿,孟思月走上来说道:“柴姐姐的真气这么高深!为何还要我下山相助?” “这刀法我也是跟蚁人族长老学的!心法是在湖心岛上彻底参悟的!”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刀法如此厉害!竟然连这些擅于巫术的人一并灭掉!” 孟思月听后,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柴姐姐!你这刀法就是对付会法术的人得!难不成你要拿它打人!那岂不是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安童想了想,笑着说道:“你说的也是!我一直以为是打普通恶人的呢!” 孟思月翻了翻白眼,笑着说道:“我的好姐姐!你可真是看是精明,实则傻发!” “哪有普通的恶人用法术打的!那不一刀一个,遍地尸体啊!” “孟妹妹!你在留我这几天吧!我害怕有更厉害的妖人出现!” “嗯。。。好吧!我就多陪你几天!不过吃喝你要招待我!” “没问题!如今长寻已经攻下,安州已无可以争伐之地了!” 此时宋思梁来到城中的长寻府衙里,传达了安童要求快速修成的命令。 诸将听令之后,却不肯散去,纷纷对着宋思梁说道:“宋帅!俗话说师出有名!如今安州主要城池尽在我们手里!大元帅不如就早日称帝吧!” 宋思梁听后,笑着说道:“怎么!这就想封官拜将了!咱们打到洛安再说这话也不迟!怎么刚刚拿下一个长寻就自以为是了?” “西川之地!历来与那些大帝国避之较远,所以称王!如果面南称帝!大帝国岂不会征伐西川?” “到那时生灵涂炭,尸横遍野!岂不悔哉?” 众将领听后,仍是要求安童称王,否则不再效力于她。 宋思梁见众将领如此心齐,连忙对他们说道:“速速找一件黄色披风来!本帅与你们一起说这事!” 随后众将领一行人拿着黄色披风,走到了安童的跟前。 此时安童正与孟思月说笑,忽然看见众将领在宋思梁的带领下,来到她的面前,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你们有事吗?有事就说嘛!不至于兵变吧?” 宋思梁他们听罢,连忙下跪的说道:“臣等恭迎大元帅即王位!好师出有名,彻底与新宋抗 衡!” 安童听完他们的话,愣在了那里。 宋思梁站起身来,将黄色披风披在安童身上,然后三呼万岁。 安童反应过来,正要将黄色披风拽下,孟思月却上前阻挡,并小声说道:“我师父临行前告诉我,说你如有人让你登基为王!不可推脱!自己领一个大丞相就好!日后奉宋君升为王!” 安童看着眼前的清形,连忙说道:“好!既然大家推戴于我,我也不好寒了大家的心!我就称安王吧!大丞相!至于大王的位置,等攻下洛安城再说!” 众将领听后虽然不是太满意,但是见宋思梁应承了下来,连忙也跟着应承了起来。 宋思梁站起身来,对着安童说道:“安王!您的王宫您看是在古城修剪还是在哪里?请您示下!” 安童听罢,笑着说道:“宋帅!从今往后你就是义军大元帅!” “王宫先不要修建,咱们还是把力量放在下一战!” 宋思梁听后,也笑着对众将领说道:“安王不贪图享乐!实在是天下之福啊!” 安童听完宋思梁的话,笑着说道:“宋元帅!本王命你嘉奖义军所有的将领,升官拜将你看着办吧!” 众将领听后,高兴的全都再次跪在了安童的脚下,谢起了恩。 (本章完) 梦闻二百二十八 密道逃离 安童连忙亲自扶起众将领,让他们全都退了下去。 孟思月看着安童不禁戏笑道:“柴姐姐!可否封妹妹做一个国师啊!” 安童目光深远的望着远方,笑着说道:“这个王位我也只是暂代罢了!” “妹妹要想当国师,等我打下洛安城,让宋王给你封!” 孟思月听罢,笑着说道:“看来姐姐是要把王位交给自己的心上人啊!” 安童听完她的话,沉默不言,继续凭栏而望。 长寻失守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洛安城里的王宫中,新宋王陈天照对着满朝文武说道:“靖安王陈宝成,虽为孤的王叔!可是他贪生怕死!拒不敢战!终失长寻!” 满朝文武听罢,无不做兔死狐悲之状。 陈天照看了看连日来被他处处压制的宋君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二弟!柴茵芸称王了!叫什么安王!你有什么感想?” “禀王上!柴犯屡屡兴叛!罪不可恕!臣愿意率军讨平叛乱!” 陈天照听罢,走到他的身后,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的说道:“二弟有这份心就行了!至于出征一事孤另有选派!” 宋君升听完陈天照的话,立马伏在地上说道:“全听王上安排!” 陈天照见宋君升如此,大声说道:“退朝!” 宋君升下了朝会之后,一路上全是议论长寻失守的官员。 他故意与他们拉开了距离,独自往宫门处走去。 中书令王顺之撵上他,小声说道:“宋王!我听说护王军被柴姑娘给消灭了!” 宋君升听罢,连忙看了看周边,然后一声不吭的走到了王顺之的前面。 陈天照站在宫中高阁上,拿着神眼看了过去,并没有发现宋君升与谁密谋。 他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太监说道:“护王军已经全军覆没了!咱们得尽快组织更厉害的军队!以阻挡叛贼的进犯!” “还有发动一切暗探!严密监视宋君升的一举一动!” 宋君升出了王宫之后,前脚刚坐上轿子,后面别跟上了数个暗探。 他无意间掀开轿帘,发现路得两旁站着几个目光可疑的人。 宋君升连忙盖好轿帘,然后下令加快速度往宋府而去。 宋君升回到宋府之中,带着一种不详的预感,走进了书房之中。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宋君升拔出墙上的神子剑,倚在门的一侧,对着门外的人问道:“谁?” “君升是我!我是真儿!父亲和母亲让你过去一下。” 宋君升随后打开房门,跟在王郁真的身后,来到了宋国公的房间里。 宋国公命令王郁真从里面把门插好,然后他对着宋君升说道:“君升!爹和娘决定带你们一起逃出洛安!” 宋君升疑惑重重的看着他们,问道:“父亲母亲!为何要逃里京城?” “傻孩子!你表妹已经打下长寻了!距离京城不过三镇罢了!一但三个军事要镇失守!那么新宋就必亡了!” “咱们留在京城总是会被看作祸害的!到时候他们杀了咱们!咱们家就彻底无望了!” 宋君升听完宋国公的话,同意的说道:“好!我同意你们的做法!但是怎么出城呢!” “后天你嘉怡姐的葬礼,咱们家人混入人群中,我和你母亲已经派人在城外安排马车,葬礼一过,咱们就不再回城!” “如此甚好!让家丁穿你和父亲的衣服,我和郁真也都找人顶替!这样才能已决后患!” “好!爹和娘这就去办!你和郁真准备准备!不要拿太多!免的惹眼!那些金银细软即可!” 宋君升和王郁真听罢,连忙退了出来。 “真儿!你去按照父亲母亲的交代准备一下!我出去半点事情!” 宋君升随后换上一身仆人衣服,来到马圈骑上一匹马便往城外跑去,他一边跑一边还四下的回顾一下,担心有人跟来。 他跑到城外绿柳林中的庄园里,找到鹤飞云,气喘吁吁的说道:“师兄!你带领家人赶快逃离这里吧!” 鹤飞云上前索问原由,宋君升将长寻失陷,自己家也要逃走等等诸事全都告诉了他。 鹤飞云听罢,连忙叫来妻子方悠蓝,然后便开始收拾了起来。 宋君升离开这里,踏着还有些泥泞的山路,一口气便跑回了城中。 他骑马来到安置巧娘的别院前,一步一回顾的看了起来,最终还是没有与她告别。 等到宋嘉怡葬礼这一天,宋君升在暗探的监视下,扶着宋嘉怡的灵柩,便出了城去。 刚到城外不久,一个和他穿着长相差不多的仆人,便顶替了他的位置。 安童在看到宋嘉怡与陆少恒合葬在一起之后,便悄悄的带着王郁真,在宋府管家张东楚的带领下,来到了草丛中的马车旁。 此时宋国公和宋国公夫人已在马车上恭候多时,宋君升和王郁真上了马车之后,宋国公便下令张东楚赶着马车飞驰而去。 新宋的暗探秘密的监视着送葬的队伍,发现葬礼结束之后,他们便走上前去查看。 当发现扶棺的宋君升被人冒名顶替之后,便对着那假扮宋君升的人问道:“宋王呢!快说!否则我砍了你的脑袋!” 那人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树林,暗探们便一股脑的全都奔了过去。 可是宋君升一家早已跑的没了踪影,暗探见状,连忙飞鸽传书将情况告知了陈天照。 陈天照听闻宋君升出逃,立马调动禁军将宋府围了起来。 此时的宋府大门紧闭,不见任何 动静。 禁军统领见状,下令强攻进去,却发现里面早已是人去楼空,就连家仆也已经遣散。 禁军统领将这一情况再次告知陈天照,陈天照听后,大声说道:“跟孤玩起金蝉脱壳来了!难道你就没有妾室朋友吗?” 随后在暗探的指引下,禁军统领来到了城中宋君升为巧娘购置的别院前。 他们随后冲了进去,却发现这里面是间空屋子。 暗探生气的抓来一个住在旁边的人,呵斥的问道:“这户院子里住的女子去了哪里?” 这人害怕的看着他们,匆忙的说道:“昨天夜里!这院子里的人便出了城去!” “我起夜时看见这里灯火通明,足足四五辆大马车飞驰而去!” 禁军统领看了看暗探,然后意识到实况的有些复杂,连忙率领禁军往城外的杜家别院而去。 他们到了那里,杜家别院早已门上挂锁,空无一人。 禁军统领感叹的说道:“宋王不但会治国!更会运筹帷幄啊!” 暗探听罢,笑着说道:“行了!还是速速告知王上吧!” 陈天照一听这些地点全都扑了空,立马火冒三丈起来,他立马下诏命令京城外的各州府衙追拿宋君升,同时下令罢免了宋君升的一切官职。 张东楚架着马车行驶了半日之后,他们便来到了一座寺庙中。 此时宋思悠正在这里等着他们。 当他看见宋国公和宋君升后,连忙上前拥抱他们说道:“咱们家人总算逃出来了!快点下地道吧!沿途都是追拿你们的人!” 宋君升一家随后跟在一个名叫还云和尚的身后,来到大殿里面。 只见还云和尚将佛像转动,地下漏出一个洞穴来。 “这个地道可直达圣武关前面的临通城!宋王一路好走!” 张东楚望着还云和尚,深情的说道:“这里就全拜托你了!” 他说完话拿起旁边还云准备的火把,然后走在最前面探路去了。 宋君升紧随其后,宋思悠和宋国公以及她的夫人领着王郁真紧随其后。 还云见他们走进了密道之中,便将佛像推了回去,然后便骑马逃离了这里。 宋君升一行人走在深邃的地道中,一时间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张东楚发现他们的忧虑之后,笑着说道:“各位主公不要害怕!这一条地道是虞宋时期开凿的,是武王为了让禁军方便突袭婆娑门而设的密道!只有禁军中的几个人知道!” “这里面每隔三里地,旁边便会有一口地下深井,里面有水桶,专门供人解渴。” “另外这里面还藏有石室三十六间,专门供人休息用的,只是里面全是石床石凳,冬季一到,便越发冰冷了!” 就在他解说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刺 眼的光亮。 张东楚和宋君升纷纷拔出宝剑,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里面坐着一座已经干枯的尸体,宋君升走到跟前,一眼辨认出来,这就是那日与虚无天师斗法,身受重伤逃跑的鬼婆婆,此时她已经烂的不成样子,恶臭的气息弥漫在地道中,让人恶心作呕。 宋君升捂住鼻口,慢慢的靠了过去。 发现她前面的地上有一封信纸。 宋君升紧接着拿起信纸,发现上面写着柴芳旭的字样。 “柴家?她与茵芸有何关系?” 只见上面写着原来鬼婆婆正是一直不与柴家来往的柴府大姑奶奶柴芳旭。 上面写道崔家与宋家一起合谋害死孙湘的经过,柴芳旭在最后一刻想要将信寄给自己的弟弟柴匡业,可是由于她伤的太重,信还没有寄出,人便死在了这里。 宋君升看见这些,连忙拿着信纸,走到宋国公面前,质问他道:“父亲!你为什么要杀害茵芸的母亲!” 宋国公听罢,惊慌失措的问道:“你胡说些什么?本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本章完) 梦闻二百二十九 圣武关脱险 宋君升随后将刚刚发现的信纸扔到他跟前说道:“你自己看!这可是柴家大姨写给阿舅的信件!上面清楚的写着是你宋国公下毒,毒杀了我的舅母孙湘!” 宋国公夫人听罢,连忙上前问道:“你大姨母在哪里?” 宋君升哽咽了几声之后,指着石室中的尸体说道这就是我的大姨母柴芳旭。 宋国公夫人掩袖走了过去,发现尸体已经腐朽,难以辨识真假,不过这封书信上的字体,却实出自自己大姐柴芳旭的手笔。 宋君升本想自己的母亲一定会站到自己一边,而愤怒的指责父亲宋国公。 可是他完全想错了,宋国公夫人走到宋国公跟前,一句指责的话没有,而且还顺手将信纸撕的稀碎。 宋君升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心有不平的说道:“父亲!母亲!你们难道就不怕茵芸回来找你们算账吗?” 宋国公夫人听后,一脸冰容的说道:“升哥儿!母亲是不是平日里待你过于平顺了!你身为国公府嫡子!这种事情能说吗?” “毒杀你舅母乃是宋家不得已的做法!母亲也参与了!” 宋君升听完自己母亲的话,头脑嗡的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宋思悠也说话道:“这件事情!我也知道!就连你那忠厚的三叔也知道!” “为什么啊!父亲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宋君升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国公扶起宋君升,感慨着说道:“是当今太后下令咱们宋家干的!如果你舅母孙湘不死!咱们宋家就得灭门!” “太后为什么要害死我的舅母?” “你舅母孙湘!天下三大高手之一,上古秘境的守卫者!” “上古秘境?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据传闻凡是能找到上古秘境的人,终生富贵!且长生不老!” “天下所有心存长生执念的人们,全都私下里寻找三大高手的行踪!” “或许从你舅母孙湘位列三大高手之后,便注定她的命不会长久!” “三大高手?父亲除了舅母另外两个是谁?” “有坊间流传说是虚无天师是一个,还有一个至今下落不明!” “他们死守着上古秘境的位置!凡是想要寻找者必遭不测!” 宋君升听完自己母亲的叙说,突然发笑的说道:“父亲!你也想知道上古秘境的位置吧!” 宋国公听罢,看了看宋思悠,严肃的回答道:“你是怎么知道爹也想寻找那里的!” “父亲!其实就算太后不下令杀舅母!你也一定会想法逼问舅母上古秘境的位置!” “哦!我儿为何这样说啊!” “父亲这不怪你!因为祖父就一直在寻找上古秘境!” “我猜想九张图,祖父一定是 找到了好几张,但凡他得到的图,全部已经销毁,图上的内容被他叫人刻画到了各个地方的楼顶上还有墙壁上!” “祖父临终时一定交代了某种事情!所以你才会逼问舅母不成!遂顺应孙太后的命令,杀害了舅母孙湘!” “君升啊!父亲小瞧你了!你真是不一般,竟能猜出这么多的事情!” “没错!你祖父临终之时告诉我!只要想到上古秘境!便能获得无数金银珠宝!从而兴复虞宋!” “可惜你舅母就是不肯告诉我和你母亲!本来不说也就不说了!毕竟咱们是亲戚!” “可是京城突然传来太后谕旨!命我宋你舅母归西!否则我府一门将满门抄斩!” “我再三斟酌之后,于是带着你母亲,拿上一包毒药,将毒药投入了她的药中!” “父亲你这么做还有一点天良吗?” “我事后也非常的后悔!尤其是看见你阿舅自己抚养孩子的时候!我内心也是煎熬的!” 宋君升听完他的话,来回的走了几圈之后,便一声不吭的继续往前面走去。 王郁真走上前去,扶着宋君升,小声说道:“君升!事已至此!父亲大人也是迫不得已!你就原谅他吧!” 宋君升听罢,斜眼看着王郁真,慢慢说道:“好真儿!你不亏是父亲母亲认准的人!” 宋国公夫人听宋君升说完,走到跟前呵斥他说道:“怎么!长大了!要拽窝子了是吗?” “娘辛辛苦苦把你侍候大!难道就只是要看见你这般怨恨自己的父亲!” 宋君升虽然心中十分的不服,但是碍于孝道,他还是给自己的母亲跪了下来,但是嘴上却没有一句话。 宋国公夫人知道这已经是宋君升最大的忍耐,于是连忙将他扶起来说道:“升哥儿!不愧是爹和娘的好儿子!行了!我们原谅你了!起来吧!” 宋君升随后表情没落的站起身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往前面游走。 他的心中恨极了自己的父母,但作为儿子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每每想到这里,宋君升的内心便会说服自己,以此来达到内心的救赎。 “但是此事若被茵芸觉知,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她呢!” 他想着想着,便陷入到了无尽的烦恼之中。 此时陈天照派去追捕他们的人,正在他们的头顶上路过。 马蹄脆击大地的声音,在地下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宋君升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走在密道中,连一个喷嚏也不敢打,生怕被上面的人查知。 陈天照派出三路人马,但是全都无功而返。 无奈之下的陈天照,想到了李安泰,他将李安泰叫到跟前,说道:“宋君升一家都跑了!李侯可有办法找到他们的位置!” 李安 泰坐在木椅上,指着已经残疾的腿说道:“王上!玩笑了!臣腿有残疾!行走尚且不方便!哪里能知道宋君升的动向!” 陈天照说完他的话,笑着说道:“李侯误会孤的意思了!孤的意思是让你去追查宋君升一家!找到之后就地格杀勿论!事成之后孤封你为王!” 李安泰听罢,一想到这回可以名正言顺的杀掉宋君升,顺便还可以得到王郁真,如此好事岂有不做之理? 他随后答应了陈天照的请求,率领王宫禁军往京城外围追查。 一连三天李安泰一无所获,忽然一个婆娑门弟子向他说道:“听闻附近有鬼婆婆修炼的地道,横穿京畿重地!可直达圣武关前面的临通城!” 李安泰听罢,立刻派人追查这条密道,可始终没有找到。 气急败坏的李安泰决定前往临通城,在那里截住宋君升一家。 他率领禁军三路,不分昼夜的感到了临通城下。 此时已值深夜,李安泰便率领禁军下榻到了驿馆,准备明天开始全城搜捕。 宋君升一家在地道中摸索了四五天之后,终于走到了地道中的尽头。 宋君升小心翼翼的打开上面的一层木板,一间深闭的大殿出现在他的眼前。 宋君升随后将其他人一一拽上来之后,便顺手关闭了地道的出口。 他们大家从地道中走出来,还有些不适应,半天才缓过劲来。 就在这个时候,还云和尚在次出现在他们眼前,对着张东楚说道:“李安泰率领禁军已经到了临通城!所以你们不能歇息!今晚趁着夜色!我们送你出圣武关!然后顺着山里小路往长寻而去!” 张东楚听罢,看了看宋君升。 宋君升紧接着对着还云和尚说道:“全凭大师安排!” 还云和尚听罢,立马带领他们,坐上一辆马车,快速的跑到了圣武关前。 还云和尚护着马车到了关门前,守门的看了看他们,怀疑的问道:“为何深夜出关!车上坐的都是什么人啊?” 还云和尚笑着回答道:“云溪云昭寺有一场法会!老衲受邀讲经!本想白天赶路的!可是路上有事耽搁了!算了算时间法会明日便要开了!所以才夜间赶路的!车上都是与我同行的信众!捐香火钱的富户!还望军爷行个方便!” 还云说罢,朝着身边的徒弟事了一个眼色,他便从包袱中取出一锭银子交到了守门的将军手中。 守门的将军拿了银子,笑脸相迎的说道:“快开门!放大师出城!都是做善事!没有问题!” 还云和尚骑着马护着马车便走出了圣武关。 他们一行人出了关门之后,来到关外的树林处,在这里调转了马头,便朝着附近的山中驶去。 李安泰率领禁军来到 驿馆之后,对着管事的官员问道:“此距圣武关多远?” 管事的驿官回答道:“仅百里之遥!” 李安泰听罢,忽然心中有些不安,于是又问道:“城外可曾传闻发现地道?” “这倒不曾!寺庙倒是有不少!” 李安泰听完他说的话,立马下令集结禁军,然后便离开驿馆往圣武关而去。 果然骑马跑了没多一会儿,他们便来到圣武关前。 李安泰从马车上被人扶着坐到了木椅上。 守关的将领看后,连忙上前行礼道:“原来是李侯驾到!有失远迎啊!” “别废话!本侯问你!可曾有人连夜出关?” 守关的将领一听李安泰问这话,连忙想起刚刚出关的和尚一行人。 但是他想来想去,还是撒起谎说道:“不曾有人深夜出关!” 李安泰听了他的话,长舒一口气对着禁军们说道:“看来咱们还是抢先了一步!宋君升我料你插翅难逃!” 就在他得意之时,忽然看见地上有一趟马车的车辙印,一直通到关门外面。 他立马怀疑的再次问道:“真的没有人夜里出过关吗?”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三十 黄川之战 守关将领借着夜色,看见李安泰一脸狰狞的样子,顿时吓得魂没了一半。 “快说!夜里是否有人出过关!” “如果你说谎!下场会很惨!” 守关将领听见李安泰这般说辞,连忙慌张的跪下说道:“李侯饶命!确实有僧侣一行人,手持通关文书,过关去了!” 李安泰听到这里,用手捂着胸口,低沉的说道:“你竟敢私放反贼!来人呀!把他的头给我砍下来!” 还没等守关将领反应过来,禁军首领便骑马从他身边路过,手起刀落,守关将领的头颅便滚到了地下。 守关的士兵见状,一时间惊慌失措起来,他们连忙打开了圣武关的关门。 李安泰随后失望的挥了挥手,禁军便把他放到了马车上,然后跑出了关去。 李安泰一行人跑了一会儿之后,便发现了宋君升他们乘坐马车的车辙印记。 禁军统领随后带着禁军按着车辙印记追去,却来到了树林里面。 树林里除了夜唱的鸟声之外,连个鬼的影子也看不到。 禁军统领见状,他走到李安泰的马车前,说道:“李侯!车辙印没了!咱们是不是落入了反贼的圈套!” 李安泰伸出头来,拿起神眼望了望,然后指着树林里的山说道:“这座山通往何处?” 禁军统领听罢,命令士兵找来圣武关前的地形图,然后细细分析了一下说道:“图上显示没有路径,但是如果这山里存在一条小路的话!那么他们很可能通过这里,直插长寻!” 李安泰听后,一扫脸上的愁容,笑着说道:“这就对了!长寻已经失守!反贼们一定会去投靠!” “统领大人!立功就在眼前!就看你是否能抓住了!” “你如果能抓住反贼一家的话!我保你公侯万代啊!” 禁军统领听罢,笑的嘴都乐歪了,随后他下令禁军往山中而去。 他们顺着树林走进山里,瞬间一股寒流飘过,冷的人骨头都凉。 李安泰伸出头来,观察周边态势,无意间看见了路上遗留的马粪,这大大的加强了宋君升一家就是从这里逃跑的证据。 李安泰笑着对禁军统领说道:“你们小心点!宋君升是出了名诡诈!” 他的话刚刚说完没多久,一块大石头便从山上滚落,将李安泰乘坐的马车砸成了两截。 禁军统领见状,连忙慌乱的将李安泰救了出来。 李安泰抬头愤恨的看着眼前的这座山说道:“看见了吧!统领大人!咱们务必要小心!” 原来是还云和尚无意间发现了李安泰他们追了上来。 他吩咐弟子护着宋君升继续往前面赶路,他则用内力推动一块巨石,把它推到了山下。 还云和尚随后便追上了宋君升一行人,并 且悄悄的改了逃跑路线。 李安泰没有了马车只能被绑到马背上,跟着往山上走去。 山道并不崎岖,而且还很平敞。 山道两旁长些一些茂密的野草,即使里面藏着人,也无法辨识。 李安泰看见茂密的野草,连忙命令禁军踏草而行,或许他并不知道,他的这种做法,大大的降低了禁军的行军速度,从而为宋君升逃跑提供更多的逃跑时间。 此时山中多虱虫,禁军为此苦不堪言。 宋君升一行人在还云和尚的护送下,已经饶过大山,正向另一面的山下而去。 还云和尚命令弟子将碎石绑于树上,并留下一丝细线环绕在道路之间。 等李安泰率领禁军赶到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这一切,他们无意间碰到细线,碎石从山上的树上哗啦的掉了下来。 碎石当场砸死好几个禁军,更有多人受伤。 李安泰虽然躲过一劫,并没有被碎石砸到,但是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感到胸口闷热。 禁军统领收拾参军继续往前面赶去,此时他们站在山上,看见宋君升一行人的马车,已经渐渐的靠近长寻的城门。 禁军统领见状,连忙向李安泰问道:“李侯!这可如何是好?反贼已经接近长寻!我们岂不功亏一篑!回到京城如何向王上交差啊!” 李安泰拿起神眼,看着已经跑进长寻城门的马车,忽然眼前便觉一黑,随之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禁军统领见状,连忙将李安泰扶着,然后率领禁军无奈的往圣武关而去。 再说宋君升一家人经过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到达了长寻城里。 宋君升本想拜见安童,却一到军营前打听才知道,安童已经率领大军往黄川而去。 此时城中只留下宋思梁率部留守,宋思梁看见自己的大哥还有二哥一家人前来投靠,连忙出营相迎。 宋国公和宋思悠看见自己的三弟之后,感慨着说道:“没想到我们竟然能活着回到安州!” 宋思梁听罢,笑着说道:“二哥!这是什么话!安王陛下已经亲征黄川去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新宋的朝廷就趴步了!” 宋国公夫人听后,不是很高兴的说道:“三弟!瞧你说的!你身为大元帅!难道就不想光复自家的天下?而是要帮助一个女王创立新朝?” 宋思梁听后,笑着说道:“二嫂这话说的不着听!边军那是太师留下来的!人家的孙女不称王谁称王?” “你们还是休息一下,随后我派军队送你们回古城!那里安逸又无战火!” 宋国公听罢,也不高兴的说道:“既然老三这样繁忙!那就快些送我们回古城吧!” 宋国公夫人看着宋君升,笑着对宋思梁说道:“他三 叔!别把话说生性了!要不等芸儿回来!我这个做姑母的恭贺她一番再回古城也不迟呀!” 宋思梁看了看宋国公夫人,然后便安排她们一行人住进了长寻城的驿馆里。 安童率部到达黄川城下,黄川守将王振生骑马出来与之一叙。 安童看了过去,发现这个王振生正是王郁真的亲哥哥。 “太尉!我新宋待汝不薄!为何兴兵作乱呀!” “郁真家哥哥!我柴茵芸此次起兵!具体原因已经写在檄文上,我就不多说了!你如果念其你妹妹的情分!那就开门乞降!否则我像你保证!黄川城一定会支离破碎!” “对了!问上一句!陈宝成可否在城中修养啊!” “不曾!陈宝成已经被王上拿送京师问罪了!他的余部也汇入了我的麾下!” “末将劝太尉一句话!放下兵器!弃暗投明!” 安童见王振生如此顽固,连忙大声呵斥道:“我已经称王!你既然不肯乖乖投降!那姐就打到你投降!” 安童说完话,骑马便回到了己方阵地前。 王振生也愤恨的回到了黄川城里。 一片沉寂之后,先是二百多辆的上古轩辕车走在最前面,其次是攻城攻城部队,而火云骑却不见了踪影。 众将领看着安童自信的笑容,都踏实的回到了各营之中。 王振生站在黄川城的城楼上,拿着神眼看见正在自由移动的上古轩辕车后,对着陈宝成昔日的将领问道:“城下自己移动的木车究竟是什么东西?” “禀王将军!这种东西我们在长寻之战的时候就见过!而且还缴获了全部!王爷说这叫妖车!主要是吓唬人用!” 王振生听罢,大笑着说道:“难道这就是柴茵芸获胜的把戏?” “先锋官听令!我命你带五百人!把这些唬人的妖车给我通通毁掉!” 随后黄川城守军的先锋官率领五百轻骑,来到了上古轩辕车的附近。 王振生笑着说道:“一会儿这些东西就成破烂了!” 先锋官正要用刀砍上古轩辕车,忽然一声炮响惊动城楼上的王振生。 他匆忙的拿起神眼看了过去,只见他刚刚派出去的五百轻骑被上古轩辕车炸的只剩几十骑而已。 王振生惊慌的指着上古轩辕车说道:“这上面有火炮!” “快点让他们后撤!” 剩下的几十骑听到退兵的鼓声,正要退去,但是被追上来的上古轩辕车一一炸死。 王振生眼睁睁的看着五百轻骑,连一个时辰不到,便全军覆没。 惊慌失措的他,连忙瘫坐在地上,大叫道:“闭城死守!不准出战!” 安童拿着神眼发现黄川城没了动静,连忙下令攻城部队开始攻城。 她身边的众将领看见上古轩 辕车的厉害,全都佩服起安童来。 王振生站起身来,看着城下的轩辕车,连忙下令想城下射带火的箭矢。 上古轩辕车中了带火的箭矢之后,由于外表是木头的原因,开始着起了火。 安童拿着神眼看到这一切,连忙下令将轩辕车撤了回来。 王振生见上古轩辕车已经被安童撤回,连忙大起了胆子,他亲率五千重骑在火炮的掩映下,朝着打开城门,企图突袭安童的大本营,活捉安童。 安童拿着神眼看到这一切,并没有惊慌失措的跑开,而是继续从容不破的在阵前指挥着一切。 王振生骑在马上看着一切,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但是他没有多想,因为在他看来,捉住安童,便会赢得这场战争,其他的已然不在重要。 安童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握着手中的金蛇宝刀,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 王振生眼看着就要活捉安童,安童为什么不跑呢? 就在这个时候,黄川城楼上的战鼓响了起来,王振生回头看去,发现火云骑已经杀进了城中。 王振生知道自己中计之后,转过身要找安童算账,却发现安童没有了踪影。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三十一 亲戚投靠 王振生看到此处,顿觉大事不好,连忙调转马头,可是此时黄川城上已经挂上了一面安字大旗。 正在王振生捶胸顿足之时,一名跟随他多年的副将走上前来说道:“大将军手下尚有余兵,不如我们占领对面的鱼骨岭,待兵求援!” 王振生拿起手中满是灰尘的神眼,在马鞍上敲了敲,然后挥动马鞭说道:“随我拿下鱼骨岭!” 安童此时在己方大营处布满玄机,可惜王振生却从半路扬长而去。 火云骑首领拿下黄川城后,连忙率部前来恭请安童入城。 安童身穿甲胄,气宇轩昂的对着火云骑首领说道:“老哥劳苦功高!可是一直未曾问您大名!不知可否告知!” 火云骑统领笑着说道:“安王客气了!我与众兄弟皆只有一名那就是火云骑!” 安童听罢,笑着看了看诸位将领说道:“难怪祖父生前常说火云骑的将士没有名字,就是战死也不入地府,因为判官无名可查!只得报之天庭,封作神将!” “安王陛下过喻了!末将等一心护主!为主解忧!” “好一个一心护主!为主解忧!” 正在这个时候,一位高贵的妇人坐着七宝香云车来到了安童面前。 火云骑统领见状,连忙命令其他火云骑护起了驾。 就在这个时候,七宝香云车中走出来一位满身貂裘的妇人,她对着阻挡自己的火云骑说道:“我来找安王!有你们什么事?” 安童听罢,看着这妇人桀骜不驯的样子,推开火云骑走到她身边说道:“我就是你要找的安王!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贵妇人听罢,连忙冲着安童行起了跪拜礼,安童连忙将她扶起来,然后满头雾水的问道:“请问你这是做什么?” “芸儿!你不认得我了!” 安童听见这句话,心里想道:“真是人红是非多!难不成眼前的这个贵妇要说我其实才是你的母亲?” “如果这样的话!太狗血了吧!” 贵妇人见安童发呆,连忙用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芸儿!我是你的的小姑母,我叫柴芳罗!” 安童听到这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就是一直不跟柴府联系的小姑母。 “哦!知道了!小姑母!找孤有什么事吗?”安童故意学起陈天照的样子。 “安王!咱们好歹是一家子!我柴家没想到如今竟出了大王!小姑母岂能不前来贺喜!” 安童看了她一眼,心里想道:“拉倒吧!不就是攀龙附凤来了吗?势力的人终归是势力的!” “多谢小姑母前来贺喜!没有事情的话!我可就要去城中府衙接收了!” “别呀!安王!你小姑夫就是黄川的知府!他命我前来接驾!” 安童听罢,笑着说 着:“既然如此!那接收的可就顺手多了!” “来人呀!跟孤去接收府衙!” 众将领听罢,相互的私下里说道:“这降城的知府派还不小!竟然不到城门口来跪着接驾!倒要安王亲自去接收府衙!” “小声点!没听那妇人说吗?人家是安王的亲戚!” 安童听见众将领窃窃私语的声音,转过身对着他们呵斥道:“说什么呢!本王一定会秉公办理!” 安童这一声呵斥,吓得众将领不敢再多说一句。 随后安童走在最前面往城中府衙而去。 柴芳罗看后,连忙对着安童说道:“安王!这七宝香云车乃是为您所做,请安王笑纳!” 安童看了看这座华丽非凡的马车,笑着说道:“小姑母!孤可受之不起!您还是收回吧!” “孤走着去府衙,沿街看一看黄川城的风土人情,也是一种享受!” 就在这个时候,安童忽然发现街边的墙角处,几个赤着脚的小孩子在,正在拿着一个残破不全的碗,伸手要饭吃。 安童忽然蹲下来,用手摸了摸地上的石板路,竟然冰的刺骨! 她随后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众将领说道:“大家都看一看!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你们看看这些小孩子!才几岁呀!你们在用手摸一摸这地板!” 众将领听后,连忙蹲下身子去摸,摸完之后全都叹息的一句话也不说。 安童命令火云骑的人马去街边的鞋店,为这些孩子们制作可以防寒的鞋履。 这些小孩子走到安童跟前,全都跪下来冲着她喊起万岁来。 这一声声的万岁,如同刀片一般,无时无刻不再割透她的心肠。 安童随后转过身,看了一眼柴芳罗,发现她满身的貂裘不说,就连脚上的鞋子,也镶嵌着一排一排的珍珠! 她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心中视乎有了一些波澜。 安童率领众将领到达黄川府衙之后,一名边军小将走出来,像她行完跪礼后说道:“启禀安王!黄川府衙已经被我们控制!请安王入堂休息!” 柴芳罗听后,惊慌失措的问道:“原来的知府老爷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这名边军小将看了看贵妇人,又看了看安童。 安童随即说道:“那人是孤的小姑父!你把他带到大堂来!孤有事问他!” 柴芳罗听见安童的话,一时间不觉心花怒放。 安童随后坐到了大堂正座之上,对着众位将领说道:“各位如今咱们已经拿下黄川!王振生跑到哪里去了?” 一名将军站出来说道:“启禀安王!王振生率余部占领黄川城外的鱼骨岭,企图与我们抗衡!” “将死之虫不足为惧!诸位可曾有进攻云溪的建议!” 另一名年长的将军 站出来劝阻道:“陛下!不可接连攻取!这样战士们劳累不说!更容易遭到敌军的反扑!” 安童听了他的话,正要同意他的说法,不想一位青年将领站出来说道:“末将认为攻取云溪应当一鼓作气!不能停战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安童一听此人的话,正与她的想法一致,连忙大声叫道:“好!这位将军说得好!你叫什么什么名字?” “启禀安王!末将名叫周云凯!字少成!因为新宋去字!所以臣改名周少成!” “我同意你的看法!特擢升你为上将军!参与军机大事!” 众将领听后,一片哗然,周少成见状,连忙领旨谢恩。 安童站起身来,笑着对着众将领说道:“我这次破格提拔周少成!乃是为了招揽贤才!诸位谁若能像他一样!我定照样提拔!” 众将领听罢,连忙下跪山呼安王英明。 柴芳罗站在一旁,却不见自己的丈夫被带上来,一时间焦虑不安起来。 安童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嘴角流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 周少成这个时候,突然跪在地上说道:“安王陛下!您既已经称王!理应坐镇中枢!不可再到战场上冒险!” “您万贵之身!怎可轻其性命!” “自古道:“王者率王者之师,坐镇中宫,调兵遣将即可!” 安童听罢,笑着说了句:“这些我会考虑的!周少成!你有没有胆量,挂帅出征云溪?” “陛下之命!臣周少成岂敢违背!” “好!着你稍作休息!率兵五万去功云溪!” “孤坐镇黄川!为你免后顾之忧!” “安王能如此想!这是安国之福啊!” “安国?孤尚未立国号啊!” 众将领听罢,连忙下跪说道:“陛下!安国名字很好!安民安国!请陛下裁决!” 安童看着如今的情形,这才体会到为什么人人都想称帝王。 “好!安国就安国吧!孤依了你们!” 众将领听后,全都高兴的欢呼了起来。 安童这个时候,忽然严肃的说道:“诸位安静一下!” “来人呀!把黄川知府带上来吧!” 只见一个身子骨瘦小的官员,跪到安童跟前说道:“安王!我是徐清元,柴芳罗是我的妻子!” 安童听完他的话,看了一眼柴芳罗,笑着说道:“原来是孤的小姑父啊!” “不敢当!还望安王能念及亲情!” “好说!好说!” 徐清元一听好说两字,一时间高兴的笑了起来。 却不料安童紧接着说道:“小姑父!你只要把你在黄川贪墨的银两捐出来!孤就可以放了你!” 柴芳罗听罢,走到自己夫君跟前,对着安童说道:“安王侄女你什么意思?你要六亲不 认吗?” “六亲不认?我可不敢?你们何曾认过柴府?” “现在了一口安王侄女的叫着,你们可真是太平世界里的不倒翁啊!” 柴芳罗听罢,连忙双腿哆嗦的说道:“安王!你别误会!我跟家里闹过矛盾!但是我始终是柴啊!你们是一个柴呀!” “孤看不是!你是发财的柴!而孤是甘愿为了百姓化作木柴的柴!不一样!” “好你个柴茵芸!看我不去古城找我哥哥去!” “好了!孤说杀你丈夫了吗?孤只是想打仗!让他把贪墨的捐出来充当军费罢了!” 徐清元见状,认为保命最要紧,说不定捐了钱,安王看在自己妻子的份上,保不齐封自己在新朝继续做官,这样不也挺好吗? “我捐!安王!我认捐!谁让我是你的小姑父!我不支持你支持谁?” 安童听完他的话,连忙虚情假意的上前扶起他来,说道:“小姑父深明大义!孤十分佩服!孤就封你为荡烬侯!以后咱们安国的卫生事业就归你管了!” 徐清元听罢,连忙上前说道:“安王!什么叫卫生事业?”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三十二 王郁真挑唆 安童听完他的话,见自己说出了现代的词汇,连忙上前解释道:“就是扫大街的都归你管!” 徐清元听后,脸上很不高兴,竟用手推搡起妻子柴芳罗来。 柴芳罗忿忿不平的看着安童,也没有好脸色的说道:“安王如今发达了!难道难自己的姑母!姑父都不认了吗?” 安童听完她的话,笑着说道:“孤难道没有给你们安排官位?是你们自己不要的!如今倒说上孤的不是了!” 柴芳罗夫妇差点没被气个半死,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安童看着他们笑着说道:“小姑母!小姑父!你们对自己的官位要上心!安国的街道一定要比新宋的干净!” 徐清元听后,眼神恍惚的回答道:“臣遵旨!” 安童随后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便往黄川的府库而去。 此时府库之中,几个官员好像奉了谁的密令,正在将一些旧账本销毁。 幸亏安童他们赶到,才将没烧毁的账本截了下来。 “这些都是立国之本!你们为何要烧毁?” 几个官员相互看了看,然后磕磕巴巴的说道:“这些都是奉徐大人的命令让销毁的!他是属下们的官长,属下不敢不从!” 安童听罢,火冒三丈的说道:“宋清元要做什么?” “启禀安王!下属们实在不知!” “户册和钱粮册烧掉的,你们给孤按记忆背写上,剩下的好好保护起来!” “如在发现你们毁坏这些东西!一律处死!” 管理府库的几位的官员听罢,吓得全都昏了过去。 安童留下一名将领,交待他说道:“看着他们写完!把徐清元给孤抓起来!” 随后安童走出府衙,率领其他将领开始巡视城防。 正在这个时候,一匹快马扬驰而来,上面坐着宋君升。 宋君升看了看安童,连忙跳下马来,行礼说道:“安王!臣宋君升给你行礼了!” 安童见状,捂着嘴笑着说道:“你怎么来了!我的宋王!” “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已经成了新宋的侵犯了!” “哦?正好!来姐的朝廷里,做个丞相如何?” 宋君升当安童是开玩笑,连忙笑着说道:“谨遵圣命!” 她身边的众将领看罢,私下里嘀咕道:“安王不会把王位让给宋君升吧!” “如果是这样!那怎么对的起老太师!老太师辛辛苦苦创下边军!可是从来没说让给他人啊!” “安王不会的!就统兵打仗来说!我就服安王!别人老子说什么也不效忠!” 安童隐约听见将领们的话音,低下头思考了起来。 宋君升见安童有心事,前忙上前索问缘由。 安童支开众将领,对着宋君升说道:“我其实想把王位让给你 !可是手底下多有非议!看看在说吧!” 宋君升听完安童的话,上前说道:“芸妹!你大可不必!经过这么多事!我已经明白!欲带王冠必先承其重的道理!” “我今日看见你加冕为王,已经很是开心!” “也好!那你就先当安国的丞相吧!先立一些功绩!我好以后传位给你!” “芸妹!对我真是太看重了!我定不负你的重望!” “好了!你好好做你的丞相吧!把这安州地面上的事情给孤管好了就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士兵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道:“安王不好了!王振生开始从鱼骨岭向黄川城突袭了!” 宋君升一听这个名字,连忙对着安童说道:“芸妹!你先不要伤王振生!我去把郁真接来!让她劝降他!你看如何?” 安童听了宋君升的话,点了点头,然后便下令闭城不出! 宋君升随后从西门而出,往长寻去接王郁真。 众将领见安童闭门不战,连忙上前索问。 安童将劝降一事告知诸位将领,将领们都表示同意。 王振生此时骑马望着黄川城楼,大声叫喊道:“柴贼!快快出来受死!” 他接连喊了数声,也不见有人出战。 安童来到城楼上,对着他喊道:“王将军!你何苦为新宋这样的朝廷卖命!不如投效我安国!我保你荣华富贵!” 王振生听罢,大骂道:“柴贼!休要乱吠!你本为新宋太尉!却不知报销王恩!竟然公开叛乱!实在罪无可恕!” “王将军!孤的确曾为新宋效命!我的外祖父也是!孤曾经扫平北燕!可是还回来了什么?外祖父孙太师劳苦功高!却被圈禁致死!你要是孤!作何感想?” 王振生听完安童的话,愣在了那里,久久不能言语,如有所思的想了起来。 安童见她的话,王振生已经停了进去,紧接着她又说道:“若非新宋信用奸臣害我,主上不明!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起兵讨逆!” 王振生听罢,双手抱拳说道:“柴太尉!我王某一向敬重你!你身为女子却戎马疆场,令人敬佩!” “如果你放下武器投降!我愿意与你上龙德殿说情!保你不死!” 安童笑着看了看他,大声说道:“我虽为女子!但如今我已然起兵!没有投降之说!我相信我安国的将士们会最终攻下洛安!最后彻底灭亡新宋!” “王将军如果有意投靠我安国!孤可以封你为元帅!命你为先锋一起讨伐无道昏君!不知王将军意下如何?” 王振生听完安童的话,犹豫了一下,然后想起京中的公主,立马变脸的说道:“你休想让我也背叛新宋!我身为宋臣!不会与你这叛军扯上一点关系!” 安童 见他冥顽不灵,本想下令出击,可是想起宋君升去接王郁真一事,立马下令高挂免战牌!等待宋君升回来。 一转眼天色已近黄昏,王振生见安童怎样不开门迎战,于是没完没了的骂了起来,想以此激怒安童与他一战。 安童坐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的夕阳,却始终不见宋君升回来。 她身旁的将领听着骂声,早有些不耐烦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跑来一辆马车,驾驶马车的人正是宋君升。 安童看罢,连忙对着身旁的将领们说道:“四面包抄!一但王振生不愿意投降!给孤消灭了他!” 众将领听罢,连忙下去去做准备。 王振生听见马车的声音,连忙回过头去,只见王郁真在宋君升的搀扶下,走到了他的跟前。 王振生看见自己的亲妹妹来了,连忙下马前来迎接。 “妹!你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言语一声!” 王郁真看了看王振生,抱住他说道:“哥!我是从洛安城跟君升一块逃出来的!” “新宋王想杀君升一家!包括我也在内!你怎么还能替他卖命呢!” 王振生听完王郁真的话,紧张的说道:“妹!你没事吧!哥真是没用!” “哥!你醒醒吧!新宋王昏庸无能!你不能在助纣为虐了!” 王振生看了看王郁真,叹息着说道:“那公主怎么办?” 宋君升听罢,上前说道:“公主!已经许给了乌苏王!难道公主没有告诉你吗?” 王振生听完宋君升的话,想起公主送自己时,眼含泪水的场景,忽然大声叫道:“新宋小王!竟然欺我!兄弟们随我投效安王!一起去京城救你们的嫂子!” 随后王振生的人马开始一阵欢呼起来。 王振生举着白旗走到了黄川城下,安童率领众将领相迎。 王振生想起刚刚对安童的侮辱言语,连忙解释的说道:“安王!请不要与臣一般见识!臣刚才是得了失心疯!” 安童笑着扶起他来说道:“刚才可真是把我气坏了!我要差一点派兵剿灭了你!不过幸好忍住了!这不收获了一员大将!” “安王!咱们何时进攻洛安?” “王将军不要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攻打云溪!玉溪一但拿下!圣武关就在眼前!过了圣武关!可就是洛安了!” “安王好计策!够臣学上十年!” “王将军客气了!你且稍作休息!等到了洛安一战!我定让你打头阵!” 王振生望着安童,大声说道:“末将遵命!” 王郁真此时看见安童,连忙上前行礼。 安童扶起来她来说道:“郁真姐姐近来可好?” “谢谢安王惦记!奴家一切都好!” “都好就好!如今前线正是战火硝烟!我 看君升哥你还是把郁真姐姐送回长寻吧!” 王郁真见安童想赶自己走,连忙对着安童说道:“芸妹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安童看着眼神奇怪的王郁真,不好拒绝她,于是说道:“可以!全听郁真姐姐的!” 王郁真将安童拽到一边,小声的说道:“芸妹妹!你可知自己母亲的死因?” 安童听后,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难道郁真姐姐知道我母亲是因为什么而死?” 王郁真谨慎的看了看周边,然后对着安童说道:“我也是听人所说,你的母亲是被人毒死的!” “听说她是三大高手之一,奉命守护着上古秘境的位置!” 安童听到上古秘境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 只听王郁真又说道:“你母亲他们不想别人找到上古秘境!所以将秘境隐藏了起来!” “有些人为了找到那里!便对你的母亲下了狠手!” 安童听到这里,皱着眉毛说道:“这人是谁?你告诉我!我非杀了他不可!” “茵芸妹妹别急!如果他是你心爱人的父亲呢!” 安童听吧,连忙将目光转移到了宋君升身上。 (本章完) 梦闻三百三十三 安童秘见宋思梁 宋君升看着安童从来没有的神情,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中,身体被她眼中射来的冰箭无情的穿透。 他看了看此时的天,竟也跟着暗黑了起来。 众将领担心暴雪即将来临,连忙向安童启奏道:“安王!天色不好!您还是早些回府衙里面暂歇吧!” 安童一直凝视着宋君升,当听到诸将领的劝谏时,她才转身往府衙的那个城门里而去。 宋君升奇怪的想了想,安童何时对自己这样过? 于是他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了王郁真的身上。 “真儿!你跟安王说了什么?她为何如此看我?” 王郁真想了又想,没事人的说道:“什么也没说啊!我就说她一个女子!当什么王呀!应该把王位让给你!” 宋君升听罢,想要狠狠扇王郁真一巴掌,可是看看了王郁真身边的哥哥王振生,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身追安童去了。 王振生看着王郁真严谨的说道:“妹妹!妹夫你可要看紧了!安王如今可不只是一个妹子!” 王郁真听罢,渗人的笑了笑,然后望着宋君升追去的那个城门,笑着说道:“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王郁真说完话,便领着王振生的手,也往城中府衙而去。 王振生看着王郁真有些渗人的神情,心中总是有些不放心。 安童回到府衙之中,柴芳罗哭花了妆容,正在大堂等着安童回来。 她看见安童之后,全然没有之前的那股傲气,而是屈尊的跪在了安童的脚下。 安童见状,仔细的看了看周边,然后亲手扶起柴芳罗并说道:“小姑母!你这是做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小姑父命令府库属官烧毁户册及钱粮册!这可是大罪!是对抗新朝的欺天之罪!” “孤没杀了他!已经是看在小姑母你的薄面上了!若是依现在安国草拟的法令!小姑父如此对抗朝廷!抄家灭族是少不了的!” 柴芳罗听完安童的说辞,一下子冷静了许多,她打着寒颤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然后老实的自己站了起来。 “来!小姑母!咱们好久不见了!一起喝杯茶吧!” 安童说完话,亲手将一杯属下端上来的茶递到了柴芳罗的手中。 “不敢!安王陛下太抬举小妇人了!” “小妇人?小姑母!孤怎么不得封你个长公主呀!怎么成了小妇人?” “不敢当!还请安王能赦免了你小姑父的罪!我就烧高香了!” 刚巧这个时候,宋君升闯了进来。 安童拿起手中的一小碗茶,看着想要对自己解释什么的宋君升,一边品茶一边慢慢的说道:“宋爱卿!孤刚封你为丞相!你就见孤不跪了?是不是有一点太放肆!” 宋君升看着安童眼中若有若无的 杀气,猛然发现安童身上已经有了王者的影子。 宋君升见状,连忙跪在安童脚下,大声说道:“臣安国丞相宋君升,给安王陛下请安了!” 安童虽然内心异常煎熬的看了看跪下的宋君升,但是一想起王郁真的话,她视乎觉得自己应该要为柴茵芸做主。 “起来吧!以后君臣之间的礼数要记得!” “臣谨记安王教诲!” 柴芳罗拿着茶碗双手哆嗦的看着安童,茶水都洒落在裘衣之上。 安童看了一眼她,对着旁边的随从说道:“怎么侍候孤的姑母的!水竟然洒了一地!弄得衣服上也都是!” 随从们听完安童的话,连忙跪下来磕头。 安童看了看他们,然后一声不吭的往府衙中临时的行宫去了。 宋君升望着此时的安童,竟有些认不得她。 安童来到临时的行宫里,坐在为她特设的龙椅上,一股君临天下的感觉迎面而来。 “怪不得!以前看电视里演的那些关于皇位的事情!还以为一把破椅子有什么可争的!如今自己坐上这把椅子!竟然有些不想下来!” 此时玥婴走了进来对她说道:“安王陛下!宋帅跟我来了!” 安童听罢,连忙让玥婴将所有人驱赶走,然后将宋思梁单独叫了进来。 “臣安国大元帅宋思梁拜见陛下!” 安童见状,连忙从龙椅上走了下来,然后亲手扶起了他。 “宋元帅!现在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本王,还请你可以告知我!” “不知陛下为何事所扰!臣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解忧!” “你们家为虞宋王室嫡传!宋君升为其正统接班人!” “你们孤是不是应该把位置让给他!让虞宋复兴呢!” 宋思梁听完安童话,满头大汗的说道:“陛下这怎么能行!您的王位是您率领边军打下来的!让给君升是算怎么一回事?不可!军中诸将也不会同意!就是臣也认为不可取!” “如今天下还未彻底讨平!陛下便心生让贤之心!着实令人敬佩!但是却是十分不可取的!陛下为太师后人!又为太师生前所重!所以由您领导边军是最可取的!其他人恐怕很难让边军信服!若因为让贤使边军分裂!那么新宋余孽便会再次东山再起!咱们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陛下即位称安王!三军欢舞!无不为您效力!诸将盼立功!百姓盼安定!这才是大事!” 安童听完宋思梁的陈述,想了想,紧接着又说道:“那我称帝可不可以?” “西川地小物稀!陛下若想称帝!就要有可能会被诸国讨伐的准备!” “讨伐孤?可以呀!来吧!等我拿下洛安!孤就要做一代女皇帝!” “没想到陛下竟有如此雄心壮志 !臣一定尽其所能帮助陛下称帝!” “宋帅忠心耿耿!孤谨记在心!军事方面还望宋帅多多用心!孤一定不会薄了你的!” “臣一定尽心尽力尽快灭亡新宋!为陛下称帝做准备!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帅请说!” “陛下授君升丞相之职!军中将领颇有微词!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怎么能行!朝令夕改乃是君王大忌!难道孤说的不是吗?” “这样吧!让诸位将领推举一人与君升一起担任丞相!宋帅你看这个提议好吗?” “陛下好想法!臣这就与他们去说!” 安童这时忽然想起王郁真与她说的话,于是再次叫住宋思梁说道:“宋帅!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你上回说的不明不白!孤想追封她我太后,所以想借此查个明白!” 宋思梁听完安童这番话,汗珠如雨点般大小流了下来。 他迟疑了一阵说道:“臣听闻是被孙太后派人毒杀的!具体事宜,臣实在不知!” “妖后毒杀的?难道宋国公没有参与吗?” 宋思梁听完这句话,言语开始混乱,然后双腿跪地的说道:“陛下既然已经知晓是妖后派家兄所为!还请陛下看在家兄为了宋家的份上,饶他一命!臣愿放弃所有官位!” “宋帅!你误会孤了!别忘了!宋国公可是孤的姑父!孤怎么能杀他!只是看清他的面目而已!” “行了!这件事孤不会在查了!你放心做你的大元帅!” “臣代表宋室一门,谢安王不抄家灭族之恩!” “宋帅!你这话可说的严重了!孤岂是那是非不分之人!” “孤只是气愤如此之事!姑母为何不与孤言说!既然是妖后令旨,孤是不会怨他们的!” “安王胸怀宽广!实在是新朝之福!” “宋帅不要再夸我了!我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身在乱世之中,孤身为边军统帅!理应为天下人讨伐无道!” “太师若能看见安王如今的样子,想必也会开心的!” “安王身为一介女流,驰骋沙场为国征战!实在为传奇人物呀!” “臣想千百年后,陛下的名字一定会名垂青史,为后世称颂!” “宋帅你是不知道千百年之后,恐怕书上一个字也不会写我!” “陛下真能开玩笑!难道安国的开国君主,史书上会遗漏!若是陛下所我们这些臣子,史书会遗漏我还信!陛下这位雄才伟略的帝王!史书恐怕会大书特书的!” 安童听完宋思梁的话,心里想道:“我们那的史书上就没有这个时代!哪里来的大书特书一说!看来我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必须要当一次皇帝了!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找到上古秘境!” “宋思梁说宋国公是因为妖后的命令杀了柴的母亲!为何我却有些不相信呢?” “倘若真是宋国公奉了妖后的命令杀了柴的母亲!那么柴匡业肯定会从他姐姐那得知吧!” “可是如今却没有任何说法,证明宋国公夫人与柴匡业说过这件事,而柴母亲的死因是难产而死!这有些太不符合逻辑了!” “由此看来宋国公杀柴的母亲一定是因为别的事情!否则宋国公夫人没理由会为他保守秘密!” “这件事情会是什么呢?难道是上古秘境的信息!” “嗯!很有可能!宋国公一心想复国!他寻找上古秘境不是没有可能!” “想来这一家人,为了复国,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呀!” “先是柴的母亲,又又是陆少恒!真是精彩啊!人生百态莫过于此!可惜白白搭上了宋嘉怡一命!” “宋国公呀!宋国公!你到底要死多少人,你才能收了你的手段呢!” “王郁真告诉我这个消息,一定是为了让我跟宋君升决裂!” (本章完) 梦闻三百三十四 将计就计 宋思梁看见安童一边想着事情,一边胡乱的走起圈来,连忙上前说道:“安王陛下!您还有什么吩咐臣的吗?” 安童此时正陷入思考之中,根本无暇顾及他说的话,便随手挥动了一下子。 宋思梁见状,便谢恩离开了这里。 他走出房门,顺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汗,想起刚才的一幕着实可谓惊险。 宋思梁振作了一下精神,便要返回长寻,继续督导修城一事。 不巧王郁真端着一碗熬好的参汤走了过来。 她看见宋思梁后,眼神变得异常的闪躲,仿佛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思梁看着王郁真,指着那碗参汤说道:“给安王的?本帅可以喝一口吗?” “不。。。不行!这个是给安王陛下的!三叔父你怎么能喝呢!” 宋思梁听罢,用手打翻这碗参汤,然后从身上拿出一个银子,扔到了洒在地下的汤里面。 宋思梁拿起参汤中的银子,看了又看,然后仍是谨慎的喊来周边的侍从说道:“记住!给安王的食物!一定要拿银勺验!验过无毒之后,再呈给陛下!” 宋思梁转过身又对着王郁真说道:“郁真!安王陛下的饮食有膳房包办!你就不要再多心了!” 王郁真冷冷的笑了笑,然后说道:“谢谢三叔父提醒!” 宋思梁随后便朝着府衙的大门而去。 王郁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开始运起气来,正赶上宋君升前来觐见安童,于是她故意揉着眼睛,一副委屈的样子拦住了宋君升。 宋君升奇怪的看着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王郁真气嘟嘟的说道:“君升你看!我好心给安王陛下做的参汤!三叔父非要说奴家下毒,这不把参汤淬了,他老人家也就舒心的走了!” 宋君升听完王郁真的陈述,惊讶的问道:“三叔父?哪个三叔父?” “是宋家的三老爷!宋大元帅!” “三叔父在哪?我正有一些事情想问他呢!” 王郁真见宋君升根本无心关心她的事,连忙大声说道:“君升!你到底要不要管我的事?” 宋君升看着她,不耐烦的说道:“好了!你说怎么办吧!难道要我去找三叔兴师问罪?” 王郁真听了宋君升的话,笑着说道:“那倒不用!就是我想为你和我哥哥好好巴结一下安王!我再去煮碗参汤!你带我一起去见安王!这便可以让我气消!” “好!你快去煮!我跟你一块进去就是了!” 王郁真听罢,转过身去,眼睛中流露出可怕的神情。 宋君升看着王郁真的背影,忽然想起当年初见她时的冰冷,如今却黯淡了不少。 他无奈不得不感叹佳人不再的悲伤,想来宋君升在当初可能也是喜欢过王郁真的,要 不然绝不会如此的感叹。 只是自打王郁真被定为宋君升未过门的妻子之后,她便处处迎合宋君升的父母,这让一直不太欣赏自己父母做法的宋君升,有如冷水泼面,更加在家中没有了话语权。 宋君升这才意识到王郁真的厉害,然而王郁真已经深得自己父母的喜爱,宋君升想甩开她都难。 正在宋君升思考王郁真,为何会变作如今这样的时候,王郁真端着一碗参汤,殷勤的来到了宋君升的身边。 “走吧!君升,要不然汤就该凉了!凉了以后就是再热也没了当初的营养!” 宋君升随后带着王郁真来到安童的临时行宫前。 他走上前去,想要推门而入,却不想玥婴穿着一身红色的官服出现在他的面前,有礼貌的说道:“宋丞相!陛下正在宫中休息,嘱咐我谁也不见。” 宋君升听完玥婴说的话,笑着说道:“玥婴姑娘如今也当了内官之长!岁月绵长!真是不虚啊!” 玥婴听完宋君升的话,连忙上前施礼后说道:“宋丞相严重了!谁也不会想到当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竟然是那孤星冲日的王者之命!” “我呀沾了陛下的光,才能混成如今这般样子!” 玥婴说完话看了眼宋君升身后的王郁真,随即用手指着她端着的参汤问道:“那是什么?宋丞相!” 宋君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正要开口说话,不想王郁真抢在他前面说道:“玥婴姑娘!这是我给陛下亲自熬得参汤,想亲自交到陛下手中!” 玥婴看了看她的神情,然后指挥她的人将汤接了过来,笑着说道:“难得王姑娘这般挂念陛下!汤我们会转交陛下的!请二位回去吧!” 王郁真心有不甘的看了看被端走的参汤,然后转过身,将宋君升拽到一边说道:“当面呈上有何不可!芸妹妹这是做大了!眼里根本看不见我们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王吗?” 宋君升听罢,连忙呵斥她道:“你住嘴!芸妹岂是你说的那种人呀!可能她操心军国大事!真的有些累了!否则她也不会不见我的!” 就在两人切切私语的时候,安童从里面对玥婴喊道:“让他们进来吧!” 玥婴听罢,连忙对着宋君升两人喊道;“你们两人过来吧!陛下有请!” 王郁真走到玥婴跟前,笑着说道:“玥婴姑娘!这参汤还是我给陛下端进去吧!” 玥婴听后,笑着说道:“好说!好说!来人呀取银勺来!” 随后她拿过银勺在汤里划了几下,见银勺并未见黑,于是笑着说道:“可以往里拿给陛下喝了!” 王郁真听罢,想要快些接过来参汤,玥婴见她神色匆忙,害怕出现纰漏,于是又叫人 拿来一个普通的勺子,盛了一口汤,便自己喝了下去。 玥婴见自己没事之后,才笑着对王郁真说道:“王姑娘的手艺真不错!请端进去吧!” 王郁真脸带笑容接过这碗汤,然后竟不小心的差点洒掉。 “君升还是你给陛下端进去吧!奴家不知道怎么了手腕发软!可能是见了大王心里紧张!” 宋君升接过王郁真手中的参汤,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奇怪的说道:“不烧啊!你是不是着凉了!回去多喝点姜糖水发发汗!” 宋君升说完话,便端着参汤走了进去。 安童此时穿着一身崭新的龙袍,耀武扬威的坐在龙椅上,看见宋君升进来后,连忙假装咳嗽了一声。 宋君升将参汤放到御案之上,然后恭敬的对着龙椅上的安童行起了大礼。 “起来吧!进来心情不好!孤总是梦见我那被人毒杀的母亲!” 宋君升愕然的看着安童,诧异的问道:“舅母不是难产死的吗?怎么成了毒杀?” 安童看着宋君升一头雾水的样子,心里想道:“看来君升真的不知道柴母是被毒杀的!我要怎么办才能帮柴的母亲报仇?” 宋君升望着安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忙指着那碗汤说道:“陛下!有什么事先放一放!把桌子上那碗参汤喝了!” 安童用手拿起桌上的那碗参汤,刚要喝起来,忽然她脖子上沁血的玉坠冒起了红光。 安童看罢,知道这汤不是一般的汤,连忙趁宋君升不注意,将旁边一个小的银狮子放了进去,只见银狮子一进去便变成了黑色。 安童猜想这一定不是宋君升所为,难道是王郁真想害自己? “为情杀人不是没有可能!可是王郁真并不像是能出这种诡计的人啊!” 安童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一个信服的理由,于是他干脆两眼一闭,大声对宋君升说道:“汤里有毒!” 她随后便将计就计的假装昏死了过去。 宋君升一边冲着外边大喊,一边走到了龙椅的旁边。 玥婴听见里面宋君升的呼喊声,连忙带着几个随从推开门走了进去。 王郁真面对眼前的情况,似乎并不惊奇,好像一切都在按着她的所想在发展。 玥婴走进去之后,看见安童昏倒在龙椅上,又看见宋君升站在安童的旁边,连忙呵斥他道:“大胆宋君升!你对陛下做了什么?来人呀!护驾!” 玥婴的话音刚落,几个全副武装的边军士兵便走了进来。 玥婴随后来到安童的身边,将她扶起来,呼喊道:“陛下!你怎么了!我是玥婴啊!” 安童顺手在底下将发黑的银狮子塞给玥婴,然后便一言不吭。 玥婴有意识的低下头看了一眼银狮子,然后惊恐万 分的对自己属下说道:“在验汤!快!在验汤!” “把御医找来!快去!” 玥婴的随从们随后便紧张的忙碌了起来。 安童这个时候小声对玥婴说道:“放宋君升走!屏退所有人!” 玥婴听罢,照着安童说的话,对着宋君升说道:“陛下让你走!宋丞相你先回前衙吧!有事我会找人叫你!” 宋君升看着安童这个样子不忍离去,竟然发呆着站在那里。 安童略睁眼睛看见他没走,连忙用手狠狠的掐了一把玥婴。 玥婴随后对着宋君升说道:“宋丞相!陛下让你走呢!你难道要抗旨不成!” 宋君升只好离开这里,想到汤是王郁真所做,连忙一出门便找起了王郁真。 可是他找遍了后衙的所有地方,也不见王郁真的身影,连忙又跑到了王郁真的哥哥王振生处问询。 正在他刚出王振生的屋门时,忽然几个黑衣人将他用麻袋套住,丢到了马车里面。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三十五 毒杀主谋 宋君升正要使劲挣脱,一声:“升哥儿!绑你是为你好!等你芸妹出事的消息确定了!在放你出去!” “你是谁?是母亲吗?母亲!你这样做是何意啊?快放我出来!我都喘不上气了!” 随后套在宋君升身上的麻袋被揭了下来。 宋君升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的身边坐着两个壮汉,他们的旁边便是自己的母亲和苦苦找寻不到王郁真。 宋君升怒不可遏的看着王郁真,没有好气的问道:“你说!那汤里你放了什么?快说!” 宋国公夫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阴笑着说道:“你别问郁真!是为娘得让她放得!” 宋君升听见自己母亲说的话,忽然一下子瘫坐在了马车里。 “母亲!你这是为何?芸妹可是你的亲侄女啊!” 宋国公夫人闭上眼,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不怨我!是我这个侄女太贪婪!竟然想霸占王位!” “我和你父亲谋划多年!为的就是能够复兴虞宋!如今边军已经把新宋打的元气尽失!” “我和你父亲本以为她会奉你为王!没想到她竟然越俎代庖,自己称了安王,建立了安国!这是我和你父亲不能容忍的!” “所以我和你父亲商量后,决定送她上路!然后让你三叔拱立你为王!则大业就成了!” 宋君升听完这些话,苦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说道:“母亲!您可真狠啊!自己的侄女都能杀!那么当年舅母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王郁真见宋君升表情痛苦想要上前安慰他,却不料宋君升将她推开,恶狠狠的说道:“王郁真!我今天算是彻底看清你了!茵芸可曾经救过你!你怎么下的去手?” 王郁真听罢,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一句话也不说。 “你不要怪郁真!是我让她去做的!” “郁真这个孩子!听父母话!不像你一点大事观都没有!难成大气!” “既然已经投了毒!咱们就安心的等待着消息吧!用不了一会儿,安王驾崩的消息便会传遍安国的大街小巷!到时你就是王了!记住不要说漏嘴!” 宋君升头脑开裂一般的看着宋国公夫人,然后问道:“万一芸妹被御医救过来呢!你们打算如何处理此事!让她王郁真去顶罪吗?” 宋国公夫人撇了一眼宋君升,冷笑着说道:“你父亲制的毒药天下无二!哪里有什么解药!你的舅母和她的女儿是一种药!” “我父亲制的毒药?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这门绝技?” “我也不知道!你父亲可能是为了谋生吧!” 宋君升此时真是难以相信听见的这些竟是真的! 此时距安童叫人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宋国公夫人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窥视,却始终不见府衙 里面有任何消息传出。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呀!” “郁真你确定将药放进了汤中?” 王郁真听后,点了点头。 宋国公夫人越想越不对劲,于是连忙带上身边的一个壮汉,已姑母觐见侄女为由,走进了府衙的后院。 她走到临时的行宫门前,看见玥婴正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玥婴看见宋国公夫人走进来,连忙上前迎了起来。 “姑奶奶!您怎么来了!陛下说了,还让姑老爷世袭宋国公!安国也不失爵!” 宋国公夫人听后,不冷不热的说了句:“那我这当姑母的可真的要当面谢一谢我那称王的侄女!” “玥女史!前面带路吧!” 玥婴听罢,连忙挥手让手底下的婢女将行宫的大门打开。 此时安童正无好无损的端坐在龙椅之上,御案上依然放着盛参汤的碗,只是里面的参汤一滴也没剩下。 “草民见过安王陛下!” 安童假装放下奏章,从龙椅上走了下来。 “姑母?您怎么来了?玥婴快赐座!” 玥婴听见安童的话,紧接着拿着一个木凳放到了御案的旁边。 “姑母快坐!玥婴怎么这没眼睛尖!快上茶呀!” 宋国公夫人看见安童对自己如此热情,一时间竟摸不着头脑。 她谨慎的指着御案上的碗说道:“陛下!刚用完饭食?” 安童假装的转过身,看了眼御案上的碗,笑着说道:“您说那个碗啊!那不是孤用饭的碗!哪个是刚刚郁真姐姐给我送参汤的碗!” “参汤你都喝了?” “喝了!这汤味道不错!就是有点齁!下回让她少放点作料!” 宋国公夫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安童,却完全看不到她中毒的样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王郁真压根就没往里面放?” “不能啊!我交代的!她不敢甩花枪!” “可是如果真的放进了参汤之中,那此刻自己眼前不应该看见的是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吗?怎么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再不是老爷配药放错了!这药根本不起作用?” 正在宋国公夫人思考之时,安童低下头俯视着她问道:“姑母!你在想什么?怎么额头上都是汗啊!” 宋国公夫人回过神,正好看着安童用双眼盯着她,把她吓了一跳。 安童做回龙椅上,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姑母!如今我柴家坐了天下!难道你不高兴吗?怎么看你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怎么会呢!你看!”宋国公夫人说完话,便假装的笑了起来。 安童看着她极假的笑容,一时间断定她必与毒杀自己有关! “可是姑母为什么要杀自己呢!难道是 因为。。。” 正在安童思考宋国公夫人杀她的理由时,宋国公夫人却开口说道:“芸儿!你这身上的龙袍真漂亮!若不是知道你是女子!恐怕我还以为是为男皇帝呢!” 安童听完她的话,很怼道:“姑母说笑了!难道女生就不能当皇帝!这是谁立得规矩!真是混账到家的想法!” 宋国公夫人此时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笑着说道:“安王陛下!真是我辈女英之楷模!草民敬服!” 宋国公夫人说完话,便要行礼离开这里。 安童拽住她的衣袖,笑着说道:“姑母!为何走的这般匆忙?难道是怕孤问出什么来?” 宋国公夫人听罢,笑着说道:“安王陛下这能开玩笑!我有什么事不能告诉陛下!还要怕陛下问出来!难道姑母对侄女还有悖逆之心不成!” 安童笑着回答道:“姑母莫要多疑!孤只是随口一说!您可千万不要在意!” “哪能啊!陛下万乘之躯!草民岂敢造次!” “姑母!话不能这么说!那古往今来被人毒死的皇帝也不再少数啊!” “陛下您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我要毒害陛下!” “姑母千万不要误会!我跟您明说!这参汤有毒!差点要了孤的命!幸亏孤运用神功护体!这才将毒逼了出去!” “这参汤可是宋丞相端进来的!您身为她的母亲!难道不应该知情吗?” 宋国公夫人看着安童,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随后安童当着宋国公夫人的面,将禁军喊了进来。 宋国公夫人如坐针毡的看着安童,一句话也不说,担心自己说错话。 却没想到安童对着禁军说道:“传孤命令!宋丞相宋君升窝藏祸心!进献有毒参汤!有意毒害本王!命令黄川城守卫务必将他捉拿归案!” 宋国公夫人见安童一句王郁真的不是也没有说,反倒将所有的罪名全都加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姑母!对不起了!君升意欲毒杀孤!孤实在没有办法!还望姑母见谅!” 宋国公夫人看着安童的表情,心中十分的痛苦。 安童随后对玥婴说道:“送姑奶奶回暂住地!派人好生伺候着!” 宋国公夫人走出行宫门口,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竟然将自己亲生的儿子给圈了进去。 现在所有的罪名全都落在了宋君升的身上,依此法判定的话,宋君升活着都是奇迹。 她无精打采,七魂游离的走到衙外的马车上,命人将宋君升松绑后,抱着宋君升哭了起来。 “儿啊!是娘害了你!你快跟郁真跑吧!不要被安王抓到!” 宋君升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呆傻的问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跟我说一说吗?” 宋国公夫人随后将刚刚的一切说给了宋君升和王郁真听。 王郁真听罢,便要下车去府衙里自首,但是却被宋君升一把拉住了。 “你别去!这件事情还是我去吧!你陪着母亲!我去自首!” 宋国公夫人听到这里,忽然又哭又闹起来,说什么也不让宋君升下这辆马车。 王郁真见状,连忙拽住宋君升说道:“君升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做的!我去!你照顾好母亲!” 王郁真说完话,便匆忙的跳下马车,往临时行宫而去。 玥婴见王郁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连忙便喊来禁军,想要抓住她。 不想王郁真看见她的第一句话便是:“毒是我下的!跟君升一点关系也没有!请安望陛下收回抓宋君升的命令吧!” 安童在里面将王郁真的话听得真真的,但是她仍然不相信想毒杀自己的主谋是王郁真。 “押她进来吧!孤有话要问!” 玥婴听罢,连忙给禁军使了眼色,将王郁真押进了行宫之中。 安童坐在龙椅上望着王郁真一心求死的样子,嘴上冷笑了起来。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三十六 心酥言事 王郁真看着安童的笑容,越发感到不安起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这种渗人的样子看着我!” 安童听完她的话,挥手示意玥婴带领侍从都退了下去。 “现在没人了!孤就问你一句话!到底何人指使你杀的我?” 王郁真奇怪的看着安童,疑惑的问道:“难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自己起意杀你?” “真儿姐姐!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不会嫁给宋君升!如今我已经身为安国的国君!就更不会去勾引宋君升!” 王郁真听罢,挑着眉毛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真的不对君升用心?” 安童听完她的话,走到他身边将她扶起来说道:“真的!我的一声注定是孤单的!所以你千万要相信我的话!” 王郁真看着安童满是真诚的眼睛,真是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 “安王!今天这事情是我不对!我认罪!请你能够看在以往的面子上,从轻处罚我!” “真儿姐!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你却回我的全是隐瞒与欺骗!” “做人可不能这样!虽然咱们女人做不得圣人!但是最起码的真诚还是应该有的!” 王郁真听罢,反复的想了想安童说的话,然后便有些悔不当初,唉声叹气起来。 安童乘势紧接着问道:“快说是谁让你在汤中下毒!企图毒杀我的!” 王郁真听后,真想将实情说出,可是她反复的想了想自己的处境,又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安童绞尽脑汁也没能从王郁真的嘴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你走吧!真儿姐姐!出了这个门!但愿我们能相忘于世间!” 王郁真惊惶的看着安童冷峻的面容,上前问道:“你当真放我走?你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 “什么话?孤刚才说了很多话,你指的哪一句?” “就是永远不会嫁给君升的那一句!” “算数!孤永远不会嫁给仇人的儿子!” 王郁真听罢,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身便要走,安童并没有送她,而是转身回到了龙椅上。 王郁真思来想去,竟折返了回来,她一句话也不说,径直走到安童的御案旁,拿起毛笔写了一个柴字。 她写完之后,便心情稍解的走出了行宫的大门。 安童看着她所写的柴字,并不惊讶,这正与她的猜想不谋而和。 随后她叫来玥婴,嘀咕了几声之后,玥婴便照安童所说,提着礼盒便往前衙而去。 此时宋国公夫人正在前衙的一间房子里休息,忽然一个大汉走进来说道:“启禀夫人!少夫人什么也没说!安王无奈将她放回来了!” 大汉的话刚刚说完,王郁真便走了进来。 宋国公夫人见状,连忙上前迎接她说道:“ 郁真受苦了!今天的计谋的确设想有些问题!差点将你陪了进去!这都是我这当婆婆的过错!” 王郁真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恭顺的回道:“母亲大人言重了!郁真身为宋家未过门的媳妇!为宋家做些事情!乃是分外之事!” “好!你的想法和我年轻时嫁到宋家的时候一样,女人一旦成了家,那就要心系夫家之事!这一点你做的让我十分的满意!” 王郁真听完自己未来婆婆的肯定,一时间心花怒放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玥婴提着竹篮走了进来。 宋国公夫人见状,脸上立马没了笑容,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装出一副笑脸融融的样子。 “玥大人!您提着竹篮上我这里做什么?” “姑奶奶!我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给您送一样东西过来。” 玥婴说着话,打开她提着的竹篮,从里面拿出一盘心字型的酥饼。 宋国公夫人上前仔细的观看了一番,也不解安童的用意。 她连忙指着这心形酥饼,对着玥婴问道:“玥大人!这是何意?” 玥婴笑了笑,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这是黄川的富商进贡给安王陛下的心酥!” “这心酥皮薄馅大,外表酥脆!里面的馅更是用百果做成,味道香甜,口感极佳!是点心中的翘楚!” “安王陛下吃了一口嫌它里面包裹的内容太多,所以特赐您一块,还让我问问您,这酥怎么切才好吃!” 宋国公夫人听完玥婴说的话,又看了一眼已经放在桌子上的心形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玥婴见她没有回音,连忙上前催促道:“姑奶奶!陛下还等着您回话呢!这酥到底怎么切才好吃呀!” 宋国公夫人闭上眼睛深思了一下,满头大汗的说道:“这酥不能切!一心才可长久!若是分心了,这酥恐怕就要坏了!” “还请玥大人转达我的意思,告知安王陛下,这心酥我可不敢分着吃!还是请陛下吃吧!” 玥婴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便将心酥放进竹篮中,往宫中复命去了。 宋国公夫人见玥婴走出门去,渐渐走远,她才松了一口气的说道:“看来我小瞧这个侄女了!” 王郁真一脸茫然的看着宋国公夫人,想来想去,也不知宋国公夫人所说何事。 宋国公夫人瘫坐在椅子上,顺手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王郁真上前请教的问道:“母亲!到底您是怎么了?安王所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宋国公夫人望着王郁真,嘴里说道:“可怕呀!我只要稍微一说错!那便会引来杀身灭族之难!” “这么严重吗?我看见的只是玥婴姑娘送来一旁酥给我们吃啊!” “我问你那酥是什么形状的?” “嗯。。。好像是心!” “那就是心!如果刚才母亲留下那盘酥,并用刀切开的话,那就表示这分心啊!和她分心!和安国分心!她这是在为杀我寻找借口呀!” 王郁真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讲述,认为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但是又不敢顶撞自己的未来婆婆,于是只好沉默不言起来。 宋国公夫人眼睛不停的眨动着看着门外,心中却是万分的焦急起来。 “这个丫头看来真是不一般!用带馅的酥饼说我城府深,用一整个心代表天下一统,如果我刚刚切开那个心形酥,后果不敢想象啊!” “她从哪里得知下毒的事是我指使的,王郁真并没有说出我呀!难道我的周边有给她通风报信的人?” 宋国公夫人想到此处,脖颈处不禁阵凉风袭过。 她随后安排随从去黄川有名号的点心铺里,称了几斤没有馅的心形酥饼,叫人给安童送了过去。 安童看着宋国公夫人送来的心形酥饼,连忙掰成了两半,竟发现里面一点果馅也没有。 安童放下宋国公夫人送来心形酥饼,然后对着来人问道:“孤的姑母可曾让你给孤带些什么话过来!” 那送酥饼的来人说道:“夫人让奴婢跟陛下说,心是那个心,但是里面不一定有馅!” 安童听完来人的话,笑着让玥婴给了她几个赏钱,将她打发了回去。 安童看着这没有馅的酥饼,忽然笑了起来。 玥婴上前问道:“陛下为何笑?” 安童指着没有馅的酥饼说道:“姑母为人狡猾!她能派人给孤送这无馅的心酥过来!证明她害怕被孤看穿!所有才要百般掩饰!” “那陛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就放过她了吗?” “放过她?这是不可能的了!孤本不想与他们有斗争,可是他们却偏偏不让!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孤不念亲情了!” “玥婴传令下去!命令明天所有人齐聚府衙,孤要立太子!” “太子?难道您说的是明训公子?” “对!只有立了太子!国家根基才会稳定!才能彻底断了姑母想谋害我之心!” 玥婴听罢,按照安童的吩咐,连忙召集她的属下,让他们将命令一一传达。 到了第二天的上午,黄川府衙里聚集了所有安国的官员。 他们望着府衙大堂上放置的那把龙椅,都在互相猜测安童找他们来的目的。 宋君升站在百官的最前面,也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忽然礼乐声响了起来,安童手领着柴明训从后衙的临时行宫中走了过来。 安国的官员们见状,连忙行起了大礼。 安童随后领着柴明训坐到了龙椅之上,然后她对着安国的百官们说道:“孤今天找你们来!乃 是要确立一件安国的大事!这件事情也是安国的百年根基!” 百官们听完安童的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全都相互的看了起来。 “诸位爱卿不要猜测!孤今天要册立安国的储君!也就是太子!这关系道安国的未来!” 百官们听后,连忙表示同意。 宋君升有些呆滞的看着安童,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安童笑着对百官们说道:“孤没有大婚!所以并未有自己的子嗣!但是孤却有一个义子!孤百年之后,孤的王位将由他继承!” 安童说着话,将柴明训领到百官跟前,让百官对他进行参拜。 宋君升看着柴明训,一时间心里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流露出来。 但是宋君升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安童看着他,眼中满是愤恨,她继而对他说道:“宋丞相!孤立的储君你满意吗?” 宋君升听罢,惊慌失措的说道:“臣满意不满意又如何?陛下满意臣便满意!” “既然如此!孤就放心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做太子的老师!教他如何成为一名储君!”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三十七 较量开始 宋君升看着可能是自己儿子的柴明训,脸上露出了微笑。 “臣能为太子效力!不胜荣幸之至!” 安童俯视着看了看宋君升,然后一句不吭的坐回了龙椅之上。 “诸位(爱ài)卿!孤承袭王位!想要快速平定新宋!所以孤夙夜难寐!思来想去!认为女子的智慧不及你们男人!想出两句话还请大家议一议!” “玥尚宫!把孤写的字展开给他们看!” 玥婴听罢,立马将裱好的字,展开给诸大臣观赏。 宋君升定睛看去,只见上面写着:惠恩于民,强大军事。 百官看后,无不私下里议论,有说安童英明无人能及,也有小声嘲笑安童书法较差的。 安童站在高台上,看着百官的动向,这才体会到一个君王的快乐。 “好!陛下好政策!” 随着这一声叫好声,所有百官都安静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丞相宋君升。 安童看着宋君升,笑着说道:“丞相为何说好?” “陛下!治国首谈惠民!然后强军事!这便是明君的气度!” 文武百官听后,全都喝着附和了起来。 安童听罢,挥了挥手,玥婴便高喊道:“退朝!” 宋君升目送着安童领着柴明训,走进后衙内的临时行宫,一时间对安童的以系列做法很是疑虑。 宋君升回到前衙旁院中,宋国公夫人将所发生的的事(情qing)一一告诉了他。 宋君升这时候才恍然而悟道:“母亲!芸妹变了!她真的越来越像一个王了!” 宋国公夫人听完他的话,嘲笑他说道:“以前很多人不也说你有王者之像?现在呢!竟然给一个弃妇做臣子!” 宋君升听罢,大声笑着说道:“这有如何?(身shēn)为王行王的事!(身shēn)为臣行臣的事!” 虽然宋君升心中看着安童(身shēn)穿龙袍,驾驭百官的样子,显出一副漠不关心。 但是这不就是他宋君升一直渴望的人生吗? 宋君升的脑中,突然浮现出安童说要帮自己复国的铮铮誓言,忽然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拿起桌上的酒,想要借酒消愁!但是愁怨却更加纠缠着他。 在宋君升的思想中,诚信占了很大的一面,虽然他内心喜欢安童,但是他还是无法容忍安童的食言。 当初的心动与(爱ài)(情qing),似乎在经历过风风雨雨之后,开始慢慢的裂变了起来。 宋君升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但是如今他却跪在了自己喜欢人的面前,并做起了她的臣子,这仿佛是一种耻辱,无时无刻不再羞辱他,告诉他你是个男人!你才是王者! 宋君升醉眼迷离的望着窗外,感觉心中并安童的(爱ài),已经消散了许多。 宋国公夫人看着宋君升的样子,叹着气让人将他抬到了王郁真的房中。 她看见儿子如此伤心,猜想一定是在那朝堂之上,受了安童的侮辱,于是她立马带领几个婢女,往后衙的临时行宫中,去找安童兴师问罪。 安童此时正在行宫中,琢磨王郁真毒杀自己一事,她每每想起王郁真对自己的提示,便恨不得将心中所想之人,千万万剐! 但是自己却并不能这样做,因为她只是一个扮演柴茵芸的时光旅行者。 安童拿起一杯自己新制加了(奶nǎi)的茶,正要慢慢品尝。 忽然玥婴火急火燎的走进来报告道:“陛下!姑(奶nǎi)(奶nǎi)来了!看她脸色!很是不好!” 安童喝了一口自己亲制的(奶nǎi)茶,慢慢的说道:“让她进来吧!她不找我!我早晚也要找她的!” 玥婴随后领着宋国公夫人走了进来。 安童此时手中拿着一本书,假装没看见人进来,仍然用书挡着脸。 宋国公夫人见状,笑了笑,然后给安童行起礼来。 “臣宋国公夫人柴芳彤!拜见安王!安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童听见宋国公夫人的声音,将手中的书本放到一旁,然后站起(身shēn),假惺惺的说道:“哎呀!是姑母啊!姑母!您这是做什么?” 安童指示玥婴将宋国公夫人扶了起来,然后她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姑母有何要事!想要见孤啊!” “安王陛下!您贵为君王!给您行个礼算什么?” 安童听到她说这句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那行!那请问姑母前来做什么事(情qing)?” “臣来只是想告诉陛下,千万不要当了大王!就不把自己的亲戚们放在眼里!” 安童听见这些话,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然后又慢慢的撒气着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对你不够好?” “宋国公夫人!既然你说我对你不好!我倒要问问是谁派人想要毒死孤!难道这是念亲(情qing)?” 宋国公夫人听罢,想道:“奇怪!王郁真没有供出我!她怎么会说这些话!难不成是在诈我?” “女王陛下!您说这话千万要有证据!臣可是你的姑母!难道臣会害你?” “姑母!孤有说过是你派人毒杀我?” “你为何看起来心神不宁!” “我以为你在跟我说!所以臣才说的后面一些话!” 安童听完她的话,站起(身shēn)走到她跟前,然后俯下(身shēn)子小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查出来这个人!” 安童说罢,直起(身shēn)板对着玥婴说道:“送姑(奶nǎi)(奶nǎi)回府!孤还有事!就不亲送了!” 玥婴扶起宋国公夫人正要迈出行宫的门坎,不料却被安童叫住,她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姑母!回去你帮我转告表哥!告诉他让他彻底忘掉我!我已经不是那个(身shēn)是蒲柳的女子,我是王!安 国的君主!” 宋国公夫人被安童这几句喊声吓了一跳,她转过(身shēn)看了眼安童说道:“请安王陛下放心!臣一定转达到!” 安童望着空无一人的行宫,一下子瘫坐在龙椅之上。 就在这个时候玥婴捧着急报走了进来,对着安童说道:“陛下!千里急报!云溪大捷!” 安童听到大捷两个字,连忙打开急报看了起来,当看到周少成写的攻克云溪的字迹后,高兴的和玥婴抱了起来。 她冷静了之后,立马下令传召百官来到了行宫里面。 “诸位(爱ài)卿!周少成不负孤的重托!已经占领云溪了!目前正在云溪修整!准备向圣武关(挺ting)近!” 百官听完安童的话,全都伏地山呼万岁。 安童这个时候才发现,(身shēn)为百官之首的宋君升却没有到场。 “玥尚宫!你亲自去找宋丞相找来!” 玥婴听罢,不敢怠慢,带着几个婢女便朝着前衙旁的院子里而来。 宋国公夫人此时刚刚回到院子里不久,看见玥婴前来,连忙上前心存疑虑的问道:“玥尚宫大人!您这是来做什么?” “姑(奶nǎi)(奶nǎi)别误会!陛下召见丞相!命我亲自来请!” 宋国公夫人听罢,连忙带着玥婴来到了王郁真的房前,此时房中传出男女欢(爱ài)的声音。 玥婴听罢,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还请姑(奶nǎi)(奶nǎi)让丞相先停了房中事!陛下等着召见呢!” 宋国公夫人立马推门走了进来,宋君升此时惊慌的抱着王郁真,看着自己的母亲问道:“何事?引得母亲至此?” “宫中来传!丞相更衣吧!” 王郁真听罢,连忙穿好(身shēn)上的衣服,然后将宋君升的官袍取来,为他穿在了(身shēn)上。 宋君升双手相握的走出来,一副官象。 玥婴看见他后,上前说道:“宋丞相!你刚才好生快活!难怪人说衣冠禽兽就是官!” 宋君升听完玥婴的嘲讽,连忙对她解释道:“玥尚宫!刚才之事!还望你不要在陛下跟前提起!我也是喝多了!酒后乱(性xing)罢了!” 玥婴听罢,用眼睛瞟了他一下,然后便一句话也说,带着宋君升便朝着行宫而去。 宋君升来到行宫时,里面正讨论的如火如荼。 他大概听了听意思,原来安童正在让他们讨论攻打圣武关的事宜。 安童看着宋君升走进来,却并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意思。 宋君升来到御前,正想给安童行礼,却不想安童挥动双手免了他的跪拜。 安童喝了一口自制的(奶nǎi)茶,然后对着百官说道:“大家静一静,宋丞相来了!听听他的意见!” 宋君升红光满面的看着安童,说道:“圣武关是洛安的门户!陛下让百官讨论!莫不是云溪已经攻下?” 安童笑 着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孤还没告诉你,丞相既然就猜出来了!” “陛下!若是这样!我军进攻圣武关前,务必将后备完善!否则必败之千里!” “圣武关三面围山,城高难攻!新宋已经丢失云溪!想必他们势必增兵圣武关!在这里与我军决战!” “补给一定要到位!我恳请亲自管理调运补给!” 安童听罢,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继续讲!” “圣武关由赵松崧守关,他手下有一支来去无踪的军队!号为绝影军!” “他们大多(身shēn)穿褐色紧(身shēn)衣,头戴钢盔,擅使西域胡人的弯刀,且且刀刀致命!” “我安国能与绝影军一争高下的队伍,莫过于陛下的近军火云骑!” “两只队伍与已经被消灭的护王军号称西川三只虎!” “好!孤派火云骑支援圣武关之战!” 宋君升听后,紧接着又说道:“新宋已经没有多少兵马!陛下为何不派人招降新宋诸将!这样免得兵戈不息!百姓受苦!” 安童听了宋君升的话,点头表示认同,忽然之只弓箭(射shè)来,正好(射shè)在了安童的手臂上。 一时间百官纷纷躁动起来,武将抽出武器,开始寻找刺客。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三十八 神秘的珠子 安童用手捂住手臂,在(禁jin)军的保护下由玥婴搀扶,回到了后衙的临时行宫中。 玥婴差人找来御医,将箭矢拔出后,安童的手臂却变成了黑色。 “这箭矢有毒!把头给我!我要好好的验验!好给大王解毒!” 安童嘴唇发白,头脑发昏的看着御医,然后说道:“就在这里验吧!不要回去!” 安童说完这句话,整个人便昏迷了过去。 玥婴看着御医说道:“既然陛下让你从行宫中验!那御医请上那边验去吧!” 这个时候安童突然拽住玥婴的手,玥婴回过(身shēn)来,知道安童一定有事(情qing)交代她,于是她挥手招来一个婢女将御医领到了别的房间里。 玥婴屏退所有人之后,走到安童跟前问道:“陛下!现在这里没人了!有什么事(情qing)要交代的吗?” 安童听后,半睁着眼睛,对着玥婴说:“婴儿!你即刻带我给我的父亲写一封书信!让他带着我弟弟柴正过来救驾!” 玥婴听完她的话,正要写到书案上写信,安童却再次喊来她交代道:“记住!这书信一定要找靠得住的人送!决不能落在任何人的手中!” “陛下放心!婴儿知道!” 安童看着玥婴,又看了看自己(身shēn)上的伤,苦笑不得的说道:“这是有人要我死啊!我不杀她!她却先动手了!” 玥婴正要上前所问她指的是谁,安童便与玥婴密谋了起来。 御医验出了毒素,正要上御前禀告,不料却见安童的寝宫之中,已是白幔遮地。 他正要闯进去看个明白,却被玥婴叫来(禁jin)军抓了起来。 “委屈大人几天!您就在这行宫中的匝间里为陛下煮药!” “带下去!严加看管!如若逃跑!陛下口谕杀无赦!” 御医听罢,吓得脸色苍白,被(禁jin)军带到了行宫的匝间之中。 玥婴拿着安童的虎符叫来(禁jin)军统领,命他撤换了行宫内外的(禁jin)军。 玥婴随后又来到宋国公夫人的住处,一进门便嚎啕大哭的说道:“姑(奶nǎi)(奶nǎi)!大事不好了!安王她驾崩了!” 宋国公夫人听完她说的话,起初有些不信,但是当她看见玥婴(身shēn)穿孝衫之后,立马相信了玥婴的说法。 她假装哭泣的说道:“安王真是命运不好!刚刚坐上王位不久,怎么就遭到了刺客的暗杀呀!” 玥婴看着假假惺惺的宋国公夫人,忽然传起口谕道:“孤自知命不可救!还望宋丞相辅佐明训登基!” 宋国公夫人一听这口谕是给宋君升的,连忙不(爱ài)搭理的说道:“君升在西衙办理公务,并未回来!玥尚宫是来这里传的什么口谕?” “啊!姑(奶nǎi)(奶nǎi)误会了!下官到这里,本是来请姑(奶nǎi)(奶nǎi)去行宫料理陛下后事的!来到这里,我以为宋丞相在住处 ,所以才宣了口谕!” “既然玥尚宫来请!我也是安王的亲姑姑!索(性xing)我就跟你走一回!” 宋国公夫人跟随玥婴来到行宫里面,只见丧器丧具,样样可见,这才彻底相信了安童遇刺(身shēn)亡的这件事。 她对着元婴问道:“太子哪里去了?为何她的母亲不在了!他却不守在(身shēn)边,这样没有孝道!怎么继承安王陛下的位置!” 玥婴看着宋国公夫人渐渐跋扈起来的样子,心中谨慎的应对着她制造的麻烦。 宋国公夫人突然没有好气的说道:“我柴家的天下!理应由我来暂时管理!玥尚宫!去亲自把太子找来!” 玥婴听罢,没有与她对抗,而是按照宋国公夫人的话,出去寻找太子去了。 宋国公夫人见玥婴离开了这里,又挥手将其他的婢女赶到了门外,说是她自己想单独与自己的侄女说活话。 可是真当行宫中没人之后,她却开始在安童的御案上翻找起来。 然后她又拿来一张空白的圣旨,快速的写了起来。 安童藏在行宫中的匝间里,将屋子里的一切都看的清楚。 宋国公夫人写完圣旨之后,却发现安童的玉玺不知道放在了哪里。 正在安童看的入神的时候,忽然她的手碰到匝间墙壁上的一个灯座,然后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地洞。 安童小心翼翼的走下地洞,却发现这里面的中心位置上,摆放着一颗冒着紫烟的珠子。 安童仔细的看了进去,忽然她看到了另一个场景。 只见自己走进了古城的宋国公府里,她一进宋公府的大门,她便被府里杂乱无章的环境所惊到!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安童转过(身shēn),发现宋府的仆人们站在她的(身shēn)后,于是她对着仆人们问道:这是怎么了?我之前来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到了这番田地! 宋公府府的佣人们听后,不敢懈怠的回道:“芸小姐,你有所不知,刚才不知是谁在府里杀了人,我家国公夫人和君升公子也受了伤,现在正在府中医馆救治呢!” 安童下意识的听到宋国公夫人受了伤,便想要一探究竟。 她于是快速的跑向了大门旁边院子里的医馆。 安童刚到医馆,她就一人走向正堂,心急如焚的想要早点看见宋国公夫人是不是真的受了伤,还是这只是一个圈(套tào)罢了! 可是她找遍堂里堂外,也不见宋国公夫人的踪影。 正在这个时候,她发现在旁边的小院里传来了宋国公夫人的声音。 她听后,谨慎的走下坡道,往小院子里跑去. 一进小院,她就看见宋国公夫人在那里吩咐下人做事(情qing)。 安童正要过去打声招呼,宋国公夫人却快速的 离开了这里。 安童好奇的跟了过去,只见宋国公夫人去了小院里的后院,就消失不见了。 她好奇的走进小院里的后院,寻找起宋国公夫人来。 她穿过藤蔓缠绕的长廊,在其尽头的斜角处,发现了青砖砌成的门,她走进门去,发现这里不是别处,正是宋国公书房的所在地,此时书房里传来宋国公夫人与宋国公的争吵声. “老爷,你也太狠了,自己的儿子打成这样,你是要打死他吗?幸亏我醒的及时,要不然恐怕连自己儿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你说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彤,我早就跟升儿说过,让他远离他的大伯,他就是不听,今天还在府里闹出人命,我要不惩治他一下,今后不定闯出什么大祸来!这样他大伯也能收敛一点!” “惩治?有你这样的吗?你这是要打死我的升儿呀!宋思疆我跟你说,要是我的升哥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绝对没完.!你们宋家这是干什么呀!你忘了多年前的事了!你之前就无故害死我柴家的人,现在怎么还要害死我的儿子!” 当安童听见什么害死柴家人的话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赶紧竖起两个耳朵,想要听的更仔细一些。 除了这个,安童也非常想知道,宋君升为什么会被宋国公打。 “彤,十年前的那件事,我也很愧疚!当时出于无奈与必须,我才向弟妹下的手,于今想来,已是追悔莫及!”说完,在宋国公的脸上,难得的留下了几滴眼泪。 宋国公夫人见状,安慰的说道:“老爷!我也不是非要提起当年的那件事,只是今天我看见升哥儿被你打的惨状,为了出气,我才说的。 只要你从现在开始答应我,不再打升哥儿,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在提起此事。” 听到此处,安童五味杂陈,她万万没想到柴母,竟然真的是被宋国公所害,而让她更难以接受的是,柴茵芸的姑母居然也知道这件事。一时间自己的(身shēn)体,仿佛冻于冰山之中,为自己(身shēn)上的柴茵芸感到悲伤。 仇恨的泪水,不知从何时已在心里酝酿,而流向了她僵硬的脸庞。 安童强忍泪水,慢慢移向石门,想要逃离这个让她伤心(欲yu)绝的地方。 正当她一点点的挪进石门,离开这里的时候,却不小心踢倒了石门旁盆栽。 此时的她已顾不了那多,就惊慌失措的跑向了宋公府的大门。 这时宋国公夫人与宋国公,听见外面的动静,怕两人所谈的内容,被传出去。赶忙跑出书房,想要捉住那个偷听的人。 此时的安童早已跑到宋公府的大门外,看 见一辆马车,便坐上马车,开始朝着柴府的方向跑。 宋国公夫人和宋国公一路追寻,也不见偷听者的下落,于是两人急匆匆的跑向了大门,问起看门的仆人来。 当他们得知安童来过并匆忙离开后,宋国公夫人突然头脑发蒙,瘫倒在地,而宋国公也“唉!唉!”的叹起气来。 仆人在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qing),赶忙搀扶起宋国公夫人,对着他们说:“老爷!夫人!回府内休息去吧!” 宋国公见状,看了看刚清醒的宋国公夫人,低声的说道:彤,事已至此,该来的就让它来吧!说完,他撇开佣人,自己独自扶着宋国公夫人往府内走去。 安童思来想去,发现自己根本处于一个臆想的空间之中。 她随后叫车夫调整了方向,将马车往古城外跑去,她想看一看这虚拟的空间究竟有多大! 马车刚开出城,安童便想起了之前去过多次的浮梦潭和天君苑,于是吩咐车夫往浮梦谭去。 可是走了很久,也不见那个浮梦谭的影子,安童忽然感觉(情qing)况不对。 马车夫这时候回过脸来,安童发现他不是别人正是宋国公。 安童看着他渗人的笑容,让他赶紧停车,他却快马加鞭的往前面的土坡而去。 安童连忙与他互抢缰绳,想要将马车停住,可是不知道马车轮子是坏了还是怎么,车子始终无法停下来,直到掉下土坡,整个马车都翻了过去。 (本章完) 梦闻二百三十九 柴匡业遇刺 安童看到马车摔下土坡,猛地回过神来,却发现刚刚自己经历的一切,不过是眼前这个冒着紫烟的珠子造成的幻觉。 “这个珠子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出现在黄川府衙里?” 安童向往的拿起这颗冒着紫烟的珠子,就在她拿在手中的那一刻,紫烟突然消失不见了。 安童忽然发现放置珠子的石台上,刻着几行文字。 “黄川府同知柴匡业敬奉天珠于此!” “难道这与柴父有关?” 正在安童迷茫不解之时,珠子却突然自己亮了起来,把这间暗室照的明亮。 只见暗室的墙上绘画着壁画,其中一位武功了得的女子进入了她的视线。 微挽青髻,肤皓唇红,活生生一个美女小姐姐出现在壁画上。 只见上面特别标示着上古秘境几个大字,安童看到后,更加兴奋的观摩了整个房间的壁画。 她看完之后,疑问重重的吟起壁画末端的一句诗:“无奈佳人脱骨尽,了却红尘守宝境。” “莫非柴母还活着?她现在守着上古秘境?” 就在她疑惑不解之时,自己脖子上沁血的玉坠突然冒起了紫光,这光芒与珠子的光芒一样,难分伯仲。 安童小心翼翼的将珠子放到玉坠上,珠子瞬间和玉坠融为了一体。 她长出一口气,忽然暗室门外传来了玥婴的声音,安童小心翼翼的走出暗室的门,看着玥婴问道:“婴儿!有什么事(情qing)吗?” “陛下!姑(奶nǎi)(奶nǎi)在仿写遗诏,并问我玉玺所在!” “你先回去,不要让她发现异常,玉玺就说你也不知道我把它放在哪里了!” 玥婴听罢,转(身shēn)便要离开这里,安童忽然喊住她问道:“我父亲到哪里了?” 玥婴听后,上前禀告道:“陛下!探子来报!太王刚刚出了古城,正快速的往黄川城而来!” 安童听到(情qing)报,看了看自己脖子上变大的玉坠,一时间有些着急起来。 “再去催!让长寻的兵马接应太王,务必加速将太王早些送至黄川。” 此时宋国公夫人也得到了自己弟弟柴匡业离开古城,正快速往黄川来的消息。 她悄悄的离开行宫,来到一个没人的院子中,将一只信鸽飞了出去。 玥婴不巧看见这一幕,连忙躲了起来,一直到宋国公夫人离去。 玥婴感觉事(情qing)很不一般,于是再次来到密道中,将信鸽的事(情qing)告知了安童。 安童一听,联想自己遇刺,立马惊呼道:“不好!太王有危险!速速派人去护驾!” 玥婴听后,紧忙的回到行宫中,差起手下人派(禁jin)军去给柴匡业护驾。 此时的柴匡业正兴高采烈的带着柴正行走在去黄川城的路上。 他的(身shēn)边有一名贴心的护卫田虎。 田 虎本是黄川城人,后来因为赃官诬告,他差点掉了脑袋,幸亏当时(身shēn)为黄川府同知的柴匡业救了他,从此他便留在了柴匡业的(身shēn)边。 他擅使一柄大斧子,上面却刻着牡丹花。 柴匡业对他十分信任,柴府很多大事秘事都是交他处理的。 “田虎!如今芸丫头当了王!我便是太王!你呀我怎么的也得让芸丫头封你个将军做做!” 田虎听见柴匡业这般抬举自己,立马憨声憨笑的回答道:“老爷待俺那真是没的说!俺就是豁出这条命来!俺也愿意!” 柴匡业看着如此忠心的护卫,心中十分的满意。 转眼间他们便来到一片绿竹林里,柴正懒散的将头伸出窗外,往上看去,却发现竹子上面全都盘绕着黑衣刺客。 “有刺客!父亲小心上面!” 柴匡业听见柴正的喊声后,有意识的向上看去,这一看吓得他魂飞魄散,并惊呼田虎道:“田虎!竹子上有刺客!” 等田虎反应过来时,竹子上的刺客全都飞了下来,他们将柴匡业的人马团团围住。 田虎见状,大叫一声,拎着斧子便率领一队古城的衙役,拼了命的冲向了刺客。 只见他用力挥动斧子,斧子所到之处,无论人和物全都被拦腰折断。 田虎又随手将竹子一排排的砍断,以此断绝刺客重新攀爬到竹子上,对自己发动暗袭。 刺客一窝蜂的冲上来,田虎便带领衙役狠狠的打下去。 双方争夺惨烈,但是衙役的人物过去稀少,田虎不得不一边打,一边护着柴匡业继续往前面赶路。 柴匡业看着想要刺杀自己的刺客,心中突然犯起嘀咕来。 “是谁要杀我?难道是新宋朝廷?还是。。。” 柴匡业顺势走到被田虎杀死的刺客(身shēn)旁,从他们的(身shēn)上找起东西来。 忽然一块刻有宋公府字样的牌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柴匡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反反复复的看了多遍,的确没有认错,这腰牌便是宋公府的牌子。 “难道自己的阿姐和姐夫要杀自己?” 柴匡业带着疑问对着田虎喊道:“留一个活得!我要问出幕后的指使!” 田虎听见柴匡业说的话,哪里敢不听,于是他冒着危险冲入敌阵,将一个毫发无损的刺客,逮到了柴匡业的面前。 刺客看见田虎一副不要命的架势,连忙惊慌的向后撤去。 柴匡业见状,对着田虎抓过来的刺客问道:“快说!是谁派你们来刺杀我的!” 那刺客诡异的笑了几声之后,便咬舌自尽了! 柴匡业看罢,心乱如麻的看着退下去的刺客,对着田虎说道:“把他们通通杀死!一个不留!” 他说罢,便离开前车坐到了柴正的马车上。 田虎听到他的命令后,便率领剩下的衙役,不怕死的冲向刺客的(身shēn)旁,然后对他们展开了屠杀。 就在田虎割人脑袋如切菜一般的时候,忽然刺客当中,一个手持弯刀的刺客,一脚便将他踹倒在地。 田虎捂着(胸xiong)口,嘴角渗着血迹,向这名刺客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那手拿弯刀的刺客看着田虎,大笑道:“你这憨憨!竟敢杀我的人!看我不用我的刀砍下你的脑袋!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 那刺客说罢,举起弯刀便砍,根本不停歇。 田虎见状,慢慢的从地上爬起,然后拿起斧子冲了过去。 那刺客一刀扫腿,被田虎用斧头格挡住。 随后田虎使出浑(身shēn)力气,将那刺客推出数米之远。 那刺客见自己用弯刀很难胜田虎,于是心生邪念,竟趁田虎不被,从袖管之中,发(射shè)出一枚飞刀。 田虎躲闪不及,被飞刀打中,疼的他躺在地上直打滚。 那刺客趁机靠近田虎,想借着这个机会将田虎的脑袋割下来。 可是田虎早有准备,当他看见那刺客一点点的靠近自己之后,便手疾眼快,还没等那刺客动手,田虎的斧子便把他的一只手砍了下来。 那刺客疼的在地上一直转圈圈,田虎顺势一斧子下去,那刺客的头颅如同皮球一般,滚到地上。 其他的刺客的见状,虽然脸上面露惊恐,但是他们却仍然没有退却之意。 田虎看罢,继续挥动他的斧子,朝着刺客们人群中,挥了过去。 刺客们见状,纷纷拿着手中的刀剑,与田虎一群人血拼了起来。 此时(日ri)近夕阳,血色染红的竹子,在夕阳晚照下格外的血色。 血光穿过本该宁静的竹林,(射shè)到马车里,柴匡业对着柴正说道:“正儿看见了吗?你姐姐面临的就是这种险境!” “血色残阳!刀光剑影!这绝不是你姐姐应该面对的啊!” “如今让你姐姐面对这些!我死后如何面对你们的娘亲呀!” “哎!权利让人痴狂!这话!今天我是知道了!” 柴正望着自己的父亲,疑惑的问道:“难道爹你知道是谁要刺杀我们?” 柴匡业听罢,目光中掺杂着(情qing)仇,慢慢的说了句:“爹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许多年前我就知道!但是那时候就已经晚了!” “晚了?父亲你在说什么?能说的详细一些吗?” 柴匡业看着柴正,说道:“我的儿!你记住!这世间除了爹意外!你最能相信和依靠的便是你的姐姐!” “你们从小长大,相互帮助,要比爹的那些姐妹要好!” “你的祖父当年(身shēn)为两朝太师,权利炽(热rè),就连虞宋和新宋两朝的君主都要高看一眼!” “但是也 正是因为如此,你的外祖父把我和你的祖母安置在古城的宅院里!他(爱ài)怕我会被他的政敌杀害!所以他一直声称他只有三个女儿,并且将她们带在(身shēn)边,住在京城里的柴府中!” “时间久了,她们和我的感(情qing)也变得稀疏!她们沾染了京城里的习气!总喜欢将家世攀比!这一点爹非常讨厌她们!” “后来你的祖父告老还乡!她们见自己的父亲没了权利!便越发的不(爱ài)与柴家来往,只是姓氏未改罢了!” “你祖父临终时,含泪对我说,他一声的心血都用在治国上面,却忽略了对三个女儿的教育!如今她们已经长大成人,并且许配人家,那就不要再与她们有任何的联系!就当柴府从来没有过她们!” “你祖父去世之后,你的那些个姑母,都没有过来服丧!这也让我看清了她们,从此我便不再与她们有真心了!只是利益的往来!” “爹!我听古城里人们传言,说是姑母她们没有来服丧,是因为当时朝廷严(禁jin)官员家属与咱们柴府有任何的联系不是吗?” (本章完) 梦闻二百四十 柴匡业脱险 柴匡业听完柴正的话,忧思了一下,叹气着说道:“想当初,你爷爷与新宋太祖陈斯涣饮宴,期间无意间中了那小人的计量,醉酒说出还是虞宋太平这样的话!惹怒了那陈斯涣,所以他下令免除你爷爷一切职务,回乡省罪!” “你的那些姑母那时都已完婚,且个个嫁入名门,他们听闻了这件事(情qing),都怕受到牵连,所以和咱们家就没有了来往。” “那时你和你阿姐还小,爹一手看护你们,一手支撑这个家,如今柴府虽然富有,可是你三个姑母仍然看不起咱们家!多年以来,爹都是在她们中间最憋屈的夹缝中,求生存!” 柴匡业说到此处,往事的心酸历历在目,一掬泪水忽然而出。 柴正见状,十分孝敬的走到柴匡业跟前,用手擦干他父亲的眼泪说道:“父亲!别伤心了!如今阿姐争气!已经贵为大王,咱们柴家总算扬眉吐气了!” “虽是这么说!可是爹听闻你阿姐所立的柴明训,乃是她的养子,更有秘闻是宋君升的孩子!” “啊?难道阿姐与君升表哥生米煮成了熟饭?而且还有了他们的孩子?” 柴匡业听完柴正的话,笑着说道:“非也!据爹派人探查得知,这个孩子乃是你表哥与那李妃的私生子!” 柴正听罢,虚汗直冒,咽了口口水说道:“阿姐知道吗?柴家的基业岂不就只是阿姐一代而已?” 柴匡业闭上眼睛细想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自家的江山!岂能让给外姓!正儿!你这回随爹去见你阿姐!咱们一定要劝说她立你为王太弟!” 柴正听后,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柴匡业看后,责备他说道:“儿呀!这是干什么?自己的姐姐还怕成这个样子?” 柴正用手挠了挠头,笑着说道:“爹!阿姐自打从京城回来怪怪的!对我也严!哪有不怕之理!” 柴匡业看了看柴正,语出惊人的说道:“爹总感觉她不是阿姐!可又说不说出哪里不是!” “爹!你糊涂了!阿姐的长相难道还有一模一样的?她就是阿姐!只是经历的多了!受尽了磨难之后,变成了另外一种(性xing)格!” 柴匡业听话,笑着说道:“我儿言之有理!堪为我柴家的储君!” 他说完话,转过头去对着外面的马车夫问道:“田虎打的怎么样了?” 车夫连忙向马车里面回道:“启禀老爷!马护卫已经打退了刺客!” “让他上前来听话!快去!” 车夫随后跳下马车,将田虎叫到了柴匡业的马车前。 “田虎!怎么回事?是盗匪吗?还是此处占山为王的山贼?” “启禀老爷!您不是看见那个腰牌了吗?” 柴匡业听完田虎的话,大声互斥道:“胡说 !老爷看见什么腰牌了?这些刺客根本就是山贼!你难道认不得!” 田虎见柴匡业变了脸,不承认腰牌的事(情qing),立马领悟到柴匡业的用心,于是笑着给柴匡业赔礼道:“老爷!刚才是俺胡说!哪里有什么腰牌,不过是巡山的令牌!这伙人就是拦路抢劫的山匪!” 柴匡业听后,笑着落下车帘,对着田虎说道:“那咱们赶快往黄川赶路吧!” 田虎随后整点队伍,继续护着柴匡业往安童所在的黄川而去。 柴正坐在马车中,对着柴匡业好奇的问道:“爹!刚才外面那样激战!难道您不怕吗?” “怕呀!怎么不怕!只是我知道田虎的武功,十几个人很难近他(身shēn)!” “原来大头虎这么厉害呢!早知道就让他教我一些功夫了!防(身shēn)也好呀!” “你呀!你外祖父活着的时候不学!偏偏等要跟田虎学!爹真是看不懂你的心思!” 正在两父子促膝长谈之时,忽然马车队伍突然又停了下来。 柴匡业预感(情qing)况不对,连忙对着马车外的田虎喊道:“田虎什么(情qing)况!怎么又停下了?” “老爷!前面来了一群当兵的!俺过去打探一下虚实!” “你要多当心!不希望咱们见到安王的大有人在!” “您放心吧!老爷!俺会小心谨慎的!” 田虎说完话,提着斧头便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哎!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拦住俺的去路!” 为首的军官笑着说道:“我们是奉安王之命!特来接太王与安王陛下团聚的!” 田虎听完他们的话,笑了笑说道:“有凭证吗?俺要看凭证!” 为首的军官听罢,便转过(身shēn)找了起来。 田虎见他军容整齐,便有些放松警惕。 忽然为首的军官对着柴匡业的车中喊道:“请问车中尊者可是安国的太王!” 柴匡业听后,并没有多想,直接回了句:“正是我!敢问将军姓甚名谁?” 为首的将军听罢柴匡业的应(允yun)后,便拔出手中的刀,带领着他手下的士兵,朝着柴匡业坐着的马车而来。 田虎见状,惊慌失措,连忙拿起手中的斧子,与这些骑马的士兵打了起来。 他一边打一边对着柴匡业喊道:“老爷!人太多了!俺有些吃不消!你快带着公子躲一躲!” 柴匡业见田虎也陷入了困境,连忙牵着柴正便要下车逃窜。 忽然一声嘶喊声传来,另一波士兵冲杀了过来。 可是他们却并没有追杀柴匡业和柴正,而是将他们护送回了马车中,一名(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拿着一张圣旨递到了柴匡业的手中。 柴匡业看罢,一时间由愁转喜,原来是安童派遣的军队前来保护他。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 领,随后将一个包裹打开,把里面的一件崭新的龙袍捧给柴匡业说道:“太王!你更御服!” 柴匡业用手抚摸着这龙袍上的龙眼睛,眼睛突然酸了起来。 随后他在柴正的帮助下,将这件龙袍传到了自己的(身shēn)上。 柴正望着穿上龙袍的父亲,连忙给他磕起了头。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指着柴正问道:“太王!这位公子是谁?” 柴匡业听罢,笑着答道:“这是安王的亲弟弟!” “哎呀!失敬失敬!原来是王爷!这回属下来的匆忙!未曾拿来王爷的金服!还请王爷恕罪!等到了黄川!陛下一定会赏赐您的!” 柴正听罢,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连忙回道:“不急!将军一路辛苦了!” 这个时候马车外面走来一队(禁jin)军士兵对着(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说道:“副统领!人我们已经剿灭!”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听后,转(身shēn)对着柴匡业说道:“太王既然没有了干扰!咱们继续向前赶路吧!” 柴匡业这个时候突然想起田虎来,于是连忙催促田虎到车前来。 田虎听后,拖着有些疲累的(身shēn)体,来到马车前,恭敬的对着柴匡业说道:“老爷!俺没事!” 柴匡业刚要夸上他两句,田虎却突然昏倒在了地上。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走到田虎跟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鼻息,笑着说道:“太王莫要担心!他只是累的睡着了!” 柴匡业听后,笑着合不拢嘴,然后吩咐(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将田虎放到了最后面的马车中。 然后车队继续往黄川城而去。 柴匡业此时看着自己(身shēn)上穿着的龙袍,心中突然有了波澜。 想想之前自己一度苦心经营,不就是为了可以做大官吗? 如今倒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今生竟能龙袍加(身shēn)! 柴匡业想起自己干的那些背人的勾当,一度的谴责起自己来,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一个读圣贤书长大的人。 马车一路颠簸不平,正像柴匡业的心一样难以平静。 转眼天色暗了下来,柴匡业经过一天的颠簸,却实有些累了,于是他喊来(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安排在附近的城中居住。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听罢,笑着对柴匡业说道:“太王多虑了!你的行在就设在这县城的驿馆之中,本县的县令正在驿馆外,等着迎接您呢!” 柴匡业听罢,连忙挥手的说道:“这可不行!我(身shēn)为安王的父亲!安国的太王!还没有正式为安国的百姓造福!怎么可以现在就讲究起铺排了!” “速速派人去跟那县令说,就是我说的,不要搞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多想想实际的问题,为一县的百姓多谋福!就这样吧!快去送达!等他走 了!我在进驿馆休息!”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见状,连忙吩咐手下人去打点一切,然后他护着安国的太王柴匡业在县城中的一家客栈里喝起了茶,等待着结果。 可是当柴匡业坐在客栈的二楼里喝茶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看见他(身shēn)穿龙袍,有将军护卫,便知他绝非等闲之人。 给他上茶的伙计,端着茶走上楼来,手里颤颤巍巍的,将茶差一点弄洒。 柴匡业看罢,笑着对他说道:“小哥不要惊慌!我也只是路过贵店!喝口茶就走!” 这个时候二楼所有的百姓,全都围到他(身shēn)边,跪下来说道:“您是多大的官啊!怎么穿着龙袍?” 柴匡业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下车的时候忘了换上便衣,加之护卫又如此之多,这才引起了民众们的恐慌与好奇。 柴匡业用手拍了拍脑袋,笑着对百姓们说道:“实不相瞒!我是安国的太王!当今安王的父亲!” (本章完) 梦闻二百四十一 一路惊心 柴匡业说罢,用手将客栈二楼上的百姓都依次扶了起来。 这个时候一队衙役跑到了二楼之上,分列站在了一边。 柴匡业方出神,一个(身shēn)穿绿缎官袍的中年人,笑脸盈盈的走了上来。 “臣杨溪县县令王重贵参见太王陛下,愿太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柴匡业听罢,俯下(身shēn)子看了看王重贵,笑着说道:“王大人((操cāo)cāo)劳了!我途经贵县见天色已晚,想要到行在休息,但不想听说你在那里相迎,却不知道为何这般?” “如今安国初建!安王正在努力兴兵向洛安之地,钱粮自然是安国最需要的辅助,王大人为我举办迎礼,难免劳民伤财,这与安王所倡导的节俭不符!望你自省!切不可继续执迷不悟!” 王重贵听罢,吓得汗水直流,连忙上前解释道:“太王明鉴!臣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在肆意逢迎!一定施恩于民已报安国!” “王大人有这等醒悟!何愁(日ri)后不成为百姓称颂的父母官?” “太王夸赞!臣实在不敢当!还请太王现在去行在好生休息!明(日ri)好早些赶路与大王相见!” 柴匡业琢磨了一下他的话,然后带着柴正,拜别众人,在田虎和(身shēn)穿黄色披风将领的护卫下,来到了位于城门以西驿馆中的行在。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随后走进一处无人的小院,将写好的纸条系在信鸽上,放飞了出去。 柴匡业则谨慎的观察着行在内的动静,担心再次遭到暗杀。 他独自叫来田虎,将自己心中的担心告知了他。 田虎听罢,立马叫来从古城带来的人马,秘密的保护在柴匡业的房前。 柴正望着这诡谲密布的环境,一时间吓得手掌心和额头到处都是虚汗。 忽然(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闯进柴匡业的房中,恭敬的行礼了之后,将一张纸条交到了柴匡业的手中。 等他回过头时,想要离开这间屋子之时,田虎却带人围了上来。 柴匡业看罢字条,连忙对着田虎说道:“自己人!不要误会!都下去吧!”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看着田虎笑了笑,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便离开了这里。 柴匡业手中拿着字条,突然瘫坐在座椅之上。 柴正感觉(情qing)况不对,连忙上前屏退左右,然后关上房门,对着柴匡业问道:“爹!出什么事(情qing)了?” 柴匡业有些失魂落魄的看了看他,然后将纸条交到他的手上,说道:“自己看!你阿姐说你姑母要造反!” 柴正听罢,惊讶的接过了字条,看了起来。 他看罢,疑惑不解的对着柴匡业说道:“爹!这是为什么?姑母难道不是咱们柴家人?” “是吗?爹可不知道!你这几个姑母!可从来没有想过咱们柴家 !估计也不曾自认自己是柴家人吧!” 柴正听完柴匡业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投奔咱们家!让姐姐把他们下到大狱里,看他们还造反不!” 柴匡业听完柴正说的,自己又想了想,然后叫田虎将(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请到了他的屋子里。 “这位将军!我写一张纸条,你帮我尽快送给陛下!”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恭敬的回答道:“请太王放心!末将一定照办!” 柴匡业随后找来纸笔,撕下一块小纸条,写起了蝇头小楷。 他写完之后,便将这字条交给了(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 眼看着天色即将大黑,柴匡业连忙吩咐(身shēn)(床chuáng)黄色披风的将领,将这张纸条送了出去。 夜里,柴匡业辗转难眠。 他起(身shēn)披了一件一服,便来到窗边望了起来。 忽然几个黑影进去了他的视线之中。 只见他们手中拿着火把,正在到处点燃。 柴匡业看罢,连忙走到窗边穿好衣服,然后又叫醒了柴正。 柴正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见外面火光冲天,正要大声叫喊,不料被柴匡业捂住嘴说道:“儿啊!别喊!外面有刺客!” 柴正随即小心的穿好衣物,然后和柴匡业一起,悄悄的打开了后窗,见四下里无人,便跳了出去。 这个时候,田虎和(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被浓烟呛醒,他们连忙率领手下的人马,冲杀了出去。 此时来不及逃散的刺客,便瞬间成了他们的刀下鬼。 田虎看见行在正房起火,担心柴匡业和柴正的安全,连忙下令扑起了火。 就在这个时候,柴匡业和柴正相互搀扶着从房子的后面走了出来。 田虎和(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见两人无事,都松了一口气。 柴匡业随即下令县令搜查整个杨溪县,务必抓住放火的人。 县令领命而去,田虎对着柴匡业说道:“太王和王爷今夜就在偏房将就一宿吧!” 柴匡业望着县令走远,连忙对着(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大家速速灭火,然后趁着夜色离开这里。”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听罢,立马率领扑灭了大火。 杨溪县令回到县衙,对着一个神秘人说道:“主公!那柴贼未死!我一会儿派人再去杀他!就不信他还不死!” 神秘人听罢,大笑着说道:“王大人对我的忠心!我会永世不忘的!” 王重贵随即叫来另一批黑衣人,然后一人一包银子,说道:“这回不可再失误!务必将柴贼的头拿回来见我!” 一群黑衣人听后,拿着银子,齐声说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不负重托!” 这伙人随即骑上马,从府衙的后门,悄悄的往城西 驿馆而去。 他们到达驿馆后,先是用迷香迷晕了驿馆里的所有人,然后在慢慢的进去了行在之中。 行在里的火刚刚熄灭,正房已经残破不堪,所以他们来到两侧未烧毁的偏房前,用刀撬开门闯了进去。 可是里面什么人也没有,甚至连行礼武器也不见了踪影。 两边的(情qing)况一样,都没有找到柴匡业他们。 为首的黑衣人首领疑惑的看着眼前,然后又下令来到前面院落的驿馆中,他猜想他们没准谁到驿馆里。 等着一大堆的黑衣人将驿馆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之后,这才意识到柴匡业他们已经逃走。 于是他派了一人去给王重贵报信,然后他带领其他人连夜追了起来。 此时柴匡业和柴正坐着马车,已经走了许远。 忽然柴匡业心神不宁的对着包卫他的田虎说道:“走小道!不可走大道!” 田虎将柴匡业的意思告知了(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然后他们便在前面不远的一处岔路口,往山道中走去。 黑衣人首领率众追出城外之后,坚信他们一定会走大道,于是马不停蹄的朝着大道往前追。 柴匡业一行再走了数公里之后,忽然一座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来到柴匡业跟前,恭敬的说道:“太王!前面没路了!咱们返回吧!” 柴匡业听完他的话,叫来田虎问道:“田虎!你对山路熟!你找找路!” 田虎听罢,带着自己的人马,拿着手中罗盘,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忽然田虎看见旁边的草丛隐隐有风吹过,然后他下令将野草悉数割除。 一条通向山那边的道路赫然显现了出来。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疑惑重重的看着田虎,心中泛起嘀咕来。 柴匡业在得知田虎找到小路之后,便下令继续往前开去。 随后队伍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山洞之中,里面瘴气密布,十分的诡异。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随即下令自己的手下拔出了刀。 田虎看罢,笑着说道:“兄弟莫要惊慌,这是一个穿山路!没有坏人的!” 忽然一群官兵大喊道:“有棺材!”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听罢,骑马走上前去,发现这得是一具石棺。 他看罢,连忙走到田虎(身shēn)边,指着石棺问道:“这里为何有此不祥之物?” 田虎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时候柴匡业伸出脑袋说道:“将军管它做什么?咱们快些通过就好!”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听见柴匡业的话,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下令自己的手下加快速度前进。 田虎却突然被叫到马车前,柴匡业看着他问道:“走的冢?” “嗯!太王息怒!实在没 有别的路!” “能出去吗?不会是死路吧!” “这个冢是我发的!前面不远处便是墓门!” “好!快些走!我不想再这里面呆太久!” 田虎听完柴匡业的话,立马让手下人也加快了速度。 (身shēn)(床chuáng)黄色披风的将领率先来到墓门前,他瞻仰了这雕刻精美的石门之后,忽然背后生起了凉风。 田虎这个时候,带领一队人马走到石门旁,用了一些技术手段之后,这扇石门便轻易的打开了。 石门的外面是一个大上坡,马车行走十分不便。 柴匡业正在马车中,看见星光透过车帘,这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冢。 在一大堆的士兵的协助下,柴匡业的马车才走上了大坡。 (身shēn)穿黄色披风的将领回头看了看这所谓的穿山路,其实就是一个已经被人盗掘开了的陵墓。 田虎此时高兴的走在前面,对着马车里的柴匡业说道:“太王!穿过这座山,再往前走就是长寻了!” 柴匡业此时想起安童发来的字条,心中开始谋划起如何对付自己的姐姐。 (本章完) 梦闻二百四十二 好险 且说宋国公夫人在焦急的等待了数天之后,终于在自己的住处,看见了那只自己放飞的信鸽。 她忐忑不安的打开信鸽爪子上绑着的竹筒,双手不停的抖了起来。 汗水从她的额头上面滴落下来,心中一种难以言说的东西在责问着她。 宋国公夫人慢慢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着天空,默默的念诵起了佛经。 然后她又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小竹筒。 宋国公夫人在一番思想搏斗过后,终于打开了竹筒,顺手将里面卷着的一张纸条拿了出来。 她慢慢的捻开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个败字。 宋国公夫人看罢,突然火冒三丈,将手中的纸条撕的稀碎。 正在这个时候,宋君升朝着她走了过来。 宋国公夫人见状,并不惊惶,她一边用嘴将手中的碎纸吹散,一边从容的对着宋君升问道:“升哥儿!玉玺找到了没有?” 原来这几天宋国公夫人并没有闲着,她一边焦灼的等待着信鸽飞回,另一方面则在不停的寻找着安童的玉玺。 宋君升认为安童欺骗了自己,所以竟迷茫的参与到自己母亲的阵营中。 “没有!请母亲莫要怪罪儿子无能!” 宋国公夫人看着神情恍惚的宋君升,笑着回答道:“升哥儿多虑了!你最近气色不好!还是多在住处歇息吧!少管外面的事了!” 宋君升听完自己母亲的话,便点头答应了起来。 宋国公夫人见状,挥了挥手,便目送着宋君升身影离开。 “这个丫头!会把玉玺藏在哪里呢?” 宋国公夫人正在冥思苦想之中,忽然一个带着面罩的男人,拍了一下的背后,小声说道:“我查清楚了!只有找到岁寒珠,咱们才能打开上古宝藏的大门!” “确定了吗?会不会另有别的机关?” “你放心吧!这回已经是确信了!” 宋国公夫人听完这个男人的话,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并说道:“如此甚好!只要得到了宝藏!复国才有希望!” “先不说这个事!匡业父子估计已经到了长寻了!” “是吗?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在匡业没到之前,咱们还找到芸丫头的玉玺!那么一切就都晚了!” 带着面罩的男人看着宋国公夫人,疑惑的说道:“匡业是如何得知芸丫 宋国公夫人听罢带着面罩男人的话,不禁陷入沉思,然后脱口而出道:“定是玥婴那小妮子,出来乱的事!看我不给她点教训瞧瞧!让她明白什么叫长幼尊卑!” 带着面罩的男人听罢,阻拦她说道:“如今窃取安国大权已不是最重要的事!” “不是最重要的事?还有什么事比这还大?” 宋国公夫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带着面罩的男人说道。 “岁寒珠才是主要!我仔细的想了想!安国的主体全是孙无伦的旧属!虽然都曾是虞宋的臣子!但是今时不比往日!就算你篡得安国的王位!恐怕他们也不会臣服!反倒会讨伐于你!” 宋国公夫人听完他的话,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就先寻找岁寒珠!岁寒珠如今流落何处?可有线索?” 带着面罩的男人的唉声叹气了之后,嘴里说出孙湘两个字来。 “孙湘?你脑子怎么了?弟妹早就入土了!莫非岁寒珠在她的墓里?” 带着面罩的男人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笑着说道:“谁说在她墓里了?我的意思是说,最后见过岁寒珠的人是她!” 宋国公夫人听罢,小声的回复道:“如此就是说没有了下落!这一下茫茫人海,可如何寻找?” “那珠子与其他珠子不同,浑身散发紫气!好认着呢!” “散发紫气?这倒真是个稀罕玩意!明日我去安国缴获的珠宝看了一看!说不定就有这宝贝!” 带着面罩的男人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笑着说道:“彤儿!你还是要小心!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你请放一百个心!我知道如何对付那些管库的官员!” “哦!对了!上古秘境的地址你找到了吗?” 就在带着面罩的男人想要回答之时,忽然周边传来一阵坍塌的声音。 宋国公夫人和带着面罩的男人听到后,连忙神色紧张了起来,他们接连打开眼前院子中的门,寻找起坍塌的地方来。 可是两人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地方,也不见一处坍塌,心中莫名的感到奇怪了起来。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看了看彼此,然后便消失在这座小院之中。 此时在这座小院的下方地道中,安童正靠在地道的石壁上思考问题。 她思来想去,脑袋中出现刚才宋国公夫人和那个戴面罩的男人的对话,心中不禁惊喜了起来。 “原来之前在地道中发现的珠子,很可能是他们口中的岁寒珠!” 安童一阵惊喜过后,忽然觉得宋国公夫人她也在寻找上古秘境。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于自己究竟是好是坏呢? 他们寻找上古秘境难道也是因为他们也是穿越而来? 一系列的问题如雨点般扑向安童的脑子,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多想,她猛地想起宋国公夫人要教训玥婴的话,立马意识到玥婴有危险,于是她紧急的避开坍塌的地道,往行宫中的匝间而去。 此时玥婴正在匝间中为安童准备饭食,当看见安童灰头土脸的回来后,捂着嘴似笑非笑的问道:“安王陛下!你这是上哪里探宝去了!” 安童听罢,哪里有心思与玥婴逗笑,连忙挥手将她叫到身边,密语了起来。 玥婴听罢,颜色大变,诚惶诚恐的说道:“陛下!姑奶奶可是咱们柴家的人!” “柴家的人怎么了?做坏事一样要挨打!如果不给她点教训!以后说不定胆大成什么样!” 玥婴目瞪口呆的看着安童,然后按着她交代的事情,离开了匝间,回到了地面上。 此时刚巧行宫门前传来喧哗的声音,玥婴不慌不忙的按照安童的吩咐,将一队禁军调到了行宫门前。 宋国公夫人此时与行宫的宫女正在争执,忽然看见自己身边多了这么多的禁军,一下子气焰被浇灭了许多。 她慢慢的回过头,看见玥婴在禁军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宋国公夫人看见这个场景,心中的怒火又开始燃烧。 “怎么了?你们这些瞎了眼的女才!怎么能跟姑奶奶起争执!” 宫女甲听罢,吓得神色全无,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对着玥婴回答道:“尚宫大人冤枉啊!奴婢怎敢与姑奶奶争执!全是因为姑奶奶在御座周围翻东西,不巧被我等看见,这才起了争执!” 玥婴听完宫女甲的陈述,笑着对宋国公夫人问道:“姑奶奶!您在找什么东西!可否告诉婴儿!婴儿帮你找?” 宋国公夫人心有不甘,本想过来找找玉玺,不料被宫女们逮个正着,如今玥婴带兵前来,分明就是针对自己,看来自己的图谋已经败落了。 “玥尚宫客气了!我哪里在找什么东西?只是心中格外想念安王,想随手翻得安王旧物,也好日后睹物思人罢了!” 玥婴听完宋国公夫人的话,连忙痛哭流涕的说道:“安王地下有知,一定会记住您的恩情!” 宋国公夫人见状,本想教训一下玥婴,奈何自己如今身处逆境,便曲意迎合的回说道:“不管如何!安王永远是我的好侄女!” 宋国公夫人说吧,便要悄悄的离开这里。 玥婴看准时机,冲着禁军试了一个眼色,宋国公夫人便被拦住了去路。 宋国公夫人笑着回过头对着玥婴说道:“婴儿!他们这是干什么?” 玥婴不慌不忙的从袖口中拿出一道诏书,念了起来。 宋国公夫人听罢,不断挣脱的说道:“玥婴你竟敢假传圣旨!安王已经驾崩!怎么会还下诏书,将我禁足于行宫之中?” 玥婴听罢,笑着说道:“姑奶奶!您别瞎猜了!这是安王生前下的遗诏!让您留在行宫之中,妥善打理陛下的丧事!等着太王和王爷的到来!” 宋国公夫人听完玥婴的话,脑袋开始嗡嗡了起来。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安童怎么可能会在弥留中,安排身后事,如此从容稳妥。 她带着脑中的这些困惑,在禁军的押送下,被送进了后面的行宫之中。 安童站在匝间之中,看着外面上演的一幕幕,不禁笑得开了怀。 宋国公夫人走进行宫之中,看着放置在中间的棺椁,不禁想趁人不备,撬开棺材,想看一看安童究竟是死是活。 她随手取下墙上挂着的宝剑,小心翼翼的走到中间的棺材旁,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安童身在匝间之中,眼睁睁的望着宋国公夫人的企图,自己却什么方法也使出来。 宋国公夫人忽然停止了打量,举起手中的宝剑,开始顺着棺材的缝隙別了起来。 安童看到此处,担心自己假死的事情被曝光,开始心急如焚起来。 眼看着宋国公夫人开始慢慢的推动棺材,安童越发的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安童灵机一动,从匝间里面学起了猫的叫声。 宋国公夫人听见叫声后,被吓了一跳,连忙停下手中的宝剑,瘫坐在地上,汗水湿透了她的大衫。 梦闻二百四十三 监国 话说宋国公夫人冷静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机警的想到行宫之中为何会有猫的叫声? 她的眼中忽然充满了斗志,开始四下里寻找行宫之中,是否有人潜在。 宋国公夫人翻遍了行宫中的每一个地方,却丝毫没有找到任何一个隐藏起来的人。 她灰心的再次回到殿中的棺椁前,看着那金龙缠绕的图案,眼中透露出野狼的气息。 宋国公夫人突然再次举行手中的宝剑,开始撬动棺材的盖子。 安童躲在匝间之中,通过一线光的露眼看见这一幕,整个人开始再次紧张起来。 突然砰的一声响,棺材盖被撬出一小块缝隙。 宋国公夫人见状,连忙低下身子,想要看清里面是否有安童的遗体。 安童看到此处,浑身开始莫名的刺挠了起来。 就在安童以为宋国公夫人会发现自己假死的时候,一声:“住手!”随之而来。 安童定睛看去,原来是柴匡业和柴正在玥婴和禁军的护卫下闯了进来。 宋国公夫人听见这一声喝声,吓得连忙将身子收了回来,顺手也将手中的宝剑遗弃。 柴匡业看见眼前的场景,看见放着安童遗体的棺材被撬开了一角,刹那间失去了礼法,对自己的亲姐姐说道:“柴芳彤!你居然连自己死去的侄女都不放过?你还算是个人吗?” 宋国公夫人从没见过柴匡业像今天如此同自己讲话,一时间竟回不过弯来,发呆的看着柴匡业父子。 柴匡业这个时候,也恢复了理智,顿时觉得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 安童深藏匝间之中,看见柴匡业如此维护自己,也开始流下了眼泪。 虽然她知道自己只是柴茵芸的重生,但是她真的为柴茵芸能有这样的父亲而动容。 不觉之中,外面却已经是人山人海,安童定睛望了出去,竟发现昔日在自己心中一直是伸张正义的宋君升,此刻竟然带着一队兵闯进了行宫之中。 “舅舅!母亲纵有万般错!您也不该带着禁军围着她吧!更何况她什么错也没有,只是想瞻仰一下芸妹的遗容罢了!用的着如此大费周章?” 安童听罢宋君升的话语,瞬间颠覆了自己的三观。 “我去!什么情况?宋君升你脑子有病了吧?” “君升不要误会!我与你正弟进来时,刚好看见你的母亲再用宝剑撬芸儿的梓宫,一时间冲动所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真是失礼!” 宋国公夫人此时听完柴匡业的话,连忙走到他的跟前,双手握住他的手,眼中似有泪珠的说道:“都是误会!你我亲姊弟!” 安童看见宋国公夫人的表演,瞬间气得牙根痒痒。 柴匡业见状,连忙躬下身子,恭敬的回答道:“阿姊说的是!看来愚弟得罪了!” 宋国公夫人见自己的小伎俩已经得逞,正要提出一起瞻仰安童遗容的这个想法,却没想到柴匡业紧接着说道:“君升!你母亲在这里操持安王的葬礼已经有些日子了,如今我和正儿都来了,你还不快带你母亲回去休息?” 宋国公夫人听完柴匡业的话,正要反击不走,但是柴匡业接下来一个送她走的鞠躬礼,已经让她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宋君升随后扶着宋国公夫人离开了行宫,狼狈的回前院住所去了。 柴匡业目送他们离开,然后转身对着安童的梓宫说道:“芸儿!爹来了!莫怕!” 此话一出,柴正及禁军士兵无不潸然泪下。 玥婴怕自己泄露了安童的计划,也假装的哭了起来。 安童身处匝间之中,除了感动,别的真的难以言说。 柴匡业在伤心了一阵了之后,对着玥婴说道:“婴儿?安王驾崩!为何不见太子守灵?这未免有些太失礼了吧?” 玥婴听到此处,暂停了一下思绪,然后说道:“太子殿下还小,安王遗令不让太子守灵。” 柴匡业听完玥婴的答复,平静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柴正,然后说道:“真不胡闹吗?芸儿生前也是太胡闹!这个遗命下的不好!” “太子虽然年幼!但是他的舅舅可以陪着他守!岂可乱了礼法?” 玥婴听罢,不知如何回答,连忙拱手做礼称是。 柴匡业见自己的话,众人并无任何意义,接着又说道:“太子年幼,安王却逝,我看还是让他的舅舅暂时监国处理安国大小政务吧!” 安童在匝间中听得此话,不由心头一阵,一个借刀杀人的好计谋,似乎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于是连忙对着外面,学了几声鸟叫。 玥婴听到安童发给自己的讯息,连忙带领众人跪请柴正监国。 柴匡业看见此时的场景,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既然此事对自己有利,索性也就不想什么了。 柴正本来懦弱无刚,见不得大场面,如今见众人向自己下跪,竟差点吓得失了魂魄。 幸亏有自己的父亲一直在他身旁依靠,这才挺直了腰板坐到了行宫的龙椅上,正式成为了安国的监国。 玥婴伏在地上,瞥了一眼安童的望孔,又瞥了一眼根本不是监国材料的柴正,实在摸不透自己的主子安童的想法。 柴匡业看见自己的儿子高座在龙椅之上,一时间喜悦的表情跃上眉梢。 忽然他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他对着玥婴问道:“婴儿!安王的玉玺何在?” 玥婴听罢假装看了看行宫里四周,然后支支吾吾的指了很多地方。 柴匡业听后,连忙挨个的找了起来,可是他找遍了行宫的各个角落,却依然没有发现玉玺的踪迹。 安童此时撩起自己的宽袖,将别在自己腰间的玉玺,拿出来看了一遍,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安童望着柴匡业焦急寻找玉玺的样子,才知道权利在他的心中分量最重。 刚才还表现出一副爱女的样子,如今看见权利到手,便早已将那龙椅旁的梓宫望之脑后。 “好一个重男轻女呀!” 安童哀叹了一会之后,便结束了观看,望匝间的里面而去。 柴匡业和柴正虽然住进了行宫,掌握了安国的权利,但是玉玺却实在是一个让他们无法回避的话题。 两个人几乎找遍了整个行宫,除了安童的假梓宫之外,就连那象征至高无上的龙椅,都差点被这父子俩拆掉。 经过一夜奋战之后,父子俩最终还是没有玉玺的任何下落。 于是两人看了看安童的假梓宫,思考了一阵之后,最终还是没有去打假梓宫的注意。 就在这个时候,玥婴突然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说道:“太王、监国、玉玺很可能被姑奶奶盗走了!” 柴匡业听见玥婴的说辞,冷静了一阵说道:“婴儿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姑奶奶把玉玺拿走了?” 玥婴回答道:“自安王驾崩!只有姑奶奶一人身处这行宫之中!” 柴正听罢,不分青红皂白,对着玥婴说道:“既然姑姑这般贪恋权利,那早晚就会造安国的反!玥婴你速派禁军把她看护起来!” “且慢!正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如此做法咱们会拿到玉玺?你这只能会打草惊蛇!” 玥婴听完柴匡业的话,假装附和的点了起头。 柴匡业回过身对着安童的假梓宫和柴正说道:“咱们还是先让你阿姊入土为安!玉玺的事再说!” 柴正听完柴匡业的话,点了点头,然后便向玥婴所问王陵的修建进度。 玥婴听罢,对着柴正和柴匡业说道:“安王留下遗命!不建陵,不给百姓增加负担!我看太王和监国您两人还是遵从安王的遗命吧!” 柴正听完玥婴的话,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在等待他的决策。 “好吧!既然芸儿如此的心向百姓,我哪里能有不随她心的做法!就照她的遗命做吧!” 玥婴听完柴匡业的话,领旨退了出去,转身的刹那,她的嘴角露出了某种成功的喜悦。 柴匡业和柴正眼看着天色将暗,于是便让玥婴安排了自己住的的地方,然后便带着疲惫的身躯,遨游太虚去了。 此时的在宋国公夫人的居住地,宋君升正在和自己的母亲谋划着安国的政局。 原来宋君升得知了柴正出任监国的消息,这让他十分的懊恼,因为在他的眼中,柴正根本不是治国之才。 宋国公夫人抓住了他的心思,劝说身为安国大丞相的宋君升发动一场政变,夺取安国的最高统治权。 宋君升听闻此事,不由脸色巨变,但是自己要想复兴先祖的虞宋国,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但是此时新宋尚在,安国又刚刚建立不久,如果在此时夺取安国的政权,恐怕会遂了新宋的意。 那么到时候,新宋一定会趁着安国大乱的时候,收复失地,最后在将安国的人一网打尽。 宋君升仔细的权衡利弊之后,对着宋国公夫人的倡议说道:“母亲!原谅儿子的不孝!此时绝不是争权夺利的时候!新宋已经奄奄一息!我们应该团结起来,给它最后一击!” 宋国公夫人听完宋君升的话,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于是她便暂时打消了夺权的念想。 宋君升此时忽然想到既然芸妹不在了,那么讨伐新宋的大业,就应该由我来发动了。 柴正虽然不是治国之才,但好在平日里也是听自己的,所以他思来想去,决定明日便向监国提出讨伐新宋的大业。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队禁军灰头土脸的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