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小记》 序言 http://.biquxs.info/

听着那首歌,涛声依旧。感觉时光恍然,就好像一只千纸鹤获得了穿越时空的能力,回到了许久以前…… 带走一盏渔火让他温暖我的双眼 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 无助的我已经疏远那份情感 许多年以后才发觉又回到你面前 留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 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 久违的你一定保存着那张笑脸 许多年以后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变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留连的钟声还在敲打我的无眠 尘封的日子始终不会是一片云烟 久违的你一定保存着那张笑脸 许多年以后能不能接受彼此的改变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月落乌啼总是千年的风霜 涛声依旧不见当初的夜晚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 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能否登上你的客 为了不忘记,纪念自己已逝去的岁月 第一章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http://.biquxs.info/

四月初九,妹妹结婚。在外工作的我坐火车,再转几次班车,在初八下午到家。进门时,只父母在家,妹妹已经提前去县城盘头。结婚时女人盘头是传统,代表着长大,代表着身份的变换。家里一切如旧。因为在外面打工,自打老二出生后和老二在一起的日子很有限。出生第三天就匆匆回公司上班,到现在已经接近七个月,期间只回家四次。到家时,父亲抱着老二,接过孩子,他直直的看着我,七个月的孩子心智已经有了一定的发育,有了一些情感外漏。能感觉,孩子看着我有些陌生。 人的成长是一种不可逆的过程,今天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同样,孩子的成长不只是不可逆的过程,更是和父母渐行渐远的过程。刚出生的婴孩最需要母亲,母亲是婴孩赖以生存的保障,但是在成长过程中,当他会站了、会走了、会跑了,他逐渐离开母亲的怀抱,而当上幼儿园、上小学等等,则是他迈出家门的开始,中学住宿、大学读书、工作结婚,距离变远的同时,心也许也会变远。因为在成长的过程中,他拥有的将会越来越多……心还会如最初那般近么。 老婆经常说我,对孩子而言,我就是那个最亲的陌生人。我只是笑笑。上学时有很多梦想,想做这想做那,浪漫的梦想。更有很多想法,梦幻般的。还没走出校门的时候,听了太多关于理想和现实的话,比如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比如……不管听到了什么,心里还是认为自己应该能坚持。和老婆结婚后也没有放弃。可是总要挣钱,两个人的时候还好。但是有了孩子之后,奶粉、尿片等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吃穿用度,不管怎么对待理想,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尤其,我的是两个男孩。我们夫妻就难免对他们的将来有所考虑。我父亲是普通煤矿工人,为人老实死板,挖了一辈子的煤也没混个什么职位,也没攒下什么钱。我母亲是个农民,在普通不过的农夫,平时种家里那几亩地,也能维持维持家用。但要是指望他们给他们的两个孙子置办点家业也是不怎么可能。所以,在目前这种状态下,我能做的就是出去打工能挣个钱,因为这是家庭需要。我认为这就是现实。现实就是现下我需要的做的事,现实让我现在离开老婆孩子去一个离家挺远的地方,至于以后会怎么样,谁又知道呢。 在工作的时候,经常会想,想关于成长的事情。总是给自己说,一定要给自己多陪陪孩子的时间,因为时间过去了就没了。还总是给自己下最后时限令,最起码一定要陪伴孩子一起读完小学和初中。可是最后也只能对自己说,希望自己能够做到。 傍晚的时候,父亲和找来帮忙的人商议着妹妹明天结婚的事宜,我则是把结婚需用的门帘贴上。门帘是在婚庆用具店买的,百年好合之类的。家里有两个院落,我们目前住在北边的院落,08年建好的,自打我结婚以后,我们一家都住在一起。因为现在家里一般都是一个男孩,所以不想以前那样了,孩子大了结婚后就需要搬出去,因为孩子多,不分开家在一个普通农家小院里是住不开的。那个时候分家在情理之中,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本身就一个男孩,如果在分家,邻里乡亲也会笑话的。南面的院子不住人已经好几年了,想想,到现在正好十年。院落疏于管理,院墙很破败,东西配房也已经拆除,院子里种上了菜,栽上了一些果树,只剩一间堂屋也破落的很。这倒是方便,只需在堂屋门上贴上喜联就可以了。为生计在外忙碌,每次回家都会到南面这个小院来逛逛,院子里有几颗果树,樱桃树和柿子树比较茂盛,每次都会想着去修剪修剪,当然,心里也清楚,这只是个理由。也说不上什么,只是感觉,有些东西还是在那里,而每次呢总会想去看看。 刚从山西回来那时,我和妹妹就住在这个南面的院落里。记得刚开始的时候都没有院墙,东西配房也是后来父亲简易搭盖的,堂屋到现在没变,老式的红砖小瓦房。我和妹妹在母亲的带着下,在这里上完了小学,上了初中,上了高中。正好在08年我去上大学时搬到了北院。现在母亲和媳妇在这个院子里养了两只鹅和一些鸡并且种了一些菜,每次一来两只白鹅就鹅鹅鹅的叫个不停,宁静的小院无辜增加了些许恬噪。 去贴喜联,其实也是想去看看。去时,大儿子是跟着一起的,四岁的孩子说话奶声奶气。“爸爸,咱去那边干啥啊。”儿子从来都是说南园是那边,而北院是这边。我说:“去那边贴对联。”年纪小小可能还不知道结婚是什么,也不想和他说。“哦,贴对联。”门前是马路,我习惯牵着他的小手。到了那边,小家伙一会拔拔草,说是回去喂兔子,一会看看种的葱什么的,一会又跟到我屁股后面看我贴对联。老婆安排给鸡和鹅加点水,有鸡蛋鹅蛋记得捡回去,我也记着。鹅很凶,因为不常在家,所以进去拿鸡蛋和鹅蛋的时候,都是很小心的避着那两个家伙,而且不敢让儿子跟着。你不管干什么,小儿子都喜欢问:“爸爸,你干啥类。”“爸爸,你去干啥类。”而我只能去回答他:“我在给鹅加水。”“我去捡鸡蛋和鹅蛋。”等等 回去的时候,商议事情的人又多了。因为明天早晨六点吃饭,所以今天晚上就要把食材准备好。在我们这里,一般都是熬制一大锅羊肉汤,在弄几个菜,有热有凉。以此来犒劳送亲帮忙的人们。我呢就在一旁帮着剥剥葱、扒扒蒜、洗洗切切姜,有空了再去给那些帮忙的亲戚邻居让让烟抽添点茶水。没有我太多事情的时候,天已经晚上9点多了,老婆已经搂着老二睡了,我自己收拾了一下,也躺下了,只听见父母还在和做饭的帮夫在说着些什么…… 第二章 送亲 http://.biquxs.info/

妹妹晚上盘头没有回家,早上五点多起床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有些事情不愿意去想,好像刻意的在避开,就好像妹妹没有回来。小孩子早上懒觉,得想办法把大儿子弄起来。因为送亲的时候,他也要跟着去。结婚是大日子,没有人会马虎。想想挺有意思的,每个人的人生都会必经一些事情,平常都是看别人的,听别人的。可是真当临到自己的时候,还是慌慌张张,说心里不紧张是假的。当自己经历了之后,啊,也熟悉了,但是一般不会再经历第二次。 走的时辰是辰时,妹妹六点多回来的。还没有换上婚纱。结婚从哪个房间走,出哪个门,面朝哪都很有讲究。也说不上迷信不迷信的,大家都这样,所以我们也都这样了。没有必要因为这些细枝末节让人去说什么。 早上吃完饭的时候,大儿子已经起来了。为了让他听话一些,我陪他玩了一会。女人结婚的时候,在这里,娘家会抱着门帘去。新郎家把门帘要过去,是需要拿红包的。一般都是自己家的孩子抱着门帘,而这次,我那大儿子就是干这个差事的。新郎从他家出发的时候会和妹妹打电话,告诉一声,他们出发了。他们出发的同时,这边的一波人也会先去,一般拉着娘家给做的被子、长明灯等物件。7点多,车队来了。惯例,放鞭炮、敬天地、绕车,新娘然后坐到迎亲车上。老妹什么时候换上的婚纱,我也不知道。父母是不跟着去的,只有我和大儿子还有老婆去,老婆是送亲主要人。 我抱着儿子,儿子抱着门帘,我们随便上了一个迎亲车队里的车。鸣炮后,车队出发。经过家门口,我朝父母挥了挥手,他们并没有看到。一路往东,我不知道妹妹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会想些什么。路上,我不想说话。看着车窗外的麦子,不知道会什么时候熟……儿子很喜欢坐车,很遗憾到现在我还没有买车。在车上,儿子告诉我:“爸爸,你手拉着这个,车门上边的把手。”“爸爸,你前面有个兜兜。”然后看看他的前面:“我前面也有。”看着他那边的车门上面的把手说:“我够不到。”我跟他说:“嗯,你还小。”“爸爸,这个兜兜里面都是放啥类?”“一般都是放纸类。”“哦。”“舅舅的车也这样。”儿子跟我说:“我坐这边。”儿子用手摸了摸他坐着的地方。“舅舅的车好吧,和这个哪个好?”我问儿子。儿子沉默。可能,他还太小,还不知道车子好和坏。只是知道一样都是车子。车队过了东面的第一个镇子,路两边很多种大蒜的。今年大蒜也不知道什么价格,村民这田地里面一年的主要经济收入全靠这一季的大蒜,可是市场的这个东西,不说也罢。看着前方的路,看着那过去的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舒服。也没有想到什么,只是感觉鼻子发酸,眼睛里有泪在打转,热热的很害怕落下来。望着车外,期间儿子说了什么,也没注意到。 妹妹二十七了,按理说不小了。人生啊,谁又能摆脱这些道路上的宿命。为什么,我发现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为什么?也许老妹不嫁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做好这个准备吧。以前的时候,就是结婚后,总想着有孩子时,是个女孩很好。从心里喜欢女娃娃的乖巧。第一胎是个儿子,还是很喜欢的,这个喜欢我觉得主要是别人。第二胎的时候,还在检查的时候,好像就知道是儿子了,老婆就一直不是很高兴,因为传统里,一女一儿才是好。第二胎,老婆满心里想要个闺女。生产的时候,在孩子出来的时候,医生告诉她是个儿子。她说,当时她好一阵失落。医生一个劲的跟她说:“两个儿子不错,挺好的,两个大将。”儿子已经出生了,有些事情是没法改变的,人这辈子啊,这就是一个人的命,没有办法。不管怎么样,时间他不停留的往前走着,不管你怎么样,什么情况,这应该是人生命中最残酷的事情吧。不过对于现在,对于坐在车上的我来说,突然发现生儿子,也不错。因为如果是女儿的话,不知道当她出嫁的时候,我会是个什么情况。车队在因为中间有修路的状况,在进村子的时候走了一段泥土路,在中间因为路况停了两次,有一次时间较长,因为路上有个坑需要垫一垫,车子一般地盘低。我认为他们应该之前看好路,哪怕去的时候走这条路,回来的时候走大路也好啊。这样多不好。多不顺畅啊。我希望老妹的日子是顺顺畅畅的。新时代的接班人,都是学者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长大的,从很小的时候,就被教育将来做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不信鬼神。可是,临当事近身,呵呵,谁又说的清是什么心理,反正总希望是好。这个时候,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往下走下去,而我只能默默的埋怨几句。 到了之后,当然会有一大顿的仪程在等着妹妹,而我们,我下车后抱着儿子,儿子抱着门帘。过了没大会,村里帮亲的人领着一个陌生的大叔来找我,应该是新郎家的人,拿个红包跟我儿子说:“我拿红包跟你换好不好。”他看着我儿子,说话很软。一般情况下,大点的孩子送门帘,会闹亲,就是为了热闹。会故意为难为难,要门帘的人,而要门帘的则会顺景多给个红包,也就是个欢乐场。我儿子太小,我也没心思多说什么,就这样,把门帘给了他们。之后我和儿子就在他们给我们坐席面的附近随便玩耍一些。一个地方一个习惯,在我们这里一般是十里不同风。客,一般都是入乡随俗。酒席千篇一律,无非讲究多少个盘子,现代这个时代,席面厚薄差不多就行,也没人太过介意。我是新娘的哥哥,吃饭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故意让我喝酒,不想喝也没人强劝,这一切都是有陪亲的人应酬。 走的时候,会有和新郎父母打招呼的过程,无非说些场面话。像,孩子到这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该说说啊等等。这话,按理该我说,但一般不会让我直接去说,也都是让陪亲的人去说。我想和这边的结婚传统有关系吧,孩子结婚,在结婚之前,双方家庭一般是不怎么接触。还有,可能是怕冷场吧。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些妹妹她公公和婆婆,婆婆环眼,面目不算狰狞吧,公公目漏精光应该是个很精明的人,哎说这干嘛,总归是妹妹的事情,总归是要相处,希望她好。 说完后,我们就整装回程了。回去时,这天好像清些了,也好像蓝些了。妹妹总归是要结婚的,女人的宿命吗。我不太赞成单身,人的一辈子吗,也就一辈子啊,该做的不经历,老了回头时,不会是遗憾么?在心里默默想,祝福她,愿她好,愿她幸福,愿她的人生没有遗憾。 第三章 忆往昔,那些模糊若清晰的场景 http://.biquxs.info/

以前没有觉得妹妹不在家有什么不同,因为她毕竟还要回来的。我和妹妹都是大专学历,虽然是最低的高等教育,但也是大学吧。一个女孩子,大学学的专业是模具制造,当然我敢说当初选专业的时候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选这个,仅仅是有个上就好了。毕业要面临工作,女孩子去操作数控机床也不是不行,但做这个的太少了,让我老妹去不怎么现实。后来几经转折,也不知道命运是怎么给安排的,去做了个做糕点的,从一开始的蛋挞、面包、蛋糕,慢慢的也越来越熟练,现在在我们县城一个挺大超市就职,还是挺不错的对我们来说,对她自己感觉也很好,能看出妹妹她喜欢。平常老妹在县城上班,就和现在的家里一样,虽然家里没有她的身影,可是能感到她在。可是现在,明显感觉不一样,不说消失吧,也少了一半。 你们说,人一般在几岁才会有自己的记忆,我感觉好晚。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记得已经在我挺大了才有妹妹的影子,很惭愧啊。妹妹是1991年生人,91年那年计划生育最严,按老辈人的话说,那年怀了二胎的,哪怕快生了,被抓住的话也要被弄死。爸爸在山西煤矿上上班,妈妈在怀了妹妹的时候就去了山西,一直到生下来都没有回来。母亲说过,偶尔回趟姥姥家,妹妹都是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怕人看到。 我的记忆是从父亲母亲回家探亲的那次开始,几几年呢,闭上眼使劲想也想不起来。记得,父亲母亲回家探亲结束要回山西,我当时躲在了麦场里面一个麦垛的后面,不想跟他们回去,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了。记忆中,母亲就站在离麦垛不远处喊我,但是我躲在麦垛后面,手折着麦秸就是没有出去,好像听到了奶奶跟母亲说了什么,有一句是,“他不走,让他在家吧。”母亲后来沉默着走了。我当时出去探头看时,正好看到母亲离开的背影,现在回想下,母亲不胖,当时也年轻,背影清瘦。我当时应该是想喊她的,我确定。可是生活没那么多如果……还记得当时刚收了麦子,春已过而夏未到,柳叶清新,还不太老,扶着风飘飘。那年我五岁,因为后来爷爷送我去村子小学上学时说我差一岁,那一年,爷爷还在…… 很奇怪,我记得在农村的这一年的生活,却不记得来农村之前在山西的那段时间的时光。也许生命中和爷爷奶奶在一块的这年月有些重。父母还是回山西了,小孩子情绪留存的时间短,那时候也不记事。 村子地处平原,村子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坑,其实是个水塘,但当地风俗都称之为坑,那个坑和村子一样长。我五岁的时候应该是93年,我88年生人。村子里很多土墙小瓦房,好多院子的院墙都是泥土做的,里面掺杂些麦麸,大门很窄,约一米二,是两扇木板做的。爷爷奶奶家的是大铁门,大门很宽有一米八,父母走后我和爷爷奶奶住在西厢房里,西厢房和大门是一体的,大门朝西。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还不敢在院子里乱跑,因为院子养着鹅,大白鹅很凶,扭到腿上非常的疼,可能我是生人,那大白鹅老是想欺负我。后来大白鹅被关起来,这状况才好了。 小院在胡同里,胡同很短,南北只有两家,爷爷家的在北面,南面挨着的还有一家。前面院子家里有弟兄三个孩子和一个女孩,老大叫什么不记得了,老二叫起,老三叫佑,那个女孩叫啥也不记得了。佑比我大一岁,和我年纪相仿。大人们不会再家里长待,吃过饭后一般都要去田地里忙活。而农村的孩子大多都是散养,是的散养。记得奶奶跟秀说:“佑,你领着小铭玩,让他跟着你。”然后大人去地里干活时,我就会跑到秀家小院和他一起玩。 可能就我没事干吧,佑家里养了很多羊,一般中午吃过饭,佑就会村子外面的河里或者树林里放羊。佑说,上午草上面有露水,羊不吃。而我就会跟着他去放羊。在一起的时候,他跟我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比如,麻雀他称为小小虫,长蚂蚱他叫它扁带等等。这一切都很新奇,羊吃草时的咀嚼,赶羊时的羊叫声,脚走在草丛,草划过脚脖刺刺的感觉,上午有露水时不光刺刺的还湿漉漉的,这所有的都吸引着我的眼睛。佑跟我说,有空带我去掏小小虫(麻雀)。我也只是听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掏小小虫(麻雀)。佑还教我爬树,树皮剌过皮肤真的很疼,可是疼也不说,因为怕小伙伴瞧不起。佑爬起树来真的很麻溜。那个时候也知道了,上树容易下树难,知道了很多村落间的俚语。 佑是个很可怜的孩子,他母亲身体不太好,在爷爷奶奶家住没多久时,就听说他妈妈病了。有一次村里的大夫给他妈妈看过病后,对佑的父亲摇了摇头,然后挎着他的药箱走了。那些天,奶奶安排我说:“佑妈妈病了,不要去他家打扰他妈妈休息。”可是,孩童时的我,总是惦念着自己的小伙伴。有一次吃过午饭,我又跑到了佑家,进门看到佑的妈妈在院子晒太阳。她还对我笑着说:“铭来找秀玩类啊。”我看着她说:“嗯。”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她很瘦,但是不黑,可是她的脸很黄而且有很多斑,那个黄色很深,就好像深入到了里面,她的笑很勉强,好像很吃力,但是能感到还是挺和蔼。 过了多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之后再去的时候,佑的妈妈死了,躺在床上盖着白布,佑他们兄妹在床边,佑是站着的,我看到佑的父亲狠狠的拧了他,然后佑跪在地上淘淘大哭。那天佑家里的人不多,在下午的时候,有村里的四个男人,抬着一口棺材从佑家走了出去。我看到的时候,他们刚好出佑家的大门,只有四个男人抬着一口棺材。感觉但是天应该快黑了。后来在去佑家的时候,我会经常瞄他家的那张床,那张佑妈妈当时盖着白布的那张床。 佑还是经常去放羊,我也还是经常和他一起去,每天去佑家里都会看到他姐姐在厨房里忙活。孩童时,说不上一个孩子在当时记一个事能记多久,也不懂大人的那些感情,我和秀一块的时候还是和以往一样,秀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不同…… 生命中很多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可是有些痕迹确留存了下来,变成了记忆。不管那发生的故事是谁的故事,可是这记忆确已经是我生命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第四章 寄养 http://.biquxs.info/

池塘、游鱼、牧羊、青草,田地里满满的庄稼天上蓝蓝的天空,还有身边的小伙伴。网络上有人说,妈妈看孩子要怎么样都要好,奶奶看孩子吃饱就好,爸爸看孩子活着就好。哈哈,这话说的还是很形象。寄养在奶奶家里,自己就像那被放养的羊,吃吃草喝喝水,看看天发发呆。 夏时的村子林荫满地,一节一节的土质断墙杵在胡同街旁,麻雀不时落在上面停停啄啄。庄稼的收和种无衔接进行,大人们在田地里收拾庄稼有的忙。孩子们没人管,在屋子里又待不住,前邻后屋叫上你叫上他一起出去耍。收完麦子,一场雨过后,有很多知了猴爬出了地面,小伙伴佑带着我去抓知了猴。佑很有经验,在地上,他知道什么样的小洞里有,什么样的小洞里没有,甚至地面平平他也能根据旁边知了猴已经爬出的洞来判断旁边是否还有没有。佑说,知了猴都是一对一对的。抓了知了猴,佑找一根铁丝穿上,然后点一堆麦秸稍微一烤,就闻到很香的肉味。不过对于知了猴的下半身我一直抵触不愿意吃,而且不太喜欢那种半生不熟的焦糊味。佑最拿手的是拿一个罐头瓶在池塘边捉小鱼,在罐头瓶里面放一些小块馒头,然后把罐头瓶躺放在池塘边,在岸上远远的看着,见有鱼进去,快速的把罐头瓶拿起来,基本上每次都有鱼。 那个时候池塘里永远都有水,自从见了佑用罐头瓶捉小鱼之后,奶奶给我找了个罐头瓶,然后小小的我玩的不亦乐乎。抓了鱼之后,奶奶给拿了个盆子专门放小鱼,记忆中,一次次的抓了得有多半盆子。爷爷每次看我玩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爷爷爱笑,好像一直笑眯眯的。 记忆中,寄养在奶奶家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什么都不懂,农村小伙伴们玩的,农村的事和物。我当时也很小,后来爷爷送我去上学的时候,学校说我年纪还差一岁,爷爷跟学校说让我跟一年,我就这样子进了小学。学校很破,桌椅很烂,可是我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我总是坐在最后,只是那时候每次考试总是得鸭蛋,发试卷的时候其他小朋友看我时,会感到不好意思。对当时的小小的我不好意思也只是一时。上学对我来说,只是换个地方玩耍,无非多个去和来的过程。现在想在想想,爷爷奶奶是存着当我在幼儿园让人看孩子的念头吧。 幼童处于混沌懵懂的时期,对任何事物有感无感知。夏天热的时候,爷爷奶奶们会在街边树下乘凉,等天气凉一些的时候,在回屋睡觉。我是跟着的,有时候我就在树下的凉席上睡着了,偶尔记得爷爷把我抱回屋去。 爷爷家院子里喂着鸡鸭鹅和羊,那鹅很凶,有次拧到我的腿,非常的疼,那羊也很凶,开始时经常追着顶我。小院充满了危险,而我只能找爷爷奶奶庇佑,打了很多次,也慢慢熟悉了,才慢慢好起来。虽然好起来,之后每次都是躲着,心里怕怕的。 那一年村里安装上了街灯,过年的时候,街灯一直亮着。然后和村里其他小伙伴在过年前后玩捉迷藏,玩到晚上很晚很晚,也不知道几点,只知道好几次回到家里,大家都睡了。村里的孩子们也愿意带着我一起玩,虽然每次都要和讲怎么玩。农村生活杂杂,而对于孩子而言,怎么带他就怎么长。幼童期,对于身边的环境和人,他是出于接受状态的,并没有一个好与不好的,对与不对的判断。生命的开始,也没有什么对比,也许记忆都没有那么长。 那年的我很淘气,应该和没有人管有关系吧。只知道后来村里人跟我说,当时的我在村里很出名。讲真话,出名并不是我意愿。 日子过过的其实很快,上学时,也就是吃完饭去上学了,放学后回家吃饭了。在学校怎么过的,很少记的清楚。记得当时,有个小朋友给我用铅笔头,一个一毛钱,然后不知怎么我就欠了他7毛钱,然后就经常让我还他钱,记得是姑姑带着我然后去还那个小朋友钱的。只记得当时自己很不舒服,确又找不到头绪,感觉不是那么回事,确又说不出来。还弄得心里怕怕的。之后就很少和那个小朋友一起玩了。 农村的冬天应该很冷吧,我也不记得了。小孩子总是皮一些的吧,就算是冷,可能自己都没在意。下雪后,爷爷给我买了个木屐,里面放着很多麦秸草,刚穿时挺暖和,可是时间长了并不暖和。只是刚穿时爷爷问我暖和么,我说暖和。之后没问,我也就没说。大人的世界对幼童来说很远,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在爷爷奶奶家寄养的最后那半年,感觉很淡,我的记忆也很少。最浓烈的还是刚到农村的那段时间。而且记忆中,能感觉到,大人们对我也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很热情,后来慢慢的就变得淡了很多。以至于后来和小伙伴一起玩到半夜,然后自己回家,自己开门???大人的世界很远,只记得有次,自己好像受了委屈,走出门去确又不知道去哪。在外面转悠转悠后,还是回去了。 记忆总是不知不觉的,并且给你留下一些很深的印痕。以至于后来回忆的时候,断断续续,就好像时间在跳跃着走。因为有些时间段就好像不存在一样,而留下的有开心欢乐也有伤心和害怕。不管是开心欢乐还是伤心害怕,感情总归是有的,最残酷的是淡漠,那种感觉才是彻骨的冷。 在爷爷奶奶家里呆了接近一年的吧,也做过很多荒唐事,听人说,我曾经拿麦秸捅过牛的*,被人笑了很久。以至于后来在回来的时候,村里人都说,那个捅牛*的小孩回来了。也经历了很多,留下了很多记忆,有很多开心的想留,有很多不开心的不想留,不管是留还是不留我也做不了主,记忆和生命一体,我的能力确有限。 第二年收麦子的时候,爸爸妈妈回家探亲的时候,把我带走了,妈妈跟爷爷奶奶说,在老家上学不行。怎么带走的不知道,可能自己也想跟着爸爸妈妈走吧。 一趟列车带我去了新的地方,远去的留给我一堆的记忆,新的地方会有新的生活,新的生活会填充生命更多的记忆??? 第五章 太行山上窑洞居 http://.biquxs.info/

陕晋大地,黄土高坡。这里沟壑众多,山川连绵。山西古晋地,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之一,现代社会,山西因为富藏煤炭聚焦中国人的眼睛。千禧之年左右煤炭是我国最主要的能源种类。 我的父亲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一个普通的煤矿工人。父亲是接的爷爷的班,爷爷退休后父亲就成了工人。 在山西一个叫曹村矿区的地方,就是父亲上班的地方。当时我们住在周边山脚下的一个大院里面,大院里有很多窑洞,我们住在其中的一个窑洞里。大院里有很多人,好几家子。他们多数和父亲一样,都是拖家带口的煤矿工人。窑洞里面没有床,有一个很大炕,炕头连着锅灶,因烧火做饭,而烟火从炕下过一遍,所以炕上多是热乎乎的。 当时妹妹还小,父亲每天上班,早中晚三班倒,上晚班,白天睡觉休息,为了不打扰父亲休息,母亲会带我和妹妹出去玩,上白班的话,出去的就少了。 不记得妹妹当时什么样子了,只是后来听说很听话。大多时候是被抱着。听母亲说过,当时我最喜欢妹妹睡觉,那样我就可以出去玩,不用陪着她了,哈哈。因为学校是9月份收学生,而我去的时候刚收完麦子,正值暑天,所以我只能在家里等着了。母亲当时和父亲说,上学之前得给这孩子补补课,不然上一年级跟不上。在家里上学什么也没学到,净混着玩了。这个年纪该上一年级了,在上学前班晚了。 在老家考鸭蛋鸭子的我知道说的是我,但对于母亲说的事,我当时也是懵懵懂懂,只隐约觉得要有什么事。可,之后时光依旧,没什么改变,也就漠然了。 孩子只要跟着大人,到哪里都好适应。大院里有好多小朋友,天气晴朗的时候,大人们在门前台阶上闲聊,孩子们在院子里游戏,过家家。当时一种三轮的儿童骑行车很流行,看到其他孩子骑着转悠着玩,很是想要,玩别人的时常不让玩,父亲得空的时候就给我买了一个。当有了共同的事情后,就算孩子之间,也可以更好的玩到一起去。自从有了这个小车,我也算是入了群了??????不用在旁边看着其他小朋友玩了。 我应该是很淘气的。记得,邻居和父母聊天时,问过我父母,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打孩子?母亲说,孩子不听话,太淘气。父亲说,因为管不了孩子,等孩子16岁之后就管不了了。还记得有一次,我哭着被父亲赶到了院子前面的流淌小溪的沟里,说:“你走吧我不要你了。”然后自己回去了。我哭一会,自己偷偷上来看到父亲在大门后面看着我,不时探头观望。类似这种请情况也很多吧,我想。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曾经对我说:“我打你的时候,你不会跑么?你跑远了,我追不上,在外面玩一会回来的时候我气就消了。”我是不是,在挨打的时候就傻愣愣的呆着,连打我的母亲都看不下去了,才跟我这么说。还记得,母亲跟我说:“你爸爸打你的时候,你不会说,我不敢了。他打你你就一声不吭的让他打。” 母亲跟我说的我记住了。之后按她说的去做,在挨打的时候,还真有用。有一次,母亲拿着擀面杖打我,我跑了,然后母亲竟然拿着擀面杖追我,幸亏我跑的快,母亲没追到,自己回家了。我在外面磨蹭着玩了玩,然后回家里去。母亲看我回去,等我一眼,我看着她嘻嘻的笑。 煤炭被称为是黑色金子,有资源的地方就有钱。矿区建设的还是不错的,有个俱乐部广场,办公楼前还盖了个公园。 父亲上班,或者睡觉的时候,母亲经常带着我和妹妹去公园里面玩耍。公园里有亭台,小桥,喷泉,流水,种着很多的花。记得,那次爸爸应该是上中班(就是下午4点到晚上12点的班),母亲下午带着我和妹妹去公园里玩耍。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天快黑的时候,母亲对我说:“玩够了没,咱回家吧。”可我没有玩够,对母亲说:“在玩会吧,天还没黑呢。”母亲当时没有强求,我好高兴,很疯的奔跑。忽然母亲对我说:“龙,你过来我咋看你脸色不对啊。”用手摸摸我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碰碰我的额头。母亲脸色变得很着急,抱着妹妹领着我回家,把妹妹托付给邻居照看,然后给正在上班的父亲的工队里打电话。之后带着我急急忙忙的去了一个居民区的诊所。当时医生刚要吃饭,母亲说:“麻烦俺孩子发烧,大夫给看看。”大夫给我量了下体温,期间,母亲对大夫说:“你看,打扰你了,要不你吃着饭。”体温结果出来了,41.5度。大夫说:“高烧,我不吃饭也得先给孩子先治病,先降下来体温,温度太高了。”然后急急忙忙给我输液。输上液后,母亲对我说:“你饿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我说:“饿,给我买俩烧饼吧。”大夫和母亲都笑了,大夫对母亲说:“你这孩子真行,烧这么高的温度还想吃东西。”吃没吃我已经忘了,输液的过程中,慢慢的我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一晃一晃的,前面有刺眼的光,那光照的我眼睛很不舒服,是辆摩托车。我被人抱着,在街上走,晃动的感觉是人走路带来的。借着灯光,我看到是爸爸,爸爸抱着我,还用一个小毯子包着我,母亲在父亲旁边跟着。看到我醒了,爸爸说:“咱回家类,回家家睡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光一直记忆犹新,那晃动的感觉,还有那刺眼的光,印痕很深。很多年后,我还常常想起睁开眼,看到的那光。 这次发烧后,母亲经常跟人说:“俺这个小孩,高烧41.5度还想着吃烧饼。跟我说,妈妈我要吃烧饼。哈哈的笑。” 第六章 补课与上学 http://.biquxs.info/

六周岁是开始上学受教育的年纪,学校在小镇的东面,离家里有一定的距离。上学之前,母亲给我找了老师补了补课,带我去的时候,小小的我蠢萌傻呆,老师是个女的,穿着很漂亮,面孔很温柔,披肩的头发很直很顺。每天学一点点,老师声音很温柔,让人宁静有吸引力。其实也没学什么,就是补补拼音和简单的数学,毕竟在老家的那段时间,都是鸭蛋和鸭子的水平,什么也没学到。很喜欢年轻老师身上的带来的感觉,绵软醉人,以至于也期待着每天能够跟着她。小孩子很少关注自己的外貌啊,衣着啊等等。可是在乎了别人的眼光时,自己就会看到自己,那时的我很黑,有多黑呢,像非洲人,整颗头颅在太阳的照射下黝黑发亮。穿着也不时尚,或者说不漂亮,牛仔裤穿在身上皱皱巴巴,留着个平悠悠的头,土里土气。以至于坐在老师跟前,抬不起头。愉悦的时光过得很快,我也不记得补课都学到了什么,然后就这么结束了。 转眼间到了上学的时间,很可惜我并没有分到那个老师的班里。我在矿区小学一年级一班,班主任教数学,脸部下面尖尖呈三角行,鼻子下面留着一丛胡须,名字叫赵小平。班主任性格诙谐,爱逗自己的学生。班里一共30个小朋友,座位排列横5竖6。每一排是一个小组,每小组的座位次序不定,每次考试按照小组名次依次进行排列。所以我们经常换座位。小朋友学习成绩都很好,数学成绩我每次都考95左右,可是我一般都是坐在第4个位置左右,最好的一次坐到第二排,从没做过第一排。 每天早起上学,除了一开始母亲送一送外,之后都是自己去。在去上学的路上正好路过一个同班的小朋友家,所以去上学的时候,我都去喊着他。小朋友叫赵惠友,因为长得胖,我们都称呼他为赵小胖。记得有一次去他家喊他上学的时候,他还没有吃早饭,她妈妈看到我来了喊他:“友友,你同学来喊你一起上学呢,快来快来把鸡蛋汤喝了。”说是鸡蛋汤其实就是把鸡蛋打在碗里打碎然后用开水冲开的,我看着那碗鸡蛋汤上面还飘着些香油,嘴里不是太舒服,心想这东西油油的我很定喝不下去,而且我每次喝母亲给我沏冲的鸡蛋汤都会感觉冲开的鸡蛋卡到喉咙里咽不下去又出不来,而且香油很刺鼻,我每次喝都像吃药一样。可是小胖明显没有我那种情况,他咕咚咕咚喝的很快,喝完还意犹未尽的样子。我想这大概是他长得胖的原因吧。 上学的路上要过小溪,经过小溪上的桥,往北是一条不宽的土路,路边有几个鱼塘,路上尘土很多,路边长着很龙葵,我们当时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那上面结的黑黑的果球很是好吃,甜甜的。夏末秋初的时候,我们在上学的路上边走,边找一些小果子吃。小路到头连接到镇子里的主街道,径直往东一路上坡,路过两个住宅区然后就到了我们的学校。南面住宅区是单元楼北面是两层的一排排的瓦房。 上午上4节课,在第二节课间,学校组织做课间操,因为起得早,孩子南面会饿,很多家长会隔着大门给自己的孩子送些吃的补充补充。我家离得有些远,母亲有时候会送,大多数时候让我自己带着吃的,在课间可以吃。 矿区小学的教学还是很好的,不过就是留的作业比较多。每天放学都要写好久,如果没写完,第二天老师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批评的时候真的是很难堪。有时老师还会布置一些其他的作业,记得有一次,老师让回家用纸折个东西或者做个东西,我不会,急的自己都要哭了。母亲怎么安慰我都不好使,最后是隔壁邻居的大姐姐帮我做了个花篮。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非常小心翼翼把花篮放到自己书包里,路上不放心拿出来看了看,可是因为笨手笨脚,不知道怎么滴弄坏了。不知所措,自己也折不回去,没有办法只能就那样又放回到书包里。路上自己的心情一直很忐忑,到学校老师检查的时候,心紧张的跳个不停,看着其他小朋友,好奇他们是怎么做的。老师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批评,我看到有的小朋友竟然折的纸飞机,难道这也可以?只能说自己太紧张了,好傻。 有时候因为贪玩作业也会做不完,检查的时候总要想办法。可是一般又没有什么法子只能等着挨批评。可,有时因为身体原因病了或者家里其他事情造成作业完不成,心里则踏实很多。照实情跟老师说了,在课间操期间,同学去早早操,而自己就会被老师留下来补写作业。教室只有自己的时候,那感觉好静啊,没有其他同学,也没有老师,心情好自在,当然作业还是要补写完的。 可能是因为上次发烧的后遗症,也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身体的抵抗力差。在刚上学初冬的时候,我感冒了。看了好久没有好,后来爸爸带我去矿区医院治疗。医生说因为身体炎症比较重,需要打青霉素。打青霉素的时候,会先试针,往手腕上打一点点,好疼的。没有反应后,就会在屁股上打,哇,那玩意真的疼死人。每次打完,我都要在病房里待一会儿才能出去,整个腿疼的不能动,屁股是直接没有知觉。走出医院大楼,到医院广场台阶上,我还要在停一停,在台石上坐一下休息休息,休息的时候,坐半个屁股,打针的那个屁股直接不敢压。休息后回去的时候,腿都是一瘸一瘸的。开始的时候是父亲带我去,因为父亲要上班,最后一次是自己去的,因为有两次经历,也免疫一些,后遗症也没开始那么厉害,总之自己不能走多休息一下就好了。打针是在上午,最后一次的时候,是在第二节课下课后去的,跟老师请了假,其他同学去做早操,我拿着老师的条子让门卫看后自己去医院。走出学校大门,心情两样,看着街道行人和路边建筑感觉自己有些空灵,在学校的那些紧张啊、压迫啊,全部都没有了。医院在镇子最西面,学校在镇子最东面,我会晃悠很长一段时间,看着那些商铺,经过很多行人,没有注意一个自己走路的孩子,我确看着这一切。打完针回去都上课一会子了。 第七章 迁居遇到小伙伴 http://.biquxs.info/

当时为了让学生们按时完成作业,老师们做了很多的措施。记得有一个老师对没写完作业的同学,没有完成作业一次罚款1块钱,交的罚款说是作为班费使用。 也许是为了使家长们能更好的监督和督促孩子完成作业吧,一开始会有小朋友交罚款,可是时间久了,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家长们还有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议论纷纷,遭到很多人的诟病。 结果,被人反应到了学校领导那里,交罚款这种事情被学校取缔了。之后,又有老师利用星期六星期天的时间给学习不好的同学补课,然后就有部分老师竟然收取些许的费用,这件事情被学校知道了后,也被明确禁止。 老师也因为周围环境和周围人的议论慢慢的不在做这些事情了。我也被通知补过一次课,母亲知道了,很是不满的跟人说:“说是补课,老师这是想变相的收费。”虽然不满可还是让我去了。 去补课学习,学的东西也有限,时间也很短。不过这种事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可能老师们也不愿意去做了吧。 在窑洞居住固然热闹,可是一个大院里毕竟有很多户人家,大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你搭个小灶台,我弄个小花园,院子里难免杂乱无章,而且天南海北的人居住在一起难免有些许的不愉快。 最主要上学太不方便,离得太远,路上也不安全。在一个爸爸休息的日子,我们一家搬到了学校傍边的一个平房居住,房子不大朝北,带个小院,有做饭的地方,大门是一扇木板做的很窄,门旁还有一颗非常大的杨树,有成人的两抱粗。 出门经过一个狭长的过道就可以走出去了。过道下是下水道。院子对面就是东西连体的两层楼瓦房,母亲叮嘱我不要去对面墙体下面玩耍,万一掉下砖头块砸到就坏了。 房子两间,里间是我们一家人睡觉的地方,一张大床以往睡我、母亲和妹妹三人,还有一张单人床一般爸爸在上面休息。 外面一间被父母做成了客厅,我们一般都在那吃饭或玩耍。新的居住的地方离学校就很近了,出门马路对面就是学校的围墙。 上学从家里出来到学校门口也就二三百米远距离。居住的片区到处是狭长的胡同,只有在上下楼梯的附近有些空地。 刚搬来,母亲收拾着房间,我自己出去转悠。出去过道在上楼梯的空地上,一个小男孩拿着一个塑料圆片在玩耍,我好奇的看着他,蘑菇头眼睛滴溜溜,他也看到了我。 盯着我的脑袋看,然后用手指着我的脑袋说:“大秃头,光油油,像牛蛋一样的牛光蛋。哈哈哈哈~”说我我岂能饶他,直接和他扭打一起,他还不停的牛光蛋牛光蛋的说。 他没有我的力气大,我把他压在了身下说:“还说不说!还说不说!”他使劲的挣扎,我又怎么可能让他挣脱。 突然那小子停了嘴,趁我不注意,抓起地上不知是土还是煤灰的东西撒我一脸,迷了我的眼睛。 趁着这空,那小子挣脱我的束缚,噔噔噔~噔噔噔~小跑往楼上跑去,边跑还边笑。 我边骂道:“不要脸,迷我眼睛。”边揉眼睛说:“有种别跑!”然后顺着楼梯追了上去。 等我上到楼上,那小子已经跑到二楼最西面那里,还没推开门从里面出来一个女人,应该是他的妈妈,圆脸丰满。 变开门边说:“怎么了?”然后看向正追来的我。 “他打我,把我压到地上。”那小子恶人先告状。 “他骂我还上我连上撒灰迷我眼睛!”我对那妇人说。这是上面的动静惊动到了我的母亲,她在下面往上喊道:“怎么了龙?”那妇人闻声向下看着我母亲说到:“这是你家的小孩么?” “嗯,是俺的孩子。”妈妈说道。说话间,母亲上了楼来。 “你们是楼下新搬来的人家是吧。”那妇人对我母亲说道:“只听说下面新搬来一户人家,也没注意,呵呵,俩孩子打架呢,也不知道因为啥。” “小孩子胡闹。”母亲说道,然后问我:“你打人家干啥?” “他骂我牛光蛋。”我对母亲说。 “你本来就是个光头,还不让人说啊。”母亲笑道。那妇人闻言对他的孩子说:“你能不懂事,怎么这么说话。” “没事没事,都是小孩子。”母亲说。 “你家里在矿上上班是吧?”那妇人说。 “昂,他爸爸在矿上,刚过来,我收拾屋子呢,没注意,孩子自己出去玩了。”母亲回说,并问她:“恁也是矿上的么?” “他爸爸不是,他爸爸在公安局工作。”母亲说:“哦,恁是本地的?” “我是本地的,他爸爸是山东的,在这里安家了。”那妇人说。 “呦,那咱是老乡,俺也是山东的。恁是山东哪的?”母亲惊讶道。 “山东威海的。”妇人回复。 “俺是菏泽的,威海在山东最东面,咱是一东一西,哈哈哈哈~”母亲笑说:“俺先回去了,以后常来往。” “嗯,有空来我家里来玩。”妇人对母亲说,并对那个小子说:“在一块玩,不要打架。” “哈哈,小孩子没事,那俺回去。”母亲说。 “嗯。”妇人应道。在下楼梯时,母亲问我咋回事。我说:“他骂我,然后我就和他打起来了。” “那你没打过人家啊,你看你一脸脏的。”母亲瞪了我一眼。 “哪有。”我说:“我把他按地下了,他拿灰撒我眼了然后跑的。” “那你不会先撒他啊,真是笨死了。”母亲说。我也没有吭声,跟着母亲回到了家中。 到家里好好洗了洗脸上的灰。许是不打不相识,也是小孩子脾性没有记仇的。 在见面时,我和那小子之后经常一起玩耍,而且又离得近。而他的母亲和我的母亲之后也经常往来,成了很要好的邻居。 那小子叫王磊,我叫李云龙。彼此也没有什么小名,也没有外号,彼此都称呼对方的名字。 第八章 加入少先队佩戴红领巾 http://.biquxs.info/

二年级的时候,学校进行了一次学生调动。我在二年级一班,很巧王磊和我一个班。 上二年级的时候,已经比较大了,自己上下之外,自己出去玩母亲也只是叮嘱一下,不怎么看管我了。 刚入二年级没多久,新的小朋友要加入少先队了,成为少先队员是件很隆重的事情。那天学校进行了很隆重的仪式,首先各班级围着操场巡游了一番,大喇叭放着开运动会时的音乐,在老师的带领下认真的走着,然后在主席台下按班级顺序依次站好。气氛庄重、严肃。站好之后,停了音乐,场上一片安静,校长跟即将加入少先队的同学们讲了话,讲了什么不记得了,毕竟那么大的操场声音本就隐隐约约的有些回音,而且还有好多话听不懂。因为学校沿山体而建,从教学楼第二层后面上半层楼楼梯正好是操场,回过头正好看到操场栏杆和教学楼的上半部。校长讲完话,音乐又起来了,同学们一排排的走到主席台前,有五年级的大哥哥大姐姐们等在那里,按照老师教的,我们右手并拢举过头顶敬礼并宣誓,然后大哥哥大姐姐给我们系上红领巾。然后我们都成为了光荣的少先队员,成为了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一切都好新奇。看着胸前的红领巾鲜红鲜红的,很漂亮。 *的仪式,鲜艳的红领巾,带着满足的心情回到教室。老师说:“学校规定,以后每天上学必须带上红领巾。”不用老师说我们都天天带着,可是???时间长了以后???“你的红领巾呢?”学校管纪律的大哥哥大姐姐问到。“哦,在口袋里。”“一定要带上,不然要扣班级评分并且通告批评。”“嗯嗯,好的。”拿出红领巾,随便在脖子上系上。“那位同学请等一下。”某同学在校园走着走着被纪律人员喊住,“你的红领巾呢?怎么没带?”某同学看看胸前,翻翻身上小心的说:“忘记了,落家里了。”“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级的?”某同学很不情愿的说出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班级。然后纪律人员记在小本本上。某同学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去。也许,回到班级后,他的老师已经在等着他了,面对的就是一顿说教和批评,可能还会有惩罚。 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时不时发生着类似的事情。这时候,同学们忽然发现,原来如少先队戴红领巾还会带着这些许的麻烦。也许是早晨起来晚了然后就把红领巾这事忘记了,忘记了红领巾总还是有的,下次带着就好了。然而,如果丢了呢???几岁的孩子,谁还敢说不丢东西。丢了的话,就要想办法了。市场上有卖的可以去买一个,有些家庭则会想些奇葩办法,比如弄块红布剪个三角形???比如???还有些更离谱,见过某小朋友丢了红领巾用红内裤弄了个带上应付检查???这还成了学校一笑谈。 偶尔的一次被抓到还好说一些,可是总不能很多次的被逮到,然后很多次的被老师训。有一次我和王磊从操场上下来,在楼梯上正好被正上楼梯的纪律人员碰到,恰巧我俩都没有带红领巾。可能是纪律委员的同学提醒和警告的烦了没有问为什么直接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级的?”看着那严肃的脸,王磊先开口了,说:“我叫李明,二年级二班的。”然后接着问:“你呢?”我摸了摸口袋发现红领巾在里面呢,然后说:“我的拿着呢。”“带上!”那同学严厉的说道。“嗯,好的好的。”我赶紧回到,然后带上。等过去之后,我对王磊说:“你好牛!”王磊嘿嘿的笑,他回头看了看,然后说:“快跑!” 王磊的这种方法慢慢的很多人都用了,然后,纪律委员的同学们也熟悉了,再然后,他们查起来更严也更细了,然后同学们变得好苦???没带红领巾的小朋友走起路来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要么不敢出教室了??? 冬天到了,天气渐渐变冷,同学们都穿的厚实起来。母亲给我做了一个棉裤,带背带里面开档的那种。让我穿的我死活不情愿,我都这么大了,穿这种衣服你让我怎么上厕所啊,小便还要蹲着,被同学看到好丢人,好没面子啊。可是拧不过母亲,没有办法只能穿着了。每次上厕所,都要观察着,看着人少了,没人注意才敢上厕所,心里只能想着盼着,希望冬天快点过去,或者希望天气早点边暖和。没有办法,谁让有一种好看叫妈妈觉得好看,有一种冷叫妈妈觉得冷???那种棉裤穿着好麻烦,穿上之后套上裤子,外面穿上褂子,在外面不管多热我都不敢解开褂子。有天可能上厕所急了些,红领巾掉了,找也找不到。回到家里向母亲好一顿埋怨,可是更多的是担心没有红领巾明天怎么上学。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母亲翻箱倒柜的给我找了块红布,然后剪了两块三角形的。虽然颜色和红领巾的颜色有些差异,可总归是红色,只好凑合着用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红领巾的风波也渐渐的褪去了,学校也不在查的那么紧那么严了。尤其到了二年级下半学期,校园里都已经看不到溜达着检查没有带红领巾的人了。纪律送了,同学们也慢慢的忽略以致甚至都要忘却红领巾这事了,而佩戴红领巾就变成了时而忘记,时而一直带着忘记了摘去。上课时,老师也不在一遍遍的叮嘱,一遍一遍的强调。 上学的正题总归是学习,而学习成绩总归是一个班级最重要的事情。可是有了排名,有第一,那就会有最后第一。很不幸,全年级4个班,我们二年级一班永远是那个最后第一名??? 幸好,我们的班主任赵小平老师每次在我们考试完成绩出来后都是这么说:“这次考得还不错,整体90分以上。”或者说,“这次很好,平均分比上次要高,值得鼓励。”如果考试真的差了,赵老师也不会严厉的去批评,只会说:“是不是玩过头了同学们,要加油了。”更多的鼓励和风趣的叮嘱带给同学们很好的感官。可以看得出,班里多数同学很喜欢这个班主任。 第九章 感知着 http://.biquxs.info/

班里30个人,我的成绩一直处于中等偏上,中上游。每次母亲和别人聊天谈到孩子时,难免谈到学习成绩这事,我的成绩虽然算不上丢脸,可也并没有让母亲说起来时在人前显得光彩。一直平平庸庸。 上课之余,慢慢的熟悉环境,也慢慢的熟识自己的同学。同学们一起玩耍打闹,也有很多女孩子。那年头并没有现在社会风气这么开放,大家都很在乎其他同学的说道和指点,所以,男生多是和男生一起,女生则扎堆的少,除了三三两两的外,多是单个自己玩或看别人玩。而男生和女生之间就好像隔着一条河。那段时间,我都忘了给我补课的温柔老师。可是那天下午在进教学楼的时候哦,我看到了我的补课老师。她穿着光亮的宽松的棕色衣裤,头发依然乌黑顺直。她在教学楼下走着,低着头,手揉着眼睛好像在哭。我远远的看着她,她行走的背影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柔弱委屈,现在想来当时小小的我竟然体味到了浓浓的异性气息,女人味。 回到家我把我看到的跟妈妈说了,并说她好像哭了。妈妈简单的嗯了一声。在屋里睡觉时,我依稀听到母亲跟父亲说那人欺负她什么什么,没有良心什么什么的。 在班里面,长得好看的,学习好的,往往会得到老师和同学们更多的关注。而像我这种就是那种光亮之下影子中看的人。心里很羡慕,有时候能够出出洋相得到关注也很开心。记得有一次,老师问,谁知道锅里油着火了该怎么办,知道的同学请举手?全班只有我一个人举手。“那位同学你来说。”“老师,锅里油着火了应该用锅盖盖上。”“嗯,很对。”老师说到,然后对全班同学说:“同学们记住了,如果锅里油因为温度太高而着火,千万不要用水去灭火,那样只会使火更旺,很容易烧伤,出现这种情况用锅盖盖上这么一闷火就灭了。”我为什么知道呢,因为母亲有次烧菜离开然后就忘记了,意识到的时候锅里都着起火来了,我之间母亲慌张的把锅盖盖上,然后锅里的火熄灭了,冒出了很多黑烟,当然那锅菜是废了。当时回答完问题,在全班同学的目光下,得意的都有点不知所措,还不敢表现出来。 有天下午放学后,我们班主任有事叫我留一下。班主任说了点小事之后,让我给他去打瓶酱油。然后我就拿着那黑黑的酱油瓶子,屁颠屁颠的去了。完事后回家,爸爸在等我,一脸着急的问我:“早都放学了,你去干什么去了?”我说:“班主任让我给他打瓶酱油,我去打了瓶酱油才回来的。”爸爸说:“他叫你去,你就去啊!”“那????”那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心里委委屈屈的。妈妈在旁边说:“真是傻孩子,你爸爸是担心你。”担心什么,担心我走丢了?不至于吧,我想着。 得到关注当然不只是得到好的方面,可是依然醉心那种感觉。 小镇位于山西偏南不,一条山沟东西延伸,我们都在山沟中生活着。南面的山草木多些,山上野草丛生,山石嶙峋,稀稀疏疏的还长着些树。我们把南面的山称之为南山。北面的山,就是典型的黄土高原景色了。山上连块石头都没有,整个山体光秃秃,在太阳的照射下,那山都黄的发亮。以前的窑洞建在南山山坡下面,现在居住的平房在北山山坡上。从北山去南山正好经过一条小溪。北面整座山被整成阶梯型,人开垦出来相对的平地会种上麦子或者谷子。因少石头,土壤容易挖掘,那山上好多坑啊洞啊的。 同学们之间,慢慢熟识之后,在星期六和星期天的时候,要好的都约在一起出去玩耍。每个班里都有一个头头,而这个班中的大哥又绝对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个子高长得壮的就是大哥。一般都是个头一般,体型也一般的。二年级一班,贾似道就是那个人。贾似道这个家伙,看上去并不是很张扬,锋芒毕露的那种人。交往起来脾性也平平。可是班里最壮也最高的牛小雨偏偏愿意听他的。这种事情总是让人匪夷所思。大家在一起玩,总会有一个人成为大家的带领者,玩什么,怎么玩,去哪玩等等。从一开始的几个人,贾似道还只是商量着说说,一次两次,慢慢的也就习惯让他去说,去定。后来人变多,一小撮人的习惯影响了后来更多人的习惯。于是这朋友之间的圈子就形成了,而且这圈子还有内圈外圈之分。如果某个小朋友不合群,或者得罪了圈子里的某些人,那个孩子头就会让圈子里的人离他远些,然后就被孤立。这种孤立很残酷,因为没有人理你,好多小朋友就是因为受不了孤立去道歉或者做其他的。而圈子里的人看到这些,也能感受那种孤立。当有些事情不喜欢时,但为了不被孤立就会做些违心的决定。 这些事情,从开始到发生,整个过程让人不知所以然,不知何以然。也许是因为环境,因为是社会带给的影响吧,但是,更也许,那人性就是那社会。 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孤立了。在我身上就发生过这种事情,莫名其妙的,本来都一起的同学突然不理我了。直到有次,我在教室门口看到贾似道和牛小雨在说些什么。牛小雨说什么,“那他怎么办?”贾似道表情怪怪的说:“算了。”然后又对周边的一些同学说了些什么。接着有两个同学出来了,还对我说:“上厕所,一起去么,李云龙?”懵懵的我就这么跟他俩一起去了,在路上我才意识到可能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而我自己不知道。 无事然后生非,大家在一起久了,会生起很多没玩过的幺蛾子。也是有什么学什么,多是受父母和身边的一些人的影响。 第十章 成长初体验 http://.biquxs.info/

事情多发生在星期六星期天,因为只有闲来无事才会有故事发生。那次依然是在星期六,下午的时候,我和王磊去贾似道家那找他们去玩,出去的路上,在墙角落里,贾似道拿出了几颗烟,像样的点着抽起来。因为烟没有人多,他抽几口就会给另外一个人抽,然后就这么轮着大家一起抽起烟来。 “我爸走的时候拉下的。”贾似道说,:“黄果树呢,卖两块钱一盒。”同学递给我烟的时候,说实话,心里怕怕。不过呢,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吸???然后吐出来,也没啥感觉啊,只觉得嘴里呛呛的,但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王磊不愿意抽,贾似道感觉没有给他面子,不过也没拿王磊怎么样。王磊给我的感觉一直处于游离状态,并不怎么合群。而且王磊好像不怕贾似道,不沾也不惹。贾似道对王磊若无若可,好像是没有办法。 晚上在家里,父亲的烟放在桌子上被我惦念上了。第二天吃过饭,看见烟没有被父亲拿走,我偷偷的装在自己的口袋出去玩了。出去后迫不及待的找小伙伴一起分享。“蝴蝶泉,和昨天抽的那个黄果树一样钱。”小伙伴说:“你怎么拿的?”“我偷偷拿我爸的。”我说。小屁孩正儿八经的咂摸嘴抽烟,也是装的有模有样。但是我此刻心里很紧张,回家被父亲发现咋办?担心之余又祈祷着,爸爸不会发现,爸爸不会发现。中午就这样子回家吃饭,家里什么事情好像也没发生,父亲好像并没有注意自己的烟丢了。一切正常,而我的心情也平复了。 抽烟也只能偷偷摸摸,而且还大多偷的家里的烟。我的那些小伙伴有时偷1颗,有时偷2颗,偶尔偷出来半盒都兴奋死了,烟是什么样的都有,五花八门的。偷出来烟找个僻静的地方,大家一起窝在一起抽。后来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们大多跑到北山的山洞里抽。在山洞里抽烟,还有一种探险的兴奋。点个小火把,往一些深些的洞中走,虽然提着胆还是有些害怕,但当走到深处或者最里头,还是很自豪。 那时候家境都不富裕,像我,从来没有过什么零花钱。早晨母亲来不及做饭,让我去外面吃饸络面,也是算着给我钱。有时母亲会让我带着妹妹一起去吃早餐,因为都是卖的一样的分量,妹妹多是吃不完。然后我会等妹妹吃饱之后,把她剩余的饭吃光。好像,我每次出去吃早餐,都没有吃到分量很足的那种饱。跟母亲说过一次,母亲说:“那一碗饸络你吃不饱么?”然后我就不敢说什么了,最主要不敢跟母亲要钱。 因为有次路过楼下垃圾堆,在垃圾堆旁边捡到了1毛钱。然后我就开始经常路过垃圾堆,也更多的开始低头走路。幸运了,捡到钱自己会在学校门口的小吃摊买汽水喝,买辣条吃,心情变得美美的。那个时候一包汽水1卖钱??? 随着长大,慢慢的我们会注意到周围小朋友之间的差异,这种差异多是因为经济条件各不同造成的。富孩子则会露出很多优越感,也有显摆之意,穷孩子多是眼馋、羡慕。这没有办法,有些东西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比如每个人的出生,可每个人都要无条件去承受他的出身。 对孩子而言,最初的体验就是在每个人的零花钱上。 在学习成长过程中,为了使同学们彼此之间的交往,加深同班同学彼此间的感情。班主任摒弃了单人单排的座位次序,使桌子两两并齐变成同桌。我们班正好15个男生15个女生,有些恶趣味的赵小平老师,使班里每个人都有了一个异性同桌。悄悄的说,听闻是学校领导的意思。我的同桌叫赵晓曼,留着两个编的很大的辫子垂在脑后,爱笑有浅浅的酒窝,很好看。她经常穿着背带裤,很可爱。上画画课的时候,老师让我们给彼此的同桌画张画,我画的很仔细,眉目间很是相像。她看了直笑。她给我画的时候,我坐的很认真,画好后给我看,她简单的把我化成了三毛,画画时看她认真地挥笔还满心期待,看到后自己好无奈。给我看时她还笑,说:“你就是个小三毛,哈哈哈。” 有次早晨她没有吃早餐,课间操大班空之时,她妈妈给她送来了饭,是用保温杯盛的鸡汤,她喝鸡汤间看见我一直看着她,她说:“我喝不完,你喝么?”我不好意思的说:“不喝,我早晨吃饭了。”说实话其实我是挺想喝的,很想知道那鸡汤的味道,挺馋的。我极少喝鸡汤,在家母亲多是做青菜做的菜,肉也是多是猪肉,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买只鸡什么的。 因为喜欢所以期许,给她画的画像我留下了,在外面偷偷的烧掉了,并祈祷可以和她一直在一起。 有次母亲带着我去吃宴席,去的路上母亲安排我说:“吃宴席要抢着吃,不然很快就被别人吃光了。”我说:“嗯,知道了。”宴席期间,每上一道菜,大人们很多都直接先用筷子夹到自己小盘里,他们好快,我吃不几口一盘菜就没了。看的我是目瞪口呆,然而大人们若无其事。吃差不多,我自己出来溜达,在门口看到赵晓曼正好从路的上面路过,她也看到了我,我装作喝酒晕晕乎乎,她指着我笑的她前仰后合。看到她的样子,我美滋滋的。第二天上学时,她还说我当时的样子好好笑。我就只是看着她说。 同学们并不是每次星期六星期天都在一起玩,有时候大家都有事情或者大人们有事情,就自己玩自己的。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认识,不在家自己出去逛游,先是家的周边而后越逛越远。对环境也越来越熟悉。小镇不大,二年级期间,我几乎都变每个街道,每个小巷。在砖石凸起的地方走上走下,在低矮的墙间蹦来蹦去,碰到些阴暗的小角落,好奇的去看,碰到人少的角落也会去转转,看着周围的房屋,看着身边的人,看着那肮脏的垃圾堆。就像一只小狼崽对这世界的探知。 第十一章 成长再体验着 http://.biquxs.info/

在记忆中,父亲要么是在上班,要么是在家睡觉。更多是和母亲在一起,包括洗澡的时候我都是被母亲带着一起去女澡堂洗澡。大一些时,有次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女澡堂的人们不一样,看着她们看我的那眼神好不自在。母亲再要带我和她去一起洗澡时,我强烈的和母亲要求,以后不再和她一起了。性别的观念产生了,我是男孩子。母亲拧不过我,之后让父亲带我去,男澡堂有很多大池子,可以在里面泡着玩水,比女澡堂好玩多了。女澡堂都是淋浴,水淋到头上都睁不开眼睛。而且父亲不会像母亲那样用搓澡巾搓的我身上好疼。第一次的时候,洗澡回来,母亲搓着我的胳膊对父亲一顿数落,边搓边说:“你看你给洗的什么,泥都没搓下来。”我无感,父亲很无语。 父亲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每次都带着我去,矿区男职工澡堂不要钱,随便进,知道了地方,我都是自己去了。自己去自由很多,在里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泡在大池子里面游水,一游都好长时间。 有次洗完出来时刚好看到父亲,父亲和他的几个工友一起,他们的衣服很黑,像煤一样黑,他们的脸也很黑,也像煤一样黑。父亲说话时,露出的牙衬托的特别的白。我其实是有些怕父亲,一脸的严肃带着更多的疲惫。自己很不愿意单独和父亲一起,气氛和和母亲一起时完全不一样。 相对于我来说,妹妹很喜欢和父亲在一起,喜欢让父亲抱着,父亲也更喜欢陪着妹妹玩。 父亲工作忙极少问我学习的事,在窑洞居住的时候,父亲问我:“你长大了想做什么?”我说:“我想做商人。”“做商人好吧是?”父亲一脸不屑的说。那做什么好,上了学,知道了多些后,我想也许父亲更想我将来当官谋前程吧。或者像其他小朋友那样,立志将来做科学家、做工程师那样宏伟的理想。 搬家后,父亲在一次饭后得闲时破天荒的询问了我的学习。关于成绩还好吧,说的过去,数学和语文都在90分左右,数学好些。可是说道名次的时候,父亲有些失望。父亲说:“我辛苦上班,你就学个这。”我不知道怎么说。 一二年纪,自觉性差,母亲经常会看着我写作业。在田字格本子上写汉字,母亲看着时我写的很仔细、很认真。母亲没有上过学,不认识字,我一笔一划的写的方方正正的,可是母亲总是觉得不好。有一次,可能母亲的心情不好吧,我写完几行,母亲看着不好就给我撕掉,我写几行母亲看着不好,还说:“你写的这是啥?写好它。”然后给我撕掉让我重写。如是者好几次。最后我也是在是在受不了,再写字的时候把汉字写的挤在一起,园咕嘟嘟的,母亲竟然说好看,我好无语。就这样我写完了作业,虽然在家里不再受母亲责骂,在母亲过关了,可是我想着到明天,老师肯定会说我。可是怎么办呢,在母亲那里我又说不通,怎么说母亲也不会听。 二年级期中考试前,和父母在一起,谈起学习,母亲期许的和父亲说:“不知道龙这次考试能考啥样。”“他学习平平,考试也就那样呗,还能啥样。”父亲说。“看你说的,他要是考得好了呢?”母亲对父亲说。“考好了????”父亲沉默了下说:“不指望他考第一,他要是考进班里前三名,我给他买个足球。”“听见了吧龙,好好学,考进前前三名,你爸爸给你买足球。”母亲扭头看着我笑着说。我看着父母嘿嘿的笑,没有说话,不过我心里却有了这个事,前三名、足球。 心里想着,也许父亲是说着玩的,毕竟我只是个小孩子。可心里还是期许着。以至于,那年冬天学习格外主动,上课格外认真,作业也写的格外的好。期中考试终于来了,考试时很认真的答卷子。交上试卷,考试结束后,心里一直的期待着。期中考试完后,就放寒假了。那个寒假,我们没有回老家过年,假期里我就像被放养的羊,饭后就出去逛着玩。寒假作业并不多,也就放假前学校统一发放了一本寒假作业的书,相信大家都有过。刚放假母亲也不会催促着让赶紧写作业,这给了我很大的自由,自己也不急着写着寒假作业,总觉着刚放假时间还很多。 冬天很冷,小溪都结冰了。住窑洞时,上学的路边有几个鱼塘,那鱼塘也结了厚厚的冰。不知是鱼塘主人回老家过年了还是亏本不要鱼塘了怎么地,那鱼塘竟然没有人看着。我去那里玩的时候,好多人在鱼塘上面,那冰厚的人在上面一点事情都没有。很多人在上面滑冰,还有很多人拿着石头或者锤子,叮叮当当的不知道在上面干什么。好奇过去看,原来透过冰可以看到冰下面有很多鱼,因为太冷水温太低,那鱼都不活动了。用石头或者锤子看准位置,敲碎冰层就很轻松的够到了冰层下面的鱼。有些人弄了好多。 回家时,我和母亲说我在那鱼塘上滑冰时,好多人在砸鱼。父亲听说后说:“人家主人这几天可能没顾上,知道了肯定不愿意。”母亲说:“在上面滑冰别掉下去了,掉下去冻死了不。”母亲还说:“以后不要去了,慢慢天暖和点,冰就酥了,容易出事,太危险了。” 听到有危险自己也就不太敢去滑冰了,再者说,对我而言在鱼塘的冰上战战兢兢额也远没有去小溪边,跨跨小溪,爬爬山有意思。 过年可以吃的好很多,炖鸡杀鱼,还有一些平常不常吃的,母亲都会弄一些。最喜欢吃母亲炖的鸡,味道很美,而且母亲炖的鸡很烂,每次吃鸡都感觉特别的幸福。过年时,父母带着我和妹妹去老乡家里串门,大人们会给孩子压岁钱,一人10块钱,人家给了我和妹妹,父母也要给人家的孩子。如果对方是一个孩子,母亲往往会给人家20。在我看来,就好像大人们在换一样,谁也不想让谁吃亏。回来的路上,母亲会把钱要过去,还说:“压岁钱妈妈给你们拿着。”心里知道,你拿着我也就没有了,可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想想,长大到现在,母亲你到底拿了我多少压岁钱,反正没给过我,哈哈哈哈··· 第十二章 获得足球 http://.biquxs.info/

过年期间,看晚会,吃吃喝喝,时间过得很快。正月十五矿上放烟火,父亲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去矿俱乐部看烟火,烟火璀璨,冲天而起的如花四溅、如漫天繁星的带着碎声点点,还有如瀑布一般的从楼上往下流的。矿上财大气粗,烟火放了好长时间。父亲对母亲说:“这得花多少钱不。” 那年头小孩就放放摔炮就很开心,当然对我而言是这样子的,就算是简单的摔炮母亲并未给买许多。当时很喜欢去别人放完的鞭炮碎纸堆里去翻腾没有燃爆的炮仗,捡到后拨开炮仗把里面的*聚在一起,然后用火柴一点,刺啦的一声,发出亮眼的光,然后升起一阵阵的烟,心情很是开心。 过完年,就要开学了,然而这时才发现,寒假作业还没有做完。一阵手忙脚乱,可寒假作业毕竟是一本书,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写完了呢,而且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题目,像猜谜字谜啊,那那么容易答出来,那时候又没有网络,更没有百度搜索什么玩意的。就这么翻翻写写,到开学的时候还是有很多空白。然后上学第一天就怀着惆怅忐忑的心情,收拾好书包走进校园。 结果,寒假作业老师根本就没有检查,此时心情就又平复下来了。心情刚平复下来,班主任成绩单走了进来,小心脏复而又提起来了。竖起两只小耳朵,仔细听着班主任念名字。这时,我想起了和父母一起时,父亲说的话,考进前三名答应给我买个足球的事。“第三名,李云龙。”班主任说道:“李云龙同学这次进步很多,值得表扬,要继续坚持。”说着,班主任还对我笑了一笑。而我此时的心,已经飞到了家里,想尽快的告诉母亲还有父亲。 班主任还在继续公布成绩,不例外,我们班在全年级还是那个最后第一名。但是,也可以看出,班主任赵小平对此并没有过多的失望,可能习惯了吧。对于同学们而言,更多的还是和自己同班的同学接触,其他班级则远了些,也没什么接触,好像也没什么感觉。刚开学,学校没有太多的事情,我们只是把下半年需要的课本发下来了,也没有上课。 放学后,我背着书包,时而小跑的往家里去。到家里我对母亲说:“妈妈,成绩下来了。”“哦,成绩出来了,你考第几名啊?”母亲说道。“我考了第三名。”我说。“我看看你的成绩单?”母亲看着我。我把成绩单拿给了母亲,母亲看了看然后递给了父亲说:“龙的足球看来是拿到了,哈哈。”父亲撇着嘴笑了笑说:“咦,他还真考了第三名。”然后把成绩单递给了我。这时母亲看着父亲笑着说:“你给人家买足球去吧,哈哈。”父亲斜着头回到:“我那是说着玩的。”听到父亲如此说,我的小心情有些不安。母亲接口道:“噢,你说的人家考到前三名你给人家买足球,你都答应了的,不讲信用。”说完,母亲还白瞪了父亲。父亲尴尬的撇撇嘴呵呵说道:“好好,买买。”然后问母亲:“上哪买去?这里有么?”“这里应该没有,得去霍县超市里面吧。”母亲也不确定。“行,等有空吧,等得空时,我带带着他去。”听到父亲如此说法,我心才放下了。而后,母亲又问父亲怎么去霍县。父亲说:“坐车太远了,当天回来也挺紧张,如果赶不上车也是挺麻烦。”思考一番,父亲对母亲说:“从北山走小路应该一上午能赶回来。”母亲说:“走小路,你知道路么?得翻过两座山是么?”“嗯,得翻过两座山。知道路,走过这条路,没事。”父亲回答道。 听到父亲说要带着我一起去,心里又对去霍县充满了期待。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期待着。在星期六的时候,早早的起来吃过早饭。父亲带着我启程了。爬山对我而言是小意思。在山沟沟里生活了这些时间,没少在山上玩。黄土高原雨水少,山上很是干旱,沿着山路,跟在父亲身后往上走,时不时我摘一些路边的酸枣吃。这个季节的酸枣干瘪着,硕大的枣核外就剩枣皮了,不过之间还是有少少的果肉。嘬在嘴里,酸酸的,很是能使口吃生津,味道还是不错的。山上人很少,我自己的时候或者和同学一起的时候,在山上玩,但那多是在半山腰玩,很少跑到山顶上去。山顶上,人烟稀少,而且父母还经常吓唬说山上有狼还有坏人,就更不敢擅自跑到山顶玩耍了。 跟着父亲这是第一次跑到山上那么高的地方,从山上往下看,街上的行人小如蚂蚁,还能看到用扁担挑水的人。在山上,我还看到了我的学校,这时我才发现,在镇子上,我这学校还真不小呢,教学楼、操场两个阶梯层,好大一块地方呢。 横亘在山上,有一个长长的,说桥不是桥,说路不是路,高高建在半空,看上还有槽的建筑不知是什么?我问父亲:“爸爸,那是干嘛的?”我指着那东西说。父亲看着我指着的东西说:“那是引水的东西,下雨可以积一些水,用来浇地的。”哦,原来上面那槽里面会流水啊,我心说。除了这个,山上还有很多很高很大的高压线架子。其他就没有什么了,整座山光秃秃的,荒凉。 到山顶,我和父亲横着向西走了一段距离,那路上尘土非常厚,踩上去没过了我的鞋底,尘土多的地方都要进到鞋子里面去了,踢踢踏踏的走鞋子里面还是进了一些土。 下山,山下不知是一个村子还是一个镇子,看规模应该是村吧,从半山腰看到村子里有好几个人在一个路边井旁用扁担在挑水,在远处还有已经挑好水回去的人。 从村子里穿过,我和父亲继续上了山。一路无话,山上植被很少,树也没几颗,只有我和父亲被太阳照射到地下的两道影子。我注意着影子,一大一小,一前一后。翻过这座山,下山时可以看到,远处灰沉沉的也不知是雾还是灰尘里,隐约看到些许高楼。我知道霍县到了。下山从一条胡同走进县城,感觉霍县很暗。 进县城后,我很乖巧,街上人也很多,我寸步不敢离父亲太远,商场就在附近,父亲带我进去,和售货员说了些什么,带我到放足球的地方,跟我说:“就买这个吧,好不好?”我注意东西的那些人看着我,看的我好不自在。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好坏,父亲能给我买足球,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就点头说:“嗯,好。”那个球多少钱我不记得了,来时球装在一个网兜里。父亲让提着。之后我在父亲的领着下,提着足球回到了家中。回去的路上,我的心一直在足球上,想着快点回到家好快点玩玩,对山上路边也就没再注意,而且感觉回去时比来时快多了。 回到家,母亲看着我们爷俩说:“买来了?”父亲回答道:“嗯,买来了。”母亲看着我说:“让我看看。”我把足球递给母亲。“哦,这样的。”母亲说:“拿着玩去吧,我在门口洗衣服,人家要是欺负你,抢你的足球,你就大声喊我,我能听到。”“昂,知道了。”我跟母亲说。 第十三章 少不了的动画片和电视剧 http://.biquxs.info/

楚霸王项羽说过,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曾经学这个的时候,老师还嘲笑了项羽,说他非丈夫无大报复。可是,细品之,这句话其实也是真性情的流漏。 当我们得到了好东西,首先想到的是什么呢。当然找小伙伴们炫耀啦,不然怎么体现我此时高兴自得的心情。 提着足球,我小跑到王磊家里。“王磊!我们去操场上玩球去!”我冲王磊喊道,扬了扬手中的球,一脸的笑。“从哪弄的?”王磊问。“我爸爸给我买的。”我说:“走,一起去玩。”王磊出门跟着我一起去学校操场,虽然那个家伙掩饰的很好,我还是能发现这家伙时不时瞄向我的足球,眼睛里羡慕闪烁不停。星期六星期天的学校,人很少,操场上有些许的人玩耍,零零星星。到操场上,拿出足球,我一脚踢飞,两个人奔跑着朝足球奔去,嘴里还发出“哦~~~”的嚎叫。 初春的天气虽然不是很热,可是不停奔跑的我和王磊还是热的出汗了,而且跑的有些累。拾起足球,我和王磊到操场西面的一颗大柳树下休息。休息时,一个高年级的男孩子看到我拿着的足球,过来问我们:“你们的足球?”问话时,他的眼睛左顾右盼的。我说:“是我的。”“拿来给我玩玩。”他对我说。我把足球拿到背后跟他说:“不给!”“我玩一玩就给你。”说着,他朝我走来,手都伸出来了。我说:“我家就在旁边,你要是抢我的足球,我就喊我妈妈。”他显而有些不信,虽然过来的脚步确实慢了下来,但并没有停止。我心有些着急,冲着家的方向大声喊道:“妈!妈!”过没许久,母亲嘹亮的声音从学校围墙外传了进来“哎,听见了,干嘛?”我也没有回话,只是眼睛看着那个男孩子。男孩子也听到了声音,似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可现实就在眼前,他看了看我和王磊,似乎有些不甘的走了。玩耍的心情少了一半,草草的,我们带着球回到了家中。 虽然开学没多久,可是双休日的作业老师还是布置了的。我在想,老师布置作业可比写作业容易多了,真是的,刚开学就有作业。心里又些抱怨。现在想想,也许老师布置作业,可能有考虑家长这方面吧。 回到家里也不想写作业,6点,动画片开始了。那时候,我家里是那种黑白电视机,那个年代家里有彩电的都是富豪。当年我们看的是四驱车还有海尔兄弟。 打雷要下雨雷欧 什么 下雨要打伞雷欧 这我也知道 天冷穿棉袄雷欧 雷诶欧 天热扇扇子 智慧就是 说啊 ????? 最喜欢听海尔兄弟动画片的主题曲。每次都忍不住跟着哼唱。说到哼唱,那时候的播放热剧《新白娘子传奇》可谓是家喻户晓。“西湖的水我的泪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啊啊啊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 相信,应该每个人都能啊啊啊,啊出来。 对于《新白娘子传奇》我当然也是喜欢的,不过喜欢程度远远比不上妹妹的喜欢。妹妹在大街上听到《新白娘子传奇》里的歌,都会停下脚本听完在走。听的时候还跟我说:“哥,你听《新白娘子传奇》”我:“嗯。”其实,她并没听我回答她嗯什么的,我知道,她也就是单纯的跟我说而已。 相对于《新白娘子传奇》,我更喜欢当时另一部电视剧《甘十九妹》,很喜欢里面的刀光剑影,是那种很向往的情节。当然,更喜欢十九妹,十九妹真美,对此我想说:“元芳,对不起,对不住你了???”现在再看这部剧,在看十九妹时,才体会到,十九妹是真媚啊,走起路来,腰肢摆柳,尤其是屁股??? 那个年代娱乐生活少,但是所经历的那些娱乐带来的快乐,反而让人映象深刻,使人回味。现在社会,电影电视剧看的多了,可是让人记住的,令人回味的反而少了。 看电视不是正业,随着动画片结束的音乐响起,母亲的声音随之而起“龙,你作业写了么?”母亲问我。“没呢。”我说。“你准备啥时候写?”母亲继续问。“我明天写,老师布置的作业不多。”我回答母亲。“作业不多,可以先看看课本,不能光想着玩。”母亲话里带了丝严厉。我耷拉着精神说:“哦。” 母亲总是能在你正开心时,横向一刀,截断你的开心,并且还能让人体验一把冰火两重天的感觉。那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就好像吐不出来又拉不出来,憋在肚子里不是个味。不知道别人的母亲是不是也是如此在人开心时突然间让人不痛快。那时候,父母嘴里有个别人家的小孩,可是他们可能不知道,在孩子心里有个别人家的爸爸妈妈。 作业还是要写的,课本么,随便翻翻做做样子好了。妹妹喜欢和我做在一起,我翻书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凝望着我,偶尔看看我翻的书。按时间,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妹妹就要开始上学了。想着妹妹背着书包上学的样子,竟然有些期待,心想应该是很有趣。母亲曾经开玩笑的问妹妹:“妮,你长大了要嫁给谁啊。”妹妹歪了歪头说:“我要嫁给哥哥。”母亲问:“为什么呀?”“因为,哥哥对我好。”妹妹说。母亲看着妹妹说:“你嫁给谁就是不能嫁给你哥哥。”“为什么啊?”妹妹问。“因为他是你哥哥啊。”母亲笑道。妹妹的双眼明显充满了迷茫。“哈哈,你长大就懂了。”母亲抱着妹妹继续说。“哦。”妹妹应道。我在旁边听着她们母女的对话感觉很无趣。 晚上睡觉时,母亲和妹妹和我,还是在那张大床上面睡,一张被子横盖,上面在盖一床确保温暖。妹妹在中间,我和母亲在两边。 星期天不上课,不用想着早起,也不用定闹铃,躺在被窝里心安然??? 第十四章 学舞蹈 http://.biquxs.info/

孩童岁月感觉过的就是快。心里乱七八糟的心思也少。过完年上学,不知不觉都3月份了。为准备六一儿童节,学校将从各班级选拔节目。我们班主任也准备了节目。 开班会期间,班主任赵小平对班里同学说:“我准备排练一个舞蹈,班里有谁自愿报名的么?”他扫视了下班里同学继续说:“舞蹈需要8个男生,8个女生。有愿意的举手我看看。”班里陆陆续续的有一些同学举起了手,可是人手明显不够。班主任又说到:“节目需现在学校选拔,学校选拔上之后,我们会在矿上俱乐部广场表演。”他看着同学们接着鼓励到:“要勇于参与,还有没有同学报名参加?” 当时的我不知道是怎么了,现在也不记得到底想什么了,我举手报名了。感觉很不可思议。在班主任的鼓励下,凑齐了这16个人,占了班里同学的一半。班主任说:“为了尽快熟悉舞蹈动作,我们从明天开始,放学后在教学楼东面的空地那里排练。今天回家后,和家里父母说一下,我们排练舞蹈可能要回家晚一些。” 回到家中,我跟父母说了这事。母亲只是说:“学舞蹈学呗,嗯我知道了。”父亲表情显得有些意外说道:“学啥舞蹈?”我说:“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就报名了啊,那你们因为啥学舞蹈啊?”父亲问到。“老师说是为六一儿童节排练的节目,经过学校选拔之后就可以在矿上俱乐部广场表演。”我回答。“哦,应该是矿上的指标。”父亲自言自语。 第二天开始后,每天放学,我们16个人在学校东面的空地上集合。学校东面的空地上,靠墙的位置种着两排垂柳,这个季节,微风吹过树梢,柳枝随风摇曳,看着很是舒服。但是我过去集合的时候,我感觉大家看我的眼神有异样,好像我学舞蹈很吃惊。我的身体条件其实不好,罗圈腿挺严重,站直的时候两腿间有很大的缝隙,看上去很不好看。在加上我长得黑,人又木那,班主任来的时候都多看了我两眼。但是,我已经报名了,虽然现在感觉有些不舒服,想退出也晚了。有句话说的好,自己约得炮,含泪也要打了他。 在学习舞蹈的过程中,这种体会更深。身体硬性条件达不到,想做规范某种动作真的很难,前期分解动作还好些,到后期连起来之后,有些环节总是不和谐。不过上天不负苦心人,就这么每天坚持每天练习,终于两个月后跟上了大家的集体步伐。记得那天,班主任赵小平有些惊喜的说:“我们的舞蹈练的不错了,就连李云龙都很规范了。”我听的是即自豪又难堪。大家伙当时都笑了,我能感觉到更多的是认可,我也很高兴。 5月份,学校选拔要到了,为了更好的表现舞蹈,班主任赵小平决定穿上舞蹈服装。服装学校不可能出,赵小平他自己也不可能给我们16个人每个人买一套服装,所以只能是个人买自己的。 班主任说:“服装要是白色的,要少花纹,带着白手套,穿上白的的鞋。”“男生也要这么穿么?”有同学问。“嗯,当然。男生女生穿着一致,对了男同学都要留长头发,到理发店理一理,头发稍短的同学这个月稍微留一留。”说完他又看到了我补充道:“尤其李云龙同学哈。”是的,我好留光头???班主任说完,小伙伴都看着我笑。这种认可的笑并不难堪,我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头。 买衣服还需要跟母亲说。母亲为难的说:“上哪去买纯白的衣服?”而后看着我说,“还要白球鞋和白手套?”我回答道:“昂。” 服装买来后,大家拿到学校让班主任看。各服装之间有细微的差异,不过也没办法啊,又不是同一购买的,各自买各自的,难免有些不一样。班主任看过之后,说:“有些稍微的差异,不过也可以,表演的时候也不会有人细看的出来。” 选拔的那天,操场到处都是人,我们穿上一身白的服装,聚在一起很是扎眼。有个本地的同学,叫石小东,我们都叫他小石头。那天他来的急事拿着衣服来的。可是马上就要表演了,也没有时间让他去其他地方去换服装,于是,男生们围成一个圈,小石头在里面换衣服。调皮的牛小雨还冲着女生们说:“女生背过身去不要看哈。”说话间,女生莞尔,男生哄笑。全套装备,时髦的舞蹈,准备好的音乐,我们的舞蹈成了操场上靓丽的风光。无悬念似的我们当选了。 选上之后,大家都很是开心,班主任更是满面笑容。班主任跟大家说:“服装回去之后放家里,放好了,等我们在矿上俱乐部表演的时候在穿。排练还是要继续,排练的时候穿平常穿的衣服就好了。”正式表演前的这段时间,排练也不轻松。为了更好的融入进去,以前大多用一嗒嗒二嗒嗒这样的节拍练习,偶尔放音乐。而现在,班主任每天都拿着音响,不在喊着一嗒嗒二嗒嗒的节拍。 紧张的排练继续着继续着就到了六一儿童节。表演在晚上,表演时钱班主任一直鼓励我们,调节我们的心情。跟我们说:“别紧张,按照我们排练的那样,把动作做出来,一定可以的。而且,到时候,灯光音乐一响,尤其灯光照向你们你们根本看不到坐在台上的人们。相信自己一定能行。”说着,举起拳头向我们挥了挥。 终于等到我们上场了,按照队形,大家摆好开始姿势,音乐起,这时周围出来很多雾把我们包围,我们顾不得许多,跟着节奏一步一步进行着。一个舞蹈时间其实不长,也就几分钟。在那样的环境下,灯光照射着我们四周什么也看不到,时间过得很快,期间贾似道出了点小问题,不过没有影响他之后的动作,毕竟练习了这么几个月,这舞蹈不知道做了多少遍。音乐完,舞蹈结束。大家退场,班主任在场边等着我们,我们大家的心情很是愉悦,班主任鼓掌到:“很是不错。大家辛苦了。”“呵呵~呵呵”大家开心的笑了。 参加集体活动,通过努力得到伙伴们的认可,是件让人很高兴的事情。通过这件事情,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班集体里面更融入了。 第十五章 新同桌燕小丽 http://.biquxs.info/

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有件事我没有意料到,六一儿童节的节目竟然是现场直播的。老乡家的孩子看电视时,看到的我。后来他们和母亲聊天时对母亲说:“恁龙上电视了,看电视的时候,俺孩子指着电视喊,妈妈你看这是俺大娘家的龙龙。”母亲脸上当然甚是荣光。 可能是发现自己的孩子可以成长的更好,母亲之后对我越发严厉,这种结果使我始料未及,我的苦日子哟。以至于后来每次考试没考好,我都是挪着脚本往家走,心里还一直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给自己抹上了考试的阴影。 下半学期,班主任给班里同学重新排了座位,我的同桌不再是赵小曼,换成了另一个女生。看着赵小曼去了别的地方,心里好一阵失落。我的新同桌叫燕小丽,脑后散扎着两个小辫子悬在脑后,头一动时,小辫子一晃一晃的。稍圆的脸,不白也不黑,土土的感觉,为人安静,碰到有趣的事情多是抿着嘴笑,眼神常有羞涩的神情。她叫燕小丽,同学们有的叫她小燕,有的叫她小丽。我们男生多喊她小丽或者直接叫名字。 因为赵小曼的离开使我心情失落,情绪不好使我也没有太过于和她接触。有次她的铅笔盒掉我这边地上了,我捡起来拿给她,有些没好气的说:“嘿,把自己的东西看好,不要掉了。”燕小丽低头轻声说:“嗯。”过后又觉得自己好没意思。 燕小丽上课的时候很安静,是那种很听话的学生。下课后,燕小丽也不怎么和同学玩闹。而我是很喜欢和大家一起玩闹,也愿意应和小伙伴,我注意到,燕小丽在和其他同学玩闹的时候,喜欢看着我们玩,看到我们搞笑时,她自己在座位上低头抿嘴的笑。 时间久一些,发现这是个很温顺的小女孩,喜好静。我好动,放学的时候,课桌上有时弄得很乱,都是我去整理课堂书本,然后整理我的课下作业还有她的课下作业。那天,事情如此正常,回到家吃过,我拿出书包发现自己的作业不见了。一通的乱翻,很是着急。静下来回想放学时的情景,想到燕小丽的作业好像是自己给她装里面的,难道???我把自己的作业也装到她的书包里面了?那时候没有电话,可是我知道燕小丽的家在哪。在聊天时她跟我说过,她家住在我以前住窑洞时,去上学的路上经过的那条路旁有鱼塘的南北路的南头右手边就是。 想起来还是不确定,不过我决定去她家找找看。我跟母亲说了情况之后,母亲说:“天快黑了,拿着手电,注意安全哈。”我回母亲说:“我知道了,我去了啊。”母亲说:“嗯,去吧,早去早回。” 镇子上街道两旁人还是不少的,但是进入那条南北路后,路旁一片荒野,杂草丛生,没有人在。我自己打着手电走时,心里还有点害怕。走过那条路,到燕小丽家里时,一个年轻的阿姨正在院子里面洗衣服。看到一个小孩打着手电到她家里来就问到:“你找谁?”我说:“阿姨,我找燕小丽。”“你是?”那阿姨问我。我赶紧说:“那个,阿姨,我是燕小丽的同学,我的作业可能在她那里,我来找她拿作业好回家写作业。”那阿姨问言扭头对窗户亮着灯的窑洞喊道:“小丽,你同学来找你呢。你是不是拿了人家的作业了,他来拿作业。”“啊!谁啊?”我在院子里听到燕小丽喊道,声音刚落,只见燕小丽掀开帘子站在了门口。她看着我,我打量着她,都是见的是学校里的样子,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女生家里看一个女生的样子。燕小丽还是那样的打扮,不过穿着拖鞋,背后是发黄的灯光,看着和在学校时有些不一样。 “燕小丽,我的作业可能装在你的书包里了,我回家翻腾自己的书包时候,发现书包没有装作业,我回想了下,可能和你的一起装在你的书包里了。”我说着,走上前去。“啊!不会吧?应该没有吧?”她诧异的说,“你进来看看吧,我还没写作业呢,书包也没动。”听她说后,我跟着她进了屋子,她家里一台黑白电视机正在放着动画片,一张桌子放在炕头里面,应该是吃饭的桌子,书包也放在上面。她走过去,打开书包,然后我和一起看了看,把里面的书本拿出来并没有找到我的作业。她说:“没有,你在想想是不是落在什么地方了,或者回家的时候,拿出作业放哪里忘记了。”我不着头脑的挠挠自己的脑袋瓜子,有些想不清楚了。 没找到就是没找到,也没有办法。既然没有在她这里,那我也就不再她这里呆了,我跟她说:“那我就回去了,谢谢你。”燕小丽笑笑说:“嗯,你在我家玩会不。”她有些怔怔的看着我说。我说:“不了,我在回家找找看。”她说:“嗯,好的。”说话间,我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阿姨看我出来问我:“作业找到了么?”我说:“没有,可能还是落家里了吧。”我继续说到:“阿姨,我就回家了。”此时天已经漆黑一片,阿姨闻言说:“拿着手电了么?路上注意安全!”我说:“拿着呢,没事。”在我往外走时,阿姨冲着房间里说:“小丽,那手电送送你同学!”话没说完,燕小丽就已经拿着一个手电掀开了帘子出来了,边出来边回答:“嗯,我知道的妈。” 燕小丽送我出门,在下山坡的那里,我对她说:“你别下去了,我自己走就好了。回去吧,挺黑的。”她看着我没有强求,只说到:“嗯,好的。” 我自己走在路上,手电的灯光照射在路上显得很是小,很烦为什么照射范围为什么那么小。走到一半,有些害怕,但感觉身后有灯光忽而的照在我身上,然后我回头看了看。只见在山坡上,有一道亮光从山坡照射到我这里来,燕小丽的手电,光亮很强,从半路上我看着她的手电发出的光源都有些刺眼,好像是看到了我回头,灯光上下的晃了晃。然后我就感觉,走在这夜路上其实也没有什么怕的。 没有说话,回过头,我继续走着,走到和镇子街道接壤处时,那里已经是一片灯火。即将转弯的时候,我看到身后,那坡上那道光还在。站在原地,我怔了怔,盯着那光看着,我挥了挥手,也不知道燕小丽能不能看到,过后,那光亮晃了晃消失在夜空下。 回到家里,我还是没有找到作业,没有办法只能就这样了。第二天早早进教室,发现我的作业整齐的摆在桌洞里面,懊恼,自己真是马虎。没办法,和老师说明情况后,课间操期间,同学们去做早操,而我独自在教室补写作业,只希望那点时间可以完的成。补作业期间,我看向了我同桌的座位,脑海中那道光在亮着,久久没有消失??? 第十六章 少年的情与爱初探 http://.biquxs.info/

很小的幼年时期,在家里洗澡,母亲用一个大的盆子装很多水,然后我和妹妹都坐在里面。四只小手拍着着水花,使得母亲很不得多生出几只手,从而能够遮挡飞溅出的水不贱到身上的衣服、脸上。那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偷偷的在澡盆里撒尿,为了不使母亲发现,都是一小点一小点的尿,可是常常忽略了一起在盆里洗澡的妹妹,妹妹很善于告状,发现了立马就告诉母亲,就会惹来母亲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 随着年龄的增长,就意识到了一些什么,不那么愿意去亲妹妹的,忽而上街一起走,都不太愿意牵着妹妹的手,但妹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常常缠着我,牵我的手。拧不过她,牵着她的手,低着头,躲闪着路上行人的目光。在一张床上睡觉,从一开始的很随意,有时睡觉摆成大字,有时摆成恒一字,而后变得睡觉很老实。很难以启齿的、哝哝叽叽的和母亲提议自己到那张小床上去睡,开始时母亲同意了,可后来,因为担心父亲上班休息不好,母亲又让我搬了回来。 在成长的过程中,随着孩子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孩子的心性也会随之成长,目光中会慢慢多出许多的东西。 随着男女生同桌时间的延长,男生和女生接触的越发频繁,愿意一起玩,愿意在一起,使小小的人心生喜悦。“我喜欢你。”多么单纯的想法,多么单纯的一句话。在大人的世界,喜欢,也或许是最纯的情感吧。喜欢,因为她淡,她没有爱的浓烈,也没有憎恶的烦感,只是心里轻娱的欢喜,我喜欢,喜欢,这简单??? 自从六一儿童节晚会结束之后,我的舞蹈服就进了箱子,慢慢的压在了箱子底。也没办法穿呀,那白色的裤子在人群中那么耀眼,而且在阳光的照射下,半通明。不光我没穿,我也没见过参加舞蹈的其他男孩子穿过那衣服。女生则有一些人穿,毕竟那服装偏女性,而且女孩子爱漂亮光鲜。 班里有个气质很冷的女孩子,叫宁静,圆脸、圆眼睛还有圆嘟嘟的小嘴巴,小鼻子长在中间正恰当,皮肤也很好,像???像鸡蛋白,一头中短发明显精致的打理过,很漂亮,就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冷冰冰的,她好像挺瞧不起班里好多人。 有一次,她穿着跳舞用的白裤子,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着什么,那天阳光明媚,透过阳光照射,我清晰的看到了宁静白色裤子里穿的白色小内内,一时间竟然迷住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只听到后面贾似道跟牛小雨说:“你看李云龙真是色,一直盯着女孩的屁股看。”听到话,我回头看到贾似道一脸的鄙夷,牛小雨怔怔的看着我又时而看看宁静。我扭过身子,目光恍惚的看着自己的书桌,不在敢在扭头,脸上烫烫的。可是心里还是忘不掉那浅浅的痕迹还有小内内的样子。 班里的钥匙除了班主任,每天都交给值日生拿着,值日生要比别早到教室卡门,晚离开锁门。那天我拿着班里门上的钥匙,下午放学没大会,我当时已经在家了,宁静可能忘东西在教室了,不知道怎么找到的我家,她很有礼貌的和我母亲打招呼:“阿姨,我来找李云龙拿班里的钥匙,我有东西落在教室了。”母亲很惊讶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来家里找我,眼睛一直打量着宁静,目光都没有离开宁静的脸。“哦,好呗,龙把钥匙给人家。”我当时就在院子里,宁静说完,我就已经逃出来的钥匙,并且走过去递给了她。期间,我一直看着她,我说:“钥匙,给你。”没有多说什么。她拿了就和我母亲说:“那我走了阿姨。”“嗯,好的,路上注意安全。”母亲说。“嗯,那,阿姨再见”她朝我母亲挥挥手。我母亲也笑着回复:“再见。”说完,宁静推来木门走了出去,等宁静出去后,母亲说:“这小女孩长得真标志。”然后看着问到,“你班里的同学?”我瞪着呆呆的眼睛说:“嗯,是。”母亲看了看我,继续忙自己的,我莫名其妙的。 照常的离家上学,上课下课,放学回家。有一天坐在座位上无聊的翻着课本时,听到后面有同学在悄悄说着什么,其中一个同学跟另一个同学书:“听说贾似道喜欢宁静,星期天的时候,宁静还去贾似道家里去玩了呢。”此时我的两只耳朵竖起来了,听觉瞬间灵敏。另一个同学说:“不光是他,听说牛小雨喜欢赵小曼,他俩还一起去小溪边玩耍呢,听说是在那里捉鱼还有小螃蟹。”小溪里有鱼和螃蟹我是知道的,我也经常和王磊还有其他同学在小溪边摸摸鱼掏掏螃蟹什么的。可是他们说的这事,使我听着很清新。 之后班里经常听到有人议论类似的话题,而我们的主人公,好像也听到了什么,在班里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过没多久,牛小雨和赵小曼那里又传来新的消息。女生们交头接耳的小声说:“赵小曼和牛小雨分开了,我看到他们传小纸条了,赵小曼好像还剪了头发放在纸条里面。”有八卦的日子不寂寞,在下课期间,我见好多同学在教室后面垃圾桶里翻腾着什么,我过去时,王磊坏笑着跟我说:“垃圾桶里有头发。”我说:“哪呢哪呢,让我看看。”王磊说:“你来晚了,让人扔出去了。” 好事的同学说这些事的时候,有次好像被班主任听到了,班主任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置之一笑。同学们也不敢去班主任那里去确认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什么。 不过自那之后,赵小曼好像真的不在和牛小雨交往。牛小雨家里挺穷的,他衣着多穿着寒酸,他相比于我们大一些,在同学面前常露出自卑的表情。而赵小曼家境应该很好吧,很打理自己的衣服鞋子,小辫子也编的很好看,绑辫子的头绳很漂亮,扎着蝴蝶结。 宁静和贾似道的消息,好像平复下来,也许是大家更多关注牛小雨和赵小曼的缘故。 八卦是生活的调节剂,不管当时人感觉怎么样,旁人确实因为这很是欢乐。 第十七章 人头恶梦 http://.biquxs.info/

春去夏至,二年级的学习生活随之结束。暑假来临,也伴随着酷暑。 小孩子的情情爱爱什么的,对小孩子也好没趣,走向社会和同事经常开玩笑,同事经常说自己的儿子在幼儿园和女孩子怎么怎么地,也是闲谈,我们就说,你家小子那么小知道什么?他也是一直笑,我就说,“知道小鸡鸡是干嘛的么?”“哈哈~~~小鸡鸡是尿粑粑的。”那家伙笑着说。我说:“是啊,就像网络上说的,也许长大了才知道,孩子,那当年才是你人生的巅峰。”现在想想,徒增笑谈。 别人干什么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暑假到了,不用每天早起,每天上课写作业,怎么着都是很好。 离镇上不远处,往西大约十几里地吧,当时也没有概念,那里有一个叫二处的地方,母亲与王磊的母亲约好,在二处赶集的时候,带着孩子们一起出去逛。我当时也是第一次出去赶集。虽然镇子上也有卖东西的市场,不过毕竟不大,多是卖一些生活用品啊,蔬菜啊之类的。跟母亲去过几次,感觉好生无趣,就不愿意去了。 听说去二处时,心里有些小兴奋,有些小期待。 赶集,我们早早的去的,街道上很挤,人很多,母亲带着我和妹妹,王磊的母亲也是带着王磊和他妹妹,都是抱着小的领着大的,害怕孩子走失。母亲逛集市大多是问而不买,王磊的母亲倒是偶尔买些什么。那个年代其他人家怎么样,我没有太多的接触,也没有什么直观的感觉。不过当时的我能感觉,我的家庭不富裕,母亲很是节约,王磊家应该比我家好一些。毕竟王磊的母亲也有工作,而我母亲是个全职妈妈。 街上有卖肉夹馍的,王磊的母亲和母亲商量:“给孩子们买点这个吃吧,很香的。”“行啊。”母亲说。问过价格后,王磊的妈妈给他喝他妹妹一人买了一个。我在旁边看着,肥瘦相间很烂的肉,在馍里面能清楚的看到肉馅的汤汁,看着就很好吃。我母亲买时跟卖东西的人说:“给我两个馍,然后一份馅就可以了。”母亲接着说到,“把那肉馅匀到两个馍里就可以了。”卖东西的闻言看着母亲说:“弄两份吃去呗,还分啥。”停下手中的动作等着母亲注意的改变。可是母亲明显没有那个意思,她说:“咦,太多,孩子吃不了。”说完还看看我和妹妹。我和妹妹都没有敢说话。那人见母亲注意一定,只好按母亲说的做。王磊在旁边看着我们娘仨,笑的有些让我不爱看。 虽然肉馅少了些,不过还是很好吃。我吃的也很快,意犹未尽。可是我并没有在和母亲要。是不敢还是懂事,我想都有吧,大人眼里看到的更多的是孩子懂事吧。买完肉夹馍的时候,王磊母亲还和母亲说:“你是真会过。”母亲叹气道:“哎,我也没个活,家里就他爸爸自己上班挣钱,也是紧吧点。”王磊母亲闻言也没有说什么。 集市上有一个卖艺的集体,周围围了很多人。我们看到有热闹可以看就为了上去。只见台子上有一个大箱子,箱子上盖着块布。旁边一人跟周围的人大声说着:“生活不容易,大家为了吃饭都在拼命。谁都不想死,只要有办法都想活着。我们这里有一个人头一下全都没有了,可是靠着一些特殊的办法艰难的活了下来。这等绝技平时也很难看到,现在,我们把这个人带到了现场,希望看到的朋友,为了这个坚强的人能够慷慨解囊。”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我也只听了部分。不过明显周围的人,兴趣被那人提了起来。难道只有一个头能活?这是真的么?大家都不怎么相信。都睁大着眼睛,等着那人揭开箱子上的那块布。 在大家期待的过程下,那人揭开了那块布。上边一个人头,那是一个男人的头,眼睛似睁还闭的,好像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接下来,那人拿掉箱子前面的木板,手往里面挥了挥对周围的人说:“看,我没有骗大家,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说的时候,还不停的做着挥手的动作。布揭开了没大会,他就把布盖上了。让人放到后面,还对周围的人说:“不敢打扰太长时间,还是需要多多的休息。”以及要静养,不能太过打扰什么的。 我当时看那颗头的表情感觉好恐怖,也不知是头恐怖,还是表情恐怖。 之后在集市上怎么逛的,我也没太注意。逛了一天很是疲惫。回到家里,母亲去忙着做饭,我玩一会后,跟母亲说:“妈,我有点困了。”母亲说:“困了,我快点做饭,一会你吃点饭就直接睡觉吧。”听母亲如此说,我也就挨着困意看着电视等待。 做好饭,匆匆的吃过之后,我跟母亲说了声后,自己到小床上揭开蚊帐径自睡觉了。 在小床上,我很快就进入了梦想。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梦到了在集市上看到的那颗人头,他那似睁还闭的眼睛正对着我。吓得我直接醒了过来。看外面,父亲已经回来,灯亮着,估计天已经黑了。我弹出头喊母亲:“妈!妈!”我喊的很急促。母亲听到后进来看着我说:“咋醒了,天才刚黑,你爸爸在吃饭呢,你先睡吧哈。我就在外面呢。”我说:“哦。”然后母亲就出去了。 母亲出去后,我独自躺在床上回想起自己做的梦,只觉得很吓人。我强制着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可是我一闭上眼睛,那个人头就又出现了。我赶紧睁开眼睛,但我一闭上眼睛,那颗人头就又出现了。我甚至感觉那颗人头就在床的蚊帐上面。害怕的我没有办法,于是我就大声的喊母亲:“妈!妈!”母亲有些不耐烦的说:“哎,在呢干嘛。”“没事,就是睡不着。”我说。我也没敢和母亲说我害怕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跟母亲说。“睡不着,就躺着玩会吧。”母亲说,“我收拾好就去睡觉。”“哦。”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可是一不和母亲说话我就好像看到了那颗人头,我就害怕。没办法,没大会我又喊母亲。母亲这次有些气的说:“哎、哎,又咋了?”还和父亲说,“这孩子今天咋的了这事。”说着还有些想不明白。最后可能还是觉得我在闹乱子。 我听到母亲生气了,就不在敢烦扰她了。我把头蒙进被子,努力使自己不去想那可怕的事情。可是,不知为什么,那颗人头好像更加肆无忌惮了,我甚至感觉,床头床尾甚至床底下面满满的都是人头! 第十八章 看电影 http://.biquxs.info/

时间过得很慢,我的蒙在被子里不知道多久苦苦的俟着时间,我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不知道什么时候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醒来,我躺在大床上。窗帘被拉开了,阳光透过窗照射进来,好美好。天亮了,也不怎么害怕了。穿上衣服,跑出去,让阳光照在身上,感受早晨清凉的空气。 “龙,昨天晚上咋的啦?”母亲在房间里问我。“哦,做恶梦了。”我简单的说。“那么胆小,做个梦有啥好怕的。”母亲说。“嘿嘿。”我笑着跑开了。 暑假期间,矿上在俱乐部广场上放电影。跟着母亲去过几次,电影一般天黑开始,一场电影很长时间。母亲又有很多家务,不可能看太长时间。多数情况,一场电影看了一半我们就回去了。当一个故事你看了开始,情节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这么断了,就会一直想着它,好奇故事的进展、故事的结局。那种心理有只猫挠的感觉,痒痒的好不是滋味?????? 好奇的心理被勾起了,沾起了欲望,那能那么容易放弃。于是乎,每当俱乐部要放电影时,“妈妈,我们吃过晚饭去看电影吧?”不放电影的时候,“妈妈,今天俱乐部那矿上放电影么?”就这么絮絮叨叨絮絮叨叨。母亲缠不过我,偶尔会带我去一次,可是大人们的兴趣和好奇心哪里比的过孩子,一次、两次、三次??????“哪有次次去看电影的!人家都没一点事了是吧,光陪着你看电影啊?!”母亲的耐心也是不多啊,我想。随着母亲的埋怨训导的话语渐次严厉,我也不太敢去找母亲絮叨去看电影。 可是心里那只猫它就没停过,虽然被骂了、被说了,还是忍不住小心的去跟母亲说:“妈妈,俱乐部那里有电影,今天没事,咱去看会电影吧?”母亲也是被我不懈的坚持烦躁的无可奈何,母亲说:“你自己吃完饭去看吧,看完早点回来。”母亲不愿意陪着我去,说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也许母亲认为,我自己并不敢去。可是??????她小瞧了我。 一个人去看电影,开始心里有些犹豫,大晚上的还是有些担心,有些怕。可是那欲望的力量使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吃过晚饭,和母亲打过招呼之后,还是决定去看电影。出门时,门前的小胡同已经挺黑了,但天总还是蒙蒙亮着的,没有觉得什么。镇子街上行人断断续续的来来往往,路灯已经开了,因天没黑好,灯只荧荧的亮着,菜市场街口的烤羊肉串的已经营业。 我走的挺快的,走马观花的看着路两旁的这一切,但是当路过镇子上的小超市的时候,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里面有烟卖?????? 到俱乐部广场的时候,白色荧屏布已经扯好了,两旁的音响喇叭也已经摆好,放电影的人在俱乐部的台子上面摆弄着什么。台阶上的人不是很多,我上去找了个不太高但正好可以看过来整个大荧屏的地方,在附近找了张别人用过的纸垫在屁股底下,看着荧屏怔怔的发会子呆,等着电影的开始,周围的人陆续的在增加,三三两两,有些一男一女坐一起的,他们离人群都是稍微远些。 在等待中,一道光柱自身后照射在了荧屏上,有些框框还动来动去,我知道,放电影的人在调试着东西,电影快开始了。这时候周围一些嗑瓜子吃东西的人也都放缓了手里的动作,盯着荧幕。突然荧幕上出现了和大的字,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那声音在广场上很是响亮,盖过了周围人说话的声音,显得广场反而一下子安静了。 那次看的《新龙门客栈》,很多年之后我都记忆犹新,记着客栈的酒,穿体的箭,对那环境也一直不曾忘记,扬尘的沙漠,风中疾驰的马,一番番刀光剑影。还记得老板娘的浪荡不羁,还有结局中沙漠吞噬的人,那砍得只剩骨头的手和脚,尤其伴随着影中人物拔出子母剑穿吼而出,很是荡气回肠,残阳中随着大漠的风声电影结束,而依然意犹未尽。 一场电影结束后,夜已深,观广场看电影的人们已经少了很多,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有稀稀拉拉的人还在台阶上坐着。我也该回家了,这时候才感觉这夏天的晚上,夜风吹过,还是有些凉的。 时间大概九点多吧,接下来其实还有一场电影,想等着看,但是还是选择回家。大街上,路灯昏黄还算光亮,街上人已经很少。镇子上只在主干道上安装了路灯,随着大路走到尽头,路灯也没有了,路上很是混黑,白天看着很好的树木在夜晚反而更加黑漆漆,进入黑暗,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路灯发出的光。拐角往上进去住宅区,那路更显得黑,路边可能是什么东西,一堆一堆的,在我看来,那轮廓好像是人,又好像是什么动物,多看几眼又觉得好像是自己没见过的什么。 心里毛毛的,埋怨着,这路怎么感觉比白天长那么多啊,感觉走很长时间都走不到头。心里越怕,眼睛里看东西越发古里古怪的。这时,我又想到了在二处集市上见过的人头,就感觉黑暗中有人头,睁着那似睁还闭的眼睛看着我。给自己打着气,壮着胆,不去想人头,可是又感觉黑暗的影子像什么异兽! 也不敢走了,噔噔噔的跑了起来,跑起来,那噔噔噔的声音在身后异常的响亮!心跳也愈发的快,可以很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路上街道宽,怎么着还能看见路,到了进家门前的那条小胡同,简直漆黑不见五指,往前看只有一片黑,什么也看不到。伸手摸索着,慢下脚步,屏息禁气的往前挪动。走到门前,推开门,长长的出口气。快步去开屋子的门。 母亲已经睡下,但屋子里还亮着灯。听到门声。传来母亲的声音:“看完了?”“嗯,演完电影了,还有一场我没在那里看。”我尽量使自己平静着回答母亲,走夜路的害怕,我还在慢慢的平缓中。“看一场就行呗,那能一直看。”母亲听我回答后说到。我说:“哦。”“洗脸洗脚赶紧睡觉吧,你妹妹人家都睡一会了。”母亲督促道。“知道了。”我说着,草草洗刷完毕也去睡觉。 在床上睡着前,我又想了看的电影,真的很好看。想着下次还去,可是想想自己走夜路的情况,又很是犹豫害怕。就这么思虑着,入梦?????? 第十九章 假期里逛着 http://.biquxs.info/

不去考虑开学的日子,假期的日子感觉还是挺长的。在暑假里,想让自己呆在家里看书学习,怎么坐的住啊。家长们想让孩子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那也只是一种奢望。陪着孩子一起出去也不现实,所以,大约都是放养。除了吃饭睡觉或者有事情需要孩子一起,更多的是孩子在外面疯。也许,大人们也贪恋那种没有孩子在自己身边闹腾的安宁。 我的母亲因为需要看着妹妹,就更不想我给她惹麻烦。如果在家里,母亲就会督促我去写暑假作业,对母亲来说,写作业时起码没有那么多事情,安安静静干自己的事,谁都舒服。可是,让我写作业,我也不愿意。为了躲避这种情况,我一般会在吃过饭后跑的远远的。 不知道其他小伙伴怎么样,大约都是一样的情形吧。 对我们而言,光秃秃的北山乐趣相对于南山而言就少了很多。南山脚下有条小溪,水流潺潺,经过镇子的那段水里有各种白的灰的像带子一样的东西飘着,水底黑黑的很脏。可是出了镇子往上去,小溪还是挺清澈的。那溪流时窄时宽,窄的地方一迈步即跨过去,宽的地方则需要绕道其他地方。有些宽的地方,在溪流中有露出水面的石头,总是喜欢往那露出水面的石头上面跳。就算是跌落水中,也不介意,夏天穿着凉鞋,穿着裤衩,沾些水又有什么呢。 沿着小溪继续往上走,在镇子东面挺远的地方,有一片柏树林。据大人们说,在旧社会时,有一个在地主家打长工的佣人,佣人经常给地主喂猪,他发现,猪圈里那个破猪食槽里面的猪食永远不会吃完。就算几天不喂猪食,猪食槽里总会不多不少的存留一些食物。因为佣人干活卖力,过年时地主老财准备奖励他一些东西,然后就问那佣人,你干活不错,很卖力,这过年了,我准备赏给你些东西,你看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或者我多给你些钱也是可以。那佣人就说,别的我也不要,你把猪圈里的那个猪食槽给我就行。地主听完哈哈大笑,心想这人真是没见识,什么都不要偏偏要那破猪食槽。不过,既然是他自己选择,给他就算了。 于是那佣人就扛着一个破猪食槽回家去了,石头做的猪食槽毕竟还是挺沉的,走到半路的时候,佣人实在是扛不动了,就想着先回家,然后找个人来帮着一起抬回去。为了回来的时候,猪食槽不至于丢掉,于是他挖个坑把猪食槽埋上,然后在上面种了棵附近找的小柏树,做了记号。 认为安排妥当后,就径直回家去了。回家找到人,然后就一起去埋猪食槽的地方,他埋猪食槽的地方是一片荒野,可是快要走到的时候,前面竟然一片柏树林。这佣人直接呆住了,在柏树林里四处的找,这树都差不多,还怎么找的到是埋在哪棵树下啊!没有办法,只得放弃。 于是,从那之后,那里就有了那片柏树林。 大人们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但是对听过的孩童们来说,给那片柏树林增添了许多神秘的色彩。 之前一直听人们口中这么说,父亲有时也会说起柏树林柏树林什么的,开始以为他们说的柏树林就是百树林,就是一百棵树的林子。直到和小伙伴们一起去了才了然。 那树林从远处看,乌麻麻占了山的很大一片,从山脚一直到山顶都好像没有到头。走近了,透过树林不管是往上还是往前都看不到边。树下都是那种叶子很细很长,一条一条的草。弄两缕系在一起,做个绊人的小陷阱,不知哪个倒霉蛋会被绊倒。 和伙伴们在那玩的时候,对林子上面很有探索的欲望,可是对林子深处那未知的恐惧,因为害怕又止住了脚本。每每往上望去,都很想知道那上面那片树林会是什么样。 英国作家,杰克?伦敦在他写的《野性的呼唤》里面有关于对狼的描述,小狼崽刚出生到睁开眼,到看到这世界第一缕光,再到爬出洞穴,嗅着外面的世界的气息,一步步,然后长大些跑的利索了,到外面树林河流的探索。当小狼崽刚感受太阳光照射的时候,是谨慎的,对未知的谨慎,对安全的不确定。可是这并不能阻止狼崽子探索未知的脚步,随着活动范围的扩大,探知就愈来愈广。 这种动物习性,在人的身上并未消失,未知有时恰恰是人类探索世界的动力。前面有什么,会是什么样的景色,都吸引着那渴求知晓的心。 我们最终还是没有往深处走去,只在外围转了转,尤其有小伙伴说,大人告知说树林里有蛇,还可能哟狼。 树林里不去,可是山脚下溪流里还是有很多趣味的。沿着溪边的水草,往里面摸去,有些地方会有洞,那洞里就有可能有螃蟹。被螃蟹夹住几次手之后,也晓得往洞里摸的时候要小心一些慢一些。虽然螃蟹摸不得几个,但还是玩的不亦乐乎。 有次在柏树林下溪流边玩的时候,下游传来其他人的声音。走到稍微高处去看,发现是贾似道他们几个,还有几个女生,有宁静还有赵小曼。贾似道他们也发现了我们,从他们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们并不希望我们过去和他们一起。而宁静她们女孩子们并没有发现我们,她们看着男生在溪边伸着手臂掏着什么。他们男女在一起,我们也不愿意插入其中,彼此间笑笑,然后就走开了去其他地方。 去了新的地方,回到家里,总是喜欢跟母亲说道说道。去了哪里哪里,做了什么什么,还有就是和谁啊等等??????一般,母亲只是看着我笑笑,很少说什么。可是去了柏树林那里玩,跟母亲说的时候,母亲说:“哟,跑那么远啊!”然后叮嘱道,“那里面有蛇,别往里面去啊,在外面玩就好,被蛇咬到就不好了,蛇有毒。”我说:“没有去里面,俺们只是在外面转悠转悠。”母亲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然后对我说:“别去坑里洗澡啊!掉里面能淹死了。”看着母亲人身的样子,我回答说:“昂,知道了。” “龙,不能光知道去玩,你的作业也得写一写了。”母亲开始唠叨我,“你看你,从放了假,不是看电影就是出去玩,你写过你的作业么?”我低着头很不情愿的跟她说:“知道了,明天写。” 母亲也许只是唠叨,并未强调什么时候写。在家,我就会去摆弄电视。那时候好像动画片就没有看完过,动画片好像也没有结局。现在想想,还有一个节目也没有结局,那就是新闻联播。动画片结束后,加点广告,7点整,新闻联播就会准时播放,每次到那个时候,换台都懒得换,因为都千篇一律。那个时间段也是最不愿意看电视的时间,但大人们往往挺热衷看那个,我就在屋子里院子里转悠着瞎玩。 玩的时候还会想着明天去哪里玩,想到了小溪。然后就产生了一个想法,也许可以拿点吃的,沿着小溪走一走,看看那小溪有多长,看看那小溪尽头是什么样子的。想着就问母亲:“妈,南面那条小河流到哪里啊?”母亲说:“听说是流到汾河里面。”“汾河宽么?”我继续问。“汾河宽啊!”母亲做着手里的活计说。“那汾河深么?”我又问。“汾河当然深,汾河可大,汾河流到黄河里呢。”母亲思考着说。我问母亲:“黄河有多大啊!”母亲回答我说:“那黄河大的很。”之后又补充说,“黄河没底。咱回老家坐火车就路过黄河,你没看见么?”没底那得有多深啊,我想到。 可是我不记得我看过黄河,对于母亲说坐火车路过黄河也没有映象。“那,下次坐火车路过黄河的时候,你记得跟我说。”我跟母亲说。“好的,到时候我喊你看。”母亲看着我跟我说。 什么时候去,不知道,那什么时候看也只能期待着。 第二十章 上山远望 http://.biquxs.info/

次日上午,拿出了搁置许久的暑假作业册子,还是怕母亲的。装模作样的翻着暑假作业书,多是看里面的一些小故事,还有插图。有些很简单又不失趣味性的题目,写一写填一填,一本书很快就翻到了尾页。然后回过头来再翻,母亲并不知道我写作业时的情形。看我在写,也就不说说什么了,再说了,母亲也不识字,她也不认识书上到底有什么东东。我也是敷衍敷衍母亲了事。 很无聊,还有什么比在假期里写作业更无聊的么,敷衍着父母装样子写作业。一上午翻翻看看,感觉差不多可以交差了也就那样了。中午吃过饭,和母亲说声之后,赶紧跑出去。迅雷不及掩耳的情形是唯恐母亲变卦,又有什么新要求提出。 出门径直往南走,还是想着那小溪流。出去家里那道大门,门里门外是两种心情,自由和拘束的区别。身上的框架没有,那种如释牢笼,释放自己的感觉,让这身体都感觉轻松了很多,脚步也走的更快了。 溪边,流水潺潺,想起了自己昨晚产生的想法,沿着小溪流走一走。一个人,不用在乎其他人的观点,做事也不用在意别人的感受,不用劝说,也没有争吵。伴随着小溪流水的声音,我往下顺着水流漫步。那脚步也轻盈,流水声也悦耳,看着溪中和溪边的杂草,路过时,用手抚摸而过,柔顺。耳边可以忽而听见镇子传来人言的声音和车子路过的响动。小溪时窄时宽,离山脚时远时近,有时路在溪流旁边,不在溪流旁边时,能从草丛中走就从草丛中走,不能则绕过去。山脚下的土掺杂着碎石,踩上去应该会滑下来吧。溪中有时会有鱼游过,因生活产生的脏脏的条絮物,此时看着也不觉得那么的脏。 走着,路过了池塘,到了那条曾经上学经过的南北路。路跨越小溪,溪上有桥,桥下沟有些深,水也比其他地方应该深很多吧。上了桥,往下望去,小溪自此而始流经的地方,渐渐的变成了深沟,往西望去应该经过了矿区吧。这条南北路往南连通着上山的路,溪流途径沟壑变深,使我的目光向着登山的路上看去。这条路起始挺宽,越往上渐变窄变细。 为什么要登山,因为山就在那里。在这山脚下窑洞里居住了那么长时间,我好像还没有到那山顶上去看过。路在脚下,脚步随想法而动。路的中间被人踩得光亮,路边遍是碎石,也不走那路的中间,专走路的两边,碎石搁着脚底,走时咯咯吱吱,那感觉很舒服。路边有窑洞,想起我同桌燕小丽就住在那里,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往上去走,回头望,窑洞院内三两人在洗刷着东西,看的很是清楚。越往上走,风渐起,愈来愈大。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山体沟壑,左一丛右一簇的长着荆棘,荆棘上结着酸枣。 走到半山腰时,地方变得空旷起来,一个很大的平台。在往上,路已经若有若无,可以看出,行人很少有往上面去的,只从草丛间很细的痕迹上可以看出,还是有人上山走过。我往山下远眺,镇子不宽,也不是很大,才发现,原来我之前住的窑洞离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并不是很远。不自禁看了看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地方那一排窑洞,自从搬出去之后,好像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呢。 休息片刻我沿着草丛间的小路继续往上爬,山路变得陡峭了许多,有些地方需要手扒脚蹬才好上去。其实上面这一段并不是想的那样高,只是陡。上面草也变得更高了起来,到山顶那草比我都高,风也更大,还伴随着呼呼的声音。 静下来发现,山上除了风吹草的响声没有了其他的声音,野草随着山风摇曳。山上有些圆圆的土堆,看去就好像是个坟堆一样,遇到了都会远远的避开。山的那一侧有宽宽的路,可以行车应该。山下面应该是个矿吧,可以看到一些方方的洗煤池。父亲曾经说过,洗煤池是很危险的地方,人掉进去会慢慢的往下沉,根本爬不上来,到最后就被煤泥给憋死了。还说,有个地方,有人在洗煤池边不小心掉下去了,陷进去之后都没有人知道,直到里面煤被弄出来之后才被发现,老惨了。 对这种危险的地方,我是趋之远离的。在山顶视野很是开阔,山顶也不是像在山脚下看的那样尖尖的一个顶,相反,山顶挺宽,在中间还有人走过的小路。东面可以看到高耸的霍山,南北延伸不知尽头,还可以看到,在霍山山腰有个塔,挺清晰的。想象着那天可不可以让父亲带着去看看。南面山体连绵,而且和我脚下的山和镇子北面的山不一样,那群山树木很多,远观郁郁葱葱,植被很是茂密。虽然脚下的这山也有很多植被,但多是荆棘和野草,还有就是满山的石头。而往北的山就更不用说了,太阳照得亮亮的发着土黄色光彩。 走在野草从中,一片呼啸声,确越发显得寂静荒凉。想往下走去看看,可是心里害怕,只在山顶小路上走走,也没敢走太远。时间也过得慢了下来,在上面没多长时间,确已感觉好久。我还是下山回去吧,我对自己说。在上面身心凉凉的,眼睛四处观望,总怕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人出来。 没多呆,原路返回。下山时可比上山快多了。就算是有些地方从高处跳下去也摔不坏,路径变短了很多。走到半山腰时,就有了山下熙攘的声音,脚步变慢。在往下去,那路变得有些滑,不注意脚下就会一滑,身体就有些失控。不过这难不倒我,尽量踩着旁边的草走就好很多。 下山应该半下午了吧,也没有继续去小溪处去玩耍,沿着大路走回了镇子。有人的地方和没人的地方给人感觉不一样。人群中,虽然大家都不认识我,但我还是有一种融入感。 第二十一章 这心酸不想说不想提 http://.biquxs.info/

回到家中,父亲已经下班。我很兴奋的跟父亲说:“爸爸,我今天看见霍山下面那里有一座塔。”父亲问我说:“你上哪里看到那里有塔?”“从南山顶上看到的。”我回答。“你爬的挺高类。”父亲笑着撇撇嘴。“那里离咱这里有多远啊爸爸?”我问道。“哟。”父亲思索着说,“应该有二十五里路左右吧。”说完还看向了母亲。母亲接口说:“那,二十五里可不止,从这里往上走,走着走着都没路了,还得绕,那可就远了。”然后看着我说:“那里没啥,就一座塔,没什么可看的。”“哦。”我地头应道,“有时间我上那里去看看。”听我这么说,母亲跟我说:“你可别自己去,那么远的路,路上在有狼什么的。”母亲接着又说,“半路上迷了路,走丢了可就回不来了。” 一个想法刚冒头就被父母给掐灭了,心里也知道,让父母带着去那里应该是没有的事。 父亲很少在家不休息,就算在家不休息时,我也不太愿意围着他。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很是严肃。而且看上去也多是挺累吧。到现在都不知道父亲当时的收入是多少,也不敢问,虽然也是有吃有喝,但应该不太富裕吧,母亲把钱总是攥的很紧。想想,那时候好些也没有见过什么钱,就过年时给的压岁钱是10块的,是我见过的最大的钱了。 父亲不像母亲那样经常熊人,可是他偶尔发一次火很是可怕。我有一次呗父亲询问学习,呗父亲打了一巴掌,当时我的鼻血都流了出来。父亲发火时跟我说话,我都是木木的,也听不清他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母亲有时候在旁边看不过就会对父亲说,“你给人家说清楚。”然后父亲就会平缓一些在给我说一次,然后我也能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或者该怎么回答他话。每当这时母亲总是这么跟父亲说:“昂,你想这样慢慢的说,说清楚不行啊。”父亲也不说话。 妹妹不怕父亲,她喜欢粘着父亲,而且父亲也喜欢妹妹粘着她,喜欢抱着妹妹逗她。父亲抱着妹妹的时候,是笑容最多的时候,咧着嘴露着白牙。父母总是说妹妹很安静,跟别人说的时候也是这么说,而且还说妹妹一个人时也是很老实。可能这就是听话吧,大人们总是喜欢听话的孩子。我想,喜欢的应该更多的是不给自己惹麻烦吧。 父亲在家,我会老实很多。克制着自己不去闹腾,害怕父亲的巴掌。 暑期在继续,好久没有看到王磊,也不知道那小子都干什么。去找他,那小子正在楼上家门口吃雪糕,他吃的那种应该叫雪糕,我平常吃的那种棒冰应该称之为冰棍。他看着我炫耀的晃晃手中的雪糕跟我说:“火炬,我爸爸给我买的,给我买了很多,都放在冰箱里了。”我看着,很想吃。我家没有冰箱,心想他那火炬雪糕应该很贵吧。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对他说:“你这几天没出去玩么,干什么呢?”“去我二爸三爸那里了,跟着我爸妈。”他回答。很好奇他有好多爸爸,据他说,他还有二妈三妈什么的。不明觉厉,我只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 “龙,吃饭了。”妈妈在家里喊道。“我回家吃饭了,明天在来找你玩。”说着,我下楼回家。在家吃饭的时候,我跟母亲提了王磊吃雪糕和他爸爸给他买雪糕放冰箱里的事情。母亲闻言:“咦,咱也没有冰箱。”然后问:“那火炬雪糕多少钱一个?”父亲搭话说:“小摊上两块钱一个。”“这么贵。”母亲说,“你想吃吧?”母亲问我。我没敢回话。母亲接着又对父亲说:“这批发这着应该没能贵吧?不行咱也批发一点,放到王磊家冰箱里也行吧。”父亲对母亲说:“批发着也就5毛钱多点吧。”然后又质疑着说,“你放人家冰箱里,人家加放啊,再说人家冰箱里不一定有地方啊,你光说着是回事样。”“嗫,还能不叫放喽啊,少买点就是了。”母亲说着看着我和妹妹又说,“少批发点,他兄妹俩想吃的时候去哪,比在摊上店里吃着便宜不。”“那买啊。”父亲说,“看哪天有空去批发一些。”“这东西在哪有批发的啊?”母亲问父亲,“矿西边就有,没多远。”父亲回答。 过没几天,出去玩回来。母亲对我说:“我给恁买了雪糕了,也有火炬,在王磊家冰箱里放着,你想吃去拿就行。”没想到母亲真的给买了雪糕。我自己不好意思去,叫母亲给我去拿。“那有啥不好意思的。”虽然母亲这么说,可还是自己去给我和妹妹一人拿了一个雪糕。 雪糕和冰棍就是不一样,不说雪糕外面有一层黑色的巧克力,而且里面吃起来也没有冰棍那么的硬。巧克力脆脆的,里面吃着也很是香甜。虽然有时候也在王磊家里玩耍,虽然他家冰箱里的雪糕有是自己母亲买的,可是总还是不好意思张口,去他家去拿,还是感觉是吃的人家家里的。而且王磊看我的眼神也让我有些自卑感,总觉的抬不起头,就更不愿意自己张口,虽然很想吃。 有次停电,冰箱里的雪糕全化了,在拿出来的时候雪糕扁扁的,缩小了很多,那剩下的雪糕让我们全部吃掉了,捎带着王磊母子也一起吃了。从那之后,我没在跟母亲提过买雪糕的事情,母亲也没在去批发雪糕。偶尔的给我几毛钱,我更愿意去买冰棍去啃。 当接触到这种差距,再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就会有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王磊跟我一起时,他明显有一种优越感。我很抵触,可是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他的后裤兜里经常壮着几毛一块那样的零花钱,虽然很少,可是我并没有。他在小摊上买零食,让我吃的时候,我一般都会说我不吃了,你吃吧。我会尽量不去看他吃东西。 家里零食很少,做饭有一种调料叫味精,在家里大人不在的时候,我和妹妹会偷偷的用手指头沾一些放嘴里吃。还不敢吃多,怕少多了被母亲发现。每次都是很少很少的沾。味精吃在嘴里很有味道,咬起来脆脆的,每次偷吃味精的时候,妹妹都是用期许的眼睛看着我,她个子小够不到,我沾在手指头上放到妹妹嘴里给她吃,还叮嘱她说:“不要给爸妈说,别让他们知道哈。”妹妹很听话的点点头回答我:“嗯。” 那个时候,妹妹已经快要上小学了吧。当开学,我上三年级的时候,妹妹也要进入学校上一年级了。也不在使父母寸步不离的跟着看护了,这时候妹妹更喜欢跟着我,只要我没出去玩,她就黏在我的身边。之前很少看到妹妹被父母责备,可能是神经发育晚吧,快上一年级的妹妹经常尿床。因为尿床,妹妹经常被母亲嘟囔,“能大了,咋还尿床!有尿,你都不知道起来尿啊!”妹妹每次都是撅着嘴不吭声。我在旁边也只是怔怔的看着。 妹妹吃饭的时候,也经常被训,她吃饭很慢,真的很慢,有多慢呢,我们都吃完了,去看一会电视了,她还在那里吃。惹得母亲每次都说她:“你都不能吃快点,一家人就等你自己。”然后还自言自语说,“这个小妮子真是肉。”肉,这个词,我也是第一次从母亲那里知道了还有其他的意思。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着妹妹,在母亲说妹妹的时候,父亲总是哄着她。 第二十二章 暑假闲事 http://.biquxs.info/

每当母亲说妹妹,我面上稍有轻松的表情时,父亲都会严厉的看着我。而妹妹好像也知晓这事似的,每次吃苹果,我和妹妹一人一个,我吃的快,妹妹吃的慢。当我吃完想去吃点妹妹的时候,妹妹就会跟我说:“你拿我的,我跟爸爸说。”还一脸的得意。我生气我也没辙。 不开心就出去玩,出去玩我不带着你,哼。 王磊这几天也是没事,经常趴在楼上栏杆往下喊我耍。两个人街道巷尾的就这么逛着,没有目标也走到哪逛到哪。有次路过一个门挺隐蔽的小屋,王磊带着奇怪的表情跟我说:“这里是游戏厅,来玩的大多都是偷偷的来的。”怕我不明白似的又补充说,“家里大人经常有来抓孩子的。”我不知道什么游戏厅不游戏厅的,里面充斥着哐哐的声音。对于游戏,我只知道小霸王学习机,插上游戏卡可以玩游戏。王磊就有一个,游戏又超级玛丽呀、飞机坦克大战什么的。 自己跟着王磊一起玩过他的游戏机,最喜欢玩那个飞机坦克打怪过关的游戏,因为那个有游戏可以两个人一起玩。王磊喜欢有飞机在上面飞,而我只能用坦克在地下跑。其实我也想玩玩飞机,不过游戏机是人家的,还是人家说了算,不然不让玩了就。玩超级玛丽的时候,多数是王磊在玩,我在旁边看着。其实,超级玛丽也可以两人一起玩,不过一个人玩好像游戏乐趣并没减少吧,而且我玩游戏挺笨的,老是跟不上节奏,惹得人家王磊嫌弃,只能靠边站。 游戏机也有一些其他的游戏,有什么也记不太清了。 对于王磊说的游戏厅里的游戏,我没有接触过。门是关着的,从窗户看,一台台机器挺大的,没有进去,也没有钱。 一次闲逛的时候碰到了贾似道他们,看见了,打招呼一起去玩。王磊说要回家了,大家也没有勉强,我就跟着他们后面一起走。北山之上被开发的如梯田一样,就好像一个大台阶又一个大台阶。高度约两米左右吧,有好炫耀的小子从上面跳下,看其没事,其他人也愿意弱了风头,而且见一个跳下没事,自己也尝试着跳下去,有一有二,慢慢的只见一群孩子在山上跳下跳下又跳下。 说来挺奇怪,也不知是黄土高原上的土厚,还是什么原因,跳下去只感觉脚底部一震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处。就这么玩着,我们竟然从东面跳到了西面矿区医院那里。从那里走下山,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疯。 这种游戏玩过一次也就不愿意在玩了,不过大家在一起玩耍还是挺有意思的。大家相约明天还是一起玩,第二天,我叫王磊的时候,他说:“我不去了,我今天在家。”他不去就算了,也没在意。我自己去找了大家,在贾似道家附近,已经有许多同学,还有贾似道的邻居,一个高个子大孩子。到山上,一群孩子思索玩什么,有人提出我们玩打仗游戏,分两帮,互相朝对方扔土坷垃,大家觉得有意思而且听着很热血。于是分好帮,天上土块乱飞,虽然说是扔土坷垃打仗游戏,可是打到人还是很少,就是偶尔打到身上,也不过装模做样的惨叫几声,可能是真的不疼吧我想。 高个子在对面,目标大,我也没认真随手扔了个土块,不晓得怎么那么准,砸到了他的眼睛上。这下麻烦了,只见那家伙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就蹲在了地上。其他小伙伴见状赶紧围过去看情况。我看到这个情况,自己也有些傻眼,赶紧走过去对那家伙说:“没事吧?”贾似道听后说:“都砸到眼睛了还没事吧。”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不知道‘没事吧’这句话有什么问题,父母经常这样关心我呀。 从外面,我看到那家伙的眼睛很红,流了很多泪。不知是哪个小朋友说的,“去找李云龙他家长去。”然后一群人带着大个子往我家走,看我在后面,还不忘提醒说,“不要让李云龙跑了。”就有几人在我身边跟着我。其实我是想跑的,可是没有机会。 到我家时,母亲正在洗衣服。看一群孩子进了家门,也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事情。贾似道对我母亲说:“阿姨,恁李云龙用土块砸人家眼睛了。”母亲听说赶紧去看同时说道“哟,砸眼睛了,我看看砸啥样,没啥大毛病吧。”我在门外听着他们和我母亲叽里呱啦的说着,我也没有进去。最后只听母亲说:“行,你们先回去吧,回家好好洗洗,眼睛没啥事。云龙,回来我狠狠的打他一顿。”然后他们就和我母亲再见向外走了,那大个子路过我时,眼睛露着狠狠的目光。我心想,你在我家门口给我这表情又什么用,你又不敢打我。其他人看着我就好像我已经被母亲修理了一样。 都走后,母亲对我说:“人家来就来了,你咋还跟来了。有这事,你自己跑一边子就是了。”我说:“他们一直跟着我,还拿着我胳膊,没有机会跑。”“真笨。”说完母亲瞪我一眼。 这事按理说,完后可能人家大人又找来或者大个子以后找我麻烦,可是都没有。这事情就这样了,而且自那之后,我没有见过大个子,也没有在和别人一起这么玩过。暑假其他时间,我也没有在去找贾似道他们。 暑期闷热,山西这个地方少雨,饮用水也不是非常充足。在假期里,有几天断水,不知道是为什么,zf为了解决引用水问题,用消防车给大家送水,免费的。送水时,有人拿着大喇叭喊,人们听到后争相相告。然后就看到好多人拿着桶盆锅碗所有能盛水的东西从家里跑出来。母亲也是很麻利的拿起东西去盛水,还不忘告诉我:“龙,拿着盆子赶快去接水,一会就让人家接完了。”街到水回家倒在缸里,然后再去。哎,生活真不易,吃水都困难。小小年纪的我竟然有了这种感慨。 看电视上报到,偏远山区人家,在冬天积存雪,然后化水吃,夏天就存雨水,好苦啊。有时水少,压力小,水到不了二楼,王磊父母就会到下面我家里来接水。看着他父母来我家接水,我的心情挺不错,原来他家也有让人帮助的时候啊。 暑期日子零散,没有规律。左一榔头右一棒槌,今天不知道明天要干什么。有时候甚至觉得,只有事就觉着可以玩。为节省买煤,我在暑假里跟着母亲去煤矸石山捡过煤块,又脏又沉,去过一次就不愿意去了。而且父亲好像也不太愿意母亲去捡煤,所以母亲之后也没去过。帮着挑过水,可是还没有扁担高,那就提着,一桶实在太沉了,就半桶半桶的提。母亲嫌我麻烦,嫌弃的让我一边玩去。还干过很多,可是干成的没有几件事,嗯??????不是没有几件,是没有。 第二十三章 新学期零散事 http://.biquxs.info/

时光总在不知不觉间溜走,闲散的日子过得真快。暑假一时爽,临末作业没写了,就要开学了。翻开暑假作业,语文类、数学类、智力趣味类,一页页的写着翻着。母亲在一旁嘟囔着:“光知道玩,早干啥去了,一天写一点也写完了,快开学了又着急类。”“是,一天写一点,谁知道一天天过那么快。”不敢出声,自己埋怨着。真像那歌一样: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日日待明日,万事成蹉跎。自己想着明天写明天写,明天明天的到了今天?????? 时间不会停止,是的,开学了。虽然没写完,但想着应该也许可以交差了吧。 三年级,妹妹也要上学了。想想妹妹上一年级学习aoe和1+1=2嘿嘿,挺有意思。上学交学费,那时候我和妹妹交的学费和别人不一样。我俩没有当地户口,要额外的多拿一些钱。记得王磊在我家玩的时候,闲聊中母亲曾经说,“龙和他妹妹也快不用多拿钱了,他俩的户口快过来了。”和别人一样,是的,有时候觉得和别人一样都挺幸福?????? 校园已经很熟悉,边边角角、角角落落,依旧如昨日。教室不在是哪个教室,班级成了三年级一班。在我看来,升一年级就是升一层楼,二年级在二楼,三年级在三楼,只觉得从窗户上看的更远了一些。 新学期,班里新添了几个人,是当地原著居民。有个男孩子叫石荣新,光着个头锃亮,不胖不瘦大眼珠子溜溜的很精神。熟悉后我们都叫他石头或小石头。那家伙能说会侃,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比如太阳系啊,太阳系有九大行星,比如打雷下雨,雷声总是在闪电之后。每当说起来的时候,周围都有一群,‘好厉害啊’的钦佩仰慕。问过他怎么知道那么多,他说看书。他家里他哥哥的书,他看了知道的。 没人一起说话的时候,石头喜欢一个人望着远方或者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看上去很有范。他不怎么主动和班里其他同学一起,也是他懂得多,与别人和他之间有些不一样,知识懂得多得到的尊敬多一些。我也想看书,可是没有。家里出了我的课本,没有其他书籍了。有一些父亲矿上发的书,好厚好厚的看不懂。 还有一个女同学,说是某个老师亲戚的孩子。看上去傻傻的,爱穿着像秋裤一样的裤子,裆部还耷拉着。那女孩叫李红。 1998年,三年级的时候,我虚岁10岁。同年级同学大体差不多。10岁的孩子,如果说中学的我们对感情懵懵懂懂,那么10岁的孩子对生理已经产生懵懵懂懂的萌动。对女孩子(漂亮女孩子)喜欢亲近,接近时又有之间产生一层膜的感觉,彼此之间会留有一定的距离,而且在一起时很在意旁人的眼光有没有注视着。 男孩子开始注意自己的裆下之物,早晨起来,尿急的时候啊,那玩意硬邦邦的,撑着裤裆好不尴尬。有时候在教室趴一会,醒来时,都会在课桌前坐一会,就算是一定要出去,也会稍稍猫着腰。 下课很少有人在教室,要么上厕所,要么玩耍。上课铃声响起后,大家伙大跑小跑进教室,在教室门口推推搡搡,况且淘气的家伙还喜欢推推挤挤闹闹笑笑。有次上课,我前面就是李红,穿着黑色的应该带松紧的裤子,如果是男孩子,我肯定就推着他进去了,可是是女孩子,就只好隔点距离在后面跟着了。这时不知是谁,在后面推了我一把,一个踉跄我扑在了李红的后背上,好不尴尬,更关键是玩过头没来及上厕所,家伙什硬邦邦正好顶到李红的屁股。那家伙的,赶紧退后就想躲开,还没来的急,李红也是觉到了什么,在我没躲开时回头看我,意味深长的笑了。“啊哈,对不起啊。”我讪讪地走开。李红没上多久就走了,听说是转学了。 矿区学校有初中部,在校操场的西面。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注意那个地方。那里面的人比我们大很多,当时还觉得和他们很远。 三年级,我们开始不是听话的宝宝了,相对于之前的我们,一二年级时在学校里还是听话的宝宝的。 每个班里都有一个胖子,我们班里不止一个。郝义,长得人高马大,学习成绩一团糟。不知什么原因,郝义有一次被好几个人在校园角落里围住。后来听班里同学说,‘郝义很猛,和一群人打架,愣是没被拿住。’可是那几天,郝义的脸上挂着几道血痕。之后,贾似道在跟大伙一起的时候,也说起了郝义的事情。不过版本和我听的不太一样。贾似道说,‘郝义被人按着在厕所逼着吃屎。’真恶心,真可怜。而后还劝诫其他同学,在学校里要老实些,不要惹麻烦。 还有一个胖子朱茂,长得像臧天朔,我们都喊他的姓----猪(姓朱的朋友请不要介意,没有骂人,更没有歧视,理解理解)。朱茂爱自己跟自己玩,家住在学校南面的单元楼里。在班里一个人,不上学时,见过他在自己家楼下拿着自己的鳄鱼贴着墙,一下一下的走着,嘴里还啊呜啊呜的嘀咕。有次和小伙伴在他那里玩,还是拿着他的鳄鱼,边玩边跟我们说:“我家里还有个恐龙,比这个打多了,张大嘴老大了。”说着话可能兴起了,话竟然多了起来。一茬一茬的,都说起了鬼怪事,都有模有样的。朱胖子听着也给我们说了一个他家附近的事,胖子说:“我家隔壁单元,五楼死过人,之后好久没人住。后来有人住的时候,第一次进去,在房间角落里发现了一堆烧的灰。那里夜里都没人敢上去,都说有鬼。”鬼和灰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挺害怕。以至于后来在偏僻角落看到灰烬堆,都会想起那家伙说的事。 那年有部电视剧叫《隋唐演义》,里面有秦琼、程咬金他们12人结义拜把子成为义兄弟的剧情。在某个周一,课间操期间得知,贾似道、牛小雨还有其他几位共12个人,在星期天去了南山那边某个庙磕头拜把子了。初闻好羡慕,明白自己并没有融入他们那个圈子,贾似道、牛小雨他们没把我当自己人吧。这事使自己清楚了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有了重新的定义。同学们说,他们是学的《隋唐演义》里面那12人拜把子,所以也凑的12个人。只是不知大家心里具体都是怎么想的。 自从他们拜把子之后,除了和自己拜把子的人以外,和其他人明显的疏远了许多。而,当他们之间在一起时,外人也都不在向他们附近围。兄弟怎么可以少的了女人,人家秦琼、程咬金他们可都是有自己的妹子的。学就要学全套,兄弟也要有妹子。兔子先吃窝边草,其他的不认识,就从自己班里找呗。这时,贾似道劝说牛小雨和赵小曼关系修复,牛小雨好像也深以为然。具体怎么做的我们并不知晓,不过他俩的关系好像真的修复了。对于他们的八卦事,时间久了同学们都淡了,虽然有了新的情况,也没有开始时的热劲,也就淡聊几句。 对于《隋唐演义》父母也很喜欢看。秦琼忠孝,武艺很是厉害,但父母明显更喜欢程咬金混世魔王的劲。在看程咬金当皇帝那集,母亲惊讶的跟父亲说:“哟,程咬金还当过皇上类啊!”“吔!当然当过!”父亲说道,“程咬金有皇上命。”“他当多长时间皇上啊?唐朝不是李世民的皇上么?”母亲疑惑的问。“呵,他就当了18天皇上。”父亲说。“就当18天!”母亲说,“咋就当18天?”母亲有些惊奇。“昂,程咬金看过年类时候热闹过年的时候好,就说要是天天过年就好了。皇上金口玉言,说了就得算,所以本来命中该做18年皇上的只做了18天。他说天天过年,18天就是18年。”父亲跟母亲讲。母亲说:“真可惜。”“哈,程咬金性子憨。”父亲张嘴笑着说,“程咬金打架三板斧,就会三斧子。”“程咬金三斧子挺厉害的。”母亲接道。“嗯,他劲大。”父亲说。 父母说的东西很新奇,像故事一样。我和妹妹都很喜欢听。听他们说话少有的没有插嘴。 第二十四章 日记的烦恼 http://.biquxs.info/

随着学期的行进,学习任务逐渐加重,闲散的时光被挤剩无几。三年级不在用铅笔,开始学习写钢笔字。钢笔,学校是不会给准备的,需要自备。有些同学的家长已经提前给自己的孩子预备上了。当老师说完这事,部分同学把自己的钢笔拿出来,放在手上。 老师看到后说:“已经准备了钢笔的同学请拿起你的钢笔举起来,让我看一下。”然后有钢笔的同学,举起自己的钢笔。举手的不是太多,他们拿的钢笔也都各异。老师扫视了一圈然后指着班里的一个男孩子叫杨波,杨波是个文质彬彬的孩子,很讨各位老师的喜欢。老师指着杨波手里的钢笔说:“没买钢笔的同学最好买杨波手里的那种钢笔,这钢笔粗细合适,适合刚练习写钢笔字。” 听老师这么说,同学们仔细的看了看杨波的钢笔是什么样的,有几个还跑过去看。“同学们记住这个样式就好,文具店都有卖,放学让爸爸妈妈领着去买。”老师看着跑过去的几个同学说着,“现在请都回到自己的座位,我们先上课。”话说完,几人看了看老师赶紧回去。 放学后,我跟母亲说:“妈,俺开始学写钢笔字,老师让买钢笔。”母亲闻言说:“要写钢笔字了啊,那就买呗。”然后思索了一下对父亲说:“你带去买吧,看看买啥样的。”“上那里去买啊,哪里有卖的?”父亲问。“在鱼塘那个路口北边,那里有个文具店你知道吧?”母亲说。“哦,那个地方,我知道。”父亲回答。“你领着他去那里看看应该有卖的。”母亲说道并催促父亲,“恁现在就去吧,回来在吃饭。”父亲看着我说:“今天就得买啊?”我说:“嗯,俺明天就要用。”“那就去吧。”父亲说着,穿起来自己的外套并招呼我,“咱走。” 走路跟在父亲后面,到店里老板招呼父亲:“要点啥。”说话时,老板笑容满面。父亲说:“给孩子买个钢笔。”说着看着玻璃柜台里面一排排的笔问我:“要啥样的?”老板看着我说:“来看看吧,喜欢哪样的。”我看着那许多的钢笔,粗的、细的、高的、矮的,什么样色的都有。我寻找到杨波那样的对父亲说:“这样的,俺老师说这样的适合刚开始学写钢笔写字的人。”父亲看了看我指的那钢笔说:“恁同学都是买这样的?”我点头说:“嗯,老师说的。”“这个多少钱?”父亲在和商店老板问价格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那钢笔。 父亲不光买了钢笔,同时还买了一瓶墨水,蓝色的。拿到钢笔的时候,心里美滋滋的,爱不释手的看着,那笔笔身程橙色,笔帽是不锈钢的,发着金属光泽。在笔身上写着英雄两个字。回到家,喜滋滋的在母亲面前晃着。“买啦,看着挺好看的。”母亲笑着说。我嘿嘿着走开,自己走到里间摆弄去了。 钢笔写的字确实看着好看很多,可是一开始用总有很多麻烦。力道把握不住,笔尖劈开了、按进笔的里面去啦等等,而且墨水总能惹出事端。每当不出水的时候,就喜欢把笔甩一甩,不小心力气用的大了些,墨水会甩的到处都是,地下、桌椅上,还有其他同学的身上。 墨水沾到衣服上很难堪,也很难洗。男生弄到男生身上,生气吵架少不了,弄到女生身上,生气吵架然后哭着找老师??????老师好忙,打不完的官司。后来为了减少事端,每当钢笔不出水的时候,我们就拿着钢笔在课桌上,悬空着笔尖使劲的磕。这样倒是弄不到别人身上了,可是,钢笔突然出水,会掉本子上或者课桌上一大蛋子墨水,泽一片,还经常弄一手。有次,一位同学把钢笔装进裤兜里,然后忘记了。等记起来的时候,钢笔里的墨水全流出来了,裤子上被墨水染了一片。 钢笔字练的怎么样不说,时间长了,每个人都成了修理钢笔的小能手。一般的毛病都修理,最坏不过是换个笔尖。用钢笔写字其实挺麻烦的,一管子墨水写不多少就没了。三年级语文课加进了作文书写,而且老师经常要求我们抄写课文,用钢笔墨水吸来吸去的很麻烦。那时候写字只要是蓝色就可以,当老师不在要求必须使用钢笔来写字的时候,我们都开始用圆珠笔代替钢笔。圆珠笔一个笔芯的使用量不知道是钢笔的多少倍,很适合抄写课文和写作文等等,而且圆珠笔写起来要比钢笔快很多,还便宜。 为了提升写作能力,老师提出每位同学每天都要写日记。老师说:“同学们回家跟自己的爸爸妈妈说,让他们给你们买个日记本,最好是左右开的,文具店就有。”同样的话语,老师在让买钢笔的时候说了,这次又说。 关于日记,老师说:“日记就是写每天发生的事,可短可长,字数没有要求。但是日记需要每天都去写,日记日记,一日不记不叫日记。要养成一种习惯,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每天睡觉前写一写。那,日记是个人隐私,老师不会检查,也不会看,你们自己放好就可以了。不过,老师希望同学们能够坚持,坚持每天都写好不好?”“知道了。”同学们异口同声。(啊,现在写这种对话感觉好幼稚啊。)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写日记成了我以后生活中很苦恼的事情。 母亲对我写日记这事很是上心。给我买本子,每天看着我写,如果不看着写,在写完的时候,母亲还会检查。最让我受不了的,母亲不识字,每次写完日记,母亲都让我读给她听。生活中很多事情,心里的小九九啊,一开始的时候喜欢向日记里诉说。可是这种东西除了自己,怎么可以跟其他人说呢,就算是自己的母亲。 一开始很是抵触,不太愿意读给母亲听。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因为这对我很严厉,会很厉害的训我,脸色很难看,我很害怕。承受不了压力,就只能读给母亲听。本来挺喜欢写日记的,可是因为要读给母亲听,我对写日记变得很抵触。为了应付过关,这日记不可能在写自己的心里话,心里有事只能藏着,心中对在生活里的感触和对人物的看法观点也都藏于心中。 每天都是固定的套路,从早到晚干了什么,走马观花的一通记录。写完后,读给母亲听,然后结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我写的日记,而且每天都不落下。我很是烦恼。 有时候母亲不高兴,我会在日记里夸夸自己的母亲,然后读给她听的时候,母亲就会高兴很多。然后我也就好过一些,虽然写的时候挺违心的。别人的日记本都是自己放个地方,或者锁起来,我的日记本就扔在家里桌子上,对我来说,这日记本里并没有什么内容。 第二十五章 钥匙拧断了 http://.biquxs.info/

每个人心中或者说每个人的小世界里都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天地,有一个神秘的小匣子。这里面藏着的可能是美好的、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也可能是在普通在平凡不过的事物,但它都是我们不希望视之于人的。这些是只属于个人,也只能是属于个人。也许有一天,我们碰到了那么个人,那个人可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最亲的亲人,更可能是曾经零接触的陌生人,愿意去说一说、聊一聊,但那毕竟是自己愿意,也许那个人在自己的生活中生命中有它特殊的特点吧。 排除这些,这心底的小特殊,还是希望它永远是神秘的,在这大千世界中每个人都藏着一个不可知之地。 日记首先是个人心事的一个载体,就算是有提升写作能力的方式,那只能是附带的作用,我想,日记通过自己同自己的诉说更大的作用是调节自身心绪。 记得有一个故事,一对夫妻结婚几十年,年老的时候丈夫突然发现妻子的腿部有块颜色偏深的地方自己不知道。于是他和自己的妻子说:“这些年我竟然不知道,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呢?”妻子说:“它又不影响我们之间的生活,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说呢?”丈夫说:“可是我们是夫妻呀?”妻子说:“就算我们是夫妻,我也没有必要什么都跟你说呀。”丈夫沉思,‘是啊,就算是夫妻,彼此尊重才能相处久远,并不是彼此占有。’ 埃利希?弗洛姆说过:尊重生命、尊重他人也尊重自己的生命,是生命进程中的伴随物,也是心里健康的一个条件。尊重隐私是尊重他人、尊重生命重要的体现。他认为,人类的美德是能够采取独立行动和从理性出发建立道德价值,而不是坚持权威的道德价值。关心、责任心、尊重和了解是所有爱的共有形式。 他认为爱的形式有已下:天真的、孩童时的爱情遵循已下原则:“我爱,因为我被人爱。”成熟的爱的原则是:“我被人爱,因为我爱人。”换种说法就是,不成熟的、幼稚的爱是:“我爱你,因为我需要你”,而成熟的爱是:“我需要你,因为我爱你。”(很喜欢这话,和大家分享,有喜欢的可以看一下埃利希?弗洛姆的书,这里就不过多说了。) 仔细想想,孩子在父母面前闹,更多的是想要得到父母更多的关注、关心,因为需要、因为越长大越孤单。对于我写日记,母亲让我读自己日记的强硬使我很烦,因为弱,也许是因为懦弱使我沉默,这种沉默使人生怨,埋下了逆反的种子。 还好,使人欣慰的是,基本没有人能够每天坚持做一件事,热度过了就好些了。随着时间的延续,母亲的兴趣在减少,以至于后来自己也不愿意在去听我读日记,可能我写的没有新意使她感觉没有意思。而,因为妹妹也上学了,母亲也被分心了,那段时间,父亲工作好像也有些事情,使母亲没有更多的心关注我的日记。可是我依然不敢在日记里写很过的事情,怕、怕母亲突然又想起。 某些时候,父母都有事情,当我和妹妹放学的时候,可能回不了家,所以在上学的时候,母亲给了我一把家里的钥匙。对我说:“如果放学的时候,爸爸妈妈还没有回家,你们自己开开门在家先自己玩。”我说:“嗯,知道了。”“放学在家,不要在外面乱跑,听话哈。”母亲叮嘱。“嗯。”我看着母亲说道。妹妹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听到母亲的叮嘱,也点点头。 大门的锁,是那种老式的三环牌的锁,用钥匙一拧自己就弹开了。屋子上的锁是三孔的双保险的锁,开锁要拧三下子。有一次,再开屋子的锁的时候,不知道是力道不对,还是钥匙不结实,在开锁的时候,钥匙被我拧断了。 “坏了,钥匙断里面了。”我跟妹妹说。“那咋办?”妹妹说。我想起,母亲曾经用硬纸片顺着门缝塞进去,可以把门打开。于是我跟妹妹说:“找一找,看有没有硬点的纸片,我们可以试试能不能把门弄开。”院子里并没有硬纸片,在外面我和妹妹找到了几个硬点的纸。拿到门前,我选择最硬的那个试了试,“太厚了,塞不进去。”我跟妹妹说。妹妹把纸伸到我面前说:“试试这里面的薄的。”我找了个,虽然可以塞进去,可是我捅不开这门。这时我想到,锁上双保险的时候,纸片是弄不开的,如果只是顺势带上门,只有那个斜着锁栓还有可能。 “弄不开了。”我跟妹妹说。“那咱在院子里等会吧。”妹妹说。两人在院子随便玩着等着。天慢慢的黑了,可是父母都没有回来。我和妹妹有些着急。“如果有钳子,我们可以试试能不能把里面断了的钥匙弄出来。”我跟妹妹说,“妈妈知道咱把钥匙断里面,会骂咱们的。”“钳子应该在屋里。”妹妹说,“你上哪去找钳子啊?”她看着我,我看着她。然后她小声的说:“要不,你去王磊家借钳子?”“嗯,可是咋说啊?”我说,“说钥匙断里面了,借钳子把里面的钥匙弄出来?”“那人家就知道了。”妹妹说,“你就说用钳子拧铁丝。”我看着妹妹说:“好,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借。” 去王磊家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王磊父亲不在家,她母亲看我去她家问我:“云龙吃饭了么?”“没有呢,阿姨。阿姨,我借你家的钳子用用。”我跟她说。“借钳子用?干什么用?”她问我。我支支吾吾的说:“我拧铁丝用。”她看我有些为难的回答,没有在问什么,拿给我钳子说:“别夹到手。”“嗯,知道了,谢谢阿姨。”我说着小跑的回家去。 到家里,妹妹一个人在门前站着,院子里挺黑的。她看我来了,问我:“拿到钳子了?”我晃了晃手里的钳子说:“拿到了,王磊妈没有多问什么。”“哦,快试试能不能拿出来。”妹妹说。我用钳子试着捏住断里面的钥匙,可是钥匙漏在外面的部分太少了,根本捏不住。试了好多次也是不行。“不行,捏不住钥匙。”我跟妹妹说,“咱在门口等爸妈回来吧。”“哦。”看没有办法,妹妹回答。 不知道几点,只看到这天黑的很好了。我很饿,我问妹妹:“饿了么?”妹妹说:“有点。”一点灯光没有,我有些怕,妹妹明显比我好点。她饿了,我也没有办法。两个人在外面乱跑更不好。在思索中,听到了父母回来的脚步声。 “恁俩咋还没有进家门啊?!”母亲惊讶的问我俩。“钥匙断里面了。”我小心翼翼的说。“咋断里面了?”母亲问。看母亲的样子没有生气,我说:“就那么一拧就断里面了。”“那你俩就在门口一直等着啊?”母亲说。“昂。”我回答。“窗户没有关死,先从窗户里进去啊。”母亲埋怨的说,“你都没看看,也是我也没给你俩说。”父亲一直没有说话。看着父亲从窗户上进去,用工具把门弄开,我惊奇,可是我不知道啊! 进屋子开开灯之后,母亲看到了门口的钳子问我:“从哪弄得钳子?”我说:“跟王磊家借的。”“你想用钳子把门弄开是吧?你咋说的?”母亲问我。“我说我拧铁丝。我没想把门弄开,我只是想把里面的钥匙弄出来。”“那都弄出来啦?”母亲说,然后看着我继续输说,“以后钥匙掉了,或者门坏了,不要到处说让人知道,知道么?不安全。”“哦。”我回答她。 母亲去还钳子,在下面我听到王磊妈妈和我母亲的对话。“恁孩子跟我说借钳子说拧铁丝。”王磊妈妈说。“拧啥铁丝,俩孩子把钥匙拧断了。”母亲说。“吔,你看,他也不说,你说开不开门先到我家来呆会,外面挺黑。”然后王磊妈妈有问到,“恁还没吃饭吧?”“没呢,我和他父亲刚回来,在外面有点事情。”母亲说。“你看,这真是???????”王磊妈妈说道。“没事,孩子也是不懂事。那我回去了。”母亲说。“昂,好,赶紧做饭吧。”王磊母亲说。 第二十六章 爱心捐款捐物 http://.biquxs.info/

母亲回来并没与多说什么,切菜烧火做饭。我看着写着作业看着母亲做饭,希望快点做好,肚子咕咕叫。饭,吃着很香。第二天,父母给家里的门换了个锁,给我了把新的钥匙,跟我说:“钥匙拿好了,不要弄掉了。”我借过钥匙说:“嗯,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上班,母亲也经常出门。有时候双休日的时候,父亲去上班,母亲把我和妹妹独自留在家中。 独自在家,没有人督促,作业想写的时候就写写,不想写的时候就看看电视玩会。电视不敢多看,看的时间长了,母亲总是会知道,不明白为什么。就好像在家里什么都瞒不住母亲一样。还好有妹妹,有一次和妹妹在床上玩耍,翻滚着,我压到了妹妹的身上,哈哈的笑着。这时,我发现窗外二楼护栏上王磊在看着我们。窗帘没有拉,不知道那小子看了多长时间。看到我在看他,他笑笑跑开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在班里我听到王磊在和别人窃窃私语的说:“星期天,我看到李云龙日他妹妹。”闻言,我回头看着他,他停止了说哈,但是我收到了几束鄙夷的目光。好生气,怎么这么说。可是我也经常看到王磊亲他妹妹啊,也没觉得不好呀。感觉不好,但没有去说什么。觉得就算是和别人争吵,这事对自己也没好处。 三年级学的东西逐渐增加,数学增加了奥数兴趣培养,语文又增加了毛笔字的练习。 对于写毛笔字,父母好像比学校和我的兴趣更大。自从开始写之后,买毛笔、买墨水,都不用我操心。母亲很是热心,而且,为了能写的多些,母亲让父亲从他们矿上带来很多的旧报纸。比着书籍,在报纸上一横一竖一撇一捺的写着,每一个书写工具带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毛笔字的书写使人静心,毛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缓慢,纸和墨水掺杂一起的味道,使人凝神。 写毛笔字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父母喜欢,我也喜欢。为了练好基本功,一开始专写笔画,从横练起,然后在写竖,然后撇、捺。每次的写的时候,母亲坐在旁边,有时静静的看着,有时织着毛衣看着。没有镇纸,没有砚台,毛笔也是简简单单很便宜的那种,墨水也是很普通,可是确练的用心,写的开心。 关于写毛笔字,学校并没有专业的去开设什么毛笔字课程,只是教了几节课。毕竟,学习还是要根据课本来的,老师的备课也离不开所学的课本。 可能是因为政策吧,三年级的时候,经历了几次捐款和捐赠物品的活动。小朋友献爱心成了某个时间段重要的社会活动。 “为了支援贫困山区,学校组织捐款,献爱心无关钱多少,只需拿出同学们的零花钱就可以了。希望同学们回家和父母好好说,征得父母的同意。”在班会上,班主任老师给大家如是说着。 我没有零花钱。回到家中,和母亲说:“妈,学校让捐款类。”母亲没有和我说话,跟父亲说:“他学校这是捐啥款?”父亲说:“就是跟贫困地区的捐款,应该是学校组织的活动。”“恁矿上也有这事?”母亲问。“有啊,矿上捐款都有规定。科长多少、队长多少、矿工多少都是有数的。”父亲说。“那这不是强制捐款啊!捐款不都是随心意么?”母亲问。夫亲回答道:“说是随心意,还不都是领导定的。你要是不捐或者捐少了哪能行。”“这矿上也是,你都是拿多少?”母亲埋怨并问。“我们这样的捐20,不过也有拿的少的,也有不捐的。人家要是硬不捐,也没有法子。”夫亲说。 说话间,母亲问我:“恁老师说拿多少了么?”“没有说多少,直说拿多少都可以,随心意。”我回答。“他这小孩还能规定多少啊!”夫亲说。然后问我:“你捐多少?”“我不知道。”思考一会我回答。夫亲跟母亲说:“拿一块钱吧,拿少了他在班里也不好看。”“行,那就一块钱吧。”母亲说。 捐款的时候,在本本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写上捐款的数目。我发现,捐多少的都有,最多的有捐十块钱的,而后,五块的、两块的、一块的,还有五毛的、二毛的,最少的捐一毛钱的也有,捐一块的和捐五毛的最多。 之后回到家给母亲说:“妈,人家捐五毛的,两毛的很多,捐一毛钱的也有。我要是捐五毛或者两毛其实也行。”“哎,拿了就拿了,捐一块就捐一块吧。”母亲跟我说。 除了捐钱,学校还组织过捐书的活动。同学们捐的书更杂,什么都有,破的、新的,还有很多连环画。我没有课外书,父母也没有给我买过。曾经路过在街边摆书摊的,想让母亲给买一本。母亲说:“看那干嘛,看那书影响学习。”制止了我。 捐书的时候,家里面似乎也没有什么书。“你捐书捐啥书啊?咱家也没有什么书。”父亲说。然后父亲打开了电视柜下面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本《*选集》,跟我说:“捐这个吧。”母亲看到了说:“哟,捐这书啊。”“行啊,矿上发的,也没看,看也看不懂。”父亲说道。 捐书的时候,同学们排着队把书放到教室前面的箱子里面。到我时,我把我的《*选集》的一本放到里面。这书很厚,相对于其他同学捐赠的图书来说也大很多,似乎大家都认识这书。“哇,他竟然捐《毛主席选集》啊!”我听到身后同学门在小声的议论着。老师在旁边看着我们捐书,看到我拿的书,笑着摇了摇头。没管那么多,放下书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当一位同学把自己以前的课本放在捐书箱子里面时,班里同学好多都笑了。“他捐了自己的旧课本,哈哈哈哈。”老师也没有忍住,裂开了嘴。放学时,我走的稍晚,我看到班主任来到了班里,他从捐书箱子里拿出了我捐的那本《*选集》,然后拿走了。看在眼里的我,发现我好像办了什么事情,那本书可能不是我所能想象的真贵。班主任应该是自己拿去了吧,我想。 第二十七章 坑儿子的妈 http://.biquxs.info/

三年级学习成绩有些下滑,学的东西越来越多。尤其是语文,语文成绩首次滑到了90分以下,数学还好。 “哎,这孩子语文成绩就是上不去。”母亲叹息的和父亲说。“那咋办,他作文这一块总是不好。”父亲说。“他也天天写日记,你说写作水平咋就上不去啊?!”母亲说。“谁知道。”父亲回答并说,“建军家的孩子学得好。”母亲说:“那,建军家的几个孩子学习都不孬,丛丛和他同一年级,人家回回考试在年级里都是第一第二的。上次考了第一呢。”“那人家咋的学类啊。”父亲问。“她数学一般都是满分,语文也都是98或者99分的。也问人家了,丛丛也是天天写日记,都一样学得啊。”母亲如是说。 建军是父亲的工友也是老乡,彼此间交往难免多些。他有三个女儿,老大圆圆上四年级,老二丛丛上三年级,老三方方和妹妹一样刚上一年级。对于父母说的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像每个班级里,学习最开头的几个人一般都是女生,我们班也是如此,前两名永远是那固定的两个女生,男生偶尔能得个第三名。只能说,在小学这么个年纪,男生没有女生聪明。 “你也好好学学。”母亲跟我说。“哦??????我好好学了。”我嘟囔着小声回答。“好好学就学这样啊?”母亲有些生气的说。 母亲在双休日时而带我和妹妹去老乡家里串门。我不喜欢去建军家,因为他们家都是女孩子没什么一块玩的,而且她们学习那么好,在一起感觉不归类一样。镇子西面还有父亲的一个工友也是老乡叫学中,他儿子叫中华。很喜欢和母亲去中华家玩,那小子学习比我还烂。 有一次去中华家的时候,那小子正在吃饭。吃的面条,可能是鼻子不舒服,刚吃嘴里面条一个喷嚏打出来,那两个鼻孔一个里面出来一根面条。母亲笑的合不拢嘴,调侃着跟中华母亲说:“你孩子真厉害,一般人可做不到。”中华的母亲也是笑的不停,边笑边拉出来中华,让中华弯着腰拍着他的后背,拿卫生纸给他擦脸,还笑着说:“你慌个什么,锅里还有,又没人跟你抢。”听中华的母亲说话,母亲接口道:“俺龙那时候也是喜人,吃完饭给他一个苹果,吃的太饱苹果吃不下,手里拿着苹果坐在炕上急得直哭。”哈哈哈~~~说着自己的儿子的糗事,还和人家一起笑的哈哈的,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关键,这事我怎么不记得?????? 父亲和他工友闲暇时间一起时,喜欢下下象棋。他们下象棋的时候,我们孩子就喜欢在旁边看着,还时不时问问。慢慢的也学会了下象棋。刚会那会,缠着父亲和我下,父亲缠不过我,就和我下了几盘,我往往是很快被父亲杀得丢盔卸甲,就会出现这么一种情形,父亲一个一个的捏我的子,然后我就输了。下过几盘,父亲就不愿意和我下了,父亲说我是臭棋篓子,下的没意思。 中华也是臭棋篓子,我俩气味到很是相投。见面杀一盘,中华这小子下棋就冲着双门炮去摆,什么也不管。只要我防住他那三板斧,也就那样了。俩人水平都不高,确杀得你死我活的。父亲和学中叔对我和中华下象棋兴趣索然,往往我们一开盘,人家就去一边说话去了。 曾经向父亲请教过怎么才能下好象棋,父亲只说:“三步不出车方为臭棋。”哦~~~原来这样啊。后来在下的时候,想着快点出车,可是我发现,这个车不是那么好出的?????? 父亲和他的工友们没有在单元楼里居住的,要么是一家人想我家一样挤在一个平房里面,要么是居住在窑洞里。孩子少的生活水平能好一些,像中华他们家只有中华一个孩子,就比我家强挺多的。多数是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孩子,感觉大家都差不太多。 人活一口吃食,那年冬天母亲也找了一点活干。王磊母亲有事情,所以让我母亲替她干一个多月的活,挣了钱给我母亲。母亲说:“王磊妈妈人家是个正式工,不想请假耽误自己的工作,让我替替班。”父亲说:“那是,她要是两个月不上班,工作岗位什么的可能会有变动。可能她的活让别人干了,她回去的时候就只能在安排了。”“哦。”母亲应道,并说,“那咱得给人家好好干是吧,不能坏了人家的工作是吧。”父亲说:“正经干就行,到时候还是人家干,也不是你的。”“哎!”母亲叹气说,“我要是也能找点活,咱也能好过点不。”“说那干啥。”父亲跟母亲说。 母亲因为要去干活,早上有的时候就来不及给我和妹妹做饭。来不及的时候就给我一块钱,让我和妹妹去街边摊上一人喝一碗饸络面。饸络面5毛钱一碗,那汤本就散发着醋香味,可是桌子上还摆着醋瓶子。山西人离不开醋,有个话说,山西人打仗缴枪不交醋。 每次喝的时候,我都喜欢在倒很多醋,然后放很多辣椒,吃着很是爽口。一碗面呲溜呲溜几口就下肚了,然后在把汤喝掉。这时候妹妹才吃了一点,我坐在旁边看着她等她吃完。妹妹还是那么的肉,吃饭还是那么慢,饭量还是那么的小。她经常吃不完,然后把碗推给我。一般我会问问她,怕她着急不吃了,确定确实不吃了,我就把她剩下的吃完。妹妹吃饭不放辣椒,我接过她剩下的饭时都是重新放辣椒。有次剩的小半碗饸络面,让我放了小半瓶辣椒,而且还又倒了醋。我吃的时候,压面条的老板娘怔怔的看着都停下了手中的活。 饸络面虽然很好吃,可是它并没有在家里吃饭足。秋末冬初的时候,在学校南面单元楼小区那里新开了一家面馆。开业第二天,母亲跟我说:“你去那里吃早饭吧,刚开业便宜,一块钱一碗肉丝炒面,小米汤不要钱。”“哦,好啊。”我说。然后拿着母亲给我的一块钱就去了。 炒面没有汤,干干的,幸好有免费的小米汤就着吃。一碗面我就了两碗小米汤。吃完擦擦嘴巴,我拿出一块钱跟老板说:“给你钱。”老板是个年轻的女人,拿过钱问我:“你吃了什么?”我说:“我吃了一碗面,喝了两碗小米汤。”“哦,一块两毛钱。”她说。“额???????咋一块两毛啊?面不是一块么?”我看着她说到。她说:“面是一块钱,不过小米汤是一毛钱一碗。”“啊!小米汤不是不要钱么?”我有些尴尬的说。除了那一块钱我也没有钱了,看着老板看着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小心翼翼的跟她说:“我就拿了一块钱??????没有了。”老板看着我问:“你是在北边上学的学生是吧。”我说:“昂,是的。”然后她笑了笑说:“没有就算了吧。”然后就收起了那一块钱。听她这么说,我回答说:“哦,好。”然后就仓皇出门走出去。出门后自己尴尬的摇摇头笑了,好难堪。 回到家中我跟母亲说:“妈,人家米汤要钱。一毛钱一碗。”“哦,你喝了?”母亲问。“我喝了两碗。”我说。“那你咋弄得?”母亲问我。我说:“我说我没有了,就带了一块钱。人家也没咋的,说就这吧,我就回来了。”母亲笑说:“没咋的就行呗。”我竟无言以对。好坑儿子?????? 第二十八章 这时光如水 http://.biquxs.info/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得很快。王磊母亲也办完了事情。母亲也不在替她上班。当天,王磊妈妈回来跟我母亲说:“俺那同事都说你干的不孬类。”“嗫,不闹啥啊,也是不会干。”母亲说。“行,挺好的。”王磊母亲说。“好就行,也就是出点力,别类也没干啥。”母亲说到。王磊母亲又说:“你咋不找点活干啊,都说你干活挺好的。干点活也好点不。”“哎!”母亲叹声气,“干啥啊,也不好找活,我也没文化,也不识字,活不好找。要是有的话,也想着干干,多少能挣点不是。”母亲说完,脸上很是落寞。见如此,王磊母亲也没有在说什么。 干那些时间挣多少钱我不知道,只知道母亲少有的买了一只鸡。母亲炖的鸡真是很好吃,汤汁浓浓的,肉酥酥的。吃完鸡肉,母亲用剩下的鸡汤给家里煮了一锅面条,那面条散发着鸡汤的香味很开胃,我比平时多吃了多半碗,就连妹妹都少有的吃了一碗的面条。 秋去冬来,母亲早早的铺上了电热毯。睡前早早的打开电热毯,睡觉时,被窝暖暖的。冬天最喜欢窝在被窝里,把被子掖好很舒服。冬天,父亲偷偷的弄了个电热丝,母亲在晚上用铝壶在电热丝上烧水,屋里的温度能更高一些。电热丝这东西有检查的不让用,所以白天母亲都是在家里藏得严严实实的,只有晚上的时候才用。 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天气冷也不愿意出去。就算是星期六和星期天也更愿意呆在家里。日子一天天过,期中考试如约来临。妹妹学习一直不好,字也写的很烂,可是她并没有像我因为学习的事挨那么多骂,也没挨过打。 期中考试,语文的写作,我还是写的很吃力。心想,这次的语文成绩估计又不会理想吧。不过考试完就是寒假了,就是成绩出来也是明年开学时候的事了,心里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出成绩的时候还早呢。 考试结束后,走出教室迈出学校的大门。心中的那丝忧虑被抛到了脑后。放假时,离新年已经很近了。母亲开始准备年货。而我,在假期里,早晨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晚上也没有大人催促做作业早点睡。 母亲买了几捆得的海带,拆开在大铁盆里满满的一盆。放在水管下面使劲的反复的冲洗,洗好后晾在晾衣绳上。冬天气温低下,不多久那海带就冻得邦邦的,用手来回拨弄也不会弯曲。对于母亲还买了什么年货,没有太注意。给我和妹妹买了些小炮仗和摔炮。 母亲说:“先放那里,等过年的时候在放哈。”“嗯,知道了。”我说。可是还是忍不住,偶尔的拆开放一个,以至于到过年的时候,那些炮仗已经被我放了一小半。妹妹也就敢扔一扔摔炮,在小的炮仗,她都不敢放,不过她喜欢站在一边看我放。 过年千篇一律的吃饺子,家家户户贴春联。在小的时候,对于吃的远远没有玩耍使孩子更钟情,不过还是有些东西难以忘记。母亲在那时,给家里炸了些许的带鱼,带鱼切得一段一段的,在油锅里一炸,外脆里嫰很是好吃。我很会吃带鱼,两边咬掉,中间只有主刺,除开中间的刺,其他地方全是肉。一块带鱼往往几口就可以吃完。 那年,父亲比以往沉默,经常见他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一坐就是很长时间。就连很受父亲宠的妹妹,都不怎么缠着父亲。 外面太冷,而且大多数同学在寒假期间,都跟随父母回老家过年了。父亲的老乡们也都早早坐着火车走了,那年,没有和父母去老乡家串门,也没有收到压岁钱。除夕当晚,父母给了我和妹妹一人10块钱,跟我们说:“过一年长一岁,压岁钱要放在枕头下面压岁的。”那钱,我和妹妹没有拿多长时间,被母亲放在了枕头下面。 那个假期,我也不怎么出去。过年,父母没有带我和妹妹回老家。 大年三十,吃完饺子,一家人坐在一起看春晚。桌子上有一些瓜子和橘子。到10点多的时候,我和妹妹都有些困了。我跟母亲说:“妈,我困了。”这时父亲对我说:“这么快就困了啊,除夕守岁,哪有睡觉的。”“啊,咋的守岁啊?”我问父亲。父亲说:“守岁就是一晚上不睡觉,或者12点之后再睡。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类。” 还有这个规矩,我第一次知道。心想,那我要看着今年过去。于是我跟父亲说:“哦,那我看会春晚,等12点过后再睡。”妹妹是撑不下去,看着电视就睡着了。母亲把妹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让她自己在里间睡觉,然后出来跟我和父亲一起看电视。 期间,父亲和母亲时不时说一说关于春晚晚会里面一些人物的事情,我听得很是琐味。伴随着那首《难忘今宵》电视里新年的钟声敲响了。一年过去了,新的一年开始了。这代表的意义,我不知道,也没有那种感受。只是感觉父母的情绪有些不一样。 春晚过后,已经下半夜了。我是撑不住了,然后就跟母亲说:“妈,我要睡了。”母亲说:“嗯,困了去睡吧。”“那,你们不睡么?”我问母亲。母亲跟我说:“我跟你爸爸等会睡,你先睡吧。”“哦。”我说到。然后径自去睡觉。在睡着之前,睡意朦胧中看到父母还在外间说着什么,点灯发着黄黄的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想起来父母给了10块钱的压岁钱,被母亲放在了枕头下边。于是,去枕头下边去翻。可是枕头下边并没有东西,于是起来之后,我跟母亲说:“妈妈,我的压岁钱呢?”“天明的时候,我给你收起来了,我给你攒着,等你长大的时候,在给你。”木器你跟我说。我怔怔的睁着眼睛,然后跟母亲说:“那妹妹的,你也给她收起来了?”“嗯,也收起来了。”母亲回答。这时妹妹还没有醒呢。我去她枕头下看了看,果然没有。自己对自己说,‘哎,好吧。’其实很想拿这钱自己去买点好吃的好玩的。可是也清楚,不太可能。 第二十九章 岁月平淡 http://.biquxs.info/

这时光如水,岁月平淡。四季交替,循环往复。生活中的日子它转着圈,放假开学、上学放假、放假开学?????? 老师说:“小明每四年过一个生日,是为什么呀?”“因为他是2月29日生日。”同学们说到。“嗯,那为什么2月29日生日就要每四年才有一个呀?”老师又说。“因为每四年闰一次年,只有在闰年的时候2月才有29天。”同学们回答。 为什么要2月29日生日,我们的生日不都是按农历算的的,我只知道自己的农历生日,从没说自己是公历什么什么时候生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二月考究起来,应该是农历的二月。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播种带来希望。春天万物复苏,冰雪消融。初春的风,凉中带着丝暖意,不像冬天的风那么的刺骨。可是这风就好像带刺的树枝划过肌肤,沿着神经传过那凉凉的刺痛。老话说,冬冻骨头春冻皮。那风中丝丝的暖意是春天在和我们招手,她要来了。来时伴随着冬天的尾巴,带刺的凉是冬天向我们挥手告别。 春天总是很短暂,你还没注意叶子怎么长出来,就已经绿树成荫。夏天总是赶得很急。树上的知了恬噪的叫着,好像在说:“我来了我来了,我把夏天带来了。” 坐在教室里,听着讲台老师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看着黑板上老师的字一点一点的多着,然后又擦掉。这日常就如同滚动的球,它没有摩擦力,惯性持续着。一天上班主任课的时候,一只小麻雀不知怎么飞进了教室。同学们的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住了。小麻雀进来后,发现有这么多的人,还没落下脚就慌乱的四处乱飞。小麻雀飞到哪同学们指到哪,那脑袋齐刷刷的转动着,嘴里还惊奇的喊着,“那那那!在那在那!”小麻雀又飞到了其他地方,然后,“咦~~~在那了在那了!”扑棱棱,小麻雀从窗户飞了出去。“哎!”同学们一声叹息。 这时,班主任已经停止了讲课。当小麻雀飞出去之后,同学们发现,班主任在笑着看着大家。“咦~~~在那在那!啊!又飞到那了!哎!飞出去了!”班主任在讲台上手舞足蹈的很是形象的学着同学们刚才的形态。看着班主任的表演,同学们笑的前仰后合,教室里‘哈哈’声不断。 班主任指着同学们笑着说:“看看你们,上课一点精神没有,飞进来一只小麻雀到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好了,现在小麻雀飞走了,我们开始上课了吧。”“咯咯咯。”班里还有一些同学没有收住自己的笑声。班主任摇摇头继续讲课。 一只小麻雀给大家提了很大的精神,上课也不在沉闷,老师的声音比之前也显得响亮多了。下课后,同学都不止的谈论着这小麻雀,很是欢乐。 每年暑假前,学校都要收学费。我和妹妹的户口并没有转过来。在这次交学费之前,母亲跟我说:“恁老师收学费的时候,你跟老师说你不在这里上了,就说爸爸妈妈要带你回老家上学,要转学。”我有些不知所措。母亲跟我说这事之后,我谁也没有跟谁说。只是自己心里知道着,上课的时候也经常走神,有了心事。 在一个星期天,我和王磊还有小石头,我们一起去镇子东面的小溪那玩耍。小石头说话间还是看看如流,我很好奇就问他:“你看的什么书,怎么知道那么多。”他说:“家里有本十万个为什么,我从那上面看的。”哦,原来是从那上面看的,我心说。回家也让爸爸给我买一本,那样我也可以知道很多了。 回来时,走在路上。王磊突然说起了班里的男女事。他说:“贾似道和宁静现在还在一起着呢。牛小雨和赵小曼不太清楚。”这事我都很久没在意了,都快忘了。但还是笑呵呵的跟他说:“就他两对么?班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呢?”他接口说道:“有啊!你不也在偷偷的和女生谈恋爱么?”“我哪有!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可能?”我否认说。“怎么没有,人家燕小丽都说了,说她喜欢你。”王磊肯定的说。“额???????她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我说。“就是在下课的时候,燕小丽在班里说的,好多人知道呢。”王磊说,“你还装呢。”我好冤枉,我真不知道。可是他说的信誓旦旦的,我竟不知道如何反驳他。 有女孩在班里说喜欢我,我有些懵。上学的时候,我要找燕小丽问问。可是怎么问怎么说?我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然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事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现在知道了,我该怎么面对她呢。而且听王磊的说法,班里应该已经传遍了,怎么好像就我不知道,我是当事人啊!带着忧虑,路上变得沉默起来,王磊一直用好事的眼光看着我。见我不说话,以为我默认了。还说:“这事大家都知道了,你还瞒着那。不信你问石头知道不知道。”我看向石头,石头向我点点头。我苦笑着说:“哪有啊!”真是百口莫辩啊!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进教室我有意看向了燕小丽,看到我在看她,燕小丽看着我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所以我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那天班主任通知大家交学费,在说的时候提了下,“有谁下学期转学不在这里上的么,如果转学就不用再交学费了。又的话举手。”听到班主任如是说,我犹豫的举起了手。“李云龙,你是转学么?”班主任问我。我回答他说:“嗯,我爸妈说带我回老家上学。”在我说的时候,我注意到,燕小丽一直看着我。“嗯,好知道了,那你中午让你家长来一下。”班主任说,然后看向其他同学又说,“还有没有像李云龙同学这样要转学的,有的话举手。” 班里只有我一个转学的。之后的几节课我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我能感觉班里其他同学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燕小丽很多次扭头看我,又很多次在我看她的时候把头转回去,我注意到了,她好像想和我说什么。可是我她都没有去找对方说说话。 中午回家,我跟母亲说了这事。母亲说:“行,等会上学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学校。”沉默着吃饭沉默着等待,下午上学的时候,我没有去教室,和母亲直接去了办公室。进去之后,母亲和班主任谈事情,我出来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不知道母亲和班主任说了什么,也不知班主任是怎么和母亲说的。 母亲出来后,跟我说:“去收拾下书包吧,咱下午不在上课了。跟妈妈回家吧。”然后那天下午我没有上课,到教室收拾了自己的书包然后就跟母亲离开了教室,在收拾书包离开教室的过程中,我看到,燕小丽一直在看着我?????? 跟在母亲身后,将要走出校园大门的时候,我突然想:燕小丽刚说了她喜欢我,我就走了,不知道之后她怎么办,也不知道之后她会怎么样。或而又有些担心,班里同学会怎么说她呀。思索之中,迈出了校门。那一霎那,感觉有什么东西断了似的,心里很是难受。 第三十章 树荫遮盖了院子也遮盖了我的心 http://.biquxs.info/

谁也阻挡不了命运之手的推动,人是如此渺小脆弱。 学校就在那里,教室也并没有挪动,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在去。然后感念,想着坐在这教室里听课,无聊着也是挺不错。今后怎么样,谁又知道?????? 当天,王磊妈妈也知道了我们要走的事情。来我家串门,王磊他妈妈跟我母亲说:“听王磊说,恁要会老家了啊!”我母亲说:“昂,我带着孩子回老家过日子,他爸爸还在这里上班。”“哎!”王磊母亲叹息着说,“在这里过呗,走啥?”母亲说:“哎,在这也是不行,现在矿上不太行,过不住。在老家有点地,俺吃喝起码是有了,我在这也没有活,那点地也能让俺有点收入。能好点。”“哎,现在下岗挺厉害,都挺难。”王磊母亲说。 临走的时候,王磊母亲叹着气说:“哎,一个热闹人也要走了。” 王磊私下里问我:“你老家什么样?”我说:“是在山东,是在农村。”然后王磊又问我:“那你在哪上学?”我说:“不知道,我妈妈说,我二舅济南,是团长,可能是让我去济南上学吧。” 王磊回去不知道怎么说的,我听到王磊妈妈跟他爸爸说:“人家云龙回老家应该不错呢,他二舅是团长呢。”“哎,怎么可能!人家舅舅还管他上学啊!还能多好了啊!”王磊爸爸说。他母亲诧异的说:“怎么了?”“他老家那边本来就是穷地方,还能好哪去。在说了,他老家离济南挺远的,也不可能到济南跟他舅舅过日子呀。”王磊爸爸不屑的说。 少年的我,挺自尊,所以才跟王磊说我二舅是团长的事。可是他爸爸说的,我老家怎么样,我心里也有点数,低着头心里挺不是滋味。 辍学在家,哪里也没有去,情绪很是低落。在我辍学的第二天,妹妹也辍学在家。不用上学,妹妹很是开心。在家,妹妹从里间跑到外间,从外面跑到院子里。大杨树很是茂密,遮挡了大半的阳光,从树上落下很多虫子屎在地上。 “哥哥,这事啥虫子的屎啊?”妹妹蹲在地上问我。我走过去看着那黑中发绿的屎球跟妹妹说:“这事豆虫的屎,这树上很多豆虫。”“啊!豆虫,豆虫长啥样啊,屎挺大的。”妹妹问我。我说:“豆虫挺大的,你见过我之前养的蚕吧,豆虫长得和蚕差不多,不过比蚕大多了。”“哦。”妹妹似是而非应道。 之前养过几个蚕宝宝,好像是因为见同学养我跟着养的。当时为了给蚕弄桑叶,和小伙伴去镇子东面挺远的村子去买,一塑料袋桑叶五毛钱。母亲对我养蚕没有反对,每当桑叶吃完的时候,母亲还经常提醒我,让我去买桑叶。一次买5毛钱的太少,都是让我多买一些。记得,养的蚕没有活过冬天?????? 我看见妹妹的迷惑对她说:“走,咱去外面看看。说不定有从树上掉下来的豆虫。”妹妹高兴的说:“哦,好啊!”说着拉着我的手就往外面走去。在外面的街角、墙根,我和妹妹弯着腰仔细的找着。“哥,你看这个是吧?”妹妹好像发现了急忙跟我说。我看妹妹前面的虫子,那不是豆虫,只是挺肥大的青虫。我跟妹妹说:“这不是豆虫,这只是大点的青虫子。”“啊!这不是啊!”妹妹有些失落。“豆虫尾巴上有一个凸起的刺,挺粗的。”我跟妹妹说。“哦,那我在找找。”妹妹说。 可惜那个时候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不然我可以搜鞋照片给妹妹看看。我们最后并没有找到豆虫,妹妹挺失落。我说:“以后我找到了豆虫抓个给你看看。”“哦,那你抓到了一定拿给我看。”妹妹叮嘱。我说:“放心吧,抓住肯定拿给你看。” 母亲在家里时不时的收拾着东西,我在旁边很是无趣。我跟母亲说:“妈,我出去转转去了啊。”母亲说:“嗯,早点回来哈,在外边别跑太远。”“嗯,我知道了,妈。”我回答。推开不知推开了多少次的木门,一个人出去。走在街上,大家来来回回都在忙着。公共厕所门口,一个挑大粪的刚从里面出来。母亲经常拿挑大粪的劝我好好学习。“龙,看到了不,不好好学习,将来就得跟那个老头一样,去挑大粪。”这话语如在昨日。 走到了学校前面,教室里时不时有老师的讲课声传到外面。我的同学现在应该在上语文课吧。语文老师严肃古板,总是板着个脸,同学们有的受了,呵呵~~~学校大门两旁摆了两排卖东西的小摊,还没有下课,小摊贩子或闲坐或彼此说着话。在门口,我转向南面行走,在去单元楼小区的路上,我趴在路边栏杆看着远方,看着南面那座山,远远的,也看不到什么,只有那条上山路,白的发亮。 离我不远,一群小孩在往栏杆下边扔着什么。顺着他们的目光,一个流浪汉蜷缩在路下边的井盖旁边,其实那流浪汉的形象和刚出煤矿的工人差不多,一身衣服如煤一般黑,头发也不知道沾的煤灰还是尘土,一绺一绺脏的不成样子。看到上面有小孩朝他扔小石子,呲着牙露出恐吓的表情,脸本就很黑,这一呲牙,亮白亮白,表情很是滑稽。小孩子们并没有被他吓到,有个好事小孩向流浪汉扔了一块糖。流浪汉捡起糖拨开皮放在嘴里嚼着,没有在理朝他扔石子的小孩。 镇子上有许多流浪汉,在街边,在下水道的井盖里。冬天的时候,在一个井盖打开的下水道井里,我看到里面有许多的破棉絮,还有很多的破报纸,井里的水管不时外泄着热气,一个流浪汉在里面团缩着。我想,在里面比在外面能暖和许多吧。在街边,流浪汉多是在垃圾堆翻腾着什么,可能是在找吃的,也可能是在找被人扔掉的衣服。一时间,我甚至觉得这流浪汉和我在下水道井里看到的是同一个人。 流浪汉形象类同,而且都是男的?????? 没有再去其他地方,也不愿意去逛,早早的就回了家里。“咋可都回来了?”母亲疑惑的问我。我说:“嗯,转了转,没啥意思就回来了。”“哦,去看会电视吧。一会我去做饭。”母亲说。“昂。”我回答到。 第三十一章 回老家的路 http://.biquxs.info/

《大学》中说: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 不只对人,环境的美好和不美好也受着心情的影响。这林荫光华本就恬静,可我的心不恬静。 启程的时候,我的足球被母亲装在网兜里让我提着,我和妹妹的课本还有我的日记放在各自的书包里,自己背着。母亲没有收拾太多的东西,很多东西拿不走,可能有被子和衣服,装了两个编织袋,父亲和母亲一人带着一个,母亲还带着一些吃的,准备在路上吃。 咔!父亲锁上了大门,扛起编织袋。父亲说:“走吧。”哒~哒~哒~的脚步声落在身后,大杨树哗哗的响着。“建军他们都上班呢?”母亲问父亲。父亲说:“嗯,上早班。我跟他们说了,不用送了。”母亲说:“哎!送啥啊,还得耽误班。”父亲说:“也是光想送送。”“也是,相处这么多年,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能见。”母亲说,“他们现在啥样啊。”父亲说:“还能啥样,煤矿就这个样的。” “妈妈,咱去坐火车么?”妹妹说。“是啊,咱做大火车,很长很长。”母亲说。“你坐过火车,不记得了啊。”父亲跟妹妹说。看着父亲,妹妹小眼睛迷茫。“那时候太小,来回回家坐火车不记得。”母亲跟父亲说。 在路上,四个人尽量的走成一排,路上行人不多。 上火车时,母亲从车窗外,直接把行李扔到了里面。然后父母带着我和妹妹挤火车。人真多,我和母亲手拉着手,可是我和母亲却在人前和人后。“龙、霞,跟紧点,别走丢了啊!”母亲跟我和妹妹反复的说。 到车上,一点一点的挪到座位。“这事恁的行李是吧?”座位旁边的一个大叔跟母亲说。“昂,是俺的。”母亲说。那人看着看着母亲说:“哟,你咋能大胆啊,直接把行李从窗户上扔进来了,不怕让人拿走啊!”母亲说:“咦,怕啥啊。”然后有笑着说,“俺行李里面没啥,我是看好俩孩子就行,行李丢了就丢了,在说,也没人拿。哈哈~~”那人说:“嗯,好说,这中国哪的人最多,火车上人最多,看好孩子要紧。” 哧~~!呜~~!没多久,伴随着汽笛,火车开动了。噪杂的声音安静了许多,听见车轮轧在轨道上哐~~哐~~的声音由慢变快,车窗外人物倒退。我和妹妹围在父母身边,看着窗外。妹妹挺兴奋,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可是车上人太多,不便于移动。 火车在山间穿行,时而过桥时而穿越隧道,不知多久,当火车穿过一个隧道经过一座桥,那桥下边那河看上去水不是很多,在河中有很多的沙洲。 “龙,这就是黄河。”父亲跟我说,“你不是想看看黄河么。”我说:“啊!这就是黄河啊!咋这么多沙子啊!看着水不是太多啊,而且感觉不太宽。”父亲说:“黄河,黄河,七分沙三分水,肯定很多沙子。”“那也不是很宽啊!”我说。“你在这看着窄,其实很宽的。”父亲解释。“哦。”我说。 这黄河流淌于山谷之间,前后看不到边,很多沙洲露出水面,流淌着泥水,很浊看不清有多深。第一次看到黄河,有点小失望,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能是因为在火车上看的吧。 晚上,父亲抱着睡着的妹妹,我趴在母亲腿上睡着了。从白天坐到黑夜,迷迷糊糊感觉自己下了火车,然后被牵着又上了汽车,接着就又睡着了。汽车停下的时候,我很不舒服。“龙,咋了?晕车了吧是?”母亲问我,“下车吹吹风吧,咱到站了。”下车后就止不住的吐了起来,胃一动一动的,站不起来。母亲拍着我的后背,啪~~啪~~好一会在好一些。天还没亮,车站里没有人,车上没多少人。“到车上休息会吧。”应该是司机说:“天亮还得一会,俺也不走了,到天明在去坐车吧。”“好呗,好呗。谢谢师傅。”母亲说。“谢啥啊,都出门在外的。”然后看见我吐了跟我母亲说,“晕车了吧?”母亲回答:“嗯。这不,刚吐完。”司机说:“应该是睡觉睡的。”“可不是,睡了一路了。”母亲说。“吹吹风就好了。”司机说完自去休息了。 “好点了吧?”母亲说,“好点咱去车上吧,到天明咱在去坐车回家。”“嗯。好多了。”我说,然后扶着母亲上车休息。车上妹妹在座位上躺着睡觉,父亲坐在一边眯着眼睛。我找个地方想躺下,可是躺着不舒服,只能趴在前面座位的后椅上俟着。 滴~~滴~~在汽车的鸣笛声中,我醒了过来。天亮了,有汽车陆续进站,跟着父母下车,站外街上行人渐多,站门口有几个卖早点的已经铺开了摊子,灶里火苗舔着锅,锅上冒着热气。“喝碗汤不,刚熬的。”见我们走出大门,老板热情的招呼着。“不了,赶着坐车。”父亲跟他说。“恁上哪去啊?”老板问。“俺去磨盘集。”父亲说。“哟,磨盘集的车现在在批发街旁边的那个街,恁知道吧?现在去能赶上早班车。”“哟,挪那里去了。”父亲诧异。“吔!挪了有段时间了。那恁快去吧。”老板说,也不招呼我们吃饭了。 跟随父母走着,这地方我来过么?应该是个县城吧,除了车站和车站对面是几层的小楼,其他地方入眼全是红瓦房,街道两边的高些,但也就是两层。车站出门看见一片湖,湖水很清,在微风下,水微微荡漾着,湖边柳树轻轻的摆着枝条。在山西没看到过湖,这时我想起在学校学过的一首歌:让我们荡起双桨。我想如果有人在湖里划着船就更形象了。 县城到磨盘集的路虽然是柏油路,可是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怎么地,路上坑坑洼洼,汽车一颠一颠的,路两旁各一排杨树,透过杨树看全是庄稼。往远处望去,看不到边,有村庄在庄稼和树林之中,这一切感觉很陌生。 回奶奶家的路是土路,我们走着回去的,虽然是土路确也挺宽,路两旁同样都是杨树。 第三十二章 就这么开始 http://.biquxs.info/

时过境迁,当回忆起刚回老家的情形时,沉默了好久,好多事情不记得了。感觉那段时间是个空白,可能人总是在选择的遗忘些什么。不记得到老家村庄的样子,不记得村子里的人,甚至不记得刚回去时自己住在哪里。只记得曾经,曾经的村庄,曾经的人,爷爷奶奶的音容,邻居小伙伴的玩闹,还有那坑里的水和鱼。 曾经……曾经的美好还在,好像只剩下了美好。刚回去时,应该不好吧,不记得和谁玩耍,不记得去过坑边,也不记得爷爷奶奶当时的样子……记忆从那个夜晚开始的。 吃过晚饭,在爷爷奶奶的老院中,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在院子里呆着,奶奶在堂屋门口,屋里爷爷、父亲、二叔还有三叔他们都低着头,抽着烟,爷爷的表情不好,很少见爷爷不笑的样子。父亲说:“爸,你说吧,我听你的。”然后二叔和三叔附和着说:“嗯,爸你说吧,俺都听你的。” 对二叔和三叔,接触很少,在山西的时候,他们来找过父亲,二叔当时去了另外一个煤矿上班,三叔在山西的一个工地打工。之前寄养在老家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在家,只有姑姑在。姑姑是父亲的妹妹,回老家时已经出嫁了,没有在。 没有注意听他们具体说的什么事情。第二天,父亲带我去村东面一个房子那,那房子正对着村前大坑的东北角。房子东面的夹道里有很多的木头和树枝,我帮着父亲往外搬里面的东西。那些木头和树枝应该很长时间没有挪动了吧,好多都已经腐朽掉了,还有的分不清是埋在土里还是被腐朽掉的碎木盖上了。 搬开木头和树枝,下边有很多的潮虫子。有村民路过跟父亲说:“那木头搬出来都能当柴火。”父亲说:“昂,这都能烧。”然后看向那村民,那村民我也不认识。父亲又对那村民说:“这里面厚着呢,在里面站一会虫子还咬腿呢。”村民说:“那,虫子肯定有,这木头在这里面都放几年了。”父亲走出来掏出一只烟给那人说:“你这是忙啥去了?”“我去东边地里看看,东西都搬过来了么?”村民抽着烟跟父亲说。父亲说:“没搬呢,先收拾收拾,屋子里也打扫打扫在搬。”那村民说:“哦~行,那你忙吧,搬的时候知会一声哈。”“好~好~,到时候说话。”父亲说。“好,那我走啊。”村民说着就要走。父亲说:“在抽支烟。”说着往外掏烟。“不了,不了,这不还抽着呢么。恁忙吧。”那人忙摆摆手,晃晃手里的烟,然后离去。 把东夹道里的木头搬出来后,父亲打开房门。可以开出房子里开始应该是水泥地,不过好久没有打扫,好多地方泥嘎达一个一个的把水泥都给盖了起来。屋子里里面也有些木头,还有张桌子和一张床,应该是有人在这里住过。父亲把床和桌子搬了出去,把地扫干净,在屋子窗边抽着烟看着外面。 我看着这屋子,屋顶是倒v型,一根大梁架在中间,东面隔着土墙里面还有一件,有一扇约半米多的宽的门,是三间瓦房。墙壁涂的白灰好多地方凸起变性,而且靠近下边的好多地方已经掉落,露出里面的红砖。往外看去没有院墙,通过大坑角落的空,往外可以看到很远。 之后,在村里一些人的帮助下,爷爷奶奶那东配房里的家具被搬到了这里。母亲看着,在屋里摆了摆,一张大床放在了屋子西面靠窗的附近。奶奶搬了一个挺大的瓷面盆然后就回去了。 大家忙完母亲笑着说:“都进来歇会吧,你看这,刚搬过来也没法给恁喝口水,真是不好意思。”帮忙的人说:“没啥,刚搬过来不就是这样子啊。那个,俺也不歇了,恁好多事忙,俺先走了。”母亲赶忙说:“慌啥,在家玩会呗。”“不了,不了,俺们走啊。”说着就往外走。母亲大家到门口说:“麻烦你们了。”“麻烦啥,不麻烦,你也别送了,快回去吧。”大家对母亲说。“好的,好的。”母亲说。 看着大家走远,母亲回到屋里跟父亲说:“你看看找个人,咱织个灶,盖个厨房,咱得吃饭。还有就是咱还得打个井不,咱还没水吃。”“嗯。”父亲应道,“我去找找人。这院子里有些砖,这些砖盖个厨房差不多够了。在去买点石棉瓦盖在顶上,先用着。” 那几天妹妹没有在家,父母和我在一张床上挤着睡觉。农村的夜很黑,胡同里有个人走过,惹得一条胡同的狗吠声不断。有月亮时,一缕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子,银白银白的。 父亲从哪里买的石棉瓦我不知道,怎么买来的我也不知道。小厨房盖着很快,两个人搅和些泥,织上灶台,围上砖墙,架上结实的木棍,木棍就地取材,搬出来的很多都可以用。然后盖上石棉瓦,一间厨房就盖起来了。厨房很小,没有一间屋子大,也就六七个平方吧。然后在厨房南面位置打了一口压水井。井不深,说是不到七米深。 弄好之后,母亲架上锅先烧了一锅的开水,盛在暖壶里。在这档空,奶奶领着一些人用木排车送来了15袋小麦,母亲让放在了屋子东隔间。当时感觉15袋子挺多的,在东隔间摞起来挺高。 看着家里东西一样样的增加,屋子慢慢的被填充着。这次帮忙送小麦的村民,母亲招待他们坐下喝些水解解渴。屋里屋外,大家各自找可以坐的地方,说这话,看着屋子的摆设。母亲提着水,忙于众人之间。 “东西慢慢置办,不可能一下子弄到位。”以为大叔说。母亲说:“嗯,这就是慢慢来,有吃有喝有地方睡,缺啥的时候弄啥,让谁都不可能想那么全面。”这时有人问:“去地里面看看了?”母亲说:“没有呢,先把家拾到拾到。”“恁多少地啊?”那人又问。母亲说:“俺一共四亩多地,三个人的地,有一个沟多点。”那人说:“四个人的地?”母亲回答说:“三个人,俺娘仨的,他爸爸没有地。”“哦,四亩多地够吃类,他爸爸还有工资类。”那人跟母亲说。母亲叹了口气:“哎!”没有说其他的。 第三十三章 扑朔迷离的关系 http://.biquxs.info/

那个年代,生活在黄土地上的人认为工人要比农民好很多,有工资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村里人并不理解我们为什么搬回来。对母亲而言,自己家的情况自己清楚,说了别人也不一定信。家里过着日子收拾着,得空母亲带我去村北面田地里去。 西洼村不大,全村600口人左右,按全村共有土地量,人均摊一亩三分多地。具体分的时候数据并不是多准确,当年为了防涝,农村学大寨时期,村子把北面的一等地挖成了五亩一个台阶面接着一个一亩多点的沟,雨水大的时候,沟里存水,台阶面上可以保证收成,不至于全军覆没。村子东面和南面还有一些二等地和三等地,每个等级的土地村里每户都是均摊的。死了人收回来,然后生了孩子的在分给人家。 离村子二百多米有条排水沟,排水沟连通着河水。在排水沟旁边,有颗歪脖子杨树,母亲跟我说:“这是咱的地,从这个杨树往东,还有下面这一个沟。”我看到对着歪脖子杨树偏西有条明显的土埂,这大概是地界吧。地里种着棉花。“哦。”我说,“妈,这些棉花是咱的么?”母亲说:“嗯,是。咱现在收拾这些棉花,然后咱收。是咱的。”看着一片的棉花我感慨说:“这么多棉花啊!”“哈哈,这还多啊。”母亲笑说。我问母亲:“这有多少啊?”母亲说:“这些地说是三亩一分地。”然后看着沟说,“这个沟按一亩给的,不过实际上应该有一亩半多吧。”我说:“哦,沟里为啥这样给啊?”母亲说:“都这样,不淹的话其实不少见。” 这时从东面过来一位比母亲大一些的妇女,“龙他娘来地里看看。”她操着一口东北腔和母亲打招呼。母亲笑着说:“大婶子下地呢?我来看看花(棉花)。”然后跟我说:“这时你大奶奶,叫大奶奶。”我看着妇人听话的喊到:“大奶奶。”“哎!”她应道然后跟我母亲说,“他没见过,不认识。”母亲说:“昂,可不是。”然后又对我说,“以后见面要喊大奶奶知道吧。”“嗯,知道了。”我说。 那妇人笑嘻嘻的跟母亲说:“恁类小孩听话。”“听话啥,淘气的很。”母亲哈哈的说。母亲指着挨着我家地东面的棉花说:“这些都是恁的是吧?”那妇人看着地里的棉花说:“昂,是。俺这一个台阶面五亩地。”“恁地多。”母亲说。“哎!种棉花麻烦死了,地越多越难收拾。”那妇人埋怨着说。 母亲去棉花地里转悠了一圈,我跟在后面。棉花到我肩膀,可以看到零星的有棉花开了花。花是白色的,掰开花瓣可以看到里面粉红色的花蕊。母亲看到了说:“别揪掉了哈,揪掉了就不张棉花了。”我说:“昂,知道,我就看看。”“没什么虫子,就是得撇撇叉。明天来撇差。”母亲自言自语。然后喊我:“龙,走类,咱回家。明天再来。”“哦,好的。”我应到。 农田里面可以看到有人时而露出,又时而埋没在庄稼里面。田间的路是土路,到还是平整。 家里父亲在收拾着院子,一辆二八大梁自行车放在院子里。母亲看到自行车跟父亲说:“你把车子骑来了?”父亲说:“嗯。”母亲又说:“这还是咱结婚时候的自行车呢。”父亲低着头回应道:“嗯。” 我不会骑自行车,在山西的时候,路多是上下坡,基本没有什么平路,骑自行车的人不多。见自行叉在院子里,我过去把玩。用手摇动脚蹬子,后轮子就转了起来,挺有意思。使劲的摇动,轮子就转的越快。母亲看到跟我说:“别把手伸进去,小心别到手。”答应过后,还是玩自己的。 “咱还有多少面?”父亲问母亲。“没有太多了,还能吃几天。”母亲说。“哦。”父亲回复,“你收拾袋子麦子,抽空我驮着去打袋子面去。”母亲说:“好!我用簸箕簸一簸。上哪去打面你知道吧?”“留村就有打面的。去那就行。”父亲说。“就是东边留村么?”母亲问。“嗯,就是那,不是太远,也就六里地。” 母亲收拾着厨房锅碗,拿出个袋子跟我说:“龙,去南边麦场里弄点麦秸去,咱引火柴没有了。”“在哪呀?”接过袋子我问。“你不知道了啊?就是南面恁奶奶的麦场啊。”母亲说。脑海中思索一番后我说:“不记得了。”母亲带我到院子里,指着坑那边跟我说:“恁奶奶胡同对面那里看到了么?”“嗯看到了。”我说。“那有棵柳树,那棵柳树后面那个麦秸垛就是。”母亲指着比划着跟我说。我努力辨识着,看到了母亲说的柳树还有柳树后面麦秸垛,说:“看到了!看到了!那我去了。”说着噔噔噔的跑着前去。母亲在后面说:“快点回来,我等着烧锅。”“哦!知道了!”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大声回复她。 路面干干的没有尘土,沿着坑边往南,转个弯往西那一片全是麦场。还记得那年,自己就是躲在路边的麦秸垛后面不愿意跟母亲去山西,路过时还特意多看了几眼。大坑边有几只鸭子在那,看到我过去,嘎~嘎~嘎~的游向水中间。 到了母亲说的那个麦秸垛那里,那麦秸垛已经被薅的缩进去一个坑了。我往外薅着麦秸,麦秸都扁扁的,很亮很滑有一股香味。因为压的挺实,并不是特别好薅。薅半袋子的时候,二婶也来薅麦秸。二婶子个子高高的,挺瘦的一个人,头上有一块凸起,在脑袋上尖尖的很是引人注目。“薅麦秸啊,龙。”婶子跟我说。“嗯,没引火的柴火了。”我说。“我帮你吧。”婶子说着就动起手来。我跟她说:“不太好薅。”她说:“可不是,压的太瓷实了。” 回家后把麦秸放在厨房里,我跟母亲说:“妈,我薅麦秸的时候碰到二婶子了。她帮我薅了一点。”母亲听后给我说:“以后在碰到的时候不要在让她帮你薅了哈,咱自己薅就行。”虽然我有些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如此说,但我还是回答:“嗯,知道了。”我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大人的世界好复杂,而且母亲不愿意我问太多大人的事情。 第二次薅麦秸碰到二婶子的时候,她还要帮我薅的时候,我跟她说:“不用了,婶子。我自己薅就行。”二婶子问我:“咋啦,我帮你你不轻巧点啊?”她以为我客气,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可是我又记得母亲跟我说的话,于是很为那的跟她说:“俺妈不让。”她很诧异的看着我,有些尴尬的笑着说:“行,那你自己薅吧,慢慢薅不着急。” 第二天,母亲叫我过去跟我说:“昨天薅麦秸碰到你二婶子了?”“嗯。”我说。母亲说:“你跟她说我不让你让她帮你薅麦秸啊?”“昂,她硬是要帮我,所以我就这么说啦。”我看着母亲说,心想我说错什么了么。母亲气着说:“你咋能这么傻啊!话能这么说啊!我说你二婶子碰见我跟我说,‘我帮恁龙薅麦秸,他跟我说不用我帮,还说是他妈不让我帮。’”然后叹了口气说:“龙,我跟你说的话,不能啥都跟人家说知道吧。”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懂,可是我有些明白,母亲和二婶子的关系好像并不像明面上的那样。她们之间好像发生过什么。 第三十四章 新的环境 http://.biquxs.info/

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可能在收回来。令人舒服一些的是我并不是天天见着二婶子,不然见了面我都不知道说什么。父亲驮着小麦去打了面,回来是还多了半袋麦麸。母亲用新打的面蒸了一锅馒头,那馒头有些黑,不过吃起来挺香的,而且很劲道。 “孩他爸,我和龙去趟吴楼,你自己在家收拾收拾,还有就是咱的棉花那天说去撇撇叉也一直没有去。你看有空去看看。”母亲跟父亲说。 “行,棉花撇叉早一天晚一天都行,你去吴楼捎带把霞接来把。”父亲沉思一会又跟母亲说:“你看看咱哥的拖拉机有空不,有空的话咱用几天,去东边窑上去捡点半头砖,把院墙稍微垒一垒。院子没个挡着的,谁想进就进,想从院子里走就从院子里走,哪能行。” 母亲说:“拖拉机这个时候应该有空,东边窑上人家让捡吧?” “让捡,别的村不让,咱村的让。他们砖窑就是盖在咱村地上,捡个砖头还能不让捡啊。碰见了,说声就可以。”说着父亲问母亲,“你准备从那条路去吴楼。 母亲说:“从大路吧,小路也不知道好不好走。我想着从大路走,捎带着买点东西。买点水果啥的,给俺娘买点奶粉。” “行。” 稍微一停,推着自行车母亲喊我:“龙,咱走。”经胡同往北上大路,碰到村里人,母亲和人寒暄着。我在后面也不认识谁是谁,母亲时不时的跟我说这是谁谁谁,叫什么。然后我在后面,母亲说是什么,我就喊上一声什么。 上大路,母亲骑上自行车,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二八大梁自行车后座疙疙瘩瘩,坐在上面本就咯屁股,路又坑坑洼洼走起来屁股甚是酸爽。自行车不用按铃铛,吱吱哇哇的响个不停。路上少见行人,偶尔有农用三轮车和拖拉机走过,车子走在路上哐哐的响,还不是传出金属的摩擦声,甚是刺耳。路两旁杨树高大,倒是遮挡的整个路都在树荫之中。 吴楼在西洼村南面,从大路走,从乡棉花收购站处的十字路口往南走,那是乡里唯一一条柏油路,联通着槐林镇和县城。在十字路口买些东西之后,经过果园村然后就到了吴楼。 姥姥住在村子中间,走在吴楼村子中间。母亲下来了自行车,一路子逢人寒暄好久,这家长那家短,和你说吧他又来。跟在后面的我,看着她们彼此嘴巴一张一合到耳朵嗡嗡很无趣。进村到姥姥家没多长的距离,愣是走了接近一个小时。到姥姥家的时候,姥姥在和三个老太太在屋子里打牌。妹妹坐在姥姥旁边在观看。 姥姥住的地方是老院子,房子的墙体是用泥掺着草和成的,下面用青砖垒了几层,靠近青砖的地方,土墙已经已经掉落了小半,墙体凹进去。姥姥他们玩的是一种塑料制成的纸牌,和麻将差不多。 “玩牌类啊。”母亲进屋打招呼。 “三妮来了,俺打完这把。”几人看见母亲说。 “恁玩呗,我也没事。”说着母亲一次给我介绍这几位老人,这是你二姥姥,这是你三姥姥,这是你大舅妈。这么多人,我也没有依次去喊,看着她们挠挠后脑勺。 母亲尬笑着说:“小孩子不会说话。” “还是生,慢慢就好啦。三妮怎么来的?” “哦,骑车子来的。” “从大路啊。” “昂,从大路。现在小路也不知道好走不。” “小路也好走,好长时间没下雨,路上也没泥。大路远点。” 母亲看向妹妹问她:“在你姥姥家住着好吧。” 妹妹说:“好。姥姥家住的小土屋。” “哈哈,她没见过,头一次住怪稀罕的。”旁人听妹妹这么说符合到。“恁闺女真听话,也不吵也不闹,俺在这打牌,她就在旁边看。” “她肉,不愿意动弹。”母亲说。 妹妹见我来了,喊着我一起出门玩。正好解了我的尴尬。“别走远了!”姥姥跟我们说。母亲说:“没事,玩去吧。” 姥姥门前有十几颗枣树,其实枣树是种在对面院子里的。可是那家没有院墙,所以出了门正好在那里玩耍。整条胡同破落的很是厉害,这里住的多是老人。残砖破瓦零星的丢在各处,好多房子顶上的瓦角都已经掉落,房子顶上长着草。来老家这段时间,对村子对村子的人有了些许的认识。本就地头不见抬头见,可是见面确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母亲跟我说过,见了人家要打招呼,不然人家要说的。 舅舅没有和姥姥住在一起,他住在吴楼村子南面。我有两个表哥,大的在上初中,小的在开学也该上初中了。我想,我也快要上学了吧。不知道这边学校是什么样子。 看到打牌的人离开了姥姥家,我和妹妹回去见母亲在和姥姥说话。 “俺哥在家了吧。” “没有,下地了。恁家收拾好了?” “啥叫收拾好啊,现在也有吃有喝的。” “给恁分家了啊?” “分了,分给俺最早盖的堂屋,也没有院墙。他爸爸说去捡点半头砖垒垒院墙。俺哥哥的拖拉机他不用吧。” “这时候拖拉机不用。分给恁屋子,也分恁地了吧?” “分了,分给了四亩多地。” “那就行呗。恁那么长时间不在家,这样也行。咱去那边。看看你哥回来没有。” 吴楼村比西洼村大一些,村子大约1000多人。鲁西南地区的村子都是一些自然村,不成规矩,从旧社会的地主和长工居住的地方发展起来的。建国之后几十年过去了,村子越来越大,年轻人不愿意和老年人住在一起,都去村子周边上盖房子,村子越盖越大,中间的老房子又没有人管。以至于,一个村子中间房屋破败且胡同窄,周边的房屋渐渐有了新气象,道路也变得宽许多。 四面方向会有不同大小的坑,这个坑呢,也不是随随便便挖的,根据阴阳八卦风水学,都有一定的讲究和定数。不过,我感觉挖坑应该是为了垫宅子,老宅子的地基要比后来新盖的要高很多。 到舅舅家的时候,舅舅在家。看到我们来了舅舅说:“哟,俺龙来了。恁啥时候来的。” “舅。”我喊了一声,“俺来一会了,在俺姥姥那边呢。” “哥哥,你下地可都回来了啊。俺嫂没在家啊。” “昂,现在地里也不忙。恁过来了是吧。你嫂在地里撇花呢,还没来呢。” “我来接霞类。哥,你类拖拉机这几天不用吧。龙他爸爸想用用你的拖拉机去拾点半头砖,好垒垒院墙。俺住的地方连个院墙都没有,光一个堂屋,离老远一看就像个庙一样。”母亲跟舅舅说。 舅舅说:“这段时间用不着拖拉机,我这个拖拉机他开了了吧。刹车不好使,方向盘活类厉害。” 母亲说:“咋能开不了了,慢慢开就是了。” 舅舅的拖拉机在他院子里面。拖拉机头已经没有外壳,柴油机裸露在外,上面沾满了油污渍看着这么个玩意,我心想,这玩意还能用么。 母亲在舅舅家里呆了片刻,和舅舅说了说话。舅妈没有回来,母亲跟舅舅说:“俺也不等俺嫂了,俺走吧。” 舅舅说:“慌啥啊,你嫂子她撇花得会回来。你叫俩孩子在这住着呗,也没啥事。” “住啥啊,哪有一直住亲戚家的啊。俺走吧。娘!俺回去了啊。”母亲说。 姥姥说:“要不你吃了饭再走。” “不吃了,俺回家吃。他爸爸还在家呢。”母亲说。 这时舅舅从厨房出来,“你把这点油拿走。”舅舅跟母亲说。 “哎哟,俺要你的油干啥,俺想吃俺去买就行,家里还有呢。” “你看,你们一家刚搬回来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这是我用花种自己挤得棉油,现成的你先拿回去吃呗。” 舅舅要把油系在自行车把那里,母亲就去夺想给舅舅拿回去。 “你看,老么!你撒手,俺家棉油还有的事,这些你拿走吃,吃完我在给你盛。” 见舅舅有些生气,母亲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去的时候,妹妹坐在自行车前面的大梁上,我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很佩服,在那种路上,母亲驮着我们两个人竟然骑的很是稳当。 一家四口在一张床上睡觉睡不开,父亲把之前屋子里的那张单人床摆在了大床头前。晚上的时候,父亲在小床上睡觉,我和妹妹和母亲在大床上睡。这样子,和在山西的时候倒是很是相像。 父亲之后把舅舅的拖拉机开来。到家的时候,父亲停下拖拉机说:“这拖拉机还挺不好摇的,转好几圈子才转开。” 母亲说:“他这拖拉机多少年了都,还是咱二哥那时候给他买的。老了。” “龙跟我去捡半头砖去吧。”父亲跟母亲说着,看向我。这时候妹妹从屋里跑出来跟父亲说:“爸爸,我也去!” “你去干啥去,你能干啥啊!” “我去跟着玩啊!”妹妹理直气壮。 母亲在旁边跟着说:“你叫她去呗,在家也没事。” “好!好!好!去吧!去吧!”没有办法,父亲只好说。 从村北面大路往东,不走到地方老远就看到砖窑厂上的大烟筒高高的杵着,从烟筒里面冒着黑烟。那砖窑厂地面上一码一码的摆放着烧好的砖和刚制好的砖坯。从窑洞的洞门里面,时不时的有人拉着装着烧好砖的木板车出来。远处还有机器,从冲刷出来的坑里往上抽着泥土。这泥土沥干水之后,就是烧砖的原料。 父亲开着拖拉机,载着我和妹妹。没有往里面去,沿着砖窑厂边上走,在西边砖窑厂往外扔不要的烂砖的车正在那里往外倒。见我父亲开着拖拉机往这边来,高声和我父亲打招呼:“捡点半头砖?”父亲朝他喊着说:“是啊!这里叫捡吧?”“叫捡!叫捡!就在这捡就行,还有不少好砖呢。”摆摆手,开着车走开了。 看好地方,父亲停下拖拉机。看着一堆堆的砖头,四处打量着。我看着周围,在砖窑厂四周,被厂家挖了一圈。土被放在内侧,有一部分已经被窑厂拉走用了。剩下的沟里渗出了水,围着一圈就好像护城河一样。在我们面前河水对面,一个一个的坟包码在那边,也没有碑记,坟包周围也没有烧的纸钱的痕迹。 “爸爸,那些是谁家的坟啊!” 父亲看着那些坟跟我说:“那个地方的都是没主的坟。以前的时候,砖窑厂这边,还有你说的那个地方都是乱坟岗。六几年自然灾害的时候,谁家里死了孩子,都是往这边扔,也不埋。有些年轻的,还有附近村的一些光棍死了,也被人埋在这个地方。那个时候晚上没人往这里来,就是白天也很少人到这边来。” 父亲说的很是吓人,可是大白天的,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吓人。那些坟包就好像是土堆,一个挨着一个,其实那些凸起的坟包曲线到很是柔和,上面长着些草,远望毛茸茸的挺有些意蕴。我和父亲捡着砖头,妹妹在一边玩耍着偶尔也捡两块砖头。拉几趟,感觉累了就歇一歇。在院子里面就地取材和些泥,然后慢慢的垒着院墙。 猛地去一个新的环境,需要多长时间适应和习惯。奶奶家前面的佑有时候从我家院子前面走过,看见我他总是低着头。我跟他说话,他是应付一下然后就匆匆走开。母亲曾经问我:“你咋不和人家佑一起玩呢。”我不知道怎么和母亲说,只是觉得怪怪的,那段时间,不光是佑,村子里的很多其他孩子,看见我只是远远的望着,如果我走过去,他们就散开各自干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