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密事:腹黑王爷请接招》 第一章 沦为替身 漫天的风雪里,一辆马车急急而行。 车内,墨莺歌双眸微阖,看不出是睡是醒。 今次回京一是为了替好妹妹白洛水认祖归宗,另外便是要替她要嫁给魏尚书那个糟老头子。 想起白国安那个抛妻弃女的狗官,墨莺歌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逐渐蒙了一层冰。虽然她不是真正的白洛水,却也无法容忍这老东西的作为。 既然她顶了水儿的名,她的仇她自然也会替她报。 “小姐,马上就要进城了,咱们要给老爷买些礼物吗?”赶车的王铁隔着帘子问。 墨莺歌缓缓睁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灿若寒星。 “不必,去打听一下,咱们先去翊王府。” 说完这句,墨莺歌又把眼睛闭上了。 王铁有些纳闷,但却没有多问。 半个时辰之后,王铁将马车远远停下。 墨莺歌掀开了轿帘,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个精心绣制的小锦囊。 “把这个交给门口侍卫,就说我能治好他的腿疾。” 翊王府内。 一人玉冠墨发,斜卧在塌,面容犹如刀削斧凿,俊朗雅致,脸上虽然有些病容,一双眸子却是熠熠生辉,令人不敢直视。 此人正是大槐王朝的太子,赵晟翊,听说他荒淫无度,残忍狠辣,朝中对他不满的人甚多。 此际,他正微眯着双眸,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柳眉如月,桃目含嗔,鼻梁小巧精致,下面两片朱唇轻抿,即便是衣衫有些破旧,依然难掩她精雕玉琢般的容颜。 赵晟翊自诩阅人无数,却也从没见过这般脱俗的女人。 “你说你会治腿?” 墨莺歌脸上并未见惶恐之色,她微微倾身,淡淡说道。 “如若殿下信得过,草民可以为殿下诊一诊。” “哦?”赵晟翊目光一眯,仿佛挑起了几分兴致。“那就给寡人看看,看你能否让寡人站起来?” 墨莺歌面无波澜,依然平淡的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若让草民瞧病,就请殿下在本月十五来白府接我。”她缓缓抬头,瞧着他说道。 “因为殿下的病,非但要天时地利,还得有人和。” 赵晟翊目光微变,半晌忽然大笑道。 “好,就冲你这副胆子,寡人就先允了,若治不好,寡人便要你全家赔命。” 墨莺歌微微一笑。“那便一言说定,若治不好,殿下可诛草民的九族。” 赵晟翊低声一哼,道。 “寡人也是如此想法。” 墨莺歌躬身一福,脸上未现丝毫慌乱。 “那便就此订下,如若无事,草民便告退了。” 墨莺歌说罢便往门外走,侍卫还从未见过如此不把殿下放在眼里的女人,正欲把她拦下,却见殿下摆了摆手。 等墨莺歌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他才冷冷说道。 “去查一下,她在哪个白府,府主又是什么人。” 侍卫应了一声,又欣喜的说道。 “殿下,若那姑娘真能让您站起来,真是一件举国大喜之事啊!” 赵晟翊扬了下唇,笑容里掺杂了几分讥讽。 举国大喜吗?这可未必。 不过他也的确需要一个能让他慢慢好转的人,毕竟他是一国太子,有些事若过了,反而不美。 抬眼看向了消失在院门尽头的墨莺歌,眼神里逐渐蕴了一层冰。 这功夫,墨莺歌已经出了府。 她曾在三年前见过赵晟翊,因为机缘巧合,对他状况也算有些了解,更知道他的腿疾早已治愈,所以才敢这么说,其实这完全就是一场豪赌,看样子,她似乎嬴了。 “王铁,咱们走吧。” 午时,正是朝廷大臣下朝的时候,白府的仆人老早就站在门口张望,等来的却不是老爷的轿子,而是一辆破旧老马车。 “干什么的?赶紧滚一边去。” 侍卫都是势利眼,见状顿时就骂了出来。 “我家小姐来认祖归宗了,还不把门开开。” 王铁是个憨厚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有气势的话。 侍卫听完顿时不屑的骂道。“混账东西,这话都能编排出来,谁不知道咱们白府上下就一个小姐,赶紧滚远点,惹恼了夫人,有你们好受的。” 这时,远处响起了一声开路锣,侍卫顿时发急,定是老爷回来了,让他看到有人挡了路,那还了得。 正欲拔刀把几人吓走,门开了。 一阵环佩叮咚,里边走出了一个身披貂裘斗篷的美艳女子,正是白国安的女儿白凝紫。 听到这声音,墨莺歌这才下了车。 “你应该就是凝紫妹妹了吧。” 白凝紫立即走出了府门,伸手拉住了她,脚却也趁机拌了她一下。 “想不到姿色平平的柳氏竟能生出姐姐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当真让人嫉妒的很呢。” 墨莺歌脚下一滑,顿时摔到了地上,手腕微一用力,将白凝紫也拉倒在了地上。 “妹妹说笑了,姐姐贱民一条,哪配和妹妹攀比。” 墨莺歌面色如常,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凝紫。 白凝紫摔的双膝发疼,不由张嘴就骂。 “你是怎么走路的,瞎吗?” 说话的功夫,轿子已经到了门口,一个四旬左右的男人从轿子上走下,他伸手扶起了墨莺歌。 “你就是洛水?十年未见,你竟然长这么大了。” 墨莺歌点了下头,目光里闪出了一丝厌恶。 白国安却是一阵狂喜,这丫头小时候长的可不怎么样,十年的光景,竟让她出落的如此的如花似玉。随即转头斥责道。“凝紫,怎么连你姐姐都扶不住,还不赶紧起来。” 白凝紫气的脸色发白,她狠狠的瞪了墨莺歌一眼,嘟着嘴道。“爹爹,明明是她把我拽倒了,你怎么不说她。” 白国安马上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白洛水很快就要嫁人,让她忍一忍。白凝紫虽然知道父亲的心思,心里却仍然不忿,跺了一下脚便跑回了内院。 父女俩的眼神墨莺歌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冷笑。 白国安并无所觉,一路笑着把墨莺歌引到了依梅园。 “洛水,你先休息一会,稍后我让人过来接你,咱们好吃个团圆饭。” 墨莺歌回过了神,看着白国安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心里作呕,嘴里却是轻轻应道。 “一切单凭爹爹吩咐。” 白国安点了点头,又吩咐一个丫鬟留下,人便走了。 丫鬟大概也知道墨莺歌不受宠,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墨莺歌心里冷笑,白府中人的势力她早就听洛水说过,这些年来洛水说的最多的恐怕就是白府这些恶人了。 半月前柳老先生,也就是白洛水的外公大丧,她们也正好接到了白国安的书信。 洛水本想拒绝,是她自作主张用了她的名字来到了皇城,除了要帮洛水报复白家,她还有另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要手刃杀她墨家一族的仇人。 思绪纷纷,不觉已经来到了岁寒轩,远远的,她便见到了站在门口的陆明珠。 正是这个女人的出现,才导致了洛水母亲的死亡。 第二章 唇枪舌战 墨莺歌强压住眼中的厌恶,对陆明珠微微一福。 “多年不见,夫人越发的年轻了。” “哟,瞧着小嘴儿,真是会说话。” 陆明珠假惺惺的笑了笑,拉着墨莺歌往屋里走,边上的白凝紫不屑的说了一句。 “我娘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自然不是郎中家(的女儿可以比拟的。” 墨莺歌脸色微变,白凝紫的话分明就是在讽刺她母亲出身低微。 “妹妹说的对极,我娘出身寒微,哪比的上陆夫人的显赫,只是略知什么是礼义廉耻,绝不敢与他人未婚苟合。” 陆明珠脸色顿青,墨莺歌分明就是在骂她不要脸,当日在父亲的寿宴上,她便看中一表人才的白国安,一时情不自禁有了身孕。想反驳,一时又找不到适当的话,便沉着脸道。 “行了,你们都少说几句,老爷在里边等着呢。” 白凝紫并不知道母亲的光彩事,哼了一声道。 “一个郎中的女儿能懂什么礼数,墨莺歌,快别往你娘脸上贴金了,听的我都恶心。” 一声轻笑,白洛水淡淡说道。“我娘行的正做的端,自然不用贴金镶银,到是有些人,给脸不要,便是贴的金银,也掩不住那一身的恶毒。” 白凝紫也听不出了不对味,立即恼道。 “贱人,你在说谁?” 陆明珠巴不得女儿狠狠打这小蹄子几巴掌,却被从屋里出来的白国安给拦下了。 “一家人团聚,是件好事,凝紫,你能不能消停点。” 白凝紫见父亲又说自己,不由赌气的说道。 “就知道说我,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陆明珠瞪了墨莺歌一眼就赶紧去追女儿,墨莺歌心知这两人就是借由子,好在她也没什么食欲,吃了几口,便借口累了,回了依梅园。 一进门便看到了面色不善的白凝紫。 “这炉火烟味太大,我左思右想还是怕熏到了姐姐,小桃,把这的火炉都拿走吧,小青你也不用伺候了。” 墨莺歌抿了抿嘴唇,死丫头分明是想冻死自己。 “妹妹喜欢尽管拿走,我真盼着你和你娘能多开心些日子,毕竟,这样的日子可不会太多了。” “少在那逞口舌之能,该哭的是你,你怕是还不知道,魏尚书折磨人的手段可是有一套,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小浪蹄子,哈哈哈。” 恶毒的笑声很快消失在黑夜,墨莺歌冷冷的盯着她的背影,许久,才进了屋。 第二日一大早,白凝紫便过来探风,她也害怕把白洛水给冻死了,会坏了父亲的事。 一进门便看到了正在梳妆的墨莺歌。 “你竟然没冻死。” 白凝紫松了口气,同时也更加的恼火。 “让妹妹失望了。”墨莺歌优雅的站了起来,淡淡说道。“如果我真的死了,妹妹怕也开心不起来,魏尚书可不是白家所能惹的,没有我,妹妹的后半生的幸福怕是也难保了。” 白凝紫脸色微变,白洛水说的没错,她若死了,嫁过去的就得是她,亲事既订,哪是说变就能变的,不由一阵后怕。 嘴上却冷硬的说道。“你放心,在你没嫁人之前,我是不可能让你死的。” 她转身出了门,一到外边,立即吩咐小桃。 “把暖炉子给她送过去,另外再拿几个汤婆子,让小青给我伺候好了,免得说咱们白府亏待了她。” 墨莺歌在屋里听的真切,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为了不被冻死,昨晚她在房中走了一夜,这会不但手脚发僵,脸也是如此,哪还能做出什么表情,好在白凝紫还算上道,这十几日应该是能捱了。 果然,不出片刻,丫鬟便抱来了三四个暖炉,身体一经温暖,睡意顿时袭了上来,墨莺歌索性脱了斗篷,美美的睡了一觉,想是得了白凝紫的吩咐,到没人来打扰她,一觉醒来,天竟然已经黑了。 起身之际,院外忽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抬眼一看,竟然又是阴魂不散的白凝紫。 “多谢妹妹的火炉子,这一觉睡的人很是舒心。” 看着墨莺歌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白凝紫几乎就要气炸了肺,一想到此行的来意,心里才好过一点。 “父亲让你赶紧准备,魏尚书说宴请咱们白家。” 她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又道。 “你可得好好打扮一下,那可是你未来的夫婿呢,哈哈哈。” 墨莺歌淡淡一笑。“谢谢妹妹提醒。” “你知道就好,轿子已经等在门口了,你给我快着点。” 眼看她一脸得意的走出了房门,墨莺歌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 她随便从包裹里捡了身衣服换上,便出了一梅园,外面冷风呼啸,墨莺歌不由缩了缩脖子,到了门口,果然看到了两顶软轿。 白国安从里边探出了头。“洛水,外边冷,快上轿吧。” 墨莺歌嗯了一声,撩开帘子坐了上去,这张虚伪的脸,她每每看到都会觉得反胃。 只是眼下她犹如案板上的肉,唯一能救的她的只有赵晟翊,若他那日不来,一切的算计都将毫无意义。 摸向了怀中的银针,眼中的冷意一点一点的散开,如若魏尚书敢对她不轨,她不介意让白国安再多一条刺杀朝廷命官的罪。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轿子停了,墨莺歌随着白国安进了府,便看到了一脸龌龊笑容的魏尚书。 看年纪,他和自己的外公差不多大,一双贼眼却不住的往她身上瞄,看得墨莺歌肠胃翻涌,差点当场吐出来。 “父亲,我有些胸闷,想出去走走。” 酒过三巡,墨莺歌实在是受不住,便小声说道。 魏尚书立即眉开眼笑的说道。“去吧,男人喝酒,让你陪着的确有些无聊了。” 墨莺歌假装含嗔带怯的瞅了他一眼,便告退出了门。 院子里虽然寒冷,却比里边的酒臭舒服许多,墨莺歌找了借口支开了跟着丫头,便往前边得梅花林走去,就在这时,忽听有人高喊道。 “有刺客。” 第三章 初遇 墨莺歌不由一惊,正想着要不要回去,忽被一道黑影捂住了嘴。 “不许叫,不然我就杀了你。” 低沉的声线让墨莺歌心头狂跳,敢闯尚书府的一定是个狠角色,立即用力的点了点头。 黑影见她很是合作,立即扼住她的脖子,将她带到了左侧得一处房子内。 “如果有人敲门,你就回答,若敢多说废话,我就要了你的脑袋。” 话音刚落,脚步声就已到了门口。“老爷,小的们刚才好像看到有人进了屋。” “饭桶,那还不进去搜。” 魏尚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黑衣人手腕一紧,立即借着火光闪身跳到了床上,并把墨莺歌也拉了过去,墨莺歌的腿磕到了床边,顿时失去了平衡,情急间一抓,竟从刺客的腰间抓下来一个东西,没等她明白是什么,门便开了。 “大胆毛贼,你果然在此。” 魏尚书隐隐看到床上坐了一个人,举起火把一看,不由怔住。 “洛水,怎么是你?” 墨莺歌手捏着衣领,低着头说道。“适才觉得冷,便进来暖暖,没想到却被当成刺客,实在是罪该万死,还望尚书降罪。” 眼见她袅袅婷婷的走向了自己,魏尚书的骨头都酥了,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 “小宝贝,你要是真希望我降罪,那今晚就留在这吧,让老爷我好好的责罚责罚。” 墨莺歌的脸顿时泛出了青,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这么不要脸,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 “尚书未免也太心急了,距离咱们成婚还有四天,若我就这么留在这,我父亲的脸上也不好看。” 墨莺歌才刚刚说完,白国安谄媚的笑声便响了起来。 “洛水啊,惊扰了尚书的确是你不该,这罚也是应该的,今晚你就留在这,给大人压压惊,左右也是过门,早晚都是一样的。” 墨莺歌恨不得杀了他,天下间怎么会有他这么不要脸的爹。不由冷声说道。 “父亲怎可开此玩笑,洛水今夜绝对不会留下。” 眼见魏尚书面现不悦,白国安立即说道。“这是为父的命令,今夜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魏尚书自然也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立即对手下说道。“天寒夜冻的,要走也得等明天再走,来人哪,带小姐休息去吧。” 几人不由分说便拽走了墨莺歌,墨莺歌心里发凉,她救了他一命,又有谁能来救她。 门口黑影重重,明显有人看守,墨莺歌急的心头狂跳,一时却想不出好的办法,低头时才发现手里攥着的竟然是一块玉佩。 此玉色泽饱满,颜色通透,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对着烛火一看,上面竟然雕有一条盘龙,龙尾的部分还有一个小小珩字。 墨莺歌不由一惊,当今太子,赵晟翊的小字正是珩字,难道……刚才的人是他吗? 正自思量,便听到了魏尚书的声音,墨莺歌急忙藏起了玉佩,魏尚书也推门进了屋。 “小美人,是不是等急了?”眼下他完全是原形毕露,眼中写满了龌龊下流。 墨莺歌强自镇定。“大人若真心疼爱我,便不会做出这种事,莫非大人连这几天都等不了了吗?” 魏尚书哈哈一笑,张开双手便抱了过来。“今日娶和明日娶又有什么分别,大人我想洞房,就算是皇帝老子也拦不下。” 墨莺歌顿时惊叫了一声,将刚才未能拿出的银针扣在了手里。 她的表现更是激起了魏尚书的兴致,不由笑的更欢。眼见他要朝墨莺歌扑过去,房门忽被一脚踹开。 “魏大人好狂的口气,莫非本太子也拦不了吗?” 魏尚书猛然转身,只见门口停了一辆轮椅,轮椅上斜靠着一个束发玉冠的俊美男人,男人微眯着双眼,内中光芒闪烁,看不出是喜是怒。 身后则站了两颗银甲护卫,此时,刀已出鞘。 魏尚书不由哆嗦了一下,竟然真的是太子,他怎么来了。 “为什么不早点来报,”继而跪在地上道,“不知太子驾到,臣有失远迎。” 赵晟翊的目光在脸色发白的墨莺歌身上扫了一圈,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免了,本王此来是为大夫回去诊病,若有打扰,还望尚书海涵。” 他抬手一指,冷声说道。“白洛水,还不给本王出来。” 魏尚书还在纳闷这里哪有大夫,一听他叫白洛水,立即就急了。 “太子,您是不是弄错了,洛水是我的续弦,怎么会是大夫?” 身边的侍卫把刀一横。“放肆,太子的话岂是你可以置喙的,若耽误了太子诊治,便砍了你的脑袋。” 魏尚书不由一缩脖子,一时也吃不准真假,见此情形,墨莺歌不由一阵畅快,忙提着裙子跑到了赵晟翊的身边。 “草民知罪,草民这就跟王爷回去。” 赵晟翊挑了下眼皮,用鼻子哼了一个“嗯”字,手下立即推起轮椅,出了魏宅。 到了外边,赵晟翊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她。 “白大夫,介不介意过府一叙,本王还有些事情要讨教。” 第四章 一场交易 墨莺歌已然没法说不,只能点头。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太子府,赵晟翊被人扶上了软榻,随即便秉退了众人。 “本王今夜忽想和白小姐聊聊病情,差人去白府才得知白小姐去了魏府,本王的一时心急,便闯了尚书府,未知是否破坏了白小姐的好事了。” 眼见赵晟翊说的一本正经,墨莺歌不由好笑,却也没法说破,事实上破坏的可不是她,就不知魏尚书听到这话会作何感想了。 “王爷严重了,草民还得多谢王爷,若非王爷出现,草民怕是清白不保,唯有含冤自尽一途可走。” “哦?”赵晟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这么说,你是欠了本王一条命?” 墨莺歌躬身道。“确实如此,以后的日子,草民愿肝脑涂地,好好报答太子的大恩。” “哈。”赵晟翊轻笑了一声,道。“你这么个美人肝脑涂地未免太过惊悚,只要你能治好本王,咱们就算互不相欠了。” 墨莺歌心道还用得着治吗,若你想走下轮子,怕是飞檐走壁也难不倒你。 嘴上却应承道。“草民定会竭尽全力,让王爷早日康复。” 赵晟翊“嗯”了一声,又道,“未免你被一些阿猫阿狗打扰了,本王命你从此刻起就住在这里,直到本王痊愈为止,你可愿意?” 墨莺歌不由一阵感动,虽然两人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是他能想的如此周到,也委实难得。 “多谢王爷。” 墨莺歌躬身谢恩,如果没有昨晚的事,她怕是不会答应,毕竟她还没让陆家母女付出代价,眼见白国安如此丧心病狂,回去了说不定又是羊入虎口。 赵晟翊似乎有些累了,眯着眼眸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小莺,带白小姐去追月阁休息吧。” 一个穿着粉袄的小丫鬟快步的走进来,对墨莺歌恭敬福了福,便引她出了屋。 她走以后,赵晟翊不由皱起了眉。 魏老贼官位不大,民脂民膏, 里边已打扫过了,炉火烧的也相当的旺,一进门便有一股扑面的暖意。 折腾到了半夜,墨莺歌确实也有些累了,不由打了个哈欠,小丫鬟见状忙恭敬的说道。 “奴婢来服侍小姐更衣吧。” 墨莺歌善意的笑了笑。“不用了,你也歇着去吧,我不喜欢被人服侍,自己动手就可以了。” “这……”小丫鬟犹豫了一下,想到王爷吩咐一切都要听白姑娘的,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熄掉了风灯,墨莺歌便合衣钻进了被窝,想起赵晟翊的谣言,她却不敢闭眼,生怕他跑进来非礼自己,然而实在是太困太累,不多时人便睡了过去。 梦中她似乎看到有人进了屋,那人在床前站了一会,便掀开被翻找起什么,墨莺歌不禁想起了那块玉,还好,她藏在了袜子里……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衣衫完好,并没有被人破坏的痕迹,墨莺歌不由笑了笑,那梦做的也太真实了。 穿袜子的时候,她又把玉放到了腰间的暗嚢里,昨晚就寻思着要找个借口把玉还给赵晟翊,只是这一来又等于自己早就知道他腿没事,他没说破之前,墨莺歌自然也不敢说。 罢了,等什么时候机会合适,再给他好了。 “小姐,王爷传话,让您吃过早饭就去为他诊治。” 小丫鬟端了几样清粥小菜进来,放好了便又去帮墨莺歌打了水,墨莺歌也不心急,慢条斯理的吃完饭,才跟着小莺去了去见赵晟翊。 到了正厅却被眼前的阵仗给惊住了。 只见里边坐了好几个身穿朝服的人,其中有一个和赵晟翊的年龄差不多大,一身湛蓝色的蟒袍,器宇不凡,在一群人中颇有些鹤立鸡群之感,容貌也是一样的俊美,甚至比赵晟翊还有过之。 他的身边还站了一个比他略小些的少年人,此人皮肤白皙,细长的眉眼给人一股阴郁之感,瞅了一眼墨莺歌,那人年轻人立即问道。 “她就是皇兄说的大夫?” “不错。”赵晟翊点了点头,对白洛水道。“这位是本王的弟弟,三爷赵晟敏,那位是本王的七弟赵晟枫,其他几位都是宫里的太医,特来见证一下你的医术,你可准备好了。” 墨莺歌的手指不由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原来他叫赵晟敏! 或许他已经记不得她了,但是这张脸她却毕生难忘,思绪一下就回到了多年之前的那片草原…… 片刻的恍惚,人已恢复如常,低头说道。“回王爷,草民已经准备妥当了,马上就可以施针。” 赵晟翊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开始,墨莺歌忍不住又瞅了一眼赵晟敏,才拿出银针,帮太子通起了经络。 几名太医都扒着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墨莺歌的手,只因太子的病症实在是太难治,为了治好他的腿,皇上不知砍了多少人的脑袋,今日听说来了个能包治好的神医,谁都想瞧瞧这小女娃有什么本事。 行针约有半盏茶的时间,墨莺歌终于开了口。 “王爷可有酸胀之感?” 赵晟翊点头,墨莺歌故作欣喜,忙说道。“王爷的经络已有通血的迹象了,再有几日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几位太医不由面面相觑,不过是简单的扎了几针,太子就能好了,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赵晟枫的眼中则闪出了一丝厉色。“此话当真?” “当真。若王爷站不起来,白洛水愿受诛杀九族之罪。” 墨莺歌的话掷地有声,一堆窃窃私语的太医顿时没了音,赵晟枫冷笑了一声道。 “那本王就等着大夫的好消息,皇兄,臣弟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赵晟枫甩手离开,墨莺歌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本想利用太子帮自己挡下和魏尚书的婚事,现在却似乎被卷入了某种看不见的风波。 赵晟敏也瞅了她一眼,随后说道。“还请皇兄好生休息,臣弟也告退了。” 墨莺歌的目光顿时落在了他的身上,回过头,却见太子赵晟翊正微眯着双眸,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 第五章 倒霉的刺杀 一番让人酸牙的恭维,太医们都排着队的告了辞,白洛水也想离开,却被赵晟翊给拦住了。 “白洛水,你似乎认识本王三弟?” 墨莺歌心里一惊,低头道。“草民自幼便跟在外公身边,如何能认识王爷的弟弟?” 赵晟翊淡笑一声道。“那就是本王多心了,白洛水,你可知本王帮你冒了多大的风险,魏尚书已经闹到了皇上那里,这可对本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墨莺歌脚步一顿,斟酌着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赵晟翊挑了挑眉,勾着唇角道。“本王自然为你说了不少好话,皇上才答允你暂时留在这里,但是他却想考考你的医术,你可敢随本王去面圣?” 他让人查探过白洛水的身世,得知她外公是个比较出名的郎中,由此料定白洛水应该不是庸碌无能之辈,遂才替她答应下来。 墨莺歌躬身说道。“草民敢,草民也定会让皇上相信,草民有本事治好王爷的腿。” 赵晟翊眼露激赏,这女人实在是太聪明了,他只说了一点,她便能明白他的想法,他也有种感觉,白洛水很可能早就知道,他的腿疾是装的,这女人,实在是很有意思。 申时刚过,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太子府,白洛水裹着斗篷,心里则想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更想着如何才能杀死赵晟敏这个害她一族的仇人。 据她掌握的消息,赵晟敏手握兵权,甚至比赵晟翊这个太子还要得宠,如要报仇,恐怕还得借助太子的力量。 思量间,忽觉轿身一震,有人高呼道。“保护太子,有刺客。” 墨莺歌心头一惊,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行刺太子,立即掀起了帘子,想看看何人如此大胆,轿子却猛然一转,轿杆正好怼上了赵晟翊所乘的轿子,随后轿身一倾,墨莺歌立即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过去。 “啊。”一声惊呼,再睁眼,人已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赵晟翊手抱着墨莺歌,狭长的眼中并未见慌乱,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原来白小姐也有如此惊慌失措的一面,本王还道白小姐,没有表情。” 墨莺歌俏脸一红,慌忙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还请王爷饶恕草民冒失之罪。” 赵晟翊整了整衣襟,淡笑着说道。“事出突然,何来冒犯之说,你且在里边待好了,免得刀剑无眼,被人误伤了。” 说罢他便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短刀,在袖口上擦了擦,然后又靠回了软座。 这时,打斗声已越来越近,墨莺歌不由也紧张起来。 忽然,轿帘子被人掀开,一个皮肤黝黑的脑袋伸了出来。 “太子爷,臣是皇城的御林军,前来接应,还请王爷下轿,小的护送您进宫。” 他显然没料到轿子里还有一个女人,见到墨莺歌顿时一怔,刹那之间,墨莺歌也看到他手背上的纹印,不由猛一咬牙,将手中扣着的银针朝那人的手背刺去。 那人吃痛,不由怒喝一声,抽刀便向墨莺歌砍去,千钧一发之际,一人将白洛水拽到了身后,就听棉帛破裂的声响,白洛水忙朝赵晟翊看去,却见他袖子破裂,鲜血已从里边渗了出来。 “王爷。”墨莺歌立即发出了一声惊呼。 却见寒光一闪,赵晟翊手中的匕首,已经插上了那人的喉咙。 随后,轿门又被掀开,一人惊声叫道。“王爷,您受伤了?” “无碍,”赵晟翊看了一眼伤处,又淡淡说道。“将这人的衣服扒了,砍下他的脑袋,挂在城门上,追风,本王要你在三天里查出他的来历,将他的九族全部带到京城,不管男女老少,一个也不放过。” “是,追风遵命。” 那人说完便放下了帘子,墨莺歌却是心惊无比。 之前说赵晟翊怎么狠戾,毕竟都是传闻,从她这几日来的接触,还以为那不过是坊间的传闻,今日见他用如此平淡的声音,说出这般骇人的话,才真正意识到了他的可怕。 “白小姐怕了?还是觉得本王的做法过了?” 赵晟翊扯下了一块衣服,裹在了自己伤处,墨莺歌忙爬过去替他包扎。 “草民不敢,王爷所有必经衡量,只是……” 赵晟翊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一双狭长的眼眸,在昏暗的火光下忽明忽暗。“只是什么?” 墨莺歌不得不抬起头,犹豫了一下道。“只是希望王爷能查明真相,不要伤及无辜。” 赵晟翊忽然低下了头,鼻尖几乎快要贴在了她的脸上。 “如若你今日被那宵小杀死,不知算不算得上是无辜。” 他勾了一下嘴角,又道。“有时候,人被逼急了,反咬狗一口,也不是不可能。” 说罢他放开了墨莺歌,对外边淡淡说道。“去告诉皇上,就说本王被刺客刺伤,咱们就此回府。” 追风正在处理着尸体,闻言对众人招了招手,轿子立即调转了方向。 墨莺歌想下去,轿子却已被抬了起来,只好缩在了一角,赵晟翊瞅了她一眼,又是一声轻笑。 “你躲本王这么远干什么?” 墨莺歌低头道。“王爷受了伤,草民怕碰到你。” “你是白国安之女,何故一再的自称草民?”赵晟翊问了一句,又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本王没记错,这月十五就是你和魏尚书的婚期,你找上本王卖了这么一个关子,恐怕就是为了躲避魏尚书那老鬼,但是有件事,本王却一直没想明白。” 墨莺歌心头一震,忙道。“不知王爷何事不明?” 赵晟翊忽然靠了过来,在她耳边低低说道。 “既然不愿嫁,你大可不必回来,莫非白小姐此行,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还有,白小姐竟能看出那人不是侍卫,这一点难免不让本王多疑啊!” 第六章 荒淫美人 墨莺歌本就有些慌乱,不由被这忽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往一边闪躲了一下,手又下意识拂过藏住的银针。 而赵晟翊将这些细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却只是不动声色伸出为受伤的手扶住险些因闪躲倒下的墨莺歌。 “白大夫何必如此慌张,寡人不过随便问问当是玩笑,莫不是真的有何大逆不道的动机被我问住?” 墨莺歌此时方才缓过神来,连忙脱开赵晟翊扶住她的手,又回复镇定的神色。 “草民怎敢……草民的爹爹虽为朝廷命官,草民的母亲却只是出身平凡的郎中之女,故草民只敢如此自称。” 避重就轻,想就这样把这些蒙混过关? 罢了,倒也有些意思。 赵晟翊似笑非笑收回方才的手,有意无意的撩起一缕墨莺歌如墨一般的头发。 “罢了,免礼吧,白大夫不必如此拘谨,若是你这说是可以治好腿疾的神医对着寡人开口闭口便只能是草民草民地自称,倒显得寡人太不尽人意。” 赵晟翊望着墨莺歌的眼微微眯起,似是一汪让人看不透的黑水,使人看不懂其中闪过的光到底为何。 若是平时,这般好看俊郎的人如此神色,就算是墨莺歌这心性清冷都是会觉得有些迷人了,可刚刚见过眼前这看似病弱的男人一句话便是诛尽他人九族,而后又是对自己起了疑心。 尽管这男人此时一只手上还有着伤,墨莺歌此时看着他却只觉寒毛直竖而。 “草民……小女子谢过殿下,小女子定尽全力,早日医治好殿下的腿以报殿下知遇与救命之恩。” 不论慌乱,还是先将话答应着。 赵晟翊一笑,不再问话也退后了去,但依然若有若无望着墨莺歌不知在作何打算。 墨莺歌被盯着有些发怵,嘴上却是仿佛无事地问道。 “殿下今日针灸之后腿上是否有所感觉?”虽然知道肯定是没有感觉。 “有一丝你之前说的酸胀之感,其余便是没有了,一定要说那便别处还有不适。” 墨莺歌一惊,自己给他扎的几针并未触及其他重大穴位,只是几个常用的养生活血只用的无关痛痒的穴位,怎会还波及别处? 墨莺歌对自己自幼同曾被称作神医的柳老爷子学习的医术自然是颇有自信,所以虽然心悸,随后先想道的却是如若还有其他疑难杂症,正好可再卖这太子一个人情,在太子府多留一段时间也便于作她的打算。 “殿下还有何处不适?” 墨莺歌一抬头正与赵晟翊目光相对,正好读到了赵晟翊眼中的一丝戏谑,墨莺歌还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何意思。 “自然是这里。”赵晟翊说着便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瞥见此时赵晟翊盯着自己的眼,墨莺歌自然是知道他是在说什么,她居然一时忘了到这太子爷的传言,荒淫无度,看来他虽然长得人模狗样但是怕是个和那员外差不了多少的人。 墨莺歌想着下意识咬了咬唇,却还是镇定迎上了赵晟翊的目光,语气冷冷清清 道“那殿下可得多加注意,您本就有腿疾,身子是要弱些,回去我再给您开几副方子稳稳今日被惊吓的心神。” 说罢墨莺歌便不再看赵晟翊,也不愿再搭话只是看着窗外,纵然一直可感受到赵晟翊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这女子看来的确有点意思,要是换了平常女子,有这种机会巴不得投怀送抱,攀上他这所谓“太子”的高枝呢,她居然依旧如此冷静,看来之前查到的那些怕不是有所差误……那不妨再和她耗一耗,正好缺了这颗棋子么。 轿内终于沉寂,不过一会儿,便回到了翊王府。 此时已是天黑,翊王府也已亮起点点灯光。 刚回到翊王府,墨莺歌陪同赵晟翊才行至正殿前,赵晟翊忽地一抬手示意停下。 没等墨莺歌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直默不作声陪同一旁的两颗铁甲率先拔剑,其中一个往殿内喝到“谁在里面?!” 无人应答他的话,反倒是传出来几声女子的浅笑声,殿内几个婷婷袅袅的身影往外走了出来。 “哎呀~这是个什么架势~” 走出来的是三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每一个都媚眼如丝,身姿袅袅,分别身着不同色彩的华裳,虽是以薄纱蒙着面却单是从眉眼便可看出一个二个都是销魂入骨的美艳妖娆。 说话的是那着红裳的女子,声音酥酥地挠人。 “奴家给太子请安了”三人现身后便纷纷福身行礼。 侍卫们见是这三个女子便收起了剑,似是都认识这三个女子或是……看惯了这般情况? “你们怎么来了?” 赵晟翊一只手撑着头,又是一副让人捉摸不透而又戏谑的模样眯着眼看着她们。 墨莺歌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和方才一般的感觉,又思及街头巷尾传闻的太子在府中养有供自己玩乐的女子一事,顿时心中对情况了解了差不多,但是暗暗的不屑又多了几分。 原来真的是这般的人,呵,看来方才也把自己和这些风尘女子想得一样了吧。此时原先被有所照顾而产生的几分好感此时全都在墨莺歌心中烟消云散。 听闻赵晟翊发话,那几个女子自然地应了上去围住了赵晟翊,其中那白衣的女子顺便接过了赵晟翊的轮椅。 “今日早些时候听闻殿下得遇神医,说是有望可医治好殿下的腿疾,我们姐妹几个听闻也是欣喜,故前来看望,到时却是听说殿下带着神医已然出门面圣,故打算在此等殿下回来。” 说话的还是那个红裳的女子,语气尽是妖媚。 “谁知等回来的太子殿下身边带着个美人还受了伤,这可真是未曾想到的事儿。” 一行人行至殿中,三个美人扶着赵晟翊上了软榻之后便甚是亲昵地围着他。 而赵晟翊却也不动声色,嘴角微扬与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不再搭理墨莺歌。 墨莺歌如此聪明,自然知道此时自己是不该打扰这太子的“好事儿”,正欲告退:“殿下,我去为…” 却听那美人忽地又说到“太子殿下这次带回来的美人可真是不一般啊,可否与我们姐妹几个说说这是哪方来的尤物。” 将墨莺歌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第七章 蹊跷 赵晟翊终于再次看向墨莺歌,嘴角微勾,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这便是那可治我腿疾的神医白大夫啊。” 那方才说话的红衣美人作出有些惊讶的样子“殿下莫不是说笑?这美人还是神医?” “不错,神医,可医心病”赵晟翊嘴角笑意里的嘲讽更加明显。 几个美人纷纷笑了出声,一直没说话的那冰蓝色华裳女子也终于说到“那可否请白大夫也为我们姐妹几个看看是否有何心病?”语气带着笑意 “小女子不过是恰好有个医太子殿下的法子罢了,并不会医心病,太子打笑了,我这就为殿下开一副医手的方子。” 墨莺歌还是冷淡得一如既往。 “殿下伤势要紧,天色也已不早,还请殿下注意休息。” 赵晟翊见状并未挽留,只是与之前一般招手“小莺,帮白大夫同我上药,然后送她回追月阁。” 与前一日一般,墨莺歌未敢要这小丫鬟服侍,不过小丫鬟不愿意离开她的房间,坚持要帮她守着门。 一日遭遇了那么多大起大落,差点面圣又差点就此丧命。墨莺歌也无心再作他想,只是确认了银针与玉佩都还在身边便又睡去。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一天,她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却只看见了一片尸山血海,她害怕得在门口不敢进入,甚至在那群人问她她是否认识这些他最熟悉人时,她只敢说自己是那“白洛水”,转身就跑,不敢面对,只记得清清楚楚地听到那群人唤他们的头领少年“三皇子殿下”。 便听到有人唤她“白大夫,白大夫……” 噩梦忽醒,天已大亮。 她眼角含泪地醒来,看见旁边是那小丫鬟一脸担心地看着她,来到皇城之后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关心的她心头不免多了一丝温暖。 “白小姐你醒了,你睡觉时一直脸色不怎么好,奴婢便自作主张把您叫醒了,还望小姐不要怪罪……” 这是真的守了一晚上的模样,墨莺歌坐了起来,少有的露出笑 “没事,不过是噩梦而已,没有什么大碍。” 见小丫鬟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墨莺歌觉得这孩子生性应该不坏,荒淫无度是那太子的事,不应当为难她,便没有之前那么戒备 “你是叫小莺吗?” 小莺点了点头 “别那么害怕,来服侍我穿衣洗漱吧。” 小莺几乎有一丝惊讶,两日来万分戒备的白大夫居然就这般愿意让自己服侍了,原本以为照次下去怕是会被太子处罚的,现在终于好了。 她不吱一声默默用力点头了几下欲上前帮墨莺歌穿衣,却忽然想起来。 “小姐,昨天晚上你睡下后殿下命人给您送来了几套衣裳,说小姐出入与翊王府穿得不当如此所以让小姐今日换了衣裳再去行今日的诊治……” 墨莺歌心想着衣裳不过身外之物,并无什么所谓,反倒是自己旧衣裳藏着银针与玉佩…… 可她对上小莺期盼的眼神,想着说不定自己拒绝了她,那狠毒便会怪罪到小莺头上,便说到“那把衣裳呈上来我看看吧。” 小莺听闻像是送了一口气的模样,随后麻利地搬出了好几套华贵而艳丽地衣裳,虽然艳丽但是比墨莺歌想得好得多并未出现什么臊人的样式,反倒大多都蛮合她心意得体大方而又样式雅致。 不过想到昨晚所见赵晟翊与那几个华丽衣裳的美人亲昵的轻浮模样,墨莺歌心中没有任何对他这送衣服的人的好感,至多是觉得他至少还是有所底线。 最终墨莺歌挑了一套月白裙面掺着浅绿刺绣的衣裳,与原先她的衣服样式未差多少只是更加华贵精致。 以备热水洗面为由将小莺谴走,墨莺歌穿上选好的衣裙,偷偷将银针与玉佩换至熟悉的位置。 小莺回来时墨莺歌正散发坐在梳妆台前。此时阳光从窗口照进来,零零碎碎撒在墨莺歌发梢和睫毛、鼻尖上,密密的睫毛在白又因为阳光而泛红的脸上铺下一片阴翳,殷红的唇微张,道 “小莺?” 一时看得入神的小丫鬟回过神来。忙放下水盆将毛巾扭干递上前去。 “小姐真好看。” 墨莺歌听着一怔,而后向小莺一笑说道“妹妹说笑了……” “奴婢不……不敢当小姐的妹妹,小姐那么好看还会高超的医术,怎么会是我这样平庸的人的姐姐……” 还是第一次有她服侍的人这样对她如此说话,小莺一时不知所措道。 墨莺歌笑到“怎么这般拘谨,我也不过是一个郎中的孙女,不过是民家的女子罢了,何必这么隔阂……” 看着这小莺那么小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却做事麻利熟练,想也是受了不少委屈,顿时墨莺歌也想起自己亲入姐妹的白洛水也是和她性格相似地温柔暖人,心中对小莺亲昵又多了几分。 小莺听闻墨莺歌这样说话,暖意涌上心头,只得用力点了点头便又上前为墨莺歌梳妆。 梳洗闭,小莺便又带着墨莺歌去往赵晟翊所在寝殿行今日的问诊。 路过花园处,在一处转角岔路走过之后,墨莺歌感到似是有人走路的声音,便放慢了步子,果然从另一条路上有人隔着花丛迎面而来,似是没有发现她。 在路过时她嗅到了昨日与那几个妖娆女子身上一样的花香味,原来是她们吗。 可是这般脚步轻巧,几乎没有声音,却似是随柳老爷子四处行医之时遇见的那些轻工高强之人行走。 “白小姐,还请快些走,太子殿下定下的时间快到了。” 小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而花丛另一面的人仿佛因为这声呼唤而脚步一滞,随后又继续若无其事地走着。 墨莺歌却分明在走了几步之后感受到一股自她们离去的方向出现的明显的杀意。 在墨莺歌惊觉回眸时却又瞬间消失。 墨莺歌越来越觉得这太子不简单,一切都透露着让人莫名不安的感觉。 第八章 见仇 终于行至他的寝殿。 进门之时赵晟翊正倒在软榻之上似是在闭目养神,一只手支着头,一双眼似睁非睁,眼中的情愫无人可猜透。 见墨莺歌进门,赵晟翊方才抬眼。 只见经小莺帮助而细细梳妆打扮一番又换上了能过眼的衣裳之后,墨莺歌原本精致的面容此时又多了几分姿色,却又不是之前那些女子的妩媚妖娆,而是透着一股清冷,让人不自禁惊为天人了。 赵晟翊眼神闪过一丝不明所以的情愫,墨莺歌并未有机会见到。 “来了?白大夫真是金贵,来得可是有些迟了。” 语气里并无波澜,一双眼盯着墨莺歌叫她着实有些不自在。 “小女子不敢,只是殿下吩咐要收拾妥当方可前来,小女子不敢有所违背自是多花了些心思。” 三言两语依旧清清淡淡。“殿下昨日的伤与旧疾腿伤可有好转?” “亏得白大夫惦记,寡人的手只是皮肉伤无所大碍。”赵晟翊也未作什么多余的反应,将手微微抬起像是似要墨莺歌看清楚这是为她而受的伤以此使她有些表情。 墨莺歌却是假装不知他心思,依然冷淡地又问“那殿下‘腿疾’可有好转?” 腿疾两字故意加重了些许。 赵晟翊此时几乎是可以肯定了,虽然不知为何,但这白洛水知道他腿已经痊愈……呵,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知白大夫所说的好转是指什么?” “……”墨莺歌竟一时语噻,这赵晟翊明显就是在和她演? “殿下腿上可有酥痒或是酸痛之感?” 赵晟翊玩味地看着墨莺歌渐渐有些皱起眉头的样子,颇是满意。 “这么一说,却然如此。” 墨莺歌压下被赵晟翊盯着时的不悦,直接说道“那我便开始为太子殿下今日的行针换药了。” 赵晟翊不再说什么,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 便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不再作反应。 墨莺歌给赵晟翊换完手上的药后正要从小莺带着的药箱里拿她平日里另一付行医常用的银针,赵晟翊忽地开口问道 “之前遇刺,白大夫也是用银针为寡人博了一段时间?” 墨莺歌没有说话。 赵晟翊继续问 “之前白大夫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如何认出这贼人的?” 墨莺歌松了一口气,看来赵晟翊并不打算戳穿这些事,问的并更难回答的那个问题。 “贼人手上有刺青。” 她轻轻的说。 “刺青?” 赵晟翊似是来了兴致,以往与墨莺歌对话时语气中的戏谑少了几分。 “我在与我外公柳氏四处云游行医的时候听闻过有些江湖上的帮派好以刺青为成员的标志。想到御林军内应是不允身上存有刺青,便觉得有假……” “哦?” 赵晟翊眯了眯眼,眸中思绪又多了几分。 “不知白大夫能否行针完毕后将这刺青描下来?” 墨莺歌点了点头,拿起了针。 行针完毕后,墨莺歌如约将那刺青的图样描下,而赵晟翊居然与往常不同,并未多加为难,反而挥了挥手让小莺带着她出门去了,出门前,她听见赵晟翊似是唤了追风前往…… 不过她并无心去了解这些,毕竟仅仅是几天的相处,她就已知晓赵晟翊是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如此作风,加上太子之位,有多少人想刺杀都不意外。 而她在意的只是能否借他之力,将赵晟敏这仇人逼到绝路,而他怎样,与她都无关。 原本是如此。 只是这情况越发扑朔迷离,墨莺歌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低估了这太子到底是何等人物。 思索着,安安静静在一边与她相伴行至回廊的小莺忽地拉了拉墨莺歌衣袖。 “小姐小姐,快快行礼。” 墨莺歌这才惊觉抬头,却看见了那前几日才见过的那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那男子与赵晟翊长得几分相似却在神态上完全不同,更为英气十足,相比赵晟翊若有若无的藏在眼底的深邃算计,赵晟敏更多了几分狂傲与张扬。 一怔之间,赵晟敏正对上了墨莺歌瞪着他的眼神。 墨莺歌虽是因终于得见仇人的心情而望着赵晟敏一时忘了避开眼神行礼。 但在赵晟敏看来,却是在回廊之间,阳光撒下,一个如天女一般的女子,发如墨,肤如雪,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对上他的眼,红唇微张,贝齿微咬,亭亭玉立地站在他眼前。 赵晟敏纵使是不如赵晟翊一般阅人无数,却也是在宫中见着众多妃嫔美人长大。 却也未曾见过次般动人的可人儿。 赵晟敏一时也愣在原地。 “三皇子殿下贵安。” 墨莺歌在小莺再次拉衣袖的提醒之下,匆匆行礼。 赵晟敏此时才回过神来。挥了挥手。 “咳咳,免礼免礼。” 说罢竟逃一般卷着周围侍卫一同往赵晟翊寝殿方向而去。 慌乱中赵晟敏一边疾行而去一边自己想着,这美人到底是谁,虽听闻赵晟翊在府内存有美人以玩乐……想不到既然有此等尤物,只是可惜却沦为风尘之物竟被软禁在这府内…… 墨莺歌在赵晟敏走远后终于回过神来,慢慢站起,心底的仇恨蔓延到她的全身,她甚至有一种脱力之感,也几乎忘了这是在翊王府这她捉摸不透的地方。 只想着报仇的心情让她一反以往的镇定,声音几乎有些颤抖。 “小莺,我似是有东西忘在王爷寝殿,我回去拿,你先回追月阁便是……” 小莺是无辜的,不能让她卷入其中。 小莺心细,察觉了墨莺歌的不对劲,少有的不那么怯懦道“小姐,我陪你回去吧” 墨莺歌有些讶异得望着小莺,却见小莺眼神坚定。 僵持了一整,墨莺歌最终妥协。 “好吧,小莺我们一同去便是。” 第九章 媚眼 因心中思绪万千,墨樱歌的两人的脚步相较以往却慢了几分。 一路无暇看周围是何景色,也没有注意到自过了花园后就有目光一直跟随着两人,似是监视一般又怀有一丝敌意。 入到赵晟翊所在寝殿之时,赵晟敏正于赵晟翊一旁坐上,追风并不在,赵晟翊眉头紧锁,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而赵晟敏则是在说着什么,神色有些许压抑。 两人感受到有人到来,却并未注意,以为不过普通侍女。 “太子殿下贵安,三皇子殿下贵安。” 墨莺歌同小莺入了殿便先行了礼,声音行得清冷。 赵晟翊抬眼望了一眼匆匆而来的墨莺歌,她此时因一路来得缓慢而又思索诸多,还在微微锁着眉头,虽然不知道她是何情绪,却还是觉得有些稀奇,琢磨着观察一阵,同往常一样漫不经心道 “免礼平身吧。” 而赵晟敏则是眼前一亮。想不到刚刚一面之缘的美人这就又遇见了。 “皇兄……这是……” “这便是方才言及的白大夫啊,昨日三弟不是才见过,怎地这么快便不认识了?” 赵晟敏这才回想起来,昨日所见之时,这白洛水一身素裳,因当时本就未多加关注她的面容,只当一般大夫多加关注于她行针罢了,想是现在才把她面容对上。 “原……原来是白大夫,昨日惊异于白大夫的医术与自信,还未曾发现白大夫不仅医术高超,竟然还生得如此美貌,方才遇见未曾认出多有失礼……” 赵晟敏言语间有一丝喜悦,也确然是在庆幸她不是这翊王府内传闻中的养着玩乐的女子。 “草民不敢当,应是草民礼数不周,让三皇子殿下见笑了……” 墨莺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却在因为强烈的情绪微微颤抖,一双桃花眼对上赵晟敏的目不转睛。 赵晟翊自是察觉出了墨莺歌与往常的不同之处,打断了两人似是“眉目传情”一般的场景。 “白大夫今日行诊已结束,又何故返回?”语气里减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冷漠。 墨莺歌回过神来,转眼望见赵晟翊神色有几分不悦。 “方才行医结束我也是粗心,忘了配昨日答应殿下的医胸闷的调理药方,此次专门回来将药给殿下。” 说罢就转身唤了小莺将药箱递上开始配药。 赵晟翊一愣,想到她还记得自己玩笑一般的话,嘴角的笑不由柔软了一分。 “听闻此次遇刺时,是白大夫认出贼人,皇兄才得以将贼人击杀,不知是否当真?” 墨莺歌正在配药的空当,赵晟敏又开口道,目光却是未曾从她身上移开过。 不等墨莺歌开口,赵晟翊便代为答到“却然如此。” “哦?”赵晟敏目光一转,又望向了赵晟翊:“此次皇兄遇刺,父皇大为恼怒,特命臣弟前来来查个水落石出。” “不知白大夫……”赵晟敏的一句“如何认出”还未出口,便被赵晟翊堵住了话头。 “烦劳三弟费心了,白大夫那日是瞥见了那装作御林军的贼人手上的刺青方才认出这人身份有假。” 赵晟翊看出了墨莺歌此时对待赵晟敏有些失控的情绪,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直接打断了两人可能交谈的机会。 墨莺歌此时确实是有些失控,一反往日里镇定神色,明明是在配药却不时目光瞥过赵晟敏所在的方向。 “刺青?是如何的刺青?”赵晟敏不死心继续问道。 “也是巧,方才寡人也曾问过白大夫这问题,且将这刺青已经描下。” 赵晟翊勾唇一笑,一挥手,一边候着的一个墨莺歌看着颇为眼熟的铁甲侍卫便将那绘下刺青图样的纸呈了上来。 赵晟敏自是无法再接话,而赵晟翊便又一次用未伤的那只手支着头,眯着眼看向赵晟敏,一时有些沉寂。 铺开纸页之际,墨莺歌已配好了药,也终于回复了一丝理智。 此时还不到时候。 若是此时贸然前去将这赵晟敏刺杀,能否成功不说,就算是成功,怕是还要连累许多人……连累了那白国安一家看着就惹人恶心的狗贼倒是无所谓,还恰好与白洛水妹妹报了仇,只怕是柳老爷子一家也要被牵扯其中…… 还有……墨莺歌看着眼前小莺虽然不会医术却帮着忙前忙后的样子,心还是软了下来。 若自己现在上前杀了这赵晟敏,小莺怕是也会因服侍她而受牵连。 他们所说内容如此想来说不定也有可能将自己牵扯,那便眼不见心不烦,不如先去继续熟悉一下府内以备不时之需…… “殿下,药已配好,小女子先行告退……” 墨莺歌浅浅淡淡的声音打破了一时的沉寂。 说罢墨莺歌便要行礼离开。 “不必,此事白大夫也在场,在一旁也可做些参谋。” 赵晟敏一开口,语气内似是有一丝怕她逃走的焦急。 墨莺歌讶异而又有些许不悦地抬眼看向赵晟敏。 难道是被他看出来了我心中另有打算?啧。 在赵晟敏眼中,却是这美人风情万种而眼内含光,又含有一丝娇俏嗔怪地向他看了一眼。 哎呀,这美人着实是一颦一笑都有趣啊。 “不必,她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小莺,带她回去吧。” 赵晟翊挑眉,声音冷冷冰冰地又一次打断了心思天差地别的两人间微妙气氛地蔓延。 “是。” 小莺小心翼翼地答道,上次见赵晟翊脸色这般差的时候,可是死了好多人的。 墨莺歌终于得了机会离开,虽并未理解为何赵晟翊要替她解围,却也含着感谢地看了那些许垂眸看不清眼神的赵晟翊一眼,便随着小莺出了门。 “上次并未察觉,这白大夫竟是个如此地美人。”赵晟敏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呵,三弟此次前来不是受父皇之托而前来查案?怎自这女人来后便心不在此?” “哈哈哈哈哈哈,皇兄说笑了,自然还是皇兄之事要紧,臣弟不过有感而发罢了。” 赵晟敏笑得勉强,确如赵晟翊所说,他觉得自己似是被“白大夫”那双脉脉含情地桃花眼眼勾了魂一般,心思也随着她出门去了。 赵晟翊目光扫过赵晟敏有些许心不在焉的神情。 “呵,那便继续着案子的商讨罢。”虽口中说着“笑话”,赵晟翊的语气却透出一丝寒意。 第十章 晚食 墨莺歌那一遭之后本欲去翊王府四处打探一番,却因发现王府四处都戒备森严,白日里根本无法走动,最终随着小莺回了追月阁。 “白小姐,白小姐?” 小莺的轻唤又一次将墨莺歌思绪拉回,自今日又见到赵晟敏之后,她便总是回想起梦中那日以及之后的种种,已是浑浑噩噩配着第二日赵晟翊需换的药过了几个时辰。 “白小姐是否认识三皇子殿下?” 听闻小莺的问题,墨莺歌思绪一怔。 “我也不过是民间平平凡凡的大夫罢了,怎地认识三皇子殿下呢。” 小莺听闻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 “小姐莫怪我多嘴……我也道奇怪才这么问,小姐自方才见了三皇子殿下之后便是神色奇怪,便以为小姐与三殿下相识……” ‘’啊……不过是因他与太子殿下竟如此相像而有几分讶异,不由多看了几眼罢了,我与三殿下至多只有昨日诊治之时的一面之缘罢了……” 语气虽然依旧如常淡然,却在说到三殿下几个字之时,还是不自觉语气一沉。 “……”小莺似是还欲说什么,却张了张口又未出声,细腻如她自然感到墨莺歌和赵晟敏必然有所过往,只是墨莺歌却不愿承认……只怕是不一般…… 墨莺歌看出了小莺的担忧,放柔了语气道:“没事的,小莺妹妹你只管放心,真的只是看着少见罢了……时候也不早了,差不多我们进了晚食便休息吧。” “嗯……”小莺虽是犹豫,不过的确如墨莺歌所说,此时已是斜阳垂垂,虽因几日积雪而照得亮亮堂堂,却的确是将要入夜的时辰了。 于是小莺便转身出去备饭,留墨莺歌一人在房内。 一时没了小莺忙前忙后却也时时关注着自己的身影,墨莺歌才敢将之前换衣时藏入的玉佩再拿出次确认无误。 指尖划过玉佩的纹路之时,带着自己体温却更加冰冷的触感让墨莺歌回复了一丝平静。 墨莺歌思及,小莺虽是真真切切地关心自己,却有些过于敏感,若是被发现了自己随身的这些……再者再怎么小莺还是赵晟翊的人,果然还是得加些防备。 忽地听着门外有似是有急急的脚步声往房内走来,墨莺歌忙收起了玉佩。 小莺匆匆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墨莺歌声音倒是不见刚才的慌乱。 “小姐,方才我见到太子殿下往这边来了……” 话间,话中的人带着白日未见到的追风已是到了门口。 只见赵晟翊只着一件看似素色实则用料考究的单衣,抱了小小精巧的暖炉,披着一件暗绣纹玄色斗篷,。 他如墨的发只是草草束了一束,更多是披着,落在这人肩上,垂至轮椅扶手上,受伤的手正放在炉上暖着,如墨一般的眸依旧微眯,俊郎的面容似笑非笑。 相较往日里肃然冷酷的气质,此时散发便衣的他,面容看着都多了几分温柔。 小莺忙行礼道“太子殿下……” 赵晟翊漫不经心挥了挥手“罢了免礼吧。” 这句话是对小莺说也是对墨莺歌所说。 “不知太子殿下此时来小女子的住处是有何贵干?”墨莺歌淡淡地开口。 “不过是一时兴起来看看这小丫鬟是否将姑娘照顾好了而已。”说着抬眼扫了一下小莺。 小莺似是很怕他,被看得一哆嗦。 墨莺歌将这些看在眼里,看来这赵晟翊平日里对府内人也真是凶狠,一个这样小的姑娘怕成这样。 “自是很好,殿下来得不巧,小女子正欲同小莺一同吃晚食,殿下也应当早些休息……” 便想赶他走。 “同这小丫鬟一同进晚食?”说到小丫鬟时语气中的戏谑非常明显。 小莺听得又一哆嗦,这是要怪罪她不懂礼数…… “小姐,不……不必了,奴婢不应当上这饭桌与您一同……” “那有何妨,我也不过民间女子。” 墨莺歌最是看不得这些礼数,自幼,她在草原上时,无论男女卑尊吃饭都还是一样吃法,而出了草原与柳老爷子一同行走江湖也是一样不屑所谓尊卑之别。 “好一个民间女子,小莺你便坐下与寡人还有白姑娘一同进晚食吧。” 赵晟翊忽地打断了两人说话。 寡人同……白姑娘? 在场众人,包括墨莺歌与一直没有表情在一旁陪伴的追风都露出一瞬惊愕。 “太子殿下,这般粗茶淡饭怕是入不了您的口……” 墨莺歌不明原因却因不想迎上这赵晟翊忽如其来的殷勤而淡然道。 “殿下,使不得,您身子本来就弱,若是再中了……” 追风的“毒”字还未出口。 “我意已决,今日寡人就是要在此与白姑娘一同进晚食。”赵晟翊便语气强硬忽然打断了他。 追风不再言语。 而墨莺歌一时不知应当指责追风对自己和小莺的怀疑还是再次拒绝这赵晟翊忽如其来的要求。 一时安静,赵晟翊倒是自己推着轮椅至桌前,拿起了桌上的茶轻呷一口又放回。 看这赵晟翊一副我就在这儿留定了的模样,看来不是玩笑。 墨莺歌本就今日因与仇人相见,心里诸多疲倦,此时又不知为何这让人捉摸不透的赵晟翊又来了这一出,几乎是要在心里叹气。 回过神来小莺与追风已将赵晟翊扶上了客厅桌前的软榻。 墨莺歌眉头不自觉紧锁,却还是吩咐道:“小莺,传人多加几道菜。” “是。” “记得吩咐多加一盘梅花酥。”在小莺出门前赵晟翊忽地又补充道。 “是,殿下” 小莺被他又吓得差些一个趔趄,却还是行礼继续加快了出门的脚步。 梅花酥?想到在幼时她还有那个温馨温暖的家时,她最喜欢的便是母亲做的梅花酥,香香糯糯,也正是这二月左右的时间吃来最是合适。 可是此时她已一无所有,而且亲眼见着这让自己失去这一切的仇人也无力下手。 想着一时竟有一丝鼻酸,不自觉有些伤感神色。 “白姑娘如此厌恶我吗?只是同食便是这般委屈伤感?” 第十一章 潜行 赵晟翊的冰冷戏谑地声音传来,居然没有与往常一般自称寡人,反亲切了下来。 虽然这种戏谑依旧让人心头不悦。 “小女子不敢……小女子只是听闻这梅花酥而想起了些许往事罢了。” “哦?”赵晟翊似是有了些许兴趣。 “过往小女子随外公四处行医之时,外公在这二月天里总是喜欢给我带回这梅花酥。” 说的也是实话,只是不是她变了神色的真正原因。 说着却也不禁垂眸,白日里明艳面庞多了几分哀愁,更是惹人怜爱的模样:“此时也不知外公他们怎样……这一别怕是不得再见……” 赵晟翊听闻似是想起什么,也有几分动容。 “你若不想嫁,那为何还要回这皇城?” “身不由己罢了,若是他们想寻自是可以寻得我,那不如我自己来,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说得似是而非,微变的神色却未逃过赵晟翊的眼,她在撒谎。 “那也是,不过白姑娘确实是有风骨。” 赵晟翊却也装作没有发现,又呷了一口茶。 两人此番继续你来我往地试探着,旁人看来却也和谐,却不知两人每句话都在算计着机关。 不一会儿小莺回来,传上了饭菜,追风一一试毒之后,三人便匆匆进完了晚食。 完毕赵晟翊便不再为难墨莺歌,只是道了一声早些休息便随着追风离开了。 墨莺歌在赵晟翊走后依然不知所以,这太子心里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又到底是何种人,她竟一时完全捉摸不透。 不过能肯定地是,他的确没有腿疾,却需一个人让他“好起来”,虽不明原因,但她暂时的确可从他这里得到庇佑。 还有便是,赵晟敏要是能被逼至绝路,怕是还得靠着赵晟翊的力量。 而同一房内,小莺虽然依旧麻利地点了暖炉,又收拾好了房间被褥,事实上却是被今日这一事惊得万分不安,方才几乎在赵晟翊离开时终于要哭出来…… 这真的是,我区区一个丫鬟一辈子没法想的事啊…… 却又看另一面,赵晟翊回去路上一直面无表情闭目而思。 这女人绝对与之前查到的不一样,白洛水,白洛水……柳氏……莫非是当年那个柳氏? 呵,有意思。 才回到寝殿上了榻,赵晟翊便抬手唤了追风 “近日查那贼人之余,让风花雪三人出一人去将这白洛水再查他一查,看看她到底是哪个白洛水。” “遵命。” 说罢便行礼出了寝宫,一晃眼就消失在殿外白夜中,不是一般侍卫的身手。 除去墨莺歌与赵晟翊,还有无辜的小莺,这夜还有一人思绪万千不得宁息。 敏王府内,赵晟敏自白天在赵晟翊住处见过墨莺歌,再回去,便是开始了绵绵不绝地思虑。 睁眼闭眼眼前全是阳光下白雪中墨莺歌亭亭玉立天女一般的模样,而那双眼中似是有星辰,叫人忘不了。 几乎是害了痴病一般。 思君不得见,却更加心心念念。 落了一夜的雪。 墨莺歌又梦到那年的草原,赵晟翊的梦无人可知,赵晟敏却在梦着墨莺歌那一面。 次日,天还未亮透,才睁眼墨莺歌就又见到小莺在一旁候了许久的样子。 自己的衣物也依然没有动过的痕迹。而房间却相较昨晚因配药而有些杂乱的样子而变得整洁了许多。 这小小的丫鬟着实辛苦。 “白小姐你醒啦。” 见着她醒来小莺也是昨日那般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墨莺歌知道自己定是噩梦又入了神。 “嗯,我没事。” 虽是已经醒了,可墨莺歌的确是因噩梦之因依然有些疲乏头疼,见天色还早便未打算开始洗漱,打算再歇息一时半会儿。 望着小莺在一旁局促地站着,墨莺歌招了招手“来,小莺妹妹,你过来。” “是,小姐。” “不必叫我小姐,叫我姐姐便是,我不是说了吗,我也只是民间女子罢了,哪来那么多礼数。” “是,白小……白姐姐” 墨莺歌听了露出一丝温温柔柔的笑意。 “昨晚你是否又未睡?” “回白姐姐,我昨晚在夜深时在您榻边小憩了一会儿……” 语气里满是胆怯,生怕被责罚,因为虽然这白小姐待她确是好,可自己是守夜的丫头的确不该偷偷睡觉…… 墨莺歌听了并不如她所想的有些恼怒或其他,而是轻轻的说道 “你看你,昨日也劳累的一天,陪同着我忘了休息,昨晚未睡可如何是好,不是有其他守门的丫头吗,你睡一会儿何妨。” 小莺听了心头一阵暖。 “来,你便上我这榻上先休息一会儿,我自可洗漱打扮,晚些到了食时我再叫你起来便是。” 小莺听了自是不愿意,奈何墨莺歌也是坚决,最终在墨莺歌自己换好了衣服又在她帮衬下拾掇好之后,才愿意睡去。 小莺也不过一十多岁的女儿家,劳累许久不久遍睡着了。 墨莺歌见此时天色也不特别明亮,正是晨间戒备最疲软之时。 她便从前些日子赵晟翊送来的衣服里挑了件白梅暗纹地银灰斗篷便出了门,装作是清晨四处行走散心。 走过前些日子遇见那伙不明身份的高手的花园,又至岔路口处,此次墨莺歌走上了相较以往走过不同的那群人来的路走过去。 或是她自以为的的衣服选得隐蔽,或是真正的赵晟翊下令全府无论“白大夫”做何事都不可加以阻拦。 她往着那个方向,过了几道戒备森严及时是在凌晨之时也有着把守的门,最终是行至一出似为后山之处。 远处天光开始露出金灿灿地色彩,天空雪过无云,反倒是下了一夜的雪被照得五光十色,似是朝霞披在了山上地上。 而山谷处,也就是墨莺歌所在之处,是连向山坡甚至远方的一片殷红间着雪白的梅花林。 眼前这景色让人机会睁不开眼地美丽,而在这中间,墨莺歌却发现了更为让人惊异之事。 赵晟翊,依旧如昨日晚上一般,散着发,玄色斗篷,坐在轮椅上,正在一棵最大的梅树脚下无雪之处,看着远处山坡上的什么东西。 第十二章 真假 眼见赵晟翊将要回眸,墨莺歌一时慌了神,竟不知是该往何处躲闪,干脆入了梅林转身躲在近处一棵粗细一般地梅树后。 自然是露出了些斗篷的边角。 墨发墨瞳的男子神色漠然地回眸,目光扫过墨莺歌所藏的那棵树。 虽是仅仅一个衣角,且还与这雪地色彩相似,常年习惯性的警觉还是让他发现了她。 墨莺歌感到赵晟翊如冰的视线扫来,微微一颤,下意识握了握贴身的那玉佩,想是还能当作借口,却还是怀着侥幸之心没有露面。 看着这前几日他才亲自选的银灰色斗篷的一角赵晟翊嘴角一勾,自是理解了现在到底是何状况,却装作没有发现 一般没有上前,只是在墨莺歌看不见的情况下向着远处山坡挥了挥手示意候命之人离去。 而那人听令离去,一跃无声,瞬地消失在林中,只有所站过的树枝也不过飘下了几片花瓣,以示那人的来过。 “追风,时候不早了,走吧,今日赵晟敏还要再来,是该先回去收拾一番了。” 赵晟翊无悲无喜的声音传来。却给了墨莺歌一丝安心。 看来自己并未被发现。 一边庆幸,却又不得不开始思考如何从这门中出去,在食时前回到小莺身边。 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见赵晟翊转过了轮椅,向着远处山上走去,想来应是追风在那处。 墨莺歌见这正是好机会,脚尖一点便跃出了门外,也是无声无息。 这些年来,墨莺歌虽未专于习武,却还是行走江湖,会些许功夫,而她最为擅长的轻功此时派上了用场。 三步并作两步,墨莺歌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梅林,换是一般武功的人怕是真的无法发现。 不过赵晟翊却一清二楚着墨莺歌的离去,毕竟在此时,他连有多少片梅花因墨莺歌离去而被带得飘落都可感受到。 不过他没有任何要去追的意思,一如方才专门给了她离去的机会一般从容。 另一面,自觉逃过一劫的墨莺歌原路一路避让地回到了追月阁,回去时小莺还未醒来。 墨莺歌便坐在外面客房榻上,整理了一番因回来得慌张而凌乱的仪容。而后便开始思考。 赵晟敏今日还要来……怕又是赵晟翊遇刺之事惹得,想来近几日应该是避不开这倒霉星了。 不过见着他着实也是烦乱,还不如就每日行诊完便去看看这王府内到底还有何奇妙之处。说不定……可寻到一些可帮助自己以后计划的蛛丝马迹。 定了计策,看天色已差不多,墨莺歌便去叫起了因近几日劳累而睡得香甜的小莺。 虽心有不忍,但若小莺一会儿不一同前去行诊,只怕赵晟翊这般古怪地脾气,发现了她在自己房内休息还不知会如何处罚她…… 小莺虽是睡眼惺忪,却在见着外面天色不早时吓得几乎从床上直接跳下。 小莺催促下,两人忙忙碌碌梳妆,而后草草吃完早食便带上药箱又出了门。 果不其然,赵晟翊今日在寝殿内再见也是以往装束,不见昨晚与今早见到的那般姿态,甚至整个人气质都多了许多肃杀冷漠。 请安之后。 望着墨莺歌虽然依旧神色冷清,却在自己身前眉头微锁为自己换药地认真模样,赵晟敏不尽勾起了嘴角,望着她的眼神都有几分不同以往。 虽是如此,墨莺歌却只能感受到赵晟翊的目光从未离开她,多的是寒毛直竖地心悸。 “白大夫,今日来得比较昨日早了些啊。” 赵晟翊微沉的声音传来,本就有些神经紧绷的墨莺歌手差点一抖。 “昨日王爷似是有些怪罪昨日小女子来得晚,小女子今日便特意让小莺叫我早些起来了……,” 口中却答得滴水不漏,又说了小莺的尽职也道了一个好理由。 “早起?听闻侍卫报说大夫今早出了趟追月阁?不知去了哪里?” 墨莺歌一怔,难道他事实上发现了? 便看向了赵晟翊,正对上他如沉静潭水一般的黑眸,眼中一如既往的除了冷漠戏谑便看不出第二种情愫。 “……近日殿下所需伤药所需的一味药没了,小女子记得似在花园内见过类似药用之花草,欲去寻来……” 墨莺歌不自觉避开了赵晟翊的直视,怕被赵晟翊读出眼中的慌乱。 “原来如此,我还道大夫是欲去何处……” 赵晟翊又一次结束了对话。 墨莺歌不知他是真的发现了还是没有察觉自己今早撞见他之事,却只是肯定地觉得,赵晟翊必然知晓自己意图不止逃婚。 “那大夫今日可寻得所需的药草?”赵晟翊每次开口墨莺歌总是会感到一阵惧意,有种被无底的黑洞监视住之感。 墨莺歌垂眸,欲将自己的情绪藏住。 “并未。”墨莺歌说的事实上确实是实话,寻草药的确也是出行之目的之一。 只是花园中的药并非墨莺歌所需的那一味药,而是另一种有毒害之用的草药,食者会不久后便晕去,几日才醒。 墨莺歌虽是不知有何平日里可用之作用,却还是匆匆留了些许草药在自己药箱中。 “白大夫若是有所需药材只管同寡人说便是,寡人可让人给你送来,不需劳烦大夫亲自寻药,翊王府虽不是什么秘密之地,却也怕大夫撞到不该撞到之人……” 赵晟翊言下之意是想要多加监视墨莺歌随时的走动。这倒是勾起了墨莺歌的注意,看来府内确实是有些蹊跷了。 “殿下所言极是,待我回去后将所需药材列个清单,殿下差人寻来便是。” 赵晟翊闻言有些诧异,本以为这药材只是个幌子,想不到居然的确也有这事儿。 再由此想着,墨莺歌也是个神奇的人儿。虽是不知有何目的与他医腿,且知晓他腿疾乃为“心疾”,平日里照顾却也妥当,针法与伤病诊治行得认认真真。 且这种认真不若往常那些太医一般,带着怯懦恭维,多的是几分的不咸不淡的单纯的认真,只将赵晟翊视作是患者罢了。 “妥,今日回去便办吧。” 赵晟翊终是说道,语气也多了几分认真。 第十三章 园中 行针还未完毕,赵晟翊寝殿外便传来喧嚣之声,其中赵晟敏的声音很是明显。 “白大夫还在为太子殿下行今日的问诊,望三殿下再等待片刻。” “无妨无妨”语气因听闻墨莺歌在场甚至是多了几分兴奋。 “三殿下!……” 墨莺歌不可看见外边到底是何种情况,却基本上想象到了殿外侍卫一反以往面无表情地无趣,慌慌乱乱拦不住眼前这尊贵之人。 呵,尽是给人添乱的东西。 想着眼底掠过一丝鄙夷。 却没有透露出来,估摸着时间也已差不多。 “殿下,这针便是今日最后的行诊,现针已施完,小女子便先行告退了。” 赵晟翊神色没有变化,只是点了点头,默许了墨莺歌想要离开的心思。 墨莺歌唤了小莺便快速地收拾好了带来的东西些,匆匆出了门,想要避开赵晟敏这除不掉却挂在心头的烦人家伙。 却是造化弄人,刚刚转身,便见着了赵晟敏不顾那些侍卫的阻拦,行至了门口。 赵晟敏见着墨莺歌便是眼前一亮,笑得天真,似是孩童见了最喜爱的吃食,赵晟敏多年南征北战导致他身上沾上的杀伐气息在此时都化得柔软下来。 “白大夫!真是巧啊!” 是啊,专挑着早些想着说不定可遇上白大夫为太子行针,便又有机会再见一面。 果然算得时间恰好。 而另一面墨莺歌则是因昨日之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今日稍微镇定了些许,却还是不自觉去看向这“梦中人”。 虽然心中盘算着是如何将他逼至绝路。 “三殿下贵安,草民方才为太子殿下行针完毕,便先行告退不打扰二位殿下讨论要事了。” 赵晟敏发现墨莺歌总是看往自己,更是喜悦了几分,但又听到她说要离去。 “大夫何必如此见外,不妨留下……”眼中满是柔情。 墨莺歌自是没有读懂,只觉得被赵晟敏几几阻拦心中生了几分厌恶。 才欲开口拒绝,便有人抢先开了口 “不必了,白大夫自是还有其他要事,三弟何必强留。” 赵晟翊的声音相较以往竟然多了一丝狠历。 墨莺歌有些讶异地望向赵晟翊,却没来得及抓住他一闪而过地狠历面容,只见到他依旧与以往一般无波无澜。 叫人捉摸不透。 墨莺歌声音也无所波动地说 “草民就此告退。” 虽不能理解此时是何种情况,墨莺歌只觉得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要紧。 便行了个礼,逃一般离开了赵晟翊的寝殿。 墨莺歌走后,赵晟敏似是还有所眷恋一般,望了望她急急而去的方向。 这一切都被赵晟翊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与往常不同的表情,只是眸中情绪多了一抹沉色罢了。 且说另一边,墨莺歌回到了追月阁,平复了一番,便开始写这些日子来缺了的药材。 有些药材确实是与这赵晟翊的伤势无关,但是既然得了这太子为自己派药的机会,不如一次性将所需药材补齐便是,毕竟有些药材平日里的确是少见,只有这些皇亲国戚所接触到的太医可得到。 且说墨莺歌此番回来的确是为了报仇雪恨,而且为此可以说是算尽机关,说尽谎言。 不过她有一事一直未曾说谎,那便是对自己医术的自信。 她自幼便是对医药非常感兴趣,几乎到了痴狂的程度。 也正是这种痴狂,救了年幼的她一命。 想着,她便又想起历历在目的往事。 墨莺歌不由又消沉了起来,却是又自知无力改变这般情况,一时只是锁眉叹气。 “小莺,我出去走走。若是一会儿太子殿下来了问起,便说是我去了花园。” 虽不知为何,墨莺歌有预感,赵晟翊会来找她。 许是因为感到赵晟翊已然知晓自己明白他腿疾为假,心病为真,许是自己与他相处了几日,见过了他的种种身边之事。 墨莺歌开始觉得,自己与赵晟翊之间开始有了一丝不寻常的联系。 思索之间,墨莺歌已行至花园之内一处自己未曾到过的角落。 待她回过神来,她眼前恰是有一株看着面熟的草药。这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 墨莺歌见着这草药眼熟,却一时不能确定到底是何种属,便就此凑了过去准备一探究竟。 不知过了多少时分,墨莺歌已在最后两种可能之间推敲纠结之时,忽然有轮椅压过薄雪的声音打断了墨莺歌的思绪。 来了吗。 赵晟翊的到来让墨莺歌不知为何居然有些雀跃。 却没有忘了方才纠结许久的那株草药,顺手将它连根拔起再收入自己随身带着的药囊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来是经常这样了。 墨莺歌此时抬头看向赵晟翊,依旧是之前那副叫人害怕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却是让人捉摸不透。 墨莺歌还有些许疑虑为何赵晟翊此时的神情如此暧昧,顺着赵晟翊的眼神一看却发现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刚刚将那株草药放入的药囊里。 想到自己方才的一连串动作,想来也的确着实让人见笑了,不禁面上虽是没有变红,却默默红了耳根。 “让……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说着,将药囊不禁往身后藏了藏。 赵晟翊看着这些细小的动作,眼里似是闪过了一丝丝的暖意。 “想不到白姑娘,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语气倒是没变,依然让人有些讨厌。 墨莺歌听了耳朵红透了,面上却还是尽量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 “不过是些没多少人感兴趣的爱好罢了,殿下怎的还笑话起我了。” 平淡的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一丝嗔怪一般的情愫。 “白姑娘今日怎的还是好兴致,竟有空来着花园闲游。” 墨莺歌一时也说不上来,或只是觉得没什么可说……好像只是因为自己心绪烦乱而随便走到了花园,真正的原因自己却也说不出来。 “不过是有些烦心事罢了,小女子自幼习惯了与花草药为伴,在这里自是感到更为安心。” 墨莺歌淡淡地说着,这也是她入了翊王府如此就以来说的少数真话之一。 “说起来我倒是知道一处这府内散心的好去处,不知姑娘是否想同我一同前去?” 赵晟翊似是想起了什么,挑眉看向墨莺歌。 第十四章 真心 墨莺歌却是疑问,一副万事不知的样子。 “听殿下的便是。” 赵晟翊身旁伴着的追风似是有些许的担忧,低声道 “殿下……” “不必多嘴。”赵晟翊语气忽地一沉,偏头用只追风与自己听得到的声音道。 追风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推起了轮椅往墨莺歌早上才去过的那梅林的方向走去。 墨莺歌一怔,难道是…… 然后发现赵晟翊两人已行出了一段距离,便忙站起身拍了拍手,追了上去。 “殿下这是要带我去何处?”墨莺歌语气少有的小心翼翼。 “白姑娘未来过此地吗?”赵晟翊语气中有些许轻佻。 墨莺歌心中一惊但还是应道:“小女子每日行诊完毕便回到追月阁不再外出,怎知此地。” 赵晟翊没有说话,只是眯了眯眼,眼中情绪让人无法琢磨,一会儿之后似是有所思虑,瞥了身旁的追风一眼。 追风此时终于得以开口说道:“白大夫有所不知,此地乃是禁地,以往只有殿下和小的来过。” “禁地?这是为何……” 墨莺歌此时的诧异更加明显,语气也有别以往。 “殿下幼时……” “好了不必多嘴。”赵晟翊的声音冷冷的打断了追风的话。 而此时追风也意识到自己多言了,再次闭上嘴不敢再言语。 幼时……墨莺歌思及过往听闻赵晟翊幼时便丧母,而后一直住在宫中即便封王也未曾搬出,后来伤了腿才以休养为由出了宫。 想必也是有许多事情,不过与这梅花有关的事还是第一次听说……莫非是什么宫内之事…… 不过思索再多,最终墨莺歌望向赵晟翊,却也只看得到他面上的无悲无喜与戏谑。 这人传得荒淫无度而阴险狠厉的太子,也不过一个孤独之人…… 颇有感慨之余,墨莺歌再看向赵晟翊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温柔。 不过一会儿功夫,一行人便到了那梅林。 此时白雪依旧未化,虽已无朝阳的艳丽与渲染,片片红梅如血,撒于无暇的白色之上,满了一整个山坡,却也是一番美景。 “如何,是否确然是个美景?”赵晟翊淡淡地问道。 早晨看得仓促,也未来得及进到这林子里细看,此番进了梅林,确实是比早些时候更加让人舒心。 每一棵梅树都看上去有些年头,而这么大一片古梅花林,想是自然长了不知多久而成。 见墨莺歌没有回话,赵晟翊却少有的好脾气道“当场就是为了这片梅林,我才选了这个地方作的王府。” 语气里藏着些谁也听不出来的情绪。 “不知姑娘可还喜欢?” 赵晟翊的声音此时入耳,竟令墨莺歌觉得有些许的动人。 “着实是一片好梅花啊。”墨莺歌的语气自进京之后,第一次真的放松了下来。 赵晟翊不再言语,只是由追风伴着缓缓走到了那棵最大的梅树之下。 而墨莺歌也自然地随着一同走去。 而后赵晟翊挥了挥手,追风便识趣地退下,留两人在林间。 “现在此处再无旁人,白小姐可有话想与我说?”赵晟翊忽然的发问让墨莺歌有些不知所措。 却聪明如她,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又想从我口中得知什么? 还不到说的时候,此时泄露怕是会坏了事。 “殿下这是何意?”墨莺歌倒也机灵地反将一军“倒是殿下到底何故带我来着禁地,就只是为了看这梅花罢了?” 赵晟翊嘴角的笑加深了一些,倒是一个机灵的姑娘。 “没错,我带你来的确不只是为了看梅花。”赵晟翊眼望向墨莺歌。 “我还准备看看你的人心。” 此话要是别的人说出来倒是也算情话了,可说这话的人是赵晟翊。 此时墨莺歌只觉害怕,方才对赵晟翊的那丝好感在刚才的试探之后便被抛在另一边。 此时赵晟翊说这话她第一想到的是赵晟翊慈善家就算是真的挖了她的心也怕是无人知晓。 “我并无他心,不过一个好救人的小小大夫罢了。”墨莺歌强压住害怕,声音却微微颤抖。 赵晟翊作出遗憾状 “那便是可惜了,姑娘并不愿意与我交心。” 说罢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漫山遍野的梅花飘落。 不时,又有雪开始下了起来。 赵晟翊便在追风回来之后的护送之下回了寝殿。 而墨莺歌也是恍恍惚惚,实在没有猜透赵晟翊的话里到底几分真假又是何种意思。 便又回到了追月阁。 才回去之时,便望见小莺在门口守了许久一般,心中一暖。 小莺真的是个好姑娘,见墨莺歌回来之后便前前后后地忙着,叽叽喳喳不曾停下问候。 “小姐你可回来了。” “嗯。” “小姐你可遇见了太子殿下?他果然来了找你,我如你所说告诉他你去了花园,他便去了。” 何止是遇见了,还带我去了禁地……说着,百般凌乱的思绪变得更加无所适从而杂乱无章,又想起了那片梅花林下…… 却还是镇定了声音。 “自然是遇见了。” “小姐你可知道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了,方才来找你之时脸色可难看了,上上次见到他这般情绪的时候府内可死了好几个人呢。” “那上次呢?” “上次是昨天你多看了几眼三皇子殿下之后回来之时。” “……” 这又是为何,厌恶?还是什么……墨莺歌完全没有意识到这都是她和赵晟敏过于亲昵而造成的。 墨莺歌此时真的已经无法猜透赵晟翊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真心?她的真心便是报仇。 那他的呢?他也未曾说过自己是何等真心。 应当只是个玩笑罢了。 况且这赵晟翊天下众人皆传的荒淫,要是自己着了道,那才是闹了笑话。 虽然如此,但的确因为梅花雪地的风景确实是让人放松了许多,再怎么无所适从,再如何思而不解。 墨莺歌这夜还是睡得算是安稳,少了些噩梦的烦扰。 反是梦里多了一片梅花雪地,树下一人,笑着看着她。 你的真心为何? 第十五章 桃妆 墨莺歌好不容易睡得安稳,小莺见她睡得终于得展愁眉,也没叫她早起。 所以她醒来时,已没有时间如昨日一般再出去探究一番。 小莺在她醒来后,便自觉上前。 “姐姐,您醒了。” 墨莺歌昨夜回来话便有些魂不守舍,终于是听了一回小莺的话地换下了衣物。倒是还依旧冷静地将玉佩换到了平日里无人在意的药囊内,而银针,依旧随身藏在枕下。 此时墨莺歌穿着深衣,没有束的头发散在身边,刚睡醒的面容似微醺一般泛着一层微微红,还有几分没有睡醒的迷离神色。 墨莺歌点了点头。 却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衣物已换了。 又思及玉佩,心头一惊,困倦全无。 小莺还是敏感,不过并不知道墨莺歌在担忧何事,只以为她忘了昨日已将衣物换下此时刚睡醒未忆起,便开口提醒道 “姐姐您昨日换下的衣物奴婢已差人洗了……” 墨莺歌才想起已经安放好的玉佩与银针。舒了一口气。 “我的药囊呢?” “姐姐的药囊您拿回来放好后,奴婢并未动过,若姐姐需要奴婢这就去拿……” 墨莺歌才反应过来若是被小莺拿了这药囊怕是要被发现其中异物…… “不必了,只是昨日带回来了一株草木还未知晓到底是何物,忽地想起了,一会儿我再去确认便是。” 说罢便在小莺服侍下起床洗漱。 又将小莺支开备饭,选了一件浅桃色渐白桃花刺绣而看上去稍微简单些的裙袄换上,将银针从枕下换到袖内稍方便的位置,还顺便将玉佩也换在了身上。 小莺回来之时,见墨莺歌已是梳洗完毕,简简单单一个发髻,一席浅浅嫩嫩的裙,少了一些清冷,多了一点娇俏。 或是裙的粉色,印得墨莺歌的脸也是有一了一些不同于此时连日飞雪的春日般的暖意。 “姐姐今日看上去精神真好。” 小莺一边安排准备着一些早食的清淡菜色到桌上,一边道。 “是吗?” 墨莺歌有些自己都未注意到,但是的确因着终于睡了个好觉而较以往更加容光焕发,面上神色也柔和许多,语气都轻松了些。 “是的,姐姐今日较前几日也看着更为温柔好看了。” 墨莺歌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便唤着小莺一同进早食。 墨莺歌虽是自幼便知道自己样貌确实是好看的,且幼时还因自己的容貌而自得颇久。 不过在那次灭门之事后,墨莺歌依附于柳老爷子四处流浪,行走江湖,见多听多了江湖中那些皆因一张皮囊而生出的事,便也不再在意。 只是当作可用的条件或是一把可有可无,可伤人也可伤己的双面利刃罢了。 她甚至有些时日甚是鄙夷那些痴迷于皮囊之人,不论男女。 可再久些,看过了更多的所谓江湖与之后,便更多的只觉得,这些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不过到底怎么回事呢。 此时的墨莺歌竟然有些许庆幸,自己有这般出众的容貌,或是因为这样她才能成功这些计策,或是因为……赵晟翊看起来颇是喜欢她的容貌…… 想着这些种种,墨莺歌又思及昨日的雪中梅林,少有地脸上有了些微笑的神色。 小莺发现了墨莺歌此时与以往的不同,却没有说话。 只是心中暗暗想着,白姐姐这般的人,有多么好的人对她好都不过分,哪怕是太子殿下也值得。 两人最终一切收拾完毕,带上药箱再次出发。 还未进赵晟翊的寝殿,墨莺歌便远远地看见赵晟翊在软榻上斜斜地靠着,似在闭目养神。 心中多了几分不知由来的喜悦,却在近些时看见了坐在一边的赵晟敏,脸色忽地又一沉。 便皱着眉头入了寝殿。 “太子殿下贵安,三皇子殿下贵安。” 两人入了殿门便行礼而道。 “平身吧。”赵晟翊挥了挥手。 墨莺歌抬头,对上赵晟翊轻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赵晟翊脸上看不出感情,在除与墨莺歌以外的人面前,他都是如此,自然也没有昨日墨莺歌所记得的那一丝温柔。 “今日三弟查案终于有了些许眉目,特早些来做些总结,寡人一时忘了与白大夫还有约,还请白大夫不要在意,只当无人便是。” 墨莺歌有一丝失落,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是起身如常地问道。 “殿下昨日腿疾可有好转现象?手上伤口是否依然无碍?” “酸胀,无碍。” 赵晟翊的反应的确也是意料之中的冷淡。 墨莺歌点了点头,便是开始为赵晟翊配药换药。 而一旁的赵晟敏反而是反应更为积极。 “白大夫,相距第一次行针已是过了有些许时日,不知按照大夫的法子,约摸还需多久才可痊愈?” 忽然被暂时最不想有交集之人搭话,墨莺歌有些不知所措。 这赵晟敏,是在怀疑自己? 可看这赵晟敏的态度并不是会那般关心赵晟翊的人,这几日以来他一直与赵晟翊不过是一副奉命办事而有所交集的关系的样子。 看起来相比与赵晟翊遇刺之事的调查相比,好像他对自己更感兴趣。 呵,但是他不可能发现破绽的,毕竟,自己是个“早就不存在之人”。 墨莺歌嘴角多了一丝冷笑。 却又转念一想,说不定赵晟敏对赵晟翊态度如此,也就意味着他们关系并不好?如此一来…… 借赵晟翊之手,除去这赵晟敏,不是就顺理成章?而且此番看来,可行度也是较高…… 墨莺歌一边为赵晟翊换着药,一边想着,不免下意识转身望向了赵晟敏。 却见赵晟敏目光灼灼望着自己,她一回头恰是与他目光撞个正着。 墨莺歌心中一吓,便快速地转过去。 却在赵晟敏看来,却是如少女有了心事而害羞一般的动作。 莫非,她也有意于我…… 说着好笑,赵晟敏此时却只是被这少女迷得神魂颠倒,完全无法想象墨莺歌心中事实上是何种算计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便是这样的气氛中,赵晟敏与墨莺歌在墨莺歌给赵晟翊行医换药扎针的过程中,屡屡目光相触。 赵晟翊只是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发一言,眉头却逐渐紧锁。 这女人,也是好大的胆子。 第十六章 案情 虽的确是我给你的机会试试你,可这表现真是让人…… 在我面前眉来眼去?不知好歹。 赵晟翊看向墨莺歌与赵晟敏的眼神,更加冰冷几分。 忍了那么多日,废了如此多心思,这女人怎的还是这样子。 呵。 那别怪我喂你吃罚酒了。 赵晟翊心中的挫败感几乎惹得他有些恼怒,心中的理智甚至都有几分减弱。 墨莺歌却全然不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一边思考着如何报仇,一边下意识的与自己的仇敌对视了诸多次。 也然不知道,自己每一眼都似是少女怀春般惹人想入非非。 墨莺歌思绪纷纷之后,又思及不如此时赵晟翊被遇刺之事便是可以加以利用。 便在推敲这言语之间说到 “今日的行针与前几日不同,所需时间要久许多,恐草民一时无法离场。二位殿下不必顾及草民,只管查案便是。” 赵晟翊一时不知墨莺歌打的什么算盘。 没有回应。 反倒是赵晟敏先回到:“白大夫多礼了,此次之事与白大夫也是有诸多关联,听闻白大夫行走江湖有一段时间,听听也说不定可有所线索。” 顿了一顿,似是在思索用词。 “只是怕白大夫觉得乏味……” “无妨,太子殿下与我是有救命之恩,若是可为太子殿下之事分忧也是草民之幸。” 墨莺歌的声音清冷而言语有理有据,却在赵晟翊与赵晟敏二人听来别有其他意味。 赵晟敏一会儿后挥挥手,示意侍卫与包括小莺在内的丫鬟都退下,终于开口,语气有些许喜悦。 “那白大夫不介意便是无所谓的。” 而后便挥了挥手,边上候了许久的侍卫便拿上了些许草草卷着的纸张。 若是有在牢里待过的人,便说不定会眼熟这些纸卷之上的图样。这些图样便是那些各个帮派的标记,而在牢内,带着这些刺青之人,数不胜数。 “这便是这些日子来臣弟查到的可能有所关系的帮派的标记。” 赵晟敏的声音不似与墨莺歌讲话时那番带着丝丝情绪,多的是冷静与肃杀之气。 “这是东北方的白虎堂,这是东南处的龙翔阁,还有西北的魔指帮,淮南的淮南帮……” 赵晟敏似是已对这些万分熟悉的模样,一一数来,全然不似那个在墨莺歌出现后便将赵晟翊晾在一旁的三皇子。 这着实让墨莺歌有些惊异。 赵晟敏此时认真的模样与他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同,一时墨莺歌意识到这赵晟敏看来也并非简单人物。 不过想来也是,毕竟是深得以明君而称的当朝皇帝喜爱的皇子,若是无能,怕才是怪异。 看来自己并未贸然出手而是现在这般先行试探的确是做对了。 墨莺歌内心暗暗舒了一口气有些庆幸。 思及这样一来,那日后看来还需要更多地算计,怕是才能将赵晟敏逼至绝地。 不由地又看了赵晟敏两眼。 而事实上早就以自己的手段先赵晟敏一步知晓了这些信息甚至查得更为详细的赵晟翊,一只手支着头,不过时不时看看赵晟敏所讲内容便罢。 他更多的在看着墨莺歌。 看她桃腮粉面,看她墨色眼中似是有星辰,看她红唇微张,看她发髻如云,看她着桃色的裙袄,婷婷袅袅若是春日桃花林里的妖精。 看她的目光频频落于在场的另一个男人身上。 赵晟翊的心中此时前所未有地有了复杂交错的情绪。 想要占有,想要驱逐,想要…… 赵晟敏此时一一数完了帮派。 “这些便是那些可数得上名字的帮派的标记。可是怪就怪在此次之事中的纹身,与这些帮派中任何一个看上去都没有关系。”赵晟敏说着便皱起来了眉头。 “那在皇城边上的帮派呢?”赵晟翊似是谈论天气一般问着这与自己性命有关之事。 “皇城边上自然是有帮派……不过这些帮派多是零零碎碎的势力,并无能力来知晓皇兄的行踪并且来行刺……” 赵晟敏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甚至出现了丝丝杀伐气。 “除非皇城边上的帮派并非所见一般只是小帮派……” 赵晟敏接下来便没有说话,但是还在场的三人都懂。 只有两个情况。 背后有着其他江湖势力,而希望如今这太子赵晟翊死去的人,因其行事狠厉而多得数不胜数。 或者背后,是这皇城里的哪个所谓“达官显贵”甚至哪个皇子,希望太子遇刺暴毙,这样势力情况与皇位便可有所变动…… 不论是哪一个,想来都是个越查越乱的案子……牵扯必然众多。 思及此,赵晟敏的神色又变得肃杀起来,眼中的冷酷也多了几分。 嫌疑这样一来也实在众多……就连在场的赵晟敏也变得有了嫌疑,如若真的依着第二种可能查出了些什么,说不定一番牵扯之后现如今的局势便会大变…… 三人由此打着不同的算盘。 赵晟翊垂眸而坐,目光落在墨莺歌所在的方向,眼中神色暗暗,看不出情愫,只剩寒意而不可知晓到底是与何事有关。 赵晟敏眼神中多了几分杀气,潦草地翻着绘有标志的纸卷,眉头紧锁而不见舒展时。 墨莺歌却在猜测思索着此次事件查出之后会有如何的可能。 尤其是将赵晟敏就此拔除势力的可能。 一边想着,墨莺歌不由看向赵晟敏,带着丝丝幽怨与愤恨。 当然事实上旁人看来只是她桃花眼一双,时不时向着赵晟敏所在之处暗送秋波,犹如之前赵晟敏一直感受到的一般。 且此时的旁人,便是只有赵晟翊。 这些自己早就已经在进一步查下去的东西赵晟翊自然没有兴趣听,他所掌握的情报可比两天只能赵晟敏查到的东西多,。 想来这次父皇让赵晟敏来为他查这事儿,怕也是想让他自己与赵晟敏比比,可是哪里好比。 不过他有兴趣的这个女人,倒是让他有些更感兴趣了。 这种感情是什么赵晟翊并不能理解,但是烦躁是毫无疑问的,所以也毫无疑问的,他不会给她安宁。 第十七章 浴池 墨莺歌越来越确定,赵晟敏就是当年给他带来噩梦的那个人。 他身上的杀伐之气,绝对是在真正的尸山血海里练出来的,看惯了生死,可以毫不犹豫地下手。 可墨莺歌现在能做的只是心中更加缜密地盘算着每一步。 却无法在此番赵晟敏就在眼前的情况下就此下手。 一面暗暗咬牙切齿,一面佯装并无他想。 终于赵晟敏将这俩人所得情报交于赵晟翊处,就匆匆告退,再次开始查案。 临走时却是频频看了几番墨莺歌。 而墨莺歌做着自己的打算,也未在意这些,在赵晟敏走后又待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将银针收回便回了追月阁。 因自己思绪匆匆,又终于开始有了如何扳倒赵晟敏的眉目,墨莺歌未曾注意到今日的赵晟翊眼神格外,阴郁,言语也没有那么客气亲昵,不再私下里唤着白姑娘。 而是冷冷的一声一声,白大夫,如是初见之时,满是戏谑。 同小莺回到追月阁时,追月阁热热闹闹,多了些奴仆打扮的人。 “何事如此喧闹?” 墨莺歌清声问道,冷冷的声音不大,却将四周之人都忽地安静了下来。 院中之人站出来一个似是领班的结实汉子,声音有些憨厚地说道 “白大夫,这里是昨日里您缺的药材,太子殿下差我们送来,还送了一个药柜此时已在您所住房内,还望白大夫您用着方便。” 说罢一群人让开,墨莺歌才发现他们挑来了诸多不同的药材,其中有几种在平日里颇为珍贵,此时送来的也不多但是相较以往根本无从寻起已是好了不知多少。 “不过因我等不过下人无法区分每一位药……” 墨莺歌此时着实的又惊又喜,她此时几乎觉得,以往自己对赵晟翊苟同了世人所说的荒淫无度狠厉残暴的评价完全是糊涂。 “好极,好极,你们放着便是,一会我自己核对药材装好便是。” 墨莺歌的声音少有的如少女一般兴奋。 她此时已是将那些机关算尽忘在脑后。 那行人听了似是终于放心的模样,将药材放好后起身行了好几次方才离开。 墨莺歌非常兴奋。 甚至兴奋到手抖。 挽起衣袖便是要开始 随后,在小莺的帮助下,墨莺歌乐此不疲地将药一一分类放到药柜对应处。 几个时辰的时间就此过去。 过了夕阳之时,墨莺歌方才将所有药都归类完毕。 小莺虽是不能知晓这药材一味一味看起来都不过如此还味道奇怪,到底有何魅力,却是看见墨莺歌如此喜欢,自己也是为帮了忙而开心。 “姐姐,此时天色已是不早,我先去为你备饭吧。” 墨莺歌点了点头,事实上她因这些药材而着实兴奋到觉得可以不休不已,研究个几天几夜都没问题。 所以待小莺备好晚食带人端上时,墨莺歌还在原地第不知第多少次确认着每一味药。 “姐姐,姐姐,还是快来将晚食先吃了吧。” 小莺的声音打断了墨莺歌的思索。 想来现在也是很晚了,墨莺歌这才回想起来,这几日总是在行针完毕之后赵晟翊会与自己有所会面,今日却未曾见着,居然还有些许不习惯…… 而反应过来之时,墨莺歌才意识到自己这般想法是多么不正常。 赵晟翊,本就是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己不过是因着种种巧合而与他共处了几日,有何办法居然想同他日日会面? “姐姐,快些来呀,一会儿饭菜就凉了。” 小莺的声音再次传来,墨莺歌才想起来一边往大厅走去一边应声 “来了。” 晚食吃完,墨莺歌还欲再继续熟悉一番这些药材,小莺便点灯在一旁远处为她照亮。 又借着窗外因积雪而照亮的白夜,此时天色事实上还是依旧看得清楚,墨莺歌也乐得于此。 又是过了些许时间,外面忽地有声音,墨莺歌在聚精会神之时反是感觉更加敏感,便手摸向了银针。 “白大夫。”听声音,居然是追风。 “何事?”追风总是常伴赵晟翊身边,而此时却之间追风并无赵晟翊,难道…… 墨莺歌心头一惊。 “白大夫,太子殿下方才沐浴之时忽地昏了过去,小的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得来请大夫。”追风的声音似是有些慌张,应该不是在说谎。 “殿下此时具体在何处?快带我去。”墨莺歌一时也有些慌了神,一边差小莺收拾了平日里用的那副针。 “殿下此时还在浴池边上的房内休息,大夫还请快些随我来。” 墨莺歌出门确然是见了追风,几人三步并作两步的在追风带头之下赶到了浴池。 浴池建在一处院内露天之处,似是自然的温泉,还有活水自源头而来。 而在刚刚入浴池的玄关处时,追风忽地不见了身影,小莺因此处除了太子心腹以及专门丫鬟以外不得入内便只得在浴池前更衣休息处歇着。 墨莺歌推开浴池的门,便先看见了有一株白梅开在浴池边的一角。 而与外面冰天雪地完全不同的温暖水雾之间,赵晟翊安然无恙地坐在浴池之内,较近的岸边还有酒坛与杯盏。 空气中有水雾,水雾内掺杂着些许花香和酒的气味。 赵晟翊微微被蘸湿而墨色的发束在身后,没入了水中。 他背上的肌肉匀称结实而又好看,只是有着些许伤痕,能被看到的最大的一条占了左肩的一半,看着破坏了原本好看的背而显得格外狰狞。 墨莺歌常年的行医让她马上认出来这些伤痕来源各不相同,利器钝器还有类似鞭挞的痕迹。 她并不敢想象是如何的经历让看上去病弱的赵晟翊有如此的伤痕累累。 不过见到赵晟翊并无大碍,墨莺歌便知道自己八成是被骗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何,还是先走为妙。 正欲逃走,刚转身便听到赵晟翊似是被水雾氤氲的声音传来。 “哎呀,这是哪来的草药香味儿。” 第十八章 强吻 墨莺歌闻言不由脚步一滞。 赵晟翊的声音听起来似是喝多了酒,晕晕沉沉,音色有些许沙哑。 他看来的确是喝多了酒,却还在这般温.湿的温泉内泡着。 他本就身子要看着弱些,就此晕过去倒也正常,醉酒凶了再去着温泉中泡着,就算是一般健硕之人也可能会晕过去。 而且此番行为,又得伤及肝处精血,而肝藏血以济心,则心血也受损,实为大忌。 难道追风方才并非哄骗她至此,而是赵晟翊真的晕过去了一次,自己进来时恰遇他醒来? 墨莺歌这些日子心里对赵晟翊是越来越偏袒。虽然事实上依旧对赵晟翊知之甚少,却还是在心里不自禁地总是为他解释,将他美化。 “是谁?是你吗洛水?” 赵晟翊没有听到回答,却听见脚步声停下了,知晓墨莺歌看来是因其为医的本性,心中有所动摇。 便放柔了语调唤道。 “洛水……” 墨莺歌听得赵晟翊叫得如此亲昵,虽是这并非自己本名,却依旧有些红了耳根,心中种种情愫翻涌。 “殿下是醉了,醉了不应当在这热汤里呆着,殿下还请快些出来。”声音却尽力保持着淡然之感。 “嗯……”赵晟翊一声沉吟。 接着便是他出水池之时的水声,墨莺歌不敢回头,却因这一时空气中只有这声音而有些慌乱。 背后有灼灼目光,她几乎可想到身后赵晟翊上了岸,撑坐在池边任黑发贴身,而如墨双眸蒙着一层醉意眯起望着她的场景。 “来人,为寡人添衣。”而后赵晟翊的声音传来,声音中醉意并未有减少,却依旧如以往的盛气凌人。 不过一旁候着的丫鬟似是已见惯了此番场景,捧着早已备好的玄色绸质浴衣,低眉垂眼路过墨莺歌,不看她的慌乱一眼,自觉上前为赵晟翊着衣。 丫鬟些动作麻利,很快便为赵晟翊穿好衣服,又穿过原地未动的墨莺歌回去了。 一时空气中没了声音,之余下氤氲的水雾与梅花传来的幽幽香气。 墨莺歌思及此时看来应该是无大碍了,也应当为赵晟翊看看晕倒影响是否过大,正欲回头为他把脉。 赵晟翊便已开口,语气虽是依然有着醉意,但好像清醒了许多,语气变得又锐利。 “你转过身来。” 墨莺歌原来本就打算转身为他把脉,却因赵晟翊这翻命令一般的语气变得有些许不悦。 但还是转了过来,向着赵晟翊走去。 自赵晟翊看来,墨莺歌此时着一件轻盈雪白又渐变成桃红的裙,发因来得匆匆有些凌乱,却反显得诱人。 她的勾人眉眼在水汽中多了一分朦胧,殷红的唇微抿,面似桃花,一分不知是因羞涩还是水汽而蒸出的红微微透出吹弹可破的肌肤。 面上神色冷清却让人更是怜爱。 她婷婷袅袅地身姿走来,似是自春日而来的妖精。 便俯身向他,欲将自己扶起至一旁可歇息的专为他所制的凉榻上。 赵晟翊却也并不闪躲,任由墨莺歌搀着自己至了榻边。 却在墨莺歌放手之时忽地反手握上她的手腕处,就此一拉墨莺歌便倒在了自己身上怀中。 一时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墨莺歌可感受到赵晟翊带着酒气的呼吸轻轻拂过自己脸上,带着淡淡的梅花香味。 墨莺歌被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慌了神,挣扎着想挣脱开来。 却发现赵晟翊的一只手臂不知何时已牢牢将她环住,竟也一时挣脱不开。 “太子殿下这是作甚?” 墨莺歌的声音尽量冷静,却不由得还是微微颤抖。 墨莺歌此时可感到自己的脸上发烫,想必是已红得不成样子。 赵晟翊并不理会墨莺歌想要挣脱的想法,反而凑到了耳边,一字一句,微灼的气息在墨莺歌耳边挠得她有些痒。 “白姑娘,你可真的着实磨人啊。” 语气中不可琢磨的感觉让墨莺歌几乎以为赵晟翊实际上并未醉酒。 鼻尖是墨莺歌身上隐隐的药材味道,赵晟翊微勾起的唇以及墨莺歌无暇去看的双眸中的清醒明显是在说明。 他的确并未喝醉。 他的确是命追风将墨莺歌骗至此地。 他的确是今夜的一切都是算计。 可是墨莺歌并不知晓。 还未等墨莺歌有时间反应过来自己应当将袖中银针拿出之时。 赵晟翊的吻便落了下来。 不讲道理一般狠狠对上墨莺歌柔软的双唇,赵晟翊的舌霸道地打开墨莺歌的口,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墨莺歌的理智与嘴唇。 墨莺歌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似是已经不受控制,想要挣脱却被吻得几乎有些身子酥软。 又着羞又气之下,墨莺歌不由对着赵晟翊肆虐的舌一咬。虎牙将他的舌割破了一点,顿时血腥为充满两人口中。 而赵晟翊也是有些吃痛动作一滞,离开了墨莺歌的唇。 墨莺歌便乘机摸到了自己袖中的银针,将是要扎下之际,忽地感到赵晟翊脱了力。 竟然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墨莺歌此时稍微清醒了些,便是真的不知所措之中又多了一分愤懑。 亏得之前她竟觉得赵晟翊并非传闻之中的那般轻浮,现在看来着实是一个…… 想着便是又回想起方才的种种,不由面上又飞起红雾,心中又是气又怨又是羞。 待墨莺歌再次冷静下来,才想起应该将这醉酒的赵晟翊扶回榻上。 赵晟翊虽是看上去病弱,墨莺歌却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他的肌肉匀称而有力,看着瘦弱实则不然。 又思及之前看到他背后的累累伤痕,赵晟翊的城府怕是深不可测。 终是将赵晟翊安置好,又为他把了脉确认安然无恙而且的确是昏睡了过去,墨莺歌便起了身。 看着赵晟翊睡着的模样,墨莺歌竟觉得有些入眼。 俊郎的面容,没了平日里的冷漠与戏谑,多了几分安静,虽不知是梦见了什么而微皱了眉头,不过看上去还是一个谦谦君子的潇洒模样了。 墨莺歌忽地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想法,口中还残留着赵晟翊的血腥甜的味道,这个人方才明明做出了这般之事…… 墨莺歌下意识咬了咬牙,眼中神色多了几分不悦。 却多说无益,为了免去被误会,墨莺歌周全地理了理衣冠,而后才出了浴池。 第十九话 对峙 唤上小莺,嘱咐了浴池候着的丫鬟待太子殿下醒来送去醒酒汤茶,代为传话自己晚些会开个补肝血的方子,今日还请早些休息之类的话,便逃一般地回了追月阁。 在墨莺歌走后,赵晟翊悄然睁开了眼,眼中的精明与邪魅笑意分明说着他得逞之后的得意。 他坐起身来,远处的丫鬟见了,慌慌张张跑来递上醒酒汤药,赵晟翊伸手挡开了。 反倒是指了指一边的酒。 小丫鬟犹豫了一阵,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刚刚白大夫说您今日晕倒是因醉酒后沐浴,嘱咐让殿下早些休息暂时不要饮酒……” 赵晟翊的目光扫过,小丫鬟吓得端着盛药的碗放着的盘子的手不由抖了几抖。 沉默了一会儿,赵晟翊开口问道:“白大夫可还说了其他事,或是走时有何异样?” 小丫鬟答道:“回殿下,白大夫还说晚些会将补肝血的方子送到殿下的寝殿……且白大夫走时并无异样只是走得急了许多……” 赵晟翊嘴角的笑意渐暖,变得多少有些暧昧。 这女人有趣便是在这些地方,这时了都还在坚持着所谓医者仁心? 走得急……虽说反应不甚明显但是这样倒也让人颇为满意了。 “罢了……”赵晟翊说道,随即拿起了醒酒汤药的碗,一口一口饮下。 入了夜,墨莺歌却是辗转反侧。 赵晟翊实在是让她不知如何应对。 到底他说的话有多少真假, 到底他为何这般既是待自己好得过分,又是那般似是总在盘算, 到底他是真的荒淫无道,还是不过民间传言, 到底,这个吻是真是假,是他的意料之中或者只是酒后醉了所为? 墨莺歌心中百味陈杂,自是也无力去想那下午送来的她的宝贝药材。 归至床上也久久不得入眠,入眠之后反而无梦一夜。 次日天亮,墨莺歌再次更衣之时自然是睹物思事,不敢再穿昨日那件桃红。 虽是不情愿,却只得换了一件图是好看却不便藏针的纯白衣裳。 墨莺歌着实是适合这些个浅色的,或许是因为她本就浅浅淡淡?恰是与这些色彩相称。 与小莺一同完成往常的早食,墨莺歌又出了门,今日的银针换了个地方藏着,倒是叫人不甚习惯。 加上昨夜之事,墨莺歌一路走得颇为小心翼翼,却什么都未发现。 可是如若她是更早一日开始如此谨慎,便是可能会发现,她路过花园之后便一直有目光跟随着她,直至入了赵晟翊的寝殿。 巧,却也不巧。 到了殿内,便见到今日的赵晟翊不是一副往日里的装束,却是换了前些日子带墨莺歌去看梅林之时的装束。 他如墨的发随意束着,怀中的香炉花纹精细,身上的梅花香气若有若无传到墨莺歌鼻间。 不自己地,墨莺歌想到昨日那个吻,也是这般舞蹈,只是多了一些酒。 往常一般行礼。 “殿下贵安。” 今日不见了赵晟敏在一边,局势倒是好了些,不过也没好多少,毕竟昨日墨莺歌才与这“醉酒”的太子会了一会。 墨莺歌此番的确是如赵晟翊所愿,屡屡地目光飘向了他。 “殿下可记得昨夜醉酒?”墨莺歌尽力压抑住自己的愤懑,声音冷淡地说道。 “记得。”赵晟翊声音除了依旧有些哑,与昨日完全不同,仿佛昨日那个说话如此温柔的人与他完全无关。~ “那殿下可记得你在浴池晕倒之事?”墨莺歌再次发问。 “记得。” 赵晟翊甚至点了点头。 “那殿下可记得晕倒之后之事?”墨莺歌有些急迫地问道,却让语气听起来依旧清淡。 “不记得了,我醒来之时便是在池边软榻处歇息了许久的样子。”赵晟翊的语气着实听来真实——虽然他平日里说话总是听不出区别。 “然后喝了醒酒汤方才知道白大夫原来曾来费心找过我。” 墨莺歌不知如何作答。 赵晟翊倒是自然地自顾自说到:“白姑娘着实费心了……不过听丫鬟说昨日白姑娘说了要拿一副方子来,昨日夜里让我可是好等。” 此时墨莺歌才想起来,昨日她所许诺的方子还未给出。 “还望殿下赎罪,昨日小女子回去时天色已晚,一时是忘了这方子……待我一会儿行针完毕,再为殿下给这方子。” 言语之间倒依旧满是理智。 不过墨莺歌心里并非如此想着,而是更加疑虑。 难道昨日醉酒是真? 那自己岂不是别无他法只得吃了这亏? 墨莺歌可不愿这般作罢,不过到底要如何确定到底是何情况想来还需一段时间的打探。 “殿下,前几日的手伤昨日来看已是下水无碍,今日便换些药材开始第二阶段的诊治,可否?” “权听白姑娘的便是。”赵晟翊少有的没有态度极差。 “殿下的腿疾还在身,不可饮酒过多,下次还请殿下切记。再何况饮酒之后莫要沐浴,否则伤了肝内精血,恐成大疾。” 墨莺歌自然是不介意为态度好的病患多言两句。 赵晟翊倒乐得享受,看着墨莺歌表情不断的细微变化着实是有趣。完全不想墨莺歌事实上心内想着诸多猜疑。 “权听白大夫的。”言语间的戏谑终于原形毕露。 墨莺歌一时感觉到这确然是以往的赵晟翊。 也因为自己方才居然真的以为赵晟翊自昨夜之后当有什么改变而觉得自己有些天真。 不过倒也罢了,醉酒之人,都已什么都无法忆起,何必强求他还为此有所反应。 好一个醉酒之人。 墨莺歌心中虽是想了诸多事情,却还是手上动作未停,尽快地将药配好,又为赵晟翊敷上。 “殿下腿疾最近可是有些好转了,是否开始有些许地方开始可微微活动?” 墨莺歌虽然知道这不可能,或者说也是完全有可能,甚至是她怎么说赵晟翊必定都会赞同,却还是按照一般腿疾痊愈的情况说道。 “自然是有的。”每日对话的熟悉。 而后墨莺歌故作沉吟地点点头,取了药箱内的银针便是开始当日的行针。 赵晟翊,你到底是在演,还是真的,记不得了? 第二十话 暗亏 可是感受到这赵晟翊依旧如常的反应,看来在赵晟翊的记忆里怕是真的没有昨日之事。 虽是依旧不甘,却一时只得认了。 “殿下今日之后腿疾痊愈的速度便会加快,可控部分会日益增多,而后变得全腿可动,跑跳行走无碍只是一日之内用的时间久了就了便会剧痛无比。” 虽然心知肚明无论跑跳,只要赵晟翊“心病”得治,则必然会是无碍。 赵晟翊饶有兴致地看着墨莺歌还会有何解释,不过的确是有用的,估摸着也是为了面圣之时说清楚几日病情变化 “但是若继续隔三差五行针,约摸至多两三个月便可消除不适而使殿下的腿恢复得与常人无意。” 墨莺歌叙述简单清楚,赵晟翊也记得方便。 而昨日答应的药,说着墨莺歌便转身渠道药箱,开始摸摸索索地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便配出来了药。 殿下且命人将这些药煎着,待我回去再重新为殿下好好写一副药剂的用量与配方。 说罢一抬头,恰是对上赵晟翊如若沉冰一般地眼眸,眸中并无昨日那方朦胧暧昧,倒是多了几分好奇。 “今日白姑娘倒是格外地活泼。” 赵晟翊的声音传来,墨莺歌打了个寒颤。 你以为我想如此活泼吗…… 如若不这般表现,且处处暗示着昨夜之事,又怎么地引出你到底是何打算。 不过看来我的确是失算了,事至此时,该表现出来自是应该已经有所异样。 可赵晟翊依旧是以往时而戏谑时而暧昧的模样,并不像昨日那个看着都有些可怜巴巴却冲动得丝毫不给商量的男人。 “太子殿下说笑了,只是昨日太子殿下忽地晕倒,小女子自是为自己救命恩人需要多加担心。” 赵,晟,翊,那这日就作罢,倒是得看看你之后时日里是否会露陷。 墨莺歌也不知自己何来的自信,却就是知道自己与赵晟翊会有之后时日。 分明……白府给她安排的好亲事也是快要到了,若是太子不留她,只怕……这些日子来的步步算计就得功亏一篑。 墨莺歌思及此,那满脑肥肠的员外的模样忽地出现,惹得胃中是一阵翻腾,脸色都差了些。 “白姑娘看着今日面色不大好,是否有些操劳?如若是我招待不周也还看姑娘说出来。” 说出来,有何事求我。 墨莺歌望去,赵晟翊的脸上明明是写着如此的态度。 “怎会是殿下招待不周,小女子自幼生在民间凡人家室,失了母亲,父亲又离去,仅仅与外公一同生活而行走天下。” 墨莺歌似是陷入回忆,垂眸而言。 “此番进了皇城来才得以过起了这般锦衣玉食的生活,实在是有幸,曾干嫌弃殿下招待不周。” 忽地一双桃花眼抬眼而忘,看向赵晟翊的双眸。 眼中几分冰雪聪明:“今日看着面色不佳,不过是昨夜因着太子殿下昏迷之时而奔至殿下所在热汤,未曾加衣袄,便就此受了凉。” 又一次提及昨夜,已经如此明显地直至昨夜,该说也应该是说了。 “那姑娘着实是有些辛苦了……” 墨莺歌心念,看来这便是要说清楚了? 赵晟翊继续道:“不过昨日因着查案实在是没有进度,我便一时苦闷,就此不慎饮酒过多。浑浑噩噩间便按着习惯去了温泉池子想着放松之后说不定会有所突破,不知怎的便晕了去。” 虽然听着句句在理,可墨莺歌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 赵晟翊却依旧又说到 “亏得白姑娘住处就在府内,否则去找太医或是大夫怕是都要些时间,怕是就此耽误了诊治时间。” 这可能是墨莺歌一直以来听到的赵晟翊言语最多的一次。 墨莺歌点了点头。心中不知为何,竟为了赵晟翊最后一句话中的一丝感激之意而有些动容。 却又因赵晟翊表现得实在是正常而有些许失落。 也罢,就当是吃了个亏,踩了个坑,无事发生。 时间到了,墨莺歌收拾了银针便行了告退,生怕遇见往日遇见的赵晟敏。 可赵晟翊却在墨莺歌道完告退之后,忽然出声唤住了她。 “白姑娘,今日你脸色实在是不对。若是心情实在不好,在府内呆着不如外出而一解烦闷?我巧是因了需要去一处问些事情,可与姑娘一同……” 语气无悲无喜,仿佛就是在妄加猜测。 “谢过太子殿下……小女子不过是……”话说到一半,墨莺歌忽地想起这几日一直在府内。 而由此少了许多知晓情报的机会,不如就此事件而出一次门去看看能否继续打探到更多? “小女子不过是有些因些许小事而心绪烦乱,若是能得有机会陪同太子殿下出行,自然是荣幸之至。”话锋一转,墨莺歌便接上了之前的话。 “那便正好,那就还请姑娘收拾一番,此番是便装出行,不便被人认出。” 便装?墨莺歌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却没有抓住原因就此有它转瞬即逝。 虽是如此,墨莺歌还是应着话之后便回了追月阁做些准备。 才同小莺一起回到追月阁不久,便有些个丫鬟送来了几件男子样式的衣裳,也同之前送来的衣裳一样,虽是华贵却又不万分张扬。 居然还需男装乔装?此番出行到底是为何让墨莺歌在一次起了疑心。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选了一件朗月颜色的圆领常服穿上,再束起发,去了女子妆容,折扇一打,看着便成了一个飒爽而面容好看的玉面小生。 墨莺歌自然不是第一次男装而醒,往日里为了方便,倒是常常扮做男子来当柳老爷子的助手。 或是混着白洛水与刘老爷子的孙子柳如是,咋咋呼呼仨人一同在城内四处游玩。 却因着面容姣好,倒是也在各个城里留下了柳神医身边那个俊俏却如冰雪一般高洁的徒弟的传说,甚至最盛之时,还有专门为了看她而去寻医问药的少女们。 实在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实在也是罪孽深重的皮囊。 第二十一章 乔装而行 差不多准备妥当,墨莺歌将答应的调养肝血的方子写下交与小莺。 交代了如何准备所需的药后,便在小莺对其玉树临风的夸赞之中随着赵晟翊唤来候着的侍卫出了门。 一行人行至翊王府门口,一顶看起来其貌不扬,实则用料考究的软轿自是已经候着。 与前几次不同,四周的侍卫少了许多,而是换成了些家仆丫鬟打扮的人。 而轿内,赵晟翊换了一身简单寻常玄色打扮,墨发半盘起一个插了一支白玉簪子的发髻,由此显得多了几分书卷气,正在与轿子边候着的一人在耳语。 在墨莺歌脑内第一想到的词却是。 斯文败类。 的确倒是一个斯文败类。 赵晟翊听见墨莺歌行至周围,踏过细雪的声音。 抬眼看见墨莺歌一身飒爽,不由眼前一亮。 墨莺歌最吸引人的就是她眉眼间的不俗冷清,而在此时,男装下的墨莺歌那份不俗显得格外合适。 翩翩少年,傲然于世,颜若星辰。 “殿下,该走了。” 墨莺歌沉着声音开口道,声音听起来也与着样貌符合,如少年一般清澈之音。 看来墨莺歌这也倒是轻车熟路这些暗中出去的套路,看来自己还可少些忧虑,赵晟翊暗中想道。 “行,那还请白……公子委屈些,与寡人共乘一轿。” 赵晟翊说着,嘴角的笑意渐浓,显出似是在挑衅,又似真实的微笑。 墨莺歌听到这话,忽地想起了上次与他同轿的场景,有些紧张却还是不得不开始迈步往前。 “怎敢,殿下还是在笑话在下了。” 说着已是上了轿,靠着轿远离赵晟翊的另一端坐下,几乎是贴着了轿子缩在一角。 赵晟翊倒是毫不在意的模样。 “公子不当称我殿下,你我不过两个皇城中世家之子,怎的称呼如此疏远古怪。” 墨莺歌一怔之后马上明白了情况,果然么,微服出访?为了什么?情报或是什么勾当,再或者……是他的荒淫风月? 再思及四处传言的当朝太子赵晟翊在外常常出入些烟花之地的传言,墨莺歌脸色不由越来越差。 他,是打算将自己带着去何处? 还特意换了男装……只怕是就算不是去烟花之地也差不了多少。 赵晟翊注意到了她神色的微变,或者换句话说,自墨莺歌进来之后,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不得不说,墨莺歌这幅打扮,英姿飒爽之余又好看,男子气并不亚于一旁的赵晟翊。 若真是有男子如此样貌,想来有多少女子为其倾心都不算过分,甚至,有男子为其倾心怕是也可能。 “白公子不必慌张,不过是去些无聊的地方罢了,不会为难公子的。” 赵晟翊一出声墨莺歌的注意力便快速全数转移到了他身上。 赵晟翊此时的表情并无变化,倒是颇为镇定之余还有些些对墨莺歌的担忧已然猜到的意思。 “在下自然不敢猜疑,只是许久未曾出门有些不习惯罢了。” 墨莺歌被看出心思有些怯意,不过还是说道。 可她拿着折扇的手明显微微握紧。 “那便无事,我不过也是看着公子是有些紧张,望公子安心罢了。” “无事,还多谢阁下关心。” 墨莺歌当然知道赵晟翊的话怕是不可信,但还是客套完之后便试探开口 “不过在下还是有些疑问,敢问阁下我们此番到底是去往何处?” 赵晟翊回答得轻松 “朝云楼。” 说出来的却是墨莺歌最不想听见的。 这是皇城之中最大的青楼。 这样的下九流,在皇城中想要立足,自然是要有些许背景。 每日,出入朝云楼的达官显贵数不胜数,金钱流动自然也是巨大,加上人多眼杂,也无疑是皇城内情报流通最为频繁的地方。 灰色地带,是皇家官家都又需要又害怕的地方。 而事实上并无人知晓这朝云楼背后到底是何人,他又控制着多少可轻而易举至人于显贵或是死地的情报以及不干不净的财富。 此时墨莺歌却并未知晓这些,在她的眼里,青楼不过便是些公子哥儿消磨时间与挥霍的地方。 与荒淫,与无度,与有钱没处花,还有与误人误己几乎是划等号。 脸上神色便是更加不好看。 赵晟翊,果然,是个不可信之人吧。 还说什么无聊,怕不是去的次数多了才觉无聊,而此番带自己去,应该是想看自己窘迫来给那些莺莺燕燕寻个开心罢。 虽是又羞又气之极,却还是不自主地想起了往日里有一次,误打误撞加上图个新鲜与伙伴一同进了江南一处青楼。 里面的姐姐妹妹一个个又好看又娇俏,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却有几个因见着他们中有个好看又似是有钱人家4公子的她,一个劲往她身上蹭。 将她也是羞坏了,丢了酒钱便扯着另外两人匆匆离去。 越想当时的场景,墨莺歌越觉得害羞,又想到此番去的是皇城最大的青楼,只会是更加可怕,脸上渐渐浮上一层薄红,耳尖尖都慢慢红透到了耳根。 赵晟翊看着她这样子,只以为是终于还是少有的遇见她露出小姑娘该有的模样——第一次去这些地方,无论如何还是该有些害羞。 倒也乐得看着墨莺歌这番模样。 真好看,还有趣儿得紧。 “白公子是否去过这类地方?” 赵晟翊丝毫没有悔过或是觉得不妥之意。反倒语气带着挑逗地说道。 “当……当然去过。” 墨莺歌说的虽是真话却是结巴得像是在逞强说谎。 于是墨莺歌以为赵晟翊要去的“朝云楼”是真。 于是赵晟翊以为墨莺歌去过的烟花之地是假。 并未意识到两人互相误会。 一如以往至今两人都未摸到对方真心,猜透对方城府。 只是在反反复复,乐此不疲地玩着演来演去,互相欺骗试探,真话假话全靠感觉的游戏。 并未意识到对方与自己意识中出了些与真实有距离的偏差,而这些偏差一点点堆积,便是说不定哪日会成了两人间真实的距离。 世间那些没有来源的决裂便是这么来的。 所谓没有来源,便是处处为来源 两人在自己的认知与想法中,人处于一处却心不在一处。 不过这样微妙的时间很快便结束。 随着轿子停下,两人都感到,朝云楼到了。 却一人握着折扇的手微微颤抖,甚至习惯性摸向了自己趁着换衣之时藏入袖中的银针,久久不敢动。 一人已在轿外的“家仆”追风掀开轿帘之后,由“丫鬟仆人”些扶着到了外面早已准备好的轮椅上。 “走了。” 赵晟翊的声音传来毫无多余感情。 墨莺歌自然不能赖着迟迟不出来,犹豫再三还是起身出了轿。 入眼的是一坐几乎可用金碧辉煌形容的酒楼,楼高且有着从外就可看出的大方华贵,木雕精致,飞檐张扬,甚至在楼外都可嗅到丝丝的暗香。 而楼外正中是一块书着“朝云楼”三个大字的招牌。 此时是下午,还未到最为繁华的夜里,但是却也人流量巨大。 满面红光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人被簇拥着进入,出来的酒客精神不振,不知是因为酒还是人而醉,也有些被扫地出门还骂骂咧咧的目光不清之人。 如此多的人中,赵晟翊与墨莺歌两人长相不俗且气宇轩昂,一看便不是凡夫俗子。 而揽客的老鸨妈妈看见了,似是对赵晟翊颇为熟悉的样子,放下正在招揽的客人便殷勤地卷着其他几个看着各有姿色的姑娘上前 “哎呀,沈公子也是许久未来了,今日怎的还带了个小公子来,快快里面请~” 言语间那些姑娘便已不由墨莺歌分说将他们带到了门内。 墨莺歌一时慌乱,不由手攥着的折扇几乎是要被捏紧到折断。 进了门墨莺歌慌慌地抬眼看去,发现楼内事实上并非自己在见到楼外之后想象得那般俗气华贵,反倒有几分诗情画意。 楼内进去走着,两边是些一般的隔间,有些许客人吃菜喝酒,与平常酒楼几乎无异——除开每处都有着一个或几个容貌姣好的女子陪着喝酒,或是与客人交谈甚欢笑开了花,倒是没有什么荒淫的场景,反是多了些格外风雅的琴瑟萧鼓声。 楼内比外面所见还要大些,大厅正中是一处水池,养了许多荷花红莲,其中央是一大莲花状的舞台。舞台精巧而雅致,也几乎可说是艺术品了。 过了正中的舞台,几个姑娘由妈妈差遣着离开了,自己毕恭毕敬地将他们一行人带至了三楼的一处雅间。 进了房间,墨莺歌才发现房内已是有人候着。 墨便是前几日见到的那几个妖异女子中着白裳与冰蓝衣裳的两个,今日两人取下了面纱,看得更加真切,的确是两个妖媚得风韵诱人的尤物,而长相却是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两人见赵晟翊带着追风与墨莺歌进来,似是有些诧异,却在交换眼神之后忽地一笑,又起身上前招待,顺手还确认了四周无人并且将门关上。 “哎呀,殿……公子今日可算是来了,可叫我们姐妹好等~” 第二十二章 美人舞兮 蓝裳的女子声音娇媚地说道,语气似是有些埋怨。 白裳女子闻言微微一怔,却也马上接话道:“是呀~今日公子可得好些补偿我们姐妹才是~” 说着还熟门熟路地将赵晟翊扶到了软榻之上。 墨莺歌听两人说话都不自觉得脸上起了红雾一层,这般声音着实是……是有些让人听了不由脸红了。 只得去有些埋怨地看向赵晟翊,却发现赵晟翊表情并无变化,依旧是平日里那般让人讨厌的臭屁表情。 上了榻,赵晟翊抬了抬手将两人还欲到处乱摸的纤纤玉手挡开。 “不必了,将这位白大夫当作自己人便是。” 两人闻言手上动作几乎瞬间收回,端端庄庄地站在赵晟翊面前行礼 “殿下贵安,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太子殿下赎罪。” 两人话虽如此,却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看不出来有歉意。 墨莺歌见此场景自然是有些震惊,却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这两人知道赵晟翊他是太子倒是不算以外,毕竟三人都来过了太子的翊王府,自然是知道才正常。 不过在知道赵晟翊是太子的情况下她们的态度居然如此,可称得上无理。而看赵晟翊,此时不说不满或是愤怒,他连一丝不悦都没有。 这太不正常了。 “逐花去了何处。”赵晟翊亦是往常于公时一般冷冷地问道。 “前些日子,来了一帮人说是要招待个大人物,想请姐姐以花魁的身份献舞,还砸了好些银子和宝贝,又是威胁又是利诱。” 那个蓝衣的女子声音不再故意地招摇着妖娆,只是语气冷漠,却音声音本就温柔而显得这般说话有些奇怪了。 看来说的是那日那红衣的女子,墨莺歌思道。 赵晟翊没有说话,那女子便继续说着 “姐姐这般身价自然不肯,不过后来查得那帮人是皇城边上的一个小帮派。姐姐想着,或是有些殿下所需的线索,便应了下来。” 听这说话,包括花魁在其中的她们三人,或者说是这朝云楼怕是都与赵晟翊有些关系。收集情报……或许还有谋财? 这江湖传得沸沸扬扬几乎“名满天下”的朝云楼,支持它在这皇城不倒的背后大手,看来说不定…… 面上的朝云楼与背地里的“朝云楼”怕是完全不同 “然后呢?所以献舞就是在今日?”两个女子点了点头。 “而且马上就要开始了,殿下若是有兴致也可开了这雅间的门观看便是。” 一直未说话的白裙女子开口,音色相比她两个姐姐要清澈稚嫩些。 赵晟翊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看了墨莺歌一眼,看到墨莺歌眼中犹豫不决的神色。 看来这她的确是足够聪明。 白衣女子这时上前去将门就此打开。路过墨莺歌时墨莺歌特意注意了一下她的手,果不其然,两只手虽都是纤纤玉手,却可隐隐约约看见虎口处的老茧。 这是长期握剑执刀之人。 门正对着大厅的舞台,从榻上便可将楼上楼下与厅内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天色已渐暗,楼里已点起了灯。 忽地,琴瑟声停。 四周原是喧闹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淡了下来,虽还有这些许的窃窃私语,但已几乎不可闻。 “叮铃……” 银铃的声音传来。 似是自天上而来,众人抬头,望见于水池上方打通了的楼的顶上缓缓舒展下了一条殷红如血的丝带,同时伴着缎带的还有纷纷扬扬地桃花瓣随着香风也就此撒下,落在池中,舞台上,淡红一层。 而丝带中,是一身姿极度美艳婀娜的美人缠在其中,铃声便是从她身上传来,随着如雾一般的软纱氤氲而下,似是仙子降世,却因其面容过于妩媚,红色的软纱过于艳丽,而让人更是觉得不似仙人。 这是妖孽。 欲来蛊惑众生,众生却也愿意。 台下众人,加上墨莺歌,一时几乎因着这场景实在太过迷人而屏住了呼吸。 “叮铃铃……沙拉……” 美人的赤脚脚尖着地,如猫一般稳稳点在了舞台之上。 殷红软纱忽地往上一拉。 美人终于得以露出完全的面目,媚眼如丝,红唇如血,肤白如脂。还在众人处于方才这场景的美丽之中不可自拔之时,琴瑟笙箫声忽地又起。 美人随乐而舞,一步一生姿。妖媚又灵动,若仙又若鬼魅。 银铃声与音乐合奏,响得在场除了赵晟翊等几个例外之人外都心生慌乱。 墨莺歌几乎觉得自己都有些为这美人心动了。 “白公子,你看见了什么?” 赵晟翊冷冷的声音忽地将墨莺歌拉回意识。 “在下方才看见了……”墨莺歌都快要将这美人善舞的场景描述出,却在回过神来之后忽地反应过来赵晟翊是不可能问她这种问题的。 于是忽地想到当才被提到的帮派之事。 便向下定睛一看。 一看居然看见了在这之下,居然有个白国安,坐在二楼一个正对着舞台的明显是賞舞专座的地方。 他怎么会……莫非他就是那个重要得紧的客人? “公子,家父好像就在下面。” 赵晟翊闻言没有动作,只是压低声音道“追风,逐雪、逐月” 追风向前走出了门外再次确认,随即又脚尖一点,消失在门口。 而那两个被还作逐月逐雪的女子则是唤来了在远处的丫鬟,匆匆耳语几句才让才回复与赵晟翊一同淡漠看着这景色的模样。 不过眼中的冷与狠厉,道并非烟花之地的女子会有的。 “白公子还真是好眼力。”墨莺歌虽不知为什么,却是依老觉得赵晟翊此时是故意在嘲讽自己。 却还是不得不回答道:“不敢当,不过是因与家父足够熟悉故能找出来他所在之处罢了。” 语气淡然,压低。 两人不再言语,墨莺歌也继续看着台上这美人,缎绣四扬,善舞婷婷的场景。 美人依旧是那般蛊惑人心一样的美。 可墨莺歌却是无心再看。 心中千万条思绪飞过。 这些女子于赵晟翊而言是探子。 自己早些居然没想到,现在将这些与她们有关之事一一数来,蹊跷之处的确解释得通了。 这些女子之前来翊王府时,下午赵晟翊才遇刺,而晚上三人便已候着,像是被通知了发生了此事而被急急传来一般。 第二日自己走过花园,与她们应是擦肩而过,却因被发现了让被她们一时起了灭口的杀意。 再之后几日,虽是只不过是不时隐隐约约的感觉,但这被监视之感总是在路过某地只后就会持续较长一段时间。 原来都是她们吗,或者不止是她们,还有这朝云楼里其他的女子也……? 警觉过来之后再看。 墨莺歌发现此时场内一般隔间内的客人周围伴着的那些女子,都不时地往着白安国方向看去,几乎相当于是全方位地在监视着白国安那一群人。 而看来白大人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切都在被时时地看得一清二楚。 思索之间,逐雪、逐月派去的几个丫鬟已是回来,走近了墨莺歌才发现这就算是几个还未长大的丫鬟,走路也是脚步轻巧,似是有几分功力。 赵晟翊给逐月逐雪使了个眼色,两人自是又回到了殷勤的声音:“哎呀,莫再开着门了,要是冷着沈公子该如何是好?沈公子又不是第一人来,姐姐的舞也看了许多遍了~” 说着便带着几个丫鬟回了房内。看来是也怕着其他有人监视着。 几个丫鬟果然在站好之后齐齐行礼道。 “太子殿下贵安。” 赵晟翊也习惯性地挥挥手,示意她们直接讲下去便是。 “殿下方才命我等所去查之人的确是白国安没错,他便是那个帮派所说的贵宾。” 小丫鬟声音都还未成熟还有些沙哑,说话倒是语气得当成熟。 “那帮派是最近与皇城周围另一个对家帮派闹起了争执,此时说是有些左右得到的力量支持,便是可有很快打破局势并且一举大规模发展的机会。” “所以此时,白国安还并非那小小帮派的背后势力?” 墨莺歌知道自己这样忽然提问说自然是不对的,却还是情不自禁地问道。 小丫鬟脾气倒没有嘴上语气那么坏。 “是的,只是即将而已,这帮派现在说来事实上还是并未依靠的小小帮派土匪罢了。” 墨莺歌居然有些遗憾,听到小丫鬟对白国安无罪的判断…… 她自然是没忘此时只是暂居太子所在的翊王府,自己若是婚期真的到了,而赵晟翊到时不愿意下手帮助自己,那自己怕是又走了一局死棋。 心中虽是有些许担忧,但面上墨莺歌依旧神色冷淡。 赵晟翊心中必然也是闪过了许多关于线索之事。 两人都没有说出。 一舞到了尾声,墨莺歌隔着门便可听见了外面喝彩感叹唏嘘鼓掌之人 而逐雪、逐月此时磨茶沏茶,换水倒水的动作倒是未废多少时间,在两人思索之间便已将茶倒好。 墨莺歌顺势坐在了另一边的软榻上,一边自己为赵晟翊在脑内说尽了好话,完全洗去了他荒淫无度的评价,一边摇着折扇呷着茶,甚是潇洒的模样。 赵晟翊依旧往常一半不动声色,盘算着他人不知的打算。 第二十三章 妖魅 一曲舞罢,逐花向着四处纷纷道完谢,又收获了众人几乎是激动得要将扑上去的欢呼,忽然间红色软纱又一次铺下遮住了她的身影,四周伴乐声似是一同慌乱起来一般有些。 再次拉起,已是不见人影。 叫人觉得仿若幻梦一场,或者是妖魅现世。 众人惊异间又却因这昙花一现一般的朦胧神秘而更是意犹未尽。 而真相却是,逐花谢幕后于台上轻轻一跃,触动机关,软纱放下,众人被转移注意力的转瞬 之间,落入方才打开的舞台中央的通道中。 而能看清这一切的发生的地方,只有吗墨莺歌她们所在的房内。 不过众人因为关着门,而使得墨莺歌并不知晓这一切,包括舞台上的玄机。 琴瑟众停。 赵晟翊估计着这时场外应该众人的注意力也分散了,便开口道。 “这场戏看得差不多了,走吧。” 赵晟翊不带感情地出声,这却事实上是他正在思索盘算的表现。 这声话也将墨莺歌从脑内的各种思潮中唤醒。 她想着,今日的见闻。 青楼不是青楼,更似一处人心暗藏、隔墙有耳的情报聚集地。 美人看似投怀送抱纤纤素手,却不知这双手久与利刃为伴了多久。 玩乐之所,看似歌舞升平,却人心不可测,身边的陪伴饮酒之人,说不定实事实上正在监视着自己,等待着不合自己主人之意时,便或杀或剐。 人心难测,真是在这里体现到了极致。 回过神的墨莺歌却还是点了点头。 便跟在站在赵晟翊身后两边的逐雪与逐月再之后,沿着因方才的绝色之舞而洒满了花瓣的行道往楼下行去。 恰与一蒙着红色面纱的女子迎面而来。 那女子从二楼的阶梯拐角上来之后,目光一闪。 便碎步迎了上来:“哎呀,原来是沈公子来了,怎不早些告诉奴家,也是未作准备,有失远迎……” 听这声音,墨莺歌才是认出,这原来是方才在台上的那美人逐花。 “哎呀,怎的还带了一个俊俏的小公子~” 说着便贴了上来,墨莺歌想要躲闪却来不及。 墨莺歌虽是女子,却还是在这般美人忽的凑上来之时,不由地红了脸。 与赵晟翊身上总是有的中草药味混着沉香与梅花的香味不同。 这女子身上的淡淡脂粉香气之间透着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气,甜腻中带着一丝叫人上瘾的滋味。 “逐花姑娘又不是没见过这白公子,怎的说笑?”赵晟翊此时居然开始有了笑意,眼也微微眯起。 “哦……?白公子啊……”逐花作出思索的模样,片刻之后似是终于想起“我道是哪个白公子,原来如此啊。” “不过……”言语间便逐渐向着一边的赵晟翊俯下,耳边轻语:“我怎记得这应当是个女子呢?带着不喑世事的小姑娘就这样逛青楼,殿下也是大胆。” 声音自然是只有赵晟翊与和他离得近的墨莺歌听得见。 赵晟翊听了自然是没有任何反应。 反倒是一边的墨莺歌不由得脸上飞起了薄薄红雾。 的确也顺应了墨莺歌的反应。 逐花转眼就望向了她,眼中带着好看清澈却让人不明所以的神色。 “看两位公子今日此时是打算走了的模样,还望两位公子赎罪今日奴家未曾有空好好服侍二位。” 说着又往楼上继续走去,路过墨莺歌耳边时,不知是故意还是其他:“这便,不送了~” 语气娇俏魅惑,纵使是墨莺歌这样心性冷淡的女子,都是心头骚动而一时不由地目光被她吸引,直送她回房。 都未注意到赵晟翊早已走开。 “白公子,该走得了,可莫不是被那狐狸迷了心窍。” 赵晟翊头也未回,却将墨莺歌的情况猜得一清二楚。 墨莺歌这才回过神来,低着头带着些脸上未散去的红快步追上了赵晟翊一行人。 这女子的确是有种奇怪的魅力,似是狐妖的媚术一般,让人极容易被她吸引,且看样子是遑论男女都是这般。 之前在太子府内,因是还心怀戒备,墨莺歌倒是未怎么受到太大影响,此时却不一样。 而赵晟翊此时想着的,却是墨莺歌今日自见了逐花一曲之后,双眼都未从她身上离开过。那狐狸,胆子也是有些大了。 墨莺歌自然不自知,赵晟翊看似不在意,且今日格外的疏远,一整个下午都未曾与她有多少话语。 不过想着这说不定是因为怕被外人听见他们对话而让人起了疑心,毕竟此地确实是人多眼杂。墨莺歌也不多加讲究。 并未发现赵晟翊藏在眼底,深藏不露的神色,正是有一分是在因为她而多多盘算。 两人各怀心事出了朝云楼,候在门口的“家丁”自然是快速将二人卷上了轿子。 上轿之前,逐雪逐月对着“家丁”中的一人嘱咐了几番方才离去。 因天色有些见晚,两人上轿之后,几个轿夫走得快而沉稳,脚步声,也是与逐雪逐月一般轻轻巧巧。 看来这翊王府中的高手还有与它相关的人,都是有些深不可测了。 虽然赵晟翊并未手握兵权,但是想来,暗下说不定有着多么强劲的实力。 看来此次不与赵晟翊作对,而是选择与他交好关系的选择,还是对了的。否则可能自己哪日送了命说不定都不得知晓。 与赵晟敏的明面上声势浩大,让人不可轻举妄动相比,赵晟翊多的是几分看起来有些病态弱质,实则算盘打得啪啪响,似暗中窥视的毒蛇,随时准备一击毙命。 想着,墨莺歌目光渐渐落在了赵晟翊身上。 简单的衣,虽然还是面料考究,裁剪也是大方得体,却还是让人注意力停不在上边。只情不自禁去看赵晟翊,他虽面如冠玉,却面色沉沉。 这个人,无疑是她复仇路上的一颗必须而且用好的棋子。 但是如此想来,自己说不定也是他的棋子呢。 两人这种互作棋子却相互暧昧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想着,墨莺歌不禁自嘲一笑。 “白姑娘,想着什么了如此开心?” 墨莺歌转眼才发现,赵晟翊一直打量着自己,目光内的玩笑意味甚是浓重。 “无他,只是殿下今日穿着过于朴素,小女子见着实属少见罢了,有些奇妙。” 墨莺歌答得轻巧。 现在的墨莺歌或是已经习惯了出口便是谎言的缘故,连神色都没有改变,纵使赵晟翊这般感觉敏锐也未听出来异样。 “哦?看来是我常日里太过张扬了。” 说着竟然有些皱起了眉头,好似在认真思考这这个问题。 墨莺歌闻言觉得好笑也不是,无理也不是,倒是赵晟翊这般说的话有些孩子气了。 还是连连否认道:“殿下何必如此拘谨,殿下平日里自然也是低调地,只是今日出行的装束着实与以往不同罢了。” “那便足够了,那不知白姑娘,又觉得自己,今日的装扮可还习惯?” 说着,满是挑逗地看向了墨莺歌。 “殿下亲自赐给小女子的衣服,怎的会不合适习惯呢?” 说话依旧保持着疏远之间,又不让人不舒服,或者换个情况来说,有些恭维都都是对的。 呵,这些话都说得完全不眨眼了,倒是变得颇会拖拉了。 两人就此你来我往一言一语几乎可以说是步步为营。 就这样一直到了翊王府。 一行人为了不引人注目自然是自一处隐蔽而一般人不知道的侧门出的门,也自这侧门回去。 却需路过正门。 因为不想与赵晟翊对话而不时掀开轿侧小窗的帘子看着窗外的景色,到了正门时,发现门口停着一顶华贵万分的马车,此时已经天黑。 借着前几日未化完的雪反射着的光还有灯火的光,墨莺歌隐隐约约发现那车夫,看着有些眼熟,那是,那是王铁? 墨莺歌吓得手一滑,便关上了窗。 再掀开欲看个清楚,却已经离开了有些距离。 怎么会?这么快就上门来了吗。 啧。 看见墨莺歌的表情,又想着方才外边的“丫鬟”说已经到了正门,却好像听见了外边有些不是自己府里的人的声音,大致也是猜到了什么情况。 看来是有客人来了? 不是白国安,便是赵晟敏。 呵,都是想从自己手上拿人的打算?做梦。 眼中的杀伐气息由此而升起。一旁的墨莺歌都似是感受到了什么打了两个寒颤。 轿停,二人下轿。 赵晟翊看了周围的几个随行的家丁与丫鬟一眼,几人意会,默默地退下抬着轿子又往夜色里的更远处走去。 赵晟翊下了轿子之后便在迎上的已经候着的追风的陪同下带着墨莺歌往府内走去。 “白姑娘,看来是有你熟人来接你了,姑娘若是思归,不如……” 赵晟翊一语道破墨莺歌为之眉头紧锁之事。 “殿下玩笑了,此时小女子的要紧之事乃是为您早日医好腿疾,无心它物,何来思归之说?” 语气因着有些着急或者其他,与往日里不同的不是很平静而温柔淡雅,变得有些许生硬。 “白姑娘今日表情可真是格外丰富,说起话来也有些感情了。” 第二十四章 逐雪逐客 赵晟翊的话忽地让墨莺歌意识到自己方才语气的确有些不敬了。 “还望殿下赎罪……” “无事,这样也是乐得有趣。” 赵晟翊竟然并未由此再戏弄她一番,墨莺歌也是有些讶异。 不过向赵晟翊望去,表情倒是不再戏谑嘲讽,反而有些不知原因的漠然甚至,甚至杀意。 “白姑娘便先回去,好些休息吧,今日也是奔波了一番。” 赵晟翊的声音在墨莺歌琢磨出来他的情绪到底出于何处之前打断了她的思索。 原来他们已是行至了正殿,看着正殿门口透出的些许影子,看来的确是来了客人。 但既然他已经下了逐客令,看来也只能照办。 “小女子遵命,只是殿下也应当注意身体,腿疾未愈加上手伤,还是需要静养……” 说着看了赵晟翊一眼,被他眼中压抑住的寒冷还是有些吓到,便匆匆低下头行了礼。 “小女子便先行告退了。” 赵晟翊点了点头便由追风陪着向正殿走去。 怎么可能照办,既然是自己的熟人,自己不来看看主人家怎么招待的,自己怎么放心得下。 如若赵晟翊答应了将自己送回,那她便今晚就连夜逃出府,自己好歹是有一身医术,再如何不济也总归会有办法留在这皇城,再寻时机,要她就这样回去,又嫁给那个满脑肥肠的员外,绝不可能! 不过若是如此一来,赵晟翊的治好“腿疾”怕是就要计划作废了。 而且……而且这样一来,这段时间的一切又算什么…… 想着这些,墨莺歌最为慌乱的居然不是自己之后的处境,而是,而是赵晟翊到底把这段时间当做了什么。 墨莺歌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异样情绪。 只是佯装借了一盏灯笼回去追月阁,然后在走出一段距离之后,熄了灯笼,借着自己常年凌晨采药练出的夜视眼力,借着弱弱的月光,往着正殿的方向沿着飞檐跳去。 这一身男装倒也方便,不似平时里裙褥甚是麻烦了。 避开了这些日子来摸清楚的各处侍卫所在,墨莺歌寻到了一处侍卫少可看见的屋顶,乘着换班之际,悄悄掀开屋顶的几块砖瓦入了正殿梁上。 墨莺歌的确是轻功了得的,这一路过来并未有侍卫发现。 不过自她靠近正殿之后,自然是一直行踪被追风和赵晟翊了解得一清二楚。 甚至不止他们,暗处也还有着几双眼睛自各个方向再望着墨莺歌的一举一动。只是因为没有赵晟翊的指示与允许,他们此时并不能阻止墨莺歌的任何行为,只能是监视。 “殿下,白大夫她……”追风虽是也被这般吩咐过,不过还是不禁提醒道。 赵晟翊此时披了一件斗篷遮住外出之时的装束,没有说话,只淡淡看了追风一眼。 追风在赵晟翊幼时便跟在他身边,自然是马上懂了这意思,选择相信了偷偷潜入的墨莺歌,或者说,信了赵晟翊。 在阶下,是白国安站着,才行完礼。 便是一脸油腻的样子,带着讨好的笑:“殿下,前些日子可是您将下官家小女自魏员外处带走……” “是,如何?”赵晟翊都没有抬眼看他便打断了白国安的话。语气冷漠得似是下一秒就可以将白国安逐出府去。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想的,若今日是赵晟敏,那还要麻烦些。只不过是白国安这老东西…… 早些时候,白国安还算是有些势力,那也不过是因为当时依附上了那时格外受宠的赵晟枫的那一派的人,要说他自己,也就会些民脂民膏,瞒上欺下的小伎俩罢了。 而此时的局势,是个明眼人也看得出来,不是坐实了太子之位的他赵晟翊就该是手握兵权的赵晟敏。 至于当年的赵晟枫,早就因为出猎之时“误伤”了太子,皇上厌恶其有兄弟之间恶意竞争而失了宠 --当然,这些都是借口,皇帝那老狐狸,可是比这些后辈心思精得多,只是觉得赵晟枫于这种事的处事过于无能便不再看好罢了。 现在他的势力不是已经爬墙就是些被排挤被逐渐冷落的残兵败将。 而白国安哪个也不是,因为他的犹豫不决与软弱无能,甚至没有势力将他放在眼里,只做小丑一般看待。 至于他那正房妻子所出身的陆家,现在的家主陆明泩虽是够果敢站对了队押宝在了赵晟敏身上,但是…… 他这姐姐陆明珠当年这些事儿?呵,陆家当年已经至仁至义了,此时,要帮陆明珠还差不多,帮这不成器的白国安?不可能。 所以现在看似家大业大的百家白国安,在赵晟翊看来,不过是个四处寻找依附四处巴结,连个小小的员外都要以女儿来讨好的,不得要领之人罢了。 他的不屑自然是写在了眼里。 “殿下,殿下有所不知……小女白洛水原定婚期便是在这几日,怎知她这般不懂事竟先来扰了殿下的安宁……” 白国安一脸谄媚,站着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看此时赵晟翊并无赐坐的意思也就只能接着站着。 “寡人知道,那又如何。”赵晟翊终于抬眼看向了白国安。 白国安却宁可他不要直视自己,因为此时赵晟翊眼中的寒意几乎是要让他害怕得心虚。 “那……” 赵晟翊勾唇,嘲讽地看向白国安。 “不过白大人方才的话有所不对,白大夫乃是为医治寡人的腿才来的,怎的就成了不懂事?”话一顿,白国安此时吓得已是不知如何回答。 “莫不是,白大人事实上心里想的是,寡人这腿不应当好?” 说着顺势抬手撑着头,斜斜地看着白国安。 白国安感觉此时自己好似被毒蛇顶上的青蛙,已是一时失语。 “不,不敢……” 他的确不敢。 “那便请大人回吧,寡人腿疾未痊愈,白大夫不得出府。” 白国安急急行礼,他已经不想再待半会儿了。 事实上他若不是家里陆明珠与白凝紫吵得厉害,今日也不想来要回白洛水,自然,是要回来卖给那魏员外。 “殿下所言极是,下官多有冒犯下官多有冒犯,那下官便告退了……” 说完便往外走。 墨莺歌看见白国安这番狼狈模样自然是心中暗喜,都已准备着看完了这场戏离场了。 却忽然听到赵晟翊冷冷的一声。 “慢。” 墨莺歌与白国安都同时一怔。怎的,难道这是还有变数? “雪儿,送送白大人。” 赵晟翊似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嘴角一勾。 却见白日里见到的逐雪一身华贵的冰蓝衣裳婷婷袅袅自一旁暗处走出,面上蒙着面纱。 一双媚眼依旧是好看得迷人。 “是~”声音酥酥软软,却把白国安听得一个寒颤。 “白日里才见过,怎的大人就不认得雪儿了?快随奴婢走吧,莫要耽误了太子殿下休息~” 说着便取了灯笼要往外走。 白国安一时不知走是好或者不走是好。 这太子……且不论他怎么让逐雪来到王府的,他知道自己去了朝云楼……那自己今日与那些匪帮在一处的事…… “殿……”话未说完,逐雪已迎上身来,将白国安几乎是拽着出了门。 而赵晟翊此时的杀伐气自然是让白国安没有回头问清楚的胆子 一时,杀气带来的惧怕,见到逐雪的惊恐,还有逐雪身上的玉兰花香互相混杂,几乎让白国安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跟在逐雪身后走着。 “大人,大人怎的还走神呢,还请快些走……” 白国安这才回过神来,抬眼看见眼前的逐月提灯而立,蓝衣飘然,似是夜里的一个鬼魅。 便在他抬头之时想他倾过身来,玉兰花香,带着面纱的美人在耳边轻轻说道 “莫让家里妻女等久了。” 气息如兰,却让白国安觉得这无疑是一句威胁,若是陆明珠知道了,若是白凝紫知道了自己说是公务实则在朝云楼寻乐…… 他…… 忽地又感到颈部有冷冷的触感。 竟是一把泛着冰蓝的匕首抵在他项上。 “也莫让家里妻女等不到大人呀~” 冷汗滴下。 “殿下让奴婢传话,望大人,谨言慎行,莫要站错了地方,做错了事。” 言罢便离开了白国安,回到之前的距离,表情也无变化,眉眼娇俏,含情脉脉一般。 好像方才的话只是白国安过于恐惧的幻觉。 不过她袖中故意让白国安看见的匕首,让白国安不敢怀疑。 便两人一路无声,朝着翊王府大门口走去。 白国安看见王铁架着的马车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上了车内。 逐雪反倒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走到门口后道了一声 “还望大人莫要忘了太子殿下方才说的话,一路小心。” 顺便行礼。 白国安躲在轿内不敢看逐雪,只慌慌张张道:“是,是了,多谢姑娘提醒。” 便喊道“走,快,快回府!” 王铁讶异于逐雪的娇媚,一时未反应过来,被白国安使唤道才急忙驾马开始走。 却心中暗道,这般漂亮的女子,白大人怎的这般反应,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而另一面,正殿内的墨莺歌并不知道这些,只知道这赵晟翊与白国安这般神情,派出的又是逐月……白国安此番,有些时间不敢来了吧。 第二十五章 习以为常 出了正殿,放回屋顶瓦。 两跃三跃,轻功微点,墨莺歌按照之前的路线,很快便是回到了先前的小路之上,拾起灯笼,便匆匆继续行路了。 夜里的空气寒冷而带着雪的味道,脚底踩着的路面也都还有薄薄未化的雪。 墨莺歌觉得这样的天气便是最适合梅花的天气了。 确实如此。 许是因为后山那一大片的梅林。整个翊王府都隐隐约约带着梅花的香味。 小莺此时怕是已然入睡了,那便还需小心些进门…… 都已想到了这些事情的墨莺歌,在行至追月阁之前,特意放轻了脚步。 却见着追月阁竟然还是灯火通明。 门口的丫鬟与侍卫看起来是才换完班,都还在候着墨莺歌的回来。 而在进门之后,墨莺歌方才看见小莺竟然在正厅的一处座位上趴着睡着了。 看着小莺睡得安宁的面庞,墨莺歌的心中涌起了慢慢的暖意。 想她来这皇城之前,与伙伴出去玩耍回来之后,也总是有柳老爷子一边清点第二日要用的药材,一边就给他们留一盏灯。 平日里休息得总是很早的柳老爷子,在这样候着孩子们回来的日子里每次都说是恰巧还未清点完毕。 老爷子见了三个晚归的毛头小孩之后,便是自然一人赏一顿说教。却在结束之后总是还是关切地问三人是否遇到何事或是是否吃饭。 刘老爷子是好人。 也是刘老爷子,在墨莺歌目睹家族劫后的模样之后,收留了墨莺歌。 再往前,便是…… 总是温温柔柔的母亲,在她痴恋中医药跑去同白洛水玩耍到半夜而归之时,总是在草原上的家中,留有一盏等待夜归人的灯。 思及此,眼前的小莺似乎与以往以来给她带来温柔的人的身影重合。 “姐,姐姐……你回来了吗?”听见有响声,小莺揉着朦胧的睡眼,才看清墨莺歌站在厅内的身影。 “小莺候了姐姐多时,方才不小心睡着了,还望姐姐赎罪……” 小莺似是有些局促。 墨莺歌见状有些心疼,同样的场景,唯有小莺是这般态度,连忙说道 “妹妹何必如此拘谨,是我回来晚了,应该是我的不对。” 小莺还是有些愧疚之色 “不不不,姐姐怎么会有错……小莺去为姐姐端水,还请姐姐早些更衣洗漱而后休息吧。” 说罢就出了正厅。 墨莺歌无奈,却还是自正厅默默行至寝处。 换下了衣物,玉佩自贴身衣物中放至了枕下,而银针则自男装之上换下到了不易被发现的一侧枕边。 而后等待了一会儿小莺,在小莺到了之后快速洗漱完成便下榻入睡。 不过小莺坚持说自己不需休息,墨莺歌佯装生气才将她使唤去睡觉。 或许是一天诸多事情的劳累,墨莺歌才沾了枕头不一会儿就入睡了。 翌日醒来,如墨莺歌所料,小莺在房门处守着,守了已经许久的模样,想来又是早起做完了家务事才来候着自己起床的。 不禁有些愧疚,自己本不是娇生惯养的那些大家小姐,却需要一个还不及自己大的小小女子照顾。 心里也暗暗决心道,在为白洛水报仇,为自己家族报仇同时,还加了一件为小莺找个好些的归宿的事情。 起身,小莺迎上,递上了昨日换下的那件月白裙袄。 近些日子来的相处,小莺都已知晓了墨莺歌不似其他贵家女子喜好艳丽华贵色彩的偏好,不过倒也暗暗感叹,墨莺歌确实是适合这些浅淡色彩的。 也不需多余色彩,只是单单一张精巧的面孔便是已经足够惊艳,柳眉,桃花眼,挺鼻梁,嫣然红唇,根本不需过于华贵的衣物的衬托。 墨莺歌点了点头,如以往一般示意小莺不需为其着衣,小莺便听话地去准备热水与早食了。 墨莺歌趁机收拾妥当。 一切都有些过于适应得快且安适,让墨莺歌竟然开始有些担忧自己是否会不舍离开这翊王府,明明应该只是一处自己欲利用之人的住所罢了。 虽然最后那想法近些时间来越来越不确定。 两人如往常一般洗漱拾掇完毕,又检查了一遍搬在侧房的药材,带上前一日小莺熬好的药,两人如往常一般带着药箱便出了门。 却不如往常,今日的赵晟翊不在寝殿的正厅等着她们二人前来行针。 在门外侍卫的告知下,墨莺歌才知他去了书房,且留下话来,待她们来了这此处便直接去往书房。 而后在一个颇为眼熟的侍卫的带领下,两人才寻到书房,里面是正在伏案疾书的赵晟翊。 之见他衣着并非肃然的那身装束,而是另一身简单些的玄色深衣带着狐裘披风。 书房内空气干燥,是经常打理的模样,架上也是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因着怕把重要书信些点燃,只在赵晟翊所在的书案边点了熏香炉子,赵晟翊也如上次在梅花林里一般,抱着一个精巧的小暖炉。 瑞脑消金兽。 空气内淡淡的熏香味道,似是有那日梅林那馥郁香气的一些风采。 赵晟翊眉头微皱,在一边思索一边写着什么的模样。 听见有人来的声音,嗅见空气中淡淡的草药香气。 “白姑娘,来了?” 面上神色相比之前缓和了不少,眉头也舒展开来,却还是没有抬头,笔也未停下。 “殿下贵安。” 两人虽是有些不适应,却还是先行礼道。 而后才回答。 “小女子惶恐,竟是打扰了殿下处理公事。不过殿下今日手上换药,腿疾行针的时间已是到了……” 墨莺歌当然并无歉意,赵晟翊自己将她们唤来此处,自然是应该不介意这些,不过他们二人并未熟悉到不需讲礼数的地步,客套,还是得客套。 “你们先进来吧,外边雪还在化,冷着不好。” 赵晟翊似是写完了那一页书信,将笔终于放下,也抬起眼来看向了二人。 “殿下还请小心些案上的文书,昨日小莺熬的补肝血的药还在此处,莫要沾到。” 说着,小莺便已将药倒好呈了上来。 赵晟翊见状顺从地将正在写的文书拿起放在一旁。 墨莺歌此时才发现自这文书的样式来看来。 这是奏折? 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晃到了几句。 白国安……联姻……医治腿疾……取消婚约…… 取消婚约? 墨莺歌见着这几个字一滞,正欲确认,赵晟翊却已放下文书到了墨莺歌看不到的地方。 墨莺歌不由得看向正接过药碗在喝的赵晟翊,却遇见他似是故意的一瞥。 目光相对一刹那,便又错开。 看不懂,却好像又看得懂。 “白姑娘似是对这奏折甚是感兴趣……?” 赵晟翊的表情有些许笑着的意味,上挑的嘴角与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神少了平日里的棱角,让人有几分沉醉。 方才还不能确定的赵晟翊让她看见的故意,此时终于是明显。 那意思是她也可挑到明面上来说了? “小女子怎敢,不过是无意看见了家父的名字,不由有些惊讶罢了,原来是奏折,那小女子更是不敢多问了。” 墨莺歌说得几乎滴水不漏。 赵晟翊听来却是笑意更浓,这女人,演戏不错,不过没有必要吧。 本就是想逗她一番,那我来说到也不也不是不可。 “白姑娘知道也是无妨。毕竟这就是与白姑娘的去留……息息相关啊。” 去留?去是哪里而留又是哪里? “哦?” 虽是问句,墨莺歌的语气倒是依旧冷淡,好似一点不关心一般。 自然在心中事实上是担心得不行。 赵晟翊见她眼神终是显出了关注的神色,反而开始推拉。 “不过听姑娘话语应当是不关心这些,不愧是医者仁心,心中只有仁而无其他。” “……”墨莺歌虽是着急,但是依旧不可能放下姿态。只是笑了一声。 “殿下过奖了。小女子不过也是凡夫俗子罢了……” “罢了罢了,不过是我自私地为了留姑娘下来医治腿疾,而准备与父皇谈谈姑娘您婚约之事罢了。” 赵晟翊竟然说着神色有些柔软,虽然面上的笑依然寒冷,眼神却放柔软了些。 墨莺歌闻言虽是面上没有表情,事实上心里多了一分欣喜,看来赵晟翊不止是将白国安给挡回,也想得周到,将日后的麻烦免了。 只是不知,这去除婚约,可否有除了为了完成医好他腿疾的台本之外……他的私心? 墨莺歌希望他有,又希望他没有。 她一时连自己的心意都有些无法明白了。 在这些日子之前,她明明觉得自己是个活得极为通透明白的人了,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能一清二楚。 墨莺歌望进赵晟翊的眼,有些怀疑他眼中那抹柔软的真假,又有些希望,这是真情实意的。 “不知白姑娘意下如何?” 见墨莺歌没有说话,赵晟翊反倒又一次开口。 眼眯了眯,看不清了神色。 “小女子……自然是要多谢殿下的,此番婚事本就非我所愿……” 墨莺歌言语如常淡然。 “那便好,我还怕要是这反而坏了白姑娘的“好事”,还落得白献殷勤一场。” 嘴角勾笑,又是一副在盘算着其他的模样。 第二十六章 寻花?寻人 “殿下真是又笑话小女子了,当日殿下救下我时,我便已表明了心意,殿下本就无需顾虑……” 赵晟翊自然记得,只是他正在等这句话罢了。 “我记得,当日你说要报我的救命之恩?” “……确实。殿下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必将全力治好殿下的腿疾,以作报答。” 赵晟翊嘴角的笑意更为明显,但是并未再说话。 墨莺歌见赵晟翊终于是不再问这让她接下来不知道如何继续的话,便似是自然地说道: “殿下,还请伸出手来,今日的药还未换呢。” 便上前为赵晟翊换药。 而在她才靠近,俯下身来欲为赵晟翊先换药之时,恰巧两人靠近。 赵晟翊在其耳边轻轻说道:“姑娘只是为我医好腿疾,可不足以报这救命之恩啊……” 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 梅花香气扑面而来,他温热的呼吸在耳边拂过。 墨莺歌闻言动作却未停歇,她在行医之时无论有何影响也是这般不为所动。 也未回话。 看着面无表情的她继续换药的模样,赵晟翊眼中出现略显玩味的眼神。 如他所料,墨莺歌此时心里波澜万丈。 到底赵晟翊的意思的自己何处让他觉得不尽人意,想要就此继续利用更多,还是,不够的东西是……真心? 不时瞥向赵晟翊的桃花眼并不能捕捉到任何可以回答问题的线索。 赵晟翊的表情虽不如以往那般肃然,却还是滴水不漏,看似带了笑意,可是谁知这份笑意背后是什么? 两人不再交流,墨莺歌便只是漠然麻利地换药行针。 行诊完毕,墨莺歌便是行礼欲离开。 “殿下,这些日子还是请静养,不需多久应该殿下的腿疾就可痊愈……” 赵晟翊点了点头,却也未阻拦或有其他言语。 墨莺歌松了一口气,却也是有些余悸,赵晟翊的寡言少语让她有些害怕,当然,若是言语过多也会害怕。 另一面,赵晟翊倒是很满意墨莺歌的表现。 女人,看不懂就对了。 墨莺歌与小莺回了追月阁之后,两人商量一番,墨莺歌便就开始配着接下来几日可用的药,而小莺也听着墨莺歌一边介绍,一边忙前忙后煎药拿药。 小莺的确是极有天赋的,墨莺歌说过一遍的,她都能记得。 也正是如此,两人一会儿便将一切收拾妥当,倒是闲的无事了。 墨莺歌忽地想起了前些日子那株放入药囊里的不明药材。 便去拿出放在桌上开始细细琢磨。 而煎好药又将药装于药罐装好的小莺此时恰好来到,望见了这株药草,小小地惊呼出声:“哎呀,这株草药……” 墨莺歌闻言看向小莺,招了招手将她唤来坐在身边。 “你认得这药草?” 小莺几日与墨莺歌相处下来,知道自己就这般乖乖坐下地好。 一边坐下,一边轻声细语地道:“应当是认识的。” 墨莺歌此时好奇得放下了长久以来习惯性的防备。 “哦?” 语气中是满满地单纯。 小莺此时反倒是显得淡然些了。 “姐姐或许是不知也是正常,我也是幼时所住的小村庄见过这花,自离了家乡便再未见过了。” 花? 墨莺歌有些犹豫,才想起来这些样的确这样的药材在花开之时或许才是大多数人知晓的模样。 墨莺歌点头,小莺便继续说道。 “我们那边,将这花唤作米壳花。” 米壳花? 也就是……罂粟? 墨莺歌细细思索之后才确认确实该是有这样一种药材是这样别称。 罂粟,果实可治腹泻,咳嗽,还可镇痛与催眠。 不过,与她之前怀疑的是虞美人不同,罂粟若是长期服用,会导致成瘾,而且……据柳老爷子说,这罂粟应当因在这大魏因水土不服而难以种植才是。 这可算作毒药的药材,怎会在这花园中存在?而且若非有人悉心照料,它倒也难活…… 若是这赵晟翊的控制之下,那这花的存在倒还是要合理好解释些。 如若是不知……看来府中的风云,还有变才是。 思索之间,墨莺歌的思维竟然渐渐向着赵晟翊那一方去,开始有些许为他担忧,虽然也知道自己的担忧或许枉然。 如此一般,墨莺歌脑内又开始不由浮现这些日子以来,赵晟翊与自己的种种。 诸多似真似假的试探,一场忽如其来的梅林相约,一些捉摸不透的笑意。 一个玩笑一样的吻。 一句不知何意的真心。 到底是谁需要先交出真心?赵晟翊实在太过难懂,墨莺歌不由怀疑。 一念之后,墨莺歌察觉此时虽在她按照熬药的时间来算并未过多久,但是事实上已经是到了傍晚时分。 一般,要是到了这时,赵晟翊总是要来给她找些麻烦的。 今日却过得格外平淡。 有些着实不同以往,甚至有些让她慌乱。一种终于变得适应的时光即将被打乱的感觉。 心中好像有些空落落的。 又说不上来。 恍惚之间,墨莺歌发觉自己有些变了,真的不似当初的遇事不惊了。 算了,出去走走吧,顺便看看那罂粟所在之处是否还有其他线索。 “小莺,我出去转转。” 说罢拿起了药囊随身带上,便出了门。 小莺也未多问,一如既往恭敬地应了声是,便继续忙着打扫或是整理药柜了。 出了追月阁,轻车熟路走到了花园附近,却是因那日找到那株罂粟也是机缘巧合而一时有些不知从何找起。 也不知那日赵晟翊是怎么找到她的。 便四处漫无目的地开始寻觅,兜兜转转却不自觉走到了去往那梅林“禁地”的小路附近。 也不知为何,墨莺歌预感到赵晟翊会在那里。 也就随着自己的想法,走向了那处梅花林。 一路与以往相似的把守诸多,想着赵晟翊带她好歹来过一会,应是允了她出入此处,虽是有些忐忑,也不再躲闪,直接走去。 一路上的确未被阻拦。 越是走近那梅林的入,墨莺歌竟然有些愈发激动。 踏着薄雪,墨莺歌入了梅园。 山上山间的梅花依旧开得如血,又如梦,空气寂静,只有梅花氤氲与偶尔有积雪带着花香从树上落下的声音。 而在平日里最好找到的那棵树下,赵晟翊果然在追风相伴之下,坐在轮椅上,神色浅淡。 没有落寞,没有狠厉,没有温柔,没有戏谑,只是淡然。 垂眸的模样似是已经睡着,可左手手指缓缓敲着轮椅扶手的模样让人知道,他只是在做些思索。 墨莺歌未出声,默默走向赵晟翊所在的树下。 一声一声,踩过薄雪。 赵晟翊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有言语。 墨莺歌到了他身边之时,赵晟翊才抬眼。 “白姑娘来了?” 声音有些一如既往的冷,却不是让人不舒服。 “可真是等了你多时了。” “殿下怎知我会来,我不过是一时兴起而来罢了。” 墨莺歌觉得他说得没有波动,反而自己叫人心中有些波澜。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种就算是被算到了想法与行踪。她竟然也不觉得是让人讨厌的。 “白姑娘若是不来,我不就是白等了?” 嘴角泛起开玩笑一样的笑意,看上去却好像很认真。 “殿下为何会为了等我而来此处?” 墨莺歌以为应该是自己闯入了他的休息。 “为什么呢……直觉你会来而已。” 眼看向了墨莺歌,眼中却是有了几分认真或其他的神色,没有如同以往一般眯着眼。 “那殿下为何要等我。” 虽然墨莺歌事实上心中大概猜是因为那奏折之事,还是问道。 “只是觉得想见见你罢了。” 墨莺歌一怔,猜错了?这回答又是暧昧不明…… “那殿下大可召我来便是,何必等这一出不确定的往来?” 那便还是疏远一些的好。 “如若召你而来便不是姑娘自己来的了。” 赵晟翊笑意未变。 墨莺歌此时终是懂了这份笑意背后,原来是终于见到自己主动来找他的笑吗。 想着这般,一时心中有些不住羞怯。眼便不敢再看赵晟翊。只是转身望向这梅树成林。 红白相间,如霞落满山。暗香袭人,叫人一时的确莫名心安。 赵晟翊也转过身来,忽地滚动轮椅,向山中梅林走去,追风无声跟上。 墨莺歌有些被这一动吓了一吓。 赵晟翊回眸,望了她一眼。她便意会地跟上。 “姑娘想是也知晓此处是禁地?” 赵晟翊忽地问道。 墨莺歌不由心头一惊。 “禁地之处可是无人敢来的,若是姑娘在此处出了什么事,可是也无人知晓的……” 赵晟翊开口。 墨莺歌的确也想起了这事,之前她也不知是为何居然就此直接到了这再无他人的地方。 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赵晟翊,发现他看到墨莺歌有些惊讶的表情,竟露出得逞的表情。 “不过吓吓姑娘罢了,想不到往日里没有表情的白姑娘还能有如此有趣的神色。” 一点也不有趣,这都已为她做到这般了,这女人竟然还是不完全相信自己吗。 “哈哈,小女子本就胆小,殿下这玩笑着实有些过分了。” 装出两声笑,却一点也不好笑。 自己到底是为何有勇气独自来这梅林的啊,自己又到底有几分把握他,赵晟翊,不会对自己下手? 第二十七章 繁华夜景 墨莺歌的心中后悔着但是也明白就算再来一次,自己怕是还是会来此处。 神色看似有说有笑的二人,心中想着的却是毫不和善之事。 充斥着利用,占有与试探的游戏,总是这般。 “殿下这是准备去何处?” 天色渐暗,虽有积雪反光显得还算亮堂,可是逐渐变暗的环境总是叫人慌张。 何况方才眼前这人才开过那般骇人的玩笑。 墨莺歌不由担心起自己的安危。 赵晟翊倒是淡然得有些兴致盎然。 “一处风景甚好的地方而已。” 墨莺歌自然是不敢信,却还是有点期待,毕竟这梅林也是禁地,却也未见什么蹊跷。 “……小女子甚是期待了。” 赵晟翊不理会墨莺歌语气中的犹豫,一行人继续往山的更高处行去。 约摸走了有些时间,日落月升,自墨莺歌一行人行至的高度已经可以看见府内亮起的点点灯光。 自高处看这入夜的翊王府,另有一番感觉。 灯光有些有,有些无,似是暖色萤火。 而这也是墨莺歌第一次看见翊王府全况,花园,追月阁,回廊,正殿等等等,几处她去过的地方倒的确是灯火通明。 不过仔细望来,在一些边角之处,她未曾去过的地方,翊王府的边边角角,看着似是有黑影攒动,却没有灯光不能辨别那是家丁丫鬟还是其他。 还在她望着翊王府这番明暗交错的场景有些讶异之时,忽地听到赵晟翊在稍远之处出声。 “白姑娘,到了。” 赵晟翊头也未回。 墨莺歌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追上。 只见赵晟翊所在的那处,似是这山可以落脚的最高处之一。 走至赵晟翊背后才发现,原来从这一处往下望去,是这帝都的概貌。 此时的帝都,因还在夜市,四处的灯光不息。 不若翊王府内存在完全不见光明的地界,夜市里最暗的也是有着星星点点的灯光。 从此处,可看见此时朝云楼的高耸,其中的灯光亮堂得似是黑夜未至,这栋楼都是帝都最为华贵的宝石。 远处似有庙宇宝塔,灯光少些。 而其余市井之处,也是人群熙熙攘攘,热闹得甚至相比白日还有甚。 繁华。 墨莺歌此时能感受到的就是这个词。 “不知殿下带我来看这帝都的繁华夜景,是为何?” 有些远处的帝都内的光若有若无印在赵晟翊的身上。 看不清神色。 “自然是想带你来看。” 墨莺歌当然不信这一听就是玩笑的话,他必然有所打算。 不过内心里若是于情,墨莺歌想相信。 “我想带你看,这帝都的繁华,想问你是否见过这番的景色。想问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守这份繁华。” 赵晟翊的语气少有的显出真挚与豪情。 墨莺歌转眼看向赵晟翊,赵晟翊眼中少有的清澈,印着帝都的星星点点光亮,似是碎金流彩,都在这双眸子里。 “殿下说笑……小女子不过一介草民……” 墨莺歌说得轻巧。 ‘白姑娘为何总是说我说笑,我何时有这般多的笑话来说,你一介草民如何,我说值得便是值得。‘ 赵晟翊的语气没有太大的波澜,眼中的凌然神色却让人不可质疑。 墨莺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不置可否地别过头去,不再看赵晟翊,只是看这帝都的繁华。 却听得一清二楚,自己的心跳过于快速,想是脸也已经红透。 不敢再看,这若真若假的眼神,也不敢细想,他话中有几分真假。 若是真,且不说自己此时的心思自己都无法琢磨透,又何来答复。 若是假,那这份试探到底是为何,若是自己当真,赵晟翊怕是又是一顿笑话。 这样想来,若是假的,那倒还好些,少些烦忧。 不过转念之间,墨莺歌虽是女子,却毕竟长得自由,虽不知朝野,却还是知晓江湖之事甚多,便又想到他这番话的另一番解释。 “当朝天子陛下治理有方,此时帝都自然是繁花似锦,夜夜笙歌。不过放眼望去,这天下若是想要安定怕是还需些功夫……” 墨莺歌语气终有镇定下来。 赵晟翊一愣,未想到这番话居然自这样的一个女子口中说出。 看来她给自己带来的惊喜还真是颇多。 “姑娘所言甚是。” 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墨莺歌因将头方才别了过去而未曾发现。 她听赵晟翊未有异议,看来这般回答也不是不可,便继续说道。 “小女子虽只是一介草民,但是若有殿下方才所言值得之处,小女子必尽力为殿下办到所需之事。” “那我可否理解成你答应了?” 赵晟翊的问题问得露骨。 “何来答应一说,自殿下救了小女子那日起,小女子便是听您吩咐的。” 墨莺歌答得暧昧。 看来今日还是不是时候。 赵晟翊内心暗道。 那便算了吧。 两人一时沉默,只是一同看着这繁华盛景,做着自己内心的波澜万丈。 此时也是有梅花香气四溢,暗香,似是两人之间流动的气氛一般,让人难以抓住,难以捉摸。 却两人似是都对此时的气氛有些眷恋,暧昧,还间杂着危险。 “殿下,此时夜已深,明日还要上朝,还请回去休息吧。” 此时夜已经完全变得愈发浓。追风在一旁不由提醒道。 “走吧。” 赵晟翊便转身离去,墨莺歌缓缓跟上。 两人下山的路走得不再如来时一般缓缓,或是因为是在下坡,或是此时两人各有心思,都在急着回去。 不过片刻,三人下了山,出了院子,到了花园。 便分道扬镳,往追月阁或是太子寝殿行去。 分别之后,墨莺歌几乎是开始跑着往回走,她有也不能琢磨出自己此时的慌乱从何而来,只是觉得或许跑起来之后,这冬夜寒冷的空气可以给自己带来一丝清醒。 看见追月阁之时,几乎是逃一般进了阁里。 便匆匆回了睡房,小莺在一旁絮絮叨叨也未听见。 小莺无奈,但是见墨莺歌回来得晚,而又如此慌张。觉得应该是不便多问,便没有多问,只是服侍着她洗漱梳妆完毕,便如前一日墨莺歌仿佛的一般告退在侧房的榻上休息。 “你的真心为何?” 墨莺歌在榻上睁着眼无法入眠,脑内涌出赵晟翊说过的话,虽然那时,他的语气戏谑。 “我的真心为何?” 她喃喃道。 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她无法给出回答,她看不透真心,她也不知自己到底为何如此慌乱,只好由着自己不自禁的慌乱。 墨莺歌自诩在入这帝都之前,也是见多识广,对这些红尘滚滚了然于心了。 随着那柳老爷子四处闯荡行医,还有些个常年沉浮江湖的兄长,墨莺歌以为自己已经看惯了生离死别,与腥风血雨,她知晓自己的遭遇并非独一无二,却也依旧愈发觉得,夺走诸多自己珍爱生命的赵晟敏不可原谅。 她以为人间还能有何,生死都看透了,怎会看不透情爱? 却在此时,墨莺歌意识到自己确实不能看透,遑论赵晟翊,她连自己到底是在何种状况都不能清楚。 只缘身在此山中。 被这山中的梅花香气断了理性。 一夜,她默默念着赵晟翊说过的话。 “你的真心为何?你可愿意同我一同守着这繁华?一介草民又如何?值得便是值得……” 不知不觉何时,墨莺歌便就此沉沉睡去。 梦中,又是梅花入梦来,却未见有人踪影。只是梅花林开得烂漫,远处帝都闹得繁华。 不知意味。 便就此似醉似醒地又醒来。 又是一日,当为他继续医‘腿疾‘了。 便精神不佳地起了床,在床边坐着生理性发呆。 小莺见了自然是连忙迎了上来。 “姐姐,姐姐你自昨日回来便精神不佳,不如再休息一会儿?” 往日总是催着她出门的小莺,此时居然劝她休息? “不了,都已是这时候了……还需给太子殿下行诊才是……” 墨莺歌此时有些懵,发现了却无法反应过来如何反应,只是觉得还是去见他比较好。 “姐姐今日不必去为殿下行诊了,殿下今日早些派人来说已经去上朝,且之后还有要事要办,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墨莺歌反应了一会儿,才理解清楚小莺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那,那就再休息一会儿吧。 这些日子每天都早起,也是委屈了常年赖床成性的墨莺歌了。 不一会儿她便又入了眠,昨日之事或是其他事都不再入梦。 另一面,赵晟翊此时已经在朝堂之上了。 方才赵晟敏率先报告了近日来的平定了又一处匪类之事。 此时,皇帝问道了前些天令他去查的太子遇刺之事。 “本次遇刺,据在场的那位白大夫所言,贼人身上有一处有纹身,那纹身似是某些帮派的标记,不过暂时还未查清这是哪处的帮派……可能是皇城周围最近愈发活跃的一些帮派或者其他……” 一时四下群臣皆有些细碎的议论声。 皇城边上,那便是有勾结? 此话听得在下面候着不敢言语的白国安忽地一惊,想起了不久前被威胁一事,要是赵晟翊此时说出这事,自己怕是少不了一番彻查。 第二十八章 解除婚约 虽然自己与这帮派那日之后就断了联系,不过却说不定查出其他他走到这一步做过的事,怕是以赵晟敏刚正不阿的性格,自己也落不得好下场。 冷汗直冒。 不由妄向一边因腿疾特别赐坐于一旁高位的赵晟翊。 赵晟翊反倒淡然如往常,一身朝服凌然,眼却一如既往的微微眯起,让人觉得不由有一股邪气。 不知他在想什么。 与那龙椅上的人,神色有说不上来的相似。 龙椅上的那位,龙袍加身。 样貌与赵晟翊还有赵晟敏相似的俊美,只是相比他们多了几分时光带来的沧桑之感,却也多了些成熟的魅力。 发间已是有些许斑白。 神色冷漠而傲气,盛气凌人之间多了几分不可捉摸。 “那翊儿,你可自己知晓些什么事?” 狭长的眼望向赵晟翊。 赵晟翊应声上前。 “如父皇所言,儿臣这些日子来也是查到些线索。” 赵晟翊扫了一眼白国安,吓得白国安又是一抖。 “哦?” 龙椅上的人没有表情地说道,语气毫无波动。 “儿臣这些日子来查到,这匪类事实上并非皇城四周的小帮派,那些帮派不足为患,不过些不成器的匪类而已,相信三皇弟若是出手,必然可直接根治。” 言下之意,没有靠山。 无人勾结。 自然不一定是真,不过这一招先将祸水东引倒是高明。 若是无勾结,那便是两人都得利。 若是有,赵晟翊不过情报有误,按照他的手段找个替罪羊便是,而赵晟敏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便是办事不力了,当朝皇帝不喜欢办事不利。 “那你意下是何人行此次刺杀?” 皇帝自然听出来这份算计,不过也未顺着他的意思就此安排。反而问起来其他问题。 赵晟翊自然知晓他不会如自己愿。 “儿臣这几日查出这帮人乃近些日子里日渐有些私下活动频繁的所谓大帮派之作为。” “哦?这倒是朕所不知的,群臣也无人上报,不知是什么致使他们近日的躁动?” 说着扫了一眼这些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文官武将。 无人上报,要他们怎么上报? 他们管辖之下的确没有异样,而对这些暗中情报之事有所精专的锦衣卫与刑部这几日被其他与除匪类的相关之事缠身,也是无理顾及这些细微之事。 而这赵晟翊向来情报来得邪门不知出处,却准确得出奇。 “似是近些日子,有个别地区遇了难情,前些日子陛下派下去的救济金却未到位,惹得民心不平,甚至有些帮派中人欲以此为由谋反,而此次刺杀便是初始……” 此言一出,四处皆是轩然大波。 谋反? 这可不是个小话题。 况且按照太子此番言论,要出事的可不止是那些朝野之外的帮派之人。 还有那些苛扣了粮饷而惹得民心不平的官员些,怕是也要有所牵连。 皇帝听了也是神色微变,眼中的黑暗又多了一成。 “此事继续查下去,就交由太子来办。” 赵晟翊闻言眼中一抹得逞的神色,一闪而过。 皇帝看得一清二楚。 再开口道。 “另一面以防万一,这皇城边的匪类,便交由敏儿你去办吧。” 听闻赵晟翊言论,虽是讶异却无法插上话,有些应付不来的赵晟敏此时也是只能应了下来这份一听便是鸡肋的差事。 这太子,越发恐怖了。想当初是因他的腿疾而不曾将其放在眼中,毕竟兵权不可能交由一个废人。 有了兵权,何愁皇位? 可是近些日子来,赵晟翊虽是因身体原因少有上朝,可是每回以来则必然是有轩然大波。 越来越引人注目。 且前些日子的白大夫的到来,又让他有了康复腿疾的迹象。 这着棋,愈发难走了。 下了朝,群臣议论纷纷,皇帝将赵晟翊与白国安单独传唤留下。 白国安很害怕面对皇帝。 和害怕赵晟翊的出于被威胁以及不可捉摸不同。 这种害怕仿佛出于对比自己强大的生物的自然害怕与戒备,过于具有侵略性与威慑力,却不是赵晟敏那种出于肃杀的气质带来的震慑。 怕就是所谓的王道之气。 而白国安本就是唯唯诺诺之人,现在也是一番尴尬的处境,更是害怕这种压抑的气质。 反倒是赵晟翊显得甚是自然,一只手支着头,坐在轮椅上看着这番似是捕食者与被捕食者之间的在他看来好笑的场景。 龙椅上的那位终于开口。 “听闻翊儿所说,可医他腿疾的白大夫便是白爱卿家千金?” 虽然只是普通的问话,白国安却不住看向赵晟翊,希望可寻得什么帮助,语气也微颤。 “是,是……” “听闻她还与魏爱卿有婚约?” 皇帝语气毫无波澜,但是这番肮脏交易忽地被挖出来,白国安一时怕了起来。 “回陛下……确实如此。” 再看赵晟翊神色有了些不悦。 白国安虽是无所作为,不过看人脸色好歹还是学得精通,马上明白了原来这次的会话是太子的意思。 “翊儿腿疾未愈,还需留着白大夫来医治才是,可若是这般怕是耽误了白爱卿家的喜事……” “无,无事,那婚约取消了便是。” 白国安为作讨好赵晟翊地连忙说道。 “小女本就心不在此,下官是想着为她寻个好去处才一手主导了这番婚事,若是这般不合时宜,便就此取消了便是。”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望了一眼赵晟翊,看见一个似真似假地笑意。 “那若是白爱卿自己做了毁约也是不好,毕竟此事还是与翊儿之事有关,那便还是朕来做这决断吧。” “多谢陛下,陛下真真是对下官体贴入微……” 白国安张口便是一顿客套,听得皇帝与赵晟翊都有些腻味。 白国安说完之后,皇帝便匆匆将其打发离开了。 而后剩下的二人的对话与方才气氛完全不同。 “敢问父皇,召儿臣来有何贵干?便是为了让儿臣看这场景?” 语气并不友好,甚至有些冷漠。 “翊儿所求之事,自然是要让你看着为父是否办妥。” 皇帝面上终于是有了些表情,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感兴趣。 赵晟翊最见不得他这般的表情,但是他没有露出没有生气颜色,反是眯起了眼,似笑非笑勾起唇。 “翊儿自然是要谢过爹爹的。” 语气做出一副单纯的模样,表情却是让人觉得无法喜欢。 “呵,随我来罢。” 便不再斗嘴。 皇帝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赵晟翊默然跟上。 两人片刻便行至了御书房,谴退了侍女丫鬟与侍卫,房内一时只剩两人。 “父皇这是何意?” 赵晟翊装作不知皇帝与他之间的交易的样子。 “翊儿,莫要再装了,直言吧。此事,你查出来多少分寸?” 这才是这老狐狸该有的样子,何必装什么慈父。 “牵扯到的主要几个可以动摇的官员名单大约是已经有了,而这门派牵扯众多,若是全数肃清,只怕是一时腥风血雨。” “哦?那些官员相关的可是证据都已齐全?” “并未,证据齐全的,便只是那几个无法撼动的大家……想来父皇也是有数了,儿臣便不再赘述。” “”呵,果然么,不过任你是大家,作得多了也迟早……那么那些可以修剪的枝叶,又有多少?” 皇帝眼中少有出现一丝明显的杀意。 “暂时还需些时日……不过定然比那锦衣卫快些,若是他们不作阻碍的话。” 听来的确好笑,公家反而碍着同一方的人办事了,不过赵晟翊的势力在暗,除去自己人也的确无人知晓。 无法公开,反而需要多加隐藏,甚至皇帝也只是知道是个暗中组织,而其余皆是不知。 “呵,但查无妨,此次之事全然由你去办,锦衣卫唤去随敏儿查那剿匪便是。” 赵晟翊点了点头,自然是满意这番结果与安排。 “不过提及匪类,真是与朝中之人无关?” 皇帝心思自然是缜密,没有漏过任何可以利用之点。 “无关,反而是与那些大帮派有些联系,似是分舵或是其他,个别分离出来的组织。无需疑虑,这些大小之间的关系我自然有数。” 不过倒不打算说明的样子。 那便算了。 “那便是辛苦翊儿了。回去罢,莫要太操劳。” 又开始客套假装亲昵。 赵晟翊内心冷笑了一声,这般虚情假意。 “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便驾着轮椅往门外走去。 忽地听见那黄袍加身的人在背后说道。 “那白大夫,是真的可医好你腿疾所以你如此偏袒还是……” 赵晟翊的停下,却未说话。 “为父只是想提醒一句,切勿看不清自己,该得到的莫要等得不到了再后悔……” 赵晟翊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父皇放心,儿臣定然不会重蹈您的覆辙。相较之下,您不如好好盘算如何将这当初您载的大树就此连根拔起才是。” 身后那人,望着赵晟翊的背影,眼神中似是怀念。 像啊,不愧是她的孩子,脾气也像,说话也像,甚至眉眼间那份不可捉摸也是相似。 只是,他不似她那般不爱笑。 第二十九章 圣旨免婚 他嘴角总是带笑,看得出来的戏谑,可自己看见总是想到若是那时,她只是这般对自己多笑笑也是好。 他也不似她那般城府不深。 他手中到底有多少底牌,连做着皇帝的自己都不知道,她却不同,几乎不堪一击,把自己也带得有些不堪一击。 罢了,多看,也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明明是一国之君,自己怎的倒这般有些不如那些个恩恩爱爱的凡人草民了? 思索之间,赵晟翊已出了御书房。 丫鬟侍卫些也是回来继续守着了。 门口传来有些许熙熙攘攘的声音,想来又是哪个贵妃来寻他了。 便马上地收拾起表情,一如既往地似个君王该有的样子。 第三十三章“腿疾”将愈 赵晟翊不喜欢他的父皇。 两人都心知肚明,在其他人看来,这却是个秘密。 赵晟翊幼时,他父皇不顾其他人反对将他立作太子。 赵晟翊母后死后,他父皇将他送至太皇后处,让赵晟翊得以在悉心照料中长大。 赵晟翊才及冠便被封王。 赵晟翊受伤后,他父皇便厌恶了伤他的三皇子。还给了他更多的自由。 赵晟翊之后随着年岁渐长,与他父皇的促膝密谈日渐增多。 两人似是亲密无间的父子。 父慈子孝。 而赵晟翊看来,这般假象,不过是那身为皇帝的人将对自己母亲的歉意,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罢了。 可是这些歉意,他不需要,他觉得就算是他母亲也不需要。 虽然他与他母亲见的面,真的不多。 不过记忆中,还是有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衣着简单素雅,墨发简单一束,喜欢抱着他,唤他珩儿,珩儿,声音浅浅淡淡,却温暖得让人依恋。 不过都是过了许远的事情罢了。 他更多的记忆,是在皇太后处,青灯古佛,常有大和尚来说佛经,什么放过他人为慈,放过自己为悲;什么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满口都是大道理。 皇太后也常对他说,你是个可怜孩子,但是不要怕,皇奶奶带着你便是。 他听不得大道理,也未感到安慰,整日一步一步都是算计,多少佛经也没法安定他的心神。 因为周围的嬷嬷都告诉他,他要小心。 因为他自己也能感受到自己终究是孤身一人。 纵是皇奶奶说得再多护着自己,也还是会将自己带至那些讨她喜欢的妃嫔所生的“皇弟”面前。 毫无防备,似是毫不怀疑他们。 可他不信。 不信这宫中何来安宁与单纯。 “殿下?” 忽地听到声响。赵晟翊才反应过来。 只见墨莺歌已经在一旁候着,应当是才到的模样。 “虽是叨扰了殿下思考事情,可是已经到了换药的时间,还请殿下配合些。” 赵晟翊在半个时辰之前回了翊王府,墨莺歌接到了消息便收拾着来了正殿。 却见到赵晟翊与以往不同,一副紧锁眉头的样子,脸上的不悦几乎是要溢出来。 赵晟翊看见是她,才眉头舒展了些,回复了往日里似笑非笑的模样。 “白大夫来了?” 见他神色转换得如此快速,墨莺歌自然是知晓他应该并无大碍,便低声应了一声之后,上前为他换药扎针。 “殿下这些时日恢复得甚是良好,手上的伤今日便可将药换下,算是痊愈了。” 说着并未看见赵晟翊盯着她似在思考的模样。 墨莺歌的确不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但却是他最想接近的。 这女子冷冷清清,没有多少表情,看似冷淡,若是有了神色便很好懂,却有着自己的见识与盘算。 她一副自己一人也无所畏惧的模样,不似以往那些寻常女子,总是需要一些寄托。 他知晓她有自己的盘算,却不打算知道清楚,甚至怀着若是清楚了说不定此时情况便是有变,与她的现况就无法维持的心思。 她心不在此。 但是赵晟翊不在乎,他自信可把她的心留在此。 换下了药,墨莺歌抬眸,与赵晟翊不知在思索何事的眼神相撞。 有些乱了阵脚。 思及昨日的问话,耳根不禁有些微红。 “殿下可试着活动一些手部,看看可还有何处不适。” 赵晟翊闻言抬起了手,活动一番之后确实无碍。 “没有不适。” 墨莺歌点了点头,那便是正常。 开始为赵晟翊行针。 两人一时沉默,空气中酝酿着一丝奇妙的气息。 “殿下,您腿近些日子是否有些知觉或是可以行动?” 墨莺歌说出来赵晟翊自然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有些可以感觉到腿的存在了。且有些痒痛之感……” 与以往那些还没演到这步就被宣告失败的大夫不同,他此时怎知应该是何症状,只当顺着墨莺歌上次所说的应有的情况说着。 聪明如墨莺歌,自然知道何时应该接话。 “殿下是否试过在旁人搀扶下站立或者走动?可有成功的迹象?” 这番话在多年佯装作有所病痛的赵晟翊耳中自然是非常熟悉了。 到了这种时候,换了一般大夫,赵晟翊只需一律回答完全没有感觉便是,可以打回不知多少不敢质疑得罪他的。 不过这话在墨莺歌口中说出来,自然得另外一番思索。 不过是,你想快些好还是再慢些时日? “未曾试过,不过既然大夫说了,不知现在大夫可否助我一试?” 墨莺歌闻言没有多余反应,这明摆了是来添堵?这莫名其妙地想要接近她又是为何? 那便试试就是。 “自然可以,不过小女子怕是自己气力不够,要是摔着殿下更是不应当了。不如还请殿下令追风大人扶您一试。” “……也可。” 这女人居然这般戒备自己,还细心至此连接近都防备? 倒是显得有些似只野猫似的可爱又恼人,不过这般倒是给自己添了些麻烦,装出无力的模样么…… 也不是装了一时半会儿了,只是要装到哪种程度倒才是问题。 “白姑娘所言确实。” 赵晟翊看了墨莺歌一眼,望见她眼中的得逞,也不说破。 “追风,来扶我。” 便转头去唤道。 追风闻言默默上前,如往常一般扶着他站起身。 “殿下可试着寻找支持之感,若已经好转应该是可站立片刻。” 这般程度吗。 还真是个聪明姑娘,几乎将他所想都料到得相差无几。 赵晟翊照着她所言,在追风扶着起来之后微微用力,站得似是有些勉强的模样。 就算只是如此,在场之人除去墨莺歌都是万般欣喜。 “恭喜殿……” 追风话还未说完,赵晟翊似是无法站稳一般忽地又坐下在了软榻之上。 追风吓得几乎扑上去,却还是在他跌坐下之后才到面前。 在场之人除去墨莺歌,又是一阵慌张。 演得一手好戏,连自己人都骗么。 墨莺歌内心无语,却还是为了安定这些人心出声。 ‘诸位莫慌,待小女子来看看。‘ 听闻墨莺歌出声。 一直以来表情不多甚至有些木讷的追风此时面上的焦虑才收敛。 一番望闻问切的检查之后,墨莺歌佯装出思索而后又确信的模样,最终开口道。 “殿下无碍,只是有些不适站立而站不了久些罢了。” 说着看向了赵晟翊,他似是很满意地望着墨莺歌,眼中满是戏谑。 “殿下此番只需这几日多加练习,再每隔三日一次针灸,不出一月,便可康复。” 赵晟翊此时表情有些许犹豫,一个月…… 一个不短不长的时间,倒也正好,足够他做好正式以‘太子‘身份存在的准备了。 墨莺歌看出了犹豫,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便补充道。 “当然,此间殿下切记戒酒戒躁,注意些保暖,莫要受凉。小女子这番法子是否成功便是就在这几日,若是犯了这些禁忌,怕是又要花些时间……” 似是为了让赵晟翊注意,念重了戒酒戒躁与受凉,还有花些时间这些词。 赵晟翊眼中光亮一闪而过。 的确细心,还为自己若是还改变主意留了后路吗。 赵晟翊倒是越发满意这“白大夫”了。 追风闻言甚是欣慰的模样。 当日赵晟翊被射中便不能行走之后,他便一直自责,本是贴身侍卫的自己居然未曾护好这他唯一的任务,也就是太子赵晟翊。 而后赵晟翊常年腿疾不愈,追风自是比谁都担忧。 此时听说要不了一月,赵晟翊便可痊愈,一时欣喜于颜色之上。 几乎忘了礼数,抢在赵晟翊回话之前说道。 “白大夫不必担忧,在下必在这些日子好生照料太子殿下,祝其早日恢复腿疾。” 赵晟翊明显是未料到追风居然忽地出声,一时把方才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不过他倒是明白追风的这番欣喜,必然是真情实感的。 便一笑,才说道。 “便是如追风所说,我自己也是会注意些的。” 墨莺歌见这台阶没给到该给的人手上,却因追风实在是过于真挚,而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便应了一声放心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追月阁去。 望着墨莺歌收拾的模样,赵晟翊忽地出声。 ‘白大夫来这翊王府也是有些时日了,应当也是思归,不知若是就此归白家看看如何‘ 墨莺歌闻言一滞。 第三十章 回府之事 赵晟翊补充道。 “自然,白大夫这不情不愿的婚约我已求父皇免去。” 这样一来,墨莺歌似是没了不回去的理由。 可墨莺歌并未摸清赵晟翊到底作何打算,一时只能是推拉着 “殿下的腿疾这两日还需些许观察才是,到了殿下完全无事之时,小女子自然会来告知。” 赵晟翊也是意识到自己有些突兀,一笑而过。 “那便听白大夫所说的办。” 而与此同时另一面的白府却是轩然大波。 白国安上朝之后便惴惴不安地想着今日朝堂上之见的种种。 赵晟翊无疑是个不好惹的。不过看来并无就此除掉自己的意愿,反倒是对这白洛水有些另眼相看。 虽自诩成了人中龙凤的自己的确是有些对自己先前那糟糠之妻所生之女的嫌弃的。 不过这番看来,此时这白洛水背后有了靠山,自己不得不将她重新定位了…… 思索之时,恰巧白凝紫与陆明珠会来寻他,似是有什么事要商量。 还能有些什么,不过是鸡毛蒜皮之事,还有些从其他官员的后室之处听说的逸闻罢了。 不过白国安还是不得不任由着两人絮絮叨叨,他也深知自己此时的位置好歹是陆家给了些照顾,若是怠慢了陆明珠…… 正在心中烦忧又耳边不得清净之际,忽地外面一声,众人皆停住了声音与动作。 “圣旨到!” 这公公拖长了声调,尖锐的声音有些让人不悦。 正厅内三人连忙下跪行礼。 一时被烦扰得快忘了白日里到底有些何事的白国安心中还在回忆着今日到底何事会令圣旨降下。 那传旨的公公便已开始念道圣旨。 一堆说辞,念了白爱卿如何如何,养得千金如何如何,自然,此处之千金是指白洛水,再说白洛水医术甚好,可治好太子许久未愈的腿疾,一番天花乱坠的说辞。 最终才提及,因此太子报恩请愿将白洛水免去婚约一事。 听得浑浑噩噩的白国安几人最终听完,才慢慢反应过来到底是何情况。 “谢主隆恩。” 那传令的宫人念完也不看白国安一眼,趾高气昂交了旨意给白国安便带着那些侍从扬长而去。 他们走后三人才开始议论纷纷。 白国安的终于回想起到底是何事而眉头有些舒展的表情似是激怒了白凝水。 “爹爹不是说去将白洛水那贱人要回来送给魏尚书作小妾吗?怎的反而要来了免婚的圣旨?” 语气中还有一丝埋怨。 没错,那日回来之后,白国安未曾敢与两人说自己遇到何事。 一是那日逐月的威胁, 二是他只是想着这太子听闻是荒淫无度的,想来应当是对这白洛水那漂亮样貌有些兴趣的,应该过些日子便玩腻,再去要人应当就方便了。 不过这番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若是玩物,怎的这般上心? 此时白国安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陆明珠也是有些责怪瞪着的眼神逼得不由开口。 “此乃太子的意思,爹爹又如何干扰?” 白凝水一时失语,有些不可置信。 白洛水,不过一介草民之女,居然得了太子的关照? “紫儿莫要紧张,再如何这水儿也是我们家一员,免了婚约也好,便可回来与你一同生活着多增进些感情。” 陆明珠忽地解围道,剜了一眼白国安示意他不要再惹得白凝紫生气。 白凝紫气不过,自己出身高贵,何必与这等草民增进关系? 陆明珠自然了解自己这心高气傲的女儿,自己当然也是这般想法。只是此时多说无用。 便唤了白凝紫出门,一番劝说。 “这当朝太子风传荒淫无度,这白洛水应该是也不过因着长了一副好皮囊而被太子当作玩物罢了。” 白凝紫听了心情稍作缓和。 “紫儿这般与一个玩物计较,反倒是伤了形象。” “是了,娘亲说的是。是紫儿小家子气了,不该和这般贱人计较才是。” 两人聊着便渐行渐远,白国安一人留在了正厅,终于得了片刻平静。 便又开始思琢,此时这局势。 这太子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看来,倒是的确对白洛水甚是上心。 不过思琢之间倒是也合情合理,之前未料到白洛水居然还精通了医术,居然可医好赵晟翊的腿疾。 如此一来,还何必与魏尚书交好,魏尚书这些年来民脂民膏,也是积攒了诸多案底,不过是长久以来因是有家族底子,不好动摇罢了。 直接将白洛水献给那太子,医好了腿疾之后,自己自然也是得了太子一方的庇护。 还何必日日寄人篱下,得罪不起他人,连家中陆明珠都不敢得罪。又夹在两方势力之间,两面不是人。 现在后悔的确是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做些实际的来得好。 虽是失了机会在赵晟翊面前立这番大功,但是此时补救应当也不算晚。 将这白洛水要回来,好生对待,说不定白洛水就此在赵晟翊面前多美言几句,自己也好歹可得些好处也说不定。 这般思琢着,白国安唤来了下人被车出发去往那翊王府。 听说是接“白洛水”回来,王铁自然是主动为白国安麻溜地备好了马车。 王铁是随着墨莺歌自柳老爷子之处来的。 墨莺歌擅自来帝都之时,恰巧柳如是带着白洛水都外出了,或者说,是她故意趁柳如是兄妹二人外出而溜出来的。 自然王铁是万般阻碍,奈何墨莺歌犟脾气越劝决心越大,最终王铁选择妥协。 不过还是要求自己和她一同前往,虽说王铁常年在柳如是身边,却还是个除了会赶车养马以外三脚猫功夫的,但是若是两人无论如何有个照应还是好些。 话说回来,王铁驾车,白国安车内,两人都是急于将墨莺歌要回来。 虽然目的完全不同,倒是焦急得如出一辙。 相比以往快了许多,二人不一会儿便已经到了翊王府门前。 白国安整理了一番心情,克服了上次来此带来的阴影。在报给门口侍卫来访的消息半晌之后,终于得了入府的允许。 便匆匆地往正殿走去。 不敢在半路停留,怕触景生情想起那日的恐惧。 入到正殿之时,只见赵晟翊正坐在殿中榻上,望着一卷似是文书的东西,垂眸而视。 白国安还是先行了礼,却因赵晟翊没有反应不敢起身。 一旁的一个铁甲侍卫在赵晟翊耳边提醒了一句,赵晟翊才抬眸。 “白大人何必如此多礼,起来便是。” 白国安才敢起身。 只听见赵晟翊有些冷漠的声音传来。 “白大人想是应该才接了圣旨才是,怎的还想将白大夫自寡人之处接回去另许人家不成?” 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嘲讽。 “殿下打笑下官了,下官怎敢这般行事逆了殿下的意思……” 那种令人害怕的感觉不知是来源于何处。 榻上的赵晟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语气做出一副有着些许疑惑的样子。 “那白大人是为何而来?” 白国安这时才敢开始说这次来往的目的。 “下官此次来的确是希望带小女回去的,不过……” 赵晟翊的目光盯得白国安有些背后发凉。 “不过不是为其他,下官原本就是一为了为小女早些寻个归宿,二为了让其认祖归宗才将她匆匆召来,这番婚约取消,小女也是当归至下官家中才是……” “哦?” 赵晟翊嘴角的笑又一次升起。 这白国安倒是懂事,正好自己撞上门来。 白国安内心听得一紧,怕是这番举动得罪了赵晟翊,正欲解释。 却听赵晟翊的声音先传来。 “白大人所言甚是,而今日也恰巧到了寡人腿疾不必日日行针的时候,便将白大夫领回去也无妨。” “殿下所言甚是,殿下所言甚是……” 还未理解赵晟翊到底说了什么,白国安就连忙答道。 而后才有些震惊地发现,赵晟翊竟然就这么轻松允许了他的这番做法? 虽是不可思议,却还是暗自窃喜。 “不过” 一个不过将白国安又吓得绷紧了神经。 “还需告知白大夫一声给点收拾时间才是,明日白大人再来接人罢。” 不是刁难便是万幸,晚些也无妨,何况第二日也好给他些时间准备。 “殿下说的是,下官便不再叨扰,明日再来接小女便是。” 白国安便匆匆行了礼,往门外走去。 此时夜色还不算晚,不似前一次那般骇人,但白国安走到门口之时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 翊王府的气氛实在是过于奇怪,他不想多留片刻。 匆匆出了正殿,往门口似逃一般赶过去。 却在出去的路上无意间隔着诸多亭台房室瞥见另一处路上的一抹浅色身影,不禁多看了一眼。 是‘白洛水‘。 之前只是不久的相处,而且那时的‘白洛水‘,还身着几件虽是干净却有些过于简单朴素的衣裙。 此时的白洛水换了一身华贵而不艳俗,只是雅致的浅色衣裳,又被小莺收拾得妥妥当当,叫人就算是远远一看也是不自禁被吸引了眼光。 却是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与记忆中那个水儿完全不同。 却来不及多想,‘白洛水‘便已从那缝隙间离开。 第三十一章 毒花一角 而白国安也才想起这是在翊王府这个让他害怕的地方。 便匆匆又继续往府外走去。 王铁见此番出来的又是只有白国安一人,倒是有些失望,在白国安说完明日再来之后才安心了几分。 白国安这番没有上次那般的慌张了,看来是墨莺歌的确要回来了。 便驾车而去。 两人一如来时一般,相同的带着祈愿,却是依旧出发点完全不同。 倒是好笑。 而另一面,方才白国安看见的墨莺歌正在做之事,是在收拾药材。 虽是白日里,将赵晟翊所说的回去白府之事推拉一番,不过此时想来,自己若是回去于自己也是有些好处。 还是先收拾着东西总该没错。 而赵晟翊的目的。。。墨莺歌不欲揣测。 或者说她自觉,若是到了她应当知晓之时,赵晟翊自己便会告知她。 此时多加揣测反倒是多些烦恼。 这时候来得有些快。 又是夜前,还未由残阳转做灯火光亮之时。 墨莺歌还在收拾着白日里相中的草药些,一边思索着若是回去了白府应当如何,不回去又是如何。 一番思索,却不可能将这本就说不清楚的一切给理得顺畅。 墨莺歌自然明白,可是有所思考总比就此浑浑噩噩的好。 如此想着的同时。 小莺忙前忙后,指挥着细心些的丫鬟些将所需的药装好,追月阁顿时也算是热闹。 就在此时忽地所有人动作一滞。 墨莺歌还未反应过来究竟是为何。 便是众人一同行礼道。 “殿下贵安。” 墨莺歌愣了一下,回眸才望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轮椅上的人。 眉眼依旧神色神秘,不过比起之前初见之时貌似气色好了些,看来这几日调理血气之用的针灸还是有些作用。 暗绣麒麟纹的玄色的斗篷脚边,还留着些许不知何处雪水就此化去而留下的水迹。 “殿下贵安。” 语气依旧是浅淡的样子。 “何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听了才抬起头来,候着他的吩咐。 “继续忙吧,寡人只不过是来寻白姑娘的罢了。” 一众丫鬟才敢继续手中动作。 却有几个不懂事才入府的小丫鬟偷偷望向赵晟翊。 “这便是太子殿下呀。看着并不是如传闻中的那般张牙舞爪相貌凶狠啊,反倒是……” 另一个小丫头用同样的小声接话:“反倒是有些好看。”说着又偷偷望了一眼赵晟翊,脸上有些霏红。 另外一一个好似有些见识的小丫头压低了声音说似是说鬼故事的语气一般 “你们可别被他这皮囊给骗了,外界传的那些相貌奇怪是假的,真正的他可怕的地方呀,可是杀人不眨眼!” 两个小丫鬟听了发出些微的惊讶的声音。 另外那个小丫鬟满意这番说话的效果,继续说道 “你们可不知道,对外面那些人狠就算了,就算是对府内,他也是下得了杀手,说是上次发怒,诛了一个府里人的九族呢!” “啊!” “我记得还有传言说他好色!” 几个小丫鬟似是得出什么真理一般,纷纷叹道。 “果然人不可貌相,唉,这太子看着好看俊朗,怎么是这么一个坏人呀!” “他还天天来找这白姐姐,白姐姐对我们如此好,可别被糟蹋了……” 三人在一堆细细碎碎的语言,被不知何时过来到背后的小莺一人赏了一个轻轻的板子。 “你们呀,就知道嘴碎,太子殿下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可怕,他……有自己的理由便是了。” 三人闻言一边揉了揉脑袋,一边面面相觑。 虽是不知到底什么情况,不过小莺姐姐在这里呆得比她们久多了,自然是知晓更多,小莺姐姐说的必然是对的。 小莺此时不由望向墨莺歌与赵晟翊走出追月阁的身影。 两人在追月阁前一番客套之后,墨莺歌便意会地随着赵晟翊往外走去。 到底去何处,不用想也可知道。 要说密事,自然还是那处馥郁醉人的“禁地”。 虽然不知它为何存在,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好用。说不定就是一个装作危险而用来做些不可明说的交易之处呢。 以赵晟翊的城府与手段来看,也不是不可能。 说着二人便是到了花园所在之处。 墨莺歌几乎要随着下意识往梅林方向走去。 却发现赵晟翊并直接未往那处走去。 有些讶异之余还是跟上了赵晟翊与随身的追风的脚步。 “殿下此番是准备带小女子去何处?” “莫慌张,不过是一处近些日子我发觉有些异样之处罢了。” 墨莺歌有些讶异,原来此番除了讲些去留相关的事情,居然还有其他? 走了不一会儿,三人行至了这后花园的深处。 一路走来,墨莺歌不由还是得感叹这花园着实是布景绝妙。 山水风景,花草林木。皆是处处成景。 不过这些看起来并不是赵晟翊此行的目的。 但最终,约摸走到了花园的另一面之处,赵晟翊与追风忽地停下。 而墨莺歌走得慢些,后到两人的身后之后才得以看清眼前是何光景。 看见的一瞬有些背后发凉。 一大片的罂粟,虽是说不上多大多广的面积,不过幼苗或者带着花苞的植株还是也还是占满了几乎整个角落,看起来有些数量。 这么多的数量,果实若是收获,足以让人上瘾。 “殿下这是……” 墨莺歌声音尽量平静。 “前些时日,顺路帮我照料了一番花园的一位故人忽地和我说此处出现了些许危险的东西。” 赵晟翊此时低着头,墨莺歌着实看不清他的表情,无从判断这些话里多少真假。 “不过我确实是不识这是何物……那故人也说得模糊,便是只能问问姑娘可有高见?” “此乃……罂粟,乃是果实可叫人上瘾的毒花。” 墨莺歌一边说着便是望向了赵晟翊。 赵晟翊居然不知此事?这罂粟所需的生长环境严格,若是没有悉心照料怕是难以再次存活。 看着花的根部,那些土也不似是旧土,而是为了种着花专门换上的特别花土。 一番大工程。 在这让人捉摸不透的主人家眼皮底下。种下毒花? 赵晟翊似是思索了一整何事,大约有了思路,便点了点头。 “多谢姑娘指点……” 便是转身往花园外走去,不再管这处毒花的模样。 墨莺歌捉摸不透,这方才还在看着有些疑虑之人在知晓这毒花是何情况之后居然变得更加镇定了。 却不好多嘴。 这些事情她似是她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另一种暗面,每当赵晟翊想要有所隐瞒之时,自己可能的确是不知道要好些。 “不知今早上我与你说的事白姑娘思考得如何了?” 赵晟翊的语句中,没有了方才之事的影子,只是由追风推着,不紧不慢往花园稍潜些的地方走去。 “今日起殿下已是不需要日日针灸换药,而寄宿在殿下府上如此之久,小女子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墨莺歌不知赵晟翊的打算到底是何意,只是客套着应允了回白府之事。 “白姑娘客气了,白姑娘得以救我腿疾便是我的万幸,住宿几日又有何妨。” 赵晟翊的话中意味显然,果然是有所目的的。 “只是有些想着白姑娘来了帝都之后便未有多少时间与您家里的人相处,白大人也是来要了两次人了,想必也是想念姑娘。” 原来今天下午那阵门口的骚动是白国安又来了? 阴魂不散,既然是急着把自己这好女儿送出去,又何必现在又想要回去? 墨莺歌的不屑几乎是要现在面上。嘴角一抹冷笑一闪而过。 “殿下也是考虑周到,小女子这些时日来却是是与父亲少有联系。” 却实在说不出口思念这不要脸的父亲的话。 “然,我也觉得白姑娘如此想来,应当也是一样的这般心情,便是想着将姑娘送回,多陪陪白大人,说不定还可为他分些朝堂内外的忧才是。” 陪陪这个狗官?分忧朝堂内外? 这话说得倒是在情在理。 不过这番强调之后,怕是应当理解成多盯着白国安,也看看朝堂内外的变动走向吧。 这远话说得也是一流。 比那些年墨莺歌随着柳如是学的那些江湖黑话有得一拼。 不过是更加冠冕堂皇,还虚伪难懂罢了。 墨莺歌自是见多了江湖事情,除了复仇一事的执着外再无多少感情的人。 却也不喜欢这所谓朝堂。 “殿下所言极是,小女子也确实有此意,若是思及可为爹爹分忧,我自然也是没有理由不愿意的。” 还是应了下来。 不来此时成了自由身的自己就是该走向下一步了。她与这陆氏母女,也是有账要算的。 “我已告知白大人明日再来迎接白姑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若是还需些时日收拾东西也是可再给些时日也不错……” “多谢殿下细心了,小女子并无多少身外之物,就此回去便是。” 自然把自己打包带走的那些药材都忽略不计了。 “……如此也怕姑娘在白府不方便继续钻研医术,我明日差人将药柜也一同送去应是好些,再将你已是使唤着习惯些的那小丫鬟也一并带走,不知姑娘……” 第三十二章 再入白府 话未说完。 墨莺歌闻言一时非常兴奋地率先出声。 “多谢殿下,小女子虽是受之有愧,不过殿下既然这般,盛情难却小女子便是收下了。” 方才还嗤笑着别人客套得连篇假话,此时自己在想要之物面前倒是也一个模样。 赵晟翊有些未料到墨莺歌居然真的在这一点是如此有趣可爱,一时有些忍俊不禁。 “哈哈,想不到白姑娘也是有这么可爱之处。” 墨莺歌此时反应过来,同上次初发现那些罂粟之时的事情一般,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默默红了耳根。 面上还是淡然的神色。 “殿下莫笑话我。” 两人少有的都这般轻松的情绪。 但是这感觉着实不坏。 赵晟翊低下头,嘴角一抹不易发现的温柔笑意。 未被继续四处张望探索这花园的墨莺歌发现。 送墨莺歌回了追月阁,到追月阁时,药材都已收拾打包完毕。 墨莺歌与赵晟翊又是几句客套便就此分别。 在日后回忆起来,这是墨莺歌与赵晟翊一起过得最安宁的几个夜之一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第二日一早,墨莺歌早早换了一身浅蓝渐白的对襟齐腰白梅绣花袄裙,自然,一如既往地藏好了玉佩与银针,而后便由小莺帮着梳妆完毕便去正殿见赵晟翊与白国安。 两人见到墨莺歌之时皆是眼前一亮。 今日的墨莺歌,虽是在她自己看来与往常无异,虽说的确如此,可是往常的她本就是如若天人。 加之一人初次仔细看见她这般模样,一人似是有些依恋这日之后就难见的人儿。 两人一时无言,只是默默的以手势吩咐下去,目光不时在墨莺歌身上停留。 墨莺歌自然注意到了这太过明显的目光,不过并不打算做出反应。 也是行完礼之后便顺着赵晟翊的意思由小莺带着往府外走去。 出了门,门口已是候着马车,上面是王铁驾着马,看见墨莺歌出来,王铁眼前一亮,不过与白国安的惊讶不同。 墨莺歌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这是何种情感。 墨莺歌本就是个美人,在随着柳老爷子之时,也是有些好看衣裙的,虽然穿得不及男装多,却还是见得多的。 王铁是终于见到墨莺歌终于完完整整安安全全地出来了,心中的大石头才得以放下。 他这几日听闻市井之间说赵晟翊是个荒淫无度还极度残暴的人,担心墨莺歌的安危极了。 虽柳如是不是墨莺歌血缘上的兄长,却是对她胜过其他人家亲生的兄长对妹妹。 而自然柳如是身边办事的兄弟些渐渐也习惯了,总是将她当作小妹妹般关心。 想到这里墨莺歌还是有些愧疚的,自己此次偷跑出来,完全没有听柳如是他们的话。 要是回去——当然,还回得去的话——自然又是一顿说教,严重些还有几日的小黑屋。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哪里来的后悔这些的空当。 便是只能一去不回罢了。 “小姐你回来了……”王铁话还没说完,只听见旁边有清脆的女子声音声音唤住了墨莺歌。 “白姐姐,殿下为您专门备了马车,还请来此处上轿。” 回头望去,原来是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丫鬟,长得说不上是美人却是着实水灵,一双眼睛着实看着机灵的模样。 正在挥手,示意墨莺歌去往后面那架马车处。 墨莺歌闻言给了王铁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便往后边的那架看起来有些其貌不扬的车走去。 王铁仔细一看,这轿子做得考究,用料与做工皆是上乘,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低调二字。 不似个王侯将相的排面。 但这的确就是赵晟翊想要的效果,越是不起眼,越是安全且首选。 这便是自幼以来,赵晟翊所遵循的道理。 一行人都分别上了马车,加上小莺一定要给墨莺歌带上的些许衣物,还有赵晟翊送的那些药材药柜又是一车一马。 一行人便有些浩浩荡荡地往白府行驶回去。 自早上到下午天色有些渐晚的时间,白家那些家丁才将墨莺歌此次带回来的东西全数搬到之前她住过且现在坚持要住的岁寒轩。 原本白国安已经为她备好了更加好的房间,只是她硬是不想要,说是岁寒轩清净。 白国安无奈,只得命人自门口将诸多东西就此搬到了离正门最远的那处岁寒轩。 “水儿……这岁寒轩上次你走了之后还未收拾,不如我们现在先去叙叙旧见见你的姐妹紫儿,待着房间收拾妥当了再回来?” 白国安一脸谄媚的模样,和上次她来时的那副颐指气使的态度可完全不一样。 有什么好叙旧的?还不如讲讲她日后可千万别来自找麻烦免得伤及无辜? 怕是也不必了,何人是无辜? “罢了,我自己由小莺帮着收拾便是。” 语气与表情都冷冷淡淡。 小莺闻言上前应道。“是了,白姐姐。” 白国安这才注意到这墨莺歌自翊王府带来小丫鬟。 “小小丫鬟怎的如此没有体统,任你虽是太子殿下处的,也不应当直呼我家水儿姐姐……” 白国安连这些地方都是一番想要恭维的模样。 “不必了,是我要求她不要拘谨的,况且这叫法太子殿下都允了的。” 墨莺歌语气浅浅淡淡,却是把白国安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扼死在半路。 墨莺歌叹了口气,还是给他个台阶下吧。 “父亲不必慌张,只管这般我因为小莺服侍得习惯才将她留在身边的,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对还可与我说。” 白国安只得连连点头应这是是是。 “不过今日实在是不需爹爹帮忙,我们自己解决便是。” 白国安还想再做些什么劝说。 却见墨莺歌态度实在是坚决,便放弃了,不再多说,悻悻又奉承来了两句便就此告退。 墨莺歌终于是乐得清净。 “姐姐,这便是您的父亲白大人吗……” 小莺一边手上未停歇一边有些试探地问道。 “是了,怎么他让你觉得有些不适吗?” 墨莺歌也是继续清点着药材,还是分出心来回了话。 “只是觉得有些与姐姐完全不同……” “自然是不同,他越过了龙门成了人上人,我不过依旧一介草民罢了。” 语气虽然是淡然,在心思细腻如小莺耳中,却是确实地听出了那份不平之意。 不过这说得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一般,显得冷静又疏远。 “姐姐……姐姐怎么是一介平民,姐姐生得一副好样子,又好学精通了医术,就算是太子殿下欢喜您也是不足为奇的。” 前半句原本说得还在墨莺歌意料之中,而后一句却吓得墨莺歌手不由一抖。 动作还是未曾停下。 “什么……什么言语,小莺妹妹实在是言重了,而且殿下与我怎么会有那种感情……” 墨莺歌语气中还是有些慌张。 小莺也不说破,任由她继续装着相安无事。 两人不过片刻收拾好了房间与药物,便出了门,准备还是去找那白国安道个贵安。 两人行一路走来,所见到的下人都纷纷行礼避让。 之前那几个趾高气昂的侍卫见了她们也是先加行礼,口中恭恭敬敬含着大小姐。 呵,不是前些日子才不认自己这人吗。 现在倒是叫得恭敬肃然了。 墨莺歌内心冷笑着,不理会他们还欲继续谄媚以及几乎望呆了的双眼。 入了正厅,白国安正一人在等着她们的模样。 见她们来了几乎是迎上前来。 “水儿你们可算来了……岁寒轩这地方实在偏远,水儿你们来这正厅都颇费时间……不如还是换至我为你们备好的……” 墨莺歌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白国安便自知没有必要再说,闭上了嘴。 “那不知水儿是否需要再加些贴身丫头或者下人的人手?一直就只有你们姐妹两人也是不便……” 这句话倒是有用些。 “多谢爹爹关心,叫些寻常识字的丫头来便是,也方便帮忙抓药办事……” 淡然的音色显出一分漫不经心。 白国安自然是不会当作这是漫不经心的,于他而言,这也是个机会。 “白洛水”此事虽是已经回来,可他深觉这人与幼时那人有些差别,虽是说不上来何处怪异,多加些关注总是没错。 就借此机会,加派两个监视她的人也不是不可。 不过,聪明如墨莺歌,自然也料到了白国安可有这一手,她自然也是盘算好了才这般下令。 你的监视又何如,就算是小莺这日日夜夜相伴的聪明人儿也不见得能知晓自己多少破绽。 何况多些与这白国安的联系也不是不可,你监视我,我也可借此人口知晓更多。 挑个机灵些的丫头,日后关系好了,反过来打探消息也不是不可。 毕竟此次赵晟翊让他回来的目的,还是在此。 两人一事之上算盘都打得啪啪响。 到底哪方算得更对些却不可知。 “那不如晚些时候,我差遣丫头些过去,你但选无妨。” 不能显得自己可以安排太明显,还是需得合情合理。 “不必了,爹爹决断便是。” 做出心宽之样,反倒让白国安更加不安。 先前急着将她买卖出去,还未感到,怎么这次回来,这白洛水愈发得也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起来。 第三十三章 回府招待 她说着顺从,眼中的光亮却是忽明忽暗,垂眸之时,神色莫辩。 白国安最对付不来这样的人,从皇上到太子,都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 而如今这白洛水,居然也是这般。 便只能一如既往的应对,顺从虽不一定得利,却比违逆的风险小得多。 “水儿甚是乖巧,那为父便为你选些个丫头,晚些再差遣去便是。” “多谢爹爹了。” 一副和谐的模样。 却被不该撞见的人撞见。 “哟,我道是哪里来的草药味道有些呛人,原来是水儿妹妹回来了。” 白凝紫的声音传来,墨莺歌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门口处的白凝紫,趾高气扬,虽是漂亮脸蛋却因此时表情尤其不好而显得有些丑态了。 “洛水妹妹回来了,怎的也不来看望我一番?怕不是冷落了姐妹感情。” 墨莺歌无奈,却还是在心中冷笑,你我何来的姐妹之情。 正欲答话,白国安反倒先说了话。 “凝紫,怎的这般没有礼数,你应当唤水儿一声姐姐才是,而且人家方才回府收拾妥当,何来的时间与你瞎胡闹。” 白凝紫听着有些嗔怪地看着白国安。 白国安丢了个眼神,暗示她不当胡闹。 昨日自翊王府回来之后,白国安自然是和她与陆明珠说明了此次要将“白洛水”接回来之事。 且叮嘱了一番此时将“白洛水”不同以往,不可随便招惹之后,好说歹说母女二人答应了下来。 此时却又来给他添些麻烦。 不得不就此早些打住。 白凝紫本就生得天性高傲,白府之内也是无人敢惹,虽是答应下来还是心头不悦。 “是,方才是凝紫失了礼数,还望洛水姐姐切勿怪罪。” 可表情明显是在说,我是故意的你休想怪罪我。 “便不叨扰爹爹与洛水姐姐叙旧了,凝紫先行告退。” 走前剜了一眼墨莺歌,似是想警告她日后走着瞧一般。 边走还嘟囔着“一介草民之女,居然要我叫她姐姐?认你做个妹妹我都嫌弃,哼……” 自然是墨莺歌与白国安都能听见的音量。 白凝紫这次来搅了这一趟混水,以至于白国安有些紧张,有些怕就此得罪墨莺歌。 “水儿莫要与凝紫计较,是为父惯坏了她……此番还得让她好好跟你学学修身养性与礼数才是。” 墨莺歌不置可否,只是勾了勾嘴角,这番场景本就在她意料之内,要是真的被陆明珠母女欢迎,才是真的见了鬼。 不过看着这白凝紫一看便是被惯坏的模样,她反而想起了真正的白洛水。 白洛水比她大些,是个温温柔柔的姑娘,因为没了娘亲,爹又是个抛妻弃子的狗官,她成熟得与白凝紫完全相反。 她虽说不上好看,却还是生得素雅。 自己有些大大咧咧,钻研起医药来便不怎么顾及自己,常有等她钻研医书古籍完毕,家里就已经过了吃食之时的情况。 而只有白洛水会给她留一份饭,每次都笑眯眯的看着她吃完。 像个姐姐一般。 不任性,也从来不会发脾气,说话文文弱弱却也落落大方。完全是个完美的姐姐。 白洛水甚至温柔懂事得不愿思考复仇之事,怕给柳老爷子和这个家带来些麻烦。 可她墨莺歌就是过意不去。 凭什么就此将这些让她夜里不知偷偷落泪多少次,让她见着别人家其乐融融时只能些许落寞一笑,让她懂事到让人心疼的那些人。 就此享着荣华富贵,无忧无虑。 这在墨莺歌看来,和自己的复仇一样重要。 想着这些,墨莺歌面上神色不禁有些凝重。 一旁的白国安半天得不到她的回答,变得有些许惊慌。 难道这白凝紫真的就此坏了他的大事?不过这白洛水既然愿意回来,怕也不是那么小气之人。 心中有些忐忑的同时,白国安又不自禁看向墨莺歌。 墨莺歌此时巧是结束了回忆,便抬眸看向白国安。 “凝紫妹妹这样坦率也是可爱,爹爹不必怪罪,水儿自知自己的确只是草民出身,倒也不敢与她争这些个名分辈分。” 嘴上说着无所谓,眸中神色也行得清澈。 反而看得白国安有些心中有愧疚。 看啦这白凝紫还是得多加管教才是,一直以来的确有些惯着她了。 “那爹爹若是无事,水儿便先行告退回去休息了,晚些的晚食也不必叫我,有小莺为我做些素食简餐便是。” 一番话说下来,滴水不漏。 白国安的确也是再无理由留着她在正厅。 便由着二人就此回去了。 回了岁寒轩不一会儿,便由白府的官家带着送来了一批小丫鬟。 一个二个看起来的确是聪明的,又听官家说这些丫头都识字,墨莺歌便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管家与那些个丫鬟在见此时的墨莺歌时都万分讶异 管家虽是之前与她见过,不过那时她不施粉黛,钗裙也简单甚至有些破败。看得出来有些姿色,却是并不如此抓人眼球。 而丫鬟些,都是些机灵好用的丫鬟,一直在白国安身边呆着或是才入府中,是听说白家的庶女大小姐回来了,只许给魏员外吗道怕是生得也就平常人家女子的模样。 加上之前并未见过墨莺歌,此时见到这般花容月貌,不由惊异得有些许窃窃私语。 管家离开,又将事情交待完毕之后,墨莺歌再了两句便回了睡房。 外边的丫鬟些就开始了各自的八卦时间。 几个丫头在整理着药柜。 “听说这大小姐不是庶女吗,怎的还可生得如此好看?”一个看着是还有些稚嫩的小丫头先出声。 “诶,就是因为是庶女才需生得那么好看啊。” 另一个看着好像知道些什么的边上一个绿衣的丫鬟说道。 “诶?” 边上另一个小丫头也被吸引过来。 “我以往听闻夫人说,就是因为这大小姐的母亲柳氏生得好看,还勾引老爷,才有了这庶女的大小姐。”那绿衣丫鬟说得头头是道。 “这么说来,前些日子不是要将她许给魏尚书吗,怎的此时又回来了?”这时一直在边上听了半天并未出声的那一个丫头才发问。 “听说是前几天有皇上降旨,因其为太子治好了久治未愈的腿疾而被太子照顾免了婚约。” 那两个稚嫩丫头中的一个抢着出声。 “还有这般好事……你们看她这样是真的会医术吗,虽是到处都是些瓶瓶罐罐,也不知是多少真假。” 绿衣丫鬟又出了声,越讲越得劲“我也是说,她看着虽是好看,却不一定有多少真才实学。你看她那母亲又是这般德行,保不准她这医好了太子的腿疾,事实上是将太子魅惑了去才讨到的好处。” “这也不是不可能,你们说得也是有理。” 忽地一声冷冷淡淡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几个丫鬟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 回头一看,墨莺歌不知何时已在背后站着,看起来还听了有些时间。 脸上表情无悲无喜。 “你们还有什么揣度,继续说便是。” 几个看起来就是才入府的小丫鬟被抓了说坏话的现行,慌得不敢吱声,而那个绿衣的丫鬟,看起来是也一样有些讶异,却不见慌乱。 纷纷下跪行礼,有些不敢看墨莺歌。 “奴婢些怎敢对大小姐有所揣测……” 看来是有意为之了。 这时小莺匆匆赶了过来。 墨莺歌方才回睡房试了试床——事实上是找了找有无藏东西的地方,便又出来四处观察此处了。 转眼间就转悠得小莺没找到了,再看见,居然是在这几个整理药物的丫鬟之处。 看着情况与丫鬟慌张跪在地上的神色也知道,想是说了些什么不应当说的话被撞见抓包了。 “你,是从夫人她们那里来的?” 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望得那绿衣裳的丫鬟有些不敢对视。 “回小姐,不是,奴婢是老爷身边服侍的丫鬟……” “可我怎么听你方才说的从夫人处听说些家母的事情呢,我可不知爹爹和夫人的丫鬟何时是混着用的了?” 几个听着的小丫鬟也才发现这一点,起了些疑虑。便看向那人。 “那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听说……” 墨莺歌不置可否地没有回答。 反倒是话锋一转“那还真是劳您费心。想来我本就未从爹爹处要丫鬟,此番来得人也是有点颇多了。看姑娘对我似是厌恶至极,那便请回吧。” 绿衣的丫鬟这是才慌张了起来。 “大小姐真是说笑,奴婢既然已被派到小姐处,哪里有回老爷那里去之说,若是奴婢擅自会去,还不知如何给老爷交待……” 要是她就此一无所获回去,陆明珠必然会严惩她。 “这姐妹你不必担心,我去向爹爹说说便是,想必爹爹不会怪罪你的,毕竟是我想少要些人的任性在先。” 墨莺歌此时有点明白为何赵晟翊喜欢似笑非笑得看人了,原来这种已经被知根知底却还是要嘴硬之人,说起话来如此好笑。 而那丫鬟此时是真的开始慌张起来。 要是老爷出面,必然会认出自己是妇人身边的丫鬟,到时候不止是自己,还连累到夫人,自己惹的麻烦就大了。 还不如自己回去便是。 第三十四章 闲言莫言 “不……不劳烦大小姐了,奴婢自己回去向老爷解释便是,是奴婢嘴碎的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说着竟然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墨莺歌看着也是有些疼了,想着也是够狠。 “罢了,那便你自己回去罢。” 便不再看她。 那绿衣的丫鬟连忙爬起身来,走时还有些趔趔趄趄,摔了一跤。 墨莺歌收回目光看向几个小丫头。 “你们起来吧,不必如此拘谨,小莺,你带带她们,莫让她们被方才着般吓着了。” 而后便转过身去开始兀自找起了药。 “谢大小姐。” 几个丫鬟慌慌张张爬起来,手脚还不知如何安放。 墨莺歌似是找到了想要的药,抬起头来对着三个丫头莞尔一笑。 “不必总是叫我大小姐,我也与你们一般不过庶女出身,放寻常与小莺一样叫我姐姐便是。” 语气浅浅淡淡,让人觉得并不疏离。 “小莺,太子殿下从此之后的针灸还需些药物佐用,药方我写在这里了,你先带着丫头些试着看看能否煎出,若是有问题再来睡房找我。” 小莺这时迎了过来,接过墨莺歌手中的药方。 墨莺歌便又出了这处侧房的门。 “白姐姐……” 小莺这才回头来,看着几个还有些慌张,却又看呆了墨莺歌身影的小丫头。 看来的确是吓到了。 在翊王府里还未有感觉,此时来看白姑娘还是有一番手段的。不过在翊王府内与更为高深莫测的太子殿下比起来,好懂多了。 “你们呀,是才入府的吧,我便是白姐姐方才说的小莺,是随她从翊王府来的,你们叫我小莺便是。” 小莺未见得比这几个丫头大多少,不过因为是在翊王府里办事,自然多了些见识,显得甚是成熟。 “小莺姐姐,方才那个,真的是夫人身边来的吗?” 小莺点了点头。 “八成是的。” “那她到底为何混入我们当中……” “这便不好揣测了……你们做丫鬟的,千万别光顾着打听些主人家的事情,知道多了反而不好。” 三个小丫头似是被吓了一吓,轻轻一颤。 半晌之后其中一个看着没那么胆小的丫头才又问 “那方才她说的那些又到底是真是假呀……我们知是不该多问,不过既然已经知晓了一些,我们还是知晓得真切些……” 小莺不知那丫鬟说了什么,便问了问,几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将那些话说了一遍。 小莺听得也是头疼,虽然她不知晓墨莺歌家中的具体情况,不过具她所知的情况来看,至少她的医术与人品是毋庸置疑的,这般一个好人儿,家中怎会那般不堪。 “白姑娘的家中之事我倒是不清楚。不过这些时日,白姑娘为太子殿下行医的确是卓有成效。‘‘ 言下之意,说她医术不精是假。 ‘‘她医术的确是以往那些太医比不得的,且姐姐平日里对我们这些下人很好,又不喜争斗。” 言下之意,品行不好是假。 几个小丫头虽是不怎么知晓达官显贵之间的人情与斗争,不过还是些机灵姑娘。 小莺话说到这样,三人大概也明白了那夫人处来的丫鬟口中这“白洛水”的那些种种,都是抹黑之词。 果然这大府邸,内藏的暗流交错,比想象的要多。 三人有些悻悻,自己还只是才入府,就遇到这样的事,以后怕是…… “多谢小莺姐姐提醒……” “不必。” 这事实上也是墨莺歌的意思罢了,她与她们同样是丫鬟,又年岁相差无几,却在王府里过活了些时日多了许多见识,于这些丫头来说,更加值得相信。 小莺明白墨莺歌的这一层意思,也觉得墨莺歌是她可以帮助之人。 就此过了这人生地不熟之地的‘家‘里的第一夜。 与小莺一同守夜的,恰巧是那三个丫头。 按照在翊王府的习惯,小莺前夜休息,三个丫头守着,而到了后半夜,换班换人。 三个丫头虽是来府里没多久,但是还是守夜过几次,都是全夜守着,不得休息,若是被主人家发现了偷懒还有责罚。 可守一整夜也不见得有传唤。 这般半夜半夜的守着,的确是轻松许多。 转念一想还是‘白洛水‘的开明才能给她们这样的待遇。 看来白日里那绿衣裳的丫鬟,从头到尾都在说谎的可能性怕是颇大。 而换到另一面,她们极度怀疑的那丫鬟,已是回到了陆明珠她们所在之处。 她唯唯诺诺跪在陆明珠坐前,匍匐着不敢起来。 “望夫人赎罪,本来绿鹦都已混入了那群丫鬟中间,奈何那白洛水实在是狡猾,偷听了我讲与那些小丫头以动摇人心的话……” 陆明珠听到这儿忽地一拍桌子。 吓得绿鹦不敢再继续说话。 ‘无能。‘ 语气中满是不屑的一句指责,吓得绿鹦几乎发抖,此番失误,处罚怕不是一顿打就完了的。 ‘是,奴婢无能,奴婢无能。还请夫人责罚。‘ 语气几乎是要哭出来。 ‘罢了,责罚你也是无用。不如走着下一部……你抬起头来。‘ 绿鹦以为陆明珠今日网开一面,眼中带着感谢之情与泪光的抬起头。 “谢谢夫人饶恕,谢谢夫人……” 陆明珠看着她卑微匍匐的样子,冷冷一笑。 “不必,你应得的罢了。” 说罢便忽地俯下身去,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绿鹦的面颊。 绿鹦几乎已经要感动得流泪之时。 只见陆明珠的手忽地高高扬起,绿鹦吓得眼睛忽地睁大,诧异中带了一丝绝望。 早该习惯的暴力相向,怎么还怀有侥幸。 第二日,才洗漱完毕吃完早食便前往主屋去向他那至亲的父亲行每日的请安。 墨莺歌自然是不屑于这些繁文缛节的礼数,却因于这白府实在是不熟悉,往后要事有些动作也不方便。 于是还是出发。 才行至玄关,墨莺歌便察觉了此时主屋内气氛的不对劲。 昨日那个绿衣的丫鬟跪在地上,嘤嘤呜呜地哭着,脸上似是有伤,捂着一边,却依旧有看得见的红肿。 见墨莺歌进了主屋,那丫鬟便是哭得更加可怜。 墨莺歌倒是淡然,看着这架势,想也知道不过是陆明珠安排的一场闹剧罢了,她倒要看看这是准备怎么演。 “老爷,老爷,您可一定要为小绿主持公道啊……” 声音哭得都有些喑哑。 反观墨莺歌,反应平淡无变地行至正中,微微福身行了个礼。 “爹爹贵安。爹爹若是无事,洛水便告退了。” 而后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转身就准备走。 陆明珠似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墨莺歌,换了平常女子,见到这场景也应该不说害怕,也是不由被吓到才是。 她居然准备就这样离开? “洛水,你等等。” 白国安也是不由出声。 墨莺歌闻言回过身来,一副冷漠的样子。 “不知爹爹有何事?” “洛水啊,你可认得这丫鬟?” 白国安虽是之前就已经听着陆明珠与绿鹦说了一遍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却还是不敢望断。 “认得,昨日夫人将她混在爹爹送来几个丫鬟里一同带来了,我见了便将其谴回了而已。” “只是谴回而已?” 一旁观望许久的陆明珠终于出声。 “只是谴回。” 墨莺歌佯装不知陆明珠话外之意,颜色如常地回答。 “老爷,夫人,定要为绿鹦主持公道啊!” 还不等白国安张口,那丫鬟忽地开口哭喊。 “昨日大小姐将奴婢认出之后,奴婢不巧是说了些下人间传说的碎话,大小姐不仅命奴婢回去,还叫其他丫鬟轮流着掌了奴婢的嘴。” “还说是夫人居心叵测,命奴婢多长些记性。” “奴婢自己受了委屈倒是无事,不过这番揣测,夫人原本是望奴婢做事熟练可帮衬些大小姐,而这些巴掌说是打在奴婢脸上,实在是打在夫人面子上……” “奴婢实在是为夫人过意不去,只望老爷可主持公道……” 白国安虽是之前知道了大概,再听一次脸色却还是渐渐铁青,目光不由看向墨莺歌,希望从她眼神中看出些真假来。 墨莺歌倒是显得兴致盎然,这故事还算编得有趣,不过就是破绽太多。 那最简单的一个就可击破。 “哎呀这位姑娘原来就是昨日里说那些家母与爹爹坏话,还顺便抹黑我与太子的那丫鬟?” 绿鹦听着不由背后冷汗一冒,一副害怕的样子口不择言便是“那不过是奴婢道听途说的一些下人之间的碎话罢了……奴婢以为大小姐不会如此小气信以为真……” 呵,还不错,小气的成了自己了。 “这就是妹妹的不是了。言论我的是非倒是无事……可太子殿下的腿疾可是事关朝野,这般可算是妄论政事……若是传出去可是要论罪的。” 陆明珠与白国安明显都是没有料到这‘白洛水‘居然对这些朝野之事也是知晓。 “今日是在洛水面前,若是哪日在有心之人面前被听了去,爹爹又是朝廷命官,岂不是引火烧身…… “洛水实在是气不过,要是这小小丫鬟误了爹爹前程便是掌几百巴掌都不能解气的。便是替夫人教了教这小丫鬟,再希望小丫鬟回去随见多识广的夫人学学做事。” 第三十五章 一波又起 “怎知竟因此伤了夫人面子……想来夫人面子是要比爹爹仕途重要些,是洛水考虑不周了。” 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这般将事说大了,错的无论如何都是绿鹦了…… 从一个完全未想到的地方避重就轻破了自己的局,还反将一军。 陆明珠一时有些气恼却不能表现出来,便又瞪了一眼绿鹦,吓得小丫鬟收了哭声,之能小声地呜咽。 “洛水怎的这般说话,此事看来是为父错怪你了。” 转身过来便是一副本来就放心墨莺歌的模样对着陆明珠有些责骂的意思。 “我早就说了洛水她心思全面缜密,就算是真的做了这般事情,也必然有其理由。” 陆明珠装出一副有些歉意的模样。 “老爷说的是,是我狭隘,未教导好下人些了,还在洛水面前闹了笑话。” “回去我必定好好教教这些下人,莫要多说话才是。” 说着看了一眼地上俯着的绿鹦,绿鹦已经是怕得直发抖了。 墨莺歌见着她也是可怜,看来这脸上忽然多出来的伤,怕是也是这陆明珠做的好事,的确够狠。 “只是怕夫人太过忙碌着教导下人会有些操劳。这绿鹦本就是夫人准备派来给洛水的,且洛水也教过她一番了,不若就此将她交给洛水来管教便可。” 绿鹦听了一时诧异,未被掌嘴的那半边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望着墨莺歌。 当然,另一只眼睛因为被掌嘴得脸颊肿胀而睁不开了。 这险些被她陷害的女子,居然想要救她? 向墨莺歌望去,她的表情没有多少波动。反倒是在望着陆明珠,目光似是在做什么盘算。 陆明珠也是在思索了一番的样子之后开口。 “那便随洛水所说便是了,绿鹦,一会儿随着洛水回去吧,此次可长些记性莫要多嘴了。” 只看了绿鹦一眼,还是为了给个眼色让她继续按照计划盯着“白洛水”,之后陆明珠的目光便不愿意再多停留,似她是多么不堪一般。 绿鹦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捂着半边脸有些神色忽明忽暗。 “爹爹,夫人且慢。” 墨莺歌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叫住了正在往外走的两人。 “夫人这些日子来,想是管教下人些废的心思颇多,操劳得手上都有些红肿了,还请多休息些,若是需要治手伤的药,也可来洛水处取便是。” 这时陆明珠下意识收了收那只为了伪造出证据而打了绿鹦几巴掌的手,昨日力气用得有些大,自己手又娇贵,有些红肿残留。 而白国安,经由墨莺歌提醒,才发现今日陆明珠的不正常。 由此看来,今日这一出说不定就是陆明珠设计的。 看来除了白凝紫,还是得好生看着陆明珠,莫要让她们二人做出些坏大事的事情。_ “谢谢洛水了,不过暂时不需。” 陆明珠内心一声冷笑。嘴上却还是说了些客套话。 白国安这样一来估计就就知晓了事情到底如何情况,看来自己警惕那贱人之女的直觉是对的,手段与见识来看,都是个麻烦人物。 白氏夫妇二人便就此出了门。各怀心思却不互通。 地上俯着的绿鹦,一时失了主人,不知该继续这样的行礼,还是爬起来才好。 耳边听墨莺歌忽然的声音。 “走吧,绿鹦,莫要再跪着了。” 绿鹦听了连忙爬起,不敢再多呆。 “多谢姐姐。” 墨莺歌便转身来,终于往回处走。 绿鹦畏畏缩缩怯生生的尾随而去。 不一会儿二人回到了岁寒轩。 岁寒轩内的大家皆是颇为讶异,尤其是那三个小丫头。 不过看这伤,这些在别的手下做过事的自然都明白。 这是做错了事儿,被责罚了。 可是昨日绿鹦才被赶回去,怎么今日这幅德行回来了。 众人皆是目光惊异的看着回来的两人。 “姐姐,这是……”小莺见状自然是迎了上来,不过任是她也一时不懂到底是何情况。 “这丫头不会说话被教了一番,我看着有些可怜就带回来了。” “小莺你按照平日里我教的治皮外伤的方子做的药给她敷一敷,然后从今日起你们还是一起共事吧。” 三言两语,便将事情都一律带过。 便回了睡房。 留下小莺还有其他与绿鹦在一处。 绿鹦听着墨莺歌居然打算治好自己,还要真的愿意就此收留庇护,心中的感激和愧疚都上了心头。 眼泪不自主往下掉。 小莺也未多问,只是检查了伤势之后便先离去,一会儿回来,拿了凉水包给绿鹦先冰敷着。 望着小莺忙前忙后,绿鹦不自禁开口,声音虽然嘶哑,弱弱的一句。 “谢谢。” “你不当谢我,应当是谢谢姐姐。” 绿鹦便不再说话。 而另一边,墨莺歌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才将绿鹦带回来,而非只是愚善。 既然都收了白国安身边的,多个陆明珠身边的又有何妨。 而且闹了这么一出,这丫头的人心,指不定还会不会在陆明珠之处。 而且只要她乖乖不要说些动摇她人的话,留下来本就不是问题。 这么一说还是得谢谢那陆明珠了,换了自己,还真下不了这么重的手。 “小姐……您已在屋里些这些备用的方子写了多时了,是否出去走走罢。” 墨莺歌闻言抬头,是昨日那些个小丫头中的一个,应该是看见自己眉头不展,以为自己心情不好或是其他才出声的。 “不必叫我小姐,你……叫什么?” “好的姐姐,回姐姐,我叫萤儿。” “萤儿?嗯,你对这白府可是熟悉?” 萤儿点了点头。 “那便你随我一同出去走走转转吧。” “是。” 虽然与墨莺歌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但是萤儿还是有些怯生生的。 两人披了外披,抱了暖炉便出了门。 这白府还是有些大的,出了岁寒轩的门,开始自周围行进,也是走了有些时间才到了花园——这算是走了一半。 墨莺歌见花园中还是有些珍草异花,便想着就此看看,顺便休息一番。 两人才在亭中坐下,便有人自园中小径出来了。 “哎呀,我就说在这好好的花园中怎的多了几分穷酸味道,原来是洛水姐姐来了。” 一天这声音,墨莺歌便就知道是那阴魂不散的白凝紫又来了。 白凝紫一定要说讨厌也并不是,只是她自幼就被这般照料,成了个持宠而娇的脾气。 这脾气偏偏就是墨莺歌不喜的。 “凝紫妹妹真是说笑了,我嗅见的,分明是四处皆为铜臭味道,不见丝毫书墨香气呢。” 言下之意白凝紫被娇惯着失了知识,不懂礼数,只知贬低他人出身卑贱。 白凝紫才出言就被抵回,不悦就现在了脸上。 而且墨莺歌说话时根本就没有看她,似是对她不屑一般。 “呵,白洛水你倒是好大的脾气,一个庶女,居然敢这样说话,你怕是还未清醒自己到底应该是何姿态!” 白凝紫几乎是叫嚣的姿态,目中无人的样子着实丑陋。 “呵。” 墨莺歌一声冷笑,才回过头来看着白凝紫,目光中的冷漠与讥笑叫白凝紫有些害怕却又更加愤然。 “再如何是个庶女,我也知道何为辈分何为礼数,倒是比不上凝紫妹妹,开口闭口连个姐姐都叫不上了。” 居然想叫我叫你姐姐? “做梦去吧,就你这样的庶女,不配做我姐姐。 “别以为现在你得了太子的另眼相看我就得让着你,我看那太子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居然看得上你!” 墨莺歌没有说话,和看个猴子一样看着白凝紫,想知道她还能有些什么言论。 “倒也是,现在谁人不知当朝太子荒淫无度。” “不过我看你这贱人也是只有这种法子才能得些权势了,不然可枉得了你那贱人娘亲的真传。” 而后白凝紫似是得意自己看得一清二楚一般,下巴一抬,做出一副高傲模样。 真是笑人。 说来说去也就只有这一套说辞。 墨莺歌篾然一笑,不紧不慢地看着白凝紫。 “妹妹这些话我不久前才听过。你可知在何处?” “你在何处听过我为何要关心……可别抬高了自己。” “昨日一个夫人送来的小丫鬟也是说了类似的话,不巧被我听见,这妄论太子的政事可是大罪,被他人听见可是不好……” “我也是无奈,不过为了她好,不得不叫下人些给了她些管教,今日看了她的伤势,看样子近些时日可能吃饭张口都有些难。” 说着便起了身,脚尖一点便到了白凝紫面前,俯过身去,两人几乎鼻尖相触。 “看样子凝紫妹妹好像也是需要些管教才是。” 白凝紫一直以来在府内都是被人百依百顺对待惯了,何时收到过这种威胁,顿时失了颜色,面色都有些苍白。 冷汗自面颊划过,不敢对上墨莺歌的眼。 嘴上却还是要逞强。 “白洛水,你好大的胆子,一个丫鬟而已,怎么敢和我比,我就算是说错了话爹爹也……” “此番可是你先说错话在先,若是让爹爹来决断,你以为他必然会偏向你?” 第三十六章 言语不可信 白凝紫想起那日白国安叮嘱她与她母亲时,字字句句都是偏向白洛水的,她一时也怀疑向来惯着自己的白国安是否还会依旧原谅她对白洛水的顶撞。 有些怯场了。 见到白凝紫眼中的害怕之后,墨莺歌满意地勾了一下嘴角。 才起身来。 “你个贱人给我等着!迟早能抓到你的把柄的!” 嘴上说得厉害,事实上白凝紫却已经匆匆转身逃走。 呵,没意思的小丫头片子。 墨莺歌不屑地冷笑一下,便回了亭中。 一直看着墨莺歌将白凝紫吓走的全程的小丫鬟萤儿此时也有些害怕这“白洛水”大小姐。 但是刚才她所说的昨日教训了一番那个丫头的确是没有发生过……她就在当场自然是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但是她为何要这么说。 “方才……” 萤儿犹犹豫豫地开口。 “方才我所说的那绿鹦的事儿自然是假的,只是吓吓她罢了,免得她话多扰人。” 吓没吓到白凝紫,萤儿自然是不知道,不过倒是把萤儿自己吓得不轻,自己都已经在想着自己当初听了那绿鹦的话,到底有没有得罪她了。 还有今日自己见到的绿鹦的伤势又是从何而来。 好似是猜到了萤儿到底在想什么一样,墨莺歌转过头来对着她轻轻一笑,口中的话却是有些吓人。 “萤儿,想来小莺已经给你讲过,下人不当打听太多主人家的事儿了吧……” 萤儿吓得一怔,连忙道歉。 “萤儿知错,萤儿知错。” “噗……哈哈哈哈。” 有些害怕的看向墨莺歌,却发现她笑出了声。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对我不必如此拘谨的,该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绿鹦的伤势,约摸是夫人下的手。” 之后便不再说话,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这…… 萤儿是个机灵的姑娘,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到底府内到底是何种情况,但是知道这一点,就已经可以猜测到许多了。 约摸是些明争暗斗,绿鹦做了那替罪羔羊。 看来这府内的确有些自己没有触碰到的斗争,自己还是得站好队才是,不然皮肉之苦……想着就想到了早些见到的绿鹦的伤势。 此时这大小姐虽然只是才入府,不过看起来还是有些方法……且她待下人些的确比其他人好得多…… 墨莺歌自然料到萤儿的想法,这本就是她说这些话的目的。 这些还未这府内站好队的机灵姑娘,无疑会是她在这白府里走下一步的绝佳势力。 “萤儿,我们走吧,差不多再走些地方就回去吧。” 萤儿的思绪被打断,匆忙起身应了一声是。 两人便再次出发,出了花园,一路就此走回了岁寒轩。 路过马厩之时果不其然看见了王铁正在喂马,却没有上前去打招呼。 回到岁寒轩时,小莺在门口就已经候着了,一副有些焦急的模样。 “姐姐你回来了。” 便着急地迎了上来。 “何时如此慌张?” 墨莺歌挥了挥手将萤儿使唤走让她回去做事。 “您出去这些时间,白老爷来了,似是有事要与您说,此时白老爷还候着在正厅呢。” “哦?” 能有些什么事? 墨莺歌还是有些没猜到和打算,却还是先进了正厅。 白国安此时正坐在正厅,见她进了门来便迎了过去。 “洛水你回来了?” 语气几乎有些谄媚。 看到这幅谄媚的样子,看来八成是对她有事相求,或者说,应该是对赵晟翊有事相求。 “让爹爹等了多时,洛水真是招待不周。” 墨莺歌顺便福身行礼。 虽是只不过客套一下,白国安却还是有些满意的,毕竟换了白凝紫,就是连客套都不怎么有的了。 “怎么会,洛水还是多礼了。” “不知今日爹爹前来洛水此处是所为何事?” 白国安这时谄媚之感更加凸显。 “也无其他,不过是来问问洛水在这白府可还过得习惯舒心?” 舒心?怎么可能,除非这些个烦人的陆明珠与白凝紫不要再来烦扰估计就可以舒心了。 “回爹爹,洛水自然甚是喜欢此处的,相比以往与外公住一起的日子的确舒适许多。”才怪。 只是满足一下白国安的自我满足,之后好套些话罢了。 “那便好那便好。” 白国安搓了搓手。 “自幼凝紫便是被为父有些惯坏了,要是有些得罪你的地方还望你多包涵。” 墨莺歌内心一声冷笑,她当然知道,这惯坏的脾气只要是相处一时半会儿不就知晓了吗。 不过她凭什么要包涵,她也不过与白凝紫相似年纪而已。 “是了,妹妹有些调皮是自然的,洛水无妨,作为姐姐自然会多加关照她的。” 白国安听了心里悬着的事情放下来了一半。 “唉,这些日子以来都委屈你了,你娘亲的死。我与明珠也是无奈难过的,本来我们是想着将她接来好好享福弥补的。。。” “母亲是福分浅了,怪不得爹爹与夫人。” 墨莺歌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样,而当然她心中清楚,虚假罢了,水儿的母亲到底是不是被你们逼死的你们会不知? 白国安倒是放下心来,他原本怕着“白洛水”记仇,看来并未有他想象的那么难对付。 “洛水你放心,以后我们一定好好补偿你,你娘亲没享的福,都加在你身上给你。” 白国安做着一副慈父的模样。 “白洛水”做着一副孝顺而善解人意的模样点了点头。 “爹爹可还有其他事情?” 白国安回过来神,今日来本就只是为了劝说让“白洛水”莫要有个不好的印象,在太子面前说些不利于自己的话。 “白洛水”如此配合,倒是让他有些惊讶,不过的确省事了许多。 不过想到她如此懂事配合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和那陆明珠,自己还是有一丝愧疚。 不过这丝愧疚完全只是稍纵即逝。与他想要的权势而比较,个别人的牺牲算得了什么。 “没有了,没有了,为父也是叨扰啰嗦了。洛水你今日可需来正屋与我们一同进晚食?” “多谢爹爹,不过不必了,洛水口味清淡,吃不了多少,岁寒轩离主屋也是甚远,洛水就还是自己在岁寒轩起炉灶便可。” 墨莺歌一想到得和那两个害死水儿生母却还活得好好的,甚至想来欺负自己的小人共进晚餐,便只觉得恶心。 “那便罢,为父就先回去了。” 白国安起身便就此出了门。 墨莺歌悠悠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 实在是平淡无味。 罢了,也不过是些被荣华富贵给迷了心性的人罢了。 这一盘棋看来是走得只缺时间了,赢,是必然的。 相比之下,自己的事,好像才更难行事些。 赵晟敏此时也是受宠,虽然赵晟翊也是有些手段和地位,不过兵权在握的还是赵晟敏。 看来自己还需做些实事出来,才能换得赵晟翊帮她将赵晟敏的兵权除去——不过这应该是对两方都有利之事,不难办成。 反倒是需要些让她与赵晟翊或明或暗有些联系的理由。 比如这些“实事”。 方才她去白府打探了一番。 白府比太子的翊王府是要简单得多,也无所谓禁地或者其他。 虽然有两处暗门,不过看来白国安可能都不怎么用,已经爬满青苔,看起来难以打开的模样。 那么,在这白府内,若是有用来藏些事情的地方,就只有白国安的书房与心中了。 得想个办法,一时半会儿这些能听到些事儿的丫鬟是不可信的。 那便得要些时间,去一趟书房。 “姐姐。” 耳边是有些嘶哑的声音。 墨莺歌抬头,看见已经包扎好又上好药的绿鹦此时在门口,一脸神色复杂的模样。 “进来坐下说话便是。”* 墨莺歌一笑。 绿鹦却是有些害怕的,昨日就是她的一笑之后,她被赶了回去受了这般皮肉之苦。 “绿鹦不敢……奴婢不过是个小小丫鬟怎能与主人家一同落座……” 墨莺歌便不再说话,任由她站着。 “怎么了?伤势有些恶化或者其他?” 墨莺歌依旧笑着看着绿鹦。 “绿鹦的伤势已经有些好转……多谢姐姐关心。” “那是何事?” 绿鹦似是犹豫了一会儿,忽地在门口就此行了个大礼。 “绿鹦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 “哦?我不过是带你回来了岁寒轩,何来救命之恩,妹妹言重了。” 墨莺歌的语气淡然。 却是有些安慰之意,听得人安心了些。 “不……若是姐姐,今日不将绿鹦带回来,怕是绿鹦少不了被夫人老爷就此一番责罚赶出府去……” “绿鹦自幼便被卖到府里,此时再出去也寻不到父母了……怕是只能就此流落,死路一条。 “姐姐实在是对绿鹦是救命之恩啊。” 绿鹦说到最后几乎是声泪俱下。 墨莺歌自然是见过许多的这样可怜的人,不过既然为医,见得再多都还是有些怜悯。 理智利益之内的怜悯。 否则以自己换他人,不就失了自己为人本身的基本? 第三十七章 谁人是贼 这样的不是虚伪或者圣人,便是愚昧。 “无事,举手之劳。” 墨莺歌已经语言冷淡,却给了绿鹦一些依靠之感。 “以后绿鹦必定为姐姐竭尽全力,如有能辅佐之处,必然尽我之所能……” 绿鹦说得真挚。 “那还就,多谢绿鹦妹妹了。” “绿鹦妹妹还请快些起来,近些日子好好养好伤,说些什么辅佐之事都等伤好了再说罢。” 这绿鹦虽然的确可怜而且看着真挚,不过一定要就因此相信,还不可。 万一是苦肉计…… 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明明只是墨莺歌的推拉之计。 绿鹦听了,却在露出的那只眼中显出一丝感动。 要是换了陆明珠,才不论你是否病得如何,要是真的已经到了不能用的地步,那便丢了便是。 或者说,是逼着你自己离去。 她便是见多了这种被丢弃,而后变得愈发顺从的…… 回过神来,感受着自己面上那些药草的温热与味道,绿鹦是真情实感的感动。 可是又想到之前陆明珠的示意…… 绿鹦神色变得有些低沉。 墨莺歌未注意到,只是在做着自己的打算。 “姐姐……真的多谢姐姐了。” 绿鹦的声音依旧嘶哑,难听出感情。 墨莺歌轻轻嗯了一声。 绿鹦这才起身来准备离去 这时,小莺匆匆到了门前。 原本小莺是照顾着绿鹦的,却因准备晚食而离开了,再回来,绿鹦就已经没了踪影。 找寻一番,猜测绿鹦可能去找“白洛水”了,便往正厅赶来。 果然在此处。 对着墨莺歌行了个礼,小莺便回过头来。 “绿鹦你怎的乱跑。”语气有一丝埋怨。 “小莺姐姐……” 绿鹦有些懵懂的开口。 “罢了,也该进晚食了。” 说着便转过头来,又向着墨莺歌“姐姐,当进晚食了。” 墨莺歌笑着点了点头。 “那正好,今日绿鹦你也一同与我和小莺进晚食吧。” 绿鹦又是一怔。 “是,谢姐姐赏赐……” “何来赏赐不赏赐,我也不过民女出身,与你们无异。” 墨莺歌笑得轻松简单,绿鹦心中的混乱又多了一份。 进完晚食,天色便快快的入夜了。 一日之内逛了许久的白府,又加上陆明珠与白凝紫的连番刁难,墨莺歌也是有些累了。 入梦。 梦中的白洛水温温柔柔,柳老爷子严格却又包容,柳如是老是皱着眉头无奈地看着她笑。 温暖而又怀恋。 与此真实的处境时却完全不同,老爷子已经去世,而这偌大的白府,所谓温暖与关爱,皆为不存在的事物。 真是可怜。 第二日墨莺歌才收拾好,准备再去白府四处转转踩点,以确定如何去到白国安书房去转转。 岁寒轩门口便又是一阵喧闹。 “何事如此喧闹?” 墨莺歌听着心烦,出了门一看,果不其然又是白凝紫带了些个丫鬟又来作妖。 “洛水姐姐可真是悠闲,倒是做贼不心虚!” 哦?看来今天是又换了个伎俩? 倒还有些意思。 墨莺歌嘴角一勾,笑得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不知凝紫妹妹,是丢了些什么?教养或者是礼数?” 墨莺歌不紧不慢走到门口与白凝紫对峙。 白凝紫听到这句话气得几乎是咬牙切齿,不过昨天的经历让她知晓自己是说不过这“白洛水”的,而且自己今日还有计谋要行。 “洛水姐姐真是会说笑。” “妹妹昨日丢了一支妹妹甚是宝贵,价值颇高的翡翠叠翠流苏,雕有蝶恋花的簪子,此时找遍了各处都没有,而昨日我就只在后花园见过姐姐” “我也是左思右虑,才觉得怕不是洛水姐姐身出寒门,怕是连丫鬟些都比不上,便少了些首饰,从我这儿拿了。” 说着便一脸对她贫寒出身万分不屑的表情。 “姐姐若是不介意,不如让妹妹我与我的丫头些进去搜搜?没找到自然还你清白,要是找到了……呵呵,你可是赔不起!” 边上候着的萤儿性子急些,先出口道“姐姐才不会行这等事情!” 墨莺歌一怔,却还是向着萤儿浅浅一笑,这小丫头这就这么想着自己了,到也不错。 宽慰道“萤儿不要无理。” 萤儿便默默退下,眼却看着白凝紫,有些愤懑。 墨莺歌眼尖的早就看见在白凝紫袖中藏着的那玉簪,一笑。 自己要是脑子坏了才给你进去搜,到时你拿出个簪子,不成了实锤? 不过簪子么…… 顿时墨莺歌计上心来。 “唉,原来是妹妹丢了名贵簪子,这个好说,我平日里虽是不喜这些装饰也不会去拿取,但是也还是有些。” 意思着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东西,没有窃取的动机。 “妹妹要是实在宝贵,给你一支便是。” 反过来倒是要给白凝紫簪子?这不是不打自招便是白给好处? 众人皆是有点摸不到头脑。 白凝紫见她这准备认怂的模样,倒是得意:“行啊,我倒是要看看姐姐能拿得出些什么货色来。” “要是够好,就当我们姐妹互赠簪子发钗,要是找不到,可就是姐姐真的行了窃,还拿些不值钱的糊弄妹妹了。” “妹妹可就不得已……需要告知爹爹和娘亲了。” 墨莺歌笑得淡淡的,心中只觉好笑。 着白凝紫一副只听自己想听的话的样子,倒是不愧为个持宠而娇的大家小姐。 “妹妹真是会说笑,姐姐怎么会糊弄你呢。” “小莺,来。” 小莺便上前来,墨莺歌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小莺听完之后表情有些讶异。 小声以墨莺歌与她两人才可听到的声音问:“姐姐,那可是太子殿下赏赐的!” 墨莺歌点了点头,一个眼神过去,大概示意但拿无妨。 小莺便只能应了一声是,就转身进了屋。 不时,小莺再次出来时,捧着一个看似平平无奇,实则以名贵木兰制成,唯一一颗饰珠也是上好到只有皇家才能用的白玉的匣子。 白凝紫虽是任性高傲,不过好歹,的确是大户人家的金枝玉叶,看了一眼便是知道这般的匣子,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甚至也不是自己这种家室可以有的。 “小莺,将这匣子打开给凝紫妹妹选一支心仪的。” 开匣,里边果不其然有几只看着便是精巧好看而又清新脱俗的首饰细软些。 别说除了小莺以外的那些个丫鬟,就算是白凝紫,也是有些讶异这些簪子。 有白玉为身,精雕细刻,状若玉兰的,有金雕银刻,血玉为饰的蝶簪…… 各种样式,无论哪一支都是看着价值连城。 墨莺歌事实上也只是拿来放着,不怎么用,虽然知道这些看着就就精美绝伦。 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普通些方便。 此时拿来镇一镇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正好。 “我虽是不怎么喜爱打扮,却还是在太子殿下处待了有些时日,殿下腿疾有所好转,便送了些小东西作感谢。” “若是妹妹想要也无妨拿取便是。”白凝紫见到这些好处已是听不进去墨莺歌在说什么。 盖上匣盖,墨莺歌接过匣子。 便是一副要往白凝紫处送的样子。 白凝紫见状自然是迎上前去,几乎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匣子上。 两人渐渐接近,借此机会,墨莺歌忽地装作是没有站稳,往白凝紫倒去。 白凝紫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就这样被她带着倒在地上,还伴着玉簪断裂的声音。 在场众人皆是一阵慌张。 这价值连城的匣中之物,岂不是就此坏了? 只有白凝紫与墨莺歌没有慌张,而是另一番表情。 方才的玉碎之声,自她身上出来,她自然是知道得最清楚,那是她那支簪子,就此碎了。 脸色不由一沉。 墨莺歌面色如常,甚至内心有些好笑。 她学了这么久都轻功,自然是对这分寸一清二楚,匣中的玉簪自然是未碎。 自己这般佯装倒下,也不过是为了让白凝紫……露陷而已。 看着白凝紫脸色有些煞白的模样,墨莺歌倒是很满意。 却装出慌乱的模样。 “哎呀,凝紫妹妹,姐姐真是不小心,还是快快起来。” 便一只手端着匣子,一只手就把在白凝紫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扶了起来。 而白凝紫袖中已然碎了的簪子,就此啪啦啪啦的落了出来。 “诶呀!这是怎么的,从妹妹袖中就此落下了支碎簪子呢?” 当场的人自然是都看见了,这是从白凝紫袖中落出的。 “这是什么簪子?哎呀,竟然是支翡翠叠翠流苏,雕有蝶恋花的簪子,看着好似就是凝紫妹妹之前说的那支丢了的?” 下人些就此纷纷议论起来。 白凝紫一时又慌又臊,这般洋相,自己着实无法洗白,更别说问墨莺歌拿只簪子了。 遍也赌气似的一跺脚,带着丫鬟些转身就走。 “今日之事便罢,白洛水你给我等着!” 墨莺歌倒是笑了出来,等着,和小孩子的威胁似的。 便不再回话,看着白凝紫确定她已经就此走远,转身就回来了房内。 “姐姐,那小莺就先将这匣子放回去了,一会儿小莺还要去照看绿鹦,就由萤儿她们三个先陪着姐姐了。” 墨莺歌点了点头。 第三十八章 夜市迷离 一时,房内只剩下萤儿和另外两个和她一同的小丫头候着在墨莺歌身边。 三个丫头刚刚见了那场白凝紫未遂的诬陷,心中对白凝紫的不喜和对“白洛水”的信任都一齐增加。 墨莺歌支着头想了想这些日子要是在白府就此过去,也是实在无聊,便有了些想法。 回过神来,看见三个丫头看着自己,倒是有些好奇的模样。 便主动开口道:“我记着你们三个是常在一起的新丫头吧。” 三人先是互相忘了忘,而后齐齐点了点头。 墨莺歌笑得温柔,三人也是感到一整亲切。 “你们中萤儿我是认识了,另外两个呢,你们叫些什么?” 其中一个看着外向热闹些的小姑娘先上前:“回姐姐,我叫箜儿。” 另外一个小丫头后一些,怯生生地道“我叫茂儿。”” 看来的确是些新来的小丫鬟,说话也是还没有那么大的压抑。 “你们三个是近些日子才入得府来?这些日子里都是随着小莺在做事?” 三个丫鬟点了点头,还没有明了墨莺歌这到底是何用意。 “嗯,小莺是个乖巧姑娘,想必。你们和她一路,必然也是些好姑娘。” 三个丫头听着也是有些害羞,脸上都微微地泛起些个红雾。 “你们也不必候着我了,我不是什么娇贵之人。你们回去歇息着或者帮小莺的忙去便是。” 三人听了便应了之后齐齐退下了。 墨莺歌则暗自盘算着,这三个姑娘的确是机灵的,而且现在来看也人心在她这里,如此一来,便是应该多加关心,日后必然有用。 三人…… 忽地墨莺歌莫名想起了赵晟翊带她所认得的三人。 花雪月,一个一个如同妖魅。 也不知她们是为何会听从于赵晟翊,分明是些个看着并不需要依附权势的主儿。 这么想来,赵晟翊的确是个厉害人物,留住的不只是那花雪月,连一座朝云楼都可留住。 方才白凝紫就此一闹,已然是快到了午时。 此时已经渐渐入了二月末,阳春三月将来,下雪已经基本不见,倒是四处的草色渐渐遥看近却无。 阳光初现。 的确如春日该有一般温温暖暖,就此出去府内走走罢,早些既然已经遇到了白凝紫,估计近日之内,都不会来烦扰了。 墨莺歌又收拾了一番,就此知会了丫鬟些一声。 小莺说是放心不下,便随着墨莺歌一齐出了门。 白府这般算是大府邸了,自然也就有些逛头。 墨莺歌说是四处看看,却在事实上留意着些,在些个离白国安书房较近的地方兜兜转转。 一下午来也是将白国安书房大致的情况给摸清了。 一边走着墨莺歌同小莺时不时地聊着。 “小莺,你进翊王府之前是做什么的?” “回姐姐,小莺自记事便是在翊王府。是由府里的姐姐些照顾长大的。” 看来是个可怜孩子。 “那你可知晓你父母是谁人?” 小莺摇了摇头。 “那你可曾去过翊王府外边?” “平日里府内置办些东西的时候,倒是去过,不过都是随着府里的大丫鬟些,除了买卖东西的地方,再也未去过别的地界了……” 墨莺歌听着也是有些恻隐之情。 “那你可愿今晚同我一同出去见见这帝都的夜市?” 小莺听了甚是诧异:“姐姐要外出?那我还得去知会一声那些个小丫头些晚些休息,姐姐你也还未告诉白大人……” 抬头却见到墨莺歌一勾嘴角。 “嘘,小声些,何必这么麻烦,你随我乔装一番,就此出去一圈,管他那么多繁文缛节。” 小莺虽是聪慧,但还是第一次听着这般大胆的事儿。 有些怕事儿,犹豫地看向墨莺歌。 墨莺歌却笑得更明显地问了一句“小莺不愿陪姐姐出去?” 小莺似是定了决心,点了点头:“既然姐姐愿意,那小莺自然是可以的。” 墨莺歌放低了声音:“我这些天已找好了出这白府的线路,今晚你随我一同,便定可出去。” 便是到了稍晚时间。 该进晚食了。 小莺便也安排布置好了守夜的丫头些,又唤了几个小丫头,看着绿鹦。 与墨莺歌一同草草进完晚食,两人便是对外说着就此休息了。 事实上却是墨莺歌先自己换上了上次虽赵晟翊出门时的男子装束,又自自己入府前带的包裹找到了以前的一套稍微小些的青衫给小莺换上。 小莺长得本就清秀,换了男装也是一副文弱书生青青子衿的模样。 居然有点像柳如是的气质。 墨莺歌思琢,不过柳如是可不是小莺这般的温温柔柔,只是看着文雅,实际上嘛,可是粗犷又大大咧咧得很。 “姐姐……” 小莺有些不适应才换上的男装,有些局促地看着墨莺歌。 墨莺歌表示安慰地看了看她。 “走吧。” 一边说一遍悄悄开了窗。小莺还未做过这些偷偷摸摸出去的事儿,平日里也是行得端庄,有点不敢。 不过墨莺歌一直催促,若是一直不翻窗出去,怕是连这岁寒轩都无法出了。 便还是就此翻出了房间,虽是有些响动,不过因为自这里出来是无人守着的,便是不成问题。 墨莺歌轻功本就好些,出来之时几乎悄无声息。 小莺有讶异,却也想到此时自己都已经开始随着“白洛水”偷跑出府去了,还有些什么不可置信。 按照白日里的路线,曲折迂回走了些时候,只差翻过一堵墙就可出了白府。 却忽然出来了些个意料之外的丫鬟路过。 先听见了声音。 “听说今天那新来的大小姐,把小姐给收拾了一顿。” “诶?这么厉害的啊?平日里小姐可是无法无天得要紧,夫人老爷也不管管的。” “是啊,记得上次……” 而后就忽地驻足,开始了窃窃私语。 两人躲在一旁的墙边,要是她们就此过来,肯定是无处可逃的……小莺有些慌了神,对在前面的墨莺歌拉了拉衣袖:“姐姐,不然我们就此回……” 还不等说完,墨莺歌一支手指点在她唇上。 便是一笑。 “小声些。” 忽地就将小莺一把横抱起来,施展轻功之间,一跃而过了墙头。 而那里两个谈话的丫头中似有一个发觉了些什么,往她们跃出的墙头看去。 自然是无人。 “怎么了?” “方才好像听见了有布料翻动的声音……” “诶,可别瞎说,这还没大半夜的。” “也是,走吧走吧,一会儿晚了小姐可又要责罚人了,这可吓人多了。” 两人便匆匆就此离去。 而墙外。 墨莺歌轻轻落地,便将小莺就此放下。 小莺何时经历过这般的事儿,又本来就是个害羞姑娘。 望向墨莺歌虽是女儿身,却一身风雅公子打扮,潇洒得紧。 脸不禁一点红雾飞上。 墨莺歌却是没有发现这时的小莺有何异样,心中更多的。 是在白府呆了这么久,此时这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的快活。 便拉起小莺的手,顺手递给她一把自己别在腰上的书画折扇。 “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就拿扇子一遮便是。” 小莺接了,稍微安心了一些,却还是不知往何处走。。 墨莺歌点了点头,便拉起小莺的手往外走着。 她们出来的这处,外边是个小巷。大宅邸图个清净,离夜市自然是也有些距离,不过又要方便,倒也不算太远。 而墨莺歌之前随着赵晟翊看了一次这帝都全貌。 按照平日里记医书那记性,此时也回想得起些。 便是白日里就已经规划好了穿街过巷的最快捷的路线。 此时拉着小莺就往又一处小路巷间奔去。 小莺自然是有些害怕的,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还是状着胆子,随墨莺歌一路走去。 过了些不算久的时候。 眼前忽地有些灯火点点,再往前走,眼前一片繁华盛景。 四处熙熙攘攘,和白日里无异,甚至还更加热闹些。 四处灯笼亮起,随没有白日里的亮堂,却是多了些好看。 沿街都是卖小吃宵夜的,还有些其他的摊子卖着小样东西或者膏药材料…… 或者开着的店铺,白日里开的,也都还在。 古董字画,家具衣料,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当然,也有些传来笙歌乐音之处,门口是些漂亮年轻的女子对着来往的客人些招揽…… 这些地方,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烟花地儿。 小莺哪里见过这般的景象,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墨莺歌则不同,在来帝都之前,她可是早就打听好了哪里有些有意思些的酒楼茶馆。 就等的是今日这种得闲之时。 报仇自然重要,不过这些花花草草灯红酒绿,也是重要的。 拉着小莺便入了夜市。 小莺虽然害羞,不过见这场景,还是小女孩的性子起来了。 随着墨莺歌一会儿看看书画,一会儿看看没见过的宵食些。 心里还默默记下。 想着回去做了给墨莺歌。 在一个珠宝细软的店子里就此停驻。 一枝木簪子,有些与往日里翊王府的姐姐些告诉她的,捡到她时放在摇篮里的那枝簪子一样。 只是那枝簪子已经…… 第三十九章 宫中无情 “公子,若是看上了那件,是要送姑娘还是其他,我为您推荐推荐?” 那小贩有些市侩的声音忽地传来。 小莺才忽地从回忆中回来。 小贩也是精明,顺着这位看着书香儒雅的书生的目光看去,发现她在看那枝簪子。 “哎呀,公子可真是有眼光,这可是我这儿数一数二的好宝贝,这可是宫里出来的好物件。” “哦?” 墨莺歌此时从前面些发现小莺走丢了一般,便回来寻,正好听见。 “你可别哄我,这看着一枝木簪,怎的还成了宫里的物件?谁人不知那宫里的妃嫔些金山银山皆有,哪里要你一枝木簪子?” 小莺此时还在有些因为与公事公办以外的人打交道有些慌乱,此时还巧是有墨莺歌来解围。 墨莺歌倒是熟练的样子,与这些人的确也打交道多了。 知道怎么说话不掉价。 “诶,这位公子你就有所不知了,宫里的事儿啊……” 那小贩说着还做出些神秘的神色,示意二人凑过来些。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墨莺歌倒也觉得有趣,便点了点头,而后低头准备听那小贩说故事的模样。 “看两位公子都还年轻,不知道以前的事儿,虽是现在的人们都说,当朝天子是因着怕坏了朝堂里的权利平衡,所以一直不曾立后。” “可是事实上啊,之前是有个皇后,只是那皇后出身并非贵族,没有权势,平日里也是不喜珠宝,唯爱素雅。” “皇上当年就为了讨这皇后开心,特意是四处寻些风雅之物,其中这些个精雕玉琢的木簪子些就是其中一样,将她所生之子立为当朝太子,也是一样。” “只可惜那皇后没有权势,最终还是为其他势力些给逼得……” 两人正听得有些精彩,这小贩倒是会吊人胃口的忽地停了下来说话。 “如何?” “如何,那得公子买了这簪子之后才可给你讲了,不然我这儿也不是听评书的地儿啊,还是得做生意吃饭……” 墨莺歌一挑眉,这般套路她自然是熟悉的,只是这小贩就此表现也有些太过吊人胃口了吧。 转眼看看身边的小莺,也是一脸期待的模样。 这小丫头这些时候倒是挺像个小女娃子的,其他时候几乎懂事麻利的墨莺歌都有些愧疚。 只是这簪子看着虽然好看,贵一些也无妨,反正今日也是带够了银票——自然,是前些日子随着丫鬟,白国安送来的,不过,要是真的小莺表现得太想要这簪子了,说不定这小贩就此坐地起价…… 故事没听完怕是就没钱去茶楼酒馆了。 哦,酒馆还去不得,小莺不会饮酒。 “我倒是不信,按你所说,这等皇后的东西,怎的会在你这里?” 小贩听了还一副不满的样子:“嘿!公子你这话说得!我们这些帝都里混的,自然是有些门路!” 小贩见着,这个精雕玉琢的公子哥儿仿佛依旧不信却因另一个小公子表现得太过想要而掏出来一张面额不菲的银票,眼前一亮,有些迫切地说 “你可别不信!那皇后平日里追求素雅,对丫鬟侍女些也就大方,得了好处的丫鬟就此出了宫又卖了这些个好东西来” “在我们些个行当里就这么兜兜转转,自然就到了我这儿。” 墨莺歌还是不情不愿,貌似抱有怀疑,小莺反倒是几乎满脸期待看着墨莺歌了。 “唉,公子,我看小公子这么想要,那便给得便宜些,公子这一张银票便就足够……” 小莺看了看墨莺歌,自知是这张银票已是够买匹那上好的面料的绫罗绸,够些平民世家,吃个一年半载。 虽这簪子不论来头,单是做工和材质,都是值得这价钱的……却也有些犹豫,自己不过一个小小丫鬟,怎的值得如此破费。 墨莺歌却是松了眉头。 “那便按你所说罢了。” 便将银票递出,却在那小贩心急地准备拿过这银票时,忽地收手。 “不过方才你说的故事还没说完……” 小贩也是心急到嘴的肥肉不能跑了,急急说着。 “唉,这些个宫里的明争暗斗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知晓,出了宫的人些也是都闭口不言。只留得些民间传言,说那皇后不是被逼死了,就是被废了位置就此囚禁。” 墨莺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将银票递了过去便转身就走。 小莺也会意地拿了簪子,默默跟上。 没有听见着身后那个小贩小声地喃喃怕被她们听见回头。 “怎么这些年头还愿意买这些个听着就晦气的东西,不过有钱不赚王八蛋,还愁卖不出去呢……” 墨莺歌此时所想无非是这些个故事,她想起来些人。 这皇后,在得宠之时,有子嗣被立作太子……而当今太子,便是翊王赵晟翊了。 也就是说,方才故事里的那个素雅高洁的皇后,是赵晟翊的母亲? 这么一说,赵晟翊的故事怕也是凄惨…… 墨莺歌忽地回过神来,自己怎的居然开始想起赵晟翊来,分明是个利用着来复仇之人! 关心也不过是因为身为医者的本能与计划的所需,自己怎渐渐地不分了主次…… 有些混乱。加快了脚步似是就可以甩开这些杂乱想法。 而一同的小莺却除了因为方才墨莺歌替她主持住了局面而颇为感激,更多,在思索着方才这故事里边,仿佛与自己身世有些联系之处。 木簪子,自己那枝已然随着上次赵晟翊发怒之时,就已是支离破碎,倒是意外,不过当时情况却也怪不得太子殿下…… 这支,与那支极像,材质纹路样式与雕花,就连熏香都是同类似而相差无几。 只是一枝作玉兰,一枝似桂花。 按照方才小贩所说,这便是之前皇后的身边之物。 或许是一套首饰,只因机缘巧合些就此走散。 而自己……如若只是看自己所带的那支凭证来说,是皇后之女自然不太可能,相比之下,自己更有可能是些个出逃宫女的孩儿…… 只是到底如何出逃又为何出逃,有些难懂了。 思琢着,却急急随着墨莺歌走路,渐渐走快,自己也未发现的下意识跟随着墨莺歌。 两人一齐走过闹市的人群,有些熙熙攘攘。 而墨莺歌的目的地,是自熙熙攘攘中的最为熙熙攘攘之处。 虽然不如朝云楼修得几乎可称恢宏气派,不过这处。 乃是起了个好笑名字为“清楼”的实际便是一座外看就是有些底子的茶楼。 一楼常坐,二楼雅座,三楼有些各人与他人隔开的小间儿,四楼是住房。 入了门来,便是热闹场景,一楼处一个说书的正在讲着些故事,无非是什么江湖上的几大帮派你来我往,尔虞我诈的故事。这些东西在墨莺歌眼中着实常见,说不上什么稀奇玩意儿。 可是小莺此番第一次入这些地方,新奇地四处张望,还硬拉着墨莺歌就此坐着听了会儿说书。 墨莺歌熟门熟路按照以往的流程,点好了酒菜。 便在三楼落座。 小二些看着是些个看着就富贵的公子哥儿,便是有些殷勤。 急急将她们带到了三楼——还是处可方便听评书的地儿。 楼下的评书讲到了那天龙帮为首,有着淮南帮白虎帮等等在内的武林盟往日里的共同对抗邪教之事。 小莺听得入迷。 墨莺歌却不置可否,武林,若是同这评书里讲的一样简单就好了。 就像那天龙帮…… “这天龙帮,哪里来的这般气派。” 自己还未开口,就听隔壁有耳熟的声音率先说话。 难道是…… “隔壁的两位小公子,你们觉着呢?” 再听这话,又见着隔壁那位扬手一挥以示招呼,手中折扇实在眼熟。 看来就是那人了。 却不等墨莺歌先戳破,小莺抢先讲话。 “怎么可以这么说,天龙帮可是武林盟的领群之马,自然当是群侠义心肠的好人了。” 隔壁那男声似是有些兴趣,笑了几声。 “那若是要小公子加入这天龙帮,小公子可是愿意?” “奴……在下不过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去得了!不过若是有这机会,自然……” 小莺可别说有多向往这种江湖上说走就走的日子,自然是答应着。 那男人听了停顿一整,而后又发问。 “小公子说的是,只是不知道另外这位公子是什么想法?” “我没什么想法,倒是要问问你什么想法,柳如是,我是不会回去的。” 隔壁的男子不再说话,而小莺也是有些愣住。 柳如是,柳如是,这名字…… 楼下评书刚好讲到“这天龙帮的年少的帮主柳如是,也是个传奇的人物……” 小莺才是反应过来,墨莺歌已经起身出门,直接往隔壁的小间冲去。 一会儿揪了个看着文文弱弱的清秀书生模样的人过来。 这便是……柳如是? 那书生拍开墨莺歌揪着他衣服的手。 “唉,女孩子家家,怎么没有体统!” 墨莺歌听了也懒得理他,虽是心中高兴家里人来寻她的,可是此时想来应该是事物繁忙之时,哪里来的外出找自己的道理。 便放开手之后就此坐会原本的地方。 第四十章 刺杀纷争 理了理衣裳,柳如是正色。 给小莺行了个不规不矩,一看就是现学的礼。 “在下柳如是,见过这位……姑娘了。” 被素未谋面的男子识破女儿身,小莺一时有些窘迫,脸忽地就红了,忙把扇子打开遮住了脸。 却还是偷偷看着柳如是。 与说书的讲的不一样。 “这柳如是,行事豪迈恣意,不拘小节,长得也是雄壮英气……” 可是眼前人明明是看着白白净净,清秀文弱。 “据说,他永远随身带着两把宝剑,都是上好的,一把邪剑通身漆黑不知来头一把龙泉正气凛然削铁如泥,都是只有他才震慑得住的……” 可是眼前这人,明明只带了一把折扇,上面还是些……不知道什么玩意的鬼画符? “我是不会随你回去的。” 墨莺歌的声音将小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可是莺……” “我白洛水既然决定了回来这帝都,除非目的打成不然就是不会回去了。” 墨莺歌给了柳如是一个眼神,示意小莺还在此,不能说穿。 柳如是无奈改口。 “可是水儿,你来这次帝都,本就四处都危险重重,怎么可以就一个人来此!” “水儿不是一个人来此,水儿带了王铁的,兄长不就是因为来找王铁才来的吗。” 墨莺歌瘪了瘪嘴。 柳如是一时都快被气笑了。 “你带王铁来是来帮你赶马逃跑的吗?而且我除了找王铁当然还是要找你啊!” “那不也是优先找王铁……” “嘿你这丫头,怎么你平时里武功也练不好,除了中医草药以外的书也读不进去,就嘴皮子最伶俐。” 柳如是瞪了一眼墨莺歌。 墨莺歌如以往应对他一般吐了吐舌头。 小莺从未见过这般活泼的墨莺歌,一时笑出了声。 墨莺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忙对小莺解释。 “诶,让小莺妹妹见笑了,这是我堂兄,也就是我外公的孙儿。就是那说书的口中那柳如是。” 转过头来对着柳如是介绍:“这是我自翊王府带出来的妹妹,小莺。” 小莺收了笑:“姐姐未曾失态,只是这般活泼的姐姐实在是少见罢了。” 柳如是这是忽地插嘴:“哦?她还有安静娴雅的时候?那可着实少见了。” 小莺虽是有些不适应这还未完全认识的生人——还顶着个那么大的名号。 不过柳如是的气质似是有些让人相信他的力量。 小莺也不自主的安心下来。 自然答道:“姐姐平日里在太子殿下府内与白府之内时,自是言行得当的。” “哦?那倒是人前人后两张面孔了……” 柳如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事实上墨莺歌并非是真的活泼,只是和这些个兄弟姐妹相处得习惯了,不拘小节也是正常。 墨莺歌暗中剜了柳如是一眼,柳如是笑哈哈地不再说她。 忽地柳如是对着小莺唤了一声:“这位小莺姑娘,可否去替我们‘兄弟’俩叫些点心来?按着姑娘您喜好点便是。” 小莺看向墨莺歌,得到了一个让她就此回避的眼神之后就此退出了房内。 倒是正经起来。 “莺歌,我是说真的,你当随我回去才是。” “家中你姐姐也是担心,家里人些说是没了你也是颇为不习惯。” 墨莺歌此时也正色回来,再次回复一样的答案。 “我说了是不会回去的,自然是真的不会回去。” “我知道兄长和姐姐的担心和想法,不过我是做好了准备与所有打算才出来的,而且我既然出来家门,自然是已经做好了一去不返的准备。” 柳如是皱眉,清秀的面孔变得忧愁压抑。 “可你若是不回来……” “回来?回哪里去!” 这时柳如是才发现墨莺歌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 “我早就没有回去的地方了……” 柳如是自然知道墨莺歌在说什么。 家族被灭,收留她的柳老爷子也就此去了。 墨莺歌才来家里那段时间,家里人虽是处处带她极好,她也做出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却少见她真情实感的笑颜。 到了后来,相处了有一段时间,由他和白洛水陪着许久,开导许久,才又变得喜欢出去玩耍作乐。 不过墨莺歌虽是表现得好似完全走出来了。 却还是被白洛水撞到过几次在夜里被噩梦惊醒之后小声呜咽。 而柳老爷子走后。 墨莺歌便是更加有些不正常,虽然表现得依旧是无他,却常常发呆。 此次接到白府的邀约甚至被她瞒了下来,自己和白洛水都前不久才知道…… 还是因为她这“神医”可以治好当朝太子赵晟翊的腿疾一事。 这丫头,是个小姑娘,却又不似个小姑娘。 脆弱又鲁莽,但是又叫做执着又大胆。虽说平时来说算不上缺点,但真是有时候叫人实在无奈。 罢了,若是真的有这一遭,那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 柳如是严肃看着墨莺歌有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就留在此处吧。听说你前些日子打包票能治好那个恶名昭彰的当朝太子的腿疾?” 墨莺歌闭了闭眼,稳住了情绪,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到之前的语调。 “……什么时候兄长也去听这些以讹传讹的说法了?这些人传说的恶名昭彰你也是相信的?” 柳如是自然不信,只是看看墨莺歌对这事儿的态度罢了。 看这样子,这太子怕是有些意思,墨莺歌居然为了他而说教起来了自己?看来有些麻烦了…… “行吧,那你是真的去给他治腿疾了?” “嗯。” “那他这顽疾情况如何?” 墨莺歌看了看四周,示意柳如是附耳过来,柳如是照做之后,墨莺歌才说了话:“他想多久好便可多久好。” 柳如是有些兴趣的样子,也不意外,毕竟朝野之事么,多奇怪荒诞都不算什么。 只是这样一来墨莺歌算是卷到这场纷乱里面去了…… 自己能做的…… 至多也不过是在自己在京期间,维护好她的周全罢了。 忽地想起一些事情,柳如是沉吟一番。 “莺歌,听闻前段时间你在翊王府期间,太子遇刺了一回?” 柳如是信息灵通,墨莺歌也不意外,只是为何忽然问起? “的确如此……当时我还在场,赵晟翊他为了救我还伤了一只手……” 柳如是一时表情有些肃然。 “胆敢动我家天龙帮的人!这淮南帮看来是不要命了。” “淮南帮?他们是淮南帮的人?” 墨莺歌一下便抓住了重点。 柳如是点了点头。 “莺歌,想来你近些时候应该与那太子还有些联系,你便告诉他这番情报,你自己应当也知道怎么办的吧……” “兄长大人……你若是只不过为了莺歌就此贸然准备将淮南帮……怕是有些……” 墨莺歌当然知道,联合官家的太子翊王府,加上天龙帮本就有的势力。 哪怕你是个大帮派,不是就此散了便是白路黑路都越发难走,最终免不了支离破碎补偿些无所谓的小帮派。 可是何必,自己不过是这偌大的帮派中其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石子,就算是与帮主柳如是交好,也…… “不是贸然,他们……里边,进了些与我们向来势不两立的仇家。” “已经伤了我们家里好些兄弟了,重些的已经是怕都废了,我们自然也是反击,只是这些毕竟是私人恩怨,就此大规模些报仇也是有些不合乎道义……” 墨莺歌闻言也是一惊,帮派之争么…… “可是他们本就不合乎道义,我们凭什么要遵循……况且他们有有何理由就此还敢来刺杀太子?怕事情不够大么?” “他们本就是群占山为王的乌合之众起源,说白了就是土匪窝子……只是因为人数日渐壮大,而且前几代当家的有些见识,所以成了有名头的见光的帮派。” “他们本就奉行不一样的道义而非江湖上那套道义,有仇就报,为个别兄弟些就可动闸几乎整个帮派……那太子为人狠厉,得罪些人也是正常。” 墨莺歌一时竟然一时觉得不错,可是若是真的就此肆意妄为,那死伤可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大了,一方仇报,又多了万家仇。 忽地想到自己,若是大仇得报……的确也会是如此,不过自己只与那赵晟敏有仇,杀他一人……应该就可以了吧。 见墨莺歌出神,柳如是咳了两声,提醒道。 “莺歌,大致便是若次,你不必为此自责。” “他们这次的确是与我们家就此结仇了,你将自己看作一个契机便是。” 墨莺歌点了点头,便开始往外走。 “天色也是差不多了,我便就先回去了,还是,请你见谅。” 见谅自己偷跑出来,任性妄为。 “……你还是,多加小心,我近段时间,在淮南帮之事解决之前,会一直在帝都,你,多加小心。” 小心这人心险恶,莫要轻易将真心虚浮。 见着墨莺歌就此走了出去。 此时她的背影,似是个少年,渐渐与当年那个落寞的少女身影渐渐重合。 一时有些茫然,又觉得好笑。 自己原来也有当年。 第四十一章 幼时无忌 于是柳如是叫了小二,方才因为觉得女儿家少喝些酒对身体好些,此时便是可以加些下酒菜与好酒了。 这番来帝都,若是少了帝都这繁华之处的好酒,自己还少了些乐子。 “来几壶你这里的好酒与下酒菜……知道是茶楼,贵些也无妨!” 小二也是乐得赚钱,只是不见了方才在这里的两个公子,有些奇怪。 “不知方才在此间的两位公子……他们点心还在做着,他们人……” 柳如是挥了挥手“他们走了,点的点心上在我这儿便是,帐也算我这儿。” 反正不亏,小二也不管更多,应了几声就此出了门去准备酒菜。 上酒上菜。 酒不算烈,不过或是因为月色迷离,或者外面的热闹,热闹到了人心里,再或者只是日常喜欢早睡的帮主大人不习惯夜里出行。 有些让人微醺。 便是由此渐渐的,想起些往日里的事情。 说不上过了多久,恍若昨日。 却也过了许久,明日黄花。 那时的自己也还是个孩童,墨莺歌也未曾有那些不愿回忆的记忆。 白洛水也还未那么懂事,是个喜欢粘着她娘亲的小女孩子,而白国安在他们眼里也只是去了帝都,迟早有荣归故里的时候。 仿佛那时就是个最好的时候了。 可是也有不好。 就是那个好看漂亮的小女孩子,不和寻常那些喜欢钗裙粉黛的女子一样,天天跑来他爷爷家学那些自己看不懂的中医药的小女孩子。 总是没那么喜欢理会自己。 那时的墨莺歌虽是还没有长得开来,却因为长得稚嫩水灵,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宝贝儿。 只是或许持宠而娇,加上天性有些冷淡。 不怎么爱理会那个总是想和她一起玩的柳老爷子家的孙儿。 约摸是墨莺歌那时五岁。 约摸是柳如是那是七岁。 那时的墨莺歌还是天真烂漫,遇着喜欢的就笑,不喜欢的就瘪瘪嘴不要。 还记得那时她最喜欢的是那些漂亮的鲜艳的裙子衣裳,她嫌素色的裙子有些太过不起眼,她就似只花蝴蝶,想要四处张扬自己漂亮。 她确实也是这般的漂亮。 小姑娘家的漂亮都在她身上了,虽说是不像长大之后的倾国倾城,但是幼时的她更为活泼,多了份小女孩儿的该有的样子。 笑起来,脸上的两个酒窝是真的让人心都化了。 那时的柳如是也是被那小姑娘给吸引,喜欢好看的东西就是小孩子就该有的。 这么说来这墨莺歌也是让这柳如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喜欢的人了。 约摸是墨莺歌那时九岁。 约摸是柳如是那是十一。 那时柳如是总是追着墨莺歌,想要亲近她,可能墨莺歌明显心思不在他身上。 或者说更像是赌气或逗着柳如是好玩一般。 爱理不理。 倒是算是男孩子女孩子有些初认识得什么是情窦的年龄,柳如是有了些除了喜欢好看东西以外的喜欢。 只是墨莺歌则不以为然,甚至坏了些坏心思,就这么推拉着。 约摸是墨莺歌那时十二。 约摸是柳如是那是十四。 不过随着年岁渐长,墨莺歌渐渐习惯了与柳如是相处。 便与柳如是还有白洛水由开始的疏远客气,变得混熟,三个人多了些与他人不同的感情。 墨莺歌喜欢中医药,白洛水着迷于女红诗词与剑术,柳如是则是每天研究些各种武功。 三人共同的爱好便是出门去,寻些小茶楼小酒馆,一混就是一天半夜,直到估摸差不多时候才回去。 自然也会被抓,三人便一人挨一顿批就是。 不过还是会有一次二回三四番。 就此一次一次,感情渐深。 柳如是每次接近墨莺歌时,还是有些心动,刻意或是不刻意地向着她些,柳老爷子若什么错误怪罪下来,便先自己去担了最大的担子。 约摸是墨莺歌那时十四。 约摸是柳如是那是十六。 墨莺歌的一颦一笑随着她年岁渐长就此长得开了,也是越发动人。 柳如是渐渐却反而觉察到自己已经习惯了墨莺歌的存在。 那些少年少女口中的该有的悸动不安倒是没有,自然得倒是快不把墨莺歌当个异性看了。 他平日里和帮派里的兄弟喝酒讲笑话什么样,就和墨莺歌还有白洛水喝酒讲笑话怎么样。 一群混小子似的。 只是会在偶尔看到白洛水做的女红精巧得让人惊叹时,或者墨莺歌换回女装时,才一拍脑袋,啊,这俩是一样的女子啊! 而后被二人教训一顿,不长记性,就喜欢这样的玩笑。 却也是真的已经亲昵得似是兄弟些。 柳如是有些怀疑自我,墨莺歌终于得了安心。 约摸是墨莺歌那时十五。 约摸是柳如是那是十七。 墨莺歌一次做完了当日的学习回去家族所在之处的草原之后,不久又慌慌乱乱又回来了。 才到门口便脱了力,晕倒在门口。 柳老爷子亲自把她接回来。 白洛水与柳如是都不安地一同。 一番诊治之后,得了心神不稳的结论,扎了针之后便安置在床上。 到了半夜忽地尖叫着惊醒。 把一旁守着的白洛水与柳如是吓了一跳。 却看见墨莺歌口中吚吚呜呜地哭喊着些什么,几乎痴狂的状态,两人忙上前按住她,墨莺歌好一会儿又是自己脱力了才消停下来。 两人由此一夜没敢闭眼。 墨莺歌第二天醒来倒是不再发狂。 只是安安静静坐着,眼神涣散暗沉,整个人看着都有些憔悴了。 白洛水与柳如是告诉柳老爷子昨晚的事情之后被柳老爷子安排回去休息着了。 两人却是依依不舍,生怕墨莺歌又怎么的,怕自己见着的那个活生生的墨莺歌就此变得不再熟悉。 还是被硬赶回去了。 柳老爷子后来去做了些把脉诊断,扎了些安神的针,再辅以安神的药汤。 日夜有人守着。 也怕白洛水与柳如是两人照顾不周害得墨莺歌的症状加重,于是不敢让他们二人守着,只是每天给些探望的时间。 每日见到的墨莺歌却是依旧憔悴,一夜间就此形如枯槁,并不是骇人听闻。 过了好几日,墨莺歌才与柳老爷子有些交谈,也才得知墨莺歌家族就此被灭,墨莺歌回去时还恰遇到了前来灭墨氏一族的三皇子赵晟敏。 往日的住所,尸山血海。 往日的亲人,一个未留。 往日的那些楼子回廊,只留着满是血腥的气息。 墨莺歌这般反应也是毫不奇怪了。 却的确叫人万分担心。 柳老爷子知道这番情况之后自然明白墨莺歌若是留在他这里,自己便是窝藏逆贼。 被发现便是又一次灭族。 可是看着墨莺歌已然没了感情只剩灰暗的眼神,怎么狠得下心来就此把她丢弃出卖…… 最终还是人情冷暖打败了利弊权衡,墨莺歌得以留下。 却是自那日之后墨莺歌就像个受了伤的兽类一般,蹑手蹑脚。 白洛水与柳如是问她什么,她也不怎么应。 似乎只有些见到阳光之时,会伸出手来,想要接住什么一般。 那日的夕阳的阳光是否也是这样呢? 这只是柳如是的猜测。 那时还也是阳春三月。 不愿与外界交流的墨莺歌看着着实可怜。 白洛水便与柳如是商量了几次,问清楚了柳老爷子可不可以,将墨莺歌带出了门。 他们一齐去看了岸边柳絮纷飞,山花开得烂漫,酒肆依旧熙熙攘攘。 茶馆里关于新出炉的少侠柳如是的故事正在热讲,那天正逢庆典,公子小姐些打扮好看,热热闹闹从早到晚。 都是些墨莺歌曾经喜欢的场景。 可此时。 墨莺歌见着这些场景只是至多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稍纵即逝,被淹没在其他暗如深渊的情愫里。 就此麻木地任由白洛水与柳如是牵着,走去各处,没有表情也不做话语。 最终到了夜里,两人终是无奈放弃。 带着墨莺歌准备回去休息。 半路见着了一只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宠物狗儿。 看着还小,怕是出生不久,就这样被丢在路边。 虽是阳春之时,可夜里依旧是寒气逼人,加上方才也是下了些雨。 这样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狗,在这样的夜里无疑是没法活着的。 “也不知是哪些人家,这样的小狗都舍得丢……” 白洛水忍不住悄声喃喃。 墨莺歌却不作反应,默默走上前去。 又悄然蹲下,全然不顾衣裙耷拉在了方才下过雨的地面上,染上些泥泞。 就此双手捧起来了那只身体渐渐僵硬的小狗。 这时二人就才想起来,平日里墨莺歌虽然和个男孩子似的毫不讲究。 却见不得这些老病死的可怜模样。 所以她才会迷恋上医术,学得几乎殷勤真诚。 而此时墨莺歌的状态,见了这样的事…… 两人皆是戒备着,生怕墨莺歌又开始发狂,伤了别人或者自己。 墨莺歌却一直安安静静。 将那只小狗放在了怀里。 小狗一动不动,看着墨莺歌的眼睛基本上已经睁不开了, 又在身体渐冷,看来是真的将死之兆。 墨莺歌抱起那只小小的狗儿。 开始是低头不语,越往之后,慢慢的就开始呜咽,到了最后居然就哭出来声来。 第四十二章 红鸾星动 但是并非二人所害怕的那种声嘶力竭的哭出声来,就是正常时候的哭着。 二人面面相觑,犹豫一番之后,就此任由她哭。 那时,她落寞的背影与这时转身而去的决绝背影,一时有些重叠。 却完全不同。 那年的墨莺歌。 自此之后,情况逐渐有些好转,开始认人说话,正常进食读书,也与白洛水还有柳如是逐渐恢复了亲近。 柳老爷子劝她好好休息些时间,再重新开始适应着学习做事。 但是墨莺歌似是有些迫切的,稍微没过一旬时日,就开始继续学医书。 也同时开始向白洛水与柳如是学些轻功与暗器。 而两人想着她的确需要些力气来自卫,就此应允了。 日复一日,三人感情渐深,形影之间越发似是兄妹。 此年的墨莺歌。 自此之后,便不知是一去不返,或者返非故人。 当初教她那些武功,是为着让她自卫逃跑,谁知她居然是在打着一人就此上帝都来报仇的打算。 一时之间叫人不知是生气好还是叹气罢,最终也只能是就此劝她回去。 她却不愿意回去。 两人自然知道她回去了也不一定有何用。 或许只能算作暂时麻痹自己的安乐窝罢了。 可只是安乐窝也无所谓,大不了向来懂事而又遵循江湖道义的他,就此为了自己的家人任性一回,拼尽天龙帮全力,保墨莺歌一人,况且她被查出的可能性实在是小。 他们都宁可墨莺歌退让。 往事已过,恩恩怨怨本就无源无头,这走错一步就会就此失了人又不达目的的事儿,凭什么要拿她的命去一搏。 但是她太过执拗。 真的,太让人不放心,却又不得不放手。 或许真的,就是到了放开她远走高飞的时候了吧。 那至少送她到自己能送的地方。 柳如是一杯杯酒入肠,一直只是微醺。 往昔的事情,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他也是愁啊,自己那么多年来在帮派内摸爬滚打,再怎么憋屈也未曾觉得自己如此无力过。 怎么在这小丫头这里就没辙了。 柳如是也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与白洛水平日里太过于宠着墨莺歌了。 不由一声长叹,也是到了,妹妹长大的年纪啦。 柳如是正在感叹着,一边喝酒一边叹气,似是出了什么大事心神不宁得紧。 却忽然听见门口脚步声,似是有人来了。 收敛了表情,做风轻云淡的样子——虽然一旁的几大罐子酒丝毫不风轻云淡,反而和个土匪头子似的就对了。 开门来,是那个跟着墨莺歌的小姑娘,自己方才还忘了问这姑娘到底是何来路。 便就笑脸相迎。 “哎呀,怎么就柳公子一人在此,姐姐……白公子去了何处啊?” 小莺见着没了熟悉之人的身影,也是有些惊慌。 “……她去了外边,说是先回去了,应当才走不久,你快些叫你就可追上。” 这墨莺歌倒是别的地方没变,虽然看着细心端庄了许多,还是个马马虎虎的孩子,居然就连自己随身带来的人都忘了带回去。 “啊……可是我不识得回去的路……今日才是姐姐第一次带我出来啊。” 小莺慌张得看得出来,脸上的红雾越发地变浓。 与不怎么相识的男子,此时自己也算是共处一室了,这般的话还是第一次……虽然还是刚才介绍过了,而且自己也在书中听了些……. 更慌张了。 第一次外出夜市就遇到这样的传说中的人,一时慌张当中,虽然带了几分雀跃,可终究还是慌张。 小莺也是纳闷了,自己这些年来见过的达官显贵也不算少,怎么的今日就慌张成这个模样。 可是没有想到她实际也是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 初次出来游玩,又恰巧见到了自己所憧憬模样的人。 怎么可能不慌张。 一时场面就这样僵住。 柳如是倒是先反应过来,看来自己今天是得把她送回去了,应该就是送回白府吧。 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中白府的位置,闷了眼前这碗酒,便叫来了小二给了钱,提了一壶酒,喊了一声小莺,便出了门。 小莺一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去,也只能乖乖跟随。 二人出了茶楼。 柳如是虽然有些微醺,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好辨别方向,大约看了一眼,并往一处小巷走去。 小莺还是记得些,之前来的路好像不是这个。 但是也不好反驳,并还是跟上身去。 谁知两人走了一段之后,柳如是忽然说道:“诶呀,好像是走错方向了。” 却又转头一笑:“但是没关系,小莺你过来些。” 小莺有些懵懂,却还是乖乖靠过去。 柳如是忽然拦腰一抱,小莺本就是个身子比较瘦弱的小姑娘,这样轻轻一把就被抱了起来。 一时之间还无法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她再次反应过来,顿时也是脸颊通红,却不知道说什么。 就是一个糙得不行的汉子,看着虽然文文弱弱,可是一点文文弱弱书生该有的文化与礼数皆是不懂。 江湖上男女本来就不怎么分辨。 女子,妖姬依然可以蛊命,剑客依然行侠仗义,也不乏一些单凭借力气,就可打的寻常普通男子趴下的。 习惯了这些看法的柳如是并未意识到自己对于这样深闺之中的小莺所做之事实在是太过亲密。 他所想的只是快些把小莺送回去才是。此时都已经快要午夜了,再不回去,墨莺歌应当也是要开始担心了。 心中一边埋怨着墨莺歌的鲁莽,一边还是施展轻功,抱着小莺就往白府方向飞去。 小莺只听见耳边的风声,随着柳如是一次次越过墙头屋顶而有些快速。 抱着自己的那人,非常温暖,自己去看,还可还可以看见他另外一只手中还抱着一罐玩笑般的酒。 自然他身上也传来刚刚微醺的酒味。 似是带着些酒味,柳如是问小莺:“你为何跟随着水儿,你是白家的丫鬟吗?或者是翊王府的?” “回大人,奴婢是翊王府的丫鬟,太子殿下派给白姐姐的。说是怕白府的丫鬟些照顾不到位,将我也派遣来白府。” 小樱此时终于听见了柳如是的一句话,可以回答些什么,没有那么的羞人。可是挨得太近,她脸颊依然有些霏红。 “她平时是个任性的人,有些时候还有些许的脆弱,还请小莺姑娘多多担待些。” “这是自然。白姐姐平日里对我们极度好,虽然我们是下人,却也依然待我们如常,并未怎么使唤我们。” “我们这些丫鬟姑娘,在深闺里面待习惯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好的姑娘主人家。” 柳如是忽然反应过来,这小莺是在深闺呆惯了的。 自己要是这般个动作,在她眼里看来应该也是有算非礼了。 一时自己也有一些害臊。 并只是尴尬地咳了几声,佯装还没有反应过来。 耳上却如小莺一般,飞上来些个霏红。不过当然,因为本就微醺,倒也看不出来。 柳如是的脚程也是较快,并未等多久时日便就到了白府。 按照小莺所说的地方,直接三拐两跳进了白府,在岁寒轩周围的那处窗台停了下来。 窗子还如她们离开一般,还是开着。 可是里边点了一盏灯,看来墨莺歌是已然回来的。 柳如是不打算再多逗留,因为他可感觉到这处并不只可看到的白府那些守卫的有人,还有谁,给他了一种在暗处监视的感受。 不过这份监视仿佛对墨莺歌并不恶意,反倒是对他这忽如其来的人有些杀气。 这般的高手,应该不是白府派来的,那么有可能的便是那太子了。 看来这太子也是有些意思。 有机会,他倒是要会会。 我现在还并不是那个机会,无论是淮南帮的事情,还是墨莺歌的,此时看来都不要与他作对为好。 一边往外极速离开,一边思琢。 不一会儿便已经渐渐走远。 而另一面,墨莺歌意料之中的见到小莺被柳如是送回。 小莺,却是面颊绯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想想柳如是的为人应该也不会做些什么。 只不过怕是忘了小莺是深闺家的女子,有些过于亲密了。 还是得安慰小莺一番才是。叫她莫要挂在心上。 不然的话,这么个好姑娘,就此真心错付,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柳如是自然是个好人,可是说是只因他的一个小小举动,就惹得小莺会错了意,也保不准小莺这执拗的姑娘会为他做出什么事儿了。 更何况,这事儿可能就因她而起。 “小莺,可是。我兄长对你做了些什么?你怎么到这般脸红。” 墨莺歌似是在打趣儿一般,却惹得小莺又是一种慌张。 “自然是没有的,姐姐的兄长,将小莺送了回来,而小莺有些不习惯与人太接近罢了。” 此时墨莺歌自然明白了大致是些什么情况。 “小莺你莫要怪罪他,他呀,江湖上混惯了,没什么分寸,你可莫要生些误会。” 此处当然是指把这一抱当作亲昵的误会。 小莺也意会,只是,只是的确,有些不可名状的情愫,在柳如是抱起她的那一瞬间,让她除了害羞以外,更加不知所措。 第四十三章 天不应 见小莺依旧是那样的神情,墨莺歌逐渐意识到这次自己,可能真的是,惹出祸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不错,只要柳如是他也心悦,倒也算是如当初所想的给了小莺一个好归宿了。 这般她又想到,当初柳如是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当初他见着自己就脸红。却还是想和自己亲近玩耍。 在,她每次来找柳老爷子讨教医术的时候,柳如是要来找她。 有时候是借着装逼的借口。 有时候是带着些有趣的玩具。 或者有时候是告诉她外边的哪儿,花又开的很好看,想要带她一同去。 她一开始也是有些害羞,不怎么情愿的。 而且当时还仗着自己好看,觉得这些也是理所应当。 那时的她还喜欢那些花红酒绿。 总是穿着些漂亮好看的衣服,招摇天真,浪漫可爱。 那时的回忆应当也是自己最美好的回忆了。 只可惜。便是现在只留下的,只可惜。 她当年虽然也是知道柳如是心悦与她,可是从一开始她就只觉得柳如是似是一个兄长。 总是如长辈一般关照着她,虽说不是无微不至,甚至有些时候显得有点笨拙。 可是她自己也感觉得到,柳如是对她的喜欢,一开始便只是如喜欢漂亮的东西一般。 并且随着年岁渐长,这种喜欢逐渐成了家人一般的感觉。 她能感觉到自己对待柳如是与对待白洛水,并无什么区别,不论是从内心里还是从表面上。 尤其是在自己,最终由柳家收养之后。 就是这家的人一直在给自己鼓励,最后几乎成了她活下去的动力——除了报仇之外的动力。 墨莺歌知道自己不应该任性,报仇能招来的不过是冤冤相报,不得了结。 可是自己不时梦到的家人族人,那血泊,那些空无一人的阁楼,溅满血迹的墙壁。 都在喊着冤屈。 喊着要墨莺歌去为他们墨氏一族报仇。 喊着他们不愿安息。 喊得墨莺歌只觉得,要么自己下去陪他们,不要苟活,要么就得送赵晟敏去陪他们,大仇得报。 自己身边还有柳家这些人,自己还不能就此放弃一切。 便只留下报仇这一条路可走。 这样想着,墨莺歌的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悲哀。 小莺是个聪明姑娘,自然发现了她眼中的异样。 不过并没有说破。 “姐姐,时候已经不早了,该收拾收拾休息了。” 她只是如常地提醒到。 墨莺歌此时回过神来,才收起了自己方才的落寞,回话时,语气中多了一分温柔。 是想安慰让小莺不要担心。 “是了。小莺你也算是忙了一半夜,去早些休息吧。” 小莺应了一声,便如往常一般把洗漱所需的准备出来。洗漱好了之后,两人便就此入睡。 第二天醒来,便是如同无事发生一般。 二人仿佛不曾一起出去过,丫鬟和守卫些自然也是没有发现。 只是白日里,墨莺歌悄悄地写了一张纸条,特意写在平日里写药方的纸上。 准备过些日子,不,按照上次约定好的日子,就是明天,就此将这张药方交给赵晟翊。 上面写的,当然是关于从柳如是那里听来的情报。 在白府呆着一天,自然就是不得安生一天,白凝紫与陆明珠自然是想找他麻烦的。 不过既然知道了他们要找麻烦,自己闭门不出,总是少了些烦恼。 而且就算她们找上门来,墨莺歌在进完早食之后,已经知会了白国安,自己第二日便要去赵晟翊的翊王府上为他行针。 今日需要准备些外敷与内用的药。 当然也特意提醒了一番。 这些日子里,白凝紫还有陆明珠的烦扰。 言下之意无非今日不得打扰。 白国安倒也是会意。 今天过的算是安生了些。 只是入夜之时,一想到明天就要去面对赵晟翊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还是做了些准备。 当然,连墨莺歌,自己也不知道,慌乱的是与他见面,还是他的不可捉摸。 他的不可捉摸,让人感觉到的当然不只是恐惧。 还有一些。 还有一些是暧昧与危险。 或者有的时候,是只有墨莺歌自己才感受得到的,一种,不可触及之感。 赵晟翊给他人的不可触碰是来自他自身所带的那种威胁以及压迫之感。 可是墨莺歌所感到的那种不可触碰是墨莺歌所熟悉的,仿佛赵晟翊也有什么原因,让他从此哪怕看上去真的将一颗真心捧出。 也叫人不由得觉得他还是将自己放在了事情之外。 到底他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呢? 到底他所说的真心,指的又是什么呢? 自从那段时间的相处之后,墨莺歌关于赵晟翊所想最多的便是这些。 几乎快要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是利用。 利用他手中的权力,去掉赵晟敏手上所有的兵权。 如她所想一般一步一步,将赵晟敏逼到绝境。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得了机会,就此大仇得报。 原本……原本应该是这样。 可是自己,日渐好像有些迷路。 墨莺歌不知道如何才能分辨清楚自己到底是何心情,自己索求所需,到底是什么? 迷惑。 却又仿佛愿意就此迷惑。 再一次陷入思考这些的漩涡。直到这半夜才得以入睡。 又一天天明。 虽然昨日睡着的很晚,可是第二天早上,墨莺歌早早便不同以往的醒了。 也不知是为何。 说不定事实上是知道为何。 小莺替墨莺歌备好了洗漱,也备好了马车与轿子。 “姐姐,昨日我去叫下人备马时,有个叫王铁的格外积极,您可认得他。” 墨莺歌思绪终于被拉回。 才想起来,原来王铁还在府上。 仔细想想,自己的行踪说不定就是王铁泄露的。 王铁也是柳府收养的一个孩子。 可是他生性憨厚,不喜欢与人争斗。 相比于那些没有必要的人说话,或是就是在帮派内争名逐利,他更喜欢的还是养马。 照他的话说,马儿些生的好看,忠诚还有用,比有的人还要通人性的多。 他这样想也是自然的。毕竟说起来他的命也该算是被一匹老马给救回来的。 他算起来,事实上应该是比柳如是都还要大些,大了大概十岁。 可是他生的有些娃娃脸,但是又是一副老实宽厚的普通人模样,要是和他们这群孩子比起来,长得都差不多大似的。 因为相差的年岁有些大,具体记得王铁的事情的,准确来说,只有柳如是还有柳老爷子。 可是柳老爷子嘴严,不愿意给他们这些小辈讲王铁的事。 柳老爷子不愿意讲的事情必然是有些隐情的。 应当是不可以打听的。 像柳如是这般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的,此时对于这些事情也还是守口如瓶。 这样当然只会激得小孩子更加好奇。 虽然拉不下脸来去求柳如是怎么跟他讲就对了。 于是,这个秘密,他直到有一次偶然听见柳如是与柳老爷子的谈话,才稍微知道了些轮廓。 王铁是似乎是出生于哪家富贵人家,或者说是与王朝皇室有关也说不定。 可是在年岁还未及弱冠之时,生母已死,自家的势力于此帝都处也太过遥远。 家中的那些个姨太争权夺位。 身为谪长子的他被殃及,最终被迫害的无奈出逃。 说是出逃,不如说是被追杀而逃才是。 墨莺歌因为是偷听,听得有些模模糊糊。他那夜是中了箭,由一匹老马驮着来的。 那匹马跑了许久的样子,居然就此腿生生跑断了一支,从那以后,再也未曾自由走动奔跑。 于是王铁将它养着,养到最后就此死去。 王铁之后甚至为它立了坟。 具体些的后面事情,她再也不从得知。 她也不得知道王铁对柳如是就是不一般,到底是否有些什么渊源,或者就是像柳如是解释的一般,年岁相近罢了。 可是明明,就是差了十岁。 而且两人的关系亲昵的程度,可不是年岁相近就能解释的。 看着比墨莺歌与柳如是还要亲昵些。 几乎到了有些家的人开玩笑说王铁怕不是要成了这帮主夫人的程度。 当然,柳如是听到过,不以为意,一笑而过。 墨莺歌却觉得他应该稍微在意一些,毕竟他本来就是一个,经常不接风情而又大大咧咧,搞错自己心意的人。 当然这也只是一些猜测罢了。 他俩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只有他俩自己知道了。 此时江湖中的断袖之气事实上也不是很浓,只不过全因为他是天龙帮帮主,是众人皆信服他的,所以不论是什么情况,众人估计也会接受罢了。 虽然按照墨莺歌的猜测,说不定这也只是一种兄弟情罢了。 自然这些比题外话更加题外话。 再想想。 昨夜柳如是与小莺之间的事情还有些难扯清楚呢。 自己倒是对柳如是的事情有些太过随意了,前些日子觉得王铁与柳如是形影不离,就想成将他们俩一对,这些日子,小莺红鸾星动,便想着柳如是与小莺交好。 要真有自己这么糊涂的媒人,这里柳如是可就真的惨了。 收回了思绪。 第四十四章 行诊医心 关于柳如是与其他柳家人的种种,墨莺歌决定不再思索。 此时更加重要的应该是快些收拾着去太子府上了。 换上了自己最初穿过的那件浅蓝渐白的衣裙。 依旧是那副惊如天人的模样。 墨莺歌带上玉佩与银针,还有那些医药,又一次出发。 小莺与早到的王铁,在车上候着。 “小姐还请快些上轿,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今日之内再晚些就回不来了。” 王铁见墨莺歌还在发呆,便提醒她。 墨莺歌听了连忙走得快了些。 匆匆上轿。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犹豫怎么的从昨日晚上就持续到现在,明明已经告诉自己,这次回去不过是为了通告情报。 来方便家里做事,也换来多谢赵晟翊的信任,以便之后针对赵晟敏的劝谏能够起效。 怎么却好像是为了儿女情长似的。 自己都不像自己。 摇了摇头,上到轿子上。 确认了几次自己写好的“药方”准确的在随身带着,银针随身带着,玉佩随身带着。 墨莺却还是心神不宁。 约摸着时间,差不多快到了翊王府,墨莺歌悄悄掀开了轿上的小窗的帘儿。 往外望去,翊王府依旧如自己之前离开时一般。 恢弘气派,张扬得咄咄逼人。 用色却低调灰暗。 就似赵晟翊这人,做事实在是张扬强势得紧,机关算尽,不留余地。 可平日里却事事追求着不要张扬。 似是毒蛇,蛰伏着,等待一击毙命。 翊王府依旧冷清,没有人来,也没有什么热闹的事儿。 只是,追风在门口等着,这让墨莺歌确认了赵晟翊还是记得今日就是行针——也就是汇报情报之日。 原本以为开始几次自己还未摸清楚府内情况,怕是不能得到多少情报。 却想不到此番柳如是如此凑巧,就这样送来了所需的消息。 虽然这般消息所意味着的,就是又一处尸山血海。 自己见过的那些尸山血海。 停了车,下来了轿,小莺陪着入府,王铁门口候着。 追风作为引路。 几日未来那些熟悉了的地儿,今日再访,却是有些别的样子。 雪已经渐渐化了,花园内的花些有的过了花期开始枯去,有的又迎春日开始开着。 回廊所在也是有些曲曲折折的多了份暖意。 有意无意路过些场景,最终到了正殿。 见客的是正殿,日常里的事情因为赵晟翊身子不佳,便在寝殿。 看来自己又成了宾客了。 倒是和第一次进翊王府有些相似。 入了正殿,许久未见的赵晟翊,还是着那件白日里的玄色衣裳,显得有些正式了。 墨发一束,衣袂飘飘,熟悉地漫不经心地垂眸而坐,又在看着什么书卷,毫不掩饰的傲慢与戏谑。 倒是怀念这种毫不掩饰,哪像白府里,一个二个盖着面具做人,谁都不当自己是坏人,装得有理有据,骨子里的那些败坏却暗暗滋生。 叫人待久了就会被腐蚀恶心一般。 感到有些熟悉的气息,是墨莺歌到了。 赵晟翊抬眸。 眼前是墨莺歌一身入翊王府第一天选的衣裳,看着冷冷清清,似是冬日里忘了化的冰雪,寒意中带着若有若无的草药香气。 行得温柔又高洁。 墨莺歌进了门,便福身先行了个礼,语气虽然依旧是平淡如常,却微微颤抖。 还是有些紧张罢了。 “殿下贵安。” “白大夫终于是来了?我还道白大夫要是再晚些就得给你们又备些客房了。” 赵晟翊语气中的玩笑反倒是像在嘲讽。 嘴角的笑意里带的,也不全是些好的意思。 这讨人厌的感觉也是熟悉。 墨莺歌自己内心暗暗的怪罪了些自己昨日与今天居然这么紧张,就为了这么讨厌的一个人。 “或者白大夫本就想的是打算在这儿过一夜?” 赵晟翊的眼睛一眯,神情叫人捉摸不透又叫人着迷。 语气轻挑到漫不经心。 墨莺歌却是一滞,自己还的确这么考虑了一番。 毕竟这里的梅花现在想来应该是快谢了,今年里最后看几眼也是好的。 绝然不是为了与赵晟翊一齐看,绝对绝对,不是。 “太子殿下说笑了,这般荒谬之事怎么可能呢。白府自然还是要回去的,回去晚了,给殿下也是麻烦,家里爹爹也多少担心……” 被赵晟翊说了出来之后,墨莺歌怎么可能说出来自己真的想法。 只是眼中失望一闪而过。 而捉到这丝失望的赵晟翊,嘴角的笑意稍微多了几分真诚。 看来有些日子不见,这姑娘倒是更加有趣了。 “殿下,那便开始今日的行诊吧。” 墨莺歌想打断此时的情况。 赵晟翊没有回话,算是默许了。 望闻问切之后,墨莺歌便自小莺带来的药箱处拿出来了银针。 “殿下这些日子可有试着由着他人帮助来适应站立?” “自然是谨遵医嘱,每日都有练习。” 一旁的追风抢先回答时,赵晟翊的神色居然有些无奈起来。 每日佯装腿疾将愈才可站稳的控制尺度真的是,折煞人也。 墨莺歌目光转向赵晟翊身旁总是默默伫立那个看着寻常,甚至有些让人难以记住面容的侍卫。 太过于平平无奇,反倒是成了一种完美的伪装。 “那殿下可有好转?” “已经可在搀扶下站立无碍了。只是除了站着以外还是不能有其他动作,包括起身也是要依靠他人的。” 墨莺歌点了点头,原来是到了这般地步吗。 大概理解了赵晟翊所需的时日,便开始了行针。 这些个空当,墨莺歌顺便与赵晟翊似有似无地聊着看似无关紧要的事儿。 “殿下平日里可还有些什么隐藏着的旧疾?头昏腹疼或是其他?” 赵晟翊听出来些端倪,回答了个莫须有的 “有时会有些头疼,不过没什么大影响,也是自幼便有的小病罢了,不碍事。” “呀,那可有其他症状?” 墨莺歌故作惊讶。 头疼,确实是头疼,疼这局势与计谋吧,又是些心病。 “那便没有了。” “殿下此番症状加上方才我所诊断出来的脉象,殿下还是有些杂症的,需要调理一番怕是才好得了。” 墨莺歌一边埋头又放下最后一针,一边答得头头是道。 “我一会儿便去为殿下写个方子,殿下看看可否有些太医大人些指示过不能食用的。” “若是没有,那第一次调气血所需的汤药前一日我已经安排好了的,就在此处,殿下但饮无妨。” 赵晟翊不做声响,微微点头示意了自己觉得妥当。 那边稍等些个时候。 墨莺歌就着这卡在发上作簪子的毛笔,找出来几些张的写药方的纸,就此草草一写。 几张飞龙走凤的药草单子里边,混了一张不同的。 是提前准备好的那张。 写了些赵晟翊想要的事情的那张。 墨莺歌将药方递给赵晟翊,却在赵晟翊来拿时,给了个两人都懂的眼神。 看来线索或者情报就是在这上边,完全无误了。 看完“药方”,赵晟翊默默揉碎了它。 “姑娘只管给药便是,这些药我都是吃得的。” 可是事实上是眼睛一眯,出来些吓人的神色。 狠厉或者狡诈,自然这些称呼不会是无源之水。 此时的赵晟翊就是这般的样子。 看着脸上依旧是让人起疑的笑脸,似乎在盘算些有趣的事儿,可是杀气却是压不住一般。 一时正殿就此安静,没有人再敢说些什么。 几乎是有些实感的低气压。 过了些时候,行针完毕。 墨莺歌将针收回,便又唤了小莺将药取出来。 倒了些出来在玉碗中,直接端给赵晟翊。 凉了一夜了自然是冷好的。赵晟翊端起不一会儿,把这些汤药就此喝了。 墨莺歌都有些讶异,这药虽说的是对身体真的有好处。 她却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喝这种药的。 赵晟翊端着个玉碗品了品,而后就一干二净一点不剩。 不过若是言及此事,不得不提到,这药里加了许多味道清奇或者说让大部分人难以接受的几味药。 赵晟翊就此喝了下去? “殿下,这方子药中有些药材味道着实让人为难,还请殿下饮用时多些小心才是……” 赵晟翊自然感觉到了这药的苦涩辛辣还有一丝酸味儿。 不过他向来是相比于长痛更加想选择短痛的。 如若要他一点一点接受这些味道的侵蚀感染,他倒不如来个痛快。 赵晟翊面色做得如常。 “是了,听大夫的便是。” 赵晟翊应允着,却让人怀疑这句话假得太过于明显。 怎么会听,自己选的路罢了。 他一直都是如此,不喜不够痛快的事情,推推拉拉,模糊不清,还有似是而非。 不经意之间,说不准就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他就是要活得明白些。不然,不然如若自己那不明不白就被逼至绝境的母亲一般,自己该有多愤懑。 “你们先退下吧,我与白大夫还有要事相商。” 赵晟翊抬了抬手,包括在小莺在内的丫鬟些就此退了下去。 侍卫,也只留了追风一人。 “殿下,不知这是何意?” 墨莺歌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明知故问,说吧,还有些什么详细的情况,你是如何确定这作乱帮派就是淮南帮人?” 第四十五章 寻常路过 赵晟翊笑着看了一眼墨莺歌,却看得她背后发冷。 墨莺歌于是正色回来。 “淮南帮本就是些个乌合之众,现如今因为些私人恩怨,出动了好些势力。” “小女子虽是不才,不过有幸家中兄长恰为江湖里一名门正派天龙帮的帮主,前不久从他那处我得了些消息。” “上次刺杀不仅仅是为了刺杀殿下,的确也是有将我这与他们交仇的帮派中人就此赶尽杀绝之意。” 墨莺歌声音浅浅淡淡讲着一个比一个惊人的事儿。 自然是在暗示就此两方两路对淮南帮彻清。 “哦?那你如何知晓你兄长不是骗你?” 或者说骗我,替他除去淮南帮。 “他……虽是未曾说明来龙去脉,不过既然他说了,那便必然是了。我的兄长不曾骗人。” 墨莺歌语气中的兀定叫赵晟翊有些恍神。 相信吗…… 自己还未如此无条件过任何人。 这样的行为愚蠢而不可取。 若是真的相信了,岂不是就此来给人愚弄自己的机会? 愚弄,这个词语不能出现在他的经历里。 不过此时的情况明显行刺的背后凶手是谁不一定重要,而是这般一来,形势大变,江湖有场风雨,朝堂……说不定有些瓜葛。 那此刻自己若是信了墨莺歌所说的情报,无疑是与天龙帮就此有了些联系与交易…… 这天龙帮到底是否值得么…… “既然姑娘相信,那我不便相信就是。” 赵晟翊在一阵不语眯着眼想是在思索事情的表情之后,终于有了变化。 “这些日子还是辛苦白姑娘了。姑娘今日也是行车劳累,不如就此休息一番再走也不迟。” 笑得有些好看却又叫人依旧觉得神秘。 “姑娘就先去逛逛吧。” 墨莺歌听了自然是合了心意。 虽说接下来估摸是些安排,虽是她感兴趣,不过赵晟翊不打算给她看,便意味着不能看。 正好自己正欲去梅林。 “那小女子便先行告。” 第五十七章花园的秘密 赵晟翊的安排自然是简单,想要得到他的价值,那便需要先给出自己的价值。 “追风。” 赵晟翊压低了声音一声唤。 “去一趟楼子里,叫她们自己安排着打探一番这天龙帮的虚实到底有多少。” 追风点了点头,而后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 “哪些?” “叫她们都自己看着办,给我结果就好。” 追风应了一声便出了门,再一晃眼,就已没了踪迹。 既然要谈共事,那么如若明显受益这方叫人看不见交好的价值,又何必交好。 自然,赵晟翊并不是完全不相信墨莺歌带来的情报。 墨莺歌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她的判断能力应该是信得过的。 不过这么多年的暗窥人心,机关算尽,让赵晟翊永远没有完全信任一说。 就算是常年伴随自己的追风,他也是有所隐瞒——便是腿疾一事。 赵晟翊自己是知道追风的确是为他而担忧,并且绝无二心。 只是这腿疾之事……若非是到了可以“治好”的时机,绝对不可泄露,而且泄露也该是被些个医术高超的医生术士知道。 多了一分应该知道的人知道真相,便是多了一分风险。 无论这份风险是如何的小,可是万一对风险背后的危害的猜测真的成了真,那便是更加致命的一击。 现在自己已经快要走到最后一步,看来那些忧虑应该就是多余了。 那也是又一面。 既然已经瞒了那么久,那便不能让他现在知道真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让他以为自己所见,即为真实。 免得多了些隔阂。 两方都是些徒增烦虑。 而思罢,寻常丫鬟侍卫些也因追风的使唤就此回来了。 倒是有些无聊。 而另一面,墨莺歌先是回了一趟追月阁。 丫鬟还是那些自己看着眼熟的,房室床铺看上去今日才收拾过。 如此想来,估计赵晟翊虽然说得戏谑,可是的确考虑周到的将追月阁已经安排妥当了。 心中还是有一丝暗喜,却在自己发现这丝暗喜之后就把它捏死了。 “姐姐,小莺至此才想起还有些东西是上次走得匆忙忘了带的……” 墨莺歌听了自然是应允了。 “你但去无妨,我自己逛走一番便是,若是到了该走的时辰我再来寻你便是。” 小莺所说的未取走之物,就是之前在夜市里看见的那支簪子相似的木簪。 虽然已坏,她却还是悄悄地在事后将它的残骸留了下来,毕竟还是自己,可能与亲生父母唯一的联系了。 而且自己现在要离开之意,还有。 她总是有预感,不需多久,太子殿下可能就会去找姐姐了,既然如此,自己还是留些时候给他们才好。 要是墨莺歌知道小莺还打了这种打算,估计要马上将她叫回来。 还会叫她不可以离开半步。 唉,这人老是如此。 明明在别人看着都是非常清楚的事儿。 就自己看不清。 还需回避,还想逃离。 小莺虽生在深闺,礼数多些,江湖见识少些,不过这份对待这些事儿的爽快倒是许多所谓“豪爽”之人比不得的。 不过说不定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说不定。 欢喜就当说出来表现出来,就算不得回应也至少要对方知道。 不论后果,声嘶力竭为止。 却依然是个温柔的人。 墨莺歌便是被这份温柔吸引。 两人也才算是形影不离。 墨莺歌此时出了追月阁,下意识地往花园处慢慢散步走去。 一路的景色确实是相较冬日多少变了些。 冰雪消融,树梢与路边浅浅地,出现些绿色,虽然只是些嫩芽,却还是生机得叫人心里痒痒的。 也是这样的季节,适合姑娘些换了春日该穿的衣裙。 一个二个好看得紧,和早春开的花儿似的。 也是公子小姐些趁着好春光好天气踏青出游的好时候。 或是有缘相遇,说不好丢个香囊,就此一段佳话。 就是这般的季节,情愫骚动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按照墨莺歌来说,她倒是不作女子一般,着钗裙,贴花黄,喜欢些花朵或是字画,惹得公子些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她春日里还是一身男装,英姿飒爽,河边见不到,春游的好去处见不到,书画坊里见不到。 天天混着柳如是与白洛水在城市茶楼酒馆这些春色只是意味着换些菜色与茶酒的地方,时不时兴致来了调戏酒馆里的小丫头,被瞪一眼后笑嘻嘻地一跑了之。 再或者,在柳老爷子在的院子里,一呆就是一天一天又一天,看那些药材料子还未长成收获之前的春天里是该如何辨别。 和个不拘一格的怪人似的。 却因为生得实在好看,老是有送上门来的小女娃子。 或者说为那些闻名远近的江湖上的强悍女子看病时被当作个好看的小弟弟就此开始纠缠。 或者是酒楼里撞见被当作公子哥儿,有了些个单纯的小姑娘为他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最终派上用场的都是柳如是前来给她摆平,或者靠自己的轻功就此一走了之。 初春,在墨莺歌看来,是个柳如是的面子很有用,自己的轻功一次一次再一次接受磨炼的时候。 想着,墨莺歌脸上的神色看着多了些惆怅,倒是和这初春美景的盎然,自成一体。她就似是冬日里的冰雪不愿离去一般,就此入境。 一边想着过往种种,脚步不快不慢,不时就到了花园之内。 与外面的景色一般,院内初具春意,绿得浅淡。 却有几多花就已经开了。 这翊王府的花园修得墨莺歌很感兴趣。 里边的好些奇花异草都不是寻常可见的,甚至不是这大魏的水土可以正常养活的。 可是好像是有人精心照料,这些花花草草,树木藤蔓,都长得正常甚至可以说是茂盛。 平日里倒是没有见着到底是谁在打理这些,不过这花园的大小与结构说到底自己也是没有弄明白的。 倒也不好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不过也不需知道什么原因,想到上一次赵晟翊带她去看的罂粟花丛。 说不定少知道些也是好事。 又一次进了的中间些的岔路,还是常见的那处,可以往梅园处走去的路。 却远远的见到,有一个陌生的身影在那处伫立着。 也许是个男子,只是他长得实在有些奇特。 少见的浅金色的长发,柔顺批下。 眼是绿色翡翠或者猫眼石的色彩,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五官颇是深邃,不似大魏的人的长相的俊美,肤色也不知是白皙还是苍白,有些瘦削,还是干干净净。 身上的袍子看上去有些粗糙,不知道是什么款式,一定要说就是一身斗篷,将一个人都裹住。 一只手伸出,似是拿了什么东西,是……花草? 在此时这初春,四处有些颜色的地方与场景里似是个山野中灵气所化的精怪。 阳光此时恰好撒下,细细碎碎落在发梢眉眼间。 好看倒是好看,就是叫人不敢接近。 好像是察觉到了周围有人来到,那人警觉的往墨莺歌所在之处看了一眼。 便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 第四十六章 刺杀之局 墨莺歌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人不知来头,行事古怪,当然,这些在翊王府内也算是寻常了。 只是他走的时候干嘛对着自己翻了个白眼? 脑内细细思索了一番自己的确未曾得罪过这个样貌的异邦人。 罢了,就当是脾气古怪的人好了,反正以后翊王府来得少,估计也遇不到了。 便是有些皱着眉头匆匆路过他刚才站着的地方,往去往梅林的地方走去。 行至一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白姑娘,我就猜你要去往此处。” 墨莺歌转身,果然是赵晟翊。 赵晟翊依旧是方才的模样,只是没了追风在一边伴着,换了个也是以往常在的铁甲侍卫。 往前不紧不慢地行驶而来。 “殿下贵安。” 墨莺歌福身行礼。 赵晟翊点了点头便罢。 ‘‘走罢,白姑娘。‘‘ 赵晟翊一边说着,一边便兀自往小径远处走去。 “是。” 墨莺歌有些疑问赵晟翊是否见到方才那人,不过赵晟翊匆匆走远,自己也只得应了一声,就此跟上。 “殿下。。。” 跟着走了一有段,最终墨莺歌还是开口问道。 “怎么?” 赵晟翊在墨莺歌之前,背对着墨莺歌,便是看不清楚了表情。 不过听声音此时他的表情是想得到的眯眼而笑。 “小女子深知自己不应当多嘴,不过方才遇到些看着颇为奇特的人,实在好奇。。。” “哦?奇特?姑娘不妨与我讲讲是什么样的人物?” 语气里多了一丝压抑,这是赵晟翊戒备或者思琢什么都时候会有的语气。 “那人金发碧眼一身黑袍……似个精怪一般。” 墨莺歌按照记忆,有些不确定地回答着,因为隔得远些,自己事实上也未看得真切。 “啊,不必慌张。” 赵晟翊声音轻松了些。 “不过是与我旧识,路过这儿帮着照料两天这些花园草木的人罢了。” 墨莺歌听得如此回答,便不好再问。 不过这么一说的确是合情合理了些。珍奇花草,还有大魏不能养活的草木,怕也是由他带来栽培。 不知道成功占了多少比例,不过看着这些长在花园中的数目都已经是多得叫人佩服了。 而且所栽培的东西些,有不少也算是珍贵药材。半个同行? 只是。 这话有点儿耳熟。 虽然非常怀疑赵晟翊所说的顺路来照顾几天到底是照料几天——看这些花草的长势,说实话至少顺路了一年。 不过更多叫人警惕的话题应该是以往的一些话语。 忽地回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发现的罂粟。按照赵晟翊所说,也是“故人”发现的危险之物。 那便不是这人带来的了。 那还有何人可以带来这些个稀有难活的毒花,种在此处,一种一大片…… 墨莺歌不禁背后有些发凉。 多想无益多想无益。 重复几遍在这些个混乱事情里保命的妙方,墨莺歌继续随着赵晟翊往幽径深处行去。 三人到了面前,那侍卫自动地不再进入,只是与守卫一同在门口等着。 便是两人入了林园。 “殿下,为何知晓我要来这处?” 墨莺歌试着不再思索这些个罂粟的问题,便随口一问。 “因为我觉得,姑娘应该是喜欢这个地方的。” 赵晟翊的回答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暧昧且难以捉摸。 却看见赵晟翊转过身来,笑得少了些阴沉,倒是多了些孩子想要讨表扬的得意。 墨莺歌有些讶异他的不同以往的神情。讶异之余居然有一丝心中异样的感觉。心中酥酥痒痒,似有羽毛轻挠。 倒是依旧可以垂眸不动声色回答。 “殿下有心,也实在关心得折煞我了。” 赵晟翊听了她浅淡得和以往丝毫没有不同的回答,眼神中似乎有些落寞。 不过转而,多的又是些与以往一样的玩笑之意,叫人根本无法读懂他的真假。 “姑娘自然是值得我关心的,无论多少都是。” 赵晟翊不再看墨莺歌,继续往以往看来最大的树下走去。 “多谢殿下赏识了。” 墨莺歌随后跟上。 此时的梅花已然谢了许多。 剩下的些,也纷纷飘落。 与春日里还在发芽的树木,才刚刚试探着长出花苞等待开出来的其他花草些不同。 这些梅,长得已然是开到荼靡。 香气也随之变得弱了,没有前几次来时那么馥郁得醉人。 地上积过雪的地方,此时是片片花瓣。 微风乍起,花瓣落得似是下了一场落红雨。 纷纷扬扬,看不到春暖花开,挨过了一整个冰雪作伴的冬日,便就此离去枝头,成了春泥。 若是此时有旁人看见,定会讶异于二人与这场景实在是适合好看。 墨莺歌云鬓柔发,眉眼含情,恬淡精致的模样,因为风起微微眯眼,肤如凝脂,朱唇微启。 衣衫裙摆似是冰雪未融,有些花瓣落上未被抚下,便成了一抹亮丽颜色点缀。 在望着处的梅花林子深处。 这么看来,真的是自己今年最后一次见到这处的梅花开了。 居然有些不舍,不舍得如同那日离了翊王府一般,虽然知晓还会回来,却是不能将情绪压下去。 墨莺歌自己还是别扭地只把这些当作是醉了梅花香气,不敢承认自己也差不多发现了的心思。 再看另一人。 此时的赵晟翊因为气血逐渐调理地渐佳,或者说是自己觉得是该去处自己病态模样了而开始真的调理,已经是少了许多病弱气质。 一眼望去,是个面容俊朗雅致而气质极其清冷的人,一双墨色眸子行得虽是明亮好看,却眯着显出一丝慵懒。 一身低调的衣裳,是象征着皇室的玄色,暗暗绣着精致的纹路,低调得如同他本人一般。 花瓣落在他肩头或者是衣冠,他也是嫌这些花瓣有些亮眼了,而轻轻拾起放在手心。 风起,风止。 “白姑娘可还有话与我说?关于天龙帮也好,或者……你自己更好。” 赵晟翊的问话将两人的沉默打破。 墨莺歌此时快速思索着,这般回答到底应该是何。 “那还是看听殿下想知道什么。” 出口的语气倒是没有办法听出来这些心思。 “我想知道的,已经在此问过你两回了。” 墨莺歌自然知道是指什么,两回,都在问这自己的真心为何。 “问了也是白废,那我便只好问些不想知道的了。” 赵晟翊听了两回回答了,知道一时是无法叫她如何的,便自己为她解了围。 墨莺歌却似是得救:“殿下尽管问便是,我若是知道,必然不留余力回答。” “你,与天龙帮有多大关系?” “回殿下,如之前说过,天龙帮的帮主乃是我的兄长……堂兄,所以在柳府中的时日里,与他们还是多少有些接触。” 墨莺歌仔细挑选着话语,让自己听着更加有条又理准确些。 “那你对淮南帮的了解又是多少?” 赵晟翊此时的语气分明没有半点变化,可是说着的话,明明就是从风花雪月,已经变成了公事公办。 “回殿下,淮南帮此时虽然依旧是武林盟的第二把手,不过实则是些实在乌合之众的匪类。” “他们本就起源为乱世时占山为王的逆贼,只因之后得了有远见的当家,渐渐成了名门正派。” “不过本性难移,向来有仇就报便是他们的信条,上次遇刺,说来我也是有惭愧。” 墨莺歌说着忽然顿了顿。 似在思考到底应不应当说出。 不过刚才既然已经说了半句,就算不说剩下半句,估计也是会被赵晟翊这种狐狸给揪出来说,最后说不定真的会套到话。 还不如直接说完,可以多些赵晟翊的信任。 “上次遇刺之人不仅仅是刺杀殿下,也欲顺便将我就此断命。” “哦?这是为何?” 赵晟翊眯起来了眼。 “淮南帮此时因为换了当家的,开始有仇报仇不再克制极严,攻击起天龙帮与其他帮派。身为天龙帮主有关之人,我又是单枪匹马,便被就此盯上。” “而殿下往日里明察秋毫,很可能是断了些这群歹人的性命,便是也被记了一笔” “哦?如此说来,上次遇刺你也是有些需要怪罪之处了?” “殿下赎罪……小女子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小女子若是早些知道,便应该远离殿下……” 墨莺歌虽然知道赵晟翊说的不是认真怪罪,却还是想解释好了才是。 免得又要有些心里或者事理上的麻烦。 “哦?那你不知道好些,免得疏远了我。” 赵晟翊一笑,好看又邪气,却是叫墨莺歌又是一阵呆愣。 “殿下金贵,万万莫要这样开着玩笑,惹得我们这些百姓信徒担心了。” “不是玩笑,我有过玩笑,但刚才的不是。” “而且,若是伤了你,那便才是重罪。” 赵晟翊看着墨莺歌的眼中光亮闪过,墨莺歌不敢去看。 又惹得一阵沉默,只剩着花瓣窸窸窣窣落下。 天色渐暗,墨莺歌虽然依旧依依不舍,但是还是先提醒了赵晟翊自己该回去白府一事。 赵晟翊反应不大,慵懒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动位置,继续看着山林花雨。 第四十七章 回去游春 不做言语。 墨莺歌自己退了出来,如自己猜测一般逃逸一样到了门口。 快快奔至门口,上了轿子,差点忘了小莺还未出来。 还是王铁提醒了一番。 “方才和你一起去的丫鬟,不再去白府了吗?”听着没有关心或者其他,不过也是自然,让王铁关心的,除了马儿些,就只有柳老爷子带着的这些孩子了。 其他人在他眼中好像并没有区别,两个眼睛一张嘴罢了,也是如何都无所谓的。 墨莺歌回过神,才又跳下轿子,匆匆又进了翊王府。 这完全不合以往的慌张表现,叫别人看见了,应该只是觉得这漂亮的大小姐实在是有些慌张。 可若是知道她是因为赵晟翊的几句话而逃,别论小莺,只要是个明眼心不笨是人都能看懂二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暧昧得太明显。 回了追月阁,小莺似是已经等了有些时候的样子。 正在盯着自己手中裹着什么的锦缎帕子看。 察觉到墨莺歌来了,才抬头迎上。 “姐姐来得实在是有些晚了,我还道是真的今晚就可回追月阁就寝了。” 小莺语气中没有责骂,反是玩笑。 二人的确是熟稔到了开玩笑的地步,虽然这是小莺之前不敢想的。 与自己侍奉的主人小姐家真的形同姐妹。实在是料所未料。 “是了是了……是姐姐的错了,小莺你拿到所需之物了吗?” 微微喘着气,墨莺歌问话。 “早就拿到了,还候了好些时候,姑娘总算来领小莺了。” 墨莺歌的确是有些不好意思,是自己因为慌张所以忘了与小莺之约的,此时小莺责怪她,自己也是该的,何况只是玩笑。 “之前是姐姐的错,小莺饶了姐姐吧。” 墨做出一副求饶的模样,倒是可爱。 “那便走吧,我们快些回去说不定还能在天黑之前到呢。” 小莺有些被逗笑,还是正色而言。 “走吧走吧。” 墨莺歌应了两声,少了些平日里的平淡,多了些急促之意。 便是片刻,又一次两人一同上了轿子。 拍马,扬鞭,一车就此离了翊王府而去。 两人坐在轿内,聊着些翊王府见到的变化。 墨莺歌却还是不自主望向那个小莺拿着的锦缎帕子。 帕子看着倒是没什么,之时用料或许好了些而已。 里面的物事……看着是个长条的东西,约摸是正常簪子的一半长度。 究竟为何她也是不好过问,毕竟小莺看着也好像对这东西有些什么隐情。老是看着它发呆。 也不和以往一样总是在她周围叽叽喳喳。 少有的安静,以至于墨莺歌都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说是尴尬。 倒是希望有谁先说个话,可是在场的小莺不再说话,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若是王铁…… 可王铁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 “小姐,你怎么回来得这样晚。” 轿帘子外边的王铁忽然说话,吓了墨莺歌一跳。 这和个石头似的人居然主动搭话来了。 讶异之余,墨莺歌还是回答得清楚。 “替太子殿下行针完之后,去翊王府四处逛了逛,有些东西怕下回见不着了就去看了看。” “哦。” 王铁回答果不其然的没有什么波澜起伏。 倒是因为王铁主动说话,墨莺歌想起了些问题。 “王铁,柳如是来了帝都你可知道。” 王铁沉默了一阵。 “知道的,来了之后就来白府找了我的。” “那你为何不随他去,还在白府留着。” “小姐,你为何不随他回去,还在帝都留着。” 王铁虽然说话木讷,但是确实一语中的。墨莺歌也是被哽住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还有要事未办,怎么可以就此回去……” “那你不回去,我们就也不能离开。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 的确是很有道理。 可是这份道理是出自于柳家对自己的关心,可是自己却就此任性来了帝都,惹得大家都是一番周折。 想着还是有些叫人心生愧疚。 连忙转移话题。 “那你可知道前些日子家里有些什么变动?” “小姐,您所知道的我都知道,原本如是是想让我代为转告的,只是巧了在茶楼遇到你。” 看来柳如是这还是有些算盘的,只是为什么要先找了王铁……果然柳如是来寻她只是顺便? 王铁没有察觉墨莺歌所做的思索与想法,只是继续驾车。 待到一行人回到了白府,已经是夜幕之时。 有些疲倦下了马车,墨莺歌与小莺回岁寒轩,王铁先回马厩去还马。 一日奔波,困倦得要紧。 墨莺歌回去简单收拾之后便就入睡了。 一夜几乎无梦。 倒也是春眠不觉晓,第二天墨莺歌便起得晚了些。 小莺见着她睡得熟了,想着今日里也无什么大事,加上不忍心叫醒,便任由她睡到了自己醒来。 已经接近晌午。 墨莺歌醒来了,却也有些昏昏沉沉。 春眠难醒。 有些茫然望向窗外,确认了时间,已经是有些晚了。 “哎呀,小莺你怎的没有叫我起来,都这么晚的时间了。” “小莺见姐姐昨日也是有些辛苦,睡得也是比起以往好些,便不忍叫醒……还望姐姐赎罪。” 墨莺歌对她温柔笑了笑:“什么赎罪不赎罪,小莺你真是贴心了。” 小莺也是笑了笑,被墨莺歌一夸有点点红了脸。 “姐姐既然醒了,那就先洗漱吧,小莺早先试着做了些前些日子出去见到的小食,又做了些梅花酥,现在去叫后厨热一热。” 墨莺歌点了点头,便下床先例行地收拾银针与玉佩。 洗漱更衣,梳妆打扮。 墨莺歌平日里并非特别喜欢梳妆的,只是这处不是柳家,处处讲些礼数。 还是简单挽了个发鬓,簪了些个简单的首饰。 画眉描红,一笔一画行得简单。 要是小莺见了定要不满,太过简单,小莺就觉得与墨莺歌这花容月貌配不上了。 可是这毕竟好看的人儿还是好看的,少点粉黛装饰也是依然动人。 反倒也多了些素雅之感。 出了睡房,到正厅候着小莺。 不一会儿小莺便带着些端菜品的丫鬟回来了。 小莺确实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平日里帮着墨莺歌配药,伺候得也是妥当。 做饭菜些也是看着到味。 虽然这些菜色也只是先前去夜市逛耍时见过,小莺做出来倒是有模有样。 “姐姐,新做的菜些可还可口?” 小莺的眼中似是有星星发光一般,期待地望着墨莺歌。 “小莺做得自然是好吃的。” 小莺听了一副满足的模样,不过还是问了问。 “小莺也是之前看到才学着做的,后厨里的师傅些也做这些做得少,不知是否有何不足……” “有些细微调味不足之处,不过想来只要多加练习必然是可以掌握好分寸的。” 事实上说不准是因为墨莺歌生性浅淡,却口味吃得重所以才这么觉得。 小莺却得了令一般点了点头记下。 睡饱饭足。 此时是初春,阳光并不灼人,倒是晒着挺舒服。 适合出去走走。 不过无法出府,那就再去这白府的花园里走一番好了。上次逛走到一半,就遇到了白凝紫来坏了心情。 此次倒是恰好去看看院中所见感觉有些意思的东西。 “小莺,今日可还有些什么需要做的事儿,下午与我出去花园逛走一番?” 墨莺歌笑得温柔,语气或许是因为着今天也是过得舒服,有些轻快。 “回姐姐,这几日都是萤儿几个帮忙照料着绿鹦,今日我既然空闲了,姐姐吩咐的事儿还是得去……” 墨莺歌这几天也是事情多了些,小莺提醒之下才想起绿鹦想来也应该再复诊看看情况了。 “那便我也随你去看看吧,按照时日算着,应该是需做复诊了。” 小莺应了一声,往外走去。墨莺歌也跟着走去。 到了绿鹦休息的侧房,绿鹦此时正在坐在床上,一边面上还是敷了些药。 肿已经基本消了,不过看得出来可能皮外伤还是有些。可能要留些疤痕了,而且想来之前见到的严重情况来看,可能不止有面上的伤。 看见墨莺歌与小莺来了,绿鹦眼睛一亮。 “大小姐贵安,小莺姐姐贵安。” 声音也有所恢复了,看来休息得还是不错。 墨莺歌看了几眼她的面上敷着的膏药:“无妨,不用这搬拘谨,之前就说过了,叫我姐姐就是,不用管那么多礼数。” “是,姐姐。” “这两天已过,你是否有好转或者恶化之处?” 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就顺势坐了下来,在绿鹦一边。 “回姐姐,脸上已是肿消了,其他并无大碍。。。” 绿鹦有些诚惶诚恐地调整坐的方向,朝着墨莺歌坐着。 “哦?今日的药已经换过了吗?” 墨莺歌故意将声音说得小了些,绿鹦听得时候不自主地将令另一边朝着墨莺歌,动作都有些别扭。 听完之后又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开口:“回姐姐,已经换过了。” “那你过来给我检查一番。” 墨莺歌假装没有发她的异样。 靠过去检查了一番面上的伤口,暗中有意无意也检查了同侧的耳朵。 完毕之后,墨莺歌神色有些冷淡肃然的模样。 绿鹦看得有些不知在担心什么。 第四十八章 一换一 “你脸上的伤势过些时候便就可以好了,只是或许会留有疤痕。。。” 对于这样的姑娘来说,这毁容的消息无疑是有些残忍了。 墨莺歌的声音没有什么波动。 绿鹦听了疤痕二字的时候也是出奇的冷静:“是了,多谢姐姐的医治,绿鹦定为姐姐的救命之恩。。。” “只不过。。。你是不是瞒着我和小莺她们些什么东西?” 墨莺歌的声音浅浅淡淡,绿鹦这次听得清楚些,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不等绿鹦继续说话,墨莺歌便又兀自说了出来:“你一边的耳朵已经是不能听见了吧。” 绿鹦沉默了一下,才回话:“是。。。自那天被打成了现在这样之食,便是一阵阵的剧痛。” “过了些时候疼倒是不疼了,血也就此停了,不过却就此慢慢发现一边已经聋了。。。” “为何不与我们讲?” 墨莺歌似是有些怪罪之意。 “绿鹦怕自己说出来,便是又给姐姐些加了麻烦。。。” “可若是你这耳上的伤口处理不好,说不准就此又有些留了隐疾,便是又成了越来越麻烦的事儿了。” 墨莺歌眉头有些紧锁。 “不过方才我为你检查了一番,看来倒是算幸运,没有些其他的毛病。” 墨莺歌对上了绿鹦犹豫的眼神,就此盯着她 “只是你以后记着,若是有些什么事儿,不要瞒着我,不然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 绿鹦一时眼中多了些闪闪泪光。 自己一介小丫鬟,一直以来在陆明珠身边。 得势时飞扬跋扈,失势时惴惴不安,却都是在一直担忧着何时被陆明珠就此认做没用。 真的是从未有机会遇到过这样的真心对待。 “是。” 绿鹦说着就此低下了头,不欲被墨莺歌看到自己的神情。 几乎快要落泪。 “绿鹦你今日也差不多可以出去走走了,正好阳光春色将将好,你也对白府这些地方熟悉些,可愿随我一齐去?” 绿鹦不得不又被这声音唤得抬起来了头。 却看见墨莺歌笑得温柔。 好看又素雅,叫人看了便十分安心。 “自然是愿意的。” “那便好,小莺,帮着她收拾一番,便就一同出发去吧。” 小莺在一旁应了一声。 墨莺歌便就自觉地去门外等着了。 不时,绿鹦收拾妥当,小莺还很贴心为她寻了一张颜色妥当的面纱,恰好遮住脸上还有贴着膏药之处。 “走吧。” 或许是因为这日的阳光的确是要暖些,绿鹦的脸色比之前好得多,比被伤之前都要红润些。 三人就此出发,在绿鹦带着,比上次顺着走快了些就直接到了花园所在。 这白国安与陆明珠也是知道些风雅的,园中山水林木,花草石头些都是颇为有意思。 绿鹦也是对这些实在熟悉,一样一样数得出来名字。 墨莺歌越发觉得此番将绿鹦救了下来是值得的。 虽然现在来说还不知道绿鹦到底是否做着其他打算。 不过单看她对这白府的了解来看,只要能留下她些时间,便就对自己在这府中行事颇有作用了。 三人游园,小莺听绿鹦介绍着这些,一边翊王府花园里自己照料过的那些比对,两人倒是聊得颇为热闹。 而墨莺歌自己在一旁思索着些这些花花草草的其他作用,或者是这块那块石头的奇怪好看。 三人倒是都逛得有趣。 不过或许是真的某种乐极生悲的道理。 三人逛得起兴。 就在一处假山池塘之前看得有些兴致。 忽然听着不远处的一条小径之上有声音传来。 是白国安。。。与陆明珠母女的声音。 看来又是有些麻烦了。 墨莺歌正转身准备叫上两个还在说话的丫头就此离去。 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动作。 “哎呀,就是听着这边有些声音,原来是你。” 墨莺歌说实话有些怀疑这白凝紫是不是实际上是个什么高手,眼力耳力实在是好,老是可以在自己才反应过来欲离去的时候打断。 脸上笑意有些僵硬,却还是镇定答道:“哎呀,姐姐之前没有看见,原来是妹妹来了此处。” 而后白国安与陆明珠也就在此时不紧不慢地到了白凝紫与墨莺歌一行人对峙之处。 “爹爹贵安,夫人贵安。” 墨莺歌与两个小丫鬟纷纷行礼。 白国安与陆明珠倒是点了点头。 白凝紫反而先出了声:“哎呀,白洛水你的两个小丫鬟怎的,单是只随着你向爹爹他们请安,见了我这好歹是白府小姐的,都变得不讲礼数了。” 两个小丫头一时有点局促,尤其是绿鹦,本就在陆明珠处做事了许久,知道这看着好似和蔼端庄的人实际上有多狠厉。 几乎是有些瑟瑟发抖,还不知是该如何回答。 墨莺歌却直接开口 “妹妹也是说的事了,我自是会回去教导些丫鬟的,不过虽是说得或许有些小气了,妹妹也多多注意些礼数,见了我还是唤一声姐姐的好。” 言下之意的确明显。 白凝紫也只能是抿了抿嘴没有办法再回话,往陆明珠与白国安求助地看去。 但是白国安本就觉得白凝紫平时被娇惯得不讲礼数惯了,做出劝架的模样。 “凝紫,你洛水姐姐说的还是对的,你也该学学姐姐平日里讲礼数的模样才是,莫要和些个小丫头一般。” 把陆明珠准备帮着白凝紫说的话就这么截了回去。 白凝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平日里总是顺着她的白国安。 又往陆明珠看去,话已说到这个样子,陆明珠也是没有办法:“凝紫,听你爹爹的,懂事些,日后莫要丢了白家的脸面。” 白凝紫就此放弃,有些懊恼的模样,将一张艳丽好看的脸变得有些好笑。 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眉眼逐渐得以舒展。 “洛水姐姐,你可知晓我们家这处的假山水池里有些讲究?” “哦?” 虽然不知道这白凝紫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不过既然想来试试那便就试试还能如何招惹自己? “这水池乃是请了江南的大家来设计的,假山讲究的瘦透漏皱都在了,其中又装点了些有趣少见的藤蔓与兰草。” “看着自然是颇为有趣……” 墨莺歌之前并不关心这些风水庭院之事,听着白凝紫讲着倒是真的有点兴趣。 白凝紫见她上钩,露出来些得意表情。 便继续说道。 “而这假山之下的水池,乃是与地下原有的暗河相连,由工匠精巧设计一番而引到了这地上,又流回了暗河。” “乃是活水,所以生得一直都是清澈。” 此时白国安看着二人聊得也是和睦,便放心地邀了陆明珠水池一边的那处亭子做些休息。 陆明珠也是欣然应允了,虽然是对着家里家外行事独断专心,不过对待白国安倒是和当初一样…… 两人坐到了亭子内,一旁的丫鬟安安静静候着。 看着“白洛水”与白凝紫看起来相处得不错的模样,白国安心里还是有些安慰的模样。 他以为白洛水应该是被白凝紫烦扰得极度不喜欢她的,还有可能就此连累了白府在太子赵晟翊处的地位。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白洛水”也是心思温柔的,不与白凝紫计较,而白凝紫好歹还是有些可爱之处,终于愿意与“白洛水”好好相处了。 这样一来,自己借着“白洛水”与太子就此交好的目的,应该是也好达成些了,只是不知道上次去翊王府的“白洛水”是如何与赵晟翊说的…… 陆明珠却是看着白国安,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是没有这些多余的心思与前前后后的事儿,此时的场景看来倒是的确和睦。 春日阳光和睦时,父母在坐亭内,看着两个年轻又好看的女儿在园林内一齐探讨这问题,还不时有说有笑。 “洛水姐姐你且上前来看,这池底,也是养了有些鱼儿与睡莲。” 白凝紫说着便就向前倾做出一齐看的模样,指着一处:“那处便是睡莲的根系,此时还未到开花时,若是到了夏日里,花便才出来,此时你看,还有些鱼儿在里边穿梭。” 墨莺歌顺着她手指处看去,却发现事实上是有根,却不见所说的鱼儿。 以为是自己看得不清楚,稍微凑近了些,俯身得更低。 “哎呀,怎的没有找到妹妹说的鱼儿呢?” 墨莺歌的确是就喜欢在这些细微之处揪着。 白凝紫便靠近过来,似是要详细指出。 却在靠近之后,暗自拽了墨莺歌一把。墨莺歌此时本就真的专心找着东西,白凝紫忽地来这一出,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习武还是有些时日,她反应得是要快些。 一换一,自己反是将白凝紫就此反向甩到了水池里。 同时一副自己要去抓没有抓到的样子。 “哎呀!凝紫!快来人快来人,凝紫小姐落水了!” 墨莺歌抢先叫出声,白凝紫此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儿倒是还未呼救。 一时花园乱套了。 “救命,救救我!” “我不会水,谁快来!” 丫鬟侍卫慌慌张张听了声音去捞人,手忙脚乱,白国安与陆明珠听了也匆忙赶过来。 第四十九章 天有阴云 白国安倒是真的在看着丫鬟家丁些捞人,墨莺歌却明显感到陆明珠过来看时瞪了她一眼。 不过按照刚才的情况,除了白凝紫与她自己,是不会有人知道究竟是何情况的。 他们看见的是白凝紫为了指给“白洛水”大小姐看这水池中的一物,而不小心失去平衡落入水中。 而“白洛水”还试图抓住白凝紫,白凝紫的手都刷住了她的衣袖却因为未抓稳而最终还是摔倒了池子里。 池子没有多深,倒是好救。 只是白凝紫不通水性,又生得娇贵没有力气,加上胡乱挣扎,最终是下去了好几个家丁才将她救了上来。 还有些惊魂未定,狼狈的一身,占着些水中苔藓湿漉漉坐在岸边,白凝紫咳出来些喝进去的池水,又喘了好几口大气。 一边还瞪着墨莺歌,一脸不可置信与愤懑。 自己何时候受过这种惊吓与委屈,自己真的以为自己会就此淹死! 却不敢说出来,说到底自己才是先起来了歹心的那个。 而且“白洛水”此时做出一副关切不已的模样,自己要是对着爹爹还有娘亲说自己是被她给弄下去的,娘亲倒是说不定会信,只是爹爹必然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罢了。 一肚子气,无处可说。 这时墨莺歌看着她也是好笑,不自量力又怀着些坏心思,真是好有意思了。 便是关心地模样:“哎呀你们且让开我看看,妹妹可是有些什么内伤或者其他伤口。” 凑上前去,白凝紫一脸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任由着墨莺歌为她把脉查看周身。 片刻之后,墨莺歌眼内闪过一些似是嘲笑想作弄一番这人的意味。 “凝紫妹妹是无妨,没有什么外伤,不过有些受了惊吓,又喝了些这池子里的水回去之后也一定要好好保暖,现在就备些热汤过会儿沐浴之后便可休息了,莫要染了风寒。” “晚些我给妹妹开些安心神治腹泻防风寒的药,这些个日子里,妹妹就切记莫要动大脾气,多加休息了。” 这些效用的草药确实是有好几方。 我便挑个最好喝的给你就是。 反正是个喜欢喝池水的小妮子。 “哎呀哎呀,洛水真是懂事,诶你们这些奴才愣着干嘛呢,还不快按照方才大小姐说的去准备,送凝紫小姐回房!” 白国安是有些真的着急,陆明珠意味深长看了几眼墨莺歌便也把心思放在了白凝紫处。 白国安在对待白洛水时从未展现出来的关心此时倒是明显。 一堆人急急忙忙送白凝紫回到了府内,墨莺歌倒是乐得看戏。 笑人,又自作自受。 不过想来这白凝紫也就只有这么些能耐了,要求她更机灵些也是为难。 倒也不对,要是一般女子遇上她说不定方才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可是她觉得自己是寻常人物,与平民无异,却不觉得自己是好对付的一般女子。她不是,白洛水也不是。 这番事情之后,墨莺歌也无心再继续游园,叫上了方才特意以帮助熬药为由留下小莺与绿鹦,真的就回了岁寒轩去煎药了。 这样静闲的时间,也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只是墨莺歌自己也知道,这样安好的时间,必然是持续不久的。 她就是要搅得这里天翻地覆,不得安生。 想要世间多一些不得安生的,当然不止墨莺歌一人。 赵晟翊在那日得到了关于淮南帮以及天龙帮的情报之后,便就已经开始了些动作。 按照楼子里给出来的结果,天龙帮还是的确有些实力,不乏高手,也在平民百姓之间的口风不错。 尤其是那个帮主,是就连赵晟翊也是有所耳闻的,那个柳如是。 柳家。。。 却是少有人知道,柳如是与曾经那传说行踪不定,看病随缘,但是任何疑难杂症都有解法的神医柳氏,原来就是一家。 若不是“白洛水”自己就此说出来,怕是就连赵晟翊也是要大费周章才能查出来。 不过这么想来,这白洛水回来白府的目的更加叫人好奇了。。。 这些暂且不论,这么一来,天龙帮若是与自己合作,看来还是可以收些不少的利益,名门正派的那一套嘛。 他们得了为朝廷除刺杀太子的逆贼的名头与正义之旗。 自己倒做些例行公事就此得了名门正派的大力协助,也在政绩上多一个办事得力,与天龙帮共事又加了个深得民心。 自然是不亏。 只不过嘛,这种事情还是得看人行事。 先试探一番也是不错。 支着头,思考了些许时间,赵晟翊才抬起头。 按照追风前日已经安排下去的事儿现在为止报回来的情报来看,天龙帮与淮南帮对峙之事原本的起源是些个人恩怨。 淮南帮的确是如“白洛水”之前告知自己的一般,现在的头子是个不讲礼数与江湖道义的。 行事颇为自我,且只在乎着帮派里边的人一时之利,可以说是有些鲁莽却的确真性情了。 只是也不可否认,按照赵晟翊处以往就已经收集的风评来看,淮南帮过往颇是神秘。 大多的民间只说是群山中来的高人建立的帮派或者其他,不过的确也有些个地方传说是自己这处山头的土匪。 说是批了羊皮便自作为是好人罢了。 这些个话都是有些不可信,不过赵晟翊这里也是自有门路,草蛇灰线,自是等着该出头之日。 只是联系上早就埋下在淮南帮的细作并且交头会面自然是要些时间。 自己所知道的这些也是楼子里报上来的。 详细事情与动作办起来必然还需要些时间,不过既然是楼子里的人,必然是值得等的。 现在来看,这淮南帮与天龙帮,的确是帮着后者要好些。 那基本可以开始点明面上的试探了。 书房内门,赵晟翊将手中已经研究了半日的案卷文书以及楼子里给的情报信放下。 “追风,淮南帮的势力我记得是在江南左右吧。” 追风在一边自然地应了一声:“回殿下,的确是在江南,只不过在帝都左右也有一个分堂……名为锦书堂……” 追风跟了赵晟翊那么多年,也是懂得些赵晟翊的行事,这怕是想先碎了帝都这处的砖,来看看能否引出淮南帮总舵的玉吧。 “嗯,那便去一趟。” 赵晟翊点了点头。 “带些‘礼物’去,莫要怠慢了这些个我们之后还得好好照顾的客人。” 淮南帮这种日渐以性情为根本的帮派,找个得罪了别人或是作乱到叨扰太子府的事儿有什么难找。 “是,属下遵命。” 追风会意应到。 便是就如同以往一般准备出门。 却听见身后的赵晟翊忽然出声:“等等,我也一同去。” 追风有些惶恐,一般这样的事情因为身子实在是不便都是赵晟翊不会参与的,怎的今日忽然这么反常? “殿下,您身子要紧,可还是好好歇息,这些脏事儿我们下人去……” “无妨,我有事要确认。” 赵晟翊的语气兀定,追风便就无法反驳。 “是,那属下这就去备车。” 便方向一换,往马厩之处走去。 不时,车马备好,一人换了一行车马,便往帝都的城郊处驾驶而去。 不时便到了那处分舵。 寻寻常常一处堂子。 下了马车一行人也是行得霸道,原本有些躁动的守门的听了名号便吓得匆匆忙忙往正堂上报。 不时便被分舵堂主亲自出来诚惶诚恐地迎了进去。 这人看着倒不是所传闻的淮南帮一贯的重性情之人该有的豪放之气。 反倒大腹便便,一双被肉挤着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骨溜溜转,应该是看着像个精明又满肚子算计的商人才是。 居然是个堂主? “哎呀哎呀,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殿下贵安,殿下贵安……” 低着头,眼睛却不时往赵晟翊处瞥,看得出来有些慌张与猝不及防,却看着只是因为赵晟翊的突然来访而已,没什么破绽。 “免礼,起身。” “不知殿下今日忽然来这小小锦书堂是所为何事……” 这堂主本就长得油腻市侩些,次时几乎完全就是个黑心商家的嘴脸,脸上的谄媚看得出来。 。在车上,赵晟翊已经将追风备好的案底与事情到底如何听得差不多了。 现在便重复一遍也无妨 “寡人近些日子来,听闻些来访的宾客说近日来江湖内有些帮派四处张扬,杀了些不该杀的人,且身上的刺青,乃是淮南帮的标志。” “不知堂主大人……甚至是你们家的帮主大人是否知道得这一回事?” 赵晟翊说的的确头头是道。 吓得那个堂主慌慌张张回话:“殿下多虑了,我们帮派平日里也就是循规蹈矩做着些生意事儿。若是有些矛盾,那也是对着些为非作歹的当杀之人……” 前半句按照他这模样来看倒是有些可信,不过后半句,怕是假得让人发笑。 就算是为了些争斗,杀人全家殃及无辜,都是家常便饭。 这样的帮派居然说自己杀的都是当杀之人,倒是挺大的胆子。 赵晟翊未作声,只是和以往一样,一只手支着头,嘴角一勾似乎是不怎么在意。 第五十章 暗潮涌动 也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 这样的反应反而是叫人更加不安,那堂主有些局促搓了搓手依旧不敢直视赵晟翊。 “罢了,这些事情还是你们,自己斟酌吧。” 赵晟翊此次来并不打算亲自与这堂主对峙,他要确认事儿,就得先把自己脱开身来。 使了个眼色,追风会意上前继续与那个看着松了一口气的堂主讲话。 那贼眉鼠眼的堂主原本见着赵晟翊终于不再刁难的样子,却换了个看着虽然平平无奇,却是佩刀铁甲的看着便颇为得力的手下。 才放松下来的神情便又收了回来,脸上一时难看得很。 “堂主大人,殿下身子不适,便由在下同您探讨一番这些事宜,还请见谅。” 追风的表情不见变动,依旧是个严肃的模样。 赵晟翊一挥手,两个铁甲侍卫就此出来随行,往门外走去。 一时,大堂内剩着的便是那些个一群赵晟翊带来的铁甲侍卫与堂主带着些个随行的手下家丁些。 气氛有点剑拔弩张。 “去一趟这儿的后宅与回廊。” 后边两个听了未语,默默照做。 追风自然是得力的,一两桩案子放出来,摆出影响到了翊王府利益所以必然要追责的样子。 锦书堂一群人慌张应付。 倒也无暇顾及这镇场子了一会儿便匆匆退场的太子殿下,只是叫了些个看着机灵精明些的家仆匆匆追上太子一行人,说是带路,实则去随身盯着。 赵晟翊对派来的这名家丁不以为意,除了四处逛耍着,倒是就看不出来其他异样。 不过跟着的那个下人完全不敢懈怠。 几乎一边走,一边紧张得大气不敢喘。这可是传说中狠厉无比的太子赵晟翊! 淮南帮虽然是个凶狠些的帮派,但是赵晟翊实则做得更过。 太子弱冠之后这些年来下过得诛九族的令,不比他们屠过的家要少。 只是这太子的确是个厉害人物,虽说狠厉,却少有错判,只是叫人看着的确是实在惨烈罢了…… 帮派里得罪赵晟翊的人说不准也是有的……或者那帮主和堂主做了些什么也不一定。 不是不信任自家的帮派,自一介乡野之民到在这帝都安家,自己全是因着帮派内的兄弟些。 只是这些年来,新帮主上任之后的确是做事逐渐有些神秘,有些事儿除了办事的下人,其余皆是不知晓。 不过新帮主年轻气盛,说不定做事也就是这般风格……却叫人担心了些。 引着路的这家丁往背后偷偷看去,赵晟翊坐在轮椅上,侍卫严肃得吓人。 他的眼神似是在看着些不知什么东西,这么看来只是一个有些残疾的皇家子弟。 不过想起刚才那场景以及赵晟翊的表现,这人的确是叫人颇是猜不透。 “太子殿下,这儿便是咱们这锦书堂的花园回廊了。” “地上的木板前段时间化雪被水给浸泡了还未来得及换,或许有些板子不稳,还请小心些。” 赵晟翊抬眼看了他一下,点了点头,不发一言,眼神里的寒意叫人有些背后发凉。 这处的院落看着是许久无人打理的样子。 那家丁还好好解释着,这堂主平日里因为还有些自己的生意,不怎么住在此处,此处距离本家远得很,也少有人来访,所以花园便是少了些收拾。 少了些收拾么…… 顺着回廊而行,赵晟翊可以清楚看见在这花园里边些的地方,有着几多长得颇为眼熟的植株。 是“白洛水”之前告诉自己的那种毒花。虽然还未开出来,却长得倒也是良好。 周围的确也有人经常来往照料而留下的些个脚印,甚至都有了一条小径。 这小径在原本规划得清清楚楚却疏于打理的江南院子里实在是有些明显。而且看来还不止他看见的那一处,小径在往更远处蜿蜒而去。 看来是有些意思了。 不过看一旁的那个家丁对此好像毫不知情,见到那条小径之时还有些讶异。 对那花的出现也是说着看来院子需要打理一番除草规整了之类的言语。 有些意料之外的方向,不过大致还是在计划之内。 看来回去可以让楼子再换个注意的方向了。 知道了自己想确认的事情。 “回正堂吧。” 一声吩咐之后,两个侍卫也是依旧答得精简。 那家丁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只当是赵晟翊看不下去了这些个杂乱无章的园子。 就领路回了正堂。 此时的那堂主似是被追风这一遭吓得已经是不轻了。 追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出了古板严肃的表情无他。 桌上摆着些呈堂证供,以及是些个案子的备案。那堂主在一旁脸色差得像是出了什么事,却还是陪着笑在一边。 看来也差不多了。 “追风,走罢,有些要事,这案子放一放。” 赵晟翊的声音传来,胖老鼠一样的堂主像是见了救星。 “殿下,殿下,我们这儿实属冤枉,追风大人所说的这些案子我们真的一点事情也不知……无头的个人恩怨怎的就怪罪到了我们身上……” 赵晟翊并不看他,只是转身就走向了堂外。 “殿下……殿下。” 又叫了几声,赵晟翊没有回头的意思,似乎不欲再纠缠。那堂主是松了一口气,又连忙往着已经离开的赵晟翊行礼。 “殿下明鉴!恭送殿下回府……” 追风看着他这些个畏畏缩缩的模样,加上之前和他说话,可以说是说得心烦意乱,这堂主一直在避重就轻,听不出半点真话。 也是有些鄙夷。 却还是起身,带着剑拔弩张的守卫些就此出了门。 有些收获,也差不多挑起来了个事端。 日后要事有些什么事儿也算是有头有尾的。 更大的事情,是赵晟翊没想到自己所担忧的事儿居然在这儿也有了。 那风向可就有变了…… 赵晟翊回到翊王府时已至傍晚,可翊王府的夜晚向来不眠,遑论此时太阳还未下山。 回来了翊王府,赵晟翊便吩咐玩追风继续跟进淮南帮一事。 而自己却在追风出发之后,一人去了梅林。 入林,确认了四处无人之后,离开了轮椅。 施展开轻功,还是不时便到了山顶。 赵晟翊常年为了伪装而坐在轮椅上未曾下来,倒是的确有些妨碍自己行走与用腿。 不过他本来还是有些底子。 现在的轻功虽然不是上好,却还是可用。相比那日与墨莺歌他们一同互相装着不会武功,是要快的多。 山顶有一处可见全帝都处,那处的一边是一株虽然不及山脚的梅花粗壮,却生得格外高的梅树。 自然是有些用处的。 赵晟翊从随身的衣服里掏出来随身携带的一串琉璃珠子。 纵身一跃,上了梅树,挂在树梢之后便又快速下来。 此处,可以看见远处的庙宇和朝云楼。 那么反过来,这两处也可以看见此处。 通知些简单的事儿自然是方便了许多,比如,传人来见。 再以不同色彩来看,时间是否紧急,这次是,明日来见。 而后又原路匆匆下山,上了轮椅,不紧不慢回来了寝殿。 一路的侍卫自然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却每次都不见什么异样,加上这处的确是有些故事…… 便只当是赵晟翊来此,缅怀些故人罢了。 追风也是如此,虽然他是有去往禁地的权利与足够的信任。 不过也是因为这梅林曾经的过往与自己也是有些关系,除非陪同赵晟翊,却也不曾进入。 原本也是如此。 赵晟翊的确曾经是这般看待这处。可是日渐时间过去,与其守着这处没有了什么真实怀恋的梅林禁地。 还不如就此习惯利用。 伤春悲秋,不可成王。 他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也是那人教他的这个道理。 他的确是就此贯彻到底了。 悄然入夜,翊王府与朝云楼,都有着自己的暗潮涌动。 另一面的白府虽是夜里没什么要人性命的大波澜,不过,也还是可以有些,人心惶惶的。 白凝紫倒是一时还因为白日里的事情破费智障哦,到了夜里便就吃了些苦涩得令人发指药才悄然入睡。 而来一边的陆明珠因为这事儿,自然的警觉起来。 这丫头可不是自己之前所有位的那么好对付。 如此一来,就有些麻烦了,看样子之前的那些小小的磕磕碰碰是无法把她如何了。 这次虽然看上去是白凝紫自己落水的,不过按照她对自己女儿的了解,白凝紫才是该先在手的那个。 呵,看来来硬的是不行了,那便换个法子,先去将她拉拢过来,再好好折磨也不迟。 玩弄人心这一套,自己在当年这个小贱人的娘亲身上不就已经试过了吗。 成绩斐然。 那便故技重施。 而另一边的墨莺歌倒是没有在想着这些后宅之内的争斗。 本来她的打算就不是在后宅放火而已。 她要烧,当然是全都一把火将白府一整个掀翻。 原本准备趁天黑,就这样外出去打探一番,夜里的情况。 可惜这几日或许是因为白日里白凝紫落水一事,四处的丫鬟些久久无法休息,忙忙碌碌到处跑得满院子都是,自己硬是找不到有什么可以去白国安书房的空隙。 第五十一章 戏演全套 想起上次偷偷溜出门去夜市的场景,这白凝紫实在是,事儿多,还麻烦,得治治她这爱使唤人的毛病才是。 自己也只得就此暂时无法出门,要事夜再深一些,自己怕是把一切了解清楚的时间就是不够的了。 算了。 睡觉吧。既然诸事不宜那就不不如先休息好了在做打算。 墨莺歌最终选择了放弃。毕竟时间还长,可以慢慢耗。 加上,白日里这件事说不准就此还会引来些这烦人的母女两人的什么事儿呢。 虽然现在来看,白凝紫是好对付的,不过要是换了陆明珠,就说不准又是什么样了。 想了想绿鹦的惨状,下手的狠厉,倒是不输给那些村头骂街的悍妇,只是多了点姿色与所谓教养罢了。 呵,所谓教养,高贵得很。 也是夜色渐浓,白府的各种形形色色也就此沉静。 暂时的安宁罢了。 第二日一大早,墨莺歌也还在配这日的药,顺便教一教小丫头些怎么认这种平日里用得多的药。 陆明珠便就带着些莺莺燕燕来了岁寒轩。 与以往来时的叽叽歪歪不同,今日倒是来得和蔼可亲。 先是随行的丫鬟来寻。 “啊呀,原来大小姐在此处,夫人来啦,还不快来迎接!” 也是有些狗仗人势了,不过比起白凝紫的冷嘲热讽是,倒是还算舒服了。 墨莺歌随随便便回应了一声,继续同小莺与萤儿她们说着话。 那丫鬟见了自然是不满,却还是算脾气好的只是翻了个白眼,也未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几个小丫鬟倒是担心一点,萤儿先是有些犹豫地出声:”姐姐,夫人来访,若是完了去迎接,只怕是又有怪罪。” 怪罪?只要这两个烦人精来了,哪次不是刁难和怪罪,既然都要来,自己还不如就这么膈应一番。 墨莺歌一笑,温柔安慰 “无事,我与你们讲完就去。这本来就是为凝紫妹妹熬药,夫人她爱女心切,应当是不会怪罪的。” 帮陆明珠做过些事情的箜儿在一边张了张嘴,看见墨莺歌淡然的神情,便也没有开口。 想来墨莺歌应该是比她们更加懂陆明珠的性子的,那便不应该多嘴了,想来这些做法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了。 片刻与她们交代完了事儿,介绍得差不多了。墨莺歌才慢悠悠的起身出了门。 正厅,果然是陆明珠带着些个丫鬟已经落座。 见墨莺歌终于出来,陆明珠收起来了自己明显的不耐烦,做出一副慈母的模样。 “让夫人久等了,洛水方才为凝紫妹妹熬药忘了时间,还望夫人恕罪。” ”哎呀,怎么说些这么客套的话。” 陆明珠做出一副非常和善的表情,不过,很好看出来,紧锁眉头的意思是她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谢谢夫人。” 墨莺歌也是一脸和善,仿佛上了这陆明珠的当。 “不知夫人今日来,是有何贵干?” 墨莺歌与陆明珠都是笑得很和谐,看着也都是好似真实的很。 却一个打着口蜜腹剑要人性命的打算,一个打着一不做二不休毁人家族的打算。 “哎呀,瞧洛水你说的……和两家人似的。” 什么时候成了一家人。 陆明珠脸上的笑意倒是和蔼可亲,怕是对着白凝紫都没有这么亲昵过。 “别老是夫人夫人地叫了,你母亲虽然去得早些,没福分享这份富贵,但是当初我们好歹也是情同姐妹的,你叫我一声姨娘便是。” 真是不要脸。柳氏说不定的确将你当作姐妹,可是,你这不要脸的明明是把人家逼上了绝路。 从你口中又哪里来的姐妹一说。 好笑,又恶心了些。 “夫人……” 墨莺歌却是如她所愿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 陆明珠也是演得敬职敬业,一副慈母的模样,怪罪的眼神中都还有些所谓暖意。 “姨娘!” 墨莺歌叫的虽是一脸感动不过很显眼在陆明珠看不见之时不屑的瘪了瘪嘴。 陆明珠听了,一副满意的样子,点了点头,便与墨莺歌聊起来些”家长里短”。 “洛水你来了白府也是有些时日了。之前的事儿还是有些冒犯,冤枉了你。也来不及好好和你道一声歉……” 陆明珠的表情可谓是一脸愧疚模样。 墨莺歌也是不能亏待了陆明珠的一番认真表演,陪笑着,一张本就明丽的面上,是叫人很容易就深信不疑,觉得无害的样子。 “姨娘言重了,姨娘也是护着自家丫头心切。洛水有些未过问过就此给了些小丫鬟教训,也应该道歉才是。” 陆明珠点了点头:“洛水你说的这是何话,丫头没教导好的确是我的错……你这般教训自然是对的。” 墨莺歌心中作呕,却还是不得不继续着这些个话题。 “哎呀,听闻你在柳姐姐她不幸去了之后就一直随着你外公四处飘荡,看也是受了许多苦,这会回来了白府,姨娘必定好好给你补偿回来。” 用你的恶毒伎俩来补偿? 墨莺歌内心冷笑。 却脸上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姨娘真是好人,要是娘亲她知道了,你对我如此之好,想必也是会安息的。” “唉,说这些。本就是该做的吗,你怎么还这么客气。” “白洛水”这么听话,倒是还有些讨陆明珠开心。 “唉,自你来了之后,姨娘还未与你好好聊聊逛逛,上次见你在花园玩得起兴,应当是喜欢这处的,不如今日这春光也是正好,我便带你出去逛走一番罢。” “多谢姨娘。” 两人便就此似是非常亲密的准备外出。 小莺在一旁听了,有些着急,抬头一望正好与墨莺歌对视一眼,得了指示,便也就一同跟了上去。 墨莺歌原本就此离了岁寒轩,身边只留下些陆明珠的人,有些犹豫,恰好与小莺互相一望,便示意跟上。 见陆明珠似是默许了小莺的跟上,才有些放松了手中已经扣着的银针。 还是应该谨慎些的,虽是妇道人家,这陆明珠还是不简单的。 一行人就此由看似说说笑笑的陆明珠与墨莺歌二人领着,片刻就到了花园。 墨莺歌做出一副对什么都好奇的模样,进了花园便东望西望,好似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陆明珠也是微笑着看着她这幅模样。 笑里有半分真,这样看着天真无邪的姑娘,与自己年轻时也是有些相像,自己当初的确也是这般无忧无虑,是个深闺之中养着的自由自在的花蝴蝶…… 要不是当初那次一时的红鸾星动……但是没有如果,自己也不曾后悔。 也是有半分假,这般的美好,是自己已经失去的,她看着这些活得卑微却依旧还能干净剔透的人便就有些……嫉妒一般的不悦。 便是如当初毁掉柳氏一样就好…… 墨莺歌忽然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姨娘,洛水能回白家,白家有个您这样的夫人,真是太好了。” 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不动声色收起自己有些扭曲的表情,陆明珠笑着看向墨莺歌。 “哦?洛水你可别笑话姨娘我啦……” 墨莺歌表情认真下来:”姨娘,我不曾说笑。自我娘亲走后,洛水与我外公四处漂泊,活得居无定所,生计也是堪忧。” “外公脾气又古怪,看病全看缘分,有些富人拿珍宝来他也不收,有些穷人他却抢着给人家看病。” “说是什么好名声,可是自家人的生计都堪忧。洛水说了多少次他都不相信还责怪洛水不懂事。” 墨莺歌表情做的真,好像真的十分不满一般。 陆明珠见状,这的确是她所不能理解的做法,如此说来,墨莺歌与自己的想法没有那么大相径庭,说不定先熟络事实上想的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难。 权势,说不定还是有用的。 “哎呀,你外公想来也是有他的道理……” 却做出一副道德极高的模样。 “可是他的道理不是我的道理。” “洛水来了白府才知道,之前洛水错过了多少的好生活。这些衣食住行,都是洛水以前不敢想的,若是早些外公告诉我自己的爹爹居然是这般的大人物,洛水必然要开心得多。” 说着墨莺歌眼中似乎满是憧憬,一双眸子似乎实在闪闪发光。 “可惜我是在外公也和娘亲一样没有福分的去了之后才有机会来的白府……” 墨莺歌说着又哀愁起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哭得真切。 想来也是,再怎么意见不和,却也是相伴了那么久的亲人,自然会有些羁绊…… 陆明珠点了点头,也跟着皱了眉头,看着甚是心疼的样子。 取了手帕,上前细细为墨莺歌拭去眼泪,慈母一般望着墨莺歌的眼。 “洛水这些年来实在是苦了你了,你呀,以后就放心,只要还在白府,姨娘就一定会好好护着你。” “你以后啊,只管锦衣玉食,想要什么和姨娘知会一声便是。姨娘一定待你如凝紫一般,不受委屈。” 墨莺歌自己也擦了擦眼泪,又带着些笑,点了点头:“嗯,谢谢姨娘。” 陆明珠暗暗一笑,却马上藏得不露痕迹。 第五十二章 暗处难查 伸手握住了墨莺歌有些无措的手,当然,这无措事实上是因为墨莺歌自己因为一直暗暗扣着银针而被陆明珠的举动吓了一跳。 两人也是演得起劲。 却恰好遇到了,巧又不巧的人。 前一日才在花园里吃瘪的白凝紫此时披着个不整齐的衣裳,身后追着一堆低头俯首的丫鬟。 “小姐小姐,大夫说你昨日才落水,身子要紧,不要到处乱跑。” “小姐,你先把药喝了,别乱跑,别乱跑。” 叫着“小姐”的声音一时此起彼伏。而白凝紫却只管在前面走着:”你们说的大夫是白洛水那个家伙吗,明明就是她害我落水的,你们怎么就一个二个还对她那么听话,管起我来了!” 见到墨莺歌与陆明珠在一处时,似是愣了一下,便是一脸愤懑走了过来。 “我还说听下人说娘亲来找你这小蹄子了,我还不信,特意来确认。想不到居然真的如此。” 说着对着陆明珠的表情也不好,好像受了背叛一般。 陆明珠原本与墨莺歌讲得都感觉快上钩了,却有这个白凝紫来搅局,有些不悦。 “凝紫,胡闹些什么,你应当唤一声洛水姐姐才是,怎么这般失了礼数。’ 白凝紫此时对着墨莺歌的气势汹汹变成了对着陆明珠的不可思议。 自幼以来,自己都受全家的宠爱,白国安把她当作掌上明珠,陆明珠也不说有求必应,却还是处处向着她。 要不然也不会娇惯成这个模样。 “是,她这个小贱人是姐姐,我什么也算不上了。” 白凝紫一时居然也是气急,对着陆明珠也不讲礼数起来。 陆明珠眉头一皱。 “你怎么的这么说话,娘亲何时有这个意思,不过你洛水姐姐本就以往吃的苦多些,此时我们都应当多照顾一些她才是。” “你看此次你落水,要不是你洛水姐姐给你好好配药,还得多废一番心思才是,你还不好好谢谢姐姐?” 白凝紫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墨莺歌。 墨莺歌被瞪着倒是原本没什么想法,不过既然演到了这个地步,那便再继续一段也是无妨。 上前懂事的模样。 “姨娘莫要这么说凝紫妹妹,凝紫妹妹金枝玉叶,怎的可以谢我这样的平民百姓,还请姐姐与姨娘莫要伤了和气。” 表情做得楚楚动人,好似真的一个无辜女子。 说了这些还不算,继续听话的”劝架”。 ”妹妹这次落水本就是无妄之灾,身子不舒服脾气也不舒服也是自然的……” 说着不时瞥向白凝紫,似乎是想讨好她一般。 白凝紫自然是不领情,对着这些也当做是该做的,甚至在墨莺歌瞥向她的时候不时翻个白眼。 陆明珠看在眼里。 这白凝紫的确是自己一手教学着长大的没错,不过倒是一点她的做事都没有学到。 反而越长大越是少了些乖巧,变得无法无天起来。 白府本就越来越岌岌可危,可这白凝紫却如此不成器,作为母亲虽然也有怪罪自己的教导无方,还是不免怪罪着白凝紫。 此时加上坏了她好事的烦躁,陆明珠几乎有些想对着自己这宝贝女儿摆一摆架子了。 看来真的是时候管管了,不然怎么的还不如白洛水这乡下的女子。 “凝紫,你怎么的这么不懂事。” 语气与脸色都不善起来。 原本以为自己的娘亲会一如既往会为了自己对着外人,此时也就是对着墨莺歌这般态度的白凝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陆明珠是在说自己。 在指责自己。 一双原本好看的眼瞪了起来,带了些不可置信与不服气。 “娘亲……” 口中几乎委屈得要哭出来。 “叫娘亲也是没用的,凝紫,今天实在是你没有礼貌了。” “这么出去,怎么可以说是白家的女儿。你多向你洛水姐姐学学,多些本事,娘亲也可以少操心些你了。” 说得虽然是语重心长,在白凝紫听来,却万分打击。 向来爱护自己的娘亲,今日,为了一个小野蹄子,就这么在那么多丫鬟下人面前数落自己的不是。 居然还说自己不如那个野丫头。 自己明明才是娘亲的亲生女儿,明明自己才是出身高贵的那个。 明明……自己才是委屈的那个。 越想越气,最后直接哭了出来。 墨莺歌见了虽然是心中暗喜,还是尽职得关心上前,想要安慰一番的样子。 欲为白凝紫擦眼泪的手被她挡开。 “你个小贱人,别假惺惺关心我。” 还狠狠瞪了一眼墨莺歌,墨莺歌便得了机会,也就顺势做出委屈的模样。 陆明珠也是越看越有些心烦,刚才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话说重了的后悔也瞬间烟消云散。 “你们,送小姐回房吧。莫要再把她给放出来了。身子要紧。” 白凝紫此时已经是没有反应,只是依旧抽抽搭搭,哭得捂住了脸。 几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还是上前带着白凝紫准备回去了。 再白凝紫一行人走了一会儿之后,墨莺歌关切的担忧模样,往她们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 陆明珠看着墨莺歌这个样子,越发有些觉得自己以往是没把白凝紫教好了。 连个野丫头都比不过,看来还是得好好教教了。 墨莺歌转过身来,陆明珠也换回来了和善的模样。 “真是,让洛水你见笑了,凝紫从小到大,也是我们没教好,没有洛水讲礼数。” “没有的事儿,凝紫妹妹本就是大小姐出身,也是这白府堂堂正正的大小姐,多些关爱与脾气也是应该的。” 表情顺从而又卑微得恰到好处,感觉不信她所说的才是错事。 一个越演越得心应手,顺心顺意,一个演得自己都演不下去,还有些动摇了自己。 盆满钵满,得不偿失。 不过是些不作死不会死的事儿罢了。 两人寒暄客套又你来我往了一番,便各回各家,又开始了自己各自的打算。 陆明珠是真的觉得今日之事有些伤了颜面,白凝紫这次是不教不行了。 而墨莺歌则完全相反,一副无事模样,不过是些个小风小浪。 若是没有了这陆明珠自己作妖,自己怕是还找不到让她们母女俩就此撕起来的借口。 这样一来,自己坐山观虎斗,没了些烦恼,倒是赵晟翊给自己派的事任务还能更好的做出来。 毕竟这些个深闺女子再怎么能闹出来些什么风浪,要是大事办成,解决她们,又有何难。 反倒是赵晟翊这边,一个叫人捉摸不透的对手,或者……同伴? 就连这样的基础的判断自己都做不出来,却还是尽心尽力为他做着些事情。 倒是神奇得不得了,自己都不敢相信。 墨莺歌自诩活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却真的是就此深陷其中,好笑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 就是,迷惑吧。 又迷恋。 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墨莺歌一下子回过神来。 此时距离下午与陆明珠的你来我往还有花园一遭,已经是过了一会儿,天色将近暗了。 到了去动身看看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的时候了。 入夜,翻了一身暗色的衣裳。 说不清楚这赵晟翊是实在考虑得周到或者其他,为了墨莺歌准备的男装还专门有这种和夜行衣似的伪装得好又轻便的衣裳。 叫人怀疑是不是他早就已经料到了自己会有这样为他而且半夜出行的一天,甚至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武功一事。 不过多猜无益,无非是又多了些叫人烦扰不已的事儿罢了。 放弃了去猜个让人不知道怎么猜的人。 墨莺歌在安排着周围的人些如常之后,连小莺都不告知。 就此熟练翻窗出门,一跃上了屋檐。 几乎是计算了千百遍的路线,就此一路处处小心,身法轻盈得连一块顶砖都未曾有滑动。 白国安书房附近的守卫看着的确是要比这白府中别处要多些,看来说不定是真的有些什么东西。 墨莺歌在暗中一处墙后藏着。 观察着合适的时机,准备去到书房。 在四周守卫按照她的计算一般出现了换班的片刻的空虚之时,墨莺歌正欲开始动手。 忽然有脚步声。 动作停了下来。 是白国安,往书房里边走去,好像,还带着些人。 不过看不清楚,只是一群人就此进了书房。 换班的守卫即将到了。 墨莺歌没有时间犹豫,便是几跃,到了屋顶。 如上一次在翊王府中正殿窃听一般,这次的伎俩一样。 上房,揭瓦,倾耳。 不过消息听着不是很真切,似是就是为了防备她这样的偷听之人一样。 不过这么一来看来是重要的事情了,说不定,事关朝野,甚至事关这局势。 隐隐约约。 “事情……结果……花丛长得甚好……到时候……翊王府也逃不了。” 听到翊王府三个字,墨莺歌心头一惊,脚下一时没有站稳,发出来些声响。 屋子里的人马上警觉,没有再出声。 应该是怕全府都知道这事儿,没有直接大喊出来。 不过估摸着的确是察觉了她,马上就会出来找自己。 还是先走为妙。 第五十三章 无事献殷勤 左右一看,有只因为墨莺歌的到来而被吓到的小耗子正在从屋顶试图逃走。 便是一抓它的尾巴,拿了片砖轻轻压着,再三跃两跃按照自己先前规划好的路线往别处的墙边一跳,就此不见踪影。 如她所料,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影自白国安的书房上了楼顶,在她刚才停留偷听的地方看着。 几个黑影发现是只小老鼠被压了尾巴而松了一口气。 再下来,其中一个女声对着在阴影中的白国安与他身边的一人埋怨:“跟你说了不用那么多虑,这里是白大人家,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一只钻房瓦被压住了的小耗子额而已,大惊小怪。” 那阴影中的人只是啧了一声,没有说话。 白国安在一边颐指气使的模样:“看吧,就说你们多虑了,我这里可是防守重得小毛贼都没有的。” 几人连连称事。 便又回了书房。 墨莺歌在暗处听着这些后面的话,她并未走远,既然知晓会有人追上那与其跑得太远还不如就此藏好。 看来是真的有些东西了,不过这些东西实在是知道得模糊……与赵晟翊知会一声便是,等到日后将东西打探清楚些再来完完全全汇报上去也不迟。 思罢,才又一次转身上房,往岁寒轩的方向回去。 一夜,白府的事儿,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可不是昨夜那些后宅之事一般简单了。 第二日天明之后,也是如昨天一般,陆明珠又早早的去找了墨莺歌。 墨莺歌完全觉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这陆明珠放着好好的白国安不侍奉,放着好好的白凝紫不管教,天天往自己这里跑。 不过还是陪着陆明珠演那一出慈母的戏。 这次没有叫陆明珠久等。 “姨娘贵安。” 墨莺歌乖乖巧巧的行礼,装得因为昨日之事仿佛是多了些亲切。 “多礼了,多礼了。”陆明珠也是笑得一样的情绪。 虽然说昨日回来之后墨莺歌就向着小莺解释了些下午的事儿——小莺自翊王府来的,知道也是无妨。 小莺也自然适当和小丫头些知会了一声。 不过看着这个场景,丫鬟些还是有些不自在。 就好似见着一个背后藏了不知道多少刀剑的罗刹与一个好心好看的天仙给交好了,那天仙还得叫罗刹叫得姨娘,又是毕恭毕敬,两人做得都是相亲相爱的模样。 却又不得不皱着眉头都不敢的看着。 “洛水这些日子也是实在听话,不过来了那么久,姨娘昨日才来与你谈心,还忘了给你带礼物来,昨夜里才想起,今天便就来给你置办上了。” 陆明珠笑得有些几乎油腻了。 利益收买吗。 倒是和昨日自己想要的效果契合了。 “姨娘使不得……洛水一介庶女……” “哎呀别说这些客气的,你呀,姨娘叫你收下你便收下吧。” 说着便手一挥。 昨天跟着的两三个丫鬟些今天不敢再狗仗人势,反倒是恭恭敬敬,一人端了个首饰。 看着虽然比不上太子给的那些,却也和前几日那白凝紫拿来找麻烦最后却碎掉的玉簪差不多品质,算是昂贵了。 墨莺歌看了陆明珠一眼。 倒是舍得,为了些所谓套路。 自陆明珠来看,她当然舍得。 自己的确也是不能说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却也不是这两三个都舍不得。但是在这种乡野小丫头眼中怕是就稀罕得紧了。 她不是喜欢这些钱物?那便给她些,骗了人心便是足矣。人心可比首饰些有意思多了。 陆明珠没有察觉到墨莺歌不过一瞥的大量,看着自己选的这些首饰颇为满意。 “来,洛水来试试,这些我为你专门备的首饰可还适合。” 墨莺歌内心自然是暗道着什么可能适合,这些个看着就就繁复艳丽的东西,好,麻烦啊。 不过却笑脸,惊喜地往这些簪子周围看了又看,似是开心得紧。 几个丫鬟见着她这个事情脸色浮现出些嘲讽,却因为陆明珠的一眼扫过而恢复了恭敬的样子。 “多谢姨娘……洛水颇为喜欢这些,又是姨娘送的,自然都是合适的……” 说着,墨莺歌不时瞥向那些个玉簪与首饰。 陆明珠见了自己满意的效果,笑了笑:“那便好。你若是喜欢那便是姨娘最为想见着是了。” 墨莺歌听着感激得望了陆明珠一眼,得到一个点头微微笑。 不过如此而已倒是有些不好玩了……加点滋味怕是才能算是一个菜。 墨莺闪过一丝的思考,便就已经有了大致的说辞。 “不过洛水不能收这些个东西……若是我收了,想来凝紫妹妹也是会不开心的。” 陆明珠脸上的笑意有些收住。 “这与凝紫又有什么关系。” “凝紫妹妹想来也是喜欢这些首饰钱财的,前些日子里丢了一支也是这么名贵的簪子,因为说是只在那日见过我所以来了这岁寒轩找我讨要簪子。可是洛水真的没有拿……” 陆明珠点了点头,这倒是自然的,这么一看至少在对付“白洛水”一事上面她们俩母女是达成共识了的。 不过手段实在是有些拙劣,借口也是……. “凝紫她任性惯了,可能是有些无理取闹,你……最终是怎么处置的,那簪子找到了吗。” 陆明珠有些关切她的样子。 “找到了,原本洛水都准备自己那支从太子殿下那里得的赏赐就此送给凝紫妹妹,就此安慰一番了解了。” ”可是妹妹最终簪子又是从她袖子里掉了出来,还就此摔碎了,而后凝紫妹妹就气得不得了的走了。” 陆明珠没说什么,白凝紫这么说来怕是真的有点不仅仅被宠坏,甚至都有些无能了。 倒是没什么好为她辩解的,差不多白凝紫也该到了自己做事的年龄了。 再这么由她将一切摆平可是不可能的了。 “唉,凝紫这也实在是淘气,我一会儿便去好好教一教她,昨日也是,实在是失了礼数了。” 陆明珠眉头一皱,好似非常无奈,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姨娘不要这么说,凝紫妹妹这样高贵的人儿这样也是自然的。” “我想她应该就是格外喜欢那个簪子的,才为此着急成这样,都没有好好检查是否随身带了吧。” 墨莺歌好想还想为白凝紫辩解,也是皱着眉头有些犹豫的说着。 “哦,那是哪只簪子?” 机会便就来了。 “是一支翡翠叠翠流苏,雕有蝶恋花的簪子……” 陆明珠听了忽地一怔。 墨莺歌意料之内的一怔。 她自来的第一日起,便就几得这陆明珠头上经常钗着一支这样的簪子。几乎是天天都带着。 虽然是有些旧,可是看得出来是她颇为爱惜的,而这两天看来,陆明珠的头上却是没有了这支簪子。 想来与白凝紫来找事儿的时间有些奇妙的相合了。 说不定便是这支簪子了。 “姨娘可是知道这个样式的簪子?难道真的价值连城……” 陆明珠一时没有了伪装,表情变得有些明显的不悦。 没错了,那必然是她的簪子。 找了那么多日,把这些个剑丫头一个两个都审了几遍,居然是被自己一直以来宝贝的女儿给偷去了。 还摔得粉碎…… 呵。 陆明珠的脸色一时看着都有些吓人,缺还是在墨莺歌喊她的时候勉强勾起来一个笑,难看得很。 “倒不算是价值连城,那是当初老爷送我的簪子罢了……这些年我也是爱惜,带着就当是老爷陪着一般……想不到就此碎了。” “也是有些意外伤感了。” 表情却不是意外伤感,而是几乎气得肉眼可见。 “今日准备送给洛水你的东西也送到了,那姨娘我便就此先回去了,凝紫的确是需要些管教了。” 做出镇定的神态,叫几个丫鬟把东西全都放下之后,陆明珠便起身出了门。 明显是往白凝紫住的若兰轩走去。 墨莺歌的笑意在她们走远之后终于浮上面来。 确保不是那种人前谄媚,只是嘴角一勾,有些得意。 小莺这些在旁边一直候着的丫鬟也终于敢上前来了。 “哎呀,小莺,你们几个可有喜欢这些首饰的人,便自己一人那些去便是。” 这陆明珠的东西,自己还真是不想拿着,倒不如给丫鬟些,讨个开心,以后出了白府也能有些家底。 小莺想着上次墨莺歌便就已经给她买了个木簪子,此次若是再要,就有些贪了。 转身便唤:“萤儿,箜儿,茂儿,你们且都过来,看看有些什么想要的。” 三个小丫头见着有好东西,虽然是夫人给的大小姐的,但是既然大小姐都发话了,也不好推脱,便小碎步走得飞快就上前去选拿了。 而一边自始至终在陆明珠来了之后就一直看着的绿鹦倒是一言不发,也未有动作。 陆明珠这些个口蜜腹剑的功夫她见过不知多少次了。 不说屡试不爽,却还是叫人害怕的。 有些担忧的望向墨莺歌。 墨莺歌似感受到了绿鹦眼神,忽然看向了一直在角落站着,也不发话的她。 “绿鹦,你且过来便是。” 墨莺歌招了招手。 绿鹦一时有些惊慌失措,未料到墨莺歌会忽然关注到自己。 第五十四章 一事两面 “你且看看有没有些什么想要的物件,只管选个走便是,你这也是快要出府的年纪……” 的确也是,自己现在容貌已毁,无论如何也就再过个几年便就人老珠黄,不是在白府耗到老死活得一辈子卑贱,就是出府那些自己的家底做点事养活自己。 绿鹦她更想选后者,而眼前这些首饰无异都是些珍品……一支就可以买几亩地了。 但是却不敢拿,自己明明之前信誓旦旦为这“大小姐”赴汤蹈火,怎的现在反而还要又受她恩惠了。 说不上心虚或者其他,就是,有些惭愧。 墨莺歌看着绿鹦犹豫的模样,大概也猜她是有些芥蒂自己的身份还有那些所谓恩情。 不过对她来说,这些实在是举手之劳,加上些个一时兴起。甚至自己还是有些私心。 “哎呀,我也是糊涂了,这儿总归就三件首饰,怎的还要你们四个人分了……” 正欲打个圆场,墨莺歌的话头忽然就被截断。 “绿鹦不需要,姐姐救了绿鹦一命,绿鹦还未帮着姐姐做些什么事儿,怎么可以再受恩惠……” 墨莺歌的手指忽然隔着面纱点在绿鹦唇上。 笑得温柔:“莫要说这些多余的事儿。今天是我糊涂了,那我便自己给你一支就是。” 说着便将头上的一颗小小的钗子取了下来。 这钗子看着虽然比那陆明珠送来的些首饰都要小巧些,不过做工明显更加精致,看着便是知道出自名家之手。金丝银勾,宝珠为饰,精雕细琢,小而不简。 怕是皇家才用得起的。 “这是……” 绿鹦看着这颗小小的发钗,有些犹豫。 “这是太子殿下赐我的东西里的一件,你收下便是。” “!绿鹦不敢!” 绿鹦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虽然隔着面纱,却可以从眼中看见她的讶异与有些感动。 “有什么敢不敢,叫你收着,便收着吧。” 说着,墨莺歌拿起了绿鹦的手,将发簪放在了她的手中。 绿鹦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为好,只能是收了下来。 旁边几个小丫头看着也是有些羡慕,这墨莺歌给的东西,可比陆明珠送来的这些好多了。 虽然都不是自己能奢望的东西,不过还是不由有些羡慕绿鹦的。 墨莺歌转过身来:“呀,小丫头些,看什么呢,选好了就该藏好别被夫人看见啦。” 几个小丫头被一吓,却有些忍俊不禁。 墨莺歌这番有些吓小孩子般的吓法,实在是有点好笑了。 见着小丫头些笑,就连小莺都有点笑意,墨莺歌倒是也不在意,又开玩笑似的又吓了吓几个小丫头。 便是一齐笑了。 这番轻松,还是来之不易了,要说还得谢谢陆明珠,送了些清净。 不过说到陆明珠的话,此时估计在若兰轩,怕是和白凝紫有些事儿可以讲了。 的确如此,陆明珠几乎是气势汹汹的到了若兰轩。 才喝了药准备休息的白凝紫听说娘亲来了,想着应该是为了昨日的事儿来讲和的。 便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披了件斗篷在外边坐着,装作是在晒太阳。 见着陆明珠来了,往那边一瞥:“呀,原来是娘亲来了,凝紫有失远迎……” 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 陆明珠此时也是有些急火攻心,看着白凝紫这个病还未愈的模样虽然是有些心疼,不过看她惺惺作态,又是有些烦躁起来。 “凝紫,我今天来是问你些事情的。” 陆明珠的脸色与表情皆是不怎么好。 白凝紫大概还是读懂一些,便收了那份嘴脸。 老老实实得有些局促:“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前些时候将我的蝶恋花那支簪子拿了?” 几乎是逼供的语气。 “……是。” 白凝紫一时被吓到,回答得有些自己都没控制住。 之后想起来还是需要解释一番:“我见着那支簪子实在是旧些……因为我这儿有些用处便就随手拿来了,娘亲那么好必然不会怪我的吧……” 说着还一副撒娇的表情。 因为平日里只要她愿意撒个娇爹爹和娘亲无论如何都会原谅她…… 可是这次好像不怎么管用。 陆明珠依旧板着脸。 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陆明珠先说话打断:“那支簪子现在哪里?” 白凝紫见着这个阵仗终于是有些慌了。 看娘亲这样子,怕不是撒娇可以解决的了。 说不准自己这次真的就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支支吾吾地最终还是交代了出来:“簪子……碎了。” 陆明珠的脸色极差,眉头紧锁。 墨莺歌也是没有看出来自己到底闯祸了些什么的模样。说完就在一边四处装着注意力不在心模样。 “看来的确是这样,凝紫,你实在是有些缺少管教。” 听着就叫人不寒而栗。 等待白凝紫回过神来,陆明珠已经是拿来了犯了“家法”之人才用的上的工具些。 白凝紫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用的上这些的一天,。 以往里都是有什么下人犯了错,或者哪一个丫鬟嘴碎被发现了,就是端上这些个工具来。 之后就是些叫人熟悉又还怕的,算是私刑的“家法”管教。 “娘亲……你这是……” 白凝紫还没有反应过来,并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追杀。 “教教你平日里该拿的东西以外的所有东西,都应该小心些。” 陆明珠说得轻巧,眼神却是狠厉得不似亲生父母。 倒是不是这样管教孩子有些什么问题。 只是这白凝紫再怎么也是个成了年的大家闺秀。 就这么被自己亲生母亲一顿伺候。有些丢人丢得太多了。 “娘亲你可是听信了白洛水那小蹄子的话,那小蹄子狡猾你莫要相信……” “洛水可比你懂事些礼貌。” 眼中的寒意有些叫人觉得可能会闹出人命来。 白凝紫便只好换了个叫法,直接苦苦哀求起来。 “娘亲,凝紫知错了放过凝紫吧……娘亲,娘亲……” 说着,却是被陆明珠安排着人丫鬟些,就这么“请”回到了房间正厅中。 白凝紫与陆明珠这两人之间的事儿啊,看样子白凝紫一时间是不会好受了。 一时间,一事之后。 一边笑,一边哭,一面乐,一面悲。 有些人间百态的意思了。 人间百态不过息怒爱乐,嗔痴怒骂。 多些就是生离死别,人生八苦。 陆明珠自己觉得自己除了生死实在是这些都走过一遭了。 自己当初也曾经善良好看,是个不谙世事,却只读圣贤书的可人儿。 当然这些个圣贤书读到最后,喜欢的却是说是些“没营养的”,诗经里的句子。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每每读到这些个语句,陆明珠总是不由自问,自己的伊人,到底在何处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总是在陆家的大宅邸里,有些个春日里的少女,春日游园,逛着逛着失了兴趣,坐下便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手。 到底是怎么样的手牵住了自己便可就此偕老?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便喜欢桃花,总是开得艳丽,她也像是桃花,为着春日里的一次相遇而开得热烈。 那时一个人,就把所有该有的寂寞与从未谋面便就出现的离别相思几乎都体验了一遍。 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在相思着谁。 家里兄长与爹爹为她找了几个好夫婿,她都不想要,嫌弃是些个意气用事却没有诗意的“大老粗”——事实上一个二个倒是都是些个文官武将的人物了。 少女却因为自己莫须有的相思就此拒绝了家里的好意撮合。 家里人也是宠溺这唯一的小妹妹,都惯着,也是久久任由她耗着自己的相思柔肠。 这些个朦朦胧胧的思念与惆怅哀怨,在某一个春日里的宴会就此被断绝。 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那人。 长得清秀,有些文弱,一股书生风流的气息。 不知怎的就和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影重合了。 少女时的陆明珠便就相信了所谓的缘分与一眼万年。 几乎是不可抑制的,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热情。 与那人搭话,在他面前害羞,却还是忍不住约他出来。 家里人见着她终于是有了些到底有何追求的样子,寻思着这白国安好歹也是个探花郎,虽然看着没什么胆识,再怎么应该也是配得上自家宝贝女儿的。 实在不行,入赘便是。 这些当然没有与陆明珠说出。 陆明珠所知道的就是自己得了家里的默许一般,可以与这样的一个梦中的人儿一同谈天说地。 他实在是和她心意。 她想说的,他都知道,两人几乎是都觉得遇到了知己——当然,这不过是相处时间实在太短而出现的假象。 几乎想要私定终身。 至少陆明珠便是这么想的。 怕家里不同意,硬是想出来些没有道理的法子。 就在见面的当夜的宴会上,将白国安就此灌醉,又给了些暗示让他来花园。 微醺的白国安也是昏昏沉沉,以为自己想要交好的这家大家的大小姐对他是有些什么吩咐。 谁知才去,便就是陆明珠几乎是勾引一般的句句暗示。 第五十五章 要事相商 他有些昏了,剩了一身胆子,听着陆明珠与他聊什么“雨打芭蕉”,“红樱桃与绿芭蕉”或者那“巫山云雨”。 自然是心猿意马。 也顾不上了什么礼节与束缚。 顺了陆明珠的意思,两人春宵一夜值千金——值了陆明珠这千金。 家里人些得知了这事情,自然是大怒,身为大户人家的女儿家,怎么的有如此的行为! 却又无奈,还是这大户人家的女儿家。 那便能瞒就瞒,或者干脆快些将这白国安召上门来,或者陆明珠嫁出去。 却也是这些时候才知道,原来白国安家里还有一个结发妻子! 自家女儿要是去了便只能当个妾!这可怎么得了! 虽是一样责怪嗔怒于白国安的隐瞒,可陆明珠还是不死心。 陆明珠一直软磨硬泡,百般央求,却还是没能如她的意。一个月之间,没有见过白国安一面。 此时的相思,几乎是冲破了一切,叫她疯也不是,癫也不成。 不过一个月后便是有变了。她被大夫些查出来,就此有喜了。 陆明珠欣喜若狂,陆家人几乎是愁得全家死气沉沉,白国安也是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啊。 少女的一场所谓轰轰烈烈的恋情,诗情画意到了极致的恋情。 最终不过是别人,甚至自己的所深深痴恋的人的麻烦罢了。 不领情的人太多了,那又何必多情。 陆明珠不懂这个道理,她名为明珠,本就该是众人宠爱的明珠。 陆家人最终还是妥协,陆明珠说她自己不会在意是否为妾,只要去到白国安身边就好。 于是十里红妆,新人拜堂。 回到的是路家人为白国安准备的暂时的府邸——也就是后来几番扩建出来的白府。 陆明珠以为只要自己得以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郎君,自己便就是可以得偿所愿。 可是并非如此。 虽然自己还怀有身孕,白国安住在的是自家给的院子里。可是他,口中时不时出现另一个人。 柳氏。 他的结发妻子。 他觉得自己此次成亲,没有通知柳氏,实在过意不去。 想接过来。 想一起生活。 陆明珠被白国安这些零零碎碎的言语逼得要发疯,却又不能变得暴躁,她甚至怕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吓到了白国安。 白国安虽然懦弱,还是敏感。 他赠与她一支他甚是宝贵的蝶恋花簪子。 便就哄好了她。 同意了接柳氏过来。 一日还好,两日也罢,三日四日五六日。 一月半载,见着自己眼中的完美情人一步步变成一个与其他女人有夫妻之名,也相敬如宾的男人。 还带了个小小的孩子。 叫人作呕。 叫人破灭。 她最看不惯的是明明自己做出来了欺压恶意的模样,却还是会用清澈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那个女人。 叫人厌恶。 这几乎是在否定她为了这份欢喜所做出来的一切变化。 为了这份欢喜失了清白,变得龌龊,变得恶毒,不再单纯,违背礼数,违背家族。 只是为了留在他身边。 可是凭什么,这个一无所有的女子就这样,一无所有的平民,就这样,轻而易举拥有了她想要的一切。 她还能眼神如此干净。 叫人讨厌的干净。 反正都已经走了那么多步,怕是该有的罪孽都有了,该遭的罪都遭了。 那就连这干净全都毁掉吧。 陆明珠的一不做二不休,是一辈子的一不做二不休。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忧悲恼、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尝过了一半。还是信蝶恋花的话。 墨莺歌不知道陆明珠多少故事,也不感兴趣。 不过看看也知道现在这个局势,白府内看着是白国安掌权,实际上估计得了不少陆家的资助。 那也是当然,陆家可是个大家族了,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 而陆明珠是当初陆家唯一一个千金。 白国安当初别说是什么达官显贵了,还只是一个才刚刚上任的探花郎。 拿状元和陆明珠配怕是也担待得起的。 会出些个白洛水告诉的那些上一辈儿的事儿,也只可能是陆明珠一厢情愿,带着陆家不得不情愿了。 说不定换成说书人来讲就是什么动人的故事。 可是很明显自很早之前这个故事就已经变了质。 家不成家,倒是像个牢笼。 把白国安这懦弱无能却就知道耍些小聪明或者耍耍脾气的驴,与陆明珠这张牙舞爪几乎是见人就要扑上来的狼,加上就知道乱叫的白凝紫这小狗崽,捆在一起。 一场闹剧罢了,逐渐散发着恶臭。 那就该宰就宰。 这时这狼甚至已经开始和亲生的狗崽子作对了。 不知什么时候会反咬一口。 等你们两败俱伤或者终于发现只是没有意义的者互相争斗却已经精疲力尽了,自己却已经好行事得多了。 此时的自己嘛,乐得坐山观虎斗,再干点正事,才是好道理。 那么现在基本上是到了可以看戏的样子了,自己也是时候该就此消停一些,近段时间不要再出现,打扰了这母女二人的恩怨便是了。 倒是也有些头绪,也到了既定的为赵晟翊继续做诊断的日子。 这两日就闭关了吧。 如上次一样,当晚墨莺歌知会了白国安一声。 白国安虽是不知在忙些什么,不了解陆明珠母女二人近些日子里出的事儿,却还是答应下来。 墨莺歌也是一想,或许与陆明珠也知会一声也好,便也当晚传话给了陆明珠,说是近些日子煎药繁忙,不接待人来。 陆明珠为了做好自己慈母的戏分,也倒是就此应了下来,说不再来打扰。 估计加上昨日那事儿,还会顺带着把白凝紫也管得严实些,比白国安还要好用。 就真的开始熬药煎药写药方,却还是有人来打扰。 不过不是白国安与陆明珠或者白凝紫这些个烦人精。 意料之外,是第二日小莺去问王铁备车之时,忽地被王铁要求传个话。 要事相商。 什么要事? 来了便知。 下午时候,王铁便来了。 依旧是木讷的表情,不过看得出来,因为见到墨莺歌依旧无碍的模样,松了一口气。 “王铁,有些什么事儿居然能让你来找我?” 墨莺歌的确是有些好奇了。 “小姐,要事。” 依旧面无表情看着墨莺歌,墨莺歌与他相处了这么久,倒是知道些他的意思。 便将在场的丫头侍卫些传了下去。 “你说吧。” 说着端起了一杯茶,如常地呷了一口。 “柳如是说他想随你一同去见见那位太子殿下,” 墨莺歌砸了咂嘴,这茶味道有点邪门。 前些日子要求自己去对赵晟翊传话就算了,居然今日就要求着自己将他直接带到翊王府里? 胆子实在是有些过分的大了吧。 “按照柳如是他的性格,可不是这么鲁莽之人,怎么这次忽然就想贸然去这翊王府?” 而且为又是先对你说了这些事儿,岁寒轩有那么难找吗。 “如是说他实在放心不下你,而且这次淮南帮的事情,有些部分不方便由他人传话。” 墨莺歌皱了皱眉头:“前一个就算了,第二个,这事儿居然这么着隐秘?” 王铁点了点头:“牵扯有些大,你若是与之有关怕是会添麻烦。” 墨莺歌内心不爽,添麻烦又是怎么一说。柳如是还真的就老是当自己小孩子。 算了,不和他计较:“那他要来,现在却不见踪影?” “你不是明日才去吗?” 王铁一句话哽得墨莺歌又说不出话来。 王铁就是这样,说他是真的有心也不对,无意也不像,说话老是一语中的。 “是,那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墨莺歌放弃了和王铁抬杠或者套话,这事儿早就被他们证实过,根本就不可行,除了被王铁更加平平无奇地哽住话题,没有其他的结果。 还不如问点实际的。 “他说是有东西要准备,跟我说了传话给你就走了,没有说到底是干嘛。” 王铁脸上少有的皱了眉头。 墨莺歌自然是暗暗的观察到了这一处异样。 按照她这些年来对他的观察,估计是柳如是真的没有告诉他。 不然也不会这样一副有些担忧的样子了。 “好了,我要传的话就这些了,我就先回去了。” “那好,明日他多久来?” “我们在路上等他便是。” 墨莺歌点了点头,王铁也就如来时一样面无表情地出了门。 继续熬夜备马,直到了夜色渐临。 墨莺歌悄悄将小莺唤到房内,一阵耳语告诉了小莺明日柳如是要一同去见赵晟翊之事。 小莺听了柳如是这个名字,莫名第一反应想起来的是那日的一同夜市后回府。 脸色未变,耳朵尖尖却是有些红。 “不知明日柳大侠是为何要与我们一齐去翊王府?” 但是问题还是到位的警惕。 “他说是与太子殿下有要事相商,需要我们引荐一番。” “哦……” 就不再多问。 墨莺歌见她这样,自然是清楚小小少女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段孽缘就她来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撮合一番又怕成了一段孽缘不得善终,就此打断又想着万一真的有所希望,自己这样不就是亲手毁了小莺都未来。 第五十六章 小花子 算了算了,真的不能细想。 依然放任自由吧。 而她所担忧的那个柳如是,现在到底在作甚? 在青楼,找一个女孩子。 这么说实在是叫人有些误会,换个说法。 准确的说,是在朝云楼,找他曾经相识的一个小女孩子。 算是萍水相逢,做过一段时间的同伴,互相帮扶着做了些事儿。 也是由她,柳如是才成了江湖上极少数得知些许朝云楼蹊跷之人。 “小花子,你柳爷爷来了你也不欢迎一下!” “这位恩客,还请您自重些别乱叫人。奴家名为灵水,可别搞错了。” 一个身着青色衣裙,长得颇为乖巧的女子在一边强做镇定的压下怒火。一双灵巧好看似是漂亮鹿儿似的眼此时瞪着柳如是。 “唉,这都就我俩了你还这么作,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几斤几两。” 柳如是虽然依旧是书生弱气的打扮,可是事这份鲁莽分明表现出他是个,比乡下大老粗好不了多少的,优质秀气的大老粗。 “恩客真是,说笑了。” 灵水也是一笑,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柳如是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表情一黑,有些吓人。 “跟你说了我叫灵水,在楼子里乱叫些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叫花子跑进来了。” 柳如是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是明明是你当初说你叫逐花……” 来说一把捂住了柳如是的嘴。 “那是我们楼子里花魁的花名儿!你可别给我乱叫待会儿给她们听见了我又要挨笑说我不懂事。” 柳如是挣脱开来:“啥啊,你还怕挨笑?你打打杀杀时的凶狠样子,就没人笑你啦?” 灵水便也就作罢,这人实在是讲不了道理。 “哼,说吧,今天来又是干嘛?要从我这儿买消息,可是得要花费好些东西的。” 灵水走路三蹦两跳,的确是和个小鹿子似的,乖巧可爱。 一双眼睛也是有一丝狡黠,又灵动得让人喜欢。 “明日我要去一趟翊王府上。” 灵水没有什么变化:“那就去便是,来和我说些什么。” 柳如是沉吟了一番。 他以为,按照自己的判断,翊王府的太子,自从这段时间来,势力越发壮大,少不了办事破案得利且切入点不似官家能查到的地方,详细又叫人害怕,不过确实有效。 而按照自己所知道的,这朝云楼的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子,就是有些身手。 那种杀人可以不眨眼,转眼回来还是一脸纯洁的表情,仿佛将这种杀戮当作是自然而安的事情一样的身手。 实在是有不止一点的吓人。 尤其是在见过这个小姑娘原本可可爱爱,温柔可人,笑得叫人觉得非常欢快的时候。 却忽然间因为些突变,变得成了个一刀毙命,还刀口干净利落似是受了极好的训练的样子。 现在柳如是都记得自己看着原本就要划到她的刀,自己万分担心几乎是忘了自己也腹背受敌就此扑了过去。 却转眼间,柔柔弱弱,自己以为是一直因为害怕而没有办法行动的这自诩‘逐花‘的小女子,转身就是身手利落,手起刀落。 几乎是杀出来一条血路。那些个来袭击的人,因为意料之外的这可怖的战力的加入,吓得互相看了一眼就此离去。 那把刀,居然一直藏在她的袖中,却没有被自己发现。 实在是过于可怕。 灵水那张明明有血迹却笑得看起来几乎天真无邪的脸,现在都还在柳如是的噩梦中不时出现。 这样的身手,以及伪装的能力,作为收集情报的人员,自然是非常合适。 而且让他更加觉得蹊跷的地方还有。 赵晟翊的传闻。 是荒淫无度。 时不时会大张旗鼓地出门去,流连于烟花之地,彻夜不归。 不过蹊跷的地方在于,各处都有他去过的明面上的楼子,可明明这处朝云楼,才是帝都最大最为繁华的青楼。 却不曾有过他来此的消息。 这便就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他真的不喜欢这种大的楼子,二,则是这楼子与他有些瓜葛,自然这里边的人就会为他藏着些秘密。 又加上另一处的这些个情报之事,几乎是板上钉钉了。 可是这灵水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自然了。 当然也不排除灵水事实上就是在演着给他看。 看来还是得再看看到底是些个什么情况。 再次试探:“灵水,你这儿楼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呀,你们难不成,都和你一样,一个二个明面上是些个花瓶钗裙,实际上手里都藏着些杀人的玩意儿?” 灵水有些戒备地看向到了柳如是。 “怎么,你想来楼子里?堂堂大侠,天龙帮帮主,已经到了来这朝云楼里卖身的地步啦?” 柳如是这次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打哈哈就此过了这个话题。 这话题自己提了许多遍,虽然知道或许对灵水她来说,说了自然是不便的。 不过此时,柳如是已经不想顾及这些,更加重要的是,和赵晟翊的交易,自己手中到底能有多少底线与把握。 柳如是自然是个几乎可以说成是名声好极了的英雄一般的人物。 可是这从来不代表着他没有算计。或者反过来说他的算计,可是比常人还要多些。 他的确平日里待人真诚。可是这并不妨碍他有的,顾及自己利益的一面,对着别人所做的好的事,向来是一对自己好为底线的。 但是却也不能说他就是这么自私,作为一个人来说,他已经足够无私了。恪尽职守的,守着江湖上的道义。 兄弟些都觉得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与他相处的人都会情不自禁被他吸引。 说起来也算是天生的领导了。 只不过既然身为领导之人,杀伐果决,也是必不可少的。 此时若是牺牲了这小小的一个女子,能够换来他天龙帮的利益。何乐不为。 当然这话已经说得有些绝了,不用这么极端的说,要是她实在是得罪了这边,那就欠着朝云楼的一个人情,就这样把她收入麾下。 倒是也可以。 毕竟这个小女孩看着对自己还颇为信任的样子。 说不准她这身手事实上只是在这朝云楼中练出,却忘记了练些心性与算计。 这就是,没事儿,虽然决绝而且很明白什么是舍得,却依旧让人觉得非常温情的原因。 那留有余地的东西都还是留有余地好些。 “喂,你这家伙怎么都不出声不说话了。我不告诉你楼子的事,你就生气了吗?” 灵水的声音将柳如是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灵水忽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一双大眼睛望着他,有些担忧皱着眉头。。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好似有些想的太多了。 “对,我可就是生气了,你说我平时待你如何?” 柳如是作出一副不是很想与她说话的样子,眉头也是紧皱,双眼盯着灵水就不放。 灵水被盯到有些心虚。眼神有些闪躲。 “挺好的。” “那你说我们两个人算不算是友人了?” 柳如是很认真的样子。 “应该……算吧。” 灵水却是不想面对他的认真。 “那你是如何对待友人的。你看我平时里,该与你讲的,不该与你讲的都告诉你些。” “可是你却连你称处之地到底如何都不愿意告诉我。实在是叫人有些心寒。” 柳如是越说这些,灵水就越是心虚。 自己的确是因为有些顾及楼子里大家可能嘴碎,要告诉逐花姐姐自己把这些不应该说的话说出去了的事儿。 那自己肯定少不了一顿教训。 虽然逐花姐姐一直以来都是和蔼可亲又待人极好,对这些事儿也是处理得不会怪罪自己楼子里的人。 只是将知道了的那个打探消息的人处理了便罢。 不过自己还是有些真的将柳如是当作朋友的。 毕竟楼子再怎么好玩华贵,也是久了就变得无聊的。 有个外边的人来和自己不时讲些故事,或者写些故事给自己看,叫人实在是着迷了。 她想的并不是柳如是所想的戒律些,而是要事没了柳如是这个朋友,就会无聊起来了。 但是想想,柳如是既然有那么多传说,应该不弱吧,口风也应该比较严,那就告诉他也无妨。 要是真的泄露了,大不了第二个法子,自己去求逐花姐姐将他收下在楼子里,反正他武功也高,姐姐应该不会嫌弃。 柳如是来做个说书弹琴的,说不定也挺有趣。 两人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想法,都是实在不行,就将对方带到自己势力里便是。 灵水想清楚了,下了决定。 “唉,没办法,看你这没有见识的样子,本姑娘就告诉你些你不曾见识过的事儿吧。” 柳如是点了点头,有些期待,搬好了椅子坐着等灵水讲的模样。 灵水装模作样清了清喉咙。得意的样子,事实上还顺便检查了一番周围的确无人的气息。 “我们这楼子,是这帝都第一的楼子。华丽富贵自然是不言而喻,而这楼子里最为有名的花魁便是花名为逐花的姐姐……” “唉,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你怎么的,想蒙骗我不讲些有用的不成。” “诶你别打岔,听就是了。” 灵水瞪了一眼柳如是。 第五十七章 雨恰及时 “她身边还有两个名叫逐雪逐月的两个姐姐。她们可都是些个漂亮的美人。” “不过并不为人所知道的,咱们这朝云楼实际上,还做着另一桩买卖。” “哦?” 见着柳如是越发好奇的样子,灵水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讲着。 却是脸色未变,依旧清澈的样子。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人命与情报都是明码标价的,也就是说,只要你给得起价钱,我们就可以接这买卖。” “楼里的姑娘些有些是真的接客的,却也除非愿意,不然都可以卖艺不卖身,还有些,便是由逐花几位姐姐教出来的,做暗里的生意的。”“不过自然,平日里一整个楼子里都还是接客的,不过有些是你动手动脚过头了就会小命不保的美人罢了。” “我们的生意,给黑白两道都做,和着青楼的本职一样。” “倒是有不少白送的情报,或者拿来换一次所谓‘报仇‘的情报。我们收着的东西,可是你们这些自诩江湖大派不知道的多。” 口中话语却是叫人害怕。 灵水看了一眼柳如是。 柳如是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这倒是他已经料到,他更想听的事她们与翊王府是否有如他所想的那些瓜葛…… “然后呢?” 这一问倒是把灵水问住了。 “哪里还有什么然后啊,没啦!你不吃惊吗!” 按理说还是有些吃惊……尤其是接生意这一块儿。 “你们要接生意?” “接呀,上次出门见着你就是因为要去做生意而已,谁知道半路遇到你这种倒霉星,给我搞得多花了好些时间。” 灵水耸了耸鼻子,做了个鬼脸给柳如是。 柳如是也没有悔改的意思,开了折扇摇一摇,装作一副潇洒模样。 “那还真是抱歉。我还一路上替小花子你担心了那么久,你居然就这么说我?” 灵水并不领情,傲娇哼了一声。 “那你们怎么接生意的,就这样,在这楼子的房里,叫客人看中了哪个帮自己杀人就给银子?” “自然不是……” “那是啥?” 柳如是偏过头来看着灵水。 “你知道那么多干嘛?你要杀人啊?怎么不自己动手?” 灵水没有理会柳如是。 想隐瞒,那就说明有些蹊跷。 “我看你就是不知道吧!” 那就用激将法试试,这小丫头实在是单纯,应该好使。 “……” 灵水却一副委屈的模样。 居然是真的不知道。 这就叫柳如是有些实在是不解了。 按照之前所见,灵水的身手作为个杀手刺客也算是上乘的了。 应该是有些资格知道自己到底有些什么生意,以及这些生意到底是来源于什么。 “哎呀我就一说,开个玩笑,你怎么就这么认真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灵水表情缓和了些:“我,我还是知道些事儿的。我们的生意是有别的人手自四处收集来的,我们楼子里的只是一部分而已,我们只管选自己想接的活儿就是了。” 看向柳如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好像自己不知道到底具体是什么人如何收集的,已经不再重要了一般,灵水那极强的自尊,终于从柳如是的玩笑中回过来。 却还是有些皱着眉头。 柳如是知道完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儿,想着也是该放过这单纯的女孩子了。 “唉,今日听了灵水姑娘你这一番话,我可真是长了见识了。你们楼子可实在是厉害啊。” 灵水转过头来,脸上的不悦已经全数消失。 “真的?” “真的。” “那我这个友人也算是至仁至义了吧?” “当然当然,灵水姑娘实在是个极其好的挚友,柳某一辈子想来都是无悔认识灵水女侠了。” 灵水听了还有些不好意思,稍稍红了耳尖。 “今日实在叨扰,在下就此告退了。” “走吧走吧,我也还有书没读呢。” 两人便就此别过。 自窗户出去的别过。 倒是也算有好些收获。 虽然没有听到与翊王府有关的消息,但是这么多关于这顶级的暗杀组织,所谓“朝云楼”的事情,也是一个收获了。 不过明日的事儿……这样一来就少了些把握。 却还有必要去这一遭。 无论是为了暂时还未被识破的墨莺歌,还是说为了此时不胜烦恼的天龙帮。 这些东西,都还算是有所裨益。 哪怕是做出一点让步也行,想来这赵晟翊要是要争夺皇位,那必不可少的还是需要民心所向的。 在柳如是看来,一切还是在控制内的。 这个方面来找个把柄的法子是不行了,那做下本分之事就够了吧。 自己也不是没有资本与他交易这次的事情,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回到了天龙帮在帝都郊区的一处私下的宅邸,柳如是确认了一遍自己已经准备好的‘礼物‘些。 当然,自己这番除了送礼,还是有些私心,也就无疑,是墨莺歌的事儿。 虽然知道她已经是下定决心了,可是,自己的打算就和之前对墨莺歌本人说的一样。 虽然变不了她的想法,至少得在自己能力之内,护她周全。 不然这此时作为的柳家之主的自己,怕是连个自己家里人都护不住的无用之人罢了。 虽然这家人,实在是有些过于任性。 另一边,这个被这看作是任性的人倒是不自知。 反而是如同以往,有些慌张着第二日又要去翊王府那叫人不知该说是什么情愫的地方的事儿。 倒是一边天晴一边雨。 一夜就此过。 天明,却是个春日里的雨天。 春雨来得润物细无声,但是也叫人猝不及防。 前些日子才刚刚稍微有些春意,此时忽然下起了雨,便是有些凉。 原本准备就此出门的墨莺歌一行人,还是有些为难。 这场阵雨下得实在是没有预料。大家都没有准备好雨里出行的衣裳与安排。小莺也是慌慌张张。 安排好各项事情与车马还有衣裳时,已经是比原本的时候多过了个把时辰了。 “姐姐,这天气,怕是有些影响行路,小莺按照之前姐姐教的法子,熬了些驱寒防寒的饮料汤药,先准备着带走,暖暖身子也好……” 墨莺歌点了点头,看着小莺利落收拾东西。 察觉她耳尖有些红。 大概猜到了什么意思:“顺便给我那不成器的兄长一份?” 小莺有些害羞,头埋得低了些。 “姐姐说笑了,当然是给您还有太子殿下备了些,无意就熬多了,给柳大侠送些也是无妨。” 墨莺歌看她含羞模样的确是觉得有些好玩,不过要是再说,说不定小莺这害羞性格真的还就生气了。 就当作笑话又说了点无关紧要的俏皮话,就此过了。 她们还没出门时,王铁倒是先来了岁寒轩,等了有一会儿听着要走了才回马厩去备马取车。 为的是不让他那宝贝马儿些受多了没必要的苦。 上了车行路感觉有些时候,车马忽然可以感觉到的慢了些,渐渐停了。 小莺有些好奇,掀开了矫帘。 前面是个穿着斗篷的人,看起来在雨中等了有些时候,看不清面容,腰间有着两把刀剑一般的东西。 看着像是道听途说的那个江湖上拦路打劫之人的样子。 想起最近听大家说的些郊区处有土匪马贼出没的小话,一时有些紧张。 不过这马贼就一人也实在是胆子大了些。 却发现那人与王铁说了些话,就要上轿的模样。 那人一抬头,小莺看了一眼才发现,居然这个人,是柳如是? 还对她善意的一笑。 慌慌张张放了手,帘子放下回了轿子里。 柳如是有些莫名其妙,便上了马车,坐在了一样穿着蓑衣的王铁旁边。 毕竟由上次知道了男女还是该有授受不亲的。 看着小莺都样子,估计是这柳如是到了也就算了,还顺便又把这小姑娘给吓到了。 听着柳如是大约上了车。在前边坐下。 “兄长真久等了,这次春雨来得急,我们准备不当,多了些时间。” 外面的确是柳如是的声音:“诶,我怎么不知道大小姐您是个这么客气的人。” 墨莺歌也就本性暴露:“下次等就等吧,看着点时间,不然得了风寒可不是次次都有人管你。” “说得好像这次就有人管似的。” “你可别说,小莺可就还真就管你了,熬了些暖身子的药草,你自己带回去找时候喝了别着凉让姑娘家担心。” 很久之后外边的声音才嗯了一声。 有点不同寻常。 小莺有些慌张,听着墨莺歌就这样将自己藏着掖着没好意思说的话,简简单单就说了出来,自然是不好意思。 也就低着头不敢说话。墨莺歌想的却是不一样的。 按照平时脾气遇到那些个江湖上的姑娘些,不管什么样子,哪怕一样是不谙世事,柳如是还是几句玩笑就这么过去了。 搞得伤了多少小姑娘家家的心。 不过这次柳如是也是有些反常,没有说些什么俏皮话。反而安静了下来。 还回答得这个样子。 难道还真的就是,有戏? 外边两人心思的中心的那个柳如是却不是这么想的。 第五十八章 行诊利弊 他只是以往真的就没有将这些莺莺燕燕当作是什么,无论是多娇媚好看,或者可爱清纯的可人儿。 都只觉得和那灵水一样,是友人或者兄弟。 当然他这样觉得也是有些原因的,当初第一次情窦初开,到最后就成了兄妹亲情。 实在是叫人记忆太深刻,不由就这么怀疑自己对这些事儿的判断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可小莺,是第一个叫他觉得意识到了男女还是应当有别的人。 这就叫他有些更加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又是男女有别,又是不应当太过多情。 这在这个想这种事情时候就会变得无比迟钝而不知变通的人看来,实在是更加难以捉摸了。 便就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他一定要说的话,小莺在他眼里,也只是多了一条应当注意些相处方式。 小莺在他看来也只是一个小丫头,会照顾人些,对墨莺歌在各处会有些帮助,如此而已。 一行人为了接柳如是同行,绕了点路,不过到翊王府的时间没有晚多少。 大概是晌午的时候。 不过当时雨倒是停了片刻。 柳如是取了外面的蓑衣,露出一身没什么奇特的书生的打扮的衣服,却不寻常的在一侧,有两柄长剑。 小莺想起来说书的说的那柳如是身边常带的配剑,黑白两刃。 看来还是属实的。 又是在门口候着的追风。 “白大夫,这位是……” 追风见了这墨莺歌忽然带了生人来,虽然只是一个看着人畜无害书生模样的人,但是自带了兵器,无论如何得问一句。就此拦住。 墨莺歌答得自然,语气平淡而没有什么让人怀疑的地方。 “这位是小女子的兄长,追风大人就还请放心。” 柳如是倒是很会读空气,自己先开口:“那我便先留在此处,待这位大人先与殿下知会一声再进去也不迟。” 追风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墨莺歌没什么反应,对追风道了一声谢便如常随着他去往了正殿,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是小莺有些担忧地忘了柳如是一眼。 几人到了殿上。 赵晟翊依旧如常在软榻上,衣着严肃,神色莫辨。 道完贵安行完礼。 追风上前耳语几句,赵晟翊看了一眼墨莺歌,墨莺歌淡然会意,开口道 “殿下,小女子上次来时所提及的兄长,天龙帮的帮主柳如是,因为有些要事欲与殿下相商,来得紧急,未告知殿下,还请殿下赎罪。” 赵晟翊沉吟了一番,点了点头示意追风可以召他进来。 追风应了一声便往外走去。 一时柳如是还未到,墨莺歌便还是先开始了例行的“行诊”。 把完脉,问完话,得到了赵晟翊所说的较上次没有什么变化的回复,忽地想起来些事儿。 “殿下,今日忽地春日回寒,小莺机灵,熬了些暖身子的汤药,也是一道带来了给殿下,不如还是先喝了汤药再行针吧。” 赵晟翊原本是因为听闻了柳如是居然就此来访的信息,不由在做些思索,墨莺歌一开口倒是把他的思考拉回来了现实里。 “可以,呈上来吧。” 小莺连忙将早就盛好密封带来药恭恭敬敬奉上。 饮完之后,墨莺歌正式上前与赵晟翊行针。 针已放好,却还要些时候才能取。 也就在这个空当,追风带着柳如是到了正殿。 赵晟翊抬眼看向柳如是。与传闻中的五大三粗强壮精干高大不一样,倒是的确与楼子里报上来的情况差不多,是个书生样子的瘦瘦的人。 不过眼睛里的干练倒是的确有些所谓江湖人的意思。 有点意思,这就是想与自己打交易的人?看眼神里还有些不知来源的戒备甚至一点敌意。 而在一路至此,柳如是见到赵晟翊之后的感觉却是这人实在不是个好相与的。 眼神就叫人不舒服,虽然只是个看着病弱的俊美男子,可是身上散发的叫人害怕的寒意与高深莫测,绝对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家子弟该有的。 反而像是自己平日里打交道的些老狐狸。 不过还算是在他意料之中,若是和传闻中一样的荒淫无度以及单纯的狠厉,自己这一趟来得就是不值得了。 虽然这危险的程度远叫自己没想到。 不由又联想到觉得这人居然就是墨莺歌打交道的人,不由的又一次下定决心打算着墨莺歌出事的话的后路。 神情中不由多了些自己都没发觉的敌意。 两人几乎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 墨莺歌见情况有些不对,声音浅浅开口,行礼。 “殿下赎罪,先前未曾知会,闹得今日出了些无端的麻烦,这位是小女子的兄长大人,也就是前些时间里提到的那位柳如是。” 柳如是反应过来,抱拳行了个礼。 赵晟翊停止了对柳如是的打量,眼睛一眯,笑意里完全没有什么真实笑意,几乎都是客套:“柳大侠还请不要多礼。久闻柳大侠美名,不知今日匆匆来找寡人是有何事?” 柳如是抬起头:“之前舍妹应当是已经为殿下传了话,此次在下前来不过还是因为欲与殿下详谈些关于在下这儿有些需要殿下协助的事儿。” 赵晟翊暗中打算的眼神一直未停过。 按照自己的行事,这些事儿应该是越低调越好的,可是现如今这事儿里的主角就此出现,虽然只是一人,却还是自己这里全府皆知。 这样大费周章的原因不过二者——一是这柳如是是真的就一身蛮力喜欢行事张扬,二是有些什么消息是他就连告诉自己最亲密的亲人传话都不信任,哪怕有被暴露行踪的可能也是不惜的。 赵晟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原来是此事,那还请柳大侠先请坐,如柳大侠所见,寡人这儿的诊治还是需要些时间,就请再等等便是。” 柳如是又报了个拳:“谢殿下赐座。” 便就此坐下在了小莺候着的地方边上的椅子上。 小莺自他进来之后就未曾抬过头,一直低着头,面上有些与轿上一样的害羞神色。 在柳如是坐在她边上之后,才有机会多瞥几眼柳如是。 外面此时的雨又渐渐要下起来,一间屋子里,有人暗暗的互相争斗且是互相暗算着如何对付对方的方法,有的人却暗暗有些害羞又欢快的小心思。 倒是和这春雨来得突然叫人不知所措而害怕它带来的寒意,又的的确确还是春日将来的标志,有些相似。 此时这让人心中变得有些复杂的春日的阵雨声音,是殿内唯一的声音。 片刻之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墨莺歌将针取下,完成了今日的医治。 “殿下,今日行针至此,应该不需多少时候就可以痊愈了……” 说罢墨莺歌看向赵晟翊,眼神中的确是询问的神色。 是否就要这样痊愈? 想不想痊愈。 原本在赵晟翊的计划里面,这应该是个肯定的事情的,毕竟已经到了恢复之后才好行动的时间…… 可是看来事情暂时还没有那么简单,还有些事儿现在就就摆平可就才真的让“痊愈”这个大变动可以有更大几率利大于弊。 “这自然是甚好啊!” 还没等赵晟翊出声,在一旁候着的追风却又是先答了出来。 赵晟翊无奈把自己预备暗示墨莺歌再推一些时间的话语咽了下去。 “的确是如此,一直以来辛苦白大夫了,若是寡人这腿疾能早些好,必然是重重有赏的。” 另一边却使了个眼色给墨莺歌。 墨莺歌见赵晟翊给的眼神,发觉这估计是再推脱些时日的意思,可是话已经出口便就不好改,一时眼中有些犹豫。 又看向赵晟翊,自然赵晟翊也是知晓,眼睛一眯似乎在思考对策。 墨莺歌觉得,应该自己不需要想些借口了,毕竟值之前就给过了这些事情的应对。 “殿下,那么今日的诊断大致便是若此,接下来到腿疾完全痊愈的时候里,殿下还请好些照料自己。” “小女子便就不叨扰殿下与兄长大人商量要事,外边的雨也是不算大了,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墨莺歌行了个礼准备出门去,此事一直以来赵晟翊与柳如是仿佛都不想与自己说,那还是不知道的为好,那便少了些麻烦。 况且自己也有自己想确认的事情。 她对江湖朝堂打打杀杀不感兴趣,不过倒是有些感兴趣这翊王府的花园子,到底还有些什么宝贝药材。 得了赵晟翊的点头应允,墨莺歌带着走时候有些不舍得柳如是身边这个位置的小莺就此出了正殿,撑伞离去。 殿内赵晟翊一挥手将候着的丫鬟侍卫些喊了下去。 “柳大侠,您与传闻中可是差别有些大了。” “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差别?” “叫人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些罢了。不知大侠今日亲自前来,到底是什么事情相商榷?” 赵晟翊一只手支着头,虽然说着客套话,却连礼貌地随便笑笑都不愿意。 “在下名不副实,实在是叫殿下笑话了。” 柳如是与他说话的语气也是有些耳熟,和墨莺歌一样冷冷淡淡,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只是多了些干练。 第五十九章 花园奇遇 “在下此次前来无非就是上次所说的淮南帮一事。在下的天龙帮在内的一些帮派,陆陆续续有些人被淮南帮的人以寻仇为理由就此全家被杀,无辜孩童也不放过。” 想着赵晟翊也是个人物,应该也大致知晓了些情况。于是说的就是简简单单。 可是语气中的一丝发怒并非如他的言语一样简简单单。 他这次的愤懑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很明显,他是真的对此万分不满不悦 也是自然。 他于天龙帮的感情并不是如同墨莺歌对待翊王府——虽然身在其中但是一定要说却在信任与怀疑之间徘徊,步步如履薄冰。 觉得神秘而叫人不可捉摸,只是对待赵晟翊有些异样的情感。 天龙帮的兄弟些,都是过命的交情,大家虽然都大多毫无血缘关系,但是在大家来说,天龙帮就或是拯救或是归宿。 尤其是柳如是上任帮主之后。 也不得不说柳如是的确是个领导这种组织的天才,或者说,是为贤人。 认人用人绝对都是有所方略,深为众人爱戴。 这也是天龙帮繁荣昌盛见蒸蒸日上,从原先一个中等大小的帮派最终成了现在的江湖第一帮的原因。 赵晟翊打量思考之间大约想起来了这些楼子里报上来的情报。 有所牵挂之人,那就越好控制。 那就正好。 “寡人了解了,且听说这次淮南帮之事,还与刺杀寡人的歹人有关……不知柳大侠的消息来源为何?” 柳如是似乎就在等着这一刻,赵晟翊一问就拿出来了自己随身带来的一小叠资料样子的纸张就此呈给了赵晟翊。 “殿下且看。” 赵晟翊看去,是些配了画的密密麻麻的字词。 “殿下可觉得见过这个?” 柳如是指着的是一张纸上的一处图案。 “见过,那日刺杀寡人的那些个贼人里边有人就是有这个刺青。” “便是如此,这刺青按照在下查出来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早些时候被打出中原的邪教的标识才是。” 赵晟翊此时微闭垂眸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这倒是叫他感兴趣起来。 邪教,与自己这些时间在查的东西也是有些关联。 “哦?此话怎讲?” “……殿下,这些个情报实在是有些机密,在下的人查到也是花费了不少时间,现在都还未清楚,贸然上报只怕是……” 柳如是说的虽然如此,可是语气里刻意强调了机密二字。 赵晟翊也是意会,在这正殿讲还是害怕隔墙有耳嘛,或者说是需要自己也先表一下态度? 倒还算是个有些谋略的人士。 眼神中未变的算计与难以捉摸。 “嗯,那便还是谢谢柳大侠了。” “此时看着这雨来的也是不巧,回去可能要些时候,天色也是有些晚了,还请柳大侠不然就在此留宿一夜。” 柳如是意会,起身抱拳:“那便多谢殿下了。” “何来如此客气,白大夫乃是医好了寡人腿疾的贵人,柳大侠是白大夫的兄长,倒是这么客套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你我可就应当形同兄弟才是啊。如是兄直唤我小字为珩便是。” 这大约也算是认可了自己带来的情报也认可了此次合作的价值,那就顺着他的意思吧。 “那还是多谢珩兄此次招待,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赵晟翊点了点头,追风也是理解,将门外候着的丫鬟侍卫些唤回来,安排了两个去收拾好另一处招待客人的侧殿望月阁。 赵晟翊便开始与柳如是称兄道弟地聊起些不知所以的话题。 “我记得,如是兄的天龙帮是在北方一片有些势力吧?” 赵晟翊斜斜在软榻上支着头,看着刚才柳如是呈上来的文书。 “唉,何来什么势力之说,不过是兄弟些定居那片地方便是了。” “那既然如是兄在北边,可知晓北方有些什么族类?” “知道是知道些常打交道的,只是不知道珩兄问这些干嘛?” “我有位故人,说是自北方而来的,长得金发碧眼相貌奇特,我也是见他可怜当初收留了他,却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从何而来。” “实在是好奇,便不由一问。” “嗯……北方的确是有匈奴与东胡的,不过那些的人并不如珩兄所说的是金发碧眼,倒是有些奇怪了。” 柳如是思索一番,才说道。 “不过听说,的确还是有些匈奴以北的地方的人长得就是这个样子,而且传说中他们长得高大怪异……不知您想知道的是不是这些个族类。” 赵晟翊眼睛一眯,眼中疑虑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又找不着了。 赵晟翊原本只是随便问问,关于自己花园里收养下的那个金发碧眼的人,自己可以说是几乎完全不知晓。 所说的北方,也只是些听他自己说的事情罢了。 不过这人倒是没有柳如是所说的那么可怕,他被楼子里那些多事儿的人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经脉尽断,别说武功,就算是需要大力气的活儿都干不了。 倒是没什么危险,好像也听不懂这里的人的言语,只能大致以动作交流。 楼子里的人说是这人没什么危害,还带了些奇奇怪怪的植物种子,懂些她们未听说过的似乎是异域的巫毒之术。 觉得说不定有些什么作用,就塞给了赵晟翊。 赵晟翊也是觉得如此,随便在花园给了个住处,派了不怕他的几个细心的楼子里的识字的丫鬟,就让他在那里自由生长了。 后面证实他的确是有些作用的,养出来些莫名其妙的植物,或者楼子里找到了什么稀有药材就带回来给他照看养着。 也帮着找出来些楼子里可以用的毒,或者花园里出现些什么东西也会知会一声自己。 比如很早之前导致出现了禁地的一事,又比如这次的罂粟。 这个话题本来就是随便找的,不知道才是正常,于是就此过去,继续些听着若有若无关系的对话。 而在他所随便提及的第一个话题中金发碧眼的怪人,此时正在戒备地观察着这个长得好看但是不知为何频繁闯入他的花园的人。 也就是墨莺歌。 她回去了一趟追月阁放下了东西些,恰好阵雨就此停下,虽然天依旧是阴,却已经可以出行了。 看着这个天气,估计是不在翊王府过夜不行了,于是与小莺商量了一番就留下小莺收拾东西了。 一人踩着还有些湿滑的路就此出了门,往花园的小径行去。 并没有发现因为雨后才有些不被发现的自由而出来走走的住在花园中的人。 墨莺歌自上次发现那一从罂粟之后,就发现这园中的不被记录或者被记录了也是说明确记载不宜在大魏生长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多。 估计就是那人做的事儿吧。 脑海中闪过那日在阳光细碎之中犹如精怪一般的人影。 但是只见过一次,而且按照赵晟翊的说法,是个他的‘故人‘。 却没有与自己细说,大约就是自己没有办法知道之意了。 那便也无所谓,估计又是些什么赵晟翊不打算让她揣测的东西罢了。 一边正殿里,赵晟翊与柳如是“商讨要事”了有些时辰,另一边花园里,墨莺歌四处研究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远远的被监视着。 就此夜幕将至,几人一聚一同进完了晚食。 赵晟翊也是按照另外两人所料的一般:“今日实在是有些暗了,若是就此回去,怕是有些危险,不如就此在翊王府过夜,明日再走。” 两人纷纷赞同。 “今日白大夫实在也是有些操劳了,不如就此早些回去,我与如是兄也算是相见恨晚,聊些事儿,冷落了白大夫还请莫要怪罪。” 墨莺歌倒是意会,估计是还没讲完的机密之事还有些要交代的东西,那不打扰便是了。 不过这兄弟相称实在是叫人有些寒毛直竖。 “那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两人点头示意,墨莺歌也就回去了追月阁方向。 可是实际上,墨莺歌又是去了花园处。 此时进晚食,因为小莺觉得若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丫鬟与太子还有柳如是一桌进食实在是有些失了礼数,实在是不愿意来。 当然,墨莺歌看她当时说话的场景,大概还是猜到小莺真正不愿意的是与柳如是一道。 这个别扭又单纯的姑娘实在是有些好懂。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不需要些什么借口,直接一个人去花园子里找找那株下午注意到的草药倒是方便了许多。 四处逛走着,装作不在意的就到了之前的那株草药之前。 看着实在是少见,记得医书上记载的,这种草药应该是在些恶劣的土地中才能生长的才是。 实在是有些稀奇。 不如就此带回去做些研究,说不定以后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 人在过于喜欢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会在它面前失去理智,无论是对事物还是人。 墨莺歌确认了一番四周无人,便对着这株草伸出了魔爪。 脸上的窃喜几乎是明显得有些明显。 却忽然被抓住了手腕。 墨莺歌本来聚精会神,这样一来忽然一吓,忙一甩手就往后躲。 第六十章 伊凡的故事 那抓住她的人被这么一甩居然就这样摔倒在地。 而墨莺歌定睛一看,这居然是那天自己见到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精怪一样的人。 惊讶之余,看着他起不来的样子似乎是摔到了什么地方或者使不上力气。 或许为医者本性,墨莺歌匆匆上前去扶。 却被那人打开了自己伸过去的手。 那人还用满是敌意的眼神瞪着她,看起来像个被伤了的兽类似的。 嘴里说的语言墨莺歌也是无法听懂,有几个字词好像是‘不能……菜……‘之类的,叫人摸不到头脑。 看来自己刚才偷偷摘药不说还甩开了他的行为是得罪了他了。 墨莺歌比划着对着他又是口头说又是动作的道了个歉。 那人不知道是懂了还是觉得她慌乱的样子有些好笑滑稽,表情少少缓和了些。 墨莺歌便伸出手想要扶他起来,那人倒是不怎么反抗,只是好像是身上使不出什么力气来。 墨莺歌还是废了些力气才将他扶起来。 那人在起身之后看着墨莺歌,好像说了句不怎么标准的谢谢。 墨莺歌虽然听不真切他到底说了什么,却还是听着语气还算和善,就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那人没有反应,对着墨莺歌又是一番比划与说话,这次的话里面多了些不怎么标准的汉语,只是依旧夹杂着听不懂的语言。 大概是说这株草不能采摘,因为自己好不容易才养活之类之类的。 还有这株草有些什么什么作用,却实在是说得模糊混乱,根本就听不懂了。 墨莺歌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却还是一直点头,回应着知道了知道了,和被柳老爷子说教时一个样子。 那人说完见墨莺歌好像是认同了,便就转身就走了。 墨莺歌原本还有些问题,却看着这个少年一样的背影走得渐渐远了,也就不好再喊住,毕竟实在是太难交流…… 最后自己好像连这个怪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的确不敢再摘花园里的奇花异草了倒是真的。 这个怪异的人叫伊凡。 准确的说,是这个怪异的被自己国家驱逐的青年。 他原本是在自己家乡的一名‘巫师‘的后羿,也被认为是这座城下一任的‘巫师‘候选人之一。 于是自幼便学习这些关于各种草木鱼虫的知识。 但是说实话,自己根本就不相信这些所谓的巫术,要是巫术真的有用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他的母亲? 虽然每天养花种草的确叫自己挺快活的,可是那些老不死的长老每天叫自己背书背书读书读书,实在是有些烦人。 于是就在他当候选人的这几年里边没少和养他长大的长老些添麻烦。 实在是叫人头疼的孩子,不过长老们还是对他包容至极。 毕竟他每次的成绩都还是所有候选人里边第一。 叫人头疼又过于聪明的孩子。 他在那个小小的牢笼里面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因为他更喜欢种草养花,没事儿就爱往栽培着些奇花异草的花园儿跑。 大家都叫他“古怪的伊凡”。 这样的时光持续到了他通过了所谓的‘巫术考试‘,成为了他们那城里最为年幼的‘巫师‘。 可是这样的时光实在是过于无聊,于是他想着就这样逃跑了吧。 毕竟所谓的巫师事实上真的是什么事都不做,就是神神道道每天在那里收集些没什么用的东西,然后画画魔法阵,做些没什么用的“巫术”。 最后告诉来祈祷的人,你的愿望我已经加过庇佑了,你回去等着吧。 也没见什么时候这些“巫术”成功过,也不过是大家得了心里安慰而已。 然后给这些巫术找些说法,成真就是显灵,没有实现就是许愿的人许愿时候说了谎。 反正要是敢闹事儿,怪罪到巫师的身上,万事都以巫师的名义进行各种事情的城主可就要削你脑袋了。 当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名义被拿去干了那么多缺德的事儿。 后来,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会得到报应的。 隔壁的一个国家和自己国家打了起来,处在边界线不远地方的这个城就这样被攻破。 城主率先投降,说这些年来自己做的坏事都是伊凡叫他做的。 伊凡百口莫辩,他一直以来只是每天种种自己喜欢的花花草草,看些以前的书。 再或者听听别人的烦恼然后说句“我已经给你的愿望加上了庇护,很快愿望就会实现了。”就这样而已。 可是城主此时说什么自己也只能认了,毕竟自己的确是有那么大一个花园呢。 最后敌人果然没放过他,就这样把他驱逐出境,而那城主更糟糕,直接就像他平时最喜欢说的一样,被削了脑袋。 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会在荒郊野外被冻死或者被狗熊吃掉的伊凡最后被一群异族的人救了。 那群人长得黑发黑眼,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不过也说不上是救。 他们把他敲晕,装上车里,走了很远很远好长时间。 最后到了一个自己没见过的建筑里,好吃好喝,关在笼子里,像动物似的。 还是算舒服的过了些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快要习惯了这样的时间。 就又有了变数。 有一天来了些个看着肥胖些的穿着不一样衣服的异族人对他指指点点。 然后当天晚上,有几个人人来了他在的牢笼打了他一顿。实际上是断了他的经脉。 他反不了,直接疼得晕了过去,再醒过来,他就发现自己手脚使不上劲了。 又过了一天,他就被装上了一个窄小的马车,和一堆宝石或者其他东西一起开始了很长很长的旅途。 他觉得自己好像去了不同的地方。 的确如此。 他在匈奴被抓,被说成是“来自北方的漂亮的怪物”,而由一个大魏前去做生意的商人买下。 准备卖给有些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黑市里的金主些。 而后他就开始了被四处展览转卖的时光。 本来应该是这样,可是第一任准备买他来再送给别人的主人实在是有些不走运。 买回来他才一个月,也就只看了一个月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因为朝云楼里的一些个交易加上赵晟翊的示意,自己就没了。 而原本潜伏在他身边的那个朝云楼的人和他跨语种比手画脚交流过几天,觉得他挺有意思而且好像会有点用,顺便就把他给带回来了。 当然还是有是因为他表现得实在太过于可怜。 并且在那个第一任的主人没了的晚上很机灵地一直表现异常将那人引来,给了朝云楼机会的原因,他才能被带走。 再往后就是赵晟翊知道的故事了,一个断了经脉的漂亮奇异的人,会种东西。 伊凡事实上还蛮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的。 他依然有个大花园,里边有些自己之前没见过非常感兴趣的植物些。 还有自己当初被驱逐之前拖熟人给自己的一些“可以栽在自己坟前”的各种花草的种子也可以在这里栽种出来。 虽然这里的气候与土壤有些不太适合,不过反正自己也没有别说事情干,多花点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自己还有这个花园的真正的主人给的帮他生活教他说话写字的人,虽然他已经没以前那么容易记住东西,而且没有练习的人所以学得很慢。 这样的生活不就是自己向往的吗。 可是最近出现了花园里的小老鼠。 伊凡注意她好些时间了。 这个地方的主人好像不喜欢和太多人打交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残疾。 嗨,自卑可不好。 他不怎么和外人打交道,所以在花园远离他住的屋子的那些个对外开放的地方,来来往往的无非就那几个熟悉的人。 或者偶尔有几个生面孔,也是脸色不好的进来,脸色不好的出去。 伊凡也试着问过那几个被派来的照顾他的人,这些人怎么了老是脸色不好。 那几个人总是一脸笑意,然后告诉他这些人都要被杀啦,就一起嘻嘻哈哈的看着他呆滞的反应笑。 自己理解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 一看就是开玩笑。 好吧,至少有一半是在开玩笑。 的确有一半人来了一次之后的表情和已经快被杀了差不多。 另外一半的人看着也就只是肠胃不适的程度的脸色差而已。 这个异族的漂亮女性倒是不一样。 来的第一次就表情很淡然,没什么变化或者慌张的一事。 而后的几次也是这样。 原本以为或者是那个人终于不再自卑了正在为他高兴。 可是这小姑娘居然不安分。 连续好多天早起来路过自己的花园去到那个男主人的住处,还带着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吵的自己几天没睡好。 后来跟过分,常常在自己的花园里逛不说。 还有一次摘走了一朵花的幼苗——虽然后来伊凡发现那朵花实际上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花园的侵略者栽下的,自己也就不好计较。 之后又打扰了自己晒太阳——因为那些照顾他的人告诉他自己不能出现在别人面前,不然会带来麻烦。 第六十一章 雨夜小灯 原本以为她终于已经离开了,才出来继续活动的他就这样被吓走了。 现在,她居然试图摘下自己好不容易种出来的这家男主人派给自己的任务!还让自己出了洋相! 这个小老鼠实在是太过于讨厌了! 可是自己真的太久没见到陌生人,说不出她听得懂的话来责骂她。 唉……唉!!! 最后还得接受她的帮助和道歉,还得丢人地说自己都知道不标准的谢谢。 这哪里是当初的那位“最年轻的天才大巫师”啊。 虽然这个所谓的巫师就是个幌子。 要是真的有巫术,伊凡现在最希望的是自己能变个东西来让自己快点学会这里的语言! 不过这些想法果然还是想想算了。 毕竟没有巫术,而且自己想想并没有那么讨厌那个女人。 毕竟她还是知道道歉的而且看起来并没有怀有恶意,眼神也清澈。 看她和这屋子的主人那么亲密,说不定就是她治好了这男主人的自卑。 那还挺好的。 所以伊凡最终的结论就是。 他觉得虽然这个女人实在过于打扰到自己,不过既然本性不坏,而且是和收留他的恩人有亲密的关系。 还是可以祝福他们的。 这是因为自己觉得太丢脸一路小跑刚刚才回到自己住处的伊凡的故事以及最近的感想。 这个故事里面莫名其妙就被祝福了的墨莺歌并不知道这些东西。 她回了追月阁。 才喝了杯茶并且正在认真反省自己刚刚想摘别人好不容易种好的草药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 就有人匆匆忙忙来喊她。 是追风。 “白大夫,白大夫,殿下又晕倒了,您快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这语句有些熟悉,可别又和上次一样……还是先问清楚是在什么地方为好。 “殿下在何处晕倒了?” 追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在后山梅园处,与柳大侠一同……” 哦……那还好,算是安全。 “带路吧。” 墨莺歌淡淡地说,顺手就把在药箱里的那副银针带上了。 外边的路因为下过雨,有些湿滑,墨莺歌便还是借了些轻功才跟上了追风的步子。 两人不时到了梅林,由追风引路,到了一处之前她未曾到过的小亭子。 亭子修得奇怪,在半山腰,不远不近,就是方便,景色也还好。 虽然不及山顶之前带墨莺歌去过的那个地方,也不及山脚那棵老树。 不过拿来喝酒谈话倒是合适。 没错,合适喝酒。 亭中的石桌上正是有两三坛子酒,边上有些个看着金贵的夜光杯。 合着这两人喝酒都不风雅反而喜欢以酒坛子计数?还真的就凑一块儿了。 这两人中,柳如是在一旁一脸严肃的坐着。 墨莺歌知道这明显是他喝酒喝得有些醉了。 不成器的哥哥,平日里基本上不饮酒的,只因为他酒量实在是有些差。 而赵晟翊在一边的坐上平躺着,真的完全是晕过去了的样子。 柳如是看见追风把墨莺歌带来了,先开口招呼:“你可算来了,莺……洛水妹妹!” 柳如是虽然醉着,到是被墨莺歌一瞪,还记得要不能乱叫她名字。 追风一脸着急,将墨莺歌带到了亭子里,两人也就不再理会在一旁继续兀自严肃的柳如是。 “平日里太子殿下的酒量明明是极好的,从未有过这样没喝多少就晕过去的情况,除了上次的温泉之事……” 墨莺歌上前到赵晟翊身边。 还是不由感叹一声果然赵晟翊还是晕过去了要顺眼些,平时实在是叫人不寒而栗了。 开始把脉,脉象正常,正在有些疑惑之际,发现赵晟翊的暗暗地微微睁开了眼睛,给她使了个眼色看向自己的腿。 聪明如墨莺歌,马上反应过来。 原来是这样么,为了推迟腿疾痊愈的时间,装得实在是有些过了…… 把追风天天吓成这个样子,叫人实在怀疑赵晟翊是不是有些故意。 墨莺歌收了心中的想法,还是先出声安慰道:“殿下没什么大碍,只是……” 追风着急地问出声:“只是什么?” “只是这因为今日忽地饮酒,便就有些与平日里医治腿疾的针法相冲,伤了气血,就此晕倒,腿疾也要推迟些时候好了。” 墨莺歌也垂眸做出有些遗憾的眼神。 追风一时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怎样。 一时就只是脸色一沉,就此伫立在原地。 追风伫立了许久,才闷闷的说了一句:“殿下无事便好,只是不知道何时殿下才能醒来?” 墨莺歌说谎倒是早就已经不会心虚了,自然而然的回答:“无需多久,就只当做是平常的醉酒就是了,明日早些时候应该就会醒来,到时候我备些专门的醒酒汤药送去就是了。” 语气淡然,瞥向眼前的赵晟翊,似是嘴角微微扬起了些。 倒是得意,这还得要追风送你回去,不过要就这么一直装睡估计还是有些麻烦。 但是你自找的,就不能怪谁了。 “多谢白大夫了,我这便互送殿下回寝殿。” 追风便上前准备将赵晟翊扶着到了轮椅上。 走了几步才想起饮酒的还有一人。 转身对墨莺歌说到:“白大夫,这柳大侠……” 他能有些什么事儿,不过是有点醉了,粗皮厚肉的自己回去倒一晚上便是。 不过还未等墨莺歌将这些话说出,柳如是自己反而先抢话了。 “追风兄弟不必担心我,珩兄酒量怎的就这么的差,你先只管把珩兄送回去就是,我还能再就着这好酒再看会儿这美景!” 你还能喝个屁,再喝就得真晕了。 墨莺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追风有些不放心,看向了墨莺歌,墨莺歌回了一个笑:“你放心,有我陪着兄长大人,必然是不会有事的。” 追风这才点了点头放心地转身准备就此带着赵晟翊回寝殿。 追风出了院子的门,墨莺歌转身,看见这柳如是还真的举着装满酒的杯子准备往嘴里送。 叹了口气,一声吼出:“柳如是,你再敢喝就真的醉了!快给我回去!” 柳如是本来就算不上完全是晕了,这么一吼,就此醒了好些。 也是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有些失态,放下酒杯,起了身,一言不发,摇摇晃晃准备出门。 墨莺歌匆忙跟上。 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他们口中那个大名鼎鼎的柳如是,喝了些酒就会变成这个不清不醒的状态,可就真的太破灭想象了。 墨莺歌转身,看着了一眼那几个酒坛,事实上仔细一看好像还是喝得差不多,况且这是陈酿的烈酒,按照常人来说也是该醉了。 不过墨莺歌的酒量相比柳如是来说还要好些,所以墨莺歌一直都觉得柳如是事实上是个容易喝醉的“酒量不佳”之人。 一直未意识到实际上异常的是自己。 一边埋怨着柳如是喝酒不行还一定要喝,一边将他护送引回了望月阁。 将他亲手交给了望月阁的丫鬟,又看着他将醒酒汤喝下去,确认了无误之后墨莺歌才离去。 这也是常见的场景了,以往在柳家的时候,也是不时这样。 原本三人出行。 白洛水不喝酒只饮茶,墨莺歌酒量好不易醉,只有柳如是酒量不如墨莺歌却常常要和墨莺歌较劲儿。 搞得最后只得由墨莺歌与白洛水将他带回去,也是这些时候,最常常被柳老爷子发现。 只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是过往了。 墨莺歌因为出来得急,也没有带伞,走到半路雨就开始渐渐的下,天色也渐暗,便是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在一处暂时可以避雨的凉亭。 实在是狼狈了,雨夜将至,自己却被困在了路上。 还得等着雨小些了再回去。 四周一时只有雨声,难以辨别其他声音,有些叫人害怕。 这样的时候,人的注意力如果不集中,便是会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 雨下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墨莺歌都已经准备就这样冲入雨中,就此以轻功快些回府应该也不迟的时候。 忽然看见远处有一盏灯自小径往她走来。 这么晚了,加上还有雨,怎么会还有人在外出? 就算是在翊王府,也实在是不同寻常。 墨莺歌不由开始戒备起来。 手已经扣上了自己袖中的银针,蓄势待发。 那举着灯的人影渐渐走近,墨莺歌越发戒备之时,提灯的人反而先开了口。 “哎呀,姐姐!小莺可算是找到你啦!” 语气里有些着急。 墨莺歌默默松开了银针。 眼前是小莺打着伞,还又带了一把,看裙角与鞋边的水渍泥污,应该是找了她有段时间了。 小小的女孩此时的脸上全是担忧的神情。而且还没有穿斗篷……此时还是早春,就这样的天气里不加些厚点的衣裳,怕是要得病的。 “小莺你怎么的这么晚了还出来寻我!又不加些衣裳,要是得了风寒是该怎么办!” 墨莺歌语气里有些责怪,更多的却是心疼。 这么个小小的姑娘啊! “小莺无事,倒是姐姐下了雨都没来得及回来,小莺又想着姐姐出门着急,又忘了带伞,便是直接取了伞就出门来寻……” 第六十二章 醉前之事 因为天气冷,又走了些路,小莺的脸有点红扑扑的,说出来的话也有点点若隐若现的白雾。 看来的确是自己粗心的错了。 墨莺歌不由想起自己年少时,要是单独出去玩得过于久了没有回家去,母亲也是会出来寻她。 或者就到柳家等着,她回来了之后,两人坐马车回到墨氏一族所在的地方周围。 最后一段路总是打着灯笼的。 这样有些微弱的灯光,就一路走回家里的感觉,温暖又是难忘。 怀恋。 叫人有点触景生情了。 小莺此时这盏灯笼,和那时候的灯笼实在是相像。 温暖摇曳,安安静静在暗处燃烧。 墨莺歌不由有些心头一酸,但是暖暖的情绪也涌上心头。 解下来自己的斗篷,给小莺披上。 小莺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小莺受寒了不要紧,你要是受寒了才真的是大事呀,还请快些收回去。” 墨莺歌却已经将斗篷给小莺穿上。 小莺见墨莺歌实在是眼神认真,也就不再说别的,只是说了一句:“多谢姐姐了。” 眼眶也是有些湿润。往日里自己侍奉过的人里面,虽然有些也是好人,可是从未这样细心的照料过自己。 这样的好姐姐到底要去哪里寻啊。 而墨莺歌所想的,是若是自己幼时不说少些晚归的时间,哪怕是晚归之后陪同母亲走那一段路的时候,多关心两句母亲。 自己此时应该也不会如此后悔。 小莺捡起了方才放在一边的灯笼,两人就此开了伞,由小莺手上这一盏小小的暖光带着往追月阁方向走去。 不时,到了追月阁,小莺端了热好的暖身子防风寒的汤药给墨莺歌。 而后由忙前忙后如之前一般服侍着墨莺歌。 墨莺歌喝了之后顺便夸了一句小莺的火候控制得好,而后快些洗漱更衣就此入睡了。 最后直到这天结束,小莺想要给柳如是的汤药也是没有给成,倒是恰到好处给了墨莺歌。 墨莺歌与小莺都有些触动的雨夜。 这些个触动的来源是晚归。 晚归的来源又是饮酒的赵晟翊与柳如是。 时间跳回二人饮酒之前。 那时雨才停,还是一副不久就要继续下的样子。 由赵晟翊带路,柳如是到了这处看着隐蔽而有些玄机的梅林。 不过景色好是实在的。 此时的梅只有些开得晚以及还没来得及落下的还在,路过时会有些暗香。 而许多的梅树都只留着枝干以及才刚刚露头的芽儿。 看着有些萧瑟的意味,但是看得出来若是雪地里就这样开满全山会是如何的壮观绝美场景。 虽说此时的景色看来也是入画的,正是天阴欲雨,山坡与枝干的深色似乎是要连着到天上。 黑云压城城欲摧一般的压迫倒是叫人感受到了。 而那些个还存在于枝头的梅,倒是为这山头多了一抹艳色。 有些妖异的场景。 又大气磅礴。 倒是和赵晟翊这人给自己的感觉如出一辙。 柳如是打量着这处的景色,也随着赵晟翊渐渐走入了这番景色的深处。 加上追风,三人行至一处隐蔽的凉亭。 修在半山之处。 自亭子可以大致看见些这帝都的事物。 这处看来还是有些底子,没有个长久的天时地利没法长出来这样一片梅林,说不定这林子比这翊王府的年岁还大些。 9只是看着重兵把手,好像是处不让进去的地儿。 怎么的今天就让自己进来了。 不过倒也是,这样的地方才是适合商讨秘密之事的。 赵晟翊被追风扶着就此落座,追风示意柳如是也上前,便就此顺着意思上前入座。 赵晟翊倒是先开口:“如是兄今天白天所说的那些个事情不知道到底真假几多?” 开门见山。 柳如是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在赵晟翊身侧护着的追风。 赵晟翊意会,不过并没有叫追风离开的意思:“如是兄不必多虑,追风乃是绝对可信的。” 柳如是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这还是赵晟翊的地方,自然还是赵晟翊说了作数。 只好点了点头:“既然得了珩兄信任,那便无妨。” 赵晟翊此时垂眸而坐,神色叫人捉摸不透,嘴角的一丝笑意都让人不得不揣测。 “如是兄之前的事情但说无妨。” 又一次提醒柳如是。 “如之前所说,那纹身是来自邪教之人带的,不过我们得到这纹身图样的来源却是在淮南帮派来袭击在下帮派的一人的身上。” “哦?不只淮南帮为何要袭击贵帮?” 赵晟翊注意着的问题有些只抓重点。 的确是个明锐之人。 柳如是看了眯着眼支着头斜斜坐着的赵晟翊一眼,这人叫别人只觉得神奇。 继续说道:“对外一直都是说的,此事只是起于一些先前两方人中的一些的私人恩怨。对洛水妹妹我也是如此说的。” 赵晟翊眯着的眼看不出来想法。 “实际上?” “实际上,除了这些恩怨,还有一条至使得淮南帮现在越发疯狂的原因。” “便是之前与珩兄提到,且在文书中有提到的,罂粟。” “哦?” 赵晟翊听到这个话题倒是来了精神,这与他近段时间所找寻的线索倒是正好连接上了。 自己一直因为没有确切与淮南帮有过多的接触,见过的他们的人也就只有之前那些个锦书堂的——不过的确也发现了些蹊跷就是,都缺少各种证据。 楼子里的人接触到的消息也有限,如果是接触到了更加深的东西的,一时也未来得及脱身与自己联系。 那此时倒是正好。 “不瞒如是兄,我这些时候也是关于这罂粟有些调查,只是因为并非身在其中且为官家,得到的消息实在是有限。” “不知按照如是兄所知,到底有些什么玄妙?” 赵晟翊这次是真的感兴趣了,眼中的兴致都可以明显看出来。 柳如是见状,大概是知道,这人是真的上了自己的船了。 那就都说出来也无妨。 “那便从头说来。这淮南帮的前况想必洛水已经给您说过了。” 赵晟翊点了点头,柳如是才继续。 “的确如之前所说,淮南帮本身是匪类从良又有些计谋,于是至此已经是个有名的大帮派。” “睚眦必报,讲义气也是他们的信条,不过他们的此任大当家,原本是与前面几位一般,也是有远见的。” “对帮派内的风气与纪律还是严明,绝对不滥杀无辜。” 这就与赵晟翊近来听到的情报有些出入了,现在的淮南帮,无疑是有些鱼龙混杂。 “可是近些年来这些个名声几乎全毁……这是自从淮南帮多加入了一位二当家而引起的。” “在下也未曾见过几次他们的二当家,在淮南帮与我们开始纷争之前的少数的几次会面,他都是以黑纱遮面。” 赵晟翊在一旁听着,也不曾出声,看样子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儿。 也的确如此。 “只是在一次由还未有异常的淮南帮的联谊宴会之中,敬酒之时在下无意间看见这位二当家,手腕处虽然极力遮挡,却还是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一处刺青。” “当时自然是没有在意,不过过了些时日,淮南帮帮主日渐性情有变愈发行事无章。” “最终麻烦殃及了我们这儿。” “在多次交手之中,他们与我们的人都有所损失,而按照那时可见,有些他们派来的人中手腕处也是有这样的刺青。” “这时我们才开始有些戒备,去彻查这刺青的相关。” “便就查到了当年猖獗一时的邪教?” 赵晟翊忽地发问。 “可是之前如是兄让白姑娘带来的情报明明是说,这是淮南帮的标识?” 柳如是之前的确是这么告诉墨莺歌的,不过当时也的确是故意的。 “……如珩兄所知,舍妹洛水一介弱女子,若是知道太多,可能反而麻烦,此次事关重大……” 不可再让她陷入其中。 赵晟翊点了点头,大约表示了理解虽然并不认同墨莺歌是个弱女子。 “我也是此意。少些知道的事儿,说不定才是求全之道。” 可是也好笑,明明墨莺歌知晓的他腿疾以及其他的事情,已经足够危险了。 赵晟翊却的确是觉得不能再让墨莺歌继续深陷其中,卷到更加可怖之事当中了。 有一丝,想要保护墨莺歌的意思。 对于赵晟翊这样向来以独善其身为原则的人来说,这几乎是个怪异之事了。 赵晟翊也是自知,但是放任其如此。 柳如是不知这些,只是一直以来对墨莺歌之事稍稍放下心来些。 至少不怀恶意。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对,那些身上有刺青之人也是混在淮南帮之人当中的,或者说不定本就是淮南帮的人,叛为邪教而已。” 赵晟翊大约已经将该知道的事情知晓,接下来的还有一个疑点自己虽然有些知晓,不过把握不大…… “那罂粟又是如何情况?与这邪教又有何联系?” “珩兄方才应该已经看过了文书资料之上的东西,关于那刺青的来源以及罂粟的效用。” 赵晟翊点了点头。 第六十三章 朝云难做 “曾经用过这刺青的邪教自南诏或者更加以南而来,罂粟在南诏左右培育方便,且果实久用可上瘾……” “确实,就是因为罂粟果实久用可上瘾。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以什么方法,淮南帮现在的大当家估计就是受这邪教带来的罂粟为饵食……就此被控制。” 柳如是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赵晟翊就此看着他似在思琢的样子。 有些烦忧。 看来说不定有所隐瞒。 或者是不确定之事?那套话自然是简单的,加上自己还有个目的得顺便达成…… “如是兄,莫要忧愁,既然我已经知晓此事,于公于私都是该出手相助的。” 柳如是看向赵晟翊,见他依旧是那副叫人捉摸不透的样子,却忽然俯身亭内的石桌之下,居然拿出了两三罐酒与一套杯具。 “平日里我也是喜欢这处风景,不时来此饮酒赏花赏景。在此处图方便,就藏了几罐陈酿,如是兄不必客气,来。” 便递了一罐给柳如是。 生意不好说,利益不好说,纷争不好说,但是喝酒就必然是得好说的。 柳如是当然不是酒徒,不过有酒,议事的情况必然是不一样的。 一同喝过酒,就算是有些交情了。说话也是要畅快自然些。 酒后死便埋,若是少了酒,也就少了些江湖人的豪气。 确实如此。 不过赵晟翊,不是江湖人,虽然有时的确是需要酒来叫自己稍微有空隙,可是现在这酒,他做的打算是自己的利益。 酒,可以叫人松口。 差不多和柳如是对饮得适当微醺了,赵晟翊才又开口。 “如是兄,这酒也喝了,有些话咱们也就放开了说。这淮南帮的大当家之事,你似乎有所疑虑,到底是……” 柳如是的确是微醺,不过他微醺时除了有些爱想起之前的事儿些,倒是不会有什么松懈。 “他们的大当家我之前认得,不应当是会被妖人蛊惑之辈,这次就这么栽了,实在有些让人费解……” 确实,当年的淮南帮帮主,与他还是旧识。 陷入些对以往的回忆,也大概的说了这些个故事。 虽然不及与墨莺歌还有白洛水那么亲切,柳如是与他却也是一同生活过些时间的,拜在同一位师父手下的师兄弟。 那师父是谁不能说出,只可对赵晟翊说是柳老爷子的旧识,一位已经隐退的曾经叱咤风云于江湖的人物。 师父只受了了两个徒弟。准确的说,只有一个柳如是才是弟子。 而另一个是捡回来的,被迫之下教了些武功。 也就是那时柳如是为师兄,当时还不是淮南帮帮主的何司梧,是自居的师弟。 何司梧被捡回来那时,柳如是就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不时可以在江湖外听说些他行侠仗义或者其他事迹。 何司梧却不知从何处而来,看着瘦瘦小小,眼神却炯炯有神,似一只具有攻击力的野猫。 野猫被捡回来时遍体鳞伤,由师父捡回来之后交给柳老爷子给治好了。 柳老爷子为他诊断之时也是发现,这少年的骨骼惊奇。 虽然是不适合其他任何的武功,不如说练了这些个别的武功反而会经脉逆行而有生命危险。 却与他们师父的一门独家秘籍,非常契合。 也算是为了救他的命,若是不练,这么弱小多病的孩子,命倒是难保。 不过练了……这看着什么都不愿意说只是眼神中有些对一切的敌意的孩子,说不准会闯出什么祸来。 那便一半一半的教着,留一手底便是。 那时之后,柳如是便就见着这个忽然被捡回来,由师父说是跟着练功。 却练着与自己的功夫完全相反的东西的柔弱少年一天天长大。 两人关系一直是似乎有些生疏又有些关联。 生疏是在两人相处时间实在是有限。 关联是在,柳如是至今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少年时的何司梧,会在听说自己的事迹之后很是憧憬的对自己说着,他也想行侠仗义于江湖的念想。 柳如是问过他,为什么想行侠仗义。 他当时的表情现在柳如是都记得。 眼中闪着些光,对外界的敌意已经因为师父的照顾教导少了许多。 嘴角带着笑意但是语气坚定地说。 他想要天下太平,不要再有匪类与纷争,烧杀抢掠得多出些自己这样无家可归的人。 柳如是不知道何司梧与多少人说过自己的这些事。 不过何司梧平日里行事冷静自制,也不喜表露自己,应该是没人知道他原来是有这样的心思的。 不过少年那时的话已经过了许久,柳如是只能是自己觉得这样的何司梧不会就此被蛊惑。 却不敢说出——虽然此时—— “唉,喝得多就说得多了,珩兄可千万别嫌我话多啊。” 目光落在手中酒杯上,神色有些怀恋。 “不过现在我们二人出师之后,我成了天龙帮帮主,他却不知道怎么摸爬滚打到了淮南帮帮主的位置,都是后话了。” 说罢就又是一杯酒下肚。 赵晟翊手指轻轻摸着下巴,大概是知道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么一说,关于淮南帮的帮主应该还有些有待定夺之事的。 不过还有一个疑点赵晟翊还未问清楚。 “如是兄,不过还有一事,我有些疑虑。你是否知晓那淮南帮内的这毒花罂粟,都栽植于何处?又有多少人知晓自己帮内之事?” 柳如是一时也是沉默。 片刻之后,似乎思考用了点时间,才回话:“这倒是不知……不过按照往日里与我们有冲突的那些个人来看,身上有刺青的与没有的一半一半,关于这罂粟栽种嘛……就实在不知了。” 赵晟翊原本想来也是,若是只与帮派中一两人交好那还正常,若是与敌对帮派了如指掌,那还何来敌对。 岂不是就可以碾压一般的对待了? 不过知道这些揣测倒也差不多了,既然是参半,那应该是还有并不知情之人的存在。 自己楼子这边联系上的时间有些太慢了倒是解释起来。既然各方参半,那要知晓详情,要么是得身着刺青,直接由内得到情报,要么是得跨越重重,由最近却不在其中的角度去知晓些消息情报。 若是按照楼子里以往处理的方法,估计直接选择前者才是明智远见。 只是这次不同,两种法子怕是都难以得到些效果。 且前者来说——若是已经印了邪教纹章,可还能算是名门正派可相与的人? 虽然朝云楼只是暗中为赵晟翊所有,且所行于明于暗都不是下九流便是不见光。楼子里的姑娘些却都是有骨气有见识的,不然还进不来这朝云楼的门。 朝云楼之朝云有两意。 一为当年一位王游于巫山,昼梦幸巫山之女。朝云是神女的化身。高雅又荒唐的风流。恰如它明面上的生意。 二为朝云蔽日,虽得朝阳光辉却是依旧为云,隐朝阳于其后,映朝辉于其身。明暗交际边缘,与背后势力相依相生。恰如它暗地中与赵晟翊的关系。 这般复杂的楼子,进来的,也不会是特别简单的人。 若是简单,那便也该是天赋异禀的简单——比如灵水,幼时便是个因为家乡里饥荒,流浪了一路的孤儿,机缘巧合被被逐花发现有些意思带回来,就此养大到现在。 成了个以为杀人便是常事的人。 可朝云楼也并非是救苦救难的救人的地儿。 那一批流浪的孩子何其多,逐花只救了一人,其余还是任由她们继续流浪不管死活——按照当时的样子,八成是被饿死或者到哪些地方当一辈子的无家可归。 灵水只是得了天赋异禀的救而已。 再说楼子里的其他人,不是这样的,便是些已经有所阅历的老辈或者被挑出来的认识得风骨可知的佳人。 各个方面的人,围绕着如何听人消息取人性命,被赵晟翊聚在了一块儿——或者说应该是被逐花她们三人聚在了一起。 如此一处,危险之地。 蔑然生死,却看来还算温情。 但是,若是存在了背叛……绝对不可以有背叛。 也应当不会有,楼子里的些,虽然行的是些不可告人之事,不过如赵晟翊,从来都讲问心无愧。 也就自居算作名门正派或者算是官家。 如此一来,这次的情报确实有些难拿了。 这事儿就有些难做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赵晟翊思琢之间,看着酒杯,忽然想起来自己此番第二个目的。 看了一眼还在饮酒的柳如是,自己这边的酒也已经差不多。 又瞥一眼一直在边上候着的追风。 追风也是见两人讲事,想必赵晟翊上酒也是为了多知道些话,一时也未想起墨莺歌所说的不可饮酒一事。 赵晟翊抬手一杯酒下口。 而后忽地倒在桌上。 追风一时慌乱,柳如是却因为也是有些醉了,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只是看着一怔之后肃然而坐。 再往后就是追风安置好赵晟翊,又去叫来墨莺歌的事儿了。 一夜之前是这些事儿,一夜之中一人醉酒,一人晚归,一人装晕。 不怎么太平。 但是都在有些自己的原因。 于是一夜雨,点滴到天明。 第六十四章 不应有关 天明之时,雨是就此过了。 赵晟翊醒来,柳如是清醒,墨莺歌得了传唤去赵晟翊寝殿又一次为赵晟翊看看到底有些什么毛病否。 柳如是倒是不在,还是在休息中。 墨莺歌如常上前为赵晟翊把脉。 一边还不时摇头。 一旁追风着急得脸色有些不佳,不过却没有多言。 对于赵晟翊的事儿他向来是非常知道分寸的。 除了面对腿疾一事的时候。 墨莺歌的声音淡然,传来耳边。 “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如昨日所说,饮酒有些对恢复中的经脉影响了。殿下恢复的时候大约是要延期了。” 追风看了一眼赵晟翊的反应。 赵晟翊没有太大反应,依旧在思琢什么一般垂眸:“是我忘了这一茬,与如是兄实在有些相见恨晚不禁饮酒助兴了。白大夫辛苦。” “听闻昨日也是白大夫听了我晕倒的消息匆匆赶来诊断,还是谢谢白大夫上心了。” 赵晟翊说得好似真的不知道昨日之后的事情一般,叫墨莺歌也是有些好笑。 却还是面上神色淡然,语气未变:“本分而已,殿下谬赞了。” 此时殿中只赵晟翊与墨莺歌还有追风三人,若是商量些情报倒是时候正好,墨莺歌不由想起前些夜里见到的白国安的蹊跷。 却没有什么把握,想着待情报成熟完整了再告知赵晟翊也不是不可。 但是又怕说得晚了耽误了事儿…… 一时犹豫一番。 赵晟翊反而是主动问出:“白大夫此次在白府也是休养了段时间……可是有些什么新鲜事讲与我听?” 墨莺歌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了下来:“殿下,自然是有的。” “前些时候小女子带着殿下赠与的药材些试了试一方药的改进,如今得了恰好有用的防寒法子。” “且在爹爹身上试了试,虽是有些不确定,殿下若是有兴趣也可过目一番留给太医些配了试试。” 赵晟翊点了点头。 “呈上来罢。” 墨莺歌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取了如上回一样的法子写好的文书交给了赵晟翊的手上。 赵晟翊过目一看。 不动声色拿出来那张写着不同事情的单子。 眼中似是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疑虑。 却很快恢复如初。 “白大夫也是辛苦,虽然这次我腿疾之事实在是有些遗憾,不过还是多谢白大夫。今日也是麻烦大夫多烦忧了。” 墨莺歌估摸着也差不多是该走的时候了,赵晟翊的话也都开始有些客套。 倒也是,若是回去晚了,白府的人又要多些怀疑了。 还有萤儿几个小丫头说不定也会担忧,那便回去吧。 只是听着这赵晟翊与自己的客套疏远,墨莺歌莫名有些觉得什么东西哽住在了心里。 有些,不满? 墨莺歌按下心头诸多繁杂:“殿下,今日也是时候差不多,若是再晚些回去只怕家里人担心。” “小女子便先行告退,就此回府了。” 赵晟翊默默看着她,也没有说话。 “白大夫辛苦了。” 墨莺歌也是又行了个礼,便转身就走出了寝殿。 并不知道身后的赵晟翊有些忧虑的眼神自何而来。 原本赵晟翊与柳如是打着一样的打算,不应将墨莺歌卷入此事。 却万万没有料想到。 原本只是派去以防万一监察白国安动向的她居然就此接触到这些。 花丛,翊王府,过些时候。 这些个词句实在听着过分吻合他与柳如是正在担忧之事。 甚至都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叫墨莺歌接着在白府留着。 但是既然墨莺歌已经自己回去,赵晟翊更加不好阻拦。 这样就是,实在叫人,也是不好如何处理了。 墨莺歌比想象中要更加效率过高些。 反而有些事情不能交给她了。 不是不相信,只是……只是自己堂堂一朝太子,如何连个女子都不能偏心些让她远离危险了? 赵晟翊垂首而坐了一会儿,一声长叹。 身在朝野,又混迹江湖,这棋实在是走得,叫人有些身不由己。 但是,待到来日,待到来日…… 赵晟翊的神色又恢复了风轻云淡。 大概是想清想清楚了如何定夺,抬手叫追风就此而来…… 墨莺歌回追月阁叫上了小莺,便翊王府门外去。 王铁与柳如是果然已经在那里候了有些时候的样子。 见墨莺歌有些神色不安,柳如是开玩笑一般开口:“怎么的,洛水大小姐脸色这么差,这是舍不得走啊?” 墨莺歌瞪了他一眼,嘴上却说得客气:“兄长大人真是说笑,也不知昨日与殿下一齐喝酒喝到殿下腿疾痊愈延期的是谁。” 柳如是一时有些怔住。 他不懂这些,也以为是赵晟翊真的是因为饮酒而就此晕倒。 “可明明是珩兄他先拿出来的酒,怎么的怪到我身上了?况且我也是被灌醉,哪里知道这些。” 墨莺歌看着这样欺负他也是有些意思,便使坏地没有说出真相。 当然,就算墨莺歌想也说不出口,此事说来,她的保密也是赵晟翊与她之间信任的最重要一环了。 “还好意思说,不知道是谁之前醉得不清不醒,还得我送你回去。” 柳如是不以为意:“又不是少见,怕是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 墨莺歌瘪了瘪嘴。 “真是不要脸的无能兄长。” 柳如是也以往那样回了一句。 “真是不懂事的无礼妹妹。” 墨莺歌又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吐了吐舌头跳上了轿子。 小莺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实在是好笑,不禁轻轻笑出来了声音。 墨莺歌在轿内,没有听见。 于是柳如是对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有些苦恼的样子。 “真是叫小莺姑娘看笑话了,在下以往也是对洛水疏于管教,叫她如此无理。” 小莺被看着有些脸红,却还是小声答道:“姐姐平日里倒是不像这般可爱,也是只有在柳大侠面前才活泼这样了。” 柳如是一笑,有些无奈的模样:“唉,小莺姑娘尽给她说好话。” 笑得小莺有些红了耳根,便就也上了轿子与墨莺歌并排而坐。 却不知外面的柳如是却收了笑容,有着自己的盘算。 墨莺歌在外本来对人对事就是另一番样子,听小莺说来,她对待赵晟翊也是如此。 那么两人之间无疑还有好些隔阂。 如此一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若是这赵晟翊与墨莺歌真的只是合作之意那无疑是就此有些隔阂更佳。 可是若按照自己这些时候发现的墨莺歌对着赵晟翊看着有些别的情感……只怕是两人就有些都不应当如此了…… 唉自己怎么婆婆妈妈的。 柳如是反应过来,一拍脑袋。自己居然也开始在意这些儿女情长了。 不过好歹墨莺歌是自己跟着一手护着带大,倒是也算正常…… “你怎么一副婆婆妈妈的样子。” 柳如是的自我反思与纠结就此被王铁忽然的声音打断。 看向王铁依旧面无表情的木讷样子。 “该走了。” 王铁又开口。 柳如是也才就此麻溜地爬上之前来时的位置。 王铁也只有对着柳如是的时候才会说话稍微有些无礼。其他时候都是木讷的样子,说话也不怎么会说,没有气势也不感觉有什么感情或者不妥。 车行。 春日的天多变难测,昨日还是阵雨瓢泼,今日就惠风和畅,天朗气清了。 于是车走得的确比来时快些。 不多时便就到了郊外,车停。 来时因为雨中,又是有些陌生害怕,未来得及看清柳如是等他们的地方究竟为何处。 此时光亮些,又已经熟悉,在听到外面的柳如是已经下车的声响之后,小莺偷偷掀开轿帘看着外边。 是一处看着有些破旧的旧宅子。 修在这荒郊野外有些突兀。 宅子外原本看着应该是有个牌匾的地方现在只留一个空位,更加古怪。 不过也不好问,柳如是转身就已经往那宅子里走去。 车又开始走,轿帘放下。 也说不上是巧的时候,墨莺歌回到白府时,府内沸沸扬扬,似乎在闹些什么。 听着好像有白凝紫的声音与陆明珠的声音,就在正堂之前。 原本是想避开,奈何好像又有几声声音像是在说叫着白洛水白洛水的。 怕是与自己有关,要是少了些知道,那就不利于之后的路了,积极收集情报也是必要的。 于是叫上小莺,王铁随他自己回去了马厩继续照料他那宝贝的马儿。 往正堂方向走去。 只见白凝紫虽然依然是那副傲气凌人的模样,却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站在陆明珠的对面。 而陆明珠却是一如既往的样子,眼神高傲优雅的看着白凝紫,紧锁眉头却是可以看出她此时的不悦。 而白国安在中间一副犹豫但是也不打算说些什么的样子,只是尴尬的看着两人。 几乎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了。 看见墨莺歌来了,一群人的眼光都往她看去。 白凝紫几乎是眼神中带着恨意,瞪了一眼墨莺歌,而后就一如既往没有礼数地直接指向墨莺歌。 “你这个小贱人居然还敢来!” 墨莺歌却是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第六十五章 表面客气 依旧淡然的先行了个礼。 “爹爹贵安,姨娘贵安。” 而后与白凝紫的目光就此对上。 白凝紫自然是听着墨莺歌就此喊了一声姨娘,更加恼火。 本来自己这些天被天天教些礼数就是因为墨莺歌教唆的陆明珠。 以前被宠着习惯了,此时陆明珠待她严厉了许多,让她觉得几乎不是对待亲生女儿。 实在是气恼之余,又想着这些的来源都是墨莺歌。 此时见着了墨莺歌本人,还叫陆明珠叫得亲切,自然是气急。 却见着墨莺歌此时居然还敢看着她,如此波澜不惊,看着自己仿佛看着什么丢人的污秽一般。 一时居然直接气到说不出话来。 白国安见她来了似乎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哎呀洛水你可算回来了,这怎么的一去就是两天,也是没有知会一声。” 墨莺歌行了个礼,才悠悠开口:“劳烦爹爹担心了,洛水此番因为天气实在不便,惹得最后准备回来之时实在是天色太晚,便在太子殿下处留宿了一夜,未与爹爹告知实在是因为仓促。” “且加上昨日晚些时候太子殿下腿疾忽然有些恶化,洛水也是不得就此留宿。” 听到这处,还未等白国安先开口询问详情,倒是白凝紫先嘴碎的开口。 “哈,我就说你这小贱人就是个花瓶子,没有些本事还要到处招摇罢了。看看这回出来了毛病,医不好了吧!” 墨莺歌也没什么只是笑着看着白凝紫。 一边的白国安倒是着急起来:“凝紫你少说些话吧!” 看着墨莺歌每次这样不动声色地笑着,白国安就是觉得她好似和赵晟翊一样在盘算些什么事情,要事白凝紫几句话就此得罪了她,要是在赵晟翊面前说了些什么,自己这些日子原本就快有些起色的事情,不就全完了吗? 白凝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一直只是看着她与陆明珠吵闹的白国安,居然他也不帮着自己说话? 白国安却没有理会她,反而有些殷切地往墨莺歌看去。 而一边原本一直冷冷看着白凝紫的陆明珠倒也是看向墨莺歌来,毕竟比起管教自己家的女儿,更需要先除去的是这个让自己感到不悦的女子。 白国安开口:“洛水,这到底是何情况,太子殿下他……” 墨莺歌表情都未变,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殿下昨日有宾客来,一时兴趣忘了医治腿疾期间不可饮酒,便是有些乱了经脉,当时晕了过去,且腿疾痊愈的时间不得不往后推迟了。” 白国安听了不是她的行诊失误连忙感叹了几声,心里的石头也是才落了下来。 “那便好那便好……不,太子殿下腿疾延期痊愈实在是叫人遗憾……” 白国安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言语,都有些换乱了自己的字词。 陆明珠却冷不防忽然出声:“所幸殿下这次的腿疾依旧还能痊愈,只是暂时延缓还好……洛水,你能确定自己能医好殿下的腿疾没错吧?” 有些阴冷的眼神看向墨莺歌。言下之意,若是医不好…… 墨莺歌没有说话,看着陆明珠对她装出来的关爱眼神。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高估这陆明珠了。 一时还未说话,白凝紫先开口,似乎是终于找到了踩一脚的机会。 也是带着看见陆明珠对着墨莺歌实在是亲切的嫉妒。 “洛水姐姐你可别没有金刚钻还要揽瓷器活儿,这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 墨莺歌看了白凝紫一眼,倒是实在好笑,这两人就因为自己的出现就可以这么沆瀣一气,倒是好笑。 原来自己这样的人对她们这么重要么。 “此事姨娘与凝紫妹妹倒是不必担心,洛水自幼随着外公学习医药,殿下的腿疾虽然是有些难医,不过对洛水来说还是把握的。” 陆明珠依旧是脸上挂着笑,好像放心了的样子:“那倒是姨娘多虑了,洛水可真是个厉害的好姑娘。” 墨莺歌也是笑得亲切:“况且当初为殿下医治腿疾之前就是已经由太子殿下所说,医治不好腿疾便是要诛九族的。” 陆明珠听了脸色忽地一沉,脸上的笑容倒是有些挂不住了。而原本一边也就还未来得及继续叽叽喳喳的白凝紫也是哑然。 更别说原本都已经安心的白国安,几乎是脸色有些刷白了。 原本以为仕途坎坷就是最差的结局,却没想到这“白洛水”居然玩得那么大。 医治不好就是殃及九族!这可不是荣华富贵的问题,小命都得丢…… 却听见墨莺歌依然没有变化的声音,温温柔柔:“洛水既然这样,必然是会尽力医治的。”“毕竟姨娘与爹爹对洛水都是这般的好,洛水生得贱命一条无所谓,怎能连累了姨娘与爹爹。” 向墨莺歌看去,精致的面容笑得人畜无害。 还在继续说着,且望向白凝紫:“当然还有凝紫妹妹……我自然也是不敢连累的。” 看着墨莺歌的笑颜如花,白凝紫少有的不是厌恶与不屑。 居然是多了一丝。 恐惧? 白凝紫却是不愿接就此服软的,依然是嘴硬:“知晓便好,你还是好好发挥些你的作用,莫给我们添麻烦才是。” 墨莺歌依旧浅笑:“凝紫妹妹说得对,确然是如此。” 白凝紫要是平日里必然会又是一番冷嘲热讽或者趁机就此又是一番不过脑子的言论。 可是这次却有些安分了。 没有过多言语,咬了咬牙,便就准备离开。 实在是叫人难以面对的墨莺歌。 而且现在已经没有陆明珠为她瞻前顾后,估计自己得罪了墨莺歌,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那便好,我今日也是困倦了,深得娘亲教诲,凝紫自会谨记,就先行告退了。” 嘴上这么说着却是不看陆明珠一眼。 陆明珠当然知道她这样的反应才是自然。 也不做理会,只是冷冷看着,不发一言。 白国安又一次处于两人之间,也是不敢插话。 便就此对着墨莺歌又卖起了殷勤。 ‘‘哎呀,洛水你应该也是这两日劳累了些,还是先随我还有你姨娘一同去往正堂先坐下吧。” 墨莺歌看似礼貌地点了点头,便随着白国安往正堂走去。 陆明珠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是依旧如前几日一般笑着对墨莺歌。 不怀好意自然好猜,只是这戏还是得演下去。 不然也是辜负了陆明珠这一番好意,白国安这看戏的怕是也不够尽兴。 到了正堂,白国安又急急地叫墨莺歌就此落座。 几乎是有些殷切过度。 聪明如墨莺歌,也是察觉到一些蹊跷。虽说这白国安想要讨好赵晟翊,可是这番姿态中居然还有一丝不安心虚。 说不定事情到底如何还是有些情况的。 还需再做观察而后定夺啊。 已经落座,墨莺歌还是先放下了对白国安的忧虑,毕竟朝野之事现在来问估计也是打草惊蛇。 不如还是自己暗中做些调查。 次时间就还是把陆明珠先解决了才是。 便是客客气气地先开口 “方才在外边听见姨娘与凝紫妹妹似乎是在说着洛水什么事情,不知是否能有些什么洛水做得不对之处?” 墨莺歌笑着看向陆明珠。 陆明珠想着与白凝紫的争执是有些不悦,可是在墨莺歌面前,还是不能就此服软,就还是做出无事的模样回话。 何况自己的慈母形象也是不能就此毁了呀。 “洛水你也是说笑了,洛水你平日里懂事听话,又是白家此时一块争气的招牌,怎么会有多少不对之处。” “不过是凝紫她不懂事,在瞎胡闹而已了。” 墨莺歌做出有些委屈的模样。 “姨娘莫要安慰洛水了,洛水自知不得凝紫妹妹喜爱……虽是不知为何,还是希望做些改变的。” 陆明珠还欲先开口,反而是白国安把好话先给说了。 “洛水你莫要自责,你凝紫妹妹不过是被惯坏了有些大小姐脾气罢了,你姨娘自然是会好好管教的。” “方才你听到的唤你姓名便是你姨娘与凝紫正在教导何为礼数,凝紫不听,话多了些嘴碎罢了。” 陆明珠听了也只是看了白国安一眼。 原本的另外一番还要多些让墨莺歌信任自己的说辞便就放下了。 只是对着墨莺歌投来的带有询问的眼神点了点头。 “那洛水便还是心领了姨娘好意……可若是真的有洛水做得不对之处,还是请姨娘尽管指出,洛水定当就此改过,任凭指教。” 墨莺歌如此说话,虽然依旧是一副委屈模样,实际却是偷偷关注着陆明珠的反应。 既然你想要对我做些什么迫害,那我主动送上来,会会你的这些手段便是。 当然不是白给。 不过请君入瓮罢了。 你有你的方法我自然也是少不了多少算计。 既然做得了与赵晟翊的这庄赌局,那你个区区陆明珠又有何? 陆明珠果不其然是看着有些舒展开了眉头,笑得倒是自然许多。 “洛水你莫要这般客气,若是有些什么错事,姨娘当然是还会包容你的。” 墨莺歌感激模样看着陆明珠。 “多谢了姨娘。” “说什么谢不谢,一家人罢了。” 第六十六章 内里毒针 有什么谢不谢,不过是就此骗你走至绝路罢了。 陆明珠确实如墨莺歌所料,可以说是就在等着墨莺歌的这一句话。 自己本就想着怎么将墨莺歌就此迫害,这下自己送上门来,何尝不是个好事儿。 白国安看着这两人甚是亲密的样子,倒也颇为满意。 现在陆明珠与自己想要讨好的“白洛水”看着关系不错,似是亲母女一般啦了,且不是说那些个算计,就算只是做一家人,都是看着不错。 之后墨莺歌与陆明珠又是一番叫听着都叫人牙酸的客套。 墨莺歌觉得无趣,便先行开口。 “爹爹,姨娘,洛水坐了些时候的马车,也是有些疲倦了,便先行告退……” “那你便就此回去吧,洛水也是辛苦,还是好些休息。” 墨莺歌做出听话模样点了点头。 行了个礼,就此叫上在门口候着的小莺,一路回了岁寒轩中。 “姐姐,您是真的要就此听从夫人的话吗,怎么的实在是有些亲昵了……” 小莺虽然之前是听了墨莺歌收下那些个首饰的时候的解释,加上在这些时候也还是有些这种明争暗斗的见识。 看着今天这个场景还是忍不住要多问一句。 墨莺歌望向她,温柔一笑:“自然不是,不过逢场作戏而已,小莺你怎的还当真了吗?” 小莺放下心来。 “小莺自然没有……只是实在是有些忧虑姐姐万一真的就在此受了什么委屈……” 墨莺歌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小莺大概懂了意思也不再说了。 小莺也此番担心也不是没有来源。 应当说,是来源于对墨莺歌的担忧。 以往还是多少服侍招待过些达官显贵。 都算不上墨莺歌对待她的好。 不免有些将墨莺歌就此放在了担心之人的头号的位置。 况且这些个事情以来,小莺明显觉得这白府实在是有些叫人不悦而又四处刁难。 陆明珠的交好自然是有些阴谋。 却见得以往都是直接攻破的墨莺歌居然示软。 实在是叫人不由有些担忧。 不过这番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 墨莺歌既然自己觉得骗得过赵晟翊,那么骗过陆明珠也是简单的。 只是表现得太过自然,叫人机会信以为真罢了。 不过信以为真反而更好。 只是叫小莺有些担心而已,在外边随着陆明珠一同观察自己的可能是不只陆明珠与白凝紫才是。 “好了好了,小莺你真的无需担心,我自然是心中有分寸的。” 小莺点了点头,便就又去忙前忙后了。 而墨莺歌说是舟车劳累也是真的有些疲乏,回来了睡房,休息了去。 但是也不全是因为舟车劳累。 还有在翊王府,墨莺歌都是不敢睡得太深远的。 或许说是有些不安与忐忑,甚至说是有些不知所措。 墨莺歌面对赵晟翊的不知所措。 是自己也未曾料想到的。 那个人,就只是笑着看自己。 但是却也可以带自己去看漫山遍野的梅树,香气袭人。 或者说问些自己无法回答,似是而非的言语…… 不过越是回来了白府,这些东西日渐少了,自己的不安却是没有多少变化。 或者说反而是与日俱增。 但是。 自白日里与赵晟翊交谈,赵晟翊的反应叫自己有些……有些冷静下来。 他的不信任,或者说是不愿意信任,到底是从何而来。 几乎是敷衍或者其他。 自己回来得都有些不情不愿,却是无奈于他的逐客之意。 墨莺歌在榻上躺着做出休息的模样却是眉头有些不能放松。 不过这样一来,墨莺歌也渐渐是有些清晰着思路。 自己本意是借着赵晟翊的力,去了赵晟敏的兵权,自己大仇得报,赵晟翊也算是去除了争夺皇位上最大的竞争力。 自己到底是怎么的,居然日渐有些模糊了原本的意思。 开始尽心尽力为着赵晟翊做事起来。 不过还好此时也是反应了过来,那便不该继续将错就错。 既然自己也是做好了一切最差的打算,也无惧于与赵晟敏鱼死网破。 那赵晟翊的怀疑又有何惧。 本来就是利益之交而已,只要利益上依旧不冲突,那就没有必要去忧心忡忡。 虽是这么想,却还是不禁有些心中塞塞的。 昏昏沉沉多少考虑与思量。最终居然就此入睡。 梦中一切都是混乱的,杂乱无章却叫人觉得有迹可循。 家族之仇,梅花林香,那个人自始至终都若有若无地笑意,还有最后那人的,渐行渐远。 让人迷失。 醒来时已是夜幕落下。 墨莺歌起身,却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落泪。 不过不能记得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境。 只是醒来觉得梦里失去了好些东西,好不容易有些寄托的东西,也变得忽然遥远了起来。 不知所以往往是最知道所以。 “姐姐,时候不早了,该进晚食了。” 小莺的声音传来,墨莺歌连忙收起了脸上的悲哀神色,还是自然地对着小莺回应了一声。 小莺有些担忧的眼神自然墨莺歌都尽收眼底。 做出笑意:“那便走罢。” 小莺顺从应了一声。 两人匆匆进完晚食。 “小莺,我出去散心一阵子。” 小莺有些担忧,墨莺歌却硬是不许,便也只能作罢。 墨莺歌确实是多少憋闷。 但是此次并非为了散心而出去。 还是为了前些日子白国安与那些人交谈之事。 既然因为情报不准而导致了赵晟翊有所疑虑。 那么此次自己就将这些情报都确切下来,倒是看你还有什么疑虑。 全然不知道赵晟翊到底是什么忧虑。 明明应当就是自己的安危。 便就已经到了一处隐蔽地方,虽是女子装束,却因为选的还是轻便款式倒是也无碍。 此时夜还是未深,不过是有些天将要黑去的意思。 看人也是需要废些力气的。 就此翻身上了墙,随着三番两跃,就已经是接近白国安的书房之处。 此时似乎还是无人,那不如就此还是再等些时候。 便就在书房左右的就近之处停留下来。 也是观察着四周是否有些异样。 这一等却是有些时候。 与前段时间见到白国安与那群人相聚的时间晚了还有些时候,居然都毫无动静。 有些蹊跷,却无法再留。 若是再晚,就连小莺怕是都该起怀疑了。 不就反而又是一番不必要的麻烦。 那便只好作罢,就此回去了岁寒轩。 不过墨莺歌并未发现,自己其实一直被些个目光跟随着。 只是这份监视实在是做得完美,几乎是察觉不到丝毫的气息。 如当初柳如是所料。 是赵晟翊派来的很早之前就已经对她开始监察的探子些。 不过此时的探子些还多了些任务。 阻挠墨莺歌再接手此事。 准确的说是一丝接触都不应当有。 却不是墨莺歌猜想的不信任。 只是因为信任,信任墨莺歌的得力。 却是不能就此放任她得力。 涉事过深,只怕是凶多吉少。 相比于叫墨莺歌去接近这些危险,不如自己的人去。 赵晟翊也是没有料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样一日。 为了对些许人的担忧,居然就此放弃了更加高的效率与风险。 不过倒是不见得后悔。 墨莺歌就此无获而归,有些不甘,并不知道自己的无获而归与不甘,反而是来源于自己人的阻碍。 按照赵晟翊的吩咐,几个探子些加上本就潜伏在白府的“下人”些设法拖住了白国安与那一行人的回来。 待到白国安与那一行人按照计划到了书房,墨莺歌已经是回去休息了。 不过暗中或者明面上,还是有几双眼睛与耳朵在等待着他们。 这次的情报,确实了。 不过大概会有些出乎意料。 监听到的消息中,如若赵晟翊猜测的倒是没那么多。 不过也只是猜测中的人的区别罢了。 依旧是好行事的。 不如说,更加方便了。 之前没有多少针对,此番因为得了墨莺歌的判断,原本潜伏得已经是天衣无缝的探子些也是有了方向。 没有被发现。 听到的秘密也是清楚得多。 陆家,魏尚书,还有更多达官显贵。 牵扯得,已经不是什么小事儿了。 想来太子殿下会很喜欢这样的局势。 白国安与那些个人就此回去了,暗中监察的人也是该继续看守墨莺歌的继续看守。 而该回去报上情报的也没有懈怠,连夜往赵晟翊所在之行去。 赵晟翊平日里也是习惯了睡得浅。或者说一直是不曾睡得敢安生。 探子才至门口,赵晟翊就已经睁眼。 所以入门只是,就是只能见着赵晟翊坐在榻上,眼中的寒光比月色还要冷几分。 “殿下,要事来报。” 还是家丁打扮的探子恭恭敬敬的对着赵晟翊抱拳,口头的话倒是没那么多。 “说。” 赵晟翊没有了往日里笑得捉摸不透的神情,冷淡得严肃。 那家丁倒是已经习惯的样子。没有被这骇人的眼神所恐吓。 “殿下,如您所料,白府的确是与那些邪教妖人有所关联。” “已经看见了那些个来人手上的刺青,确实如那日刺杀殿下之人的刺青如出一辙。” 赵晟翊眼睛一眯,寒光更盛:“还有呢。” 第六十七章 送上门来 那探子也就继续说了:“不过与殿下所猜想的不同,此次的事情按照他们的商量,并不是与白府关联更大。” “而是牵扯了陆家与魏尚书,以及……以及些个后宫里的人物,” “白国安应当还是只不过是观望之中,而陆家与魏家确实已经有些时候的瓜葛了。” “而且按照几个眼睛所说,他们的确是已经有些手段,拿的出来些现成的罂粟果实与制品了。” “哦?” 赵晟翊眉头紧皱。 倒是很意思起来,看来无论是自己还是皇帝那老狐狸怕是都有些好玩的了。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事情,赵晟翊忽然又问道:“那叫你们看着的人呢,她知晓此事吗。” 探子摇了摇头:“肯定不知,我们依旧还有随着她的人,绝对确保白大夫万无一失。” 赵晟翊才稍微眉头解开些。 “那便就如此吧,你今日回去之后知会在白府里边的人些,继续看着。” “退下吧。” 那探子便是如来时一样,行了个礼就声音轻巧地出了门。 “追风。” 赵晟翊出声。 一直在候着的追风应声入门。 “明日准备一阵,与我同去上朝。叫在陆家和魏家的那些个人注意些动向,留意些事情。‘‘ 追风应了一声,也是一样出了门。 也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天明,墨莺歌还在休息之时,便是已经到了早朝。 “陛下,按照这些时候的剿匪日程,帝都边上的匪类贼人已经是被是几乎全数剿完。‘‘ 龙椅上的那人不说什么,看着赵晟敏点了点头似乎认可。 “那翊儿呢,可是有些什么进展?” 赵晟翊闻声自然上了前来。 “回陛下,儿臣这些时候由些调查已然是知晓此番刺杀到底是何人而为。不过较为之前,局势怕是有些不同。” 皇帝看着赵晟翊确信的神色,貌似饶有兴致地看着。 “那翊儿你说说到底有些什么发现?‘‘ 赵晟翊一笑。 “如之前所说,原本事起为饥荒之后的克扣。民不聊生则必然是有些匪类四生,这些个匪类便是之前所言意图谋反之人……现在已经可以直说就是淮南帮。‘‘ “且就有这匪类与些个所谓名门正派起来了冲突。‘‘ “可是导致这些冲突之后,愈演愈烈,匪类为了取胜或者其他,便是与中原外的邪教也是有些勾结……‘‘ 在场的群臣子也是不敢说话,而有些个所谓名门的人也自知到底是什么事儿,慌乱得已经是有些微微发抖。 就是说的陆家的当家陆明泩,还有那魏尚书。 这太子,原本以为不过是个残废,再如何有能耐也不至于纠察到如此深切的地方。 却没有想到居然已经到了几乎只差一步就到了自己身上的地步…… 赵晟翊的话终于停了下来,倒是好不容易放下心来一些。却听见另一个高高在上的声音。 “那翊儿你此番是已经准备好彻查了?可是有些什么证据?” 赵晟翊依旧声音没有变化:“回陛下,此事至此还有些无法确定之事……而且怕是与朝野之间的诸位也有些关系,还需再等儿臣再多加调查一番才能有定论。” 皇帝当然是明白了这些个意思。 看来过会儿怕是有些有意思的戏看一看了。 “那便随翊儿所愿,再调查些时日。” 下边自然是会有坐不住的。 陆明泩先上前来:“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若是只交由太子殿下来办只怕是有些不够稳妥……” 皇帝抬眼看了一眼他。看来这就是所谓与朝野有关了? “那陆爱卿有何高见?” 陆明泩方才出来也只是一时有些冲动,被皇帝看了一眼已经是有些惧怕。不过还是得把话说圆。 “殿下的能力自然是无需担忧,只是毕竟殿下身有腿疾,若是过于劳累,只怕是耽误了身子……” 赵晟翊眉头一皱。被皇帝看见。 估计是戳到痛处了。 “爱卿多虑,翊儿的能力朕自然是知道的,此事交由他去办无误。” 陆明泩有些不甘地回了位置。 不过赵晟翊方才的不悦自然不是因为戳到痛处。 不过是他自己设计好的延期再痊愈的腿疾居然就此成了累赘,倒是有些叫自己心烦了。 意料之外的麻烦么。 看来此事之后还是就此痊愈好些。 此事一完,早朝之间便是再也无他事,群臣子散去。 赵晟也是自然又一次去了书房与皇帝开始讲些群臣子面前不可明讲之事。 譬如—— “到底是与那些家族有关?” 赵晟翊说到这个份上,皇帝要是依旧不知道,还做什么皇帝。 “魏家,陆家,或者还有其他。” 皇帝几乎是眼前一亮。 “可是已经有什么证据?” 语气中都已经可以听出来了有些……喜色? “暂时还在找寻之中……不过基本可以确定了。” 赵晟翊顿了一顿:“不过……” 对面的脸色一滞。 “不过怕是,不仅仅是这些个所谓大帮派还有邪教,帝都边上的那些个帮派也是有些关联。” 皇帝听了脸色有些似笑非笑:“你……这是在夺取敏儿的功劳?” 赵晟翊不置可否。 “儿臣话止于此,陛下自行斟酌便是。” 皇帝倒是也不生气,毕竟这番相处倒是也习惯了。 “自幼你便是不喜欢说话,也不曾争斗过些什么。为父还以为,你是不喜争斗。” 皇帝与赵晟翊长得相像,两人这样对话实在有些神奇。 只是一人嘴角带笑,叫人看着不能就此看出他在想什么。 “父皇,高估儿臣了。儿臣向来不是清心寡欲之人,只是觉得争斗就应当有争斗的样子,一击必杀免了不必要的麻烦才是。” 而另一人,神色傲气凌人,谈吐冰冷,自带着叫人不可质疑的气质。 “翊儿说得甚是。” 自己当初的确就是没有这样的想法,才会导致如今这幅连个最爱之人都不得不亲手交出的狼狈样子。 如今,自己已经是如初诺言拿了皇位,却不想……诺言的后半句,两人都失约了。 还想补救……何来的补救,不过,恨的人是当初一时犹豫的自己罢了。 知道自己此时机关算尽所求的只是一个安慰。 所谓的为她就此倾覆了天下也是个安慰。 那也要就此做到底。 “父皇,儿臣就此告退了,若是还有何事,儿臣定会自己来上报的。” 赵晟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也不顾是否他眼中的悔意的确是事关自己。 出来了门。 唤来追风,二人便就准备回到翊王府去。 却是在出了正殿,就遇到了在门口候着的陆明泩,一旁还有魏尚书。 陆明泩虽然是一样与魏尚书差不多年岁,可是却看着还算干净,眼中的精光看着是个善于盘算之人。 看着陆明泩倒是神色镇定,可是一边的魏尚书反而是有些神色不佳,局促不安。 两人迎上来便是先殷勤地行了礼。 “太子殿下贵安。” 赵晟翊虽然停下来,却也未抬头看他们。 “怎么?陆爱卿与魏爱卿有何贵干?” 赵晟翊语气也是没有波澜,两人本来就对付不来他,此时更是徒增尴尬。 不过还是得把事儿先说了。 “殿下,如殿下所知,今日的案子实在是有些大……微臣也是因为实在有些忧虑殿下的身子……完全没有质疑陛下能力之事,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赵晟翊当然知道这些人打的什么算盘,不过是罪到临头,挣扎不成就想拉拢自己网开一面罢了。 也是可怜。 并不知道想除去你们的事实上是当权之人。 死得也算是有些不明不白了。 抬眼似笑非笑看着两人。 “两位爱卿多虑了,寡人自然知道爱卿的好意。” “不过两位爱卿还是多多关注些自己的事儿更好,寡人腿疾一事自然是已经快要得以解决了。” “可不似二位爱卿,有些事已经完全解决不了。” 一句一句,赵晟翊每吐一个字,陆明泩与魏尚书就多一些慌张。 最后就连陆明泩也是有些冷汗滴落。 按照赵晟翊的说法,自己仿佛已经成了刀俎上的鱼肉。 实在是过于傲慢了。 陆明泩心中也是暗暗发狠。自己这么多年的陆家当家可不是白来的。 还是行礼,恭恭敬敬地向着这个简直是想要自己命的人回话。 “殿下多虑了,微臣虽是的确有些要事缠身,不过若是要论及如殿下的腿疾是否能痊愈倒是另一番程度了。” “还望殿下,多多保重。” 赵晟翊似是蛇在窥探让他感兴趣的猎物的目光扫来。 陆明泩却还是没有害怕模样,只是有几滴冷汗滴下,暴露了他的慌张。 “殿下……微臣些本就是来道个歉,此番事情已经解决,便就先行告退了。”一旁一直瑟瑟发抖不敢声张的魏尚书终于是找到个机会。 拉上了陆明泩就欲离开的样子。 赵晟翊倒是也不做理会,只是就此转身懒得再理会二人。 “自是不用陆爱卿操心这些了。” 两人听着赵晟翊一句叫人又是云里雾里的话,终于是送走了赵晟翊这真的是实在惹不得的主儿,才敢继续交谈起来。 之前不敢怎么说话的魏尚书反而是先开了口。 第六十八章 猫捉耗子 “老陆啊老陆,我和你说了这太子油盐不进,你怎么就那么较真儿啊还得来给他说好话,这下好了,又是得罪更多。” 脸上一副埋怨的样子。 陆明泩倒是冷静得多,表情中却透露出一丝阴险。 “得罪又如何。” 此言一出魏尚书吓得一时又襟声。 不可思议地看向陆明泩,却发现他眼中的决然实在是有些明显。 “老陆……你这是……” 陆明泩点了点头。 魏尚书一时终于是慌了神。‘ “哎呀你这,你这要是造反啊!” 陆明泩转过头来看着魏尚书,眼中的险恶昭然若是。 “我们当初不就是已经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也就怀着这样的心吗。怎么魏大人现在知道怕了/” 魏尚书当初的确也是因为这些个居心不善而上了道,因为这些事情实在是复杂而且隐蔽,也没有想到居然是有这样一天。 况且当初的魏尚书想的是,差不多就该收手,可是这个样子,已经惊动了太子的调查,怕是实在有些难以收手了。 最终在陆明泩的注视之下,魏尚书终于看上去下定了决心。 “那,你这是已经有些什么法子/” 陆明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魏尚书,眼中的寒冷实在是可怕了些。 “你。。。你难不成真的。。。” “不然呢,这样被查下去不也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魏尚书脸上好不容易慌乱消失,却又一次苍白。 天啊。 这可是实在铤而走险的事儿啊。 不过陆明泩说的没错。 这样等下去到了赵晟翊搜查完毕,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魏尚书终于是不那么怂的样子。 “那,老陆你。。。知道怎么做吗。” 陆明泩却是脸上渐渐有些笑意,叫人看着更为渗人。 压低了声音。 “魏大人忘了与我们合作的是何人了吗?” 魏尚书一滞。 还欲开口再说话,陆明泩已经不动声色离开,似乎是不想与他叫利益。 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似乎在思琢什么的魏尚书。 “魏尚书,这番可真的是也要,自己保重了。” 两人就此散去。 陆明泩才回来之时几乎是有些凶狠不悦的神情将来迎接他的下人些都吓得不轻。 不过这陆明泩也是常常若此,当然是在有些什么蹊跷或者难为之事的时候。 陆明泩的这份恶毒几乎可以说是他成为家主的原因之一。 看来今日的老爷是不能随便招惹的了,说话做事得格外小心。 当然,这些都是那些个普通家丁些的想法。 早就已经在陆府呆了有些时间的那些个探子些,昨日夜里得了指令,就在等着这些个异样。 不过也没有多做声张,还是潜伏下来的样子,继续等待着陆明泩的下一步动作。 他要求备了车,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自然是有人自然而然主动去做了事儿,跟着就此出门,剩下的,继续趁着陆明泩的外出试探着陆府的各处。 “老爷,咱们去哪?” 陆明泩上了车,马夫恭恭敬敬问道。 而一边早就等着这句问话的看着面目实在普通无奇的家丁也是紧密地等着这些个回话。 “老地方。” 马夫似乎是已经轻车熟路。 扬鞭走马。 便是往郊外的方向走去。 可是这番这陆明泩也是谨慎,没有带多出来的随行侍从,就只有这马夫一人。 原本在门口候着的那些个家丁也就只好就此回去。 其中一个却在回去的半路忽然就此消失--自然,是寻了个不易找到的地方,翻身上墙就此出了门。 虽然是不知道陆明泩到底是去何处,跟来的探子还是不紧不慢就此继续在后边有些距离的地方。 马走得急,没有多少时候就已经到了有些远的地方。 郊外,锦书堂。 马车就此在门口停下。 且这门口还是已经有了另一架马车。 看起来也是华贵的模样,不是寻常人家该有的。 在随着陆明泩就此进到那府中之前,一路尾随而来的那人觉察到周围还有别的人的存在。 也是一样,在暗处窥探着。 难道,这锦书堂,还是另有蹊跷? 不过任务要紧,多杀一个少杀一个,太子殿下也说了不需要顾虑。 便是片刻准备之后就俯身而上。 却发现对方似乎也是同样打算。 闪身,由这郊外林中这一处到了另一边。 已经是箭在弦上,暗藏的匕首都已经拔出,对面却忽然出声。 “等等,自己人。” 动作一滞。 对面也暗藏的人亮出了一块刻着“珩”字的木质令牌。 这边便也停了动作,同样掏出令牌。 确认无误。 “你是……” “魏府的,一样随着那老头过来的。” 原来是那轿子的魏尚书的。 “走罢。” 时间已经是不容浪费,二人方才误会矛盾就已经耽误了好些时间。 此时自是又一次襟声。 手势交流一番,二人从不同方向入了那锦书堂。 两人比墨莺歌要轻车熟路得多,没有发出任何可疑声响,就已经在了正堂的梁上。 倒是也没错过多少。 陆明泩才刚刚到的样子,魏尚书也是在位,不过表情凝紫。 还有一个坐着的是,这锦书堂那个胖老鼠一样的堂主。 “哎呀,二位大人何事前来……小的也是有失远迎了。” 脸上的神色依旧是谄媚而有些叫人看了不舒服。 不过与赵晟翊来时不同,倒是少了许多局促,看来与二人是实在熟悉的。 陆明泩脸色不佳,便就准备直接开了口。 却不想那堂主反而先插话。 “大人,此番要事,怕是不该在这处人多之地讲。” 陆明泩正在奇怪,除去往日里都熟悉的那些个府中的人手,并没有见到他人。 那个堂主就往外走去。 陆明泩与魏尚书虽然是依旧感到莫名其妙,却还是就此跟上。 一边往着后宅走去,那堂主用只他们几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 “有猫随着二位大人来此了。” 陆明泩与魏尚书听了都是神色一怔。 会在这种情况下跟随自己的无疑只有赵晟翊的人手吧。 那么自己还这番打算岂不是就此被知道了? 而且自己一路过来也是完全没有察觉有人跟随,也就是说这样的跟随监视不知道是否已经持续了有些时日了。 看来赵晟翊被说得万分可怕的暗中势力说不准是有几分真的。 惊讶之余,那这堂主的作为就该实在是奇怪了。 明明知道有人追踪而来,为何还继续往更深之处走去。。。 这岂不是引狼入室? 陆明泩没有发问,而魏尚书是不敢问。 此时二人都只觉得是被什么东西一直盯着,不论说什么都像是下一时刻就会被赵晟翊知道一般。 两人有些仓皇,却还是做出镇定的模样。 此时怕是也只能相信于这堂主了。 那胖老鼠将二人带到了花园内。 这花园子是照着江南园林的样子修剪的。 四处风水好是自然的,却还是有些个兜兜转转,复杂之处。 三人走了些时候,便是不好跟上。 此时一直监控着的二人又是聚在了一处。有些着急,却不敢继续靠近。 若是贸然上前,说不住是会被发现或者有些什么陷阱。 而如若是不上前去,那这些个人的打算怕是就无从知晓了。 两人都在犹豫之间,只听得其中随着陆明泩来的那个先打了个主意。 “兄弟,不如这样,我先前去谈一番真假,你在此做些等候。若是出来了我们便一同复命,若是没有,那还请。。。” 平平无奇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另一人点了点头。 若是没有出来,那便直接回去复命,报上地方与事情,顺便去楼子里把事儿给报上去。 好求得个衣冠冢。 这些都是常有之事了,自己或者他人的命。 都是去留得常常忽如其来的。 尸骨为止可去何处。 多是衣冠冢。 却还是少有人后悔的,毕竟是自己为了些身外之物或者本来就为了赴死而来。 两人没有过多言语。 那陆家的‘家丁‘就已经准备就此抽身上前去一探究竟。 另一人依旧待命,没有言语。 却在将将要往那远处走去之时,开了口。 “你还未说你的名字。” 那人转过身来,叹了一句。 “我没有名字,楼子里直接叫我三百,因为我是第三百个入了楼子里的,、。” 听话的人似乎有些什么要说。 可是说话的已经就此往更进一步的地方潜行而去了。 陆明泩与魏尚书一行人走去,也是过了些时候。 堂主才停下。 一处凉亭。 看着好似是没什么特别,只是较为周围,四处多了些颜色妖异的虞美人,还要长得大些。 看着是如此,可是如若是稍微懂一些的人,大约都能认出来,这是一处坐落在罂粟花丛边上的亭子。 陆明泩看着这些个花,有些迷醉的模样。 魏尚书看了直接是巴不得就此全部带回去的样子。 这些可都是,上好的东西啊。 不过这魏尚书反而是没什么反应,转身来看着陆明泩与魏尚书二人的反应。 眼神似乎是有些怜悯了。 第六十九章 各家各况 “来人,去把跟来的那只猫给句解决了。” 两个原本守着这处小亭子的侍卫得令,就此也是身法轻盈,上了墙上。 若是赵晟翊看见这只老鼠此时颐指气使的冷静样子,估计是会觉得有些兴趣。 这胖老鼠当上堂主还是有些原因的。 锦书,锦鼠。 教派里的护法之一。 虽说是武功一般,在谋略和操控人心方面可是有一套。 这也是他会被派到帝都边上的原因之一。 谨慎而又拉拢人心聚众生存的老鼠。 不好抓,但是又叫人觉得无孔不入。 确实是如此。 教派至今为止的所有在帝都的势力几乎都是由他去蛊惑而来的。 甚至也将手就此伸到了朝野后宫之中。 原本是万无一失的。 不知为何前些日子就有太子赵晟翊一副找麻烦的模样来了堂里。 似是知道什么一般就往花园子里边走着。 今日更是直接给来了跟着小尾巴的。 实在是叫人有些胆战心惊了。 “堂主阁下,不知方才是怎么一回事?” 陆明泩的话打断了这只老鼠的思虑。 又恢复了狡猾的眼色。 “这可就得问问陆大人你自己了。这些个小虫子的来源,可能就是二位大人了。” 眼中一如既往让人不觉难受的不自然的谄媚没有了。 多的是些个傲气。 陆明泩自诩是上等之人,被这么个看着就讨人厌的老鼠说了些话,不悦一时大涨。 “堂主阁下,您这话说得是否有些过了?这小虫子的来处我们自己的确是不知的,怎的就埋怨得好似我们是故意的一般。” 那老鼠也是依旧不慌张。 他大概是知晓今天这两人来的目的了。 居然已经被跟随到了这样的地步,估摸着也是有难而来,求着教派的庇护了。 不过俗话说人在檐下走,何能不低头,这两人这个态度也是有些实在太过不合适了吧。 “在下不敢,不过在下猜想,两位大人今日怕是就是为这些相关之事而来的吧。” 一双三角眼看着两人实在是有些不舒服,却还是不得不点头。 陆明泩与陆明珠的脾气也是相似,觉着别的下贱东西都不值得自己多加搭理。 此时却想起来自己不得不对着这样一个看着就叫人不悦的人态度放好些,也是可悲。 不过现在来看,保命之事怕才是更加要紧。 那就忍他一忍。 却还是被自尊绊倒着,一时还是说不出话来。 反而是一直在一边的魏尚书先开了口。 “堂主阁下也是神机妙算,今日我与老陆前来之事的确是估计就与就此跟踪而来的探子有关。” 那老鼠的眼睛滴溜溜转:“那不知到底是何事?这跟来的人又是与二位有何关联?” 倒是恰好解陆明泩的围。 那老鼠也没有计较,听着魏尚书开口说这些事儿。 “今日上朝,听闻了那个太子已经是将自己遇刺的事儿查到了你们身上。。。而且他是知晓贵教派的一事的。。。” 老鼠一直因为脸上的肉而被挤得看不见的眼睛忽地睁大。 赵晟翊,居然是知道了这事儿的? 那么说来,上次的来访估计也不是一时兴起而已。。。 虽然估计着他并没有机会看见这些个罂粟。。。不过这都已经是将要大功告成的事儿,居然就此被毁了? 不行,绝对不行。 “哦。。。所以二位大人有何高见?” 陆明泩这时候才开口。 “解决他。” 锦鼠往陆明泩看去。 他自然是在与他的相处之中知晓这人完全是不好相与的。 可是居然就连这么大胆的事情也可以说出口来。 实在是有些惊人了。 狼子野心啊。 不过倒是正何意。 “不知陆大人这番考虑可有些什么打算。” 陆明泩依旧是冷冷地看了锦鼠一眼。 “堂主阁下应该也是明白的吧。此次我们除了这条路已经是无路可走。” 那老鼠倒是意会。 “哈哈哈哈哈,陆大人所言极是。。。” 的确如此,不过是如若失败,那便就是功亏一篑,或者说,是就此把命搭进去了。 “那便就按照陆大人所说的办。。。只是我们这边的人怕是不知道什么翊王府里边的消息,不知两位大人可否为我等找些机会。。。” 陆明泩一滞,却又很快恢复如初。而魏尚书依然是怕得一时有些失神。 陆明泩的确是要果断些。 “那便按照堂主阁下所说,只是不知阁下准备如何动手?” 那锦鼠一笑,有些狡猾的神情看着都是个邪教。 “一会儿在下会寻三两个合适能干的下人,分别随二位回去便是。” 陆明泩点了点头:“不知这阁下的下人是否足够可靠。。。” 锦鼠的笑意几乎是很明显了。 嘲讽。 明明是看不起自己之人,还不是得看着能否从自己这里寻个安稳的保镖随行保命。 实在是道貌岸然又可悲。 “二位大人自然是不必担心,我的人,当然是有些本事的,二位的性命还是无忧的。” “况且我们本就已经是同道中人,自然应该是一家,对待自家的在下自然是竭尽全力。” 陆明泩对这个说法的厌恶已经是到了最高,可是还是不得不做出感谢模样。 “便是多谢堂主阁下了。” 的确,人在檐下走,哪能不低头。 自己这条命真的已经是挂在这里了。 或者说自己一家的命。 三人又是一番客套。忽地之前派出去解决探子的那几人回来了。 “护法大人,跟来的猫解决了。” “有几人?” “只有一人。” 当然不是,一人。 只是另一人按照三百所说的,就此在那些个教派里边的人出来之前,提前离开了。 也是匆匆赶回,几乎是一路都没有停歇。 不时之后,一人轻车熟路就已经回到了朝云楼,自少有人往的后门进到院内。 楼里有一直就此守着的,等待这样的归人的专门的人。 见着这样匆匆忙忙回来的人。 也是不算慌乱地上前,带到了楼子里不见外客的房间,而后就此出门走到了楼子的正楼里边。 未过多久,回来些原本在接客的姐姐妹妹,脸色都有些着急。 再过些时候,就是夜色已至。 一员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小丫头偷偷摸摸出了后门。 三拐两拐,消失在人群之中。 翊王府,赵晟翊之处。 又是入夜之后的消息。 不过这次是直接楼子里的人来报。 说是回来的人少了一员,另一个回来报信儿的给那人置办些后事,就没有办法亲自来报。 这些倒是没什么,这些事儿也是见怪不怪,楼子里既然来了,就都是把命卖了进来。 生死祸福,皆是天命。 来了便是只能无怨无悔。 反而是这回,拿了性命唤来的消息,的确是值得的。 淮南帮与陆家还有魏府,是一伙的。 虽然是不知道下一步的活动,不过看来这些个堂主知道的东西的确是比较多些了。 若是就此要再找个地方下手,估计就是以此为突破。 而且按照探子回报的消息,这堂主与陆明泩这些人怕是已经察觉了自己的动向。 说不准已经是准备挣扎反咬一口了。 毕竟之前那次忽如其来的刺杀,也是来得还未结束一般。 这淮南帮的人,的确是可以做出来这样的事儿的。 虽然说不准到底是淮南帮还是那邪教就是了。 吩咐了回去告知剩下的那些个陆府与魏府留着的眼睛继续盯着。 来报的那个小丫头便就准备就此告退了。 赵晟翊忽地叫住了这个丫头。 “你们再顺便去一趟白府。白国安那儿的情况怕是与陆家魏家不一样,需要再做些仔细观察。” 那个小丫头应了一声,还是就此出了门。 自然是,谨遵命令就此去安排了下去。 按照赵晟翊的估计,这次的那些个所谓帝都边上的杂鱼帮派里怕是本来就有淮南帮与那邪教的帮助。 而原本想要讨好白国安的那些个小帮派里边,说不定就有些自淮南帮顺着就到了这些个小帮派之内的邪教之人。 借着说是为自己帮派找个靠山,实际是就此令邪教与白国安也有些牵扯。 不过看来自己来打断的时间不妙。 按照前几日墨莺歌听到的消息,估计还在只是犹豫着是否要听从这些个诱惑的言论加入的行列——毕竟有着一条船上的是自己现如今算是靠山的陆家,还有交好不成的魏家。 这诱惑,估计还是有些大,能够让一直都唯唯诺诺的白国安都有些下定决心的意思的,必然是收益颇大。 再之,说不定除了利诱,还有些隐瞒与哄骗。 不然按照白国安的谨慎,怎么可能参与这些个可能会到最后的目的是谋反的事儿? 这样倒好。 至少这样一来白家好歹是也算是边缘,估计是多少有些追责,却不至于就此被诛灭。 也算是保住了“白洛水”,还为她造了些有利的局势吧。 说不上是网开一面或者其他刻意而为,反而是就这样的正好。 赵晟翊思及此,嘴角勾起的笑似乎是温柔了起来。 不过此时月色已经是被云雾就此遮掩。 看不清楚的一丝温柔,也是一瞬就无迹可寻。 妥当之后,一夜,机关盘算,或者其他各方生死如常,或者暗度陈仓。 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又是一日天明。 第七十章 传话 墨莺歌在白府并不清楚这些个情况以及多少的暗中之事,甚至并不知道赵晟翊专门派来围着自己打转的那些个探子些的存在。 “小莺,是不是府里这些日子实在是有些安静了?” 小莺一边忙碌着。 “小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安静或者异样,不还是和往常一般吗?” 小莺的确是没有说错,这几天依旧是该如何就如何的日子,对于她和她感受到的墨莺歌来说没什么特别。 “不过夫人和凝紫小姐好像是来得少些了。” 墨莺歌却并不是在忧虑这事儿。 她忧虑的是自己无论去几次几时去白国安的书房都遇不到之前那些人了。 这叫人实在是起疑。 加之,最近见到几次白国安,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样局势就更加无从知晓了。 而且好像是因为着些什么事儿,白凝紫与陆明珠也不再来找麻烦。 这就好像这白府中有个众人皆知的秘密一样。 除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叫自己实在是为难了,原本信誓旦旦想着就借着这个机会得到些情报,不能让赵晟翊小看了自己。 现在一来反而是不如之前了。 前些时候好歹还知道些支离破碎的消息,现在别说消息,就算是人都看不见几个。 说不定是因为自己不主动去招惹所以现在才一无所获? 那不如自己主动去找找这几个烦人精? 可是这样也实在是叫人觉得蹊跷了吧,只怕打草惊蛇几人更加不愿意让自己知晓些什么。 哎呀哎呀,实在是有些难办了。 墨莺歌做出有些烦扰头疼的模样。 “姐姐,虽然不知道你在烦扰何事,不过府里太平些不就是好事吗。也少了些麻烦纷争。” 墨莺歌转过头来看向小莺。 的确也是说得不错,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安静了就是好事。 反而这样叫自己实在是心里没底。 到底是要怎么才好…… 小莺在一旁看着墨莺歌愁眉不展,虽然是不知道原因倒是也觉得不妥。 “姐姐,若是实在烦忧,不然就此出去逛走一番散散心?” 墨莺歌回过神来。 看着小莺担忧自己的模样,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有些表现得太过忧虑了,有些不妥。 不过的确,与其在这里被困住不知所措,还不如出门去找找乐子。 笑了笑:“小莺,你别忧心,不过是一些无所谓的事儿罢了。” “不过出去逛走一番倒是可以的。” 墨莺歌说完看着小莺,发现她眼中带着些期待。 会心一笑,看来再怎么懂事也是个小姑娘家,以后多带她出去逛耍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们……”小莺忽地降低了声音。“不知道姐姐准备何时出去……小莺……” 说到这些小莺还是有些羞涩的样子,像是个想要跟着大人一同外出又怕被拒绝的小女孩一样。 墨莺歌莞尔一笑“小莺你自然是可以与我一同去往夜市。” “今夜呀,就陪你逛到尽兴吧。” 小莺听了眼中的喜悦几乎是要溢出来。 “谢谢……谢谢姐姐了。” 便是一日匆匆而过,原本以为今日是不会有人来骚扰自己了,却是在接近入夜之时,白国安派人来传她去见。 虽然是莫名其妙,不过有了这种自然而然接近的理由与机会,当然是不去白不去。 此时恰好是将要进晚食的时间,白国安也是以要事相商加上一齐试试新菜色为理由将墨莺歌叫去。 原本已经坐好准备与岁寒轩里几个小丫头一同的墨莺歌倒是交代一番就出了门。 没过几时,墨莺歌就已经是随着来传话的小丫鬟处,到了正堂。 已经摆好了饭菜,都是些看着精致的菜色。 “爹爹贵安。” 墨莺歌如常福身行礼。 此时屋里就只有白国安一人在等着的样子。 居然没有见到陆明珠与白凝紫。有些异常。 “哎呀洛水你来了,快坐快坐,也是到了晚食的时候了。” 墨莺歌依旧是做出顺从温和的样子,上了坐。 一顿饭下来白国安几乎是有些殷勤地一直给墨莺歌端茶送水。看这样子比茶楼酒楼里边的小厮些还要周到。 越发蹊跷了。 这白府定然是出了些什么事儿,不然白国安怎么会有这个样子。 终于是撤了饭菜,上了茶水。 “洛水啊……” 白国安开始步入正题,看着墨莺歌的目光是些犹豫或者……慌乱? “爹爹有何事只管讲就是。洛水要是有用的地方自然是会尽力而为。” 墨莺歌微微锁眉,看着的确是同样忧心的模样。 白国安听着稍稍安心了些,才继续说。 “洛水啊……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说太子殿下的腿疾似乎是还未医治好?” 墨莺歌点了点头。 脸上也露出有些自责的神色。 “是洛水有些疏忽了,不然殿下的退腿疾,这些日子应该已经是痊愈了的……” 脸上的神色实在是真挚。 要是赵晟翊就在,估计都觉得有些感动了。 ——当然是感动与于墨莺歌演得实在是真切。 此时白国安自然是相信着墨莺歌正在为赵晟翊尽力医治腿疾的话。 “洛水你莫要自责,这也是太子殿下他……他天命难为违。” 也不能就这样对着墨莺歌说太子是活该,于是临时改换了话语。 墨莺歌没有回话,依旧是低头装作有些失落。 实际上当然是在等着看看这白国安到底是在打什么打算。 白国安的确是照样继续说道。 “洛水啊,你这次给殿下医治腿疾还需要些时日对吧?你也是有把握可以讲将这着腿疾医治好的没错吧?” 墨莺歌点了点头。 白国安似是放心了下来。 “那便好,洛水,上次与为父说话时,你说过觉得这家里还是待你不错的吧?” 墨莺歌抬起头来,眼神认真地看着白国安,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爹爹与姨娘都是好人,家里的又是这般锦衣玉食,洛水自然是觉得极好的。” 墨莺歌说话说得白国安倒是舒服。只是此时不是听这些的时候,确认了“白洛水”还是在掌控之中对着白家是有利的。 白国安才开始步入正题。 “既然如此,洛水你看,你又与殿下有些恩情,这些日子可否帮着爹爹在殿下面前传些话?” 哦?传话。 真的就是传话? 墨莺歌表情真挚,对着白国安说话依旧是毕恭毕敬。 “爹爹有什么话要传,何不亲自前往……” 墨莺歌这样一说白国安便就想起第一次到翊王府的时候的经历。 怎么可能多多去这样一个似乎是狼虎之穴的地方。 既然有人就此为自己代劳,而且还是颇为受赵晟翊的关注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再去。 “洛水你过些日子要去为殿下继续做诊断才是?” 墨莺歌点了点头。 一双清澈的眼继续看着白国安。 “如爹爹所说,是的。” “既然洛水要去,那便就顺便将话说了就是,无需爹爹这些日子过于繁忙之中找时间来了。” 墨莺歌点了点头:“那便请爹爹说吧,有何事是洛水可以带的话。” 白国安笑得满意。 “好洛水。这些日子,为父这边遇到些不应当有的纠缠麻烦,恰好与太子殿下正在调查之事有些关联,还请就告知殿下莫要见怪关照些……” 这话说得如此含糊不清…… 赵晟翊正在调查之事?那岂不是与淮南帮还有柳如是有关? 说不准与前些日子偷听到的那些个消息也有关系。 “这可如何与殿下说呀,洛水实在是听不懂爹爹所求究竟为何……” 白国安有些着急了。 但是依旧不打算说出到底是什么事情。 “洛水你只管传话给殿下为父需要些关照便是。” 墨莺歌依旧一副不打算理解的样子。 “可是如此一来,只怕是殿下也不知道爹爹所求为何,玩一会错了意,那可如何是好……” 防备自己吗。 墨莺歌浅浅一笑:“不如爹爹将所需言语之事些个文书,洛水给太子殿下带去,再为爹爹说些有利的话。” “殿下是个讲情理的人,爹爹对洛水也是这样好的,相比殿下不会对爹爹坐视不管。” 正好合了白国安的意思。 那就按照墨莺歌所说来做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白洛水无疑也是个变数…… 墨莺歌见白国安应该是有些动摇的样子,清清淡淡继续说着。 “爹爹放心,这些个女子不应当管之事,洛水必然不会自己讨苦吃的,只管交由洛水便是。” 说话之时,眼中的清澈真挚让人情不自禁相信。 加上往日里看来,这“白洛水”的性格的确是不像喜欢管朝野之事的人。 白国安于是点了点头。 “洛水聪明,就按照洛水说的吧。” “洛水哪一日准备再去翊王府?” 墨莺歌回答得快速:“最近一日,约摸是就在后天。” “那你去之前,记得来这正堂一叙。” “洛水记住了……” 白国安满意点了点头。 都已经准备送客之时,墨莺歌忽然开口。 “爹爹,方才爹爹有要事与洛水说,洛水忘了问,这些日子怎的没有见到了姨娘与凝紫妹妹?” 这一问叫白国安也是一怔。 第七十一章 无微不至 发现小莺的眼中也满是诧异,好像对此也是觉得蹊跷。 看来应该不是自己记错了。 那问题,就应该出在这小贩自己身上了。 “嗯,看来是我记错了,那也无事,本来就是来选簪子的,看你这儿的东西倒是也多,也无妨。” 墨莺歌表情冷淡并未表现出疑惑,同样自然得叫人觉得真实。 那小贩听了二人说是要买簪子,脸色更加殷切。 “二位公子是想要什么样的簪子?” 墨莺歌带着小莺走上前去,装作挑选了一阵的样子才回话。 “你这儿有没有优质名贵些的木簪子?” 木簪子? 那说是小贩的人脸色变了一变。 “公子怎么的打笑小的了,我这儿虽然是个小摊子,可是卖的还是些宝贵有价值的东西,木簪子……” 那小贩打量了一下墨莺歌与小莺。 “看二位公子也是有些见识的,应该也是知道这木簪子是难比金银玉质的名贵首饰的,说是名贵的木质簪子……” “有是有,可是那可是些宫廷里边的玩意儿……除此之外哪里去找这些个名贵的木头簪子,不过是些廉价的物件罢了。” 他这话说得好像是真的并不知道这个摊位卖过一支这样的“宫廷里的物件”。 却像是知道些这种簪子的相关。 那便继续追问一番,说不定会有些线索。 “听你的说法就是这儿是没有这样子的簪子了,不过我们这儿准备送的人,她要的就是这些个木质的名贵些的簪子……” “我们这儿也是找遍了整个集市都没有,记得上次在你这儿买过一支才来的,你这儿却也是说没有,这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小贩听到说“买过一支”,脸上神色倒是有了些反应。 不过嘴上答应的话依旧是那样的否认。 “那怕是二位公子要失望了,咱这儿真的是没有公子所说样子的簪子些,若是您要送的人她只是涂个素雅,不如看看这些个其他样式的……” 这人说话实在是嘴严了。 看来是一时半会儿套不出什么话,这人完全没有上次的那个好对付。 就只能作罢。 “行吧,看来她是要失望了。” 墨莺歌说完偷偷看了一眼身后一直都一言不发的小莺。 神色看来的确是有些失望了。 察觉到墨莺歌的目光,小莺也是抬眼看着墨莺歌,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挤出一个笑来。 看来自己方才估计也就是这个样子,也怪不得小莺这么担心了。 现在反过来安慰小莺的墨莺歌倒是显得笨拙了许多。 与往常不同,成了墨莺歌围着小莺叽叽喳喳。 “你说这簪子如何。” “不错。”” 看起来小莺好像不喜欢。 “那这支呢,或者这镯子?”” “也是不错。” “或者这耳环,你说她是否会喜欢……” “谁……哦,说不定会喜欢的。” 也是挑选了有一阵子,墨莺歌想要就此吸引小莺的注意力。 可是小莺深闺之中的女孩子家,心思实在是比墨莺歌这样好哄的直率性格多的多。 一阵之后旁边的小贩看着也是有些着急的样子。 “哎呀,这位公子,这些个首饰绝对都是不输那些个宫里边的木头簪子的,您不如也是关注一番……” 小莺看了一样那小贩,神色有些尴尬。 自己本来就是来找那簪子的事儿的,可是现在来看,这摊子都换了人。 还是个自己不认识也最应付不来的那种殷切的人。 一时,小莺有些慌乱。 本就关注着小莺一举一动的墨莺歌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先开口圆话。 “唉,我也觉得,看来这次是不得不失望而归了……” 忽然想到些话也是可以提到的,偷偷看了那个小贩一眼。 “原本说是如若有这样的簪子,无论出多少银子也是可以的……” 那小贩并未注意到墨莺歌只一眼的窥测。 不自然地一滞之后,才露出应该出现的有些遗憾的模样。 看来还是露出马脚了。 他至少并不如自己表现出来的一样,殷切,反而是比常人都要不怎么在意这些个钱财? 怕不是个正常的小贩。 不过现在就自己与小莺二人,怕是轻举妄动反而打草惊蛇。 虽然并不知道小莺为何如此在意这木簪相关的事儿,也不清楚这摊子到底是出来了什么情况。 墨莺没有办法说些什么。 倒是不如就不不要再耗时间。 说不准去逛走有些小莺会喜欢的东西,小莺就会好些。 “罢了,若是没有,就罢了。” 小贩慌了神的样子。 “哎呀哎呀,二位公子再看看,咱这儿宝贝可多……” 墨莺歌却是没有理会,反正也得不到什么消息,那何必还继续和这个不知来历的人纠缠。 带着小莺转身而去,继续往着别的摊贩或者小吃而去。 也不顾后边的那个人仿佛是还欲挽留的模样。 就此带着小莺远去到处逛走的墨莺歌,也自然不知道,的确如她所猜测的一样。 在她走开之后,那小贩就变了神色。 也是就此匆匆将首饰摊子些收了起来,转身往一处小巷而去。 确实是有蹊跷。 原先在这里的小贩倒是真的,不过在上次将那支簪子卖出之后,就拿着那一大笔钱回了老家。 估计若是正当地买了田地,又勤快些,足够之后都衣食无忧了。 富人的一个玩物,在普通人家看来,就已经是足够维持一辈子生计的东西了。 这世道就是如此荒唐。 不过这样一来,恰好给这新来的“小贩”挪出来了位置。 是赵晟翊派来的,被吩咐了要随身跟随的探子。 上一次墨莺歌外出之事,他们自然是知晓的,不过当时被知会的事关注着白府的日常动向为主,且加上人手并未如现在一般有增加。 就不曾派人尾随而出。 只是对着送小莺回来的柳如是颇为警惕。 当然,最后是没有任何问题,也未出什么骚乱。 就没有多加追究。 不过这回,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这些个之前的情况。 也不知晓墨莺歌还有那个小丫鬟,居然正好与这儿原有的摊贩有交集。 木簪子……听着与太子殿下的母后仿佛是有些关系。 看来还是有些掉以轻心了。 还是回去与赵晟翊交代些相关的情况才好。 带着小莺一路走远的墨莺歌并不清楚这些,也没有注意到随着自己一路走往各处的人群中面目实在普通的几个人。 过眼就忘的面孔,叫人无法注意到。 何况跟得还巧妙。 隔三差五换个人,距离也是忽远忽近。 就这样一路到了上次墨莺歌带着小莺去过的那处茶楼。 此时的人比上回来的时候少了些,不过热闹还是一样的。 说书的也是才刚刚开讲的样子,倒是合了小莺的意。 一样的,去了楼上的雅间,点心点上茶水备着,二人就此落座。 “上回咱们说到,那柳如是被那匪徒所害,受伤落难于山野之间,又有着追杀,一路逃脱,最终是到了一处客栈。” “那客栈地处远山,看着是处地势不怎么样子的山庄……” 不过实际上山庄中来来往往的客人还是颇为多的。 全因这处,看着偏远而不易找到,实际却是一处声名远扬的有着温泉的好去处。 一直以来也是被众多富家以及名门所追捧,还有好些为了疗伤而来的江湖之人。 柳如是去到那一处之时,正是夜里人稍微少些的时候。 被一个机灵好看又活泼的丫鬟花儿在门外就此发现。 带给了山庄的掌柜。 那处客栈的掌柜知晓关于他的些个传言,对他颇为有好感,觉得他是个行侠仗义的豪杰之辈。 又得知他还在被追杀的途中,于是就此担下来了这风险,将他收留在了客栈之内。 就为了保险起见或者其他,将他就此藏在了一处一般无人前往的阁楼之内。 一日三餐都由那个发现他带回来的丫头照顾着。 自古以来说是英雄自然是有佳人伴。 又有这日久生情,二人你来我往。那个小丫头也就此对着柳如是倾心。 柳如是当然是明白这小丫头的心思,不过自己有些要事在身,加上有还算是身处追杀,不敢回应这小丫头的问话。 小丫头伤了,却没有死心。 依旧是对着柳如是每日照顾得无微不至,柳如是虽然回避着这花儿,却还是有些好感。 且加上这般细致的照顾,不多时,柳如是的伤势就此好得差不多,也是可以再次出发去回到帮派里边再做打算了。 不过却就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出了些事儿。 原本都与来这处疗伤的一个颇为有侠义之心的商人商量好了,带着乔装好的柳如是回到天龙帮,逃过这一劫。 不过自然,怕是也要就此断了这丫头花儿的念想些。 虽然听着的确是有些残忍,不过这番为了大义,柳如是最终还是决定了离去。 就在准备就此离去的那一夜。 追杀柳如是的那些个人终于是现身。 原来这一行人早就已经对这客栈有所怀疑。 加了许多日的潜伏调查加上踩点,确定了柳如是必然是就在此处。 又做了些准备,算好了个不会得罪别的大人物的时间,就此来袭。 第七十二章 故事是假 一群人算是浩浩荡荡。 一开始还是讲些道理的与那掌柜说是要打个商量。 “掌柜,你们这儿……是不是养了些不应当养的老鼠?” 那掌柜也是个豪气之人,自然不卑不亢。 “这些个客官您可是说笑了,咱们这山庄里养的什么都有,就是不会有和你们一般偷偷摸摸的老鼠。” “自然也不会欢迎你们这样的老鼠些。” 那领头的匪类听了勃然大怒,拔了刀,噌的一声就驾到了那掌柜的脖子前边。 说得咬牙切齿。 “好啊,你这倒是嘴硬。我倒要看看你人都已经走完的山庄能抵得住我们这些‘老鼠‘多久!” 一群匪类就此近到了山庄的正厅处来,霎时间厅里所有人都成了人质。 原本在楼上收拾准备离去的柳如是见着这麻烦是因为自己而起,准备上前。 却被那富商在一旁拦住。 现在上前,在这数量之下,无疑就是个死。 “我们早就查过,柳如是必定就在此处!你还不快快自己交出来,不然你这山庄……” 那领头的说着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看着那掌柜。 掌柜冷笑一声,对着那老鼠头子说话也是好不留情。 “呵,柳大侠的确之前就是在这里,不过不巧,就在方才我们就已经将柳大侠送走,此时要去追必然是不可能了。” 柳如是在楼上松了一口气,掌柜不是无谋之辈,这是一招调虎离山。 那土匪头子听了急了眼。 “走了?他去了哪里?” 掌柜一副宁死不说的模样。 土匪头子将刀逼得更加近了些。 眼看就要到了脖子上,柳如是都已经慌了准备冲出。 原本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花儿忽然开口。 一副被吓得不轻模样,眼中带着泪水的样子梨花带雨:“几位好汉请饶掌柜的一命,奴婢知道柳大侠去了哪里。” 那头子的刀离开了掌柜,而那掌柜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花儿。 “哦?小娘子你倒是要懂事些,那不如你来说说看,那柳如是去了哪里?” 一边说这一边就往花儿走去,还在一边动手动脚地玩弄着花儿的一缕发。 花儿表情依然是害怕的,不过眼神对上了掌柜的眼神,先是说了一句。 “掌柜的您不能将这些年来的心血就搭在这一人身上啊,您风骨高洁不说就罢,这叛徒花儿来做便是。” 掌柜的表情复杂。 反而是那个头子笑了,声音刺耳而又粗犷。 “哈哈哈哈哈,掌柜的,我看你是这些安生日子过习惯了,糊涂地还不如个小丫头!” 准过头又对着花儿语气叫人只觉得油腻地开口;“小娘子,你说,柳如是他去了哪里/” 花儿看着这张可憎的面孔,百般不愿意的模样,却还是开口。 说了个相反的方向与地方。 那头子满意地笑了笑。 “来人,按照这小娘子说的方向去找!” 便就有一半的人就此出去了。 摸了摸花儿的手:“真是个懂事的小娘子……” 花儿不情愿的将脸别过去,又抽回来了手。 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原本都已经送了一口气的柳如是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小娘子啊,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又如何见得。” 说完就一挥手。 “来人,给我找!!!找到柳如是大大有赏!!!” 那些个剩下的一半人手尽数出动,四处开始找人。 掌柜与花儿脸色瞬间就此一沉。 却还是尽力维持着现在的表情不被看出。 那头子转过头来,对着掌柜与花儿,笑得阴险。 “若是找到了柳如是……掌柜的,怕是你和你家的山庄就要算作包庇而受些罪了……” 说着还眼睛不时以下流的神色看向花儿。 就此场面变得有些混乱。 随着那些个小喽啰些渐渐往楼上搜查而去,就快到了三楼。 几个小喽啰并不知道有阁楼,都已经上报说搜查完毕。 “别忘了阁楼。” 随行的一个军师模样的瘦弱男子开口。 藏着柳如是的阁楼。 被那富商塞进去藏在里边的柳如是已经慢慢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剑。 那些个小喽啰得了指示,往阁楼找去。 一步,两步,三步,开门。 嚓。 开门的那个小喽啰还未来得及喊柳如是的名字,就已经人头落地。 跟在后边的其他匪类慌慌张张叫出来了声音:“柳如是……柳如是在这里!” 那头子在楼下听了声音,转过头对着掌柜与花儿恶狠狠瞪了一眼。 “不是说,走了吗?” 一字一句都叫人害怕的凶恶。 柳如是此时已经自阁楼而往下一路都快杀出来一条血路,到了正厅。 当然,自己也是因为原本的旧伤还差些才好这样一番厮杀也是有些伤口裂开。 又加上新的伤,看起来几乎是有些惨烈。 当然更加惨烈的事那一伙匪徒。 已经是少了好几人,一时也无人敢靠近。 “柳如是,你可好好看清楚,你现在是何处境?” 那头子的声音传来。 柳如是往那边看去。 之见刀已经架在了掌柜以及一行还留下来的仆从些的脖子上边。 几个匪徒在一边,而那头子在之后,抓着花儿的手腕,花儿试图挣脱却是无果。 柳如是没有变化动作,依然是防备的模样。 那头子又一次开口。 “大名鼎鼎的柳如是,柳大侠。今日难不成是要这一干无辜为了自己而送了性命?” 柳如是自然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断。 “放了他们,我任由你们处置。” 那头子又笑。 “柳大侠,我看你是被急疯了心智。你可好好看清楚你现在的局势,你居然和我们讲条件?” 而柳如是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自然是不会就此选择屈服。 回话回得也是坚决。 “若是你们敢伤了这些人,我也不是不可就此拼个鱼死网破!倒是要看看到最后麻烦的是你们还是我!” 的确如此,按照那一日柳如是逃走时候的情况,他的确不是不可以一人就解决在场的所有这些小喽啰。 不过这群歹徒当初的确也是想的这样拿手段胁迫,所以这样一来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被柳如是这样一挣扎,还是颇为不悦。 那头子似乎是有些不满,却被一旁匆匆逃来的军师使了个眼色,便只是啧了一声。 “那就如柳大侠所承诺,我们放了这些人,你放下剑束手就擒,随我们去见一趟大当家的。” 柳如是没有反抗,剑收回剑鞘中,乖乖走到了那头子的面前。 那头子见柳如是的确是配合,也一扬手,示意那些喽啰将人放开。 也就由此,被困着的人些就此一个个被放出。 掌柜与花儿留在了最后。 掌柜与花儿都颇为担忧地望着柳如是,被报以一个宽慰意思的笑意。 掌柜虽然依旧是担忧,却还是缓缓被那些个匪类推搡着出去了。 一时间就只剩下了那花儿与柳如是在一处。 花儿原本也是不舍,但是被迫要走的。 谁知那头子实在是有些狡猾,先开口道。 “唉,小娘子,你就不必走了,就如此与我们走一趟……” 说着还看了柳如是一怔的表情一眼。 “免得柳大侠出尔反尔,我们也实在是亏不起啊……” 说着就又将刀往小莺的方向靠了一靠。 小莺吓得已经是花容失色,不过实在是个刚烈的姑娘,还是对着匪徒掷地有声地言:“走就走,我行得端正,自然是不会怕你们这群登徒子!” 那头子听了不怒反笑,满是嘲讽。 “哈哈哈你不怕!你不怕还说不好是不是真,我看柳大侠怕才是该有的!” 花儿咬了咬牙,最终下定决心一般对着在一旁犹豫的柳如是开口。 “柳大侠不必为花儿忧虑,只管就此快快离去便是!” 柳如是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就只见电光火石之间,花儿自己抬手握住了那头子的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怔,就连原本得意的那头子也是慌了神。 “是这丫头她自己凑上来的,柳如是你可别搞错了……” 可是眼见这红颜就在自己面前瞬间倒下,就连血迹都沾到了自己面上。 几乎是瞬间,几乎从未拔出来过的那把通身漆黑的妖异鬼刃就此出窍,几乎是还能听见嗡嗡的震鸣之音。 在渴望着生命的灌溉一般。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柳如是身形一闪,在场的众多匪徒些悉数倒下。 那剑也是吸饱了血,变得通红,最后只剩下了那土匪头子,瑟瑟发抖地往后退着。 眼前的柳如是仿佛是换了一个人,手提这血色长剑,神色蓦然冷淡。 几乎是有些妖邪附身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一边的花儿似乎还有一口气,微微发出些嘶哑的声音。 柳如是被声音拉回来了注意力,也就正常回来。 对着那头子不屑一句。 “你走吧,告诉你们家大当家若是还敢就来,就叫你们都与今日下场一样!” 就往花儿方向走去。 而那头子捡回来一条命,连滚带爬出了这尸横遍野的庄子正厅。 花儿此时是声音微弱还有一息尚存,可是因为方才的动作,脖子上的血根本就止不住,看来咽气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柳如是上前,想将花儿抱起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第七十三章 江湖是真 胡二颤颤巍巍的手抬起,拂上柳如是沾血的面庞,似乎是要将那血污擦拭去。 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没有说出口,就此瘫软咽了气。 柳如是抱着她在原地许久未动。 红颜命薄。 一个这样好生生的姑娘家就此香消玉殒…… “诶,预知后事如何,,,咱们呐,还请听下回分解。” 要是灵水在场必然是要对着这故事冷嘲热讽的,当然她的确也是听过这个故事。 因为那花儿实际上是自己当时的化名。 而且当时的情况虽然说得的确是相似,但是除开先前加进去的那一段什么花前月下的两人卿卿我我。 还有最后的那个场景实在是说得有些过分离谱了。 自己什么时候这种生离死别情深义重了。 而且还窝囊得就这么“舍生取义”? 自己当时明明是见着所有的山庄里边的人都出去了,就果断出手将在场所有的土匪些杀了个七七八八。 灵水当时在听到这些时就是这样的心里满是这样的‘惊涛骇浪‘。 怎么到了说书的这儿,就成了柳如是的功劳。 不过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这些话说出来自己要被楼子里的责罚倒是小,会惹出来的麻烦就是多了。 估计在场听到的所有看客些都得被处理。 罪过罪过。 这所谓故事就该是不知道多少真多少假的。 知道的人往往就是故事里的人了。 而小莺并不是故事里的人,小莺这原本正在听得起劲,说书的却是寥寥几句做结之后就这样卖了一个小莺听不到的关子。 叫人实在是有些抓心挠肺。 不过这样一来,之前的些许失落就此被暂时忘却了。 望着小莺这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墨莺歌也是之前的自己闹脾气而小莺一直关照着自己的原因有些欣慰。 好歹是看着心情好了些。 不过时候也是不早,该要回去了。 “小莺你可想知道后边的故事?” 墨莺歌忽然出声,将小莺的思绪拉回来。 虽然是知道这些个故事多半是假的,但是之前为了嘲笑柳如是墨莺歌倒是知道许多说书的版本的柳如是的故事些。 小莺闻声,转头看见墨莺歌笑着看自己。 也是有些欣喜,对呀墨莺歌见多识广,加上本来就是柳如是熟人,那么知道的故事说不准还要多些。 只是要就此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耳尖有点微红。 声音细细的闷闷应了一声:“若是可以……” 墨莺歌一笑:“当然是可以的。” 看见了小莺脸色转为有些欣喜,才点了点头继续说:“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回去……” 小莺连忙应声:“走吧。” 两人就此结了茶酒钱,出了茶楼的门。 两人不似上一次出来时遇到的意外颇多,于是回去也是原路返回。 出了这片繁华,墨莺歌与来时的心境也是已经完全不同。 何须那么多伤春悲秋,故事里面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真假几分。 怕是自己这时想那么多,不过也是自作多情。 故事继续,讲得也是有些意思。 墨莺歌若是以后不想行医了,去做个茶楼里边说书的说不定也是天天满堂。 小莺听得最后柳如是就此真的失了花儿,虽然之后顺利回了天龙帮,成了大事,却还是最后不满这结局的。 墨莺歌觉得她这样子有些好笑。 “小莺,觉得你是心悦于我兄长的,怎么到了现在反而还希望他与别的女子好好在一起了?” 小莺脸忽然的就红了。 “姐姐,你可别打笑我了,何来心悦一说。” “柳大侠他与我应当是没有交集的人,他已经是有成之人且又赫赫有名,他懂得许多我不懂的大道理。” “想必柳大侠心中在意的应当是整个江湖,我心中所想却是只有些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估计在柳大侠看来,也不过是寻常的儿女情长罢了。” 墨莺歌有些讶异的看向她。 却没有插嘴。 “小莺自然是不敢奢求,也不敢想着去耽误了柳大侠的大义,所以小莺所想的也只不过是,能够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守着也是已经满足了。” “何况刘大侠说喜欢的必定也是一些有见识的女子,就像这故事里的花儿,若是换成了我必然是不能这样果感聪明的。” 墨莺歌还欲安慰小莺,却转眼看见小莺居然是浅浅笑着。 丝毫都没有带着惆怅或是伤感。 看来是真心这样想。 一段无望之情。 就这样到也好,少了些烦恼,也免了种种孽缘带来的伤感。 只不过。 “小莺你可别这么说,你看,明明是也是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家呀。你觉得与我的兄长不相配就罢,你要是觉得自己想要看上的,只管与姐姐说便是。” 若是看上了柳如是,自然也是可以…… 小莺机灵,也与墨莺歌相伴了这么久的时候,当然懂得墨莺歌的意思。 还是只不过浅浅一笑,没有再言。 两人言语之间走的脚步也还是算快。 此时便是已经到了白府左右,新车熟路,翻身上墙,小莺上次没有这样回来,过不过在墨莺歌的带领下回去路上也是有惊无险。 夜已深,二人匆匆收拾完了,一夜就此而过。 又中二人各自梦着自己的梦。 墨莺歌纠缠在赵晟翊的真假,小莺沉醉于故事里的是非。 而另一处,却是另一番光景。 翊王府的夜从来都不怎么安生。 探子些一直跟着墨莺歌,在她们二人回去之后便就动身上报回了翊王府。 赵晟翊如常在回去的人上报之时依旧在榻上坐着等待的样子。 听完墨莺歌带着小丫鬟出去逛耍了一番的事儿,赵晟翊没有因为这些个看着应该是不守礼数的做法而发怒或是其他。 反而是嘴角微微扬起。笑得实在是……温柔。 少见的神色浮现,还不待那去回话的探子看清,就又一次被埋下。 里边的又交代完这几天白府已经几乎没有那些个零零碎碎的帮派杂碎来访的情况。 赵晟翊扬手,探子退下。 实在是有趣的。 墨莺歌果然是不似表面上一样的安分乖巧。 按照这些个探子的说法,这还没去白府多少时日,就已经去了两次夜市的模样。 估计以往对着混迹于外边也是轻车熟路。 倒是个有个性的姑娘家。 夜色隐去了赵晟翊在探子走后不由流露而出的笑意,温柔得不应当出现在赵晟翊脸上。 几乎是,有些宠溺了。 这神色就连墨莺歌本人怕是也不曾见过。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一人只相信自己的情况,赵晟翊并不是有意一定要对着墨莺歌不表露感情。 只是默默护她周全。 只是无意,或许算是……自卫? 一夜过。 第二日天明,墨莺歌便是应当如常开始准备再过一日想要给赵晟翊“医治腿疾”的药了。 无人来扰,在墨莺歌看来又是一日无聊,小莺看来又是一日安稳。 不过岁寒轩里边的小丫头些关系也是越发的好了。 加上墨莺歌不时教她们些医药或者识字读书。 看着也是温馨。 墨莺歌想起当初在翊王府中好似也是有这种安稳过一段时间 ——那时还不必须担忧是否会有白凝紫与陆明珠两个烦人的家伙,相比的确是还要舒坦些…… 绝对不是因为可以更多陪着看着,那赵晟翊。 可以多些机会试探清楚,他所言的真假。 可以多些机会看清楚,他到底笑的是自己的轻易相信,还是本意温柔。 现在在白府,虽然多了些温柔的丫头些一起,却还是依然步步为营…… 怕是别人听了都好笑。 自家“亲生父母”不可信。 反倒是对这个危险的家伙,百般信任。 日落月升,一天过去的很快。 加上在白府的日复一日,看着事实上没有多少区别。 这恍惚一天,风平浪静。 墨莺歌的风平浪静。 却是在赵晟翊处大不相同。 第二日就是去陆家赴宴的时候。 前几日朝堂上下那番争执矛盾,这次的宴会必然是有些不同。 那赵晟翊愿意参加这次宴会,必然也是有些不同。 怕是两边都准备了不少东西…… 就看一看是哪一边的准备更加算得长远了。 到了行诊之日。 墨莺歌早早就已经准备好,由白国安送着出来了白府。 当然,是带上了被白国安要求带的那写了“要事”的文书。 说是文书,倒不如说是一个藏得实在是好的小小便笺。 放在了小竹管里边,一看就是不可告人的什么消息。 看来说不定真的除了自己所料到的那些个讨好与阿谀奉承,还是有些东西。 虽然自己也的确是想知道,不过若是被赵晟翊发现了自己偷偷查看了这文书。 只怕是二人间的信任就此又要下降一个层次。 原本就十分忧虑这一点,几乎是因此辗转反侧的墨莺歌,当然是不敢再做这多余之举。 带着那小便笺,又是王铁驾车,小莺随行。 到了翊王府门口,依旧追风在等着。 不过今日看来神色有些或者焦虑。 墨莺歌觉得奇怪,随着追风进到翊王府里边的时候也就顺便问了几句。 “追风大人,今日怎么的这般神色紧张?莫不是殿下出了些什么事情?” 第七十四章 郎才女貌 追风有些奇怪地看了墨莺歌一眼,随即神色又正常回来。 “白大夫见怪了,在下不过是因为今日听殿下说是最后一次针灸,完了之后若是恢复得好,说不准晚些时候就可以腿疾痊愈。” “而有些不禁的为殿下开心罢了。” 最后一次? 痊愈? 墨莺歌一头雾水。 自己才是大夫,怎么不知道这些。 不过也马上反应过来。 看来是时候到了。 想想今天晚些时候,还要去一趟陆家的宴会,估计是也有些关系。 一切线索都指向了陆家,无论是翊王府的动向或者白国安的安排。 虽然是奇怪着原本针对这淮南帮的事儿,怎么到了现在反而是与朝野之中的陆家反而关系更大了。 却还是觉得赵晟翊若是有这样的安排,那必然是有自己的道理。 那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好了。 脚部快了些。 不时一行人就到了赵晟翊的寝殿。 赵晟翊今日的装束稍微以往有些不同。 虽然依旧是严肃,却稍微多了些张扬贵气,而非只是以往的低调。 发束着,一支珍奇的墨玉簪。 相比以前的病弱,此时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看着有分不怒自威的气势,几乎算是盛气凌人了。 看来是准备好了去赴宴。 看着这样的赵晟翊,有些与以往相同而又不同的模样,墨莺歌心中的情愫又一次翻涌。 却还是不知源头,不可细究。 行礼,上前,开始一日的先行问诊。 赵晟翊之前没有告知墨莺歌应当今日结束“治疗”,不过特意叫追风听见,想着墨莺歌聪明,应该是知道应当如何的。 果不其然,把脉之后,墨莺歌先行开口。 “殿下,如上次所说,今日的行针便是最后一次,若是情况好了,今日晚些时候殿下就可行走如常人了。” 赵晟翊心中满意,却还是不动声色,只不过点了点头。 “那便有劳白大夫了。” 不过转念想到了还有白国安给的便笺没有给出。 墨莺歌把脉的手便是多留了一会儿,渐渐将装着便笺的小竹筒由袖中摸出,放在了赵晟翊的手上。 在墨莺歌的手放在赵晟翊宽大的手掌上之时,赵晟翊似乎是想要捉住她的样子,却被墨莺歌眼疾手快躲开抽出手来。 赵晟翊拿着便笺似笑非笑看着墨莺歌。 墨莺歌一时有点乱了阵脚。 得找点话说。 “殿下,家父有些话叫小女子带给你。” “哦?” 赵晟翊依旧是目光落在墨莺歌身上不曾离开。 墨莺歌手上虽然是有条不紊地取针拿药,可是脸上的一抹绯红说明了此时的墨莺歌心中实际是波澜万丈。 嘴上也是语气淡淡。 却尾音微微颤抖。 “家父叫小女子带话给殿下问个好,说是这些时日多谢殿下的照顾了。” 赵晟翊嘴角一直是带着不可捉摸的笑意。 “哪里,应当说是白大夫多加照顾我了才是,若是没有白大夫,还不知多久才能医好我这腿疾。” 还不知多久才能寻到一个信得过看得清楚情况的人,来让自己走出这一步。 这极大的转机的一步。 “殿下谬赞了,小女子的绵薄之力能让殿下伤好,自然是小女子的荣幸。” “何况殿下腿疾若是好了,必然是天下人都大喜之事。” 熟悉的话。 天下之人么。 倒是不见得。 赵晟翊心中虽然是这样想着,却没有表现出来。 或者说,这话从墨莺歌口中说出来,他倒是希望这话就是真的。 如若所说的天下之人就包括了她的话。 墨莺歌又继续说道,当然是客套完了之后的正题。 “殿下,家父还有其他些话,小女子虽然是不明白确切意义,还是如实转述了吧。” 赵晟翊眼中闪过一丝光;“你但说无妨。” “家父说是,他这边遇到些不应当有的纠缠麻烦,恰好与太子殿下正在调查之事有些关联,希望小女子就告知殿下莫要见怪关照些……” “小女子实在是不知道是何时,也是不好转述,只得就此转述了。” 赵晟翊的眼中讥讽的意味闪过。 这白国安倒是好意思。 虽然赵晟翊知道到底是所谓何事,不过是白国安他因为受到了笼络,说是加入资助些这教派与淮南帮就可以得到些背后扶持。 将来在朝野之上就会多些势力向着自己,还说不定就可以真的与陆家还有那魏尚书平起平坐。 动人的说法。 却在近些日子因为赵晟翊的找了麻烦来,被就此戳破了谎言。 白国安虽然懦弱却还是能依旧在朝野之上留了个一官半职,自然是有他足够谨慎的原因在里边。 见到事情出来了异常,觉得不妙的白国安便想着退出。 却又想到像是与此事有关联的赵晟翊,想就此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出卖出来,换个安定。 不过,这样虽然都在赵晟翊意料之中。 只是白国安居然自己还不敢来,要叫自家与自己交好的“白洛水”来负责交涉。 实在是个笑人的爹了。 不过与自己当初那别扭又懦弱的父皇,倒是也没差多少。 墨莺歌觉察到了赵晟翊眼中的嘲讽,却不知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 只以为是赵晟翊是嘲讽起自己的为白国安跑腿做事儿,来做些讨好了。 赵晟翊察觉到了墨莺歌的生疏远离,却不知道何为来头。 墨莺歌以为的自己的所做只是对着赵晟翊的冷处理以牙还牙而已。 没有来头的心生芥蒂。 不过这芥蒂实在是赵晟翊不知,而墨莺歌不说。 晚些时候又要有大事儿,来得不是时候。 两人说完了此事儿,又互相客套寒暄了几句,就已经是行针完毕,药也不需要再敷着的时候了。 二人虽然说所处一室,各自之见的偏差叫两人的心相差甚远。 “殿下,时候不早了,怕是到了该准备出门的时候了。” 一旁的追风看着时候差不多,刚好也该结束行针了。 想着今日之内估计赵晟翊的腿疾就可以痊愈,语气还有些明显压抑住的想兴奋在里头。 虽然心中不悦,可是预感到今日的事情必然是事关重大,还是遵照白国安所说的去做比较好。 墨莺歌正觉得估计因为着不信任赵晟翊是不会叫自己一同前往的,便就先行开口而言。 “殿下……” 话才起声音弱弱的起了个几乎听不清楚的头,就听得赵晟翊已经率先果断开口说了话。 “白大夫,今日宴会不知是否贵白府也要参加?若是顺路,不知我是否可有幸与你同去?” 墨莺歌有些讶异。 赵晟翊不是不相信自己吗,怎么还自己主动要求要与自己一路? 虽然是心中觉得有些蹊跷,不过白来的的机会还是好好把握的好。 而赵晟翊此时做的又是什么打算呢。 无非就是,此番一去就是凶险万分,若是真的混乱了,那自己身边说不准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多谢殿下信任,小女子若是有幸可与殿下一同前往,自然是乐意至极的。” 墨莺歌回话会得浅淡也客气疏远。 可是以往的她也是这样疏远。 叫人看不出来她此时的刻意控制。 控制着自己言行都往与赵晟翊更遥远的位置去。 赵晟翊也是心中筹谋着晚些时候的事情,便就没有发现眼前人此时已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墨莺歌行礼,而后规规矩矩的去了追月阁再收拾一番等着车马准备好。 小莺虽然是不知道这赵晟翊与墨莺歌都在因为何事烦忧,却见着二人脸色都有些凝重。 便是也只敢默默随着墨莺歌回去了追月阁再给墨莺歌拾掇一番,准备出门。 两人,一个闷在追月阁胡思乱想百般猜测着到底是有些什么事情是会是这次自己可以做到的。 另一个,出了寝殿,到书房,才开了手中攥着的那支小竹筒。 将文书轻轻从里边抽出。 倒是叫人满意的消息。 该说不愧是在里边差点就入伙的人呢,还是该说也亏着白国安居然还真的连这些都敢说敢叫自己的女儿随身带着。 还真是不怕就此被灭口? 陆家与魏府,与异域来的一群能人有关,有着淮南帮的名头,栽植罂粟,可以获得暴利,可以与这两个大家平起平坐。 说得啰啰嗦嗦零零碎碎,不过大致与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结合起来,倒是正好完整了。 除开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基本上明确理清楚了事情。 而且更加重要的一点。 知晓了罂粟在这群人手中的用法与存储到底是何模样。 这样一来,自己这次行事倒是又方便了许多了。 思琢之间,车马已经准备妥当,到了该出发之时。 赵晟翊由追风伴着,到了翊王府门口。 此时门口的翊王府的马车已经是备好。还有一架,看着是白家派来的。 没错,就是王铁驾的车。 而车前,是先一步到了的小莺与墨莺歌。 只见此时的墨莺歌较之前的简单素雅的打扮没有差多少,只是多加了些粉黛,更加精致,又换了件不似以往方便的轻便款式,多了些华贵肃穆的衣裙。 这样看着的确是个大家小姐的样子。 加上墨莺歌本来就是气质不凡,样子也是超凡脱俗,似是天人,这样一来,叫人看了不禁是要咂舌的。 第七十五章 暗中观察 好看得惊心动魄,又庄重得让人几乎有些压力。 赵晟翊第一次见着墨莺歌这个模样,觉着实在是叫人瞩目的,不禁一时看着有些失神。 当然,墨莺歌也是第一次这个模样,谁知道这些个官家繁文缛节如此之多。 小莺听了白国安之前说的,这是“白洛水”第一次于这些个人前出来,应当收拾得体面些,不能叫人看轻了之类的话。 着实是什么华贵什么往她身上放了。 也就是墨莺歌本就生得好看至极了,不然这么多繁复杂乱的装饰,反而还要喧宾夺主还说不定。 上一次参加这样的所谓宴会,还是白国安想要将自己迫害着嫁到魏尚书的时候的鸿门宴。 自己也是换的自己的衣裳。 这次变得是如此不同,实在叫人有些不自在了。 大家小姐实在是自己本意不想当的啊。 此时加上赵晟翊也是来了此处,还笑得不可捉摸的看着自己,本就有些觉得不好意思的墨莺歌脸上有些绯红。 而后就自己上了王铁的马车,叫赵晟翊还来不及说叫她与自己同程一车。 墨莺歌这小女孩子的害羞模样倒是被赵晟翊尽收眼底。 这小姑娘终究还是有些小姑娘的样子了。 也是有些可爱。 赵晟翊低低一笑,这段时间都不曾出现过的温柔只此出现了一瞬。 而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神色让人不可揣测。 “走吧。” 追风得令,扶着赵晟翊上了马车。 行车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到了陆家。 门口迎接宾客的下人些,远远见着了赵晟翊的马车一队,纷纷是收拾完了手上的事儿就迎上去。 “太子殿下贵安。” 众人行礼,候着赵晟翊下车。 其中大多人都是未见过赵晟翊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的。 只知道在传闻之中,当朝太子是个为人狠厉,行事不留余地,还荒淫无度之人。 也是有不少不怕事的,在一边候着,还敢窃窃私语。 “听闻这太子不是个好人。” “这我知道,不就是说是个个凶恶荒淫之人嘛。” “诶,可不仅仅如此,我还听人说,他还是个腿上有问题的,加上又长得是凶狠,无人接近,于是才这么凶恶。” “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说是身子上有病,就是心里边有病不成。” “到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听说他的确是在得了腿疾之后才……” 两人还在窃窃私语,车中的赵晟翊就已经下来了车,于是不敢继续吱声。 之见车上下来的,是个生得看上去便泠然的公子。 被人扶着上了轮椅。 虽然是看来的确是太子殿下了。 不过这太子殿下与传闻中实在是不同了些。 发上是一支墨色的玉簪,玄色衣裳贵气繁复。 面容生得刀削斧凿般深邃,墨色的发墨色的眸子,俊郎雅致,叫人一看就觉得知晓了什么叫公子世无双。 且气质实在是孤傲,又不失有着皇家独有的那份霸道之感。 只是,他面上的笑叫人觉着实在是捉摸不透。 几个下人也是第一次见得这样的人物,一时是私下的面面相觑。 而在太子殿下下车之后,好似还未进去? 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顺着赵晟翊的目光看去,众人才看见后边还停了一辆马车。 里边的人正在出来。 先是个丫鬟,里边看着似是个大家小姐…… 丫鬟候着。 轿子里伸出来一只纤纤玉手。 大约美人,只消一只手,就可以叫人知晓什么是美。 而后又出来的,是的确是个衣着华贵的小姐,还是之前未曾见过的面孔…… 那小姐抬眼。 众人皆是一惊。 何等的美人。 众多繁华贵气的华丽装饰,之中,是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 虽然不是说美到天下第一或者如何。 倾国不说,倾城足矣。 面容无关精雕细琢,一双眼生得灵动,不施粉黛本就已经是尤物,此时加了些粉黛,又加了几分高贵气质。 一步步摇一动。 叫看着的人也是心都跟着走了。 那美人婷婷袅袅往前走,到了太子周围,两人便一同进了府内。 之后。 下人些的窃窃私语几乎是瞬间爆发出来。 “这女子,这女子是天人吗。娘亲,娘亲,我见着神仙了……” “不时神仙,是个客人,你快醒醒些来。” “你们方才见着了吗,这女子是随着太子殿下进去的。” “太子殿下,对了还有太子殿下,殿下生的并不是传闻中那个凶狠模样啊,反而倒是一表人才……” “唉,别打岔,那女子是随着太子殿下进去的,你们觉得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虽说二人的确看着郎才女貌……” “听说太子殿下至今是未曾有过妃子,这倒是经常往花街柳巷走,这么说来这女子……” 众人一时沉默。 “原来不过是烟花女子么。” “什么叫只不过,这女子生得这样子,我们这种下人一辈子的钱怕是都见不到一面的!” “可再如何也不过是这些个达官显贵富家子弟的玩物而已……” “这女子我认识。” 忽然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一众下人的谈话。 “哦?” 众人回头看见是那个平时不怎么喜欢说话的老家丁。 这人之前说是自己在别的府边做过一段时间的活。 认识的人也多些,知道些别的府里的一些个故事倒是也正常。 “诶,老黑,你知道些啥?” 那家丁的名字没人知道,也可能就没有名字,就因为他长得黑就叫了个老黑。 “这姑娘啊,可不是你们说的那些个什么楼子里的。楼子里的姑娘可没这样生得干净的。” “唉,老黑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看咱们城里那朝云楼的姑娘些,不就是干干净净。” 老黑没有说话,之前说话的那几个家丁倒是继续说起来。 “对啊,朝云楼里边的姑娘些好看是好看,也是好玩,就是实在太贵了些,还规矩多。” “怎么,你去过?就你也敢去?” “唉,你别说,还真的去过,那时候我也是在赌场赢了些钱就胆子肥了跑去朝云楼玩,那些个姑娘实在是真的好姑娘些。” “就是卖艺不卖身的多……我当时还不听她们说的卖艺不卖身,最后手都没摸着,钱也花没了,还被丢出来了。” 众人对着这个登徒子也是一阵唏嘘。 “老黑,所以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楼子里的姑娘,你还说你认识?那她是何人?” 老黑被众人想起。 “她是白家的大小姐,白洛水。” 众人闻言皆是哑然。 白家,与陆家的关系可以说是万分微妙。 虽然说是亲家,不过大约府里的人也看得出来,陆家老爷陆明泩对着白国安是完全不待见的。 或者说是嫌弃得不行也对,每回来都是没有好脸色看的。 不过嫁过去的陆明珠夫人,倒是就对着白国安好得没话说,几乎是一言一行都向着那个白国安。 估计要不是陆明珠,白国安与陆家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多联系。 可是这番说来,估计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陆明珠明知道白国安也有为了与陆家这份关系而对她百依百顺,却也不愿意去多做纠结。 而说着这白家的小姐。 不时应当只有陆明珠所生的那个刁蛮的白凝紫吗。 虽然说白凝紫确实也是个美人,可是这与方才那个完全不是一样的啊。 这般天人,若是真的白家里边的,还与太子殿下交好,怎么会现在才公之于众。 “老黑你可别瞎说,白家不是就一个凝紫小姐吗,大伙儿又不是没见过。” “就是,老黑你确定?你怎么知道的?” 老黑看着那走过去往陆府里边的二人的身影,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有些木讷。 “确定的,我之前在白府共事的那几个人些,被我前段时间遇到了,这么和我说的有个这样和太子殿下交好的新的大小姐。” “新的大小姐?” “以前流落了民间随着做郎中的外公四处行医的庶女大小姐。” 众人皆是唏嘘。 按照这个说法大概可以知道些事儿了。 还欲继续追问,老黑已经起身离去了。 几人也当作没怎么意外的,继续讨论着这些个种种,还有方才老黑说的话里边能说出些什么故事。 而老黑,准确的说是赵晟翊安插在陆家的一个的探子之一,转身就往院内走去,自然而然的开始帮着做些活计。 按照前几天传来的消息,今日的宴会会有些大的变故,要虽是准备好前往赵晟翊身边才是。 于是就有了自他们入门就开始候着的自己。 不过说是这样。 实际上也并不是完全对这个情况有所准备。 尤其是赵晟翊他居然就这样将“白洛水”随身带来了这一件事。 听着另外白府那边的消息说,这“白洛水”实际是个有些功夫的女子,可是今日看来却是细皮嫩肉。 好看自然是好看得紧的。 却不像是能够为赵晟翊做些什么的样子——除了医好了腿疾,这倒是的确。 不过也不至于就此随身带着…… 而且看着赵晟翊对着这“白洛水”实在是颇为上心的样子。 叫人不自觉感到异样了。 上边人的事情,还是自己不该揣测的。 第七十六章 共品茶香 老黑打断了自己脑中的诸多想法。 已经到了快要开始宴会的时候了。 客人些都逐渐落座,“白洛水”好似准备随着回去白国安那里,便与赵晟翊都一同到了白国安所在之处。 此时白国安正在听着陆明珠还有白凝紫讲些什么话。 见着“白洛水”过去,白国安看着虽然是喜悦的样子。 却是最后一番对话之后将白洛水依旧留在了赵晟翊身边。 二人又就此离去了。 在这一段的过程中,老黑还见着了一样的楼子里边的人顺便给他们上了一次茶。 估计是也顺便听了听对话是什么。 对话还是很简单。 无非就就是以往一样的三个女人互相唇枪舌战,耳边白国安夹在中间不知所措。 白国安与墨莺歌的对话,则是你来我往。 大致翻译来,就是客套中间夹杂着问清楚了到底是否将一个消息告知赵晟翊的事儿。 也是由此,赵晟翊在一边还为了证明属实,点了点头。 白国安对着赵晟翊便又是一阵点头哈腰。 一番客套。 最终说是什么因为着“白洛水”今日就可医好自己腿疾,实在是大恩人,加上赵晟翊说墨莺歌与自己也是如同知己。 于是二人想要就此一同在这次宴会之间多加些交流。 免得之后见到的日子便是不多了。 便是由赵晟翊将“白洛水”要了过去,二人离了白国安与陆明珠这三人周围。 之后也是意料之中的,白凝紫与陆明珠在背后吵嚷些“白洛水”的坏话或者其他。 白国安又是被夹在中间不知所措的模样。 这边看来是没什么要况了。 相比这边的平平淡淡,另一边怕是叫人更加注意些。 陆明泩虽说是这次宴会的主办,却是自始至终都还未曾出现过。 本应该暗中伪装作为丫鬟侍卫些盯梢这几人的几个探子,此时也开始了不露面的潜伏。 这本身就是个危险的情况了,更遑论潜伏着的探子些看见听见了什么。 时候快到了。 赵晟翊与墨莺歌正在一处谈论着些若有若无的关于草药的话题,不时赵晟翊笑着看向墨莺歌,墨莺歌却是不愿直视。 白国安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在见着人逐渐到齐,也该到了开宴之时,就提前找了个理由离场而去。 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 却有些人盲目安然,有些人有备而来,还有些避之不及。 时间终于是大约到了晚宴定好的开始时候。 “殿下,时候差不多了,不如就此上座吧。” 看了左右一周,发现白国安是真的就此已经丢下自己离开,墨莺歌察觉到此番事情的确是不止一点的蹊跷。 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继续,按照白国安所说随着赵晟翊周围。 赵晟翊一笑。 “白姑娘不如一齐上座?” 只有在私下无人或者二人之间对话的时候,赵晟翊才会叫墨莺歌“白姑娘”,其他时候都是煞有介事的叫“白大夫”。 一定要说的话,“白姑娘”听着有些亲昵了。 墨莺歌却奇迹般多加并不觉得厌烦。 或者说,相反,还有好些时候觉得这样的叫法很是适合。 或许是在叫这一声一声“姑娘”的时候,墨莺歌觉得自己可以恍惚地听出来些赵晟翊身上几乎感觉不到的……慌乱? 墨莺歌浅笑,疏远冷清地回了话。 “殿下贵为太子,小女子不过一介草民,哪来的资格与您一同上这高座,小女子在一旁候着便是。” 按理说,墨莺歌此时是应该回去白国安那里入座的。 可现在白国安已走,只留下烦人的白凝紫还有陆明珠,今日的事情还叫人捉摸不透呢,哪里来的力气去理会这两个人。 赵晟翊知晓此时情况,大约眯着眼想了想,于是点了点头。 几人便是去了上座。 去的路上,发现魏尚书就坐在一旁,神色似乎有些拘谨。 在路过他之时,神色显得格外紧张。 时候到了,才终于是见到了一直没有露面的陆明泩。 陆明泩看着依旧是一副精明的模样,却是相比上次上朝之时,面容多了些疲惫之色。 却还是开口。 “诸位。” 大家已经落座,听闻声音便渐渐安静下来。 注意力都集中陆明泩身上。 他的声音有些许嘶哑,不过到还算是掷地有声。 解说了一番关于今日之宴会起于迎春作画娱乐之意。 之后又是一番措辞,专门谢过了赵晟翊的“大驾光临”,言语之间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都要觉得这宴会就是为了赵晟翊而设置。 墨莺歌一直在赵晟翊后边候着。 她觉得自己随着赵晟翊一处,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 位置实在是太过显眼,今日的打扮怕是也有些华丽得过头,几乎无时无刻,墨莺歌都可以感受到有目光向她扫来。 一番腻歪客套的说辞之后,才是终于正式开启了宴会。 菜品按照着顺序纷纷而上。 这回的宴会办在陆家的花园子里边。 花园子是按照江南那种秀气的法子修建的,却格局更加大些,作为群宴宾客之处的确是非常适合的。 不过若是作为暗中埋伏之处…… 也是合适的。 讲完些客套话,这迎春的宴会就算是开始了。 酒菜歌舞纷纷上来,良辰美景说的就是此时的光景。 众人里边有不少是大家小姐或者达官显贵些的妻妾随从。 所以第一次见着赵晟翊。 这赵晟翊生得本就相貌不凡,加上之前陆明泩的一番说话,叫人都是不自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众人皆是在议论着赵晟翊。 以及关于他的传闻。 他说是个阴险狠厉之人,还荒淫无道。 可是看着明明就是个杰出之才。 说话动作举止形态也是叫人觉得优雅气质。 众人几乎都觉得这传闻实在是谬论。 不过让人同样注意的还有一点。 赵晟翊身边那女子,到底是何人。 看样貌气质实在是高洁美丽,虽然是在众多繁复华丽的装饰衣着之中,却也显得不是繁乱,反而是足够庄重。 不少人在评论着赵晟翊的样子实在不似传闻一般的时候,也猜测着这人是否是赵晟翊的姘头或者其他。 也有些小姐甚至暗暗比对着墨莺歌,盘算着自己与她相比有多少差距。 底下的讨论言论虽然是零零碎碎,却还是有好些入了墨莺歌的耳。 这个说她是哪家大小姐,那个说她是哪个楼子里的头牌,还有说些什么她是赵晟翊养在府里边的玩物。 也有些,说她是赵晟翊看上的哪家姑娘,居然有些说什么是宫里带出来?的,太后给安排的童养媳…… 虽然知道这些无端猜测是不应当注意的,也不值得自己去听。 可是这些说法里边还是有些叫自己注意的。 如若自己真的如众人猜测的一般,深受赵晟翊宠爱,倒是也不错。 至少这样赵晟翊便是信任自己,不会与自己这般疏远的…… 回过神来,墨莺歌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自己本意是以赵晟翊为棋子,两人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怎么的此时自己居然想多和他这种危险之人多粘上关系。 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神色却不自觉的有些因为觉得自己失去本心而慌乱。 眉头一皱。 赵晟翊在一旁原本是在思虑着诸多关于刚才出现了只后一直没什么异常,只是在一直招待或者与其他官员交谈的陆明泩到底是是作何打算。 却刚好与陆明泩一对视,对方居然对着自己报以微笑。 虽然自己也是一样回应,却思绪还是被打断了些。 就恰好听到了那些个小小声的讨论些。 于是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墨莺歌。 发现墨莺歌居然是有些皱眉。 她居然是少有的面露不悦之色,难道是因为着这些言论么…… “白姑娘,这些闲人闲语,不过是因为着我的名声不怎么好,还请姑娘不要怪罪忧心。” 墨莺歌望去,赵晟翊虽然口中言语真挚,可是表情明显有些玩味。 是想取笑自己居然当真这些么,还是取笑自己之前想要得到他信任的意图? 虽然知晓赵晟翊应当是没有看出来自己的意图的,可是赵晟翊这番神色是真的叫人有些觉得不禁皱眉。 “殿下何出此言,小女子自然是知晓不应当去理会这些言论的,何况殿下威名,何来名声不好,殿下还是取笑小女子了。” 赵晟翊虽然是看着墨莺歌这种少有的赌气或者带着些愤懑的神色也是可爱。 却见着墨迹了居然几句下来,神色更加的差了,看来还是澄清一番的好。 加上陆明泩那么久没有动静,看来还是不如自己给他个机会…… “还是我有些责任了。” 赵晟翊说罢便是叫了个周围侍奉奔波的小厮,低语了几句。 小厮得令,又去陆明泩传了个话。 陆明泩听着小厮传来的话,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在对面坐着的赵晟翊。 看来这太子殿下还真的悠闲。 都有了上次的事儿,居然还觉得这是个一般的宴会? 不过便罢,就给他个说话的契机,便就方便些找到动手的时候。 众目睽睽之下有这等事情,必然是叫人意料不到,说不定会是更加效果好些的。 第七十七章 茶香带血 打着这样的打算,陆明泩清了清嗓子,又一次开口而言。 “诸君,今日各位来此,自是为着赏花看景,恰如方才所说,太子殿下也是因为着身子的原因,第一次来参加这宴会。” “此时深感殿下可来赴宴之喜,殿下便是也有些话可以讲讲。” 众人注意力便是由陆明泩身上转移到了赵晟翊身上。 皆是一副等着看这位几乎是来了之后就没有说过话却一直在被议论的太子爷,到底是有些什么说法。 就连墨莺歌都有些好奇了。 既然知晓今日这番事情不简单,为何还要特意吸引注意? 实在是不怕打草惊蛇么。 “诸位本次来此,实在是雅致之处,寡人往日里因为着身子的原因一直未曾来此,现在想来却是遗憾。” 客套话说得倒是不错,说得也像是个有模有样的祝酒之语。 “今日也是因为着寡人身边这位白大夫这些日子里边的诊治,寡人这腿疾与身子皆是大有好转。” 墨莺歌有些讶异。 原来吸引注意之事,还有因为着自己的原因么。 自己虽然是的确不在意这些说法的,可是若单独让赵晟翊在此时为自己澄清,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赵晟翊恰好是这时示意墨莺歌上前,便就照做。 向着众人行礼一个,之后才开口。 “殿下谬赞,小女子出身不过白家庶女,懂些医书罢了,应当多谢殿下知遇之恩才是。” 与赵晟翊对视,发现对方眼中的那丝笑意。忽然反应过来些事情。 “今日殿下腿疾将愈,也是不过是气运所在,小女子不过尽了些绵薄之力罢了。” 哎呀,的确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 自己不过是一个眼神居然就懂了什么是该说的话。 赵晟翊点了点头。 墨之后便遵从意思又眼眸低垂,回来了原先站着的位置。 这可是个大消息,无论是对着谁而言。 可是底下的人些不敢表露出来此时的盘算。 “诸位,今日实在是些个良辰美景,也多亏了陆大人的招待。” 说着赵晟翊还往着陆明泩看了一眼,陆明泩闻声行礼。 “殿下谬赞。” 赵晟翊带着笑意,没有多说话。 “还望诸位今日可尽兴这迎春宴。” 便举杯做敬酒状。 众人也是不敢多说,举杯而庆。 纷纷道着太子殿下的贵安。 而后歌舞继续,酒菜依旧。 只是这些个人的窃窃私语明显声音小了些。 说法也是不一样了些。至少没有了说些什么对墨莺歌与赵晟翊关系的离奇猜测些。 反而是说着些关于陆明珠与白国安的传言,还有“白洛水”的来历的揣测 听着虽然是依旧不舒服的。 不过赵晟翊看了一样墨莺歌现在倒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便就也懒得去听了。 此时还是关注些周围暗处的人些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好。 “殿下,为何……” 墨莺歌的声音先是传来。 赵晟翊抬眸,神色依旧如常,没有多少变化。 目光落在墨莺歌精致的面容之上。 赵晟翊一行人单独占了一处景色极好的位置,是为上座。 周围来敬酒或者客套之人也是已经来了一遭,都没有发生异常。 “为何殿下方才要为着我专门解释一番?” “何来为何,何来解释。不过是为了与众人敬酒罢了。” 赵晟翊回答之时也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旧神色似笑非笑,看着墨莺歌。 墨莺歌一时也是不知道如何接话,便就此过了。 “白姑娘莫要就此隔阂,一直站着,还是上座,来与我一同品品这佳酿如何?” 赵晟翊看着墨莺歌的眼,语气中倒是没有什么嘲讽或者戏谑,显得真挚风流。 “殿下,小女子一直是不善饮酒的……” 不过墨莺歌此时并没有兴趣随他饮酒便是,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慌乱来自何处,却是想要就此逃离的心都有了。 也是若无其事垂眸避开了赵晟翊的视线。 还扯了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谎话。 赵晟翊倒好像是有什么打算,不依不饶开口而言。 “是我愚钝了,忘记了白姑娘不饮酒。不过为示谢意,我还是得敬你一杯的,那不如姑娘以茶代酒……?” 墨莺歌终于是抬头,看着赵晟翊的神色还是未变。 不知道他打算什么。 不过看来这同坐对饮是躲不了了。 “小女子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坐下过后,赵晟翊便是与墨莺歌聊着些有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话题。 在外人看来颇为亲密。 “白姑娘,自第一次见你也是有些时候了。” “的确,当时小女子的确是胆大了,有些冒犯,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虽说不大胆,平时就见都见不着你,自己也就栽在这第一步上边了。 “姑娘说笑了,何来怪罪,是姑娘这救星如若神人天降才是。” “只是不知道,那时姑娘是如何算好我会再来寻你的?” 赵晟翊说话时神色如常,问题却是有些棘手。 “不过直觉而已。” 墨莺歌回答得语气浅浅。 赵晟翊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亮。 赵晟翊嘴角的笑意更浓,看来是的确感兴趣这个回答的。 “那姑娘的直觉也是实在准确了。” 说着忽地撑着桌子便是就往墨莺歌那便靠过去。 恰好到了原本就一只胳膊撑着头百无聊赖的墨莺歌的耳边。 外人看着这场景,估计是要以为是在做些什么亲密之事的。 实际却是。 赵晟翊的身上如若梅花香气的气息忽然袭来,耳边能感觉到他吐出来的气息还有些温热。 “只是不知道,姑娘对着我腿疾之事的把握是否也是猜测?” 一字一句,说得声音只能二人听见,却是清楚无比,语句低沉得似乎是叫人心痒痒。 墨莺歌一时是不知应当慌乱还是怎样。 因为方才的亲昵动作有些的心中如同小鹿乱撞的同时,话语却又是叫人心头一惊。 脸上的神色便是定格在别人看着是又惊讶又带了些羞涩的模样。 实在是叫人误会的神色了。 好似少女怀春又被心上人告白之后的样子。 慌乱却是叫人完全猜测不到。 赵晟翊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试探些什么? 自己知道这件事的来源无疑是多年之前,偷听柳老爷子为他诊治腿疾之时的对话。 多年之前柳老爷子依旧是那个江湖传言可遇不可求,包治百病的神医。 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被赵晟翊手下些的人寻到,专门请了为赵晟翊看这腿疾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时已经是赵晟翊的腿疾由诸多太医看过之后,皆是无法医治好的情况。 手下些也是通过了诸多方法找到的柳老爷子,颇费周折。 不过柳老爷子脾气大,不愿意为赵晟翊进翊王府去医治。 说是自己愿意治疗的是这有腿疾,且一心想要医治好腿疾的赵晟翊。 而非在翊王府等着大夫自己上门为他嘘寒问暖的太子殿下。 当然这事实上是他实际为躲避这些听着就牵扯许多事情的情况而编造的“规矩”。 以为若是如此生得金贵的太子殿下便就不会“屈尊降贵”来自己当时藏身的荒郊野外来看病了。 可是谁知道,最终太子赵晟翊居然在身边的下人些的规劝之下,就这么来了柳老爷子在的地方。 还以为柳老爷子说不喜热闹的理由,只二人来此。 也就是赵晟翊与追风了。 那时候,赵晟翊单独进了柳老爷子行诊的地方之后便就许久未曾出来。 再出来之时,依旧与以往无异。 追风问柳老爷子,居然身为神医却医治不好这腿疾么,辜负了盛名。 柳老爷子没有多说,回了一句。 “此病要医治好,缺了的可不只是天时地利,若是没有人和,便就不可能医好。” “那何时才能得这人和?” “时候到了,你们自然会知道的。到了那时,我定会自己上门来访,为你医治好腿疾的。” 之后便就将二人送了出去。 也无人知晓在那处给对方,赵晟翊与柳老爷子到底是说了些什么,柳老爷子到底是又诊断出来些什么。 当然,除了恰好因为偷偷来玩耍而在房间里边藏着,还来不及出去的墨莺歌。 她所听见的是一个看着眉目俊朗,却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在进来才把过脉之后,柳老爷子就已经直说。 “你没有病,为什么不愿意起身走路。” “……” 沉默得叫人有些害怕,就如同少年当时的表情也是如此,冷冷冰冰,不似是少年人该有的样子。 眸中似乎是一汪黑色的池,见不到底与光亮。 柳老爷子见他闷着头不愿意说话的模样,似乎是犹豫许久。 最终还是一声长叹。 “唉,罢了。你们这些所谓朝野后宫里边关于王权富贵的争斗实在是没有意思的。” “我虽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有何打算,倒是看得出来你是不想医好这病吧……” 少年抬眸,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柳老爷子。 柳老爷子也是同样的看了回去。 两人一时安静。 “我不会说出去,不过你自己斟酌好,就此装作腿疾,可不能保你一世平安。” “不过我看你带着的那些个手下倒是真的为你着想,估计也是他们叫着你来,你便来了。看你如此得他们的信任,估计也不会真的借此躲避一辈子。” 第七十八章 风云顿变 那少年依旧神色未变,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没有躲避的意思,只是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这样沉默的少年,当时差点就叫墨莺歌以为这太子除了腿疾在身,还是个哑巴了。 柳老爷子见着他这样,倒是已经不愿意多说。 “你还是,好自为之。” 而后就开了门,将少年送出去。 出去的时候,墨莺歌稍稍的看见了少年身上的一块佩玉上边,似乎是写了一个“珩”字。 在出去门口的时候,轻不可闻的说了一句。 “多谢。” 声音似乎是远远传来,细不可闻。 之后一番打听,知晓了那人原来的当朝太子。 想着自己知道这些事情,还是保密的好,若是说出去只怕是牵扯诸多。 这个秘密就一直藏到了…… 藏到了柳老爷子过世。 以及之后的与赵晟翊初见。 赵晟翊当然是不可能记得或者知晓自己的。 不过自己对那日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但是应当是不能说出来的,这样一来,本就不信任自己的赵晟翊岂不是还要给自己加上些毫无医书全靠偷听之类的名头? 说不定还要加上些给柳家还有柳如是的罪名。 心中万分纠结的墨莺歌完全没有发现,在一边始作俑者正在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此时的模样。 也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样子的确是有些少见的可爱的。 赵晟翊当然是在知道“白洛水”是柳老爷子的孙女之后,就已经大致有些猜测到“白洛水”是如何知晓自己的病情是假的。 不过就算打听也好,偷听也罢,或者是真的她自己也一样是有一身医术,完全有把握自己的病是假。 都无所谓。 自己当初只被柳老爷子一人说出过自己无病。 不过这个秘密看来的确是保留了许久,未曾被泄露。 原本自己就已经是准备再去寻一次柳老爷子,然后由他宣布自己的腿疾痊愈。 不巧遇到他老人家就此走了。 还在愁找不到同样可信之人来做这件事情,正好“白洛水”送上门来。 不就是水到渠成么。 又何必纠结些到底是什么来源或者方法。 而且……一定要说,这自称‘白洛水‘的女子,本身也是有些意思的。 两人正在是一人慌张,一人乐于见着这份自己作弄出来的慌张。 忽地一边上来了个小厮模样的人,准备给二人上茶。 墨莺歌见着有人过来,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有些失态了,慌慌张张收起来自己的表情。 而赵晟翊倒是没变,依然是看着墨莺歌的样子,指间还摩挲着桌上的夜光玉石杯子。 上了茶,赵晟翊端了一杯。 墨莺歌也是急急端起,想要掩饰自己的慌张,递到了唇边。 却在嗅到之时,忽然停滞。 味道不对,不是茶叶该有的味道,里边还有些别的东西。 想起来今日原本就应该是有些不寻常之事,这处宴会的用意…… 转头看向赵晟翊,已经快将茶凑到唇边,急急出手,将赵晟翊手中的茶就此打翻在地。 周围的众人皆是被这忽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茶水有毒!有人要行刺殿下,快来人!” 周围人听了皆是反应过来一片慌乱。 追风正欲上前。 却就已经只见着端茶水上来那个小厮从袖中亮出来到了一把明晃晃的白刃匕首。 就往坐着轮椅还行动不便的赵晟翊刺过去。 赵晟翊看着虽然是依旧没有慌乱,却是无处可逃。 “刺啦——” 绸缎皆断,刀入肉。 有血迹滴落在地上,那小厮的刀尖上也是有些血迹滴下--虽然那只手已经是握不住刀刃之后也随之就此落下。 “殿下!!” 追风的声音传来。 “洛水!!” 赵晟翊反而是紧接着而后出声。 声音中少了些以往那个镇定又叫人琢磨不透的感觉,反而是慌乱得昭然若揭。 方才,墨莺歌喊完之后,那小厮,或者说教派遣来的人便是察觉自己已经暴露,霎时已经急红了眼。 露出藏在一边袖中的白刃。 直直往着赵晟翊此去。 赵晟翊早就有所预料,虽然此时的方位与自己预料的不同,却还是正准备闪身躲过,这样一来虽然是会有些小的伤痛,却是可以反手治敌。 却在这之前就被墨莺歌往前边一挡。 自己虽然是及时出手抓住了那出刀的手并将手腕就此卸掉,却还是差了些,刀刃已经在墨莺歌背后划了一道。 可见血迹。 墨莺歌也落在自己怀中。 忽如其来的情况,一时墨莺歌也未曾多想,只是见着这刀刃袭来,就往前挡住。 实在是有些疼了。 不过估计不过是皮外伤,最多留下些疤痕…… 思罢抬头,看向赵晟翊,想着解释一番方才的茶里的事情。 却见着赵晟翊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差,几乎是冷得叫人害怕。 “追风,杀了。” 赵晟翊的脸色难看得少见。 “得令。” 追风暗暗应了一声,纵身上前过招不过两三回合就一刀便是削在那暗杀之人的项上。 血溅得到处都是。 赵晟翊却是就只冷冷看着,怀中抱紧了墨莺歌,叫墨莺歌一时挣脱不开。 那小厮被追风又是一击撞至倒下,原本还准备挣扎反击,可追风实在是过于敏捷。 被追风上前又补了几刀断了手脚,挣扎不得,最终也就逐渐脱力。 而后追风一挥手,一群不知何处出现的铁甲侍卫提刀而上。 “殿下遇刺,现场在座各位都不能排除共犯嫌疑,给我围起来!” 将这园子就此囫囵围住,还有些出了花园的门口去。 原本慌乱的众人皆是大做喧哗。 有些因为见着场面实在是过于惊悚想要出逃,却都被追风一众人拦回。 赵晟翊此时的表情实在是过于可怕,口中的话语的语气也是冰冷得也是叫人不禁害怕起来。 “真是好大的胆子!” 原本因为形象实在是不符合于传闻而万分怀疑赵晟翊到底是否如传闻一般凶恶的众人,此时才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看来自己这一遭走得实在是有些不凑巧,要出大事了。 众人一时停了喧哗与躁动,齐刷刷跪下行礼,生怕是这传言的行事狠厉的赵晟翊迁怒于自己要了自己的命。 一个二个低着头不敢抬起。 此时一副好像才来并且不知所措的陆明泩出现,从花园的入口处就此被几名铁甲侍卫刀架在脖子上押送了到赵晟翊面前。 看着这小厮就此惨死的模样,陆明泩到底是脸色变得不再从容,有些煞白。 被押着跪下。 赵晟翊目光之中的寒意叫人实在是害怕,陆明泩也是不敢直视。 赵晟翊开口。 “陆明泩,你好大的胆子敢叫下人刺杀寡人?” 虽然的确如此,可是陆明泩早也是料到了这样的情景,之前想好的说辞虽是不若自己之前设想的冷静,还是颤颤巍巍尽量冷静说出。 “殿下,殿下可要明查啊,下官一直以来忠心耿耿,怎敢对殿下有谋害之意。这人……这人他必然不是下官府里的人” “你……你看!这贼人手上有邪教的纹章刺青,必然是邪教之人想要刺杀殿下,趁今日设宴下官也放松警惕了混入此处的!” 脸上的表情倒是因为慌张多了些真实。 不过话有些纰漏。 “哦?” 赵晟翊眼睛一眯,此时居然面上浮现出了笑意。 不过当然是带着些叫人害怕的压迫之感以及戏谑。 “按照大人的意思,追风,查看一下此人手上是否有这样的纹章?” 追风俯身,一番查看检查之后回话:“回殿下,的确有邪教的纹章。” 陆明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不过赵晟翊继续发问。 “那的确是寡人错怪陆大人了……只是不知道陆大人是如何看见这人的手上的纹章的?” 陆明泩虽然是的确慌乱,这问题倒还是在之前猜想之中,便是继续回答。 “回殿下,方才下官路过之时恰巧是瞥见了一眼类似纹章的花纹便注意看了一下,发现是邪教的纹章……” 赵晟翊似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陆明泩想着这下总算是搞定了,也是放下心来表情缓和了些。 “只不过……寡人应该是不曾将这纹章公之于众。” “除了与寡人一同调查的人些,应该是无人知晓邪教的纹章是何模样的,不知陆大人你是如何这般肯定?” 赵晟翊的声音没有多大,不过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几乎可以说是全场都可以听见。 陆明泩也当然听得如同是晴天霹雳。 虽然说是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可以在事情败露之后直接将这些全都怪罪到邪教之人的身上,不过到底是有些疏漏。 因为之前就已经与邪教之人交流甚多,知晓他们的最容易识别的标志就是这纹章。 便有些先入为主,加上一时慌乱,就此说了出来。 陆明泩慌张得几乎是有些发抖,一时也找不出到底该要说些什么。 就这样目瞪口呆。 赵晟翊笑意消失,压低了声音就此下令。 “来人,将这与刺杀寡人的邪教同伙的逆贼陆明泩给我拿下!” 周围的铁甲得令便就已经是往前走去。 第七十九章 螳臂当车 谁知恰是就在此时,自一处山水之间的暗处闪出一个黑色魁梧的身影。 身着夜行衣,只露出来一双眼睛。 众人皆是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一怔,就连追风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上前去动手。 也就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就劫过了陆明泩就准备要走。 众铁甲见状上前准备将这贼人团团围住,追风也是往前一步。 可谁知这忽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不如看上去那么笨拙,反而是矫健得异常。 居然是躲过了追风快速又凶狠的几刀。 又趁着众铁甲还未围住,有一处缝隙。 便就裹着陆明泩一跃离去。 追风见状自然是准备上前追赶。 不过赵晟翊却是开口。 “追风,停下,不必去追。” 追风回头,看见赵晟翊眼中的寒意依旧,不过话语之间的确是叫他回来的意思。 追风虽然是不知道到底是何缘故,却不得不听令。 “给我去将在场的人还有这陆府从头到尾彻查一遍,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落下!” 众铁甲得令,一身应,便就纷纷开始动作。 “追风你过来,另有任务。” 追风应了一声,便就上前去,俯身准备听赵晟翊到底准备说什么。 一阵耳语,追风若有所思,还是行了个礼,就此纵身往花园之外另外一处而去。 “小莺过来,帮白姑娘包扎。” 小莺原本在一边候着,一番大动荡将她吓得不轻。 这会儿得了赵晟翊的令,才急急上前扯了些衣服将伤口大致包扎。 要进一步去止血却还是需要去拿放在了来时的马车里边的药箱。 赵晟翊便就叫了个侍卫过来吩咐快速专门去取。 墨莺歌好不容易被赵晟翊松开,这时才得以离开赵晟翊怀中。 赵晟翊也才发现墨莺歌几乎已经是满脸通红,眼角却还是因为背后吃痛有些泪水。 居然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包扎之后,墨莺歌被小莺扶到了一边软榻之上侧躺着休息之后,稍微从疼痛中回过神来些。 “殿下,小女子并无大碍,不过是皮外伤罢了未曾伤及筋骨……殿下不必管我先去捉拿逆贼便是。” 赵晟翊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是担忧万分,叫墨莺歌语气中有些慌张,当然,已经是尽力压下了心中的种种之后的。 看着此时的墨莺歌明明还是负伤,却还要口中逞强。 赵晟翊收了之前的神色,眼神中全是揉碎了的温柔与心疼。 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不过听得出来是压住了对她被人所伤的怒意。 “洛水,你方才何必要来替我挡这一击,我本就可以自己躲开,至多受些小伤罢了。” “殿下不可受伤……我受伤倒是无所谓,可是殿下不可。” 原本赵晟翊以为会说些客套话的墨莺歌,却是马上就回答了这样叫人猝不及防的话语。 叫赵晟翊都一怔。 当然,就连墨莺歌自己都吃了一惊。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自然,这想法来得太自然到毫不犹豫出口。 就好似之前为他挡刀之事,也是自己下意识而为。 赵晟翊此时的神色实在是少见,不若以往的戏谑与轻蔑,忧虑的模样让人…… 让墨莺歌不自禁的避开了他这真挚得灼人的眼神。 却还是听见赵晟翊说话,语气温柔,又有些叹息。 “洛水,我要如何告诉你才好,我也是一样啊。” 墨莺歌一时不知如何回话,便是只好合眼,装作休息的模样。 两人一时无言,墨莺歌却可以感觉到赵晟翊悄悄上前将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温暖干燥的手掌,叫人心安了些。 等着那取药箱的人回来。 一边的小莺虽然是也一样慌张。却见着赵晟翊不愿离去的模样而没有上前。 沉默了有一些个时间,赵晟翊动作未变,却是开口而言。 “去告诉楼子里边准备好,有大活计要干了。” 墨莺歌听了,稍稍睁开一丝眼睛,偷偷看着眼前的赵晟翊。 俊朗好看的脸上戾气横生,语气中的冷淡凶恶与方才的温柔判若两人。 周围明明除了墨莺歌与小莺还有些留守周围保护赵晟翊的人之外,就再无他人。 那些侍卫听了也没有动作。 却是都知道,暗中的人已经听令而走。 赵晟翊守着墨莺歌不愿离开。 可是另一边排出去的追风还有铁甲些倒是依旧行动得迅速。 不过也是自然的。 来到这陆家之前,被皇帝偷偷委派到太子的手下之后,铁甲就已经被通知了将是一场不简单的宴会。 偷偷潜伏而入派兵部署也是废了些功夫。 此时的排查当然也是轻车熟路,知晓得清楚应该去着重查些什么地方。 ——虽然被阻挠了许多就是。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些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放肆!” 陆明珠挡在厢房之处,对着些准备前往搜查的士兵喊得声音尖利。 周围的几个士兵没有多少反应,依旧面无表情往着里边继续走着。 陆明珠几乎是气急败坏,看着这些全副武装的人从宅子外边忽然闯进来,由些自己家的家丁领着不停翻找着各处。 自己的话也是无人回话,几乎是莫名其妙。 正欲上前与带那些个官兵来的那个家丁,却是忽然被一把刀刃架上了脖子。 这时那家丁的面目才被看清楚。“老黑,你这反贼!是准备领着这群强盗来对陆家做些什么!” 老黑平平无奇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表情也依然木讷。 也是不如以往一样见着陆明珠就得行礼,老黑直直看着陆明珠,叫陆明珠有些背后发凉。 老黑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襟声的动作:“夫人,说话还是小心些的好,乱说话怕是要被当作逆贼的。” 虽然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而且还有些害怕,一直以来陆家给陆明珠的优越感却是不准下人这样恐吓自己。 “呵,老黑你可是想清楚这是在和谁说话!一个下人怕是翻了天了!” 老黑也不生气,毕竟是意料之中的坏脾气。 叹了一口气。 “唉,夫人,陆老爷与邪教勾结,方才刺杀太子殿下未遂,惹得现在这样的场景。” “还是请已经嫁入白家的夫人稍微安分些,莫要再自找麻烦。” 陆明珠原本是极为不满,却听见老黑这样的言论。 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先问清楚到底老黑是什么身份或者其他,便就次怔住,也就低下头不再说话。 老黑见状挥了挥手,叫那侍卫放下了手中刀刃。 过了许久,陆明珠才是出声:“此时兄长大人他在何处?” “听说是被邪教的人带走了,一时下落不明。” “你带我去见太子殿下。” 陆明珠抬头,眼中的神色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带着些不相信与痛苦。 老黑点了点头,便就往外边走去。 陆明珠倒是的确乖乖跟上。 片刻之后,老黑将人领到了花园处,与守着门口的重重铁甲交代了几句,便就将陆明珠交给了他们。 而后又是几人押着,到了赵晟翊的面前。 行礼跪下。 方才路过了那惨死的小厮,吓的已经是不轻,却还是试探着开口。 “殿下……” 赵晟翊原本已经察觉到了陆明珠的到来,却是不愿意理会,依旧是握着墨莺歌的手,一副担忧的模样。 此时的墨莺歌已经是在小莺的帮助下包扎好了伤口。 本来说是要带回厢房先休息一番,却因为搜查实在是吵闹,而且伤口还未完全止血,一时还不能随意搬动。 就如赵晟翊所愿留在了花园子的软榻上边。 却是差人已经加了些枕头披风,先休息着了。 赵晟翊听到了声音,转过身来,又是另一番神色。 不怒自威,面上虽然依旧是笑意,眼中的冷漠疏远却叫人害怕。 “这不是白夫人么,还请快快平身。怎么不见白大人,您单独来此?” 陆明珠应声起身,却是不敢看赵晟翊的面孔。 声音有些怯懦,少了之前的昂扬。 “殿下,听闻殿下遇刺,乃是被家兄所为,按照妾身一直以来对自家兄长的了解,兄长必然不是这样的歹人,还望殿下明查……” 这陆明珠…… 原本以为能够叫着陆家就此扶持白家走到现在的女子,还以为是有多厉害的,看来还是个愚妇人罢了。 自己家里的事情也不知道不说,也是看不清局势。 赵晟翊声音里边的戏谑轻蔑轻易就可听出。 “白夫人实在是说笑了,你可知道方才陆明泩他是被邪教之人救走的?” 陆明珠闻言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神色,看向了赵晟翊不可捉摸的眼。 “若是与邪教没有关系,陆明泩他为何又会被带走?” 陆明珠一时也是赵不到说法只能是又一次跪下:“殿下,这当中必然是有些误会的,殿下,还请殿下明查……” 赵晟翊不再看她,任由她继续跪着,转过身来,却看见墨莺歌在偷偷看着这场景。 看见自己转身就又一次匆匆把眼睛合上。 赵晟翊嘴角一勾。 又是开口补充。 “还望白夫人好自为之些,要不是白大人之前也是给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些,加之白大夫替寡人挡下来了这一刀。” 第八十章 朝堂无情 “怕是白家也脱不了干系的。” 陆明珠闻言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就此抬眼看去。 也是才发现赵晟翊身后的,的确是好像已经昏睡过去的“白洛水”。 一时更加是不知道如何说辞,只能是继续跪着。 期望着有些什么转机。 表情里却已经是是绝望失神。 又是一阵沉默,墨莺歌觉得怕是真的因为失血过多就要再次晕过去的时候。 一个士兵忽然急急来报。 “殿下!找到了!” 墨莺歌可以很明显的看见赵晟翊嘴角勾起来的笑意。 几乎是有些狰狞了。 却在发现自己也看着他的时候,收了起来。 似是安慰的温温柔柔看了墨莺歌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这一眼真的叫她放松了些,墨莺歌之后意识越来越模糊,真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白府之中,自己熟悉的岁寒轩的床上。 见自己终于醒来,看上去已经守了许久以至于脸上的神色都有些憔悴的小莺终于是精神起来。 “姐姐……白姐姐她醒了!” 闻声,小丫鬟些都匆匆来了墨莺歌床前。 “姐姐!” 看着丫鬟些的担忧神色,墨莺歌想要安慰一下。 撑着身子就要起来,却是发现自己背后的痛有些不同寻常,而且好像,伤口比自己那日感觉到的要大些? 使不上力气。 “姐姐,你别乱动,太医说是要再静养些时候不能使力气。” 小莺见状连忙上前,扶着墨莺歌撑起身子。 “我这是……失血过多就晕到了现在?” 声音有些喑哑。 绿鹦贴心的递上来了一杯温热到刚刚好的白水。 接过来喝水的空单,小莺在一边解释着。 “那日姐姐你晕倒有些不似正常的晕过去,太子殿下一时担心便叫人检查了一番刀刃,发现是淬了毒。” 居然是有毒…… “这毒药发作的慢些不容易看出,但是还好太子殿下一直守着发现了异样,看出来了便马上叫人请了太医来。” 看来这时候是救好了的。 自己为赵晟翊挡刀的,倒是要反过来谢谢算是赵晟翊救了她一命了。 一直守着吗…… “今日比较那天过了多久了/” “已经是过了三日了。” 小莺回完话看着墨莺歌有些迷茫的神色,便又是补充。 “原本前几日为了方便诊治,姐姐都是被殿下留在翊王府里边由太子殿下亲自守着的。” “只是今日殿下去上朝回来之后说是翊王府暂时有些吵闹,怕不利于姐姐的伤势,就将姐姐送回来了。” 墨莺歌看着小莺一时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反而是几个小丫鬟先忍不住开了口。 “姐姐,我们几个本来就等了好几日都不见姐姐回来,等到姐姐回来的时候又是昏迷不醒……真的是担心极了姐姐……” 墨莺歌的目光落在几个小丫鬟身上,见着她们一个二个的面上皆是有些憔悴,却还是带着因为她醒来而生出的喜悦。 看来也是和小莺一样,守了有些时候了。 心中不禁还是有些暖的。 便就报以一个笑,虽然是有些憔悴病态,却依旧是温暖的。 “没事了,姐姐这不是没事了吗。” 几个小丫鬟还来不及叽叽喳喳,就只听得外边的一阵喧闹。 “洛水!你醒了么!” 这熟悉的叫法,尽然叫墨莺歌有些期待。 进门的来者却是白国安。 白国安的确也是一副放心下来的模样,却是叫人不自觉感到虚假。 墨莺歌便是一样冷冷淡淡的回答。 “爹爹赎罪,洛水此时不能下床来行礼,多谢爹爹关心了。” 白国安想要是走到床前与墨莺歌讲话,却是见着周围几个小丫鬟还在周围,一时也是有些尴尬便就在房内的座位上便就墨莺歌的近坐下。 “何来怪罪。洛水,你可担心死为父了,虽然是为殿下挡了这一刀的确是至仁至义,可是万一伤了性命……” 墨莺歌看着白国安脸上这虚假的关心以及自己算盘打好了的得意模样,内心冷笑。 这挡刀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吗。 不过这话还是得说得你称心如意才是。 “爹爹,能替殿下挡刀自然是洛水自愿的,若是殿下伤了性命自然是绝对不可的。只是那毒药都是未曾想到的才搞得洛水这么狼狈了,叫爹爹担心了……” 白国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洛水啊洛水,你这番作为的确是保了殿下性命,可是你可知差点是就这样没救回来了啊……若不是殿下他……” 这客套话题实在是无聊,自己背后还有些吃痛,实在是叫人烦躁,不想说些有的没有,到不如讲点有用的 “洛水知道,之前听了小莺她们说的……自然是多谢殿下的。只是不知道那日之后殿下与陆大人都如何了?” 白国安面上的神色一变,有些犹豫。 可是看着墨莺歌有些憔悴的神色与坚定的眼神。 纵使是何等恶人,都还是该有些良知,何况白国安说到底不过是过于怯懦,以至于不敢关心别人。 大概这次能保个平安也是有些多亏了墨莺歌的,那便还是至少告诉她些吧。 白国安犹豫再三,最后才开口。 “洛水,你心善,说出来怕是吓到你……” 墨莺歌摇了摇头,虽然面容上是有些病恹恹的,眼神却依旧是坚毅。 “爹爹不必担心,洛水当日都已经是见过了那逆贼的下场的,再害怕也不过如此了,您但说无妨。” 眼睛也是一直盯着白国安,叫他觉得莫名地有说服力。 最终,叹了一口气。 “唉,那便还是说吧。” 挥了挥手,几个丫鬟会意,扶着墨莺歌靠在床壁的墙上,出了门,顺便将门合上。 “那日之后,我先是回来了,知道得也不算详细。” “却还是在今天早些时候上朝的时候知道些,大约那日太子殿下虽然是一直守着你未曾离开,却安排得周全……” 也是今天上早朝之时,赵晟敏在内想群臣也是才知晓。 赵晟翊早些时候与当朝天子就已经是做好了商议,直接得了些皇帝下边直属精锐。 便就此事先已经埋伏好了在这次宴会举办的陆府周围。 也有一部分也是提前随着赵晟翊带的人手一同进了陆府里边。 而至于赵晟翊的人手,那便是更加早些时候就已经在陆府里边候命的 ——当然,到底是何时进到里边,又呆了多久有多少人,就不得而知了。 按理来说平日里就生性多疑的皇帝应当是不会就此轻易相信这些来得蹊跷的情报的。 可是他却不是多加怀疑追问得叫人不得安生,反过来是相信了的。 甚至更加早些时候就已经派出人手。 这说明,这次剿灭陆家之事,本就得了皇帝的应允。 白国安当时也是送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及时脱身。 不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说不准自己这辛辛苦苦积累了那么久的家业就此付之一炬不说,怕是性命都要出事儿。 不过还有些除了陆家之外的人也跟着出了事儿。 朝堂之上。 赵晟翊依旧是在轮椅之上,依旧如同之前墨莺歌不知晓的时候一样。 一字一句,讲得轻巧,甚至语气都没有多少次变化,一直是冷冷淡淡的疏远恭敬。 将那些大家族,所谓重臣或者后宫之人家族内部的暗流涌动一语道破,叫整个朝堂不少人都变得慌乱。 讲,陆家与邪教之人勾结。 陆明泩当日被掳走之后,再被赵晟翊手下之人找到时候已经是一具抛在陆府不远处的一个小巷里的冰冷实尸体,就此灭口。 虽然失去了陆明泩这一条线索,且那些邪教派来的人在那一日就已经一人身死,一人带离了陆明泩之后灭口,最终逃走不见踪迹。 不过。 不过线索并非只能是由一人所说。 皇帝来了兴趣,继续追问。 赵晟翊倒是先卖了个关子。 先是叫了人上来,也呈上来了几个盘子。 里边是些纸包,看着好似是包了些药物的样子。 众大臣皆是不明白,不过倒是有个别知晓到底这是何物的人在一旁都已经快要待不住,也就是那魏尚书,与白国安了。 之后还专门叫了太医前来辨认这到底是何物。 最后告知。 此乃阿芙蓉,又叫芽片。 是一种形似虞美人而实际名为罂粟的花朵的果实之中提炼而出。 众大臣虽然是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出声,只要赵晟翊查出来的,怕是都不算什么好东西。 再继续介绍,此物于大魏少见难以种植,不过在邪教起源之处倒是有许多。 而这当然不是仅仅介绍一种草药而已。 阿芙蓉,若是过多吸入,便是会就此成瘾的,最终导致吸食之人憔悴不堪,精神萎靡,说不好那一日就此毙命。 而按照宴会当日见着陆明泩的样子,怕是就与这些东西有染。 搜查一番果然是找到了这些个药物与一套吸食芽片的器具。 赵晟翊话语一顿,这些个暗示已经是足够明显,只不过按照平日里赵晟翊足够缜密的做法,这些个证据自然是不过算作细节中的事情而已。 当然,赵晟翊也是继续补充了一处,这些个芽片阿芙蓉的制作并非是一日就可制作好的。 第八十一章 江湖有情 如此推测,这些个找出来的芽片数量,不可能就在出现异样的这么没多长时间就此做好。 不论是数量与技术,都是需要熟练的。 这几乎是就已经可以确认,邪教与陆明泩的勾结已经是必然的。 不过……有些人可不愿意就此输了这局。 虽然魏尚书的确是有些敢做不敢当,不过此时看来,事情已经是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加上一同犯事儿的主谋陆明泩居然也已经被就此灭口,若是再不说些事情,只怕是自己两边不是人。 若是被官家查出来之后便会是死刑或者满门抄斩……虽然邪教一样还是危险,不过此时或许是唯一的希望了。 那便不能叫赵晟翊简简单单就将此事全盘托出。 于是先行自己上前。 反驳一番,打着至交不可能做此等违背道义的事情的名号,为陆明泩求情洗白。 说是这些个东西说不准是与南蛮那些个地方交易之时恰好得来之类。 却是正好如了赵晟翊的愿。 说了半天终于是将这人主动诱出了。 原本魏尚书见着皇帝也是有些犹豫之意还欲继续补充些什么。 却是被赵晟翊抢先,才道出,那日就已经在陆府,搜查出来了与邪教私通的文书。 魏尚书一时不敢再说话。 这样一来,岂不是证据确凿,这可就…… 老陆啊老陆,不是说所藏之处万无一失?怎么就这么简单就被找到了…… 当然,是被那些个早就待了许久的眼睛在白国安给的提示之下找到的。 魏尚书连忙行礼跪下,说是自己没有认清楚人,居然就信任了陆明泩,看错了人之类的话。 见拖延不成,原本已经开始做些打算准备今日之后就此借着邪教的势力逃走。 又听赵晟翊说得轻巧。 还在“机缘巧合之中”,得知了些关于陆家还有淮南班以外的家族参与这些事儿的情报。 内心暗自祈祷,也是汗毛直树。 开口之后并不是他魏尚书。 而是他也未曾想到的,那白国安。 讶异之余,松了一口气。 白国安可就不是这样的冷静了,自己原本是已经示好,怎的现在却就成了先被供出来的。 白国安给墨莺歌说这些的时候脸色倒是还原了当时的苍白。 实在是个胆小鬼了。 白国安当时诚惶诚恐的上前,喊着冤枉。 赵晟翊轻蔑看了他一眼,或者根本就没看。 继续是有恃无恐的叙述自己想要叙述的。 按照赵晟翊说法,白国安只是知晓了与自己交好的两家着了歪门邪道。 一时被哄骗蛊惑,却还是及时回头是岸,将所知道之事都说出将功抵过。 洗白得自然。 自然得白国安几乎是感恩戴德的附和一番。 赵晟翊之后又才继续说出,“白国安告知自己”的消息些。 涉事之人不止陆明泩一个,还有些人,就在朝野之中,以及,后宫之中。 一时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却被黄袍加身之人的一眼给压了下去。 赵晟翊继续就直接是指出。 脱不了干系的第一人,就是为陆明泩求情的魏尚书。 魏尚书听到这处,原本缓和了些的脸色又一次变差。 却因为低低付在地上,只有自己知道。 一时还是不愿就此认了死局。 虽然不敢抬头怕被吓得失了理智,却还是要继续辩解。 此乃谬论。 自己虽然与陆家交好可是并非共犯。 以及悉数白国安之前还曾经毁约于自己——指的是与白洛水结亲之事,说是白国安实在是一个小人罢了,实在是不可信。 说到此时,白国安有些心虚,看了一眼墨莺歌。 发现墨莺歌因为这些个事情还在思考脉络,并未在意这件事情的样子,才敢继续说。 之后太子殿下却是先反驳,少有的在朝堂之上用的淡然冷静的语气里带了些许不悦或者轻蔑。 纠正过来,这亲事是自己要求陛下去除的,又在魏尚书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就又是反问,若是有何不满难不成是质疑陛下决定? 叫魏尚书一时失语安静下来。 再之后,继续说。 对着冷冷看着这一切的皇帝。 若是有疑,只管是去搜查一番魏府,必然会有些收获。 说得把握十足,叫魏尚书自己都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已经藏好了相关东西。 ——自然这把握是有来源的,怕是就连魏尚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家里到底是有多少人与楼子了里或者翊王府日日通信。 他所以为的秘密之处,不过是轻而易举就可找到的地方罢了。 魏尚书不再言语,几乎是已经惊讶得不敢再轻易发言,只敢跪着俯首称臣说着些表忠心或者说冤枉的话。 赵晟翊笑得过于自信,望着龙椅上边的人,眼中的神色依旧是叫人捉摸不透的。 皇帝最终还是抬手,就此叫人将魏尚书先打入天牢。 等着事情水落石出再决定去向。 白国安明显感到魏尚书在一边喊着冤枉一边被带走的时候,眼神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在与墨莺歌说的时候倒是也提及。 毕竟这就是自己现在身边与白府当中多了些翊王府派来的侍卫的原因。 怕邪教说不定就要就此破釜沉舟前来杀人灭口。 看着墨莺歌此时依旧是在恍惚思考之中的样子,白国安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说些什么。 虽然墨莺歌是这些事情的其中一环的确也是有些知道的权利的…… 可是若是真的知道得太多,看她聪慧的模样说不定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墨莺歌虽然的确也是这件事情里边的一环,可是知道的实际不多——毕竟赵晟翊与柳如是一直都在刻意叫她远离些这件事情。 现在听见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一时也是思考众多。 听着白国安自己角度的描述,大概知晓了当时应该是什么样的情况。 却耳边的叙述声音就此暂停了下来。 转头看向白国安,发现他有些犹豫的模样。 倒是和白洛水描述的一样,怯懦成性。 好笑都说不上,居然觉得有些可怜了。 后面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为好。 便是一笑。 “爹爹,之后的事情又是如何,若是爹爹不便说就罢了……不过洛水实在是有些担忧爹爹与殿下……” 说完才想到自己这样说话说不准有些叫人误会了,才急急又重新补充。 “爹爹你这次也是受了牵连不说,殿下的腿疾就要医治好了,只是不知道这番是否有些影响……” “洛水无论是作为爹爹的女儿还是为殿下医治的大夫,都实在是有些忧虑的啊!” 说得真切,,表情也是真挚,加上本就因为有伤而导致的些许病容。 白国安一时也是又被爱怜之情所感化,也就将些忧虑暂时放下。 “便就与你说也无妨。” “那日朝堂之上一时也是有些混乱,不过之后将魏尚书关押下去之后,皇帝陛下开始问起来之后的事。” “太子殿下又一一阐述了,我所告诉他的消息些……” 见着说到这些细节白国安就有些犹豫的模样,墨莺歌便是先开口:“爹爹告知的?” 眼神中的担忧虽然是假装,却是叫许久未见到这般眼神的白国安心一软。 就继续说:“洛水你不必担心,不是些危险的事情。” “也就是这邪教与陆家到底是如何以淮南帮作为中间而进行交易罢了。” “他们将那些个阿芙蓉的成品以及作为原料是罂粟借着淮南帮与南蛮那便通商的途径,暗度陈仓进到各个分舵的邪教的接应之人手中。” “再之后又由些个分舵的堂主舵主拿去笼络新人或者……” “或者如陆明泩这种想要拿来做些‘生意‘甚至是想与邪教一同借此机会谋反之人。” 墨莺歌内心有些震惊,这样一来倒是也说得通了。 天龙帮与淮南帮虽然的确是有些小小的个人恩怨,却是从未发展成这样大到需要官家出手的地步。 这样一说倒是说得通了。 说不准就是柳如是查出来些什么——估计这就是柳如是与白洛水就连老爷子去世都不曾就留的原因——才来借着自己找了赵晟翊。 与自己原本还算是交好的帮派进去了些意欲谋反的邪教,且因为发现了自己帮派已经知道些许这事情所以准备灭口。 这样一来,若是等到邪教势力壮大了,说不准江湖伤亡的是否只是这天龙帮。说只怕是,天下都要变。 估计自己被送回白府也是因为害怕自己与这事情再有些瓜葛,或者是怕,被邪教那些现在已经是破釜沉舟不计风险的人殃及。 该是说恰好么,自己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卷到了事情里边。 且就是恰好平复下来这件事的两人都是自己身边最亲近…… 等等,什么最亲近? 柳如是倒的确是亲近的兄长,可他赵晟翊算什么? 自说自话纠正一番自己的想法。 倒是话说回来,这二人虽然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些来龙去脉,自己就是不说日夜相伴倒是也算其中一环。 怎么的就知道些有的没的? 怕是不信任自己得有些太过…… 想着居然心中就此有些憋屈。 眉头也皱了起来。 第八十二章 前事至此 白国安还在一边继续说着些无关紧要的对着赵晟翊的一通好话,希望由墨莺歌告诉赵晟翊自己的忠心 ——因为今日早朝之后,明显白国安就自然而然的被认作了赵晟翊那一边的人。 倒是因为墨莺歌之前因为身子不舒服就已经有些低了头,而没有看清楚墨莺歌的神色。 “洛水啊,虽然为父还是心疼你的,却的确还是好在你那日为殿下挡了一刀。” 听见白国安终于是又开始说些有用的,墨莺歌回过神来。 “若是那日殿下受伤,说不准那一日,殿下就要就此耽误了腿上的伤势,也就不能腿疾痊愈了。” 墨莺歌有些回过神来,痊愈? 这次是真的准备就此痊愈了? “爹爹……殿下终于是痊愈了么?” 白国安被墨莺歌回了话,也未起疑,继续回话。 “也说不上是痊愈,只是在说完这些事情之后陛下问到的时候,说是还好那日你为他挡下来了。” “就此没有又因为别处负伤乱了精血,到今天早上都还算是恢复得不错。” “那时候,殿下可是在个他的贴身侍卫扶着,就这么站了起来,真是大喜事啊!” 墨莺歌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终于是决定“痊愈”了么。 这就意味着,自己今日之后便是估计就不会有多少与那人相遇的机会了吧。 不过到也好,本来就是不该过多接触的互为利用的关系罢了,若是多了些言语会面反而是麻烦。 “虽然说是还未完全恢复不过是片刻就需要休息,陛下却是也喜上眉梢。” “原本这次的事儿为父应该算是将功补过的,却还是应该有些怪罪的。” “却最后因为着我的好洛水你啊,为殿下医好了腿疾,又保了殿下性命,便就是既往不咎,还为了保我们这次的周全,加了好些护卫。” 原来赵晟翊那么得宠么。 还是说,赵晟翊的腿疾是如此的有那么多人挂念。 按照他一欺瞒就是那么多年,就连自己贴身的侍卫心腹也不告诉的样子,墨莺歌还以为怕是真的无人关心所以才如此任性呢。 实际上也说不上来是任性,赵晟翊只是不愿意信任罢了。 “不仅如此,殿下这次腿疾将要痊愈,陛下也是说,既然是这等大好事,便就喜上加喜,准备提殿下在腿疾痊愈之后就此赐婚。” 墨莺歌怔住。 赐婚? “赐婚?” 话语有些颤抖。 白国安也是才想起来,这墨莺歌也算是深受赵晟翊另眼相看,说不准就是真的有些什么也说不定…… “不过倒是未曾说是赐婚于何人又是何时赐婚,不过是恰好提及罢了。” “若是洛水你,倒是也说不定……” 虽然知晓这样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白国安自己却还是说了出来。 墨莺歌当然也是知道不可能,却是一样如话中的,抱着些希望。 若是自己,自己虽然也不知晓自己的心意,不过倒是真的有些希望——当然,墨莺歌将这种想法当做是便于利用。 若不是自己…… 墨莺歌不愿意去想。 因为单是想想,自己就已经可知道,是何等的苦楚酸涩。 “爹爹说笑了,洛水怎敢抱这些妄想……” 这个话题实在是有些叫人烦乱了,不如就此换个话题,自己也是晕过去了好几天了,估计不止赵晟翊这边的事儿,还有那本就出身陆家的陆明珠怕是也该有些变化了。 “爹爹,我记得姨娘娘家便是陆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如何了……” 白国安脸色一变。 陆明珠……陆明珠那日回来之后自己也是许久未曾见过了,一直在自己房里,只有些丫鬟去服侍不再外出。 想不到白洛水这时都还在关心着她,倒是细心。 “你姨娘倒是没什么事儿,毕竟是已经嫁到咱们白家,也就没有被怪罪,不过前几日回来之后就不曾出门,为父也是颇为担心啊……” 墨莺歌往白国安看去。 看不见他神色中的多少担忧,倒是有些烦恼才是。 往日里给自己带来了不知道多少好处的人,此时成了祸端,便就变得烦恼了吗。 这么说的话,陆明珠倒是也算个可怜人。 怎么会愿意为了这样一个毫无担当,怯懦到软弱,甚至说是一事无成的男人,就这么几乎是献出了自己的一切? 这有一个,对自己没有感情的人。 这怕就是真的,只剩下利用的关系了。 不过按照墨莺歌的看法,倒是没有必要可怜陆明珠。毕竟再如何,她的的确确就是逼死白洛水的娘亲的人。 倒不如说,此时趁火打劫反而是刚好,说不定就可以先解决一个麻烦。 “至于陆家——唉,这两天一直是被守着围着,那天去赴宴的宾客些倒是被放出来了。”“不过陆府里边的家丁丫鬟还有陆明泩的心腹些都是被抓了起来。” “又加上找出来了文书些之后就有好几个下人为了少受些苦,招了见过陆明泩带着些看着手上有纹章的人来的事情。” “看着这架势,说不定是就此要被满门抄斩了。” 墨莺歌背后一凉。 虽然也算是见惯了生死,加上的确是巴不得陆明珠失利。 这满门抄斩就发生在自己去过不久的地方,还是叫人有些不舒服的。 这样一想。 陆明珠的确也是更加可怜了。 这路,本就是人各有命。 一念成生,一念成死。 倒也不能怪罪别人,本来就是自己家里的人造的孽 ——虽然说是不知,但是既然下人些都察觉了不对,这本就是亲人的陆明珠又哪里说得上是完全脱得了干系。 而自己,再无论如何也不曾有去可怜这人的立场。 那些个陆府的下人些,说不准连这么久都荣华富贵也不曾见过有过。 只是放任了自家主子的事情——一定要说实际也算是本分——就不得不身死不止,还连累了一家。 到底是更加可怜。 而陆明珠好歹还保住了一条命。 能继续享这荣华富贵——虽然吧已经是不及陆家的,还需要算是寄人篱下。 估计这样一来也没有办法叫白国安对她百依百顺的纵容了。 怕不是合了白国安的意思。 再看向白国安,他现在提及陆明珠,已经是少了些惧怕之色…… 虽然一定要说,这也是在这宦海沉浮的结果,却还是叫人厌恶的势利。 心中暗自鄙夷着白国安,面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 此时看来应当知道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白国安再呆着也是厌烦。 便是听着白国安又絮絮叨叨了一阵,才是开口,装作咳了两声。 “咳咳……咳……” 白国安一惊,赵晟翊将这“白洛水”差人送回来之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出任何差错。 要是因为着自己多了几句话就影响耽误了她的伤势,岂不是反而弄巧成拙? 便是就只好先不再絮叨,模样关切地上前:“哎呀,也是为父考虑不周一时忘了你还身上有伤……你还是多加休息吧,为父就不啰嗦打扰了。” 墨莺歌点了点头:“多谢爹爹关心,那洛水不便亲自送爹爹出门,还望赎罪……” “何罪之有,你呀,还是就这样好好休息吧。” 白国安也就没什么好说的,点了点头便起身出门,也不见留恋。 来得麻烦,走得倒是干脆。 见着白国安已经出了门,几个小丫鬟才敢重新进了门。 围着墨莺歌问的话也是多,不过大都是关于墨莺歌能多久身体好些。 还有说些担忧她的话。 与白国安这“亲生父母”相差得甚多。 自来了之后,白国安的确也是嘘寒问暖,不过一看就知道是虚假的样子。 与其说是担忧的模样,倒不如说,他的表情更像是在顾虑些什么。 每一句话都是在斟酌之后才说出来的模样。 或许是,害怕么? 说不准是觉得怕少了墨莺歌这免死金牌而麻烦,还是因为有谁在给他压力……比如……赵晟翊? 内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赵晟翊和柳如是一样,都是些个自己做着自己觉得对她好的事情。 完全没有将自己考虑在行动范围以内。 或者说,不仅如此,还想要将她避开,以做到“保护”的目的。 实在是有些叫人……好笑也不是,生气也不是了。 现在又关心得这样哪怕隔山隔水都要继续。 真是让人看不透了。 安慰了会儿几个丫鬟些,实在是有些身子不舒服的。 但是又怕几个小一点的丫头自己说了也不愿意走,便就给了小莺个眼神。 小莺也是意会,亲自将几个小丫鬟带着出了门。 之后交绿鹦带着她们继续去准备这几天要的药,再折回来将墨莺歌安顿好。 守着墨莺歌休息。 或许因为还有些毒没有消散尽,又或者是疼痛所致。 不一会儿墨莺歌便又悄然入睡了。 这边好不容易安生。 可外边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安生之时。 反而是愈发腥风血雨,遮天蔽日的乱。 这搅得天下天翻地覆的,也就有他赵晟翊一员。 被刺杀那日之后,赵晟翊的确是守着墨莺歌了好几日。 不过事情依旧是按照计划中的在继续。 陆家,搜出来了药物与文书。 第八十三章 后事继续 就在一处不易发现的暗室之内。 而至于人证,要找也是不难。 那么多下人门客与心腹,总有些是明白事理的。 果不其然。 几乎所有的人都丢到牢里关了几天,倒是也没有亏待,有吃有喝,按照不准动私刑的律法也没有动手。 只不过是被告知了若是就此交待出来,就可从轻发落。 又一天一天将他们的家人些也叫来看他们。 加上关押的地方,原本就是些死刑犯人,几乎是每天都有人被推出去不再回来。 无论是谁怕是都难以忍受。 于是的确按照计划,甚至是更加早些,就有人受不住了。 几乎是奔溃一般的哭爹喊娘。 天啊地啊,家里还上有老母下有幼儿的呼喊着。 被赵晟翊派来专门审问的看似文静的那青衫青年走过来问。 “那你是否愿意都交代了?” 那原本是因为跟着陆明泩这陆家做了许多事情,积累的家产也有些,知道的东西也是多些 ——不过知道得越多,自然是越怕事儿。 “我说我都说,我知道的都说,大人千万放我一条活路。” 说的时候几乎是声泪俱下。 可是实际上这青年从未说过半句,关于他们也要叛死刑的事儿。 因为按照这些律法来说,直接处以死刑,可不是现在正在调查的情况下可以做的。 那青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皱着眉头的模样都未变。 “我可做不了主,只能说是,若是你说了可以为你向太子殿下求个情,说不准的确可以罪不至死。” 那门客看着有些犹豫。 青年便是要走的样子。 连忙告饶。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大人我这就说!” 那青年便就才回头轻蔑看了一眼。 叫了两个小卒将他带走。 之后再回来就是收拾妥当的样子,与那些个还关押着的人些说了几句,一副已经是得到了出去的机会的模样。 而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众人只觉得这人是真的得了饶恕出去了——实际上不过是被安排回去了陆府软禁着而已。 不过出去的人没有办法回来。 在与那些依然关押的人说这些的时候,也是以为自己真的得以自由了。 有了第一个,好的例子。 剩下的些知道点东西的人些自然以为是抓住了希望。 慌慌张张,踊跃的一人一人拼凑些就连陆明泩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最终到了上朝之前那天之前,有些用的人些都被放到了陆家里边软禁,其余不知道的换了个地方,关着,估计就要一直关着。 也就是那天,将最后的口供笔录全都写完了。 也就到了差不多结案的时候。 而另一边,追查陆明泩的人。 也就是追风,去了有些时候。 跟着那身形魁梧的人,走了有段距离。 虽然说追风也是可以说是轻功极其上成又对着这帝都极为熟悉的高手了。 可是那人与外表不符,身形鬼魅矫捷得一时居然也是追不上。 完全不似是带了个人的样子…… 追风此时忽然反应过来。 加快了些速度,更加近了些去看。 居然真的并没有带着陆明泩。 虽说的确如赵晟翊所料,可是这速度也有些太快了,居然在自己到达追上之前就已经下手了么。 即刻转身而去。 那被追的人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离去,回头忘了一阵子。 确定追风是真的已经离去,才跃下了檐间,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追风的确没有追上,而是折过路线往陆府的方向走了回去。 到了陆府周围,跟着感觉以及对那黑衣人离去的方向的大致印象,找了有段时间。 果然找到了陆明泩的尸体。 死状,说不上骇人。 或者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若是旁人看来说不定觉得就是个醉倒睡着的人罢了。 可是怎么可能只是如此。 果不其然,稍微近些,把了把脉,试了试鼻息,都已经是死了。 虽然尸体依旧是温热,不过按照此时刚刚入春的天气,也要不了多久,估计就会凉透了。 追风一番检查之后,发现大约是颈部有一处针扎的痕迹,而此处不见打斗留下的痕迹。 看来是陆明泩自己也没有想到邪教真的就这样放弃了自己这颗棋子。 被袭击于此。 再者,按照赵晟翊的说法,他身上应该还有些重要的关于联络邪教之人的方法的东西才是…… 只是搜查完了全身,都是没有发现。 也不算意外,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 不过倒是有点耽误时间了。 追着那贼人走那么远的地方,要是早些发现陆明泩已经被抛下说不准还要好做些。 多想无益。 检查完毕,确认这陆明泩现在看来是已经不需要注意了。 追风便直接起身纵身往不远处的陆家而去,不时又出了陆家。 却是有得了通知而往那陆明泩惨死之处而去的几个士兵,将那陆明泩处理。 至于追风。 继续往楼子里边去了。 去叫人。 如今这陆明泩的确是身死,那需要的,就是审问所需的人,验尸所需的人,继续打探情报的人,以及……拿来布局的人。 都该好好安排一番了。 一切还在赵晟翊的计划之内,只是多了些许的麻烦而已。 再往后,是在追风去了楼子里边,过了有些时候。 也是在得到了急急赶来的太医的诊治之后,紧急给墨莺歌服下暂时缓解毒力的药,才将她送回追月阁的时候。 赵晟翊正在随行着墨莺歌,形影不离。 来了一个小丫鬟模样的人。 那小丫鬟是楼子里的人,得了允许,到赵晟翊面前俯下身低低说了些话。 赵晟翊的面上已经不再保持平日里掩人耳目的笑意。 眼神中的寒意实在是明显。 呵,作孽便罢,原本是不打算真的就此纠缠消耗的…… 可是居然伤了不该伤的人。 这样一来,看来是没有留些余地的必要了。 赶尽杀绝便是。 这也就是此时,以陆明泩为首的陆家诸多人都被确认与邪教有染。 意图以阿芙蓉的买卖普及为手段控制朝堂以及民间商业。 甚至意图谋反。 被判作死罪。 听到这些个消息时,被软禁的那些个涉事的门客心腹还有下人些几乎是一时闹开了。 那些个率先以为自己真的说出来就可保一条小命的门客,又开始哭喊着叫冤屈。 也有些已经看清楚没有活路的,居然开始叫骂那日来审问的那个青年,什么言而无信或者其他都已经是说完说尽。 那青年在又一次将这群人关押之时,自然也听见了这些话语。 可是表情还是没有变化,依旧是微微皱着眉头而已。 “在下可是说过了,只不过是可能而已。而且因为你们说得够多够好,不是已经从诛你们九族变成了只要一家的性命么,你们还在奢求些什么。” “真的以为可以就此趟了浑水还能保命么?” 话语没有多大的声音,却是叫在场的也是鸦雀无声。 “何况,有胆子做了,倒是没胆子为了自家主子保密?不论是你们对着皇帝陛下的还是陆明泩的这不忠,怕也是算不上冤屈了吧?” 语气中全是满满的嘲讽之意。 与他面上没有变动的表情是有些违和了。 说完之后也不再理会这些人,出了关押死刑犯人的牢房。 而另一边,什么都没有说或者是说不出来的陆家的人些,以及那些还与其他世家自然有些关系的陆家家眷,都在另一处关着。 虽然不是将要处死之人,却一同关押在了天牢。 与魏尚书一同。 或者说,曾经的魏尚书。 现在的他不过是个,被圣上下令削去官职关押着等待发落的犯人罢了。 他到这牢里时,已经是入夜,夜里的天牢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 而且有一种什么东西腐败的味道自自己进来之后就一直闻到。 内心作呕的同时,一路走过的地方,都关押着些一看就绝非善类的人。 他们一个二个都以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看着自己,好似是已经腐坏的一个个怪物在注视着一个将死之人一般。 偶尔有些个稍微有生气的,不是疯了说着些不清不楚的话,就是如同索命的冤魂一般死命呼喊,想要拉扯自己的衣角。 单是这样的场景就已经叫他有些害怕了。 最后到了自己所应该在的牢房倒是要好些,周围的人些都算是安分,也没有看着他不放。 不过待他认清楚周围这些都是谁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居然是陆家的家眷些。 远些地方的好像是陆明泩的妻妾,原本矛盾诸多天天勾心斗角的她们此时倒是在一起呆着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而自己隔壁的,就是那陆家自己窥窃已久的四姐妹…… 这魏尚书也是色胆包天,见那陆家的四姐妹生得实在是好看的,也是起过贼心。 不过因为实在迫于陆家的势力,反而是被她们作弄了几次。 不过此时的这几姐妹已经是不再有往日的风华。 一个二个身着的囚衣虽然是还算干净,脸色却是憔悴煞白,眼神中带着绝望与惊恐。 看着直教人觉得害怕,而丝毫不能与之前的那些个气质高贵面容姣好,正值青春的女子些联系起来。 第八十四章 前言之后 实在是叫人唏嘘之余……有点恐惧,这背后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 想要去搭话。 反而是被那四姐妹中的大姐先认了出来。 “啊!魏大人!是你么!” 这一声惊叫实在是有些尖锐,以至于外边守着的狱卒有些烦躁的敲了敲她们牢房的门。 灰溜溜的放低下了声音,几个人一齐围了过来。 “魏大人,魏大人,你怎么也来了此处……” 大姐先说。 而后还不等自己思考出来要怎么回答这个叫人实在有些尴尬的问题,一边仿佛有些神志不清的老三就先说了话。 “姐姐你忘了么,爹爹说这事儿与魏大人也是有关的啊。” 之后是之前没有什么反应的老二与老三听到这话,直接是又往前凑了些。 一个二个你一言我一句地絮絮叨叨。 “那魏大人身上说不定也是带了那东西了?” “对的对的,终于有那个东西了……” 还在疑惑他们所说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都时候。 凑得近的老二与老三自隔壁伸出来了手往他摸去。 面容扭曲,神情疯狂的模样叫他霎时间有些被吓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那四人见着他离开后退的模样,几乎是一时疯狂起来,叫喊出来。 “给我药!给我!” 药? 啊!原来是那个啊! 唉,陆明泩也是个不清醒的,居然还真的就敢给自己家里的和自己就用起来这个东西了…… 怪不得当初叫自己入伙的时候那么迫切,怕不是那时候他陆明泩自己就已经与这些东西有染了。 实在也是可悲,看着眼前这几个已经被这芽片蚕食得几乎精神失常的人,与当初好看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耳边充斥着那四人尖叫嘶叫的声音,一时有些失神。 不过耳边传来别的声音。 一声听着还算理智的声音:“魏大人?” 转过身去才发现,传出声音的,是陆家的一个自己也认识的下人。 原来那些个没有说话的下人,都被关押在了这里,不知是故意还是刚好,就在他的牢房旁边。 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便走过去,恰好此时狱卒又一次来训斥了一番那四个已经几乎疯掉的女人。 空气中一时变得安静。 倒是正好方便听清楚那个下人说话。 那下人些虽然也是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但是都要正常得多。 而眼前这个丫鬟,自己好像从未见过,一看上去是个半边脸都被头发遮住了的不清楚养貌的女子,只能看清楚半张面,倒也是好看。 一直都没有知晓陆家还有这样的女子? 有些怀疑,却还是选择了上前。 却在靠近之时,被一把揪着领子抓过。 一张肥肉横生的脸贴在了栅栏之上,一副叫人觉得可怕又诡异的场景。 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抓着个肥壮的大汉,将他的耳朵靠近自己。 他想要挣脱,却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因为那女子的另一只手之后就又顺势继续一拉,紧紧禁锢了他的脖子。 力量之大,叫他根本就无力挣脱。 而这一切,声音小到叫人都没有注意到。 正在他惊慌失措之际,那女子先轻轻开了口。 “大人,莫慌,我乃白莲教中人,上边已经得了消息,也知道了地方。” “不消多久,就会有人来此救你出去,还望大人这些日子安分些,莫要你出去之时就是,身死之时。” 说完又将他立马放开,作两人只是在正常对话的模样。 他吓得不轻,快要窒息之前又得到了空气,这原本叫自己觉得厌恶的空气此时变得好闻起来。 却不敢叫边上的狱卒听见,喘了几口气之后犹犹豫豫开口。 “你……” 那女子却转身,不再理会他。 之后任凭他如何试着去叫那女子,都没有回应。看来是不能再多说了。 坐回去了自己牢房内被当作是被褥的干草些上边。 正在恍惚着这两天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自己又是怎么就这样混到了这个地步。 并且还寄希望于自己一直以来依靠的赵晟敏的势力,或者再不济邪教按照那个说是白莲教教派里边的人所说,教派能够出手相助的时候。 外边忽然是有些吵闹的声音。 说不定是自己所期盼的救星,终于来了? 魏尚书这日以来第一次如此敏捷地又爬起身来,还捋了捋已经摘了乌纱帽的头发。 过了些时候,终于有个狱卒回来到了他的牢前。 那些个狱卒依旧和自己来时一样,是一副厌倦而又没有什么感情的模样。 “魏大金,太子殿下来了,你准备面见。” 太子殿下么……这把自己给搞到牢里边的倒霉星是准备干嘛? 居然来看自己,实在过于叫人怀疑。 但是万一有所转机呢? 此时的魏大金,已经是没有什么不相信的了,只要是能救自己一命。 却不似白国安那样,说不定会就此跪地求饶,反而是做出一副依旧有些底牌的样子。 如果是换了陆明泩来,说不定还能更加镇定些。 赵晟翊来的依旧是在轮椅之上。 不过倒不是平日里见到的那副肃穆庄重的模样,只不过一身玄色的深衣,外边批了个墨色的披风。 头发也是闲闲散散的模样。 好想就只是家里闲来无事出门闲逛顺路罢了。 不过谁会顺路来这天牢里边审讯一个,自己厌恶至极的犯人? 赵晟翊神色依旧,眸中的笑意叫人捉摸不透。 魏大金也是不敢怠慢,毕竟这可能是自己离开这个古怪而让人背后发凉的地方的最终办法之一。 “殿下,罪臣见过殿下,殿下贵安。” 赵晟翊点了点头,一边的追风接过钥匙,开了牢房的门。 赵晟翊进来之时,周边的两个牢房皆是鸦雀无声。 那已经是有些疯疯癫癫的四姐妹见了这将她们关押入牢的人,不似之前见着魏大金一样大喊大叫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倒是小心翼翼地,就连喘气声都有些放轻。 生怕被赵晟翊发现了自己的存在的样子。 而另一边,那些个下人些倒是好些,只是本来就意志消沉,此时若是赵晟翊要杀要剐都觉得没什么了一样。 除了,一人。 那个只露出半边面容的丫鬟自赵晟翊来了之后,就直直地看着赵晟翊不曾有松懈。 打量,或者说是试探之中,估摸着赵晟翊的斤两。 看上去不过是个残废而已,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模样。 听说好像是腿疾将要好了不过看这样子就算好了,估计也不可能有些什么功夫,也是依旧的个需要人护卫的贵家公子罢了。 养貌是不凡,不过看上去实在是没什么实力的样子。 倒是一边的那个侍卫,看上去有些身手不凡的模样,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而且看起来是有些木讷。 手却一直放在刀柄之上随时准备出刀,此时也没有露出半点杀气的模样,实在是个高手。 看来,只要解决了这个侍卫,估计就无需担心多少了,刺杀太子,也会是简单的事情。 思虑之间,一直盯着赵晟翊,想要看看他会是有什么反应或者动作。 赵晟翊进到了魏大金在的房间里边。 面上的笑意依旧,只是语气显得比往日里边要骇人的寒气逼人些。 “魏大人,多礼了,只管起来说话便是。” 魏大金此急急应了一声道了个谢就起身了,却是一时局促,也不知道是该如何,就只好站着在赵晟翊面前。 “不知魏大人今日初到这大名鼎鼎的天牢,看着可还舒心,住得可还习惯?”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这地方…… “回殿下,这天牢好是好,只是罪臣怕是无福消受的……” 赵晟翊眼睛一眯,笑得邪气。 “哦?大人就如此不喜这处,那么想上刑场走一遭不成?” 魏大金听闻此言,自然是吓得不轻。 “殿下说笑了……” 赵晟翊神色忽地泠然,杀气顿时迸发。 就连一旁偷听观察着的那女子都吓了一跳。 不过这压迫只敢转瞬即逝,叫人感觉,这仿佛只是个错觉一般…… “魏大金,寡人可不是说笑。你自己可是身犯勾结邪教之人,意欲谋反的大罪,怎么,还想留条活路?” 魏大金听了心里一冷。 赵晟翊说的的确是没错,可是,将自己逼到这个地步的,不就是他么…… 也就是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自己真的可以得到他的帮助,说不准就可以就此得救…… 那白国安不就是如此么。 魏大金开始绞尽脑汁地找,到底这赵晟翊有些什么自己可以作为筹码与之交换自己一条性命的…… 自己那么多年,做得有违背于律法的事情还少么。 不都是这样过来了? 思索一番,大概想起来这赵晟翊是有些荒淫无度的传言的。 而且仔细想想,那日的宴会之上好像就是白洛水那小妮子在他身边陪着,而且说不准为白国安说那些好话里边就有一部分是为了那白洛水。 呵,这么一想倒是也没有比自己好多少,说不定还是臭味相投? 那倒是就方便了些了。 神色镇定了些,才开口说话。 “殿下,罪臣自然是不敢无端做些妄想的,只不过这次的事儿里头,绝对是有些蹊跷与冤情的呀!” 第八十五章 后语之后 说得语气倒是真切,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儿似的。 不过这时候就是应当顺着他意思说才是…… 赵晟翊便就顺势接下了话:“哦?寡人在调查之时,的确是有些觉得蹊跷之处,只是不曾确定,不知道魏大人是有何高见?” 看来有商量的余地。 腆着脸,魏大金搓着手就往赵晟翊边上凑。 “殿下这你就有所不知……” 赵晟翊忽地一抬手,止住了他往前的脚步。 也没有故意掩饰住厌恶之意,赵晟翊的样子就是那般明明笑着,却还是傲气而又叫人害怕。 “此处实在是有些叫人不舒服了……还请大人见谅,寡人身体抱恙不能适应此处,还请大人随我换个地方说话?” 魏大金看了一眼这赵晟翊,这人除了坐在轮椅上边,哪里有什么病弱的样子。 趾高气昂,蔑视一切,仿佛对所有的事情都成竹在胸……叫人……想起来当初那个长得也是和这个样子相似,神态也是极像的人…… 只不过当初被关押的,是那个青年,而自己,是来耀武扬威的那人。 不过还好,自己虽然当时多有冒犯,还能仗着家大业大,还是稳固了位置…… 才不至于被后来黄袍加身的那个青年,给过多为难——虽然也是被日渐削弱了些势力就对了。 不过也还算好,至少自己还算是一世无忧……至今为止一世无忧。 也是想不到,自己当初合着别家和宫人些将这皇帝给治住了,现在却因为那之后一直以来自己以为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被蚕食挖走了些人。 反而导致了如今身边都是些不中用的家伙…… 而自己也才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回过神来,看见赵晟翊已经走出门去,追风在身后跟着,顺便将钥匙交还了狱卒。 而在一边一直是一副厌世模样的狱卒也是没有反应,接过之后就直直盯着他出来的样子。 会意跟上了赵晟翊,一边走一边只觉得隔壁牢房里边的那个白莲教的人还有陆家四姐妹的目光实在是可怖,叫人背后发毛。 走得就快了些。 说是换个地方,实际也只是去了不没多远的狱卒些休息的地方。 周围的守卫,实际都是司空见惯了赵晟翊来此。 那地方的桌子上,还备了一壶清酒。 两人到了那桌子周围,分别上了坐,赵晟翊先说了话。 “大人,这牢里日子如何?只管直说就是,反正我也不会多说。” 魏大金此时才流露出自己原本的厌恶之情。 “殿下你当然是知道的,这里呆着着实是有些折煞我了,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啊……” 意料之中的回答,正好,看来这魏大金还真的觉得见了自己就能有些什么转机了。 赵晟翊看向魏大金,笑意中带着些狡黠:“想出去?” 魏大金倒是诚实,连连点头:“自然了……” 赵晟翊看着,脸上的笑意没有什么变化,更加叫人捉摸不透。 “大人这番也并不是主犯,加上大人您这些年来对朝廷也算是功高劳苦……要出去自然也不是不可,只是……大人怕是该表一表诚意才是……” 魏大金心中一喜,看来还真的有门道可以走。 看来这赵晟翊也还算是个懂事儿些的也没有想象中那般不知变通嘛。 又按照自己之前所想,大约是知道了可以给些什么东西。 “殿下……您需要些什么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给的……” 赵晟翊此时看似漫不经心地听着,手支着头。 斜斜瞥了一眼魏大金。 “只怕是我想要的东西……大人给不起……” 魏大金心里一凉。 这赵晟翊到底是何意,说是自己有一条生路,又说自己给不起,那他是要如何? 顿时语气又卑微了起来。 “那不知殿下……是想要些什么?” “不是我想要些什么,我也只是被父皇委托了才来此处的罢了。” 赵晟翊一副确有此事的样子,魏大金有些吃惊。 皇帝?他怎么会来给自己放条生路? 难不成终于是看开了? 从赵晟翊那一直都没什么变化的表情中实在是读不到什么东西,虽然慌乱,却也强装镇定。 无论如何,好歹是有点法子了。 “那不知陛下是何意思……” 看着魏大金并未有多少怀疑的样子,看来是上钩了。 赵晟翊点了点头,将除了追风的下人些都使唤离开。 过了有片刻。 魏大金出来的时候,表情极其凝重。 脸色苍白而且目光几乎是可以说有些呆滞。 受到了极大的恐吓一般。 哆哆嗦嗦了一阵,往身后随即出来的赵晟翊看了几眼,仿佛赵晟翊是恶鬼,他又怕恶鬼追上来。 急匆匆地往自己原先无比嫌弃的那牢房走回去,走得太极,地牢的地面本就湿滑,便就此不小心摔了一跤。 顿时是眼冒金星,还来不及爬起来。 却只听见身后的赵晟翊忽然出声。 “大人,可要小心些。” 魏大金此时一点也不想见着听着这个人,因为实在是过于恐怖。 他就像是个知晓自己一切的魔。 暗中盯着,不发一言。 却抓住了自己所有的弱点。 这赵晟翊……此时的魏大金只觉得他是实在可怖。 他仿佛手握自己的心脏,只要轻轻一握,就可叫自己痛不欲生。 而自己却连他如何动作都不曾知晓。 魏大金第一次为自己这些年来的怠惰与无用 “殿下……多谢殿下关心。” 魏大金说着,匆匆爬了起来,再回头看的时候,刚好与赵晟翊对视。 注意到,赵晟翊的眼中神色依然叫人捉摸不透,不过那种未知感却叫人更加害怕。 便转过头不敢再看,想不到赵晟翊好像很是满意这种恐惧,又戏谑地开口。 “魏大人,可要好好记住我方才说的话些,莫要说错做错了。” 魏大金一怔,因为害怕,声音都有些颤抖。 “殿下的吩咐小的怎敢忘,殿下只管放心便是!” 之后就逃窜一般加快了脚步。 回去了牢房之中。 收了刚才的神色,做出一副有些憋屈的模样,愤恨不平地坐回了牢内的那处干草之上。 而狱卒也大概知道什么情况的样子,接过追风手中的钥匙,默默将牢门又一次锁上。 赵晟翊只是在一边默默看着,也没有过多言语,只不过表情轻蔑,傲气凌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方才与魏大金的谈话,估计是些威胁或者其他的样子。 隔壁的那个白莲教的女子看着两人,心中又是多了些打算。 赵晟翊看着估计是和这魏大金谈崩了的样子。 那倒是方便,之后也就好动作些……不过到底是说了些什么,看样子也就可以和这魏大金……“商量”一下。 转眼看过去赵晟翊的方向,那人已经转身而去。 背后那个高手也跟了上去,不过好像狐疑地注意到了什么,不时往自己的方向看。 不过既然犹犹豫豫,那就说明实际上是没有发现自己……不过还是谨慎些的好。 于是连忙躲了回去,又倒回去到了其他下人的周边。 耳边只听见那赵晟翊一边走,一边好像叹了口气。 “唉,冥顽不化。” 更加确定这二人必然是说了些事情,并且没有得到最终赵晟翊想要的结果。 看来,这魏大金好歹还是有点意思的,至少对着白莲教好像还算有些忠诚度。 说不定带回去,还真的算个可以用的人。 思虑之间,赵晟翊以及其他的那些手下,随着也就已经离开了天牢--至少在那白莲教的女子看来是如此。 那便时候差不多到了。 “魏大人。” 那女子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依旧是之前那样没有多大声,不过却是叫人莫名其妙的听得一清二楚。 魏大金听着声音自然是往那女子在的方向靠近,不过按照之前的经验,估计是不该离着那女子那么近。 大约是隔了些距离,魏大金便不再靠近,不过那女子也是不心慌,就任由着停在不远处。 声音依旧是只有二人可以听见的样子。 “刚才,那是大魏的太子赵晟翊?” “是,是他。” 那女人好似轻笑了一声。 “魏大人为何如此害怕的样子?那人不是已经走了么?” 魏大金有些慌张,不过还是佯装出无事的声音。 “害怕,我有什么理由去害怕这小子。” “哦?我看大人你回来时候脸色可是不大好……” 魏大金沉默了一阵。 最后开口说话的声音里边,倒是不再掩饰他的害怕,语句中听起来还有些几近疯癫绝望。 “你们白莲教,一定能救我出去,对不对?” 那女子一怔,回过神来却是低低一笑。 “那是自然,魏大人只要愿意诚心为咱们白莲教做事,圣尊自然会好好给大人应有的报酬的。” 魏大金似是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这倒是个好空隙。 半面的女子带着些笑意。 “那魏大人可否说说,方才那赵晟翊方才与您说了些什么?” 魏大金往四处看了一圈,确认了四周的确已经没有狱卒了,应该是可以说话的时候。 还是压低了声音。 “方才……” 估摸着,魏大金已经按照着计划,在给那邪教的女人下诱饵了。 第八十六章 夜不寐 赵晟翊此时已经到了往翊王府回去的路上,低着头,在沉思着些东西的模样。 翊王府,快到了,四周有些安静得异样。 原本应该还有些灯火的王府,此时一片漆黑。 不过还没有血的味道。 开来正好是,小老鼠来的时候么。 到了门口,迎接的人果然是不同以往。 是逐花。 面纱遮面,身姿袅袅,只露出一双媚眼,带着一盏灯笼。 却还是勾魂夺魄。 赵晟翊下了轿子,由追风换手,将轮椅交给了逐花。 不过赵晟翊手一抬,两人停下了动作。 追风会意,上前帮着他将他扶起。 逐花有些讶异。 赵晟翊此时已经是完全正常的样子,站得稳稳当当。 “殿下,腿疾就已经好了么?” 语气中莫名带着些戏谑。 “嗯。” 赵晟翊似乎有些不愿意与他多说,面上虽然是笑意,语气之中就有些冷冷淡淡。 说罢,就自顾自往前走去。 “哎呀,这等喜事,殿下怎的还没有告诉过奴家?” 赵晟翊没有回答,还加快脚步了些。 “哎呀,小珩珩怎么不理奴家,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赵晟翊忽地开口:“别多嘴。” 逐花一怔。 笑意依旧未改,语气轻佻妖娆:“哎呀哎呀,不说了不说了……” 不过表情明显还是一样戏谑。 追风在一边,表情上边少有的有些温情的模样,露出些笑意。 少有的不再木讷,见两人在那儿斗嘴,倒是该到了自己来解围的时候。 “逐花姐姐,莫要开殿下的玩笑了。” 逐花话锋一转:“唉,追风你怎么叫人的,你看你,叫姐姐我是得有多老?” “是……逐花姑娘。” 看着追风居然就此有些脸红的样子,逐花也止住了笑意。 “哎呀,也就是你才这么惯着小珩珩了,他还这么凶……” 赵晟翊似乎有些不耐烦,停下了脚部,转过身来打断了逐花的调戏。 “逐花姐姐,那还真的叫您老操心了,我还就是这样不懂事了。” 逐花瘪了瘪嘴,放弃了调戏。 也自然注意到赵晟翊的眼色,看来是来了吗。 只是不知道这胆敢谋权篡位的歪门邪道,到底有多少能耐? 虽然是如此,却还是表情没什么变化,一行人继续走着。 却换了方向,往梅林走去。 过了花园,今日的花园子要比以往少了些热闹--伊凡已经被嘱咐过不许外出,而他所住的地方周围也是多了不少的眼睛和刀子。 一行人还是气氛无异之前,依旧是看着少见的好笑。 一路上,没有守卫。 入了梅园,几人往那处庭院走去--这处也算是在梅园有些深的地方,更加是无人可以察觉。 来的几个“小老鼠”一时有些犹豫,此番样子看着,不就是请君入瓮? 不过那三人当中至多只有那带刀侍卫是个有些功夫的,另外二人不过一个才刚刚治好腿的半点武功不会的人,和一个看着好看但是也没什么武功的弱女子。 今日的人,可不是你一个侍卫就能挡下来的。 便是下了手势,几人纷纷入了梅林之中。 赵晟翊三人到了亭中,聊着些什么。 远处不怎么听得清楚…… 正在纠结是否应该再近一些的时候。 忽地一句那女子的声音入耳。 “小老鼠些,看来你们人到齐了?‘那不如出来……配姐姐玩一玩?” 说着就往一处梅树看去。 梅树当中一时并未有什么动静。 赵晟翊……你看错了? “莫不是要奴家来请不成?” 说着逐花作势就往那树的方向走去。 却还没迈出第一步。 那树影之中忽然就此有两个身影往那处亭子里边闪现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率先出去的二人就已经到了逐花周围,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想要就此直接将赵晟翊给斩杀。 可是耳边略过这人时,除了闻着有桃花的香气,还有一句话。 “两位官人,怎么的这么心急着找殿下,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本是并不在意,却是感到项上有些湿润之感。 还不等两人察觉到底是何原因。就已经是身首异处。 还藏着的人见状察觉事情怕是不对,就要往外走,闪身往反方向而去,却发现这梅林的门已经关上,墙头之上也是出现了些来时没有的人…… 来袭的十余人惊恐至极,站在门前。 “哎呀,说了埋怨的话也不至于就这么走了呀?几位,不如再玩一会儿?” 转过身去,是逐花几人已经来了。 而赵晟翊的面上带着些戏谑的笑意,好似一切都还在他的计划之中的样子。 远处来看,必然这是个诡异的场景。 一群衣着要么光鲜亮丽得好似是窑子里出来的姑娘还有些看着面目普通的家丁样子的人,立在墙头。 下边,是十几个黑衣黑纱,刺客模样的人。 被包围。 慌张无比。 好似大难临头。 倒是确实如此。 此次来刺杀,为了避免失误,是白莲教的四大护法之一“苦心”亲自来的。 他是虽然不是专攻于刺杀,可是也算是教派甚至江湖上排的上名的人物。 本来应该感觉要敏锐些,都未曾感觉到,这么多的人,到底是来自何处? 过了不过片刻,已经是,一切将会马上结束了。 此时是已经是到了将将入春不错,下过几场梅雨,雪化得差不多了。 不然的话,此时被染红的雪地,怕可以和冬天里的梅花林的艳丽有得一比。 只剩下了一人,便是带着这些前来刺杀之人来的四大护法之一的苦心。 不过也已经是身受重伤,此时虽然是依旧还在与追风过招,却已经节节败退,就要到不敌而败的地步…… 苦心堪堪躲过飞来的一刀,再回过头,面前就已经是有追风的剑刃在眼前。 冷汗一滴。 “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何必如此急躁伤了和气……” 苦心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举起手来作投降的样子。 不过看得出来,装得顺从而已。 不过要是来比这做些面子,怕还是赵晟翊这边的要会做些。 逐花上前,依旧是妖娆好看的样子。 蹲下身来,一只手指轻佻地将苦心面上的黑纱勾下。 “哎呀,怎么的还是个漂亮的妹妹呢。” 苦心忍下心中的不悦,依旧尽力维持着笑颜:“姐姐也是说笑了……” 借着此时恰好一直护着赵晟翊的逐花也离开了身边。 苦心忽地动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藏在袖中的飞刀忽地就往赵晟翊直直而去。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怎么的一直藏在后边,怕不是……” 剩下的“无能”二字还未说出,就已经是见着赵晟翊居然稳稳二指就接住了那支飞刀。 随即马上就是被治服,摁住在地。 怎么会……这赵晟翊居然是如此身手…… 吃力抬头,只见在场的几人都是虎视眈眈看着自己,而赵晟翊的眼中还有一丝叫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这一切,都是他们意料之中么…… 看来的确是,失策了。 此时却依旧是月冷风清,梅园的门一开一关,好似除了赵晟翊与身后二人便无人进出。 好似三人不过是去喝了一场酒,赏了一次月。 翌日,墨莺歌在白府醒来。 醒时,依旧是熟悉的场景。 小莺在一边候着,好像有些担忧的模样。 看外边,已经是到了晌午,昨天自己晕倒的时候好像还没有入夜只是有些下午的样子…… 又是这么久么。 这毒,有些意思。 “姐姐,你醒啦。” 小莺的声音先是传来。 墨莺歌还来不及爬起身来报以笑意。 另一个算是久违的声音入耳。 “洛……白姑娘……你醒了?” 有些讶异,一边试着支着身子起来一边看去。 赵晟翊,站得端正,面上少有的真挚担忧。 往墨莺歌的方向两步并三步过来。 由小莺过来扶着,墨莺歌才坐起来。 看着来到床前的赵晟翊,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他就已经“医治好”了腿疾这事儿。 赵晟翊一直坐着虽然也是因为气质高贵而看着不俗,此时站了起来,更加是玉树临风的样子。 “殿下……” 墨莺歌一时有些不知说什么是好,便准备按照以往一样先行礼。 却还未来得及开口,赵晟翊就已经先行一步坐到了床边。 自己也就不好动作。 加上霎时间一直萦绕自己心头的人居然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模样站在了自己面前。 距离有些近…… 还能嗅到他身上的香气。 梅花一般的味道,混着些别的……血腥味? 两者都不仅仅是来自他的衣服上。 ——虽说这些衣服的确是由翊王府里的丫鬟些用冬日里收集的梅花干花瓣,混着水和皂角一同洗净,之后又熏了淡淡的香之后的。 当时墨莺歌见着丫鬟些这么收拾,还觉得麻烦。 不过也觉得赵晟翊这样的人,生得,值得这样的麻烦。 仿佛是天生就该身处高位一般。 此时这人啊,这心心念念又猜不透看不清的人啊。 就在墨莺歌自己面前。 墨莺歌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只是看着。 赵晟翊好似注意到了墨莺歌的目光,坐下来之后,便就自然对上了墨莺歌的眼。 眼中少有的清澈:“怎么?见着我太高兴了么?” 第八十七章 白日眠 墨莺歌回过神来,别过头去。 嘴上倒是说得倔强疏远:“殿下来看小女子,小女子怎么敢不高兴,直觉得荣幸而已。” 耳夹的绯红却出卖了她。 赵晟翊见着一时也是好笑,这样的墨莺歌实在是可爱得紧。 “见白姑娘这样,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还能与我讲些斗嘴的话。 墨莺歌顿时脸是更红了,也不敢看赵晟翊的脸。 赵晟翊来了兴趣。 偏偏就要去叫她看着自己。 不过要是她并非自愿着看自己,倒是也没意思。 心生一计。 这也是之后的屡试不爽将她骗回来的招数。 “咳咳咳……白姑娘……” 听着赵晟翊的咳嗽,实在有些逼真,还未等赵晟翊编排好的下一句话出口,墨莺歌就已经上钩回头。 “殿下,你这是……” 却看见了赵晟翊正有些温柔地笑着看自己。 少有的神色在这个身上还沾着血味的男子身上出现,一时叫墨莺歌有些不是很觉得真实。 墨莺歌一时对着这双眼有些看呆了。 两人互相就这样望着,空气好似就已经凝固。 只是从赵晟翊身上传来的有些夹杂着血腥味的梅花香气,依旧在两人之间流动。 暧昧得理所应当。 赵晟翊此时忽然嘴角一勾,身子忽然前倾地好似也是理所应当。 墨莺歌望着渐渐往自己靠近的赵晟翊的脸,一时居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是自己心跳地一下又一下,实在是有些声音太大了。 二人都已经是鼻尖快要相触的距离。 墨莺歌忽然回了神,连忙转过头去,心跳得太快,面上红得好似可以滴下。 凑上来的人打空了算盘,却也没有生气,好似有些戏谑的语气,在墨莺歌的耳边,呼吸都可以听见。 声音低沉,呼吸与说话时候的气息都喷在了墨莺歌的脖子边上。 “姑娘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叫人安心……” 好似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墨莺歌就感觉到他脱了力,整个人靠在了自己身上。 想起来自己之前嗅到的若有若无的血味,墨莺歌一时慌了神。 “殿下!” 而一边,原本都因为害羞所以捂住眼睛的小莺听到了声音也慌乱起来。 忙围过来。 “殿下这是怎么了/!” 墨莺歌这时镇定下来,试着推了推赵晟翊,想要将他翻过身来。 却是有些使不上力气。 “小莺,你别慌,先帮我把殿下翻过身来。” 小莺连忙上前来照做,却发现实在是有些吃力。 就在准备叫人之时,外边的追风恰好是听见动静进到了房里。 周围也没有多少好休息的地方,只好是将轮椅取来,先将他搬了上去。 之后由着墨莺歌诊治了半天之后。 眉头松开了又皱起,皱起了又松开,看这种好像是些什么叫人看不透的情况。 一边的追风和小莺都随着墨莺歌的表情变化而有些慌乱。 最终,墨莺歌又打量了一番赵晟翊。 谈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样子。 得出一个结论。 “殿下并无大碍,不过是……” 眉头紧皱,不像是并无大碍的样子。 追风在一边神色也是凝重。 想起昨日里与那白莲教贼人的打斗,还有那支被赵晟翊接住的飞刀。 追风慌乱得不可抑制。 若是殿下有些什么闪失…… 那邪教的妖人,管他还有什么用,都得除去! 这边在下着狠毒心思,却只听见那正在诊治的人开口。 “不过是过于疲倦睡着了而已。” 众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安静的空气。 墨莺歌最后先是自己憋不住笑出声来。 小莺马上反应过来叫嚷出声:“姐姐你怎么的还这么唬人!说话也不说完!还这幅神色叫人以为什么大事儿呢!” 两人然后就笑出声来。 小莺所说的也是追风想说的。 不过不敢叫墨莺歌看出自己也一样被唬住了一道,只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表面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 说得客气。 “殿下此番无事就好……” 墨莺歌忽然收了笑意,开口。 “不过殿下这般操劳,到底是所为何事?小女子虽然只是作为殿下医治腿疾的大夫,却还是应当知道这些的。” 追风有些犹豫。 赵晟翊并不打算将她卷入这些纷争的样子。 可是……怎么可能不卷入纷争呢? 有些犹豫,先是答道:“如白大夫所知,殿下前些日子里守着您,也是可以说不眠不休了……” 墨莺歌听了一时有些讶异。 虽然之前小莺她们就说过赵晟翊一直守着自己的事情。 可是她以为不过是每日来看看罢了,哪里有不离身那么夸张…… 不过说是如此,他身上的血腥味还是有些蹊跷…… 便是对上追风有些犹豫的眼神。 “殿下宅心仁厚,小女子自然是感激不尽,不过,这些日子里怕是也是除了如守着我以外……” 说话之间眼神中也是流露出一丝的柔情,不过还是随即就反应过来此时不是时候。 自己还有想问的事情。 “不过殿下此番直接昏睡过去,怕是除了前几日以外,昨夜也未曾好好休息吧……” “不知昨夜到底是有何时发生?” 墨莺歌眼神坚定,追风终于是叹了一口气。 果然这样聪明的人,不应当被一昧地护着啊。 殿下啊殿下,你就莫要怪罪了! 心中对着赵晟翊道了个歉,追风才开口。 “唉,看来姑娘实在是聪慧,那便与其被怀疑,还是好好告诉大夫的好。” 墨莺歌眼中带了笑意。 其中狡黠倒是和赵晟翊有几分相似。 该说这两人的确是过于相配相似么……这些小小的地方都一样。 追风没有说出口,心里却如此想着。 说之前顺便看了小莺一眼。 “小莺,你先和别的丫鬟些带着殿下去侧房休息着吧。” 小莺有些犹豫,追风补充了一句:“无事,四周都是有人看着的,此处安全不必顾虑。” 却自己一时也犹豫了一阵。 “若是真的有事我就在这里,即刻可到。” 小莺这才应了一声,推着赵晟翊出了门往侧房走去。 又过了有片刻。 大约是确认小莺已经走远了,追风才开口。 “白大夫,知道多少关于这段时间的事情?” 墨莺歌便按照白国安所说,以自己的理解说了一遍。 追风点了点头。 “确实大致是如此……白大夫知道的确实是与真实的事情差不多。” 墨莺歌也很是敏锐,注意到那个用词。 “差不多?所以还是有些偏差么?” 追风又是一阵沉默。 “不错。” “白大人说到底不算是身处其中的事内之人,不过是个其中角色罢了。” “白大人并非如朝堂之上,殿下所言,是故意靠近而得情报,而是真的动了些歪念头,最终不过回头是岸罢了。” 墨莺歌点了点头,这倒是她意料之中。 “还有呢?” “殿下之前与家兄……” 追风点了点头:“如白大夫所想,的确是一同商议了些,白大夫之后应该已经知道的事情与计谋。” 果然二人是瞒着自己做些危险的事情么。 此时的墨莺歌已经是不觉得有些什么被隔阂,而是只觉得不知该生气还是如何。 到底是不放心自己么,还是担忧自己。 说到底还是一样。 无论柳如是还是赵晟翊,都是将她放在被护着的位置而已。 难道自己在他们眼中就如此没有作用么。 看着墨莺歌表情逐渐是有些差的样子,追风大致也是猜想到了墨莺歌所想之事。 “白大夫莫要因为殿下的隐瞒而气恼,殿下如此只是因为白大夫您实在是慧眼识事,而生怕您被这些烦扰伤着了。” “若是白大夫有什么闪失,想必殿下自己也会是问心有愧的。” 倒是有些道理…… 如此一想,这也好。 自己居然也是配得上赵晟翊的信任了么。 不就是好事么? 如此一来,无论是借赵晟翊的手夺了仇人的权,或者说依附赵晟翊而为将来的一步一步作打算也是方便的。 如此一来,墨莺歌自以为就是安慰下来了自己。 一抹愁眉却依旧是不受控制的舒展不开。 墨莺歌沉默了一阵,追风便觉得应该是问完了,转身欲走。 却在动身之前由听见墨莺歌的声音。 “大人,我最后还有一问。” 追风停住,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木讷的看着墨莺歌。 “殿下身上有些血腥气息……不知是从何而来?殿下是有些什么外伤还是……” 追风沉吟一阵。 要怎么和墨莺歌说呢。 说赵晟翊带着一群楼子里边的杀手些将来刺杀他的人差不多少全数剿灭在梅园,还就地埋了? 想想当初将墨莺歌约谈到梅林子里边的赵晟翊,追风内心不由叹气。 实在是心大。 虽说埋骨之地与梅林要说实际还是相差甚远,不过进的还是同一道门…… 说出来怕是这小姑娘要被吓得不敢再去。 整理了一番思绪。 “殿下昨日在府内遇了邪教之人的刺杀……” 此时墨莺歌担忧的神色实在是有些太过明显。 “自然是安然无恙,不过是因为那些妖人的血沾了些味道吧。” 墨莺歌稍稍安心了些,面上的神色也缓和了过来。 “那便好了。” 第八十八章 陈年往事 说着又有些头晕。 眉头一皱。 追风虽然平日里的确是打打杀杀,不过照顾那么多年的赵晟翊,也是个细心之人。 发觉有些不对之处。 便自己先开口而言:“白大夫,您身子要紧,还是好好休息着吧。” 墨莺歌此时的确是有些昏沉,甚至说是有些眼前模糊。 说话倒是坦诚了些。 “那殿下他……” “殿下之事在下自然会好好照顾的,原本殿下就是应该好生休息的,只是听见了大夫您已经醒了特意来看……” 这么一说自己也是他今日晕倒的原因之一,还是稍稍有些羞得不知道怎么说话。 只好自己躺了下去,闷闷应了一声。 追风行了个礼便就出门而去。 这毒,有些奇怪了,怎么还叫人脸上发烫呢? 墨莺歌意识渐渐不怎么清楚,就此想着就昏昏沉沉,又一次睡去。 而后另一边,追风倒好似对这样的情况算是轻车熟路了。 赵晟翊总是如此,将自己的身子不当做是人做的。 精疲力尽晕倒也不是一次两次…… 有的时候,追风都觉得赵晟翊真正的大病,以及导致他总是病容的原因应该是过于操劳了。 可是知晓他为何如此的追风,却也不好规劝或者其他,只能是这样一次一次善后。 不过自那“白大夫”来了府中,这样因为操劳晕倒的情况倒是少了些。 殿下看着也要精神不少,的确是该谢谢她的呀。 只是就算是追风这样的说得上是不解风情,也看得出来。 这二人之间,有些不同寻常。 不过也不好管些什么,追风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着,若是赵晟翊有些什么想要做的事情,自己就一定会为他做到。 说不上是忠诚那么高尚。 只是觉得自己对着他有歉意或者其他。 当初他的腿疾,若是自己在场…… 又想想当初,那赵晟翊的母亲,真正的皇后娘娘,死前见着自己带着赵晟翊就放下心来的样子。 还有当朝天子……那日自己都未曾怎么见过的伤感的样子。 追风并不能理解这二人到底是为何如此的愿意将所谓的“牵挂”交给原本想要刺杀他们的自己。 却从那日之后,就真的,觉得赵晟翊就是自己必须保护好的人。 并不高尚,只是……有些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执念。 想不到曾经自以为是无情的杀手的自己。 最终会成了自己曾经觉得最为不值得的那种人。 守着不知何处而来的决定与善良,守得无比忠诚。 自嘲一笑。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到了翊王府了。 一番折腾,也是快要入夜了。 将赵晟翊带上了轮椅,如往常一般带着他回到了寝殿。 收拾妥当,追风就在外边守着了。 此时还是将将倒春寒的天气,着实有些凉意了。 夜里的冷,也是叫人不由发颤的。 追风却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依旧在外边守着。 也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了。 虽然合眼休息的样子,但是依旧警惕着,若是有些什么动静就会醒来。 和赵晟翊说起来也是有些在这一点上是一样的。 只不过赵晟翊是因为自己生来就感觉敏锐,又加上幼时的种种,故而无法深眠,多是冥想。 而追风,却是过习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这些年来为了保命,为了杀人或者防止自己被杀。 不敢熟睡。 当然,到了今日,这样的下意识而为之,已经是由自卫成了护卫他人。 也是由此,赵晟翊每一次的有人来访多是都由追风先认一遍人的。 说真的,有些时候,赵晟翊都会怀疑,追风如此敏锐的洞察力,怎么会没看出来自己是佯装的腿疾不愈。 是不是他早已经看穿,只是看着自己这般样子好笑。何况当初的追风在做自己的随身侍卫之前,不就是有些黑底子的么…… 可是却每一次,赵晟翊感觉到的担忧又过于真实,就算是赵晟翊自诩深知人性,也不能清楚。 也是赵晟翊有些时候下意识对着追风有些保留的原因。 不过赵晟翊的确是不知,追风是真的烦忧着他的腿疾。 若是他一直不好,可能追风就会一直歉意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腿疾已愈…… 追风自己也是有些迷惘自己到底为何依旧还在坚持着跟随赵晟翊。 或许是习惯…… 就在闭眼沉思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忽地赵晟翊寝殿内传来声音。 睁眼。 已经是有些暗的夜里了。 似乎是赵晟翊已经醒了,便也正好,入了门。 果然赵晟翊已经起了床来,望着自己的腿在发呆的样子。 追风一时吓了一跳。 难不成这好不容易好了的腿疾又…… 不过赵晟翊察觉到追风进来了,随即便就将目光移开。 看向了追风一如既往没有多少表情的脸。 追风开口。 “殿下。” 赵晟翊点了点头:“我白日里是晕过去了么。” 追风点了点头。 赵晟翊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眉头皱起。 半晌之后才说出一句:“那,白姑娘她……” 似是询问的看向追风,眼神中少有的符合此时的少年样子。 “殿下你晕倒在了白姑娘身上,最后在白府休息了些时候才回来的。” 赵晟翊闻言一愣,之后抬起衣袖闻了闻。 有药草香气。 一时眉头这几日第一回舒展开来。 笑得有些可爱。 也是许久未曾见过赵晟翊这样的笑意了。 还记得上一回他如此神色的时候,已经是幼时…… 皇后娘娘还在之时。 追风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见着赵晟翊的时候,自己也会还是个少年。 而赵晟翊不过一个小儿罢了。 那时候的皇帝将将继位,还未站稳脚,便就已经有诸多的朝中权贵对他不满颇多。 说是不满,也可以放得简单些,可以说是……不悦。 因为他实在是个意料之外的选项。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权势皇位之争,最后是落到了那皆是不被看好的皇子身上。 不被看好的原因—— 自然是他自幼生长于深宫,长大得了自由封王之后也是不争不抢,每日闭门不出。 好似对这些朝野皇权完全没有兴趣。 日复一日只是钻研些诗书文理,不然就是不知所踪就连找都找不到。 重点是——他背后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势的支持。 在众大臣看来,只不过是个木讷又古怪的书呆子罢了。 却没有想到,最终的皇位落到了他的手上。 也没有想到,这“书呆子”做事如此有威胁力。 正是因为没有依附任何权贵,也就不需要去顾及任何权贵。 而且行事也并非没有见识远见,不如说,心机的确是颇为深的。 用得一手好策略,各大家都觉得是不好处理的。 势力报团不同的各家,少有的团结。 于是有人想出来个法子。 刺杀。 没错,就是这等大罪。 可是如若不将他除去,实在是有些叫人无法安心。 换个好操纵些的傀儡,肯定会好许多。 都已经协商好了人选。 也打好了这莫名其妙的皇帝驾崩之后自己家的算盘。 可是。 可是去刺杀的人。 第一个,没回来。 第二个,没回来。 后面的每一个,都不知所踪。 而那皇帝还是好好的。 身边还立了个同样没什么势力的后——据说只是个民间庶女。 也没过多久,就有了个皇子。 又多了两个疑似是之前最先派去的两个刺客的人。 比想象中还要棘手的人。 那不如就换个法子,不以他下手,去捉摸他周围的人—— 比如那皇后。 不过还是如同想象中一样,难缠。 几乎也是油盐不进。 倒是那些个势力的人也知道了,这皇后为何背后没有势力——怕不是和皇帝一样,不屑群聚罢了。 这就叫人更加恼火了。 一群人,引以为傲的抱团生活的方法,被贬低得一文不值好似是什么丢人的东西一样。 现在不论是为了权利,或者为了操纵权势。 再或者,一己私情。 也要将那皇后给解决了。 恼怒,不悦。 恰恰是无能的表现。 可是再怎么无能,还是些个有权有势的,操纵局势的。 狗急了还跳墙。 一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终是想出来些恶毒的法子。 按照这样子下去,按照皇帝这无法控制的行事。 只怕是太子之位也定在这庶女所生的皇子身上了。 可就实在有些不妙。 于是。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再吹些耳边风,定然是有些作用。 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塞了不少妃嫔入后宫。 又废了些手段将后宫局势日渐混乱。 最终,如那些个大家族的所料,新的皇子出现。 与皇后的被冷落,隔阂,相伴而生,还有些变动…… 都好利用。 再如何清冽刺骨的水,到了池子里久置不动,也会成了死水一潭。 何况这水里,还特意掺杂了些东西? 就此,又利用这些间隙,以及稍微受几个“无辜宫女”的说辞左右。 还有就是不得不去服从这些个大家族的力量的事情。 说得上天灾人祸,两处一加。 此时便是这样的场景。 天子,一朝之主,亲自迫害,逼着当初自己不顾众人反对死活要立的后,销声匿迹。 虽然不说是必须致死,但是只要是没有权势,又失了当朝之人的庇佑偏爱。 第八十九章 人生一梦 何来的安身立命之所。 也只有死路一条或者生不如死的路罢了。 抱团的家族些,明明就是恶人,却说着大义凛然的话语。 或者装作无辜,或者一副悲恸模样。 假得令人作呕。 就连皇帝说想要将庶后之子立为太子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怎么加阻拦。 毕竟一个孩童罢了,还能如何? 反正也是无权无势,一个皇子罢了。也就是这时候,追风与逐花按照着皇后娘娘的遗愿。 成了服侍赵晟翊的一员。 当时的那些迫害者都以为是失了皇帝自己最亲近的人之一,这皇帝总该消停了。 不过却依旧不得安生。 又将加害的眼睛瞄向了那庶后之子。 也是如此,当初在各方势力的斗争之中,各家都小看了那个所谓不可能做皇帝之人。 现在这人,讽刺的就成了皇帝,还是最难控制那一种。 也该戒备着一下,这同样不起眼却占着太子位置的幼儿了。 两个法子,好一些的,斩草除根。。。 先不说能否成功,就算成功了,怕是会引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若是此时就已经足够狠厉的皇帝他着急下狠心。。。 得不偿失。 那第二个法子,将养育他的机会抢来,这样在随时控制之下,都要好做些。 看起来,说不定也是要好似温情些。 随是如此决策着,可是那太子却也是和他那母后还有父皇一样。 一副不愿意参与这些东西的样子。 前车之鉴,叫人有些不放心。 但是也是因为这种不愿意参加并不积极的模样,叫太后不愿意交出来。 就这样藏着,藏着。。。 不过太后的戒备只是对着那些别家臣子。 倒是对其他的孙儿完全放心的。 不过依旧是所谓良心或者只是觉得不好操纵,贵族们并没有刻意去影响皇子些或者如何。 不过或许就是无心插柳柳才可成荫。 一次几个皇子一齐狩猎玩耍的机会。 追风与逐花都恰好是都不在周边。 被说作是被刻意支开也可以,赵晟翊与交好的一个皇子一同出游。 不慎就此被射中了腿,伤势严重,加上箭上边有毒。 当场就此昏了过去。 追风虽然是及时赶到将他送到了太医处。 就这样晕倒了多日,再次醒来都已经实在是不易。 最终还落了腿疾。 再也无法站起来,只能就此借着轮椅度日。 皇帝听闻,自然大为震怒。 不过是去打猎,怎么会允许在箭上面涂毒!居然还是这样的剧毒。。。 不得不怀疑这七皇子究竟是何居心。 这倒是合了众大臣的意思。 毕竟那七皇子本来就与太子交好,脾气也是相似,就连不怎么依附家族这一点都是一样。 又深受皇帝器重--估计是看见与当初的自己相像的原因吧。 也是个祸患。 这下互相残杀,两人一人落得腿疾,一人就此被冷落。 局势就变得要好操纵得多了。 虽说那七皇子居然自己主动承认了是自己自作主张涂上毒药,也对当场文武还有太后的责怪都不做反驳这一点实在是叫人有些疑惑。 不过那又如何,只要结果是这两人都失了力量,不就是最好? 最终终于是放下心来,赵晟翊过了立冠之后依旧是腿疾未愈,就也就放任他带着些以往带着的丫鬟侍卫出了宫。 有了现在的翊王府。 越是想着之前的事情些,就越叫人有些看不懂自己啊。 追风与赵晟翊又说了些今日里边楼子里报上来的消息些,退出了房门。 没有说自己将事情给“白洛水”解释过一番的事情。 又回到原先的位置守着。 或许真的是最近赵晟翊身边多出来的人,以及赵晟翊的细微变化些叫自己不由思绪万千。 居然也想起来些陈年往事。 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背叛原先的主子,选择遵从了“花”的说法,就成了皇后身边的一人呢。 不错,曾经被派去刺杀庶女皇后的第一个刺客,就是现在花名“逐花”的那大魏第一花楼的主子。 也亏得那些权贵居然也是请的动。 逐花传说原本是自蜀地而来的奇人,善用毒,善魅惑。 还有些稀奇古怪的暗器,以及其他“法术”也是擅长 --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用于杀人的手段,都还算是知晓。 重点是,关于“花”实际的身份也是众说纷纭。 外界听着,有说是一人,有说是十余个,有的说是身姿袅袅的女子,有的说是样貌俊朗的男子,更有传闻这是个可变化养貌的狐妖仙怪。 就连同属一个组织的同僚些,也是不清不楚这一把手到底什么样子。 只知道凡是“花”出手的案子,必然是不会留下活口,完美的完成。 除了那一次,那最后一次的任务。 最后一次任务里边,任务据说是事关朝野宫廷。 若是成,则朝野就必将有大事。 若是败…… 没有人想过败会是什么样子。 “花”只要出手就不会败——若是能够挑起她的兴趣又满足她的条件让她愿意出马的话。 所以当初听说“花”接了这个麻烦的活儿的时候,组织排名第二的追风也是吃了一惊。 不过当时他不叫追风。 只是叫一个字,名“约”。 这不过是当初进去组织之前随便说的一个字来做代号而已。 一定要说什么含义,倒是也没有。 一时兴起罢了。 或者说是,只是觉得这个字叫人有些怀恋罢了。 不过这些故事实在是无聊,也没什么好回想。 对一些平平凡凡的时间的结束之意,仅此。 “花”在追风看来,是个神秘而又捉摸不透的前辈。 他算是极少数知道真正的“花”且接触了一段时间的人。 ——权因当时组织里边的规矩,每回完成了任务之后,必须要与接头人交接事宜。 而“花”实在难以控制,便为了保险而由排名第二的追风去对接。 也就由此,大约了解了这神乎其神的“花”到底是何人。 倒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神神秘秘。 不过是三个各有所长的姐妹罢了。 三人每次来接头都是不同的人员,只有些细微的差别,不经常接触的人无法发现。 长相也的确是不错,配得上那些绝美之类的传言。 就是说话时候喜欢盯着人看,叫人觉得奇怪了。 这倒是追风因为下意识之间在观察警惕着“花”的一切行动,保持着习惯性的紧张,故而难以控制诱导。 加上“花”也未曾真的使出全力。 追风每次看着这使用魅术的三人只觉得是奇怪。 若是换了常人,必然是要为此痴狂的。 她们的面容的确是本来就好看上乘的,不过并不是只依靠面容,她们的魅术最为根本的方法说起来应该是…… 以言语,行为,细小的动作还有各种细节,加上藏在香味之中的有助于人放松警惕的以嗅到便可作效的药。 叫人不知不觉就已经对她们言听计从,还自以为都是自己做出来的选择。 甚至说是,制造幻境。 闹内的幻境。 不说是有南柯一梦么? 梦中一生就是过了一天而已。 但是这幻境中的一生,可是可以影响诸多的呀…… 生离死别,就算是在梦中,也是可以一样体会一番。 而能构造出来这样多叫人难辨真假的人生的人。 “花” 不只是一人而已。 而三人都知晓这样的魅惑之术,也有着自己三人对世界完全不同的看待方式。 若是一个人见到的世界是一个样子。 只是一个点。 三人见到的,便是一个立体面了。 对于常人来说,这样的世界已经足够有迷惑性。 可以导致癫狂或者痴迷的迷惑性。 再往深一些的地方。 追风也就不了解了。 这些都是某一日找“花”的大姐对接的时候,被拉着喝酒然后对方酒后言语说出来的。 也不知道真假多少——当然,追风也不想知道。 知道得越多也是无益。 何况这不过是些不知道多少真假的东西,酒后胡言么。 毕竟刺客,若是被知道了底细,就算是多么高明,也迟早会被破解。 生死。 于这样刀尖舔血的地方来说,便是在这种有利与不利的一毫厘而已。 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被说出来而已。 那不就是失了“第一”该有的城府吗。 那个叫人闻之胆颤的“第一”…… 被人叫做是妖魅。 不过一定要说,接触多了之后。 三人相比妖魅,更加像是哪方的仙人。 不像是手上沾了那么多血的样子,反而是超然物外的样子。 或者说,是沾了过多的血,反而足够超然物外。 总是没有将一切放在眼中的样子。 无论是笑面对人,玩世不恭的那位。 总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那位。 或者说温温柔柔,平易近人的那位。 眼中大概都没有将“人”放在同等位置吧。 也就是这样的人。 叫人几乎不能将她们叫成是“人类”的人,却做出来个至仁至义的决定。 听起来有些好笑,当时来阻拦自己的“花”,话语是如此的。 哦,那时她们已经是分别叫做是花雪月的三人了。 “她是个无辜之人,不要多加为难。” 说得之仁至善。 说得也是动听。 眼中的依旧蔑视,也将一切不放在眼里。 第九十章 忠诚之名 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妖魅,有了想要救一个凡人的兴趣呢? 还是在这样的不应该蹚的浑水当中? 实在是叫人过于疑惑。 两人真正的交手,也不过是几招之间罢了。 要说体术,“花”说不定的确是不如追风高深,但是加上些不知名的原因 ——或许就是之前“花”无意间说出来的,“魅术”的辅助作用。 最终追风自觉不敌,先放下了刀。 “行吧,那就听你一言。” 便是一言。 语气似乎依旧是在轻叹而已,与以往的样子依然是很像。 “你生而为人,觉得有意义么?” 追风有些愣住。 这样的问题,居然会难住这样一个目中无人的人。 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 简单……? 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这样的问题。 入了组织之后,自己就已经当作自己是个非人之人了。 不过倒是与“花”的想法不一样。 “花”将自己放在了人之上的位置。 而追风,不过是觉得,自己是个,“不配为人”之人罢了。 也就是因此,人下之人,反而对待人也可以毫不留情。 可能也是“花”愿意与他来往的原因。 同样是“非人之人”。 既然已经不为人,何必想那些如若生而为人应当是为何? 不过听着“花”此时的问题,追风也开始在意起来。 “怎么了,妖魔鬼怪些也要担心这样的东西?” 花听了如此无礼的说法,却是没有生气的样子。 反而笑出了声。 “哈,一如既往的不好惹啊。” 说着就往前一步。 追风下意识想要后退,却是动作有些迟缓。 反而被“花”还是快了一步凑了上来。 桃花的香气。 原来是……是什么来着? 好似是被给了新的名字,叫做“逐花”。 三人中留下了曾经的名字的,最年长的姐姐吗。 最应付不来的那个。 逐花凑上来,在耳边一句话,说得叫人心痒痒。 “哎呀,就是你这样对我们这些好看的姐姐些疏远,才会这个样子没意思。” “想指导一番,都是没办法。” 说罢还轻轻吹了一口气在追风耳边。 追风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又一次提高了警惕。 这下好像是恢复了些行动力。 追风顺势外撤。 逐花似乎是有一怔。 不过面上看不出来,依旧是一副笑着的模样,还往后也是同步的撤了一步,应该不过是错觉罢了。 追风才出口。 “阁下可莫要过分了,吓得我还以为你是想要了我的命。” 逐花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倒是好笑了,你这命,自己都不要,我要了干嘛?” 追风也不生气依然是那副没有什么波动的样子,眼中一潭死水。 说话也不好听。 “哈,谁知道你这个妖魔鬼怪要了干什么?” 逐花也不反驳,依旧是笑得好看。 追风觉得无聊了,转身就是要走。 “哎呀,怎么的,就要走了?你的任务是……不打算做了?” 追风没有说话。 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最终又平复下来。 看着逐花媚眼如丝,却不为所动。 “做不成,不走干嘛,听你讲些大道理?” “你不就是想听些大道理么?” 追风依旧盯着逐花,表情木讷不变。 最终两人僵持又是一阵。 最终还是追风先说话。 “有个孤魂野鬼听听你这妖魔的道理,不是挺好么,说吧,什么东西叫你这家伙留在这呆一秒都觉得憋闷的地方?” 逐花笑得更加好看开心,不过被面纱遮住,看不清楚。 “不是说过了吗?” “因为‘人’。” 追风语气更加不悦。 “哈?那种东西,与你何干?” 逐花摇了摇头,少有的正经。 “无关,但是我想看。” 追风的表情少有的变动,露出来些不屑的样子。 “嗯?仅此而已?” 逐花假装做出些娇嗔的样子,脚一跺:“哎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仅此而已,真是不讨喜。” 追风冷冷看着,依然没有表情。 得不到想要的回应,逐花也消停下来,表情少有的认真。 “人,总是叫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弱小又好笑,但是让人着迷。” 追风的表情依然是冷淡。 “你说到底怎么样的东西,会叫人愿意去若那些没有心智的飞蛾一般,去扑火自焚?” 追风冷哼一声。 逐花没有在意,继续说着。 “但是你看这所谓的火,将他们焚烧致死的光,既然并非心底所求,又为何要去做些事情来自讨苦吃?” “我想不明白,但是这便是有意思的地方啊。” “你说我们杀了那么多人,也看过那么多人,这样的光也是见过那么多……怎么我还是会对这个东西着迷呢……” 说着喉中有些几乎癫狂的笑意压不住了,稍稍从玲珑贝齿,嫣红唇当中泄露出来几声。 追风也是没见过这样的逐花。 真的像个妖魔了。 不过听着自己好像也是有些感兴趣起来。 逐花恢复那副妖娆笑着的模样,而追风表情没有变化。 “所以,你是想看看,他们所求的光到底能成什么样子?……还是看看这些家伙会为之变成如何?” “哎呀,真是聪明呀。” 追风不置可否,又是转身要走。 逐花却是一句:“怎么?都说到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回去过那种日复一日没意思的日子?” 追风脚步未停。 身后是逐花的声音轻轻飘来。 “哎呀,所以说呀,你可真是个没意思的……人啊。” “这是何人?” 此时月色正好,适宜饮酒。 皇后今天也是独自一人,在对月饮这一壶清酒。 似乎是有些微醺,说话语气闷闷的。面容也因为处于月色照不到的地方而模糊。 逐花依旧媚眼好看,估计笑面也是妖娆,遮掩了面容在薄薄的面纱之下。 “娘娘,不过是一位奴婢的故人罢了。” 那女子笑得好听,只是有些冷清。 又是一杯酒下肚。 “哈,你还有故人?” 逐花也依然是没有生气的样子,笑着看向那皇后。 “自然是有的,毕竟奴家可是国色天香,又不是您这样闷着的性子,招人喜欢不应该是正常?” “就知道贫嘴。” 语气中还有些笑意。 还真是未见过这样的光景,往日里的妖怪展露笑颜,与普通女子谈笑风生。 ——不错,这女子不会半点武功。 除了看着好看估计是没有任何叫人想要戒备的地方——不错,越好看的女人越是危险。 或者不止女人,男人也是…… 这些暂且不论,真女子看来实在是有些没什么能够叫“花”留下来的地方…… 难不成,“花”只是在哄骗自己? 想想,她的确也是这样一个无聊的人。 “啊,阁下当真就是在说笑?这样的角色……怕是并不值得阁下这样劝说我吧?” 逐花只是在一边笑着,没有说话。 正在纳闷这平日里最为喜欢这种时候讥笑自己一番的人,怎么忽然就换了脾气。 反而是那被称作皇后的女子先开了口。 “呀,虽然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在说些什么……不过好像是与我有关了?” 言罢,追风停下了离去的脚步。 而皇后似乎是一切意料之中,只是一笑。 如此,还未等着追风回头。 皇后就已经娓娓道来,说了些追风不曾被知道的事情。 追风先是一怔之后,就拔刀上前。 这叫人感到被知根知底的感觉,背后不禁发凉,比与“花”交手还要更加可怕。 眼中少有的出现凶狠的神色。 刀就要到她项上,逐花却就此拦住。 看着皇后笑得依旧如常。 追风虽然依旧是感到有些不妥,无奈此时的逐花确实是想要拦住他的样子。 敌不过,不必斗。 追风又乖乖收了刀。 却还是目光不敢离开皇后。 发问。 如何知晓自己的事情。 皇后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算出来的。 追风虽然是不信,不过一边的逐花却在他看过去时点了点头。 真的是算出来的? 说得有些玄乎了。 这些个有的没的,倒是那些道士和尚喜欢装的样子。 作的玄虚。 这女子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和尚尼姑,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问问? 还不知你说是皇后,居然还精通道法?难不成之前还是个道姑? 说得无礼,皇后却也不生气。 又饮酒一杯。 这可不是道法…… 然后一番解释,什么因果循环,世间万象,由一到全,管中窥豹亦可知其为豹。 追风挺不懂。 不还是和那些个和尚道士说的一样吗。 皇后也看出来他是听不懂,停下话语。 直接问。 你想知道你要的答案吗。 笑得一副胜券在握,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追风又是一滞。 你到底知道多少? 此时酒喝完了,那身着素裳的女子起身了。 不再回话,转身而去。 逐花跟着在身后一同而去,走之前还对着自己使了个眼色。 啊,跟上的意思? 这倒的确有点意思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再不开口,怕是就此错过也不是不可能了。 “还请皇后娘娘赐教。” 语气与之前的暴戾完全不同,认真而又平淡。 第九十一章 好戏开头 “皇后娘娘所说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头也未回,皇后的语气也是没什么波动,好似一直处于半醉半醒的样子里面。 “你不是自己心知肚明的么。” 说话却是叫人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像是说在了心头。 自己一直都知道么…… 追风的表情少有的变化得叫人感到有些……哀愁。 “那……” 开口的声音都变得稍微沙哑。 反而是皇后远远的声音传来,在回廊之间回响。 “过者已过,失者已失,你倒不如想想怎么好好按照人家的意愿做个‘人’才是真的。” 做个“人”……就连这样的话语都知道了? 若不是真的仔仔细细回想过了有可能的人员——当然,最终的结论都是已经身死——追风几乎要以为这人也是知晓内情的当事人了。 皇后走着,渐渐从追风可见范围之内消失。 空气之中,只留下了酒的气息,还有些许花香。 叫人不免沉醉了。 追风的表情渐渐恢复。 不只是酒香实在醉人,或者是花香月色,安抚人心。 追风又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甚至最终变为一笑。 这样的女子么……却被说成是拿来看看到底会如何挣扎的观察之物? 真是久违的,叫自己也感兴趣起来了。 就当做被劝说,打算真的好好做个人“人”也不是不可。 之后次日,追风与逐花一样的程序,改了名字,由“当时曾约换追风”改了名字,由“约”换成了“追风”。 还说什么,倒是恰好与“花雪月”凑个整齐。 诗酒琴棋客,风花雪月天,有名闲富贵,无事散神仙。 说着是诗情画意的名字。 不过倒并不是什么风雅的人。 也是这样,就此跟着皇后,一跟就是那么些年。 杀掉或者收买了多少其他来刺杀皇后的相同组织或者不同组织的刺客,都已经是记不清楚。 林林总总算来,也是有约摸有好几十。 不过或许是发现无法得逞,或许是就连贪得无厌的组织都意识到得不偿失了。 渐渐少了人来了。 也是些没意思的日子,就此来了。 不过没意思可从来么有代表着得到安生。 果然,过了有些时候。 如逐花所愿意的样子,这个天人一般都人,开始失势,开始落魄。 所谓的若是为人就应该若飞蛾扑火? 倒是的确变得壮烈起来。 而且,这只飞蛾,还知晓着自己是在往什么方向而去。 知道自己若是继续留在这地方与那人相陪,自己必然是不可能全身而退…… 或者说,死路一条。 看过多少人的死,倒是都还算好的话…… 亲眼见着自己一步一步致死呢? 可是她一副好像就愿意为此赴死的样子。 到底是为何,到底是为何呢? 追风与逐花日夜相伴着皇后,走过了日夜春秋。 甚至到了皇后身死的那一日。 都未曾明了。 不过那日之后,追风好似知道参悟了些东西。 与以往那个从黄泉回来的恶鬼相比,变化了些。 变得像个“人”了。 拾起来了往日里最为不屑的忠诚。 在赵晟翊身边,成了个,忠心耿耿的侍卫。 他初见赵晟翊,是在皇后还在之时,那时追风还是个戾气十足的少年,而赵晟翊不过是个说话都牙漏风的小儿。 那时候赵晟翊还会笑得舒心,叫着他哥哥…… 让人有些怀念的称呼。 晃眼一过,也不过数年。 皇后身死,赵晟翊以太子身份被皇太后接着抚养。 追风与逐花随着太子一齐,到了皇太后那青灯古佛的地方。 不过这皇太后虽然日日诵经,吃斋念佛。 却不见得比天天酒肉穿肠过,还喜欢说些没有礼数的话的皇后,多些参悟。 总是难免身处凡尘呀。 而逐花不过是看着这一切,不论是追风的变化,或者皇后的自取灭亡,以及其他皇家之人的生生死死。 不过是看着而已。 虽说还是有些时候,是自己真的力所不能及。 比如说,太子殿下,赵晟翊的腿疾。 不应该如此才对,除非……赵晟翊也是自找的? 这个猜测倒是也对追风说过,不曾相信就对了。 太子成年之后的故事,便是追风继续跟着赵晟翊,逐花出了王府,由赵晟翊的安排,盖了个楼子,名字还起得有意思,朝云。 倒也正好把之前那些个拉拢的刺客放到这个安身之所,日子倒是都过得如自己所愿的有意思起来。 ——这下子,所看见的世间,就不只是三人所见的了。 妖魔可是就这样成长到了吓人的地步,还悠游自在,恍若无事,且是相比当初服侍皇后之前,多了几分仙人的样子。 不似之前那般邪气了。 而且,还留在赵晟翊身边。 皇后说到底的确是个凡人,免不了命运。 不过,也确实叫这些妖魔鬼怪愿意驻足了。 追风随着赵晟翊出来了宫中之后,勤勤恳恳做着吩咐下来的事情些——做得大多如同当初还在组织里边的时候一样完美。 只是少了几分当时可以不留余地的狠厉。 而曾经的“花”,也是按照自己的法子还有赵晟翊的想法些,让朝云楼成了个大楼子。 不时也做些私下里的活——倒是和当初组织有些像了。 但是按照逐花的说法——她可比组织的那几个又丑又臭,明明就只喜欢钱还要装模作样的老头子有意思多了。 追风倒是不知道有意思没意思,有用就好。 相比之下,他更加关心的,还是他现在的主子——赵晟翊。 虽然说,敏感如他,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赵晟翊瞒着自己所代表的赵官家的人与“花”她们有些不一样的交易与勾结…… 不过那又如何。 所谓忠诚么。 不就是不该多问的么。 不想自己知道,大概是有原因的吧。 无论是出于不信任或者只是想要做些下意识的防备。 事实上都是无异的。 只是……好久不曾见到了啊,他都笑意,笑得真的像个少年了。 如此想来,估计还要多谢谢那个来路不明的“白大夫”了。 不过她到底是谁估计都无从知晓。 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身份究竟如何。 大约都是无从知晓的。 不过这倒是没什么所谓。 她至少是货真价实的将赵晟翊的腿疾医治痊愈了的。 这就已经足够了。 而且说到底,赵晟翊既然意欲继续走他母后所为止搭进去了性命的那条路。 自己也无从阻拦。 大概这也是命运。 在门外继续默默守着赵晟翊的追风此时好似是在闭目而眠。 只不过是浅眠,却想起来的东西实在过多。 追风再次睁眼,已经是时候不早。 约莫是到了快要天明。 赵晟翊的声音,自寝房内传来。 “来人。” 声音清清淡淡,带着些许的倦意,打断了思绪。 也到了该继续做事的时候了。 便就起身,随着去服侍洗漱更衣的丫鬟些进门去。 赵晟翊还是那副模样,自去了太后身边之后就变得好似少了些稚气,多了些不该有的狠厉的样子。 昨晚见着他的那笑意,也仿佛不过一刹那的错觉。 实在是叫人惋惜的错觉了。 但是如若那抹笑意是真……那还要多谢“白大夫”了。 思虑之间,追风正欲上前如同以往一样扶已经洗漱穿戴完毕的赵晟翊上到轮椅之上。 却见着赵晟翊就此站了起来。 一滞。 也是有些没有习惯。 自己看着一路到这里的小孩子,也是长大了啊。 变了许多,到现在好的经历过了,坏的也有过了。 追风脚步停下。 赵晟翊似是察觉到他的迟疑,自己先开了口。 “走吧。” 说完就往外边直接走去。 追风也应了一声,自觉跟上。 虽然不知道追风到底是又在思虑些什么,以往应该冷静沉着的人,居然也有犹豫的一面。 好像还有些伤感。 不过今日也没有什么空隙去伤感或者犹豫。 按理来说,今日就是收回来网的时候。 收网之处,就是那天牢。 而此时的天牢之中。 作为“诱饵”之人,倒是不可能如赵晟翊这般从容。 边上的陆家四女时不时的变得疯癫,发出些怪叫声音,另一边的那白莲教的女子虽然说是没有再多加妨碍,但是不时带有压迫性质的盯着,也叫人不舒服。 几个狱卒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时不时的制止,却是也显得敷衍。 加上牢狱之内湿寒,饭菜也是不够好,还有诸多问题,都叫原本已经习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的魏大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虽然才一日而已。 魏大金思前想后等着那女教徒的说法,几乎开始怀疑。 往那边的墙靠了靠,依旧不敢太过接近。 “唉,你过来些,我有事儿要问你。” 那女子本来就随时将注意力放在了魏大金身上,此时也就知道是在叫自己。 稍微靠过来些。 “魏大人,有何贵干?” 看着魏大金的眼神之中带了些害怕的神色,大约那女教徒也想到了是什么事情。 “你之前与我所说的,将会有人前来救我出去究竟是否为真?”这过了的时日,可是不止一时半会儿的久了…… 那女子一笑,在只有半张面露出来的情况下,显得格外的古怪。 第九十二章 半夜探望 “那是自然……怎么,魏大人等不急了?” 魏大金表情上面依旧是焦灼的样子。 “我还有不相信的余地么?” 只露出半面的女教徒往前一凑,吓了魏大金一跳,不过回过神来,面前的牢笼依然还在,讽刺的是,这时候看起来倒像是保护了。 “你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嘛,并不是很推荐而已。” 倒是停住在了牢笼面前,一副并不打算上前的模样。 吓人与装神弄鬼的功夫,倒是有一套。 魏大金做出一副依然颐指气使的样子,冷哼一声。 “那便好,当初我好歹还是为着贵教做了不少支持,贵教此时当初说好的回报,可要妥当些。” 那女教徒闻言,点了点头,笑意依旧是有些骇人。 “大人,大可放心。” “要不了多久,好戏就要开始了。” 说完就离开了牢笼的边上,回去了自己之前坐着的地方,与那些个下人一样的草垛之上坐着。 看着这教徒居然依旧是一副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说法的模样。 大概也是白费功夫。 那就只能继续等着了。 魏大金坐回到了自己在牢房里边,那被当做是床铺的一堆干草之上。 此时也是实在无事可做,那就只好如同之前一样入睡。 这如若是地狱一样的地方,与其切切实实的感受着,倒不如坠入梦乡。 浑浑噩噩也是要好过无时无刻的恐惧。 虚假的欢愉,在绝望之中看来,更加珍贵而叫人……希望可以为真。 当然,如若这是场美梦的话。 当然,这个时候的魏大金怎么可能会有美梦。 一半冰水,一半烈焰。 和现在魏大金正在身处其中的地狱如出一辙。 只不过有一点,此时看起来,还要更加多些希望,只不过,也是只有一丝而已。 再次从这场噩梦之中醒来,已经是到了入夜之时。 此时的那四姐妹开始休息,终于德得到些安静。 狱卒也变少了。 四周安静得叫人觉得有些异样,不知道是不是这地方的牢狱实在是有些过于潮湿,有些什么东西坏掉正在发酵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还有一丝……血的味道? 想到这里,原本躺在干草之上的魏大金连忙坐起。 只见到隔壁牢房里边的那个女教徒也注意到了自己的醒来,目光转向自己。 在回头之见,好似看见她另外那被头发一直遮住的那半张面,似乎是有些伤痕。 原来是毁了容所以一直这样的么…… 魏大金摇了摇头。 此时仿佛并不是关注这些的时候。 只见着女教徒举起来一根手指,放在了唇前,做出个襟声的手势。 笑得实在是有些吓人,现在仔细来看,加上另一边的嘴唇也是有些伤痕累累的样子,都可以说是狰狞了。 而好像她还在说些什么。 又是如同之前一样,虽然声音不大,却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大人,可要小声些,开始了。” 魏大金顿时心头一惊。 来了么?救自己的人。 空气之中的血味越来越近,叫人不由觉得被压抑,还有许多脚步接近的声音。 在这安静的空气之中实在是有些明显了。 片刻之后,果然就终于是有些人的身影出现。 不过,看样子是狱卒? 有些迷惑之余,看向了那个女教徒,却发现她已经是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转过身去装作无事的模样。 出错了? 却见到那狱卒被守着自己的牢狱的人拦住。 “来者何人,怎么不曾见过你们?” 一怔,看向那来的几个狱卒,其中有一人与他目光相对,给了个认同的眼色。 看来还是真的来了。 只不过看样子,大约是需要自己也跟着演戏的意思。 不打算明抢,还是有些策略。 领头的那个狱卒回了话。 “我们乃是由皇帝亲命,来此接犯人前去殿上由陛下亲自审问的。” 守着的狱卒好似有些犹豫,开口的语气也是不决。 “可是我们这边从未接到任何消息说是要提人出去受审……” 并没有将魏大金交出去的意思。 魏大金此时也是着急,可是却不知道有什么可说,此时的场景,怎么看自己也是最为没有话语权的那个。 有些着急的瞬间,只见那个领头的人,从怀中掏出个令牌,守着的狱卒见了连忙下跪。 而领头那人面上明明就是闪过了意思得意,不过开口的语气倒是依旧严肃。 “皇帝有令,见令牌如见圣上,如此,您可算是可以放人了?” 那狱卒连忙应答。 “遵旨!” 说着就连忙起身,开了锁,对着魏大金就是喊到。 “快出来!干什么呢,动作麻利些!” 魏大金虽然是不满这狱卒居然如此的欺软怕硬,却还是一言不发,低着头出了牢狱。 走到了外边,由那几个来的所谓狱卒包围,带着就要往外走的时候,忽然耳边又有声音传出。 “慢着。” 那头子的声音,这叫魏大金不由吓了一跳,难不成…… 却听着还没说完。 “半面示人,养貌诡秘……这人,陛下说也要带走。” 魏大金顺着他的手势看去,是那个女教徒,此时那女教徒倒是聪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干草之上睡着。 那狱卒应了一声,转过来就掏出钥匙将那门打开,又是粗暴的一声喊了一声将人些都叫醒。 那女子也做出一副懵懵懂懂才睡醒的样子。 狱卒上前直接将她拎起来,往外边一拉。 踉踉跄跄,到了外边。 狱卒又对着那一忽然来访的狱卒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送走。 果然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魏大金差点忍不住要啐一口到那狱卒脸上,被女教徒用眼神给制止住了。 不过魏大金再向那女教徒看去的时候,那女人的神情竟然又恢复成了懵懂迷茫的样子,仿佛自己刚才所看见的只是幻像罢了。 也罢,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逃过了此次牢狱之灾,魏大金觉着,自己以前投在白莲教上的心血也算是没白费。 领头的拿着令牌的狱卒领着一行人,走到了皇宫中最偏僻的西南角的宫门停了下来,随行的两名狱卒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 往常的犯人们都是要带去西北门的,可今日这却…… 碍于这领头的是个手持皇令之人,两位小小的狱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按照人家的指示行事。 狱卒的打扮都是统一的,且没有要遮脸这一说,两名狱卒的其中一人发现了这领头人竟然是个半遮面的,心下忽然有了几分怀疑,但仍是没敢说出口。 领头人声音低沉的对两人吩咐道:“二位,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接下来,就由我将这两名犯人带去给陛下审问便可。” 其中那位发现异常的狱卒欲开口说些什么,抬眼向那领头人看去的时候,被他那阴戾的眼神看得心头一惊,愣是没敢把到了嘴边的话说出口。 只得由着那人把魏大金和女教徒带走了。 墨莺歌回去之后思来想去的,觉着今日的追风有点奇怪,往日里他说话可从来不会是这般态度的。 踌躇了一番,墨莺歌觉着自己还是应该去探望一番才对。 夜虽未深,但天色却已落了幕,街上的人都已是三三两两的,墨莺歌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去看看赵晟翊,那便是不顾着天色也要去的了。 小莺刚端了晚膳向院子里走进来,就看见墨莺歌穿戴整齐,一副神色匆忙的要向外走的身影。 急得小莺也顾不得手里还端着东西,就直直的去拦住了墨莺歌的去路,墨莺歌无奈的叹息了一口说道:“小莺,你这是干什么?” 小莺虽然看向墨莺歌的眼神还是有些怕怕的,但是身子却依旧倔强的纹丝未动,看着墨莺歌语气坚定的说道:“奴婢知道小姐是要做什么去,天色这么晚了,奴婢不想让小姐去!” 墨莺歌自然是明白小莺的心思的,可凡事只要是涉及到赵晟翊的,墨莺歌都会莫名的有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用心。 也许,是习惯,也许……是喜欢。 是喜欢吗? 墨莺歌忽然觉得自己大概又是毒发了吧?脑子微微有些晕晕沉沉的,脸颊发烫,她从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当是什么样的。 或者说,墨莺歌是从未想过这方面的事情的。 当初和好姐妹白洛水互换身份的初衷,就仅仅只是为了复仇而已,可就连墨莺歌自己都未曾料到的,在她复仇的路上,回遇上赵晟翊这么个“绊脚石”。 想到这个,墨莺歌就禁不住的嘴角沁了一抹笑意,其实,赵晟翊也不能完全算作是个“绊脚石”吧,至少,它成功的帮她解决掉了和那恶心的魏尚书的婚约,赵晟翊还成功的帮助墨莺歌达到了她想要的目的。 如今的墨莺歌,在白府的位置可以说是如日中天,白国安哪个看人下菜碟的老东西,就连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例外。 不过墨莺歌并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两件事。 复仇,和赵晟翊。 墨莺歌按住了小莺的手,柔声说道:“小莺,我总觉得今日太子是受了伤的,我还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第九十三章 下次注意 小莺依旧倔强的摇摇头说道:“不行!我答应过追风侍卫要好好保护小姐的!” 这一句话,墨莺歌却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别的东西,眼角带了几分笑意的对小莺问道:“追风侍卫?我怎么不知道,小莺是何时同那追风侍卫关系这么好了呢?” 小莺毕竟是个女儿家,面皮儿薄,被墨莺歌这么一打趣,立马脸上就见了嫣红一片,羞涩的模样倒是十分可人,就连墨莺歌都忽然觉得,若自己是个男儿身的话,只怕都会喜欢上这么可爱的小莺。 不过墨莺歌也知道玩笑不能开过头了,不然会伤了这丫头的心的。 于是便轻笑着接过了小莺手上的晚膳,一脸认真的对小莺说道:“今儿个太子府,我是去定了的,但是我也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在明日早膳之前安全回来的,好不好?” 小莺有些犹豫不定的咬了咬下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家小姐的安全。 倒是将墨莺歌搞得有些哭笑不得,难不成自己在这丫头的眼里,也是个只能被保护的人吗? 墨莺歌不想,她大仇还未报,在那之前,墨莺歌是要逼着自己一点点变强的。 虽然对于赵晟翊,墨莺歌不得不承认,自己多少是有点利用的心思在里面的。 可是每当面对赵晟翊的时候,墨莺歌的心思就会变得半点也无了,就好像自己的眼里只剩下赵晟翊一人一般。 墨莺歌的性子小莺的了解的,见自己几番劝说无果,也只好由着墨莺歌离开了。 墨莺歌见自己“得了逞”,笑得似个小狐狸一般,刚迈出去疾不,忽而又折了回来,打开了小莺带回来的晚膳盒子,看到了最上面那层的几样糕点,都是自己最喜欢吃的。 忽然想道了自己若是就这样空着手去看赵晟翊似乎也不大好,于是索性就将那盖子一扣,拿着晚膳盒子就要离开。 小莺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之后墨莺歌已经走出去数十步远了…… 白府和太子府之间的路程墨莺歌都不知道自己走过多少遍了,想到了自己以前在太子府以“白大夫”的身份住过的那段日子,不知怎的,墨莺歌竟忽然有些怀念起来了。 夜色深沉,在路上走着的人们零零散散的没几人,就算是擦肩而过也都是行色匆匆,墨莺歌自然也是没心思去多看别人的。 可迎面走来的三个人却让她禁不住的多瞧了几眼,实在是这三人的打扮有些怪异。 墨莺歌忽然想到了追风说的“太子被邪教之人所伤……” 邪教?墨莺歌除了能想到的最近风头甚大的白莲教之外,也想不出其他。就是不知这白莲教的人都是什么样的打扮。 这三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背部微驼,看上去岁数是不小了的。 墨莺歌同这三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因着心中起疑,便又回头多看了几眼,忽地发现,那个上了年纪人的走路姿势似乎有些眼熟! 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墨莺歌努力的回想着,对!是魏尚书那个恶心的老东西! 可是魏尚书不是被抓进牢里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 墨莺歌看得满腹疑问,脚下的步子加快了的向着太子府走去,太子府门口的侍卫见是墨莺歌,都是直接放她进去了,态度还十分的恭敬有礼,向她问着:“白大夫好。” 墨莺歌也都笑着回了礼,门口有几个有眼力见儿的早就一阵风似的跑到内院去和追风通报了,追风一听是墨莺歌前来,立马快步的上前迎接。 墨莺歌见了追风的与第一句话就是问他道:“太子殿下怎么样了?可否醒来了?” 追风见她今日似乎有点格外热情的样子,心里还有点不大习惯,但是却莫名的想道,估计屋里的那位见了白姑娘的样子,当是欣喜得很的吧? 赵晟翊和墨莺歌之间的情愫,是连他追风这个外人都看得真切的,偏就是这两个当局人迷迷糊糊的看不明白。 追风笑着回答道:“白大夫不若亲自进去看看?” 墨莺歌没有看到追风眼中带着的深意,见他这么说便直接敲了敲门便进去了,刚一进去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熟悉的清冷声音,带着丝微微的怒意大声说道:“我不是要你别进来了吗?听不懂话吗!” 墨莺歌为怔了一下,不过随即便反应道,赵晟翊说的大概是追风吧。 想了想,温柔娇俏的声音开口道:“既然如此,那草民便退下了,太子殿下自便。” 赵晟翊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立马大声的制止道:“等等!白洛水!” 墨莺歌连自己都没想到的露出了几分笑意,本就生的娇媚可人的模样此时看起来更是多了几分诱人的感觉。 就连见惯了美人儿的赵晟翊也被她这副模样给看得愣住了,但下一秒就神色如常的背过手,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 竟是生生的压抑住了内心里见白洛水来了的欣喜感,左右墨莺歌也没指望着自己来了赵晟翊能有多欢喜,不过就是她想来看看赵晟翊怎么样了,便来了而已。 白洛水眉眼含笑的样子,是赵晟翊最喜欢的模样,大祇是墨莺歌平日里也鲜少有笑容的原因吧,此刻的模样,竟是让赵晟翊刻在了心头上的。 赵晟翊带了几分有意调笑的语气开口对墨莺歌问道:“怎么?白大夫大半夜来访本太子府,是要来给本太子复查……还是说,是为了来看本太子?” 后半句的语气微微的上扬了几分,带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墨莺歌只当做她听不出来。 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了赵晟翊,一边半低着头说道:“草民听说太子遇刺受了伤,作为太子殿下的”前贴身大夫“,怎么说民女也应当过来探望一番的,不是吗?”墨莺歌语气轻柔,好似只是在说着再平常不过的一番话一般。 赵晟翊的心头莫名的起了几分挥之不去的烦躁感,也不知究竟是为何,一把接过了墨莺歌递过来的食盒,语气略带了丝不耐烦的水墨莺歌说道:“行了,见到本太子无碍,你是不是也应该走了?” 这便是在下逐客令了,墨莺歌心中这样想着。 心中原本充满了希冀和温暖的某处,好像突然间被尖锐的东西刺痛了一下一般,钻心的的疼。 墨莺歌将头有不自觉的低了低,轻声应道:“是,那民女便退下了,太子殿下万福。”说完,便直接低着头向外走去。 赵晟翊看着白洛水带着几分倔强的背影,心头的烦躁感越发的重了起来,偏偏还不知应如何发泄出去,越想越气,越气他就越…… “白洛水!你给本太子站住!” 赵晟翊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墨莺歌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微微一顿,但也只是停顿了半刻而已,随即又接着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样子向外走去。 墨莺歌好歹也还是有骨气的,她可不想在听见赵晟翊那冷冰冰的声音说出什么让自己心痛的话了,那样的话,听一遍就足够了。 追风本是守在门外为了防止有人打搅这对有情人的,可追风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人才进去多一会儿啊?怎么就出来了呢? 忙不迭的追上了白洛水,微微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墨莺歌抬起头,发现拦住她的人是追风的时候,眼中明显的划过一丝失落感,不过一闪即逝,随即就换上了一副笑颜开口道:“追风侍卫?有什么事吗?” 追风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瞧见了后面紧跟上来的正主,瞧着太子殿下这副模样,追分心下便已经有几分明了了,怕是这人便是让这正主自己给赶跑的吧? 当下便对白洛水略微点头示意说到:“白姑娘,我先退下了。” 这个时候若是再没有几分眼力见儿的话,追风也别想再待下去了,识取的对赵晟翊行了个礼后便飞速离开了。 一时间,偌大的园子里,只剩墨莺歌与赵晟翊两人。 一人背过身去不肯回头。 一人凝望着背影,迟迟不肯向前迈步。 赵晟翊不过就是因为那句“身为太子殿下的前贴身大夫”起了火气的。 不由得开口说到:“白大夫是觉得,现在不是本太子的贴身大夫了,就没什么理由再来探望本太子了吗? 墨莺歌听见赵晟翊的话,心头的某一处忽然触动了一下,闷着声回应到:“太子殿下多虑了,民女并无这种想法。” 其实已经不止一次了,赵晟翊想要大声的对白洛水说出他心中最想对她说的话,可是他不能。 赵晟翊还是有所顾虑的,不过并不是因为白洛水。 身为太子,赵晟翊还有太多需要他去完成的事情了,所以,赵晟翊觉得自己现在还不能表露的太早,不管是对白洛水还是对他自己,都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这么想着,赵晟翊心头的那股莫名的火气忽然消散了许多,向前不自觉的迈了几步,开口对白洛水说道:“本太子刚刚忽然想道,天色这么晚了,不如白大夫在此宿上一晚再离开也行。” 第九十四章 商议 赵晟翊的语气不似之前在屋中那般冷淡,前后的变化让墨莺歌有点云里雾里的,不过,她墨莺歌又岂是个好脾气的人? 让她走她便走,让她留,她便一定要乖乖的留下吗? 她才不要! 可表面上,碍于身份,还是要做足了礼数才行,墨莺歌回过头,压低着脑袋对赵晟翊十分恭敬的回话道:“民女谢太子殿下恩典,但殿下也知,这天色甚晚了,民女还是回府的好,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赵晟翊自认他一向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可偏偏每一次再碰上白洛水的时候,他的自控力完全就变得形同虚设一般,刚刚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就又被白洛水给挑了起来。 赵晟翊忍不住抬起手指着白洛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 只这一个字,再无下文。 墨莺歌忍不住的忽然抬了头看向赵晟翊,等着他要说的话。 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好像是在说她并不畏惧他似的,赵晟翊见见放下了手说到:“你给我进来,陪我吃完晚饭再说。” 赵晟翊用的是“我”并不是“本太子。” 这样的他才是墨莺歌心中应该有的样子,立马语气轻快的回应道:“是,民女遵旨。” 赵晟翊的脸上露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笑意,看到桌子上的食盒,对墨莺歌说到:“去把它打开,本太子正好还没用膳呢,白大夫倒是来的很及时啊。” 墨莺歌才不会觉得赵晟翊这话实在夸她呢,但还是福了下身子说到:“是,民女这就打开。” 墨莺歌将菜盘一个个端出来,赵晟翊的声音忽然又响起来说到:“这些菜,是你做的吗?” 墨莺歌愣了一下后回答道:“回太子殿下,这些是民女府上的人做的,是不对太子殿下的胃口吗?” 赵晟翊听到这在自己料想之中的答案也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说到:“哦,那不知白大夫可会做饭?” 赵晟翊这个问题还真就是问到点子上了! 墨莺歌打小就只对医术感兴趣,至于其他,还真就是从未接触过。 但是同她一起长大的真“白洛水”确是个做得了一手好菜的。 墨莺歌有时候还挺羡慕白洛水的,想到这个,墨莺歌摇了摇脑袋回答道:“回太子殿下,民女并不会做饭。” 听到白洛水的回答,赵晟翊又“哦”了一声说到:“本太子倒是觉得,白大夫闲时倒是可以学学。” 墨莺歌不大理解赵晟翊这句话的意思,她没事闲的学做菜干什么? 接着便听到赵晟翊继续说到:“探望救命恩人,多少也得拿出来点诚意的不是吗?至少……也应当是自己亲手做的菜肴吧?” 原是赵晟翊早就看出来了墨莺歌此番来的目的了。 不过到底是女孩子家的,脸皮儿薄,不好意思说出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墨莺歌撇了撇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晟翊的这句话,谁知,赵晟翊竟忽然凑近了过来,吓了她一大跳! 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躲什么?呐,树叶落在头发上了也不知道,还真是粗心。” 墨莺歌被赵晟翊说的脸上微微发烫,嘴上还得恭敬的回应到:“多谢太子殿下。” 小莺同墨莺歌接触了也算是很长一段时间了,对墨莺歌的喜好再了解不过,所以,那食盒里面装着的基本上都是墨莺歌平日里最喜欢的食物。 墨莺歌喜欢偏甜口的食物,赵晟翊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是忌辣的,这么一想,好像也差不多。 赵晟翊向那食盒瞄了一眼后心里便已是清楚了的,这食盒里装着的,应当是这丫头自己的晚膳吧? 虽然不是白洛水亲手做的食物,但赵晟翊还是觉得心里面暖暖的。 赵晟翊吩咐追风再去拿两幅碗筷,便十分自然的先吃了起来。 墨莺歌见状,便也十分随意的夹起了菜肴,还特意将放在上面的两道糕点往赵晟翊面前推了推说道:“我记得太子殿下上一次和民女说过很喜欢吃这两样糕点,所以这次一并带来了,太子殿下尝一尝?” 追风拿碗筷回来的食盒刚好就看见了这一幕,墨莺歌用筷子夹着一块晶莹透亮的糕点往赵晟翊碗里放去,这要是换个人瞧见这一幕,怕是要吓得以为是在做梦吧? 赵晟翊毫不在意的直接夹起来送入口中,还开口评价到:“还不错,就是口味略甜,下次注意。” 墨莺歌听了赵晟翊的话微微的皱了下柳眉,下次注意? 他这意思是在告诉她,下次还要吃吗? 墨莺歌吓得恨不得直摇头,但嘴上依旧要回答道:“是,民女记下了。”她可不想在经历一次这位主阴晴不定的性子了,吃着吃着,墨莺歌忽然想起来自己在路上遇到的那三个人的事情。 便同赵晟翊开口说到:“太子殿下知道白莲教的人都是什么样的打扮的吗?” 赵晟翊听到白洛水的话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但依旧开口回应到:“没记错的话,脖子上是都围着一条绣着白莲花的绸巾的。” 墨莺歌忽然心头一震,今日所见的那三个人,似乎就正是这样的打扮! 心思忽然间有些慌乱纷杂,墨莺歌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所见之事告予赵晟翊。赵晟翊见墨莺歌神色似乎有些呆滞,便轻咳两声抬眸沉声问道:“白大夫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本太子说啊?” 墨莺歌微怔着“啊?”了一下,心绪纠结间果断的做出了选择,于是,便轻声细语的言道:“回太子殿下,民女再来的路上,碰见了三个打扮有些奇怪的人……正是这番打扮。” 赵晟翊眉头轻皱,听了白洛水的话,他的心头没来由的“咯噔”了一声,总觉得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过表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墨莺歌悄悄的抬眼观察着赵晟翊的神情,见他似乎并无反应的样子,还以为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或许,那三人只不过就是喜好那样的打扮呢? 半响后,两人双双落筷,赵晟翊吩咐下人将白洛水带至她之前在太子府住着的地方,自大白洛水搬回白府后,那间屋子赵晟翊也依旧日日命人打扫,不可沾一丝灰尘。 至于原因,大概也就只有追风知道了,他经常回会发现,再某日的深夜里,赵晟翊的身影就会出现在白洛水曾住过的屋子里面,轻轻踱步,末了,有时便直接在哪儿合衣睡下了。 这些事,追风都是看在眼里,却缄口不提的,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叹息一两声,他的主子啊,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赵晟翊看着白洛水被人带出去之后,用带着丝压抑的怒气的声音对着空气的某一处开口道:“追风,立马派人去大牢看一眼,魏大金是否还在牢里面,如果不在,立马派人去追!” 追风立马回复道:“是!”下一瞬便消失的没了踪影。 墨莺歌这一次来到太子府,忽然有一种“故地重游”之感,看着屋内这些熟悉的摆件还有烧着的熏香,无一不是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最喜欢的样子。 少女的一颗心,没来由的漏跳了一节拍,墨莺歌素手抚着太阳穴,来回按揉了两下,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可真是被毒傻了,竟然还会对赵晟翊那个家伙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言罢,嘴角漾出了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里却是甘中带苦的。低头看到桌子上的文房四宝,墨莺歌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回报赵晟翊点儿什么了。 提笔写下几个字,细心的折叠好,放在了桌子上,想了想,又拿出了自己腰间随身佩带的荷包,将宣纸放了进去,又细细的系上了。 听到身后传来了有人走动的声音,墨莺歌下意识的把荷包缩到了袖子里,转身看着来人,发现竟是个从未见过的小丫鬟。 小丫鬟见白洛水直直的盯着她,还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忌讳,立马跪下来磕着头说道:“白大夫赎罪,奴婢是奉命前来侍候您的。” 墨莺歌一听便放下心来,想来,是自己的表情太过于紧张了,吓到了周稿小丫头,瞧着这丫头的年纪也就禾小莺一般大小,墨莺歌柔声的答道:“你起来吧。” 小丫头听着白洛水的语气似乎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安心的起了身,又福了一礼说道:“白大夫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和奴婢说就是,这都是追风统领吩咐下来的。” 墨莺歌心头轻笑着想道,什么追风统领,想来应该都是赵晟翊的意思吧?心间一暖,墨莺歌看向了小丫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低头应答道:“奴婢铃兰。” 墨莺歌点了点头,吩咐道:“夜已深了,你且回去就行,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待着。” 铃兰低头应达到:“是。”接着便退下了,但是她有一点没有告诉墨莺歌,其实在她来之前,追风侍卫就已经同她嘱咐过这些了,当然,源头自然还是主屋的那位。 第九十五章 追捕逃犯 追风很快就传来了消息,脸色不大好的单膝跪地同赵晟翊汇报道:“回禀殿下,魏大金……逃了!” 赵晟翊攥紧的拳头像是要将手中的白玉杯捏碎了一般,但是依旧保持镇定的说道:“给我派人去追!立即封锁各路城门!” 追风接着说道:“和魏大金一起消失的,还有前几日被抓进去的一白莲教女教徒,听狱卒说,是被一个手持陛下金牌的狱卒给领走的。” 赵晟翊忽然冷笑了一声说道:“金牌?那帮只配在幽暗牢笼里当值的人,又何曾见过真正的金牌长什么样?还真是好糊弄!追风,你随我一起,去一趟三王爷府上。” 追风虽然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要这个时候去找三王爷,但依旧恭敬的回答道:“是!” 葱郁的密林之中,又三个不停攒动着的身影,还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没多一会儿,其中的一个便直接坐地不起,甚至还耍起了赖皮,体态苍老,面相中透露着几分猥琐,可他却是如今京城中的头号要犯,魏大金。 另外两个人,一个一身白衣似雪,脖颈间位者一条绣着雪莲花的围巾,一头乌黑的头发被顺理的柔顺光滑,面容上看上去,是个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的姑娘家,半点也无之前在牢中的姿态。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白莲教的女教徒。 她并不是个普通的女教徒,这个前来救他们两个人的身材略有些魁梧的男人,是白莲教的左护法,寇青,而这个姑娘,是寇青的义女,名为芝莲。 芝莲满脸嫌恶的看着坐在地上不想走的魏大金,同寇青对视了一眼,两人无声的在交流着什么,不过看样子最后芝莲还是米能说的过寇青,无奈又待着丝不甘心的狠狠瞪了一眼魏大金,背过身去。 寇青走到魏大金身前,低下了身子,对魏大金说道:“你可以选择一直坐在这里,不过死活可救不关我们白莲教的事了,要是还想活命,就立马给我站起来继续逃!” 寇青的声带因为之前的一次意外中了毒,虽说命救回来了,但是声带却受了严重的损伤,暗哑难听,听起来有种“兹拉”“兹拉”的感觉。 本就生的一副令人惧怕的样子,再配上这声音,令魏大金这个胆小如鼠之辈的人更害怕了,身子抖得像个筛子似的。连忙出声应达到:“我走!我走我走!,只是,两位大侠,我这年纪大了,腿脚实在是走不利索了,你说这……” 寇青回头对芝莲使了个眼色,芝莲不知从哪儿抽出来了一把长刀,刀光一闪,对准了魏大金的双腿,语气轻快的对魏大金说道:“哦?老爷爷您说您腿脚不好是吗?呵呵呵,这好办呀,砍掉了……不就没事了吗?” 芝莲的声音也完全不似之前在牢中的模样,语调抑扬顿挫的,透露着丝丝阴冷感。 魏大金见状,立马腿也不酸,腰也不疼了,直接退了好几步一脸怂样的说道:“不不不,我不用,我自己走!自己走!” 芝莲眼睛一番,语气充满了厌恶的说道:“那还不快点滚!” 赵晟敏在听到有人来报说太子殿下驾到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人都快走到屋子里了,才连忙反应过来起身迎接。 赵晟敏同赵晟翊的态度依旧是不轻不重的,对于这个太子皇兄,赵晟敏还是十分敬重他的,对赵晟翊俯身行礼后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赵晟翊虽然心知这次的事情也不能全怪赵晟敏的手下守卫不周,但是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火气说道:“三王爷手下的人,难不成都是混吃等死的吗?” 赵晟敏一听赵晟翊的这番话,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以他对这位太子皇兄的了解,他轻易是不会这般生气的,这般的和他说狠话,肯定是下面出什么事了。 还没等着赵晟敏派人去查,正好就有人来报,那人进来的时候没想到太子也在,看了赵晟敏一眼,赵晟敏点了一下头,那人才说道:“禀告三王爷,牢狱来报,今夜子时,逃走了两名犯人。“ 赵晟翊的声音忽然响起说道:“这么长时间都没查出来逃走的是哪两名罪犯吗?还真是一群废物。” 那侍卫被赵晟翊训斥的不敢说话,他其实是知道的,但就是碍于赵晟翊也在此,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听到这儿,赵晟敏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了?想来皇兄刚刚对他语气不好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了。 赵晟敏的立马神色一沉的说道:“传令下去,调集所有兵力,封锁城门,一定要将那两名逃犯缉拿回来!” “是。”那人领命后就立马脚下生风一般的走了,生怕再遭受这位太子殿下的训斥。 赵晟翊冷声说道:“封锁城门的命令我早就吩咐下去了,你只需要多调集一些兵力一起搜查罪犯就行了。” 说完这些话,赵晟翊便一挥袖子离开了。 赵晟敏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位皇兄的脾性,便摇头作罢。 站在赵晟敏的身旁,一直在冷眼盯着赵晟翊离开的祁云,忽然开口对赵晟敏说道:“王爷,您就任由着太子如此嚣张吗?您好歹也是王爷身份的人,他竟敢如此……” “祁云!”赵晟敏厉声打断了祁云的话,双眼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再抬起双眸的时候,眼神中似乎多了些道不明的情绪。 赵晟敏侧头沉声说道:“祁云,这样的话,本王不希望再听见第二次!包括下面的所有人!太子是本王的皇兄,论长论辈,这都是应该的,何来的嚣张之说?你自己下去领罚去吧!” 祁云嚅动了一下双唇,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转念一想,忽然生生止住了,随即跪下领命到:“祁云知罪,这就下去领罚!” 祁云是赵晟敏的贴身侍卫,也算是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了,赵晟敏的心思,祁云又如何不知? 不过是求得一片安稳,求得,一份真心。 逃狱的三人并没有走得了太远,谁让这里面有个拖油瓶碍事的魏大金呢? 虽说被芝莲连吓带逼的,到底是跟上了步子,没有再提要歇息的事,但是到底是年岁大了腿脚不方便,走的踉踉跄跄的,着速度还不及一个姑娘家。 走不了几步的距离就喘的不行,还一直捂着心口处,像是随时都能昏厥了似的。 芝莲实在是看不过眼,直接十分直白的挡着魏大金的面同寇青说道:“义父,我们不若把这个碍事的就地解决了吧!到时候上面问起来,就说这人被追来的官兵乱箭杀死了便是。” 说罢,还白了魏大金一眼,魏大金现在已经没了力气顾的去害怕了,紧闭着老眼,头靠在大石头上,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寇青看了芝莲一眼,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轻举妄动,芝莲是被寇青打从婴儿的时候就收养的女娃娃,寇青的一个细微的动作,她都能领会其意。 见寇青这样子,芝莲就直到自己的想法是没指望了,可找这样的速度下去,他们迟早会被追兵给追上的,她可不想就这样被抓住。 赵晟翊单独带了一支亲卫军选了一条羊肠小道前去追赶,来劫狱的是白莲教的人,据他所知,在京城附近最近的一个白莲教的根据地,就是要经过这条羊肠小道的。 皇宫那边已经知会了消息,很快,便散布到了各个地方,墨莺歌势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听下人议论才知道的。 小丫鬟铃兰见墨莺歌醒了,笑着端着盅洗的物事走了进来,放在床边便退后了,这些,也都是追风侍卫嘱咐的,说白大夫不喜欢让人贴身侍候。 墨莺歌对着小丫鬟的举动心里很是满意,梳洗之后,墨莺歌把铃兰唤过来问道:“太子殿下可在府中?” 铃兰摇了摇头回答道:“回白大夫的话,奴婢听说太子昨晚便离府了,大概是为了牢狱逃犯的事情吧。” 墨莺歌不知道她现在应该要庆幸还是叹息,没想到,不过是在街上的匆匆一瞥,竟然还真是那魏大金。 铃兰瞧着白洛水似乎对这件事有些感兴趣的样子,便接着说道:“白大夫,奴婢听人说,这次劫狱的人,好像是白莲教的。” 白莲教……墨莺歌在心底重复了一遍,这才刚走了歌淮南帮,就又出来了个白莲教,还能不能让人安宁了。 赵晟翊这个太子,当的还真是不容易。 墨莺歌忽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己难道是在心疼赵晟翊吗?墨莺歌扶额摇了摇脑袋,认定自己定是昨晚没睡好才会这样胡思乱想的。 墨莺歌对铃兰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铃兰行了个礼后便应声退下看,心想着,这个白大夫除了性子有几分奇怪之外,人倒是还挺好的。 墨莺歌之前在这里住的时候就发现了一条通往赵晟翊住的屋子最近的路,只不过要从后面花园里走,而且……是个狗洞! 第九十六章 刑审 不过她要是现在不把这消息给赵晟翊送过去的话,下一次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么想着,心下一横,狗洞就狗洞!反正她墨莺歌也算是豁出去了。 细细看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墨莺歌便从狗洞直接钻到了赵晟翊的屋子里,将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的荷包藏到了赵晟翊的真丝玉枕下面,接着便原路返回,算了算时间,自己也是该走了的。 于是,便叫来了铃兰,告诉她若是太子回来了,就告诉他白洛水先回去了,不然家父该担心了。墨莺歌有意的加重了“家父”二字,也不知道铃兰传话能不能传得明白。 果不其然,赵晟翊还真是料事如神,沿着那条羊肠小道,快马策鞭连夜追赶,终于在距离白莲教没多远的地方看到了正匆匆赶路的三个人。 为首的寇青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不过他却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向东侧方向看了看,甚至还露出了一抹深意莫测的笑。 赵晟翊明白他这是在笑什么,别以为离自家老巢不远了就能顺利逃走,只要有他赵晟翊在,就别想着能逃得出去! 赵晟翊带来的都是训练有素的亲卫军,不需要赵晟翊吩咐,就已经暗中将这三个人包围住了,赵晟翊不紧不慢的策马前行,停在了离三人百米距离的地方,一双透着凛冽之意的双眼就这样直盯着他们。 魏大金早就在看到来人是赵晟翊的那一刻,就受不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气的芝莲真想给他一脚把他踹给赵晟翊那边去。 芝莲虽然在白莲同辈中也算是佼佼者了,但是眼下这种少数对多数的情况,她还是禁不住的有些许慌乱。 不自觉的向寇青走近了几步,听到了寇青对她隔空传音的声音:“芝莲,一会儿我会主动上前引开兵力,你要把握好时机,带着魏大金回到根据点,我稍后会回去与你们汇合。” 芝莲到底还是年纪小,直接没忍住的出声对寇青说道:“不行!义父,芝莲要和您一起!” “胡闹!”寇青少有的对芝莲语气这般的强横,倒是将小姑娘吓了一跳,但转念想道也是自己太不懂事,竟然自乱了阵脚。 于是,便咬了咬牙传音道:“义父,您自己多保重了!” 寇青见自己的吩咐已到位,对芝莲比了个手势,一瞬间,赵晟翊呵他们三人之间的地方忽然传出了震天响的爆炸声,漫天的沙石滚落,尘土飞扬。 但这些并没能阻止得了赵晟翊亲卫军前进的脚步,追风首当其冲的穿过了沙土屏障,同寇青厮杀了起来。 寇青原本也就没打算指望着这一雕虫小技能阻断得了他们的路,不过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芝莲已经拖着魏大金逃了近千米了,寇青以一人之力拦住了所有试图追赶那逃跑的两个人的路。 赵晟翊从始至终都一直安稳的坐在马背上,并没有任何动作,这个时候,赵晟翊忽然给出了一个手势,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冒出来了两派整齐的弓箭手,箭雨纷纷落下,目标却并不是寇青。 而是全部都瞄向了正在逃着的那两个人,赵晟翊来之前就有观察过地形,正好是个两边有山崖的小道,所以,便趁着刚才寇青同那女教徒商量的时候,提前不好了弓箭兵。 果然,寇青这下子便自乱了阵脚,大声的对着芝莲离开的方向喊道:“芝莲!你快跑!快!” 芝莲自打迈开步子开始跑的时候就没敢停顿分毫,生怕因为自己的失误给义父造成麻烦。魏大金跑不快,芝莲索性直接拖着他的一只胳膊跑,管他被布满了尖利碎石的地面伤成什么样,只要能逃得掉就行。 可正当芝莲以为,她要离胜利的曙光不远了的时候,一道暗影遮住了她头顶上方的光亮,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追风冷冰冰的声音在芝莲的正前方响起:“姑娘,请吧。” 朝中传回消息,太子亲自率兵追拿劫狱要犯,大获全胜顺利归来,朝中上下无一不赞扬这位太子殿下的能力的。 皆言此乃天定栋梁之材,有为国储的潜质,还顺带拍了拍当今圣上的马屁,说圣上慧眼识珠,选定的储君者也是个大有能力之人。 种种言论倒是使得龙颜大悦,在朝廷之中,人人都是毫无定性的墙头草,哪边有利哪边倒。 之前赵晟翊腿疾“未愈”的时候,不少来自各派的暗势力都有意无意的暗示皇上要更换储君人选,即使当今圣上再怎么宠爱他这个大儿子,也禁不住这帮老狐狸们日日的声讨。 好在赵晟翊是个命好的,遇上了白府家的次女白洛水,竟把那多年的腿疾给治好了! 自此,朝中的风向瞬间就来了个大转变,再也没有了要换储君之类的风言风语。 赵晟翊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到了隔壁的院子去看了一眼。 没想到,却恰巧碰到了刚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铃兰,铃兰见了赵晟翊便心知,他定是来找白大夫的了,立马跪下行礼说到:“参见太子殿下,回禀太子殿下,白大夫今日早上便已离开了。” 赵晟翊并没有对这个消息感到意外的样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径自走入屋内巡视了一圈后,忽然开口问铃兰到:“白大夫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些什么话。”铃兰立刻想到了白洛水临走时说的那番话,但是却又有点想不通,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既然太子殿下都问起来了,自然也是只能照实回答到:“回禀殿下,白大夫走之前的时候说,她必须要回去了,她的父亲要是发现了她离开就不好了,还有……”铃兰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犹疑了起来。 赵晟翊带了丝不耐烦的语气大声问到:“还有什么,还不赶快说!” 铃兰一个小丫鬟,哪儿见过太子殿下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立马吓得腿一抖跪下回到:“白大夫还说,她父亲待她是极严格的,若是父亲知道了她来了王府彻夜未归的话,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赵晟翊没等着铃兰的话说完,便已大步离开了院子,回到了自己的房内,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不用想,那丫头留下的话里面句句强调她的父亲白国安,无疑就是在暗示赵晟翊,她已经顺利搞到了白国安私下里动作的消息,并且已经给他留下了。 想到此,赵晟翊忽然间有些神情恍惚,他们两个,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有默契了呢? 墨莺歌回到府里后,就瞧见小莺匆忙又慌张的向自己奔过来的身影,倒是吓了她一跳,忙问到:“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这么着急是做什么啊?” 小莺见了白洛水简直就是一副见了救命恩人一样的神情,顾不得自己还气喘吁吁的,连忙拉着墨莺歌就要往屋子里面跑去。 进了屋子后,小莺又反手把门给范睢上了,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墨莺歌猝不及防,满脸都写着不解。 忍不住出声问道:“小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话啊?为何如此慌张?” 小莺这时候才一副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对墨莺歌福了个身子说道:“小姐!你是不知道,你这一走,可要吓死奴婢了!昨儿个晚上老爷不知为何,非要让你去见他,我向那来找人的说小姐您已经睡下了,可谁能想到,老爷居然要亲自过来找!” 墨莺歌也禁不住忽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心中好似有一个小鼓在“咚咚咚”的敲打着似的,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不知为何,脑海中竟然莫名的出现了“半夜私会情郎”这几个字。 墨莺歌看着小莺出声问道:“那后来呢?” 小莺想来是刚才跑的太急了,到现在还喘着粗气,抚着胸口回答道:“后来?后来奴婢自然是死命拦着不让老爷进来啊!不过说起这个,奴婢还得请小姐责罚。”说着,小莺便作势要跪下。 墨莺歌没拦住,就见小莺跪在地上说道:“奴婢昨晚私做主张,同老爷说小姐您最近夜里都睡得不踏实,所以特意吩咐了奴婢说,但凡有敢晚上惊扰小姐您睡觉的,就别怪您脾气不好,乱说乱做些什么了。” 小莺说完这些些话,就低着头不敢同墨莺歌直视,毕竟这些话都是小莺自己编排出来的,虽说是为了解燃眉之急,但是多少也有些造谣的感觉。 墨莺歌听了后并没有要怪罪小莺的意思,反而觉得她的做法很机智,情急之下了嗯想到这样的法子解救,倒也没有墨莺歌想象中的那么呆板。 墨莺歌笑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小莺说道:“无妨,反倒是我还的谢谢你呢!要不是因为你急中生智说出的这番话,说不定今日就已经满大街流传着我的风言风语了呢!” 言语间,墨莺歌就已经大概猜到了白国安为何大半夜的要见自己的原因,除了她那个“好妹妹”白凝紫,还能有谁? 自己可不是没有警告过她,既然如此没记性,那就也别怪她无情了。 第九十七章 私会世子 魏大金连同那两个白莲教徒,是被在距离白莲教根据点几公里外的地方被追捕到的,这个消息在被传到白莲教总部首领哪儿的时候,气的那首领岚萨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怒气冲冲的说道:“废物!都是些个废物!” 屏风后,一个衣着颜色不同于其他人的女子缓缓从后面走了出来,莲步依依,眉眼娇俏,一身水蓝色的荷纹绣衣裁剪的刚刚好,裙底的渐变晕染更是显得她整个人都十分的灵动媚人。 这便是白莲教的右护法,水漪。 见岚萨如此的暴躁动怒,水漪反而还轻笑出声,衣袖掩面,只露出了半张娇颜,樱唇一张一合的说道:“哟,就这点儿小事也值得你如此动怒,岚萨,你不会真的老了吧?” 岚萨听了水漪的话,本就带着怒意的脸上又青了青,但是到底是没说出什么狠话,只是将脑袋扭过一边,重重的“哼”了一声。 水漪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先退下,待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岚萨的时候,娇柔婉转的声音忽然间变成了毫无温度的冷硬声:“为着这么点儿小事都能慌张成这样!成何体统!岚萨,你这统领职位还想不想做了!” 这个时候,若是有个有几分内力的人在一旁听着,便会惊异的发现,水漪的声音听上去完全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才会有的样子。 但是她的样貌看上去却依旧像是只有二八年华一般。岚萨的反应也十分的令人感到讶异,竟像是一副很惧怕水漪的样子,低着头闷声答道:“孩儿知错了。” 这怕是整个白莲教最大的秘密了吧…… 皇上下令,让赵晟翊负责主审此次的劫狱案,魏大金勾结邪教,意图谋害整个朝廷,已经罪该千刀万剐了,他的命运是早已注定的了,就算是没有与邪教私自往来这项罪名,赵晟翊也定然会在日后随便给他安排个什么罪名处死的。 谁让这个老不死的那般没眼色,竟然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想染指白洛水?也不先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一想到处死魏大金,赵晟翊心头就有一种莫名的解气感。墨莺歌留在他枕头下的纸条被赵晟翊看到了,上面写着墨莺歌前两日偶然间撞见的一幕。 白国安只是个小小的礼部侍郎,但是却有着一颗想坐到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的野心。 没错,白国安想做丞相,所以,当初才会那般的想法设法让白洛水嫁给那恶心的老东西,只因为魏大金对白国安承诺过,事成之后,定会保他品级升上一级。 虽然官职并没有上升,但是品级上升对于白国安这种人来说,也算是朝着她的白日梦迈向一步了。 就仅仅因为这一句空口无凭的承诺,他竟然就能做得出这种卖女求荣的事情来,简直就是不配为人父! 墨莺歌那日撞见的,便是白国安与户部尚书私下会面的时候。说来也真是赶巧,墨莺歌平日里很少在府里来回走动,偏生就是那日,墨莺歌忽然想去花园里看看新开的牡丹花,恰巧就路过了白国安门前。 朝中大臣私下会面可是皇室历来都比较忌讳的事情,所以,一般除非是举办宴席或是有重要的事情传达,想要见面都得是私底下的秘密进行的。 白国安那日同户部刘尚书私下见面,就正是为了魏大金一事。魏大金被处以死刑,那礼部尚书的位置就空闲下来了,户部正是管理这方面的地方,白国安这个时候找上刘尚书,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想填补礼部尚书之位?那也得看她墨莺歌同不同意! 赵晟翊在看到白洛水留下的字条后,忽然不自觉的轻笑出声,自言自语一般喃喃说到:“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黑猫。” 追风忽然来报说到:“主子,三王爷求见。” 赵晟翊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的说到:“让他进来吧。” 这是赵晟敏为数不多的来到太子皇兄的府上,打小他就觉得这位皇兄与别人不一样,虽然外界对赵晟翊的评价众说纷纭,但是赵晟敏却始终都对他这个皇兄秉持着尊敬的态度。 赵晟敏见了赵晟翊后行了一礼说到:“拜见皇兄,父皇刚刚下领命我同皇兄一同刑审白莲教劫犯一案。” 赵晟翊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追风,见追风暗暗的点了一下头,赵晟翊便开口回到:“哦?那如此说来,本太子岂不是省了许多力气?三皇弟不若来说说,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 赵晟翊说的,是“这些人”而并不是“这几个逃犯”,赵晟敏也是个机敏之人,自然是知晓赵晟翊话中的意思的。 赵晟敏虽然并没有赵晟翊那样深受皇上喜爱,但是却因其武艺出众,且年纪轻轻就屡立军功,所以手下的兵权倒是挺令人眼红的。 赵晟敏为人口碑甚是不错,深得手下的将士们信服,此次劫狱一案,虽然并不是赵晟敏直属手下的责任,但是负责巡视看守牢狱的,也都是赵晟敏手下将士的人,所以,赵晟敏自然也是难辞其咎的。 赵晟翊这般提点,赵晟敏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有所表示,指不定朝廷上那些人,又该如何编排他了,随即便开口应回到:“回皇兄,那些人,我自当以军法处置,届时,自会亲自监审。” 赵晟翊轻轻嗤笑了一声,也不知是何意,半晌后,开口言道:“那便就按照皇弟说的办吧,没什么事的话,可以退下了。” 赵晟敏附身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当朝皇帝赵衍坤虽说在众多的皇子之中是最为偏爱太子赵晟翊的,但是,他却是个十分不愿意见到自己的这几个儿子互相之间明争暗斗的。 这也就是他派赵晟敏同赵晟翊一起监审的原因,这次的劫狱一案,所有人心里面都是明镜的,此事与赵晟敏是脱不了干系的,理应是应该有所作为的,但是罪该皇帝深知自家几个儿子的性子。 赵晟翊虽然在腿疾未愈之前是那副散漫又不闻朝事的模样,但就他最近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些年的赵晟翊定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他的儿子,又怎能有无用之辈? 此事如果不让赵晟敏来插上一脚的话,回头他罪该做父皇的可就得亲自对赵晟敏做出惩罚了,但赵衍坤却又不忍心,所以才想出来这么个法子。 虽说可能会让赵晟翊心存芥蒂,但总归也是个办法不是吗?身为父皇,赵衍坤相信,赵晟翊一定会理解自己的。 可这总归是皇帝一人的想法罢了,赵晟翊那边怎得想,就不得而知了。 墨莺歌让小莺给自己精心的梳妆打扮了一番,看着铜镜中的模样,墨莺歌心中有些纷繁复杂,她想来是个不擅长与人争强什么的人,只是,她还有未完成的计划,和心中那抹不去的仇恨,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自己。 你若不主动出击,那便就是在给别人机会来害你。 这是墨莺歌在经历了一番事情后,得出来的结论,这般想着,墨莺歌忽然开口对小莺吩咐道:“小莺,我记得,我是不是有一只太子殿下赏赐的金銮蝶翅钗,你去将它找来,给我戴上。” 小莺初听到墨莺歌的吩咐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她并不记得自家小姐有过这么一只珠钗啊!墨莺歌平日里不喜打扮,所以钗饰拢共也就那么几样,小莺都是认得的,但是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小莺也只得下去翻找。 小莺去了墨莺歌的内室翻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于是便回来同墨莺歌说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并未找到那金銮蝶翅钗。” 没想到,墨莺歌在听到小莺的回答后,竟然还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哦?是吗?那想来一定是弄丢了,小莺,这么重要的东西,本小姐可得知会爹爹一声啊,走吧。” 小莺被自家小姐的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说的怔了好一会儿,不过小莺倒也算是个机灵人,转念一深想便想到了小姐这般说话的缘由,连忙快步跟上。 墨莺歌来到白国安的书房的时候,管家远远的瞧见了就迎了上来,一张老脸笑得跟什么似的,那殷勤劲儿更是甭提了! 墨莺歌没心思听他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直截了当的问道:“爹爹在书房吗?我有要事相报。” 墨莺歌冷硬的语气让管家有点猝不及防,这位大小姐平日里虽然说不上是个和颜悦色的,但是也都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可今日这番话语,倒像是跟谁生了什么气似的。 管家也是个人精,见墨莺歌脸色不对,立马回应道:“大小姐,这个吧……老爷要是知道是您来主动看望他,他定然是十分高兴的,只是,您今日来的实在是不凑巧,老爷今日书房有贵客来访,所以,您看看……”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墨莺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不过当她听到老管家说道书房里有白国安的贵客的时候,眼神忽然间不明显的闪烁了一下,思索了一番,忽然来了个态度大转变。 第九十八章 略施小计 墨莺歌可还从来没试过逢场作戏呢,这次正好就借这机会试验一番,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水灵灵的大眼睛瞬间就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似哭非哭的样子,表情还十分的委屈,眼圈红了一大圈,睫毛微颤,连带着身体也有些颤抖了起来。 樱唇一张一合,竟然发出了令人惊讶的巨大声音,状似无意的冲着书房门的方向哭天喊地的大声嚎道:“爹爹!女儿不活了啊!女儿在这个家简直要呆不下去了啊爹爹!女儿过的好惨啊……” 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反正就是一通乱嚎,声儿越大越好!大到能让书房里的人听清楚,然后引得里面的人主动出来,这才是墨莺歌的最终目的。 书房里正在同一个神秘人交谈着的白国安冷不丁的听见外面的哀嚎声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随即气的一拍桌子大声喊道:“老李!老李人呢!给我进来!” 管家一听到白老爷在李翰喊到自己的的名字,便心知大事不好了,只得跺脚叹了一大口气,怪自己时运不济,到底也是不敢给墨莺歌脸色看。 白国安每一次同人私下会见的时候,都是由老李亲自把门,不让任何人靠近,上一次墨莺歌撞见也只是匆匆瞥过而已。 一进门,果然见白国安满脸怒意的眼神瞪了过来,这还是碍于有外人在场不敢露得太明显,大声的呵斥道:“刚刚那是什么人在外面乱叫!” 老李“扑通”一声跪下来回答道:“回,回老爷的话,是……是大小姐!” 白国安上一秒还怒气冲冲的样子,下一秒突然就蔫了下来,这前后表情变化太快,导致他现在的表情很是精彩。 不过,他显然还是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样子,身子一直微微的颤抖着,带着歉意的表情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大人说道:“世子爷,实在是对不住了,下官这边要先去处理一下家事,不如我们……改日再谈?” 坐在白国安对面的男人,一脸的油腻相,一看就是常年浸淫在烟花柳巷之地的富家子弟,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他是当朝唯一的一个外姓王爷独孤虬的独子,此人是当同年太上皇一起打天下的铁兄弟,所以太上皇才会在成立了如今的王朝之后,给了他世袭王位的嘉赏。 只可惜,独孤虬因为早年受过的内伤,现如今只能靠着各种补品吊着性命,而当年他又是不止一次的救了太上皇很多次,就连当今的皇上,也欠他不小的恩情。 所以,独孤一族便受得皇室的不少恩惠,不但吃穿不愁,还十分有权势,独孤虬就只有独孤浩然这么一根独苗,自然是大小就惯着长大的,游手好闲自是不应说了,好在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独孤虬便也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只是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白国安竟然能求到独孤浩然这个无所事事的浪子身上来了,也不知道他这是另辟蹊径还是愚钝无知。 墨莺歌就这样在外面嚎了好一会儿,心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停下来没有再出声,拉着小莺一起贵在了白国安书房门口的青石路上,远远的看去,那瘦弱的身姿再配上那一副受了万般委屈的模样。 想来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悯,白国安对老李吩咐道:“你去到外面先把大小姐支开,我要亲自送送世子爷殿下。” 老李应声出去,来到墨莺歌面前,把白老爷的意思转达了一下,墨莺歌岂会让白国安的心思得逞?自然是一顿撒泼赖着不走,并且又开始了一顿哀嚎。 独孤浩然本来刚开始听说,在这外面如此鬼哭狼嚎之竟是白国安之女的时候,还有点饶有兴致的打算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换成谁在听到这一连串的哀嚎声之后,都会禁不住失去耐性感到十分烦躁的,独孤浩然紧皱着眉头同白国安说道:“那本世子就先走了,不用劳烦白老爷了。” 说罢,就要往外走,反正他独孤浩然一向行事都是随便惯了的,他可没有白国安那么多顾忌,一时间,白国安没拦得住人,就这样让独孤浩然暴露在了墨莺歌的视线之内。 墨莺歌抬起头发现,从书房里出来的竟是个她不认识的的男子,只是光看面相就令人得意不起来,虽说不是什么大腹便便之人,但是那小到看不清的眯缝眼还是给人不大好的主观印象。 墨莺歌只是抬眼瞧了一下,便马上底下了头,一副委屈又弱小的样子,还时不时的发出抽泣声。管他这个人是谁呢?像白国安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请来府中的,断不会是无用之人。 墨莺歌要的,就是让别人看见她这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独孤浩然偏生就是个好奇心强的,越是听见白国安在后面拦着他不让他看,他就偏要看看,这位白府大小姐究竟是生得何等模样。 对于这个前一阵刚刚归门的白府大小姐白洛水,独孤浩然倒是有所耳闻的,听说是之前差点被强行嫁给魏大金那个糟老头子,可后来却被太子赵晟翊给拦了下来,摇身一变,竟成了太子的贴身大夫。 而且竟然还将太子多年的腿疾给治好了!令人不由得啧啧称奇,想到这个,独孤浩然的眼神忽然暗了暗,几步便走到了白洛水身前。 墨莺歌低着头看见了在面前停下步子的金丝锦绒缎面履,她忽然心下有了几分猜测,此人估计应当是个三品以上级别的官职,不然也不敢穿着金丝线制成鞋履,墨莺歌的视线逐渐上移,又瞧见了那金箔丝线的缝边。 心思一沉,这样的衣服品级装饰,她只在赵晟翊和赵晟敏身上见过,难不成,这个人也是个王爷之类的人? 但墨莺歌转念一想觉得不大对劲,白国安现在一心想要找关系上位,众多皇子之中,除了赵晟翊和赵晟敏,没有太有势力优势的皇子了。 白国安不可能绕远路的,去找一个没什么势力的皇子来帮他,不过,这个人定然也是个什么皇亲国戚之类的,这般想着,墨莺歌忽然又想道自己该怎样把这消息传到赵晟翊那边去。 大脑正思索着,冷不丁被一只不请自来的手触碰到了脸颊,还伴随着一声轻浮的声音:“白小姐,为何不敢抬头?” 墨莺歌吓得反射性的向后一仰身子,幸亏小莺眼疾手快的扶助了墨莺歌,不然的话,想想都是惨不忍睹的后果。 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嘲讽般的轻笑声,墨莺歌忍住没有抬眼去看,她现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谁能想到,竟然还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打断了她的计划。 见到别人家中有家事要处理,难道不应该连忙回避才是吗?这人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了呢? 白国安这个老头子在独孤浩然身后一路小跑着追赶上来,见他停在了自家女儿面前,还当是对白洛水起了兴致。 老谋深算的心思刚起,就忽然想到了白洛水现在的身份,便只好作罢。可到底还是想利用一下自家这个“便宜女儿”,于是,便一脸讨好的小模样对独孤浩然说道:“世子爷,下官让世子爷见笑了,这是下官的大女儿,名为白洛水,年方二八,洛水,还不快见过世子爷!” 墨莺歌在心底发出一声轻轻的冷笑声,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全套了,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低着头说道:“洛水……见过世子爷殿下。” 独孤浩然对白洛水的兴趣简直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了,眼神中都恨不得写着“这个女人我要了”直勾勾的视线紧盯着白洛水不放。 墨莺歌就算不抬头也都能感受到那道强烈的不能再强烈的视线,遂放弃了原本的计划,直接开口说道:“爹爹,您可要为女儿作主啊!女儿虽然是后来才寻到爹爹,回归家门的,可说到底……说到底,也合该是您的亲生女儿吧!” 白国安没想到白洛水会把话说的这么严重,立即给老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把白洛水扶起来,说到底,家丑不外扬这个理白国安还是懂的,难保白洛水接下来说的话会不会影响到他白国安的利益。 老李连忙上前试图要把白洛水扶起来,墨莺歌瞧见了也立马就是一个侧身,顺便又开始哭嚎了起来:“爹爹!您今日若是不为女儿作主的话,女儿……女儿就不活了!那可是太子殿下赏下的东西啊!就这样不翼而飞了,女儿真的担当不起啊!” 听到了墨莺歌的华中有“太子殿下”这四个字,白国安立马一个激灵,态度也不由得变得严肃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有外人在场,白国安无奈,便亲自走到了白洛水身前,蹲下身子悄声说道:“洛水,咱有什么事去书房里和爹爹讲,爹爹眼下要松一松世子爷,你且先去书房可好?” 第九十九章 逢场作戏 墨莺歌觉得自家折腾这一番的目的到底还是差不多达到了,要是在这么作下去,闹大了她倒也怕到最后会收不住,便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让小莺扶起来后,莲步微漪的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不过,实在是身后的那道视线太过明显,让墨莺歌想忽略也没办法,心里面总隐隐的觉得,自己今天的这盘棋是不是哪一步下错了。 毕竟,一步错,步步错。 白国安见独孤浩然的视线一直紧随着白洛水的背影,好不让一压下去的心思,又死灰复燃了起来,反正太子殿下也从未说过要娶了白洛水的事不是吗? 白洛水现在顶多就算是个太子殿下的恩人罢了,又不是什么别的,这么想想,到也不耽误白国安再给她牵条姻缘线的。 白国安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对独孤浩然说道:“世子爷?世子爷?” 独孤浩然看这白洛水的背影看得有些出神,被白国安这么一唤才回过神来,笑了两声说道:“哦,那个,白侍郎是吗?本世子今日就先行告退了,不打扰白侍郎处理家事,不过,今日白侍郎所言之事,本世子会好好考虑一番,同家父说的,告辞了。” 白国安一听,这便是有戏了? 瞬间的那心情就激动的跟什么似的,一路跟在独孤浩然身后,就差再摇一摇尾巴了! 墨莺歌再书房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白国安回来,一瞧见这老头子脸上的喜色,墨莺歌心中便有了几分定论了。 白国安一定是和那个什么世子爷达成了某种交易,而且,有很大的可能,这个交易品就是她白洛水。 白国安见了白洛水,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极为丰富的,虽然一边有些责怪他如此不知礼数,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鬼哭狼嚎的,但一边又想到今日独孤世子的反应,觉得白洛水倒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白国安干咳了两声,开口说道:“洛水啊,你今日哭嚎成这样,究竟是所为何事啊?” 墨莺歌立马又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眼圈红晕了一片的说道:“爹爹有虽不知,太子殿下先前藏上次过我一根金銮蝶翅钗,今日本是一时兴起的想要戴上,可是却……” 话还没说完,眼泪倒是流出来了,小莺在意哦昂十分机灵的一边安抚着白洛水,一边接着自家小姐的话说道:“小姐,你莫要伤心了,只要不说出去,不会有人知道那个太子殿下赏赐的金銮蝶翅钗丢了的。” 墨莺歌一听立马哭的更加“伤心”了,白国安一听这话,立马白眉一皱,开口问道:“洛水啊,你怎能如此不小心?可能想起来丢在哪儿了吗?” 墨莺歌忽然微微抬起头轻咬着下唇,一副不敢言语的样子,白国安忽然气势十足的开口对白洛水保证的说道:“你尽管说,我定会派人去全力搜寻的。” 墨莺歌再心底冷笑出声,面上却柔柔弱弱的回答道:“女儿……女儿不敢说……” 小莺这时候又时机恰当的做起了“唱黑脸”的说道:“大小姐!二小姐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您为何还要如此隐忍?” 墨莺歌面上一副鼓起了很大勇气的样子,对白国安说道:“爹爹,说来您大概是不会相信的,凝紫妹妹她,她时常会去我的屋子逛逛,有时候我不在,便听小莺说,凝紫妹妹会顺手拿走一些东西,还说这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应当的,所以,女儿便想着,着钗子会不会……”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白国安也不可能再装糊涂圆下去了,关键是白凝紫要是拿走的是别的东西还好,偏偏拿走的是太子殿下赏赐的东西,要知道,那可是皇家的东西啊! 这要是传出去的话,绝对是要砍头的死罪! 墨莺歌悄悄的观察着白国安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快要差不多达成了,这时候还需要再扇个风,就差不多了! 柔弱的声音响起到:“爹爹,要不,要不女儿就直接同太子殿下说了吧,不然洛水还觉得,这是不是听让爹爹为难的啊?” 白国安实在是不知道,白洛水这丫头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这要是真告与太子殿下知晓了,他们一家子还能有命了吗? 于是连忙阻止说道:“不不不,洛水,你放心,爹爹这就去给你把凝紫那死丫头叫来,当面对质!老李,还不赶紧去吧二小姐叫过来!” 老李连忙应声到:“是,老爷!” 白凝紫在听到老李说爹爹找她的时候,还有些疑惑,平白无事的,爹爹怎么会想起叫她去书房呢? 老李因着知晓内情,便故意瞒下了白老爷叫白凝紫去书房的真正原因,只是说着白老爷唤二小姐去书房有事要谈。 白凝紫虽心存疑惑,但到底是未曾多虑,便对老李说到:“既然是爹爹寻我,那边走吧。”白凝紫只带上了自己的贴身丫头碧玉,便跟着老李一路来到了书房。 墨莺歌早已收起了那副委屈姿态,现在正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品着白老头子亲自给她泡的美颜花茶。 美不美颜墨莺歌是不知,但是白国安的这副殷勤小人的态度,倒是让墨莺歌觉着既反胃又有一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白国安瞧着墨莺歌现在似乎心情好转了许多,便凑上来一口一个洛水的说到:“那个……洛水啊……” “噗……”墨莺歌忽然一口将含在嘴里的花茶全数吐了出来,还“好巧不巧”的,喷到了白国安这张老脸上。 白国安猝不及防的被喷了一脸的花茶,却还得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可真是精彩极了,墨莺歌强忍着没有笑出声,还做出了一副“好女儿”的样子,拿着小莺递过来的手帕给白国安擦拭着脸。 一边擦着,还一边“关心”的问到:“洛水知错了,爹爹您没事吧?” 墨莺歌这是张口就开始认错,这让白国安能怎么办?况且,就算墨莺歌没有认错,白国安也是没法惩罚她的,因为,这个大女儿在白国安眼里,还是个有不小的价值的存在。 门外传来了老李的声音,敲了两下门后出说到:“老爷,二小姐来了。” “赶紧进来!”对白洛水不敢撒的脾气,倒是直接用到了白凝紫身上,白凝紫在门外听见了爹爹竟是这般语气的时候,心中便暗道不好。 爹爹可从来都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讲话的,除非是她做错了什么大事的时候,可是她……当白凝紫在门被打开后,看到了坐在里面悠闲自在的白洛水的时候,心里面就没有“可是”了。 不用想都知道了,自己被爹爹叫到这里的原因,定是这个小贱人搞得鬼! 心中的不甘和委屈让白凝紫还没判断清楚自己的处境,便撒泼似的冲到了白洛水面前,恨不得一巴掌将这个小贱人从爹爹身边的座位赶下来。 张牙舞爪的白凝紫对白洛水大声的吼叫到:“白洛水!你这个贱人!你又在爹爹面前乱编排我什么了!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白洛水立马变成了“小白兔”的模样,吓得直往小莺的身后钻,还一边带着哭腔的说到:“凝紫妹妹,姐姐错了,姐姐不向你要回那个金銮蝶翅钗了还不行吗!” 白国安没想到自己的二女儿竟然如此泼妇之为,一时间还有点不敢相信的呆愣在原地,直到白洛水说出了“金銮蝶翅钗”这几个字的时候,白国安才如梦初醒似的大声指着白凝紫说到:“说!你为何要偷你姐姐的东西!” 白凝紫被白国安带着怒意的指责说的愣住了,同时还有点莫名的心虚,白凝紫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从白洛水哪里顺手牵羊了不少东西,谁叫她是个半路杀出来的小贱人,凭什么拥有那么多好东西? 可白凝紫对天发誓,她都没见过那个什么“金銮蝶翅钗”,更何谈偷了? 不过,她倒也不会就心平气和的给自己辩解,偏偏要反着来,遂大声的吼叫到:“爹!女儿没拿!女儿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倒是这个小贱人,不知道在哪儿野大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什么金銮蝶翅钗,定是唬人的!” 白洛水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了一下,接着,忽然带着几分怯意的出声说到:“凝紫妹妹,这饭可以乱吃,话可千万不能乱讲啊,我确实是没有过什么好东西,但是这金銮蝶翅钗,却是太子殿下赏赐于我的。” 这下子,白凝紫忽然就慌了,赶紧回想着自己究竟拿没拿过这样一件东西,可她又转念一想,若是直接说了自己没拿过这样的东西,岂不就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顺手拿走了自己的姐姐的东西了吗? 好歹也是个五品官职人家的小姐,竟然无耻到偷拿姐姐的东西,这种事情若是穿了出去,她白凝紫就别想嫁个好人家了! 要说这白凝紫也是个傻的,平日里,都是陈氏在处处护着她,倒也从未受过什么委屈,不过就是接势示威罢了,今日偏就赶巧了陈氏回了家门,如今,是没人能救得了白凝紫了。 第一百章 处理家事 墨莺歌也不着急,她就是要看到白凝紫这副慌张的样子。那日自己连夜去探望赵晟翊,但是却莫名其妙被白国安大半夜敲门的事情,她都已经全部查清楚了。 就是白凝紫正好想去白洛水房里看看还有没有能拿走的东西,结果就赶上了白洛水不在的时候,小莺在那个时候也正好出去了。 白凝紫便想出来了一个恶毒的计划,跑去同白国安说白洛水晚上去私会情郎,晚上肯定不在房内,反正是说的绘声绘色的,白国安起了疑心才会大半夜的去敲门的。 想到这些,白洛水看向白凝紫的眼神中,都暗暗的淬了毒一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她定要让人知晓,她白洛水,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白洛水觉得差不多到火候了,便突然毫无征兆的跪了下来,把在身边站着的小莺都吓了一大跳,白洛水小声哭泣着说到:“爹爹,女儿错了……” 白国安被白洛水这句话搞得有点懵,连忙就要上前把白洛水扶起了问到:“洛水,你这是怎么了?” 白洛水使劲的摇着头说到:“洛水错了,洛水不该将凝紫妹妹偷拿我房中东西的事情说出来的,叫爹爹为难了,这也吧,洛水现在就要去太子殿下哪儿请罪,免得到时候连累了你们。” 说完,白洛水作势就要往外走,白国安自然是拼命的把白洛水拦了下来,但是却冷不防的让小莺给溜走了。 白洛水在来书房之前就对小莺说过,等着自己第二次下跪的时候,就让小莺趁着机会赶紧出去,去太子府把赵晟翊找来。 小莺细细的记在心里,趁着刚刚到功夫赶紧溜了出去,老李拦了却也没能拦得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人跑走了。 白洛水嘴角扬起,但是哭声依旧:“爹爹,你放心,我不会连累咱们白家的。”话音刚落,白洛水又将视线看向了白凝紫说到:“妹妹,那金銮蝶翅钗你且好好守着,那可是皇家的东西,千万别真的丢了。” 小莺一路小跑着到了太子府,正巧竟然干上了看见追风从门口走出来,连忙上前拦住了追风,把白洛水教他的话同追风说了一遍。 追风虽然觉得这段话说的有几分奇怪,但还是带着小莺进去找到赵晟翊,让她再把话同赵晟翊复述一遍。 赵晟翊在听小莺说完了之后,先是微微的皱了下眉头,接着竟是轻笑出了声:“白洛水啊白洛水……还真是个斤斤计较的小姑娘呢,有意思,走,本王就随着去看看好了。” 说着,便同小莺一起回到了白府。 赵晟翊到了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白国安一脸颓丧的样子伏在岸上,白凝紫跪在门口,而身为“罪魁祸首”的白洛水,竟然悠哉悠哉的坐在凳子上,手里还端着刚喝过的花茶。 抬眼瞧见赵晟翊来了的时候,表情瞬间变化,好似翻了页书似的,柔声对赵晟翊说到:“民女参加太子殿下。” 赵晟翊一副好笑的模样看着白洛水,她真正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何时这样端庄有礼过?没想到,这个丫头倒是个做戏好手。 赵晟翊也是难得的有了想同白洛水一同做戏的想法,便故意扳起了脸说到:“听说,你将本太子赏赐于你的金銮蝶翅钗弄丢了?” 白洛水似是害怕的不得了的样子一般,打了个哆嗦回答道:“是……是的,都是民女一个人的错,想着早些承认,希望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原谅,切勿牵扯民女家人。” 白凝紫这是第一次见到当朝的太子殿下本人,一时间禁不住的看愣了,在听到了白洛水的话后,忽然间缓过来神似的,指着白洛水就说到:“对!就是她,都是她一个人的责任,不关我们白家的事!” 赵晟翊虽不知晓白洛水同她这个妹妹关系如何,但聪敏如赵晟翊,在听了小莺的复述后,心里面就已经猜测到了缘由。 遂冷声的呵斥到:“本太子问你了吗?哪儿来的无知泼妇!” 白凝紫被赵晟翊说的脸蛋儿是一阵青一阵白的,生平第一次被人说这种重话,竟然还是当朝太子,偏她还不能反驳,白凝紫无措的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白国安。 白国安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同赵晟翊这个太子殿下唱反调?不仅作出一副完全没看到白凝紫眼神的样子,反而还出言呵斥到:“还不快跪下,向太子殿下请罪!” 白国安的小人作态被墨莺歌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心下冷笑着想着,若不是他是真正的白洛水的亲生父亲,她墨莺歌定然也不会让这种无耻小人好过! 赵晟翊暗暗的观察着白洛水的表情变化,不禁感到有些许惊奇,之前还没发现,她白洛水,倒是个做戏能手。 赵晟翊重重的“哼”了一声,开口道:“白洛水,你可知罪?”白洛水立马跪着向着赵晟翊挪了几步,声音微微发着颤的回到:“民女知罪,只求太子殿下不要牵连到民女的家人就好,此事,民女自当一力承担。” 赵晟翊又是冷哼出声到:“你可知,本太子赏赐的那金銮蝶翅钗,可是宫中之物?白侍郎。” 白国安一听到赵晟翊提到自己的名,立马也跪下低头回应到:“下官在!” 赵晟翊接着开口说到:“身为朝廷之官,丢失宫中赏赐之物是何等罪名,想来,白侍郎是明白的吧?” 白国安听了赵晟翊的话,矮小的身躯简直要都成个筛子似的了,颤颤巍巍的回答道:“下官……明白。” 墨莺歌不懂什么宫中的规矩,左右不过也只是想接着这个由头吓一下白凝紫和白国安罢了,此时趁着这两人没注意,对赵晟翊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点儿尺度,别太过了。 赵晟翊觉得自己一定是不正常了,竟然会这么乖乖听话的由着这个小丫头摆布,并且自己还完全是心甘情愿的! 想归想,赵晟翊的动作还是诚实的,走上前坐到了主位上说到:“白大夫先起来吧,念你在本太子府上做事了许久,并且还将本太子的腿疾治好了,一功抵一过,这次的事情,也不必处理的太过严重了。” 赵晟翊的话让白国安常舒了一大口气,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将白国安的心提了起来,赵晟翊对白洛水说到:“本太子给你个机会,好好给我说说,那金銮蝶翅钗到底是弄丢的,还是……另有其因?” 墨莺歌简直要为赵晟翊的机敏反应鼓掌了,明明两个人事先完全未曾沟通过,可却能有这样的默契,真的是实属不易。 墨莺歌原本的打算,不过是接着赵晟翊的威风让白国安和白凝紫老实一阵子,左右自己已经算是帮了赵晟翊不少的忙,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回报,赵晟翊应该不会太吝啬的,果然,赵晟翊听了小莺的话以后过来了。 墨莺歌不是在闺阁学着教条之道长大的女子,如果是的话,她也就不会同赵晟翊有任何瓜葛了,她不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是小心眼的表现,礼尚往来,不是应当的吗? 墨莺歌缓缓的抬起头,面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濡湿了一片,本就可怜的紧的模样,此时更是惹人心动。 就连赵晟翊看了都差点信以为真了,还以为这个丫头当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哭成这个样子,墨莺抿了抿嘴唇,眼神缓缓的看向了白凝紫,白凝紫见了白洛水投向自己的视线,猛的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后退。 却被追风给挡住了,吓得白凝紫不得不往前挪了挪,白洛水的嘴巴一张一合,说出了她早就打好了草稿的一番话。 总的来说,就是控诉了一下白凝紫的过分行为,以及顺带着点了点白国安的偏心行为,最后总结了一下,那丢失的金銮蝶翅钗,很有可能也是白凝紫“不小心”顺走的。 赵晟翊听了,自然是“勃然大怒”,高声吩咐到:“追风,你现在就去搜搜这白府二小姐的房间,把那金銮蝶翅钗给本太子找出来!” 追风领了命令,便一阵风似的没影了,墨莺歌觉得自己该演的都演得差不多了,现在就负责看戏就好了,此时的神情反而放松了下来,甚至还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一切,全都被赵晟翊看在了眼里。 赵晟翊就觉着,自己一个堂堂的太子殿下,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但是偏偏就对这样一个让人看不透心思的女人上了心,殊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白凝紫紧攥着袖子,力道大的像是要将那布料年岁一般,虽然白凝紫心里清楚得很,她连见都没见过那金銮蝶翅钗的模样,所以追风应当是不可能搜查得到的,但是心里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慌乱感,总觉得,自己这一次,怕不是要完。 果然,追风回来的时候,是带着“赃物”回来的,直接走到了赵晟翊面前,将那一直被提及,却从未谋面的“金銮蝶翅钗”递给了赵晟翊。 第一百零一章 财产清单 就连墨莺歌都大吃了一惊,她原本以为赵晟翊会用其他的方法,来帮她教训一下这个女人的,万万也没想到,赵晟翊竟然还真的弄来了一个“金銮蝶翅钗”! 墨莺歌虽然心里惊讶得不行,但是表面上却是另一副模样,樱唇微张,纤纤素手直指着赵晟翊手中的钗子,声音微颤的说到:“这……这不正是我丢的那个……”墨莺歌故意把话说一半,留下了一半的话头,眼神意味不明的看向了白凝紫。 白凝紫现在是彻底慌了,瞪大了空洞的眼睛使劲的摇着头扑到了白国安身边大声嚎叫到:“不!爹爹,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做的!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什么破钗子,更别说偷了!一定是这个贱女人栽赃给我的!”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白凝紫竟然还口不择言,那也就别怪她墨莺歌手下不留情了,一口一个贱女人,墨莺歌的眼神渐渐的变得隐晦不明了起来。 恍然开口说到:“那凝紫妹妹这意思是觉得,这是我与太子殿下自导自演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栽赃与你吗?” 白凝紫下意识的就肯定的说到:“对!”说完了才发觉到不大对劲,立马又摇头否认到:“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太子殿下!” 赵晟翊可没有什么心情在这儿听这个女人辩驳,看了眼白国安,白国安立马领会其意,书房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响,忽然,整个书房都安静了下来。 墨莺歌的嘴角这一次是真的上扬了起来,并且还是光明正大的。 白凝紫现在的位置刚好能看得墨莺歌,自然也看到了她嘴角的笑意,立马就变得抓狂起来,大声的嘶吼到:“白洛水!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就要朝着墨莺歌冲过来。 陆明珠一回到家就听白凝紫院子里的人来报,说二小姐被老爷叫去书房,到现在还没回来的消息。母女连心,陆明珠瞬间就感觉大事不好,白凝紫估计是遇上事儿了,于是,刚回到府上的她连歇脚都未曾,就直直的奔向了书房。 刚到了书房,陆明珠就看到了白凝紫张牙舞爪的冲向了白洛水这一幕,吓得她站在门口大叫着起来,白凝紫一回头看到了母亲,瞬间整个人就像是散了架子似的,站起身来奔向了陆明珠。 陆明珠也这才发现,太子殿下竟然也在书房! 看了眼其他的人,陆明珠心下忽然有了几分猜测,不需要白凝紫多说什么,陆明珠抱着白凝紫安慰的抚了抚她的头发,便松开手,步子款款的走到了赵晟翊面前跪下,语气竟还十分镇定。 “民妇参加太子殿下,不知小女究竟犯了何事,竟劳得太子殿下大驾光临。”白国安见了陆明珠来了,竟是未曾阻拦的,因为说实话,白国安打心里是有几分惧内的。 赵晟翊听了陆明珠的话,连眼睛抬都没抬,反而是对白国安说到:“本太子之前只是说了可以原谅白大夫一人,但是可没说要原谅这盗贼,不过,现在这个问题似乎上升到白侍郎的家事了,那本太子似乎也不适合再管下去了。” 白国安刚刚心下一松,赵晟翊就接着说到:“可若是让本太子知道,白侍郎处事不公的话,那本太子就要勉为其难的亲自出面了,你说,是不是啊?白侍郎?” 这明显的带着威胁意味的话,让白国安能怎么回答?也就只能点头称是,不然还能违背了这位主的意思不成? 赵晟翊觉得自己到现在也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拍了拍衣袖说到:“那本太子也就不耽误白侍郎处理家事了,追风,我们走吧。” 白国安立马一脸的谄媚模样跪下说到:“下官,恭送太子殿下!” 一直到赵晟翊走到看不到踪影,白国安这才敢起身,看着白凝紫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陆明珠一看便知,这一切定是这个白洛水的注意,倒不是主管臆测,而是她观察出来的,白洛水在见了她的时候,眼中就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 就好像是在故意向她挑衅着似的,不过,陆明珠自认好歹也是个比这个毛丫头多吃了很多年饭的人,又岂会因为这么一点事情而自乱了阵脚? 白国安真想再狠狠的给白凝紫一巴掌,但又碍于陆明珠也在场,到底是没有那勇气去下手,左右纠结了一番,开口言道:“洛水啊,你受委屈了,爹爹在这儿替你妹妹凝紫给你赔个不是,你看看,要不然,你就先回去?爹爹自然会给你个交代的。” 墨莺歌心下更是不由得冷了几分,交代?想来,是打算交代一下她,要她不要和白凝紫计较,就当做这事儿没发生过吧? 墨莺歌不由得有些后怕的想到,这件事还是她自己一手编造出来点事情怕了,这若是个真实的事情,受害者依然是她白洛水的时候,白国安这样的做法,无疑是让她拔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她墨莺歌,从不是个心软的人! 当即便说到:“爹爹是年纪大了,听不大清楚了吗?那洛水给你重复一遍便是了,太子殿下刚刚说,若是处理结果不能领他满意的话,他会择日亲自上门审理的,到时候,这可不仅仅是我白府的家事了吧?” 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陆明珠,忽然朝着白洛水走进了几步,咬牙切齿的开口问到:“白洛水,你究竟想要什么?直说便是了,何必费这么大功夫设出这个局来!” 墨莺歌眼神转换着看向了陆明珠,这是墨莺歌第一次好好的看了看这个如今在白府当家的女人,陆明珠被白洛水看得有些眼神躲闪,明明不是多犀利的眼神,却会让人觉得仿佛被看透了心思一般。 墨莺歌看着的时候,心里就不由得想起了真正的白洛水同她说过的话:白洛水的母亲,是因为重病而死的,并且还是在送白洛水去山庄的途中染病的,这让墨莺歌不由得产生了几分怀疑。 听起来,总觉得这其中似乎存在着某些人为的痕迹,只是这一时的念头,忽然就让墨莺歌暂且改变了自己的计划,墨莺歌打算要在白府中的这段时间里,调查出白洛水母亲的真正死因,也算是对白洛水有一个交代。 墨莺歌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副模样,柔声的对陆明珠说到:“姨娘言重了,洛水未曾想过要怎样,只不过,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陆明珠想都没想到就答应到:“好,那些东西,我自会派人给你送回去的。”墨莺歌听了陆明珠的话,忽然用袖子挡着脸轻笑出声,笑意中还带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到:“姨娘可真是爽快得很,但恐怕姨娘都不知道洛水都丢了些什么东西吧?等下我会写一张单子让小莺给您送去,就全按照单子上的给我送回来就行了,洛水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墨莺歌也没管在场的人都是什么表情,直直的就走了出去,到了外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第一次发现,原来报复的感觉竟是如此的令人神清气爽的。 爹爹,娘亲,还有族人们……你们放心,有朝一日,我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的! 少女的眼中露出了坚定的神色,那单薄的肩上,也似乎承载了太多的重任…… 赵晟翊回到了府中,就接到了宫中传来的消息,皇上忽然召他进宫,却没说是因为何事,赵晟翊便直接带着追风去了宫中,到了之才发现,原来一同被召来的,还有赵晟敏。 皇上见赵晟翊到了,便直接开门见山的同二人说到:“祁州这一段时间连着发生了白莲教故意杀人都事件,朕猜测,这应当是白莲教在故意对朝廷做出挑衅,晟翊,晟敏你们二人觉得呢?” 赵晟翊在听到了皇上的话后,只是想到了这个白莲教还真是够阴魂不散的,前脚人被抓,后脚就故意惹出事端,为了引起朝廷的重视,他们这些人,还真是……该死。 但是赵晟翊对皇上的回答自然不是这番言语,伴君如虎,如果皇上的想法也是直接杀之的话,便就不会将他们二人召集进宫,还要对此事进行商议了,直接下达命令不就可以了吗? 赵晟翊思索了一番,开口说到:“回禀父皇,儿臣以为,自当应先将那祁州作乱之人捉拿到,然后同这两个白莲教徒一同处置便是。” 赵晟敏并没有回答,一直保持着一副思索的样子,皇上忽然叹了口气,开口说了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北方的的几支小的族落不知什么时候勾结在了一起,虽然以前看起来的时候都是一个个不起眼的小部落。 但谁能想到,这几个部落聚集在一起,竟然是个数目客观的人数,这么一看,他们中原反倒是有几分落了下风。 第一百零二章 随他出巡 赵晟翊忽然有点猜到了皇上将他们二人召到这里的用意,赵晟敏有兵权的实权,这种时候,自然是要赵晟敏去出面对战的,毕竟,之前的那一次也是由赵晟敏出马,就轻而易举的将墨族的人一网打尽。 想来,这一次的皇上也是怎么想的吧?赵晟翊没怎么在意,可内心深处确实有些对赵晟敏的兵权感到有些不满的。 历代君王,最为顾及的便就是兵权,不知道到了赵晟翊这里,皇上是不是为了能让他与赵晟敏互相制衡,一个给了名分,一个给了兵权,看似没什么联系,其实暗藏玄机。 果然,赵晟敏在听到了皇上说的有部族意图谋反的事情,原本没什么生气的狐狸眼忽然亮了一下子,出声说到:“儿臣愿领旨前往,将叛族一网打尽!” 皇上见了这两个他最欣赏的皇子一个比一个更加有心的样子,苍老的面容上展露出了一丝带着欣慰的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到:“那朕就这样决定了,处理逃犯一案,就由太子一人来负责,还有祁州的事情,晟翊你也要多费费心费力。” 赵晟翊立马领命说到:“是,儿臣接旨,定然不会负父皇所望!”赵晟敏也点头领命说到:“儿臣领命,定当剿灭那……” 赵晟敏的话忽然被皇上给打断了一下,接着皇上便说到:“晟敏,我次次并不是要你直接去将他们剿灭了,而是要你先去打探一番情况,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以后,方可对他们发出攻击,一举剿灭。” 赵晟敏依旧回答了“是”,就再也没有了回音,一副老实又话少的样子,皇上知道他这个三儿子一向都是这样的性子,便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便直接对两个人下了逐客令说到:“行了,你们退下吧。” “是。”赵晟翊同赵晟敏一同说完了后,便一起走了出去,赵晟翊总觉得,赵晟敏在出来之后,似乎情绪上一样点奇怪。 虽然赵晟翊知道自己就算是问了,大概也都是问不出来什么的,于是便说到:“三弟上一次的功绩我也是有所耳闻的,属实厉害,希望这一次也能带来好消息。” 没有人知道,赵晟敏现在最不喜的,就是听人提起上一次剿灭了墨族的事情,这件事,是他赵晟敏心中的一道永远的坎儿…… 赵晟敏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女孩儿甜美的笑容,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她的模样,似乎……莫名其妙的,赵晟敏的脑海中竟然出现了的,是墨莺歌的样子! 赵晟敏觉得自己一定是疯魔了,才会出现这种幻想,随即便对赵晟翊行了一礼后道:“皇兄,我忽然想起来府中还有要事,就先行走一步了,告退。” 赵晟翊一直在其背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逐渐深邃了起来。 墨莺歌回到屋里一直写到了月儿初上的时候,才把那份所谓的“财产单子”写出来,其中,一部分是真的被白凝紫偷走的物什,一大部分其实都是墨莺歌随口胡编的,反正她只知道黄金似乎更值钱一些。 所以,那些莫名的多出来都东西,都特地标上了是黄金,以免陆明珠交货的时候耍赖,当陆明珠见了白洛水叫人送过来的单子的时候,一向沉着冷静的她竟然也忍不住跳起来骂白洛水 此时的陆明珠,正恶狠狠的盯着那份财产清单,眼神中意味不明的,不知道究竟在想着什么。 墨莺歌写完了那一大长串的财产清单,简直就是又出气又放松的,笑了起,小莺见自家小姐笑的这副模样,忍不住上前问到:“小姐,你因何事笑的这么开心啊?” 小莺不识字,所以也压根就看不懂墨莺歌给陆明珠的那一大串单子上都写的什么,只是知道东西很多似的。 墨莺歌笑着摇了摇头说到:“也没什么,对了,小莺,明天记得叫人把库房收拾一下,不值钱的东西早就直接扔了吧,我们要给更好的东西腾地方才是。” 小莺虽然不知道白洛水在说些什么,但还是依言照做,交了人来吧库房给收拾了一番。 陆明珠听见白洛水的院子里传出来的动静,派人去一打听,听见了回来的消息,差点儿没将她气了个半死,陆明珠这边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白洛水“丢失”的个人财产的问题呢。 没想到,白洛水那边竟然就已经开始给还没到手的东西腾地方了? 这不明摆着是在给她施压呢吗?明晃晃的在提醒着陆明珠,要是不赶快把东西给她准备好送过去的话,她可就有的是理由等着她了。 偏白凝紫还日日跑到陆明珠这里来哭哭啼啼的,让人不得安宁,就算陆明珠如何溺爱这个女儿,到底也是受不了白凝紫这番的无理取闹。 这不,这会子陆明珠正在这气头上呢,白凝紫就又来了,一进门就开始哭丧着连,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哗哗的流了出来,嗓门大的刺耳的说到:“娘!那白洛水她也太过分了吧!不要脸的小贱人!” 陆明珠没有耐心再听白凝紫发牢骚,脸上的神情也是极不耐烦的模样说到:“又怎么了?呵,小贱人,就这样一个小贱人你竟然没玩的过,还有脸上我这儿来哭哭啼啼的?再有下一次,任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也绝对不会再管你!” 白凝紫似乎是被陆明珠的话吓傻了一般,怔怔的站在原地,双眼空洞的直盯着前方,仿佛是个失了魂儿的木偶一般。 陆明珠见了,便觉着自己刚刚到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些?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陆明珠叹了口气,上前几步,轻轻的搂住了白凝紫说到:“诶……好了好了,是娘亲的不对,娘亲话说的太重了,你放心,这个仇,娘亲定会报回去的!” 白凝紫眼中这才有了几分神采,像是回了魂似的,双手抱住了陆明珠,连眼泪都忘了流,喃喃的低声说到:“娘亲,都怪女儿不争气,您且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个小贱人跪在我面前求饶的!” 陆明珠这才舒了口气,心想着,这丫头总算是想明白了,面上的神情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带着丝笑意的说到:“这次,就算她白洛水走运,不过,她也别想从我陆明珠手里空手套白狼,白白的套去那么多好东西,哼!” 今儿个正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子里的白洛水,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连着打了五六个喷嚏了,不由得在心里面暗暗的骂到,到底是哪个这么恨她,一直在念叨她,还得她不得安宁! 不用想,除了东苑的那两位,还能有谁? 不过,墨莺歌一想到自己即将得到的“归还”回来的东西,心情就变得十分愉悦。出了山后的墨莺歌才意识到金钱的重要性,这也才有了大讹一顿陆明珠母女俩的想法。 算算日子,明儿个就是墨莺歌同陆明珠约定好的日子了,真是想想都让墨莺歌觉得激动呢! 墨莺歌忽然想到,自己能把这件事进行的如此顺利,应当要好好谢谢配合她演戏的那个人才是。一想到赵晟翊,墨莺歌就忽然想了起来,自己似乎忘了点什么要打算告诉他的事情,对!那天的那个世子爷! 墨莺歌一向是个行动派,想到了就立马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就打算继续悄悄的趁着天色变暗溜出去,可却再一次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一只脚刚买进门的小莺。 小莺简直太了解自家的这位小姐了,一看这副简洁打扮的模样,就知道了她这一定是要去太子府了,当即,那一番平日里为了拦着白洛水的长篇大论又被搬了出来。 “小姐!你忘了上一次的事了吗?上一次奴婢是扯了谎才好不容易将老爷拦下来,这一次万一要是不奏效的话,你让奴婢怎么办啊!” 可不管小莺是如何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墨莺歌也依旧没打算改变趁着夜深出逃的想法,正当一主一仆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听见了门外传来了声响:“大小姐,老爷找您,有要事相商。” 墨莺歌的心里忽然没来由的“咯噔”一下,这个便宜爹爹,平日里要不就是八百年都不见她一回,召见一回,那就准没什么好事。 墨莺歌还没怎么样呢,小莺却先开始慌了起来,急得在原地打着转的说到:“诶呀!这可怎么办啊!大小姐您这副模样也太随意了些,怕是……” 看着小莺这焦急的模样,墨莺歌也是捂嘴笑了笑,平常看她大大咧咧的,想不到在这关键时刻还真能想到一些事。 墨莺歌直接开口打断了小莺的话说到:“这有什么?见自家爹爹还需要何等打扮?我瞧着这个样子就很好啊!诶呀,行了,小莺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爹爹该等着急了是不是?” 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小莺就打开了门,随着那个来人去了书房。话说白国安自打那日之后,就再未见过他同墨莺歌说过一次话,不单单的墨莺歌,就连陆明珠想见他都难得很。 对于墨莺歌故意写财产清单难为陆明珠和白凝紫母女俩这件事,白国安也依旧是不闻不问的,似乎是默认了墨莺歌的行为。 第一百零三章 耍把戏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这件事白国安想阻止,那也不是他能左右得了了,墨莺歌敢如此嚣张,还不是因为背后的“大靠山”,当今太子赵晟翊吗? 可令墨莺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怎么心里面刚想到,下一秒就能见着了呢?墨莺歌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推开书房门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竟是赵晟翊那张俊俏的容颜。 大晚上的,赵晟翊来白府做什么?这是墨莺歌的第一个念头,刚打算附身行礼,猛然发现自己现在的穿着……似乎有些不妥当。 上身一件桃粉金丝夹袄,下身天青莲蚕锦裙,脚上穿的……是平日里在屋子里穿着方便的布鞋。 说白了,墨莺歌此时的装扮,在正常的礼仪上来讲,是不相符合的,往严重了说,这身打扮来面见当今的太子殿下,是有辱其尊仪的罪名的。 墨莺歌恨不得直接把脑袋就这样一直低着,不起来了,冷不丁的听见了前方传来的一声轻笑声,任墨莺歌是个脸皮再厚的,也禁不住红了脸。 气氛忽然有点莫名的奇异了起来,赵晟翊没有让墨莺歌起身,墨莺歌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白国安实在是拿捏不准这位太子殿下的意思,也在一旁不敢说话,这样的气氛,一直到墨莺歌实在是站不稳,差点儿要脸着地的时候才结束。 墨莺歌原本都做好了要脸着地的准备了,可是预想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反而感觉到了一个熟悉又有些宽厚温暖的怀抱里。 墨莺歌禁不住“啊!”了一声,闭紧了双眼迟迟没有睁开。 墨莺歌忽然有一种想让时间就停留在这一秒的想法,她有些过分的贪恋这美好的温暖气息,索性就把脸整个都埋在了赵晟翊宽厚的怀抱之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赵晟翊又何尝不是同她一样的想法呢?这应该……是他第三次有机会抱着她吧? 怀里的温暖与柔软,让赵晟翊有些意犹未尽的流连的感觉,没有人敢出声打扰他们,白国安在一旁看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就差激动的叫出声了。 白国安此前直视觉得赵晟翊似乎对白若水有点意思,但是还不是很确定,今日这一幕,便让白国安此前的猜测都变成了现实。 是追风的声音令两人回到了现实之中,追风忽然来报,大声的说道:“禀太子殿下,牢狱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魏大金……畏罪自杀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墨莺歌和赵晟翊都是忽然一惊,双双都松开了手,两人站的分开了些许距离,十分默契的都没有看对方。 赵晟翊干咳了两声说道:“尸体呢?仵作看过了吗?” 追风似乎压根都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一本正经的接着回答道:“回殿下,已经验过了,不是毒杀,也没有皮外受伤的痕迹,应当是自杀没错了,具体的原因大概要明日才能知晓。” 赵晟翊“嗯”了一声,忽然回过头对着墨莺歌说道:“本太子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便就长话短说了,祁州那边发生了白莲教徒的暴乱,本太子腿伤刚愈,路途遥远,为了避免病情复发,所以,需要白大夫一起随行。“ 赵晟翊的这句话是句号,也就是说,他压根就没给墨莺歌留下任何反驳的机会,她只能选择答应。 墨莺歌愣在原地,脑海中还在一直回荡着刚刚的那一幕,还有赵晟翊的话“需要白大夫一起随行。” 墨莺歌在记忆里努力的搜索着祁州这个地方,那似乎是个距离京城有些远的地方,一路上要是按照坐马车的速度走的话,至少要半个月的路程才能到达。 半个月啊!墨莺歌真是光想想都觉得头大,但是太子殿下都发话了,她又没办法拒绝,只得认命的跪下来接旨道:“是,民女遵旨。” 白国安见白洛水答应了,脸上的笑容跟什么似的。 连忙起身亲自恭送赵晟翊,笑得跟朵花似的点头哈腰的跟在赵晟翊之后,直到将人送到了门口,看不见踪影了才回来。 墨莺歌直到确认了赵晟翊离开了之后,才抬起脑袋,松了一大口气,带着几分赌气的语气自言自语道:“随你去祁州?哼,真是想得美!” 报仇的心思在墨莺歌心中一刻也未曾消失过,要是此行随着赵晟翊去祁州的话,至少要耽误一个半月的时间不能在京城,也就不能时刻关注道赵晟敏的动向。 “小莺,我们走。”墨莺歌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了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心情瞬间变得好了起来。 小莺早已习惯了自家小姐这忽明忽暗的心情变化,轻快的回应道:“是,大小姐。” 赵晟翊钦点白府大小姐作为贴身大夫随行的消息应当是没有外传的,所以,陆明珠母女俩还都不知道白洛水要走了的消息。 第二天便是墨莺歌与这母女俩约定好的要“交货”的日子,所以,今儿个的墨莺歌起的格外的早,而且心情特别好。 竟是意外的不用小莺进来叫她,自己便主动唤了小莺进来帮她梳洗:“小莺,今儿个你们家小姐我要梳一个看起来就很富贵的头型,还有,配饰也全都都要挑着贵的给我戴,明白了吗?” 小莺既无奈又好笑的福了下身子回应道:“奴婢明白了,小姐尽管放心就是了。”说完,这一主一仆两个人竟然十分有默契的对视笑出了声。 小莺果然按照墨莺歌的吩咐,给墨莺歌调了一套全身都是金丝镶嵌着的衣服,下裙的裙摆上恨不得满满的缀满了各种大小的珍珠,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是繁复端重了。 头上搭配的配饰就更不消说了,墨莺歌都差点儿要放弃了自己说的话了,这一头的金饰,未免也太沉了些了吧? 小莺瞧见了墨莺歌似乎有几分想要放弃的意思,立马出声好意的提醒道:“小姐,陆姨娘马上就要到了。” 墨莺歌一听,略微皱了皱柳眉,迟疑了片刻,似乎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哦,好吧。” 听到了墨莺歌的肯定,没过多一会儿的功夫,陆明珠就按照当初约定好的时候叫人抬了几个大箱子到了墨莺歌院子前。 白凝紫今日倒是意外的没有来,让白洛水的心情更好了些,否则要是见了白凝紫再对自己一口一个贱人的,墨莺歌都怕自己回忍不住直接狠狠心把白凝紫先给解决掉。 陆明珠的态度到还算是客客气气的,墨莺歌故意让人晚了一会儿再把门打开,陆明珠进了院子却发现白洛水还没出来。 小莺一副匆忙的样子跑了出来,对陆明珠简单的福了个身子说道:“见过陆姨娘,大小姐她今儿个早上就有点不大舒服,所以早上起来得晚了些,还望陆姨娘见谅。” 陆明珠眼角略微挑了挑,要不是安在这丫头是白洛水的贴身丫鬟的份上,她简直都要忍不住把小莺的嘴给撕烂了!一口一个陆姨娘的,倒还真是随了她那个主子。 无奈陆明珠只能暂时在屋外等候,虽然她心情有些不悦,但一想到目的便把怒火压了下去。 墨莺歌倒也没有做得太过分,只是吃了几口甜点喝了会茶之后就缓缓地从屋里面出来了,远远的瞧见了陆明珠的大阵仗,心下便有了数。 墨莺歌也压根就没指望陆明珠能实实在在的按照她要的要求来,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墨莺歌写在清单上的那些东西,至少得五十万两白银左右,虽说陆明珠的母家是一方富甲,但是要让她一时间拿出五十万两银子出来,多少还是有些困难的。 陆明珠就是料定了白洛水不可能挨个开箱检查,所以,特意在里面动了些手脚,一共是整整六大箱子的东西,前几个都是些银子打造的,后两箱才是黄金做的东西,乍一看上去好像很多的样子。 可如果墨莺歌将其全部都倒出来的话,就会发现被埋在黄金下面的黄铜,凭着颜色相近就想混入其中,墨莺歌暗暗的冷笑道:“这个陆明珠,倒也不是多聪敏的人。”她不就是赌自己不会开箱检查吗? 那她墨莺歌偏就是要她看看!墨莺歌表面上做出一副“从未见过”这么多好东西的样子,笑意盈盈的看向了陆明珠说道:“洛水就多谢姨娘,肯将洛水的东西交还回来了,只是,洛水也不是那贪财之人,所以。” 所以,墨莺歌对小莺使了个眼色,让那些先前就安排好的下人都走了过来,只等着墨莺歌一声令下,墨莺歌暗暗的点了头,小莺便出声说道:“你们把每个箱子都倒在锦帛上,每一个二都给我查仔细了,若是有不属于大小姐的东西,都须得挑出来!” 陆明珠听到这番话忽地就开始慌了,她真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白洛水竟真的会当面开箱验货,而且是将它们全部都倒出来! 墨莺歌让下人白来了两个凳子,笑眯眯的对陆明珠邀请道:“姨娘,站着多累人啊,来,和洛水一起坐着看吧,待会儿啊,如果要是有不属于洛水的东西的话,就还的烦请姨娘再带回去呢。” 第一百零四章 诡异的自杀 墨莺歌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陆明珠直接原地跳起来骂人,明明是一按人畜无害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扎在了陆明珠的心头上。 “洛水的要求也不多,只不过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若是拿不回来的话,便也只好将凝紫妹妹,依法处置了。” 依法处置,那便是要了白凝紫的命了,看着眼前一箱一箱的被翻出来检查的陆明珠,忽然想是再也受不住了一般大声的喊道:“够了!” 墨莺歌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开口道:“陆姨娘这是怎得了?怎么突然这么大声?” 陆明珠恨不得将白洛水生吞活剥了下去,可面上却依旧要保持着端庄模样的说道:“洛水啊,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忽然想起来,下人们再装箱的时候似乎把凝紫的东西不小心撞进去了一部分,今日我就先把东西拿回去,等着我自行挑拣完之后再给你送回来。” 墨莺歌一脸的“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像是刚反应过来陆明珠的话似的,用惊讶的语气说道:“诶呀,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洛水倒是有些好奇,凝紫妹妹的配饰都是什么样子的呢!小莺。” 小莺听了墨莺歌的召唤,便立马心领神会的领着人直奔着后两箱的黄金而且,直接将两箱子的东西全数倒了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箱子里流出来的东西只有少数的黄金,剩下的被倒出来的,竟然全部都是不值钱的黄铜制品! 一时间,院子里议论纷纷的声音此起彼伏,墨莺歌却始终都保持带着笑意的模样,还做出了惊讶的样子对陆明珠说道:“难怪凝紫妹妹会喜欢我的东西,原来……她自己用的竟是些黄铜做的物什啊。” 说完,墨莺歌迈着依依莲步走向了那堆黄金,从里面随便挑了几个首饰转身递给了陆明珠说道:“那这些,就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一点而心意吧,还望姨娘能代为转交给凝紫妹妹。” 陆明珠气的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墨莺歌递过来的东西,墨莺歌接着说道:“哦,对了,这些不值钱的东西还望姨娘能一并收回去了,毕竟……什么样的东西,配什么样的人,这些东西,终归是不属于我的,我说的对不对啊?姨娘?” 陆明珠已经气的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只得用眼神狠狠的等着墨莺歌,墨莺歌就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了,直接搭了小莺的胳膊说道:“行了,回屋吧,今日本小姐有些乏了,便就不送陆姨娘了,青衣,送客。” 一个看上去十分娴静温柔的姑娘听了点头应了一声,便走过去对陆明珠说道:“陆姨娘,请吧。” 陆明珠觉着自己要是再不离开这里的话,定会气的死在这里,不敢往白洛水身上撒气,但是看着整个白洛水的丫头总归还是能出出气的,当即便横了青衣一眼,带着怒意的说道:“看什么看,贱皮子!” 说完,才又趾高气扬的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白洛水的院子。青衣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一丝变化,不喜不怒,这也是当初墨莺歌注意到这个丫头的原因。 赵晟翊到了牢狱的时候,忽然瞧见了赵晟敏竟然也在,侧头看了追风一眼,追风的眼神里也同样都是充满了疑惑不解的,赵晟敏远远的便同赵晟翊见礼道:“见过太子皇兄,我是听下面的人来报才过来查看情况的。” 赵晟翊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便对现场的仵作问道:“确定下来是自杀了是吗?”仵作点点头应达到:“还没有十分的保准确认,目前只是猜测此人应当是受了过度的刺激和惊吓导致了心脏猝息死亡。” 惊吓?赵晟翊忽然抓住了这个字眼,对追风问道:“魏大金时间单独一个牢狱吗?”追风立刻回答到:“禀殿下,是单独一个牢狱。” 说起来,活人能被吓死,这倒也是令人闻所未闻的事情了,吏部尚书带着一众官员跪了一地,因为赵晟翊特意嘱咐过,魏大金要等着他亲自来审。 此人既然能私下与白莲教勾结那么长时间,在他手中一定有很多有用的消息,不偏不倚的这个时候死了,任谁看起来都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赵晟翊此时的脸色阴晴不定的,让人摸不准,吏部尚书董勋成瞧着赵晟翊迟迟不说话,还当他这是打算降罪于吏部,左思右想的,开口说到:“禀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也好让他知晓,自己头顶上这乌纱帽能否留得住。 赵晟翊仿若压根就没听到董勋成的话一般,眼神盯着牢房中的某一处出神,忽然向前走了几步,吓得董勋成一众人还以为太子这是要发威了,抬起头看去的时候,看见了赵晟翊竟然把牢房的墙壁给凿开了一个洞! 不,应该说,那是个早就存在的洞! 赵晟翊冷哼一声,声音听不出喜怒的说到:“这牢房倒是有些年久失修了啊,改日本太子自当禀告父皇,是该挑个时候把牢房翻修一番了,不知意下如何啊?三皇弟。” 赵晟敏冷不丁的被赵晟翊点名,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开口回应到:“太子皇兄所言甚是。” 赵晟翊倒不是对这个三王爷赵晟敏有什么偏见,只是每一次涉及到白莲教一事的时候,就总有赵晟敏的影子在里面,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多想。 可又转念一想,每一次赵晟敏来的时候,似乎也都是父皇的指令,想来也是没法作假的,赵晟翊对自己的太子之位是没什么担心的。 或者说,赵晟翊从来就没想过有人可以超得过他,这样的人,现在不会有,以后,自当也不会! 侧头对追风说到:“那个洞口的地方有些痕迹,你带人好好查看一下,有结果了及时告知,张仵作。” “下官在。” 赵晟翊接着吩咐到:“明日午时之前,把准确的死因报给我,迟了就自己领罚吧,另外两个逃犯现下关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董勋成一听这话立马起身一副恭敬的模样在前面带路,赵晟敏也跟着一起走了过去,只是临走前,眼神有意无意的看了几眼那个神秘的洞口,神色间透露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感觉。 那两个白莲教逃犯寇青和芝莲也都是分别关在单独的牢里,并且都是加强了兵力看守,每天就一个送三餐的从地上的一个小洞口送进去,整座牢笼除了送饭口就只有一个能露出一张脸的口。 这种几乎密封的牢笼,就是特意为这种不属于正常犯人的人打造的,白莲教除了武功路数奇特,行事阴狠毒辣之外,还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独传技能,摄魂术。 据说要是与其对视三秒钟以上,就会被他控制住心神,从而像个傀儡一般任人摆布,但这也只是传闻而已,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真正的见识过这种摄魂术呢。 为了以防万一,赵晟翊还得觉得小心为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还没等着到牢狱门口,就听见了从里面传出来的一声惨叫。 接着,就有一个左手血肉模糊的人被人给抬了出来,董勋成立马厉声大喝到:“怎么回事!” 一名狱卒上前说到:“回……回大人,里面那个女犯人疯了一样死咬着给她送饭的狱卒。”一想到刚刚那个被人抬着出去血肉模糊的狱卒,这个人就忍不住的颤抖着。 赵晟翊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开口道:“把人放出来,我到要看看,她能疯到何种程度!” 吏部尚书董勋成一听,立马吓得跪了下来,后面的人也稀稀拉拉的跪了一片,齐声说到:“殿下,万万不可啊!” 赵晟翊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巧的是,赵晟翊这一点,倒是和墨莺歌出奇的一致。 见没有人动,赵晟翊带了几分怒意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到:“怎么?本太子的话是请不动你们了吗!” 底下又是一片劝告阻止的声音,赵晟敏忽然从后面走了过来,开口对赵晟翊说到:“太子皇兄,我陪你一起进去吧。” 见赵晟敏说了这句话,底下的人们倒是没有再发出异议。 赵晟敏,一个年少有为的军事将才,甚至朝臣们都曾在私下议论过,若他不是生在帝王家,而是个将才世家之中,那定然是个名留青史的好将才,只是,可惜了…… 赵晟敏的武功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的,有这样一个“护卫”陪着赵晟翊进去,董勋成等人倒是放心了不少。 赵晟翊没有拒绝,但也未曾开口说什么,因为刚刚哪一出,竟然派去了七八个狱卒去将芝莲“请”出来。 抬眼看到的时候,所见的就是嘴角还沾染着鲜血的芝莲,一身白衣早就脏乱的看不出原色,脸上也布满了脏污和血污,看见赵晟翊的时候,忽然莫名的笑出了声。 芝莲的手和脚都被孩童手臂粗细的铁链子锁的死死的,每走一步都沉重无比,一个狱卒直接一鞭子打在芝莲身上,大声呵斥到:“笑什么笑!跪下!” 第一百零五章 苗疆蛇毒 芝莲忽然做出了一副要咬人的模样,吓得那名狱卒连连后退,差点儿没倒在地上,看得芝莲再一次大笑出声,还拍着手说到:“哈哈哈……真是个狗东西,你们……全都是狗东西!”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芝莲的视线忽然定格在赵晟翊的脸上,直直的看着他,似乎要用眼神将赵晟翊看穿了一般。 一道黑影猛的窜了进来,速度飞快的直直冲着芝莲袭去,等众人看清楚了的时候,发现竟然是追风! 赵晟翊出声到:“追风?这是怎么回事?” 追风将匕首抵在了芝莲的脖子上,一边回答到:“禀太子殿下,属下虽然还没查出那洞口有何异常,但是却调查到了另一个信息,这个女人,是白莲教摄魂术的传人之一!” 摄魂术!在场的人听到了这个词语无不脸色骤变,这可是个邪术啊!原来还只是以为这不过是个传闻而已,没想到竟是真的! 追风派手下的人去验洞口处的痕迹的时候,忽然听一个弟兄低声喃喃到:“听说这白莲教这一代的摄魂术传人就有两个,一男一女,也不知到底是哪两个。” 说话的人正是赵晟翊的暗卫,冷挚。 赵晟翊贴身的侍卫只有追风一人,但是还有一些受重用的暗卫,冷挚就是其中之一。 追风禁不住问到:“你是从哪儿听说的啊?”冷挚回答道:“你不会不知道前一阵京城第一大镖局惨遭白莲教劫道的事情吧?虽然是上个月的事情了,但也轰动了好久呢,据说当时有看见的人就是这么说的。” 冷挚见追风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大好,便语气轻松的试图安慰到:“诶呀,这也不过是些道听途说之言而已了,也不一定是真的……诶,追风你去那儿!” 追风同赵晟翊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关是主仆的关系,但实际上却胜似亲兄弟,听冷挚说完这些之后追风就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果然,追风得到了赵晟翊去亲自面审芝莲的消息后,便立马飞奔了过去,发生了刚刚到那一幕。 赵晟翊听了追风的解释,嘴角轻扬的说到:“本太子无碍,追风,你过来吧。” 赵晟翊可以肯定,拥有摄魂术的人,绝对不是芝莲。 墨莺歌最近的心情格外的好,换成是谁,在短短几日之内从一个没什么家产的人,突然变成了一个坐拥数万两家产的“小富婆”,都会开心上一阵子的吧? 到底还是有几分惧于墨莺歌的威胁,陆明珠倒是在几日之内就把凑齐了的黄金给墨莺歌送了过去。 这几日墨莺歌差人去打探消息,听说太子赵晟翊一连几日都未曾回府住过,不是在宫里就是在牢房,外界也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过倒是派人给白洛水传了消息,下个月初就要出发去祁州,让她做好准备。 这不,消息才刚传给墨莺歌不就,她那个无利不起早的爹爹白国安就又来了,并且还十分“恰巧”的赶在来传话的人离开之前到的,真真是一副慈父的模样,还亲自派人将那传话的人送到门口。 满脸都恨不得写着“关心”两个字,对墨莺歌说到:“洛水啊,能陪同太子去微巡,那是莫大的光荣啊,若是有什么短缺的地方,尽管同爹爹说,别苛待了自己。” 墨莺歌笑着点头应下:“洛水记下了,爹爹若是无事的话,洛水就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管白国安是什么脸色,直接回了屋,临了还让小莺将大门插了锁。 墨莺歌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了赵晟翊让她陪同着一起去祁州的消息,心底就有些抗拒感,似乎……总觉得有什么想要抗拒的事似的。 魏大金的真正死因结果已经调查出来了,结果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此人竟是被毒蛇给咬死的! 那日追风同冷挚一起去调查洞口附近的痕迹的时候,就觉得有一处残留的液体有点不大对劲,便连带着那份样本一起送去了太医院,太医院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给出了一份准确的鉴定,这是一种毒蛇的唾液。 至于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毒蛇还无法判断出来,追风将结果报与赵晟翊的时候,不怎的,赵晟翊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那个俏丽的身影,想想距离下个月初也没有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准备好了没有。 墨莺歌觉得,自己还真就没怎么准备好,她是压根就不想去的啊! 甚至到现在都还在考虑,自己要找个什么办法才能躲过去,小莺见墨莺歌一直就这样在院子里转圈圈,都已经转了大半天了,忍不住出声说道:“小姐,您都快把奴婢给转迷糊了,快歇歇吧!” 墨莺歌的脚步一顿,但一想到离月初没有几天了,就觉得头大得很,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也不想转的啊!但是我……” “但是你怎么啊?”墨莺歌差点没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掉进池水中,这个熟悉的声音,墨莺歌都不用回头去看,便已知道了来人。 低着头转过身子行了个礼道:“民女参见太子殿下。” 赵晟翊一见她这副表面恭敬的样子就觉得很不舒服,现在的白洛水总是会给他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明明人就在身边,可却好像个透明的灵魂般无法抓住。 赵晟翊“嗯”了一声,也不知怎得,竟十分顺手的一把将墨莺歌从池边拉了回来,还说道:“池水边多湿滑,白大夫可要小心些才好。” 墨莺歌现在的大脑已经完完全全的被赵晟翊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占满了,他……他刚刚,竟是主动拉起了她的手? 墨莺歌在反应过来自己都在想些什么的时候,立马将手抽了回来,俯下身子回应道:“是,多谢太子殿下提醒。” 赵晟翊十分自觉的直接向着屋里面走了进去,小莺连忙去端茶倒水,还顺便上了几份小糕点。 赵晟翊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几碟小糕点给吸引了去,拿起一块放入口中,发现竟是从未尝过的美味触感,禁不住一连吃了好几块。 当墨莺歌进了屋子看见的时候,差点儿没吓得跳起来,那是她早上做好打算自己留着吃的!怎么现在竟然被摆在了赵晟翊的桌子上! 带着质问的眼神立马看向了小莺,可却看到小莺正一脸无辜的回应着自己的质问,碍于赵晟翊就在前面盯着看,墨莺歌也不敢动作太大,对小莺比了个手势,示意让她过来。 墨莺歌悄声的同小莺交流道:“怎么回事!那是你家小姐我自己做的打算自己吃的!” 小莺表示非常的无辜回答道:“奴婢怎么知道那是你留着自己吃的啊!奴婢去茶房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所以便一起拿过来了,小姐,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墨莺歌一边用余光观察着赵晟翊,一边小声的说道:“看样子现在应该还是没事的,你家小姐我的手艺你还信不过吗!就是有点儿可惜了……” “哦?可惜什么?”赵晟翊冷不丁的接出来的话,让墨莺歌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开口说道:“你……你不会把刚才的话全都听见了吧?” 赵晟翊没有回答,但是她脸上的表情无疑就是在告诉墨莺歌,是的,没有错,他全部都听见了。 见自己都已经暴露出来了,墨莺歌也就不再藏着掩着了,干笑着说道:“民女手糙,做出来的东西也不知合不合太子殿下的口味,若是有让太子殿下不满意的地方,还望见谅才是。” 赵晟翊真是厌烦极了墨莺歌同他这般规矩守礼的样子,忍不住想要亲手将她脸上的那层“面具”撕碎。一盘电信片刻就功夫就见了底,赵晟翊倒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不过,来日方长,反正下个月这丫头还是得跟着自己一起微巡祁州的,如此这般的想一想,似乎还真是个不错的决定。 带上墨莺歌,就相当于带着个大夫加上厨娘,到头来好像还是赵晟翊赚了似的。也不知墨莺歌做糕点的手艺是和谁学的,竟是别有一番风味,赵晟翊觉得自己是似乎有点吃的上瘾了,看着桌子上剩下的两盘糕点,对追风使了个眼色。 追风在心里面已经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了,不过表面上可不敢表露分毫,立马将那两盘糕点端了起来,墨莺歌见了微微一愣的说道:“诶,追风,你这是干什么?” 追风没有回答,他恨不得直接在脸上写着“不管我的事”这几个大字,赵晟翊忽然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墨莺歌的方向走了过来,眼中含笑的说道:“白大夫,不知可否和本太子说一下,你这做糕点的手艺,是师从何处啊?” 原来是看上了她做的糕点啊!不对,墨莺歌怎么忽然有一种自己被坑进去了的感觉呢?对于赵晟翊的问题,墨莺歌低着头回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民女不过是随手做着玩的罢了,并无师从处。” 第一百零六章 柳大夫 赵晟翊听了这番话,脸上的笑意忽然变得更深了些说道:“哦?那白大夫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啊,不禁有一手好医术,手艺也甚是不错,若是不趁早下手,本太子怕是都要没机会了吧?” 他……他这句话是何意? 墨莺歌一时间没能想得明白赵晟翊的这番颇有深意的话,忽地抬眼飞快地向赵晟翊看去一眼,却发现原来他也在看着自己。 心脏的跳动频率不受控制的逐渐加快,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了起来,墨莺歌大脑有点空白的毫无反映,小莺和追风不知什么已经出去了,屋子里竟只剩下墨莺歌同赵晟翊两个人。 赵晟翊向墨莺歌走近了几步,也不知墨莺歌是不是忘记了要作出反应,竟然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动,看见了赵晟翊这张放大在眼前的俊颜还有点懵。 “太子殿下!”墨莺歌莫名的有些心头一慌,虽然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样暧昧的距离,可是这一次,墨莺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嗯”像是为了特意回应一下墨莺歌似的,赵晟翊眉眼微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当墨莺歌刚反应过来要后退的时候,却悲催的发现她根本就没有退路了,后面竟然是一堵坚实墙壁! “太子殿下,想必逃狱一案您还有许多未了解的事情吧,不如,今日就……”墨莺歌的话恰好提醒了赵晟翊,赵晟翊今日来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打算让墨莺歌再验一下那个毒蛇的唾液,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赵晟翊出声对外面叫道:“追风,把样本拿进来。”追风又是一阵风一样飞了进来,把样本直接交到了墨莺歌手上。 “魏大金自杀了,你知道吗?”赵晟翊开口问道。 墨莺歌一脸懵的摇了摇头,她这是才知道这个消息的,看了看手中用布帛包裹着的土块开口问道:“那这是什么?和魏大金的死有关系的吗?” 赵晟翊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在单独关押魏大金的牢狱中发现了一块松动的墙砖,在那后面的地方发现了可疑的液体凝固状的东西,经太医院院副断定,这应当是一种毒蛇的毒液,只是还无法查出到底是什么种类的蛇。” 墨莺歌这下子明白了,感情今日来这儿一趟的目的除了想要督促一下她准备下个月初的微巡,还有就是为了让她验一下唾液啊,害得她还以为…… 不对,她想以为什么?墨莺歌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脑子里面竟然想到了一些不该与她有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把小莺唤了进来,让她去把自己惯用的箱子拿了过来。 因为知道这是对赵晟翊来讲比较重要的罪证,所以墨莺歌在处理的时候也现得格外小心翼翼,轻轻的捻下一小块土块,放到了鼻子边嗅了嗅,微微皱起了眉头。 赵晟翊以为她这是有些为难,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墨莺歌摇了摇头说道:“确实是蛇毒的气味,只是……这种气味我竟从未闻到过,我敢肯定,这一定不是中原和草原上的毒蛇。” 不是中原和草原上的,那就只剩下,苗疆。 赵晟翊忽然想到,没记错的话,白莲教的主教地,似乎就是在苗疆附近的地方,很好,这件事,与白莲教的人是万万脱不开关系的了。 此次祁州出行,赵晟翊就是带着不将其全网打进就绝不会来的想法去的,这种邪教,多让他停留在世上片刻都是个巨大的隐患! 赵晟翊绝不允许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还有这样的存在! 赵晟翊对墨莺歌说道:“白大夫若是能查得出来这具体是什么蛇的蛇毒,务必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墨莺歌点了点头回应着说道:“太子殿下放心,不如,这个东西就先放在我这里吧,待我查出来是什么品种的蛇了以后会第一时间告知殿下的。” 赵晟翊点点头,相对墨莺歌说声“谢谢”但话到嘴边忽然又觉得这样说的话似乎有些显得太过于生疏,便没有说出口。 想了想,换了个话题说道:“对了,白大夫的行李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本王添置的?” 墨莺歌想了想,自己最近正好在研究师父留下的《毒经》,天下药毒是一家,总归是分不开的关系,墨莺歌近日来闲得无事还自己研制出了不少毒药,当然,都是相对应的做出来了解药的。 便开口对赵晟翊说道:“不如,太子殿下就让人多准备些药材吧,哦,对了,毒草药也需要。”赵晟翊点点头回答道:“好,没有什么别的需要的了吗?没记错的话,上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停!”墨莺歌简直恨不得直接跳起来把赵晟翊的嘴巴给捂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晟翊眼中带着明显戏谑的笑意低头看着墨莺歌,墨莺歌也这才刚刚发现,原来赵晟翊竟是高了自己半头有余,自己都是要仰起头来看他的! 不由得默默的低下了头,不管,就当作上次的事情压根就没发生过好了!反正她死鸭子嘴硬赵晟翊也不能说她什么。 于是,下定了一口否决到底的墨莺歌带着一副家的不能再假的微笑脸说道:“相比太子殿下一定有很多公务在身吧?民女也就不便再耽误殿下的时间了,民女没什么在需要的东西了,多谢太子殿下记挂。” 这句话就是明晃晃的要送客的意思了,但是赵晟翊没动地方,小莺和追风这两个做下人的当然也不好说些什么。 其实,一想起那一日发生的事情,赵晟翊的嘴角还是会时不时的扬起莫名的笑意,甚至有好几次都把追风给下了个好歹,心想这个阴晴不定的主,怎么现在连笑容也都变得阴晴不定了呢? 那个温存怀抱,他很留恋。 不过,赵晟翊并不急于这一时,他还有的是时间,便轻笑着对墨莺歌说道:“好,那本殿下便走了,不过……白大夫都不打算送送客吗?” “哦!”墨莺歌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随即下一句便对小莺吩咐道:“小莺去替我送送太子殿下吧。” 小莺满脸都写着拒绝,心中暗暗叫着苦道:“小姐啊小姐,您可别告诉您看不出来,这太子殿下明显就是对您有意思的啊!” 只是,这虽然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可人家两个主角都不急呢,他们这些下人们自然也是参与不得的。 小莺得了吩咐,便上前说道:“太子殿下,请吧。” 送走了赵晟翊,墨莺歌觉得自己整个大脑神经都放松了下来。其实有的时候细想一想,自己对赵晟翊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一开始是带着互相利用的心思去的,可到后来才发现,原来她才是被利用的那个,可是知道了真相的她却意外的没有任何感到气愤到底感觉,心里面竟然有一丝丝心疼他? 小小的年纪就失去了母家的靠山,完全是靠着皇上对他母妃的宠爱才顺利的活下来长大成人的,可小小年纪却要承受那么多不该承受的人情世故,好要懂得如何让自保,真的是很令人心疼了。 而且,别的不说,赵晟翊救过她好几次了,细算算说来,反而是她欠赵晟翊的多一些,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那个样本土块,墨莺歌再一次把它拿起来凑到鼻子旁边仔细的闻了闻,忽然,墨莺歌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什么奇异的东西! 立马回到屋子里翻出来了自己的药箱,好一顿翻腾,从一个锦盒里面找到了一个玉坠,那是个葫芦形的玉坠,中间的连接处是可以打开的。 墨莺歌小心翼翼的把它打开,从里面掉出来了一颗红色的小珠子,墨莺歌连忙把它凑到鼻子旁细细的嗅了嗅,忽然眼睛一亮,对!就是这个气味! 这颗珠子是师父在她代替白洛水出山之前交给她的东西,墨莺歌记得很清楚,师父把这个东西交给她的时候表情是从未见过的严肃又郑重。 师父对墨莺歌嘱咐道:“等着你真正下定决心要报仇的时候,就把里面的珠子拿出来,不管是碾成粉末还是整颗服下,此人都会立刻死亡,并且死因和心脏猝死的情况一模一样,你师父我这辈子都没怎么研究过毒理,只研制过这么一种毒药,你可要收好了。” 关于这儿一点,墨莺歌是知道的,虽说药毒不分家,但是也不知为什么,师父似乎赌对毒药非常的抗拒,她也从来就没敢问过原因,小使坏还好奇的问过柳师兄,师兄的回答却也是不知道。 后来长大了,也就逐渐地将此事淡忘了,反正师父左右都有一身超凡的医术,不提那毒术也罢,所以,墨莺歌渐渐的就将这件事给淡忘掉了。 一直到那一日师父将这个小珠子交给她的时候,墨莺歌才想起来,原来师父也是会制作毒药的,除了这个,师父还给了她一本《毒经》,给的时候什么也没说,搞得墨莺歌当时还有些云里雾里的。 第一百零七章 赤练粟蛊 不过现在,这些东西却恰好的都派上了用场,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 可就算她现在发现了土块上的气味和小珠子上的一样,爷照样无法辨别这是什么种类的蛇毒啊! 墨莺歌忽然想到了现在应当还在京城里的柳如是,便打算晚上趁夜色的时候去找他。为了防止自己的计划被阻止,墨莺歌还特地选在了小莺睡觉的时候,确认了这丫头睡熟了以后墨莺歌才安心的偷偷溜了出去。 开玩笑!她今天可是特地在小莺喝的茶水里面加了分量很重的安眠药呢,睡不着才怪了! 墨莺歌急得师兄那日走之前似乎还和她提到过,若是有什么事想要寻他帮忙的话,去京城中最大的医馆,奉生堂找他就行了,就说是找柳大夫。 墨莺歌看着黑如点墨般的夜色,忽然有些担心这个时候医堂还能不能开门了,但是这么大又这么出名的医堂,应当是夜晚也会有人值守的吧? 墨莺歌特地换了一套素淡的衣裙出来的,还特地披了一个黑斗篷,为了以防万一,还带出来了一把随身匕首,好歹也是同柳师兄学过几招防身术的人。 到了奉生堂,墨莺歌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型号这种大的医馆是半夜也营业的,墨莺歌直接走到大堂中叫了小二问道:“你好,请问柳大夫在吗?” “柳大夫?请问你有柳大夫的预约吗?” 说到这话的时候,店小二还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墨莺歌,不知道她来找柳大夫干嘛?柳大夫虽然医术颇为不错,但是墨莺歌身边应该不缺不错的大夫吧。 店小二听见墨莺歌的话,忽然眼神很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墨莺歌,然后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墨莺歌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失望,怎么办?白天要出来的话多少都有些麻烦,夜里他又不在。 店小二忽然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墨莺歌,开口说道:“这位姑娘,可否请问您为何要见白大夫?” 为何要见?见个大夫难不成还要阐述缘由吗?来这儿的,除了来看病难不成还有别的需求吗?墨莺歌脸上的疑问完完全全的都写在了脸上,店小二又是一番打量,才对墨莺歌说道:“嗯……还请姑娘随我来吧。” 墨莺歌一脸疑问的说道:“等一下,你是要带我去哪儿啊?你刚刚不是还说,柳大夫不在吗?” 店小二带着墨莺歌往里面的屋子走了走才说道:“姑娘怕不是这附近的人吧?是听说了柳大夫的医术还是其他的名声才来的啊?” 墨莺歌直接回答道:“自然是……医术啊。”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吗?墨莺歌是真的想不出了。 店小二这下子才像松了一大口气一般说道:“是这样的,柳大夫自打来了我们奉生堂以后,奉生堂的生意那是比以前更红火了,他那一身的医术,简直是出神入化,妙手回春啊!” 听着别人对柳师兄的夸奖,不知为何,墨莺歌的心里面竟然生出来一丝丝的小骄傲的感觉,笑着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师兄的医术可是得了师父的亲传呢!” 店小二原本笑着的脸忽然像被凝固住了似的,张大了嘴巴问道:“等等……什么师兄?你说柳大夫是你的师兄?” 墨莺歌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今日来是找他有事的。”店小二急得一拍脑袋说道:“欸哟喂!那姑娘你怎么不早说呢!” 墨莺歌也一脸疑问的看过去说道:“那你也没问啊!”而且,是师兄和她说的,来奉生堂就直接说找柳大夫就行了,这也没问题啊! 店小二一直摇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临着快到地方了才对墨莺歌说道:“柳大夫最近都是每天限量的接待客人,因为他生的俊朗,很多姑娘小姐们都是闻名来的,明明没有什么病,却偏是要看上一眼。” 墨莺歌还真没有想到,柳师兄在这儿竟然这么出名,而且听到这个店小二说的话,墨莺歌感觉自己眼前都出现了画面感了,想想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到了二门口的时候,店小二态度立马变的十分恭敬地敲了两下子门说道:“柳大夫,您醒着呢么?“ 门内传来了清脆好听的男声:“嗯,什么事,进来说吧。“ 店小二这才把门推开,示意墨莺歌跟上来,柳如是正在书案上一脸认真的看着什么,听着是店小二的声音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要说的,所以也就没有抬头,但是还修习了几年武功,有几分内力的柳如是很快就听出来了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于是闻声抬头,就看见了眼带笑意的墨莺歌,立马站起身来一脸惊喜的说道:“莺歌……你怎么来了?” 店小二见这里没自己的事儿了,便也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这师兄妹二人,柳如是还沉浸在墨莺歌竟然主动来找了自己的喜悦之中。 墨莺歌虽然见了许久未见的柳师兄心里也很高兴,但是还是问事要紧,当即便直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的说道:“师兄,我此番过来,是想问一下你,师父可曾教过你学习毒术?” 柳如是听到墨莺歌的问话,忽然不自觉的皱了眉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莺歌,你问这个作什么?” 墨莺歌便将赵晟翊的事情同柳如是讲了一遍,然后从荷包中将师父给她的小珠子爷拿了出来说道:“诺,师兄你看,这个珠子是师父在我下山之前交给我的,你闻闻看,这两者的气味是否的完全一致的。” 柳如是听了墨莺歌的话,便将土块和小珠子都拿起来闻了一下,果然,真的是完全一眼的! 墨莺歌说道:“赵晟翊说,现场的地方有类似于蛇类活动的痕迹,这个也是蛇的唾液留下来的,所以,我才想着来问问师兄,师父这些年是不是有偷偷的研究毒术?” 柳如是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缓缓地同墨莺歌说道:“莺歌,你知道的吧,师父他一直都对毒术很是抗拒,甚至是厌恶。” 墨莺歌点了点头回答道:“嗯嗯,这些我还都记得的,这些我小时候就问过师兄你了。”柳如是的内心在做这一番抉择,想着到底要不要把实情都告予墨莺歌。 几番思索之下,觉得现在还不是时机,好在,柳如是其实是知道这种蛇毒的蛇的,在内心里想了想该如何回答之后,柳如是便开口说道:“这是一种生长在南疆的毒蛇,名为赤炼粟蛊,是一种专门吃毒草长大的蛇。” 果然是南疆特有的毒蛇,开始只是猜想,现在证实了。 墨莺歌心底忽然有了一丝丝兴奋,她就知道!这种她从未见过的蛇毒,定然是在南疆那一带的,只有那一带的东西,墨莺歌很少有过接触,虽然师父从来不教他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师父似乎对于南疆也是一个禁忌的地方。 师父他老人家,鲜少提起有关于南疆的事情,墨莺歌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地方还是在一本不知道被遗忘了多久的古籍里面看到的。 墨莺歌忽然带了几分喜悦的声音对柳如是说道:“那,师兄,凭着这些的话,能有证据证明这条蛇和白莲教有关系吗?” 柳如是的眼神中倏的划过了什么,但却转瞬即逝,有关白莲教的事情柳如是也是停百姓口中的传闻拼凑起来知道的,听说,当今太子赵晟翊还在这期间负了伤。 赵晟翊……柳如是忽然觉得,自己在墨莺歌口中听到她提起这个名字的次数太过于频繁了些,要知道,以前在药王山的时候,墨莺歌一直是除了叫他柳哥哥和喊白洛水洛水姐姐之外,再无其他人。 当然,师父不算。 可现在,柳如是却频繁的听到墨莺歌提起赵晟翊这个人,不由得令他产生了一些明知不该有的情绪,不得不承认的是,柳如是觉得他嫉妒了。 可墨莺歌并不知道柳如是到底在想写什么,还在一脸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见柳如是半天都没有回应,便忍不住催促道:“柳师兄,柳师兄?到底能不能证明啊?” 罢了,既然墨莺歌喜欢,那边权当是帮她一次吧,柳如是在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温润如玉的笑着说道:“证明是可以的,据我所知,白莲教的发源地也就是他们的根据点就在南疆附近。” 墨莺歌点点头说道:“这个我是知道的,可是离得近却并不代表他们私下有交易啊……对啊!南疆一定是与白莲教私下勾结了,所以白莲教的人才会有赤练粟蛊这种毒蛇的!” 想通了这件事墨莺歌忽然莫名的兴奋,恨不得现在就要去太子府把这件事告诉赵晟翊,柳如是见她这副模样,虽然心中还有些略微的酸涩感,但是,只要看见墨莺歌的笑容柳如是就觉得心被填的满满的。 不过墨莺歌转念一想,既然这种事情自己能想得到,以赵晟翊那种人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南疆前几年是被中原强行打屈服的,才签下了合约,每年都进贡,南疆虽然以蛊毒虫蛇闻名于世,令人闻风丧胆。 但是他们却有一个致命的短板,南疆的人数非常的少,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但是他们却还对外来人的接受度很低,不与外族通婚,是当年降伏于中原的唯一要求。 第一百零八章 墨莺歌的回忆 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当年的太上皇就同意了,直到今天,南疆的人数也没比当时多出来多少人。 所以,如果南疆真的想谋反的话,要不就是要借助外界的力量,要不就是先把自己内部人口的问题解决了。 柳如是一看墨莺歌紧着鼻子想事情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给困惑住了,于是便开口说道:“赤练粟蛊虽然是南疆的蛇没错,但是有一点,这种蛇是只能允许南疆贵族饲养的,有身份的象征。” 墨莺歌大眼睛忽地又亮了起来,轻轻的拍了下书案有些嗔怪的对柳如是说道:“柳师兄!你怎么不早说啊!还跟我玩猜迷题吗!” 柳如是笑得一脸无辜的说道:“莺歌,是你也压根没问我好吗?更何况我原本就是打算直接告诉你的。” 既然问题都已经得到了解决,墨莺歌也不打算纠结于柳如是没有及时的告诉她这件事了,把小珠子收了起来,便要同柳如是告辞。 眼瞧着这个难得来看自己一次的人儿就要这样走了,柳如是忍不住开口道:“莺歌……”墨莺歌闻声顿了下脚步回应道:“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柳如是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有万千心绪想同墨莺歌说道,但是到了嘴边却全都化成了一句:“没什么,晚上回去注意安全,还有,若是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你大可写封信寄来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跑这一趟。” 墨莺歌听了,忽然俏皮的笑了笑回答道:“知道啦师兄!不过,我这不也是为了能看到你吗!师兄,我走了哦!” 柳如是的眼神始终都盯在墨莺歌身上,语气温柔的回应道:“嗯,再见,注意安全啊!” 墨莺歌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这个师兄简直比师父还要老,毕竟,师父都没有他磨叨,墨莺歌还记得小时候有些事情,要是被柳师兄看到了,事后定会叮嘱她和白洛水好几遍才作罢。 所以,在小时候的记忆里,除了有对柳如是的依赖,还有就是对于他有些磨叨的心理阴影。 赵晟敏这日领了皇名,带军出发去往草原,虽说不上是浩浩荡荡的,但也差不多了。路边围观的百姓无一不被赵晟敏英俊潇洒的外表所倾倒的,但也有人疑惑的提出来说:“明明是个将军气概的人,却偏偏生了副阴柔相貌,真是可惜了啊!” 这种话,赵晟敏从小时候开始,就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从一开始的气愤,到现在置之不理。赵晟敏之所以会爽快应下这个去往草原的差事,其实也是为了圆了他心底的一个执念。 赵晟敏征战沙场多年,从未有过小人之为的事情,只除了那一次…… 那是他第一次随军出征,因着皇子的身份,军中的人都纷纷让着他,但其实这些人心里面想的什么,赵晟敏都清清楚楚的,后来忽然从朝中传来密信说,草原墨族意思策划谋反,令赵晟敏前往调查。 赵晟敏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头绪要如何去调查,忽然就想到了隐姓埋名的溜进去的办法,恰巧在那个时候,赵晟敏就碰到了背着父母兄长偷偷溜出来玩的墨莺歌。 那时候的墨莺歌还是一副稚嫩得不行的模样,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赵晟敏年纪也不大,可却依旧习武六年了。 赵晟敏扮作流浪儿的模样成功的博取了那时候小墨莺歌的同情,但赵晟敏怎么也没想到,墨莺歌竟然是墨族的小公主,自己竟然就如此顺利的混入了墨族贵族内部。 年少不经事的墨莺歌只当那时候的赵晟敏真的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心中同情感倍升,带着赵晟敏回到了墨族之后,墨莺歌的哥哥见了还随口问了一句:“这是谁啊?是妹妹你新收的侍卫吗?” 一边说着,墨莺歌的哥哥墨连城忽然就上前来捏了捏赵晟敏的胳膊,眼中划过一丝明显的惊讶感说道:“这是你从哪儿得来的小侍卫啊,身体到还挺结实的!”墨莺歌解释道:“这是我溜出去玩的时候碰到的,他没有家了,所以莺歌便私自做主把他带回来了。” 墨连城一向都很宠他这个唯一的王妹,见她这么说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急得和父王那边说上一声,便离开了。 天知道,当时被墨连城试探着捏胳膊的赵晟敏有多紧张,那是尚且年幼的他,甚至紧张的脸呼吸都不敢轻易的发出来,生怕自己有任何异常都能被墨连城发现端倪。 墨莺歌的亲王兄墨连城,说起来在当年也是一代闻名的人物,年少有为,遂墨王出征一连着攻下了多个部族,将其化为己有,并且这几个部族到最后都是心服口服的降服于墨族,听说,这里面全部都是这墨连城的功劳。 墨莺歌打小也是同她的王兄最是亲密,小使坏犯了什么错要是父王问起来要责罚的时候,墨莺歌都是躲在哥哥墨连城身后的,在墨莺歌的记忆里,父王似乎一直都是个严谨的人,严于律己,也严以待人。 所以,父王和王兄最后经遭遇了那般的结局,也是墨莺歌打死都没有想到的,可是,证据确凿,她一直深爱着的王兄和敬重着的父王,确确实实是有在计划着谋反,可墨莺歌不服。 凭什么!凭什么只是凭着一纸证据就说明她的王兄和父王谋反! 又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当初一脸稚嫩的少年,竟然会欺骗自己! 墨莺歌因为小时候没什么玩伴,所以自打把赵晟敏“捡回来“之后,就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玩伴,整整陪伴了她将近一年的时间。 要说着三皇子赵晟敏也真是个有毅力之人,竟然能一直潜伏在墨族将近一年的时间,作为墨族小公主的玩伴兼侍卫。 要问墨莺歌现在对那个时候的赵晟敏有什么印象的话,她只能记得,那时候的赵晟敏似乎一直都不怎么爱说话,墨莺歌那时候还真的感觉到他有些奇怪来着,除非墨莺歌主动同他交流,不然的话平日里简直就像个透明人一般的存在。 也都怪墨莺歌那时候年纪还太小,不懂得分辨一个人的真实好坏,其实现在细细想一想,赵晟敏明明那个时候暴露过很多的破绽给她,可是墨莺歌却完全看不出来。 一个真正的流浪儿,又怎么会有日次强壮的体魄?只跟着墨族的军队习过短短几个月的武艺,竟然就能打得过他们的大将军! 一个真正的从小流浪的人,又怎么会那么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言谈举止由十分的妥帖,那得是多有自律能力的人才能便流浪,边养成这些习惯的啊? 墨莺歌的母后一向惯宠着她,王兄和父王又经常在外忙着族中的事务,很少的顾得上年幼的墨莺歌,于是,边给了赵晟敏有机可乘的时机。 凭借着墨族小公主的贴身侍卫的名号,给赵晟敏带来了不小的便利,比如,他可以随意的出入军营,神出鬼没的就能探得到那些人在里面谈论的军事消息,就这样,一点点的日积月累的观察着。 直到皇宫那边传来了密信上面说到,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了墨族要谋反的事情,大军不日将至,让赵晟敏配合着提供情报消息,里应外合的一举剿灭墨族。 赵晟敏每每一想起来当年的这件事,唯一最庆幸的就是当年的墨族小公主,刚好在那个时候因为有事而暂时离开了草原,临走时也没有和赵晟敏说。 墨莺歌当时是想着反正自己去哪里他也不会在意的,更何况她是打算去找师父的,一粒上行程很安全,完全不需要赵晟敏的保护,却玩玩也没想到,这一别,便是永别了。 回到了草原的墨莺歌,在看到了一片血流成河的草原的时候,小小年纪的她差一点儿就要崩溃了。 原本应当是绿意盎然,野草丛生的大草原,现在竟然已经完完全全的被鲜血给染红了,鲜红的一片,像是倒映在了墨莺歌的心里一般。 后来,当她得知中原传来喜讯,大肆嘉奖了在墨族潜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三皇子赵晟敏的时候,墨莺歌才堪堪发现了不对劲。 赵晟敏……昭旻……原来,他们竟是同一个人! 墨莺歌在之后有意的打听,一脸确认了好几遍之后,才不得不死心的面对了事实,当年那个屈身潜伏于墨族的三皇子赵晟敏,就是自己一时心软带回了墨族的昭旻! 原来,竟是自己当年主动的引狼入室,才给整个墨族找来了灭顶之灾!墨莺歌在得知了真相之后,恨不得直接自刎于此,随着被深埋地下的父王母后还有王兄一起,这样一家人还能团聚。 但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在墨莺歌的脑海里停留了几秒钟而已,下一秒,墨莺歌就坚决的将其否定了,不行,她还不能死! 现在,整个墨族就只剩下她墨莺歌一人了,若是她也死了,那墨族就是真的后继无人了,又能指望谁来替他们报仇雪恨呢?岂不是真相得不到雪昭,想到这里墨莺歌自便已经决定了,她!要报仇! 第一百零九章 你的奖励 刚好那时候白家的大小姐被送到了师父那里,听说是因为受到白府现在那位当家的排挤,才将着如花似玉的大小姐送到这处山林之中。 说是修身养性,其实就是变相的抛弃了,但墨莺歌却意外的同白洛水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虽然流年不利,但是得此知己也是好事。 墨莺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片山林,才是让她能感受到归属感的地方,师父和师兄是一直都很照顾她的人,现在,又多了一个姐姐。 白洛水大墨莺歌一岁,所以,便自然而然的互相以姐妹相称,两人到后来慢慢的熟悉了以后,也经常会说一些压在心底的事情。 所以,当白洛水同墨莺歌道出了自己的家事后,墨莺歌便当即就想出了替身的想法,她正好顶替了白洛水的身份,以她的名义出山,然后一步步的施行她的复仇计划。 而白洛水通过交换能够得到的,就是接着墨莺歌之手查出当年娘亲死亡的真相,当年年纪还尚小的白洛水就觉得自己的母亲实在是死的有点儿蹊跷。 到了后来认识了柳神医,学习了一些医术以后,就更是对此抱有怀疑了,所以,便和墨莺歌说了这件事,墨莺歌对天发誓,定会帮她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当然,白国安给白洛水安排的婚事她也会想办法拒绝的。 白洛水很喜欢药山的生活日子,一时间也不想做回原来的身份,于是,就这样一拍即合的,两个本该毫无命运交错的女子,竟然就这样阴差阳错的交换了命运的的轨迹,从此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墨莺歌一想起来这些事情的时候,就不由得有些感慨,没想到到时光匆匆,竟然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只是今日的时候听到小莺大厅回来的消息说,赵晟翊带着几队兵马前往草原了,这才忽然令墨莺歌一下子思绪翻涌,感想颇多。 赵晟敏……草原……墨莺歌的眼神忽地一下子变得有些阴狠了起来,甚至看上去还有几分吓人,这种被仇恨填满了的心理,大概,要一直延续到她报仇雪恨的那一天为止吧。 墨莺歌就想不通了,赵晟敏难不成是对草原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为什么十年前的时候带兵里应外合的学习草原的人是他,如今草原有了异动,再一次带兵前往草原的人,还是他! 在墨莺歌眼里,像赵晟敏这种人,不杀了,那都是便宜了他了!而且,墨莺歌绝对相信除了自己以外,一定还有人想要将赵晟敏除之而后快的! 正骑在马背上赶着形成的赵晟敏忽然没来由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旁同行的手下连忙关心的问道:“三王爷,您没事吧?“ 赵晟敏摆了摆手,示意道自己没事,只是,脑海中的那个小女孩的样子却一直挥之不去。 当年,虽然血洗草原的时候墨族的小公主墨莺歌不在,但是,赵晟敏在之后也没有见过她,赵晟敏甚至疯狂到跑到沙场上翻看了每一个女尸的样貌,想看一看是不是他的墨族小公主。 可惜,没有一个是的。 再后来,赵晟敏到处打听,打听到了似乎有少数的幸存墨族人逃到了草原上其他部族里面,被其收留了,赵晟敏暗中还派人去看了看,发现竟然也都不是。 可是,赵晟敏宁愿选择后面的说法多一些,他觉得,墨莺歌一定是还活着的,他能感受到! 如果这番话能被墨莺歌听见的话,相信她是一定会忍不住大笑出声的。 活着?哈哈哈……她当然还活着,她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心中一直拼着一个要为墨族复仇的念头,是这个念头支撑着墨莺歌一直坚持到现在的! 所以,赵晟敏这一次答应了皇上再次出征草原的原因,其实也是为了不死心的再找一找当年的墨族小公主,虽然不确定这么多年过去了,墨莺歌的样貌是否会发生改变,但是赵晟敏自有能辩认出来她的办法。 十年前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赵晟敏再墨莺歌沐浴的时候不小心冲了进去,那时候是因为偷听墨连城他们商议事情的时候被发现了,走投无路之下才闯进了墨莺歌正在沐浴的帐篷里面。 墨莺歌听见了响动还以为是伺候自己的丫鬟,便开口吩咐道:“把毛巾给我递进来。“赵晟敏私下看看,除了自己也没有别人了,于是没办法,只好按照墨莺歌的吩咐照做,随便找了块干净的毛巾抵了进去。 在抬起头的一瞬间,赵晟敏看到了墨莺歌的腰间,似乎有一块奇异的地方,正常的胎记都是红色的或者是褐色的,但是墨莺歌右腰上的胎记,竟然是紫色的! 而且还是个形状十分完美的蝴蝶的模样,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足够让赵晟敏记挂上一阵子的了。 凭借着足够记号,赵晟敏搜寻了一批又一批的适龄女子,可都不是她。 赵晟敏不想让那个善良的小公主受到任何伤害,再墨族的那段时间,其实也是赵晟敏最快乐的一段记忆,因为有墨莺歌,赵晟敏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有灵魂的人。 赵晟敏的母妃并不受宠,常年病卧在榻,所以,和年幼失母的赵晟翊相比,其实他也没差多少。 赵晟敏小时候的记忆都不怎么美好,直到后来习了一身的精湛武艺,让父皇终于看到了他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的时候,才开始渐渐的被重用了起来。 赵晟敏想到这些,忽然侧头对身旁的将士问道:“还有多少路程?“一旁的将士立马恭敬的回应道:“回三王爷殿下,日夜兼程的话还有两天的行程,只是,皇上特意吩咐过,不需要那么赶路程,毕竟……三王爷直到属下指的是什么意思。” 赵晟敏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墨莺歌现在简直都要忍不住折一些小人去诅咒一下赵晟敏了,一次又一次的祸害草原,她们草原得罪赵晟敏什么了? 小莺忽然有点儿怕怕的样子看着墨莺歌,墨莺歌已经像现在只有撕扯着花瓣块半个时辰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属实是不太正常的啊! 小莺犹豫了一下,开口叫道:“小姐?大小姐?你没事吧?”墨莺歌这才从发楞的样子猛地反应过来回应道:“啊?我没事啊!我当然没事了,对了,小莺,叫人去给我知会爹爹哪里一声,就说我要去太子府上拜访。” 小莺虽然觉得自家小姐的这个决定有些突然,但还是爽快的回答道:“是,小姐。”过了一会小莺就回来了,当然,毫无意外的,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白国安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阻止赵晟翊和墨莺歌的私下见面呢?就算不是私下的,明面上的互相来往,那在别人眼里,也都是值得炫耀的事情,白国安都恨不得把墨莺歌主动送去太子府了! 墨莺歌直到到了太子府的时候赵晟翊才得到了消息,连忙命人放墨莺歌进去,一路上直接被引到了赵晟翊的书房。 赵晟翊府上的下人大部分都是认得墨莺歌的,一路上,不断有问好的声音传来,“白大夫好”之类的话,听得墨莺歌都要觉得不好意思了。 赵晟翊是派冷挚接墨莺歌进来的,墨莺歌一开始盯着冷挚打量了一会儿,还有点不大认得这个人,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作为赵晟翊的暗卫统领,墨莺歌能见过几次冷挚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此时能被赵晟翊派出来接她进去,更是个难得的事情,毕竟,冷挚平日里可是只服务员赵晟翊的,对于其他人,冷挚都是看不上眼的。 白洛水这个人,冷挚早就听追风那家伙提起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家伙故意说的时候添油加醋了,反正冷挚也没看出来这白洛水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女大夫吗 他们中原民风倒也还算是开放,并没有阻止女子做大夫的规则,而且,赵晟翊腿疾的事情,不止有追风知道内情,冷挚也是知晓的。 冷挚同追风不同,是赵晟翊后来招来的人,因为其轻功了得,而且侦查能力和暗器的使用又很厉害,所以,赵晟翊才以有优势的条件将冷挚给留下来的。 这一带,也有个五六年了,冷挚对于赵晟翊是完全的臣服的,能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一直到骗过了所有人。 墨莺歌被冷挚上下打量的很不自在,直接抬头回了一记白眼,冷挚被墨莺歌这样的举动还惊了一下,随即忽然扬起了一抹笑意,悄声凑到墨莺歌耳边说到:“怎么?白大夫这是看上属下了?可以向太子殿下把属下讨过去啊!” 墨莺歌真的很想一巴掌呼在这个不要脸的人脸上,看上他?呵,就冷挚的这张脸,放在墨莺歌的审美标准里面根本就不够看的好吗! 但是脸上却丝毫没有变化,就仿佛压根就没听见冷挚说到话一般,大概也是觉得无趣,冷挚便也没有再说话。 墨莺歌还以为赵晟翊现在是在书房里面,没想到,冷挚却带着他来到了一个湖心园庭里面,赵晟翊远远的就看见了向自己走过来的墨莺歌,笑着点了点头。 第一百一十章 亲手做的 墨莺歌见此处人不少,便十分规矩的行了礼说到:“民女参加太子殿下。” 赵晟翊一挥手,示意在场的人都可以退下了,只留了追风和厚脸皮的冷挚还在,墨莺歌也并没有在乎的把检测出来的结果给赵晟翊递了过去。 一边对赵晟翊讲述了一下那一日柳师兄同她说的事情,果然,赵晟翊的表情渐渐的有了变化。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墨莺歌觉得,赵晟翊看向自己的时候的眼神已经变了好几次了,从一开始的淡然,到现在的热切。 简直热切的让墨莺歌感觉到有点儿害怕! 赵晟翊侧头看了眼追风,追风立马明白了,当即便忽然离开了,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打托盘,上面用红色的丝绒盖上了,交给了墨莺歌身边的小莺。 赵晟翊这时候才开口说到:“本太子听说,你最近似乎沉迷于收敛钱财?”墨莺歌忽然被赵晟翊这句话问的一头雾水,什么叫她最近似乎很喜欢收敛钱财?墨莺歌想了想回答道:“嗯……不过,不是在收敛点钱财。” 赵晟翊自然是知道的,因为还不至于轻易的就相信了别人往墨莺歌身上安插的谣言。便跳过了这个话题说到:“过几日的祁州行,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不用勉强也可以的。” 墨莺歌的眼睛忽的就瞪大了一脸惊讶的问到:“真的吗?没有骗我吗?”看见墨莺歌因为觉得自己可以走了,而显得似乎格外兴奋的样子,赵晟翊心里面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赵晟翊自然是点了点头,接着补充了到:“但是你的回去和你爹爹商量若是他没什么意见的话,你看可以不跟着了。” 墨莺歌其实很想说,让他那个便宜爹爹来决定她要不要跟着一起去,拿着还需要问吗?用脚都能想得到结果了! 墨莺歌直接就想都没想的说到:“不必了太子殿下,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去的,就绝不会后悔的。” 赵晟翊真的很心赏墨莺歌这种敢说敢做的女孩子,他素来最厌恶的,除了主动往上贴的,就是还有说话绕弯子说不明白的。 如果有什么想问墨莺歌的话,一向都是直接同她说了就行,然后她便会有什么便答什么。 其实,赵晟翊一开始也都是没报什么希望的,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看看白洛水能否帮得上忙!不过,还真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墨莺歌得到的这个消息,对于赵晟翊来说简直就是太及时的了,现在证据确凿了,要是真的如此的话,赵晟翊心中便已有了对策了,所以,赵晟翊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奖赏墨莺歌这一次的付出了。 墨莺歌的诚实守信,人赵晟翊对她的好感一步步升温。 不知为何,赵晟翊忽然毫无兆头,对墨莺歌说到:“白洛水,”目光闻声抬起头,听着赵晟翊说到“这是我特地给你做的,你也赶紧尝一尝吧。” 墨莺歌这才看见了桌子上摆着的一盘子糕点,嗯……虽然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但是看上去应该还是可以吃的! 墨莺歌试探着拿起了一块放入口中,自然没有忽略掉赵晟翊带着期待的眼神。 不过,墨莺歌想想,自己好像也是第一次看见赵晟翊脸上会出现这样的神情呢,以开始认识赵晟翊的时候,对他的印象是停留在“纨绔太子”这样的形象之中的,毕竟,昂是的赵晟翊可是再京城中出了名的“好女色”。 所以,墨莺歌也正是因此才主动找上了赵晟翊商谈合作的事情的。虽然她不知道那时候的赵晟翊是否是个有野心的太子,但是,墨莺歌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能有治好赵晟翊的腿疾的方法,他是一定不会拒绝的。 不知不觉的,墨莺歌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想远了,在口中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入口的糕点,墨莺歌认真的想了想自己要如何回答赵晟翊充满了期待的神情。 墨莺歌抬眼看向赵晟翊,但就是一瞬间的功夫,赵晟翊就将那期待的神情收了起来,又变成了之前那副不咸不淡爹爹模样,墨莺歌看着有些好笑,但还是开口道:“太子殿下难得有闲心亲自下厨,不过着味道嘛……” 墨莺歌有心吊赵晟翊的胃口,便没有直说,果然,赵晟翊听了而半天没有下文,便带着几分薄怒的语气说道:“本太子亲自下厨做的糕点,赏你脸让你尝一尝,你竟然还……” “好吃!特别的好吃!”墨莺歌充满了求胜欲的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 赵晟翊听见了墨莺歌的这番话脸色才又恢复了过来,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本太子向公众专为父皇一人做御用糕点的大厨学得的方法,可比你上次的那个高级多了!” 墨莺歌见赵晟翊提起上次的时间,一时间还有些微微怔住了,想了想,方才想到了赵晟翊堂堂一个太子,上一次却正大光明的从她那儿顺走了糕点的事情。 墨莺歌懒得在这种事情上和赵晟翊争辩什么,便笑着低头福了一礼说道:“太子殿下出手,岂有不好之理?太子殿下真真是……” “白洛水。”赵晟翊忽然出声打断了墨莺歌的长篇大论赞美之词。 “啊?”墨莺歌瞪大了一双桃花眼看向赵晟翊,少女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一瞬间,赵晟翊仿佛感觉自己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击中了一般,那微妙的出的动感让赵晟翊差一点儿就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真情实感。 半晌后,赵晟翊语气淡淡的说道:“无事的话,你便可以退下了,对了,以后记得在我面前,不需那么多规矩,看着心烦!“ 墨莺歌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了之后,嘴角禁不住扬起一抹笑意回应道:“是,太子殿下,对了,我有一点忘了和太子殿下说,你这杏仁奶酥糕里面,似乎忘记放了一样东西。“ 赵晟翊一听,神情变得有些不悦,手指也微微颤抖,挑眉问道:“哦?什么东西?“ 墨莺歌真的是强忍着笑意回答了赵晟翊的这句话:“你……哈哈哈,你没放牛乳!不瞒殿下说,这是我最开始做糕点的时候入门级的品类,但至少民女我还没忘了把牛乳这么重要的东西放进去!“ 说完这些话,墨莺歌觉得自己大概也离挨揍不远了,当机立断的直接行了个礼,语速加快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民女也不便叨扰太子殿下了,民女告退。“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墨莺歌的嘴角还是带着没能藏得住的笑意,完全没发现已经黑了脸的赵晟翊,应该说,墨莺歌是不敢看。 好好摆着的青玉石桌忽然猛地晃动了一下,墨莺歌更是加快了二脚下的步子,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反正是赵晟翊他自己说的,自己无需对他这个太子殿下多礼,看着厌烦,那她墨莺歌也只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啊! 院子里,冷挚和追风在赵晟翊后面站着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面目表情了,他们也真是现在才发现,憋笑憋出内伤,最为致命! 赵晟翊略带阴冷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你们两个,本太子很好笑吗?嗯?“ 追风和冷挚互相对视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同时跪下身子回话道:“回殿下,并没有。”没想到,回应他们的竟然是赵晟翊带着几分傲娇的语气的话:“哼!不知高低的死丫头!看本太子道祁州怎么待你!” 冷挚和追风忽然有点心疼白家大小姐了,如果说以前的赵晟翊只是对墨莺歌有几分好感的话,那么,现在的墨莺歌,就是彻彻底底的被赵晟翊给盯上了! 墨莺歌不知道的是,在墨莺歌尝过的那盘子糕点以前,追风和冷挚大都已经不知道吃下了多少盘赵晟翊手下的“残次品”了,偏偏碍于赵晟翊的淫威,两人那是敢怒不敢言啊,所以,墨莺歌的那番话,简直是正中两人下怀! 院子外的竹林中,一道聘聘袅袅的身影从阴影遮挡处缓缓的走了出来,看着二墨莺歌离去的方向出神,口中喃喃的道:“殿下,你怕是早已坠入情网,却不自知吧?” 说完,却又独自轻笑出声,摇了摇头,樱唇微张娇声语出:“不,是两个人皆不自知,还真是……有趣得很啊。” 墨莺歌直到回了白府悬着的心才堪堪落下,现在一会想起刚才的自己,真是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勇气,竟然同当朝的太子殿下说了那番话,而且……居然还是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的。 这要是搁旁人身上,怕不是都足够她吹上一阵子的。但墨莺歌同时也感觉到了有几分奇奇怪怪的感觉,之前的时候她每一次去太子府找赵晟翊的时候,心底都是平静如水的,丝毫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他们两个人,不过是合作的关系罢了,更何况,这可是当初赵晟翊自己提出来的,言外之意,不就是想要告诉墨莺歌,让她最好别有非分他想吗? 墨莺歌也不知那般的不自知之人,左右她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待她亲手杀死赵晟敏那日,便也就是她离开之时…… 第一百一十一章 独孤宴会 小莺端了份热茶走了过来,一边给墨莺歌倒着茶水,一边心有余悸的说道:“我说我赌对大小姐啊!您胆子可真是够大的,刚刚都要吓死奴婢了!” 墨莺歌结果茶水一饮而尽,用着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那儿有那么夸张吗?再说……好歹我也是帮了他不少的忙呢,他肯定是不会对你家小姐我怎么样的,诶,对了小莺,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东院的那位似乎特别的安静?” 一提起东院的那母女俩,小莺就禁不住撇了撇嘴说道:“那两位还能作什么?只要不想着坏小姐你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我倒是听着内院的下人们说,似乎最近陆姨娘带着二小姐出去参加各类宴会勤得很。” 墨莺歌这便心下有了几分数,经常带着自家亲女儿去参加各种宴会?这怕是恨嫁了吧?不过,他们中原国一向都是讲究长幼尊卑的,她这个姐姐还没嫁人呢,没想到白凝紫这个做妹妹的就已这么着急了。 就连小莺都想到了内里的连带关系,带着几分愤愤不平的语气说道:“陆姨娘也未免太心急了吧,小姐你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呢,竟然就开始张罗着给二小姐物色人了真是……” “好啦,小莺,你看看你,这脸都要气成个小包子了,都不好看了!”墨莺歌笑着看着小莺气鼓鼓的脸蛋儿说道。 小莺身材虽然说不上消瘦,但也并不胖,只是脸却生的特别圆圆的惹人心生喜爱,墨莺歌就时常会拿这一点同小莺开玩笑,主仆正闹着呢,忽然门口传来了声音说道:“大小姐,老爷吩咐要您现在去书房一趟。” 除了小莺,墨莺歌曾吩咐国任何人都不得轻易进入房门,她信不过。 不过墨莺歌听出来,刚刚在说话的是青衣,一个她最近才注意到的小丫鬟,身形瘦瘦高高的,长得十分清雅,说不上是个美人脸,但是却看起来很舒服。 吸引了墨莺歌的是青衣那周身上下的气质,虽身为下人身,可举手投足之间却总能流露出一些不应当属于下人身上应有的气质的感觉。 墨莺歌在来之前就听白洛水同她讲过,经常会有一些犯了错的官员赌对家眷被贬为身份最低层的级别,然后下分到各家去坐下人,生生世世都不可能会改变他们的身份。 墨莺歌初时听说还感觉有点儿惊讶,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惩罚,可当她见到了青衣之后,那种猜测感便不由得满满生了出来。 墨莺歌开口对外面说道:“你进来吧。” 见话音落了半晌却没有回应,墨莺歌示意的看了眼小莺,小莺直接打开门对青衣说道:“青衣姐姐,大小姐吩咐说让你进去呢!” 青衣在院子里人缘很不错,大概也是因为性子淡雅的缘故,从不与人计较什么,小莺对她的印象就很好,当初西苑要换下人的时候,还是小莺在墨莺歌面前提了一嘴青衣的名字,墨莺歌才注意到的。 青衣在听见小莺的话以后还犹豫了一下,没有进来,微微抬眼看了看墨莺歌之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迈了进来,规规矩矩的对墨莺歌行礼说道:“大小姐。” 墨莺歌对小莺使了个眼色,让她将门关上,小莺会意的去关上了房门,屋里面就只有主仆三人,墨莺歌柔声地对青衣说道:“你起来吧。” 青衣微微点头道谢道:“谢大小姐。”起身之后也是一副规矩做派,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墨莺歌一眼。 墨莺歌忽地张口问道:“青衣,你是这白府中的家生子吗?”家生子一般指的是附上原本的下人生出来的孩子,也依旧在府里面坐下人的意思。 果然不出墨莺歌所料的,青衣似乎微微一怔,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虽然她一直是低着头的,但墨莺歌却依旧能感觉到那一瞬间失落的情绪。 墨莺歌想了想,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那你是罪臣的家中女眷?你放心,此事若说出来,也只有你我还有小莺知晓。” 小莺在听到墨莺歌的问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她万万没想到,青衣居然会是罪臣的家中女眷,在小莺的印象里,青衣好像很小的时候就入了白府,和小莺相差不了多长时间,但是却比小莺要大上两岁。 青衣也震惊的不行,一直低着头敢只是墨莺歌的她,在听见这句话的一瞬间就抬起了头,脸上的震惊感无法言喻,嘴巴微微的张开着,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出口一般。 墨莺歌忽然莞尔一笑的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是怎么知道的?” 青衣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开口说话时因为紧张,竟然还有些磕磕巴巴的:“大小姐……我……我。” 墨莺歌忽然向她走近了几步,脸上的神情十分的温柔的对青衣解释说道:“我初见你时就觉得你与别人似乎不大一样,周身的气质不是一个做丫鬟的人应该有的,所以便有些怀疑了,不过,一般罪臣的家眷到府中做下人,都是会在受排挤和议论的,可是你没有。” 在一旁听着的小莺这也才反应过来,好像白府中的轻咳确实是这样的,前几年也有罪臣女眷被派下来做下人,简直要被那些恃强凌弱的下人们欺负死了。 青衣紧咬着下唇,似乎时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我……我爹爹是个皇商,因为为人刚正不屑与那皇室中的赃物合流,便被人栽赃诬陷,说他私吞钱饷,皇商怪罪下来,杀了爹爹,把我们这些女眷都流放下来做下人。” 说到这儿,青衣一向米什么情绪变化的眼中,竟蕴起了些许水雾,接着说道:“我娘平日里攒下了一些私房钱,便带着我在罪罚下来的前一天偷偷的溜出来了,只是,在逃亡的途中,娘亲身染重病,我们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最后……” 最后发生了什么事,墨莺歌也都是知晓的了,听着青衣的遭遇,墨莺歌不由得一阵心疼,明明好不容易摆脱了做下人的命运,但谁知偏偏造化弄人,到头来还是因为生活所迫,如利刃白府做下人。 小莺也被青衣的这番经历听得有些心疼,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小姐好像对青衣有些感兴趣的样子,便有些放下心来,小莺不是个心眼小的人,反而因为跟着墨莺歌这段时间,学得了不少东西,也知道她的大小姐是个要做大事的人。 虽然平日里墨莺歌从来不会说,但是小莺也看得出来,小姐她心思很重。 既然想要成大事,那么人脉是必不可少的,手底下多几个能用的人,还是对墨莺歌有好处的,于是,这般的想了想,小莺便主动开口说道:“小姐,我觉得青衣姐姐真的好可怜喔!” 墨莺歌有点儿好笑的看了眼小莺,看得出来,小莺也是心疼青衣的经历,并且又素来是个善良的姑娘。 墨莺歌虽然有意要重用青衣,只是,总归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打算先观察一段时间来看看,上一次陆明珠来她院子里闹事的事情,墨莺歌就对青衣的反应很是满意。 这些举动虽然都是细小微妙的,但是也从发侧面的表现出了青衣对她的敬畏及尊重。墨莺歌想到此嘴角微微上扬。 墨莺歌开口说道:“你刚刚说,我爹爹找我我去书房议事?” 青衣恭敬地点点头回答道:“回大小姐的话,是这样的。” 墨莺歌现在简直一听到“书房议事”这四个字就头疼,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看见白国安那张令人憎恶的老脸。 青衣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对了!大小姐,奴婢忽然想起来,这个消息好像是陆姨娘院子里的丫头过来吩咐的!” 青衣有些后怕的想道,幸亏自己及时的想起来这个事,不然万一到时候大小姐却到了书房,发现这是个假消息的话,自己岂不是有罪了吗? 墨莺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扶着小莺的手起了身,柔声说道:“无妨,爹爹不是要见我吗?那边走吧,青衣,你也一起跟着吧。” 青衣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白洛水的院子里虽然丫鬟婆子不少,但是能进得了屋子的却只有小莺一人,下面都在传,说是大小姐白洛水的疑心太重,果然是乡下待过的丫头,见不得世面。 但是青衣却从来不参与这种议论,只觉得大小姐是个重隐私的人,也从未想过要主动讨好谁以求得往上爬。 此时,青衣却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墨莺歌说道:“奴婢谨遵大小姐的话。” 青衣的反应让墨莺歌在心里面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墨莺歌并没有直接的给出什么承诺,但是只要是个聪明人,就都因该心里面明镜儿的了。 到了书房,墨莺歌果然又见到了看着厌烦的陆明珠母女俩,白凝紫正亲热的位者白国安说些什么,小脸蛋儿都说的白里透红的样子,嘴巴一张一合的,墨莺歌真是看着都觉得头疼。 只是,今日这副阵仗,倒是看上去真的有什么要紧事似的。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第一百一十二章 独孤宴客 墨莺歌此刻规规矩矩爹爹对白国安行了一礼似的:“女儿见过爹爹,不知爹爹唤女儿过来,有什么事吗?” 陆明珠见墨莺歌简直就把她当成个空气人似的,有一次好了伤疤忘了疼,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小姐真是好规矩,见了长辈都不知行礼。” 墨莺歌脸上神情丝毫未变,笑容不减的说道:“陆姨娘这说的是哪门子的话,要说长辈,这里似乎就只有爹爹一人属实吧?要是陆姨娘向论尊卑的话,怕是你还得起来给我这个大小姐行礼吧?” 陆姨娘自知理亏,只出声到了句:“你……”便再无下文,白国安今日倒是难得的兴致好,便做了个和事佬的说道:“诶呀,好啦好啦,这都是一家人的,还讲究这些作什么?洛水啊,今日叫你过来呢,主要是想说一下这个事情。” 说着,白国安递给了墨莺歌一掌请柬,墨莺歌打开来看,发现上面竟然写着“独孤王府”四个字,独孤……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墨莺歌忽的一下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一日她撞见的那个人吗?独孤浩然,独孤王爷的独生子,不过话说回来,墨莺歌可是听说中独孤王爷一向为人低调,连带着整个王府上下都行事低调。 这一次却大张旗鼓的办宴会,而且竟然脸白国安这样的五品小官都邀请,究竟是所为何事呢? 墨莺歌悄悄的暗中观察了一下陆明珠的和白凝紫的脸色,瞧见了白凝紫脸上的喜色,再想到她刚刚进来的时候白凝紫似乎在眉飞色舞的同白国安说些什么,这场宴会的目的,便变得好想了许多。 怕是为了那个独孤浩然的婚事而举办的吧? 据说,这个独孤浩然妾室无数,在外面的情人儿更是数不胜数,就是还没有个正室能在上面压着,可是正经人家的好女孩儿,谁愿意去踏这坑里啊? 好歹独孤家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外姓王爷,地位低的还看不上,地位比他们高的还看不上他们。 一来二去的,婚事就这样耽搁下来了,这次宴会的目的,怕就是为了这个了。 但是让墨莺歌有些搞不懂的是,为何白凝紫回如此兴奋?难不成,是看上了独孤浩然的身份,想要嫁过去? 墨莺歌放下请柬,对白国安说道:“爹爹,女儿下个月就要虽太子殿下去祁州的事情,您也是知道的,女儿还有些要置办的东西没准备好,这宴会,女儿便不去了吧。” 墨莺歌可不想再碰上那个独孤浩然,虽没接触过,但是给她印象就已经很不好了。说完,墨莺歌便想要寻个理由直接告退。 可没想到的是,陆明珠竟然在这个时候又多嘴的说话了:“能多出来一份请柬,那也是独孤老王爷看得上咱们家老爷,不然的话,请柬可都是够数目的,多一份儿都拿不到的。” 墨莺歌依旧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标准”笑容,轻哼一声,语气微扬的说道:“哦?是吗?爹爹您也听见了吧?既然请柬如此珍贵,那女儿便不去叨扰了吧,哦,对了,刚巧近日还有些太子殿下要筹备的东西没采购完,如此,便告退了。” 说完这番话,墨莺歌感觉自己简直是神清气爽的! 只留的一屋子的人互相对脸懵着,陆明珠也是在这句话出口之后才有了懊悔的情绪的,本就是想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压压这死丫头的气焰,哪儿能想得到,这死丫头的脾气竟然这么大! 这下可好了,好好的一桩喜事,被鲁鸣呼这一句话给搞得进退不成,白国安则是忽然沉浸在墨莺歌的那句“太子殿下”吩咐的事情中,毕竟,在他眼里,太子殿下总归是要比独孤世子胜上一筹的。 可是白国安现在实在是有些拿不准赵晟翊的意思,到底是对白洛水存有好感,还只是玩玩而已,而且以赵晟翊那个身份的人,白国安也不能可能强行的把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候如果事情败露的话,有的他好果子吃。 白凝紫则是一直用淬着剧毒般的眼神目视着墨莺歌离开,手中的绢帕都快要拧成结了。 不过,身为主角的墨莺歌却丝毫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想心里面还有几分感谢陆明珠的意思呢,要不是着老太婆多嘴都说了那么一句,墨莺歌还真是没想好要如何拒绝呢! 可是,独孤府上忽然设宴一事,也真是有些令人感到奇奇怪怪的,一向以低调著称的独孤王爷,忽然大张旗鼓的设宴,上到王公贵族,下到白国安这种小官员。 难道独孤王爷就不怕皇上回突然起什么疑心吗?也不知道赵晟翊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得不说,墨莺歌有的时候同赵晟翊还真是有一种难得的默契感,墨莺歌这边刚收到设宴的通知没多久,赵晟翊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赵晟翊身边的人,每一个正常人,这是墨莺歌对他们的印象,尤其是现在正站在墨莺歌面前的冷挚。 在此之前,墨莺歌都没见过这个人,冷挚是直接破窗而入的,吓得墨莺歌端茶的手都禁不住使劲的抖了一下。 连忙转过身子看去,刚想开口大骂,看见是冷挚那张带着几分不羁笑意的脸,就收了回去,不过嘴上还是有点儿阴阳怪气的说道:“冷大侠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 冷挚也是非常自来熟的找了个椅子坐下,嬉皮笑脸的回复到:“好说好说,主要是白大夫屋子的窗户够大,属下也才能进得来。” 墨莺歌没有心思同他耍,瞟了一眼后便直接背过身去说道:“你主子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吗?虽说是光天化日之下,但到底也是不符合规矩,有什么要传的话赶紧说,说完走人。” 墨莺歌语气中的赶人的意思简直太明显不过了,可冷挚却像是听不懂一般,见墨莺歌背过身子不想理他的样子,偏偏还自己主动凑了过去说道:“白大夫怎么知道,我是替殿下传话的?” 墨莺歌有些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回复道:“不然呢?冷大侠还能是因为私事来找我个一介草民的?” 冷挚冷不防的忽然凑近了墨莺歌,吓得她后退了一大步,身后的青衣和小莺纷纷上前挡住了冷挚的视线,小莺带着几分气恼的语气说道:“还请冷大侠放尊重一些,这里毕竟是我家小姐的闺房。” 青衣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眼中的敌视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好像冷挚要是再敢上前一步的话,她就要同他拼命似的。 冷挚见了这两个丫鬟的反应,忽然笑出了声,墨莺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道:“冷大侠,你要是再不说正事的话,本小姐现在可就要去太子府理论一番了!” 冷挚收敛了笑意,脸上的二神情也变得正色起来说道:“太子殿下让我来给白大夫传个话,独孤府上那个宴会,多半是个局,而且,还是特意为白大夫设下的。” 这下子轮到墨莺歌满脸疑惑了,她记得,她好像一直都忘了要和赵晟翊说起独孤浩然的事情了,没想到,原来都不用自己说,赵晟翊已经知道了的独孤浩然和白国安那些勾当了。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墨莺歌还是开口问道:“太子殿下……是知道了额独孤世子和我爹爹私下私交的事情了吗?” 冷挚点了点头,眼神直直的看向墨莺歌的时候,多了几分带有深意的打量的意味,但是完全没有刚刚的轻浮感。 冷挚虽然身为赵晟翊的暗卫头领,但是实际上,他的来历可是不一般的。 说起来,倒和青衣有点儿相似。冷挚的真名并非这个,但是为了保命,便改了名字,他是被赵晟翊从刑场上救回来的人。 那时候的赵晟翊刚刚丧母,心情低落,偶然路过刑场的时候,看见了于他年纪相仿的冷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挚的那种充满了恨意和坚决的眼神触动了赵晟翊,赵晟翊直接从刑场上把人救了出来。 皇上那边念在赵晟翊年幼丧母,心情悲痛,为了哄他开心,便没有过多追究,任由赵晟翊将人带走了。可是,自那之后,那个被赵晟翊从刑场上带走的小男孩却从此不见了踪影。 却多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卫统领,冷挚。 冷挚虽然名字听起来有些“冷”,可他的性格却一点儿都不冷,尤其是还有追风在一旁形成明显的对比。 什么百花楼万春楼的,冷挚都是那里的常客,有时候赵晟翊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会找个由子派他出去执行任务,想想看,就连以风流倜傥闻名的赵晟翊都能对冷挚的行为看不下去,冷挚得是做的有多过分! 墨莺歌沉思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听说,三王爷带兵出征了是吗?” 冷挚想了想,如实的回答说到:“三王爷并非带兵出征,而是带兵……前去慰问草原各部族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迎客楼 听到这句话,墨莺歌忍不住冷笑出声,呵,慰问?然后把所有人都慰问至死吗?对于赵晟敏,墨莺歌一直都是没有任何善意与好感的。 只要她墨莺歌还活着一天,就要想尽办法除掉赵晟敏! 墨莺歌淡淡的“哦“了一声,接着开口问道:“那三王爷是何时出的军?” 冷挚回答道:“回白大夫的话,应当是三日之前。”墨莺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颗小小的种子逐渐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 冷挚说完了他应传的话之后,便对墨莺歌行了一礼离开了,转身就想要从大门离开,被墨莺歌直接大声制止住了。 “冷大侠。”墨莺歌伸手指了指一边儿的窗户说道:“你的路在那边。” 冷挚忽然“哦”了一声后冲墨莺歌笑了笑说道:“多谢白大夫提醒。”谁都没有注意到,冷挚前后这微微的情绪变化。 墨莺歌见这家伙终于走了,忽然松了口气一般,一抬头,却看见了青衣低头想着事儿似的表情,不由得开口问道:“青衣,怎么了?” 青衣好像被吓了一跳似的“啊?”了一声,然后回应道:“回大小姐的话……我没事。”墨莺歌见她这般回答,还当是青衣是因为昨晚守夜当值累到了。 便笑着对青衣说的:“要不你回屋歇息一下吧,这儿有小莺服侍就可以了。”青衣似乎有些不太敢离去,生怕墨莺歌是因为她的消极怠慢才这么说的。 眼神透露出些许怯意,小莺见状,便主动上前揽住了青衣的胳膊说道:“青衣姐姐,你就放心的去歇息吧,小姐这里有我就可以了。”说完,还特意小声的读者青衣耳语道:“小姐这是在心疼你呢,不用想太多。” 说完,小莺还对青衣俏皮一笑,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青衣忍不住也笑了出来,对小莺点点头,走到墨莺歌面前,跪下来说道:“谢大小姐,奴婢便退下了。” 墨莺歌笑得温柔的点点头,看着青衣走了出去。墨莺歌出了山的这段时间,学到的最多的一点便是察言观色。 刚刚青衣的表现呵反应,分明是有些异动的,而且,是在见了冷挚之后,可是墨莺歌转念一想,这两个人大概也没什么交集更没什么机会认识,所以,墨莺歌觉着应当是自己想多了才是。 如今的大草原上,只剩下了一些散落的小部族,剩下的,便是在前一阵的各族混战中取得了胜利的哈布族。 如今的哈布族,是融合了其他四族一起的一个庞大部落,草原上的分支部落广阔且分散,但是,如果有其中一族有要合并的想法的话,可以同其他的部族发起议战书,进行一场公平的对战。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愿赌服输。 哈布族便是个从中获得胜利的民族,为首的是个年轻的首领。 说起来这位年轻的小首领,那真的是说来话长,不过,不论这位哈布族的首领如何让厉害,到底是也是抵不过中原势力的强悍。 守着边境的军队几乎是在哈布族决出胜负后的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快马加鞭的传到了皇帝耳中,当今圣上最忌讳的便是小部落自行聚成团的存在。 一如当年的墨族,还不是因为当时的中原对她的忽视,才导致了竟然密谋谋反的事情发生,自那之后,皇上对各个散落部族开始了严加监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马能汇报道朝廷上去。 直接把反叛的根源掐死在摇篮里,也正是因为如此,赵晟敏才会带兵前去“慰问”,顺便收取一下今年的草原上贡品。 作为中原的附属民族,草原上的大大小小部落每一年都是要像中原定期进贡,以保自身平安安宁,可往常都是由各个部族派人去到中原送过去的。 中原朝廷派人亲自下来收取,还是第一次。 草原上长大的民族,也不全是四肢发达头脑不灵活的人,至少,哈布族的首领哈尼克鲁就不是。 年仅二十五岁就能带着部族所有人打败了其他四族的人们,那在草原上的人们看来,简直就是英雄一般的存在。草原的人民,最崇敬的便是真正的力量,能让他们屈服的,也只有用实力说话。 自打探子来报说中原朝廷此次派过来的人竟然是三王爷赵晟敏的时候,哈尼克鲁便有些头疼的把自己关在帐篷里面好几天都不出来了。 并且是谁见都不见,除了一日三餐,基本上都见不到其人影。三王爷赵晟敏的名声或许在中原不如太子赵晟翊的名声响亮,但是在草原上,却是个令所有部族的人闻风丧胆的名号。 当年最强大的墨族,就是被年仅十几岁的三王爷赵晟敏一手覆灭的,如今已经二十余岁的赵晟敏,再一次来到了草原上,又怎能令人不感到紧张害怕? 但是对于哈尼克鲁来讲,在紧张害怕之余,还得想出来相应的的对策才是,正发着愁呢,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来报:“报告王上,探子来报,三王爷还有半日的路程就将抵达草原,王上准备如何应对?” 哈尼克鲁生的身强体壮,个子要比赵晟翊还高上小半头,皮肤黝黑,但是确实草原上的人们最欣赏的颜色,面容俊朗,如果忽略肤色的话,还是个相貌十分英俊的男人。 此时的脸上眉头紧皱,似乎在为着什么事情发着愁,听闻外面的回报后,哈尼克鲁开口说道:“召集全族上下所有人,随我以同前往相迎三王爷。” “是!” 哈尼克鲁忽然拿起了挂在墙壁上的短剑,这是他的父王临终前给他留下的最后的物件,哈尼克鲁忽然对着这样一个物件喃喃的开口说道:“那个毁了叔父一族的男人,他又来了,父王,我该怎么办?” 墨莺歌早先便已经得了赵晟翊的提醒,独孤王府的设宴,很有可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既如此,墨莺歌自然也是不会去赴宴的。 可她不想,却不代表有人会同意,那一日被陆明珠搅了局,白国安事后竟然少见的发了火,据说将那陆明珠寻了个好歹。 墨莺歌权当是笑话听着小莺给她讲述着,小莺一边讲着,还一边眉飞色舞,有声有色的,逗得墨莺歌一直在禁不住捂嘴笑。 就连一向不怎么爱笑的青衣都禁不住在一旁用帕子挡着脸,眉眼都笑得弯了起来。 小莺说道:“那陆姨娘当时脸都白了!怕是从未见过老爷那么严厉的训斥她,白了又红,当场差一点儿就要同老爷吵起来了,可却竟然被二小姐给拦住了,可惜啊……真是可惜了!” 墨莺歌的笑意忽然在听到小莺的后半句话的时候戛然而止,白凝紫?竟然是她拦住了陆明珠?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呢? 可小莺都是听她那些院子里的好姐妹说的,墨莺歌在白府的地位高了,小莺在丫鬟圈里面自然是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平日里追着她巴结的人都数不过来,也不可能回编出来这番话来唬小莺,既然是真的的话,墨莺歌忽然就更加坚定了心里面的那个想法,不用说,这次的宴会里头,说不定就有白凝紫的手笔。 迎客楼的贵宾包房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女子生的娇柔妩媚,时不时的抬眼一笑,真可谓是娇柔一笑百媚生,就连见惯了美人儿的独孤浩然都不禁为之一酥。 独孤浩然眼神明显带着不善的意味上下的打量着白凝紫,纨绔子弟是你上该有的气质特征,独孤浩然是一项不落,甚至还更胜一筹,打量人的眼光就会令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此时的白凝紫,心里面就只想着赶紧把话说完走人,她也实在是受不了这位世子爷了,看人的眼神就好像随时要扑过来将她吃干抹净了似的,白凝紫都不敢与他对视,只好一直低着头说话。 只是这样的动作,反倒是引起了独孤浩然的不悦,带着丝阴阳怪气的语气对白凝紫说道:“白老爷可真是好家教,白二小姐的眼神,是长在地上了吗?” 白凝紫一听立马吓得摇了摇脑袋回应道:“世子爷误会了,凝紫……凝紫是怕自己容貌不堪,入不得世子爷这双欣赏了世间完美之物的眼睛。” 不得不说,白凝紫拍马屁的功夫倒是十足十的得了白国安的真传,反正是听得独孤浩然火气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眼神中透露出对白凝紫的满意。 白凝紫瞧见这位爷的心情似乎好多了,便又接着说了几句软话,还主动的端起了酒杯说道:“世子爷英俊潇洒,小女子何德何能,竟能邀请到您共坐一桌。” 独孤浩然被夸的有几分飘飘然的挥了挥手说道:“好说好说,只要是美人的邀请,本世子一向都是不会拒绝的。” 白凝紫眼珠子转了转,开始开口步入正题的说道:“说道美人儿……不知世子爷可曾听说过我姐姐白洛水?” 独孤浩然的动作一滞,不过也只是一秒而已,下一秒就动作自然的又倒了一杯酒,边喝边说道:“白洛水?倒是有所耳闻。” 第一百一十四章 金字请柬 白凝紫见独孤浩然似乎有了几分兴趣的样子,便接着笑着对其说道:“我姐姐白洛水啊,那才是真正的一等一的美人儿呢!诶……不过啊,想来世子爷是无缘见到了。” 独孤浩然一听这话,立马就来了精神似的开口说道:“白二小姐这句话是何意?难不成,这个白洛水是瞧不上我这个做世子爷的?” 白凝紫忽然用袖子遮面轻笑了一声说道:“世子爷怕是还没听说过吧,我姐姐她啊,可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心头好呢,自然是瞧不上……诶呀!瞧我这嘴!世子爷赎罪,凝紫不是有意说出这话的。” 然而,白凝紫低下头的一瞬间,嘴角的笑意却是再也忍不住。 说到这里,独孤浩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明知道白凝紫是带着目的说出来这一番话的,可是,还真就偏偏让独孤浩然对白洛水上了心。 其实自打上一次在白府的时候见了白洛水,独孤浩然就已经将这个有几分倔强的女子记在心里了,他独孤浩然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性子如此倔强的女人呢。 再看了看面前的所谓的白洛水的“好妹妹”,独孤浩然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说道:“哦?白二小姐不过是说了实话,有什么好道歉的?到时你这个不知礼仪的姐姐,反倒应该责罚一番!” 独孤浩然在说出后面的那半句话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让白凝紫心中不由得有几分开心,想了想,便接着说道:“世子爷前几日下发到府上的请柬,小女子也收到了,爹爹说,会带着我和姐姐一起去,只是……” 白凝紫故意欲言又止的样子,引得独孤浩然发问:“只是什么?白二小姐但说无妨。” 白凝紫闻言,便接着开口说道:“只是我姐姐她似乎不愿意前往,且还将责任推于我母亲身上,这可真是……”一边说着,白凝紫竟然还掉起了眼泪,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往下滴落着,到不知是为何而委屈。 明明把黑的说成白的,可却偏要做出一副委屈模样,比装白莲花,大概是白凝敢称第二,怕是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独孤浩然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后,开口说道:“哦?竟有此事?看来,这个白洛水倒是够嚣张的啊,就是不知,她到底有何校长的资本?” 白凝紫配合的摇了摇头说道:“凝紫也不知,不过,相比于小女子来讲,姐姐好歹也是个有太子殿下做靠山的人,可小女子却……” 放在檀木桌之上的手腕忽然被独孤浩然一把按住,白凝紫差一点儿就要破功挣脱开他的手,可到底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独孤浩然对白凝紫像是保证般的开口说道:“既然如此,这么过分的人,本世子自然是不会轻易饶过的,不过……像白二小姐的这般的天仙美人儿,本世子也一样的不想饶过。” 话音刚落,独孤浩然忽然手头一用力的,就将白凝紫整个人往他的方向拉了过去,白凝紫本来就生的力气小,这一下子,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顺势要倒了过去,幸好被之哦自旁边摆着的挂件拦了一下,才没有整个人都倾倒过去。 接着这个空隙,白凝紫迅速的缩回了被独孤浩然拉过去的手,低着头开口说道:“世子爷殿下,小女子出门良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不然的话,爹爹问起来,凝紫也不好回答,凝紫告退。” 说完,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步伐快速的向门口走去,独孤浩然倒也没出声拦着,只是看了一眼白凝紫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白国安生了两个女儿,没想到,倒有个这么蠢的。这是独孤浩然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白凝紫大概仙子啊心里面还在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把白洛水和独孤浩然全都算计了。 万万没想到,到头来被算计的,也就只有她一人而已,不过,这一次,独孤浩然倒是乐得被人算计,毕竟,他也是真的想要好好的会一会这位传说中的“白洛水”。 墨莺歌一下午的时间已经连着打了五六个喷嚏了,就连午后想要睡个美容觉都睡不好,不由得出声哀怨的抱怨道:“到底是谁这么关照本小姐啊!害得我一直打喷嚏!” 青衣忽然从外面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对墨莺歌说道:“回禀大小姐,老爷有要事要您去书房相商。” 又是书房?墨莺歌现在已经快要对白国安的书房产生心理阴影了,听说,那一日白国安将陆明珠训斥了之后,便日日宿在书房里。 白国安其实是个惧内的,不过是因为这些年陆明珠娘家的优势渐渐的弱了下去,二白国安的管路越做越顺,眼瞧着就是陆明珠高攀了白国安,白国安才没有像以前那样惧怕陆明珠。 不然的话,那一日白国安又怎么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般训斥陆明珠? 听说陆明珠事后便大声吵嚷着要回娘家,说白府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白国安懒得管,叫人不要拦着,白凝紫见母亲这副疯癫模样,才想出来那么一招,打算能借此对付白洛水以报仇恨的。 白国安其实是见白洛水不想去参加独孤宴会一事没什么意见的,反正人家请柬上也没知名点姓的说要邀请谁,所以,白洛水说不想去,白国安便也没强求,毕竟白洛水身后还有个太子殿下,白国安也不敢做的太过。 可是白国安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受到独孤府上特意发来的请柬,上面竟然还用掺了金箔的墨水写了“白洛水”三个字,这就让白国安实在是别无他法了,只好将白洛水再一次请了过来。 墨莺歌虽然是万般的不想去,但是不管怎么说,白国安现在名义上也还是她的的父亲,父命难违,墨莺歌随意的收拾了一下,便带着小莺去了书房。 老李大概是一早就得了白国安的命令,在书房门口的地方等着白洛水的到来,一见到白洛水的身影出现,老李立马小跑着过去,就差要将白洛水扶着走了! 脸上笑容十分灿烂的同白洛水说道:“见过大小姐,老爷在书房等着您呢!” 墨莺歌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便径直的走近了书房,看来,今日倒是只邀请了自己前来,也好,没了那两个聒噪的女人,耳根倒也落得清静。 进门之后问了声好,墨莺歌便十分自然娴熟的坐在了白国安右手旁的上位座上,玩着手上新涂的豆蔻,低着头理也不理白国安了。 倒是让白国安不知该如何开口同她说起请柬的事情,于是,朝着老李使了个眼色,把那份请柬拿了过来。 白国安轻咳一声开口说道:“咳咳……洛水啊,你来瞧瞧这个。”一边说着,白国安一边将写着白洛水的名字的请柬递了过去。 早在来之前墨莺歌就已经在心里面猜出了个大概,但她早已经是打定了主意绝对不去的了,便是肯定不会去的。 墨莺歌做了个样子瞧了一眼,看见了上面金光闪闪的“白洛水”三个大字,微不可差的皱了下眉头,心里面气的直翻白眼,真不知道这是哪个想出来的馊主意,竟然直接把她的名字印在上面了不说,竟然还是用艰涩的字体写出来的! 太过分了吧!墨莺歌转头看向白国安说道:“爹爹,女儿看着上面的日期,是三日后是吗?” 白国安以为白洛水这是要答应了,连忙笑着点头说道:“对对对,就是三日之后,洛水啊,独孤王府的诚意你也瞧见了,你看这……要是不去的话,怕是不好吧?” 墨莺歌忽然想到了一个被忽略掉的重要的问题,前几日独孤王府送来的请柬上面是根本就没有指定的人的名字的,一般都是邀请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的时候,才会在上面协商制定的邀请的人的名字。 而且那一日,除了在场的人们,是没有人知道她白洛水直接拒绝了前去的邀请的,为何才过了两日,独孤王府竟然就再一次派人送来了一张,还是特意写了她的名字的请柬? 这让墨莺歌想不怀疑都不行,于是,便开口说道:“爹爹,女儿有一事不明。” 白国安笑着说道:“洛水尽管说出来便是。” 墨莺歌一边玩着手里面的金字请柬,一边幽幽的开口说道:“女儿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是之前治好了太子殿下的腿疾小有名声,但也不至于惊动了独孤王府,让其特意点名邀请女儿吧?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端倪吧?” 墨莺歌说出来的这一点,白国安何尝又没想到过,只是,像他这种满心只有利字当头的人,即使是想到了也不会深入多想,反正是金主大人,那便怎么做都是对的。 这么想着,白国安对墨莺歌说道:“许是独孤王爷听说了你的名声,想要特地见上一面也说不定,洛水何须像那么多?” 哦?这还反倒是说起她的不是来了,墨莺歌在心里面暗暗的想着,能有白国安这样的爹,也真是倒了霉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亲自上门 墨莺歌忽然有几分庆幸自己代替白洛水来到白家,若是洛水姐姐那般的性子,还不得被这一家子欺负死? 不过,她墨莺歌可不是那种好的性子的人,她定会替洛水姐姐好好教训一下这一大家子的! 墨莺歌便眉眼也没抬的开口说道:“既然如此的话,爹爹觉得,太子殿下和独孤王府,哪一个更重要一些?” 白国安没想到白洛水竟然会突然提起太子殿下,一下子还有点儿没缓过来神,但是下意识的回答道:“自然是太子殿下重要!” 可这一开口便有些后悔了,幸亏现下书房里面就只有他和白洛水两人,万一要是被别人听见挨个传言,独孤王府那边他定然也是捞不着好了。 墨莺歌等着的就是白国安这句话,扬起了一抹笑意对白国安说道:“要不是爹爹今日让女儿前来,女儿都差一点儿忘了一件大事呢!前两日太子殿下刚吩咐过,几日后的随行要带着医药箱去的,药材可得备好了,三日后,太子殿下要亲自检查。” 墨莺歌故意加重了“三日后”这几个字,这下子白国安可就为难了,墨莺歌也懒得在和他说下去,便起身行了个礼说道:“女儿虽然有心想去一睹独孤王府的盛容,可无奈有更要紧的事务在身,还烦请爹爹替女儿回绝了才是。” 说完,也不等白国安的回答,墨莺歌便带着小莺离开了。出了门之后,墨莺歌的心里面菜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但眉间却微微皱起,刚才和白国安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脱身找的借口,实际上赵晟翊压根就没和自己说过要来检查草药的事情。 墨莺歌一时间感觉到头有点儿大,不知道该怎么办,回了屋子,侧卧在美人榻上揉了揉太阳穴,半眯着眼睛小憩着,忽然听见了屋里的响动声,立马睁眼大声说道:“谁!” 冷挚的身影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墨莺歌眼前,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同墨莺歌说道:“属下见过白大夫,太子殿下那边已经知晓了白大夫的事情,他命属下前来传话,告诉白大夫尽管安心便是,三日后,他自会亲自前来。” 墨莺歌现在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劲儿,她这才前脚离开白国安的书房,怎么后脚赵晟翊就知道了呢?见墨莺歌满脸疑惑的样子,冷挚便笑着同她说道:“对了,属下这才想起来,有一件事一直都忘了和白大夫说。” 墨莺歌皱起柳眉抬头看向冷挚,眉宇之中充满了期待,她正在等着他的下文,既然小莺被她派去做事了,那现在也不指望她能立马回来,青衣虽然自那日之后同她也亲近了些,但是到底还是个性子软的,而平常瑞士没有墨莺歌的召唤,轻易是不会进屋子里来的。 所以,现在就只有墨莺歌和冷挚两人在屋子离对视着,墨莺歌总觉得,冷挚身上似乎有几分同赵晟翊相像的影子,当然,是以前的风流太子赵晟翊。 冷挚只要是没有任务的时候,就会时常流连忘返于烟花柳巷之地,墨莺歌也是很好奇,身为赵晟翊的暗卫,竟然还敢经常露脸,这胆子也真是不一般的大。但是赵晟翊如果不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性也不太大,那如果知道也不说,这其中的门道可就多了。 冷挚开口对墨莺歌说道:“白大夫,太子殿下已经将属下派来保护您的安全,有任何事宜都会向太子殿下汇报,所以,以后白大夫见了属下的时候,也大可不必惊奇。” 墨莺歌差点儿没一口茶水喷出来!他说什么?赵晟翊竟然派他来监视……不,监护自己?为什么不派追风来,派了个这么家伙来?长得就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而且,似乎还对自己的丫鬟虎视眈眈。 墨莺歌那日可是看清楚了,冷挚看了青衣好几眼,引得她都能看见的底部,冷挚那是得看得多明显?墨莺歌忽然庆幸起来青衣今儿个没在屋里面服侍。 她也注意到冷挚刚进屋子里的时候,眼神似乎还先扫视了一大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墨莺歌抿下一口茶水,正色的说道:“那可否劳烦冷大侠回去同太子殿下汇报一声,能不能换个人来保护我的安全?” 冷挚听了这番话反而笑出了声,心里面忽然对白洛水这个奇女子又多了几分好感和探究之意,也难怪太子会对她这么上心,的确是个有趣的女人呢。 当下有十分自来熟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墨莺歌的对面,开口同墨莺歌说道:“白大夫大概时不太了解太子殿下手里面的暗卫和亲卫队的差别,在这里,我要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冷挚,是太子殿下的暗卫队统领。” 墨莺歌对于冷挚的自我介绍毫无兴趣,她现在只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赶紧将这个家伙给弄走! 要是直接去同赵晟翊说的话,似乎还会显得自己这个人难免有些事儿多,人家好心好意的派人来护着她的安全,但她却挑三拣四的,实在是不太好。 可是,墨莺歌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吊儿郎当模样的冷挚,却又实在是看不下去眼。墨莺歌对于赵晟翊在自己身边安插人的事情意外的没有感到任何反感的感觉,反而倒是觉得,这下子传话能变得方便一些了。 省的她还得经常两头跑,还要注意着避开一些不怀好意之人的视线。 墨莺歌低头思索了一番,既然眼前事已成定局,那便不如接受了好,开口对冷挚说道:“哟,本小姐倒是没想到,冷大侠爹爹名声竟如此响亮,想来,在温柔乡礼更是吧?” 听了墨莺歌明显带着暗讽意味的话,冷挚淡笑一声说道:“没想到白大夫倒是也对属下有所了解,不过……”冷挚忽然冷不防地凑近了墨莺歌说道:“属下还是是要奉劝白大夫一句,有些时候,看人看事都切记不要光看表面才是。” 说完,还没等墨莺歌反应过来,冷挚就已经后退出一段距离,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微微挑衅的意味,墨莺歌气的想要随手拿起什么东西朝他扔过去。 门外的青衣许是听见了屋里面的响动,带着几分担心的语气在门口敲门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吧?” 听见青衣的声音,墨莺歌忽然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冷挚,然后果断的说道:“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洒了茶,你去看看小莺回来了没有。” 青衣听见了墨莺歌的声音便放下心来,恭恭敬敬的回应道:“是,大小姐。”听着外面远去了的脚步声,墨莺歌才对冷挚说道:“还不打算走吗?冷大侠?” 冷挚瞟向墨莺歌眼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一脸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那属下便告退了。” 说完,一阵风似的就没了踪影,墨莺歌的心底忽然冒出来了一个想法:会武功可真好,她忽然也想要习武了。 一想到这个,墨莺歌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涌入了幼时的回忆,草原上的人们,哪一个不是在马背上长大,抱着弓箭入睡的英雄豪杰? 不论男女,皆是骑马能武的好手,当时的墨族,墨莺歌的哥哥墨连城是族里面公认的英雄,因为他的马术出众,弓箭摔跤,甚至还有中原人素来喜欢习得的剑术都是族里面一等一的。 墨莺歌曾经也以有这样的一个英雄哥哥二骄傲,可惜…… 墨莺歌摇了摇头,试图把沉寂的思绪赶走,现在还不是她在这儿肚子寻着回忆哀怨的时候,等着她大事成功那一日,再好好的回忆一下父母和王兄。 三日后,因着独孤王府大办宴会的事情,似乎整个京城上下都跟着震动了一番似的,要说这胡王府也真是够大手笔的,上到当今的左右丞相,下到七品芝麻官员,她竟然统统都宴请了一遍。 而且有的居住得离独孤王府比较远的大臣,独孤王府竟然还特意派出了轿子,主动迎接他们到王府参加宴会。 白府虽然说离着独孤王府说不上太远,但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也派了人来迎接他们,而且,还是个规模豪华的大轿子! 当这副轿子听在白府门前的时候,有不少好事的百姓还跟在后面围观着,都想知道这么一座珠光宝气豪华不已的轿子,到底是为了迎接谁的? 待轿子停稳,忽然从里面走出来一人,正是今日宴会的主角,独孤浩然。 白国安听了下人来报,听说到独孤浩然竟然亲自来了的时候,吓得胡子都直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独孤世子竟然会亲自来迎接他们一大家子。 路名族和白凝紫一早就收拾好了,就等着白国安一声令下出发了,整座白府离,最清闲的就莫过于墨莺歌了。 那日得了冷挚的话,墨莺歌便将悬着爹爹心放下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还有赵晟翊在身后做着靠山,她也无需担心什么。 正悠闲的喝着青衣煮的银耳红枣粥的墨莺歌,忽然听见远处似乎传来了十分嘈杂的声音,而且着声音似乎还有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趋势。 便开口吩咐小莺去前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时,墨莺歌心里面忽然也有了一种不大好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这一次好像是躲不过了似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是赵晟翊 果然,小莺回来得时候,眼睛是睁得大大的,“惊讶”两个字都写在她的脸上了,一边小跑着回来对墨莺歌说道:“我的大小姐啊,快快快,回到内屋去换身衣服!” 墨莺歌被小莺着莽莽撞撞的动作给弄得有点儿懵,忙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吗?” 小莺一边推着墨莺歌往内室走去,拉起了屏风后才回过身子对墨莺歌说道:“老爷还有陆姨娘和二小姐都来了。” 听到这,墨莺歌忽地送了一口气,这什么嘛?害得她虚惊了一场,但是,她差点儿就忽略了小莺整个说话大喘气的毛病,接着就听见小莺说道:“还有独孤世子,他们一起往这边来了!” “什么?”墨莺歌惊讶的叫出声,不是吧?整个独孤世子是来真的啊? 第一次第二次的拒绝还不够,这些下子倒好,人家竟然亲自上门来邀请了,墨莺歌如果再闭门不见的话,传出去,怕是会遭人诟病的,来不及多想,墨莺歌赶快对小莺吩咐道:“快,帮我穿衣打扮一番。” 小莺都不用墨莺歌的吩咐,手上早已经开始了动作,青衣也看着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忙,就也一起帮一下。 墨莺歌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小莺说道:“对了!你一定要给我画的憔悴一些,越憔悴越好!就是一看就像是生了病的那种。” 说完刚好看到了小莺手里面拿着的胭脂盒,立马一把夺过放下说道:“这个不行,唇脂胭脂都不能涂,青衣,去给我找一套素净的衣裙来。” 青衣听了后,立马手脚利落的找了一套素白色搭配着天青色的衣裙,整身上下都没有太多的花纹装饰,但是墨莺歌换上了之后,看上去却有一种飘飘仙气的感觉。 看得青衣不由得出声夸赞一句到:“大小姐只能是穿什么都美得很。”墨莺歌现在要的就是没精打采气质,听了青衣的夸赞,她反而皱起了眉头看了而看铜镜中的自己说道:“啊?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不够病态是吗?” 青衣被墨莺歌的话吓得连忙跪下来回复道:“奴婢不是哪个意思,奴婢……” 墨莺歌这才反应道自己刚刚似乎是吓到她了,便示意小莺将青衣扶起来,对她说道:“我也没有误会你的意思。” 墨莺歌顺手又将头上为数不多的饰物摘掉了一两个,再左右的照了照镜子,这才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嗯,这下子看起来的气色才对嘛!” 小莺小声的同青衣说道:“大小姐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大小姐本就是想要打扮的病态一些的。” 青衣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听了小莺的话之后心下便明了了几分,当下便主动去找了一双搭配的鞋子给墨莺歌拿了过来,墨莺歌低头看了一眼,较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是她平日里不常穿的一双款式较为老旧的鞋子。 这样一身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搭配,再墨莺歌身上反倒是很好的映衬出了她最想要的效果,等着墨莺歌打扮的差不多了,门外的脚步声也刚好落定,老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敲着门说道:“大小姐,世子爷驾到,您收拾的怎么样了?” 话里话外,就是要墨莺歌开门迎客爹爹意思,在打开房门之前,墨莺歌暗暗的对自己说道:“我可一定要坚持到赵晟翊来救场啊!”说罢,深吸一口气,示意小莺将房门打开。 门外,乌乌泱泱的一片全是人,倒是好大的阵仗,站在最前首的人,便是与墨莺歌有过一面之缘的独孤浩然,墨莺歌聘聘袅袅的走了出去,先对独孤浩然行了一礼说道:“民女见过独孤世子。” 儿侯菜转过身子对白国安说道:“女儿见过爹爹,不知,爹爹这是……”说完,眼神还扫视了一圈围着的人们,眼神中露出了明显的疑惑之意。 接着,忽然脚下一软,顺势倒在了身旁的小莺身上,还轻轻的“啊”了一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怕是身子不大爽利,再一看看墨莺歌浑身上下的妆容和打扮,都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墨莺歌“昏倒”过去,还不忘了“坚强起身”柔柔弱弱的抬起苍白的面容对独孤浩然说道:“民女没有到前院亲自恭迎殿下,反而让殿下亲临寒院师叔有罪,但民女……咳咳,殿下也瞧见了,民女这副身子,实在是无法见客。” 说罢,还用帕子轻轻的擦拭了一下丝毫不存在的眼泪,升格身体的重量几乎都依靠再小莺和青衣身上。 白国安满脑子的疑惑,这丫头明明前两天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今日一见,倒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样了? 虽然也想到了墨莺歌装病的可能性,但是毕竟她白洛水还是她的亲女儿,自然是不能挡着世子爷的面前揭露白洛水装病的事情。 于是,白国安便想了想说道:“世子爷殿下,您这也瞧见了,实在是小女没有那福分能参加府上的宴会,还劳得您亲自来一趟,下官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啊!” 独孤浩然压根就没有在停白国安说的话,实现从头到尾都盯在白洛水身上,从出门到倒下,简直是一气呵成,独孤浩然觉着,怕是万花楼的戏子都没有白洛水的演技精湛。 白洛水虽然公然的欺骗于他,但是独孤浩然却意外的没有任何的不悦感,反而兴趣是越发的浓厚了起来,费这么大的功夫,就为了拒绝去宴会,也真是有趣。 如果墨莺歌知道了独孤浩然内心的想法的话,大概也会想到:你费了这么大的功夫,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去那个什么宴会? 越是反常的事情,就越是令人怀疑,墨莺歌打算装病装到底,从刚开始的请i去那个咳嗽声,到后来愈加的频繁了起来,本就一副瘦弱的模样,再加上一阵的咳嗽声,咳得苍白的脸蛋竟有一丝丝的泛红了。 白国安虽说对白洛水没什么心不心疼的感觉,但是白洛水到底还是他的女儿,大庭广众之下的这么多人,入股今天的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定然是会遭人诟病的。 于是,白国安想了想开口说道:“世子殿下,小女的情况,您到也看见了,您打算……”眼神恭敬的看着独孤浩然,等待着他的回应。 没成想,独孤浩然竟然直接抬脚向着墨莺歌走了过去!别说是白国安,就连墨莺歌也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忘了自己应该是要“昏过去”的,下意识的就拉着小莺和青衣后退了好几步。 墨莺歌这下子装病装不成了,没办法只好直起身子来面对,笑是笑不起来了,便直接低下头,用衣袖掩着面说道:“民女……实在是没想到,世子殿下竟然能如此赏面,亲临白府,只是因着民女……” “没关系。” 墨莺歌的话还没说完呢,就忽然被独孤浩然给中途打断了,吓得她直接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独孤浩然,又迅速的低下了头,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狡黠可没有躲得过独孤浩然的眼睛。 正当局面有些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后面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太子殿下驾到……” 独孤浩然毫不避讳的皱了下眉头,心中想到,太子殿下这个时候来作什么? 独孤浩然既然邀请了上下朝中大臣官员,这些皇子王戚们,也自然都是在他的邀请之列的,不过,总有那么几个就是不给面子的,赵晟翊就是其中之一。 据说送去的请柬连赵晟翊的面都没经过,直接被下面的人给处理了,独孤浩然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自然是大发雷霆,气的直接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给扔下去了。 当今圣上一共五子,太子赵晟翊,三王爷赵晟敏,五王爷赵晟岚,八公主赵婉仪还有年仅九岁的九王爷赵晟瑾。 除了年幼的九王爷赵晟瑾还有有事务在身的赵晟敏之外,就剩下赵晟敏和五王爷赵晟岚还有八公主赵婉仪了。 五王爷赵晟岚是个喜好游山玩水的性子的人,想来不理会朝廷政事,所以,也是这几个皇子里面嘴无权无势的一个。不过,赵晟岚却厉害在十分的会站队,在赵晟翊的名声还没有像现如今这么响亮的时候,就同他玩的最好。 两人虽不是一母同胞所生,但是兄弟感情却是最好的,赵晟岚也一向都是跟着赵晟翊做事的,所以,这一次赵晟翊没有去独孤王府的宴会,赵晟岚自然也没有去。 八公主赵婉仪惯是个喜欢参与这种宴会的人,平日里在京城里就没少举办宴会,算是个交际能手,当今圣上就赵婉仪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宠的不行,但是赵婉仪却是个生性聪敏的,所交的,也全都是她认为有用之人。 就连当今的王储局势分裂,赵婉仪也始终都是保持着观望的状态,丝毫没有参与,所以,独孤王府此次的宴会,赵婉仪是无论如何都回来的,但是却并不代表任何一方的利益。 第一百一十七章 闹乌龙 当今皇子们一共就五个人,可最后受邀前来的就只有公主一人,在独孤浩然看来,这不免是个很打脸的局面,所以,自然也就顺势的将赵晟翊记恨上了。 墨莺歌第一次发现,“太子殿下”这四个字在她心中的分量竟然这么重,听见有人来报的时候,墨莺歌就差一下子哭出声了。 心中庆幸的想道,幸亏自己借着生病的由头拖延了一会儿,也幸好,赵晟翊真的前来救场了。 所有人的实现都向后看去,想要一睹这位名声躁动一时的太子殿下,赵晟翊直接越过人群朝着墨莺歌的方向走了过来,到了墨莺歌身边的时候,柔声问了一句:“白大夫身体还好吗?需不需要请太医?脸色如此苍白,还不快扶着她进去歇息?” 从头到尾,都直接忽视了独孤浩然的存在,气的独孤浩然手一直在发抖着,但却又不能说什么,否则,便是大不敬的名头直接降在他身上了。 墨莺歌身子柔弱的摇了摇头,算是回应了赵晟翊的问话,赵晟翊毫不掩饰脸上的关心之意,开口说道:“青衣,还看什么呢?还不赶快扶着你家小姐进去?” 青衣冷不防的被赵晟翊忽然点名一下子怔住了,反应过来后就连忙扶着墨莺歌的手向屋里面走去,留的身后满脸懵的表情的人们。 赵晟翊也随着墨莺歌一起进了屋,末了还直接顺手把门给关上了,墨莺歌到了里屋的美人榻上躺下,为了防止突然有人闯入,墨莺歌还是做出一副柔弱到不行的样子,只是严重的精明却是掩盖不住的。 现下周围无人,墨莺歌直接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开口说道:“行了,冷挚,别装了。” 面前的“赵晟翊”忽然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意,但是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动作,面色入场的对墨莺歌说道:“白大夫倒是好眼力,不过,我倒是想知道,白大夫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墨莺歌轻笑一声,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后回答道:“这还用猜吗?冷挚,身为一名易容者,你的破绽未免太多了,就连模仿你的主子都模仿不好,真担心你出任务的时候会经常出岔子。” 冷挚听了墨莺歌的话,不但没有反驳,反而还一脸的虚心受教的模样凑近了墨莺歌开口道:“那属下便在此,向白大夫请教一番,白大夫觉得,我这般的诚意如何?” 墨莺歌实在是有点儿无法接受冷挚顶着一掌赵晟翊的脸,在自己面前用这种语气说出这番话来,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索性低下了头,回答道:“第一,赵晟翊在刚刚那种情况下是绝对不会直直的奔我过来的,至少要停顿一番,对独孤浩然和白国安冷嘲热讽一会才会过来。第二,你说话的时候没有面对众人,想来,还是担心会被人看出破绽吧?” 墨莺歌说的前两点,确实是头头是道有依据的,但其实第二点还真就算不上什么破绽,只不过是冷挚想要早点儿结束这场事情,才会现得有些着急的直接把墨莺歌往屋里面推。 冷挚一脸的等待的模样,打算等着停墨莺歌接下来说的其他破绽点,墨莺歌也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第三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你刚刚,喊了青衣的名字。” 冷挚微微的皱起剑眉,不解的开口问道:“那为何我喊了青衣的名字,你就认定了我不是真的太子殿下?” 墨莺歌轻笑一声回答说到:“因为,赵晟翊根本就不认识青衣!” 这下子才终于将这个谜题解开,冷挚忽然有些佩服起这个女人的观察力,还真是不一般的好,小莺和青衣就更不用说了。 青衣刚刚听了墨莺歌的话,还在一旁小声的的嘀咕到:“怪不得刚才会突然叫道我的名字,还吓了我一大跳。” 墨莺歌抬眼看了一眼青衣,视线又慢慢移到了冷挚身上,心中忽然轻轻的笑了下想道:没关系,本小姐有的是耐心,等着你愿意说出事情的真相那一天。 然而现在,真正的赵晟翊正在暗牢中忙着审问犯人呢。 之前的魏大金自杀一案,因为有了墨莺歌的帮助儿加快了进展,自杀一顺藤摸瓜的搜集到了不少苗疆与白莲教勾结的证据。 顺便还直接拔出了安插在苗疆守卫兵里面的奸细,不过这一切,全部都是暗中进行的,为了防止引起别人的主意,赵晟翊命手下的人们将这些奸细全部带入了太子府下面的暗牢之中,由他亲自审问。 追风已经把能想到的酷刑在这几个人身上轮番的用了一遍了,但是这几个人却是打定了主意死不开口,决意不承认苗疆领主与白莲教勾结的事情,也不愿意说出剩下的那一只赤练粟蛊的下落。 赵晟翊已经打听到,赤练粟蛊身为苗疆的神兽,是被人们所追捧的,而且这种蛇,只有苗疆的王公贵族才有资格养。 但是不知为何,到了这一代的妙境,赤练粟蛊竟然大批量的死亡,最后就只剩下现在的苗疆领主手上有一对了,但是就在前一段时间,竟然还离奇消失了! 苗疆的百姓上上下下都不由得人心惶惶的,反倒是那些贵族王公们一个个的没事人似的,赵晟翊拍了几个信得过的手下扮作普通百姓到苗疆走了一趟,打听到了几个月之前却是又一批穿着白衣的人们来了这里。 这一群穿着白衣的人浩浩荡荡的走过来,声势巨大,仿佛是一队壮大的军队,所到之处尘烟四起,从远出看来就是漫天弥漫的灰尘。 就这样一行人,到了苗疆之后大家也是给足了面子,特别是苗疆的领主,对着大家都微微福身,相敬如宾,领导的架子也全然放下。 并且苗疆领主还十分恭敬地招待了他们,再然后,这些人怎么走的,没有一个人见到过。 现在,只要问出另一条赤练粟蛊的下落,就足以证明,苗疆领主私下里与白莲教勾结的事情了。 眼下,还有不到三个月就是各个小部落向中原朝廷进贡的时候了,赵晟翊是担心,像苗疆这样居心叵测的部落,难免到时候会出什么幺蛾子,倒不如直接将其扼杀在摇篮里的好。 地下暗牢里四下全部都是渊渊血迹,新鲜的血液流淌过干涸的血痕,牢中的铁锈般的血腥味也能将人熏个好歹的,但是这一切,赵晟翊都是习惯了的。 面不改则的坐在主位上,看着手下的人想尽办法撬开这些人的嘴巴。苗疆的人都是自小习毒的,就算是不学无术的人,也都至少会做一两种蛊,为了以防万一,赵晟翊一早就下令将这些人断手断脚。 以免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的手下们下了蛊,可就算是经历了断手断脚之痛,这几个人的嘴巴却依旧是像臭石头一般丝毫不动,就是不肯说出赵晟翊想知道到的消息。 赵晟翊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个人根本就是一心求死,站起身来对追风比了个手势,便离开了。 追风会意,对下面的人吩咐道:“从今天开始,给我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些人,绝不能让他们死了!每日十八种刑罚轮一遍,听明白了吗?“ 地下的侍卫们声音洪亮的回应道:“明白。“接着,追风也走了出去,追上了赵晟翊的步伐。 到了上面见了阳光,赵晟翊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事情,便开口对追风说道:“今日京城中是有什么大事吗?“ 追风低头回应道:“回禀殿下,今日正是独孤王府设宴之日。“ 赵晟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接着问道:“进来冷挚那边有消息传来吗?“赵晟翊这么开口一问,追风菜猛然想了起来,前几日的时候冷挚好像和他说了声,要太子三日后上午去一趟白府。 但是追风却因为这几日实在是太忙了,把这件事给彻底忘在脑后了,这下子可好,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闯祸,硬着头皮的对赵晟翊回答道:“回禀太子殿下,三日前冷挚来信说邀您今日去一趟白府,但是属下一时疏忽,给忘记了……“ 追风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晟翊就已经大步迈进的向门外走去了。 墨莺歌刚把冷挚这个家伙给盼走,心想着这下子总算是能清净一会儿了,却忽然又听见了外面一声响亮的:“太子殿下驾到。” 墨莺歌差一点儿都要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心理还想着这个冷挚到底有完没完,难不成扮成赵晟翊还扮上瘾了不成? 但是虽然心里这么想着,脚上的步子却还是得挪动的,几步走到门外,见了赵晟翊连看都懒得看的直接懒懒的行了一礼说道:“民女见过太子殿下。”说完,也不等着赵晟翊说什么,便径自直了身子,抬眼看向他。 赵晟翊被墨莺歌的动作给惊了一下,如果是私下里的话,这样的白洛水是正常的,可是现在好歹还是在她的院子里面,没想到白洛水倒也不怕别人看见。 其实墨莺歌的心里面现在是在等着赵晟翊赶紧让她回屋子才好,她可没有功夫陪他演戏。一旁看着的追风都禁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看了看墨莺歌又看了看旁边这位强忍着没变脸色的太子殿下。 半晌后,赵晟翊才幽幽的说道:“白大夫不打算请本太子进去喝杯茶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同流合污 墨莺歌在心里面暗暗的吐槽说道:“死冷挚,感情出去了又折回来,就是为了再喝一口茶水?竟然敢这么折腾她,看她怎么收拾他!” 当下便柔声笑着说道:“太子殿下的要求,民女怎敢不从?”说完便侧了侧身子,让出了路让赵晟翊进去,自己随后进去了之后还把门顺带关上。 门一关上以后,墨莺歌的脸色“唰一下就变了,直接气冲冲的走到赵晟翊面前,插着腰指着他说道:”冷挚你有完没完,想喝茶哪里不能喝?非得回来折腾我出去一趟是不是?假扮你主子很好玩是不是?你信不信……“ 墨莺歌说着说着,忽然就感觉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很不对劲的味道,眼神满满的聚焦在面前的赵晟翊身上,眼睛不由自主的忽然睁大了起来。 天呐!完蛋了!眼前的这个,似乎是真的赵晟翊! 赵晟翊就这样全程欣赏着墨莺歌的变脸过程,不紧不慢地品着茶水,见墨莺歌忽然止住了声音,才幽幽的开口说道:“信不信什么?白大夫说完了吗?” 墨莺歌哪里还敢继续说了?她此刻都恨不得立马在原地挖个洞钻进去了!同时心里面还有几分懊恼的想着,为什么自己每次几乎每一次见到赵晟翊的时候,都很尴尬的样子? 墨莺歌左右衡量了一下,还是先认错为妙,于是,便轻轻柔柔的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恕罪,刚刚……是民女有眼不识泰山了,还望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民女计较才是。” 赵晟翊终归是没忍住嘴角向上扬的动作,也没有要责怪墨莺歌的意思开口说道:“嗯,没事,你起来吧。” 不过心里面却在冷挚身上狠狠的记上了一笔,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冷挚见他没有如约前来,便自己扮作了他的样子,然后被这个小丫头给发现了,所以才导致了刚刚一些列的误会举动。 赵晟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嫉妒气冷挚来了,他忽然有些犹豫的想着,自己派冷挚到白洛水身边保护她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墨莺歌见赵晟翊迟迟没有说话,还以为这位爷儿是真的生她的气了,眼珠子提溜圆的转了转,想了想开口说到:“殿下上次不是说我做的糕点很好吃吗?小莺,去吧小厨房的食盒拿过来。” 墨莺歌打算“曲线救国”借着食物的引子,让赵晟翊的气嫩滑消一些,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赵晟翊生的根本就不是她的气,而是冷挚那个家伙的。 赵晟听见了墨莺歌的话,本来都已经微微扬起的嘴角,忽然又默默的放下了,心里面想着:嗯……让这个丫头误会一下看起来也挺不错的,大有一装到底的趋势。 小莺依言从小厨房拿来了墨莺歌说的小食盒,里面装着的是墨莺歌近日来刚学会的糕点做法,原本是打算给柳师兄送去的,现在,为了哄好面前的这尊“大佛”也只好先用这个来应付一下了。 一想到糕点的事情,墨莺歌就不自觉的想到了之前赵晟翊亲手做的那个糕点,还特意让她尝了尝,现在想想那个味道,那可真的是……无法言喻,想着想着,墨莺歌就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憋着笑意把食盒递给了赵晟翊说到:“殿下尝一尝,这是我最近刚学会的一种做法,据说是从苗疆那边传来的。” 一听到“苗疆”两个字,赵晟翊就忽然一精神,这几日因着苗疆的事情,他可没少头疼过,看着食盒里一个个精巧的点心,赵晟翊也有些失了品尝的兴趣。 放下了竹筷,打算和追风打道回府,刚要起身,就忽然听见了墨莺歌的声音说到:“殿下莫不是真的生气了吧?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要不是冷挚先前扮作你的模样来骗我,我也不会认错了人的!” 赵晟翊在心中无奈的笑了笑,抬眼看着墨莺歌说到:“我没有在生气,还有,如果你觉得冷挚身为暗卫做的很不合格的话,随时可以和我说,我会换个人来保护你的。” 墨莺歌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忽然想了想赵晟翊说的话,连忙起身拦住了在赵晟翊身后跟着的追风的脚步问到:“那个……要是冷挚真的被遣送回去了的话,那他的下场是什么啊?” 追风大止也真的是被赵晟翊这个“老腹黑”给带坏了,竟然对墨莺歌一本正经的开口说到:“他应该会被太子殿下放弃掉,然后自行了断吧。” 追风说完这句话,便直接快步向前追上了赵晟翊的脚步,没再多说什么。墨莺歌虽然确实是对这个冷挚心里面很不喜,但是好歹人家也算是帮过她一次的人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要知恩图报的。 这么想着,墨莺歌便暗暗的打定了注意,这个烦人的家伙,倒不如让他就这样自生自灭好了,只要没有害她的就好了。 赵晟翊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晚上,是这些个被抓回来的苗疆人最后活着的期限,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如果今晚还不肯说的话,那便都做掉吧。 赵晟翊和追风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的来到了地下暗牢,守卫的狱卒们见了是赵晟翊都主动的让出来了路。 赵晟翊也不想多废话的直接叫人把那几个人提压上来,每一个人都是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打定了主意死鸭子嘴硬,不然赵晟翊也不能审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没审问出来什么结果。 这一日,赵晟翊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的让这几个人在面前跪成一排,再由追风去挨个审问抽打一遍,不过,唯一一点的不同是,今日的赵晟翊手上竟然也带了一样武器。 是一把精致的匕首,光是看上去就已经能想到这把匕首的贵重,赵晟翊也不打开,就是一直放在手里面把玩着,这几个人里面,有一个明显是这些人的领头人的一个人,竟抬起头一滞看着赵晟翊的动作。 眼神里面也终于是除了视死如归的表情又多了些别的情绪,赵晟翊随意的瞟了一眼看过去,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个人竟然是……有些害怕了? 赵晟翊不紧不慢地把匕首抽了出来,锃亮的银光一闪即逝,晃倒了所有人的眼睛,赵晟翊自然是没有放过那领头人的眼神。 很好,果然是恐惧的眼神多了一些,赵晟翊又一把将匕首合上,忽然站起身来,满满的踱步走到这几个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开口说道:“你们不是一心想要求死吗?这段时间耗费在你们身上的补品和药品也真是够浪费银两的了。” 说完这句话,赵晟翊忽然又拿出了那把匕首,这下子离的近了,那人便瞧得更清楚了,匕首上的花纹,似乎正是他们苗疆的图腾! 这个东西,是只有他们苗疆人才知道的,虽然都是图腾匕首,但是身份等级不同,图腾的花纹也会有所不同,赵晟翊手上拿着的,就正是代表着贵族阶级的图腾的匕首,看到了这个,领头人心里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怕是族内早就已经有了臣服于赵晟翊的奸细了怕是他们就算这么撑下去也没什么用了,于是,领头的人忽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其他的人闻声都纷纷用较为差异的神色看向了他。 半晌后,像是认命了一般,这几个人都纷纷垂下了脑袋,领头人也就在此时忽然开口说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但是,你要让我的这几个兄弟活着命出去!” 赵晟翊没有说话,追风悄悄的看了眼赵晟翊的脸色,便知道是何结果了,开口对领头人回答道:“那要看你说出来的东西对我们五年有没有用了。” 说完,赵晟翊忽然又做了会去,一副闭目养神的状态,匕首也被他放到了一旁。 说实话,这个匕首其实是赵晟翊从他的五弟赵晟岚手里面拿到的,一想到这个成天只知道游山玩水,风花雪月的五皇弟,赵晟翊竟然也都能愁的脑袋疼! 虽然两人打小玩的最好,但是实际上,赵晟岚自小就是个特别有主意的主,很多时候都是玩表面功夫,但是赵晟翊却一直因为其年纪小,儿处处帮忙维护他。 还记得小使坏,什么偷鸡摸狗,调戏宫女,把后花园的御泉里面的鱼钓出来烤了吃,结果导致半个御花园走水了的事情,统统都是赵晟岚干的。 但是每一次都因为有赵晟翊的求情,才都变得从轻发落。仿佛离开了这赵晟翊,她便每次都是在死亡线上挣扎。 皇商对赵晟翊的母妃,是真的很爱很爱,不然也不会如此爱屋及乌到如此纵容他。 那个领头人到底是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上到白莲教的那一伙人是如何找到苗疆的入口,怎么和他们你承诺的,苗疆虽然是个人数不多的小部落,但是却生的人人都有一把硬骨头。 本来苗疆划分成中原的附属的时候,都是开国时候的事情了,距离现在都已经过去了百余年了,现在的苗疆人们都觉得,那个时候之所以臣服于中原,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们多未体弱多病的孩童妇女,这才让中原人得逞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千算万算 所以,其实私下里他们一直都是不服的,但是他们好歹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知道他们再人数优势上十分理亏,所以才一直在暗中蓄力,知道白莲教这个鱼钩找上他们商谈合作的事情。 几乎都没怎么犹豫,苗疆的左护法赫连磊便直接同白莲教达成了秘密协议,从那以后,苗疆负责提供蛊虫和毒蛇,白莲教则负责运筹规划,打算一点一点的瓦解掉中原的势力和兵力。 其中,他们还提到了三个月之后的进贡月,似乎是打算在那个时候有所动作,这个人也不过只是下面的一个小官职的人而已,能了解到到底也就这么多了。 赵晟翊忽然间睁开了眼睛,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图腾匕首,一瞬间,刀光闪过,前面便传来了“咕噜噜”的声音,接着,便看到了几具断了头的尸体,血流成河。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句话,放在墨莺歌身上简直就是太妥当了!好不让一经过了一波三折的一上午,墨莺歌卸掉了故意装病用的服侍和钗饰,正打算补个觉,可没想到,她前脚才刚一上床,后脚就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 小莺瞧见了墨莺歌瞬间黑下来了的脸色,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开门,青衣看了看用被子把头捂得死死的,企图欺骗自己听不见的墨莺歌,轻叹了口气,走到院子里出声到:“大小姐刚睡下,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青衣把大门打开,发现竟然是一张从未见过的面孔,当下便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起来,那人见了青衣,便直接开口说道:“你们家老爷在独孤王爷府上晕倒了,请大小姐随同过去一趟。” 墨莺歌虽然在里屋,但是也将外面的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十分烦躁的拍了一下被子,一张小脸都皱成个包子了,气鼓鼓的说道:“晕倒了不会请太医吗?” 青衣见墨莺歌已经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便低下头轻声问道:“大小姐,外面的人还说,独孤王府的轿子都已经备好了,就等着大小姐……过去了。” 如果说,之前的墨莺歌对于独孤浩然这个人还只是单纯的心理上的印象不好的话,那么她现在就是极度厌烦这个人了,还真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墨莺歌被这一气的,心下便想着道:“管他什么阴谋阳谋的,我倒是要看看,这般的费尽心思想要让我去独孤府上,到底是打着什么算盘!” 冷挚因为街道手下来报,去处理了别的事务,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回到白府的时候就发现白洛水竟然没影了! 冷挚先是一惊,然后便立马决定先把消息报给赵晟翊,这一次自己可不能靠着假扮赵晟翊前去英雄救美了。 冷挚虽然和赵晟翊相处的时间没有追风长久,但是毕竟也是十多年的交情了,赵晟翊心里面想什么,冷挚也都能猜到个十之八九。 自己假扮他救场白洛水的事情,想来,白大夫一定是告诉了赵晟翊的,估计那家伙的第一反应应该就是盘算着应该给他按个什么惩罚吧?“ 到了太子府,见到了冷挚的赵晟翊,竟然意外的没有按照冷挚的猜想来说话,反而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冷挚赶紧将白洛水不见了的事情同赵晟翊说了,并且还说到,白洛水很有可能是去了独孤王府。 只要是关于到白洛水的事情,赵晟翊都会打起十二分的关心,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冷声说道:“好一个独孤氏,想来,是逍遥的太久了,才让他们竟敢如此放纵!“ 墨莺歌倒是全程一点而危机感都没有,或者是换句话来讲,她的危机感已经被生气的想法给冲散的一干二净了。 白国安不过是个五品小官,是请不了太医前去医治的,但是京城里的医馆又都离得独孤王府太远了,所以,情急之下,独孤世子便想到了白国安的大女儿白洛水,也是个习得医术的的人,如此,便只好“麻烦她“前来一趟了。 到了独孤王府,墨莺歌直接全程黑脸的走了进去,那人本想要引着墨莺歌去主厅的,但是被墨莺歌低声呵斥着说道:“我爹爹呢!不先带我去找我爹爹,你这是干什么!” 那人见墨莺歌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便只好先带着她们去了白国安所在的耳房中,墨莺歌进了门,便直接大声的嚎叫道:“爹爹!爹爹你怎么了?女儿不过才半晌的功夫没见着您,您怎么就出事了呢爹爹……” 反正墨莺歌也不管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好的坏的都说了一大堆,结果抬起头正眼瞧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传话中说的白国安身体不适,原来是“白国安说,二小姐白凝紫身体不适”。 墨莺歌感觉自己现在简直就像是生吞了一只活苍蝇一般反胃恶心,可表面上却还一九要做出一副“医者仁心”的模样。 听说到白洛水来了,独孤浩然竟然也从主厅的宴会中赶了过来,看上去倒是十分重视着白府一家似的。 见了白洛水,独孤浩然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把小人得志诠释的淋漓尽致,笑意都是带着半分讽刺的对白洛水说道:“白大小姐能光临寒舍,本世子可真是觉得蓬荜生辉啊。” 墨莺歌无心与他辩驳什么,只是淡淡的回应道:“世子爷过奖了,小女子匆匆前来也没有带什么药品,不知可否麻烦世子爷行个方便?我看我妹妹好像也病的挺厉害的。” 独孤浩然自然是点头答应,但是这句话听在躺在床榻上的白凝紫耳中,却显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了,果然,等着墨莺歌需要的东西都到齐了之后,墨莺歌直接挑了里面最粗最长的一根银针夹在手中。 掀起了白凝紫的衣衫,用着几乎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音量对白凝紫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想方设法的配合着独孤浩然让我来参加这场宴会,不过你放心,我白洛水要是有事,你也别i想好过!” 说完,在白凝紫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忽然就一针扎了下去,墨莺歌故意扎得偏离了穴位一点,针灸这种东西,偏离了一毫米都是错位,疼痛感是钻心的要命。 一下倒是还好,要命的是,墨莺歌就是故意为了泄气似的,直接在白凝紫的大腿和胳膊上扎了好几针! 并且还是针针都故意偏离了位置,任由白凝紫演技再好,也都是忍受不了这种痛苦的,直接“哇”的一声哭叫了出来。 墨莺歌立马一副被“吓到了”的神情,还后退了两步说道:“我的天啊!谢天谢地,凝紫妹妹你可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好点儿没有?你看看你,明明从小就身子弱,还偏偏要逞强来参加宴会,这下子倒好,随我先回去吧。” 原本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围观着的人们,忽然都忍不住低声唏嘘道:“这白家大小姐人可真好,人美心善的,真不知道以后哪家公子能娶到她。” 白凝紫差一点儿就没忍住破口大骂出声,暗地里使劲的用指甲尖掐着手心肉,暗暗的对自己说道:“马上这小贱人就哭不出来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随即脸上立马溢出了一抹笑意,语气柔弱的同墨莺歌开口说道:“凝紫多谢姐姐,可是……爹爹都还没走呢,我们现在提前走了,是否有些不大妥当啊?” 墨莺歌直接抬眼看向白国安,眼中询问的以为很明显,只是,白国安先前便得了独孤浩然的暗示,如果白洛水自己主动来了独孤府,那便没有他的吩咐,是不允许提前离开的。 白国安也没有想太多,觉得大概时独孤世子是因为不满于白洛水的态度,所以才会这么说的,也压根就没有想道别的事情,于是,现下便直接忽略掉了白洛水抛过来的眼神。 墨莺歌见无用,虽然心中一阵气恼,但是好歹现在还是心态平和的,没关系,既然故意要让自己留下来,那她留下来便是。 独孤浩然遣散了一众围观群众,现在的屋子里面,便只剩下墨莺歌,白国安,独孤浩然还要躺在床榻上的白凝紫。 一时间,气氛竟然有一些说不出的诡异感。 白凝紫在确认了房门外已无人之后,便直接下了床,先是和白洛水拉开了一些距离,接着看向白国安,一脸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爹爹,女儿知道您的野心,也知道您要做的事情,所以。” 说完,白凝紫忽然顿了顿,眼神看了独孤浩然一眼,接着对白国安说道:“爹爹随女儿前来可好?凝紫有些事情要与父亲相商。” 墨莺歌见现在的白凝紫竟然连演戏都懒得在她眼前演了,心下不由得嘲讽的想道,白凝紫这也未免太过于心急了些。 白国安到底是个老油条了,就算是听了白凝紫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带着几分暗示性的话,也都能猜出个一二来,当即便点头同白凝紫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章 画中人 墨莺歌笑着对白凝紫说道:“凝紫妹妹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白凝紫简直就是选择性失聪一般,直接忽略了墨莺歌的话,和白国安快步的走到门口,离开了之后又迅速的将大门给反锁上了。 现在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墨莺歌和独孤浩然两个人,场景都已经被推送到这个地步了,墨莺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虽说她十几年没出过山,但是好歹曾经的墨莺歌也是墨族的小公主,族里那些为了名利明争暗斗的伎俩她都是见惯了的,没想到白凝紫竟然会把这种低级的伎俩用在她身上! 墨莺歌觉得,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独孤浩然脸上的神情让墨莺歌觉得十分的恶心,连看一眼都不想多看,墨莺歌做出在收拾医药箱的动作,一边开口说道:“世子殿下想方设法的做出这一系列的动作,想来是为了同民女说些什么吧?民女便在此洗耳恭听了。“ 然而实际上,墨莺歌是在把银针一个个的摘下来,放在袖口处,准备着只要独孤浩然胆敢有所动作,她就非要把他扎出几个血窟窿不可! 果然,听了墨莺歌的话,独孤浩然仿佛是觉得自己得到了某种暗示一般,开始大步的向着墨莺歌走过去,墨莺歌在心中默念着独孤浩然到自己面前的距离,三步,两步,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的,墨莺歌直接将刚收拾好的医药箱直接冲着独孤浩然的方向掀翻在地,当即便一脸“惊讶“的表情说道:”啊呀!世子爷赎罪,民女不是有意的。“ 可独孤浩然却仿佛没有听见墨莺歌的话一般,依旧朝着她的方向大步走过来,墨莺歌在心底暗暗的骂了一声,直接扔了个药瓶在独孤浩然脚底下,然后自己顺势也挪到了另一边去了。 独孤浩然因为视线一直都再墨莺歌的身上,所以也压根就真没注意到脚底下的药瓶,一脚踩了上去,直接狼狈的滑倒在地。 独孤浩然再倒下去的那一刻,大脑应该是一片空白的,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一切都是来的这么突然。 墨莺歌在看见了独孤浩然滑倒了的样子的时候,一下子没忍住笑喷了出来,不过身子是背对着独孤浩然的,只看的见她的肩头再微微颤抖着。 而当赵晟翊踹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独孤浩然狼狈的坐在地上,墨莺歌身子背对着她,肩头一耸一耸的,明显就是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啊! 赵晟翊便就这样主观臆断了自己没来之前的场景,一定是独孤浩然同白洛水独处一室,想要轻薄于她,但是依着白洛水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而简单的屈服的,可还是受了一番委屈。 当即便厉声呵斥道:“独孤浩然!该死的东西!”要不是后面还有追风拦着,赵晟翊真的有想要将独孤浩然就地解决了的心思! 墨莺歌忽然感觉到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转过头看去,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赵晟翊!也不知道为什么,墨莺歌就觉得此时赵晟翊的面容在她眼中简直是亲切的不得了。 原本哭丧着的小脸上立马扬起了笑意的说道:“太子殿下!“只是一个称呼,并没有多言,但是却光是看着对方的眼神便已足矣了。 赵晟翊上下的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墨莺歌,确认了是真的没问题后,才对依旧吓得坐在地上的独孤浩然呵斥道:“这笔帐,我记下了!“ 说完,便拉起墨莺歌的手就往外走去。 门外,有不少听说了太子殿下亲临独孤王府,想要过来看个热闹的客人们,但是没想到,他们却看见了更八卦的一幕,赵晟翊和白府的大小姐白洛水,竟然是手牵着手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 不提别的,光是看着两人的面容,便已觉得这怕不是一对儿神仙眷侣吧?甚至都把独孤浩然还在屋子里面的事情给忘记了,墨莺歌也就这样一直任由着赵晟翊牵着自己的手,一直到进了轿子。 墨莺歌才主动的甩开了两人紧紧牵着的手,一时间,轿子里的气氛竟然有些安静的诡异。 别说是他们两个了,就连在轿子外面充当马车夫的追风隔着帘子都能感受得到。墨莺歌沉默了半响,忽然觉得自己要是这样一直不说话的话,似乎也不大好。 于是想了想,便开口说道:“嗯……太子殿下不是有要事回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独孤王府?“ 赵晟翊在听到墨莺歌的中国傻到不行的问题的时候,生生地忍住了要打人的冲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独孤王府,这个死丫头竟然不知道? 但是这个问题又要他怎么回答? 是和她说冷挚来通知他的,所以才来的,还是说因为关心她,所以来的? 似乎哪一个都有点儿行不通,赵晟翊便就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只留的墨莺歌一个人独坐无风中尴尬。 好在没一会儿的路程就到了白府,追风在外面说道:“白大夫,到白府了。“墨莺歌便起了身对赵晟翊行了个礼说道:”今日之事谢过殿下了。“ 赵晟翊直到这个时候才好不容易有了点儿反应,开口却不抬眼睛的说道:“你欠了本太子一个人情。“ 墨莺歌一开始还有一点儿没反应过来,待到下了马车想了想才发现,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爱计较。 上一次白凝紫的事情,墨莺歌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利用了赵晟翊,但是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大概也就只有赵晟翊能帮的上忙了,所以才会连带着把赵晟翊也给牵扯进来的。 仔细一想,赵晟翊怕不是把那次的事情当成了她斤斤计较,因为自己帮了他一点儿忙,所以自己就一定要追究回来似的。 墨莺歌虽然想到了原因,但是也懒得解释,赵晟翊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反正,他们说到底也就是合作关系而已。 可是,真的只是合作关系吗? 怕是连墨莺歌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吧…… 草原,哈布族。 哈尼克鲁早早的便带着一众将士们在赵晟敏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了,赵晟敏也接到了前方探子的来报,对于哈尼克鲁的行为,赵晟敏并不意外,却也没有感觉到欣喜。 皇上临行前同他讲的那一番话,明显就是话里有话的感觉,如果赵晟敏没有猜错的话,皇上大概时希望赵晟敏能重蹈旧覆,再将当年他年少成名的事情重演一遍。 可是赵晟敏并不愿意。 天底下大概没有人会知道赵晟敏这些年来心里面的歉疚感,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墨莺歌的踪迹,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般的消息他都会亲自前往。 如今除了太子赵晟翊之外,他是年纪最大的皇子,理应是娶妻生子的年纪了,每每去母妃宫中的时候,常妃也没少提起这件事,。 可是,赵晟敏却一直是以大局为重为理由给搪塞回去的,只有他才最清楚,这些年来,他一直都不曾忘记过墨莺歌。 哈尼克鲁远远的瞧见赵晟敏的军队正向着这边走过来,便已经做好了恭迎到底姿势准备着,只等着赵晟敏一过来。 哈尼克鲁年纪轻轻就统一了数十个草原上的小部落,可绝对不仅仅是靠着有勇有胆量才能做得到的,还得有智谋。 哈尼克鲁的母亲是个中原人,当年也不是个俗女子,精通文书不说,还尤其喜欢读兵法,哈尼克鲁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经常把各种并发当作睡前故事将给哈尼克鲁听。 所以,哈尼克鲁明白,能屈能伸,并不是什么懦夫之为。现下还暂时搞不清楚眼前的局势,不知道赵晟敏此次带兵前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按照朝廷发过来的文书上面说的话,是派赵晟敏来“体察民情“的听说草原上出现了一位大英雄,便派赵晟敏前来送贺礼,顺便见识一下哈尼克鲁。 在见到哈尼克鲁之前,赵晟敏没想到他竟然会是个这么年轻的男人,而且只是一打量看上去,就觉得与其他的草原人不大一样。 应该也是因为哈尼克鲁的母亲是中原人的关系,他的肤色并不是草原上的人常有的黝黑色的,反而要偏白一点点,任他风吹日晒也没见黑过。 哈尼克鲁此时十分恭敬的半跪在低上,对赵晟敏行着他们哈尼族最高的礼仪说道:“我代表整个哈尼族,欢迎三王爷的光临。 赵晟敏见状,便也下了马,对哈尼克鲁回了半礼说道:“哈尼首领不用客气,我此番前来,其实还是有一个私人的原因。” 赵晟敏已经寻了心中的姑娘太久了,他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 哈尼克鲁同赵晟敏一起没有骑马,反而是一路走着往哈尼族的地方去的,赵晟敏也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知道十年前的墨族吗?” 十年前的墨族,整个草原人哪儿有一个人会不知道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护短 当年鼎盛时期的墨族,已经是完全可以与还没有像如今这般发展壮大的中原做抗衡的,可就偏偏因为中原皇帝的疑心过重,所以便安排了奸细里应外合,好好的一个民族,竟然在一夜之间死的一个也不剩。 让所有听闻此事的人都不禁唏嘘出声,哈尼克鲁不明白赵晟敏忽然提起墨族的原因,想了想,开口回答到:“墨族是知道的,不过,三王爷为什么突然会提起这个事情?” 赵晟敏索性便将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最后,还是带了一丝丝期望的问道:“你们族里,有没有这样一个女孩子。” 说完,赵晟敏忽然从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一卷画轴,哈尼克鲁一脸好奇的将画轴打开,看见了里面美貌的女子。 从画上完全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十岁左右的女娃娃,扎得发型是草原上典型的贵族发髻,但是从服饰的花纹上,还是可以便认得出来,这个女娃娃的身份不是公主,便是王后。 哈尼克鲁看了半天之后,终于还是令赵晟敏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实在是抱歉,三王爷,我实在是不记得族里面有这样的女孩子。” 见赵晟敏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哈尼克鲁终还是忍不住说道:“三王爷,看着画上姑娘的年龄,大概也就只有十岁左右吧?草原上的女娃娃长得快,十年后早就已经是长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了。” 哈尼克鲁说的这些,赵晟敏心里面都清楚,可是,他真的是很不死心啊…… 赵晟翊的警告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的,那日的事情过去只好,赵晟翊第二天就在早朝上参了独孤王爷一本,直言其教子无方,任由其撒泼无赖,竟然还十分的铺张浪费,大设宴会,搞得京城中乌烟瘴气的。 当然,这些话自然不可能是由赵晟翊亲自说出口,自大赵晟翊腿疾痊愈的事情在京城之中传开了以后,越来越多主动站队的朝内大臣明里暗里的找打赵晟翊,直接明了的对赵晟翊下了十分诱人的承诺。 只要赵晟翊肯接受他们的站队,那么从此往后,赵晟翊便不需要再在朝廷上上安插自己的眼线,去想办法施行一些事情了。 不得不说,姜永远都是老的辣,这些个主动前来投诚的老臣们,都是在赵晟翊被传有腿疾,可能以后无法登基顶峰的时候,没有任何立场战队的人。 等着听说了赵晟翊腿疾痊愈的消息以后,才又主动的前来站队。 对于这种人,赵晟翊又岂有不收之理? 听说,那场弹劾独孤氏的早朝十分精彩,不过赵晟翊却懒得参与,毕竟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赵晟翊此次奉皇命前往祁州镇压除害,是打算带着两个特殊的人去的,没错,就是当初被抓回来的白莲教左护法寇青,和他的义女芝莲。 这两个人能一直顽强的活到现在,也是很令赵晟翊意外的,不过,好在他们现在还尚有利用价值,所以,倒也不费他再多白养一阵子。 狱卒姜两个人押过来只好,赵晟翊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把白莲教的总教平面图给我手绘一份,第二,就是跟着我去祁州,想来那里应该有不少你们的熟人吧?” 赵晟翊一直都知道,白莲教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他们自创了一种只有教中人才能理解明白的暗语,所以,即使寇青和芝莲被关押在地牢中,也一样可以知道外面的消息,或者是把消息传递出去。 之所以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着你们老熟人的面杀了你们,是不是也不大妥当啊?对了,忘了和你们说,前几日从苗疆抓回来的人,已经把魏大金的事情全部都招供了,顺便,还说了点儿别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晟翊是故意的做出一副让寇青和芝莲误会的表情,为的就是能诈一下这两个人。 芝莲虽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白莲教的圣女之位了,但是到底也是哥在地牢终被关押了一两个月的人,正常人被这么关押着,早就疯了,她能到现在还保持着清醒的神态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当下,芝莲便轻轻的碰了碰寇青的手,用眼神交流着,赵晟翊看得一清二楚,但并未阻止,论腹黑,绝对是非这位太子殿下莫属,但有时候,腹黑却又是一件好事,至少,能让事情事半功倍就好了。 寇青心里很清楚,自己和芝莲这一次是完完全全的栽在整个太子手里了,但是骨子里的硬气却让他不肯轻易屈服,当下便给了芝莲一个眼神示意,芝莲在看到的时候,眼圈瞬间就红了。 要不是碍于还有赵晟翊这几个人在,估计芝莲就直接哭出来了,寇青刚刚用暗语对芝莲说,让她自己找机会自行了断,如此,便不会给白莲教添麻烦了,而寇青自己当然也是一样。 芝莲可不想死,她觉得自己还年轻,死亡的恐惧占据了她的大脑,差点儿就要受不住的崩溃的出声叫住赵晟翊,但却被寇青给阻止住了。 大概是被芝莲的行为气极了,寇青带着些许威胁的语气说道:“你要是敢说传出去,我以白莲教的名义保证,就算你死了,也一定会把你的尸体挖出来暴晒鞭尸的!” 芝莲从未见过义父这种可怕的样子,一时间被吓得呆楞住了,赵晟翊像是看戏一般看着两人完全不同的反应,脸上露出了莫测的笑意。 不得不说,赵晟翊手底下的那几个朝中大臣各个都是有分量的不说,而且嘴皮子也十分的厉害,你一言我一语的,竟然生生地把圣上的念头给扭转了一番。 当今圣上小的时候是独孤老王爷看着长大的,虽然不是父亲,但是两人的感情也胜似了,所以才会在先帝去了只好,当今的皇上依旧对独孤王府十分照顾的原因。 这次的事情,虽然皇上已经了解了个来龙去脉,知道的确是独孤浩然的错,平日里喜欢逛逛花楼玩玩美女也就算了,这次竟然还把主意打到官宦女子身上去了。 而且,这个姑娘皇上还是有几分印象的,墨莺歌当时医治好了赵晟翊的腿疾,那可是整个京城都出了名的。 所以,自然而然的,皇上对于白洛水整个名字很是熟悉,但是到底是存了包庇的心思,皇上打算私下里找到白府的人,去同这个白洛水商议一下,看看能否私了了。 但是有人不同意啊!赵晟翊在听说了皇上的决定之后,便直接去找到白洛水,赵晟翊来的时候,她才刚刚沐浴更衣完毕,吓得墨莺歌差点儿没跳起来! 再看清楚来人是赵晟翊的时候,墨莺歌才抚着胸口惊魂未定的说道:“你这个时间来找我干嘛?” 赵晟翊的眼睛在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墨莺歌还没来得及遮掩住的肩颈,雪白雪白的一片,竟让他看得呆楞了,知道墨莺歌出口说话才让他缓过神来。 赵晟翊清了清嗓子,把视线看向别处说道:“明日皇上若是让你和你爹爹去宫中议事的话,千万记住,不管提出来什么条件都不准答应,听清楚了吗?” 墨莺歌虽然有些云里雾里,但是也知道赵晟翊不会是那种就为了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忽然找上门来的人,于是乖巧的点点头说道:“嗯嗯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赵晟翊虽然把视线别过去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面现在浮现的满满的都是白洛水雪白如凝脂一般的皮肤,甚至……竟然让赵晟翊生出了那种想法。 脸上不自觉的忽然生出几分火热,赵晟翊在心里面对自己说道:“你一定是太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呵,竟然连这种没发育完全的也会有反应。” 这么想着,硬是让自己身上的火气降下去了几分,赵晟翊这才直视着墨莺歌说到:“嗯没有了,还有后日便是出发的日子了,我会派人早些来府上接你过去的。” 说完,便又像刚刚凭空出现的一样,直接消失了! 墨莺歌忽然觉得,赵晟翊的这一点倒是和冷挚有异曲同工之处。 墨莺歌那日从独孤王府回来了之后,没过多久冷挚便也回来了,墨莺歌一早便猜到了可能是冷挚去通风报信的,所以赵晟翊才会出现的那么及时,于是,为了表达她的一点儿谢意,墨莺歌将冷挚唤了过来。 冷挚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还没等着墨莺歌开口,他便先说到:“怎么?白大小姐是想说你被我感动了,还是想说非我不嫁啊?” 很好,就在冷挚说出来这句话的瞬间,墨莺歌就完全失去了要感谢他的想法,直接了当的说了一句:“滚!” 冷挚没有说话,但是却真的消失了,墨莺歌说完滚字就忽然后悔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想要找冷挚问个清楚呢? 不过,墨莺歌在交了几声冷挚的名字之后,这个家伙倒是诚实的又出来了,墨莺歌便开口问到:“殿下有没有告诉你,独孤浩然这次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易容术 冷挚想了想,这件事丝毫告诉墨莺歌也无妨,于是便说到:“太子很早以前便已经拍了人监视白府了,不过你可别误会,是监视你们白府的动向,而且那个人也不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墨莺歌忽然自觉自己心脏的某一处狠狠地疼了一下子,呵,是啊,他们确确实实也只是合作关系啊。 既然是合作,她又凭什么要去人家无条件相信自己? 墨莺歌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开口问到:“所以,你们是发现了什么吗?”冷挚点点头回答道:“独孤浩然频繁的来见白老爷,并且有一次还正好被你给撞见了。” 墨莺歌点点头,意思是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冷挚见了便接着说到:“那次之后太子便派人盯着独孤浩然,发现他竟然有要娶你的意向。” 听到这,墨莺歌禁不住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说到:“什么?那个玩意要娶我?”墨莺歌简直就是衣服吞了苍蝇一般的反胃表情,看得冷挚忍不住笑出声。 不过还是接着对墨莺歌点点头肯定的说到:“他写给白老爷的信封被拦下来了,里面的内容,被殿下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这件事也没有假,就是……” 墨莺歌见他说了一半又不说了的样子,忍不住催促到:“就是什么啊?你能不能别吞吞吐吐的?” 冷挚看得出来赵晟翊对墨莺歌的不一般,赵晟翊之前身边的女人他都是见过的,没有哪一个,能让他这么放在心上的。 第一次正式的大量了一下墨莺歌,心里面觉得她似乎除了有时候精明的惹人恨意外,也没什么太大的特点了。 可是现在的墨莺歌,却让冷挚有一种不太一样的感觉,冷挚禁不住在心里面暗叹了一声,大概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两人彼此都互生情愫,怕是这两个人都不会发现吧? 墨莺歌看了半天,见冷挚还不说话,便暗暗的翻了个白眼说到:“算了算了,这个先不说,你给我解释解释,易容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吧?” 冷挚就知道白洛水一定会问他这个事情的,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要瞒着白洛水,便直接开口说到:“身为暗卫,又怎么能没有一两个拿手的技能?我自打进了暗卫营那一天起,就开始接触了易容这项技能。” 墨莺歌觉得,冷挚的易容技术,大概是没有人能够与他匹敌一二的吧?虽然说还是被她找到漏洞给揪了出来,但是如果换一个的话,还真就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墨莺歌饶有兴趣的笑着看着冷挚,冷挚莫名的就觉得身后一凉,果然,墨莺歌缓缓开口说到:“要不然……你现在当面给我演示一下怎么样?就扮作小莺的模样吧!” 冷挚的回答当然是拒绝的,但是这也拦不住墨莺歌的执念,眼珠子一转便说到:“你不是说你是赵晟翊派来护我安全的吗?好啊,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我就让赵晟翊把你带回去好了,就说……” “别!小姑奶奶我现在就做还不行吗?”冷挚是真的怕了墨莺歌了,从某种方面来看的话,赵晟翊和她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冷挚虽然没有赵晟翊高,但是也算是个高个子的男子了,比小莺要高上一头,但是他却对墨莺歌说到:“你给我准备一套小莺的衣服首饰来。” 墨莺歌别过头看了小莺一眼,小莺看到了之后一脸不情愿的去抱了一身自己穿旧了的衣服,小嘴还嘟囔着说到:“长得那么壮,可别再给我穿坏了。” 墨莺歌听见了小莺的牢骚,一下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小莺说道:“没事,要是冷挚给你传坏了的话,你家小姐我再送你两套!” 小莺听了虽然还是撅着小嘴巴,不过心里面还是比较开心的,毕竟是自己穿过了的衣服,好歹也是有点儿感情的。 冷挚像是没有听见这对主仆的对话一般,拿起了小莺的衣服,转身到了屏风后面,也就半刻的功夫,冷挚就出来了,不,应该是“小莺”出来了! 别说是墨莺歌,就连小莺本人都被他吓得不轻! 冷挚是个身高比小莺至少要高上一头青年男子,但是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分明就是一个呵小莺一样身高的“女人!” 看着两人满脸都写着惊讶二字的冷挚,却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意外似的,此时步履轻盈的走到墨莺歌面前,柔声说道:“给大小姐请安。” 墨莺歌瞬间感觉自己仿佛遭了雷劈一般,简直被雷的外焦里嫩的! 冷挚模仿小莺的声音虽然不能说是完全的一模一样,但是相似度绝对有十之七八了!再加上那一颦一笑的矫揉造作的模样,学着小莺的样子整体上来看,到也有十之八九了! 转头看了看小莺的表情,墨莺歌感觉这个姑娘简直都要哭出来了,一张小脸儿苦瓜似的皱着,“小莺”忽然走到了小莺面前,眉眼一抬,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比小莺自己的都要水灵不少。 “小莺”开口柔柔的说道:“这位姑娘是怎么了?好好的脸蛋儿怎么说皱就皱了呢?这可不好啊。”说完,忽然冷不丁的凑近了小莺耳边,低声的说道:“这样的话……是会变老的!” 小莺直接从隐忍着变得崩溃了!直接一下子就拉住了冷挚的衣领,试图他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墨莺歌看到并没有阻止,其实她自己倒是也挺想看看这个“小莺”要是脱了衣服衣服的话会怎么样。 冷挚见小莺是真的认真了,吓了一大跳,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挣脱开了小莺拉着衣领的手,直接声音也不伪装了的说道:“喂喂喂!你这是干什么!好歹要尊重一下我的好吗!” 听见了恢复了男声的冷挚,小莺这才像忽然回过神来一般,想道自己刚刚的举动,都忍不住吓了一大跳似的往后也退了一步,眼神求救似的看向墨莺歌。 墨莺歌脸上的神情未变,但是心里面的惊讶度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墨莺歌忽然觉得,冷挚或许可以成为自己复仇路上的合作伙伴也说不定。 墨莺歌记得赵晟翊同自己说过,冷挚是在同一批暗卫营里面出来的最优秀的一个!不但精通暗器,内力高强,还有他自己的独有的技能,不过当时赵晟翊并没有同她说冷挚的特殊隐藏己能是什么。 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容小觑啊,政党三个人处于一种不尴不尬的状态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青衣的声音:“大小姐,今天要传晚膳还是用小厨房的?” 墨莺歌坐在高位子上,一眼就看见了冷挚的表情似乎在听见青衣的声音的一瞬间忽然就亮了一下,虽然一闪即逝,但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 墨莺歌自打有一次无意间知道了青衣竟然还有一手高超的厨艺之后,就开始变得嘴刁起来,有的时候不想吃大厨房做的食物,就会让青衣去小厨房做上两道。 墨莺歌其实也曾怀疑过,青衣明明是个富商家出身的大小姐,但是为何会有一手这么好的厨艺呢? 之前墨莺歌也旁敲侧击的问过,青衣给出的回答是说,她的娘亲从小就喜欢做各种点心给她吃,耳濡目染的,她便也喜欢上了研究菜式自己做。 不管怎么样,墨莺歌对于这个姑娘还是没有什么戒心的,看了眼冷挚,墨莺歌忽然心思一动的说道:“你今日就随便做两个拿手菜吧,就上次你给我做的那两个。” 青衣听了以后十分恭敬的回答道:“是,大小姐。” 待青衣走后,墨莺歌又对冷挚开口说道:“你一会儿也留下了一起吃吧,我们家青衣的手艺可是外面都不曾有的,花钱都吃不到!” 果然,冷挚并没有拒绝墨莺歌的邀请,青衣也很快就做好了饭菜端了进来,根据墨莺歌这段时间以来堆青衣的观察,他觉得青衣真的是个非常守规矩的姑娘,也许也是因为当年小小年纪就被迫卖身为仆。 所以青衣也比同龄的姑娘们要沉稳许多,凡是不多问不多看,每每墨莺歌房里有人的时候,青衣都是一直低着头的,所以,墨莺歌在心理估摸着,青衣大概是一直都没见过冷挚的。 实在是因为冷挚数次的奇怪举动引起了墨莺歌的怀疑,让她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存在着某种联系的。 青衣规规矩矩的把菜式端上桌子,因为平日里就墨莺歌一个人吃,就算是吃不了赏给她们这些下人,也都用不上太多的菜,基本上就三菜一汤,有时候会多一碗青衣新研究出来的甜汤或是甜点。 而这一日,墨莺歌却忽然再轻易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了她:“青衣,你留下来。” 青衣听见了墨莺歌的这句话的时候还微微一怔,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待反应过来后,便低头应声到:“是,大小姐。” 墨莺歌对于青衣太乖了这一点真的是又爱又恨的,明明第一次的时候就已经同她说的很明白了,既然选择相信她,那么以后便无需再将两人的关系当成主仆,当作朋友来相处就可以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昔日过往 然而,青衣虽然当时是答应了,但是过后却依旧是衣服规矩老实的样子,左右也没出什么大错,墨莺歌想着,自己总不能因为这一点就总说她吧?便就此作罢了,但是今天,墨莺歌却要在态度上强硬一些。 墨莺歌接着对青衣说道:“把我的桃花酒拿来,给我们倒上。”青衣又乖乖的去照做,因为一直都是低着头的,所以,青衣连坐在墨莺歌对面的人是男人女人都不知道。 一直到倒酒的时候低头看见了那双属于男人的鞋履,青衣才恍然发现,这竟然是个男人,许是因为有些吃惊,所以她便下意识的抬了点儿头看过去,但也只是一瞬间便又低了下来。 匆匆一瞥让她并没看清楚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让她引诱着莫名的眼熟,但却也没有多想,是太子殿下那边派来的人也说不定呢。 但是,冷挚的反应却远远没有这么淡定,如果说之前见青衣的时候都是偷偷的窥视,那么就在刚刚,冷挚确定自己是真的看清楚了青衣的模样,也看清楚了她眉间的痣。 那双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的手,全部都落入例如墨莺歌眼中,墨莺歌冲小莺投去了手势,小莺便会意的退下了,临了还把门带上了,自己在外面站着守着门。 墨莺歌清了清嗓子,忽然开口说道:“说起来,冷大侠看上去年纪也不小了吧?” 冷挚冷不防听墨莺歌这么发问,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个,不过还是老式的回答道:“回大小姐,今年放二十有余。” 墨莺歌“哦”了一声,接着说道:“不知……可有婚配?” 墨莺歌的这句话一下子就激起了冷挚的戒心,但是嘴上依旧回答道:“还未曾。”墨莺歌忽而就轻笑出声的说道:“你这是在和你主子学吗?年方二十还未曾婚配,怕是同龄的都已经儿女满地跑了。” 说完这句话,墨莺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药谷里照顾他们兄妹几人的孙大娘,时常关心别人的婚事。 墨莺歌还记得,当年自己才十四岁的时候孙大娘就已经开始张罗着要给自己找好人嫁了,幸好那时候师父明智的把她给拦下了。 不过……墨莺歌猛地一想到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她怎么会突然想道赵晟翊是否婚配的事情?赵晟翊是否婚配,又关她何事呢? 冷挚听了墨莺歌的话,回答道:“白大小姐真是说笑了,像我们这种每天在刀尖上玩命的,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生活了,倒是白大小姐,没想到,竟然也这么关心我家主子的婚事啊?” 冷挚是故意把话头音道墨莺歌身上的,不然的话,指不定她待会儿又会冒出句什么,那个尘封在心底七八年的秘密,冷挚有些不敢将它现在就展露在眼前。 是啊,再强大的人,也终究会有不敢回看的往事。 青衣就一直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低着头,盯着冷挚的鞋靴看得出神,没想到墨莺歌会忽然点到自己的名字,出声到:“青衣,老低着头不累吗?时间长了脖子会酸痛的,你家小姐我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有什么不经看的吗?” 青衣连忙就要跪下去,墨莺歌手快的扶助了她,语气十分无奈的说道:“我说过我不喜有人总在我面前跪来跪去的。” 青衣闻言,便又立马起了身子,弯下腰身回答道:“大小姐误会了,奴婢只是……习惯了。” 姑娘柔弱中又透露出些许无奈的语气,终是让男人心尖最柔软的地方忍不住触动了一下,忽然开口说道:“习惯了什么?习惯了寄人篱下吗?” 青衣听到了照顾陌生的男声下意识的抬了头,在看到冷挚的面容那一刻,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嘴巴微微张开这,想要说些什么,但终归是没有说出口。 墨莺歌见既然都已经捅破了,便直接顺水推舟的,将两人的事情问询了出来,墨莺歌都想象不到,原来青衣同冷挚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冷挚确实是当年的一位重臣的子嗣没错,但是,他是个私生子,他的父亲虽然权势大,但是在人情世故上真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家里面都快揭不开锅了,也绝对不收人家的“小意思”。 无奈之下,便只好将身为私生子的冷挚送去做了仆人,青衣当年是皇商家境出身的,虽然地位低,但是家中最不缺的就是金钱。 而且,她们家的仆人,给的银两也要比旁的多上许多,于是,年纪且尚小的冷挚,就这样被迫的离开了父母的怀抱,在青衣的家中做仆人补贴家用。 青衣是家中的老幺,自小就是被众人宠着惯着长大的,性格自然也是嚣张跋扈了些,最明显的标志就是眉间的那一点朱砂痣,这也是让冷挚能记住到现在的原因。 冷挚小时候在青衣家中做仆人没少受青衣的欺负,曾经,青衣还一度成为了冷挚“记仇名单”上的一员,让他印象极为深刻的一句话,就是青衣当年罚他在雨中跪着,倒也不是犯了什么大错,就是被惯坏了的孩子耍脾气。 青衣让人举着伞,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冷挚在大雨中跪着,很大声的对他说道:“你不过就是个寄人篱下的而已!装什么骨气!” 冷挚是重臣私生子的事情在青衣家中不是秘密,除了青衣之外,其实没什么敢太使唤冷挚,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这位重臣家中一贫如洗,但到底也是朝中的一员,是他们这种富商阶级高攀不起的。 青衣当时也只是任性了些,骨子里还是善良的,那日后的第二天所发生的事情,让冷挚一直记到了现在。 在大雨中被罚跪的冷挚,因为年纪小身体又不好,所以当天夜里便发了高烧,第二天才被人发现报给了青衣。 冷挚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几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个让小小年纪的他恨之入骨的女孩,竟然会做出那么暖心的举动! 青衣子得知了冷挚发高烧烧到不行了的时候,当即便派了府医过来诊治,府医当时就对青衣说,这人要是再晚个一时半刻的医治,怕是医好了也是个废人了。 年幼的青衣当时就哭了出来,竟然还保住了发着高烧的冷挚,抽泣着大声哭喊着:“你千万千万要好起来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对不起……” 冷挚当时就觉得,或许,这个小女孩也没有自己所看到的那么差,自那之后,青衣果然履行了自己当初说的话,对冷挚的态度简直好的不行,在冷挚心中为数不多的过去记忆里,那段回忆无疑是最难以忘怀的。 再后来,就是两家双双都不幸遭人暗害,但不幸中却也有万幸,至少,他们两个人都活了下来。 墨莺歌听了他们两个人的过往经历后,觉得自己简直像是看完了一本话本似的,就连白姐姐平日里爱看的话本上,怕是也没有敢这么写的! 再次见面,两人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这么些年来经历了各种疾苦的青衣明显要现得更局促些,要不是那眉间的朱砂痣,冷挚打死都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看上去唯唯诺诺的女人,竟然会是当年敢拿着鞭子追着他打的小女孩! 既然是旧人重逢,墨莺歌觉得自己应该给人家流出来点儿空间才是,于是便轻咳了两声开口道:“既然是老相识了,那我便也不打扰你们了,今天我就破个例,你们就在这儿安心叙旧吧。” 青衣还有点儿呆呆的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大小姐,你要去哪儿啊?”墨莺歌歪着头想了想,调皮的一笑说道:“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对了,冷挚,你可要记得,你现在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啊!” 世间万事,唯有情字难逃。 冷挚无奈却又含着几分感激的对墨莺歌点了点头说道:“好,知道了白大小姐!” 墨莺歌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便蹦跶着出了门,小莺见墨莺歌自己出来了,也并没有感到很意外,开口对墨莺歌问道:“小姐,你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墨莺歌指了指房间里,对小莺说道:“我去哪儿你就别管啦!反正你家小姐我总归是丢不了的,记得好好把守着门啊,别让什么阿猫阿狗的有机可乘,乖啦!等我回来给你带杏仁奶酥好不好啊?” 一听到有吃的,小莺的眼睛瞬间就变得又圆又亮,点着头说道:“好好好!但是小姐,你可一定要早些回来啊!别忘了,你明日可是要同太子殿下出发去祁州的。” 对啊!要不是小莺的提醒,墨莺歌都差点儿要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呢! 不过墨莺歌依旧是心大的说道:“没事没事!反正总会赶回来的!”说完,便直接翻墙走了。走了几条长街,墨莺歌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奉生堂的门口。 一想到那日来寻柳师兄的时候,店小二看她的奇怪模样,墨莺歌后来就忍不住打听了一下,原来,柳师兄在京城中,竟是这么受欢迎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樱花酿 这一次的时辰倒是比上一次要早了不少,大堂内的小二抬头见了墨莺歌,竟然还记得她,主动上前召呼说道:“哟,这位姑娘是又来找柳大夫的吗?” 墨莺歌点了点头,便由着店小二将自己带了进去,墨莺歌去了的时候柳如是正在整理药材,柳师兄向来是个仔细认真的,在他手底下经过的药材,都是被打理保存的十分完好的。 看见了墨莺歌,柳如是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温柔的笑着说道:“莺歌?你怎么来了?上此次的事情怎么样?解决了吗?” 墨莺歌忽然觉得,柳师兄真的是个随时都散发着让人感觉到安心的气质的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情莫名的很烦躁,家中房间已经被她注定允许的借给了青衣喝冷挚,自己又不想在白府中闲逛。 所以,便不知不觉的走到这里来了,只是这些,墨莺歌都不打算同柳师兄说。 似乎是看出来了墨莺歌有心事的样子,柳如是便让店小二去拿了他自己酿的酒,墨莺歌一听到师兄要拿出来他自己酿的酒,一双桃花眼瞬间就亮了起来,本就不笑自媚的眼神,此时更是带了丝勾魂儿的美感。 在柳师兄面前,墨莺歌总是会不自觉的卸下自己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变回原本的墨莺歌,而不再是“白洛水”。 墨莺歌看着柳师兄的身影,不知怎的就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她同柳师兄,还有洛水姐姐刚认识的时候。 墨莺歌虽生在草原上,可却打小就生了一颗医者仁心,她很小的时候就对医术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草原上有一种独有的药草,名为“焱荭花”是一种可良可毒的药草,而墨莺歌小时候出去玩的时候,就专门采这种药草回去玩。 一开始娘亲和父亲都以为墨莺歌只是被焱荭花红似焰火似的颜色所吸引,后来时间长了才慢慢的发现,不只是焱荭花,只要是能被用作药材的东西,就都会被年幼的墨莺歌采回家,女儿家家的不喜欢做女红也不喜骑马射箭。 偏偏就喜欢天天摆弄这些药草,不过,因着墨莺歌是墨族王后和墨王的独生幺女,所以自然是格外的宠溺着的,墨王刚巧同药王谷的柳神医有些许交情,于是,便把墨莺歌送去学医,每个月回来一次。 所以,墨莺歌的童年,大部分都是在药王谷度过的。 墨莺歌去的比白洛水要早上半年多,也就同柳师兄多相处了半年多,一开始,墨莺歌还是很懂事的没有故意捣蛋不听话,许是因为柳如是的脾性太好了,再加上墨莺歌自小就是被大家惯着宠着长大的。 所以,就算是在药王谷,她也是个好动皮实的,还时不时的调皮惹祸,每每这个时候,都是柳师兄站出来替他背锅受罚。 后来白洛水来到了药王谷以后,墨莺歌的脾气忽然就收敛了很多,墨莺歌没见过什么美人,草原上的女子都是以黝黑健康的皮肤为美的。 可是墨莺歌和她的母妃却双双都是个例外,墨莺歌的娘亲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一次偶然之中救下了受了伤的墨王,从此便结下了渊源。 其实墨莺歌的哥哥墨连城的肤色也是白净的,只是因为常年在草原上奔波,所以便晒黑了些,每个月到了墨莺歌回家的日子,墨连城都是亲自去接她回家的。 墨莺歌大概是从小就对感情这方面迟钝得很的,她一直到后来被灭族了之后,看见了偷偷的在角落里哭的比自己还伤心的洛水姐姐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洛水姐姐竟然一直都喜欢哥哥。 脸上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濡湿一片,晶莹的液体像断落的珠串似的滚落下来,收都受不住,墨莺歌索性直接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试图把自己埋起来。 柳如是大概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墨莺歌了,只是微微叹了叹气,伸手倒了一杯他自己亲手酿的樱花酿。 趴在桌子上的小人在嗅到了酒香的时候就已经微微的动了动有了些许反应,柳如是故意把酒杯往墨莺歌的面前推了推,终于,素来搀酒但酒量却差的不敢让人恭维的墨莺歌终是放弃了挣扎,抬起头一把拿过酒杯,举起头一饮而尽。 一杯哪里够她喝的?当即便把空了的酒杯往柳如是身边推了推,示意柳如是让他再倒一杯,可这回,柳如是却仿佛压根就没看见墨莺歌这个人似的,只是自己自顾自的喝着酒,还是抱着酒坛子的那种。 墨莺歌这岂能忍得了?立马受不住的站起身来,一把就夺过了柳如是手上的酒坛子,到了手后,便想要学着柳如是的饮酒姿势,直接猛灌进去。 冷不防的被狠狠地呛了一下,墨莺歌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一只手指着柳如是磕磕巴巴的说到:“柳……师兄!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柳如是的脸上挂着一副苦笑不得的模样,摇了摇头,十分无奈的样子,想要起身离这个不讲理的小姑娘远一点儿。 可墨莺歌素来就是个不讲理的主啊,想躲开她?怕不是在痴人说梦一般,柳如是换一个地方,墨莺歌就跟了上去,但是最后不管怎么说,柳如是还是温柔的把差一点儿就来了个“狗啃式”的摔倒的墨莺歌扶了起来。 顺便还在心里面默默的计算了一下,今天的墨莺歌,没想到要比以前的她出息许多,竟然能坚持到差不多五杯酒的酒量才罢休。 墨莺歌就好像睡着了一样,睫毛像假的洋娃娃似的高高翘起,鼻子挺立着,精致又可爱的模样,让柳如是竟然一时间没忍住离开视线。 原本的墨莺歌,要是在喝了这么多酒的情况下,早就已经昏昏欲睡了,但是就在刚刚,墨莺歌竟然像诈尸了似的突然自己崩了起来,柳如是顺手一根银针就扎在了墨莺歌的左肩膀上,墨莺歌一瞬间就变得老实又清醒。 只是双眼之中还透露出些许疑惑,迷茫的呢喃着开口问道:“诶?柳师兄,我是睡着了吗?” 柳如是表示,他还真的是高估了墨莺歌了,从小到大,酒量都一直没变过,柳如是深受给自己倒了已被樱花酿,开口答道:“嗯,你个小丫头,以后千万要切记少喝酒,如果实在想喝,就到师兄这里来吧。” 墨莺歌听了柳如是的话“嘻嘻嘻”的傻笑出声,嘴巴咧着很大,笑容洋溢着说道:“当然啊,我还没喝过什么酒,能比得上柳师兄亲手酿的呢!”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墨莺歌的视线始终紧盯着柳如是的酒杯不放,甚至还默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樱花酿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一头饥饿的恶狼一般。 柳如是直接撇过头不去看墨莺歌,墨莺歌见这样没用,索性便耍起赖来道:“柳师兄……师兄!你就再给我喝一口嘛!就一口好不好?” 柳如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带着几分严肃的语气对墨莺歌说道:“莺歌,你这么多年来酒量都没有一点儿长进,听师兄的话,以后一定药少喝酒知道吗?还有,你来找我总不能就只是因为馋酒了吧?有什么事,不如现在说给师兄听听?” 墨莺歌就知道,自己的心事再柳师兄面前简直就像是遇见了照妖镜一般,无处可藏。不过她也没打算要瞒着柳师兄,于是便开口说道:“师兄,我明日……就要随着太子殿下去祁州了。” 听到这句话,柳如是的眉心不禁有点儿微微的紧蹙到一起,但是依旧柔和的问道:“祁州?为什么突然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还偏要带着你一起。” 就连柳如是自己都不曾察觉到,他刚刚出口的这句话,竟是带上了几分醋意的。 墨莺歌心知,自己当初不顾柳如是和师父的阻拦私自决定代理洛水姐姐回到白家的事情,已经让柳师兄很生气了,不然他也不会一路追到京城来,虽然气的想打人,但是在她面前,柳师兄却永远都会保持吃着温润如玉的模样。 反倒是让墨莺歌心中有颇多的愧疚感,这一次,墨莺歌又是再快要走的时候才将消息告诉柳如是,想来,师兄是生气的吧? 墨莺歌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柳如是,发现他虽然皱着眉头,但是看上去却并没有要生气的趋势,墨莺歌心里面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丝丝撒娇的口气说道:“也不是我自己想去的啊,还不是那个狗太子,非要我去,我连选择权都没有,真是气人!” 柳如是的眉间再听见墨莺歌说出了“狗太子”三个字的时候,忽然就微微的舒展开了,眼中带了几分笑意,终于开口道:“嗯,要师兄陪你一起去吗?” 墨莺歌连忙使劲的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墨莺歌心里面就是觉得,不能让赵晟翊同柳师兄认识,总感觉那样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亲事 拒绝的话也说出了口:“不用啦!虽然是同没感狗太子出去,但是好歹排场什么的还是有的,皇上一定会派重兵保护我们的,师兄你就放心好了。” 柳如是闻言点了点头,一双深邃的眼瞳忽然毫无预兆的盯着墨莺歌看了半响,墨莺歌觉得自己好像从未见过柳师兄这样的神情,像是要将她给吞噬了一半的占有欲,一点点的渗透出来。 墨莺歌侧身避开了柳师兄的视线,低声的对柳如是说道:“师兄,你还笑话我呢,你的酒量看来也并不怎么样的啊!你好像醉了,我今日就是来同师兄告个别的,我……我先走了。” 说完,墨莺歌便迈开步子就要离开这儿,冷不防地一下子被嗯拉住了手臂,墨莺歌受到了惊吓般张大了嘴抬头看去,柳如是白皙的脸上竟然泛出了淡淡的红晕,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势。 “不要走好吗?”柳如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下了墨莺歌一大跳,脑子完全没转过来弯儿的说道:“啊?柳师兄,你好像喝多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试图挣脱开被禁锢的双手,脚下的步子也挪动着。 柳如是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受伤的神情,虽然转瞬即逝,但也被墨莺歌给捕捉到了,她好像,从未再师兄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不知为何,墨莺歌感觉到自己心间好像被什么蜇了一下似的,隐隐的发痛。 柳如是终还是缓缓地松开了拉着墨莺歌的手,脸也轻轻的别了过去,语气淡淡的开口道:“嗯,你走吧。” 墨莺歌抽回了手,抬眼看了一眼柳如是,便转身就要离开,“等一下!”柳师兄的声音再一次在身后响起,墨莺歌回过头,看见了柳如是递过来的一个小巧的匣子。 一脸疑问的抬头问道:“这是?” “是我配置的一些解毒的药,虽然不一定能用得上,但还是带着点儿以防万一为好。”白莲教虽然自己并没有制毒的能力,但毕竟私下里与苗疆私交了那么多年,多多少少的也学会了一些。 这些,全都是柳如是查到的消息,但他现在却是不能同墨莺歌说,待到合适的时机,他也自然会全盘托出。 墨莺歌接过柳如是递来的匣子,轻声说了句“谢谢”后,便离开了,来到这儿的这么一趟,就连墨莺歌自己都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来之前单纯的就是想要和柳师兄道个别的,毕竟在这偌大的京城中,她也就只要柳师兄这么一个亲人了。 果然是喝酒误事吗?墨莺歌觉得自己一醉酒,就总能发生一些她记不得的事情,可是……柳师兄酿的酒,真的都好好喝啊! 墨莺歌又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总是会哄骗洛水姐姐和她一起偷师父的酒,柳师兄的酿酒术就是和他的爷爷柳神医学的。 柳神医可不仅仅只是有一首绝妙的医术,酿的酒也是一绝,可到底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柳如是自己自创的酿酒手法,那味道竟然比柳神医的还要清甜醇香几分,索性到后来,柳神医也不酿酒了,直接正大光明的喝着孙子酿的酒。 墨莺歌年纪小,不被师父和柳师兄允许喝酒,每次看他们喝着就只能眼馋的看着,不过这个小机灵鬼又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看着他们喝,自然是另辟蹊径,偷酒! 第一次偷酒就以失败告终,酒是喝到了,但是人也醉的不省人事,同去的白洛水万万没想到墨莺歌的酒量竟然会一杯就倒,正在慌张的时候就见到柳如是忽然回来了,吓得白洛水全盘托出。 所以,醒来后的墨莺歌,面对的就是柳师兄的审视,自那之后,柳师兄甚至还故意养了一条恶犬守在酒窖门口,他知道墨莺歌怕狗,所以特意这样做的。 一想到这些往事的种种,走在大街上的墨莺歌不由自主的抱着手里的匣子傻笑了起来,相比于赵晟翊,墨莺歌对于柳如是更多的是一种亲情上的留恋感。 她自那次失去了亲哥哥之后,便是一直将柳师兄当成亲哥哥来看待的,只是…… 会想起柳师兄刚刚看向她的那种眼神,墨莺歌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她从未在柳师兄眼中见到过那种眼神,充满了掠夺性和霸道的感觉,甚至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害怕。 赵晟翊刚从宫中回来,皇上对于他此次前去祁州倒是有颇多的话要讲,一番嘱咐之后,忽然冷不丁的同赵晟翊打听起白洛水这个人来了。 “朕听说,前一阵子将你的腿疾治好的女大夫,是叫什么来着?白府的白洛水是吗?” 赵晟翊恭恭敬敬的回应道:“是的父皇。” 皇上颇有深意的看了赵晟翊一眼,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这年龄也不小了,放眼看去,整个京城像你这般年纪的,都儿女环绕了,晟翊,你就没想过要迎娶哪家的姑娘吗?” 赵晟翊忽然离座起身倒皇上面前,跪下来抬手回应道:“儿臣现在还没考虑过这种儿女私情的事情,前两年儿臣因着腿疾所以便一直活得浪荡不羁,声名狼藉,既然腿疾已愈,儿臣你想要有一番作为,也不枉父皇的信任!” 言下之意,就是他赵晟翊现在还不想成亲,他这个太子之位虽然听着荣耀,但是现在整个京城中,有哪个私下里不会将他同三王爷赵晟敏作比较的? 一个浪荡多年的无用太子,一个屡立军功的三王爷。 虽然三王爷的出身是低了点,但是赵晟翊这边相对来说也没好到哪儿去,母妃早逝,这便同身后没有靠山是一样的。 比起付出的,明显是赵晟敏要略胜一筹,虽然现在赵晟翊已经通过自己的能理得到了不少的老臣的信任,但是到底还是有些局势不稳,想成事,兵权是至关重要的。 现在的兵权,三王爷赵晟敏几乎占了三分之一,是虽然不全都是他的亲兵,但是虎符却是掌握在他的手终的。 剩下的,分别是当今的龙虎大将军宇文衍,他手中有中原的精兵五万,但因着他同当今皇上非比寻常的关系,倒是很受皇上的信任,着五万精兵表面上是宇文衍的,但是实际上里面还是有着皇上的关系。 最后的一部分就是皇上手中的禁卫军了,人数功三万人,虎符调令再皇上自己手中。 赵晟翊的视线瞄准的,便是赵晟敏手中五万兵力,还要大将军手中的,虽然这些年来赵晟翊自己也积攒了不少的兵力,但是考虑到到最后的局面,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的。 皇上对于赵晟翊的话也跳不出出来什么毛病,便只好暂时放弃了想要给赵晟翊赐婚的想法,打算等着这一次赵晟翊从祁州回来以后再说。 赵晟翊谢恩离开后,并没有用人抬轿子,而是突发奇想的走着回太子府的,没想到,在半路上竟然就看见了抱着一个木匣子傻笑着的墨莺歌! 墨莺歌压根就没发现赵晟翊向自己投过来的视线,正蹦跶着走着,忽然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拦住了去路。 下意识地一皱秀美,墨莺歌还以为是什么地痞流氓之类的人,但是在抬眼看见了赵晟翊这张放大了的俊脸的时候,心中竟莫名其妙的安心下来许多。 “太……赵晟翊?你怎么会在这儿?”墨莺歌出声问道。 赵晟翊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的吧?白大夫,明天可就是出发的时候了,你这这个时候抱着个木匣子,是想逃去哪儿啊?” 墨莺歌忽然就对赵晟翊的这句话感到十分的生气,什么叫她准备逃去哪儿啊?她要是想逃的话,这会子赵晟翊还能再京城的大街上看见她吗? 于是便气鼓鼓的回答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像逃走了?真是不会说话……” 赵晟翊每一次见到墨莺歌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的有一种心跳加快的感觉,这是他着二十年的人生道路中从未有过的的感觉,让他不由得觉得有些奇妙。 他也不是个缺女人的,但唯有墨莺歌,给他的感觉是与众不同的。 赵晟翊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声说道:“走吧,我送你回白府。” “不用!”墨莺歌觉得自己的心情完全被赵晟翊这个家伙给破坏了,本来就因为刚刚在柳师兄那里所发生的事,已经让她的大脑够混乱的了,这会儿又来了个赵晟翊。 赵晟翊没有介意墨莺歌这般到底语气,反而直接选择性忽略了她的话,不由分说的拉起了墨莺歌的……袖子,就直直的往前走着。 墨莺歌差点没大叫出声,这是在大街上诶!赵晟翊这样拉着她的袖子,虽然只是袖子,但也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吗! 墨莺歌奋力的挣扎着,但同时又担心会扯坏了衣服,气的跺着脚说道:“赵晟翊!你快放开我!” 赵晟翊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放开你?好让你有机会逃跑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 绿意 墨莺歌无语,索性便也放弃了挣扎,左右这里离着白府也没有多远的距离了,眼看着就快到了的时候,墨莺歌再一次挣扎起来,低声的通知所有说道:“我到家了,你还不松开我吗?” 赵晟翊没有回答,但是显然也还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喂!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啊!”墨莺歌实在是被气极了,提高了音量同赵晟翊说道。 赵晟翊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墨莺歌,今日皇上同他提起亲事的时候,赵晟翊的脑海之中竟然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墨莺歌的面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个小姑娘在自己心中所占据的位置,竟然一点点的变多了起来,赵晟翊就连自己也有些不大清楚。 是那次趁着醉酒的时候的偷吻?还是第一次见面时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 赵晟翊淡淡的回了墨莺歌一句:“走吧。”手上倒是松开了拉着墨莺歌的袖子,让她自己先在前面走着。 白府的门房人的赵晟翊,此时见了,立马让人赶紧进去通知白老爷,脸上满满的都是谄媚的笑意过来主动迎着赵晟翊和墨莺歌。 白国安一听,太子殿下竟然亲自送自家女儿回来了的消息,连忙从温柔乡里面赶着出来,衣服都还没整理好,远远的就瞧见了太子殿下和白洛水一前一后到底走在一起的身影,一张老脸嘴边的笑意都快要扬到天上去了。 身后的绿意身姿娇柔到底缠上了白国安的身子,语气终还带着略微娇.喘的声调同白国安说道:“老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匆匆忙忙的,也不要奴家了,讨厌!” 绿意是白国安从万花楼买回来的姑娘,当初是让老李以买丫鬟的名义买回来的,白府的丫鬟基本都是经过陆明珠的手来采买的,规矩一向是长相老实,绝对不能生的太好看,不然陆氏会瞧着厌烦。 说白了不过是瞧着眼红罢了,白国安的惧内之名在京城的官宦圈里可都是有名的,所以当初为了顺理的把绿意安排进来,白国安可谓是下了一番功夫。 此时的白国安也不管身后的绿意是如何娇媚动人,硬是甩开了一双柔荑,小跑着向着赵晟翊的方向跑去。 太子殿下亲临白府,这是何等的荣幸啊?这一次,又够白国安在几个朋友之前吹嘘一遍的了! 墨莺歌早就用余光瞧见了正小跑着往这边来的白国安,心底发出了不屑儿都声音,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再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家伙,墨莺歌真的是很无语了。 本来自己出来这一趟就是瞒着偷跑出来的,这下可倒好,偷着跑出去,偏还正大光明的被太子殿下“送”回来了,就是不知道东院那屋子的人,会如何生事了。 墨莺歌轻咳一声,顿下了脚步,开口对赵晟翊说道:“太子殿下,劳烦您亲自送民女回复,实在是民女之荣幸,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赵晟翊也看见了不远处向这边跑过来的白国安,眼中划过一丝腹黑的笑意,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故意贴近了墨莺歌说道:“你明日可就是要随本太子出行的了,我自然是要见一下你的家人的,不知……白大夫紧张什么?” 紧张?墨莺歌很想张口问问,她哪里表现出紧张感了? 白国安拖着身子终于是赶上了,笑容满面地看着赵晟翊举了个躬说道:“太子殿下能光临寒舍真的是下官到底毕生荣幸。”说罢,还特意看了眼墨莺歌又看了眼赵晟翊。 接着说道:“不知……太子殿下同小女洛水是……” “在门口碰见的!” “特意将她送回来的!”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出了声,墨莺歌抬眼狠狠的瞪了赵晟翊一眼,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人啊!难道赵晟翊不知道自家这样说会被这个死老头子误会的吗? 白国安嘴角的笑意不断,看向墨莺歌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再看着鱼钩上的鱼饵似的,让墨莺歌恨不得拿银针使劲的戳他! 墨莺歌看着赵晟翊说道:“那民女便谢过太子殿下的顺路送回府之恩,殿下可……“ “殿下不如进屋坐坐?“白国安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抢在墨莺歌前面插嘴说道,有这样的一个便宜爹爹,也真是令人头疼的一件事了 赵晟翊竟然笑容洋溢着点头答应了白老头的邀请,随着他进了屋子里,只留的墨莺歌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着…… 不远处,绿意正站在树后向那边瞧着,当然,她的视线时一直在看着白国安对面的人的,之前赵晟翊再京城中还有“浪荡太子“的名号的时候,也是没少光顾万花楼的生意的,所以,绿意也远远的看见过几次。 可是那时候的绿意,只是万花楼最低级的姑娘,只配在一楼接生意,所以,时接触不到赵晟翊这种王公贵族的,也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可是,有些人或物如果只是永远都只能远远的看着的话,或许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渴望想要触及,可一旦要是看到了一丝丝希望的火苗,都会控制不住的想要触及更多,绿意便是这样的想法。 眼瞧着白国安将赵晟翊引去了大堂,绿意转了转眼珠子,心生一计。 墨莺歌本来是想直接回到自己的小西院去的,可是奈何就是有人偏偏不让自己走,刚要迈开步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就一下子被制止住了脚步,赵晟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说到:“白大夫不一起吗?” 赵晟翊说着这句话的语气,简直就好像是再说着:“你要是不跟着一起来的话,那本太子也不去了。” 果然,听到了这句话的白国安立马对墨莺歌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跟过来,墨莺歌在心底来回深呼吸好几遍,才好不容易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心平气和的抬起头,保持着微笑看向了赵晟翊。 赵晟翊的脸上也带着同款的笑意,墨莺歌懒得再看,低下头跟着走去了大厅,到了大厅后,白国安便直接先是向赵晟翊表达了崇高的谢意,然后就是各种没用的一堆废话,墨莺歌刚开始还有精力翻翻白眼,到后来,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正犯困着呢,忽然鼻尖传来一股子浓郁的脂粉香气,墨莺歌因为常年与药草打交道,所以身上也都被熏上了各种药草混杂的味道,平日里也很少会熏香。 突然一下子闻到这么浓郁的脂粉香,让墨莺歌很是不适应,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身子还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她这儿所发生的,都被赵晟翊瞧了个清楚,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屋子里竟然进来了一个身着嫩粉色衣裙,妆容浓重的女人,这股子惹人厌的香气,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白国安也瞧见了多出来的这个人,忽然开口唤到:“绿意?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回去!” 绿意这两日正是白国安的心头宠的时候,所以就算是她此时的行为很不合规矩,白国安却也没说什么重话。 墨莺歌将两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心里便有了几分的猜测,这怕是她的“好爹爹”在外面背着陆氏养的小的吧? 不得不说,白国安这老头子的眼光可真是差的不行,想当年白洛水的母亲,好歹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陆明珠虽然现在看上去有些年老色衰了,但是当年也是被提亲踏破门槛的。 要不是因为非得想攀上一个做官的,好提升家里的地位,陆明珠又怎么可能会选择嫁给白国安呢? 可是再看看眼前的这个绿意,墨莺歌根本就不用问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是出自烟花柳巷之地的。 视线悄悄的看了眼赵晟翊的反应,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也是和墨莺歌一样的,进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感。 白国安这个老家伙自然是看见了赵晟翊的表情的,可刚刚说完了那几句话,也不见绿意挪动步子,反而还撒着娇的对白国安说到:“老爷,奴家这不是看您一直都没回去,所以心下着急嘛。” 这句话让绿意说的酥媚入骨,让白国安很是满意,墨莺歌很是嫌弃,抬眼打量了一下绿意,墨莺歌想了想开口说到:“不知道陆姨娘瞧见过这位美人姐姐没有,反正,我倒是第一次见呢” 墨莺歌这是在拿话点着白国安和绿意,绿意也不是个傻得,连忙对赵晟翊和墨莺歌行了个礼,但是二者却略有不同,对墨莺歌行礼的时候明显是敷衍得很的,但是在面对赵晟翊的时候,那一双美目,就差直接把心思写在脸上了! 墨莺歌不由得在心底冷笑着想到: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白国安相中的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了礼后的绿意倒是知趣的退下了,临了,还不忘记对白国安抛了个媚眼,白国安同赵晟翊坐在一处,也不知这个媚眼到底是给谁的了。 赵晟翊在绿意走了之后,开口对白国安说到:“明日便是出发之日,此次本太子奉命前往祁州,乃是父皇下的密令,只除了有少数的亲近之人知道之外,一共也没有几个知道这个消息的,所以……想来白侍郎应当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动歪心思 这一次前去祁州,并不是说全程都一直是要匿名前往的,而是为了防止消息提前走漏给祁州的白莲教余党们,所以放出去的消息只是说朝廷会派人前往剿灭,但并没有提及领头人是谁。 赵晟翊带人抓捕了寇青和芝莲,一个左护法一个白莲教圣女,这便足以令白莲教对他展开报复了。 赵晟翊是中原的太子,也是未来的万人之上的位置的继承者,放眼全天下,有多少双眼睛紧盯着他不放呢? 怕是都恨不得赵晟翊出事,所以如果赵晟翊此次前往祁州的路上发生什么意外的偷袭的话,那就是说明了一定有人提前走漏了风声,该怎么处理,赵晟翊心里也是有数的。 白国安被赵晟翊的这句话说的冷汗直冒,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僵硬了起来。 等着赵晟翊这番话说完了之后,白国安立马都恨不得直接当场跪下,以示自己的忠诚,对赵晟翊说到:“下官绝对绝对不会走漏一丝一毫的风声的!” 说完了这句话,忽然又抬眼看见了墨莺歌,便接着对赵晟翊保证到:“不管怎么说,下官都已经将大女儿送去随您一同出征了,又怎会拿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命开玩笑呢?” 墨莺歌气的差点儿没直接指着白国安的鼻子骂出声,他还真好意思说,这是明摆着拿自己当挡箭牌呢吗? 赵晟翊的脸色也微微的变了变,对于白国安如此“感人肺腑”的保证,也只是淡淡的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便没了下文。 白国安看着赵晟翊这样的反应,忽然就慌了阵脚似的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连忙对墨莺歌使眼色,墨莺歌索性就装瞎当没看见,别过脸去看向了外面。 赵晟翊忽然起身说到:“本太子既然已经将白侍郎的宝贝女儿送回来了,便也应当是时候离开了。” 说着,赵晟翊忽然又看向了墨莺歌说到:“明日一早,本太子便会派人来接你,切记不要迟到”。 赵晟翊高冷又潇洒的说完这句话,便拍拍屁股走了人,让墨莺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都恨不得上去戳上两针。 墨莺歌还是在纠结又吐槽着,赵晟翊为什么偏偏要送自己回府都这一点。 京城拢共就这么大块地方,发生了任何的消息都会被传播的很快,用不了多长时间,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了当今太子赵晟翊竟然特意送白府白洛水回府都事情。 其实赵晟翊同墨莺歌之间,早就已经引人猜测纷纷了,在中原这个民风不算太开放的地界,男女共处,更别说是保持着未成亲的关系同居在一起,那是有违常伦的! 和男子一起住过的女人,是要被世人所唾弃的,但是偏偏这件事的主角是当今太子赵晟翊,所以人们才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只是一个个的都觉得,这个白洛水怕是以后都嫁不出去了。 墨莺歌可不想知道自己在京城中顶着洛水姐姐的名字,被人传成了什么样儿,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把柳师兄给她的这个匣子打开看看。 小莺远远的就看见了墨莺歌的身影,声音愉快的小跑着上前来说到:“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墨莺歌笑着掐了一下小莺的鼻头说到:“止于嘛,傻丫头,你才不过半天没见到你家小姐我而已!” 小莺脸上笑呵呵的点头应着,一双眼睛却不安分的四处瞄着,墨莺歌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忘了点什么东西! 果然,小莺带着几分失落的语气对墨莺歌说到:“小姐,你答应奴婢的奶酥糕呢?” 墨莺歌的脸上划过一丝明显的尴尬,笑着对小莺说到:“额……这个嘛,我去看了,但是今日哪儿的奶酥糕卖的太好了,早就卖光了,下次,下次的哈!我一定给你带!” 小莺微微嘟着嘴巴,脸上露出了失落感,不过既然自家小姐都已经这么说了,小莺自然也是没什么说的了。 墨莺歌回了房间嘱咐小莺在门口把这门,要是有人来了好通知她一下,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吧木匣子放到桌子上,准备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木匣子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子熟悉的药香就扑面而来,沁人心脾,墨莺歌注意到木匣子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柳”字,不由得眼睛眯起来笑了笑。 柳如是平日里除了研究医术药物,还有个爱好就是喜欢研究木艺,尤其喜欢自己捣鼓一些小的木制品,小的时候就没少做过类似的东西送给墨莺歌和白洛水过,这一次又受到了来自师兄的木艺品,墨莺歌的心底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墨莺歌把里面的药丸药草挨个拿出来看了看,发现上面竟然还有柳师兄细心标注的孝子,都十分清楚地写明了这个药的作用。 不过墨莺歌却微微撇了撇嘴自言自语的说道:“柳师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气,怎么都只有一份啊。” 不知不觉之间,墨莺歌已经把赵晟翊和自己算作一起了,刚刚第一反应就是,他和赵晟翊可是两个人,这么点药哪里够啊。 等着墨莺歌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都不由得觉得有些吃惊,使劲的摇了摇小脑袋对自己说道:“本来这次就是陪着那家伙去的,所以算作一起也是应该的,对,就是这样没错。” 墨莺歌在木匣子里翻翻找找的,忽然发现了一个标写着“赤练粟蛊”的解药,墨莺歌在口中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一脸疑惑的开口说到:“诶?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呢……” 墨莺歌觉得自己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赵晟翊那里听过这个名字,不过不管怎么样,柳师兄给的这些东西,还真得是及时雨一般,就连墨莺歌自己都没想到要准备解药这一类的东西。 正当她打算把木匣子合上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个羊脂白玉的小瓶子,墨莺歌好奇的拿出来看了眼,发现上面竟然写的是“保命毒药”,柳眉禁不住一皱,心想到,柳师兄还真是能玩神秘。 保命毒药,这到底是保命的,还是毒药啊? 墨莺歌撇撇嘴把它又放了回去,觉着这一次能不能用的上还不一定呢,正巧门外传来了小莺的声音:“大小姐,老爷房里的绿意来了。” 绿意?墨莺歌明显的对这个名字感到有些陌生,小莺出声提醒了一下说到:“就是老爷最近新收的丫鬟。” 经过小莺这么一提醒,墨莺歌才好不容易想了起来,那不就是刚才在赵晟翊来的时候故意抛媚眼给赵晟翊的那个吗? 墨莺歌记得当时白国安好像就是叫的她“绿意”,只是不知,这个女人来找她干什么?是怕她到陆姨娘面前揭穿她是爹爹私下里收的情人的事情吗? 墨莺歌想了想对小莺说到:“让她进来吧。” 绿意进来的时候,墨莺歌正端着一碗杏仁酥喝着,最近才发下了,原来青衣还有个会做美食的技能,做的甜品都能让墨莺歌觉得自愧不如。 所以,原本没事就喜欢捣鼓捣鼓甜品的墨莺歌也闲了下来,索性每天等着青衣来做,不过自打那天青衣和冷挚相认过后,墨莺歌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很久都没看见过冷挚了。 正发着愣的时候,进了屋子的绿意先是朝着墨莺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到:“奴家见过大小姐。” 墨莺歌听得只皱眉头,奴家?这不是窑子里的称呼吗?墨莺歌倒是没想到,白国安这老头子竟然是从那里带回来了个这么一个货色。 墨莺歌也没开口让绿意站起来,杏仁酥倒是一口一口的喝着,小莺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也不提醒,很明显啊,自家小姐不喜欢这个女人。 绿意大概是实在是蹲不住了,忍不住又出声说到:“大小姐……奴家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商的。” 墨莺歌心底冷哼一声,有要事?来与她这个大小姐商谈什么?绿意要是想在这个家站稳脚的话,不应该是先去讨好现在名义上的主母陆明珠吗? 不过墨莺歌还是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的,看着绿意也确实是蹲不住的样子,便清了清嗓子开口说到:“嗯,起来吧。” 绿意得了话立马起了身,可是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墨莺歌有要赐座的意思,墨莺歌自然是观察着绿意的表情和动作的,开口说到:“我们白府的下人,不是一向都自称奴婢的吗?什么时候改了称呼,小莺你知道吗?” 小莺见墨莺歌把话头抛向自己,立马嘴角微扬的回答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婢也不知何时改了称呼。” 这一主一仆的对话,倒是弄得绿意在下面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末了声音柔柔的说到:“奴婢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规矩,还望大小姐赎罪。” 墨莺歌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接着开口问到:“你不是说,有什么事要和我谈吗?” 绿意听到墨莺歌这句话,忽然有点儿紧张的抿了抿双唇,再来之前,绿意压根就没有好好的打听过墨莺歌这个人,听说的都是大家口中相传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 随同一起 从小被白府赶到乡下去,年前才回来,因着给太子殿下医治腿疾,所以才得了名声,也得到了白国安的重视。 绿意根据自己的判断觉得,这个白洛水定然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绿意虽然是个烟花之地出身的人,但是耐不住眼高啊! 这会子攀上了白国安这个大柱子还不够,心底里其实是有些嫌弃白国安年纪大的,今日一见太子赵晟翊,不安的心思又开始动了起来。 虽然之前的太子殿下名声不大好,可是近日以来可是屡有捷报传出来的,一点点的在人们心里面的形象也开始变好了起来。 而赵晟翊这个名字也逐渐成为了各家待字闺中的少女们梦中情人般的选择,这些都是墨莺歌后来才知晓的事情。 眼下,墨莺歌的耐心真的是快要被这个叫做绿意的女人,给消磨殆尽了,有话不能快点儿说,有屁不能……墨莺歌刚在心里面吐槽着,绿意就缓缓的开了口:“大小姐,奴婢知道那边那个院子的一个大秘密。” 绿意的眼神明显的是朝着东边看去的,墨莺歌自然也是会意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一脸的漫不经心,开口回应道:“嗯,所以呢?你来找我说这个,是为了什么呢?” 绿意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种失算了的感觉,来之前还信心满满的以为,只要自己和这个大小姐提起关于东院那对母女的事情,她就一定会感兴趣。 毕竟,东西院不合,那都是明面上的事情,虽然表面上大家都不敢说出口,可是私底下可都是管不住的,绿意自打第一天进白府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件事。 那时候便开始纠结着站队的事情,不过,白国安倒是一直将绿意藏得挺好的,已经两个月余了都没有被陆明珠发现,绿意的忐忑不安的心思也安定了下来,但是歪心思却又慢慢的生了出来。 绿意被墨莺歌这一句话怼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带了几丝尴尬的语气说道:“大小姐……咱们不如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可别说,您对东院那对母女没有一丝一毫的恨意?说出来,奴婢都不相信的。” 墨莺歌第一次用正眼瞧了下绿意,但也是充满了打量中带着几分不屑的神色,看得绿意感觉到浑身都不舒服。 墨莺歌好歹也是个曾经公主身份的人,周身气质自然是与旁人不一般的,那种从内而外的贵气,令绿意感到了些许惶恐,她忽然就有些后悔来这么一趟了。 只可惜,她现在也可谓是骑虎难下了,墨莺歌对这个绿意的初印象就不怎么好,所以,对于她提出的所谓的“大秘密”墨莺歌也压根就不屑于听。 绿意看得出来墨莺歌的不耐烦,可是以咬咬牙,想到了自己以后很有可能得到的美好生活,绿意便觉得,忍一时便忍一时,等着她以后一步跃成了太子妃,看她到时候怎么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于是,绿意脸上的笑容非但没减,反而还更深了些,看得墨莺歌秀眉紧蹙,小莺最是会察觉得到墨莺歌的情绪变化的,此时见她这副模样,便心知大小姐定然是对这个绿意一百个不喜的,上前了两步挡住了绿意看项目有关的视线。 小脸扬出了一抹笑意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家小姐沐浴的时辰到了,还请绿意姑娘请回吧。” 听到了小莺的话的墨莺歌,简直都差点儿要站起身来拍手叫好了!真不愧是她房里的姑娘!真够机灵的! 绿意看向小莺的眼神中,明显的划过了一丝恨意,在白洛水这儿,竟然连一个小丫鬟都能压在自己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但是不管墨莺歌赶她不赶她,今儿个绿意都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墨莺歌才行,于是,便提高了音量,大声的对墨莺歌说道:“大小姐,您就不想知道您亲生母亲的这正死因吗?” 墨莺歌原本有些怠倦的眸子,在听见了绿意这句话的时候忽地一亮,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沉声对小莺说道:“小莺,把门关上,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 小莺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虽然还是对绿意不喜,但她依旧是怪孤傲的遵守了墨莺歌的话,去门口守着门。 房内,便只剩下了绿意和墨莺歌两个人,墨莺歌放下了手中一直拿着的杏仁酥,语气缓缓地说道:“说说吧,如果属实,我会考虑答应你的条件。” 果然是个聪明人!绿意在心中说道,如此,便扬了扬嘴角,开口对墨莺歌说道:“此事是否为真奴婢也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大小姐大可以派人去巡查一番,若是假的,那奴婢便不与大小姐谈条件,如何?” 墨莺歌“嗯”了一声,接着便等着绿意的下文,绿意将自己无意间听下人们议论时所说起的事情,全部都讲给了墨莺歌听,在这段话中,墨莺歌忽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当初给白洛水的生母叶脂嫣接生的接生婆。 绿意锁定得到的这段消息,其实她自己也曾好信的去悄悄证实过,那位接生婆现在还活着,只是因着当初的事情让她实在是觉得心生愧疚,便离开了京城,回到了老家当了接生婆,现在好像还是儿孙满堂的。 不过这些,绿意却并没有打算都告诉墨莺歌,毕竟,就算是她告诉墨莺歌这些都是真的,墨莺歌之后一定还会自己再去证实一遍的。 墨莺歌对于绿意说的这些话,确实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的,因为绿意给她的初印象就不大好,这又让她改如何相信一个满是花花心思的女人呢? 不过转念一考虑,绿意大致也没必要用这件事来骗自己,这又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呢?希望自己能因为这件事,而转身集中火力的去对付陆明珠母女俩吗? 墨莺歌的眼神忽然沉了沉,不管怎么说,待她查证之后再做结论,看着下面的绿意,墨莺歌淡淡的出声说到:“说完了?该提出你的要求了吧?” 绿意一听,立马脸上溢满了笑意的对墨莺歌说到:“奴婢听说,大小姐你明日就要同太子殿下一起去前往祁州了,奴婢私心想着,这一路上颠簸艰苦,大小姐这幅身子骨,怕是得有人照应着的,奴婢倒是可以效劳一二。” 墨莺歌在心中冷笑着说到:“看看,这狐狸尾巴到底也是没藏得住多久,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漏出来了。”墨莺歌是真的很好奇,绿意这个女人这么大胆,难道就不怕她把这件事同白国安去说吗? 但是想了想,既然这个女人敢这么找到自己说起这件事,想来也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这种情况的吧? 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不知为何,墨莺歌觉得自己心下竟然火气极重,对于绿意说出口的话,竟然令她特别的生气! 这是因为什么?因为赵晟翊吗? 墨莺歌不自觉的摇了摇脑袋,对自己说到:“不,怎么可能是也他呢!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讨厌了?对,就是因为这个。” 墨莺歌才不会承认,自己对赵晟翊,其实是很在乎的。 绿意悄悄的抬起头观察着墨莺歌的反应,见她脸上的神色颇为丰富,当下便也没了判断,之前在大厅里的时候,绿意瞧着墨莺歌和赵晟翊两个人,似乎关系并没有多要好的感觉,更像是君臣之间的那种礼节,客客气气的。 所以,绿意才会这么大胆的直接找到墨莺歌提出来了她的目的,墨莺歌现在的心底是一顿纠结。 答应绿意?可是万一到时候,凭借着绿意那一身的狐媚功夫,要是真的把赵晟翊给迷惑住了可怎么办? 不对,就算是被迷惑住了,可又管她什么事呢? 墨莺歌完全可以直接拒绝的,就算是她是个有身份的大小姐又怎么样?绿意说到底不过是个下人身份,就算是反悔了她也不敢说墨莺歌什么。 顶多是去白国安哪里哭哭啼啼的告黑状,墨莺歌又不怕这个,但是莫名其妙的,墨莺歌心底里竟然冒出来了一个想法,如果真的带绿意去的话,赵晟翊会不会真的被她给迷惑住? 墨莺歌一直记得自己第一次去太子府的时候的情景,都说当今太子最喜美人,府里藏娇无数,可是那时候墨莺歌去看的时候,却并没有看见所谓的美人,就连下人们也都是清一色的男子。 后来墨莺歌在太子府住下的时候,才陆陆续续的见到了几个所谓的美人,确实是天姿国色,但是墨莺歌却从未看见过赵晟翊同她们有什么亲密的行为,反而都是她们在府中到处溜达的多。 墨莺歌也懒得去管赵晟翊的事,便也从来都没有问过,墨莺歌甚至都差点儿要忘了,赵晟翊可是个曾经顶着“浪荡太子”名声的人啊! 几番犹豫思索之下,墨莺歌狠下心,打算就借着这次机会,试探一下赵晟翊好了,开口对绿意说到:“要是我爹爹那边你能搞得定的话,就带你一个也无妨,不过,别扯上我的名头办事,如果叫我知晓了,后果自负。” 第一百二十九章 梦见 绿意的双眼一亮,欣喜的回答道:“多谢大小姐愿意带着奴婢,奴婢定然不会让大小姐失望的!” 说完,便十分自觉的退下了,出门的时候,还十分的趾高气昂的瞪了小莺一眼,看得小莺是莫名其妙的,一脸疑惑又愤愤不平的样子进了屋子,对墨莺歌说到:“那个女人还真是够嚣张的!” 墨莺歌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说到:“是啊,不过,我答应了。”小莺刚才就在外面站的不远处,所以,屋里面的声音她还是能听的清的,此时听见墨莺歌自己主动提起来,不知怎的,她忽然有些心疼起自家这位小姐了。 “小姐……”小莺走进了,眼睛挣得大大的模样看着墨莺歌,似乎是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却没有说出口。 墨莺歌给了小莺一个安心的笑容说到:“放心吧,你家小姐我没事的,就当她是个扫地丫鬟就行了,绝对不会跟咱们进一个马车的!” 听了墨莺歌这句话,小莺才稍稍的安心下来,使劲的点了点头。 墨莺歌的眼神看向远处,愈渐的意味幽长起来…… 第二日,墨莺歌破天荒的没有用小莺叫起来,天刚刚亮起来的时候,竟然自己就醒了,出门的时候,还将刚起来准备去给墨莺歌送洗漱物品的小莺吓了一大跳。 脚下的步子猛地一顿,差点儿没直直的撞到墨莺歌身上!墨莺歌也是菜反应过来,恍惚间,感觉刚才的自己仿佛失了魂儿似的呆呆的往外走,回过神来之后,不由得心下一惊。 但是小莺却没有看得出来墨莺歌的异样,还以为墨莺歌今儿个的出息了,竟然自己起的这么早,开口对她说道:“大小姐,你这一大早的是想去哪儿啊?快快回屋吧!奴婢给您洗漱打扮一番,一会儿太子殿下就该派人来了。” 对,赵晟翊! 墨莺歌这才想起来,自己今日是要同赵晟翊一起去祁州的,昨儿个晚上睡的觉,差点儿没将墨莺歌累个半死,从一入睡开始就各种做梦! 先是梦见了母妃和父王,还有她最喜欢的哥哥,墨莺歌梦见,他们一家人还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父王和母妃坐在高高的位置上,看着自己和哥哥比赛射箭,墨莺歌故意耍赖赢了墨连城,虽然大家都瞧得出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破。 梦着梦着,眼角忽然变得濡湿了起来,晶莹的液体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淌着,浸湿了枕边,很快,这副美好的景象就在墨莺歌的梦境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色,血,腥气,沙土飞扬。这是墨莺歌对“家”的随后的记忆,曾经有一度,墨莺歌每每闻到了血腥味或者是看见了血红色的东西,都会头晕恶心,后来还是师父出招治好了墨莺歌的中国毛病。 再然后……便是一张俊颜,出现在了墨莺歌的视野里,他身姿健硕,可是脸上却永远都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明明不是个荒淫无度的人,可却偏偏奥做出一些让世人误会的事情,也让墨莺歌对他有了误会。 墨莺歌梦见了许多人和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反正醒了的时候,枕头的一边已经湿的不行了,墨莺歌怕小莺看见了会担心,还特意将枕头翻了个面。 小莺再给墨莺歌擦拭脸的时候,注意到了墨莺歌眼里的红血丝似乎特别多,小脸皱皱着问道:“小姐,你昨日是不是……哭了啊?” 墨莺歌一愣,想道自己明明已经把哭湿了的渗透翻过去了啊,为什么校园还是是能看得出来啊,小莺见墨莺歌明显的一脸心虚的模样,心下便有了几分明了了,叹了口气说道:“我说我的小姐啊,你的眼睛都哭的红了,奴婢能看不出来吗?” 墨莺歌一听,下意识的就要用手去揉眼睛,被小莺拦下了说道:“已经上了眼妆了,小姐还是不要揉了吧,一会儿就会消了的。” 墨莺歌点了点头,难得的竟是十分乖巧的模样,小莺觉着二今日的墨莺歌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的过分,所以,便自作主张的给她上了点胭脂,墨莺歌平日里都是不怎么用这个东西的,总是觉着上了色有些妖艳。 只是今日,她却由着小莺给她上了胭脂,唇脂选择的也是个偏艳丽些的颜色,若是墨莺歌今日这个妆容,再配上一身红裙子的话,怕是说她要出嫁了去,都会有人信的。 墨莺歌看着铜镜中有些许模糊的自己,恍惚间觉得好像有些不认识这个镜中人了,不得不说,上了胭脂的脸色果然要比她平日里的模样好看许多,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 青衣将搭配好的衣裳给墨莺歌送了过来,抬眼瞧到墨莺歌的样子后,眼中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惊叹的样子,就算是平日里少言寡语的青衣,也都禁不住的开口夸赞道:“大小姐今日的模样可真好看!” 墨莺歌听了莞尔一笑的说道:“看你说的这话,难不成,你家小姐我平日里就不好看了吗?哼!” 青衣同墨莺歌接触的时间长了,也就知道了她平日里就是个心大又心善的主儿,时常会同下人们说说笑笑的没什么架子,此事自然也是知道了,墨莺歌这是在同她玩笑着呢,便回应道:“是是是,我们家大小姐呀,什么样子都是仙女!” 听了这话,墨莺歌同小莺都是禁不住的笑了出来,轻易的眼光一向很好,据她自己说的,之前他们家做皇商的时候,主要做的,就是这衣锦布料的生意,所以她打小也经常会接触到这些,接触的多了,自然也就懂的多了。 今日青衣给墨莺歌搭配的,上襟是樱粉色的外纱,内里的奶白色的内衬,下裙则是个粉蓝渐变的天蚕丝蝶金布料制成的衣服。 墨莺歌觉得,自己同太子府关系变得“密切”了些之后,白国安再花销上倒是对她大方的很,什么名贵的布料都往她这里送,也不知,这些买布料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不过,墨莺歌也不着急,迟早都会被她一个个的揪出来的,当然,还有东院的那两个女人。 这一身似天仙般的搭配,竟是让青衣和小莺两个女人都看得呆了,小莺一时间嘴快的说道:“小姐,你今天这一身要是被太子殿下瞧见,还不得眼睛都发直了啊?” “小莺!”墨莺歌带了些许怒意的呵斥道,小莺微微的低下头,知道自己多嘴了,可是还是不后悔说出口的话,她们谁都没想到,刚刚的那一番话,偏巧就被到了门口的赵晟翊给听了个正着! 一向严肃的追风听到这句话都差点儿没笑出声,被赵晟翊一个眼神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赵晟翊低着头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过了半晌后,估摸着里面的人也差不多该出来了,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追风。 追风抬手敲了敲门说道:“白大夫,您准备好了吗?” 门被打开,是青衣来开的门,一开门看见了赵晟翊竟然也站在门口,青衣吓得低声的惊叫了一声,然后立马跪下身子说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我家小姐马上就能出来了。“ 屋内的墨莺歌听见了青衣的话也是猛地一惊,手上的动作就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忽然,她好像听见了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女声,不知道在谁说些什么,答案是声调却是有些熟悉的。 小莺忽然一脸的气鼓鼓的模样对墨莺歌说道:“小姐您先在这里等一下,奴婢去外面教训一下那个没脸没皮的女人去!” 说完,墨莺歌才反应过来,自己做甜好像答应了绿意,同意她随自己前去祁州的事情,想来,是刚刚在门口“恰好”的碰见了赵晟翊,所以才有了声响的吧? 赵晟翊眉头深深皱起,一脸不耐的神色看着脚下这个“一不小心”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此事竟然还哭哭啼啼的,说什么要给太子殿下赔罪。 追风跟着赵晟翊久了,这样的女人,他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个了,而且,因着一千积累出来的经验,追风直接就能断定出来,眼前的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满身浓烈的脂粉味的女人,肯定是从花楼里面出来的风尘女子。 只是,白府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风尘女子呢? 小莺一脸怒气的表情,在到了外面看见这幅场景的时候忽然就不气了,反而还差点儿笑出声,她就知道嘛!除了她们家小姐,还没有谁能配得上太子殿下才是! 倒也不是小莺过于自信,而是这首歌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的事情,就是当局者迷罢了。 小莺上前一把将趴在赵晟翊脚底下的绿意拉了起来,自己则跪下来对赵晟翊请罪道:“太子殿下请恕罪,这个人是我们家小姐担心一路上没什么能照应的人,从老爷院子里调过来的洒扫丫头,能干些粗活的,也就一起带着前去了,还望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第一百三十章 自导自演 小莺的这番话说的可真是够精明的,一句话就把原因完完整整的告诉了赵晟翊,而且还顺其自然的把绿意的身份给定型了,也省的她一会儿再哭哭啼啼的药和他们一起上马车。 小莺真是一想到那种结果就不禁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赵晟翊淡淡的点了点头,像是默许了一般,开口对屋子里说了一句:“快到时辰了,你且快点儿出来吧。” 墨莺歌并没有回声,但是却是身姿袅袅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让所有人都无法否认的,今日的墨莺歌绝对可以说是美若天仙了,不,或者应该说她就是仙女本人了! 就连赵晟翊也不得不承认,墨莺歌绝对是在他所见过的女人里面,姿容样貌属于上乘的了!平日里的墨莺歌不怎么喜欢打扮自己,所以衣着妆容之类的就显得比较偏普通淡雅一些,可就算是这样,也依旧是掩饰不住她天生的好姿色。 毕竟是遗传了墨族往后和墨王的血统和长相,墨莺歌的娘亲是当初中原上一方出了名的大美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被当时随着前墨王进中原进贡的墨王所看上。 墨莺歌的娘亲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好在生在书香门第,倒也算是知书达理,通得四书五经。因着一副好样貌,虽然出身不高,但却也依旧是追求者不断,偏偏当初在那群人之中,就选中了后来的墨王。 墨莺歌只是淡淡的向着赵晟翊的方向了看了一眼,便搭上了小莺伸过来的手背向外走着,路过赵晟翊的身边的时候,才轻声的开口说道:“太子殿下,不是时辰快到了吗?” 赵晟翊像是刚刚缓过神来似的,迷离的眼神忽地一怔,而后又恢复成了平日的模样,看着墨莺歌说道:“嗯,白大夫请吧。” 这两个人全程都是把一旁的“绿叶”给忽视了的,不过倒是小莺路过绿意身边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绿意虽然心中是气不过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形,也只能是让她不得不低头,连忙小跑着跟在他们后面,眼瞧着墨莺歌上了赵晟翊后面的轿子,便也想跟着走上去。 不知道轿子下面的侍卫是不是都提前得了墨莺歌的吩咐,见绿意要上去,直接伸手把她给拦了下来说道:“婢女请走路随行,不得坐轿子。” 绿意大眼睛忽然一瞪,刚想要耍脾气,但是下一瞬就立马将脸上的表情满满的压了下去,硬是挤出了一抹笑意说道:“侍卫大哥,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是跟着白府大小姐一起来的,您看……” 然而,绿意大概时算漏了一件事,这些侍卫可都是赵晟翊派来的人,之所以会这样的刁难于她,自然也都是赵晟翊的吩咐,可惜,绿意还傻傻的以为这都是白洛水搞的鬼,就是为要刁难她。 也罢,绿意狠狠的绞着手里面的绢巾,心里面恨恨的想道,等着看她上位成功了之后的,她定然第一个弄死那个白洛水! 也不知道是受凉了,还是被某些人在背后诅咒的,墨莺歌忽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吓得小莺立马翻找出来一件披风就要给墨莺歌披上去。 墨莺歌摆了摆手说道:“小莺,我没事的,穿多了我会热的。“ 现在正是夏末秋初的时候,天气倒是正好,不冷也不热的,不过总归是会传出些许凉意的,偶尔的一阵凉风,可能就会让人受不住的,小莺见自家小姐坚持着不穿披风,也就只好作罢。 路上行了半晌,小莺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出来,墨莺歌开口问了原因,小莺这才赌对墨莺歌说道:“大小姐,就那个绿意,现在估计是脚都要走起泡了的!“ 要不是小莺说起来,墨莺歌都差点要忘了自己是还带了个这么个“累赘“一起来的,一想想她那副较低的地的样子,被逼无奈的要用腿生生走这么长的道路,墨莺歌便也跟着笑出了声。 这一路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坐轿子的,便也时不时的会停下来歇息一会儿,趁着歇息的空挡,小莺问了问墨莺歌要不要吃点儿什么喝点儿什么? 来之前的时候青衣知道了额他们这一路上路途遥远,特哟连夜做了许多可以存放的住的甜点小食给墨莺歌带着,而且还都特意的在上面标上了日子,提醒着她们应该什么事件之前把它们吃掉。 墨莺歌对于青衣这个懂事的姑娘真的是越发的喜欢了,并且,细想起来,青衣倒是同墨莺歌小时候的婢女兼玩伴的那个小丫头有点儿相似之处。 都是人前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却喜欢默默的做实事的人。都是亦被夸奖就爱害羞脸红,但是如果有惩罚她们也绝不抵赖的人。 虽然那一日青衣同冷挚的对话墨莺歌并没有听,而且事后她也没有问起来,可让墨莺歌感到意外的是,青衣竟然主动的找上了自己,和自己说了一下那日的事情。 其实仔细说来,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就是两人相认了之后,感触良多,谈了谈过去的事情,青衣也为那时候年幼不懂事的自己所做出的事情而道了歉。 但是说实在的,冷挚其实是并不在意的,当初之所以会说出“寄人篱下“四个字,不过是为了引起青衣的注意罢了。 墨莺歌注意到,青衣这个丫头每每在说起冷挚“冷大侠的事后,那神情状态明显都是不一样的了,她还曾开玩笑的同小莺说过,青衣这丫头啊,八成是有了桃花事了。 听见了小莺的问询,墨莺歌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去拿一些吧,记得要按照青衣标的顺序拿啊,对了,要是有多出来的份的话,你去太子哪儿也送一些去吧。” 小莺还以为,自家小姐这是终于开窍了吗便立马笑意盈盈的福了个身子说道:“是,大小姐!” 小莺欢欢喜喜的从轿子上下来的时候,偏巧不巧的就撞上了正在下面张望着的绿意,一见到绿意的那张脸,小莺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的说道:“麻烦让让,能不能别挡路?” 绿意不好在这里同小莺翻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莺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大小姐此时是不是身边没了人照顾啊?不如奴婢……” “不用!”小莺想都没想就直接一口打断了绿意的话,接着依旧是一副不善的语气说道:“麻烦你让让,挡路了不知道吗?” 绿意眼看着都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了,忽然余光瞧见了从不远处走过来的身影,表情一下子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变化,似是娇弱到不行的模样,风轻轻一吹就能立马倒在地上了似的,冷不防的一下子伸手把住了小莺的肩头,让她动弹不得。 小莺气极了,直接一下子就甩开了绿意的手,却没成想,如此一来倒是顺了绿意的目的,小莺倒是手菜刚拿开,还没来得及推开的绿意的时候,没想到绿意竟然就自己那样直直的倒下去了! 这一系列的操作看得在远处走过来的追风都不得不佩服,赵晟翊眼神冰冷的看向那个方向,紧抿着的唇部线条让人摸不清他的情绪。 赵晟翊忽然毫无预兆的顿下了脚步,开口对追风问道:“那个叫绿意的,查清楚身份了吗?”追风一听,立马恭敬地回答道:“回殿下,已经查清楚了,原是万花楼的一个最低级的姑娘,后来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爬到了花魁之位。” 能让追风说出这种话的,想来她的人缘和眼缘也真的都是差道极致了,说实话,绿意的长相并不是让人觉得一眼惊艳的那种,虽然说墨莺歌也并不是那种的长相。 可是二者之间不同的是,墨莺歌看的时间长了,会让人觉得越看越舒心,是十分的耐看的那种模样。可是绿意却长得偏俗气一些,初看只是会觉得不丑,算个美女,可是越看就会越发觉得看不下去。 所以,绿意这般的容貌能当上万花楼的四大花魁之一,最后还能顺理的攀上白国安这根“低枝”,不得不说这女人真的是厉害的紧,怕是这种人放到皇宫里面去,也定是能掀起一滩浑水的那种。 赵晟翊淡淡的“嗯”了一声,看着前面不远处自导自演得很开心的女人,他唯一想不通的一点是,白洛水那个丫头,怎么会带这样一个女人一起出来呢?真的是越想越觉得奇怪,如果真的是向小莺说的那样,那赵晟翊此番出来,其实也没少待带做粗活的丫鬟婆子啊! 只不过是看在白洛水的份上,赵晟翊才没有阻止她把这个女人也一起带出来的。小莺看见倒在地上的绿意,先是一下子怔住了,茫然地回忆着自己刚刚到底有没有真的碰到这个女人。 绿意正好就趁着这个功夫大声的哭诉道:“奴婢不过就是向上去服侍大小姐,为何你要推我呢?我也没有要与你争宠的意思,你怎的心肠如此狠毒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小情绪 一句话说的声泪俱下的,墨莺歌在轿子里都要听不下去了,刚打算掀起帘子好好的警告中国不安分的女人一番,忽然听见了外面响起了赵晟翊的声音:“不过是个做下人的,怎得如此没规矩,怕是想尝一尝棍杖的滋味?” 绿意本来看见赵晟翊的时候,脸上是出现了一抹掩饰不住的喜色的。 但是一听见赵晟翊说出口的这番话,一下子心就凉了大半截,竟然还没等着她说出口来什么,就已经这样下了结论,这是让绿意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墨莺歌不知为何,听见了赵晟翊说的这番话,竟然心情很好的扬起了嘴角,心里面一直不知道被什么压着的沉沉的感觉也全部都消失殆尽了。 小莺更是直接不留情面的笑出了声,对赵晟翊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小姐吩咐奴婢去拿些吃食,奴婢就先走了。” 小莺也真不愧是和墨莺歌呆久了的人,那胆量是丝毫不逊色于墨莺歌的,换成旁的人,哪一个敢这么同赵晟翊说话的?就算是以前的名声狼藉的赵晟翊,可是他好歹也是个太子身份的人。 赵晟翊的反应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的,直接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小莺的举止行为,在小莺刚刚要离开的时候,赵晟翊忽然叫住了她说道:“带上本太子的一份。” 小莺连忙笑着应下,便去了队尾的轿子里。虽然说这一趟出行算是“秘密出行”的,但是赵晟翊的身份就摆在那儿呢,就算是秘密的,可该有的行头装备还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因为担心一路上走着,带着的食物会变得不新鲜,毕竟现下的天气温度还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再临行出来之前,特地从宫中的冰窖里面带上了许多的冰块,专门装了两大马车! 一个马车专门用来放冰块,负责提供冰块的,另一个则是用来装食物的,把太子殿下要吃的东西放在这里,有冰块的降温冷藏,就不用担心食物的新鲜度了。 而墨莺歌因为随同着一起出行,自然也是有幸得到了这样的的待遇,搞得小莺还小小的抱怨说过:“早知道太子殿下这么大的排场,就应该让青衣姐姐多做点儿好吃的了,反正有冰块在,三五天都是坏不了的。” 小莺去取了食物,便兴冲冲的返回来了,也不知道青衣是有先见之明,还是觉得墨莺歌的食量就本该如此,竟然带了很大一份的食物。 每一份的大小都是差不多的,这简直都能赶得上墨莺歌平日里双倍的饭量了! 回来的时候赵晟翊竟然还只是站在墨莺歌的轿子门口,让小莺脚下的步子不由得一顿,接收者就看见追风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像是在做着鬼脸儿似的。 小莺一开始还微微皱着眉头表示没看懂,追风干脆就偷偷伸出了手,指了指身前站着的太子殿下赵晟翊,又指了指轿子里面,小莺这才恍然明白了过来。 直接给了追风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便端着食物进了轿子。墨莺歌的这个轿子的规格应该是只比赵晟翊的差上一点点的,外观看起来虽然没有多华丽,但是内里却是金碧辉煌的,全部都是用上好的金丝绒布包裹的内里。 窗帘上还满满的都是上好的粉玉珍珠的珠帘,看得墨莺歌刚刚进来的时候还一顿咂舌,这得是多大的手笔啊! 饺子里面十分的宽敞,大概坐进来五六个人都是没有问题的,里面还有自备的檀木桌子,竟然还是可拆卸的!十分的方便。小莺进来后便将食物放到了檀木桌子上,一边将点心和小熟食之类的一盘盘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一边又状似无意的说道:“奴婢刚刚出去的时候,看见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好像并没有带着食物出来呢。” 墨莺歌“嗯”了一声,大脑自然的反应想道:赵晟翊带没带吃的出来,关我什么事? 但是转念一想忽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那家伙要是没带食物的话,那后面搞那么大阵仗的冰块马车又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这一点,小莺也早就在心底想好了说辞:“奴婢刚刚去取食物的时候瞧见啊,太子殿下带着的全都是生肉和不能直接食用的,现下走了这么远的路,怕是得饿极了吧?诶……反正奴婢刚刚瞧见,太子殿下似乎在吩咐人找吃的呢。” 墨莺歌虽然感觉小莺的话听起来真的是越听越不对劲的感觉,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还是被这番话中的“赵晟翊没饭吃”给吸引住了。 墨莺歌是真的想要狠狠心的装作没听见没看见的,可是…… “小莺,你去看看太子现在找到吃的了没,要是没找到的话,你就打包点儿给他送过去。” 见自己这位大小姐真的是好不容易的想通了也听懂了自己说的话,小莺简直要欢喜的不得了,马上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直接掀帘子走了出去。 那一瞬间,墨莺歌简直都要怀疑这丫头是不是赵晟翊那边派来的人了! 小莺出去了没多久,就忽然又回来了,墨莺歌刚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发问,就看见了随着她身后跟着一起进来的追风和……赵晟翊。 墨莺歌也不知为何,忽然就变得全身紧促了起来。看着小丫头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的样子,赵晟翊忽然满意的扬起了嘴角,要是她能一直这么乖下去就好了。 赵晟翊忍不住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大跳!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墨莺歌想了想,觉得自己要是一直不说话的话似乎也不太好,于是便张口说道:“参见太子殿下,这些都是我从府里面带出来的熟食和糕点,也不知大太子殿下能否吃的习惯,其实我本来是向给太子殿下送过去的……” 说着,墨莺歌还抬眼看了眼小莺这个小丫头,接着说道:“没想到殿下倒是亲自来了,我这儿地方小,也不知太子能不能待的习惯。” 其实墨莺歌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的,可是一想到绿意,就莫名其妙的心头有股子气特别的不顺。 墨莺歌干脆在轿子里听得是一清二楚的,虽然赵晟翊最后是出口训斥了绿意,但是墨莺歌想的却是:为什么开口训斥的是赵晟翊不是追风? 这是不是说明了,赵晟翊注意到了绿意这个人? 是啊,绿意那么会耍狐媚手段,赵晟翊定然是会喜欢这种懂风情的女人了。说不定,刚刚的哪一出就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呢? 反正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墨莺歌竟然胡思乱想了许多,想到了最后,竟然还想象到了绿意最后成功上位,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情景,墨莺歌真的是越想越气,越气就看着赵晟翊越不顺眼。 可是偏偏赵晟翊还就在这个时候撞枪口上了! 赵晟翊听了墨莺歌的话,并没有觉得不悦的意思,反而还出乎意料的微微扬起了嘴角!心态特别好的接过了追风递过来的银筷子,夹起了一块腌制的鸭肉放入口中。 冷挚同墨莺歌府上的那个名叫青衣的丫鬟的事情,赵晟翊早就已经知道了,还经常会从冷挚的口中听他各种夸赞青衣的厨艺。 赵晟翊听见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想道:嗯……怪不得近日来看见那个雄安丫头的时候,好像觉着她似乎圆润了些。 这句话要是被墨莺歌听到,估计瞬间就能气炸了! 赵晟翊点点头,满意的开口说道:“白大夫这类的食物果然好吃,追风,等下把我的青玉案拿到这来,本太子就在这儿和白大夫一起好了。” 这也算是回应了墨莺歌刚刚的那句话,就好像是为了故意要气她似的。墨莺歌没有反驳,事实上是她根本也都无力反驳的好吗! 人家是太子,就算自己有小脾气,那也都是不能随意说发就发的,只能自己委屈的忍着。 不过,墨莺歌脸上的小表情却是掩藏不住的,一生气她大大的桃花眼就会不自觉的下垂,嘴角也是微微的向下撇着,这都是赵晟翊暗中观察出来的特点。 小莺小声的对墨莺歌说道:“小姐,你刚刚不是还说饿了么?来吃点儿啊!”小莺已经十分贴心的把墨莺歌平日里爱吃的几样糕点都一样一个的夹了出来,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个精致的碟子里。 墨莺歌低声的“嗯”了一声,便十分不情不愿地起身走上前,坐在了赵晟翊的对面,全程都没有抬头看过赵晟翊一眼。 不过赵晟翊并不介意,自己看着她就好了,正好,他还就是特别喜欢欣赏小丫头的微表情。 墨莺歌忽然想到,自己好像自刚才开始就没听见有绿意的声音,这个女人去哪儿了? 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大好,虽然猜不出来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哄骗得白国安那个老头子,竟然真的和他们一起出来了。 于是,便招了招手示意小莺过来,然后低声的在小莺耳边说道:“你出去看看,那个女人上哪儿去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暖手 小莺点点头,便要往外走出去,忽然被追风的声音给叫住了,追风看着墨莺歌说道:“那个女人已经被太子殿下安排道队尾去了,顺便帮白大夫府上的下人教教规矩。” 墨莺歌的心头忽然生出一抹异样的感觉,赵晟翊,他这是在为自己出气吗?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墨莺歌便立马把它给压了下去。 不可能的,赵晟翊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可是,莫名其妙的,墨莺歌觉得自己吃在嘴里的糕点,都变得格外香甜了起来。 眼角和嘴角也有了微微的不易察觉的变化,可还都是被赵晟翊给捕捉到了,追风在后面看的明镜的,无奈的在心底叹着气摇着头的想到:面前的这位主,还真是在情感方面迟钝得很啊! 墨莺歌开口轻快的对小莺说到:“上次喝的那个冰镇椰奶一起带来了没?”小莺立马回到:“回大小姐的话,都一并带着了,放在最后面的冰镇马车里面了!” 墨莺歌听得眉眼都扬起了笑意,吩咐着说到:“你去给我拿来两杯吧!” 小莺忽然脸色微微一变,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到:“大小姐!你忘了吗!你的身子偏寒,要少接触这种寒性食物的!” 墨莺歌自知理亏,但是还是倔强的说到:“诶呦,不就是喝两杯吗?再说这一路上的,说不定冰块都不凉了呢……”越说越没底气,墨莺歌干脆拉着小莺的袖口摇来摇去的说到:“好小莺,你快去拿吧!。” “不行。”一道低沉的男声忽然响起,打断了墨莺歌的话,墨莺歌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赵晟翊,嘴角微微的撇了撇说到:“太子殿下是也想喝吗?那小莺,你就去拿三杯来吧!” “我说的是你,少喝点!”赵晟翊忽然语气有一点严肃的说到。 要不是刚才小莺忽然说起来,赵晟翊压根就不知道墨莺歌竟然体寒的事情,自己就是个大夫,怎么就不懂得照顾好自己呢? 不过,赵晟翊又转念一想,虽然是个大夫没错,但是墨莺歌毕竟是个女大夫啊! 墨莺歌被赵晟翊忽然严肃的语气给吓了一跳,当下撇嘴撇得更委屈了,大大的眼睛又垂了下来说到:“我又没有喝你的东西嘛……”不自觉的还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小莺生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劝不动这位大小姐,所以便直接开口说到:“小姐,那奴婢便去取两杯来吧。” 说完,也不等墨莺歌说话,便直接走了出去,追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走了出来,跟在了小莺的身后。 马车里就只剩下了赵晟翊和墨莺歌两个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 “你一个学医的,怎的还能如此……如此不注意?”赵晟翊冷不丁的开口对墨莺歌说到。墨莺歌低着头回应道:“天生的,娘胎带的,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算不上是病。” 追风伸手拍了下小莺的肩头,小莺毫无防备的被他给吓了一大跳,回过头带着些许怒意说到:“你做什么时候还从身后吓人!” 追风立马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凑上去问到:“白大夫的身子没什么问题吧?” 小莺一看见追风这种表情就知道,这定然不是他自己想问的,不过小莺在新建思索着,太子殿下和自家小姐之间,也确实是发展的太慢了一些了,两人明明都是互相有意思的,可偏偏就是要一直拖沓着。 小莺向后看了眼,招了招手,示意追风离得近一点说道:“我们家小姐啊,据她自己说的,体寒这个毛病是从娘胎里就有的,倒是不算个病,就是时不时的会有腹痛的情况,还有啊,小姐的手脚总是冰凉冰凉的,就算是夏日的天气也是如此。” 追风把小莺的话都记在了心里,打算回去和赵晟翊再说上一遍。 赵晟翊和墨莺歌现在在马车里就这样静静相对而坐着,赵晟翊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拿来对付女人们的那一套,似乎在墨莺歌身上都不起作用的。 夏末秋初的天气,温度倒也算是可以的,但赵晟翊却注意到,墨莺歌的手似乎是一直紧紧的缩在袖子里的,便开口问道:“白大夫是冷吗?” 墨莺歌下意识的就把手伸了出来,否认的说道:“啊?没有啊,我不冷的。” 赵晟翊毫无预兆的忽然一双手抓住了她的,大手包裹住墨莺歌的小手,一阵温暖的触感让墨莺歌从心底里生出了一种不想离开的感觉,她好想就这样一直被温暖着…… 赵晟翊心里面向着的,却是与墨莺歌完全不同的,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手竟然能这么的冰凉!在着不算低的温度下,赵晟翊觉得墨莺歌的手简直冰的吓人! “你……”墨莺歌缓缓地开口,想要说出来的话却犹犹豫豫的说不出口,赵晟翊见她开了口,忽然就像是惩罚性似的反而捏紧了抓在手里的柔荑。 墨莺歌吃痛的叫出了声:“你……赵晟翊你弄疼我了!” 她这番声响不大不小的,不过却是被帘子外面的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的!追风和小莺一下子就急刹车的停住了动作,两人竟然十分默契的做出了“嘘”的手势,然后齐齐的一左一右的趴着帘子缝隙往里面看。 奈何他们什么也看不清,就只能竖起来耳朵听了!两人的小心思翻涌着想道,他们这才出去了多一会儿啊?这两位主儿的进展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小莺满脸通红的趴在帘子门口偷听着,虽然小莺比墨莺歌还要小上两岁呢,但是懂的事情可不比墨莺歌少,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儿,白府院子里的王婆子早就给她们这些小丫鬟们讲过了! 赵晟翊的嘴角溢出一丝丝带着几分邪气的笑意说道:“哦?是吗?那我轻一点好了。”声调明显的于平日里说话的声调不同,墨莺歌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猛地把手一抽出来,结果还硬是没有抽的动! 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说道:“赵晟翊!你放开我的手!” 赵晟翊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说道:“白大夫的手如此冰冷,本太子好心的帮你暖一下,竟然还这么不领情,嗯?” 随后一个“嗯”字说得尾音上扬,听得墨莺歌心尖一颤。索性便也放弃了挣扎,其实墨莺歌心里面想的是,怕她要是再挣扎下去的话,动静闹大了可就不好了,虽然两人的地位悬殊,可是到底还是男女有别的。 赵晟翊见墨莺歌忽然一下子就变得像个小绵羊似的这么安静,还有点儿不大适应,故意的捏了捏墨莺歌的手说道:“哟,白大夫现在知道本太子的好了吗?” 墨莺歌心里面气极了,她本还以为,赵晟翊之前的花花模样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装出来的,可是现在她算是知道了,什么装出来的!这就是他本来的模样! 越想越气的墨莺歌,干脆直接狠狠的在赵晟翊手上抠了一下,赵晟翊吃痛的“嗯”了一声,不过还是倔强的没有松开手,反而还对着墨莺歌挑了挑好看的剑眉说道:“白大夫这么凶的吗?女人啊,还是要温柔一点的好。” 温柔?墨莺歌现在心里面简直想马上拿出来贴身带着的银针,全数扎在这个男人的痛穴上!疼死他! 看着墨莺歌气鼓鼓的等着眼睛,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赵晟翊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之前的时候还觉得,墨莺歌虽然后来对他没有那么二规规矩矩地相处起来也自然舒服一些了,可是总感觉还有些疏离感,就好像她一直在抗拒着和他接近似的,她和他之间,总是会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墨莺歌见笑意出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心理不免忽然就有点儿着急了,一边试图把手抽回来,一边抬眼看着赵晟翊说道:“小莺这个丫头也不知道取椰奶汁取哪儿去了,我出去看看。” 说着,便要以这个为借口往外走着,赵晟翊竟然出乎意料的松开了拉着墨莺歌的手说道:“好啊,那我陪你一起。” 门外的两个人吓得腿都要软了,她们两个在这儿听墙角的事情如果被里面那两位知道了的话,可想而知,后果得多惨! 追风一把拉着小莺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绕到了马车后面,示意她别出声,小莺早就吓得心脏怦怦跳了,此时也就任由着追风拉扯着,两人在马车后面的夹缝中艰难的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 小莺静下来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忽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自己的心跳声怎么会这么强烈?抬起头就看见了追风正好也向下看着的表情,两人之间的暧昧距离简直是一触即发的那种。 小莺虽然平日里听着王婆子的耳濡目染,胆子到也比旁的女孩子要大上一些,可终归还是个女儿家,面皮薄,从小就是听着男女授受不亲长大的,此刻的她竟然和一个男子有如此相近的距离,吓得小莺直接“嗷”的一声推开了追风。 两人所处的位置本就有些狭窄,这下子被小莺这么一推开,直接的整个人倾斜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宫月寒 赵晟翊和墨莺歌行至此处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小莺整个人形象非常不雅观的“趴”在了追风身上的样子。 心大如墨莺歌这样的都不禁长大了嘴巴看着这两个人,到吸了一口气后,才反应过来要把这两个人给分开,墨莺歌亲自上前一把将小莺给拉了起来,关心的询问道:“怎么样?没事吧?没有伤到哪里吧?” 小莺此刻整个人都是懵的,浑浑噩噩的,看上去还没从刚刚的“噩梦”里苏醒过来,刚才就连她自己也都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竟然能直接倒在追风的身上! 小莺忽然心里面有点庆幸了起来,幸好这个人是追风不是别人,这要是换成别人的话,小莺现在差不多就得直接一头撞墙羞愤而死了。 可是,同时她的心里面也产生了一个矛盾的问题,为什么是追风就不一样了呢?小莺考虑了一大圈,最后肯定的想到:一定是因为追风是太子殿下的侍卫,太子殿下又同自家小姐关系甚好,所以也就等于,她自己和追风也算是有几分交情的。 小莺慢慢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墨莺歌回复到:“多谢大小姐关心,奴婢没事哒!” 好在小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要不然,墨莺歌大止是不会相信的,因为她之前就听人家说过,中原的女子们似乎都比较心思脆弱一点,尤其是贞洁和名声这方面,不能忍得了一点儿的玷污,不然,分分钟以死明志。 刚刚墨莺歌就是担心小莺会一时冲动,所以才一脸的关心,现在看来,真不愧是跟着自己的心腹丫鬟,心胸和见识也都要比旁人广阔一些,墨莺歌觉得很满意。 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便就这样结尾了,他们的军队也结束了休息的时间,继续前进着。 祁州,白莲教分舵。 灯光昏暗不明的一处山洞里,来来往往的走动着不少一身白衣的人们,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走出去的人也不知都被带去了哪里,进去的人也不知何时能出的来。 一个与旁的人有些许不同的身着蓝衣的男子进了山洞,左拐右拐的拐了一达通,然后走到了一个看似没了路的石壁前,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石壁忽然翻了个身,露出了一道可以供一人走过的缝隙。 待蓝衣人进去之后,这道缝隙又自动的合上了,里面的人听见了响动,扬声开口说到:“什么事,你在哪儿说吧。” 蓝衣人似乎很惧怕这个说话的人似的,脚下的步子立马停止不动了,恭恭敬敬的开口说到:“分舵大人,前面探子传来消息说,太子带着一队人马,正往祁州赶过来。” 被称为分舵大人的男人一身红衣似火,面容阴暗不明,但是却可以看得清楚他一头的乌丝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明明声音是十分浑厚的男生,可是大概的轮廓面容看上去,却好像更似女性一点。 “太子?”红衣男人似是有疑惑一般都反问道,外面的蓝衣人却再一次躬身恭敬的回应说到:“是的,分舵大人。” 红衣男子挥了挥衣袖,对那人说到:“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记得,在太子没有到达祁州之前,不许轻易进来打扰我,否则的话,后果自负!听清楚了吗?” 蓝衣人连忙点头应声到:“是,分舵大人。”说罢,话音刚落,人就已经没人了。 白莲教在祁州的分舵,可以说是三大分舵里面最大的一个了,不然也不会闹事闹到朝廷都直接拍了人来了!而且,竟然派来的还是个太子! 白莲教祁州分舵的分舵主名为宫月寒,听着这个名字就觉得有点儿雌雄莫辨似的,事实上,他本人也确实是如此的。 皮肤白皙的比女子更甚,一副姣好的容貌,大概女人看了都会禁不住的心声嫉妒的,再搭配上那一头柔顺的秀发,真可谓是羡煞旁人了。 但是,却从未有人敢在宫月寒面前提起什么,特别是有关于他的容貌的问题,宫月寒对于这方面都是些禁忌,敢触犯到他的禁忌的,基本上下场就都是个死。 天生的容貌,难不成还能改了去了?宫月寒其实打心眼里就不喜欢自己的这副容貌,从小就经常被人家认错成女孩子,总是会遭受咸猪手的触碰,宫月寒真的是每一次都禁不住的在心面想着,要是他现在手里有一把刀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捅死的! 身为白莲教最大的分舵的分舵主,宫月寒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此时的口中,忽然默念出赵晟翊的名字,眼神神色不明,不过多半是没什么好的意味的。 宫月寒的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来当年的那个小男孩,指着自己对身后的下人说着:“这位妹妹怎的生的如此好看!” 妹妹……年幼的宫月寒渐渐的攥紧了双手,可惜奈何那个小男孩身边保护的人实在太多了,让他没有机会可以下手。 可是今时非彼时,宫月寒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大仇将报的快感,一想到马上就能将赵晟翊解决掉了不由得大笑出声,诡异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山洞里,传出了不断的回音声…… 去往祁州的路上虽然时长不短,但是好歹马车上也还算是舒服的,墨莺歌也只是觉得有些许疲惫,但是并没有产生不适的感觉。 可是唯有其中一个人,这一路上差点儿没折腾进去大半条命,就是费尽心思和墨莺歌一同前来的绿意。 墨莺歌只是觉得近日来眼前清净了,耳根子也清净了不少,到时有几分好奇,绿意到底被安排去了哪里了。 小莺一听墨莺歌问起,忽然笑出了声的说到:“小姐,要不是你说起来,奴婢都要忘了这个戏多的很的女人了,说起来,她现在应该是后悔的要死吧,谁让她非要跟着一起来的,哼。” 墨莺歌被小莺说的更好奇了,出声问询到:“哦?那她到底是都经历了什么啊?说说听听?” 墨莺歌的眼中透出了一抹好奇,玩味的看着她笑着。 小莺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凑到了墨莺歌身边,一脸的八卦的神情对墨莺歌说到:“听说啊,绿意那女人这几日光是膝盖就摔青了好几次,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还讨要到了伤药。” 小莺顿了顿接着说到:“听说队尾的那几个太子府的下人们好像还对绿意挺照顾的,尤其是小厮们,分饭食的时候竟然还会多分出来一些肉类给她,所以啊,要奴婢来说,绿意这日子其实过得还挺滋润的。” 墨莺歌从小莺的这几句话里面就听了出来,绿意这女人应当是个相当的有手段的一个人,在白府能搞定白国安,在这儿能搞定那么多原本应是看着她的小厮们,真是让人不得不防也不得不服的啊! 小莺见墨莺歌愣着神,还以为她这是不大高兴了,便犹豫着说到:“小姐,要不要奴婢……” 墨莺歌一听,便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到:“不必了,让她吃点儿苦头就可以了,毕竟现在还没露出来什么狐狸尾巴,咱们也不好太过为难她。” 而且,现在又不是在白府里,众口悠悠,和太子殿下一起出行,要是她的行为有一点儿的不妥当,怕是都会被放大了来说的。 所以,墨莺歌干脆就当做绿意这个人从没出现过,生得想起来还心生厌烦,马车的速度忽然渐渐的降了下来。 赵晟翊自那日说要和墨莺歌同一马车后,还真得就过来同待了几日,墨莺歌虽然不适应,但是她现在到底还算是“寄人篱下”的,也没法说什么。 忽然有一日的时候,不知道追风同赵晟翊说了什么,他忽然就搬走了,自那之后也再没回来和墨莺歌一起坐过。墨莺歌虽然心里觉着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多嘴的去问询。 帘子被掀开,追风走进来对墨莺歌说到:“白大夫,请随我下马车。” 小莺性子急的问到:“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要下马车?”追风看了小莺一眼,对墨莺歌压低了声音说到:“还有将近五公里的距离,就能到达祁州城郊了,殿下怕有意外发生,为了保障白大夫的人身安全,打算进行一下转移。” 墨莺歌这才明白过来,点点头起身说到:“好,小莺,拿上东西吧。”小莺忽然有点儿为自己刚刚到鲁莽感到些许的不好意思,路过追风身边的时候还抬眼悄悄的砍了他一眼,发现表情并无异样,才悄悄地放下心来。 墨莺歌被转移到了倒数第三辆的马车上,如果按照敌人设计偷袭的情况来讲,倒数第三辆马车无疑是最安全的选择,头尾都会首先受到攻击,而墨莺歌一开始坐着的就是第二辆马车,外观又是那么豪华的。 但是眼前的这个就不一样,看上去很普通,像是个装杂物的马车,小莺初见的时候还撇了撇嘴小声的说着:“这也不至于让我们坐这个吧……”说到这里她还嘟了嘟嘴。 第一百三十四章 睚眦必报 墨莺歌微微皱了皱眉头,对小莺轻声的呵斥道:“小莺,在府中随便说说也就算了,出来切记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说完,墨莺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莺,看了看周围站着的看似一个个都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们的人,墨莺歌知道,赵晟翊的处境其实是比较艰难的,一个没了母家力量的太子,想在众多异党里面杀出一条王者之路。 这一条困难且漫长的道路,没有一定的实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墨莺歌只知道,赵晟翊自己有一只亲卫队,还有一个由冷挚带头的隐卫队,这一趟出行,虽然没对外说过,但是朝廷上的人,哪儿一个不是修炼成精的? 自然是一早都得知了消息,据墨莺歌所知,这一次出来的队伍,里面有一半以上的人都不是赵晟翊的人,基本上都是宫里的这个娘娘,那个娘娘,朝廷上的各个有些权势的大臣们往这里塞的人。 所以,此番出来,行为举止上是一定要多加注意的! 小莺见墨莺歌说得似乎颇为严重,便知错的点了点头,眼神小心翼翼地瞟了瞟身边的人们,见没有往这边看的,才暗暗的放心下来。 从马车左右忽然走出来了两个婢女,先是恭敬地队墨莺歌行了个礼说道:“奴婢见过白大小姐。”然后便十分有眼见的上前把马车的帘子掀开,等着墨莺歌进去。 到了里面,墨莺歌才发现,这里竟是别有一番天地的! 里面的装饰甚至比她刚刚所乘坐的那辆马车还要豪华上一倍!地上铺着的地毯竟然清一色的都是银狐皮毛制成的,墨莺歌都有点儿不忍心踩在上面,觉着自己的脚会将这银狐皮毛踩脏,还有点儿微微的心疼。 追风见墨莺歌迟迟的没有进去,也大致的猜到了原因,走上前低声的队墨莺歌说道:“白大夫,这车里的银狐皮毛都是一次一更换的的,这个本是殿下的私人马车,平时只有出去有要事的时候才会用,所以,白大夫尽管放心便是。” 墨莺歌本来是可以放心的,可是被追风这么一说,她还那儿里能放心的下啊? 她没想到,赵晟翊竟然把自己平日里的私人马车给自己用,心里面忽然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脚下的步子慢慢的向前迈出着,踩在松软柔顺的银狐皮毛上。 心理不仅想着,果然还是有钱好啊!着银狐毛的地毯,果真是不一样! 就连小莺都不禁一副抑制不住的兴奋的神情,待门口的帘子放下之后,小丫头才没忍住的笑着队墨莺歌说道:“小姐,这个马车里也太豪华了些吧!奴婢可真是长见识了呢!” 墨莺歌点头淡淡的笑着说道:“嗯,是啊,看来太子殿下对我们还是颇有照顾的呢。”说着,还惩罚性似的点了一下小莺的鼻头说道:“也不知道刚刚是哪个小丫头,还在背后说人家呢!” 小莺一下子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着头说道:“奴婢……奴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嘛!诶呀小姐就不要取笑奴婢了!” 墨莺歌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一只手挑起了窗帘看向了窗外。在掀开帘子的一瞬间,墨莺歌忽然感觉到有一个充满了杀意的视线似乎正在盯着自己看,混身不由自主的被盯得打了个冷颤,可是当她认真的向外去看的时候。 那股子杀意却又消失不见了,搞得墨莺歌有些奇怪,袖子里的针袋被她悄悄地拿了出来,这个针袋是被墨莺歌特意改造过的,里面有一个小机关,按下之后就立马会有银针射出来。 而且从针袋里面直接取针也是比较方便的,墨莺歌就知道,这一路上是绝对不会就这么太平的。 赵晟翊在来之前就已经让人去散布了消息,说他已经将抓到的白莲教逃犯寇青和芝莲运送到了祁州,并且即将在祁州进行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祁州的白莲教舵主宫月寒对寇青和芝莲这对父女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宫月寒的背上有一道伤疤就是拜寇青所赐的,彼时的宫月寒还只是个小教徒的时候,寇青就已经是白莲教左护法了。 寇青对于底下的这些小教徒历来都不怎么友善,非打即骂的,但是白莲教的教主却一直对寇青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寇青行事便也愈加的狂妄起来。 这一次的事情,要不是因为牵扯到了她的义女,也是白莲教的圣女,芝莲。寇青也压根都不会出面管这件事,也不会倒霉的被抓住了。 宫月寒刚刚得到手下传来的消息,赵晟翊已经带人到了距离祁州城郊还有大约五公里的地方了,宫月寒大笑着说道:“好!很好!给我多拍些人手,拖延一下他们的前行进度!” 宫月寒自然是知道的,赵晟翊在来的路上肯定会有所防备的,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越防备越好,他要在赵晟翊正式进入祁州之前,现耗损赵晟翊的一部分兵力,这样接下来才有意思啊。 宫月寒同赵晟翊之间,若说是结过仇到也算不上,应该是说是宫月寒单方面的记仇罢了。 宫月寒自小就长相偏阴柔,小时候谁见了他都以为是个女孩子,人人都夸他漂亮,是个美人胚子。 小的时候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年纪越来越大了之后,宫月寒便有了男女有别的意识,开始逐渐厌烦起那些总夸他长得好看的人们。 他出身在一个贫穷的家庭,美的过分的长相与这个家庭环境格格不入,家里面算上他一共有六个孩子,宫月寒不当不正的排老四,家中的爹娘经受不住左邻右舍的挑拨,给他们出了个馊主意。 说他们家的老四,也就是宫月寒,长得那么阴柔的样子,以后肯定也是不好娶媳妇的,所以干脆不如直接送进小倌,或者是送进宫中做个没把儿的,都能得到不少银子的报仇。 这二老也都是个耳根子软的,听人家这么一说,也禁不住有些动了心思了,幸好当时的宫月寒偷懒在草垛子里睡觉,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就听见了那人和爹娘的对话。 当时差点儿没忍住脾气就要跳出去揍人家,但是理智还是在最后一刻让宫月寒冷静了下来,他记住了那个人的样子,然后等着爹娘都回了家之后,他才悄悄地回了家,趁着没人卡年,从家里面拿了一把刀又溜了出来。 宫月寒当时的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他该死! 那是回应后第一次杀人,带着斑驳铁锈腥气的气味却好像兴奋剂似的刺激着宫月寒的脑神经,看着红色的液体在眼前缓缓地流淌着,宫月寒第一次有了兴奋的感觉! 红色,血腥味,宫月寒觉得,自己大概是爱上了这种感觉。 因为他们村子太过于偏远荒僻,所以村子里死了人的事情,是不会有人来管的,但是宫月寒的父母却吓得暂时放弃了要将宫月寒卖掉的想法。 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埋下了种子,那便会一直都无法消失的。 就犹如一根鱼刺卡到了喉咙里,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别人看不到,但是最后难受的都是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她也再不想经历。 宫月寒的爹娘到最后也终于还是做出了令他们后悔一生的决定,将年仅九岁的宫月寒骗去了临近的城里面,宫月寒最小的弟弟生了大病,需要钱来医治,可是他们一个穷苦的家庭,哪里能的来银两呢? 那日,宫月寒的爹娘谎称已经借到了银两,要带着宫月寒一起去城里给弟弟买药,当时,他的心里面便已经有了预感,怕是为了把他骗去卖了才是真的吧? 心中最后的亲情稻草都已经被他这两个狠心的爹娘自己给压倒了,宫月寒表面上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随着爹娘前去,一直到他们真正的做出了要将宫月寒卖掉的决定的时候,宫月寒才出手的。 和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一样,宫月寒的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兴奋感,在那家小倌的院子后面,宫月寒第一次见到了同样年幼的赵晟翊。 那时候的赵晟翊是迷路了,迷迷糊糊的就走到了那里,见了脸上沾着血迹的宫月寒,还以为是个贪吃偷跑出来的小姑娘。 当即便直接上前问道:“小妹妹,请问你知道驿馆怎么走吗?” 小妹妹?宫月寒刚杀完人的兴奋劲儿还没有完全消散,正当他打算要把赵晟翊也解决掉的时候,忽然从巷子口传来了呼唤的声音,赵晟翊便跑走了。 但是那一次,便让宫月寒记住了这个名字。 据说,那一晚过后,宫月寒车恩京住过的村子里,无一人存活。他们能全部都是说过或是嘲笑过宫月寒的相貌的人,连自己的兄弟姐妹也都不例外。 赵晟翊早就已经将宫月寒的资料大厅的清清楚楚了,不过倒是没有想到他同宫月寒之间还有这么一件事。 赵晟翊是宫月寒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没有杀掉的,嘲笑过他的相貌的人,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又怎能放过赵晟翊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反将一军 临近城郊的路上,越接近就感觉到越发的安静,甚至安静到令人发怵的地步,墨莺歌不知为何,忽然感觉有些紧张了起来,紧紧抓着小莺的衣袖,向外张望着。 小莺一见墨莺歌这么紧张,连带着她也有些精神紧张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发问道:“小姐……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墨莺歌用眼神示意小莺噤声,接着,下一瞬忽然就不知道从哪里,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堆白衣人! 他们身上的衣服是墨莺歌不会忘记的,是白莲教的人! 也幸亏赵晟翊心细的先将墨莺歌转移到了这个外观上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马车上,果然不出赵晟翊所预料的,白莲教的人还是出动了,不过,赵晟翊却观察出了一丝丝的疑点。 据线人所报的,白莲教再祁州的分舵大概有一两万人左右,算是数量挺庞大的一个分舵了,但是就眼下来看,前来半路劫路的人看上去只有几百人。 这不是白莲教的风格,白莲教一向都是最喜欢恃强凌弱,以大欺小,最喜欢以自己的强势去欺压别人的弱势。 所以,这一次前来,赵晟翊是故意只再明面上带了八千人,但是暗地里又安排了五千人悄悄地乔装打扮入城。 这样,那些白莲教的人见了便会以为他们人少,如果进攻的话,凭借着人数优势,他们也能一次性将赵晟翊带来的人全网打进。 可是眼下的发展实在是有些不对劲,赵晟翊淡定的吩咐道:“去告诉侍卫队的弟兄们,切记不要恋战,如果对方不是往死里打的话,我们也不要太认真。 追风对于赵晟翊的吩咐一向都是毋庸置疑的,立马吩咐下去了。赵晟翊抿起薄唇,溢出了一抹冷笑,宫月寒,真不愧是白莲教几大魔头中排名前三位的人。 出手果然够恶毒,也幸亏赵晟翊及时的反应过来,才避免了后续事情的发生。 宫月寒这就是想利用车轮战术,等着他的队伍们都被搞得筋疲力尽,死伤掺半的时候,再最后给他们致命一击,而宫月寒躲在这一切的背后,就好像在玩猫捉老鼠似的,游戏一般的在背后躲着看着。 哼,他倒是真会做梦。 赵晟翊在心里面已经暗暗的给宫月寒记上了一笔账,就等着宫月寒露头的时候,一定要狠狠的将他收拾一顿! 追风得了赵晟翊的吩咐,去和下面的兄弟们商量了一下战术,怎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白莲教的人赶走,自己又不会耗费太多的体力和精神力。 赵晟翊手底下的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兵,而是当初一个一个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贵在精。 这些人中还有各自的分配分工,其中就有一个有一百人组成的暗器部,专门用来研发一些小东西的,比如暗器,火药之类的东西。 火药这种巨型威力的武器,再中原上到目前为止可还都从未出现过呢!这是赵晟翊的杀手锏,也自然是不可能在现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 但是,想方便又省力的把这些烦人的白莲教教徒赶走,便也就只能使用暗器这类的东西了。 追风等人再商议事情的地方恰好离得墨莺歌马车的位置不远,所以,他们所说的话也都一字不落的落入了墨莺歌耳中,墨莺歌除了对他们口中的这个“分舵主宫月寒“感到印象十分不好之外,还想到了一个可以为他们分忧的办法。 墨莺歌暗暗的敲了敲马车的底板,这是追风和她说的,如果遇到危险或者是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敲敲这个底板就会有暗卫出现,这是赵晟翊特意为了她准备的。 墨莺歌当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思还挺复杂的,竟然是“特意“为了她而准备的,自己再赵晟翊眼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让墨莺歌大跌眼镜的是,出现在她面前的的隐卫,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冷挚! 冷挚依旧是那副经典的玩世不恭的邪笑,再配上一双向上微挑的眸子,真是任谁家姑娘看了都会忍不住沉沦的俊俏外表。 可惜,他不是墨莺歌的菜。 见墨莺歌看见自己竟然是这么一副惊讶的表情,冷挚钩唇一笑的说道:“怎么?不过几日的光景不见,白大夫就不认识人家了吗?还真是伤人家的心呢。“ 说完,竟然还做出一副捧心的模样,真是看得墨莺歌想打人,不过想到现在的严峻局面,不得不忽略钓冷挚那招人厌烦的言语和动作,正色的说道:“我这里有一些迷散粉,是能用来晕住人的一种药粉,你去把它拿给追风。“ 冷挚是赵晟翊特意指派给墨莺歌的隐卫,但是因为某种原因,赵晟翊有些……吃醋了! 所以,自那日冷挚与青衣相认之后,赵晟翊便队冷挚下了个命令,从此以后,如果不是墨莺歌主动召唤出冷挚的话,冷挚都绝对不允许私自出现在她面前,当然,生死攸关的时候除外。 赵晟翊手下的人每个人都是有自己遵守的职责的,隐卫也算是赵晟翊的杀手锏之一,没到最后的时候,是轻易不能暴露在大众的实现之下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冷挚明明知道外面的严峻局面,但是却没有出面的原因。 冷挚接过了墨莺歌递过来的一大盒药粉,忽然没有再露出那种故意调笑的笑意,反而难得的认真的对她说了一句:“谢谢你,白大小姐。“ 墨莺歌也难得的对他露出了真诚的笑意说道:“没事的,殿下那边,没什么事吧?“ 冷挚点了点头回答道:“殿下那边有不少人手保护着呢,没什么事的,况且,殿下他本身自己也是个用武高手,白大夫无需担心。“ 是啊,墨莺歌忽然有点儿后悔问出来这句话了,赵晟翊内里十分深厚,这件事是墨莺歌早就知道了的。 但是不知为何,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关心赵晟翊的情况,不想听见一点儿关于他受伤的事情。 有了墨莺歌的帮助,追风带着一种兄弟们很是轻松的赶走了第一批白莲教的教徒,不过他们的结果不过也只是被迷晕了而已。 追风请示了一下赵晟翊,询问是否要留他们的性命,在战场上,对他人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但是赵晟翊想道,自己要是将这些人全数屠杀的话,势必会引来宫月寒的报复。 一番思索权衡之下,赵晟翊开口说道:“把这些人用绳索绑在一起,拖在马车后面走。”追风听见赵晟翊的吩咐后,都险些笑出了声。 这也是赵晟翊身上费城让追风佩服得一点,赵晟翊永远都是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或是做对手,都会用不同的方式来进行交流和推敲。 这种多变的方式,也是支撑着赵晟翊坚持到现在这一步的重要原因。 既然宫月寒这么喜欢玩,那赵晟翊便打算就这样陪着他玩到底。宫月寒不是觉得自己控制了大局面吗?那赵晟翊就要让宫月寒看看,谁才是这场游戏活到最后的玩家! 就这样,赵晟翊的队伍后面拖着几百个身穿白衣的白莲教徒继续向前行走着,从这里到祁州,也就只有三公里左右的路了,赵晟翊让追风吩咐下去,让大家都精神着点儿,白莲教的人很有可能会再一次偷袭他们的。 小莺见外面没了动静,欣喜又好奇的向墨莺歌坐近了些说到:“小姐,你也太厉害了吧!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那些白莲教的人给打到了!” 墨莺歌淡淡的笑着,伸出手指头点了点小莺的眉心说到:“不是你们家小姐我厉害,是殿下手底下的人厉害,如果没有我,我想,他们也一定能想出来应对的法子的。” 小莺没听懂墨莺歌的意思,撇了撇嘴巴,虽然表面上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面依旧坚持着“我家小姐最厉害”的想法。 白莲教分舵,宫月寒在得知自己的计划竟然还没开始执行就已经被赵晟翊识破并且还被反过来羞辱了一番后,竟然气的从密室中出来了! 白莲教的教徒们都是知道的,他们的舵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只有十几天是出来的,其他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在密室里面闭关,不允许任何人轻易的打扰,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没有人敢违背宫月寒的命令,因为此人的阴戾狠毒,在教中都是出了名的。这一次,宫月寒是真的生气了,他自打九岁开始学会杀人之后,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明晃晃的打脸。 这口气,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宫月寒一向是以戴着面具的样子示人的,在教中,除了教主之外,几乎没有人看见过宫月寒的真实面容。此刻的他聚集了教中所有的教徒们,语气严肃的将此番赵晟翊带兵前来的事情说了一下 当然,他被赵晟翊反将一军羞辱了的事情,宫月寒还是没有说的。 宫月寒打算改变策略,不再在路上难为赵晟翊一行人,而是放他们进城。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刘知府 “哦?宫月寒终于不打算做个缩头乌龟了?”赵晟翊听着追风的来报,嘴角微扬挑起眉说到。 追风点点头,露出了同样的笑意说到:“是的殿下,我们安排在白莲教的线人是这么说的。” “很好,安排下去,进城之后分批次的分散开,按照之前的计划来进行,对了……白洛水那里,记得一定要安排好了,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赵晟翊沉声说到。 追风会意的点了点头,便退下去安排了。 自打上一次赵晟翊意外被白莲教的人伤了之后,白莲教便早已上了赵晟翊的“死亡名单”。引起了赵晟翊的关注可不是什么好事,至少,现在的宫月寒处境就很不好。 赵晟翊早在吃了上次的亏的时候就已经长了记性,利用手下的人潜入白莲教,赵晟翊看人的眼光毒辣,所以,手底下的人基本上也个个都是精英,赵晟翊派去的是手底下的隐卫,这些人都是特殊训练出来的。 选择的都是一些年纪较小的孩子,从小就开始训练他们的能力,并且根据各自的强项分别作出针对性训练,比如,伪装,暗杀,潜伏…… 能做到潜伏在白莲教众教徒中不被发现,也实属不易了。 虽然遇上了点儿不大不小的坎坷,但总算是进城了,前不久刚遭遇暴乱的祁州,现在看上去竟有几分苍凉之感,路边上还随处可见倒塌烧毁掉的房屋,有不在少数的老百姓互相依偎着在路边坐着,只因他们没有了家。 墨莺歌掀开帘子看到这些的时候,内心深处的的善意感悄悄的萌发了出来,小莺倒是心直口快的直接先说了出来:“小姐,那些白莲教的人可真可恶!可怜了祁州的老百姓了。” 墨莺歌听了微微点头说道:“是啊。”她既然来了,那也总得是要做些什么才行。 祁州的知府早就一早得了太子殿下要来的消息,等在了大门口准备着迎接,也不知着白莲教是不是就是个吃软怕硬的,毁了那些平民百姓的房屋,但是官吏们的却很少有受到袭击的。 就比如这个刘知府,身后的院子看上去比白府还要大上几倍,这任谁看了都会望之兴叹,这叫谁看了能相信,这只是个知府的府邸? 也不知这个刘知府是习惯了朝廷上的来人,还是根本就是无所畏惧,一番官方的客套话之后,就直接十分的自然的把赵晟翊引进屋,赵晟翊原本是打算住在驿站的,但是临了要去的时候却忽然改变了主意。 刘知府早已名下面的人准备了好酒好菜,用来招待赵晟翊一行人,但是却没想到,赵晟翊对手下吩咐了几句后,搬进来了几箱子行李,便要离开了! 刘知府对于赵晟翊的离开显得很是慌张的样子,连忙小跑着上前问询到:“敢问太子殿下,可是下官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还请太子殿下名言,下官一定知错就改!” 这个刘知府刘德仁倒也是个胆儿大的,反正,墨莺歌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敢这么和赵晟翊说话的。 不过,观察着赵晟翊的神情,似乎也并没有露出什么要生气的预兆,反而语气平和的对刘知府说道:“没什么,不过本太子有些私事要去查办,所以,便先将行李还有家眷安置在此处,刘知府可是觉得本太子的做法有何不妥当?” 赵晟翊说话的语气音调一向如此,只是听起来倒像是在说反话似的,刘知府也是终于知道要害怕了,连忙跪在地上说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那下官,便恭送太子殿下了!” 赵晟翊转身,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了几个负责明面上保护墨莺歌安全的是侍卫还要墨莺歌和小莺,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的行李们。 待赵晟翊走后,刘知府这才第一次正眼打量了一下墨莺歌,看的她浑身都不怎么舒服,墨莺歌素来最讨厌别人的打量,若此人是赵晟翊也就算了,她打又打不过,怼也怼不过的。 不过只是个七品知府的官职,竟然也敢对自己如此光明正大的打量,墨莺歌觉得,要不就是此人性格有问题,要不,就是他本身就很有问题! 不管是哪一种,墨莺歌现在都觉得被打量的浑身不舒服,遂直接开口说道:“知府大人,这么看着本小姐,是有什么疑问吗?” 听见了墨莺歌的自我称呼,刘知府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刚刚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赵晟翊说的是“家眷”,既然是家眷,那便不是亲人就是内人了,众所周知,皇室的公主只有八公主赵婉仪一个。 眼前的这个姑娘自然不可能是八公主的,就连周身的气质都不像是皇家的人,所以,那家眷的意思,便也就只能是太子殿下的内人了。 赵晟翊虽然风流名声盛得很,但是也有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实情,他至今尚未娶妻,连纳妾和通房都没有。 外界盛传的家中数百以计的美人们,不过都是从各地搜罗来的各级舞姬罢了,只是用来赏乐看看的,赵晟翊从未特别的宠幸于哪一个。 再看看眼前的墨莺歌的周身气质,明显也肯定不是什么歌姬舞姬,倒像是……大家小姐。 小莺见自家小姐被一个年近半百的糟老头子如此无礼的打量,就连问话也不回的时候,便上前一步,带着微微怒意的说道:“大胆!我家小姐岂能是容得你这样大量的!” 刘知府这才像是刚听见有人说话似的,连忙脸上陪笑着说道:“姑娘请恕罪,恕下官眼拙,实在是没能看得出来您的身份,故才多看了几眼,还望姑娘恕罪。”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刘知府都已经这么说了,墨莺歌也不能没有点儿表示,扬起一抹笑意开口说道:“无碍,我爹爹也没比知府大人大上多少官阶,知府大人也不比这么客气。” 刘知府一听,连忙开口追问道:“不知,姑娘的父亲是?” 墨莺歌回答道:“户部侍郎,白国安,正是家父。” 刘知府这样一听,立马就对上人了,墨莺歌治好了太子殿下的腿疾的事情,那近乎是全国上下的人们都知道了。 虽然还是不能明白刚刚赵晟翊说的那句“家眷”是何意思,但是人家两人之间的关系,岂是能容得刘知府这个连话都说不上的人能妄自揣测的? 于是,索性便继续赔着笑怼墨莺歌说道:“白小姐,这边请,本官早已命人备好了膳食,就等着招待贵客来了!” 墨莺歌表面上笑得娴静优雅的,但是心底里却是在怀疑着这个刘知府。进了而成后看见的城中惨状,墨莺歌可是现在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些画面,可是,偏偏有几乎富家甲胄的,却毫无损失。 明明那一个个的院子建的比谁的都大,那么显眼的目标,白莲教发起暴动的时候竟然能给忽略了?那是的眼瞎到什么地步啊? 不过,这个怀疑也只是被墨莺歌现悄悄的藏在心底,想知道的事情,总会随着时间给出答案的。 把墨莺歌安排妥当后,刘知府忽然趁着没人悄悄的离开了,墨莺歌一早便瞧见了,压低了声音对着空气说道:“冷挚,跟上去,我怀疑这个刘知府有问题。” 忽然从空中莫名掉下来了一张纸条,上面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不用说,肯定是冷挚的无疑了。 纸上写着:不用我去,有人去了。 好吧,墨莺歌无奈的想着,自己怎么忘了,既然她能看得出来刘知府有问题,赵晟翊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现在想想,忽然感觉自己的担心还真是有些多余的,便静下心来,开始吃着许久未吃到过的美味佳肴。 他们这一路上都是走走停停的,走到哪里就在哪儿歇息,因为怕睡不惯,所以墨莺歌一路上都是睡在马车里的,吃饭则是路边上的能买到什么吃什么,真可谓是风尘仆仆,一路受罪。 能吃上这样的正经吃食,墨莺歌心中不由得深深的感觉到了来之不易,几口饭菜下去,墨莺歌忽然感觉到菜里面的味道有些不对劲,对药物向来敏感的墨莺歌,当即便又夹了几口放入口中。 忽然停下来的动作让小莺有些疑惑的低声询问道:“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墨莺歌指了指眼前的菜盘说到:“一会儿你去告诉那些随行的侍卫们,这里的菜不要吃,你去买些回来给他们,这菜有问题。” 小莺一向都是对自家小姐的话深信不疑的,但是同时又有点担心的问到:“小姐,那你没事吧?” 墨莺歌摇摇头说到:“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到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是一种散骨粉,食用得多了,会让人四肢无力发麻。” 墨莺歌不禁有些后脊发凉的想到,要是自己没有及时发现问题的话,那他们这些人,岂不就成为了活靶子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有趣的女人 小莺得了墨莺歌的吩咐,便立马出去将此事和侍卫头领说了一下,赵晟翊在把他们留下来保护墨莺歌之前就对他们下过一个死命令:对于白洛水的话,他们都要无条件服从。 此时听了小莺的话,让侍卫头领不禁心头一暖,没想到,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竟然也能有如此心细的一面,如此的警觉,倒也让他们生出来几分敬佩的感觉。 不过,墨莺歌还特意吩咐小莺告诉了他们,此事先不要直接让刘知府知晓,只说这里的菜不和他们的口味,一路奔波劳顿,吃了怕水土不服。 小莺有点儿后怕的回到了房间,把门反锁上,紧张兮兮的对墨莺歌问到:“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相比于小莺的紧张,墨莺歌倒是显得十分淡定,自己给自己到了杯茶水,悠闲的喝了一口说到:“怕什么,那个刘知府我瞧着,不想个能做什么大事的人,他待会儿见着第一次没成功,难免不会多想,便应该会收了手才是。” 小莺见墨莺歌竟然还毫无顾忌的喝这里的茶水,立马吓得就把茶壶拿了下去说到:“诶呀小姐啊!这里的东西,咱们可不能动了!” 墨莺歌笑的一脸无奈:“你可别忘了,刚刚那菜里面有问题,可就是你家小姐我吃出来的,这个茶水倒是没问题,不过,咱们也不能一直靠喝茶水填饱肚子啊。” 话音刚落,之间有一个大的油纸包从天而降,十分精准的落在了桌子上,接着又掉下来了两包。小莺被吓得说不出来话,还以为是什么牛鬼蛇神之类的,偷听了她们的谈话,墨莺歌笑着抬起头对着空气说到:“冷挚,谢啦!” 小莺听见墨莺歌的话才拍拍胸口,常舒了一大口气说到:“真是吓死奴婢了!这个冷挚,现一下身会死吗?” 墨莺歌让小莺去把那几个油纸包拆开,香气顿时散了出来,墨莺歌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了两下,小莺十分麻利的把东西拆开摆好,对墨莺歌说到:“小姐,是烧鸡和烤鸭,还有几个大白馒头。” 都这个时候了,还挑什么食啊? 墨莺歌连忙起身走到饭桌前,大快朵顾了起来,还招呼着小莺一起吃,小莺连连拒绝着说到:“不行不行,哪儿有奴婢和主子一起吃饭的道理啊?” 墨莺歌对于小莺的这种思想已经是无可奈何的状态了,从一开始就不想让她自称奴婢的,可是到现在都没能改的过来,现下这么一听,便也不再强求小莺和自己一起吃了。 不过倒是特意的留了一部分的食物对小莺说到:“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吃得,呐,将就着吃点吧。” 小莺被墨莺歌的举动感动到不行,在小莺眼里,墨莺歌简直就是这全天下最好的主子了。 赵晟翊听到追风的来报,刘德仁那个老东西,竟然敢在他们前脚一走,后脚就开始玩花样,真是该死! 但是眼下还不是对刘知府动手的时候,既然白洛水那边的事情已经被她完美的化解了,赵晟翊便打算暗中在白洛水身边增加人手,表面上就先相安无事。 被派去跟踪刘德仁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得到的答案与赵晟翊猜想的一般无二,果然,刘德仁是与白莲教有关系的人! 赵晟翊不由得冷笑出声:“好一个刘德仁,胆子是真的不小。”与白莲教勾结不说,还攒动祁州的各个富家甲胄的也一起参与进来,各种威逼利诱,如有不从的,那些平民百姓的后果,就是他们的后果。 这么一说出来,还有谁敢不从了? 自然是全都被迫在刘德仁的淫威之下,和白莲教合作,说是合作,也不过就是花钱买个安稳罢了。 白莲教在祁州为非作歹,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没事了,这次的暴动之所以能惊动皇上,是因为有一个大臣出去办事,刚好路过祁州,见了这里的景象,才回去告知了皇上,要不是被人发现,真不知道哪年才能将这里的阴暗面揭露出来! 追风想了想对赵晟翊说到:“殿下,白大夫哪里,要不要……” “先不用。”赵晟翊回答道。 既然都已经决定不打草惊蛇了,就干脆直接做到底,那边的人手足够了,刘德仁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的话,赵晟翊觉得,以白洛水的能力,她也一定是可以应对的。 赵晟翊的这个想法要是被墨莺歌知道了的话,估计会跳起来骂人的。如果可以的话,墨莺歌当然想离开这个鬼知府了!虽然不担心看不出来这里的人对他们下药,但是抵不住精神折磨啊! 照这样下去的话,什么时候是个完啊? 总不能天天跟人家解释说他们全都水土不服吧?这未免也太假了些,不过,让墨莺歌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的时候,她的这个顾虑就可以完全的消失了。 因为赵晟翊那边穿了话过来说,此番带来的人都吃不惯祁州的菜式口味,幸而他们自己从京城带来了厨子,所以,他们所有人都饭菜,都由京城的厨子们统一做。 这倒是让墨莺歌安心下来不少,当然,墨莺歌每日的吃食则都是由冷挚去采办,每天都换这样的给她带来祁州的特色食物,日子过得到还算滋润。 只是,这滋润的日子未免也太久了些,墨莺歌很清楚,他们这一次来祁州并不是什么所谓的“体恤民情,微服私访。”而是来,杀人的。 祁州,白莲教。 一名白衣教徒跪下来对宫月寒说到:“属下查到消息,太子和带来的大部分兵力并没有住在刘德仁府上,而是去了驿站住,不过……” 宫月寒眉心一皱,语气不耐的问到:“不过什么?说个话吞吞吐吐的,还想不想活了!”说罢,只见宫月寒只是甩了一下袖子,下面跪着的那个白莲教徒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眼前的地面。 宫月寒像是没看见一般,不耐烦的接着说到:“还不说?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那人吓得立马连连磕头,也顾不得嗓子火辣辣的痛感,连忙开口说到:“回宫大人,太子他,他还带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宫月寒重复了一般道。 带了个女人有什么好稀奇的?宫月寒一早便对赵晟翊坐过一番了解,知道他以前的风流史,别说他是带了一个女人,就算是带了一车女人,宫月寒都不觉得稀奇。 见宫月寒发问,那人便接着说到:“属下听下面的人来报,太子似乎对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听说,就是当初治好了他腿疾的那个人。” 宫月寒这才微微的重视了一点这个问题,这件事他也是听说过的,当初只是觉得不过是凑巧碰到了一个会医术的女的罢了。 现在看来,赵晟翊和这个女人之间,应当是有着不一般的关系的。宫月寒立即问到:“她现在在哪儿?” “就在刘德仁府上。” 墨莺歌这两天在知府府里待着的都快要长蘑菇了!没办法,得了赵晟翊的命令,不允许她出门乱逛,甚至还威胁墨莺歌,说如果她出去到处乱跑的话,要事被白莲教的人抓去,赵晟翊是绝对不会救她的。 “切,不救就不救,本小姐还需要他来救不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墨莺歌实际上也是很老实的,真的就每天在府里老老实实的待着。 但墨莺歌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不出去,竟然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这一日,墨莺歌忽然想白日沐浴,便吩咐小莺去准备一些花瓣和香露过来,知府的后院有一个很大的后花园,基本上什么品种的花都有,甚至一些难得能见到的品种的花都有。 话说回来,墨莺歌发现在知府的府上,似乎行为见过他的家眷,就连下人也只是能见到几个在服侍她的人,其他的人都基本上见不到在院子走动的。 虽然心里觉着奇怪,但是到底也不能去主动问人家为什么家里没人吧? 墨莺歌让小莺去采集花瓣的时候,自己顺便也到处走了走,只是,还没等着把脚迈出去,猛然关合上的门差点儿没拍到墨莺歌的脸上,吓得她连连后退。 刚刚那个门都碰到她的鼻尖了,哪个这么无良,竟然想毁他容? 墨莺歌抬头看去,变看见了像是天仙般从天而降的一个红衣男人,绛红与鲜红色交相辉映着,无风自缥缈,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墨莺歌还没从震惊中缓和过来,恍然间,那人忽然就落到了自己面前!墨莺歌吓得下意识的就想要往屋里面逃去,但是,宫月寒却像是会读心术一般,知晓了她的想法,直接手一挥,把房门给关上了! 墨莺歌见已没了退路,便强装淡定的开口对宫月寒说到:“你是谁?是来找我的吗?”宫月寒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扬起了一抹笑意,这个女人,果然有意思。没有回答墨莺歌的问题,反而一步步的走近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是谪仙吗 墨莺歌没办法,就只能“敌进我退”,一步步的像后面移动着,可是,后面就是墙了啊!墨莺歌一边后退着一边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墙壁,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迟早得撞墙!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墨莺歌忽然余光瞄见了不远处的一颗柳树,想起来之前在白府的时候,每次逃出去都是靠着爬树上去再爬墙的,不如,这次便继续故技重施一番。 可是,眼前的这个脸上带着金色面具,一身红衣的男子,明显轻功是很厉害的,不然也不可能会做到从天而降了。 想要从他的眼皮子地下逃走,还是得讲究方法的,墨莺歌心生一计,眼睛忽然一亮的看着宫月寒身后大声喊道:“殿下,你终于来了!” 果然,宫月寒上当了! 趁着宫月寒回头看过去的这几秒的功夫,墨莺歌用着平生最快的速度,想着那颗柳树奔了过去,爬的简直比猫儿还要快,手脚并用的总算是上了树,一只脚刚刚搭上墙头的时候,忽然猛地被一股力道向后拽了过去。 墨莺歌感觉自己那一瞬间忽然变得轻飘飘的,她,飞起来了? 看着脚下的悬空,这个故作坚强的小姑娘终于禁不住“哇!”的一声大喊了出来,双眼紧紧地闭着,心里想着:完了完了,他这要是把我从上面扔下去的话可怎么办啊! 没想到,双脚竟然慢慢的触碰到了地面,感觉到了这种真实的不敢相信的触感,墨莺歌简直都要感动哭了。 宫月寒刚一松手,墨莺歌就立马像是个泥鳅一样,从他的手掌心里溜了出来,两人之间保持着墨莺歌眼中的“安全距离“,一脸警惕的瞪着宫月寒。 宫月寒忽然开口说道:“女人,你就是那个治好了赵晟翊腿疾的人?“ 墨莺歌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是依旧点了点头。感觉到一阵冷风迎面袭来,待墨莺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宫月寒就已经站在她的面前的,明显的远远的超过了“安全距离”。 吓得墨莺歌抬腿就要跑,结果,却被宫月寒像是拎小鸡似的给拎了回来,宫月寒皱褶眉头,虽然这个表情墨莺歌并看不到,开口对墨莺歌说道:“女人,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把我的耐心磨光了,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做些什么。” 听到宫月寒的这番话,墨莺歌瞬间就变得老实了,天大地大,保命最大! 墨莺歌放慢了动作缓缓地转身过来,抬眼看向宫月寒,此时她才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的身量很高,大概要比赵晟翊还高上一点,她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都显得有几分吃力。 墨莺歌盯着看宫月寒的面具出了神,这个面具的设计看起来真的是十分的华丽的,镂空的纹路,细节处理的非常到位,墨莺歌觉着,如果这个面具不是戴在这个人脸上的话,一定是个举世无双的工艺品。 宫月寒被墨莺歌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还以为自己脸上的面具是没带好,抬手扶了一下面具,却没想到,脸上的面具不知怎得,竟然掉了下来! 这是在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宫月寒反应很快的就要把面具戴上,但是即使间隔时间很短,墨莺歌也一样看见了他的面容,并且深深的沉浸在对于面前这个男人样貌的惊叹之中。 墨莺歌觉得,自己就算是阅人不多,但是在她的审美观念里,柳师兄和……赵晟翊,还有皇家的那几个皇子们,应当都是人中绝色了吧?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让墨莺歌找不到任何的言语来形容! 说他很美?墨莺歌觉着,这个词不应该是夸赞男人的,说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似乎这个词汇的力度还不够。 墨莺歌就这样一直呆楞的盯着宫月寒看了半晌,嘴巴还微微的长着,脑海里,居然全都是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容貌的回味。 墨莺歌回过神来后,不由得懊恼的跺了跺脚,在心里面暗暗的骂道:墨莺歌!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这个男人就算长得再好看,那也都是有可能是来杀你的啊!你竟然会觉得一个敌人很好看?怕不是疯了吧! 事实证明,墨莺歌就是疯了,因为,她现在的实现依旧是忍不住的往宫月寒脸上瞟,殊不知,这个男人心理,可是正在做着一个关乎她性命的决定呢。 每一个见到过宫月寒真实样貌的人,全部都死了,没有一个例外。 不过,眼前的墨莺歌,倒是宫月寒这些年来唯一一个感到有点儿兴趣的女人,要是真就这么直接杀了,好像还有点儿可惜。 正在考虑着,忽然听到墨莺歌开口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来找我作什么的,但是,既然你是一个像是下凡谪仙一般的容貌的人,我觉得,你应当也不是什么坏人。” 谪仙?是说的他吗?宫月寒在心里发问着,从出生以来,他宫月寒什么样的赞美没听过,可是,无一例外的都是用夸赞女人的词汇来夸赞他,对宫月寒来说,这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会夸他像个谪仙一般?宫月寒尘封已久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忽然微微的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他明明就不是个喜欢听赞美话的人,可是眼下,对于墨莺歌,宫月寒却是真的下不去手。 “你走吧。”宫月寒沉声开口说道。 墨莺歌大概真的是魔障了,竟然觉得这个长得好似谪仙下凡一般的男人,声音竟然也如此动听,不过……墨莺歌现在却是有点儿觉得,这个男人怕不是脑子有点儿什么问题吧? 来这儿难道就是为了吓唬她一下吗?墨莺歌有点儿愣愣的“啊?”了一声,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的开口问道:“我……你就这样放我走了吗?” 宫月寒有些失笑的反问道:“不然呢?难不成,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吗?” “啊不了不了,我这就走,这就走……”墨莺歌吓得连连摆手否认道,撒开步子就往屋子里跑去,心想着,也不知道小莺这死丫头采花瓣采哪儿去了,竟然这么大半天都不回来! 同时心理还开始埋怨起冷挚那个家伙起来了,之前没事的时候冷挚倒是出来的挺勤快的,刚刚她都差点儿要死人家手里面了,怎么不见冷挚那家伙出来救场呢! 墨莺歌简直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直接大声的喊叫道:“冷挚,你给本小姐滚出来!” 屋内丝毫没有声音的响动,甚至还回荡着墨莺歌说话的回音。 墨莺歌这才感到有些不对劲,冷挚是受了赵晟翊的命令,时时刻刻都要守在自己身旁的,没有什么事情或是意外,都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既然此时叫他不在,那就说明……出大事了! 院外忽然传来了吵嚷声,墨莺歌开门打算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忽然就看见了一张小脸被大的肿的老高的小莺,嘴角还渗着血丝,脸上青一道紫一道的,墨莺歌差点儿没气的当场哭出来! 深呼吸了几下,墨莺歌强忍下心中的怒意,语气平和的出声问道:“怎么回事?这是我带来的贴身丫鬟,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私自用刑!” “本小姐就是敢!别说是区区一个贱婢,就连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本小姐也一样能打竜罚!”随着这声嚣张的不行的声音出现的,是一个扎着高高的马尾的黄衣女子,艺人骑马戎装,明显的一副男相打扮。 墨莺歌眉头紧紧的皱起,并不记得自己在哪儿见到过这个女人,黄衣女子正是墨莺歌从未见过面的住在着府里的唯一一个刘知府的家眷,是刘知府的嫡女,刘英瑶。 刘英瑶从小就是个不爱红妆爱淡妆的,又喜欢刀枪棍棒这一类的东西,所以,打小就被刘德仁送去学武了,心想着总算也是有个一技之长,中原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出现过女将军 大不了,以后就送刘英瑶去参军,也算是为家族争光耀祖了,可是,刘英瑶虽然生了个男子的爱好,可是性格却是十足十的大小姐脾气,平日里对下人打骂无度更是常事,如果要是细究起来,在她手底下,还不知有多少条人命呢! 刚刚小莺去后花园采花瓣的时候,就偏偏不巧的碰上了刚学艺归来的刘英瑶,刘英瑶每年都会回来待上三个月,今日回来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不知好歹的下人在采自己辛辛苦苦从各地搜罗来的珍奇花种的花瓣。 气的她当下也不管这个下人是不是她们府上的,直接抽出了腰间的软鞭,一鞭子就对着小莺打了下去,小莺直接就没站稳倒了下去。 见小莺倒下,刘英瑶更是嚣张的让她跪在地上,自己则抬起手来左右开弓,一连扇了几十个巴掌,所以小莺的一张脸蛋儿,才会这般模样,墨莺歌拉过小莺的手,看着心里就隐隐的作痛。 第一百三十九章 格杀勿论 微微抿起的嘴角,是墨莺歌再强忍着不要爆发出来,这里是别人的府邸,虽然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是何身份,但是墨莺歌心里面也依旧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想到此,墨莺歌便开口说道:“刘小姐可真是好教养啊,刘知府难不成就是这么教育人的吗?可真是让本小姐长见识了!” 刘英瑶见眼前的这个“小贱人”气势上似乎丝毫不输于自己,便有些心存疑惑的挑眉问道:“你又是谁?竟敢这么对本小姐说话!” 墨莺歌冷笑一声说道:“就你这样的身份,还敢在我面前自称本小姐?可在真是笑话!” 此时,刘德仁府上的管家听了下人的来报,知晓了墨莺歌这边的情况,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生怕事情会被闹大,这要是传了出去,怕是刘知府脑袋上的这个乌纱帽就要不保了。 刘府管家已到了墨莺歌的院门口,就看见了正在争锋对峙着的两个人,连忙上前走到了两人中间,似乎想要试图隔开战火,但是在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了小莺的那张受伤不轻的脸蛋儿的时候,恨不得就要仰天长叹一声。 管家的心都要崩溃了:完了,这下子全完了。 本来听着下人来报,还以为不过是自家大小姐看见了府里面住进了陌生人所以有些不满,才同白洛水白大小姐有了摩擦,实在是没想到,自家的这个打小无法无天惯了的大小姐,竟然还伤了人家的贴身丫鬟。 这下子好了,原本能和解的事情,看来是要费上一番功夫了。 墨莺歌瞧见管家过来了的时候,面色上并无任何反应,现在再墨莺歌眼里,刘府的这些,一个个的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 到那时刘英瑶见了管家刘叔的时候,却有了几分喜色,面上多了几分得意的看了眼墨莺歌,提高了音量对刘叔说道:“我说刘叔,什么时候我们家像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也能进来了?还有没有点儿规矩了?” 刘叔眼下都恨不得找点儿什么东西把大小姐的中国嘴给堵上得了!这简直就是越抹越黑,但是没办法,刘叔不得不转过身来,赔着笑的对墨莺歌躬身说道:“白大小姐,实在是抱歉,这……这些都是误会啊!” 墨莺歌连正眼都未曾看刘叔一眼,语气冷淡的说道:“哦?误会,呵,本小姐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竟还有这种”误会“,刘叔眼还不花吧?不是没瞧见小莺的脸,被你们府上的大小姐给伤成了什么样子吧?” 刘英瑶听了墨莺歌的话,心里面觉着墨莺歌对刘叔的态度也太不尊重了些,当即又一次抽出了腰间的软鞭,眼看着就要抽出来,向墨莺歌挥去。 幸而下人有几个眼疾手快的,立马制止住了刘英瑶的动作,刘叔看见了更是冒了一身的冷汗,就差要给刘英瑶跪下了说道:“大小姐啊!您能不能不再惹事生非了!知道您今日伤了的这位小姐是谁吗!” 刘英瑶十分的不屑的说道:“我管她是谁?竟然敢肆意采摘了我后花园的花瓣,就是该死!” 刘叔叹了一大口气,接着对刘英瑶说道:“这位是来自京城的礼部侍郎白侍郎家中的大小姐,白洛水,也是这次太子带来的随行大夫!” 刘英瑶缓了一会儿,在心底消化了一下刘叔告诉她的事情,这才有点儿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闯了大祸了! 可是,要是现在服软的话,似乎也有点儿为时已晚了,况且,自小嚣张惯了的刘英瑶,又岂是那么容易服软的人? 当即一仰头,语气不屑的说道:“那又怎么样?毁了我的花,就是该死,我能给她的贱婢留下半条命就已经是给了她这个京城大小姐的面子了!” 墨莺歌看着身边的小莺不短的渗着血的嘴角,脸色变得愈发的阴沉,带着几分怒意的沉着声对刘叔说道:“看不见这儿有个伤者吗?还不赶快叫大夫来?今日要是小莺的脸上留下了什么伤疤,你们这里的所有人,就一个也别想好过!” 墨莺歌霸气侧漏的话,让刘英瑶心下微微一惊,只是心里面到底还是坚持着:反正左右白洛水又不能将自己怎么样的想法,依旧是死鸭子嘴硬到底。 刘叔连忙叫人去请大夫,然后趁着这个时候赶忙的对刘英瑶说道:“我的大小姐啊!你说说你惹谁不好,怎么偏偏还惹上了人家白小姐呢!她开始跟着太子殿下一起来的人啊!老爷都是特意吩咐过的,一定好好好的招待,你说这……” 刘英瑶撇了撇嘴,依旧不屑的说道:“就算是跟着太子殿下来的又能怎样?她反正又不是深恶皇亲国戚的,刘叔你刚刚不是还说了吗?她不过就是有个做礼部侍郎的爹,又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 刘英瑶对于朝廷上的官职不大了解,所以,还以为所谓的礼部侍郎,不过是和自家爹爹的官职差不多的罢了。 刘叔再一次语重心长的给刘英瑶解释了一番,这才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只是,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是知道了自家做的不对,刘英瑶也依旧不愿意主动地去道歉,刘叔叹着气摇着头说道:“罢了罢了,就算大小姐此时去道歉,想来人家也是不会接受的了。” 墨莺歌在一旁冷眼看着刘叔呵刘英瑶的对话,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敢动她的人,真当她墨莺歌是个软柿子好捏吗? 墨莺歌忽然开口说道:“怎么?伤了我的人,还不打算给我个交代是吗?很好,贵府的行为,可真是令本小姐大开眼界呢!” 刘叔一听道墨莺歌说的话,再看了眼自家的这个不争气的大小姐,用着讨好的语气对墨莺歌说道:“白小姐打算怎么办,老奴能做到的,一定都尽力去做到!老爷这阵子不在府上,老奴还是能多少做上点儿主的!” 墨莺歌的眼神看向了对面的刘英瑶,眼中划过一丝狠意,但是面上却是带着几分微笑的说道:“还是刘叔办事有眼见,不过呢,既然刘叔是想要息事宁人的,那本小姐也不好再做的太过了,就这样吧,本小姐呢,也就只有四个要求。” 刘叔一听,心里面下意识地觉得,墨莺歌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未免有点儿太多了? 但是一想到自家大小姐干的“好事”,把人家的贴身丫鬟的脸蛋儿伤成那副样子,四个要求,倒也算是理所应当的,便拱手弯着腰回应道:“白大小姐请说。” 墨莺歌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第一,小莺脸上的伤,务必给我治好了,若是没有大夫能治得好,我可以开药方,不过药钱以及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要由你们来负责的,另外,这几日小莺打起居,也都得派人给我好好照顾着!” 刘叔一听,这倒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便立马点头答应下了。 墨莺歌便接着说道:“第二,现在立刻给我带人,去吧后花园的话都给我掀了!一颗不留!” 听到这句话,刘英瑶忽然又开始跳着脚吼道:“你敢!你要是敢动我的花,我就让你的脸变得和你的死贱婢一个样!” 墨莺歌一个眼刀子看过去,冷声说道:“你看我敢不敢!我今天不但要动你的花,还要动你!第三个要求,你打了小莺多少个巴掌,我就要还你多少个巴掌,不过,不是由我来打,先欠着,等着小莺痊愈了,由她亲自责罚!” 这下子一听,刘英瑶彻底就炸了,直接大声嘶吼着说道:“我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还想让一个死贱婢打我!你休想!本小姐今天就要杀了你!看谁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你敢!” 一声沉着有力的男声在门外响起,刘英瑶听得下意识的就打了个冷战,自小习武的她听得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内里十分深厚的! 话音刚落,声音的主人便出现在了院落之中,赵晟翊得了下面的人来报的消息,就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策马扬鞭的向刘府赶来,听见的就是刘英瑶刚刚嚣张到不行的一番话。 一进门,赵晟翊看到了满脸都透露出倔强感的白洛水的时候,心里面微微的生出了一丝丝心疼和歉疚感,要不是他为了自己的计划,而把墨莺歌一个人仍在这个刘府里面的话,便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赵晟翊让追风带着一同前来的御医进去看看小莺的情况,自己则走到了墨莺歌身边,低声的询问道:“你没事吧?” 墨莺歌抬起头,在看见了赵晟翊眼中满满的关心和心疼之意的时候,差一点儿就没绷住自己的情绪,晶莹的液体就在眼眶边儿上打着转儿,但偏就是倔强的不肯流出来。 赵晟翊轻轻的握住了墨莺歌的手,转过身看向了刘叔和刘英瑶,眼神扫视着两个人,用着不可抗拒的语气说道:“刚刚的那几点,全部都要实行!违者,格杀勿论!” 第一百四十章 出手撑腰 赵晟翊掷地有声的命令语气的话,让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刘叔吓得心头一震,此时简直都想要赶紧找个地缝往里面一钻,好让赵晟翊看不见自己! 刘知府临走前可是特意将一应府上的事情都交给刘叔打理的,可谁能想得到,平时很少回来的大小姐,偏偏条在这个时候回来。 回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惹了这么大的事情!这要刘叔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 刘英瑶自然是看得出来刘叔脸上的为难的,只是,从小的娇生惯养还有历来的傲惯了的毛病,让刘英瑶一时半会还不肯低下头认错。 不过,刘英瑶倒也真是个欺软怕硬的,见赵晟翊的态度强硬,且人家的身份就摆在那里呢,刘英瑶硬是被赵晟翊那一句话给怼的鸦雀无声。 不但没有像之前和墨莺歌对话的时候嘴硬的墨莺歌说一句,刘英瑶就还一句,反而连话都不敢说了,头也低着,像是终于知道了“害怕”两个字该怎么写了似的。 赵晟翊忽然开口说道:“白大夫,你刚刚是不是还要最后一点没有说完?有本太子在这儿作主作见证,白大夫就尽管说出来吧。” 赵晟翊的这句话明晃晃的带着积分威胁之意,但是,赵晟翊也压根就没想要掩饰这份威胁和偏心。 他赵晟翊就是要让这里的所有人知道,敢动白洛水的人,那就是在动他太子殿的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洛水在这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赵晟翊本就一惊对她多了几分的愧疚之意了,此时更是恨不得能为她多做点儿什么才好呢! 墨莺歌知道赵晟翊的意思,只是,墨莺歌再在的大脑之中,除了满满的怒火,就是对小莺的状况的担心,也无心去顾及其他。 墨莺歌见刘英瑶现在竟然连正眼都不敢看着自己,更是怒从心生,原本着第四个条件就是还没怎么想好的,可是眼下一看这刘英瑶的表现。 墨莺歌心下一横,开口收到:“第四,刘小姐以下犯上,出言不逊,遂不必按照太严格的规矩处置,但是总归也是要规整一下的,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就在这儿青石路上,跪上个两个时辰吧,就由刘叔来亲自监审,少一刻钟都不行哦。” 墨莺歌说出这番话的语气竟然还是轻快的上扬着的,可面上的神情却是冰冷到不行的,赵晟翊低下头看着墨莺歌的表情,他从未在墨莺歌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由此可见,她这一次是真的很生气了。 所以,才会做出这般看上去甚至有那么一点儿蛮不讲理,嚣张跋扈的感觉的要求。 追风在身后挺墨莺歌说的话,感觉很是过瘾,刚刚追风同赵晟翊一起来的时候,离着老远就听见了这个刘府大小姐嚣张的声音,追风都听得有些看不下去了,更别说墨莺歌的一个女儿家了。 刘叔听得浑身直冒冷汗,看了看表情中明显的写着毫无商量余地的墨莺歌,还有到现在都不肯承认错误的自家大小姐刘英瑶,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对墨莺歌说道:“白小姐……您看,这最后一条,可否换一下啊?” 刘英瑶因为赵晟翊在这里给墨莺歌撑腰的关系,虽然听了墨莺歌的话并没有立即出声反驳,但是那副神情已经是很明显的在告诉众人,她是绝对不会照做的。 被赵晟翊派去毁了后花园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这些人可都是赵晟翊的贴身侍卫,受过训练的身手就是不一般。 那片原本开满了各种奇珍异草的后花园,被这些人顷刻之间就全部都捣毁于一旦。 还回来请赵晟翊前去过目,看看是否有不满意的地方,刘英瑶听到自己心爱的后花园竟然真的就被人这样给回了的时候,还是一脸的不相信和愤怒。 此时竟也顾不得什么小姐不小姐的身份,一路跑着就去了后花园,墨莺歌也随着走了过去。 在见了实情后的刘英瑶,当场就崩溃的哭出了声,一顿狼哭鬼嚎的大叫道:“我的花儿啊!这些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搜罗来的品种啊!竟然就这么没了!啊啊啊……” 墨莺歌冷眼看着刘英瑶的独自表演,再看看眼前被捣毁得连花渣子都不剩的“花园”心里面很是满意,只是表面上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哭够了吗?哭够了,就给我跪倒小莺的门前去,两个时辰,一点儿都不许少,刘叔,开始执行吧。” 墨莺歌语气冷淡的说道,说完,便转身去了小莺那里,打算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事,墨莺歌当然记得自家也是个大夫的身份,可是那种局面,如果自己不马上站出来为小莺讨公道的话,那么事后就会变得更难了。 没想到那个刘英瑶竟然会如此之嚣张,墨莺歌倒觉得,自己真的是惩罚得轻了! 赵晟翊给追风一个眼神,自家也跟着墨莺歌进了屋子,他倒不是也担心小莺的安慰,赵晟翊实在担心墨莺歌的心情。 他是怕墨莺歌会因为今天这件事,影响了她的心情,因而再牵连到自家身上来,毕竟,这小丫头的脑回路他可不是第一次见到过的。 追风派了两个侍卫前去押着刘英瑶到了屋子门口,硬生生地逼着她下了跪,刘英瑶就算是习过武艺,但到底还是个女儿身,力气自然是没有那两个侍卫力气大的。 刘叔见此事已成了定局,想阻止都没法子了,连忙趁着追风不注意,对身旁的下人问道:“把消息给老爷传过去了吗?怎么还不见老爷回来?” 刘叔身旁的小厮连忙回答道:“传了传了,老爷正在往府里敢过来呢!”刘叔听了,接着问道:“老爷有没有说什么办法啊!” 小厮想了想开口说道:“老爷说了,不管他们说什么条件,一律都得先答应了,这位毕竟是太子殿下,是我们惹不起的!” 刘叔见刘知府也是一个意思,这才叹了口气放下心来。 看着那边哭天哀嚎的刘英瑶,刘叔索性就心狠当做看不见,这可是太子殿下亲口下的命令,谁敢违背? 墨莺歌进了屋子就直直的向小莺的方向走去,赵晟翊带来的两个御医一个在耐心地调配药膏,另一个在细细的给小莺处理脸上的伤口,见墨莺歌来了,小莺挣扎着想要起身请安,被墨莺歌给阻止住了 墨莺歌的眼神在看向小莺的时候忽然又变回了平时的柔和模样,笑着对小莺说道:“怎么样?上了药有没有觉得脸上好一点了?” 小莺在屋子里面就已经听见了墨莺歌刚才对刘英瑶的惩罚,小莺简直都要感激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这本子从来没敢奢望过,自家竟然会遇到这么好的一个主人,不但不把自己当作卑贱的奴婢来看待,平日里对自己简直就像是姐妹一般的照顾纵容。 其实就这件事情来讲的话,小莺就算是被打了,如果换了个人的话也就只是会让刘英瑶赔礼罢了,而且赔的是主人的礼,才没有人会关心一个丫鬟的死活呢。 小莺强忍着一直在眼圈里打着转儿的泪水,对墨莺歌点点头说道:“奴婢没事,小姐……谢谢你!” 墨莺歌温柔的揉了揉小莺的头发说道:“傻丫头,跟我还说什么谢谢啊,对了。”墨莺歌像是刚想起来还有赵晟翊这个人似的,对小莺说道:“你要是想谢谢的话,还是谢谢我们的太子殿下吧。” 要不是有赵晟翊在旁边给她撑腰,墨莺歌可能还真的就做不到这样的结果,小莺听了墨莺歌的话,立马十分恭敬地对赵晟翊说道:“奴婢叩谢太子殿下大恩!” 小莺不顾墨莺歌的阻拦,执意要下床下跪,墨莺歌见实在是拦不住,便就放任她去这么做了,赵晟翊点头“嗯”了一声,延伸看向墨莺歌说道:“这两名御医我就给你先留在这儿了,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随时让冷挚去汇报给我。”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墨莺歌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冷挚,关键时候死去哪儿了!她都见不到冷挚的人影,竟然还想指望着冷挚帮她传话? 见墨莺歌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赵晟翊感觉到了有点儿不对劲,便出口问询道:“怎么了吗?冷挚是不听你的吩咐还是怎样?他这个臭小子野惯了难训,不过倒是个不错的隐卫。” 虽然赵晟翊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因为吃了冷挚的醋,所以才下了不准冷挚无命令就出现在墨莺歌眼前的规矩。 但是同时,赵晟翊也必须要承认,冷挚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隐卫,这些年来,暗地里帮赵晟翊完成了很多在明面上做不了的事情。 出去他的身份不说,但就是易容这么一个能力,就已经让赵晟翊很是满意了。 赵晟翊绝对敢说,在这中原大地上,还没有哪个能做到和冷挚在易容术上能有所匹敌的人出现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熟练的手法 墨莺歌在心里面纠结的想了想,到底要不要把冷挚忽然消失不见的事情和赵晟翊说一下?但只转念一想,冷挚之前从来都么欸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说不定,是因为他忽然有什么私事也说不定呢? 这么想着,墨莺歌便打算还是先不把这件事情和赵晟翊说了,面对赵晟翊的问题,墨莺歌摇摇头说道:“那倒没有,冷隐卫一直都做得还挺好的,只是我其实不太习惯身边有人一直在暗中的感觉罢了。” 赵晟翊听了墨莺歌的话,忽然就有点儿犹豫的考虑到,既然她不喜欢有隐卫在暗中保护的感觉,那要不要将冷挚撤回来呢? 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现在的自己正处于特殊时期,有很多事情都在等着他去完成,墨莺歌这边他实在是有一点分身乏术,却又不想让墨莺歌受到伤害,所以,留一个强一点的隐卫放在墨莺歌身边,赵晟翊自家也能安心许多。 追风忽然凑近了赵晟翊说了句什么,赵晟翊微微皱起了眉头,转身看向墨莺歌对她说道:“我那边还有点事情,先走了,记住,以后要是在有这样的事情,记得第一时间派人去驿站找我,我的人,绝不允许被人欺负!” 赵晟翊这最后一句话,就是特意的说给刘叔听的,当然,还有跪在门外的刘英瑶,刘英瑶早已经哭的没了力气,一直在抽搭着,脸上满是泪痕。 一脸的妆容都被眼泪给哭的花的不成样子,混合在一起,乍一看上去还有点儿吓人。 刘英瑶在一开始见了赵晟翊的时候,内心深处的少女心其实是狠狠的触动了一下的,深处这样一个远离京城的地方,刘英瑶何曾见过像赵晟翊这般完美的存在? 长相俊逸不说,就单凭着一个太子殿下的身份,就已经让无数的姑娘愿意为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 可是没想到,赵晟翊竟然就只是来气冲冲的帮墨莺歌撑腰的,并且还当着墨莺歌的面,把自己狠狠的羞辱了一顿,这让刘英瑶对赵晟翊瞬间就没了那些好感,甚至心头还有点儿扭曲的生出了恨意。 人,在明面上害人并不可怕,最起码,你还能够知道他的定位和手法。 像那种最喜欢在暗处观察,就好像在观察着猎物挣扎的捕食者一般的人,才最是可怕,宫月寒,便是这样的人。 宫月寒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而是找了个暗处打算暗中观察墨莺歌的,没想到,多留下来的这么一会儿,竟然让他看见了这么多精彩的事情。 宫月寒在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语道:“赵晟翊……白洛水……呵,有趣。” 墨莺歌其实是想开口让赵晟翊留下来的这两个御医回去的,小莺脸上的伤势并不严重,就是需要用药好好调养一番就没什么事了。 说白了也就是时间问题,所以,在留下来两位御医在这里,未免显得有些太过于小题大做了些了。 但是,这两个人却都是得了赵晟翊的吩咐,在小莺姑娘脸上的伤势没好之前,就要一直留在这里,听从墨莺歌的吩咐。 这两位御医可都是宫中的老人了,是专门服侍皇子公主的,论辈分来说也是墨莺歌的长辈,墨莺歌有怎么好意思去使唤一个前辈? 于是,在赵晟翊走了没多久后,便对一个刘府的下人吩咐道:“去准备两件上好的房间,给这两位御医大人住,记住了,你们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或是对两位御医大人有任何的不敬,你们的大小姐,就是下场!” 墨莺歌虽然身在客府,但是因着今天这件事情,气势上倒是十足十的强大,进来了两位小厮也立马就按照墨莺歌的吩咐去做了。 墨莺歌亲自去送了一下两位御医,态度十分地谦虚又恭敬地对两位御医大人说道:“今日有劳两位大人了!” 这两位老御医在宫中待了也算是有些年头了,看人自然也是眼观鼻鼻关心的。 两人都看得出来,赵晟翊对墨莺歌的感觉绝对是不一般的,所以自然对墨莺歌的印象也是好了不少的,再加上墨莺歌如此这般谦虚的样子,更是在她们的印象里加了分的。 两人纷纷对墨莺歌说道:“白大小姐过谦了,那,老夫便先行告退了。” 两位御医给墨莺歌留下了药方子和一些已经制作出来的药膏,墨莺歌笑着收下了,但是却在两人走了之后,迅速地把门给关上了,再把药方子打开,一个一个的看了个究竟。 墨莺歌每一样药方都看得仔仔细细的,最后总结了一下发现,里面其实有一种成分是多余的,并且,如果使用次数过多的话,是会容易让脸上留疤的。 墨莺歌叫来了刘叔给她在这儿留下的一个圆脸蛋儿的丫鬟,名叫春雪,倒也是个机灵的丫头,见了墨莺歌一直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得了吩咐也不多问,立马去照做了。 墨莺歌把御医配的房子稍微做了下改动,然后又拿起了刚刚御医们留下的药膏,打算亲自给小莺把药膏摸上去。 吓得小莺差点儿没一哆嗦的从床上翻滚下去! “小姐!奴婢只是脸上受了伤,受还是可以动的,小姐就把这个药膏给奴婢就行,奴婢自己上药就可以了。“ 墨莺歌详装怒意的一瞪眼睛说道:“怎么?现在就连你家小姐我的话都可以不停了吗?你被刘英瑶那个没家教的女人给打了,身为你的主人,我也是有很大的责任的,所以,这便就当做是我对你的补偿吧,可不许再拒绝了。“ 小莺无奈,只好压下了心中的尊卑观念,任由着墨莺歌给自己上药,墨莺歌上药的手法十分的娴熟,就好像经常为人这样子上药一般。 看得小莺心里面不禁觉得有点儿奇怪,但是又不太好问出口,心想着,或许这也是大小姐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呢? 事实上,墨莺歌这全都是因为小时候总会帮柳师兄擦上药,包扎伤口,一点点的就养成了习惯练出来的手法。 再暗处观察着的宫月寒也察觉到了墨莺歌的手法娴熟,心中也是觉得不太对劲,试想想,一个足不出户的深闺小姐,怎么可能会接触到这种擦拭上药的手法?而且竟然还这么熟练! 宫月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理解了为什么赵晟翊会对这个女人如此照顾和重视了,因为,再墨莺歌的身上,真的藏了太多的秘密了。 “对了!“墨莺歌忽然扬起了嘴角对小莺说道:”我呀,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惊喜!”墨莺歌刚刚想起来,门外现在可还跪着个人呢! 眼看着差不多快要到时辰了,不出去看看,是不是也太不尊重人家了? 小莺一脸的疑惑看着墨莺歌,墨莺歌反手直接拉着小莺说道:“跟我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拉着小莺推开了门。 在门被打开之前,小莺怎么也想不到,墨莺歌所说的给她的惊喜竟然是让刘英瑶给自己下跪! 墨莺歌带着笑意跑出去站着的位置,刚刚好不偏不倚的,就是让笑意站在了刘英瑶的身前,这样看上去,就真的是刘英瑶再给小莺下跪,真是看的令人心底暗爽。 而且,这院子一走一过的还有不少的刘府下人们,头一次瞧见无法无天的大小姐,竟然给别人家的丫鬟下跪,这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岂有不看热闹之理? 慢慢的,在院子外面围观看热闹的刘府下人越来越多,有几个胆大的,甚至还进到院子里面来看。 还有几个有眼力见的小丫鬟,特意给墨莺歌搬来了贵妃椅,端了几盘子的水果和糕点,直接让她坐着看着刘英瑶在自己面前下跪。 墨莺歌全承什么话的都没有说,只是脸上却一直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冷笑,面对着刘英瑶满眼的恨意,墨莺歌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点想笑! 因为,刘英瑶脸上的妆容实在是花的太有意思了!! 唇脂和脸上的脂粉混合到一块,有红又白的,再配上刘英瑶的那副恨不得要吃了人的表情,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大白天见鬼的模样! 墨莺歌已经在心底里忍了好久的笑意了,转头看了眼小莺,发现小莺也是和自己一样,在努力地憋着笑意,嘴角已经有些忍不住的微微上扬了。 墨莺歌瞧着天色,忽然开口扬声问道:“现在是几时几刻了啊?” 立马哟旁就有机灵的小丫鬟回答道:“回白小姐的话,现在是未时三刻了。” 墨莺歌算了算时间,似乎还有两刻钟的时间,刘英瑶就要起来了,这样也不行啊!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跋扈的女人,墨莺歌觉得教训的力度还是不够的,忽然想起了,自己似乎还提了个条件来着…… 边侧头对小莺说道:“小莺,还记得她打了你多少下巴掌吗??” 小莺想了想,点了点头…… 第一百四十二章 血的教训 虽然不知道墨莺歌问自己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小莺心里清楚,小姐应该是为了自己,才会这样说的,自然是要配合着了。 墨莺歌满意的笑了笑,抬了抬下巴指着跪在眼前的刘英瑶对小莺说道:“去吧,她打了你多少下,你就尽管还回去,不要有任何的顾及,记住,我在这里。” 墨莺歌的最后一句话可以说是给小莺吃了一记定心丸似的,让小莺瞬间就安心了下来,一步步的朝着刘英瑶走了过去。 刘英瑶顿时就激动的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简直都要扭曲到一起了,伸手指着小莺大声说道:“你敢过来试试!我敢打你,下一次,本小姐就敢杀了你!你来啊!” 刘英瑶大概也是被这场面吓得有些疯癫了,此时披头散发,妆容散乱的样子,真实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生厌恶。 小莺其实还是有点儿害怕的,但是一想到自家小姐的鼓励,觉得自家一定不能给小姐丢脸才是,于是,在心里面暗暗的鼓了鼓气,向前坚定的迈出了步子,一步步的走近了刘英瑶。 刘英瑶没想到,自家都那么说了,整个死贱婢竟然还敢过来,顿时就乱了阵脚,一个平日里嚣张跋扈到不行的大小姐,竟然也有被下人逼着倒退的今天。 周围围观着的刘府下人,虽然一个个的都不敢发出声音,但是不可否定的是,他们其实每个人心里面都是暗爽着的,眼看着整个嚣张跋扈惯了的刘英瑶终于能收到惩罚了,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小莺走得越来越近了,刘英瑶的手中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防身的武器了,一顿惊吓折腾,再加上她已经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了,早就已经浑身乏力,,脚下步子愈渐虚浮。 向后倒退着没两步,忽然就脚下不稳的一下子一屁股坐了下去,这下子,反倒是引起了不晓得哄笑声。 笑出声的人实在是太多,一时间都判断不出来声音的方向,刘英瑶又羞又气,可是腿上却又没什么力气。 刘英瑶在心底恨恨的想着,这绝对是自己这辈子活到现在,最丢人的一次,她不会忘记的!一定会一点一点的,从这个叫做白洛水的女人身上全部都讨回来的! 刘英瑶的眼神中淬满了恶毒的深意,但是墨莺歌毫不在乎,她既然敢做,那就一定有相应的勇气的和自信,刘英瑶若是想事后玩花样,那就尽管来。 她墨莺歌,还真就不知道“害怕”两个字为何物。 自打家破人亡,亲眼见着自己的亲人的尸体和血流成河的家园后,墨莺歌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 满脑子都被“仇恨”二字给填的满满当当的,她要以一人之力,报全族的仇恨,虽然这个重任很是艰难,但是,墨莺歌却早以暗暗的发下了毒誓,若是到了那一天,自己没有成功的话,那么,她也会自行了决的。 没有了家人,再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念,那她活在着人世间还有什么意思呢? 墨莺歌见小莺走到了刘英瑶面前,但是却迟迟犹豫着没有动手,便像是鼓励着的说到:“小莺,想想你面前的这个人当时打你的样子,你尽管就有样学样,她打了你多少,你就全都打回去。” 小莺得了墨莺歌鼓励似的话,便深吸一口气,像是好不容易做了个重大决定一般,缓缓的抬起了右手,“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墨莺歌嘴角微微勾起,笑着说到:“对,就像这样,继续。” 小莺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闭上了眼睛,左右两只手一起开弓,巴掌打的清脆又响亮,让每一个看着的,听着的人们,都禁不住暗暗在心底叫好。 小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打了多少个巴掌,但是她慢慢的忽然觉得手掌心都打的有点疼了,便慢了下来,转身看向了墨莺歌,像是求问似的眼神看着墨莺歌。 墨莺歌点了点头说到:“你要的觉得可以了的话,就可以住手了,不过,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种事情,可就只有一次机会” 小莺听了墨莺歌的话,索性又狠了狠心,转过身去又狠狠地给了刘英瑶几巴掌,刘英瑶已经完全被打蒙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能有点儿精力各种骂人,但是到了后来的时候,干脆就说不出来话了!因为她现在,满嘴都是鲜血,说话的时候甚至还会渗出来淡淡的血迹,看上去有几分骇人的感觉。 小莺直到停了手才敢睁开眼睛,一下子被眼前的刘英瑶的样子给吓到了,乍一看上去,几乎满脸都是血,小莺浑身颤抖着往后面退去,刘英瑶恶毒的目光死盯着小莺,嘴里还囫囵不清的说这些什么。 但是,刘英瑶一说话,嘴里面就会伴随着吐出些许的血丝,墨莺歌在前面瞧着都觉得有些恶心,便挥了挥手,招呼了一个刘府的下人过来,让他把刘英瑶赶紧架走。 刘英瑶现在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膝盖上的伤,还有脸上的疼痛感,让她几乎一下子昏厥过去,赵晟翊留下来的两个侍卫见没人敢过来动刘英瑶,便主动的上前把刘英瑶夹了起来,直接扔到了墨莺歌院子外面。 看着地上留下的血迹,墨莺歌皱了下眉头,立马就有机灵的小丫鬟拿着东西过来一番清扫,墨莺歌带着小莺回了屋子,直接把门关上了。 刘府的那些下人讨好的举动墨莺歌不是没看见,就是不想搭理罢了,对于这里的人,墨莺歌没有一个有好印象的。 刚才她吩咐下去的话,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动的,还不是怕刘英瑶的报复? 暗处,一直在观察着墨莺歌的某个人也悄悄的离开了,宫月寒临走前,还特意深深的看了墨莺歌一眼,这个女人,他相信,他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赵晟翊之所以一直在驿站住着,而不是在刘府,一是因为赵晟翊早就查出来了这个刘德仁与白莲教有所勾结,但是一直没找到可靠的证据,也就没办法把刘德仁抓起来,所以,将墨莺歌安排在刘府,也可以说是一个危险但又很安全的选择了。 至少,在明面上,刘德仁是绝对不敢做出任何举动了,要是人在刘德仁的府上出事的话,赵晟翊就不但有理由把他抓起来,而且说不定还能顺便牵扯出来不少关于白莲教的事情了! 赵晟翊最近一直在等,他在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白莲教在祁州的老窝是个十分隐蔽的地方,都说狡兔三窟,赵晟翊觉得,这个白莲教在祁州的窝都不只是三窟了! 主要也是归功于祁州分舵的舵主,宫月寒。 据说此人最擅长的便是暗杀,说白了,就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既然见不得人,那便自然也是见不得光的。 赵晟翊这段时间已经差不多把白莲教的老窝地点查清楚了,只是并未确定下来,正想着这些事情,忽然听见了门外传来追风的声音:“殿下,冷挚求见。” 冷挚?赵晟翊心中一阵疑惑,开口说到:“进来。”冷挚现在不是应该在墨莺歌那里吗?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墨莺歌出什么事了吗? 在看到了冷挚的一瞬间,赵晟翊忽然惊住了,反应过来后立马站起身来,几步向前按住了冷挚的肩头,青筋暴起的问到:“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冷挚浑身是血的站在赵晟翊面前,这换了谁会不被惊到? 追风走上前扶住了冷挚,对赵晟翊说到:“殿下,还是先让冷挚坐下了说话吧,属下看到,他伤的似乎不轻。” 赵晟翊点点头,示意冷挚坐下,冷挚像是刚逃出一场劫难似的,一口气才刚刚缓过来,只是虚弱感还是充斥在他的体内,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止住了血,冷挚缓了一会,才抬起头对赵晟翊说到:“是他,他出来了。” 赵晟翊一开始还是微微一愣,不知道冷挚说的人是谁,但是慢慢的,心里面忽然冒出来了一个人名,在这里,除了白莲教的那个神秘舵主宫月寒,还有谁能将冷挚伤成这样? 赵晟翊沉声问到:“宫月寒他去了白大夫的院子?” 说完以后他稍微的楞了一下,不敢相想后的结果。 冷挚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到:“我一开始感觉到有人靠近白大夫的时候便出手了,只是没想到,宫月寒当时是故意诈我出手的,他先是用暗器伤了我,然后转身迅速逃走。” 说完,冷挚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懊恼的表情,接着回答道:“是属下一时疏忽了,竟然就这样被敌人诱走,属下当时追着宫月寒去了,同他过了几招,虽然如果要是单拼内力的话,宫月寒是肯定拼不过我的,但是耐不住他玩阴的!” 冷挚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他现在一想到了自己被宫月寒坑的经历,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把宫月寒抓过来杀掉撕碎,以解心头之恨! 第一百四十三章 选丫鬟 冷挚忽然向胸口出摸去,拿出来了一张油纸给了赵晟翊,赵晟翊接过将其展开,发现竟是一张用鲜血画出来的地图! 血液早已干涸,变成了深褐色的血色,这满篇子的鲜血,不用想,肯定是冷挚用自己的血画出来的。 虽然赵晟翊同冷挚不过是半路交情,说白了,两人也都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所以冷挚相对于追风来说,对赵晟翊的态度要更随意一些。 但是,赵晟翊对冷挚的了解可不仅仅只限于这些,冷挚是个极为重感情的人,从这一次的事情就已经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了,他明知道前面是宫月寒给他设下的局,但依旧义无反顾的往里面跳。 就是为了能找出来赵晟翊寻找了多日都无果的白莲教老巢! 赵晟翊拿着地图的手微微颤抖着,一向没什么大的情绪起伏的他,此时竟然能激动成这个样子,反倒是冷挚笑的一脸无所谓的说到:“干什么?想对我说感激的话啊?免了吧还是!对了,白大夫没事吧?” 冷挚是先回的墨莺歌院子里,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墨莺歌还在不在,宫月寒将冷挚诱走之后,将冷挚带进了一个他自己做的机关密室里面,冷挚身上的这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就是这么来的。 赵晟翊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对冷挚问到:“你说,宫月寒将你关进了一个密室,然后他人呢?” 冷挚微微一愣,想了想开口说到:“我以为他是在背后操控着密室机关,但是也想到了他是在玩调虎离山,所以我才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白大夫还在不在。” 赵晟翊忽然有点后知后觉的想到,要是真的是调虎离山之计的话,那他今日或许就见不到白洛水了,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往不太好的方向想的话,是不是实际上宫月寒是已经去找过白洛水了呢? 赵晟翊眼神在冷挚身上的伤口上扫了一眼说到:“你先去找个地方医一下身上的伤口吧,记得找一家隐蔽一些的医馆。” 其实冷挚想开口对赵晟翊说,他只需要回去找白洛水帮他医治就可以了,但是转念一想,要是被赵晟翊知道了自己要找白洛水医伤的话,指不定会让自己做什么呢! 上一次事情的教训可还是历历在目的,冷挚可不敢再触犯一次这位殿下的底线了。 冷挚点点头,起身要走出去,但是走了两步后却又忽然折返了回来,对赵晟翊说到:“这上面的图纸是我大概描绘出来的,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白莲教地址,毕竟,那个叫宫月寒的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赵晟翊点头“嗯”了一声,待冷挚走了之后,对追风吩咐说到:“最近将白洛水哪儿的隐卫人手多加几个,明面上的也多加几个,势必要保护好白大夫的安危。” “是。”其实不用赵晟翊吩咐,追风都会去这么做的,因为赵晟翊对白洛水的重视简直是不能再明显了。 墨莺歌这一次出来身边就呆了小莺这么一个丫鬟,现在小莺还受了伤,虽然只是脸上和身上的一部分有伤,但是为了能让脸上的伤口好的快一些,所以,墨莺歌不打算再让小莺做事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浩浩歇息一阵子,等着把脸上的伤养好了再说。 只是,墨莺歌也不能就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于是,边疆刘叔找了过来,刘叔现在对于墨莺歌这尊大佛可真是怕极了的,看见了墨莺歌就好像是看见了太子殿下本尊一般。 墨莺歌虽然觉得刘叔的这副殷勤劲儿她很不喜欢,但是到底也还算是有求于人的,所以便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这一次出来身边就呆了小莺一个丫鬟,现在受了伤,也不方便服侍我了,我想……” “老奴明白了!还请白小姐绍恩半刻,老奴立马就下去安排!”刘叔立马就会意的回答到。 墨莺歌看着好像这也不用自己在多说些什么了,便也懒得再管了,只等着刘叔等会儿八人给自己送过来了。 这个刘府的老管家的办事效率果然快,没有让墨莺歌等着太久,便自己亲自领来了几个小丫鬟,一个个的看上去应当是精心挑选过一番的,反正个个看上去都是极为机灵的样子,很是讨喜。 墨莺歌状似随意的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开口说道:“你们,要不先做个自我介绍?” 领头的小丫鬟一听墨莺歌说的话,立马脆生生的开口说道:“回白小姐的话,奴婢竹意,原是夫人院子里当值的,擅长女红。” 墨莺歌闻声随意的看过去打量了几眼,瞧着这个脚竹意的丫鬟身量倒是挺高的,也倒是合了她这个竹意的名字。 墨莺歌满意的点了点头,打算把这个丫头归为待定。 第二个是个穿着桃红色衣衫的姑娘,看上去性子倒是有几分害羞,低着头小声的回答道:“奴婢……奴婢桃红,是大小姐院子里的,擅长……写字。” 写字?墨莺歌倒是并没有在意桃红这丫头来自哪里,倒是被桃红的这个技艺给吸引住了,要知道,女人一向是被认为无才便是德的。 要不是因为当初墨莺歌随着师父学医,师父觉得既然学习了医术,那边就不能不识字,所以从小就教会了墨莺歌和白洛水识字。 墨莺歌饶有兴趣的挑了下眉头,对这个脚桃红的小丫鬟招了招手说道:“你说,你会写字?” 桃红不知道墨莺歌的意思,还以为她这是生气了,一想到大家私底下传的那时候白小姐把大小姐狠狠的教训了的事情,桃红就禁不住的颤抖着回答道:“是……是,奴婢,会一点儿。” 墨莺歌看出了桃红的害怕,便柔声地安慰着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很特别,告诉我,你会识得多少字?” 桃红见墨莺歌语气温柔,便也放松下来不少的回答道:“回白小姐的话,奴婢家父以前是个教书先生,从小就教得奴婢识字,四书五经之类的奴婢都会,字也应当算是认得七七八八的,炙手……后来家道中落,奴婢才自愿来到刘府卖身为奴的。” 墨莺歌听着这个桃红的身世,忽然有一点儿心疼起这个姑娘来了,桃红长得倒也算是水灵,白嫩嫩的皮肤,一双不大不小但是却明亮的眼睛,眼神却是一直低下去的,看得出来,应该是个安分的主。 墨莺歌就喜欢这种安分的人,也省的自己费心,当下便指着桃红对刘叔说道:“就她了。”刘叔赶忙上前回复道:“白小姐,您就要一个丫鬟吗?” 言下之意是再问,只要一个丫鬟的话,怕是会人手不够的吧? 墨莺歌觉得自己寄人篱下还这样子已经是受了很高的待遇了,当下便想要拒绝刘叔的话,刘叔看出来了墨莺歌的意思,单手就算是墨莺歌想拒绝,刘叔也是要顾及到墨莺歌身后的那个人的啊! 刘叔开口对墨莺歌说道:“白小姐,这院子的清扫,还有内屋的清理,给您梳洗打扮的都是需要人手的,您看看……要不再多挑两个?” 墨莺歌左右考虑了一下,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反正等着小莺伤愈了之后,这些人自然也就能归还回去了,就当是借人家的丫鬟用一阵子吧。 便点了点头,对着下一个丫鬟说到:“你叫什么?” 蓝衣服的小丫鬟是这些小丫鬟里面个子最娇小的,墨莺歌甚至都有点儿怀疑这姑娘怕还是个小孩子呢吧? 小丫鬟听见墨莺歌点了自己的名,便立马清脆的回答道:“回白小姐的话,奴婢蓝衣,因为奴婢惯喜欢穿蓝色的衣衫,所以才给奴婢起了这个名字,小姐要是想问蓝衣会做什么的话,嘿嘿,其实啊!蓝衣什么都会做呢!” 墨莺歌这下子心里面忽然觉得,这个丫头不仅仅是长得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就连说的话都像! 不行不行,她可不想让一个小孩子天天围着自己,都不够头疼的,当下便想直接过滤掉这个教蓝衣的小丫头。 蓝衣就是那日墨莺歌在教训刘英瑶的事后,机灵的给她搬凳子倒茶水的,就是从那个事起,蓝衣心里面便有了想要跟随墨莺歌的想法。 因为蓝衣觉得,墨莺歌真的是太厉害了! 刘英瑶在刘府力无法无天了那么久,府里面的丫鬟下人们自然也是没少受过刘英瑶的毒打的,蓝衣的姐姐就是被刘英瑶活生生的打死的! 还只是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刘英瑶二话不说,就直接一鞭子将人打倒在地,然后接着,无数的鞭子抽打在蓝衣的姐姐身上,就这样,竟然生生的抽死了一个大活人。 那时候的蓝衣比现在还要小上两岁,这些,全都是她从别的姐姐那里听说过来的,单只是听人这么说着,蓝衣都能感觉到姐姐当时所经历的痛苦,那可是活活的被打死啊!大小姐怎么可以那么没有人性!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三个小丫鬟 然而事实上也是如此的,在这里,权力就是一切,就想着刘英瑶虽然那般的嚣张跋扈,可是在面堆赵晟翊太子殿下的中国身份的时候,还不是和狗一样委身不敢多言? 蓝衣那日见了墨莺歌教训刘英瑶之后,就觉得好像墨莺歌帮自己帮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似的,当年姐姐的那笔仇恨,蓝衣一直都不曾忘记,也无法忘记。 姐姐那满是伤痕累累的身体,蓝衣到现在有时候的梦里还时常会出现,一个正处于如花般的年纪的少女,就这样被一鞭子一鞭子的打的带着满身的伤痕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人世间。 墨莺歌看得出来蓝衣的渴望,但是,她到底还是接受不了让一个小孩子来服侍自己,这未免也太不合适了些。 不过看在这个小姑娘可爱单纯的份上,墨莺歌便也将拒绝的话说的委婉了些:“嗯……你叫蓝衣是吧?你今年多大了啊?” 蓝衣还以为墨莺歌这是对自己有兴趣了,立马忙不迭地的回答道:“回白小姐的话!蓝衣今年十四岁了!” 墨莺歌默默的在心里面计算了下,十四岁,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便笑着对蓝衣说道:“是这样的,我这个人呢,不怎么习惯比我年纪小的丫鬟侍候我,所以,还是己算了吧,刘叔,就竹意和桃红这两个丫头吧。” 刘叔连忙上前就要躬身行礼,但是却冷不防的被蓝衣的声音给打断了,蓝衣竟然不顾规矩的走上前来,鬼子阿勒墨莺歌面前,语气终透露着满满的诚恳,对墨莺歌说道:“白小姐,蓝衣真的恨景仰您,哪怕只是让我留下做个洒扫的丫鬟都可以!蓝衣真的什么都能做!” 墨莺歌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声气,没办法,她这个人,偏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况且,蓝衣说的如此诚恳真挚,已经连番几次的都希望自己能够改变主意了,墨莺歌觉得,自己要是继续拒绝下去的话,这个小丫头怕是都能当场哭出来。 墨莺歌无奈的笑着轻摇了下头说道:“行了,你起来吧,刘叔,再加上这个蓝衣,就这三个丫鬟,足够了。” 刘叔连忙在本子上记下了这三个人的名字,也不敢多叨扰墨莺歌,连忙又带着剩下的几个丫鬟出去了。 墨莺歌让小莺把院子的们关上,令三个新来的丫鬟站成一排,从大到小,从高到矮的,倒是看上去还挺有趣的。 墨莺歌抬手,任由着小莺扶着自己,眼神扫视了一下这三个人,果然,每个人神色上的表现都是各不相同的。 竹意的眼神看上去淡然,但其实细细观察会发现竹意在看着墨莺歌的时候,眼神里其实还划过了一丝淡淡的不屑之意。 虽然不知道这种不屑之意是从何而来的,但是,墨莺歌却因此多了个心眼,却也没打算要直接赶竹意离开。 毕竟,在刘府待着的日子未免也有点儿太无聊了,刚解决了一个刘英瑶,想来,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平静许多,平静,岂不就是意味着没什么意思了? 桃红的脸上始终都是带着一种不卑不亢的样子,好像不管发生生么事情,哪怕就是天塌了,桃红也依旧是这种面不改色的表情似的。 而蓝衣的脸上,却是始终都挂着一副甜甜的笑意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笑成了弯月牙,墨莺歌忽然觉得,蓝衣的笑容看上去竟然十分的令人舒心。 墨莺歌觉得,既然是自己选择了这几个人,那就应当是要秉持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心态来面对这三个小丫鬟。 墨莺歌还特意深深的看了一眼竹意,但愿,墨莺歌刚刚在竹意眼中看到的不屑感是错觉。 要是以后再一次发现这种类似的情况发生的话,墨莺歌便打算届时一定把竹意换掉了。她虽然觉得日子无聊,但是却不想留个隐患在身边,且先看看,这几日她们都有什么样的表现好了。 墨莺歌简单的说了几句规矩,便看了一眼小莺后,对这桑儿开口说道:“小莺是我的贴身丫鬟,脸上的伤也是与我有脱不了的干系的,但是,我已经尽我所能地去弥补这份过失了,所以,我的解决方法,相信你们各位也都是已经看到过的了。” 蓝衣最先用力的点了点头,另外两个都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墨莺歌接着说道:“不过,我平日里被小莺给侍候的习惯了,所以,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懂得事情,就去找小莺问问就可以了。” 三人纷纷点了点头,墨莺歌算了下时间,差不多是小莺改上药的时候了。 小莺早就已经被墨莺歌对自己的付出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此时听了墨莺歌的话,更是笑着走上前对三个小丫鬟说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说出来好了,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小莺生的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当下虽然这几个人还都没怎么熟悉呢,但是其他的桑儿就已经对小莺的印象有了评定。 纷纷都笑着道谢,墨莺歌见时间似乎差不多了,便对小莺说道:“小莺,我们回去吧,我还要给你上药呢!” 小莺十分不好意思又有些惶恐的说道:“不了不了,小姐,奴婢还是自己来上吧!” 墨莺歌装作生气的挑了下眉头说道:“我都说了八百遍了,你脸上的伤药还是要讲究按摩手法的,要是按摩的不得到,你这脸蛋儿伤可是要留疤的!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嫁人!” 墨莺歌有意的是想要吓唬小莺一下,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都已经拿以后嫁不出去的这种事情威胁她了,可是还是没有任何的效果。 小莺对墨莺歌说道:“奴婢每天都有在观察着小姐的手法,早已经学了个七八成了,所以,小姐你还是回屋歇息一下去吧。” 蓝衣忽然也出声附和说道:“对啊,小姐,要不奴婢扶您去屋子里面歇息一会儿吧。” 墨莺歌虽然还是对小莺不大放心,但是小莺实在是拒绝的太过于坚决,墨莺歌便也只好作罢,对小莺特意强调了好几遍按摩手法的顺序后,才放心地让小莺跟着蓝衣一起离开。 墨莺歌之前在白府的时候也是之意小莺一个下人的,其他的倒是还留了两个洒扫院子的丫鬟婆子,但是都是进不得屋子的,知道后来青衣的特例出现。 但是,青衣那是因为她身上的特性吸引了墨莺歌,所以才将她也和小莺一样,成为了自己亦仆亦友的关系。 小莺被青衣扶着去了旁边的耳房上伤药去了,只留下墨莺歌和竹意桃红两人,竹意的反应最快,立马上前扶助了墨莺歌,并且开口说道:“小姐小心,昨儿个刚下了雨,脚下的青石路有些湿滑,小姐当心伤了身子。” 桃红的反应比竹意慢了一大拍,但是也还是上前来对墨莺歌说道:“白小姐,奴婢来扶着您进屋吧。” 说完,便由着她和竹意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扶着墨莺歌进了屋子。墨莺歌觉得这一切简直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反正她就是觉得很奇怪,说不上来的那种,可能也是因为她之前很少会让人这样贴身服侍的原因吧。 回了屋子里,竹意又是很有眼力见的在贵妃榻上扑了一层柔软的雪兔毛,雪兔毛其实斌不保暖,但是手感特别棒。 墨莺歌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一年四季的都很喜欢把雪兔毛的小毯子带在身边,平日里午间小憩的时候都会盖着。 但是眼下,竹意竟然很懂她的把雪兔毛扑了上去,像是一眼看出来了墨莺歌的疲惫一般,墨莺歌直接躺了上去,竹意接着又去烧了一壶茶水。 桃红也不知大是因为她想做的事情都被竹意给抢着做完了,还是平日里也就是这样蔫巴的样子,反倒是一直守在墨莺歌身边不动。 瞧见了墨莺歌在看着自己,桃红的脸颊不自觉的有一次红了起来,似乎是以为自己做的有哪里不妥当,惹得墨莺歌不高兴了,桃红忽然转身跪下来说道;“小姐恕罪,奴婢生性愚钝,反应也不够灵光……” “噗嗤”墨莺歌忽然被桃红的话给笑出了声,墨莺歌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生性愚钝的呢,看起来,桃红应该也真的是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个识字的姑娘。 墨莺歌正好闲来无聊,便对桃红说道:“你不是说,你会写字吗?那你便去写几个字来让我瞧瞧吧,写好了的话有赏!” 桃红听了墨莺歌的话,一开始还有点儿微微的不敢相信,但是在确定了墨莺歌不是在开玩笑的时候,便大胆的走向了书案,拿起了砚台上的毛笔,写下了几个字。 写完了之后,便拿给了墨莺歌去看,刚好竹意煮的茶水也好了,不得不说,竹意真的是做的事事都十分的符合墨莺歌的心意,煮的茶竟然是她最喜欢的花茶!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以身为诈 虽然墨莺歌平日里是什么茶水都爱喝一点点的,但是毕竟沏茶的人又不是墨莺歌自己,所以,竹意能在那么多茶袋当中找出来她最喜欢的一款,真的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这让墨莺歌不得不好好的再一次打量了一下竹意这个丫鬟,身量比自己高了小半头,不过因着墨莺歌平日里的鞋底子都是有点儿坡度的,所以看上去倒是一样高的。 脸蛋儿不出众,但是却透露出一股子的机灵劲儿,墨莺歌也正是因为被竹意的这股子机灵劲给吸引了,才将她也留了下来的。 墨莺歌转头看向了桃红,接过了她递过来的宣纸,墨莺歌还特意摸了摸手里面的这张宣纸,桃红的特意的选了一掌价格便宜的宣纸写字的。 因为刚才在纠结了一小会儿后,桃红觉得,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万一自己的字再被兄阿姐给嫌弃了,又浪费了贵的宣纸,岂不是要挨罚的吗? 不过实际上,桃红还真的想多了! 墨莺歌看着宣誓账面用着行文小楷写着的几个娟秀的字体,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桃红说道:“不错啊,这个字写的真是不错,那我以后的书信往来,就全权由你来负责了!“ “啊,对了。“墨莺歌接着又加了一句说道:“以后我这里的宣纸,桃红你都可以随意的取用,平时没事练练字什么的也是好的,还有这些书,也都可以自己那去看,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不用拘谨。” 桃红这时候的神情,才终于不像个玉木似的呆楞楞的了,脸上的神色有了变化,桃红跪下身来对墨莺歌说道:“谢小姐成全!桃红定当不会辜负小姐的期望的!” 墨莺歌让桃红起来,自己从伊秀忠取出了一根银针,不动声色的插入了茶水之中,虽然用人不疑,但是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有了前两天的经历,墨莺歌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能再一身返现了。 银针抽出来的时候,下半部分并没有变色,墨莺歌心下忽然松了一口气,心想着,或许也是自己多虑了呢? 祁州,驿站。 “禀告殿下,宫月寒……求见。”说实话,追风自己都不敢相信,宫月寒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真不知道是该说宫月寒傻,还是该想着此事有诈了。 但是根据赵晟翊对于宫月寒调查的了解,还是后者占比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赵晟翊对追风吩咐道:“把隐卫都召集到一处,外面的兵也多调一些人过来,必要的时候…… 赵晟翊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追风立马心领神会的去照办了。 宫月寒此时正在前面的大厅之中,光明正大的喝着茶水,等着赵晟翊的到来,说实话,赵晟翊其实心里面的疑惑也和追风是一样的。 宫月寒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竟然主动送上门? 此事,定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 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白莲教三大魔头之一的宫月寒,赵晟翊和当初的墨莺歌一样,都先是被宫月寒脸上精致的面具所吸引。 心里面想着这个面具的雕工可真是精妙,宫月寒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盯着自己的脸看,女人到还好,对男人,他是极其的厌恶的。 赵晟翊对她的大量,已经超过了宫月寒的忍耐限度,当即便忍不住冷声说到:“太子殿下,看够了吗?” 赵晟翊一下子被这句话拉回神儿来,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一个男人看了这么久,这件事要是穿出去被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呢! 于是,赵晟翊便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视线,不再看着宫月寒,反而是低着头说到:“本太子真不知道是应该夸赞宫舵主的但是呢?还是应该庆幸自己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宫月寒听了赵晟翊这句话,脸色丝毫未变的说到:“呵,太子殿下难不成真的以为,就靠那暗处躲着的几个影子,还有外面围着那一群废物,就能拦得住我吗?” 赵晟翊被宫月寒这句话气的忍不住青筋暴起,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赵晟翊强压下心下的火气,嘴角冷笑着反问到:“哦?那看来,宫舵主对于自己的能力,似乎认识的还不够清晰啊!” 宫月寒似乎是不屑于同赵晟翊讨论这个话题似的,直接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本座今日来,就是为了问太子个话儿,住在刘府府上的那个白洛水,与你是何关系?” 赵晟翊这下子是彻底的懵了,不知道为什么宫月寒会突然提到白洛水,看来,还真得是像赵晟翊所猜想的那样,宫月寒早已和白洛水见过了! 赵晟翊面上依旧做出一副淡定的神态说到:“哦?宫舵主原来还会在意这种小人物啊?本太子是否应该赞扬一下宫舵主的细心呢?” 宫月寒知道,赵晟翊这是在同他卖关子,但是偏偏就是赵晟翊越是卖关子,宫月寒就越是对白洛水这个人感到好奇,宫月寒之所以会如此大费周章的跑来着儿亲自问了问赵晟翊同白洛水的关系,是因为还有另一个原因。 白莲教总舵知道了太子赵晟翊去了祁州镇压的事情,给宫月寒下了死命令,要他给赵晟翊下毒。 只是,赵晟翊身边的人都是身怀绝技的要是想强行下毒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如果想暗中下毒的话,又很有可能会被发现的,所以,这倒是个让宫月寒有点难做的命令。 不过,在宫月寒的人生字典里,可就从来就没有“退缩”两个字,既然明着打不行,暗着来也不行,倒不如,就让他亲自出马好了!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是,往往就是因为疑心重,才会导致被人牵鼻子走,宫月寒这一次就是打算兵行险步,直接就让他自己亲自来给赵晟翊下毒。 大概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宫月寒这次主动送上门,竟然就是为了给赵晟翊下毒的! 这在常人眼里,绝对都是个无法理解的行为,可偏偏,宫月寒并不是常人,他的脑回路可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回路去理解。 赵晟翊和宫月寒说话的时候,都是刻意的保持着距离的,宫月寒看得出来,不由得出声嘲讽的对赵晟翊说到:“没想到,堂堂的太子殿下,胆子竟然这么小,怎么?怕了吗?” 赵晟翊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宫月寒的激将法,自己是绝不会轻易上当的。 便回答说到:“和宫舵主打交道,自然是不敢轻易靠近的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从哪个方向冒出来什么样的暗器呢?” 宫月寒忽然大笑出声,宫月寒虽然一向是以杀人手段毒辣出名,但是却很少有人注意过的杀人武器。 宫月寒对于暗器这一方面很是有造诣,赵晟翊曾经亲自检查过一个被宫月寒用暗器杀死的尸体,看见过宫月寒使用的暗器。 忽然,记忆和现实重叠,赵晟翊忽然觉得,那个暗器的精致程度,似乎丝毫不亚于眼前所看见的宫月寒戴着发面具。 难不成,这竟然是宫月寒自己雕刻的? 真是难以相信,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竟然还有如此精巧的技艺,想想,到还是有些可惜了呢。宫月寒见自己的话并没有对赵晟翊起作用,倒是也不显慌乱。 指了指桌子上已经快要凉透了的茶水说道:“本座远道而来的,太子殿下难道不准备给我来点儿好点儿的茶水,所少爷表示下尊重吧?” 赵晟翊虽然心里面确实是不想的,但是又很好奇过一次此番的真正目的,便让下人进来唤了壶热茶,没想到却再一次被宫月寒给打断了。 宫月寒忽然朝着赵晟翊仍去了一小包dongxi,赵晟翊下意识的接住,看见了从袋子中露出的点点绿意,刚想开口问这是什么,便挺宫月寒说道:“这是我自己带来的茶叶,你这儿的我喝不惯,让人把这个沏了吧。” 赵晟翊便直接让人去照做,虽然心里面存折些许疑惑,但是想道这到底是宫月寒自己给自己喝的东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宫月寒接着同赵晟翊说道:“本座打听到,京城里精已经又开始传言说,你同白洛水,是即将要成亲的关系,这是真的吗?” 赵晟翊略微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这种传言说从何而来的,但是赵晟翊第一感觉便是,这样的传言,怕是会给白洛水造成不好的名声影响,应当尽快派人回京城解决了才是。 当下便回答说到:“不知道宫舵主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倒是还有待考究,不过……宫舵主对白大夫的事情这么感兴趣,怕是因为另有缘由的吧?” 宫月寒听到赵晟翊叫白洛水“白大夫”,忽然就明白了,赵晟翊这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那个有趣的女人,还不是眼前的这个太子的人,那这下他便放心了,在宫月寒眼里,墨莺歌已经是他的猎物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摘下面具 宫月寒收敛住了脸上的神情,抬眼看向了赵晟翊,忽然发现,赵晟翊的长相相比于自己来讲,也不算是逊色的。 但是至于为什么墨莺歌对赵晟翊的颜毫无兴趣,就无从考究了。 宫月寒觉得,自己这一次下手实在是太婆婆妈妈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直接光明正大的和赵晟翊先见个面,然后再当着赵晟翊的面下毒。 不过,该说不说的,这样的做法,确实是有一点小刺激的,刚刚经过了宫月寒手的茶壶,是已经被下了药了的,这时候,门外的侍从已经将茶壶端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给赵晟翊和宫月寒一人倒了一杯,宫月寒笑着勾起了嘴角。 一只手高举茶杯,对赵晟翊示意的扬了一下杯子,不过是喝杯茶,倒是搞得象是喝酒了一样,赵晟翊的手,在触碰到茶杯的那一刻的时候,不知为何,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赵晟翊微微的撇了一下眉头。 从小到大,赵晟翊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第六感,而且一向都是特别精准的,从没出过错,第六感的预兆,就是左手的手筋会有一点点的颤动,就好像是抽筋了似的,但却又不是抽筋了。 赵晟翊眼神略带深意的看了一下能够茶壶,没记错的话,刚刚的宫月寒是接触过这个茶壶的,可是,宫月寒当时可适当着自己面动的茶壶,应该不可能做什么手脚的啊。 “怎么?太子殿下如此犹犹豫豫的,是怕本座给你下毒不成,也对,太子殿下对我们白莲教的人,一向都是抱有敌意的,那本座就只好以身试毒,以博太子殿下的信任了。” 说完,宫月寒直接一杯一饮而尽,而且还故意的把空了的杯底展示给赵晟翊看,赵晟翊在第六感和面子面前,还是决定选择第六感。 宫月寒瞧见了赵晟翊的动作还是停滞着,忽然笑出了声:“哈哈哈……看来,太子殿下对于我们白莲教的敌意还真不是一般地高啊,是这样的,那本座就也不墨迹什么了,我这次来,是来向你下战书的。” 听了宫月寒的话,就连门外守着的追风都是一头雾水,微微一怔,赵晟翊眯起了眼睛像是要将眼前的宫月寒看透了一般。 如果可以的话,之所以真的很像把宫月寒的心剖开看一看,这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赵晟翊就是决定,这个宫月寒主动送上门来,绝对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宫月寒忽然自己端起了茶壶自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赵晟翊没有应答他的话,但是眼神却一直死盯着宫月寒。 宫月寒接着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怎么不回答呢?难不成……是害怕了?” 赵晟翊发现,宫月寒这个人真的很喜欢用激将法来跟别人说话,但是偏偏,他这个法子,用在自己身上,就是不奏效的。 赵晟翊最不怕的就是激将法,任他宫月寒怎么说,赵晟翊都会先理智的分析一下利弊,然后再回答。 赵晟翊冷声说道:“宫舵主既然要下战书,那总得有个筹码吧?不然,本太子凭什么要选择浪费时间,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 “哈哈哈……”宫月寒接着笑出了声,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倒显得有几分诡异。 宫月寒的眼神猛地直直的射向了赵晟翊,虽然隔着一层面具,但是,赵晟翊已经完全能想象得到宫月寒此时的表情,定然是十分的冰冷又狠毒的。 “本座就和太子殿下你交个底吧,其实,着整个祁州之中,我最想杀掉的人,就是你。”宫月寒阴桀的声音回荡在赵晟翊耳边,若是换做旁人,定然都已经是冷汗直流了。 但是赵晟翊却饶有兴趣的反问道:“哦?没想到,本太子海恩得到宫舵主的如此赏识?不如说说看原因?也好让本太子死的明白一些?” 听了赵晟翊的话,宫月寒似乎是十分兴奋的,语速放慢了的说道:“想来,就算是我说了,太子殿下也是不一定记得的,十二年前,你在京郊问路的时候,你还记得你问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赵晟翊被宫月寒猛地一提起十二年前的事情,大脑还是有点儿没反应过来的,毕竟都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了,常人谁会去特意记得十二年前的事情啊? 见赵晟翊确实是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宫月寒便出声“好心“的提醒道:”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宫月寒想着,若是赵晟翊真的不记得的话,自己或许还能心慈手软一点而,让赵晟翊死的痛快一点儿。 但是没想到,赵晟翊被他这么一提醒,竟然还真的记得十二年前的问路的事情,赵晟翊开口回答到:“是个女孩儿,我记得,似乎还长得很是水灵好看,怎么?她是你的什么人?” 宫月寒在一瞬间差一点儿就没控制住自己想杀了赵晟翊的念头,生生地止住了要出手的动作,心中的怒意不断的翻滚着。 女孩?女孩……还挺水灵的? 该死!他该死! 这念头不断地在宫月寒脑海中冲刷着,赵晟翊看着宫月寒的气场似乎有点儿不对劲,便暗暗的运起了功,随时准备着防御宫月寒的进攻。 大概也就过去了半刻左右,宫月寒身上的那种戾气却又突然消失不见了,转为了一副平和的模样,倒是让赵晟翊一时间有点儿没转换过来。 宫月寒想着,他要是能成功的杀了当朝太子,还不用背负任何责任的话,想来,他宫月寒整个名字,是不是也会青史留名的啊? 反正在此之前宫月寒也查过赵晟翊这个人,在前半年的时候,赵晟翊不过还是个不学无术纨绔不羁的挂名太子。 但是他的转变,就在认识了白洛水之后,白洛水治好了赵晟翊的腿疾,从那之后,赵晟翊的人生就好像开了挂一样的点到转换,和之前简直判若俩个人。 宫月寒忽然语气平和的对赵晟翊说道:“我说的那个人,不就在你眼前吗?” 赵晟翊愣了一下,想了想当时能够女孩儿的容貌,看见了站在他眼前的宫月寒,正一点点的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露出了他从不面世的绝世容颜。 这是宫月寒最近一阵子第二次在外人面前展露处自己的真实容貌了,实际上,这也是他这些年来的唯一两次。 赵晟翊在宫月寒眼里本来就是个要死的人了,所以,在他死之前,让他做个明白鬼也不错,好歹,也算是对得起赵晟翊做个太子殿下的身份。 赵晟翊虽然自认阅人无数,在之前风流不羁不务正业的时候,那种小倌他也不是没去过,那里面的男清官儿之类的,确实是容貌很柔和,有一种偏女性的美感。 但是,如果和眼前的宫月寒相比起来的话,那些人,包括赵晟翊所见过的各种绝世美女,都得在宫月寒面前显得暗淡无光。 这是连他一个男子都无法否认的俊美容颜,赵晟翊忽然想到了宫月寒的话,没听错的话,宫月寒刚刚和他说的是,当年的能够小女孩,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眼前? 赵晟翊充满了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宫月寒,宫月寒很是讨厌这种眼神,就和那些该死的人一模一样! 宫月寒只是摘了一小会儿的面具,就又戴上了,赵晟翊在心里想了一小会儿,忽然就反应过来了什么。 早就听闻,宫月寒一向是出手狠辣的哪一类的,而且,他一向以面具示人也不是什么秘密,据说,就连白莲教教主都未曾见过宫月寒的真实面容。 而今日赵晟翊一见,忽然心里面就有了几分了然,有点买布料为什么宫月寒从来都不将面具拿开的原因了。 因为,宫月寒的容貌生的实在是太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了! 那副简直比美人儿还要美上几分的容颜,放眼整个中原,怕是也没有能与宫月寒匹敌一二的,所以,赵晟翊当年所见到的能够“小女孩”,其实就是宫月寒本人了! 宫月寒见赵晟翊似乎想起来了十二年前的事情,便语气阴冷的说道:“这些年来,我手上从来没少过鲜血的沾染,不过,太子殿想不想知道,我杀过的这些人里面,大都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死的吗?” 赵晟翊觉得,字可能不用宫月寒自己说,他就已经能猜得到答案了。 这些人,怕都是些见到过宫月寒真实容貌的人吧?“ 赵晟翊这也才反应过来,宫月寒刚刚所说的要对自己下战书的事情,也是绝非玩笑话的。 宫月寒接着对赵晟翊说道:“太子殿下也应该多少都听说过我宫月寒在江湖上的名声,那可是……说到做到的,我绝不允许这世间还有任何一个见我我这张脸的人还活着,不过对你,还有……白大夫,我可是难得的有了耐心的。“ 赵晟翊听见宫月寒突然提起了白洛水,心生警惕。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战书 沉声发问道:“你想干什么?你去找过白洛水了?” 宫月寒见赵晟翊忽然间乱了分寸的样子,心下也了然了几分,想来,整个叫做白洛水的有趣女人在赵晟翊心中的分量和地位可是不低的啊。 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宫月寒在心里面兴奋的想着。 赵晟翊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严肃又有几分阴沉,开口对宫月寒警告的说到:“宫月寒,外界怎么传你神乎其神的本太子不管,只要你敢动白洛水一丁点,我定当会与你不死不休!” 赵晟翊的武功也是相当的高强的,只是还有点儿拿捏不定宫月寒的武功路数,所以不敢轻易试探罢了。 宫月寒嘴角扬起了一抹满意的笑意,虽然不知道在笑些什么,但是,赵晟翊却心中隐隐的觉得,肯定是与他还有白洛水有关的。 果然,宫月寒开口说到:“太子殿下可是连光明正大的对战都不敢同我比试一番呢,竟然还好意思说出这番话,还真是可笑啊!” 赵晟翊挑眉反问道:“哦?那宫舵主总得给本太子一个可以与你一决高下的理由吧?宫舵主怕不是忘了,你现在可还是个朝廷首要通缉犯的身份呢,你又是以什么资格,来同本太子说出这番话的呢?” 宫月寒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哪是你们朝廷那帮人忒没本事,也就能抓得住寇青和芝莲那种没用的废物,行了,本座也没那么多时间和尊贵的太子殿下你在这儿浪费。” 说完,宫月寒忽然又倒了一杯茶,竟走到了赵晟翊面前,对赵晟翊说到:“把这杯茶喝了,就当做你答应与我决斗的标志,你放心,如果这场比试是你赢了的话,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 赵晟翊不由得在心底冷笑着想到: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只有他自己能想办法争取得到,哪儿用得着靠一个头号通缉犯呢? 宫月寒知道赵晟翊心底对自己还是不信任的,便接着说到:“现在白莲教一事,乃是当今的老皇上的心头大患吧?太子殿下可能还不知道,老皇帝和白莲教的渊源吧?” 赵晟翊听到宫月寒的这句话,忽然心头微微一颤,父皇……竟然和白莲教还有渊源? 赵晟翊面上镇定的说到:“本太子凭什么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宫月寒意味深长的回应道:“老皇帝的手腕上,是不是有一道月牙型的疤痕?那是白莲教教主的母亲涟漪给他留下的,多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种极其隐秘的事情,宫月寒竟然也能知道的这么清楚,赵晟翊没有理由不相信,宫月寒说的不是实话了。 “好,那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喝下这杯茶水,第二,你要与我比试什么?第三,我能得到的好处是什么,还有,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宫月寒难得有耐心的一个个回答道:“第一,这杯茶水里,确实是被我下了药的,不过,是为了防止太子殿下你出尔反尔,临着要比试的时候再临阵脱逃,等着真正到了比试的那一天,我自会给你解药。” 赵晟翊听了宫月寒的话,二话不说,直接接过来宫月寒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还特意给宫月寒看了一眼空了的杯底,对其说到:“可以了吧?” 宫月寒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到:“第二,比试一共定为三场,每一次之前我都会给你寄来书信,告诉你去哪儿,怎么做,当然,我会给殿下流出足够的时间去准备的。” 赵晟翊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回答道:“可以。” 宫月寒接着说道:“第三,所谓的太子殿下你能得到的好处,会远远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因为,我可不想那么轻易的就赢了对手,至少,要让太子殿下有个精神目标,能一直坚持下去才行。” 宫月寒忽然扔给了赵晟翊一张图纸,赵晟翊接过来打开一看,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这都看不明白吗?是白莲教在中原以及其他地区的分布图,背面还有一张,是白莲教主要中心点的图纸。” 宫月寒略带着些许不屑的说完这句话后,忽然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了一张小图纸,在赵晟翊眼前晃了晃说道:“这个,是祁州的白莲教据点的内部图纸,不过,这个要等到你第一次比试赢过我之后再说。” 赵晟翊看了看宫月寒给自己的白莲教分布图以及总据点的分布图纸,不得不说,宫月寒的阴险狡诈是真的,因为,宫月寒虽然给了他大致的分布图,却也只是大概的概括而已,并且上面根本就没标出来主据点的准确位置。 宫月寒看到了赵晟翊的神色,便开口说道:“我现在给你这些,是为了表示一下我的诚意,当然,还不止这些,我还有一个秘密,可以先告诉你一下。” 赵晟翊挑眉问道:“什么秘密?” “是关于你母妃的事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的母妃是因为生病暴毙而死的,但是,想来就算是当时的你年纪还小,也应该还记得,当年的兰妃娘娘的身子,可还是很康健的,怎么会突然之间说病就病了呢?” 赵晟翊忽然将拳头猛地攥紧,声音低沉的出声到:“你到底想说什么!” “哈哈哈……”宫月寒笑了笑:“太子殿下的性子还真是急啊,我只能说,当年的这件事存在着太多的疑点了,本座呢,也只是闲得无聊的时候查了查,就查到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这个给你。” 宫月寒忽然又扔给了赵晟翊一张纸条,赵晟翊接过迅速的展开来看,看见了上面写着的一串地址,抬起头看向宫月寒,宫月寒开口解释道:“这是当年负责医治兰妃娘娘的太医如今的地址,有些事,殿下大可以当面问清楚。” 说完这句话,宫月寒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赵晟翊也无心去派人追寻,虽然今日宫月寒的出现确实是太过于莫名其妙了些,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赵晟翊被宫月寒提出来的条件心动了! 母妃……这是个在赵晟翊心里面一度成为了禁忌的词汇,赵晟翊自三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母妃,父皇总是骗自己说母妃很忙。 可是,风言风语的,总归是挡不住的,赵晟翊其实算是比较早慧的了,三岁的时候的事情,赵晟翊多少还是记得一点的。 明明都已经被自己给封存起来的记忆,却因为今天宫月寒的一番话,再一次被暴露在天日之下…… 墨莺歌最近的日子,倒是过的蛮舒坦的,这三个新来的小丫鬟,个个都很是符合她的心意,竹意的女红是真的很厉害,墨莺歌虽然会一手厉害的银针,但是要是让她用银针去做女红,那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这两日,墨莺歌没事儿就教教桃红写字念书,反正左右也是闲来无事的,再加上墨莺歌平日里本来就挺喜欢看书的,倒觉得这个桃红,是真的很对她的胃口。 桃红和青衣倒是有几分的相似之处,两人整体上的气质都是属于那种清高淡雅的类型,温温柔柔的,似水一般让人觉得很舒服。 但是两者不同的是,青衣是富家大小姐出身的,虽然是后来家境没落了,但是好歹也算是过了一段的大小姐日子,从骨子里的那种高贵的感觉是抹不掉的,同样的,青衣的身上也总是会透露出以倔强感,就好像松竹一般的。 而桃红则是书香世家出身的,比青衣更多了一分的儒雅之气,更有一种离世淡然之感。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墨莺歌都对她们很是满意,一想到青衣,墨莺歌忽然就有些想念起青衣的厨艺了,墨莺歌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迟到过青衣的手艺了。 想着想着,墨莺歌忽然撅着嘴往檀木桌子上大大的一摊,略带着几分委屈的感觉说道:“哎呦……早知道,当初把青衣那丫头一起带到祁州来就好了,我好想吃她做的好吃的啊!” 墨莺歌的这番话刚好被从屋子门口路过的蓝衣听见了,这丫头自打留在墨莺歌的院子里之后,还真的就是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老老实实的就在院子里负责洒扫的工作,什么重活粗活她都干。 可是每天却依旧是笑意盈盈的,就好像完全没有什么能让她感到不开心的事情似的,墨莺歌见蓝衣这丫头到还算是本分,当初对她的那些不大好的印象也就逐渐消散了。 有的时候甚至还有点儿心疼这个姑娘,比旁的人都要小上一两岁,还这么吃苦能干,所以,墨莺歌便对她的时候也都是和颜悦色的,时不时的还会赏她点儿零嘴之类的。 小姑娘家家的,都喜欢吃小甜食,蓝衣每一次接到墨莺歌的赏赐都十分的兴奋,语气清脆的谢着恩。 可蓝衣平日里没有墨莺歌的吩咐,是从来都不会主动进到屋子里面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假身份 但是就在刚刚墨莺歌说了那句“想吃好吃的”这一句话,蓝衣这个小丫头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进了屋子! 墨莺歌看着蓝衣,一时间大脑都是懵的,半晌才想起来问道:“蓝衣?有事吗?” 蓝衣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墨莺歌,欢快的语气开口说道:“小姐!蓝衣也会做菜哦!”说实话,墨莺歌是不相信的。 这么点儿个小丫头,估计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呢,还会做饭做菜? 墨莺歌笑得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蓝衣呀,我呢,也知道你一直想要努力的表现自己,但是吧,这个就真的不用了,我在京城有个做菜特别好吃的丫鬟,我刚才也只是忽然有点儿想念她的厨艺罢了。” 总之呢,墨莺歌就是尽最大的可能委婉的向蓝衣表达了一下她想要拒绝的意思,可是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听懂了也不想听。 竟然依旧十分执着的对墨莺歌说道:“小姐!您就相信蓝衣一次不好吗?蓝衣一定可以让你满意的!” 墨莺歌的院子里还被刘叔特意吩咐了建了一个小小的小厨房,可以用来平日里做点自己想吃的食物的,只是,墨莺歌早就被青衣的手艺给惯的嘴刁了,这几个丫鬟也都是不会做的,所以,也就只能任由着能够小厨房落灰了。 蓝衣早就盯上了那个小厨房好久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当然是不肯放过的,正好断了点心水果进来的竹意看见了正在向墨莺歌耍着赖的蓝衣。 竹意脾气不大好的程度应当是这里面仅次于小莺的,那日蓝衣死皮赖脸的硬是要挤进来院子里成为墨莺歌的丫鬟的时候,竹意就对这个丫头的印象不大好,此时见了,自然是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把手里的水果和电信往墨莺歌面前一放,接着便直接拉着蓝衣的手,直接把她给“拖”了出去,一边拖还一边说道:“你当初要进院子的时候说什么来着?不会轻易进到屋子里,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蓝衣一脸委屈又十分卑微的样子看得墨莺歌实在是有一点儿小心疼,于是想了想,便站起身走了出去,组织了竹意的训话,眼神看了一眼蓝衣后说道:“你要是真的想试试的话就去吧。” 墨莺歌心里想着,就权当做是让这个丫头有点儿事情做好了,反正后面也不用处理。 竹意看了一眼墨莺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这几日相处下来,墨莺歌觉得竹意身上有很多的性格特点和习惯都和小莺特别相像,所以第一日的时候给她留下的不好的印象也都全被墨莺歌抛到脑后去了。 “小莺今日好点儿了没有?”墨莺歌开口问道。 竹意连忙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小姐的话,小莺姐他说她今日已经好很多了,只是脸上的伤口还是有点儿吓人。” 自打有一日起,小莺看见了镜子里有些骇人的自己的时候,小莺就在也不让墨莺歌来看自己了,生怕自己现在这般容貌把墨莺歌吓到。 墨莺歌淡淡地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也好,这个丫头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犟了些。” 这几日,虽然墨莺歌这儿多了这几个小丫头之后,便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清无聊了,只是,墨莺歌心里面还是会惦记起住在驿站的赵晟翊,他已经一脸好几日都酶能来看看她了,是太忙了吗?还是出什么事了? 对了,一同好多日没出现过的人还有冷挚,似乎自打那一日她没能呼唤出冷挚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冷挚。 一个大活人,搞得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墨莺歌大概真的是有一种莫名的体质吧,想到什么就来什么,正当屋子里的竹意前脚离开了之后,墨莺歌忽然感觉道空气中一股气流的攒动,接着,大门忽然就莫名其妙的自己关上了! 下的墨莺歌攥紧了一枚银针,随时准备着出击,刚刚打算出手的时候,一抬头,猛然发现了一掌熟悉的欠揍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眼前,气的墨莺歌还是一下子把银针刺了出去。 结果当然是没打中的,但是墨莺歌心里面却莫名的安心了几分,原来冷挚没出事,没事就好,墨莺歌自己也有点儿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产生这种想法。 看见了墨莺歌来回变换的神色,冷挚笑着说道:“怎么?白大夫见了我很惊讶吗?” 墨莺歌白了一眼冷挚说道:“是啊,我很惊讶你为什么没有死。” 冷挚立马就做出了一副“捧心”的模样,一副装出来的伤心欲绝的语气说道:“啊,天呐,白大夫,你也不想想,要是我死了,那谁来保护你的安危啊是不是?” 墨莺歌在心里暗暗的骂道:我呸!我都差点儿在鬼门关走一遭了,这厮竟然还好意思说这话! 不过,墨莺歌还是选择了理智的闻了一下冷挚,他这几日究竟去了哪里。 冷挚的神色忽然就一下子冷了下来,看得墨莺歌十分的猝不及防,想了想开口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冷挚的表情很不好看,但是在看向了墨莺歌的时候还是恢复了平日里的表情,对她说道:“青衣的身份,是假的。” 什么? 墨莺歌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有点儿消化不下这件事,连忙着急的问道:“等等,你确定吗?你怎么知道她身份是假的?” 冷挚看了墨莺歌一眼,眼神瞟向了远处,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似的回答道:“我的家,不,准确的来说,是青衣的家,就住在离祁州不远的临城里。” 墨莺歌有不明白了,疑问的开口道:“青衣她不是说,她们家里是做皇商的吗?” 冷挚点了点头解释说道:“对,但是青衣和她的母亲并没有和她父亲一起住在京城,临城距离京城也就是五六天的路程而已。” 墨莺歌缓了缓,接着问道:“所以,你这几天消失了,就是为了去调查这件事的吗?” 冷挚点了点头,给墨莺歌看了一个小东西,是一个长命锁。 墨莺歌一脸疑惑的接过,在手里面来回的看了看开口说道:“这个……是青衣的长命锁吗?”这个长命锁看上去倒是做工挺精致的,看得出来,是花了大价钱轻人精心打造的一个长命锁,而且成色和质地也都还不错。 冷挚接着点头说道:“对,这是我在临城青衣的老家找到的老人,是以前的老管家,他给我的这个长命锁,我前两天回了趟京城,去问了青衣她的长命锁去哪儿看,结果……结果她的回答竟然是,她从来都没有过什么长命锁!” 墨莺歌想了想,对冷挚说道:“这个……说不定是人家小姑娘忘了呢?而且青衣的经历和身世那么可怜,也许是一时之间受了刺激,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也说不定。” 墨莺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还开始为青衣辩白了起来,在墨莺歌的潜意识里,青衣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才对的啊,要不然的话,她可是一直都有能杀了自己的机会的,她哪儿能还活蹦乱跳的活到现在啊?“ 冷挚明白墨莺歌大概是不见真实的实锤真相是不会相信的,冷挚到现在都没太弄明白,如果青衣的身份真的是个假的的话,那么她接近墨莺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接近了还迟迟不下手,这可不是身为一个杀手的风格。 忽然,门外传来了阵阵的敲门声,是蓝衣的:“白小姐,蓝衣做好了!您要不要趁热尝一尝?”墨莺歌刚想出声回答,忽然就听见了门外紧接着的竹意的声音。 “小姐在歇息呢,你能不能让小姐安静一会儿?你刚刚在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声音就弄得很大,蓝衣你就不能让小姐安静一会吗?” 蓝衣委委屈屈的声音响起说道:“我……我只是想给小姐做点儿好吃的而已,而且,而且小厨房离得小姐的屋子好远的,也是不可能会打扰到小姐的啊,竹意姐姐,蓝衣做的真的可好吃了!待会儿我再端一些给你们都尝一尝!” 冷挚看了一眼墨莺歌,又看了一眼外面,对墨莺歌传音入密的说道:“外面的人,是你的丫头吗?” 墨莺歌这才想起来,冷挚走的这几天她这里也发生了挺多的事情的,所以冷挚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便低声的对冷挚说道:“小莺前一阵子出了点儿意外受伤了,现在院子里这三个丫头是刘府的人,我自己选出来的。” 冷挚点点头,心里面对“蓝衣”这个名字留意了几分。 许是因为和青衣只有一字之差吧,所以冷挚才会这般的注意到的,墨莺歌抬眼看了看冷挚,用眼神直接问了他“你怎么还不走”。 冷挚接受到了墨莺歌的眼神,便十分自觉地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还是对墨莺歌嘱咐了一句。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关系 “白大夫,最近的一段时间估计这里都不会太平,你要多加小心才是。“冷挚的语气是难得的认真。 墨莺歌不得不也同样认真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好,对了,你不会这一离开之后就又像之前那样怎么叫都不会出现了吧?“ 其实,墨莺歌真正想问的是,自己要是遇到危险了的话,他该不会又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了吧? 那种绝望的感觉,墨莺歌发誓她绝对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了! 冷挚想了想,对墨莺歌说道:“这个给你,下一次要是真的遇上了危险得话,你就把这个扔出去,能为你争取一段保命的时间。“ 墨莺歌觉得,如果她现在打得过冷挚的话,她一定是要好好的把他给胖揍一顿的! 这什么人啊?没搞错吧?冷挚可是赵晟翊分配给自己的隐卫诶!因为不久应该是像个影子一样的随叫随到的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好像就有点儿画风不同的感觉了呢? 冷挚当然是没有忽略掉墨莺歌的表情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现在不是和墨莺歌说实情的时候,要是现在就告诉了墨莺歌的话,冷挚觉得自己的小命一定是不保了的! 冷挚走了以后,墨莺歌便去开了门,看见了正在门外争论不休的蓝衣和竹意,竹意见了墨莺歌出来,当下便脸色一变的想要上前来说些什么。 但是却忽然看见了墨莺歌朝着蓝衣招着手说道:“没想到你还真的作出来吃的了?来,让我看看你做得怎么样?“ 其实墨莺歌是被这股子香气把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引了出来了,蓝衣也不知道是做的什么东西,竟然能这么香! 香到墨莺歌竟然觉得自己好像食欲大增,简直就像现在立刻马上吃到嘴里! 不过,面上好歹还是要先维持住矜持之态的,于是,墨莺歌带着一脸兴奋又期待的神情,但是口中说出来的语气却十分的淡定的道:“蓝衣,你做的什么东西?端进来吧。” 一旁看着的竹意欲言又止的,但是又不敢忤逆了墨莺歌的意思,便只好和蓝衣一起去小厨房把吃的东西端了上来。 墨莺歌大概扫了一眼,蓝衣做的也都算是家常菜了,一菜一汤,加上一道糕点,各个都色香味俱全的。 墨莺歌直接拿起筷子挨个尝了一便,心理自然是满满足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忽然就想起来了冷挚临走前对自己说的话,说什么要她小心一点? 墨莺歌一边吃着一边想着,这个蓝衣的手艺倒是还不错,虽然今天只是做了三道菜,不过,道也勉强可以算是同青衣比肩了。 等等……墨莺歌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青衣,蓝衣。 难道这真的就只是巧合吗? “蓝衣。”墨莺歌忽然开口说道,小丫头还一脸欢快的等着墨莺歌夸夸自己的手艺呢,听见了墨莺歌唤她,连忙走上前去说道:“大小姐,怎么啦?” 墨莺歌一边状似无意的吃着糕点,一边开口问道:“蓝衣啊,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之前在刘英瑶的院子里当差的时候,有一个被她活生生打死了的姐姐是吗?” 蓝衣不知道墨莺歌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诚实的点点头说道:“回小姐的话,是这样的。” “哦。”墨莺歌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还有其他什么亲戚在这里了吗?比如,姐姐。”墨莺歌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故意测了一下,看了看蓝衣的反应。 墨莺歌真的是连一个微小的眼神都没有放过,果然,看见了兰姨的神色中带上了一丝丝的躲闪,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一闪即逝的不容易被人所察觉到。 这下,墨莺歌心理便已经有了几分数了,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十分自然的样子,微微笑着看着蓝衣,蓝衣对墨莺歌说道:“回小姐的话,奴婢是和娘亲还有姐姐一起从老家来到祁州的,奴婢就这么一个亲姐姐,不过老家还有什么人奴婢就不清楚了。” 哟呵,这锅还甩得挺干净的。 这是墨莺歌心下第一个念头,墨莺歌淡淡的“哦。”了一声,面上做出一副对蓝衣的悲苦经历感到深深的同情的表情说道:“那你那个被刘英瑶打死了的姐姐……被安葬了吗?” 说完,墨莺歌忽然就变成了一副刚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表情,一脸的歉疚感的说道:“啊……不好意思啊蓝衣,我,是不是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蓝衣的眼中闪动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但是面上还是对墨莺歌回应道:“大小姐不必这样的,蓝衣早已经从那时候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墨莺歌笑着拉过蓝衣的手,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对蓝衣说道:“对了,你的姐姐叫什么名字啊?你说你喜欢穿蓝色的衣服,所以叫做蓝衣,那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啊?比如,红衣?黄衣?” 蓝衣的眼神中先是生出了一抹淡淡的警惕,但是转瞬又被笑着眯起来的眼睛给替代掉了,对墨莺歌说道:“哈哈哈!白小姐真的好聪明的呀!我的姐姐确实也是这样被起的名诶,她叫绿衣。” 很好,绿衣,青衣,蓝衣。 墨莺歌现在忽然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沉还有点儿大,她实在是有些理解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巧合出现,都是“衣”字辈的,都有一手拿得出手的好厨艺。 如果她们真的是隐姓埋名,就只是为了接近自己,这未免有些说不通吧? 墨莺歌将疑心和警惕心悄悄地藏在心底,至少,在她们还没有漏出马脚之前,她还不能轻举妄动才是。 墨莺歌召呼这竹意还有桃红一起过来尝一尝,顺便给小莺也带去了一份,听说,小莺在吃了那份墨莺歌给的赏赐的时候,还一脸惊喜的问了桃红,是不是有个叫青衣的丫鬟来了? 不过这些,墨莺歌统统都没有让蓝衣知晓。 京城,白府。 白国安已经连着很多天都没有回到府里了,自打墨莺歌走了以后,府里就没了能压制得了陆明珠母女的人了。 不得不说,白国安的一通左右逢源还是很奏效的,虽然上次的事情惹得独孤浩然很不高兴,但是毕竟最后来搅局的人是赵晟翊,独孤浩然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最后还是把屋子里的东西统统都砸了个干净才消了气,过了几日,刚好赶上了魏大金一案的了结和总结的日子,皇上在上朝得到时候便开始放开了让大家讨论一下,空缺出来的这个礼部尚书的位置,应该推荐个什么人来做。 白国安在打点人这方面不得不说,还是做的相当厉害的,至少,当堂在朝廷之上,以左丞相为首的几个能说得上话的重臣,竟然都纷纷的为白国安说了话提了名。 自此,白国安生了礼部尚书的位置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白国安变成了白尚书,自然住的地方也就要有所改变了,从原先的那个离皇城都快要有十万八千里的的地方,向着皇城的位置迈进了不大不小的一步,但也足够这一家子的人扬眉吐气的了。 陆明珠在迁址这一日总算是见到了消失了好久的白国安,白国安见了陆明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和表示,反倒是陆明珠,一反往日里的骄纵贵妇做派,对白国安倒是嘘寒问暖的殷勤的不行。 白凝紫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看着来来回回进出着的搬运东西的下人,十分的高傲的指挥着他们搬东西的时候注意着点儿。 “诶诶,那是个什么东西?你往哪儿搬呢?”白凝紫叫住了几个正搬着巨大的檀木箱子往后院走着人说道。 领头的人一脸不明意思的看着白凝紫回答道:“回二小姐的话,这些都是从老房子的西苑里面搬出来的,应该是大小姐的东西。” 白凝紫现在简直衣听见白洛水这个名字就心烦,瞟了眼那几个大檀木箱子,白凝紫久想到了赏赐白洛水逼着她的母亲陆明珠还了她不少珠宝黄金的事情。 白凝紫简直要起的牙根痒痒了,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是,使坏的心眼却还是在心底蠢蠢欲动着的。 都说什么样的主人带出来什么样的丫鬟,白凝紫的丫鬟红袖也不是什么善茬,红袖看出来了白凝紫的心思,便附在白凝紫耳边小声的说道:“小姐,既然大小姐的东西咱们动不得,那不如……就来点儿”意外“,不就不管咱们的事儿了吗?” 白凝紫听了红袖的话忽然心思一动,他们这次搬迁的新房子是朝廷赏下来的,都是按照三品尚书的规制来安排的,所以,这个院子可是要比原来的大了三倍不止的。 一进门的内院就有一个大大的荷塘,水池不深不浅的,但是却刚好可以干一些“坏事”。 白凝紫对领头的人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一下,领头的下人也不敢违背,赶忙走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章 使绊子 白凝紫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这几个檀木箱子一眼,然后对领头的人说到:“本小姐瞧着,这天儿是不是有点儿热啊?” 领头人不明白白凝紫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附和着说到:“是是是……不过,能为白尚书家里做事,乃是小的几辈子修来的荣幸!” 白凝紫暗暗的翻了个白眼,但是表面上却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态度对领头人说到:“我看,你们应该也蛮累的吧?这太阳这么大,是不是出点儿什么小事故,也都是正常的啊?比如说……一不小心把箱子掉进河里面之类的?” 青衣作为墨莺歌的丫鬟,自然搬迁的时候也是跟着一起过来的,白凝紫对于青衣这个人是没什么印象的,只是知道这个人是在墨莺歌院子里做事的,所以自然也都是没有把青衣放在眼里的。 这样对于青衣来说倒是省事了不少,她直接就光明正大的站在离白凝紫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因为距离不远,所以其实都说了什么,青衣连听带蒙的,也都是可以蒙出来个大概的,无非就是又想要搞事情,趁着大小姐不在,故意做一些惹人生厌的事情罢了。 青衣人言轻微,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这个事情的发生,偏巧的事情出现了,好几天都不见个人影都白国安居然回来了!!! 白凝紫远远的瞧见了,立马飞奔着扑了过去,笑着大声喊到:“爹爹!”然而白国安的神色却带着几分冷漠,冷漠的让白凝紫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 不过也就只是一瞬间的表情而已,白国安这种老狐狸,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露出来破绽呢?于是,白国安便笑着对白凝紫开口说到:“凝紫啊,来到了心院子,感觉怎么样啊?” 白凝紫一脸单纯的欢快的回答道:“爹爹,凝紫开心死啦!对了爹爹,凝紫的院子被安排在哪儿啊?” 白国安听到了白凝紫的这个问题,直接回头向后喊到:“李叔,把分布图给二小姐拿来了一份。” 说完,李叔就立马走上前来,递给了白凝紫一张图纸,上面清楚的画着院子里的分布,白凝紫早就事先打听过,这个大院子里面一共就三个院子是又大又豪华能令人感到满意的。 白国安肯定是要自己留一个作为书房的,陆明珠也要自己站一个,剩下的哪一个,就只有白凝紫和墨莺歌能争一争了。 白凝紫对于这剩下的唯一一个院子自然是势在必得的,当即便当着白国安的面对那个领头搬东西的人说到:“你,你们去把本小姐的东西搬去樱花苑,那才是本小姐的院子,还有这些……” 因为碍于白国安也在场,所以白凝紫倒是稍稍的收敛了一些,没有当着白国安的面说出来自己想坏墨莺歌的心思的事情。 让白凝紫没想到的是,白国安竟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前,直接打了她的脸! “樱花苑是已经安排给你姐姐的了,你在其他另选一个吧,对了,和你娘说一声,爹爹今日有应酬,就不回来了,还有,这个给你们,这是八公主殿下举办的一个宴会。” 白凝紫刚想要撅起嘴巴耍赖一通,在听到白国安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换了副脸色,一脸欣喜的接过了白国安手上的请帖,开开心心的回应道:“是,爹爹!” “什么?你爹说他今晚又不回来了?”陆明珠在听到白凝紫的转述的时候,想到的重点和白凝紫完全不一样。 白国安已经连着一个多月都没有回过府里住了,这让陆明珠不得不怀疑,白国安是不是在外面又养了小的。 以着陆明珠的性子,定然是要闹上一番的,但是因为白国安这阵子可是刚刚迁升的,要是把事情闹大了的话,对白国安的名声肯定也是有影响的。 虽然陆明珠不过是个富商家的女儿,但是却也是懂得个中要害的,想了想,到底还是忍下来了脾气,看了看白凝紫递过来的请帖,脸上的笑意又多了起来。 “紫儿啊,娘记得,你的那些衣服首饰什么的都该换了吧?”陆明珠语气温柔的对白凝紫说到。 白凝紫眼珠子转了两圈,笑着对陆明珠说到:“这个就不用娘你来担心了,女儿自有办法!” 而白凝紫所谓的办法,就是再一次趁着墨莺歌不在,打起了那一箱一箱的首饰金银珠宝的主意,那日搬运着的墨莺歌的东西,都被白凝紫命令着不许动,就让他放在池塘边上,并且白凝紫现在还十分光明正大的住在樱花苑。 反正正主又不在,而且白国安这阵子肯定又不在府里,自然整个白府是陆明珠和白凝紫说的算了。 墨莺歌原本屋子里的丫鬟也就几个人,除了小莺和青衣,基本都是一些洒扫丫头和粗使婆子,这一次搬迁过来之后,人基本上都被白凝紫给故意的弄走了许多,只有青衣倔强的流了下来。 气的当时被派去狐假虎威的红袖指着青衣的鼻子破口大骂了起来,青衣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怼了回去,只是暂时的住在了和府里下人同一处的地方。 只是,每日依旧会去看一下池塘边放着的属于墨莺歌的东西是否有什么动静,一直在提防着,心里面总觉得白凝紫一定是打算要搞什么幺蛾子。 终于,白凝紫安静了几日后终于耐不住的动手了。 一天傍晚,青衣发现从府里侧门都地方似乎进来了一群什么人,处于好奇心,青衣便跟上去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这些人竟然直接走到了池塘边,纷纷将那几个大檀木箱子倒入了池塘之中。 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青衣虽然有心阻拦,但是到底是势单力薄,怕是现在要是出去强行阻止这些人的话,说不定还会被杀人灭口。 于是,青衣便默不作声的回了屋子,偷偷的从自己的行礼里拿出了选址和笔,把这几天的所有的事情都写在了上面,给墨莺歌寄了过去。 墨莺歌这边其实已经是知道了白国安迁升了的消息的,还是追风来告诉她的。 追风走之前,墨莺歌犹犹豫豫的叫住了追风问到:“殿下……太子殿下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啊?不是来清理白莲教余孽的吗?” 追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墨莺歌的这个问题,便只好想了想回答道:“殿下最近正在吩咐下面的人去调查关于祁州白莲教老巢的事情,所以,有点儿忙,白大夫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如实转告给殿下的。” 墨莺歌听后,眼中划过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失落感,不过,她还是比较理解赵晟翊现在的处境的,所以便也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 追风回去禀报了赵晟翊之后,看着一脸疲惫之态的赵晟翊,追风都有些禁不住心疼起自己的主子来了。 赵晟翊应了宫月寒的对战,前几日,宫月寒的第一封战书就送到门前来了,是比试轻功的。 赵晟翊也不知道,宫月寒到底是从哪里听说了他会武功的事情,竟然第一封战书要比试的就是这个,赵晟翊的轻功只能说是会用,但是绝对算不上好。 所以,这几日便将派去墨莺歌身边的冷挚召唤了回来,说起轻功,就不得不提起冷挚的大名了,在江湖之中,冷挚也是能拍上一二的。 这几日的冷挚一直在给赵晟翊做着加急训练,从力量到耐力,一个都不放过,赵晟翊倒也真是个有毅力的,不管每日的训练多苦多累,都依然能坚持的下来。 要知道,赵晟翊可是个装了二十多年的“天生有缺陷”的人啊,一身的武功也全都是后来偷偷的在私底下练出来的。 “太子殿下,你休息一下吧”冷挚忍不住开口建议到,要是再这样下午的话,赵晟翊的身体迟早要只撑不住的。 赵晟翊摇了摇头,拒绝了冷挚的建议,他现在只要一想到白洛水,一想到自己的母妃当年真正的死因,赵晟翊就觉得心口十分的闷痛。 在他眼中,什么皇位之类的都是次要的,失去了母妃的痛苦,是赵晟翊这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伤痛。 赵晟翊在心底暗暗的给自己打了个气,刚打算起身继续训练,忽然就感觉到眼前一黑,脑子晕晕沉沉的,直接整个人倒了下去。 幸好一旁的冷挚眼疾手快,扶住了赵晟翊,冷挚焦急的语气大声喊到:“殿下晕倒了,太医,太医呢!” 追风是第一个赶过来的人,听了冷挚的喊声,追风叹了口气说到:“没有太医了,殿下就从皇宫里带了两个太医出来,现在都在白大夫哪儿呢。” 白大夫?对,还有白洛水呢! 想到这个,冷挚立马背起赵晟翊直接飞去了刘知府的府中,此时正是临近日落之际,墨莺歌刚打算洗漱一番就上床躺着看看话本,没想到却看见了这两个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花晞蛊 好在墨莺歌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吩咐竹意和桃红赶紧把大门的院子关上,屋子的门也插了锁,做好了这一切之后,墨莺歌才回过头拿来了自己的医疗箱赶到了躺在床上的赵晟翊身边看着他。 又看了看紧皱着眉头的冷挚,开口问到:“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墨莺歌其实早在追风那天和自己说的时候就有点怀疑了,若只是在忙着调查白莲教的分舵地点的话,根本就用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而且……而且重点是期间赵晟翊竟然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 虽然墨莺歌一直在心里面告诉自己,她和赵晟翊是完全的两路人,而且就只是合作关系而已,但是,内心的想法却总是忍不住遵从着最真实的走着。 冷挚并不知道赵晟翊什么都没有告诉墨莺歌,便直接把什么都说了,等着追风赶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晚了,气的追风一直在叹着气挠头发。 墨莺歌没有心思搭理追风,转过身去探了探赵晟翊的脉搏心跳,检查了一下全身,发现赵晟翊这个样子似乎是中毒了! 墨莺歌柳眉紧皱着,带着几分不明情绪的对追风开口问到:“他身上这毒是怎么回事?”追风也不知道,没办法,只好将赵晟翊和宫月寒之间下了决战书的事情同墨莺歌讲了一遍。 “宫月寒?”墨莺歌一脸疑问的开口问到。 追风只好解释道:“是祁州白莲教分舵的舵主,为人阴狠手辣,想来应该就是那一日不知道对殿下做了什么!” 墨莺歌拿出来了自己惯用的银针袋,从中取出来了一个长度刚好的,刺破了赵晟翊右手食指的指心,一滴近乎于梅子色的血液缓缓的流了出来。 中毒了! 看见了这个结果,追风整个人都懵了,他日日都待在赵晟翊身旁的,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赵晟翊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墨莺歌来不及多想,只能先验一下这个是什么的毒,好尽快研究出来解药。 墨莺歌用一个小碗盛了一点赵晟翊的血液,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发现气味似乎有点奇怪,正常人的血液是铁锈味的,中了毒的血液会不一样一些,有的是腥臭味,有的是刺鼻的气味。 可赵晟翊的血液不一样,它竟然是散发着一股子香气的! 墨莺歌紧皱着的眉头就一直都没有放下了过,看得追风和冷挚都是一阵紧张揪心,冷挚禁不住心直口快的开口问到:“太子这不会是……不行了吧?” 追风当即都恨不得一巴掌把冷挚给拍飞,眼神中带着怒意的回怼到:“你这嘴还能不能说出来什么人话了!” 冷挚搞怪的吐了吐舌头,接着又安静的看着墨莺歌的动作,墨莺歌从自己的小医箱里面拿出来了一包药粉递给了追风说到:“去把这个拿去煮了,要用滚烫的开水。” “好好好。”追风立马领命离去。 墨莺歌又让桃红去拿了两个碗,接着给赵晟翊放了满满的两大碗的血液,冷挚在一旁站着看着都觉得有点触目惊心。 颤颤巍巍的问到:“那个……白大夫,殿下这么被放血真的没问题吗?” 墨莺歌回答道:“我放的都不是血,是他身体里住着的那个东西的血。” 冷挚没太听明白墨莺歌的意思,墨莺歌一脸无奈加不耐的对冷挚说到:“蛊你总听说过吧?” 冷挚连忙点点头回答道:“啊啊,这个知道,你的意思是说,殿下的身体里被下了蛊?”墨莺歌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是我还没有太确定,毕竟我是真的没见过有哪个毒药能有这样的特性的。” 能让人的血液气味变得香甜,墨莺歌这一次算是碰上棘手的了。 追风很快就把煮好了的药水端了过来,还急匆匆的对墨莺歌问到:“白大夫,是这样的没错吧?” 墨莺歌接过药水,却不是给赵晟翊喝的,竟然把刚刚放了血的位置直接伸入了滚烫的碗水之中。 吓得追风差点儿没一下子把碗给打翻了! 幸好有冷挚在一边及时的组织住了“追风你要干什么!”冷挚大声的质问到。 追风指着墨莺歌,一边用着急的语气说到:“你看见她要干什么了吗!那可是滚烫滚烫的热水啊!太子殿下是要被烫伤了的!” 墨莺歌实在是受不了这么聒噪的追风了,直接一声低喝道:“你能不能给我安静一会儿!不能你就给我滚出去!” 墨莺歌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么粗暴的爆粗口,所以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趣着,冷挚更是直接拉着追风就要往外走。 “诶我……诶等等,不是,她,白大夫她是不是疯了啊……”追风的声音渐渐远去,墨莺歌这才终于感觉到安静了。 深吸了一口气,把赵晟翊的食指一下子按在了碗水之中,竹意和桃红两个人胆子小,都不敢看,直接背过了身子。 墨莺歌初步猜测,赵晟翊中的有可能就是失传了得有几百年的一种花晞蛊,是一种用极为刁钻的方法养出来的蛊。 当然,受手法也是阴毒的要命,不过,这一切还得得益于墨莺歌在白府的那段无聊的时间,每天因为无聊,所以墨莺歌就经常会看看从师父哪里“偷来的”毒理书,里面还有不少就是关于蛊的介绍。 墨莺歌最爱看古籍,尤其是一些几百年前曾出现过的毒蛊啊毒药之类的,都是她喜欢研究的对象。 不过,因为这个花晞蛊的制作过程和手法实在是太……就连墨莺歌这种胆大的都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花晞蛊,顾名思义的就是和花有关的,不过这并不是说要给蛊虫喂花,而是要给人,而且还得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男童,并且还要集齐各个年龄段的,从刚出生的婴儿一直到二八年岁的。 然后把他们泡在布满了各种品种花瓣的水里面,不让他们上岸,就一直一直都泡在里面,渴了饿了就只能喝花汤,久而久之,这个人的身上从内到外的就会充斥着浓浓的花香。 这个时候,蛊虫的养料就算是初步成型了,然后就是把蛊虫挨个的放进这些孩童的身体里面。 这个蛊虫说起来还挺挑食的,只吃活着的大脑和跳动的心脏,所以,制蛊者在这个过程中,还要保持着这些蛊人的生命力是鲜活的。 真是想想都觉得让人毛骨悚然,到最后要被蛊母一点点的蚕食掉大脑和心脏,吃饱了的蛊虫就会选择其中一个蛊人寄生在他的身上,然后每个一段时间,就会从寄生的这个人身上分泌出一些液体出来。 而这些液体中,会携带着一部分蛊虫的虫卵,这些就会被制蛊者做成各种药丸类型的东西,拿去害人。 墨莺歌记得,古籍上面记载的中了花晞蛊的情况就和赵晟翊几乎一模一样。 莫名其妙的昏厥过去,血液呈梅子色,并且散发着特别好闻的香气…… 墨莺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维持住赵晟翊的生命体征,绝对不能让他死了!她的复仇大业可还没完成呢! 中了这个蛊的人,会从昏迷不醒,到身上逐渐腐烂,散发出和血液同样气味的香气,然后身体就会慢慢的缩水,成为他体内蛊虫的养分。 吸饱了养分的蛊虫会从寄宿者的身体里面钻出来,然后开始四处肆虐的寻找新的宿主,这个蛊虫的厉害之处就是在于,它,一个小小的虫子,能毁掉一整座城,甚至一个国家! 墨莺歌在哪个古籍上看见的就是那个虫子将一整座城的人都给“吸干了”当时还是一个神秘的人的出现,才解决了这一场几乎折损了所有人的大灾难。 墨莺歌有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恶毒到要毁掉一整座城的人?甚至于往深了想的话,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想要毁灭掉天下人。 墨莺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但是在面对大家的时候,墨莺歌还是默默地对自己说“要坚强,你可以的。” 花晞蛊的蛊虫性寒,最怕火热之物,所以墨莺歌才会让追风去准备了一碗滚烫的水,然后把用来活血化瘀的药物放在了里面。 墨莺歌这么做是为了能尽量的把更多的毒血吸出来,从赵晟翊身上取出来的那两碗血液,墨莺歌不让任何人触碰到,把它们都装进了密封的蜡丸里面,以免这个东西流失出去害了人。 接着,墨莺歌又赶紧去翻找了一番那本被她遗忘在角落里很久了的古籍,因为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墨莺歌几乎都要忘记了,忽然,桃红走过来开口问到:“小姐,你是想找什么书啊?” 墨莺歌随口回答道:“就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没有封皮。” 话音刚落,就看见眼前多了一本这样的书,墨莺歌愣了一下,接着接过来对桃红说到:“你怎么找得到啊?”桃红笑了笑说到:“奴婢也是无意间看见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想办法 墨莺歌听了桃红的话也没多想,直接接过了桃红递过来的书说到:“谢了哦!要不然,这本书都不知道要被我放到哪个角落里找不到了!” 墨莺歌赶快的翻开了这本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书,翻到了里面记载着花晞蛊的那一页,果然!真的是老天保佑,上面还真的有解蛊的办法的! 只是……其中有一点实在是让墨莺歌感到很为难,因为这个解药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找到蛊母才行,将蛊母杀死,并且取出里面的内胆,将其磨成粉末,和天下解毒至宝羽苡红莲混合到一起给中毒者喂下去。 墨莺歌一脸凝重的开口问追风到:“追风,你仔细想一想,殿下这几日究竟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是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对了,你是不是说过,殿下和一个叫做宫月寒的人见过面?” 追风点了点头,不过脸上带上了几分愧疚的表情看着墨莺歌说到:“殿下当时没有让我在屋里吗侍候,我只能站在门外听他们两人的说话,可是……可是中间有一段时间,突然就听不见了,再然后,宫月寒就出来了。” 追风当时也没有想太多,估计是宫月寒的功力很高,将他自己和赵晟翊的周围设了一个小结界,所以追风才会听不见两人说话声。 但是赵晟翊在宫月寒走之后,也算是毫无保留的将他们说的事情和追风也说了一遍,要不然,赵晟翊也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多的反常举动,每天没日没夜的训练自己,真是看着都心疼。 墨莺歌听了追风的话,沉思了一下说到:“你的意思是说,殿下和宫月寒在屋子里的时候有没有吃什么东西,你也是不知道的是吗?” 追风十分歉疚的点了点头,墨莺歌倒是不在意这个,她现在想的是,要先确认一下,赵晟翊身体里的花晞蛊,现在到底在赵晟翊身体里的哪个位置。 而且,这么稀有失传了的蛊,竟然被她给碰到了! 墨莺歌对这个花晞蛊的主人也是很感兴趣的,殊不知,这个人,其实现在就在他们的身边。 宫月寒其实一直都没有回到白莲教分舵,而是从赵晟翊哪里离开了以后,就一直在墨莺歌这里躲着。 说是躲着,其实也不太准确,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为了看看这个有趣的女人。 宫月寒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自打那一日,墨莺歌摘了他的面具,然后发出了惊叹的那一句“你是谪仙吗?” 墨莺歌的这句话,就像是余音绕梁一般,围绕在宫月寒的脑海之中,久久无法消散,这让宫月寒不禁觉得心中烦乱。 就连他和赵晟翊立下的那个战书,其实也完全就只是宫月寒的一时兴起而已,宫月寒当时的大脑里就只有“我绝对不可以容忍这个男人和白洛水有关系。” 但是,宫月寒骨子里的骄傲却又不允许他直接用一些旁门左道的方法把墨莺歌从赵晟翊身边夺走。 赵晟翊这个人,如果不除掉的话,将是个大隐患,照目前这个局势来看的话,赵晟翊应该是可以稳坐储君之位了,当然,这是在没有其他意外情况的条件之下的! 毕竟除了赵晟翊之外,当今的皇上可还有三个皇子呢,但是,这几个人之中,也就只有赵晟敏能通赵晟翊博上一博了。 想到这个,宫月寒嘴角就不禁微微上扬了起来。 宫月寒确实是不屑于用不光明正大的方法从赵晟翊身边把墨莺歌抢走,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喜欢用一些极端的手法,除掉赵晟翊这个人。 这些在宫月寒的眼中,都是不矛盾的。 也许,知道了实情的人会觉得宫月寒未免也太变态了些,也确实是如此,要是他不做的变态一点,又怎会得了世人口口相传的变态之名呢? 宫月寒只是很喜欢做自己罢了,童年的阴影只是给了宫月寒扭曲心理的开端,也许也只是将他人性中最黑暗的那一面一点点的引诱出来罢了。 那个花晞蛊,可是宫月寒最为宝贝,也是最引以为傲的杀手锏,其实本来这个东西是给白莲教的教主准备的,但是现在,却被他提前拿出来用了,这在宫月寒眼里,其实并无差别,只不过是换个人罢了,功效还是差不多的。 墨莺歌将古籍上记载的能够暂时维持住赵晟翊身体内的蛊虫不动的法子,因为花晞蛊畏热,所以,墨莺歌便对追风和冷挚说到:“这一段时间,就让他在我这里先别回去了。” 刘德仁那个东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自己的大女儿被打成那副样子,也没见这个老东西回来看一眼,气的刘英瑶直接又回去继续学武去了,临了还差点儿一激动把刘府给点找了。 幸亏有些个机灵的下人及时瞧见了,否则,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 墨莺歌在知道了以后,直接开口说了句“看来还是没收拾够啊,下次你们家小姐回来了的话,记得给我去封信,我随时过来。” 据说,这句话被穿到了刘英瑶耳前的时候气的她火冒三丈的连砍了她师父的一大片竹林,然后被比她脾气更火爆的师父给胖揍了一顿。 这些跟墨莺歌又没有什么关系,自己作的,当然要自己受着,墨莺歌只关心,这个府里面还有没有人会打扰到自己。 追风犹豫的想了想,对墨莺歌说到:“白大夫,那殿下和宫月寒的约定……” “什么约定?人都这样了还约定呢?再约定都要死人了!对了,你知道那个什么宫月寒在哪儿吗?”墨莺歌没好气的说到。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副不耐烦又很生气的样子,被在暗处的宫月寒瞧见了,竟然还莫名的觉得有点可爱? 追风想了想,回答道:“宫月寒应该是在分舵的老巢里,只是……只是这白莲教狡猾得很,老巢的设计是狡兔三窟,根本就不知道正确的入口怎么走。” 墨莺歌听了,微微一皱眉头,视线慢慢的看向了冷挚,冷挚一脸懵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然后犹豫的开口问到:“你……你们,你们干嘛这样看我啊?” 墨莺歌没好气的说到:“你不是赵晟翊的隐卫吗?不是很厉害吗?白莲教的入口,你也找不到啊?” 冷挚回答说的:“是你考虑的太简单了,白莲教的入口我知道,我也能进的去,但是问题是,我就算是进去了,也不一定能遇到宫月寒。” 墨莺歌奇怪的反问道:“为什么啊?宫月寒经常不在吗?” 冷挚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是因为传闻说,宫月寒的性格很奇怪,总是会待着一副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且脾气也很怪异,白莲教的人一般不是在大型的会议上,时间不到宫月寒本人的。” 墨莺歌在听到了冷挚说的“经常以面具示人”这一句话的时候,忽然心头一震,面具?那不是…… 墨莺歌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想着: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会那么碰巧的就是同一个人呢! 而且听着追风和冷挚对宫月寒这个人的描述,心思那么毒辣的人,应当长得也是很丑陋的,不然的话,为什么会以面具示人呢? 可是,一想到那一日遇到的那个仙人下凡一般都容貌的男子,墨莺歌还是很可耻的有点羡慕了。 一个男人,能美到让女人都心声嫉妒,那真的是美到一定程度了。 墨莺歌当时也真的是想不出来什么别的形容词了,因为墨莺歌觉得,好像世间所有的形容美貌的词汇,都是不足以用来笑容他的。 感觉自己想的有点偏了,墨莺歌的脸蛋儿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对追风说到:“你们要是能想办法找得到宫月寒这个人的话,还是尽量找找吧,因为蛊母在他的手里,赵晟翊如果没有蛊母的话就……” 墨莺歌实在是不敢想象那种后果,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除去了她的私人原因,就算是正常的感情上的,和赵晟翊认识了这么长时间,赵晟翊是什么样的人,她难道还不清楚吗? 追风听了墨莺歌的话,郑重的点了点头说到:“好,那这段时间,殿下就麻烦由白大夫来照顾了!” 墨莺歌点了点头说到:“嗯,不过,你们两个人还是先商量一下,留下一个人帮我一起照顾赵晟翊,因为……咳咳,因为殿下现在的身体状况,需要每日都泡热水澡。” 墨莺歌不是中原上的保守的女子没错,但是再怎么开放,她也都只是个女子而已啊!要她一个还没嫁人的黄花大闺女每天给一个大男人洗澡,那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追风和冷挚互相对视了一眼,分别从对方的眼神里,得到了不一样的信息,这要是被墨莺歌知道了的话,想来一定会暴跳如雷的大骂追风的! 追风是一直都有意想要撮合赵晟翊和墨莺歌这两个人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来信 奈何,在追风不管怎么样的努力下,赵晟翊和墨莺歌也都是迟迟不肯多迈出去一步,两人都腼腆的过分。 其实应该也不能说是腼腆,只是两个人都还不够坦诚,都假装着看不见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感叭。 追风还指望着,说不定过了这一次的“生死相依”,墨莺歌和赵晟翊之间的情感说不定还能直线飙升呢! 最后,冷挚和追风大概的商量了一下,决定是追风留下来和墨莺歌一起照顾赵晟翊,冷挚继续去负责寻找宫月寒的下落,顺便要是能得到花晞蛊的蛊母就更好了! 墨莺歌对追风吩咐到:“这些事情刚开始做起来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眼下也就只有这样的办法了,希望,我还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更好的办法吧” 墨莺歌其实是打算着,她想回去药王谷看看师父去,说不定,师父还能有办法,可是,赵晟翊身上中的这个花晞蛊有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是,中了蛊的人,必须要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解毒。 不然的话,后果就会像是古籍里记载的那样,酿成大祸的。 正在这个事情繁多的关头,墨莺歌收到了一封白国安寄过来的信件,墨莺歌刚看到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不知道白国安为什么会突然寄信给她。 白国安先是在信里面写了一些关于自己迁升了的事情,这些墨莺歌都是知道的,在信里面,白国安还特意提到了家里院子分配的事情,有点儿邀功似的特意强调了分给墨莺歌的那个院子,是整座府上最好的院子。 看得墨莺歌是云里雾里的,还不容易耐着性子看完了前半段,白国安这个无利不起早的老东西终于开始说重点了! 墨莺歌大致的理解了一下白国安的意思,感情他这是在卖女儿? 白国安在信上左拐右拐的说了一大堆,然后十分“委婉”的说到,独孤世子对墨莺歌还是很感兴趣的,左丞相刚没了第八房小妾,左丞相这个人很好,就算去做人家的小妾,也绝对不会受亏待云云的。 墨莺歌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最真实的想法:左丞相大人那么好,您老人家怎么不嫁了呢? 墨莺歌觉得,白国安,绝对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不要脸的!没有之一! 要不是眼下墨莺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现在一定会想法子搞搞白国安这个老东西,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白洛水,真的不是那么好惹的! 小莺身上的伤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细心调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也开始回到了墨莺歌身边照顾,此时见了墨莺歌的表情不太对劲,便上前问到:“小姐,是老爷的信吗?” 墨莺歌叹了口气,心想到,果然,还是小莺这丫头最了解自己了。 墨莺歌点了点头,把信直接扔到烛台里烧了,眼神里的愤恨是藏不住的,小莺试探着问到:“我听说,老爷升迁了,都已经升迁了,为什么还要找小姐你啊?” 白国安最的事情,就连没什么文化的小莺都看出来端倪了,小莺一直觉得,白国安之所以会那么做,是因为他想要得到礼部尚书的位置,可是眼下,白国安都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礼部尚书之职了,为什么还要来找她们家小姐呢? 墨莺歌冷哼了一声说到:“人的欲望,是这人世间最可怕的东西,越是往上爬,就越是想要站在顶端,对了,青衣那边有消息传过来没有?” 小莺一拍脑袋,忽然大声的说到:“诶呀!要不是小姐提醒,奴婢都差点儿要把这件事给忘在脑后了!青衣姐姐前两天来了一封信,奴婢当时手头有些事,就让蓝衣先拿着了,结果……结果现在就给忘了。” 小莺在调养的这段时间里,倒是和蓝衣的关系愈发的好了,这些都是墨莺歌看在眼里的,但是墨莺歌一向都是主张人权自由的,所以,也并没有多加干涉。 虽然对于蓝衣,墨莺歌还是保有怀疑的,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来看的话,蓝衣还没有做出来什么举动,是能让她引起重视的,只除了对小莺莫名的亲近这一点。 在墨莺歌看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便也索性不管了,只是,这一次的信封的事件,却再一次的把墨莺歌深藏心里的疑惑给翻了出来。 “那就是说,你把信给了蓝衣,但是蓝衣却没有转交给我是吗?”墨莺歌开口问到。 小莺想要点头,但是转念一想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按照墨莺歌的说法,她这样子问得好,应该就是要责怪蓝衣的了,可是小莺的内心里处于愧疚感,觉得这件事应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错误。 她只是让蓝衣帮忙拿着而已,所以,这么想着,小莺变开口说到:“小姐,其实不是那样的,都是我……” “行了,多的话也不必说了,你去吧蓝衣叫过来,顺便带上信封。”小莺见墨莺歌似乎是真的没有要怪罪于蓝衣的意思,这才喜笑颜开的欢快的回答道:“是,小姐!” 没过多一会儿,小莺就带着蓝衣过来了,墨莺歌抬头看去,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墨莺歌觉得今日的蓝衣与之前的时候想比,似乎好多了一分……“规矩?” 反正不再是大大咧咧的样子了,这倒是反而让墨莺歌觉得有点不太适应,蓝衣一开口就是请罪,但是语气倒是还算正常,没有又哭又嚎的求得墨莺歌的原谅,而是先陈述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承认错误。 如此这般的爽快大方,反而让墨莺歌不太好说些什么了,直接挥了挥手对蓝衣说到:“行了,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听见了这句话的蓝衣简直就是一脸的不相信,惊讶的开口说到:“啊?真的吗?小姐你……你不怪奴婢的失职吗?” 墨莺歌非常无语的看了一眼蓝衣,她自己都已经这样诚恳的承认错误了,还要她说些什么?再者说了,墨莺歌也是真的没有闲心去惩罚蓝衣。 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搞得墨莺歌简直是一个头三个大,本来赵晟翊这边的事情就已经让墨莺歌失去了原有的耐心,墨莺歌在打开信封之前先是深呼吸了几番,才慢慢的打开的。 心里面还默默地想到,希望自己别看见白府里那两个作妖货再干出什么作妖的事情,要是看见了的话,她可真的就忍不住会做出什么事情了。 但是,偏偏就是这么不随人愿的,墨莺歌还是看到了白凝紫作妖的事情,嗯,很好,墨莺歌心里想着,脸上却浮起了莫名的诡异的微笑,看得小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很少见到过墨莺歌这样子的笑容的。 就好像,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墨莺歌在心里面狠狠地暗骂到:“不省心的作妖货,真实蠢死了,想膈应人也不能这么个膈应法儿啊。” 墨莺歌把这封信整整齐齐的合上了,这个并没有被烧掉,反而叠起来被墨莺歌又放了回去,小莺不敢问为什么,但是还是十分乖巧的把这封信拿走了,放了起来。 墨莺歌是真的不在乎她在白府的院子有多大多好,墨莺歌只是希望,不管自己住在哪里,只要白府那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能不来骚扰自己就是最好的了。 但是现在,明显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墨莺歌总觉得,说不定白国安就是故意这么做的,白归安一直把把那些当做嫡女看呆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然才发现养了一个白眼狼,真不知道要是白国安知道了这些事情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墨莺歌想了想,拿起了毛笔写了一封信,是打算会给青衣的。 小莺虽然不知道墨莺歌都在信上写了什么,但是从墨莺歌的表情变化上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墨莺歌似乎写完了这封信之后,心情也都变得很好了。 白凝紫和陆明珠两个人,最近这两天可正在为八公主赵婉仪举办的宴会忙前忙后着呢,要知道,虽然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当朝的八公主是最喜欢举办以及参加宴会的人了。 但是,能参加八公主举办的宴会的人,那可也都是要条件的,首先,家里的品级是不能低于三品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陆明珠和白凝紫这样的这么喜欢到处交际的人,却从来没见过赵婉仪的原因。 这一次,好不容易接着白国安的光,有了三瓶官员家眷的这个名号,这才第一次有机会踏入了八公主的这个圈子里。 八公主在京城的名声真的是出奇的好,说起来赵晟翊的这个妹妹,那可真是说不完的事迹,但是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颇为传奇的公主,从小就透露出经商的天赋。 要不是因为其母家是当今的太后那边的话,想来,赵婉仪应当早就不知道被皇上训斥了多少次了,虽然现在重农抑商的风气还是很严重,但是其实已经完全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得到,现在的风气已经完全比前朝好太多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三王爷归来 这一次,八公主赵婉仪选择的办宴会的地方,好巧不巧的离着祁州居然有点近!但是离京城就相对来说有点远了。 可人家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呢,堂堂八公主殿下邀请你参加宴会,你能有不去的道理?换成谁也都是不敢这么做的! 尤其是陆明珠这对母女,本来就很少能有机会参加这样的大型皇家举办的宴会,此时更是激动的跟什么似的,白凝紫已经完完全全的把墨莺歌给忘在脑后了。 直到有一次她的贴身丫鬟忽然无意间说到,好像大小姐现在在的祁州,离八公主举办宴会的地方不远诶。 八公主举办宴会的地方在衡兰,是一个非常有特色的小镇,也是出了名的避暑的好地方,赵婉仪也正是因为嫌弃现在的温度太高了,想找个避暑的地方玩玩。 顺便再带上一帮人参加宴会,毕竟,一个人出来玩多少还是有点没意思的。 墨莺歌当然也收到了八公主的请帖,只是,眼下赵晟翊的事情实在是让她走不开,便只好让桃红代写了一份书信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歉意,当然,墨莺歌在信里面并没有提及赵晟翊中蛊了的事情。 这种事要是一传十十传百的知道了,对赵晟翊,甚至对于整个中原的局势变化,都可以说是非常震撼的了。 白凝紫在知道了原来白洛水那个令她既痛恨又有点惧怕的人竟然也在附近,心里面忽然十分的复杂,想着,墨莺歌不会也收到了邀请去八公主的宴会吧? 白凝紫撕扯着手里的娟帕,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万一到时候墨莺歌真的来了呢?按照当朝的规矩,嫡庶分明都已经是个不成文的严令了,在墨莺歌,或者说是“白洛水”没有回到白府之前,白凝紫还能勉强的自戳双眼装瞎,当做不知道自己庶女的身份。 但是,墨莺歌一回来,白凝紫的这个庶女身份就再也装不下去了。 毕竟正主都回来了,而且,陆明珠只能算作是续弦,本质的身份还是个小的。 白国安虽然当时对陆明珠是百般的依从,但是在身份这一方面的态度还是强硬得很的,因为白国安生怕自己的名声受到影响,所以,也只是将陆明珠的身份从一个外室,变成了一个正经接回来的“姨娘”罢了。 白凝紫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得劲,于是,便连夜找到了陆明珠商量办法,陆明珠之前被墨莺歌打压了那一下子,真是的伤到元气了。 就算她本家不缺钱,但是上一次墨莺歌从陆明珠哪里挖走的可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啊! 陆明珠想了想,对白凝紫安慰着说到:“我倒是觉得,那个贱丫头应该不会去,别忘了,她现在可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大夫,再看看八公主殿下往日里的宴会,哪一次太子殿下有参加过?” 白凝紫听了陆明珠的话,忽然觉得好像也是有那么几分的道理,但是心里总归还是不安心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白凝紫这就是坏事做的多了,生怕墨莺歌会知道罢了。 说起来,墨莺歌给青衣的那封回信,青衣也收到了,青衣的反应简直和墨莺歌如出一辙,都是笑出了声。 墨莺歌在信中写到:让青衣扮作墨莺歌的样子趁着半夜的时候去白凝紫房里面吓吓她,就说她已经通过暗中操控发现了白凝紫私自扔了她东西的行为,很不高兴,要惩罚她。 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惩罚,也就不用墨莺歌去想了,因为,墨莺歌掐指一算,估计着只是这样子吓一吓白凝紫,那个怂货就得第二天立马乖乖的把她的东西给打捞上来了。 因为墨莺歌实在是太了解这个怂货白凝紫的心理了! 墨莺歌根本就是懒得搭理这种怂的不行,还酸的不行的人,本来就是事多的关头,要不是因为她手头事情多,墨莺歌敢保证,自己绝对会陪白凝紫多玩玩的。 赵晟翊现在睡着的地方是墨莺歌的房间,虽然现在偌大的刘府也就只有墨莺歌他们几个人住在这里,但是好歹还有一众的下人们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管怎么看都会觉得怪异吧?虽然……目光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但是总归也还是觉得不大好,于是,便搬去了旁边的屋子,每天需要照顾赵晟翊的时候才会过去。 其他的时候,都是由追风去照顾的,每天泡热水的时候,也是由墨莺歌站在屏风外面指点,然后由着追风在里面给赵晟翊点穴按摩之类的。 墨莺歌还学着做了药膳粥,赵晟翊虽然昏迷了,但是身体机能还是在正常的运转着的,尤其是现在他的身体里还住着一个花晞蛊,要是一直都什么也不吃的话,花晞蛊饿急了可能就会加快了赵晟翊都死亡速度也不一定。 墨莺歌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趁机打击报复了,药膳粥,本来就不怎么好吃,墨莺歌第一次做的时候,小莺还一脸好奇都凑上来试吃过一次,但是就仅仅是这一次,小莺就对出自墨莺歌手里的所有东西都有了心理阴影。 “小……小姐,你这个药膳粥,不会是打算以毒攻毒的吧?”小莺一脸黑脸的表情看着墨莺歌问到。 墨莺歌的表情十分的自然不做作,甚至还带了点儿无辜和诚实的说到:“不会呀,怎么可能呢呀!他可是太子殿下诶!你家小姐我有那个胆量去谋害太子吗?嗯?” 小莺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是想了想,好像确实也是这么一回事,自家小姐确实是胆子大了点,独立自强了点儿,但是应该还没有到那么野的地步…… 墨莺歌每天都是“趁热”喂赵晟翊吃下去的,什么叫“趁热”喂呢?因为赵晟翊现在都身体状况,越热,对他的身体也就越好,而且反正现在的赵晟翊也是昏迷着的,所以,墨莺歌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直接把滚烫的药膳粥一股脑的都倒入了赵晟翊口中,当然,道粥可也是个技术活,墨莺歌每一次都能完美的不让药膳粥流出来。 赵晟翊现在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变得冰冷,所以,根本也不用担心会烫伤的问题。 墨莺歌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对于救醒赵晟翊这件事好像不怎么上心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她的心里面希望赵晟翊赶快醒过来的心思,是比谁都要迫切的! 京城。 最近的经常可是被一个大消息给搅得风起云涌的,三王爷赵晟敏,竟然再一次查出来了叛党,并且一举剿灭。 皇上表示甚为欣慰,正好八公主赵婉仪要在衡兰举办宴会,皇上便大手一挥,对对三王爷说到,反正你也刚好要到了适龄娶亲的年纪了,不如就去参加一下你八皇妹的宴会,顺便找几个看上眼的,准备订婚吧。 赵晟翊身为太子,娶妻不但要娶贤,还要娶“用”。要娶一个对他未来的路有用的家世显赫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赵晟翊的身份,才能拥有和他比肩的资格。 但是三王爷赵晟敏不一样,他不是储君,但是按身份来算的话,除了赵晟翊就是他年纪最大了,所以,皇上拿赵晟敏先开工也是理所当然的。 赵晟敏一向都是不会拒绝父皇的好儿子,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赵晟敏从小的性格就比较孤僻,不爱与人沟通,如果说,几个皇子里面,能和赵晟敏算得上是关系好的话,可能也就是只有赵晟翊了。 赵晟敏曾经救过赵晟翊一命,这是赵晟翊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只是,有时候,一时的善念,也有可能会酿成大错的。 三王爷赵晟敏也要参加宴会的消息,瞬间就像炸开了一般,在京城的各个世家小姐之间流传着。 一时间,八公主的请帖竟然变得分外值钱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暗地里出高价要买八公主发下去的请帖,而且价格还炒的非常的高。 小莺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当成个笑话一样讲给了墨莺歌听,末了还笑着说到:“小姐,奴婢记得,八公主是不是也给你下请帖了啊!要是小姐不去的话,那这请帖不是白费了吗?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你呀你!怎么跟个小财迷似的!怎么?之前那陆姨娘搬来的黄金,你是没看够眼还是怎么着?”墨莺歌怒笑着给了小莺一个脑瓜崩,又好气又好笑的对小莺说到。 只是,这段话里,墨莺歌注意到的就只有“三王爷赵晟敏再一次消灭了叛党,荣耀归来”这句话,手心里已经被墨莺歌无意识的掐出了血印子,但是,她自己却好像是毫无察觉一般,眼神定定的看着某一个方向。 白凝紫倒是还真是说到做到的,一身为了去参加宴会的行头,竟然一分也没有花陆明珠的,而且,这一身的行头,看上去还都各个价值不菲的,有的黄金制品看上去甚至还有点眼熟。 陆明珠自然有了疑问。 第一百五十五章 登门 白凝紫先是自我欣赏了好一会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非常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才回答了陆明珠的问题说到:“娘,女儿这个样子不好看吗?” 陆明珠叹了口气说到:“好看,我们家凝紫啊,是娘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囡囡了,只是……”陆明珠虽然为人确实不怎么样,但是对于白凝紫,陆明珠真的是好的没话说。 陆明珠一直对白凝紫保有一丝歉疚感,因为觉得如果自己的身份是正室的话,白凝紫也就不会受到这么多不公平的待遇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死丫头! 好好的在乡下待着过完她这一生不好吗?非得要来掺一脚,白洛水没有回到白府之前,虽然白国安的身份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水涨船高,但是当时的陆明珠也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走到哪儿都被人提醒着她这个不是正室的身份。 白凝紫也不愧是从陆明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肚子里的坏水和陆明珠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白凝紫哪儿有那么多钱去打扮自己?还不都是从墨莺歌那里“借”来的吗? 墨莺歌从老院子搬过来的东西,足足收拾出来了十大箱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据说当时收拾东西的丫鬟婆子们都看花眼了! 要不是有青衣在尽职尽责的看守着,估计墨莺歌的这些东西,少不了得被这些手脚不干净的丫鬟婆子拿走一些。 白凝紫那日倒入池塘里的,只是墨莺歌财产里的五箱子,当然,白凝紫自然不可能从池塘里面捞东西用了,动用的,自然就是墨莺歌剩下的那五箱子没遭殃的东西。 这些,全都被青衣看在眼里,并且仔仔细细一个不落的记录再册,给墨莺歌寄了信去。 墨莺歌这两日的心情刚好了些,因为赵晟翊的身子看上去已经有所好转了,墨莺歌翻阅了自己有的所有的古籍,还给师父他老人家寄了信,说明了一下赵晟翊的身体状况,没想到,师父竟然说他要亲自来看看! 看着墨莺歌最近的心情不错,连带着小莺也跟着开心了起来,一得闲的时候就叽叽喳喳的和墨莺歌说个不停。 “小姐,眼瞧着明日就是八公主举办宴会的日子了,你真的不去吗?”其实小莺还是打心底的想让墨莺歌去参加一下这个宴会的,因为小莺觉得,陆明珠母女俩也实在是太嚣张了些。 墨莺歌数着日子,距离师父说的要赶过来看看,已经过去了十天有余了,但是到现在为止,墨莺歌都还没有收到师父的来信。 明明都说好了要是快到了的话就给她发个消息的,墨莺歌越想越觉得着急,哪里还有心情去管什么宴会不宴会的了? “那两个人蹦哒不了多久的,再说了,还有青衣在给我们看着情况呢,要是作妖作的实在是太厉害的话,你家小姐我再出场都来得及。” 墨莺歌一边给赵晟翊做了个针灸,一边回答说到。 赵晟翊这几日的身子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冰凉了,也不知道是墨莺歌病急乱投医喂得药气的效果,还是跑热水澡起的效果,反正有用就是好的。 墨莺歌一想到自己和师父他老人家说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师父那明显眼藏不住喜悦感的语气,就想无奈的笑出声。 柳神医这个名字,在江湖上的知名度甚至是不亚于武林盟主的,因为,他的一手妙手回春之术实在是太出名了! 柳神医年轻的时候曾经坐过一些恶事,当然,这些也都只是墨莺歌听得三言两语的传闻,好像也正是因为年轻的时候不懂事闯了太多的祸事,师父就好像是为了赎罪一般,从来都不碰毒药了。 但是,毒医本一家,墨莺歌手里面的这些古籍,就是趁着柳神医不注意的时候偷出来的,但是无奈,墨莺歌学艺不精,或者说,她是只能专注于一件事的那种人,对于毒这方面,也是近两年才开始感兴趣并且偷偷的学的。 “小姐,三王爷求见。”竹意在外面敲门说到。 啥?墨莺歌差点儿没吓得跳起来,三王爷?赵晟敏?他来干什么? 墨莺歌回过头看了一眼在床上“安详”的躺着的赵晟翊,对竹意说到:“知道了,你带他去前面的会客厅吧,我一会儿就到。” 说完,墨莺歌连忙吩咐小莺去把在后院烧水的追风叫来,让追风守着一下昏迷中的赵晟翊,千万不能让任何人接近。 追风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同样的,他也对于三王爷赵晟敏的突然来访感到十分的愕然,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还是忍不住的问到:“白大夫,三王爷他……怎么会突然来。”来找你…… 当然,最后的这几个字追风自然是没有问出口的,怕白洛水再误会了什么,墨莺歌一皱眉头,也是一脸疑惑的回应道:“我怎么知道啊?我也纳闷着呢!算了先去看看再说吧。” 接着,墨莺歌又吩咐小莺带着桃红和蓝衣一起,在院子里点上熏香,越浓越好,目的是为了掩盖住院子里浓重的药草味。 赵晟敏是习武之人,嗅觉相对于正常人来说要敏感得很多,虽然会客厅离墨莺歌住着的院子还有点距离,但是总归是以防万一的要好。 做完了这些安排,墨莺歌便安心的走去了前院会客厅,远远的就瞧见了一身锦衣华服打扮的赵晟敏,墨莺歌记忆深处的影像又不自觉的投映了出来,那是个破衣褴衫的少年,墨莺歌记得他的微笑,是她张那么大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了! “不知三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墨莺歌努力的展露出了一个她自认为最大限度的笑意,对赵晟敏开口说到。 赵晟敏一直都觉得,白洛水让他有一种出于记忆里的熟悉感,但是却还说不出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再加上每一次见到白洛水的时候,她那从内而外的对他的敌意和警惕,更是让赵晟敏加深了这个想法。 “不知白小姐有没有收到八公主的宴会请帖?”赵晟敏的声音缓缓响起,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因为弑族之恨的话,也许,墨莺歌可能会和赵晟敏成为很好的朋友,亦或是更深一步的关系。 赵晟敏的声音不像赵晟翊那样是低沉有磁性的,而像是山谷间的泉水,涓涓潺流,润人心田。 墨莺歌不明白赵晟敏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而且看这架势好像还是特意来这么一趟,就是为了这件事的样子。 “回三王爷的话,民女收到了。”墨莺歌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不管赵晟敏今日是出于什么目的来问的,墨莺歌都打算先见招拆招再说,那个宴会,墨莺歌是不想去的。 其实,早在皇上跟赵晟敏一起了关于娶亲的事情的时候,赵晟敏的脑海里不知怎的,竟然浮现出了墨莺歌的容颜。 赵晟敏长到现在,身边能说得上话的女人,大概也就只有她的母妃了,只可惜,赵晟敏的母妃并不受宠,所以,平日里赵晟敏也是很难见上一面的。 似乎闭上眼睛,要是让赵晟敏快速的想到一个女人的话,那便就是墨莺歌了。 虽然每一帧的画面都是墨莺歌的怒目相对,还有充满了不知来自何处的恨意之外,墨莺歌至少让赵晟敏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咳……那你……”有要一起去的人吗? 赵晟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上战场打仗都不在话下的大男子汉,竟然现在连个问话都问不出口。 墨莺歌柳眉微挑,疑惑的开口问到:“民女不知三王爷何意。” 赵晟敏来之前特意打听过,他的太子皇兄赵晟翊不和白家大小姐白洛水住在一处,这才放心的过来的,但是,赵晟敏一想事情的时候,就容易精神十分集中,这一集中,忽然就闻到了空气里散发的特别的味道。 闻上去好像是十分浓烈的熏香气息,可是现下这大夏日的,光是花香就够人闻得了,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出门,否则就算是姑娘家也很少会熏这么浓烈的香气了。 赵晟敏仔细的闻了闻,这股子味儿似乎并不是从墨莺歌身上传出来的,再仔细的闻了两下,好像……是从后院的位置传过来的。 这会子别说是赵晟敏了,墨莺歌自己也闻得特别清晰了,当下脸色就变了,但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冷静。 “白小姐,这里的后院,是烧了什么东西吗?”赵晟敏问的已经很委婉了。 墨莺歌脑子一转,开口说到:“三王爷刚刚说的那个宴会,是表示三王爷明日也会到场吗?” 墨莺歌急中生智的强行扭转了话题,赵晟敏见墨莺歌自己主动提起,便也直接就忘了自己想问的事情,接着墨莺歌的话说到:“是的,本王刚从战长上回来,恰逢八皇妹举办宴会,便就当做是休息一下了。” 赵晟敏再战场和谋略上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一旦要他面对这种儿女情怀的事情,就显得分外的手足无措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求娶 反观墨莺歌的反应,如果细心的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墨莺歌那掩藏在衣袖下已经狠狠的嵌入肉里面的指甲。 几乎是每一次遇到赵晟敏的时候,墨莺歌都会用这样的法子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然的话,她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给赵晟敏下毒,或者是直接一刀刺死他。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是灭族之恨! 墨莺歌本来都已经为了要掩藏着后院的秘密,已经调整好心态打算好好的正常的态度来面对赵晟敏的,但是,到最后却因为赵晟敏的这么一句话给破功了。 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呵,赵晟敏这是生怕她忘了他三王爷高贵的身份吗? 皇商偏爱最善于,也并非是空穴来风的。 当今皇上最是讨厌皇室子弟之间的明争暗斗,所以才早早的定下了太子的人选,甚至有传闻说,皇上就连遗诏都已经写好了。 虽然不得不承认的是,论能力呵好名声,赵晟敏确实是要胜赵晟翊一筹,只是,谁让他没有投个好胎呢? 而且在墨莺歌眼中,赵晟翊完全是一个潜力股的存在,是想想看,赵晟翊隐忍了这么多年,就为了在一夕之间爆发,而且他还成功了,一个会随时喷发的火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是个一向都很平静的火山,一旦他爆发了的时候,那种强烈的爆发力绝对是无法预料的! 墨莺歌低下头努力的抑制住了自己不平静的情绪,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抬起头强忍着展露了笑意对赵晟敏说道:“是啊,三王爷的事迹,小女子也曾听说过一二,简直就是国家的栋梁之材,是民族的英雄啊!” 这句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话,赵晟敏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因为这种夸奖的话,赵晟敏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要长茧子了。 但是不知为何,从墨莺歌口中听见了这种夸奖的话,赵晟敏却突然觉得,里面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 但是一想到人家毕竟是个姑娘家,应该不会那么恶毒的,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呢? 赵晟敏淡淡的笑了一下,燕尾微微上调的狐狸眼也微微眯了一下,看起来,还真象是个小狐狸呢! 只可惜,在墨莺歌眼里,像赵晟敏这样的小狐狸,如果当时的小墨莺歌能及时的看出来他的不对劲的话,可能那个时候赵晟敏这只小狐狸就已经丧命于墨莺歌的弓箭之下了。 “白小姐,我听说,你是随同我太子皇兄一起来祁州奉命剿灭白莲教的,不知……进度如何啊?”赵晟敏开口问道。 墨莺歌微微的皱了下眉头,不过嘴上还是语气温和的回答道:“关于这些事,三王爷还是直接向太子殿下打听的好,民女不过是个陪同的大夫罢了。” 说完这句话,墨莺歌忽然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让赵晟敏去问赵晟翊?赵晟翊那家伙现在可还躺在床上呢! 要是赵晟敏真的去问了赵晟翊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墨莺歌连忙改口说到:“啊,对了,三王爷,您要是此行是想要来找太子殿下的话,那可能就邀请您回去了,因为……太子殿下再做一些秘密的任务,神龙不见其形的,民女也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殿下了。” 赵晟敏听了墨莺歌的话,还微微地怔了一下,然后忽然脸莫名其妙的的红了红,对墨莺歌说道:“其实……白小姐,本王,是来找你的。” “找我?“墨莺歌十分惊讶的反问道,手指还指着自己的脸,脸上的惊讶之意尽显。 赵晟敏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本王……我是个粗人,不知道有些事情该如何表达,所以,我也就干脆一些好了。“ 墨莺歌注意到了赵晟敏的称呼从“本王“突然就过渡到了”我“,一时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满脑子想的都是,”赵晟敏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墨莺歌没有作出任何的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赵晟敏,在等着他接下来要开口说出来的话。 赵晟敏一个大男子汉形象的人,此时竟然脸红了! 墨莺歌自然也是由注意到了赵晟敏的脸红,虽然有点儿惊讶,但是脑海中却还是有个声音在对墨莺歌说道:“他是你的仇人!是杀了你全族的仇人!“ 墨莺歌的心思瞬间就被这个声音给拉回了现实,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当墨莺歌再一次看向赵晟敏的时候忽然就觉得一个大男人还脸红,难道不觉得羞耻和恶心吗? “那个……“赵晟翊犹犹豫豫的开口说道。 墨莺歌依旧没有说话,她在等着赵晟敏,想听听他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赵晟敏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在战场上,还有作为埋伏在敌人阵营里的奸细的时候,大概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子的紧张过,于是,索性就一鼓作气的对墨莺歌说道:“白小姐……有心仪的人吗?“ 这下子直接把墨莺歌给问愣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晟敏这个问题,要她回答什么?和赵晟敏说她有心仪的人?但是中原民风不够开放,女子要讲究三从四德这类的东西,更何况这种直接讨论自己婚姻大事的问题。 这可都是不能被放在台面上的,墨莺歌虽不是中原人,但是,她至少现在还是在顶着白洛水的身份的啊! 让墨莺歌同样想不通的是,赵晟敏身为堂堂三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能问出来这么一句话,也真是够让人无语的。 “三王爷这句话……似乎有点儿越矩了吧?民女的婚嫁之事,自然是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哪儿能由着民女私自定夺?三王爷怕是刚从战场上回来没多久,连这样的规矩都忘了吧?“ 墨莺歌的这番话说的是拒绝的很彻底了,赵晟敏自然也是听的出来的,但是,赵晟敏就是觉得,墨莺歌说的这番话,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怪异的感觉。 就好像,这不应该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一般。 赵晟敏虽然称不上是什么大老粗这类的,文化水平至少还是在线上的,只是,平日里在军队里混的时间长了,思想上难免也是多少会受到些沾染的。 说实话,如果是第一次见到赵晟敏的人,定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样一个看上去儒雅有礼的男人,和军队那帮大老粗联想到一起的。 赵晟敏长得其实偏阴柔,尤其是那一双狐狸眼,格外的引人注意,据说,是随了赵晟敏的母妃的长相,想当初,皇上也正是因为赵晟敏母妃的这双眼睛才看上并且宠幸了的。 “抱歉,我……我知道我这样子说出来,对于白小姐来说可能会有些突然,但是,父皇在我这次回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同我谈论了关于娶亲的问题了,我这个人……可能白小姐不太了解,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以后再互相了解的。“ 墨莺歌已经在心里骂了赵晟敏百八十遍了,不了解?不,恰恰相反,我对你,了解的很! 墨莺歌的脸上还是保持着适当又得体的笑容回应道:“三王爷确实是到了适婚的年龄了,陛下这么说也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民女便在此预祝三王爷可以喜结良缘了。“ 赵晟敏已经完完全全的被墨莺歌得话给带跑偏了!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来这儿是想要对她表达心意的啊!这怎么还变成了送祝福呢? 墨莺歌现在真的是多一眼都不想看赵晟敏,这份仇恨,就像是用烙得通红的铁块深深的印刻在墨莺歌心上的一般,是她这辈子都无法释怀,也无法忘记的事情。 “额……白小姐,我想,你可能是还没有理解我说的这些话的意思,我……“赵晟敏有点儿无措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墨莺歌才能明白自己最想要表达的意思,更何况,赵晟敏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的足够清楚了,为什么墨莺歌还是拒绝了呢? 不是赵晟敏对自己有自信,而是他一直以来所处的环境就是这样的,虽然赵晟敏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太大的实权和名号的三王爷,但是,好歹他也是堂堂正正的三皇子,就仅凭着这一个身份,已经完全足够了。 “三王爷不必再说了,明日的宴会,恕民女还有别的事情,不便前往。“说完,墨莺歌便径直的就离开了乾元会客厅,临了到门口的时候,还特意对竹意吩咐道:”你记得要亲自看着他离开,再回来告诉我。“ 竹意会意的点点头,便进到屋子里去“请“赵晟敏了。 竹意进去的时候,赵晟敏还在原地呆楞楞的坐着,大概是还是有点儿想不通,为什么墨莺歌会如此坚决地拒绝自己的事情吧? 女人在中原,终归是要嫁人生子的,那如果嫁一个皇室的皇子,岂不是要比嫁一个平民更好得多吗? 虽然,白洛水现在也算是三品官员家的大家小姐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八公主 赵晟敏的心意是好的,但是败在了不怎么太会表达,墨莺歌心里面甚至都有点儿好笑的想道,自己小时候难道就那么好骗的吗?竟然脸赵晟敏这种话都说不明白的人都能把她给骗过去,害了她整个族人! 小莺见墨莺歌回来了,连忙小跑着上前问道:“小姐小姐,三王爷怎么会突然来找你啊?没有说什么不好的吧?“ 小莺边说着边急急忙忙的往里面跑过来,平常冷静的她居然表现出如此的慌乱,墨莺歌也是浮现出了一抹担忧的神色。 墨莺歌强撑着露出了一抹笑意回答道:“没有啦,八公主举办的那个宴会,三王爷明日也要参加,今日可能就是顺便来拜访一下的,毕竟,我们对外宣称的可是太子殿下去做秘密任务不再祁州了。“ 而同行的这些人里面,大概也就墨莺歌的身份是最高的了,这么看来的话,赵晟敏直接直奔着墨莺歌来,也是友情可原的,也不会让别人误会。 小莺忽然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墨莺歌说道:“这是刚刚从鸽子身上拿到的信,不知道是谁寄来的,那个鸽子倒是还满乖巧的,就一直在窗口一动不动的,就好像是在特意等着我去解开绳子似的。“ 小莺脆生生的和墨莺歌讲述着自己看懂这封信的来历,墨莺歌则是立马把信塞到了袖子里,面色如常的对小莺说道:“行了,你先去那个屋子照看一下吧,记得提醒追风要记得换水,每天的热水澡是不能断的。“ 小莺笑着应达到:“是,小姐!“ 墨莺歌笑着点点头,目送着小莺渐渐离开的身影后,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袖子里的信给拆开了,发现真的是师父寄来的信。 也都怪墨莺歌自己有些大意了,小莺口中的鸽子,是柳神医特意喂养的信鸽,自然智商的极高的,它不等着收信的人把信给拿走,是不会离开的。 墨莺歌平日里在房间里面都是除了昏迷的赵晟翊就没有别人的,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和师父有书信往来,设能想到今日赵晟敏忽然来访,让墨莺歌刚好错过了来信的时间。 这么想着,墨莺歌心中对赵晟敏的恨意就越发的强烈了,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千错万错的,也都是赵晟敏的错! 柳神医在书信上写道:他已经到了衡兰了,明日大概就会抵达祁州,来这封信是为了先争取一下墨莺歌的意见,他们师徒二人的相认,是打算走个什么样的剧情? 墨莺歌看着师傅写的信,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就忽然好想哭,小时候,墨莺歌记得自家除了母妃和哥哥,最喜欢的就是师父了。 虽然名义上是师徒,但是实际上却更像是父女二人,墨莺歌对父王的印象一直都是觉得他很凶,所以从小到大也都没怎么接触过。 墨莺歌甚至还很清醒,幸好王兄没有遗传到父王的脾气,不然的话,她可能就会连带着哥哥都一起不想接近了。 墨莺歌想着,便把手里的信封就地烧毁了,然后回屋提笔有写了一封信,大致的内容便是交代了柳神医明日的剧本,该如何“演“出来。 当天傍晚的时候,正当墨莺歌美滋滋的吃完了蓝衣用小厨房做的美味食物,正打算去后院溜达溜达消消食的时候,忽然又听见了有人来报对她说:“白小姐,八公主殿下来见。” 墨莺歌一脸懵的反问了一遍到:“什么?你说谁来了?”负责传话的小丫鬟是刘府自己的丫鬟,因着上一次墨莺歌收拾了刘英瑶的事情,其实除了个别的一些丫鬟,对于墨莺歌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小丫鬟颤颤巍巍的回应到:“回……回白小姐的话,是八公主来了,此时正在外面的大厅等着您呢!” 墨莺歌点了点头,虽然同样的也是想不明白八公主突然来访的原因,但是处于礼貌和尊重性,墨莺歌还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前院,没想到的是,赵晟敏竟然还在前院的会客厅带着没有离开! 竹意见了墨莺歌就好像是见了什么大救星一般,就差哭丧着一张脸了,墨莺歌知道这不能怪竹意没做到,于是便挥了挥手,示意让竹意退下了。 没想到,竹意却立马露出了一副“终于解脱了”的样子,给墨莺歌请了个安后边立马溜走了。 墨莺歌带着小莺一起走了进去,进去了之后才发现,这个八公主还真是好大的阵仗,竟然带了五六个丫鬟婆子在身边站着,做什么的都有。 墨莺歌规规矩矩的对八公主行了礼说到:“民女参加八公主殿下,三王爷殿下。”赵晟敏再一次见了墨莺歌的表情很是奇妙,反正一张脸上出现了好多种表情,而八公主却是上上下下的各种打量。 墨莺歌一直低着头,心里面有点拿不准这个八公主是来做什么的。 据墨莺歌的了解,赵晟翊同八公主的关系实属一般,听说赵晟翊的母妃还活着的时候,同八公主的母妃关系还不是太好的样子。 八公主这么喜欢热闹,喜欢办宴会的人,赵晟翊也鲜少去参加她的宴会。 “你就是白尚书家的大小姐,白洛水?”八公主赵婉仪的声音在墨莺歌头顶上方响起。赵婉仪今年才十四岁,若是放在普通人家,还是个孩童撒娇的年纪。 但是,生在了皇家的她,现在已经是个能独挡宴会大局的人了,声音听起来甜甜脆脆的,十分的有少女感。 墨莺歌不太了解八公主赵婉仪这个人,所以才觉得有点拿不定主意,摸不清她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回八公主殿下,民女正是。”墨莺歌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哦?三哥,你也是同我一样,是特意来看看这位白小姐的吗?”赵婉仪忽然一下子把话头转到了赵晟敏身上。 墨莺歌莫名的忽然有点紧张,悄悄地抬了一点儿头,看向了赵晟敏,看着他的反应,还好,现在的赵晟敏大概是调整好了整个人都状态,至少,赵婉仪问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他还能做到丝毫不慌。 “嗯,我是来找太子皇兄的,但是来了才知道他不在,八妹你呢?”赵晟敏轻描淡写的把锅直接扣在了赵晟翊身上。 八公主赵婉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到:“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三哥是听了父皇的话,开始物色人选了呢!” 那一日在皇上的书房的时候,其实赵婉仪也在,只不过当时的她是躲在屏风后面,赵晟敏没看见而已。 皇上事后还特意嘱咐了赵婉仪,让她多拉着她这个三个去参加她的宴会,顺便也帮忙物色一下人选。 这种八卦的事情,赵婉仪当然是很乐意做的了! 所以,一到了衡兰,赵婉仪就开始打听赵晟敏的动向,一路从衡兰直接追到了祁州。估计赵晟敏要是知道了真相的话,肯定会一脸无奈的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坑哥哥的妹妹啊…… 赵晟敏同赵婉仪的关系倒是还算可以,但实际上也是和赵晟翊没差多少。 赵婉仪是个蜜罐里长大的的公主,因为当今圣上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宝贝着的,所以,赵婉仪的性子也被培养的很不错,几乎是和谁都能打成一片的那种。 赵晟敏听了赵婉仪的话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下面还在跪着的墨莺歌,开口说到:“八妹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些?三哥军营那边还有点儿事,先走了,白小姐,你起来吧。” 赵晟敏在临走之前对墨莺歌说到,墨莺歌现在倒是因为赵晟敏这么一句话,忽然对赵晟敏的印象有那么一点点点的好了起来,至少,赵晟敏让自己的膝盖少受了点儿罪。 墨莺歌站了起来,依旧是低着头说到:“民女多三王爷,恭送三王爷。” 赵晟敏走了以后,整个偌大的会客厅就只剩下赵婉仪和墨莺歌,还有赵婉仪身边围着的那一堆丫鬟婆子。 赵婉仪不说话,墨莺歌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就这样,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忽然听到了赵婉仪开口说到:“你们都退下吧,我要和白小姐聊点儿体己话。” 待那些丫鬟婆子都走了之后,赵婉仪才对墨莺歌说到:“白尚书家的大小姐,着嫡出的气质果然不同,还真是……和我听说过的你,有些不一样呢!” 墨莺歌低着头说到:“民女多谢八公主殿下。” “行了,你也别在那儿谢不谢的了,上来坐吧。”赵婉仪示意墨莺歌坐到她下首的位置,墨莺歌十分乖巧的走了过去坐下。 刚想开口谢恩的时候,赵婉仪忽然说到:“你把我太子皇兄的腿疾给治好了是吗?”墨莺歌点了点头,心里想到,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个让人想参观的物品似的,几乎没一个见了自己的人,都会说这么一句话。 “那你的医术一定也很厉害了对不对?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嘛?”墨莺歌这才抬起头有机会看看八公主赵婉仪的样子,果然,基因强大就是好,整个皇室的颜值都很高,八公主的长相应该是随了她的母妃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答应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说话的时候眨巴眨巴的,好像会说话一般,像一只小精灵一样可爱灵动,皮肤白皙,鼻梁挺拔,一张樱唇娇嫩欲滴的。 墨莺歌忽然在心理有点儿出神的想着,要是八公主不是这样的皇室身份的话,或许自己可能会和她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 墨莺歌笑着抬起头回应道:“八公主客气了,有什么需求,民女能做得到的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八公主十分可爱的探了探头,凑近了墨莺歌说道:“诶呀,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啦,但是就是需要白小姐你随我进宫一趟,嗯……因为生病的人,是我的母妃。” 墨莺歌忽然心头一震,八公主的母妃,那就是琳妃娘娘,涉及到后宫嫔妃的事情,墨莺歌忽然有点二想开口拒绝了,但是一看到八公主赵婉仪一脸带着点儿祈求的神色,却又不太忍心了。 赵婉仪似乎是看出来了墨莺歌的犹豫,便接着说道:“你放心,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也绝对不会把白小姐说出去的,白小姐能好心的帮忙,已经是很给我整个八公主面子了。” 赵婉仪虽然看起来是个娇蛮公主的样子,但实际上心地倒是很善良的,而且性格又爽朗大方,虽然京城里的小姐都巴不得巴结八公主,但是,又有哪一个是想要真心结交的呢? 赵婉仪一向是个很看重眼缘的人,在见了墨莺歌的第一眼就觉得墨莺歌很投自己的眼缘,对她的印象很好…… “那……民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不过,民女现在有要事在身,一时半会还会不了京城。”墨莺歌犹豫的说道。 赵婉仪欢快的说道:“没事没事,这个我知道的,你不就是现在是要作为我太子皇兄的随行大夫吗?我……我其实也不太着急,等你什么时候回京城了知会我一声就行了,对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赵婉仪。” 八公主忽然毫无预兆的一句话,把墨莺歌给说的懵了,但是还是笑着回应道:“你好,我叫墨……白洛水。” 明年应该感觉刚才有一瞬间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忽然但挠一片空白,差一点儿就要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还好墨莺歌及时的反应了过来,才改了口。 “哈哈哈!对了对了!我明日在离祁州不远的衡兰要举办一场宴会,我记得我有给你发请帖诶,你会来的,对吗?” 赵婉仪都这么问了,这要墨莺歌如何开口拒绝? 但是,墨莺歌是真的不大喜欢参加这种宴会,上一次的独孤王府的宴会,墨莺歌除了对独孤浩然很是厌恶所以不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墨莺歌是真的很不喜欢那种热闹的环境。 这种习惯似乎自打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族人之后,就已经在墨莺歌的心里面逐渐地形成了,她只要一看到那种热热闹闹的氛围,就回想起来小时候的墨族,也曾经是那样的热闹繁荣的。 墨族有个习惯,就是每逢圆月之日的时候,族内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用以庆祝圆月日,虽然墨莺歌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也就当作是族里的一个传统来看待了。 每当这一天的时候,墨族上下就会格外的热闹,所有人都会停下手里面的伙计,大家一起围着一个超级大的火堆跳着篝火舞,一起唱着歌,然后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女人们会在后面靠着肉。 男人们则会在篝火旁边的比试区互相切磋着武艺,墨族崇尚实力和力量,能力便是一切,墨莺歌记得,好像那时候的比试的每一次的冠军都是王兄墨连城。 每一次听到哥哥又赢了的消息,墨莺歌都会特别的开心,好像一直脱了缰的小野马,骑在哥哥的脖子上,让哥哥带着她四处奔跑着。 想道往事的种种,墨莺歌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抹难得一见的笑意,这股子笑意里,是充满拿了她遗失已久的温柔的。 赵婉仪将墨莺歌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忽然开口又试探性地问道:“白小姐,你要是觉得明日的宴会都是不熟悉的人不想去的话,我可以派马车来接你的,倒时候,你就和我坐在一起就行啦!” 墨莺歌被赵婉仪的这一句话从回忆里拽回了现实,看着赵婉仪真挚的眼神,虽然本心还是想拒绝她的,可是又觉得要是拒绝了她的话似乎有点儿不太忍心。 赵婉仪索性便撒起了娇,反正平日里,不管赵婉仪想做什么事,只要一撒娇,不管是谁,都会依了她的。 “白小姐,其实,你别看我喜欢办宴会,可是实际上,真正能交心的朋友都没有几个的,我这个人呢,其实交朋友很挑剔的,我今日一见白小姐吗,就觉得特别特别的投眼缘呢!” 墨莺歌实在是挨不过赵婉仪的软磨硬包,只好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好好,八公主殿下,民女明日一定去,一定去。” 听到了墨莺歌终于答应了自己的话,赵婉仪忽然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眯眯着眼睛,笑得甜甜的说道:“好呀!那就这么说定了哦!我明日就派马车来接白小姐过去!” 墨莺歌“嗯”了一声,心里面忽然想道,明日去的话,赵晟敏必定也会在场,他现在还只是私下里同自己说想娶亲的事情,万一明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说的话,可让她如何是好? 墨莺歌送走了八公主赵婉仪后,便匆匆赶回了房间,开始准备要给赵晟翊喝的汤药。 刚刚八公主遣走了所有的丫鬟,自然也是包括了小莺的,小莺见自家小姐出来以后就没说过话,脸上的神情也奇奇怪怪的,便有点儿担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八公主她没有为难你吧?” 墨莺歌其实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呢,一听到小莺的问话,便笑着说道:“没有啊,八公主人很好,嗯……亲自来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宴会,还说明日会派马车来接我,好啦,不用担心啦,你家小姐我没事的。” 小莺和墨莺歌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是知道墨莺歌的性子的,她一向都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上一次是被人设计骗去独孤王府的宴会的,这一次小姐怎么会突然答应了呢? 不过,小莺也只是把这样的疑问放在了心底,并没有问出口。 “对了,我今日会把明天的太子殿下的药配好,我如果明日回不来的话,就让桃红去煮药,你也跟着一起看着,我明日会带着竹意一起去。” 墨莺歌对小莺说道,小莺虽然对墨莺歌没有带着自己去这一点表示很疑惑,但是却也乖巧的并没有问出口,只是乖巧的回应道:“是,小姐。” “这几个人里面,最能让我安心的就是小莺你了,我不希望在我不在的时候太子殿下发生什么意外,虽然有追风在,但是他一个人多少也会有些力不从心的,你就在旁边多帮助点儿,千万别让任何人骗了去,知道吗?” 墨莺歌的这番话,忽然让小莺有点儿莫名的感动,她就知道,自家小姐不论做什么事,都是有她自己的考虑的,小姐还是很喜欢她的! 小莺立马开开心心的回答道:“是!小姐,你放心吧,小莺一定不会辜负小姐的期望的!” 墨莺歌笑着摸了摸小莺的头发,看着小莺甜甜的笑容,似乎自己心里面的那些不快也都变得烟消云散了。 回到房间里看到了追风守在赵晟翊身边的背影,墨莺歌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深沉了起来,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身边的人了,不论是谁。 所以,赵晟翊,她是一定要救回来的。 明日师父就会抵达祁州,自己有很有可能不在府里面,墨莺歌的这个最大的秘密,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就算是小莺也不行,想了想,便有写了一封信,给柳神医寄了过去,大致内容,就是让柳神医先别着急,待明日之后她回来了再说。 墨莺歌因为之前根本就没有要去宴会的打算,所以脸衣服首饰什么也都没有准备,和追风说了一下自己打算去宴会的事情以后,没想到追风忽然开口说道:“对了,太子殿下似乎有给白小姐准备这些东西,就在马车底座的箱子里。” 墨莺歌听了,简直就是满眼的惊讶,什么情况?赵晟翊怎么会给自己准备这些东西? 但是就算是问了追风也没什么用,因为追风也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从赵晟翊的吩咐,把这个箱子放在了底座里而已。 小莺把箱子取了回来,再打开了这个箱子的那一刻,屋里面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一件苏绣透粉白的金丝镶嵌玛瑙玉的衣裙,全身上下虽然镶满了金贵的珠宝玉石,但是却丝毫不会显得庸俗老气。 反而有一种从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让人移不开视线。 第一百五十九章 赴会 小莺惊叹的说道:“妈呀!小姐,这……这个裙子也太好看了吧!奴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这么!”小莺一时词穷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形容词才好,但是脸上的神情就已经能表达出来她的惊叹之意了。 甚至脸追风也是一脸赞叹的神色在看着这条衣裙,追风虽然随着二赵晟翊一起见了不少的大世面,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条衣裙,确实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看的一条了! 墨莺歌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裙子上的坠饰,感觉到布料的舒适和轻盈,忽然有点儿不舍得穿着这么一条夺人眼目的裙子去参加明日的宴会了。 墨莺歌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以后,竟然遭到了小莺和追风两个人的同时反对! “诶呀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眼下也不可能马上到成衣店去买一件了,就算是能买到,那样式也都不是好看的,眼下正好有一个现成的,小姐干嘛仿着不穿吗!” 小莺说完了以后,追风竟然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道:“对啊,白大夫,太子殿下既然是想把这条衣裙赠于你的,那就一定是想让你穿上它的,明日,不如就穿着一条吧。” 墨莺歌没想到到,这两个人平时没事儿总互怼的人,在这个问题上竟然这么出奇的统一,也真是让她很意外了。 奈不过两个人一起磨她,墨莺歌只好妥协的说道:“好好好,我穿,我穿还不行吗?可是……问题是这件衣服这么华丽,我此行前来也没带什么首饰,能配得上的估计也不多。” 小莺一听墨莺歌的话立马打断了说道:“小姐小姐!你看看这个一副下面是什么?“墨莺歌听着,便把衣服掀了起来,露出了藏在下面的东西。 是铺满了一层的各种华贵首饰,而且还有一个一套的,看着颜色应该是和这个衣服是一起的。 墨莺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是真的万万没想到,赵晟翊竟然会给自己准备这些东西,虽然……她真的很喜欢。 “小姐!你看你看,这明显就是成套的嘛!明儿个小莺一定会给小姐梳一个最美丽的发簪,画一个最好看的妆容!“ 墨莺歌淡淡的笑着刮了一下小莺的鼻头说道:“调皮!行了,把这些都收起来吧。“ 小莺欢欢喜喜的把衣裙和首饰都收拾好了,墨莺歌转身对追风问道:“殿下今日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追风看向了屏风后躺在船上,安静的好像就只是睡着了一样的赵晟翊,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白大夫,恕属下直言,我觉得……殿下好像近日来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身子一直是偏冰冷的,冷挚那边也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我怕……“ 追风没有在把话说下去,墨莺歌何尝又不怕呢?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师父,大名鼎鼎的柳神医就要来了,墨莺歌就感觉自己的心里面似乎多了一份希望似的,便笑着开口安慰道:“没事的,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新的药方,相信我!殿下一定会好起来的!“ 追风对于墨莺歌是充满了感激和敬意的,一个姑娘家,能有这样的胆识和决断,就已经是异于常人的了,追风对墨莺歌的印象非常的好,当然,这里面当然也有希望墨莺歌能和自家主子发生点儿什么的原因。 追风都已经想好了,等着赵晟翊醒过来之后,他就要把墨莺歌这些日子以来是如何尽心尽力的照顾他的事情都说出来,当然,天添油加醋是一定要有的,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第二日,墨莺歌难得的起得很早,其实是被小莺给强行的从床上拽起来的,起床的时候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呢! 墨莺歌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小莺和竹意安排了,似乎中间的时候桃红也来差了击此手,终于,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被这几个丫头折磨了多长时间,总算是停手了。 墨莺歌这个时候的睡意也都差不多消散干净了,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的时候,墨莺歌简直都要不认识了! 我的天哪,这是谁啊?肤白樱唇,小莺今日还特意给墨莺歌上了一点儿腮红,显得气色特别的好,再加上这一身高贵的首饰衣裙,说墨莺歌好似一个仙女下凡都不为过。 小莺更是激动的直接说了出来:“小姐!你今天真的好美好美的!简直就是一个仙女!” 竹意和桃红也都纷纷说道:“仙女这个词那儿能够形容小姐的美啊!”不过……好像也确实是找不出来什么更好的形容词了,正好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声音说道:“白小姐,八公主派来的马车到了。“ 墨莺歌扶着竹意的手,穿上了中原大家小姐参加重要场合都必须要穿得“宫鞋“,是个鞋底子非常高的绣花鞋,墨莺歌平日里根本就没穿过,初次穿上这双鞋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要不会走路了! 幸好有竹意一直在支撑着墨莺歌,不然的话,墨莺歌觉得自己都能走一下摔一下了! 坐上了八公主派来的马车,墨莺歌便打算闭目养神,先补个觉再说,皇家做派的马车果然就不一样,不亚于来到祁州的时候赵晟翊的马车,也是十分豪华又舒适的。 墨莺歌无意间抬眼看了眼竹意,发现她的神色竟然是十分淡然的,刘府不是什么大官儿的府,想来里面的丫鬟也一定是没见过皇家的这种架势的,就拿小莺来说的话,小莺见了一定会先惊讶一番的。 竹意感受到了墨莺歌投过来的视线,似乎是知道墨莺歌要问什么似的,主动说到:“奴婢之前是在左丞相府做事的,后来因为犯了点儿错就被赶了出来,奴婢的家就是祁州的,所以便到了刘府做事。“ 墨莺歌淡淡的“哦“了一声,明白了竹意这般波澜不惊的原因,她其实也没想要多问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儿奇怪而已。 祁州到衡兰的路途确实不远,很快就到了八公主举办宴会的地方,是衡兰的一处很有名的避暑山庄,这儿的建筑简直就是丝毫不逊色于皇家的后花园了。 这也是众多的富豪名人喜欢来这儿的原因,墨莺歌搭着竹意的手下了马车,发现门口竟然停了很多辆马车,自己的马车因为带着皇家的标志,在这些马车里面显得尤为扎眼。 墨莺歌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由着竹意扶着自己往山庄里面走去,可是,偏偏就有那不想让你得到清净的人,一扭一扭的走上前来挡住了墨莺歌的路。 墨莺歌抬起头看过去,发现是个瓜子脸的姑娘,看着身上的衣饰首饰,因该是个品级挺高的家里的小姐,墨莺歌无心与人交恶,便主动的说道:“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挡住了墨莺歌去路的是当今的左丞相家的小女儿,云依依。虽然不是嫡出,但是从小就被养在了主母名下,而且,左丞相也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被娇生惯养这长大的了,此番就是随着家里的主母一起来的。 云依依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庶女,甚至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认,他知道嫡女照顾身份给她带来了而不少的好处,让她能够在京城的贵女圈子里呼风唤雨的。 云依依是最捧八公主场子的人,几乎每一次八公主举办宴会都有他的身影,而且每一次都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来在八公主的身旁,十分的谄媚。 云依依浑然不觉,甚至人家还觉得,自己同八公主的关系甚是不错呢,那些私底下议论自己的人,都是嫉妒她罢了。 此时瞧见了墨莺歌竟然是坐着皇家的马车前来的,自然是心里面有几分不公的,凭什么?明明自己同八公主的关系是最好的,凭什么这么一个名不经常的女人就能做得上皇家的马车?她不服!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本小姐说话!芍药,给我掌嘴!“云依依气势汹汹的对墨莺歌说道,还命令自己身边的小丫鬟要给墨莺歌掌嘴! 墨莺歌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比自己矮了半头的姑娘,尖尖的下巴,颧骨还有点儿微高,看上让人觉得似乎不太好相处,有嗲二尖酸刻薄相。 但是,墨莺歌在心理估摸着,这个姑娘的年纪应该是比自己要小一些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的美有眼力见,说出这种话来。 就连她身边的小丫鬟都要比她这个主任明事理,云依依说出来要掌嘴的话后,一旁的小丫鬟芍药忽然凑近了小声的对云依依说道:“小姐,她们是坐着八公主派来的马车来的人,想来身份一定不一般,要不我们还是……“ “还是什么?不管他是个什么东西,还能比本小姐大了不成?“云依依嚣张的掐着腰站在原地大声的说道,就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墨莺歌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云依依,就好像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第一百六十章 南风雅 墨莺歌这边的动静引得不少人都驻足在远处向这边探着头,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今儿个来的人各个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便对,虽然八公主赵婉仪明面上有个规矩。 举办宴会只邀请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的家眷,但是实际上,还有一个人人皆知,但是却被被默认了的事情就是,如果是极为富贵的富商家的家眷,也有可能会在八公主的邀请行列之内。 就比如说,八公主最好的闺中密友,其家境就是个京城首富家的大小姐。 “京城首富”这个名号,可不止某些人的专属代名词,这就象是个临时的乌纱帽似的,随时都能轮流更替的,现在的京城首富,是南风家。 南风家是以做黄金珠宝起家的,本来就是从靠近波斯那一带的地方搬过来的,因为与波斯商人做过多年的交易,所以,南风家的首饰阁的设计,也都是极为受到江城大户小姐们的欢迎的。 就比如说墨莺歌身上现在穿的这一套,从头到脚,都是南风家的璀璨阁出品的东西,只不过,墨莺歌平日里对这些事情不怎么感兴趣,所以才不知道的。 南风家的嫡女名为南风雅,是个光是听名字就会觉得很文静很儒雅的姑娘,实际上也确实是如此,也正是因为这样淡然的的与世无争的性子,才引起了八公主赵婉仪的注意,两个跨越了不通过阶级的人,竟然能成为了闺中密友。 彼此无话不谈,敞开心扉。 在墨莺歌之前云依依对南风雅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但是可能是后俩发现自己确实是不如人家,于是,掂风吃醋的行为便收敛了不少。 云依依可是自诩除了南风雅之外,八公主最好的好友,可是今日一看,似乎这关系也开始变得动摇了起来。 云依依这才恼羞成怒的把矛头指向了墨莺歌,谁知墨莺歌还不是个软柿子,一点儿不好捏,云依依真的是要气坏了。 听着四周围着看热闹的小姐丫鬟们,云依依觉得自己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一跺脚,一抬手,指着墨莺歌就开口说道:“你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八公主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说顶着就顶着的?我看你这马车分明就是偷来的!” 墨莺歌没有说话,但是却听见了后面传来的一道女声“云依依,你给我住嘴!” 云依依刚想要下意识地开口反驳回去,却忽然抬眼看见了这个声音来源,正是八公主赵婉仪本人,身边还跟着南风雅,一起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原来,是有小丫鬟看到了这边发生的事情,机灵的进去把这件事告诉了八公主,八公主一听,是墨莺歌被云依依那个泼丫头堵门口了,顿时就着急的走了出去,恰巧就听见了云依依说的那番话。 简直都要把赵婉仪气死了,她本就不怎么喜欢云依依这个没有点儿自知之明的,平日里接着自己的名头狐假虎威也就罢了,今儿个竟然还吧威风耍到了墨莺歌头上,不注意到她是费了多大的劲儿请过来的吗! 云依依顿时吓得就往后缩了缩,对八公主行礼说道:“参……参见八公主殿下。”墨莺歌抬眼瞧见了,便也跟着行了一礼,赵婉仪连忙上前制止住了墨莺歌行礼的行为,满心的不好意思,但是又不好在这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赵婉仪冷冷的开口说道:“做人做事,都要有点儿眼色,要不然,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八公主这番话很明显是说给云依依听得,说完,赵婉仪便带着墨莺歌直接走了进去,只留的云依依一个人尴尬的身影。 墨莺歌从头到尾也都没怎么出声说过话,但是在赵婉仪带着自己进去的时候,悄声的对赵婉仪说道:“八公主,多谢了。” 赵婉仪被墨莺歌的这句谢谢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连忙小声回应道:“没事的没事的,谢什么啊,也都怪我没有考虑全面,给你招惹来这样无端的事情。” 墨莺歌这下子对中国不过反正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觉得这位小公主的性子,既不像赵晟翊,也不像赵晟敏,正好的了自己的欢心,如果要是能在加上一点,他如果不是皇室的人就更好了。 墨莺歌的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旁另一半的南风雅,一直都在悄悄地打量着墨莺歌,但是却一直都没有说话,赵婉仪早就是习惯了南风雅这样的性子的,但是一想到墨莺歌可能还不认识,所以便主动的介绍了以下两个人。 “白小姐,这位是京城首富南风家的嫡女,南风雅,雅雅,这位是白尚书家的大小姐吗,白洛水。”赵婉仪笑着对两人说道。 墨莺歌忽然觉得,这位南风雅不笑得时候看上去和自己竟然还有几分神似,还真是神奇! 不知道南风雅有没有发现这一点,不过,身为两人的旁观者的赵婉仪却觉得,南风雅似乎和自己一样,对墨莺歌也有童谣的好感。 赵婉仪和南风雅其实并不像是外界传的那样,说什么南风雅不过是为了攀图名利才巴结着赵婉仪的,两人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一次是小小的赵婉仪随着父皇还有母妃一起去微服私巡,正好就是在南风雅老家,离近波斯的那一带,赵婉仪在偷偷溜出去的时候迷了路,遇到了当时同样的小小的南风雅。 于是,南风雅便好心的帮助了赵婉仪找到了在驿站的皇上和琳妃,当时驿站上下的所有人都快要找赵婉仪找的快疯了,赵婉仪那时候,便记住了南风雅这个名字。 后来,听说了有个姓氏叫做难逢的家族成为了京城首富,赵婉仪才特意去看了看,溅到了长大后的南风雅,同她相认了之后,发现爱好兴趣什么的都很相似,再加上南风雅恬静的性子,便顺其自然的成为了很好的闺中密友。 墨莺歌先主动的对南风雅说道:“你好,南风小姐。”墨莺歌和南风雅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也不知道都应该该说些什么,说多了怕说错话,说少了……还觉得有点儿尴尬。 没想到,南风雅却忽然开口说道:“白小姐是吗?我……认得你,还有你身上的这套衣裙和首饰。” 墨莺歌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自己今天身上穿的衣裙,都是赵晟翊准备的,赵婉仪刚才光顾着帮墨莺歌解围了,也没注意到墨莺歌的穿搭,此时一看,才惊讶地发现,今日的墨莺歌竟然这么美! “白小姐,你今天这一身,也太像仙女了吧!太好看了!”赵婉仪毫不吝啬的夸奖道,说的墨莺歌都觉得不太好意思了,不过,墨莺歌倒是对南风雅的那句话很好奇。 想到了南凤家是做珠宝生意的,便开口说道:“南风家的珠宝首饰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多亏了这些首饰的帮衬,才能衬得我好看一点儿哈哈哈,也多谢公主殿下的谬赞了。” 南风雅的眼神一直在注视着墨莺歌右手上带着的手链,这是个很特别的设计的收敛,一条链子上是连结着一枚小小的戒指的,上面的钻石还是比较稀有的红宝石,墨莺歌当时戴在手上的时候都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的。 此时发现了南风雅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手链看,不免有点儿尴尬,便开口笑着说道:“南风小姐似乎对我的手链很感兴趣的样子?说实话,这个手链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样子了,不知,璀璨阁是否还有别的颜色啊?我……” “没有了,这条是我亲手做的。”南风雅忽然开口说道,让墨莺歌莫名的心下一惊。 南风雅生在南风家这种珠宝世家的环境下,多多少少的也耳濡目染了一些珠宝设计的知识,再加上天资聪颖,小时候就能学着自己制作一些小首饰了。 张大了更是了不得,璀璨阁有很多镇店之宝,就是出自于南风雅之手,各个都价值千金。 墨莺歌一边打量着南风雅的神色,一边说道:“啊……这样啊!那看来,我这条是孤品了啊,我会好好珍惜的!” 南风雅一直都是微微的低着头,所以,墨莺歌也看不太清楚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表情,赵婉仪大概是觉得这两位之间的互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气氛。 于是便主动的开口说道:“诶呀!雅雅你有这么好看的独家设计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呀!下次可一定要记得先告诉我呀!” 南风雅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转过了身子不在看向墨莺歌,墨莺歌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从南风雅刚刚的注视中,感觉到了一种敌视的感觉。 墨莺歌在仔细的想了想,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在心里面对自己说道:“可能是你想多了也不一定,毕竟……在这之前又不认识她。” 殊不知,让墨莺歌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自己和南风雅从这以后,竟然会有那么多的牵扯。 第一百六十一章 视线 赵婉仪虽然是个皇家关注的身份,但是只有真正的认识她了解她的人才会知道,是加上,赵婉仪的性格真的是个好得不得了的姑娘。 就连下人们都对这位看似高高在上的公主很是喜欢,因为赵婉仪基本上很少端着架子,除非是在这种人很多的大场合上,才会像个皇室关注的样子,平日里,也是和正常人家的中国年纪的姑娘没两样。 赵婉仪之所以这么喜欢办宴会,其实说白了就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多人十一点二朋友,只可惜,来到了宴会的人,不是想巴结她这个公主的身份的人,就是一些图谋不轨,想要借此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男人们。 中原历来有规矩,皇室的公主不外嫁,这对于自愿的一些家世显赫的男子们来说,这不就是所谓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按照前朝的惯例,眉眼微能够成功娶得公主回家的人,最后的成绩都是很不错的,那是普通人家几辈子也得不到的所有。 钱,权,反正是一切的你能想到的东西,只要娶了这位公主殿下,那你想要的就都会有的。 赵婉仪现在才十四岁,对于中原十八岁为可以结婚的年龄来说,还是有点儿早的,但是这并不耽误那些有龌龊心思的男人们啊。 就这样,原本每次都是抱着欢欢喜喜的心情举办的宴会,好几次都是因为有这些恶心的家伙,以糟心结尾。 也就好在赵婉仪心比较大,不是很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面,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有后续这么多的宴会了。 但是其实,在这其中也有一点,是因为琳妃在这背后推波助澜,现在中原朝廷的局势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从之前的颠簸不定,到现在的站赵晟翊的人和站赵晟敏的人呢几乎差不多良相持平。 当然,这也都是表面上的数据,实际上的,赵晟翊的人要比赵晟敏多了一倍。 赵晟敏无心与赵晟翊夺皇位,但是谁知道他最后会不会受不住收跌下的那些人,还有那些把赌注压在了赵晟敏身上的大臣们的劝说呢? 言官的嘴,是很可怕的一种不见血的利器。 好巧不巧的,刚刚在门外的那一幕,被刚刚下了马车的白凝紫给看了个正着,刚开始还不太敢确定那人就是自己的“好姐姐”白洛水,但是等着那儿的人被八公主亲自出来迎进府里之后,这些看热闹的人才消散了些。 开始按规矩的一个一个往里面走着,云依依因为心里面还生着闷气,所以一直站在原地未曾挪地方。 白凝紫四下打听了一下子,确定了这个话题的中心,还真的就是自己的那个“好姐姐”,再看了看气的站在原地哪儿也不走的云依依,眼珠子微微一转,就像出来了个办法。 白凝紫整个人,在面对的不是白洛水的时候,最还是甜得很的。 “这位想必就是就是云丞相家的大小姐,云依依小姐吧?”白凝紫笑得一脸的舔狗模样,主动凑上前来对云依依说道。 云依依此时可正在气头上还没完全消散呢,见了白凝紫,自然是十分没好气的说了声:“你谁?哪家的粗俗货色,也能来同本小姐说话,这是看不起本小姐丞相府的身份吗?” 芍药在云依依耳畔小声的说道:“小姐,这位……好像是同刚刚被殿下接进去那位是有点儿关系的。” 云依依一听到这句话,立马就精神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你是谁啊?怎么不报上名来?” 白凝紫听见了芍药同云依依说的话,知道云依依这是对自己的身份感兴趣了,于是连忙上前说道:“我是白尚书府的二小姐,我叫白凝紫,不过……云小姐先不要记者生气,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也算是一路人。” 云依依倒是真的差点儿就要发火了,想着这世间怎有如此蠢笨的人,前脚她的姐姐刚来惹过她,后脚这个做妹妹的就主动送上来找骂? 白凝紫见云依依没有说话,便大着胆子凑上前小声的同云依依说道:“云小姐相比现在是对我的姐姐白洛水有恨之入骨的感觉吧?我也是一样的,恨不得……白洛水整个人,立马在这个世间蒸发消失掉。” 云依依对白凝紫的这番话听得很是舒服,但是同时却也是抱有怀疑的,开口问道:“你们两人同为尚书府出来的,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好歹名义上也都坐了那么久的姐妹了,你要本小姐如何相信你说的话?” 白凝紫不慌不忙的说道:“那不如,云小姐就请同我一起入宴会?我也好同云小姐细细说说。” 云依依很满意白凝紫同自己说话的时候的恭敬态度,这让她有一种把面子找回来了的感觉。 墨莺歌随着赵婉仪一起坐在了宴会的上首方位,也幸亏尚书府递女的这个身份让墨莺歌得以坐在这里还不被其他人诟病。 而事实上,是没有人敢诟病于墨莺歌的,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八公主如今这般的维护她这个人,要是敢当你面提出来位置的问题,那岂不就是找怼呢吗? 正所谓,坐的高,看得远,墨莺歌好巧不巧的这么一抬头,就看见了和云依依一起走进来的自家的“好妹妹”白凝紫。 一开始还有点疑惑于这两个人怎么会搞到一起,但是转念一想,毕竟是有“物以类聚”这个词,那么这两个人能玩到一块去也就不奇怪了。 云依依和白凝紫算是最后到场的人了,自然看见了她们的人也不知墨莺歌一个,其他人见了也都纷纷的小声议论着。 谈论的也无非就是一些八卦之类的,比如说,听说白洛水是今年才回到尚书府的,但是回来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前有治好了太子殿下多年的腿疾的名声,被称为“女神医。” 这件事才过去没多久,白尚书,也就是白洛水的爹,白国安,竟然就被提拔了起来,成为了三品的官职。 民间其实还有不少人在茶余饭后以白洛水作为议论的话题,都说她怕不是个锦鲤转世,竟然什么事情遇上她都能够往好的方向去发展。 当然,这些事情墨莺歌自己本人都是不知道的,眼下看着白凝紫进来和云依依一起找位置,脑海里还在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同白凝紫虚假的打个招呼。 要是主动的打招呼的话,说不定会碰个冷脸也不一定,要是不打招呼的话,墨莺歌又怕会遭到别人的闲话。 几番犹豫之下,墨莺歌决定还是权当作没看见吧,反正于情于理的,不都应该是小的对她这个姐姐打招呼吗? 墨莺歌自打坐下了之后,就感觉到有几个来自不同方向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看的她浑身不舒服。 但是偏偏每一次墨莺歌直接朝着视线投来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却又不看了! 有一股子视线的来源墨莺歌还是清楚的,那就是坐在赵婉仪身边的另一边的南风雅。 墨莺歌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南风雅好像对自己很有敌意的样子,到也不能说的上是敌意,反正总之就是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就好像是,自己是拿走了南风雅的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敌意种还参杂着若有若无的哀怨感,和淡淡的恨意。 墨莺歌觉得,南风雅大概是在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首饰的几率,比看她的脸的几率要高一点,墨莺歌现在知道了,自己身上这些东西的来源,但是就冲着南风雅看着自己的这股子劲头。 她现在有点儿严重怀疑,赵晟翊这个家伙当初在拿衣服的时候,是不是忘了给人家付钱了? 墨莺歌实在是有点儿受不住南风雅这么盯着自己看了,于是便主动开口说道:“那个……南风小姐。” 南风雅一听到墨莺歌开口,速度飞快的就把头又转了回去,只留的墨莺歌一个人在风中凌空乱着…… 赵婉仪没注意到她们两个这边的状况,只顾着安排今日的事情了,让赵婉仪颇感意外的是,她的三哥今日竟然也来了。 赵晟敏一进到宴会里,地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上首的右下方的墨莺歌,顿时脸上就多了一抹笑意,搞得赵晟翊还以为着三哥是在对自己笑。 “三皇兄!你过来做到这里吧!”赵婉仪笑着怼赵晟敏说道,指了指墨莺歌身旁还空着的位置。 墨莺歌其实下意识的就想要开口拒绝的,但是在临着要说出口之前,忽然意识到,这位可是公主啊!自己是没办法反驳的了她说的话的! 赵晟敏竟然也十分听话的就径直走过来了,做到了墨莺歌身旁,不过好在,赵晟敏并没有像那几股不同的视线似的一直盯着墨莺歌打量着她。 墨莺歌现在没心思去关注赵晟敏看没看自己,倒是又发现了南风雅在盯着自己看,明明就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是还偏就只盯着你也不说话。 第一百六十二章 青梅竹马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让你坐如针毡似的,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但是就是被人这样盯上,总归是不太舒服的。 墨莺歌以为自己多看南风雅两眼的话,她就应该会有所收敛的,但是没想到的是,现实完全就是恰恰相反的,南风雅非但没有收敛,还直接和墨莺歌对视上了! 并且毫无心虚的感觉,反而到时把正主墨莺歌给弄得有几分心虚,墨莺歌甚至还在认真的反思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明明就从来都没有见过南风雅这个人的啊! 为什么会对自己带着这么大的敌意,这墨莺歌还想要知道呢! 八公主赵婉仪忙着看着下面众人,也就没顾及得到自己左右这两位的眼神交战,虽然不是什么火药味十足的场面,但是到也算是差不多的了! 墨莺歌心想着,要不干脆等一会的时候,自己找个时间问问南风雅好了,不然搞得这幅样子,让八公主见了的话也难免不会觉得尴尬的。 于是,这么想着的墨莺歌变也就不再纠结于南风雅投射过来的视线了,反而十分自然的吃吃喝喝,顺便还看看下面的各家小姐的演出。 中原虽然不是民风多开放的一个地方,但是对于女子的礼仪,读书识字,还有唱歌跳舞琴技这方面还是很重视的。 在墨莺歌眼里,在众人面前弹奏着乐器跳着舞的应当都是舞女这类的角色的人才会做的,反正在墨族的时候,墨族的人里面也就只有舞女会做这些事情。 虽然墨莺歌也会跳舞,但是,她们墨族是不兴在人前跳舞的,所以不得不说,墨莺歌见了这些个明明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的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跳来跳去的样子,还是很惊讶的。 “白小姐,你会跳舞吗?”赵婉仪冷不丁的忽然小声的对墨莺歌开口问到。 墨莺歌想都没想就直接摇了摇头回答说到:“我不会跳舞……我,没有学过。”墨莺歌想了想,自己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幸亏有了白洛水这个身份做掩饰,要不然的话,今日的墨莺歌很有可能就要上去跳舞了! 在听到了墨莺歌说自己不会跳舞的时候,南风雅很明显的就又朝着墨莺歌这里看了过来,还一脸惊讶的样子。 墨莺歌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下,本来是打算抽个空,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在里面的环境未免也太压抑了一点儿,尤其是被人注视着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墨莺歌没想到,南风雅竟然还紧随自己身后的走出来了! 墨莺歌正在一个人到处踱步走着,打算看看风景之后就回去,忽然感觉到了身后似乎有脚步声,于是变毫不犹豫的回头看去,就看到了南风雅那一张不笑的时候好像个面瘫的脸。 南风雅直接非常开门见山的对墨莺歌说到:“你身上的那件衣服,是我做的。” 墨莺歌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要先寒暄一番的呢,见南风雅这么直接,她便也就不着急了,对南风雅回应着说到:“南风小姐的手艺实在是巧夺天工,这身衣服的设计和坠饰都好看的紧。” 没想到,还没等着墨莺歌这番彩虹屁放完呢,南风雅就接着说出口了第二句话:“我本来还以为,穿上这身衣服的人会是我。” 墨莺歌是真的被南风雅这一句接着一句的话搞得馒头雾水的,但是还是耐着性子的笑着问到:“不知……南风小姐这是何意?我实在是不太明白。” 南风雅忽然朝着墨莺歌走近了两步然后指着墨莺歌右手带着的那个设计感特殊的手链和戒指问到:“这都是太子殿下给你的吧?他现在在哪儿?” 墨莺歌觉得这几个问题的跨度实在是有点儿让她接受不了的大,墨莺歌忽然想到,南风雅不是府上家境吗?那到底是怎么认这太子殿下赵晟翊的呢? 但是同事心里面也得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个赵晟翊,之前到底沾花惹草了多少个两家女孩啊!这个南风雅,真的是越听着越像是个被赵晟翊伤了感情的人,今天看到了赵晟翊送墨莺歌的东西。 所以心里感到愤愤不平,受了刺激,所以才追着赶着找到了墨莺歌,想从她这里打听到赵晟翊的下落,然后再继续追上去? 反正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墨莺歌竟然脑补了很多种版本,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的相遇到底用的是哪一个版本的了。 见墨莺歌不说话,南风雅似乎也都不是很着急的样子,对墨莺歌淡淡的说到:“走吧,白小姐,我想你应该是有时间听我讲一个故事的吧?” 墨莺歌心想着,既然是有故事听的,那便是不听白不听啊! 于是,便冲着南风雅点了点头,两人就这样并肩坐在了一处亭子里,其实远远的瞧过去,凭着墨莺歌和南风雅这两个人的颜值,简直美得像一幅画一般! 但是,南风雅接下来对墨莺歌说的话,却让墨莺歌完全没有了要继续参加下去这个宴会的意思。 南风雅也没说什么,就是同墨莺歌简单的讲了一下,赵晟翊和南风雅相遇的时候的事情。 原来,南风就能成为现在的京城首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赵晟翊的母妃,那个活在了所有人都传说和惋惜之中的湘妃娘娘,竟然就是出自于南风家的! 这大概,是全京城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吧? 墨莺歌心里面其实还奇怪着呢,为什么一向重农抑商的中原,竟然会突然允许南风家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突然再京城凸起,并且几乎形成了垄断的效果。 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因为那个传奇的奇女子,也是赵晟翊的生母,是南风雅的远方表姑。 虽然说是远方,但是并没有差多远。 湘妃的容貌,是不论多么才华精湛的文人墨客都形容不出来的样子,赵晟翊的大部分容貌也都是遗传了他的母妃的。 南风雅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赵晟翊了,第一次,是全家进宫看姑姑的时候,南风雅虽然年纪小小的,但是倒也是懂得美丑之分的,当时那么多的小孩子,南风雅就偏偏粘着赵晟翊不放。 而赵晟翊从小其实是个十分冷峻的性子,不喜欢与人交谈,小小的南风雅还偏偏赵晟翊走到哪儿,她就要跟到哪儿,一来二去的,就成为了所谓的“青梅竹马”。 只不过,他们这种的,是带着些许血缘关系还有阶级的。 皇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一个商贾出身的女子成为太子妃的,这一点南风雅心里也是清楚的,但是,在南风雅的心里面,哪怕就是能陪着赵晟翊,她也是很开心的! “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是翊哥哥前一阵子的时候找我定制的,他当时,是拿着一张图纸来找我的,你身上的这些首饰……都是我准备用来等着嫁给翊哥哥的时候自己的嫁妆。”南风雅看着墨莺歌,一字一句的说到。 墨莺歌当时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表达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身衣服,是赵晟翊特意定做的? 还有,自己竟然穿了别人的嫁妆,来参加八公主的宴会,不对,等等…… 墨莺歌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劲儿,开口对南风雅说到:“你说,我身上的首饰是你的嫁妆,那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又为什么会给了赵晟……额太子殿下呢?” 南风雅的眼神中再一次出现了刚刚宴会上看见的那种带着几分仇恨的意味,对墨莺歌开口说到:“我怎么知道翊哥哥是要把这些东西给你的!” 好吧……墨莺歌一脸的无奈,但是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对南风雅说到:“其实,我想,南风小姐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的,我是太子殿下的随行大夫,仅此而已。” 墨莺歌的这句解释,南风雅是明显的不相信的,不过,南风雅虽然性子奇怪了些,但是好在心眼儿还是好的。 “我今儿个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想针对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会和你公平的竞争的,我喜欢翊哥哥,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了,我知道我不可能当上翊哥哥的正室,但是,我想,以你的身份,应当也是坐不上正室的位置的。” 墨莺歌被南风雅的这一番话说的一脸尴尬的,她……她压根就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好吗! “南风小姐,我想你是真的误会了,我……”墨莺歌刚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余光瞄见了正朝着他们两个人走过来的赵晟敏和赵晟岚。 南风雅应当也是看见了的,看了墨莺歌一眼,便径自的离开了,墨莺歌也不想独自面对两位王爷,便也在南风雅其后跟着离开了。 不过,在回到宴会上的时候,墨莺歌恍惚间感觉似乎看见了云依依和自家“好妹妹”白凝紫的身影,两人似乎还挺熟悉亲昵的样子,一起结伴走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设计陷害 墨莺歌瞧见了,也只是觉得这俩人大概就是臭味相投的吧,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赵婉仪见了墨莺歌和南风雅回来,还一脸好奇的问到:“诶?你们怎么是一起回来的呀!不过回来的到还挺及时的!来尝尝,这是新鲜的鹿肉炖的汤。” 墨莺歌笑着接过了赵婉仪端过来的鹿肉汤,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这位公主殿下的不拘小节和脾气好。 也不知道怎么了,墨莺歌觉着自己自打回来了之后,这右眼皮就一直在跳,跳得她有点儿心神不宁的感觉,想到了刚刚那两个结伴出去的身影,墨莺歌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了几分。 白凝紫和云依依出去,自然是没商量什么好事的,云依依觉得在宴会上说一些事情的话有些不方便,正好白凝紫也是这么觉得的,两人一拍即合的,就这样走了出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俩人有多熟悉呢! “你的这个姐姐,可真是个妙人啊。”云依依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白凝紫开口说到,语气还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白凝紫陪着笑的说到:“云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凝紫就不懂了,反正,在凝紫眼里,我姐姐那种人,是远远比不上云小姐的万分之一的!” 是个女人,就会喜欢听恭维的好听的话,云依依听了白凝紫的这句话果然是喜笑颜开,当下对白凝紫的印象也好了几分,不再那么带着阴阳怪气的感觉了。 “不过……白洛水今日的行为,真的是让本小姐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凝紫,你说,这要怎么办呢?”云依依意有所指的开口问到。 白凝紫眼珠子一转,脸上笑容堆聚到一起,眼神一扫刚好看到了独孤浩然的身影,八公主虽然同独孤浩然不熟,但是碍于独孤王爷的情面上,还是要邀请一下独孤王府的。 独孤浩然一向是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的那伙人,此番正好闲来无事,自然是要来参加八公主赵婉仪的宴会的。 云依依见白凝紫的眼神看向一处,便也随着看了过去,看到了独孤浩然的时候还一脸嫌恶的皱了下眉头,开口说到:“你看那个败家子干什么?难不成你……” “不不不,云小姐误会了!”白凝紫一听到这句话立马开口打断了云依依的话,吓得白凝紫脸色都变了。 要是让云依依误会自己与独孤浩然有关系的话,她可真的就是别想嫁好人了! 白凝紫开口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据我所知,这位独孤世子对我姐姐,可是很感兴趣的呢!” 云依依立马就明白了白凝紫的意思,扬起了一抹笑意,对白凝紫说到:“那你们家是个什么意思?独孤世子主动提出来了没?” 白凝紫便把上一次在独孤王府的宴会的事情和云依依说了一下,在听到了白凝紫说,独孤浩然这个废物上一次竟然没做成的时候,还很是嘲笑了一番。 “那个独孤家的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上一次就能把白洛水给……本小姐今儿个岂不就是不能受这般气了吗!” 白凝紫见状,连忙附和着说到:“是啊是啊,云小姐教训的极是,不过,我瞧着今儿个就是个挺好的日子,不如,云小姐就顺手推一把,成全了这两个人?” 云依依听了白凝紫的话,虽然心里面觉得这个法子未免有点儿恶毒了,但是想到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有什么样的惩罚,能比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更可怕呢? 不过,云依依却有点儿发愁其中一个问题,如果要是想把这两个人弄到一起的话,要想个什么办法呢? 白凝紫像是看穿了云依依心中所想的事情似的,忽然凑近了云依依,一脸神秘的小声说到:“云小姐,我们白家与独孤王府到还算是有点儿交情的,搭线这种事情……我还是做的来的!” 云依依一听到白凝紫的话,立马想到,这感情好啊!方便了不少,还省的自己亲自出马了,但是表面上还是得意思一下的,云依依对白凝紫说到:“既然如此,那此次的事情还要多麻烦白小姐才是了。” 正常的话都是要称呼白凝紫为“白二小姐”的,但是云依依却直接唤了白凝紫“白小姐”,这里面的个中深意,倒是令人深思。 白凝紫对于云依依的叫法心里面很是欣喜,如果这一次的事情能成功的话,那么,自己的心头大患也就能解决了,虽然做起来是有点儿麻烦没错,但是一想想解决了墨莺歌之后的结果,白凝紫就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但是,万一这一次的事情白露的话,白凝紫也不是个傻得,云依依的样子,明显就是有点儿想让自己做大头,完完全全的让自己去出面的。 白凝紫虽然有心巴结云依依,但是还没到那种舍身为别人的地步。 “不过,云小姐,我这个计划之中,还有些细节需要云小姐的配合才行,毕竟人多力量大嘛,对不对?”白凝紫笑的一脸无辜的样子说到。 云依依听了白凝紫的话,在心里面暗骂了一句“小贱皮子,竟然还行还想拉上我一起”。但是转念一想,要是自己完完全全的想要置身事外的话,似乎也不太现实,倒不如就当做自己帮白凝紫一下子好了。 于是,云依依便点点头说到:“这是自然的!白小姐尽管放心的去做,出了什么问题,不是还有我呢吗!” 白凝紫这才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看了眼独孤浩然的方向,聘聘袅袅的走了过去。 都不用仔细的去瞧,白凝紫都能看得到,独孤浩然的视线,简直就是从始至终都黏在了白洛水的身上。 上一次的事情没有做成功,简直就是独孤浩然的人生活到现在为止最大的遗憾,没有之一! 天知道,独孤浩然再一次见了白洛水的时候有多想直接一把掳来按在身下好好的蹂躏一番,以报上次之仇! 墨莺歌所感受到的那几股视线之一,便是来自于独孤浩然的。 不过,现在在宴席上的墨莺歌已经懒得再去看到底是谁这么关心的老盯着自己看了,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 墨莺歌是真的很不习惯这种场合,觉得自己简直都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独孤世子这么干看着,不觉得有点儿太过乏味吗?”白凝紫的声音冷不丁的在独孤浩然身后响起。 独孤浩然回头看见是白凝紫的时候,眼中的失落感一闪而过,换上了带着零星几点冷漠的表情,对白凝紫说到:“什么时候本王的事情,也能轮得到你这种货色来教训了?” 白凝紫心里被独孤浩然这番话给气的够呛,明明上一次的时候独孤浩然还对自己也表现出了很浓的兴趣,想要……不过被白凝紫给搪塞了过去罢了,没想到,这才一转眼多长时间的功夫,独孤浩然竟然就对自己说这个态度了! “独孤世子误会了,民女并非有要多管闲事的那个意思,不过是觉得,世子但只是这样干看着,未免也太无趣了些,我姐姐平日里可是很少会参加这种宴会的,此番,到可以说是有几分机会难得……” 白凝紫敲打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果然,独孤浩然渐渐的上钩了! “哦?白凝紫,本世子没记错的话,上一次的事情,就是被你给搞砸的!你不是说,白洛水同太子的关系是白洛水死皮赖脸我的倒贴吗?结果呢?本王可不知道,原来倒贴也是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如此保护的。” 一提起来上一次的事情,白凝紫就起的不打一处来,回去之后自己还被陆明珠给骂了一顿,因为陆明珠觉得白凝紫的行为简直就是蠢得不能再蠢了。 就算是想用这种法子害人,那也好歹做的准备万全一点儿,这么简陋粗糙的陷阱,白洛水能上钩才怪了呢! 白凝紫这一次吸取了教训,早就特意为墨莺歌准备了一些“惊喜小礼物”。 “世子教训的是,不过,上次的事情,也是因为我们事先准备的不够充分罢了,世子不若想想,如果进屋子之前的白洛水就是被下了药的,那她进屋子以后……还不是做什么都是您说了算的?” 白凝紫笑的十分有深意的看着独孤浩然,独孤浩然也反应过来了这个理,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转念一想,看着白凝紫说到:“真不知道……本世子到底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白洛水有你这么好妹妹。” 白凝紫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淡淡的笑了笑对独孤浩然回应道:“独孤世子过奖了,那民女就下去安排一下了!” 白凝紫通过云依依的关系,买通了在墨莺歌身边伺候着的小丫鬟,因为参加的是皇室宗嗣举办的宴席,都是不允许带着自己的奴仆的,所以,竹意被留在了山庄外面,和别家的丫鬟们在一处。 而伺候墨莺歌的,则是八公主赵婉仪从宫里面带出来的丫鬟。 第一百六十四章 陷害 像这种从宫里面出来的丫鬟,其实是比较容易被收买的,有钱可赚的伙计,谁会嫌钱烫手呢? 所以,白凝紫不过是略施小计,就买通了那个负责伺候墨莺歌的小婢女,然后让她把药下在了墨莺歌的吃食里面。 为了以防万一,白凝紫还特意嘱咐了那个小丫鬟,一定要每一样吃食都下,以保证药效的纯度,这可是白凝紫花了大价钱才买回来的药呢! 据说是从西域那边引来的药,金贵的很,白凝紫好说歹说的才买到了一小包,白凝紫知道,墨莺歌是懂得药理的,所以,一般的催爱药在经过了墨莺歌那里一定都是会被闻出来味儿的。 所以,白凝紫就特意去托人打听,这不就买到了整个西域进口药了吗! 眼下,就等着墨莺歌药劲儿快上来的时候,白凝紫再过去把墨莺歌给印出来就行了!独孤浩然见白凝紫看着墨莺歌的时候笑得有点儿阴森森的感觉,心下便也明了了几分。 虽然行为确实是下作了些,但是好用就行了呗! 一想到白洛水的那股子烈劲儿,独孤浩然就忍不住的心下蠢蠢欲动,这回,这个小妮子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过他的手掌心了! “独孤世子,从现在开始,数个一刻钟,倒时候,世子的院子里见。”白凝紫接着喝酒的姿势,悄声的对独孤浩然说道。 这两个人这边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是也是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白凝紫和独孤浩然简直就是在当赵晟敏不存在似的,虽然隔着的距离并不算近,但是到底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也是异于常人的。 赵晟敏先是有点儿感觉到好奇,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独孤浩然的恶名,可是响彻了整个京城的,京城中的好人家的姑娘,简直都是跺着独孤浩然都来不及呢!但是这个白凝紫却偏偏自己往枪口上撞,也真是够神奇的。 赵晟敏对白凝紫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只是知道,她是白洛水的妹妹罢了,但是听着白凝紫和独孤浩然之间的谈话,似乎还谈及了白洛水的名字。 这就不得不让赵晟敏引起重视了,白凝紫在独孤浩然面前频频提起白洛水的名字,这其中是何居心,一眼便明了了,赵晟敏略微皱着眉头想着,这两人,怕不是有着什么猫腻在里面。 随着白凝紫的视线,赵晟敏也看了过去,发现竟然是白洛水的方向,儿独孤浩然也正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看向白洛水。 赵晟敏心生警惕,打算接着观察一下白凝紫和独孤浩然,看看他们到底势在商议着要做什么。 墨莺歌觉得,这种宴会本身虽然没什么意思,但是这吃的的味儿倒是属实不错,也许也是太久没有迟到珍馐美味的缘故了。 墨莺歌索性就低着头一阵吃,反正下面的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有的拉给八公主请安的,墨莺歌也都权当没看见,本来就不怎么爱社交,墨莺歌觉得自己不如就这样一直先吃着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做个吃货也挺好。 “白小姐,这个还需要奴婢给您填一些吗?“负责伺候墨莺歌的小丫鬟在一旁说道。 八公主这次举办宴会所用的茶水,可都是用天山级别的茶叶混合着刚采摘下来的茉莉花瓣煮制而成,十分的有特色,令人回味悠长,而且除了这种茶水,还有那种从西域引进的特殊茶饮,名为“奶茶“。 据说使用鲜牛乳和西域进口的红茶混合在一起煮制而成的,味道独特,反正这一次宴会下来,不少的小姐公子们都对这道茶饮是赞不绝口的。 墨莺歌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她甚至还想等着宴会散了之后,向八公主问问这些原料的来历,等着回去,墨莺歌打算也让青衣学着做做。 一想到青衣,墨莺歌就不得不想到自己的“好妹妹“和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陆姨娘,这两个人做的好事,墨莺歌会等着回去以后一件一件的讨回来的! “再添上一些吧,麻烦了。“墨莺歌客客气气的对小丫鬟说道。 这个小丫鬟便是白凝紫买通了的那个丫鬟,本着有钱白不赚的想法,这个小丫鬟才鬼迷心窍的答应了白凝紫的条件。 本以为墨莺歌不过是和别人一样的意深大小姐气的,却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尊重有礼的一个人,小丫鬟突然就有点心软了! 开始有点儿反思起自己这样子做,是不是有点儿太违背良心了。 但是,看了眼白凝紫的方向,看到了白凝紫正死死的看向这里的视线,小丫鬟也只好心一横,端着茶壶离开了。 心里面还想着:白小姐,您可千万别怪我,这可不是我一个小小下人的决定。 墨莺歌毫不知情的还在吃吃喝喝好不痛快,白凝紫的这个药钱还真是没有白花,本来味儿就偏淡的,混合在饭菜还要奶茶里面,就更让人察觉不出了。 “白小姐,你觉得我这个宴会的菜品如何啊?“好不容易忙完了应酬的八公主,终于倒出来时间能和墨莺歌说上一句话了。 墨莺歌连忙点头回答道:“好吃!还要多谢八公主殿下了!“ “你看看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啊!我日后可还是有事药找你帮忙呢!“赵婉仪笑眯眯的对墨莺歌说着。 墨莺歌顺着这里的视线刚好能看到坐在另一边的南风雅,眼神略微的暗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就算是曾经的青梅竹马又能如何?关她何事? 墨莺歌已经不止一次地在心里面提醒着自己,你和赵晟翊,就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可是…… “姐姐。“一道声音将墨莺歌从思索中唤了回来,墨莺歌抬起头一看,看到了一张她十分不想见到的面容。 墨莺歌正好还想找白凝紫算账呢,没想到她竟然就自己送上门来了,难不成,这么殷勤地样子,是想要道歉不成? 当然,这种想法自然是不太现实的,墨莺歌淡淡的回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宴会的声音嘈杂,旁的人是都听不太清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的,所以对于白凝紫和墨莺歌这里,也是没有几个人在意的,就连赵婉仪也只是看了一眼后,便笑了笑移开了视线。 “姐姐,凝紫……是想找你有些话要说。”白凝紫故意半遮半掩的对墨莺歌说道。 墨莺歌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回应道:“哦?我的好妹妹,难不成是想向我负荆请罪吗?”说罢,墨莺歌忽然冷不防的突然间凑近了白凝紫说道:“你做的那些事儿,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凝紫听到这句话,瞬间就慌了起来,因为她做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墨莺歌所说的到底是哪一件。 但是,做了亏心事,心里总归是没底儿的。 “姐姐可真是说笑了,妹妹不过就是觉得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姐姐了,实在是……有点儿想念,家中最近变化挺大的,姐姐还未曾回去过吧?” 墨莺歌其实真的很想直接和这个女人摊牌,自己干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 非得让她撕破脸来说才行吗?看着白凝紫这一副虚伪到不行的样子,墨莺歌就气不打一出来,很想直接现场手撕了这个“好妹妹。” 但是转念一想,今儿个的宴会是赵婉仪精心准备的,所以这么想想还是算了吧,既然白凝紫能装的这么虚伪恶心,那她墨莺歌也是可以的。 转而就做出一副微笑的模样,缓缓开口说到:“妹妹说的是,姐姐我确实是很久没有回家了,就连自己的东西被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是不是啊?凝紫妹妹?” 墨莺歌故意拿这件事提点白凝紫,要是在墨莺歌回去之后白凝紫能把自己做下的烂摊子收拾好的话,她可以考虑不追究。 如果要是还是这样冥顽不灵的话,墨莺歌可就不敢保证自己回做出些什么来了。 白凝紫脸上的笑容一滞,想了想开口说到:“姐姐还不知道吧?爹爹对你可是甚为宠着呢?府里面一共三个大院子,其他的都略小于这三个,这其中啊,就有姐姐的一个,姐姐的东西自然也都是在哪个院子里面的。” 墨莺歌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白凝紫,心想着,希望到时候她所看到的情景,也是像白凝紫自己说的这样的。 墨莺歌端起了眼前的奶茶,又喝了一杯,才对白凝紫开口说到:“那妹妹特地来找我这个姐姐,难道就只是想叙叙旧的吗?” 白凝紫忙不迭的点点头说到:“当然,其实……除了这个原因,妹妹还有别的事情想要和姐姐说的,就是,在这儿的话可能会不大方便。” 墨莺歌虽然听到这里,心里面就已经有点儿怀疑了,但是一想到白凝紫以前做过的哪些事情,有哪一个是做的像样的? 这么一想,墨莺歌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跟着白凝紫走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英雄救美 赵晟敏一直在观察着这边的一举一动,见白凝紫同墨莺歌说了没两句之后,墨莺歌竟然就跟着白凝紫走了出去,虽然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是,这两姐妹之间不和的事情,大家基本上都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了。 如果到现在还是不知道,那就是装傻无疑,到时候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就连赵晟敏整个不经常关心八卦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可想而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得是不好到什么程度。 但是眼下,墨莺歌却又忽然跟着白凝紫离开了,这种情形,真的是让人越看越觉得奇奇怪怪的。 不只是赵晟敏,其实就连墨莺歌本人都觉得好像这有点儿那儿不太对劲的样子,但是又说不出来,处于警惕心,墨莺歌还特意看了看白凝紫带着的道儿。 似乎走的也是大路,并不是什么羊肠小道,墨莺歌这才暗暗的放下点儿吊着的心来,白凝紫眼瞧着前方的竹林深处的屋子,就是独孤浩然的住处了,这才停下脚来。 转过身,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的对墨莺歌说道:“姐姐,逆流咋府里面的这些珠宝首饰,一个个的可真真是好看的紧呢!” 墨莺歌略微的皱了下眉头,不知道白凝紫说这番话是何意思,但是想到了青衣心上写的白凝紫做的事情,墨莺歌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会子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凝紫的穿着着配饰,忽然觉得怎么越看越眼熟的感觉呢? 看到了白凝紫的耳坠,墨莺歌才十分的肯定,这些竟然都是她的东西! 墨莺歌虽然平日里不喜欢打扮,但是不代表她不清楚自己的财产有多少!哟球是被白凝紫这一次偷带出来的首饰,那都是珍藏的极品,是墨莺歌平日里都不怎么拿出来的东西。 墨莺歌冷笑着开口说道:“是啊,是好看的紧,可不就因为着好看二字吗?居然还招了贼了。” 说着,墨莺歌还有意无意地上下点哒了两下白凝紫,但是,也不知道白凝紫是兴奋过头了还是激动过头了,竟然直接无视了墨莺歌的打量。 脸上带着明显的挑衅的意味说道:“是吗?那妹妹可真是替姐姐心疼呢,不过,这以后的日子里啊,姐姐要是不在府里了,拿这些东西,妹妹倒是可以代为保管的,姐姐也不要太谢谢我哦!” 白凝紫一边说着话,一边算计着时间,心中还默默的倒数着,三,二,一…… 墨莺歌适才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太对劲了,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但是墨莺歌还以为是自己喝了酒了原因。 八公主宴会上还特意准备了女宾客可以喝的桃花娘,味道酸酸甜甜的,喝不出来什么酒味儿,所以墨莺歌就贪杯了点儿。 但是这会子墨莺歌才恍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化,好像和喝多了不沾边,这是药物才会导致的感受。 墨莺歌身上的轻飘飘的无力感越来越厉害,而且不知怎得,从心底深处竟然还一点点的窜出一股子的燥热感,让墨莺歌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先是用袖子试图煽风驱走这股子燥热感,实现也变得逐渐迷离了起来,但是就算是这样,白凝紫脸上的得意表情,墨莺歌还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 “白凝紫,你就进对我做了什么!”墨莺歌厉声的说道。 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墨莺歌已经完全可以确认了,自己现在的这种反应,就是吃了催哎药才会有的反应! 白凝紫,好,你很可以! 墨莺歌在心底愤恨地想着,但是眼下还不是能让墨莺歌有时间愤恨的时候,墨莺歌直接果决的拔出了自己头上的银簪子,毫不犹豫的就往那嫩白的藕臂上划了下去,顿时间鲜红色的液体直直的流淌了下来。 看着倒还听触目惊心的,反正白凝紫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人是被下了个够呛,白凝紫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墨莺歌竟然能这么刚。 白凝紫不知道的是,其实杨一次的时候墨莺歌也是这么刚,要不然的话,独孤浩然早就得逞了! 白凝紫此时的笑容越来越嚣张了起来,他看的出来,墨莺歌现在是药效已经起作用了,看着远处一点点变得清晰的人影,白凝紫笑得更加疯狂了几分。 甚至还有一点二歇斯底里的对墨莺歌说道:“白洛水!你个贱女人,你的好日子可是要到头了!以后,我们白府,将以有你这么个丢人的下贱货色为耻的!” 墨莺歌听到白凝紫说了这句话,就立马反应过来了白凝紫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上一次的事情,现在在墨莺歌的心里面可还都记忆犹新着呢! 墨莺歌接着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感让自己暂时的清醒了几分,下意识地就像往回跑去,今日宴会上的人那么多,不可能这附近没有人的。 但是没承想,墨莺歌能考虑到的这一点,也正是白凝紫和独孤浩然考虑到的,所以,独孤浩然早就借着自己身份的便利,下令在这儿附近方圆多少的地方店铺不允许有人,不管听到而什么声音也不许往这附近跑来。 白凝紫在带着墨莺歌离开之前给了独孤浩然一个暗示性的手势,是让独孤浩然再过一小会儿以后再出来。 独孤浩然心领神会,掐着时间才从宴席上出来的,但是白凝紫和独孤浩然前后出去的时间其实也并没有差的太多,这也正是让暗中观察着两人的赵晟敏起了疑心。 终于,在看到独孤浩然有所动作的时候,赵晟敏便也紧接着跟着走了过去。 赵晟敏是习武之人,脚步声极轻,所以一路上独孤浩然都未曾发现,赵晟敏看着周围的事物,发觉到这不是走向独孤浩然的住所的地方吗?赵晟敏的住所也是在这儿附近的。 就在赵晟敏刚刚还以为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的时候,一抬头就猛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洛水! 墨莺歌想要凭借着自己仅剩的几分理智从这个地方冲出去,却被独孤浩然挡了路,白凝紫见自己的计划已经差不多快要算是大功告成了,便炫耀似的开口说道:“那民女便在此祝愿大概世子能心想事成了,记得注意一下时间,药劲儿可别过了。” 墨莺歌现在真的非常非常想用手里的银簪子把白凝紫给扎死,要不是因为现在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墨莺歌肯定就直接付诸行动了。 独孤浩然见了墨莺歌就一脸淫笑的走了过来,一把揽住了墨莺歌的腰肢,嘴里还说到:“哟,白小姐这是想去哪儿啊?送上门来的鸭子,岂能有让你飞走了的道理?来吧,和本世子一起共赴云雨吧!” 在暗处一直观察着的赵晟敏看到这一幕,真的是差一点儿就没忍住要冲出去吧独孤浩然一刀砍死,但是,虽然身为常年在沙场上征战的人。 可一些基本的事情赵晟敏还是懂得,要是自己现在就冲上去,无凭无据的,倒时候要是引来了其他人,这两个狗男女再一口咬定把脏水泼到他和白洛水身上就不好了。 赵晟敏自己倒是无所谓的,但是墨莺歌不行啊!她是个女孩子家的,要是让天下所有人知道了她被人玷污了的事情。 就算是赵晟敏愿意娶她,那她日后也还是要遭人诟病的。 所以,赵晟敏便在心中想道:忍一时风平浪静,等着白凝紫走了以后他在行动也不迟。 于是,赵晟敏真的就这样安静的又十分隐忍的等着白凝紫离开了以后,才悄悄的跟了上去,此时的墨莺歌早已被独孤浩然拽进了屋子里,并且门还是被反锁上的! 墨莺歌甚至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躲不掉了! 浓浓的绝望感席卷而来,这种危机关头,墨莺歌的脑海里金浩人满满的都是赵晟翊的身影! 墨莺歌自嘲的笑了笑,在心底对自己说道:“墨莺歌啊墨莺歌,你怕不是被这药给迷傻了吧?赵晟翊那家伙现在可是比你还需要帮助的,他……怎么可能回来啊?” 想到了最后,墨莺歌的心理已是满满的绝望与认命了。 就在独孤浩然正打算一件一件的吧墨莺歌的一副都拖掉的时候,一阵巨响从门口处传来,独孤浩然被这一声给吓了一大跳,身子都跟着抖了抖。 反应过来以后便直接破口大骂道:“本世子说什么了你们听不懂人话啊?叫你们别随便进来……三……三王爷?” 墨莺歌此时的眼睛已经迷离到不聚焦了,但是再彻底昏迷过去之前,她哈市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三王爷”这三个字的。 后来,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的,竹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允许进来了,正在照顾着墨莺歌,见墨莺歌醒了,开心的跟什么似的,眼角豆还挂着泪花呢! “小姐,你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你要把奴婢给吓死了!” 墨莺歌满满的借着力挣扎着坐了起来,扶了扶有些微微刺痛的脑袋,开口缓缓问道:“我,我是怎么回来的啊?” 第一百六十六章 灵星 竹意用着略带埋怨却又后怕不已的声音说到:“小姐,你是被三王爷给送回来的!” 三王爷?赵晟敏? 墨莺歌满脑子的疑惑,可也没有人能为她来解答了,她明明记得当时的屋子里就只有她和独孤浩然两个人啊! 不对……墨莺歌陷入了深深的疑惑的漩涡之中,她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事情似的,脑子现在十分的不清晰。 赵晟敏……赵晟敏! 对,她想起来了!好像就在墨莺歌已经完全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大脑已经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反抗的那一瞬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闯了进来! 墨莺歌记得自己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好像是还喊了一句“赵晟翊!” 现在想想,虽然赵晟翊和赵晟敏的身形差不太多,但是终归样貌上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所以,仔细的回忆起来的话,那个人好像还真的是赵晟敏。 这下子墨莺歌忽然有点二莫名其妙的慌了起来,一个自己最恨的人,竟然在紧要关头救了自己,这让她怎么办? 墨莺歌知道,按照自己的本心来讲的话,她还是应该继续很下去的,可是……墨莺歌总归还是没有失去那颗善良的心灵的,她知道,自己不可以以德报怨,不管赵晟敏以前做过什么。 但是眼下,他确实是救了她,这是个无法抹去的事实! “竹意。三王爷人呢?”墨莺歌开口问道。 竹意一脸的惊讶的回答道:“三王爷他把您送回来了以后就走了啊!小姐,您真的没什么事吗?需不需要竹意去帮你叫个太医回来看看啊?奴婢觉得,小姐真的很不对劲诶!” 墨莺歌微微扬起了嘴角笑了笑说道:“没事啦,你就放心好了,我是真的没事。” 说完,墨莺歌就掀开了被子,想要赤脚下床,一下子被竹意的大呼小叫给止住了步伐。竹意大喊着对墨莺歌说道:“小姐,小姐啊!你这鞋子还没穿呢,是想要去哪儿啊!” 墨莺歌像是才注意到自己没有穿鞋子这件事情似的,连忙着急忙慌的穿上了鞋子,然后一边走出去一边对竹意说道:“你就在这儿等我回来就行了!” 随着声音的消逝,墨莺歌也早就走出去好远了。 竹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就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啊,真是谁也管不了的。 墨莺歌急急忙忙的,其实是去找赵晟敏了,虽然她已经知道了,救自己的那个人十有八九的就是赵晟敏来,但是,墨莺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再去亲自确认一下才行。 墨莺歌知道赵晟敏的住处,被八公主安排的离自己并不远,当然,八公主这样的安排也都是无心的,只是把自己认为比较重要的人安排的住处离自己近了一些罢了。 墨莺歌找到赵晟敏的时候,赵晟敏正在院子里面练剑,因为常年征战沙场的原因,赵晟敏并没有用侍女的习惯,身边跟着伺候的都是清一色的小厮。 门口站着的小厮似乎是人的墨莺歌的,见了她便连忙小跑着上来对墨莺歌问了声好,然后便急匆匆的进去向赵晟敏禀报了。 赵晟敏见到竟然是墨莺歌来了,很是惊讶,放下了手中的佩剑,一步步的朝着墨莺歌走了过来。 那一刻,墨莺歌忽然有点二动摇的想着,如果当初,赵晟敏来到魔族不是为了当卧底,如果当初,她能早一点尔发现并且阻止住赵晟敏,如果…… 可惜,已经没有了如果,也没有了当初。 赵晟敏笑了笑对墨莺歌说道:“白小姐来找本王,可是有什么事吗?” 墨莺歌抬眼看向赵晟敏,眼中带着十分直接明了的探究之意,对赵晟敏开口问道:“我来找三王爷是为了什么事,三王爷难道不清楚吗?” 赵晟敏自然是明白的,但是想到这件事可能会关乎于墨莺歌的闺名,再加上当时的墨莺歌是昏迷着的,想来可能也不一定会记得是她赵晟敏救了她的。 所以,赵晟敏便干脆装做这件事情完全没发生过的样子,就当作那是一场梦吧。 墨莺歌也知道赵晟敏的意思的,虽然她是真的很狠恨恨这个人的,但是,墨莺歌也自认从不是那种像他似的忘恩负义之人。 这些事情,一码归一码的,她都分得清楚,赵晟敏她还是会杀的,并且一定会亲手诛之,但是这份情,墨莺歌也是一定要还的。 墨莺歌看了眼周围的小厮,笑着对赵晟敏说道:“三王爷这里,似乎并不就太方便说话啊?” 赵晟敏知道墨莺歌是在暗示着什么,于是便让这些人都先下去了,诺大的庭院之中,就只剩下了墨莺歌和赵晟敏两人,两相对望,却一阵无言。 “三王爷,我觉得我们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的了,独孤浩然那个人渣对我做的事情,我都还记得,虽然药劲儿已经过了,但是,我毕竟自己也是个大夫,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过什么变化的。” 赵晟敏本来也就没指望能瞒得过墨莺歌,但是也实在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墨莺歌自己先提出来的,于是便开口路说到:“嗯,确实是我救的,只是……本王还是建议白大夫吧不要再追究下去的好,毕竟,这件事对于白大夫来讲,不管怎么样都是吃亏的。” 赵晟敏是真的为墨莺歌着想着的,墨莺歌的眼眸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但是却一闪即逝。 想了想,开口说道:“那个人渣已经是第二次想要对我做这种事了,上一次……是太子殿下救的我,这一次,还要多谢三王爷的救命之恩。”说着,墨莺歌十分郑重地对赵晟敏行了个大礼。 赵晟敏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是想了想,到底还是受了墨莺歌的半个礼,墨莺歌不知道赵晟敏是怎么想的,但是接下来她想说的话还是要继续说的。 “三王爷的救命之恩,洛水不会忘记的,所以吗,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洛水能帮得上忙的,请三王爷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得到,就一定会尽力去做!” 赵晟敏再墨莺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了当初听到皇上下令,让太子赵晟翊来到祁州剿灭叛党,接着就有消息传出来,白家的大小姐白洛水竟然也要一同随去。 赵晟敏本以为,赵晟翊和墨莺歌的关系,直到赵晟翊的腿疾好了以后就应该是要结束了的,可是,万万没想到,两人之间竟然还是有所联络的。 这让当时听见了这个消息的赵晟敏,竟然没来由的有点儿心口泛疼,赵晟敏已经很久没用过这样的感觉了,上一次有这样的心痛感的时候,还是再墨莺歌……对,那个笑起来无比甜美的女孩子,永远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的时候。 赵晟敏此番去草原,虽然剿灭的并不是哈尼族,但是也是个草原上的老族落了,和之前的墨族有点儿类似,都是在草原上比较有威望的民族。 同样的,也是有着很大的野心的民族。 他们想趁着赵晟敏带着部队落宿再哈尼族的时候,趁机借刀杀人,借着加班哈尼族人的名义,自己拍出来一些人去暗中刺杀赵晟敏。 结果,却悲催的被赵晟敏提前注意到了,而且做出了防卫,最后就直接被一网打尽,当草原上的一些其他的和这个族群友好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以后。 一个个也都愤怒万分,觉得赵晟敏简直就是上天派来克他们这些草原上的雄鹰的,杀了墨族还不够,眼下进入又屠杀了草原上为数不多的古老民族。 于是,几个小族落聚在一起一商量,决定联合到一起攻打赵晟敏,结果现在就很明了了,赵晟敏把这些小族落一个个的都给剿灭了。 并且这些阻络还都背上了叛徒的名声,这一下子,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部族也都老实了下来,又岂是哈尼族,这简直就是在杀鸡儆猴啊! 赵晟敏在这个过程中,还知道了一些关于当年墨族的事情,当然,也是听那个古老的部族种一个看上去像是长老一般的地位的人说的。 当年的墨族小公主,墨莺歌,好像并没有死! 这个长老最擅长的就是占卜之术,他当着赵晟敏的面演示了一番她的占卜术,上面显示除了墨莺歌的灵星还是在闪耀着的。 草原上有个不成文的传说,每个草原上的人都是天上的一颗灵星,当你活着的时候,它们会一闪一闪的,如果你逝去了的话,明星也会随着变得黯淡无光的。 当月亮没有星星的点缀也会变得失色。 所以,这位老者才能十分的肯定,墨莺歌还是活着的,但是说出来具体定位的话还是有些困难的,赵晟敏因此,绕过了这位老者的性命,倒也算是间接的积了点儿德了。 这些事情,墨莺歌并不知情,但是看着眼前也不说话,就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赵晟敏,墨莺歌还是多少有点儿觉得奇奇怪怪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人情 “三王爷,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洛水就先离开了。” “等一下。”赵晟敏忽然出生叫住了墨莺歌,墨莺歌驻足转过身子,看向了赵晟敏,好像是在询问者赵晟敏有什么事。 赵晟敏缓缓地开口问道:“你答应和太子殿下来到祁州,也是因为他上一次救了你吗?”赵晟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闻出来这种话。 墨莺歌被赵晟敏的这个问题给问得愣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于是想了想说到:“可以……这样子认为吧,三王爷是想好了要提出来什么事情了吗?” 墨莺歌是迫不及待能赶紧把这份人情还了的,这人世间啊,最难搞的就是这人情了。 赵晟敏不得不承认,当时自己在得知了赵晟翊下令让墨莺歌跟着一起去祁州的事情后,他的心里面竟然生出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嫉妒和不甘。 赵晟敏一直都对墨莺歌有着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虽然不是爱意,但是却也是相差无几的,赵晟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在一面对和墨莺歌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就这样的不知所措了。 “你什么时候会回到京城?”赵晟敏开口问到。 墨莺歌想了想,眼下赵晟翊的中毒事件还没有结果呢,想来,她也是一时半会的回不去京城了,于是便回答说到:“这个……还真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呢,三王爷有什么事情尽管直接说便是。” 赵晟敏本来想说的是想让墨莺歌去他的府里住上一阵子,就以同样的随行大夫的名义,有了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之后,赵晟敏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 而且是疯的无可救药的哪一种,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想想都觉得不对劲,可是,赵晟敏竟然也没有丝毫的反感的感觉。 但是,听到了墨莺歌的回答,赵晟敏竟然还反而有一种送了一大口气的感觉,思索了一番,开口对墨莺歌说到:“白小姐明日之后的三日里有时间吗?我想,白小姐应当还没有骑过马吧?” 墨莺歌在听到了赵晟敏的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是满满的讽刺感,什么叫她没骑过马?他们墨族,可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全族上下不论男女老少,马术都能落得这些中原人一大半! 他们这些中原人,要是比骑马的话,那绝对是远远不如的,就不用说别人,墨莺歌从小就是个性子不像草原姑娘的,但即便如此,她的马术也依旧是十几分精湛的,这些都是他的亲哥哥,墨连城教会了她的。 因为陷入了满满的回忆,墨莺歌一时间也没有开口说什么,赵晟敏还以为墨莺歌女孩子家家的是因为害怕这一类的东西,忽然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鲁莽了,于是对墨莺歌说到:“白小姐若是不喜欢的话,尽管和我说了便是。” 墨莺歌立刻回答道:“不,没有不喜欢,既然三王爷都开口了,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自然是没问题的。” 赵晟敏的狐狸眼都笑的眯了起来,说实话,赵晟敏笑起来的时候,还真得挺好看的!墨莺歌的心里面莫名的有了这样的想法。 “那既然如此,明日本王便去刘府接白小姐。”赵晟敏看着墨莺歌说到。 墨莺歌点了点头,对赵晟敏回应道:“那边恭敬不如从命了。” 墨莺歌离开了赵晟敏的院子后便急匆匆的去了八公主赵婉仪的院子,赵婉仪一见是墨莺歌,立马起身主动的迎了过来,还笑着问到:“白小姐怎么会突然过来啊?是有什么事情吗?”墨莺歌也同样的笑着行了个礼说到:“我是来向公主殿下告假的,我今日就要回祁州了。” 赵婉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却聪明的没有多问。 此次宴会八公主是打算连着举办三天的,反正炎炎夏日的,这里到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所以,多待两天也是没什么关系的。 既然墨莺歌要走,赵婉仪也没什么非得要留下她的理由,只是…… 赵婉仪给下面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大丫鬟便带着屋里面的几个下人十分有眼力见的离开了。 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墨莺歌和赵婉仪,赵婉仪也十分爽快的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墨莺歌说到:“白小姐可还记得我说的话吗?我想请你帮忙,帮帮我的母妃。” 墨莺歌在听到赵婉仪的这句话的时候眉头一跳,皇家的事情,尤其是宫里的,她其实是并不想参与的。 但是……看着赵婉仪充满了期待的眼神,墨莺歌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便开口说到:“具体是什么事情,殿下方便细说一下吗?” 提起这个,赵婉仪的脸上忽然莫名的浮现了几分红晕,对墨莺歌说到:“其实,就是……额,诶呀,就是女人家比较私密的那个地方,我母妃她,好像出了点问题。” 看着赵婉仪吞吞吐吐的模样,墨莺歌心里已经猜出了个八九分了,也明白了为什么赵婉仪会突然找上自己了。 墨莺歌笑了笑对赵婉仪回答道:“我明白了,殿下放心吧,待我回了京城,需要的话召我便是。” 有了墨莺歌的这句话,赵婉仪的心里瞬间的安心了不少,因为母妃的这些事,赵婉仪真的是没少操心。 外界都说,琳妃是眼下宫里最受宠的妃子了,但是,其中的苦涩,又有谁能清楚呢? 琳妃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种怪病,反正是女人家常见的那种妇科病,不过,这可是在皇宫啊! 别说是皇宫了,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人,染上了这种病之后,其实都少有感启齿去医堂查看的,一是因为大夫一般都是男人,二是因为,她们觉得自己染了这种病,就说明自己不干净了。 这种事情要是被十里八乡的人知道了,这个女人就会在这儿混不下去了,会遭人唾弃的! 所以,墨莺歌其实也很能理解赵婉仪的感受,琳妃如今的地位虽然在宫里面是仅次于皇后的,但是如果这样长此以往的下去,长期不侍寝的话,总归会有受到冷落的那一天的。 皇宫这个地方,最不缺的,便是年轻貌美的女子。 赵婉仪前一阵子去看望母妃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母妃的不对劲,一个劲的追问之下,果然不大对劲,母妃吞吞吐吐的说出来了她的身体情况,赵婉仪不过是个还未出嫁的少女,那里懂得这些事情。 中原的女大夫不多,技术高超的就更不多了。 赵婉仪忽然想到了前一阵子的时候因为给太子治好了腿疾而名声忽然燥起来的白家大小姐白洛水。 于是,也正是因此赵婉仪才主动的找上了墨莺歌的。 墨莺歌十分有礼的对赵婉仪行了一礼,说到:“那我便先行离开了。”赵婉仪笑着对墨莺歌说到:“嗯,那便麻烦白小姐了。” 墨莺歌离开了这里之后,便立马坐上马车赶往了祁州,心里面可还惦念着她的师父老人家呢,也不知道师父现在住在哪里了。 墨莺歌的童年与父王的相处时光并不多,后来因为拜师柳神医,更是不怎么在家里住了,同柳神医的感情,与其说是师徒情,倒不如说是更像是父女情。 墨莺歌回到了刘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看赵晟翊的情况,追风在听到外面有动静的时候还十分警惕的出门查看,在看到了是墨莺歌以后,立马一脸惊喜的说到:“白大夫!你可算是回来了!” 墨莺歌匆忙的走进屋子里,上前把脉看了看赵晟翊的情况,见他脉象平稳后才松了一口气,追风上前来说到:“白大夫,你给的法子和那几副药方子还真得挺有效的,殿下近来的体温都上升了不少。” 墨莺歌笑了笑说到:“是吗?那就好,对了,你去派个人,把住在锦绣客栈的一个柳姓老人接回来,千万记得,这一系列举动你都要行的小心一些,千万别叫人看见了!” 追风虽然不知道墨莺歌这是要做什么,但是,既然是她的吩咐,追风也是不会拒绝的,立马回答说到:“是,白大夫尽管放心便是。” 追风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可以的,没有等多久便把柳神医给接了回来,当墨莺歌看见了柳神医的那一瞬间,眼泪就忽然不受控制的哗哗的流了下来。 突然的神情变化让身边的人都措手不及,在这种情况下大家的手都显得无处安放。 竟是把追风和柳神医都吓到了,墨莺歌平日里虽然说不上是多强势的一个人,但是这种露出来脆弱的一面的时候还是很少见的。 柳神医本就是长得一副极为慈祥的模样,此时看到了墨莺歌的样子后,更是笑得温柔又洗洗脸几分,柔声的对墨莺歌开口说到:“你看看你,都多大的孩子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那么爱哭啊!” 墨莺歌破涕为笑的说到:“师父!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爱哭啊!真是的!对了师父,这位就是太子殿下。”墨莺歌给柳神医指了一下躺在床上的人。 第一百六十八章 柳神医 柳神医点了点头,一双睿智的眼睛盯着赵晟翊的面相看了一会儿,忽然就开口说到:“现在他身体里的蛊虫,已经被你控制在他的腹部了,就差一点儿的距离马上就要延伸到心脏的位置了。” 追风在一旁听着,听到了柳神医的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上下的大量了这位老者一下,追风并不知道柳神医的来历,只是知道他是白大夫请来的客人。 墨莺歌笑眯眯的看着柳神医说到:“师父,你怎么还是那么厉害啊?明明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柳神医笑着捋了捋下巴上那厚厚的花白胡子,轻轻的弹了一下墨莺歌的脑袋说到:“要是师父连这些都做不到的话,那我又怎能成为你的师父呢?” 墨莺歌并没有躲开柳神医,反而还娇俏的笑了笑,不过,转而看向了赵晟翊的时候,忽然就又变得一脸忧伤的模样。 追风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位老者,真没想到,原来他就是白大夫的师父啊! 白大夫的医术都已经那么精湛了,想来,他们家太子殿下一定是有救的了! 这么想着,追风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跪在了柳神医面前,他这一番操作和举动,把柳神医和墨莺歌都吓了一大跳。 墨莺歌连忙示意让追风起来,“你赶快起来,这是做什么?” 追风没有回答墨莺歌的话,反而是冲着柳神医磕了一下头说到:“还望大夫能够救得我家殿下。” 柳神医也是连忙先让追风起身,和蔼的对追风说到:“救人是我一定会做的事情,这一点你便尽管放心就是,小伙子你也不必这么客气,你叫追风,对吧?” 追风没想到这位老张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时间激动的不知道改作何反应。墨莺歌被追风这一副呆愣的样子给逗笑了。 柳神医笑着对追风解释到:“你们这里的情况啊,莺……洛水都已经和我在信上说过了的。”柳神医忽然有点儿心有余悸的捋了两下胡子,刚刚差一点儿就要说漏嘴了! 墨莺歌刚才也是猛的一惊,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嗔怪的看了柳神医一眼,用着口型说到:“师父,您不能小心一点儿吗!” 追风其实压根就没注意到柳神医的口误,禁不住又想要对墨莺歌和柳神医下跪,这一次到时被墨莺歌给死命拦住了,“行了行了,没事闲的下什么跪,以后师父他老人家就在这旁边的院子住下了,你记得安排一些人手在哪儿。” 墨莺歌对追风说着,虽然师父还是有自保能力的,一手暴雨梨花针行的那是个行云流水,但是毕竟年纪大了,总归还是要多照顾一些的。 追风立马答应了下来,接而又有点儿犹犹豫豫的开口问到:“那个,请问,神医贵姓啊?” 柳神医笑着说到:“外界都唤我柳神医,你要是愿意的话,这么叫着也行。” 听到了柳神医的回答,追风差点儿没吓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柳神医!真的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柳神医吗? 追风一脸惊讶的看向了墨莺歌,试图求证,墨莺歌笑着对追风点了点头,开口说到:“确实是如追风侍卫所想的那般,不过追风侍卫可一定要答应我,要好好的保守一下这个秘密哦!” 不用墨莺歌开口说追风心里面也是明白的,柳神医啊!那可是江湖上当年名声盛传的柳神医啊! 没有人知道柳神医的全名,只知道大家都这么叫他,于是,变一传十十传百的叫开了,柳神医的一手妙手回春之术,简直就是无人能敌的。 想当年,治好了的那些病人的案例,在柳神医的崇拜者口中简直就是口口相传的,只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柳神医忽然就连人带名的在江湖上消声灭迹了。 就连现在宫中的几个老御医,当年都是柳神医的崇拜者呢! 追风立马又变得一脸恭敬和拘谨,有柳神医坐诊,看来,他们家殿下是真的要有希望了!追风在心里这么想着,心下也安心了许多,便立马出门去办墨莺歌交给他的事情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师徒二人,墨莺歌可是好久都没见到过师父了,此时没了外人,墨莺歌便也不据着了,直接给了柳神医一个大大的熊抱,开心的说到:“师父,莺歌真的好想你啊!” 柳神医点了一下墨莺歌的小鼻头说到:“你现在是白洛水,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啊?” 墨莺歌点点头,想到了刚刚师父自己家差点儿说漏嘴的事情,忽然笑了起来说到:“师父,明明是你说漏嘴了才是!” 柳神医无奈的笑着指了指墨莺歌,然后便上前去给赵晟翊把了把脉相,忽然,眉头竟然逐渐变得深沉了起来。 墨莺歌知道,师父这个样子的话,那便大概率的是大事不好了。 “莺歌啊,你再把这太子殿下中蛊的过程和我说一下。”墨莺歌乖巧的又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柳神医说了一下,果然,柳神医的眉头又加重了一些。 “白莲教……宫月寒……”柳神医在口中喃喃的念到。 “对,莺歌怀疑,就是那个宫月寒给太子下的蛊,师父,你知道这个人吗?”墨莺歌上前询问道。 柳神医点了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说到:“不,为师只是听说过这个人,也听说过这个人在制蛊术上的造诣,但是传闻,此人极为阴狠,一旦出手,就绝无生还,怪不得……”柳神医并没有再把话说下去。 墨莺歌迫不及待的问到:“怪不得什么?师父,你可千万不要和我说,赵晟翊没救了啊!”墨莺歌少有的露出了一脸着急的表情,看得柳神医心下生疑,但是却不露声色。 柳神医不急不慢的说到:“治,为师是有法子的,但是要是根治的话,可能就要困难一些了,为师这两日先研究一下药方子吧,你也别太心急。” 墨莺歌听后点点头,但是忽然觉得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只是细细一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作罢了,墨莺歌亲自送师父去了给他特意安排的住处。 柳神医说要给他三天的时间,正好,这三天墨莺歌还要去赴赵晟敏的约。赵晟敏倒是很守时,第二天早上,果然是派了马车来接墨莺歌的。 墨莺歌直接上了车,也没注意旁的人的眼神,赵晟敏见了墨莺歌,竟然还微微笑了笑,墨莺歌觉着自己既然主动的答应人家了,总归也是不能冷这个脸的,于是,便也回以了一个微笑。 “三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墨莺歌感觉赵晟敏这也根本不是要带着她去马场的节奏啊?祁州总共就那么一个大型的马场,这眼看着都要出城了,不会是想带着她回到京城吧? 赵晟敏回答道:“皇家的狩猎场就在祁州城郊,白小姐不知道吗?” 墨莺歌这才明白了过来,瞬间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离着倒也不算太远,下了马车还有皇家狩猎场的人专门接送,看样子应该是赵晟敏提前打好招呼了。 墨莺歌由着这里的婢女带着她去换了身衣服,一身帅气干练的骑马服,让墨莺歌忽然就想起了小的时候。 他们墨族每年都会有马术大赛,这可不仅仅是个比赛骑马快慢的比赛,还要有花样和技巧,别看墨莺歌别的没学会,马术倒是很不错的。 几乎年年都能蝉联冠军,有一年因为压根没这么训练过,一直在师父的药谷专心研究医术来着,所以才没有夺得冠军。 墨莺歌看着铜镜中穿上了一身骑马服的自己,有点儿思绪恍然,一时间便磨了点儿时间,大概赵晟敏也是在外面等的急了,有一个小丫鬟进来催促到:“白小姐可否换好了骑马服?三王爷正在外头等着呢!” 墨莺歌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在转身看见了墨莺歌的那一刹那,赵晟敏竟然觉得,他好像找到了当年的那个墨族小公主。 她们两个,竟然都同样的喜欢穿绯红色的骑马服,把头发梳成高高的辫子,什么配饰都不戴,高高的扎起来,看起来十分的英姿飒爽。 墨莺歌见赵晟敏直直的盯着自己看,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感觉,脸上微微的泛着嫣红色,对赵晟敏说到:“三王爷可是觉得,民女这番打扮有何不妥吗?” 赵晟敏这才回过神来,开口说到:“并无不妥,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墨莺歌没料到赵晟敏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间还有些意外。 “多谢三王爷赞赏。”说完,墨莺歌便在没有看向赵晟敏,直直的往前走这。 一路上看见了两人的人,无不纷纷小声议论的,三王爷赵晟敏不是号称不近女色的吗?这个女的到底是什么来路的啊? 墨莺歌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自顾自的到了马厩里挑选了一匹鬃毛泛着红光的马。 第一百六十九章 汗血宝马 赵晟敏见了,连忙上前要阻止墨莺歌的选择,墨莺歌眼中带着几分疑惑的开口说到:“不是三王爷亲口说的,我可以自行挑选一匹马的吗?” 赵晟敏忽然有点儿后悔自己说出来的这句话了,“确实如此没错,只是,本王觉得,白小姐还是在那边的马厩挑选一匹比较好,这个马厩里的,都是还未被驯服的马匹。” 这一点墨莺歌当然看得出来,但是她就是一眼看中了这一匹汗血宝马,一如当年的自己一样,年少轻狂,不知道没被驯服的马匹的烈性,差点儿没命丧马蹄之下的墨莺歌,为此还在右侧膝盖上留下了一道伤疤。 随着长大,这道伤疤已经变得越来越浅了,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却永永远远的被墨莺歌记在了心里。 后来的墨莺歌有王兄的专业指导,到底也还是把那匹烈得很的汗血宝马给制服了,那时候的她还觉得,这是一件特别有成就感的事情呢。 墨莺歌和眼前的汗血宝马对视了一眼,就像是一对对手在比赛开始之前的互相尊重的礼仪一般。 墨莺歌忽然毫无预兆的伸出手摸了摸汗血宝马的鼻子上的鬃毛说到:“这一匹倒是长得蛮漂亮的。” 赵晟敏觉得墨莺歌此行为实在是有点儿奇怪,试想想,一个大家闺秀,本应当是遵从着女子的三从四德,然后规规矩矩的读四书五经的,应当不会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的,可看上去墨莺歌却好像对这些很娴熟的样子。 赵晟翊多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的,于是便开口说到:“白小姐,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你最好还是换一匹马为好。” 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好像偏偏想要和赵晟敏杠一下似的,果断的摇了摇头说到:“不了,就这一匹吧,三王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赵晟敏无奈,只好默认了墨莺歌的举动。 墨莺歌把眼前的这一匹汗血宝马从马厩中牵了出来的时候,这匹毛色发亮的马儿就打了个十分响亮的响鼻,像是在宣誓着自己的高贵血统一般。 墨莺歌问了这里专门负责照顾马匹的小厮,了解到这匹马是叫做闪电的,是刚被从京城送回来没多久的。 赵晟敏听着忽然脸色一变,想到了不久前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事情,五王爷赵晟岚同友人赛马,却不慎被马摔了下来,还踩了一脚,行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呢。 好像,那就是一匹汗血宝马,小厮见赵晟敏的神情不太对劲,便主动开口说到:“禀告三王爷,这匹闪电,便是前一阵子在京城中……伤了五王爷的那一匹。” 墨莺歌自然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听到了那一句“伤了五王爷的马”墨莺歌不知为何,心底竟然还有点儿兴奋。 她在赵晟敏面前,有的时候真的有点儿像是个双重人格。 一边不希望赵晟敏看出来她的真实身份,这样的话,她的报仇计划才能顺利的进行下去,可是另一边,墨莺歌却又不想在赵晟敏面前掩盖住真实的自己,这种十分矛盾的心理,让墨莺歌也有点搞不懂自己了。 “不行,白小姐,你必须换一匹马,这匹马实在是太危险了点儿。”赵晟敏一脸严肃的对墨莺歌说到。 墨莺歌此时已经把闪电牵出来了,既然牵出来了,有哪儿有再放回去的道理? “我真的没关系,三王爷可不要太小看我啊!”墨莺歌说着,竟然就一下子跳到了闪电的背上去了! 闪电大概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墨莺歌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给得逞了。 这种驯马术,当初还都是王兄教给她的呢! 就在趁着马儿还没反应来的时候,直接骑上去,然后再进行接下来的驯服动作,成功率会大大的提升不少的。 墨莺歌还是低估了这匹汗血宝马的凶悍力度,竟然真的生生的差点儿就把她给从马背上甩落下来! 墨莺歌惊呼一声,赵晟敏都已经做出了要上前接住墨莺歌的架势了,但是神奇的是,墨莺歌到最后竟然也没有掉落下来! 是的,她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死死的抓住了马鞍不放手,任凭这匹闪电如何和跃起身子来,她都十分稳的抓住了马鞍,就是咬定了死不放手。 闪电大概是被墨莺歌给气到了,见自己都这样了,墨莺歌竟然还能不被摔下来,索性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但是两只鼻孔却在不断的喘着粗气,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墨莺歌一感觉到闪电的速度慢了下来,就立马翻身跃上了马背,稳稳的坐在了闪电背上,闪电大概也是实在是折腾的没力气了,直接索性就放弃挣扎,任由着墨莺歌在背上骑着。 “三王爷,怎么样?”墨莺歌带着略带炫耀的语气对赵晟敏说着,赵晟敏虽然也对墨莺歌的行为表示极为不赞同,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墨莺歌的驯马技术真的是很厉害的了! “白小姐真是女中豪杰!”说罢,赵晟敏忽然到了旁边的马厩礼牵出来了一匹浑身黝黑锃亮身形又十分壮硕的马走了出来。 墨莺歌甚至还在心里面想着,这一匹似乎也挺不错的的样子,自己刚才怎么就没看见呢? “走吧,对了,不知道白小姐会弓箭之术吗?‘赵晟敏开口对墨莺歌问道。 “自然是会的,只是技术不够娴熟罢了。“墨莺歌回答道。 然而实际上,墨莺歌的弓箭之术,如果她敢在女子中自称第二的话,怕是没有人敢称第一的了,墨莺歌的弓箭之术可是当年的墨王亲自教导出来的。 墨王教人一项严格得紧,教习墨莺歌的时候,自然也是遵从着“棍棒底下出英才“的理念来教习的。 墨莺歌那时候可没少吃苦,不过好在,到底是最后习得了一身的技能。墨莺歌拿起弓箭的姿势一看就是十分娴熟的,赵晟敏看出来了,却并没有说出口。 墨莺歌掂量了两下弓箭的重量,觉着似乎有点儿轻了,但是想了想,到底也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不用说都已经能想象得到,要是墨莺歌说出来这句话的话,哪怕是今日的事情都会被传出去了。 墨莺歌倒是不担心这件事被别人知道,见招拆招,反正她总会有理由来应对的。 “禀告三王爷殿下,近日狩猎场中乱入了几只凶猛野兽,还请撒网也在里面千万要小心才是,要不然,奴才给三王爷配备几名护卫一同随行吧?“ 中原人自然是都知道赵晟敏的名声的,鼎鼎有名的少年将军,虽然朝廷上并没有正式的任命,但是就凭那二十万军队的虎符再赵晟敏手里这一点,就已经足以令人多想了。 赵晟敏的武功可不是一般的富家人家的公子少爷习得的花拳绣腿,摆摆样子,吓唬吓唬人还行。 赵晟敏可都是真刀真枪的上战场的人,功力自然也是不容小觑的,只是,近日里来出现的猛兽实在是被传得有点儿太过吓人了,到底还是不放心这位三王爷的人身安全,小厮才会这么问的。 “不用了,本王不需要。“赵晟敏直接十分霸气的拒绝了小厮的话,转而对墨莺歌说道:”准备好了吗?“ 墨莺歌笑着点了点头:“当然,三王爷是打算现在就出发吗?“ 不需要带水和干粮,这片狩猎场里面有专门建造出来的人工湖,再加上他们还可以狩猎一些野兽烤着吃,所以这些根本就是不需要带着的。 墨莺歌已经好久都没有过在马背上驰骋的感觉了,此时简直就是要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快马加鞭的奔腾了起来。 赵晟敏的那一匹浑身黝黑的马也是个名贵品种,其珍贵程度和血统同汗血宝马都是不相上下的。 但是两匹马一跑起来就看出来区别了,汗血宝马的速度明显就要比哪批黑色的快上许多,赵晟敏都快要赶不上墨莺歌的速度了。 眼看着两人的距离越差越大,赵晟敏立马在后面大喊着道:“白小姐,你慢一点儿!“ 墨莺歌才不会那么乖乖听话的好吗! 相反的,她反而还速度快了一些,对闪电的耳边说道:“闪电啊,你能不能再跑快一些啊?最好把后面那个男人甩得没影了才好!“ 闪电好像是真的能听得懂人话一般,竟然真的加快了速度,而且还发出了一声长鸣,就好像是在提醒着墨莺歌要抓稳了似的。 墨莺歌心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计划,她想……趁着这样的机会,直接把赵晟敏杀了得了,墨莺歌对自己的弓箭技术还是十分有自信的,只要她躲在一个赵晟敏看不到的地方,就一定能把他杀了。 最近这里不是传闻说有猛兽出没吗?墨莺歌到时候干脆把赵晟敏的死状左丞被猛兽咬死了的模样,就一定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的。 这样的想法在心里面不断地放大,让墨莺歌一时间没有了头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一百七十章 大棕熊 墨莺歌虽然仗着自己有几分技巧所以一直领先于赵晟敏,但是,要是比耐力和持久力的话,墨莺歌还是远远的不如赵晟敏做得好的。 赵晟敏毕竟是长年的征战与沙场上的人,自然耐力上是要比墨莺歌强上很多的人,看见墨莺歌一直在抱着求胜的心理策马扬鞭着在前面,赵晟敏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感到有点儿放心不下,还快速的追上去试图想要阻止墨莺歌的举动。 在远远的发现墨莺歌的速度在逐渐地慢下来之后,嘴角竟然还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笑意,心中想到:果然,到底是耐力上不行啊。 赵晟敏策马扬鞭的追上了墨莺歌的节奏,忽然冷不防地大声说道:“白小姐,你怎么还停滞不前了呢!“ 墨莺歌正在原地站着想着事儿呢,被赵晟敏着冷不防的一下子,差点儿没下的没稳住从马背上摔落下去,墨莺歌好不让一才忍住了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 尽量的憋出了一抹笑容对赵晟敏说道:“三王爷殿下果然是实力不凡,小女子甘拜下风,不过,不知接下来三王爷打算去哪儿啊?“ 墨莺歌在一瞬间的时候忽然自我否定了内心里的那个刚刚萌芽的邪恶想法,只因她实在是还没想好要如何完美的善后。 墨莺歌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杀过人呢,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计划,考虑的不完善也是有情可原的。 只是,眼看着这么好的能杀掉赵晟敏的机会就这样从手中溜走,说实话,墨莺歌还是挺不甘心的。 算了,墨莺歌在心中自我安慰的想着,权当自己是为了报答赵晟敏的恩情好了,这样的事,也句对不会再有下一次的! 赵晟敏回应着说道:“既然好不容易来了一次狩猎场,不如,就去狩猎试试?“今天的赵晟敏已经在墨莺歌身上看到了太多令他惊喜又意外的事情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身上究竟还有多少是自己还没有发现的。 墨莺歌竟然十分自然的回答道:“啊,好啊,那就走吧。“说完,墨莺歌自己先走在了前面,还一边左右的察看着,看看有没有猎物出没。 一般的姑娘家,应当是最害怕这种血腥的场面了,墨莺歌竟然还能如此自然的面对,甚至……赵晟敏觉得自己要是没看错的话,墨莺歌露出来的那副表情,似乎是可以称之为“兴奋“的了。 “这一带的野兽出没的比较少,我们要往林子深处走走看。“赵晟敏在墨莺歌身后说道。赵晟敏在墨莺歌身后走着,也是为了要爆增墨莺歌的安全。 如果要是两个人并排走的话,那身后的脆弱部位就相当于给敌人展露无遗了,所以,赵晟敏才会以这样的姿势和墨莺歌一起走着的。 不过,墨莺歌似乎并没有考虑到那么多,只是听了赵晟敏的话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林子外端的地方果然是没什么兽类的,大概也是因为怕人所以躲起来了。 “小心!“赵晟敏的声音突然从墨莺歌的身侧传来,墨莺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道一只体型巨大的棕熊正向着他们的方向四角并用的冲了过来。 墨莺歌心下一惊,皇家的狩猎场,怎么会有这种危险的野兽存在啊? 赵晟敏心下也是十分的疑惑,只是知道进来了凶猛的野兽,但是实在是没想到,竟然还会看见棕熊这种可以称得上是残暴级别的猛兽。 “你小心一点,一会儿看我的手势,你就赶快往林子外面跑。“赵晟敏压低了声音对墨莺歌说道。 柳神医的药谷就是地处于类似于这里的地方,见到野兽之类的也都是常事,所以,墨莺歌并不害怕,而且也知道对付棕熊的办法。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试图想要保护自己的赵晟敏,墨莺歌心中不由得五味陈杂,赵晟敏,你到底是一个什么呢样的人啊? “三王爷,我知道对付这种大型猛兽的办法。“墨莺歌开口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带着的袋子里拿出了一截火折子,扔给了赵晟敏。 “把这个用木棍点燃,棕熊就不敢靠近了。“墨莺歌说完,便想要翻身下马去寻找木棍,被赵晟敏厉声的喝止住了。 “你给我坐那儿!哪儿都不许去,你说的这个法子使用在夜晚的,可现在是白天,这一招对于这种大型猛兽是压根不管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装死,但是那样的话危险性太高,你就听我的命令,自己先跑出去,我随后就到。“ 墨莺歌听了赵晟敏的话,忽然感觉自己刚才似乎是有点儿班门弄斧的感觉了,虽然心里面很不是滋味,但是也清楚赵晟敏这是在为他好。 墨莺歌骨子里的墨族人的骄傲让她不甘于就现在开始认输,看见了赵晟敏的手势,墨莺歌竟然选择了毅然决然的向着丛林更深的地方奔驰而去。 赵晟敏看见了墨莺歌的举动差一点儿就要被气的吐血了,心里面暗暗的对墨莺歌这样的行为表示着不满,这样是在军中,早就以违抗军令的罪罚来处置了。 赵晟敏没时间去多想,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暗暗的拍打了一下跨下的马儿右手旁的鬃毛,延伸一动不动的盯着棕熊的方向看去。 一人一熊,竟然好像是在互相对视着试探一般,设也不肯先放松警惕,赵晟敏的这匹马可是跟着他走南闯北又上了无数次的战场的战马,一人一马之间的感情早就超出了常有的默契。 赵晟敏一个动作,这匹千里马就能知晓赵晟敏的意思,即使是在面对着大棕熊这样的凶残的野兽,千里马也丝毫没有感到害怕的意思。 只要主人不后退,它也一定会奋战到底。 墨莺歌跑出去了之后并没有跑的太远,半路又折返回来了,开玩笑,虽然她确实是恨不得赵晟敏赶紧死了没错,但是,赵晟敏这个,最后一定的是被她亲手杀死的才行。 在她没有完成这件事之前,谁也别想比她捷足先登的杀了赵晟敏,就算是野兽也不行! 墨莺歌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袋拿了出来,取出了几根银针握在手中,随时准备着发射出去,墨莺歌还在等待的时候,赵晟敏竟然就已经从远处跑过来了! “熊呢?“墨莺歌一脸惊疑的开口问道。 “当然是还在后面啊!快跑!“赵晟敏觉得,墨莺歌虽然看上去很是勇敢的样子,但是有的时候,反应也是真的慢。 赵晟敏虽然武功内力都不差,但是也不知厉害到能和大棕熊比试两下子去,眼下的这种情况,自然是保命为大。 “往高的地方跑,大棕熊的速度比不上这两匹马的速度。”赵晟敏大声的对墨莺歌喊道。 墨莺歌点了点头,便策马扬鞭的向着山上跑了去,这两匹马儿还真是争气,一瞬间的功夫就把那个大棕熊给落下了好远的距离,棕熊的体力还是赶不上千里马的速度的,赵晟敏和墨莺歌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才终于停歇下来。 “这下子估计那个大棕熊也上不来了,我们还要跑吗?”墨莺歌已经被这山上的路颠簸的要吐出来了,脸色都是飒白的。 赵晟敏看在眼里,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对墨莺歌说道:“不用了,我们去上面的那个山洞休息一下吧。” 墨莺歌抬头看去,真别说,那个山洞所处的位置还真的挺崎岖刁钻的,想来,一般的野兽也是无法到达的。 但是问题来了,墨莺歌虽然会点儿武功,但是轻功却是她的弱项,她根本飞不起来那么高的距离啊! 赵晟敏看出来了墨莺歌的疑虑,虽然有办法解决,但是说出来也未免觉得似乎有些许尴尬,但是现在,似乎除了这么一个法子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白小姐,我有一个办法,只是……需要白小姐能偶配合一下。”赵晟敏犹豫着开口说道。 墨莺歌也想到了赵晟敏口中的办法,真是光是想想就尴尬,墨莺歌的大脑已经快速的给出了拒绝的反应。 “三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个树上也是个挺好的选择的。”墨莺歌指了指身旁的一个大树,棕熊又不会爬树,这里无疑也是个很安全的地方。 赵晟敏间墨莺歌这样不动声色的拒绝了自己,心里面忽然有点儿乖乖的感觉,他好像……很失落。 对的,就是失落的感觉。 自己的主动邀请被拒绝,正常来讲应该顶多就是失望了一点儿而已,但是赵晟敏对于墨莺歌的拒绝,却好像是心头处缺失了一小块似的。 “这里很不安全,等着天黑之后更是,我知道白小姐是在乎男女大防,我在这里可以保证,要是白小姐觉得本微的行为有辱保险监督闺誉的话,本王随时都可以迎娶白小姐。” 墨莺歌简直都要脑袋上冒出来问号了,是她不正常了,还是赵晟敏有问题啊? 第一百七十一章 山洞 这明摆着就是不管怎么看都是赵晟敏占了便宜的事情,赵晟敏到底是怎么想着能问出口的呢? 墨莺歌真的很像直接开口怼赵晟敏,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还不是这么直面的刚的时候,她要尽量的让赵晟敏对她感到有好感和好奇心才行。 可是……一想到要被赵晟敏这个灭族仇人揽着腰身飞上去的感觉,墨莺歌就觉得自己浑身都十分的不舒服。 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都是十分排斥的状态。 算了,为了大局,她忍了! “三王爷言重了,王爷也是一番好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又怎么会拒绝呢?那在此便多谢王爷了。” 这两匹千里马就放在这里任由它们自己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溜达就行了,反正也不会丢的,遇到了野兽有时候甚至还能正面刚两下。 比速度的话,这篇大森林里的野兽,大概该还没有能比得过它俩的。 “白小姐等下若是害怕的话,闭上眼睛便是。”赵晟敏走近了墨莺歌,低下头怼墨莺歌说道。 墨莺歌没有抬头,因为她怕一抬头就会和赵晟敏对视上,难免会有些尴尬的,只得点点头说道:“好,王爷准备开始的时候知会我一生便是。” “嗯,抓紧了。”赵晟敏说着,忽然就将墨莺歌从大腿处拦腰抱起,墨莺歌惊呼出声,抬眼时自己已经在赵晟敏的怀里了! 墨莺歌条件反射的揽住了赵晟敏的脖子,为了能够保持平衡,可是这样一来,两人的距离未免就会显得有些过于暧昧了。 墨莺歌的呼吸喷洒在赵晟敏的脖颈上,弄得赵晟敏感觉脖颈处一阵温热和痒痒的感觉,就好像……就好象一只在撒着娇的小猫趴在身上一般,这种感觉竟然令赵晟敏有些留恋! “要飞了。”话音刚落,墨莺歌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腾空飞起,周遭的食物飞速的变换着,墨莺歌没有挺赵晟敏的话把眼睛闭上,反而时挣得大大的,对这种特别的经历感到满满的好奇心和兴奋。 当墨莺歌落地的时候,心里面竟然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墨莺歌低下头轻轻的对赵晟敏说了声:“多谢三王爷殿下。”说罢,便径自的回过头走近了山洞里面。 这里一看就是没有人来过的,甚至连野兽都不一定有过,因为山洞里面一进去就是满满的藤曼,互相缠绕着在一起,地面上满是丛生的杂草。 墨莺歌无奈,只好一把一把的连根拔起,一边拔着草一边在心里面吐槽着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啊!难不成今晚是要躺在草里面睡了吗?” 赵晟敏也走进来和墨莺歌一起拔着草,顺便还把头顶上的藤曼给处理了,看着墨莺歌小小的背影,心里面竟然第一次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常年征战沙场,要不就是混迹于军营,和一帮大老爷们在一起已是常态,所以赵晟敏不怎么喜欢参加宴会之类的活动。 除了不喜欢这一点以外,还有就是赵晟敏其实已经有点不大习惯有女人多的地方了,也许是觉得陌生,也许是觉得……他可能根本就不需要这种陪伴。 那种微妙的小感觉在赵晟敏的心底里一点一点的扩散开来,就好像撒上了一点种子,自己就开了花一般。 “咕噜噜。”一声略显尴尬的声音打破了这段安静的氛围,墨莺歌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出发之前也没少吃东西啊!怎么这么快就能不争气的饿了呢! 简直是太丢人了!墨莺歌捂着脸,背对着赵晟敏站着,心里马海自欺欺人的向着希望赵晟敏压根就没听见刚刚的声响。 “白小姐,你饿了吗?”赵晟敏十分不解风情的直接问了出口,墨莺歌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说道:“不不不,我不饿的,哈哈……” 墨莺歌的笑容简直就是笑得一脸勉强的感觉,赵晟敏好像压根就没听到墨莺歌的回答似的,接着开口说道:“你在这儿待着不要乱动,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说着,便要向着洞口走去,临着快要走时候,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折返了回来,从袖口处摘下了一柄短剑递给了墨莺歌。 墨莺歌一脸懵的接过了赵晟敏递过来的短剑,听着赵晟敏解释说道:“这是自打我上了沙场的时候就带在身边的短剑,跟了我有很多年了,刀锋锐利,你拿着护身用吧,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说完,也不管墨莺歌是同意还是拒绝的,径自的就又用着轻功离开了,只剩下墨莺歌一个人手握着匕首站在原地。 也不知道赵晟敏离开了多久,墨莺歌这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手里面的这个匕首,心里面的某一段被深埋心底的记忆忽然被解封开来。 这把匕首,确实是一直跟随在赵晟敏身边的,因为,墨莺歌也曾见到过,那是赵晟敏被派去墨族做卧底的时候。 墨莺歌到现在都还记得,小时候自己还曾经开玩笑的管赵晟敏讨要过这个匕首,但是无论她怎么撒娇卖萌,赵晟敏就是不肯给她。 气的笑墨莺歌当时好一阵都没有理会赵晟敏,墨莺歌记得赵晟敏曾经说过,这把匕首是皇上亲手送给他的。 身为皇子之一的赵晟敏,其实内心里面还是很渴望父爱的,赵晟敏的圣母兰妃不受宠,所以连带着身为三皇子的赵晟敏也不受重视。 赵晟敏童年的时候见到过父皇的次数简直就是屈指可数的,直到后来,赵晟敏的军事天赋被皇上所察觉,那时候皇上才相识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在当初被派往墨族做卧底之前,皇上还特意把赵晟敏召了过去,并且亲手给了赵晟敏这个匕首,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不得了的东西,但是却是这么多年以来,皇上亲手送过赵晟敏的唯一一件物品。 而现在,墨莺歌看着手里面的这个匕首,有点楞楞的发着呆,她有点儿搞不懂赵晟敏的心思了。 想当初挖空心思的对赵晟敏好的墨莺歌没能要的来的东西,现如今竟然被主动塞到来自己的手里面,墨莺歌深圳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赵晟敏很快就回来了,手里面提了两只野鸡一只大肥兔子,赵晟敏把这些东西往地上一扔,忽然脱掉了外袍,墨莺歌下意识的就往山洞伸出退去,不知道赵晟敏这是要干什么。 “白小姐,你会处理这些东西吗?”话一问出口赵晟敏就后悔了,自己可真是糊涂了,白洛水是大家小姐,怎么可能会做过这种粗糙的伙计? 其实墨莺歌想回答说自己会的,虽然实际上是确实不会的 她之前在神医谷的时候常常会和柳师兄还有洛水姐姐一起偷偷的溜出去玩,玩的野了天色晚了回不去的时候,三个人就会索性直接在外面住下,然后就会打点儿野味儿之类的东西填饱肚子。 只是这些事情一向都是柳师兄来做的,虽然血腥的场面墨莺歌不害怕,但是实在是处理不好这些小东西。 可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很明显赵晟敏也是不会的,好不容易打猎来的东西,不吃岂不是白瞎了吗? 更何况墨莺歌已经不知道多久都没有吃到过这样的野味儿了,索性心一横,打算要不就直接上手算了。 没想到忽然听见赵晟敏开口说到:“我来做一下演示,你看着我做一下,怎么样?”墨莺歌点了点头说到:“好,你做一步我照着学一步。” 赵晟敏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大水袋子的水,然后用简陋的东西把水烧开了,把野鸡放了进去退了毛,一根一根的都不放过。 墨莺歌也有样学样的跟着照做,接着就是放血的过程,一点一点的看着鲜血缓缓的流淌出来,赵晟敏还特意开口嘱咐了一句说到:“一定要把血放干净了,不然的话会有腥味的。” 墨莺歌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就是处理内脏的过程,墨莺歌全程都十分的淡定,反倒是搞得赵晟敏很不淡定了。 看了两眼墨莺歌,赵晟敏最终还是没忍住心底的好奇,开口问到:“白小姐,你之前……真的只是学习过医术吗?” 墨莺歌十分自然的应答到:“是啊,我被送去乡下之后也无事可做,正好碰到了一位老者,没想到还是为大夫,从那以后便教习我医术,虽然我学得的不过是师父的一点儿皮囊罢了。” 赵晟敏其实想问的并不是这些,但是看着墨莺歌的这个回答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于是便双双低下了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处理好了野鸡,就可以开始生火做饭了,在鸡肉的表面要是能刷上一层酱料的话,那绝对是人间美味了。 估计谁也不会想到他能够做出如此好吃的饭菜吧。 墨莺歌本来也就只是想想而已,没想到,赵晟敏竟然还真得带了调料来的!令墨莺歌真的是大为意外的,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一点罢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知何处 赵晟敏的作为倒是还挺绅士有礼的,把烤好的鸡肉先递给了墨莺歌,让她先吃,墨莺歌本来就觉得什么活都让赵晟敏来做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当下要是让她先吃的话,墨莺歌就更不好意思了。 连忙推拒着说道:“王爷先吃吧,我不饿。“嘴上说着“我不饿”的墨莺歌,肚子却很不争气的不合时宜的“咕噜噜”叫了一声。 墨莺歌简直像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好吗!她机库从来都没有这么丢人过,而且还是在赵晟敏面前! 赵晟敏听了以后竟然还轻声的笑了笑,对墨莺歌开口说道:“女孩子家家的,体力难免会差一点儿的,你就别推脱了。” 墨莺歌想了想,再推拖下去似乎也没甚那么意思了,索性便直接接了过来说道:“那就多谢王爷了。” 两个人人手一只烧鸡的捧着坐在洞口吃着,下面两匹马儿也悠哉游哉的吃着草,时不时的还抬头看一眼上面的主人还在不在。 墨莺歌倒是觉得,这一趟出来挺没有体验感的,原本她还是想要亲自狩猎几只野兽过过手瘾呢,这下倒好,自家被大棕熊生生地追到了这个悬崖峭壁的山洞里了! 看着坐在身旁的赵晟敏,墨莺歌的心里面真的是挺复杂的,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赵晟敏的时候,还学不会控制情绪变化的她,看着赵晟敏的眼神里充满拿了恨意。 惹得有的人都看见了,要不是因为她这个“白洛水”的身份伪装的还算不错,怕是早就露馅了。 之后的几次,墨莺歌再见到赵晟敏的时候也都是充满了浓浓的恨意,那么的直白不掩饰,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够傻的。 可是现在,也许是因为墨莺歌本身就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因为赵晟敏的一次救命之恩,心里面的那份恨意似乎缩减了不少,但是一就十分明显的竖在那里,时刻提醒着墨莺歌。 赵晟敏是你注定要杀了的人,绝对不可以心软。 所以,她才会做出了这些连自己都有点儿无法理解的举动吧? 她表现出对于驯马的天赋,还有遇到猛兽的时候不慌不忙,镇定自若的样子,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又怎么可能会懂得这些东西呢? 赵晟敏感觉到了墨莺歌在悄悄地打量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不自觉的蹦出来了一句话,开口对墨莺歌问道:“白小姐,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墨莺歌怔了一下,而后开口道:“什么事?王爷尽管问出来便是。” 赵晟敏缓缓开口说道:“白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总觉得,白小姐似乎每一次看到我的时候,都带着一种敌意的感觉,当然,如果没有,那边是我想多了。” 赵晟敏的问话倒是还算礼貌,墨莺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两人之间无言的沉默了一会儿,墨莺歌才开口说道:“王爷怕是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对王爷有什么敌意。” 赵晟敏听了墨莺歌的解释,虽然知道她说的并不是实话,但是表面上却是一副松了口气一般的表情说道:“那便好,白小姐没有就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就变得有点儿迷汁尴尬,只听得见撕扯着咀嚼烤鸡的声音,再无其他。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就像一张巨大的幕布遮盖住了还没来得及演出的舞台一般,墨莺歌还有点儿奇怪的小声嘟囔了一句:“奇怪了,今儿个的天怎么暗的这么快啊。” 赵晟敏抬眼看了看天色,心中猜测着,明日一定会有一场大暴雨的,像下面看了看那两只马儿,果然也全都是一副躁动不安的样子。 但是赵晟敏倒是不担心他们,动物对天气的变化是有预知的天性的,如果真的有大暴雨,这两匹马也会早早的就找到避雨的地方躲藏了的。 真正需要操心的,是他们两个人才是,如果明天有大暴雨来临的话,那他们可就要被困在这里从出不去了! 赵晟敏心里想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和墨莺歌说一下,墨莺歌已经用干草垛堆了个小小的地方,整个人蜷缩再上面,她有点儿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再说,此时的困倦之意已经让墨莺歌睁不开眼睛了。 见状,赵晟敏便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墨莺歌,让她安心的睡一觉也好,总会有办法出去的。 墨莺歌睡得很香甜,只觉得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好像有谁一直在试图碰她似的,警觉性让墨莺歌即使是在梦里面也奋力的挣扎了两下,然后那人似乎停下了动作,墨莺歌见那人似乎没有再要触碰自己的感觉,便也停止了挣扎。 三天过去了,柳神医果然不负众望的研制出了能易止住赵晟翊体内蛊虫的药物,再得知了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追风这个大男子汉竟然差点哭了出来,曼联的泪痕的样子,把小莺逗得一直在憋着笑意。 追风看见了小莺在偷着笑,虽然很生气,气的有一种想要上去打小莺的冲动,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一想到小莺的那个大小姐,追风便什么气都忍下了。 “柳神医,属下在此多谢柳神医的救命之恩!”追风直接当着柳神医的面跪了下来,语气十分诚恳的说道。 柳神医平素最是受不了随随便便就下跪的,只因他自己也是个自在习惯了的人,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动不动就跪下的礼节。 连忙颤颤巍巍的上前把追风给扶了起来,和蔼可亲的说道:“这都是老夫应该做的,你不必要这么客气的,对了,老夫其实还有一点没有说,这研制出来的药,只能保证让太子殿下苏醒,但是却不会完全的解毒。” 追风有点儿没太听懂的样子,一脸迷茫的问道:“柳神医这是何意?” 柳神医轻咳了两声开口解释说道:“是这样的,中了蛊的人,通常都是需要有蛊母才能彻底的解蛊的,要不然的话会影响到人的身体机能的,往简单来说,就是太子殿下就算是被治好了的话,可能也会在身体上的某部分有损伤的。” 一听到这个解释,追风立马就不淡定了! 太子殿下就算被治好了也会有部分受到严重损伤,这对于赵晟翊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啊!前半生的轮椅生涯不过是装出来的,所以赵晟翊才会有足够的自信去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 现如今,要是真的被这个什么蛊虫给搞得身体出问题的话,赵晟翊一定会崩溃的,以追风对赵晟翊的了解来看,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了解了赵晟翊的生命来得痛快! 柳神医看出来了追风的心理活动,只是一时之间,他也没办法做出什么肯定的保证,谷中之毒最为致命,是毒类里面最玛法也是最为阴毒的一种。 柳神医之所以这一次答应了要帮墨莺歌的忙,主要原因除了是因为墨莺歌主动开的口求他来帮忙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因为,柳神医对墨莺歌在心里面写的,赵晟翊中的是蛊毒这一点很感兴趣。 柳神医其人,他的妙手回春之术是真的,医术高超也是真的,只是,有一些经历和所告诉墨莺歌的事情,却是有待考证虚实的。 这些,也都是柳神医不想让墨莺歌知道的事情,并且也打算要继续瞒下去的事情。 太阳穴传来的阵阵痛感让墨莺歌勉强的挣扎起身,眼皮沉重的好像打了膏药似的,连睁开一条缝隙都十分艰难。 墨莺歌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个把自己弄晕了的人,是不是还把自己浑身上下都虐打了一遍? 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疼呢? 好不让一努力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的景象,这里连空气都是带着些许潮湿的气味的,让墨莺歌很不适应。 这是……哪里? 墨莺歌一脸迷茫的打量着四周,双眼逐渐地适应了这里的昏暗。墨莺歌的身上还是使不上力气,只能艰难的挪动着身子靠在一块巨大的石头边上,脖子酸痛的厉害。 抬起了手揉了揉肉酸痛的脖梗,墨莺歌这才看清了这里的大致景象,远处隐隐约约的似乎闪烁着灯光,墨莺歌的眼前,竟然是一块巨大的断崖! 断崖?她怎么会出现在断崖边上? 墨莺歌深呼吸了几遍,努力的挣扎着站起身来,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却感觉到脑袋一阵的眩晕,让她直不起身来。 她这到底是在哪儿啊?墨莺歌忍不住开口大声的问道:“有人吗?你倒是出来啊!” 因为身处断崖,所以,墨莺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回音的,一遍遍的响彻在空荡荡的谷底,倒是显得有几分凄凉和空寂。 墨莺歌来回说了好几遍都没有听到回应声,这时候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至少,墨莺歌终于是可以站起身来了! 冷不防地,忽然又一道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 第一百七十三章 暗中观察 “欢迎来到我的地盘,白小姐。”这声音透着熟悉却又让人觉着阴森森的。墨莺歌有点儿机械的一点点的回过头去,果然,就是那个人。 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立马就能猜到是宫月寒,但是,至少自己的预感是没有错的。 宫月寒,也就是自己见到的那个“天仙下凡”一般的人,墨莺歌本来还觉得,单是看颜值的话,宫月寒真的是一个很让人移不开眼的存在,只是,一想到宫月寒对赵晟翊做的事情,墨莺歌的心里面就一阵恶寒。 宫月寒既然能下蛊,那就说明他的手里面是一定有蛊母的,既然有一只蛊母,那就一定还有第二只,第三只…… 真实想想都让人觉得害怕,拥有这样一个完美的容颜的男人,竟然还会有这么阴暗的一面。 “你抓我到这儿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墨莺歌强装镇定的开口问道。 宫月寒没有直接开口回答,只是扬起了唇角微微的笑了笑说道:“日光本座没记错的话,你这一次应当是第二次见到我才对,为何……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呢?嗯?” 宫月寒一边对墨莺歌说这话,一边竟然还一点点的凑近了过来,最后的一个上扬的尾音,几乎是在墨莺歌耳边吐露出声的! 墨莺歌自然是条件反射的就要往后面退去,但是在退了两三部之后才猛然发现,自己的身后是断崖啊! 她真的是距离从断崖掉下去就差了几公分的距离! 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感觉可真不怎么样,墨莺歌心有余悸的捂着心口处,感受着心脏“砰砰砰”的快速的跳动声。 宫月寒从始至终都一直是嘴角带着一抹神秘莫测却让人感觉到十分不适的笑意,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墨莺歌在抬起头和宫月寒对视的时候,都禁不住的打了个冷战,可是看着宫月寒嘴角的笑意,真的是越看越生气,最后,心中的怒气竟然神奇的战胜过了恐惧感。 墨莺歌连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冲着宫月寒大声的喊道:“你笑什么笑!我都要掉下悬崖了,你竟然还幸灾乐祸!见死不救!” 这句话说出口以后,墨莺歌才发觉自己是有多勇敢,才敢这么对宫月寒说话。 墨莺歌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可能要被宫月寒给杀死的准备了,眼睛一闭,脑袋一低,不看着反而心里会不紧张一些了。 可是,等待了半天,却没有等到预期中的痛感,墨莺歌带着疑惑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宫月寒,看到了他那张依旧带着微笑的脸。 但是这一次,墨莺歌觉得自己要是没看错的话,关于竟是连眼睛也带着笑意的! 心思恍惚间,不知怎得,就忽然想到了一幅画面,要是宫月寒不带着面具对她笑得话,墨莺歌觉得自己说不定都会马上沉沦在宫月寒的笑容里也说不定。 “本座,可不是第二次见到你。”宫月寒忽然毫无预兆的开口对墨莺歌说道。 “啊?”墨莺歌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感看着宫月寒。宫月寒见状,竟然忽然生出了一抹想要耐心地和墨莺歌讲讲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的事情。 殊不知,墨莺歌可是对这件事情还无兴趣的,见宫月寒不说话,墨莺歌便开口问道:“赵晟翊身上的蛊是你下的吧?解药在哪儿?“ 宫月寒真的是平生以来,第一见到这么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还是个女人! 敢这么和他说了第二句话的人,墨莺歌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不过,宫月寒竟然也是很有耐心的和墨莺歌说了起来。 “想知道解药在哪儿?可以,不过,白小姐要先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宫月寒的一双桃花眼中充满了玩味之感,看得墨莺歌很是不舒服。 “好,你问吧。“墨莺歌爽快的回答说到。 “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废物太子身上的蛊,是我下的呢?“ “不是你还能有谁?“一提到这件事墨莺歌就很生气,能想出来这么阴毒的对付人的法子,虽然很令人害怕,但是同样的,也是很令人鄙视的! 再者说,根据追风对那天的情景的描述,墨莺歌已经可以完完全全的肯定吗,就是宫月寒在背后捣的鬼。 至于那些什么老前辈值的比试借口,不过都是宫月寒编的谎罢了,这人世间那儿会存在那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啊? 就算是有,那也是存在会砸死人的几率的好吗? 墨莺歌想到这个,就忍不住的在心里骂了赵晟翊几句,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能上这种级别的当,智商可真是令人堪忧。 还打算成为未来的皇上呢,墨莺歌心里头觉着,要是这种这么好骗的人当上了皇上的话,说不定这个国家也就离快要亡国不远了! 不过,想归想,该要的东西还是得要的。 “好,本座做的事情,本作承认,不过,我还要再问你下一个问题,你,和赵晟翊是什么关系?“ 墨莺歌犹豫了一下,为什么几天之内,竟然有两个不同的男人,问了自己相同的问题? 她和赵晟翊之间的关系,难道就真的那么令人感到好奇吗? 墨莺歌想了想,回答说到:“我是赵晟翊的随行大夫,也是治好了他的腿疾的人,就这样。“ “就这样?“宫月寒莫名其妙的反问道。 “嗯,不然呢?”墨莺歌也随着反问道。 宫月寒忽然笑了笑,接着开口问道:“那……你和赵晟敏,又是什么关系呢?”宫月寒的口气在墨莺歌听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的秘密被人给看穿了一般,很不舒服。 墨莺歌面对这个问题,自然是不能选择说实话的,于是便回答说到:“他是当朝的三王爷,我不过是个尚书府的大小姐罢了,能有什么关系?” 宫月寒明显是不信墨莺歌的说辞,开口说道:“哦?那要是真的没什么关系,为何赵晟敏,会那么的在意你呢?” 墨莺歌简直要以为宫月寒的这句话是在开玩笑,赵晟敏在意她?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宫舵主可真会说笑,三王爷会在意我?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宫月寒没有说话,只是淡笑着看着墨莺歌,半晌,才开口说道:“赵晟敏和你的关系,白小姐,难道你真的不打算说实话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要蛊母啊?公主殿下。” 墨莺歌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忽然“嗡”的一下子,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宫月寒。 而宫月寒的脸上,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要不是暗暗的掐在胳膊上的痛感是真实的,墨莺歌简直要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了!宫月寒……他怎么会? 墨莺歌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对宫月寒说道:“既然宫舵主全都知道的,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不如,直接来谈谈宫舵主的目的吧?” 一阵哈哈哈大笑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崖谷之中,不断地回荡在墨莺歌耳边,听得他很是不舒服。 “我的目的?我的公主殿下,我又能有什么目的呢?”宫月寒一步一步的走近了墨莺歌,语气低沉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墨莺歌这回聪明的没有选择也往后退,但是面对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宫月寒,她多少还是有些排斥这样的距离的。 “不如,我来给公主殿下讲一讲,我这一个月以来的所见所闻吧?”接着,宫月寒边疆墨莺歌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衣食住行全部都罗列了一遍。 听得墨莺歌是心惊胆颤的,她怎么感觉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被人监视了似的呢? 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很是不舒服啊! “宫舵主还真是闲的要命啊,竟然还有时间来关注我这么一个小角色的日常生活,那我,是不是应该为此而感到荣幸呢?” 宫月寒没有在意墨莺歌于其中带着的那几分阴阳怪气,接着说道:“所以,本座才说,你这次应当是第二次见到我才对,可是我,并不是第一次看见你,公主殿下。” 宫月寒似乎对“公主殿下”这四个字有着什么特殊的执念,还是说,宫月寒这是为了要刺激墨莺歌,所以才一直没完没了的在墨莺歌面前提起这个词。 墨莺歌忽然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照这么说的话,她当时差点儿救被独孤浩然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给……那个了的时候,宫月寒难不成也是在场的吗? 这么想着,墨莺歌也这么问了出来,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子无名火忽然从墨莺歌的心底窜了出来,一双眼睛里也带着几分恨意的情绪看向了宫月寒。 虽然墨莺歌心里面明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合理的,她同宫月寒无恩无报的,他又凭什么要救自己啊?这么想着,墨莺歌的情绪便缓和下来了不少,也没有那么激动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失踪 宫月寒的一双桃花眼就好像是能透过人的眼睛看到你内心的想法似的,竟然看出来了墨莺歌的内心情绪变化,似笑非笑的,再一次凑近了墨莺歌。 墨莺歌简直要忍不住骂出声来了,说话你就好好说,做什么非要离得这么近?是觉得她听力不够好,怕他听不见吗? “我宫月寒看上的女人,自然不能是连自己都无法保护无用之辈,所以……如果当时的你真的被那个禽兽给玷污了的话,那你也就没什么活着的价值了。” 宫月寒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那副语气就好像是在说着“今天天气怎么样”那般自然,墨莺歌实在是无法想象,遮掩的一个人,内心是要有多么的冷漠无情,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啊? “我活着还是不活着,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墨莺歌直接怼了回去,她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以为自己可以操控一切,目中无人的自大狂。 宫月寒挑眉一笑,薄唇轻微上扬的弧度,完美的好像画中人一般,让墨莺歌的大脑中不受控制的就想到了上次见宫月寒的时候,他面具背后的真实面容。 那真是……用语言都无法形容的美貌啊! 但是,就算是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是个貌美令人心动的存在,也丝毫遮挡不住他内心的丑恶,墨莺歌现在只想要到解药,然后离开这里。 墨莺歌仔细的调查过,赵晟翊应当是与宫月寒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纠纷的,而且在来到祁州之前,两人更是毫无瓜葛的路人。 让她实在是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宫月寒给赵晟翊下了那么毒的蛊虫,这么想着,墨莺歌忽然脑中记忆一闪闲,想起来了追风和自己说过的事情。 似乎,眼前的这个人和赵晟翊曾经有过什么比试的赌约,也正是因为那次的两人的商议,才让宫月寒有机会在赵晟翊的吃食离动了手脚,这才导致中了蛊虫。 “你……你笑什么笑!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这样,你为什么要和赵晟翊设下那样的赌约?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这句话刚刚问出口,墨莺歌就觉得不大对劲了,似乎,对宫月寒还真就有那么点好处,他或许,是接到了什么刺杀赵晟翊的任务呢? 还没等着墨莺歌胡思乱想,宫月寒就开口说道:“我?有啊,原本和那个废物太子设下的赌约,就是为了……得到你。” 得……得到她? 墨莺歌满脸的惊讶加上不可思议的表情,手指还指着自己说道:“我?宫舵主,您就别开玩笑了,我说,我们两个也别在这儿兜圈子了,你有什么目的,还是一起直接说了吧,只要我可以做得到,我想要的,就只有解药。” 宫月寒对墨莺歌的这句话,似乎不太满意,面具后的眉头紧皱着,语气忽然变得冷了好几分的说道:“你可知,花晞蛊的解药,全天下也就仅此一份?” 墨莺歌听出来了宫月寒这句话里似乎有隐隐的威胁的意味,便开口回应道:“这么珍奇的蛊虫,全天下仅此一份,也实属正常。” 刻宫月寒想听到的,并不是这样的回答,忽然手掌一张开,显露出了手心处的一个瓷白色的小瓶子,墨莺歌的直觉告诉她,这瓶子里面装的,就是花晞蛊的解药! 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渴望的看着那个瓷白色小玉瓶,宫月寒却忽然又把它给收了回去,墨莺歌的眼神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这种眼神变化,真的是让宫月寒看得心里面十分不舒服,墨莺歌凭什么,凭什么会为了另一个男人,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变化? 赵晟翊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让墨莺歌如此这般的对待他! 宫月寒的脾气一上来的时候,那是想控制都控制不住的,手心一点点的攥紧了,手中的小玉瓶也几乎要“小命不保了”。 墨莺歌见状,也不顾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直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努力的扒开宫月寒的手,一边扒开着还一边说道:“你松手啊!这是干什么啊!” “你就这么喜欢赵晟翊吗?”宫月寒冷冰冰的声音在墨莺歌头上响起。 “啊?”墨莺歌是真的没反应过来赵晟敏突如其来的这句话,一脸的懵。 “什么叫我喜欢赵晟翊啊?他现在因为你,中了蛊,我是他的随行大夫,难道不应该对这件事情负责任吗?宫月寒,你知不知道,要是赵晟翊因为这件事死了的好,我也绝对逃脱不了罪责!那可是太子啊!” 墨莺歌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番话的,脸上的表情也有着些许狰狞的感觉。 宫月寒似乎被她这句话中的某个点取悦了,紧攥着的手微微的松开了一点,墨莺歌感觉到了以后,才松了一大口气似的松开了拉着宫月寒的手。 但是才刚一拿开,却忽然又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道给钳制住了,墨莺歌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却发现宫月寒的力气可真是大得可怕,墨莺歌感觉自己都要用上吃奶的劲儿了,也没能挣脱的开,她现在简直要被宫月寒给气的疯了! “这么说,你不喜欢赵晟翊,对不对?”宫月寒低下身子,说话间谈吐的气息喷洒在墨莺歌的脸上,痒痒的,让墨莺歌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挠一挠。 “你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墨莺歌现在被手腕处的疼痛疼的几乎要失去理智,疯狂地挣扎着,但是结果依旧是像是被铁钳子死死的钳住了一般,根本就没有能挣脱开的余地。 “回答我!”宫月寒像是根本就没注意到墨莺歌脸上的痛苦表情一般,执着的问着。 “你先放开我,放开我的手,行不行?宫月寒,我真的很疼诶!”墨莺歌都已经要疼的飙出来眼泪了! 宫月寒这才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看了看被自己钳制住的墨莺歌的双手,力道微微的松开了一点儿,墨莺歌感觉到了手腕处的疼痛感消失了不少,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却是再也不想和宫月寒说话了。 这人真的是阴晴不定的性子,不知道那句话说的不合他意了,就要开始动手动脚的,墨莺歌不知道,面具背后的宫月寒,此时竟然是微笑着的。 宫月寒在知道了墨莺歌并不是喜欢赵晟翊的这件事之后,竟然有点儿很开心的感觉,就是觉得,自己看上的人,并没有像自己像的那样,心里面还喜欢着别的男人。 这边的墨莺歌正在受这苦,另一边的赵晟敏可是一顿好找。 谁能想到,不过是睡了一觉醒过来,人就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呢? 赵晟敏第二天一早在发现墨莺歌不在了的时候,急得连忙从悬崖峭壁上跳了下去,还以为墨莺歌是不是因为忘记了而他们所处的地方是悬崖峭壁,想要出去的时候一下子踏空了掉到了下面了。 可当赵晟敏跳到了下面去的时候,以同寻找都没能找得到墨莺歌的踪迹,就连鬼影都没看到半个。 当下便急疯了似的到处寻,都快要把这一片的草木都翻烂了才算完。 无奈,四处搜索都未果,赵晟敏思索了一番,回到了皇家狩猎场的初始地,召集了一大批人,下令让所有人一起搜寻,直到找到墨莺歌为止! 身为三王爷的赵晟敏,从未因为自己手中的权势而做些什么,这一次,也算是他第一次使用了自己是哪位三王爷的权力,动用了一大批人员,一起去偌大广阔的狩猎场里面,去寻找一个姑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件事很快就被传开了,传到了刘府的时候,小莺当场就落泪哭了出来,还一边大嚎着,听得追风都忍不住心软的想要上前来安慰小莺了。 “你……诶呀,你不要哭了,我已经通知冷挚前往去寻找了,隐卫的寻找能力还是很厉害的,蜗居的,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了。” 追风也从来都没有安慰过女孩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小莺听了追风的话,反而哭得更激烈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呜呜呜……你说,大小姐好好的,为什么要和那个什么三王爷出去啊?要是不出去的话,我们家小姐也就不会有事了,呜呜……” 竹意和桃红两个人严重也是含着泪花的,但都是小声的,偷偷的抹着泪,并不像小莺哭的这般豪放。 不过说起来,倒是不见蓝衣那个丫头的人影,小莺看了一圈没看到蓝衣的身影,忽然不知怎得就跺脚骂了起来:“死丫头,平时倒是闹得挺欢实的,关键时候到不见人影了。” 小莺平日里可是同蓝衣关系不错的,但是那点儿姐妹情,在面堆墨莺歌的失踪面前,都不算什么了。 追风其实很想说,他真的很搞不懂,为什么好好的,白大夫会突然和三王爷一起出去,毕竟,在此之前,追风可是也亲眼目睹过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苏醒 白大夫看向三王爷的时候,那严重藏不住到底敌意的。所以,追风甚至都有点儿怀疑这条消息的真实性了。 忍不住侧头看着小莺,疑惑的开口问到:“你确定,你们家小姐是和三王爷离开的吗?”小莺满是泪痕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瞪着追风,气鼓鼓的说到:“不然呢!小姐走的那天还是我送的呢!” 小莺气的想要把追风赶出去,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小莺白了追风一眼后,就再也不看他,搞得追风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柳神医在知道了墨莺歌失踪了的消息的时候,虽然也感到十分的担心又紧张,但是一想到自家徒儿那古灵精怪的性子,心下便心安了许多,总觉着这姑娘是不能有什么事儿的。 追风见柳神i,连忙恭恭敬敬的上前扶着他老人家走了过来,柳神医是来给赵晟翊针灸的,之前研究出来的那个药,再搭配着针灸疗法,赵晟翊估计这两天就可以苏醒过来了。 只是,会发生什么后遗症柳神医可就保证不了了,追风的念头就是,只要王爷能苏醒过来,那就怎么样都行! 柳神医也不知道会发生的后遗症是什么,或许是缺失了某一部分的记忆,或许是身上的某一处器官发生衰竭,也有可能,是脑补神经出了问题,变成一个痴傻之人。 这些,柳神医都是有提前和追风说过了的事情,追风几番思考之下,觉得不管怎么样,还是一定要先把太子殿下救醒了才行。 柳神医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他觉着,说不定等着墨丫头回来的时候,会带着解药一起回来也说不定,赵晟翊只要能得到蛊母,就可以完全的解除身上的余毒了。 但是,在这期间,是不可以间隔太长时间了的,不然的话,等着后遗症遗留的时间久了的话,可能就真的形成了固定性,永远的治不好了。 柳神医计算了一下日子,估摸着今日施针之后,赵晟翊应该就能苏醒过来了。 柳神医坐了下来,拿出了和墨莺歌一模一样的套具,追风以前旁观过墨莺歌给自家殿下治病的样子,所以也看见过墨莺歌独家的宝贝,她特别为自己打造的一套针具。 但是现在瞧着,似乎和柳神医的这一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追风有点儿好奇的想要问问柳神医,但是看着他正在十分认真的做针灸的动作,想了想还是放弃了问话。 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柳神医的动作,看得都要出神了! 终于,柳神医把所有的穴位都弄好了以后,这位老人家也大大的吐了一口气,因为赵晟翊的特殊性,所以,在施针的时候柳神医也是格外的小心注意的,生怕哪一针施错了地方。 不过,柳神医这般的医术精湛的人,一般也是不会出错的。 追风见柳神医停下了动作,连忙着急忙慌的走到了赵晟翊床前,一脸期待的看着赵晟翊,柳神医笑呵呵的说到:“小伙子,针灸虽然厉害,但是还是没有那么神奇的,我这才刚上针啊!还都没有拔下来呢,殿下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苏醒啊?” 追风不好意思的对柳神医笑了笑,笑的一脸尴尬的模样,还有点儿傻傻的可爱,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柳神医才把银针一根一根的从赵晟翊身上摘了下来。 柳神医把了下赵晟翊的脉相,看得追风都跟着紧张了起来,见柳神医眉间并没有紧促到一起,追风还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果然,柳神医带着笑的对追风说到:“小伙子,你现在可以去准备点儿清淡的食物了,这三天内最好都只服用流食,切记荤腥,老夫,就先去歇息了哈。” 针灸的功力到达了一定的级别,是需要消耗施针者的很大一部分精神力和体力的,真的是个非常累人的伙计。 柳神医就算是再厉害,到底也是到岁鼠了,实在是支撑不住了。 追风听了柳神医的话,立马去了厨房准备了一些餐食,等着赵晟翊醒了的时候好给他端过去。 一个多月的沉睡,就好像是恍惚间的一场不真实的梦境,赵晟翊在微微颤抖的睁开双眼的时候,还有点儿无法适应眼前的光明。 眼睛微微狭着,艰难的抬起了一条胳膊,伸出手,替眼睛挡住了大部分都阳光。 小莺哭过了以后便来到了厨房,想着帮着追风一起照顾一下太子殿下,毕竟,在小莺眼里,太子殿下应该也算是自家的大小姐比较在意和重视的人了。 小莺端着餐盘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差点儿没吓得整个餐盘翻倒在地!赵晟翊竟然站起来了!小莺下意识的就开口大喊到:“追……追风!追风你快过来啊!太子殿下醒了!” 追风听见了小莺的呼喊声,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伙计,三步并一步的跑了过来,看到了赵晟翊竟然自己站起了身来,在房间里缓慢的走动的样子,堂堂八尺男儿,竟然再一次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一幕,看得小莺都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呜呜呜……真好,太子殿下都醒了,要是,要是我家小姐能亲眼看见就好了,呜呜呜……我好感动啊!” 赵晟翊听到了小莺的话中提到了“她家小姐”,还带着哭腔的模样,忽然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立马下意识的就想要开口问问情况,结果却发现了一个让他既惊吓又崩溃的事情,赵晟翊的声带,发不出声来了! 不管赵晟敏怎么努力的想要说话,可是,就好像是身体里缺失了能发声的那一部分似的,倒是不痛不痒的,就是毫无知觉。 这样看起来,反倒是比不痛不痒更令人心惊几分。 追风看出来了赵晟翊的不对劲,立马上前询问道:“殿下,你是身体发生了什么吗?” 赵晟翊看了追风一眼,点了点头,追风便把柳神医和自己强调过的事情同赵晟翊又讲了一遍,听到了真相的赵晟翊虽然心下一惊,但是却也有所庆幸。 也多亏了柳神医的妙手回春之术,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他还要在这里躺着多久。 柳神医被赵晟翊苏醒的消息叫了过来,在见了赵晟翊的第一眼的时候,柳神医就看了出来他的问题,示意着赵晟翊不用说话,想说什么,写在纸上就可以了。 赵晟翊先是多柳神医表示了感谢,然后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柳神医给赵晟翊把了把脉,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许沉重,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 似乎是在犹豫这什么事情一般,柳神医举着毛笔的手始终都没能落在纸上,赵晟翊好奇的在白纸上写到:“柳神医,请问我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柳神医想了想,决定还是要把这件事情和赵晟翊说了才是。 柳神医缓缓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又把这张纸折叠了一番,递给了赵晟翊,赵晟翊见柳神医这般的小心谨慎的举动,明白着纸上写的东西一定是很重要的。 便独自打开来看,在看到了纸上写着的几个字后,赵晟翊几乎要气的再一次晕过去,开什么玩笑,赵晟翊体内遗留的毒素,除了会让赵晟翊无法发生以外,竟然还会让他……不举! 相对于无法发声这一点来讲,后者简直就是致命的惩罚啊! 就算是赵晟翊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好色放荡,但是如果真的是无法得到解药的结果,那他堂堂中原太子殿下,岂不是要一辈子不举了吗? 柳神医一脸的同情的神情看向赵晟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了想,还是说到:“殿下其实也不必太过忧虑,我那徒弟,虽然都说她是失踪了,但是以我这个师父对她的了解啊,老夫有一种预感,估计等着这个丫头回来了之后,会带着解药也说不定。” 赵晟翊听到了这句话,一下子就起了身,眼神锋利的像一把利刃一般射向了追风,看得追风不禁打了个寒颤。 连忙上前解释说到:“禀告殿下,白大夫她……她失踪了!不过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等着有了消息会第一时间告知殿下的。” 赵晟翊的表情看不出息怒,只是在纸上写到:“白大夫为什么会失踪?”追风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回答说的:“回禀殿下,白大夫她……她是在和三王爷去狩猎场里的时候失踪的。” 三王爷?他的好三弟,赵晟敏? 赵晟翊的反应也是和追风一样的,据赵晟翊所了解到的,白洛水应当是与赵晟敏毫无瓜葛的啊! 既然没有任何的联系,那他们是怎样走到一起的? 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去皇家狩猎场? 不知不觉间,心里面已经被慢慢的醋意给填满了,只是,内心里对墨莺歌的记挂还是要比这股子情绪来的多。 赵晟翊在纸上写到:“多多加派人手,务必要把白大夫带回来,知道吗?”追风看了立马回答道:“属下遵旨!” 第一百七十六章 蜡烛墙 话说这边被所有人都找破了头的主角,墨莺歌,已经被宫月寒禁锢在这篇悬崖的崖边三日了。 墨莺歌也算是看透了这里的结构,她所处的位置,和对面之间格勒很大的一个断崖沟壑,往下看的时候深不见底的样子,让墨莺歌的心里面十分的没底儿。 试图着往下扔了几块石头,居然连回声都没听到一个! 秉着保命为大的念头,墨莺歌觉得自己还是放弃从下面找路的想法算了,她的后面是一条死路,就是一堵墙的那种,墨莺歌闲得无聊的时候,还特意丈量了一下这面墙到断崖之间的距离,大概也就二十步左右。 左右的距离也就六十步的距离那样,就这么大点二的地儿,和被囚禁在笼子里有什么区别吗? 更可气的是,宫月寒竟然还时不时的过来看墨莺歌一眼,说是来看看,其实就是各种的嘲讽加上对她的威逼利诱。 宫月寒提出来的那个条件,墨莺歌已经思考了良久了。 今日,便是墨莺歌的考虑期的最后一天了。 果然,才刚刚想到了这件事,宫月寒就如期的来了,墨莺歌每每看到宫月寒过来了的时候,就不禁在心里面暗暗的感慨道:会轻功可真好啊! 墨莺歌甚至都有点儿后悔了当初为什么和师父学的是银针之术而不是轻功,反而柳师兄学的是轻功,除了继承了师父的一手妙手回春之术以外,还会十分高超的轻功,墨莺歌别提有多羡慕了。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宫月寒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在墨莺歌头顶响起,她下意识地就不禁浑身的抖了抖,接着用着尽量淡定平和的语气说道:”我说,宫舵主,我是真的很搞不明白,您一介舵主之位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为什么就偏偏看上她了呢? 这才是墨莺歌想要问的事情,宫月寒提出来的条件,是让墨莺歌陪自己待上两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内,墨莺歌都要无条件地服从宫月寒的指令,当然,如果有特别苛刻的条件除外,墨莺歌可以有权利拒绝,但是是有次数限制的。 这算什么?墨莺歌在第一次听到宫月寒提出来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脑子里只有这么几个字:这人怕不是个疯子吧? 墨莺歌怎么觉着,这几个要求加起来听着,越听越像是给宫月寒无偿的做一个月的婢女呢? 而且还是任打任骂的哪一种,就连拒绝的权利都是有次数限制的,墨莺歌是真的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可是,宫月寒提出来的条件倒是让墨莺歌挺感兴趣的。 宫月寒表示,只要墨莺歌能陪完他这两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把墨莺歌想要的解药拿给她,并且是分期交付的。 宫月寒已经把花晞蛊的蛊母炼制成解药了,变成了细碎的粉末被装在了一个小玉瓶里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赵晟翊提供一次解药,直到两个月结束位置。 两个月结束了之后,墨莺歌也可以回去了。 说实话,这其实是个挺诱人的条件,宫月寒还给出了第二个方案,那就是,现在可以放墨莺歌离开,但是这世间存在的唯一一味解药,就会被宫月寒给毁掉,赵晟翊的毒,也就永远都不会解开了。 宫月寒听了墨莺歌的疑问,本想要开口回答,话到嘴边的时候,却又有点儿迟疑了,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对墨莺歌提出来这样的条件? 其实宫月寒自己也有点儿迷茫的,白莲教的总部已经知道了宫月寒给赵晟翊成功的下了毒蛊的事情,对他下达了一道死命令,四让宫月寒直接就地杀了赵晟翊。 可是,宫月寒却在临着要出手的时候犹豫了,现在要是想杀了赵晟翊,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虽然有柳神医的助攻,但是宫月寒已经预料到了会留下后遗症的这个后果了。 宫月寒把眼前唯一一个可以救得了赵晟翊的办法放在了墨莺歌面前让她做出选择,又何尝不是宫月寒对自己的选择呢? 墨莺歌ian宫月寒迟迟也不说话,还以为他这是打算要改主意了,眼中还闪过了一丝喜色,可是这喜色还未上眉梢,就听见宫月寒开口说道:“本座……就是喜欢公主殿下这样的性子的,这个理由可以吗?“ 墨莺歌简直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宫舵主,就算是你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也没必要时时刻刻的都提醒我吧?“ 宫月寒忽然轻笑出声,开口道:“对了,其实本座对于公主殿下,还有个疑问没有解开呢,赵氏一族灭了你的全族,本作可不相信,你会宽恕了她们这家子人,放下心中的仇恨。“ 说起这个,墨莺歌还微微地愣了一下,墨莺歌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就应当是一事对一人的,当初杀了她们墨族全族的人是赵晟敏,下了命令的人是当今的皇上赵彦,这两个人,墨莺歌全都记在了心里,只待时机到了的时候,她定会一个一个的杀掉。 “我自然不是什么宽容大度之人,但是,我至少也算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灭族之恨,是永远都印刻在我墨莺歌的心里面的!“ 墨莺歌说出的这番话铿锵有力,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坚定。 “哦?原来公主殿下的本鸣,叫做墨莺歌啊?嗯……这个名字,倒是过于普通了些。“墨莺歌听着不自觉的就翻了白眼,爹娘起的名字,关他这个外人什么事? “哈哈……瞧瞧,本座,还真就是喜欢你这副倔强的小模样,就好像……就好像只雪貂,透着柔媚却骨子里犟得很,今日便是最后的期限了,如果公主殿下选择要离开的话,本作现在就可以将你送出这里。“ 墨莺歌现在简直是头大的很,她很想拒绝,但是她不能。 每一个还记得,她曾经在三的痛师父柳神医确认过,这世间唯一一副花晞蛊的解药,就在宫月寒手里了。 因为这本就是个失传已久的蛊毒,只有研制出此蛊的人手里面才能有解药,墨莺歌狠了狠心,轻抿着樱唇,吐出了虽然带着白板的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几个字:“我答应。“ 宫月寒的嘴角再一次微微的上扬了几分,看着墨莺歌,忽然开口说道:“你把眼睛闭上。”墨莺歌依言照做,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腾空飞了起来! 她好奇地睁开了眼睛,忽然发现,自己是被宫月寒半揽着飞起来的! 就是宫月寒只用了一只胳膊揽住了墨莺歌的腰身,然后腾空在悬崖断谷之上,这种体验,墨莺歌还真四头一次! 墨莺歌不知道,能修炼的这般出神入化,还能带着人一起腾空的轻功,是要有多么深厚的的功底才能做得到的! 当双脚接触到踏实的地面的时候,墨莺歌甚至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面前是一扇石拱门型的样子,墨莺歌已经能看得到里面的灯光了,她都快要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看见过光亮了,一时间眼睛还有点儿睁不开。 半眯着眼睛跟着宫月寒走了下去,因为没看清路,忽然感觉到自己猛地撞到了什么不明物体,还坚硬的很。 撞得墨莺歌额头生疼的,伸出手揉了揉,一张小脸儿也皱皱到了一起,宫月寒回过头,看到了墨莺歌的表情后,忽然笑出了声。 这是墨莺歌第一次近距离地听到宫月寒的笑,其实,凭良心来讲的话,宫月寒的声音还是蛮好听的,只是因为他空长了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蛋还有嗓音,可却并不打算用它们做点儿好事。 所以,墨莺歌才会对宫月寒感觉到厌恶的。 “你笑什么?”墨莺歌抬起头问了一句,忽然嗅到了空气中飘散着的肉香,这三日里,虽然宫月寒倒也不至于虐待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但是带来的餐食里面,也确实是没几滴油水的。 此时闻到了肉香的墨莺歌,简直就像一头饿狠了的狼一般,顿时四处探头寻找着踪迹,宫月寒见了便开口说道:“肉在那边。” 被看穿了心思的墨莺歌顿时就有点儿不大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略有点儿尴尬的说道:“我……我其实……” 宫月寒直接没有理会墨莺歌,径自的向着屏风后面走了过去,墨莺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每天隔着悬崖看到的这边的光晕,都是从屏风后面散发出来的啊! 走到了屏风后,墨莺歌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摆满了各式各样蜡烛的……山洞! 不对,准确的来讲,这里是被在石壁上凿出了一个一个的小洞,然后放上了各种款式的烛台,再插上一秉蜡烛。 整个山洞虽然是密不透风的,但是却灯火通明,墨莺歌在心里面估计着,这里怕是要比外面还要亮堂。 这么想着忽然偷偷瞄了眼宫月寒,心想着,这家伙不会是因为有什么童年阴影,所以才会这么怕黑。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机关 在自己的房间里放上这么多的蜡烛,那要是睡觉的时候该怎么办啊? 虽然墨莺歌心里面满满的疑问,但还是知趣的没有开口问出来,看到不远处的檀木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菜盘,墨莺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躁动的,想要一饱口福的心思,上前走了上去,一屁股坐了下去。 还没等着身子坐正呢,就听到了宫月寒的声音:“公主殿下怕不是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了吧?不如,本座现在就与公主殿下讲讲我的规矩如何?” 墨莺歌只顾着低着头吃肉,压根也不在意宫月寒在说些什么。 宫月寒倒是也没有太在意墨莺歌的反应,一边看着墨莺歌吃着,一边对她说着:“首先的规矩就是,主子在吃饭的时候,丫鬟都是要在旁边站着看的,等着主子吃完了方可吃饭。” 墨莺歌差点儿没被宫月寒的这句话吓得噎到,墨莺歌还以为,虽然你刚好和自己提出来这个要求的时候,怎么听起来都好像是让她做个丫鬟,但是至少之际上应该也不会有多过分的感觉,她现在算是知道了,感情宫月寒就是做个意思啊? 墨莺歌慢条斯理的拿起一旁的绢帕擦了擦嘴,开口说道:“遵命。” 反正她也差不多吃饱了,与其等着宫月寒开口说她,倒不如自己主动一点儿的好。 墨莺歌真的像个小丫鬟似的,站起了身子,站到了宫月寒身后,低着头看着地面,其实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就不一定了。 宫月寒带着墨莺歌大致的了解了一下做个山洞,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输于宫月寒自己的府邸。 没错,就是个位置和结构都别具一格的府邸,宫月寒这个人,还真是无论什么方面都要与常人不一样! 除了四周的墙壁上都是蜡烛这一点以外,这里的空间还真是大到难以想象,基本上,只要是能想到的东西,这里都是一应俱全的,不过,就在正带着墨莺歌看着这里的空挡,也恰巧就被墨莺歌撞破了这里最大的一个秘密。 石墙上,是有机关的! 墨莺歌亲眼瞧见了正走着的时候,面前的石墙就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接着就从外面进来了一个黑衣人,看不清样貌,但是墨莺歌却明显的感觉到,这个黑衣人在看到了自己的时候,怔住了好一会。 宫月寒似乎是很没有耐心的样子,语气很不好的对黑衣人说到:“有什么事还不赶紧说,是不是不想活了?” 吓得那个黑衣人立马跪在了地上,双手高高的举了起来,把手里面的东西展示给宫月寒看,墨莺歌站着的位置距离宫月寒还是有点儿距离的,所以也看不清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不过,那个黑衣人却频频的看向了墨莺歌,墨莺歌意识到,他这是有什么秘密要和宫月寒单独说,但是可能因为碍于自己在这儿,人家不方便直接说。 想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墨莺歌忽然有点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像个真的丫鬟一般,懂事的先离开? 没想到,宫月寒压根就没有要避着墨莺歌的意思,直接就对黑衣人说到:“还有什么事情都一并说了吧。” 黑衣人犹豫了一番, 最终可能还是碍于宫月寒的淫威,开口回答道:“回禀舵主大人,总舵那便在记着催消息,想知道那位太子殿下到底有没有死透。” 墨莺歌太多了这句话,不由得心口一紧,看来,这件事果然是白莲教一早就计划好的事情,真是可恶至极! 宫月寒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黑衣人,反而是说到:“你就给我回复,让那个老不死的等消息就是了,没别的事情不要来烦我,还是说,她是觉得自己活得无聊了,想找事儿玩玩?” 墨莺歌顿时就觉得,宫月寒这哪是在让人传话啊? 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和挑衅啊,虽然不知道宫月寒口中的“老不死”的是谁,但是到也算是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的。 应当……就是白莲教的头头吧?没想到,宫月寒竟然敢同他们的总统领如此这般嚣张的说话,墨莺歌觉得自己也真算是长见识了。 黑衣人也不敢多说什么,直接又点头应声说到:“是。”然后便原路返回离开了这里,全程墨莺歌都死盯着他离开的时候的样子,都快要把这堵墙给看穿了! 只怪墨莺歌对机关之术没什么研究,她现在是真的后悔自己没能多学点儿什么东西,到关键的时候,其实还是真的挺有用的。 没有了别人的打搅,宫月寒便继续倒着墨莺歌逛了逛这里,偌大的院子里,就连池塘和后花园都是备齐了的,墨莺歌心里面还想着,这儿的环境倒是还不错。 到了后花园的时候,墨莺歌对药草的敏感,让她下意识的向一片杂草丛里面看了过去,宫月寒似乎也压根就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对墨莺歌说到:“那边是我自己种的草药,你若是感兴趣的话,也可以用” 墨莺歌看了宫月寒一眼,见他似乎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便径自走了过去,看到了这片药草园真容的墨莺歌,情不自禁的长大了嘴巴。 原以为不过就是一小片地方的墨莺歌,没想到这里竟是别有一番天地。 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药草虽然数量上并不多,但是种类上,完全是可以同药谷比上一比的,墨莺歌瞧见了许多自己只在书里面看到过的药草。 宫月寒自然是看到了墨莺歌的反应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个弧度,任由着墨莺歌向着里面走着。 其实,如果墨莺歌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的话,她是打死都不会近去的,这里面都,竟然是宫月寒用来练蛊的地方! 往深处的地方走去,就能看得到一个巨大的深坑,这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各种毒蛇毒虫,都是可以用来练蛊的原料。 墨莺歌在好奇的向下探头的时候差点儿没忍住吐了! 她倒是不怕什么毒蛇度毒虫的,但是数以万计的这些小东西密密麻麻的叠加在一起,那场面真的是……无法言喻! “怎么?害怕了吗?”宫月寒的声音在墨莺歌头顶上方响起,再配上眼前这一片黑乎乎的“小东西们”墨莺歌真是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宫舵主可真会开玩笑,我是个学医的人,对于这些自然也是司空见惯了的。”话音刚落,墨莺歌就感觉到自己瞬间双脚就离地了! 等着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腾空在这个大坑的正上方了。 没错,是宫月寒提着墨莺歌的衣领子把她给弄上去的!墨莺歌没有挣扎,因为她是真的害怕自己会掉下去! 只是,墨莺歌却也是不敢在往下看,这儿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见的话,定是会被吓晕过去的,墨莺歌索性就闭上了眼睛。 “你不是不害怕吗?眼睛闭那么紧做什么?”宫月寒开口问到。 墨莺歌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但是视线是直视前方的回应道:“我……我恐高还不行吗?麻烦宫舵主放我到地面上。” 宫月寒大概是觉得墨莺歌的反应太过无趣了,便将她又放了下来,“环境本座也带着你熟悉了,这里要是想出去……是绝无可能的,本座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完这两个月,别动什么歪心思,我的耐心,可不多。” 墨莺歌有一种心思被人看穿了的心虚感,虽然心虚着,可是嘴硬啊! 墨莺歌直接抬头回应道:“我既然答应了宫舵主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出尔反尔,这一点宫舵主尽管可以放心。” 说着,墨莺歌忽然转过身子,一点点的靠近了宫月寒,学着宫月寒的动作,离近了他开口说到:“毕竟,我墨莺歌可不是什么擅长耍心思的人。” 说完,便又退了回去,宫月寒脸上的面具,可真是个好东西,不仅仅能遮盖住他的盛世容颜,还能遮盖住……此时微微泛红了的脸颊。 宫月寒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竟然有一天能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 而且最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自己竟然没有要杀了她的感觉,反而还觉得她……挺可爱的? 身为当事人的墨莺歌一脸的无所谓的样子看向了宫月寒,开口问到:“那请问,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吗?主子?” 宫月寒似乎是被墨莺歌的称呼给取悦了一般,点着头满意的说到:“你先回去屋子里把衣服换了,脏死了,靠着主屋的那个是你的房间,里面已经准备好了。” 墨莺歌在心底暗暗的骂到:要不是因为被你抓到这里来,我能好几天都没洗澡没换衣服吗? 不过这话墨莺歌是不敢说出来的,她泡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意外的发现这身衣服还挺合身的,倒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墨莺歌原本以为,宫月寒这里的宫女应当是统一的衣服的,可是,根据她的观察来看,这里似乎拢共也就她们两个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 地宫 见状,墨莺歌不由得心生疑惑之感,这个宫月寒,难道平时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的吗?为人这么冷漠,怪不得会有如此这般冷血的性子。 “公主殿下看来是还没来得及转换好自己应做的身份啊,本座是否要再次提醒一下,你现在是个要对本座言听计从的身份呢?简单的来说呢,也就是,本座的,侍女。” 侍女?好,很好,墨莺歌嘴角强行的弯出了一抹弧度,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的样子看着宫月寒。 一字一句的对宫月寒说到:“宫舵主放心,莺歌定然会好好的服侍宫舵主的。” 这一番话说的,真是声情并茂,墨莺歌感觉自己都要信了似的,只不过,墨莺歌确实在也不愿意抬眼看向宫月寒一眼了。 她其实很想知道,为何宫月寒会查的到她的身份这件事,明明当初墨族被灭门了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为何宫月寒还是能找出来蛛丝马迹的? 还是说,难道说宫月寒一开始就仅仅只是对她的试探而已? 墨莺歌还真得猜对了,宫月寒一开始还真得就是对墨莺歌试探一下而已,没想到墨莺歌只是坚持了一会就坚持不下去了。 宫月寒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猜测,也都是在这些天的跟踪和暗中观察的时候猜想出来的,墨莺歌对赵晟敏的恨意真的是连笑的时候都是眼藏不住的。 两个明明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恨意呢? 赵晟敏这些年来虽然杀过的人颇多,但也都是一些外族的人,是为了保家卫国的,然而,据宫月寒所知道的,当年,赵晟敏还真得就做过一件误杀了的事情。 那就是灭了墨族满门的事情,再加上宫月寒的一番有意的调查,很容易就查到了墨族当年的小公主的名字,墨莺歌。 墨莺歌刚打算和宫月寒说些什么,忽然见到眼前略过一道蓝光,接着凭空显出了一张书信,宫月寒抬手接过,看了一会儿后忽然眉头微微一皱。 转身就有一种离开的架势,墨莺歌心里面忽然有一点儿激动,心想着,要是宫月寒不在这里的话,自己说不定就能找到出去的办法也说不定。 没想到,刚刚走出去几步的宫月寒,忽然又折返了回来! 直直的冲着墨莺歌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忽然拉起了她的胳膊,然后把衣袖褪下去了一点,在墨莺歌的左臂上鬼画符的不知道画了点儿什么东西。 墨莺歌全程一脸懵的看着宫月寒的操作,画完符后,宫月寒似乎还扬起了嘴角笑了一下,接着便放心的离开了。 墨莺歌连忙喊住了宫月寒说到:“喂!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宫月寒脚下的步子一滞,开口回应道:“放心,本座不会让你独守空房的。”墨莺歌听着这句话,简直就是越听越不对劲。 什么叫不会让她独守空房啊?她……她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关系的好吗! 墨莺歌无聊的在这个偌大的,但是却连自己的回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地方逛了个遍,最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接着忽然又起身阴差阳错跑到了宫月寒的房间。 墨莺歌其实更多的也只是好奇,像宫月寒那种阴晴不定,又阴狠极了的性子的人,住的房间会是个什么样子的。 没想到,推门进去后的场景,却是让墨莺歌大吃一惊,这儿……这里也太乱了点儿吧! 没错,宫月寒那种看上去应当是个有条理又有规矩的人的房间,竟然会是非常乱的!满地的衣服堆在了一起,床榻也没有人好好整理一下。 整体看上去真的是乱到不行,要是再多几个蜘蛛网,墨莺歌已经能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儿就是个荒废的屋子了! 墨莺歌叹了口气,掐着腰自言自语的说到:“算了算了,反正我也出不去这里了,就当做是做个好事得了。” 说罢,墨莺歌就撸起了衣袖,打算开始大干一场,好好收拾收拾这里,当她把衣袖撩起来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右手手腕上的一道特殊图案的标记。 就是宫月寒临走的时候在她的手腕上画的东西,看上去应该是个图腾之类的样子,但是又好像不是,反正墨莺歌是从来都没见过这种图案的东西。 “真不知道那个人脑子里都想的什么,这画的是什么鬼东西啊?”墨莺歌试图用手把手腕上的图案蹭掉,但是发现毫无用处,就好像已经被深深地嵌入了她的皮肤里面了似的,根本就弄不掉。 “算了,说不定等着那个怪人回来了之后,它自己就消失了呢?”墨莺歌这样子想着,便开始干活了。 先是把宫月寒扔在地上到处都是的衣服捡起来洗了洗,然后床榻也换了一床新的,顺便拿着鸡毛毯子把这里从上到下的都打理了个干净。 墨莺歌记得这里有个后花园好像还挺不错的,于是还去了后花园摘了一堆的花,找了几个好看的瓶子做了几个插花,多了几个鲜艳的颜色摆在屋子里面,瞬间就显得不大一样了。 墨莺歌对于自己的杰作还是很满意的,笑着欣赏了一下,也不知道现在的外面是什么时辰了,在这个见不到光的地方,时间还真是个麻烦事。 赵晟敏已经带着人在皇家狩猎场搜寻了五天五夜了,搜寻的人都换了一波又一波,实在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无休止的搜寻了。 可是,赵晟敏却还是在坚持着没日没夜的亲自搜寻,他觉得,墨莺歌失踪了的原因,他是又很重要的责任的。 要不是自己晚上睡得太实了,也就不会没注意到她不在了的这件事。 “启禀三王爷,这片区域已经被搜寻了三十遍有余了……请问三王爷还要继续再搜寻下去吗?” 赵晟敏的眼睛因为这几天以来的不眠不休,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红血丝,乍一看上去,到是还有点儿可怖的样子。 赵晟敏已经好久都没有注意过自己的外表打理了,赵晟敏的近卫启南是赵晟敏的母家从小给他送进宫里,和赵晟敏作伴外加保护他的安全的。 赵晟敏从小到大就一直是个个性特别强的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少言寡语,十分安静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罢了。 启南和赵晟敏一起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简直都有点儿令人心疼了! “王爷,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您都已经连着五天五夜没有合过眼了,太医说了,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您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赵晟敏的一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瞪着启南,即使是平日里最熟悉不过的人了,启南也还是冷不防的被吓了一大跳,不仅往后倒退了两步。 赵晟敏冰冷的声音渐渐开口说道:“你这是最后一次能有命在我面前开口说这种话,绝对不要让我再听见第二次!传令下去,不将白家大小姐找出来,所有人都不许回去!” 赵晟敏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像是魔障了一般如此坚持着一定要找到白洛水,可能是心底里的那一抹声音也说不定。 冥冥之中,赵晟敏不知为何,心里面竟然会生出一种,如果要是找不到白洛水的话,自己就是再一次弄丢了“那个她”。 可是明明……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啊,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 当隐卫的人把这件事情报告给赵晟翊听的时候,柳神医也是在场的,柳神医这几日真可谓是为了赵晟翊的病操碎了心。 虽然来到此处给赵晟翊治病一半是因为墨莺歌的面子,另一半也是因为自己感兴趣,只是,着花晞蛊实在是阴狠至极,只要一天没有得到蛊母作出来的解药,赵晟翊的生命安全就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为了确保赵晟翊的生命安全,柳神医就干脆除了睡觉的时候,几乎是随时随地的都在赵晟翊身旁。 隐卫痛赵晟翊禀报说道:“回禀太子殿下,属下带人将皇家狩猎场搜寻了个便,已确定是仔仔细细的地毯式搜寻过了,可是……依旧是没有踪迹。” 柳神医在一旁听着,心中一紧,心想着,那个小丫头不会是真出了什么事吧? 赵晟翊的拳头紧紧的攥握着,深沉的眼神就已经表达出来了他此刻的心境,隐卫知道自己的答复定是会惹来赵晟翊的怒意的,但是他们也真的是没有法子了。 皇家狩猎场都快让他们这些人还要三王爷赵晟敏的那些人给翻了个底朝天了,就差要掘地三尺的挖人了! 隐卫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三王爷的事情也禀告一下,接着说道:“属下还有一事要禀告太子殿下,据下面的人传来的消息,说是三王爷……三王爷他已经亲自带兵不眠不休的再皇家狩猎场搜寻了五天五夜了!” 听到了这个震撼的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的样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相处 追风一时嘴快的说道:“三王爷?我不记得三王爷同那白家大小姐有什么联系啊!” 说完就开始后悔了自己的最快,忍不住想自己挖个洞跳进去得了,他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当着赵晟翊的面挑拨离间吗? 赵晟翊用眼神警告了一下追风,并没有说话,只是赵晟翊现在的表情实在是黑的吓人,让人有种不敢接近的感觉。 柳神医适时的开口说道:“太子殿下,眼下你的伤势还未愈,切记不宜动怒,依老夫来看,洛水她虽然平日里性子虽然古灵精怪了点儿,但是倒也是个懂分寸的,如果是被人掳走,就总归是还会有消息的,眼下,没有消息,说不定也是个最好的消息呢。” 在场听着的人都有点儿搞不懂这位身为白洛水师父的柳神医,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还有说出口的话的意思。 哪里会有做师父的不担心自己徒弟的安危的啊? 柳神医预料道赵晟翊很有可能会一怒之下就亲自去了皇家狩猎场,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赵晟翊的身子是绝不允许在出现任何差错的。 万一要是在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要缩短了现在的压制期的时间了,换句话来说,那赵晟翊也就会命不久矣了。 赵晟翊看出来了柳神医似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样子,便挥手屏退了隐卫,屋子里只留下赵晟翊和柳神医,还有个在门口守着的追风。 柳神医直接开门见山的同赵晟翊说道:“太子殿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想必你自己也是清楚得,不适合做什么事,也不用老夫再多嘴了,洛水是我的亲徒儿,这些年来,几乎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夫没道理会不心疼。” 说着,柳神医叹了口气,接着开口说道:“但是,太子殿下你,是洛水在离开之前同我千叮咛万嘱咐过的,绝对不能让你有任何的差错,老夫还在水儿的面前保证过,一定会将殿下体内的毒给稳定下来,殿下若是执意想走的话,老夫也无话可说。” 赵晟翊的脸色似乎没有刚刚的那么吓人了,反而还变得有几分柔和的模样,听了柳神医的话,赵晟翊的情绪也没有先前那般激动了。 “柳神医,是我太冲动了,只是……”赵晟翊皱着好看的眉头,开口说道。 其实柳神医心里面又何尝是有数的呢? 眼下这种情况,除了能在心里面祈祷墨莺歌这个死丫头,可千万要平安无事,剩下的也别无他法。 唯一能让柳神医感到稍微安心那么一点点的事情,就是墨莺歌在小的时候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墨族被灭门后,柳神医担心朝廷会查到他这里来,为了保证墨莺歌的安全,柳神医便带着墨莺歌和柳如是来到了当时白洛水所在的乡下之地。 说是乡下之地,但是青山绿水的,倒也是环境宜人,况且,当地多山,倒是有不缺的药材来源,也就是那时候,才有了白洛水的加入的。 有一天,村子里忽然来了个疯疯癫癫又神神叨叨的道士,到处声称自己会看面相,这里不过是个穷乡辟野的地方,急啊急啊能自给自足都已经不错了,又岂是那种肯多花钱在这种看上去毫无用处的事情上的人? 只是墨莺歌自小就不老实,好奇心特别重,虽然没什么钱,但是却给了那个破衣烂衫的道士两个包子,还把他给带到了家里来。 柳神医一生阅人无数,光是单单看了一眼那个看上去甚至不太正常的道士一眼后,心下就已经有了几分断定。 这个人,定是个有几分道行的人。 墨莺歌欢欢喜喜的把柳如是和白洛水都叫了出来,嚷嚷着要照顾道士给他们三人看面相,但是着道士临着却刷上了无赖,说那两个包子是墨莺歌给他的,所以只能给墨莺歌一个人看。 年幼的墨莺歌一听到这道士说的话,当下就着急了,忙跳着脚说道:“你懂什么啊!给你的那两个包子,是白姐姐拿来的,要不是白姐姐,你又怎么能吃的上这么香软的大包子啊!” 那道士压根就听不进去墨莺歌的话,依旧是摇头晃脑,神神颠颠的说道:“我不管,小丫头,机会可就只有一次,你到底是算还是不算?” 柳神医见状,连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笑呵呵的打着圆场的对老道士说道:“算,当然算,莺歌,去大师身前去。” 墨莺歌平日最是听柳神医的话的,于是,便也只好默默的走上前,依着那老道士的话,把右手伸给了他。 老道士看完了手相,又近距离地观察了一下下墨莺歌面相,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是对于墨莺歌来讲,简直是要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了似的。 当下还有点儿不耐烦的往后退了两步,那道士忽然猛地向后打退了一步,最里面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表情也十分的不正常。 墨莺歌唯一能听得清的,就是他那句“天机不可泄露,求老天别下惩罚。” 当时年纪还尚小的墨莺歌根本也不懂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倒是身后的柳神医脸色骤变,快步地走上前,把老道士拉出了院子,两人之间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反正是过了挺长时间只后,柳神医才回来了。 墨莺歌当然是第一时间就好奇地扑了过去,想要问问柳神医,那个老道士究竟都对他说了些什么,还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让她这个本人知晓。 柳神医笑着将此事模模糊糊的说了过去,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墨莺歌的问话,虽然墨莺歌听起来也不是特别相信师父说的话。 但是就是直觉让她觉着,师父是一定不会害自己的,就算是不想说实话,也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于是,这件事,就成为了柳神医这么多年来,对墨莺歌隐藏的最大的秘密。 当年的那位老道士,他同柳神医说,墨莺歌,竟是个天命凤凰之人! 还说,墨莺歌是个命中带煞的,克死了她身边所有的亲人,现如今只剩下她孤身一人,柳神医也只是收养她的人而已,两人只是师徒关系,还说了关于墨莺歌以后情路上的事情,会是十分复杂的。 要是想解开,也只能是局中人自己去领悟和选择,旁人是没有办法的,而且,也正是因为墨莺歌一生的情路十分复杂,所以,墨莺歌这一生也就是很可能会经历各种各样的挫折,虽然并不致命,但却也足够令人印象深刻。 或许,当年的那位道士还真就是让柳神医看对眼了,他当真不是什么江湖神棍,而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这样一来,倒也是让柳神医安心下来了一点儿,至少墨莺歌的性命是无忧的,不是吗? 但是柳神医却是无法将这样的实情讲给赵晟翊听的,于是也只好是用这种委婉的劝说的方式,让赵晟翊同样也放宽心。 而远在白莲教分舵地宫里的墨莺歌,是对这些全部都一无所知的,她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简直都快要累的散架子了! 这什么人啊!怎么能把自己的居住环境弄得这么脏! 但就是收拾这么一个房子就已经这么费劲了,墨莺歌实在是没有力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索性就直接在宫月寒的床上躺下了。 原本只是打算小憩一会的,可是没想到,因为实在是太累了,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宫月寒回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进了屋子里感觉到有第二个人存在的感觉,对于宫月寒来讲,还真是个新奇的体验。 对于这未来的两个月,宫月寒倒是不禁有些期待了起来。 墨莺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反正,醒过来的时候,宫月寒就已经在自己身边坐着了,墨莺歌第一反应就是立马从床上一个高蹦了下来。 直接说话都差点儿要说的不利索了,缓了一会清醒了一下才开口说到:“你……不知主子何时回来的?” 宫月寒似乎很满意墨莺歌的反应,忽然起身从床边软榻上坐了起来,走到了床前,明显是要坐到床上的意思。 墨莺歌当然是连忙起身躲避,站起身后面对着宫月寒低头弯腰的说到:“我……我昨天在收拾房间来着,因为太累了,所以不小心睡着了,主子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宫月寒像是发出了一声鼻音似的“嗯”了一声,墨莺歌这才微微的放下心来,看起来,这位不好惹的主是没有生她擅自睡在他的床上的气。 “本座要沐浴更衣,你去准备一下。”宫月寒的声音忽然响起说道。 墨莺歌听到了后还微微地怔了一下,沐浴更衣?现在不是早晨吗?大早上做这些干什么? 墨莺歌忽略了一件事,在这地宫里,是分不清早上晚上的,所以,自然也是想什么时候作什么,就作什么的。 她不知道,宫月寒竟是从白莲教总舵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那么远的路,也不知他是怎么回来的。 第一百八十章 满身伤疤 沐浴……更衣? 墨莺歌简直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了,她可是个姑娘家啊,宫月寒一个大男人,要她服侍他沐浴更衣,那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起步就是个摆设吗? 墨莺歌想都没想的开口说道:“主……宫舵主,我记得你在之前的时候说过的,两个月内,虽然我是要服从你的命令的,但是如果有太过分的事情,我也是有权利可以拒绝的。” 宫月寒此时竟然旁若无人的褪下了外衫,接着不紧不慢地回答者墨莺歌问题说道:“嗯,是这样的没错,但是,也别怪本作没有提醒你,这条规则里面,说到底,权力还是在本座手上的,算不算过分的事情,还是得我说了算!” 墨莺歌顿时气得直跺脚,伸出手指着宫月寒“你”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这个无耻之徒点儿什么! 这也太过分了吧! 让她像个婢女一样打扫屋子做这做那的,墨莺歌觉得自己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要她服饰宫月寒一个大男人沐浴更衣? 他怎么不叫她干脆去死了算了? 墨莺歌干脆把身子一背过去,当作看不到也听不见宫月寒的吩咐,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她是打死都不会做的。 良久,墨莺歌也没听到背后有什么声音传出来,安静到墨莺歌还以为宫月寒是出去了,当她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想着要转过身去的时候…… 好一幅美男赤身图啊! 这是墨莺歌最直观的念头,但是下一秒,墨莺歌就连忙背过了身子,还用着衣袖死死的遮住了自己的双眼,口中振振有词的说着:“啊啊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的!” 要说见过的男子的身体的话,赵晟翊也能算上是一个,但是在墨莺歌眼里,赵晟翊和她之间,就是纯粹的医患关系,她看了赵晟翊的身体,那也是为了治病下针所以才看得,给你本就不算什么。 可是眼前的这种情况不一样啊! 宫月寒带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耍流氓!对!就是耍流氓,墨莺歌用衣袖挡着眼睛,转过了身子,对宫月寒大声的说道:“你……你你赶紧把衣服穿上!不对,你不是要去沐浴吗?那就赶快去,衣服在哪儿,待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去哪儿都好,就是摆脱千万不要再在自己面前光着身子了好吗? 墨莺歌刚才急着避嫌,没怎么太看轻宫月寒的身型,但是其实仔细想想的话,宫月寒的身型还真的是蛮好看的。 饱满有型的肌肉轮廓,皮肤……相对于赵晟翊的来说,倒是显得白皙细腻了不少,也不知道宫月寒这么一个大男人,平日里到底是怎么保养的,竟然比女人的皮肤看上去都要细腻的多! 墨莺歌想着想着,忽然就脸红了起来,心里面暗暗的对自己说道:“诶呀墨莺歌!你的脑子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宫月寒忽然缓缓地走动了起来,墨莺歌捂着眼睛,对宫月寒说道:“你衣服在那儿放着啊?我去给你找。” “不用了,我找到了。”宫月寒的声音在离着墨莺歌不远的地方响了起来,政党墨莺歌听到了他这句话,心里面松了一口气,打算暗自庆幸到底时候,忽然冷不防的被抓住了手臂,接着下一秒,就毫无预兆的倒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之中。 墨莺歌还没来得及挣扎,忽然就听见了宫月寒的声音,对她说道:“本座说了,这两个月内,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听从于本座的吩咐,是我说得不够清楚,还是公主殿下你听不太懂,看来,那副解药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了是吗?” 就知道要威胁她!算什么能耐!墨莺歌气的在心里面疯狂的骂着。 但是骂归骂,有些事情还是得照做的,墨莺歌知道自己大概是逃不过了,索性就把遮住眼睛的手给放了下来,只是双眼依旧是紧闭着的。 “宫舵主,我自然是知道规矩的,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相信宫舵主也不会没听说过吧?沐浴这件事……要不还是宫舵主自己来吧。” 宫月寒像是压根就没听见墨莺歌的话似的说道:“那看来公主殿下是不会啊,妹关系,本作亲自教你。” 说完,不由分说的就拉着墨莺歌一路向前走着,重点是走着的姿势还十分的别扭! 宫月寒是把墨莺歌整个人都笼罩在身前的,也就是说,墨莺歌根本就是毫无机会能逃脱的开的。 更何况,她现在是完全闭着眼睛的,她也不敢睁开啊!这万一要是长了针眼可如何是好啊? 墨莺歌在短短的这段时间里面,简直就是想到了无数种后果,听到了水声的时候,墨莺歌就知道到地方了。 感觉到了身后的人不在了,墨莺歌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没想到,整个人现在就躺在了自己眼前!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泡在浴池里面! 地宫的浴池很大很大,而且装修也是比较华丽的风格的,四角分别修了四只凤凰鸟,从鸟嘴里面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新鲜的泉水或是温泉水,好供着宫月寒随时想沐浴的时候就沐浴。 在浴池的边上,摆着好几碟现成的用来母语的花瓣或者是香薰,墨莺歌照葫芦画瓢的,想着之前小莺服侍自己沐浴的时候似乎是先将香薰点燃,等着香气在屋子里散尽的时候,把花瓣都撒入道水里面。 这里准备好的碟子里,放的都是木质香调的香薰和花叶,闻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格调。 墨莺歌闻着这股子好闻的气味,莫名其妙的就连心都安静下来了许多,按照这记忆中的步骤完成了之后,墨莺歌就打算要离开了。 墨莺歌觉得,剩下的事情,宫月寒又不是残疾,应当是可以自己完成的吧? 反正墨莺歌自己是不喜欢别人来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来完成给自己的沐浴的,她会觉得很不舒服,反正就是很不适应的感觉。 “人呢?怎么不动了?”宫月寒低沉的声音响起,吓了墨莺歌一大跳,墨莺歌瘪了瘪嘴,回答说到:“宫舵主,我想,我应该是可以退下了的吧?” 宫月寒想都没想的,直接开口回应说到:“本座还没有允许让你离开,你不许离开!”强硬的话语一出,墨莺歌就知道自己是没希望了。 只好硬着头皮流了下来,看了看一旁准备好的洗浴工具,锦缎的浴巾,还有各种香乳之类的,都是需要她去给宫月寒用的。 墨莺歌的内心是强烈的拒绝着的,但是到底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思来想去,墨莺歌索性一狠心的站起身来,拿起了浴巾和香乳,走向了宫月寒的方向。 墨莺歌此时是眯着眼睛的,好歹这样子的话也是多少都能避避嫌的。 但是这样也有一个坏处,她根本就看不太清宫月寒的位置啊!而且连脚下都看不太清楚,墨莺歌眯着眼睛,凭着感觉跪下了身子,跪在宫月寒身后,拿起了浴巾沾湿了后,就要往宫月寒的背后抹去。 墨莺歌在触碰到宫月寒背后的第一个凸起的时候,还没有多大的反应,江湖中的人,有哪个身上是不带伤的? 就连赵晟翊那个贵为太子殿下的人,背后和身上都是有不少的伤痕的人。 墨莺歌索性闭上了眼睛给宫月寒擦着身子,都是完全凭着感觉擦拭的,在感觉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更多的坑坑洼洼的伤口的时候,墨莺歌便再也坚持不住了,睁开了眼睛,一片布满了各种伤痕的背后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墨莺歌不禁到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微微张大了嘴巴。 宫月寒似乎是感觉到了墨莺歌的动作和想法,忽然淡淡的开口说到:“怎么?白大夫见过的伤口还少吗?” 宫月寒这是故意的在叫墨莺歌“白大夫”,也许是为了提醒墨莺歌自己伪造的身份吧。 “不少,不过,宫舵主这身上的,可真不算少。”一片本应和脸一般光滑白皙的皮肤,却处处都布满了各种武器和工具留下来的伤疤。 很多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陈年旧疤了,这种的就算是想治愈,也都是不太好治的了,新伤倒是不多,但是墨莺歌好奇的是,为什么有些看上去时间并不久的伤疤,宫月寒都不打算好好治一治呢? 要是能好好的治一治的话,有些伤疤完全是可以恢复好的,墨莺歌处于职业习惯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抚摸了一下宫月寒身上的每一处伤疤。 被触碰到的宫月寒,忽然整个身子都禁不住的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样的触感,宫月寒已经记不得,到底有多久都未曾感受到过了。 墨莺歌的手很软也很暖,触碰到宫月寒冰凉的皮肤上的时候,带来了几分暖意,让宫月寒不由得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墨莺歌细细的看着。 第一百八十一章 往事 墨莺歌看得出来,宫月寒身上的这些,有一些是刀疤,有一些是剑伤,还有鞭子之类的抽痕,还有…… 墨莺歌注意到宫月寒两侧腰身的地方,由着两个比较特殊的伤疤,这种伤疤看上去并不想是被什么利器所伤的,反而像是…… 墨莺歌脑子里忽然蹦出来了师父之前对他们讲过的一个见闻,一些富人家的府邸里,总是会出现一些腌臜事儿,比如说,有的人家,会喜欢养娈童。 娈童就是一些喜好男色的人,买来一些姿色尚佳的小男孩养在家里面,时不时的会对其做一些不太好的事。 而且喜欢养着娈童的人,往往也都是有一些特殊的癖好的,比如说,他们有的人会喜欢把人绑在柱子上,用皮鞭来回抽打,听着这些孩童喊出来的呼救声,他们就会觉得很爽。 还有的,喜欢用烙铁,在这些无辜的孩童身上烙上属于自己的烙印,但是为了不影响大体的美观,但是同时又能满足自己的人私欲,所以这些人通常都是会把烙印印在孩童的腰身上的。 墨莺歌觉得自己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宫月寒腰身两侧,烙印的疤痕应该是不同的字,那这就说明了什么? 宫月寒小的时候,很有可能早遇到了不止一个变态对自己的侵袭,所以,这些事情,一定是在他的心底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的。 墨莺歌忽然有点儿可怜起这个男人了,她知道那些人一定是因为宫月寒的脸蛋长得好看所以才那么做的。 但是想想这样未免也太变态,太过分了些了吧? 墨莺歌忽然就连浴巾擦在宫月寒身上的力度都放轻柔了些,生怕宫月寒身上的这些伤口碰使劲了还会感觉到疼痛。 “很吓人吧?”宫月寒的声音忽然冷不丁的响起,墨莺歌知道,宫月寒一定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所以才会这么问的。 “你这点儿伤疤算什么,我见过的太多了。”墨莺歌尽量用着轻松的语气回答说到,其实心里面对这个外表看着坚强无比,可是却经历过那么多的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的宫月寒很是心疼。 “你打算听听我的故事吗?”宫月寒缓缓的开口说到。 墨莺歌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接着继续给宫月寒擦着身子说到:“好啊,宫舵主愿意说出来的话,我自然也是愿意洗耳恭听的。” 宫月寒忽然站起身,并且转了过来! 墨莺歌毫无防备,吓得连忙闭上眼睛连连后退。 “我穿上衣服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听见了宫月寒的这句话,墨莺歌才半信半疑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这个男人果真穿好了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让墨莺歌惊讶的是,宫月寒居然把他的面具摘掉了! “你的面具……”墨莺歌是想好心提醒宫月寒一下,他的面具忘了戴,但是宫月寒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径直的走了过来,坐在了墨莺歌身边。 幸好这里的装饰是足够华丽,出了浴池的一旁就是铺满了柔软的毯子的休息的地方,还摆着一张檀木小桌,上面还有一个臻白金纹的瓷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品种的酒水。 墨莺歌和宫月寒现在坐着的就是这样的地方,见了墨莺歌惊讶的表情,宫月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墨莺歌几乎要以为自己看到了仙子一般!真的是毫不夸张的,宫月寒的脸,简直就是老天的恩赐。 完美的脸型像是巧夺天工一般,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再搭配上高挺有型的鼻梁,剑眉挺立,墨莺歌有一次看得呆了。 但是这一次,墨莺歌还是用着自己仅剩的理智狠狠地敲醒了自己,并且在心中暗暗的对自己说到:“墨莺歌!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不就是……不就是长得好看那么一点吗?你至于盯着人家发呆吗?” 这么在心里面想了想以后,墨莺歌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起头同宫月寒对视着说到:“宫舵主不是说要与我讲讲你的故事吗?请讲。” 宫月寒一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薄唇轻抿,缓缓开口说到:“在我说之前,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出一点儿诚意来啊?” “啊?什么诚意?”墨莺歌一头雾水的反问道。 “本座把自己最大的秘密讲给你听,你是不是也应该拿出些什么,来作为交换啊?这样才公平嘛对不对?”宫月寒大言不惭的开口说到。 公平个头!墨莺歌忍不住在心里面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大秘密是宫月寒不知道的了,他既然都查到了自己的身份,那其他的事情,自然也都是知道了的吧? 于是便开口说到:“想来,我的事情,宫舵主也应该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吧?” 宫月寒听后却是淡笑着说到:“不,那不一样,我想……听公主殿下自己来说。”墨莺歌无语,行叭,既然想听,那她说就是了。 其实,有的秘密在心里面憋久了,没有可以听自己倾诉的倾听者,也是个比较让人郁闷的事情呢。 宫月寒这才开口说到:“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叫我什么吗?” 墨莺歌满是疑惑的抬起头,然后摇了摇头说到:“我这倒是不记得了,应该……应该是夸你之类的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虽然墨莺歌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很喜欢宫月寒的颜,但是她也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她……她也不想那么痴汉的好嘛! 宫月寒开口说到:“没记错的话,你当时说我,好像天上下凡的仙子。”宫月寒顿了顿,接着说到:“你知道吗?这是这辈子,第一次有人这样来夸我的。” 宫月寒的语气真挚,不像是为了说出来骗她的,墨莺歌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要回应什么,只得笑着说到:“啊……是吗?” 宫月寒接着对墨莺歌说到:“之前听到过的,对于我外表的形容词,无非都是些“好看”,“美”,还有,“像女人”。” 听到这,墨莺歌忽然觉得有点点不太对劲起来,夸一个男人好看和美其实都已经很过分了,夸他像女人,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人的啊! 墨莺歌抬头看了一眼宫月寒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墨莺歌这才安下心来,便听见宫月寒继续的开口说到:“我杀死了我所有的家人,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整个村子的所有人!” 想到了那时候的事情,宫月寒忽然又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睛的瞳色渐渐的泛了红,墨莺歌并没有注意到,只是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宫月寒讲着自己的事情。 其实早在之前墨莺歌就对宫月寒有所耳闻了,是在赵晟翊中了蛊之后,追风讲给墨莺歌听的,在追风的形容的话里,就已经能够听得出来,宫月寒是一个喜欢杀人,生性残暴,并且似乎还有点以杀人为乐趣的一个人。 虽然在真正的接触以后,墨莺歌发现宫月寒似乎和传闻中的不大一样,但是墨莺歌也依旧相信着,宫月寒杀过很多人的这件事。 也许也是习得医术的习惯性,墨莺歌可以闻得出来宫月寒身上似有似无的血腥味,这种味儿平常人是闻不出来的,只有嗅觉比较敏感的人才能闻得出来。 墨莺歌不知道,其实宫月寒一直都在悄悄的观察着墨莺歌的神态表情,见墨莺歌对自己说出口的话并没有感到太大的讶异,宫月寒才接着开口说到:“你不害怕吗?” 墨莺歌不明其意的反问道:“什么?” “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杀了一村子的人,你不会觉得,我是个很可怕的人吗?” 墨莺歌听了,反而反问道:“那你希望我的反应是什么样子的?很害怕吗?你那么小的时候就杀了人,想必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宫月寒听到了墨莺歌说的话,忽然就就感觉到,自己内心压抑了许久的事情,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地方一般,宫月寒好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同墨莺歌说出来。 墨莺歌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得到,宫月寒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其中都是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和敏感的。 这让墨莺歌更加的对宫月寒幼时的经历感到好奇了,果然,宫月寒回答说到:“你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把他们的儿子当做是个姑娘来养的吗?就因为邻居的一句话,告诉了他们,如果当做女儿养的话,以后是可以卖得一笔大钱的!” 墨莺歌被宫月寒的这句话给惊得呆了! 这是什么话啊!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劝说宫月寒的父母,让他们把宫月寒当做娈童来养着吗? 宫月寒接着说到:“不过,那时候的我们家也确实是穷,家中五个孩子,我是最小的一个,出声的时候还真好赶上了百年一遇的大旱灾,全村上下的人家都不好过,家里的兄弟姐妹也都是将将活过来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 相同 墨莺歌听了宫月寒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墨莺歌想着,如果自己和宫月寒互换身份和立场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会做得比宫月寒更残忍也说不定。 墨莺歌倒是有数一道,宫月寒在提起了以前的事情的回忆的时候,眼睛里似乎有一抹不再冰冷的动容,或许,曾经的宫月寒,在那样的家庭里,也是曾经感受到过温暖的吧。 “我被自己的亲父母当作物品一样辗转着卖来卖去,那些令人作呕的人,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努力的反抗,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鞭笞,正常的人到也还算是好点儿的,可偏偏就有那么几个不正常的。” 说起这段记忆的时候,宫月寒的眼睛都是泛着恨意的。 “他们喜欢玩点儿”刺激“的,于是就经常那我来练手,刚刚,你应该也都看见了吧,那些奇奇怪怪的伤疤都是他们用不同东西弄出来的,还美名其曰说是要在我身上留下印记,印记?哼,一群恶心的东西!” 别说是宫月寒本人,其实就连墨莺歌都觉得那些伤疤真的是过分了。 “其实……你身上的伤疤,我都是有办法可以治得好的。”墨莺歌忽然改变了注意,就当作是看在宫月寒的幼时经历这么可怜的份上,帮助他一下了。 宫月寒听到了没有给的话,眼神中忽然亮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嘴角就带上了一种说不出来意味的笑容,对墨莺歌说道:“公主殿下不会是在可怜我这个人吧?” 墨莺歌连忙摇着头说道:“我才不是可怜你呢好吗?我……我这是医者仁心,就算是在路上碰见一个素不相识,但是需要我帮助的人,我也一样会毫不犹豫的救他的。”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宫月寒的心里忽然想到,既然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说明,他在墨莺歌心中的地位,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脸色忽然就莫名的沉了下来,让墨莺歌看的有点儿猝不及防。 这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明明还是比较温和的样子,下一秒就忽然晴转多云?她也没惹到他吧? 两人都不主动开口说话,气氛逐渐凝固,墨莺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她其实是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些什么,她又没什么错,总不能和宫月寒说什么“你不要生气了”之类的吧? 左右想了想,墨莺歌还是决定先主动开口说道:“咳咳……那个,你不是想听听我的吗?那我就将给你听好了,反正大致的你也都知道了,我本是墨族的公主,但是家族却因为被朝廷定义为叛党,派了三王爷作什么,来剿灭了我们全族。” 这一句话虽然说得短暂,但是没有人能感同身受道墨莺歌的那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绝望和痛苦的感觉。 “幸而我从小就喜欢钻研医术,并且还拜了师族里面出事的时候,我在师父那里,才命大的逃过一劫。” “逃过一劫”这四个字,被墨莺歌说的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什么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眼神也竟然同宫月寒刚刚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此仇,只要我墨莺歌还活着,就一定会报仇雪恨的!”墨莺歌愤恨地开口说道,眼神和语气都透露着同样的坚定。 宫月寒的神情也不再冷冷的了,不知什么时候竟走到了墨莺歌的背后,冷不防地,墨莺歌感觉自己贴近了一个冰冷的胸膛,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反而还觉得似乎有些温暖。 宫月寒张开手臂从背后环抱住了墨莺歌,两人的身高差让宫月寒低下头的时候,刚好可以把下巴抵在墨莺歌的头顶上。 墨莺歌难得的没有反抗,也不知道是陷入回忆太深,还是压根就忘了要挣扎。 “你一定会报仇雪恨的,会……像我一样。”后面几个字,宫月寒说的轻飘飘的,有一种似有似无的蛊惑感。 墨莺歌像是被按动了某一处开关似的,一个激灵就回过神来,想要挣脱开宫月寒的怀抱。 “宫月寒,你放开我。”墨莺歌连名带姓的直接开口说道。 虽然不得不承认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经历,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是,他们终归不是一路人。 墨莺歌留下这里,也是因为有目的才被迫留下的,要不是因为宫月寒手里面有能牵制住她的把柄,墨莺歌觉得,自己大概该一辈子也不会和宫月寒这种人有什么交集的吧? “别动。”宫月寒制止住了墨莺歌的挣扎,贴在墨莺歌的耳畔说道:“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两个人,其实很像吗?都是为了复仇而活着。” 墨莺歌像是被人点了穴位一般忽然间就变得浑身僵硬了起来,眼神直直的看着前方,空洞又无神。 京城,三王爷府。 “还没有消息传来吗!”书房内,传出一声暴喝声,大声的质问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卫,小侍卫大概该是惧怕站着的这位爷惧怕得很,身子抖得像个筛子似的。 “回……回禀三王爷殿下,狩猎场那边,传来消息称,还是没有白小姐的消息。” “废物!都是废物!”不过才月余的功夫,赵晟敏就从一个性子沉着冷静的三王爷,忽然就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模样。 因为将白尚书之女白洛水弄丢了的事情,赵晟敏心怀愧疚,已经连着一个月都未曾上过朝了,皇上知道了此事之后,倒也是略表安慰,对白尚书府多加赏赐,只是,再多的赏赐也换不回来墨莺歌本人了啊。 启南看出来赵晟敏的状态不太对,连忙上前用眼神示意跪在地上的小侍卫赶紧离开,然后自己挡住了赵晟敏的视线,对赵晟敏说道:“王爷,我们的人都已经累到了好几批了,现在就差要把狩猎场方圆十里的地方掘地三尺了。” 启南说的话真的是丝毫都没有夸张的,赵晟敏为了能找到墨莺歌的下落,这一个月以来,让所有人先是和他一起没日没夜的在狩猎场寻找着,后来因为赵晟敏被皇上招了回去,所以就剩下了这些留下来的侍卫们。 赵晟敏下令,一天没找到白家大小姐的下落,他们就一天不许回去。 没日没夜的在深山老林里面搜寻,谁的身体也扛不住这样子折腾啊,没办法,只能分批一批一批的负责找人。 就算是这样,到现在为止也依旧是没有任何线索和下落的。 “都怪我……全都怪我!本王当初就不应该带着白姑娘去什么狩猎场,不然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结果的!“ 赵晟敏自责的样子看得启南心里面看着十分的不是滋味,赵晟敏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的皇子,何曾有过这般失魂落魄的时候? 这下子,就算是启南同墨莺歌并无交集,甚至见都没见过几次,却已经在心里面把她拉近了黑名单了。 这样一个这般能招惹事端的女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王爷,您切莫这般自责,皇上刚刚传旨,令您进宫一趟。“听到了皇上来关注,赵晟敏才将将的回过神来,看了下自己有些乱遭的衣着打扮,沉声对启南说道:”待我沐浴换衣后的吧。” 天知道启南听到了赵晟敏说出这句话后,他有多开心! 自家王爷总算是正常些了,愿意主动梳洗换装,也算是个好的预兆。 赵晟翊那边也是不断的传来了关于找不到墨莺歌下落的消息,相对于赵晟敏来讲,赵晟翊因为有柳神医,所以情绪倒是还算是稳定的。 每每赵晟翊忍不住想要亲自去狩猎场寻找墨莺歌的时候,柳神医就会赶过来阻止住他,并且好一顿劝说,身为在墨莺歌身边几乎等同于父亲一般的角色的柳神医,与墨莺歌之间应该还是有着心灵相通的联系的。 至少到现在为止,柳神医都还没出现过什么不好的预感,这就说明,墨莺歌一定是还活着的。 赵晟翊看到柳神医走了进来,礼貌地点头笑着问好道。柳神医慈祥的笑了笑,对赵晟翊说道:“太子殿下,老夫今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不知太子殿下想不想听啊?” 看到了柳神医满面笑容的样子,赵晟翊心里面忽然生出了一小簇希望的火苗,总感觉,留神说出口的,会是让自己十分激动的事情。 果然,柳神医开口说道:“老夫近日来研究出了一个新药方,想来,对于太子殿下的哑疾应当是有点儿作用的。 听到这番话,不光是赵晟翊,就连在一旁听着的追风都激动不已,眼神都放着光芒,赵晟翊在纸上写道:“那还烦请柳神医现在就试试吧!“ 柳神医笑着捋了捋自己的大白胡子说道:“诶,别急别急啊,老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这药啊,是药三分毒,虽然说是一副解药,但是因为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先例,所以老夫也不敢保证此药的药效。“ 第一百八十三章 春毒 听到了柳神医的下半句话,不由得让人的心里面瞬间就凉了半截。 但是赵晟翊只是失落了一下,很快就打起精神,还冲着柳神医笑了笑,在纸上写着:“没关系的,还要多谢柳神医为本太子这般操劳了。“ 柳神医看了赵晟翊写得好,心里面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他是想要给赵晟翊试一试这个的药效的,但是就算是妙手回春如柳神医这般,也实在是不敢保证自己的药就是保准的好使的! 不管是什么的药方子,总的有个试药的才行,万一要是不好使,再伤了性命就不好了,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赵晟翊现在的处境其实很令人着急。 皇宫那边已经拍了好几次的人来催促了,让赵晟翊赶紧先回去京城处理其他的要务,反而是这边的剿灭白莲教的事情可以先暂缓一下。 可是说到底皇宫那边也没什么太主要的事情,就是觉得赵晟翊再祁州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打算把他召回去而已。 当今皇上赵彦,虽然在平民百姓眼中,他是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可是只有真的了解其为人的才知道,其实他是个戒备心和猜疑心极强的一个人。 赵彦一共有五个孩子,四子一女,那唯一的女儿赵婉仪就不用说什么了,自来就没有女子能登上皇位的,所以赵彦对于这个小女儿也是极为宠爱的,任她各种举办宴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大皇子赵晟翊,也是当今的太子,其母妃和皇上的事情,可是曾经一度被传为佳话的,皇上因为对她的万分宠爱,爱屋及乌的,在她死去之后,对她留下来的儿子也是百般溺爱的。 在赵晟翊小的时候,就已经被封为了太子之位,只是赵彦不知道罢了,自己的这一个看似不大不小的举动,给年幼的赵晟翊带去了多少数不清的暗箭。 三皇子也是当今的三王爷赵晟敏,从小就透露出了其军事奇才的天赋,几乎是在军营里泡大的他,在这些年下俩也是屡立战功,名声赫赫,一度曾是京城中响当当的风云人物,不过,赵彦对于赵晟敏的戒备心也是最深的。 功高盖主可不是什么好事,赵晟敏在渐渐长大之后也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其实这些年来,赵晟敏都很少往军营里走动了,其母妃兰妃也是个少言寡语不爱争宠的,母家除了有一个在军营中当个不大不小的官职的娘家舅,就也没什么出奇的了。 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个才年仅九岁,另一个整天就知道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压根也不用赵彦多去担心什么。 可就算是这样,赵彦也还是对这几个儿子的戒备心从未放下过,赵晟翊离开了京城已经两月有余了,原本计划是一个月就可以回去的,因为中了蛊的原因,硬生生的多拖了一个月的时间,倒是让皇上起了疑心。 太子之位虽然已定,但是历代皇帝,都是希望自己能长命百岁的,等他们什么时候想下台不干了,自己的儿子才有机会继位。 最为忌讳的,就是在他们还在皇位上的时候,自己的儿子就开始觊觎他们的皇位了。 赵晟翊为着屡次想办法推辞前来传达让他回京的消息的使者,已经什么理由都用过了,再这样瞒下去的话,恐怕是要瞒不住了的。 其他的倒是好解释,但是赵晟翊回到京城之后,要是一直不能开口说话的话,势必会引来其他人的怀疑的。 柳神医的这个消息对于赵晟翊来说,无异于是给了他一份希望,虽然这种药房还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等其他的问题,赵晟翊还是决定想要尝试一下。 之所以把自己的新想法同柳神医说了一下后,柳神医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殿下,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赵晟翊坚定的点了点头,一旁站着的追风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隐忍着不敢说。 柳神医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夫现在也只是能猜测而已,这副药方子的效果,可能就只能保证让你的嗓子暂时性的缓和,能够坚持多久老夫也无法保证,再有就是副作用也是未知的。” 赵晟翊点点头,眼睛里面亮亮的,像是闪烁着希望。柳神医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一个小葫芦瓶子递给了赵晟翊,对他说道:“这里面的药丸,是三天的量,吃完之后,就可以见效了。” 赵晟翊对柳神医投去了感激的神色,在纸上写道:“多谢柳神医的恩情,日后有什么需要本太子定会倾力相助的!” 柳神医笑呵呵的捋着白胡子说道:“那倒是不用,只是我听说,我的徒儿白洛水是殿下钦点的女大夫,老夫只是希望,太子日后能替我多照看着点儿这个丫头就行了。” 说道墨莺歌,几个人就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她失踪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的事情,赵晟翊在纸上写着:“柳神医,皇宫那边本太子是真的要回去一趟了,这边……还要麻烦您多照顾一下了。” 柳神医心里明白,赵晟翊说的是寻找墨莺歌下落的事情,柳神医点了点头对赵晟翊说道:“放心吧殿下,你就安心的回去吧,这边我自会在此留守着,一直等到我的徒儿回来为止。” 柳神医说的是“等她回来”,赵晟翊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说,但是却也没有多问,留下了一部分隐卫和侍卫后,赵晟翊便带着追风离开了祁州,准备赶回京城。 一个月了,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墨莺歌感觉自家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都已经快要待的精神不正常了! “宫月寒,我放在枕边的香囊怎么不见了啊?宫月……”墨莺歌和往常一样十分自然地走进屋内,却发现宫月寒的气息似乎有点儿不太正常。 墨莺歌快步的走了上去,看了下宫月寒的身体情况,原本白得似雪的肤色竟然渗出了几分血红色,脸颊的位置更是显示出了几分潮红。 “宫月寒,你怎么了啊?发生了什么啊?”墨莺歌绕到了宫月寒的正面,宫月寒一直低着头,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其实两人之间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宫月寒基本上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偶尔有那么几天回待在地宫和墨莺歌一起。 大概该是怕墨莺歌回无聊到疯,再起了什么自杀的念头,宫月寒还特意给墨莺歌找来了一些药草,让她自己没事儿拿着玩,还有一些药草的种子,都可以种在地宫的花园里面。 甚至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些医术典籍,一看都是上了年岁的书籍,应当是失传了已久的那种,甚为宝贵。 墨莺歌见了医术简直就像是见了师父一般亲,开心得不得了,每天就这样摆弄摆弄花草,看看医书,顺便帮宫月寒那家伙收拾一下房间。 吃穿用什么的倒是不用愁,墨莺歌发现者地宫里面其实是有好几个洞口的,因为不定时不定位置的,这些洞口就会忽然打开一个,然后从里面掉落出来一个大包裹。 有的时候是衣服,有的时候是珠宝首饰,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有专人配送的,同样的,从哪个门劲来都不一定。 墨莺歌到了后来索性也就放弃了想要出去念头,宫月寒在的时候,有时候会让墨莺歌做点儿事情,有时候会同她一壶酒一直聊到睡觉。 反正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墨莺歌对宫月寒的印象倒是大有改观,但是就是有一点还是很迷惑的,难不成宫月寒就是为了找个能和他在一起住的人才把她禁锢在这儿的吗? 墨莺歌看着眼前一言不发地宫月寒,咬了咬牙,直接走上前去拉住了宫月寒的一只胳膊,上手去把了把脉象,果然有问题! 宫月寒的脉象很紊乱,像是中了什么毒一般,但是大部分的毒素已经被宫月寒靠着自身强大的内力给化解掉了,只剩下小部份的还在宫月寒体内肆意乱窜。 “宫月寒!你给我说话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墨莺歌语气焦急的问道,心里面有了几分猜测觉得宫月寒很可能是中了情毒,也就是所谓的迷情散。 只是他身上的这个迷情散的药性要比一般的更加强烈一些,墨莺歌只能先拿出自己的银针,在宫月寒的穴位上扎了一通,以稳定一下宫月寒现在的脉象。 几针下去之后,宫月寒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不少,墨莺歌这才发现,宫月寒的下嘴唇已经被他自己给咬的血肉模糊了! 难怪他刚刚一直都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墨莺歌连忙拿来了医箱,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些止血的药物,往宫月寒的嘴巴上涂抹着。 “……水,给我水。”沙哑的声音在墨莺歌耳畔响起,墨莺歌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头去给宫月寒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慢点喝,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中了……中了春毒?”墨莺歌开口问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小雪貂 在墨莺歌的印象中,宫月寒应当也是个用毒好手了,一般这样子的人,对于毒药之类的东西应当都是十分敏感的,也会注意和避讳一些。 能给宫月寒下毒的,一定不是普通之人。 “离我远点儿。”宫月寒音调低沉的吐出一句话来说道。大概是因为宫月寒的声音太过于沙哑,墨莺歌没太听清他到底说的什么,疑问的开口道:“啊?你说什么?” “我说……咳咳咳!”宫月寒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赤红色的模样,乍一看上去把墨莺歌给吓了一大跳。 “啊!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宫月寒,你究竟中的是什么毒啊?”墨莺歌连珠炮似的问出了一串的问题,但是宫月寒却一直不知为何的死命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要自缢似的。 吓得墨莺歌连忙冲上去,也不知哪儿突然间哪儿来的一股子力气,硬生生的把宫月寒的手掌给掰开了,一脸怒意的对宫月寒说道:“宫月寒你疯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宫月寒眼中的赤红色像是要把白色的部分吞噬了一般,除了瞳孔的颜色没有变化以外,乍一看上去,竟像是嵌了一颗红宝石在眼眶里一般。 宫月寒现在根本就无法回答墨莺歌的问题,因为他现在的身子,简直比烈火焚身还要痛苦百倍。 消失的这两天里,宫月寒去了白莲教的总舵,见了那母子二人。 谁也不知道,就在那短短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到了最后,宫月寒是黑着一张脸出来的,当时的他低着头,也没有人看得清他到底是不是从那时候起就中了毒的。 事情的真相,大概也就只有这三个人才能清楚了吧。 墨莺歌急急忙忙的又把自己的针袋子给打开了,抽出几根比较粗长的银针,对着宫月寒的穴位就要扎上去。 “没用的。”墨莺歌这次总算是听清了宫月寒说的话,还挺清晰的。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中的这是什么毒啊?”墨莺歌有点儿生气的对宫月寒说道。 宫月寒忽然又开始咳嗽上了,墨莺歌拿来了一张绢帕,给宫月寒垫在了手上,咳嗽了几下之后,雪白的绢帕上竟然出现了点点血渍! 墨莺歌倒吸了一口凉气,手速飞快地在宫月寒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他的穴位,然后顺手搭在了他的动脉上,仔细的谈查了一下脉象。 这一下倒是不查不知道,墨莺歌一开始只是简单的搭了一下脉象,只是知道宫月寒的脉象紊乱,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宫月寒的脉象岂止是紊乱啊,简直都要乱成一团毛球了! 原本好不容易抑制下去的潮红的脸色。现在忽然又有了要重新来过的趋势,墨莺歌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东西了,干脆直接一下子就把宫月寒的上衣给脱了下来,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不过墨莺歌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宫月寒的肉体,她现在眼里面就只有满眼的超红色,是的,宫月寒的身上的皮肤竟然也是泛着微微的潮红色的! 看来,这就绝对不仅仅是春毒这么简单的毒药了,墨莺歌想起来医箱里似乎有之前自己因为觉得好玩,从师父那里偷来的一些瓶瓶罐罐的药丸。 此时便疯了一般似的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终于翻到了自己需要的几颗药丸,这几个可都是柳神医的心头挚爱般的药丸,救被墨莺歌这样随随便便的带出来了,而且此时竟然还打算给宫月寒用。 “张嘴,来,把这咽下去。”墨莺歌试图扒开宫月寒的嘴巴,把药丸塞了进去,这是墨莺歌研制出来的可解百毒的药丸。 但是也仅限于是对于药草类的毒药才有效果,单元宫月寒中的毒就是药草类的吧,墨莺歌在心中小声的祈祷着。 宫月寒乖乖听话的把药丸就这墨莺歌喂的水咽了下去,果然,没过多一会儿的时候,宫月寒身上肌肤的潮红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了下去。 墨莺歌试探着用手去摸了摸宫月寒的皮肤,感觉提问差不多恢复了才松了口气,解开了宫月寒的穴位,眼睛的颜色也逐渐变得恢复了正常。 墨莺歌自己都没注意到,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已经忙得满头大汗了,连身上都被濡湿了不少,宫月寒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喂,你看了我,要对我负责啊。” 墨莺歌感觉那一瞬间就好像脑海中划过一道惊天闷雷似的,这家伙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墨莺歌索性没有理会宫月寒的话,背过身子对他说道:“既然已经没事了我叫先走了。”刚买出去两步,忽然脚下步子又是一顿,接着清了清嗓子说道:“对了,宫月寒,这可算是你欠我的人情哈。” 说完,墨莺歌便径直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墨莺歌竟然禁不住的脸红了! 又不是第一次看见宫月寒光着身子的样子了,脸红什么呢? 墨莺歌在心里面暗暗的鄙视着自己说道,只是,墨莺歌还是在想着宫月寒身上那种奇奇怪怪的毒到底是什么毒。 大概该是继承了柳神医的那种刨根问底的职业习惯,墨莺歌也是个对于各种没见过的病情类型和中毒类型十分感兴趣的人。 想来,要是墨莺歌一天不能知道宫月寒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大概该就一天都不能安心的了。 宫月寒的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是专属于那个姑娘的。 想想自己刚回来的时候的样子,宫月寒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样子一定是很恐怖的吧,宫月寒身上所中的毒,名为鎏泠夕月。 听起来这个名字倒是蛮好听的样子,但是,名字有多好听,这个毒的毒性也就有多强,刚开始会令人产生一种中了春毒的感觉。 但是这个时候,就算是眼前有现成的人可以用来解决自己的需求,但是你身体里的毒依旧是不会消散的。 当春毒的折磨难耐把你给熬的筋疲力尽的时候,就会涌现出一股从心脏深处开始向外蔓延的烈火焚烧的痛感,令人痛不欲生,有些意志力不好的人,甚至都想要把自己的胸膛给剖开来将五脏六腑统统都挖出来! 紧接着,外观上所能看见的变化,也就是墨莺歌所看到的那个样子了,眼睛变成了满满的血红色,而且视力也会变得逐渐下降,一直到看不清东西,皮肤表层的温度会变得越来越高,高的不像一个正常的人应该有的。 鎏泠夕月,是白莲教中被奉为至尊至宝的教中圣物之一,其毒药和解药,只有白莲教教主闻人治才能有机会接触到的。 所以,给宫月寒下了药的人,简直就是不言而喻了。 只是其中还有其他的种种缘由,是令人无从得知的了。 第二天墨莺歌起来了之后,还状似无意的从宫月寒房间的门口“路过”了一下,看见宫月寒的房门竟然是开着的,在门口踌躇了几番,还是决定抬脚迈了进去,结果发现,房间里竟然是空无一人的! 这一大早的,宫月寒到底上哪儿去了? 别的不说,经历了昨天生死攸关一般的中毒道解毒的过程,根据墨莺歌的经验来讲,至少也得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歌一两天的才能恢复元气才是。 结果谁能想得到,宫月寒居然第二天就能下床了!这还不算,一大早上就没了人影,这家伙究竟是跑哪儿去了啊? 墨莺歌一边在房间里面转悠着,一边开口叫道:“宫月寒,宫月寒?你在哪儿啊? 找遍了整间屋子也没见有宫月寒的痕迹,墨莺歌便索性放弃了寻找,准备出去了,转头的一个瞬间,忽然就感觉到自己似乎撞上了一个什么硬硬的东西,鼻头都撞疼了,再抬头一看,看到了宫月寒的那张俊颜。 “哎哟,疼死我了!宫月寒你一大早上的跑哪儿去了?“墨莺歌一边揉着发痛的鼻子一边喝宫月寒抱怨着说道。 忽然,墨莺歌感觉到自己的怀里似乎被塞进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还会动!低下头一看,竟然是一只可爱的小雪貂! “诶?你哪儿弄来的小雪貂啊?好可爱啊我的天哪,这是……是送给我的吗?“墨莺歌一边高兴着,一边又忧虑着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到底是不是属于她的。 “你喜欢的话,就留下来养着吧,本来本座还打算把它的毛剥下来做个围巾之类的呢。“墨莺歌一听到宫月寒的这句话,立马抱着小雪貂猛地一转身,一脸的护犊子的表情。 “宫月寒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啊!这才多大点儿的小东西啊,都不够做你的围巾的。“说完又低下头语气温柔到不行的对小雪貂说道:”小乖乖压,以后啊,你就是有主人的啦,叫你什么好呢……“ 墨莺歌微微仰着头思考着要起什么名字才好。 第一百八十五章 赵晟岚 “不如就叫雪球吧!“墨莺歌欢快的说道,说完,还两只手把雪球给举了起来,满眼都是星星般的笑意的说道:”你看你白白净净的,又像个雪团子似的,叫雪球再好不过了对不对!哈哈哈!“ 这只小雪貂其实是宫月寒特意去了这里的后山给墨莺歌找来的,也许是因为昨天墨莺歌所做的事情,让宫月寒有点儿良心发现了。 把这么一个大活人关在地宫里面暗无天日就不说了,关键是宫月寒还不经常在地宫里面待着,留下墨莺歌一个人独守地宫,每天简直无聊到死! 所以,宫月寒才想着给墨莺歌找来了这么一个玩伴,好歹,可以代替自己陪在墨莺歌身旁也好。 看着墨莺歌这么喜欢的样子,宫月寒的心情似乎也被感染了一般,唇角渐渐的弯起了弧度,墨莺歌抬头看去的时候,都差点儿又要被宫月寒的这副好皮囊给骗得花痴了! 她这才注意到,今天的宫月寒,竟然没有戴面具! “你……宫月寒,你怎么没带面具啊?“墨莺歌喃喃的开口问道。 宫月寒下意识的向脸上摸去,没有触碰到熟悉的触感,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早上出去的时候,竟然忘记了把面具带上了! 怪不得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 墨莺歌似乎是也想到了喝宫月寒一样的问题,连忙出声说道:“那个!其实……其实你不戴面具的样子,真的很好看的,当然,我只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夸奖你一下的,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墨莺歌悄悄地看了眼宫月寒的脸色,见他表情似乎还挺正常的,于是便接着说道:“你有上天赐予你的这副好皮囊,应该是感觉你自己是幸运的才对,神仙似的容貌,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何必要掩藏着呢?“ 宫月寒也不知道听没听得进去墨莺歌说的话,总之,脸色喝情绪都挺正常的,墨莺歌便在心里面默认了他没有生气,放心的逗弄起了怀里的雪球。 雪球的模样生的十分讨人喜欢,看样子应该是刚足月不久,身子还是小小的,不过倒是胖乎乎的一小团,可爱的紧。 宫月寒看着眼前着一人一貂的画面,心里面忽然冒出来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如果这样的画面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他想让墨莺歌永远的留下来陪着自己,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个念头却像是扎了根似的种在了宫月寒的心底。 赵晟翊回到了京城后,赵彦便以接风的名义,在宫中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所有三品级以上的官员以及皇亲国戚都要到场。 令人感到有点儿以外的是,常年闲游在外的五皇子赵晟岚竟然也回来了! 赵晟岚回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太子府为闻了一下自己的太子兄长赵晟翊,这兄弟俩算是感情最为要好的了。 按照以往的老规矩,只要五皇子赵晟岚来一次太子府,那带来的后果绝对是鸡飞狗跳的,和赵晟翊,赵晟敏的性子不同,赵晟岚可是从小就是个熊孩子。 基本上只要是他赵晟岚走过路过的地方,那就绝对别想获得一丝安宁了,赵晟岚大摇大摆的进了太子府后,就开始各种的找人搭话,看见好看的婢女也上去调戏两句,但都是点到为止的。 结果今日一来,赵晟岚除了干了这些常规的事情,还成功的把自己给玩进了水里,原因是赵晟岚想吃这池子里的锦鲤。 那这可是万万同意不得的,这里面的锦鲤可是从鱼苗的时候起就是被太子殿下亲自弄回来的,好不容易养这么大,岂是他五皇子说吃就吃的? 赵晟岚站在池子边上振振有词的说到:“我太子皇兄是吃不了这种荤腥之物的,既然吃不了,那这些留在这里岂不是浪费了吗?所以啊,我这是在替我皇兄分忧呢!诶呀,别当在这里了,快让开让开!” 赵晟翊在屋子里就听见了外面吵吵嚷嚷都声音了,听到了追风来报说是赵晟岚来了之后,赵晟翊有点头疼的扶了扶额,赵晟岚从小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但是好在虽然熊了点儿,但是心底还是蛮善良的。 赵晟翊用了柳神医的法子,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但是柳神医千叮咛万嘱咐的和赵晟翊说过,这个法子是个不定时会消失的法子,要赵晟翊千万千万要注意一下,以防出现什么意外和纰漏。 赵晟翊都声音恢复如常,这一切都好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般,大梦初醒,却丢失了她。 “祁州那边有消息没有?”赵晟翊开口问到。 追风一听到祁州二次,就不禁的浑身颤动了一下,回复说到:“回禀殿下,还没有。”没有预想中的情绪失控,赵晟翊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回答似的。 点了点头,对追风说到:“五皇子的性子啊,出去磨炼了那么久,也还是毫无变化。”追风一想到这个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五皇子赵晟岚就有点头疼。 再次之前,赵晟岚几乎每一次见到追风的时候,都会追着追风要他教自己学武功,明明就不是个学武功的料子,还非得装模作样的做出一二来,到最后什么都没学成反倒是落了一身的伤。 幸好赵晟岚不是个小孩子了,倒也没又哭又闹的,倒是赵晟岚的母妃赵妃娘娘来找过赵晟翊几次,大致的意思就是不要再教他们家赵晟岚学武功了,看着赵晟岚一身的伤,做母亲的实在是瞧着心疼。 “殿下,五皇子哪儿……”追风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就听见了外面传来了尖叫声伴随着嘈杂的声音。 大声呼喊着:“来人啊!五皇子掉进池子里了!”追风和赵晟翊听到了这句话,立马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追风回头看了一眼赵晟翊都意思,见太子殿下给了他一个眼神,赵晟翊便会意的点了点头,立马穿过人群冲了进去,追风的水性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把赵晟岚救上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见赵晟岚在水里来回扑腾这,头发和衣衫因为浸湿了都混合缠绕在一起,这大概是赵晟岚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了吧。 “靠……救命啊!来人啊!教教我……”赵晟岚的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一下子被淹到嘴边的水给吞没了。 追风三下五除二的直接提着赵晟岚的衣领,就把赵晟岚拉了上来,赵晟岚一副落汤鸡的模样被围观的众人给看尽了。 赵晟翊府里的下人们基本上是没有不认识赵晟岚的,也几乎没有不被这个混世小魔王给戏耍调戏过的,此时见了赵晟岚这般模样的样子,都禁不住的笑了出来,就连赵晟翊都没忍住,嘴角的笑意也溢了出来。 “皇兄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明显啊!我不要面子的嘛!你们!都不要笑了!”赵晟岚略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语气对众人说到,赵晟翊此时脸上的笑意也收住了,恢复了平日里一本正经对模样。 看着赵晟岚开口说到:“说说吧,这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回来了?”赵晟岚一听到赵晟翊都这句话,瞬间就变得弱气了下来,笑嘻嘻的回答说到:“嘿嘿嘿,还是太子皇兄最了解我了!” 赵晟岚也顾不得自己此时还在滴答着水呢,直接站起身来就要往赵晟翊身边凑去,赵晟翊到底是忍受不了赵晟岚的靠近,直接丝毫不给面子的倒退了好几步,略微皱着眉头问到:“你就直接说吧。” 赵晟岚撅起了嘴巴卖起了萌的说到:“皇兄你就忍心让你弟弟我就这样湿着身子站在外面吹冷风吗?” 赵晟翊已经是完全不想搭理赵晟岚的状态了,直接对追风使了个眼色,让追风去对付这个性格跳脱的赵晟岚。 最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收拾了一番,赵晟岚这才又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赵晟翊的书房,也不打招呼的就直接走了进去。 近日来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在试探赵晟翊还是真心的想要让赵晟翊来暂理国政,竟然批了一些奏折给了赵晟翊,让他也一起跟着批。 赵晟岚好奇的凑到了赵晟翊的案上探着脑袋看了一眼说到:“皇兄你现在可以啊!竟然能跟着父皇一起批改奏折了!” 赵晟翊现在都恨不得随便找个什么东西吧赵晟岚这张大嘴给堵上才好,低着声音对赵晟岚说到:“你有事儿就说,没事儿就滚!” 赵晟岚见赵晟翊似乎有点儿生气了的样子,连忙嬉笑着上前赔罪说到:“诶呦,皇兄这是何必呢,是皇弟我不懂事,不懂事哈哈哈!其实呢,我就是听说哈,皇兄你的府上有个女大夫是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追风在心里面都要骂了赵晟岚八百遍了,白洛水三个字现在在赵晟翊这里简直就是禁忌了,本来就找不到人,担心她的安危担心到连饭都吃不下。 这下子倒好,又被赵晟岚给提起来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离开地宫 赵晟翊听到了赵晟岚的问话果然脸色微微一变,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就恢复如常,点了点头说到:“嗯,确实如此。” 听到了赵晟翊肯定的回答,赵晟岚忽然一下子凑近了过来,一脸神秘兮兮的说到:“那……皇兄啊,能和你商量个事儿吗?” 赵晟翊对赵晟岚的嫌弃简直都是直接写在脸上的,紧皱着眉头说到:“没什么好商量的,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有进宫见见父皇呢?” 一提起他们的父皇,赵晟岚就开始变得怂了起来,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赵晟翊立马就明白了,对追风下令说到:“一会儿带着五皇子进宫一趟吧,看样子他应该是找不到进宫的路了。” 赵晟岚顿时就跳脚了起来,连脸上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努力的拒绝着赵晟翊的话,连忙开口说到:“不不不!不了不了皇兄,那个,我自己有腿哈哈哈,我自己滚,自己滚。” 说完便二话不说的转身就要走,虽然五皇子是皇上赵彦眼里面最省心的一个,但是其实实际上也是最令人头疼的那一个,从小就没少骂过这个不守规矩,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赵晟岚。 所以,赵晟岚其实还是有害怕的人的,从小到大,父皇基本上只要是见了赵晟岚,就一定会说上几句,要是赶上的是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好很有可能就拿着赵晟岚出气,一训起来就没个完。 每一次基本都是赵晟翊给求得情,皇上才勉强的原谅了这个儿子,后来长大了以后,正好也分了王爷府,赵晟岚也不用住在宫里面天天都能见到自己惧怕的父皇了,出宫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溜了。 跑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只是给赵晟翊留了一封信,信上写着想去周游整个大陆,等他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赵晟翊原封不动的把这封信呈给了皇上看,皇上在看了之后,果然是大发雷霆,但是人都已经走了,又能怎么办呢? 所以,赵晟岚这一次竟然回来了,还真是挺令人感到意外的。 追风将赵晟岚送走了以后,脸上的表情有点奇奇怪怪的,对赵晟翊犹豫着说到:“殿下,属下觉得,五皇子他可能真的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助于您的。” 赵晟翊微皱着眉头,开口说到:“哦?你如何这么觉得的?” 追风回答说到:“因为五王爷在走的时候,还不止一次的一本正经的同属下问起了……问起了白小姐的消息,他说他真的是有事相求的。” 赵晟翊这一次的神色中没有了不耐烦,只是脸色倒是还阴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先下去吧。” “是。” 房间里只剩下了赵晟翊一个人,又变得孤寂了起来,白洛水,你究竟在哪里? 地宫。 “啊……啊啾!”墨莺歌一个喷嚏喷了出来,好巧不巧的,就在宫月寒面前喷的,墨莺歌后知后觉的满脸尴尬的说到:“额……不好意思哈,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墨莺歌担心宫月寒体内留有余毒,所以坚持着每天都给他扎几针清理一下余毒,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 宫月寒开口叫住了要离开的墨莺歌道:“明日你还会,还会来为本座施针吗?”墨莺歌感到有点点奇怪的皱了下好看的秀眉,心想着竟然还真有人不怕疼的喜欢挨针扎。 正常的施针针灸自然是无痛的甚至还很舒服,但是宫月寒的这个可不是正常范围之内的啊,因为是要清理余毒,所以所用的力道和手法都是要与针灸不同的,每一次施针都会很疼的。 宫月寒硬是都咬着牙挺了下来,墨莺歌想了想开口回应着说到:“其实你身上的余毒已经都清理的差不多了,按理来讲是不需要了。” “那明日,你也要再过来一趟。”宫月寒以着不容拒绝的口气说到。 墨莺歌无奈,谁让自己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呢? 于是便点头说到:“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哈。”说着便迈步走了出去,可是刚踏出了门槛一步,墨莺歌就感觉到自己忽然间被揽入了一个宽厚冰冷的怀抱中,冰得她都无法动弹。 “宫月寒你又发什么疯!”墨莺歌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对宫月寒倒是没了害怕的感觉,只是多少有一点忌惮而已。 而且已经差不多摸清了这位爷的性格,只要万事顺着毛做就行了,别让他发脾气了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这么相处下来的话,宫月寒这个人其实还是蛮不错的。 “你又想干什么啊宫月寒,赶紧放开我!”墨莺歌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你越是挣扎宫月寒可能就越不会松开手,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宫月寒忽然把下巴搭在了墨莺歌的肩膀上,细碎的发丝扫过墨莺歌的脸颊,感觉痒痒的,墨莺歌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开口说到:“宫月寒你没事发什么疯啊!你赶紧放开我。” “嘘……”宫月寒对墨莺歌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接着把下巴搭在墨莺歌的肩头上,“别乱动,让我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宫月寒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贪心了,他真的很想把墨莺歌就这样一直留下来,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宫月寒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以着墨莺歌的小性子,一定会自己想办法,哪怕掘地三尺,她也会想办法逃出去的。 墨莺歌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几乎都要以为宫月寒是就这样睡着了,肩头的重量越来越沉,她几乎都有点儿要坚持不住了。 “报告大人,总舵有信息来报!”不知道哪面门后传来了声音,下一秒,墨莺歌就听见了门外之人的惨叫声,宫月寒隔着门竟然也能打人,倒是让墨莺歌吃了一惊。 “滚!把信放在门口!”宫月寒低吼着说到。 门外的人一刻也不敢停留,立马就离开了这里,可当墨莺歌转身向宫月寒看去的时候,却又发现他似乎与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啊?可刚刚到怒意又是怎么回事?墨莺歌试探着开口问到:“那个……你没事吧?” 宫月寒没有回答墨莺歌的话,只是松开了搭在墨莺歌肩头的手,走出了门外将地上的信封给捡了起来。 墨莺歌没敢凑过去看,只是远远的看到了宫月寒的表情似乎并不大好的样子,神色凝重,而且看上去还带了几分怒意的。 墨莺歌可不想在看到宫月寒发疯发狂的样子,心想着还是趁着宫月寒在发狂之前赶紧离开,忽然就被宫月寒给叫住了。 “墨莺歌。”这是宫月寒第一次这么直接叫出来墨莺歌的名字,搞得墨莺歌还有点儿吃惊的停住了脚步,看向了宫月寒,用眼神询问着宫月寒叫住她是有什么事吗? “你想出去一趟吗?”宫月寒忽然问出来的这句话让墨莺歌很是吃惊,有点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重复了一遍宫月寒说出口的话。 “你说什么?宫月寒你没有在骗我吧?”墨莺歌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从宫月寒口中说出来的! 宫月寒直接背过身去,一副不想搭理墨莺歌的样子,淡淡地开口说道:“随你怎么看,机会只有这一次,下一次……” 宫月寒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墨莺歌就迫不及待的立马开口说道:“去去去!当然去了我!就这么说定了哈,你可不许骗我的!” 墨莺歌的表情像个小孩子似的,还微微的撅着嘴巴,一副孩子气的模样,看得宫月寒严重的冰冷也不自觉的消融了许多。 “嗯,去收拾一下行李吧,今日就出发。”宫月寒说完了这句话后,忽然就不知道从哪个门就自己离开了。 只留的墨莺歌一个人能还在原地回想着宫月寒刚刚和自己说的话,为什么感觉这次的出行如此的仓促呢? 墨莺歌现在就算是满腹的疑问也无从知晓了,一想到宫月寒那性子,墨莺歌便立马回了屋子里,打算简单的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其实说起来墨莺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的,在地宫的这段日子,她所有的一副喝首饰都是宫月寒从外面带回来的。 该说不说的,宫月寒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带回来的衣服首饰都是设计的很别致的样子,而且还都很符合墨莺歌的审美要求。 墨莺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打包了一个小袋子,便出了屋子蹲在门口的大石头上,眼巴巴的等着宫月寒回来带她出去。 宫月寒出去其实是为了交代一下他这段时间不在分舵的时候的事情的,回到了地宫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在大石头上蹲着的墨莺歌。 简直就是幼小,可怜,又无助。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好像看到了墨莺歌,心情就会莫名的变好了似的,至少,宫月寒现在的心情就很好,走到了墨莺歌面前,轻轻的拍了拍墨莺歌的头顶。 第一百八十七章 马车 墨莺歌抬头一见是宫月寒,立马就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欢快的说道:“诶!你回来了啊!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啊?走啊!去哪儿啊?” 墨莺歌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两个字,宫月寒忽然就有点儿不忍心告诉她实情了,便知是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跟着走不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好吧,墨莺歌在心里面小声的抱怨着想着,不愿意说就不说了,反正不管是哪里,总归也是要比让她一直待在这个破地宫里面要强得多的! 这是墨莺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睁着眼睛从地宫的大门出去的,墨莺歌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完全的放弃了寻找开启地宫大门的办法了,狡兔才三窟,宫月寒的这个地宫,少说也得个十多窟。 重点是,宫月寒的那些个手下们竟然还都能找得到门! 墨莺歌一路上一直跟在宫月寒的身后行走着,看到了路上穿着黑色,紫色白色衣服的白莲教的人。 墨莺歌并没有左右乱看,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却在心里面悄悄的记了一下路线,虽然知道这样的做法可能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墨莺歌还是这样子做了。 终于走到了尽头处,白莲教在祁州的分舵,整体是在一座大山里面的,当墨莺歌溅到了阳光的时候,那感觉真的是无法言喻的。 已经连着一个月都没有见到过阳光的人了,此时就连外面的新鲜空气都忍不住贪婪的多吸了几口。 宫月寒没有去理会墨莺歌的这种看上去不太正常的操作,在不远处有一辆停好的马车,墨莺歌一眼就看出来,这辆马车的马是一匹上好的千里马。 心里面不由得觉得宫月寒可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这么好的马匹是用来骑的,怎么能用它来拉马车呢? “我们……这一路上就坐马车走吗?”墨莺歌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微微的埋下了脑袋,神情有些羞涩,她问出这个问题也是情非得已,如果一直坐马车对她目前来说的确有点不方便。 “不然呢?”宫月寒很自然的反问道。 “嗯……其实吧,我们也可以骑马的,你也不用不放心我会中途逃跑,我墨莺歌整个人可是很守信用的,既然答应了你来雇佣的期限,就一定会做到的,更何况,我现在解药还没有到手呢不是吗?” 墨莺歌的这一番话说的振振有词的,但是还是被宫月寒给直接的无视了,墨莺歌间宫月寒直接坐进了马车里面,心想着这也不能无人驾驶啊? 看样子是没有人来做马车夫了,墨莺歌想了想,觉得宫月寒的意思可能是让她来做这个马车夫吧? 于是索性便十分自觉的坐在了马车外面,做起了马夫的角色,但是墨莺歌坐上去了之后才发现,这马喝马车之间除了有两条绳子在拴住了马之外,根本就没有缰绳? 墨莺歌彻底的傻了,没有缰绳让她怎么驾驭得了这个马啊? 刚要开口问问宫月寒这是什么情况,就听见了宫月寒从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说道:“进来吧,不用你驾车。” 墨莺歌先是微微的愣了一下,接着说道:“不用我驾车?那是一会儿还有车夫来吗?”宫月寒没有回答墨莺歌这个看上去很蠢的问题,直接说道:“我让你进来。” 墨莺歌乖乖的钻了进去,看见宫月寒正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她挑了一个和宫月寒刚好是斜视角的地方坐了下来,忽然就听到了一声口哨声,从宫月寒口中传了出来。 接着下一秒,墨莺歌就感觉到身下的马车忽然就动了起来! 这匹马可是跟着宫月寒上刀山下火海了很多年的老千里马了,只是墨莺歌从来没见到过而已罢了。 宫月寒的一声口哨声,它就能聪明的知道宫月寒的意图,所以,也就根本不需要什么马车夫。 墨莺歌努力的坐稳了身子,这马的奔跑速度未免也太猛烈了些吧?墨莺歌一直东倒西歪的坐不稳,好几次都差点儿直接倒在了宫月寒身上! 宫月寒忽然开口说道:“过来坐。” 墨莺歌吓得连忙摇头说道:“不不不了!我觉得我在这儿坐着挺好的。”宫月寒微微一挑眉毛,一双桃花眼中待着几分邪魅的意味的看向了墨莺歌说道:“嗯?那你是想让我亲自请你过来吗?” 墨莺歌听了这话顿时就怂了,乖乖的走到了宫月寒身边坐下,但是却是紧紧的靠着边儿的。 墨莺歌发现,宫月寒最近好像经常都不怎么戴面具了,墨莺歌也不知是没想过要问问缘由,但是思来想去的觉得还是算了吧。 带不戴面具都是人家的自由,自己问了也没什么用的。 就比如现在,那一张被放大了的清晰的天仙般的面容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眼前,墨莺歌简直就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不去看他。 只好在心里面默念了无数遍的“他是宫月寒啊!他可是宫月寒啊!你不能看他,不能看!” 这才好不容易组织了自己想要看过去的欲望的,宫月寒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还往墨莺歌身边挪了挪,墨莺歌的旁边就是马车的边上了,已经完全没有了能躲开的余地了! 但是另一边面对着宫月寒的靠近,墨莺歌又是抗拒的,想来想去,墨莺歌打算,要是宫月寒再靠过来的话,自己家装作没坐稳的样子,扑倒在地上,再顺势的做到前面的垫子上去。 只是,墨莺歌的这个计划大概是要泡汤了的,因为这一路上,竟然神奇的没什么颠簸,反而还很平稳。 也幸好宫月寒没有什么再进一步的动作了,不然的话,墨莺歌觉得自己都很有可能会跳出车窗都不一定! 这匹屈身拉马车的千里马,叫做雷凌,是宫月寒当初加入了白莲教的时候,教主送给他的,算是入教的礼物吧。 自此之后,宫月寒的身边,便只有这匹起名为雷凌的千里马还有一张面具陪伴着他了。 也不知道这一路上颠簸了多久,反正墨莺歌觉得自己的屁股几乎都快要坐的不存在了的时候,马车才终于停了下来。 墨莺歌此时都已经昏昏欲睡的了,感觉到马车停下来了的时候,一个激灵就起来了,小脑袋探了出去的问到:“诶?到了吗?这么快啊?” 宫月寒笑了一下,再后门开口说到:“还早着呢,下车,我们要在这儿留宿一宿了。” 说完,便先行下了车,把雷凌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让它自己一个马去附近吃草去了,眼前的不远处是一个小镇子,看上去,应该是很偏僻的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一个住的地方。 但是不管这么说,她们两个现在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也只好走向了前方的那个破落小镇子 墨莺歌有点儿奇怪的问到:“你把那马就这样自己放走了,它不会回不来了吗?”宫月寒压根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墨莺歌了,直接略带着鄙视的语气说到:“雷凌可比你要聪明多了!” 墨莺歌当时就跳着脚的气炸了,宫月寒竟然拿自己和一匹马来想对比,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生气归生气,墨莺歌还是打算让自己的气儿先消消再说,气大伤身,就算是她现在就原地气死过去了,到最后便宜了的还是宫月寒这个讨厌的人。 墨莺歌其实根本就不会知道,这次出来,如果不是宫月寒考虑到了墨莺歌不会武功这一点,这个时间,宫月寒应该早就到了目的地了。 要不是因为带了墨莺歌一起,宫月寒也不会用自己心爱的战马来当做拉马车的马的,这个时候,要是有任何一个和宫月寒认识的人看到这一幕的话,绝对是会被惊掉了下巴的! 墨莺歌和宫月寒进了小镇里面,发现这个小镇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实在是……安静的过分了! 宫月寒很明显也是发现了这一点的,略微皱起了眉头,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围,两人都走到了差不多小镇的一半的距离了,可是依旧还没有发现有人出来。 墨莺歌左看看右看看的,打算随便敲开一家的门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连续这敲了好几家的门,都是好无响应的。 墨莺歌骗就是不信了这个邪了,打算直接翻墙进去看看,因为之前在百度的时候,墨莺歌可是没少学过要怎么样翻墙的。 现在的墨莺歌的翻墙技术,简直都可以自成一派了。 但是,墨莺歌才刚打算要运起轻功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墨莺歌因为不想让自己暴露在这些人面前,看了看宫月寒,又看了看自己。 自己这个样子的,还真得让人不得不怀疑啊! 宫月寒和墨莺歌都因为担心穿的要是太华贵的话,很容易被人给盯上的,可是又总不能因为出来了这么一次,就让自己在穿着上受了限制吧? 所以两人其实现在浑身上次穿的都还不错的样子,墨莺歌也乖乖听话的躲了过来,两人都躲在了一颗硕大的歪脖树的身后呢! 第一百八十八章 生辰宴会 当听到了嘈杂声离自己这款i越来越近的时候,墨莺歌实在是有点儿禁不住好奇心的探了个脑袋出去,结果被宫月寒一只手给掰了回来,同时小声的对墨莺歌说道:“老实一点儿!” 墨莺歌只好乖乖的和宫月寒缩在这颗歪脖子树后面,也多亏了这棵树长得够大的,大到足以容纳得下他们两个人! “今儿个收获颇丰啊大哥!看来,这白莲教的名字还真是挺好用的哈!”一个粗旷的声音说道。 被叫做大哥的人“哈哈哈”的大笑了两声,开口回应道:“那是当然,这中原上下,到现在谁还能不知道白莲教的恶名的?你看看咱们今天打劫的那一家人,怂得跟什么似的,咱们还没开口说话呢,他就立马把银钱双手奉上了!” 听到了这句话的人全部都哄然大笑起来,原本就比较空荡的小镇子,因为他们这么一笑,再加上回声,听起来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墨莺歌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最厉害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可真是笑得辣耳朵。”宫月寒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笑声,忽然对墨莺歌说道:“你害怕看到鲜血吗?” 墨莺歌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宫月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脸懵的反问道:“啊?鲜血?什么鲜血,哪儿有鲜……” 墨莺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只见宫月寒“倏”的一下子就飞了出去,直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那些人的眼前。 那一帮劫匪被这么一个从天而降的人吓了一大跳,待看清了宫月寒的容貌的时候,为首的忽然就发出了几声淫邪的笑声,最里面还开口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来说道:“诶哟,看不出来啊,居然在这里能遇到如此佳人,哪儿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娘子?看着没哥几个,大哥我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说完,就又发出了令人作恶的淫笑声,后面的一帮人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真是听得墨莺歌都想出手打人了! 但是看着宫月寒这样的架势,大概是要出手了,墨莺歌心想着,就打算等着坐看好戏了。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那一群原本还能说能笑的人,竟然就全部都化成了一滩血水!暗红色的液体在脚下流动着,墨莺歌顿时都说不出来什么话了,只知道瞪大了眼睛,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几个字。 原来,宫月寒问她的你害怕看到鲜血吗,是这个意思啊! 墨莺歌倒是不怕看到鲜血,只是,这样的场面,她还真就是第一次见到。 能在一眨眼的功夫见就将人化成血水,宫月寒,他的身上,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啊?墨莺歌悄悄的看了眼宫月寒,一袭红衣随着微风漂浮摆动,几缕发丝轻抚在脸上,衬得更像是个画中人了。 “还愣着作什么?走啊。”宫月寒的声音将墨莺歌又拽回了现实中来。 墨莺歌看着宫月寒的背影,只觉得心里面五味杂陈的,并不是因为眼睁睁的看到了宫月寒杀了人,墨莺歌觉得刚刚如果换成被调戏的人是她的话,她也一定会气的想要杀人的,但是,墨莺歌就是忽然觉得,是不是任何人的生命在宫月寒回答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 “你不会是被我吓到了吧?”难得的除了关心以外没有任何意味的语气,墨莺歌向前走了两步说道:“没有啊,我怎么可能会被你吓到。” 说完,便紧跟着宫月寒的步伐,鞋子走过的地方路过了那一片鲜血的时候,墨莺歌都是走的比较缓慢的,她不想让这些血溅到自己的衣服上去。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怕?”宫月寒走着走着,忽然就莫名的出声问道。 “啊?我?我当然是一直……嗯,其实也没有啦,刚刚的那些人确实也是挺恶心的。”墨莺歌差点儿就一不小心说了大实话。 其实就算是不用众徒转换词语,宫月寒也能猜得到墨莺歌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的。他并不在意,这么多年下来都一直是这个样子。 并不是他宫月寒有多热爱鲜血,而是他觉得,在这人世间,似乎就只有刀剑下喷射出的新鲜血液,才能给他以一种他还存活在这世间的感觉。 真正的宫月寒啊,早就死在了十几年前了。 墨莺歌的理解,是觉得宫月寒除了是因为被那些人用脏污的话侮辱,还有就是因为,那些人居然敢借用白莲教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还当起了劫匪! 想来,刚刚的那座小镇子之所以都没什么人,应该是因为被那几个人给血洗过了,然后将其霸占为他们自己的老巢了吧。 京城。 今日里的京城,大街小巷的到处都是一副繁华盛景,不同于往日来的那种常态的繁华,倒更像是逢年过节时候的气派场面。 适逢皇上赵彦的生辰日,那派头自然是小不得的,整个京城上下都得跟着一起庆祝,不管你是平头百姓,还是有品级的官员,反正就是要举国同庆。 为了表示生辰日的开心,皇上赵彦还下了令,要天下大赦,在牢里的或者是服着刑役的牢犯,只要不是要砍头的大罪,一律都无罪赦免! 宫里面更是热闹的不行,原本皇上就是打算要趁着现下的好时节举办一场宴会的,这下子正好和自己的生辰日的时间并到一起了,倒是更盛大了些。 皇上的生辰,身为太子的赵晟翊自然是也忙得不可开交,进宫也更是常事,皇上近年来虽然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身体的状况不适的状态,但是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前些年的一场大病,让皇上赵彦的身子大不如从前,大病虽愈,但是在那之后的小病不断,动不动就是风寒之类的,但是这也只有亲近之人才知晓。 不然的话,以着赵彦这种喜欢独揽大权的性子,又怎能放手让赵晟翊也同他一起处理朝事,还能批改凑折呢? 五王爷赵晟岚自那日离开了太子府之后,时不时的还是会来骚扰一下,但是都被追风以“殿下被皇上召进宫里去了”为缘由,把赵晟岚给拒之门外了好几次。 赵晟敏自打从狩猎场回来了之后,就一直闭门不见客,就连皇上赵彦的召见,他竟然也都推辞了几次。 谁都知道,赵晟敏这是在因为弄丢了墨莺歌而自责呢,而有人忧愁,自然就也有人欢喜着呢,比如……白家的那母女俩。 天知道,当白凝紫知道了白洛水失踪了的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简直都要高兴的大呼小叫了!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的激动的情绪,跑去找了陆明珠说了这件事,没想到陆明珠竟然也知道了,而且她的反应和白凝紫一模一样。 也真不愧是母女俩,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蛇蝎心肠,此次的皇上的生辰宴会,白家自然也是在受邀之列的。 绿意自打随着赵晟翊从祁州回来了之后,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失宠了! 白国安那个老东西,在绿意走了之后自然是不甘寂寞的,家里面因为有陆明珠这个母老虎坐镇,白国安也不敢玩的太明目张胆,绿意能进的来府里面,也是她自己的本事大。 可是,要是再有第二个,第三个绿意,这位当家主母可就不一定会做出了什么事了。绿意因为失宠的事情,在白府里可是好一顿闹腾。 白国安也真是个狠心肠的,绿意不管如何来说,他就是不动容,到最后,绿意只能是作为白家的婢女,和那些下人们住在一起。 陆明珠母女俩,因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没了,现在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是扬眉吐气的,为着参加宴会而挑选的衣服,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呢。 白凝紫的岁数也差不多要到了定亲的年纪了,陆明珠自然是在她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此番进宫参加宴会的,可都是皇亲国戚,不然就是三品以上的官员。 当然,独孤王府的人,也是在受邀之列的。 得过且过的人,是不会有什么记性的,独孤浩然就是个典型,三番两次的想要侵犯墨莺歌不成,第二次被五王爷赵晟敏亲自抓到,竟然还丝毫不知悔改,据说最近还因为抢人的事儿,差点儿就闹出来人命了! 这事儿传到赵晟敏耳里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那渐渐攥紧了的拳头,和心底里悄然无声出现的一个计策。 宴会当日,繁华盛景自是不用说的,只是独孤王府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硬是最后一个到达皇宫的,比其他人都要晚上不少。 皇上赵彦对于独孤浩然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要不是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独孤浩然都不知道要死个多少回的了! 且独孤浩然最近闹出来人命的事情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是以,当独孤浩然到了的时候,下面的人是没少议论纷纷的,这件事赵彦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到底是护着短的,便示意禁了声。 第一百八十九章 传国玉玺 宴会也开始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每个人都要按照品阶的上前送上自己的贺寿礼,最前面的自然也是极为皇子们。 赵晟翊的贺寿礼是几颗仙草,别看着几颗草似乎很不起眼的样子,但是却是在柳神医的帮助下才寻到的,对于赵彦现在的身体有着很大的益处,这可是千金难寻的好东西! 皇上赵彦见了此寿礼,自然是喜笑颜开的,赵晟翊的这番举动其实也旁敲侧击的说明了自己并无提前夺位的心思,让皇上尽管对他放心便是。 赵晟翊眼下可没有多余的精力还要留给监视皇上这边的,下面的反对他的势力他都顾不过来呢。 赵晟敏的贺寿礼是一幅山水画,虽然看上去是最简单的,但是朝中上下无人不知,皇上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名人字画,其中最为喜爱的,就是山水画。 赵晟敏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再一看看这字画上提的名字,下面的众人都禁不住到吸了一口气,这可是失传已久的齐安的山水画啊! 别说是价值千金了,这简直就是有价无市啊! 也不知道三王爷赵晟敏到底是从哪儿弄到的这么一幅,据民间的传闻来看,这一副字画的价值,几乎是可以买下一座城的! 赵彦对于这样珍贵的贺礼自是很欣慰的,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但是竟然还这么有心。 天知道,赵晟敏其实根本就不懂什么名画不名号的,就连送画的注意都是启南和他说的,一说起来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战利品,便让启南去库里面随便翻一个。 也多亏了启南是个机灵的,还算是比较懂行的,便将这齐安的画作当做了贺寿礼带了过来。 五王爷赵晟岚是个几乎都见不到人影的人,此番可真是难得回来,好多人看着他甚至都觉得有些眼生,压根就忘了赵晟岚五王爷的身份了。 所以,当赵晟岚出现在大殿之上,还在赵晟敏之后上去的时候,下面的人都止不住的议论纷纷,赵晟岚的礼物到也算是挺走心的了,游山玩水了这么长时间,手里面自然是收集了不少的好东西的。 赵晟岚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忽然就见从外面进来了四个壮汉,同时搬着一个什么巨大的东西,而且看起来还十分吃力的样子。 不过,那个东西却是用红绒布遮盖住的像谁也看不出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晟岚倒也不打算卖关子,命人将东西放下了之后,便将其掀开了,里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鸟笼! 赵彦除了爱收集各种字画,再就是养养鸟儿玩了,赵晟岚也是个爱玩的,自然是对了赵彦的胃口的。 不过,赵彦虽然心里面欣喜着,可是嘴上依旧是不饶人的开口说到:“哼!你可还知道回家?还知道有我这么个父皇?” 赵晟岚立马就乖巧的下跪着说到:“父皇请息怒,儿臣这不也都是为了去开拓一下见识嘛!父皇你看看这个鸟儿,这鸟儿可是会说话的!” 赵晟岚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笼子的小玩意竟然还真的说起话来了! “祝父皇身体安康,万寿无疆!”一声清脆的声音发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的连连惊叹。 赵晟岚笑着开口说到:“此鸟名为鹦鹉,是儿臣在一个波斯外商的手里面买回来的,不过,那人告诉儿臣,这种鸟虽然十分聪明,会学人说话,但是却是个极度向往自由的,所以儿臣才打造了一个这样的鸟笼,也是方便了它在里面的活动空间能大一些。” 也不知道赵晟岚的这句话是不是在含沙射影的说着自己,不过今儿个这种日子,皇上到底还是心情很不错的,也懒得同自己的这个管不住的五儿子计较了。 八公主赵婉仪和九皇子赵晟锦同为一母所生,便一起前来了,赵晟锦才五岁,是刚刚学会蹦蹦跳跳的年纪,而且好奇心也正是很强的时候,一路上左看看右看看的,一见到父皇就差点儿要叫着扑上去,硬是被赵婉仪给拉住了。 小声的在赵晟锦耳边说到:“小弟,你忘了母妃和我们嘱咐过什么了吗!”九皇子赵晟锦这才好不容易老实了下来,和自己的姐姐一起规规矩矩的道了贺词后呈上了寿礼。 皇子公主们完事了,自然接下来就是轮到了皇亲国戚了,赵婉仪其实也算是个关心墨莺歌生死动态的人。 她可是还指望墨莺歌来帮忙呢! 虽然现在很想找赵晟翊和赵晟敏问问情况,但是碍于现在人多眼杂,赵婉仪也只好是先忍着一会儿了。 轮到了独孤王府的人上前贺寿,竟是独孤浩然来打头的,老王爷和王妃都是口碑极好的人,真不知道怎么会生出个独孤浩然这样的儿子。 独孤浩然的架势倒还真是不小,上来了一堆人,竟然就只有为首的手里面捧着一个小盒子,上面还故作神秘的盖上了一层绒布。 皇上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主动的笑呵呵的开口问到:“诶呀,这个看起来倒是蛮神秘的样子啊,不知贤侄送来的这个是个什么好宝贝啊?” 有了皇上的这句话,独孤浩然简直就更加的飘了,眼睛都不看皇上赵彦的开口说到:“回皇上的话,这可是微臣寻遍了这天下间才弄到的至尊宝物,废了不少的人力物力的呢!” 说完,倒是开始卖起了关子了,皇上倒也配合着,开口说到:“那不如,现在就打开来,让大家都看看吧。” 皇上都发话了,独孤浩然自然也就不能再托大了,让身边的下人将绒布掀了起来,露除了里面的东西。 凡事看见了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人,都纷纷禁不住的到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面置放着的,竟然是一枚玉玺! 皇上当时就变了脸色,但是独孤浩然竟然还在沾沾自喜,完全没注意到身边所有人的表情变化,开口同皇上说到:“皇叔父,怎么样?我的这份寿礼,是不是与旁人的都不一般啊!这可是我……” 只可惜,独孤浩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赵彦下令说到:“来人,将此人绑起来,压下去!” 独孤浩然完全没觉得皇上说的人就是自己,原本还等着看好戏呢,没想到那些人竟然都冲着自己过来了,顿时就慌了的说到:“皇叔父!皇上!微臣有哪儿做错什么了吗?为何要如此这般?” 皇上赵彦的表情简直都要气的扭曲了,咬牙切齿的说到:“如此这般?看来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知道自己送的是个什么东西吗?” 独孤浩然此时依旧是没有向身旁好好看一看的,语气自然的说到:“微臣自然是知道的啊,我送的是……” 赵彦再一次的打断了独孤浩然的话,挥手示意让人将独孤浩然赶紧压下去,好好的一个寿宴就被这个东西给毁了,赵彦现在真是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了! 独孤浩然依旧是觉得自己很委屈,他精心挑选了贺寿礼,竟然还被如此对待,自是挣扎了一番,大声的冲皇上高喊到:“皇上!皇上我冤枉啊!我犯了什么错啊到底?还请皇上明示啊!” 皇上见独孤浩然这么说,直接就没忍住火气的高声吼到:“你犯了什么错你自己看看!传国玉玺?你们独孤家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直到听见了“传国玉玺”四个字的时候,独孤浩然才忽然间沉默了,立马向托盘里面看去,发现还真得是个玉玺躺在里面。 “不对……不对!不是我!皇上,真的不是我!我送的不是什么玉玺,是玉屏风啊!”可惜,现在不管独孤浩然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赵彦压根一秒都不想在看见这个让人恶心的东西,传国玉玺也是他们独孤家感觊觎的?真是找死! “带下去!穿独孤王爷进宫!”皇上下令后,便立马有人下去将独孤王爷和王妃带进了宫里。 其实,独孤浩然准备的贺寿礼还真得就是个玉屏风,只不过,是被人中途掉包了而已。 但是谁都不会想到,中途掉包的那个人,竟然会是赵晟敏! 因着这次的事情,估计这独孤浩然不死也得掉层皮,那玉玺不过是个再假不过的赝品,但是不管是什么,只要它是个玉玺就足够了。 再加上小玉屏风的大小和玉玺差不太多,所以被盖住的时候,也是看不太出来的,一场原本心情很好的寿宴被独孤浩然给毁了,皇上真是当下连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但是好歹还是考虑到了独孤王爷和王妃两个人的。 两人都是老来得子,再加上他们之前确实是于皇家有恩,所以赵彦一时间还真得是不好下惩罚的定论,只好先让两人进宫再说。 不管怎么样,独孤浩然这一次,定是躲不掉了的…… 想来,要是墨莺歌也能知道这个消息的话,一定是会拍手叫好的吧?赵晟敏看着这场面,脑海中忽然这样想到…… 第一百九十章 一个房间 然而此时远在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墨莺歌,也确实是无暇关心这些问题的。 墨莺歌感觉自己现在仿佛是要被宫月寒给拐卖了似的! “那个……”墨莺歌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宫月寒正闭目养神着呢,没有睁开眼睛,直接发出了一声鼻音的“嗯?” 墨莺歌听得感觉似乎现在宫月寒的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便接着开口说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宫月寒依旧是闭着双眼的模样,淡淡的开口说道:“去南疆。” “啊?”墨莺歌彻底懵了,南疆?这个墨莺歌从未接触过的地方,只是知道这里的人似乎都是会制蛊的。 墨莺歌忽然想起来了有一次赵晟翊和追风的交谈中,似乎提起过一次南疆的事情,赵晟翊怀疑南疆与白莲教私下里有勾当。 现在看来,赵晟翊当初的怀疑,全部都变成了事实了! 墨莺歌听到了宫月寒的中国回答以后,便没有在说话,学者宫月寒的样子也闭目养神,南疆啊,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要走上多久才能到。 墨莺歌和宫月寒这一路上基本上就是路过哪里就在哪里歇歇脚,当然,也一直都是分开住着两个房间的。 而且墨莺歌感觉宫月寒似乎也并没有要和她住一个房间的意思,这一点倒是让墨莺歌很安心的。 今日正巧路过了一座城池,墨莺歌竟然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兴奋,倒不是因为这座城有什么特别的,而是墨莺歌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过这种繁华的街巷,还有人来人往的场面了。 被困在了那个地宫一个多月,这一路上又路过的不是小村庄就是小镇子的,墨莺歌的兴奋简直就是写在了脸上的。 宫月寒瞧见了她的模样,只是在心底轻笑了一下,倒也没有出声阻止她。 墨莺歌一路上看到的所有东西,几乎个个都想要!但是看了看自己憋憋的荷包,也就只好作罢,眼睁睁的看着就觉得心里面很满足了。 不过,墨莺歌那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还真是被逗笑到了,便对墨莺歌开口说到:“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墨莺歌听到了宫月寒的这句话,本来激动的跟什么似的,刚打算开口说出来,但是也不知道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止住了话头,转而说到:“啊……其实,我也没什么太想要的,对了,我们今晚住哪儿啊?” 墨莺歌和宫月寒在一起同吃同住了这么久,倒也没有摸清楚宫月寒到底是不是有钱人,再加上一路上过来的路上也都没什么需要花大价钱的地方。 但是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墨莺歌见前方有一个外观上看上去很是富丽堂皇的客栈,在他的对面还有不少的小型客栈。 墨莺歌悄悄地观察着宫月寒的反应,心里面其实在小心的猜想着,宫月寒到底会选择哪一边的客栈呢? 出乎意料的,宫月寒竟然眼睛眨都没眨的就径直走进了他们这边的豪华客栈里,墨莺歌还以为是宫月寒没有看清楚,一下子拉住了宫月寒的衣袖,小声的说到:“喂你等等啊!这家一看就是很贵的样子啊!” 宫月寒连看都看便直接回答说到:“我知道啊。” 说完,便直接拖拉着墨莺歌进了客栈里面,客栈的店小二倒也还算是热情的,见了两人走进来,满面笑容的出来迎接说到:“欢迎二位客观光临寒舍,不知是住店啊还是打尖儿啊?” 宫月寒直接回答说到:“住店,要两间上好的房间。” 宫月寒这句话一说出来,店小二忽然就露出来一脸为难又纠结的神色,宫月寒见店小二半天都不动也不说话,总算是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透过了面具看向店小二开口说到:“怎么了?我得吩咐是有问题吗?” 店小二自是连忙紧着摇头说到:“不不不,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是小店这儿有点儿问题,今日的客房就只剩下一间了,您看……” 店小二一开始见墨莺歌和宫月寒一起走进来的时候,还以为他们两个人是夫妻关系的,一想到正好剩下来一间上房,这才喜滋滋的上前迎客。 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还要求要两间房! 墨莺歌听到了店小二说只剩下一间房了的时候,脑子忽然就“嗡”了一下子,当机立断的开口回绝说到:“不行!绝对不行!” 说完,又转头对宫月寒说到:“这家店没有我们就换别家。”说完了便抬脚就要离开,结果被一个力道给拉了回去。 “那就要这一间房了。”宫月寒充满了重低音般磁性又好听的声音在墨莺歌耳边响起,但是却说出了让她很讨厌的一句话“反正今儿个我就住在这里了,若是墨姑娘你不愿意睡这里的话,大可以去找个别的住处也行。” 墨莺歌简直就要忍不住的当场骂街了! 自己去找别的住处?她倒是也想啊?可是她莫得钱啊! 要是墨莺歌手里有钱的话,也不至于这般的受制于人了啊!不过,到最后墨莺歌还是选择了小小的妥协。 就因为店小二说的一句话,“房间里面有两张床。” 墨莺歌想着,反正就算是在同一个房间里面,也都是分开睡觉的,左右也就只有一个晚上,怎么样都能熬过去的。 就这样进行着自我催眠的墨莺歌,一脸的懵懂无知的进入了宫月寒的圈套里面…… 这家客栈可不仅仅是只有外面看上去那么繁华而已,就连里面的设施也都十分的华贵不已,墨莺歌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过这种享受了,十分开心地奔着其中的一个床榻就过去了。 店小二口中的“两张床”,其实是一张大床,和一张不算小的贵妃榻。 墨莺歌十分自觉地自动归类到了贵妃榻上,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眯起眼睛好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似的。 宫月寒对于墨莺歌的觉悟很高这一方面表示十分满意,这也算是一路奔波,终于能找个歇脚的地方了,墨莺歌在贵妃榻上躺着躺着,忽然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睡梦中的墨莺歌是完全放松的状态,毫无防备的样子,看上去特别想一只奶萌奶萌的小兔子,还时不时的砸吧砸吧嘴巴。 宫月寒原本是在闭目养神着的,但是当他第n次听到墨莺歌砸吧嘴吧的声音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的睁开了双眼,看向那睡得十分安慰的罪魁祸首。 盯着墨莺歌看了半晌的他,忽然心里面就冒出来了一个有点儿不大正经的想法,宫月寒在贵妃榻旁半蹲下身子,上半身前倾着凑近了墨莺歌的脸旁。 自打在刘府的那个院子里的初次相遇之后,只怕是就连宫月寒自己都想不到,他究竟有了多大的变化了吧? 不管怎么说,脾气变好了是最明显的变化了,以前的宫月寒,只要是一句话里面,哪怕有一个字说的不对劲了,都能恨不得将这个人杀了,但是自从身边多了墨莺歌之后,似乎不管墨莺歌说了多么触及他底线的话,宫月寒竟然一一都能忍得下来。 他不是个相信情爱的人,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教过他情爱究竟是为何物。 所以,宫月寒也不知道自己对墨莺歌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不想让墨莺歌离开自己罢了,就这样有一个人陪着自己,似乎也挺不错的。 宫月寒卷起了一绺墨莺歌垂下来的长发,用发丝的尖儿在墨莺歌脸上轻轻的扫动着,还特意向着鼻子附近扫动了几下,墨莺歌睡梦中感受到了,本能的就抬起手想要把打扰到自己睡觉的东西赶走。 但是挥一挥手发现还什么都没有,手一拿开,宫月寒就又继续故技重施,就这样玩了好几次,玩倒墨莺歌紧皱起好看的柳叶眉,小脸禁禁到了一起为止。 宫月寒的心底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其实,这丫头除了嘴上不饶人,说话不大中听这一点之外,还是蛮惹人喜欢的,他就很喜欢这样的墨莺歌。 喜欢?宫月寒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中国想法吓了一大跳,甚至有点儿慌张了起来,当下也不再逗弄墨莺歌了,一个人走了出去。 墨莺歌睡醒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墨莺歌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想要食物的想法十分的强烈。 扫视了一圈房间里面并没有发现宫月寒的踪影,墨莺歌口中低声的嘟囔着:“奇怪,这人跑哪儿去了啊?” 墨莺歌起身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发现真的没有人的时候,忽然有点儿绝望的感觉,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意识到,没有钱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等着宫月寒回来的时候,她一定要向他要点儿钱留在身上以防万一! 肚子在不停的敲着鼓,饥饿感几乎快要把她压倒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刑场 “啊天啊……宫月寒你究竟去哪儿了啊?不会是想就这么把我饿死了吧?”墨莺歌饿到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甚至都打算考虑着,要不然她去楼下找店小二赊账买点儿吃的算了。 但是转念一想,万一因为现在宫月寒不在,店小二再以为她是个骗子,再把她给赶出去了怎么办? 反正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墨莺歌真的是什么都想到了,饿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墨莺歌还觉得自己怕不是饿出了幻觉,竟然闻到了烧鸡的味道! “一定是我太饿了……都饿出来幻觉了!对!一定是这样的!”墨莺歌半眯着眼睛,嘀嘀咕咕的说着。 直到那股子香气接连的扑进了自己的鼻子里的时候,墨莺歌才堪堪回过神来,眼睛一点点的慢慢睁大开来,发现了原来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真的有烧鸡诶! 墨莺歌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一把夺过了宫月寒手里面的烧鸡就开始大快朵顾,连话都没时间说一句。 宫月寒见了墨莺歌狼吞虎咽的模样,忽然觉得有点儿好笑,看着墨莺歌的吃相,宫月寒觉得很像自己以前养过一阵子的小兔子。 那是一只长得很漂亮的小兔子,是被宫月寒在山上捡回来的,应该是受了伤,所以才会乖乖的被宫月寒给抱回家。 抱回了家里之后,宫月寒悄悄的放在柴房里面养过一阵子,每天都会去摘一些新鲜的草叶还有蔬菜叶子回来给小兔子吃,那应该是宫月寒记忆中最柔软的一部分了。 可是好景不长,宫月寒悄悄的养着兔子的地方很快就被他的母亲给发现了,宫月寒的母亲找宫月寒谈了一次,让宫月寒感觉把这个小东西给扔掉,他们这种人家,连自己都快要养不起了,哪儿有闲时间去养这些东西? 不管宫月寒当时怎么解释,他的母亲就是不听,到最后,宫月寒的母亲见这样的做法似乎不大好使,便直接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宫月寒的父亲。 现在想想看的话,宫月寒的性格大概很大一部分都是遗传于这个“好父亲”的。 宫月寒的的父亲在知道了宫月寒悄悄的养兔子这件事之后,并没有他的母亲那样反应那么大那么惊讶,反而是非常淡定的在有一天宫月寒下地干农活的时候,还另外的分配给了他一个任务,使得宫月寒在当天是回不去家里的。 结果第二天回到了家里之后,宫月寒才发现,自己精心饲养的小兔子,竟然被父亲给杀了! 而且还被母亲给炖了汤,分给了他的兄弟姐妹们,宫月寒当时就干呕了出来,父亲竟然还嫌他脏,让他滚出去。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想杀人的念头就已经在宫月寒的脑海里形成了吧! 墨莺歌吃的正欢乐的时候,忽然发现宫月寒的眼神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顿时就有点不自然的放满了咀嚼的速度,一边吃着,还一边看着宫月寒。 后来实在是觉得宫月寒的眼神有点儿影响了她的食欲,禁不住的开口说到:“那个……你能别在我吃饭的时候这么看着我吗?” 宫月寒被墨莺歌的话又拉回了现实中,看着墨莺歌的那张略带着气鼓鼓的表情的脸,竟然会觉得有点亲切。 但是宫月寒自然是不会表露出来分毫的,别开了看向墨莺歌的眼神,淡淡的开口说到:“谁知堂堂公主殿下吃饭,竟然这般模样,本座还是第一次见到,怎么?好奇都不行吗?” “你!”墨莺歌虽然很生气,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怼回去,所以只好扭转了一下身子,索性不看宫月寒了。 京城。 最近的一个令所有人都感觉到大快人心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独孤王府的独子独孤浩然,终于要受到刑法了! 没办法,独孤浩然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就连百姓们都看不下去了,之前没人敢动他是因为都知道独孤浩然身后还有皇上撑腰呢,这下子可好了,独孤浩然看样子是打算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既然这样,那旁观的民众们倒也不介意再添一把火,直接写了一长篇的万民请愿书,让皇上一定要圣名办事,切不可徇私枉法。 其实皇上赵彦在下令把独孤浩然抓进牢里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独孤浩然的寿礼,很有可能是被故意想陷害他的人给调换了。 不是赵彦有多偏心于独孤浩然,而是知道独孤浩然确实是没那个胆子,独孤浩然这种人,也就花天酒地,玩玩强抢民女的路子还行。 剩下的,就别说是想觊觎皇位了,就算是现在人独孤浩然在朝廷里混个伙计做,想来独孤浩然都是不愿意的。 因为独孤老王爷的教导,是人独孤浩然在皇室的面前一定要形式低调的,独孤老王爷虽然说是在战场上为前皇上挡了刀剑,这才受到了受封的。但是一介将军级别的人物,在赵彦登了基后主动上交了所有的兵权,这还不足够说明问题的吗? 原本的只是打算惩罚一下的想法,硬生生的现在让皇上感觉到真实的头大。 谁知道宫里的消息究竟是怎么走露出去的!但是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了,皇上最头大的,是到底应该让谁来主持这事情。 独孤浩然不管这么说也算是个皇亲国戚,他犯了事,至少也得表示一下天家的重视,派一个皇家的人当场旁听以及宣布对其的惩罚。 皇上赵彦思来想去的,觉得要是交给太子赵晟翊的话,不论是什么结果,都会对他有点儿影响的,剩下的几个孩子们,也就只有老三赵晟敏适合了。 于是,便就这么拍板定钉了! 执刑的当日,前往刑场围观的百姓们都快要将各个道路围他个水泄不通了! 赵晟敏来到了刑场的时候,他们这些“吃瓜群众”就已经都到场了,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赵晟敏满意的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笑了一下。 时辰差不多快到了,赵晟敏吩咐让人将独孤浩然带上来,余光瞄到了下面的群众们一个个手里面偷偷藏着的“好东西”,又低声的对启南吩咐了什么,启南点了点头,嘴角竟然还带了几丝禁不住的笑意。 没过一会儿,几个狱卒将独孤浩然带上场来,但是一到了门口,忽然就都离开了,但是两边都是围观的群众,独孤浩然就算是想跑也去跑不掉的,所以便只能径直的向前走着,两边的百姓们像是有人指挥似的。 就在狱卒们走开了的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臭鸡蛋,烂柿子,发霉的菜叶,全部都向着独孤浩然涌现了过来。 独孤浩然瞬间被打的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哭爹喊娘的,一开始还大声的咒骂着,到了后来居然逐渐变成了求饶的声音! 而赵晟敏就这样全程在上面看着,并没有阻止,独孤浩然好不容易拖着一身的“见面礼”走到了邢台上,脚刚一踏上去,就被两个狱卒拉着跪了下来,赵晟敏一个眼神,那两个狱卒竟然一路拖着独孤浩然就这么跪着到了赵晟敏面前。 现在的独孤浩然简直就是臭气熏天,脸上被砸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几乎都要看不出原貌了! “台下案犯何人?”赵晟敏按照惯例的开口问到。 可问题是独孤浩然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张开嘴说话啊?两只手都被拷上了,脸上被各种烂菜叶子覆盖着,别说是说话了,就连抬头看人都很困难! 赵晟敏对启南使了个眼色,启南便拿起手中的佩剑,直接用剑鞘将独孤浩然脸上身上的东西都给弄掉了。 独孤浩然终于能看得清人了,当他见到上面坐着的竟然是赵晟敏的时候,居然还天真的松了一口气! 原本独孤浩然以为要是是赵晟翊的话,他大概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不死也得脱层皮,毕竟独孤浩然自己心里面还是有点数的,欺负了人家的贴身女大夫,赵晟翊能不主动找上门来都不错了。 然而,独孤浩然的想法真的是太大错特错了! 赵晟翊根本就不知道独孤浩然欺辱墨莺歌的事情,真正知道的,正是他眼前的这个三王爷赵晟敏! “台下何人?”赵晟敏又开口问了一遍。 独孤浩然可真是应了那句的“狗改不了吃屎”此时的态度竟然敷衍的不得了,瞟了赵晟敏一眼,然后才懒洋洋的回答说到:“独孤氏人,世子爷是也。” 赵晟敏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猛的一拍惊堂木,大声的喝到:“这里是刑场!不是你平日里吃喝玩乐的地方!给本王严肃起来!” 独孤浩然被赵晟敏吓得一激灵,身子哆嗦了两下子,这才好好的回答说到:“独孤氏,独孤浩然。” 赵晟敏接着开口说到:“所犯何罪?” 震慑人心的话语直击内心,独孤浩然为之一振,那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独孤浩然犹犹豫豫的不想开口,那明明就不是他的错,凭什么要这么凭白的受冤枉!独孤浩然到现在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第一百九十二章 总舵 云雾缭绕,烟雨朦胧,墨莺歌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宫月寒竟然带她来的是这样一个地方! 墨莺歌一路上也不是没有明里暗里的问宫月寒,他们究竟是要去哪儿啊?但是宫月寒的嘴巴严得很,不管墨莺歌怎么想方设法的套话,到底是问不出来,遂直接放弃了。 第一眼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墨莺歌的反应真的是满满的惊叹的!大概是这里气候比较潮湿的原因,所以天空中才会出现像仙气似的朦胧景色。 “这是……哪里啊?”墨莺歌低声喃喃的说着。 “走吧。”宫月寒没有回答墨莺歌的问题,抬脚向着两人眼前不远处的山谷中走去,墨莺歌忽然想到,宫月寒和自己说过,好像目的地是……南疆? 对!就是南疆! 结合着眼下的天气和环境,墨莺歌在心里面想着:这里说不定就是白莲教总舵的藏身之处呢?但是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好像不是很大的样子,宫月寒怎么可能会将这么隐蔽的事情告诉自己呢? 墨莺歌紧随其后的走着,发现宫月寒对这里的路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山谷中的绿植花卉很多,甚至有好多都是墨莺歌没见过的品种,几乎走两步就会有几种药草,墨莺歌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个风水宝地啊! 没想到南疆的人也不只是练蛊的,人家还会医术! “一会儿到前面的时候,你就不要出声了。”宫月寒突然停下了步子,低声的对墨莺歌说到。 墨莺歌先是“啊?”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说到:“好……” 但是随即又在心里面嘟囔着说着:“搞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还不让我说话,哼!” 不过实在上还是老老实实的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宫月寒身后,穿过了不知道多少条羊肠小道之后,宫月寒的速度终于慢慢的降了下来,最后停在了一处像是洞口的地方。 看样子应该就是这里了,墨莺歌心想着。 宫月寒抬起手,不知道在空中比划了一个什么鬼画符的手势,竟然真的在宫月寒画完了之后忽然出现了一道门! 石门慢慢的打开,露出了只能一个人过去距离,墨莺歌生怕这个门是认人的,恨不得都贴着宫月寒走了进去。 山洞的里面到是没有墨莺歌想象中的那么黑,倒是和外面一般无二的光亮,走着走着不经意间抬起头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高高的挂了起来的一连排的夜明珠! 各个都有鸽子蛋的大小,并且光亮异常。墨莺歌在心中想着,这里不管是白莲教的总舵也好,还是南疆的地盘也好,这未免也太华贵了些吧! 一路上除了墨莺歌和宫月寒的脚步声,在没有其他的声响,直到差不多走到了里面的中心的地方的时候,墨莺歌才感觉到了变化。 宫月寒的步子慢了下来,而且听起来前方也忽然响起了略微嘈杂的声音,耳边传来了宫月寒低沉的声音:“把头低下。” 墨莺歌立马照做,把头低了下去,但是好奇心还是促使她禁不住的飞快的抬了一下头,看见了她熟悉的打扮。 这里,果然是白莲教的总舵! 白莲教的装扮实在是太明显了,也让墨莺歌实在是印象深刻,她一路低着头,听着一路上朝着宫月寒不断问好的声音。 听起来,宫月寒似乎是在白莲教地位很高的样子,每个人的语气都是恭敬得不行,并且还有几分畏惧的模样。 反正紧跟在宫月寒身后的墨莺歌,一路走过来都是十分畅通的,走着走着,忽然又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有人为宫月寒开了门,就像是宫月寒在祁州的地宫一样的地方。 里面的灯光比墨莺歌一路上看到的还要明亮几分,人还没进去,就已经听到了从里面穿出来的声音:“哟,没想到堂堂分舵主宫月寒宫大人,竟然还真得来了啊?这可真是我长孙赤影的荣幸啊!” 墨莺歌这是第一次知道白莲教的教主真名,竟然是叫做长孙赤影! 忽然在心底里啧啧的想到,名字起的倒是挺好的,就是不干好事!宫月寒并没有回应长孙赤影的话,反而是直接大步的走了进去,长孙赤影也并没有出声斥责,反而是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宫月寒进去了之后,便直接在下首坐下了,墨莺歌因为担心被长孙赤影看出来,所以特意站到了宫月寒的右侧,刚好宫月寒直起来身子的高度能把墨莺歌给挡起来。 “哟,宫大人第一次带个姑娘来,还遮着掩着做什么,不打算给本教介绍一下吗?”谁能想到,长孙赤影的眼力竟然那么好,竟然一早就看见了墨莺歌。 宫月寒再一次的忽略了长孙赤影的话,开口说到:“上次教主您送的“礼物”可真是让我惊喜啊!” 长孙赤影听到了宫月寒的这句话,忽然有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盯着宫月寒看了好一会,看得墨莺歌都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对!就是宫月寒和长孙赤影之间的气氛,十分的不对劲! 和宫月寒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墨莺歌觉得,像宫月寒这样的人,不像是那种会受制于人的,但是为何宫月寒偏偏会加入了白莲教,并且还听命于长孙赤影呢? 这其中,怕是大有缘由! “这有什么?宫大人喜欢便好,若是上一场本教的“礼物”还有什么是让宫大人你不满意的地方,宫大人也完全可以先提出来,我这个人嘛,宫大人应该是最了解的,特别的能虚心受教,尤其是……要是能告诉本教主上一场的“礼物”差在了哪里,就最好不过了!” 宫月寒开口回应着说到:“上一次的“礼物”很好,只不过,是教主你送错了人罢了。” 墨莺歌也不是个傻的,听着宫月寒和长孙赤影这你一言我一语的,也能大致的听了个大概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宫月寒上次中毒的事情,应该就是眼前的长孙赤影做的! 可宫月寒不是白莲教的人吗?长孙赤影为什么要怎么做啊? 长孙赤影听了宫月寒的话,忽然“哈哈哈”的笑了两声,丝毫没有任何不自然的感觉,反而还开口接着说到:“哦?那这么说的话,倒是本教主的不是了,不过宫大人尽管放心,本教主定然会在合适的时候,给你送上一份合适的“礼物”的!” 墨莺歌听着两人的对话都觉得有点瑟瑟发抖的感觉,这哪里是在互相说着什么“送礼物”的事情啊,分明就是长孙赤影在明着告诉宫月寒,他,一定会想办法杀了宫月寒的! “那就有劳教主费心了,教主此番让我前来,想来不能仅仅就因为这一件事情吧?”宫月寒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波澜。 长孙赤影忽然停顿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回答宫月寒的话,反而是竟然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墨莺歌的身上! “说了这么多,宫大人还是没有和本教主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啊?”一番话让长孙赤影说的阴阳怪气的,墨莺歌听着心里面就觉得不大舒服。 长孙赤影直勾勾的盯着旁边的婢女,眼神似乎想穿透她一般。 “是我的婢女罢了,教主何时瞧人瞧的这么仔细了?”宫月寒的语气淡淡的,说的竟像个真事似的。 但是长孙赤影也不是那么好哄骗的,显然,宫月寒的说辞并不够让他感到信服,忽然开口大笑着说道:“哦?本教主倒真是好奇得很啊,什么样的女人,能入得了宫大人您的眼?” 墨莺歌听着长孙赤影的这句话就觉得心颤了一下,想着,完了完了,这下子他下一句该不会就是“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了吧! 不过,墨莺歌所想的并没有变成现实,宫月寒先了长孙赤影一步说到:“既然教主心里都是有数的,自然是知道的,这世间,怕是没有能入得了我的眼的女人了,何必又要这么问呢?” 说完,不等着长孙赤影说下一句,宫月寒就接着说到:“教主若是真有事的话,还是快些说了的好,祁州那边还有很多没处理完的事情呢。” 长孙赤影忽然冷笑了一声,语气十分奇怪的对宫月寒说到:“不是我想见你,是娘要见你。” 什么时候出来的这个娘? 墨莺歌脑子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就是这个想法,她明明记得宫月寒和自己说过,他全村子的人都被他给亲手血刃了,又怎么可能出现了一个娘呢? “她在哪儿?”宫月寒问到。 “还在老地方等着你呢,不过……”长孙赤影故意的顿了一下,才接着开口说到“宫大人来到我这主地宫里,什么都不吃,什么也不喝的,是不是不太好啊?” 墨莺歌听见了长孙赤影的这句话,不知道为啥自己的心忽然就一紧,有点担心起宫月寒来了。 长孙赤影的这话意味简直是在明显不过了,这不是明摆着要给宫月寒下毒呢吗? 宫月寒忽然抬起头看向了长孙赤影。 第一百九十三章 试药 “教主这里的东西,我真是承受不起,不如就教主自己留着享用好了。”说完,宫月寒便站起身来,起来的时候手还轻轻的碰了墨莺歌一下,示意她也跟着走。 “慢着!”长孙赤影忽然大喊了一声。 宫月寒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顿下来,并且还拉着墨莺歌衣袖的一个小角,让她也快点跟上,墨莺歌脚下的步子快的都要飞起来了! 忽然猛的感受到一股力道把自己往后拉扯,墨莺歌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被扯的生疼,低呼出声,宫月寒听到声响停下了步子向后看去,发现竟然是长孙赤影拉住墨莺歌,紧紧的拽着不放! “松手。”宫月寒的话语里带着几分隐隐的怒意,但是长孙赤影却像是完全的没听见似的,墨莺歌被他这么一拉扯,条件反射的就抬起了头,长孙赤影在看清楚了墨莺歌的样子后,还轻声的“啧啧”了两声。 “我说宫大人啊,你这眼光也不行啊!她这长相,好像还都不如……” “我让你放手!”宫月寒一下子打断了长孙赤影的话,明显是有点生气的意思了。 墨莺歌也在抬头的瞬间看清楚了长孙赤影的面容,本以为是个面相狰狞或者是奇丑无比的人,没想到,竟然意外的很好看! 和宫月寒的好看不同,长孙赤影的五官组合到一起显得有一种霸道的不容置疑的冷冽感,和宫月寒……感觉上倒是很搭啊。 不知道为什么,墨莺歌的脑海里忽然就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哟呵,我们的宫大人这是着急了?是心疼了吗?嗯?”长孙赤影一边说着话,手上的力道还暗暗的抓紧了,墨莺歌吃痛的轻叫出声,宫月寒的脸“唰”的一下子就变了,不由分说的一股劲猛力道就打向了长孙赤影拉住了墨莺歌的那只手。 长孙赤影见宫月寒来真的,顿时就把手给收了回去,墨莺歌在两人之间看的真切,要是长孙赤影不把手缩回去的话,按照宫月寒这样的力道,说不定真的会把他的手给弄断了也说不定。 “宫月寒你好大的胆子!”长孙赤影动了怒的低吼出声,他根本就没想到,宫月寒竟然真的会下狠手! “走吧。”宫月寒完全没有理会长孙赤影的话,直接伸手拉住了墨莺歌的,快步的向前走着。 墨莺歌的手被宫月寒紧紧的攥在手里,是那种很明显的能感觉到的力度,不知为何,心里面竟有几分流淌着的暖意,她没想到,在面对白莲教教主的时候,宫月寒竟然也这么的维护自己。 墨莺歌不知道宫月寒现在要带着自己去哪儿,但是在远离了主地宫的时候,宫月寒的脚步忽然就慢了下来。 “一会儿你就在外面等着我就可以了,不要跟进去。”宫月寒对墨莺歌说到。 “啊?哦……”墨莺歌默默地点点头应声到。 这大概是山谷的最深处,顶端是露天式的,所以这里倒是少了那些珠光宝气的俗气质感,多了几分空谷幽兰的意境。 这么仙儿的地方,住着的会是什么人啊?墨莺歌悄悄地在心里面想着。 到了门口的时候,墨莺歌乖乖的没有站在门口的亭子处,目送着宫月寒进了里面的小木屋,墨莺歌站着的亭子离着小木屋的位置其实不远,有心仔细听的话,是可以听得见里面的人的说话声的。 “是阿寒回来了吗?”一个温柔的女声传了出来,墨莺歌没来由的紧张了一下。 “嗯,见过母亲。”宫月寒的语调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墨莺歌实在是好奇,被宫月寒和长孙赤影共同称为母亲的女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既然带了朋友,为何不一起进来啊?”女人的声音极为温婉,让人听起来十分的舒服。 “不是朋友,一个婢女罢了。”宫月寒回答说的。 “哦?婢女?”女人的这句话简直问得和长孙赤影如出一辙,显然是对于宫月寒竟然能有婢女这一点感到万分的惊讶。 “母亲叫我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宫月寒对于这个女人,显然是多了很多的尊重和客气的。 “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了阿影跟你来了个玩笑的事情,有点儿担心你。”一番话能够说的如此大言不惭,墨莺歌也是没见过第二个了。 跑去他们都是白莲教的人这一点不说,宫月寒至少现在给她的印象还是可以的,虽然把她半软禁式的留在了他的地宫里,但是宫月寒也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两人之间也只能说是一场交易罢了,等着时间到了,墨莺歌也就该走了,从此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但是长孙赤影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却让墨莺歌有一种脊骨发凉的感觉,一个是把毒杀一个人当做成“礼物”的,一个是把另一个人的杀人当做是“开玩笑”,而且他们还都是认识的人,更别说,宫月寒还称这个女人为母亲呢! 宫月寒没有丝毫犹豫的对女人说到:“母亲安心便是,我无事的。” “无事便好,不过……阿寒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本教的左护法和圣女被朝廷的人抓了去,到现在人都还没有救出来。” 宫月寒点点头说到:“知道的,不过这件事并不在我祁州的管辖范围之内。” “确实是如此,只是阿影这边近来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忙得很,都不怎么来我这儿看我了,不如阿寒你这段时间就别走了,留下了陪陪我罢。” 看来,说了这么多,最后这一句话才是这个女人真正想说的吧! 墨莺歌隐隐的有一种感觉,她觉得这个女人和宫月寒之间的关系好像奇奇怪怪的,肯定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祁州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请恕我不能答应母亲的话。”宫月寒平和又透露着疏离的拒绝了女人的话。 墨莺歌感觉自己清晰的听见了女人的叹息声,接着便是开口对宫月寒说到:“既如此,不如你再帮阿影一个忙吧。” 宫月寒半晌后才开口回答说到:“好。” 墨莺歌不知道女人口中的帮忙是指的什么,但是心里面莫名的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宫月寒同女人到了别后便走了出来,远瞧着都不是很好的样子,墨莺歌聪明的没有问出口心中的疑问,就这样跟着宫月寒走了出去。 就在墨莺歌心里面胡思乱想的小心思填满了她的小脑袋的时候,宫月寒忽然就出声对她说到:“你是不是有很多想问我的?” “啊?我……”墨莺歌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回答宫月寒的这句话,正现在措辞的时候,宫月寒又忽然接着说到:“一会儿去主地宫的时候,你一定要站在我身边好吗?答应我。” 宫月寒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对墨莺歌说着,瞬时间墨莺歌的大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不明白宫月寒究竟是为何会突然对她说出这番话来。 “答应我。”宫月寒毫无预兆的双手搭上了墨莺歌的肩头,让抬起头的墨莺歌同他对视着,墨莺歌感觉得到宫月寒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想传达给她的,又不方便直接说出来。 “……好。”墨莺歌慢慢的开口说到。 听到了这个回答,宫月寒的眼底划过了一丝丝笑意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又回到了刚刚到地宫,长孙赤影还是坐在最上面的主位上,但是两次下来的态度和感觉完全都是不一样的! 这一次的长孙赤影,很明显的脸上带着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就连看着宫月寒的眼神中都带着眼藏不住的得意。 “娘亲还真是够狠心的啊,竟然真的舍得让你来替我的傀儡计划试药,哈哈哈哈哈!”听着长孙赤影这小人得志的笑声和说话声,墨莺歌就觉得厌恶无比,连带着感觉他看上去的样貌都变得奇丑无比了! 光是长了副好皮囊有什么用?,心还是那么的黑,简直恶毒至极! “药在哪儿?”宫月寒开口说到。 “诶,宫大人别急着送死啊,我这不是还没考虑好,到底应该送你个什么新的“礼物”好呢吗?”说完,拍了两下手,便有几个下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每个人手里面都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造型颜色各不相同的小瓷瓶。 “这些,都是本教主最新研制出来的好东西,说起来倒是便宜你了,让你先试一试我的“宝贝”们,来吧,宫大人,选一个吧!” 长孙赤影的话说完,那几个端着小瓷瓶的人便走到了宫月寒身前,墨莺歌在宫月寒的测后方也能看得清楚,她虽然不知道长孙赤影的毒术有多好,但是根据上一次的毒来看,长孙赤影也一定是一个喜欢看医书古籍的人。 上次的那个毒,其实有一大半的功劳都是源自于柳神医的那个可解百毒的丹药的,要不然墨莺歌也定然是束手无策的,这一次…… 墨莺歌忽然有点明白了宫月寒为何会带着她来的原因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竹林 “这么磨磨蹭蹭,犹豫不决,可不是宫大人的风格啊。”长孙赤影觉得宫月寒一直在看着也不下手挑选,有点不耐烦的开口说到。 宫月寒也懒得再和长孙赤影绕圈子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要选的,索性便直接伸手伸向了离着自己最近的第一瓶。 忽然感受到了墨莺歌在背后的拉扯,手就忽然在半空中止住了,墨莺歌在宫月寒的背后点了两下,意思是让他去拿第二个的瓷瓶。 墨莺歌其实也压根就不知道这些瓶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但是她就是凭着感觉还有观察,因为墨莺歌发现,长孙赤影的眼神似乎一直都在第二个瓶子上飘来飘去的,而且神情还不自觉的透露出几分紧张。 要不是有问题的话,他又怎么会这样的表现异常? 反正既然这里面的每一瓶都是毒药,但是也是有不同的功效之分的,既然如此,为何不赌一把呢? 要是宫月寒吃下去的毒药是墨莺歌不需要用百解丸也能治的,那也算是好的结果的。宫月寒果然理解到了墨莺歌想要传达给他的意思,停在半空中的手忽然就转了个方向,拿起了第二个托盘上的玉瓷瓶子。 墨莺歌可没有放过长孙赤影脸上精彩的表情,果然!这个第二个瓶子里就是有问题的! 长孙赤影的表情很不好,脸色黑沉的明显,墨莺歌的直觉是对的,长孙赤影是个喜欢玩的人,既然这么爱玩,自然是这一次也不会放过这种可以用来玩的好机会的啊! 以前没有接触过,好歹尝试一下。 都是一样的毒药未免也太没意思了,但是要都是剧毒难解的毒药,也是太过于无趣了一点,再加上剧毒毒药的制作并不容易,每一个都是孤品,要是都给宫月寒摆出来的话,未免也太看得起他宫月寒这个人了! 所以,依着长孙赤影的性子,最有可能做出来的事情就是,这些毒药里面是轻重半掺的!一定会有普通的毒药在里面的! 宫月寒拿起了第二瓶毒药后,就直接打开了盖子倒进了嘴里,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吃完了之后将瓶子倒置给长孙赤影看,对他说的:“这样可以了吗?” 说完,还不等着长孙赤影的回答,就直接带着墨莺歌走了出去,墨莺歌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小声的开口问到:“宫月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哪里不舒服啊?” 说完,墨莺歌还有些急性子的想要直接把宫月寒的袖子掀起来,直接给他把把脉。 宫月寒低声的回应说到:“我没事,我们可以回去了。”说着,就拉着墨莺歌从一开始进来的地方原路返回的走了出去。 走出这儿的洞口的时候,第一眼就瞧见了宫月寒的千里马正在门口等着他们两个人呢,不知道为什么,墨莺歌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现在就连看着这匹马她都觉得格外的亲人呢! 上了马车后,墨莺歌接着又问到:“宫月寒,你现在哪里不舒服赶快告诉我,我好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好给你陪解药啊!” “不用了,我没事。”宫月寒淡淡的说到。 墨莺歌哪里会听宫月寒这种明显就是推辞的话,上了马车,墨莺歌主动的坐到了宫月寒身边,正好把放在马车上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伸出来。”墨莺歌说到 “什么?”宫月寒根本就没有看墨莺歌的眼睛的说到 “我说让你把手,伸出来!”墨莺歌有点生气的说到 “我没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宫月寒终于还是乖乖的伸出了手,墨莺歌搭上动脉探了探,发现竟然真的像宫月寒自己说的那样,他居然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墨莺歌完全感觉不到宫月寒的身体里的异样,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你……”墨莺歌皱了下眉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一路无言,其实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墨莺歌有一箩筐的想问宫月寒的事情,但是又担心自己问出口的话宫月寒也会瞒着不说,这样一来倒不如直接不开口的好呢。 而宫月寒又何尝不是一样的?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要是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墨莺歌的话,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太毫无保留了,要是被墨莺歌知道了真正的宫月寒的话,她会不会更想要快一点的逃离自己? 路上找了家客栈休息,墨莺歌和宫月寒要的是两间相对着的房间。晚上的时候墨莺歌就觉得脑子里面乱糟糟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心里面担心着赵晟翊的毒,但是另一边又想着在白莲教所见到的事情。 宫月寒,究竟还有多少的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 月色,将一切的密事都盖上了朦胧的面纱,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夜深,墨莺歌是真的睡不着了,索性便打算起来的去外面走走,她记得来的时候,客栈的附近好像有一片很大的竹林,夜里清净,倒是个不错的好去处。 这么想着,墨莺歌便起身下了楼,向着竹林的方向走了过去。 殊不知,就在墨莺歌前脚离开的时候,后脚在她对面的门也悄悄的打开了…… 这阵子所发生的事情,让墨莺歌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理得清,好像,离她原本的目的越来越远了似的。 想杀了赵晟敏然后就永远的消失,可是那日她明明就和赵晟敏共处一室,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竟然还犹豫了。 这不是她一直以来都想要做到的事情吗? 明明很担心赵晟翊的身体情况,可是眼下,她竟然已经和宫月寒相处了一个多月了! 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想着要怎么逃出这里,可是到了后来,墨莺歌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她竟然完全没有了要逃跑的心思了! 一步步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墨莺歌竟然走到了竹林深处,黑夜里只有月光的微微亮意,照亮前方的路,墨莺歌小心翼翼走着,这里大概是这两天下了雨,路上长了不少的青苔,湿滑得很。 墨莺歌看不清路的就这样一直往前走着,冷不防的脚下一滑,惊呼一声身子就倾斜着倒了下去。 “啊!……诶?你,你怎么在这里啊?”没有想象中的触底的疼痛感,墨莺歌倒入了一个宽厚却带着几分凉意的怀抱中,抬眼呆愣的看着抱住了自己的这个男人,宫月寒。 “应该是我问你这句话才对吧?大半夜不睡觉,你想干什么?”宫月寒淡淡的开口说到,但是墨莺歌还是感觉得出来,宫月寒似乎是有一点生气的。 是在气她大半夜出来溜达吗? 墨莺歌在心里面暗自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的,宫月寒那种性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担心他啊! “我……我当然是因为睡不着啊!天儿太热了,闷得睡不着,所以就出来溜达溜达啊。”墨莺歌有点底气不足的回答说到。 “睡不着来这深林子里溜达?你还真是有情趣啊。”宫月寒弯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墨莺歌,在月光的笼罩下,倒是为宫月寒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看起来比平常看着还要迷人几分。 墨莺歌再一次可耻的看得呆愣了,心想着这世间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人儿啊! 要是这个人的名字不叫做宫月寒就更好了! 当然这话墨莺歌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只好回答说到:“我就是随便走走啊,就走到这里来了啊,你管那么多干嘛……”墨莺歌说到最后,竟然还带了几分小委屈的感觉。 宫月寒到底是没有绷住笑意,忽然笑出了声,开口说到:“跟我过来。” 墨莺歌先是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这人没事笑什么笑啊,不过身体还是诚实的跟着宫月寒走了过去,眼看着宫月寒竟然向着林子的最深处走了进去,虽然有点害怕,但是一想到反正还有宫月寒一起跟着,就放心了不少。 “你是不是有很多想问我的事情?”宫月寒忽然开口问到,墨莺歌完全毫无预兆,猛的怔住了脚步。 “你……诶呀,其实,你要是不愿意说的话也……” “我没有!”宫月寒忽然很着急似的忽然开口说到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在害怕,在担心,我怕我如果告诉你了的话,你会因此变得更加讨厌我,想要远离我。”宫月寒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连身子都是微微的颤抖着的。 墨莺歌愣愣的看着宫月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其实说实话,事到如今,我反倒是没有讨厌你了,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信守诺言,到了两个月的期限约定的时候,会按时的把解药给我,让我离开。”墨莺歌尽量淡定的说着。 “你看,你还是那么想快点远离我不是吗?”宫月寒的话里,带着几分不应该属于他的伤感之意。 “我没有!但是有一点你是必须要清楚的啊,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是啊,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啊。 第一百九十五章 长孙音箦 “呵……”宫月寒发出了一声轻笑声,似乎感觉身上有什么重担忽然放下了似的。 “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也可以讲我的事情了,有些事情憋在心里,还真是难受得很啊。”刚好,可以有一个倾诉的人,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墨莺歌总觉得这句话听上去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但是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说到:“你要是愿意讲的话,我也自然是愿意洗耳恭听的。” 宫月寒在屠杀了整个村子的人后,还陆续的杀了不少人,其中不乏世家名门,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些世家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任由宫月寒杀了人还想逃之夭夭。 联合起来花了重金,请了不少江湖上的帮派去剿杀宫月寒,宫月寒就这样一路也不曾安稳过,不是在逃命中,就是在逃命的途中。 那时候的宫月寒,还只是个依靠着自己摸索出来的武功路数,和哪些江湖上的门派的人过手的人罢了。 直到遇见了长孙音箦,那个让他称之为母亲的女人。 长孙音箦不过是比宫月寒大了六七岁的年纪,但是那年,却是刚好赶上了宫月寒最无助的时候,宫月寒被人一路追杀,身上当然是负伤不少的,大大小小的伤口,再加上没能及时的处理,已经化脓了。 宫月寒被一伙人追的紧,在无奈之下跳进了一个山洞,看见了当时还年仅二十出头的长孙音箦。 长孙音箦见了宫月寒还有他身上的伤口,二话没说,就把他给藏在了山洞中她自己家的地窖里,等着那伙人追赶过来的时候,进来询问了一下长孙音箦情况,长孙音箦务必淡定的回答说她什么也没看见。 直到那些人都走了,长孙音箦才让宫月寒从地窖里面出来,当他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竟然还有一个小男孩,就是后来的长孙赤影。 长孙音箦从那之后收养了宫月寒,后来才知道,原来当时的长孙赤影也是被长孙音箦刚收养没几天的人。 长孙音箦看上去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可实际上,她确是三十几年前在中原出现的最有名,也是最为恶毒的邪教帮派的嫡传人,因为这些年来被中原的人赶尽杀绝,她不得已才躲到了这样的一个山洞之中。 不过,长孙音箦却把他们音燚族内传的秘术书都拿到了这里来,收养了宫月寒和长孙赤影之后,便将她们族内的这些秘术全数交给了他们两个人,毫无保留。 到也不能说是长孙音箦是个多么大方的人,她其实也是心怀目的的,音燚族就只剩下她和几个族人们了,要想光复音燚族,就得重新召集新的人,可是眼下会音燚族秘法的人就只有她一个,要是她在发生一点儿什么意外的话,那音燚族就真的彻底断后了。 长孙音箦对宫月寒有救命之恩,同时还有着一点的养育之恩,宫月寒虽然对这个天下的所有人都报着怀疑和杀戮的心态。 但是对于长孙音箦,宫月寒是完全的感恩之心的,虽然差的岁数不大,但是长孙音箦不让宫月寒和长孙赤影叫她姐姐或者是别的,而是让他们喊她“娘亲”。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宫月寒也从未询问过原因,既然长孙音箦这么说了,那他便也这么叫着就是了。 可是,这样的关系直到宫月寒十八岁成人礼那一日,突然就变得微妙了起来,宫月寒成人礼那一日,长孙音箦表现得十分的兴奋,一直在忙前忙后的为着宫月寒的成人礼准备着。 长孙赤影比宫月寒都成人礼要晚上几个月,见了此情形,还有点儿嫉妒的说到:“娘亲,等我成人礼的时候,一定要办的比阿寒哥哥的还要好!” 宫月寒虽然不善于表达,但是其实心里面也是很感动的,宫月寒平日里很少喝酒,其实是也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太好,但是成人礼的日子,有哪儿有不喝酒的啊? 就连酒都是长孙音箦准备好的,因为顾及长孙音箦的心情,宫月寒便也没有弗了他的好意,喝了好几杯的酒,加起来也差不多有一大坛子了,这对于宫月寒来讲,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 反正那日喝了酒睡着了之后的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喝了酒之后都干了什么事,更不记得,不,应该说是完完全全的没有印象,自己究竟是怎么进了长孙音箦的房间的! 第二天在哦是醒来,宫月寒是被长孙音箦的哭喊声,和长孙赤影的拳打脚踢给弄醒的,迷迷茫茫的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长孙赤影气红了的眼睛,和长孙音箦哭红了的双眸。 那哭的模样,简直就是委屈的天要塌下来了似的,宫月寒是完全不在状态内的,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出现在自己名义上的“娘亲”的床上的! 听着长孙音箦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只言片语,宫月寒终于明白了她哭成这副模样的原因,听起来,似乎是他在喝多了之后进了长孙音箦的房间,强行将她…… 长孙音箦虽然让他们兄弟二人称自己为母亲,可是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个没比他们打了几岁的姑娘家罢了,连孩子还都没生过呢,放在平常人的家里,还都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宫月寒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将长孙音箦给…… 说到底,虽然宫月寒自己是不相信他会赶出来这种事情的,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这让他怎么能不相信? 长孙音箦哭泣的样子,长孙赤影怒目圆睁的样子,都深深的映刻在了宫月寒最深处的记忆里,那次的事情之后,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十分的微妙了起来。 那时候的他们,已经组建起了一股势力,并且将其命名为白莲教,这便是白莲教的由来。 长孙音箦倒是想讲名字叫做音燚族,但是又怕这样会在他们的势力还没有扩大起来的时候就被中原的人盯上,所以便起了这么个名字。 其实宫月寒一直很好奇的问题,除了之前的两个,还有一点,就是对于名字的问题,宫月寒以前的名字自然是不叫做这个的,穷乡僻壤的孩子,能起个多好的名字啊? 这也是遇见了长孙音箦之后,她起给宫月寒的名字,可是,长孙赤影的经历明明就同宫月寒差不多,两人遇见长孙音箦的时间上也差不多,为什么长孙音箦就只给长孙赤影起名为 “长孙”呢? 白莲教见见变得庞大了起来,宫月寒被刚刚即任教主的长孙赤影分配到了祁州做分舵主,其实他们二人的关系,自打那一日之后就已经有了很大的裂缝了,这是无论如何也都无法修补的裂痕了。 包括宫月寒和长孙音箦之间,也是一样的。 宫月寒都不记得自己自打那次的事情之后已经躲了长孙音箦多少次了,他不敢面对长孙音箦,害怕一看见她,就就想起了自己的禽兽不如的行为。 宫月寒不管自己杀了多少人,都从来没有过那种罪恶感,但是对于长孙音箦,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可是自己名义上的娘亲啊! 本以为远离了这对母子,自己就能相对轻松了很多,可是没想到,长孙赤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忽然喜欢上了炼制各种蛊虫和毒药。 需要大量的活人来是要还有试蛊,活人没办法一下子抓来那么多,有的时候人不够的时候,长孙赤影就拉宫月寒来凑数! 并且,竟然还都是长孙音箦亲自吩咐的! 因为心中对长孙音箦有愧,所以宫月寒便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大概是体内的各种毒素和蛊虫太多了,一来二去的,宫月寒竟然硬生生的变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就变得无论试什么药都不好使了。 可也是自打这个时候开始,长孙赤影的爱好忽然从炼制毒药和蛊虫,变成了喜欢炼制能让宫月寒中招的毒药和蛊虫! 这也就是墨莺歌今日所看到的场景,长孙音箦后来对宫月寒的恨意似乎就没有那么大了,但是宫月寒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长孙音箦对他的时候,总是怪怪的。 比如说,总想要和他两个人单独相处,而且还总是说一些暧昧的话,就比如说今日,长孙音箦想让宫月寒留下来陪她几日,但是这样的话宫月寒是根本不可能答应的,他还没有从几年前的那件事情的阴影走出来呢。 他本能的想要离长孙音箦远一些,也曾经想过,等着有一个合适的机会的时候,宫月寒也想要离开这里,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墨莺歌听完了宫月寒说的这些断断续续的事情,心里面五味杂陈,同为女子的角度来看,她觉得她是完全能明白长孙音箦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的,可是又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通。 就像今日,墨莺歌觉得长孙音箦对宫月寒说话的语气,与其说是说事儿,不如说,更像是在撒娇! 第一百九十六章 回归 虽然知道了这些事,可是墨莺歌并没有任何的感觉,准确的来说,是没有任何的,宫月寒会觉得她应该有的感觉。 墨莺歌只是有一点对宫月寒的经历感到惊讶而已,还有就是对于长孙音箦的好奇,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心思的女人,才能做得出来这么多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嗯……宫月寒。”墨莺歌开口说到 “嗯?”宫月寒看向墨莺歌,等着她说出口的话。 “其实我觉得,不管当时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发生了的,你都已经做出了最真诚的道歉了,任由着他们拿你的生命不当一回事,是他们太过分了点了!” 墨莺歌说完,便抬起头看着宫月寒,心疼不是没有的,但是更多的是觉得宫月寒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傻了些了。 该还的,他都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长孙母子难道一定要让宫月寒以死明志才行吗? 宫月寒侧对着月光,照亮了一半的面容,看上去十分的孤寂又落寞。 “夜晚太凉了,回去吧。”宫月寒淡淡的开口说到。 墨莺歌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向着客栈里走了回去。 回到了祁州之后,宫月寒和墨莺歌之间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协定似的,谁都没有再提起过那些事情,转眼间,两个月的约定似乎也很快就要到日子了。 墨莺歌早就算好了日子,什么时候是她应该离开的时候,可是却偏偏就是有人想要装糊涂。 这两天的宫月寒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墨莺歌几乎都看不到他的人影,好不容易有一天墨莺歌起了个大早,直接堵在了宫月寒的房间门口,宫月寒竟然还同她装傻着看着她说到:“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啊! “宫月寒,那个……两个月的日子到了。”墨莺歌觉得,这都是早晚要发生的事情,早一点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宫月寒竟然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再也没有其他的表示和反应,墨莺歌站在原地傻了三秒钟,反应过来之后立马追上了宫月寒,一边快步的小跑着一边对宫月寒说到:“喂你等等啊!我的药呢?” 宫月寒这段日子以来,一直都是分着给墨莺歌解药的,一共分成了四次,这两个月的最后期限,就是最后一次给要的日子。 墨莺歌对于这一天,要是说没什么期待的,那都是骗自己的,她其实,早就等着这一天了的,可是,令她纠结的很的事,就是墨莺歌觉得似乎自己已经有点习惯了有宫月寒的日子了。 “药?什么药?”看来,宫月寒这是打算耍赖到底了! 墨莺歌在此之前也不是没预料到过会有这么个场景,可那都是墨莺歌在认识了宫月寒之前才有的情况,可是在认识了宫月寒最之后,墨莺歌发现,宫月寒好像也没有那么的不堪。 脆弱的,孤独的,无助的,甚至……还有那么点善良的宫月寒,让墨莺歌实在是无法再往不好的,不堪的方面去想他。 “宫月寒,你不要再和我兜圈子了好吗!你明明都知道我想要什么的,我要离开了,宫月寒。”墨莺歌有一种比较严肃的语气说到。 “哦,那一路顺风。”宫月寒说完这句话,就想接着离开,墨莺歌死死的挡住宫月寒的去路,脸上已经有一点点愠怒的说到:“宫月寒!把解药给我!你不能这么不守信用的!” 宫月寒忽然笑了一下,用着墨莺歌有点陌生的口气说到:“我?那你可能是还没有认识到真正的我。” “你!宫月寒,我不管什么是真正的你,反正你今天必须把解药给我!”墨莺歌也拿出了强硬的态度说到。 “让开,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宫月寒的语气和表情,都让墨莺歌有点儿恍惚,这不是她这段日子里认识的宫月寒,他不是! 可是现实用不得不让她明白,这个人,就是宫月寒。 墨莺歌是拦不住他的,便只好眼睁睁看着宫月寒离开洞口。 在这里待了两个月的光景,说实话,墨莺歌已经知道了从这里出去的方法了,虽然这里的门看似开的很没有规律,可实际上,仔细观察一下的话,还是能够分析得出来的。 而且这里都是有机关的,只要触碰一下机关,里面的人随时都能离开,换句话来说,墨莺歌早就做好了偷偷离开的准备了。 这也只能说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墨莺歌对宫月寒的所做之事还是有些防备心的,就像当初,宫月寒趁着赵晟翊对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给赵晟翊下了毒的时候一样。 宫月寒离开了地宫以后,地宫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墨莺歌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在了宫月寒的房间里,墨莺歌平日里也没少去过宫月寒的房间,也曾有心的仔细搜寻过,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 不过这一次墨莺歌来,是抱着一定要找出来点儿什么的心思来的,墨莺歌像是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进了宫月寒的房间,看了一圈外面确定安全之后,把门关紧,然后开始了地毯式搜索模式。 她今儿个还就不信了,还能找不到解药不成,宫月寒总不至于闲到天天将解药带在自己身上吧? 墨莺歌在宫月寒的床头摸索着,忽然感觉摸到了一个什么异物凸起,像是个开关按钮似的,好奇心促使着墨莺歌安了下去,下一秒,宫月寒的床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床的凹陷处露除了一个向下走的楼梯,好像个密室一般,墨莺歌缩了下身子钻了进去,里面有夜明珠照明,到也没有特别的黑。 墨莺歌沿着一路走了进去,发现了这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型的炼药室! 她仔细的看了过去,发现宫月寒竟然还是个听细心的人,每一个药瓶子上面都写了名字和作用,毒药和解药也都是分开来放着的。 墨莺歌细细的找寻着,终于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药瓶里面知道了自己想要的那一瓶! 墨莺歌立马和做贼一般似的,立马把药瓶子塞进了衣袖里,然后将这里被自己动过的东西都归回原位,接着走了出去。 墨莺歌按照自己观察了许久的规律,在墙壁上摸索了两下,石壁上的门缓缓的打开了,带上自己不多的小行李,墨莺歌飞快的从这里跑了出去,一路上幸运的没有遇到巡查的人,到了外面以后,墨莺歌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竟然真的跑出来了! 还拿到了心心念念的解药,看着外面,墨莺歌忽然有点迷茫,凭着直觉,墨莺歌随便找了个方向一直走着,直到看到了一个小城镇,摸了摸身上带着的为数不多的银钱,墨莺歌买了一匹马,直接骑马上路。 一路上靠着各种问路,也算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刘府。 可墨莺歌并不知道赵晟翊已经走了,好在柳神医还留在刘府里,墨莺歌神情激动的推门进去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柳神医坐在院子里喝着茶的样子,瞬间眼泪就禁不住的哗哗往下留着。 柳神医也感觉到了墨莺歌的视线,缓缓的转过头来,见了墨莺歌的时候,还是笑的像墨莺歌记忆里的模样,那么的和蔼慈祥。 “师父!”墨莺歌跑着奔向了柳神医的怀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怀抱。 “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柳神医满眼心疼的摸着墨莺歌的发丝,缓缓的说到。 柳神医将墨莺歌不在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都同墨莺歌简单的讲了一下,虽然墨莺歌对于赵晟翊的不辞而别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介意的。 毕竟自己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宫里,为的就是帮宫月寒要到解药,结果她倒是回来了,可是宫月寒却走了。 “赵晟翊身为一朝太子,也是有太多的无奈和常人无法经历的事情的,他这次为了强行让自己变得正常,央求我给了他一个有可能有副作用的暂时性解药,不然的话,他回去之后若是不能正常开口说话,一定会引来很多人的怀疑的。” 柳神医到也不是在为赵晟翊辩解和洗白,只是不想让这两个年轻人因为这点儿事情而搞得关系僵化了罢了。 墨莺歌点点头说到:“师父,莺歌明白的,对了,我拿到解药了,我们明日就启程去京城吧!” 柳神医并没有主动询问墨莺歌这两个月时间都去了哪儿,他知道,这个孩子要是想说的话,一定会自己主动说的。 果然,墨莺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对柳神医说到:“师父,我其实……并不是自己走掉的,是,是被人抓走了。” 柳神医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慈祥模样,只是在听到墨莺歌说到“被抓走”这几个字的时候脸色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到:“被什么人抓走的,你可知道吗?” 第一百九十七章 解药 墨莺歌点点头,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师父,她不但知道是被什么人抓走的,她还和那个人认识! “嗯……师父,其实说起来,这个人我也算认识的,他就是给赵晟翊下了毒的那个人!不过他把我抓到了他的地方的时候,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是和我做了个约定,让我在他的地宫里待上两个月,就把解药给我。” 说到这儿的时候,墨莺歌大概是怕柳神医为自己担心,便笑了笑说到:“其实,除了有点耽误时间这一点以外,我也就权当做是在他那儿免费待了两个月的时间罢了。” 墨莺歌不知道,其实这些事情,柳神医全部都是知道的…… 赵晟翊收到了墨莺歌回来了的消息的时候,正在书房埋头批着奏折,一向做事比较沉稳的追风忽然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兴奋的笑容,大声的说到:“殿下!有个大好的消息啊!” 赵晟翊皱着眉头语气不善的低声喝了一句到:“吵嚷什么?是欠板子了吗!” 追风并没有在意赵晟翊带着威胁的意味的话,反而接着大声的又激动的说到:“殿下!是白姑娘回来了!” 白姑娘……白洛水! 她终于回来了! “人现在在哪儿?”赵晟翊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追风忙回答说到:“现在人就在外面呢!要见你!” 赵晟翊斜倪了追风一眼,呵斥着说到:“还不赶紧把人请进来?在这浪费什么时间呢?”追风一听立马点头哈腰的说到:“是是是,属下这就把白姑娘请进来!” 得了,这下子太子殿下也完全都忘了追风的鲁莽之罪了!追风在见了墨莺歌的时候,激动的心思也是丝毫都不比赵晟翊少的。 但是两人的出发点却是不一样的赵晟翊是因为担心与挂念,而追风则是因为小莺! 小莺自打自家主子失踪了的那一天起,就疯了似的天天催问着追风,人找到了没有,追风一开始还能耐心的同小莺解释一两句,到了后来,都恨不得自己能主动隐身,直接消失在小莺面前才好。 这两个月以来,小莺几乎天天都会来问追风,墨莺歌到底有没有下落,小莺因为日日夜夜以泪洗面,眼睛都肿的不像样了,好在有柳神医开的药方子,小莺回去连敷了好几日才见效。 竹意一直都在祁州的刘府和柳神医一起等着墨莺歌归来,此番自然也是一起回来的,其他的丫鬟都是和赵晟翊之前一起回来的。 小莺当时倒是哭闹着不想回京城,但是却被青衣的一纸书信给叫回去了,信上青衣只说了小姐不太放心新招来的这两个丫鬟,还有白府里的那两位也一直不消停,青衣一个人怕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小莺也不希望等着墨莺歌回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团糟的情景,这才万般无奈之下跟着赵晟翊他们一起回来的。 听到了墨莺歌回来了的消息,小莺是第一个冲出去的,赵晟翊到了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莺抱着墨莺歌哇哇大哭的场景。 “呜呜呜……小姐啊小莺真的好担心你啊呜呜呜,你看看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啊呜呜呜,小莺一定要给小姐多做点儿补品补回来身子才行,这样瘦瘦的哪儿行啊!小姐小莺真的好想你啊,小莺不是故意先回来的!” 墨莺歌看着“粘”在自己身上不放手的小莺,笑的一脸无奈,其实墨莺歌听了柳神医的解释之后,就并没有太在意她们都提前回来了的事情,再加上也确实是墨莺歌自己提前吩咐过竹意的。 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青衣可以把小莺叫回去帮忙,虽然小莺的脑子不如青衣的机灵,但是好在见识和经历比青衣要丰富一些的。 “好啦好啦,你看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丑丑的,多不好看,你们家小姐我回来了,你难不成就要这幅样子见我吗?嗯?”墨莺歌用着尽量轻松的语气说到。 小莺一听,立马停止了哭声,改成了一段一段的抽泣声:“反……反正,不管怎么说,小姐你能回来就是最好的了!诶!参见太子殿下。” 小莺一回头,看见了自己身后站着的赵晟翊,连忙吓得跪下身子问安,赵晟翊现在觉得小莺站在他和墨莺歌直接十分的碍事。 略微皱着眉头“嗯”了一声,便示意小莺赶紧退下,小莺的眼神之中明显就有着依依不舍的感觉,看了墨莺歌一眼,墨莺歌给了小莺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尽管放心离开就是。 小莺这才一步三回头的乖乖退下,赵晟翊又朝着墨莺歌走了两步,缓缓的开口说到:“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赵晟翊其实是有好多的话想和墨莺歌说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问候之音。 墨莺歌愣了一下,淡笑着开口回应到:“殿下看我这幅样子,像是不好的样儿吗?我好不容易逃难回来,殿下就打算让我这样站在外面说话吗?” 赵晟翊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连忙开口说到:“咳咳……嗯,我们进去说话。” 两人到了书房,墨莺歌将房门关上,接着从衣袖中拿出了那瓶她舍了命偷出来的解药,对赵晟翊说到:“这是解药,你吃了吧。” 赵晟翊整个人都是呆愣的,半晌才缓和过来说到:“是他?是宫月寒把你给掳走的?” 墨莺歌没有否认,直接点点头说到:“对啊,不然你觉得这解药是哪儿来的!难不成是我消失这两个月自己炼制出来的?” 墨莺歌其实是想说一句玩笑话,活跃一下现在这种莫名的有点压抑的气氛的,但是没想到,此话一出,赵晟翊的脸色变得更黑沉了。 “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赵晟翊问到一脸认真,大有一副,要是宫月寒真的对墨莺歌做了什么,他就要去找宫月寒拼命的架势。 墨莺歌摇了摇头说到:“没有,我们就是有一个约定,我在地宫陪他度过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他就把解药给我放我走。” 虽然墨莺歌说的确实是实话,但是这种解释不管是谁听起来,都会觉得有些无法让人信服。 一男一女,共处在暗无天日的地宫里面,相处了两个月的时间,要说什么都没发生,怕 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可事实就是这样啊,赵晟翊看了半天,也没能从墨莺歌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便只好作罢,开口说到:“没事就好,不过……你清瘦了。” 墨莺歌觉得,这大概是她能从赵晟翊嘴里听到的最温柔的话了吧? 墨莺歌笑着说到:“有吗?我自己都没感觉到呢,宫月寒倒是在吃穿用度上没有苛待我,我也就当做是去地宫两月游了,对了,你赶紧把药吃了吧,我师父说你为了能开口说话,吃了副作用很大的药,你最近没有感觉有身体不舒服的情况吧?” 墨莺歌还是很担心赵晟翊现在的身体状态,宫月寒的那个花睎蛊实在是毒性太强烈了,墨莺歌担心,残余的毒素会对赵晟翊的身体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我没事的。”说完,宫月寒便打开了药瓶子,拿出了里面的小药丸一口吞了进去。 墨莺歌感觉自己和宫月寒相处了这两个月下来,别的没学会什么,这疑心病倒是学会了不少,虽然拿到了解药,但是墨莺歌还是有点担心解药的真实性,特意给柳神医咽了一下,自己还不放心的又验了一遍。 确定了的确是解药了之后,这才拿来给赵晟翊吃的。 墨莺歌不知道,其实这两日一直都有一个很让赵晟翊头疼的问题,皇上竟然在一日的早朝上和所有人说了想给赵晟翊赐婚的事情! 赵晟翊在年龄上是几个皇子公主里最大的,但是因为其身份的缘故,赵晟翊的赐婚要比其他的人更加严谨一些。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突然要给赵晟翊赐婚,赵晟翊在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当下便回答了说自己现在应先以大局为重,结亲的事情还是要放到以后再说。 皇上倒是更像是在试探赵晟翊似的,见赵晟翊拒绝了的话,便也没有继续在早朝上说下去,可私底下,皇上却让皇后接着她的名义,把赵晟翊招进宫里好几次,每次都拿着一本花名册,同赵晟翊东扯西扯,最后扯到了定亲这件事情上。 赵晟翊去了几次之后,便找了各种理由拒绝了皇后的“盛情邀请”,但是这件事确确实实让赵晟翊很是头大。 皇上既然在朝堂之上提了出来,那就说明了这件事一定是在他的心里面有了计划的,皇上的性子,赵晟翊这个做皇子的真的是再了解不过了。 现在赵晟翊就是担心着,自己要是再这样躲避着这件事下去,会不会某一天皇上就直接亲自下令给他赐婚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回府 墨莺歌是眼看着赵晟翊把药丸吃进去了之后才放心下来的,还睁大了眼睛开口问到:“怎么样怎么样?有感觉到身体上有变化吗?” 赵晟翊见了墨莺歌这幅样子,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到:“你这个小大夫怎么还糊涂上了?哪儿有刚吃完药就见效的啊?” 墨莺歌忽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下头说到:“我……我这还不是着急吗!着急看看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换回来的药丸有没有效果啊!”说完,还转过了身子,只留给赵晟翊一个倔强的小背影。 赵晟翊自见了墨莺歌之后,连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过的,脸上的笑容,简直比这两个月以来加起来的还要多的多。 不过,赵晟翊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墨莺歌这两个月以来的经历的事情,带着几分担心的语气问到:“你真的没事吗?你有没有让柳神医看看身子之类的啊?” 一想到宫月寒那阴毒的性子,赵晟翊就狠的不行,要不是自己当初的求胜心太强了,再加上对宫月寒缺少了许多防备,才会让宫月寒钻了空子,给自己下了毒。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愈加的阴沉,难道自己以前做的如此之多的事情,在此都会化为一旦嘛? 这才引出了一系列的事情,要不是自己中了毒,墨莺歌也许也就不会被宫月寒抓去地宫里,也不会就这样消失了整整两个月余。 “你的房间,我都命人每天都打扫了,你现在就能直接进去住了,还有什么需要的,你要是不方便的话,都可以直接让小莺去找追风说,追风自然是都会办到的,当然……你也可以直接来找我说。”赵晟翊最后又加上的这一句,总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在外面听墙角的追风都忍不住原地转圈圈干着急,自家太子殿下以前的风流倜傥虽然都是半真半假的装出来的,但是好歹也算是万花丛中过的。 可是一到了白姑娘面前,怎么就能像个青涩的从没有接触过情爱的小伙子似的?一直是试探着又拘谨的。 追风反正自己心里面觉得,白姑娘肯定也是对自家太子殿下是有意的,不然的话,为什么会又贴身大夫,又为了殿下寻药,寻到把自己都差点儿搭进去了也在所不惜的? 追风自己站在门口津津有味的想着,思绪简直越漂越远,连墨莺歌推开门的时候都毫无感知,一下子被门撞了个正着,这个人都被撞懵了! “追风?你不是被小莺叫走了吗?小莺呢?”墨莺歌有点意外的样子看着追风。 追风一听,这总不好说自己是在偷听她和太子殿下的墙角吧?要是这么说了的话,估计自己的小命也离着要交代了不远了。 于是追风想了想回答说到:“啊……小莺找我也没说什么事,对了白姑娘,你没事吧?” 墨莺歌笑了笑说到:“我没事的,对了小莺在哪儿啊?我要回去了。” 其实追风根本就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事实的情况,是追风实在是嫌弃小莺哭的太大声了,他嫌吵,便随便扯了个理由先回来了! 追风见墨莺歌一直在问这,便只好支支吾吾的说到:“我刚才,我刚才好像看到她往那边走了。” 墨莺歌向着追风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点点头说到:“好!谢谢你啊!”说完,墨莺歌便真的走了过去,追风忽然心里面就多了一点负罪感,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追风。”屋子里穿出来了一声语气低八度的声音,追风不敢停留,立马回复着说到:“属下在。” “给我滚进来!” 遭了!追风在心底里暗暗的后悔着,自己刚才和白姑娘的对话一定是让太子殿下听见了!这下可好了,太子殿下能不怪罪于他才怪呢! 追风现在真的很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那也要比面对赵晟翊这尊大佛要强! “殿下。”就算是再磨磨蹭蹭的,也终究都是要面对的。 “都听见了?” “……是。” 赵晟翊还坐在墨莺歌在的时候的位置上,见了追风,头也没抬的开口问到。追风实在是猜不透这为主的心思,以前都猜不太通透,更别说是现在了! “你去给我派人盯死了祁州的白莲教分舵,有什么风吹草动,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赵晟翊忽然开口吩咐说到。 追风在听到了这几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有些讶异的神情,皇上不是已经下令了说要赵晟翊暂且放下祁州那边的事宜吗? 意思是让赵晟翊这段日子先好好的修养一下身子,赵晟翊的经历虽然外人不知道,但是身为那么精明的皇上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赵晟翊当初三番两次的推拒了回京的事情的时候,皇上赵彦就已经开始有点怀疑了,并且是什么样的想法都有过,但是后来在赵晟翊回来了之后,亲眼见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消瘦了好多的赵晟翊的时候。 皇上心里才加重了对于赵晟翊受了伤的猜测,当着别人的面的时候皇上赵彦都没有提起过,只是后来私底下又召见了赵晟翊一次,十分严肃的问了赵晟翊关于他在祁州经历的事情。 赵晟翊知道自己肯定是瞒不住皇上的,索性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对于像皇上赵彦这种疑心病很重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不隐瞒。 左右赵晟翊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赵晟翊其实到底还是隐瞒了其中一点,追就起来的话,其实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就是赵晟翊中了那个毒的毒效,虽然人从昏迷中醒过来了,但是却有了哑病和……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的病。 这件事,除了赵晟翊今儿柳神医之外,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柳神医当时便对赵晟翊说过,这个的毒性很不好解的,除非是拿到了解药的话,到还是能有那么个一线希望的。 赵晟翊几乎都要放弃了的时候,是墨莺歌又给了他希望和机会,当然,这件事还是不能够告诉墨莺歌才是。 “殿下,皇上那边……”追风犹豫着开口说到。 “父皇那边自有我去处理,你就尽管去照办便是。”赵晟翊用着不容拒绝是语气开口说到。 追风知道自己不论说什么都是无用功了,便只好点头应声说到:“是,属下遵命。” 墨莺歌找了小莺,一起回到了白府,墨莺歌活着回来了的消息早就传开了,白府的众人们自然也是知晓了的。 墨莺歌那个便宜爹爹倒也是有意思,人丢了的时候没有多大反应,听说人活着回来了,竟然突然就想表现一下,特地派人去太子府接人回来,并且把墨莺歌住的院子从里到外的好好收拾了一番。 在墨莺歌不在白府的这段期间,她的院子可一直都是被白凝紫鸠占鹊巢的,这下子她一回来,白凝紫就被白国安给强行赶走了。 不满的情绪自然是有的,可是白凝紫说到底还是有点怕白国安会因为她耍泼无赖再说她惩罚于她,再加上墨莺歌之前的所作所为,所以墨莺歌在回到了白府之后,见到了的白凝紫竟然出乎她意料的乖巧。 在进入白府的大门后,墨莺歌差点儿没被眼前的情形吓得倒退三步,就连小莺也是,惊讶的同墨莺歌说到:“我的天哪,小姐,他们这是做什么啊?” 墨莺歌摇了摇头,但是心底已经大概的猜出来了,这估计是那老头子的做法,这是又发现了自己活着回来有利用价值了? “恭迎大小姐回家!”墨莺歌淡定的从白府众下人们的注目礼下走回了自己的院子,白国安还真能作秀,居然把白府里面搞得好像逢年过节似的张灯结彩,到处都弄得喜气洋洋的不说,还让白府的所有下人们都到门口去迎接墨莺歌回来! 墨莺歌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的时候,青衣和竹意几个人一早就得到了消息,齐刷刷的站在院子门口等着她的到来呢! 在墨莺歌的印象里,青衣一直都是个少言寡语性格稳重的姑娘,但是没想到,青衣竟然也在见了她的一瞬间就哭了出来!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颗止不住的往下流。 竹意和桃红还有蓝衣都是墨莺歌从祁州带回来的丫鬟,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但是这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这三个丫鬟也都是哭的稀里哗啦的。 墨莺歌见自己这一回来,倒是搞得像是一场生死离别似的,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说到:“好啦好啦!你看看你们,都哭成小花猫了!” 青衣带着抽泣的腔调开口说到:“小姐,你……你没事吧?我做了你最喜欢的杏仁奶酪酥,还有烧鹅饭,你要不要先吃点垫一下肚子?” 现在还不是吃饭是时间,但是青衣自打知道了墨莺歌要回来了的消息后,青衣就一直在想着要做点什么食物才好,她知道自家小姐最喜欢吃自己做的吃食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整治 墨莺歌一听青衣说有吃的东西,顺时间眼睛都亮了! “好啊好啊!果然还是青衣最了解我的喜好了哈哈哈!在哪儿在哪儿?对了,记得帮我烧点热水,我等下要好好的泡个热水澡!” 小莺立马回答说到:“好嘞,小姐你就放心的先去吃点东西吧,我这就去烧水!” 墨莺歌心满意足的吃着青衣做的食物,久别重逢的味道让她有点小小的感动的感觉,一直在边吃边夸赞着说到:“还真别说哈,我离开了这两个月,青衣你的厨艺也是见长啊!” 青衣被墨莺歌夸的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说到:“也没有啦,小姐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可以做吃的的对象啊!” 一提到这件事,墨莺歌就忽然想到的说到:“对了,你和……冷挚你们两个怎么样了!”青衣一听到墨莺歌提到冷挚这个名字,脸上就浮现出了十分不自然的淡淡红晕。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柔又可爱了不少:“诶呦,小姐……你就不要问了嘛!”可青衣越是这样想瞒着墨莺歌,墨莺歌就偏偏越是想知道。 其实墨莺歌倒是比较看好青衣和冷挚这两个人的,也算是有缘天注定吧,谁能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是旧相识,而且还在多年以后又相遇到了一起。 “哈哈哈,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对了,你还没有给我说说,那对作死的母女俩最近又干了什么事情没有?”一提起这个,青衣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张小脸垮了下来,倒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了。 墨莺歌一看他这副模样,心里面就已经有了个大概了,但是青衣的表情实在是好笑,墨莺歌没忍住的笑出了声的说到:“青衣你说吧,没事的,正好你家小姐我近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的,倒是能倒出功夫来收拾一下了。” 青衣听见了墨莺歌的这句话,脸上才有了笑意的说到:“这对母女俩,趁着小姐不在的这段时间,可真是好一顿嚣张跋扈,其中最严重的,应当就是二小姐把小姐你的首饰之类的都占为己有了!” “哦?”墨莺歌没想到,白凝紫竟然是个这么个不长记性的,她上一次为自己的过错犯下的事情难道还没有记性吗? 上一次是陆明珠帮忙还了她的债,这一次……墨莺歌决定不扒了她们一层皮都绝对不会罢休的! “不过……”青衣忽然开口接着说到“二小姐的做法属实有点卑劣了些,她不是明着抢走那些首饰的,小姐可还记得我上次在信里面提到的事情吗?” 墨莺歌想了想,点点头说到:“记得啊,你说白凝紫把我的箱子都扔进了水里面?”青衣点点头说到:“对,然后还派人日夜把守着,可是忽然有一天,就没有人把手了,奴婢找了识水性的人下水去看了看,发现水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这儿的时候墨莺歌便什么都明白了,白凝紫还挺会玩的嘛,来了一招偷换概念,先是把她的东西都弄进了水里面,表面上看上去是她的东西没有被白凝紫拿走的,但是白凝紫背后却又让人悄悄的把箱子又拿了出来。 要是墨莺歌向她质问起来的话,白凝紫大可以说是她也不知道东西哪儿去了,掉进了水里面又不赖她,他可是没经过手的。 墨莺歌都觉得这一系列操作简直想想都好笑,陆明珠再怎么不挤,好歹也是个富商家出身的大小姐,怎么就生出来了白凝紫这么个见吃不见打的,并且还这么个贪财模样,像是几辈子没见过好东西似的。 墨莺歌先让自己冷静下来,白凝紫这一次的动作很明显没有上一次那么让人好抓住手脚了,虽然全过程青衣都是看在眼里的,但是单凭青衣一个人的话,还是没太有说服力的。 没关系,墨莺歌并不急于一时,刚好自己已经先了两个月了,是时候可以动动手脚,好好的整顿一下这个白府了! 墨莺歌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便早早的上床睡觉了,这是她阔别了两个月的大床啊!墨莺歌还是有点想念它的! 闭上了眼睛的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墨莺歌不知道,在房子的上面,有一个想见她却不想露面的人,一直守在上面。 宫月寒其实是有预感的,他知道,就算是自己不放墨莺歌离开,她也一定会自己想办法逃走的,至于解药,宫月寒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藏着噎着的,那个小地下室,一直都是宫月寒用来炼制毒药的地方。 只是墨莺歌这两个月以来都没有发现罢了,宫月寒不知道,自己这一别,会有多久都见不到这个让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的女人,所以,今日他也算是特地的来道个别的。 宫月寒很少喝酒,因为他基本上三杯就倒,可是今日,他却带了一坛酒来,像是疯癫了一般的自言自语说到:“谪仙下凡……哈哈哈!你说我这么好看,为什么还是留不住你呢……公主殿下,哈哈哈,墨莺歌,你个傻姑娘,真是傻透顶了!我也是……我,有点……” 最后的话还没说完,宫月寒就一头醉醺醺的倒了下去,黑夜中只听得到“咚”的一声闷响,但却并没有惊醒梦中人…… 第二日一大早,墨莺歌就神清气爽的收拾好了,到了大厅堂之中,坐在厅堂里的白国安还有陆明珠母女俩都楞了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白国安是脸上堆满了笑容的说到:“洛水今日怎的起的这么早啊?怎么不多歇息会儿?” 墨莺歌的脸上挤出了一抹温柔又可爱的笑容说到:“昨儿个休息的挺不错的了,身子也没什么大碍,多谢爹爹的关心。” 接而又转头对陆明珠笑着说到:“不知陆姨娘和凝紫妹妹这两个月来如何啊?”陆明珠虽然心里面恨墨莺歌恨的不行,但是到底也是个懂表面功夫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陆明珠见墨莺歌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她的脸上也费力的扯出来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说到:“嗯,家中一切安好,劳大小姐费心了。” 墨莺歌径直的走了进去,直接指着白国安手边的位置说到:“怎么?这里是不是没有我的位置啊?” 一听到墨莺歌的这几句话,立马就有有眼见的下人拿了新的碗筷和凳子摆到了白国安的身边,白国安也十分配合的说到:“来来来,洛水难得能和爹爹同桌吃饭,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和你胃口的,我让人撤下去重新做一桌!” 白国安明目张胆的偏心看得白凝紫气的牙直痒痒,一脸毫不掩饰的恨意怒目圆睁的盯着墨莺歌看,但是墨莺歌却像是毫无感觉似的,神情动作十分自然的指着白凝紫眼前的一盘奶糕说到:“我瞧着那个好像挺不错的样子,凝紫妹妹,能麻烦帮姐姐拿一下吗?” 白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白凝紫早上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奶糕配杏仁露,墨莺歌这样子的行为无疑就是故意的了。 白国安用眼神示意白凝紫赶紧按照墨莺歌说的话做,就连陆明珠也在桌子下拍了一些白凝紫的手,用眼神示意让她不要多说话,白凝紫虽然生气,可是只能硬生生的憋着,那副小样子真是要笑死人了。 反正和墨莺歌一起来的青衣是憋笑憋到不行,觉得自家小姐的做法真的是太解气了! 墨莺歌不在的这段时间,白凝紫简直都要把整个白府作了个底朝天了!白府上下的下人们没有一个不对白凝紫有怨言的。 白凝紫把眼前的奶糕给墨莺歌递过去之后,墨莺歌却又忽然小小的惊呼了一声:“诶呀呀,你看看,我都忘了,我吃不太惯这种做工粗糙的奶糕的呢!牛奶要是当天挤出来的才好,青衣,你瞧瞧这个颜色,是不是用昨儿个挤出来的牛奶做的啊?” 青衣配合的低头拿起来放到眼前嗅了嗅然后说到:“回大小姐的话,这盘奶糕用的牛奶确实是昨日的陈牛奶。” “啧,我就说嘛,怪不得光是看着色泽就不大新鲜的样子呢,凝紫妹妹,我看你还是拿回去吧,姐姐我怕吃了在闹肚子,哈哈哈。” 墨莺歌说完,便拿起了筷子夹了几口眼前的菜,一边吃着还一边点评着,但是倒是没有再找茬,其实说来,墨莺歌也不能算是找茬,毕竟她身边有个很会做菜的丫鬟的事情,可是整个白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忽然在看到一盘子叫做“锦绣未央”的菜的时候,墨莺歌状似无意的开口说到:“诶?我记得我有一套太子殿下赏下来的首饰也叫这个名字来着,是吧青衣?” 青衣哪里知道墨莺歌的首饰叫什么?平日里小姐的库房都是由小莺来打理的,但是青衣是个机灵的,一听墨莺歌这么问,立马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十分配合的说到:“是啊大小姐!奴婢记得……是一套造型很别致的首饰呢!” 第二百章 盗窃 墨莺歌对于青衣地机智反应真地很想大大地给她点个赞,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其实那套首饰具体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墨莺歌根本就毫不在意的,重点是自己丢了那么多的首饰,她是一定要让陆明珠这对母女俩好好醒醒的。 不过,墨莺歌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似乎陆明珠对于她说的话并没有给出太大的反应,可白凝紫就不一样了,墨莺歌明显的能感觉到白凝紫的紧张不安,一看就是干了什么事,又害怕被别人知道的样子。 墨莺歌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心想到:这下子也不用说了,看来这一次的事情完全都是白凝紫自己一个人自导自演的了,离开了陆明珠的庇护,墨莺歌倒是想看看,白凝紫到底能蹦哒多久? “凝紫妹妹,我看你头上的这套首饰倒是不错啊,做工精致成这模样的,当是费了不少的银两吧?” 白凝紫倒是个不禁夸的,被墨莺歌不过是虚情假意的夸了两句,竟然还开始得意洋洋了起来,一脸傲气的说到:“那是自然,这可是我娘亲在我的生辰日特地为我打造的呢,是吧!娘?” 白凝紫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明珠不断的对着她使眼色的样子,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墨莺歌一直眉眼含笑的模样看着白凝紫,好像在看着一个小丑做戏似的。 直到白凝紫感觉到气氛似乎有点不太对劲的时候,才渐渐的没了声音,只是眼睛却恶狠狠的盯着墨莺歌看了良久,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说到:“你看什么看啊!” 墨莺歌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水,缓缓的说到:“凝紫色刚才……是在唤谁娘亲啊?娘亲可早就逝去了啊,凝紫妹妹这是想念娘亲了吗?” 白凝紫一听,立马就控制不住情绪的大喊大叫了起来说到:“谁会想那个贱人啊?她根本就不配做我娘!” 墨莺歌的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一直扬着的嘴角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吓人。 白凝紫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却还是硬着不想低头,只是眼睛不敢再看向墨莺歌就是了。 墨莺歌忽然“呵呵”的笑了一声说到:“不知凝紫妹妹这是在说谁贱人呢?姐姐这么听不太明白啊?” 白凝紫被墨莺歌这感觉听上去阴森森的话语腔调给说的有点浑身发抖,可是依旧是不肯开口认错,陆明珠和白国安两个人,一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情况的看着眼瞎不对劲了,这才打算出手的。 要不然的话,墨莺歌觉得她都很有可能会一直这样任由着白凝紫撒泼下去,而且也似乎是很乐意看到白凝紫说自己的母亲的不是的样子。 而白国安虽然也是在暗中观察,可是墨莺歌却觉得,白国安很大程度上来讲,不愿意掺事的感觉比暗中观察的因素要多一些的。 “大小姐,是凝紫年纪太小,说话太过于口无遮拦了,我在这儿替她给您道歉了!”墨莺歌连个正眼都懒得给陆明珠,直接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和语气说到:“哦?那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直呼二小姐的姓名,凝紫妹妹,你说,这种人应不应该掌嘴?” 白凝紫被墨莺歌的这句话气到浑身发抖,但是却还偏偏没办法说出来一个“不”字,因为陆明珠的手一直都在桌子下面牵着白凝紫的,示意让白凝紫稍安勿躁,怎会有办法的。 说实话,要是白凝紫能不听陆明珠的话,硬是和自己呛声的话,才是墨莺歌想要的效果呢,现在这一来,反倒是没意思了呢! 白凝紫已经气到脸色大变,身子都像抖筛子一般一直在发抖了,可是紧紧握着她的手提醒了白凝紫,她不能那么冲动了! 白凝紫憋了好半天,才终于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来说到:“……姐姐说的是啊!确实是太没有礼节了些。” 墨莺歌突然拍手笑到:“是吧是吧!妹妹果然也是这么觉得的呢!诶?青衣,白府的家规上是怎么写着来着?以下犯上的下人,是什么惩罚来着?” 青衣这个时候才明白了,为什么自家小姐这两天会突然想要看白府的家规,原来是在这儿排上用处了! 白府的所有的下人们都是要牢牢的记住这个家规的,所以青衣自然是记得的,于是便开口说到:“白府家规第六十二条,以下犯上者,当任由主子惩罚,不得违抗。” 墨莺歌忽然掩嘴轻笑着开口说到:“任由主子惩罚?凝紫妹妹,你觉得,你该怎么惩罚这个目无规矩的下人才好呢?” 白凝紫终于是没忍住脾气的大声喊叫到:“白洛水!你太过分了!” 很好,墨莺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听到白凝紫的叫喊声,墨莺歌反而更加的有线自在了起来,眼睛斜倪了一下白国安,墨莺歌觉得,这位才是真正的好定力啊!看着她一路这么作还有陆明珠的反应,竟然还能这么淡定的在一旁看着还喝着茶,整个就一个看戏的啊! 墨莺歌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白国安的!还想看戏?没门! “凝紫妹妹这话说的就不太对劲了吧?我过分?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啊?她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下人罢了,难不成妹妹想和她这种人归位一列吗?” 墨莺歌这番话说的,让白凝紫没法儿接话,要是回答说是的话,这里现在这么多人,岂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 如果回答说不是的话,那她未免也太过于薄情了些了吧? 白凝紫索性转过头去不打算接墨莺歌的话了,墨莺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青衣,青衣会意的开口说到:“小姐,今日奴婢在给您翻找首饰的时候,发现有一串玛瑙翡翠珠串也不见了诶,好像……当初是和那锦绣未央一起送来的呢!” 墨莺歌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到:“一起送来的竟然都不见了,啧啧,这府里看来也忒是不太平了,竟然还出了!” 听到了“出贼啦”这三个字的白凝紫下意识的浑身一哆嗦,当初白凝紫想出那个把箱子扔进水里面的法子不过是因为觉得墨莺歌当时又不在府里面,反正她也看不到,白府当时简直就是白凝紫的天下了。 再加上后来大家都在传墨莺歌失踪了的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白凝紫就更加的放心大胆了,反正人都不在了,就算是变成鬼回来了,也不至于会向她讨要这些没用的首饰吧? 这么想着,白凝紫才会那么大胆的把所有的扔进了水里的东西,都暗中悄悄地找人捞了出来,并且都占为己有。 当初八公主举办的宴会上,虽然白凝紫不说是多出风头,但是至少也是在同为庶女的各家小姐们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把! 因为她身上的穿戴首饰,都用的是偷墨莺歌的来着!极其的华丽昂贵,一般人家的庶出小姐,可能一辈子连能触碰到的机会点很少有的! 白凝紫那副气派的打扮,惹来了不少主动想与她交好的小姐们,白凝紫为了炫耀一把,再加上想多认识点儿人,还特意时不时的就送人家点儿东西。 当然,用的也全部都是墨莺歌的东西。 所以,现在墨莺歌要是想向她讨要会东西的话,白凝紫是连翻找都凑不齐了的! 因为现在已经差不多送出去了五分之一的首饰了!白凝紫的出手之大方还真得是可见一斑! “怎么样贼找到了吗?” 陆明珠虽然并没有参与这一次白凝紫的事情,可是却也是听出来了不对劲,暗暗的给白凝紫使了个眼色,白凝紫连陆明珠的眼睛都不敢对视! 陆明珠心下顿时间一片了然了,知道了白凝紫估计就是在没有和自己商量的情况下,私自的又去偷墨莺歌的东西了。 不管怎么说,白凝紫都还是自己亲生都孩子,就算是再气她的不争气,那也都得为白凝紫想想后路。 陆明珠是真的很气白凝紫的手欠这一点,自己平日里是短缺她什么了?怎么就偏偏的相中人家白洛水的东西?还得用偷的? 上一次的事情白凝紫是有和陆明珠说过的,陆明珠当时还觉得墨莺歌是个软柿子好拿捏,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着白凝紫欺负着墨莺歌。 谁知道这死丫头竟然是扮猪吃老虎!被她给倒打一耙,损失惨重。 也不知道为什么,陆明珠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心底发凉,总觉得这一次,墨莺歌应当不会那么容易说话了。 陆明珠看着白凝紫的视线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显到白国安都注意到了,估计白国安应当是吃饱了,但是又觉得直接离席的话不太好,这才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说到:“洛水啊,你都丢失了什么东西啊?” 墨莺歌可就等着白国安的这句话呢!立马开口回答说到:“也不多,就是全都是宫里面和太子殿下的赏赐罢了,说起来……好像还没有上一次丢的数量多呢!” 第二百零一章 见利忘义 墨莺歌的语气听上去轻松的不行,而且感觉好像真的没什么事儿似的,可实际上,她那句状似无意的“都是宫里面赏赐”的,无疑给了白国安当头一劈! 宫里面的东西可都是带宫印的啊!有明确的规矩,除赏赐之人,其他人不可使用,如果违反了,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杀头大罪啊! 白国安只是喜欢装傻,他又不是真的傻的,今日墨莺歌这么反常的忽然来一起和他们吃早饭,然后又连续两次的提到了她东西丢了的事情,白国安已经猜出来个大概了,心里还暗暗的痛骂白凝紫的不争气。 他的女儿,怎么能是个喜欢偷鸡摸狗之辈呢! 第一次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了第二次!这一次,是绝对不能轻饶了白凝紫的了! 墨莺歌这个时候还不知道白国安心里面的决定呢,只是心里面盘算着,白凝紫和陆明珠,一个都别想逃,对于陆明珠的惩罚,墨莺歌早就“替”白凝紫想好了。 于是便开口说到:“妹妹是不是不忍心惩罚这个奴才啊?不如就让姐姐来代劳吧,罚她什么好呢……不如,就罚他去祠堂跪上个三天三夜好了!” 白凝紫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的对墨莺歌说到:“白洛水!你别给我太过分了!”墨莺歌脸色丝毫未变,只是淡淡的开口反问道:“妹妹刚才……叫我什么?” 白凝紫毫不犹豫的直接开口说到:“白洛水……姐姐!姐姐的这个做法,是不是太过了些了?” 白凝紫硬生生的压下心中的气愤之情,对墨莺歌用着商量的语气说到。 墨莺歌一脸讶异的表情反问到:“太过了?凝紫妹妹是在同姐姐我说笑吗?让她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下人去跪祠堂,那是对她的赏赐了好吗?不然的话,就她这种身份的人,是连踏进祠堂的资格都没有的!” 虽然墨莺歌说的确是实话,但是也是陆明珠最不愿意面对的实话,这一直都说陆明珠心里面的一根刺,她只不过是个顶着继室名头的姨娘,死后连碑位被放进白家祠堂的资格都没有,但是陆明珠本以为,凭着自己在白府里一手遮天的权势,这些都是可以有改变的余地的,她不担心。 可直到墨莺歌的出现,这才让陆明珠开始慌了! 陆明珠生怕白凝紫再一冲动,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在桌子下面碰了碰白凝紫的绣花鞋,让白凝紫不要出声。 不就是跪祠堂吗?陆明珠觉得,咬牙挺一挺还是能过去的,如果她跪三天的祠堂,就能抵消了白凝紫的过错的话,那岂不是很合适了吗? 陆明珠也不想想,到底是她太天真还是她觉得墨莺歌太好糊弄,墨莺歌此举,明显就是冲着陆明珠本人和白凝紫来的! 墨莺歌的打算,是一个也不想放过的! 陆明珠站起身来,缓缓的对着墨莺歌行了一礼后说到:“奴婢认罚。”墨莺歌直接一个大白眼就翻了过去,还真是本性难改啊,就算是一副认错的态度,姿态也是放不下的。 墨莺歌转头对青衣吩咐说到:“青衣,你去看着陆姨娘领罚吧,记得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探望,打扰,还有阻止,这三天内,如果有一项是违反了的,那就再加三天。” 青衣从身侧迈出来了一步,点头应答到:“是,大小姐。” 白凝紫握紧了拳头,不断的抖着手,这很明显就是冲着白凝紫定下的规矩,可是她又毫无办法,只能任由着墨莺歌这么做。 “带下去吧。”墨莺歌说完,便又几个有眼力见的丫鬟婆子,都上来将陆明珠给架走了,墨莺歌在青衣临走前还吩咐让她把竹意叫去,一起看管着陆明珠,只是青衣一个人的话,墨莺歌怕她会看不住的。 青衣会意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很好,现在就剩下眼前的白凝紫了。 墨莺歌还是有点想不出,应该想一个什么样的惩罚法子,才能让自己解气,让白凝紫张点儿记性。 好好的一个大家小姐,怎么还就是喜欢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呢?别人的东西就那么好吗?很好,那他墨莺歌今儿个还就坐一会大方的人,索性就将那些饰品都送给她白凝紫好了! 墨莺歌看着白凝紫,开口说到:“八公主殿下昨日来了请柬,说是想请我去宫里小坐,不知道凝紫妹妹有没有兴趣啊?” 一听说能进宫,白凝紫顿时就连自己的亲娘被墨莺歌惩罚了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了! 眼睛都亮了起来,偏偏脸上还想装出一副不是很想去,她很勉强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对墨莺歌回应说到:“公主殿下既然是请姐姐一个人去的,那我去是不是也不大好啊?” 墨莺歌用着十分轻松的语气说到:“八公主殿下一直都是热情好客的一个人,你是我妹妹,又不是别人,带你一起去自然也是没什么事情的,不过……既然凝紫妹妹不想去的话,那也就不用勉强了。” “诶不不不!咳咳……姐姐,我想了下,左右今日也无他事,不如就随姐姐一同前去罢。”墨莺歌心底冷笑出声,真不愧是陆明珠的亲生女儿,冷血无情得很啊! 不知道陆明珠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见利忘义的事情,当是何等心情呢? 墨莺歌点头说到:“那好,那姐姐我就先回去收拾一下了,妹妹也是,尽量快一些哦,宫里的马车可是不等人的。” 白凝紫一听,立马就站起身来,对墨莺歌点头说到:“那妹妹这就回去了。”说完,还难得的给墨莺歌行了一礼,才离开了的。 墨莺歌简直都要被白凝紫着前后的态度差距逗笑了,见利忘义四个字,在白凝紫身上,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啊! 墨莺歌回屋让小莺给自己梳妆打扮的时候,特意吩咐说到:“记得用素一点的配饰,不要太显得华贵张扬。” 小莺听了墨莺歌的话,还有点奇怪的反问到:“小姐你不是要进宫的吗?为什么要素气一点的啊?” 小莺觉得,进宫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应当要正式一点,隆重一点才行啊,小莺都做好了要在给墨莺歌的打扮上大显身手的准备了,结果却听到了墨莺歌这样的吩咐,自然是意外得很的。 墨莺歌笑了笑说到:“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吧,再说,你家小姐我这一次进宫又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的,只是要去见八公主殿下而已,用不着多么隆重正式的。”要是墨莺歌打扮的太过于隆重正式,压了八公主殿下的话,反而还会遭人诟病的呢! 小莺听了墨莺歌的话,虽然还是有点不情不愿的给墨莺歌往素气了打扮,但是至少手上的动作还是很诚实的。 墨莺歌满意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身鸭蛋青色的云纹长裙,再配上羊奶白玉色的袄领,几件素气的翡翠青玉石的配饰,却恰到好处的展现出了墨莺歌的恬静淡雅的一面。 小莺给墨莺歌打扮完之后,都忍不住满意的看来看去的说到:“我们家小姐可真是好看得紧呢!这么朴素的打扮都能这么好看!” 墨莺歌笑着点了一下小莺的鼻头,说到:“你呀!就你这张小嘴会说话!” “哈哈哈……奴婢说的是实话呀!”小莺一脸认真的笑着说到。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桃红在门外说到:“大小姐,二小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墨莺歌倒是有点意外于白凝紫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墨莺歌还以为,没有个一两个时辰的,白凝紫当是收拾不完的呢!谁知道,白凝紫其实是因为墨莺歌的那一句“宫里的马车可是不等人的”,才会收拾的这么快的! 墨莺歌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了出去,果然,不出她所预料的,白凝紫果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说是去选秀的估计都有人会相信! 也不知道白凝紫这是喷了多少的香料,身上的香气墨莺歌在半里之外都能闻得到,略微皱了下眉头,墨莺歌强忍着呛人的气味走上前去,抬眼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首饰后,墨莺歌才放下心来,一脸的轻松。 白凝紫还真是个傻的啊!墨莺歌还怕白凝紫不带着从她这儿偷走的首饰出来呢!结果,到底是虚荣心占了一筹,竟然冒着被墨莺歌当场抓包的危险,她也要继续戴着从墨莺歌这儿偷走的首饰进宫! 墨莺歌抬眼简单的打量了一下白凝紫的打扮,这么隆重华丽,怕不是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吧? 反观白凝紫观察墨莺歌的打扮,心里面的想法却正好是相反的,白凝紫心里面还觉得墨莺歌的打扮太过于寒酸,也不怕丢分! 墨莺歌脸上带着笑的对白凝紫开口说到:“妹妹收拾的还真快,走吧,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白凝紫也脸上带着笑意的说到:“是啊,进宫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忽视不得的,姐姐先请。”白凝紫这会子倒是知道长幼尊卑了,墨莺歌笑着走了过去。 第二百零二章 进宫 八公主的邀请是真的,但是在邀请函上,可是只邀请了墨莺哥一个人的,八公主赵婉仪虽然八公主赵婉仪一向都是个喜欢结交朋友,没有那么多规矩的人。 但是赵婉仪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和她结交得了的! 至少,就像白凝紫这样的身份和修养,赵婉仪是绝对的看不上眼的,墨莺哥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她就是故意要带着白凝紫来的,白凝紫不是就是喜欢这种皇宫里的感觉吗?那她就带她来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皇家的威力。 赵婉仪一早就得到了墨莺歌进宫了的消息,激动的不得了的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赵婉仪身旁的机灵丫鬟忽然回来汇报对赵婉仪说到:“公主殿下,前面的人说,似乎是来了两个人!” “两个人?”赵婉仪也颇为奇怪的反问了一遍说到。 小丫鬟连连的点头应声说到:“是的,就是两个人,而且……另一个似乎也不是丫鬟的样子,” 赵婉仪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情她知道了,便只等待着墨莺歌的到来。 墨莺歌还记得她和赵婉仪的约定,所以此番,也算是带着两个目的来的,第一个自然就是帮赵婉仪之前她说的那个忙,而第二个,就要看赵婉仪能否领会得到她的意思了! 墨莺歌下了马车,一看到赵婉仪站在原地探着脑袋的样子,就觉得十分的可爱,白凝紫只在上一次的宴会上见过八公主赵婉仪一面,而且还都是远远的看见的,这一次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真人。 赵婉仪不管怎么说也是皇家出身的公主,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质,自然是要与旁人不相同的。 白凝紫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赵婉仪,不免有些心情激动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像是开了花,十分的灿烂不说,还带着几分谄媚。 “参加公主殿下。”还没等着墨莺歌先开口白凝紫就先脱口而出的说到 赵婉仪有点犹豫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复,赵婉仪连白凝紫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墨莺歌又没有先说话,看着白凝紫在哪儿自说自话的,一时间气氛很是微妙和尴尬。 墨莺歌“恰到好处”的开口说到:“参见公主殿下,这位是家妹,白凝紫。”赵婉仪这才笑着开口说到:“啊,原来如此,既然是白小姐的妹妹,那自然也是欢迎的,进来吧。” 赵婉仪其实说实话是有点生气的,当初都和墨莺歌说好了,让她进宫是有事情要求她帮忙的,还是很秘密的事情,结果墨莺歌却带着一个不相关的人一起来了。 赵婉仪虽然生气,但是毕竟是一个从小在皇家那种环境下长大的人,控制自己的面目表情还是能做得到的。 脸上的笑还是带着的,就是那笑意达不达眼底就不知道了。 墨莺歌跟着赵婉仪身后一路走着,白凝紫竟然还妄想着要走着超过墨莺歌,走到她的前面去,结果却因为走的太快,差一点点就要撞到了八公主殿下的身上去了! 白凝紫吓得瞪大了眼睛,赵婉仪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便转过身来,看着墨莺歌今儿白凝紫,墨莺歌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免有点牵强,开口说到:“公主殿下,家妹她……她走的太快了,所以一时没有看清楚路。” 赵婉仪到也不是个会为难人的主儿,见墨莺歌自己解释了,便点点头笑着说到:“无妨,进来吧。” 赵婉仪是在宫中她自己的宫殿里招待她们的,其实按理来说,按照赵婉仪这个年纪的话,都应该和赵晟翊他们一样,有自己的府邸并且搬出去住,不和皇上和后妃一起住。 但是因为皇室拢共也就她这么一位公主,大家都是从小将她宝儿似的捧在手心上宠着的,自然是舍不得她自己搬出去自立府邸的。 索性便继续在宫里面住下来了,现在,赵婉仪倒是很庆幸自己能被留在宫里面住,要不然的话自己的母妃出了什么事情自己都会一无所知的。 赵婉仪本来打算今日就让墨莺歌见见自己的母妃去的,早一点确认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病症,结果…… 白凝紫能控制住自己不乱看,不乱走动的毛病,也就那么几分钟罢了,进了宫殿里面,简直就像是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乡下村妇似的,左看看右看看的,眼神四处乱瞟。 好巧不巧的,赵婉仪偏偏最讨厌的就是这样子的人。 当下脸色就变得不大好了,并且也并没有掩饰着,墨莺歌的脸上做出一抹尴尬的样子,其实心底里正笑着呢,没错,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的。 墨莺歌已经猜到了自己带白凝紫来的结果,按照白凝紫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性子,想必一定会找来八公主赵婉仪的讨厌的。 然后墨莺歌在趁机诉个苦,顺其自然的,就把自己东西丢了的事情说出来,上一次的事情是白国安处理的,看来还是惩罚的太轻了些了。 让白凝紫这么的记吃不记打,竟然还敢有第二次,那就来一次能让她白凝紫印象深刻的惩罚好了! 宫殿里,一时间,气氛变得很是微妙,白凝紫几次欲开口和赵婉仪搭话,但是赵婉仪的反应,不是压根就不理她,要不就是一直在同墨莺歌说着话。 忽然眼神在瞟到白凝紫的时候,做出了一副惊讶的语气说到:“对了白小姐,本公主其实从刚才的时候就有一个疑问来着,这位是……你得亲妹妹吗?” 墨莺歌先是脸色小小的变了一下,接着变摇头说到:“不是的,这位是……” “是的!我是她的亲妹妹!”白凝紫不会允许墨莺歌把自己是庶出的事情当着公主殿下的面说出来的。 墨莺歌的脸上的尴尬简直都要呼之欲出了,赵婉仪也知道了真实的答案,很明显,白凝紫一定不是墨莺歌的亲妹妹。 因为赵婉仪自己去有特意的去调查过墨莺歌,从她在乡下没回来的时候的事情,一直到她刚刚认识了墨莺歌的时候的事情,赵婉仪都9查了个遍的。 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所以赵婉仪才会如此谨慎,但是不管怎么查,都只是显示说白家大小姐就只有一个庶妹,何来的亲妹妹?而且就连白家大小姐和她的庶妹关系不大好的事情都查出来了。 赵婉仪觉得墨莺歌是个性格好的,但是应该还不至于被一个庶出的骑在头上,可是事实证明,她好像感觉错了,墨莺歌脸上的无奈和尴尬,完全都只说明了一件事情,今日之事,肯定是这个庶妹逼着她做的。 赵婉仪想通了这些事情,心下便放下了对墨莺歌的那一点点不满,反而还有些心疼起墨莺歌来了。 “哦?既是如此,本公主怎的从未听说过啊?白大小姐,你看看你,怎么还欺骗与我呢?”赵婉仪假装着生了墨莺歌的气的样子说到。 白凝紫见了竟然还有点沾沾自喜,觉得赵婉仪这么说,一定是对自己的印象不错了!顿时还有些得意,高高的抬起了头看了墨莺歌一眼。 墨莺歌听了赵婉仪的话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好话和不好的话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见赵婉仪这么说,很明显就是在为自己说话了,心下还有点感动。 连忙低头战旗身子回答说到:“回公主殿下的话,不是民女有意相瞒,实在是假的她也变不了真的。” 赵婉仪都差点儿要笑出声了! 墨莺歌这番话说的倒是很准确啊,白凝紫在一旁还反应了一会儿,才想到了墨莺歌说的是什么意思,当时就想对着墨莺歌打发脾气,但是碍着现在的身处环境,白凝紫还是有点儿数的…… 只是暗暗的在心里面骂了个来回,并没有接话…… 赵婉仪一想到墨莺歌很有可能在家里也受了着庶妹不少的欺负,心里面不由得就有点心疼他,想要为她打抱不平。 赵婉仪对身边的贴身丫鬟说了两句,小丫鬟便走了下来,到了白凝紫身边,对她说到:“公主殿下吩咐我带白二小姐逛逛,白二小姐请吧。” 白凝紫一听这样的话,还以为这是因为赵婉仪对自己的印象很不错,才会这样带自己出去的,一脸掩饰不住的得意洋洋。 战旗了身子,对赵婉仪行了一礼说到:“多谢公主殿下。” 赵婉仪点了点头,对那个小丫鬟试了个眼色,小丫鬟也点点头,这互动的全称都被墨莺歌看在眼里了。 等着小丫鬟带着白凝紫走了之后,赵婉仪忽然站起了身子,走向了墨莺歌,墨莺歌不知道赵婉仪这是要做什么,但是还是站起了身子。 赵婉仪连忙走过来,拉住了墨莺歌的手,示意她先坐下,接着开口说到:“真是苦了白大小姐了,怎么能有一个那样的庶妹啊!” 墨莺歌脸色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作答,但是他脸上的笑意,却被赵婉仪自动解读成了苦笑。 第二百零三章 没见识 这下子,就是坐实了墨莺歌在家里受到庶妹打压的猜想了,赵婉仪的模样别提有多生气了,一把拉过墨莺歌的手说到:“你放心,你将自己受到了什么委屈,都和我说说,本公主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气的!” 墨莺歌摇了摇头笑着说到:“不用的公主殿下,民女……无碍。” 越是这样躲避着的回答,就是越说明了墨莺歌一定是受了欺负的,赵婉仪拉着墨莺歌是一顿的安慰加劝说,直到最后,墨莺歌才“忍不住”的对赵婉仪说了实情。 将自己首饰丢了,但是更大的可能性是被偷了的事情说了出来,赵婉仪顿时就生气的得不行,气鼓鼓的说到:“怎么能这么过分啊!这还能不能有点规矩了!不行!本公主一定要帮你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看不清楚自己身份的女人!” 墨莺歌的心里面都笑的不行了,但是其实心里面还是有一点过意不去的,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是利用了赵婉仪的善良的,要是赵婉仪知道了真相的话,应该会很伤心的吧。 而在白府,墨莺歌自然也是没有轻易放过陆明珠那个女人的,墨莺歌让青衣带着陆明珠去跪祠堂,但是同时还交给她了一个任务。 白府的祠堂虽然也在白府里面,但是毕竟是个不应当放在明面处的屋子,所以自然是坐落在白府的最后面的地方,白府的身后是一座山,虽然不高,但是却荒无人烟,一般的下人都很少往那里走动,总觉得那里阴森森的。 白府的祠堂就紧挨着后面的山,倒是建的很是豪华,平日里的下人们都时长偷懒不来打扫,所以祠堂自然是落满了灰尘的,青衣自己一个人怕是看不过来陆明珠的,所以墨莺歌在临走前,还让绿意也一起过去看着。 陆明珠在没有了墨莺歌的时候,自然是又恢复了那种觉得自己是正室夫人的感觉,竟然还对青衣和竹意趾高气昂的指使了起来,不过竹意和青衣完全就把她当成了个空气一般,只是一路上看着陆明珠来到了祠堂。 陆明珠其实半路就想跑了的,想借着自己的气势逼着青衣和竹意让她回去,结果反倒没有回去,还被青衣和竹意小小的算计了一把。 青衣和竹意虽然说一直在墨莺歌的身边,算是有头有脸的打丫鬟,但是毕竟也是做过粗活受过累的,自然走一些毕竟弯曲复杂的道路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陆明珠不一样啊。 她在待字闺中的时候就是附加大小姐,出门就是马车的人,哪儿走过那种满是泥泞还不好走的路啊! 竹意和青衣故意带着陆明珠走这样的小路,结果毫不意外的,陆明珠摔了个狗啃泥,竹意还一把拉着青衣就躲到了一边儿去,最里面还小声的说到:“这里的泥啊,据说都是馋了粪的,脏死了!” 陆明珠听到了竹意的话,顺时间差点儿没疯掉了了! 这里竟然还是掺了粪的泥土?陆明珠顿时就跳着脚的把自己沾了泥的地方看了一遍,接着就转身就想跑,竹意和青衣早有准备,一人手里面拿着一根小皮鞭,反正这也是墨莺歌吩咐下来的。 要是陆明珠不听话想要跑,她们就尽管拿皮鞭抽就可以了,这些皮鞭可都是墨莺歌自制的,抽上去的力道不需要太大,但是留下的疤痕,却好像是划伤一样,根本看不出来是鞭打的痕迹。 就算是陆明珠想秋后算账,她即使是找来了大夫验伤,也绝对都是验不出来什么的。 竹意和青衣看陆明珠看不惯很久了,在墨莺歌还没有回来的时候,陆明珠甚至还打算私自做主的把墨莺歌院子里的丫头都发卖了。 最后还是白国安出手,才阻止了陆明珠的这一行为,其实当时的白国安也并不知道墨莺歌会不会回来,只是一时善念罢了,现在想来,白国安应该很庆幸自己的行为了。 青衣和竹意在墨莺歌面前是听话的模样,可是到了陆明珠面前就不一样了,看着这个想把她们发卖出去的女人,心里面的怒意自然是掩饰不住的。 见陆明珠要走,竹意直接一鞭子就抽了上去,这些可都是墨莺歌特质的“好宝贝”,鞭子的材质很是特殊,是一种只有在神医谷才有的植物的藤蔓做的。 这种藤蔓的身子很是坚韧,怎么弄都不会断开,而且还不怕刀割! 墨莺歌一共就做了几条带了过来,没想到,第一次倒是给陆明珠身上用上了! 这种鞭子打人可是疼得很的,而且是深到骨子里的痛,让人想在地上打滚的那种,果然,陆明珠受不住这种疼痛感,一下子又摔倒在地上。 竹意和青衣互换了一下眼神,青衣直接也一鞭子抽了上去,大声的说到:“还想跑?我们家大小姐说的话,你是想当做没听见吗?赶紧起来接着走!” 陆明珠疼的站不起来了,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她,哪儿曾受过这样的痛苦啊! 居然还哭了出来!竹意和青衣当下就差点儿笑出了声,陆明珠哭的可是真的丑!而且还伴随着痛苦呻吟的声音,竹意听得烦了,当下就还想再抽陆明珠一下,被青衣制止住了,青衣小声的同竹意说到:“先别打,到了祠堂再说。” 竹意点点头,一想到自家大小姐留下来的那封信上写的东西,竹意的嘴角就禁不住的上扬了起来,大小姐还真是有想法,这种整人的法子,绿意竟然还觉得挺好玩的! 远在皇宫里的墨莺歌虽然没能亲眼看到青衣和竹意整治陆明珠的样子,但是也能猜出个一二了。 白凝紫小丫鬟带出了宫殿之后,那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趾高气昂的不得了,眼睛恨不得都要长到天上去了。 小丫鬟心里面气的不得了,想着一会儿回去,一定要将这些事情都和公主殿下汇报一下,白凝紫还觉得,这一次之后,自己说不定就能攀上八公主殿下这个高枝了呢! 有了八公主殿下的撑腰和结交,自己想加入皇家的想法也是指日可待的了! 白凝紫其实在上一次的宴会的时候,就对三王爷赵晟敏有了点儿想法,倒不是说她没什么野心,只是赵晟翊之前的不好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亮了,到现在还有很多人都觉得,太子赵晟翊的府中定是妻妾成群。 并且美人无数的,自己要是去了,岂不是要累死吗? 白凝紫想了想,皇家的这几个皇子当中,应当就是三王爷赵晟敏最是可以作为她的待嫁目标了,名声好,人又生的俊朗。 反正白凝紫自打在宴会上见了赵晟敏之后,回去可是念念不忘的。赵婉仪的小丫鬟虽然对白凝紫又许多的不满,但是好歹最基本的礼数还是在的,和白凝紫详细的介绍了一下所到之处的每一个地方。 结果没想到的是,白凝紫竟然开口问了她,三王爷赵晟翊的住处在哪儿! 小丫鬟直接回答说到:“皇子们成年之后都是粪有府邸的。”说完,想了想还接着加了一句说到:“这些dos常识的,白二小姐怎么会不知道。” 白凝紫顿时就炸了毛似的说到:“你什么意思?你不过就是个最低等的下人罢了,现在竟然还敢来质疑我来?” 小丫鬟听到了白凝紫的话也很是生气,因为八公主赵婉仪平日里待人不管是谁也好,都是十分温和的从来没有打骂下人的时候。 小丫鬟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而且还是个侯门庶女,轮身份的话,自己可比她低不了多少的! 小丫鬟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说到:“白二小姐,请注意你自己的言辞,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我也并不是你的丫鬟,只是公主俄日韩吩咐我带着你四处逛逛罢了。” 白凝紫听了这番话,就更是生气了,自己现在竟然能被一个宫里面的小丫鬟给教训了,真是岂有此理的,顿时抬起手,指着小丫鬟的脸说到:“你给我等着!这么目无尊卑,我一定要让公主殿下好好的惩罚你!” 小丫鬟的脸色丝毫未变,直接淡然的回答说到:“那白二小姐就尽管去就是了。” 白凝紫见她这副模样还有说的话,气的一跺脚说到:“好!那你给我等着!” 八公主的宫殿里,墨莺歌刚好将自己的“苦衷”都和赵婉仪讲述完了,赵婉仪听了真是又生气又心疼,还各种安抚了墨莺歌。 谁能想到,就偏偏在这个时候,白凝紫就突然闯了进来! 进了殿里面,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了,直接一副哭丧的语气大喊到:“公主殿下,您可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赵婉仪向着白凝紫身后看去,并没有看到自己安排一起同去的小丫鬟,心里还有点奇怪着,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的跑了进来,还气喘吁吁的样子,白凝紫回过头,狠狠的瞪了那个小丫鬟一眼。 第二百零四章 皇家制造 墨莺歌可是瞧得清楚的,白凝紫脸上闪过的那一丝得意的样子都没有被她放过,而反观那个小丫鬟的脸上,则是一脸的受了委屈的样子。 都完全不需要看别的,只是看着这样的不同的表情,墨莺歌就已经能把这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猜了个大概,肯定是白凝紫又眼高手低的说了些什么了,墨莺歌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赵婉仪见了这两个人,其实心里面的第一反应也是同墨莺歌是一样的,小丫鬟虽然不是赵婉仪身边的一等贴身丫鬟,但是却也是赵婉仪比较喜欢的一个小丫鬟,为人机灵懂事,脾气在其他的丫鬟里面也都是出了名的好。 但是此时却是这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赵婉仪的心里面除了有点意外以外,还有点为自家小丫鬟打抱不平,有点生气的感觉。 “哟,白二小姐这么急匆匆的闯进来,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赵婉仪一副笑着的模样开口问到。 白凝紫一见公主殿下说话了,立马有点儿激动的说到:“回公主殿下的话,确实是有事,且按照常理来讲的话,本是不应该麻烦公主殿下的只是……” 赵婉仪早就在一个空挡的时候和小丫鬟交换了一下眼神,小丫鬟对赵婉仪轻轻的摇了摇头,赵婉仪则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小丫鬟让其安心。 赵婉仪开口回应着说到:“哦?白二小姐这般说来,本公主倒是有点儿好奇,究竟是所为何事了呢!” 白凝紫是真的听不出来好赖话,只是觉得公主殿下的语气倒是挺不错的,而且看着自己的时候也是笑呵呵的,想来,一定是会帮着自己的。 于是,便将刚刚到事情,全部都添油加醋的和赵婉仪说了一遍,赵婉仪听了后皱了下眉头,小丫鬟见到赵婉仪这种表情,就知道自家公主这是少见的生气了! 小丫鬟心里面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立马走上前去贵了下去,打算主动自己揽下所有的罪责,也免得让公主殿下为难。 小丫鬟跪下去说到:“回公主殿下,奴婢以下犯上在先,现知错,愿凭公主殿下处置。”赵婉仪看着小丫鬟,又看了看一脸的掩饰不住的得意洋洋的白凝紫,再想到刚刚墨莺歌和自己说的事情,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赵婉仪平日里可都是很少会发脾气的主儿,此时的她已经脸色不佳了,连墨莺歌在一旁都看得真切,可白凝紫却一点儿没有自觉性的,还觉得赵婉仪这是在生她丫鬟的气,气她以下犯上冒犯了自己。 “你起来。”赵婉仪淡淡的开口说到。 小丫鬟愣了一下,抬头看到赵婉仪紧绷着的脸色,便站起身来,对赵婉仪说到:“是,公主殿下。” 白凝紫见状竟然还有些不高兴了!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这公主殿下怎么就能让这个死丫鬟站起来呢? 顿时就也不顾着自己现在究竟身在何处,直接就开口说到:“公主殿下,她……” “你给本公主闭嘴!”赵婉仪大声的呵斥说到。 别说是白凝紫了,就连墨莺歌都是微微的愣了一下,赵婉仪平日里的性子实在是太温柔了,墨莺歌都快要忘记了她还是个皇家中人的身份了。 皇室出身的人,哪儿有一个是真的软性子的? 更是由不得什么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的,今日之事,也只能说是白凝紫自己太能作死了,本来墨莺歌只是打算借着赵婉仪的手,把自己被偷走的东西都找回来的。 可是没想到中途还出了这样的事情,白凝紫竟然连公主殿下的丫鬟都敢呵斥,真是把皇宫当自己家了啊! 墨莺歌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如果要是被闹大了的话那就是连白国安都救不回来的了! 白凝紫被赵婉仪呵斥的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觉得好像这一切都在偏离着自己的想法来着,按照白凝紫的思维,她现在不应该正是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吗? 不应该是公主殿下为自己打抱不平,然后狠狠的惩罚那个小丫鬟的吗?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白凝紫都快要搞不清楚了!被赵婉仪呵斥的都不敢说话,身子一哆嗦,低下了头,可演技却丝毫都没有忘记,竟然还硬生生的憋出来了几滴眼泪! 赵婉仪想着,正好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了,白家大小姐白洛水是她赵婉仪看得上的大家小姐,如今竟然还遭了她这个庶妹的欺负,真是岂有此理。 而那个小丫鬟,赵婉仪对她的性子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被白凝紫说的那么的不懂规矩礼数,难不成白凝紫这是想当众打她的脸吗? 倒不如直接说是她赵婉仪公主殿下,没有将下人教好不就行了?赵婉仪气鼓鼓的样子被墨莺歌看在眼里。 但是墨莺歌是已经做了默不作声的打算了的,她不打算说话,这一次,在一旁看着当个看客也不错,因为墨莺歌相信以着赵婉仪的手段和决策,是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赵婉仪接着开口说到:“白二小姐,我们现在就不说别的,不如……说说你身上戴着的这些首饰都是怎么回事,怎么样?” 白凝紫到现在都还没有听得出来好赖话,还以为公主殿下这是对自己的首饰感兴趣了,顿时心里面还有点小骄傲,开口回答说到:“回公主殿下的话,这些都是我母亲命人特地打造的,也是民女每次见到重要的人的时候必戴的。” 白凝紫的本意是想要表达一下,赵婉仪在她眼里就是重要的人,可是似乎意思偏偏就表达错了。 赵婉仪本来想着就对白凝紫多有意见,觉得现在的白凝紫不管说什么都说错的,刚刚说出来的这句话,更是被赵婉仪理解为了“我是看得起你才会用这套首饰见你的”。 顿时就生气的一拍桌子,大声的呵斥说到:“你给本公主跪下!” 白凝紫在听到这句怒斥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便没有马上跪下去,可是这样一来,赵婉仪的生气度就直线飙升,站起身来,指着白凝紫就说到:“好啊!你现在也是打算要以下犯上了是不是?好大的胆子啊!” 白凝紫这下子总算是听出来了赵婉仪生气的感觉了,立马就听话的跪了下来只是却还是很硬气的不想低下头,抬起头对赵婉仪说到:“公主殿下可否告知凝紫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民女跪下?” 赵婉仪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开口说到:“为什么?你不过是一介庶民,竟然也陪问我为什么!” 白凝紫不知道赵婉仪为何会前后变化这么大,但是却还是不肯低头的说到:“凝紫不知。” 赵婉仪便接着同白凝紫说到:“好啊,那本公主今日就让你明白一点,你知道你头上戴着的这个金步摇,是哪儿的匠人制造的吗?” 白凝紫心下一黄,但是表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装作很懂的样子回答了赵婉仪的话说到:“家母是在京城的点翠楼定制的,哪儿的饰品都是极有特色的。”白凝紫说的这个点翠楼,其实是陆明珠家的产业。 陆明珠现在还被关在小祠堂里呢,哪儿知道自己的亲生姑娘这么一句话,就差点儿把整个陆家的产业和心血都搭进去了! 赵婉仪冷笑了一声,一把将白凝紫头上带着的金步摇摘了下来,白凝紫刚想要出声说些什么,就听见赵婉仪开口说到:“上面有明晃晃的皇家制造的标志,白二小姐竟然还说是京城点翠楼制造的,本公主怎么就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想来胆子也是够大的啊!” 墨莺歌简直都要忍不住的笑出声了,白凝紫可真是傻的不够,精也不精,点翠楼是陆明珠家的产业没有错,白凝紫想趁机为自己家的产业打打广告也是没什么的,但是也不知道分个时间地点。 墨莺歌自己是清楚的,她被白凝紫偷走的那些首饰,有一大半都是有皇家官制的印记的,有这种印记的首饰,都是不允许被送人或者卖掉的,不然的话是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的。 但是墨莺歌还真就不是送人的,而是被偷走的! 白凝紫在听到了赵婉仪的话之后就开始慌了,慌得不得了! 她万万没想到,墨莺歌的拿箱子里面的首饰,竟然会是皇家制造的!只能是白凝紫平日里对墨莺歌的关注度还是不够的。 除非是做出了什么能惊动更多人的事情。 只是知道墨莺歌被派去做赵晟翊的贴身大夫,可是既然都把人家的腿疾给治好了,自然是要给墨莺歌一些相对应的奖赏的啊! 白凝紫这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想到自己差点儿就要惹来大祸了,连忙对赵婉仪说到:“不是的不是的公主殿下,不是这样的!” 赵婉仪见了白凝紫这幅慌张模样,忽然弯起了嘴角笑了一下。 第二百零五章 新妆容 不知道为什么,墨莺歌总觉得,她似乎从赵婉仪刚刚的笑容里,看到了赵晟翊的影子,真不愧是兄妹俩啊,就连心里面在想着坏主意的时候的笑容都是一样的! 果然,下一秒赵婉仪就忽然开口说到:“那白二小姐的意思是,是本公主的耳力出了问题是吗?” 白凝紫吓得一哆嗦说到:“不不不,民女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这就是承认了,你口中的那个点翠楼,私自制造皇家的东西是吗?”赵婉仪一字一句的缓缓的开口说到。 白凝紫现在简直吓得魂都没了,眼神四处的乱瞟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在一旁坐着的,神情泰然自若的墨莺歌,竟然在一口一口的品着香茗,完全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白凝紫心中的恨意就又露了出来。 凭什么自己在这儿被骂着斥责着,墨莺歌明明是和她一起来的,但是现在却是一副座上宾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白凝紫心中的恶毒之意,让她渐渐的失去了理智,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开口对赵婉仪指着墨莺歌说到:“是她!对就是她!是白洛水的!是她的东西,公主殿下,这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赵婉仪此时的眼中忽然浮现了一抹笑意,很好,白大小姐果然没有欺骗自己,她的首饰们,也果然是被白凝紫给偷走的! 赵婉仪就很奇怪,就算是没有墨莺歌和她的诉苦在先,要是赵婉仪看到了白凝紫身上的首饰的话,也是会起疑心的。 因为皇家的赏赐都是有名头的,无人区基本上赏赐的都是官员和官员大臣的夫人们,像墨莺歌这种的,属于特殊一点儿的有贡献的,所以才会有赏赐,总的来说,就是受过赏赐的人,赵婉仪基本都是打过照面,差不多认识的。 白凝紫她根本就没见过,或者说是根本就没什么印象的一个人,今日要不是被墨莺歌带进了的话,赵婉仪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认识这种人的。 当下便开口说到:“你胆子可真是大的很,白尚书也真是会教女儿,两个女儿竟然如此的天差地别,一个竟然还有偷鸡摸狗的行为,真是可耻啊!” 白凝紫现在什么都不顾了,但是在听到了赵婉仪说的“偷鸡摸狗”的行为的时候,浑身颤抖了一下,心想到自己这下子是彻底的完了,这些东西确实不是她的,是白洛水的,可是这些却是自己从白洛水那里偷来的啊! 这下子全部都暴露了,白凝紫的什么想嫁给三王爷成为三王妃的愿望,也就此泡汤了! 白凝紫这个人都瘫软了下来,两眼无神,像是没了魂似的,墨莺歌看着她,只觉得这都是白凝紫自己作出来的报应。 赵婉仪忽然转过身子,看了眼墨莺歌,对她开口说到:“白大小姐,你过来瞧瞧,这些是不是父皇赏赐你的东西。” 墨莺歌站起身来点头说到:“是。”便走了过去,在看到了赵婉仪手上的金步摇的时候,便抬起头对赵婉仪说到:“这个金步摇民女记得很清楚,就是皇上的第一次的赏赐,民女一直都当做宝贝似的压在箱子最底下,都不曾舍得戴过的。” 白凝紫越听越害怕,忽然大声的说到:“你胡说!你个贱人!你就是想故意加害于我是不是!你的这些东西,可都是和普通的首饰放在一起的,何来的珍惜之事!” 墨莺歌等着的就是白凝紫的这句话,笑着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开口说到:“诶呦,凝紫妹妹不说的话,我都差点要忘了,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把这些东西和普通的首饰放在一起的,敢问凝紫妹妹是怎么知晓的呢?” 白凝紫一时说不出话来,完了,这下子全都完了。 索性低下头谁也不看,但是心里面的小心思确实不断的,白凝紫心想着,反正她今日是绝对不能就这样断送在这里的她一定要想办法让自己平安无事的出去! 反正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也一定要拉着一个墨莺歌垫背才行,赵婉仪对于白凝紫已经没了耐心了,这么恶心的一个女人,要是在皇宫里,早就不知道是那堆白骨里的哪个了。 也就是白家大小姐脾气好,竟然还能容忍这样的到现在! 赵婉仪觉得,今日她不如就提墨莺歌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也算是还了墨莺歌答应帮忙给母妃看病的人情了! 赵婉仪大声的对外面说到:“来人啊!把这个白家二小姐压下去,打进天牢!” 白凝紫一听到“天牢”两个字,直接腿都软了,跪都跪不住了! 连连大声哭喊到:“不!公主殿下您不能这样!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把我打进天牢!”白凝紫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拿伙的,赵婉仪已经完全的失了耐性,他居然还看不出来,赵婉仪想着,反正今日人证物证都在,那她就正好一起说来。 当然,赵婉仪并没有打算把墨莺歌和他诉苦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是她自己瞧出来的,白凝紫心思慌乱,竟然还想抓着赵婉仪的小丫鬟对自己不敬这一点不放。 赵婉仪直接冷笑着对白凝紫说到:“宫里面的人可多着呢,白二小姐要是坚持着这么说的话,八公主大可以找几个人来问问,事实情况是不是想白二小姐说的那样,是八公主的丫鬟无理在先的!” 白凝紫彻彻底底的蔫了,她没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会有这么狼狈的呗暴露的一天,赵婉仪直接对一个丫鬟吩咐说到:“你去通知白尚书,和他知会一声,顺便把今日所发生的事情都仔仔细细的讲上一讲,对了,其实还是能再加一个罪名的。” 赵婉仪顿了顿说到:“白二小姐今日对本公主的态度,似乎也是很不满意的啊是吗?” 白凝紫连忙使劲的摇摇头,光是现钱的那些罪名就已经够了她受的了,现在白凝紫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陆明珠身上,只希望陆明珠能想办法尽快的就自己出去,可是白凝紫忘了,陆明珠已经被墨莺歌送到家中的祠堂罚跪去了! 现在陆明珠可是自身难保,哪儿能顾得上白凝紫了! 话说墨莺歌给青衣和竹意留下来的信里面,可是让这两个小丫鬟笑了好久的,墨莺歌其实是打算借着这一次罚跪,从陆明珠最里面套一点东西出来的。 白凝紫被压进了天牢里,墨莺歌也不好再继续待下去了,变主动的起身告辞,赵婉仪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的样子,原本好好的想请墨莺歌进宫看看玩玩,结果却搞成这个样子,换成谁心里面都会不太舒服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墨莺歌今日也都是借着赵婉仪的手,出掉了一个心头大患,这一次的白凝紫,就算是成功的出来了,不死也得脱层皮,皇宫里的天牢,那里哪儿是人能带的地方啊。 正常第一个大男人进去都十分艰难的牢笼,白凝紫在里面估计没几天就得发疯,赵婉仪虽然交了白国安进来,但是根据墨莺歌的猜测,白国安那个老狐狸,是万万的不可能因为白凝紫就把八公主殿下给得罪了的。 一定是很是支持赵婉仪的做法才是,但是要是想处死白凝紫的话还是有点儿困难的,毕竟,那也算是白国安疼爱过一阵的小女儿,白国安一个不会让她死了的。 墨莺歌心情愉悦又轻松的上了回府的马车,打算开始进行自己的第二步了,回到了府中的时候,小莺远远的就走上前来对墨莺歌说到:“小姐,青衣和竹意都来这儿找你好几次了,奴婢问她们什么事也不说,只是说你回来了知会你一声。” 墨莺歌点点头,让小莺帮自己卸妆,小莺满脸的意外和好奇的说到:“卸妆?小姐你是要睡觉吗?” 墨莺歌无奈的说到:“不是啦,你就不要问了啊,我自然是有用的,对了,把化妆的东西都给我放好了吧,你家小姐我要自己动手画个新的妆容!” 小莺一听,忽然觉着嘴巴说到:“小姐是觉得小莺画的妆容不够好看吗?还是嫌弃小莺了啊!” 墨莺歌被小莺的话给逗笑了,掐了一下小莺圆圆的小脸蛋说到:“不是啦!是我另外有别的事情要办,你就先不要多问了哈,快点动作,来来来。” 小莺只好按照墨莺歌的话照做,然后把化妆的东西都搬到了墨莺歌眼前,墨莺歌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透露出坏坏的感觉。 她本来要做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墨莺歌最后画出来的模样,险些把小莺吓得打叫出声,小莺捂着眼睛对墨莺歌说到:“小姐!你这大半天的是要干什么啊?怎么……怎么这么!”墨莺歌接过了小莺的话头说到:“哈哈哈,怎么样啊?吓人吗?” 小莺的手始终不肯松开,但是还是点点头说到:“吓人啊!当然吓人,可是小姐你是要做什么啊!” 第二百零六章 计划 墨莺歌顶着一张白的像是把脸埋在了面粉桶里似的脸,还有黑的像是中了毒的黑眼圈,以及一张“血盆大口”,估计现在任谁来看她都是认不出的了! 对着大铜镜来来回回的照了两圈,墨莺歌对自己现在的造型很是满意,看着吓得都不敢看自己的小莺,墨莺歌笑的不行的说到:“行啦行啦,你看看你这点小胆子吧,” 墨莺歌觉得,只是让小莺觉得害怕还是远远的不够的,她要做到的,是让那个心理素质还算不错的女人觉得害怕才行! 收拾完了这些之后,墨莺歌便又换上了一身纯白色的衣服,把头发也都披散了下来,小莺见状,忍不住的又想再说些什么,却最后生生的忍住了,不是小莺不好奇了,反而就是因为好奇,所以小莺知道,自家小姐等着她想说的时候,自然是会告诉自己的! 墨莺歌满意的从房间的侧门走了出去,侧门通往的,是小莺和青衣住的地方,但是从这里走的话,通往后面的祠堂是要更加的方便一些的,所以,墨莺歌才会选择了从这里走。 再加上现在其实还没有到晚上呢,墨莺歌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她信里面还是很清楚的,为了不吓到无辜的路人,所以墨莺歌决定一定要行动低调一点儿才行。 鬼鬼祟祟的来到了祠堂,离着老远的,就看见了站在外面把风的竹意,墨莺歌赶紧一路小跑着赶了过去,开口说到:“怎么样?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竹意快速的回答说到:“会小姐的话,人还在里面跪着呢,几次想要偷懒,都被我和青衣发现了,最开始还想端着架子,不过……被我们简单的收拾了几次就变得老实了不少了!”竹意在说到这个的时候,脸色还划过了一丝丝的冷笑 实在是陆明珠太过于嚣张了,再加上墨莺歌在进宫之前就曾经吩咐过的,如果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的话,他们就尽管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出了什么事都算在她墨莺歌的头上就行了。 要不是陆明珠到了祠堂里面竟然还妄图使唤竹意和青衣,这两个人也都是不会做些什么的,墨莺歌忽然发现,竹意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自己的妆容,便奇怪的开口问到:“竹意,我脸上化的妆,你难道没有看见吗?” 竹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说到:“回大小姐的话,说实话,您这个妆容要是放在o平时的话,奴婢可能还会很害怕很害怕的,可是……我觉得小姐你还是亲眼去看看青衣姐姐吧!” 竹意欲言又止的样子,简直就是勾起了墨莺歌强烈的好奇心,便点点头说到:“好啊!竹意你不打算跟进去看一眼吗?” 竹意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可怕的事情似的,连忙一边摇着手,另一边还摇着头的说到:“不不不!大小姐奴婢还是算了吧……左右奴婢也是个负责放风的!” 墨莺歌看着竹意奇奇怪怪的样子,信里面忽然就有吗几分的猜测了,她想到了竹意在害怕和心有余悸的是什么,墨莺歌本来都是准备好了胆子进去的,可是却在进去的第一秒,忽然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血手印! 墨莺歌吓得下意识的就往后面大大的退了一步,只可惜,虽然这个大大的血手印什么都很逼真,可倒是无奈于墨莺歌的眼力好啊! 她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就是青衣的手! 墨莺歌并没有给青衣和竹意两个人分配具体的任务,在过来之前,墨莺歌还以为,会是竹意负责做这件事来着,毕竟看上去的话,竹意的胆子是要更大一些的 虽然结果很让墨莺歌感到意外,但是,不管怎么说,墨莺歌觉得青衣做出来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并没有成功的吓到自己。 墨莺歌略微大声的对青衣说到:“行了,青衣你赶紧出来吧!” 青衣从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叹息声说到:“果然不管怎么样都是吓不了小姐你的啊!奴婢本来还觉得,奴婢这个样子,就已经是足够吓人的了呢!” 墨莺歌笑着点了一下小莺的鼻子说到:“你呀!这种鬼把戏骗骗别人也就算了,还想骗你们家小姐我!省省吧!对了,我让你们两个最的事情,都完成了没有啊?” 墨莺歌走之前给青衣留下来了一袋迷魂散,是能让人昏睡两个时辰醒不过来的那种,墨莺歌特意的和青衣吩咐了,这个药是一定要掐着时间给陆明珠吃下去的不然的话,就一定会出现不太好的效果的! 青衣把每一项都照做了,然后就等着墨莺歌从宫里面回来了! 青衣和竹意,在看到了墨莺歌留下的那封信的时候,险些都要假装不在的对自己家大小姐赞不绝口了! 墨莺歌想出来的办法实在是厉害,竟然还想到了要化妆成“鬼”,然后,再借着人的心里恐惧感,让陆明珠把她所知道的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 小莺其实也算是半个白府的老人了,小莺的娘亲也是在白府做事的,只是因为身子不太好,所以没有做多久就被辞退了,但是一家人不管怎么样,也都是要找工作吃饭的,所以,当时就让年纪不太大的小莺去了白府,接着做一个小丫鬟,来给家里补贴家用。 小莺懂事儿早,自然是记事也早的,但是却都是好巧不巧的,和墨莺歌的时间都错开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和白家大小姐这个身份的人。 但是那个时候刚刚入了白府的小莺还是见过白洛水的生母的,在小莺的印象里,夫人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女人,所以小莺也许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墨莺歌受到了那么多人的打击,但是小莺却一直都在墨莺歌身边陪着。 怪不得,墨莺歌这会还奇怪着呢,怎么这个小丫头一听说可以惩罚陆明珠的时候,眼神里面都是带着兴奋的。 墨莺歌对青衣说到:“一会儿我们就按照计划来办,千万记得,不要离陆明珠太近,不然的话很容易有破绽的!” 青衣点点头说到:“奴婢知道了,不过一会儿的时候,需要对陆明珠做出什么惩罚吗?”墨莺歌只是听青衣和竹意说过,她们两个人用鞭子打了陆明珠的事情,但是自己可还没有试过呢! 墨莺歌听了青衣的话,想了想说到:“本小姐觉得这个可以有,不过到时候记得看我的动作行事,我打的时候,你再跟着打,陆明珠不是个傻的,只是人在见了鬼的时候,都是回有正常的恐惧心理罢了。” 墨莺歌觉得,要是逗留的时间太长了的话,陆明珠也还是会看出来破绽的!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的时候,墨莺歌冲着不远处的竹意比了个手势,让竹意事先把祠堂里面的蜡烛全部都弄灭了! 等着里面等一灭,变得昏暗了起来的时候,墨莺歌才和青衣趁着夜色从祠堂的小门悄悄地混了进去。 果然,当蜡烛被吹灭了的时候,陆明珠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尖叫声,一边大叫着,一边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吗?救命啊!”扯破了嗓子喊也没有一个人回应她,但是陆明珠似乎是很惧怕黑暗似的。 一直都在叫唤着,叫的墨莺歌都要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了,墨莺歌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说到:“怎么这么能叫唤,吵死了!” 没想到陆明珠的二力竟然还挺好,居然听见了墨莺歌都这句话! “谁?谁在这里躲躲藏藏的!你给本夫人出来!”都要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自称夫人,墨莺歌觉得,陆明珠真的是想爬上正室之位想疯了! 墨莺歌示意青衣不要出声,自己则是悄悄地挪动了一下,陆明珠现在的精神格外的紧张,看到一丁点的异状都会忍不住的尖叫出声,墨莺歌在移动的时候,被月光照射出来的影子也动了一下,陆明珠吓得又是一声高八度的尖叫声,墨莺歌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折磨疯了! 在心里面各种骂了一遍之后,墨莺歌便继续挪动着,慢慢的挪到了碑位的后面,后面是有空隙的,虽然不大,但是墨莺歌大概的比量了一下,应该是可以容纳她和青衣两个人的位置的,墨莺歌藏到了里面之后,用手势示意青衣也过来。 青衣走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儿就摔倒在地上,但是因为动作幅度实在是有点儿大,也就引起了陆明珠的注意,陆明珠往这边看了过来,也多亏了今晚的夜色比较暗。 就连月光都像是要帮她们似的,并没有照到祠堂里面,陆明珠怎么看点看不到有什么东西,但是还不断的听见从那边传来的声音,精神上就已经是要受不住崩塌了的。 “是谁!到底是谁!你给我出来!有本事出来啊!” 第二百零七章 计划 墨莺歌觉着,现在应该差不多啥时候可以出去了,青衣趁着陆明珠发疯的空挡从倒下的地方飞快的爬了起来,然后又迅速的跑到了碑位后门。 和墨莺歌一起藏在了后面的时候,青衣还有点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墨莺歌轻轻的碰了碰青衣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没事的。 青衣也会意的对墨莺歌点点头,两人一起从缝隙的地方看着陆明珠,月光刚好有一丝丝的余光照到了陆明珠跪着的地方,墨莺歌也就刚好能看得清。 两人处在背风处,说话声小一点的话,陆明珠是听不见的,墨莺歌对青衣轻声的说到:“一会我先出去,等我弄出声响为信号了之后你再出来,听清楚了吗!” 青衣坚定的“嗯”了一声,墨莺歌便放心的“走”了出去,白天的时候,墨莺歌特意让竹意把这里小小的布置了一下,把上面房梁的地方改造了一下,变成了可以挂着绳子的地方,所以,墨莺歌是直接在腰上系着绳子,整个人荡过去的! 也多亏了墨莺歌小时候喜欢玩,经常在神医谷的树林里面东跑西蹿的,还经常爬树摸鱼,反正总之就是一切的本来应该是男孩子才会做的事情,墨莺歌都做过了! 而且还都是拉着师兄柳如是一起的! 一想到小时候的事情,墨莺歌现在甚至还有一点点庆幸,要不是小时候玩出来的“底子”,现在也就排不上用场了。 墨莺歌直接腾空而起,外面有竹意在帮忙拉着绳子,陆明珠见了这个突然凭空出现的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全身都瘫软了下来。 墨莺歌“飞起来”的地方刚好是背对着窗口的,再加上一身白衣,本身在黑夜里就是比较显眼的,陆明珠直接吓得差点儿昏死过去。 “陆明珠,你还有今天啊!”墨莺歌捏着嗓子说着。 她也不知道白洛水生母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也就只好这样说话,因为墨莺歌查了一下当年的事情,觉得白洛水的生母很有可能是被人掐死的,所以捏着嗓子说话,带也算是可以的。 果然,做贼心虚的反正就在陆明珠身上提现了,陆明珠原本几欲昏死,但是在听到了墨莺歌的说话声的时候,陆明珠像是浑身一震似的,忽然抬起手指着墨莺歌说到:“不可能!不可能!慕容雁你个贱人!你不是已经死投了吗!” 墨莺歌心下一惊,慕容雁,这好像就是白洛水生母的名字啊! 再看陆明珠这种激动的反应,看来是她做的手脚没有错了! 墨莺歌接着说到:“我死了?我还不是被你害死的!我一个人在下面好寂寞啊,陆明珠,不如,你现在就来陪我吧!” 墨莺歌故意将这番话说的有几分阴森森的很是瘆人,陆明珠一听到墨莺歌的这句话就气的跳脚了起来,大喊着一副癫狂的模样说到:“我不!我不能死,你个贱人,你是死有应得!谁让你当了我的路!” 墨莺歌接着回应着说到:“我挡了你的路?是你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竟然也想要爬上正室的位置!” 陆明珠更加疯狂的回答说到:“我出身怎么了!我陆明珠什么地方比你差!你不过就是个穷教书的家出身的穷人罢了!我陆明珠要什么有什么!我有的是钱,我可以帮老爷做到他想做的任何事!” 墨莺歌冷笑了一声说到:“有钱有什么用,要不是你突然出现破坏了我的家庭,还算计着我,最后竟然还杀了我!陆明珠,你会不得好死的!” 陆明珠现在已经完全是疯了的状态了,什么都不顾的大喊说到:“我就算是不得好死,我也不后悔杀了你!” 虽然陆明珠口中一口一个的“贱人”并不是墨莺歌的亲生母亲,但是不管怎么说,墨莺歌好歹现在也是顶着人家女儿的身份和名头呢,更何况,墨莺歌同白洛水一直都是亲如亲生姐妹似的两个人。 墨莺歌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答应了白洛水,一定会帮她查清楚当年白洛水的母亲慕容雁的真正的死亡真相的。 她现在很生气,陆明珠竟然如此的不知悔改,杀了人,竟然还能这么猖狂! “好啊,既然你不后悔,那就和我走吧!你当初是怎么杀了我的,今天,我就要让你尝尝同样的痛苦!”墨莺歌话音刚落,就听见了陆明珠飞快的说到:“不不不!你不可能知道我当年是怎么杀了你的!” 墨莺歌冷笑了一声说到:“我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会不知道!” 陆明珠一脸的失了魂的模样,眼神空洞神情呆滞,嘴里念念有词的说到:“我当年明明都请了道士躯了魂了!那道士说了你这个贱人的灵魂不会再回来的!他骗我,那个臭道士竟然骗我!” “你都让他做什么了?”墨莺歌循循善诱的问到。 陆明珠大概是这个时候也分不清自己究竟在现实还是在做梦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听了问题便就开始不自觉的主动回答,墨莺歌相信,陆明珠现在说出来的话应该都是真实的。 “我?我也没让他做什么,不过都是老爷的决定罢了。”陆明珠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墨莺歌又是心下一惊,这件事还和白国安那个死老头子有关系? 陆明珠接着说到:“老爷他也没什么bid别的爱好,就是十分迷信这些个东西,当初我只不过是找了个道士来家里看了看风水,顺便让他说了两句家里面有不好的东西,挡了老爷的管路,谁知道他竟然还真的信了。” 墨莺歌听到了这句话,手都不自觉的攥紧了,白国安,好个白国安! 其实不用陆明珠再接这说下去,墨莺歌都已经能猜出来个大概了!果然,听了陆明珠接着说下去的话,墨莺歌差点儿要气的当场露馅。 白国安当年在听到了陆明珠找来的那个道士信口胡说的话,便一直心里面有个疙瘩,直到听到了有一次陆明珠和他说,她家里的人认识一个跟厉害的道士,是有修为的那种,要不要把他请过来到府里面看看。 慕容雁的身子自打生了白洛水之后就一直都不是很好,陆明珠在搞这些事情的时候,慕容雁是一无所知的,慕容雁一直都是个生性温婉的人,嫁给了白国安,更多的也都是因为听从了家里面的安排罢了。 但是嫁过来了以后也一直都是个与世无争的样子,所以,陆明珠与白国安暗地里搞在了一起的事情,慕容雁才会一无所知。 白国安让陆明珠把那个道士请到家里面来,这哪里是个什么得道的道士,不过就是陆明珠让人花钱随便找的一个江湖骗子罢了。 早就已经事先串通好了,让那个道士到时候直接指认慕容雁,说她就是存在于府里面的邪祟,要想办法去除了才行。 白国安真的是很相信这个假道士说的话,先是让他在家里面到处都贴上了奇奇怪怪的不知道画的是什么的鬼画符,然后又在府里大摆阵仗,连着弄了三天三夜,这些事情慕容雁都是看见了却没有多问的。 慕容雁当时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搞出来的这些事情,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最后,道士终于是弄完了那些七七八八的法阵,和白国安说,府里的邪祟就在东院里面,谁不知道,府里东院,那就是主母慕容雁住着的地方! 白国安当时虽然对于这个结果也很是讶异的,但是一想到那个道士说的话,慕容雁的存在会挡了自己的官运路,心里面就还是会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当时并没有立马决定什么,而是说自己要回去考虑一下,慕容雁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身处危险的境地,其实也是陆明珠和白国安有意的封锁了到慕容雁那里的消息。 整个东院的人几乎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后来,那个道士忽然又对白国安说,怕他心疼结发妻慕容雁,所以其实还有另一种方式可以改变这种情况。 白国安自然是迫不及待的问了究竟是什么办法,道士就按照陆明珠的吩咐说到,他可以想办法改变夫人的邪祟体质,但是不能保证这个过程的安全程度,要是夫人承受不了的话,很可能就会造成人亡的后果。 白国安抱着几分侥幸的心态,打算让道士试试,也同慕容雁说了这件事,事到如今才刚刚知道了这件事的慕容雁自然是震惊万分的,但是在白国安的一顿劝说下,最终还是答应了让道士试试。 慕容雁一直都知道白国安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因为自己的事情挡了白国安的官运,想都不用想,就算是慕容雁当时不答应,白国安事后也一定会想办法让她答应的。 所以,倒不如一开始的时候就答应了白国安的要求,慕容雁就这样掉进了陆明珠特意为她设计好的圈套里面,最令她心寒的,是这个圈套还是由白国安亲手把她褪下去的! 第二百零八章 报仇 后面的事情,就都被陆明珠暗地里动了手脚,表面上看上去,却是那么的顺理成章的! 先是扬言家中有邪祟,然后请了所谓的很有名气,得道升仙了的道士,来家里面一顿做法,现在竟然还做到了让道士在家中夫人慕容雁的身上做法的地步! 什么驱除邪祟,还其清净的体制和灵魂,这一切不过丢失陆明珠信口胡说的罢了,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想办法把慕容雁除掉的才是! 慕容雁其实当时的心里面应该是有预感的吧,墨莺歌想着,可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她,却始终都没有冲破了那个封建的禁锢,就因为白国安那番请求,所以慕容雁就这样断送了自家的生命。 陆明珠做的恶事的过程,墨莺歌都已经有点不忍心听下去了,虽然自己一开始就是带着要查明了白洛水的生母死的真相的目的来的,可是当她真正的知道了真相的时候,却反而是有些不敢面对了! 墨莺歌无法想象,自己要是把这些事情告诉了白洛水的话,那个温柔的姑娘会伤心欲绝成什么样子! 陆明珠在说起来自己杀了慕容雁的过程的时候,脸上竟然是带着几分瘆人的微笑的,她是真的一点儿都未曾后悔过自家杀了慕容雁这件事,墨莺歌我进了手中的鞭子,生生地忍住了现在就想杀了陆明珠的冲动。 “呵那个一看就是没经历过什么大事的模样,杀了她,真是比弄死一只蝼蚁都要容易,还是那个道士给我出的主意,让慕容雁那个贱人先自家喝下去以完迷药汤,然后往她的最里面灌上掺了符咒纸灰的水,到时候最算是被查出来,也只能说是她自己命薄,承受不住邪祟。” 陆明珠说起来这些事情的时候,竟然还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就好像自己杀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般! “可是谁能想到,那个贱人在我们灌水的时候居然醒了!也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谁让她中途醒了的,本来还想着好心的让她感受不到痛苦的死去,可是既然醒了,也就只能继续进行下去了。” 陆明珠说起了当时的细节,墨莺歌听得心都快要揪到一起去了! 当时的慕容雁的中途转醒,确实是让陆明珠呵那个道士有点儿措手不及,因为他们原本的计划其实是想要伪装出慕容雁是因为自己体质弱,承受不了这种清除邪祟的过程,所以才身亡的。 他们的计划里,慕容雁的死状是不能太过于狰狞的,至少不能看上去像是人为的,可是慕容雁醒来了之后,发现了陆明珠和道士在自己身上做的动作,出于本能的反应自然是猛烈的挣扎了起来,可是陆明珠他们是两个人啊! 就算是慕容雁的求胜欲很强,可是也终究是无用的…… 慕容雁被陆明珠还有道士一起用布条封住了嘴巴,然后又强行的灌下去了符咒纸灰,硬生生地把嗓子给弄坏了,慕容雁当时像喊叫都喊不出声,陆明珠当时大噶爱婴室慌了,怕这里的动静太大,真的招来了人看到了这些就完蛋了。 所以当时,陆明珠竟然做了一个很大胆地决定,直接用被子蒙住了慕容雁的头生生地想把她给憋死! 陆明珠是第一次杀人还没什么经验,蒙了半天的头,再加入慕容雁还在不短的挣扎着,陆明珠的第一次是没有成功的,第一次没成功,还有第二次,陆明珠选择了直接掐着脖子把慕容雁给杀死了! 眼睁睁看着慕容雁在自己手里面断了气还不够,为了确认慕容雁是真的死透了,陆明珠最后竟然还用一条藤曼死死的缠绕在了慕容雁的脖子上,最后的进行了她的丑恶的举动! 所以,墨莺歌的猜测还是没有错的,慕容雁真的是被陆明珠给活生生的掐死的! 很好,墨莺歌的脸上竟然还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当年陆明珠是怎么杀了慕容雁的,今日,她就要让陆明珠自己也尝一尝那种滋味! 墨莺歌对暗处的青衣比了个手势,青衣会意的从碑位后面“飘”了出来,手里面的一张白布条也无风自动着,陆明珠感觉到了后面有声音,猛地回头看去,又是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刺得墨莺歌耳膜都疼! 但是听到了陆明珠开口说的话,却让墨莺歌精神了起来,因为陆明珠竟然手发颤的指着青衣,最里面开口说道:“慕容雁……你个贱人!你……你怎么还能活着!” 墨莺歌忽然想到,很有可能是因为青衣的身形和慕容雁相似,所以陆明珠才会把青衣当成了慕容雁的魂魄,还以为她是来找自己复仇的。 好在青衣的反应也是很机灵的,见陆明珠指着自己说了那番话后,便也变了音调的对陆明珠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回来!我还要回来找你索命呢!陆明珠你可真是好狠的毒妇!今日,我便要让你下来陪陪我!” 可墨莺歌却漏算了一点,陆明珠的精明,可不是在慌乱的时候就没有了的,在这种时候,陆明珠竟然还能保持着积分清醒! 只见她忽然转过了身子,指着墨莺歌假扮的慕容雁的鬼魂说道:“你时慕容雁,那她是谁?” 这一下子,还真的是把毫无准备的墨莺歌给问的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忽然大脑灵光一闪,墨莺歌便开口说道:“我的身份,你不配知道,陆明珠,你只需要知道,今日,便是你要下去陪着慕容雁的日子就行了!” 说完,墨莺歌挥舞了一下手里面的长鞭,直直的向着陆明珠的方向挥打了过去,陆明珠身子发抖,相躲但是没躲过去,青衣接收到了墨莺歌的信号,她也在同时的时候挥出了鞭子。 就这样两人一起抽打了几次之后,谁都没想到,陆明珠竟然发了疯似的冲着青衣冲了过去! 墨莺歌吓得差点就要大喊着提醒青衣小心了,但是青衣的反应,让墨莺歌又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青衣的打扮本就是很吓人的,再结和月光的照射,更是显得分外的瘆人,再加上今夜的夜风比较冷,青衣和墨莺歌都在碑位后面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身子都是发凉的,所以就算是现在摸上去,也都是像个真的尸体一般。 陆明珠在触碰到了青衣的身体的一瞬间,就大声的“啊!”了一声然后迅速弹开,下意识地就想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出去,但是被墨莺歌早有预料的拦住了,墨莺歌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相似旗帜似的东西我在手里面。 此时背着月光看上去,倒真像是个白无常似的,陆明珠下昂着门口冲过去的时候,险些要撞到墨莺歌的身上,当她抬起头的时候,见了墨莺歌特意“精心打扮”过的一张脸,又是一声尖锐的尖叫声。 想要四处的乱窜,墨莺歌的耐性早就被陆明珠给磨得消失殆尽了,直接一鞭子挥了出去,缠绕在了陆明珠的脖子上,再一用力,陆明珠就被鞭子缠绕着脖子的勾了回来。 两只手还把在鞭子上,试图挣脱开鞭子,青衣从后面过来,也甩开了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再陆明珠的后背上。 “你当年是怎么将我杀害的,今日,我慕容雁就要全数奉还!哈哈哈哈哈!”青衣故意用着阴森森的语气对陆明珠说着。 陆明珠现在已经是完全被吓得麻木了,被青衣的鞭子抽打也不知道要躲避开,但是双手却紧紧的抓着被墨莺歌的鞭子缠住的脖子不放。 看来,这个女人还是很害怕被勒死的吗,但是当初的慕容雁,就是被她这样活生生的给勒死的! “在阴曹地府都有人看不下去我被你害死的事情,今日元夜,我才终于有机会能出来找你报仇了!陆明珠,你害我性命,霸我钱财,如今竟然还妄想占用我的身份,你可真是痴心妄想啊!” 墨莺歌都要忍不住的在心里面给青衣疯狂点赞了! 青衣的这番话,实在是说的太应景了!陆明珠在听到了这番话后,一直在哆哆嗦嗦的摇着头,最里面嘀嘀咕咕的说着:“我没有!是你死有应得,是你该死!和我没关系!和我没有关系的!” 这可真是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墨莺歌一下子加大了手上鞭子的礼道,猛地一勒紧了鞭子,陆明珠就彻底的无法呼吸了。 勒紧脖子令人窒息而死的死法,其实是最残忍的手段之一,因为人在被勒死的过程中是十分痛苦的,或者说,是会眼睁睁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掉的感觉! 现在陆明珠所经历的,就是当年她对慕容雁所做的! 墨莺歌这是第一次杀人,虽然心里面还是有一点适应不了的感觉的,可是一想到陆明珠的所作所为,心便一下子就变得硬了起来。 杀了她,不能算是做了什么杀人犯发的大事,只能说,她这是在替天行道罢了! 第二百零九章 回礼 鞭子一点一点的勒紧了,陆明珠挣扎的动作也明显地放慢了速度,眼睛渐渐的变得迷离涣散,眼白开始外翻,直到最后眼看着陆明珠断了气,墨莺歌才松开了鞭子。 青衣跑了过来,扶助了差点儿就要倒下去的墨莺歌,生理上的不舒服让墨莺歌有点头晕目眩的,杀人的感觉,好像真的不怎么美好。 但是,报仇的快感,却一直在墨莺歌的心里面雀跃着。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把竹意叫进来,把这里的现场处理一下就回去吧。”墨莺歌对青衣吩咐这说道。 青衣的眉眼中还是带着二对墨莺歌满满的关心,因为她感觉得到,墨莺歌现在的身子几乎都是没有什么力气的,全身都倚靠在了青衣的身上,要不然的话,现在的墨莺歌已经都倒在了地上了!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其实……你这是做了一件为民除害的好事啊,你不用有太大的心理压力的。”青衣劝慰着说道。 墨莺歌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整个小丫头是在安慰自己,其实墨莺歌并不需要什么安慰,她也并没有在害怕什么。 她现在只是需要一个过度,墨莺歌现在还没有完全从第一次杀了人的感受中走出来,她从不知道,原来,结束一个人的生命,真的就只有这么简单。 竹意接收到了消息从外面赶了进来,看到了几乎大半个身子都依靠在青衣身上的墨莺歌,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连忙小跑着赶过来问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青衣对竹意摇了摇头,紧接着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小姐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儿累了,我们赶快把这里处理一下吧。” 注意听了点了点头,墨莺歌扶着青衣的手走到了祠堂门外,呼吸了几口夜风的凉意,心中混乱纷杂的情绪才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墨莺歌转过身子回到了屋子里面,青衣和竹意正在把陆明珠的尸体挪动着摆到慕容雁的碑位前。 做出一种陆明珠是经历了诡异的事情才会死了的样子,墨莺歌再一次进来的看到陆明珠的尸体的时候,心里面的那种不适感已经少了很多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大仇得报的身心舒畅感,墨莺歌现在在考虑这要不要把这件事书信一封给洛水姐姐寄过去,这也算是了却了真正的白洛水的一桩心愿了。 第二日的白府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陆明珠的人品在白府差成那个样子,想来是没有个三四天的,是不会有人发现她已经死了的事情的。 现在白府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都被白凝紫的事情给吸引了过去了! 白洛水得罪了八公主殿下的事情,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全京城,现在人被关在大牢里,据说白尚书都亲自进宫了好几次了,也是没能将人带出来。 而且这件事皇上在朝堂上只字未提,想来,也是不想插手管的,八公主的受宠程度可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毕竟当今皇上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事事都依顺的。 虽然人们都不知道白凝紫被罚的具体原因,但是只要是得罪了八公主殿下,就算是白尚书,那也得打碎了牙咽肚子里认罚! 赵婉仪本身就是想要替墨莺歌出口气的,这白凝紫人已经被关进了天牢里了,但是这惩罚的事情,还是要看墨莺歌的意思的。 是打算让白凝紫竖着出来还是横着出来,那就要看墨莺歌的决定了。 所以,赵婉仪便又向白府递了邀请的帖子,让墨莺歌再进宫里一趟,不用赵婉仪开口说什么,墨莺歌都已经猜得到了她的意思,其实墨莺歌自己也在考虑这整个问题,要是真的借着赵婉仪的手处理掉了白凝紫的话,未免总有点儿毫无参与感的感觉。 换句话来说,不是自己亲自动手的事情,墨莺歌总觉得有点儿小遗憾。 而且,如果真的是赵婉仪出手处死了白凝紫的话,对白府的影响其实也是很大的,这就是在告诉其他人,八公主殿下对白府的人有意见,说不定连带着皇上也会对白府有所不喜,对于墨莺歌之后要做的事情也会有所影响。 所以,在一番考虑之下,墨莺歌还是选择了同赵婉仪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打算把白凝紫带回去自己处理。 赵婉仪自然也是同意了墨莺歌的中国决定的,其实赵婉仪自己又何尝不是各种纠结呢? 虽然自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但正是因为这样优越的出身,还以良好的成长环境,反倒是没有让赵婉仪养成跋扈的性子,反而像是她的母妃琳妃一般十分的娴静温柔。 这一次的事情,也完全都是在为墨莺歌出气罢了,单只是白凝紫冤枉欺负了她的丫鬟的事情,还不至于让赵婉仪生气成这个样子。 赵婉仪如果这一次真的处理了白凝紫的话,那这么多年的好名声可就有可能会毁于一旦了! 所以,赵婉仪现在反而还有些对墨莺歌的印象更加好了些的感觉,墨莺歌人又好,还懂医术,又如此的善解人意,心思灵巧。 赵婉仪平日里除了举办宴会的时候能有些相陪伴的人,其实也是蛮孤独的一个女孩子,表面上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出身高贵,根本不需要为任何事情发愁。 可是,殊不知,像赵婉仪这样的人,最为发愁的就是孤独啊! 墨莺歌在同赵婉仪说完了之后,便主动的提到了之前赵婉仪和自己说过的,要给琳妃娘娘看身子的事情。 赵婉仪本来还是打算等着墨莺歌下一次进宫的时候再说的,此时听到墨莺歌主动提起来,还有点意外的惊喜。 连忙开口说到:“没想到白大小姐没有忘记本公主先前提过的事情,既然白大小姐今日方便,那边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替我母妃看了吧!” 说完,赵婉仪先叫了个小丫鬟,让她先去琳妃的宫里探一下,看看那里是否有外人在,等着确定了琳妃的宫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才带着墨莺歌去了哪里。 墨莺歌和赵婉仪到了琳妃的宫殿的时候,琳妃还正打算要睡午觉来着,一听说是赵婉仪来了,便连忙的自己走了出来迎接。 琳妃生了老五赵晟岚和老八赵婉仪两个皇嗣,但是赵晟岚从小就显得性子非常独立且奇怪,到也说不上是不服管教,反正是从小就同琳妃不怎么亲近。 就连和自己的亲妹妹赵婉仪,赵晟岚也都显得不怎么亲近,反倒是同太子赵晟翊很是亲近,看上去他们两个人倒像是一母同胞似的。 赵晟岚这一次回京还从未来进宫看过琳妃一次呢,琳妃在同赵婉仪抱怨着的时候,墨莺歌坐在一旁悄悄地观察着琳妃的气色和面貌。 赵婉仪如此的千方百计的想让自己帮忙给琳妃看看身体,墨莺歌猜想,很有可能赵婉仪想让自己看的,是妇科方面的病症。 因为宫里面的御医都是男子,虽说在医者面前,众生平等,没有什么男女之分的,可这里毕竟是皇宫,和外面自当是不一样的,还是找个女大夫来看看要更稳妥一些。 所以,这才是赵婉仪找上了墨莺歌的原因。 琳妃倒是真的像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那样,为人感觉十分的亲和,就是那种单只是用眼睛看到的,就觉得她这个人很温柔的感觉。 对墨莺歌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笑着的,赵婉仪的长相只随了琳妃的七八分,琳妃的样子,怕是在这美人云集的皇宫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不然也不能独占圣宠那么多年,只是这两年有一点受冷落罢了。 不过琳妃有子嗣傍身,到也不在乎什么圣宠不圣宠的了。 “对了,本宫刚才就一直觉着白小姐的名字很耳熟呢,白小姐是否就是前一阵子在京城中名声大噪的,治好了太子腿疾的那位女大夫啊?” 赵婉仪一听,立马正好接口说到:“母妃,您怎么才想起来啊!儿臣刚才就像同您说了,白小姐正是那位很出名的女大夫呢!” 说完这句话,赵婉仪忽然对身边的丫鬟们使了个眼色,只留下了她自己的贴身丫鬟檀香和琳妃娘娘的贴身丫鬟。 大门被关上了,便也变得好说话了些许,赵婉仪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琳妃说到:“母妃,儿臣听你宫里的丫鬟说了你最近的身子很不对劲的事情,还有父皇近来的反应……儿臣猜想,母妃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症了,所以。” 赵婉仪看了一眼墨莺歌,并且示意她,让她上前一步,赵婉仪看懂他眼神,随即也走了过来拉着墨莺歌的手同琳妃说到:“白小姐精通医术,治好了太子皇兄的腿疾,又是儿臣的朋友,儿臣觉得,母妃可以让白小姐替您看一看。” 墨莺歌发现,琳妃全程在听着赵婉仪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丝毫没有变化的,一直都是带着一种淡淡的笑意,可却也让人觉得有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 第二百一十章 诊治 出于一种本能的直觉,墨莺歌觉得给琳妃绝对是不简单的! 琳妃在听了赵婉仪的话后,抬眼看向了墨莺歌,墨莺歌见了便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对琳妃很是温柔的笑了一下。 琳妃似乎是对墨莺歌很满意的样子,淡笑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婉儿有心了,不过,母妃确实身体无碍,并不需要看什么病。” 赵婉仪似乎是早就猜到了这个回答似的,有点儿着急的开口说道:“母妃!您就不要连儿臣也瞒着的了好吗?是儿臣亲耳听见的!” 琳妃听了赵婉仪的这句话,眼神忽然向着身边的贴身丫鬟珠玉看了一眼,珠玉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示意琳妃她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墨莺歌看得出来,赵婉仪是真的在为琳妃着想和着急的,一张小脸儿都憋成什么样子了,想要努力的劝说琳妃听自己的话也全都写在了脸上。 “母妃!真的是儿臣自己亲耳听见的!虽然……虽然说儿臣是偷听到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是因为偶然间偷听到了这件事,母妃您还打算瞒着儿臣多久啊!” 赵婉仪说着说着都戴上了哭腔,琳妃无奈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招了两下,示意赵婉仪让她过去。 赵婉仪乖乖的走了过去,琳妃拉起了赵婉仪的手,满眼都是怜爱与母爱的光晕,对赵婉仪开口说道:“母妃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任何人的,不过,就算是我已经下了令不许说出去,我自己这边也缄口不言,但是想来,你父皇也已经是早就知道了的。” 赵婉仪的反应很快,在这皇宫之中,杜宇后宫嫔妃来讲,没有什么,是比失宠还要可怕的事情了! “难怪……难怪儿臣来了这么多次景仪宫,却一次都未曾遇见过父皇,母妃,你告诉我,这样的日子,究竟已经持续了多长时间了?” 赵婉仪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崩溃,墨莺歌都怕赵婉仪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仪态,当场就大哭出声,像对比之下,琳妃的样子要淡定许多,但是却让人有一种看破红尘了的感觉似的。 琳妃轻声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拉着赵婉仪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赵婉仪的发丝说道:“大概……就是他上一次从景仪宫离开的时候吧,母妃已经……算了,这种这么难以启齿的话,母妃又怎好对你说出来呢?“ 赵婉仪小声的啜泣着,一头扑在了琳妃的怀里,带着些许的哭腔说道:“不要!婉儿不要看到母妃这个样子!父皇一定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才会这样子的,母妃你会没事的,你看,我这次不是找了个大夫来了吗!母妃,您就让白小姐看看吧!“ 琳妃知道依着赵婉仪的性子,看来这是不答应都不行的了,便也只好点点头笑着说道:“好,那便麻烦白小姐了。“ 墨莺歌其实在一旁一边听着着母女二人哭诉的对话,一边在心里面猜测的想着,琳妃究竟是得了什么病症,竟然会令皇上再也没来过景仪宫。 传染病症这类的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的,因为按照皇宫的规矩,凡是沾染了这种会传染的病症的,都是要送出去,送到一个远远的地方进行“疗养“的,其实说是疗养,但是谁还不是心知肚明的,到了外面,就几乎都是死路一条的了! 但是琳妃既然得的并不是什么会传染的病症,但是皇上那边却又有一段时间不曾来过景仪宫了,难不成……是床第之事? 墨莺歌这下子也开始有点儿为难了,万一要是真的是床第之事的话,她一个还什么都没经历过的黄花大闺女,哪里会懂得这些事情啊? 琳妃的大宫女,宝珠走上前来,带着墨莺歌和赵婉仪几个人进了琳妃宫殿的内室,这里是琳妃平日里就寝的地方。 进到里面去说话,想来也要更加的安全和保密一些,赵婉仪贴近了墨莺歌小声的说道:“白小姐,我还没有和你说过,我母妃的具体病症呢,你听了可千万不要露出什么讶异的神情,因为……“ “白小姐,可以开始了。“宝珠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赵婉仪正在同墨莺歌说的话,墨莺歌侧过头对赵婉仪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走到了屏风后面。 进去之后,墨莺歌先是十分有规矩的想着琳妃娘娘行了个宫中大礼,之后才拿出了自己带进宫里的随身小医箱,麻雀虽小,但却五脏俱全。 不大的医箱带进宫里面也比较不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墨莺歌上前伸手搭上了琳妃的脉搏,开口轻声的说道:“琳妃娘娘,多有冒犯了。“ 墨莺歌十分仔细地感受着琳妃脉搏的变化,发现她的脉象显示出的状况,除了她本身的体质偏寒偏虚以外,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病症,每一个实在是看不出来,究竟还有哪一点是会导致皇上连着很长时间都不曾临幸与琳妃的原因。 琳妃一直都在看着墨莺歌的表情变化,见墨莺歌眉头轻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柔声地开口对墨莺歌说着:“你看看,本宫都同婉儿那丫头说了,本宫的身子无碍,偏偏她就是不听,白小姐,你说是不是啊?“ 墨莺歌抬起眼睛看着琳妃的,看着琳妃的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好像是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似的,便很快的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墨莺歌是想同琳妃一起蒙骗了赵婉仪的,但是墨莺歌一想到,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帮赵婉仪的这个忙的。 琳妃她自己一定是知道她得了什么病症的,但是就是不想说,或者是……是一个非常令她难以启齿的事情,所以他才会这个样子的。 墨莺歌想到了这些事情,便对小声的贴着耳边说道:“琳妃娘娘,其实您大可以把我当成是一个真正的大夫的,或许您会不大相信我的技术,但是总归是要比让宫里面的男御医们来看要强,您放心,今日所有的事情,民女都绝对不会透露出去一个字的!“ 琳妃在听到了墨莺歌说的话后,身子忽然一怔,思索了一小会儿后,似乎是认同了墨莺歌的这番话,脸上的笑意都要比刚刚深了一些,赵婉仪在外面听不大清楚这两个人的对话,但是还是能听得见他们出了声音的。 光是听见了声音却听不清,赵婉仪在外面跺着脚的着急,忍不住趴着屏风对里面的人开口问道:“怎么样啊怎么样啊?白小姐,我母妃她没事吧?“ 墨莺歌语气轻快的回应着说道:“没事的,公主尽管放心便是,只是我接下来还想需要进行进一步的检查,所以公主殿下怕是要在外面等上一会儿了!“ 赵婉仪连忙回答说到:“啊没关系的!我等上一会儿没什么的!只要白小姐能够治的好我母妃就行了!“ 赵婉仪虽然没有亲眼的看见,但是有了墨莺歌的这句话,就好像是被打了强心剂似的,忽然就莫名的安心了许多。 墨莺歌这才又转过头,小声的用着只有她和琳妃娘娘能听得见的音量开口问道:“琳妃娘娘,这回您可以同我说说,您的身子究竟是出了什么情况了吧?“ 琳妃坐起了身子,脸上写满了挣扎之感,似乎还是再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同墨莺歌说了自己的事情。 墨莺歌到也不着急,就这样一直等着琳妃自己说出口,过了半晌后,琳妃终于缓缓地开口,对墨莺歌说道:“本宫其实……已经好久都没有来葵水了。“ 墨莺歌先是惊讶了医箱,然后又静下来想了想,琳妃虽然看上去保养得当,外貌上看上去极为年轻,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忽略她年龄的问题。 琳妃娘娘,可是两个皇嗣的娘亲了啊! 生了二吾皇四赵晟岚,又生了八公主赵婉仪,琳妃的年纪,怕是在着宫里面都是正数一二的! 宫里面不缺美人,更是不缺年轻的的美人。 琳妃虽然外貌上看上去也就顶多是个二十多岁的模样,可是身体的各项机能却已经是不行了的,所以,像她现在这样所经历的,没了葵水的事情,其实是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相对应的,琳妃也要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床第之欢的时候,她会提不起什么兴趣的! 墨莺歌想着,这也许就是皇上冷落了这位暮年美人儿的真正原因吧。 宫里面的美人那么多,皇上不缺琳妃这一个,虽然说琳妃曾经是盛宠一时的,但是,也终究还是会有败落的这么一天。 关于这一点,琳妃自己应该也是清楚的。 所以,她才会压根就没打算想什么法子挽救一下的吧。 琳妃这一生,其实也还算是比较圆满的了,有了一儿一女,虽然现在的盛宠不在了,可是在皇宫之中只要有皇嗣傍身,就不需要有太多的忧虑了。 但是赵婉仪的思考角度却是与琳妃大不相同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 真相 也不知道是该说赵婉仪这个小公主是被教育的太好了,还是保护得太好了,从小到大,在赵婉仪的印象里面,皇上就应该是只宠着琳妃一个人的。 可是如今琳妃却失了宠,从赵婉仪的角度来想,琳妃一定是很失落伤心的,所以这才想尽了办法,让墨莺歌进宫给琳妃看病,希望能在她有所好转了以后,皇上还能再重新的宠幸其琳妃来。 墨莺歌低头默声了半晌,然后淡淡地开口对琳妃说道:“娘娘不如就先同民女交个底,娘娘想让自己有所好转吗?“ 琳妃听了墨莺歌的这句话,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先淡淡的笑出来的,然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说句实话,到了本宫的这个年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本宫心里面还是有数的,就算是再想欺瞒着自己,欺瞒着比尔,可是年龄却是不会骗人的。“ 墨莺歌忽然有点儿欣赏这个琳妃了,她感觉琳妃应当是一个心胸十分扩大,心思又大气的一个人,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如此看得开的想法。 不过,直到很久以后,墨莺歌才后悔了自己当初对琳妃有这样一个评价,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的墨莺歌,正打算着到底要不要建议琳妃和自己冒一次险,琳妃的这个,其实严格来讲并不算是射门么病症,只能说是自然的生理反应。 年龄加大,再加上早些年琳妃的身子并没有太注意保养落下了体寒的病根,所以一些妇科类的疾病也都开始陆陆续续点点找上身来。 在这些大条件的引导下,才导致了琳妃的葵水彻底的消失了的情况,还有……对床第之欢完全不感兴趣的现象。 琳妃的延伸开始变得逐渐迷离了起来,开始喃喃的开口说着:“本宫这些年来,也算是经历了大起大落了,起的时候没有多高,摔下来的时候也没有多痛,这些年在皇宫里,有了岚儿和婉儿这两个孩子,本宫已经很知足了。“ 说着,琳妃的脸上还露出了一种十分满足的笑容。 墨莺歌看着都能感受到她的那种幸福,是啊,琳妃的这一生,看上去应当也是听美满的了,就连当今的皇后娘娘,都不曾有过这般的殊荣呢。 当今的皇后娘娘和后宫的几位出名的嫔妃比起来属实是惨了一些,但是耗子啊为人与世无争,再加上是当今皇上的结发妻,所以,她的皇后之位也是无人可动摇的。 就算是当年盛宠一时的蓝妃,到最后也只是得了个蓝贵妃的谥号罢了。 墨莺歌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那……琳妃娘娘的意思是?“ 琳妃像是很累了似的闭上了双眸,对墨莺歌说道:“容本宫好好的想一下,如果本宫要是配合治疗的话,白小姐有几成的把握?“ 墨莺歌认真的想了下,回答说到:“既然琳妃娘娘同民女坦诚相待,那民女便也实话实说了,娘娘的年纪的事情,想必娘娘自己也是清楚的,民女只是能保证,让娘娘的身子恢复正常,但是至于能维持多长时间,就无法保证了。“ 琳妃很认真的听了墨莺歌的话,然后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抬起头,对墨莺歌开口说到:“白小姐,如果可以的话,那便从现在开始吧!” 墨莺歌点了点头,知道琳妃这是已经做好了决定了,墨莺歌再一次的给琳妃把了把脉相,秀眉略微的皱了起来。 “琳妃娘娘之前是否有过落水的经历?”墨莺歌抬头问到,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不过是一句普通的问话,但是琳妃却竟然露出了一脸防备和质疑的神情,这让墨莺歌很是疑惑不解。 琳妃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表情不对劲的事情,下一秒就一下子又变了表情,淡淡的笑了笑开口说到:“白小姐是真的很厉害啊,居然能看得出来本宫之前落水过的经历,确实如此。” 墨莺歌听了便接着问到:“可是冬日三九天的冷水?” 琳妃的表情再一次的透露出了诧异的模样,不过,琳妃还是点了点头说到:“确实是三九天的日子,不过大体的,本宫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是个很冷的日子就对了,白小姐问这些,是和本宫的治疗有什么关系的吗?” 墨莺歌点点头回答说到:“确实是有点关系的,也难怪琳妃娘娘的身子会寒性如此严重,这样一来,这些奇怪的事情便也都全部解释得清楚了,琳妃娘娘的身子需要好好的调理一段时间,之后才能用药。” 琳妃对墨莺歌的话,现在是很相信的了,不过,与此同时,在琳妃的心里面,却是在暗暗的骂着一个人的:蓝卿荷,你个贱人,竟然连死的时候都不忘记再拉我一下……! 墨莺歌见琳妃的脸色忽然变得不太好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的提议让她觉得不高兴了,便又开口问到:“琳妃娘娘可是觉得时间有些过长了?” 琳妃这才回过神来,对墨莺歌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说到:“本宫并未这么觉得,白小姐尽管按照你的方式来做便是。” 墨莺歌想了想,说到:“现在可否让公主殿下进来了?”见琳妃点头应允,墨莺歌便走到了屏风外面,将赵婉仪给交了进去。 赵婉仪见了墨莺歌出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激动的不得了的扑了上去欢快的问到:“白小姐,我母妃她怎么样啊?没有大碍吧?” 墨莺歌笑着安慰着说到:“当然啊!琳妃娘娘的身子就是偏寒了些,需要先调养上一阵子,等着体内的寒气驱散一些以后才能吃药,公主殿下尽管放心就是了!” 赵婉仪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对墨莺歌说到:“这一次,真的是要多谢白小姐了!” 墨莺歌连忙摆摆手说到:“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都是我答应了”公主殿下的事情,做到也是应该的,补身子的方子我已经交给琳妃娘娘的大宫女珠玉了,等着一个月之后我会再一次进宫的。” 赵婉仪连连说到:“好好好,那我等下便让檀香送白小姐出宫了,我还想进去看看母妃,就不方便送白小姐了,还望白小姐能够谅解。” 墨莺歌笑着摇摇头说到:“真的没关系的,那我便就此告退了!” “好。” 赵婉仪虽然没有亲自送墨莺歌出宫,但是却是一直目送着墨莺歌离开的,直到看不见了墨莺歌离开的背影的时候,赵婉仪才转头走进了屏风后面,看了看半躺在床上的琳妃。 琳妃一瞧见是赵婉仪的时候,连忙从床上起身,温柔的笑着对赵婉仪说到:“对了婉儿啊,母妃还给你在小厨房炖了桃胶牛奶莲子,这会子应当是差不多好嘞的,珠玉,你快去小厨房看看。” 琳妃对一旁站着的大宫女说到,赵婉仪一听,很开心的凑到了琳妃身边坐着,又很是轻松愉悦的唠起了家常,忽然赵婉仪一下子就话锋一转的,开口对浪费问到:“母妃,儿臣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您之前还在三九天掉入过湖水的事情?” 琳妃的表情明显的出现了一抹不自然,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的而已,赵婉仪并不是听见了琳妃和墨莺歌的对话才发出了这样的疑问的,而是看见了墨莺歌留在了桌子上的补品单子。 下面的空白处,墨莺歌还详细的写了原因,赵婉仪是因为看见了“三九天”几个大字,这才有点起了疑心的。 琳妃依旧是用着温柔的语气回答说说到:“这是本宫小的时候所发生过都事情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身子子那之后就变得有点不大好了,也幸好遇到了白小姐。” 一说到墨莺歌的时候,赵婉仪和琳妃都是一副带着几分感激的表情的样子,正走出了宫里面的墨莺歌,看着这些红瓦高墙外面的世界,墨莺歌到现在才有一种真实的存在感。 刚刚在宫里面面对一个人来面对琳妃的时候,说实话墨莺歌的心里面是很忐忑的,她不知道琳妃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皇宫里的人性子几乎都是阴魂不定的主儿,墨莺歌本来还担心着琳妃也是一个那种嚣张跋扈的宠妃,结果没想到性子竟然会那么的温柔。 除去这一点不说,其实其他的地方,墨莺歌还是觉得十分奇怪的,应该说,是奇怪中透露出一丝丝的诡异! 琳妃据说是已经独得圣宠很多年的一位妃子了,平日里应该是不论到了哪里,都是有一对的丫鬟婆子侍候的吧? 但是,琳妃身上那么严重的寒气到底但是怎么来的呢? 总归是不能是琳妃自己在三九天的日子里,因为觉得好玩所以自己跳进去的吧? 关于这一点,墨莺歌说真的没有想的,不过,身为一个算是随时都恰好的出现在了他们的大路上的人,好像上面还有墨莺歌的名字来着! 墨莺歌的感觉没有错,自己果然是感觉到了声音的,连忙又番了回去好几步的距离。 第二百一十二章 嘉赏 “白小姐!白小姐,真的是你!”这声墨莺歌十分耳熟的声音出现了自己的身侧,墨莺歌简直就是不需要抬起头也能猜得出来这个人是谁了。 说实话,墨莺歌现在其实是十分的不想看见赵晟敏的,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大脑和思维实在是有些混乱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早已被命运设定好了的东西。 “民女参见三王爷殿下。”墨莺歌头也不抬的问礼说道。 赵晟敏反而还离近了两步,墨莺歌感觉到了赵晟敏的靠近,又下意识地后退了些许,开口说道:“三王爷殿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民女就先行告退了。” “白洛水!”墨莺歌刚抬起脚迈开步子,不然就听见了赵晟敏在身后的呼唤声。 墨莺歌始终都不肯抬起头看赵晟敏一眼,所以她也不知道,赵晟敏现在的神情是何等的激动,此时若是有宫人路过此处,看到他们的三王爷殿下,居然会露出这种笑容的话,说不定会被惊讶的大声尖叫出来! 赵晟敏的脸上有激动,有压抑,有兴奋,有关心,还有……思念。 对,就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思念的感觉。 赵晟敏在这两个月以来,为了寻找墨莺歌的踪迹,都已经快要找的疯癫了,其程度绝对不亚于太子赵晟翊的! 赵晟敏比赵晟翊还多了一种情绪,是对墨莺歌的愧疚,赵晟敏始终都觉得,墨莺歌之所以失踪了,不管是她自己溜走的,还是被什么人给掳走的,当晚的墨莺歌都是和自己在一起的。 是因为自己的大一疏忽,所以才导致了墨莺歌的失踪的后果,对于这一点,赵晟敏的心里面是满满的歉意感的。 “三王爷殿下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墨莺歌依旧是低着头的问道。 赵晟敏其实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墨莺歌说的,但是所有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缩了回去,汇聚成了一句:“你……你还好吗?” 墨莺歌轻声的笑了一下说的:“托三王爷殿下的福气,民女挺好的,民女还有其他的事情,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墨莺歌这一次便是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就好像是生怕再被赵晟敏叫住了似的。 赵晟敏看着墨莺歌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百味陈杂…… 墨莺歌回来了的消息,其实就算是太子府上的人嘴巴再严实,但是在墨莺歌胡来了几天之后,风声还是很快的就走露了出去。 再加上墨莺歌除了在回来的前三天是在之所以府上待着的,第四日的时候,便已经回到了白府了,所以,墨莺歌回来了的消息,在京城之中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有人都在茶余饭后的时候讨论猜测着,着白家大小姐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整整两个月,两个月之后竟然人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事情啊? 没有人不好奇墨莺歌的这段消失的离奇经历的,但是好奇归好奇,至少现在还是没有人会直接上前问人家墨莺歌,问她究竟是怎么消失了的,都经历了什么的。 就连八公主殿下都不曾主动开口问询过墨莺歌到底经历了什么,像那些平头百姓之类的,自然是也没有那个胆量去问的了。 只是,几日有有眼力见的人,那就一定会有不长眼的存在。 赵晟翊在祁州受了伤的事情,不知被谁给传到了皇上那里,皇上赵彦还特意因为此事把赵晟翊给召进了宫里一次,赵晟翊本来是没打算告诉父皇这件事强的,但是既然不知道被谁嘴欠的先说了,赵晟翊便也顺理成章的承认了。 赵晟翊恭恭敬敬的对皇上回复说道:“因为儿臣的一时疏忽,才使得敌人得手了的,儿臣中了敌人的奸计,中了剧毒,幸好当时带了白家大小姐作为随行大夫,才得以获救。” 皇上赵彦听了赵晟翊的叙述,表示关心的问候了几句,忽然说道:“诶,那朕怎么之前都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啊?可是翊儿你有意隐瞒?” 赵晟翊回答说到:“这种事情,儿臣也没什么可好隐瞒的,只是因为那时候白家大小姐还下落不明,儿臣刚刚回京,所以便忘记了此事,再加上那时候儿臣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这才没有将这件事禀告给父皇的。” 赵彦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接而便接着说道:“对了,白家大小姐,是叫做白洛水是吧?她此番随你一起作为随行大夫,一个世家大小姐能做到这般地步也是不容易,再加上失踪了两个月,这才好不容易回来了,朕在想着,要给她点儿什么奖赏好呢。” 赵晟翊并不觉得皇上的这句话是个询问句,自己的父皇,赵晟翊真是在了解不过了,赵彦这么说,那就说明了,他自己的心里面已经是早有定夺的了。 赵晟翊拱手低头回应着说道:“父皇尽管按照您的安排来做便是,白家大小姐白洛水,虽说却是有功绩,但不管是什么样的赏赐,对于白尚书府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荣誉了。” 赵彦被赵晟翊的这句话说的很是受用,十分满意的扬起了嘴角点了点头,倒不是赵晟翊会阿谀奉承,不过是抓住了皇上赵彦的点罢了。 “朕打算过两天在宫中举办一场宴会,恰逢太后她老人家的生辰也快要到了,便索性并到一起去举办了,届时,朕打算当众宣布对白家大小姐白洛水的赏赐,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重视吧。” 赵晟翊听后便低头说到:“全屏父皇吩咐。” 赵彦的眼神忽然看向了远方,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口中低声的喃喃了几句说道:“这白尚书家的两个女儿,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赵晟翊离开了皇宫后,便径直的去了白尚书府,当然,赵晟翊可是不走寻常路的。 墨莺歌见了从窗户上跳下来的赵晟翊的时候,整个人都吓懵了,在她的印象里,走不不走门反而喜欢跳窗户的,除了冷挚,就只有宫月寒那家伙了。 但是当墨莺歌抬起头定睛一看,发现这个两个人哪个也不是,居然是赵晟翊的时候,墨莺歌的脸上的惊讶就变得更大了! “太子殿下这是被属下的坏习惯给传染连忙?怎么也开始不走寻常路起来了?”墨莺歌正在屋子里挑选着要晾晒的药草,在宫月寒的地宫里面待着的那两个月可不是是白白待着的。 墨莺歌发现地宫里面竟然有大量的古籍,全部都是关于毒药和医术的,医术的比较少一点,但是墨莺歌一看,竟然全部都是已经失传于世上的珍贵典籍。 虽然不知道这么多的珍贵的古籍为什么会出现在宫月寒的地宫里面,但是不管怎么说,只要有的看就很好了,墨莺歌每日就是靠着看看这些古籍打发度日的。 墨莺歌其实走的时候也很想把那些古籍一并带走来着,只可惜她事要逃命的,要是带上了那些古籍的话,估计这她的逃跑计划就会添上很多累赘了。 不过,墨莺歌还是没有完全的放弃对那些古籍的念头的! 这些古籍以后肯定是对自己的帮助特别大的。 临走的时候,还顺出来了两本,一本是医术,一本是毒术。 解决了白府里叽叽喳喳的两个大麻烦,墨莺歌现在的心情好得很,所以这才有时间可以实践操作一下,打算把这两本书上的药方子全部都试个遍! “你这是在干什么?”赵晟翊指着墨莺歌屋子里被堆得满地的药草说道。 “看不出来吗?在炼药方子啊。”墨莺歌除了一开始被赵晟翊吓倒了的时候抬了下头,接着便继续低下头开始“埋头苦干”了。 赵晟翊表示对墨莺歌这样的行为很是不能理解,但是还是大事要紧,赵晟翊对墨莺歌说了下他今日来这儿的目的。 “过两日便是太后的生辰日,皇上打算趁此机会大办一场宴会,届时是一定会邀请你前去的。”墨莺歌听了后点了点头说道:“嗯,这很正常啊,好歹我现在也是个尚书府大小姐身份的人,自然会在受邀之列的啊。” 但是赵晟翊想表达的,却并不是这个意思,赵晟翊接着开口说道:“皇上不知道听谁说了我在祁州中了毒受了伤的事情,今日将我召进宫里问询了一番,我便,实话实说了。” 墨莺歌听着,觉得这些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啊,还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没有不透风的墙的,再说了,皇上的眼线那么多,知道了祁州的事情也不奇怪。” 赵晟翊只好接着说道:“我……我同皇上说了是你助我治好了伤的事情,皇上说打算嘉奖于你,我怕……” 赵晟翊说到这儿的时候,却忽然停顿了一下,没有在说下去。 墨莺歌还在等着赵晟翊继续说,见没了声音,便好奇的抬起了头看向赵晟翊,发现了一大奇景,赵晟翊竟然脸红了! “噗,我说,太子殿下,你脸红什么啊?” 第二百一十三章 脸红 赵晟翊被墨莺歌说的楞了一下,接着便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发现似乎是真的温度有点儿不正常,从未遇过的感觉让赵晟翊整个人都微微的呆楞了一下。 墨莺歌看着这个样子的赵晟翊,今日会觉得有几分可爱,忍不住出声提醒的说道:“你刚刚说皇上的宴会的事情,要嘉奖于我,你在担心什么事情啊?” 赵晟翊被墨莺歌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说完的话,可是这句话…… 纵使赵晟翊在腿疾没有痊愈的时候,其风流的名声简直都要传遍整个中原了,可是只有赵晟翊本人和他的几个亲近的人才知道,那些所谓的后院三千佳丽们,不过就是被赵晟翊找来走个过场的。 顶多也就是在人前装装样子,而且,其中最主要的“戏子”,其真实身份,其实是赵晟翊手下的一名女隐卫,只不过,墨莺歌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罢了。 但是这些事情,赵晟翊都是现在还不能同墨莺歌讲的,可是他内心里的但相信又在不短的催促着自己,要是不提前问一句的话,万一到时候事情成了真的,那可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于是,赵晟翊便开口说道:“我怀疑,皇上会借着这次的宴会,给一些王孙贵族还有大臣的子嗣们,赐婚。” 赐婚这两个字,赵晟翊特意说的加重了些,墨莺歌也注意到了赵晟翊说的话的重点,不过却并未放在心上似的回应着说道:“太子殿下未免是想太多了吧?皇上赐婚一向不都是赐皇子的吗……” 说着,墨莺歌忽然心下一震,赐婚,皇子。 对啊,万一这一次要是真的赐婚的话,那赵晟翊和赵晟敏,都是最有可能成为被赐婚的对象的皇子,因为这里面,似乎就只有这两位皇子是到了适婚的年纪的。 墨莺歌也不知为何,心下竟然有几分慌乱感,让她有点不知所措,赵晟翊见墨莺歌不说话,还以为她这是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我担心的,其实是万一皇上要给你赐婚作为嘉奖的话,白洛水,你会拒绝的,对吗?”赵晟翊直接说出来的不是一句问话,而是肯定句形式的话。 墨莺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晟翊的这句话,她现在脑子有点儿乱,在没有完成她复仇的计划之前,成婚这种事情,是完全不在墨莺歌的考虑范围之内的。 但是要是按照赵晟翊的这种猜测思维去想的话,皇上还真有可能会选择给自己赐婚,来作为对她的嘉奖。 如果真的是这种嘉奖的话,那她墨莺歌宁可不要。 嘴上说着倒是轻松,但是,那可是皇上啊! 那种身份和地位的人,不容的墨莺歌说拒绝的话!墨莺歌如果选择了拒绝的话,那可就是杀头的大罪啊! 本来好好的心情,被赵晟翊带来的这么个消息给搅得一团糟,墨莺歌也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赵晟翊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墨莺歌,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到时候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的话,你千万不要说话,不要正面的开口拒绝皇上的赐婚,到时候一切有我,自会有办法的。” 墨莺歌微微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办法?你不让我开口拒绝,难不成,你是打算要帮我开口拒绝?” 赵晟翊的眼神暗沉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墨莺歌的问题,而是淡淡的说道:“总之,本太子就是提前来知会你一声的,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我也无法确定,对了,你那个妹妹,白凝紫,是不是还被关在天牢里呢?” 墨莺歌这才想起来,自己从宫里面回来的时候,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都怪哪个赵晟敏! 要不是半路遇上了赵晟敏,墨莺歌急着溜掉,也不至于会连吧白凝紫带出来的事情都忘记了。 墨莺歌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忘了来着。” 赵晟翊想了想,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白府的事情是他们的家事,赵晟翊无权干涉,但是涉及到了墨莺歌的,赵晟翊就总是会多关注一些。 赵晟翊其实是想提请一下墨莺歌,别把这件事情做的太过了,不然的话,这种事情传出去,外面的人只会说是墨莺歌身为嫡出的大小姐太过于小肚鸡肠了,连自己的庶妹都不肯绕过。 虽然这件事,墨莺歌是借着八公主赵婉仪的名头去做出来的,但是那儿有人会敢嚼皇家的人的舌根啊? 到最后传出来的,还不是白家大小姐怎么怎么样的? 这些事情,赵晟翊想着,白洛水自己应当也是有分寸的,便没有直接说出口,转身便打算从来时的路离开。 墨莺歌盯着赵晟翊的背影,忽然“扑哧”一下的笑出了声,赵晟翊停下了要跳窗户的动作转过头挑起眉头看着墨莺歌,开口问道:“你在笑我?” 墨莺歌理直气壮的回应着倒:“当然啊,不然我还会再笑谁啊?我说太子殿下,那边好好的门在那儿放着你不走,偏偏要学冷挚跳窗户,你这是何苦呢?” 赵晟翊直接一个白眼就翻了过去,接着便转身动作利落的跳窗离开了,只留下了一道还带着回音的声音:“爷这叫不走寻常路!” 墨莺歌忘记了把白凝紫带回来,但是第二天,白凝紫竟然被宫里面的人给送了回来,原来是是赵婉仪的吩咐。 赵婉仪听说了白凝紫还在天牢里关着,就猜到了墨莺歌大概是忘记了要把白凝紫带回去的事情了,这才特意差了人将其送了回来。 墨莺歌很是欣慰,本来她都打算要今天再进一趟宫里面,把人给带回来了! 白凝紫在天牢里面不过才带了七八日,整个人再见到她的时候,竟然已经毒不成人形了! 进了天牢的人,通常在被送进去之后,会有两种待遇,一种是已经定了死罪的人,就是甭管什么时候死,反正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不可能活着出去的人了。 着妆容,在天牢里面,往往都是那些狱卒门发泄的对象,反正只要不是身份太显赫的王公贵族,着妆容通常都没有什么翻案的可能性了。 而且天牢这种环境恶劣的地方,平白无故地死了个人很正常,所以,就经常有死期还没到,但是却已经被那些狱卒们弄死了的人。 而另一种,就是想白凝紫这种人,只是犯了错被送进来,但是还有能出去的机会,这种人虽然也会出成为被狱卒欺辱的对象,但是好歹还是有分寸的,那些狱卒们不会把人往死里弄。 点到即止,却也让人有些承受不了,就算是有一天你出去了,想要回头找那些狱卒算账的话,也都是无处可寻的。 因为,天牢是直接归天家所管制的,也就是说,天牢的人,只听平皇上和皇子公主们的吩咐和调遣,也是天牢最大的靠山。 白凝紫是被八公主殿下亲自送进天牢的,虽然在进去的时候赵婉仪就特意嘱咐过了,整个人是要让她活着出来的,但是这活罪也是真没少遭。 不说别的,就连厌恶白凝紫倒透顶的墨莺歌,居然都会觉得白凝紫实在是太惨了些了! 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就不说了,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临着出牢的时候才给换上的新衣服,皮肤上还没干透的血痕都从衣服伤渗出来痕迹了。 一张原本还算是娇俏可人的小脸蛋,现在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黑一块的,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击打出来的。 脸型瘦的脱了相,好象个骷髅只挂了一层人皮似的,整个院子前来围观的下人们,基本上除了墨莺歌院子里的丫鬟们,其他的人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的胆子小的,还惊呼出声。 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前来送人的学校太监对墨莺歌的态度很是殷勤,满脸的笑意,看着墨莺歌说道:“咱家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白大小姐,那咱家这便回去复命了。” 墨莺歌笑着二点点头:“有劳徐公公了。”说完,对小莺使了个眼色,小莺会意的走上前去,拉住了徐公公的手说道:“徐公公大老远的,还亲自来送一趟,真真是辛苦了。” 小莺趁着说话的功夫,往徐公公手里面塞了一个二好大的荷包,徐公公暗暗的掂量了一下荷包的重量,脸上的笑意就更加的殷切了些许,一张脸都快笑得满脸褶子了! 送走了宫里面来的人,见白凝紫还是站在原地,好像一个没了灵魂的傀儡似的,墨莺歌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下人们,开口问道:“谁是二小姐院子里得丫鬟?” 周围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哆哆嗦嗦颤抖着的声音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回……会大小姐的话,奴婢,奴婢是二小姐院子里的丫鬟。” 墨莺歌扫了一眼说话的丫鬟,发现并不是白凝紫平日里带着的贴身丫鬟,便开口接着问道:“二小姐的贴身丫鬟碧荷呢?主子回来了,都不知道出来迎接一下的吗?” 第二百一十四章 抓到人了 墨莺歌说完了这句话,竟然好半天都没有人敢接应的,小莺顿时就来了脾气,直接掐腰开口对众仆人说道:“大小姐的问话你们没有人听见吗?是都聋了吗?” 墨莺歌并没有阻止小莺的行为,左右她也是真的有些生气的,这些人,未免也有点儿太疏于管教了,也不知道她不在的两个月里,陆明珠母女俩到底是怎么管教的! 见墨莺歌似乎是真的有点儿生气了的样子,后面站着的丫鬟婆子们互相你看我我看你的,却始终还是没能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指认的。 竹意是刚刚听了消息,才从墨莺歌的东院里跑到这儿来的,远远的瞧见了这么大的阵仗,再小声的打听了一下,竹意知道了缘由之后,便拨开了人群,走到墨莺歌面前说道:“见过大小姐,奴婢有事要说。” 墨莺歌见是竹意的时候,脸色才微微的缓和了一下,点点头,竹意几步走上前,对着墨莺歌小声的说道:“大小姐,碧荷她早就在知道了二小姐被关进天牢的时候就跑了!” 墨莺歌听了秀眉微微一皱,但是一想想,好像也没什么说不通的道理,主子都那个样子,做仆人的自然也都是一个德行的。 有福同享,有难就跑,呵,还真是映衬了着陆明珠母女俩的特点。 墨莺歌对竹意小声的吩咐道:“你去找几个人打听一下这个碧荷逃走之后的下落,如果能找到的话就把人带回来,记住,一定要动静小一点,如果找不到的话,你就尽快回来禀报。” 竹意点头应声道:“是,大小姐。“ 墨莺歌对小莺使了个眼色,小莺立马就会意的大声说道:“还都围在这儿作什么?伙计都干完了吗?一个个的都懒惰了是不是?不想要工钱了?“ 还真别说,小莺掐着腰斥责人的样子,还真有点儿大丫鬟的风范了,但是墨莺歌瞧着,却忍不住的露出了几分笑意。 小莺听见了墨莺歌没憋住的笑声,“腾“的一下子就羞红了脸,微微低下头走到墨莺歌身边说道:”小姐!你不要笑奴婢了!“ 墨莺歌一听,更是忍不住的笑着说道:“我们的小莺啊,真是长大了呢!“ 小莺的脸蛋儿更红了些,墨莺歌看着小莺,恍然间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出来了一年多的时间了。 这段日子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了太多的回忆…… 可是,她却始终都没有完成自己一开始的计划,她要复仇的! 复仇这两个字,原本都是被墨莺歌深深的烙印在心上的,可是近来,也不知为什么,墨莺歌已经开始需要慢慢的每天都提醒一遍自己这个问题了! 就好像是生怕自己会忘了一样,墨莺歌在心里对自己说着:赵晟敏他是歌必须要死的人,而且一定要死在你的手里,墨族上下上万人的性命,可都是葬送在整个人手底下的!墨莺歌,你要记得复仇啊! “小姐,小姐?“墨莺歌一下子被小莺的呼唤声给唤醒了过来。 “怎么了?”墨莺歌看着小莺问道。 “没什么啦,就是奴婢看着小姐似乎一直在发呆,所以边想着提醒一下,小姐,这都已经立秋了,虽说温度不低,但是傍晚的风还是有些容易着凉的,小姐还是回屋吧。” 墨莺歌点点头,“嗯,走吧。” 白凝紫被墨莺歌指了人送回了她的西院,派了几个人盯着看,有任何异动都要第一时间来找她汇报。 青衣见墨莺歌回来了,笑着迎了出去说道:“小姐,奴婢今儿个做了小姐爱吃的椰子酪,小姐要不要尝尝看啊?” 墨莺歌抬起头狐疑的看了青衣一眼,并没有开口多问,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便端上来我尝尝吧。“ 青衣又是满脸笑意的去端了椰子酪回来,顺带还带了些小点心,墨莺歌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些小点心一定不是青衣自己做的。 “他走了吗?”冷不丁的一声发问,让青衣呵小莺都愣住了。 小莺不明其意的还开口接了句:“小姐,你说的是谁走了啊?” 青衣低下了头,并没有马上作答。 “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啊?哦,对了,下一次冷挚再来的时候,你记得告诉他一声走正门就行了,我这门窗可都是特意请人订制的,要是他再粗手粗脚的给弄坏了,我可就要找他的主子告状了!” 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看你这青衣的反应。 虽然青衣年纪上要比墨莺歌大上两岁呢,可是着心智上,可远远不如墨莺歌成熟,许是经历的事情还是不够多,青衣的性子一向都是温婉得很的,平时不言声不言语的,除了上一次再祠堂的事情之外,再墨莺歌眼里,一直都是个淑女的模样。 不过,好像自大青衣同冷挚故人相认了以后,青衣的性格上就有了明显的变化,虽然变化并不大,可是一向都很善于观察别人的墨莺歌,还是看了出来的。 青衣慢慢的抬起了头,果然,一张娇嫩白皙的小脸蛋儿上,早已布满了红晕,还是羞红的那种,小莺知道这是和才明白过来自家小姐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脸上也福气了暧昧的笑容看着青衣说道:“青衣姐姐,你头上的簪子好漂亮啊!小莺之前可从未见你戴过呢!” 小莺这么一说,墨莺歌这才爷刚刚注意到,青衣今日头上戴着的哪个簪子,虽然看上去并不是很贵重的模样,但是胜在造型精致独特,一看就是挑选之人用了心的。 墨莺歌带着笑意的开口说道:“青衣,你这簪子确实是漂亮的很啊,没想到,冷挚那家伙眼光还不错嘛!” 被小莺和墨莺歌接连的调笑着,本就面皮薄的青衣,这下子脸蛋儿更红了! “诶呀小姐!还有你,小莺!你们两个就不要再调笑青衣了好不好?”青衣带着几分娇羞的说出这番话,墨莺歌同小莺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忽然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爆笑! “哈哈哈……好啦好啦,我们不笑就是了,不过,青衣,你可千万别忘记了哈,等着下一次冷挚再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别走窗户的事情了!” 青衣点点头应声道:“是。”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从院子里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待人影满满的跑近了之后,墨莺歌才发现原来竟然是竹意。 看着竹意气喘吁吁的样子,墨莺歌示意青衣先给她倒一杯水,喝下去喘息一会儿在说话,竹意是这几个丫头里面,为数不多的会点儿武功的丫头。 身量比她们也要高上些许,体力上自然也是不用说的了,话说墨莺歌从祁州的刘府带回来的这个小丫鬟,现在就当属竹意是最受重用的一个了。 其他的两个人,桃红和蓝衣,虽然倒也不至于被冷落的程度,但是墨莺歌通常都是不会把一些大事交给她们去处理的。 桃红的绣工好,墨莺歌就让她来负责自己日常的衣物和绢帕,甚至还打算出钱再京城置办一家绣房,到时候让桃红去管理。 蓝衣因为之前的一些行为遭到了墨莺歌的怀疑,再加上她已到了白府,就开始私底下到处打听关于墨莺歌的事情,虽然墨莺歌表面上并没有说些什么。 但是她的实际动作都已经说明了她不重视这个丫头了,蓝衣平日里都是只能在院子里待着,坐坐杂务之类的。 不过身份上来说,倒是比墨莺歌院子里的其他打杂的丫头们要高上一点的。 竹意这会子缓过劲儿来了,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便连忙同墨莺歌说道:“大小姐,我们找到二小姐的贴身丫鬟碧荷了!但是……” 说到这儿的时候,竹意的脸色忽然有点儿不太对劲,墨莺歌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竹意这才又开口说道:“但是找到的时候,人已经疯了!” “疯了?”青衣和小莺同时开口,有点儿不可置信的疑问的说道。 竹意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对,确实是疯了,大小姐,奴婢还特意找了大夫验过了,哪个大夫确实是这么说的。” 墨莺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缓缓地开口问道:“嗯,那她现在人呢?” 竹意回答说到:“会大小姐的话,奴婢找人把她安排在后院的柴房里了,大小姐要现在过去看看吗?” 墨莺歌点点头说道:“嗯,竹意你和小莺陪我去一趟吧,青衣,你就留下来,今晚我想吃虾仁羹。” 青衣笑着答道:“是,大小姐。” 墨莺歌待着竹意和青衣二人来到了后院的小柴房里,这里其实是个被废弃了的地方,因为白府搬迁了之后的府邸面积非常的大,厨房的位置再北面的一个大院子里,那里也都相对应的配备了新的柴房。 所以,这里的柴房也就被荒废了下来,后院这里,平日里都是极少有人来的,柴房的样子一看也都是很陈旧了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装疯 小莺和竹意走在墨莺歌前面,一路上,小莺就一直在皱着眉头不停的吐槽着:“着什么地方啊?白府里怎么还会有这种荒废之地啊?” 竹意和墨莺歌听到了,忽然莫名的很有默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笑了出来,墨莺歌想着,看来自己上一次的事情没有带上小莺,还真是个明确的决定呢! 小莺是墨莺歌回到了白府之后的唯一一个待她态度十分尊敬,而且是真心待她的人,墨莺歌也一向都是歌恩仇分明的,自然是对小莺就更加偏宠了些。 不过小莺本就是个有点直还有点儿急性子的姑娘,所以,有些时候的一些事情,墨莺歌还是会不太放心让她去做的。 好在墨莺歌现在比较重用的几个丫鬟,都是各有特色的,用起人来,倒也不至于没得用。 路过了几个杂草堆,很快就到了关押着白凝紫的贴身丫鬟碧荷的柴房里了,竹意已经吩咐了两个小厮受灾柴房门口,以防这个碧荷在逃跑了。 虽然说碧荷已经在药堂的大夫认证下,确定了是已经发了疯的人,但是不管怎么或,还是万事都要小心一点为好的。 墨莺歌推开柴房的门就打算要迈步进去,竹意再墨莺歌身前忽然挡了一下,墨莺歌疑惑不解的看向了竹意,竹意小声的回答说到:“大小姐,这个碧荷她精神不太正常……容易发疯打人!” “哦?”墨莺歌在心底冷笑了一下,她倒要看看,这个碧荷是打算怎么个打人法儿。 墨莺歌自打听了竹意回来说的,碧荷虽然人被抓到了,但是却疯了的这个消息,墨莺歌就是不相信的。 别说什么药堂的大夫确认过了,甭管也没有确认过,碧荷的发疯时间都是让墨莺歌产生了怀疑的。 前一天刚跑出去,过了一天就发疯了? 这种事情用医术上的术语来表示的话,都是说不通的啊! 墨莺歌不相信这种事情,所以,她才打算来亲自验证一下的,竹意其实也都是听那药堂的大夫说的,当时听起来,还感觉哪个药堂大夫人很好心呢,还特意的嘱咐了竹意,千万不要小瞧了发了疯的人,那可是很可怕的。 说什么见人就打,见人就咬的,总之就是说的很吓人的样子,竹意虽然不害怕,但是还是担心墨莺歌的安危的的。 墨莺歌堆竹意笑了笑开口说道:“没事的,尽管进去就是了。” 竹意还想阻止一下墨莺歌说道:“可是,大小姐这真的很不……” 话还没说完,救被墨莺歌给强行的推开了柴房的门,看见了在里面的角落缩成一团的碧荷,墨莺歌之前还针对碧荷这丫鬟没什么太大的印象。 但是还是知道她是白凝紫的贴身丫鬟的,白凝紫平日里做的一些恶事也好坏事也罢,反正总归也是有着小丫鬟的影子的。 还真是狗随人样,看样子,碧荷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墨莺歌一步步地走进了缩在角落里的碧荷,竹意是真的在担心墨莺歌和安全问题,一直用着半个身子挡住墨莺歌,这样的话万一碧荷真的发起疯来,竹意也能第一时间的保护住墨莺歌的安危。 关于这一点,墨莺歌不得不说,她心里面还是挺欣慰的。 小莺虽然听了竹意的话,心里面还是有些怕怕的,再加上小莺本身胆子就小,可是她不管多么的害怕,却依旧做出了一副和竹意一样的动作,守护在墨莺歌左右。 这两个小丫鬟的行为,每一个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你就是碧荷?”墨莺歌再离着碧荷十步左右的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用着淡淡的语气开口问道。 碧荷也不知道究竟都经历了什么,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头发爷披散着,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就算是露出了脸抬起了脑袋,墨莺歌也看不太清她现在的模样。 竹意在墨莺歌耳边悄声说道:“大小姐,我们是在城郊的一个村落旁边找到她的,那时候她还不是现在这副糟乱的模样。” 有了竹意这一句话,墨莺歌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忽然开口问竹意道:“那你们找的药堂是何处的啊?” 竹意想了想回答说到:“回大小姐的话,当时是就近找的一家药堂,就是那村子里的一个药堂,奴婢想着,一个疯病,应该是个大夫都能查得出来的,所以就……” “嗯,我知道了。”墨莺歌现在心里面已经有了判断了,不用多说了,这个碧荷,十有八九是装疯的! “怎么?话都不会说了是吗?”墨莺歌接着开口问道。 她倒也不着急听见碧荷的回答,正好门外的小厮十分有眼力见的给墨莺歌搬来了凳子,墨莺歌就原地坐在凳子上,一副十分悠闲的模样和碧荷说这话。 碧荷一直在缩着脑袋,就算是抬起头,也绝不露出全脸。 “好,没关系,你不说话,本小姐也照样有办法,竹意。” “奴婢在。” 墨莺歌开口吩咐说道:“你现在就去找到了碧荷的哪个村子门口,方圆三公里内,给本小姐掘地三尺的找,找一袋行李,东西要是找到了,你就可以把它们给平分了……” “啊啊啊!大小姐,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一直都装疯卖傻不说话的碧荷,忽然间像是真的疯了似的尖叫出声,连滚带爬的向着墨莺歌的方向爬动着。 竹意立马一脚踢了过去说道:“要说话也离远点儿说。” 墨莺歌这才开口问道:“哦?错了?碧荷姑娘那儿错了啊?本小姐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呢?“ 碧荷顿时都要哭出声了,满脸的脏污,在混合上泪水,简直就是惨不忍睹的面相,墨莺歌对于碧荷做出的这一副惨模样无动于衷,手里面玩着绯玉玛瑙的珠串,一边等着碧荷的回答。 碧荷带着抽泣声的说道:“大小姐您想知道些什么,只要是奴婢知道的,奴婢一定顶照实说,只要……只要大小姐能开恩放奴婢一条生路就行!奴婢不想死啊!” 墨莺歌眉头微微的皱起,还没等着开口说话,忽然就听见身旁的小莺先带着怒意的开口说道:“大胆奴才!竟然敢公然编排主子,谁给你的胆子!” 其实墨莺歌想说的也是中国,只不过没有小莺说的这么直接罢了,她是想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碧荷有一种自己会杀了她的错觉的? 碧荷声音颤抖着说道:“奴婢……奴婢没有!奴婢就是太贪生怕死了,大小姐您那么宽宏大量,一定会放过奴婢的对不对?“ 说来说去,还是在求着墨莺歌不要杀了她,墨莺歌现在心里面只是在想着,自己那晚和青衣一起杀了陆明珠的事情,应当是没有人知晓的,而她平日里的名声在白府里面又是挺不错的。 白府的下人们各个都很是爱戴这位心胸宽广的大小姐的,应当是不会有这种传闻的才对啊,但是这个碧荷一直在不断重复着,让自己饶了她一命的事情,就让墨莺歌不得不起了疑。 墨莺歌没有注意到,此时的竹意正在不停的向着小莺使着眼色,只可惜,小莺完全没有看到竹意抛过来的神色,直接嘴快的说道:“好啊!近日来外面的传闻,是不是也都是你说的!竟然敢这么诽谤我们家小姐,你真是欠掌嘴啊!“ 小莺直接差点儿就要迈开步子上前亲自掌嘴了,硬是被竹意给拉住了,同时又堆小莺使了个眼色,小莺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啊? 墨莺歌可没有选择性失聪的毛病,自然是将小莺刚才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便开口问道:“小莺,你是说近日来的什么传闻啊?“ 小莺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墨莺歌,竹意便替小莺圆着说道:“额……回大小姐的话,没什么传闻,刚刚小莺应当是口误了罢。“ 墨莺歌也不催着问,只是语速不快不慢的说了句:“哦?是这样的吗?来人,叫个婆子进来。“ 竹意和小莺眼见着实在是瞒不下了,便只好双双跪在地上说道:“大小姐,我们说了便是!“ 墨莺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才对嘛,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传闻啊?“ 小莺和竹意你看我我看你的,谁都没有先说出口,墨莺歌看着这两个人这个样子实在是有点儿太拖沓了,便有点儿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两个丫头,平日里不是挺能说道的吗一个个的,怎么现在就会说了呢?“ 墨莺歌倒也不是用的生气地语气说的这番话,只是想要催促一下竹意和小莺罢了,但是这两个小丫头一听墨莺歌的语气不对劲,就立马又怂了下来,最后,还是小莺缓缓地开口说道:“小姐……您得答应奴婢,知道了之后,切不可生气!“ 越是这样子说,墨莺歌反而就越是好奇了,不过还是答应了小莺的中国小要求,墨莺歌点点头说道:“没问题,你家小姐我的承受力还是可以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坦白 墨莺歌轻松的语气,并没有让两个小丫头的心情轻松多少,小莺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到:“其实……其实就是现在外面一直在传着谣言,说小姐你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外表看着善良大度的一个人,其实私底下惩罚下人们,还……” 小莺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求助似的看了竹意一眼,竹意没办法,只好接着说到:“还说小姐你是个喜欢杀人的,得罪了你的下人们,都被你杀死了。” 墨莺歌全程听下来小莺和竹意的话,都是一副很淡定的模样,面色都不带改一下的,相较于这两个小丫头在刚刚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的反应,怎是不知道要显得淡定了多少。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墨莺歌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谣言永远都是谣言,有人会惧怕谣言,不过是因为心里有愧或是做事心虚罢了。 那些惧怕谣言的人,就算是自己真的没有做过谣言所传的事情,也一定做过不少的亏心事,所以才会显得十分的心虚。 “让她接着说。”墨莺歌淡淡的开口说道。 碧荷一直在悄悄地观察者墨莺歌的反应,见她听了自己的话,但是却也没有要杀了自己的意思,心中忽然就有了一丝丝的庆幸,觉着说不定墨莺歌还真的不是传闻中的哪个样子,会放过自己也不一定呢! 不过,碧荷还真是想多了! 墨莺歌确实是没有杀过下人,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杀过人啊。 “大小姐!奴婢以前真的都是被逼的!全都是二小姐!都是二小姐和夫人避着奴婢做的,她们母女二人一起商议着做了不少的事情,对了!奴婢还知道一个秘密!” 墨莺歌挑了挑眉头,示意着让碧荷接着说下去,但是碧荷却做出了衣服想要故意卖关子的样子,没有说话,反而用眼睛打量着墨莺歌,欲言又止的样子,很像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讨价还价的模样。 别说是墨莺歌了,就连效应和竹意都看出来了碧荷的目的,小莺直接出口呵斥道:“有什么秘密你还不快说,非要等着大小姐亲自开口询问你才肯开口吗?” 墨莺歌轻笑了一声说道:“看来,碧荷你是还没有忘记你那两个前主子啊。” 碧荷有点不明其意的抬起头,满眼的疑问开口道:“前主子?”在看着眼前的墨莺歌满脸笑意的样子,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墨莺歌见她这般模样,便“好心的“开口,堆竹意说道:”竹意,你来替她解答一下,为何是前主子的事情。“ 竹意轻声的笑了一下,那副模样,还真是和墨莺歌学了歌十成十的! 面露笑意,眼中却不含笑,真是人谁看了,心里面都会起几分波澜。 “碧荷,如果我没有打听错消息的话,你之前是陆姨娘哪儿的丫鬟吧?后来因为帮着陆姨娘做了不少的坏事,白凝紫看着你人机灵,特意从陆姨娘那里把你给要过去的,是不是?“ 碧荷不知道竹意到底想说什么,之乐嗯机械的点点头,事实确实是如此的。 竹意便接着说着:“再然后,你跟着白凝紫,在她身边帮着她除了不少的坏主意,伤害又间接的杀了不少的无辜之人,我说的没错吧?“ 碧荷听到了这句话,忽然就不淡定了,一直疯狂的摇着头说道:“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杀人!都是二小姐的主意,我有劝过她的,可是二小姐根本就不听我的!“ “呵。“墨莺歌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声。 “你说……全都是白凝紫她逼你的?以本小姐对于白凝紫智商的了解,她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想出来那些主意的,很明显,是有人在她身边出谋划策的,而你身为白凝紫的贴身丫鬟,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又阻止不了呢?“ 面对着墨莺歌的发问,碧荷顿时就慌了心神,一直在疯狂的摇晃着脑袋,最里面重复的念叨着“我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和我没有关系系的,都是她们自己作恶,和我真的没有关系的!“ 墨莺歌觉着,浪费在着碧荷身上的时间实在是有点多了,她还有很多别的事情没来得及处理呢,微微皱了下眉头。 竹意呵墨莺歌相处的时间长了,已经可以做到从她细微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墨莺歌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便开口对碧荷说道:“大小姐心地善良,从不会冤枉任何无辜之人的,你在陆姨娘呵二小姐身边侍候了那么久,知道的事情定然也是不少的吧?这样吧,你今日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写出来,交给大小姐,大小姐自然会放你走的。“ 碧荷一听见了自己可以被放走了的事情,顿时就恢复了神智似的抬起头,一脸激动的模样看着墨莺歌,墨莺歌点了一下头,表示这确实是她说的话,碧荷这才放了心,但是却还是犹犹豫豫的说道:“可是……可是奴婢不会写字。“ “那好办。“竹意接着说道:”我会写啊,我可以给你代笔,不过,在写完了以后,你要在上面印上自己的手印,表示这些都是你所说的,全都是真实的。“ 碧荷同意了竹意的这个建议,一边说着,竹意一边写着,还真是不停不知道,原来除了墨莺歌知道的拿几件事情,这母女俩还做过不少让人气愤的事情呢! 而且,陆明珠的母家,临城首府陆家,也是个底细不干净的,墨莺歌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陆家原先的老本行,竟然是坐山贼的! 后来从良做了商人,可是作为山贼的本性还是没有改掉,经常仗着自己势大欺客,而且做生意也不诚实。 临城不过就是个小城镇,但是人人都知道了卢家的大女儿,在京城嫁了个京城官儿的事情,陆家也仰仗着陆明珠一直在临城横行霸道。 陆家名为临城首富,他们的那些钱,到底都是哪儿来的,只有他们陆家的人心里面最清楚了! 碧荷说了很多事情,竹意已经连着写完了十页的纸了,终于是差不多说完了,碧荷一脸的躲过一劫的模样看着墨莺歌说道:“大小姐,奴婢现在可以走了吗?“ 墨莺歌堆竹意使了个眼色,竹意走过来挡在墨莺歌身前,一把拉住了碧荷的手,皮笑肉不笑的柔声说道:“碧荷妹妹,你看看你,我们家小姐也没有吓唬你,怎得着记忆力还减退了呢?“ 碧荷见了竹意这番模样,心里面就打起了退堂鼓,心想着自己是不是上当了,这个大小姐,压根就没打算要放自己活着出去的! 竹意见碧荷不说话,便只好出声提醒着说道:“你可是刚刚害自己提起过呢,不是说要告诉我们家大小姐一个秘密吗?所以,秘密呢?“ 碧荷忽然全身颤抖了一下,眼神向着墨莺歌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墨莺歌竟然也在盯着自己看得时候,身子忽然就颤抖得更厉害了。 “奴婢……我……“ “说话啊,怎么着,是话都会说了吗?“竹意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了一条小皮鞭,这是墨莺歌特制出来,送了竹意,青衣,还有小莺一人一条的。 但是只有竹意是随时都带在身上的,出任务的时候,倒是也可以用来防身用的,延续下,正好还可以用在这个碧荷身上了。 墨莺歌见竹意拿出来了小皮鞭也没有阻止,反而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看着竹意和碧荷,不得不说竹意现在是越来越得墨莺歌的心意了。 刚才不过是一个眼神,竹意就能领会到自己的意思,让墨莺歌很是欣慰。 “你!你不是刚刚还说,大小姐不会对让人用刑的吗!“碧荷浑身颤抖着,可偏偏还要死鸭子嘴硬的对竹意说着。 竹意听了碧荷的话,反而还笑了出来,对其说道:“我们家大小姐确实是不会对人用刑的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家大小姐下的令,让我对你用刑的了啊?这可都是我一个人的想法,既然你忘记了自己说的话,那我就用特殊一点的方式帮你回忆一下好了。“ 说着,竹意的鞭子就要往碧荷身上召呼过去,碧荷怂得一屁股坐了下去,连声求饶的说道:“我!我能说的,已经全都说了,你不是都写在了纸上了吗?到底还要我说些什么啊!” 竹意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明知道还装傻的样子,这个碧荷可真真是激怒了她了,当下一鞭子就扬了起来,狠狠的抽打在了碧荷的身上。 碧荷吃痛的叫出了声,她以往可都是在陆明珠和白凝紫的身后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哪一个,何曾受到过这般待遇,皮嫩的不抗打,只是一鞭子而已,就立马什么都说了。 碧荷想要隐瞒着墨莺歌,其实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她并不知道陆明珠已经死了的事情,还带着一份侥幸心理,觉得她以后要是回来了的话,还可以找陆明珠做靠山。 第二百一十七章 秘密 所以,碧荷才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准确的来讲,是没有把最重要的大秘密都讲出来。 碧荷怕自己没有了退路,却不知道,她其实早已经没了退路。 墨莺歌在听了碧荷说的,关于陆明珠和白凝紫的最大的“秘密”之后,忽然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很好,本小姐忽然觉得,我这后半辈子的金钱,是不用愁了的。”墨莺歌比了个手势,竹意会意的点了下头,墨莺歌转身带着小莺离开了柴房。 关上了房门,只听见了里面传来了碧荷的喊叫声:“大小姐!你不是说了,只要奴婢肯说,你就会放过我的吗!” 墨莺歌顿住脚,眼神看着前方,开口一字一句地,也不知道是说给屋子里的人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墨莺歌早就在之前装神弄鬼的让陆明珠说出她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就知道了碧荷这个丫鬟,因为,白洛水的生母慕容雁被害死的过程,这个碧荷也是有参与其中的! 既然是答应了要提洛水姐姐报仇的,那就一个也不能放过! 没过多一会儿,竹意就从柴房里面出来了,对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厮说了几句后,又给了他们两个人每个人一点儿银钱。 两个小厮看了看竹意给的银两,连忙屁颠屁颠的进了柴房,把碧荷的尸体抬了出来。 “等等。”墨莺歌出声叫道。 “大小姐可是还有什么吩咐?”两个小厮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问道。 “等着有人问起来的话,你们二人打算怎么回答啊?”墨莺歌一副轻松的语气开口问这,但是眼神却丝毫都不像是放轻松的模样。 “这……”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了主意说的对着墨莺歌磕了几个头说道:“大小姐,奴才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还请大小姐赐教。” 墨莺歌这才幽幽的说道:“这丫头是真的疯了,疯起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竟然一头撞死了,还真是可惜啊,这么一条生命,就这样没了。” 两个小厮会意,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她都是自己作死的,大小姐,这么血腥的场面,您还是回避一下吧,免得脏了您的眼睛。” 墨莺歌笑了笑,从袖子里逃出来了一个荷包扔到了两人面前,“还挺会说话的吗,拿去买点儿酒喝,压压惊吧。” 两个奴才感恩戴德的拿了荷包,将碧荷的尸体抬去乱葬岗处理了。 回去的路上,主仆三人一路无言,但是墨莺歌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小莺其实是有话想要问自己的。 “小莺,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变了。”墨莺歌忽然开口问道。 小莺先是“啊”了一声,犹豫的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奴婢没有这么局的,小姐做的每一件事,一定都是有自己的原因和理由的,但是奴婢一直坚信着,小姐,永远都是努辛心里面的哪个善良爱笑,不拘小节,遇事冷静的哪个小姐!” 每一个没想到,原来自己在小莺的心里面,竟然是这样的印象的,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笑意,看着小莺,墨莺歌也不自觉地陷入了回忆中。 那时候的自己,顶着白洛水的名字来到白府,受尽了刁难,但是也从未让自己吃亏过,早晚,墨莺歌会让当年害过慕容雁的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的。 这也算是,作为对于顶替着白洛水姐姐的名字的一种报答。 “不过……小姐,你不会害怕吗?”小莺终于还是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 墨莺歌和竹意都轻声的笑了一下,竹意发现,自从刚才自己在柴房处理了碧荷之后,小莺走路的时候,都有意无意的离着自己有点儿远的距离。 竹意心里面清楚,小莺这大概是在害怕自己,毕竟,自己的双手,现在可是沾染了鲜血的。 “害怕,就能让那些该死的人都消失了吗?”墨莺歌没有直接回答小莺的这个问题,反而是反问着说道。 小莺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她其实到现在都还不太能够理解墨莺歌的行为,但是小莺心里面却一直都是坚定着一个想法的。 那就是,不论自家小姐做出什么样的抉择,都一定是对的。 小莺相信,墨莺歌绝对不会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的。 “小莺,有些东西,我现在还没办法详细的解释给你听,你从跟着我的时候,就性子十分单纯,想来,也是不大方便接触这些事宜的。所以,有一些事,我才会只带着竹意去做,也不知道你们私底下的关系如何,竹意,不如就和小莺正式的介绍一下自己吧。” 墨莺歌说完,竹意便上前一步,拉着小莺的手说道:“我是被大小姐从祁州的刘府带回来的,在那之前,我是刘府大小姐手底下的丫鬟,刘府大小姐从小习武,身边的丫鬟们也多多少少的会点拳脚功夫。” 如果今日要不是墨莺歌先提出来的,想来,小莺应该一直都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吧。 竹意见小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便接着说道:“我呢,也算是学了点功夫的人,所以,大小姐便会经常有一些特殊的任务交给我去做,不过小莺你也不用担心,平日里啊,我是绝对不会用自己的功夫欺负你的,哈哈哈!” 一边说着,竹意趁着小莺还没缓过来劲儿的时候,挠了挠小莺的痒痒,小莺格外的怕痒,被竹意这么一闹,顿时就又叫又跳了起来。 “死竹意,你看我不好好修理你的!”小莺也开始嬉闹着“反击”了起来,墨莺歌看着两个小丫头闹着笑着的样子,心情也不自觉地变好了起来。 路还很长,她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走完。 墨莺歌还没等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听见了前面不远处人群嘈杂的声响,小莺好奇的向着人群的方向快走了几步,随便拉了一个小丫鬟问了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啊? 墨莺歌和竹意也随后赶到了,墨莺歌看向人群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正匆匆赶回来的白国安! 他怎么也回来了? 墨莺歌心中浮起了疑问,白国安可真是从不把白府当家的,自打此前的哪个叫做绿意的女人非要死缠烂打的跟着墨莺歌还有赵晟翊一起去了祁州,墨莺歌后来被各种事情闹得,也都几乎快要忘记了整个人的存在。 后来回到了白府以后,每一个本来还以为绿意也早就回来了,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听说过有关于她的消息。 墨莺歌想着可能是和赵晟翊有关系,便也就没再多问,近来,听说百花楼的新晋花魁很是受的白国安的喜爱,白国安几乎都快要把百花楼当成他第二个家了!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还回来了呢? 墨莺歌并没有再往前走,打算先在此观望一下,等着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再说,众人们见白国安回来了,纷纷都散开来了,小莺也回到了墨莺歌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国安见墨莺歌也在这儿,便向她走了过来,还一副关切地模样问道:“洛水怎得也在此处,这里不适合你看,小莺,快带着你们家小姐回去吧。” 墨莺歌看了小莺一眼,基本上从小莺的眼神里,墨莺歌就已经猜到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爹,女儿没事的,就是听见这里的声响颇大,所以就好奇地过来看看罢了,爹爹怎么突然回来了?” 墨莺歌直接把问题甩回了白国安身上,白国安先是神色不太自然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想了想才回答说道:“爹爹这不是还有要事在身,每日都要忙的吗,这不是一听说家里面出了事,就连忙赶着回来了!” 墨莺歌看了一眼被白国安下令围上了的地方,做出一副好奇的语气问道:“爹爹,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 空气中弥漫着的尸臭味其实早就已经暴露了事实,但是有很多人因为都不太了解尸臭味,所以还以为使出了什么事,才会有这股子恶臭。 一个个的都因为好奇心都跑了过来,但是在见到了尸体的时候,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有的胆子大的还一直在围观着,胆子小的,看了一眼就跑去吐了。 但是好奇的人大有人在,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还有不敢自己看的,到处询问者那些看到了事情的人。 早就有机灵点儿的家仆给白国安去报了信,那尸体已经腐烂的看不出来面容了,白国安自然是不知道,这具尸体就是曾经和自己同床共枕过那么多日夜的陆明珠的。 但是听说了府里面出了人命的事,还是匆匆的赶回来了。 近日来外界的关于自家大女儿白洛水的传闻,白国安还是有所耳闻的,也许是一直都带着偏见的,听说出了命案一事后,白国安竟然下意识地就想到了白洛水。 想着这事儿会不会和白洛水有关系,但是再回来的时候见到了她竟然也站在那里,心里面的怀疑感就小了不少。 第二百一十八章 尸体 正在看着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小厮,一路小跑着到了白国安身前,小声的说了两句什么,白国安就忽然间脸色大变,转眼看向墨莺歌的时候,忽然神色就又变了一下。 一张老脸上现出一抹笑意,对墨莺歌开口说道:“那个,洛水啊,这儿也没什么大事儿了,你还是赶紧先回院子里去吧。” 墨莺歌微笑着做出一脸懵懂的样子回应说到:“爹爹,女儿可不就是因为好奇所以才赶过来看的,可是到了这儿,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呢,爹爹这就让我走了,是不是也太绝情了点儿了。” 当着人前的面儿,墨莺歌还是能把戏做的很足的,因为她相信,同样的,白国安也一定会做足了戏来应对自家的。 果然,白国安听了墨莺歌这般带着几分撒娇又略带埋怨的语气后,动摇了一下看了眼被人围住的地方,犹豫着想要开口,却又止住了话头。 想了想,对墨莺歌说道:“洛水啊,不是爹爹阻拦了你的好奇心啊,实在是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不适合你看到的,有点儿太过于……太过于血腥了,所以,你还是听爹爹的话,先回去吧啊,乖啊!” 得了,这下子脸哄着都用上了,墨莺歌压根就不吃这一套,暗暗的对竹意使了个眼色,竹意点头,墨莺歌搭着竹意的手,看似是接受了白国安的安排似的,往着离开的方向走,但是就在离着被人围住的不远的地方,忽然就“摔”了一跤。 还好巧不巧的就直接把围着挡视线的人给摔倒了! 身为仆人的被主子给推到了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但是也是要分情况的!墨莺歌把整个人推到的方向,刚好是摆放着尸体的方向。 这个人是清楚他们围住的是个什么东西的,虽然表面山是淡定的,但是也都是因为迫于压力罢了,看都不敢多看一雅安的,这会子却偏偏好巧不巧的被墨莺歌给直接推向了尸体。 即使是个大男人,也是受不了的尖叫出声了! “啊啊啊!尸体啊!那是尸体啊我的妈呀!”白国安狠狠的看了那人一眼,手底下的心腹立马就会意的走了过来,一把将那人给踹的跪下了,大声的呵斥道:“瞎嚷嚷什么?惊扰了老爷和大小姐的罪名,也是你能担得起的?” 转儿就一副堆满了褶子的笑意看向墨莺歌,一副讨好的语气说道:“大小姐,您也瞧见了,这也没什么好看的,这种场面,怕是会污了您的眼睛的,所以还是……” 墨莺歌压根就没有理会这个人说的话,反而是一脸好奇的样子说道:“诶?这平日里,府里面不管出了什么事,陆姨娘可都是要来掺一脚的,怎么今日不见她的人影啊?” 墨莺歌当日惩罚陆明珠跪祠堂的时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让她跪三日的话的,所以,现在在所有人心里面,陆姨娘应当是早就从祠堂里出来了的。 墨莺歌没有放过白国安精彩的脸色,果然是脸色大变,看来,刚刚的给小厮告诉白国安的,应该就是发现了陆明珠消失了的事情。 陆明珠失踪了,出现的尸体又恰好的是一具女尸。 这世间那儿有那么赶巧儿的事情啊?就算白国安在糊涂,也能猜出来个大概了,但是现在之所以没有直接明确地说出来,大概是不想让这件事这么快的传出去吧? 陆家虽然接着白国安的名头,在临城横行霸道了很多年,但是相对应的,白国安其实也是得了不少的好处的。 要不然的话,以着白国安这种绝对不肯吃亏的性子,又怎么而可能会如此放任陆家嚣张又不加以管制呢? 眼下,陆家嫁给他的女儿就这么死了,就算是白国安再不重视陆明珠这个人,也终归是要给陆家一个交代的。 看来这段日子,还真是有的白国安忙的了。 墨莺歌刚刚那句话一说出来,下面就立马有心思敏捷,脑袋反应快的下人们猜到了的,但是猜测归猜测,也只敢小声的在下面议论着,并不敢让白国安和墨莺歌听见。 墨莺歌见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便颇为满意的终于要离开了,离开之前,还是要给自己加一点戏的。 墨莺歌轻轻的捂嘴低呼了一声,指着那具尸体,用着满是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爹爹,那好像……是一具女尸吧?” 白国安看上去是慌了神的样子,也可能是不想再让墨莺歌留在这里了,便语气带了几分命令的说道:“洛水,这里不是你应该留的地方,你们两个,还不赶紧扶着你们家小姐离开?” 竹意和小莺连忙一左一右的走到了墨莺歌身边,而墨莺歌这一次,也终于是乖乖听话的离开了。 待她们走远了之后,小莺忽然手捂心脏,一脸的惊魂未定的表情开口说道:“我的妈呀!小姐,你看见那尸体的样子了吗?” 墨莺歌还真就没怎么仔细看,反正都已经知道了那尸体的身份了,墨莺歌也就没什么兴趣去看了,便回应着小莺的话说道:“我没看见啊,怎么?我们家小莺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竟然敢看尸体了?” 小莺连忙否认这说道:“什么啊小姐!奴婢……奴婢也都是不小心才看到的好吗?” 墨莺歌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啦好啦,那不如你来和我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啊?” 小莺顿时就来了精神的说道:“小姐,你都不知道那场面有多……多恶心!对!就是恶心,奴婢觉得,要不是离开的早,奴婢都有可能把昨天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墨莺歌虽然没看到陆明珠腐烂了的尸体究竟是什么模样,但是好歹她也是见过尸体是什么模样的人,看小莺说的这么夸张,实在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小莺见自家小姐听了自己说的话,非但没有自家想象中的害怕,反而还笑出来了,顿时就又急又气的跺着脚说道:“诶呀小姐!这,这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是真的,特别的吓人,还恶心,那脸啊,都看不住模样来了,不过奴婢觉得,因该是个女人。” 墨莺歌一听到小莺的分析,忍不住开口问道:“哦?你还知道是个女人?怎么看出来的啊?” 小莺见自家小姐终于是感兴趣的样子了,便忍不住带了点儿小得意的说道:“因为,虽然是已经腐烂的看不出模样了,但是她身上的衣服还是能看得出来一点儿端倪的,奴婢记得,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应当是一件绛珠红色的下裙。” 墨莺歌听了小莺的话,看了竹意一眼,竹意轻微的的点了下头,墨莺歌心里便坐实了那个猜测。 当时杀了陆明珠之后,墨莺歌和竹意还有青衣几个人,是把现场给布置成了一个凶杀抢劫的样子,吧陆明珠身上带着的所有金银首饰全部都摘了下来,还有任何的有价值的东西也全都弄了下来。 制造出了一副,有人想进到祠堂偷窃,正好遇见了陆明珠,所以便见财起意,杀了陆明珠逃跑了的样子。 但是眼下有一点墨莺歌是有些奇怪的,墨莺歌的打算原本是等着诱人到祠堂去打扫的时候,在“不经意间”看到了陆明珠不知道腐烂了多久的尸体,然后再满满的把这件事情扯出来的。 但是实在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弄出来了,而且竟然是直接拖到了前院来,要知道,前院和后院祠堂之间的距离,可是很远的啊! 究竟是谁干的呢? 墨莺歌的疑惑很快就有了解答,白国安回府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院,让人没想到的是,白凝紫居然回了白府之后,没了两天就恢复了神智,不再是一副不说话不理人的痴傻模样。 可是说起来,到也没好到哪儿去。 因为白凝紫在清醒了以后,就开始满府里面找陆明珠。最里面一直哭喊着要找娘亲,看守着她的几个丫鬟婆子可都是墨莺歌特意为了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人。 一个个身高体壮的,一看白凝紫要跑出院子,立马就一只手就扯回去了。 没有墨莺歌的吩咐,她们是不会让白凝紫迈出她的小西院一步的。 也不知道白凝紫是真的恢复了神智,还是装的恢复了神智,见自己是真的不能从正门出去这个西院之后,就开始研究上了歪门邪道。 当然,也都是很不幸的被看守着的丫鬟婆子给一次次抓回来了。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白凝紫顺理的逃出了院子,第一件事是就是直奔陆明珠的院子,但是在进去了之后,发现竟然变得格外的荒凉,之前服侍陆明珠的丫鬟被白凝紫叫醒了之后,还吓得大叫出声。 后来告诉了白凝紫,自家也好久都未曾见到过陆姨娘了,他也不知道陆姨娘哪儿去了。 也些许也是冥冥之中的指引,白凝紫找到了祠堂。 第二百一十九章 装疯 虽然并没有人看到真的是白凝紫把陆明珠的尸体从祠堂一路怎么样弄到前院去的,但是第一个发现了尸体的下人,可是清清楚楚看见了白凝紫当时就站在尸体边上。 因为听见了下人的尖叫声,所以才忽然跑走了的,但是据说后来又跑过来看了一次,之后又离开了。 墨莺歌再打听到这些事情后,便让竹意去看看,白凝紫现在人在哪里,竹意查了一番消息回来禀报,发现白凝紫果然是丢了。 墨莺歌派去看守着白凝紫的几个仆人,因为担心墨莺歌在知道了是她们没有看住白凝紫导致的失误,墨莺歌万一要是再降罪于她们的话,可就大事不好了。 索性连者一起瞒着墨莺歌,但是这几个人还是有点儿用的,知道了白凝紫跑走了之后,就开始满白府的找人,而且还有两个机灵的,故意跑到白府的偏门去把守着,为的就是怕白凝紫从小门逃出府外。 这人要是真的跑到白府外面去了,那她们可真就是摊上大事儿了。 竹意前脚刚从白凝紫的院子里审完人出来,后脚就见白凝紫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婆子,用着麻袋运了歌什么东西来到了墨莺歌的院子里,而且来了之后,就哗啦啦的跪下去一大片。 墨莺歌看了眼那个会动的麻袋子,开口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个什么东西啊?” 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主动的把袋子解开,露出了里面被在白府小门抓了个正着的白凝紫。这几个丫鬟婆子倒是还挺机灵的,见了墨莺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请罪,承认了是因为他们的疏忽,没看的住白凝紫。 接着又把白凝紫从运送的小车子上拉了下来,白凝紫全承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真是让人都不知道,她究竟到底有没有恢复神智了。 墨莺歌开口说道:“犯了错误能及时更正就是好的,这一次,也算是你们将功抵过了,你们应得的酬劳,本小姐一文钱都不会少给你们的,放心吧。” 说完,眼神便一直的盯着白凝紫看着,墨莺歌就不相信,白凝紫是真的毫无反应的。 墨莺歌只留了两个派去白凝紫院子里的人留下来,接着,便叫人搬了两张凳子在院子里,给白凝紫还搬去了一张。 “凝紫妹妹站着作什么,坐下说话啊。”对于墨莺歌的这句话,白凝紫完全都是毫无反应的样子。 墨莺歌倒也不脑,自家很淡定的吃着茶点,喝着茶水,一副很悠闲的吃下午茶的样子,甚至还给白凝紫夜蛾准备了一份同样的。 但是就在丫鬟刚把茶点和茶水摆放到白凝紫身旁的时候,白凝紫忽然就像是诈尸了似的,一把将盘子之类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一边砸着东西,一边嘴里免还念念有词的样子,小莺都被她这副模样给吓到了,竹意下意识地挡在墨莺歌身前。 墨莺歌一直在等着白凝紫的反应,现在这个反应,还远没有达到她想要的。 墨莺歌十分的想知道,白凝紫究竟是怎么找到了祠堂,找到了陆明珠死的地方的,究竟真的只是碰巧,还是另有缘由? 要是白凝紫这一次回来是真的神智不灵了的话,墨莺歌或许还会考虑着留她一条活口,毕竟一个失了智到底疯子,也和一个死人是没什么区别的了。 但是最怕的,就是这个疯子是个装疯的! 就像是白凝紫的那个贴身丫鬟碧荷一样,不过碧荷的段位实在是太低了些,被墨莺歌一眼就识破了。 不过这个白凝紫,墨莺歌倒是还暂时无法判断,只是主观上觉得,从天牢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死”过一遭的了。 神智上,至少是会有一些不清醒的,所以,白凝紫的暂时性失心疯的话,墨莺歌还是相信的。 白凝紫在发疯似的甩了碗碟之后,忽然就直直的等着墨莺歌看,墨莺歌抬头与其对视的时候,硬是也被她这副样子给吓到了! 白凝紫之前一直都是低着头不露脸的,但是这样子一下冷不丁的抬起头,让人看清了她现在的模样的时候,才知道有多吓人! 一张脸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清洗过了,墨莺歌明明记得,自家在当初白凝紫刚回来的时候,特意让人给白凝紫清洗过的,这才过了几日的时间,竟然又变得一脸的脏污。 细细看的时候,甚至还能发现几丝血污! 一双眼睛才是最吓人的地方,被密密麻麻的红血丝侵占了的眼白,乍一看上去,竟然像是整个眼睛都变成了红色一般,有点儿骇人的感觉! 墨莺歌轻轻的抚了一下胸口,别说是墨莺歌了,就连小丫头里面胆子最大的竹意都被吓倒了,但是此时也能看得出来整个小丫头的忠心程度,虽然自己害怕得不得了,但是却依然坚持的守在墨莺歌身前。 白凝紫就这样盯着墨莺歌看,一动也不动的样子,仿佛是被时间给凝固住了一般。 “凝紫妹妹这是怎么了?不过才几日不见,怎得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了?”墨莺歌狠了狠心,为了想要亲自验证一下白凝紫究竟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的疯了,墨莺歌竟然一步步的接近了白凝紫! 竹意和小莺都吓得连忙试图阻止住墨莺歌的步子,但是都被墨莺歌躲了过去,手中拿出了自己的绢帕,一脸的笑意,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想要用手里面的绢帕给白凝紫擦一擦脸上的脏污。 白凝紫竟然一下子躲开了! 在躲开了的同时,还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根细簪子,说时迟那时快的,就要刺向墨莺歌,型号墨莺歌早有防备,在簪子离自己还有点儿距离的时候,就飞快的后推开了! 竹意的反应也很快,在墨莺歌躲开了白凝紫的第一次偷袭的时候,立马就上前一下子支付了白凝紫,令她无法再有其他的动作! 白凝紫挣扎的特别厉害,墨莺歌瞄见了白凝紫手里面挥舞着的簪子的尖端似乎有异样的光泽在闪烁着,便知道了这簪子的尾部,定是被白凝紫淬了毒的! 真是够恶毒的啊? 原来一直装着不说话的样子,就是等着墨莺歌自己主动靠近,主动送上门去呢? 一次没有刺中,就代表着白凝紫永远的失去了这样的机会,被竹意一把夺下了手中的簪子,扔的远远的,白凝紫的心也随着那支簪子一般,又痛又支离破碎。 “凝紫妹妹原来神智还是很清楚的啊,那为何偏偏要做出那种引人误会的样子呢?”墨莺歌说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是凡事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墨莺歌现在,是生了很大的气了的。 既然白凝紫是清醒的,那也就很好的解决了墨莺歌的那个疑问,白凝紫究竟是怎么找到祠堂里的陆明珠的。 估计是去了陆明珠的院子里发现没有人,所以找遍了整个白府,后来想到了墨莺歌之前曾经罚跪让陆明珠去跪小祠堂,所以才会找到了那里的吧! “白洛水,你不得好死!”白凝紫终于开口说了她回到白府以来的第一句话。 只是,这句话在墨莺歌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呢? “哦?凝紫妹妹的这句话,还真像是……你的母亲呢!”墨莺歌后面的几个字,是在白凝紫耳边说的。 果然,刚说完,白凝紫就疯了似的想要挣脱开竹意的束缚,对着墨莺歌的方向又抓又脑的,像是随时都要扑上去一般。 幸好竹意用绳子把白凝紫给捆住了,不然的话,白凝紫应该早就冲上来了! “凝紫妹妹走错了院子到了我这里,被自己的丫鬟找到了又带回去了,是不是啊?”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样子看了眼站在一边的被派去看着白凝紫的两个丫鬟。 这两个丫鬟立马心领神会的走上前来说到:“确实如大小姐所说,二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说完,也不容的白凝紫挣扎,直接一张绢帕塞进了白凝紫的嘴里,让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然后便一左一右的架着白凝紫离开了墨莺歌的院子。 临走的时候,墨莺歌忽然出声说到:“二小姐在天牢被关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许是要疯了呢。” 两个小丫鬟互相对视了一眼,对墨莺歌跪了下去说到:“大小姐心地善良,派我们特意去照顾二小姐,担心她因为疯病再伤了自己。” 墨莺歌对于这两个人的答复很是满意,淡淡的笑了笑说到:“行了,你们下去吧,我要歇一会了。” “是。” 墨莺歌对小莺使了个眼色,便扶着竹意的手回了屋子里,小莺小跑着追上了两个小丫鬟,一人手里面塞了一个荷包,对她们说到:“这是大小姐给的辛苦费,你们可要好好的照顾好二小姐才是啊!” 两个小丫鬟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银钱?光是掂量着重量就已经让两个人喜笑颜开了,连连的点着头说到:“小莺姑娘让大小姐尽管放心便是,我们一定不会让大小姐失望的!” 第二百二十章 寿礼 墨莺歌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两个小丫鬟驾着白凝紫,竹意只是困住了白凝紫的上半身,但是腿还是可以动的。 白凝紫被堵住了的嘴巴“咦咦呜呜”的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不管说的是什么,墨莺歌也都是听不到了的。 竹意见白凝紫被那两个小丫鬟带着走远了,贴近了墨莺歌耳边问道:“大小姐,需不需要奴婢……” 墨莺歌轻轻的摇了摇头回应说到:“暂时先不用,我留着她,还有点儿用。” 白府死了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白国安最近可真是有的忙了! 府里面的事情有白国安忙着,墨莺歌则是在忙着另外一件事情,虽然墨莺歌表面上对于前两天赵晟翊来和自己说的事情表示的很不在意,但是实际上,她还是很在意的,只是悄悄地放在了心里面罢了。 太后的寿宴,那前去参加的人们,自然都是要带上一份寿礼的! 不管珍不珍贵,主要是一份心意就好。不过,每年太后还是会在众多的寿礼中挑选出来一件自家最喜欢的当中评赏,并且还会对中国人予以回礼。 虽然回礼的礼物并不一定会比自家送出去的更加珍贵,但是这毕竟受太后亲自赏赐下来的东西,那意义可都是非同一般的。 墨莺歌最近,就是在为这太后寿礼的事情发着愁呢! 这两天墨莺歌已经带着小莺和竹意几乎要逛遍了京城所有的名玩珠宝店了,墨莺歌虽然并不指望自家送出去的礼物能拔得头筹,但是毕竟也不能太过于寒酸啊。 至于白国安这个糟老头子是指望不上了,就白国安的那点儿家底,估计还没有自家被白凝紫偷走了之后剩下的多呢! “诶呀!挑个寿礼,怎得就这般费劲啊!”墨莺歌气的有点儿闹意的开始耍着脾气,在除了一家古玩店后,跺着脚说着。 小莺和绿意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与疲惫,小莺跟着走了三天了,较低都快要被磨起泡了,但是墨莺歌却像个没事人儿似的。 这也都是因为墨莺歌小使坏跟着柳神医的时候,经常和师父一起爬山采药,要不是因为有小时候的那段经历的锻炼,墨莺歌也不会有如今这般厉害的脚力。 到最后,就连竹意这样的有点儿武功底子的姑娘都要受不了了,墨莺歌感觉到了这两个小丫头越走越慢的步子,自己也降下了脚速,不过还是略带嫌弃的说道:“你们两个小丫头体力也太差了吧,这才多远的距离啊!” 小莺和竹意现在已经是完全没有力气恢复墨莺歌的话了,多远的距离?墨莺歌自家大概是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过。 白府在京城的南方,这两天先是逛了东市和西市,这两个到也不算是太远的,但是今日!墨莺歌竟然来到了北市! 这可是两个相对的距离啊!小莺和竹意感觉自己都要走断了腿了! 墨莺歌看着这两个人类的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心底里还是有一丝小心疼的,于是便挥挥手说道:“诶呀!好啦好啦,既然你们都这么累,那便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 墨莺歌的这句话对于小莺和竹意来说,简直就是犹如救世主一般的话! 刚好前方就有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酒楼,墨莺歌还没有用午膳呢,便指着前方挂着金色牌匾的酒楼说道:“就那里吧,我们去哪儿吃完午膳再说。” 这间酒楼是京城以北最出名的一座酒楼,名为“望川楼”,据说之所以起了个这么个名字,是因为在这座楼的最顶层,是可以看得见一大片的大好河川的。 只可惜,望川楼的最顶层已经被一个不透露姓名的贵客给“包年”了,谁都不允许进入到最顶层去。 墨莺歌对传闻也只是听听,并不好奇究竟是不是真的能“望川”,她现在只是想要填饱肚子,顺便再看看这家酒楼的饭菜做得怎么样。 小莺和竹意到了酒楼里面也依然是按照在府里面的习惯,站在一旁看着墨莺歌吃饭,墨莺歌原本在府里面就挺不习惯这些丫头们的做法的,但是好歹府里面人少,就算是如此,也不会显得太不自在。 但是眼下的这里可是酒楼啊!这么多人看着呢,虽然这样的行为是正常的,也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但是墨莺歌还是觉得不太好,便对小莺和竹意说道:“你们两个也坐下来一起吃。” 小莺和竹意都十分坚决的摇了摇头,齐声说道:“小姐先用膳,奴婢们不饿。” “咕……”一个声响十分的不合时宜的响了出来。 小莺和竹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墨莺歌实在是没人住的大笑出声的说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人,不就是吃个饭嘛?这里又不是府里面,不用那么拘束的,又没有人看到,快,坐下来一起吃,小姐我菜可都点完了!” 墨莺歌可是真真实实的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啊! 倒不是因为有多饿,只不过就是想要尝一尝这种十分富有盛名的酒楼,到底品质如何的! 其实墨莺歌也是打算要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酒楼的,墨莺歌虽然身材属于偏瘦的类型的,可是实际上,她的饭量可是比谁都大的。 每一个还记得自己当初在赵晟翊的太子府待过的那一阵子,赵晟翊一开始估计是按照正常的大家小姐的饭量给她供应的饭菜。 但是不得不说,太子府的伙食实在是太好了,除了饭太少这一点,其他的倒是还都挺好的。 所以就导致了墨莺歌总是会自己去小厨房盛上一碗米饭,后来,赵晟翊听说了这件事强之后,便吩咐了太子府的下人们,给墨莺歌准备餐食的时候,米饭加量。 这些都是墨莺歌不知道的,她只是单纯的以为着,赵晟翊府上的伙食是突然间开窍了呢,知道她们配备的米饭不够,所以每一餐都有加一碗米饭。 墨莺歌觉得自己没什么特别的大爱好,但是就是特别的喜欢吃! 倒也不是特指的食量大,就是喜欢各种各样的美食而已,这也些许也就是墨莺歌对青衣特别依赖的原因吧! 因为青衣的手艺,真的是墨莺歌见过的最好的了! 做出来的食物有又好看又好吃的,不过近日来,早就已经摸清了墨莺歌脾气的青衣,开始会偶尔的吐槽一下和墨莺歌说,自己实在是研制不出来什么新颖的花样了,墨莺歌要是实在是喜欢各式各样花样的菜肴的话,可以去外面的酒楼看看。 要是觉得在某家酒楼吃到的菜色很喜欢,可以打包带回去,青衣就会按照这份菜来研究食谱,等这些下一次的时候就会出现在墨莺歌的餐桌上。 这家望川楼到底上菜速度倒是还不错的,墨莺歌先是瞧了瞧这几个菜式的品相,心里面暗暗的想着,这可是和青衣做的样子差远了。 但是当墨莺歌咽下去第一口菜的时候,立马就收回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这家酒楼的饭菜,也太好吃了吧! 小莺和竹意虽然在墨莺歌到底一顿劝说之下终于是坐下来和恶墨莺歌一起吃饭,但是还是十分的拘谨的样子,小莺更是习惯性的给墨莺歌布菜。 但是慢慢的发现了,自己布菜的速度,还赶不上墨莺歌吃饭的速度呢! 索性就放弃了给墨莺歌布菜了,墨莺歌吃的特别开心的同时,还不忘了嘱咐小莺和竹意说道:“你们两个也快点儿一起吃啊!待会儿可还要陪我继续逛街呢,步储存点儿体力怎么行?” 小莺和竹意这才自己也开始吃了些东西,忽然就明白了自家小姐这般狼吞虎咽的原因,幸亏墨莺歌有先见之明的要了一间包房,不然的话,就墨莺歌这副吃相,要是再一楼的大厅堂那种地方被人看见了的话,还不是要笑话死的啊? 墨莺歌忽然有了一种想把这家酒楼的菜单上所有的菜都点一遍的冲动,可是她都已经吃的肚子都圆滚滚的了,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小莺,你说,这家酒楼的主人应当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怎的这么会请做菜的人啊!这么好的酒楼,怎么在南市就没有啊!” 小莺在心里面偷偷的吐槽说道:“肯定是和自家小姐一样到底贪吃的人咯! 不过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的,小莺回答说到:“回小姐的话,奴婢觉得,要不然小姐直接把这家酒楼的厨子叫上来问问看,不就知道了吗?“ 小莺这么一提醒,墨莺歌才想到了这个事情,对呀!她怎么就没有想道呢! 于是便叫来了小厮,让他将酒楼做菜的厨子请上来,小厮体力没有过的好,忽然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之意。 “这位贵客,实在是抱歉,我们酒楼有规矩的,不允许楼里的厨子私自见客,这也是为了保障双方的隐私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望川楼 墨莺歌听到了这样的回复后,也并没有想要强行把这里的厨子交上来的想法,只是多少都有点儿失落罢了。 小莺跟了墨莺歌这么久,自然是理解墨莺歌现在的心思的,便等着小厮走了出去之后追了上去问道:“我们可以多出钱的,真的不可以让我们家小姐见一面这里的厨子吗?“ 小厮面露难色的说道:“这位姑娘,实在是因为这规矩不可破啊?这都是我们的东家定的规矩。“ 小莺好奇的问道:“那你们的东家是谁啊?“ 说起这个,似乎是望川楼的一个大秘密似的,反正小厮的表情忽然就变得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左看看右看看,像是怕被别人偷听见似的。 然后才神神秘秘的开口对小莺说道:“其实具体的,我这个坐下人的也不知道,但是听说啊,我们的东家,是和皇室有牵连的!“ “皇室?“小莺惊讶的重复说道。 但是这一举动,却把小厮给吓到了,吓得连忙捂住了小莺的嘴巴小声的嘱咐说道:“诶呀!姑娘你就算是知道了也小点儿声啊!这可是关于我们望川楼的大秘密啊!“ 小莺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啊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不过,也是谢谢你了小哥。“说完,小莺往小厮的手里面塞了枚银棵子。 小厮一看这银棵子的大小,顿时心里面就是一惊,这不过是个做丫鬟的出手就这么阔绰,那里面那位做主子的,岂不是大有来历啊? 这般想着,小厮忽然决定要不然还是先把这件事情上报给掌柜的吧,万一要是真的是什么贵客,再因为子的一时疏忽给得罪了,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墨莺歌这顿饭吃得很是开心,忽然觉得接下来逛街的动力也是满满的的,见小莺回来了,便开口说道:“小莺你快过来再吃点儿,等着吃完了,我们就准备出发吧!“ 小莺“啊?“了一声后说道:”小姐,你平日里这个时间不都是要睡午觉的吗?不如,我们就开一个房间,你先歇息一会儿如何啊?“ 小莺说的确实也是在理的,墨莺歌有一个午睡的习惯,可是就算是习惯,也实在是抵不过墨莺歌现在心里面的压力感啊! 再过三天就是寿宴的日子了,宫里面已经提前把邀请函发出来了,要不然的话,墨莺歌也不至于忙成这个样子。 调了这么久,都还没有挑到自己心仪的寿宴寿礼,墨莺歌都已经几乎近于放弃了。 正考虑这要不要听了小莺的话,不如就先睡一觉再说,好好的歇息一番,说不定再出去寻找的时候,就可以找的到了呢? 忽然传来的敲门声,让墨莺歌中断了这个想法,竹意起身前去开门,见门口的是两个她并不认识的陌生男子。 但是竹意依旧是礼数十足的问道:“请问,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我找她。“其中一个站在前面的男子开口说道。 墨莺歌其实在屋子里面也是听得见的,听着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墨莺歌忽然觉得有那么点儿耳熟,等着这个人走进来了的时候,墨莺歌才终于确定了自家为何会听起来那么耳熟了。 是赵晟敏! 怎么在这种地方都能遇到他! 墨莺歌其实一直都还没想好,自己到底应该怎么面堆赵晟敏,下一次见面,是见了面就开始杀了他,还是在继续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赵晟敏不过就是救了自己一次罢了,但是人情她已经还完了,他们之间,也算是两清了。 其实说起来,当时要不是为了还赵晟敏人情,墨莺歌可能还真就不会被宫月寒那么轻易的抓走也不一定。 所以这样子四舍五入的算起来的话,反倒是墨莺歌更亏一点呢。 墨莺歌在赵晟敏救自己之前的时候,曾经在脑子里面幻想过无数遍当她亲手手刃了赵晟敏的时候的场景。 可是当这个人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竟然还退缩了。 “民女见过三王爷。“墨莺歌低着头行了一礼说道。 “白大小姐不必这么客气。“赵晟敏也淡淡的回应说到。 皇宫在京城的南面,所以,要是说什么碰巧在这里遇见了赵晟敏,墨莺歌觉得自己是无法相信这个理由的。 但是那问题就来了,赵晟敏来北市是做什么的啊? 一时间,屋子里的氛围很是尴尬,墨莺歌和赵晟敏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墨莺歌原本都是打算直接结账走人了的,可是谁能想得到,半路上竟然还出现了一个赵晟敏啊! 但是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里,竟然连一个小厮都没有再来过,这让墨莺歌有点儿觉得,这里的服务未免也太差了点儿吧? “不知……三王爷怎么会在此处?“墨莺歌想了想,觉得要是这样一直不说话的话,实在是太尴尬了,便主动的开口说了一句。 “有事,不过白小姐呢?“ 墨莺歌十分自然地回答道:“民女是来挑选寿礼的。“ “哦。“赵晟敏点了点头,墨莺歌见他竟然就这样点点头,就不再说话了,便很是奇怪的接着说道:”三王爷殿下的寿礼可是准备好了?“ 墨莺歌的本意,其实是打算要借鉴一下的。 赵晟敏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太后的寿宴,本王是不去的。“ 墨莺歌听到了赵晟敏的这句话,整个人都是懵了的! 他不去?赵晟敏可是皇嗣啊,怎么能不参加太后娘娘的寿宴呢?这于情于理的,也都说不过去的啊! 赵晟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墨莺歌觉得自己似乎也不太好接着问了,便再一次的,两人都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氛围当中。 “白小姐觉得这家酒楼的饭菜如何?“赵晟敏忽然开口问道。 墨莺歌现在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似乎是赵晟敏自己主动敲门进来找她的吧?而且还是直接说了要“找她“。 可是仔细一想不对啊!赵晟敏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啊? “不知三王爷,是怎么知道民女在此处的啊?” 墨莺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在地宫呆的时间太久了,所以就连最基本的反应能力都退化了。 赵晟敏反倒是显得很是淡定,并没有觉得,子的出现有多么的不妥似的,启南也跟着赵晟敏一起进来的,见赵晟敏没有回答,便主动开口说到:“回白小姐的话,我们家王爷……” “这些菜,可还和你的胃口?”赵晟敏一把打断启南的话说到。 墨莺歌本来还在等着启南说的话,但是被赵晟敏这么一打断,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啊?啊……挺好的啊,挺好吃的,三王爷是不是还没有用膳呢?小莺去吧小二叫进来,再点上几道菜,当做是我请三王爷的了。” 小莺刚应声起身要走,就忽然听到了赵晟敏开口说的话:“不用了去了,刚才,是白小姐说的,要见一见这家酒楼的厨子吧?” 墨莺歌愣了一下后点点头说到:“确实是我说的想见一见这里的厨子,只是……三王爷怎么会知道?” 赵晟敏接着说到:“实不相瞒,这家酒楼,正是本王名下的产业。” 赵晟敏的这一句话一说出来,墨莺歌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有点蒙的,不对啊,不是说,皇室的人,是不可以在外面私自置办产业的嘛? 这可是会被降罪的啊! 赵晟敏大概是看出来了墨莺歌的疑惑,便开口解释说到:“本王的母家,是经商的。” 这下子就变得好解释了些了,不过,说起来,一介商人之女,竟然能成为宫中妃子,这一切,想来也是经历颇多的吧! 赵晟敏说道此处顿了顿,叹了口气。 赵晟敏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墨莺歌也不好再主动问询。 墨莺歌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作为寿宴的礼物今儿个要是再买不到合适的,墨莺歌都干脆想要放弃了! 没想到,赵晟敏竟然又接着开口,同墨莺歌说到:“白大小姐想要见望川楼的厨子,可是有什么缘由吗?” 墨莺歌回答说到:“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这里的厨子的手艺,还挺符合我的口味的,所以才想见一见,顺便讨教一二。” 赵晟敏听了墨莺歌的话,忽然轻笑出声,搞得墨莺歌自己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她这样是不是被看出来,是个很能吃的姑娘了啊? 赵晟敏开口对墨莺歌说到:“望川楼确实是有个规矩的,不管是菜色不对,还是觉得菜色满意,都是不可以直接面见大厨的,这也是我们望川楼,对自己家的人的一个保护。” 墨莺歌听出来赵晟敏的意思的,这是怕自己会刁难他们家厨子? 但是接着,赵晟敏又继续说到:“不过既然是白小姐想见的话,自然是可以的。”说完,就拍了拍手,从门外便进来了三个男子。 墨莺歌一打眼看上去,三个人胖瘦不一,但是都穿着厨子的衣服,一想想自己的这些菜都是他们做出来的,墨莺歌就有一种想直接问人家菜谱的冲动。 第二百二十二章 赵晟岚 只是菜谱对于做厨子的人来讲,和传家至宝都是没什么区别的了,所以,墨莺歌还是忍住了没有问出口的。 只是既然人都已经被招来了,墨莺歌还是开口夸赞了几句,然后赏赐了一些银两,几个人道了谢之后便离开了。 屋子里一时间又是只剩下了墨莺歌和赵晟敏两个人相对这,小莺和竹意都后退了几步,启南见了也向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一些距离来。 “白小姐,本王……其实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那日在山洞里,还有你消失的那两个月,究竟都经历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墨莺歌一直都是不太敢看着赵晟敏的眼睛的,倒也不是说不敢看,只是觉得,和赵晟敏对视的时候,总是会心情特别的复杂。 当然,对于赵晟敏的这个问题,墨莺歌也是不想回答的。 “三王爷无需知晓那么多,不管如何,民女也算是回来了不是吗?”关于宫月寒的事情,是暂时还不能让赵晟敏知道的。 只是,墨莺歌越是这么说,赵晟敏偏偏就越是好奇,道也不能完全虽说是好奇,只是,对于当时的事情,赵晟敏一直都有着愧疚之心的。 而且,也一直都想着要弥补,但是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的这种事情,赵晟敏还是无法接受的,见墨莺歌不愿意多说,赵晟敏便也选择了不多问。 “启南,白小姐的这顿餐,由本王来付了。”赵晟敏对启南说道。 启南立马回答说到:“是,王爷。” 说完,便想要走出去,但是却被墨莺歌的声音给阻拦住了。 “多谢三王爷殿下的好意,洛水心领了,但是这心意,却是真的不用的。”墨莺歌只是不喜欢收赵晟敏的人情罢了。 收了第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这样反反复复的下来的话,到底要多少次才算是尽头? 墨莺歌要让自己清楚得认识到,赵晟敏,是自己要杀掉的人!他早晚会死在自己手里的! 赵晟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墨莺歌起身的样子,到了嘴边儿的话,忽然又止住了。 “小莺,竹意,我们走。”墨莺歌开口说道。 “等一下。”赵晟敏忽然开口说道。 墨莺歌想着,赵晟敏总归也是不会说出来什么让自己先别走这类的话,所以便停下来看看,赵晟敏要对自己说什么。 见墨莺歌停顿下来了脚步,赵晟敏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还浮现出一丝丝开心,接着便开口说道:“太后的宴会,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墨莺歌不明其意,太后的宴会去的人那么多,为什么要自己多加小心? 太后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的母后,就算是对自己有意见,想要惩罚降罪于自己的话,也都完全不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的。 以着太后的身份和地位,随便抬抬手,都能找来人和理由把自己给解决了的,虽然想不通赵晟敏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墨莺歌还是点点头说道:“多谢三王爷的提醒。”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出了望川楼以后,小莺忽然凑上来问道:“小姐,你说,刚刚三王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他说要你小心,是要小心太后娘娘吗?” 墨莺歌开口说道:“这种事情,往后还是少说的好,小莺,你要记得,一切都是祸从口出的。” 小莺见墨莺歌用着略带严肃的口气说的话,便知晓这件事强的严重性了,立马回应说到:“是,小莺知错了。” 墨莺歌又开始带着小莺和竹意,在北市继续逛着,寻找着可以作为寿礼给太后娘娘的礼物,墨莺歌虽然嘴上和表面上都对刚刚遇见了赵晟敏的事情漠不关心,不在意。 可是,就连小莺和竹意这恋歌不了解她的过往和曾经经历过的事情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墨莺歌是在意赵晟敏的。 因为墨莺歌从原本欢欢喜喜的逛街,到现在一语不发,虽然不需要用语言表达什么,可是单单是从表情和动作上,就已经暴露了的。 “小姐,小姐?”小莺连叫了好几声,才将墨莺歌神游的思绪给叫了回来。 “何事?”墨莺歌问道。 小莺指着几个人眼前的东西说道:“小姐,奴婢瞧着这个东西作为寿礼倒是挺合适的,不知道小姐觉得呢?” 墨莺歌看了看小莺说的东西,倒是个设计挺别致的小摆件,应当是用了简单的机关之术,让上面的假的瀑布一直在流着水。 整体的样子是一个小亭子,还是在一片湖水之中的湖心亭,这是一家位置很是偏僻的古玩店,原本墨莺歌都是没抱什么期望进来的,但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嗯,是挺别致的。”迷幻摇滚嘴上虽然说的淡然,但是实际上,心里面是已经敲定了的,刚打算开口说要买下它,忽然就听见身后有个声音比自己要快一步的说道:“这个东西,爷要了!” 墨莺歌闻声回头看过去,发现是个穿着靛蓝色锦服的男子,头戴玉冠,长相也是颇为俊秀的模样,只是从他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可就是和着外表是大相径庭的了! 看着墨莺歌还是守在那个小摆件面前不离开,这个人竟然有点凶的样子开口对墨莺歌说到:“我说这位姑娘,爷刚才说的话,你是没有听见吗?” 墨莺歌对这个人的态度很是生气,要是这样都不反击回去的话,那她墨莺歌是不是也太好欺负了吧。 好巧不巧的,这个看上去很是气势汹汹不好说话的男子,竟然是五王爷赵晟岚! 墨莺歌没见过赵晟岚,所以没认出来也是实属正常的,赵晟岚也是没想到,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他竟然还把人家给得罪了! 赵晟岚的贴身侍卫是个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对自家爷的这个性子啊,是在了解不过的啦,赵晟岚本性不坏,只是随意惯了,再加上,赵晟岚和墨莺歌两个人还真就是想法撞到一起去了! 虽然不知道三王爷赵晟敏为什么和太后娘娘的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但是赵晟岚却是恰恰相反的,赵晟岚的母妃,也是八公主赵婉仪的母妃,琳妃。 琳妃在生下了赵晟岚这个头胎的时候,因为其位分不高,所以,赵晟岚一生下来,就是要给别的妃子带着的。 当时的太后老人家也正好是闲着没什么事儿做,便主动要求将赵晟岚养到自己名下,就这样,赵晟岚是由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亲自抚养大的,到了该读书的年纪,才离开了太后的慈宁宫。 所以,这也是赵晟岚同自己的母妃琳妃,关系不是太好的原因之一。 虽然后来的琳妃因为又生下了八公主赵婉仪,因为生皇嗣有功,所以位分一点点的被升上去了,这样也有了机会可以时常看望小赵晟岚,甚至也可以接回来自己的宫里面住了。 但是到底着关系上还是疏离的,赵晟岚对自己的这个亲生母亲的认同感并不是很重,反而因为亲眼见到过的某些事情,心中对其更是多了一些厌恶之情。 虽然这些事情他打心底不喜欢,但是在表面上还是得维持住关系。 不过,也正是因为小时候是被太后娘娘养大的,所以,赵晟岚对太后的感情,并不像是其他人那样,更多的是对太后的敬畏。但是赵晟岚却不是他对于太后她老人家可是真的实打实的付出真心的。 每年太后的生辰日前后不论赵晟岚到了哪里,都一定会赶在那之前回来,要给太后过完生辰,而且每年的生辰礼,也都是赵晟岚千挑万选的才选出来的! 赵晟岚自己就是个有点古怪又挑剔的性子,大半部分也都是被太后娘娘给带出来的,这个老太婆虽然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刁钻难以相处,但是倒也是差不多的。 赵晟岚没有完完全全的学到她那样子的性子,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每一年在这个生辰礼上面,赵晟岚可是大费了不少的功夫啊!这一次因为回来的有些匆忙所以就没有从外地带回来的好东西,没有办法,眼看着生辰日就快要到了,生辰礼也拖不得了,所以,赵晟岚便只好满京城的跑。 就为了能找到一个能让自己觉得满意的生辰礼。 太后她老人家的喜好,赵晟岚在清楚不过了,自己这爱玩的性子可就是太后培养出来的 要不是因为宫里面有规定,身为太后的位分,是不可以轻易出宫的,太后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一天她可以亲自去看看中原的大好河山,可以游山玩水。 但是这些已经通通都被赵晟岚给做到了! 太后还喜欢新奇玩意儿,越是新奇的越喜欢,这也算是一个小秘密了每年从万千普普通通发生辰礼里面挑选一个的话也真是难为了太后了。 要是每年的拔得头筹的人都是赵晟岚的话那么外面一定又会散播各种各样的传闻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惊喜 不过,该有的惊喜还是要有的,在寻找合适的寿礼这一点上,赵晟岚和墨莺歌还真是出奇的相似,都是几乎跑遍了全京城的人,都是为了找一个新奇些的礼物。 “这位公子,先来后到这四个字,你怕是没有听说过吧?”墨莺歌说的已经很委婉了,她不清楚眼前人的身份,虽然对于这个人的行为她是很生气的,但是在外面墨莺歌还是懂分寸的。 但是赵晟岚就不行了啊! 原本呢,赵晟岚也不是这种霸道无理的性子的人, 但是今日他实在是被挑选寿礼的事情给弄得太烦躁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心仪的寿礼,自然是不会松口的了! 不过赵晟岚这会子倒是空出来余光打量了墨莺歌一眼,这才瞧见,这位被自己截胡了的姑娘,也是一副贵气的打扮,容貌嘛……到也算是尚佳,不过到应该是挺符合自己太子皇兄的品味的! 赵晟岚别的不行,但是看人还是比较精准的! “什么叫先来后到?这家店是小爷我先进来的好不好?”赵晟岚有点无赖的说到。 墨莺歌努力的忍住了怼人的冲动,深吸了几口气说到:“公子,这先来后到,指的是这个摆件是我们先瞧见的,公子这么夺人所好,恐怕不妥吧?” 店里的掌柜的虽然不知晓这二人的身份,但是光是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定然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所以见两个人抢夺起来的样子,店掌柜的也只是多在一旁暗中观察着不敢插话。在京城这种天上掉下来一块大石头都能砸死几个官儿的地方,注意自己的说话和眼力见是很重要的事情。 墨莺歌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但是却是真的没有往皇家的方面想,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可能也就是哪家被惯坏了的侯爷公子罢了。 “妥不妥小爷我不管,反正今儿个这个摆件,小爷我是要定了!”这是直接开始耍无赖了!跟着赵晟岚一起的贴身侍卫风清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轻轻的用胳膊碰了碰赵晟岚,示意他不要再争下去了,但是赵晟岚实在是被挑选寿礼的事情弄得太烦躁了,当下找到了合适的,就不想松口了,索性一甩袖子,低声的对风清说到:“干什么你!没见你家少爷我正在干什么呢吗!都不来帮个忙!” 风清简直要被赵晟岚弄得哭笑不得了! 这种事情,他身为下人对若是不拦着点,那到时候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第一个就得拿他这个做下人的开刀! 所以,风清接着对赵晟岚说到:“少爷,大少爷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要不然,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没想到,风清的这句话并没有起到风清想要的效果,反而是起了反作用! 赵晟岚听了这句话眼睛一亮,自言自语的低声说到:“对啊!大哥还在外面呢!我要不然把大哥也叫进来吧!” 风清这时候还能不知道赵晟岚想做什么吗?他也不动脑子想想,两个大男人就因为一件小东西,要是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小姑娘的话,这件事情要是穿出去,就算是不知道他们身份的人,也一定会对这种行为感到万分唾弃的。 这万一要是被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了的话,那后果可就更是严重得很了! 墨莺歌听不清这两个人到底是在嘀咕着什么,但是见这个男人没有在说话,墨莺歌还是坚定的表明了一下自己的立场。 “这位公子,这摆件,小女子是要当做送人之用的,所以,也恕我不能割爱,掌柜的,把这个给我打包一下。” 赵晟岚刚刚愣神了一会儿,东西竟然就要被墨莺歌买走了,顿时就不乐意了! “诶诶诶,你停下!你是没听见小爷我说的话吗?这个东西,爷我要定了!我可也是用来送人的,不过,要比起身份来的话,小爷我的,可是要更胜一筹的!” 墨莺歌懒得听这个男人在哪儿说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用眼神示意小莺和竹意的动作快一点,赶紧在这个男人上手阻拦之前把东西买走。 赵晟岚见自己的话没有用,顿时就急了,大声的呵斥喊到:“你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你没听见小爷我说的话吗!你把东西给爷放下,放下!” “住口!” 一声更加有威慑力的声音从门口处传了出来,墨莺歌觉得有点耳熟,便转身过去看,发现竟然是赵晟翊! 他来这儿做什么? 反正总归不会是跟着自己来的,墨莺歌在心里面想着,不过,既然看都看见了,最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墨莺歌走上前去对赵晟翊弯腰施礼说到:“民女参加太……” “额,咳咳……”赵晟翊忽然手作拳头状放在嘴边请客了两声,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对墨莺歌说到:“在外面,不用叫我的真实身份。” 墨莺歌会意的点点头,转而笑着说到:“见过大公子。” 赵晟翊点点头问到:“白小姐怎么会在此处?” 赵晟翊记得,在他的印象里,墨莺歌似乎并没有对古玩有很大的兴趣啊? 墨莺歌回答说到:“寿宴将近,小女子过来挑选礼物罢了。” 赵晟翊这才明白过来,点点头说到:“那可有心仪之物?” 赵晟岚早在听见了赵晟翊的声音之后就整个人原地石化了,这要是平时的话赵晟岚还不觉得有什么,赵晟翊这个太子皇兄平日里对赵晟岚可是纵容得很,不然的话,也不能搞得整个太子府上下的人都对赵晟岚避而远之。 还不都是赵晟翊这个做皇兄的惯的! 可是在外面的时候,赵晟翊对赵晟岚的管制可就要严格很多了,对于身份是一定要隐瞒的,虽然赵晟岚不是个什么有实权的皇子,但是也要注意有没有奸人要谋害于他。 并且,言行举止也是要加以规范的,赵晟岚在外面随性惯了,而且也时不时的“演”一下纨绔世家弟子,嚣张跋扈不讲理,都让他给演了个遍。 但是到了赵晟翊这里,就是行不通的! “阿岚,还不快过来!”赵晟翊见赵晟岚站在原地不动,便开口说到。 赵晟岚现在都很不得直接遁地跑,他哪儿能知道,不过就是随便遇到的一个姑娘,竟然也能同大哥是认识的! 这下可好了,看样子,这个叫什么白小姐的姑娘和自己的太子皇兄还挺熟的,这要是被她在皇兄面前告上一状,那皇兄回宫去的时候,还不得骂死自己啊? 不过,赵晟岚还是乖乖的过去了,墨莺歌瞧着赵晟岚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觉得十分好笑,不过还是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赵晟翊也被赵晟岚的这副样子给逗笑了,不过表面上还是很严肃的样子,眼神紧紧的盯着赵晟岚看,看得赵晟岚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直视他。 “你刚才,对白小姐说的话,当着我的面,你再说一遍。”赵晟翊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是身为赵晟翊的弟弟,赵晟岚真的是再清楚不过赵晟翊的性子了! 赵晟翊这明显就是已经生气了的语气,赵晟岚觉得自己还是乖乖认错的好,不然的话,自己回宫之后一定会更惨的! “大……大哥,我刚才,我刚才说的那都是气话,白小姐一看人美心善的,想来,也不会与我计较这些的,对吧?” 赵晟岚向墨莺歌投去求救的眼神,还带着些许哀求之意,看得墨莺歌实在是没法子,又被赵晟岚逗的不行,不过一想到刚刚赵晟岚一口一个“小爷”的,墨莺歌还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于是便开口问到:“哦?公子原来会说话啊,刚刚不还一口一个小爷我的吗?这会子怎么倒还正常起来了?” 赵晟岚在心里暗暗的骂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就是有眼不识泰山吗!至于这么记仇吗! 更何况,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啊,你看那摆件现在不是还在她墨莺歌手里呢吗! 赵晟岚觉得自己受不了这委屈了,可是又打不过自己的皇兄赵晟翊,憋屈的要命。一张脸紧皱在一起低着头,赵晟翊知道自己这个皇弟就是这个性子,本性倒是不坏,再加上今日并没有对墨莺歌造成什么实质性的的伤害。 所以其实心里面已经是放过他的了,只是,这表面上要不要放他一马,还得看墨莺歌的意思。 墨莺歌也没打算和这个人计较什么,不过倒是好奇他的身份,刚刚听到他叫赵晟翊“大哥”,所以……他不会也是个皇子吧? 倒不是墨莺歌惊讶于他的身份,而是惊讶于,这样一个看上去十分不着调的人,竟然也是个皇子? “哈哈……白小姐可真是会说笑哈,不过,白小姐的眼光属实厉害,那副摆件精巧又别致,也是遇到了白小姐这样的伯乐了!” 墨莺歌笑着点点头说到:“是啊,而且它遇到的,可不止是一个伯乐呢,是吗?赵公子。”墨莺歌的笑在赵晟岚眼里竟然有几分可怕,反正赵晟岚现在是谁也不敢看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纸鸢 赵晟翊看着这两个人互相之间得“夸赞”,便开口说到:“既然都遇到了,那也算是一种缘分不如,一起去对面得茶楼喝一杯如何?” 赵晟翊发这句话虽然是对赵晟岚和墨莺歌两个人说的,但是很明显,还是更偏向于墨莺歌多一点,因为赵晟翊的眼神一点儿都没有给赵晟岚过完完全全的无视了他这个大活人啊! 墨莺歌想了想,笑着回答说到:“既然是大公子主动邀请,自然是不会推辞的。” 临走之前墨莺歌还没有忘了让小莺和竹意把那个小摆件打包带走,店掌柜的整个人都已经很懵了,以他的个人经验来看的话,这两男一女都是绝非等闲之辈的。 只是,原本还以为会发生都事情,竟然就被这样的三两句话给解决了,所以一时之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对面的茶楼环境倒是很是优雅,设有包间,墨莺歌随着这两个人走了进去,赵晟岚实在是忍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转身就迫不及待都开口问到:“我说,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啊?怎么会连我太子……额,我大哥都认识啊?” 赵晟翊没有说话,而是拒绝的看着墨莺歌,等着她的回答。 墨莺歌先是轻笑了一下说到:“这个问题,大公子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赵晟岚一脸的脑子转不过来弯儿的样子,一双眼睛倒是瞪得够大。 “那个……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啊?”赵晟岚接着追问着说到。 赵晟翊在一旁,大概是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家的傻弟弟这番模样了,便开口说到:“这位是白尚书家的大小姐,白洛水。” “白洛水?”赵晟岚不知为何,忽然发出了一声非常讶异的声音,疑问着说到。 墨莺歌淡笑着点点头,对赵晟岚说到:“民女见过五王爷。” 赵晟岚一副呆呆的模样也不知道脑袋里面在想着什么,忽然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墨莺歌大声说到:“白洛水,你!你就是那个……” 墨莺歌的脸上始终都保持着一副恬淡的笑意,对着赵晟岚点点头说到:“是,我就是。”可赵晟岚还没说完自己要说出口的话呢,赵晟岚脸上的神情,已经不是用震惊就可以表达的了! 一张嘴微微张开着,激动了好一会儿才坐了下来,墨莺歌眼看着赵晟岚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着,一张脸能同时出现这么多的表情,也真是够稀奇的了! “五王爷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同民女说的?”墨莺歌索性直接问了出口。 赵晟岚这才开口说到:“那个,是这样的,我之前听说过你,是因为你不是治好了我大哥的腿疾来着吗,你都不知道,你那时候的风头可盛了呢!我大哥都不让我见你!”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赵晟岚甚至还带了点儿委屈的语气。 接着继续说道:“不过啊,话说回来,白小姐你知不知道最近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说着的一个传闻啊?” 墨莺歌想了想,既然这句话是对着自己来的,那一定也就是跑不出那件事了,毕竟,她白洛水的名头,最近在京城里传的确实风头很盛呢。 只不过,并不是什么好名头罢了。 墨莺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赵晟岚忽然就开始用着打量的神情看了墨莺歌一大圈,最后最里面发出了“啧啧啧”的声音。 墨莺歌微微皱了下眉头,开口问到:“五王爷是对我有什么疑问吗?” 赵晟岚十分诚实的开口说到:“说实话,这人啊,还真就是不能随便相信谣言的,你知道最近所传的谣言已经变得有多么的过分了吗?除了说白家大小姐喜欢随意杀戮下人以外,还说白家大小姐喜欢喝人血,每天必饮一杯。” 墨莺歌这下子是直接笑出了声,眼神刚好和赵晟翊的对视上,便直接开口问了下道:“太子殿下想必也是知晓这件事的吧?” 赵晟翊点点头说到:“略有耳闻,不过……我实在是没想到,现在的这件事已经被传成这样了。” 赵晟翊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些许的歉意,墨莺歌听出来了,但是却并未太过在意。端起眼前的茶抿了一口。 “白小姐,你就没想过要查清楚这些谣言的来源吗?”赵晟岚问到。 墨莺歌怎么可能没有查过?只不过是因为最近的事儿实在是有点多,一个接一个的,让她有点应接不暇,所以也没时间去考虑那些罢了。 反正自己都知道是谣言了,又不怕被抹黑什么。 “五王爷不是也说了吗,这些都是谣传,既然都不是真的,那我也没必要在意啊。”墨莺歌淡淡的说到。 赵晟岚忽然就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重要的大事儿一般,猛的又站起来说到:“对了!最近被传的最厉害的一件事,就是说白小姐你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杀害,只不过因为被人撞破了,所以没能成功。” 墨莺歌听了这句话脸上的表情才有了点变化,不过却是一个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微笑着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奇奇怪怪的。 很好,看来背后的那个人,在白府也算是留有人手的啊! 既然白府的两个大麻烦都被自己给解决了,那她墨莺歌也不介意,把剩下的小麻烦一个个的都换个血。 白府,是该重新整顿整顿了! “五王爷,谣言止于智者,左右我又没有真的做过这些事情,自然也是不怕人家说的,真相,终究会浮现出来的。”墨莺歌一字一句的说着,竟然让赵晟岚有一种是真的没什么事的感觉。 就好像,真的在下一秒,这些事情就会被人全部接触了疑惑一般。 “诶呀,反正……反正小爷我是相信你的啊!你都能把我大哥的腿疾给治好了,学医术的人,通常都是心地善良的,所以,我觉得那些传言中那么过分的事情,一定也不会是你做的。” 赵晟翊在听着两人谈话的时候,就已经对随身跟着的隐卫比了个手势,隐卫会意的立马前去调查。 墨莺歌听了赵晟岚的话后也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说到:“谢谢五王爷的信任。” 赵晟岚见话也说的差不多了,便开始忍不住的露出了自己的小尾巴了,忽然凑近了墨莺歌,一脸贼兮兮的表情说到:“那个……白小姐啊,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墨莺歌忽然发现,这个赵晟岚和赵晟翊还真是有些相似之处呢! 比如,套路。 墨莺歌并没有抬头看去,这是十分淡定的端起茶杯喝着茶水,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说到:“嗯,五王爷请讲。” 赵晟岚硬是逼着自己忽略赵晟翊那带着明显的警告的眼神,对墨莺歌开口说到:“是这样的,白小姐,我有一个朋友,她……她生病受了伤,所以,我想请你去看一下,顺便……帮忙治一治。” 墨莺歌被赵晟岚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给说的忍不住笑了出来,赵晟岚反而一脸疑惑的问到:“你笑什么啊!我说的是真事!我朋友现在就在京城!” 墨莺歌忍住了笑说到:“首先,五王爷的这个朋友,他到底是受了伤,还是生了病,五王爷并没有和我表述清楚,其次,京城的医馆很多,五王爷大可以找一家可信度高的,我不过就是闲来无事所以学习医术打发时间罢了,并不可靠的。” 墨莺歌这么说,其实已经是在拒绝着赵晟岚的,赵晟岚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可是……可是那个人,只能由墨莺歌去看,换成旁的人,赵晟岚都觉得不大放心的。于是,便接着开口说到:“白小姐,你听我说,具体的情况,还需要你去看了才知道,我毕竟也不是专业的,我也描述不清楚,总之,总之就是她现在病的很严重!” 墨莺歌见赵晟岚在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脸色都变了,焦急的模样真的不是装就能装的出来的,便开口询问到:“那既然这样的话,五王爷为何不早些找大夫治疗?” 赵晟岚简直都要憋的脸色通红了,前有赵晟翊的眼神威慑,后有墨莺歌的连环追问,赵晟岚终于还是选择了说实话,回答说到:“因为她是个女人!” 这句话一说出来,赵晟翊和墨莺歌都同时微微一愣,接着赵晟岚才缓缓开口说到:“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她受了伤的地方,实在是有些非礼勿视,一般的大夫都是男子,定然是不方便给纸鸢看病医治的!” 纸鸢,墨莺歌默念了两声,原来,这个姑娘的名字叫纸鸢啊。 墨莺歌想了想,回答说的:“既然如此,那我便随着五王爷去看看好了,不过话说在前面,我医术有限,若是能治得好的,我定当全力以赴,若是实在不行的,五王爷也别为难我了!” 赵晟岚使劲的点着头说到:“好好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什么过多的要求的,只要白小姐肯跟我一起去看就好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南蛮姑娘 墨莺歌其实也是有些好奇的,能让五王爷赵晟岚这么用心的一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赵晟翊从一开始的黑着脸,到后来也算是妥协了,赵晟岚这时候才敢回头看自己的这个大哥一眼,满脸堆笑的看着赵晟翊。 赵晟翊低声的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显然也算是默认了的。 “那白小姐,依我看,就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你就随我去看看怎么样?”赵晟岚接着问到。 “今日?”墨莺歌想着,自己今日应当是没什么别的事情了。 太后的寿礼也挑选完了,心头大事也总算是放下了。 不过……这赵晟岚的寿宴礼物可还没有挑选好呢,但是现在看来,这位爷似乎是压根忘记了这件事了。 “对,就是今日,白小姐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赵晟岚问到 墨莺歌想了想摇了摇头回答说到:“那便就今日叭,早一点看看,也能早一点了解一下情况。” 赵晟岚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十分愉悦的说到:“好好好,那便就这样说定了,我们现在就去!” 赵晟翊忽然轻咳了一声,开口说到:“我也去。” 赵晟岚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听错了,“啊”了一声之后问到:“ 哥,你刚刚再说什么啊?” 赵晟翊语气不善的开口说到:“怎么?不打算带我去见见这位弟妹吗?” 赵晟岚一个大男人,竟然忽然就脸红了! 赵晟岚本就生的皮肤白皙,脸一红就特别的明显,整个人看起来,还有点儿好笑的感觉。赵晟翊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三个人便一起出门了。 偌大个京城,赵晟岚能找到一个这样子左拐右拐的地方,也真是够厉害的了,墨莺歌和赵晟翊已经快被这里的羊肠小道绕的没脾气了。 这里难不成是京城中隐藏着的什么秘密地方吗? 墨莺歌觉得自己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地方,两旁都是低矮的草木屋子,看起来虽然破败,但是还没有到不堪的地步。 墨莺歌忍不住出生问道:“五王爷,你不是说是个生了病受了伤的人吗?” 赵晟岚停下来回过头说道:“是啊,怎么了吗?” 怎么了?这个人难道一点儿常识都没有吗?一个受了伤的人,要是在这种环境下待着的话,伤口只会日益恶化的好吗? 小莺和竹意也是一直皱着眉头走着的,赵晟翊除了表情有点儿冷漠,其他的倒是还好。 赵晟岚大概也是感受到了大家疑惑的目光,一直等着走到了一个红顶的房子的时候才停了下来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觉得这里的环境这么差,怎么能住人呢?但是……她的身份,让我只能将她藏在这里不被别人发现。” 墨莺歌笑着说道:“没关系的,带我们进去吧。” 墨莺歌并不是不好奇,反正答案很快就能自己揭晓了,还问这些多余的有什么用?几个人走进了屋子里,发现虽然外表看上去是很破旧的模样,但是里面的布置却是别有一番景象的。 这里一进去就能感觉到,一定是个正值花期的少女住在这里的,粉色的纱帐,镶嵌着散发出浑圆光泽珍珠粒的梳妆台,最特别的是这里的地上,竟然都是铺着厚厚的动物的真毛皮的! 小莺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动物懋嫔,一时间没忍住的还惊呼出声,墨莺歌回头看过去,小莺立马低头作认错状的说道:“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 “没关系,你们走路的时候都注意点脚下。”墨莺歌轻声的说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进了这扇门之后,大家的说话和动作都不自觉的放轻变小声了。墨莺歌跟着赵晟岚一直来到了最里面的房间,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子熟悉的药草香气就直直的扑面而来。 而令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好奇的女子,也终于露出了真容,是一个长相很有异域风情的姑娘。 墨莺歌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女子,都觉得这个姑娘真的是长得很令人心动了! 高高的鼻梁,微微外凸的眉骨,深邃的眼眶,一双大大的水灵灵的瞳眸像是两颗闪耀的黑珍珠一般。 皮肤白皙胜雪,吹弹可破,脸上自带着胭脂一般的红晕,点染的恰到好处。 墨莺歌其实很想开口问赵晟岚,这样的一个异族女子,他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啊? 不过,墨莺歌到底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开口对赵晟岚说到:“五王爷,这位姑娘从外观上来看的话,是毫无问题的……” “嘘……”墨莺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晟岚用着食指竖在嘴边的动作给打断了。 赵晟岚也顾不得赵晟翊在旁边看着了,直接一把拉起墨莺歌,就向着一个里间走了进去,待走进去之后,赵晟岚语速特别快的对墨莺歌说到:“白小姐,你可千万别再纸鸢面前提起我的身份啊,我,我可还没告诉过她呢!” 墨莺歌会意的笑了笑说到:“原来人家连你五王爷的身份都还不知道呢啊?好,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不过,你先把她的病情和我说一下吧!” 其实进到屋子里的时候,看到了地上铺着的皮毛,墨莺歌心里面就已经有了猜测了,什么样的人,能需要这种待遇? 一般情况下,除了家里面极其有钱,就是想享受这种奢华的感觉的,另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个人的眼睛看不见! 墨莺歌有注意到,屋子里除了地上铺满了厚厚的动物皮毛以外,就连墙体都不是普通的墙体,而是应该用什么特殊的材料做出来的,质地比一般的瓦石墙体要软一些。 “这个……其实是这样的,我们两个,是在南蛮边境的地方认识的。”赵晟岚说到。 南蛮?墨莺歌还是第一次听说找个地方,可能是也是因为南蛮和她的墨族生在两个边端,所以才没有什么了解。 墨莺歌接着听赵晟岚说到:“白小姐,这件事我只和你一个人说,其实……纸鸢她是个南蛮姑娘,但是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是个好姑娘!” 墨莺歌差点儿没忍住的就要笑了出来,赵晟岚和他的大皇兄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夸一个人竟然会用“她是个好人”来夸。 不过,虽然墨莺歌对南蛮的情况不是十分的了解,但是多多少少的还是听说过一点的,南蛮和她们这些族群不同,是中原唯一一处还没有被降服的地方,不过南蛮的人近些年来也是足够消停的。 并没有主动惹事,所以大体上来看,南蛮到现在还是比较安定的,只要接下来不惹什么事儿,中原也应该不会主动出击去剿灭降服。 但是,关于南蛮的人,对于中原的人来说却是一大禁忌。 中原有明文规定,不允许与南蛮之人私下结亲,不然的话是会被判为死罪的!虽然朝廷并没有说为什么,可是既然都有了这样的规定了,正常人也是不会去轻易触碰的。 所以,中原的边境除了和南蛮有贸易往来之外,很少有人会与南蛮之人有过多的交流,而他们南蛮人自己,似乎也乐于这种互不打扰的状态。 可赵晟岚是皇子啊! 身为一个皇子,公然的带着一个南蛮姑娘进了京城不说,看着情况,似乎还是有了感情的! 墨莺歌听着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听着赵晟岚说的话:“阿鸢她其实自己是懂一点医术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因为她救了当时受了伤昏迷的我。” 赵晟岚在讲起来他们初遇的事情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放着光彩的。 墨莺歌点点头,打算继续等着赵晟岚说下去,赵晟岚说到:“其实,我也不清楚阿鸢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当时在他们的村子里待了差不多一个月左右吧,然后有一天,在我快要走了的时候,阿鸢就突然倒下了!” 墨莺歌柳眉微皱,不知道是不是她有点儿多想了,她总觉得,这个阿鸢身上有些古怪,当然,在没有什么证据之前,墨莺歌还是不会轻易的去揣测的。 “她是受了伤,还是只是单纯的昏迷?”墨莺歌开口问到。 赵晟岚连忙回答说到:“这就是我正要和你讲的事情!阿鸢一开始只是昏迷,但是后来的时候,她的身上忽然就开始往外渗血了!” 往外渗血? 墨莺歌疑惑的开口问到:“是怎么个渗血的样子?” 赵晟岚回答到:“就是从皮肤上往外流出来血一样的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不是血,但是是鲜红色的,而且自那之后,阿鸢的身子就变得非常差了,她在几天之后醒了过来了,但是,眼睛却看不见了。” 果然,是眼睛看不见了的。 墨莺歌点点头说到:“我知道了,我一会儿会进去好好查看一番的。” 赵晟岚神情激动的对墨莺歌说到:“白小姐,你可一定要治好阿鸢啊!她……她真的太不容易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奇怪的伤口 墨莺歌没能理解赵晟岚口中的“太不容易了”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对赵晟岚和小莺还有竹意示意让他们都先出去,赵晟翊走到了墨莺歌身边,轻轻的碰了她一下,低声的在墨莺歌点点头耳边说到:“你小心一点。” 墨莺歌虽然不清楚赵晟翊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提醒自己小心一点,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用眼神让赵晟翊放心,自己会注意的。 等着屋子里只剩下墨莺歌和纸鸢的时候,墨莺歌才脱下了鞋子,埋上了屋子里铺满了皮毛的地面。 因为墨莺歌注意到,纸鸢的脚上,竟然是没有穿鞋子的!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动作,纸鸢大概也是感觉到了有陌生人的靠近,算不上多大的屋子里也无处可躲藏。 小小的一个人儿紧紧的靠着床边的柱子,死死的抱住不松手,墨莺歌略微皱了下眉头,明明刚才赵晟岚还没走的时候,纸鸢还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赵晟岚前脚刚一走,后脚纸鸢就变得对人这么提防了呢? 不过,墨莺歌还是很友好的先在和纸鸢有一些距离的地方蹲下了身子说到:“纸鸢姑娘,你不要害怕,我是个大夫,听说,你受了伤是吗?” 纸鸢一听是个女子的声音,明显就没有那么的防备了,但是依旧是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半晌才哆哆嗦嗦的说到:“岚……岚哥哥呢?你是岚哥哥带来的人吗?” 岚哥哥?估计说的应该就是赵晟岚吧,墨莺歌在心里面想着。 墨莺歌悄悄的又靠近了纸鸢一点点,却忽然发现,纸鸢虽然看不见,但是在自己向着她挪动的时候,纸鸢竟然也微微的动了一下! 墨莺歌心中的疑惑变得更大了,不是看不见吗?不是还受了伤生了病吗? 她这个样子,真的是怎么看都不像的啊! 墨莺歌凝神仔细的闻了闻空气中遗留着的药香气,脑海中忽然就蹦出来了三个字:凝神香! 对,这空气中的药香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草药散发出来的香味,而是一种凝神香的香气! 可是,这种香,墨莺歌没记错的话,一般都是用来给精神受到过严重刺激,还有情绪极为不安定的人用的啊! 为什么在纸鸢的屋子里,竟然会有这种东西?而且这味道闻起来,应该剂量还不小,墨莺歌觉得,赵晟岚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瞒着他们所有人没有说! “纸鸢姑娘,你有哪儿不舒服的吗?有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和我说的哦!”墨莺歌又悄悄地靠近了纸鸢几步,这下子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只有十步之遥了。 墨莺歌警觉的嗅到了一股子熟悉铁锈味,是血! 纸鸢的身上确实有伤口!墨莺歌从医箱里拿出了金疮药和纱布,一边走近了纸鸢一边说到:“纸鸢姑娘,你身上的伤口是不是该换药了?我来帮你……” “不要!你走!你给我走开!走开啊!” 墨莺歌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忽然被纸鸢给用东西砸开了! 纸鸢真的是随手抓起来什么砸什么,幸亏墨莺歌反应快,没有被砸到,但是还真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 她墨莺歌还真就没接触过这样的病人,这明显就是精神有问题啊! 死赵晟岚,怎么不早点告诉她啊! 门外的几个人听见了里面的声响,小莺忍不住的大声问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墨莺歌为了让她们放心,便回答说到:“我没事。”墨莺歌章等着赵晟岚说句话,但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那骗人的家伙开口说一句,索性便放弃了,墨莺歌语气尽量轻柔的不行的√纸鸢说到:“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纸鸢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刚刚冲着墨莺歌扔东西的行为不太好了,像个小孩儿认错似的低着头,听到了墨莺歌的问话才抬起头,盯着墨莺歌看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到:“你是,大夫?” 墨莺歌这才注意到,纸鸢的汉文似乎说的很费力的样子,想到了南蛮那边可能是有自己的语言,所以刚才很有可能纸鸢是没有听清楚自己说的话,所以才会情绪激动的。 便对纸鸢一字一句,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说到:“对,我是大夫,是可以帮你的人,你相信我好吗?我不会伤害你的!” 纸鸢缓缓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虽然因为看不见变得暗淡无色,但是却很特别很漂亮。 墨莺歌不由得有点羡慕他们南蛮的血统了,因为处于边境的原因,南蛮人的长相,都和其他的民族还有中原人长得不大一样。 南蛮人个个都是浓眉大眼,鼻梁挺立,肤色白皙,就连发色都与他们是不同的,最特别的,当属他们的眼睛,纸鸢都眼睛是有点灰蓝色的,像是蒙了尘的锆石一般,神秘又深邃。 “我,疼。”纸鸢对墨莺歌指了指自己的背部,墨莺歌发现,纸鸢的后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滴答滴答的滴落下来。 墨莺歌对纸鸢指了指床榻说到:“纸鸢乖,你先趴到床上去好不好?姐姐给你看看你的后背哪里受伤了。” 纸鸢大概是听懂了“床”这个字,乖乖的趴到了床上,墨莺歌在看到了纸鸢的后背的时候,禁不住到吸了一口凉气。 纸鸢的后背,竟然全是血! 虽然说不上是血肉模糊,但是也是格外的骇人了,纸鸢的里衣也不知道是有多久没有换了,竟然都要和刚长出来的新肉黏在一起了! 墨莺歌连忙先找了新的衣服出来,然后把纸鸢的伤口好好的处理了一下,给她包扎好了之后,又让纸鸢把新的衣服穿上。 想到了纸鸢可能会听不太懂自己说的话,墨莺歌还找来了纸和笔,对纸鸢一个字一个字对说到:“我问你什么,你要是不懂怎么表述的话,你就画在上面好不好?” 纸鸢听懂了墨莺歌的这句话,点了点头,墨莺歌便放心的问到:“你背后的伤,是怎么回事?” 纸鸢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墨莺歌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纸鸢,看在她现在这副受了伤的样子,墨莺歌觉得还是先暂时不问下去的好。 于是,便开始掀起了纸鸢背后的衣服,开始给她查看一下伤势,墨莺歌根据自己的经验来判断的话,纸鸢身上的伤口,应该都是用锋利的利刃之类的东西弄伤的。 重点是,她身上的伤,竟然全部都是新伤! 这才是让墨莺歌特别不能理解的地方,按照她的想法,纸鸢应该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的,就算是赵晟岚和她一起,也绝对不可能是在同一间屋子里的,那么纸鸢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忽然,墨莺歌感觉自己抓住了刚刚的想法里面的一个重点,纸鸢她,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 这个想法无疑的是吓了墨莺歌一大跳,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想的,反正就是突然间冒出来的一个想法罢了。 墨莺歌给纸鸢小心翼翼的处理好了所有的伤口,包括她身上之前存在的陈旧的伤口,也都一并处理好了。 “好了,纸鸢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墨莺歌轻柔的问道。 纸鸢现在似乎没有刚刚那么害怕墨莺歌了,开始淡淡的笑了笑点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谢谢你,我不疼了。” 墨莺歌想了想,决定还是先问问本人比较好,于是便接着问道:“纸鸢姑娘,你可以告诉我,你背后的这些伤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纸鸢认真的歪头想了想,然后认真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说完,似乎还是很痛苦的样子,双手抱着头,狠狠的左右摇着。 墨莺歌担心她这样子会出事,连忙阻止的握住了纸鸢的双手说到:“不知道就不知道,没关系的,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吃点儿什么东西?” 纸鸢听懂了“饿”字,连忙点点头说道:“饿,纸鸢肚子饿,要吃东西。” 墨莺歌温柔的笑着点点头,对纸鸢说道:“好,那我现在就去给你拿吃的东西哦,纸鸢要乖乖的!” 说完,墨莺歌便走了出去。 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墨莺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睁开双眼之后,直直的本着赵晟岚走了过去,一把拉起赵晟岚的衣袖,就往着一个无人的地方走了过去。 “五王爷,请你和我说句实话,纸鸢姑娘的来历,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莺歌没有直接把纸鸢身上的伤口的事情告诉赵晟岚,想着就是打算要试探着赵晟岚一下,看着墨莺歌气势汹汹的样子,赵晟岚似乎并没有很意外。 但是开口说出来的回答,却让,墨莺歌并不是很满意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来历 赵晟岚对墨莺歌说到:“来历?来历自然就是像我和你们说过了的那样啊,白小姐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墨莺歌没想到赵晟岚竟然还能再来反问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墨莺歌想了想,接着问到:“那请问五王爷,可否知道纸鸢姑娘所谓的生了病是怎么回事?” 墨莺歌这也算是在拐弯抹角的打听了,就等着看赵晟岚的回答了。 赵晟岚接着说到:“这个……其实我只是知道有点点皮毛的,纸鸢也从来没有和我详细的说过,再加上,我对这些方便也不是很懂,只知道她应该是生了病,很不舒服。” 墨莺歌继续刨根问底的问到:“那五王爷知不知道,纸鸢姑娘究竟是哪儿受了伤的?”赵晟岚倒是很诚实的摇了摇头回答到:“不太清楚,因为我也不太方便去查看。” 墨莺歌这下子是可以暂时确定了,赵晟岚是真的不知道纸鸢的真实情况的,墨莺歌犹豫了一番,最终决定,还是把实情告诉赵晟岚为好。 “五王爷,我怀疑纸鸢姑娘应该是有某些神经上的损伤,如果不是神经上的损伤的话,那就可能是中了蛊。” 赵晟岚在听完了墨莺歌的话后,脸色忽然就变了,大声的问到:“中了蛊?你是说苗疆的蛊吗?” 墨莺歌摇了摇头说到:“五王爷先别着急,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是很确定的,需要继续查看,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把实情告诉我为好,比如,你和纸鸢姑娘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赵晟岚的眼神微微的有些躲闪,墨莺歌也没有逼着一直看着他,反正他愿意说的话就说,如果真的是有什么隐情,不想告诉她的话,墨莺歌也不强求。 反正,到最后的真相总是会水落石出的。 赵晟岚终于还是选择了开口说到:“好,既然如此,我便将实情和白小姐说了吧,不过,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 墨莺歌猜到了赵晟岚大概是不想让赵晟翊听见,于是便点了点头,赵晟岚带着墨莺歌又是左拐右拐的进了一个小院子,进了院子里的屋子之后,赵晟岚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后便对墨莺歌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他和纸鸢姑娘的相遇。 赵晟岚一向喜欢四处游山玩水,这中原再大,也是有玩遍了的这一天,于是赵晟岚便开始打起了中原以外的地方的主意。 刚好他那阵子就在中原和南蛮的边境停留着,索性便想着不如就直接去南蛮看看好了,反正现在天下太平,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所以赵晟岚就这么孤身一人的去了南蛮,连贴身侍卫也没带着,到了南蛮之后赵晟岚发现,原来这里的人们的生活,竟然是和中原天差地别的。 南蛮地处的位置不太好,常年干旱缺水,庄稼的收成年年都不大好,这里的人会养一些牛羊,但是也是因为缺水的原因,所以这里的家畜也都一个个长得十分瘦弱。 南蛮人的生活真的是让一个从小就生活的养尊处优的五王爷能想象得到的,也就是在这里都这几天,赵晟岚才认识了纸鸢。 赵晟岚在南蛮找了一个相对来说环境还可以的客栈住了下来,有一天玩上的时候,赵晟岚忽然听到了外面特别热闹的声音,说是什么拍卖开始了,处于好奇心,赵晟岚便也跟着人群一起去看了那所谓的拍卖会。 这里的拍卖会和赵晟岚印象中的完全不同,根本就是一个露天的场所,也不用买票,谁先来了谁就站在前面,然后如果遇到了想买的东西,就自己挤上前面去,大喊着叫价。 赵晟岚因为觉得新奇,便努力的挤着在前面看,结果发现,他们所所谓的拍卖的好东西,竟然都是一些在中原普通又廉价的小物件罢了,正当赵晟岚觉得太没意思打算要走了的时候,最后一件拍卖的物品出现了。 居然是个人! 说到这里,墨莺歌不用猜也能知道了,这个被拍卖的人,就是纸鸢姑娘。 赵晟岚接着同墨莺歌说着当时的情况,纸鸢是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的,小小的一只蜷缩在角落里,看上去特别的令人心疼。 但是赵晟岚发现,人群里好像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没有对这个女孩子有太大的感觉,一个个的表情都好像麻木了一般,甚至还带了点儿厌恶之意。 很快,赵晟岚就明白了原因了。 正当里面的司仪在不停的叫价的时候,忽然就有好几个声音出声喊到“我们自己都吃不饱饭呢,还买个女娃子回家去?” “就是啊,这不就是个赔钱货吗?”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的,搞得司仪在台上也很是尴尬,赵晟岚看到笼子里的姑娘似乎一直在害怕的颤抖着,一时有些于心不忍,心想着,大不了把这个姑娘拍下了之后就送回家去好了,就当做自己是做了个好事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赵晟岚拍下了纸鸢,事实上,他也就加了一成的价格,就把纸鸢给拍下了。 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拍。 拍卖会结束吼,赵晟岚跟着司仪一起到了后面去接这个被自己拍下的姑娘,期间赵晟岚便向司仪仔细的打听了一下这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姑娘的来历。 司仪告诉赵晟岚,这是个天生自带灵力的姑娘,是会占卜的。 虽然赵晟岚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迷信的事情,但是不得不承认,赵晟岚从那时候开始,便对这个姑娘上心了。 赵晟岚带着纸鸢回了客栈,纸鸢被放出来的时候,身上是带着铁锁链的,司仪对赵晟岚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过,这个铁链子万万不能松开,不然的话,这人要是跑了,他们拍卖会可是不负责的。 赵晟岚带着纸鸢回到了客栈后,便想着要怎么安置她的事情,那时候的纸鸢一直低着头,怯怯的模样,进了屋子就自动找了个角落蹲着,赵晟岚试图和她沟通,但是完全没有用。 赵晟岚还以为,自己这是买了个哑巴丫头回来了,但是到了后来才发现,原来这是语言不通。 南蛮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也都是不说汉文的,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只不过,那都是只有比较传统的族人才会的了。 近些年因为和中原的来往交易,已经有点把他们南蛮人给同化了。 但是纸鸢这种,应该就是从比较古老又传统的南蛮家出来的姑娘,也难怪当初的那个司仪告诉赵晟岚,这个姑娘,是个会占卜术的。 赵晟岚对占卜术很是好奇,但是无奈纸鸢一直和他的沟通不太顺利,他们也就天天打着哑语度日。 在第三日的时候,纸鸢忽然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是“谢谢”。 把当时的赵晟岚惊喜的不得了,从那之后,两人的沟通便变得多了起来,后续的时候,赵晟岚忽然发现了纸鸢有点不对劲。 对了,纸鸢这个名字,还是赵晟岚给她取得,她原本的自己的族名听起来太麻烦了,所以赵晟岚便索性给她换了个名字。 墨莺歌倒是有些好奇,纸鸢原本的族名叫什么了,只不过,就赵晟岚这脑子,怕是早就不记得了。 墨莺歌详细的问了一下,赵晟岚觉得纸鸢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 赵晟岚想了想说到:“比如说,有时候大晚上的,她会突然打开房门跑到外面去,抬起头,对月亮行跪拜礼,看起来特别的隆重又真挚,还有的时候,她会突然发疯了似的摔打着铁链,感觉好像……好像是要用铁链打自己!” 墨莺歌突然发现,赵晟岚的形容,还真是和自己的猜测差不太多,这个纸鸢,肯定有问题。 只不过,究竟她的来历是好是坏,墨莺歌现在还不能有一个准确的定论。 墨莺歌接着问到:“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和我说她是生了病还有受了伤,你不是不知道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赵晟岚回答到:“生了病是真的,我带着她回到中原的时候,刚到了京城,她忽然就晕倒了!至于受了伤,是因为我在她的房间里闻到了血腥味。” 墨莺歌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看上去赵晟岚和她说的应该都是实话没错了,赵晟岚身为皇子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有所隐瞒。 墨莺歌还真是没想到,赵晟岚居然会这么好心的救了一个异族女子,而且还带回京城来了。赵晟岚忽然开口说到:“对了,白小姐,纸鸢她……她的经历确实是挺可怜的,我在南蛮的时候打听了一下,她的家人都被贵族的人打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墨莺歌没太听明白是怎么回事,赵晟岚便解释说到:“南蛮那边的等级制度是特别的分明的,最高的便是王室,王室下面是贵族,不过王室的人很少会有到平民的生活里去的,所以一般都是贵族惹事的比较多。” 墨莺歌点了点头,说到:“所以,纸鸢的家里人,都是被这所谓的贵族给杀害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伤愈 赵晟岚点点头说道:“根据我打听到的情况,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家里人被杀害,纸鸢因为有着特殊的能力,所以被那个所谓的贵族给留下来了,原本,应该是被那个贵族给囚禁起来了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流落到了拍卖场上了。” 墨莺歌这下子知道了纸鸢的来历,虽然心里面觉得奇奇怪怪的搞不明白,但是至少,,她现在是有点儿心疼她的了。 看着纸鸢的年纪也就和自己不相上下,又有着如此相似的经历,让墨莺歌有了想要治好她的信心和想法。 “五王爷,你放心好了,我会努力治好纸鸢姑娘的,不过……你就没有对他们说的那个所谓的占卜之术感兴趣吗?” 墨莺歌忽然抓住了赵晟岚刚才说的话的点,占卜之术,这可是很少见的也很少听闻的事情啊! 中原早就在几百年之前就已经禁止了占卜之术,当时的人们认为这是一种邪术,是会带来不幸的,而且人们也并不认为占卜之术所占卜出来的事情是真实的。 所有的会占卜之术的人,被统称为巫师,这些人被身边的人们歧视着,厌恶着,慢慢的就聚到了一起,那时候的人们,称这些聚集起来的人们为:巫族。 可是,巫族也早就在几百年前全都消失了的,随着占卜之术这种文明一并消失的,现在看来,可能并没有消失,而是都去了南蛮之地,隐藏起了自己的身份。 “五王爷,那我这两日,便就在这里待着了,我需要先观察一下纸鸢姑娘的情况,再开出来药方,另外,我觉得纸鸢姑娘似乎是很怕生人的样子,我觉得,你还是有时间多陪陪她的好。” 墨莺歌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建议,将为将来所发生的事情,带来了多大的推动和灾难。 墨莺歌同小莺和竹意都说了一下自己这两天打算在这里待下去的事情,等着太后寿宴的前一天在回到白府去。 反正白府最近的日子也都鸡犬不宁的,白凝紫那里有青衣在看着,白国安估计这段日子要忙着处理府里惊现死尸的事情,也不会管着墨莺歌到底有没有回府住着。 墨莺歌的意思是打算让小莺和竹意两个人留下来一个陪着自己就可以了,府里面的事情,墨莺歌怕青衣一个人应付不来。 小莺和竹意互相看了一眼,一番犹豫和商议下来,墨莺歌决定让小莺回到白府中去,竹意留下来陪着自己,原因也很简单,竹意多少会点儿拳脚功夫,关键的时候,还能保护自己一下。 赵晟岚在那边好一顿解释,才让赵晟翊勉强的信服了,不过对于墨莺歌要留下来给纸鸢姑娘治病的事情,赵晟翊还是有点儿不太同意的。 “你就不能让她到医馆里治病吗?什么病还要大夫在家里一直跟着医治?”赵晟岚在同赵晟翊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是没有说实话的。 赵晟岚也是担心赵晟翊要是知道了纸鸢有可能是几百年前就应该消失了的巫族的人的话,说不定会想要把纸鸢给杀了。 墨莺歌想了想,对赵晟翊解释说道:“纸鸢姑娘她……她有点儿怕生,我刚才好不容易才让她有点儿信任我的,而且,五王爷说的有一点也很在理,纸鸢她是个姑娘家,要是让男子来给她看伤的话,未免有点儿不太好。” 赵晟翊听了墨莺歌的解释,虽然心里面还是不想让墨莺歌留下来,但是却也有点儿无可奈何。 墨莺歌等着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看到纸鸢还是乖乖的趴在床上,看到自己回来了,脸上展现出了一抹笑意,声音软糯却有点儿吐字不清的说道:“饭……饿。” 墨莺歌放下手里的食盒,对纸鸢说道:“也不知道我拿来的东西合不合你的口味,先尝尝再说。” 因为来不及做,墨莺歌特意让小莺从外面的小店买来的食物,想着自己这两天都要和纸鸢待在一起,墨莺歌还特意让小莺准备了一些食物材料,这两日,墨莺歌打算自给自足了。 一碗炖的醇香的牛肉汤配上一碗白米饭,纸鸢竟然吃的十分的香甜,都让墨莺歌有点儿怀疑,赵晟岚是不是虐待了这个小姑娘了。 吃过之后,墨莺歌打算再给纸鸢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便说道:“纸鸢姑娘,你且到床上去,我给你再看看伤口。” 纸鸢这一次倒是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乖乖的脱了衣服露出了后背的伤口,墨莺歌用的都是柳神医特制的伤药,见效特别快,不论多大的伤口,只要涂抹上去一两个时辰,就会有肉眼可见的效果的。 墨莺歌温柔的开口问道:“纸鸢姑娘,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啊?” 纸鸢点点头说道:“后背,不疼了。”墨莺歌大概估计了一下,以现在的这个情况来看的话,两天之后纸鸢后背的伤势应该差不多就可以恢复的差不多了。 墨莺歌坐在床边,为纸鸢细心的穿上了衣服,柔声问道:“纸鸢姑娘,我听五少爷说了你的来历,你是南蛮人,对吗?” 墨莺歌特意替赵晟岚隐瞒了一下他的身份,改口成他为五少爷,纸鸢能听得懂大部分的汉文,所以便点了点头说道:“对,对的。” 墨莺歌对南蛮没什么了解也没什么敌意,纯粹只是出于好奇,便问道:“你们那边的人,都是什么样的生活习惯啊?你在这里,过的还习惯吗?” 墨莺歌也是抱着为了让纸鸢对自己放松戒备的心思才问的这句话,但是支援好像对于提起自己再南蛮的事情很是抵触似的,身子有点儿微微的颤抖。 “那里……没什么好吃的。”纸鸢想了半天,才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联想到纸鸢的来历,墨莺歌心里面一阵心疼,什么乱七八糟的贵族制度,就算是身份高人一等,也没有权力随意剥夺人的生命啊! 但是纸鸢的经历,也让墨莺歌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同样的都是家人被杀,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人,同样都是被那该死的等级害了的人,墨莺歌低头,忽然瞄见了纸鸢右手手腕上的纹身。 南蛮人身上有纹身其实是正常的,但是墨莺歌却觉得,纸鸢身上的纹身有点儿奇怪,可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奇怪。 “纸鸢姑娘,我可以看看你的右手吗?”墨莺歌看着纸鸢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墨莺歌多想了,她发现自己再说道“右手”的时候,纸鸢的眼神很明显的微微闪烁了一下,接着回答开口说道:“姐姐,要看我的,右手,作什么?” 墨莺歌回答说到:“纸鸢姑娘不要多想,我就是想给你把把脉,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内伤。” 纸鸢在听了墨莺歌的话之后,眼神中还是透露出几分犹豫,甚至还把手缩进了袖子里一些,嘴上拒绝的说道:“我……我没事,不需要。” 墨莺歌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是一闪即逝,并没有让纸鸢看见。 脸上扬起了笑意的说道:“那纸鸢姑娘既然不想让我把脉的话,就口述告诉我也可以的,你有没有感觉到那里不太舒服啊?” 纸鸢歪着头,一副很可爱的样子做出了思考状,然后回答说道:“嗯……我觉得哪里不太舒服,谢谢姐姐。” 墨莺歌点点头,去哪了桌子上的食盒走了出去。 墨莺歌看不到,自己转过身的背后,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两天的时间很快,纸鸢背后的伤势也却是都好了个七七八八的了,这两天墨莺歌没事儿就会拉着纸鸢谈谈心,顺便还违心的夸了夸赵晟岚这个人。 毕竟纸鸢是被赵晟岚从拍卖场上救下来的,而且看起来,赵晟岚似乎对人家姑娘也是挺感兴趣的样子。 墨莺歌是报着好心思才这么做的,想着自己这样会不会还能帮上个什么忙。 纸鸢其实并没有很害怕赵晟岚,只是表面上看上去很不愿意亲近他罢了,想来应该也是知道男女之别的。 第三天赵晟岚来看纸鸢的时候,差点儿要被忽然扑上来的纸鸢吓了个半死! 要知道,在此之前,纸鸢和赵晟岚单独相处了那么多天,纸鸢可都是从来没有ui赵晟岚表现出亲近的感觉的! 这才和墨莺歌相处了几天的时间,居然变化的这么大! 纸鸢忽然还开口十分流利的说道:“五少爷,谢谢你!” 赵晟岚看了看纸鸢,再看了看墨莺歌,看到了墨莺歌满脸笑意的样子,便明白了,墨莺歌这两天大概是不止给纸鸢疗了伤,还教了她汉文改怎么说。 纸鸢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快的,才两天的时间而已,竟然就能流利的说话了,至少正常的交流是没有问题的。 赵晟岚都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墨莺歌了,墨莺歌反而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你呀,就不要想怎么感谢我了,好好对待人家纸鸢姑娘就行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气病了 赵晟岚听了墨莺歌的话,竟然也表现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意味,纸鸢忽然开口说到:“纸鸢可以跟着公子回去吗?纸鸢不想自己在这里住着了!” 赵晟岚在听到了这句话后,只是稍稍的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说到:“当然可以啊!就是……”考虑到纸鸢有点怕人的性子,赵晟岚对于带纸鸢回府的事情其实是有点犹豫的。 纸鸢好奇的瞪大了眼睛问到:“只是什么啊?公子是不想带纸鸢回去吗?其实也没有关系的!纸鸢可以……” 赵晟岚立马打断了纸鸢的话说到:“不是的,我带你回去便是,我就是担心,我府上人多,你会害怕罢了。” 墨莺歌见赵晟岚已经将纸鸢安排妥当,便也放心了,临走前交给了赵晟岚一些药方子和用来涂抹伤口的药,并且嘱咐着说到:“千万不能让纸鸢姑娘干重活,我感觉她的身子还是很虚弱的,还有这个涂抹的上药千万要记得按时抹。” 赵晟岚一一记下,对墨莺歌笑着说到:“白小姐的恩情,我记下了,等着改日必定登门道谢!” 墨莺歌笑着摆摆手说到:“登门道谢倒是不必了,就是下一次别再和我抢同一样东西就可以了!”墨莺歌这是在故意打趣着赵晟岚呢。 赵晟岚见墨莺歌这么说,忽然就想起来了自己要给太后的生辰礼,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准备呢! 连忙同墨莺歌道别着说到:“白小姐我想我要赶快先回去了,告辞。” 墨莺歌点点头,看到了远处正想自己驶来的马车,帘子微微拉开,露出了小莺的脸蛋儿,离得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小莺就探出了半个身子同墨莺歌打着招呼的说到:“小姐,小姐!” 马车停在了墨莺歌面前,小莺里面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拉着墨莺歌左看看右看看的,忽然就嘟起了一张小嘴说到:“小姐,你看看你,两天不见,都消瘦了不少了,你说说你哪儿会照顾什么人啊!照顾来照顾去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这句话虽然是充满了抱怨的,但是墨莺歌听在心里面是知道的,小莺这是在心疼她呢!墨莺歌笑着拍了一下小莺的手说到:“好啦!有没有吩咐你青衣姐姐,给你们家小姐我做点儿好吃的啊?” 小莺立马点头说到:“这个小姐你就放心吧,青衣姐姐可是一大早上起来就在小厨房忙来忙去的了!那香味儿都传到三里地之外了!” 墨莺歌笑着使劲的拍了一下小莺的脑袋说到:“你瞧瞧你,现在这说话的劲儿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小莺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到底是躲不过自家小姐毒辣的眼神,小莺只好回答说到:“冷挚回来了,青衣姐姐这两天很开心。” 墨莺歌点了点头,眼神在接触到面前停着的这两马车的时候忽然一顿,小莺见了便立马解释说到:“小姐,是这样的,府里面的马车最近都出了点儿问题,这两马车,是太子殿下派来的。”连带着这个马车夫,也都是赵晟翊送来的人。 墨莺歌不知道,这个马车夫其实是赵晟翊的一个贴身侍卫,要不是赵晟翊现在有事在身,大概他老人家都会亲自过来接墨莺歌了! 墨莺歌听了小莺的解释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到:“既如此,那我们便回去吧” 路上,小莺简单的把这两天白府所发生的事情和墨莺歌讲了一下,白国安果然是抵挡不住外面的流言蜚语,竟生生的病倒了! 白府没有了主心骨,上上下下的乱成了一锅粥。 府里面莫名出现了尸体的事情也引起了府衙的注意,派了人上门来检查,特意还带来了仵作,经过一番检查,这具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的女尸,竟然真的是陆明珠陆姨娘! 小莺虽然不知道那天晚上墨莺歌和青衣还有竹意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但是她却已经是可以猜出来个大概的。 小莺知道这件事肯定是和自家小姐脱不了干系的,现在的她就是在担心着,这件事情已经有官府的人插手了,虽然白国安的尚书之位的人,并不用怕他们衙门的查访。 但是也抵不住那些个流言蜚语啊! 白国安本来就是个极好面子的人,现在府里面出了这样子的事情,白国安竟然因为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直接病倒了! 府里面派了马车把陆明珠的尸体运送到了义庄,然后通知了陆明珠的娘家人到京城来看看陆明珠的尸体的最后一眼。 消息传到了临城的时候,陆家的人还都不大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他们的女儿竟然死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一件事,让陆家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可是人还是要看的。 所以,白府就拍了几辆马车到了临城,把陆氏的人都接到了府里面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小莺没有用白府的马车的原因。 小莺不喜欢陆明珠,当然连带着的,连着陆家人她也不喜欢。 觉得陆家人坐过了的马车,那都是不干净了的,怎么能让自己家小姐也坐他们坐过的马车呢! 如果赵晟翊没有送马车过来的话,小莺本来也是打算要自己再去租一辆马车回来的。 白凝紫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痴傻的人儿了,青衣每天都会定时的过去查看,那几个丫鬟婆子倒是看管的很到位,自大上一次墨莺歌有意无意的“警告”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让白凝紫私自逃跑了的事情发生。 墨莺歌倒是明里暗里的默认过,只要不把白凝紫给弄死了,让她留一口气,那些个丫鬟婆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逃跑就可以了。 所以,想来现在白凝紫的生活,应当也不是一般的惨的!一路上说这事情,很快就到了白府,墨莺歌下了马车抬起头看着白府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面默默的念到:“洛水姐姐,你的愿望,莺歌已经帮你达成了一半了,你放心,我会让所有的伤害过伯母的人,都付出代价的!” 走近了府中,忽然有一个黑影快速的窜到了自己眼前吓了墨莺歌一大跳,在看清楚了来人之后,墨莺歌才缓缓的松了口气开口道:“刘叔?你这是做什么?” 刘叔一向都是在白国安眼前做事的,墨莺歌一般情况下很少能在府里面直接看见刘叔这个人的,此时见了墨莺歌,刘叔竟然二话不说的直接给墨莺歌跪了下来,让墨莺歌实在是有点搞不懂他这是要干什么。 刘叔听了墨莺歌的问话,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了,居然带着哭腔的同墨莺歌开口说到:“大小姐啊!您可算是回来了啊!” 语气之悲哀,让墨莺歌也有点动容了! 墨莺歌原本对刘叔的印象其实是不大好的,整天跟在白国安身边的人,事事都遵从着白国安的意思的人,能好到哪儿去。 但是最近府里面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竟让刘叔这个老人儿,也开始有点束手无策了! 刘叔同墨莺歌开口说到:“大小姐,最近有好多老爷的同僚,都上门来挑衅啊!说是老爷要是就这样一命呜呼了的话,他们自会安排人手代替老爷的位置的!” 墨莺歌听了这句话,心里面并没有太大的感想的,这种事情,在朝廷之中不是很正常的吗? 尔虞我诈,你死我活,这就是朝廷的生存规则,不过墨莺歌是没想到,那些个老头子竟然能嚣张到跑到自己家里面来耀武扬威,也不知道,都是谁给的勇气。 墨莺歌淡淡的点头说到:“我知道了刘叔,今后如果再有这种人登门的话,就一律都拒之门外吧!” 刘叔有点犹豫的回答说到:“可……大小姐啊,这些人,可都是朝廷的大臣啊!要是都拒之门外的话,这种事情传出去的话,恐怕对老爷的影响会很不好的啊!” 墨莺歌心里面其实想的是,白国安这个糟老头子只能被自己杀死,假借其他人之手的话,总觉得心里面有点不够痛快似的。 所以,白国安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就被那些同僚们气死了啊! 墨莺歌回了院子里,果然如小莺说的那样,离着远远的,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青衣更是在听到了墨莺歌回来了的时候,从小厨房里走出来迎接。 墨莺歌笑着说:“青衣,饭菜准备好了没有,你家小姐我可要饿死了!” 青衣回答说到:“好了好了!马上就能端出锅了!” 说罢便卖力的舞动着手里的铲子。 香气最盛的那道菜,其实是一碗汤,这可是青衣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熬的汤呢!乌鸡和松茸一起炖的汤,味道自然是十分浓郁的。 墨莺歌有点微微惊讶的开口问到:“你怎么会突然做这种汤给我啊!我也没有受伤不需要这么大补啊!” 青衣开口解释说到:“小姐你哪儿有照顾过别人啊!这两天对于你来说,一定是忙坏了的,所以奴婢才想着做一道这样的菜给你,你看,这还有你最爱的桃胶莲子羹呢!” 第二百三十章 金牌赌坊 一听到有这么多的好吃的等着自己呢,墨莺歌一下子就变得心情愉悦了起来,青衣早就把桌子摆好了,就等着墨莺歌回来了。 墨莺歌一边吃着,一边还没有忘了正经事,对青衣开口问道:“这两天府里面有什么新动静没有,比如说,西院那位和主院那位。” 墨莺歌说话的样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好像在询问着“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似的,青衣走近了回答说到:“回大小姐的话,西院那位这两日倒是安分得很,派去的丫鬟婆子很是行事,管的还挺严的。” 墨莺歌满意的点点头,她可是给了哪儿的丫鬟婆子们不少赏钱呢,敢拿钱不办事,就要有不怕死的勇气。 青衣接着对墨莺歌说道:“主院那位……这两天看上去好像并不怎么好的样子啊,反正奴婢看着主院的人这两天进进出出的,老爷也经常白天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墨莺歌点点头,她骑士队白国安都在做些什么并不是很感兴趣,她只知道,白国安近来,定然是要被府里面的姨娘死了的事情忙上一阵子了。 听说临城陆氏的人这两天就能到京城了,白国安没时间管事,就只剩下墨莺歌这一个顶梁柱了,所以府里面的事情,刘叔都是先来和墨莺歌汇报的。 刘叔刚刚还和墨莺歌说了陆氏一家要来到白府的事情,墨莺歌只是吩咐让他见机行事就行,陆氏的人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要是闹得厉害的话,就直接报官就可以了,无需和他们争吵。 墨莺歌觉得,现在还不是彻底把白府给毁了的时候,毕竟,她还是很需要白家大小姐整个名头的,白国安整个尚书的位置,也是能安安稳稳的坐上一阵子的。 这一次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后面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他呢。 墨莺歌并不急于这一时,眼下,还有其他的事情在等着她去完成呢。墨莺歌差不多吃好了之后,青衣便端着洗手的瓷盆上前,给墨莺歌擦拭好手之后才退下。 小莺忽然走了进来,墨莺歌瞧见了之后便开口问到:“查的怎么样了?” 墨莺歌让小莺先回来,自然也是带着几分目的的,近来京城里关于白家大小姐生性残暴,喜欢乱杀人的传闻实在是传的太沸沸扬扬的了。 墨莺歌现在就算是想装聋作哑都不行了,所以,便索性去让小莺细细的查一下这个传闻的源头,小莺急匆匆的回来的样子,看来,是有了几分线索了。 小莺连忙开口回答说到:“回大小姐的话,奴婢查到了,这个传闻最开始,是在京城的金牌赌坊里穿出来的!” “金牌赌坊……”墨莺歌在嘴里默默地念了一遍这几个字,脸上的疑惑的神情十分明显,青衣看了一眼便知道墨莺歌这是对金牌赌坊不太熟悉。 于是便主动的开口解释说到:“大小姐,这个金牌赌坊可以说是京城里最大的一个赌坊了!虽然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但是大家都传闻说,应当是个朝廷中人,不然的话也不能开的这么声势浩大,而且一直都顺顺利利的。” 墨莺歌听了青衣的解释之后点了点头,心里面开始对这个金牌赌坊感了兴趣,小莺跟着墨莺歌的时间最长,对于墨莺歌的一些微表情简直就是再了解不过了,一看她现在的这幅表情,就知道墨莺歌现在的脑子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小莺连忙的开口对墨莺歌说到:“小姐!哪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墨莺歌扬起唇角微微一笑的说到:“我知道啊!” 小莺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以为墨莺歌这一次居然这么的乖巧,听了自己说的话之后,就能放弃了要去金牌赌坊的念头呢。 事实证明,小莺还是太年轻了。 墨莺歌接着继续说道:“你家小姐我不赌,只是去看看还能不行吗?”谁玩这句话,墨莺歌便对竹意招了招手说到:“来,陪我去那个什么金牌赌坊看看去!” 竹意立马笑着应答着“是” 小莺一副想要阻拦,但是有觉得不好阻拦的模样,被青衣悄悄的扯了一下一角,小声的对小莺说到:“你就由着大小姐去吧,有竹意在呢,大小姐不会有事的。” 墨莺歌特意回到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特意挑着昂贵的首饰戴着,竹意虽然不太明白墨莺歌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是按照墨莺歌的吩咐,竹意自己也回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墨莺歌对着铜镜里面的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了竹意的时候说到:“好了,这下子我们可以出发了!” 金牌赌坊的位置还是在京城的黄金地段,要说这家赌坊没什么背景,怕是连墨莺歌都不会相信的。 墨莺歌到了门口的时候观察到,金牌赌坊来来往往的人似乎还挺多的,竹意其实再出门的时候还想着,要不要让小姐带个面纱之类的再出来。 结果却被墨莺歌给一口否定了,她才不要带什么面纱出门呢,又不是真的那么见不得人。 再说了,墨莺歌其实心里面都是明镜的,就算是外面传她不好的名声传的沸沸扬扬的,等着她这个传闻主角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那些人还真就不一定知道她是谁呢! 传闻就是一传十十传百的,才会越传越邪乎,有些人其实根本就不知道真相,只是跟风罢了。 虽然墨莺歌知道那些人的本意,但是这种行为,还真的是挺令人讨厌的。 竹意见墨莺歌站在金牌赌坊的门前,好像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变忍不住开口问到:“大小姐,我们要进去吗?” 墨莺歌开口说到:“进,当然进啊!既然都来了,还不进去参观一趟,岂不是白来了!”说着,便带着竹意一同走了进去。 金牌赌坊的外面看着热闹,里面就更是热闹,一进去就立马有小厮凑了上来,微笑着问着墨莺歌有什么需求没有。 竹意见状便摆了摆手说到:“你不用跟着我们家小姐走了,我们家小姐就是随便逛逛。”赌坊小厮听了竹意的话后,脸上略带尴尬之意的笑了笑,然后说到:“这位小姐,还请多多谅解一下,这不是小的想要跟着的,这个也是我们赌坊的规矩。” 墨莺歌听了,便对竹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必在阻拦,既然愿意跟着,那边跟着好了,反正墨莺歌也不会对这个多出来的人感到多在意。 她今天来这儿,可不是白来的。 她深知今天的目的,绝对不敢怠慢。 小厮看着墨莺歌在这里转悠着一圈又一圈的,也没有要赌一把的意思,便禁不住的开口说到:“这位小姐,您看了这么久,就没有感兴趣的桌位吗?” 竹意听了这个不会看脸色对小厮的话,刚一瞪眼睛打算出口呵斥,忽然就看到了墨莺歌回过头来,看了那个小厮一眼。 仅仅只是一眼,竟让这个小厮惊得说不出来话。 墨莺歌刚刚的眼神,是带着几丝嗜血的杀意的,看向小厮的一瞬间,让这个小厮整个人都感觉低了好几度的样子,身边气压瞬间降低,让他有点窒息的感觉。 不过下一秒再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墨莺歌又恢复了那么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 小厮禁不住擦了擦眼睛,还以为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因为眼花了呢! “你们这而,什么最好玩啊?”墨莺歌淡淡的开口问到。 小厮见墨莺歌出生问话,立马恭恭敬敬的回答说到:“回小姐的话,这儿最容易上手的桌位就是在那边。” 小厮向着墨莺歌前方指了指说到,墨莺歌随着眼神看了过去,这一桌应该是个比大小的,倒是也确实是挺容易的。 墨莺歌点点头,向着前面走了过去,竹意见墨莺歌说真的有要赌一把的意思,忍不住暗暗的拉了一下墨莺歌的衣袖,小声的说到:“大小姐!切不可随意赌啊!这个东西……” 竹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墨莺歌忽然从衣袖里掏出来了一把银票,往桌子上一拍说到:“全押,大!” 这回别说是小莺了,整张桌子的人听了墨莺歌的话都是冷在了原地的,荷官摇骰子的手都停顿了下来,一时间好多束目光都聚集在了墨莺歌身上。 墨莺歌却完全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淡淡的瞟了荷官一眼开口说到:“怎么?是不会摇色子,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荷官听了墨莺歌的话,立马揭开了手中的骰子,三点四五六。 没想到,还真就是让墨莺歌给蒙对了!竹意一副激动的不行的样子大声的说到:“天啊!小姐,你赢了!” 墨莺歌淡定的点点头,对着荷官说到:“继续。” 荷官像是完全听着墨莺歌的指挥似的,听到了墨莺歌的话,立马开始摇动了起来手中的骰子。 刚刚的那一局,墨莺歌可是赢了个翻倍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 瞎猫碰上死耗子 墨莺歌也是随手抓出来的银票,压根就没看数值是多少的,她没有在意,在围观的人们就更没有在意了。 这些人在意的只是这一把墨莺歌会压大还是压小。 墨莺歌的眼睛一直盯着荷官的左右手看着,殊不知,其实这个荷官已经要被墨莺歌给盯得手心冒汗了! “啪”的一声响,骰子落地,开始选大小了。 墨莺歌把银票加上上一把赢了的赌币一起往前推了推,口中说到:“全押,小!” 一时间,所有人都禁不住的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荷官的揭开。 荷官把筛子打开,一二三,小。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议论声纷纷的说了出来,嘈杂纷乱的,让墨莺歌感觉有点头大。 其实墨莺歌真的是对赌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的,她完全就是在凭着意念瞎猜,没想到还真得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赢了两把,墨莺歌居然还有点上瘾了,这下子,更是不管竹意怎么拦,也都拦不住墨莺歌想要继续玩下去的心思了! 墨莺歌接着玩的两把,身边围观着的人们也有好奇心强的,跟着墨莺歌一起下了赌注,好巧不巧的,居然真的全部都中了! 连着一共四把,墨莺歌连赢了四把,就连墨莺歌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置信了。 因为这儿的动静实在是有点儿大,把赌坊里其他赌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纷纷都好奇着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赌坊中,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对墨莺歌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马会意,走到了墨莺歌的身旁,小声点对墨莺歌说到:“小姐,请问您要不要去算一下赌款啊?” 墨莺歌看着桌子上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倍的银票,想了想,觉得自己也算是玩的差不多了也该算算钱了。 于是便点点头,小厮把银票从桌子上拿了下来,顺便还有那些代表着翻倍的赌币,谁承想,小厮在看到了银票上写着的数字的时候,差点儿没两眼一番的昏倒过去! 墨莺歌拿出来的那些乱乱的一打银票,竟然是以黄金为单位的! 足足有五万两黄金! 墨莺歌其实是出门之前在钱匣子里面随便抓出来的一把而已,平日里出门墨莺歌也不怎么会用的到银钱,就算是需要,也都是青衣或者小莺带着,所以她自己也压根就没有金钱意识。 压根就不知道,原来青衣早就是把那些银票都分类好了的,小额的银钱和银票都是被青衣和小莺带在身上的,竹意也有,不过都是每一次和墨莺歌出门之外现向青衣要的。 而墨莺歌屋子里钱匣子里面锁着的银票,则全部都是以黄金为单位的。 这下子,小厮在把银票递给那个黑衣人的时候,手都是颤颤巍巍的,黑衣人原本在看到了小厮这样的行为的时候心里面还有点不屑的嘲笑。 递个银票都这么费劲,还能不能办成点儿什么事儿了,当他看到了银票上面写着的数字的时候,一瞬间他的反应和小厮简直就是如出一辙的。 差点儿没晕死过去! 墨莺歌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是这副表情,心里面还纳闷着,难不成是他们这里的现金不够?还是说他们这是打算要抵赖啊? 不管是哪一种,墨莺歌都忍不住的开口说到:“你们这还能不能兑换了啊?本小姐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浪费啊。” 这个黑衣人其实是金牌赌坊一楼的总管,毕竟是个小官,自然经历和经验都比较丰富,在刚刚一瞬间的惊讶过后,也立马恢复了正常。 不过语气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恭恭敬敬的对墨莺歌开口说到:“这位小姐不好意思,还请您稍等一下,我们需要向上面的人说明一下情况,然后才能给您兑换赢钱,你看,不如这会儿时间您去休息室看看?” 墨莺歌略微的皱了下眉头,她实在是没想到,不过就是赢了换个钱,竟然也能这么麻烦,但是她今日来还真就不是抱着要搞事的目的来的。 墨莺歌今儿个不过就是想来随便看看罢了,听着黑衣人的安排,墨莺歌便点点头说到:“好。” 不过在临走之外,墨莺歌还让这个黑衣人给自己先开了一副证明,上面写清楚了一个给她多少银钱。 墨莺歌清楚的注意到,自己再说完了这句话以后,黑衣人的脸色竟然瞬间就垮了下来,就连竹意也都发现了。 竹意禁不住的开口,用略带着呵斥的语气说到:“你们这是在欺负人吗?我们家小姐在这儿赢了银钱,别告诉我,你们这是想故意拖延还要吞钱啊!” 竹意的声音够大,一时间还把周围的人给吸引了过来,黑衣人大概是也怕事情闹大,连忙道着歉说到:“不不不,小姐你是误会我们的意思了,实在是……实在是您这票额太大了啊!我们这儿现在没有那么多的银钱,需要向上面的人禀报一下才行。” 墨莺歌疑惑的皱了下眉头,对竹意说到:“去看看一共赢了多少银钱。” 竹意听到了墨莺歌的话,便走上前去从黑衣人手里面拿过了银票,看了一眼之后,瞬间的反应和小厮还有黑衣人的一模一样! 墨莺歌觉得有点奇怪,便直接从竹意的手上拿了过来,自己也看了一眼,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墨莺歌是真的没有想到,她拿出来的钱票,居然是黄金的票据! 整整五万两黄金啊,现在是翻了好几倍,也确实是个大数字了,就算是金牌赌坊背后有人,实力雄厚,也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这么大的数额的冲击啊! 所以才会表现出为难又拖延的态度的,这下子墨莺歌也算是知道了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到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到:“那……小姐您还要去休息一下吗?” 墨莺歌回过神来回答说的:“票据给我先开出来一份儿,我毕竟是要靠着票据来领钱的。”说完,便站起身来,示意小厮带路。 黑衣人见墨莺歌离开了,便立马对身边的人招手说到:“去,赶快去独孤王府通知一下世子爷,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世子爷听,问问他有什么解决办法没!” “是!” 没错,这家金牌赌坊所谓的“背后的人”,就正是独孤王府的世子爷,独孤浩然! 墨莺歌其实也有有猜到一点的,但是毕竟手里面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她总不可能就这样气势汹汹的找到独孤王府去,然后把独孤浩然拽出来大声的质问他为什么要污蔑自己名声吧? 金牌赌坊的人到了独孤王府的时候,独孤浩然竟然是还在府里面开着歌舞会呢,一群衣着暴露的舞女们站了满满一屋子。 独孤浩然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舞女们跳舞助兴,每个人的怀里面都抱着一两个美女,来报信的人进了屋子之后,说出来的话都没有人听得见。 一屋子喧闹的劝酒声,歌乐声,直接把他的声音给掩盖的死死的,没办法,报信的小厮只好直接走到了独孤浩然身前,挡住了他的视线,独孤浩然皱了下眉头,直接一酒杯砸了过去。 大声的喝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挡本世子的视线!”报信的小厮硬着头皮,也不管独孤浩然会对自己再做出什么举动,靠近了独孤浩然后悄声说到:“世子爷,赌坊那边出事了!” 金牌赌坊可是独孤浩然很是重视的一个地方,这是独孤浩然当初借着独孤老王爷的名声才办起来的。 不然的话,就依着独孤浩然这不学无术,又不再朝廷中任官的样子,也绝对不可能在京城拥有那样一个好地段。 所以,在听到了来报信的人说的话一瞬间,独孤浩然就有点酒醒了,使劲的晃了两下头,然后抬起头来开口问到:“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报信的小厮只好硬着头皮说到:“世子爷,赌坊那边出事了,还是大事!需要您亲自过去一趟。” 独孤浩然听了,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倚靠在自己怀里面的两个美人儿,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对自己的心腹手下说到:“爷有事要出去一趟,替爷安排好这几位大少爷们。” 独孤浩然在路上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到了外面一吹风,再加上被吓得一激灵,独孤浩然的酒早就醒了一大半了。 五万两黄金,翻了八倍,那就是四十万两黄金,那可是黄金啊! 独孤王府虽说不缺钱,但是要是让独孤浩然一天之内拿出来四十万两黄金,也实在是困难得很啊! 这要是四十万两白银的话还好说一点,可是现在…… 独孤浩然开口问到:“你们可有确认好来人的身份?是不是故意的来找茬的?”小厮犹 豫的开口回答说到:“回世子爷的话,来的人,来的人是位小姐!” 第二百三十二章 果然是他 独孤浩然面带惊讶的重复了一遍来报信的人说的话道:“是个小姐?你们没看出来是哪家的小姐吗?” “这……”来报信的人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说到:“回世子爷的话,这各家小姐平日里也都是很少用抛头露面的,小的们这些做下人的,哪儿能有机会看到啊!” 独孤浩然这也才反应过来,确实是这样的,看来问这些人也是白问的。 “行了,你还在这儿费什么话啊?还不赶快带本世子过去?”独孤浩然一副没好气的语气对小厮说到。 小厮实在是没想到,独孤浩然竟然要亲自过去,原本的想法是独孤浩然派个人跟着他过去震慑一番也就算了的。 殊不知,其实独孤浩然是对这个所谓的“小姐”的名头感兴趣了,他独孤浩然到时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居然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做出这些事情来。 墨莺歌在房间里待的百无聊赖的,手里面把玩着小瓷杯,要是那个幕后黑手再不来的话,她墨莺歌可要走了! 竹意在房间里有点儿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墨莺歌看着眼烦的说到:“竹意你这是干什么啊?过来坐啊!” 竹意真的是要被自家小姐的这个性子给气死了! 要说墨莺歌的性子,有的时候倒是还挺好的,遇事不慌张,很有大家小姐的风范,可是这也得分个时候啊! 就连竹意都感觉到这里的不对劲了,墨莺歌竟然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竟然还那么大气定神闲的坐在座位上,等着人家把银钱双手奉上吗? 竹意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墨莺歌说到:“我的大小姐啊!我们要不然还是赶紧下楼,和他们说我们只要一倍的本金就可以了,然后我们就赶快回去吧好不好啊小姐?” 墨莺歌听了竹意的话,像是压根就没听出来竹意着急的语气似的,自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茶,细细的抿了一口后,开口说到:“嗯,这儿的茶叶还挺不错的,竹意,你说,我们赢了的那四十万两黄金,用来买点儿什么好呢?” 竹意已经要被墨莺歌给气的直跺脚了! “大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听奴婢说的话啊!这里可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这儿可是赌坊啊!”竹意简直都要急得哭出来了! 也幸亏今天出门带的是竹意不是小莺,不然的话,换成是小莺那个丫头,估计是现在就已经哭出来了! 墨莺歌淡定的说到:“你们家小姐我,还没有糊涂到连这里是赌坊都忘记了。” 竹意连忙上前说到:“大小姐,这里的人奴婢刚刚观察过了,看上去都是有点儿底儿的,奴婢一个人最多能同时和五个这样的人对打,可是……可是也奈何不了数量上的差距啊!” 墨莺歌听到了竹意的这句话,一时间,没忍住的一口热茶喷了出来,满脸的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竹意,反倒是把竹意给看得蒙了。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竹意反应过来了之后,就连忙用锦帕给墨莺歌擦拭身上被淋湿了的地方,可是一张小脸依旧是紧皱在一起。 墨莺歌用着无奈的语气开口说到:“谁说我们在这儿,就一定是要被打的了啊?” 竹意一脸凝重,却又不是疑惑的说到:“小姐,不瞒你说,奴婢当初在祁州的时候,在没有进到刘府做丫鬟之前,是在一个富商家做活的,那家人的少爷,就是被赌坊的人活活的给打死了的!” 接着顿了顿说到:“也就是自那之后,那家人才忽然有了一个让下人们学会点儿拳脚功夫的想法,给我们请了师傅,叫我们基本的拳法脚法,奴婢也正是在那时候学会的,后来,奴婢离开了那家人之后,还特地去打听了一下当初的事情。” 墨莺歌忽然接口说到:“不会是你当初的那户人家的少爷,就是因为和你家小姐我做了一样的事情,所以才被活活打死的吧?” 没想到竹意竟然一脸激动的模样使劲的点了点头说到:“对对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早知道就听了青衣姐姐的话,一定劝着不让小姐您来了!也都怪奴婢,一时间竟忘了当初的事情了!” 竹意也是刚刚想到了自己当初经历过的事情,所以才开始紧张的。 墨莺歌安抚着说到:“怎么?你就这么不相信你们家小姐我吗?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挨打的,而且……” 墨莺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门外的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墨莺歌对竹意使了个眼色,竹意走到门前高声问到:“门外何人?” 外面传来的声音回答说的:“回小姐的话,我们家赌坊主事的人来了,还请小姐下楼一叙。” 墨莺歌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了一些,对竹意点了点头,竹意虽然心里面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可是也都不能拂了墨莺歌的意思,便回答说的:“那便请你们稍等一下,我家小姐马上出来。” 说完了这句话,竹意忽然将墨莺歌往房间里面拉了进去,然后一脸的紧张兮兮的表情说到:“小姐,一会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奴婢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好小姐的,小姐到时候要记得伺机而动,奴婢会替您打掩护的!” 墨莺歌是真的没想到,平日里最面无表情,最高冷的竹意,竟然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所以,就算是心里面忍不住的想要笑,耶被墨莺歌给努力的憋住了。 墨莺歌开口说到:“你看看你,这不还是明摆着不相信你家小姐我呢吗?行了,我们初去吧。” 竹意见墨莺歌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便只好暗暗的在心里面做出了决定,反正一会儿出去之后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一定是要护墨莺歌周全的! 开了门之后,画面并没有像竹意想象中的那个样子,还是招待他们的那个小厮站在门口,不过他的旁边却多了一个穿着绛红色衣服的男人。 墨莺歌看着这个人衣服上的绣纹有点眼熟,便禁不住的多看了几眼,这个人被墨莺歌看得有点不知所措的,便也只能一直绷着一张脸。 竹意见墨莺歌一直看着那个男人,她便也面带敌意的看着人家,一时间的气氛就很是奇怪,后来还是那个负责招待他们的小厮开口说了话,才解了这种很尴尬的局面。 墨莺歌和竹意跟着这两个人一路上楼,又左拐右拐的拐了好几个弯儿,墨莺歌走的有点儿不耐烦了,变开口问到:“你们家主事的人,当真还真是挺神秘的啊!” 小厮听到了墨莺歌的话,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便只好开口说到:“都是出来做生意的人,所以自然也是小心谨慎了些,还请小姐见谅。” 墨莺歌点了点头,并未再多说什么,反正不管她继不继续问下去,一会儿她都是可以知晓答案的。 门被推开了之后,墨莺歌看到了一个在自己的怀疑名单上的名字,独孤浩然。 果然是他! 墨莺歌在心里暗暗的咬牙切齿的说到,不过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甚至还打算直接装作初次相识。 “这位想必便是这个带路小哥口中的主事的吧?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墨莺歌微微点了一下头,测了一下身子。 其实这对于堂堂一个世子爷来说,已经是一种侮辱了。 墨莺歌行的是半礼,甚至其实连半礼都没到,不过就是敷衍了事罢了,不过这种事情,在其他的事情面前,其实是完全可以忽略了的。 “哟,本世子还当是哪家的大小姐,原来是白小姐啊,这可还真是……巧的很呢!” 独孤浩然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身子还有意无意的靠近了墨莺歌些许,墨莺歌本能的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很快就回复了正常的神色,抬起了头,笑的一脸的云淡风轻。 “既然世子殿下认得小女子,那便更是好办事了,我刚刚在世子殿下的赌坊赢了……赢了多少来着?竹意。” 竹听见自家小姐的问话,立马接口说到:“回小姐的话,刚刚小姐赢了正好四十万两黄金。”竹意在说的时候,尤其的强调了一下“黄金”这两个字。 这个回答很是让墨莺歌觉得满意,在心里面悄悄地给竹意点了个赞! 独孤浩然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瞬间气的脸色大变,独孤浩然本来见了是墨莺歌的时候,心里面其实还是存了几分侥幸的,白国安在独孤浩然的眼里,就是一个凭借着他们王府的势力爬到了今天的尚书之位的舔狗。 所以自然而然的,身为白国安的女儿白洛水,自然也是要对他有几分恭敬的,就算是之前他独孤浩然对墨莺歌做了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但是以着独孤浩然的这种性子的人,是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的! 墨莺歌始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看着独孤浩然。 第二百三十三章 流言出处 独孤浩然原本的设想中,是哪个所谓的“小姐”被自己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给迷倒,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不用支付那四十万两的黄金了,顺带着还能再拐骗一个姑娘。 当然,在独孤浩然的意识里,这可不算是什么拐骗的。 墨莺歌就这样等着独孤浩然先说话,反正他要是不说话表个态的话,那她墨莺歌也是绝对不会开口说一个字的。 虽然墨莺歌没有做过生意,也不了解生意上的门道,但是她就是在凭借着本能的对独孤浩然做出着反应。 墨莺歌知道独孤浩然的目的,不就是想让自己随后妥协了,不向他索要那四十万两的黄金吗? 对于这一点,墨莺歌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在不知道专柜赌坊后面的人是谁的时候,墨莺歌本就是抱着一番想要挑事的打算才来的,在知道了这个赌坊背后的人竟然是独孤浩然的时候,墨莺歌反而是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了。 今儿个要是不把独孤浩然扒下一层,她墨莺歌是不会回去的。 而且现在也坐实了墨莺歌心里面的一个猜测,那个关于她生性残暴,喜欢虐杀下人的人流言蜚语,一定是独孤浩然使人穿出去的! 因为最开始传播流言的地方,就是金牌赌坊! 要是说这件事和独孤浩然没什么关系,那是打死墨莺歌都不会相信的! 但是现在还不是和独孤浩然打开天窗摊牌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钱!就这样的和独孤浩然不知道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多久,墨莺歌也丝毫脸色未变,竹意在一旁站着都能感受到气氛的紧张了。 最后,还是独孤浩然先受不住的先开口说话了,独孤浩然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威胁”两个字的看着墨莺歌,墨莺歌也坦然的对上了独孤浩然的视线,不过,墨莺歌的脸上可是带着盈盈笑意的。 “白小姐的手气,还真是不错啊!”独孤浩然阴阳怪气的开口说到。 墨莺歌淡淡一笑的回答道:“世子殿下过奖了,小女子不过就是随手赌着玩玩罢了。”墨莺歌也完全没有在说谎,她确实只是随便赌着玩玩的。 赌大小这种赌局,还需要什么技巧吗墨莺歌这一次可真是完全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反正她今儿是赢了个大满贯,赌坊的规矩不能破,她墨莺歌今天,是一定要带着四十万两黄金走出去的! 不然的话……有他独孤浩然哭的! 独孤浩然之前被赵晟敏收拾过了之后,性子已经收敛了不少了,要是在此之前遇到了墨莺歌,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的话,独孤浩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耍个无赖,顺便说不定还直接调戏一番墨莺歌。 可是上一次实在是被赵晟敏给收拾得狠了,再加上独孤浩然也有所耳闻,赵晟敏和这个死丫头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墨莺歌消失了的那段日子里,出了太子殿下各种疯找墨莺歌的去处,还有赵晟敏也是一样的,所以,这让独孤浩然不得不起了警惕心。 但是另一边,独孤浩然又是绝对不想出这四十万两黄金的,这可是黄金啊!货真价实的黄金啊! 他独孤浩然整个赌坊现在估计都没有这么多的财产,还得动用独孤浩然自己的小金库,可是依着独孤浩然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动自己的小金库的。 既不想出钱,又不能耍赖,这可让独孤浩然好一阵为难,大脑迅速的运转着,想着糊弄墨莺歌的法子。 墨莺歌也不着急,抬起手端起了茶杯细细的品尝着,时不时的还点点头,一副对茶叶很满意的样子。 独孤浩然见墨莺歌似乎对这里的查很感兴趣的模样,脑海中忽然就灵光一现,对墨莺歌开口说到:“白小姐,不知你对茶叶是否感兴趣啊?” 墨莺歌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点了点头,用着十分天真的语气回答说到:“挺喜欢的啊,世子殿下为何要问这个?” 独孤浩然回答说到:“这样,本世子的名下呢,刚好有一个茶庄,面积也挺大的,产的茶啊,都是供给于皇宫的,本世子将此茶庄赠予白小姐,这四十万两黄金的赌金,便就此一笔勾销了吧。” 独孤浩然还真是够大言不惭,厚颜无耻的。 他还真当墨莺歌是个软柿子好欺负又好拿捏的。 独孤浩然口中的那座茶庄,墨莺歌早在收集关于独孤浩然的资料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那是前皇帝送给老王爷的赠礼,根本就是什么独孤浩然名下的。 如果墨莺歌真的答应了独孤浩然的话,那才是真的傻呢! 不但到时候不会得到茶庄,甚至还有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因为那是皇家赐下的财产,如果墨莺歌想把茶庄归位自己名下的话,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冒犯之罪一起都有了。 说不定就连太子赵晟翊都救不了她了。 想到了这些,墨莺歌冷笑一声,眼神也变得冰冷好几分的看向了独孤浩然,独孤浩然被墨莺歌的眼神震慑到了一下。 不过面上还是强作镇定的同墨莺歌直视着说到:“怎么?白小姐对于本世子提出来的条件不满意是吗?你可要知道,这种机会有多难得,一个茶庄,至少能抵上六十万两黄金的,你可是赚大了的!” 墨莺歌眼神微微上挑了一下的说到:“哦?是吗?既然如此,那小女觉得,可能还是有点儿无福消受世子殿下提出来的条件呢,世子殿下不如还是自己留着这个价值六十万两的茶庄吧,小女只要四十万两黄金现钱就够了。” 墨莺歌懒得和独孤浩然在这里绕弯子了,没钱就直说啊,不但不想给她钱,居然还算计着要把她给置于死地,这笔账,再加上以前的,墨莺歌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独孤浩然的了! 听到了墨莺歌的话,独孤浩然就连最基本的面上功夫都懒得做了,直接变脸的说到:“白小姐,你不要做的太过了!” 墨莺歌一脸无辜的回答说的:“世子殿下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小女只不过是想拿到属于我的赌金罢了,何来的过分之说?” 独孤浩然气的手都抖了起来,指着墨莺歌“你”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半句话,墨莺歌淡淡的开口说到:“既然世子爷该说的也都差不多说完了,那是不是可以带着小女去领钱了?” 接着没等着独孤浩然开口说话,墨莺歌就接着说到:“明儿个可就是太后娘娘的寿宴了,正好今日得了赌金,我还可以去买两套新衣裳,是吧竹意?” 竹意十分配合的点点头说到:“是啊小姐,太子殿下说,明早会派马车来接小姐进宫的。”这句话无疑是在敲打着独孤浩然,不要轻举妄动,要是她墨莺歌今天在这里有任何的闪失,独孤浩然都绝对是难逃其咎的! 独孤浩然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消过气焰,还是被一个弱女子! 一时间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浑身都发抖着,眼神中迸发着恶毒的光芒,吓得一旁侍候的小厮们都不敢说一句话。 墨莺歌也不着急,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独孤浩然的回答,反正她今天是打定了主意,拿不到钱,绝不走人! “好,很好!”独孤浩然气极反笑,连声说着好,然后侧头对小厮说到:“去,让赌坊掌柜的把账本拿来!” “是”小厮立马点头哈腰的飞奔离去,没一会儿就带来了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应该便是赌坊的掌柜的了。 独孤浩然开门见山的对这个男人问到:“现在赌坊可以动用的现金有多少?” 掌柜的拿出了账本,细细的核对了一下之后说到:“回世子爷的话,一共有三十二万两黄金。” 独孤浩然蒙的一拍桌子,大声的喊到:“什么?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才这么点儿钱,是不是都不想干了!” 掌柜的吓得立马跪下求饶的说到:“世,世子爷,真的不是小的们办事不利啊!咱们的金牌赌坊,已经是全京城最挣钱的赌坊了,可……” 独孤浩然没有耐心听完掌柜的说的话,挥了挥手说到:“诶行了行了,赶紧把这三十二万两黄金拿出来,你,现在去我府上在拿来八万两黄金,还不快去!”独孤浩然随便的指了一个人说到。 墨莺歌嘴角微微上扬,侧过了头看向一边,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很好,独孤浩然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独孤浩然大概也是从何墨莺歌的几句言语上的交锋看出来了,墨莺歌这一次绝对是带着目的来的,如果今天不给她立即兑换赌金的话,那么她墨莺歌只要从这里迈出去之后,他独孤浩然的赌坊就绝对会有事。 独孤浩然当然没有忘了自己造的谣,不过他却也根本就没把今天墨莺歌的突然到来和这件事情联想到一起去。 独孤浩然觉得以自己对墨莺歌的了解程度,她是绝对不会知道流言的事情是他做的,今天的事情,也只不过是碰巧罢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掺石子 很好,她墨莺歌要的,也正是这样的效果,墨莺歌因为心情大好,此时看着独孤浩然的时候,都不觉得是那么的令人厌恶了。 好吧,不得不承认,金钱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 墨莺歌站起身来对独孤浩然说到:“既然如此,那小女便先行离开了,世子爷只需一会儿派人将黄金送到白府便是。”说完,也不等独孤浩然要说什么,直接带着竹意就走了。 一屋子的赌坊的小厮们面面相觑,看了看自家主子阴沉的不行的脸色,再看了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的墨莺歌的脸色,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墨莺歌给拦下来。 反正直到墨莺歌人都走没影了,独孤浩然依然还没有从失去了大笔钱财的冲击中走出去,独孤浩然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女人,绝不能留下来! 墨莺歌在回府的轿子上对竹意问到:“有什么收获没有?” 竹意敏了抿嘴,回应着说到:“小姐您可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那个谣言是从金牌赌坊里面传出来的啊?” 墨莺歌淡淡的笑了笑说到:“这还用怎么猜嘛?我去年才回到京城的,认识的人本就不多,认识我的人自然也是不多的,和我有过接触的几个人里面,用排除法一算,自然就能得出来结论了。” 竹意现在对自家小姐简直就是一脸崇拜的! 自家小姐不但有勇有谋,手气还那么好!第一次进赌坊就能赢得那么多的赌金,当然,竹意也有一点疑惑的是,她其实也很想知道,大小姐当时究竟是知不知道自己拿出来的银票是以黄金为单位的。 不过既然大小姐不说,她这做下人的,自然也是不好问出口的。 墨莺歌和竹意回到了府上的时候,金牌赌坊派来的人已经到了白府门口了,竹意忍不住的掩嘴偷笑,她算是知道了,刚刚大小姐让车夫在市区多转了一圈是什么意思。 原来就是想等着金牌赌坊的人把赌金送过来呢! 墨莺歌搭着竹意的手,十分优雅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墨莺歌眼神瞟了一下赌坊的马车,为首的是赌坊里面见到过的那个小厮,小厮见了墨莺歌,连忙满脸堆笑的快步走了过来,作揖着说到:“见过白大小姐,大小姐,您看这些……” “竹意,一会儿多叫点人把这些黄金都搬到本小姐的库房去。”墨莺歌开口说到。 “是。”竹意欢快的答应下来,连忙扶着墨莺歌往府里面走去。 青衣和小莺远远的看见了就迎了上来,见墨莺歌和竹意都是一脸喜色的样子,小莺忍不住开口问到:“小姐,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了吗?怎么你们……” 竹意在一旁听得实在是憋不住了,嘴快的说到:“当然啊!小姐可是赢了四十万两黄金呢!” 青衣和小莺瞬间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失聪了或者是听错了什么了! 四十万两啊!还是黄金! 青衣求证似的看了一眼墨莺歌,见墨莺歌点了点头,才知道,这事儿竟然是真的! “青衣,你和竹意带两个人去门口看着一下,让赌坊的人把黄金都搬到库房里面去,小莺你帮着清点一下,我去补个美容觉。” 说完,墨莺歌就径直的向房间里走去了。 只留下小莺三个人在面面相觑,小莺最是好奇的一个人了,忍不住凑到竹意身边小声的问到:“竹意,你快给我讲讲,你和小姐出去都干什么了啊?怎么,怎么能赢了这么多的钱啊!” 竹意神秘的笑了一下,开口说到:“这个啊……就不告诉你们!哈哈哈!” 青衣和小莺一听,瞬间都详装生气的一左一右的围在竹意两边,开始挠竹意的痒痒肉,三个人闹作一团。 墨莺歌回了屋子后,直接呈“大”字状的往床榻上面一躺着,舒舒服服的准备睡一觉,全然不管外面发生的事情。 赌坊的小厮得了独孤浩然的暗令,在送金子的时候多少都做点儿手脚,不然的话,独孤浩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小厮见墨莺歌并没有直接看着他们搬运黄金,心下更是窃喜了起来,对着后面的负责搬运的几个人比了个手势,便要抬着黄金进门。 结果却被竹意和青衣拦了下来,竹意直接上前把装着黄金的箱子用佩剑给挑开了,对为首的说到:“把箱子全部都给我打开,我们要挨个检查一下。” 竹意的这句话话音刚落,只见从府里面忽然走出来了几个下人们,也都纷纷搬着一个个的大箱子。 还没等着这个为首的反应过来,竹意和青衣就已经带着人把箱子打开,并且一把一把的,把他们箱子里面的黄金,都装进了从府里面搬出来的箱子里面。 吓得为首的小厮连忙跑到了竹意身前,陪笑着说到:“我说,这位姑娘啊,你看,这么做的话是不是会不太妥当啊,白大小姐本就是个姑娘家,这若是让沿路的老百姓看到了,指不定会说什么鲜花呢!” 竹意看了眼逐渐围拢过来的众人们,直接霸气的开口说到:“装,继续装,我们家大小姐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况这些黄金可都是大小姐光明正大的赢回来的,有什么可躲着人的啊?” 说完,竹意还亲自上手开始装黄金,小厮不认得青衣,但是见青衣是和竹意一起从府里面出来的,穿着打扮也是和竹意差不多的档次的,便凑上去对青衣也说了一遍同样的话。 青衣的性子相比于竹意确实是要温婉不少,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妥协啊! 青衣回答的比竹意还要直接,不过说出来的语气却是温温柔柔的:“这位小哥,你提出来的这个要求,未免有点荒谬,还请让让路吧。” 青衣这话,是在明讽着这个小厮挡了她的路呢! 小厮无奈的让开了,心里面不住地叹着气,独孤浩然为了泄气,在其中几箱装着黄金的箱子里面掺了不少的石子。 本以为这么多的黄金,墨莺歌肯定不会查的太仔细,所以鱼目混珠了也无妨,谁知道这! 小厮现在在考虑着的,是自己一会儿回去到底要如何交差才好! 竹意和青衣把府里面所有闲着的下人们都叫了出来,让他们一起倒腾金子,到底是人多力量大,没多一会,好几十箱的黄金就都被指环完成了。 当然,被掺了石子的箱子也被人发现了,竹意和青衣互相对视了一眼,让下人们先把装完了的箱子抬进府里,剩下的被掺了石子的箱子,竹意直接让赌坊来的人给抬了进去,并且让这些人也进了府。 这些人都看着为首的小厮发话,这个小厮她倒是想拒绝的,可是看着眼下的这种情况,估计也是根本就无法拒绝的了,无奈,便指挥着这些人都跟着青衣进了府门里面。 最让这些人心里面没底儿的是,青衣竟然让人把门给关上了! 小厮颤颤巍巍的走到青衣面前问到:“那个,这位姑娘,请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竹意直接走了过来挡在青衣身前说到:“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想聊一聊关于这五箱石子的事儿。” 墨莺歌之前在给太后寻找合适的寿宴礼的时候,看到了一家卖刀具的,所以便顺手给竹意也买了一把剑,样式很好看,很适合姑娘家佩着。 所以竹意现在是基本上天天都身边佩剑,再加上她平日里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小厮看了都不禁觉得心下打着颤。 “姑……姑娘啊,这……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小厮吞吞吐吐的说到。 竹意点点头说到:“我知道啊,所以,这到底是谁的事儿呢?”小厮的眼神十分慌乱,左看看右看看的,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诶呀姑奶奶啊,算我求求你们了好吗?这个到底是谁的事儿,你们应该都能猜出来了吧?这个人是你我都得罪不起的,反正白大小姐现在也没在这儿,你们能不能权当是可怜可怜我啊?” “不能!”一身高昂的女声从人群后响起,小厮闻声望去,瞬间就腿软了! 墨莺歌迈着优雅的步子,一只手搭在小莺的手上,人群自动的给墨莺歌让开了路,墨莺歌的脸上始终都带着一副若有若无的笑意,但是这看在小厮的眼里面,墨莺歌现在就是在皮笑肉不笑! “白……白大小姐!”小厮直接腿一软的跪了下去,见为首的都跪下了,后面的人也瞬间“哗啦啦”的跪了一片。 “竹意,青衣,怎么回事?”墨莺歌开口淡淡的说到。 其实这场景一打眼墨莺歌就已经能看出来了个大概了,对于竹意和青衣的做法还是很满意的。 竹意上前来回话说到:“回大小姐的话,奴婢们刚刚在验货的时候,发现了几箱掺着石子的箱子,还请大小姐亲眼验过才是。” 并且,竹意和青衣还做了一个特别绝的事情,就是刚刚在门外的时候。 第二百三十五章 整治世子 就已经把掺了石子的箱子公之于众了!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可是百姓的嘴,同样的也是个很好的传播途径,今日的事情,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个什么样子呢! 独孤浩然不是就喜欢编造谣言吗?那就让他亲自体验一下这种被谣言缠身的滋味,更何况,墨莺歌其实已经做的很心慈手软了。 独孤浩然可是凭空的安置了个罪名给她,今天的黄金的事情,可是实锤啊! 墨莺歌像模像样的走到了箱子前,往里面瞧了一眼,脸色“瞬间就变了”,一副惊讶又受了委屈的表情说到:“诶呀,小莺,你说这还好的黄金,怎么就成了石子了呢?” 小莺也十分配合的凑了上来,看了看之后说到:“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四十万两黄金吗?这得少了多少啊?” 这话对于小厮来说简直就当头一棒,这些缺失了的黄金小厮自然是知道缺了多少的,不多不少,正好八万两,但是这个空缺要是真的拿出手的话,动的可就是独孤浩然的私房钱啊! 小厮对自家主子的性子真的是再了解不过的了,想人独孤浩然平白无故的出这么多的钱,几乎是和让独孤浩然去死差不多的难度了。 墨莺歌其实也没想到,独孤浩然竟然这般爱财又小气,不过,这样的人,对付起来才更容易。 “怎么?听不见说的话吗?还是哑巴了啊?”竹意直接用剑桥碰了碰发呆的小厮,小厮反应过来之后,又看到了竹意的剑鞘,一下子吓得魂儿都没了! “这……这可真的不关我的事啊白大小姐,求求您饶了小的们吧!”这个小厮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这段话的时候,可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 他们现在的位置刚好在大门与二门之间,说话声大一点的话,外面的人是能听见的。 墨莺歌眼神一沉,很好,看来这些人也都是得了独孤浩然的吩咐,有备而来的。墨莺歌抬抬手,白府的下人们瞬间包围了这些人,直接用袖子捂住了这几个人的嘴巴,拖着一个个的向着墨莺歌的院子里走去。 白府的下人们早就被墨莺歌重新换了一批人了,现在的这些,除了白国安院子里的几个老人,全部都是听命于墨莺歌的。 进了墨莺歌的东院,把院门一关,这些人就算是原本没什么害怕的,心也慌了。 为首的小厮更是,双腿都禁不住的一直颤抖着,好像随时都能给墨莺歌跪下来似的,有几个有眼力见的小丫鬟给墨莺歌搬来了软榻,墨莺歌坐在上面,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着下面的赌坊的几个人。 这些人见为首的小厮不说话,有几个胆子小怕死的就开始颤颤悠悠的走了出来,跪在了墨莺歌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到:“大小姐,我们几个就是个负责搬运的,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大小姐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这几个人倒是还算有眼见的,并没有哭闹的太大声,墨莺歌手里端着青衣刚刚熬好的杏仁羹,也看不出来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小莺开口说到:“那你们,总归是得有个主事儿的吧!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来人,去计算一下,这些石子究竟偷换走了多少两黄金!” 小莺的话刚说完,那个为首的小厮就禁不住压力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墨莺歌说到:“大小姐,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这些缺失的黄金一共是八万两,是……是世子爷让这么做的。” 这个小厮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之后墨莺歌就会放过他,没想到,墨莺歌忽然脸色一变,猛的一拍软榻说到:“大胆奴才!真是连主子都敢冤枉,世子爷是什么人,也是你能平白污蔑的!” 吓得小厮跪着的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悠着,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下子到时不用去清点缺失的黄金数目了,墨莺歌忽然开口说到:“这些个负责搬运的人就先放出去吧,总归也都是些个无辜的人,这个为首的直接送去官府,就说这个人私吞赌金,还污蔑独孤世子。” 立马就有白府的下人上来一把扭住了小厮,小厮吓得声音嘶哑的说到:“大小姐,大小姐!奴才没有!奴才是冤枉的!奴才刚才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 可墨莺歌现在已经完全都没有耐心听了,直接挥了挥手,让人将这些人都弄出去,等着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的青衣回来了之后,看到墨莺歌正笑着和小莺说些什么,惹得小莺一惊一乍的。 墨莺歌见青衣回来了,便开口问到:“怎么样?人送去官府了吗?” 青衣点点头说到:“竹意跟着一起去的,想来这个时候应该快回来了。”墨莺歌的春娇微微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小莺凑到了青衣身边小声的说到:“青衣姐姐,我跟你说,咱们的大小姐,可太……” “小莺!是不是再说你们家小姐我的坏话啊!”墨莺歌突然的发问,吓得小莺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接着回答说的:“没有没有!奴婢怎么可能说小姐您的坏话呢!” 小莺其实不过就是被墨莺歌刚刚说的话吓到了罢了,小莺猜到了自家小姐会反击,但是没想到,手法竟然会这么绝! 其实这一切都是墨莺歌提前设计好的,当然,在赌场的事儿,也真的就只是凑巧罢了,墨莺歌本来的打算,要是在赌场里面一直输的话,她就会实行计划二,找几个在赌场闹一番之类的。 谁能想到,就连老天爷都在帮着自己,居然随便赌两把玩玩都能赢那么多的赌金,这是墨莺歌计划之外的。 剩下的,就发生的顺其自然了,关于独孤浩然让人在黄金里面掺石子的事情,也是墨莺歌隐隐约约有所预料的。 所以,墨莺歌在回去睡觉之前,特意嘱咐了青衣一下,一会儿验货的时候仔细着些,紧接着,就是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了。 这些事情的发生,也只能说是独孤浩然自己作出来的,石子又不是墨莺歌放在里面的,既然敢做,就不要怕被人查出来。 墨莺歌刚才吩咐小莺,去大街上找几个小乞丐,给点儿钱,让他们一会儿去衙府围观一下对赌坊小厮的判决,然后去散播几条消息,第一条是金牌赌坊输了四十万两黄金,第二条是据说金牌赌坊身后的靠山是独孤王府,先不要指名道姓的说。 第三条就是金牌赌坊的人手不干净,竟然在赌金里面做手脚,私吞了整整八万两黄金。 小莺听了之后便连忙去照做了,墨莺歌见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便用着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语气对青衣说到:“青衣,我饿了!” 青衣笑得一脸无奈,自家这个大小姐啊!要不是亲眼见识过她的手段的人,还真得会觉得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大家小姐罢了。 连忙点着头笑着对墨莺歌说到:“奴婢这就去做些吃的来!” 这世间,最可怕的是人心,最恶毒的,就是人人的那一张嘴巴,一张一合的说出来的话语,很可能就能轻易的毁灭一个人。 流言蜚语看似渺小,可其中的带来的影响,却是不容小觑的。 果然,在傍晚的时候,小莺就带了好消息回来了,而且还是满脸兴奋的回来了,墨莺歌给小莺倒了杯茶,让她慢慢说。 “小姐你真是太神了!你怎么知道独孤世子一定会出来啊?”小莺语速飞快的对墨莺歌说到。 墨莺歌淡淡的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示意小莺继续说下去。 “独孤世子是被衙役的人带来的,来的时候做派还特别威风呢,因为衙役查出来了,那家金牌赌坊背后的人就是独孤王府,这件事和老王爷没关系,那自然就是独孤世子的事情了,所以便把他给请来了。” 小莺顿了顿接着说到:“来了之后,衙役的人便将事情大概的叙述了一遍,小姐你都不知道,当时那个独孤世子的表情瞬间就垮掉了,在那个衙役大人说完了整件事情之后,独孤世子瞬间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那个赌坊小厮身上了!” 墨莺歌淡淡的笑了一下,她知道,这件事肯定还是有后续的,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她不介意更进一步,果然,就听见小莺接着说到:“谁知道那个小厮竟然真的临着反咬一口,对衙役大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还有证据,独孤世子下不来台,居然直接拿了鞭子狠狠地抽了那个赌坊小厮!” 墨莺歌满意的勾唇一笑说到:“很好,小莺,一会儿你和青衣一起去街上多找几个小乞丐,就让他们,将独孤世子说我的那番说辞改一下,用在这一次的事情上,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莺和青衣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的眼里都是带着几分笑意的,两人纷纷点头说到:“是,小姐!” 这也算是独孤浩然自己自作自受了,敢搞她墨莺歌,那就要做好被反击的准备! 第二百三十六章 门可罗雀 门外差传来了白府下人的声音,大声的说到:“大小姐,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 墨莺歌这会子心情正大好着呢,听到有人来报说是白国安那个老头子让自己过去,这要是放在平时的话,她肯定是晚班不愿意的,就算是去了,心里面也一定是在抱怨的。 不过今日嘛……她墨莺歌今天心情很不错,那就去看看,这个老头到底想干什么吧! 墨莺歌倒是没有半点心虚的,就算是白国安最近的日子一直都在调查关于陆明珠死了的事情,但是她墨莺歌就是有那份自信心可以保证,就算是白国安去查,也绝对查不到自己头上来的! 不过墨莺歌倒是对于白国安找自己到底什么事情这一点很是好奇,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之后,墨莺歌便去了白国安的书房。 到了书房后,墨莺歌注意到就只有白国安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平日里一直跟随左右的刘叔竟然没在。 墨莺歌举止端庄,丝毫不慌的一步步走到了书房里面,对着白国安行了一礼道:“女儿见过爹爹。” 几日不见,这个本就略显老态的小老头似乎又老了不少,鬓边的白发都已经蔓延到发尖了,不过这一切在墨莺歌眼里,都还不够! “是洛水啊,来,坐。”白国安的声音有几分嘶哑,感觉似乎是得了病。 墨莺歌为了表示下表面上的关心,开口问到:“爹爹是生病了吗?听着声音似乎不太对劲呢?” 白国安听了墨莺歌的话,咳嗽了两声说到:“诶……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处理的杂事太多了,有点累到了,不过都还好,还好……咳咳!”墨莺歌精通医术,自然是听着白国安的咳嗽声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了。 白国安的这个咳嗽声可不想是一般的风寒啊,倒像是……肺痨! 不过好好的,白国安又怎么会染上这种病的呢?墨莺歌虽然心里面奇怪着,不过表面上还是没有透露出分毫,墨莺歌暗暗的对跟着一起来的竹意打了个手势,让竹意先到外室等着。 没想到这也正好合了白国安的意,白国安略带满意的表情点了点头,对墨莺歌开口说到:“爹爹今日叫你过来,其实就是为了太后的生辰宴的事情的。” 说实话,墨莺歌其实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了,自己最近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就算是陆明珠和白凝紫的事情他白国安看不出来有她的手脚,那么最近的那个赌坊的事情,白国安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吧? 墨莺歌一边表面上应付着白国安,一边观察着白国安的一举一动,她总感觉白国安这样的不闻不问,是有什么蹊跷的。 墨莺歌点点头应答说到:“嗯嗯,这件事女儿已经做好了准备的,给太后的生辰礼也早已准备好了!” 白国安满意的笑了笑说到:“诶……我的洛水啊!真是长大了啊!”墨莺歌听不出来白国安这句话里面的意思,只好笑着迎合着。 不过,墨莺歌的猜测倒是八九不离十的,今天白国安突然叫自己过来,可不单单只是因着这么一件事的。 白国安忽然开口问到:“洛水啊,最近的金牌赌坊的事情,想必你应该也是有所耳闻的吧?”墨莺歌不知道白国安这么拐弯抹角的问着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还是先试探性的回答说到:“女是的呢,女儿有听过。” 白国安“嗯”了一声,接着说到:“不过,这件事情的真实度,洛水,你怎么看啊?” 墨莺歌觉得白国安的问话奇奇怪怪的,什么叫“她怎么看”啊? 不过墨莺歌还是如实的回答说到:“金牌赌坊的背后有很大的势力支撑,这一点想来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背后的人是独孤世子这一点也不奇怪,不过,洛水到时第一次听说,独孤世子还有虐待下人的癖好。”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墨莺歌还微微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在嘲讽,还是幸灾乐祸。 白国安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怪异,墨莺歌到现在也没猜出来,他问这么多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在独孤世子的传闻之前,爹爹听说,还有关于洛水你的传闻啊?”白国安忽然开口问到。 墨莺歌也丝毫不加掩饰的回答说的:“嗯,是啊,确实是有这样的谣言呢,不过,女儿到时没想到,这样的谣言爹爹也是有听说的啊?” 言下之意便是:你既然听说了关于这件事的谣言,竟然还不闻不问。 白国安听出来了墨莺歌的意思,脸上有点微微的讪讪的,但还是轻咳了两声说到:“是这样的,独孤老王爷昨日找过爹爹了,说了一下关于这一阵子的传闻的事情。” 墨莺歌没有接话,等着白国安的下文,果然,墨莺歌听到白国安开口说到:“独孤老王爷先是夸了一下洛水你的赌技,初次进赌坊就能赢得……洛水你赢了多少来着?” 墨莺歌也不知道白国安这是在跟她装糊涂,还是真的糊涂,一脸疑问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有点儿讨厌呢。 墨莺歌回答说的:“一共赢了四十万两黄金。” “啊对对对,四十万两黄金,独孤老王爷还开玩笑说啊,这可是让独孤世子很是肉疼了一阵呢!哈哈哈,本来那个金牌赌坊就是开着给独孤世子玩玩的,也没想到会有像洛水这般幸运的人。” 墨莺歌听了白国安的话,很是淡定自若的点了点头回答的:“嗯,好像确实是这样呢,其实就连女儿自己也没能想到,当时拿出来的票子,上面标的会是黄金呢!” 白国安见前面铺垫的已经差不多了,终于开始慢慢的露出了狐狸尾巴了 “洛水啊,你看,你一个姑娘家的,还没有出嫁,是不是也用不到太多的银两啊?”白国安有点试探性的开口问到。 墨莺歌直接毫不犹豫的开口说到:“怎么会呢?女儿虽然现在用不上,但是总有会用上的时候啊!” 白国安这下子没话接了,丹水坑还是要继续说下去的,不然的话,她今日这一番举动,也算是白做了。 白国安硬着头皮接着说到:“是这样的,这个金牌赌坊啊,最近的生意不太景气,你说这本就是独孤世子开着玩儿的,现在闹成这个样子,独孤老王爷也很是无奈的啊!独孤老王爷偷偷和我说啊,这两日,金牌赌坊都要做不下去了!” 白国安这番话说的是有模有样的,要不是墨莺歌心里面清楚得很,都真的要以为白国安和独孤老王爷是多么好的关系呢? 墨莺歌十分淡定面不改色的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一口接着一口的撮着,顺便还点评着说到:“爹爹这里的茶叶可是要比我哪儿的好上许多啊!女儿一直都是秉持着省吃俭用的理念的,给自己攒嫁妆呢!” 白国安在听到了墨莺歌的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咯噔”一下子了,自然他是知道这件事情多半是没戏了,与其这样不如早点结束! 其实是这样的,最近外面的传闻简直就是愈演愈烈的,就连墨莺歌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好的效果,不过对于这个效果,她很满意。 具体演烈到了什么程度呢? 就是现在的金牌赌坊,竟然已经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了! 出了独孤浩然虐打下人的事情,再加上往黄金里面掺石子的事儿,京城的百姓们可是对独孤浩然这个人意见很大啊! 刚开始还只是几个人不去金牌赌坊,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后来的时候,金牌赌坊的人竟然一天比一天还要少了! 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也是独孤浩然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实在是没想到不过就是流言蜚语而已,他才不怕这些满天乱飞的流言蜚语,反正这个金牌赌坊可是他们家开的他独孤浩然还就不信了,会开不下去。 不过,如今的情况,到还真是可怜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独孤浩然这一次也算是撞到了墨莺歌的眼前了,既然有单子编造她墨莺歌的谣言,那就要有心理准备好接受她的反击。 赌坊现在都没什么人了,就算是偶尔有几个人来,竟然也十分神奇的全部还都是赢了回去的! 所以,现在的赌坊就是一个入不敷出的状态,独孤浩然给墨莺歌的赌金里面本来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八万两黄金的私人财产,独孤浩然其实本身也没多少私人财产。 整天花天酒地,狐朋狗友是聚一起吃吃喝喝玩玩的,能攒下来什么钱啊?还不都是吃独孤老王爷留下来老本啊? 如今的独孤浩然,居然已经到了连独孤老王爷都快要养不起的地步了,这是何等的骇人! 独孤老王爷和老王妃,甚至都已经把当年的自己的嫁妆拿了出来,给独孤浩然的金牌赌坊去补缺。 可是依旧不够,也不知道这个金牌赌坊是中了什么邪了,反正连日里来的人各个都是赢了回去的,而且还都是翻倍! 第二百三十七章 赶巧 白国安见他不论怎么说,墨莺歌都是一副雷打不动,就是不听的样子,便也只好做罢,独孤老王爷找到白国安一番言说,其实最重要的主题就是在说,希望能让墨莺歌悄悄的吧那四十万两黄金还给他们独孤王府一点。 哪怕就是按照银子的比例,他们独孤王府再给补上一些也是可以的。 墨莺歌在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儿都没把最里面的茶水喷出来,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独孤家的人,难不成一个个的还都是跟那个独孤浩然一个样的吗? 墨莺歌本以为有一个独孤浩然就已经是够奇葩的了,没想到这还有一个独孤老王爷,能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墨莺歌也着实是佩服的。 “爹爹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那洛水就先走了,明日就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宴了,洛水要早些会去收拾一番才是。”说完,也不等白国安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墨莺歌直接自顾自的就走了。 竹意虽然没有在内室侍候着,但是凭借着有几分功力,也是听得见墨莺歌和白国安的对话的,竹意都觉得,这个独孤老王爷也太过分了点。 输出去的赌金,竟然还有再偷偷的要回来的道理,这可真是个大笑话啊!这件事要是被说出去的话,独孤王府的颜面也就会荡然无存了! 不过墨莺歌并没有那份心思去考虑这种事情,回到了屋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了专门存放药草的库房倒腾了一阵儿,然后熬了份药汤端了出来,把竹意交了过去说到:“来,把这个喝了。” 竹意一脸的不解的说到:“小姐,奴婢没有生病啊!为什么要喝这个啊?”竹意最好怕的就是吃药了,她特别的怕一切的苦苦是东西,所以,墨莺歌让她把这个药汤喝下去的时候,一张清秀的小脸蛋儿都快要皱到一块去了! 墨莺歌开口解释说到:“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老爷的咳嗽声。”竹意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到:“奴婢有注意到,老爷的咳嗽声……似乎和正常的风寒的声音不太一样!” 墨莺歌点点头说到:“对,我也感觉到了,我觉得,老爷可能得的并不是风寒,也不是过度劳累导致的,而是肺痨!” “肺痨?”竹意惊讶的提高了音量,肺痨这种病症,在竹意的印象里,可都是无解的啊! 肺痨在墨莺歌看来,并不是什么无法解决的病症,不过就是麻烦了点儿罢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墨莺歌才让竹意喝下这碗药的。 不只是竹意,墨莺歌自己也喝了这个药。 竹意听了墨莺歌的一番解释后,乖乖的喝下了药汤,墨莺歌还十分贴心的给竹意准备了应一个小糖球。 这下子倒是让竹意特别的不好意思了,脸蛋儿红扑扑的,墨莺歌看着觉得特别的可爱,平日里可是很少能看到竹意有这种表情呢! “我其实也很怕苦的,吃了吧,嘴里面会好受一些。”墨莺歌对竹意说到。 墨莺歌当然是没有把这碗药汤给白国安送去的,即使对于肺痨的这一点墨莺歌也只是猜测,但是就算是猜测,她也不打算救白国安一下的。 自作孽,那就自己受着去吧。 如果白国安真的是得了肺痨,那倒是还让墨莺歌省了不少的事儿呢! 她也不用到时候再费尽心思的去想,到底要怎么杀了白国安才好了!因着第二日就要去太后娘娘的生辰宴了,所以这一日的晚上,小莺催墨莺歌睡觉催的格外的勤快 “诶呀小姐!小姐你该睡觉了!不要再看这些书书本本的了!” 小莺也不识字,但是看着墨莺歌天天看着这些东西,到时也多少的认识两个了,此时瞟了一眼墨莺歌看得书的名字,其实心里面是有一点惊讶的。 因为墨莺歌捧在手里面看着的,是一本《毒经》。 墨莺歌也是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毒经》还十分上中下的,她手里面现在一共有两本毒经,一本是从柳神医那里偷偷的拿出来的,一本是从宫月寒那里偷出来的。 分别是下和中,墨莺歌现在真的是迫切的想要看看《毒经》的上册,到底都记录了什么。这上中下可不是白分的。 没一本记录的具体的毒术可都是不一样的! 墨莺歌见小莺盯着自己的本子看得出神,便一把合上了《毒经》,笑笑说到:“好了好了,我们家小莺啊,可真是越来越有管家婆的样子了呢!” 小莺被墨莺歌的这句话说的脸红了,嘴巴微微的撅了起来说到:“小姐就知道取笑人家,好了好了,小姐快些睡觉吧,明儿早上鸡叫的时候可就要起了。” 墨莺歌一听到明天要早起的这个事实就不禁哭丧着一张脸,十分痛苦的样子,这就是她不喜欢参加各种宴会的原因,尤其是宫里面的! 本来就距离远,还偏偏喜欢挑在上午的时间,这就让她不得不早一些起床了! 第二日早上起来,墨莺歌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被青衣和小莺一起打扮好了的,桃红送来了新出的服饰衣裙。 桃红自打被墨莺歌派去做绣坊了之后,就很少回到白府里来了,因为有经验,再加上对女红的热爱,所以桃红倒是把墨莺歌交给她的绣坊做的有声有色的。 这一日见了墨莺歌,桃红就要跪地大拜,墨莺歌连连抬手制止住了说到:“别别别,你这是做什么,大早上的,吓人呢吗?” 桃红十分激动的说到:“奴婢……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小姐的栽培之情了!”墨莺歌摆了摆手说到:“我说过了多少次了,既然把这些事情交给你了,那就说明了你有那份能力,值得我的信任。” 桃红点了点头说到:“多谢大小姐的信任。”随后,桃红还给墨莺歌递上去了一份墨莺歌开在京城里的几个绣坊的账本,让墨莺歌一一过目。 墨莺歌大致的扫了一眼,放心桃红把账目都理的特别的清晰,还有点意外,没想到桃红的账本能写的这么好。 墨莺歌便开口夸了夸桃红,没想到桃红居然红红着脸回答说到:“奴婢在当初进到刘府做婢女之前,家里面也曾是做生意的。” 墨莺歌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感觉桃红的账本做的很是熟练的样子呢! 有青衣的心灵手巧的编发技术,还有小莺精致的化妆技术,再搭配上桃红送来的衣裙,墨莺歌今日这身打扮简直就别提有多完美了! 就连墨莺歌自己也忍不住对着铜镜转了两圈说到:诶你们说,我今儿个这身打扮如何啊? 几个小丫头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回答说的:“小姐今日美极了!”墨莺歌“噗”的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虽然知道这几个小丫头说的话,很大一部分都是对自己的恭维,可墨莺歌还是觉得很高兴。 门口跑来了一个小厮一个禀报说到:“太子殿下特意拍了一辆马车来接大小姐进宫。”墨莺歌点点头,刚打算开口说话,忽然就瞧见又有一个小厮向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禀报说到:“回禀大小姐,三王爷派来了一辆马车,迎大小姐进宫。” 墨莺歌感觉自己现在有点脑袋疼,有一个赵晟翊还不够,又来了一个赵晟敏,这是想玩哪出啊? 让墨莺歌没想到的是,这会子她还没感慨完呢,居然有一个一个小厮向着这边跑过来,一边跑着一边大声的说到:“回禀大小姐!五王爷府上也拍了马车过来了!”墨莺歌顿时都要在心里面骂出声了! 这个赵晟岚,是嫌她墨莺歌的热闹还不够大吗?竟然还跟着掺进来一脚! 墨莺歌身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缓缓的开口说到:“我们哪个的马车都不做,让府里备轿。” 青衣和小莺见状,立马吩咐了下去,不过还是面带担忧的说到:“小姐,府里面最好的马车,才刚已经被老爷带走了,现在府里面只剩下比较普通的马车了,小姐看看……要不然还是选一个马车走吧。” 墨莺歌听到了青衣的话的时候,简直都要意味这是不是老天爷在和自己开什么玩笑啊! 怎么就能这么赶巧的,三个皇子都想来拍马车接自己进宫呢? 估计着现在的赵晟岚应该是喷嚏连天的,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好心的为了报答墨莺歌的恩情,所以才拍了马车去接墨莺歌进宫。 结果反倒是好心办了坏事了,现在的白府门口,停了三辆金碧辉煌的马车,还都明晃晃的带着皇家的标识,真是生怕平民百姓认不出来这个标志啊! 墨莺歌在除了门口的时候还在想着,宫中的人没事闲的干嘛要把标志做的那么大啊?生怕人家看不见吗? 墨莺歌本来是打算挑一个最低调的坐着的,但是出来这么一看,似乎哪个都不太低调啊,自己不找事,别人似乎也不太乐意啊! 第二百三十八章 可疑 跟在墨莺歌身边的竹意犹犹豫豫的开口说到:“小姐,你看,要不然就坐太子殿下派来的这一辆吧。” 竹意其实是不太清楚墨莺歌和这几个皇子的关系的,单纯的就是觉得太子殿下派来的这一辆马车看上去很气派而已。 墨莺歌皱着一张脸看着这三辆马车,思考了一下利害关系,决定还是用赵晟翊派来的这一辆好了。 宫里面举办宴会,寻常大臣的家眷只允许带一个随身侍候的人,墨莺歌便带着竹意去了,往常可都是小莺跟着的,这一次换了人,虽然小莺心中存有疑虑,但是也并没有说出口,自家小姐不管做出来什么样的决定,都一定是有原因的。 墨莺歌上了马车之后,感觉这里似乎是被特意的修饰过的,地面上铺满了毛茸茸的奶白色地毯,两边也全部都是镶金边的帘布,反正就是一进来就感觉这肯定不是应该男子应有的马车样子! 当然,墨莺歌也没自作多情到觉得这是赵晟翊特意为了自己而装饰的马车,忽然瞟见了车内的小桌子上有一个字条,墨莺歌拿起来打开看,是赵晟翊的字迹,上面写着:进宫之后有我专门安排的人带你进来,切勿随便和人进来。 墨莺歌将字条看完后销毁掉了,抬起头看着前方,眼神中虽然看似平静,却透露着几番云涌。 “小姐,是太子殿下留的字条吗?”竹意开口问到。 “嗯,一会儿进宫了以后,你一定要跟紧我了,今日,怕是要有一场大戏呢。”墨莺歌淡淡的吩咐说到。 竹意虽然不明白自家大小姐这样的嘱咐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自家大小姐想做的事情,全都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 一路上的颠簸过后,终于到皇宫了。 竹意刚要起身,就被墨莺歌拦下了说到:“稍安勿躁,我们不急着下去。”墨莺歌只是凭着一种直觉觉得,她不能下去这么早,不然的话,说不定会打乱了赵晟翊的计划。 墨莺歌掀起了窗帘的一角向外面看去,发现自己来的似乎还挺早的,后面还排了很长的大队呢。 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看头,墨莺歌就把帘子放下来了,就在那一瞬间的时候,一束箭羽就直直的飞进了墨莺歌的马车,和墨莺歌直接来了个擦脸而过! 险些划破了墨莺歌的脸颊,还好放下帘子的速度快,谁知道这个箭羽上面有没有抹上什么毒之类的东西! 箭羽撞在马车木板上的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声响,纷纷的围了过来,打算看看马车里面的人有没有事。 竹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天降箭羽吓了一大跳,但是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第一件事就是扑到了墨莺歌身前,护着墨莺歌的周全。 墨莺歌轻轻的排了竹意后背两下,温柔的说到:“没事啦没事啦,你可以起来了。”竹意现在心里面简直就是满满的后怕,如果墨莺歌没有及时躲开,那这箭羽岂不是就直接奔着墨莺歌去了吗? “奴婢该死,请小姐责罚!”竹意一下子跪了下去,低着头。 “行了,我说过什么来着,没事别随便乱跪,起来吧起来吧,你看看你们家小姐我这不是没事吗?”墨莺歌一边拉着竹意起身,一边说到。 “可是小姐,你刚刚……”刚刚要不是墨莺歌反应快,现在就已经中箭了! 竹意觉得自己身为墨莺歌的侍女兼贴身侍卫,没有做好自己应有的事情,实在是心里面过不去这道坎儿。 “小姐,让奴婢看看,你真的没事吗?”竹意还是不放心的凑上前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墨莺歌的脸颊,确定了是连一点点的小伤口都没有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马车外响起了很多声音,墨莺歌觉得自己现在就算是不想下去也不行了,竹意见墨莺歌似乎有要下去的意思,便禁不住开口说到:“小姐,我们要现在就下去吗?”竹意可还记得墨莺歌来的时候说的话。 他们不是要等着太子殿下派人来接的时候再进宫的吗? 墨莺歌的脸色看不出来太大的变化,就算是刚刚差一点就命丧箭羽之下了,墨莺歌也依旧是一副淡定的不行的样子。 竹意对于自家小姐的这种心理素质很是佩服,她的小心脏可现在还是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呢! 还没等着墨莺歌下马车,就已经有人先行一步的到了墨莺歌的马车前面说到:“请问里面的可是白尚书府的白大小姐吗?” 听着声音像是个中年的老妇人的声音,墨莺歌示意竹意回话,竹意开口对外面说到:“正是我们家大小姐,请问外面是什么人啊?” “老奴是太后娘娘宫里的人,刚刚听说了白大小姐的马车似乎受到了袭击,所以太后娘娘便派了老奴前来看看,白大小姐没事吧?” 墨莺歌淡淡的开口回答说到:“劳太后娘娘费心了,小女无碍。” 外面的自称是太后宫里面的嬷嬷接着说到:“白大小姐,老奴可以进去看看白大小姐的情况吗?听说刚刚有箭直接射进去了。” 墨莺歌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听到了这个嬷嬷说要进来的时候忽然就觉得有点奇奇怪怪的,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要求进来看看?这个要求明显就很不正常,墨莺歌自然是一口拒绝了的。 不过这个老嬷嬷到也没有坚持着要进来,听了墨莺歌没有让她进去之后便说到:“好,那老奴就在门口等着白小姐出来了。” 竹意拉住了一下墨莺歌,用眼神询问着她真的要下马车吗? 墨莺给了竹意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竹意扶着墨莺歌一起走了出去,发现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了。 “白小姐,没事吧!”一个呀一个的问候的声音此起彼伏,墨莺歌一一微笑着回应着,转而看向了这个自称是太后娘娘宫里面嬷嬷的女人,看着这身打扮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墨莺歌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 “嬷嬷好,嬷嬷可否容我问一个问题呢?太后娘娘的宫里面,是不是离着外成很远啊?墨莺歌问到。 墨莺歌怀疑的,是这个嬷嬷的身份,现在在这周围的人基本上都是不怎么进宫的人,所以自然也是不认识的,所以,就算是面前的这个人编造了自己的身份,墨莺歌也是不知道的,包括在场的所有人也是不知道的。 墨莺歌担心,会有什么陷阱在等着自己,所以她不得不谨慎一些。 嬷嬷回答说到:“回白大小姐的话,太后娘娘此时正在中宫的御花园宴席上呢,离这儿不远的,听说了白大小姐遇袭的事情,这才叫老奴过来看看的。” 这个老嬷嬷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四周围着看热闹的人就纷纷小声议论着,觉得墨莺歌真是太有失礼仪了,身为一个大家小姐,竟然还怀疑太后娘娘的用心,还是大庭广众之下的质疑,这件事要是传到了太后娘娘和皇上的耳朵里,该怎么想她墨莺歌这个人啊? 墨莺歌倒是听了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回答说的:“原来如此啊,既然这样,就有劳嬷嬷了。” 说完,便示意这个嬷嬷在前面给自己指路,墨莺歌和竹意在后面跟着,其他人见也没什么热闹可瞧了,便也都散了,切纷纷都进了宫内的宴席上。 御花园内,赵晟翊一遍遍的催着追风说到:“派去接白小姐来的人怎么还没回来?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追风简直要被赵晟翊问得头都大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面,赵晟翊已经问了不下五遍了,追风只好回答说的:“回太子殿下的话,从宫门门口到这里的距离不过也就几百余米,兴许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也说不定。” 追风在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忽然说到:“对了,殿下,属下刚刚听到了下面有人来报说,今日去白府接人的,不止我们派出去的马车!” 赵晟翊回过头来看着追风,眼睛里面明晃晃的带着杀人般的怒意问到:“那你怎么不早说!” 赵晟翊扶了扶额头,一脸黑线无语至极。 追风想表示自己也是很委屈的啊!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可是谁知道,他这还没来得及和赵晟翊说呢,赵晟翊就在哪儿一遍遍的催促着他,让他去看看白大小姐进宫了没有。 赵晟翊开口问到:“那后来呢?本太子要的是结果!白洛水坐了谁的马车来了?” 追风正想要开口对赵晟翊说这件事呢,报刊接着说到:“下面来报的人说,白小姐当时是毫不犹豫的,就坐上了太子殿下您准备的马车。” 追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刚刚的太子的脸上似乎闪现出了一抹有点得意的笑意,但是却一闪即逝,就像是自己刚刚看眼花了似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 阴谋 “追风统领,太……太子殿下!”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跪在了赵晟翊和追风面前,正是赵晟翊派去迎接墨莺歌的人,赵晟翊往这人身后看去,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见到的人的身影,禁不住沉声开口问到:“人呢?让你去接人,怎么这还自己先回来了?” 听到了赵晟翊带着明显责怪语气,这个前来汇报情况的侍卫禁不住的抖了抖身子,吞吞吐吐的开口说到:“回……回禀太子殿下,属下到了的时候,发现白大小姐已经被人接走了!” 赵晟翊疑问的反问道:“接走了?被谁接走了?” 赵晟岚其实现在心里面是怒火中烧的,他明明都已经在马车上面留下来字条了,墨莺歌怎么还能看不见,还真得跟着别人走了! 不对,赵晟翊忽然觉得,整件事情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即开口问到:“你是听谁说的,白小姐被人接走了。” 侍卫颤颤巍巍的说到:“他……他们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的,说是跟着太后娘娘派来的人走了。” 赵晟翊挑了挑眉头,一脸疑问的表情,追风的表情和赵晟翊一模一样,赵晟翊和太后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赵晟翊的母妃早逝,赵晟翊的童年有很大一部分的记忆都是在太后娘娘的宫中度过的。 虽然后来长大了,赵晟翊有了自己的太子府,但是还是会经常去宫里面看看太后她老人家的。 但是,如果是太后本人想见墨莺歌的话,她完全没有必要在宫门口就把人接走的,反正都是要参加宴会的,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了。 赵晟翊直觉就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当即便一把拉起了侍卫的领子,直接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说到:“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讲清楚了!” 其实本来这个小侍卫刚刚来的时候就想说来着,可是被赵晟翊这个气势给吓得,愣是话到了嘴边不敢说了,于是,便将白家大小姐在宫门口遇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赵晟翊讲了一下。 赵晟翊和追风听了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赵晟翊的脸上还多了几分凝重,追风开口问到:“你确定你说的都是事实吗?白尚书府的大小姐在宫门口遇刺?这种事情……” “追风,随我去看看。”赵晟翊直接打断了追风要说下去的话,对追风吩咐说到。追风忽然有点为难的说到:“可是殿下,这边的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在不能离开啊!” 赵晟翊的眼神此时竟然还有点吓人,直直的瞪着追风说到:“白尚书府的大小姐现在人失踪了,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宴会重要!” “可是……”追风还想再说两句话挽回些什么,但是当她的眼神和赵晟翊的对视上了之后,便选择了乖乖闭嘴,还是不说话了。 赵晟翊让那个小侍卫给自己和追风带路,追风其实心里面也有点儿小愧疚的,今日接白洛水进宫的事情,赵晟翊可是直接交给了自己的,结果现在倒好,人没接到,竟然还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小侍卫带走赵晟翊和追风到了宫门口,赵晟翊派去白府的那辆马车还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里呢,小侍卫连忙开口对赵晟翊解释说到:“这个马车本来是有人要带走的,但是被属下给拦了下来,因为属下感觉看着那个人很是眼生,好像不是太子府的人。” 赵晟翊点了点头,直接和追风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了深深的插在了窗框边上的箭羽,入木三分,拔出来都费了几分力气呢! 追风将拔下来的箭羽呈给赵晟翊看,箭羽尖头的地方,对着阳光看得时候,能明显的看到有几分绿光在闪烁着光泽,这是一只毒箭!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射出来这一只箭的人,根本就是抱着要致墨莺歌于死地的目的来的! 甚至赵晟翊现在都有点儿开始怀疑,那个说是太后娘娘宫里面的嬷嬷的人,也是这个想要杀了墨莺歌的人派人假扮的!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赵晟翊觉得自己是无法面对这样一个结果的,侧头对追风嘱咐说到:“你现在就派人去太后那里问问,她老人家今日究竟有没有找白家大小姐去她那里,记住,问的时候隐晦一点,先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北京大小姐失踪了的事情。” 追风点头领命,赵晟翊则是细细的端详着手里面的毒箭,墨莺歌在宫门口被人掳走了的事情要是穿出去的话,对皇宫的影响可是很不好的。 尤其是,今天可还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的生辰宴,要是因为这件事被影响的话,以着她太后她老人家的性子,就算是和墨莺歌这个人素未谋面,怕是心里面也得记了墨莺歌一笔的。 所以,赵晟翊打算先自己试试找找看看,按照现在的时间来计算的话,那人就算是带着目将墨莺歌掳走的话,也绝对是跑不远的,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赵晟翊甚至还动用了自己的全部暗卫,一起去寻找墨莺歌的下落。 暗卫统领冷挚在接到了赵晟翊的这个命令的时候,直接找了上来,对赵晟翊开口问到:“白家那个大小姐,怎么又丢了啊?” 到也不是冷挚对墨莺歌有什么不满,实在是墨莺歌这个消失频率有点儿太频繁了些了! 前一阵才刚找回来的人,今儿个在宫门口都能消失了,说起来倒也是够神奇的了!但是吐槽归吐槽,冷挚还是领了命令的和赵晟翊一起去寻找墨莺歌的下落。 而此时的这个被大家寻找着的人,其实还真就没有赵晟翊想象中的那么惨,反而现在看上去,她是赢了套路的那一个。 事情是这样的,墨莺歌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嬷嬷的不对劲,但是想了想,墨莺歌还是坚定的决定将计就计。 既然这个老嬷嬷一定要让自己跟着她走,那墨莺歌就真的乖乖的跟着这个所谓是太后娘娘顺便的老嬷嬷一路走着。 今日是太后娘娘是生辰宴,按照常理来讲,宫里面走动的人应该是很多的,但是眼下看上去并没有,墨莺歌甚至还觉得,好像这是越走人越少了呢? “这位嬷嬷,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到啊?”墨莺歌试探着开口问到。 这个“老嬷嬷”回答说到:“白大小姐不要着急,前面不远就是了,白大小姐刚刚一定是受了不少的惊吓的,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让白大小姐先去偏厅等着一会儿休息休息,等着一会儿宴会正式开始了再去也不迟的。” 这要是放在寻常人身上的话,怕是现在都要激动的不得了了! 但是墨莺歌的神情确实令人有点奇怪的,她不但没有十分感激是意味,反而看上去好像还有点儿着急似的。 也不知道墨莺歌究竟是在看些什么,说实话,这个“老嬷嬷”也是完全不想知道的,因为他的任务,已经马上就要完成了! 墨莺歌和赵晟翊的第六感,还真是神一般的一样准确,当时就觉得这个老嬷嬷私下透露出怪异,但是墨莺歌聪明的选择了没有直接问出口,就算是刚刚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墨莺歌也没有直接反驳。 只是乖乖的跟着走了,其实墨莺歌当时是在担心,万一这个人她本身要是真的是ya太后娘娘的命令的话,那他们岂不就是欺君和大不道之罪了吗? 所以通过各种的考虑,墨莺歌才打算跟着这个人走的,但是墨莺歌也绝对是不可能就这样跟着被骗走的。 今天带竹意出来参加生辰宴,还真就是个准确的不得了的选择呢! 墨莺歌趁着这个老嬷嬷在前面走着带路的空挡,对身边的竹意说到:“一会儿我给你个手势,接到了手势的时候,你就马上压制住这个人,你能做得到吗?” 竹意点点头说到:“小姐放心,这个人的功力比奴婢要低很多的!”竹意的回答,倒是让墨莺歌有了几分安心。 所以,因着这样的商量,墨莺歌在瞧着时机差不多了的时候,就对竹意比了个手势,说时迟那时快的,这个老嬷嬷直接被竹意按压在地,动弹不得。 “好不快说实话!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啊?”竹意的直接大声的开口质问道。 竹意身上没有绳子,所以是直接用墨莺歌的软鞭将这个人先困住了,接着拉到了一个小黑我里面,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说到:“你是谁派来的,干什么?” 墨莺歌在说着这句话的时一脸的严肃淡定,见这个老嬷嬷不说话,她倒是也不着急,现在这个人和墨莺歌可是在一个共同的小黑屋。 墨莺歌有一个直觉,这个自称是太后娘娘老嬷嬷的人,其实他可不仅仅是个假的身份,还是个男人! 至于墨莺歌到底是怎么看出来了,也只能说是第六感比较厉害吧。 这个人之前可都是油盐不进的哪一种人,所以对他突然打开了话匣子,想和墨莺歌说的时候,墨莺歌已经没有了耐心了。 第二百四十章 识破身份 直接索性做出了一副撒泼的样子一甩手,“诶哟”一声瞬间就倒了下去,竹意眼疾手快的一把扶助了即将要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的墨莺歌,嘴上还大声的说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墨莺歌趁着竹意来扶着自己的时候对竹意比了个手势,竹意见了立马点了点头,刚刚把墨莺歌夫起来了之后,两个人一转身,忽然就见这个老嬷嬷的周身的气势瞬间就变了似的,看向墨莺歌和竹意的时候的眼神也全都变了。 墨莺歌就知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这位嬷嬷,是到地方了吗?”墨莺歌面上做出一副懵懂的模样四处张望着问道,装作根本就看不见这个假扮嬷嬷的人的表情。 墨莺歌从刚才的时候就有注意到,这个人一直在故意的引着自己和竹意想着人烟偏僻的地方走着,越走越不对劲,原本心中仅存的一丝丝疑虑全部都被打消了,这个人毫无疑问的,就是个假扮太后娘娘身边人的假嬷嬷! “到了,当然到了,到了你白家大小姐该死的地方了!”说着,墨莺歌就感觉到一股子力道直直的本哲自己冲了过来。 竹意刚刚就有接收到墨莺歌的提示,让她注意着点儿这个老嬷嬷的举动,要是有任何的异常,都要立马击杀,不容迟疑。 所以,早就在这个老嬷嬷发出动作的一瞬间,竹意就已经先一步的察觉到了,并且十分及时的挡住了这个人的袭击,将墨莺歌挡在了身后。 竹意的一身功夫可是自小和一个高人习得的呢,虽然这个高人只教了竹意没有多长时间,可是毕竟师父是个厉害的,身为徒弟的竹意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也是墨莺歌第一次亲眼瞧见了竹意的真实功力。 只见几道银光在空中来回闪烁着,一眨眼的功夫,竹意就已经将这个人逼到了墙根下手中的短剑也顶在了这个人的颈间处。 墨莺歌满意的勾起一抹笑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这个人大概是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当初接手了这件事的时候,他还以为不过就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对付起来简直不能太容易了。 可是谁能想到情报信息根本就不准确,这哪里是两个弱女子啊!尤其是那个看上去懵懵懂懂的白大小姐,简直就是在扮猪吃老虎,本来还以为他们两个人竟然这么好骗,自己随便偏偏就上钩了的。 现在倒好,不但任务没有完成,还直接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墨莺歌一步一步的走近了这个人身边,对竹意抬了抬手,竹意忽然从另一个袖子里拿出来了一柄短剑递给了墨莺歌。 这个人的脸上的神情就别提有多震惊了,象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似的大声质问到:“宫里面是不允许携带这种东西的,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墨莺歌听了这个人的话还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她进了这么多次宫里面,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了不让携带武器的这件事呢。 大概也是因为每一次进来不是有八公主殿下的邀请,就是有太子殿下的邀请,所以进进出出的就像是有了金手指一样方便,自然也是没有人敢查她的。 墨莺歌拔出短剑,直接稳准狠的在这个人的脸上划了一道,预料之中的,这个人的脸上一丁点的血痕都没有,墨莺歌在这个人的脸上摸索了一阵儿,终于摸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直接用力一扯就扯开了。 是一张带皮面具,做工还挺好的。 带皮面具下面的脸,赫然是一张男人的模样的脸庞,墨莺歌忽然笑出了声,眼神中还透露出了几分幽森的意味。 “这张带皮面具的做工不错呀,就是丑了点儿,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带皮面具了没,不如一次性拿出来本小姐悄悄?” 这个假扮老嬷嬷的人见自己的身份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了之后,反而还没有了之前的慌张感,脑袋一扬的说道:“要杀要刮随你便,小爷我不怕!” 这个人的声线本身就是有一点点偏细的,也难怪墨莺歌没有第一时间听出来。 “哦?”墨莺歌语气微微的上扬了一下,接着说道:“小兄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竹意啊,你说,你们家小姐我,有多久没杀人了呢?” 竹意知道自家小姐这是在故意的制造仗势,于是便十分配合的说道:“回大小姐的话,好像已经十余天都没有见过鲜血了呢。” 墨莺歌点了点头,用着一副可惜了的语气说道:“诶呀,本来我还想着,要是能得到一张完美的带皮面具似乎也不错呢,真是可惜呢,这世间又要少了一个手艺精湛的带皮面具师了呢。” 说完了这句话,墨莺歌忽然就对竹意做出了一个“杀”的手势,竹意点了下头,手里面的匕首又紧紧的离近了这个人的脖子一寸。 皮肤被刀片划破了一道口子,渗出了几丝血滴,才这种程度而已,这个人居然就已经有点儿受不住的大喊大叫道:“啊啊啊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奴才这也都是受人嘱托啊!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吗!” 墨莺歌可没有耐心听这个人在这儿和自己说这些,直接对竹意催促着说道:“赶紧处理干净了,我们好在点儿回到宴会上去,现在这也离开了太久了,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竹意使劲的点了点头,正要手起刀落的时候,这个男人居然一下子就“扑通”的跪了下来!一边使劲的磕着头一边对墨莺歌说道:“姑奶奶,我的小姑奶奶啊,你都想知道些什么,我一次性都说了,你能不能看在我还算是听话的份儿上绕我一命啊!” 墨莺歌淡淡的瞟了这个人一眼开口说道:“好啊,那要看看你说的话,能否让我满意了” 这个人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似的连珠炮一般将今日雇佣了他的人直接都供了出来。 原来,这个人是来自于江湖上的某一个组织,是专门做这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的,拿了钱就走,办事就办到底,是他们的原则,前一阵子就接到了一个大单子,对方出钱很大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不声不响的将墨莺歌给弄死。 他们这个组织有个规矩,要是买方不想透露身份或者是不方便透露身份的话,他们也不会强制性要求的,只要钱到位了,什么事儿都是好说的。 这一次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南宫雇佣了他们的人上来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要求。 让墨莺歌死掉,还绝对不能是那种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他杀的效果,要做到自然一些。这个会做带皮面具的人在这个组织里的绰号叫伢子,是个有特殊技能的人,比如说带皮面具,还有口技。 他可以模仿各种各样的听过的声音,墨莺歌听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就上来了好奇心的劲儿,让伢子直接当她的面儿表演了一下是怎么学这个口技的。 这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伢子的口技是真的厉害,因为本身的声音就是偏细一些的,所以不管学什么样的声音都是很好学的。 据伢子所说的,他们的哪个金主当时正是简略的说了一下她的长相和具体是哪儿的人,再就是千万的强调了一下他们的保密度,绝对不能向外透露出一个字。 墨莺歌听了这个人的这一大番话,就觉得这个说了这么半天,还不如直接不说了的好。 她还是没有听到重点,今日的刺杀和伢子扮作太后宫里面的老嬷嬷的事情,究竟是谁这么想让她置于死地,这么害她的! “你当真不知道你们的金主是何身份吗?”墨莺歌手里面把玩着竹意的小短剑,放在手里面不停的敲打着,发出来的声响让伢子的心里面一颤一颤的。 一边害怕着一边暗暗的在心里面懊恼着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和那帮兄弟们好好学学防身功夫呢! 伢子的这身能力靠的都是暗杀,正面对抗的话他根本就是没有任何能赢的可能性,今天的伙计他之所以接了下来,就是因为听说了这个单子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啊!所以伢子也不管今天接的到底是个什么声音,就算是和皇家车上关系了生意他都敢接,不但敢接,还敢直接给自己的身份造假,假传懿旨,欺君犯上。 “大……大小姐啊!奴才当真是不知道的啊,不过,听我们老大说,这个人似乎是真的很有趣的样子,那双鞋子是云秀缎面的,估计得值个几千两银子的。” 墨莺歌抓住了这句话中的重点,云秀缎面的鞋子,那可是放眼望去整个京城都没有几双的呢! 除了那些王侯子弟的,就是那些个富商了,墨莺歌觉得这样一来,调查范围倒也收缩了不少呢…… 第二百四十一章 幕后之人 “小姐,好像有人来了。”竹意小声的在墨莺歌耳边提醒说到。 墨莺歌点了点头,让竹意注意点儿脚步声,等着就奥布省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墨莺歌就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最里面还发出了惊恐到不行的声音,大声的叫道:“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好吗?我可以给你银子的!” 这一幕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的人,是绝对不会想象到上一秒是怎样一副场景的。 竹意也真不愧是跟在墨莺歌身边这么久的丫头,墨莺歌叫出来的一瞬间,竹意便也顺势的坐到在了墨莺歌身边,眼泪瞬间就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墨莺歌一起哀嚎着。 赵晟翊直接从宴会上离席的事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点儿无法理解,赵晟翊只是让人同太后解释了一句自己突然又要事在身,宴会可能要晚来一步了,便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晟翊和冷挚一起四处搜寻着二,专门往宫里面的一些个偏僻的地方搜寻着,远远的就听到了这边儿似乎有些异常的动静,所以便和冷挚一起赶到了这里。 让赵晟翊没想到的是,居然还真的在这见到了墨莺歌,还好来得及时,“救到了”差点儿要被伤害了的墨莺歌。 赵晟翊在见了墨莺歌和竹意两个人纷纷在地上退缩着又害怕着的样子后,反应迅速的将还惊魂未定的伢子一把锁喉,手法简直就是快准狠。 “你没事吧?”赵晟翊让冷挚把伢子给钳制住了之后就立马赶到了墨莺歌身前,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一把将墨莺歌拦腰抱起,还十分关切的问着。 墨莺歌脸上的戏也真的是足得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说到:“我……我的脚好像崴了。” 赵晟翊一听,好看的剑眉忽然微微的皱起,对墨莺歌安慰着说到:“没事,我抱着你去歇息。”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可能是赵晟翊的怀抱太过于宽厚温暖,让她有点不舍得离开了。 墨莺歌悄悄地把脑袋埋在了赵晟翊的臂弯里,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罢了,赵晟翊让冷挚带着那个人先行一步,先带去东宫,等他一会儿回去了再说。 而赵晟翊自己则是抱着墨莺歌慢慢的走着,竹意跟在赵晟翊身后忍不住的偷笑,被一抬起头的墨莺歌看见了。 墨莺歌立马故作很有气势的样子扳了扳脸色,但是也只是装腔作势罢了,竹意心里面还是笑开了花的。 竹意和小莺几个人都是不知道他们家大小姐和赵晟敏的事情的,只是知道墨莺歌当初失踪了两个月的事情,是和赵晟敏脱不了干系的。 但是对于赵晟翊这个太子殿下的印象,这几个小姑娘还是比较满意的。 甚至在私底下还八卦的讨论过,自家小姐和太子殿下究竟会不会在一起。 “我先带你回东宫看看伤势,今天的宴会你就先不要去了。”赵晟翊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因为贴着胸腔原因,墨莺歌听得格外清晰,而且离得这么近,听他说话的时候的那种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嗯……太子殿下,我应该休息会儿就没事了,你其实,可以现在把我放下来了。”墨莺歌刚现在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大胆,忽然觉得她现在和赵晟翊这样的姿势和状态似乎不太妥当,所以才这么说到。 赵晟翊停顿了一下说到:“怎么?害羞了吗?” 墨莺歌“啊”了一声后说到:“到也不是害羞,主要是担心太子殿下你的身体,一直这样的姿势会很累的。” “嗯,那就继续这样吧。”赵晟翊说完了这句话后,便一脸淡定的继续抱着墨莺歌走着,除了这个偏僻地方一路上的宫女都不少。 过往的人看到了之后一个个简直都要怀疑自己眼花了! 那可是他们的太子殿下啊! 就算以前名声不大好的时候,赵晟翊也从来都没有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一个女人走过! 墨莺歌现在忽然开始有点儿后悔了,自己刚才就不应该一时鬼迷心窍的让赵晟翊抱着自己,现在好了,成了骑虎难下了! 赵晟翊就这样一路抱着墨莺歌抱到了东宫,冷挚早已经到了东宫把伢子五花大绑的人还在地上,等着赵晟翊回来了。 “殿下,属下刚刚审了一下,这个人的嘴巴倒是严得很,不肯说出背后指使之人。”冷挚对赵晟翊说着。 赵晟翊脸色阴沉的说到:“不说?那就让他带着秘密到地下说去吧!” 冷挚领了命令便拖着被五花大绑着的伢子去了天牢,赵晟翊则直接抱着墨莺歌进了东宫,一直到了床榻旁的时候才将墨莺歌放下。 竹意见了便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说到:“太子殿下,奴婢来服侍小姐就好了。”赵晟翊淡淡的“嗯”了一声后说到:“我叫个御医来给你看看吧。” 墨莺歌一听,吓得赶紧摇着头说到:“不用不用,殿下怕是忘记了,我自己就是个大夫说事情了。” 墨莺歌根本就没受伤,别说是受伤了,那个半吊子杀手伢子就连她的衣裙都没能碰到,但是这要是让御医看了的话,那她做的这些岂不就是露馅了吗! “当真不用?”赵晟翊充满了质疑的问到。 “真的不用,我歇息一会儿就好了。”墨莺歌淡笑着说到。 赵晟翊点了点头便出去了,竹意见赵晟翊走了,便立马凑到了墨莺歌身边说到:“小姐小姐!”一边说着,一边对墨莺歌比了一个大拇指。 不得不说,墨莺歌的这番操作实在是厉害,反应速度快的连竹意都没反应过来。 墨莺歌莞尔一笑的说到:“后面的事情,也不需要我们多操心了。” 墨莺歌说的没错,赵晟翊离开了东宫之后就直接奔着天牢去了,天牢那个地方,就算是个死人,里面的狱卒也一样有办法让你开口。 赵晟翊亲自监审,果然审出来了背后的主谋,只是这个主谋让是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竟然是独孤王府都老王妃! 赵晟翊把这个消息告诉墨莺歌的时候,墨莺歌都是完全没有想到的,会是这样的结果。 独孤王府的老王妃,墨莺歌自问自己是和这个人没什么交集的,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独孤老王妃为什么要这么做。 “殿下,这件事情,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呢?”墨莺歌看着赵晟翊问到。 赵晟翊的脸色自打从审问出那个人的背后指使者之后就不大好,墨莺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倒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之前就有听别人说过,赵晟翊的母妃是蓝家的人,蓝家一共两姐妹,一个入宫为妃,一个嫁给了一个外姓王爷。 其中的那个入宫为妃的应该就是赵晟翊的母妃了,而另一个,现在看来,大概就是那个独孤老王妃了。 “待我调查清楚的,你放心,本太子定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赵晟翊回答说到。墨莺歌倒不是心急,只不过是想讨个说法,还个报应罢了。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雇人刺杀自己,这笔账,墨莺歌记下了。 既然赵晟翊都这么说了,墨莺歌觉得自己也不方便再多说些什么了,忽然想到了自己今日来是要参加太后娘娘的生辰宴的,现在估计宴会早就开始了。 “殿下,我没什么大碍的,要不然,你先去宴席上吧,我稍后就去。”墨莺歌对赵晟翊说到,她不打算和赵晟翊一起入席,免得引人多议。 赵晟翊没有她考虑的那么周全,只想着两个人不如就一起走好了,省的麻烦。 墨莺歌坚持着让赵晟翊自己先去了宴会,等着看着他走了之后,墨莺歌才对竹意说到:“记住,今天的事情,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包括青衣和小莺他们,听清楚了吗?” 竹意见墨莺歌脸色严肃,便立马点了点头说到:“小姐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一个字的!” 赵晟翊给墨莺歌派来了几个侍候的宫女,刚刚墨莺歌自己坐地上的时候把身上的衣裙都弄脏了,这几个婢女一个手里面拿着一样东西,墨莺歌换上了新的衣服,又简单的打扮了一番。 “可以了,走吧。”墨莺歌对竹意说到。 生辰宴已经进行到了一半了,中间的舞女在环绕着表演,起起伏伏的弧度刚好能帮墨莺歌掩护一下,正好溜了进去。 墨莺歌还以为谁都没有发现自己悄悄溜进来了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几个人盯上了。 赵晟敏从宴会一开始的时候就到处寻找着墨莺歌的身影,等到了快开场都没见到她人,知道了墨莺歌没有乘坐自己派去的马车的时候,心里面也不免有一点小失落的。 但是这心理的小活动他并没有在表面上表现出来。 赵晟岚虽然和赵晟敏的遭遇是一样的,不过他却并没有想那么多,今天的事情不过就是赵晟岚想要还墨莺歌一个人情罢了,因为最近纸鸢姑娘的情况好像好了不少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封女官 太后娘娘和皇上在忙着交谈和看下面的舞女献舞,也压根就没有那时间去注意下面是否突然多了个人,墨莺歌折腾了这么久都折腾饿了,当下便直接吃了起来。 皇宫宴席上的东西,那可都是挑着好吃的做的,墨莺歌吃的很开心,心想着反正眼下的位置还挺偏僻的,赵晟翊坐的位置应该是看不到这里的。 一大早上起那么早就是为了赶这个宴会,结果谁能想得到,到了宫门口了竟然还能遇刺! 遇刺也就算了,竟然还被人骗着引着走了想杀了她,墨莺歌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要是独孤老王妃知道了自己花了大价钱雇来的人这个这样的憨憨,估计都能当场昏过去。 身为一个刺客能做到伢子那种程度,还真是白活了,还不如金盆洗手,好好做做带皮面具的生意呢。 墨莺歌到现在还对伢子的做带皮面具的手艺惦记着呢,可惜现在人在赵晟翊那里,墨莺歌也不好直接对赵晟翊提出来这样的要求。 墨莺歌吃得正欢的时候,恍然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乍一听起来,墨莺歌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竹意一脸着急的样子,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暗暗的戳了戳自家小姐的后背,小声的提醒着说道:“小姐,小姐!太后娘娘再叫你呢!” 墨莺歌愣了愣,“啊”了一声,抬了抬头,看到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想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气氛瞬间就有点儿微妙。 知道这个时候,墨莺歌才终于听清了有人呼唤自己的声音。 “白尚书府,白洛水白大小姐,太后娘娘和皇上点名要见您呐。”一个尖细的声音再墨莺歌眼前响起,墨莺歌真的是到现在才注意到这个前来报信的公公,不好意思的陪笑着说道:“臣女领旨。” 墨莺歌一边跟着这位公公走着,一边还要接受着大家的注目礼,墨莺歌看着实在是觉得有点儿浑身不舒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尤其是被这么多双眼睛齐齐地盯着看,实在是有点儿不太习惯。 直到公公的脚步停了下来,墨莺歌也才停下来,直接跪拜下去说道:“臣女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寿比南山,万寿无疆!” 太后听了墨莺歌的话,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慈祥的笑意说道:“瞧瞧,瞧瞧,这小丫头这嘴巴多甜啊!” 皇上听了也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白尚书还是教女有方啊!”此话一出,皇上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几分尴尬。 前一阵儿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虽然皇上远在皇城里面,可是多少还是有所耳闻的,白家一双女儿,小的那个竟然窝里就不干净,先是偷自己姐姐的东西,竟然还被把公主殿下给抓了个正着。 还被关进了宫内的天牢几天,一个好人家的大姑娘,如果不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又怎么可能被关进天牢? 所以,就算是不明真相的人,也都会默认为白凝紫一定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惹怒了八公主,才会有如此下场的。 从天牢里面回来的白凝紫,据传闻说是还得了失心疯,现在被关在白府的院子里不能出门,再加上最近盛传的白府姨娘离奇死亡的事情,其实现在的白尚书府还算是在风口浪尖上的。 可偏偏就是在这么风口浪尖的时候,太后娘娘和皇上竟然还亲自唤了墨莺歌过去,还真是令人猜不透。 “行了,白小姐可以起身了。”一道略显威严的声音再墨莺歌头顶上方响起,墨莺歌这才缓缓的起身,又是道着谢的说道:“谢皇上,谢太后娘娘。” 面堆天家的这种不怒自威的威严,墨莺歌还是不太敢抬起头看得,毕竟谁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万一自己这么抬头一看,皇上要是觉得不顺眼的话,那可就完了。 “你是叫白洛水是吗?来,过来,到哀家这里来。”太后忽然出人意料的开口说道,在场的所有的宾客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不已的神情。 别说是别人呢了,就连皇上的脸上都是暗暗的划过了一丝疑惑的,很明显,他也不知道太后的此举是何意思。 墨莺歌没有拒绝的权力,便只好乖乖的走上前去,在离着太后几步远的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柔声地说道:“太后娘娘。” 当朝的太后娘娘,在当年的时候,可也是个叱咤朝廷内外的铁血美人儿。 前朝的时候,天下事态还没有现在这么太平,当时的皇上虽然说不上是昏君,但是杜宇治理朝廷这方面,还真就不太熟悉,全是凭着当今太后,也就是当年的皇后娘娘一首撑起来的天下。 太后娘娘赌上了自己全族人的性命,和皇上一起拼搏到底,才换来了如今的太平盛世,而太后娘娘也自打天下太平了之后就隐居后宫,不闻朝事。 但是据说,当今的皇上,也就是太后娘娘的第一个儿子,当初的太子殿下,就是这位太后娘娘一手带出来的人。 所以,天下也才能有这样一个明君来主持。 赵晟翊小的时候也曾在太后娘娘的宫里面待过一些时日,不过后来因为长大了所以不得不搬出去,但是即使是这样,赵晟翊也会经常去太后的宫中看望她老人家。 在太后的宫中度过的那段日子,无疑是赵晟翊会议中最美好的时候,而太后娘娘似乎也是尤为喜欢这个皇孙。 此时,太后的眼神正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墨莺歌,而墨莺歌也坦然的接受着太后娘娘的打量,虽然心里面摸不准太后娘娘这番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尽量的做到最好。 “哀家听说,翊儿的腿疾,就是这位白小姐治好了的是吗?”太后娘娘缓缓地开口说道, 墨莺歌不敢妄自居功,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便听见身后响起了赵晟翊的声音:“回皇奶奶的话,确实如此,孙儿的腿疾,就是白小姐给治好了的。” 太后听了点了点头,忽然就转头对皇上开口说道:“皇上啊,你说,咱们这古往今来的,女大夫这样的人,似乎还从未有过吧?” 皇上想了想对太后回答说到:“回母后的话,好像确实如此。” 太后点点头,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事情一般,忽然开口直直的看着墨莺歌说道:“白小姐年纪轻轻,能有这番作为,实在是有着过人之资啊!有这等人才,咱们要是还不加以重用的话,岂不是可惜了吗?” 皇上有点儿拿捏不准自己母亲的意思,用这一副试探地眼神看着太后开口问道:“那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娘娘这才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道:“哀家觉得,皇上不若也就破格先例,设一个女官如何?” 此话一出,现场一边哗然和震惊。 女官这个词,怕是在中原王朝的历史上都是从未出现过的,这等消息,又怎能不令人震惊? 在场的女眷们纷纷看着墨莺歌,有带着艳羡的,有嫉妒的,还有心中带着几分佩服之感的,不过,他们所有人的心里面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这好好的,太后娘娘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来这种事情呢? 墨莺歌的震惊更是不用提的了,从太后娘娘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墨莺歌的双眼就是瞪大了的,满眼的疑惑和不解。 赵晟翊也是对这个突然提出来的事情满心狐疑,可是这毕竟是他的皇奶奶,是一个连皇上也要敬畏三分的人,从太后最里面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会是随便说说的。 皇上见太后的意思很是肯定,便也只好说道:“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那这个先例自然也是可破的,来人,拟旨。” 墨莺歌全程都是有点儿懵的,请问,有谁问过她自己的意见了吗? 可是天家威严不容置疑,就算是墨莺歌心里面有着百般的不想同意,到最后也都只能变成屈服。 皇上白纸黑字的写了一份奏折,让贴身公公赵公公当众念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家有女,名洛水,天资卓越,善行医术,乃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故下次诏曰,封其为四品女医官,钦此!“ 墨莺歌见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也就没有办法了,只能认命,不然又能怎么样?连忙跪了下来说道:“臣女白洛水,接旨!“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白女官虽为朝廷命官,不过往后的早朝是可以免了的,也不需要时时在宫里,只要宫里面有需要的时候能及时赶到便可。“ 墨莺歌一听到了这个附加的话语,才心中微微一喜的说道:“是,微臣叩谢皇上!“ 太后娘娘一直都是嘴角带笑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人能猜得透她究竟在想着什么事情…… 一番言语还有物质上的奖赏之后,太后娘娘便放了墨莺歌回去了,临走之前还嘱咐了墨莺歌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多去她的坤宁宫走动一下。 第二百四十三章 别有用意 墨莺歌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领了旨,便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心里面一直在念叨着,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几分古怪的感觉。 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墨莺歌的脑子都已经开始要转不动了。 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忽然走过来了一个宫女,从墨莺歌身边路过的时候,迅速的往墨莺歌的衣袖里面塞进了一张字条,墨莺歌感觉到了并没有立马拿出来查看,而是一直转在手里,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才打开来看。 一打开就发现是一个自己熟悉的人的字体,上面写着:东宫侧门见。 是赵晟翊的字,不过这个时候,赵晟翊还找自己干什么?难不成是要同她说今日被刺杀的事情吗? 不过这件事赵晟翊已经说了让她先不要提起了,等着查明白了之后再说,墨莺歌也没有那么心急。 难不成是想和自己说一下今日突然被太后娘娘封了女官的事情吗? 墨莺歌实在是猜不到赵晟翊的想法,所以还是乖乖的赴了约,到了东宫的侧门的时候,赵晟翊早就已经带了追风在那里等待着了,墨莺歌走进了一看才发现,赵晟翊所在的马车,还是今日派去接自己的那一辆。 追风见了墨莺歌便开口说道:“点下载马车里面等着白大人呢。“ 墨莺歌还有点儿对于“白大人“这个称呼不大习惯,对追风淡笑着致意,便走了进去。 “你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到皇宫里来了。“刚上车后,墨莺歌就听见了赵晟翊的声音说着。 “为什么?“墨莺歌奇怪的反问道。 可赵晟翊的表情,明显就是不想多加解释的神情,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眉头紧锁着,呈一个“川“字形,墨莺歌看着看着,竟然还有一种想帮他把眉头舒展开的冲动。 “你就先不要问这么多了,总之就是最近的话尽量要少来皇宫,除非是有……有太后的懿旨你再来,算了,太后那边我也会尽量帮你推了的,到时候如果真的推不掉,我也会派人来接你去皇宫的。“ 墨莺歌虽然不知道赵晟翊这样说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她是可以感觉到赵晟翊一定是为了她好才这么说的,便不仅轻轻的点了点头回答说到:“好,不过要是真的有懿旨的话,我想,我也是推不掉的。“ 赵晟翊的眼神忽然向上移去,墨莺歌顺着赵晟翊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正在看着的,是那根箭羽刺入的位置,见到这个,墨莺歌的心思忽然就沉了下来。 独孤王妃,她记下了,回去的第一件事,怕就是要好好的查一下这个独孤老王妃了! “好了,我一会儿会让冷挚在暗中护送着你回去的,我先走了。“赵晟翊说完了这句话,便起身要离开,墨莺歌临着在赵晟翊掀起帘子要出去的时候,忽然开口说道:”等一下!“ 赵晟翊的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看向了墨莺歌,脸上带着几分疑问的神情,墨莺歌开口对赵晟翊的说道:“那个……今天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呢!多谢殿下的救命之恩了!“ 赵晟翊还当是她要说什么,听到原来只是感谢自己的话,便笑了笑说道:“没事的,近日也多亏能及时地找到你们,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也没法向白尚书府交代了。“ 赵晟翊转过身,忽然又想了想说道:“对了,最近外面盛传的几个事情,都和你有关系吗?“赵晟翊的这句话是个问号,墨莺歌听着,心里面忽然有一点儿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还不知道太子殿下说的具体都是什么事呢。“这就是变相的在告诉赵晟翊,这些事情,与她墨莺歌无关了。 赵晟翊听了点点头说道:“啊,那就好,不过京城里最近有一些个传闻确实是传的有些沸沸扬扬的,可能也是我多想了,我走了。“ 墨莺歌愣住了一下,片刻便恢复过来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嗯,多谢太子殿下。“ 赵晟翊没有看到,在他转身之后,墨莺歌的眼中流露出的那一抹失落的神情。 墨莺歌对竹意淡淡的吩咐说到:“行了,让车夫走吧。“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回去处理呢。 白府,西院。 “滚!你们都离我远点!别碰到我,滚滚滚!“一阵声嘶力竭的女声从屋子里从传了出来,接着出现的,是一张赃物不堪,甚至都有点儿难以辨认出原本的面目的脸。 白凝紫掐着腰,抬起一只手指着当在自己面前的一个身形粗壮的丫鬟说道:“看?你看什么看?本小姐现在就告诉你,你要是不对本小姐放尊重点儿的话,等着本小姐的那些事情解决了,第一个弄死的就是你!“ 白凝紫的这段日子,可也真的算是她这整段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时间了。 被墨莺歌故意安排在西苑的丫鬟婆子们随意欺辱打压,可是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白凝紫竟然根本就没有疯。 当然,当初到处散播白凝紫疯了的传闻,也都是墨莺歌一手安排的,这种事情,只要白府的下人随便说说就能办到了。 墨莺歌把白凝紫关在府里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让白凝紫有点儿教训,顺便正大光明的禁锢一下她的人身自由,省的一天天肚子里一肚子的坏水,不干好事。 这些个丫鬟婆子早就已经是欺压白凝紫欺压惯了的,最近这两天也不知道白凝紫到底是丑什么疯,竟然连着好几天都对他们说这种疯言疯语,说什么她一定会从这里出去的,她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开什么玩笑,他们这几个人,可都是日夜坚守着守着她这么一个人的,要是连着一个人都守不住,那大小姐那边也肯定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们的。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的出人意料。 白凝紫还真就跑出去过!这一次墨莺歌遇刺的事情,其中还真是少不了白凝紫的手笔呢? 白凝紫这段时间一来,就算是根本没有疯,其实也都要被折磨的差不多疯了,从天牢,再到现在都软禁,白凝紫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了。 可是心里面却始终有一个念头支撑着她活下去,那就是一定要想办法查出来陆明珠死因的真相。 这一点,还真是有到历史性的相同呢! “你!你竟然还敢打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白凝紫其实十足的掐着腰对着刚刚给了自己一鞭子的丫鬟高喊着,忽然,就听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我看是你不想活了!”墨莺歌霸气的一脚踹开了白凝紫的房间们,后面跟着一堆的丫鬟婆子,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屋里面的刚刚打了白凝紫的小丫鬟也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她是个新来的,只知道这个府里面的二小姐似乎是个疯了的,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可以随便打她,所以这个新来的小丫鬟才敢这么做的。 可是没想到,自己这一次竟然还被白府的大小姐给抓了个正着,虽然白凝紫和白洛水不是一母所生,但是毕竟也都小姐身份的人,这个小丫鬟现在可是害怕得很。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大小姐墨莺歌今儿开口对自己说到:“冷着干什么呢?打啊!”小丫鬟瞬间就被吓傻了,她还以为墨莺歌在说着的是气话。 墨莺歌见小丫鬟不动手,索性一把夺过小丫鬟手里面的鞭子,对身后的人们吩咐说到:“都给我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面的人就只剩下一个墨莺歌,白凝紫,还有竹意。竹意一直都是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白凝紫,白凝紫光是看着竹意的眼神就觉得有点吓人,顿时尖叫着后退说到:“啊啊!你别过来!别过来!” 墨莺歌玩弄着手里面的鞭子,缓缓的开口说到:“白凝紫,没想到,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白凝紫听到了墨莺歌的这句话,还想装着傻蒙混过关的说到:“姐姐你在说什么呢?姐姐,您不能把我放出去啊?这里好无聊呢!” 墨莺歌冷哼了一声说到:“好啊,觉着无聊是吗??那就去死啊?”最后的几个字,都是墨莺歌咬着牙说出来的,有一种想要吃了人似的感觉。 “姐姐……”白凝紫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点儿什么了,满心满眼的就想着自己能出去呢。墨莺歌也懒得和白凝紫求证些什么了,她现在已经把事情都清理清楚了。 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的时候,墨莺歌就直接对冷挚吩咐了一些事情,反正身边还有竹意护着自己,墨莺歌便放心的让冷挚去调查了一下她心中的疑问了。 墨莺歌总觉得,独孤老王妃应该是不会毫无缘由的就突然伤害自己的,这对于她这么一个老前辈来说的话,也是没什么用的,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比如,被某些人挡枪使了! 墨莺歌一开始想过可能是独孤浩然,毕竟独孤浩然的嫌疑也是最大的,可是墨莺歌最后调查的结论都显示,老王妃似乎不怎么管独孤浩然的事情。 第二百四十四章 计划败露 如果老王妃想管的话,那估计墨莺歌也压根都做不了那些小动作的,只怕是一动都会让老王妃察觉的。 思来想去,能做到去老王妃面前告状,而且还能让老王妃对自己起了杀意的人,还真是不多,墨莺歌自认自己在着京城里是没得罪过几个人的,陆明珠已经死了,独孤浩然明显就是段位不够的。 墨莺歌自然也不是随随便便的救援忘了白凝紫了的,早在回府之前的时候,冷挚就传回来了消息,已经确定了,白凝紫几日之前曾经从独孤王府的小门进去过,待了差不多有半天左右才出来。 墨莺歌在听到了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派去的那帮丫鬟婆子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一个大活人生生消失了那么久,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最重要的是,那么多人看着一个人,竟然还能把人给看丢了。 这让墨莺歌怎么能不生气! “姐姐……你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凝紫是真的不知道,对了,姐姐,你带凝紫出去玩吧,好不好?凝紫在这里都要闷死了呢!” 白凝紫还真是演的有毅力啊,明明都已经露出来破绽了,可还是在坚持着继续装下去,怕是以为墨莺歌当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吧? “白凝紫,你给我滚远点儿,要不然我可不保证,握手里面的这个银针会不会手一抖就扎到你。”墨莺歌说话的语气冷漠又低沉。 这也算是彻底的把这件事敞开来说了,白凝紫也瞬间就卸下了伪装,不再是一脸可怜巴巴求同情的表情,迅速的向后退了几步,生怕墨莺歌的银针真的会落下来似的。 “怎么?现在这是装不下去了是吗?”墨莺歌冷冷的开口问道。 白凝紫此时的样子可是有点儿令人不忍直视的,一脸的青紫,偏偏还要做出一副“老娘天下第一”的做派,真是看的墨莺歌都快要吐了。 “姐姐今儿个竟然还能有命回来,看来那独孤老王妃也是个蠢的。”白凝紫忽然开口说道。 墨莺歌微微狭着眼睛,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墨莺歌这是生气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很好,不用我多费口舌,自己承认了是吧?有应必有报,白凝紫,做好死的准备了吗?”墨莺歌此话一出,也不知道白凝紫是被这句话中的哪个词给刺激到了,忽然一下子就跳起了脚,冲着墨莺歌就奔了过去。 幸好竹意眼疾手快,直接一鞭子将白凝紫给甩了出去,白凝紫滚落到地上的时候,一旁原本跪着的丫鬟婆子一个个十分有眼力见的冲了上去,直接将白凝紫来了个五花大绑,按倒在了墨莺歌脚下。 墨莺歌连看都不想看这个恶心的女人,开口问道:“说说吧,你是如何蒙骗独孤老王妃替你做黑手的。” 白凝紫张开嘴恶狠狠的“呸“了一下,一口沾着血的唾沫直接差点儿就溅到了墨莺歌的衣裙上,竹意气的挥起了手里面的鞭子下意识的还要抽打白凝紫,被墨莺歌用手势拦下。 接着继续对白凝紫说道:“你要是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这件事我迟早会查出来的,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但是对于你来讲,你要是说了,那可能就是能在这人世间多存活一阵子的问题了。” 白凝紫用着尖利的嗓音对墨莺歌说道:“你要杀我?哈哈哈哈哈,你杀了我娘,如今还要杀我,你杀吧,来啊!你杀啊! 墨莺歌心头微微一怔,白凝紫怎么会知道陆明珠实自己杀了的事情? 但是转念一想,估计白凝紫压根就是在信口胡言的,是下意识地把这个罪名安插在自己头上的。 “很好,你现在除了有一个要谋害于我的罪名,还多了一个污蔑的罪名,我也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在这儿耗着,要说就快点说,不说的话。“ 墨莺歌声音一顿,转而忽然将手中的银针扔向了白凝紫的位置,不偏不倚的刚刚好在白凝紫的手边,要是再偏离了那么一点点,白凝紫的中国手就彻底废了。 白凝紫知道,墨莺歌这是来真的了,之前的几次虽然都是明里暗里的,但是那也都是小打小闹,直到上一次的时候,当白凝紫知道了把自己送进天牢的人是自己的好姐姐的时候,她内心里对墨莺歌,应该说是白洛水的想法,就已经完全改变了。 之前觉得白洛水不过就是一个从乡下长大的村姑,就算是回到了白府,也绝对是玩不过她的,可是谁能想到,真正的白洛水已经变成了另一个“白洛水“了。 “白洛水,你敢!“白凝紫就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是白尚书府的二小姐,墨莺歌要是敢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杀了自己的话,那无异于是赵高了所有人,她,白洛水,杀了她的亲妹妹! 墨莺歌冷笑一声说道:“呵,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啊。“ 白凝紫现在是真的慌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墨莺歌是真的敢对自己痛下杀手的,身子抖得像个筛子似的,冷汗直流。 “我……我要是说了的话,你是不是就能放我出去?“白凝紫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能垂死挣扎呢,打算和墨莺歌谈着条件。 墨莺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不过身边的竹意倒是替自家小姐回答说到:“二小姐还是快些说吧,我们家小姐可是没那么多耐心的。“ 竹意还真是和墨莺歌学坏了,一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手里面还有意无意的晃动着鞭子,似乎的在暗示着白凝紫什么。 白凝紫一想到刚刚竹意甩自己身上的那一鞭子,不禁心中就是一阵后怕,那是结结实实的疼啊! 虽然在西院被关着的日子里,白凝紫也没过的好到哪儿去,但是这些个丫鬟婆子不过也就是会点儿三脚猫的拳脚功夫罢了,竹意可是实打实的有内力的人啊! 刚才的那一鞭子,已经是手下留情的了。 “好,我说,我说!白洛水,你的保证,你现在不会杀了我!“白凝紫也不知道是学乖了还是学聪明了,这一次说出口的话倒是现实了许多。 墨莺歌点了点头,示意白凝紫快点说。 “从你下令将我软禁在这个西院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有一个计划了,还记得你第一次差点儿被独孤浩然给玷污了的时候吗?“反正也都是快死到临头的,白凝紫也不怕把一些陈年旧事都说出来了。 墨莺歌的眼神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才微微的将视线移到了白凝紫身上一点,听到白凝继续说道:“那一次的事情,就是怂恿独孤浩然哪个蠢货那么做的,我本来以为第一次就能成功,谁能想到,那家伙不过就是个没有脑袋的蠢货!“ 墨莺歌忍不住在心里面轻蔑地想道,就白凝紫这点儿能耐,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蠢,真是听了让人觉得好笑。 不过白凝紫倒是一五一十的,把所有她干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墨莺歌听完了之后,都禁不住脊背发凉。 从第一次的怂恿独孤浩然去建武墨莺歌之后开始,白凝紫和独孤浩然的私下往来就变得频繁了起来,事到如今,白凝紫也顾不得什么廉不廉耻的了,将独孤浩然对她干的事情也全部都说了出来。 第一次计划失败,独孤浩然很生气,觉得都是白凝紫出的馊主意,所以他才会失败,再有一次将白凝紫约出去交谈的过程中,竟然把白凝紫的清白给夺了。 不过好在后来的时候白凝紫并没有发现自己有怀孕的迹象,不然的话就全都完蛋了,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白凝紫和独孤浩然的见面次数才变得愈加频繁了。 甚至在第二次设计墨莺歌的时候,也是有白凝紫的因素在里面的,到了后来,那些所谓的“恶毒大小姐“的传闻就更是不用多想了,全部都是白凝紫一手策划的。 白凝紫告诉墨莺歌,她在天牢里面的时候就梦到了自己的母亲了,是母亲托梦给她,告诉她,是墨莺歌害了他么嗯母女俩,这是在报复他们。 墨莺歌一向都是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的,更不相信什么所谓的托梦了,要是托梦有用的话,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有在梦里面见过父王母后还有哥哥? 都是在骗人的! 按照白凝紫的说法,她这段日子以来都是在忍辱负重,为的就是墨莺歌彻底身败名裂的这一天,可是他没想到,计划突然有变,准确的来说,是白凝紫没想到墨莺歌会反击的这么狠,直接将独孤浩然的气焰给消了。 独孤浩然损失了那么多万两的黄金之后,可是被独孤老王爷骂了好一阵的呢! 所以,白凝紫决定亲自出手,而且还把目光放在了独孤老王妃的身上,白凝紫有一次在偷偷的去摘独孤浩然的时候,好巧不巧的被独孤老王妃撞见了,也是那一次的时候,白凝紫才认识了独孤老王妃。 第二百四十五章 杀手锏 白凝紫最后的杀手锏,就是用自己去作为条件,同时也是作为威胁的,去找了独孤老王妃谈条件。 第一次的时候两人在独孤王府的后院侧门撞见的那一次,独孤老王妃就已经看出来了一些端倪了,但是并没有说破,只当做是没看见白凝紫这个人,自家的儿子什么德行,独孤老王妃能不知道吗? 就算是大臣家中的嫡出小姐,独孤老王妃都不觉得意外,更何况,白凝紫还只是一个庶出的,大不了到时候出了事的话,就直接一抬轿子娶进门就行了。 但是独孤老王妃没想到,白凝紫会以独孤浩然的性命作为威胁和交换条件,白凝紫早在和独孤浩然最后一次的约会的时候就已经偷偷的对独孤浩然下了药,是白凝紫好不容易得到的,俗称断子绝孙药。 白凝紫贿赂了看管着自己的其中一个小丫鬟,让她放自己出去,她就出去半天,并且还出主意,让这个小丫鬟买点酒,酒里面下了迷药,让其它的几个看管着白凝紫的丫鬟婆子全都喝完了睡着了。 所以白凝紫才得了空隙溜了出去,找到了独孤老王妃,先是直接对独孤老王妃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说自己坏了独孤浩然的孩子,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么一个条件的话,独孤老王妃也肯定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妥协的。 白凝紫直接告诉了独孤老王妃,独孤浩然可能这一辈子,都只能有她肚子里的这么一个孩子了。 如果独孤老王妃不答应白凝紫的要求的话,白凝紫就立马服下堕胎药,她要让独孤家彻彻底底的断子绝孙。 独孤老王妃大概这辈子也是第一次见到白凝紫这种不要命又疯癫的女人,但是在几番权衡之下,独孤老王妃还是选择了要保住他们独孤家最后的种。 所以,便答应了白凝紫要刺杀墨莺歌的这个要求,所以,便是有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白凝紫笑得有点儿凄惨,还有点儿瘆人的看着墨莺歌,最里面发出了几分古怪的声音,然后大吼着对墨莺歌说道:“我预料到了你会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猜到的这么早,也算是天要亡我白凝紫,哈哈哈……“ 白凝紫的笑声透着几分诡异,墨莺歌心里面觉得,这一次,白凝紫大概是真的要疯了。 “竹意,叫两个人把二小姐送回屋子里,西院里所有的丫鬟婆子,一个不少的,都给我叫过来!“ 本来刚刚墨莺歌来到了西院的时候,底下的丫鬟婆子们怕墨莺歌发火,就已经是差不多到齐了的,唯独少了一个每日负责给白凝紫送饭的小香,墨莺歌派人去找,正好就发现了刚打算打包行李要逃的小香。 自然是二话不说,直接把人给绑回来了,往地上一扔,小香就狼狈的跪倒在了墨莺歌身前,墨莺歌开口问道:“就是你,私自收了二小姐的贿赂,放了二小姐出去的是吗?“ 小香被这阵势下的说不出来话,身子一直不停的抖这,就连抬头都是不敢的,竹意见状直接拿着一把短刀架在了小香的脖颈上说道:“你就算是狡辩也没用,是二小姐把你给供出来的。“ 一听到竹意的这句话,小香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自己的所有事情居然都被知道的如此清楚。 立马开口大喊着说道:“大小姐,大小姐您听奴婢解释,事情根本不是相二小姐说的那样的,是二小姐,是二小姐她威胁奴婢,要是不帮她的话,她一定会让独孤王府的人弄死奴婢的家人的。“ 墨莺歌淡淡的开口说道:“是吗?那据本小姐所知,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好像没有一个是待二小姐好的呢,好像是什么……非打即骂?小香,这种事情,你也是有份的吧?“ 小香听了墨莺歌的这句问话,瞬间就没声儿了,也不敢再叫冤了,立马低着头开口说道:“大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求求大小姐看在奴婢之前做事还算是尽心尽力的份儿上,饶了奴婢吧!” 墨莺歌细想了一下,在这件事儿里面,小香的助力倒是占了不少呢,如果不是小香放了白凝紫出去,白凝紫也就不会那么顺利的找到独孤老王妃去商谈如何刺杀她的事情,所以这么算起来…… 墨莺歌对竹意比了个手势,只有竹意一个人看见了,竹意让人将小香先关进牢房里面去,等候发落。 墨莺歌再没有听到白凝紫说的那些事情之前,是真的敢随便的对白凝紫痛下杀手的,可是听了白凝紫的那一句:“我怀了独孤家的血脉” 墨莺歌忽然就犹豫了下来,如果白凝紫说的话是真的的话,那她还真就一时半会动不了这个贱人了。 墨莺歌在心里面盘算着时间,觉得这个时候,独孤王府那边也应该是有点儿动作了。 果然,不出墨莺歌所料的,没过多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小丫鬟的声音说道:“大小姐,独孤王府派了人过来了,老爷今天不在府里,大小姐您看……” 墨莺歌摆了摆手说到:“行了,走吧。”说罢,便带着青衣直接到了前门的会客厅,正好墨莺歌也想看看,独孤王府是派了个什么人来和自己谈判的。 让她有点儿意外的是,独孤王府派来的人,竟然是独孤浩然本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独孤浩然和墨莺歌之间的关系还说不上是仇人,但是也都差不多了,反正在独孤浩然的眼里,是绝对容不下墨莺歌这粒沙子的。 “哟,我还当是是谁呢,这不是独孤世子吗?”墨莺歌一般走进去,一边扬声说道。 那一日在金牌赌坊的时候墨莺歌都未曾畏惧过什么,今日这可是在白府里面,自己的地盘,墨莺歌更是底气十足了。 独孤浩然一看到墨莺歌,就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输出去的那些黄金,心头就不自觉的隐隐作痛。 “怎么?这来的人若是别人,白大小姐还打算怠慢了不成?”独孤浩然的语气阴阳怪气的,反正三两句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墨莺歌见他说了这么半天还不切入主题,实在是都有些不耐烦了。 “独孤世子今日登门拜访,总归不能是再给我送石子来了吧?”墨莺歌是故意再用话点着独孤浩然。 墨莺歌现在可是太后娘娘亲自下了懿旨的朝廷命官了,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官,位居四品,不大也不小,但是再面堆独孤浩然的时候,至少是不用再自称“民女”了。 独孤浩然见墨莺歌又提起了上一次的事情,不由得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今日本世子来白府,既没有见到令尊,也没有见到令妹,白大小姐,不知,令妹可安好啊?” 墨莺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笑着说道:“世子殿下说的是凝紫吗?凝紫自然是安好的啊,怎么?世子殿下这么急着要见凝紫妹妹吗?” 墨莺歌问的故意故作有深意的样子,一副明摆着等着独孤浩然进沟的模样,独孤浩然不傻,这么明面上的话他还是明白的,于是便摇头解释着说道:“其实也不是我想见令妹,是本世子的母妃想要见一见白二小姐。” 墨莺歌“哦?”了一声说道:“世子殿下的母妃,岂不就是独孤老王妃吗?不知凝紫妹妹何时还入了老王妃的眼呢?” 独孤老王妃不喜参加宴会的事情,是整个朝廷的人都知道的,这下子独孤浩然忽然就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这……反正本世子的母妃说,有一次再街上瞥见过一次,至此一眼,母妃便觉得惊为天人,所以今日是特意让本世子来请白二小姐过府一叙的。” 墨莺歌差点儿就要忍不住笑出声了,还什么“惊为天人”,独孤浩然就算是编,也编一点用心的词汇好吗? 墨莺歌低下了头,做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是这样的太子殿下,您可能有所不知,凝紫妹妹近日来一直都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就连我也好些日子都没有见到凝紫妹妹了呢,她呀,整天就在她那个小院子里哪儿都不去,看样子,倒像是在养胎似的呢!” 说完,墨莺歌忽然就像是一副说催了话的模样用绢帕捂住了嘴巴,笑着说道:“还望世子殿下见谅啊,洛水与世子殿下有过几面之缘便心下觉得相熟了,所以说话才这般口无遮拦,还望世子殿下别往心里去啊。” 事实上,墨莺歌的这句里面“好像是在养胎”,话一出,独孤浩然的脸色瞬间就大变了一个颜色,神情紧张的,就连青衣都看出来了。 “啊……原来如此,既然这般的话,那本世子岂不是更应该去看一看,以示关心了吗?不然的话,本世子总归也不能白来这一趟吧?总的是要回去给母妃一个交代的。” 墨莺歌见独孤浩然似乎有要硬闯的趋势,连忙对青衣使了个眼色,青衣里马带着几个人堵在了门口,不让独孤浩然进入内院。 第二百四十六章 坦诚相待 独孤浩然从小到大还从来都没有这么吃过瘪呢,结果却在墨莺歌这个黄毛丫头身上接二连三的受挫,他已经忍这个死丫头很久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白府,不是他独孤浩然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独孤浩然见软磨硬泡没有用,硬闯也被拦了下来,索性直接对墨莺歌大声说道:“怎么?白姑娘,哦,不,现在应该叫你白大人了对不对?得了个四品的官职,就能如此嚣张跋扈了吗?” 独孤浩然是带着质问的口气对墨莺歌说出这句话的,墨莺歌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微微一勾唇角,不用说,墨莺歌就连独孤浩然想说的下一句话都猜出来了。 还真是不出墨莺歌所料地的,独孤浩然见前两种方法都行不通,便开始打算拿身份压人了,独孤世子身为独孤王府唯一的血脉,身份确实是挺高的,但是可惜的是,独孤浩然没有权利以身份压迫朝臣的。 但是独孤老王妃有点儿不一样,因为当初和前皇帝上战场的时候,独孤老王妃也是有参与的,甚至还有战功,所以,前皇帝还给独孤老王妃也封了号,位居二品。 有了这样的身份,跟墨莺歌相对比的话,墨莺歌好像也确实是要屈服于品阶的呢! “好啊,这是非要本世子的母妃亲自莅临白府,次啊能捡到白二小姐一面吗?白大小姐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独孤浩然大喝一声第墨莺歌说道。 墨莺歌的反应不慌不忙,甚至还理了理自己微微有点儿凌乱的发丝说道:“世子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很好奇的,为什么独孤老王妃,就偏偏一定要见到凝紫妹妹呢?这样吧,既然凝紫妹妹不方面,那么由我这个做姐姐的代劳也是一样的。“ 独孤浩然几乎想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的说道:“谁要见你这个贱人!“ 墨莺歌的表情只有一闪而过的愠怒,不过很快就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似笑非笑的看着独孤浩然说道:“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世子殿下叫我什么?” 独孤浩然竟然还真的被墨莺歌喝住了,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半天都没缓过来神儿似的,待他反应过来之后,还硬是装出来一副理直气壮不怕的样子对墨莺歌说道:“怎么?本世子难道有说错吗?” 墨莺歌缓缓地开口说道:“错没错,我倒是不知,不过这件事情,我想,老王爷应该是可以给我一个答复的吧?” 独孤浩然天不怕地不怕的,除了皇宫里头的那位,不过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独孤老王爷。 独孤浩然以前做的事情,只要不是太严重的,独孤老王爷都帮着独孤浩然把烂摊子给收拾了,但是如果实在是犯得太严重了的话,独孤老王爷也是真的往死里打独孤浩然的。 就比如说上一次金牌赌坊的事情,独孤浩然白白的赔进去了那么多黄金,独孤老王爷在事后差点儿没把独孤浩然打了个半死! 今天墨莺歌要是直接找上门和独孤老王爷把这件事说一说的话,拿独孤浩然差不多就又得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门了。 更何况,墨莺歌手里面,可不只这么一个把柄啊。 “好啊,你有能耐就去告啊,我保证你连独孤王府的门都进不去!”独孤浩然嚣张的说道。 墨莺歌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抬起头只是这独孤浩然说道:“好啊,那我便直接和世子殿下一起回独孤王府好了,看谁还敢拦我,你说对吗,世子殿下。” 墨莺歌的这句话险些要把独孤浩然气吐血了! 独孤浩然索性一甩袖子说道:“好,我今日便先回去,白洛水,你给我等着!” 墨莺歌笑得一脸淡然的说道:“恕我这边还有点儿家事要处理,便不送世子殿下了。”独孤浩然狠狠的“哼”了一声,便扬长而去。 墨莺歌盯着独孤浩然的背影,嘴角渐渐的浮现出了一抹冷笑,回过头对青衣说道:“走,回院子里。” 墨莺歌忽然觉得,这件事情一点点的变得有些棘手了起来,原本只想着弄掉一个白凝紫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嚣张的白凝紫竟然还怀孕了,怀的还是独孤浩然的种,最棘手的,还是白凝紫竟然真的敢对独孤浩然下狠手。 墨莺歌在心里面默默的感叹了一下,以前倒是没发现,白凝紫是个这么刚烈的女子呢? “青衣,你去告诉竹意,让她先留着女官叫小香的婢女的性命,不过要先派人严加看管,如果出了乱子,那就连带着看管小香的人,一起都得死!” 青衣点点头,应声退下了,一直站在墨莺歌身后的小莺,盯着墨莺歌的背影看了良久,忽然心里面就觉得,眼前的小姐,似乎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莺忽然就觉得自家的大小姐开始双手沾满了血腥,陆姨娘的死亡,虽然小莺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也能猜出来八九分了,一定是大小姐杀的没错了。 但是小莺没有问,因为大小姐没有主动和她说,那她便就当作不知道就好了 墨莺歌回过头,看到小莺正在愣愣的看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下有点儿意外,一向元气又有活力的小莺,可是很少会出现这样的表情的啊! “小莺?怎么了啊?”墨莺歌开口问道。 小莺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说道:“啊?没有啊小姐,奴婢只是……” 小莺大概从来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擅长隐藏自家情绪的人,心里面一有点儿什么事,就全都写在脸上了。 “只是什么?”墨莺歌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小莺,让小莺也抬起头看着自己。 看了半晌后,墨莺歌淡淡的叹了口气对小莺说道:“小莺,你跟我过来吧。”小莺乖乖的跟在墨莺歌身后,墨莺歌将小莺带进内室,又把门关紧,示意小莺也坐下来。 小莺虽然不知道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十分乖巧的坐了下来,墨莺歌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小莺,我知道你心中的疑虑,所以今天,我也打算将一些事情都告诉你。” 小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的感觉,然后满满的点了点头说道:“小姐……你真的打算……” 墨莺歌十分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嗯,其实本来也没打算要瞒着你的,陆姨娘,确实是我杀的。” 听到了事情的真相的小莺倒是没有过多的惊讶,毕竟这也是早就猜到了结果的,只是点了点头,眼睛里面写满了诧异罢了。 毕竟,小莺还是有点儿无法想象,在自己眼里十分完美的大小姐,居然真的回出手杀人,手上沾染上了鲜血。 墨莺歌接着说道:“后面的事情,其实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不过,我对付的每一个人都是由我自己的原因的,就比如陆明珠,她就是死有应得!” 墨莺歌将陆明珠自己说出来了的关于如何计划着谋害了“自己的”亲生娘亲的事情都说了一下,并且直接对小莺坦诚地说道:“我这一次回来,就是为了要复仇的,为我的娘亲,为了不让任何人能够随意的欺凌于我。” 小莺忽然觉得,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的大小姐,有点儿令人禁不住想要景仰的感觉,瞬间心里面仅存的一些疑虑也全部都消失殆尽了。 小莺使劲的点点头说道:“小姐,不管您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小莺都是和你站在统一战线的,小莺愿意再次立下毒誓,此生此世,都绝对不会背叛小姐您的!” 墨莺歌失笑的看着眼前的小莺,忽然之间就有点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了。 墨莺歌原本的设想,是以为小莺会害怕这样的自己的,因为杀了人,这个是真实的,墨莺歌其实原本都已经想好了的,如果小莺真的害怕和这样的自己继续相处下去的话,那么她会放小莺离开的。 “好啦!发什么誓啊你!”墨莺歌笑着对小莺说到。 小莺懵懵懂懂的,还以为是自己发誓发的不够诚恳,小姐这是再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呢!连忙又开口解释说到:“小姐这是不相信奴婢吗?” 墨莺歌摇了摇头说到:“不是的,我相信你,不过,我可是个丑话说前头的人啊,你要是打算继续和小姐我走下去的话,可能……往后的你,会见到更多次的这样的我,你会不会害怕啊?” 小莺听了立马坚定的摇了摇头说到:“当然不会的啊!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虽然,虽然奴婢的胆子是要比青衣姐姐和这样小了点,但是奴婢也有强项啊,比如,比如……” 小丫头一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就有点说不下去了,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到:“反正,总之就是小莺一定会一直跟随者小姐的!!!” 墨莺歌笑着点了点头,眼里似有泪光闪烁…… 第二百四十七章 寻死 墨莺歌从神医谷出来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孤掷一生的准备了,因为她注定了是要走上复仇这条道路的。 即使是面对赵晟翊,哪怕墨莺歌心里面也是不得不承认的,自己确实是对这个男人有着不一样的好感,不同于对柳师兄的那种好感,墨莺歌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对赵晟翊更像是……男女情。 只不过,墨莺歌一直都没能有勇气面堆罢了,看来,她还是不够坚强呢。 眼下,复仇是对于墨莺歌来说最为重要的事情了,一个一个的,她都不会放过的! 墨莺歌忽然想到了今日临走之前赵晟翊对自己说的话,说让自己尽量不要进宫,如果进宫的话,也要先派个人去通知他一下,墨莺歌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管她却很是相信,赵晟翊这么做,应该也是为自己考虑的原因吧。 墨莺歌一下午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着下一步究竟应该怎么做…… 晚上的时候,平日里都几乎见不着面的“好爹爹”白国安,有一次派人来让墨莺歌去书房一趟,墨莺歌用后脑勺想都想得出来,白国安找她,一定是因为太后娘娘突然给她封女官的事情。 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能被墨莺歌碰上,白国安估计是觉得祖坟上都能冒青烟了,待墨莺歌过去的时候,白国安竟然还破天荒的给墨莺歌准备了小礼物! 虽然墨莺歌一打眼看上去都是些个不怎么值钱的小物件,毕竟现在的墨莺歌可是可以称得上是富可敌国的小富婆了呢! “女儿啊!来来来。”白国安见了墨莺歌,眼睛都要笑没了似的说道。 墨莺歌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走了过去,淡淡的开口说道:“爹爹叫女儿过来,是所谓何事啊?”墨莺歌已经直接表达出了不想搭理他的意思了。 但是白国安也不知道是真的听不出来还是装的听不出来,竟然还是断断续续的说不到重点,一直都在顾左右而言他,墨莺歌听得直皱眉头,忍不住说道:“爹爹,您若是真的没什么事的话,洛水就先回去了。“ 白国安一听墨莺歌这么说,明显神情就变得慌张了起来,连忙开口说道:“啊……其实是这样的啊洛水,今天太后娘娘不是封了你为女官吗?爹爹觉得,你现在也算是太后娘娘眼前的红人了。“ 墨莺歌听了,淡淡的“嗯“了一声,说道:“爹爹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不需要这般吞吞吐吐的。” 白国安被人戳穿了,便也只好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啊好,那爹爹也就长话短说了,爹爹呢,现在位居礼部尚书,但是呢,实际上也是没什么太大的实权的,爹爹觉得啊,洛水现在都已经是位居三品的女官了,那爹爹也不能太差了吧?” 墨莺歌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句话,还真是适合白国安适合到不行,每一次找到自己,基本上都是三句话不离对他自己的利益的。 墨莺歌在心里面结结实实的犯了个大白眼开口说道:“爹爹的意思,恕洛水还真的理解不清楚呢,爹爹若是无其他事情的话,洛水这便要回去休息了。” 白国安见墨莺歌执意要走,原本的丑恶面孔瞬间就展露出来了,直接语气充满了威胁之意的说道:“洛水啊,你当真觉得,你前些日子做的那些事情,爹爹一个都不知道吗?得罪了独孤王府,还囚禁亲妹妹,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呢!” 墨莺歌听了坦然一笑,丝毫不慌的说道:“得罪独孤王府?爹爹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啊?独孤王府的世子殿下今儿个下午还刚刚来过府里呢,想来,咱们府上很快就要有喜事了呢,对了,还有,白凝紫,可不是我的亲妹妹啊,爹爹。” 墨莺歌的最后几个字特别的加重了语气强调了一下,听得白国安心里面竟然微微一颤,莫名的从心里面对墨莺歌有一种恐惧感。 “女儿可以走了吧?爹爹。”墨莺歌说完话,没等这白国安接着说什么,便直接起身带着小莺离开了,身后的白国安盯着墨莺歌的背影,气的牙直痒痒,狠狠的低声说道:“死丫头,总会有让你哭着求老子的那一天!哼!” 除了白国安的院子,小莺低声的对墨莺歌低声问道:“小姐,你刚刚那样和老爷说话真的没事吗?” 墨莺歌停下脚步,对小莺回答说到:“他根本不配称为我的爹爹!”小莺微微愣住了一下,接着试探地问道:“小姐,难道,你的母亲……也和老爷有关系吗?” 墨莺歌禁不住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没有这个死老头在背后推波助澜,到最后的袖手旁观,我娘亲又怎么会死的那么突然,那么蹊跷?” 小莺知道今天的自己问的话实在是有点儿多了,顿时就有点儿慌张又内疚的感觉,连忙对墨莺歌道着歉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姐,你惩罚奴婢吧,奴婢知错了!” 墨莺歌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似乎是有点儿吓到了小莺了,脸色忽然间就变得柔和了起来说道:“你起来吧,我又没说要怪你,只不过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罢了。” 回到了东院后,青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墨莺歌询问起竹意哪儿的事情的时候,青衣忽然脸色有一点儿忧愁的说道:“小姐,竹意说,小香的状态似乎有点儿不大好。” 墨莺歌柳眉微微一皱的问道:“有没有具体一点的形容?” 青衣点头回答说到:“竹意说小香似乎有点儿一心寻死的想法,被关进柴房里面之后就想方设法的想要撞墙寻死,都被派去看管的下人们给拦住了,不然的话,简直就是后果不堪设想的。” 墨莺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你说,这个小香一心寻死,那她总归是要有原因的吧?小莺,如果你是小香的话,你觉得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小莺忽然被问道,哈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回答说到:“回小姐的话,如果奴婢做了小香的那些事的话,古籍应该回压根就没什么生的希望了吧,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痛痛快快的了解了好了。” 墨莺歌点了点头,对青衣吩咐说道:“一会儿换身夜行衣,你们两个,随我去柴房一趟。” “是!“ 墨莺歌带着青衣和小莺趁着夜色来到了关押着小香的柴房,还没走进,就已经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声音,似乎是小香在不断挣扎的声音。 墨莺歌推开门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小香要一心寻死的这一幕,竹意眼疾手快的直接用软鞭子拦住了小香的腰身,然后一使劲就把小香整个人都甩回去了。 竹意的声音明显是攒足了十分怒意的,直接大声的冲小香吼道:“想死?能让你那么容易吗?老娘让你生不如死!“ 竹意平日里的性子虽然躁动易怒了一些,但是对墨莺歌还有青衣小莺几个人都是十分的温柔娴静的样子,这个样子的竹意,别说是朝夕相处的青衣和小莺了,就连墨莺歌都被惊到了。 青衣见竹意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几个人来到了这里的事情,禁不住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竹意刚刚说完了那句话只好,就直接冲着小香神圣狠狠的抽了两鞭子,被派到了屋子里面负责看管小香的婢女们一个个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生怕竹意直接将怒意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但是见了墨莺歌的到来,又不知道也不应该出声行礼,所以一时间的气氛也很是尴尬。 竹意听到了青衣提醒的的咳嗽声之后回过头,发现了墨莺歌正神色有点儿奇怪的看着自己,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度墨莺歌行礼说道:“小姐,您什么时候来的?“ 墨莺歌淡淡的笑着回答说到:“没来多久,怎么,听说这死丫头寻了一天的死了?“ 竹意见墨莺歌似乎有这隐隐的责怪的意思,便里马跪下来说道:“回大小姐的话,是奴婢无能,才让大小姐操心的。“ 墨莺歌直接蹲下身子服着竹意起来说道:“你看看你,性子永远是那么莽撞的,我又没有说你什么呢,而且,寻思这种事情,又不是外人能控制得了的,是不是啊,小香?“ 小香没想到墨莺歌会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怔怔的抬起头,又迅速的低下头,也不回答。 竹意一看她这副模样就来气,禁不住想再抽上一鞭子,被墨莺歌暗暗的组织了下来,墨莺歌一步步的走近了被人禁锢住双手的小香,忽然微微一喜的问道:“听说,你很想马上就死了是吗?“ 小香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内心的恐惧让她根本不敢抬头正视墨莺歌,只敢默默的点点头,墨莺歌见小香点了头,笑声忽然就更大了一点的说道:“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死的话……把人带来。“ 门外传来了一阵响动的声音,走进来的人竟然是冷挚! 第二百四十八章 出手 小香不认识冷挚,可是冷挚身后跟着走进来的人,小香可是认识的啊! 那是她的爹娘还有弟弟啊! 小香顿时各种哭嚎声就在这个小柴房里面响起了,墨莺歌露出来了明显的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对冷挚使了个眼色,冷挚便又将后进来的那几个人的嘴巴给堵上了。 小香也顿时像是慌了神似的,立马跪下来对墨莺歌不住的磕着头说到:“大小姐,大小姐求求您开开恩,不要伤害奴婢的家人好吗?他们是无辜的啊!这件事都是奴婢一个人做的,与爹娘和弟弟无关的,求求您,求求您放了他们吧!” 墨莺歌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心肠软到会引狼入室的小公主了,经历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情的历练,墨莺歌觉得,自己已经几乎要不知道“心软”这两个字要怎么写了。 但是在面对“家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墨莺歌还是会心尖尖儿刺痛一下,她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报仇,才变成了如今的这番模样吗?可是她现在在干什么?她竟然也在试图毁掉一个家庭。 恍惚间,墨莺歌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还在边疆的墨族的时候,母后和父王还有哥哥也在,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了。 “瞎哭闹什么?我又没说怎么对你的家人都决定呢。”墨莺歌淡淡的开口说到。 小香一听,感觉墨莺歌说的这句话,还是有余地的,便连忙向着墨莺歌的位置跪着爬了爬说到:“大小姐,奴婢什么都说,大小姐想知道什么,奴婢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墨莺歌开口说到:“我也没指望你能说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本小姐不过就是想提醒一下你,你可得好好活着啊,不然的话,我可是会因为心疼你,让你的家人也顺便跟着你一起陪葬的呢。” 扔下这句话后,墨莺歌便带着竹意和青衣走了出去,让冷挚把带来的三个人也带进柴房里面,多加了几个人严加看守。 离着柴房有几步远的距离的时候,小莺还是犹犹豫豫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道:“小姐,你把小香的父母兄弟找到带到这里来,是因为知道独孤老王妃已经打算抢先一步抓人质了吗?” 墨莺歌看着小莺看了半晌,忽然笑出了声的说到:“我们小莺啊,也开始慢慢的变聪明了呢!” 小莺也不知道自家小姐的这句话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贬她,就听见墨莺歌接着说到:“其实是早在我们反应过来之前,独孤老王妃就已经把人质刚控制了,今天的这三个人,是刚从独孤老王妃那里强行抢过来的。” 小莺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青衣却开口问到:“小姐,那明日岂不是……” 墨莺歌忽然开口打断了青衣要说下去的话:“我都在她,要是明儿个没动静的话,那才是奇了怪的了呢!” 此时的独孤王府,一个容貌艳丽却明显的能看出来略显老态的女人,正坐在铜镜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秀发。 身旁的婢女也不知为何,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吞吞吐吐的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坐在铜镜前的老王妃似乎是听得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把梳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一帮废物,还能干点儿什么!” “母妃!”一阵推门声后,独孤浩然从门外走了进来,老王妃在看到独孤浩然的时候,脸色才微微的缓和过来一点,开口问到:“然儿来了?” 独孤浩然笑嘻嘻的凑到铜镜前开口说到:“母妃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是儿子见过最美的女人!” 老王妃果然是极为宠溺独孤浩然的,原本的一脸阴霾,在看到了独孤浩然的时候,瞬间都小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笑的一脸的温柔。 “行了,少跟母妃油嘴滑舌的了,说吧,找母妃什么事啊?”老王妃笑着问到。 独孤浩然忽然脸色一边,眼神中迸发出恶狠狠的怒意的说到:“还不是那个白洛水,真是个碍眼的东西!” 听到独孤浩然提起白洛水,老王妃的视线忽然又转到了旁边站着的婢女身上,开口问到:“对了,你刚刚还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吧。” 小婢女吓得立马跪下了说到:“王……王妃,奴……奴婢刚刚说,那个小香的家人,就在今晚,被人劫走了!” 独孤浩然瞬间脸色一沉的说到:“不用想,肯定就是那个白洛水干的好事!” 老王妃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不过倒是没有独孤浩然那般的情绪激动,只是淡淡的开口问到:“那几个负责看管的人呢?” 小婢女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那些人来势汹汹的,凡是阻拦了他们的人,全部都被杀了!” 独孤老王妃在此之前还都只是听独孤浩然和白凝紫单方面的叙述了一下墨莺歌的所作所为,正面的交锋,这还真是第一次。 想当年在战场上都没有被对手挫过风头的独孤老王妃,竟然被一个还未出阁的黄毛丫头给耍了,这口气,当然事忍不了的。 “好,白洛水是吗?她,死定了!”独孤老王妃一字一句地说着,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凶狠的表情,可是话语间,却是已经坚定了这句话。 独孤浩然听到了独孤老王妃的话,就差要当场笑出声了! 这下子,总算是有一个靠山了,独孤浩然在心里面默默的想着:白洛水,这回你是死定了! 墨莺歌舒舒服服的睡了个懒觉,刚打算开口唤青衣进来侍候,忽然就听到了外面吵嚷的声音,不禁皱着眉头走出去,打算看看情况。 “怎么回事?”墨莺歌出声问道,打开门看了看发现并不是在院子里面发生的事情。 小莺见墨莺歌忽然开门出来了,一脸意外的样子开口问道:“小姐?您什么时候醒的呀?”墨莺歌淡淡的“嗯”了一声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啊?” 小莺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又马上努力的装作一脸平静的说道:“没什么事的小姐,小姐你饿不饿啊?青衣姐姐早上特意炖了燕窝银露粥,奴婢去给您端来哦。” “等等,你回来。”墨莺歌开口道,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小莺说道:“小莺,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骗人了啊?” 小莺连忙摇着头否认这说道:“奴婢没有啊小姐!” 墨莺歌眼睛一瞪,直接绕过了小莺,就要想着院外走去,吓得小莺连忙在后面跟着跑过去,试图把墨莺歌拦下来。 “小姐,小姐!您等一下,等一下奴婢啊!”小莺在后面一边跟着一边喊道。 小莺当然是赶不上墨莺歌的走路速度的,墨莺歌几步就走到了门口,眼看着就要推开门的时候,大门居然以外的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进来的人让墨莺歌很是意外,居然是赵晟翊! 墨莺歌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的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赵晟翊用着同样充满了疑惑的口吻问道:“难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墨莺歌满头雾水的看着赵晟翊,她明明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件事啊! “我?我没有啊!”墨莺歌直接回绝的说道。 不过随即就把视线投向了身后刚刚感到的小莺身上,小莺看到了自家小姐质问的眼神,只好吞吞吐吐的解释道:“回小姐的话,其实是这样的,独孤王府的人一大早上的时候就来府上门前敲门,说是我们绑架了他们府上的仆人,还强行囚禁了。” 墨莺歌差点儿都要听笑了,这种接口他们也能想得出来,看得出来,还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啊! “然后呢?墨莺歌冷漠问道。 墨莺歌轻哼了一声,准备继续听他们的回答。 “老爷不在府上,刘叔无奈,只能出门先和他们去理论,今日正好赶上是集市的日子,所以就算是一大早上的时候外面来来往往的百姓还是很多的,刘叔看着样子怕是局势控制不住了,便交了青衣姐姐过去。“ 墨莺歌私下看了一圈,好像也确实是从醒来的时候就欸有见到青衣的踪影,接着听小莺接着说道:“青衣姐姐作主,让那些人都进府里面来说话,可是那些独孤王府的人还是不依不饶的,特别可恶!青衣姐姐说了许多好话,那些人才听了下里的。“ 赵晟翊也是刚刚听说了这件事,他也是刚到白府,来了之后就直奔着墨莺歌的院子来了,因为早上的时候竹意忽然到了太子府找到追风,说是她们家小姐有要紧事需要太子殿下的帮助,所以赵晟翊才会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但是到了才发现,墨莺歌也是个完全懵的状态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是置身事外似的。 墨莺歌听完了小莺说的话并没有生气,她只是很不理解,自己不过就是今儿个睡了个懒觉而已,怎得就能牵扯出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她不知道的事情来呢? 墨莺歌打算先开门出去看看,到底来人是何意思。 第二百四十九章 赔钱 但是却被小莺给阻止住了说道:“小姐小姐,你先别急着出去,先听奴婢把话说完!“ 墨莺歌蹲下了脚步,一副愿意聆听的样子看着小莺,小莺接着说道:“小姐,那些人说话都特别的难听,而且一个个的都是一副特别的难沟通的样子,一口咬定,是我们强行绑架了独孤府上的仆人,而且那些人还是他们的家人。“ 小莺的意思其实就是,担心墨莺歌要是现在出去的话,会被那些蛮横粗鲁的人谩骂,再影响了小姐心情。 但是墨莺歌又岂是什么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弱女子?这点儿小事,还难不倒她。 直接对小莺说道:“走,陪你家小姐我看看去!对了,竹意呢,太子殿下不是她请过来的吗?“墨莺歌忽然想起来问道。 赵晟翊微微徶了一下眉头说道:“怎么?白小姐觉得本太子在这里是多余的吗?” 其实墨莺歌还真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不敢直接说出来罢了,眼下便解释说道:“太子殿下多虑了,洛水不过就是觉得,这等小事还麻烦太子的东西的话,岂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吗?” 听着难得能从白洛水最里面听到的好话,赵晟翊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反正本太子今日也是闲来无事的,不如就一起去看个热闹好了,走吧。” 墨莺歌此时在心里面已经抱怨了竹意那死丫头n遍了,死竹意怎么想的啊?把这尊大佛请来是个什么意思啊?是觉得她堂堂墨莺歌,连独孤王府都对付不了吗? 不过抱怨归抱怨,现实的情况还是要面对的,墨莺歌跟在赵晟翊后面,看到了门后的那些吵嚷的声音的来源,墨莺歌一眼打量过去,都不用问,这些人肯定是独孤王府在街上随便花钱找的几个托儿,然后交待了一下让他们闹事的细节。 而这几个人呢?为了点儿钱,就傻呵呵的真的来闹事了,墨莺歌觉得,这件事解决起来其实很简单啊,要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是她来处理这件事的话,那她一定会选择直接报官的。 谁有时间跟你玩演戏啊?有这时间,她墨莺歌还能干成好多事情呢! 赵晟翊见了这些人手上一个个的不是临着板斧就是拿着菜刀的,下意思的就把墨莺歌的身子挡在了自己身后。 墨莺歌没怎么注意到赵晟翊的小动作,气势很足的冲着这几个人问道:“谁指使你们来我们白府闹事的?说!” 还真别说,墨莺歌气势一起来的时候,还真就是有那么几分的威慑力的,那几个人里面有个别的胆小的,还禁不住的颤抖了两下。 为首的是一个拎着板斧的,墨莺歌瞧着特别像一个卖猪肉的屠夫,样子也长得特别的凶,说话嗓音极粗旷,听着就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此时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拿着板斧指着墨莺歌说道:“你们府上的人把我们的家眷绑架走,还囚禁在府里面,我们是来要人的,强抢良民,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屠夫说完了这句话,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也全都附和着说道:“对!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莺刚想上前理论上两句,忽然就被墨莺歌给一把拉住了,墨莺歌上前了一步,脸上有挂上了那副面具似的笑容,对这几个来闹事的人说道:“小兄弟,你们说,自己的家眷被我们府上的人给绑架走了还囚禁了,可有证据?” 屠夫直接蛮横的回答说到:“证据?人都让你们给抓走了,还哪儿来的证据啊?你们就是做贼心虚,我们想进去看看搜搜都不让,哼!肯定是把人关在院子里了!” 墨莺歌听了不但没生气,反而还莫名其妙的的笑了一下说道:“是吗?他们不同意,本小姐同意啊,你们现在就可以进去搜,如果真的搜到了,本小姐自然会赔礼道歉的。” 屠夫冷哼一声,语气蛮横无理的说道:“要是真的搜到了,岂能是赔礼道歉就能了事的?” 墨莺歌没有搭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小莺把大门打开,让他们去搜。随便搜,能搜出来什么,她墨莺歌的名字就倒着写! 但是呢……如果这帮人今天不但没搜出来什么,而且还动了她院子里的东西的话,那她自然也是有法子的。 这帮闹事的人大概是没预料到墨莺歌竟然会答应的这么爽快,直接把大门大敞四开的让他们进去,而且看样子,还不打算派人看着他们。 小莺的眼神和神色充满了但相信和焦急,心下担心着这些人进去之后也没个分寸,万一要是把小姐的东西给弄坏了可莪如何是好。 墨莺歌走到小莺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小莺的肩头,忽然有点儿温柔的笑了一下,小莺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突然冲自己笑,但是心里面却莫名的平静了许多。 墨莺歌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跟着进去看着这帮人,就连她自己也是一副看戏的姿态在门口看着这帮人在里面各种作着。 墨莺歌故意没有让人提醒他们不能乱动东西,等的就是他们没有规矩,随便乱翻,最好再顺便砸点儿什么东西的时候。 果不其然,在外面站着的所有人都听见了里面传出出来的叮铃咣啷的声音,明显就是一顿打砸抢的操作啊! 小莺在外面听得有点儿禁不住了,回过头对墨莺歌说道:“小姐,奴婢去阻止一下这些人吧,你看看他们这样下去的话,都要把这个院子给砸扁了!” 墨莺歌淡淡的开口说道:“不用,就看着他们作。” 小莺见小姐都是这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面忽然也有点儿安心了,觉得自家小姐既然说没事,那就一定是有解决办法的。 里面的那些个人大概该是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外面站着的人们连管都不管,大概是怕了也说不定。 于是就更加的嚣张了起来,趁着外面的人都看不见他们在里面的动作,有几个甚至还顺手牵羊的拿走了不少贵重的东西,殊不知,这些都被墨莺歌安排在暗处的冷挚还有几个暗卫看得一清二楚。 赵晟翊也是知道墨莺歌安排的这些的,所以才会和墨莺歌一般淡定的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的打砸抢。 动了什么,砸了什么,偷了什么,冷挚和那几个暗卫可都是一一清清楚楚的记录下来了呢! 大概过了得有半个时辰左右,这些人才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则是和进去的时候完全相反的一脸喜色! 小莺一脸的气鼓鼓的表情,就差直接当着这些人的面开骂了,青衣道不愧是个识大体的,和墨莺歌一般淡定的看着这些人走出来。 墨莺歌挨个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的神情,光是看着他们的表情,墨莺歌就已经能大概的猜出来每个人都干了些什么了。 “怎么样?院子里藏人了吗?”墨莺歌开口问道。 为首的哪个屠夫表情不自然的回答说到:“藏……藏没藏人你们自己心里面清楚,说不定是藏在别的院子里了也说不定!” 墨莺歌“哦?”了一声说道:“那请问,你袖子里的哪个玉屏风是怎么回事?还有胸口里面藏着的金串子,以及……你大概偷了我屋子里不下五样物件吧?” 这个屠夫一听墨莺歌说的话,顿时就大变了样,慌张又颤抖着说道:“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没有拿你屋子里的东西,别诬赖好人!” 墨莺歌觉着,这可真就是典型的给脸不要脸了啊,自己都已经给了这个人机会了,海蜇么不要命的话,那可就怪不了他们了。 冷挚随后就从院子里走出来了,身后跟着的人每个人手里面都拿着一个小本,冷挚走到墨莺歌和赵晟翊面前行了一礼说道:“太子殿下,白小姐,属下等人已经将这些人毁坏,偷走的,还有一些需要赔偿的东西都记录下来了。” 墨莺歌点点头说道:“那就把这些公布一下吧,也好让他们知道一下,自己碰过的东西,偷走的东西值多少钱。” 冷挚点点头,把手里面的账单让这些人挨个都看了一眼,然后把金额合计了一下,开口说道:“会白大小姐的话,这些人毁坏以及偷走的东西,共计十八万两,黄金。” 这些人瞬间就哭的哭,嚎的嚎,全部都不相信刚刚听到的话是事实,谁能相信,这些竟然会价值十八万两黄金,那可是黄金啊。 这下子连那个屠夫都开始慌了,脸色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干什么,两只手都不住的颤抖着,磕磕巴巴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墨莺歌反倒是一脸淡定地开口问道:“是你们来支付,还是你们背后的人来支付啊?” 屠夫瞬间就象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似的,连忙说道:“我们哪儿有那些钱啊,当然是老王妃娘娘支付啊!” 说完呢了这句话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说道:“白……白大小姐啊,那我们要是现在把东西还回去的话,能不能减免一些啊?” 第二百五十章 老姜 墨莺歌简直就是觉得,这个人怕不是在和她讲笑话吧? 就连青衣都要绷不住的笑出声了,墨莺歌为了显得严肃一点,影视憋住了没有气的笑出来,一脸严肃认真的对这个屠夫说到:“要不然这样吧,你的这些话呢,可以等到官府的人来了,你自己和他们说一下,如果官府的人同意的话,那本小姐就也能同意。” 这帮人哪儿懂得什么法律法规的事情啊,不过就是被人拿钱收买了才过来闹事的罢了,现在被墨莺歌这么一说,一个个的也都被绕糊涂了。 但是有一点他们还是听明白了的,墨莺歌打算要报官,那报官的话,就意味着他们要被抓起来了,被抓起来的话,他们这一次的任务,岂不就是白费了吗? 这些个人里面,果真是以屠夫为首的,也是这个人把这些乌合之众聚集起来的,说是有一个很好挣钱的伙计,只要跟着他干,保准挣钱。 这些人都是城郊集市里面做小生意是小商小贩,一天天的就知道自给自足,吃饱了不饿,哪儿还懂什么这些那些的事儿啊? 屠夫想了半天,才回了墨莺歌刚刚的话说到:“那……那不行啊,万一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你们再一口咬定要把我们身上的这些也算进钱财里面怎么办啊?” 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墨莺歌也懒得和这些个连话都听不明白的人多费口舌了,直接让竹意去官府叫人,让青衣去独孤王府只会一声,告诉他们,你们雇的演戏人员,已经撑不下去了。 当然,真正转述的时候,是肯定不能这么说的。 赵晟翊在旁边看得都看不下去了,眉头紧锁,之前就因为独孤浩然对墨莺歌做的事情,对独孤王府的印象极其不好,但是又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就算是赵晟翊很厌恶独孤浩然这个人,也没办法对他下手。 上一次看到独孤浩然被人收拾,还是赵晟敏出手的时候,只可惜,墨莺歌没有看到。 赵晟翊实在是没想到,独孤王府竟然心眼会小到和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过不去,墨莺歌赢了赌金的事情,赵晟翊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这都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墨莺歌也没有投机取巧,而是真真实实的赢得了赌金。 赵晟翊几欲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又犹豫着没有说出来,赵晟翊其实早在今天竹意上门来找上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了让自己来是做什么的了。 但是他还是来了,哪怕就算是真的不能为墨莺歌做点儿什么,他至少也要站在墨莺歌身旁,为她撑个腰啊! 墨莺歌直到赵晟翊也有自己的难处,所以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其实墨莺歌倒是觉得,赵晟翊能来,她就已经很意外了。 比较赵晟翊的母妃和独孤老王妃是亲姐妹啊,那就是赵晟翊的亲姨母了,人家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自己算什么? 官府的人倒是些个有眼力见的,听竹意说是白家大小姐出事了有情,当即就派了人过来,一秒都不带犹豫的,赶到白府的时候,刚刚好的青衣去独孤王府通知的人也来了。 这来的人还不是别人,正是独孤老王妃本人! 墨莺歌和赵晟翊都没想到,独孤老王妃居然真的会自己亲自过来,不过墨莺歌的表面上倒是表现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见了独孤老王妃也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模样施了一礼说道:“落水见过王妃娘娘。” 独孤老王妃自然是打算给墨莺歌一个下马威的,如果此时镇不住她,后面怕更是无法无天,这个之前只在别人的言语中听说过的姑娘,此时就在自己眼前,还恭恭敬敬的行着礼,不趁着此时耍耍威风,还更待何时呢? 但可惜的是,赵晟翊并没能让独孤老王妃的这个想法如愿,赵晟翊刚刚站的位置比较靠里面一点,所以独孤老王妃也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此时的赵晟翊突然走了出来,反倒是吓了独孤老王妃一大跳,惊讶得开口说道:“翊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赵晟翊没有立马回答独孤老王妃的话,反而实现走上前去把墨莺歌先扶了起来,然后才对独孤老王妃说道:“翊儿见过姨母。” 赵晟翊对这个姨母其实是并没有太多的感情的,自打赵晟翊的母妃兰妃娘娘过世之后,兰家似乎就很少进宫走动了。 包括嫁给了独孤老王爷的兰氏姐妹的她,也很少去看过刚刚失去了亲生母亲不久的幼年赵晟翊。 在赵晟翊的印象里,似乎就见过这个姨母不超过一个手掌的次数,每一次还都是有原因才进的宫,看他只是顺便。 可是,不管怎么样,也不管她做得怎么样,独孤老王妃都是赵晟翊的母妃的亲妹妹,是母亲还在世的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兰氏是京城中有名的书香世家,只可惜,都有点儿短命,赵晟翊的母妃名为兰灵,独孤老王妃的本名则是叫做兰依。 这对姐妹俩在当年的京城里,风头可是盛得很呢! 兰灵以出众的相貌出名,妹妹兰依则是因为她的特立独行才出名的,因为一个书香世家,竟然还出了一个喜欢五枪弄棒的姑娘家,这也算是个少有的稀奇事儿了! 兰依和兰灵的父母,早在兰灵逝世后每两年也都相继去了,所以,兰家现在真正剩下的亲人,也真是没多少了。 这都是墨莺歌一番打听之下打听到的事情,如此看来,墨莺歌也十分的能理解赵晟翊的处境了。 独孤老王妃在溅到了赵晟翊对自己的态度的时候,很明显是有点儿失望的,不过毕竟是给老姜了,就算是有一丁点儿的情绪,也都绝对不会表现在脸上的。 “嗯,不过,翊儿怎得会在这里?”独孤老王妃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独孤老王妃在此之前,还真的有好好的调查一番白洛水这个人,当年以“女神医“的名声,在京城可谓是风头鼎盛一时的,就因为医治好了赵晟翊的腿疾。 独孤老王妃直到墨莺歌当时以着太子的贴身大夫的身份在太子府小住共一阵子,可是,以着独孤老王妃的思想来看的话,她觉得就算是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了很长时间,甚至是住在同一屋檐下。 可是毕竟身份悬殊,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这也才导致了他的错误判断,觉得墨莺歌和赵晟翊根本就没什么交情,所以才敢防守大张旗鼓地对付墨莺歌的。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散了。 “我听说白女官的府上出了点儿事儿,所以才特意过来看看,倒是不知,姨母这是?“赵晟翊有意无意地加重了”特意过来看看“这几个字,果然,独孤老王妃的脸上肉眼可见的脸色”唰“的就变了。 不过,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的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或许是我同白女官之间有点儿误会呢!“ 独孤老王妃也不是不知道白洛水刚刚被太后娘娘亲封了女官一职的事情,不过,在她看来,这个所谓的女官不过也只是一个噱头罢了,肯定是没事那么实权的,太后她老人家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如果不是有他自己的打算,是绝对不可能突然就给了白洛水这样的殊荣的。 所以,独孤老王妃才压根就没有把墨莺歌现在的身份放在眼里,依然敢如此地明目张胆的上门欺压,甚至还找了那么一群乌合之众来上白府的门搅和。 墨莺歌瞧着,这话都说带这种地步了,如果自己在不开口说点儿什么的话,也说不过去了,于是便露出了几分笑意的对独孤老王妃说道:“瞧王妃娘娘这话说的,洛水同王妃娘娘之间哪儿能有什么误会啊?定然是被什么不怀好意的小人在那中间搅和的才是。“ 墨莺歌的这句话,就是在暗指着白凝紫。 独孤老王妃也挺出来了墨莺歌这句话的意思,可是碍于赵晟翊也在场,她也没办法明说,便只好笑着应和了两声道:“是啊,白小姐如此大方明理的人,又岂会做出那些事情呢,想来,应当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才是。“ 墨莺歌笑着点点头说道:“瞧我这记性,王妃娘娘也别在这院门口站着了,咱们进去说话吧,太子殿下,王妃娘娘,请。“ 墨莺歌一副大方有礼的样子对独孤老王妃说着,赵晟翊暗暗的对墨莺歌使了个眼色,大意是再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墨莺歌回了个安心的眼神,示意赵晟翊不要多想,自己事后自然会告诉他的。 墨莺歌看着独孤老王妃走着背影,在心里面暗暗的说着:能进去,也要看你有没有能一直做得下去的勇气才行。 毕竟,坐着才好看戏嘛,对不对? 官府的人一早就到了,但是被竹意带着停在了门口,幸好竹意眼睛尖,远远的就看到了独孤王府的轿子,才及时的停止了官府的人的步子,竹意让这些人稍后再进去就行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看戏 等着确定了独孤王府的轿子进了白府的院子以后,竹意才带着官府来的人进了院子,不过还是把他们先安排在了外院,让这些人等着自己通知了的时候再进去。 墨莺歌的这几个小丫鬟,还真是没有白宠着的! 真真的一个赛一个的机灵,竹意安顿好了官府来的几个人之后,就从东院的小门饶了进去,直接进墨莺歌他们所在的房间,见青衣正端着茶打算送进去,竹意连忙走过去拦了下来。 对青衣低语了几句,青衣便点点头,把茶盘给了竹意,让竹意进去送茶,墨莺歌再看到了来送茶的人是竹意的时候,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透露出了一丝丝意外的表情,不过一闪即逝,让人看不出来任何端倪。 竹意挨桌送完茶水之后,一副乖巧的样子站在墨莺歌身边,用着传音入密对墨莺歌把事情都叙述了一遍。 现在官府的人都已经到场了,那几个独孤王府派来砸场子的人也都控制在东院里面了,笑着正有专人看守着呢,一个都跑不了。 而且为了讲究现实证据,竹意更是让那些人都原封不动的把东西又放回了身上,左右那几个人都是些个没什么文化的,被竹意一威胁就不敢不揣着东西了。 在办完了这些事情以后,竹意才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找墨莺歌汇报的。 墨莺歌表示对于竹意的所作所为很满意,如果是他来做的话,也一定会这么做的,眼下要做的,就是要筹划着一场好戏的开场了! “王妃娘娘,说句实话,这么点儿的小事,竟然让您亲自来一趟,落水是真的有点儿过意不去的,来,这杯茶,洛水先敬您一杯!“ 墨莺歌做出一副大方又磊落的样子,倒是把独孤老王妃弄得一愣一愣的了,不知道墨莺歌的这句话是何意思。 但是爱于赵晟翊在场,墨莺歌这么主动的敬自己茶水,自己若是不予以回复的话,也属实的不太礼貌了些,又碍于她的身份。 考虑到了种种因素,独孤老王妃还是不情不愿的举起了茶杯,一脸虚伪的笑着说道:“白女官说的是哪里的话,本妃不过也只是听说了似乎有冒充我们府上的人,来都白府闹事的,所以才特意来看看的。“ 墨莺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了一声说道:”原来那几个人不是王妃娘娘府上的下人啊,那可真是过分呢,他们来的时候可都是顶着独孤王府的名头来的,如果按照王妃娘娘的说法来看的话,那这些人未免也太过分了!“ 墨莺歌一脸的义愤填膺的模样,看上去像是在为独孤王府的名声打抱不平的样子,可实际上呢?还不是在暗讽着独孤王府的行为,这种事情,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如果不是有人指使,又怎么会牵扯到独孤王府身上。 早就在独孤老王妃亲自上门之前,墨莺歌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了,预料到了他们独孤王府来的人,怕是还会故伎重演,来一出死不承认。 不承认那些人和他们独孤王府有任何关系,还真是亲生的母子俩的,手法都是如出一辙的,不知道上一次的事情,是不是也是独孤老王妃给独孤浩然出的主意呢? 独孤老王妃没想到墨莺歌的反应会是这么强烈的,一时间也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才好了,一脸讪讪的笑着说到:“是啊是啊,对了,白女官可知道,那些人现在去哪儿了吗?” 墨莺歌心下冷笑了一声,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单纯又善良的样子说到:“当然是还在府里面啊?我可不能让这些无耻之徒跑出去随便瞎说,那岂不是毁了王妃娘娘的名誉了吗?” 独孤老王妃一时之间还有点儿没绕过来弯儿,不太懂墨莺歌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赵晟翊是全程看到尾的,自然是知道墨莺歌现在其实是撒谎了的,可是也压根不打算要拆穿她,因为就在刚刚到几番言语中,赵晟翊就已经暗暗的下了决定了。 之前一直都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还阻止了墨莺歌的动作,不过是因为还顾及几分亲人间的情分罢了。 但是赵晟翊也实在是没有料想道,在他眼里看中的情分,在独孤老王妃眼中,就是不值得一提的。 独孤老王妃从进来到现在,很明显的就是一直在打算着直奔主题,把她做的事情赶紧掩藏掉,甚至还打算让墨莺歌忽略了她自己的过错,就算是没有成功,她也要守着她自己的尊严继续下去。 难怪兰妃娘娘还在世的时候,赵晟翊就记得母妃曾经无意间的和当时还年幼的自己说两句关于这位姨母的事情。 明明就是一母所生的一对姐妹俩,但是偏偏两个人的所作所为就完全背道而驰,怎的性子上就能有如此之大的差距呢? 墨莺歌看出来了独孤老王妃有点心急的样子了,便对竹意使了个眼色,竹意会意的点点头,接着墨莺歌忽然笑着开口说到:“既如此,王妃娘娘不如直接随着洛水一起去看看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好了。” 独孤老王妃一听,立马就来了精神似的点点头说到:“好,那我们现在便去看看好了。” 青衣和竹意兵分两路,竹意和墨莺歌一起带着独孤老王妃和赵晟翊一起去了院子里,儿青衣则是去了门口,将官府的那几个人带了进来。 独孤老王妃在看见了被囚禁在了院子里的那几个不成器的人的时候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可真是拿钱还办不明白事情! 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做出来一副她很无辜,她压根就不认识这边乱七八糟的人的样子说到:“这些人是犯了什么事啊?白女官如此这般的锁着这些人,怕是不太……” 独孤老王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随之而来的嘈杂声给打断了,青衣后面带着的官府的人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独孤老王妃的,所以直接将她这个人给忽略了。 直接从独孤老王妃的身前穿了过去,一个个的直接把那几个惹事的人给五花大绑的绑起来,送到了墨莺歌面前邀功的说到:“白大人,下官这就带人回去审问,一定会给白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墨莺歌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到:”嗯,那就麻烦府衙大人了。”这个新来的府衙也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此时都恨不得把脸贴着同墨莺歌说话的说到:“白大人言重了,日后白大人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唤我便是。” 墨莺歌点了点头,不过心里面却是笑着的,现在不用想都知道,独孤老王妃一定是脸都绿了! 她大概从来没有过被这么无视的感觉吧? 府衙刚打算把屠夫那帮人压走,忽然就听到墨莺歌出声说到:“等一下,先不急着带这些人离开,我还有些事没有当面对峙呢。” 于是,府衙又让人把这些人给押了回来,屠夫这帮人早就已经吓得不大会说话了,此时更是忍不住的颤抖着,跪下来嘴里面就一直在重复着“饶命啊!饶命啊!” 墨莺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竹意,竹意微微点了一下头,走上前去,附身下去也不知道对屠夫说了些什么,屠夫就忽然发了狂似的大喊大叫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此时抬起了头的他猛然就看到了站在眼前的独孤老王妃。 忽然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指着独孤老王妃身边站着的婢女说到:“是她!对,就是她,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这个女人到集市上找到了我,说是有一个赚钱的伙计,问我干不干,那赚钱的事情谁会拒绝啊!” 独孤老王妃身边站着的,是她的贴身婢女麝香,此时被屠夫指认出来,顿时也是慌了心神的。 独孤老王妃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化,可是实际上,心里面都已经气的不行了! 暗骂着麝香办事不利落,居然让人看了真面目,做这种事情,难道都不知道要遮掩一下的吗?真是个蠢货!!! 麝香此时也是吓得不轻,她先是疯狂的摇着头,还试图往独孤老王妃身后躲去,独孤老王妃此时已经是气急了的,看着麝香的眼神都是不善的。 墨莺歌坐在位置上,嘴角始终都带着一分笑意,顺便还让小莺给自己倒上点儿茶水,一副看戏的姿态。 独孤老王妃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脚把麝香给踢到了前面,眼神狠狠的瞪着麝香说到:“贱婢,背着本王妃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麝香是跟着独孤老王妃很多年的仆人了,不然也不能做到今天这种贴身婢女的地位,自然而然的,对于独孤老王妃的性格也是了解的很的。 麝香深知,她现在就算是哭着喊着说自己冤枉,想要求饶的话,独孤老王妃也都是绝对绝对不会心软的…… 这样其实反而会让独孤老王妃对自己更加厌恶的,可能得到的惩罚还会更加严重也不一定,所以眼下,麝香只能选择承认…… 第二百五十二章 小产了 麝香几乎是在被独孤老王妃踹到了的一瞬间,就立马跪在地上,转过身子对独孤老王妃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说到:“奴婢对不起王妃娘娘,一切都事情都是奴婢一人做的,假借王妃娘娘的名义,去找了这些人。” 墨莺歌露出了嘲讽的笑意,继续听着麝香说到:“奴婢……奴婢都是因为一时的鬼迷心窍,还有想私心报复于白大人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墨莺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提及,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变换了一下,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又充满了疑问。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本官好像压根就不认识你啊!”墨莺歌直接开口说到。 麝香此时哪里还会顾及那么多啊,她现在就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让独孤老王妃脱开所有的嫌疑,不然的话,她索要面对的,可就不只是定罪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别人对独孤老王妃的印象,大概都是觉得她是个女强人一般的存在,毕竟是曾经上过战场的人,还和独孤老王爷并肩作战,当时可是被盛传了许久的一段假话呢。 可是,却从来都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私底下的独孤老王妃,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心狠手辣这个词用在独孤老王妃身上简直都是过誉了,用一个最简单的事情来解释的话,那就是独孤浩然之所以能是这种性格,和独孤老王妃的教养也是分不开关系的。 虽说独孤浩然是老王妃和老王爷老来得子,从小到大都像个宝贝似的对待着,可是,也不至于要那么的溺爱啊! 独孤浩然不管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是能想办法压下去的,老王妃和老王爷就都帮着处理了。 处理不了的,他们就亲自出面,用权势压人。 这种方法简直就是屡试不爽的,这么多年下来,他们独孤王府一家子狼狈为奸的,都不知道伤害了多少的无辜家庭了。 独孤老王妃的性子刚烈,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对府里面的下人们也都是非打即骂的,如果仅仅只是打骂也就算了,独孤王府里面有一个外人所不知的秘密,那就是,在府里面,其实是有一个秘密的地牢的! 这个地牢里面所关押着的人,都是犯了错,惹到了独孤老王妃的下人们,身为独孤老王妃的贴身婢女,麝香已经都不知道亲眼见过多少人惨死于独孤老王妃手底下了。 因为进过军营的关系,独孤老王妃知道很多种惨无人道的极刑手法,当然,也就讲这些全部都用在了这些犯了错的下人们身上了。 麝香不想被独孤老王妃单独处理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顶罪。 麝香就像是压根没有听到墨莺歌说的话似的,身子跪着转了个方向,对着墨莺歌猛磕了几个头说到:“白大人,都是麝香的罪过,麝香不应该妒忌白大人,才酿成了如今的大祸的,白大人要杀要剐,奴婢都绝无怨言。” 墨莺歌简直都要听笑了! 这个意思是想把锅推到自己的头上,然后让自己哑巴吃黄连的不得不做出大度的模样,“原谅”麝香的所作所为吗? 因为,墨莺歌如果真的惩罚了麝香的话,拿起不就是对所有人都说了,她墨莺歌,就是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女人了吗? 如此一来,墨莺歌的名声就定然会受到影响的。 “呵,容我先打断一下,我实在是没有听懂,麝香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呢?那些人全部都是你找来的人?那么指使他们偷东西毁坏东西的人,也是你是吗?” 麝香忽然就慌了心神,她刚刚都忘了当时独孤老王妃在找到了这些人之后,还对他们嘱咐了什么事情,是的,让这些人打砸偷的,还真就是独孤老王妃本人。 也不知道这个独孤老王妃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还说出口了这样的吩咐,眼下官府的人都有已经到了,抓的就是这些人偷东西这一点,眼下已经是实锤了,这些人要是被抓起来认供的话,不管是不是麝香认罪,都是要给独孤王府抹黑的。 独孤老王妃眼下简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就算是急得团团转,也都是没什么用的,独孤老王妃努力的维持着自己面上的淡定,还是一副看上去气定神闲的样子,墨莺歌此时一边观察着独孤老王妃的脸色,一边幽幽的开口说道。 “怎么?麝香姑娘这是不敢承认了,还是不能承认了?” 麝香的眼神控制不住的看向了独孤老王妃,像是在向着老王妃求救一般,可是此时的独孤老王妃都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骨折麝香了。 再说了,麝香刚刚都已经认罪了,独孤老王妃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已经是没有用了。 墨莺歌懒得再看他们在自己眼前演戏下去了,便直接对官衙说道:“官大人,刚刚的话想必你也都听见了吧?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大人心中应当也是清楚的了。” 墨莺歌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神示意这儿官衙大人,其实这个做官衙的热也是很难做的啊,一边是被太后娘娘亲自封下的女官大人,另一边是独孤王府的老王妃,两边都不是能得罪得起的人。 这边有墨莺歌的眼神暗示,另一边还有独孤老王妃的眼神威胁,在同一屋檐下坐着的太子殿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以着官衙的直觉,觉得太子殿下应当是站在墨莺歌这一方的。 官衙打算,先把这些个闹事的人带回去关进大牢里面再说,但是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啊!毕竟是麝香从集市上找来的人,都是些粗人,哪里懂得这些弯弯道道的啊? 这些人眼前熬着自己就要被带回去关进大牢了,顿时一个个的就开始又哭又嚎了起来,哥哥口中都喊着“冤枉。” 要说这个独孤老王妃的脸皮也真的是够厚的,墨莺歌觉得,如果自己是她的话,估计现在地上有个缝儿她都能立马钻进去了,哪里还能这么淡定地坐在这里,还打算和墨莺歌一决高下呢? 赵晟翊全程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是无疑的一点是,独孤老王妃的所作所为,已经把赵晟翊心中仅剩的一点儿亲情的念头给磨没了。 怎么同一个母亲所生出来的姐妹俩,性子能如此地天差地别?印象中,赵晟翊记得自己的母妃,是一个温婉到极致的女人,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父皇,亦或是对下人们,都是一副十分温柔的样子。 而这个有着相同的血缘关系的姨母,竟然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赵晟翊已经暗暗的在心里面下定决心了,这件事,如果真的最后到了需要自己出手解决得地步的话。 那么,赵晟翊一定是站在墨莺歌这一边的。 不过,不管这些人如何扯着而嗓子喊着“冤枉”最后还是一样被官府的人给全部押送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墨莺歌,独孤老王妃,还有赵晟翊了。 独孤老王妃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居然一直都没有主动走的意思,反而在座位上坐的十分安稳,没有改掉位置是和独孤老王妃相对着的,此时一边喝着茶,一边用着余光打量着独孤老王妃的神色。 墨莺歌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个死老太婆的肚子里又是存了什么坏水的。 此时屋子里的场面,竟然有点儿安静的诡异,谁也没有出生说话,就连跪在地上的麝香也都不出声了。 最后,还是被外面传进来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一个粗使婆子样子的人匆匆忙忙一脸慌张的闯了进来,看到了墨莺歌之后,直奔着墨莺歌就走了过来,被竹意立马给拦了下来。 墨莺歌掐着这个婆子像是真的有事的样子,对竹意使了眼色,让她先退后,婆子连忙凑上前,对墨莺歌耳语了几句,墨莺歌听了脸色大变,对婆子吩咐了几句什么,这个人便离开了,走的时候也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脸疑问的神情看向了墨莺歌,之所以这个消息会让墨莺歌这么震惊,是因为,这个婆子刚刚对她说,白凝紫似乎有点儿小产了的迹象,所以特意来问问墨莺歌打算要怎么处理。 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家小姐竟然小产了,这样的消息,想来要hi传在京城里的话,一定是个会令人饭后嚼舌的谈资吧? 如果不是墨莺歌现在留着白府的这个名头还有点儿用,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一次的事情给闹大了,包括之前几次的“精心设计”。 只可惜,她现在还只能选择先忍着。 墨莺歌对刚刚的女官婆子吩咐了,先找人去找个靠谱点儿的大夫,从白府的侧门带进来,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用尽所有的办法,让白凝紫的肚子保住了。 墨莺歌留这儿白凝紫肚子里的孩子还有点儿用呢,然后再给女官大夫一些封口费。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不好惹 今天来过白府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所有的事情,疑虑都不许说出去,并且一定要把这个大夫的住址之类的记下来,绝对不能让这个消息走露出去。 也不知怎得,独孤老王妃虽然根本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再看到了墨莺歌的表情之后,独孤老王妃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件事一定是和自己有几分关系的。 于是,到底是忍不住了的开口问道:“白大人,刚刚那人急匆匆的赶来,相比一定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吧?” 独孤老王妃的这句话说的已经意图很明显了,但是墨莺歌偏就是不打算告诉她,只是笑着含糊着说道:“不过就是点儿小事罢了,下人小题大做,非要到我这里来禀报一通,劳王妃娘娘费心了。” 墨莺歌其实现在真的特别想下逐客令,这个老王妃心里面就没一点儿数吗?自己办的事情打了自己的脸还不够,非要继续把脸再贴上来,让你按在地上再使劲的摩擦几下。 这种人,墨莺歌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不过,倒也算是长见识了。 相比之下的,独孤浩然和他的娘亲来比较的话,倒还真是逊色了不少的了。 赵晟翊虽然一直都没有出声说过什么,但是明显也是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墨莺歌其实今天对于赵晟翊,她是有点儿愧疚感的。 明明都已经知道了赵晟翊和独孤王府的关系了,可是还把人家给拉近了这趟浑水,墨莺歌也没打算责怪竹意,毕竟竹意其实也只是好心罢了。 这份恩情,墨莺歌会默默地记在心里面的。 只是,墨莺歌其实是打算让赵晟翊现在离开的,毕竟之后的事情,墨莺歌不希望赵晟翊也被卷入期期中,那样只会把事情变得更加混乱而已。 可是墨莺歌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所以此时的心里面也是成了一团乱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独孤老王妃还是分的不合时宜的出声说道:“对了,你们白府不是有两位小姐吗?这大小姐本妃见识了,那二小姐呢?” 墨莺歌皮笑肉不笑的对独孤老王妃施以一笑说道:“王妃娘娘,与其说起来白府的家事,不如我们还是来继续谈谈白府的大事吧,比如。这位叫做麝香的姑娘,不知王妃娘娘打算如何处理啊?” 麝香没想到,兜兜转转的,自己竟然有一次被提名了,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自己这一次大概是能蒙混过关过去了。 因为麝香觉得,墨莺歌大概有几分畏惧独孤王府的权势,不敢真的动自己的,所以次啊一直都没有直接做出决定,甚至还以为,墨莺歌是直接将自己给遗漏了。 可是谁能想到,墨莺歌不但没有把她给遗漏掉,反而还又当作者独孤老王妃的面再一次提起来了。 其实独孤老王妃心里面的想法是和麝香一样的,毕竟是天天跟自己朝夕相处,又跟着自己服侍了这么久的人,独孤老王妃就算是在冷血无情,也终归是会念着麝香几分好的,可是,在现实面前,这些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白大人的意思是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独孤老王妃开口说道。 墨莺歌也不客气的直接回答道:“如果当真是按照麝香姑娘所言的话,她是因为嫉妒我才做出来了这些事情,那么,还请麝香姑娘仔细的说说,你都是嫉妒我什么方面,又是什么事情呢?” 麝香此事是真的哑口无言了,平日里除了服侍独孤老王妃,麝香也压根就不太了解外面的事情,对于“白府大小姐白洛水”这几个字,麝香还是从独孤老王妃和独孤浩然口中听到的。 当然,她所了解到的,也都是,关于白洛水的复面消息,哪儿曾真正的听说什么白洛水的事情啊! 就连知道了墨莺歌是被太后娘娘亲封的女官这件事,还是在刚刚进门周期的时候听独孤老王妃随口说的一嘴罢了。 谁曾想,事情竟然会脱离了王妃娘娘的计划轨迹,变成了眼前的这般地步。 麝香跪着的身子再一次忍不住的发抖,舌头都打着卷的说道:“回……回白大人的话,奴婢……奴婢就是嫉妒您钱多,还年轻美貌,收到了太后娘娘的欣赏,被亲封为当朝第一女官,所以奴婢才会想方设法的,想要谋害您的。” 墨莺歌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听着麝香把话说完,这一番话说得漏洞百出的,独孤老王妃居然还能一脸洋洋得意的神情。 “你不过只是独孤王府的一个小小的奴仆罢了,就算是真的嫉妒我所得到的,也不至于会做到这般地步吧?雇人污蔑我的名声不说,还闯进来一顿打砸抢,顺便还手不干净的顺手牵羊了不少,你这得是有多恨我啊?” 墨莺歌的这句话,其实是在指桑骂槐,果然,麝香身旁的独孤老王妃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不过还是见充斥着没有出生说话。 墨莺歌觉得,常规的法子看来对于脸比城墙厚的独孤老王妃应当是没什么作用了,那她也就只好用一些非正常手段了。 墨莺歌一伸袖子挡在脸前,放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的了! 要问她是怎么做到的?袖子里面早就预备好了的一包辣椒面可不是白准备的!墨莺歌哭的“泪流满面的”出声说道:“我不过就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女子罢了,为何要平白无故地遭受这么多的折磨啊……” 墨莺歌忽然的“哭戏”让在场长的所有人都看得愣住了,赵晟翊甚至都有点儿开始怀疑,墨莺歌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 “王妃娘娘有所不知,我从小就是被送到乡下长大的,直到去年的时候才被接回了府里,因为初来乍到的,我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可谁曾想,则么偏就是有呢么多的事情,都砸到了我头上啊!” 墨莺歌一边哭诉着自己命苦,一边将前一阵陆明珠意外死亡的事情,还有她被独孤浩然故意设计编排了对她不利的传闻的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却是一直在哭着说自己命苦。 可是明明她的命这么苦,却竟然还有人嫉妒她,她可真的是太难了! 独孤老王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了,眼神看了看墨莺歌又看了看赵晟翊,觉着自己若是态度强硬的硬是要见白凝紫的话,似乎也不太好,会引起反向的效果也说不定。 心下想了想,便开口对墨莺歌说到:“既然如此,那今日本王妃就先回去了,今日多有叨扰了。”说完了这句话,独孤老王妃竟然动作十分自然的让跪着的麝香站起身来扶着自己! 墨莺歌直接毫不犹豫的说到:“等一下,王妃娘娘怕是记忆力不大好啊,上一秒发生了的事情,下一秒就忘了。” 墨莺歌一个眼神,竹意就立马走了过去,直接一把按住了麝香,几下就把麝香控制的动不了身子。 麝香又开始一顿哭嚎,墨莺歌听的心烦,便开口说到:“王妃娘娘,洛水从来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不过,洛水也绝对不是任人欺压,还不懂的反击的人,这个婢女既然都已经自己承认了是她犯的错,为何王妃娘娘还是要视而不见呢?” 墨莺歌说话的态度已经很强硬了,独孤老王妃本就是咬定了墨莺歌不过是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觉得好拿捏才敢做出这一系列的过分举动的。 就算是赵晟翊也在场,独孤老王妃也依旧敢这般嚣张跋扈。 但是她大概是忘记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压墨莺歌,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她怕是飘了啊。 “那既然如此的话,这个贱婢,本王妃就留下来好了。”独孤老王妃甩下了这一句之后,就起身甩袖扬长而去了,对麝香的哭嚎声自动屏蔽,走的飞快。 墨莺歌的视线看向赵晟翊,赵晟翊知道,墨莺歌这是在对自己下逐客令了,今日赵晟翊来的作用,除了默默地在背后给墨莺歌撑腰之外,大概就是来看戏的了。 虽然墨莺歌真的并不想让他掺入这些事情当中。 “本太子宫中还有点儿事情,先回去了。”赵晟翊出声说到。 墨莺歌笑着点点头,做出一副要送客的样子说到:“洛水恭送太子殿下。” 赵晟翊点点头,便和追风一起离开了。等着这些人终于都走了之后,墨莺歌脸上的笑容也全部都消失了。 “把她关到柴房里面去,不要和那个关在一起。”墨莺歌冷冷的出声吩咐道。 “是。”竹意听了吩咐,立马就把人押走了,墨莺歌的耳根子也终于是清净了。让小莺和青衣服侍着自己更衣清洗了一番,墨莺歌便靠在了贵妃榻上假寐着,全程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小莺和青衣也因着着看起来有点紧张的气氛,而都不敢大声说话,两个人小声的互相嘟囔了些什么,被墨莺歌听到了后,一个眼神就杀了过去,两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第二百五十四章 脉象平稳 墨莺歌带着小药箱,和青衣一起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又来到了西院,这里若不是墨莺歌心里面清楚是住了个人的话,大概不明真相的人都会以为是个荒院吧。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都没有人打扫了,院子里面的落叶成堆,墙壁上的藤曼已经快将整个房子给包裹住了。 “小姐。”青衣忽然出生叫住了墨莺歌说道。 墨莺歌停顿下来了脚步,回过头眼神中带着疑问的看向了青衣,等着她接下来说出口的话,青衣抿了抿嘴唇说道:“小姐,我们其实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吧,直接让今天的那个大夫来继续给二小姐医治不就行了吗?” 青衣其实是有点儿心疼自家小姐才这么说的,原本就是刚从独孤老王妃哪里的唇枪舌战种“脱身“出来的,虽然人是走了,但是青衣觉得,自家小姐也一定是被气得不轻的。 青衣也真是算是开了眼界了,第一次见识到,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睁着眼睛颠倒黑白,胡弄是非,而且,还是独孤老王妃那种地位的人。 墨莺歌淡淡的笑着对青衣说道:“这种事情,总是自己处理着放心一点,让外人接触,总归是不保准的,而且,这种家丑,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青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小姐说的是,是奴婢疏忽了。“ 墨莺歌轻笑着拍了拍青衣的手说道:“没什么疏忽不疏忽的,这一阵子事情繁多,也是辛苦你们了,等着这些事情都安顿下来,我打算给你们放个假。“ 青衣瞪大了眼睛看向墨莺歌,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小姐,你不是在同奴婢开玩笑的吧?奴婢真的……真的不需要放假的。“ 墨莺歌微微的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口中的房价,可能对于青衣来讲,她大概是以为自己是不打算要她们了吧? 墨莺歌笑着解释说到:“我的意思是,让你们也休息放松一阵子,比如说,一起离开这里,去个庄园之类的地方住上一阵子,放松一下心情。“ 青衣又一次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不过这一次的脸上是带着放松的笑意的,对墨莺歌回应着说道:“原来……原来是这样啊,奴婢还以为,小姐是打算这些事情都平复下来过后,就不要我们了呢!“ 墨莺歌笑着点了一下青衣的额头,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你呀你!平日里看着可是机灵样儿的,怎得这种小事情上就这么愚笨呢!“ 墨莺歌和青衣一边说笑,一边走到了西院的门口,青衣看了一眼眼前有点儿锈迹斑驳到底门,开口道:“小姐,奴婢先去敲门看看情况吧。“ 还没等着青衣走上前去敲门,大门忽然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从里面跑出来的小丫鬟满脸惊慌失措的神态,险些直接撞倒了墨莺歌身上,幸好被青衣眼疾手快的给挡了下来。 小丫鬟回过神来抬起头看清楚了自己刚刚撞到的人是谁的时候,差点儿腿一软就直接跪下去了,声音颤抖着对墨莺歌说道:“大……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大小姐饶命!“ 墨莺歌对于她到底是不是故意撞到自己并不似很在意,她倒是对于整个小丫鬟这么急匆匆的到底要去做什么很是怀疑。 “我还没说要惩罚你吧?这么急着请罪饶命作什么?“墨莺歌语气平淡,却又不是威严的说道。 小丫鬟颤颤巍巍的说道::回大小姐的话,屋子里那位的情况……又不好了!“ 墨莺歌微微的皱了下眉头问道:“怎么个不好的法儿,你具体形容一下。”墨莺歌今日来的目的就是打算要亲自医治一下白凝紫的,别人信不过,所以也只好自己亲自上手了。 小丫鬟连忙将屋子里白凝紫的现状同墨莺歌详细的说了一下,昨儿个传来消息说白凝紫疑似小产了的时候,其实是白凝紫自己故意作死,硬生生地从床上滚落下来导致的。 也是好在被人发现的及时,再加上招来的大夫赶过来的也比较快,所以并没有什么事情,可是白凝紫的作死行动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在刚刚,白凝紫居然又在想法设法的让自己小产,因为有昨天的事情,墨莺歌吩咐下去,屋子里一定要有人看着点白凝紫,以防意外。 结果谁能想到,白凝紫居然就利用屋子里面人多,在屋子里横冲直撞的撞人,一边撞着,一边还像是疯魔了一般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我要你跟我一起下地狱!王妃娘娘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墨莺歌知道,白凝紫就是在说她呢。 而这个急匆匆的跑出来的小丫鬟,其实就是打算去找墨莺歌禀报此事的,但是因着目睹了之前的事情,对于墨莺歌,她的心里面也是存了几分惧怕的。 所以才吓成了这个样子,墨莺歌点点头说道:“走吧,进去看看。” 还没等着走进屋子里,光是在屋外的时候,墨莺歌就清楚地听到了里面的白凝紫作妖的声音“你们还敢躲?啊?躲什么躲?来啊,撞我啊!撞死我!对,冲着我来啊!” 墨莺歌的嘴角带着几丝冷笑的一脚踹开了门,直奔着白凝紫就冲了过去,拉起白凝紫的衣领,抬起手“啪啪”就是几声清脆的巴掌声。 这一瞬间,房间里安静的仿佛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似的,白凝紫正儿好像一墩木桩似的,也不知道是被打蒙了还是吓懵了。 反正总是是终于安静下来了,墨莺歌忽然有点儿后悔了今天带出来的不是竹意,不然的话,她一定会让竹意好好的收拾白凝紫一下子。 谁说怀了孕就不能挨打的,只要通晓人的全身上下结构,就算是白凝紫坏了六个月的身孕,她墨莺歌也照样能在保胎的情况下照打不误! “喊啊,你给我继续喊啊!”墨莺歌冷声说道。 白凝紫大概是真的被吓傻了,双眼呆滞的直直的看着前方,压根就没有听见墨莺歌冲着她说的话。 墨莺歌直接抬起手就又是一个巴掌,一边说道:“想用你这个不知道怀着什么的肚子威胁我是吗?白凝紫,你还远远的不够格,如果想继续小婵失去孩子的话,我可以帮你啊,何必这么麻烦呢?你这个肚子,还真是是威胁不了我什么的。” 白凝紫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肚子”两个字,终于回了神,像是才发现墨莺歌在这里似的,又惊又气的开口说道:“白洛水,我要你死,我要你不得好死,你想把老娘困死在这里是吗?我偏就不如你的意!要死,我也的拉着你一起死!” 墨莺歌听了白凝紫的话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倒不是因为听见白凝紫一直在张口闭口的咒着她死,而是因为墨莺歌对于白凝紫这一身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很是疑惑和不解。 墨莺歌相信狗急跳墙这个道理,但是却不相信以着白凝紫这种智商的人,也会想道用自己的肚子来威胁于她的办法出来。 墨莺歌真的不想让自己想太多的,可是现在事实就是放在眼前的,这个不大的院子里,再一次出现了像小香那样的叛徒了。 墨莺歌对青衣吩咐说到:“把竹意和小莺都叫来,西院的所有人,都到院子里集合。”青衣领了命令便立马去执行了,竹意和小莺也没过一会儿都匆匆赶来了。 墨莺歌只留了青衣一个人在房间里,顺便还留了两个婆子帮着自己把白凝紫按在床上,好给她把脉看看胎像。 因为之前有了小香的前车之鉴,墨莺歌已经把西院里面的人来了个大换水了,丫鬟婆子加在一起一共才十个人。 为了方便,墨莺歌直接让人在西院的小厨房里面另开炉灶,这十个人也都是各个分工明确的。 墨莺歌从青衣手里面拿过医药箱,青衣附身在墨莺歌耳边悄声的说道:“小姐,奴婢已经将事情大概的同竹意还有小莺交代了一下,此时应当是在外面挨个审着呢。” 墨莺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看着双手双脚都被禁锢住了的白凝紫,墨莺歌神色如常的搭上了白凝紫的手腕,认真的探了一下她的脉象。 墨莺歌在来之前其实还真以为,就照着白凝紫这种作妖法儿,她肚子里的孩子估计也得没少受折腾,但是没想到,白凝紫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娃娃,还真的听给她的娘亲面子的。 白凝紫脉象平稳,说白了,就是什么事都没有,昨天所谓的小产了,不过也都是那些小丫鬟不懂,以为白凝紫装作肚子疼的样子就是要小产了,所以才急急忙忙的来找墨莺歌汇报。 “好了,你可以继续折腾了,不过你也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你肚子里的这个东西,不死你能要挟得了我的资本,就算他没了,独孤王府也一样动不了我一根寒毛。” 第二百五十五章 奸细 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的转动着手腕上的玛瑙珠串说道:“不信的话,你大可以直接往死了作的试试。” 说完这句话,墨莺歌便起身离开了,白凝紫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瘆人不已,盯着墨莺歌的背影,恨不得能用眼神烧出一个洞来。 院子里的八个丫头站成一排,竹意站在前面手里面拿着蛇皮鞭子,小莺则是在左右走动着,最里面说着些什么,看到墨莺歌从屋子里出来,两人都齐齐的想着墨莺歌走了过来说到:“大小姐!” 墨莺歌“嗯”了一声,接着开口问道:“怎么样,问出来了吗?“ 小莺和竹意同时一脸歉疚又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回小姐的话,他们没有一个人肯承认的,而且一个个的,都是一副好像我们能吃了她们的模样,畏畏缩缩的,话都说不完整。“ 墨莺歌点了点头,并没有要责怪竹意和小莺的意思,这种事情,要是真的能在这样轻松的条件下逼问出来这个人的话,那这个人也就不会再墨莺歌眼皮子底下藏着这么久,墨莺歌都没能发现了! 墨莺歌让人从屋子里拿了一张贵妃榻出来,让这几个婢女,再加上屋子里看着白凝紫的那两个也都出来,唤了青衣和小莺进去看着白凝紫。 竹意一首拿着鞭子站在墨莺歌身侧,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每一个人,墨莺歌侧身躺在贵妃榻上,慵懒休闲的样子,好像她本身的性子就这么好一般。 墨莺歌就这样侧着身子斜睨着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个丫鬟婆子,也不着急问出口,反而是过一会儿就用眼神打量她们一遍。 墨莺歌也不要她们跪下,就这样站着就可以了,眼下正值一天之中太阳最是毒辣的时候,虽然已是入了秋的,可是秋老虎可也是毫不逊色的。 太阳光直接直射着这几个站在太阳光下丫鬟婆子,约莫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样子,站在最左侧的一个小丫鬟就受不了的倒下了。 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敢动身把她扶起来的,说实话,现在的白府上下,没有一个敢惹大小姐的,不仅仅是因为现在的白府虽然还有老爷在,但是实际上是大小姐掌事。 还因为之前的那个传闻,传闻说墨莺歌是个凶残喜欢随意杀下人取乐,不把这些做奴仆的人当人看的事情。 虽然身为白府的仆人,这几个人还真的没有亲眼见过传闻礼的事情,可是墨莺歌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让他们已经有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总之,在每一次见到墨莺歌的时候,西院的下人门一个个的都是畏畏缩缩的模样了,墨莺歌示意竹意去把那个倒下的小丫鬟扶起来,刚刚这个小丫鬟倒下的时候墨莺歌还没注意,这会子抬起头来了的时候墨莺歌才发现,她不就是自己刚才在门口碰见的那个吗? 墨莺歌柳眉微微皱了一下,让竹意将这个小丫鬟扶到自己面前来,到了阴凉的地方,这个小丫鬟似乎也缓过来了些许,见了面前的墨莺歌立马跪下身来说道:“大小姐,奴婢适才是真的受不住了才……“ “把她绑起来。“墨莺歌愣愣的出声说道。 小丫鬟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怔在了原地,连求饶的话都忘记要说出口了,竹意早就在刚刚墨莺歌让她把这个小丫鬟扶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预感了,此时便立马手脚利落的把这个小丫鬟给绑了起来。 这一系列的变化,让剩下的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完全搞不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抽。“墨莺歌一声令下,竹意手里的蛇皮鞭子就立马唰的一声抽打在了这个小丫鬟身上,不过几鞭子而已,这个小丫鬟就受不住的昏厥了过去。 墨莺歌并没有让剩下的丫鬟婆子们散去,反而好像是有意的让他们看着似的,墨莺歌恩冷的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小丫鬟,开口吩咐说到:“来人,去打一桶冰水来。“ 立马就有有眼力见的丫鬟婆子赶着去提了水来,墨莺歌开口说道:“倒。“ 临着水桶的婆子有点儿不太确信的犹豫着看了墨莺歌一眼,墨莺歌愣愣的看过去了一眼说道:“怎么,非要我直接说明白了你才懂是吗?“ 那婆子立马点头哈腰的说道:“是是是,奴婢这就倒。“ “哗啦“一下,刚刚从井里面打上来的冰水直接就这么全部都浇在了晕倒在地上的小丫鬟身上,冰冷刺骨的感觉和身上的痛感使得她满满的苏醒过来,墨莺歌瞧见人醒了,便吩咐着竹意继续打。 “打到她开口说实话为止。“墨莺歌淡淡的扔下了一句话,便闭上了眼睛,做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来。 小丫鬟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疼的,抑或是没了力气了,全承都没有说一声“求饶,冤枉。“看到这里,剩下的那些丫鬟婆子也都差不多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墨莺歌虽然闭着眼睛,可是心里面可是有数的呢,觉得差不多了二的时候,便开口说道:“可以了。“ 竹意停下了鞭子,直接把鞭子甩了出去,绕柱了小丫鬟一圈,把人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让她强行抬头面对墨莺歌。 “还不打算说吗?“墨莺歌淡淡的开口问道。 其实,说实话,墨莺歌本身是并不喜欢这种严刑拷打的事情的,可现实偏偏就是让她不如意啊。 之前有小香的杀鸡儆猴在前,墨莺歌还真没想到,这才隔了多长时间啊,居然还能紧随其后的出现一个。 墨莺歌现在真的是觉得,如果不把这些事情背后的源头揪出来的话,以后定然还是会出现这种独孤王府的眼线的。 小丫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张了张嘴吧,咳嗽了两声之后缓缓地开口说道:“大小姐,奴婢认罪。“ 墨莺歌“嗯“了一声,示意让她继续说,小丫鬟名叫荷叶,是自愿来到白府做奴婢的,家里面一共一家五口,都住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巷子里,那里面住着的都是像荷叶的家人一样的人。 家里面有人在富贵人家做工,她们也能得个照应,行事方便,其实在此之前,准确的来说,是在小香暴露之前,荷叶还不是被独孤王府利用的棋子,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鬟。 可是直到小香的身份被墨莺歌抓出来暴露了的第二天,荷叶就突然收到了家里面的一封信,家里面只有在私塾念过书的哥哥会写字,所以荷叶认得出来,是哥哥的字迹。 上面写着的东西让当时看到了的荷叶手都拿不稳了,上面写着,荷叶的家人已经被独孤王府的人给抓走了,让荷叶的哥哥写了一封信,信上面说了可以解救她的家人的办法,就是想办法让白二小姐溜出府。 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白凝紫闹得那么凶的事情发生,其实都是荷叶在悄悄的推动着的,虽然荷叶并不是什么出身高贵之人,但是脑子却是挺好用的。 竟然想出来了一个这么个法子,白凝紫要是把这件事闹得凶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京城上下的所有人都会知道了白凝紫怀了身孕的事情。 这件事要是放在寻常的别人家身上的话,白凝紫这个形象一定是十分不受待见,甚至可能独孤王府还会再踩上一脚的。 可是毕竟事出特殊,这件事也不能够按照正常的法子去处理,白凝紫就算死被全ing从上下的人知道了他是个未婚先孕的也没关系。 只要到时候独孤王府那边也十分配合的站出来解释,说她们是直到白凝紫和独孤浩然互相生情的事情到底,也都是经过了双方长辈的同意的。 不过就是差一个大婚的仪式没有办罢了,就算是未婚先孕,那也是他们独孤家的准儿媳妇,到时候,是一定不会招惹来什么闲话的,说不定反倒是还能有不少祝福的。 独孤王府和白凝紫打的就是这么个算盘,所以白凝紫才敢作妖作的那么厉害的,她都恨不得自己怀了孕的消息立马让所有人都知道。 当然,闹小产的事情,白凝紫也是绝对不敢真下手的,毕竟,这是她保命的最后的筹码了。 “所以,你的家人现在都在独孤王府,被王妃所控制着是吗?“墨莺歌出声问道。 荷立马点头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似的说道:“是这样的大小姐!大小姐,奴婢不求大小姐能原谅奴婢,饶了二奴婢,但求大小姐可以把奴婢的家人就出来,他们是无辜的啊!奴婢的弟弟今年才四岁,他……“ 荷叶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但是墨莺歌的脸上,却是毫无动容的感觉,反而还有点儿反感着荷叶哭哭啼啼的样子。 不是墨莺歌心肠硬,而是她足够理智也足够现实。 如果不是墨莺歌察觉出来了事情的不对劲,那荷叶这个隐藏的线人要一直隐藏到什么时候? 一直到白凝紫和独孤老王妃的计划成功了的时候吗? 第二百五十六章 赐婚 墨莺歌之所以还留着小香,是因为小香对于她来说还有点儿用,但是眼下的这个荷叶,却是毫无用处,而且甚至是让墨莺歌感到有几分厌恶的。 墨莺歌闭上眼睛,在心里面思索了一番,缓缓地开口说到:“竹意,叫人把荷叶送去独孤王府门口吧,放到门口即可。“ 竹意得了令,便点头说道:“是,小姐。“ 荷叶听到了墨莺歌的这个决定的时候,吓得直摇头求饶着说道:“大小姐,大小姐,奴婢求您了,求求您开开恩吧!您可以直接杀了奴婢,但是求您救救奴婢的家人吧!“ 墨莺歌连眼睛都不抬的开口说道:“如过独孤老王妃让你办的事情,你真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办妥了的话,有没有想过我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说完了这句话,竹意直接就没有让荷叶再有同墨莺歌求饶到底机会,几下便将人给拖走了,墨莺歌起身走进了屋子里,看着被禁锢在床上的白凝紫开口说道:“人已经被我处理掉了,你就别再想着打什么歪主意了,全你最好老实一点。“ 说完,墨莺歌便带着青衣和小莺离开了西院。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门口,墨莺歌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再院子里走来走去,像是在特意等着她的到来。 “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墨莺歌颇感意外的问道。 赵晟翊见了墨莺歌,两人双眼对视上的时候,原本心里面有一堆话要说,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再看到了墨莺歌的时候,却又忽然说不出口了。 墨莺歌的直觉告诉自己,今天的赵晟翊很奇怪,虽然也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可是就是给她一种与平时不一样的感觉。 墨莺歌笑着开口说道:“太子殿下就算是有事,也不能在这里站着说话吧?“说完,便引着赵晟翊以同进了屋子,青衣走过来到了茶水后,便退下了,顺便还把门关上了。 赵晟翊的眉心一直都是淡淡的皱起来的,墨莺歌觉着他要说的事情,八成是和自己有关系的,而且还不是什么好消息。 “皇上……给我赐婚了。“ “啊?“墨莺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赵晟翊这句话的意思,一脸疑问的看向了赵晟翊。 赵晟翊的表情有点儿复杂,似乎是有点儿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墨莺歌回想了一下赵晟翊刚刚说的话,皇上给他赐婚了,这不是好事吗?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口处,竟有些微微的刺痛感呢? “啊……原来殿下要与我说的便是这件事啊,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被赐予殿下了啊?”墨莺歌故作一副轻松的语气,开玩笑的问道。 故意忽略掉了赵晟翊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带着几分深意的。 “是安阳郡主。”赵晟翊开口说道。 安阳郡主?墨莺歌努力的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发现她好像在此之前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诶。 赵晟翊似是看出来了墨莺歌的疑惑之意,便开口解释着说道:“安阳郡主是太后母家的侄女,你没见过也属实正常。” 墨莺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了一声,接着抬起头看着赵晟翊说道:“原来如此,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打算要亲上加亲吗?“ 赵晟翊的脸色忽然就微微的变了一下,虽然变换的很快,可还是被墨莺歌细心的捕捉到了,刚刚赵晟翊脸上一闪而逝的眼神,似乎是一股杀意? 墨莺歌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说不定,赵晟翊同太后娘娘的关系好的事情,可是朝中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再加上自己的女官一职也是太后娘娘亲自下令晋封的,这让墨莺歌对太后娘娘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 “我不会娶她的。“赵晟翊忽然出声说道。 墨莺歌微微的愣了一下,反问道:“啊?为什么啊?“ 墨莺歌听到了赵晟翊的这句话,其实是有点儿意外的,但是见赵晟翊一副沉默的不想回答的样子,便也聪明的转移了话题说道:“太子殿下今日特意来找我,应当不是特意为了告诉我这么一件事的吧?“ 赵晟翊点了点头说道:“嗯,还有一件事,是关于白尚书的。“ 墨莺歌出声道:“我爹?“ 赵晟翊“嗯“了一声说道:“最近有我这边有人看到,白尚书似乎经常出入三皇弟的府上,而且还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下面的话,不需要赵晟翊多说,墨莺歌也都知道了,看来,她的“好爹爹”这是打算给自己的后路做多手准备啊。 先前攀附独孤王府的势力就不说了,后来看到自己和赵晟翊的关系,就又想着通过自己来获取更大的利益。 再后来,墨莺歌被封女官,白国安觉得自己这下子可以靠着女儿升官发财了,可是没想到被墨莺歌给狠狠的拒绝了。 所以眼下,白国安这是打算另寻他路了吗? 墨莺歌其实有一点一直都有点儿高不太明白,她特别的好奇,为什么白国安回怼权力的追求那么执着。 白国安现在已经是礼部尚书之位了,虽说不是什么有油水的肥差,可是也是权力不小的了,墨莺歌忽然想起来,之前白国安无意间对自己说的话,他好像说过,想要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可是那个位置,又岂是那么好坐的? 当朝的左丞相和右丞相,哪一个不是京城礼显赫的家族?而且都是百年世家,世世代代都为着皇室出人出力,深得每一任皇帝的信任。 不是其他的任何人想替代就能替代得了的,墨莺歌觉得,白国安的想法,简直就像是在痴人说梦一般不现实。 “洛水知道了,太子殿下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墨莺歌对赵晟翊说道。 赵晟翊点点头:“其实我倒不是来质问什么的,就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皇上最厌恶的就是私下结交甚密的朝中大臣和皇子,我担心白尚书的做法,会引来皇上的注意。” “我知道了,多谢太子殿下。” 赵晟翊凝视着墨莺歌,良久,忽然开口道:“其实我……” “太子殿下若是无其他事情的话,便可离开了。”墨莺歌直接打断了赵晟翊的话,下了逐客令。 赵晟翊的眼神始终都像是凝固在了墨莺歌身上似的,可是墨莺歌却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想与其对视。 “白洛水!”赵晟翊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愠怒,可是却又压抑着,像是怕吓到了墨莺歌一般。 墨莺歌点头应声道:“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 赵晟翊的嘴角漾起了一丝丝苦笑,他若是有吩咐,墨莺歌便可应下的话,那倒是还方便不少,可是,事实是,自己说不出口,也没有那个信心确定白洛水会答应自己。 情,只此一字,却像是一条万丈沟壑一般横跨在两人之间,明明皆是有情人,可是却都有着自己的苦衷无法言说。 “洛水,你希望我娶了安阳郡主吗?”赵晟翊犹豫几番,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墨莺歌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半晌后,才缓缓开口说到:“这也不是我说不想,殿下便能不娶的事情,殿下还是现实一点吧,今日就当是洛水唐突胡言了。” 墨莺歌刚刚的那句话确实是她心里面最想说的话,她自己也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快的直接说出口了,所以才慌慌张张的又在后面加上了一句解释的。 但是墨莺歌不知道的是,赵晟翊在听到了她的回答之后,心里面是有多开心的!虽然她表面是感觉风平浪静,但是内心却是早就乐开了花。 虽然墨莺歌说的也确实是事实,这是皇上看好的婚事,虽然今日只是对赵晟翊提出来了,看上去是在询问着赵晟翊的看法,可是实际上,这已经就说明了皇上对这桩婚事很满意的想法了。 只要赵晟翊不是反对的很强烈,那么,赐婚安阳郡主的事情,八成就是板上钉钉了。 赵晟翊今日的回答也是模糊其次的,只是同皇上说,他现在还是要以国家大事为重,婚姻的事情,还是放到以后再说。 赵晟翊现在忽然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在皇上提出来赐婚的事情的时候再拒绝的坚决一些,赵晟翊现在甚至有一点点后怕,他怕皇上会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觉得自己其实是有意于安阳郡主的。 这么想着,赵晟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忽然就不受控制的一把抱住了墨莺歌! 墨莺歌也完全的呆滞住了,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赵晟翊会有这样的举动,一双凤眸大大的瞪了起来,可是却并没有一丝挣扎。 “嫁给我……可以吗?”赵晟翊大概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赵晟翊的声音,竟是带了几分颤抖的。 墨莺歌只觉得自己的大脑现在就是一片空白的,完全不知道该思索些什么,脑子里的东西好像都被打乱了似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潇湘楼 墨莺歌的脑海中一直在回荡着赵晟翊说出口的那句“嫁给我。” 嫁给他? 墨莺歌从来都没有想过,不,准确的来说,是她从来都不敢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拥有一个互相爱着的人,然后在一起,结婚生子,幸福美满,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可是这样的美好想法,早就在墨族被灭族的消息出来的那一刻,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什么爱人,什么嫁人。 都是与她无关的,她墨莺歌后半生的事情,就是要用来复仇的。不然的话,等着她到了下去面见墨族的族人们还有父王母后的时候,她怕是都没脸去见他们的。 她墨莺歌现在还不需要这些,对,不需要的。 一想到复仇两个字,墨莺歌的心底里便浮现出了一小股力量,这股力量刚好让她可以推开赵晟翊温暖宽厚的怀抱,猛的一用力推开之后,墨莺歌低着头,不敢与赵晟翊一脸惊讶的表情对视。 闷声的开口说到:“对不起,我不能。” 说完了这句话,墨莺歌索性狠了狠心接着说到:“太子殿下若是真的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的话,便请离开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赵晟翊的声音淡淡的,但表面的平静还是掩盖不住他内心的伤痛的,微微带了几丝颤意的声音出卖了赵晟翊表面的平静。 “你真的确定要我走吗?” 墨莺歌依旧是头也不抬的开口说到:“嗯,我爹爹的事情,我自然会给殿下一个交代的。”墨莺歌这是铁了心的不面对真实的情感了。 赵晟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了几分无奈的说到:“也罢,那我便走了。”说完,赵晟翊便直接推门离开了。 门口的追风和小莺原本吵的正欢,看到了一个人出来的赵晟翊,两人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追风看到赵晟翊脸上的神色,心里面就已经有了个大概了,知道了自家殿下在屋子里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这次小爷我便先饶了你了,你等着下一次的。”追风对小莺放了个“狠话”后,边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了赵晟翊。 留的小莺一个人在原地气的跳脚的说到:“死追风,臭追风,你给我等着的!” 墨莺歌虽然在屋子里面,可是却也听得是一清二楚的,墨莺歌忽然就莫名的有点羡慕起小莺和追风来了。 这样的欢喜冤家,倒也挺和谐美好的,总归是要比她和赵晟翊这种遮遮掩掩不痛快的要强多了。 就像是有一个神奇的定律一般,反正每一次只要是追风和小莺单独的相遇到了一起,那这两个人就是必吵架的。 有的时候,甚至在墨莺歌还在场的时候,这两个人都是能吵起来的。 还有青衣和冷挚,这两个人的感情,更是让墨莺歌心生羡慕,甚至还有一点嫉妒了。冷挚同原来的赵晟翊的性子,真的是像了个七八分的,吊儿郎当,看起来花心的不行,可是实际上,心里面的那个位置,从始至终,都是只为一个人而准备的。 “小姐,你没事吧?”墨莺歌一直在神游着,完全不曾注意到小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小莺瞧着自家小姐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大对劲的样子,连忙问到:“小姐,小姐?太子殿下同您都说了些什么啊?小姐你没事吧?别吓奴婢啊!” 墨莺歌回过神来微微笑了一下说到:“嗯,我没事的,对了帮我查一下,老爷最近都住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调查清楚了告诉我。” 小莺立马回应说到:“是,小姐。” 小莺的办事速度还是很快的,傍晚的时候就已经调查到了消息,查到了白国安最近一直住在潇湘楼,似乎是在哪儿做了个包月的。 墨莺歌听着潇湘楼的名字,觉得有点陌生,白国安在陆明珠出事之前的时候,不是还在什么迎春楼,万花楼这种光是听名字就知道是干什么的地方花天酒地呢吗? 怎么这会子倒是又换了口味了,换了个名字如此文雅的地方。 小莺看出来了小姐似乎对于这个地方有点疑问的样子,边开口解释说到:“小姐,其实你别听着这个潇湘楼的名字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文雅的气息的,可实际上啊,还不都是一样的地方的。” 墨莺歌这才恍然大悟,她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白国安也一样。 但是实际上,这个潇湘楼倒是也与那其他地方的青楼是有区别的,这里的姑娘,大多数都是些淸倌儿,也就是卖艺不卖身的。 就算是有卖身的,那也都是自愿的,白国安能在这种几乎算是清汤寡水的地方待上这么久,那就说明,一定是有姑娘肯卖身了的。 墨莺歌开口问到:“查出来是哪个姑娘了吗?” 小莺连忙回答说到:“回小姐的话,已经查出来了,是潇湘楼的头牌,好像叫什么樱怜姑娘。” 墨莺歌点了点头接着问到:“查一查这个叫樱怜的女人的背景,尤其是查一下与皇家是否有联系。” 小莺虽然对于墨莺歌的吩咐有点奇怪,但还是依言去照做了。 墨莺歌都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过赵晟敏这个人了,在太后娘娘的生辰宴上虽然打了照面,可是却也只是匆匆一瞥罢了。 也是墨莺歌自己故意不想看见这个人的,一看到赵晟敏,墨莺歌就会想到了自己的无能,当初明明离得那么近,近到只要她拿出毒针,就能立马让赵晟敏笔名于自己眼前。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却与这样的好机会错失交臂,没有对赵晟敏下得了杀手,墨莺歌心里面其实是一直对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的,她恨自己,当然也更恨赵晟敏。 眼下,听说了白国安竟然开始攀附上了赵晟敏的时候,墨莺歌的心里面忽然就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子强烈的杀意。 她怕自己会真的控制不住了,把计划提前了的杀了白国安这个糟老头。 潇湘楼。 每每一到了夜晚的时候,便是这些地方人流熙攘之时,潇湘楼虽然是个淸倌儿楼,可是却也是开在和那些个青楼差不多的地段的地方的。 而且,若是论名气和受欢迎程度的话,潇湘楼还真就是不比其他的青楼差个一星半点,反而还是名列前茅的。 外人都说啊,这可都是多亏了潇湘楼的几大头牌,才能给潇湘楼带来如今的这般名气的,可是最近的一阵子,好多潇湘楼的老客人都开始不愿意再去光顾潇湘楼的。 原因竟然是,潇湘楼的头牌樱怜姑娘,竟然出阁了! 在他们这种地方,出阁了的意思,就是不再做淸倌儿了,而是被人花了重金保养,而且还是你情我愿的那种。 要知道,这个樱怜姑娘之所以能成为潇湘楼的头牌姑娘,那也必然是有点儿真实能力的啊! 而且,潇湘楼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名声,也不能少了樱怜姑娘的功劳的,樱怜姑娘一直都没有打算出阁的消息传出来,对她早就有那么几分意思的男人一直都强忍着没有下手。 可是谁能想到,转眼间,自己心仪的姑娘,竟然就被别人给先下手为强了! 白国安包了樱怜姑娘的事情,除了潇湘楼的老鸨,还有白国安的贴身侍从,是没有其他人知晓的。 所以外界的人自然也都是不知道这个消息的,若是被外人知道了,那可还了得? 到那时候,潇湘楼可就不是现在的这种只是少了一点点的客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了,怕是到时候潇湘楼都要干不下去了也说不定。 白国安也正是因为这个樱怜姑娘,索性又开始了把青楼当成家的日子,出了上早朝之后的那段时间,其他的时候,白国安都是在潇湘楼里面腻着的,墨莺歌觉得,白国安这个糟老头子怕不是都快要忘了还有白府这么个地方了吧? 等着小莺将这个樱怜姑娘的事情讲与墨莺歌听了之后,墨莺歌忽然就对这个樱怜姑娘有了很大的好奇心了! 这个樱怜姑娘,当初竟然是自己把自己卖身进青楼的! 这可是很少见的事情啊! 哪儿有好人家的姑娘,自己卖自己,还是卖进了这样一个地方的啊? 据说樱怜姑娘进潇湘楼之前就是会一些才艺的,什么弹琵琶,奏古琴,歌舞更是不在话下,这样一个样样精通,又相貌美如花的姑娘,又怎能有不红的道理呢? 于是,没过多久,樱怜姑娘就成了潇湘楼的头牌,很多人甚至都是特地慕名而来的,就是为了要见樱怜姑娘一眼。 就是这样一个有点传奇的女子,竟然会主动自愿的屈身于白国安这样一个糟老头子,真是打死墨莺歌都不会相信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定然是大有猫腻的! 小莺见自家小姐的脸色有点不对劲,边关心的开口问到:“小姐,是不是……这个叫樱怜的姑娘,有问题啊?” 墨莺歌点了点头说到:“是啊,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呢,明日,我便要去会一会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逛青楼 每至夜深,华灯初上之时,往往,便是那红楼深巷开始营业的时辰。 明明应当是夜深人静的深夜,可是在这么一处充斥着脂粉香气和男男女女的调笑靡靡之音的地方,却是格外的热闹。 墨莺歌还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千在神医谷的时候,虽然多少也都死有所耳闻的,可总归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种红楼之地,还真比墨莺歌想象中的要有意思多了,因为考虑到晚上确实是不太安全,再加上墨莺歌要来的这个地方,本身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所以今日,墨莺歌是带着竹意一起出来的。 在没有往这边走之前,墨莺歌其实是没有告诉竹意,她们今天到底要做什么的,直到快到了地方的时候,墨莺歌才开口对竹意说道:“这种地方,你来过吗?” 竹意本身就已经对眼前所见之景震惊到了,还大脑有点儿懵的想着,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听了墨莺歌的话,竹意才恍然大悟的发现,这里不就是青楼吗!烟花之地啊! 下一秒,竹意就一脸紧张的拉住了墨莺歌,低声的说道:“小姐!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这儿不是小姐应该来的地方!” 墨莺歌轻笑着说道:“怕什么?你若是怕的话,先回去便是了,我自己去也可以的。”反正有技艺傍身,墨莺歌自认自己还是能自保的。 竹意一听,连忙摇着头拒绝着说道:“不行不行,奴婢不会回去的,奴婢还要保护小姐呢!不过……说真的。小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墨莺歌自然的点点头说道:“来都来了,干嘛不进去啊?”墨莺歌今日其实也并不全是为了见那个传说中的迷倒万千男子的樱怜姑娘来的,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狮子啊是对这种地方很是好奇。 若是换作寻常女子,想墨莺歌这么做的话,怕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死的,但是墨莺歌是谁?她自然是不一样的。 竹意虽然身体上还是跟随着墨莺歌走动的,可是脸上的满脸愁容的表情,明显是写着“不愿意”的。 墨莺歌一回头看到竹意那一张小脸上挂满了愁容的样子,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好啦好啦,又不是带着你去赴死,干嘛这种表情啊,开心点,来,笑一个!” 墨莺歌说着,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了,两人一直在街上不快不慢的走着,这条街上两边的地方,都是一些不出名的青楼小馆的,像潇湘楼这种在全京城都闻名的青楼,都是在这条街的中央的。 墨莺歌和竹意一路上走着的时候,虽然两人是女子,但是也有不少揽客的龟爷和老鸨把两个人给拦住了的。 “诶呀,这位姑娘里边儿看看啊!”一阵刺鼻的脂粉味儿直往鼻腔里面窜这,墨莺歌几乎都快要被寻晕过去了。 竹意见状立马就挡在了自家小姐身前,满脸的敌意的开口问道:“什么人!离我们家小姐远点儿!” 竹意一边说着,别在腰间的蛇皮鞭子也拿了出来,吓得那个老鸨连连倒退,一脸的惊慌失措,墨莺歌轻轻的在身后拍了拍竹意,示意她不要这样轻举妄动。 本来女子来这种烟花柳巷之地就不是什么光彩正大光明的事情,中原的民风并没有那么的拘谨,换句话来说,其实女子来逛这种地方,也是有地方可以去的。 找姑娘的地方叫青楼,相对应的,自然也是有找小倌的地方了,这种地方在中原,是叫做卿馆的。 所以,刚刚拦住了墨莺歌的那个老鸨,其实就是卿馆的人,男人做小倌虽说不怎么常见,但是有这种角色,自然也就是有人找的,不然,这种地方也不可能这样一直开下去。 女人出来找小倌,对于她的家族和自己来说都不是深恶光彩的事情,所以比起男人出来找姑娘,她们可是要做的更加隐秘的。 就比如,刚刚路过墨莺歌身边的一个浑身都被黑色的大长褂包裹住了的人,其实就是一个女人,是要去卿馆找小倌的一个有钱的寡妇,丈夫离世给她留下了不菲的钱财。 有钱又寂寞的女人,自然是这些小倌们男的的贵客了,不过,像墨莺歌这么大胆的还敢露一双眼睛在外面,只是用薄薄一层的纱布简单的遮盖一下脸蛋的女人,还真是实属少见的,所以,就连墨莺歌自己可能都没有注意到,她走在街上的样子,是多么的引人注目。 “小姐,我们真的要去那个潇湘楼吗?”竹意凑到墨莺歌身边轻声问道。 墨莺歌点了点头回答说到:“当然啊,本小姐到时要好好的见识一下,这个我见犹怜,闭月羞花之资的樱怜姑娘,究竟是何等模样的。” 竹意犹豫着说道:“可是,奴婢听说,这个樱怜姑娘可是潇湘楼的头牌,一般情况下是见不到的。” 墨莺歌回答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白凝直接见到本人,难道还不能用点特殊办法吗?” 竹意没打听明白墨莺歌的意思,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自家小姐,而墨莺歌倒是不乏飞快的想着潇湘楼走去,竹意也只好快步跟上,担心着自家小姐的安危。 潇湘楼上,一抹红衣的身影正凝视着下面,要不是那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时不时的还眨一下,几乎都要让人误认为是一尊巧夺天工的雕像了。 “她,来了。”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 墨莺歌瞧见了前方写着“潇湘楼”几个字的牌匾的时候,一脸惊喜地抬起手指着说道:“竹意你看,前面就是了!” 竹意抬起头想着墨莺歌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内心里面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里面一直在埋怨着自己,怎么就没能成功地阻止住自家小姐呢。 竹意实在是很担心,她们今晚的这种贸然行动会带来危险,倒不是竹意胆子小,若是真的胆子小,那么之前的事情也就不会有她参与的份儿了。 只是注意觉得这一次与前几次都是不一样的,前几次的时候,都是在掌握了对方底细,清楚了实际情况的条件下才做的,可是这一次,自家小姐就连潇湘楼的位置都是第一次听说,还要现找。 重点是,竹意还是在临着出门的时候才被墨莺歌告知是要去哪里,这就说明了,墨莺歌这一次出门完全就是没有任何计划的出去啊,这大晚上的,地形还不熟悉,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竹意觉得自己真是万死都难安心的。 “小姐,我们能进得去吗?”竹意抛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说道。 墨莺歌停下了脚步,一脸认真的低头做出思考状,接着开口说道:“你家小姐我,自有办法。”一边说着,一遍拍了拍随身带着的鼓鼓的荷包。 这一次出门,墨莺歌可不是完全的毫无准备的,至少,这个钱还是带足了的,这种地方,说白了不就是用来捞金的吗? 那就说明了,如果一个女子有足够的金钱,其实也是可以破了规矩放她进去的啊! 墨莺歌带着竹意十分自然的走到了潇湘楼门口,又十分自然的跟随着人留要走进去,忽然救被一个龟公给拦下了。 这个龟公到还是个有眼色的,他看出来了墨莺歌和竹意身上的一副配饰都是价值不菲的,心里面自然也是清楚的,这两位大概就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带着婢女因为好奇所以来看看的。 可是潇湘楼的规矩是写的明明白白的,不允许女子进入楼内,至今这个规矩还未破过呢,龟公的脸上显出了几分为难的说道:“这位小姐,我们潇湘楼,是不允许女子入内的,还请您谅解一下。” 说着,便做出了送客的动作,不过全程都是点头哈腰着赔笑的,态度倒是还算恭敬,墨莺歌毕竟是在来之前就有预料到过这个结果的,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表情。 只是点了点头,对龟公问道:“你们这儿有主事的吗?让她出来见我一趟。” 龟公听了墨莺歌的话,又是一脸的为难的说道:“小姐,现在这个时辰,正式楼里面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们的主管姑娘此时也定是在忙着的,这……奴才也不好去叫她来啊。” 墨莺歌直接白眼一翻,做出一副“今天不让老娘进去,老娘今天就不走了”的架势,搞得整个龟公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忽然从龟公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声,柔柔的说着:“来者即是客,哪里还有赶人的道理,阿强,你今日可是犯了大错的。” 墨莺歌闻声看去,见一白衣女子正从楼里一步步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似有似无,长相倒还算是中成之姿,虽然说不上是容貌艳丽,但是却给人一种看上去很舒服的感觉,被叫做阿强的龟公听了白衣女子的话,便退下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他来了 如此,便只剩下墨莺歌同眼前的整个白衣女子互相对视了,墨莺歌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白衣女子。 其实两人的站位有点儿略显尴尬,潇湘楼的外部设计很特殊,在楼和路之间,是有修葺出一条略宽的河的,和里面饲养了很多锦鲤,还养了荷花,在这段空隙间搭上了一座桥,倒是显得比其他的青楼特别很多。 墨莺歌也是现在才注意到潇湘楼的特殊的,因为她现在站着的位置是桥上,但是白衣女子站着的位置则是过了桥之后的地方,桥是凹字形设计,所以墨莺歌仙子啊看起来,倒是要比白衣女子矮了一截,还要抬头看着人家。 白衣女子好像并没有像墨莺歌一样注意到整个小细节,反而是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意,对墨莺歌点头示意。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对自己笑,而且还给自己解了围,甚至墨莺歌有一种预感,这个白衣女子,是来带自己进去的。 墨莺歌的直觉果然没有出错,脑海中的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来,下一秒的时候白银在就忽然开口缓缓的说道:“这位小姐,请随奴家进来吧。” 墨莺歌点了点头,便跟随其后的进去了,竹意欲言又止的想要阻止墨莺歌的决定,可是还没等着话说出口,就见自家小姐已经抬脚跟着白衣女子走进去了。 为了自家小姐的安危,竹意到底还是带着满身的疲惫和无奈的也跟着走了进去,白衣女子看样子似乎应该就是这里的主管样子的人物了,因为一路上的潇湘楼的人见了白衣女子,全部都停下来对她施礼示意。 墨莺歌可不会认为她们是在对自己施礼,而且正相反的,这些人见了墨莺歌的眼神中,无一不是带着几分讶异的,但是到底还都是训练有素的,表情上只是有微微的变化,并没有太表露出来。 墨莺歌就这样跟着白衣女子左拐右拐的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房间,上了多少个楼梯,反正总是是到了地方了。 行走的路上,墨莺歌也没忘了好好的观察一下走过路过的场景,潇湘楼比起其他的青楼,真的可以说是很文雅的一个地方了。 这里的姑娘大多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就算是卖身,也的是你情我愿的,可就算是这样,潇湘楼的姑娘们也依然很受一些有地位的人的追捧。 别看这一路上遇到的男子瞧着都不大起眼的样子,可实际上,如果现在从天上掉下来一块巨石砸下来的话,砸死的十个人里面,怕是有八九个都是非富即贵的身份。 甚至其实在一个富家弟子私底下之间,都已经把道潇湘楼找姑娘作为一个攀比的事情来吹嘘了。 墨莺歌在做出来这一次的贸然的决定之前,其实也是有查过关于这个潇湘楼的事情的,有一点让她很是关注也很是疑惑,最终也是导致了她坚定了要来这里一看的决心的。 那就是,这个现在名满京城的潇湘楼,居然才开业了三个月而已!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能做到如此的地步,可想而知,这个潇湘楼背后的人,得是个多么可怕又多么厉害的人,墨莺歌很是好奇,所以带着几分好奇心,她才来到了这里。 白衣女子推开了房间门,示意墨莺歌进去,墨莺歌笑着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迈开脚下的步子,而是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姑娘,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不知是否可以先回答一下?” 白衣女子微笑着点头说道:“小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奴家便是,奴家定然会知无不言的。” 墨莺歌便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今日会来,不,准确的来说,你背后的那个主人,他是不是知道我今日会来到这里?” 墨莺歌的这句话一问出来,身后的竹意直接懵了,她完全听不懂自家小姐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饭馆这个白衣女子,竟然是一脸的平静与淡定,甚至还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 可墨莺歌注意到,白衣女子脸上的笑意,似乎慢慢的加深了不少,虽然这些神情上的变化比较细微,但是还是被墨莺歌给捕捉到了。 “白小姐果真是冰雪聪明的奇女子,也难怪主子会对白小姐如此上心,奴家名为岸芷,白小姐且先进屋歇息,有任何需要,只需摇一下屋内的铃铛便是,奴家会立即出现在白小姐面前的。” 墨莺歌点点头说道:“好,那边多谢岸芷姑娘了。” 白衣女子又是那副随时都像是在笑着爹爹脸,对墨莺歌施以一礼后便离开了,墨莺歌进了屋内,看到了屋子里的设计摆设的时候,刹那间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似的。 大脑“嗡”的一声巨响,瞬间就变得一片空白,脸色也瞬间落下,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惨白,墨莺歌这样的变化吓得竹意连忙有些担心的开口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 竹意不知道,此时的墨莺歌已经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了,现在她的脑子里面,满满的都是四个月之前的那段时间的回忆。 那段她想要刻意忘记,却又无法抹去的记忆。 蜡烛,山洞。 熟悉的纱幔,熟悉的摆设,甚至就连构造都是相同的。 如果不是墨莺歌现在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她都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又被掳回了那个地方了! 宫月寒,你又来做什么? 墨莺歌的脑海中浮现起这句话,这三个她不想再看见的字,却像是噩梦一般,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面。 墨莺歌现在真的很希望她所看见的都是一场梦,梦醒了,这些就都不复存在了,竹意是真的被墨莺歌的这副样子给吓倒了,忍不住使劲的摇晃着墨莺歌的身子提高了音量的说道:“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啊?你别吓奴婢啊!” 竹意的声音里面甚至是带了几分哭腔的,墨莺歌的意识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看到了自己身边眼圈红红的竹意,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的反应是有多大。 她也没办法啊,那两个月的日子,实在是…… “小姐,你是不是清醒了啊?”竹意见墨莺歌看了自己一眼,连忙激动的开口问道。 墨莺歌为了不让竹意担心,笑着对竹意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没事的,就是看你有点儿累了,先歇息一会。” 竹意一听,连忙扶着墨莺歌进了内室,进去了之后,竹意忽然一脸疑问的问道:“诶?小姐,这间屋子的设计好奇怪啊,这两个房间怎么是相通的啊?不对,好像又不是相通的,小姐,你要睡哪一间啊?” 墨莺歌刚刚换过来的情绪忽然又被竹意的这一句话给带了进去,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墨莺歌才淡淡的回答说到:“就右侧的那一间吧。” 竹意听了语气轻快的说道:“奴婢其实也觉得这一间屋子好,一看这里的摆设风格就是个女子的房间,两外的哪一个看上去实在是太严肃了,不适合小姐住。” 竹意说的,正是当初的山洞中,宫月寒住的那间屋子。 墨莺歌其实也是后来才注意到她当时住的房间和宫月寒住的房间设计的特别之处的,墨莺歌虽然是座位人质被控制在山洞里面的,可是多少也都还是知道男女有别的。 所以,当时的墨莺歌也是同宫月寒分开屋子睡的,但是那时候的墨莺歌就觉得有点儿奇怪,两人的屋子是挨着的,中间隔着的不是墙,而是一个比较特别的设计,大概就是拐了几个弯的那种墙体,两个屋子及可以说是隔开的,也可以说是连接着的。 但是墨莺歌的那一面,她是看不出来这种设计的端倪的,只要宫月寒的那个屋子那一边能看得见。 墨莺歌还是后来有一次丢了东西,向着去宫月寒的房间里面看看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个事情的。 不过意外的是,墨莺歌在发现了这个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秘密的事情后,第一个感觉竟然不是生气,而是觉得有点儿神奇。 毕竟,这种设计,就算是连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的。 “好了竹意,我有点累了,扶我进去歇息吧,再上点儿茶水来。”墨莺歌吩咐说到。 竹意听了墨莺歌的吩咐,边立马去做了,墨莺歌在中国自己以前曾经“住过”的房间里面转了几圈,最后的视线还是定格在了两个房间相连着的地方,那个房间,早已经是没有了宫月寒的。 竹意端着茶水进来,发现墨莺歌还在原地发着呆,心想着小姐大概是还没有缓过来,边端着茶水走了过来,诶墨莺歌递过去后说道:“小姐,我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还要继续吗?” 如果不是竹意的提醒,墨莺歌还真是差点儿就要忘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了! 那个什么樱怜姑娘的,说实话,墨莺歌其实现在忽然就对这件事失了大半的兴趣了,不得不承认,是因为墨莺歌感觉到,宫月寒就在这里,说不定此时此刻,就在自己附近也说不定,这么想着,墨莺歌忽然就觉得屋子里有点儿闷。 第二百六十章 又见面了 “竹意,把窗户打开吧,”墨莺歌吩咐说道。 竹意闻言,便起身将离着最近的一个窗户给打开了,外面对着的,竟然是一处山水画一般的景象,竹意惊讶的“啊”了一声,对墨莺歌说到:“小姐,小姐你快过来看呀!这儿好美啊!” 墨莺歌闻声便起身走了过去,好奇的也探头看了看,看到了竹意口中所谓的“好美啊”的仙境。 墨莺歌觉得,今天的她怕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吧,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喜还有惊吓,实在是让她脆弱的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了啊! 一湖清潭,映照出天空中的一弯明月,湖中波光粼粼,几尾锦鲤在湖水中游来游去,闪烁出好看的磷光。 几朵睡莲安静的飘浮在湖水中,围着湖水的一圈,竟然是一些可以用来入药的花类,墨莺歌一眼就看出来了品种,最外面的一圈种的是一些樱花树,无风自然飘落着漫天的花瓣,整体的景象看起来,还真像是入画了一般。 可是,这些全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的样子,分明就是墨莺歌在神医谷住的地方的模样! 宫月寒怎么会知道这些? 墨莺歌心下忽然有些紧张,甚至还微微的冒了冷汗。这是墨莺歌在神医谷的院子的模样,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回过神医谷了,再一次见到这般熟悉的场景,真的是让她的心里面万般复杂,不知该如何平复。 墨莺歌忽然脑海中警铃一闪,宫月寒能把她在神医谷的院子的原貌也复制出来实景,拿起不就是说明了,宫月寒去过神医谷了吗? 那师父他老人家不会有事吧?柳师兄也不会有事吧!还有白姐姐,她可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啊! 墨莺歌一想到自己这三个最亲近的人,心里面不由得就顿时生出了紧张感,手心都不禁冒了汗。 竹意察觉到了自家小姐的不对劲,连忙开口问到:“小姐,你没事吧?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 墨莺歌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到:“没事,我没事。” 竹意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个样子,但是隐隐约约的还是猜到了可能和眼前的场景有关系。 竹意原本是觉得,这么美的景象,说不定小姐看了会心情好起来也不一定呢,结果…… 墨莺歌很快就平复好了心态,对竹意微微一笑的说到:“把窗户关上吧,我好多了。”说完,便转身想着内室走了进去。 墨莺歌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思绪稳定下来,她今日来潇湘楼的目的,不是为了见那个樱怜姑娘的吗? 不对! 墨莺歌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潇湘楼如果真的是宫月寒开的话,那么樱怜姑娘,说不定也是他特意安排出来的人,特意……用来吸引白国安的女人! 墨莺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禁不住的就瞪大了眼睛,竹意走了进来,还端进来了一碟糕点,墨莺歌开口问到:“这是哪儿来的糕点啊?” 竹意回答说到:“回小姐的话,奴婢刚刚是在门口处看到的,是一个食盒,奴婢便打开了,里面是一碟花式各样的糕点,奴婢已经试过毒了,没事的。” 这些糕点,全部还都是墨莺歌最喜欢的样式和口味,墨莺歌拿糕点的手禁不住有点微微的颤抖,不过还是取了一块放入了口中。 “小姐,奴婢觉得,这个潇湘楼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奴婢刚刚一打眼一看呐,这些全都是小姐您爱吃的样式呢,刚刚奴婢试毒的时候也用了一小块,感觉口味上做的比青衣姐姐做的还要好上几分。” 墨莺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吃一块糕点。 竹意还以为墨莺歌这是不喜欢,个打算把东西撤掉,忽然就听到墨莺歌开口说到:“放那儿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如果有人来敲门,一律不见。” 竹意点头应声道:“是,小姐。” 墨莺歌自打踏入这个潇湘楼的时候,就觉得这一切的事情奇奇怪怪的,她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时陆明珠死了的消息出来的时候,白国安的反应。 那时候的绿意似乎已经没了,白国安那个时候还在另一家青楼流连忘返来着,后来因为陆明珠离奇死亡的事情闹得实在是太大了,引起了很多人的重视,甚至皇上当时在朝廷上还隐晦的提及了一下这件事。 弄得当时的白国安有些焦头烂额的,压根就没时间去青楼留宿了,那段时间的白国安,还是老老实实的在白府住着的。 后来,白国安也不知道是用来什么法子,反正是把这件事彻底的压下了,陆明珠的家人那边也给了份交代,总之这件事也算是得以解决了。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白国安才又一次的不回白府,而是夜夜留宿外面了,也许,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白国安才和潇湘楼有了接触的。 墨莺歌理清了时间顺序,发现也是正好和潇湘楼的开业时间对上了,这么说来,白国安还算是潇湘楼的老顾客了呢! 毕竟,他可是从一开业开始就在的啊! 墨莺歌忽然有了一个有点可怕的猜测,宫月寒来到了京城,开了一家这样的青楼,还就那么巧的吸引了白国安,难不成,就是特意为了吸引自己来到这里吗? 真是想不断,理还乱。 墨莺歌明明就只是打算见一见这个所谓的头牌姑娘樱怜是何等模样的人罢了,哪儿成想会遇到这种让她迟迟没能缓过劲的事情啊! “她来了吗?”一个清冷的男声开口问到。 “回主子的话,白小姐人已到,就在隔壁的房间。”岸芷柔柔的声音回答说到。 宫月寒忽然抬起了头,看向了窗外,嘴角莫名的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都说到:“那么,她也应该都看到了吧?” 岸芷忽然出声问到:“主子要去见一下白小姐吗?” “嗯,那边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宫月寒忽然问道。岸芷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回主子的话,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那个糟老头子还真是挺难缠的,樱怜费了这么长时间,才好不容易挖到了这点儿信息。” 宫月寒淡淡的说道:“没关系,迟早会让他全部都说出来的。” 墨莺歌觉得,自己来到潇湘楼这么一趟,也不能白来啊,虽然说知道了潇湘楼是宫月寒开的这个消息之后确实是有些不可思议和震惊的,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墨莺歌的计划。 这里是京城,也算是墨莺歌的半个地盘了,难道她还能怕他宫月寒不成吗?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竹意立马起身要去开门,墨莺歌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还有些紧张起来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像是要把门外的人看穿了一般。 “这位公子,请问您是?”竹意打开了门之后,发现竟然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只当他是走错门了,便问道。 宫月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竹意,直接绕过了竹意便就要往屋子里面走着,竹意立马就眼疾手快的拦在了宫月寒面前说道:“公子,您怕是走错房间了,这里不是……” “竹意,你先出去吧。”墨莺歌的一句话打断了还未说完的话,竹意只是微微的惊讶了一下,边乖乖的出去等着了,还顺便的把房门也带上了。 墨莺歌没有回避的直接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时间精神竟然还有些恍惚,仿佛忽然之间,她又回到了那个地方一般。 “好久不见,白小姐。”宫月寒先开口对墨莺歌说道。 墨莺歌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是趁着宫月寒不在的时候,才好不容易偷跑出来的,虽然听着有点儿艰辛,可是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其实她能这么顺利的跑出来,定然也是宫月寒故意放了水的。 时隔至今,当初的事情,竟然已经过去了快小半年了,宫月寒还是那副老样子,一副让墨莺歌看了就想要原离的样子。 他就好像浑身都在无时无刻的散发着一种气息,在不停的告诉靠近他的人,“我很危险”。 墨莺歌淡然的笑着回应说到:“是啊,好久不见。” 宫月寒十分自然地坐到了墨莺歌对面,端起了墨莺歌刚刚喝过的茶杯,又是十分自然地直接端起来喝了下去。 墨莺歌看着他的动作,虽然想要阻止,可是早已经是来不及了的,索性边缘就当作视而不见了。 “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宫月寒出声问道。 墨莺歌点了点头回答说到:“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很好。” 宫月寒忽然就莫名其妙的笑了出声,看着宫月寒的笑颜,墨莺歌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有这样的念头了,如果宫月寒不是那个她认识的宫月寒,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子的话,自己说不定,还真的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呢! 不可否认的,宫月寒还真是生了一副魅惑众生的容颜啊。 第二百六十一章 他变了 只可惜,这副容颜生错了主人罢了。 “是吗?你说的,是真心的吗?”宫月寒说着说着,忽然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得墨莺歌变得只有一掌宽的距离了,墨莺歌下意识的身子后仰,想要避开宫月寒的靠近,可是却忽略了自己现在的姿势。 墨莺歌坐着的椅子因为墨莺歌忽然的往后一用力,竟然承受不住的倒下了! 在倒下的一瞬间,墨莺歌出于本能的伸出了手扯了一下宫月寒的衣襟,结果就是,两个人同时都倒了下去,宫月寒整个人都倾覆在了墨莺歌瘦小的身子上面。 墨莺歌觉得自己几乎都要疼晕过去了! 宫月寒整个人可是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自己上面啊!但是很快,墨莺歌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准确的说,她是没有那精力去关注疼不疼这个问题了。 唇瓣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让墨莺歌的大脑瞬间就变得空洞了起来,她完全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了! 墨莺歌不知道,其实现在的宫月寒也是一样的,这种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的美好触感,让一如宫月寒这种本身应是冷血之人的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忽然就像是被触动了似的。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好一会儿,墨莺歌逐渐感觉到自己实在是有些体力不支了,使劲的别开了脸,眼神都不敢直视着宫月寒说道:“你还不起来!你想压死我吗!” 宫月寒这才后知后觉的起了身,伸出了手示意墨莺歌,墨莺歌直接一个白眼就抛了过去,自己支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然后迅速的和宫月寒拉开了距离,一副警惕的不行的模样。 宫月寒也没有再接着做出什么动作,只是眼神一直都在墨莺歌身上停留着,墨莺歌被宫月寒看得浑身不舒服,索性别过身子。 “你来找我什么事?别告诉我,我今天能来到这里只是偶然,这话说出来我都不会相信的。” 墨莺歌已经大概该的猜出来,她感觉这一切似乎都是被设在了一个圈套里面似的,她能找到潇湘楼,也都像是早已经被安排好了一样。 宫月寒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接着开口说道:“是啊,我费尽心思,就只是为了能见你一面,现在,我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所做的这些事,也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 墨莺歌有点惊讶的回过头看了宫月寒一眼,满脸都写着“不相信”几个字,她又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这种听起来情意深重的话,骗骗别人还行,用来骗她? 那也得看看说这句话的人是谁,墨莺歌才能考虑要不要相信的啊。 这种听起来明明应该是感动的痛哭流涕的话,从宫月寒最里面说出来,总感觉哪里有点儿奇奇怪怪的。 “所以,你现在见到我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作为回报啊?”墨莺歌问道。 宫月寒的眼神此时一直在盯着墨莺歌你一张一合的樱唇,也许是刚刚的触感太过于美好,宫月寒的心里面竟然不自觉的生出了许多龌龊的想法,心绪也开始飘飘然了起来。 宫月寒下了狠心的点了一下自己的痛穴,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一点,轻咳了两声用来掩饰自己现在的尴尬。 “什么问题?先问了再说。” 墨莺歌见状,便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来到京城,开了一家青楼?”这是墨莺歌最疑惑的事情,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以着宫月寒的性子和做事风格,怎么也不象是一个会开青楼的人。 宫月寒淡淡地开口回答说到:“本座喜欢。” 好,这个回答,还真是让墨莺歌无言以对,她可以理解,毕竟不管宫月寒再怎么惹人厌,也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想来,其实天下的男人都是有些眼红皇帝的位置的吧。 能后宫佳丽三千,数不过来的美人任君挑选,这大概是每一个正常男人的梦了。 所以,宫月寒会选择开一间青楼这件事,墨莺歌索性也就默认了这个原因,忽然看向了宫月寒的眼神中,就变得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意味明显的厌恶。 一想到宫月寒可能每天都换着不同的女人在一起,再想到了刚刚两人的……吻,墨莺歌就忽然从心底往外的生出一股子恶寒之意。 宫月寒看着墨莺歌莫名其妙的眼神,感到十分的疑惑,明明上一秒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恨不得扒了皮扔掉似的? 墨莺歌索性直接别开脸不看着宫月寒的问道:“那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引得我爹爹上钩?” 宫月寒回答说到:“本座不知道白小姐是什么意思,潇湘楼这个地方,本身就是有钱就能来的烟花之地,令尊想来便来了,和本座毫无关系。” 墨莺歌听着宫月寒的中国回答就感觉万分的奇怪,因为怎么样的印象里,如果宫月寒不是因为撒谎,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回答的。 但是宫月寒既然选择了这样回答自己,那就印证了墨莺歌原本的猜想,宫月寒是故意印着白国安上钩的。 但是墨莺歌还是想不通,白国安杜宇宫月寒来说应当是个毫无无用处的人的,她不明白宫月寒为何要费这么多心思,就为了引得白国安上钩。 忽然,墨莺歌脑海中灵光一闪,宫月寒不是白莲教的人吗? 白莲教的人,不是向来都不会光明正大的出现的吗? 宫月寒现在这样的举动,随时都是有可能暴露了自己白莲教的身份的,那么,现在就是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宫月寒推出了白莲教了。 但是墨莺歌凭着直觉来看,第一种是不大可能的,那么第二种,就是白莲教现在一定是正在酝酿着什么大计划,已经打算从地下转移到地上了! 宫月寒现在开青楼的做法只是第一步,也许往后,白莲教还会扩大倒更多也说不定! 一想到这种猜想的后果,墨莺歌就禁不住的冒了冷汗,宫月寒瞧着墨莺歌的一双大眼睛不住的转动着,脸上的表情也微微的不短的变化着,看得十分有趣。 竟然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的掐了一下墨莺歌的脸颊,吓得墨莺歌神经反射的就往后一跳,大声的说道:“你干什么!” 宫月寒忽然有点儿尴尬的收了手,眼神无处安放的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可爱罢了。” 说着说着,那张晚年堪比城墙厚的脸色上,竟然也浮现出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墨莺歌几乎都要以为是不是自己看眼花了! “既然我今天来都来了,那我也就不装模作样了,我想见一见樱怜姑娘。”墨莺歌直截了当的提了出来。 没想到宫月寒却是拒绝的斩钉截铁是说道:“不行!” 墨莺歌亦或者问道:“为什么不行?我是可以付钱的。” 宫月寒的语气坚定了积分的拒绝倒:“不行就是不行,你今日若是想离开,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还是有机会的,若是在午夜之前还不离开的话,那就在这里陪着我吧。” 墨莺歌听了宫月寒的话,忽然就禁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她可不要再和整个人共处几个月的时间了。 可是同样的,她今日来都来了,但是来这儿的目的可还都没有完成呢,墨莺歌实在是不甘心啊! “不管就是个姑娘而已,为什么不让我见?”墨莺歌有点儿生气的开口问道。 “不行就是不行,看起来,你倒是很想陪着本座留下啊。”宫月寒的语气听着平淡,可是平淡之中却透露着几分威胁之意的说道。 墨莺歌低着头,看上去垂头丧气的,就当宫月寒意味墨莺歌是打算放弃了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墨莺歌开口说道:“宫月寒,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 宫月寒的动作一滞,接着开口问道:“是吗“我哪里变了?” 墨莺歌略微皱着一点眉头回答说到:“我觉得,你好像变得更有”人气“一些了。”墨莺歌停顿了一下,忽然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算了算了,也许也是我想多了,你就当我我没说过这句话吧。” 墨莺歌忽然站起了身子,开口说道:“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便请离开吧,既然不让我见见樱怜姑娘,那我一会儿走了便是。” 墨莺歌一直都是低着头说话的,所以,现在的她,是看不到宫月寒脸上的表情的,震惊,压抑还有说不出来的感觉汇集到一起,宫月寒,是真的变了。 谁都不知道,在墨莺歌离开了山洞之后,宫月寒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不只是墨莺歌,就连白莲教分舵的所有的教徒们都清晰地感觉到,他么嗯的分舵主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了。 七情六欲,最为致命。 为了把这些弱点全部都去掉,当初在入教之前的时候,便有人将宫月寒的七情六欲穴给封住了! 虽然在此之前的宫月寒也是一样的冷血,可是那毕竟大部分的原因是宫月寒在被刺激之下才做出来的举动,每每平静下来回想的时候,宫月寒其实还是会有心疼的感觉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计划失败 无七情,除六欲。 那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能剩下些什么呢? 这样的宫月寒,便是墨莺歌后来认识的宫月寒了,但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这个,是已经接触了禁制的宫月寒。 换句话来说,现在站在墨莺歌眼前的宫月寒,终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宫月寒站在门前看着墨莺歌,欲言又止的,墨莺歌低着头,始终都不肯给宫月寒一个正视的眼神。 “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有我自己的理由的,也请你,相信我。”宫月寒缓缓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倒是让墨莺歌实实在在的吃了一惊。 对于“相信我”这几个字,墨莺歌有几分疑惑,不知道宫月寒的这三个字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墨莺歌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一般。 宫月寒看着墨莺歌的眼神,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控制不住的想要再一次近距离接触一下墨莺歌,那样的柔软,那样的令人难以平复。 墨莺歌也感觉到了宫月寒眼神的不对劲,一脸警惕的又后退了几步,以防意外。 宫月寒看出来了墨莺歌的心思,也不知怎的,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揪心的痛感忽然就出现在了宫月寒身上。 “你干嘛还不走啊?”墨莺歌出声问到。 再一次遇见宫月寒,带给墨莺歌的除了惊喜和改变,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墨莺歌从来不觉得,她会和宫月寒是一路人。 虽然两个刚刚……可是就算是这样,墨莺歌也依然不会觉得有什么的,虽说中原的闺阁女子都是要注意贞洁的,但是她墨莺歌又不是。 刚刚的事情,墨莺歌索性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要宫月寒不主动提起来,她自然也不会提起的。 宫月寒听了墨莺歌的话,不由得有几分失笑的开口问到:“你就,这般的讨厌我吗?” 宫月寒解开了禁锢了他七情六欲的穴位,在禁锢被解开的那一天,宫月寒感觉自己仿佛是经历了重生一般。 过往的事情像走马观灯一般显现在宫月寒的脑海中,想起了往事的种种,令宫月寒印象最深刻的一段记忆,竟然是和墨莺歌有关的那两个月。 不过就是两个月的时间而已,可是对于宫月寒来说,已经足以抵得上他生命中的二十年了,也许就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才有了他强烈的想要再一次见到墨莺歌的念头吧。 墨莺歌认真的想了想宫月寒刚刚说出口的问题,回答说到:“到也说不上是讨厌吧,就是……” 墨莺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听见了门外传来了争辩到声音,提起来似乎是竹意的声音。 “姑娘,你现在不能进去的。”竹意的声音里面带了一丝丝的焦急感,像是想要极力的阻止住门外的人似的。 另一个听起来很是温柔的声音响起了说到:“我是真的有急事要找公子说一下,姑娘可否通融一下?” 竹意有点为难的样子回答说到:“这种时候,还是不方便去打扰小姐和公子的吧,姑娘有什么事,可以稍后再说啊。” 墨莺歌听了竹意说的话,忽然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竹意明明从来都不知道她和宫月寒之间的事情的,就连当初她失踪了两个月的事情,墨莺歌对于这几个小丫头的解释也只是简单的一概而过而已。 墨莺歌听着外面的话,便禁不住开口说到:“竹意,进来吧。” 竹意闻声,便开了门,让岸芷也进来了,岸芷进了屋子之后,对墨莺歌点头笑着示意了一下,便直奔宫月寒,低声的同宫月寒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宫月寒的脸色微微一变。 抬起头对墨莺歌说到:“那我便先离开了,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说完,便只留给了墨莺歌一个背影便离开了。 竹意关上门,一脸紧张兮兮的表情看着墨莺歌开口问到:“小姐,你刚刚没事吧?”竹意虽然并不知道屋子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墨莺歌连人带椅子的倒下去的时候发出的巨响,竹意在外面可是听得清楚的。 被竹意忽然问起来,墨莺歌不禁忽然觉得有点尴尬,神色不自然的回答说到:“没事啊,刚刚到那位公子,是这个潇湘楼的掌柜的,大概是觉得这种地方鲜少有女子出入吧,所以才特意来看一眼的。” 墨莺歌的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虽然竹意分明已经听到了两人的那句互相寒暄的话语,可是墨莺歌的意思,分明就是不想今天的事情,被第三个人知道的。 只要竹意不说,也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竹意笑着应声说到:“是啊,这种事情,也确实是很少见的,那,小姐,我们还要去见一见那个樱怜姑娘吗?” 墨莺歌自然是点了点头说到:“我们今天这一趟又不能白来,当然还是要看的,现在就走!” 不过,墨莺歌还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宫月寒也算是和她朝夕相处过的人了,自然是对于墨莺歌的性子也同样的了如指掌的。 知道墨莺歌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所以,也是相对应的做出了防范措施的,比如,墨莺歌刚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了房门前一字排开的龟公还有青楼的婢女们。 见墨莺歌开门,几个人像是早就预演好了一般齐声说到:“见过白小姐,白小姐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告知奴才们,奴才们代小姐去做便可。” 墨莺歌先是微微一愣,听到了这些人说的话以后,便挥了挥手说到:“本小姐没什么事的,你们先退下吧。” 墨莺歌本以为自己这么说的话,这些人就能识趣的离开了,但是事实证明,墨莺歌还是太天真了! 这些人竟然紧紧的跟在墨莺歌身后,大有墨莺歌去哪儿,他们就跟去哪儿的架势。 墨莺歌才走了几步,就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排场”了,无奈的回过头说到:“本小姐实在是不习惯这么多人跟着,要不你们还是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听到了墨莺歌的话,这些人忽然都摇头摇的想过拨浪鼓似的齐声又说到:“还请白小姐开恩,白小姐若是不让奴才们跟着的话,主子那里是会有惩罚的!” 听到了这句话,墨莺歌不由得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面想到,果然,她就知道,指望着宫月寒那个家伙有彻彻底底的改变还是不可能的。 又是用别人的生命来作为威胁,墨莺歌看着眼前这一排的人,心里面也是一阵无奈,想了想,便对他们问道:“你们可知道,樱怜姑娘的屋子是在哪儿的啊?” 这几个人听到了墨莺歌的问题,立马十分有默契的摇了摇头回答说到:“回小姐的话,奴才们不知。”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墨莺歌反问道,其实不用这么问,墨莺歌的心里面都已经是有了答案的,这些人就是宫月寒留下来看着自己的,以防自己真的去找到了樱怜姑娘,坏了他的事。 看着这些人迫不及待地使劲的摇着头,墨莺歌也有点儿不忍心继续问下去了,就算是继续问下去,想来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一边是有些不甘心,另一边是有点儿懂了恻隐之心,若是硬闯的话,墨莺歌绝对相信,以着宫月寒一贯的做事风格,肯定是不会放过这几个人的。 这么想想,也是有点儿于心不忍的,于是,墨莺歌便对竹意开口说道:“走,回府。” 墨莺歌想到了自己答应了赵晟翊的事情,要事实的向赵晟翊汇报一下白国安的行踪和情况,可是谁能想道,自己能这么出师不利啊。 刚查出阿来了白国安平日里最长去的地方,就被宫月寒这个大绊脚石给拦住了,不过,墨莺歌可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人的。 身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官,墨莺歌本是得了太后娘娘还要皇上的口谕,可以不必上朝的,但是今日,却得到了宫里传来的谕旨,让墨莺歌进宫觐见。 这个消息实在是来的有点儿突然,墨莺歌是一大早上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个消息的,青衣和小莺只好以着最快的速度个欸墨莺歌梳妆打扮了一番。 终于是敢再上朝的最后时限的时候赶上了,墨莺歌虽然来过还几次皇宫,可是正殿这种无形之中就带着几分肃正威严的地方,还是让她不自觉的有点儿紧张。 上朝的大臣们都是按照品级站位的,墨莺歌身为三品女官,应当是进入殿内觐见的,墨莺歌一进去,就毫无意外的引来了所有人的视线。 顶着这些好奇的,猜疑的,惊讶得,甚至是不怀好意的目光,墨莺歌一路上走的十分坦然,目不斜视,走到了自己应该站着的位置的时候,墨莺歌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墨莺歌抬起头看过去,惊讶地发现,太后娘娘竟然也在! 第二百六十三章 封为大使 “白小姐,来,到哀家这里来坐着。”太后娘娘听起来十分慈祥的声音在墨莺歌头顶上方响起,墨莺歌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太后娘娘的目光。 太后说的话,谁敢不从啊?更何况还是在朝堂之上,墨莺歌低着头,一副乖巧的模样走了上去,坐到了太后娘娘身旁。 这一系列动作虽然看上去表面平静,但是墨莺歌心里面却是在不安的揣测着的,她与太后娘娘也没有什么交际,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太后娘娘这些对她过分关怀的举动是因为很喜欢她这个人的。 事出反常必有异,墨莺歌时刻保持着警惕心,表面上一副乖巧又恬静的笑模样,但实际上,心里面都已经开始了各种各样的猜测了。 其实自打自己被太后娘娘亲口封了女官一职只好,墨莺歌心里面就生出了几分不安的,她不过是个刚回京城一年的尚书之女,就算是治好了当今太子殿下的腿疾,最多也就是物质上的奖赏罢了。 像这种封了一个官职,而且还是破天荒地让一个女人入朝为官的事情,实在是泰恩匪夷所思了。 再加上那天只好赵晟翊特意赶来告诉了墨莺歌,让她平日里尽量不要进宫,如果进了宫,也千万不要独自一人面见太后这个事情之后,墨莺歌心里面对太后的存疑就变得更多了。 墨莺歌悄悄的抬眼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看到赵晟翊的身影,心里面莫名其妙的就有点儿慌了起来。 忽然感觉到了二一股强烈的视线看向了自己,墨莺歌顺着这股子视线看了过去,发现竟然是赵晟岚! 墨莺歌惊讶的不是看到了赵晟岚这个人,而是惊讶于这个出了名的不喜欢朝中之事的五皇子殿下,居然出现在了朝堂之中,这难道不是一件稀奇事吗? 墨莺歌忽然发现,赵晟岚的表情似乎有点儿奇怪,像是要用眼神告诉她些什么事的样子,可惜两人的距离还是有点儿远,墨莺歌根本就看不清楚,更别说是从赵晟岚的眼神中读懂什么意思了。 很快,早朝便开始了,按照正常的流程,先由皇上身边的大公共宣读了一下近日来的事宜,然后由诸位大臣们提供意见,不过都是一些朝中大事罢了。 墨莺歌就算是仔细的听,也都是听不大懂的,偶尔有一两句能听明白的,她耶尔是插不上嘴的,索性便放了空的左思右想。 正当墨莺歌神游着的时候,忽然再一次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声音:“白女官,白女官?” 一个尖细的男声在墨莺歌耳边不短的叫唤着,墨莺歌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发现这不就是皇上身前的女官大公公吗? 墨莺歌点忙笑着应达到:“臣在,不知公公有何事宜?” 徐大公公笑得满脸褶子的同墨莺歌说道:“咱家刚刚啊,是同白女官说了一下皇上的决定,白女官大概该是没听清楚,那咱家就再说一遍。” 说着,徐大公公忽然清了清嗓子,举起了手里面的奏折,抑扬顿挫的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白氏有女名洛水,天资聪慧,其才夺目,故,予其担任大使一职,于三日后带领南蛮众使者参观我中原,钦此!” 墨莺歌这一边才听清楚这个人刚刚的都说了什么,但是听清楚了倒还不如没听清楚,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还南蛮使者,墨莺歌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关于南蛮的信息,南蛮一族不是一直都被中原死死的压制着吗?被赶到了一片贫瘠荒芜之地,听说南满的族人们几乎都要活不下去了,虽然在边境时不时的还骚扰一下中原百姓。 但是到底还是兴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这不过就是一段时间不见,怎得就有了如此变化了呢? 要知道,能派出使者到访另一个国家,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就是这个使者是中国地方的归属国,所以每年的到访都是必须的。 另一种就是,这两个地方刚刚发生了战争不久,两方势均力敌,甚至有一方已经将另一方给压制了,处于打算议和的状态,这个时候才会派出使者来到访。 很明显,南蛮族的情况是属于后者的。 墨莺歌虽然一时半会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这道懿旨的意思,但是在朝堂之上,她只有接受的权利。 “臣,接旨!”墨莺歌跪了下来,结果懿旨,一直低着头,脑子里胡乱地思考着。 忽然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背后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接着就听到了太后娘娘的声音说道:“看看,哀家的决定还是没有错的,女子,也是可以入朝为官的,白女官的大气从容,可是寻常女子中少有的啊!” 皇上听了太后的话也跟着符合着夸赞了墨莺歌两句,墨莺歌自然是做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作态,跪谢了皇上和太后娘娘之后,早朝也基本上接近了尾声。 墨莺歌从下了早朝一直到回去的路上,大脑都是有点儿懵的,先是太后她老人家忽然让自己去跟着上早朝,再就是太后让自己坐在了她身旁。 再然后,就是那道要作为大使去接待南蛮使者的懿旨,这么顺着联系起来,墨莺歌忽然有一种猜想,怎么感觉这一切都像是特意为她设计好的似的呢? 墨莺歌还注意到,今日的早朝上,似乎还少了两个人的身影,太子赵晟翊,还有三皇子赵晟敏,反倒是女官最不应该出现在早朝之上的五皇子,反而还来了早朝。 墨莺歌本以为自己下了早朝之后可能会语间赵晟岚,结果都快要走到宫门口了,也没见到赵晟岚的身影。 墨莺歌索性摇摇头的想道,许是自己眼花看差了也说不定呢? 走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墨莺歌被一个熟悉又厌恶的人给叫住了,白国安大概是想上演衣服父女情深的场面,顺便再给自己的脸上贴点金子,做出了一副关心的做派对墨莺歌说道:“洛水啊,为父实在是为有你这样的女儿而骄傲!” 跟着白国安一起走着的还有他的同僚们,说实话,墨莺歌被太后娘娘亲口封为女官的事情,这些人都是眼红的不得了的。 这可是祖坟上冒了青烟都不一定能得到爹爹殊荣啊,没想到竟然落到了白家这个女儿的身上,可是这种事情已经成了事实,除了羡慕嫉妒,他们你也是别无办法的。 虚荣被吹捧的感觉谁会不喜欢啊?白国安也正是此意,果然,这句话一出。身边跟着的几个同僚都开始跟着纷纷夸奖起墨莺歌来。 出于礼貌,墨莺歌还是一一的笑着回应,但是实际上心里面早就开始骂开了,对白国安的仇恨又加上了一笔。 “白小姐,原来你在这儿啊!”赵晟岚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墨莺歌身前响起。 墨莺歌抬起头看去,发现赵晟岚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光亮似的,大眼睛里面都是亮晶晶的,墨莺歌感到有些奇怪地皱了下眉头,脸上得体的笑着说道:“见过五皇子殿下,殿下可是寻着我有事?” 赵晟岚连忙说道:“有事,当然有事啊!你快跟我来,这件事说来话长啊!” 墨莺歌下意识的身子往后退了两部想要避开赵晟岚伸过来的手,可惜还是没能躲开,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被赵晟岚直接拉上了他的马车。 白国安和他的同僚们可是还站在原地呢,赵晟岚直接就像是把他们当作了空气似的,旁若无人就就这样把墨莺歌给带走了。 白国安的脸上都是讪讪的表情说道:“看来,五皇子殿下洒脱的性子,也真是名不虚传的啊!” 白国安这句话,不过是为了刚刚的那一幕开拓罢了,在长长的谁也不是傻的,听了白国安说的话,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的,便纷纷点头应和着了。 墨莺歌被赵晟岚拉上了他自己的马车,一上车后,赵晟岚就吩咐着马夫快点走,要不是墨莺歌认识赵晟岚这个人,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这是被绑架了! “五皇子殿下,你到底要做什么?”没有了二外人在场,墨莺歌说起话来也就没那么而拘谨了,好在马车里面的地方够大,墨莺歌索性拉开了一些和赵晟岚之间的距离。 好久不见赵晟岚,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像个小孩子似的,此时愁眉苦脸的模样,还真是少见,一张有点儿稚气的小脸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相识在思考着一个很严肃的事情似的。 墨莺歌见赵晟岚没有说话,便闭上了眼睛,做出了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 “白小姐。”赵晟岚忽然冷不丁的开口说道。 墨莺歌几乎都要被这个颠簸的马车弄得睡着了,听到了赵晟岚的声音后,打起了精神的回应道:“啊?怎么了?” 赵晟翊一张小脸此时憋得像个包子一样,墨莺歌差点儿就要笑出声了。 “白小姐,我……我被骗了!”赵晟岚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墨莺歌却是差点儿就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南蛮使者团 墨莺歌强忍着笑意的开口问到:“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慢慢的和我说就好了” 赵晟岚这才收起了那一副委屈的表情,同墨莺歌把事情的始末都讲述了一遍。 听了赵晟岚的叙述,墨莺歌觉得,自己大概知道了太后会做出来那样的决定了。 赵晟岚之前救下来的那个姑娘纸鸢,墨莺歌之前还帮忙医治过的,赵晟岚在同她提起来的时候,墨莺歌的心里面还浮现出了那个姑娘的样子,墨莺歌对她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那个有点儿奇怪,有点特别的女孩子。 但是赵晟岚忽然提起来纸鸢,可不是为了问问墨莺歌还记不记得这个人的,而是要告诉墨莺歌另一件事,纸鸢,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南蛮族的大公主!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墨莺歌都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有这样的反转,那个在她眼里又单纯又可爱的姑娘,竟然会是隐藏自己身份的南蛮族公主! 这么说来,纸鸢和赵晟岚的遇见也就必定不是什么偶然了,一切都是纸鸢事先计划好的,还有,其实她的本名也并不是叫纸鸢的,她的真名,叫丽莎娜。 在南蛮的语言里面,是女神的寓意。 这些事情,都是丽莎娜在留给赵晟岚的信封中说的,天知道赵晟岚在看到了这风信的时候是有多么的崩溃的。 自从那一日墨莺歌从赵晟岚安置丽莎娜的小院子里出来之后,出于好心,墨莺歌还顺便嘱咐了赵晟岚一下,“纸鸢姑娘”需要人多陪伴一下,赵晟岚出于好心,也处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善意的心理,便也听了墨莺歌的话。 几乎每天只要是一有时间,就回去那个院子里陪一陪纸鸢姑娘,日复一日的,一男一女的,就这样相处下来,难免会产生一点儿摩擦的火花,不可避免地,赵晟岚觉得,自己似乎对这个“纸鸢姑娘”有些上心了。 于是,后面的十七也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赵晟岚被爱情蒙蔽了眼睛,完全忽略了纸鸢姑娘身份不明的事情,竟然到了后来把她直接带回了五皇子府里面,打算等着找一个合适的时候,就去找到皇上说明了这件事。 赵晟岚因为完全没有注意过一些事情的细节,所以也就逐渐地忽略了“纸鸢姑娘”变得越来越奇怪的过程。 赵晟岚对墨莺歌说,到了后来的时候,“纸鸢姑娘”也就是丽莎娜,居然想方设法的向赵晟岚要了整个中原的边防图纸。 当时的赵晟岚还没发现什么异样,而且当时的丽莎娜给出来的解释,也都是比较正常的,赵晟岚问她为什么忽然想要边防图纸的时候,丽莎娜只是解释说她是因为好奇才这么问的,如果赵晟岚不方便给的话也是没关系的。 其实原本赵晟岚是不应该有这些东西的,但也是阴差阳错的,赵晟岚因为突然回京,所以皇上也算是对他提起了几分重视,命令赵晟岚每日都要上早朝,赵晟岚迷迷糊糊的,就算是上了早朝,他也完全都是不知所云的。 但是偏就是忽然有一天,皇上交给了赵晟岚一张图纸,也没说是做什么用的,就是让赵晟岚把它拿回去,直到赵晟岚那份图纸拿回去了之后才发现,那个图纸,竟然就是边防图纸! 赵晟岚也是那时候才忽然想起来了,皇上好像再把这份图纸交给他的时候还顺便说了打算让赵晟岚和三皇子赵晟敏一起去边关锻炼一下的事情,所以才会忽然给了赵晟岚这么一个东西。 墨莺歌听到了这里,觉得事情已经让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一定是后来丽莎娜趁着赵晟岚不注意的时候,把拿分图纸给偷走了,顺便还来了个失踪。 墨莺歌再问出来这些话的时候,赵晟岚果然是点了点头的,墨莺歌的脸上显出了无奈的神情,事已至此,只能是想办法解决的,又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不说别的,光是三日后的南蛮族使者到访的事情,就已经足够墨莺歌头大的了。 “白小姐,如果不是真的没什么办法了,我也不会来打扰你的,我这实在是……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和谁说好了,丽莎娜的事情,除了白小姐你,就只有太子皇兄知道了,可是眼下,太子皇兄又不在……” 墨莺歌听了赵晟岚的话才突然反应过来,怪不得她刚刚在朝堂之上的时候觉得哪里有点儿奇奇怪怪的,原来是没有看到赵晟翊的原因。 “对了,太子殿下他……今日怎么没有见到啊?”墨莺歌开口问道。 赵晟岚听了便回答说到:“哦,太子皇兄他今日似乎是有点儿什么是,这不吗,我们现在就是要去找他的。” 墨莺歌恍然发觉道,他们的马车似乎已经走出去很远的一段路程了,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赵晟岚把帘子掀开看了一眼,放下了帘子说道:“应该快到了,是京郊的一出别院,太子皇兄的私人别院。” 墨莺歌虽然心里面疑惑满满的,但还是没有问出口,看着赵晟岚满脸委屈加上满脸愁容的样子,墨莺歌想了想说道:“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怎么办的,怎么想的,不妨同我说一下啊。” 赵晟岚开口回答说到:“是要我说实话吗?白小姐,其实不瞒你说,虽然别看我浪荡不羁的名声被传在外,但是实际上,我还……我还真的没有像这样真正的喜欢过一个人呢,所以,纸鸢……不,是丽莎娜,应该算是我第一个喜欢过的人了!“ 墨莺歌点了点头,示意赵晟岚继续说下去,边防的图纸被外人偷走,尤其是,还是丽莎娜这样的有心之人,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讲,可是至关重要的大事啊! 但是眼下,就算是着急也是没什么用的,图纸在人家的手里面,眼下的法子,也就只有静观其变了。 墨莺歌对赵晟岚说了一下自己到底建议:“我觉得这件事强,你还是先不要告诉其他人了,等着静观其变,满满的想想办法,总会把图纸拿回来的,千万不要再透露给其他的任何恶人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墨莺歌说的,赵晟岚自己何尝又是不知道的呢? 赵晟岚低下头,一副有点儿垂头丧气的样子说道:“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遇人不淑,识人不善,我要是当初能……“ 墨莺歌知道赵晟岚后半句话要是说的是什么,但是也正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算是后悔当初又能有什么用呢? 马车的速度忽然渐渐的慢了下来,看样子是快到了地方了。 马车停在了一处庄园门口,墨莺歌和赵晟岚先后下了马车,看到了正在门口站着的追风,追风溅到了墨莺歌和赵晟岚的时候,连忙走了上来说道:“五皇子殿下,白小姐,殿下已经再屋子里面等候多时了。” 墨莺歌和赵晟岚对追风点头示意,便一前一后的进去了,赵晟翊正在院子里的亭子中等着他们两个人呢。 “太子皇兄。”赵晟岚见了赵晟翊便开口说道。 赵晟翊点了点头,示意两个人坐下,墨莺歌见到了赵晟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算把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同赵晟翊讲一下的,没想到,墨莺歌还没来得及开口,赵晟翊就已经先开口说道:“我都知道了,三日后,我会派人暗中护着你一起的。” 墨莺歌微微半张着嘴巴,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赵晟翊看出来了墨莺歌的意图,便主动的开口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相对我说的?” 墨莺歌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就是觉得有点儿奇怪,虽然太后娘娘人很好,但是在此之前,我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老人家的,太后娘娘又是封了我为女官,又是让我跟着一起上了早朝。我实在是……有点儿想不通她的想法。” 赵晟翊的眼神忽然间就变得深邃了起来,抿起来的薄唇,依然悄悄的透露出了他此时复杂的内心了。 其实,墨莺歌文的这些问题,赵晟翊都是有回答的,只是,现在并不是一个适合说出这些答案的时候罢了。 “许是太后她真的很喜欢你吧,接待使者的事情,你也不要多想了,到时候皇上自会派礼部尚书跟着的,就算没有人跟着,也绝对不会轮到你去陪着使者团每日出行的,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更何况,到时候我会派冷挚跟着你一起的。” 有了赵晟翊的话,墨莺歌原本不安的心忽然就莫名的平静了下来,对赵晟翊点头轻笑着说道:“好。不过,除了这件事,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不知道五皇子有没有同你提起来。” 赵晟岚一听见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立马打起了精神。 第二百六十五章 忘了地图 不过赵晟岚的眼神倒是畏畏缩缩的不敢直视赵晟翊的,赵晟岚可没有忘记,当初自己回来的时候,赵晟翊见到了丽莎娜的第一眼,就已经表现出了对这个女人的不满之意,对于赵晟岚这种莽莽撞撞的举动还提出了批评。 赵晟翊局的赵晟岚在外未免也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份了,虽然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逍遥快活无拘无束的,但是说到底,赵晟岚也还都是当朝的五皇子殿下,在外怎么样也就罢了,回到了京城,多少也是要规矩起来的。 出去了一趟竟然还带回来了一个不知名也不知身分的陌生女子,赵晟翊身为赵晟岚的兄长,怎么可能会不生气呢? 也幸好当时的墨莺歌愿意出手帮忙,赵晟岚这个人虽然憨了一点,但却也是能一眼看得出来,赵晟翊对于墨莺歌的感觉,一定是不一般的。 不然当初也不能仅仅因为墨莺歌一句话,赵晟翊竟然也跟着一起去了赵晟岚的院子,并且还默认了墨莺歌的帮忙。 想到了这些,赵晟岚忽然决定,这些事情,还是由他自己说出来比较好,墨莺歌的眼神也正在看着赵晟岚,她的内心里面在纠结着,这种事情,到底是让赵晟岚自己亲口给赵晟翊讲一下比较好,还是由她来诉说。 “咳咳……那个。”政党墨莺歌纠结着的时候,赵晟岚忽然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皇兄,我在说这件事情之前,你能不能先答应我,听我说完了以后,不许骂我啊。” 赵晟翊听了赵晟岚的话,瞬间脸色就有了微微的变化了,眉毛微微的立了起来,虽然没有到横眉冷对的地步,但是倒也是差不多了。 赵晟岚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凭着赵晟岚多年以来的直觉,自己的整个太子皇兄,大概是要准备生气了。 果然,等着听完了赵晟岚的叙述之后,赵晟翊已经开始双手紧紧的按着身旁的佩剑了,看那样子,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直接拔剑杀人。 “皇兄,皇兄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说!”赵晟岚以看情况不太对劲,连忙摆着手解释说到:“是这样的,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把这件事同白小姐也说了一下,然后,这不是白小姐三日后就要去带南蛮的使者团了吗,我就向着……” “这件事一共有几个人知道?”赵晟翊直接打断了赵晟岚的话问道。 “三个,皇兄你,我,还有白小姐。”赵晟岚渗出来了额三根手指头说道,接着看了一下站在赵晟翊身旁的追风,又立马追加着说道:“算上下人们的话,也就是最多六个人了。” “嗯。“回应赵晟岚的,是赵晟翊冷漠的应答声。 墨莺歌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赵晟翊的反应,这件事其实说实话,处理起来是很棘手的,但是如果选择不处理的话,会更加棘手的。 “三皇弟现在正在边关,我怕,他会遇到危险。“赵晟翊忽然你冷不丁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墨莺歌想了想,三皇弟?那不就是三皇子赵晟敏吗?难怪她今日再早朝之上也没有看到赵晟敏的身影,原来竟是被派去边关了。 等等,墨莺歌想了想赵晟翊刚刚说的那句话的意思,现在中原的边关地形图已经到了南蛮族的手里面了,赵晟敏被派去了额边关,那就肯定是说明边关这段日子定然是不安生的。 如果在这个紧要关头,边关的地形要塞图再被人走露了出去,那可想而知,赵晟敏在边关怕是凶多吉少的。 一想到了自己的心头大患可能马上就要死了,墨莺歌的心里面竟然奇怪的一点儿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反而生出了一股奇奇怪怪的异样感觉。 赵晟翊似是注意到了墨莺歌的不对劲,开口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墨莺歌闻声摇了摇头回答说到:“没有,可能是有点儿累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么恩眼下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除了到时候等着南蛮的使者团的到来,我们现在也不知道那份地形图到底在谁的手里面啊。“ 赵晟岚忽然像是抽风似的“啊!“了一声说道:”我想起来了!父皇在交给我这份地形图到底时候,似乎还说了一场段的话,因为太长了,身影当时我就直接给忽略了,现在想想,这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步骤。“ 墨莺歌连忙问道:“是什么步骤?“ “边关地形图上记录的都是边境要塞,所以在绘制的时候,就已经是做了秘密的手脚的,父皇当时告诉我,这份地形图若是想完整的查看的话,是需要特别的手法的。“赵晟岚对墨莺歌两人说到。 墨莺歌和赵晟翊还特别认真的听着赵晟岚的话,等着赵晟岚接着往下面说下文,可是等了一会就忽然发现,赵晟岚似乎已经是没了下文的了。 墨莺歌禁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不说了啊?要用什么办法啊?“ 赵晟岚吞了一口口水,一脸讪讪的表情看了看墨莺歌又看了看赵晟翊,最后才吞吞吐吐的开口说道:“我……我好像忘了要怎么看了,所以也压根就没有看过。“ 墨莺歌感觉自己到底心好象就是被突然拎起来又突然放下了一样,不过其实转念一想,赵晟岚这样的忘性,反倒是还帮了他们不少忙的啊! 如果赵晟岚记得怎么查看地图的办法,那么被丽莎娜偷走的地图,岂不就是正确的低头了吗?现在至少是可以确定了的,被丽莎娜偷走了的地图,就算是被拿走了,也只不过是一个无用的地图罢了。 赵晟翊听了赵晟岚后来说的话,脸色也是明显的好转了许多,赵晟岚偷偷抬眼看了一下墨莺歌和赵晟翊的脸色,发现了两人的脸色似乎都还不错的样子,这才敢抬起头笑呵呵的说道:“那个……是不是没我什么事了啊?“ 赵晟翊眼睛一横,瞪着赵晟岚说道:“谁说得没你什么事了?三日后的南蛮族使者团来访,你也要一起跟着!“ 赵晟岚听了赵晟翊说的话,简直就要当场哭出来了,他真的不想再见到那个让自己伤心欲绝的女人了! 赵晟岚的性子,简直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虽然外表看上去还是蛮正常的,但还是掩盖不了他性格的本质。 四处游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学到的本事都学哪儿去了,好像什么都不会似的,反而还傻乎乎的被人给骗了。 虽说不得不承认的是,丽莎娜的段位实在是高,别说是赵晟岚了,就连墨莺歌这样的结局里接触过的人,都没能看得出来丽莎娜的伪装。 “皇……皇兄啊,我们能打个商量吗?我能不能……不去啊?“赵晟岚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晟翊听到了赵晟岚的话,抬眼看了赵晟岚一眼后说道:“好啊,可以啊,那就换一个条件吧。“ 赵晟岚本来心里面还美滋滋的想着,自己这位太子皇兄什么时候竟然脾气这么好,又这么好说话了,结果当赵晟岚听到了赵晟翊接下来说的话的时候,才知道了什么叫做“本质难移”。 “你可以选择三日后事情不去,不过,作为交换,那你就成个亲吧。”赵晟翊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淡的就好像是在说着“吃饭了”一般的平静。 别说是赵晟岚了,就连墨莺歌听到了赵晟翊的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了。 “皇兄,这可不是能开玩笑当儿戏的啊!”赵晟岚反应过来的之后,便连忙对赵晟翊说道。 赵晟翊依旧是那副淡定的样子,回答道:“我自是知道不是儿戏,所以菜肴你做出选择的。” 赵晟岚忽然有些好奇的问道:“皇兄,是不是父皇要给你赐婚了啊?” “赐婚”两个字,好像一根不经意间落下的银针,轻轻的触动了墨莺歌内心深处的柔软,其实,自打那一日赵晟翊来找到墨莺歌,说了一下赐婚的事情之后,墨莺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内心的想法,又有谁能探知得到呢? 赵晟翊,要成亲了。 墨莺歌脑袋“嗡”的一下子仿佛炸裂开来,就像是一个沉重的石头怦然丢进了一片寂静的湖面。 这几个字就这样一直萦绕在墨莺歌的脑海之中,一直都挥之不散的。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面重复着,一遍遍折磨着她。 “多嘴,再问一句,我就让父皇直接把婚事转赐予你!”赵晟翊毫不客气的直接回怼说道。 赵晟岚这下子也是明白了,原来前一阵子陈传出来的小道消息是真的,父皇和皇奶奶,是真的打算给太子皇兄赐婚了。 之前的赵晟翊,还能够以着腿疾还有名声不太好的原因拒绝了一桩桩的婚事,可是自打赵晟翊的腿疾被治愈好了的事情昭告天下了之后,还有后来的胜利归来,让天下人都知道了,原来真正的太子,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赵晟翊的本身,还有身边所发生的事情,也才有了逐渐地变化。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不会娶她 “皇兄,我听说,那个女人好像是皇奶奶母家那边的一个什么侄女,我倒是有点儿搞不懂皇奶奶这样的行为了诶,世家大臣中有那么多的女子可以供你挑选,作什么就非要格尼安排好一个人呢?” 身为和赵晟翊在兄弟之中还算是相交甚好的皇子,赵晟岚对于赵晟翊的了解还是比较多的,知道她的好恶,太后娘娘这样独断的行为,虽然赵晟翊表面上师妹表露出什么的,但是其实实际上,赵晟翊的心里面一定是万分的抗拒的。 反正,以着赵晟岚的看法,这事儿一定是成不了的。 “你若是不想成亲,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乱说话了,否则的话,我便直接去找皇奶奶,就说你对安阳郡主有意,想要替我成婚。”赵晟翊的这句话简直就是要比任何的话语都管用的,赵晟岚听了之后,果然是立马就老实的不再乱说话了。 “那,皇兄啊,三日后的事情,我能不能也不去了二啊,我实在是……”赵晟岚狮子啊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堆丽莎娜了。 还有余情吗?赵晟岚自问应当是没有的,但是,赵晟岚却是有一个像是针扎的一般的问题,想要当面找丽莎娜问清楚。 赵晟岚想要问她,当初在边境遇到她的时候,究竟是不是也是在丽莎娜的计划之中的,那时候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她,看上去就让他禁不住新生怜爱的她,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 如果真的一切都是现实的话,赵晟岚觉得,自己或许还能心里面好受一点,毕竟,赵晟岚就是因为当初出对那么可怜的丽莎娜心生了同情心才会出手相救的,这样一来,也算是心里面平衡了一些了。 至于后来的情愫,对于赵晟岚来说,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但是却是一段会令他心疼的不想再回头看的记忆。 赵晟岚知道,丽莎娜已经不再是那个纸鸢姑娘了,他心里眼里的纸鸢姑娘,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了。 下次再见,说不定就是战场之上了。 墨莺歌和赵晟翊都不知道,这个满心满眼都只想着要自由悠闲不受拘束的五皇子,竟是从那时候起,就已经有了要上战场的念头的了。 “那这件事便就这样处理好了,我送你回去吧,白大夫。”赵晟翊每每再面堆墨莺歌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到底唤她白大夫,而墨莺歌也是习惯性的应答了下来。 “不用了,我同五皇子一同回去就可以了。”墨莺歌压了摇头拒绝了赵晟翊的好意,心想着本来也是这样的,来的时候怎么来的,索性也就走的时候怎么走,墨莺歌也不大好意思麻烦赵晟翊送自己回去。 赵晟岚嚅诺了两下嘴巴,想要说点什么,忽然又没有开口,其实他想说的是,不如白小姐就由太子皇兄送回去好了,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有些事,心里面是明白的清楚得就好了,没必要直接把它都揭露出来的。 “还是我送你吧。”赵晟翊的语气听起来是不容拒绝的,墨莺歌本是想继续拒绝了的,但是转而到了嘴边就变成成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追风很快就把马车牵了过来,赵晟翊示意,让墨莺歌先上了马车,墨莺歌进来之后忽然发现,这里不就是自己第一次用了二赵晟翊的马车的时候的那一辆吗? 就连里面的装饰都没怎么有变化,墨莺歌看着二这免得摆设,忽然间回忆就有点儿陷入了沉思似的。 “我不会娶她的。”赵晟翊冷不防地这一句话,下了墨莺歌一哆嗦。 “啊?这个……殿下似乎没有必要同我说的。”墨莺歌想了想回答说到,一边说着,还一边偷偷的观察了一下赵晟翊的神情。 发现赵晟翊的神情倒是还算正常的,只是眼神里面有一点暗淡无光的感觉。 “你希望我娶了她吗?”赵晟翊的问题接着跑出来说道。 墨莺歌微微的愣了一下,想了想回答说到:“这种婚姻大事,本就是应当严肃对待的,殿下又怎么能被其他的人而左右了呢?” 赵晟翊的眼神始终都没有离开墨莺歌身上,听到了墨莺歌的回答,赵晟翊的脸上很明显的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失望的样子,只可惜,墨莺歌并没有看见 “我不想娶她。”我想娶的人,是你啊。 赵晟翊只说了这几个字,忽然就转过了身子没有再说话,墨莺歌也不知道到底妖在怎么接下去这句话,一时间,马车里面的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一点尴尬了起来。 说实话,墨莺歌其实一直都有点拿捏不准,自己对赵晟翊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她必须承认的是,自己对于赵晟翊,是有好感的。 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同路人的感觉,反正墨莺歌觉得,自己对于赵晟翊这个人的定义,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种仅仅只是合作的念头了。 好在白府很快就到了,墨莺歌在下了马车的时候,莫名的就有一种放松了的感觉,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晟翊并没有送她下马车,墨莺歌回过头向里面看过去的时候,看到了一片无风自动的窗帘,正在微微的晃动着。 “恭送太子殿下。”墨莺歌出声说到。 说完了这聚句话,墨莺歌就直接走进了白府里面了。 早就得了消息等在可门口的青衣小莺还有竹意三个人,在看到了墨莺歌的时候,就已经激动的控制不住的要上来了。 但是碍于赵晟翊还在马车上,便也只好先强忍着,直到看到了赵晟翊的马车已经走远了之后,这三个小丫头才从府里面跑了出去。 青衣直接对墨莺歌开口说到:“小姐快快进去吧,奴婢可是做了小姐最爱吃的糕点呢!”墨莺歌一听到了又吃的事情,心情瞬间就变得美妙了起来,尤其是青衣做的美食,那简直就是宫中御厨都没法儿相比的! 青衣一脸担心的样子问到:“小姐,您怎么去了一天才回来啊?” 墨莺歌看着这三个小丫头对自己这么关心的模样,心里面忽然就觉得有点暖暖的,笑着回答说到:“没什么事,走吧,回去再说。” 墨莺歌回去了之后,便将自己三日后要接待南蛮族使者团的事情同这三个小丫头也说了一下,听到了这件事,反应最大的人竟然是小莺。 小莺的脸色一变,有点儿纠结又有点紧张的表情引起了墨莺歌的注意,小莺想了想,还是开口对墨莺歌说到:“小姐,这种危险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接啊?” 墨莺歌有点无奈的笑了一下说到:“这可是太后娘娘还有皇上,当着全朝上下的人宣读的懿旨啊!岂是说不想去就不去的。” 小莺闻言,许是也觉得确实如此,便接着说到:“奴婢其实小的时候就有听说过关于南蛮族的事情,他们本是一个蛮荒之地聚集起来的人,结果还自立了族落,这个南蛮族的人,据说一个个的都是茹毛饮血的,很可怕的。” 墨莺歌差点儿没忍住的就要笑了出来,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从哪儿听说的这种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小莺也都是为了她着想的,墨莺歌想了想便回答说到:“这件事,其实说起来还是比较复杂的。” 接着看向了竹意说到:“三日后,就由你来陪我一起去,你可以吗?竹意。” 竹意立马回答说到:“竹意愿为小姐效劳。” 墨莺歌让三个人先回去歇息,今晚她便不用人侍候了,小莺几个人虽然觉得小姐这样的做法有点奇怪,但还是乖巧的听了墨莺歌的吩咐,将房门关上之后便离开了。 墨莺歌一个人坐在床上,就这么眼神放空的看向前方,也不知道大脑在想些什么。 时间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三天以后。 南蛮族使者团来访京城的事情,已经在京城的各大角落都知晓了个遍了,大街小巷,还有茶楼酒坊,无一不是在讨论着这件事的。 关于南蛮族的讨论,到还是分成了不同的几个讨论派别的,一部分人觉得,南蛮族能嚣张的做到这种程度,说明了中原的边关还是不行,看来啊,中原也是离着衰落不远了。 还有的派别认为,是南蛮族太放肆了,在几百年前不过是一个小部落而已,如今竟然能做到使者团来访的程度,实在是太嚣张了,甚至有一些人还是聚在一起合计着,打算等着到了南蛮族使者团来访的那一天,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另外一个派别,则是比较佛系的,打算等着当日的时候围观看个热闹,既不义愤填膺,也不忧国忧民。 相比之下,墨莺歌可就没这么悠闲了,早在第三日的前一天的时候,宫里面就已经派了人到了白府来,同墨莺歌讲了一些必要的事情,比如说,带着使者团大概的行程,还有送来了让墨莺歌到时候穿的衣服。 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事重重 只是,墨莺歌实在是没想到,宫里面派来的人,竟然会是皇上身边的大公公,徐公公。 听说了宫里面派了人来的事情,墨莺歌一大早上没怎么收拾就赶紧走出去接旨了,徐公公那日在朝堂上的时候见过墨莺歌,倒是对这个颇知礼数的大家小姐印象挺不错的。 再加上今日墨莺歌的表现,徐公公就不自觉的多同墨莺歌说了几句。 “白小姐,咱家有个事儿,是想提醒您一下的。”徐公公说着,还四处的看了一眼,像是生怕被别人看到似的。 墨莺歌也做出十分配合的模样,走近了几步开口说到:“徐大公公请说。” 徐公公压低了声音,对墨莺歌开口说到:“这事儿啊,咱家本来是不应该透露的,毕竟这也算是个机密的事情了,但是咱家看着白小姐实在是面相亲切,白小姐人又这么知书达理的,咱家也确实是于心不忍。” 做了一番铺垫,徐大公公这才终于缓缓的说了他要说的重点,“南蛮族使者团这一次啊,来访京城,其实还是带着和亲的目的的,不过呢,如今的八公主殿下年龄尚小,还不是适婚的时候,所以啊,太后娘娘和皇上,就合计着封一个外姓的公主。” 话说到这儿,墨莺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只是她心里面还是有点儿奇怪的,这种这么重要的事情,身为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的徐公公,怎么会这么直接的告诉她呢? 但是不管怎么样,墨莺歌还是对徐公公表达了一番衷心的谢意的,“洛水多谢徐公公了。”说着,墨莺歌还弯了弯腰,这对于徐公公来说,可算是一个大礼了。 徐公公让了半个身子,受了墨莺歌的半个礼,墨莺歌看在眼里,对着身后的青衣使了个眼色,青衣便立马笑容满面的走上前,贴近了徐公公身边,做出一副热情模样笑着徐公公说到“多谢徐公公了,这是我们家小姐的一点小心意。” 一边说着,青衣一边从袖口出递出了一份厚厚的荷包,钱财这方面,墨莺歌可是从来不曾短缺的,所以,送出去的礼,自然也是丰厚得很的。 徐公公毕竟是在宫里面摸爬滚打过的人,这种事情遇到的真是太多了,但是当徐公公接过了青衣递过来的荷包的时候,就连他这样经历颇丰富的老人儿都不由得脸色忽然一变。 这么沉重的荷包,还真是徐公公自打成为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以来,收到过的最丰厚的一次了,沉甸甸的感觉,凭着徐公公的经验来看,里面如果是白银的话,估计至少是个五十两以上的。 徐公公笑呵呵的接过了青衣递过来的东西,接着便同墨莺歌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 转身上了马车后,徐公公禁不住好奇心的在马车上就把荷包打开来看了,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到了里面的东西,简直差点儿把徐公公这一大把年纪的人下了个半死。 墨莺歌让青衣包的红包,包的都是金子的! 反正都是之前从独孤浩然那里赢来的,这些钱财,就算是墨莺歌随便的挥霍,也绝对是足够她挥霍好几辈子的了。 既然花不完,倒不如把他们运用在有用的地方。 徐公公收了墨莺歌这么大的礼,自然也是要办实事的,但是一想到一次偶然间听到的太后娘娘同皇上的对话,徐公公就禁不住的谈了一大口气,“这个白小姐啊,真不知道应该说她的命太好,还是命运不济啊!” 这些,墨莺歌自然都是不知道的。 墨莺歌送完了徐公公,转头就回到屋子里开始梳妆打扮,换上了宫里面送来的衣服,今儿个第一日,南蛮族的使者团按照常理来讲的话,应该是先入朝觐见的,所以墨莺歌自然也是要先进宫才行。 青衣在为墨莺歌打扮的时候,忽然自言自语的喃喃的说到,“奇怪,小姐平日里进宫,也没见宫里面特意送来衣服啊。” 青衣不过是无意间的一句话,但是却被墨莺歌有心的听进了心里面了。 再联想到今日徐公公的话,墨莺歌觉得,她心里面的猜测,定然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皇宫。 “徐公公,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一个低沉又带了几分威严之意的感觉的男声响起,徐公公对那人行了一礼后说到:“回殿下的话,老奴已经将事情透露给白小姐了。” 赵晟翊点了点头,身后的追风上前了一步,直接往徐公公的衣袖里塞了一包东西,没想到徐公公竟然连连后退这拒绝了。 他们所在的地方还算是宫里面比较隐蔽的,再加上这里是东宫,都是赵晟翊的人,所以也没必要注意那么多的。 徐公公的奇怪的举动,他自己也很快就说出了解释,徐公公对赵晟翊行了一礼后说到:“太子殿下,实不相瞒,今日白小姐已经赏过奴才了,所以殿下的这个钱,奴才便不收下了。” 接着顿了顿,徐公公便继续说道:“往后若是再有什么事情,不需要殿下来提醒,老奴自会知会那便一声的,殿下放心便是,白小姐……是个好姑娘。” 赵晟翊听了徐公公的话,本来一开始还是有点疑惑的,开口问到:“有一个问题,还请徐公公回答一下,徐公公今日应当是第一次见到白小姐本人吧,怎的会……” 徐公公知道赵晟翊想问得是什么,索性便也说了实话道:“回殿下的话,实不相瞒,老奴对白小姐的印象倒是还不错的,再加上……白小姐今日,打赏奴才的,其实是五十两的黄金,所以,收了人的钱财,自然就是要办事的,想来,白小姐也是个聪明人的。” 赵晟翊听到了这些,便有些明白了,对徐公公说到:“既然如此,那便多谢徐公公了。”说完,对追风使了个眼色,那个钱袋子还是送到了徐公公手上。 一番收拾过后,宫里面派来的马车也到了,今日的墨莺歌,不知为何,看起来竟有一种特别的韵味。 墨莺歌特意嘱咐了青衣,今日要打扮的素淡一些,毕竟只是负责接待南蛮族的使者团而已,没必要搞得多么隆重。 青衣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按照墨莺歌的要求来做了,宫里面送来的衣服十分的繁重又华丽,颜色还是比较亮眼的颜色,墨莺歌要求的素淡妆容再加上一袭出彩又明亮的衣饰,才让人觉得搭配着看起来有点奇奇怪怪的。 但是好在墨莺歌的颜值还是能撑得住的,虽然有点奇怪,但是还是个美人儿模样,青衣还有小莺几个小丫头看了,都禁不住打趣着说到:“小姐真像是个天女下凡一般的人儿,真不知道以后谁那么有福气,能娶到小姐呢!” 另一个人符合着说到:“诶,那小姐是仙女下凡的话,我们岂不就是仙女的婢女了吗!”墨莺歌嗔笑着打了说这话的小莺一下说到:“行了!就知道贫嘴,时辰也差不多了,我要走了,竹意,东西带好了吗?” 墨莺歌这几日都是打算带着竹意一起的,不为别的,好歹带上竹意的话,在关键的时候不但能一起打,就算是跑的时候也不会显得太仓促慌忙。 不得不说,南蛮族入京来访的事情,还真是办的挺大的。 毕竟南蛮族这三个字,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面,都是落后又贫穷,手下败将这四个字像是永远的烙印在南蛮族人的身上似的。 京城还是太天高皇帝远了,他们还都不知道,边关早已告急的事情,是的,南蛮族前一阵忽然发起了进攻,直接攻略了中原边关的十多座城池。 因为对南蛮的边境太过于放心和大意了,朝廷干脆都要忘了还有南蛮这么一个虎视眈眈的存在了。 之前的时候,南蛮也经常是不是的对中原边境发起各种骚扰,都是小打小闹的,朝廷也就都没当回事,当他们真的注意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座城池失守了的时候了。 常年对南蛮边境缺少看守,所以朝廷一时间就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也就只好先选择了议和,先暂缓一阵子,暗地里却已经把被派往北部边境的赵晟敏给派去了南蛮边境。 墨莺歌到了皇宫的时候,南蛮族使者团已经到了,不过被皇上安排在了其他的行宫中休息了,见到墨莺歌来了,便有宫女上前迎了上来,对墨莺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到:“见过女官大人,太后娘娘有请。” 墨莺歌心下明了,太后娘娘找自己,一定是打算嘱咐一下自己招待使者团的事情了,于是便跟着小宫女走了过去。 没想到在太后娘娘宫殿门口的时候,竟然遇见了八公主! 墨莺歌和赵婉仪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墨莺歌先低头行礼道:“见过八公主殿下。” 八公主笑着走上前来,带着几分惊讶的语气对墨莺歌说到:“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白小姐,白小姐也是来见皇奶奶的吗?”墨莺歌点了点头。 第二百六十八章 皇奶奶 暗地里却是对八公主赵婉仪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墨莺歌总觉得,虽然嘴上说不上来,可是心里面隐隐的感觉,今天所见的赵婉仪,和往日里见到的哪里有点不太一样。 赵婉仪柔柔的笑着对墨莺歌说到:“白小姐?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分在这儿碰到了,不如就一起进去了罢。” 墨莺歌其实是想开口拒绝的,因为她们两个的身份本身就是不一样的啊! 赵婉仪是太后娘娘的皇孙女,她不过就是被太后娘娘亲口下了谕旨晋封的一个女官罢了,提起来风风光光的,可实际上…… 墨莺歌有点愣神的想着要怎么拒绝赵婉仪的时候,忽然就冷不防的被赵婉仪拉住了手腕,墨莺歌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她与赵婉仪之间虽然说不上是陌生的,可是毕竟也没有到这么熟的地步啊! 墨莺歌拿捏不准赵婉仪的态度,也不好挣扎开,便只好就这样由着赵婉仪拉着自己往太后娘娘的宫里面迈进去。 就在墨莺歌随着赵婉仪一起走的时候,墨莺歌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面似乎是被塞进去了什么东西,墨莺歌下意识的就往手上看去,但是手腕上却传来了一股力道,墨莺歌抬起头,正好与赵婉仪的皓目对上了。 赵婉仪的眼睛里面亮闪闪的,像是想要开口说话对墨莺歌表达出什么似的。 墨莺歌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对赵婉仪报以一个笑容,便深色如常的跟着赵婉仪一起迈进了宫殿。 太后瞧见了墨莺歌竟然是和八公主赵婉仪一同进来的时候,整个人明显是愣了一下的,视线慢慢下移,看到了两人手牵着手的动作的时候,脸色变的就连墨莺歌站的这么远的地方都能看得见。 不过姜毕竟还是老的辣,脸色的变换也就是一瞬间的问题而已,下一秒就已经变成了一副堆满了慈祥笑意的脸,缓缓的开口对墨莺歌和赵婉仪说到:“哟,哀家还当是哪家的宫妃来看哀家了呢,没想到啊,竟然是你们两个小丫头。” 墨莺歌听了太后娘娘的话,总觉得哪里提起来有点不太对劲,所以变禁不住的皱了下眉头,侧头微微看了一眼赵婉仪,她却好像是好无察觉似的,觉得很正常的样子对着太后娘娘嬉嬉笑笑的说到:“皇奶奶,玩意这不是想您了吗!” 一边说着,赵婉仪一边就松开了原本拉着墨莺歌的手,走上前去离近了太后娘娘,嘴上还撒着娇的说着:“皇奶奶难道不想婉仪来看您吗?” 太后娘娘脸上的笑容都快要溢出来了,若不是墨莺歌知晓了某些事情,她可能就还真得会觉得,太后娘娘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家呢! “诶呀,阿芳你瞧见没,这个小丫头啊,真是永远也长不大的样子啊!还是那么爱撒娇!诶呦喂,好了好了,皇奶奶能不想我的大孙女吗?来,到皇奶奶身边坐着来。”赵婉仪便直接顺理成章的坐到了太后娘娘身旁的座位上。 太后口中的阿芳,是跟了她几十年的贴身宫女,一个经验老道,这么多年下来一直陪伴在太后娘娘身边的老人儿了。 太后同她也算是情同姐妹一般,平日里有很多事情,太后娘娘也会找阿芳去商量一下,墨莺歌趁着没有人注意自己的时候,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名叫阿芳的宫女。 年岁上看起来是和太后娘娘相差不多的,也许是因为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儿,想来也是这整个坤宁宫的主管宫女,权利应当是不小的,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傲气,但是,只要是一个人,就一定会有弱处的。 墨莺歌看着阿芳,心里面忽然冒出来了一个想法。 正在思考间,墨莺歌就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似乎被提起,连忙应声答到:“臣在。” 太后娘娘温和慈祥的声音响起来说到:“在这儿就不用同哀家这般客气,用不是在朝堂上,你呀,就把这里当成家就好了。” 墨莺歌笑了笑开口说到:“洛水多谢太后娘娘的殊荣,不过实在是不好逾越,洛水就坐在这里就可以了。”说着,墨莺歌就走到了太后下首的位置坐了下来。 赵婉仪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笑着同太后说了两句,太后也是笑着同赵婉仪交流着,墨莺歌倒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自己就是个外人,不过也没什么好叹息的。 毕竟,她本身就是个外人啊。 墨莺歌静静的坐在下首看着赵婉仪同太后之间说笑着,也不知道赵婉仪说了什么,竟是能把太后逗得一直笑着,连带着旁边的阿芳姑姑也笑个不停。 墨莺歌现在的脑子有点乱,再加上心不平静,也就压根没有那心思参与她们之中,只是做出一副样子罢了。 但是墨莺歌还是忽略了一点,就算自己现在不去参与其中,也是一定会被他们给主动带入的。 果然,没过多一会,太后娘娘忽然就又开口,把话题转移到了墨莺歌身上,正在神游中的墨莺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连忙站起身来施礼说到:“太后娘娘。” 太后又是一副慈祥的像是墨莺歌的亲祖母的模样开口说到:“你看看你这孩子,哀家都说什么了?在哀家的宫里面,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都放开了就好了,把哀家啊,就当做你的皇奶奶就可以了!” 墨莺歌听到了这句话立马就跪了下来说到:“微臣不敢,但洛水还是要叩谢太后娘娘的恩德!” 墨莺歌心里面明镜得很,虽然这种恩惠看上去很是诱人,能通太后娘娘建立这种关系,那可是别人八辈子都求不来的,可是墨莺歌宁可她一辈子都遇不到。 原本以为自己只是猜测和猜疑是东西,现在都有了证实,墨莺歌很淡定,她并没有任何的多余的情绪,只是在太后眼里显得太过于中规中矩罢了。 “阿芳,你看看,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不过也是,倒也是个实在的。”太后娘娘话音刚落,旁边的阿芳就接口说到:“回太后的话,奴婢瞧着也是这般的,但是实在点儿也是好的,总归是个规矩的。” 墨莺歌听了阿芳的话,忽然就快速的抬了一下头,又飞快的低了下去,她只是为了看一眼阿芳而已。 而仅仅就是这几秒的瞬间,也让墨莺歌看清楚了阿芳此时脸上的表情,是偷着一种莫名的的得意的。 得意?墨莺歌有点搞不明白,阿芳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表情呢? “行了,孩子,你起来吧,是个规矩的人倒也是个好事,来,上前来罢。”太后娘娘发话了,墨莺歌便也随之起身了。 整个宫殿里面,大概也没有人有注意到,就在刚刚的时候的赵婉仪,是什么样的表情的,包括墨莺歌,也遗漏了这位八公主。 墨莺歌今儿个也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堆在一起弄得有点焦头烂额,心绪繁乱,若是放在平日里,想来是一定会注意到今日的赵婉仪的不一样之处的。 首先就是在坤宁宫门口的相遇,怎么天底下偏就是有这么赶巧的事情呢? 墨莺歌是突然被召到坤宁宫的,不然的话,应当是要直接去前殿的才对。碰巧的碰见了赵婉仪,有被赵婉仪给顺手的拉了进去。 对了!纸条! 墨莺歌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面的纸条,缓缓的走上前去,每走出一步,墨莺歌的脑海里面就会仔细的回忆起今日从进宫来的时候的每一处细节。 先是在门口被一个宫女给懒猪,↑太后娘娘有情,再接着是遇到了赵婉仪,赵婉仪同她一起进了坤宁宫还悄悄地塞给她了一张字条。 这张字条里面究竟写了什么?这让墨莺歌真的是忍不住好奇心的想要马上打开来查看,但是现在不能。 忽然,墨莺歌的脑海里面猛的闪过一个画面,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抓住了这一切让她感觉到不正常的源头。 赵婉仪平日里可不是一个这么喜欢闲聊的人,虽说喜欢办宴会这一点是出了名的,可是她也只是宴会的举办者而已,只是喜欢那样的氛围罢了,在宴会上基本上也都是不怎么说话的。 再加上她的身份的原因,平日里能和赵婉仪说得上话的人并没有多少,就连两人刚认识不久的时候,赵婉仪都曾经同墨莺歌说过,她在这宫里面其实是很寂寞的,没有一个朋友可以倾诉。 外人只当是赵婉仪这个八公主安静娴熟,多才多艺,又是个喜欢结交踏入的,可谁又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原因呢? 今日的赵婉仪,竟然硬生生的拉着太后娘娘老了差不多能有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点不正常的啊! 墨莺歌隐隐约约的觉得,赵婉仪这么做,好像是在为了拖延什么的时间似的啊!不过,墨莺歌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幕后之人 “小姐,好像有人来了。”竹意小声的在墨莺歌耳边提醒说到。 墨莺歌点了点头,让竹意注意点儿脚步声,等着就奥布省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墨莺歌就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最里面还发出了惊恐到不行的声音,大声的叫道:“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好吗?我可以给你银子的!” 这一幕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的人,是绝对不会想象到上一秒是怎样一副场景的。 竹意也真不愧是跟在墨莺歌身边这么久的丫头,墨莺歌叫出来的一瞬间,竹意便也顺势的坐到在了墨莺歌身边,眼泪瞬间就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墨莺歌一起哀嚎着。 赵晟翊直接从宴会上离席的事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点儿无法理解,赵晟翊只是让人同太后解释了一句自己突然又要事在身,宴会可能要晚来一步了,便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晟翊和冷挚一起四处搜寻着二,专门往宫里面的一些个偏僻的地方搜寻着,远远的就听到了这边儿似乎有些异常的动静,所以便和冷挚一起赶到了这里。 让赵晟翊没想到的是,居然还真的在这见到了墨莺歌,还好来得及时,“救到了”差点儿要被伤害了的墨莺歌。 赵晟翊在见了墨莺歌和竹意两个人纷纷在地上退缩着又害怕着的样子后,反应迅速的将还惊魂未定的伢子一把锁喉,手法简直就是快准狠。 “你没事吧?”赵晟翊让冷挚把伢子给钳制住了之后就立马赶到了墨莺歌身前,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一把将墨莺歌拦腰抱起,还十分关切的问着。 墨莺歌脸上的戏也真的是足得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说到:“我……我的脚好像崴了。” 赵晟翊一听,好看的剑眉忽然微微的皱起,对墨莺歌安慰着说到:“没事,我抱着你去歇息。”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可能是赵晟翊的怀抱太过于宽厚温暖,让她有点不舍得离开了。 墨莺歌悄悄地把脑袋埋在了赵晟翊的臂弯里,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罢了,赵晟翊让冷挚带着那个人先行一步,先带去东宫,等他一会儿回去了再说。 而赵晟翊自己则是抱着墨莺歌慢慢的走着,竹意跟在赵晟翊身后忍不住的偷笑,被一抬起头的墨莺歌看见了。 墨莺歌立马故作很有气势的样子扳了扳脸色,但是也只是装腔作势罢了,竹意心里面还是笑开了花的。 竹意和小莺几个人都是不知道他们家大小姐和赵晟敏的事情的,只是知道墨莺歌当初失踪了两个月的事情,是和赵晟敏脱不了干系的。 但是对于赵晟翊这个太子殿下的印象,这几个小姑娘还是比较满意的。 甚至在私底下还八卦的讨论过,自家小姐和太子殿下究竟会不会在一起。 “我先带你回东宫看看伤势,今天的宴会你就先不要去了。”赵晟翊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因为贴着胸腔原因,墨莺歌听得格外清晰,而且离得这么近,听他说话的时候的那种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嗯……太子殿下,我应该休息会儿就没事了,你其实,可以现在把我放下来了。”墨莺歌刚现在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大胆,忽然觉得她现在和赵晟翊这样的姿势和状态似乎不太妥当,所以才这么说到。 赵晟翊停顿了一下说到:“怎么?害羞了吗?” 墨莺歌“啊”了一声后说到:“到也不是害羞,主要是担心太子殿下你的身体,一直这样的姿势会很累的。” “嗯,那就继续这样吧。”赵晟翊说完了这句话后,便一脸淡定的继续抱着墨莺歌走着,除了这个偏僻地方一路上的宫女都不少。 过往的人看到了之后一个个简直都要怀疑自己眼花了! 那可是他们的太子殿下啊! 就算以前名声不大好的时候,赵晟翊也从来都没有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一个女人走过! 墨莺歌现在忽然开始有点儿后悔了,自己刚才就不应该一时鬼迷心窍的让赵晟翊抱着自己,现在好了,成了骑虎难下了! 赵晟翊就这样一路抱着墨莺歌抱到了东宫,冷挚早已经到了东宫把伢子五花大绑的人还在地上,等着赵晟翊回来了。 “殿下,属下刚刚审了一下,这个人的嘴巴倒是严得很,不肯说出背后指使之人。”冷挚对赵晟翊说着。 赵晟翊脸色阴沉的说到:“不说?那就让他带着秘密到地下说去吧!” 冷挚领了命令便拖着被五花大绑着的伢子去了天牢,赵晟翊则直接抱着墨莺歌进了东宫,一直到了床榻旁的时候才将墨莺歌放下。 竹意见了便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说到:“太子殿下,奴婢来服侍小姐就好了。”赵晟翊淡淡的“嗯”了一声后说到:“我叫个御医来给你看看吧。” 墨莺歌一听,吓得赶紧摇着头说到:“不用不用,殿下怕是忘记了,我自己就是个大夫说事情了。” 墨莺歌根本就没受伤,别说是受伤了,那个半吊子杀手伢子就连她的衣裙都没能碰到,但是这要是让御医看了的话,那她做的这些岂不就是露馅了吗! “当真不用?”赵晟翊充满了质疑的问到。 “真的不用,我歇息一会儿就好了。”墨莺歌淡笑着说到。 赵晟翊点了点头便出去了,竹意见赵晟翊走了,便立马凑到了墨莺歌身边说到:“小姐小姐!”一边说着,一边对墨莺歌比了一个大拇指。 不得不说,墨莺歌的这番操作实在是厉害,反应速度快的连竹意都没反应过来。 墨莺歌莞尔一笑的说到:“后面的事情,也不需要我们多操心了。” 墨莺歌说的没错,赵晟翊离开了东宫之后就直接奔着天牢去了,天牢那个地方,就算是个死人,里面的狱卒也一样有办法让你开口。 赵晟翊亲自监审,果然审出来了背后的主谋,只是这个主谋让是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竟然是独孤王府都老王妃! 赵晟翊把这个消息告诉墨莺歌的时候,墨莺歌都是完全没有想到的,会是这样的结果。 独孤王府的老王妃,墨莺歌自问自己是和这个人没什么交集的,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独孤老王妃为什么要这么做。 “殿下,这件事情,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呢?”墨莺歌看着赵晟翊问到。 赵晟翊的脸色自打从审问出那个人的背后指使者之后就不大好,墨莺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倒也能猜出来个大概。 之前就有听别人说过,赵晟翊的母妃是蓝家的人,蓝家一共两姐妹,一个入宫为妃,一个嫁给了一个外姓王爷。 其中的那个入宫为妃的应该就是赵晟翊的母妃了,而另一个,现在看来,大概就是那个独孤老王妃了。 “待我调查清楚的,你放心,本太子定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赵晟翊回答说到。墨莺歌倒不是心急,只不过是想讨个说法,还个报应罢了。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雇人刺杀自己,这笔账,墨莺歌记下了。 既然赵晟翊都这么说了,墨莺歌觉得自己也不方便再多说些什么了,忽然想到了自己今日来是要参加太后娘娘的生辰宴的,现在估计宴会早就开始了。 “殿下,我没什么大碍的,要不然,你先去宴席上吧,我稍后就去。”墨莺歌对赵晟翊说到,她不打算和赵晟翊一起入席,免得引人多议。 赵晟翊没有她考虑的那么周全,只想着两个人不如就一起走好了,省的麻烦。 墨莺歌坚持着让赵晟翊自己先去了宴会,等着看着他走了之后,墨莺歌才对竹意说到:“记住,今天的事情,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包括青衣和小莺他们,听清楚了吗?” 竹意见墨莺歌脸色严肃,便立马点了点头说到:“小姐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说出去一个字的!” 赵晟翊给墨莺歌派来了几个侍候的宫女,刚刚墨莺歌自己坐地上的时候把身上的衣裙都弄脏了,这几个婢女一个手里面拿着一样东西,墨莺歌换上了新的衣服,又简单的打扮了一番。 “可以了,走吧。”墨莺歌对竹意说到。 生辰宴已经进行到了一半了,中间的舞女在环绕着表演,起起伏伏的弧度刚好能帮墨莺歌掩护一下,正好溜了进去。 墨莺歌还以为谁都没有发现自己悄悄溜进来了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几个人盯上了。 赵晟敏从宴会一开始的时候就到处寻找着墨莺歌的身影,等到了快开场都没见到她人,知道了墨莺歌没有乘坐自己派去的马车的时候,心里面也不免有一点小失落的。 但是这心理的小活动他并没有在表面上表现出来。 赵晟岚虽然和赵晟敏的遭遇是一样的,不过他却并没有想那么多,今天的事情不过就是赵晟岚想要还墨莺歌一个人情罢了,因为最近纸鸢姑娘的情况好像好了不少了。 第二百七十章 帮助 墨莺歌既然都已经看出来了着一主一仆两个人的目的,自然也就不必再接着陪着这两个人演下去了,点了点头,变转身跟着阿芳离开了坤宁宫。 墨莺歌没有看到,赵婉仪投向自己的背影的眼神里,是带着几分歉疚之意的…… 南蛮使者团的人到了都是先去了正殿那里的,皇宫中早已摆好了宴席等待着款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友人们”,皇上今日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没有出席,不过好在,身为太子殿下的赵晟翊倒是按时的出席了。 由他代劳,倒也是可以的,毕竟也算是未来的储君了,使者团的为首的人,是南蛮的太子,伊扎布尔。 据说这个名字在南蛮语里面的寓意,是天之骄子的意思,从给这太子殿下取名字的过程里,就足以能看得出来南蛮族的狼子野心了! 伊扎布尔本人倒是生的一副高大威猛的模样,南蛮族人一向都是以武力为尊的,弱肉强食是他们的生存守则,所以,前来京城的使者团里面,凡是男性的南蛮族人,各个都是身强体壮的样子,皮肤黝黑,肌肉凸起。 宴会上的女眷们都纷纷有意的避开了同南蛮族人的接触,就算是视线上的也不行,中原虽说倒不是以瘦为美的,可是这种体型身材的说到底也都是少见的,难免会有点不适应罢了。 再加上南蛮族人的穿衣风格实在是让人有点……男性的上半身几乎都是没什么遮盖物的,身上的肌肉块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身为王子殿下的伊扎布尔倒是身上的布料要比其他人多一点,可是却也没多到哪儿去,不过是装饰品掩盖了原本应是衣服的部位罢了。 不过,有一点还是不得不说的,南蛮族的女人,真的是一个赛一个的美艳,墨莺歌本以为当初见到的纸鸢,现在应该是叫她丽莎娜了,就已经是盛世美颜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今日一起随行前来的小公主,丽莎娜的妹妹多琳娅竟然生的比丽莎娜还要美艳几分。 多琳娅的年纪只比丽莎娜小了一岁而已,可是身材却已经出落的凹凸有致了,个子也要比丽莎娜高一些,墨莺歌见到了多琳娅之后,心里面不禁就忽然有了个疑问,为什么南蛮族当初拍出来做奸细的人不是多琳娅,而是相貌略逊色一些的丽莎娜呢。 但是其实仔细想想的话,还是有答案的,正是因为丽莎娜的容貌比较普通一点,没有那种过度的美艳妖娆的感觉,才更加的容易让人信服一点。 毕竟,丽莎娜当初般的角色,可是一个饱受欺负的弱女子啊! 墨莺歌到了宴会的时候,宴会已经举行了一段时间了,阿芳带着墨莺歌一路绕过了宾客们,直接往着上面的地方走去,墨莺歌禁不住暗暗的拉住了阿芳一下,开口问到:“阿芳姑姑,我们还要再上去吗?” 阿芳顿了一下脚步,侧头对墨莺歌开口解释说到:“白女官大人,这是太后娘娘的吩咐,白女官大人可是被太后娘娘亲封为此次南蛮使者团的带领人的人,自然是要近距离见面接触了才行的,不止今日,白女官大人往后的这几天,也要和使者团同吃同住的。” 听到这儿,墨莺歌忽然就有点不淡定了。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则啊?为什么之前没有和自己说明确了,还有,刚刚在坤宁宫的时候,太后他人老人家为什么不说啊? 当然,这些话,墨莺歌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对阿芳提出来的,就算是心有不满,也要暂时先忍着,表面上硬是做出了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对阿芳说到:“原来是这样啊,那多谢阿芳姑姑告知了。” 阿芳也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墨莺歌走上前去,她就该回去交差了。 墨莺歌缓缓的走到了上方的位置,一时间,所有人都目光都不禁聚集到了墨莺歌的身上,按照常理来讲的话,墨莺歌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到上方入席的,也就是最顶层之下的台阶的位置。 这里坐着的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至高无上的贵宾,墨莺歌哪个也不是,但是毕竟身上还是有带领并与使者团的人交流的任务的,墨莺歌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先是对着坐在最上方的位置的赵晟翊行了礼说到:“微臣参加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想来,墨莺歌还是第一次同赵晟翊说话这般客气呢,怎么听着都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不太适应,可是碍于眼下的情况,墨莺歌也就只能是忍着了。 别说是墨莺歌了,其实就连赵晟翊也是很不习惯的。 赵晟翊在墨莺歌说完了话的下一秒就立马开口说到:“嗯,起身吧,来人,加一把椅子在本宫旁边。” 墨莺歌下意识的就想开口拒绝,但是一想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便先忍住了,等着来了人把她安排到赵晟翊身边的时候,墨莺歌才小声的开口对赵晟翊说到:“殿下,你这样的做法,有点不合乎规矩啊!” 赵晟翊也用同样的音量的声音对墨莺歌回复说到:“在这里,我就是规矩,你就老老实实的坐着就行了。” 随后,还叫人送来了同样规格的餐食,墨莺歌一眼就瞧出来了给自己上的这一份,是和赵晟翊的一样的,别人的都是其他的菜式,只有太子殿下是不同的,墨莺歌觉得赵晟翊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的。 于是便又小声点同赵晟翊说到:“殿下,我得菜上错了。” 没想到这会却是被赵晟翊直接回怼着说到:“上了什么你就吃什么,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呢吧?” 本来赵晟翊没说这句话的时候,墨莺歌还是没怎么感觉到饿的,可是这句话一出,墨莺歌就忽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在打着鼓似的叫起来了。 墨莺歌心下想着,发正不管怎么样,现在都已经这样了,那下面也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墨莺歌低下头开始吃了起来,期间倒是也抬了一两次的头,一次是正好看到了南蛮族王子向自己投过来的视线,另一次,则是一个算是个“熟人”的视线。 墨莺歌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还是叫丽莎娜“纸鸢”比较习惯一点,看着这个当初曾经同处过几天的女孩子,墨莺歌其实心里面还是挺复杂的。 丽莎娜并没有回避墨莺歌的目光,看到了墨莺歌像自己看过来的时候,丽莎娜还笑着打了个招呼似的,倒是墨莺歌很快的就避开了自己的视线,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又低下头继续吃着东西。 墨莺歌忽然又摸到了那个赵婉仪塞给自己的小纸条,正好从趁着现在身边没人的时候,墨莺歌低下头,悄悄地展开了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写的东西,其实也都是和墨莺歌所猜想的所差无几。 但是墨莺歌心里面却是有一股暖流涌进的,对于八公主赵婉仪这个人,墨莺歌的印象完全就是比较疏离的,但是也不能说墨莺歌太过无情,只能说,她还是对于人际关系这方面认识太过于清晰了。 虽然之前八公主赵婉仪也曾经帮助过自己,但是那毕竟也算是一种互帮互助的交易罢了,墨莺歌从来就没有把当初的事情放在心上。 人家可是当朝公主,找到自己帮忙耶斯看得起自己罢了,虽说给宫妃看病的事情男子确实是不太方便,但是赵婉仪完全是可以直接从宫外找一个同样有点儿能力的女大夫给琳妃娘娘看病的啊。 可赵婉仪偏偏就是选择了自己,而且还在墨莺歌有意把她当枪使的情况下,也选择了帮助墨莺歌,这一点,倒是让墨莺歌颇为意外的。 如果说上一次是感到了一点意外的话,那么这一次,墨莺歌的感觉就是有些感动了。 赵婉仪在字条上写的东西,虽然简短,但是却是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和墨莺歌讲清楚了,甚至还告诉了墨莺歌,她自己的建议处理方法。 和墨莺歌猜想的差不多的,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打算,就是想让她嫁去南蛮和亲的! 当朝只有一位公主,已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眼里的掌上明珠了,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让这么宝贝的公主轻易的嫁去这种小族之人的地方呢? 这一次的和亲计划,其实主要也是为了暂时拖延一下中原和南蛮开展的进度,因为事先毫无准备,所以中原和南蛮边境处守着的军队,可以说是被南蛮族的人打得落花流水的,一时半会都有点儿缓不过来。 再加上这些年来中原对于南蛮的忽视,更是导致了南蛮族人快速增长了,可是中原朝廷却一无所知的情况。 原先印象里的不足挂齿的弱小民族,如今竟然也能站起来了,这是皇上最无法接受的事情,所以,这也算是皇上今日没有出席的原因之一。 第二百七十一章 伊扎布尔 虽然已经调令了守在北部边境的赵晟敏前往南蛮边境处去支援,可是远水毕竟是救不了近火的,等着赵晟敏带着进队赶到的时候,估计南蛮都已经要攻略下中原的大半个河山了。 更别说的是,现在整个中原的军事部阵图,很有可能就在南蛮人的手里面呢! 和亲的这个念头,其实是太后娘娘先提出来的,原本人家南蛮使者团来到京城,其实是真的只是带着议和的目的来的。 南蛮族人崇尚武力,所以自然也不会喜欢这种太过于柔和的决绝办法的,原本的他们的打算,是想要来这儿和皇上商量一下,再无偿的给他们五座城池,那么这一次的战役也就算是结束了。 从此往后,他们南蛮族人愿意同中原友好相处,每年也会按时进贡的,可是这样的条件,皇上怎么可能会答应啊? 原本连输了几座城池,皇上就已经是够闹心的了,结果你明明是来议和的,而开始却像是个强盗一般,硬生生的打算要走五座城池,这是皇上绝对绝对不会答应的。 南蛮族人的想法,却是完全不相同的,本来就是他们赢了,原本按照一开始的计划,他们是打算继续打下去的,可是却收到了中原的议和信息,他们这才打算派人前来议和看看的,顺便再把这个议和的条件说一下。 万万没想到,中原到底朝廷,其实不过就是为了和他们玩心眼罢了。 伊扎布尔也是到了京城之后才收到的中原的消息,说是中原的皇帝似乎并不打算同意他们这便提出来的给城池的要求,而是打算用和亲来解决。 南蛮族的族长,现在应当是称之为王了,膝下就只有四个孩子,一个是伊扎布尔,在他的上面还有个哥哥,不过这个人天生就不是个喜欢打打杀杀的,再加上先天体质就弱,素以在南蛮族的这几次战役里面,起的都是一个军师的作用。 剩下的就都是女儿了,一个是三公主丽莎娜,一个是老幺多琳娅。 老大早就已经纳了正妃了,老二伊扎布尔如今也只是收了几个小妾而已,所以,虽然是临着到了京城才收到了皇宫里面传出来的消息,伊扎布尔也没有打算打道回府的念头,而是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多琳娅好奇的问起来的时候,伊扎布尔的回答却是令人感到有点儿意外的。 “我听说,中原现如今只有一位公主,名声好像还不错,我觉得,我们既然已经得到了中原的十多座城池,那么再习惯上,是不是也应该适当的做出一点贴合呢?比如说,先迎娶一位公主回去,也就不愁他中原日后再想做出什么大动作来了。” 丽莎娜全城的都没有参与多琳娅和伊扎布尔的对话,可是心里面却是一直在对这件事情盘算着的。 赵婉仪给了墨莺歌的那张纸条后半面的话,其实是让墨莺歌看了有点儿心思复杂的,一个墨莺歌原本以为全天下也就最多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没想到却被赵婉仪直径给写在了纸上了。 “我看得出来,太子皇兄是喜欢你的,我也衷心的希望,能看到你嫁给太子皇兄,你们两个,很适合的。” 墨莺歌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没有的事情,可是在看到了别人把这种事情谢才出来说出来的时候,自己还是会禁不住的脸红。 赵婉仪都能看得出来,那就更别说是精明的不能再精美的太后娘娘和皇上了,墨莺歌想着,那么这些事情,也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墨莺歌忽然你想起来了前一阵子赵晟翊和自己提起过的一件事情,好像是说,太后娘娘打算下旨指婚给他,是叫什安阳郡主的人,是太后娘娘娘家那边的人。 这件事情墨莺歌后来再也没有听说过,甚至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有了,想来,应该是被赵晟翊给拒绝了吧。 单手赵晟翊还是太天真地忽略了,强势了这么多年的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岂是他赵晟翊想拒绝边拒绝的,于是,旁敲侧击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居然就把墨莺歌这么一个本该在太后和皇上眼里是小透明的存在的人给敲出来了。 而赵婉仪之所以能知道这些事情,完全是因为她有一次无意间的听到了,那是她原本打算去看看皇奶奶的时候,结果却在门口听到了这些不该听见的事情,思索了很久,赵婉仪才做出了这个重大的决定的。 赵婉仪本身酒桶身为太子殿下的之所以关系要好一点,既然之所以是喜欢墨莺歌的,那她自己有不讨厌墨莺歌这个人,如果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墨莺歌的话,她害了嗯再换到的一个人情。 除此之外,赵婉仪其实是还有一个原因的,那就是源自于内心深处对墨莺歌的愧疚之意的,如果不是把墨莺歌拿出来顶锅,那么二真正应当被派出去和亲的人,应该是她才对的。 可是事到如今…… 墨莺歌把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理清了的时候,桌子上的食物也都所剩无几了,墨莺歌愣神的时候都还在无意识的吃着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盘子里的东西都已经被她给吃的干干净净的了。 一旁有麻利的宫女走上前来,询问者墨莺歌需不需要再上几个菜的时候,墨莺歌连忙摇头回答说道:“不用了,可以了。” 转过头正好对上了之所以投来的目光,之所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已经空空如也的盘子碟子,似乎是在闻着墨莺歌“你怎么这么能吃啊?” 墨莺歌有点儿不大好意思的避开了视线,直接想着前方看过去,这才刚刚避开了一个视线,墨莺歌就感觉到了一股子似是一职盯着自己不放的的视线向自己投射了过来。 墨莺歌顺着目光看了过去,正好对上了南蛮族王子伊扎布尔那双琥珀般深邃的眼眸,伊扎布尔的眼睛的颜色,是有一点儿棕灰色的感觉的。 如果不是看得很仔细的话,就会让人觉得,好像是他的眼睛里面浮起了淡淡的云雾似的,这种异域风情的长相,还是真的是勾人得很啊。 但是墨莺歌是完全没有兴趣欣赏他的美貌的,墨莺歌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着解决办法的,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让她技能顺理的避开和亲这件事,又能让太后娘娘和皇上那边有很满意的做法呢? 墨莺歌不知道这些事情之所以是不是也知晓的,侧头悄悄的看了之所以一眼,墨莺歌又飞速的转过了头,耳边忽然传来了赵晟翊的声音说着:“怎么?看我一眼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墨莺歌连忙否认这说道:“我没有啊!我只是……” “太子殿下!”墨莺歌没说完的话忽然间被另一个声音给打断了,墨莺歌顺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发现竟然是南蛮族的王子,伊扎布尔。 “太子殿下,很感谢太子殿下的款待,不过,在下还是想知道,你们中原的皇帝陛下,到底什么时候肯接见我们一下呢?毕竟我们是听了你们中原的建议,前来议和的,这总也的有一个能做主的人,来商议这件事吧?” 伊扎布尔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底下的人们一阵唏嘘,纷纷都觉得,这个伊扎布尔,还真是狂妄的很呢! 不过就是南蛮族的一个王子罢了,这副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南蛮族到底王呢。 但是实际上,伊扎布尔其实已经是南蛮族的半个王了。 南蛮族的王虽然年纪不算特别大,但是性子却是和大王子像极了的,输于温和派的人,不主站,也不想同中原交恶。 但是身为二王子的伊扎布尔就是与自己的父王大不相同的,性格上倒是像极了他的母后,争强好胜,从小就一直有着雄心抱负,立誓要光复南蛮族。 当年被中原那么一挫败指婚,南蛮族的人就变得分散了起来,也再没有当初的那份野心了,久而久之的,大家甚至都快要忘了自己还有南蛮族的身份了。 直到伊扎布尔的出现,才彻底的让这种情况有了改变。 赵晟翊再听了伊扎布尔的话之后,表现得很是淡定,脸色丝毫未变不说,还平和的回答说到:“伊扎布尔王子来者是客,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不如再京城先待几日再说,本太子自当亲自奉陪。“ 赵晟翊虽然没有直面的回答伊扎布尔的问题,但是也算是回答的很是婉转了,意思就是在告诉伊扎布尔,议和的事情,可以往后放放再说,皇上现在没有时间来见你的。 伊扎布尔听了赵晟翊说的话之后,忽然就就明明起码的大笑了一声,接着伸出手,指向了赵晟翊身旁的墨莺歌,开口说道:“不必麻烦太子殿下了,不如,就这位姑娘带我去游玩京城吧,不知可否啊?“ 墨莺歌愣了一下,伸出手指指了一下自己,嘴巴威威的长大,刚想要表现出惊讶之意,忽然就想起来了自己似乎本身就是接了这个任务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 逐花 转而,墨莺歌便想开口解释说一下的,但是就在墨莺歌刚打算开口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左手似乎被人按住了一下,侧过头看过去,墨莺歌看到了赵晟翊投过来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诉她,让她不要说话。 墨莺歌微微怔了一下,最后乖乖的选择闭口不言,眼神也远远的转移开,不与伊扎布尔对视。 “伊扎布尔王子,难道本太子来陪你寻访京城,是不够资格的吗?”赵晟翊的这句话说的时候倒是语气平静,但是内里所含的波涛汹涌,只有听者之人才能明白。 伊扎布尔虽然生性倨傲,但也不是个傻的,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和赵晟翊硬刚,当即便站起身来,端起了酒杯对赵晟翊说到:“太子殿下请息怒,我并非太子殿下所以为的那种意思,只是觉得太子殿下每日日理万机,想来是没有多少时间能抽得出来的。” 赵晟翊也随之站了起来,同样的举起了酒杯,对伊扎布尔说到:“伊扎布尔王子客气了,我虽为太子,但也只是个储君罢了,日理万机,那是父皇的事情,我现在还是没资格参与的,所以,时间,我是有的是的,亦可奉陪到底。” 气氛一时间忽然就变得紧张凝固了起来,伊扎布尔也不愧是带领着南蛮族人一路攻城略池的首领,应对反应和情商自然也是不低的,忽然莫名的发出几声大笑,对着赵晟翊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 赵晟翊也跟随其后的举杯,一饮而尽,两人还隔空的碰了碰杯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人像是相处的对么和谐似的。 赵晟翊坐下了之后,墨莺歌小声的问到:“喂,你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那个懿旨可是太后娘娘和皇上下的,你这样做,岂不是……” 墨莺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赵晟翊一下子给打断了说到:“不用想那么多,我会来解决的,总之,你绝对不可以和这个家伙独处。” 墨莺歌听了赵晟翊的话,便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眼神也没有再抬起来看向前方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宴会差不多快要接近尾声了,追风走到赵晟翊身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赵晟翊忽然就站起身来,开口对所有人说到:“今日举办次宴会,能与南蛮族的各位们相认乃是幸事一件,既然大家都已经酒足饭饱了,不如,就一起去御花园逛逛如何啊?” 伊扎布尔倒是意外的很给面子,也站起来说到:“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如此,便劳烦太子殿下了。” 墨莺歌刚想起身,忽然就被追风在背后拍了一下,墨莺歌回过头看去,看到追风用口型对自己说:“跟我来。” 墨莺歌没有多问,趁着大家都起身走了的时候,墨莺歌便和追风趁乱的走了出去,看着走路的方向,墨莺歌觉得这也不是出宫的路啊,便忍不住开口问到:“追风,等一下,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追风这才停下了脚步对墨莺歌回答说到:“太子殿下吩咐属下,先将白大夫带往东宫暂留,待他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会亲自回来向白大夫解释的。” 墨莺歌虽然有些心存疑惑,但还是对追风点头说道:“嗯,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追风点点头,走出去了两步忽然又退了回来对墨莺歌开口说道:“对了,白大夫,若是有任何人进来要带你走的话,千万切记,不论是谁都不要跟着走,就算是太后娘娘和皇上的人,你也一样拒绝就可以了,等着殿下回来自会解决的。” 墨莺歌点点头回答道:“我知道了。” 追风这才略微放心的走了出去,这是墨莺歌第一次来到赵晟翊的东宫,每一任太子再成年之前还没有自己开府的时候,都是要再宫里面暂住的。 普通的皇子们都住的是专门的宫殿,只有太子是单独分离出来的,被称之为东宫,想来,就连赵晟翊在成年之后,也都很少会来到东宫了,大概谁也没想到,这个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的地方,现在竟然成了墨莺歌暂时的躲避居所。 墨莺歌左右也是闲着无聊,便四处闲逛着,忽然,墨莺歌觉着,好像在者殿里面的某个房间,似乎传来了有人走动的响声。 心下不禁觉得很奇怪,便蹑手蹑脚的向着那个房间走了过去,离得越近,墨莺歌就越能清晰的嗅到一股子特别的花香气息,倒也说不准确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反正不是难闻的。 但是出于警惕心,墨莺歌嗅了几下之后,便有意的摒住了气息,让自己尽量少的吸入这种香气,离着房间越近,墨莺歌就越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是在找我吗?”一个声韵婉转,又透露着万丈风情的声音从墨莺歌身侧冒了出来,吓得墨莺歌反射性的就做出了攻击的动作,手中的银针快速的飞出,眼看着就要扎到这个女人身上了,却神奇的被躲了过去! “你是谁,什么人?”墨莺歌面带警惕的大声问道。 眼前的女子,如果按照墨莺歌心里面的初印象来形容的话就只有两个字:妖娆。 浑身上下都透露出风情万种的韵味,媚而不俗,美而不妖。 墨莺歌不禁有点儿惊讶得微微长大了嘴巴,这里,不是赵晟翊以前的寝宫吗?怎么会……还有个女人? 重点是,还是个这样子的女人。 身为一个女人,都是会对比自己有魅力的同类产生嫉妒的情绪的,墨莺歌也不例外,虽然墨莺歌并不觉得自己的条件会比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差,但是,作为一个同性,墨莺歌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是有着很大的吸引力的。 “这位小姐看着倒是挺面善的,让奴家来猜一猜,想来,您便是白家的大小姐,白洛水吧,哦,对了,您现在可是已经被晋封为女官大人了,如此,奴家便这厢有礼了。”声音如黄鹂一般的动听婉转,这若是个男人听着,怕是骨头都要酥了吧? 墨莺歌冷声开口问道:“我是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逐花掩面一笑的说道:“白女官这是……吃味了?” “你!”墨莺歌被逐花这一句话弄得都不知道改如何回答,心里面的气也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 什么叫她吃味了?她怎么可能会那么无聊?她又不……喜欢赵晟翊。 逐花看着墨莺歌有点儿丰富的面目表情,忍不住笑着开口说道:“奴家逐花,见过白女官大人。” 逐花?墨莺歌听着忽然觉得有点莫名的耳熟感,逐花……追风? 对!怪不得墨莺歌会觉得听起来这么耳熟,追风逐花,这听起来就是一堆很押韵的名字啊!墨莺歌不由得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自称为是“逐花“的美人儿,追风虽然说长相上也不差,但是如果说这两个人的关系是姐弟俩或者是兄妹俩的话,还真就不太像。 逐花似乎是打算任由着墨莺歌打量似的,脸上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这种清淡的笑容,倒是看上去比刚刚那种一笑就风情万种到底样子看着顺眼得多。 不对,墨莺歌忽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逐花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还有,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会在东宫的原因她还没有问出来呢! “你是太子的什么人?‘墨莺歌直接的开口问到。 逐花忽然又笑了一下,这一笑,眼中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似的,抬眼看着墨莺歌回答说到:“白女官大人,想来是认得追风的吧?” 果然是和追风有关系的,墨莺歌点了点头,便见逐花接着说道:“奴家逐花,乃是与追风同门的师兄妹,也是太子殿下的左右护卫之一,白女官大人先前应当是兼顾奴家的,只不过,可能是没什么印象罢了。” 墨莺歌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当初在太子府住着的那段日子,刚开始去的时候,墨莺歌只是觉得太子府的女人呢挺多的,她也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哪个的,好像,确实是有那么几个经常陪伴在赵晟翊身旁的美女。 不过是墨莺歌没怎么仔细注意着罢了,逐花见墨莺歌似乎是有几分印象样子,便接着说道:“奴家当时爱好红衣,想来,这会子女官大人应当是有印象的看吧?” 墨莺歌被逐花这么一说,还真是想起来了点儿东西,当时有一个样貌绝伦的舞女,就是一身红衣的,但是那时候的舞女那么多,墨莺歌也没有那份耐心去挨个看看样子。 “嗯,有印象,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不是赵晟翊的左右侍卫吗?怎么不像追风一样每天都随侍啊? 逐花笑着回答说到:“看来女官大人还是有所不知啊,太子殿下手下的人一共有三个领头的侍卫,前两个想来女官大人也都是认得的。” 第二百七十三章 调香世家 逐花顿了顿接着说道:“分别是追风,冷挚,这第三个,便是我了,我们三人是分别负责不同的领域的,冷挚是暗卫统领,追风是亲卫统领,而奴家……则是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 墨莺歌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见到逐花这个人的原因。 “所以,你就住在这里?不怕被人发现吗?”墨莺歌问道。 逐花笑着解释说到:“回女官大人的话,奴家都说了,奴家啊,是负责收集情报的,那么着线人啊,自然也是多的很的,着东宫里每日负责清扫的宫女,都是我的人,所以,自然也就不会被发现了。” 墨莺歌忽然想起了刚刚自己是因为被一股子奇异的香气吸引过来的事情,便开口问道:“对了,我刚刚来这儿的时候,似乎是闻到了一股子的花香,是你熏了什么香吗?” 逐花忽然走上前,像是引着墨莺歌似的说道:“女官大人,请随奴家来。” 逐花推开了房门,墨莺歌紧随其后的走了进去,看到了屋内的样子之后,墨莺歌不禁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应该是被逐花后改造了到底一个地方,除了床和梳妆的地方,剩下的所有的空间几乎全都被瓶瓶罐罐还有各类鲜花干花给占满了! “这些是……”墨莺歌看着这些东西,眼睛里面满是疑惑。 逐花随手拿起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墨莺歌说道:“女官大人刚刚问到的香气,应当就是这一个了,不若女u按大人现在再闻一下?” 墨莺歌伸手结果,打开了瓷瓶凑到了鼻翼前扇闻着,发现确实是自己刚刚所闻到的味道,禁不住开口问道:“这是什么香?怎得这般好闻?” 逐花一遍摆弄着歌装瓶瓶罐罐的东西,一边对墨莺歌解释说到:“奴家的防身技能之一,便是玩香。” 用香杀人?这种事情,墨莺歌只在师父的藏书之中看到过,她从未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亲眼目睹到。 “那这个香?”墨莺歌举了举受伤的小瓷瓶,逐花看了一眼,边会意的回答说到:“女官大人放心,这个香并不是什么有毒的香,就是个寻常的熏着好闻的罢了,女官大人若是喜欢,大可拿去的。” 墨莺歌听了连忙拒绝着说道:“不必了,我就是觉着好闻所以才问问的。”墨莺歌想到了自己刚刚还差点儿误会了人家的事情,不免就有点儿小尴尬。 逐花好像完全都没有看出来似的,很是热情的接着对墨莺歌说道:“没关系的,女官大人若是喜欢,奴家也可以现场为您调制出一款专属于您的香薰呢!” 墨莺歌一听,脸上倒是露出了几分饶有兴趣的样子,只是还是有点儿抹不开脸,不好意思答应下来。 逐花倒是个性子爽利的,见墨莺歌似乎比较感兴趣的样子,便直接就开始动手调香了,只见逐花从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里面分别挑了几个,里面有装的是香末的,也有花骨朵的,还有各种颜色的不明液体。 反正墨莺歌在一旁看得是兴致勃勃的,还没等着回过神来,逐花就已经把手里面的香料给调制好了。 “女官大人,请试闻一下吧。”逐花递给了墨莺歌说道。 墨莺歌这下子也不好再拒绝了,便笑着接过了逐花递过来的精致的小瓷瓶,点头说道:“多谢。” 轻轻的打开了瓷瓶的瓶盖,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就争先恐后的窜入鼻腔中,吸一口这种气味,墨莺歌竟然会有一种身心放松的感觉。 “这是……怎么调出来的啊?”墨莺歌觉得,这股味道,简直就像是天生因他而存在的似的,令她欲罢不能。 逐花莞尔一笑,指了指着满屋子的东西对墨莺歌说道:“不瞒女官大人说,这些东西,便是奴家的全部了,奴家生在一个调香世家,幼时因遭仇家报复,所以,奴家的全家都被残忍的屠杀了,奴家那个时候被奶娘抱着去街上玩耍,这才幸免于难。” 墨莺歌听着逐花的遭遇,忽然就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可是一想到了当初的“纸鸢姑娘”也就是丽莎娜也曾经和自己说过同样的话,墨莺歌就不禁心思微微动了一下。 若是每一个这般说自己遭遇的人,她都相信了的话,那么她是不是未免也太天真单纯了点儿了啊? “原来如此,没想到,逐花姑娘的遭遇经是如此……不过,逐花姑娘能有这般好的手艺,也真是不容易的。”墨莺歌的这句话说的可是真心的,逐花刚刚说的,要给自己调制一个专属的香气,本来墨莺歌还是不相信的。 可是,直到闻到了她才知道,这真的就像是为她而存在的香气一般。 逐花忽然笑了一下,笑容里,竟是透出了丝丝无奈的,开口说道:“其实这么多年也都渐渐习惯了,奶娘将我抚养长大到十多岁的时候,就因为生了病没钱医治而离我而去了,那个时候,我叫正好遇见了我的师父,也是追风的师父。“ 墨莺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起来,逐花应该是打算同自己讲一段小故事了。 逐花见墨莺歌坐了下来,自己便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接着说道:“我是跟了师父很长时间以后才知道,原来师父是专门培养杀手的一个人,就像像是个小型的帮派似的,专门靠接杀人的伙计赚钱的。“ 这种地方墨莺歌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倒是没亲眼见到过。 “师父后来同我说,其实他当初是没打算也把我培养成杀手的,他一辈子无所出,手底下的杀手全部都是男子,所以,当时见了在街头流浪的我,他第一个念头,其实是打算认我为女儿的,只是没想到,我复仇的怨念会那么的深刻。“ 听到这儿,墨莺歌忽然插了一句问道:“所以,你是主动要求成为杀手的吗,是想要复仇吗?” 逐花看了墨莺歌一眼,眼神中,竟有几分和墨莺歌眼里的情绪相似的东西,接着回答说到:“当初的那些人,可是杀了我全家上下三百多口人啊!我们家当初,也是当地有名的大户人家了,原本制香,只是为了让大家买回去觉得好闻的,从未想过还要以香杀人。” 墨莺歌看得出来逐花到底无奈,家人尽数被杀,留下拉的,就只有那些调香制香的方法,可是,她却要用家人们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去做她原本最不想做的事情。 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可是,逐花却坚持下来了。 “你……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墨莺歌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后,还是说出了句安慰的话,想着让逐花不要再伤心了。 逐花笑了笑,一双丹凤眼弯了弯,墨莺歌再瞧见的时候,竟是觉得没有那么令人讨厌了。 “多谢女官大人的关心,奴家其实,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东西了,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同女官大人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吧,遂说的有些多,还望女官大人见谅。”逐花行了个礼,对墨莺歌说着。 墨莺歌连忙说道:“无妨无妨的,我本来也就是无事才会来到这里的,没想到竟然能遇见逐花姑娘。” 逐花开口说道:“是追风送你来的吧?” 墨莺歌疑问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墨莺歌清楚得记得,她和追风刚进到这里的时候,她可以肯定,附近时没有人的,但是逐花竟然能知道是追风送她今来的事情,未免有些蹊跷。 逐花像是看出来了墨莺歌的疑惑似的,笑着说道:“女官大人不必疑虑,追风身上,有奴家赠予的香囊,奴家的嗅觉要比平常人灵敏一些,所以自然也就嗅到了追风身上的问道,故才这般问女官大人的。” 墨莺歌忽然有点儿好奇的问道:“那如果,我每日都涂抹你送的这个香薰的话,是不是你也会分辨得出来我身上的味道啊?” 逐花笑着点点头,肯定的回答道:“正是如此,女官大人请稍等,奴家再去做几个东西,以同送与您。” “额……不用麻烦了。”墨莺歌有点儿不好意思的阻止着说道。 虽然逐花不过也只是赵晟翊手下的一个随从罢了,可是墨莺歌还是觉得就这样白拿人家东西,似乎有点儿不太好。 想了想,自己身上似乎也带了点儿银两,于是便将荷包拿了出来,拿了一块几两重的金元宝放在了桌子上。 逐花似乎是听出来了墨莺歌的动作,忽然开口说道:“奴家是不会收女官大人的财物的,今日的东西,都是因为奴家看着女官大人觉得心生好感,才主动赠予的。” 逐花一边说着,一便回过头,眼神看向了墨莺歌刚刚放在了桌子上的金元宝说道:“女官大人,还请您收回吧,我这个人呢,其实说来性子也是有点儿奇怪的,若是碰上合眼缘的,就算是人家不要,奴家也会强行送的,若是看不上的,多少银两,奴家也是不卖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太后的打算 这种性子的人,墨莺歌瞧见的也不是第一个了,见逐花执意不肯收下金元宝,墨莺歌便也索性作罢了,只是笑着将逐花赠予她的小瓷瓶收了起来。 逐花转过身子,不知道又在摆弄着什么,再回过头的时候,手里面忽然就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逐花将小盒子递给了墨莺歌说到:“这些是奴家的一份心意,女官大人切勿拒绝,就当做,是今日的见面礼罢。” 墨莺歌还是不太习惯就这样白要人家的东西,想了想,既然逐花不要钱财,那她送点儿别的倒是可以的吧? 于是,墨莺歌便抬手,将手腕上的珠串儿褪了下来,放到了逐花的手里面说到:“我这个人,不习惯白拿别人的东西,既然逐花姑娘执意要送与我见面礼,那我便也不能空手吧?这个珠串是我闲来无事亲手串的,逐花姑娘不嫌弃便好。” 逐花笑得很开心的接过了墨莺歌递来的珠串,连声说到:“既如此,奴家便多谢女官大人了。” 墨莺歌又同逐花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的,这天色竟然已经染了墨了,墨莺歌时不时的向着殿门口看过去,心里面奇怪着,赵晟翊怎么还不来接她出去。 实际上,事实是,赵晟翊那便遇到了点儿小麻烦了。 赵晟翊悄悄的把墨莺歌“藏到了”东宫,自己责带着伊扎布尔王子一群人开始在皇宫中走着,其实,赵晟翊这样的行为,已经算是欺君之罪了。 赵晟翊之所以敢这么大胆的作为,是因为其实赵晟翊已经在心里面做出了一个决定了。 虽然,赵晟翊面对自己感情的真心面的时候,是和墨莺歌一样迷茫的,但是赵晟翊却清楚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当真娶了安阳郡主的话,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这里,便是皇宫中心的御花园了,这一片种着的,都是我父皇最喜欢的奇珍异草,那边都是皇奶奶,也就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花草,都是有专人侍候的。”赵晟翊一边待着这些人走着,一遍解说似的说道。 这些南蛮族的人,因为出生地的生长环境不同,所以实际上对于这些东西也并不是很感兴趣。 虽然因为现任南蛮王的不作为,使得大部分的南蛮人都已经失去了重新复兴南蛮一族的希望了,可是自打伊扎布尔有了要重振南蛮族的念头之后,就一直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着。 在不断的言说还有伊扎布尔的实际行动之下,很多南蛮王的老部下也都开始动摇了,再加上族里面的年轻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伊扎布尔的计划便更加容易实施了。 南蛮一族对于力量的尊崇和渴望,是发自内心里面的,是深入骨血的,所以,一旦有人点燃了希望的火苗,那么这一簇火苗,便会像是星星之火一般,迅速的点燃整片草原。 赵晟翊也看出来了伊扎布尔这些人似乎对于御花园的景物不怎么感兴趣,追风也正好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对赵晟翊小声的说道:“禀殿下,狩猎场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但是今日可能还是不行,殿下要不要改日再去?” 赵晟翊点点头说道:“嗯,那边将日期定在明日吧,一会儿我会亲自带着他们去驿站歇息,东宫那边怎么样?” 追风直到赵晟翊的心里面现在还在记挂着白大夫,便回答说到:“回殿下的话,白大幅那边绝对是安全没问题的,殿下可别忘了,逐花可是一直都在里面的。” 赵晟翊这才略微放心了下来,自那件事以后,他都不知道有多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逐花了,但是情报却是一直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他这里来。 “王子殿下。”赵晟翊开口说道,“王子殿下一行人远道而来,路途奔波,想来也应当是甚为疲倦了,不如,等下本太子便带着王子殿下等人去驿站歇息吧。” 伊扎布尔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再皇宫里面逛了这么久,没有一处是他感兴趣的,甚至伊扎布尔都已经开始了幻想,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真的攻城掠池,一句攻打到京城,把这皇宫里面的人统统都杀光。 然后在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皇宫,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索然无味。 “那边牢犯太子殿下了。”伊扎布尔客客气气的说道。 太后和皇上那边其实早就已经第一时间的收到了招待南蛮族使者团的人由白洛水变成了太子殿下本人的消息了,皇上的反应倒是还好,太后那边可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听到了下面的人传来的消息,太后竟然把平日里最喜欢的一盏茶杯给摔碎了,眼睛瞪得溜圆,还不时的喘着粗气,胸口不断地起伏着,身旁侍候的宫女没有一个敢在这个时候上前的。 也就只有阿芳这个老人,能在这种时候说上几句话了。 一句“不知好歹的东西”,也不知是在说墨莺歌还是在说赵晟翊,反正这两个人,现在再太后娘娘的印象里,已经是挂上了黑名单的了。 就算赵晟翊是太后的亲孙子,又算是太后亲自抚养长大的,也不例外。 这一辈的人大概都很少听说过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的事情了,但是后宫的那些个老妃子们,可都是惧怕这位太后娘娘怕的紧的,年轻的时候就争不过,老了就更不敢与之相争了。 再者说,能活到现在的那些二嫔妃,基本上都是比较安分守己,收起尾巴做人的,还有就是因为顺着太后娘娘的心意来,才能苟延残喘到现在的。 年轻时候的太后,原本根本就不是皇后,太后的娘家人出身不高,当年太后娘娘进宫之时,只是被封为了一个嫔位而已,这还是看在太后的美貌上才这样晋封的。 身为一个嫔位的人,是没有自己的宫殿的,所以,能制造见到皇上一面的机会都不多,可是太后娘娘又岂是那种甘心止步于此的人? 她步步为营,耍心机,玩手段,到了最后,硬生生的从一个娘嫁无背景无权势,又只是一个嫔位的女人,成为了后宫的一宫之主。 而她这一生,也就只孕育了一儿一女,凑成了一个“好”字,说起来,太后娘娘的一声还真是听令人无限慨叹的。 这样的一生又岂是不令人感到羡慕的呢?踩着别人的尸骨一步步走上那个至高的位置,后宫女人们的战争,除了无硝烟,其实也与战场上差不了多少罢了。 如今的太后娘娘,不过是因为i年纪大了,不愿意再想从前那样花费精力了,再者说来,其实也没什么在需要她去花费精力的事情了。 也不需要争,也不需要抢的,她现在的地位,已经算是万人之上的了,当朝的皇上对太后很是孝顺,所以,她也算是得以颐养天年。 以至于现在的宫里面的人,不知道以前太后娘娘真面目对的人,都觉得太后娘娘是着后宫之中最慈祥最和善的人了呢。 可阿芳不一样,身为一个同太后娘娘一路同样的踩踏着别人的事故走上来的人,她对太后娘娘的了解,甚至要比对自己的了解还多,看着太后现下的模样,不禁让阿芳有点出现恍惚了,仿佛又看见了太后娘娘年轻时候的样子似的。 “太后娘娘。”阿芳走到太后身边,轻轻的叫道。 太后早年的时候,就因为娘家地位不高身份不高吃过亏,所以,当年太后从成为了皇后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的家族谋福利,如今也算是成功了的。 先皇是真的很爱很爱太后娘娘了,封了太后的父母官职不说,就连太后娘娘不学无术的两个兄弟也都被封了二品的官职,地位仅在左右丞相之下,实权还是很大的。 但是太后还是不满足,后来,太后还借机让自己娘家的一些表亲也都入朝为官,其中有好有坏,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如今,已经没有一个敢说太后娘娘的娘家一句不是了。 可是,人的欲望是可怕的,就像是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一般,永远也觉得不满足,永远也填不满…… 太后娘娘如今的年岁也大了,已经开始考虑到了自己的身后事了,想着自己若是到了百年之后的时候,自己的娘家岂不是就没了可以依靠的人了吗? 虽然眼下的储君,太子殿下,是赵晟翊,是被太后娘娘从在他十岁的时候就接到了自己的宫里面亲自抚养的人。 可是太后还是觉得不放心,她实在是太清楚自己的那两个亲哥哥是什么德行了,一天天盯着二品的官职无所事事,两人的儿子也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再京城没少闯祸,有的时候遇上了连他们父亲都搞不定的事的时候,还会求到太后这里来。 太后娘娘念着情分,真是不管多么过分的事情,都帮着掩盖了,甚至还亲自出手下威压,真的是情分做尽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逼婚 所以,考虑到了自己将来如果不在了,无法再做到帮助娘家的事情了的时候,太后娘娘做出了一个决定,自己的大哥家有三子一女,虽然那三子都是些个不成器的,但是那一女,也就是安阳郡主,还是很得太后心意的。 太后本家姓南阳,太后的闺名是叫做南阳涟漪的,真是个一听起来都会觉得令人忘不掉的名字呢。 而这个安阳郡主,本名则是叫做南阳晴,其生母就是太后娘娘大哥的正妻,说来也是颇为遗憾的,太后娘娘的大哥南阳烈的正妻竟只育有这么一女,剩下的三个儿子,都是小妾所生。 南阳烈的正妻倒是个大方看得开到底,夫妻感情也不错,但是,就算是个再看得开的女子,其实心里面多少也都是会有些芥蒂的,所以,那三个小妾所生的儿子,南阳烈的正妻是一律放任不管的。 这也就导致了这三个儿子成了如今无恶不作的下场,简直就像是三个地痞流氓一般。 但是这个唯一的女儿,却是被南阳烈的正妻教养的很好的,其实也是因为太后娘娘明里暗里的示意,有意的让南阳烈的正妻好好教养这个女儿。 等到南阳晴成人礼那日,太后娘娘便亲自颁旨,封了南阳晴安阳郡主这个名号,南阳晴自己也是个争气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算是京城的大家闺秀圈子里小有名气的。 太后娘娘,这是有意要把南阳晴当作未来的皇后人选培养呢。 太后此人,乃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哪一类的,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那便是有一个挡路的都要处置以后快。 其实在赵晟翊的腿疾被治好之前,太后曾经一度有过想要劝说皇上换掉储君之位人选的想法,但是现在的太后却又开始有些庆幸了,庆幸自己当初只是有这样的想法,而没有真正的实施。 太后对于赵晟翊之前的那种花天酒地,美女成群的过往并不介意,男人嘛,总是有这种时候的,新鲜劲儿过了,也就不会再想了。 而且,赵晟翊这么早就开始玩女人,总比登基之后在开始玩要好得多,至少,他到时候的想法就不会这么强烈了,再加上当今的这几个皇子,太后娘娘一开始制定好大的棋子便是赵晟翊。 所以此啊会将赵晟翊接到自己宫里面,一直抚养到赵晟翊到东宫去住的时候为止,如果真的换掉了储君人选的话,其实对于太后自己来说也是很麻烦发。 幸好,这些事情再后来都有了转机,赵晟翊的腿疾被治好了,还立下了军功,这下子,还真是名利双收了,储君之位也算是坐稳了, 所以,太后娘娘到底心思,也又开始活络了起来了。 “哼,他也不想想,当年,他都沦落到了什么地步,皇上政事繁忙根本无暇顾及后宫,要不是哀家当初把他接到自己的宫里面来,他还哪儿有命能活到现在的!” 阿芳一边倒了一杯热茶,一遍顺着太后的后背开口说道:“娘娘说的甚是,只是,娘娘也务必要考虑到一个问题。” 太后接过了阿芳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后,缓缓地开口问到:“什么问题?” 阿芳回答说到:“太子他如今,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意摆弄的小孩子了,娘娘难道就没发现,太子殿下他似乎不知道从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了变化了吗?” 太后一听,一双眼睛忽然微微的眯了起来,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听你这么一说,哀家也才发觉,翊儿似乎真的变得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不是那种不一样,是一种……形容不太出来的感觉,阿芳啊,你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啊?” 阿芳连忙上前回答说到:“回太后娘娘的话,老奴,正是此意。” 太后点点头接着说到:“那个女人,是叫做白洛水是吧?”阿芳知道,太后娘娘说的,便是那个被她亲封为女官大人的女人,便点头回应着说到:“回太后娘娘的话,正是这个名字。” 太后的双眼忽然间就瞪大了,嘴里面念叨着:“白洛水……呵,倒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啊,不论她是谁,是什么样的人,都绝对不能挡了哀家的路,若是挡路,必死无疑!” 阿芳听了,微微的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赵晟翊送了伊扎布尔一行人到了驿站之后,便又回到了皇宫,他回来,是带着两个目的回来的,一是为了把墨莺歌带出来,二是,为了要同皇上和太后娘娘摊牌。 赵晟翊之所以今日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其实也是有另一个缘由的,那就是太后娘娘最近实在是逼他逼的太紧了! 几乎就是隔三差五的就把赵晟翊叫到宫里面谈话,说是关心一下赵晟翊的日常,可是您老人家关心归关心,旁边还坐着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 安阳郡主这些日子怕是要定居在皇宫了似的,反正赵晟翊每次被叫去坤宁宫,安阳郡主就必在,其实,太后娘娘的意图都已经这么明显了,赵晟翊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只不过是在装傻罢了,能拖便拖。 太后也真是太过于心急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非得拉着人家有事没事的就见一个陌生男子,就算这个陌生男子是未来的皇上,但是也未免有些太失礼数了。 太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是打算,等着南蛮族使者团一走,便要把安阳郡主和赵晟翊的事情提上日程的。 身为一个女人,对事情的敏感度是绝对的,自打白洛水这个名字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的时候,太后就已经莫名其妙的心生警惕了,到了后来才发现,这种警惕心是对的。 太后娘娘看得出来,赵晟翊和这个白家大小姐,怕是有点什么的。 不用想都知道,一个女子因为要给一个男子看病,索性都直接住在人家的府里面了,这要是按照比较封建的人家的思想,这个女子怕是直接就默认为是这个男人的女人了。 但是好在如今的中原还是思想比较开放的,墨莺歌治好了赵晟翊的腿疾,这件事只会被人们所称赞,而忽略了墨莺歌当时是住在了赵晟翊府里面的事情。 赵晟翊站在宫门口想了想,自己应该先去哪个地方,一番思索过后,赵晟翊决定了方向。 可以说,这一次使者团的事情,包括还有之前当着百家众臣的面前封了白洛水女官之位的事情,太后都是有目的,有她自己的打算的。 或者换句话来说,她是故意的。 先是把白洛水抬高了地位,再者就顺理成章的让白洛水接手了南蛮族使者团的接待任务,看不出来内情,或者是不懂其中原因的人,只会觉得墨莺歌是个命好的姑娘,被封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职位不说,还如此的被太后娘娘重视。 其实墨莺歌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直到后来的各种小细节,还有徐公公的暗示,这才让她发觉到不对劲,由此可见,太后娘娘的心机有多么的深了,就连墨莺歌都能义无反顾的钻进太后设的圈套里,太后此人,还有什么是能做不到的。 但是,发觉了太后目的的人,可不止墨莺歌,或者说,是赵晟翊先发现了太后的目的,这才让徐公公“好心的”提醒了墨莺歌的。 去往坤宁宫的路上,赵晟翊的心里面其实是百味陈杂的。 太后娘娘照顾了赵晟翊五年,说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的话,那都是假的,可是,如今现实和回忆,赵晟翊是必须得分得清的。 太后娘娘此人的过往,已经被赵晟翊一点一点的扒清楚了,她做的每一件残忍的事情,都有人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他。 那些残忍至极,甚至无所不用其极的法子,在赵晟翊看来,都是无法想象的,可是这些,竟然全部都是太后本人做过的。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太后还真是心狠呐。 其实一开始,赵晟翊是完全没有想到,太后当初玩的那些手段,还会用在他身上的,赵晟翊只是略微知晓太后想要振兴娘家的目的的,可是赵晟翊并不认同。 就算是这些日子见面看下来,赵晟翊也依旧对那个南阳晴是毫无感觉的,南阳晴生的不丑,但是总感觉一打眼看上去的时候,哪里差了点儿,反正总之就是没有墨莺歌看上去让赵晟翊觉得顺眼罢了。 南阳晴被母亲教养的很好,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端庄二字。 不知不觉间,赵晟翊已经走到了坤宁宫的宫外了,让赵晟翊有一点点意外的是,竟然在宫外就看到了阿芳姑姑的身影,在坤宁宫待过的那五年,阿芳也没少特别照顾过赵晟翊,待他也是极好的。 所以,赵晟翊对于阿芳的印象,也是不亚于对太后娘娘的。 “阿芳姑姑,你怎么在这里?”赵晟翊开口问到,这总感觉,阿芳姑姑站在这里,好像就是特意为了等他来这儿似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好言相劝 “老奴见过殿下。”阿芳姑姑见了赵晟翊,先是行了一礼说到,因着一起在坤宁宫住过,赵晟翊对阿芳也是有几分晚辈对长辈的尊重的,在阿芳还没有行完礼的时候,就连忙开口说到:“阿芳姑姑不必多礼。” 阿芳没有忽略掉赵晟翊脸上疑问的神情,与其等着赵晟翊自己问出来,阿芳觉得,倒不如自己直接告诉他比较好。 “老奴在这儿迎接殿下的事情,太后娘娘是不知道的。”赵晟翊是个聪明人,阿芳的这么一句话,他就立马明白了意思。 眼下看着左右没人,赵晟翊便开口说到:“阿芳姑姑,不如,借一步说话?”阿芳点了点头,同赵晟翊拐入了坤宁宫旁边的一条小路里面。 “太子殿下,是喜欢哪位白家的大小姐的吧?”阿芳直接开门见山都说到。 赵晟翊没有意外,阿芳能成为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儿这么久,并且她的地位能一直都无人代替,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这深宫里面,人人都恨不得长四双眼睛,两个脑子才够用。 “嗯,阿芳姑姑这么问,是不是皇奶奶也发现了什么?”赵晟翊开口问到。 阿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看着赵晟翊说到:“殿下在太后娘娘的宫里面住过那么久的时间,想来,也定然是了解娘娘的性格的吧?” 赵晟翊不知道阿芳姑姑究竟想说什么,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阿芳便接着说到:“太后娘娘一直想为自己的娘家人谋福利,都已经这么多年了,现在,竟是已经考虑到了身后事了。” 赵晟翊明白,太后之所以前一段时间时不时的就让自己进宫,每每来到太后的坤宁宫,太后的身边总是会坐着一个女人,想来,她就是安阳郡主了。 南阳晴是太后娘娘外甥女的事情,赵晟翊也是知道的,对于太后究竟有什么目的,赵晟翊并不关心,反正太后谋划她老人家的,他自己这边,只要不答应便可以了。 但是,赵晟翊现在忽然觉得,事情似乎已经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了,阿芳姑姑是太后身边算是最亲近的人了,如今竟然背着太后找到自己,赵晟翊也开始认真了几分了。 “阿芳姑姑的意思,我也大致的了解一些,皇奶奶她……是不是打算将白大小姐与那南蛮族王子伊扎布尔和亲?” 阿芳听了赵晟翊的话,微微的露出了一点意外的神情,想来,阿芳是没有料到赵晟翊竟然会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赵晟翊能稳坐太子之位,就算是经历了之前的种种,也依然平稳,没有点儿真本事,是不可能的。 “殿下既然知晓了,那老奴便也不瞒着了,老奴今日背着娘娘找到殿下其实也算是有一点私心的,毕竟殿下也算是老奴亲眼看着长大的人,老奴实在是不忍心……不忍心看着殿下失望和伤心。” 阿芳的年纪,与太后娘娘也相差不了多少,如果按辈分来算的话,赵晟翊也得叫阿芳一声“奶奶”了。 赵晟翊看着阿芳姑姑,心里面忽然就有点儿复杂了起来,他其实已经有了预感,阿芳姑姑接下来要对自己说什么了,但是赵晟翊不想去想。 “太后娘娘已经知道了今日殿下所做的事情了,发了很大的脾气,殿下现在去,无疑是会更加激怒太后娘娘的,老奴劝殿下啊,还是先回去吧。” 赵晟翊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对阿芳姑姑说到:“姑姑也算是比较了解我的人了,应当是清楚的,我想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是不能更改的。” 阿芳点了点头,对赵晟翊接着说到:“老奴清楚的,这件事情,老奴也没有太大的发言权,但是老奴出于私心,还是觉得,殿下多少还是要顾着点儿娘娘的情绪的,太后近来的身子骨一直不大好,这件事,也是太后娘娘的心头大石了。” 阿芳姑姑说了这么半天,还是没能将心里面最想说的话说出来,看着面前的这个长得比自己要高了一头还多的太子殿下,阿芳心里面的复杂程度,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比赵晟翊要少的。 “阿芳姑姑,你说的这些,我心里面都有数的,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强求不来的,我对那个安阳郡主并无任何意思,这些日子以来,皇奶奶的用心我也看得很清楚了,我是没有看过安阳郡主一眼的,所以……” 阿芳接过了赵晟翊的话说到:“老奴明白的,殿下毕竟也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又怎能不明白殿下的心意呢,只是近日来看着太后娘娘日渐消瘦的身子,实在是有点儿放心不下,老奴也真是……真是左右为难啊!” 赵晟翊理解阿芳姑姑的态度,笑着对她说到:“姑姑放心,这件事,我自会有办法解决的。”说着,赵晟翊便转身要离开,阿芳忽然上前一步拦住了说到:“等一下,殿下这难道是真的打算?” 回应阿芳的,是赵晟翊有力的点头,并且开口说到:“对,我打算今日就向皇奶奶说清楚了这件事,也省的日后麻烦了。” “殿下可是想好了,不是老奴多嘴,娘娘的心若是发起狠来,那可是什么也不顾的。”阿芳在太后身边多年,终身未嫁,无儿无女,可真是一心的把赵晟翊当做了最亲近的存在了。 也就是同赵晟翊,她才会这般说起的,要是换了旁的任何一个人,都绝对听不到这种话的,阿芳姑姑所说的这些,赵晟翊又岂会不明白呢? 可是,如果今日不尽早说清楚的话,可能日后的麻烦还会更大的,以着太后的手段,真的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一个强制性的行为了,比如说,直接让皇上下一旨赐婚,将南阳晴嫁给他。 再比如说,会在南蛮族使者团快要离开的时候,寻个由子,将墨莺歌作为和亲的工具,嫁去南蛮。 反正不管是哪一个,她太后都是稳稳的赢家。 “多谢姑姑了,我有分寸的。”赵晟翊点头说到。 阿芳再一次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也都是无法改变赵晟翊的想法的,这一老一少的,都是一般的倔强。 “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老奴也没什么好嘱咐的了,愿殿下此去,可以得偿所愿。”阿芳对赵晟翊说到。 赵晟翊点点头,深深的看了阿芳姑姑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到:“姑姑,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这是赵晟翊第一次对阿芳姑姑说出来这种话,阿芳心里面其实是颇为震惊的,因为赵晟翊贵为太子之身,从来都不会用这种口气去求人办事的。 如今,赵晟翊对她说出来了这种话,以着阿芳的聪慧程度,又怎能听不出来,赵晟翊这哪里是在求着阿芳帮他啊,分明就是在求着阿芳,希望她能多帮帮墨莺歌罢了。 眼下,在太后面前还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就只有阿芳了,年纪越大疑心病就也变得越来越重,太后娘娘表面上看上去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可实际上的本性,也就只有了解她的人才能清楚了。 阿芳抬起眼睛看着赵晟翊,半晌后,才缓缓的开口说到:“好,老奴记下了。” 赵晟翊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坤宁宫,阿芳在身后一直注视着赵晟翊的身影,心里面百味陈杂。 墨莺歌在东宫里面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等着等着,竟然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待她醒过来了的时候,猛的发现赵晟翊竟然就在自己床边坐着! 他大概是很累了吧,赵晟翊靠着墨莺歌脚下的床框的位置坐着,歪着头眼睛闭着,呼吸平稳,看上去像是熟睡了一般。 墨莺歌私下交易看了下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看着屋子的装饰风格,想来应该是逐花在东宫里面的房间了。 一想到自己来到这里,逐花不但送了自己那么多东西,最后竟然还睡了人家的床榻,墨莺歌不知道别人介意不介意,反正她自己来讲,是会比较介意这种事的,所以当下心里面便涌起了一股自责的情绪。 刚巧这时候传来了推门声,墨莺歌看去,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逐花和追风,逐花见墨莺歌醒了,便笑着打算说些什么,墨莺歌忽然想到赵晟翊似乎还在睡着,连忙对逐花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她小点声。 没想到,赵晟翊早就已经在逐花和追风进来的那一瞬间转醒了,“你醒了?”赵晟翊冷不丁的发声,让墨莺歌微微一愣。 反应过来了之后便回答说到:“嗯,我也是刚醒,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你睡着了,不忍心打扰你,所以……” “饭菜准备好了吗?”赵晟翊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故意的,打断了墨莺歌还没说完的话。 第二百七十七章 开玩笑 不过看在有香喷喷的饭菜的份上,墨莺歌决定,还是不和赵晟翊计较了,墨莺歌哪里知道,其实赵晟翊也是因为听到了她的肚子在打鼓的声音,才会这般问到的。 逐花和追风听了赵晟翊的问话,连忙回答说到:“回太子殿下的话,已经备好了,殿下要现在用餐吗?” 赵晟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起身走向了桌子,墨莺歌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都还没有来得及问问赵晟翊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见赵晟翊走过去吃饭,墨莺歌便也走了过去,坐到了赵晟翊对面,一边看着逐花布菜,一边开口对赵晟翊问到:“殿下,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赵晟翊一边吃着菜,一边回答说到:“不久。” 墨莺歌觉得,眼前的赵晟翊很奇怪,虽然也说不出来具体哪里奇怪,但是就是让她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墨莺歌索性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安安静静的开始吃饭了。 谁都不知道,赵晟翊毅然决然的进了太后娘娘的坤宁宫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一顿饭吃完了,逐花便上来将碗筷都端了下去,屋子里,便又只剩下了赵晟翊和墨莺歌两个人。 墨莺歌隐隐约约的觉得,赵晟翊应该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的,便一直在等着,可是等着等着,也没见赵晟翊有要开口的意思,墨莺歌有点儿绷不住了的问到:“那个……殿下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哈。” 说着,墨莺歌还真就起了身打算往外走,结果却被赵晟翊一嗓子给叫住了说到:“站着!”墨莺歌条件反射似的就真的站在了原地,楞楞的看着赵晟翊。 “你,同三皇弟是怎么认识的?”赵晟翊开口问到。 墨莺歌真的没想到,赵晟翊会问她的是这句话。 想了想,便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说到:“说起来,应该是在祁州的时候,三皇子曾经也算是救过我,所以就这么认识了。” 墨莺歌不是故意把事情缩短了说的,而是她想了想,好像还真得就没什么好说的。 赵晟翊听了墨莺歌的回答,眉头忽然就禁不住的微微皱了起来,缓缓的开口问到:“嗯,那你们,再无别的接触了吗?” 墨莺歌点点头,事实也确实如此的,墨莺歌再也没有和赵晟敏之间有过什么别的接触,当然,除了山洞里那次。 不过墨莺歌觉得,山洞的那件事赵晟翊应当也是知道的,所以便没有说,没想到赵晟翊竟然开口问到:“你之前那次被宫月寒掳走,就是因为当时是和三皇弟在一起呢吧?” 墨莺歌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哪里怪怪的,反正就是让人觉得不太舒服的样子,想了想,墨莺歌开口回答说到:“我说过,三王爷曾经救过我,为了还恩情,所以我便答应了三王爷的一个条件,陪他去狩猎场。” 后面的事情,不用墨莺歌来说,赵晟翊也应该是知道了的。 “嗯,好,我知道了。”回应墨莺歌的,就只有这么简短的几个字,反倒是让墨莺歌觉得一脸的莫名其妙的。 本来还在想着赵晟翊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些事情,墨莺歌的大脑都已经开始高速运转着考虑要如何回答了,没想到赵晟翊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就不打算问了! “你今晚就先住在这里吧,明日一早,我来接你出宫。”赵晟翊站起身来,对墨莺歌说到,墨莺歌连忙张了张嘴说到:“额那个……南蛮族使者团的事情怎么样了?”墨莺歌其实是想问赵晟翊,皇上和太后娘娘那边没有怪罪吧? 赵晟翊回答说到:“嗯,我都处理好了,明日等着你回去之后,这段时间,你就先不要出来了,每日就在府里面带着就好了。” 墨莺歌被赵晟翊说的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直接开口拒绝,照着赵晟翊今日的这种不正常的劲头,墨莺歌觉得,如果自己真的直接当面拒绝的话,还不一定惹得赵晟翊如何呢! “嗯,我知道了,诶对了,皇上和太后娘娘那边都是怎么说的啊?”墨莺歌忽然问到。 赵晟翊的眼神一瞬间有点躲闪,但是墨莺歌却心大的没有看出来,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赵晟翊,等着他的回答。 赵晟翊对墨莺歌说到:“嗯,皇上和太后那边……我都去说过了,你也不必再带南蛮使者团了。” 墨莺歌笑的特别开心的说到:“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墨莺歌可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啊,反正不管怎么样,能不和那个什么王子正面接触就是最好的了。 虽然墨莺歌也并未真正的接触过,可是就是对他的印象特别不好,当下没想到赵晟翊竟然是真的把使者团的事情解决了,不由得十分的开心了起来。 “你现在……是要回去了吗?”墨莺歌忽然开口叫住了正打算要离开的赵晟翊,赵晟翊顿了一下脚步,点点头说道:“嗯,我要回府了,明日一早再来接你。” 墨莺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大脑的哪根弦搭的不对劲了,竟然脱口而出的说道:“你可以留下来陪陪我吗?” 话一出口,墨莺歌就后悔了! 此时简直都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了!赵晟翊听到了这句话后的反应也是比较微妙的,缓缓地转过了身子,脸上的表情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好像是想笑,却硬生生地憋着没有笑出来似的。 “你是在邀请我吗?”赵晟翊半晌后对墨莺歌问道。 此时的墨莺歌,都恨不得把脸给藏起来了,头很低,不肯抬起头来看赵晟翊一眼,生怕暴露了自己此时红彤彤的小脸蛋儿。 “额……那个,我,其实我自己也是可以的,殿下还是回去吧。”墨莺歌想了想,便又接着开口说道。 赵晟翊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压抑了许久的那种感觉,仿佛在一瞬间又回来了似的,之前因为为了要特意给自己造一个喜欢花天酒地,喜欢左拥右抱的人设,赵晟翊可是没少下功夫。 最起码,表面功夫可都是做全了的,就连当时的墨莺歌也以为赵晟翊就一个那样的人,对那时候的赵晟翊,颇有敬而远之之意。 其实有时候,如果装一个样子装的时间长了的话,自己原本的性子也多少都会有点儿变化的,当时的赵晟翊就是如此。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里面看人的时候,都是带着几分戏谑之意的,自打赵晟翊的名声大有改观之后,赵晟翊眼中原本的那些感觉,也全部都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多了几分的精明之意。 现下的赵晟翊,仿佛恍惚间又变回了一千那般似的,墨莺歌抬起头看过去的时候,原本就已经红透了的脸蛋儿,不自觉的又羞红了几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美人儿的要求,本太子也是不好拒绝的不是吗?”一边说着,赵晟翊一边迈开了步子,走向了墨莺歌旁边的位置。 墨莺歌坐在床边,看着一点点慢慢靠近了自己的赵晟翊,下意识地就开始整个身体向床里面挪动,这是一个人的本能反应。 可是墨莺歌却忽略了,她现在这样的动作,不正是给赵晟翊提供了机会吗? 挪着挪着,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到了床榻里面的位置了,而赵晟翊已经来到了床边。 墨莺歌本是丝毫不惧赵晟翊的,可是此时这般的场景,实在是让她不得不紧张了起来,禁不住的颤声说道:“你……你离我远点儿,我刚才就是说着玩儿的,太子殿下务必不要当真啊!我,我那个……” 墨莺歌越说越慌张了起来,眼睛四处看着,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因为一时间的慌乱,墨莺歌都忘了自己的银针可是还带在身上的呢! “本太子,可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玩笑,难不成,你这是想要犯欺君之罪吗?”赵晟翊故意板起了脸,做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墨莺歌索性也就不挣扎了,见了赵晟翊这副表情和样子,她就已经知道了,赵晟翊现在就是在逗她玩玩而已,根本就没打算真的对她做些什么。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墨莺歌对于赵晟翊还是有着最基本的了解的。 墨莺歌放松了下来,抬起头直视着赵晟翊说道:“那好啊,那我便如了太细电信的意可好啊?” 一边说着,墨莺歌一遍把身子往前倾了倾,果不其然的,赵晟翊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点,虽然退的并不多,可是也依然被墨莺歌给捕捉到了。 当下边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殿下还是别闹了,刚刚我说的话,其实也就是随口问问,殿下若是回府有事情要做的话,还是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赵晟翊的脸色忽然就又变得严肃了起来,身子倒是从墨莺歌的床上离开了,墨莺歌没了禁锢,边也起了身,站了起来,看着赵晟翊有些奇怪的脸色陷入了沉思。 第二百七十八章 红颜祸水 忽然,赵晟翊开口对墨莺歌问了一句说道:“你……觉得三王爷这个人如何?” 墨莺歌完全是被赵晟翊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的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着赵晟翊一脸认真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同自己开玩笑什么的,墨莺歌这才想了想,开口回答说道:“三王爷其人,也算是有口皆碑了,年少有为,屡立战功。” 除了这些形容词,墨莺歌也真的是想不出来其他的了。 赵晟翊忽然十分认真地盯着墨莺歌的脸看了起来,让墨莺歌不由自主地微微皱了下眉头开口问道:“殿下为何今日屡屡提起三王爷来?” 没办法,赵晟翊实在是表现得太明显了些,这让墨莺歌也不得不起了疑心。 赵晟翊眼神躲避了一下回答说到:“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儿歇息吧,我在外室睡。” 墨莺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拒绝的话,赵晟翊就已经起身离开去了外室了,不过转念一想,有着赵晟翊在外似睡觉,她这一晚上倒是也能睡的挺安心的。 墨莺歌的怀疑,不是不无道理的。 毅然决然地进了坤宁宫,抱着要摊牌的目的去同太后娘娘说明的赵晟翊,却是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太后娘娘现实十分平静地听完了赵晟翊的陈述,赵晟翊直截了当的把自己想要娶墨莺歌为妃的事情说了出来,太后也不知是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心理素质太高,全城的表情和反应都是十分平静淡定的。 甚至是一边喝着茶,一边听完了赵晟翊的话,阿芳姑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太后的神色,又看了看赵晟翊的,聪明的选择了退下避开,给这祖孙俩留下了空间。 赵晟翊说完了自己的目的之后,便抬起头看向了太后,打算等着太后的答复,太后似乎是在认真你的思考赵晟翊所说的话似的,班上也没有出声。 就在赵晟翊觉得,自己着多半是要被驳回了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太后开口说道:“翊儿,你当真了解着白家女子吗?” 赵晟翊不明白太后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边反问道:“孙儿不明白皇奶奶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请皇奶奶明示。” 太后这才对赵晟翊说道:“原本这件事,哀家是打算一直压着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应该让你做一个明白人的。” 如此,太后娘娘便对赵晟翊说了一个让他十分震惊的事情,早在几天前,他的好皇弟,赵晟敏,竟然也来找太后说过同样的话! 原本打算强行摊牌都不怕的赵晟翊,忽然间就有点儿慌了,不为别的,如果只是他一个人要求求娶墨莺歌的话,或许还没什么,太后或是其他人,也只是会觉得是他被墨莺歌迷住了而已,两人两情相悦,倒也正常。 可是现在,变成了赵晟翊和赵晟敏都想要求娶墨莺歌,那这可是就是不正常的了! 一个女人,能同时引起两个男人的喜欢,那么这个女人,要不就是妖言惑众,要不就是红颜祸水,反正不管四哪一种,都是会在人们的心里面有着很不好的印象的。 更何况,赵晟翊深知,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女子,因为太后娘娘的第一胎,就是被当时的一个深得盛宠的容颜艳丽的女子给害死的! 而当时的那个妃子,又被传出来,似乎与皇上的亲弟弟,也就是当时的王爷有染,自此,太后娘娘便更是十分的痛恨起来这种女子了。 原本其实,要是赵晟翊今日没有来找太后娘娘挑明了这件事的话,太后也不过就是个猜测罢了,她并没有确认赵晟翊是真的对那个白家女子有意思,为了以防万一,太后才想出了个这么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让赵晟翊娶了她的外甥女南阳晴,让白洛水,也就是墨莺歌原价南蛮之地,是死是活,他们谁也管不着了。 可是偏偏的,赵晟翊竟然还说出来了,太后娘娘现在就是表面平静,可是实际上,也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掩在袖子下面的手,早就已经攥得很紧了,牙根也是紧咬着的,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当着赵晟翊的面就发飙了。 赵晟翊在得知了赵晟敏原来也向太后求娶过墨莺歌的事情后,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回复,脸色和神情都有点儿复杂。 太后便对赵晟翊说道:“这件事强,翊儿你还是先回去考虑一番吧,皇奶奶也不便多说什么,想来,翊儿的心里面还是有数的。” 这是就差要直接对赵晟翊说,墨莺歌是个不干净的女子了! 所以,赵晟翊才有了来到东宫之后的种种奇奇怪怪的反应的。而这些,都是墨莺歌不知道的,如果墨莺歌要是知道了赵晟敏竟然还向太后娘娘求娶过自己的事情,真不知道她的表情会有多精彩呢! 第二天一早,墨莺歌是被赵晟翊给叫醒了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赵晟翊那张俊俏的容颜,墨莺歌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面呢,胡乱的对着空中抓了两下,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道:“真讨厌,怎么做梦都能梦见你啊?” 赵晟翊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墨莺歌口中的“你”是谁,不过赵晟翊凭着直觉,还是能猜出一二的。 “赶快起床,这都什么时辰了!一会儿朝臣们都要下朝了,难不成你打算和你爹爹一起回府吗?”赵晟翊对墨莺歌大声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被赵晟翊的那一句话刺激醒的,反正赵晟翊这边话音刚落,墨莺歌瞬间就像是炸了尸一般,猛地就立了起来,嘴里面还嘟囔着说道:“啊?什么?我才不要呢!” 回过神来之后看到了身旁站着的赵晟翊,墨莺歌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早儿醒来,可还没有来得及梳妆打扮呢! “那个……殿下,你不打算回避一下吗?”墨莺歌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自己现在的这副“尊容”实在是不方便见人的,赵晟翊其实都没怎么注意这方面的事情,眼下见墨莺歌说出口,赵晟翊才带着几分不屑的口气说道:“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点儿晚了啊?”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赵晟翊还是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让逐花进来了,逐花一进来就是带着笑颜的,对墨莺歌开口说道:“女官大人,奴家来服侍您梳妆打扮吧。” 墨莺歌微微愣了一下,她原本还是打算自己随便弄弄就好了呢,没想着要让逐花来服侍自己,在墨莺歌的感觉里面,像逐花这般好看的女子,应当是不怎么会服侍人的,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逐花的服侍。 没想到,逐花却已经动作迅速的打好了水,走了过来,动作熟练的为墨莺歌擦洗,然后又从外室端来了一个精致的碟子,上面都是各式各样的首饰。 墨莺歌起身走过去一看,竟然是连新衣服都是准备好了的!不禁开口问道:“逐花姑娘,这些都是你准备的吗?” 逐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墨莺歌说道:“女官大人多想了,奴家哪儿有这般的能力,弄来着天蚕丝的衣裙啊,听说啊,这可是今年新上供的好东西呢,殿下那边也就只分得了几匹而已。” 逐花说完这番话,墨莺歌便明白了是谁准备的这些殿下的了,一时间,心里面竟然涌起了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情绪。 逐花的动作十分熟练,三两下的,就已经为墨莺歌梳好了发髻,然后换上了精心准备的衣衫,逐花又给墨莺歌简单的化了一副妆容,墨莺歌本身的无关就已经长得很立体了,再加上皮肤白皙,几乎不需要什么太多夺得点缀,就已经能把她的娇容给映衬出来。 逐花为墨莺歌梳妆打扮好了之后,像是在欣赏着一副精美的艺术品一般,一边看着,口中还一边啧啧称奇的说道:“女官大人这般容貌的女子,奴婢这辈子,也就只见过这么一人!” 墨莺歌嗔笑着看着逐花,着油嘴滑舌的劲头,还真是和意外你的赵晟翊有点儿相像呢! “收拾好了吗?”从外室传来了赵晟翊的声音。 逐花连忙回应着说道:“回殿下的话,已经收拾妥当了。” 赵晟翊这才推门走了进来,在看到了墨莺歌的一瞬间,赵晟翊的眼睛忽然间就亮了一下,像是看见了这世间最闪耀的明星一般。 “你今天……很不错。”赵晟翊对墨莺歌开口说道。 墨莺歌表面上笑着回应着说了声“谢谢”,实际上心里面翻着白眼的说道:“夸人就不能好好夸吗?什么叫她今天很不错?” 这是个什么鬼的形容词啊! 墨莺歌刚打算就这样走出去的时候,忽然间就想到了什么,便又退了回来,脸色变得严肃了几分的对赵晟翊说道:“殿下前几日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要见他 逐花十分有眼色的退下了,屋子里便又只剩下了赵晟翊和墨莺歌两个人。 赵晟翊“嗯”了一声,打算挺墨莺歌的答复,墨莺歌顿了顿说到:“我查出来,我爹爹他从前一段时间开始,就一直都在潇湘楼里面待着,平日里也很少回府,如果我查出来的消息是准确无误的话,他应该是在潇湘楼包养了一个叫做樱怜的头牌姑娘。” 赵晟翊听了墨莺歌的汇报并无惊讶,白国安此人是何本性,就算是白国安人前人模狗样的装的再好,也难免会有露尾巴的时候,关于这些,赵晟翊早就已经知晓了,他直到,墨莺歌一定还有没说完的事情。 果然,墨莺歌便接着说道:“那间潇湘楼,是宫月寒开的。” 这个消息,仿佛像是晴天击落而下的霹雳一般,让赵晟翊甚为震惊,他没想到,宫月寒竟然来京城了! 白莲教虽然猖狂至极,但是他们也是有所忌讳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白莲教的人还是明白的。 他们若是打算在京城安插眼线,散布势力的话,还是有点儿困难的,因为这里到处都是天家的人,想要在这里安插势力,是在是难上加难的。 所以,虽然上一次的时候赵晟翊差点儿救被一个混进了宴会中的白莲教刺客刺伤,但是事实上却并无大碍。 儿当时的那几个刺客也都全数被抓住了,一个也没能逃得出去,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白莲教在京城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就连救援都是来不及的。 可是如今,本应该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分舵待着的宫月寒,竟然来了京城,这让赵晟翊不得不提起了警惕心,思考着宫月寒到底是何目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亲自去了潇湘楼探查了一番的。”赵晟翊开口淡淡的说到。 墨莺歌点了点头回答说到:“当然是我自己亲自去的啊,不然还能是谁去的啊?不过……我总感觉,宫月寒好像哪里变了似的。” 墨莺歌脑海里忽然闪过了那天见到宫月寒的时候的场景,宫月寒的眼神,都和之前的他不同了,墨莺歌摇了摇头,心想着,或许,是她想多了呢? “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听见墨莺歌说自己又遇到了宫月寒,赵晟翊的第一反应就是墨莺歌有没有事。 墨莺歌摇摇头说到:“没有啊,所以我才说感觉宫月寒好像有点哪里怪怪的,诶呀,反正我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奇奇怪怪,嗯……不过,我那天并没有见到那个樱怜姑娘,宫月寒一直在各种阻止我来着。” 赵晟翊听了墨莺歌的话,有点儿像是陷入了沉思的样子,接着开口对墨莺歌说到:“你不要再去潇湘楼了,白国安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再帮我盯着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只要好好的待在白府里面,哪儿都不要去就可以了。” 墨莺歌直接脱口而出的问到:“为什么啊?” 墨莺歌倒不是想反驳什么,只是觉得赵晟翊的说法,未免也有点太霸道了些,当下还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你就先别管为什么了,总之,近一段日子,你都不要再去潇湘楼,等我查清楚了以后再说,听到没有?”赵晟翊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不容置疑的霸道起来。 墨莺歌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同他对峙,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因为这件事情和赵晟翊发生争吵,墨莺歌知道,赵晟翊这是为了自己好才会这么说的,便点了点头,有点乖巧的回答说到:“嗯,我知道了。” 赵晟翊是亲自送墨莺歌回到白府的,府里面的小丫头们早就急得不行了,一见墨莺歌回来了,还是同太子殿下赵晟翊一起回来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奇异的神情,小莺和青衣还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本以为她们这样的小动作墨莺歌是看不到的,但是殊不知,墨莺歌已经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 “青衣,小莺,你们两个,刚刚在嘀咕些什么呢?”墨莺歌走上前去问到。 青衣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因为她看出来了墨莺歌并不是真的想为难她们,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但是小莺这丫头就比较实在啊,还真以为墨莺歌这是生气了呢,立马支支吾吾的说到:“那个,小姐,我们……” 小莺本来还在考虑着要说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好,正巧要开口说出来的话被赵晟翊给打断了。 “我走了。”赵晟翊走到了墨莺歌身前说到。 “嗯。”墨莺歌点了点头,双眼直视着赵晟翊,眼中并无什么不舍的情绪。 “那个……”赵晟翊忽然间的开口,还伴着些许的脸红,让墨莺歌感到有几分奇怪,赵晟翊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到:“那个,我可以以后都叫你洛水吗?” 墨莺歌万万没想到,赵晟翊竟然会对自己提出来这样的请求,而且这种语气听起来,真的就像是在请求她的意愿的样子,说不上卑微,但是却让墨莺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墨莺歌想了想,回答说到:“嗯……我倒是没什么异议,就是殿下不会觉得奇怪吗?”墨莺歌其实对于自己的名声真的没有那么在乎的,之前那是因为传绯闻之人是独孤浩然,她对此感到很厌恶,才会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的。 但是对于赵晟翊,墨莺歌觉得自己真的讨厌不起来,这般的要求,明明在别人看来吃亏的应该是墨莺歌才对,可是墨莺歌却觉得,赵晟翊这般做法,反而是会让别人误会他。 赵晟翊微微一愣,接着便说道:“我当然不会觉得奇怪啊,只要你不反对便好,那,既然这样,我以后就叫你洛水了哦!” 赵晟翊的语气微微上扬,甚至还带了一丝丝的小调皮,这是墨莺歌从未见过的赵晟翊。 不等着墨莺歌的回答,赵晟翊便已经转身离开了,留给墨莺歌的,就只有回荡着的回音,墨莺歌觉得,自己认识的人,最近一定都是很不对劲的,先是宫月寒,再是赵晟翊,一个个的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都是一样的说不出来哪里奇怪,但是站在你面前说话的时候,却是能让你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不对劲的。 算了,墨莺歌索性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竹意原本是跟着墨莺歌一起去的皇宫,但是在墨莺歌被太后娘娘找去坤宁宫的时候,竹意被拦了下来,并且让她先回府了。 墨莺歌怀疑,太后娘娘,或者说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怕是看出来了竹意会武的事情了,所以才不让竹意一起进入的。 竹意回来了之后,便将事情讲给了小莺和青衣听,虽然说竹意对太后的印象是觉得还不错的,看上去那么慈祥和蔼的老人家,还晋封了她们家小姐为女官大人。 除了下旨让墨莺歌带着南蛮族使者团大使这一点在竹意等人看来也是有些奇怪的,但人家毕竟是太后娘娘,其威严是不容置疑的。 所以,便也就都没有放在心上。 “小姐,你没事吧?”竹意是最先凑过来的,上上下下的把墨莺歌浑身都打量了个遍,看到墨莺歌一切安好之后,才重重的长舒了一口气说到:“是奴婢照顾不周,还请小姐责罚。” 一边说着,竹意这这丫头还真得就煞有其事的跪了下来,墨莺歌有些失笑的说到:“你个死丫头,这是做什么,赶紧给我起来,动不动就跪下的这点,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很不喜欢吗?” 竹意听了墨莺歌的话,连忙站起身来,但是头还是低着的,对墨莺歌说到:“小姐若是不责罚奴婢的话,奴婢会心里不安的,如果当时在皇宫中奴婢能更坚定一些的跟着小姐一起去坤宁宫,小姐也就不会今日才回来了。” 墨莺歌觉得,这几个丫头真的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她好歹也是个有自理能力的大人了,而且也有点儿技艺傍身,不怕他们玩硬的。 但是每一次,只要是自己晚回来了一些,这几个丫头就会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其实墨莺歌虽然这么抱怨着,但是心里面还是很感动的。 她其实明白,这几个丫头啊,还不是因为被自己先前失踪了两个月的事情给弄怕了吗?怕自己会忽然间又像上一次那样,连一声招呼也不打的就消失了。 墨莺歌一边向屋子里走着,一边对这几个小丫头说到:“你们呀,就是太紧张我了,你们是在瞧不起小姐我吗?嗯?好歹我也是有银针傍身的人啊好不好!下一次啊,不用再这样紧张兮兮的了!知道吗?” 墨莺歌的这句问话,果然是没有人回应的,这几个小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眼神里面都写着同样的话语。 墨莺歌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好吧好吧,那本小姐保证,这种晚归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就算是有,也会带着你们一起的,好不好啊?” 第二百八十章 逃跑 几个小丫头到也真是够倔强的,直到墨莺歌说出了这句话,青衣和小莺还有竹意才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墨莺歌现在也没有了要接待使者团的任务了,简直就是一身轻松,忽然一下子多出来的空闲,让墨莺歌都有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了。 复仇的事情不用着急,赵晟敏现在人在哪儿还不知道呢,更何况,其实墨莺歌心里面更愿意相信,赵晟敏说不定哪一天就死于战场之上了。 倒不是墨莺歌现在有多善良,或者是不想复仇了,只不过是她近来心情有点复杂而已,自打墨族被灭族以来,墨莺歌是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念头,她这么长时间以来追寻的复仇,是不是有点禁锢了她了? 从墨族被灭族之后,墨莺歌的脑海里就只有“复仇”这两个字,再无其他,每每一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情的时候,这两个就会像是被下了咒似的忽然就出现在墨莺歌眼前。 墨莺歌同赵晟敏的接触其实除了年少时期的那段时光,接触的并不多,现在墨莺歌对赵晟敏的印象,更是模糊了起来,她不知道赵晟敏对于她是何意。 甚至墨莺歌其实很想知道,也很想看见,当赵晟敏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可是这些问题,统统都暂时不会有答案了,墨莺歌近来听着下面的下人们嚼舌根的谈论着宫里面和朝堂上的事情。 明明应当是一些严肃又严谨的事情,但是在这些人口中传来传去,倒是变了几分口味了。现在白府里面白国安经常不回家,墨莺歌又不是个爱管事的,二小姐白凝紫在这些惯会见风使舵的人眼里面,早就已经成了和死人差不多的存在了。 “西院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没啊?”墨莺歌问着正在不知道做着什么女红的青衣,青衣抬起头认真的想了想说到:“诶?小姐你要不是忽然提起来,奴婢也差点儿就忘了呢!说起来,那边最近似乎特别的安静呢!” 墨莺歌点头“嗯”了一声,:“老实一些到也能让我放心点儿,对了,派去盯着独孤王府的人有消息了吗?” 墨莺歌虽说并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但是这种屡次向自己的府里面安插眼线的人,如果她还不做出什么相对应的措施的话,那她未免也太宽容了些了,所以呢,墨莺歌便用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 墨莺歌也在独孤王府安插了几个眼线,她倒不是指望着派去的眼线能起什么太大的作用,就是能看着点儿独孤老王妃的动作就已经可以了。 省的那边想一出是一出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个突然袭击,让她再措手不及什么的。 青衣听了墨莺歌的问话,回答说到:“回小姐的话,那边昨天才刚刚来回复,说是没什么太大的动静,但是还是要小姐小心西院哪位才是,因为线人在独孤王府,已经不止一次听到独孤老王妃说起白凝紫这个名字了,总感觉,最近会有什么大动作似的。” 墨莺歌放下了一直在手里面把玩着的头发,站起身来说到:“很好,那我们今天就去看望一下这位很重要的人好了。” 青衣点点头,跟随者墨莺歌一同去往了西院,到了这里,墨莺歌倒是没有了之前那种总觉得要有点儿什么事情发生的感觉了,远外面听起来到时还挺平静的。 青衣推开了院子门,发现好几个丫鬟都在院子里面睡得东倒西歪的,青衣连忙上前摇醒了一个,那人转醒之后看到了眼前站着的墨莺歌,吓得慌忙跪下说到:“奴婢见过大小姐。”声音是忍不住的颤抖。 墨莺歌心底里的那股子怀疑的感觉忽然又涌上心头,此时也没有和青衣说什么,直接自己快步的走向了屋子里面。 到了屋子里面,墨莺歌才发现了自己心慌的原因是什么,白凝紫,不见了! 随后赶到的青衣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况也立马明白过来了原因,青衣在屋子里翻腾了一阵,确定了是真的不在了之后,才跑来和墨莺歌说到:“小姐,人是真的没了。” 相比于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不淡定,墨莺歌现在反而要平静了不少。 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到:“走吧,回屋子里替我好好梳妆打扮一下,看来,咱们今儿个是有的忙了。” 离开的时候路过院子里跪成一排的下人们的时候,墨莺歌淡淡的说了一句:“一会儿都自己去找竹意领罚吧,如果让我知道有故意不去的,那就等着我回来之后亲自罚。” 听到了墨莺歌的这句话,哪儿还敢有不主动的啊? 不过眼下墨莺歌是真的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小事,回到屋子里以后,青衣就十分麻利的给墨莺歌梳妆打扮,挑了一件水红色的衣裙,低调又不失气场。 青衣虽然没有主动开口问墨莺歌要去哪儿,但是还是十分的乖巧的,选择缄口不问,为墨莺歌梳洗打扮好了之后,也只是乖巧的往旁边一站。 墨莺歌忽然开口对青衣说到:“把竹意那丫头叫上,今儿个一起去好好上门拜访一下这个独孤王府。” 青衣很聪明的立马反应了过来,墨莺歌今日要出门的目的了。 白凝紫现在也算是个走投无路,无依无靠的人了,如果她逃跑的话,可能,也只有可能会逃去独孤王府,因为她根本也没有地方可以去的。 青衣笑着点点头说到:“是,奴婢这就去告诉竹意。” 墨莺歌点点头,等着青衣将竹意那个小丫头叫来了之后,三人便装备出发了。白凝紫其人,也只能说是有点时运不济了,谁让她逃的这么明显,谁让她是个无路可去的人呢? 不过,说起来白凝紫逃跑的经历,如果墨莺歌知道了真相的话,想来也是会比较震惊的,因为,其实墨莺歌就是为了防止白凝紫翻墙逃走,甚至还将西院的围墙给修高了不少,白凝紫这种毫无逃跑经验的人,是绝对不可能逃的出去的。 但是墨莺歌却漏算了一点,上面翻不出去,下面可以挖洞钻出去啊!白凝紫,居然是硬生生的挖了三尺的地洞钻出去的! 墨莺歌因为只是一心想着赶快去把白凝紫抓回来,忘记了要去查看一番她究竟是如何逃出去的原因了。 竹意听青衣说了自家小姐要去独孤王府的事情,顺便青衣还把原因同竹意说了一下之后,竹意便动作利落的马上赶了过来,两个小丫头还十分机灵的特意为墨莺歌调来了一辆豪华马车。 光是看着外表就让人觉得十分有气场的样子,墨莺歌很是满意,到了独孤王府的时候,因为墨莺歌也没有邀请函,也没有提前同里面的人商量好过,门口的小厮很是为难,不知道应不应该让墨莺歌进去。 竹意直接拎着鞭子下去的,也不知道对那小厮说了句什么,结果人家居然真的起身让路,放墨莺歌她们进去了! 竹意上了马车以后,墨莺歌很是好奇的问到:“竹意,你刚才和人家说了什么啊?” 竹意笑了一下回答说到:“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些吓唬他的话罢了,不过,小姐,奴婢刚刚倒是确定了,二小姐是真的在里面的事情呢!” 墨莺歌“哦?”了一声问到:“你怎么确定的啊?” 竹意连忙回答说到:“因为刚才那个小厮,见我说了一番话之后,当然,都是一些用来吓唬他的话,转身给我开门的时候,还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好像是,怎么连着这么多姓白的小姐来啊?” 墨莺歌听后微微笑了一下说到:“很好,那就证明了,我们这一次也算是没有白来的。”墨莺歌直接让人将轿子抬到了独孤王府最中心的位置,一路上围观的下人们都看傻眼了。 因为他们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如此嚣张,大摇大摆的就这样直接坐着轿子进来,还把轿子停到了院子中心的地方。 怕是来者不善,但是能做的如此大摇大摆的模样的,想来身份也一定是尊贵的,立马就有几个机灵点儿的下人,去吧这件事禀报给了独孤老王妃。 独孤老王爷平日里其实是不怎么在府里面待着的,自打不问朝廷之事之后,独孤老王爷就开始喜欢上了经商,要不然的话,就凭这早年攒下来的财富,也是绝对不够独孤浩然的花销的。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独孤老王爷平日里对独孤浩然缺乏管教,几乎都是独孤老王妃一手带出来的,独孤老王妃就这么一个孩子,又是个男孩,自然是宠着惯着的,也才造就了独孤浩然这么个人才。 独孤浩然平时也都是不怎么在府上的,所以,眼下独孤王府说得上话的人,也就只有独孤老王妃了,但是独孤老王妃是万万没想到,墨莺歌竟然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的!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一路追寻 听到了下人来报,说有一个不知道来自哪里的豪华轿子,竟然就那么明目张胆的停在了院子中央的时候,独孤老王妃正在和白凝紫一起吃着饭喝着茶呢。 要说这白凝紫到也算是个幸运的,虽说也有一部分不幸的因素,但是那也都是墨莺歌的故意而为之下造成的,单凭着白凝紫竟然意外的很受独孤老王妃的喜欢这一点,她就是比较幸运的了。 大概谁也不会想象得到,白凝紫当初可是个用独孤老王妃亲儿子的命根来威胁于她的人啊! 结果转过身来,白凝紫竟然还摇身一变变成了独孤老王妃的座上客,而且还很受独孤老王妃喜欢的样子,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白凝紫肚子里的孩子吗。 对白凝紫的恨意,独孤老王妃是肯定有的,但是并没有那么的强烈罢了,大部分的恨意,都被白凝紫肚子里现在存在的孩子给化解了。 虽然说实话,独孤老王妃确实是一度想要杀了白凝紫泄愤的,因为断了自己儿子命根这种事情,换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无法忍受无法饶恕的,但是,独孤老王妃最后还是看在了白凝紫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选择了原谅白凝紫。 不管怎么样,先等着白凝紫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其实,就连白凝紫挖狗洞钻出来这种事情,都是独孤老王妃教给她的,当然,也都是靠着线人来传递消息的,独孤老王妃让白凝紫找一个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力的地方,然后日积月累的每天挖一个小洞。 等着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之后,再找机会从下面钻出去,到时候直接跑到独孤王府来就可以了,还说独孤王府的大门永远向白凝紫敞开。 本就是在白凝紫最绝望的时候,结果独孤老王妃还抛出了这样的橄榄枝,白凝紫不可能不觉得心动,于是,在墨莺歌安排了那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白凝紫到底还是这般顺利的逃了出来。 此时还在独孤老王妃的屋子里谈笑风生的,下人们来报的时候,白凝紫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面还“咯噔”了一下子,脸上显示出了明显的慌张,等着屋子里没人了的时候,白凝紫连忙对独孤老王妃说到:“这一定是我那个姐姐来了,她是来抓我回去的。” 白凝紫经历了这么多,但是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改变的,那表情和动作简直就是有模有样的,直接跪下来,眼泪就瞬间也跟着流了出来。 独孤老王妃看了自然是心疼的,虽然对面前的白凝紫也说不上喜欢到哪儿去,但是两相对比之下,还是白凝紫更胜一筹。 于是便安慰着白凝紫说到:“你且不用担心,一会儿你就安安心心的去内室带着就好,就算是白家大小姐能只手通天,没有本王妃的允许,也是绝对进不了内室的。” 白凝紫这下子才放心下来,对独孤老王妃连连说到:“凝紫多谢王妃娘娘救命之恩!”老王妃一看,直接摆了摆手说到:“和本王妃说话,凝紫你何须这般客气,马上啊,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独孤老王妃是真的打算让白凝紫嫁进来的,至于名分嘛…… 这可就是不一定的啦,至少,独孤老王妃到现在是还没有想好的,像是白凝紫这种庶女身份的女子,要是放在正常的情况来说的话,那可是连独孤王府的门都进不来的。 眼下白凝紫能嫁进来,简直都是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要是还纠结于名分的话,未免也太过分了。 但是独孤老王妃可没有忘记其中一点,白凝紫可是和她说过的,她给独孤浩然下了药,从此以后,除了白凝紫肚子里的孩子,独孤浩然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了。 独孤老王妃一想到这件事,就禁不住的气的手发抖,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白凝紫可是不管不顾的,得了独孤老王妃的那句话,立马就站起身来,十分自觉的躲到了内室里面去了,独孤老王妃盯着白凝紫的背影,心里面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墨莺歌三人叫人把轿子抬到了独孤王府的院子中央之后,便给了抬轿子的人银钱,先把这些人给打发走了。 墨莺歌一向都是公私分明的,可她又不知道独孤老王妃是不是这种公私分明的人,万一要是再将这股子怒火牵扯到别人身上,那那些人起不都是太无辜了些了? 所以,墨莺歌才让那些人先行离开,只留下了墨莺歌和青衣还有竹意,墨莺歌坐在了轿子里面,青衣和竹意则是在轿子外面一左一右的站着,独孤老王妃到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场景。 青衣和竹意在看到了独孤老王妃来的时候,还纷纷十分懂礼的对独孤老王妃行了一礼说到:“奴婢参见王妃娘娘。” 独孤老王妃忍住了自己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说到:“你们家小姐呢?”墨莺歌在轿子里面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就是不应声,也不出来。 墨莺歌也算是差不多摸清楚了这个独孤老王妃的性子,对独孤浩然的溺爱就不说了,似乎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也难怪会和白凝紫那种人看对眼。 独孤老王妃等了好半天,轿子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声,青衣和竹意也都不说话,这也是墨莺歌特意吩咐的,告诉了青衣和竹意,到时候只管问好行礼,其他的一律都不用说。 过了一会儿,独孤老王妃身边的大丫鬟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咄咄逼人的说到:“轿子里的是何人,怎敢如此放肆不尊,可知道现在在这里站着的是谁吗?” 墨莺歌有些懒洋洋的声音终于从轿子里传了出来:“青衣,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啊,怎的还有狗叫呢?” 青衣还好,倒是竹意,差一点就要忍不住的笑出声了,青衣听了自家小姐的问话,连忙开口回应说到:“回小姐的话,是独孤王府家的呢,小姐不如亲自出来看一眼吧。” 墨莺歌又是一声慵懒的“嗯”声,接着便有了几分响动声,墨莺歌这才缓缓的掀开了轿子的帘子,从里面探出来了一个脑袋,刚走出来忽然就开始嚷嚷着阳光太大了,晒到自己了,墨莺歌眯着眼睛,可就是没有同独孤老王妃说一句话。 要知道,墨莺歌此时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呢,在别人家里面都能嚣张成这个样子,独孤老王妃几乎都要被墨莺歌气的昏厥过去了! 好不容易沉吓气来,独孤老王妃才缓了缓说到:“不知白大小姐,到我独孤王府的府上来闹事,所谓何意啊?” 独孤老王妃还真是一句话就把墨莺歌做的事情扣屎盆子呢,这般来说的话,是墨莺歌十分无礼在先,顺便的,还嘲讽了一下墨莺歌。 但是独孤老王妃没想到的是,墨莺歌竟然直接无视了自己说的话,一副东张西望的样子,最里面还喃喃着说到“奇了怪了,我明明看见她往这边跑了啊,怎么会不见了呢?” 独孤老王妃很是生气的将自己的话又同墨莺歌说了一遍,墨莺歌这才像是刚刚看到了独孤老王妃的存在似的,大声的“啊”了一声说到:“下官参见王妃娘娘,下官因为追赶者一条小母狗,所以误打误撞的来到了王妃娘娘的府上,还请王妃娘娘多加谅解。” 要不是墨莺歌的一句“下官”,独孤老王妃几乎都快要忘记了墨莺歌竟然还是一个有品级在身上的人,得了,这下子自己是更没有机会能除掉墨莺歌了。 独孤老王妃因为独孤老王爷不在朝廷了的原因,所以也是很少关注朝堂之事,对于墨莺歌被太后亲封为了女官的事情也只是有所耳闻,也不关心,所以也只是听了一下之后便忘记了。 没想到,墨莺歌竟然还当着她的面来以“下官”自居了,独孤老王妃的品级算起来的话,也只是二级而已,墨莺歌和独孤老王妃是平级的品级,这让她怎能平复得了此时的心境呢? 好不容易的,独孤老王妃深吸了几口气,看着墨莺歌说到:“既然如此,白女官能给本王妃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将轿子停到我王府的院子里面吗?” 墨莺歌听了独孤老王妃的问话,忽然就像是感觉她问了什么无知的问题似的。 掩着嘴笑着说到:“原来王妃娘娘想问得是这个事情啊,是这样的,下官今日刚早起了之后,便发现了府上的小母狗不见了,于是便加急了去寻找,结果发现,竟然是一路来到了王妃娘娘的府上呢!” 独孤老王妃此时当然也是明白过了,墨莺歌口中的“小母狗”,不就是说的白凝紫吗?独孤老王妃实在是没想到,墨莺歌竟然会直接以一个这般粗俗都来形容自己的妹妹,就算这个妹妹不是亲生的妹妹。 又是个庶女出身的,但是无论如何,也总归是不应该用一个这样的词语去形容的,未免听起来也太奇怪了些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自己暴露 若是将言语换的礼貌一些,能让白凝紫那个家伙变得心里面有点儿数的话,墨莺歌也不愿意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啊。 问题就是,自己明明就没想过要彻底搞死白凝紫这个人,可是奈何人家偏偏就是要往枪口上撞啊! “王妃娘娘的意思,就是这里没有此人了是吗?”墨莺歌慢慢悠悠的开口问到。 独孤老王妃一时间起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站着的小丫鬟,小丫鬟竟然偷偷的跑走了,但是这么明显的动作,墨莺歌又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便忽然开口说到:“这是打算带着我去找人吗?王妃娘娘。” 墨莺歌看着小丫鬟离开的方向开口问到,吓得刚刚要离开的小丫鬟一下子就顿下了脚步,看了看独孤老王妃,又看了看墨莺歌。 墨莺歌的样子倒是看上去很随意的,刚刚问出口的话,听起来也都只是像是问这一句普普通通的话似的一般。 “白女官似乎管的有点多吧?本王妃让下人去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先同白女官报备吗?”独孤老王妃直接开口说到。 墨莺歌笑了一下,缓缓的向前走了两步说到:“王妃娘娘过虑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家里面有人或者东西丢了的事情,实再是太过于紧急了些,我无意间的失误,让王妃娘娘误会了,实在是失礼。” 墨莺歌的这一番话,让独孤老王妃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时间哑口无言,刚刚被安排走的那个小丫鬟也顿在原地,不知道是走还是不走。 墨莺歌忽然眼带笑意的看了那个小丫鬟一眼,随后开口说到:“王妃娘娘,我真的是无意冒犯,也五一打扰的,但是,该是哪儿的东西,她就是哪儿的,就算是帮着隐瞒,帮着强求,也终究是要出来的。” 墨莺歌觉得自己的暗示简直就是在明显不过了,独孤老王妃一直堵在这里,丝毫没有打算让她们进去的意思,墨莺歌心里面其实是已经猜出来几分了。 白凝紫现在,要不就是在独孤老王妃的屋子里,要不然就是在独孤浩然的屋子里,在来之前,墨莺歌就已经做好了查看,独孤老王妃现在挡着的这条路的后面,对应着的,就只有独孤老王妃自己的院子和独孤浩然的院子了。 虽然眼下独孤老王妃死命的堵在这里,可是,难道这就以为墨莺歌是拿她没办法了吗?赵晟翊也许是为了墨莺歌的安全着想,在临着出皇宫之前,又把冷挚安排给了墨莺歌。 之前的时候,冷挚原本就是跟着墨莺歌,保护她的安全的,只不过后来是被墨莺歌给主动的拒绝了罢了。 不过这一次,墨莺歌倒是没有拒绝,不为别的,好歹如果真的遇到了南蛮使者团的人,她要是脱不开身的话,也能有一个安全保障啊! 但是现在这会子,冷挚的作用到时也能派上用场,墨莺歌对着暗处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冷挚先去探查一番。 冷挚在看见了之后直接翻了个白眼,但是却也乖乖听话的去照做了,很快就回来了,并且告诉了墨莺歌白凝紫所在的准确位置。 有了确定的位置那就好办了,墨莺歌直接向着前面一边走着,一边同独孤老王妃说到:“王妃娘娘应该是知晓法律之人吧?绑架人的罪名有多大,不需要我来说一遍吧?” 独孤老王妃哪里受过这般待遇啊! 墨莺歌这样的行为,那是独孤老王妃长这么大也都没经历过的,顿时都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现在就算是想拦住墨莺歌的脚步也来不及了,独孤老王妃大概是用上了她最快的速度,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了墨莺歌身后,大声的说到:“你给本王妃站住,就算你是个有品级的,也不能擅自闯入本王妃的地方!” 墨莺歌听了,连顿住一下都不带停顿的,直接毫不犹豫的接着向前走着,刚刚冷挚探查了一番的结果是,白凝紫现在人就在独孤老王妃的屋子里,不过是在内室。 墨莺歌到了外室之后便停了下来,独孤老王妃也正好赶到了,看到墨莺歌看着屋子里的空洞无人似乎有些愣神,顿时就有点儿得意的说到:“怎么样?女官大人,本王妃说什么来着,这里根本就没有你想找的人!” “哦?是吗?”墨莺歌似笑非笑的回过头看了独孤老王妃一眼,看的她有点心虚。 墨莺歌这种感觉,总是会让人觉得,她好像已经看透了一切似的。 “难不成女官大人还想搜本王妃的屋子不成?”独孤老王妃又打算拿势力来威压墨莺歌,只可惜,墨莺歌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直接开口说到:“王妃娘娘,我是敬重你,也敬重独孤王府,我才会这么做的,如果王妃娘娘真的还打算继续阻拦下去的话,那这事情若是闹大了,我可是会再添一把火的。” 独孤老王妃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墨莺歌是什么意思,知道墨莺歌现在已经知晓了白凝紫怀了他们独孤家的孩子的事情。 但是这种事情,独孤老王妃能接受,并不代表其他人就能接受啊!比如说独孤老王爷,就是不太可能会让白凝紫嫁到独孤王府来的,一是身份,而是独孤老王爷不喜欢白凝紫那样的女人。 虽然独孤浩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在人家父母眼里,他就算是再犯浑再不好,那也是值得最好的。 独孤老王爷的原来的意思,是打算给独孤浩然求娶一个皇室宗亲的,他们虽然是王府之名,但是到底还是隔着一层血缘关系,独孤老王爷怕自己和独孤老王妃百年之后独孤浩然再无依无靠的,所以,这是打算给他提前铺好路呢。 但是谁能想得到,这一切竟然全都被一个小小的庶女给毁掉了! 独孤浩然不能生育的事情,现在应该就只有独孤老王妃和墨莺歌以及白凝紫本人知道,但是打算把白凝紫娶进门的事情,也只是独孤老王妃一个人的决定。 这种事情,真是又不能言说,可是却又无法一直隐瞒的,让独孤老王妃也很是头疼,可是原本只需要头疼一下都事情,现在墨莺歌来了,这件事就像是一根针扎在了独孤老王妃的脑子里似的,一直在嗡嗡作响。 墨莺歌打量了一下外室的结构,和内室通联着的地方,直接抬脚就打算往内室里面走去,但是独孤老王妃可是一直盯着她的动作呢! 见墨莺歌似乎有要进去的感觉,直接三两步的冲了过去,开口说到:“你干什么,你这是擅闯民宅,信不信本王妃现在就把你押送官府!” 墨莺歌施施然一笑的说到:“好啊,那不如,王妃娘娘就和我一起走一趟官府如何啊?不过在走之前,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叫上里面哪位的,是不是啊,凝紫妹妹。” 白凝紫其实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从墨莺歌踏进了这个屋子的时候,白凝紫就开始紧张的不得了,但是一想到独孤老王妃临走时候的嘱咐,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都绝对不要出声,也不要随便走动。 白凝紫还输选择相信独孤老王妃的,可眼下来看的话,墨莺歌都已经要冲进内室去了,要是白凝紫还不做些什么的话,她实在是害怕自己真的被抓回去啊。 这一次被抓回去,白凝紫的遭遇只能更惨。 急得她现在在内室团团转,独孤老王妃留了一个小丫鬟在内室侍候白凝紫,见到她这般急躁的走来走去,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下说到:“小姐,王妃娘娘吩咐过的,还请小姐稍安勿躁。” 白凝紫历来就是个吃软怕硬的,再加上此时心情的烦躁,直接对这个小丫鬟没好气的大声吼道:“本小姐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小丫鬟吓得连忙跪了下来,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么一出,墨莺歌和独孤老王妃可是在外室听的一清二楚的啊! 独孤老王妃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很精彩的,墨莺歌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笑出声了,开口对独孤老王妃说到:“王妃娘娘,不知刚刚到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啊?竹意,要不然,你去把二小姐接出来吧,就算是丢人,也不能丢到独孤老王妃的面前啊。” 独孤老王妃想开口拦着,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因为墨莺歌现在说的是实话啊,而且人家也没有直接闯进去,还不是白凝紫那个不争气的。 自己都千叮咛万嘱咐了多少遍了在里面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出声,可是到底还是弄出来动静了! 竹意得了墨莺歌的吩咐,直接走了进去掀开了帘子之后,却并没有看到白凝紫的身影,只有那个跪在地上发着抖的小丫鬟。 竹意开口问到:“白二小姐呢?” 小丫鬟手颤抖着指了指前面,竹意顺着看了过去。 第二百八十三章 又遇见 看到了这一幕之后,竹意都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出去找墨莺歌说到:“小姐,二小姐在里面要上吊了!” 墨莺歌听了,便走了进去,独孤老王妃听到了竹意的这句话,也吓得连忙走了进去,几个人到了里面之后,就看到了正踩在一个凳子上面的白凝紫,上面是系好了的绳子,下面跪着一个小丫鬟。 白凝紫似乎是看到了有这么多人来,显得更加有底气了些了,直接当着所有人都面前,直接把头放进了绳索里面,嘴里面还不闲着的说到:“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墨莺歌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白凝紫的举动,开口说到:“好啊,那你得看看,王妃娘娘会不会同意你死在这里啊?” 独孤老王妃现在要不是靠着一口气撑着,怕是早就要气晕过去了,前面有一个墨莺歌来气她还不够,这会子这个白凝紫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还自缢?就算是自缢也别在他们独孤王府啊!看着都犯膈应,独孤老王妃索性都不想看白凝紫了,身边的小丫鬟都看出来了独孤老王妃的不耐烦,走上前去,试图和白凝紫交流一下。 但是白凝紫估计也是吓傻了,居然连独孤老王妃的丫鬟的靠近都不行,眼看着小丫鬟走过来的时候,白凝紫忽然大声的叫喊到:“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要是过来的话,我,我可就直接跳下去了!” “噗嗤。”墨莺歌实在是没控制住的突然笑了出来,可能是笑声实在是有点大,引得白凝紫都停下了动作,眼睛瞪得老大的问到:“你笑什么笑!我告诉你白洛水,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墨莺歌笑了笑开口说到:“好啊,那就等着你变成鬼了,再来找我吧。”说完,墨莺歌还回头对青衣说到:“青衣,你和竹意去搬两把椅子来,看戏怎么能站着看呢?” 白凝紫听清楚了墨莺歌的话,差点儿没腿一软的从踩着的椅子上面掉下来,顿时气急败坏的跺脚说到:“白洛水,我们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好歹也是白府的小姐,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 墨莺歌点了点头,看上去似乎是在对白凝紫的话表示肯定,但是接下来开口说出来的话,差点儿没让白凝紫气的吐血,墨莺歌抬眼看了白凝紫一眼开口说到:“你自己都说是名义上的了,既然是名义上的,还有什么意义吗?” 独孤老王妃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看上去倒像是真的看戏一般,墨莺歌和独孤老王妃一左一右的坐着,齐齐看向了白凝紫。 白凝紫其实压根也就没想要自缢,只不过就是个噱头,想吓吓墨莺歌罢了,可是她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墨莺歌一起是怎么教训她的了,竟然还敢耍这种小聪明。 眼下竟然还敢威胁墨莺歌,还真是没记性呢。 白凝紫自己在哪儿自导自演了半天,发现好像根本没什么用处之后,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圆场了,她现在可真是有点骑虎难下了,继续站着也不是,下来也不是。 这时候,没想到独孤老王妃竟然先开口说话了,独孤老王妃眼神看着前方,既没有看墨莺歌,也没有看白凝紫,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同谁讲话道:“今日之事,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墨莺歌又是一阵笑声,看着独孤老王妃开口说到:“不知,王妃娘娘的这句话,是对我说的吗?今日之事就这般算了的话,那强抢民女的这件事呢?” 墨莺歌这是一句话定罪了,独孤老王妃听了墨莺歌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么样,竟然点了点头说到:“那白小姐意下如何呢?人,你现在是可以带回去的,但是这罪名,我觉得你是无法实现的。” 墨莺歌觉得,独孤老王妃心里面现在一定是有着什么计划似的,因为她竟然连说话都语气都微微的变了变,不再是那种听起来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很是平静。 墨莺歌倒也不慌,开口回答说到:“人,我是在王妃娘娘的屋子里找到的,如果王妃娘娘觉得,这种直接抓现行的事情还是无法定罪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独孤老王妃这会子竟然没有理会墨莺歌说的话,很快,墨莺歌就知道了独孤老王妃忽然间说话都有了底气的原因了。 因为独孤老王爷竟然回来了! 但是独孤老王爷可不是自己回来的,而是带着两个人一同回来的。一个是墨莺歌看得再眼熟不过的独孤浩然,另一个人,墨莺歌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赵晟敏! 他怎么会在这里? 墨莺歌心里面满是疑问,但是却又不好问出口,而且就连实现都不打算和赵晟敏对视一下,墨莺歌现在对于赵晟敏这个人,心里面总是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她发现自己真的是拖得时间越长,想要杀了赵晟敏的心思就变得越来越弱了起来,墨莺歌现在真的很担心自己到最后的时候,会不会压根就不想杀了赵晟敏了。 独孤老王爷大概是听了下人的汇报,所以才来到了独孤老王妃的院子里的,但是也不知道下人是如何给独孤老王爷汇报的,来的时候,竟然还是带着赵晟敏一起来的。 大概是相互之间的言语有偏差,独孤老王爷在来了之后看到了这番场景,满眼的惊讶之意都是溢于言表的。 墨莺歌先是很有礼节的对独孤老王爷行了一礼,然后直接开口说到:“见过王爷。”独孤老王爷这也算是第一次见到墨莺歌本人,之前可都是听独孤浩然来形容,还有独孤老王妃的煽风点火。 原本还以为得是个什么样的姑娘,眼下一见,忽然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令人讨厌的模样,墨莺歌的面相其实是长得有一点讨喜的,反正是大部分人都会喜欢的样子。 独孤老王爷笑着对墨莺歌示意说到:“嗯,这位便是当朝由太后娘娘亲封的女官了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墨莺歌笑的很谦虚的模样,低着头,顺便这样子的话,就能假装看不到赵晟敏也在这里了,墨莺歌是真的不想在这种时候遇到赵晟敏。 但是同时心里面也浮起了一个疑问,赵晟敏怎么会和独孤老王爷出现在一起? “爱妃,这是什么情况?”独孤老王爷开口问到。 独孤老王妃也真不愧是个能坐稳正室几十年的女人,而且还是个能陪独孤老王爷上过战场的女人,演技不一般不说,心思也是很缜密的。 先是做出了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接着对独孤老王爷抬眼,眼波流转的看了独孤老王爷一眼,接着下一秒,眼泪竟然就出来了! 真是说哭就哭的演技啊!墨莺歌在旁边看完全程简直都要惊呆了! “王爷,这……这便是妾身先前同您说过的啊,女官大人毕竟是太后娘娘亲封下的,妾身……妾身自然也是不便说些什么的。” 这么一说,哪儿还需要独孤老王妃再多说些什么了? 墨莺歌简直就是不用猜都能知道,独孤老王妃在老王爷面前能说些什么。 不过这种时候,墨莺歌还是聪明的选择了缄口不言,打算先听听独孤老王妃是怎么说的,还有独孤老王爷的态度。 墨莺歌不觉得独孤老王爷这种经历过大世面的人,回把自己的家丑在外人面前说,所以今日,怕是解决不了了。 相比于墨莺歌的全程淡定,在后面依旧站在椅子上的白凝紫可就不那么淡定了,独孤浩然从进了这个屋子的时候就没有看过白凝紫一眼,目光漂浮,甚至看了墨莺歌好几眼,都没有看白凝紫一眼。 白凝紫愤恨的紧咬着下唇,眼神死死的盯着墨莺歌的方向,白凝紫觉得,现在所有人的眼里好像就只有墨莺歌似的,她很不甘心。 为什么明明受了伤吃了亏的人是她,可是所有人都围着墨莺歌转,她凭什么! 白凝紫心里面越想越是觉得不公平,索性直接下了椅子,直直的走向了墨莺歌,大有一种想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气势。 墨莺歌自然也是察觉到了的,但也只是斜眼看了一眼,便没有理会,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墨莺歌就不信白凝紫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 白凝紫这么明显的靠近,自然是被这些人都觉察了的,独孤老王妃下意识的往独孤老王爷的怀里面躲了躲,像是在害怕似的,然而实际上却是因为不想再多看白凝紫这个白痴一眼了。 她怎么就能遇见一个想白凝紫这样的人,还和她合作了,独孤老王妃现在可是后悔得很的! 就在白凝紫快要走过来的时候,赵晟敏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突然挡在了墨莺歌面前,就连墨莺歌都怔住了,她没想到赵晟敏会主动这么做,白凝紫看见有人帮着墨莺歌,顿时就变得更加气愤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演技精湛 白凝紫不认得赵晟敏,直接脱口而出的带着训斥的语气对赵晟敏说到:“你给我让开!”赵晟敏依旧挡在白凝紫身前,也不知道是因为身高差异还是赵晟敏根本就不想看白凝紫一眼。 赵晟敏的视线是看向了白凝紫头顶上方的,就好像下面站着的都是空气一般,开口说到:“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本王这么说话!” 白凝紫往前的动作顿了一下,整个人也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赵晟敏,竟然还不分时候的花痴了!白凝紫本来以为,自己之前见过的太子殿下赵晟翊就已经是很好看的人了,可是面前站着的赵晟敏,更是让她禁不住多看几眼。 “你……你是王爷?”白凝紫充满了疑问的问到。 之前的宴会上,白凝紫因为身份不够,所以一直都是坐在后面的位置的,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面的皇亲国戚的模样,也就只能听听声音。 如今真的亲眼看到了三王爷赵晟敏的模样,让她有点惊讶的移不开视线了,墨莺歌一脸的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这两个人。 反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墨莺歌就觉得这样的画面实在是有点奇怪而且不和谐。 “小女子白凝紫,见过三王爷,刚刚不知道王爷的身份,小女子实在是失礼了。”白凝紫低头一脸娇羞的说到。 白凝紫之所以会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三王爷,是因为这几乎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太子殿下的模样白凝紫已经见过了,五王爷常年不在京城,九王爷年纪还小,不怎么出现在外人面前,所以,也就只有可能是三王爷殿下了。 三王爷殿下在京城中的盛名可是有口皆碑的,白凝紫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这里遇到,可是和她现在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赵晟敏此时此刻的心境。 他实在是对于现在这个站在他面前挡着还犯花痴的女人没什么好感,更别说这个女人刚刚还打算直接冲这墨莺歌过去了。 “麻烦离我远点。”赵晟敏开口说到。 墨莺歌在一旁看得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是笑出了声说到:“我说,我的好妹妹啊,你刚才不是还哭着喊着要自缢来着吗?现在怎么不坚持了呢?这不行啊,做人不能言而无信的对不对?来来来,你接着自缢,我们继续看着,怎么样?” 白凝紫气的双唇发抖,不知道该回墨莺歌一句什么,只知道瞪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墨莺歌看。 墨莺歌一副好整以暇的态度看着白凝紫,两人的气势力见高下,最后还是独孤老王爷开口说到:“哈哈,这一家子的小姐妹吵架,也没必要搞得这么认真嘛是不是,既然来了,就都是客人,不如,就留下来吃顿饭吧,啊?” 这独孤老王爷可是个人精呢! 不然也不可能得了个外姓王爷的名头,这么大的荣誉,可不是说得就得的,凭着独孤老王爷的那精明的头脑还有那一张嘴,才是致胜的关键。 墨莺歌先笑着摇摇头对独孤老王爷说到:“多谢王爷的好意,不过下官也是时候该回府了,对王爷和王妃娘娘多有叨扰,还请谅解。” 说完,便转身对白凝紫说到:“妹妹还不打算跟姐姐回家吗?在人家的府中带着,总归也不如自己的家好啊。” 白凝紫听到了墨莺歌说的话,脸上的惊恐都快要溢出来了! 使劲的摇摇头说到:“不!我不回去!我绝对不回去!你会杀了我的!王妃娘娘,这个女人会杀了我的!” 白凝紫一脸惊恐的往后退着,但是竹意和青衣早就非常有眼力见的上前拉住了白凝紫,脸上笑的十分的“友好和善”,口中还说到:“二小姐说的这是什么玩笑话呀,大小姐不过就是同二小姐开了个玩笑罢了,您也不必闹着有家不回呀。” 全程看得有点蒙的就只有赵晟敏和独孤老王爷,还有一个独孤浩然,独孤老王爷向独孤老王妃看去了一眼,老王妃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拽了拽独孤老王爷,老王爷表面上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但是嘴上却对白凝紫说到。 “我看爱妃好像对这位二小姐的印象很是不错,不如,白二小姐就留下来暂住几日吧,如何啊?” 墨莺歌抬眼向独孤老王爷看过去,这位经历了两朝的老王爷,的确是做人做事不一般的。 就算是撒谎,也能做到如此的理所当然,而且面不改色,不过,墨莺歌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了。 眼角缓缓留下来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酝酿好的,再次抬眼看向独孤老王爷的时候,墨莺歌的眼睛已经是红红的像个小兔子一样,还伴着泪水了。 “老王爷有所不知,我同二妹妹虽然不是亲生,可是关系却是胜似亲生的,若是就这样分离开了,怕是……”一边说着,墨莺歌还一边悄悄的抹着眼泪,语气十分的哽咽真挚,真是吓得白凝紫本人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墨莺歌接着说到:“也正是如此,我今日才会寻来的,因着听下人说,二妹妹是被王妃娘娘叫来的,这不吗,我正打算带二妹妹回去呢。” 独孤老王爷下意识的和独孤老王妃对视了一眼,独孤老王妃的脸都要黑的不行了。 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愤恨的瞪着墨莺歌看。墨莺歌像是完全没看到独孤老王妃的表情的样子。 墨莺歌都已经这么说了,独孤老王妃和老王爷要是还敢拦的话,那可就是强行留人了,墨莺歌完全是可以报官的了! 所以,无奈,独孤老王妃只能松口,而他们话题中讨论的人,白凝紫,却是完全被他们给忽略了的,没有人过问过白凝紫的想法,甚至连多看一眼也没有。 白凝紫瞪大了眼睛,卯足了劲儿的说到:“白洛水,你撒谎都不脸红的吗!你!你不要脸!” 墨莺歌听了,不但脸色丝毫未变,反而还做出了一副怜惜的模样,好像在看一个……在看着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似的可怜表情。 “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姐姐确实是平日里对你的关心太少了,但是你也不至于这般对待姐姐啊,乖,听话,跟姐姐回家吧。” 一边说着,墨莺歌一边用眼神示意竹意和青衣把白凝紫拉上,然后直接从门口走了出去,独孤老王妃全程竟然连一句插嘴说话都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莺歌把白凝紫带走了。 情急之下,独孤老王妃对老王爷小声的说到:“那个白二小姐,怀了我儿的孩子!”独孤老王爷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惊讶的开口问到:“此话当真吗?”独孤老王妃点了点头,顺便还拽了独孤浩然一下。 独孤浩然虽然也是不愿意承认的,但是还是点点头说到:“确实是这样的,不过,儿子对那个女人真的没什么兴趣的,她不过就是赶巧的怀上了罢了。” 独孤浩然可能都忘了自己当初同白凝紫的缠绵了,最近的新欢甚是得他心意,让独孤浩然甚至都不想回家了。 今日若不是独孤老王爷的召唤,估计是依旧不会回家的。 “白女官大人,请留步!”独孤老王爷在后面叫到。 墨莺歌的步子一顿,用眼神示意竹意和青衣先走,她自己则是转身走了回去,笑着对独孤老王爷说到:“王爷叫下官何事?” 独孤老王爷眼看着那两个婢女带着白凝紫越走越远,但是他又不能直接大喊着把人拦下,看了看墨莺歌,又看了看越走越远白凝紫,独孤老王爷开口说到:“白女官可否进屋一议,老夫有要事要同白女官相商。” 墨莺歌笑了笑说到:“下官府里面还有点儿事情,老王爷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三王爷赵晟敏可还在这儿呢,这让独孤老王爷怎么可能开得了口啊? 顿时,独孤老王爷就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又不能不说了,赵晟敏看着这几个人之间的对话,早就已经察觉到有点奇奇怪怪的了,可是因为有墨莺歌在的关系,赵晟敏还是没有直接问出口的。 “王爷,你要与白大小姐谈的,不知是公事还是私事啊?”赵晟敏忽然开口问到。 “这……”独孤老王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下意识的看了独孤老王妃一眼,独孤老王妃便开口说到:“会三王爷的话,所谈之事……乃是私事,有所不便,还请三王爷殿下谅解。”言下之意,就是让赵晟敏先离开,不要管他们的事。 赵晟敏看向了站在远处的墨莺歌,忽然走向了她,墨莺歌也没有动,眼看着赵晟敏走向了自己,墨莺歌知道,赵晟敏一定是有事打算问她的。 果然,赵晟敏看着墨莺歌开口问到:“你和老王妃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为什么他们说是私事啊?”墨莺歌没有回答。 第二百八十五章 椰子 而是直接走到了前方,对独孤老王爷说到:“老王爷,下官这便同三王爷殿下一同回去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拉着赵晟敏就要离开,赵晟敏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便跟着墨莺歌离开了。 直到走出了独孤王府之后,墨莺歌才停下了脚步,转身对赵晟敏说到:“刚刚多谢三王爷殿下了,下官要回府了。”说完,墨莺歌便想直接转身离开,但是却突然间被赵晟敏给拉住了衣袖。 墨莺歌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抬起头看下赵晟敏,用眼神示意着让他松手,赵晟敏忽然开口说到:“白洛水,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故意躲着我了?” 墨莺歌听到了这句话,整个人都楞在了原地,看着赵晟敏,却不知道应该开口回应些什么,难道说她并没有故意躲着他? 但是似乎,墨莺歌也确实是在故意避开与赵晟敏相遇,就连在宴会上,都要避免眼神的接触。 “上一次,因为我的失误,害得你被贼人掳去,我其实……一直都很想找个机会补偿你,可是,我却一直都没有等到一个可以补偿的机会,我觉得,你似乎一直都在故意躲着我,是因为对我还有气吗?”赵晟敏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语气竟然还是带了几分委屈和疑惑的。 墨莺歌其实很想说,她确实是心里面对他有气,而且还是生死的那种,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话,她偏偏就是说不出口的。 “三王爷可能是误会什么了,下官并没有故意避着殿下,上一次的事情,下官也没有怪罪于殿下的意思,而且这一次殿下还帮了下官,所以,我们之间的事情也算是扯平了,下官先行离开了。” 墨莺歌对赵晟敏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赵晟敏看着墨莺歌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深邃了起来…… 竹意点了白凝紫的哑穴,再加上一直都暗中用力的按住了白凝紫,所以白凝紫才会这么乖乖的跟着他们走的。 回了白府之后,白凝紫就直接被扔回了西院,墨莺歌对西院的众人们说到:“这一次,如果再让二小姐不小心“走丢了”,那你们也就一起消失吧。” 墨莺歌回到了屋子里,忽然觉得脑袋有点儿迷迷糊糊的,不大舒服,一只胳膊柱在桌子上,脑袋搭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竟然全部都是赵晟敏在质问着自己“为什么要故意躲着我”的场景,族人被杀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墨莺歌的脑海里面,和赵晟翊同自己说话的场景相互交替着,几乎让墨莺歌的脑子混乱的几欲晕过去。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青衣轻柔的声音将墨莺歌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墨莺歌睁开眼睛,看到了青衣端着的一盘甜羹,还冒着热气热腾腾的样子,青衣见墨莺歌睁开眼睛了,便笑着说到:“小姐,这是奴婢刚刚熬出来的椰奶莲子羹,小姐趁热尝尝吧。” 墨莺歌“嗯”了一声,接了过来,拿起勺子轻轻的舀起了一口送入口中,一股子甜滋滋还伴着莲子特有的清香气息顿时涌入口中,冲散了存于墨莺歌心底的浑乱之意。 “这是你新研究出来的做法吗?还挺好吃的。”墨莺歌笑着夸赞说到。 青衣见墨莺歌很喜欢的样子,自己心里面也很是开心,笑眯眯的对墨莺歌说到:“是呀,奴婢想着,小姐惯爱吃一些甜甜的食物,正好膳房最近新进了点儿椰子,所以奴婢便研究了一番,做了这个给小姐尝尝,小姐若是喜欢的话,奴婢赶明儿再多研究点儿。” 墨莺歌点了点头,但是忽然抓住了青衣话里面的一个问题,膳房哪儿来的椰子啊? “青衣,你刚刚说,是膳房来的椰子是吗?”墨莺歌开口问到。 青衣点点头回答说到:“是啊,现在应该还有几个呢,小姐要去看看吗?” 墨莺歌起身说到:“好,随我一起去看看吧。”椰子这种东西,在中原还是属于稀奇之物的,因为中原所处的地区,是产不出来椰子的。 只有南蛮地区才会这种东西的,难不成…… 墨莺歌叫来了膳房管事的人问到:“这些个椰子都是哪儿来的?”膳房管事的原是陆明珠找来的人,但是因为为人还不错,在白府的口碑挺好的,所以,墨莺歌便也没有将这个人换掉,而是让他一直留在膳房做事。 膳房的管事也是个会来事的,对墨莺歌一向都是毕恭毕敬的,墨莺歌房里的东西,向来都是捡最好的送去的。 这一次的椰子也是一样的,今儿个早上刚到的椰子,便让人同东院的人知会一声,然后青衣才用了椰子做成椰汁莲子羹的。 但是膳房的管事,说白了也就是个管理着总体的事务的,具体的东西从哪儿进的,他其实还真不是那么清楚的,此时听到墨莺歌的问话,膳房管事瞬间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大……大小姐,是这样的,这一批椰子吧,说实话奴才也不清楚是哪儿来的,因为都是下面的人进的货,这样,大小姐您先坐在这里等一下,奴才现在就去把今儿个早上进货的人叫来,大小姐您亲自盘问一下如何?” 墨莺歌点点头,坐了下来,膳房管事的办事效率还挺快,没一会儿就把人叫来了,是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厮,自称是叫二虎,是膳房的小厨子,平时就负责进货和给大厨子打下手的。 二虎来了白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小姐本人,难免有些惊慌失措,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今儿个早上的椰子,是你进的货?”墨莺歌直接开口问到。 二虎听了连忙点点头说到:“回大小姐的话,是奴才进的货。”墨莺歌接着问到:“那是从哪儿进来的?” 二虎听到了这个问题,忽然就愣住了没有回答,墨莺歌的脸上始终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的,似乎是并不着急二虎回答她的话。 二虎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墨莺歌不着急,可是青衣在一旁看着都急了,禁不住开口催着说到:“到底是哪儿进的货,还不赶快说实话!” 二虎犹犹豫豫的看了膳房管事一眼,但是膳房管事的表情却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在不明白为什么二虎会突然看自己。 墨莺歌淡淡的开口说到:“你就直接实话实说就可以了,本小姐也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就是觉得椰子这么稀奇又好吃的东西,若是有什么进货渠道,往后可要多备着点儿才是。”听了墨莺歌的这句话,二虎才松了一口气。 憨笑着开口说到:“回大小姐的话,奴才的这些椰子,都是从一个南蛮人那里买到的,奴才就是早上去进货的时候,被一个南蛮人给叫住了,现在咱们中原和南蛮之间的关系不是比较紧张吗,奴才怕直接同大小姐说的话,会……会挨罚。” 墨莺歌瞧着这个二虎到也是个老实的,说的也不像是在说谎的话,便点点头接着问到:“嗯,既然这样,那你便详细的同本小姐说一下吧。” 二虎便将自己今天早上进货的经历从头到尾的和墨莺歌讲了一遍,他今日不过就是同往常一样去进货,结果就在要回府的时候忽然被人拉住了,那人的中原话说的不怎么利索,看着服饰打扮,又和前两天看到的南蛮使者团差不多。 所以二虎才会认出来卖他椰子的是南蛮人,那人拉着二虎就一直往一个马车的地方走,然后指着马车上的东西同二虎比比划划的,二虎看清楚了马车上的东西之后,一脸的惊讶,椰子在中原可是个稀罕物,所以二话不说的就买下了好几个。 二虎对墨莺歌说到:“他那个椰子卖的还挺便宜的,奴才看着品相不错,所以就买了四个,听说东院的人要去了一个,想必大小姐应该是吃过了那个椰子做出了的东西的,是那个椰子不好吗?若是不好,奴才明日便去找那南蛮人算账去!” 二虎一脸的义愤填膺的模样,倒是还有几分憨的可爱,墨莺歌笑了笑说到:“那倒没有,你想多了,这样,你明日再去一趟,看看还能不能遇到这个南蛮人卖椰子,若是有的话,就全部都包下,费用我来出。” 二虎一听这话,瞪大了眼睛说到:“大小姐是喜欢这个椰子吗?” 墨莺歌点点头回答的:“算是吧,你明日只管去买椰子就好了,别的不要多说多问,听清楚了吗?” 二虎连忙点头说到:“奴才明白的,大小姐放心便是。”墨莺歌便让二虎退下了,膳房管事还站在屋子里,等着墨莺歌的吩咐。 “你也下去吧,这儿没你的事了。” “是,那奴才退下了。”膳房管事连忙点着头退下说到。 待人都离开了之后,青衣才开口问到:“小姐,是不是那个椰子有什么问题啊?” 第二百八十六章 早有预谋 墨莺歌没有说话,待走回了房间之后才缓缓开口对青衣说到:“今日之事,不许外传,太子殿下那边也一样,听到了吗?” 墨莺歌其实之前就觉得有点奇怪,自己这边有些事情明明就是有意无意的瞒着赵晟翊的,可是偏偏赵晟翊有的时候还是会知道,赵晟翊在没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墨莺歌还是清楚的。 既然没有线人,那么问题就是一定出在自己身上了,墨莺歌身边的这几个丫头,竹意是从刘府带回来的,小莺是从小跟着自己的,桃红和蓝衣也都根本近不了内室,不是墨莺歌不相信,只是暂时还不愿意用罢了。 那么剩下的人,也就只有青衣了。 青衣原就是白府的人,又不是一直跟着她的人,最为重要的是,青衣和赵晟翊身边的冷挚,可是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的。 虽然说青衣从来也没有主动说过,墨莺歌也从未问过,但是她心里面还是清楚的,青衣同冷挚的事情,那是早晚的。 竹意有一次无意间撞破了青衣和冷挚在一处人少的地方窃窃私语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冷挚还站的离青衣非常近,虽说中原没有那么封建,那么的重视男女大防,可是毕竟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么明目张胆的贴近。 青衣同冷挚之间的这样的关系,真的是让墨莺歌不得不怀疑起来,一开始也就隐隐约约怀疑而已,后来开始有意无意的暗地里查了一下,也不知道青衣这丫头是早就预料到了总归会有被自己发现的那一天。 还是青衣真的是疏忽遗漏了,竟然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的行踪,所以墨莺歌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查到了青衣的来来往往,甚至已经偷偷的派人跟着青衣每一次去传情报的时候。 其实墨莺歌到也不是介意青衣将自己的事情告诉给赵晟翊,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她墨莺歌不会需要靠别人也是完全可以的。 只是,这一次椰子的事情,涉及良多,墨莺歌一是不打算伤及无辜,第二点也是怕赵晟翊如果加入进来这些事情的话,只会让这些事情变得更复杂起来罢了。 所以,索性便直接不告诉赵晟翊的好。 也不知道青衣能不能领会得到墨莺歌的意思了,“去吧竹意叫进来。”墨莺歌开口吩咐说到。 竹意进来了之后,墨莺歌便起身说到:“帮我把身上的衣服和珠钗都卸掉吧,换一身素净一些的就可以了。” 竹意点点头,动作十分麻利的就把墨莺歌想要的效果给弄出来了。 顺便还找出来了一套十分素净利落的衣裙,搭配着看起来,倒显得墨莺歌是别有风情的样子。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竹意开口问到 “没什么想去的地方,许久没逛过街市了,今天就随便逛逛吧。”墨莺歌说到。 墨莺歌说是随便逛逛,原来还真的是随便逛逛,带着青衣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市上,因为不想引起注意,所以墨莺歌还特意带了一顶斗笠。 轻如薄雾的沙丽随风飘动着,若隐若无的感觉,反而还为墨莺歌增添了一丝美感,墨莺歌出行的目的很是简单明了,既然南蛮那边都已经主动出击了,那她也没有必要继续躲着藏着。 废了这么大的功夫,不就为了把她引出来吗,那好,她自己主动出来不就好了吗? 墨莺歌带着竹意走在大街上,看似漫无目的的走着,但是仔细瞧着就能发现,墨莺歌其实是在专门向着隐蔽的巷子里走着。 每每路过小巷子的时候,墨莺歌都会有意无意的停顿一下,因为二虎不是说,他就是在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被南蛮的人给拉进去的。 竹意也渐渐的看出来的端倪,凑到墨莺歌耳边问到:“小姐,你是不是在故意寻着什么人啊?” 墨莺歌没有否认的点点头说到:“是啊,前一阵的南蛮使者团,似乎是在故意想引我出来呢。”墨莺歌将椰子的事情简单的同竹意说了一下,但是只字未提关于怀疑青衣的事情。 青衣比较在墨莺歌身边侍候了那么久,大错也没犯过什么,不过就是总把消息传给赵晟翊的事情有点惹恼了墨莺歌而已。 其实墨莺歌也不是对这种事情感到生气,就是觉得,青衣明明是自己的婢女,但是这消息传的,却像是从太子府上出来的婢女似的。 把她这个正主的地位放在哪儿了? 所以墨莺歌才会感到生气的,墨莺歌心想着,等着得空的时候,有必要找青衣好好的说一下这件事情了。 “小姐,你看前面。”竹意忽然压低了声音对墨莺歌说到。 墨莺歌顺着竹意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有一队打扮看上去像是南蛮人的队伍正站在巷子口,拉着的马车上,放的就正是一车的椰子。 竹意轻生的低呼道:“我的天哪,没想到还真得有卖椰子的,小姐刚刚同奴婢说的时候,奴婢还以为是不是那个小厮撒了谎。” 墨莺歌没有应声,其实也不能怪竹意的大惊小怪,因为京城是真的很难见到椰子这种水果的,听说在同南蛮经商之前,每年也就只能有不到十个椰子流入中原,还全部都是送往皇宫的。 亲眼见到卖椰子,墨莺歌也是第一次。 墨莺歌忽然想起来师父的医术上,似乎还记录了椰子入药的功效,墨莺歌摇了摇头,这种时候,心思可不能乱。 迈着步子慢慢的走了过去,在路过这一队人的时候,果然,不出所料的,墨莺歌被叫住了! “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否要尝一尝香甜可口的椰肉呢?”一个浑厚的男声响了起来,墨莺歌顿下了脚步,看了过去。 左右墨莺歌眼前也都有一定斗笠挡着,也不怕被人瞧了去,但是墨莺歌只怕,面前之人完全不需要她摘下斗笠,也都是能知道她的身份的。 “你这椰子怎么卖啊?”竹意扬声问到。 墨莺歌和竹意站着的位置离卖椰子的马车还有点距离,刚好是个安全距离,墨莺歌虽然猜出来了对方的目的,但是毕竟不了解对方是敌是友,有些戒备心和警惕心总归还是稳妥些的。 “如果是这位美丽的小姐想要的话那就是无价之宝。”随着声音的落下,墨莺歌就感觉到一个重物向自己抛了过来,竹意护主心切,直接挡在了墨莺歌身前,接住了车上的人扔过来的大椰子。 一时间,竹意会武的事情就暴露了,果然,墨莺歌听到了马车上传出了与刚刚浑厚的男声不同的声音。 虽然说不上是清朗好听,但是倒也不难听。 “扎克朗,你也太鲁莽些了,本王子平日里怎么教你的来着?对待美女,就要有有礼貌的方式!” 被叫做是扎克朗的男子,是南蛮王子伊扎布尔最得力的手下,也是南蛮的大将军之子,这一次南蛮能一路攻入中原,这对父子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扎克朗听了伊扎布尔的话,连忙用求饶的语气说到:“是扎克朗疏忽了,还请王子殿下责罚。” 墨莺歌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心里面却是复杂的很。 难不成这南蛮一族也像是苗疆之人那般会卜算?伊扎布尔怎么就能确定,今日会遇见她呢? 若是伊扎布尔每一日都在这里等着的话,似乎也是说不通的,伊扎布尔好待也是堂堂南蛮族王子,这几日必定是很忙碌的。 更何况这几日墨莺歌都得到的消息,赵晟翊似乎每天都要陪着伊扎布尔到处逛,想来在赵晟翊的“监视”之下,伊扎布尔也是绝对没有时间出来做别的事情的。 但是眼下的情况,让墨莺歌根本没有时间去调查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只能先硬着头皮面对了。 左右今日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了。 伊扎布尔见墨莺歌一直都没有说话,倒也不心急,对扎克朗使了个眼色,忽然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一堆南蛮人,刚好把墨莺歌和竹意围在了中间。 竹意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贴近了墨莺歌,做出了一副保护的姿态,低声的对墨莺歌说到:“小姐,等一下如果打起来的话,奴婢会掩护着你的,你先跑,奴婢断后!” 墨莺歌差点儿要被这个姑娘的单纯善良逗得笑出声,墨莺歌很清楚,伊扎布尔的目的,并不是想杀人灭口。 “中原女官白洛水,见过伊扎布尔王子殿下。”墨莺歌忽然出声说到。 竹意刚刚就在怀疑扎克朗和伊扎布尔对话的真实度,虽然扎克朗一直在称里面的那个男人为王子殿下,但是竹意其实是不相信的。 王子殿下现在不是应该在环游京城吗?哪儿有那闲时间还在这儿卖椰子?怕不是个假的吧! 伊扎布尔忽然“哈哈哈”的大笑出声,笑声格外的爽朗:“本王子想见女官大人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第二百八十七章 京郊 墨莺歌轻笑一声说到:“王子殿下说笑了,王子九五之尊,想见下官一面,还不是一道吩咐的事情,不过,下官倒是有点儿好奇,王子殿下,怎的沦落到了在街市卖椰子的地步了?是我中原的人照顾不周吗?” 墨莺歌一番话说的是游刃有余,惹得伊扎布尔身边站着的扎克朗气的要拔刀而出了:“大胆!竟然敢对王子殿下不敬!” 伊扎布尔出声喝到:“退下,我们在中原本就是客,要有礼貌讲礼节,本王子都同你说过多少遍了!等下回去,你自己去领罚吧。” 扎克朗瞬间就蔫了下来,在伊扎布尔面前,他简直就乖顺的像个被断了筋的野狼,虽然看着唬人,但是毫无英气。 “女官大人,不知现在可否有时间,能通本王子共进一餐呢?”伊扎布尔对墨莺歌问到。 墨莺歌心底嗤笑一声,伊扎布尔这句话问到,她有回绝的余地吗? 点点头,开口回应说到:“王子殿下的盛情,下官实在难却,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墨莺歌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南蛮女子走了过来,围住了墨莺歌和竹意。 墨莺歌抬起头看向伊扎布尔,只见他开口说到:“那便先请女官大人委屈一下,上马车吧。” 墨莺歌没有犹豫的直接走了上去,竹意却是紧张的不行,使劲拉了拉墨莺歌的衣袖,墨莺歌隔着衣袖安慰的拍了拍竹意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没事的。 竹意见墨莺歌都毫不在意的放松模样,便也只好同她一样,一脸的从容淡定的走上了马车。 墨莺歌坐下的位置刚好是面对着伊扎布尔的,不过反正头上带着斗笠,就算是近距离的伊扎布尔也看不清她的样子。 “女官大人……不热吗?”伊扎布尔忽然开口说到。 墨莺歌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伊扎布尔她不热,并没有开口说话。 墨莺歌扭头看向窗外,一副并不想同伊扎布尔交流的样子,竹意也同自家主子统一战线,直接扭头看窗外,半个脸也不留给伊扎布尔。 伊扎布尔看着这一主一仆的心里面倒是觉得有点有趣,他承认,自己见到墨莺歌第一面之后,确实是带着不纯的目的想要接近她的,墨莺歌身上有一种莫名的致命吸引力,让伊扎布尔不自觉的就想要接近她。 偏偏墨莺歌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躲着他,这就让伊扎布尔心里面想要得到墨莺歌的心思变得愈加迫切了。 “女官大人,今日的椰子味道如何啊?”伊扎布尔突然开口问到。 这话墨莺歌总不能不接了,礼貌的回到:“口味甘甜,软糯可口,南蛮的椰子,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伊扎布尔似乎很爱笑的样子,每次笑的时候,都是十分爽朗的笑声,在墨莺歌听来,倒是有点儿震耳朵。 墨莺歌的声音其实是比较偏软糯的,清脆中带着甜甜糯糯的音调,最是吸引男人的心意的。 伊扎布尔就很喜欢墨莺歌说话的音调,没有南方女子那般的吴侬软语,倒是带了几分北方是英气。 “既然女官大人喜欢,那等下本王子便派人送去一些好了。”伊扎布尔说到。墨莺歌砖头看了伊扎布尔一眼,开口说到:“那便多谢王子殿下了。” 墨莺歌其实在刚刚马车开始走的时候,就已经故意的在心底暗暗记下了路线,虽说京城她还不是很熟悉,但是至少这条街道上的,墨莺歌还是听熟悉的。 这里离着白府不远,墨莺歌有事没事也愿意来逛逛,墨莺歌静静的听着马蹄的声音,判断着马车行进的方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好像这个路……是奔向京城外的呢? 墨莺歌心下警觉,不自觉的就有点紧张了起来,竹意显然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忽然拉紧了墨莺歌的衣袖。 “不知,王子殿下这是打算去哪儿啊?”墨莺歌开口问到。 “京城里面未免也太无聊了些,要说你们的太子殿下,也真是个无聊之人,每天就是那些个地方来回逛着,本王子早就腻了,这不想玩点儿新鲜的吗,所以便找了个有趣的地方,想让女官大人陪同一下,本王子觉得,女官大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伊扎布尔的这番话说的墨莺歌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只好点点头说到:“能陪同王子殿下游玩京城,乃是下官的荣幸,不过,今日下官还有要事要与太子殿下相商,所以,可能要回去的比较早一些。” 墨莺歌的这句话是在暗示伊扎布尔,别忘想把自己带的太远,她的身后,可是有赵晟翊的。 伊扎布尔像是完全没有听懂墨莺歌的暗示一般,笑了笑,便想要把这件事略过去似的。 “不知道女官大人有没有去过京郊啊?本王子的人了两天来报,说是在京郊,发现了一处非常有意思的地方啊!” 墨莺歌抬起头看了伊扎布尔一眼,摇了摇头回答说到:“下官并未去过。”当然,墨莺歌也对伊扎布尔口中的那个“很有趣”的地方,丝毫不感兴趣。 “哦?那就更好了,此番岂不是第一次就给了本王子了吗?”伊扎布尔这一句话说的不知廉耻,但是墨莺歌也就全权当做是没看见没听见。 脸看向了窗外风景,仿佛刚刚伊扎布尔什么都没有说一样。 一旁的竹意都要忍不下来了,这个伊扎布尔王子也太过分了,竟然如此公然的言语调戏她们家小姐,简直岂有此理。 墨莺歌似乎是感觉到了竹意情绪的不对劲,便暗暗的用手拍了拍竹意的手,斗笠掩饰着的头,轻微的左右晃动了一下。 竹意好不容易将情绪压了下去,她是真的受不了这气,什么乱七八糟的伊扎布尔王子殿下,在她看来,就是个地痞流氓,在中原的最无耻下流的人,也没有眼前这个伊扎布尔王子无耻!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不能轻举妄动,墨莺歌深谙此道,所以才会一路上都默不作声的,像伊扎布尔这种人,你越是搭理他,附和他,他就越是来劲,觉得自己已经能左右别人的情绪了。 马车行进的步伐越来越快,似乎是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了,墨莺歌也就索性不再记路了,反正就算是细心记了,她也不知道这儿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终于,马车的速度渐渐的平稳了下来,墨莺歌知道,应该是要到地方了,果然,下一秒便听见伊扎布尔开口说到:“请吧,我的女官大人。” 墨莺歌其实很少会以第一印象判断一个人,因为毕竟第一印象一般都是太过于主观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人第一眼的想法而已,一个人究竟怎么样,还是要靠着长时间的接触才知晓的。 但是对于伊扎布尔这个人,墨莺歌是一点儿也不想深入接触,也不想改变任何的印象,因为伊扎布尔似乎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对他印象有所改变。 但是墨莺歌是一个很喜欢观察人微表情和细节的人,那日宴会上,墨莺歌注意到一个有点意思的细节,纸鸢姑娘,也就是丽莎娜,似乎很怕伊扎布尔的样子。 墨莺歌一直都知道南蛮的男尊女卑,但是不管怎么说,丽莎娜好歹也是个公主的身份,还是南蛮王族最小的公主,身为她哥哥的伊扎布尔,不应该更加怜惜这个妹妹才对的吗? 但是墨莺歌观察到,丽莎娜不管是敬酒还是走路的方向,都要先看一眼伊扎布尔的脸色才行,南蛮族实在是被中原人被所有人遗忘的太久了,以至于让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个可怕的民族。 关于伊扎布尔的了解,也就仅仅只是知道他是这一次战争的领导者,年纪不大,但是能力却不浅,这样的一个人,自然是中原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是据墨莺歌观察看来,伊扎布尔似乎根本就不以为意,如果说的直白一些的话,伊扎布尔当时来到皇宫的时候,甚至都有一种在看查自己未来的寝宫的样子,眼神颇有深意不说,眼中的那种不屑,可是无法让人忽略的。 墨莺歌下了马车,忽然有一个南蛮族的婢女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对墨莺歌说到:“女官大人,失礼了。” 墨莺歌还没等着反应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忽然就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的眼睛连带着头上带的斗笠都被一块大黑布给蒙上了! 竹意那边想来也是一样的,这几个南蛮婢女身上都是带点儿功夫的,就是不知道和竹意比起来的话,哪个更厉害一些。 但是墨莺歌转而忽然又想到,就算是竹意更厉害一些也没什么用,他们人多势众,自己这边就只有她和竹意两个人,若是硬打的话,似乎是打不过的。 墨莺歌被两个婢女牵引着向前走着,一路上的地面倒是挺平坦的,因为有着人指引,所以墨莺歌也并没有感觉到特别害怕,不过就是眼前黑了点儿,伊扎布尔如果真的想对自己做些什么的话,也不至于要这么费劲。 第二百八十八章 人间炼狱 若是真的想杀了墨莺歌的话,早在刚刚巷子的时候,伊扎布尔就完全可以动手了,墨莺歌被人引着一直走着,直到右手边的南蛮婢女开口说到:“大人,到了。” 墨莺歌眼前的黑布才被摘了下来,但是实际上,摘下黑布后的眼前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因为墨莺歌现在面对的,竟是一片黑暗! “竹意。”墨莺歌开口叫到。 “奴婢在。”竹意就站在墨莺歌身后,此时也被摘下了黑布,墨莺歌正奇怪着,怎么没听到伊扎布尔的声音,结果下一秒,墨莺歌就感受到了耳膜几乎快要被撕破的高分贝尖叫声,那种声嘶力竭又充满了绝望的尖叫声,墨莺歌真的是第一次听到过。 说实话,心里面其实多少还是有点惊恐感的,下意识的就想要向眼前看过去,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墨莺歌根本看不清楚。 空气中逐渐飘散着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墨莺歌对这种气体是天生的敏感的,这种黑暗的环境,尖锐的叫声,浓郁的血腥气,让墨莺歌不得不联想到了一个事情,这里,怕不是个人间炼狱吧? 墨莺歌的第六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精准,伊扎布尔的声音在和墨莺歌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响起说到:“女官大人,做好准备要看到我送你的精彩演出了吗?” 墨莺歌从心底里开始有一种止不住的颤抖,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强装镇静的,开口对伊扎布尔说到:“不知王子殿下口中的精彩演出,是何种类型的呢?” 伊扎布尔果然又发出了那种桀桀的笑声,接着开口说到:“女官大人果然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呢,看来,本王子没有看走眼。” 墨莺歌真的觉得伊扎布尔这个人很是莫名其妙,但是不管怎么说,该面对的,他总归还是会来的。 墨莺歌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她清晰的感觉到有人把她的斗笠给掀开了,接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墨莺歌更是睁不开眼睛,只能微微的眯起眼睛,一股子不知名的液体忽然喷溅到了墨莺歌的脸上。 墨莺歌抬手擦了一下脸颊,看到了手上殷红色的液体,墨莺歌就已经知道了自己面前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了。 身后的竹意禁不住的倒吸了一大口凉气,强忍着才没有发出尖叫声,但是却下意识在站到了墨莺歌身旁,手禁不住的拉住了墨莺歌的衣袖。 摆在墨莺歌面前的,是一座座牢笼,笼子里面关着的,全部都是活生生的人! 但是在各种非人的虐待下,这些人早已看不出本来都模样了,每一座牢笼里面都关着一个人,看着身形大概能判断的出来,都是女人! 每一个牢笼里面还有一个手持虐待凶器的男人,一个个的都是光秃着上半身的,一个个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样子。 墨莺歌的眼神向着一个发现看了过去,那是一个已经被折磨的看不出人形的女人,刚刚到那个尖叫声还有喷溅到墨莺歌脸上的鲜血,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王子殿下的惊喜,还真是特别啊。”墨莺歌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身边的竹意却已经感觉到了自家小姐的情绪了。 墨莺歌的心里面,是禁不住的颤抖的,其实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来看到眼前这幅场景的话,也一定会和墨莺歌有同样的感受的。 这可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冲击,而是心灵上的巨大冲击。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墨莺歌不会想到,在这美好的人世间,竟然还有这种罪恶的地方的存在,与之相比,什么白莲教之类的,简直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女官大人客气了。”伊扎布尔的话音刚落,便对着下面的人使了个手势,接着,牢笼里面的人居然又开始行刑了! 这些个牢笼都是放在了一个凹陷进去的地方的,墨莺歌的位置,相当于是俯视的,墨莺歌和伊扎布尔之间,这些个放牢笼的地方好像是中间暹罗下去的一个大坑,虽然视线是朝下看的,但是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里面的人都动作,也是一清二楚的。 在牢笼凹陷下去的地面两侧,有两条通往伊扎布尔所在位置的通道,一条是石板桥,一条是竹连桥,伊扎布尔开口说到:“女官大人的位置似乎观看着不怎么方便呢,不如,到本王子身边来看吧。” 墨莺歌开口说到:“多谢王子殿下的好意,下官在此处便可。” 但是墨莺歌没想到,自己刚说完这句话,竟然就猛然被身后的婢女往前一推,墨莺歌直接被推到了右手边的竹连桥上,一开始墨莺歌只是觉得自己被吓了一跳,站定下来之后,便静下心来看了看四周。 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刚刚服侍自己的那两个南蛮婢女,竟然一人手里面拿着一把弓箭,伴着烛光,墨莺歌隐隐约约的看到了箭头处微微泛着绿光,明显就是淬了毒的箭羽。 墨莺歌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用着一副淡然的语气开口问到:“王子殿下这是何意?不是说是邀请下官来看有趣的东西的吗?王子殿下此举,下官实在是无法理解的啊。” 墨莺歌一番话说的委婉,伊扎布尔听了她的这句话竟然没有再笑,反而是用低沉的嗓音说了一句南蛮话,墨莺歌自然是听不懂的,但是凭着直觉,墨莺歌觉得伊扎布尔应该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就在伊扎布尔说完一长串的南蛮话之后,站在伊扎布尔身侧的几个和扎克朗同样身形彪悍的男子向着墨莺歌的竹连桥走了过来。 墨莺歌现在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紧了起来,眼神死盯着向着瞧这边走过来的人。 另一边,墨莺歌忽然听到了竹意的大喝声:“给老娘死!别碰我家小姐!” 墨莺歌这才发现,自己和竹意竟然是被推到了不同的桥上,竹意所在的石板桥倒是看上去要比墨莺歌的这个安全很多,墨莺歌也微微的放下心来,但是再向那石板桥的两段看过去的时候,墨莺歌的心又忽然提了起来。 原来站在伊扎布尔身侧的那几个魁梧壮硕的南蛮战士,竟然兵分两路的冲着竹意去了! 竹意虽然说是会点儿拳脚功夫,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家啊!哪儿能和这些不但上过战场,而且力量又如此悬殊的人相比较呢! 但是现在的墨莺歌,其实是已经完全没有时间去顾及他人的了,因为墨莺歌要面对的,要比竹意的还要危险很多。 出于对环境的敏感,墨莺歌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边很不对劲的样子,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在墨莺歌的脑海里响起。 静中带着几丝诡异的感觉,一股子腥臭味儿猛的涌入墨莺歌的鼻腔内,墨莺歌一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自己,是蛇! 是一条条数也数不清的毒蛇! 这些蛇不住地涂着猩红色的蛇信子,来来回回的声音,在墨莺歌耳中听起来格外的熟悉。 其实,墨莺歌当初神医谷的时候,也没少接触过这些小东西,不同于寻常女子对毒舌本能的害怕,墨莺歌见到这些东西,反而是觉得安心了许多。 但是眼下的情况也让墨莺歌明白了些什么,伊扎布尔应该是在故意的试探自己,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能被伊扎布尔这么一个渣给看得上。 墨莺歌是真心的不想和伊扎布尔,和南蛮族扯上任何的关系。 就连丽莎娜,那个曾经也算是相交不错的小姑娘,墨莺歌其实也不打算直接当面拆穿她骗了皇室皇子的行为。 那个被丽莎娜偷走了的地图,墨莺歌也会想办法弄回来的,不想正面的说这件事情,也是因为墨莺歌不想和南蛮族有任何关系。 出于直觉,墨莺歌觉得,南蛮族并不是个好相与的,她自己的事情还八字没一撇呢,没有那闲时间去掺和其他的事情。 但是越是躲着的事情,偏偏就越喜欢主动找上你。 墨莺歌可真是深切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义,不管怎么样,眼下都是要面对这些毒蛇们的,蛇身子与地面摩擦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听得让人不舒服。 墨莺歌手中的银针已经箭在弦上了,待毒蛇们打算一跃而上对墨莺歌发起进攻的时候,墨莺歌也在同一时间甩出了银针,“唰唰唰”几声,只见成堆的毒蛇像是几条麻绳一般,全部都滚落桥下。 落入了桥下的牢笼之中,墨莺歌想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那些牢笼里面的人了,面前的这些毒蛇仿若野草,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像是杀也杀不尽一般。 墨莺歌心一横,直接冲入了蛇群中,在场的人,包括伊扎布尔都看得惊呆了! “这个女人,不会是一心求死的吧?”伊扎布尔嘟囔着说到。 但是下一秒发生了的事情,便是已经回答了他这个疑问的。 第二百八十九章 冲出蛇围 从开始到结束也就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那些几乎把墨莺歌淹没的没影的蛇群,最外围的都开始迅速的后退和躲避,最靠近墨莺歌的那些蛇,无一不被碎尸万段的! 墨莺歌强忍着身上散发着的蛇血的恶臭腥气,打着精神继续对付着几条勇气可嘉,还在试图上来攻击的毒蛇。 墨莺歌的身子早就说百毒不侵的了,所以她才会有那样的底气,敢直接闯入蛇群里面,墨莺歌心里的盘算是想着,她身上携带的银针毕竟是有限的,如果这些蛇一波一波的不断的话,她根本就是对付不过来的。 索性便抱着背水一战的心理,墨莺歌直接闯入蛇群中,被咬都已经不算什么了,反正来一条杀一条,来一群,那也就别怪她没有手下留情! 原本看着差不多要有成千上万条的蛇群,在一瞬间就变得死的死,忘的忘,逃的逃,甚至那些逃走了的毒蛇,都是带着些许灰溜溜的感觉的。 一番奋战下来,墨莺歌原本就颜色颇为素淡的衣裙已经脏污的不像样了,遮脸的斗笠早已被人拿走了,墨莺歌一张雪白的脸蛋儿上也难免的被溅上了些许蛇血。 墨莺歌一边擦拭着一边有点儿生气的语气自言自语道:“真是臭死了。” 桥头负责监视还有放毒蛇的南蛮婢女们还有在场眼睁睁的看了全程的伊扎布尔以及所有的南蛮人们,都已经惊讶的目瞪口呆了。 伊扎布尔感觉自己的大脑神经,还有心底里原本根深蒂固的概念,都被连根拔起了一般。 墨莺歌的猜测是对的,南蛮族,的确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民族,当初丽莎娜同墨莺歌还有赵晟岚说的那番经历,也并不是完完全全的都是谎言,半真半假的,也有丽莎娜的个人经历。 丽莎娜的母妃只是南蛮王的小妃,和伊扎布尔是同父异母的关系,本就是男尊女卑的地方,再加上母亲又不是正室,伊扎布尔其实根本就不把丽莎娜当做王妹来看的,在伊扎布尔眼里,什么南蛮族的公主。 不过就是一个身份比婢女高一点的女人罢了,伊扎布尔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也全部都是大男子主权的教育,南蛮王虽然是个没什么能耐的人,但是对于这些事情,他还是意外的很热衷的。 从小就教导伊扎布尔和他的王兄克勒扎尔,女人,不过就是个工具而已,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上战场的都是男人,她们这些弱小的如蝼蚁一般都女人,只配任由他们的使唤,还不许反抗的。 伊扎布尔的大王兄克勒扎尔其人同伊扎布尔相比起来的话,其实人品还是要略胜一筹的,至少不会有像伊扎布尔这样的变态嗜好,而且克勒扎尔的性格也比伊扎布尔不知道好了多少。 可是墨莺歌的出现,还有刚刚到表现,实在是让伊扎布尔有点儿无法理解,无法平静。 墨莺歌抱怨完身上的脏污之后,转头看向了石板桥那边的竹意,竹意的武艺相比于之前真的进步了太多了,墨莺歌看着竹意确实是在武艺方面颇有天赋,所以特意请了几个江湖上的厉害角色来特意指导竹意。 竹意自己也是个争气的,女孩子学功夫相比较于男人来讲,是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的,竹意同南蛮几个壮士之间的争斗,虽然竹意并没有能完全胜出,但是南蛮的那几个壮士也没能占到便宜。 竹意因为体力逐渐不支的原因,墨莺歌眼看着竹意差一点儿就要被迎面而来的一击打到,墨莺歌大声的喊到:“竹意,看身后!” 竹意反应迅速的转过身,一下子挡住了那人的偷袭,墨莺歌几步走过了桥头,向着伊扎布尔的方向走过去,在桥头站着的南蛮婢女见墨莺歌走过来,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放她过去,墨莺歌冷声说到:“还不让开!” 南蛮婢女都回头看了看伊扎布尔,见伊扎布尔点了点头,这才敢放墨莺歌过去,伊扎布尔的脸上带着有几分奇奇怪怪的神情看着墨莺歌走过来。 墨莺歌也没有丝毫躲避的,直接迎着伊扎布尔的视线看了过去,在离着伊扎布尔还有几步距离的地方,墨莺歌停了下来。 “不知王子殿下这场戏看得怎么样啊?也是时候该停手了吧?”墨莺歌的语气带了几分愠怒,她算是看明白了,伊扎布尔这哪儿是带她来看什么有趣的事情,这是想把她当做有趣的事情吧? “本王子觉得不错,很慢意。”伊扎布尔知道墨莺歌的意思,于是便抬了抬手,让石板桥上的人都撤了。 竹意在松懈下来之后,便直直的奔着墨莺歌走过来了,“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墨莺歌摇了摇头,偷偷的塞给了竹意一个小瓷瓶,小声的说到:“这是金疮药,还有个小药丸,你等下找机会吃了。” 竹意点点头,墨莺歌抬起头,面色冷淡的开口说到:“王子殿下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墨莺歌说着,便向着石板桥走了过去,刚刚走到了桥头的时候,就被伊扎布尔的手下大将扎克朗给拦住了。 “女官大人,请留步,王子殿下还没有允许呢。” 墨莺歌冷哼一声说到:“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奴才拦我了!” 伊扎布尔朗声笑了笑说到:“扎克朗,本王子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到了中原,对女人都是要尊重的,不能和在南蛮的时候一样。” 扎克朗的汉文还是不怎么标准的,说话的时候还有点不太标准,墨莺歌直接横了扎克朗一眼,竹意也跟着墨莺歌直接横了他一眼。 “王子殿下是还有什么要吩咐下官的吗?”墨莺歌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冷静说到。 伊扎布尔究竟想做什么?故意把自己引出来,然后又带到了这样一个人间炼狱,放放毒蛇,派人杀,这是要故意弄死她吗? 不至于这么费劲,要杀要剐,直接说便是,何苦要这么费力? 如果真的是为了试探她的实力的话,又是因为什么呢? 墨莺歌懒得去深想,也懒得去深想,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这个让她很不舒服的地方。几个南蛮婢女忽然走了过来,每个人都手上都端着一个东西,走到了墨莺歌眼前的时候,忽然齐齐都跪了下来。 墨莺歌微微的愣了一下,之前南蛮婢女对自己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现在这种毕恭毕敬的样子,很明显都是有人授意的。 “女官大人好不容易来一次,怎能没尽兴就走了呢!来人,上菜。”伊扎布尔开口说到。 这几个南蛮婢女跪下把墨莺歌给围城了一个圈,墨莺歌现在是真的走不出去了。 竹意看了看这几个人手里面端着的东西,对墨莺歌小声的说到:“小姐,感觉她们端着的应该是衣服之类的。” 竹意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了伊扎布尔开口说到:“女官大人经刚刚一战,应是甚为疲惫了吧?不如就让人带着去沐浴更衣吧。” 墨莺歌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面一直默念着“不生气不生气”,要是真的生气了,那岂不就是如了伊扎布尔的意了吗? 墨莺歌笑了笑,脸上总算是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笑意,开口说道:“既然王子殿下如此盛情,那下官也确实难却,那便如殿下所说的吧。” 说完这句话,跪在墨莺歌四周的南蛮婢女立马都站了起来,有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婢女对墨莺歌开口说到:“女官大人,奴婢阿兰,请随奴婢走吧。” 墨莺歌没有说话,阿兰说完话之后,这几个人便从中间让出来了一条路,阿兰责走在前面指引着墨莺歌。 这里应该是一个被人工开凿出来的山洞,和当初待过的那个白莲教的山洞不同,这里不比宫月寒的宫殿精致,反而有一种野性的感觉。 不过想想确实也是南蛮族的风格,这里只是被人简单的修饰了一下,多数都还是原生态的模样。 阿兰带着墨莺歌去的沐浴更衣的地方,也只是一个十分简陋的石屋,不过里面的东西倒是挺齐全的,墨莺歌心底的警惕心顿起,看着这里面的构造,至少是已经存在了半年以上的了。 但是南蛮使者团才来了不过四五日,这说明了什么? 南蛮的人,早就已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开始渐渐侵入中原了,而且触手已经伸到了京城了! 阿兰见墨莺歌站在原地没有动,便柔声开口说到:“女官大人,请更衣。” 阿兰手里面端的是一套嫣红色的衣裙,上面点缀着几丝银丝,随风飘着的时候,好像衣裙上带着天边的银河一般灵动闪耀。 上面绣着的花纹是双面绣,墨莺歌摸了一下衣裙的面料,看到是双面绣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这种绣工手艺在现在可是很难见到的了。 墨莺歌没想到,竟然会是在伊扎布尔的手里面见到这种失传已久的双面绣的,竹意也看到了这套衣裙,凑上来细细的看了看。 第二百九十章 求救 竹意小声的说到:“这种精巧的布料,奴婢只在桃红的绣本上瞧见过一次,没记错的话,那绣本上写的,可是什么……失传已久,甚为珍贵,好像是这个意思,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 竹意的想法是和墨莺歌一样的,墨莺歌拿起端板上的衣裙,走向了屏风后面,没想到阿兰也跟着走了进来。 墨莺歌眉头微微一皱的说到:“本官更衣不习惯有人在旁边跟着,你退下便可。”墨莺歌都已经这么说了,但是却见阿兰一脸犹犹豫豫的脸色,磨磨蹭蹭的也不肯出去。 墨莺歌柳眉一挑,有几分生气的开口对阿兰说到:“怎么?我的话是不管用是吗?” 阿兰连忙摇了摇头说到:“女官大人息怒,奴婢不是那个意思。”阿兰神情的不对劲引起了墨莺歌的注意,墨莺歌沉声开口说到:“本官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言事吞吞吐吐之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便是。” 墨莺歌说话的声音不大,刚刚好只能她和阿兰听得见,阿兰先是微微愣了一下,接着连忙开口以着同样的音量说到:“女官大人,请救救奴婢吧!” 因着丽莎娜的事情,墨莺歌其实已经对南蛮人的信誉度印象极差了,眼下就算是阿兰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自己,墨莺歌的心里面也丝毫没有波动,甚至在判断她的可信度。 阿兰是个聪明的,跪在地上仰视着墨莺歌的时候,脑子里面就已经在各种盘算了。她清楚自己南蛮婢女的身份,若是说话说的太多的话,定然会适得其反的遭到墨莺歌的不信任的。 阿兰聪明的选择低头没有说话,同墨莺歌说完那一番“救命”的话之后,阿兰便低着头,轻声的啜泣着,声音不大不小,倒也不是特别惹人嫌的。 墨莺歌背过身子,换上了那身衣裙,墨莺歌的身材也算是凹凸有致的,这套衣裙的尺寸竟然是刚刚好的,若是深想的话,墨莺歌不禁有点儿心惊后怕,伊扎布尔究竟还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墨莺歌觉得,伊扎布尔似乎是在京城中安插了无数的眼线,所以才知道这么多的。 墨莺歌换好了衣裙转过身子,见阿兰还在跪着,头低垂着也看不清表情,便轻叹了一口气说到:“起来罢,眼下的情况你又不是没看到,本官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又何谈救你呢?” 墨莺歌说的半真半假的,她眼下被困住是真,但是她并不会永远都被困在这里的,伊扎布尔会亲自把她送回去的,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伊扎布尔今日的目的想来已经是达到了的,所以再把墨莺歌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让墨莺歌换衣裙的事情墨莺歌暂时还没有想到是因为什么,不过墨莺歌还是很乐意换衣服的。 毕竟经过刚刚到那一场人蛇奋战,墨莺歌的身上都是血污和蛇腥气,闻着都觉得头晕恶心。 阿兰听了墨莺歌的话,轻轻的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脸上带了几分笑容的说到:“女官大人说的是,是奴婢唐突了,奴婢……奴婢就是太心急了,太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了……” 最后一句话阿兰说的声音很小,墨莺歌若不是有心听几乎都要听不见了,心思微微的动了一下,墨莺歌内心深处柔软的地方,也被轻轻的触动了一下。 “阿兰,帮我简单的修一下妆容吧。”墨莺歌开口说到。 阿兰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到:“是,奴婢遵命。” 墨莺歌没有沐浴,是因为觉着太浪费时间了,直接换身衣服,把脸上被溅到的血污处理一下就可以了,阿兰是手也是蛮精巧的,墨莺歌观察着感觉,南蛮的女子似乎都不是很需要妆容的加持。 因为她们本身的五官就很立体又好看,只需要简单的装扮就可以了。 丽莎娜就是这样的,面前的阿兰虽然容貌没有丽莎娜那般美艳,但也是立体的五官,看起来很是精巧。 所以墨莺歌便理所应当的以为,南蛮女子对于妆容上的研究,应当是不怎么上心和精通的,没想到,阿兰的手艺竟然意外的很不错。 墨莺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禁樱唇微张,有一点惊讶的看着镜子,随即又展出一抹笑意的说到:“阿兰,你的手艺很不错。” 阿兰十分谦虚的站到了一旁低头说到:“多谢女官大人夸赞,阿兰惭愧。” 这个屋子里准备的配饰几乎都是带着几分南蛮风格的,但是却意外的和墨莺歌这身衣裙很是搭调,墨莺歌抚着头上的和田玉步摇,看着镜子里开口说到:“倒是衬的我有那么三分颜色了。” 墨莺歌不过是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阿兰却十分认真的摇摇头否认着说到:“女官大人的容颜仿若天上的仙女,不!女官大人比那天上的仙女还要美得许多!” 墨莺歌平日里也没少听到过这种类似的夸赞的话,不过,从阿兰嘴里面听到的这番话,墨莺歌居然意外的会展露出几分笑意,是禁不住就嘴角上扬的那种。 “好了,不用说这么多的恭维话来恭维本官了,你的事情,等着有时间的时候,再细细的讲给我听吧。” 阿兰听到了墨莺歌的这句话,一双大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使劲的点头说到:“多谢女官大人,多谢女官大人!” 墨莺歌拾缀好了之后,便同阿兰走了出去,竹意见到墨莺歌终于出来了,一脸激动的迎上来说到:“小姐,小姐你……这也太好看了吧!” 墨莺歌微微一笑的拍了拍竹意的手说到:“好了,走吧。” 墨莺歌一心只想速战速决,她真的不想再在这个黑漆漆的山洞多待一秒了,虽然不知道伊扎布尔为什么突然让自己换衣服,墨莺歌心里面想着如果出去的心思,可是一秒都没有停歇过的。 白府。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下去,可是自家大小姐依旧没有回来,青衣和小莺都站在白府门口急得团团转,小莺性子要比青衣急一些,等了半晌就禁不住出声说到:“青衣姐姐,要不然我们一起出去找找吧,光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个法子啊。” 青衣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对小莺说到:“小莺,等下我要去一趟太子府,你记住,等下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在府里面守着,大小姐不在,府里面没个能说得上话的人,需要有个人镇场子,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小莺听了“啊?”的一声,接着回答说到:“青衣姐姐你要一个人去太子府吗?你一个人可以吗?不需要我陪着吗?我……青衣姐姐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会完成好的,不过,青衣姐姐你一定要早点儿回来啊!大小姐不在,竹意姐姐不在,要是你也……诶算了。” 小莺刚想说点儿什么,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合时宜,连忙止住了话头,青衣知道小莺的性子,就是心机口快了点儿,也是没什么恶意的,便笑着回答说到:“妹妹放心便是,我去去就回。” 说完,青衣便拦了个马车,直奔太子府而去。 青衣的运气不错,来到太子府的时候正好赶上了赵晟翊在府中,原本是打算要出门的,一听下面的人来报,说白府的婢女求见的时候,便让人带上来了。 一见来人是青衣之后,赵晟翊便立马明白了,估计是墨莺歌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了。 “都退下吧。”赵晟翊对屋子里的下人们说到,只留下青衣和追风两个人,赵晟翊坐在椅子上抬头示意青衣说话。 青衣好不容易用平静掩饰下去的焦急这才显露出来,在白府,青衣的年岁是最大的,所有丫头都叫她一声“姐姐”,青衣也十分对得起大家的这一声“姐姐”。 做事落落大方,深得墨莺歌的心思,在白府的名声也特别好,所以,青衣更是在遇到大事的时候不能有任何的慌张感,小姐不在,她便是要肩负起责任来,稳住大局,然后再想办法解决。 “太子殿下,我们家小姐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赵晟翊听了青衣的话,心里面其实是有点疑问的,墨莺歌那性子,出门晚归或是不回都是正常的,往日也没见青衣这么着急忙慌的来这儿求助啊。 赵晟翊的脑海中划过一丝念头,不会是宫月寒用出手了吧? 一想到这个,赵晟翊连忙开口问到:“她去哪儿了?是去潇湘楼了吗?”这一句话反倒是把青衣给问的愣了,她都不知潇湘楼是什么,连忙摇摇头回答说到:“回殿下的话,小姐没去什么潇湘楼,而是去……” 青衣忽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因为墨莺歌的故意隐瞒,所以青衣对一些事情都是只知道点儿皮毛的,不过凭着直觉,青衣敢肯定,自家小姐的失踪,一定是和南蛮族的那些人脱不开关系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 寻找 “奴婢只听到好像是去了什么巷子,去找一个卖椰子的南蛮人的摊子。”青衣如是说到,赵晟翊皱起了眉头,卖椰子的南蛮人? 他知道椰子是南蛮那边独有的水果,但是据赵晟翊所知,这一次南蛮族带来的所有的椰子,都上交皇宫了啊,那可都是贡品啊!哪儿来的那么多椰子,竟然还能流出来卖的呢? 赵晟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连忙开口问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衣连忙回答说到:“回禀殿下,小姐她……她好像发现了太子殿下对奴婢下的命令了,所以,现在有一些事情,小姐都是只带着竹意去做的,虽然奴婢这么说有点儿冒犯,但却也是实话,小姐她现在好像有点故意避着奴婢。” 赵晟翊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他让青衣做线人的事情,迟早都会被墨莺歌发现的,但是没想到,墨莺歌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 赵晟翊知道自己理亏,他这种做法对于墨莺歌来讲,着实是不太礼貌的。 “青衣,你知道是哪条巷子吗?”赵晟翊开口问到。 青衣点了点头回应道:“奴婢知道。”青衣早就已经和早上的时候墨莺歌盘问二虎一样的又盘问了一遍。 二虎虽然有点纳闷于青衣姐姐也会来问这个事情,但是青衣毕竟是墨莺歌跟前的大丫鬟,是很得脸的人,二虎也不敢轻易得罪怠慢的,自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同青衣说了。 赵晟翊想了想,对青衣开口说到:“一会儿你和追风一起去一趟那个巷子,如果没有人,就在城南门集合等本太子。” 追风和青衣齐声说到:“是,殿下。” 青衣和追风领命走后,不知从何处忽然窜出来一道黑影,低沉又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响起说到:“殿下,不如就撤了青衣的线人命令吧,这样的话,青衣在白府也会很难做的。” 说话的人正是冷挚,冷挚前些日子被赵晟翊派去做了任务,近两天才回来,本来是想着一回来就去找青衣诉说一下相思之情的,结果谁能想到,竟然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赵晟翊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冷挚立马避开了眼神,轻咳了两声开口说到:“好了好了,殿下不要再那么看属下了,明白了明白了,我现在就去还不行吗?” 冷挚虽然不如追风那样时常跟在赵晟翊身边,但是若是比起默契度来讲的话,还是冷挚更胜一筹。 赵晟翊听到了冷挚的这句话,这才脸色缓和了些许,冷挚的速度很快,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就得了消息回来了。 赵晟翊在看到冷挚是表情的那一刻,心里面忽然就猛的一沉,心知估计是事情不好了,果然,冷挚半跪下来说到:“禀殿下,伊扎布尔王子并不在驿站中!” 这下还有什么是需要解释的了,毫无疑问的,墨莺歌一定是被伊扎布尔这个狗东西给掳走了! 冷挚对墨莺歌其实是一直都心存感激的,他和青衣能有如今,其中也是不乏墨莺歌的有意推动的,所以墨莺歌出事,冷挚也很是担心的。 他知道依着青衣那种护主心切的心思,现在定是急死了的。 “走,去城南。”赵晟翊开口说到。 早就在南蛮族使者团来到京城之前,赵晟翊就已经察觉出京城中的暗波涌动了,下面的人已经不止一次的来报,说是有一股不知名的势力在逐渐融入京城,主要是从城南门那边过来的。 赵晟翊派人去探查过,但是也不知道是那些人隐藏的太厉害了,还是赵晟翊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周,这件事情一直都没有个结果。 不过也多亏了赵晟翊注意到了城南门的异常,所以这一次的事情,他才会想到了还有城南门这么个地方。 赵晟翊的怀疑是正确的,伊扎布尔带走墨莺歌的路线,的确是从城南门出去的,而且,那股子不知名的暗势力,也的确是南蛮族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赵晟翊带着冷挚,加上一队精兵,迅速的赶往了城南门,到了地方,早就已经看到追风和青衣在哪里等着了。 在门前还跪着一排的士兵,赵晟翊沉声开口问到:“怎么回事?” 追风上前一步解释说到:“回禀殿下,属下刚刚盘问了这里的守卫,发现人已经跑了!”赵晟翊眉头一皱,心里面暗道不好。 追风接着开口说到:“属下在殿下还没有赶来的时候,已经询问了这里的人,并且对这里的守卫统领身份进行了调查,发现……发现他居然是南蛮人!” 赵晟翊心里面暗骂一声,但是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只能怪中原这些年来过得太安逸了,连最起码的警惕心都没有了! “走,沿小路一直走。”赵晟翊出声吩咐说到。 青衣其实有点儿疑惑的想问为什么要沿着小路走,结果没想到赵晟翊倒是自己先开口说出来了。 “南蛮人不会从大路大摇大摆的驾着马车离开的,那样目标太大,青衣,你先回去吧。”赵晟翊没有回头的说到。 若不是后面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青衣都不知道,原来太子殿下这是在特意解释给自己听的。 青衣连忙跪下来说到:“回禀太子殿下,奴婢想跟着一起去解救大小姐,还请太子殿下通融。” 也就只有墨莺歌身边的人敢这么对赵晟翊说话了,青衣大着胆子提出来这番要求,她实在是对小姐担心得很,虽然墨莺歌近期以来对青衣颇有误会,有点儿故意冷着青衣。 但是不管怎么说,青衣也是明白的,这都是自己的不对,作为小姐的奴婢,本就应该向着自家主子的,最忌讳的就是当奴婢的吃里扒外。 自己这样的行为,大小姐没有惩罚于她就已经是很仁慈的了。 青衣觉得,墨莺歌接二连三的受到惊吓,这一次距离上一次被宫月寒掳走才隔了多长时间啊! 青衣觉得,自家小姐一定是害怕得很的,这个时候,最是需要人来安慰的了,青衣自然是要坚定着想法跟着的。 赵晟翊想了想,其实是想拒绝的,刚要开口,冷挚忽然就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了,和青衣跪在一起对赵晟翊说到:“殿下尽管放心,属下会护着青衣的。” 这是青衣和冷挚的事情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暴露在众人面前,就连追风也是第一次看到青衣和冷挚终于承认了在一起的事情。 这在虽说民风不算传统封闭的中原,也是实属少见的,所有人都看得愣了,只有赵晟翊像是完全没看到一般,对冷挚扔下一句:“那你就好好护着,正事也得给本太子办妥了!” 说完这句话,赵晟翊便策马向前奔去,为了节省时间,赵晟翊便直接骑马从小道追寻,跟着的精兵们也都是骑马而行的。 青衣不会骑马,也不会轻功,瞬间的急红了眼睛,冷挚走到青衣身边轻声说道:“闭上眼睛。” 青衣虽然不知道冷挚在卖什么关子,但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的一瞬间,青衣就感觉自己忽然间就“飞”起来了! “啊!阿冷你这是做什么!”青衣羞得满脸通红的惊呼道。 冷挚直接拦腰将青衣抱了起来,他的轻功在所有暗卫里面,他敢称第二,是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的! “别乱动,不然的话,我们可是会一起掉下去的。”冷挚好听的嗓音在青衣耳畔响起,惹得青衣脸颊又是一片嫣红。 城南门出去一共就只有一条小路,除了这条路就是大道了,伊扎布尔不从大道走,从小路的话,就只能走这一条了。 “禀殿下,前方并无异常。”一个暗卫的人来到赵晟翊面前说到。 赵晟翊现在脸色阴沉的可怕,因为他都已经驾马飞奔了十多公里了,但是这一路上都是山林,而且一处异常都没有。 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赵晟翊沉声说到:“搜,继续给我搜!” “是!” 赵晟翊翻身下马,走到了林子里面,这片树林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比刚刚那些路过的林子要密一些,追风也刚好在这个时候赶到,见赵晟翊进了林子,追风也连忙跟了上去。 “殿下,这片林子有点古怪。”追风小声的说到。 赵晟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有同样的想法,两人齐齐向前走着,越往前走林子就越密,这明显就是不正常的。 追风曾经对机关迷阵有所研究,眼前的景象,让追风不得不联想到了迷阵这两个字。 “殿下,还是先不要往前走了。”追风连忙叫住了赵晟翊。 赵晟翊脚下的步子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追风问到:“怎么了?是有异常吗?” 追风离近了赵晟翊说到:“殿下,属下怀疑,这里是被设了迷阵的。”正常的树与树之间的间距是不可能这么近的,那根本就没办法成活了。 这里的树间距明显都是不正常的,从现在这个角度向前看的话,两棵树都快要贴在一起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认真的 赵晟翊翻身下马,四处巡看了一番,追风不放心赵晟翊的安全,也下了马走了过去,走到赵晟翊身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就被赵晟翊一个禁声的手势给阻止住了。 追风同赵晟翊一样禁声,又轻手轻脚的绕着面前的这棵百年大树绕着走了一圈,赵晟翊对追风比了个手势,追风立马会意的拿出了随身带的暗器插在了大树的脚下。 接着又跟着赵晟翊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果不其然的,没走多远,两人就又看见了同样的一棵百年大树,树脚下,也有着同样的一把暗器,追风的暗器上都是有着特殊的标识的。 追风立马跑到树脚下把那枚暗器拔了出来查看了一番,对赵晟翊点了点头,这就是追风的那个暗器没错了。 “牵马退后。”赵晟翊忽然出声说到。 追风立马利落的牵着马退后了好几步,只见赵晟翊忽然抽出来随身佩戴的匕首,动作飞快的划破了自己的食指,一瞬间鲜血就随着伤口的破裂喷溅了出来。 赵晟翊用内力将血滴恰到好处的滴落在那棵百年参天大树的正中心,说时迟那时快的,就在鲜血滴落的一瞬间,这棵大树就像是被人连根拔起了一般开始了剧烈的晃动,一阵震动之后,大树从中间一分为二,让出来了一条小路。 赵晟翊同追风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走进这条路。 冷挚带着一队暗卫还有青衣并没有找到什么,便沿着赵晟翊走的路一路跟了上来,看到了这棵像是被人劈裂开的大树劈开的道路,也随之走了进去。 怪石洞中,正是舞乐升平,其乐融融的一番宴会之景,墨莺歌被安排坐在了伊扎布尔身侧的位置,虽然不是平齐的位置,但是倒也差不了多少,从正面乍得看过去的话,怕不是还会以为墨莺歌是伊扎布尔的宠妃呢! 因为南蛮族王室有个默认规矩,王后是要坐在南蛮王的右手边的,因为这在南蛮,是代表了正室的意思,而南蛮王的左手边,如果坐的是男子,那便是南蛮王的宠臣,是最为信任的人。 而如果是一名女子的话,那则是宠妃了,南蛮也是讲究三妻四妾的,但是和中原不同的是,中原的皇帝是一皇宫的各色美人,但是在南蛮,王后只能有一个,宠妃,也只能有一个,而其他的那些女人,只能是个比侍女高一点的身份罢了。 所以,要说伊扎布尔的用意的话,墨莺歌还真是有点猜不透。 刚刚自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墨莺歌就心里面暗道不好,可是眼下,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除了服从,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女官大人,我们南蛮的风情,你觉得如何啊?”伊扎布尔忽然开口问到,墨莺歌微微愣了一下,接着转过身子,并没有看着伊扎布尔的说到:“南蛮风情自是别有一番风情的,下官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墨莺歌这番话说的客气又疏离,就差直接开口对伊扎布尔说能不能让她离开了。 墨莺歌虽说并不是自持有多么的神算精准,但是至少也算是直觉准确了,但是在这一次的事情上,墨莺歌却意外的失了算,湿了脚。 这件事,墨莺歌只猜中了开头,却没有预料到结尾,一时间心里面竟然也开始有点儿埋怨起自己的鲁莽来了。 这下子好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如果伊扎布尔真的打算把她扣在这里一阵子的话,想来想逃离也是有点儿困难的。 上一次之所以能从宫月寒那里逃的那么成功,除了墨莺歌一直在暗中等待机会和平日里的观察之外,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宫月寒其实是故意放墨莺歌离开的。 这一点,墨莺歌心里面也是清楚的。 如果不是宫月寒的故意让步,墨莺歌也不会逃的那么顺利的。 但是这一次,墨莺歌有心的留意了一下,这里应该是伊扎布尔早就修建好的一个地方,听刚刚到阿兰对自己说的,这里似乎是被南蛮人称为“怪石洞”的一个地方,倒是也挺符合这里的样子的。 所以,这里的南蛮人也特别多,基本上就是几步一个南蛮人这样子,墨莺歌根本寻不到机会能逃的开的。 怎么办?墨莺歌眼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南蛮王室的人,长相都是不差的,光是看丽莎娜的长相就已经能看得出来了,伊扎布尔的长相虽然在中原人的眼里面说不上是俊逸非常,但却也是英气逼人,相貌堂堂,再加上那挺立的五官,充满了异域风情的致命美感也是很吸引人的。 从墨莺歌现在坐着的位置看过去,刚刚好是能看到伊扎布尔下颚角的角度的,立挺的五官,再加上那一双和丽莎娜一样的灰蓝色的眼睛,真真是迷人的长相了。 但是可惜了,墨莺歌对于伊扎布尔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其他想法,她现在只想要远远的逃离他才好,墨莺歌也是这时候才明白了,为什么赵晟翊当初会一再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原理伊扎布尔这个人的原因。 因为这个人,真的是有点儿可怕的紧啊! “来,女官大人,本王子先敬你一杯!”伊扎布尔举起酒杯,对墨莺歌说道,墨莺歌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她不是不喝酒,是眼下这种情况,她不能喝酒。 刚刚面前的这杯茶水墨莺歌已经验过了,没有放进去什么老前辈值的东西,但是酒就不好说了,墨莺歌的嗅觉虽然比一般人的要灵敏一些,但是墨莺歌天生对酒精的气味就不太敏感,若是有什么东西混入了酒里面,墨莺歌恐怕都是闻不出来的。 “下官身体不适,只好以茶代酒,还请王子殿下谅解。”墨莺歌站起身来,微微的侧了一下身子,端着茶杯对伊扎布尔说道。 伊扎布尔在看到墨莺歌举起的是茶杯的时候,脸上明显的有了几分不对劲的模样,像是在生气,也像是在懊恼着什么,具体是什么,墨莺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伊扎布尔就已经变换了表情。 接着便对墨莺歌说道:“女官大人这是不给本王面子啊?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究酒桌上的情分的吗?今日能同女官大人举杯畅饮,也属实是本王子的荣幸,这般难得的机会,女官大人又怎么能只喝茶不喝酒呢?扎克朗,你说是不是?” 伊扎布尔的话音刚落,扎克朗便大步走了上来,抬起手就要夺过墨莺歌手里面的茶杯,结果却被墨莺歌身后一直站着的竹意给挡了下来,竹意同墨莺歌经历了这一遭,倒像是突然间成熟了长大了似的。 竹意的性子本就比小莺要沉稳许多,虽说比不上青衣的沉稳端庄,但也是差不到哪儿去的,此时面对着这般环境,竹意心里面更是坚定了一定药保护好自家小姐的信念,绝对不能让小姐在这里受伤。 扎克朗看到这个当在自己面前的奴婢,当下挥手就想一巴掌打过去,但是却被墨莺歌给高声喝止住了。 “住手!”墨莺歌大声的喝出来之后,一把将竹意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抬起头对视着扎克朗,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我的婢女,不是你们南蛮的人,可以随意打骂的,既然今日本官是客人,那你们就多少拿出一点儿面对客人的尊重出来!” 这番话虽然是对着扎克朗说的,可是实际上的内容,却是故意说给伊扎布尔听的,墨莺歌是真的非常受不了南蛮族的男尊女卑的陋习,看着扎克朗刚刚的说话态度,还有看着主义的眼神。 就别说是对竹意如何了,就连刚刚同墨莺歌说话的时候,扎克朗的语气中都是带着明显的不屑的意味的,就好像是“我能和你这么说话,已经是很给你脸面了,你可别给我不知好歹。” “扎克朗,还不赶紧给女官大人道歉!“伊扎布尔的语气阴森森的,冒着了恩奇,也不知道是在生着扎克朗的气,还是墨莺歌的。 扎克朗是真的很惧怕伊扎布尔的,这一点,墨莺歌倒是看得真真切切的,伊扎布尔的那句话才话音刚落,扎克朗就连忙朝着伊扎布尔的方向跪了下去,嘴里面说着南蛮语,墨莺歌也听不懂,大致的意思,应该是在向伊扎布尔请罪。 但是墨莺歌其实只猜对了一半,扎克朗确实是在向伊扎布尔请罪,但是却不完全是在说这些,而是对伊扎布尔说,墨莺歌和竹意本就是将死之人,身为王子殿下的伊扎布尔,为何要对墨莺歌那么客气。 扎克朗用南蛮语说完了那一番话之后,所有人都没想到,伊扎布尔竟然直接一把拔出来了身边捡漏里面的箭羽,朝着扎克朗就扔了过去,要不是扎克朗的反应速度够快,现在可能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扎克朗这个时候才忽然明白,他们的太子殿下,这一次怕是认真的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故意为之 “本太子说了让你跟我道歉了吗?你刚刚的那一番话说的是谁,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不赶紧给女官大人道歉!“一咋还不二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十分认真的。 就连脸色也紧绷了几分,墨莺歌瞧着,倒是像是有点儿真情实感的感觉,扎克朗果然是最听伊扎布尔的话的人,连忙转身“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墨莺歌面前,看着扎克朗跪下来的那一瞬间,墨莺歌的脑海里面想着的就只有刚刚伊扎布尔说的那一番话。 扎克朗也是个真汉子,真性情之人,能屈能伸,不过是不是个大丈夫,墨莺歌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一跪,是跪的结结实实的,而且还“咣咣咣”的给墨莺歌磕了好几个响头,吧竹意都吓了一大跳。 悄声的对墨莺歌说着:“小姐,他怎么突然就磕头了啊?” 墨莺歌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眼神一直盯着跪在地上的扎克朗看着,扎克朗磕完了几个响头之后,间墨莺歌依旧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以为墨莺歌这是没消气,遂又要跪下去继续磕头。 这算是南蛮族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一方向另一方求饶请罪的话,如果另一方的人没有点头说话,那就代表了对方没有原谅你,你需要继续求得对方的原谅才行。 墨莺歌不知道他们的规矩,不过眼看着扎克朗又要继续磕头了,便出声开口道:“不用继续磕头了,起来吧。” 伊扎布尔带着几丝玩味的眼神看着墨莺歌,从刚才开始,伊扎布尔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墨莺歌。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大的魅力,伊扎布尔心里面竟然还偏偏就认定了墨莺歌不可一般,也许是那像是深藏了星辰大海一般的眼眸,也许,是墨莺歌的那份隐于无形之中的魅力。 反正在伊扎布尔眼里,墨莺歌现在已经不是猎物了,而是囊中之物。 扎克朗听到了墨莺歌的话,这才站起身来,又是弯腰行礼的说道:“多谢女官大人的原谅,扎克朗定然不会再犯。”可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扎克朗的心里面可是写满了不服的。 不就是个臭女人吗?如果她的身份不是什么中原的女官大人的话,这要是放在他们南蛮,还不就是只配给他跪舔的命? 自己如今竟然还要跪她,扎克朗的心里面,是越想越不服气,可是眼下是不能当面发火的了,这股子气,可是让扎克朗都记在了心里面了。 “女官大人,还真的心胸宽广,心地善良啊,你们中原的话,是这么说的吧?”伊扎布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位置上走了下来,站在了墨莺歌身旁,墨莺歌惊讶了一下之后,便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伊扎布尔像是完全忽略没看见一般,间墨莺歌向旁边挪动了一点,露出了一块地方的空地,索性竟然一屁股坐了下去,坐在了墨莺歌身旁。 在场的所有南蛮人都不禁发出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只有墨莺歌和竹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南蛮族人的眼里面,他们最尊贵无比的王子殿下,竟然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这对于这个女人来讲,那简直就是天大的荣幸,他们的伊扎布尔王子,那可是未来的南蛮王啊! 虽然如今的南蛮王还没有故去,但是在南蛮人的心里面,尤其是一些年轻人的心里面,伊扎布尔就已经是他们现在的王了。 南蛮王无所作为,在南蛮人眼中,是一个不值得尊敬爱戴的对象了,大皇子有伤病,就算是治好了,也不可能有伊扎布尔王子的这般才干。 “王子殿下,这是何意?”墨莺歌开口问道。 墨莺歌间伊扎布尔坐在这里,自己索性便不坐着了,往旁边挪动了一大步之后,便安安静静的站着,问出了那番话后,也只是侧着身子站着。 远远的看上去,墨莺歌倒像是个侍候伊扎布尔的婢女似的,但是墨莺歌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啊! 伊扎布尔坐在自己旁边,这不管怎么看都是透露着几分怪异的,且不说别的,光是男女有别的这一点,墨莺歌就理应离伊扎布尔远一点。 “本殿下没什么意思啊,倒是女官大人,不坐下来说话吗?”伊扎布尔嘴角带着几丝玩味的笑意对墨莺歌说道。 墨莺歌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殿下喜欢这个位置,那下官便去那边坐着吧。”说完,墨莺歌便直接走向了伊扎布尔下面的位置,同伊扎布尔总算是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本王子让你走了吗?”伊扎布尔阴沉沉的声音在墨莺歌身后响起,墨莺歌步子都没有停顿一下的接着向下走着,坐下,竹意也同墨莺歌一样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转回去。 下面一群南蛮舞女在跳着有异族风情的歌舞,但是墨莺歌完全不感兴趣,甚至还觉得有点儿索然无味,看着那些翩然起舞的美丽的姑娘们,墨莺歌细腻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涌起了一丝丝悲哀的情绪。 明明同是生而为人,却偏偏要搞什么尊卑之分,墨莺歌甚至忽然有一点庆幸,庆幸自己是生在了墨族。 墨族虽说也是异族,但是所讲究的事情是同南蛮族完全不一样的,什么男尊女卑的,在墨族都是行不通的。 墨族的女子,甚至比一些男子还要出息,比如墨莺歌,比如墨族的女子军,这不过是一只墨王妃一时兴起办起来的队伍,没想到还真得办成了。 那时候墨王妃重视女子军的事情,也就疏于对墨莺歌的管教,墨莺歌那时候对于学习武功什么的还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便没有一起学,整天要不就是沉迷医术,要不然就是策马奔腾。 墨莺歌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大概就是那时候没有好好的学学内力武功了吧,如果自己当初学了,最起码的,现在的自保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像现在这种情况,竹意若是寻了个几乎,估计她自己逃出去是没问题的,但是加上了一个墨莺歌的话,可就要费力许多了。 “女官大人,可是在害怕本王子?”伊扎布尔的一句话把墨莺歌又从回忆里拉回了现实,墨莺歌这才发现,下面表演的那些舞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撤下去了。 现在的平台上面空空荡荡的,倒是显出了几分安静之意。 墨莺歌开口回答说到:“王子殿下多虑了,王子殿下此番前来,不就是为了能同我大中原修好吗?既然修好,那便是朋友和伙伴,自然也就没有害不害怕这一说法。”墨莺歌这一番话说的倒是让伊扎布尔想不出来话反驳了。 当即忽然就又笑了出声,墨莺歌发现,伊扎布尔似乎是真的很爱笑的样子,哈哈哈的大笑之声不绝于耳,墨莺歌听得都有点不适应。 “好了,下面,才是今天的主打戏。”伊扎布尔忽然站起身来说到,并且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墨莺歌没有回去,坐在这里能离伊扎布尔远一点,墨莺歌自然是不会回去的。 伊扎布尔好像是默认了一般,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意思的南蛮话,忽然下面就响起了震天响的声音,墨莺歌看到了原本刚刚还表演着的平台竟然断裂的一分为二,从下面渐渐的浮上来一个东西。 等着那平台回复平稳之后,墨莺歌才看清楚了里面都是什么,竟然是刚刚表演的那群舞女,而且是全部都被关在了牢笼里面的! 墨莺歌刚才在看表演的时候有心的数了一下一共多少个舞女,不多不少的正正好好的十二个人现在都被关在了牢笼里面,墨莺歌离着比较近,连这些舞女脸上的表情都看得清楚。 牢笼不是很大,装着十二个女子也显得十分拥挤,十二个舞女有低声抽泣的,有已经吓得晕过去的,也有比较镇定的没有哭也没有表现得太害怕的。 墨莺歌转头看了一眼伊扎布尔,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本王子觉得,女官大人应该刚刚看表演看得还不是很尽兴,所以,下面的表演,女官大人可要看仔细了!” 墨莺歌皱紧了眉头,开口缓缓说到:“不知道王子殿下所说的表演,是什么样子的,可否提前透露一下呢?”墨莺歌心里面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了猜测,估计,应该是会让她看了很不适应的东西吧。 伊扎布尔没有回答墨莺歌的话,抬起了右手比了个手势,下面的牢笼被人应声打开,十二个舞女见牢笼门开,便争先恐后的往外逃窜着,她们大概谁都没有想到,出了牢门,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 第一个跑出来的舞女,被不知道从哪儿射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箭羽给射成了筛子,后面的姑娘也没有幸免于难,被混乱的箭羽给射中了脚裸,当即就摔倒了在地上。 第二个受了伤的姑娘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壮士一把拉了出来,用弯刀砍断了双腿,那双本应该在舞台上绽放它的美丽的长腿,就这样生生被人夺去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选定你了 这一下子,绕是墨莺歌胆子大,足够镇静,也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就连竹意也是一样的,竹意紧紧的攥着衣袖,牙关紧咬着不让自己叫出声。 接下来的几个人里面,反正是无一幸免的。 一时间,下面的平台上,再一次变成了一个可怖的修罗场,墨莺歌这一次倒是看起来淡定许多了,心想着,估计这个伊扎布尔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人,喜欢做这种事情,别人的特殊癖好,她也管不了。 墨莺歌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这些年轻的女子们在心里面默哀。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本应是最好的年纪,却因为生在了南蛮,又被伊扎布尔这样的变态给选中,才落得如此下场。 墨莺歌不断的低头喝着茶水,试图抚平心里面的躁动情绪,她只不过是可以维持表面的淡定罢了,心里面的不安,也只有自己知晓了。 墨莺歌再一次听到了来自于伊扎布尔的桀桀笑声,那笑声里,墨莺歌竟然还听出来了嗜血的欢愉。 “女官大人,你闻到这空气中飘散的味道了吗?”伊扎布尔一边说着,一边还做出了努力嗅闻的动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美味的,令人感到心旷神怡的香甜气息,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的。”伊扎布尔一边说着,竟然还再一次走了下来,墨莺歌警惕心顿起 说句实话,绕是墨莺歌这般的心理素质极强的人,也实在是有点承受不了今天所遭遇的刺激了。 墨莺歌心底里,其实一直都有一个阴影区,这是她最不愿意触及的地方,可是在今日,她却是已经三番五次的看到了。 墨莺歌努力的抑制住胃里的汹涌翻腾,还有来自心理和生理上的各种不适应,她不能在这种时候露怯。 墨莺歌已经看出来了伊扎布尔的大概想法了,自己在中原的名声有多响亮墨莺歌不知道,但是根据伊扎布尔的种种行为还有言语之中,墨莺歌倒是不难猜出一件事,自己好像,在南蛮很有名的样子。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墨莺歌却隐隐约约的觉得,这将是自己的一棵救命稻草,用这个,自己或许是可以保命的呢。 墨莺歌听到了伊扎布尔的话,也依旧是不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不断的喝着茶,假装着表面的淡定。 伊扎布尔早就注意到了墨莺歌的动作,大笑着开口说到:“女官大人,茶水就这么好喝吗?” 墨莺歌这才放下茶杯,抬起头开口回应着说到:“总是要比酒好喝那么点儿的,王子殿下想让下官看的东西,想必已经看完了吧?不知殿下是否可以让下官回去呢?” 墨莺歌直接开门见山的提出来了自己心里面所想的话,伊扎布尔听了,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对墨莺歌说道:“当然可以啊,不过在那之前,女官大人,可还是有一件事是需要做的。” 墨莺歌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下感觉不太好。 下面的尸血成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但是空气中的血腥气味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消散不掉的。 心里面不太好的预感像是一架小鼓似的“咚咚咚”的敲打着,墨莺歌缓缓开口问到:“不知殿下所说,是为何事?” 伊扎布尔拍了拍手,两边忽然走出来了一排人,每一个南蛮壮士手里面都牵着一个人,一个个被厚重的铁链子捆绑住的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不管如何,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倒是一样的,似乎是都已经对生失去了希望,一心等死,也有心有不甘的,试图发声,但却被那些个壮士一巴掌给扇回了肚子里。 墨莺歌淡淡的开口问到:“不知殿下这是又打算让我看什么有意思的表演呢?还是说,是让下官亲自去表演?” 墨莺歌大概是被受了刺激,以至于她现在的动作都已经跟不上思想了,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墨莺歌竟然还朝着伊扎布尔走了两步,凑近了说的这番话。 说话时的眼神,墨莺歌自认为是带着点儿凶狠的感觉的,可是殊不知在伊扎布尔看来,现在的墨莺歌,简直就像是自己以前养过的小雪貂。 机灵又透露着几分娇媚,诱惑着人的胃口。 男人,都是喜欢新鲜有趣的玩物的,伊扎布尔现在是越发的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没有选错人。 伊扎布尔回答了墨莺歌的问话:“自然是……要白姑娘你亲自去表演了。” 连称呼都名称都换了,墨莺歌双眼微狭,盯着伊扎布尔看了半晌,忽然笑出了声的说到:“王子殿下,怕是太高看于下官了。” 伊扎布尔还没有说要墨莺歌做什么,但是墨莺歌却已经猜出来了,就那些人还有眼下的情境,光是猜都可以猜得出来了。 “白姑娘可是还没有试过呢,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伊扎布尔忽然间凑近了墨莺歌的耳边说了这句话,墨莺歌条件反射的想要远离这个人,差点儿没直接从台阶上掉下去! 好在竹意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墨莺歌,这才稳住了脚步,墨莺歌心里面飞快的盘算着,伊扎布尔这明显就是想让自己去杀了下面的那一排人。 但是不管是出于人性,还是政治性的方面,墨莺歌都不可能会去做的。 开玩笑,她要是在这儿杀了人那还了得吗? 到时候这件事让伊扎布尔有意的宣传出去,被所有人都知道,中原的女官,竟然残忍的杀害了南蛮使者团的人,那墨莺歌可真是整个中原的罪人了。 到时候的结果,很可能就是把她给推出去抵罪,然后交由伊扎布尔处置,伊扎布尔估计打的,就是这么个算盘了。 “王子殿下。”墨莺歌转过身子正面的面对伊扎布尔,抬起头,双眼直视着对方,墨莺歌的眼睛如果细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它其实是雾蓝色的,只不过不是那么的明显。 也多亏了这个颜色不好使很明显,墨莺歌才能有了事到如今的进展和变化。 而墨莺歌的父母王兄,这都是眼睛颜色十分明显的雾蓝色,这是墨族人身份的象征,墨莺歌想想,都不禁有些悲哀。 原本应是象征的事物,事到如今,竟然还成了累赘一般的存在。 不过现在可不是慨叹这些的时候,墨莺歌这是从见到伊扎布尔开始,第一次如此直接又主动的看着伊扎布尔,那清澈的眸子看过来的时候,伊扎布尔的心都不禁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墨莺歌弯起唇角,开口说到:“王子殿下,这种事情我想我还是做不来的,倒不如我们把话敞开来说,反倒痛快些,王子殿下的目的是什么?与我有何关系?不如便一次性说清了吧。” 伊扎布尔朗声大笑了起来,很好,他就是喜欢墨莺歌身上的这股劲,看着都让人忍不住心痒痒。 “白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伊扎布尔看了扎克朗一眼,扎克朗立马不知道按动了那个开关,伊扎布尔最顶端的王座忽然翻转了一下,露出了一个一人宽的门洞。 “白姑娘,请吧。”伊扎布尔看着墨莺歌说到。 墨莺歌也好无扭捏之态的直接先走了进去,但是却留了竹意在外面,竹意满脸担心的不肯答应,墨莺歌只好小声的快速对竹意说了句“他要是真想下手的话,也不会容你我到现在,放心吧,我没事的。” 竹意听了墨莺歌的话,便没有再跟着进去的意思了,伊扎布尔进去了之后,那扇门便随之关上了。 “白姑娘如此爽快,那本王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本王子,想娶你为妃。”这句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墨莺歌或许还会有些许的动容。 毕竟是这样一种令人心动的话,可是从伊扎布尔嘴里面说出来,却好像是变了味儿似的了。 墨莺歌听着都不禁觉得浑身发冷,反正是怎么着都不舒服,可是表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这可真是憋屈得很呢。 “王子殿下还是莫要说笑了,以我的身份,怕是高攀不了王子殿下的。”墨莺歌一番话说的倒是实话,和亲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墨莺歌来做的。 只是,若是这其中有人故意动点儿什么手脚的话,怕也是不能不成的。 “白姑娘还是不要再自谦了,本王子也不是那种看重身份的人,不管白姑娘的身份是什么样的,哪怕是个平民,本王子都是乐意迎娶的。”伊扎布尔的这番话说的真是差点儿让墨莺歌当场失声骂出来。 若是伊扎布尔能开开眼换个人,那才是奇了怪的吧? 这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墨莺歌还有什么不明白要藏着掖着说的了?于是,墨莺歌便也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到:“既然如此,王子殿下可否告知,我到底是何德何能,竟是能被王子殿下所看上?” 墨莺歌这一番话,说的倒是直白。 第二百九十五章 真正原因 伊扎布尔听了,居然也意外的没有感到任何情绪波动的感觉,反而倒是更加觉得墨莺歌这个人有趣了。 当即便更加的亲近墨莺歌些许,反正这里不过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又只有伊扎布尔和墨莺歌两个人,这里的墙壁可都是玉祁石的,出了名的密度高的材质,隔声音那可是一把好手,伊扎布尔也正是看上了这一点,所以才将老巢安置在这儿了。 和赵晟翊所猜想的没有太大的出入,伊扎布尔确实是早就对中原有所图谋了,早就把手伸到了中原这块大肥肉身上来了,他的野心,那可都是写在脸上的。 在这一次中原之行之前,伊扎布尔其实是都是细心的打听过的,要说一些奇事的话,那就不得不提起白家的大小姐,还有中原的太子殿下赵晟翊了。 一个是不到一年便名满天下的奇女子,如今竟然还被太后娘娘金口玉言的封为了女官大人,这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啊。 这在南蛮,那是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也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的。 因为女子的地位,自打南蛮的前几代人起,就是十分低下的,入朝为官?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伊扎布尔也是万分的好奇的,只想知道这样的女子究竟是何等模样。 墨莺歌因着平日里出门也从不遮遮掩掩的,所以,见过她真容的人也都是不在少数的。 伊扎布尔随便一打听,便买到了墨莺歌的画像,看那画像上的人,光是看着的话,不禁会让人觉得有点枯燥之感。 但是直到那一日,伊扎布尔见到了真人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动了心思的原因。 墨莺歌大概粗心的从未注意到过,自己出个门见赵晟翊,竟然还能被南蛮的线人给抓个正着,还通知了伊扎布尔一起来看。 重点是,墨莺歌和赵晟翊居然全程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过!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墨莺歌那一日本就是正常的去找赵晟翊议事的,所议之事无非也就是对于过两天南蛮使者团来人的安排,还有顺便问问赵晟翊对潇湘楼的调查消息怎么样了。 潇湘楼墨莺歌可是不敢再去第二次了,虽然上一次见到的宫月寒给墨莺歌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好像……宫月寒不再是当初的山洞时的那副模样了,但是墨莺歌还是不肯放下心里面的警惕心。 人,总归是还要保留一份警惕心的。 但是偏就是那一日的同赵晟翊的相见,被伊扎布尔看到了,虽然墨莺歌同赵晟翊之间本来也就是没什么的。 两人就算是见面,无谓也就是谈一些公事,言谈之间也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偶尔赵晟翊会对墨莺歌表示一下关心和提醒。 就比如这一次,赵晟翊告诉墨莺歌一定要远离和注意防备伊扎布尔这个人,谁能想到,千防万防的,竟然还能被伊扎布尔钻了空子。 且不说到底有没有防的成功,但是那一日伊扎布尔见到了墨莺歌同赵晟翊相会想情形之后,心里面就已经有了盘算了。 赵晟翊喜欢墨莺歌。 这是伊扎布尔得出来的结论。俗话说,女人才最了解女人,可是男人之间,何尝又不是一样的? 就算是墨莺歌对于感情的事情上有点儿愚钝,一直都没有发现过赵晟翊看自己的眼神与看别人有什么异同。 就算是那时候……可是那时候的事情过了之后,她和赵晟翊之间,仿佛也都变成了过去似的,墨莺歌见赵晟翊似乎并没有太在意的感觉,她自己便也没有特别的在意。 毕竟,让墨莺歌烦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同赵晟翊之间的合作关系,点到为止也就是可以的了。 墨莺歌至少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一个人,当差赵晟翊都……用肌肤之亲来形容,似乎也是不为过的。 但是那时候的那些事,却有似乎像是被赵晟翊故意忘却了似的,墨莺歌不是那扭扭捏捏小女儿家姿态的人,既然赵晟翊可以选择性失忆忘记,那她便也没什么可惦念的了。 反正只要是知道了赵晟翊不会将那些事情说漏出去,就已经是很好的了,比较中原的大家门户的女子,最起码的颜面和清白还是要有的。 那一日,躲在暗处的伊扎布尔,可是将赵晟翊的表情和神态瞧了个一清二楚的,赵晟翊的那般模样,明显就是对墨莺歌有情的。 赵晟翊的事情,伊扎布尔也听说了不少,到也算是个神奇的人,不过好女色用风流这一点,倒是让伊扎布尔不怎么看得上的。 虽然都是男人,也懂得好女色此乃平常之事,但是偏偏,伊扎布尔就是那男权者里面最严重的那种。 就算是好女色,却也同样的看不上女人,依旧认为她们是最低劣,最下等的人,所以,光是看出来了赵晟翊对墨莺歌有情谊这一点,还是不足以能引起伊扎布尔对墨莺歌的好奇心的。 真正的导火索,其实是赵晟敏。 这个年少有为的中原大将军,还是个王爷的身份,虽然不是太子,但是以赵晟敏的能力,若是有心争抢的话,也未必争不过那赵晟翊的。 伊扎布尔对于真正有实力的人,向来是带着钦佩学习的心理的,比如赵晟敏,就是他很欣赏的一个人,年仅十四岁就已经在沙场上所向披靡了,武功内力更是了得。 有小道消息曾说,赵晟敏是拜了那林中先生为师,所以才有那一身的好武艺的。 林中先生那是什么人,十几年前就已经隐居避世,不肯再出现于江湖上的人,寻常人若是想见他,那是做梦都不可能的。 谁也不知道林中先生忽然隐居避世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人虽然隐居避世,不问世事了,可是他的事迹却还在流传着呢。 当年的武林盟主争霸,真可谓是血雨腥风,各家为了这么个位置,挣了个头破血流的,也没挣出来什么结果,不过到最后倒是冒出来了林中先生这么个人,竟然一一己之力,打败了所有争夺武林盟主位置的人。 见过林中先生本人的人都说,林中先生,那简直就不像是个应该出现在于凡间的人,到不是说他的长相如何,而是此人的行事作风,还有那神秘莫测的武功路数和深厚的内力,都是叫人忌惮不已的。 赵晟敏能拜这么一个神奇又传奇的人为师,他自己的能力自然也是差不到哪儿去的,一连打败北部的几个部落,还灭了墨族整族,名声大振,就连在南蛮这样的几个小部族里面的名声,那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 当初的还年少的伊扎布尔还庆幸过呢,幸好赵晟敏所掌管的是北方不是南方,不然,就仅仅凭着伊扎布尔这些年来的小动作,赵晟敏怕是也早就将整个南蛮灭族了的。 墨族,就是最好的先例。 伊扎布尔在赵晟敏身边也是安插了线人的,但是伊扎布尔知道赵晟敏这个人速来敏感警觉得很,安排的人自然是不敢做的太明显的。 所以,也就是只能没事传个无关紧要的消息罢了,但是有一次的消息,却是引起了伊扎布尔的注意。 线人来报,说是赵晟敏身边竟然时常带着一副画像,画像上是一个女子骑马打猎的样子,看着倒是多了一份英气,却又不失女儿家娇憨之气,看着画像上的人,倒像是京城进来颇富盛名的白家大小姐,白洛水。 伊扎布尔自打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才对墨莺歌上了心,那可是连赵晟敏都惦记着的人儿啊,究竟是何等模样,才能这般令人上心呢? 伊扎布尔还听说了太后娘娘的小动作,原本应该是墨莺歌作为招待使来招待他们的到来的,结果临着快要到日子的时候,竟然被赵晟翊强行的换了人,伊扎布尔这就是看上了越想得到的越得不到的这一点。 对墨莺歌的兴趣那是越来越大了,到了京城之后,更是对她的事情详细的打听了解了一番,就陆姨娘还有白凝紫的事情,外人看不出什么端倪,却是瞒不过伊扎布尔这种老手的。 不用细想,只要把事情前后捋顺一下就能知道了,这些事情的受益者,无一不都指向了同一个人,白家大小姐,白洛水。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伊扎布尔不禁再一次的感觉,自己可真是没有看走眼呢,伊扎布尔速来最讨厌的就是女子的眼泪,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那眼泪就好像不值钱似的,见了人就流。 那眼睛就算是再美,也都像是个摆设似的了,但是墨莺歌的胆识和勇气,到真是伊扎布尔见过的最大的女子了,丝毫没有任何慌张露怯的感觉,敢用这般语气同自己虚与委蛇这么久的女人,墨莺歌也是独一个了。 伊扎布尔就算是在不喜欢女人,总归也是要传宗接代的,所以,与其选那么多自己厌恶的女人,倒不如选择一个能让自己提起来兴趣的娶回去,这般倒也有趣得紧。 第二百九十六章 找到 不得不说,墨莺歌这一次实在是失算了,她没想到,伊扎布尔竟然真的不是在同自己开玩笑,而是一脸认真的同她解释了一番,为何一定要娶她的事情。 墨莺歌是一定不会嫁给这样的人的,她心里面很清楚,要是真的嫁给了这样一个大变态,那简直还不如要她去死的好。 当然,这种话墨莺歌也是不会直接说出口的。 场面忽然一下子陷入了有点儿僵持的状态,墨莺歌不说话不回答,伊扎布尔也就这样一直看着墨莺歌不说话,仿佛墨莺歌的脸上有一幅画儿似的,来来回回的看个没完。 墨莺歌就算是脸皮再厚,也实在是抵不过伊扎布尔这般直直的注视自己,感觉都要把墨莺歌整个人给看透了似的。 墨莺歌微微的侧了一下脑袋,试图避开伊扎布尔的视线,她实在是受不了伊扎布尔对自己这般视线说的折磨了,索性便抬起头对上了伊扎布尔的视线开口说到:“王子殿下的心意,下官心领了,不过和亲这等大事,一向都是由皇室宗亲来的。” 墨莺歌这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不嫁! 可伊扎布尔却依旧是一副装傻的样子,挑眉看了墨莺歌一眼,接着“哦?”了一声开口说到:“可本王子,也偏偏就是不喜欢那些什么皇室宗亲的女子,就喜欢……白姑娘这样的。” 伊扎布尔故意把身子贴近了墨莺歌几分,这间密室本来地方就不大,整个屋子里面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床,连个窗户都没有,剩下的装饰也没什么了。 能供人站着的,也就只有两三个人的距离,伊扎布尔这般贴近,墨莺歌只能下意识的后退一大步,背后紧贴着石壁,无路可退。 近距离的接触,总是会产生若隐若无的暧昧感,就比如现在,墨莺歌同伊扎布尔之间大概也就只有一拳的距离,墨莺歌只要稍微抬一下头,就能碰到伊扎布尔的下巴。 “王子殿下,请自重。”墨莺歌强忍着怒气的说到。 伊扎布尔听了墨莺歌的这句话,反而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更是变本加厉的欺身上来,把墨莺歌整个人都禁锢在了他的比完之中。 这般近距离的看着,墨莺歌忽然发现,伊扎布尔的身量似乎比赵晟翊还要高上几分,肩宽也比赵晟翊宽上些许,墨莺歌也不是没见过赵晟翊赤身的样子,但是当时也仅仅只是匆匆一瞥,没敢细看。 可是眼下面对着自己的伊扎布尔,墨莺歌却是将他身上的肌肉看了个清楚的,南蛮人的服饰都是喜欢布料少一点的,男子的服饰一般都是一只胳膊露出了,一只胳膊在衣袖里。 那个露出了的胳膊上肌肉纹理十分清晰明显,伊扎布尔身上特有的男性的阳刚之气也不断的窜入墨莺歌的鼻息之中。 墨莺歌白皙的脸蛋儿上微微日代泛红,低下头,却又看到了伊扎布尔宽大的衣服里面的样子,八块肌肉凸起,像是天生就应有的一般,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这么看着,墨莺歌脸蛋儿的热度忽然又增加了几分。 墨莺歌正想着自己是要袭击伊扎布尔的弱处,还是想个什么办法一会儿找机会躲开,石室门外传来的嘈杂声让墨莺歌乱了心神。 赵晟翊带着追风解开了阵法,直接就闯进了这个山洞之中,世人只知道皇家三王爷的武功举世无双,但是却不知,还有个故意藏拙的太子殿下。 赵晟翊这些年来,也算是卧薪尝胆,只待时机了,赵晟敏的师父确实是传闻中的林中先生,但是赵晟翊的师父,却是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却并没有一个人真正见到过的存在。 中原皇室从开国皇帝那时候开始,就有一支特别的军队的存在,被后世的人们成为“隐噬军”,这是一个只听命于皇帝的队伍,据说只要是隐噬军走过的地方,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中原皇室之所以能繁荣昌盛了这么多年,和这一支神秘的军队也是脱不开关系的,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这支队伍,可是比不透风的墙还要另那些朝臣官员们还要感到害怕的存在。 所以有人都知道,只要是隐噬军想知道的,想查到的事情,就没有他们查不出来的,所以,如果下面的有些官员想耍点儿什么心思,不出半日,京城那边就会传来消息,撤官职还是没命,也就在皇帝的一念之间了。 隐噬军除了服从皇帝的指令之外,还有一个人,是可以调令得动他们的,那就是“隐主”,每一任隐主都是个极其神秘的存在,而这一世的隐主,其名声更是在中原比较响亮的,比哪位林中先生还要再厉害一筹。 据说当年的那一套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的功法,就是这个人所创造的,其内力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已经达到了哪种境界,只知道那套功法现身于世之后,这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却不知,其实他并不是不见了,而是跑到了隐噬军做了隐主。 赵晟翊的师父,便就是这位隐主。 赵晟翊是未来的储君,可自打他出生,身边的危机就从来都没有消除过,为了自保,赵晟翊也只好用腿疾还有风流好色的名声来掩盖自己身的光芒。 皇帝虽然心里面已经定了赵晟翊是未来储君的想法,但是再坚定的想法,也抵不住身边那些文武大臣七嘴八舌的建议,皆是说赵晟翊不适合成为储君人选之言。 但是这些妄言的大臣们都不知道,储君的人选,除了皇帝本人说了算之外,还有个重要的人物点头才行,那便是这位神秘的隐主。 赵晟翊永远都记得当年在自己被身边的宫人诱骗着去了山崖边,又险些命丧于山崖的时候,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男人救了自己,还让自己有了可以亲手报仇的机会,教自己如何用剑杀人。 八岁,那是赵晟翊第一次杀人。 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一直到现在,赵晟翊都未曾忘记过,不过不同的是,现在的赵晟翊早已习惯了那股子气味,甚至内心里隐隐的还感到有些兴奋。 当年的那个救了赵晟翊的人,便是传说中的隐主,他教会了赵晟翊武功,如何练就出神入化的境界,为他铺路,出谋划策,当然,当年选定了赵晟翊为储君的人,也是他。 进了山洞之后,趁着这些个南蛮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赵晟翊和追风开始大开杀戒,凡是冲上来的南蛮壮士无一不丧命于赵晟翊的剑下的。 伊扎布尔也听到了外面的异动,扎克朗趁着下面混乱的时候,敲开了石室的门,一进来就直接直冲冲的冲这墨莺歌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墨莺歌就要往门外走。 扎克朗可没有自家王子殿下那般怜香惜玉的意思,直接就是生拉硬拽的把墨莺歌给拽了出去,墨莺歌想借力稳住自己的脚步都停不下来,气的大喊了一声:“你给我放手!” 伊扎布尔眼看着扎克朗将墨莺歌带出去,自己则从石室另一边的密室逃离开了,墨莺歌刚想大声喊一声提醒一下赵晟翊,就一下子被扎克朗给打晕了过去。 晕倒的那一刻,墨莺歌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要是能有武功傍身就好了…… 赵晟翊虽然被一波一波扑上来的南蛮壮士缠的脱不开身,可是眼睛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被扎克朗驮在身上的墨莺歌。 追风也看到了站在上面的扎克朗和他手里面的墨莺歌,借着打到了赵晟翊身边的功夫,追风快速的对赵晟翊说到:“殿下,你去救白大夫吧,这里教给属下就可以了!” 赵晟翊看了追风一眼,微微一点头,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扎克朗面前。 “把她放下。”赵晟翊举起剑指向扎克朗,扎克朗也算是个武功奇才,不然也不会被伊扎布尔重用,但是南蛮的武功路子和中原的不太一样,玩阴的还行,明面上的对抗,可就要差上一些了。 “放我离开,我就放了这个女人。”扎克朗直接就地开始和赵晟翊谈起了条件,赵晟翊认得扎克朗这张脸,跟条尾巴似的时时刻刻都跟在伊扎布尔身边的人,赵晟翊自然是有印象的。 “你主子都把你一个人扔下跑了,怎么?还是那么忠心吗?”赵晟翊一边同扎克朗说着话,一边对着扎克朗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 冷挚的速度很快,得了信号之后便带着隐卫奔着赵晟翊的位置奔了过来,有了隐卫的加入,追风就不再是单打独斗了,下面的局势也来了个大转变,只是扎克朗有点过分紧张,所以压根就没注意到下面的变化,不然的话,估计应该会当场就落荒而逃了。 赵晟翊的手势一出,冷挚就立马对扎克朗展开了攻击,直击要害,攻向命门,刚打算直接下狠手解决了扎克朗的时候,被赵晟翊出声给止住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阴谋 “先留着他的命,还有用。”赵晟翊知道扎克朗章伊扎布尔身边的地位和重要性,估计伊扎布尔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把扎克朗一个人留下来的。 看到了扎克朗在这儿,赵晟翊等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了?可是就算是知道了掳走墨莺歌的人是伊扎布尔,可碍于大局,赵晟翊也只隐忍着,毕竟现在边关战局一触即发,如果伊扎布尔在这儿出了点儿什么事,估计边关那边就会直接开战了。 赵晟敏带着的援兵还有几天才能到,边关的那些将士们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了,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能再战一番了,所以,为了暂时的和平,赵晟翊也只能先将这件是压下去,还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赵晟翊在扎克朗松开手身体向下倒下去之前就飞身向前一把接住了墨莺歌,看着怀里的人,赵晟翊探了一下,发现墨莺歌只是被打晕了而已,这才放下心来。 “带回去处理。”赵晟翊扔下一句话之后,便直接抱着墨莺歌先行离开了,青衣跟着冷挚一起进来的,但是毕竟体力有限,再加上冷挚故意的不想让青衣同自己一起先进去,所以特意把青衣在离山洞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放下了。 这会子赵晟翊抱着墨莺歌前脚刚走,后脚青衣就气喘吁吁的赶到了。 见了眼前满眼都是尸体的场景,青衣晃了晃身子险些没晕倒过去,幸好被冷挚一把扶住,“白姑娘被殿下带回去了,你放心吧。”冷挚贴着青衣耳边说到。 青衣被眼前的场景惊的还没缓过来神儿,不然若是放在平时的话,青衣定然会一脸娇羞的推开冷挚的靠近的。 可是这会子却是全然没有娇羞的心思了,一来没找到自家小姐的身影,青衣险些都要急哭了,冷挚知道她的性子,所以连忙先同她说了,青衣这才放下心来,一只手还抚着胸口说到:“小姐没事吧?没有受伤吧?没有……啊!” 青衣像是被踩到脚了似的忽然从冷挚的怀里蹦了出去,好在蹦到的是个没有死尸的地方,不然可能下一秒又要听见青衣的尖叫声了。 冷挚在对待女人这方面,不得不说还真是和他们家主子赵晟翊有九分的相似,此时明明就是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可是脸上却非要做出一脸无辜的模样,瞪大了眼睛看着青衣开口说到:“怎么了?” 青衣羞得满脸通红,一只手指着冷挚,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遂认命似的作罢了,放下手,索性转过身子不理冷挚了。 扎克朗下手还真是挺重的,墨莺歌一直到晚上才悠悠转醒,醒来之后发现不是自己的床榻,一个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 “醒了?”赵晟翊的声音在纱账外响起,墨莺歌撩开了纱账,看着赵晟翊,忽然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倒不是墨莺歌多想,只要稍微一细想,就能猜得到伊扎布尔今天所有行为动作的目的,那石室之中,除了一张床和桌椅还有什么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有床在,简直就是不用深想都能想得到伊扎布尔的目的了,中原女子视清白为天,如果伊扎布尔先下手为强的毁了墨莺歌的清白的话,就算是墨莺歌心里面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最终也只能选择嫁给伊扎布尔。 但是墨莺歌心里面很清楚伊扎布尔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一个男尊女卑的环境下长大,视女子为玩物甚至是可以随便杀之的人,就算是现在对自己是一时兴起的感兴趣,那么等着伊扎布尔对自己失了兴趣之后,墨莺歌也难免会落到和今天看到的那些女人一般的下场。 “头还疼吗?”赵晟翊一边问着,一边走了过来,手里面还端着一杯茶,墨莺歌这才感觉到咽喉有些干涸的难受,赵晟翊的这杯茶正是解了墨莺歌燃眉之急的时候。 墨莺歌接过茶杯笑着说了声“谢谢”,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墨莺歌真的是不想再经历第三次了,心里面想学点儿功夫的念头越来越重,不自觉的竟然还直接开口说了出来。 “殿下能不能教我功夫啊?”墨莺歌开口说道。 赵晟翊初听到墨莺歌的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十分讶异的,但是转念一想也就想到了原因,心里面也渐渐的升起了一丝愧疚感。 赵晟翊这段时间光是忙着自己的事情了,对于墨莺歌这便也就疏忽了不少,再加上这几日,女官狡猾的伊扎布尔,故意利用了赵晟翊对墨莺歌的重视,每天去带着伊扎布尔游玩京城,但是伊扎布尔的挑剔程度却是令人发指的。 要不就是嫌玩的地方太过于寡淡没意思,要不就是嫌饭菜口味不合适,赵晟翊既然已经揽下了这个招待的事情,就只能接着做下去了。 现在想想,赵晟翊忽然觉得,伊扎布尔这是在故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从而达到他今天的目的,怪不得赵晟翊这几天都没察觉出来伊扎布尔的异样,及也是为了等着赵晟翊被自己耍的手忙脚乱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才好对墨莺歌下手。 但是,伊扎布尔只算错了一点,那就是墨莺歌在赵晟翊心里面的地位。 赵晟翊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不由得开口问道:“伊扎布尔今天,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赵晟翊问的还是比较委婉的,墨莺歌不想让赵晟翊多想,也不想让他担心,想了想便回答说到。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今日我倒是看出来了他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墨莺歌一想到今日所见的满目血色,都不由得怀疑今晚自己睡觉的时候可能会做噩梦! 赵晟翊微微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他都做了什么?” 墨莺歌想了想,回答道:“伊扎布尔这个人……似乎是有点儿什么特殊的癖好的,比如说,喜欢……”后面的话墨莺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想了想,便换了一种说法说道:“他好像是以杀人为乐似的,不分男女。” 赵晟翊的眼神忽然变得略微深沉了起来,伊扎布尔嗜杀这件事他早有耳闻,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严重的程度的嗜杀。 不过赵晟翊转念一想,忽然觉得,伊扎布尔特意把墨莺歌掳走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让墨莺歌知道他嗜杀的喜好这么简单吧? 赵晟翊随之抬眼看了墨莺歌一眼,发现了墨莺歌眼神中的躲闪,心下也明了了几分,既然墨莺歌似乎是不太想让自己知道的样子,赵晟翊便也所幸没有细问。 “你这身子骨……还是有点儿太弱了些,我先教你吐息纳气吧,再教你一套简单的强身健体的剑法,过一阵,我会安排一个人来教你的。” 墨莺歌先是点头应下,忽而抬起头问道:“你不亲自教我吗?”虽然墨莺歌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赵晟翊看着墨莺歌略带着几分期待之意的小眼神,忽然就有些不忍心开口说出拒绝的话了,只是一想到今日从宫里面传来的消息,赵晟翊便还是狠了狠心的将拒绝的话说出了口:“不了,男女相处,总归是不便的。” 墨莺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风流名声在外的太子殿下,竟然也会担心男女授受不亲这点儿事,但是墨莺歌却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小家碧玉的姑娘家,心知赵晟翊既然这样说,那就必然是有原因的。 “那便多谢太子殿下了。”墨莺歌开口说道。 说罢,墨莺歌的眼神就不再看向赵晟翊,刚刚醒来,头还是有点儿晕乎乎的,墨莺歌站起身来,一下子没站稳,差点儿再一次跌落下去,幸好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扶助了腰间,这才稳住了没有倒下去。 墨莺歌低着头不肯抬头看向那张俊颜,也不知是赌气还是什么,墨莺歌抬起小脚,重重的向赵晟翊的金銮步履上踩了一脚。 “还生气呢?”赵晟翊贴近了墨莺歌耳边,低沉好听的嗓音再墨莺歌耳畔响起,一股热气也伴着赵晟翊的说话声传了出来,竟像是被火炉烤热了一般,半边儿的脸都红得发烫。 墨莺歌索性别过脸去,但是偏偏赵晟翊却是不想放过她的,凑着另一边的脸蛋又接着说了一句:“别生气了,这段时间……你先忍一忍罢。” 墨莺歌又气又羞的,索性又抬起脚再赵晟翊的大脚上踩了一脚,就墨莺歌这力气的,踩在赵晟翊的脚上还不如挠痒痒厉害,自然也是没什么感觉的,可赵晟翊的表情却不像是没什么事的样子,故意吃痛的叫了一声。 搞得墨莺歌还真以为自己是把他踩疼了,连忙低下头看了一眼问道:“是……是我踩疼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要不你脱下鞋来看看,有没有事啊?”墨莺歌一脸着急的模样,再赵晟翊眼里看来,竟是分外可爱的。 可爱到让他忍不住一把揽入怀中,紧紧的不想松开。 第二百九十八章 嫁给我 “我这一阵子,实在是被伊扎布尔忽悠的忙晕了,忽略了他私底下的这些小动作,让你受惊了。”赵晟翊忽然正色的对墨莺歌说了一句,墨莺歌反而忽然有点不大适应了起来。 低下头回应着说到:“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也没那么容易受到惊吓的,对了,竹意呢?”墨莺歌忽然想起来,那个小丫头大概是被吓坏了吧。 毕竟……那么血腥的画面,墨莺歌觉得,未来的几天,在怪石洞里所遇见的事情,大概都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或者是梦里了。 “她在另一个屋子里,现在应该差不多也醒了,对了,既然你要学习功法,你那个会点儿功夫的丫鬟不如也重新调教一番吧。”赵晟翊忽然话锋一转的说到。 这件事,墨莺歌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能让竹意的功力提高也是一件好事,不过就算是这样,墨莺歌也依然是打算自己亲自学习武功,以求自保。 “那就多谢殿下了。”墨莺歌微微低了低头,以对赵晟翊表示感谢,赵晟翊忽然就拉住了墨莺歌的手,对上了她的瞳眸,接着说出口的话,让墨莺歌禁不住的瞪大了本就圆溜溜的大眼睛。 “洛水,我想……娶你为妃。”这句话从赵晟翊口中说出来,就是和伊扎布尔完全是两种感觉的 可是墨莺歌仍然下意识的冒出来的念头是拒绝的,她楞楞的看了赵晟翊半晌,才缓缓的回应说到:“我还不想嫁人,殿下的心意,洛水心领了。” 墨莺歌这也算是默认了赵晟翊对自己的称呼,不过,嫁人这件事,墨莺歌心里想着,大概这辈子都是不太可能的了吧。 墨莺歌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她原本的打算,是想等着大仇了结之后,就浪迹天涯,天下之大,那就走到哪儿算哪儿,就像师父年轻的时候一样,四处游历,也顺便四处行善,也算是为故去的族人们积一份善德了。 可是,现在似乎一切都开始渐渐的偏离最初的轨道了。 墨莺歌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太过于心慈手软了,还是为族人报仇的心思变淡了,无论是哪一种,都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当初能坚强的活到现在,凭的不就是“报仇”二字吗? 不然的话,早就在亲眼见到族人全数被杀的那一刻起,她墨莺歌就已经不应该存在于这人世间了。 墨莺歌觉得,自己是时候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的考虑一下自己下一步的棋该怎么走了。 赵晟翊的心思,何尝又不是复杂的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晟翊的心就已经揪起来了,虽然贵为太子殿下,可是其中的苦楚,也就只有赵晟翊自己明白了,从小到大是怎么活过来的,他能平安无事的在后宫中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但是,这还不是结束,他赵晟翊,是要成为这天下霸主的人! 眼下就算是卧薪尝胆,但是在感情这方面,赵晟翊是绝对不会有妥协的! 他很清楚,他喜欢白洛水,喜欢眼前的这个虽然看不透,却好像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一般吸引着他的女人。 太后那边,赵晟翊都已经明确的抗旨了,皇上那边也不必去说了,现在只要墨莺歌点头答应,那他赵晟翊就立马安排一场盛大的婚宴,来迎娶这个让他日夜都魂牵梦绕的女人。 之前的好色风流的名头虽说都是假的,可是赵晟翊却也是正经的接触过不少的女人,该做的事情也都做过了,可是那些都是逢场演戏,赵晟翊清楚得很,分的很清楚。 但是对于墨莺歌,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甚至于,赵晟翊在听到了墨莺歌拒绝的话的时候,竟然也是毫不意外的,唇角噙着一丝笑意,头渐渐的低了下来,凑近墨莺歌耳边吐着气说到:“洛水先不要急着拒绝我啊,嫁给我的好处,我会慢慢让你知道的。” 墨莺歌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在耳边说话的痒痒的感觉了,忍不住伸手抵住了赵晟翊前倾的身子,试图把赵晟翊推得离自己远一点。 “殿下还是莫要拿婚姻大事开玩笑了,我记得,我在第一次去太子府找你的时候就已经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的很清楚了。”墨莺歌一脸认真的表情说到。 提起第一次见面,赵晟翊的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了那张还有点儿青涩,可是却透着一脸倔强的墨莺歌的脸庞。 “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 “殿下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不会让你后悔的,说到的,就一定会做到。” …… 那个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的姑娘,赵晟翊又看了看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真真实实的墨莺歌,忽然笑了出来。 墨莺歌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心想着这个人无缘无故的笑什么啊? “本殿下,记得很清楚。”赵晟翊对墨莺歌的话做出了回应,可是表情却一点儿都不像是记得清楚的样子。 墨莺歌觉得,和这种人,还是不要扯得太远的好,谈一谈正事还行,说别的还是算了吧,于是理了理思路,便将自己今日所见都和赵晟翊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那种血腥的场面墨莺歌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生动形象的给赵晟翊形容出来,不过墨莺歌脸上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 不管再怎么聪慧敏善,她始终也只是个年方二八的女孩子啊! “我怀疑,伊扎布尔是早就在京城周围设了像今天的那个山洞一样的地方了的!”墨莺歌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然而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的。 在这一点上,墨莺歌和赵晟翊的想法还真是出奇的相似,赵晟翊点点头对墨莺歌说到:“狡兔三窟,这个伊扎布尔,倒是还不止三窟呢!” 还真是不得不佩服赵晟翊的做事速度,早在血洗怪石洞之后,赵晟翊就立马派人去探查怪石洞里面所有的机关暗室,发现了伊扎布尔是从哪一个暗室逃跑的,并且沿着这一个暗室,竟然还一连串的发现了四五个地方。 赵晟翊记得,全天下机关术做的最好的大师鲁七,早就在八年前就离世了啊!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 可是这些个暗室也好,还是机关术也罢,全部都是鲁七的手法制造和建筑的,但是赵晟翊猜测伊扎布尔计划入侵京城的时间,也就顶多是从三年前开始的。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不合理,也顺不下去的啊! “不用怀疑,他确实是这么干的。”赵晟翊回答说到。 墨莺歌对这个答案没什么意外的感觉,只是心里面有些懊悔,今日早知道她当时就应该死命拉着伊扎布尔不放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墨莺歌的语气里,竟是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担忧的。 赵晟翊笑了一下,不知怎的,他就是很喜欢被这个小丫头关心的感觉,就好像是缺失了二十年的情感,一下子全都回来了似的。 “南蛮那种小地方,能生出来伊扎布尔王子这样的“人才”,还真是委屈他本人了,不过,眼下还不到开战的时候。” 赵晟翊心里面很清楚,其实就算是今天抓住了伊扎布尔,他也是无法立刻定罪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伊扎布尔是不是还留了后手,被南蛮侵占的城池,可是还有中原的百姓们在里面呢! “你就继续留在这里歇息吧,明日我会派人来叫你想学的东西的,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儿吧,白尚书那边,我会派人去说明的。”赵晟翊几句话之间就安排好了墨莺歌的行程。 墨莺歌虽然心里面有一点小小的不满,自己的日程就这样被他给填满了,总有一种想要不听话的反抗的感觉,可是想了想让她头大的白府,和此时身处的太子府做了个对比,不如还是留在这里好一些。 墨莺歌写了一封信交给赵晟翊,让他带给青衣去看,这段时间,就留竹意一人在这儿陪着她就可以了,但是毕竟白府那边还有没收尾的事情,把事情交给青衣处理,也是一样的。 墨莺歌和赵晟翊谁都未曾注意到,有一个身影,在赵晟翊离开了之后,便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墨莺歌屋子的房梁上,正凝视着向下看着。 赵晟翊走了之后,墨莺歌终于能放松的呈一个“大”字形的往床上大大咧咧的一躺,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伊扎布尔求婚的事情她可以当做没听见,但是赵晟翊的…… 说实话,她确实是有一点心动了的。 能嫁给赵晟翊,那可是中原的太子殿下啊! 成为太子妃虽然不是墨莺歌一开始的计划之内的,但却是她心中所想的,她……是喜欢赵晟翊的吧? 墨莺歌在心里面扪心自问着,一时间心思变得有些缥缈了起来,猛然间被一阵响动所惊,墨莺歌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翻身起来,又抽出了随身的银针握在手里,警惕的大喝一声:“是谁?出来!” 第二百九十九章 修罗道(一) 一阵低沉的笑声从屏风后传来,墨莺歌觉得自己的内襟瞬间就被冷汗给浸湿了,这人是什么时候藏在那里的! 刚刚赵晟翊在的时候,他们怎么都没有发现啊! 待看清楚从屏风后闪出来的身影后,墨莺歌竟然还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他,宫月寒。 也许是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宫月寒的奇奇怪怪的行为让墨莺歌莫名其妙的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这一次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竟然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紧张感。 就好像是完全忘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曾经将她掳走囚禁了两个月的男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墨莺歌开口问到,眼睛却不曾看向宫月寒的。 宫月寒步步逼近,看着墨莺歌的眼神,却透着不明来由的霸道气息,在快要接近墨莺歌的那一瞬间,直接一冲向前,将墨莺歌拦腰抱起,吓得墨莺歌奋力挣扎,用浑身的力气在说着拒绝。 嘴上却又不敢喊的太大声,这会子赵晟翊应该还没有走远,墨莺歌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奇怪,心里面竟然会生出不想让赵晟翊看到宫月寒来这儿的想法。 “宫月寒,你放下我!太子殿下现在还没有走远,你要是不放开我的话,我可就喊人了!”墨莺歌用着自以为充满了威胁的语气对宫月寒低声说到。 此时若是墨莺歌能有心的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宫月寒的眼睛此刻竟然是有点儿微微的暗红色的! “你,要嫁给他吗?”宫月寒就这样抱着墨莺歌,低着头开口问到。 不得不说,宫月寒的力气真的很大,墨莺歌虽然是被抱着的,但是她除了一双腿可以来回晃动,整个身子都是有点儿动弹不得的。 听到了宫月寒的问话,墨莺歌索性别过头去一副不想理人的态度,原来宫月寒还是个听墙角的,不过那时候的赵晟翊怎么会没有发现他呢? 墨莺歌满脑子都是对于这件事的疑问,对武功等级完全不清楚的她自然也是不知道,虽然赵晟翊的武功境界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可同面前的这位比起来的话,还是要相差一截的。 所有的练就武功的方法,嗜杀为捷径,但是却是个容易产生心魔的道路,赵晟翊身为一国储君,自然是不能选择通过嗜杀来提高自己的武功境界的,所以就只能选择第二种,通过不断的吐纳修炼来提高自己的武功,每一步,都是他扎扎实实的练就出来的。 但是宫月寒不同,他所选择的路便是第一条,一个个人命,在宫月寒的眼里面都是微小如蝼蚁的,他想杀便杀,杀的人越多,他所修炼的修罗道便会越纯粹,但是实际上,宫月寒会如此,也是有一个原因的。 那便是他原来的本心,其实是被人为给封锁住了的,所以他才会一心投入修炼修罗道,而墨莺歌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是宫月寒心头的封印刚刚被解开的时候,不管是修罗道的他,还是恢复了本心的他。 宫月寒都始终如一的,眼神离不开面前的这个女人。 刚刚接到密信说赵晟翊向白洛水打算求婚的事情,宫月寒还是不相信的,可是直到他亲耳听到了刚刚赵晟翊对她说的那句话,宫月寒才是真的疯了。 被本心压抑在心底身处的修罗,似乎又开始渐渐的复活了,就像一簇簇小火苗,逐渐的愈燃愈旺。 “你想嫁给他,是吗?”宫月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问出了这番话,墨莺歌依旧是默不作声,一副不想回应的样子。 “说!你说啊!”宫月寒发了狂似的大声叫喊着,墨莺歌被吓了一跳,更是用尽力气的挣扎着想要逃离宫月寒。 “宫月寒,你放开我!”墨莺歌一双美目含着怒意的瞪向了宫月寒,可宫月寒却依旧是那副怒目圆睁的表情。 “我还没有答应他,再者说,就算是我答应了他,又与你何关?”墨莺歌是真的气极了,宫月寒这个人,为什么每一次给她的感觉都是奇奇怪怪的。 宫月寒的一声冷笑让墨莺歌禁不住的浑身发颤,“与我无关?好……很好!” 墨莺歌的警惕心让她一脸警惕的盯着宫月寒看了一眼,随即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宫月寒没有回答,反而是直直的向门口走去。 墨莺歌心里面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里是太子府,院子里还有来来回回的下人们,若是让人瞧见了,她可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一想到这,墨莺歌便更加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宫月寒!你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说吗!你是有点儿什么毛病吗!每一次见到你都是不同的面孔,你干嘛就非要抓着我不放呢!”说着说着,墨莺歌越说越觉得委屈了起来,眼泪竟止不住的往下流了起来。 泪水渐渐的流淌到了宫月寒的手心上,师濡的液体带着冰凉的触感,宫月寒的手竟然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眼里的暗红色光芒也渐渐的消退了下去,看着被抱在怀中的墨莺歌,一张小脸蛋已经被泪水填满了。 墨莺歌虽然止不住的流着泪,可还是倔强的不想被宫月寒看见,索性把头埋进了宫月寒的衣襟那边,把泪水也顺势都擦拭干净了。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宫月寒这句话一说出来,才是真的吓到墨莺歌了。 墨莺歌忽然想起来师父曾经同她和柳师兄讲过一种病状,是神经类的病状,据师父说,是因为某个人曾经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受到过某种刺激,以致于他的神经和本身的性格都会有所变化,这种情况,被师父称之为人格分裂。 现在的宫月寒这样的情况,墨莺歌觉得好像就是师父说的那种,就算是性子阴晴不定,也不能是这种玩法啊! 这样子,明显就是前后两个人啊! 墨莺歌抬起手摸了一下宫月寒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然后自言自语似的喃喃的说着:“不对,不是外部条件引起的,嗯!那就是人格分裂没错了。” 宫月寒微微的皱了下眉头问到:“什么……分裂?” 墨莺歌连忙摇摇头说到:“啊,没事没事,你能放我下来吗?”墨莺歌虽然并没有注意到宫月寒眸子的变化,但是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宫月寒的周身气势都发生了改变。 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了嗜杀之气,和那种不容拒绝的绝对侵占的感觉,让墨莺歌很不舒服。宫月寒竟然真的乖乖的把墨莺歌放了下来,但是一双手却还是揽着墨莺歌的腰身没有放开。 墨莺歌刚刚被宫月寒那么抱着,只顾着挣扎也忽略了那么暧昧的姿势会有多尴尬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都被放下来了,还被宫月寒这么揽着腰,实在是让她有些不适应,小手暗暗的试图拉开和宫月寒之间的距离。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可以吗?”宫月寒的声音,竟然也如此好听。 这是墨莺歌第一次有这样的念头,一时间墨莺歌都有点开始怀疑自己了! 她怎么会觉得宫月寒的声音好听呢!一定是她被吓坏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墨莺歌在心里面胡思乱想着,但是眼睛却又不由自主的向宫月寒看了过去。 不得不承认,宫月寒真是个好看的过分的存在。 赵晟翊的长相,在几个皇子里面已经是佼佼者了,但是如果同宫月寒站在一起做个对比的话,还是宫月寒会略胜一筹的。 一双眼目就已经含了万般魅惑了,可偏偏这双眼睛的本人还不自知,直勾勾的盯着别人看的时候,还是带着几分认真,几分深情的。 墨莺歌禁不住用手轻轻的拍了怕宫月寒的后背,开了开口,却不知道应该说点儿什么好。 就这样被宫月寒抱了一会儿之后,墨莺歌忍不住开口问到:“那个……你没事吧?”墨莺歌总感觉,今天的宫月寒,像是有很多心事的样子。 “没事,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抱歉……看来我还是不能控制住他。”宫月寒没头没尾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墨莺歌听得一头雾水的。 “你在说什么啊?”墨莺歌抬起头问到。 看着宫月寒的桃花眼,墨莺歌心里面竟然还起了一丝丝的嫉妒心,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眼睛,却是生在了应该男人的脸上。 宫月寒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巴,末了却是选择了缄口不言,看着墨莺歌,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到:“我刚刚……在上面听到了他说想娶你。” 墨莺歌早就猜到了宫月寒偷听了她和赵晟翊说话的事情,点了点头,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却有点儿微微的脸红,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 毕竟这种事情,应该也算是比较秘密的事情了忽然被旁人听了去,墨莺歌身为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 “嗯。”墨莺歌点头答应了一声,是默认了宫月寒说的事情。 第三百章 修罗道(二) “那你呢?”宫月寒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竟然是带了几分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紧张,墨莺歌现在的脑袋乱的很,接二连三的惊吓和刺激,让她的心跳一直都处于一个活跃的状态。 “砰砰砰”的声音,似乎是墨莺歌现在能听到的唯一的声音了,“我没有答应太子殿下。”墨莺歌半晌后,忽然开口答到。 宫月寒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般,开心的笑着像个孩子一样,忽然抱紧了墨莺歌,双手抚着墨莺歌的长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嫁给他的!” 墨莺歌的脑海中忽然一道白光乍闪,像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可是却又猜不到的感觉,墨莺歌索性就忽略了这个小插曲,只顾着费力的推开了宫月寒和怀抱。 “宫舵主,请自重!”这句莫名有些熟悉的话说出口,让墨莺歌有一种恍然而生的感觉,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喜欢贴着人说话啊? 而且男女授受不亲,怎的能如此的不守礼法呢! 墨莺歌越想越气,索性便背过身子,一副不想搭理宫月寒的姿态,可是宫月寒此时哪里顾得了想那么多了? 满脑子想的就是只有“墨莺歌没有答应赵晟翊那个家伙的求亲”,甚至于,这句话直接在宫月寒的脑海里转换成了,既然如此这般的话,那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当然,这些墨莺歌全部都是不知情的。 墨莺歌忽然想到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太子府,不是自己的地盘,总归是安心不下的,这里也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近来,遂开口对宫月寒说到:“宫舵主还是快些离开吧,被人发现了的话,你可就走不了了。” 宫月寒眉眼含笑的看了墨莺歌一眼,盯得墨莺歌脸蛋都有点儿微微的发红了起来,“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墨莺歌抬眼看向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宫月寒,心思忽然就变得有些许的恍惚了。 她忽然间觉得,在自己的心里面,好像是出现了两个宫月寒似的,一个面色阴冷,性格残暴不羁,而另一个,就是自己现在面前的这个宫月寒,说话的时候,连眼睛里都好像是笑着的。 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一种莫名致命的吸引力,墨莺歌的理智在告诉她,不能这样再看下去了,她怕自己会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宫舵主怕是想多了,如果再不走的话,我可就要喊人了!”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自以为悄无声息,却是被宫月寒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往门边挪动了几步,看着宫月寒没有要过来的举动,墨莺歌用眼神威胁着,让他快点走。 宫月寒此时的模样,倒有几分像是一个找回了自己最心爱的事物的小孩子,笑的天真又单纯,可这两个明明看上去应该很美好的词汇,用在宫月寒那张堪比妖孽的脸蛋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和谐感。 “你到底想干什么?”墨莺歌干脆连表面功夫都省了,直接带着几分怒意的问到。 “我没想做什么,我就是……”宫月寒话刚说一半,忽然就又开始对着墨莺歌动手动脚了起来,拉着墨莺歌的胳膊开始挽袖子,吓得墨莺歌疯狂的挣扎了一番,大声的喝止道:“你干什么你给我放手!” 宫月寒其实只是想检查一下墨莺歌身上有没有受伤,但是却因为一时着急用错了方法,此时见到满脸掩藏不住怒意的她,宫月寒才堪堪的收回了手,站的主动离墨莺歌远了一点。 墨莺歌一边揉着被宫月寒拉疼了的手腕,一边在心里面狠狠的骂到:这个人今天怎么格外的有病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怎么非要动手动脚的! 其实墨莺歌心里面还有点儿忐忑的担心会因为自己的叫喊声把外面的下人们给引过来,虽然说要叫人的那句话是故意吓宫月寒的。 其实墨莺歌心里面也是虚得很的,要是真的把人都找过来,看到了这一幕的话,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一个还未出嫁的大家小姐在太子府和一名陌生男子幽会,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绝对是京城的一大爆炸性的消息了。 “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宫月寒明知故问的问到,墨莺歌直接没有搭理他,但是却暗暗的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用拉开了几分。 “我是听说了你失踪了的消息,才赶过来的。”宫月寒也不管墨莺歌搭不搭理自己,自顾自的接着说到。 墨莺歌抬头看了一眼宫月寒,眼里明显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若是真的担心她失踪了的事情,为何不去别的地方寻找,而是来太子府找人呢?想想都是觉得不可信的,墨莺歌心里面不由得对宫月寒的印象又折了几分。 可是听到了宫月寒接下来说的话,墨莺歌对她原本的印象才有所改观。 “我听说了你失踪的消息,是从白莲教的一个教徒那里听到的,有人看见你是被南蛮王子给掳走的,我一路赶过去,可是……那片林子都被设了机关术,我不知道,硬生生的闯进去,吃了不小的亏。” 说到遇到了机关术的时候,宫月寒的音量忽然就逐渐的变得小了些,像是不打算让墨莺歌听到这些事情似的。 说到自己也吃了亏的事儿,宫月寒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丝的不自然,本身这种事情,就已经是挺丢人的了,宫月寒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在机关术面前,他也只是个一无所知的普通人罢了。 赵晟翊是因为一开始就看出来了林子里的机关术,再加上有过浅显的接触,所以才能一路解开并且有意的躲避开了机关术。 可是宫月寒不一样,他是硬闯进去的,所有的机关都被接触打开了,宫月寒也因此受了伤,但是全都在来见到墨莺歌之前给包扎好了,所以墨莺歌才看不出来异样。 此刻听到了宫月寒说的话,墨莺歌才试着猜测着问到:“你……是不是受伤了啊?”宫月寒躲避的眼神和动作其实都已经说明了问题了,墨莺歌看着看着,见宫月寒也不回答,索性便自己上了手。 墨莺歌刚才就有注意到宫月寒的小动作,在她问了问宫月寒是不是受伤了的时候,宫月寒下意识的就缩了一下左臂,所以,墨莺歌也是目标非常明确的拉住了宫月寒的左臂。 宫月寒躲闪的速度可比墨莺歌扑上来的速度快多了,墨莺歌扑了个空,脸上是满满的不甘心,气鼓鼓的对宫月寒说到:“怎么?你看我就行,我看看你胳膊就不行吗?” 宫月寒一下子没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把拉住了墨莺歌不安分的试图抓宫月寒胳膊的手,“你这句话似乎说的不大妥当吧?你看,现在明明就是你在非礼我啊!”宫月寒说的自己一脸无辜,脸上的神情竟然也配合着做出了一副无辜状。 气的墨莺歌跳起脚来说到:“宫月寒,你给我出去!” 宫月寒一脸玩味儿又暧昧的看着墨莺歌,让她根本就不好意思抬起头来看此刻颇有点儿得意洋洋的意味的宫月寒。 “我可以叫你……莺歌儿吗?”宫月寒忽然没来由的突然说到。 突如其来的称呼,让墨莺歌一时之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愣神间,宫月寒就又笑着说了一句:“要不还是叫小雪貂吧,听着可爱些。” “你!”墨莺歌一只手握成拳头状,作势要打宫月寒。 如果不是刚刚宫月寒的那一句话,墨莺歌几乎都快要忘了她本来都姓名了,至于宫月寒知道她本名的事情,墨莺歌并无意外,当初在山洞的时候,宫月寒就已经知道了墨莺歌的真实身份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墨莺歌忽然觉得,有这么一个人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的感觉,似乎还挺不错的,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自信感,让墨莺歌觉得宫月寒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宫月寒,我要不要把我师父找来,给你看看病症啊?”墨莺歌没好气的说到。 宫月寒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唇角带着一抹笑意的说到:“哦?那可能怕是你师父他老人家都治不好我的病症了呢。” 宫月寒的话让墨莺歌心里面升起了一丝疑惑,不由得开口问到:“你原来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啊?”墨莺歌的下一句话原本是打算说“那怎么不赶紧治疗啊?” 结果却被宫月寒的话给打断了,“是啊,我知道啊,我得的这个病啊……叫相思病!”宫月寒最后的几个字,是贴着墨莺歌的耳垂说的,速度飞快的让墨莺歌连脸红都顾不得了。 “你!你怎能如此不要脸!”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冷静和镇定的性子,在宫月寒面前,像是完全失了效一样,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光是看着宫月寒那张脸,其实就已经让她无法平静了。 第三百零一章 修罗道(三) 宫月寒低低的笑出了声,“就算是不要脸,我也只在你面前不要脸而已,你怕什么?” 你怕什么? 墨莺歌恍然间被宫月寒的这句话给听得怔住了,虽然心里面明知道宫月寒说的这句话就是为了要调戏她的,可是墨莺歌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宫月寒给成功的调戏到了。 在宫月寒面前,墨莺歌似乎一直都是被牵着走的那一方,不过,宫月寒的性子忽冷忽热的这一点,还真是让墨莺歌深表怀疑,于是,墨莺歌便接着问到:“我是在和你说正经事哦!你自己难道都没有发现,就是……” 墨莺歌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出口了,想了想,便接着说到:“就是好像你的身子里面住了两个人一样!” 宫月寒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住了,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就又恢复了自然,眼带笑意的对墨莺歌回应道:“是吗?那这样看来的话,小雪貂你平时对我的观察还是挺仔细的啊,已经离开了我这么长时间,居然还记挂着。” 宫月寒一番话说的甚是暧昧,但是墨莺歌现在已经对他完全免疫了,直接对宫月寒的一些听起来就不大正经的话给无视了。 “算了,反正你我都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人了,我干嘛还要管你有没有病。”墨莺歌自以为很小声的一句嘟囔,却还是被宫月寒给听见了。 原本好不容易在无形间拉开的距离,瞬间就被宫月寒给拉回来了,一只手揽着墨莺歌的腰身,另一只手轻轻掐着墨莺歌的下巴,嗓音中带着些许魅惑的开口说到:“你刚刚……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嗯?” 宫月寒上挑的尾音,让墨莺歌没来由的不寒而栗,身子都跟着禁不住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抬手试图拿掉宫月寒掐着自己下巴的手,“宫月寒,你掐疼我了!”墨莺歌皱着眉头抱怨着,宫月寒的力道其实不大,只是墨莺歌不愿意被人用这样的姿势禁锢着罢了。 宫月寒闻言并没有立马松手,反而是有一种,墨莺歌要是今天不说实话的话,她就绝不松手的感觉来,墨莺歌无奈,只好解释说到:“我的意思是说,您宫舵主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由我等平民来插手。” 宫月寒的表情明显就是对墨莺歌的回答不满意的样子,眉头微微挑起,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意,“你是不是说,想学功夫?” 墨莺歌不知道宫月寒这时候忽然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回答说到:“对啊。” 又是明知故问,就好像刚才在哪儿隔墙有耳的听着的人不是他宫月寒似的。 宫月寒听了墨莺歌肯定的回答,接着开口说到:“我来教你如何啊?” “啊?”墨莺歌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她可不要和这个男人有什么别的接触了,连忙使劲的摇了摇头,开口拒绝说到:“不了不了,宫舵主平日里那么忙,还是算了吧。” 没想到宫月寒直接打断了墨莺歌的话说到:“没关系,本舵主不忙的,只要是能为我的公主大人服务,我是什么时间定有的。” “公主”两个字的称呼,墨莺歌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听到过有人这么叫她了,彼时,她还是那个可以在草原上无忧无虑的,每天都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墨族公主,可是……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是过去时了,墨莺歌不知道宫月寒这个时候忽然提起来自己墨族公主的身份,到底是何意思,反正是敌是友都躲不过,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面对,墨莺歌想通了这一点,便笑着看着宫月寒。 “那宫舵主的好意,本公主便心领了,宫舵主若是无事的话,还请早些回去吧,潇湘楼的姑娘们,可还都等着舵主大人的宠幸呢。”墨莺歌不过就是随口的一句气话,可是在宫月寒听来,简直就是比情话还要颇有韵味的。 “公主殿下的意思,怕不是吃醋了?”宫月寒故意的曲解了墨莺歌的意思,戏谑的问到,墨莺歌直接开口回怼说道:“吃醋?我吃的是哪门子的醋啊?” “哈哈哈……”忽然之间,宫月寒就只留下来遗传笑声,但是人却在一瞬间就消失了似的,如果不是被他掐着下巴的痛感还在,墨莺歌简直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癔症了,这个人是不是根本就没来过。 深吸了几口气,墨莺歌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态平静下来,这一阵子怕是都要留在太子府了,虽然赵晟翊说白尚书那边他会想办法去说的,但是墨莺歌心底里还是有着些许的不安情绪,她总觉得,在现在这样的南蛮使者团还在京城的时候住在了太子府。 总归还是一个不大好的事情,这事儿若是被走露了风声被太后娘娘和皇上知道了去的话,墨莺歌简直都预料不到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原本看着慈眉善目,在墨莺歌心底里印象极好的太后娘娘,没想到真实的面目竟然是那般的险恶的,果真啊,皇室就不是什么大善人能活的下来的地方。 不过其实墨莺歌也是可以理解太后娘娘的想法和做法的,如果她是太后娘娘的话,说不定会比她做的更绝也不一定呢。 第二日,果然如图赵晟翊所说的,有一个小丫鬟来到了墨莺歌院子里,竹意身上的伤昨日已经被包扎好了,歇息了一整天,精力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第二天便就又回到了墨莺歌身边侍候着。 墨莺歌同竹意简单的说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安排,没想到竹意不但一点儿也没有意外,反而看上去还有点兴奋的样子,那副模样简直都要让墨莺歌怀疑,竹意是不是也和青衣一样被赵晟翊那个家伙给收买了。 不过一想到这个事情,墨莺歌心里面就不禁一样的小小的惭愧之意。 自己因为不满青衣在她和赵晟翊之间做线人的事情,所以冷落了青衣,但是这一次,赵晟翊能来的这么及时,墨莺歌知道,肯定和青衣那个小丫头脱不了关系的。 如果不是青衣察觉到了异样,然后去通知了赵晟翊,可能等着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她失踪了之后,最后找到的也就是她的尸体了。 墨莺歌在心里面暗暗的想着,等着回去之后,可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一下这个小丫头,大概估算着,青衣的年纪比墨莺歌要大上两岁,也是个可以成亲的年龄了,不如,就直接同赵晟翊商量一下,给青衣和冷挚赐婚,办一场盛大的婚宴好了。 不过这个也就只是个计划而已,婚姻这种大事,墨莺歌还是要同青衣本人商量一番才行的。 “参见女官大人,奴婢深秋。”跪在墨莺歌身前的丫鬟是个看上去像个孩童似的姑娘,墨莺歌一开始根本就没觉得这个小不点就是赵晟翊所说的给他和青衣找的学功夫的小师父,但是眼下深秋一这么自我介绍,墨莺歌才不得不相信,就是这个姑娘。 不知道是看出来了墨莺歌眼中的惊异的神情,还是深秋自己也蛮有自知之明的,这个身高也就只到墨莺歌肩膀处的小姑娘开口说到:“在正式教女官大人之前,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墨莺歌抬了一下眼睛,示意深秋可以继续说,深秋见了,这才接着开口说到:“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奴婢知道自己的缺陷之处,所以对于功夫这方面,也是下足了狠心的,奴婢四岁起,就已经开始跟着师父练功夫了。” 墨莺歌惊讶的到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四岁?天呐,那你今年多大了啊?” 深秋笑了笑回答说到:“回女官大人的话,奴婢今年十四岁了。”也就是说,这个年纪比墨莺歌还要小上两岁的小丫鬟,居然已经学了十年的功夫了! 其实还有一个墨莺歌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别看眼前的这个叫做深秋的小丫鬟年纪不大,人也不大,可是,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隐噬军的副统领。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深秋其实是赵晟翊的师父,也就是那个传闻中神秘的不得了的男人的义女。 深秋是在两岁的时候,被进山闭关的师父给捡到的,赵晟翊的师父真名只有一个字,滇,赵晟翊也称其为滇师父,他通常的闭关地点都是极其隐蔽,人烟稀少的地方的,可是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上天的旨意,让滇遇到了还在襁褓中的深秋。 滇师父起名字到也是个随意的,因为捡到深秋的时候刚好也是四季中的深秋九月,所以索性也就直接叫她深秋了。 长大之后的深秋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之后还问过她的义父,为什么不给她起名叫九月,反而起了个深秋这么个名字,滇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堆,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随后也就是勉强的解释了一下,只说是深秋这个名字更有韵味一点。 第三百零二章 修罗道(四) 深秋虽然年纪小,可实力却是不容小觑的,墨莺歌和竹意并不是在一起训练的,深秋每日都是先教墨莺歌,待晚上的时候才去教竹意。 墨莺歌虽然之前也跟着竹意一起简单的练习过吐息纳气,可修炼内功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就能练成的,深秋也知道墨莺歌本身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让墨莺歌从吐息纳气开始,修炼心气。 前三日都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墨莺歌虽说心境已经很平和了,但还是禁不住这样的枯燥,开始抱怨着说到:“深秋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习下一步啊?再这么坐下去,我都要坐成石像了!” 深秋虽然还是个孩童模样的小丫头,可是身上却自带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大概是得了她义父的真传吧,不然以她这样的年纪,又怎能成为隐噬军的副统领,让那些老爷们臣服呢? 此时听了墨莺歌的抱怨,深秋一本正经的对墨莺歌讲道:“女官大人,以大人的年纪来说,本是已错过了修炼内功的最佳年纪,所以,大人若是想修炼成功的话,必是要付出比旁人多一些的努力的。” 墨莺歌哭笑不得的看着深秋,虽然她也知道深秋说的是实话,可是也不必这么打击她吧,墨莺歌无奈的又乖乖坐了回去,忽然听到了竹意匆匆赶来的脚步声,深秋立马拦住了竹意说到:“女官大人在修炼,不可打扰。” 竹意满脸都写着“焦急”二字的拉住了深秋的胳膊,语速急促的对深秋说道:“我的好姐姐,奴婢是有急事要向小姐说的,麻烦好姐姐通融一下啊!” 说完,竹意就一个转身的躲开了深秋的阻拦,其实,若不是深秋有心的放了竹意过去,以两人的实力差距,竹意必然是过不去的,深秋虽然得了赵晟翊的命令,但倒也不是那般古板之人。 墨莺歌瞧见竹意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起身了,竹意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对墨莺歌说到:“小姐,南蛮族的那个伊扎布尔王子,今日在狩猎场上受重伤了!” 墨莺歌听到了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真是恶人有恶报,活该! 但是反应了一下就立马想到了,竹意要告诉自己的,一定不只是表面的意思,墨莺歌对竹意使了个眼色,带着竹意回了屋子里,关上了房门后,墨莺歌才开口问道:“是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竹意立马跪了下来说到:“回小姐的话,奴婢也不知那人是谁,不过……一个大男人,穿着一袭红衣,这一点倒是挺稀奇的,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新郎官以外,还有那般穿着的。” 竹意一说到红衣,墨莺歌就立马知道是谁了,宫月寒三个字蓦然出现在墨莺歌的脑海里,“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对了,去告诉深秋一声,今日的练功就先停歇一日,往后我再补回来。” 竹意立马答到:“是,小姐。” 墨莺歌眼神定定的看着某一处,整个人都是一副在神游着的状态,宫月寒重伤了伊扎布尔,墨莺歌的心里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假设,难道……难道那一日,本想去救她的人里面,也有宫月寒吗?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墨莺歌心里面刚出现了宫月寒这个名字,下一秒眼前就忽然一黑,待看清楚了的时候,就看到了宫月寒的那张俊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脸。 随着宫月寒落下的动作,墨莺歌就已经隐隐约约的嗅到了一股子血腥气,墨莺歌拧紧了眉头的样子落在了宫月寒眼里,宫月寒凑近了墨莺歌笑着说道:“怎么?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墨莺歌忽然反手抓住了宫月寒的手臂,掀开了宫月寒的袖子,果然,入眼一片赤红,还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你想死也不必这么麻烦!”墨莺歌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转身去了内室拿出了自己的医药箱来,语气不忿的对宫月寒说到:“坐下!” 宫月寒摸了摸鼻子,最后还是乖巧的坐了下来,墨莺歌提着医药箱走过来,连个眼神都不给宫月寒一眼的,只顾着拿着金疮药给宫月寒往胳膊上涂抹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趁机报复,墨莺歌可是用了十足的手劲。 “啊……嘶!”绕是宫月寒的耐力再好,也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在流血的伤口上下手是痛感,墨莺歌听到了宫月寒的呼痛声,这才抬眼看了宫月寒一眼,不过也很快的就移开了视线。 宫月寒忽然“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墨莺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到:“笑什么笑!怎么不大出血直接死了呢你!” 可宫月寒的笑声可没有因为墨莺歌的这一句气话而停止不笑,反而笑容更深了几分的看着墨莺歌,被一道热烈的目光注视着,不管是谁都会感觉到不太自然的,墨莺歌亦然。 强忍着不去看宫月寒的视线,墨莺歌到最后还是放弃了,略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语气抬头对宫月寒问到:“看什么看!” 宫月寒带着调笑的眼神看着墨莺歌,一双瞳眸犹如星辰一般映入墨莺歌眼里,墨莺歌竟是有那么一瞬的看愣了! 当她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如此这般直白的盯着一个男人看了这么久的时候,忽然脸上一红的又低下了头,只是手上的力道倒是减轻了几分了,宫月寒看着墨莺歌的动作还有表情的变化,心里觉着可爱,便禁不住伸出手掐了墨莺歌的脸蛋儿一下。 这一下倒也没使出多大的力道,只是姑娘家皮肤细嫩,禁不得掐,宫月寒的手一离开,便在墨莺歌白嫩的脸蛋儿是多出了一个红印子来,墨莺歌自己不知道,但是却皱紧了眉头看着宫月寒。 “是你重伤的伊扎布尔王子?”墨莺歌的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没想到宫月寒的回答却是眼中带笑的对墨莺歌说到:“哦?原来那个废物就是大名鼎鼎的南蛮王子啊?” 墨莺歌没好气的对宫月寒翻了个白眼,接着说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墨莺歌已经为宫月寒的伤口上好了药,这时候正在包扎着伤口,低着头看不到宫月寒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 “本舵主杀一个人都是没有缘由的,更何况是杀一个人?”宫月寒这句话的口气也实在是大的很的,墨莺歌看了宫月寒一眼,忽然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了。 “伊扎布尔王子理应是与你无冤无仇的,就算是你想随便杀一个人,也不至于挑到他身上,你跟我说实话,究竟是为什么,会突然对伊扎布尔王子下手的。”墨莺歌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宫月寒。 却没想到宫月寒竟然会故意避开了墨莺歌的注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到:“我都说过了,没什么原因。” 墨莺歌有点儿生气的瞪着眼睛说到:“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于整个中原来说,都是一件大事,现在南蛮伊扎布尔王子在狩猎场受了重伤事情已经被传出去了,在边境的那些南蛮族的人不会不知道的,这件事如果闹得严重的话,后果有多不堪设想你想过吗!” 墨莺歌一连串连珠炮似的问话,犹不自知的像是弹珠一般打在了宫月寒心上。其实那一日,除了赵晟翊动用了所有的私人力量亲自去寻找墨莺歌以外,还有宫月寒。 宫月寒那一日原本是想去找墨莺歌言说一些事情的,可是到了白府发现人没在,听到了墨莺歌屋子里传来的嘈杂声,这才知道了墨莺歌失踪了的事情。 宫月寒一路跟着青衣去了太子府,看到了赵晟翊带人去寻人的动作后,便也悄悄的跟在后面,一路上跟着赵晟翊一起进了那个怪石洞,只可惜…… 南蛮一族,一个在一百年前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部落的民族,能在如今有这般成果,是少不了外力的帮助的,比如说,白莲教。 白莲教为了发扬教义,还真是不遗余力的拉拢了不少的人,其中就包括了像南蛮族这样的小部族,伊扎布尔从小就是个有野心的,当年不过也才十三四岁的年级,便只身一人找到了白莲教教主谈合作的事情。 这些年来,白莲教一直都同南蛮族有着密切的联系,宫月寒也见过伊扎布尔很多次,原本这些事情都是和干一架没什么关系的,宫月寒也懒得关心,但是当宫月寒见到了掳走了墨莺歌的人竟然是伊扎布尔的时候,他居然可耻的犹豫了! 宫月寒身上的禁咒刚刚解开,他也差不多知道了当年是谁在他身上下了这样的禁咒,虽然说现在那位还不知道宫月寒已经解除禁咒的事情,可是这件事,能拖便拖,宫月寒不想让那人这么早就知道。 胆敢控制他的人生,他定然会让那人不得好死的! 只恨现在的自己不够强大,不然的话,宫月寒早就出手了! 第三百零三章 修罗道(五) 如果那时候在怪石洞宫月寒出手救了墨莺歌的话,那么就会有很大也可能被伊扎布尔认出来,那么宫月寒就会有很大的可能被伊扎布尔认出来,到时候如果杀人灭口不成,再反被伊扎布尔去白莲教教主那里告上一状,那宫月寒的计划就会被打了水漂了! 如果当真如此的话,那么白莲教那边一定是会传来消息,让宫月寒回去的,如果回去的话,那么就会有很大的可能性,被那个人给瞧出来端倪,宫月寒虽然如今已经这般的强大了,可在还没有足够的底蕴和自信心之前,他还是不会贸然出手的。 正是因为种种如这般的顾虑,宫月寒才没有当时立马出手救墨莺歌的,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墨莺歌在石室里面被伊扎布尔欺负,看着墨莺歌痛苦的挣扎,还只能无动于衷,可有谁知道,宫月寒的心里面其实是在滴着血的。 看着墨莺歌经受折磨,宫月寒的心底里,又何尝不是经受着同样的折磨呢? 一时的犹豫让宫月寒举棋不定,而也就正是在举棋不定的时候,赵晟翊正好赶了过来,救了墨莺歌,宫月寒这才放心下来,眼看着赵晟翊把墨莺歌安全的送了回去,宫月寒这才离开了怪石洞。 不过,这笔账,他宫月寒是记下了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他宫月寒不是君子。 那一日宫月寒看着墨莺歌安然无恙的被赵晟翊送回了太子府,其实就一直听墙角来着,所以,也就顺理成章的听到了那一日赵晟翊向墨莺歌求亲的事情,不只是墨莺歌吓到了,宫月寒也被吓到了。 宫月寒一直都知道赵晟翊喜欢墨莺歌的事情,不然当初,赵晟翊也绝不会答应了宫月寒那个赌约的。 可那日原本说打算看着墨莺歌无事之后便离开的宫月寒,阴差阳错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在赵晟翊离开了之后忽然出现在墨莺歌眼前,墨莺歌那日已经被连连惊吓过了,所以当她看到了宫月寒的出现的时候,脸色已经是不怎么太好的了。 宫月寒看到了墨莺歌手臂上的划痕,应该是同伊扎布尔挣扎的时候划伤的,伤口不大,就连墨莺歌自己都没怎么注意到过,但却被宫月寒看到了,并且还记在了心里面。 如果不是伊扎布尔突然间一时兴起的掳走了墨莺歌,赵晟翊也就不会英雄救美,如果没有英雄救美,赵晟翊是不是也就不会这么早的对墨莺歌吐露心声,这是存在于宫月寒脑子里的逻辑。 反正不管怎么算,这笔账都是要算在伊扎布尔那个东西身上的,宫月寒如是想着,这件事情压在宫月寒心头上,一日不去办妥,便一日心里不安,所以,宫月寒才会在今天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墨莺歌都是不知道的。 墨莺歌只知道,眼下这个罪魁祸首不但没有知错的模样,反而还高昂着头看着自己,一副他什么也没有做错的模样,墨莺歌知道自己其实是没什么资格教训宫月寒的,而且从她自身的角度来看的话。 宫月寒重伤了伊扎布尔,墨莺歌心里面都是开心的很的,伊扎布尔那个不配为人的王子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但是只是时间不太对罢了,就算是要给伊扎布尔一个教训,也不应该是现在。 南蛮族王子殿下在京城出了事,这个罪责要怪在谁的头上,不是一目了然的吗? 原本应该是墨莺歌的活,但是被赵晟翊拦下来,现在伊扎布尔出了事,首当其冲的罪责人就是赵晟翊,墨莺歌也是在为赵晟翊着急,想着眼下这情况,赵晟翊一定是忙坏了的。 就连墨莺歌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会这般关注起赵晟翊来的。 见宫月寒不说话,墨莺歌手上包扎伤口的动作也差不多了,弄好了之后,墨莺歌便一声不语的拿起了医药箱转身回到了内室,只留下了一句话给宫月寒:“你可以走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来过这里的。” 墨莺歌说话的语气里,是带着很明显的埋怨的,可是她自己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得到一般。 宫月寒轻微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开口说到:“你这个女人,怎能如此狠心啊?” 墨莺歌一听到这句话,立马顿下了脚步,回过头冲这宫月寒说到:“宫月寒,本小姐要是真的狠心的话,我刚才就不会特意给你包扎的!”墨莺歌的这句话说的声音一样的哒,被刚巧路过墨莺歌房门口的深秋听到了。 深秋见门口没有丫鬟觉得很奇怪,听着屋子里的声音像是女官大人的,于是便在外面扬声问到:“女官大人,你没事吧?” 墨莺歌一听到深秋的声音忽然浑身一个激灵,深秋武力深厚,宫月寒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包扎刚来,可是难免着空气中还是带着几分血腥气的。 难保不会被深秋给闻出来,所以墨莺歌立马很快的回答说到:“我没事,想歇息一会儿罢了,你先退下吧。” 墨莺歌尽量用着平静的口气同深秋说道,深秋听了墨莺歌的话,表示半信半疑的,但是还是乖巧的对墨莺歌回应着说到:“那奴婢便先下去了,女官大人若是有事,可以随时叫奴婢的。” 墨莺歌“嗯”了一声,细细的听着外面似乎没有了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对宫月寒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离开这里 可是,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暗示太不明显,还是宫月寒这个家伙的脸皮已经厚到可以媲美逞强了,宫月寒竟然反而更向着墨莺歌迈进了几步,墨莺歌吓得医药箱都摔在了地上,发出碰撞的声音。 墨莺歌被这个声音给吓了一大跳,但是下一秒的时候,立马就稳住了,不是因为她捡起来了医药箱,而是宫月寒,竟然用一个十分可耻的方式堵住了她本来能发生的嘴巴! 冰冰凉凉的触感,像是夏日里的冰块,可是却好像用并没有那么的冰凉,也就是几经反转之下,冰凉的唇瓣就已经被墨莺歌的温度给同化了。 温暖的触感融一直融到了宫月寒心底里,这种新鲜又刺激的感觉,让宫月寒情不自禁的加深了这个吻。但是墨莺歌似乎却是不太乐意的样子,一只手撑着宫月寒的胸口,阻止着宫月寒带着侵略性的下一步。 可好不容易能有这样的机会,怕是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放过的吧! 宫月寒根本就没把墨莺歌这么一点儿的小力道放在眼里,接着紧抱着墨莺歌,加深了这个吻。 这是墨莺歌印象中的第一个吻,而她的第一次,则是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没有了的,所以便也可以算作是忽略不计的。 其实就连墨莺歌自己都感到非常的意外,她不应该是很讨厌宫月寒这样的接触才对吗?宫月寒这般的行为,简直就像是个登徒浪子似的了,可是墨莺歌除了一开始有轻微是反抗之外,到了后来,竟然会顺着宫月寒的意思走着。 眼看着两人就要退到床边了,宫月寒不安分的手也已经触碰到了墨莺歌的内襟,墨莺歌这才一个激灵的反应过来,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把宫月寒给推开了。 “你走吧。”墨莺歌推开了宫月寒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般冷酷无情的,可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墨莺歌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宫月寒,准确的来说,是不敢给。 墨莺歌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居然同宫月寒……而且她似乎好像大概还很享受的样子?墨莺歌一想到刚刚两人是亲密接触就不禁红透了脸颊,便是更加不敢抬头看宫月寒了。 墨莺歌觉着,自己现在的脸颊,怕是已经红成了一个大红苹果了! “呵,你还真是够无情的啊。”宫月寒嘴上怨着墨莺歌无情,但是心里面却像是沾了蜜似的一般甜。 其实刚刚到那一幕,是宫月寒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他刚才完全是因为情不自禁,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墨莺歌打一巴掌的准备了。 但是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出现在宫月寒的脸颊上,宫月寒不禁意外,还觉得有点儿分外的惊喜,这意味着什么? 墨莺歌,是不是心里面也有着自己呢? 宫月寒希望不是自己想多了,看着面前不愿意抬头的墨莺歌,宫月寒轻笑着说到:“怎么?我的公主殿下,这是害羞了吗?” 墨莺歌听到了宫月寒的这句话忽然抬了一下头,她其实是有点儿介意宫月寒总是有事没事的叫她公主殿下的。 这是一个已经被她尘封在记忆里的称呼了,虽然墨莺歌确实是很怀念这个称呼,但是并不代表她愿意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墨莺歌,曾经是个墨族的公主殿下。 墨莺歌看了宫月寒一眼,淡淡的开口说到:“你不必叫我公主殿下,早就没有什么公主殿下了。” 第三百零四章 修罗道(六) 宫月寒又岂会不知道墨莺歌此时心里想着的是什么?眼中带着不正经的调笑的意味明显的暗淡了一些,忽然用一种墨莺歌都从未听到过的语气开口说到:“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墨莺歌微微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刚刚宫月寒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灭族之仇,我不需要任何人都帮助。”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想借助任何一个人的力量,因为如果是有别人帮了忙的话,即使是最后她真的大仇的报了,墨莺歌也不会觉得心里面痛块的,只有自己亲手解决的,她才会感受到真正的大仇得报的快感。 宫月寒也知道墨莺歌的心思,索性便没有再提这件事,可是墨莺歌此时的心境还是久久未能平复得下来的,伊扎布尔王子在中原的狩猎场上受了重伤,这件事情一定会被传会南蛮族总部落的。 也不知道伊扎布尔究竟是怎么在信报里面说的,要是万一再添油加醋一点儿的话,估计这又是躲不开一场恶战了。 墨莺歌这也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连赵晟翊的面儿都未曾见到过,前几日墨莺歌每天早上借着晨气修炼功法的时候,都能看到赵晟翊特意绕了一大圈来到墨莺歌所在的院子里,令人也不说话,就这样互相对视着,直到看不到对方为止。 但是今日,虽然墨莺歌因为有点儿偷懒所以起来晚了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但是墨莺歌还是对于竟然一天都没有见到过赵晟翊这一点很是奇怪。 “你还不走吗?”墨莺歌仰头问到,看着宫月寒,就差直接对宫月寒说出“你赶快离开这里吧”这句话了。 宫月寒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看着墨莺歌,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抿紧了双唇,转而化成一句:“那我走了。” 墨莺歌的眼神中迸出一道光芒,为宫月寒终于能有点儿自觉性感到欣慰了的开口说到:“好啊,不送了哈。” 墨莺歌打算等着宫月寒走了之后就去找赵晟翊问一下情况,这件事情,虽然宫月寒没有明说,但是墨莺歌心里面清楚,一定是和自己脱不开关系的,要是知道了详情,说不定还能和赵晟翊一起想想办法。 宫月寒看出来了墨莺歌眼底里的愁意,想到了自己因为一时冲动做的事情,宫月寒并不觉得后悔,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会选择暗杀伊扎布尔。 是的,是暗杀,而不是重伤。 宫月寒其实一开始就是抱着要杀死伊扎布尔的目的去的,但是谁成想,伊扎布尔竟然也像中原的皇室一样培养了一批暗卫,宫月寒明明就差一点就可以了杀了那个畜生了,可是在临着最后一击的时候,还是被伊扎布尔的暗卫给拦下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伊扎布尔也是受了重伤的,就宫月寒留给他的那一身伤,每个一两个月的怕是都要起不来床了。 宫月寒离开了屋子之后,屋子里只剩墨莺歌一个人,背对着宫月寒离开的方向,她不知道宫月寒为什么会突然对伊扎布尔起了杀意,难不成是因为…… 墨莺歌立马就自我否认的摇了摇头,不对,肯定不是的,那天事发紧急,而且在那之后墨莺歌听赵晟翊提起过,伊扎布尔似乎是请了什么高人,在哪儿附近设了很多的机关术。 要不是因为赵晟翊自己曾经对机关术颇感兴趣,研究过一阵这个东西,怕是那一日也要被机关术给挡住了路了。 所以,宫月寒应该也不会出现在那里的,武功厉害倒是真的,但是并不代表他也精通机关术啊。 那么这么说的话……墨莺歌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那个家伙就是精神有点不太正常的。” 竹意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都干什么去了,宫月寒走了之后还过了好久,竹意才从外面回来,脸上的神情还是不太自然的模样,墨莺歌一看就知道一定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果然,急匆匆的同墨莺歌说到:“小姐小姐,奴婢听说,太子殿下被皇上叫进宫里,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 墨莺歌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殿下什么时候离开的?” 竹意想了想,回答说到:“奴婢听说,好像是早上天刚亮没多久就被宫里的一道旨意给叫去了。” 墨莺歌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的同宫月寒交谈的时间,竟然已经到了夕阳欲落的时候了,但是到现在赵晟翊还依然在宫里面没回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竹意,你先在这儿等着哪儿也不要去,听清楚了吗?”墨莺歌忽然开口对竹意说到虽然竹意平日里的反应速度和做事儿的能力确实是没有青衣强。 但是竹意也不是个傻的,一听到墨莺歌这番话,就已经知道了自家小姐这是打算要去做什么了。 “小姐,你要是去的话,奴婢也要跟着一起去!”竹意带着几分倔强的说到。 墨莺歌此时简直都不知道该说这个小丫头什么好了,墨莺歌知道,竹意一定是以为自己要去皇宫里面找赵晟翊,其实不然,墨莺歌还没有蠢到给赵晟翊下绊子的地步,虽然伊扎布尔把墨莺歌掳走,这并不在赵晟翊预想的范围之内。 但是就算是发生了,赵晟翊也丝毫不慌张,伊扎布尔那边此刻的情况可都在赵晟翊的把握之中呢,今日在狩猎场上,伊扎布尔受了伤倒下之后,赵晟翊就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守好了他们南蛮的哪些人了,一个都不许走! 都被赵晟翊变相的软禁在了驿站里面,至于伊扎布尔早就在京城布下的哪些眼线们,也在家在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被赵晟翊暗地里拔除了,剩下的有一部分牵扯到别的势力的南蛮人,赵晟翊也派了人监视着行踪,绝对不能让人把消息传回边关。 至于赵晟翊为何今日一大早就被叫进宫里,一直到傍晚都没回去,其实是另有原因的,太后娘娘此刻,正在苦口婆心的同赵晟翊说着婚事的事情。 “翊儿啊,你看,你就忍心看着皇祖母,这都一把岁数了,连自己的重孙都见不到一眼,就要半截身子入黄土了吗?”皇太后的这一番话,说的可是声泪俱下的,若是皇上本人再次看到此番场景的话,怕是都要信了三分,并且就此依从了太后娘娘她老人家的话了。 但是赵晟翊是谁,就算不是老谋深算,也算是十分了解他这个皇祖母的人了,皇太后能在宫里面活了这么久,成为了最后的大赢家,可不是凭着“单纯”二字就可以的。 “是孙儿不孝,还请皇奶奶责罚。”赵晟翊不会别的,也就只能是“不孝”,“请责罚”这一套,而皇太后还真就是偏偏对这种回答至今都没有想出来办法。 赵晟翊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一个孙子了,要是真的责罚下去的话,皇太后怕是第一个会心疼的,所以,这就是罚也罚不了,骂也骂不得,每一次这样的话题,都是以沉默结束的,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一直从早上到了现在。 赵晟翊一直被皇太后拉着在她的坤宁宫里面,待的都不知道现在几时了,但是还是知道自己已经在这儿耽搁良久的。 皇太后可不只是光嘴上说说就完了,上午的时候,赵晟翊一来,她就让人上了一堆的好酒好菜,还看着赵晟翊挨个吃下去,问他觉得哪一个好吃。 这酒和菜,赵晟翊是知道没问题的,可是看着皇太后奇奇怪怪的样子,赵晟翊就知道这些东西怕是不简单的,于是就随便应付着↑了两个,紧接着用过饭之后,皇太后就让赵晟翊心上画,然后又是诗词。 赵晟翊一向不太喜欢这些文人雅趣的东西,这些年来装作风流不学无术,也刚好躲过了功课是折磨,不过赵晟翊本身就是个头脑不差的,就这些文文邹邹的东西,如果让赵晟翊说的话,绝对可以艳压所有的。 只不过就是看赵晟翊本人愿不愿意重视罢了,赵晟翊自然也是不懂欣赏字画和诗词的,同样的,也是和刚刚品菜一样,赵晟翊随便点了两个人。 皇太后的目的,终于是忍不住的露出来了,在赵晟翊说完了点评之后,皇太后就让人拿来了一些女子的画像,开始口若悬河的同赵晟翊讲起来了她们的身家身世,人品貌相如何,还顺带问问赵晟翊的感觉。 赵晟翊只感觉到自己很想离开,可是几欲说要走的事情的时候,都被皇太后给故意的打断了话头,赵晟翊无奈,毕竟太后她老人家也确实是年岁大了,关于赵晟翊婚事的事情,也提及了很多次了。 赵晟翊明明上一次的时候都已经明说了,他赵晟翊,只想娶白家白洛水一人,但是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何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皇奶奶,孙儿真的要走了,府里面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呢。” 第三百零五章 修罗道(七) 赵晟翊是真的在坤宁宫待不下去了,起身就有了要离开的意思了,但是却被太后娘娘给大声的喝住了,“站住,翊儿,你今日若是不定出来一个正妃的人选,就不许离开!” 皇太后也摆出来了一副好不退让的样子,赵晟翊的气势还真是同皇太后像了个十足十,也很不愧是被皇太后亲手带出来的皇子。 赵晟翊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皇太后是赵晟翊除了皇上以外,唯一一个十分敬重的长辈,但是这并不代表,赵晟翊就是允许并且默认了皇太后可以随意摆布他赵晟翊的人生的。 迎娶正妃这件事情上,赵晟翊是半步都不会退让的! “皇奶奶。”赵晟翊站起身来,走到了皇太后面前,忽然“扑通”一声的跪了下去,但是脑袋却是高高的抬起,一双眼睛透露着十分坚定的光芒的看着皇太后。 “孙儿上一次来到坤宁宫的时候,就已经同皇奶奶把话讲的很清楚了,孙儿心里面的唯一人选,也是这辈子孙儿唯一一个可以迎娶为妻的人,只能是白家大小姐,白洛水,其他的人,孙儿宁可一辈子不娶,也绝对不要!” “绝对不要”这四个字,赵晟翊说的十分的铿锵有力,殊不知在屏风后的一位少女,已然悄悄的握紧了拳心,咬禁了牙,努力的不让自己出声。 皇太后在听到了赵晟翊说了这番话后,脸色就瞬间拉了下来,肉眼可见的乌云密布,可是赵晟翊却像是完全看不到似的,依旧跪在下面,十分的倔强又挺拔。 “你先起来,跪着同皇奶奶说话,成何体统!”皇太后别过头去,毕竟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孙子,自来比其他的皇子就要溺爱和偏爱一些,虽然赵晟翊已经开始违背皇太后说的话了,可是皇太后还是不自觉的想要满足赵晟翊的要求。 有的时候,不要把一个人逼得太紧了,兔子急了都是会咬人的,更何况,赵晟翊,还是个只是在沉睡中,没有完全苏醒的狮子而已。 赵晟翊听了太后娘娘的话,便从地上又站了起来,可是嘴上却是一句话不说的,明显的是在等着太后那边先服软。 太后娘娘这一辈子都没有过什么是她达不到得不到的事情,在赵晟翊的婚事上,这也算是头一遭了,这下子,不管墨莺歌那边有没有答应了赵晟翊的求亲,皇太后这都是已经恨上了墨莺歌了。 虽然赵晟翊已经拒绝的很明白了,但是皇太后还是多少抱着一点儿希望的,她给赵晟翊物色的这些大家闺秀,那脸蛋儿长得,一个个也都是水灵灵,美艳动人的,皇太后就想着,赵晟翊无非就是看上了白家那丫头的脸罢了。 脸好看的,可以纳来做侧妃的啊,但是白家那位分,还真是入不了她太后娘娘的眼的,给赵晟翊娶的正妃,那必须是从皇亲国戚,要不就是左右丞相那里面选一位的。 皇太后觉得,她看上的这几个姑娘的模样,也都是不比墨莺歌的模样差的,既然今日赵晟翊好不容易被自己留在了坤宁宫,那就见一面也是好的。 索性便开口说到:“这样吧既然翊儿你来都来了,不如,就听皇奶奶的话一次,见一见这几位姑娘如何啊?” 见赵晟翊并不出声应答,皇太后便又继续说到:“翊儿,你今日夸奖的那几道菜,还有那字画诗词的主人,可也都在坤宁宫呢,既然你颇为欣赏,又何不见一见其真人呢?” 皇太后早就已经把闲杂人等清理出去了,眼下,偌大的坤宁宫,就只有赵晟翊,皇太后,和皇太后的贴身嬷嬷了,皇太后这是想干什么,简直就是一目了然的了。 赵晟翊没有点头,也没有看向皇太后,他今日,是真的对皇太后的这种行为感到生气了的,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就算是从小将他抚养长大的人,也绝对是不可以的! “皇奶奶,孙儿是真的府中有事,不如,就改日再说吧。”赵晟翊这是很明显的拒绝了,可是没想到,皇太后却有点儿因为赵晟翊的拒绝,而恼羞成怒了! “急事?呵,翊儿你能有什么急事,竟是比婚姻大事还重要的吗?是哪位金屋藏娇?”皇太后毫不留情的指出了赵晟翊的事情。 赵晟翊一瞬间就抬起头,目光看向皇太后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那眼神里竟然是带了一分杀意的。 “翊儿,你不必这般看着皇奶奶,皇奶奶没有在你府里安插眼线,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的。”皇太后说话向来也都是十分直接的,尤其是对赵晟翊,她本身也是没带什么不好的心思的。 “皇奶奶。”赵晟翊作势就有要离开的意思,皇太后立马开口说到:“翊儿,今日你就听皇奶奶的话一回,可以吗?” 皇太后一向都是个强势的人,就算是现在年纪大了,看上去就是个和蔼慈祥的老年人,可是那种骨子里的控制欲还是丝毫没有减少的,可是面对赵晟翊,皇太后还真是第一次用上这种语气的。 赵晟翊眉头一直都是紧皱着的,对于皇太后,他一直都是保持着尊敬的,但是上一次来到坤宁宫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让赵晟翊对皇太后很失望,也失去了信任了。 这一次……赵晟翊的眼神瞟了一眼皇太后座位后面的大屏风,默认似的点了点头,皇太后一见,立马对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将后面的那几个“俏佳人”叫出来。 这边的赵晟翊正在硬着头皮对付着皇太后,那边的墨莺歌,可是已经去找了人帮忙了。 墨莺歌最终还是成功的说服了竹意,让她在太子府里面乖乖的等着自己回去,“你放心,你家小姐我,最近修炼心法修炼的我觉得我已经很厉害了呢!” 虽然墨莺歌的这句话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但是竹意知道,她们家小姐最近身体上的变化,是真的不少的,可是…… 反正竹意在被墨莺歌说服了之后,小眉毛就是一直紧皱着的,十分的不放心,墨莺歌因为心中有事,所以也顾不得多安慰竹意几句,便立马出了门。 赵晟翊并没有把墨莺歌囚禁在太子府的意思,所以墨莺歌的出行一直都是自由的,只不过是墨莺歌自己一直都不愿意出去罢了。 夜幕已悄然降临,墨莺歌不打算被太子府里面的人知道自己悄悄溜出去的事情特意从太子府后面的小门溜出去的,结果没成想,却是刚好被路过的深秋给看见了! “诶?那个是女官大人吗?”深秋一脸怀疑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着身影都是一模一样的,深秋立马跑到墨莺歌的院子里,看了一下人还在不在,发现院子里果然没有了墨莺歌的人之后,这才确定了,刚才悄悄的从后面溜走的人就是墨莺歌。 深秋倒不是想监视墨莺歌的行踪,只是一是觉得,墨莺歌这么晚了,是想特意摸着黑去做什么?二是因为,墨莺歌是深秋的主子,赵晟翊重视的女人,虽然赵晟翊其实应该算是深秋的同门师兄。 但是在尊卑有别面前,深秋还是分的很清楚的,深秋站在墨莺歌的院子里,原地纠结了一下,想了想到底要不要去跟着墨莺歌,暗地里保护一下她的安全。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了要跟着一起去。 “算了算了,就女官大人现在那三脚猫的功夫,万一真的遇上点儿什么,肯定是应付不来的,以殿下对她的重视程度,怕是到时候是要发了疯的。”深秋自言自语的说着,还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样子。 墨莺歌其实是去了潇湘楼的,实际上,就算是深秋不决定要跟着墨莺歌护着她的安全,墨莺歌也不会有事的,赵晟翊早就派了几个隐噬军的人在暗中保护墨莺歌的安全了,只要墨莺歌一离开太子府,这几个人就会立马出动,跟在墨莺歌身后。 当然,这些全都是墨莺歌不知道的事情,墨莺歌一路抄近道来到了潇湘楼,夜晚,正是这种地方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墨莺歌按照上一次来到这里的记忆,摸索着找到了潇湘楼后院的门,直接翻墙而入,却正好看见了想见的人。 宫月寒是背对着墨莺歌站着的,一袭红衣被夜晚的冷风吹拂着,掀起的衣角好像飘渺的赤色烟霭,宫月寒站在这里,就好像早就预料到墨莺歌会来找他一样。 “来了?夜深露凉,进屋说话吧。”宫月寒同墨莺歌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一个认识了许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墨莺歌没有拒绝,竟是也十分乖巧的跟着墨莺歌进了屋,身后紧跟着的几个人也打算一起跟着进去,以为了时刻保护墨莺歌的安全。 忽然间就被后来赶到的深秋给拦住了,深秋开口对这几个人说到:“你们先去宫里面通知一下太子殿下,这里有我来守着就可以了。” 第三百零六章 为了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太子殿下被叫进了皇宫里面的事情?”墨莺歌直接单刀直入的问到,但是因为紧张又有点儿着急的原因,让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儿质问的感觉。 “先别那么着急,喝口茶,消消气。”宫月寒的声音仿佛是有魔力一般,将墨莺歌躁动不安的心给抚平了下去,宫月寒一袭红衣,倚靠在围栏边上,夜里轻风微动,吹动了宫月寒的发丝和衣角。 墨莺歌看着这样的宫月寒,忽然就有一丝丝的心软了下来,想着,也许也是自己太过于急躁了,这件事本身也和宫月寒没有太大的关系的,或许还真的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的宫月寒那一日也看到了她被伊扎布尔掳走的场景。 这才打算为她报仇的可是,宫月寒为什么不选择直接说呢? 墨莺歌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甘甜清冽的茶水入喉,墨莺歌忽然觉得,这茶的味道有点儿特别。 看了两眼依旧倚在围栏边上的宫月寒,墨莺歌清了清嗓子,开口问到:“那个……你这个,是什么茶啊?”还怪好喝的,墨莺歌心里面想着。 本来急躁的不行的心,也瞬间就被这一辈茶水给平静的镇住了。 宫月寒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那笑容,竟然还带着几分纯真的感觉,在月光的笼罩之下,竟像是个天上仙人一般,熠熠生辉。 墨莺歌不自然的别开了视线不再看宫月寒,这个男人,总是有着叫人移不开目光的魅力,墨莺歌都生怕自己的意志力不够坚定,哪天再被宫月寒给蛊惑了去。 “你喜欢的话,等下离开的时候我叫人给你装上一些便是。”宫月寒没有直接回答这茶叶的名字,墨莺歌听了之后愣了一下,小声的喃喃了一句:“怎么还搞得那么神秘啊。” 不过,既然是宫月寒自己不想说,那么看来就是不管墨莺歌怎么问都是没用的了,所以,墨莺歌索性也就没有再问,而是又坐了下来,细细的品了品杯中的香茗。 宫月寒也走了过来,坐在了墨莺歌对面,就那么直白的看着墨莺歌,墨莺歌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来自于宫月寒的注视,完全没有了她原本的羞涩感,反正被多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愿意看就看呗。 不过墨莺歌今日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白让人看的,放下茶杯,对宫月寒开口说到:“太子被叫进宫里面的事情,你是不是早上来的时候就知道?”不然的话,宫月寒怎么可能会那么大胆的在太子府里待了那么长时间。 宫月寒没有否认,这边是承认了。 墨莺歌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要怎么和宫月寒讲述一下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南蛮族那边刚在边关打了胜仗,南蛮王子伊扎布尔这一次带人来京城,也不是善茬的。”墨莺歌开口说到,想着应该要怎么把事情和宫月寒叙述。 “要是南蛮王子在京城的狩猎场受了重伤的事情被传回到边关,那么还没有完全休顿好的边关,怕是又要有一场在所难免的仗可打了。”墨莺歌对宫月寒一脸认真的说到。 但是实际上,边关打不打仗,其实墨莺歌一点儿也不在乎,她只是担心,这一次的事情,会连累到赵晟翊身上而已。 本来应该负责招待的人就是她墨莺歌,但是因为有赵晟翊护着,所以她才顺利的逃脱一劫的,可是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就算墨莺歌的心是用石头做的,也多少会有些动容的,她怕赵晟翊会因为这件事情,在朝廷上不好做。 在皇上和皇太后哪里也不好交代,所以,墨莺歌才会连夜来找宫月寒,想同他商量一下这件事情,这事儿本来就是宫月寒造成的,自然也是要宫月寒来承担的,墨莺歌的意思就是如此。 如果南蛮族那边追究起来的话,墨莺歌希望,宫月寒能出面去澄清这件事,虽然……墨莺歌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做起来和说起来,有多么的难为情。 就像现在,墨莺歌已经看着宫月寒半天了,却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想了半天,也纠结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宫月寒也是出于好心才会这么做的,墨莺歌要是再让宫月寒自己主动的出去认罪,那岂不是恩将仇报吗?可是一想到今天被叫进宫一天都没有回来的赵晟翊,墨莺歌索性咬咬牙,一狠心,一跺脚。 开口对宫月寒说到:“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到时候,如果南蛮那边追究起来的话,你去主动承认啊……”墨莺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好像蚊子在嗡嗡的声音,她自己都快要听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诶呀算了!”墨莺歌实在是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真的是过分了点儿了,而且宫月寒也不欠她什么的,她没有资格去要求别人做这做那的,这么想着,墨莺歌心里面的愧疚感就更深了。 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来这里的行为了,想了想,便站起身来对宫月寒说到:“我觉得我应该回去了,多有叨扰了。”墨莺歌说着话的时候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没有脸面再看宫月寒了。 “先别走。”宫月寒好听的嗓音在墨莺歌耳边响起,墨莺歌顿下了脚步,转过身去,却依旧没有抬起头,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不应该看宫月寒的。 她怕自己多看一眼,内心就会多一分负罪感,墨莺歌甚至现在都有点儿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来这儿找到宫月寒究竟是为了什么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过,你也真是小看了那位太子殿下了。”宫月寒的话音刚落,墨莺歌就一脸惊讶的抬起头看向他,大大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不知道宫月寒意有所指的是什么。 宫月寒轻叹了一口气,开口说到:“你同赵晟翊认识了那么长时间,难道你就真的觉得,他就是个传说中的那样的人吗?” 墨莺歌摇了摇头,她当然不会那么认为的啊! 如果要真的这么以为赵晟翊的话,墨莺歌也不会和赵晟翊一直纠缠不清这么久了。 “赵晟翊今日被招进宫里是事情,我确实是知道的。”宫月寒说着,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到:“但是宫里面那位把他叫进去,可绝对不是因为你想的这件事。” 这下子墨莺歌倒是迷茫了,她没有明白宫月寒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开口问到:“难道不是皇上叫他去的吗?” 宫月寒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墨莺歌,看来,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宫月寒忽然又想起来了那个夜晚,他同赵晟翊在天台的那一晚所说的话,那是在墨莺歌从祁州白莲教分舵逃出来没多久的时候,是宫月寒主动找到的赵晟翊。 说实话,那时候的赵晟翊,真的是有了要杀了宫月寒的心思了,但是宫月寒一见面就对赵晟翊表明了,自己是来和赵晟翊谈合作的。 一个完全不想予以信任的人,还谈什么合作?直到宫月寒缓缓的开口,说了墨莺歌的名字,赵晟翊对墨莺歌在乎的程度,真的是远远超出了宫月寒的想象的,原本以为,就算是赵晟翊对墨莺歌与对待其他的女人不同,也只不过就是一时好奇罢了。 等着新鲜劲过了,也就只是过路云烟罢了,但是,远远的超出了宫月寒的意料的是,赵晟翊竟然真的是把墨莺歌放在心上的! 在那个夜晚,两个明明应该一见面就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竟然因为同一个女人的名字,安安静静,甚至还十分和谐的聊了一个晚上。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这是属于男人之间的秘密,也是男人之间的较量,宫月寒同赵晟翊发出了一个邀约,也是个挑战。 “你放心,这一次,绝对是公平公正的。”赵晟翊清楚自己的内力与宫月寒相比,至少还是差了一个境界的,这样的差距,得需要十分努力的修炼才能去弥补。 但是因为身份使然,赵晟翊不可能像宫月寒那样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修炼,他身为一国太子,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打理去费心,所以一开始,宫月寒的较量邀约他是拒绝了的。 不得不说,宫月寒的激将本事也是十分厉害的,见赵晟翊似乎要拒绝,便对赵晟翊说到:“那太子殿下最后就保护好她,把她藏到一个我宫月寒这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不然的话,你就这辈子也别想见到她了。” 宫月寒虽然发现了墨莺歌的秘密,但是却在赵晟翊面前选择了保密。宫月寒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挑战赵晟翊的底线,更何况,赵晟翊从来就不是个会轻易认输的人。 所以,这个赌约,自然便是应下的了,不过同时,宫月寒也知道了赵晟翊的很多事情,比如说,宫里面的那个老太婆逼他婚事的事。 第三百零七章 赌约 这倒不是赵晟翊自己说出来的,只不过,那一晚上的两个人都喝了点儿小酒,赵晟翊半醉半醒之间,随便呢喃的两句话,竟然也被宫月寒听见了还有心的去调查了一番。 发现果然是有这种事的,而且就连皇太后她老人家将墨莺歌封为女官的目的也都调查出来了,知道了真相的宫月寒,真的是差一点儿就要冲进皇宫,杀了那个老太婆了。 此时,面对墨莺歌不解的眼神,宫月寒心下几番考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墨莺歌,只希望她不要多想了便好,他这可不算犯规为自己拉好感。 “赵晟翊是大皇子,又是太子之尊,年纪也不小了,宫里面的那位老太太,可是没少为他的婚事忧心呢。”宫月寒竟然也是对赵晟翊直呼其名的,但是墨莺歌因为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另外的事情上了,就完全忽略了这个事情。 “所以,今日其实是太后娘娘召他进宫的是吗?”墨莺歌听到了宫月寒的回答,竟是长长的舒了一大口气,只要不是赵晟翊被惩罚的消息就好,即使是,他这一次回来,很有可能就带上了被赐婚的消息。 墨莺歌忽然觉得,要是赵晟翊直接被赐了婚,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至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心里面的杂念便又能清减不少,如此一来,便更是能沉下心来好好考虑报仇的事情了。 但是就连墨莺歌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心中所想,到底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又是违心话呢…… 宫月寒一直都在盯着墨莺歌,就连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不曾放过,这个女人,总是以为自己把情绪掩藏的很好,让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可实际上,眼底里的神情,却是早已经把她给暴露了的。 “嗯,所以你现在还担心他吗?”宫月寒问到,看到墨莺歌笑了笑开口回应道:“我本来也没有在担心他啊,只是怕我自己连累了他而已。”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可就算是知道了她的口是心非,宫月寒还是忍不住在心底里有点儿羡慕起赵晟翊了。 或许,那个赌约,他一开始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的。 宫月寒和赵晟翊在那个晚上,两人以酒起誓,从今往后,不论是谁,都要誓死守护墨莺歌的安全,两人都直接明了的表明了对墨莺歌的爱慕之意,从今往后,将公平竞争,直到墨莺歌自愿的嫁给一方为止。 赵晟翊一开始其实是不愿意答应的,但是他知道,宫月寒一向都是说到做到的人,赵晟翊没有把握能把墨莺歌带到一个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但是换句话来说,如果真的把墨莺歌带去那种地方,拿起不就是与世隔绝了吗?这对于墨莺歌来讲,也是很不公平的,所以,带着几分无奈,赵晟翊也只好答应了宫月寒的赌约。 只是,宫月寒这个人的信誉实在是太差劲了,赵晟翊想到了上一次的两个人下赌约的事情,对他的戒备心还是满满的。 宫月寒自然也没有假装失忆忘记上一次的事情,所以,他主动的给宫月寒立了一个手写的赌约。上面白纸黑字的写了,宫月寒自己承诺绝对不会在背地里做手脚,绝对公平公正的与赵晟翊竞争。 说实话,赵晟翊其实是有些看不上宫月寒这个人的,男人同女人不同,女人是感官动物,看一人的时候,首先看的是脸,然后才是这个人的人品,但是男人更注重的,则是一个人的品行,长相如何,在他们心里面怕是要排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宫月寒已经在赵晟翊这里上了失信名单了,上一次的事情,仿佛还是历历在目的,宫月寒不觉得这样一个男人能带给墨莺歌什么,除了武功比自己强一点儿,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吗? 墨莺歌这下子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她小手拢了拢衣服,站起身来,似乎有要离开的意思了。 宫月寒开口道:“急匆匆是来,难道也要急匆匆的走吗?不再坐一会儿吗?”墨莺歌抬眼看向宫月寒,发现他的眼底竟然有像星星一般一闪一闪的光晕,这是墨莺歌从未看到过的眼神,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可爱的感觉。 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形容一个大男人,竟然会用上可爱这两个字。 “我不留了,谢谢你了。”墨莺歌的客气和疏离,似乎是在一瞬间就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放大了似的,宫月寒的眼底划过了一丝丝受伤的感觉,见墨莺歌的离开之意很是坚决,便作无奈状的开口说到:“好吧,那既然这样,我送送你吧。” 墨莺歌略微皱了一下眉头,拒绝着说到:“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的。”夜路对于墨莺歌来说,可是没少走过的,况且她现在也算是习武之人了,自保还是可以做到的。 宫月寒没有理会墨莺歌的拒绝,还是站起身来跟着墨莺歌走到了门口,“对了,你要的茶叶。”一个桃粉色衣裙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屋子里的屏风后面的,此时聘聘袅袅的走了出来,手上的碟子里放着一袋精致的茶叶袋。 宫月寒拿过茶叶袋递给墨莺歌,墨莺歌没有拒绝,实在是因为这个茶叶的味儿很对她的胃口,比正常的茶叶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甘甜,但是喝到最后,茶水的后味儿竟然还会变得有几分苦涩,这是最让墨莺歌感到惊奇的一点。 其实墨莺歌想更直白的问问宫月寒到底是在哪儿买到的这个茶叶,她直接自己买去就好了,但是见宫月寒也不愿意说的样子,那便就收下他送的茶叶好了。 “多谢宫舵主了。”墨莺歌忽然一顿,脸上浮起一抹促狭的笑意接着说到:“不对啊,我现在应该是要叫你宫舵主,还是公子啊?” 墨莺歌犹记得上一次来到潇湘楼的时候,好像这里的人都叫他公子来着,而且,没想到宫月寒竟然还金屋藏娇,不然她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有,这女人是哪儿来的啊? 宫月寒知道,墨莺歌这是误会自己了,可是竟然没有想着要辩解什么,对于墨莺歌脸上的那几分笑意,宫月寒的心底里,竟然是生出了几分怒意的,虽然是没来由的,但是也都是因墨莺歌而起的。 “你这是不打算走了吗?”宫月寒开口问到,墨莺歌一听,连忙推开了门作势要走,还不忘回头说到:“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的。” 宫月寒怎么可能那么听墨莺歌的话,就真的不送她了? “公子,夜深露寒,您披一件披风吧。”桃粉色衣裙的女人叫做羽衣,是潇湘楼代替宫月寒作为掌柜的形象示人的女子,能做到这般地步,也可知这个女人的不简单了。 羽衣其实是一开始就在宫月寒的屋子里的,她是来向宫月寒汇报潇湘楼近期的状况的,宫月寒可不是像墨莺歌心中所想的那样,没日没夜的都待在潇湘楼,他还有自己的很多事需要去处理。 在潇湘楼,不过是为了等她一人而已。 有些人太聪明了,现实往往都会多少的给予一些打击,毕竟,一个人要是太过完美的话,也是有些违背天理的啊。 宫月寒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都要栽在墨莺歌手里了。 “嗯,你给我吧。”宫月寒从羽衣手里面拿过披风,便直接出了门去追赶墨莺歌了,墨莺歌毕竟是个姑娘家,就算是走的脚底生风,那也只不过是宫月寒快走两步的事儿罢了,宫月寒没一会儿就追赶上了墨莺歌,并且一把将披风披在了墨莺歌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墨莺歌不禁停顿下了脚步,一抬头果然是又看见了宫月寒的那张脸,“谢谢你啊……不过我都说了诶,我自己可以的,你不用送我了。”墨莺歌伸手要把披风取下来,还给宫月寒。 “夜寒天凉,你先披着吧,身子骨这么弱,别再惹了风寒才是,不然到时候就又是我的罪过了。”虽然宫月寒这句话不过是开玩笑似的说的,但是听在墨莺歌心里面,忽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自己……似乎一直都在误会宫月寒。 “嗯,那多谢了。”墨莺歌不想和宫月寒扯上任何的关系,可是越是这么想的,她就越发现,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是剪不断,理还乱的。 一阵风声略过,一道娇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宫月寒和墨莺歌面前,墨莺歌借着月光看清楚了来人的脸,是深秋。 深秋见了墨莺歌,先是恭恭敬敬的对墨莺歌行了一礼,然后又对宫月寒行了个礼,“多谢公子送我们家小姐回来,下面的路,由奴婢来护送即可,公子请回吧。”墨莺歌看了看深秋,又看了看宫月寒。 转身对宫月寒说到:“公子还是回去吧,多谢了。”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披风还给宫月寒。 第三百零八章 早有打算 宫月寒没有伸手接过墨莺歌递过来的披风,脸上始终都挂着一抹笑意,“洛水可真是越来越不乖了,都说了夜深露寒,这披风,你就先披着吧,等着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再归还给我就可以了。” 说完这句话,宫月寒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墨莺歌,直接就转身离开了,深秋可是赵晟翊那边的人,虽然并不是赵晟翊按在墨莺歌身边的眼线,但是今日之事,难保她不会告诉赵晟翊。 宫月寒临走前的那句话一直回荡在墨莺歌的脑海里,还“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再换给我”,墨莺歌真是后悔刚才没有狠狠地回绝了宫月寒,才不会有下一次呢! “小姐!”竹意见了墨莺歌,连忙迎了上来,看到了墨莺歌身上披着的一看就是男款的披风,竹意也聪明的没有多嘴问,只是小声的同墨莺歌说道:“太子殿下回来了,被奴婢给拦下了。” 墨莺歌点点头,示意竹意她知道了,墨莺歌转身笑着同深秋说到:“今晚多谢你了,回去歇息吧,对了,正好再向你告个假,明儿的练功也取消了吧。”墨莺歌想着,明天醒来之后,怕是还有很多事在等着她呢。 深秋依旧是没有表情的点了点头,墨莺歌已经习惯了这个明明年纪比自己小,可是说话做事却分外老成的小姑娘的行为了。 “小姐,你可要侠肆奴婢了!”竹意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说到。 墨莺歌进了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这个碍眼的披风脱下,直接扔到了地上,想了想忽然又感觉不太妥当,遂又弯腰捡了起来,随手递给竹意说到:“你去把这个放起来吧。”竹意刚要伸手接过,墨莺歌却又忽然缩回了手说到:“算了算了。” 见竹意还悬在半空中的手,墨莺歌笑了一下道:“没事了,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处理吧,天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竹意犹豫着没有离开,自家小姐也不告诉她到底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竟然还是被深秋送回来的,深秋虽然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是赵晟翊派来的人,但是这段时间都相处下来,竹意其实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 墨莺歌看出来了竹意眼底的担心,开口安慰着说到:“你放心吧,你们家小姐我没事的。”竹意听到墨莺歌的话睁大了眼睛看着墨莺歌,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的说到:“小姐,奴婢其实不是担心别的,就是怕太子殿下会对小姐有误会。” 墨莺歌都不知道,其实这几个丫头私底下,早就觉得她和赵晟翊,应是那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甚至其实还想办法的要撮合他们两个人呢,这一次墨莺歌留在太子府,其实也是有一点竹意的功劳的,竹意可是很希望自家小姐能好好把握这样的机会,早日成为太子妃才是。 墨莺歌要是知道了这几个丫头们的心事,怕是会哭笑不得的了。 墨莺歌看着手里面这个碍眼的披风,起身随手把它塞到了自己的行李袋里面,打算等着她回到白府之后再做处理,墨莺歌刚把披风塞好,忽然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墨莺歌都不用回过头去看,就知道来者是谁了。 “你没事吧?”墨莺歌难得的主动迎了上去,一双星眸在月光的映照下分外的明亮勾人,赵晟翊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大半夜的来找墨莺歌的,或许是心底里面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你应该去找她谈谈了。 “嗯,我没事。”赵晟翊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说实话,当他从宫里面,好不容易把皇奶奶给哄好了,脱身出来,直奔府里面墨莺歌住的院子里,想着能第一个看到她的时候,却得到了手下来报的消息,是墨莺歌出去了。 深秋作为赵晟翊的师妹还有同僚,把事情实话实说的告诉赵晟翊,那也是正常的事,可是墨莺歌觉得,自己明明没什么需要心虚的,可是心里面不太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是做贼心虚一般,虽然瞪着大眼睛看着赵晟翊,可心里面却是极虚的。 “我……” “你……”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更是让气氛变得越发尴尬了起来,墨莺歌笑了笑说到:“殿下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 赵晟翊“嗯”了一声,半晌后才开口说到:“你今晚……是去找宫月寒了吗?” 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从赵晟翊口中问出来,却并没有让墨莺歌有讨厌的感觉,墨莺歌点了点头,她本来也没打算要瞒着赵晟翊的,当然,她自己也知道,这本就是瞒不住的。 “你应该也调查到了吧?伊扎布尔是被宫月寒打成重伤的。”墨莺歌直接开门见山的对赵晟翊说到。 “嗯,确实是查到了,不过已经没事了。”赵晟翊早就已经把这件事处理妥当了,当时伊扎布尔被重伤落马之后,赵晟翊就已经立即做出了消息封锁,这边的消息,那是水泄不通的一点儿也别想传出去。 其实这件事归咎起来,还得多谢墨莺歌,如果不是上一次墨莺歌被伊扎布尔掳走,赵晟翊还真就不一定能顺杆摸到伊扎布尔安插在京城的这条眼线,墨莺歌被救出来之后,赵晟翊虽然很是气愤,但是在气愤的同时,他可是也没有忘了正事。 凭着隐噬军的能力,两天之内就已经把南蛮眼线所有的人都查了出来,在不打草惊蛇的条件下,能杀的杀掉,杀不掉的就暗中控制着,总之就是备用着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就已经能派上用场了,京城消息一封锁,伊扎布尔又重度昏迷,能说话做事的,也就只有贴身侍卫扎克朗了,扎克朗的伤势也不轻,只不过是没有昏迷过去罢了。 但是无独有偶的,也不知道是伊扎布尔的自我认识太到位了,还是误打误撞的,伊扎布尔早就同身边的其他几个部下嘱咐过,如果他在京城出了什么事,就第一时间通知一下在京城早就安插好的那些眼线。 一定要把消息传回去,通知那边的大部队随时准备开战,但是眼下对他十分不妙的一个情况是,不只是扎克朗,他带来京城的所有的人,全部都被扣押住了,一个也别想跑,所以,要是想出去呢消息回去,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的。 赵晟翊简单的同墨莺歌讲了一下这些事情,墨莺歌不会的不佩服起赵晟翊的远见起来,但是忽然用想到:“那要是伊扎布尔伤势好了之后苏醒了,再反咬你们一口可怎么办啊?” 墨莺歌的柳眉微微皱着,看上去,竟是带着几分对赵晟翊的担心的,赵晟翊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忽然心头就涌上了一股暖流。 墨莺歌本人其实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过这些小细节,只不过是觉得,这件事虽然不是她造成的,但是多少还是有点儿关系的。 倒不是墨莺歌的想法太过于圣母,只是因为她不喜欢亏欠别人什么罢了,如果不是伊扎布尔把她掳走,赵晟翊和宫月寒也就不会一路追赶到那个怪石洞,宫月寒也就不会记恨在心,为墨莺歌报仇了。 这一系列的事情连续在一起,才导致了今天的这种状况,墨莺歌想了想,还是继续解释说到:“我今天去找宫月寒,也是为了这件事,我是在担心……你会被这件事所牵连,毕竟你今日被召进宫中,整整一日都没有回来。” 墨莺歌是想让宫月寒出面承认这件事,好让南蛮人把仇恨转移一下的,可是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到了宫月寒面前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出口,最后还有点狼狈的离开了。 但是聪敏如宫月寒的那种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墨莺歌去找他的真正目的呢? 赵晟翊开口解释说到:“其实今日进宫……是太后她老人家安排的,是为了我纳妃的事情。”墨莺歌没想到赵晟翊会如此直接的把这件事讲给自己听,还有点儿微微意外的看了赵晟翊一眼。 才缓缓的开口说到:“这样啊,想必太后娘娘挑出来的人选,一定都是人中龙凤,配得上太子妃之位的姑娘吧。”墨莺歌自己大概都没有感觉到,她这句话说的有多么的充满醋意。 赵晟翊更是强忍着笑意回答说到:“嗯……确实有几个不错的人选。”听到这儿,墨莺歌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了。 “但是没有一个,是我心仪的人。”赵晟翊的目光逐渐变得热切起来,只可惜现在是深夜,就算是热切的像束光芒,墨莺歌也看不到的。 墨莺歌轻轻的抽泣了一下,把不受控制的泪珠儿又收了回去,侧着身子面对着赵晟翊,“能入得太子殿下眼的,自然是少有的。” 墨莺歌说完了这句话忽然就有点后悔了! 面前这位爷可是前两天刚刚向自己求过婚的啊!她这么说的话,岂不是…… 第三百零九章 只许你 墨莺歌在心里面真是越想越觉得臊得慌,刚巧也能借着夜色的掩盖一下羞红了的脸庞,墨莺歌觉得,她今日一定是哪儿不太正常,才会说出来这么一番话的。 赵晟翊其实在听到了墨莺歌的这话之后,就已经尽力的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了,这个样子的墨莺歌,真的是少见得很的呢。 “是啊,能入本太子法眼的人,自然是这世间真绝色,才能得我青睐的啊。”说完,赵晟翊还十分明显的意有所指的看了墨莺歌一眼,墨莺歌别过去假装自己没有看到,但是心里却更加复杂了几分。 “这么晚了,我要歇息了,殿下也回去吧。”墨莺歌直接转身就要往内室走去,做出不想搭理赵晟翊的样子。 “你就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想对我说的吗?”赵晟翊忽然扬声问到,墨莺歌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心中的迟疑让她没办法接着假装听不到赵晟翊的话。 “太子殿下想听我说什么?”墨莺歌瞪大了眼睛反问道。 赵晟翊一步步的走进了墨莺歌,向她迈近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故意的拖延时间,就为了让墨莺歌主动的来回答。 墨莺歌其实心里面清楚得很,可是她不能,至少,现在是不能的。 但是若要她说出拒绝的话,墨莺歌觉得自己还是说不出口的,她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去拒绝一个人的真心。 “我真的要歇息了,太子殿下请回吧,有什么事,明儿个一早来说也是一样的。”墨莺歌的那点儿小心思又怎么能瞒得过赵晟翊呢? 怕是到了明天,这个小丫头又得跟自己装失忆了吧?但是赵晟翊也并不想逼墨莺歌逼得太紧,这样怕不是会适得其反的。 “洛水,你等一下。”赵晟翊出声叫到。 墨莺歌其实倒现在都还没有完全适应“白洛水”这个名字,尤其是在被宫月寒戳破了身份,而宫月寒又索性直接叫了她的真名的情况下,墨莺歌更是觉得,还是做本来的自己好一些了。 墨莺歌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如果有的选择的话,她是真的很想把自己的秘密讲给他听的,但是……她要杀的人,却是赵晟翊的弟弟啊! 虽然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如果真的到了被赵晟翊知道了的那一天,墨莺歌觉得,一赵晟翊的做事风格,他是一定不会选择她的。 “我并不急于得到你的答复,但是,洛水,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那天说的话,我是认真的,真的想娶你为妃的。”赵晟翊突然一本正经的表白,让墨莺歌十分的不适应也不自在。 墨莺歌都不知道应该回复赵晟翊些什么了,甚至有点感觉,他们两个人日后的相处,会不会都变得有点尴尬了? 若是现在拒绝的话,说不定还能断的干净一点,但是墨莺歌根本就说不出口啊! “殿下,我真的很感谢你愿意娶我为妃的这件事,只是我觉得,这个位置,你或许应该还会有更好的人选的。”墨莺歌尽量把话说的很委婉,希望赵晟翊能就此不再提及这件事。 “我们之间……我其实一直都觉得是合作关系的,不是吗?殿下。”墨莺歌看不清赵晟翊脸上的表情,不过她猜,赵晟翊现在的表情一定是不太好的。 她这样,算是拒绝了吧? 也好,等着日后大仇得报,她再隐姓埋名的回到神医谷之后,回想起往事的种种,嫌弃今天的事情,说不定还会感到有几分骄傲呢,毕竟,她可是拒绝过太子殿下的人啊! “女人,你的心,竟是真的这般狠的吗?”赵晟翊半晌后的开口,却没想到说的是这句话,墨莺歌愣了一下,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却被赵晟翊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我要的是你真心实意的回答,既然要拒绝,那就也要拒绝的真诚一点,我不着急你的答复的。” 赵晟翊说完,便转过身边往外走,边对墨莺歌说着:“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墨莺歌樱唇微张,终是也只说出一句:“恭送殿下。” 天知道赵晟翊在皇太后的坤宁宫里面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赵晟翊觉得,要不是自己知道他是身处坤宁宫,怕是都要以为自己是进了青楼院坊。 皇太后果然还是留有后手的,她把赵晟翊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的留在宫里面整整一天,又怎么可能只是让赵晟翊看看画,品品诗词,这最重要的,自然还是要看人的。 皇太后见赵晟翊有要离开的意思,瞧了一眼天色,虽然还没到皇太后心理预期的时辰,但是眼见赵晟翊都已经要走了,她已经留了赵晟翊将近一了,实在是没有理由继续留下了,索性便将计划的时间提前了。 “翊儿,你看看你,好不容易来皇奶奶这儿一次,竟是又如此的匆匆忙忙,真是不像话!”皇太后虽然已经是个年过花甲的年岁了,但是在面对赵晟翊这个被她从小看到大的皇孙面前,难免还是会不自觉的透露出一丝孩子气的。 赵晟翊见皇奶奶都已经这么说了,便只好迎合着说到:“皇奶奶还想让翊儿陪多久,翊儿就陪多久,只是最近的事情实在是有点杂乱,今日怕是……” “瞧瞧,又开始找由子了,是不是?”皇太后还不等赵晟翊说完话,边打断了说到。 “皇奶奶说什么便是什么,孙儿不走了还不成吗?”赵晟翊最后也只好选择了妥协,接着留下来,“陪”皇太后她老人家看了一场所谓“精心安排”的才艺表演。 赵晟翊从表演一开始就压根没看过一眼,只是低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不知怎的,忽然就有点儿想念起白洛水那个丫头自己酿的桃花酒了。 那酒虽然度数不高不够劲辣,但是却胜在别有韵味,初尝时只觉得入口甘甜,待到后来的时候,方才感受到它的妙处,桃花酒的后劲儿比较大,因为墨莺歌在酿这个酒的时候,还特意在里面掺了女儿红。 这个女儿红可不是普通的女儿红,那可是墨莺歌从柳神医他老人家那里偷来的酿酒方子,喝起来的感觉,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后调的辛辣融合了前调的甜美,辛辣过后,一股桃花特有的清甜气息逐渐在五脏六腑里散开来,充斥在人的感官中。 想着想着,赵晟翊就逐渐有些走神了,就连太后她老人家唤他的时候,赵晟翊都完全没有听见。 “你这孩子,怕不是平日里太累了吧?”皇太后见自己叫了赵晟翊好几声,才姗姗来迟的得到了赵晟翊的回应,当机立断的觉得,赵晟翊应该是因为朝中的事情负担太重了,所以,心里面便是更加坚定了几分要让赵晟翊尽快娶妻的想法。 要是定了亲,皇太后觉得自己就有理由让皇上暂时给赵晟翊一段时间去休整一下,顺便也好放松一下,皇太后真是越来越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完美了。 “翊儿,你看看,这姑娘你觉得如何啊?”面前的雪白绒毯上,飞舞着一个犹如天女下凡一般舞姿的女子,她的衣裙像是特意为这里的背景打造的似的,一片雪白,融入背景之中,再翩翩起舞,飞舞出优雅的弧度。 这个人,却是刚巧就是皇太后乱点鸳鸯谱的那个女子,安阳郡主。 赵晟翊在此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个所谓的表妹的,只是零星的听人提起过,不过想来大多数情况应该还是在坤宁宫这里听到的吧。 “跳的不错,不知是皇奶奶从哪儿找来的舞姬,理应当赏的。”赵晟翊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太后娘娘的整个脸色都瞬间有了变化了。 不过,姜到底还是老的辣,皇太后脸色翻脸的样子也就只是一闪即逝的样子,赵晟翊并没有感觉到太明显。 “翊儿啊,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也枉费了皇奶奶对你的这一番苦口婆心啊!”皇太后又打算再一次拿出来她长辈的身份,试图让赵晟翊就范。 其实这些个表演了歌舞的姑娘们,一个个的全部都是皇太后给赵晟翊物色好的官家小姐,这里是坤宁宫,皇太后早就已经屏退了下人们,现在坤宁宫里面除了皇太后和赵晟翊,就只有贴身嬷嬷和乐师们了。 赵晟翊觉得,他的皇奶奶也真的是足够厉害的了,让这些个官家大小姐不顾身份的像个青楼女史一般在人前表演,尤其是这位安阳郡主。 赵晟翊这是第一次见到安阳郡主本人,不过在赵晟翊心里面,已经把这一次定义为最后一次了,赵晟翊很不喜欢安阳郡主看向自己的那种眼神,那是一种带着莫名的自信感的眼神,就好像有十足的把握,觉得赵晟翊会看得上她似的。 “哦?孙儿怎么有些听不懂皇奶奶说的话呢?”赵晟翊索性直接开始装傻充楞了起来,今日在场表演的这些姑娘们,就算是被赵晟翊如此言说,想来,也是没有一个敢说出去的。 第三百一十章 计划未成 皇太后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响亮,不过就是想着,反正这里是她的坤宁宫,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有她老人家在,就绝对不会被传出去。 因为逼赵晟翊的婚事逼得紧,而眼看着赵晟翊对那个白家的大小姐心意也愈发坚定,这才让原本应是老谋深算的皇太后自乱了阵脚,不然的话,其实这种做法才是落得最下乘的,如果今日之事成功了的话。 虽然皇太后的心里面是满意了,但是却难保赵晟翊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祖孙之间也会产生隔阂的,选择和犹豫之间,皇太后最终还是选择了从于自己的意思,依旧把这件事情做了下去。 赵晟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皇太后,这个他原本在心里面很是尊敬的长辈,在一步步的引自己入局。 赵晟翊也不主动戳破,可这也只是明面上的罢了,暗地里的心思,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皇太后自然是不甘心于现在这种情况的,赵晟翊完全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过这些个表演了才艺的姑娘们,这可都是皇太后亲自挑选的,尤其是这个最后一个上台的人,安阳郡主。 原本在皇太后的算计里,安阳郡主今日是不必来的,因为毕竟是皇太后的亲外甥女,多少还是有些偏心的,皇太后也是知道这种行为有多么的不合时宜,皇太后之所以如此作为,不过就是选择了下策罢了。 她是生怕自己要是不再加把劲儿的话,下一次听到的从赵晟翊口中说出来的话,就是要求娶白家那姑娘了。 “翊儿啊,你也别只顾着喝酒,这酒啊,若是你觉得不错,待明儿个我叫人给你送去几坛子便是。”皇太后话里有话的对赵晟翊说到。 赵晟翊哪里是喜欢喝这个酒啊?皇太后这里的酒虽好,可是在赵晟翊心里面,是永远都比不过那个小丫头自己酿的桃花酒的。 “多谢皇奶奶了,孙儿在这儿也带完了一天了,天色不早了,皇奶奶也早些歇息才是,孙儿这便告辞了。”皇太后大概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句话,竟然让赵晟翊顺杆爬的告辞了! 当下神色就有几分仓皇的对身边的贴身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下去对安阳郡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忽然就所有人都退下了,赵晟翊摇晃着手里面的酒杯,他可不觉得,他的皇奶奶这是妥协了。 “翊儿,你今晚不如就在这里先歇下吧,这天色也着实是不早了。”皇太后的话刚说完,忽然一阵脂粉香气从屏风后面传了过来,赵晟翊看了一眼,是换下了舞衣的安阳郡主,南宫晴。 “见过翊表哥。”安阳郡主聘聘袅袅的走了过来,对赵晟翊满脸娇羞的行了一礼说到。 原本今夜的计划中没有安阳郡主,只不过是在皇太后同贴身嬷嬷阿芳商量晚上的事情的时候,恰好被南宫晴给听见了,是她自己主动要求加入今晚的计划的。 皇太后本就有意让南宫晴嫁给赵晟翊,虽然计划中的方法确实不太妥当,但是如果能就此顺利的让南宫晴嫁给赵晟翊,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所以,这才有了刚刚南宫晴在坤宁宫换上了舞衣,为赵晟翊助兴伴舞的一幕。 赵晟翊生的俊美,又自带一种风流倜傥的意味,任是什么样的姑娘小姐看了,怕是都会脸红的不敢抬头,也就只有墨莺歌这样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以此当做常事了。 “嗯”赵晟翊除了刚开始见南宫晴出来的时候抬眼看了一下之后,便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了,低着头,好像这杯酒有多美味似的。 皇太后也感觉到气氛有些许尴尬,笑了笑开口说到:“翊儿,这便是皇奶奶常同你说起的那个南宫表妹,南宫晴,是你舅舅晋王爷家的大女儿,安阳郡主,晴儿,快过来让姨母好好瞧瞧。” 南宫晴低着头,听话的走了过去,路过赵晟翊身边的时候,还禁不住的眼神瞟过去了一眼,但是在发现赵晟翊压根就没有抬头的打算的时候,才之后失望的收回了眼神。 “翊儿?”皇太后见赵晟翊还是毫无反应的样子,禁不住又出事叫到。 “南宫表妹?”赵晟翊抬头开口说到,不过眼神也是只看着皇太后的,一点儿余光都没有给南宫晴过。 “翊表哥。”南宫晴忽然又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朝着赵晟翊行了个礼说到。赵晟翊轻轻的“哼”了一声,接着开口说到:“本太子可不记得,还有个会表演才艺的表妹呢。” 这话一说出口,就连皇太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本来这个事情就是她提出来的,这下子可好了,被赵晟翊直截了当的拉出来说,搞得这件事就变得有点圆不过去了。 “翊儿,你看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晴儿她早就跟我说过了,最近新练了一支舞,想请我欣赏看看,这才屈身表演的,又怎能同那些舞女一样呢?” 皇太后说这句话的时候,幸好哪些被叫来的官家小姐们都不在场,不然的话,怕是会招惹到不少的仇恨了。 “哦,这样吗?”赵晟翊回答的十分淡然,抬眼看了一眼天色,便起身放下酒杯,对皇太后施以一礼,“皇奶奶,孙儿这便走了,想来有南宫表妹陪着,皇奶奶应当也不需要孙儿陪着了吧?” “诶,翊儿!”皇太后后面半句的“站住”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赵晟翊的脚就已经快要迈出宫殿外了,皇太后一阵心急,对阿芳嬷嬷使了个眼色,阿芳立刻走了下去干着追上了赵晟翊“殿下请留步。” 赵晟翊只是顿了一下步子,留下了一句“府中还有事,今日已经在坤宁宫待了太多时间了,本殿下必须回去了。”言下之意便是,不要再拦着他了。 事已至此,赵晟翊这才算好不容易走开了,若是墨莺歌知道了这些事情,还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呢。 墨莺歌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又是日头高照之时了,竹意懂事儿的没有来叫她,让墨莺歌一直睡到了自然醒,墨莺歌不是个认床的,在哪儿都能睡得好,哪怕是在路上随便给她铺一个垫子,若是真的困到不行的话,她也会睡着了的。 这还的多亏了柳神医的“教导”,柳神医一辈子没有娶妻,无儿无女,在晚年的时候才捡到了柳如是这个当初还是个在襁褓之中的婴孩。 柳如是是柳神医的义子,但虽然是这么个关系,这么多年下来,柳如是早就已经将柳神医当做是自己的亲爹了,当初抛弃了他的父母,柳如是也不是没想过去寻找一番,但是根据柳神医的描述,他是在一片深山老林里面捡到柳如是的。 那片林子十里八方的都没有人家,找起来,也着实是不太好找,那时候柳神医就觉得,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老天为了安慰他,所以才赐了个儿子给他,也让柳神医这一身医术有了后继之人。 至于墨莺歌是怎么和柳神医认识的,这就又是另一个巧妙之缘了。 墨莺歌自小就表现出了对医术的莫大的兴趣,不过墨族的人,人人都是天生英勇善战的,平日里受个伤什么的,也都是简单的敷衍了事,没有人会在意病痛之类的事情的。 如果实在是病的严重了,那么这个人为了不拖累他的家人们,通常都会选择自己去一个远离家族的地方,自己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等待死亡。 不过,也多亏了墨族传承下来的骑马射箭的习惯,墨族的人一个个都身强体壮的,即使是生病,那也都是鲜有的状况。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坚定了墨莺歌想学习医术的想法,墨莺歌回忆到自己小的时候,曾经生了一场很大的病,原本那个时候族里面所有的人都要以为她这个小公主要就此归天了,但却就那么凑巧的,被当时带着柳如是云游四方的柳神医给救下了。 墨莺歌是病好了之后才听母妃说起的,也就是那个时候起,想学医的心思看在墨莺歌心里面悄悄地埋下了种子了。 “小姐,你醒了吗?”门外传来了竹意的声音,一下子把墨莺歌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醒了,你进来吧。”墨莺歌对着门外说到,竹意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一边走着一边说到:“小姐,奴婢发现最近奇怪的事情还真是多的很呢。” 墨莺歌听了竹意的话,好奇的抬头问到:“怎么了?大早上的,你是瞧见什么稀奇事儿了?”竹意虽然是墨莺歌几个丫头里面性格比较火爆,说话直来直去,看上去比较不好惹的样子。 可是实际上,她的年龄也是要比墨莺歌小上一些的,终归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对什么事情都感到好奇。 竹意一边理顺着墨莺歌的长发,一边啧啧称奇的说到:“小姐,你都不知道,今儿早上啊,膳房那边都闹翻天了!” 墨莺歌绣眉一皱的问到:“怎么就闹翻天了呢?”竹意忽然一脸神神秘秘的表情。 第三百一十一章 亲自下厨 忽的凑近了墨莺歌说到:“奴婢虽然没能进去看热闹,但是奴婢打听到啊,好像是太子殿下他今天亲自去膳房下厨了呢!” “哦?”听到说这样,墨莺歌也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申请,并且对此还感到有点儿好奇,赵晟翊竟然能亲自下厨,这可真是个稀奇事儿啊! “那太子殿下他现在还在膳房吗?”墨莺歌问到。 竹意摇了摇头说到:“应当是不在了吧,反正奴婢来找小姐的时候,膳房那边的人都差不多是回去了的,不过,话说回来了,小姐你说,太子殿下这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去膳房啊?去膳房……他能做什么啊?” 竹意这句话的话音刚落,一阵推门声就响了起来,墨莺歌和竹意同时看了过去,竹意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差点儿没吓得把墨莺歌的头发丝给拉扯掉了几根。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竹意当机立断的见了赵晟翊就立马下跪行了礼,墨莺歌其实一开始也是吓了一跳的,但是观察到赵晟翊的表情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微微的放心下来,想来,刚刚竹意说的话,他应当是没有听见的吧。 “殿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墨莺歌今日暂停了学习内力的课业,不过就是想歇息一日,昨儿个的事情,实在是让她的心情有点难平复,睡了一觉之后倒是好了些许,可是这件事在墨莺歌心里面,却想是个透明的屏障一般,一时半会,怕是消散不掉了。 “嗯,确实是有事的。”赵晟翊话音刚落,就见从外面走进来了几个小婢女,每个人手上的木盘子都放着一个碟子,墨莺歌一脸好奇又犹豫的问到:“殿下,这是?” 赵晟翊示意她们把盘子放到桌子上,然后每个小丫鬟又将碟子上的盖子像是揭晓什么大秘密一般挨个打开,看到了里面的东西的墨莺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想到了竹意刚刚同她说的话,墨莺歌一下子就猜到了,这几个碟子里面的菜肴,怕不都是赵晟翊今日亲自去膳房做出来的吧? 但是墨莺歌并没有主动的问出口,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到:“原来殿下是想要边吃边谈吗?正好我还没有用早膳,殿下这一来,倒是凑了巧了。” 赵晟翊其实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竹意的说的话,只不过,竹意说的那些话,在赵晟翊这里变成了默认了罢了,但是说实在的,竹意那句话的后半句,确实是让赵晟翊有点儿不高兴。 什么叫他能做出来什么东西啊? 他堂堂中原的太子殿下,有什么能难得到他的东西吗?若是说有,怕也是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如此了吧? “你先尝尝,这些菜做的怎么样,合不合你的胃口。”赵晟翊也没打算就这么直接的告诉墨莺歌,这些菜都是他的做的事情。 竹意此时十分有眼色的先给赵晟翊拿了个碟子,站在旁边夹菜侍候着,然后才给墨莺歌拿的碟子,墨莺歌带着好笑的眼神看了竹意一眼,竹意现在可是紧张死了,天知道太子殿下刚刚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啊! 要是太子殿下真的怪罪下来的话,怕是她们家小姐都救不了她了吧? 竹意给墨莺歌布菜的时候,忽然惊讶的发现,这几道菜,居然道道都是墨莺歌爱吃的菜肴!布菜的时候,自然也是每一样都夹了一些的,竹意心里面直犯嘀咕,今天的膳房怎么这么会来事儿啊,竟然做的全都是自家小姐爱吃的菜。 寄人篱下,自然都是客随主便的,更何况这里还是太子府,所以每日的饭菜吃什么,墨莺歌主仆二人都是按照府里面的习惯来的,竹意也从来都没有同膳房打过招呼。 不过这要是放在别人家,有点儿眼力见的下人早就应该来主动问问墨莺歌的喜好了,估计也是因为这里的下人们都是平日里侍候太子的人吧,这点儿眼力见,他们可是没有的。 所以墨莺歌这两天吃饭的时候,一直都不是很习惯,偏偏墨莺歌还不要竹意去特意打点,只说这样不太好。 今天可真是意外极了,竹意可从来都没有同膳房的人说过墨莺歌的喜好的,忽然,一个念头涌入了竹意的脑袋里,难不成……这顿饭菜还真的是太子殿下亲手做的? “小姐。”竹意将夹好菜的碟子放在墨莺歌眼前,墨莺歌低下头一打眼看过去,也是和竹意一样的反应,她刚才也没仔细瞧着都有什么菜,还以为赵晟翊不过就是随便做了几样而已,可是现在,一看到这几道菜的时候,墨莺歌才发现,原来,他竟是这般心细的! “怎么样?还和你胃口吗?”赵晟翊忽然出声问到,墨莺歌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莫名的一股暖流就这样忽的一下涌进了墨莺歌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即使是被冰封着的心,怕是也要融化掉的。 “很好吃,殿下怎么不吃?”墨莺歌发现赵晟翊似乎没怎么动筷子,便开口问到。 “我想看着你吃。”赵晟翊其实是撒谎了的,墨莺歌其实算是北方人,口味偏重,而且不太喜欢吃辣椒,可是赵晟翊却是个无辣不欢的,今日这些菜为了迎合墨莺歌的口味,赵晟翊可都是一点儿辣椒都没有放的。 喜欢吃辣椒的人,你要是让他吃一顿一点儿辣椒都没有的饭菜,怕是要索然无味死了,但是赵晟翊也不想扫了墨莺歌的兴致,便也跟着一起吃了两口。 墨莺歌尝了尝这些所有的菜,不得不说,咸淡适中,而且十分可口,如果不是她事先知道了这几个菜是面前的太子殿下赵晟翊做的话,她甚至还以为,自己吃到了地地道道的北方厨子做的饭菜了呢! 不得不说,为了今天的这一顿饭,赵晟翊也算是煞费苦心的了,其实从墨莺歌住进太子府的时候,赵晟翊就从京城最出名的北方菜酒楼找了个厨子回来,特意为墨莺歌做菜,但是又为了不让墨莺歌看出来,每日的饭菜都是有特意的混搭的。 这样显得就没有那么刻意了,所以墨莺歌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看出来端倪。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吃着,谁也没有主动开口提起做菜的事情,赵晟翊一直在暗中拿眼神示意竹意,想让她来提起话题,可是竹意同赵晟翊真算不上有多熟悉,看到赵晟翊给自己示意的眼神,还以为赵晟翊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呢! 赵晟翊最后只好选择了放弃,轻咳了两声开口说到:“那个……其实,今天的这几个菜……” “都是我做的。” “都是你做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墨莺歌和赵晟翊也同时抬起了头看向对方,禁不住默契的扬起了同样的微笑。 “殿下的手艺,很不错,只不过,就是味道偏重了一点点,下次可以改进一下。”墨莺歌假装一本正经的说着,此时若是有外人见了这番场景,再听到墨莺歌说的这段“大不敬”的话,怕是都要吓死了! 赵晟翊详装生气的说到:“哦?这是在嫌弃本太子亲手做的菜吗?既如此,何不赶紧吐出来!” 这一下子,逗得墨莺歌忍不住笑出了声,再也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了,墨莺歌其实笑起来要比不笑的时候好看很多,到不是说她不笑的时候就不好看,只是墨莺歌只要一笑的时候,眼睛就会随之变得弯弯的。 好像一弯明月,眼里盛满了星光。 “殿下为何会突然亲自下厨啊?”墨莺歌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这个……自然是有交换条件的啊!”一听到赵晟翊的回答,墨莺歌忽然就有点没来由的觉得自己似乎是主动的跳入了一个什么圈套,但是就算是现在后悔了,怕是也晚了! “殿下说吧,什么交换条件?”墨莺歌觉得,到底是吃人家的嘴短,既然赵晟翊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了,自己要是躲着的话,似乎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上一次酿的桃花酒还有吗?”墨莺歌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里似乎有点闪亮亮的,就好像小孩子在问大人要糖果似的表情。 墨莺歌想了想回答说到:“上一次我好像一共也就埋了三坛子的桃花酒,喝了一坛子,摔了一坛子,现在应该是还有一坛子的,殿下现在就要吗?” 赵晟翊忽然在墨莺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临时改变了主意,“我不想要你之前酿好的桃花酒。” 墨莺歌疑惑的问到:“那殿下想要什么?” “你能不能,现在为我现酿一坛子呢?”赵晟翊在心里面接着说着,我想要你,是为我一个人酿的桃花酒。 只是这句话,赵晟翊没有对墨莺歌直接说出口罢了。 墨莺歌一听,反而还忽然松了一口气似的,她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呢,原来就是要她再酿一坛子桃花酒罢了,这有什么难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 桃花林 赵晟翊堂堂一个太子殿下都能屈身下厨做菜呢,不过就是酿个酒的事情,墨莺歌忽然有点儿搞不懂赵晟翊的做法了。 想了想,还是犹犹豫豫的问了出口:“殿下……就只有这一个要求?”赵晟翊听了墨莺歌的话,表情也是同样的有点儿迷惑的。 “对啊,不然,洛水你是觉得我还应该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墨莺歌立马摇了摇头,不过听着赵晟翊叫自己“洛水”两个字的时候,墨莺歌不由自主的从心里面溢出了一种非常不适应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墨莺歌真的就想要脱口而出的告诉赵晟翊关于她身世的真相了。 但是,她不敢。 她不敢放手去赌,如果赵晟翊知道了她的身世和真实身份的话,还会以现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她,墨莺歌从不是个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的人。 “那倒没有,既然殿下都主动要求了,我自然也是无法拒绝的,这便去准备就是了。”墨莺歌一向都是这样的,只要心里面有一点事,就会感到胸闷,这可是连柳神医都无法根治都病症啊! 柳神医只是略带无奈的说墨莺歌,这都是心病所致,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墨莺歌的这种情况,怕是要有一段时间才行了。 “不着急,你先用过饭再说。”赵晟翊开口说到,一边说着,他竟然还一边起身走了过来,拿过来墨莺歌眼前的碟子,在为墨莺歌夹菜! 墨莺歌和竹意一开始都是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楞楞的看着赵晟翊的动作,还是竹意反应比较快的立马上前,想要接过赵晟翊手中的碟子,“殿下,还是奴婢来吧。” 墨莺歌也在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了赵晟翊到底在干什么,“殿下,我自己可以的。” 赵晟翊避开了竹意伸过来的手,开口对墨莺歌说到:“我看你也没吃多少,我明明是差人打听了你喜欢吃的菜样式做的,是因为我做的口味偏重了吗?” 墨莺歌哪里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吃的啊! 赵晟翊还真是误会她了!墨莺歌只不过是因着心事太重,所以才没有什么食欲的样子,听了赵晟翊的话,连忙站起身来说到:“殿下做的很好吃,而且,主要是……殿下这般做法,实在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了。” 赵晟翊是真的想娶墨莺歌为妃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的这种想法是尤为强烈的,甚至就连做梦的时候,都会在梦里面梦见墨莺歌的身影,可是却是十分虚幻缥缈的,似乎一抓就全都飘散了似的。 赵晟翊心里一直有着那个梦的幻想阴影,所以,便觉得这个梦一定是在暗示他什么,是不是在预示着,如果自己不抓紧一些主动出击的话,墨莺歌就会随时消失在他面前了? 想到了和宫月寒的那个赌约,还有宫里面皇太后的威压,赵晟翊才会做出来这般举动的,要不然,堂堂太子殿下,又怎么会十分反常的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虽然这是赵晟翊自愿并且主动的,可是如果今天的事情走漏一点风声的话,传出去了不管是对赵晟翊还是墨莺歌,都是个很不好的影响的。 墨莺歌走了过来接过了赵晟翊手中的碟子,借着离得近的功夫小声的对赵晟翊问到:“殿下你同我说实话,你这么做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墨莺歌凭着直觉,就觉得赵晟翊这么做很不对劲,另外一个不对劲的还有宫月寒,总觉得这两个人近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奇奇怪怪的,可是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就像是一个小爪子在挠着你,可是却又抓不住它的哪种感觉似的。 “我前两天瞧着后院的桃花开得正好,趁着现在的新鲜劲儿摘下了酿酒的话,一定很不错,殿下,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墨莺歌笑着对赵晟翊说到,不论如何,把握住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赵晟翊点了点头,“嗯,走吧。” 其实在墨莺歌来到太子府之前,这里是没有桃花树的,赵晟翊从小就不大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整个府里面都很少见有花草的痕迹,但是自打知道了墨莺歌喜欢桃花的事情后,赵晟翊也不知道让人从哪儿搬来了好几棵长得十分粗壮的桃花树,种在了后院里面。 微风轻拂,吹落了几瓣粉嫩娇柔的桃花瓣,一瓣刚好落在了墨莺歌的发簪上,赵晟翊见了,便随手捡了下来。 墨莺歌一开始本是下意识的要躲开的,可是还没等着她反应过来,赵晟翊就已经推开了一步了,似乎是知道,墨莺歌这是在有意的避开自己似的。 赵晟翊觉得自己已经表达的很是明显了,他向墨莺歌求婚,可是这件事却像是打了水漂似的,谁也没有再提起过,赵晟翊不是不想提起,而是害怕再一次被墨莺歌当面拒绝,不是为了面子,而是不想再心痛一次罢了。 “这儿的桃花倒是开得极为不错,没想到,太子府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地方。”墨莺歌细嗅着桃林的中散发的芳香气息,觉得十分的沁人心脾,这种气味,简直让人的心情也不由得变好了起来。 “你喜欢的话,等着我便叫人多栽几棵便是。”赵晟翊一边说着,忽然摘下了一只桃花枝递给了墨莺歌,“我瞧着这一簇倒是开得鲜艳,和你今日的这一身衣裙很是搭调。” 墨莺歌今日的扮相确实是粉嫩嫩的,她其实很少穿成这般少女的模样的,在墨族的时候,墨族都是以深色系的衣服为主调的,因为墨族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是要学会骑马打猎的,如果穿浅色的衣服的话,是很容易被弄脏的。 这种习惯,墨莺歌一直保持到了现在,虽然平日里日常的衣服,她还是可以按照自己的习惯来穿的,可是中原的规矩繁多,又是以浅色艳色为主的,墨莺歌也不得不入乡随俗了。 只是这种娇滴滴的颜色,她还真的是鲜少穿的,今日的衣裙也是竹意帮着做搭配的,墨莺歌也没有细看,只是竹意拿了,她便穿了。 墨莺歌也没怎么注意衣裙的颜色,此时被赵晟翊这么一说,她才猛然间反应过来的,看着身上的浅色衣裙,也不知怎的,墨莺歌就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十岁生日了。 身为墨族的小公主,十岁的生日宴,自然也是办的极为隆重的,虽然平常不怎么穿浅色的衣服,但是墨族的人在一些重要的场合的时候,还是会穿上浅色系的衣裙的。 墨莺歌依稀记得,那时候的她,似乎穿的就是这个颜色的衣裙,那个时候,母后还在,父王和哥哥也还在,墨族的所有人们都还活着,那时候的她,也是那么的浪漫天真。 可是如今……墨莺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以为并没有被人发现,但是细心的赵晟翊,还是听见了她的那声细微的叹息声。 “有心事?”赵晟翊问到。 墨莺歌摇了摇头否认的说到:“没有,只不过就是有点儿感慨,这些桃花虽美,可是过了这个时节,却也是要凋零败落的,那时候的它们,就远没有这般好看了。” 墨莺歌大概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当初不过就是无心的一句话,居然被有心的赵晟翊给听了进去,并且还牢牢的记在了心底里,未来的太子府后院,竟是满园桃花盛开的场景。 并且,是一年四季都开着的,不过,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制作桃花酿其实并不难,而墨莺歌的桃花酿之所以喝起来比较特别,只是因为墨莺歌往里面加了一样东西。 “竹意,你去膳房问问,还有没有多余的蜂蜜了。”竹意听了墨莺歌的话,连忙应声领命跑回去问了。 赵晟翊觉得奇怪,便忍不住开口问到:“你要蜂蜜做什么?” 墨莺歌神神秘秘的笑了一下说到:“这可是我独家的秘方,就算你是太子之尊,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墨莺歌故作神秘的调皮样子,在赵晟翊眼中竟是分外的可爱的,赵晟翊看得有点儿呆了,恰好这时候竹意也取了蜂蜜过来,墨莺歌笑着夸了一下竹意说到:“看来你这一阵子的功法没有白练啊,脚程都快了许多呢!” 竹意被墨莺歌一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为什么竹意会忽然感觉到脖颈处凉凉的呢?抬起头刚好就对上了赵晟翊那双锐利的眼睛,竹意连忙吓得低下了头,往自家小姐身后挪了挪。 心里面还忍不住的犯嘀咕说到:“太子殿下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 墨莺歌可不知道这边两个人的小动作,她正在认认真真的准备着酿酒的东西,桃花酿所需要的桃花瓣其实并不多,只要是在于“精”,再多的桃花瓣,若是其中掺杂着有瑕疵的,那也要降一个品次了。 赵晟翊看着墨莺歌认真的模样,嘴角禁不住的也微微上扬了起来。 第三百一十三章 寄人篱下 “好啦!”墨莺歌亲自选了三十瓣不管从什么角度去看,都完美的好似一个工艺品的桃花瓣,将它们都放在了一个洗干净了的盘子里,接下来,便是要走酿酒的程序和步骤了。 只不过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墨莺歌往里面加了点儿蜂蜜,还有她自己的独家特制的秘方,其实这也是墨莺歌从她的母后那里学过来的,墨莺歌如此喜爱桃花酿的原因,大概也和墨族王后离不开关系吧。 墨莺歌的母后是最先发现这种独家秘方的人,其实就是用几种不同花的花瓣,碾碎留着其汁液,然后再混上几种花的花蜜拌在一起,用大火熬制浓稠之后,再将其烘干,放在阳光下暴晒,晒到可以一碰就变成粉末状的时候就可以了。 墨莺歌在最后加上的东西,便是这种独家秘方的东西,墨莺歌把香粉撒进去的那一刻,酒坛子里面瞬间就飘散出来一股子令人无法忘怀的香气,是花香掺着酒香的气味,让人怎么闻都闻不够。 “这是什么东西,闻着倒是挺香的。”赵晟翊好奇的凑过来问到。 墨莺歌故作神秘的把香料袋子收了起来,“都说了这个是我的独家秘方哦,不可以随便外传的。” 赵晟翊笑了一下说到:“行了,知道你小气了,我本来还想有个惊喜给你呢。” 墨莺歌听到赵晟翊的这话,心中的好奇心忽然就被勾起来了,“什么惊喜啊?”墨莺歌原本以为今天的这个桃花林已经是个大惊喜了,没想到赵晟翊竟然还会另有惊喜。 不过墨莺歌也不是多好奇的人,见赵晟翊说了不想说的话,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对竹意吩咐到:“等下你回去便去找深秋学功法去吧,不用侍候我了。” “喂,你真的不想知道吗?”赵晟翊叫住了墨莺歌,眉头略微的皱了起来,这个女人,怎么就这般倔强呢? 在他面前,赵晟翊还真是从未看到过墨莺歌服软低头的模样,大概,除了上一次从怪石洞被救回来的那一次,墨莺歌在赵晟翊面前哭了,只除了那一次,墨莺歌似乎一直都是个很坚强的女人。 “殿下既然不想说,那洛水自然也是不必勉强的啊。”墨莺歌回答的十分自然,一副“这明明就是你的错啊”的样子。 赵晟翊哭笑不得的说到:“你要是能服个软的话,我也不至于会像今天这般啊。”墨莺歌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显然是有点儿不懂赵晟翊在说什么。 “算了,竹意,你先回去吧,你们家小姐有我来照顾就行了。”赵晟翊这句话虽然是对竹意说的,可是眼神却是始终都盯在墨莺歌身上的。 竹意走之前还犹犹豫豫的看了墨莺歌一眼,墨莺歌对竹意使了个眼色,让她放心,竹意见了这般才放心的走开了的。 墨莺歌猜不透赵晟翊的打算,但是无论如何,赵晟翊总归是不会害她的就对了。 “不知太子殿下留下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墨莺歌开口问道。 “不知道本殿下还能不能有那个荣幸,聘请白女官大人为我的贴身大夫呢?”这明明就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但是在墨莺歌看来,赵晟翊的脸上带着那种笑容,却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大阴谋似的。 对,就好像一只尾巴没有藏好的大狐狸似的,心里想着什么,全都体现在笑容和眼睛里了。 “我现在的这个官职,似乎是供职于朝廷的吧?好像有那么一条法则规定,不能身兼二职的啊,我若是应了殿下的要求,我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吗?”墨莺歌眼波流转的看了赵晟翊一眼。 严重明显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这个人好好的,搞什么忽然提出来这样的要求?而且看着赵晟翊的身体状况也不像是不太好的样子。 “这有什么难的?”赵晟翊唇角略微上扬,笑起来居然还有点儿邪魅之感,“你是在我的太子府上做贴身大夫,我倒是想看看,谁会这么大胆的敢说你是欺君之罪?” “好啊,那既然如此的话,你把胳膊伸出来。”墨莺歌对赵晟翊说到。 赵晟翊不知道墨莺歌要做什么,但还是很听话的样子伸出来了手,墨莺歌按在赵晟翊的脉搏上看了看,“殿下的身体一切正常,没什么异样,想来,也是不需要什么贴身大夫的,这一阵子对殿下多有叨扰了,那日的那些事情……我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墨莺歌的言下之意,便是她是时候要走了。 “嗯,所以呢?”赵晟翊其实是不想让墨莺歌离开的,甚至有些私心的想让墨莺歌一辈子都住在他的府里面,他就这这样一辈子守着她一个人。 “所以,我也是时候要离开了。”墨莺歌忽然起身对赵晟翊行了个大礼,她算是欠了赵晟翊一条命,那一日如果不是赵晟翊及时赶到的话,墨莺歌也没有把握自己会不会就这样交代在伊扎布尔那个死变态的手里面。 “那如果,本殿下不允许呢?”赵晟翊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了几分,似乎还藏着些许怒意。 “这腿是长在我自己身上的,殿下若是不允许,那我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墨莺歌毫不畏惧赵晟翊那简直可以吃了人的眼神,直接对视着说到。 “哦?你确定吗?”赵晟翊的眼神简直都要蹦射出来火花了,这个女人,简直是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太子殿下若是无其他的事情的话,洛水便先行离开了。”说完这句话,墨莺歌也压根就没管赵晟翊让没让自己走,就径自离开了。 走了两步之后忽然顿下了脚步,转过头对赵晟翊说到:“哦,对了殿下,那桃花酿三年之后饮用最佳,我刚刚已经埋在右数第三棵桃花树下了,殿下可要记得拿啊。” 说完,便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赵晟翊忽然觉得,自己的坚持,是不是都是在做着什么无用功啊? 可是他真的不想背宫月寒取得先机,近水楼台先得月,赵晟翊就是抱着让墨莺歌一直住在太子府,这样就离不开自己了的心态,才会这么对墨莺歌说的。 但是没想到,墨莺歌居然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虽然赵晟翊心里面也说不上是有多伤心,但是浓浓的失望感还是有的。 “你等一下!”赵晟翊忽然开口喊到,可是墨莺歌此时已经走出去很远了,根本就听不太清楚赵晟翊的喊声,便依旧自顾自的向前走着。 赵晟翊步伐飞快的走到了墨莺歌身前,“本殿下在叫你,你没有听到吗?”墨莺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解释说到:“我没有听见你在叫我啊,是……有什么事吗?”可能是赵晟翊此时的气压太低了,墨莺歌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居然还有一丝丝的害怕。 “你可以……不要和宫月寒走吗?”莫名其妙的,赵晟翊在说出了这一句话后,周身气场忽然就消散了。 “啊?我为什么要和他走啊,殿下你今天……真的很不正常诶。”墨莺歌看着赵晟翊说到。 “那便好,那便好,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此时,若是墨莺歌能细细看一下赵晟翊的眼睛的话,变会发现,他的一双桃花眼,此时竟然像是润了色一般,眼中有灵光闪动,就好像是小孩子的一个喜欢的东西又失而复得人了一般。 “应该就在这两日吧,我想等着竹意和深秋差不多学艺完成之后再走,不得不说,你得那个小师妹真的很厉害啊!”墨莺歌虽然对于那晚上深秋到潇湘楼“捉奸”的事情有点儿介意,但是转念一想,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罪深秋的。 深秋虽然名义上是教墨莺歌和竹意的“小师父”,但是实际上,身上同时还是兼任了保护她们人身安全的责任的。 见到自己忽然不见了,当然是第一时间就去找人了,但是那一晚上,墨莺歌并不知道是自己出门的时候被深秋正好撞见了。 不得不承认,深秋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小小年纪能有这一身的功夫,甚至看着赵晟翊对她的重视程度,想来深秋的实力应该不只是墨莺歌所见到的这些。 墨莺歌觉得,让竹意同深秋多学一点儿功夫,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是吗?那你若是想离开之前,一定要先告诉我一声。”赵晟翊对墨莺歌缓缓的开口说到。 “好啊,我这个寄人篱下的,自然是要先通知正主的啊!”墨莺歌笑的眼睛弯弯的,好似一轮明月一般,她不知道,赵晟翊其实最喜欢的,便是墨莺歌的这一双好像会说话会笑似的眼睛了。 老人们常说,一个人的本性如何,只要看看他的眼睛便能看出来了,若是一个有灵性的人,那他的眼睛啊,是会说话的! “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寄人篱下呢。”赵晟翊半认真的说到,墨莺歌淡淡的报以一笑,她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还有很多,需要她去处理的事情呢。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太后亲临 “竹意”,墨莺歌忽然大声的出声唤到,可是当她呼唤出声之后,才恍然发现,现在竟然是大半夜,恰是夜深人静之时。 墨莺歌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居然在梦里忽然间被惊醒了! 抬手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残留的虚汗,墨莺歌忽然长舒了一口气,虽说刚刚所见所闻的全都是梦境,可是这梦境……怎的就如此的真实呢?真实到墨莺歌到现在都还有点儿心有余悸的感觉。 梦里面的场景,是这样的。 也许是日有所思,所以才会夜有所梦,墨莺歌梦中的背景,居然是当初墨族的地方,那里,墨莺歌已经很久都没有去过了。 梦中的草原,还是一如墨莺歌记忆中的那般美好,如果不是一片空荡,墨莺歌想着,也许,自己现在应该还会感动的流出泪来吧。 梦里面当然不仅仅只有这些,还有……赵晟翊。仔细的想想,墨莺歌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还有点可怕,她居然会梦到赵晟翊亲手啥了赵晟敏! 赵晟翊同赵晟敏之间的关系就算是再不好,也不至于到了赵晟翊会帮着墨莺歌杀了自己的皇弟的地步啊!所以墨莺歌这才是被吓醒的,梦里面的三个人有许多争执,别的墨莺歌现在倒是有点记不得了, 但是唯独有一句话,墨莺歌甚至到现在已经差不多缓过来神之后,都依然可以记得很清晰,那是赵晟翊开口说的一句话:“不管是谁,只要是你想杀的人,只要你一句话,我都可以帮你实现,哪怕是,我自己。” 墨莺歌也正是因为这么一句话被吓醒了的,在梦里的赵晟翊怕不是疯了吧? 说的那是什么话啊?墨莺歌不但没有十分感动的感觉,反而还有点儿胆战心惊,甚至还有点庆幸,这只是个梦境而已,又不是真实发生了的。 看着窗外的月光,墨莺歌忽然发现有点睡意全无了,反正醒了都醒了,再躺下去,怕是一时半会的也睡不着了。 墨莺歌索性就直接随便披了一件衣服,走出门外,打算透透气。竹意因为白天跟着深秋练习功法实在是太疲惫了,所以便睡得沉了些,就连墨莺歌从她身边经过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不过这也正好是合了墨莺歌的心意了,本来心里面就有点心疼竹意这个丫头呢,每天练习的那般刻苦,就她那小身子骨的,也真是不知是如何受得了的。 走到了外面之后,墨莺歌忽然感觉之前的那种胸闷气短的感觉要好了很多。人们都喜欢晨间的气味,殊不知,其实深夜的空气,才是最特别,又布满了神秘的。 墨莺歌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居然就已经走到了太子府的后山去了,这里的后山墨莺歌曾经听赵晟翊提起过,似乎是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去过了,听着赵晟翊的意思,想来也是并不想让墨莺歌去的。 可是这大半夜的,墨莺歌想了想,觉得自己除了找个地方,似乎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啊! 索性变直接直奔目标的,向着太子府的后山走了过去。 其实在墨莺歌原本的想象中,还以为这里或许是什么被荒弃已久的地方,可是当她自己真的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墨莺歌才明白,这哪里是什么荒弃之地啊!这儿简直就是个别有洞天的人间仙境! 原本以为她之前看到的那片桃花林就已经足够惊艳的了,但是见到了这个地方,墨莺歌觉得,这里才配得起被称之为“惊艳”! 赵晟翊素来不喜欢花花草草的,尤其是对于奇珍异草这一类的东西,但是墨莺歌在这里,居然十分意外的发现了很多的花花草草,而且绝大多数的都是奇珍异草。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奇珍异草啊!”墨莺歌情不自禁的发出慨叹,身为一个姑娘家,对于这些东西的兴致还是挺高的,看到美丽的事物,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姑娘,你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墨莺歌背后忽然响起,着实是吓了墨莺歌一大跳,整个人差点儿都要被吓得一下子蹦了起来。 “啊啊啊!你是谁啊?”墨莺歌禁不住的尖叫出声,毕竟大半夜的,忽然有一个人在你背后发出声音,任谁都是会感到害怕的吧。 “姑娘别怕,我是这里的洒扫老婆子,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聋婆。”墨莺歌借着月光的照映,大概的看清楚了聋婆的样貌,看清楚了原来真的是个活生生的人之后,墨莺歌这才放下心来。 缓了一口气对聋婆说到:“婆婆你好,不好意思,深更半夜的,是我多有打扰了。”墨莺歌一脸歉意对对聋婆说到。 其实两个人都在暗中的打量着对方,墨莺歌对面前的这个自称聋婆的老妪很是好奇,她压根就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还会有人在,那为什么赵晟翊会特意对自己嘱咐过,叫她尽量不要来这里呢? 另外,墨莺歌对于聋婆的名字也很是好奇,这位老婆婆明明就不聋啊!为什么还要叫自己聋婆呢? 而墨莺歌大概也不会想到,聋婆在打量着自己的时候,都是在想着些什么的。 墨莺歌到底还是年轻一些,沉不住气的先开口问道:“那个……婆婆,我想问一下,我看您也不聋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叫聋婆呢?其实墨莺歌的这句话一出口就有一点后悔了,这或许是人家的个人隐私呢? 万一这是个不愿意被别人提及的事情,那像她这样子问的话,岂不是太没有礼貌了些啊? 没想到,聋婆对于墨莺歌的问题的回答,竟然是很干脆的,“姑娘啊,你不是第一个问过这个问题的人,哈哈哈,我老婆子今夜能遇到你这么一个小姑娘也算是一种缘分,来,进屋吧,夜深寒气重的,别再染了风寒。” 聋婆让墨莺歌进屋子的时候,墨莺歌其实是犹豫了一下的,处于警惕心,再加上之前的几次不太美好的经历,实在是让墨莺歌不得不提起了她为数不多的警惕心。 而聋婆似乎也是看出来了墨莺歌的顾虑,笑容十分慈祥的说到:“罢了,姑娘要是觉得不妥的话,那便在那前面不远处的亭子坐一坐如何啊?” 墨莺歌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好再拒绝这位热情又慈祥的老婆婆的邀请了。 聋婆让墨莺歌自己先过去,而聋婆自己,却忽然进了屋子,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待墨莺歌反应过来的时候”聋婆就已经出来了。 墨莺歌远远的看到,聋婆的手里面拿了一个大披风,毛茸茸的,远看着像是个狐狸毛的,另外托盘里面还放了一壶茶,还冒着热气呢! “来,姑娘啊,把这个披上吧,太冷了,你瞧瞧你这身子骨,一看就是不禁冻的,赶紧披上挡挡风吧。”聋婆对墨莺歌说着,墨莺歌自然也是接过了聋婆的好意,笑着道了声谢。 墨莺歌好歹以前的身份也是墨族的小公主,一些好东西还是见过用过的,聋婆在把狐狸毛披风递给墨莺歌的一瞬间,墨莺歌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个狐狸毛披风的不一般。 这可不是普通的狐狸毛做的,单看这做工可就是不一般的,不管是什么动物的皮毛,皆是以完整的为上品的,因为能完整的把一个动物的皮毛弄下来,是真的非常不容易的。 这个狐狸毛披风,很明显,就是个很完整的狐狸皮毛的,真不知道为了得到这么一个完整的狐狸皮,要花费多大的功夫。 还有,之所以会说这个狐狸毛披风不一般,除了它的完整度惊人以外,还有另外一点,这个的做工,一摸就是上好的手艺人做出来的,一针一线都透露着精细两个字,没有个长时间的功夫,断是做不出来这样的成品的。 墨莺歌这下子对于这个聋婆的身份就更是好奇了,墨莺歌刚才光顾着分析这个狐狸毛的品次了,也就整个人楞在那里,都忘记了要穿上披风了。 这会子忽然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刚才的样子,着实是有些尴尬的,遂便朝着聋婆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希望用以掩饰自己的想法。 “来尝尝这茶水吧,我老婆子这里啊,没什么好招待人的上品茶叶,只有这个去年冬天留存下来的雪中尖儿,姑娘你就姑且尝尝吧。”老婆婆一边说着,一边给墨莺歌倒了一壶茶。 墨莺歌此时脸上的神情,已经都不是用“震惊”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这个老婆婆究竟是什么来历啊?就凭着刚刚从聋婆嘴里面,用最平平淡淡的口气,说出来了那一句“这不过就是去年冬天留存下来的雪中尖儿”,就已经足够让人感到震撼的了。 懂茶懂行的人都知道,这茶叶,越是难以生存的地方产出来的,那就越是金贵的,冬天这种时节,别说是种茶了,怕是种子刚下去,就已经被冻死了,根本无法生存的! 第三百一十五章 府后桃源 这个老婆婆所说的“雪中尖儿”,乃是茶中精品中的精品,这是一种为数不多的能在冬天的极寒之地孕育出来的茶叶,其金贵程度,自然也是肉眼可见的。 虽然能阻挡得了寒冬腊月的挑战,但是并不代表这种茶叶的产量就高,它通常都是只在固定的地方才能生长出来的,而且对于环境的要求是极为苛刻的。 不是只要求有寒冷的环境就可以生长出来的,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必要条件,那就是雪中尖儿所生长的地方,必须是有冰川的! 这也是众多采茶人慢慢的发现的事情,一般有冰川的地方,地形都是极为凶险的,虽然雪中尖儿这种茶叶很是珍贵稀少,但是也很少有人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采一小捧茶叶回来。 墨莺歌心里面思绪翻涌着,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个茶叶究竟是怎么来的啊?这么珍贵的茶叶,在聋婆口中居然还是“随便尝尝”,那她要是不随便的尝尝,聋婆打算拿什么招待她啊? 墨莺歌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可能也是想的太多了,人家也只不过是出于礼貌的问了自己而已,招待自己,也是一种礼貌的行为而已,她怎么就能考虑到那么多呢? 茶叶的香气在聋婆倒出来的那一刻,就瞬间溢了出来,墨莺歌有几分贪婪的在空气中闻着味道,这是一股子带着几分辛辣感的茶香气味,茶叶一般都是清香的,但也正是因为普通的茶香气太多了。 几乎都是一个味道的,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所以,一些不同的气味才会格外的受人欢迎,聋婆将茶杯递给了墨莺歌说到:“姑娘,来,你尝尝我老婆子的煮茶技术怎么样。” 墨莺歌笑着接过了聋婆手里面的茶杯.,道谢道:“谢谢婆婆,婆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聋婆笑呵呵的给自己也到了一杯茶之后,才缓缓的对墨莺歌回答说到:“这里啊,是我老婆子住的地方!” 墨莺歌愣了一下,聋婆的这句话,简直和没说没什么两样一般,但还是笑着对聋婆点了点头说到:“啊,是这样啊,那我这岂不是私闯民宅了吗?”墨莺歌笑的有几分尴尬的感觉,没想到聋婆却和蔼的笑着说到:“没关系,没关系的!” 墨莺歌端着茶杯缓缓的喝下去了一口,没想到这雪中尖儿闻着味儿辛辣一些,但是喝进去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入口有一点微微辛辣的感觉之外,中调居然是微微甘甜的!最后的尾调,是带着些许清香气的。 墨莺歌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坐着的这个亭子的位置,居然还挺不错的! 往下面眺望的时候,发现了下面居然是一个呈“凹”字形的山谷,漫山遍野的都是各色花草,其中居然还有会在暗夜中发光的! 聋婆看到了墨莺歌的眼神似乎一直在看着下面的山谷,便主动出声的解释说到:“姑娘看见的那些会发光亮的花啊,叫夜华,是老婆子我近些日子以来新培育出来的品种,姑娘看着要是喜欢的话,这便去给你摘几束带着。” 墨莺歌心里面确实是很想要的,但是又觉得不太好意思,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老婆婆就已经走了下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给墨莺歌送上来一大束夜华花。 墨莺歌笑着接过,低头轻轻的嗅了一下,这花儿竟然格外的香,“老婆婆,这花怎么如此神奇啊?居然会发光。” 聋婆笑着指了指夜华花的花蕊,“姑娘,你且仔细看一下这花儿的花蕊,那光亮啊,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墨莺歌细细的看了看手中夜华花的花蕊,发现这种花的花蕊里面的颗粒竟然是比较大的。 大到能被人清晰的看见那种,墨莺歌惊讶的出声说到:“天啊,这也太神奇了吧,婆婆,这个是您种下的吗?”聋婆听到了墨莺歌的问话,点了点头说到:“我老婆子一天天的在这里啊,也没什么别的事情,所以啊,也就每天没事研究研究这些花花草草的。” 墨莺歌点了点头,视线又回到了手中的捧花身上,甚至连雪中尖儿也不喝了,全神贯注的看着夜华花,心里面的震撼感真是不小的。 这让墨莺歌对于聋婆的身份,真的是愈加的好奇了,可是眼看着聋婆似乎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样子,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直接这么问出口。 “姑娘啊,我老婆子猜,你应该就是府里面新来的女官大人吧?”聋婆的这句话可是肯定句.,想来,是从刚刚一看到墨莺歌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了。 墨莺歌也大大方方的承认说到:“婆婆猜的很准确啊,我确实是,不过叫女官大人未免太有点儿太客气了,婆婆叫我白姑娘就好了。” 聋婆忽然要给墨莺歌填了一点儿茶水,“白姑娘再尝尝这个茶水。” 墨莺歌还以为是自己的茶水有点儿凉了,所以聋婆才会给自己添茶水的,但是明明才喝了没多长时间,按理来说应该是不会凉的啊。但是聋婆都已经给自己倒了,墨莺歌便闻言听话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股子冲劲儿一下子涌上了墨莺歌的脑子里,瞬间就精神了起来,这也太苦了吧! 墨莺歌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吐出来,可是茶水的苦劲儿一直萦绕在口中,让墨莺歌浑身都不太舒服,忽然眼神定格在手里面抱着的一大束夜华花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墨莺歌居然有了一种想吃花的冲动! 大脑的反应要比动作慢一拍,在墨莺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墨莺歌的手就已经比大脑快一步的做出亮动作,她居然真的吃了一朵夜华花,入口居然还是甘甜可口的! 夜华花的甜香气瞬间就冲散了茶水味儿的苦涩,墨莺歌这才觉得自己缓过来了些许,吃下了第一朵夜华花,墨莺歌居然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眼神没有离开过怀中的夜华花,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些什么。“白姑娘,味道如何啊?”聋婆忽然出声问到。 墨莺歌的脸上飘过一丝丝红晕,有一点不太好意思的感觉,这是人家送给她欣赏的花,可是她却把这个当成食物给吃了,这实在是有点…… 墨莺歌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婆婆,不好意思啊,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墨莺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被聋婆给打断了说到:“没关系的,你现在感觉如何?” “啊?”墨莺歌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老婆婆的意思,愣了一下才回答说到:“感觉……挺好的。”墨莺歌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啊,一脸疑问的样子看着聋婆。 “你身体里,有毒素,不过现在好了,老婆子我已经把他们清理干净了。”墨莺歌都不知道,自己在听到了聋婆的这句话后是一种什么样的,她身体里有毒素?这怎么可能! “婆婆,你确定吗?我的身体里,怎么会有毒素啊?”墨莺歌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一下自己懂医术的事情,对于聋婆说的话半信半疑的。 聋婆没有直接回答墨莺歌的话,而是拉起了墨莺歌的手腕说到:“我给姑娘你看一下吧,不然,姑娘怕是不会相信我老婆子呢!” 墨莺歌低下了头,没有回答聋婆的话,聋婆说的确实是实话,她确实是不太相信聋婆的,毕竟,无论如何,也是要用事实来说明的啊! 墨莺歌看着聋婆从头发丝里面忽然抽出来了一根细如头发丝般的银针,一下子扎在了自己的手腕处,墨莺歌不知道那是什么穴位.柳神医在教她针灸的时候,也从来都没有教过她那是什么。 没想到,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聋婆在把银针扎入墨莺歌的手腕处的时候.,居然缓缓的流出来了一道细细的黑血! 血液是黑紫色的,这还需要多说什么了吗? 墨莺歌惊讶的长大了嘴巴,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婆婆,我这是……这是什么毒啊?” 聋婆将银针又抽了出来,拿出手帕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对墨莺歌回答说到:“具体是什么,我老婆子还真是不好说,因为光是看着血液,是判断不出来的,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毒,应该是在你身体里存在了很多年的了。” 墨莺歌的脑袋忽然“嗡”的一下子,这是个存在了许多年的毒了,这意味着什么?这些年来,墨莺歌一直都在神医谷里面来着,她是去年才到了京城里面,假借白洛水姐姐的身份,伺机报仇。 绝对不可能是来到京城以后才中的毒,那就只能说明了,墨莺歌是在神医谷的时候被人下的毒了! 墨莺歌的心里面忽然陈杂繁复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脸色惨白的样子,让聋婆忍不住出声询问道:“白姑娘,你还好吧?”墨莺歌点了点头.“多谢婆婆了,我是时候离开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太后临府 让墨莺歌略感意外的是,聋婆居然也丝毫没有挽留的让她就这样离开了,“姑娘,且等一下。”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墨莺歌的心里面刚,聋婆为什么就这样让自己走了,下一秒就忽然被聋婆给叫住了。 墨莺歌停顿下来了脚步,“婆婆,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墨莺歌现在的脸色可是不怎么好的,其实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都是会这样的。 墨莺歌压根就不敢去往深处了想,就算是时间恰好对应上了,墨莺歌也绝对不会相信,自己居然是在神医谷的时候中了毒的。 不可能的,那几个人,随便一个,都是对于墨莺歌来讲很重要的一个存在,柳神医对于墨莺歌来说是亦父亦师的存在,柳师兄虽然只是柳神医捡回来的孩子,但是柳神医这些年来,可也都一直是把柳如是当做亲生的儿子来看待的。 甚至是还把一些较为隐蔽,不易外传的独门医术,也全部都交给了柳如是,只希望能有一个人把这些都传承下去,而柳如是柳师兄也的确是不负师父他老人家的重望的,从小表现在医术上的天赋就很高。 墨莺歌在没有拜柳神医为师之前,其实是自己也有过对于医术的研究的,但也其实都是些皮毛罢了,和柳神医这样的真正的“大神”相对比起来,墨莺歌还是差了一大截的,她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那种。 而剩下的那个人,就只有那个墨莺歌顶替了名字的,真正的白家大小姐,白洛水了。 墨莺歌对于白洛水的初印象是很不错的,白洛水被陆姨娘挤兑的只能头顶养身子的由子,被强行的送到了村庄里面,不过这个村庄却是正好离神医谷很近的一个地方,村里的人其实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原来竟然就是被外界称之为是“神医谷”的地方。 聋婆看着墨莺歌半晌,忽然从袖子里取出来一个荷包,递给了墨莺歌,墨莺歌下意识的伸手接了过来,刚想打开来看,忽然就被聋婆说的话给制止住了,“姑娘,先不要打开看,等你什么时候真正有需要的时候再打开来看。” 墨莺歌虽不明其意,但还是选择了听聋婆的话,把荷包收好了,对聋婆告了辞。 离开了后院之后,墨莺歌忽然就情不自禁的又向后看了一眼,恍然间就有一种自己好像刚刚从梦境中出来了的感觉,回忆起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墨莺歌实在是有点不敢相信。 摸了摸袖子里面的荷包,这才让墨莺歌有一点安全感,轻叹了一口气,墨莺歌回到了屋子里,躺在床上,双眼睁着,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权衡之下,墨莺歌觉得自己被下毒的事情可以先暂时放一放,左右现在身体里的毒素已经被聋婆给清除干净了,至少是没有生命危险了,虽然说…… 这种事情,墨莺歌是不可能不恨的,只是相比之下,她现在还没法回到神医谷去对峙,其实,在墨莺歌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怀疑的方向了。 不知不觉的,墨莺歌居然就这样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竹意来叫了她好多遍的时候才缓缓的睡醒过来,墨莺歌一睁眼睛就看到了满脸都写着“焦急”二字的竹意,见了墨莺歌终于醒过来了忍不住带着哭腔的说到:“小姐,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墨莺歌一看竹意这幅样子就觉得不太对劲,连忙开口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竹意慌忙点点头,对墨莺歌说道:“小姐,太后娘娘她来了!” 墨莺歌一开始听到了竹意提起这几个字的时候,大脑还有点发懵,太后娘娘来了,关她什么事啊?但是下一秒就立刻反应了过来,她现在可不是在白府住着啊!她现在是在太子府啊! 等等,墨莺歌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在坤宁宫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了宫来了太子府呢? “太后娘娘现在在哪儿?”墨莺歌开口问到。 竹意因为刚刚的一阵焦急,到现在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这么一看过去,眼圈竟然还有点微微的发红,像是刚刚哭过了一样,墨莺歌禁不住对竹意开玩笑似的说到:“诶呀,快来瞧瞧,是谁欺负了我们家竹意啊?” 竹意被墨莺歌的话逗得笑了一下,明明就是一副忍不住想哭的样子,可是偏偏还要装作十分倔强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有点可爱好笑,墨莺歌轻轻的点了两下竹意的鼻头说到:“是不是刚刚太后娘娘那边派人来催了?” 听到了墨莺歌的问话,竹意一脸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小姐,你怎么知道啊,刚刚太后那边的一个宫女,已经来催了两三遍了,而且……”竹意这一句话说到最后却忽然变得犹犹豫豫了起来。 墨莺歌真是不用猜都已经知道了那个被派来要她过去的宫女对竹意都说了些什么,宫里面的人,哪一个不是惯会做表面功夫的? 但是到了她这儿,这个宫女居然敢给竹意耍脸子,这肯定不是这个宫女自己自主的想法的,若是背后没有个人点头默认,依着墨莺歌的身份,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 “我知道了,现在帮我收拾打扮一下吧。”墨莺歌笑着拍了拍竹意的胳膊,反而还反过来安慰竹意。 竹意原本就是怕墨莺歌会介意这件事,毕竟其实竹意心里面也是清楚的,这个宫女敢做的这么嚣张,一定是因为背后有人暗示的,今儿个宫里面来的人可就只有一位,用脚来想都能想得到,这个人一定是太后娘娘了。 竹意听了墨莺歌的话,连忙收起了自己渐渐要流出来的泪水,用袖子掩饰着擦了擦,开始了为墨莺歌梳洗打扮。 “尽量打扮的素淡些,衣服就挑一件浅色的吧。”墨莺歌平日里的衣服颜色都是偏深的,因为在墨族养出来的习惯。 再加上在神医谷的时候,每天都跟着柳神医上山下山的采药,要是穿一些浅色的衣服的话,她岂不是要天天洗衣服吗? 所以,墨莺歌已经习惯了穿深色系衣服的时候了,来到太子府之后,也不知道是赵晟翊的吩咐,还是碰巧的赶上了,太子府给墨莺歌准备的所有的一群,清一色的不是白色就是粉色系的。 墨莺歌只是不常穿,但是并不是就不穿浅色的衣服了,所以,在太子府住下之后,墨莺歌便习惯了穿着浅色的衣服了,今日忽然想到了一些顾及,这才特意嘱咐了竹意,一定要给自己选一条浅色的衣裙的。 竹意听了墨莺歌的吩咐,便去找了一条粉白相间的衣裙来给墨莺歌看,“小姐,你看这条怎么样?”墨莺歌打量了一下,素雅又不失端庄,看着穿上去也应当是气质脱俗,清逸缥缈的样子。 倒是很适合她一会儿要去做的事情呢! 墨莺歌点了点头,“可以,就这个吧。”墨莺歌换上了粉白相间的衣裙,又让竹意给自己画了一个还挺精致的妆容,墨莺歌其实平日里在白府的时候,她的梳妆打扮都是青衣一手负责的。 但是这次出来没有带着青衣一起出来,没想到,竹意的手艺也是不差的,这两天一直都没有注意过好好打扮,竹意便也就随之忽略了这件事,今天因为是墨莺歌特意要求的,所以竹意才会给墨莺歌打扮的如此精致的。 墨莺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笑了一下说到:“竹意啊,像你这样,又长得这么漂亮的小丫头,你说我要是以后舍不得放你走了可怎么办啊?” 竹意以为墨莺歌是在开她的玩笑,小脸蛋儿“唰”的一下子就红了,十分娇羞的对墨莺歌说到:“小姐!你说什么呢!” 墨莺歌“哈哈哈”的笑了两声,“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会这般不禁逗呢!”墨莺歌本以为像是竹意这般性子,又会武功的女孩子,性格上应该是会比正常的女孩子要开放一些的呢! 现在看来,倒也是不过如此的,竹意脸红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呢,墨莺歌笑着说到:“行了,接下来,也该是我们上场的时候了!” 竹意没太明白墨莺歌的意思,但却也是乖乖的跟着墨莺歌走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正好又碰上了前来催促墨莺歌去前厅见太后娘娘的宫女,墨莺歌一眼就看到了远处向这边走过来的宫女。 竹意见了这个宫女,便小声的对墨莺歌说到:“小姐,就是她,一直过来催促的那个宫女。”墨莺歌没有开口回答什么,但是对竹意点了点头,示意竹意她知道了。 这个宫女在面对竹意的时候还敢装一装趾高气昂的模样,但是到了墨莺歌跟前,倒是还挺识趣,走了过来给墨莺歌行了个礼,“奴婢参见女官大人,女官大人,太后娘娘有请,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故意编造 这位宫女虽然嘴上对墨莺歌可是恭恭敬敬的,但是这脸上可就不一定的,墨莺歌眼瞧着这个宫女在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就对墨莺歌翻了个白眼,而且眼神也是带着满满的不屑的。 竹意早就看着这个人很不满了,从刚才来催墨莺歌去的时候就十分的不礼貌,要不是刚刚墨莺歌还在屋子里睡觉,竹意自己一个人拿不定主意,当时就直接骂出声了! 竹意可不是什么深红后院的丫鬟,因为从小就学点儿功夫,在性格上多少也是有点儿英气的,此时见了这个宫女对自家小姐还敢这般的不客气,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直接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说到:“大胆!知道见得是我们家女官大人,竟然还敢这般无礼,该当何罪!” 这个宫女刚刚见过竹意的,还以为竹意就是刚才那样的软弱性子,拿不准主意的人罢了,没想到,这会儿子居然还敢这般对自己说话,这个宫女直接便把竹意的这种行为,自动理解为了“这个人有主子撑腰了,倒是狗仗人势了起来了。” 脸上的表情更是不屑一顾了,不过大概也是怕墨莺歌真的生气降罪,嘴上该说的好听话还是少不了的。 “这位妹妹,瞧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奴婢不过就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前来知会女官大人一声的,要知道,咱们太后娘娘的凤体,那可是鲜少会出了宫门的,此番出来,多少也是带了几分好奇心的呢!” 墨莺歌简直都不知道,是应该说这个宫女聪明还是傻了,在别人面前炫耀,怕是选错了对象和话吧? 就她刚刚说的这一番话,简直就是在疯狂暗示墨莺歌,太后娘娘此番突如其来的出宫入府,其实就是奔着她墨莺歌来的。 不只是墨莺歌,就连竹意这般在话语上反应迟钝的都想到了这一点了,这个宫女,怕是有点儿太狂妄了吧? 墨莺歌刚打算考虑着自己要怎么道谢的时候,没想到这个宫女居然忽然间自己反应过来劲儿了! 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话的漏洞,脸上的表情都瞬间变得不大对劲了! 墨莺歌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出来的样子说到:“即使如此,我们便马上前去吧,叫太后娘娘等的时间长了也不好的。” 这个宫女其实不过就是在太后娘娘的坤宁宫负责端茶倒水的小宫女罢了,名唤珠儿,但是太后娘娘毕竟还是太后娘娘,好不容易出个宫,这排场自然也是要跟上的。 所以,凡事坤宁宫侍候的人,这一次基本上都跟着一起出来侍候了,原本叫墨莺歌去前厅的事情也不应该是这个平日里只配端茶倒水的小宫女珠儿应该做的事情。 而这个活儿之所以落到了珠儿身上,自然是有人故意授意的。 “女官大人说的是,不过,太后娘娘那边已经等了很久了呢。”珠儿一边说着,一边还瞪了竹意一眼,气的竹意都想要直接骂出声了! 好在墨莺歌及时的按住了,给竹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见机行事,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儿也的确是她不对,纵使是墨莺歌有千万个理由,在太后娘娘她老人家面前,也都是毫无用处的。 刚刚在梳洗打扮的时候,墨莺歌已经从竹意嘴里面听说了大致的情况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睡到这么晚,墨莺歌一边想着,忽然脑海里就又浮现出了昨天晚上的所见之景了。 昨天,那一切真的不是梦吗? 墨莺歌有点儿怀疑的想着,可是墨莺歌在摸到了自己右手手腕上的小小的针眼的时候,这才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自己昨夜所经历的那些,都是真实的。 “小姐。”竹意的声音把墨莺歌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这个宫女实在是太讨厌了,她怎么能对小姐那么说话!” 墨莺歌和竹意此时已经到了前厅了,只是因为要见的人是太后娘娘,所以进去之前,都是要通报一番的,珠儿让墨莺歌和竹意在前厅的外面等着,她先进去禀报一番。 竹意正是趁着这个功夫,才对墨莺歌说出了一番吐槽的话的,墨莺歌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到:“好啦,今日本来起来晚了就是我的不对,里面这位可是太后娘娘啊,你们家小姐我这可是胆子很大的举动了,太后娘娘只要能够不怪罪都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竹意知道墨莺歌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可是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些不太舒服,反正所有的对自己家小姐不好的人,竹意都不喜欢。 就连竹意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墨莺歌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竟然已经如此之高了。 “奴婢晓得了,不会再这么说冷,小姐,你说太后娘娘会不会不让我们进去啊?”倒不是竹意多想,其实说实话,墨莺歌心里面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 其实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想的吧,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娘娘,居然被她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官晾在这儿好长时间,要是心里面的气儿能顺了才怪呢! 此时的墨莺歌并不知道,那个珠儿究竟是在太后娘娘面前都说了些什么,珠儿虽然平日里在坤宁宫侍候着,可是能看到太后娘娘尊颜的时候却是少之又少的,她是二等宫女,在宫里面是没有资格进到屋子里端茶倒水的。 也就只是在外室的时候,沏好了茶水让屋子里的大宫女端进去的,此时的珠儿可是第一次见到太后娘娘本尊的,自然是激动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私的心思,让她禁不住在大脑中飞快的思索了一番.,考虑着应该如何同太后娘娘汇报。 “回禀太后娘娘,白女官大人来了,只是……”珠儿其实原本只需要同太后汇报一句“白女官大人来了”就可以了,但是加上了后面的那一句“但是”,可就是颇有深意的了。 其实授意珠儿去故意嘲讽墨莺歌的人,就是太后娘娘身边的阿芳姑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太后娘娘身边的老人,偏偏就是看不上墨莺歌,一心想着,要让太后娘娘亲手废了墨莺歌这个人才好。 若是墨莺歌知道了的话,怕是会禁不住叫冤的,她同阿芳姑姑不过就是上次那么一次一面之缘而已,怎的就招惹到她了呢亲 阿芳这种在宫里面跟着太后娘娘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老人儿,自然是一眼就瞧出来了珠儿想要说什么,阿芳一个劲的对珠儿使眼色,示意她点到为止即可,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可是珠儿这个时候哪儿还管什么眼神不眼神的了啊! 她的注意力此时完全都被更大的诱惑给吸引住了,她珠儿实在是太想在太后娘娘面前熬出头了,珠儿觉得,如果她现在把握住机会的话,那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即使是看到了阿芳姑姑使过来的眼神,珠儿也权当做是无视了,“太后娘娘,奴婢从早上便开始去催白女官大人,直到现在白女官大人才醒来,这就不算什么了,在刚刚来的路上,白女官大人她还……还口出狂言,对娘娘您不尊敬啊!” 在珠儿开口说出来第一句话的时候。太后的眼神就已经闪到了阿芳身上,太后娘娘她确实是大早上来的太子府,但却并不是一大早来了的时候就叫了墨莺歌,对珠儿的要求,不过只是阿芳自己一个的吩咐罢了。 说白了,阿芳这是在犯了欺君之罪啊! 其实连太后娘娘都不知道的是,阿芳私底下,可是没少收了安阳郡主的好处的,安阳郡主南宫晴的母家,也就是太后娘娘的母家,之前的身份可是一代皇商,家里面自然最不缺的就是钱。 所以,这位安阳郡主出手真可谓是十分的大方又阔绰,阿芳在宫外有一个私生子,是阿芳瞒着太后娘娘生下的一个孩子,其实这件事要是被太后娘娘知道了也没什么事的。 只是阿芳一直都忘记了同太后娘娘坦白这件事,所以一拖再拖的,便就这样拖到了现在,如果是这个时候被太后娘娘知道了她有私生子的事情的话,怕是难以会放过她的了。 珠儿说完了这番话,本来是打算等着太后娘娘会说些什么的,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太后娘娘发话,抬起头来向上面看过去的时候,反而还看到了阿芳姑姑的那个警告的眼神。珠儿咬了咬牙,反正今天都已经得罪了阿芳姑姑了,便就这样继续下去好了。 “哦?这可是当真的吗?”太后娘娘的这句话虽然看着像是对珠儿说的,可是实际上太后娘娘的眼神,却是看着阿芳的。 阿芳明显的感觉到了来自太后娘娘的视线,强忍住了想发抖的感觉,对太后说到:“回禀太后娘娘,珠儿她还是有点太年轻了,不懂事,娘娘。” 一边说着,阿芳一边努力的给珠儿使着眼色,让她快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再继续说下去的话,怕是珠儿连自己的小命都要不保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珠儿死了 墨莺歌和竹意站在门口很长时间,都不见里面有人出来,竹意本就是带着情绪的,此时见着都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可是里面还是不见人出来,便有点儿着急的对墨莺歌说到:“小姐,你说这……” 竹意的话还没说完,便忽然间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尖叫声,听起来,似乎还有几分惨烈的感觉。 墨莺歌和竹意互相对视了一眼,有点儿好奇喝纳闷,这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只见那尖叫声响了一会儿之后,就忽然莫名其妙的没有声音了,“小姐,这里面……难道不是太后娘娘吗?” 墨莺歌示意竹意先不要多说话,殊不知,就是因为里面的人是太后娘娘,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的,不过墨莺歌现在也没有办法跟竹意解释,这种情况,最好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没过多一会,阿芳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了墨莺歌,立马变得笑脸相迎的上前说到:“白女官大人,让您久等了。” 墨莺歌笑着摇了摇头答到:“没关系的,想来,应当是太后娘娘有事,所以才会如此的吧。”阿芳不知为何的听了墨莺歌的这句话,忽然有点心虚的看了墨莺歌一眼,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一瞥罢了。 墨莺歌虽然注意到了,但是却并没有多想,竹意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对阿芳问到:“阿芳姑姑,刚刚出来接应我们的那个宫女呢?” 竹意的本意,其实是想瞧瞧的告上一状的,本来这口气就让她有点咽不下去,本来不过就是个小宫女而已,居然还敢对她们家小姐如此的大不敬,如果不是碍着她宫女的身份,竹意早就直接上手了! 阿芳听到了竹意提到了珠儿的名字的时候,很明显的浑身颤抖了一下,墨莺歌轻轻的撇了一下眉毛,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点儿什么事似的。 “阿芳姑姑,刚刚的那个珠儿呢?”墨莺歌忽然开口问到。 竹意的话,阿芳可以当做没听见,但是墨莺歌亲自开口问的话,阿芳实在是没办法再继续装傻下去了,又不能不回答,可是阿芳又确实是不能回答,有点儿为难的看了一眼墨莺歌,没有开口。 其实阿芳那一眼的意思,墨莺歌是已经领会到了的,就是然后他不要多问,这里面,果然是有事情的。 早在今天早上竹意来叫她的时候,墨莺歌就已经大概的猜到了太后娘娘突然亲临太子府的目的了,徐公公的暗示,还有赵晟翊也曾经透露过一点,想来,太后娘娘这尊大佛是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啊! “阿芳姑姑,是本官的话没有让你听清楚吗?”墨莺歌再一次提高了音量的开口问到。 阿芳连忙低头回答道:“回白女官大人的话,奴婢刚刚是没有听清楚,所以才有所怠慢的,还请白女官大人赎罪!” 墨莺歌“哦”了一声,接着问到:“那现在总归是听清楚了吧?刚刚的珠儿,怎么就忽然不出来侍候了呢?” 阿芳低着头,墨莺歌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不过已经是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来的了,阿芳现在一定是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要怎么把这个事情圆过去呢! “回白女官大人的话,说实话,在太后娘娘跟前侍候的小宫女实在是太多了,就连奴婢也时常记不住名字呢,所以,白女官大人口中所说的,奴婢一时之间还真有点想不起来是哪个呢!” 墨莺歌眼神忽然暗了一下,阿芳是低着头的,所以也没有看到墨莺歌的表情变化,“哦,是这样啊,那便现在进去好了。” 见墨莺歌忽然不追着问这个问题了,阿芳心里面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回答说:“是,白女官大人。” 墨莺歌进到里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已经满脸是血,看不出原貌的女人躺在血泊里面,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不过墨莺歌和竹意毕竟是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的人,所以即使是看到了尸体,也并没有感到多么的惊慌失措。 太后见人已经到了,拿眼神瞟了墨莺歌一眼,又看了阿芳一眼,阿芳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在故意避着太后娘娘似的。 墨莺歌的淡定自若,倒是让太后有些刮目相看,一般的女子要是看到这幅情景,怕是早就吓得打叫出声或者直接原地昏厥过去了吧? 但是墨莺歌居然还能十分淡定的看了尸体一会儿,再转而又看向了太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说到:“下官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墨莺歌因为行着礼,所以是弯着腰的,她早已经做好了被太后刁难的准备,可是没想到的是,太后居然很快的就让她起身了! “好孩子,快些起来吧。”太后的声音,如果不是深究其意的话,还是很慈祥又温暖的,墨莺歌闻言便起了身子,太后叫人给赐了座,墨莺歌就坐在了太后的下首处。 不远处的尸体,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让摆在那里的,也不知道是为了让谁看见呢。 墨莺歌自然不会主动问起的,这种事情,多问必定是没什么好处的,有时候,人不但要学会寡言,还要学会少看。 “哀家听阿芳说啊,洛水你今儿个早上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便起的晚了,现在可好些了?”太后问话的语气,就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长辈似的,墨莺歌微微低着头回答道:“已经好多了,多些太后娘娘关心。” 说完这句话,墨莺歌忽然一下子就起了身,“扑通”一下的就在太后面前跪了下去,竹意一脸惊讶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洛水要向太后娘娘的请罪,请太后娘娘责罚!”墨莺歌对太后说到,太后的表情显然也是一愣的,显然是不知道墨莺歌这是要做什么。 不过太后毕竟还是太后,只是在一瞬间的愣神之后,就立马开口说道:“诶呦,洛水啊洛水,你看看你这是做什么,阿芳,还不快把白女官扶起来!”阿芳听言立马听话的上前将墨莺歌扶了起来。 墨莺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呢,岂能这么快就放弃呢? 墨莺歌暗中使了力道阻止了阿芳伸过来要扶她的手,阿芳怎么扶都扶不起来墨莺歌,只好小声的用央求的口气说到:“女官大人,您还是请起吧,太后娘娘都发话了。” 墨莺歌在心里面嗤笑了一声,她今日若不跪下的话,怕是这个老谋深算的太后娘娘,明日就得让她躺下了! “洛水有罪,自是无颜起来的,还请太后娘娘降罪,这样洛水心里面多少也能好受一点。”墨莺歌这话说的是有理有据的,让太后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墨莺歌就这样大概跪了一炷香的时间,身子跪的笔直,头虽然是低着的,但是精神上可是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太后的一举一动。 墨莺歌记着,要是她没记错的话,上一次见到的阿芳姑姑,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毕竟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老人了,气度和谈吐都是不同于其他的宫女的,可是今日所见的阿芳姑姑,却让墨莺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是被什么事情或者是人给吓到了似的,整个人都是失了魂儿的状态,看着就很不正常的样子。 太后见自己也劝不起来墨莺歌,便索性也不劝了,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心里面也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 “好了,乖孩子,快些起来吧,你这跪也跪了,这罪啊,也算是罚过了,就快别跪着了。”太后这一次是直接示意竹意,让她去亲自扶着自家主子起来,竹意犹豫了一下,她知道自家小姐的意思肯定是还要继续跪下去的,但是有不能不听太后娘娘的话。 一时间,就变得有几分左右为难了起来,墨莺歌微微侧了一下头,给竹意比了个手势,让她听了太后的话,过来扶她起身。 竹意见了,便立马走了过去,把自己家小姐给扶了起来,墨莺歌还真是第一次给别人下跪跪了这么久,以前在神医谷的时候,虽然她有时候犯了错,师父也会罚跪,但是因为有柳师兄的求情。 所以师父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罚到过墨莺歌身上,这一次,可真是真真实实的跪了一炷香,墨莺歌感觉自己起身的时候,如果不是有竹意在一旁扶着,她都几乎要身子一软的晕倒过去了! 竹意一边扶着墨莺歌,一边小声的问到:“小姐,你还好吗?”墨莺歌有气无力的回应说到:“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可脚底下的步子还是忍不住一软,差点儿就整个人倒下去,“多谢太后娘娘恩典,洛水定然不会再犯的。”墨莺歌就算是差点儿要晕过去,也依然没有忘记要规规矩矩的对太后娘娘行了个礼。 她可不想跪都跪了,还落下个把柄,太后对于墨莺歌自然是笑脸相迎的,点头示意她坐下。 第三百一十九章 期盼他来 墨莺歌被竹意扶着坐了回去,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尸体依旧摊在那里,尸体已经开始渐渐的散发出尸臭的气味了,掩盖住了原来的血腥气,墨莺歌倒是没什么的,虽然她在神医谷是跟着师父学医术的,但是实际上,这种死了人的场面,她也是见过很多次的。 柳神医虽然被世人称作是神医,但是实际上,只要是个凡人,就都会有失误的时候,柳神医的一双手,确实是曾经救活了无数的人,但是也有救不回来的,让柳神医也感到束手无策的。 墨莺歌就曾经目睹过很多次,有自己寻来求医的,也有花了重金请师父去家里面医治的,有一些自己来的人,柳神医没有救得活,他就会把自己和尸体关在一个屋子里,墨莺歌知道,师父这是在表达对这个人的歉疚之意。 身为医者,都是心善的,面对这种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的情况,心里自然是复杂万分的,墨莺歌就会在师父把自己和尸体关在一个屋子的时候,每隔一会就去看看,给柳神医倒茶送饭。 因而也就观察到了一个人死了之后的样子,从一具原本还有些温度的尸体,渐渐的到身上布满了尸斑,气味也逐渐变得十分难闻,可是柳神医却像是根本闻不到那个气味似的,这么一守着,就是一天。 第二天墨莺歌和柳师兄再去看的时候,尸体都已经硬的不成样子了,还是墨莺歌和柳师兄一起合力搬走的,这么一想,墨莺歌小时候的胆子还真是大的很呢! 竹意明显也是闻到了从尸体身上撒发出来的气味,偷偷的瞄了墨莺歌一眼,而墨莺歌此时的视线,却是完全都在太后娘娘的身上的,她就不信了,这么大的气味,他老人家会闻不到吗? “来人,将宫女珠儿的尸体拖下去!”阿芳的声音响起,吩咐着人把尸体抬出去,可是这些个人却没有一个动的,都在你看我我看你的,这也不敢去上手碰。 如果珠儿这个尸体是刚刚死的,或许这些个人还能胆子大一点儿,但是这都从身上散发出这种尸臭气味了,谁还敢再上前了啊? 中原的人,其实是很迷信的,会觉得碰了死去的时间长的尸体是不吉利的,虽然实际上珠儿也就才死了一个多时辰而已。 “慢着。”太后的声音在墨莺歌耳边响起,墨莺歌看了过去,见太后说到:“哀家可还没说让动呢,阿芳,你怎的就这般着急呢?” 阿芳听了太后的话,立马就跪下来说到:“回太后娘娘的话,老奴是见着这个尸体已经散味儿了,害怕会有碍太后娘娘的凤体,所以才下了指令的,还请娘娘恕罪。” 太后没有回应阿芳的话,反而是忽然把视线转移到了墨莺歌身上,“洛水啊,你就不好奇,这地上的这个人是谁吗?” 墨莺歌见太后总算是主动发问了,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到:“回娘娘的话,洛水自小就知道一个道理,不该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问,若是该知道的,到了时候,自然会知道的。” 墨莺歌的这一番话说的让太后挑不出来毛病,笑了笑对墨莺歌说到:“看来,白尚书倒是教出来了一个好女儿啊,很是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啊,哀家倒是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小丫头了呢!” 听着太后的话,墨莺歌心里面禁不住的一阵恶寒,虽然不知道珠儿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是墨莺歌离着远距离的看着,心里面估计着,珠儿十有八九,是被活活打死的。 墨莺歌在心里面盘算着,太后娘娘在自己面前做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为了杀鸡儆猴,还是为了什么别的目的。 “哀家瞧着,洛水不仅仅是举止端庄大方,胆量也是异于常人的呢,想来,将来就算是去了远方,也定是能适应得了的呢!”这句话一下子就敲响了墨莺歌心中的警铃,太后这怕不是要…… 果然,下一句话就紧接着说了出来,“想来呢,哀家觉得洛水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南蛮的使者团此番前来中原的目的,便是想要和亲的。”太后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像是在等着墨莺歌自己主动往下跳似的。 墨莺歌笑着点点头说到:“洛水知道的,不过洛水对于此,倒是有些遗憾的。”太后眉头一皱,不知道墨莺歌的这句话是想要说些什么。 墨莺歌接着开口说到:“不瞒太后娘娘说,洛水同八公主殿下也算是有点小交情的,可没想到……八公主殿下这么快就要远去了,实在是有点可惜了。” 太后这才知道,墨莺歌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这个死丫头,明摆着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太后生气归生气,表面上还是得和和气气的,毕竟墨莺歌所说的,也都是事实。 要怪,也只能怪当朝就只有一个公主,虽然身为公主,最后的命运要不是远嫁他乡,要不就是下嫁给某个臣子,总之结局都不会特别好的。 太后毕竟是太后,就算是心里面对墨莺歌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但是表面上还依旧是那副慈祥和蔼的笑容和面孔。 “哦?哀家还是第一次听说,洛水同婉仪还有交情呢。”墨莺歌笑着点了点头,“回太后娘娘的话,洛水确实是同八公主有一点小交情的,不过,这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了。” 太后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揪着不放,转而开口说到:“哀家听说,这个叫珠儿的宫女在去请你过来的时候对你有所不敬?是这样的吗?” 太后的语气听不出来喜怒,墨莺歌也就只好选择了实话实说,“回太后娘娘的话,洛水因着早上起来晚了,所以也并没有看到珠儿来寻我,竹意,,过来一下。”墨莺歌忽然叫道。 竹意闻言走了过去,“太后娘娘,小姐。”墨莺歌看着竹意问到:“刚刚娘娘的话你听到了吗?那个叫珠儿的,是不是真的不太尊敬啊?” 竹意觉得。此时大概是自己长这么大到现在最紧张的时候了,竹意同墨莺歌的默契,还真是说不准的,如果此时在这儿的是青衣的话,说不定会很快的回答出来,可是此时此刻…… 墨莺歌看向竹意的眼神是很平静的,不带着任何的暗示,因为此时墨莺歌坐的位置,刚好是可以被太后看得见表情的,如果此时墨莺歌的眼神里有任何的暗示,都会被太后看在眼中的。 竹意硬着头皮,想了想说到:“回小姐的话,珠儿并没有任何的顶撞和不尊敬,不过倒是来催了好几次。”墨莺歌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接着转而对太后说到:“回太后娘娘的话,娘娘也听到了我的婢女的回答了,想来,是并没有此事的呢。” 太后扬声的“哦?”了一声。并且看了眼阿芳,阿芳此时的表情是有点惊讶和不可置信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些什么,此时见太后娘娘撇过来的眼神,阿芳忽然身子一颤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其实,太后原本的计划,是打算在墨莺歌面前来一出杀鸡儆猴的,她身为太后能捧得起她,也能杀得了她,太后到现在已经明里暗里的暗示的很明显了,太后的意思,明显就是不打算让八公主赵婉仪出嫁的。 可是,墨莺歌身为白尚书之女,又算是朝廷的命官,也是不可能和亲嫁去南蛮的啊! “阿芳,珠儿的尸体,你可要记得处理了啊。”太后忽然出声吩咐道。 阿芳像是听到了什么大赦似的,连忙点头说到:“奴婢遵旨。”接着就立马吩咐了几个小宫女小太监,赶紧把珠儿的尸体抬出去。 墨莺歌对于阿芳的行为虽然还是疑惑着的,但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可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呢。 以太后这种架势的,明显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墨莺歌有点奇怪,为什么赵晟翊到现在都还不回府,也不知为何,墨莺歌此时的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想见到赵晟翊,希望他能来给自己解围。 “洛水,哀家觉得,你真的是哀家见过的最好的姑娘了。”太后突然的发话,让墨莺歌忽然一下子有点猝不及防。 “洛水多谢太后娘娘欣赏。”墨莺歌起身行了个大礼说到,太后接着说到:“哀家觉得,与你很是投缘,哀家膝下啊,也就只有皇上这么一个孩子,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女孩子呢,如果洛水你不介意的话……” “她介意!”一个洪亮低沉的男声从门外,后面跟着进来的是神色匆匆的阿芳。 墨莺歌闻声望去,居然是赵晟翊! 墨莺歌发誓,自己真的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迫切的想要看到赵晟翊的心理,见了赵晟翊,墨莺歌的表情都变了个模样,脸上终于是露出来了几分真情实意的笑容,“下官参加太子殿下。” 墨莺歌就连请安的声音都是十分愉悦的,赵晟翊进来的眼光,也是直直的看着墨莺歌的,见她没什么事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第三百二十章 秘密 太后见到了赵晟翊是表情,绝对不是正常应该有的表情,墨莺歌全数看在眼里,赵晟翊一进门就直直的奔着墨莺歌走了过来,站在了墨莺歌身旁,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是他的一举一动无疑不是在向太后说明着:他在这儿,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动墨莺歌一下的! 太后见了赵晟翊,原本是神色略微有些慌张的,在见了赵晟翊直奔着墨莺歌走过去的时候,脸色瞬间又变得青了起来,一双眸子里充满了狠毒之意,但是却在赵晟翊看过来的一瞬间转眼消失。 赵晟翊没有看见,可不代表墨莺歌没有瞧见,也不知道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这是气过头了忘记了要掩饰一下,还是压根就没打算要在墨莺歌面前掩饰。 “皇奶奶大驾光临,怎么不差人通知孙儿一声呢?”赵晟翊笑着问到,光是瞧着太后的眼神,就带着些许怒意的感觉。 不过太后毕竟还是赵晟翊的长辈,就算是做了这般应当算是“私闯民宅”的事情,赵晟翊也依旧是只能笑脸相迎的。 可私底下的袖子里,赵晟翊借着位置的遮挡,挡住了墨莺歌大半个身子,一只手拉着墨莺歌的,将墨莺歌的手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是皇奶奶疏忽了。不过啊,哀家啊,说到底还是因为一件有趣的事儿才来的。”太后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瞄着墨莺歌的,墨莺歌顺势借着赵晟翊的遮挡,也正好可以好好的看一看这位太后娘娘的表情变化了 赵晟翊眉头微微一皱,听到了太后说起“有趣的事情”的时候,眉头就忽然间皱的更深了几分。 “孙儿还不知道,原来皇奶奶对孙儿府上的事情竟是这般关心的呢?”赵晟翊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不过内里却是暗藏蕴意的。 墨莺歌光是听着,就觉得这句话里面的火药味,如果这两位不是这种关系的话,想来以赵晟翊的脾气,怕是直接就动手了。 “翊儿的这句话,是不是说的有点儿太过于生疏了呢?”太后娘娘意有所指的看着赵晟翊问到,现在从她的角度,是看不到墨莺歌的,能看得见墨莺歌是被赵晟翊整个人挡在后面的。 这种明显就是一个保护姿态的姿势,也让太后的心底燃起了怒火,“哀家倒是不知,翊儿同洛水是这般熟悉的啊?”太后娘娘盘问的语气,让墨莺歌听着很不舒服。 她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觉得这样似乎也不太好,于是便向着赵晟翊身外的方向挪动了一点,露出了整个身子来,“回……” 墨莺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忽然就被赵晟翊的声音给打断了,“皇奶奶怕不是已经忘了孙儿之前曾是个有腿疾的残废之人了吧?”这句话,别说是太后娘娘了,就连墨莺歌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她没想到,赵晟翊竟然会这般的直接这么说自己,墨莺歌依然记得她初次遇见赵晟翊的时候,虽然身有腿疾,可是那眼中的倔强,还有浑身掩盖不住的王者之气,让墨莺歌不由得下定了要同他合作的信心。 墨莺歌也记得,赵晟翊当初听到了她提出来的条件的时候,只要听到了“腿疾”二字,赵晟翊必会脸色大变,由此可见,赵晟翊对于当初自己身患腿疾的事情,是多么的介意的。 太后明显也是知道了赵晟翊说出来的这句话的严重性,立马开口说到:“翊儿啊,你这岂不是误会了哀家的意思吗?那这么说来的话……” “皇奶奶,白大夫身为孙儿之前的贴身大夫,此番前来,也是孙儿自己主动邀请来的,怎么到了皇奶奶的嘴里,就变成了“有趣的”事情了呢?” 太后一听,立马开口解释说到:“哀家这不也是听信了传言了吗?这还真是俗话说得好,谣言不可信,哀家啊,就是太好信了,所以才会前来看看的,没想到啊,就听说了白姑娘也在府上的事儿,这不,这才把白姑娘给叫来了吗?” 墨莺歌对于太后她老人家在睁眼说瞎话这方面的造诣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人家都已经那么说了,墨莺歌不能也不敢拆了太后的台,自然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回太后娘娘的话,确实如此。”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从赵晟翊身后挪了出来,临近赵晟翊耳边的时候,还轻声的说了一句:“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太后此刻的表情,真可谓是好不精彩,看着墨莺歌的样子,就好像在看着亲姑娘似的,满脸笑容的对墨莺歌招手说到:“来,洛水,到哀家这边来坐。” 墨莺歌拒绝不得,也只能顺着走了过去,“太后娘娘。”太后趁着墨莺歌低头的瞬间,对墨莺歌飞快的说了一句道:“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言。”嘴上虽然说着这种带着点儿威胁的话,可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儿都不少的。 “哀家同洛水这儿在这儿说着家常呢,翊儿你就忽然回来了,还真是赶巧呢,皇上那边的事情,可是办妥了?”太后虚情假意的一番话,让墨莺歌不禁从心底往外的发出了一阵恶寒。 赵晟翊的眉头一直都是紧紧的皱着的,似乎对于太后的话很是愤怒似的,“皇奶奶怎的知道,孙儿今日是被父皇叫去的。” 皇帝叫人去宫里面私谈事情的时候,从来都是只发一条密旨的,只有皇上本人,和收到了密旨的这个人会知道。 虽然太后娘娘贵为太后之位,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是没有那份权利知道把密旨给了谁的事情的,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些事情,本就是太后她自己策划出来的! 这还真是个令人细思极恐的事情呢,不过赵晟翊明显就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样子,看着太后的眼神也变得逐渐不加掩饰。 如果,南宫太后能不把事情做的这般急躁的话,或许赵晟翊还不会找得到这般多的端倪,可是事情败就败在太后娘娘她真的是太过于急功近利了,就好像是要迫不及待的赶鸭子上架似的,从两个月的前的时候,就一直在明里暗里的暗示赵晟翊。 说是赵晟翊年纪也到了该娶一房正室的时候了,如果,太后娘娘真的是一个如同她自己给自己塑造的那样一个慈祥又和蔼的人的模样的话,或许赵晟翊也真的会十分敬重这位抚养自己长大的长辈。 可事实,往往都是那么的不尽人意的。 南宫太后抚养了赵晟翊长大的这件事不假,但是,此南宫太后,并非彼南宫太后! 赵晟翊也是在一番调查之后才得知,事实原来竟是这般骇人听闻的,不过现在,还不是能说这些的时候。 太后的脸色不慌不忙的,回答了赵晟翊的疑问道:“哀家一晚上临着出宫的时候瞧见了徐公公才知道的,怎么,哀家连自己孙儿的行踪都不能知晓了吗?” 南宫太后这番话说的倒是振振有词的,无疑就是凭着长辈的身份来压着赵晟翊罢了,此时也不是赵晟翊能和她撕破脸的时候,赵晟翊已经算是言语上警告了南宫太后了,“孙儿并非此意,皇奶奶多想了。” 墨莺歌能感觉到此时在袖子里被太后娘娘拉着的手,忽然一下子加大了力道,但是下一瞬间,皇太后就像是惊到了一般,一下子松开了拉着墨莺歌的手。 “哀家今日也算是看过了,见过了,此番到也应该回去了。”一边说着,一边对阿芳招了一下手,阿芳立马上前来扶住了太后娘娘。 墨莺歌也立马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皇太后说到:“下官恭送太后娘娘。” “孙儿恭送皇奶奶。”赵晟翊走到了墨莺歌身边,说完话后,便直接拉起了墨莺歌的手腕,直接走向了外面。 这和南宫太后还真是前后脚,墨莺歌吓得立马挣脱开赵晟翊的手,小声的对赵晟翊说到:“你干什么!太后娘娘还没走呢!” 赵晟翊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墨莺歌的话似的,紧紧的拉住了墨莺歌的手腕,直接奔着后院墨莺歌的屋子走去。 南宫太后的脚步在墨莺歌和赵晟翊离开之后便顿了下来,阿芳凑近了皇太后耳边说到:“娘娘,殿下拉着大人走了。” “嗯,哀家知道了。”太后点头说到。 阿芳扶着太后走到了太子府外,皇太后对阿芳问到:“我们的人在这里还剩几个了?”阿芳低着头回答道:“回娘娘的话,一个……都没有了,前一阵子也不接知道殿下是怎么突然间发现的。” “哼。”南宫太后冷哼了一声,“这还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觉得哀家这是管不了他了吗?哼,那个白家的姑娘,是绝对别想要嫁进皇家的!只要哀家还活着,她就永远都别想进来!”阿芳低头应着太后娘娘的话,可眼里的深意却…… 第三百二十一章 点心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放手!”墨莺歌用了力气的甩开了赵晟翊钳制着的手,脸上带了几分愠怒的感觉,眼睛瞪着赵晟翊,手一直抚着自己的手腕。 赵晟翊今天也不知道是抽的哪门子的疯,竟然用这么大的力气拽了墨莺歌,现在掀起袖子来看,手腕上还红着一大圈呢! 赵晟翊大概也是现在平静下来了,看着墨莺歌现在的动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粗鲁,抿了抿薄唇开口对墨莺歌说到:“抱歉,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墨莺歌白了赵晟翊一眼,语气不忿的回答道:“你说呢!殿下你今天到底是在发什么疯啊?刚刚太后娘娘可还在当场呢,你刚刚那样子的行为,是会被太后娘娘误会的你知道吗!” 赵晟翊竟然“嗯”了一声,接着说道:“就算是被她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吗?”墨莺歌简直要被赵晟翊给气死了! 别以为她不清楚,今天太后娘娘突然间莅临太子府,还不就是特意为了“看她”来的?一到府上就直接指名道姓的要看她,到了之后还直接大开杀戒的杀了个宫女,当着她墨莺歌的面杀鸡儆猴。 墨莺歌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可是就是觉得心口处好像有一个大石头堵着似的,上不来气,可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上不来气。 看了一眼立在自己面前,可是却一脸无辜的模样的赵晟翊,墨莺歌就气不打一出来,带着几分情绪的吼道:“赵晟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啊?当着太后的面说拉我的手,这不就是在公然的向太后娘娘说……” 墨莺歌忽然间就断住了没有再说下去,赵晟翊听了这句话,忽然间就像是来了兴致似的,调了一下眉头问到:“在公然向她说什么?嗯?你怎么不说了呢?” 墨莺歌再一次白了赵晟翊一眼,转而忽然感觉自己这样做似乎也没什么用的样子,索性直接抬了脚狠狠地踩了赵晟翊一下,起虎骨的说到:“赵晟翊,你现在是个什么样的身份你自己应该看清楚一点,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关键时期。” 墨莺歌总是会在赵晟翊暂时的迷茫的时候,直接一语点破了他。 赵晟翊沉默了,但是却不是因为这件事沉默的,他这是第一次有了这种无力的感觉,赵晟翊已经为自己的未来规划好了蓝图,可是,权势有了,人脉也有了,可对于“情”这个字这方面,他似乎真的从未用心过。 “洛水,我。”赵晟翊忽然一脸认真的样子看着墨莺歌,触碰到赵晟翊的眼神的一瞬间,墨莺歌竟然还感觉到了一点点的不适应。 她从未见赵晟翊的眼中会流露出这种表情,好像是在无声的对她许下什么誓言一般,墨莺歌只是一瞬间的愣神而已,下一秒就从赵晟翊的眼神中逃离了出来,别开了视线说到:“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般是要做什么?” 墨莺歌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到了在后院碰见的那个聋婆的事情,下意识的开口想要问赵晟翊这件事,但是却在开口的一瞬间忍住了。 墨莺歌是在担心,那里既然是被赵晟翊外放出话,说是个荒地,不让人去的地方,是不是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呢? 墨莺歌现在还不够确定,自己会是那个让赵晟翊相信的人,生在帝王之家,“信任”二字,怕是无价的吧? “洛水,虽然我还是很想知道你的回答,但是我并不急于一时,我会让时间来证明我的真心的。但是眼下,你也看到了,皇奶奶逼婚逼的很紧,她想要我娶了安阳郡主,她的侄女儿。” 对于这件事情,墨莺歌上一次的时候也听赵晟翊说起过,不过那个时候,墨莺歌就只记住了“安阳郡主”几个字,只闻其人,未见其人。 这会又听赵晟翊提起来,墨莺歌忽然就有点禁不住的好奇了,她好奇的不是安阳郡主这个身份,而是单纯的只是想看看,这样一个被沦为了皇家牺牲品的女人,是什么模样的。 皇太后会不知道赵晟翊不喜欢也不想娶安阳郡主的事情吗?虽然墨莺歌并不知道其中内情,但是她猜想,就以皇太后那种心机之深,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也绝对不可能就坐以待毙的。 说不定,早就想着法儿的让赵晟翊同安阳郡主私下里见过面了呢! 墨莺歌的猜想还真是准的不行的,墨莺歌抬起头对赵晟翊说到:“嗯,现在我知道了,你是还有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墨莺歌的回答还真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冷漠的不行,可是她现在是真的不能就这样直接许诺给赵晟翊什么。她还有自己的事情没有完成,她还不能嫁人,尤其是,嫁给赵晟翊。 “殿下虽然贵为天子,但是婚姻大事并非儿戏,自然也是要听从父母之命的。”墨莺歌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有点失言了,赵晟翊对于他的母妃的事情,是永远的一个禁忌。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说。”墨莺歌慌忙解释道,但是却反而被赵晟翊安慰着说到:“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提起的,你说的对,确实是应该听从父母之命的,但是,前提也要是那个父母是真的。” “什么意思?”墨莺歌完全被赵晟翊的这句话给说的蒙了。不明白赵晟翊在说些什么。 “这件事,我还是要与你细说才行的。”赵晟翊是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墨莺歌的情绪也不由自主的被赵晟翊给带动了起来。 “那,殿下打算现在告诉我吗?”墨莺歌觉得,好像前面在有一个很大的秘密在等着自己似的,就连心脏都禁不住的怦怦乱跳了。 赵晟翊的眼神看向了屋子里,墨莺歌会意的说到:“不知道下官能否有这种荣幸,邀请太子殿下进屋一叙呢?”赵晟翊居然还一脸认真的样子思考了一下才点点头,用一副很是勉强的语气对墨莺歌说到:“嗯。那便。” 墨莺歌在转身的瞬间又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她真的是觉得,自己在和赵晟翊相处的时候,简直就要把她毕生的白眼都翻完了! 竹意很是有眼力见的给墨莺歌和赵晟翊上了茶水还有点心,一盘子里面,竟然还是一半是墨莺歌喜欢的,另一半是赵晟翊喜欢的。 墨莺歌不由得在心里面对竹意做了翻夸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上去很是粗心的丫头,竟然因为你变得这般心细了呢! 墨莺歌在太子府里的一切吃穿用度都很习惯,可是唯独就只有这个甜点,墨莺歌是怎么也习惯不了,一开始的时候,墨莺歌还三天两头的差使竹意去外面买一些回来,可是要是天天这样的话也不是个办法啊! 虽然真的不一定有人会认出来竹意,但是身为墨莺歌的贴身丫鬟,还是要少一点出现在太子府门口的好,墨莺歌说到底,还是有点顾及闲言碎语的,要知道,有的时候,人的言语真的会像是一把武器一般的存在的。 墨莺歌在白府里的点心都是青衣一手做出来的,墨莺歌平日里没事干的时候,还和青衣学过几次,她这个人没什么特别大的优点,但唯独就是记性特别好,什么东西,墨莺歌基本上都是一眼就能记住的。 所以,就算是青衣只教过墨莺歌几次点心的做法,墨莺歌也都记下来了,在太子府平时没意思的时候,还真就都派上用场了! 墨莺歌其实以前还真的没有这么爱吃甜品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习惯,大概,是从她没了家人,和师父还有柳师兄一起生活的时候。她有一次生病了说不吃药,被柳师兄哄着骗着的吃了药,又给了她一颗糖的时候开始的吧。 墨莺歌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忽然就忍不住的弯了一下嘴角,赵晟翊看着墨莺歌奇怪的问到:“你忽然笑什么啊?” 墨莺歌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反问道:“啊?我有在笑嘛?” 赵晟翊点了点头,忽然间就伸出手,墨莺歌下意识反射性的就要向后躲着,却看到了赵晟翊的手落在了面前的甜点盘中。 墨莺歌莫名的就松了一口气,“你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也不好的地方,也大可指出来便是。” 赵晟翊一口一块的吃了下去,吃完了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吊着墨莺歌的胃口,惹得她瞪大了眼睛等着赵晟翊的回答。 “怎么样啊?哪里味道不好,你都可以指出来,我这两天啊,本来就是自己没意思的时候随便做着玩的,味道和外观上自然是和府上还有宫里面的厨子比不了的,不过,要是真的难吃的话,你还是就不要吃了吧。” 墨莺歌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也不见赵晟翊的回答,女孩子嘛,都是爱面子的,虽然嘴上是说着接受批评的,但是其实心里面还是在暗暗的期待着被夸奖一下的! 第三百二十二章 南宫太后(一) 赵晟翊其实是完全没有对墨莺歌的手艺抱有期待的,但是看到了墨莺歌一脸期待的样子,还是一口吃下了手中的糕点,想象中的不好的味道并没有传来,反而是一股子甜香的气息。 墨莺歌是个特别喜欢甜食的人,虽然她也是很注意自己的身材管理的,不过面对各种各样好吃的甜食,墨莺歌还是控制不住的,所以,墨莺歌的屋子里,可是每时每刻都有甜点的供应的。 而赵晟翊身为一个男子,自然是对这些偏甜口味的东西不感兴趣的,墨莺歌虽然知道赵晟翊喜欢的糕点类型,但是却并不了解,其实赵晟翊在吃这些糕点的时候,府里的厨子都是会特意把甜度减半的。 赵晟翊吃下了一块马蹄糕之后,接连着又吃了两块椰蓉酥和莲蓉糕,墨莺歌看着赵晟翊吃着欢喜的样子,禁不住自己也伸手拿起吃了两个,细品着,觉得好像是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糖放的有点多了。 “殿下吃的还习惯吗?我也不知道殿下喜欢什么口味的,我这个人啊,就比较偏好甜的,所以就多放了一勺糖,增加了几分甜度,也不知道殿下吃不吃的惯。”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瞟着赵晟翊,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赵晟翊淡淡的点了点头说到:“还挺好的,下次,你还会做给我吃吗?”墨莺歌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整个人都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就想要回答“难道还有下一次吗?”,可是一想到赵晟翊的表情,墨莺歌就有点不太忍心了。 脑海里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忽然想起了在宫里面遇到的逐花了,想起她曾经对墨莺歌说过的“奴家从未见过殿下,会如此这般深情的对待一个女人,女官大人,你是第一个。” 墨莺歌承认,自己确实是被震惊到了,她也不是不知道,与赵晟翊初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墨莺歌打那时候起,就已经知道了赵晟翊那么做,无非就是给自己填了个面具,做一个用以保护自己的外套罢了。 有一个这样的狼藉的名声,那些对赵晟翊虎视眈眈,心怀不轨的人才能放心的让赵晟翊活下去,可是事到如今,墨莺歌觉得赵晟翊已经不必再像当初那般懦弱了,还需要用一张莫须有的面具来保护自己。 赵晟翊一直在等着墨莺歌的回答,可是抬起头却看到了墨莺歌愣神的表情,心下忽然就有了答案似的,嘴角漾起一丝苦笑,却只是轻轻略过,没有让墨莺歌看到。 “我刚刚看到你收拾好行李了,是准备要走了吗?”赵晟翊开口问到。 “啊?”墨莺歌听赵晟翊这么一说,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让竹意打包收拾好的行李,此刻就规规矩矩的被摆在了外面的屋子里呢,想来是赵晟翊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吧。 “嗯,叨扰了殿下许久,我也是时候该走了。”墨莺歌借着喝茶的功夫,低着头说到,她不是不想去看赵晟翊,而是不敢。 墨莺歌觉得,自己是真的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虽然不知道赵晟翊对外是怎么说的,竟然能让外面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不过单凭着太后娘娘竟然亲自莅临太子府,就为了来“看”墨莺歌一眼,这一点来讲,这件事在外面,大概也是有着不太好的影响的。 “也好,这下我倒是可以不再继续装病下去了。”赵晟翊笑着说到,墨莺歌惊讶的看了赵晟翊一眼,她没想到,赵晟翊对外用的理由,居然会是以他再一次病了作为掩饰的。 “你……怎么对皇上解释的啊?”墨莺歌有点好奇的问到。 今天追风居然没有跟在赵晟翊身边,墨莺歌从刚才在前厅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只是没有多问罢了。 “也没什么,就是之前的那个拐棍派上用场了而已。”赵晟翊的回答,平淡的就好像是在说“我今天吃饭了”而已。 可相对来讲的墨莺歌,可就完全没有那么淡定了,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啊!” 赵晟翊本就是在他身子恢复好了的时候,才换来了朝廷的那些老臣的信任的,毕竟,谁都不会放心让一个身有残疾的人做一国储君的。 “我知道啊,不过我现在不是好了吗?”赵晟翊这句话更是让墨莺歌生气了起来,他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太后娘娘今日的做法你也看到了,我是真的不适合再继续留下去了,若是殿下还有什么“后遗症”的话,大可以派追风去白府知会我一声就可以了。” 赵晟翊点了点头,忽然就站起身来,墨莺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眼中写满了警惕心,如果赵晟翊看到了墨莺歌这样的眼神,大概会是很伤心的吧? “追风近来都不会再出现了,你要走的话,我也不会强留,不过,可否听我说一些事情之后再离开?”赵晟翊对墨莺歌说到。 听到赵晟翊说追风近来都不会再出现了的这句话,墨莺歌连忙问到:“追风怎么了?” 赵晟翊大概是没想到墨莺歌会对追风的事情感兴趣,淡淡的回答说到:“他受伤了,在养伤,我让他这一阵子都好好的安心养伤,我毕竟是个男人,不需要有人保护也是一样的。” 墨莺歌一时不知道应该说点儿什么好,她可不认为赵晟翊这是在向自己示弱,是想让自己留下来才这么说的。 “追风他受伤了?严重吗?”墨莺歌同赵晟翊认识了多长时间,也就同追风认识了多长时间,对于追风,墨莺歌更多的是一种朋友间的感觉,所以此时听说了追风受伤了的事情,才会颇感好奇和关心的。 赵晟翊看了墨莺歌一眼,眼神看不出来其中意味,淡淡的回答说到:“都输外伤,不过需要一段时间静养,没什么生命危险。” 墨莺歌“哦”了,听到了追风没事,她便也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本想着自己也可以帮得上什么忙的,不过现在听着赵晟翊的语气,应该是用不到她出手了。 墨莺歌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向赵晟翊问到:“殿下想同我说什么?”赵晟翊忽然转身走回来坐了下来,和墨莺歌一样的抿了一口茶,开口说了一句让墨莺歌震惊到不禁微微长大了嘴巴的一句话。 “你刚刚见到的南宫太后,不是真的南宫太后。” 墨莺歌还以为赵晟翊说这句话是在唬她,可是看着赵晟翊认真的表情,又让墨莺歌认识到,这是个真实存在的事情,赵晟翊没有在骗自己。 想想也是,赵晟翊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她的啊,又不会得到什么好处,不过墨莺歌还是有点疑惑着的,赵晟翊为什么会突然打算告诉她这般隐秘的事情呢? “殿下的意思是,我刚刚所见到的南宫太后,是有人故意打扮的吗?”墨莺歌疑惑的问到。 只见赵晟翊略微的皱着眉头,开口回应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但也并非如此。”赵晟翊的眼神忽然一下子看向了墨莺歌的袖子,看的墨莺歌一紧张,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袖子,这里面放着的,正是聋婆在分开的时候送给她的荷包。 “你见过她了是吗?”赵晟翊忽然问到。 墨莺歌微微的想了一下,便知道了赵晟翊说的是谁,“嗯,见到过了,她是个很好的老婆婆,不过为什么会在后院啊,殿下是不是好像还下了禁令,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后院。” 赵晟翊点了点头,接着对墨莺歌是)说出了一句让她不敢相信的话,“嗯,那个老婆婆,就是真正的南宫太后。” 墨莺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那个自称为聋婆的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居然是南宫太后?不对,准确的来说,她竟然是真正的南宫太后!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墨莺歌惊讶不已的问到。 “现在的皇奶奶不是真的皇奶奶的事情,我从八岁起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为了不露出破绽,为了让那个老太婆信任我,并且能护着我,所以我一直都在隐忍着罢了。”赵晟翊的表情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眉头间的“川”字,就没有松开过。 “八岁……你八岁的时候,岂不是刚到坤宁宫没多久的时候吗?”墨莺歌开口问到。 赵晟翊点点头,“我很小的时候,是见过一次皇奶奶,只不过所有人都觉得那时候的我太小了,应当是没什么记忆的,所以,这个假的皇奶奶才能这般假戏真做的待我。” 赵晟翊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皇奶奶的时候,才四岁,一个四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啊?可赵晟翊大概就是天生的对每个人的感觉都很敏感,长着一双像是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从第一次见到皇奶奶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地记住了她的模样。 第三百二十三章 南宫太后(二) 真正的南宫太后,也就是墨莺歌在后院里碰到的那位,是就连墨莺歌竹意一个给同她认识的人,都能印象深刻的,她的一颦一笑,还有举止端庄的动作,和浑身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的温柔祥和的气质,都是无法替代的。 可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女人,除了一副唯我独尊的高高在上的模样,还真是看不出她曾经是个掌权六宫,母仪天下的人。 不过墨莺歌还是有点奇怪的问到:“那既然院子里的那个老婆婆才是真正的南宫太后,可是为什么她们……”说到这儿的时候,墨莺歌忽然就一语凝噎了,她的脑海里显现出聋婆的样子,渐渐的和南宫太后的重合在一起。 好像……她们是真的有点像的! 墨莺歌瞪圆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赵晟翊,赵晟翊像是知道了墨莺歌心里面在想着什么似的,用肯定的语气对她说到:“她们两个,是异卵双胞胎。” 从神医谷出来的墨莺歌,是听说过“异卵双胞胎”这个词的,这种事情的出现几率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墨莺歌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遇到这种事,心里面还想着如果遇到师父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师父一声! “所以,聋婆是被宫里面现在的那位给陷害了,所以才被迫留在府里的后院的吗?”墨莺歌就问到。 “准确的来说,是被宫里面的那位给杀害了。”赵晟翊淡淡的回答说到。墨莺歌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亲耳听到这种皇室秘闻,也没想到,赵晟翊居然会把这种事情也和她讲,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回应赵晟翊些什么了。 “啊?那这么说的话,那,这……”墨莺歌一时间有点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看着赵晟翊,听着他慢慢的道来一个有点亢长,但是却又让人觉得心有余悸的皇家秘事。 中原人都是比较迷信的,这一点墨莺歌是知道的,不用说别人,就连她的师父柳神医,身为一个医者,他都是有点信鬼神的,在神医谷的后院那里还特意建了一个小屋子,里面就供奉着一些神明。 墨莺歌也不知道柳神医到底都在拜着什么神,她也从未去那个屋子里看过,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罢了,不过从那时候起,墨莺歌就有了那样一种感慨,中原的人,似乎就像是她们墨族的人信奉力量一般。 在皇室和一些贵族官吏的家里,有一个事情,一直都是不可言喻的忌讳,那就是绝对不容许出现同胞双胎的出现,这被人们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而南宫太后,也就是墨莺歌所见到的聋婆和如今在宫里面的那位,就是异卵双胞胎。 就算是异卵双胞胎,那也是不允许的存在! 可这对南宫姐妹的运气实在是有点好,她们的生母,是南宫府里是主母,而且如果按照辈分和封号算下来的话,还算是当时的长公主,嫁到南宫家算是下嫁,母亲都是自带着母爱光环的,南宫姐妹的母亲也是一样的。 听到别人说要扔掉自己骨肉的其中一个的时候,不顾自己刚生产完的身子,极力的阻止了这样的行为,还扬言说,如果谁敢动她的孩子,那么她定然会与此人同归于尽! 南宫姐妹的母亲,这位长公主,当时还是颇得皇上的尊敬的,据说皇上小时候就是被她照顾长大的,所以两个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姐弟,对于长公主的做法,当时的皇上也很是支持。 甚至还特意破了例的下了密旨,说是谁要是想动这南宫姐妹俩的话,杀无赦! 这下子,南宫姐妹俩的处境就变得更加安全了,但是大概谁也也不会想到,当初的这个决定,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吧! 南宫姐妹俩人,就这样在母亲和舅舅的保护下平安无事的长大了,姐姐叫南宫云伊妹妹叫南宫云染,姐妹两人因为是异卵双胞胎,所以长相并不相同,但是若是乍一看去的话,还是会觉得有点像的。 两个人明明都是度过的同样的童年,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培养出来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姐姐南宫云伊本人就像是她的名字一般,“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整个人都散发着大方得体,端庄优雅的气质,外人见了,都禁不住的称赞南宫云伊长相和气质都和长公主一般无二,这种话听了一次两次或许没什么。 但是听的次数多了,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总会有人瞧瞧的记在心底的。 可是当时的姐妹俩年纪还不大,其实也并不太懂这些大人们在说什么,可年纪小小的南宫云染,还是能感受到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的。 其实姐妹俩的长相都不差,长公主和其,当朝左丞相南宫焱都是当时京城名噪一时的俊男美女,两人也算是门当户对,但是一个女孩子家,女生男相总归是怎么看这么奇怪的,所以相对而言,南宫云染的长相就没有南宫云伊看起来那般温婉讨人喜欢。 小孩子有的时候可能是不会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可是你的每个动作,都有可能会触动她幼小的心灵,南宫云染的第一次改变,就是在她第一次被人当面说长得不好看的时候开始的。 长公主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没事办办宴会宴席之类的,所以,南宫云染和南宫云伊也会经常跟着母亲一起参与宴会,而每每在宴席上的时候,就会有人来看看她们,随便还能和长公主攀谈几句。 所说的,不免就是对这两个姐妹俩的夸赞的话语,可是大人的世界里,美丑都是清晰的,有几个不太会说话的夫人小姐,经常就会说漏了嘴,只顾着夸赞姐姐南宫云伊,而忽略了南宫云染。 小小年纪的南宫云染其实并没有很介意,但是这样的情况,却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就比如,长公主的婆家,南宫丞相的母亲,季夫人。 季家本就不是什么大家族,到了季夫人这一辈,更是家道中落,不然年轻貌美的季夫人也不会嫁到南宫家来做续弦,在长公主没有嫁进来之前,季夫人也算是一家独大的,南宫老爷子没有其他的小妾,就只有这么一个夫人。 季夫人在南宫府里的日子很是自在,什么都是她自己说了算的,可自打长公主来了南宫府以后,季夫人这样的日子可就一去不复返了,儿媳妇的身份压婆婆的一等的感觉,对于季夫人来说可不怎么样啊。 虽然表面上是一派祥和的,季夫人平日里也不让长公主给自己请安,其实论起身份的话,季夫人是应该给长公主请安的。 好不容易当了婆婆,结果却毫无用武之地,这换成任何一个人的话,心里面都会很憋屈的,所以,在长公主生了这两个异卵双胞胎的时候,一个恶毒的计划,就在这个女人心里面诞生了。 表面上,季夫人这个做奶奶的,对南宫云伊和南宫云染两姐妹都是一般好,但是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季夫人经常把南宫云染一个人叫到屋子里,给她一些女孩子家喜欢的物件,还夸她可爱漂亮。 小孩子家家的,虽然可能并不真的这些夸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是喜欢听到自己被夸奖的,平时在别人口中很少会听到夸奖自己的声音,此时在奶奶这里被夸奖了,南宫云染不由得变得很开心了起来。 季夫人就这样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把南宫云染“拉入”了自己的阵营,从那时候开始,南宫云染原本纯净的思想,便一点一点的被浸染了。 原本心里面很喜欢的姐姐南宫云伊,在南宫云染的心里面也逐渐变得丑恶了起来,越来越觉得母亲是偏向姐姐的,所有人都喜欢姐姐,而且也越来越觉得,姐姐似乎处处都和自己过不去一般。 南宫云伊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亲妹妹的改变,每天都是如常的和南宫云染相处的,在南宫府里,姐妹俩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没有多少之分,更没有好坏之分。 可是南宫云染却依然喜欢处处和自己的姐姐攀比,不管是母亲给的,南宫云染都要和姐姐得到的比较一番,直到觉得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南宫云染心里面才舒服些了。 南宫云伊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也并没有放在心上,长公主对于姐妹俩的教育,一直都是按照皇室女子的标准来的,在南宫云伊眼里,妹妹只不过是因为比自己小,所以才会这般计较的。 索性觉得自己身为姐姐,便也就处处让着了,可是时间久了,南宫云伊也觉得不太对劲了,她试图和南宫云染谈论过这些事情,可是南宫云染表现出来的样子,却是十分抗拒的,她好像是故意的不想和南宫云伊交谈似的。 每一次南宫云伊想私下里和南宫云染说上几句的时候,南宫云染都会故意找事情避开,往往都是用奶奶为借口。 第三百二十四章 南宫太后(三) 久而久之,因为有人故意而为,再加上姐妹俩之间的关系日益疏远,两人之间的矛盾就变得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被季夫人亲手调教出来的南宫云染,自然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比季夫人还要略胜一筹。 姐妹俩都差不多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的时候,提亲的人自然是踏破了门槛的,不过姐妹俩人毕竟身份不一般,再加上其母是当朝长公主的身份,所以,这人选自然也是需要精挑细选的。 当时的皇上,也就是还只是个皇子的三皇子,也是在长公主的考虑范围之内的,当时的皇上并没有很明确的想把皇位传给哪个皇子的意思,而且也不设立太子之位,搞得所有人都有点儿猜不透皇上的意思。 身为皇上的长姐,长公主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皇上对每一位皇子都是一样的欣赏,可是,偏偏只有对当时的三皇子,是有点不一般的。 所以,当时都长公主便有意无意的让姐妹俩同三皇子接触一些,当然,光天化日的自然是不行的,所以,长公主当时可是没少借着举办宴会的由子,要请了各位皇子到了府上。 南宫云伊和南宫云染也会每次都伴随着娘亲出席,并且各自展示才艺,两人当时可是名震京城的大美人,不过因着身份的原因,并没有多少人敢大胆的议论罢了。 好巧不巧的,姐妹俩看男人的眼光,竟然还是出奇的一致的,三皇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资质并不是几位皇子里面最出色的,但是样貌绝对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女孩子家家的情窦初开,自然首要看重的就是样貌了,南宫云伊虽然心仪三皇子,但是因为从小就被灌输着要贤良淑德的思想,就算是喜欢,也依然要保持着矜持,可南宫云染不一样,她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南宫云染在一番绞尽脑汁的故意想要亲近三皇子的作为之后,对方竟然一点儿回应都没有,任凭着一个姑娘家对自己心意展露,他也始终如一的坚定着想要求取姐姐南宫云伊的心。 南宫云染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长公主都是不知道的,所以当三皇子直接入府求亲,求娶姐姐南宫云伊的时候,长公主便是立马答应了的。 后面的事情,墨莺歌也都差不多可以猜出来了,三皇子成了皇上,姐姐南宫云伊自然也就成了皇后,可是,那个异卵双胞胎的妹妹南宫云染又嫁给了谁呢? 赵晟翊莫名的讲到了这里忽然就不讲下去了,墨莺歌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急着追问,她现在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在太子府后院见到了聋婆时候的场景。 忽然,墨莺歌脑中像是被什么砸中了似的,聋婆,聋……那这岂不是说明了,那个老婆婆,不,应该是南宫云伊,也就是当年的那个姐姐,现在的听力不好使了吗? “老婆婆的耳朵是不是聋了?”墨莺歌想到了就立马问了出来,赵晟翊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墨莺歌忽然有一种心思复杂的感觉,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虽然赵晟翊没有直说,但是墨莺歌的潜意识里面觉得,聋婆的耳朵,一定是被人故意而为的! “故事中的妹妹,南宫云染,后来一直没有嫁人,长公主追其缘由,南宫云染也只说自己是不想嫁人,想一直陪着娘亲,长公主平日里虽然更喜欢姐姐南宫云伊一些,不过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女儿,她也是很宠着的。” 墨莺歌忍不住问到:“那……那个妹妹南宫云染,就真的这样一直没有嫁人吗?”墨莺歌记着,中原人似乎有一个不成文的事情来着,女子若是超过了十八岁不嫁人的话,那可就是老姑娘了。 一般这样的女子,都是没人要的,虽然南宫云染有身份傍身,还有娘亲长公主撑腰,但是估计也是难以抵挡众口悠悠吧? 赵晟翊点了点头说到:“确实如此,后面的事情,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也都是确实发生过的。” 墨莺歌觉得自己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赵晟翊现在脸上的表情,应该是称之为“羞愧”的,虽然不知道赵晟翊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表情,不过想来,一定是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关系的。 “南宫云染心不死,虽然姐姐已经嫁给了三皇子,但是她依旧私下里找各种办法去联系三皇子,男人……大都是禁不住诱惑的。”赵晟翊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一本正经的对墨莺歌解释说到:“当然,本太子还是能禁得住那些诱惑的。” 要不是赵晟翊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一本正经了,墨莺歌真的就要忍不住的直接笑出声了! 后面的事情,也就是所有人想的那样了,三皇子虽然已经娶了姐姐南宫云伊,可是私底下还是与妹妹有来往的,而且,还是关系日益密切的来往,两个人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竟然一直延长到了三皇子成为了皇上之后! 墨莺歌忽然想到,那皇太后被换了人都事情,皇上岂不是知道的吗? 墨莺歌直接就把想到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赵晟翊回答道:“那些都是后话了,南宫云染在假扮太后之前,皇上都还是健在的。” 南宫云染虽然费尽心思,但是最终也是没能让三皇子改变心意的废了南宫云伊的皇后之位,立南宫云染为后,不过,在皇上健在的时候,南宫云染没打成的事情,倒是在皇上死了之后做到了。 想来,赵晟翊的皇爷爷要是还健在的话,一定会被现在的坤宁宫那位“太后娘娘”气死的吧? 墨莺歌从赵晟翊的描述中得知,南宫云染后来能顺利的代替了南宫云伊的太后之位,还是借助了季夫人的帮忙呢,南宫云伊身子一直都不怎么好,可是没有人知道,她虽然身子不好,但是却一直都有自己去研究医术。 把南宫云伊想办法迷晕了,再偷偷的从坤宁宫运送出来,南宫云伊和南宫云染虽然一直都长得不是很像,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妹两人竟然越长大就越相像,那个时候的两个人,如果不是熟悉她们的人,是根本就认不出来的。 墨莺歌细细的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见了聋婆的第一眼的,就没觉得聋婆和宫里面现在的太后娘娘哪里长得像,墨莺歌就觉得两个人的周深气质都是不一样的。 聋婆是那种让人第一眼看过去,就会觉得很温柔的很慈祥,让人禁不住的想要亲近她,可是皇太后……墨莺歌只记得她第一次见到皇太后本人的时候,是觉得表面很温柔慈祥的,但是却又总觉得那笑容都不是真的。 就好像是,她是为了笑才笑的,所以,墨莺歌也才会那时候就对皇太后印象不怎么样,墨莺歌忽然反应过来,赵晟翊为什么会突然告诉自己这些东西啊? “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让我放心嘛?”墨莺歌向赵晟翊抛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她实在是也想不出来别的原因了,这种涉及到皇家秘密的事情,应该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的吧? 虽然墨莺歌也的确不会说出去的,墨莺歌忽然想到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赵晟翊从八岁的时候就交于皇太后抚养了,那么那个时候抚养赵晟翊的人,是现在的皇太后,还是聋婆呢? 也不知道赵晟翊是不是听见了墨莺歌心里面想的声音,居然真的开口回答说到:“八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的人是真的皇奶奶,但是在半年之后,人就被换掉了。” 赵晟翊今年十八,那么就说明了,假的皇太后,竟然已经在宫里面安安稳稳的赌鬼了十年了! 这是个多么可怕的数字啊! “所以,”赵晟翊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了墨莺歌面前,墨莺歌因为在想着事情,所以也压根就没注意到赵晟翊的动作,等着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被赵晟翊拉在手心里面了。 墨莺歌下意识的就想要挣脱开来,但是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赵晟翊若是真的认真起来,她是真的逃不脱的,索性便由着赵晟翊拉着手。 “宫里面那位,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除掉,毕竟她这十年来在宫里面也不是闲着的,如果不是一次意外的发现,或许我现在也和父皇一样,是被蒙在鼓里的,到现在都不会发现宫里面的那个是个假的替代的。” 赵晟翊对墨莺歌说着,他说了这番话,其实是想要墨莺歌放心,就算是太后来找麻烦,她也不需要过多的担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还有他在呢。 墨莺歌也不知为什么,也是在知道了原来宫里面的太后娘娘是个假的这件事之后,莫名的就放心了下来许多,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庆幸的意味。 第三百二十五章 南宫太后(四)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庆幸什么,或许是在潜意识里面觉得,这个太后不是真的,就威胁不了她了吧。 可是,她原本,也就没打算要假如皇家的啊,墨莺歌有点烦躁的摇了摇头,现在真的是一想到这些事情,她就头疼的紧。 “我送你吧。”赵晟翊没有注意到墨莺歌的愣神,忽然开口对她说到,墨莺歌想了想,决定还是拒绝了赵晟翊的好意,“多谢殿下的好意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再说了,不是还有竹意在呢吗?” 墨莺歌以为赵晟翊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想着太子府和白府不过就这么一小段的路程罢了,她就算是自己回去,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但是赵晟翊还是坚持着要送墨莺歌回府的要求,墨莺歌也拗不过他,便只好答应了。 但是,在墨莺歌的要求下,赵晟翊并没有派出来太子府的马车送墨莺歌,而是直接步行着送墨莺歌回去的,好在京城的平民百姓没有认得他堂堂太子殿下的,不然的话,这般光明正大的送墨莺歌回府,这种消息岂不是要炸了吗? 但是,就算是路上遇到的人们不知道赵晟翊和墨莺歌的,这样一对俊男靓女的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是相当的高了,尤其是赵晟翊的。 赵晟翊之前的风流往事,像这些平头百姓们也就只是听别人说说,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谁都没有真的见过那个大名鼎鼎的风流太子殿下,传闻中的俊美异常,风流倜傥,也就只能让大家意淫想象一下了。 “那个……你要不然还是先回去吧。”墨莺歌非常好心的建议说到,墨莺歌已经要受不了路人们对他们的“注目礼”了,这一路上的人,就差把他们当做是观赏品来看了,要不是为了不挡路,怕是都要直接把他们两个围起来了。 墨莺歌可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她深知这些人其实在看的根本就不是她,要不是身边有个赵晟翊,她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么高是回头率的。 但是墨莺歌转而想了想,就算是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赵晟翊,不知道他太子殿下的身份,但是在京城这种砸一下,十个人能有九个做官的人的地方,难保不会有朝廷的人,或者是认识赵晟翊的人看见的。 这对于她和赵晟翊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一男一女,影响也不太好。 可是赵晟翊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墨莺歌说的话似的,依旧大步流星的同墨莺歌一起走着,墨莺歌一着急,一跺脚的,就直接站在原地不动了。 “赵晟翊!”墨莺歌压低了声音的叫到。 赵晟翊总算是停下了脚步,但是回过头说的话,却让墨莺歌差点儿没气死,“娘子,怎的不走了呢?” “谁是你娘子啊!”墨莺歌气的直接大声的说了出来,说完了才意识到,两人身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这么多的人! 听见了墨莺歌的话,居然还有人议论说,这两个天仙似的小两口,肯定是吵架了,还有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和”的话,真是让墨莺歌又气又羞的,偏偏赵晟翊还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站在她对面,就那么淡淡的笑着看着她。 虽然墨莺歌知道赵晟翊这并不是什么带着深意的笑容,但还是觉得看着很来气,竹意全程都走的和两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就连竹意这样的有一点傻呆呆的姑娘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是不对劲了,偏也就只有人身在其中不自知了吧。 “不用你送了,你回去吧!”墨莺歌走近了赵晟翊,故意的放低了声音的说到,赵晟翊微微扬起了一抹笑意,“不行啊,我要亲自互送娘子回娘家才行。”墨莺歌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刚刚这样的姿势从某种角度看起来,会有多么的暧昧的。 此时两人刚好在京城四大酒楼之意的昭凤酒楼下面,坐在二楼上房位置的人看着下面,那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三皇子,三皇子,怎么不喝酒呢?”赵晟敏的思绪,早已经飘忽到楼下去了,此时听到了同桌的人的劝酒声,这才回过神来。 赵晟敏其实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处,但是却被一封密旨给叫了回来,实在是因为,那封密旨,过于令人震惊了。 坐在赵晟敏对面的滤泡大人站起身来,端起了酒杯,对着赵晟敏说到:“老臣,先再次敬殿下一杯,殿下一看便是有福之人,想来,上天总是会眷顾如同殿下这般的人的,老臣愿一直追随殿下,直到殿下功成名就的那一刻!”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胆子大,还是野心大,现在不过就是个开头而已,却被此人如此夸大,赵晟翊的亲信和心腹手下,都不禁对此人有了印象并且划上了道痕,这样的人,可绝对不能用的。 赵晟敏这些年来,虽然几乎一直都是在边关生活度日的,但也不算是白过的,结识了许多的朋友,不管真心实意也好,还是只是为了他三皇子是名头也好,赵晟翊一律都是照收不误的。 同赵晟翊有点儿相似的是,赵晟敏也有一个像追风那样的心腹手下,名为玄冥,乃是赵晟敏在战场上救下来的一个孩子,当时被赵晟敏救了的时候,便对天发誓,一定要报答赵晟敏。 结果后来有一天就忽然消失不见了,赵晟敏也就没有把这个人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玄冥忽然就出现了! 而且又是带着一身的伤痕的,赵晟敏一开始都没有认出来他,还是玄冥左臂上的特殊纹身标记,这才让赵晟敏认了出来,原来,玄冥消失了都这些年,是去找了地方刻苦修炼功法去了。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再一次回到赵晟敏,完成当年的那个誓言,玄冥要做赵晟敏的影子,一直都誓死保护赵晟敏的安危。 赵晟敏大概这辈子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居然会有玄冥的出现吧。 从那以后,这个身上有这特殊又奇怪的纹身图案的小男孩,便一直都跟着赵晟敏了,两人这些年来一起出生入死,上战场杀敌,早就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那种普普通通的上下级关系了。 而是变成了生死之交,赵晟敏也就逐渐的把玄冥当做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了,而玄冥,也从未让赵晟敏失望过。 这一次的极为机密的事情,赵晟敏也是让玄冥知道了的,那是从宫里面传出来的一份密旨,上面有着皇帝的钦崟,见到此印,如同皇上亲临,足以说明了赵晟敏收到的那封密旨的可信度。 但是出于现实的考虑,赵晟敏还是有些许担心的,左右思考了一番,赵晟敏还是决定先回到了京城,去往被南蛮的人占领的城池的增援兵已经被派过去了,赵晟敏和玄冥,是连夜趁着夜色赶到了京城的。 到了京城,按照密旨上面的指示,赵晟翊找到了这几个大臣,这些人,也全部都是找到了那封密旨上面的内容的人。 密旨上面只有几个字:杀了太子,你便是储君。 说实话,赵晟敏在第一眼看到了这几个字的时候,是震惊万分的,并且当时下意识的是一个念头,便是觉得,这一定是有人假传懿旨! 但是在反复的检查了一下那枚金印之后,赵晟敏才确定了这件事的真实性,,这真的是皇上本人的密旨! 赵晟敏不明白,父皇不是很信任也很喜欢皇兄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写下这样的旨意呢?此时,谁也不知道,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悄然无声的笼罩着每一个人…… 赵晟敏虽然没有再看向外面,可是心却早已经飘向了外面了,完全无心喝酒了,桌上的其他的人也都看出来了赵晟敏的意思,此时也听到了楼下吵嚷的声音,便好奇的想要去看,没想到,却被赵晟敏厉声阻止了! “回来!”赵晟敏中气十足的声音,实实在在的把这个大臣给吼的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的身子都是禁不住的抖了两下的。 立马颤颤巍巍的转过身子对赵晟敏说到:“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 赵晟敏也不知道自己叫住了人家能说点儿什么,只好随便的说到:“你刚刚说有什么要事来着?再同我讲一下,刚才没有听清楚。” 皇子都这么说了,这个大臣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但是,赵晟敏的异样能瞒得过别人,却是瞒不住一同出生入死了很多年的玄冥的,玄冥一看到赵晟敏从窗户那里转过身来的慌张样子和眼神,就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了。 就算是赵晟敏掩饰的很好,慌张感也只是一闪而过,玄冥也能猜得到。 玄冥趁着赵晟敏和大臣谈话间,也向下面看了下去,果然,印证了他心里面的那个想法,下面的女子,是墨莺歌。 玄冥第一次见到,是在赵晟敏的画里面,众人只知道三皇子赵晟敏会打仗,却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赵晟敏的画功也是很了得的,这是,很少有人会看到罢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送她回府 像这种全都是男人的宴席上,又怎么能少的了女人呢?赵晟敏的酒量不错,不过今日却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陪酒的几个大人互相对视了一下,最后一个在他们几个人里面算是能说得上话的人开口对赵晟敏说到。 “殿下,下官听说,这昭凤楼的芍药姑娘小曲儿唱得不错,不如,下官让人请过来,给殿下助助兴?”赵晟敏像是没有听见此人说话似的,眼神空洞的看着前面,不知道是在思考着什么。 说着话的大臣见赵晟敏也不回答,也不说一句话,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圆一下,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许奇怪和压抑了起来,玄冥虽然实际上是赵晟敏的贴身侍卫,不过名义上的身份还是比较高的。 赵晟敏被皇上封为威武大将军,可这也始终只是个表面的名罢了,实际上,赵晟敏手底下的兵权并没有多少,这几次胜仗,如果不是靠着赵晟敏私底下养出来的一直军队,光靠中原的那些老弱病残的军队根本就是打不赢的。 皇上也是知道赵晟敏私下养兵的事情的,不过因为赵晟敏养的兵的数量实在是不多,也就两千人而已,所以皇帝他老人家也就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自己国家那些军队的实力怎么样,皇上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心里面还是有数的,只是,这一次皇上的操作,实在是让赵晟敏有点看不明白,就连玄冥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既然密旨上已经那么说了,而且看着眼前这几个朝中大臣都在这里,让赵晟敏不得不相信了,那封密旨上写的,就是事实。 密旨上的内容,是告诉赵晟敏,皇位的人选并非已经钦定了太子一人,现在发现太子赵晟翊已生有二心,似有谋权篡位之意,所以命赵晟敏秘密监视太子赵晟翊,只要发现有任何的异样,就立刻杀死赵晟翊。 而赵晟敏不但不会有人任何的罪名,还会被直接赐予皇位人选的封招。这般巨大的诱惑,换成是谁都会禁不住的想要试试的,虽然赵晟敏平日里看上去倒像是个无欲无求,只喜欢保家卫国的皇子。 可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谁又会推脱呢? 玄冥见赵晟敏没有搭话,便笑着举起了酒杯对众位大臣们说到:“李尚书的这个提议我觉得不错啊,是叫什么……芍药姑娘是吧?这就赶快叫进来吧,正好也能解解闷,我们家王爷平日里没事儿也喜欢听听小曲儿什么的。” 赵晟敏此时依然毫无反应,在他的脑海里面,满满的全部都是刚刚看到的楼下的场景,赵晟翊,他的好皇兄,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说来赵晟敏也是个可怜的,先前只是知道墨莺歌曾作为医师住在太子府一阵,为太子殿下治疗腿疾,那时候的所有人几乎都是把这件事情当做是个笑话看的。 太子的那个腿疾都多少年了?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她不过是个姑娘家,听说还是个原来一直都住在乡下,近两年才被白府接回来的,名分不正的白家小姐罢了。 那时候的这些人里面,也包括了赵晟敏的。 了解赵晟敏的人,如玄冥这样的,都知赵晟敏对女人这方面是没什么兴趣的,赵晟敏身为三皇子,又有威武大将军的身份,上赶着往他身上贴的女人简直就是数不胜数的。 可无一例外的,都被赵晟敏下了禁令,决不允许女人靠近自己半步,直到,墨莺歌的出现。 也许是墨莺歌每一次看向赵晟敏的时候,那眼里掩饰不住的恨意的眼神,也许是墨莺歌身上自带的一种熟悉感。 不论是哪一种,对于赵晟敏来说,都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墨莺歌越是想要远离他,赵晟翊就偏偏想要接近靠近。 可是,也许一开始赵晟敏就是错的,如果不是那时候他执意要墨莺歌答应他的要求,也就不会在狩猎场被白莲教的人给掳走了,因为这件事,赵晟敏一直自责到今日。 所以,现在即使是墨莺歌再冷眼相待,赵晟敏也还是会忍不住的靠近她,想要补偿她。 情之一字,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墨莺歌柳眉微皱,气的在长裙下狠狠地跺了跺脚对赵晟翊说到:“公子请回吧!!前面没几步远的距离就到家了,多谢公子一路相送了。” 墨莺歌一番话说的咬牙切齿的,如果此时不是在大街上的话,想来她是一定会禁不住要骂人的,不,应该是骂太子。 可眼前都这个挨骂之人,似乎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甚至还双手抱肩,一脸的好整以暇的神态看着墨莺歌,嘴角还扬起了一摸邪笑。 还没等着墨莺歌琢磨出来他这抹笑意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忽然间就被一股子巨大的力气给猛然撞击了一下,墨莺歌身子不稳的直直向赵晟翊扑了过去,这个人都是直接挂在了赵晟翊身上的。 墨莺歌还有点没缓过来神,整个人都呆呆的在原地发愣着,满脑子想到都是,天啊刚刚发生了什么啊,什么人啊走路不长眼睛的吗,撞得她好痛啊! 可是本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在别人看来是有多么的……奇怪的。 “咳咳。”赵晟翊把手握成拳状,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借着遮挡的功夫,贴着墨莺歌的耳边说了句“不知道白小姐抱够了没有,在下现在要回去了。” “啊?啊!”墨莺歌瞬间就发出了惊恐的声音,一下子跳出了三米远,她刚才到底都做了什么啊天呐! 她怎么会……怎么会主动抱着赵晟翊不松手啊!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可都看见了! 墨莺歌此时真是羞愤的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抬眼与赵晟翊的那双气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对上的时候,看到了他眼里藏着是笑意,墨莺歌立马就明白过来了什么。 “你!卑鄙无耻!”墨莺歌此时也是顾不得其他了,赵晟翊怎么能这般惹人烦呢! 他刚才一定是明明都看见了在她身后有人急匆匆的跑过来了,都不知道要提醒她一下,以免被人撞到,就这么看好戏似的等着那人把她给撞到,撞的墨莺歌不由自主的扑进了赵晟翊怀里。 虽然墨莺歌并无其他的意思,可是这在其他人看来,她就是在投怀送抱啊! 墨莺歌一张小脸蛋儿此时气的白里透红的,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指着面前的罪魁祸首,胸口起伏略微有点不稳,气鼓鼓的样子,真是越发的……可爱了。 反正,墨莺歌的这幅样子,在赵晟翊心里面的印象就是如此的,若是赵晟翊将实话同墨莺歌说的话,墨莺歌怕是要气的直接大打出手了! “好了,别再闹脾气了,不如,我陪你进去如何啊?”赵晟翊指了指白府的大门,对墨莺歌说到。 墨莺歌想都没想的就立马拒绝了,“不用!真是多谢公子的好意,请回吧!”说完,墨莺歌就直接甩头离开了,留给赵晟翊一个倔强的背影。 赵晟敏的功力,已经练到了重灵诀的第八重了,重灵诀是林大师的独门秘籍,原本都是打算直接带着此功法一起入地的,可是当他收了赵晟敏为徒之后,便就改变了这样的想法。 赵晟敏虽然不像赵晟翊那般,是个天生就适合练武的奇才,不过也算是实力不俗的,主要是靠着后天的努力,别人用三分力,他赵晟敏就要用九分力。 所以,林大师的这个重灵诀,才能被赵晟敏继承的如此完美,达到了重灵诀第八重,顺风耳之类的能力,自然也都是不在话下的,赵晟敏虽然人在昭凤楼上,可是墨莺歌与赵晟翊的对话,他依旧能一字不落的听到。 如果不是眼下这般还颇为重要的场合,赵晟敏怕是早就直接冲出去了,好像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是涉及到墨莺歌的,赵晟敏就都会变得控制不住自己。 玄冥一直在注意着自家王爷的一举一动,此时见他脸上有异,便传音入密的对赵晟敏说到:“王爷,那女人,不值得。” 玄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从见到过墨莺歌的第一眼起,就很不喜欢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玄冥一开始发现自家王爷对那个白家大小姐感兴趣的时候,以为王爷不过就是看上了她的美貌罢了,但是当他观察的时间长了之后,忽然发现自家王爷似乎又不是因为看上了白家大小姐的美貌。 毕竟像墨莺歌这般容颜的女子,主动想上赵晟敏的床的,可是数不胜数的,赵晟敏若是有心,早就后院纳妾一大堆了。 可发现了王爷不是因为墨莺歌的美貌才对她感兴趣的时候,玄冥又忽然变得迷茫了,那他们家王爷,到底是看上了这个女人什么呢?在后面的接触中,玄冥更是愈加的不喜墨莺歌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打情骂俏 因为墨莺歌每一次见到赵晟敏的时候那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恨意,简直就是连玄冥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玄冥跟了赵晟敏十几年,确信自己是从未见过这个人的,但是这个女人又为何会对自家我王爷如此这般的仇视呢? “不需要你来说值不值得!”赵晟敏大声的吼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不敢说话了,赵晟敏因为一时间被玄冥的话激到了,所以直接忽略了刚刚玄冥对自己说话的时候用的是传音入密,反而是直接大吼了出来。 “这是?”李尚书一脸疑问的看着赵晟敏问到,其他人也陆续出声问到:“王爷这是怎么了?” 玄冥见状立马开口说道:“王爷这是不胜酒力了吧,我来扶王爷去隔壁间休息一下吧。”说着,玄冥便走到赵晟敏身旁扶起了来,趁着扶起赵晟敏的功夫,玄冥悄声的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对赵晟敏说到:“王爷,属下有话要对您说。” 赵晟敏此时也被自己刚刚的一番话给惊醒了,终于不再是那副神游是状态了,听见了玄冥的话后,便微微一点头,由着玄冥把自己扶去了旁边的屋子里,出门的时候,刚巧就碰到了被李尚书叫来的昭凤楼的芍药姑娘。 还差一点就同人家撞上了,芍药立马低头道歉道:“公子恕罪,是奴家不小心。”玄冥见自家王爷没有发话,便开口打发了芍药道:“无事无事,你且进去吧。” 芍药这才敢抬起头,偷偷的秒了面前的人一眼,只是这一眼,芍药便不肯移开视线了,赵晟敏生的极有魅力,如果说赵晟翊是半分阳刚半分俊美,宫月寒是妖治的美,而赵晟敏则是两者的结合一般。 一双狭长却狭窄的眼睛,不看你的时候,像是沁了寒意一般,而当他看向你的时候,却又会不由自主的被他所吸引,一双狐狸眼仿佛勾魂儿似的,却就是勾不走想勾走的那个人的心。 芍药因为一时间看赵晟敏看得愣神了,忘记了自己要进到屋里面的事情了,并且此刻还挡在赵晟敏和玄冥身前一动不动。 玄冥一向都是个暴脾气的,先前不过是因为自家王爷不小心撞到了芍药,本就是理亏的,所以才那般客气,此时见这个姑娘和那些个妄想靠近王爷谋得青睐的人没两样的时候,便带着几分怒气的对芍药说到:“还不快滚进去!” 芍药吓得一哆嗦的说到:“是,奴家这就进去。”当下便立马低着头进了屋子里,玄冥扶着赵晟敏在旁边的房间里歇下,“说吧,你想说什么?” 玄冥忽然单膝跪地,低着头对赵晟敏开口道:“属下知道王爷心意,但是也不得不斗胆提醒王爷一句,那白家大小姐绝非善类,刚刚在街上同太子殿下都对话您也都听见了,这样一个不守闺阁的女子,您又怎么能……” 玄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晟敏扔出去的茶杯给打断了,茶杯碎裂都声音,震得玄冥心下一颤,只是表面上却依然还是一副不服软的样子,玄冥只是觉得,如果自己今日不把这些想对王爷说的话说出来的话。 指不定哪一日,他们家都善良王爷就会被那个恶毒的白家女给骗了! 还没成亲就如此勾三搭四的,一副狐媚样,这若是真的嫁给了王爷的话,岂不是天天戴绿帽吗?不对,玄冥立马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只有有他玄冥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嫁入三王爷府的! “你给我闭嘴!玄冥,如果不是看在你这些年来跟着我的情分上,你现在已经死了!”赵晟敏的话,冰冷的好像寒冬里刺骨的冰凌,狠狠地扎在了玄冥心上。 玄冥没有想到,自己与王爷这么多年的并肩作战的情分,竟然还比不上有一个没有认识多久的白家大小姐! 玄冥倒不是为了争风吃醋,只是单纯的就是看不惯墨莺歌这个人罢了,只是,玄冥千算万算的,偏偏就是算漏了一点,他没有想到,墨莺歌在赵晟敏的心里的位置,竟然已经是这般重要的了。 “属下不知自己究竟错在哪里,那个女人,她到底是有哪里好?也能值得王爷这般待她!”玄冥几乎是吼着说出的这番话,本以为会遭受到赵晟敏的掌风,可想象中的疼痛感却迟迟没有传来。 赵晟敏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到了窗前,玄冥看着赵晟敏的背影,忽然间双膝跪地的对着赵晟敏跪了下去,“王爷,属下知道自己的这番言说,定然是会遭到您的不喜的,但是属下还是要说,” 赵晟敏的脸色已经变得很明显了,可玄冥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说道:“属下知道,王爷对白大小姐的歉疚之意,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了,王爷又何必一直身处自责之中呢?况且,属下觉得,并不是王爷您一个人这么关心白大小姐,太子殿下,还有那个宫月寒。” 玄冥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赵晟敏的手已经是握成了拳头状了,可看着玄冥许久,却又终究是把拳头放下了,“你走吧,我想自己静一静。”赵晟敏对玄冥说到。 玄冥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是,王爷。” 玄冥所说的这些,赵晟敏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原来一直觉得没什么联系的两个人,就在刚刚竟然在大街上公然打情骂俏,而且,当初墨莺歌被掳走之后,在他们这些知情人之间一直在流传着一个谣言,说是墨莺歌已经被那个白莲教分舵主给…… 当然,这般荒谬的言论,赵晟敏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只不过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很多就连相信事实的人,也会逐渐开始变得动摇起来的。 墨莺歌回到府里面之后,就禁不住的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什么玩意啊他是!神经病!变态!臭男人!气死我了!”好在墨莺歌生气的时候没有乱扔东西的习惯,不然的话,怕是屋子都要被墨莺歌的怒气给掀翻了! “小姐,来,你先消消气,尝尝奴婢新研制出来的雪梨茉莉糕怎么样。”墨莺歌回府了,最高兴的就是青衣这几个小丫鬟们了。 墨莺歌走之后,这府上几乎就是等同于没有主子了,白国安那个老头子,具墨莺歌派去监视的人说,最近一段时间几乎都是住在潇湘楼的樱怜姑娘哪儿的,没怎么回过府,府里的老管家刘叔,也经常会跟着白国安一起去潇湘楼。 偌大个白府,要是没有墨莺歌手底下这几个小丫鬟的话,怕是都要废了的。 “哟,不错嘛,我们小青衣最近的感情状况如何啊?”墨莺歌忽然促狭的对青衣笑着问到,虽然赵晟翊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是她墨莺歌可是一向公私分明的,冷挚虽然是赵晟翊的人,可毕竟是青衣爱的人。 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确定下来,要走到那么一天的时候,身为青衣的主子,墨莺歌是一定会举双手赞同的,但如果冷挚这小子敢做出任何背叛青衣的事情的话,她墨莺歌也绝对不会手软的! “诶呀小姐!”青衣含羞带俏的拉了一下墨莺歌的袖子,脸上的红晕都是掩饰不住的娇俏,墨莺歌哈哈笑了两声,拿了一小块雪梨茉莉糕放入了嘴里,一股子清甜的香气顿时溢满了口中,“嗯!很好吃,很适合解油腻啊这个!” 墨莺歌素来爱花,但是她是从未主动开口说过这个事情的,也不知道青衣是怎么看出来的,最近几次的新研究出来的糕点,几乎都是有花的元素的,很是合墨莺歌的心意。 “对了,西苑那边怎么样了?”墨莺歌一边用绢帕擦着手,一边开口问到。 “回小姐的话,那边近来倒是安分得很,只不过……”青衣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就顿住不说了,墨莺歌不在都这几天,府里的大小事情基本上都是来问过青衣才会去做的,所以,西苑那边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也都是青衣最先知道的。 只不过,说到底,青衣也就是个奴才的身份,在白府里面倒是还能让那些丫鬟婆子小厮听听话,可面对府外来的人,青衣可就扛不住了。 小莺这些天也是跟着青衣一起打理府上的事物的,虽然很多东西以她的能力还是暂时插不上手的,不过,在旁边帮忙做做事还是可以的。 此时见青衣不愿意说出实情,便有点看不下去的开口说到:“小姐,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世子府的人,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小莺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对墨莺歌说到。 墨莺歌一听到“世子府”这三个字,就禁不住的眉头一跳,“世子府的人来过了?”青衣和小莺同时点了点头,墨莺歌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你们两个,谁打算先和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啊?” 青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莺又一脸着急的想说点什么。 第三百二十八章 欺人太甚 墨莺歌挑了挑眉头,看了看小莺,又看了看青衣,双手抱肩的围着两个小丫头绕了一圈,站到了两人身后幽幽的说到:“你们两个要是不跟我讲实话的话,那就自己收拾收拾收拾行李离府好了。” 青衣和小莺听见了这话,顿时就着急了的立马跪了下去,小莺更是带着几分哭腔的说到:“小姐,不是奴婢们不想说,实在是……世子府的人欺人太甚,她们说,要是不让他们把二小姐带走的话,就一定会想办法让小姐嫁去南蛮的!” 墨莺歌心下微微一沉,眉间也不自觉的瞥了起来,这个事情,不应该是只有太后她老人家还有皇宫里的人知道吗?她没记错的话,世子府的老王爷和老王妃都已经很多年不进宫了,这种算得上是机密的事情,世子府的人怎么会知道呢? 青衣见小莺都说了出来,便也开口说到:“小姐,世子府的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吗?”相比于其他,青衣更关心的,是墨莺歌到底会不会真的如同那些人说的那样,要被赐婚给南蛮太子伊扎布尔。 南蛮那是什么地方啊!青衣光是听着那些人形容的,就禁不住一阵胆战心惊,虽然现在的局势,确实是南蛮打赢了他们中原,但是这并不是长久的,南蛮那种小部落,这一次能赢了必定是侥幸。 这是所有的中原百姓们认定的的理,早晚有一天,中原的军队还是会把南蛮的这些人打的屁滚尿流的回去了的,不过是个区区小部落,竟然就敢嚣张至此,听说,也就侵占了五座城池了而已。 中原不可能会就这样坐以待毙的,必定是想出了解决办法,说不定,这会儿子就是在想办法拖延南蛮人的进程呢,就是为了能腾出来时间,好以一计声东击西,去攻打此时占领了中原的那五座城池。 反正不管怎么说,青衣就是觉得,自家小姐这么美好的人,可一定不能被南蛮那些蛮子们给糟蹋了,尤其是伊扎布尔那个人! 先前南蛮的使者团来的时候,京城的百姓们都是带着几分好奇的心理想要一探究竟的,可那时候南蛮是使者团全程都有赵晟翊带着,到处游览巡看的,京城的百姓们,也就很少能有看得到的。 可是最近这一阵,赵晟翊结束了带着南蛮使者团的任务,使者团那些南蛮人也都是住在京城的驿站里的,其实,看起来赵晟翊带着他们,是赵晟翊在受累。 可实际上,他们这些南蛮人,私底下可还在埋怨又嫌弃赵晟翊这种多管闲事的行为呢! 京城的繁华盛貌实在是颠覆了伊扎布尔的想象,在此之前,在伊扎布尔的想象中,京城不过就是个比他所见过的中原城市要大一点的地方罢了,可是,直到他来了以后才知道,原来这里,人这么多,如此繁华。 每一处酒楼的装潢都令他心里面惊讶万分,金碧辉煌的,这都是得用所少的银两建造而成的啊? 这些要是都换算成牛羊的话,那岂不是数不胜数的吗? 不过,这样的经历并没有带给伊扎布尔什么打击,反而还更加刺激了他想要一举侵占中原的心思,只要他早一天得到中原这片土地,那这些所有的一切的资源,岂不是就都被他收入囊中了吗? 金子,银子,他要什么就能有什么,这种感觉,伊扎布尔绝对是迫切的想要拥有的。 青衣和小莺之所以对听说了墨莺歌要被赐婚嫁给伊扎布尔有这么大的反应,除了本身对南蛮的偏见之外,还有另外的重要的一点,就是,家里面的一个小丫头外出采购回来之后,告诉了小莺和青衣,在醉花楼门口,竟然见到了南蛮人 醉花楼,昭凤楼,还有如今势如中天的潇湘楼,是京城里最有名的三大酒楼,其中,除了昭凤楼是以酒菜闻名的之外,另外两个,可都是靠着姑娘们知名的。 昭凤楼也有姑娘,不过大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就像那日赵晟敏几人的小聚会时请去的芍药姑娘,便是昭凤楼的四大头牌之一,最是擅长吴侬软语的小曲儿,在京城那个圈子里很是受欢迎的。 平日里,那可是千金难求的,除非是有些势力的人,芍药才会接那种到客房里面唱小曲儿的私活,不然的话,平时都是看心情才上台演出的。 醉花楼和潇湘楼同为青楼,不过这个档次嘛……可是稍有差别的,醉花楼在京城扎根算是京城的青楼里面最早的一个了,光是这个面积,就不知道扩建了多少次了,之所以被并称为酒楼,不过是为了个名儿好听罢了。 实际上的内里啊,还是个做皮肉生意的,只不过现在的门面倒是好看多了,醉花楼从前院儿进的话,是直接进酒楼的,醉花楼的酒菜倒是不赖,可是一般来这里的,也没有专心为了酒菜来的啊。 基本上啊,都是奔着后院去的!从后院,或者是从前院被楼里的人带着去后院的话,那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而当时白府的小丫头,看见的就是南蛮人从后院进的醉花楼! 那阵子刚好墨莺歌不在白府,小丫头见了,变当做一个新闻似的,讲给了青衣听,青衣那时候又恰好听信了世子府的人的威胁之语,以为自家小姐,是真的要被赐婚给南蛮人了,顿时对这件事打起了精神。 给了那个小丫头一点儿赏钱,让她每日有什么事就去醉花楼后院看看,有没有南蛮族的贵族级别的那种人出入醉花楼。 好在白府其实离醉花楼到也算是挺近的,拐了一条胡同差不多就到了,小丫头很听话的明天都准时准点的去蹲守,竟然也让她看出来了一些这些人的区别来了! 南蛮族的等级也是很分明的了,伊扎布尔自然是不可能同他的那些手下们穿一样的服饰,虽然南蛮的服饰并不将就穿金戴银,但是人群里一眼看过去最富贵的那个,肯定是个非富即贵的角色了。 小丫头把这些都一五一十的汇报给青衣听的时候,青衣的心里面顿时就开始觉得不安了,自家的大小姐,可万万不能嫁给这么一个色域熏心的人啊! 更何况,还是个小小的南蛮族的人,在青衣心里面,早就已经默默地把墨莺歌划分到和赵晟翊一起了,也就只有太子殿下都这样的身份,才能匹配得上她们家小姐才是啊! 当青衣把这些事情一股脑的全部都说给墨莺歌听了之后,墨莺歌真的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这个丫头啊,诶…… “先不说这个了,世子府来,是来抢人还是什么?你们仔细的和我说说。”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把玩着手腕上的赤血玛瑙镯,小莺一瞧便知,自家小姐,这怕不是又想出了什么主意了! 作为跟了墨莺歌时间最久的一个丫鬟,小莺简直是太了解她们家的这个小姐了,墨莺歌一直有一个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过的习惯性动作,那就是在想事情或者想什么计划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摸手腕上的饰品。 “会小姐的话,是这样的……”青衣将世子府的人从第一天来的时候的事情,一直讲到了昨天,也就是墨莺歌回府的前一天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世子府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了的消息,知道了白府无人在家,便派了府里面的小厮,和几个嘴皮子厉害的丫鬟婆子,竟然直接上门敲门朝白府要人,说是要把白凝紫接回到世子府养胎。 墨莺歌一听到这句话,就禁不住的想笑,这怕是老王妃一个人的主意吧,就独孤浩然那模样的,估计现在如果说墨莺歌是第一个熊让白凝紫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死的,那么独孤浩然绝对就是第二个。 独孤浩然喝白凝紫倒是可以称之为是一个意外,但是说到底了,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半斤八两的,凑到一起去,到也算是般配了。 只不过,是独孤老王妃对白凝紫起了想保护的心思罢了,那可是世子府唯一的,也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嫡子了啊!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和良好的心理素质,独孤老王妃在知道了白凝紫所说的事情之后,竟然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想杀了这个女人,而是想着要让白凝紫顺顺利利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在白府,白凝紫这样已经怀了孕的,墨莺歌自然是不可能虐待她的,但是别的折磨的法子还是有,独孤老王妃考虑到了这么一点,所以便放心不下让白凝紫在白府养胎,便想了这个法子。 打算逼着白府放人,让白凝紫去世子府养胎,可是独孤老王妃也知道,这样于情于理的都不太合适,于是,独孤老王妃她老人家,便做出了一个看上去不错但是行动起来却有点没脑子的行为,那就是每日早上接白凝紫走,晚上再送回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 朝九晚五 墨莺歌听到了青衣的汇报,她也有点不可置信的微微愣了一下,“早上接走人,晚上还能乖乖的送回来吗?” 青衣确定的点点头,回答说到:“是啊小姐,独孤老王妃确实是还把人给送回来了,虽然这么做倒是要比直接把人借走了不送回来要强些,可是还是感觉有点奇奇怪怪的。” 何止青衣有这样的感觉啊!墨莺歌也是一样的啊! “所以,为了二小姐现在还是在世子府的是吗?”墨莺歌玩问到,青衣和小莺忽然间就“唰”的一下子齐声跪了下来说到:“回小姐的话,却是如此,奴婢们还请小姐惩罚,是奴婢们没有做到小姐的要求,愿领罚谢罪!” 墨莺歌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笑了笑,分别打了青衣和小莺的额头说到:“你们两个,都做的很棒啊!我为什么要惩罚你们啊?奖励都来不及呢!在我不在的日子里,能把事情都做成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你们不必自责的。” 青衣喝小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面还是写着满满的愧疚感,墨莺歌见状,边轻轻的谈了一口气说到:“青衣,我猜,她们世子府拍来的人,最开始的时候,说的一定是打算直接把二小姐带去世子府休养一段时间吧?” 青衣真的是觉得,自家小姐怕不是神了!明明人都不在这里,竟然还能猜测的一字不落!连忙点头说到:“回小姐的话,确实如此的,但是被奴婢给拒绝了,最后差一点就要搬上官府的名义了,那些人才肯让步。” 墨莺歌笑了笑点头说到:“我一猜便是这样的,老王妃啊老王妃,她还真是既没脑子又自大啊!” 不管世子府的人是怎么知道太后娘娘打算把墨莺歌赐婚给伊扎布尔的这件事情的,反正从刚刚墨莺歌知道了消息的那一刻起,世子府就是已经在向她宣战了! 墨莺歌这个人呢,她自认为自己的脾气还是挺好的,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种类型,只要别做的太过分,她本身的性子也都是懒得搭理的。 只不过,这个世子府,她本来都已经屡次的给过机会了,竟然还敢这般放肆,那就别怪她墨莺歌不择手段了! “现在二小姐在府上吗?”墨莺歌开口问到。 青衣摇了摇头回答说到:“现在还没到世子府送人的时间呢,不过还有”半个时辰左右了。” 墨莺歌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对了,世子府的人,天天来接二小姐过府,难道外面所看见的人,就没什么闲言碎语的吗?” 小莺一听到这话,忽然就气不打一出来的对墨莺歌说到:“那帮人真的是太狡诈了!事先放出去消息说,二小姐的女红好的很,很得老王妃的欢心,所以便每日请去府上做女红,虽然次数比较频繁,但是这个理由总归还是解释得过去的。” 墨莺歌笑了一下,“像这种牵强至极的理由,她们也就只能用一阵子吧,不过,既然我回来了,那么就别想再用了。” 墨莺歌忽然会身转回里屋里面,并对青衣说到:“青衣,过来给你家小姐梳妆打扮一下,对了,记得是要盛装打扮。” 青衣微微一愣,接着便立马明白了墨莺歌的意图,笑着应声道:“是,奴婢这就来。” 墨莺歌换上了平日里很少穿的嫣红色的衣裙,这身衣裙穿在墨莺歌身上,竟然是瞬间就趁出来的一种威严不可亵渎的感觉的,就连青衣为墨莺歌装扮完,都忍不住的惊叹出声的说到:“小姐,奴婢觉得您真的是太有……” 青衣忽然一时语噻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形容词好,墨莺歌莞尔一笑,那一笑,竟是带着几分叱咤惊云的感觉的,看的青衣和小莺都不禁一时间呆愣了。 墨莺歌抬手分别打了两个人一下说到:“好了好了,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按我说的准备一下!” 小莺连忙笑着跑去准备了,青衣也抬手扶着墨莺歌走了出去,门外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其实说是,不过就是一种好听的说法罢了,这帮人每天下午来还人的时候,都是十分不客气的,对着白府的人大呼小叫颐气指使的。 要不是青衣还硬气一点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府这是成为了第二个世子府了呢! “哐哐哐”的敲门声响起,墨莺歌眉头一皱,青衣见了便对墨莺歌低声说到:“小姐,这每天回来送人的人,据说是老王妃的侄子,是个混混之流,自己没什么能耐,便来投奔京城的老王妃,老王妃就让他做了这个闲职。” 墨莺歌一听就明白了,这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家伙罢了,这种人,她墨莺歌最擅长对付了! “走,本小姐倒是要然后他睁大狗眼好好看看,不是什么人都地方,都能容他狐假虎威的!”青衣听了忽然笑了出声,心下也像是忽然放松了下来似的,有了小姐,就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得以解决了似的。 大门被一阵敲打的声音,好像下一秒大门就要被这些人给踹开了似的,墨莺歌给了竹意一个眼神,竹意便走到门前,气运丹田的大声的吼了一句道:“敲什么敲!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每天送白凝紫回府的,是老王妃本家的一个远亲,说是侄子,其实都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的侄子了,但是既然人家都求到京城来了,老王妃便心软的让他做些杂事,好歹赚的钱,也可以够他在京城吃喝嫖赌了。 此人名为王易,倒也是名副其实的大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长得人高马大的,长得倒是不赖,就是这人一张口啊,立马就会让人对他印象瞬间跌落千丈。 尤其是,此人还是个级没有眼力见的,他其实听到了竹意的喊话,就已经感觉出来了此人是有点儿武功内里的,但是因为听着声音是个姑娘家,所以心里面便也没有当回事,示意世子府的小厮们继续砸门。 反正他身后还有世子府的老王妃撑腰,再加上他的一番花言巧语,狗腿行为,好像最近倒也得了几分独孤浩然的青睐,每次出去吃吃喝喝的,也都能带上他去。 “本大爷管你这是什么府,赶紧把门打开!”王易大声的喊回去说到。 竹意回头看了墨莺歌一眼,墨莺歌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竹意便接着大声喊到:“识相的赶紧滚,小心我们要报官了!” 王易这些天哪儿曾遭受过这般待遇啊?每天回来送人,白府的人可都是恭恭敬敬的对待着的,生怕她们世子府的人不放人回来呢。 但是此时并非彼时,那时候白府的人怕着他们,是因为担心等着墨莺歌回到白府之后见白二小姐不见了的话,她们没办法和墨莺歌交代。 但是墨莺歌现在已经回来了,没有让他们可以担心的了,自然就底气十足了,更何况,这还是墨莺歌在旁边下的令。 王易此时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他倒是想直接站在白府的门口大喊大叫的说,你们家二小姐可还在马车里呢! 可是白府的门口,可都是人来人往的啊!没办法,谁让白府正好处于京城的繁华地界呢? 他们马车摆的排场还不小,本就已经引起路人的注意了,此时要是再喊出那番话的话,其不就是要引来围观了吗? 白凝紫在马车里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半天还不开门让她回府,不愿意让她回府,她还不愿意回去呢! 当即便掀起了帘子的一角,招来了一个小丫鬟问到:“怎么回事,怎么还不给我开门?” 小丫鬟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明白,白凝紫又把王易给叫了过来,“什么情况,门怎么还不开?”其实白凝紫心里面已经是有一点儿猜测了,想来,应该是她那个好姐姐回来了。 果然,王易点头哈腰的回答说到:“回二小姐的话,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的已经说了是小姐您回来了,可是里面的人却在叫嚣着说什么也不开门。” 白凝紫在没有墨莺歌的日子里,过得可是越发滋润了,就连着身子也丰腴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的原因,白凝紫现在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独孤老王妃虽然说待白凝紫不能说像是自己的亲闺女似的,但是也差不多了,都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份儿上才会如此的。 墨莺歌其实在听说了这些的时候,脑海里面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句话,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婆媳二人都是够狠的,对自己够狠,对别人更狠。 也不知道独孤浩然本人知不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的事情呢?墨莺歌觉得,光是想想那个场景,就已经觉得很有趣了。 王易回过头就又开始让人敲门,竹意声音更大的对外面喊到:“我们家大小姐发话了,要是外面的人再继续叫嚣的话,我们可真就报官了,到时候,上官老爷哪儿说说去吧!” 第三百三十章 被拒门外 听见了竹意的这话,王易顿时就慌得更厉害了,本就是个狐假虎威的,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独孤老王妃这么个富贵亲戚,所以才敢这么嚣张的做事的。 这种人啊,就是遇强则弱的,墨莺歌不在府里面的这段期间,王易简直都不知道有多嚣张,小莺看得心里面特别的解气,拉了拉青衣的袖子,小声的说到:“青衣姐姐,这可真是太解气了!” 青衣微微笑了笑,看向了自家小姐,墨莺歌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一双眼睛却深沉又复杂的看着大门口,竹意喊完了之后,看到了墨莺歌做的手势,便叫来了事先就嘱咐好的几个小厮,对他们发号施令。 “倒!”竹意声音一落,青衣和小莺这才发现,在大门围墙边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排端着水桶的小厮,听见了竹意的命令之后,便齐齐的立马“唰”的一下子把水桶冲着外面都倒了下去。 “啊啊啊!”外面的惊叫声此起彼伏的,王易气的跺脚大骂:“你们!你们可真是欺人太甚!给老子等着!老子让你们跪着出来迎接老子!” 外面的声音太大,轿子里的白凝紫也坐不住了,再一次掀起了帘子问了问马车旁边的丫鬟道:“什么情况?”白凝紫这句话话音刚落,忽然,伴随着“哗啦啦”的一声,从天而降的水直接就倒在了白凝紫身上。 从头灌倒脚,白凝紫要不是半个身子都在轿子,怕是就连后背都躲不过了,“哪个不长眼睛的敢用水泼本小姐!” 白凝紫完全的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行为和身份,这个轿子虽然没有世子府的标识,不过有个很有意思的一点是,世子府的下人们的服饰,样子和款式是有点儿特别的,有的认得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在围观的人里面,就已经有了几个认出来了的,“诶你看,那个不是世子府的丫头和下人吗?这轿子里的人是谁啊?怎么会有世子府的人服侍啊?” “不能吧,这要真是世子府的人的话,那刚刚白府的人又怎么敢这么往下面泼水了啊!” 围观的人们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这些话都像是一根刺似的,一下一下的扎入了白凝紫的肉里,她现在像个落汤鸡似的样子,居然被这些贱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被一桶水从头泼到脚,白凝紫就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旁边服侍的小丫鬟也吓蒙了,愣住了一会儿之后连忙扶着白凝紫往轿子里面躲,一边着急忙慌的问到:“小姐,小姐您还好吗?” 白凝紫特意嘱咐过这些人,在外面只许叫她小姐家就可以了,不许提姓氏,更不许说是二小姐! 白凝紫现在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的状态,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居然是真的?身上的湿漉漉的感觉,在告诉着白凝紫,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了的。 她居然,在白府的门口。被白府的人给用水泼了! 这说出去都感觉是奇耻大辱一般的事情,居然还真实的发生了,白凝紫实在是有点儿受不了,禁不住的大喊了起来“啊啊啊!” 白凝紫压抑着的要紧牙根的说道:“白洛水,我要和你不共戴天!今生今世,必定要挣个你死我活,” 白凝紫说这句话的时候大概还远远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早就已经没有了能和墨莺歌并肩比邻的机会了,她从起点开始,就是输了的。 墨莺歌早就在刚才白凝紫的大叫声的时候,就已经听出来了是白凝紫的声音,禁不住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小莺也听出来了是二小姐的叫声,禁不住凑近了墨莺歌小声说到:“小姐,刚刚的那桶水,可是倒中了二小姐吗?” 墨莺歌笑着点点头,“不是她还能是谁?也真是没想到,这上面的小厮居然能倒的这么准,青衣,待会儿这些人,全部有赏!” 青衣笑着应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家小姐现在的这副样子,还有点儿可爱。 外面围观的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白凝紫听着觉得格外的刺耳,顿时情绪就变得越发的激动了起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王易!” 王易听到了白凝紫呼唤自己的声音,顿时就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位姑奶奶啊,还真是不好对付,这些日子以来,虽然王易是凭借着老王妃这座靠山,所以日日都来白府耀武扬威的,不过,在面对着白凝紫的时候,王易可就硬气不起来了。 一是因为,白凝紫其实已经都差不多是定了的世子妃了,虽然现在还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可看着白凝紫日益变大的肚子,就知道这事儿是早晚得成的。 另外一点,其实是王易心里面的小心事,王易第一眼见到白凝紫的时候,就惊叹于白凝紫的美貌了,他王易这辈子都没见过长得像白凝紫这般貌美的女子,这幅如花似玉般的容颜,王易甚至觉得,多看白凝紫一眼,都是一种亵渎。 可白凝紫的身份,却是王易可望而不可及的,就别说是她准世子妃的身份了,但就是白尚书之女的身份,就已经是让王易高攀不起的了。 王易说白了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罢了,还是个只能依靠着独孤老王妃才能提得上来一点儿身份的老百姓。 这样身份的他,又怎么可能配得上白凝紫呢? 王易也就只敢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偷偷的偷看白凝紫几眼,生怕被人看出来什么端倪,每天送白凝紫回府的这个,大概是王易觉得自己能做的最能引起白凝紫注意的事情了,所以,这件事他可是做的格外的尽心尽力的。 白凝紫可注意不到这么多,在她眼里,王易不过就是独孤老王妃赐给自己的一条狗罢了,她往哪儿指,王易就得往哪儿咬,她说让咬谁,那王易就得咬谁! “小姐,您有何吩咐?”王易一副狗腿到不行的样子,点头哈腰的问到。 “去,多找几个人来,今儿个必须把这白府的大门给本小姐撞开,告诉里面的人,要是不想大门被撞碎的话,就立马出来给本小姐道歉,八抬大轿的把本小姐抬进去,不然的话,本小姐可就永远都不回去了!” 永远都不回来了?墨莺歌带着几分深意的笑着问到:“她当真是这么说的吗?”竹意点了点头,刚刚王易走到大门口,略有礼貌的敲了三下大门,竹意便把大门开了条缝隙,王易将白凝紫的话一五一十的同竹意说了下。 虽然王易的样子看上去仍是带着嚣张的意味的,不过这说话的语气可是弱了不少,与其说是转告竹意这番话,倒不如说是在同竹意商量。 独孤老王妃还真是料事如神,老王妃早就知道了,要是墨莺歌回来了的话,知道了白凝紫这阵子的所作所为,定然会直接把人给拦截在外的,王易虽然不知道墨莺歌到底有没有回来,可就这眼前的情况,光是猜也能猜到了。 定然是白府大小姐回来了,多了个能管事儿的,所以白府今日的反应才会如此的,独孤老王妃嘱咐过王易,如果正好碰到了白府大小姐回府了的情况,绝对绝对不能与其硬碰硬,要顺着对方的意思走。 看来,独孤老王妃还真是吃亏吃出来经验了啊! 墨莺歌便就是这样,遇强则强,遇弱,她反而可能还会不忍得下手呢! 竹意一直瞪着王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后说到:“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告诉我们家二小姐,她若是想一直没名没分的住在世子府的话便住着吧,什么时候自己想回家了再回来,白府永远都是她的家,不过前提是,她一定要是自愿的想回来的!” 竹意说完了这句话,便“咣”的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要不是王易躲开的及时,怕是鼻子都要被弹瘪了! 这些话当然都是竹意的转述,都是墨莺歌教着说的,“好了,都散了吧。”墨莺歌开口说道,墨莺歌虽然让白府的下人们都散了,可她却依旧站在大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莺见状好奇的走过来问到:“小姐,您不走吗?” 墨莺歌笑着摇了摇头,“还有好戏没看完呢,我怎么能走的这么早呢?” “好戏?”小莺不明白的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态,转身看了看和小姐站在一起的竹意和青衣,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青衣姐姐,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青衣笑了笑,示意小莺稍安勿躁。 门外的白凝紫还没有离开,坐在轿子里,随时都要大叫出声似的,王易没有白凝紫吩咐,也不敢立马离开。 “小姐,我们这是走还是不走啊?”王易小心翼翼的在马车旁小声的问到。 “滚!”白凝紫心里面真的是快要气的炸了!自己家的府里,自己现在倒是进不去了,她倒也不是不能直接回世子府。 第三百三十一章 逢场作戏 只不过,白凝紫现在就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明明前几日的白府,都是巴不得她回去的,甚至都要求着让她回去了,为什么偏偏今日就如此了呢? 所以说啊,有些人,都是自己作出来的,白凝紫就从来没有细想过原因,究竟是为什么,青衣和小莺这两个人会如此担心害怕她白凝紫不回到白府里来。 青衣当初做出了让步,不过是因为世子府的身份和地位罢了,又不是真的害怕她白凝紫,要不是有一个独孤老王妃在后面施压,她又怎么可能放人。 青衣虽然表面上不声不响的,可实际上,这几个丫头里面,只有她是和墨莺歌最为相像的,当然,也只是性格方面的而已。 一声“滚”,让王易去也不是,留也不是,现在里面的人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而且又有独孤老王妃的那番嘱咐,王易觉得自己是真的不能再去硬碰硬了,要是在这样下去的话,吃亏的就只可能是他了。 但是要是继续同白凝紫说些什么的话,吃亏的就又只能是他自己,所以,王易索性就站在轿子门口不说话,就这样一直默默地站着。 王易早就已经找了个机灵的小厮,让他回到世子府传个话去,告诉一下独孤老王妃这里的大概情况,好拍几个有能耐的人来支援一下他们,反正王易觉得自己是不行了。 王易到现在都依然清晰的记得独孤老王妃在同自己嘱咐着不要和墨莺歌硬碰硬时候的眼神和神态,简直就是充满了惊恐的,虽然身为一个见多识广的世子府老王妃,要说她是真的害怕墨莺歌这样一个小丫头到也不至于。 可是那种瞳孔里映射出来的惊恐,是无法掩饰掉的,王易也正是因为老王妃的那个眼神,所以才对墨莺歌这个人充满了戒备的。 过了半晌,周遭的围观人群差不多也都散了,只是王易派去回府叫支援的人还没有回来,白凝紫的气也差不多消了点儿了,但是面子上这个事情,她还是有点过不去的。 她今日就偏不信了,白洛水这个女人,还当真能不放她进去! 外面的白凝紫在轿子里等了多长时间,里面的墨莺歌就在门口同青衣下了多长时间的五子棋。 “小姐,你怎么玩得如此厉害啊!”小莺在一旁拍手叫好的说到。 五子棋是现下的夫人小姐们都很喜欢的一个用来玩乐的项目,听说是从东南方那边传过来的,反正不管是从哪儿传过来的,现在只要是很会下五子棋的人,都会很受人追捧的。 小莺也没记得自己瞧见过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开始玩的这个五子棋,而且这种东西,不熟都要人来教的吗? 难不成他们家小姐还真是个才女不成?这种小莺不管看了多少遍都看不明白的棋子的玩法,墨莺歌居然看一眼就会了? 其实实不相瞒的,墨莺歌还真就是确实如此的。 她其实是从逐花那里学来的这种五子棋的玩法,那时候五子棋还没有像现在这般火,火到全京城的小姐公子们都开始追捧这一玩法,墨莺歌当时瞧见逐花玩这个的时候,也是满满的好奇的。 逐花看出来了墨莺歌好奇的心理,便主动提出要教墨莺歌玩这个,墨莺歌当即便摇摇头拒绝了,但是后来也不知怎么着,居然就迷迷糊糊的被逐花给带着玩“上道儿”了。 墨莺歌不过也就是见逐花玩过一两次,逐花都是自己跟自己下棋玩的,这一点,墨莺歌自认还没有能力可以达到。 不过,五子棋这种东西还是挺好学的,不过就是想办法让自己的棋子五个连到一起,不论是竖着也好,横着也罢,就算是斜着的也可以,只要能练成五个就是完美的。 这是墨莺歌最擅长的,攻心。 其实这五子棋的玩法,最后最重要并不是你一定要连城五个一起的棋子,而是你要做到猜出对方的下一步,要把棋子落在哪里。 而且,你还要一边堵住对方的,一边把自己的棋子排列下去,这才书关键点,青衣和墨莺歌已经玩了三轮的五子棋了,毫无意外的,青衣都是连败。 “诶呀!算了算了,不玩了,没意思,小青衣你怎么就能老输呢!一点儿意思也没有是的!” 小莺禁不住对墨莺歌比了个鬼脸,她们家的大小姐啊!还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 “外面怎么样了?”墨莺歌忽然抬头问竹意道,竹意走过来笑着说到:“小姐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啊!您怎么知道,那个王易一定会派人回去请救兵呢?” 墨莺歌缓缓的喝了一口青衣递过来的荆山绿茶,层次清晰,茶香饱满,一口喝下去,顿时口中就溢满了浓郁的茶香气息。 这荆山绿茶虽然好喝,可墨莺歌还是不由自主的就又想到了那时候的聋婆送给自己的一小包雪中尖儿,那种味道,想来是不换是谁都会觉得毕生难忘的吧! “奴婢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把那个去通风报信的小厮给拦下来了,小姐,你说,二小姐不会真的就这样在门口待上一天吧?” 墨莺歌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问青衣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青衣连忙答到:“回小姐的话,现在是未时了” “才未时啊,那就等着酉时的时候再说吧。”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叫人把她的那把特意打造的藤椅搬到了前院来,居然还叫青衣和小莺在自己面前表演起了插花! 插花这种手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过来的,反正最近的一阵子,是和五子棋一般流行的,墨莺歌对于插花没什么兴趣,但是却对成品很是感兴趣。 她就是喜欢看别人弄好的插花艺术品成品,索性呢,便让青衣和小莺去报了个插花艺术的专门教学班,这是个专门对京城的富贵人家开设的培养专业插花丫鬟是地方。 墨莺歌倒是不强求青衣和小莺能学成什么样,反正只要弄得,学的马马虎虎的她也无所谓的,青衣的手艺自然是不用说的,至于小莺嘛,天赋不足,但是却足够努力用功,就连教习插花的老师都夸赞过小莺的毅力。 这倒也算是为白府争光了,就这样又折腾了一个时辰,外面忽然就有丫鬟进来禀报说到:“大小姐,老爷回来了。” “老爷?”小莺都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久都没有听到过老爷这两个字了,好像是自大认识了潇湘楼的那个樱怜姑娘,白老爷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今日突然回来,若说不是因为白凝紫的事情,怕是就连青衣小莺还有竹意这几个丫鬟都是不信的。 “爹爹回来了?”墨莺歌的脸上竟然展现出了一抹笑意,小莺都几乎要以为自己这是,“走,去大门打开,恭迎爹爹回府。”墨莺歌的脸上是挂着笑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一眼看过去,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样子。 竹意得了墨莺歌的吩咐,便命人把大门打开了,白尚书一进来,本来是绷着个脸的,但是一见到墨莺歌这满脸笑容的模样,忽然表情就不知道该变成什么样好了。 “爹爹,您可终于回来了,真是想死洛水了!”墨莺歌嘴上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已经开始了一阵翻腾了,要不是为了后面的事情,真是打死她都不可能对着白国安说出这种话来! 白国安一开始也是愣住了,不知道墨莺歌这是有何目的,墨莺歌是直接扑进了白国安的怀里的,此时大门敞开着,白国安又不可能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前把墨莺歌给甩开,便也只好笑呵呵的对墨莺歌说到:“乖女儿,是爹爹回来了。” 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在白国安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白凝紫呢! 白国安是被白凝紫叫回来的,白凝紫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找自己都爹爹最靠谱,毕竟她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嫁入世子府,还不能算作是世子妃,所以,这种事情,就算是去和老王妃说了,她能不能信都不一定呢,更何况还是为她做主了。 不过,这表面上装一下的话,白凝紫还是可以的,只见她一个箭步的冲了过来,直直的奔着白国安冲了过来,声音非常之大的说到:“爹爹,女儿熊想你啊!”接着,便想要学墨莺歌的动作似的,也要给白国安一个拥抱。 墨莺歌说时迟那时快的,直接也不知道从哪儿爆发出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居然能把白国安这样的一个五短身材的人给拉的一个趔趄。 墨莺歌在注意到白国安惊讶的眼神的时候!立马面无表情,装作是很深沉的样子大声问到:“爹爹,你没事吧?爹爹!妹妹,你虽是庶女,可也不至于对爹爹下了如此狠手吧!” 白凝紫此时完全是被吓傻了的,她没想到以自己的力气,竟然是能把爹爹这样一个成年男子给推了哥趔趄的? “爹爹,女儿不是故意的!”白凝紫手忙脚乱的解释说到,可白国安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第三百三十二章 怀疑 其实,若是白凝紫平日里能够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眼,就也不至于被墨莺歌牵着鼻子走到如此这般的地步,白凝紫虽然表面上看着精明,可实际上不过就是会耍点儿女儿家的小心思罢了。 到了真招的时候啊,可是什么也用不到的。 白凝紫也真是枉做了白国安这么久都女儿了,居然连白国安是个什么性子的人都忘记了,白国安若是心里面真的重视她这个女儿的话,又岂会放任墨莺歌为所欲为? 他怕不是当真以为,墨莺歌把白凝紫囚禁在府里面的事情,白国安不知情吧?恰恰相反的,就是因为知情,所以白国安才会如此放纵的。 这一阵子的白国安之所以日日都住在潇湘楼,除了是因为那潇湘楼的樱怜姑娘着实厉害之外,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因为白国安知道,墨莺歌在府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陆明珠当初死了之后,白国安其实就已经怀疑过墨莺歌了,只是当时苦于没有证据,所以,白国安确实是不能随便冤枉人的。 让白国安越来越坚定了这个猜测,就是从墨莺歌开始囚禁了白凝紫开始的,白凝紫被墨莺歌限制了在府里面的自由,那么多的丫鬟婆子们看着,白凝紫就算是插翅难逃了! 算下来白凝紫肚子里的孩子至少也要有三个多大了,墨莺歌一边想着,一边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白凝紫,从外观上来看,倒是挺正常的,就是肚子微微隆起了而已,要是别人不仔细看的话,一般也是很难看得出来的。 就像是今日,墨莺歌也不知道白凝紫这是因为担心自己未婚先孕的事情被京城的人们知道,所以每天都乖乖的回来,还是因为惧怕自己而已,所以即使是每天都要为难青衣和小莺一回,她也会准时回来的。 白凝紫不小心把白国安给撞了个趔趄后,本是以为自己只要撒撒娇就好了,反正以前不管自己犯了再大的错,只要对白国安撒个娇,就都可以被原谅的。 白凝紫还是太天真了些,以前是以前,可现在,早已经大变天了! 白国安下意识的先看的是墨莺歌的脸色,虽然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墨莺歌也清楚的感觉到了,白国安似乎是在试探墨莺歌的意思,难不成,白国安这是打算惩罚白凝紫给墨莺歌看吗? 墨莺歌心里面存着疑惑,却并没有表露出来,面对着面前白凝紫的哭哭啼啼,还有一脸冷漠,墨莺歌表现得更像是个外人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爹爹?”白凝紫见白国安一直没有说话,心下忽然有点儿慌张了起来。 “嗯,爹没事,你回去吧。”白国安这番话,若不是还记得自己是白凝紫的亲爹,怕是对待白凝紫,会比下人还不如。 白凝紫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离开,好像想对白国安说点儿什么似的,可是当视线触碰到白国安那冰冷的眼神的时候,立马就缩了回去, “是,那女儿就先回去了。”白凝紫点点头之后说到。 路过墨莺歌身边的时候,白凝紫还停顿了一下,眼神恶狠狠的瞪了墨莺歌一眼,不过墨莺歌却是完全没反应的。 白凝紫离开了之后,墨莺歌淡笑了一下对白国安说到:“爹爹,那女儿也先行离开了。”没等着白国安说点儿什么,墨莺歌就已经径自离开了。 不知道白国安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忽然回府的,不过墨莺歌这倒是清楚了,白国安这个看似表面上对府里事情漠不关心的样子,可实际上,定然是在白府里留了眼线的。 墨莺歌虽然已经基本上把白府给从上到下的给肃清干净了,除了府里面的管家刘叔没有换掉之外,其他的上上下下的,基本上都换成墨莺歌自己的人了。 刘叔在白国安去了潇湘楼之后。基本上也是天天往潇湘楼跑,不怎么在府里了,这也是墨莺歌选择留下了刘叔的原因之一,识时务者为俊杰,刘叔这么做,倒也是挺明哲保身的。 “诶,洛水啊,等一下!”白国安忽然在身后叫道。 墨莺歌顿了一下步子,转过头看了白国安一眼,“爹爹,女儿今日有点儿疲了,有什么事。赶明儿再说吧。”说完,墨莺歌就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出去了几步之后,青衣才走上前小声的问到:“小姐,老爷近日以来,似乎是难得回来一次的啊。”其实青衣的意思,不过就是觉得墨莺歌与白老爷之间的父女关系不太好的样子罢了。 在青衣的印象里,白老爷身为名义上的墨莺歌的父亲,若是对墨莺歌不好的话,反而还会招来不好的影响呢,所以,在潜意识里,青衣还是希望墨莺歌同白国安之间的父女关系能够好一些的。 “嗯,确实是难得回来一次,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在潇湘楼住的要比府里面舒坦的多吧。”墨莺歌一边儿对着铜镜卸下了满头的饰品,接着又脱下了衣裙吩咐道:“青衣,去让后房的人烧点儿热水去。” 青衣看了眼天色,现在天儿还都是放亮的,青衣不太明白自家小姐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沐浴,不过还是听话的选择了没有多问,去默默地吩咐后房的人烧了水。 小莺看了一圈不见竹意,青衣又去做事了,便凑到了墨莺歌身边笑着道:“小姐,你这阵子在太子府里住着,有没有碰到过太子殿下啊?” 小莺这个八卦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其实小莺一直都是很想促成墨莺歌和赵晟翊这么一对,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这一次正好有这么一个可以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机会,小莺兼职都恨不得自己也能和小姐一起去。 竹意这个人在小莺眼里,就是个和木头桩子差不多的存在,她哪里会懂得什么情啊爱啊的,小莺觉得,竹意怕是这辈子都要和内力功法为伍了。 这次去,要是小姐能带上的人是自己就好了,小莺在心里面想着,像太子殿下条件这般好的人,可一定要让自家小姐抓住了啊! 墨莺歌又何尝不明白小莺的意思呢?这句话若是别人说出口的话,墨莺歌定然是会生气的,就算是表面上什么都不说,不过,面对着是小莺说出来这番话的话,墨莺歌反而是不会生气的。 打从一开始起,小莺就一直很希望能撮合墨莺歌和赵晟翊两个人,这都是墨莺歌看在眼里的,可看着小莺兴致勃勃的样子,墨莺歌又觉得不太好打消小莺的欢乐,总不能把实情告诉她吧? “太子殿下还要陪南蛮使者团的,哪儿有时间能顾得上我啊?”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的点了一下小莺的额头。 青衣恰巧也这个时候回来了,“小姐,水已经烧好了,要加点儿玫瑰进去吗?”墨莺歌平日里没事就喜欢泡个花浴,最喜欢的,便是用这后院里种的玫瑰花了。 “也好,你们随我一起去采摘几朵吧。”青衣和小莺听了互相对视了一眼,青衣笑着开口对墨莺歌说到:“小姐,还是奴婢们去吧。” 墨莺歌摇了摇头说到:“没事,我也就是正好想去院子里看看了,也不知道最近这段日子我不在,后院打理的怎么样了。” 青衣和小莺都是知晓墨莺歌的性子的,索性也就没有再继续劝下去,陪着墨莺歌一起去了后院,因为墨莺歌喜欢花花草草的,所以后院里面也是种满了各种奇异花草的,看着这满院子的花草,墨莺歌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来了聋婆。 随手折下了几朵玫瑰花,因为心里面还想着别的事情,不小心就被玫瑰上的刺扎到了手,墨莺歌吃痛的蒙的缩回来手,下意识的把手放进了嘴里含着止血。 青衣见了连忙将绢帕拿了出来,对墨莺歌说到:“小姐,是不是出血了啊,奴婢来帮您处理一下伤口吧。” 墨莺歌淡淡的笑了笑说到:“没事的,就刺破了一点而已。”说完,便将手里的几枝玫瑰递给了青衣和小莺,“去把这些都撒到水里吧,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青衣和小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但是既然自家小姐都已经这么说了,作为奴婢的自然也是不好多说什么的。 墨莺歌悄悄溜过去的地方,是白国安的后院,墨莺歌的院子刚好是离着白国安的院子没多远的,只不过两个院子是分开的,白国安的院子早就在墨莺歌搬到这里之前就建好了的,院子里除了白国安的书房之外,还有一个屋子。 墨莺歌一直都没有去过白国安的院子里,平日里也是没什么时间去看,再加上也没有那个必要,白国安不在府里的时候,院子里也是留了下人的,墨莺歌虽然把府上的下人差不多逗换掉了,但是白国安院子里的人,墨莺歌还是没有动的,毕竟都是老人儿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棋音 墨莺歌要是把白国安院子里的人也都大换水的话,怕是会要招来非议的。 墨莺歌之所以会这样轻手轻脚的像个梁上君子行径的偷偷溜到白国安的院子,是因为今日一见到白国安的时候,她的直觉就告诉自己,白国安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具体要是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墨莺歌还真就是说不太出来。 反正就是让她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所以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悄悄地从后院溜进去打算看看的。 白国安的后院设计和墨莺歌的东苑差不太多,整座白府据说都是前朝的一个大将军家的宅子,只不过后来那位大将军,便主动辞别了官职,衣锦还乡了。 这座府邸的位置实在是太好了,京城繁华的街道一共也就那么几个,白府的位置便是其中一个,虽然白府离皇城的位置不够近,但好在还是很繁华的。 当初皇上下了旨意让白家把府邸迁址到这里的时候,还惹来了不少人眼红呢,能得到这种位置的府邸,足以说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了。 后院的门墨莺歌直接就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她也是无意间得到的白国安院子里的钥匙的,反正得到了便就留下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派上用场了。 后院没什么人,白国安的院子里一共也就那么几个服侍的下人,不过这也刚好方便了墨莺歌的行动,直接一路畅通无阻的溜到了前院的屋子外,听到了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便连忙找了个位置藏身起来,顺便把窗纸捅破了一点。 看见了里面坐着的白国安和跪在地上的一个人,墨莺歌心下大惊,府里面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个人啊? 这白府上上下下的人,墨莺歌几乎都是全部记得,想要掌握主动权,那就要足够了解,不但要了解别人,同时也只要了解自己的。 但是眼前这个跪在白国安面前的这个男人,墨莺歌是确定的真的没有见过的人,这个身穿靛蓝色衣服的男子跪在白国安面前,一语不发的,只听得到白国安一直在训斥他的声音,墨莺歌打算先观察一阵,至少要先把这个人长什么样子看清楚了啊!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谁在外面!”白国安突然大声的对着墨莺歌的方向呵斥道,墨莺歌吓得打了个激灵,心里忽然就一阵慌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害怕个什么,明明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啊! 但是眼下容不得墨莺歌犹豫半分,想了一下在太子府的时候深秋教给自己的轻功,墨莺歌索性眼睛一闭,直接纵身一跳,身体的轻盈和自如让墨莺歌有些意外和不对劲的感觉。 不对啊,她的轻功好像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啊,在太子府练的时候被摔得屁股疼的感觉,墨莺歌可是到现在还都记忆犹新呢! 怎么转眼的功夫,她的轻功就如此进步了呢? 腰间的重力让墨莺歌的身子忽然间就僵直了一下,下一秒就迅速的一掌击向自己身后,袖中的银针也飞快的划了出来,一个转身的功夫,墨莺歌只感觉到自己一下子被滑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右手的银针被人,同时还被捂住了嘴巴,声音都发不出来,面前的人衣襟里散发出来的气味是墨莺歌熟悉的,想到了那个人,墨莺歌忽然间眉头就皱紧了起来。 “别出声。”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墨莺歌停止了挣扎,索性就放任着眼前人捂着自己的嘴巴,钳制着自己的手,手中的银针已经被眼前人给拔掉了,在拔掉的时候,这个男人甚至还凑近墨莺歌耳边,像是炫耀似的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真是这般狠心的啊。” “我一直都是这般狠心的。”当然,这句话墨莺歌是在心里面说出来的,嘴巴被宫月寒捂得死死的,根本就发不出来声音,两人现在的位置,墨莺歌是完全行动受限的,她现在可真是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的。 不过现在却是满脑子疑问的,宫月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别回答她,他这只恰巧路过的,那得有多巧的几率,才能恰巧的路过这里,又恰巧的路过白府。 就在墨莺歌被宫月寒抱着上了屋檐上的一瞬间,下面的门就被白国安打开了,跟着跑出来的还有几个小厮,看样子应该是被白国安的声音招来的。 白国安沉声带着几分阴狠的对这几个人吩咐说到:“府里面进了贼,都给我好好的搜,一个地方也不能放过!” “是!” 墨莺歌心里面还是在好奇着,白国安屋子里的那个靛蓝色衣服的男子究竟是谁,看着身量应该挺高的,衣服的面料虽然昂贵但也说不上是多金贵的,不过就是比普通的面料要贵一点的料子罢了。 但是能穿的起这个价位的面料的人,居然还在白国安面前跪着,这就让墨莺歌不得不好奇了,白国安吩咐了那些小厮之后,便转头回了屋子,重重的关上了门,没过一会儿,屋子里就又出现了训斥的声音。 宫月寒捂着墨莺歌嘴巴的手似乎松了一点了,墨莺歌一使劲的推开了宫月寒的禁锢,转身就要往下跳,低沉又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确定你可以跳下去还不残疾吗?” 墨莺歌想要纵身往下跳的身子一顿,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刚刚之所以能那么顺利的跳上来,是因为是被宫月寒抱着上来的。 这会子要是要她自己跳下去的话,似乎还真的有点困难啊,墨莺歌找了几个角度试了一下,基本上都不太可行,跳下去残疾了到不是什么大事,墨莺歌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动静太大,再一次把白国安给引出来可就不好办了。 墨莺歌着急的想着法子,原地转圈圈,宫月寒看着墨莺歌的样子,不禁觉得有点可爱,忽然伸手一下子又把墨莺歌圈入怀中,墨莺歌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疯狂的挣扎了一下,幸好宫月寒身强力壮的,在墨莺歌和他自己差点儿掉下去的一瞬间稳住了身子。 这才没有让两个人都同时掉下去,墨莺歌也是心下一惊,但是比起来心中的惊意,墨莺歌还是更在意眼前。 “你放开我!”墨莺歌压低了声音的对宫月寒说到,宫月寒轻笑一声,好像故意的似的,压在墨莺歌耳边,轻吐着气息说到:“你确定吗?我们现在这个姿势,要是真的把你放开的话,里面的人必然会听到动静出来的。” 宫月寒还真是能抓得住墨莺歌的要害,墨莺歌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个,偏偏宫月寒还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单纯的怒,墨莺歌一脚就狠狠地踩在宫月寒的脚掌上,“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你!” 宫月寒听了墨莺歌抱怨的话,忽然更是低低的笑出了声,“我要是说我是碰巧路过的,你会相信吗?” 墨莺歌“呸”了一声说到:“我要是信你才有鬼,你没事在我们家附近瞎晃悠什么?”下面忽然又传出来了开门声,墨莺歌吓得立马禁了声,听着下面的说话声,似乎是那个靛蓝色衣服的男子和白国安一起走了出来。 “你给我记住,你的贱命是老夫救得,也是老夫给的,再给你三天期限,要是再弄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你就去死吧!” 白国安的语气透露着阴狠,似乎也不是在说着吓唬这个男人的意思,墨莺歌和宫月寒现在所在的角度,刚好是可以完美的观察到白国安和哪个靛蓝衣服男子的。 墨莺歌现在可是满脑子疑问的,府里面什么时候多出来个这么个人墨莺歌都不知道,看来,真的是她离开了白府太久了,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白府怕是都要大变天了。 “棋音明白,请老爷放心。”这个叫做棋音的男子说话的声音很是好听,不像宫月寒和赵晟翊那般的有磁性,反而有一种高山流水的感觉,让人听着很舒服,而且一看就是适合唱歌的嗓子。 白国安什么时候还好上这口了? 墨莺歌在心里面想着,不过仔细想想白国安同棋音说话的语气,应该也是没有那个意思的,墨莺歌接着趴在屋檐上看着,听见了白国安接着对棋音说到:“左丞相那边你也盯着点,你给老家伙口风紧,必要的时候你就躲付出一点,回头老夫会补偿你的,一千两银子老夫已经派人给你家里人送去了。” 棋音本来同白国安说话的声音都是平静的,可是一听到了这句话,语气忽然就变得有点儿激动了起来,“多谢白老爷,棋音定当会为白老爷尽心尽力的!” 白国安摆了摆手,示意棋音离开,只见白府的一个小厮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带着棋音走向了后门的方向,墨莺歌惊讶的“啊”了一声,便想要跟着走出去,要不是有宫月寒在身后拦着,墨莺歌就真的要去尾随人家走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白莲教的秘密(一) 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马上就要走出去白府了,墨莺歌心里面一边急得不行,一边抱怨着身边的这个碍事的家伙,宫月寒死死的钳制住她的双手,虽然不疼,但是也挣脱不开。 墨莺歌低声的对宫月寒说到:“你干什么啊你!放开我!” 宫月寒也同样的压低了声音回应道:“好啊,我现在放了你,让你跳下去被屋里面的老家伙发现吗?” “你!”墨莺歌虽然气极,但是宫月寒说的话却是也是有道理的,她刚刚要不是因为有宫月寒的帮忙,连这个屋顶都是上不来的,都怪她自己在和深秋学轻功的时候偷了懒没有认真学,现在好了,现上轿现扎耳朵眼。 “那你也放开我!”墨莺歌使劲的甩了一下被宫月寒牵制住的手,用着自己最恶狠狠的语气说到。 “墨莺歌。”忽然间被一个陌生人叫出来自己本来的名字,墨莺歌竟听得一瞬间有点恍惚,微微愣了一下,接着避开了宫月寒的视线,身子背对着宫月寒说到:“干什么?” 宫月寒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那么清楚的好,有的时候,迷糊一点的比太清醒要活的轻松。” 墨莺歌的双手忽然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他宫月寒懂什么?他又凭什么?他又不是和她一样感同身受的经历过那些绝望的人,他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说她?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墨莺歌居然一下子就挣脱开了宫月寒的束缚,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就响了出来,墨莺歌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看着宫月寒半边脸上的红印子,一时间竟愣住了。 宫月寒的表情毫无变化,反而还握住了墨莺歌打了他脸的手,“还生气吗?” 要是宫月寒会对她大吼大叫的话,墨莺歌反而可能还更适应一点,可是现在,明明是她扇了他一巴掌啊,宫月寒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墨莺歌的表情有些许不自然的别过连去不看宫月寒,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先走了。”说完,墨莺歌便从一处离着地面相对来说比较低的地方跳了下去,脚挨到地面的时候,墨莺歌就迫不及待的快跑着溜了。 所以,她也并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墨莺歌跳下去的时候,刚好赶上了白国安开了门要出来,落地的声音十分明显,白国安一听到便大声的呵斥道:“谁?来人!给我追!” “老头子,是我。”宫月寒从屋顶跳了下来,轻飘飘的落在了白国安面前,白国安今日大概是疑惑的很的,自己连续两次听到响动声却不见人,结果这会儿见了人,没想到却是宫月寒。 至于宫月寒和白国安是怎么认识的,说来可就有趣了。 潇湘楼是宫月寒的地方,白国安经常去那里,会认识也是自然的,只是,这两个人之间,可不仅仅只是这点儿相识,白国安现在,可是入了白莲教,并且一心为白莲教效力的人。 白莲教这个邪教,如果不是有点儿特别吸引人的地方,自然也是吸引不来众多的死忠教徒的,对于白国安来讲,最大的诱惑力的东西,自然就是权势。 估计连当今的皇帝都不一定知道,自己的朝廷之中,究竟隐藏着多少个白莲教是教徒。 白莲教的势力确实是近来一段期间才入的京城,不过,京城的这些人,尤其是在朝廷做官的这些人,才是更容易下手的目标。 只要人有欲望,那就什么事都好办了,怕的就是你无欲无求,朝廷的这帮老东西,无疑就是求得权势和,那么他们便许他们权势和地位,潇湘楼就是京城的白莲教的联络地,而事实上,原本应该作为京城分舵舵主的人,也不应该是宫月寒的。 但是偏偏阴差阳错的,宫月寒在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便主动请缨的来到了京城,这便是墨莺歌初次在京城里见到了宫月寒的时候惊讶的原因。 白国安见了宫月寒,脸上立马换了个笑模样,点头哈腰的样子殷勤的不行,“宫舵主怎么有时间来老夫的府上啊?” 宫月寒在除了墨莺歌以外的人面前,可从来不是同样的面孔的。 “怎么?本舵主想去哪儿,难不成还要先经过你同意不成?”宫月寒冷声反问道,白国安听了连忙打了个哆嗦的回应道:“不不不,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就闭嘴!”宫月寒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温度一般,一字一句都透露着冰冷的温度。 白国安连忙让出来路,让宫月寒先走,“宫舵主请。” 宫月寒连眼神都没有给白国安一眼的,径直便离开了,白国安在宫月寒身后一直用袖子擦着不怎么存在的冷汗,心里面的恐惧感可是无论如何都眼藏不住的。 身后跟着的刘叔看着白国安畏畏缩缩的样子,也低着头,恭恭敬敬的样子,一直到宫月寒离开。 待到人走之后,刘叔才敢抬起头问白国安,“老爷,这位便是您说的那个上头的大人吗?”白国安的视线一直在盯着宫月寒离开的方向,眼里的恭敬消失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恐惧感。 “这个人,你若是日后见到了,必是不能得罪的,记住了吗?”白国安这句话字字深沉,听的刘叔心里面一震,知道了此人定然是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宫月寒虽然在京城的落脚处也就潇湘楼这么一个地方,不过他也并不是会让人所看见的,所以,即使刘叔跟着白国安在潇湘楼待了几天,也并没有见过宫月寒本人。 墨莺歌终于甩下宫月寒那个讨厌的障碍之后,转身想追着那个叫棋音的少年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走的没影了,自己这算是把人给跟丢了! 气得她原地跺脚大骂:“气死我了!死宫月寒!就知道坏我的事!怎么哪儿都有他呢!”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墨莺歌站在原地回想了一遍刚刚偷听到是对话,似乎是有提到左丞相? 墨莺歌对于中原朝廷的官员构成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怎么搞清楚的,只知道左丞相和右丞相似乎是个很大的官职,几乎可以说是朝廷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儿了。 隐约记得赵晟翊也同自己提起过几次左丞相这个人,左丞相岳老这个人在朝廷的口碑还挺不错的,朝中上下几乎都没有说他一个不字的人。 一个人能将人际关系做到如此,也是十分有能耐的了,足以说明了此人的城府心思有多么的深了,墨莺歌只知道左丞相叫岳老,但是并不知道全名叫什么。 想了想,墨莺歌决定还是应该先把刚刚听到的事情告诉赵晟翊才好,于是转身便改了路线去了太子府。 话说那日太后娘娘从太子府悻悻而归之后,以她做了这么多年高位者的心态,自然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的,墨莺歌不过就是个小小尚书的女儿,就算是嫡女又如何? 还有赵晟翊,太后南宫云染忽然有点怀疑起了自己当年的决定究竟是不是正确的,想尽办法的谋害了自己的亲姐姐,只为了能够替代她,成为这皇宫之中最尊贵的女人,就算最爱的那个已经先一步逝去了,可权利的诱惑,可要比爱情大多了。 南宫云染步步为营,为的不就是能够独掌一切大权的一天吗? 可是到了今天为止,南宫云染才恍然发现,当年的那个需要在自己的庇护下才能战战兢兢的长大的小男孩,如今已经能独自撑起来了。 一想到哪一日的场景,太后就禁不住的握紧了手心,就连尖锐的指甲尖儿将手心刺破了流了血,太后的脸色也依旧丝毫未变。 阿芳自打那日眼看着太后娘娘处死了珠儿之后,就一直活的胆战心惊的,她从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已经跟了太后娘娘了,到如今已经几十年了,这几十年的日夜相处,阿芳觉得,她大概可以称得上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太后娘娘的人了。 也正是因为太了解了,所以阿芳才会这般恐惧,以太后娘娘的性子,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太后的占有欲和强权欲很厉害,任何事情,只要有胆敢违背她的意思的,一律都要斩除的一干二净,绝不手软。 那一日,阿芳是在没有告诉太后的情况下,便自作主张的利用了珠儿的,阿芳其实原本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她只不过就是想替太后娘娘小小的惩罚并且警示一下墨莺歌罢了,但是没想到,不但没有成功,反倒是还惹了一身腥。 “阿芳,阿芳?”太后的呼唤声将阿芳从神游状态惊醒,连忙走过去说到:“娘娘,奴婢在。”太后指了指说到:“给哀家把那个护甲拿过来。” 阿芳顺着太后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连忙走过去将太后要的护甲取了过来,双手呈上的说到:“娘娘。”太后接过来了护甲,抬眼看着阿芳。 第三百三十五章 白莲教的秘密(二) 太后的眼神让阿芳有些许退缩着不敢与之对视,只好低着头,双手举高,保持着这个姿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听到了太后娘娘如同大赦一般的话语:“起来吧,替哀家把护甲带上。” 阿芳连忙起身,乖乖的按照太后的意思,将护甲替她戴了上去,宫妃所用的护甲,一般都是用来装饰的,太后娘娘平日里除了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也是很少会戴护甲这东西的。 今日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竟忽然想起来要戴此物,阿芳心理虽有疑惑,但是却不敢问出来,十几年的主仆情谊,可能在太后娘娘眼里,那是连尘土都不如的。 阿芳替太后将护甲穿好之后,便欲退到一边,没想到,忽然就被一个猛然袭来的巴掌给打歪了脸! 伴随着脸上热辣辣的疼痛感的,还有顺着指缝流出来的血,阿芳被太后一巴掌扇到在地,一时间竟是被打的蒙了,不知该如何反应,脸上的痛感终是让阿芳清醒了几分,感受到了有黏黏的液体顺着脸庞流了下来,阿芳从袖子里拿出了绢帕,擦拭了一下脸。 一瞬间,月白色的绢帕就被侵染成了嫣红的颜色,绢帕上的红色,让阿芳又一次的想到了那日珠儿在太子府大堂里被活活打死的场景,禁不住尖叫出声,“啊啊啊……” “给哀家闭嘴!”太后的厉声呵斥,让阿芳终于安静了下来,也面对了事实。阿芳猜的没错,现在的太后娘娘,南宫云染,这个她小心翼翼的服侍了十几年的女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改不了她的心狠手辣。 这些日子没有收拾阿芳,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有倒出来时间而已,如今倒出来了空隙,自是要好好收拾一番的。 太后看着阿芳满是鲜血的脸,她的脸上竟是带着些许满意的笑容的,像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满意似的,阿芳越惨,她就越是兴奋得很。 “看在你服侍了哀家十几年的份儿上,哀家便给你一个为自己解释的机会,说说吧。”南宫云染此时的心情要好了许多,进来的一些事情,实在是让她很是烦躁,尤其是一想到白府的那个女人,就更是会让她感到心情不快。 阿芳自然是把心里所想的实情一五一十的对南宫云染说了出来,毕竟有着十几年的主仆情谊,阿芳的话,南宫云染还是会相信的,更何况,事实也是的确如此的。 反正事到如今,南宫云染的气也算是消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已经被自己惩罚了的阿芳,太后南宫云染对阿芳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身子虽然是控制不住的哆嗦的,但是阿芳还是乖巧听话的走了过去,太后忽然拉住了阿芳的手,整个人完全变了副模样的对阿芳说到:“如此说来,倒是哀家误会你了。” 阿芳哪儿敢承认这种事情?太后这般说,也不过只是说个客套话罢了,接着就听到了太后南宫云染说到:“哀家这儿正好还有个事情想让你去做,若是办的好,那便就当做将功赎罪了。” 阿芳听了连忙跪下身子来应到:“能为太后娘娘做事,阿芳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辞的。” 太后南宫云染听了,不禁轻笑了一声,接着说到:“哀家让你做的事情也不是多困难的,用不着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就只一件,你过来……” 没有人知道太后娘娘究竟都和阿芳说了些什么,反正那一日有人见到了满脸是血的阿芳被太后娘娘翻出了坤宁宫,接着就传来了阿芳被太后娘娘遣出宫的消息,听说是犯了什么大事才会如此的。 墨莺歌也是听着小莺将此事当做茶余饭后的料讲给自己听才知道的,小莺并不知道在太子府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所以,言语上到还是有些为阿芳打不平的。 “要是这世上的主子,都能像小姐这般良善就好了。”小莺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却没想墨莺歌居然也听到了,墨莺歌先是无奈的笑了一下,接着便走了过来,像是安慰似的拍了拍小莺的头说到:“傻丫头!” 青衣端着小厨房里刚刚熬出锅的牛尾汤,看着屋里面这般热闹,不禁也笑着走了过来说到:“小莺,你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胡话了?” 小莺一听便立马有点儿不愿意的气鼓鼓的说到:“我才没有惹小姐不高兴呢!青衣姐姐你欺负人!” 青衣和小莺你一言我一语的,墨莺歌看在眼里,忽然就觉得这一切似乎也是别有一番感觉的生活。 那日追出去并未找见棋音其人,墨莺歌自然是不甘心的,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左丞相府在哪里,所以墨莺歌便自己一个人在街上逛了一圈,也不知怎么着,脑子里忽然就冒出来一个念头。 虽然现在墨莺歌手里面的钱也足够她随意挥霍的,可是钱终究是死物,如果只会花不会赚的话。总有一天是会被花完了的,所以,墨莺歌的小脑袋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怎么赚钱了。 走了几间商铺,墨莺歌也没怎么想好到底应该卖点儿什么好,不知不觉间,墨莺歌就已经走到了经常繁华区以外的地方了,这里虽说不处于京城的繁华地段,但是人来人往的也是不少的。 毕竟,京城虽然确实富庶,但也不是所有的住在京城的人都是有钱有势之人,普通的百姓可出不起那钱,像白国安一样日日宿在潇湘楼里,那种地方可是个销金窟,平常的老百姓能为了生存维持生计就不错了。 走在路上,墨莺歌忽然嗅到了一股子奇异的香气,顺着香气,墨莺歌一路寻了个过去,发现竟然是个巷子里的小铺子传出来的香气,抱着好奇的心思,墨莺歌便走了进去,进门之前礼貌的敲了敲门框,“你好,请问,有人吗?” 回应墨莺歌的是一片安静的声音,墨莺歌走了进去,又接着问了一遍,“你好?有人在吗?”依旧没有人回应墨莺歌的话,屋子里的展列柜上摆着各色的瓶瓶罐罐的东西,想来,那股子香气应该就是这些香所聚集着散发出来的。 墨莺歌实在是对这些瓶瓶罐罐的好奇得紧,又见问了好几遍都不见这里的主家的人影,想了想,便还是禁不住好奇心的拿起了面前的一罐子紫色的瓷瓶,打开了盖子,盖子刚被打开,忽然就被人给夺了过去。 墨莺歌处于防卫的条件反射,第一时间便失手松开了紫色的瓷瓶,往后退了一大步,“谁?”,一袭淡雅紫衣的女子转了一圈,转而飘飘袅袅的落在了墨莺歌面前,刚刚手里面的紫色瓷瓶也在这个女子的手中。 “喵……”墨莺歌这才发现,女子的脚下还有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咪,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带着几分敌意的盯着墨莺歌看,墨莺歌忽然感觉到手背有些隐隐作痛,抬起手来看,发现了三道血痕。 想来刚刚那一阵风似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小白猫了,墨莺歌有随身带着些备用药的习惯,便直接从衣襟里面掏出来了一个装着金疮药的小玉瓶,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之后又吃下了一颗小药丸。 药丸是师父给的,柳神医曾说过,不管被什么动物所抓伤,都是有毒的,所以便给了她还有柳如是一人一瓶小药丸,说是可以解百毒的。 紫衣女子就一直这样看着墨莺歌是举动,脸上似笑非笑的也不说话,脚下的白猫却像是一副很急躁的样子,但是许是因为有紫衣女子的命令,也不敢轻易地对墨莺歌发起攻击。 墨莺歌吃下了药丸之后,抬起头与紫衣女子对视,忽然发现,她的眼睛竟然是带着淡淡的紫色的! 在淡淡的光晕下波光流转的,好似一颗琉璃做出来的眼睛一般,女子的容貌也是美得不像话,不像是个真人,倒像是个画中人。 墨莺歌自认自己已经算是个阅人无数的人了,见过的俊男美女也是很多的了,墨族的女子的容貌一直都是很出名的,墨族出美女,所以当年墨族还在的时候,每一个适婚年龄的女孩子,都是被很多外族的人虎视眈眈的想娶走的。 还有在宫里面见过一面的那个逐花姑娘,那副容貌也都是天下少有的,眼波流转千般媚,说的大概就是逐花的那般容貌了,可眼前的这个姑娘,墨莺歌却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了。 若说是清新脱俗的话,可她身上似乎还有着几分烟火气,可若是说她是娇媚动人的话,周身萦绕着的那股子仙气却又将媚气褪去了几分。 “你是……你是这里的掌柜的吗?”墨莺歌盯着紫衣女子一字一句的问到。 紫衣女子似乎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可又像是没有笑,反正表情总是那般的若有若无,但是却忽然向着墨莺歌的方向走了过来。 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后退还是站在原地,但是一看到紫衣女子的那双眼睛,墨莺歌就像是被法术定住了一般。 第三百三十六章 白莲教的秘密(三) “我是应该叫你白小姐,还是……公主殿下呢?”紫衣女子缓缓吐出一句话来,竟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同样的话,墨莺歌隐约记得,似乎另一个人也对自己说起过,是宫月寒! 墨莺歌像是被天雷劈了一下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现在心里面唯一的念头就是,这女子,不会是与宫月寒认识的吧? “你到底对谁?”墨莺歌大概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出来,她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中都是带着几丝颤抖的,不是感到害怕,而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面前的女子的模样,再加上她的这一番话语,墨莺歌不禁向后退了两步,有一种随时准备着要逃走的意思。 紫衣女子忽然轻笑出声,“墨族的小公主,原来也就只有这么点胆量啊?”墨族,这个墨莺歌心中永远的痛,如今听着一个陌生人一遍遍在自己眼前提起,墨莺歌的手,都不自觉的握成了拳状。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墨族,会知道我的身份?”墨莺歌一字一句的问到,眼睛死死的盯着紫衣女子,好像要把她也同样的透视的一干二净似的。 紫衣女子把怀里的白猫放在了桌子上,小白猫跳下桌子,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墨莺歌,雪白的时候尾巴有节奏的摇摆着,贴近了墨莺歌脚下,墨莺歌对小动物一向是没什么防备心的,更何况,这只小白猫还长得如此雪白可爱。 白猫绕着墨莺歌的脚下转了一圈,便又回到了它主人的身边,“我是谁……很重要吗?公主殿下,是寻着这个味儿才走来的吧?”紫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了一个通透的小瓶子,放在桌子上,推向了墨莺歌手边。 墨莺歌看了紫衣女子一眼,犹豫了一下才拿起了小瓷瓶,“这是什么?” “公主殿下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紫衣女子的声音如同琴音流转,令听者有一种莫名的舒心和放心的感觉。 反正来都来了,若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想对自己做些什么的话,她现在应该早就不在了,墨莺歌索性便打开了瓷瓶,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香气飘然散出,就是这个香味儿! 墨莺歌平时没有熏香的习惯,但是女孩子,又有哪一个是不喜欢好闻的气息的呢?墨莺歌禁不住开口问道:“那……请问,这个香,姑娘卖吗?” 刚才问这个紫衣女子是不是这里的掌柜的的时候,她也没有回答,墨莺歌想了想,还是觉得叫她姑娘好。 这个香,对于墨莺歌来说,有一种奇怪而又奇异的吸引力,让她禁不住像上瘾了似的不住的嗅着瓶口处散发出来的香气。 “公主殿下,可以叫我紫陌,颜色的紫,陌路人的陌。”紫陌走路连个声儿都没有,不知道什么就忽然来到了墨莺歌身前,吓了她一大跳,但也只是被紫陌的忽然出现吓到了而已, 也不知道为什么,墨莺歌在与紫陌之间的距离这么近的时候,竟是一点儿危险的感觉都没有的。甚至反而还让她有一种想忍不住靠近的感觉。 “紫陌姑娘,这瓶香,可以卖给我吗?”墨莺歌又问了一遍,紫陌轻笑一声,如同银铃轻摇,“公主殿下,我这儿的东西,可不是用来卖的。” 墨莺歌的眉间已经不自觉的皱成了“川”字形了,她已经忍着紫陌叫她“公主殿下”这几个字很久了,偏偏紫陌的每一句话都要带上一句。 墨莺歌不管眼前的这位紫陌姑娘到底是如何知晓她的真实身份的,但是这样一口一个的“公主殿下”,真是让她心里面忍不住的火大,她越不想想起什么,这个紫陌就偏要她听见什么。 紫陌似乎是看出来了墨莺歌的愠怒之意,反而用水袖轻掩着脸笑了一下,下一秒就像一阵风似的凑到了墨莺歌身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墨莺歌都已经能嗅到从紫陌身上散发出来的不知道是体香还是什么香的气味。 反正很是好闻,和自己手上拿着的这瓶的气味还不太一样,墨莺歌手上的这一瓶,气味是甜中带冷调的气味,倒是很符合墨莺歌这个人。 而紫陌身上的,则是幽冷中带着几分花香的气味,刚开始可能会让人有点不太适应,但是这股子气味是让人越闻越上瘾的。 “我这儿的香……都是用来送的,既然公主殿下喜欢我做的香液,想来便是与公主殿下有缘,既如此,便赠与公主殿下了。” 墨莺歌实在是受不了紫陌一口一个的“公主殿下”了,禁不住皱着眉头开口说道:“紫陌姑娘,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又是如何知道我是什么身份的,我觉得,你还是叫我白小姐比较好,什么公主殿下,都早已经不存在了。” “呵呵……是吗?既然这样,那便是紫陌唐突了,白小姐手中的这瓶,名为翎蘭,乃是用……罢了,想来就算是告诉白小姐,白小姐大概也是听不懂的,总之呢,就是一种十分随缘分的香气,喜欢她的人,会爱她爱到骨子里,而不喜欢的,便会厌恶至极。” 墨莺歌听着紫陌的话,禁不住又拿起了手中的香液打开瓶盖嗅了嗅,她真的是不管怎么闻,都觉得这瓶的气味真的很好闻。 忽然有听到紫陌接着说到:“香液,是一种很私人的东西,就像是每个人内心里,都会有一个永远的阴影伤痛,无论如何都。摩擦不掉。” 墨莺歌越听着越感觉紫陌的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前后说的都不愿搭调,想来,她真正想说的其实是后面的那一句吧? “紫陌姑娘,你若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事情,或者是想问的,不妨直接说出来便可以了,用不着如此拐弯抹角的。”墨莺歌的音调冷了几分,虽然这个女人很奇怪,说话也很奇怪,但是人家毕竟第一次见面就无偿的送了她一瓶香液。 总归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墨莺歌总觉得自己一个还给紫陌点儿什么的才好,紫陌似乎很爱笑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被墨莺歌说的哪一句给逗笑了,嘴角轻扬,她笑起来的模样,比不笑更要明媚几分。 对的,就是明媚,墨莺歌觉得,紫陌不笑的时候,脸上就好像镀上了一层冷霜似的,但是只要一笑,那层冷霜便会立马融化掉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好看的过分,墨莺歌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了这种名为“自卑”的心理,紫陌缓缓开口说道:“看来,今儿个我若是不解释清楚的话,白小姐日后定然是会对我误会深重了,也罢,不如,就在今日,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于你吧。” 说完,紫陌便转身向着屋子里面走了过去,听着身后没有跟上来的声音,便回过头对墨莺歌笑了一下说到:“白小姐,不跟过来吗?” 那只刚刚不见了的小白猫忽然又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冲着墨莺歌奶奶的“喵”了一声,摇了摇尾巴,也向着紫陌的方向走了过去,好像是在为墨莺歌引路似的。 墨莺歌总觉得这只猫是个有灵性的,若是猫咪可以开口说话的话,想来她一定会对自己说点儿什么的吧? 墨莺歌忙跟着也走了过去,她没想到,这件屋子的深处竟然会是别有洞天的,从外表看来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巷子里的小屋子,但是屋子里面的一面墙,推开之后居然是一见密室,墨莺歌看到这个,就忽然想到了上次在乱世洞,伊扎布尔的那个密室。 或许是还有着几分心理阴影,墨莺歌在走进去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紫陌好听的声音传了出来,“白小姐是在害怕吗?” 接着,紫陌忽然就又出现在了墨莺歌眼前,也不知道紫陌练的到底是个什么功夫,好像能在一瞬间到达一个她想去的地方似的。 墨莺歌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自然没有,这么长的时间,紫陌姑娘要是真的想杀了我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还要引我去密室再解决呢?” 紫陌听了墨莺歌的话嘴角,淡笑一声道:“还真是个可爱的姑娘啊,和你的母亲,真的很像。” 墨莺歌整个人都怔住了,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紫陌,“你刚刚说什么?你认识我母亲?” 紫陌像是对墨莺歌的反应早有预料似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到:“跟我进来吧。”墨莺歌这一次没有一点犹豫的,跟着紫陌进了密室,密室的门应该是机关术控制的,墨莺歌一进去之后,大门便自动的关上了。 密室里面并没有墨莺歌想象中的黑暗,反而越往里面走越是光亮,密室并不大,大概和密室外面的面积差不多,就好像是两个完全一样的房间,但是却因为隔开了,便形成了镜面映像似的。 第三百三十七章 白莲教的秘密(四) “这是什么地方?”墨莺歌还是禁不住好奇的开口问道,紫陌笑着对墨莺歌招了招手说到:“你过来便知道了。”小白猫此时正盘在紫陌的脚底下,也冲着墨莺歌摇了摇尾巴,似乎是在招呼墨莺歌过去似的。 既然都已经跟着进来了,那墨莺歌也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来都来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于是便走了进去,这里就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而已,当然,和外面的那间相对比起来的话,里面的这个明显在装饰和装修上要更精致一些。 密室里面的这件屋子,才更符合像是紫陌这样的人住的地方,入眼通通都是紫色的,紫色的纱帐,紫色的帘子,紫色的床单,“白小姐,请坐吧。”紫陌柔声对墨莺歌说到。 屋子里除了那个床,还有两个造型各异的贵妃榻,紫陌说完那句话之后,自己便已经坐到了一个贵妃塌上,当然,这两个贵妃榻也是好不意外的,都是紫色系的。 “紫陌姑娘,你不是说,是有事情要同我说吗?”墨莺歌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在问紫陌,有事还不快点说,她现在心里面一直都在回荡着刚刚紫陌说的那句话,紫陌姑娘,居然会认识自己的母亲? 紫陌没有马上回答墨莺歌的问题,反而还起身泡起了茶叶,墨莺歌便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的打量了一下紫陌,看上去的年龄,绝对不会大过自己太多,顶多也就比自己大了三四岁的模样,绝对不可能太多了。 因为一个人不管再如何保养,脖子处的皮肤都是骗不了人的,紫陌的脖颈处也是十分嫩白光滑的,绝对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该有的,但是墨莺歌心里面还是存着疑问的,紫陌既然认识她的母亲,那么她的年龄,就绝对不可能是这么年轻的啊。 这一切的疑惑,都只能等着紫陌本人来回答了,紫陌泡茶的手法倒是颇为娴熟的,没过多一会儿,茶水的香气就溢了出来,墨莺歌忽然觉得,自己怎么不论在哪儿遇见谁,都会喝到不同的茶水呢? 紫陌泡着的这壶茶,墨莺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茶叶,但是光是闻着这个气味儿,就觉得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茶叶,紫陌倒好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白小姐且先对付着尝尝吧,我这儿寒屋舍邻的,也没什么太好的茶叶能招待白小姐。” 墨莺歌笑了一下,她总觉得紫陌好像是在话里有话似的,接过了茶叶,喝了一口,墨莺歌真的是差点儿就要直接喷出来了,这是什么茶叶啊?也太难喝了吧! 要不是在临着吐出口的时候,墨莺歌心里面的声音在制止着自己,这是人家紫陌姑娘给自己泡的茶叶,就算是不喜欢,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吐出来啊! 这未免也太不礼貌了些了,墨莺歌强忍着茶水里的腥气,把这一口茶硬生生的咽了进去,这是个什么茶啊?居然是苦中带着腥气的,而且还是那种血腥气! 血腥气?墨莺歌忽然被这个词惊了一下,对啊,好好的茶水里,怎么会有血腥气呢?忍不住抬起头看着紫陌,满眼都是疑惑,紫陌也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在墨莺歌身边的贵妃榻坐了下来,一口一口的,缓缓的喝着茶水。 墨莺歌简直看的目瞪口呆的,眼睛瞪得都直了的看着紫陌一脸淡定的的喝下去了茶水,一瞬间墨莺歌就有点儿怀疑起来,自己喝下去的茶水,难道和紫陌喝下去的不是同一个茶壶里面煮出来的吗? 墨莺歌也曾经听问过,有那么一种茶壶,里面是带着机关的,只要轻轻的一拧上面的壶盖,里面的机关就会随之转动,而且里面也会发生变化,壶里面两边一半一半,都是装着不一样的液体的。 墨莺歌有点儿怀疑,紫陌的茶壶里面,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构造呢?看着紫陌已经喝完了一杯茶水,甚至还有一种还要再倒一杯的意思。 “那个,紫陌姑娘,你刚刚说的事情……”墨莺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下子就被紫陌给打断了,“白小姐是不喜欢我这里的茶水吗?是嫌弃我这里的茶水,味道不好吗?” 紫陌一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口中的语气竟然还是带着几分委屈的感觉的。墨莺歌觉得,这个女人,多不是她是在自己面前的,可以真实的看得见的,她简直都要觉得,紫陌这个人简直就不想是个真人,而像是个……妖精! 妖精?墨莺歌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这个世间,早就已经没有妖精的存在了,但是紫陌她真的很美,又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抓不到碰不到的,让墨莺歌也有了些许的迷茫感。 “紫陌姑娘想来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平时也是不怎么喝茶的一个人,不过是和不太习惯罢了,紫陌姑娘不要多想。”墨莺歌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墨族人从小就是喜欢喝牛奶羊奶这类的,这个习惯也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茶水这种东西,除了上一次在太子府后院碰到了聋婆那一次,喝到的雪中尖儿,墨莺歌对那个味道一直都有点儿恋恋不忘之外,剩下的,还真没有什么能让墨莺歌提起来兴趣的了,这一次的茶水,也是因为它的味道实在是太独特了些,才让墨莺歌记住了的。 紫陌听了墨莺歌的话笑了笑,“哦”了一声说到:“原来如此啊,那白小姐不如就来评价一下我这个茶叶,如何啊?” 墨莺歌禁不住皱了下眉头,一想到刚刚入口的那个味道,啧,简直就是不想再喝第二次了,眼下居然还让她来评价一番?墨莺歌简直都要骂出口了。 但是,墨莺歌是真的太想知道紫陌口中的“秘密”了,她不想知道其他的,只要能知道关于自己母妃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了。 墨莺歌张了张嘴,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如果自己太早的暴露出自己的焦急心态的话,墨莺歌觉得,紫陌可能反而还不会告诉她呢。 墨莺歌自己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就是第一次见到紫陌这个人而已,可是看的次数多了,脑海里忽然就有了碎片似的影像,还一闪一闪的。 墨莺歌试图去抓住什么,可一晃而过的影像,却是怎么也抓不到的,墨莺歌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有点微微作痛,便抬手按了两下,紫陌其实一直都在观察着墨莺歌的动作,像是想要把墨莺歌看透了似的。 “白小姐,是不舒服吗?”紫陌的声音一下子让墨莺歌清醒了几分,摇了摇头说到:“没有,我还好,紫陌姑娘的茶水实在是太过于特别了,我平时一个不怎么喝茶的人也不太会平价,怕说错了,再引得紫陌姑娘不高兴。” 紫陌忽然笑了起来,“白小姐但说无妨。”她的声音就好像有一股子魔力似的,引得墨莺歌的思绪都有点儿不太清晰了,竟是直接的说了实话,“我觉得这茶水里面,有一股子血腥味。” 墨莺歌也是说完了,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的,连忙想开口弥补回来一点儿,就听到紫陌说到:“白小姐的品茶能力还是不错的,刚刚的茶水里,的确有血。” “啊,原来是这样啊……等等,什么?茶水里有血?”墨莺歌忽然大声的喊了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是惊讶不已的,看着紫陌一脸淡定的模样,墨莺歌忽然觉得胃里开始有些翻腾了,“是什么血?” 墨莺歌忽然有点佩服起自己了,这种时候,居然还能一脸淡定的想起来问人家,刚刚往茶水里面放的是什么血。 紫陌没有直接回答墨莺歌的话,而是伸出了右手给墨莺歌看,墨莺歌看到,紫陌的右手腕处,有一道刚刚凝结好的血疤,难道,这里面放的,是紫陌自己的血?墨莺歌感觉自己胃里的翻腾越来越严重,她已经要控制不住的吐出来了! “你!”墨莺歌伸出手指着紫陌说了一句,忽然就没有了后半距离,墨莺歌的理智的在告诉自己,她现在还不能和紫陌撕破脸,她还有没知道的事情呢,说不定,紫陌就是这样故意的要激怒自己的。 “紫陌姑娘,自己喝自己的血,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啊,紫陌姑娘这么做,是有什么原因的吗?”墨莺歌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镇定,对紫陌一字一句的问到。 紫陌收回了手,用衣袖挡住了刚刚的伤口处,忽然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了桌子前,又重新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墨莺歌,“这杯,白小姐先不要喝,白小姐先同我讲一下,刚刚的那杯茶水,你喝了之后有什么感觉没有?” 墨莺歌真的是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骂出声了,这什么人啊! 自己的母妃,有怎么可能会认识这样的疯子啊?放自己的血给别人喝,还一个劲儿的追问别人自己的血茶是什么味儿,墨莺歌抬眼看向紫陌,死死的盯着。 第三百三十八章 白莲教的秘密(五) “白小姐,认得这个吗?”紫陌忽然将外衣脱了下来,墨莺歌刚想出声阻止,淡紫色的烟纱外衣就已经被紫陌脱了下来了,露出了里面白皙的皮肤,不对,墨莺歌凝神一看的时候,忽然发现了紫陌后背皮肤上的异常。 在她的肩胛骨处,居然有一个莲花图案的凸起,而且还是带着暗暗的流转光晕的,就好像这朵赤莲花是活的一般,紫陌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白小姐,不觉得很眼熟吗?” 墨莺歌一脸茫然的“啊?”了一声,接着又摇了摇头,她确实是没什么印象的,这种妖治的图案,她若是真的见过的话,必然会印象深刻的,可是,她并没有。 紫陌好像是有点不相信墨莺歌的回答似的,十分不确定的再一次问了一遍墨莺歌同样的话,“白小姐,你真的没有见过吗?” 墨莺歌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到:“紫陌姑娘,虽然我很好奇你把我引到这里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关于这个赤莲花纹身,我是真的没有见过的。”难不成,这朵赤莲花还有什么特殊意义不成? 墨莺歌在心里面疑惑的想着,却没想到紫陌下一句居然对自己说到:“既然白小姐不认识它,那为什么还能看得见它呢?” 什么?墨莺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她能看得见它”?这个东西不就是画在紫陌的后背上的吗?难不成想看见它还需要什么特殊标准吗? 墨莺歌不解的开口问到:“紫陌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认识它,却能看得见它?”紫陌此时已经将衣服又穿好了,转过身来,一瞬间就又到了墨莺歌身旁的贵妃榻上,关于紫陌居然能瞬移的这件事,墨莺歌觉得自己见得次数多了,也竟是都不以为奇了。 紫陌倚在贵妃榻上,样子慵懒的好像她养的那只小白猫,想到了小白猫,墨莺歌忽然便四处看着,那只小白猫哪儿去了?明明刚才还在这里的,忽然感受到了脚底下的摩擦感,墨莺歌连忙轻轻掀起自己裙子的一角看去,果然发现了这个小小的持萌作案的小家伙。 紫陌见了也禁不住掩面轻笑着说到:“阿雪,还不快回来,还真是个小色猫。”阿雪听了紫陌的召唤,似乎还颇为不愿意的“喵”了一声,像是在同紫陌辩论着什么,接着一双好像两颗蓝宝石似的眼睛看了墨莺歌一眼,便又回到了紫陌的怀抱里了。 “这只猫,真可爱。”不得不承认,小动物的吸引力对于墨莺歌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自打来到了京城之后,各种事情一窝蜂似的将墨莺歌笼罩起来,搞得她也根本就没有那份时间和耐心再去考虑其他,她其实是早就想养点儿什么小宠物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可能不太会有时间去照顾它们,陪它们玩,墨莺歌便也就放弃了。 眼下见了这般雪白可爱的阿雪,墨莺歌自然是又心动了起来的,刚刚听到紫陌好像是骂它是个“小色猫”,想来,这应该是一只公猫了。 紫陌听了墨莺歌夸赞阿雪的话,便抬手点了两下阿雪的额头说到:“听见了吗,你居然还会被白小姐给夸奖了,还不快去谢谢白小姐。” 紫陌的话音刚落,墨莺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阿雪就已经从紫陌的身上纵身一跃,跳到了墨莺歌的身上去了! 墨莺歌完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就已经在身上了,墨莺歌虽然喜欢小猫咪这种可可爱爱的小东西,可是她还从来都没有抱过小猫咪呢,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抱这种小东西才是正确的抱法。 一时间手忙脚乱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正急着的时候,耳边忽然又传来了紫陌的声音,“你和你母妃,真的很像很像啊。” 这是墨莺歌第二次从紫陌的口中听到她提起自己母妃的话了,墨莺歌一只手抚摸着阿雪的后背,一边抬起头看着紫陌问到:“紫陌姑娘,你既然说是认识我的母妃,那她叫什么,你可清楚?” 墨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墨族的女子嫁了人之后,便要改名换姓,抛弃以前的名字,嫁了人,变是要重新开始的意思,所以,很多已婚的墨族女子,在成婚之前的闺名,除了生身父母和亲人以外,是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就算是丈夫是知道的,可是结了婚都已经换名字了,以前的名字叫什么,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这也才是墨莺歌问出这个问题的目的,如果紫陌是真的认识自己的母亲的话,她要是说出来的名字是母亲的原名,那就说明了她定然是与紫陌是很好的关系那种,所以紫陌也才会不断的在感慨,自己与母亲很像。 而如果紫陌说出来的名字是墨莺歌的母亲在嫁了人之后的名字的话,那就说明了事实上紫陌根本就不怎么了解自己的母亲的。 墨莺歌的母亲,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反正在墨莺歌的心里面,没有什么能够代替母亲在她心中的地位的,当年,还不时墨族王妃的她,曾经还是墨族的第一美人,墨莺歌其实一开始也是不知道自己母亲的真名的。 只不过,有一次在和小伙伴们玩耍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人就提到了这件事,说是问了下墨莺歌和其他的小伙伴们,知不知道墨族的能够不成文的规矩,长大了嫁了人以后,就不能够拥有自己原来的名字了。 墨莺歌一开始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点儿不太相信,毕竟,这种事情不管是让谁听到,都会觉得未免也太荒谬了,而且,墨莺歌觉得自己的名字还挺好听的,为什么要改名字啊? 那天之后,墨莺歌便跑去了母妃身边,直接开口问了墨王妃改名字的事情,没想到,得到的答案竟然是肯定的,其实这件事情,墨王妃一开始也就是没有打算要瞒着墨莺歌的,这是墨族的女孩子,每个人在出嫁之前都要知道的事情。 墨莺歌就记得,就是那个时候,自己问了母妃的原本的名字,墨王妃出身于墨族的贵族家庭,从小就因为美貌而受到了众人的关注,但是她却从来不以此为可以炫耀的资本,反而把各方面都做得很出色。 墨莺歌也是从小就受到了自己母妃的熏陶,再加上,从小到大,墨莺歌打从记事的时候起,就已经听说了无数的关于自己母妃的事情,就连父王也教育墨莺歌说,等着她长大了,一定药成为一个像她母妃那样的女人。 聪明,勇敢,善良,端庄,正直,墨莺歌到现在也依然觉得,自己的母妃,是这个人世间最美好的代名词,可惜…… 墨莺歌笑着已经尽量的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事情了,在她的心还没有完全的平复下来,心里面还没有一个确定的方向之前,墨莺歌都不打算做出什么决定了。 是的,在面对着杀了她全族的仇人面前,墨莺歌居然犹豫了! 也不知道族人们和父王母妃还要皇兄的在天之灵看到了这些,会不会恨的下来杀了她,可是墨莺歌现在是真的做不到心宁,甚至现在是已经到了脸赵晟敏都不敢见到的地步了。 现在只要一看到赵晟敏这个人,墨莺歌就回想起来自己与他之间还有着的仇恨,她就无法做到真正的心态平和,也无法真的下得去手。 墨莺歌甚至都有一些后悔了,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一心执意的要去学医?学医,学的都是救人之道,她到现在为止,都只知道如何救人,当然,她也是有杀过人的。 但是在面对着赵晟敏的时候,墨莺歌总是很奇怪的心里面会有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对自己说:他不该死的。 他赵晟敏不该死,那谁才是该死的? 墨莺歌的脑子很乱很乱,脑海中的一幕幕纷纷闪现了出来,一会儿是自己的母妃温柔的教自己弹琴骑马的场景,一会儿就又变成了她那日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族人们都死在了血泊之中的景象。 再一晃,忽然就有变成了第一次遇见了赵晟敏时候的景象,紫陌就这样一直安静地看着墨莺歌也不说话,过了半晌,墨莺歌似乎缓过来些许了,紫陌这才开口说道:“白小姐,是不是若是我说出来的名字的是正确的,你就会全心全意的信任我了?” 墨莺歌点了点头,她其实是压根就没对紫陌能说中她母妃的名字抱有期望的。 “墨王妃的闺名,是叫做穆伊扎。”墨莺歌瞬间脸色就变了,穆伊扎,是的,这就是她母妃的本名! 穆家再墨族是个仅次于墨族这个王族本姓的大家族,墨王妃,便是出自于这个家族的人,但是在嫁给了墨王之后,便改名叫做墨玉了,从那之后,便没有人再叫她穆伊扎了,这还是那一日的时候,母妃亲口告诉墨莺歌的名字呢! 第三百三十九章 白莲教的秘密(六) 墨莺歌可以万分肯定的是,那一日母妃在告诉自己这些事的时候,四周是没有人在的,因为那是墨族皇族才能在的区域,而且当时的周围侍候母妃的侍女,也全部都被墨莺歌给叫到外面去了。 那眼前的这个紫陌姑娘,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呢? 见了墨莺歌变了脸色的神情,紫陌的脸上就反之扬起了一抹笑意,倒不是什么得意洋洋的笑,倒像是一种,一个长辈看着在同自己胡闹的晚辈时,那种无奈又宠溺的感觉。 墨莺歌不禁微微的晃了晃脑袋,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紫陌姑娘看上去最大也就比自己打了三四岁而已,可是墨莺歌却总是感觉从紫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是不符合她外形样貌的气质的感觉。 “白小姐,你说,我说的对吗?”紫陌间墨莺歌不说话,便笑着开口问道。 墨莺歌没打算否认的点了点头,“紫陌姑娘说的确实是正确的回答,但是,我能知道一下,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母妃的本名的吗?还有,你到底和我母妃是什么关系?” 紫陌听了墨莺歌的话,忽然用眼神示意墨莺歌把那杯刚刚被紫陌晾在了桌子上的那杯茶水拿过来,墨莺歌照做了,紫陌便开口说道:“这杯茶本身就是为白小姐你泡的,自然也是要白小姐你来喝下去。” 墨莺歌哪儿敢喝啊?刚刚核磁啊去的那股子恶心的味道,她现在的胃里面可还有呢,她可不敢轻易的在尝试一次了,什么东西啊,被骗过一次就够了,墨莺歌可不想连者两次都上当。 紫陌看出来了墨莺歌的小心思,便笑着说道:“白小姐尽管放心喝了吧,这杯茶水,是正常的。” 墨莺歌充满了疑惑的小眼神看了紫陌一眼,这才半信半疑的尝试性的喝了一口,喝下去的感觉,果然是没有第一杯里面的那种血腥气了,反而还是甘甜的,墨莺歌开始怀疑起来,紫陌给自己喝下去的这一杯,怕不是茶水,而是糖水吧? “怎么样?这个好喝了吗?”紫陌竟然还关心似的问道。墨莺歌点了点头回答说到:“这一杯里面没有了紫陌姑娘的血,味道自然是好了许多的,就是不知道,紫陌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同我说一下关于我母妃的事情呢?” 墨莺歌终归还是没有紫陌的道行深,还是禁不住的主动开口问了出来,紫陌低声的笑了一下,接着便对墨莺歌说道:“我同你的母妃,曾经应该算是姐妹关系。” “姐妹?”墨莺歌大惊一声的叫道,她这是在骗谁呢?自己的母妃有没有姐妹,墨莺歌难道会不知道吗? 墨莺歌清楚得记得,母妃的娘家,也就是墨莺歌的外祖母家那边,就只有她的母妃和母妃的哥哥两个孩子,绝对不可能又冒出来紫陌这么一个女孩儿出来,墨莺歌当即便问出来道:“我可没有听我的母妃提起过,原来她还有个紫陌姑娘这样的姐妹呢。” 紫陌像是早就料到了墨莺歌会说什么似的,开口对墨莺歌说道:“那不如,白小姐便听我这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姐妹“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可能会比较长,白小姐不如,就边喝茶边听我来讲述吧。” 墨莺歌看了眼手中的茶水,又抬头看了眼紫陌,点了点头说道:“紫陌姑娘请讲吧。”紫陌不知为何,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而且是笑得很奇怪的样子,墨莺歌没有说话,意思是在示意着紫陌,让她尽管讲她的便是。 紫陌接下来做讲述的事情,是墨莺歌无论如何都未曾想到的,紫陌是穆家捡来的一个女孩儿,紫陌第一次见到墨莺歌的母妃,也就是穆伊扎的时候,紫陌才五岁而已。 但是那时候的穆伊扎,已经是快要嫁人的年纪了,紫陌因为曾经流浪过,所以心性一直都要比同龄人成熟很多,穆家捡回来一个女儿的事情,是除了穆家以外没有人知道的,所以,这也是墨莺歌一直都未曾听说过的原因。 紫陌将穆伊扎,也就是墨王妃当做自己的亲生姐姐来看待,因为穆伊扎对待紫陌也真的很好,长姐莫若母,紫陌是穆伊扎的父亲捡回来的孩子,穆伊扎的母亲就一直觉得,紫陌肯定是穆家家主,也就是穆伊扎的父亲,和外面的哪个野女人生出来的孩子。 然后还寻了这样的借口,说什么是他捡回来的孩子,所以穆家的主母就一直都很不喜欢紫陌,穆家的长子,也就是穆伊扎的弟弟,也因为他们母亲的关系很不喜欢紫陌,全家人里面,也就只有穆伊扎和家主是真的喜欢紫陌,真的对她好了。 紫陌说起来这些事情的时候,眼里忽然冒出了几颗小星星似的东西,亮晶晶的,而且看样子,也是陷入了深深地回忆的,紫陌同墨莺歌讲了很多她都不知道的,关于她母妃小时候的事情。 有好玩的,也有心酸的,总之,听着紫陌的这番言述,反而是让墨莺歌更是想念起来自己的母妃了,紫陌接着对墨莺歌说了后来所发生了的事情,其实后开的事情才是重点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才导致了紫陌后来离开了穆家。 墨族被灭族的时候,紫陌也是不在的,准确的说,她那个时候已经离开了穆家很久了,穆家的主母不喜欢她,紫陌能感觉到,但是因为有了穆伊扎的存在,还有母家的家主,紫陌才会留在那里那么久的。 关于躲过了那一场被灭族了的灾难,紫陌虽然说的轻描淡写的,但是墨莺歌却还是从紫陌的眼里面看到了同样的情绪,那是一种名为“仇恨”的情绪。 墨莺歌没想到的是,紫陌当初离开了穆家,去做的事情,居然会是建立了白莲教! “白莲教……真的是你一手创立的吗?”墨莺歌半信半疑的抛出疑问,她是真的不怎么相信这句话的,倒不是因为别的,墨莺歌并不觉得,宫月寒那样的人,会乖乖的服从于紫陌的管束。 紫陌点了点头,接着忽然就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你在想的,是那个小冰山吧?哦,对了,就是宫月寒,他啊,说起来呢,你们两个还真是挺像的。”紫陌说完了这句话,墨莺歌不禁在心里面疯狂的反驳。 “白莲教,确实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创立起来的,我是其中之一。”紫陌开口回答了墨莺歌的疑问,这样的解释,倒也合理了许多。 紫陌虽然看上去神秘又厉害的样子,但是依照墨莺歌的观察和推断,像白莲教这种组织,不可能会像是一个女子一手创立出来的,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一起创立了白莲教的人,应该是有三个。 果不其然,墨莺歌脑子里的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来,就听到了紫陌忽然开口说到:“这个,应该就是白莲教最大的秘密了,所有人都以为白莲教教主是一个人,却没想到,其实是应该是有三个人的。” 墨莺歌刚才也不过就是随便猜猜而已,真没想到,原来白莲教的教主,也就是当初和紫陌一起创立了白莲教的,还真是三个人! 墨莺歌忽然就又有了一个疑问,那如果三个人都是教主的话,难道他们之间不会产生什么分歧吗? 人对权利的渴望,可都是无穷无尽的,没有人会放任到手的权势还要和别人分享,所以,墨莺歌也才会问出来了这样的问题,紫陌好像是早就知道墨莺歌要问了什么似的,立马开口回答道“这种问题,自然是存在的。” 说完,紫陌忽然看向了墨莺歌手中的茶杯,墨莺歌也顺着紫陌的目光看了下去,忽然发现了,自己手里面的茶水,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自己喝完了! 可是她压根就是没什么察觉的啊!紫陌开口问道:“这一杯茶水,是不是要比上一杯好喝很多了?”墨莺歌自然是点头肯定了的,紫陌便接着说到:“解毒的药,都不好喝,所以,也是苦了你了。” 解毒?墨莺歌没太明白紫陌说的是,难不成,她是中毒了吗? 紫陌见了墨莺歌的反应和表情,就知道了墨莺歌十有八九是不知道自己身上被下了毒的事情,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告诉墨莺歌的,“你的身上,早就中了我们白莲教的秘毒,名为暄寒之毒,这种毒中了的人一开始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是一种长期的慢性的毒。” “什么意思?”墨莺歌的身子已经开始微微的散发出寒意了,心里面也是一样的,她好像已经差不多能猜到了,给自己下了毒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可是她真的不愿意去想,墨莺歌从头到尾接触过最多的白莲教的人,就是宫月寒。 除了她,墨莺歌还真就没和什么白莲教的人有过接触,紫陌看着墨莺歌忽然变了脸色的脸,淡淡的开口说到:“有的时候,眼睛所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相。” 第三百四十章 三个教主 墨莺歌不知道紫陌说的这句话,究竟是想暗示自己什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到,“那我便多谢紫陌姑娘了。” 墨莺歌忽然觉得有点儿好笑!没想到自己的命,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呢,之前的毒被解了一次,结果这一次居然又被告知自己被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下了毒,她还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关于三个教主的事情,墨莺歌本来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但是没想到紫陌居然会主动对自己说起这件事。 紫陌没有提及那两个人的名字,只告诉了墨莺歌,其他的那两个教主,是一男一女,紫陌在白莲教中更像是个长老一般的存在,平日里对教中的事务都是不怎么过问的,只是偶尔有需要的时候会回去一次。 墨莺歌听了这么半天,也不明白紫陌将这些事情告诉自己的意义是什么,端在手里免得茶杯已经空了,墨莺歌便想要起身将茶杯放回原位,刚一起身,忽然就被紫陌给叫住了,“白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墨莺歌愣了一下,自己也没做什么啊?不知道为什么紫陌好像看自己看得很紧的样子,随即回答说到:“茶水没了,我想把茶杯放回去。”紫陌忽然也站起身来,走向了墨莺歌,拿过了她手里面的茶杯。 “端茶倒水这种事情,我来替白小姐完成就可以了,你且回去坐着就行了。”说着,紫陌便又为墨莺歌添上了一杯茶,墨莺歌现在已经是完全没有心墙要喝茶的了,她现在有满腔的疑问,还要等着紫陌来回答呢。 “我身上中的毒,是通过什么方式被下到我体内的,你可以告诉我吗?紫陌姑娘。”紫陌倒着茶水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子,转而转过了身子,淡淡的同墨莺歌回答说到:“下毒这种事情,只要想下,那便是通过什么法子都有的。” 一边说着,紫陌一边把手里面的茶水递给了墨莺歌,墨莺歌没有马上接过来,而是眼神死死的的盯着紫陌的眼睛,紫陌在刚刚说着那些话的时候,是连眼神都没有和墨莺歌对视的! 墨莺歌虽然并不擅长观察人,但是紫陌的异常实在是太明显了一点,再加上紫陌的那一双大眼睛,瞳孔的颜色又是那般的特别的,这让墨莺歌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紫陌姑娘,你的眼睛真漂亮,比我娘亲的还要漂亮许多呢!”墨莺歌是笑着说出来这句话的,一边说着,她一边死死的盯着紫陌的眼睛,可是紫陌却一直在躲闪着,“是吗?那边多谢白小姐夸赞了。” 紫陌一边敷衍着墨莺歌的话,一边试图把茶水杯子往墨莺歌的手里面塞去,墨莺歌忽然往后退了一下身子,声音低沉冷静的大声质问道:“紫陌姑娘,我有一个疑问,不知你可否给我解释一下呢?” 紫陌淡定的笑了笑说道:“我已经说了,要同白小姐讲的事情,我还没讲完呢,这可是个说来话长的事情啊,白小姐连这点儿耐心都没有吗?不如,静下心来,听我满满的讲,喝喝茶如何啊?” 喝茶,又是喝茶! 墨莺歌感觉自己像是忽然间抓住了什么重点似的,脑子里晃过去了一道灵光,对,这个紫陌姑娘,从一开始进了这间密室之后,便一直让墨莺歌喝她泡的茶水来着! “紫陌姑娘的泡茶技术,我已经领略过了,不过刚刚我已经喝了两杯茶水了,这会儿也喝不下了,只能婉拒紫陌姑娘的好意了。”墨莺歌一番话倒也说的得体,只是紫陌的反应,却有些显得奇奇怪怪了。 间墨莺歌拒绝了自己,紫陌先是飞快地低了一下他,接着抬起头的时候,如果墨莺歌没有看错的话,紫陌的那双紫灰色的眼睛,似乎眼睛里面有什么东西飞快地闪了一下然后过去了! 接着,那双好看又有点儿奇异的大眼睛,便直直的对上了墨莺歌探究的视线,墨莺歌不知怎得,竟然还有了一种心虚的感觉了! “白小姐不必同我这般客气的,不过白小姐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便也不强求了,不过,这一杯茶水,我是换了个茶叶泡的,白小姐不如就浅尝一口,看看味道如何啊?” 紫陌的眼睛里,是有一种让墨莺歌看不透也看不清楚的情绪的,本来紫灰色就是代表着神秘的颜色,而这样一个神秘的颜色长在了一双眼睛上,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色彩的。 “紫陌姑娘。”墨莺歌一边开了口,袖子里面的银针一边也悄无声息的滑落了出来,“这茶水呢,我是真的喝不下去了,既然紫陌姑娘说这是新茶,不如,紫陌姑娘先干为敬如何啊?”墨莺歌就知道,这个紫陌姑娘一定是有问题的! 如果茶水没什么问题的话,那么紫陌是一定会喝下去的,如果茶水有问题的话,那么……墨莺歌一直在盯着紫陌的动作,却没想到得到的额结果,和自己预想中的完全是相反的! 紫陌听到了墨莺歌的话之后,非但没有任何的慌张感,反而还十分自然的直接把茶水喝下去了,喝了之后对墨莺歌笑着道:“白小姐莫不是在担心我会在茶水里下毒吧?”这句话倒是把墨莺歌文的有些不好回答了。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的,但是被人家这么直接的问出来,总归还是有些尴尬的,便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紫陌姑娘误会了。”却未曾留意道,自己在抬手的时候,一不小心的,居然把刚刚滑出来的银针弄掉了! 墨莺歌连忙心虚的蹲下身子去捡了起来,紫陌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忽然开口对墨莺歌问道:“白小姐,是师从神医谷的柳神医是吗?” 墨莺歌再一次怔住了身子,接着便点点头回答道:“是啊,紫陌姑娘还真是无所不知呢。”紫陌听着墨莺歌这句话里有话的意思,也没有多做表示,只是又将茶杯放了回去,眼神示意墨莺歌坐下,接着便,同墨莺歌娓娓道来了另一个故事。 紫陌知道,墨莺歌现在应当是对她还存有敌意喝警惕心的,但是这种定西,毕竟不是一言一语就能改变什么的,紫陌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墨莺歌相信她。 白莲教虽然是紫陌一手建立起来的,但是如今的白莲教,已经从实质上发生了改变了,紫陌最开始的时候,创立了白莲教的初心,是想让一些更多的普通人也能接触到武功内力心学这些东西。 可是到了后来,遇到了另外两个人之后,最开始的初心才变得越来越偏离了,他们杀人放火,用别人的生命来为自己的修行喝功力添以助力,而且烧杀抢夺坏事做尽,紫陌在想要阻止这一切到底时候,已经晚了。 不过不得不说,白莲教也依靠着那时候抢夺来的钱财和物资,一点点的变得越来越强壮起来,而且白莲教教徒也变得越来越多了,不缺钱不缺物了之后,有一句话说得好,饱暖思引欲,当白莲教变得日益强大之后,那两位就忽然开始动起了歪心思了。 他们居然想把当今的皇室铲除掉,由白莲教来接手这个天下,紫陌简直觉得他们两个人是疯了,话说到此,紫陌也依然没有对墨莺歌透露初任何一丝关于白莲教的那两位教主的任何消息。 墨莺歌不禁在心里面暗暗想道:紫陌姑娘的嘴巴,还真是严得很呢! 紫陌还同墨莺歌讲到了他们白莲教的一些比较秘密的事情,比如说,白莲教起事每一个分舵的构造都是一样的,而且那些能在外面看到的白莲教的人,大多是普通的教徒,也就是所谓的炮灰。 墨莺歌听着听着,忽然就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劲的样子,她怎么觉得,紫陌这是想忽悠自己也加入他们的白莲教呢? “紫陌姑娘,我觉得,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不如就直接说出来吧,你跟我讲这么多事情,又把我带到了这间密室里面来,就是想做什么的?我可不会相信,你做了这些,就只是为了与我母妃的女儿相认的。” 紫陌听了墨莺歌到底这段话,忽然就凝神着看了墨莺歌一会儿,那样子,似乎是要把墨莺歌给看得穿透了似的,墨莺歌也没有躲避开紫陌的探视,反而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也瞪了回去。 关于紫陌所说的,什么同自己的母妃认识这一点,墨莺歌的母妃都已经不再这个人世间了,就算是紫陌是随口瞎编出来的,墨莺歌也都是无从取证的了,她不知道自己也不应该相信这个女人。 而且重点是,既然紫陌是白莲教的教主,那么应当是不会把那么多的事情都告诉了她这个教外的人吧? 墨莺歌总觉得,紫陌之所以会这样做,都是有原因的,阴谋的话应该是说不上的,但是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第三百四十一章 做生意 墨莺歌觉得自己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为好的,紫陌继续着自顾自的同墨莺歌讲着白莲教的一些事情,说到了教中的一些毒药的事情的时候,墨莺歌忽然打起了精神,刚刚紫陌姑娘不是说,她身上的毒,就是白莲教中所研制出来的毒药。 那就说明了紫陌一定是知道了是谁对她下了毒的,但是紫陌却一直都没有说,而且同墨莺歌说到这件事时候,还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墨莺歌想了想,还是主动的开口问道:“紫陌姑娘,我身上的毒,你知道在白莲教中都有谁会用吗?” 紫陌听到了墨莺歌的问话,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白小姐,我记得我刚才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明白,要比懂得太多要好,我觉得,白小姐还是不要再问下去了吧。” 墨莺歌对于紫陌的这个答案自然是不满意的,“紫陌姑娘,那如果这件事情反过来换成是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下了毒,你身边的人明明知道下了毒的人是谁,可是却不想告知,你是什么感受?” 紫陌听见了墨莺歌的话,脸上似乎是有所动容的样子,但还是轻抿着嘴唇,不肯开口,墨莺歌不知道,也不能理解紫陌不肯告诉自己的原因,但是其实墨莺歌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了,她心里面,已经有了差不多的人选了。 “那好,既然紫陌姑娘不想告诉我到底是谁,那你就回答我,这个人到底是男还是女总可以的吧?”墨莺歌的样子看上去已经是有点儿生气的模样了,紫陌看了墨莺歌半晌,才回答说到:“是个女的。” 女的?墨莺歌这下子心里的疑惑就更重了,白莲教的人,她除了会经常接触到宫月寒,她也从没见过其他人啊?既然都没有过接触,那又是怎么被下的毒呢? “白小姐,我已经善意的提醒过你了,有的时候,人还是要胡涂一些的好,但是,你偏偏就没有听呢,既然如此,那我便再给白小姐一个忠告,虽然仙子知道了是个女的,但是我还是建议白小姐不要追查下去这个人到底是谁,对你,不会有好处的。” 墨莺歌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可她知道,要是再继续问下去的话,也不会从紫陌嘴里门面知道什么的,倒不如不问的好。 墨莺歌对于子模的其他的事情没什么感兴趣的,但是关于香液这方面的事情,墨莺歌还是很感兴趣的,于斯,墨莺歌也是为了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便开口对紫陌问道:“紫陌姑娘,你的制香的技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的啊?” 墨莺歌原本以为紫陌会回答她说是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学习的,却没想到,得到的答案居然是,“我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会了啊。” 墨莺歌听到了这个回答,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紫陌姑娘这怕不是在逗自己玩儿呢吧?从一出生开始就会制作香液了,这种话去对三岁小孩儿说的话,怕是都没有会相信的。 “紫陌姑娘,你还是不要再和我开这种玩笑了,这可一点儿都不好笑,从出生开始就会的话,那岂不是神仙了吗?”说完了这句话,墨莺歌的脑海里面莫名的又蹦出出来了二几个字,其实紫陌,长得还真的像是个神仙似的呢。 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里得近,墨莺歌看得多了,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墨莺歌现在再看向紫陌的话,也就没有了一开始的惊艳了。 紫陌对于墨莺歌的疑问,她的反应倒是很是淡定的,淡淡的开口回应说到:“白小姐先不要急着质疑,我只问你,你可否还记得,伊扎姐姐……啊,也就是你的母妃,王妃娘娘,她的胸前时常佩戴着一条散发着香气的项链?” 说起这个,墨莺歌还真是有那么点儿印象的,墨莺歌记得自己小的时候,还曾经管母妃吧那条项链要过来把玩呢,现在仔细想想的话,那条链子上的香气,和她现在袖子里面放着的紫陌刚刚赠与自己的香液瓷瓶,好像是差不多香味儿的呢! “这……难道是?”墨莺歌吧袖子里的小瓷瓶拿了出来,放在了眼前看了看,又看了看紫陌,紫陌点点头,对墨莺歌的疑问给予了肯定的说道:“没错,能够项链是我送给伊扎姐姐的。” 与边说着,紫陌忽然有不知道从哪儿便出来了一条项链,递给了墨莺歌,墨莺歌犹豫了一下,没有立马接过来,自己刚才可是一直都在不短的质疑人家呢,此时又要收了人家怂得东西,墨莺歌总觉得是不太好的。 紫陌也像是知道了墨莺歌心里面想的什么似的,笑着直接走到了墨莺歌身边来,亲手为墨莺歌吧先练给系上了,一边戴上它一边对墨莺歌说道:“这一条,也是我当年一起制作出来的我记得啊,我当时还和伊扎姐姐开玩笑来着呢?” 墨莺歌还等着紫陌继续往下说下去呢,没想到紫陌这句话说了一半,就忽然止住了没有说,墨莺歌好奇又疑问的转过头去,看了眼紫陌,发现她似乎再盯着自己的身上的某一处愣神的看着。 墨莺歌禁不住出声提醒道:“那个……紫陌姑娘,你没事吧?” 紫陌这才被墨莺歌的声音换的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没事,白小姐的皮肤还真是好呢,平日里一定是没少注意保养的吧?”墨莺歌没想到紫陌会忽然聊到了这个问题的,还有点儿怔住了。 接着便回答说到:“其实也没有的,我平日里的日常起居,都是有丫鬟们照顾着的,我自己,其实也不是太在意这些的。”这个时候紫陌也把项链为墨莺歌戴好了,笑着坐在了墨莺歌身边说道:“白小姐生的可真美,比当年的伊扎姐姐还要美上几分呢!” 墨莺歌没想到紫陌会拿自己和自己的母妃来做比较,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当下便对紫陌说道:“多谢紫陌姑娘怂得东西,只不过我还是觉得,我的母妃,是我在这人世间见到过的最美的女子,没有之一。” 紫陌听踹了墨莺歌这话中的寓意,也没拆破,其实墨莺歌虽然这些年来经理颇多,可是与真正的有经验和经历的人来相对比的话,墨莺歌还是有点儿略显幼稚的,从有些时候的话语和动作,就已经暴露了的。 紫陌没有直接拆破墨莺歌的这些一个个的小心思,反而还笑着帮她掩饰了过去,“是啊,我也觉得,伊扎姐姐是我我在这人世间,见过的最美好的女子了。” 墨莺歌听出来了自己和紫陌说这句话的时候的差别,墨莺歌形容穆伊扎的时候,说的是“最美的”,可是这句话到了紫陌的嘴里的时候,却变成了“最美好的”,墨莺歌总觉得,字母一个是还有些什么事情,是没有告诉她的。 “紫陌姑娘,我现在……还是要叫你紫陌姑娘吗?是不是……有点太生疏了?”墨莺歌也不知大自己这是怎么了,才会问出来这种话,也许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拿了人家的太多的东西了。 紫陌听到了墨莺歌的这句话,笑得三十分开心,活像个得到了甜甜的糖果吃的小孩子,墨莺歌看到了紫陌的脸上的可爱的笑容,忽然也有点儿改变了紫陌在自己心里原本的印象了。 紫陌想了想,对墨莺歌说道:“那……那不如你就叫我姐姐吧,虽然我是教=叫你的母妃姐姐的,但是毕竟我觉得哦我们两个之间的年龄差好像也没有差太多,要是论辈分的话,未免有点儿叫的太大了,所以,倒不如是直接叫我紫陌姐姐好了。” 墨莺歌也对于这个称呼很是认同,当下便凯欧笑着叫道:“那我叫谢谢紫陌姐姐送的项链了。” 紫陌送给墨莺歌的项链,是和当年她送给了穆伊扎的款式一模一样的,只是里面的液体不太一样罢了,当年的紫陌送给穆伊扎的那个项链,上面的装着香液的宝石,是粉色的,但是送给墨莺歌的这个,却是湛蓝色的。 墨莺歌直接开口问道:“紫陌姐姐,为什么我和我母妃的项链,上面的宝石颜色不一样啊?”紫陌笑着回答说到:“你现在低头闻一下自己的项链里面的香液的味道。“ 墨莺歌依言照做,再嗅到了那股子气味儿之后,才明白了为什么紫陌会让他闻闻这个里面的气味,因为,她的这个,和她母妃的那个里面的香液的气味儿,虽然初次闻上去的时候,差不多是相同的,但是等着前调散去,留下了尾调的时候,才会发现二者的不一样。 “这……真的好神奇啊!“这可是真是越发的激发了墨莺歌想要学习制作香液的心思,本身就已经是十分感兴趣了,此时更是掩饰不住这种心思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学习和制作 墨莺歌的心里面萌生了这个想法之后,便立马将这个想法同紫陌说了出来,“紫陌姐姐,我想跟你血制作香液可以吗?” 墨莺歌间紫陌听了自己的话之后面色中六处处犹豫和略显为难的样子之后,便接着说道:“我其实,我学东西还挺快的,再神医谷的时候,我我师傅还为此夸奖过我呢,说我有高于他人的过目不忘的本事。” 紫陌笑着摸了一下墨莺歌的头发,温温柔柔的说道:“我倒不是在担心你学不会的事情,制香啊,其实是很容易学的,他也而不是什么难道度系数比较高,工艺要求标准搞得事情,只不过……” 墨莺歌间紫陌的花里面似乎事还有要说的意思,连忙追问着问道:“只不过什么啊紫陌姐姐?” 紫陌看着墨莺歌,想了想,还是决定对墨莺歌说道:“你是个懂医术的,那你就应该不可能不知道,麝香这种东西,对于一个女人来讲的危害是有多大的。”墨莺歌微微怔了一下,不知道紫陌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是知道麝香的危害的,紫陌间墨莺歌点了头,这才继续接着说道:“这制香啊,自然是要各种各样的香料都接触的,如果因为其中某一种的香料对自己有一点儿的影响,所以就要放弃她的话,那也就没有制香的意义了。” 紫陌的解释其实是比较委婉的,其实他想要表达的,是想说既然墨莺歌是懂得医术的,那就应该也是知道的,麝香这种东西,一般的女子的都是避而远之的,没有人愿意接触它,但是如果墨莺歌真的打算要跟着紫陌学习制香的话,那就要做好了这种准备。 她们很有可能就要每天都面对着能闻到麝香的环境了,墨莺歌想了一下,也明白了紫陌想要表达的意思,当即便开口说道:“紫陌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的,你也是在为饿哦考虑的是吗?” 紫陌点了点头,其实,紫陌欸心里面的想法,还是更希望墨莺歌能够选择放弃这样的想法的,因为制香这种东西,从古至今,一直都不是女人该干的,儿紫陌之随意会走上制香的这条路,也是有着百年为人所知的秘密的。 并且,这个秘密,紫陌也是一时半会儿并不打算告诉墨莺歌的。 若是单看紫陌的长相的话,肯定是让人猜不出来年纪的,要是这还有第三个人的话,让这个人猜测一下墨莺歌和im之间的关系,想必,十有八九的都会觉得墨莺歌和紫陌应该是姐妹关系的。 墨莺歌今年十五岁,而紫陌,她可是和墨莺歌的母妃那个时候一起长大过来的人啊!就算当出院了墨莺歌的母妃穆伊扎的时候,紫陌才几岁的年龄,可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墨莺歌如今都已经十五岁了,相比紫陌的年纪一定会太小的。 墨莺歌也想过要问一下紫陌年龄的问题,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犹豫了,毕竟年龄的问题,对于一个女人来讲的话,还是比较避讳的,墨莺歌只是觉得紫陌有点儿年轻的过分,所以才有了想问一下的想法的。 但是想了想,自己的母妃穆伊扎,似乎也是这样的,穆伊扎当年再墨族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美貌,还有一点,就是穆伊扎到底皮肤。 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的母妃当初都使用了什么保养皮肤的,女人一般来讲,在生了孩子以后,不管再生孩子之前的皮肤还有状态是有多么的好的,再生下了孩子以后,也都会大打折扣的。 当初的墨王妃再生下了大皇子,也就是墨莺歌的王兄的时候,其实墨族还有不少人,在等着看墨王妃的笑话呢,结果,最后出来的结果却是让安歇等着看笑话的人脸疼的了,墨王妃的容貌非但没有改变,反而看上去比以前还要更加的绽放光彩了。 墨族的王室的孩子,再满月宴的时候,一般其母是不会出席的,因为通常坐月子,都要多做几天才行,再加上一般与欸里的伤口和转台都很难恢复,谁都不希望自己那副憔悴的肉感冒被外人看见。 所以,通常这种事情,都是由墨王来做的,可是,再墨族的大王子满月宴西的那一天,墨王妃居然是亲自出席的,这事儿可是让墨族在场的那些人惊讶了许久的。 具似当年墨王妃一出场,就让许多人惊讶不已了,身材不但没有走样,而且皮肤和脸蛋儿,都嫩得像是能挤出来水儿似的,也不知大月子里是怎么保养成这样的,当然,穆伊扎毕竟身份还是墨王妃的,没有人敢直接的去问她究竟是则呢保养的这种事情的。 后来,再墨王妃生了墨莺歌的似乎,其实还是有不少人是持以官网的状态的,有些怀着不好的心思的人,甚至还明里暗里的给墨王送美人儿,而且还言语上沟通墨王说着,墨王妃生了二胎之后,说不定身材样貌都会走样。 到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好好的享乐一番,墨王妃和墨王,其实也算是一段七个没注明的i安庆,墨莺歌从小就听说过自己的父王母后的爱情故事,好像是母妃小的时候,和父王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还把赌王打了一顿呢! 墨莺歌到现在都还记得,母妃和自己提起来以前的那些事情的时候,尤其适合父王之间的点点点滴滴的时候,那脸上挂着的美好笑容。 墨莺歌忽然晃了晃脑袋,她发现,自己只要是一回忆起以前的事情的时候,就特别的容易走神,会不短的想着国王的那些回忆,也不知道是不是魔障了还是什么。 紫陌似乎一直在看着墨莺歌走神的样子,此事件墨莺歌回过神来,便对墨莺歌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啊?” 墨莺歌点了点头,但是宪哥一下,又摇了摇头,看着紫陌投过来的眼神,墨莺歌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问道:“那个……紫陌姐姐,我也,闻一下你今年多大了吗?” 紫陌大概是也没想到,墨莺歌闻出来的问题竟然会是这个,当即便笑了一下,十分爽快的回答说到:“我呀,今年二十有五了。” 二十五了?可是……墨莺歌看着紫陌的样子,心里面猜测着,她应该是还没有成亲的,果不其然,紫陌接着下一句便对墨莺歌说道:“我还没有成果亲。” 墨莺歌直接下意识的就把心里面的疑问直接说了出来:“为什么啊?”erie银两竟然还控制不住的有i呢人大,墨莺歌其实问出来了这句话之后,就已经有点儿后悔了,当即便想要收回来这句话是的。 开口对紫陌说道:“那个,紫陌姐姐,你要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的话,也可以不用回答的,我其实,就是有点儿好奇罢了。” 总觉得,询问热价这么多隐私性的问题,总归还是不太好的,墨莺歌对紫陌笑了笑,希望紫陌对她的话没有介意吧。 紫陌摇了摇头,像个邻家大姐姐似的,站起了身,走到了墨莺歌身前,摸了摸墨莺歌到底发髻说道:“其实这些事情告诉你也没什么事的,当年名为我和你一样,知道了墨族被灭族了事情之后,我也是很愤怒的。” 只不过,当年的紫陌知道了墨族被灭族的这个消息,要比墨莺歌晚一些,因为当时的紫陌因为听人家说了,在一个很远的海边,哪里可以收集到一些她需要的香料的材料,所以她才会赶着过去的。 只是,墨族所在的地方距离那个海实在是太远了,紫陌这样一来一回的功夫,竟是三个月有余,回到了墨族之后,却发现,除了满地的白骨和腐尸,再无其他,她就连想找到哪一具尸骨是穆伊扎到底,她都找不到。 不过后来,紫陌还是找到了,因为她之前送给穆伊扎的那个项链,在满地的白骨中,是那么的亮眼,紫陌只是一眼便看见了。 那时候的紫陌,和墨莺歌一眼,在心里面立了誓言,她一定要为墨族报仇,一定要! 如果此时的穆伊扎还能活着看到如今的紫陌的话,一定会惊讶于她的变化的,紫陌小的时候,虽然说不上是有多孤僻的,但是也是时份内习惯,沉默寡言的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是穆伊扎是个极有耐心,又十分有爱心到底大家小姐的话。 想来,紫陌这样的性格的遭遇,一定是很惨的,穆伊扎没有每每和姐姐,所以,在她的眼里,紫陌就是她的妹妹,从小到大的吃穿住行,只要是穆伊扎有的,紫陌也一定会有。 到了最后,就算是坚硬如紫陌那般的心,也都渐渐的被穆伊扎的行为给融化了,紫陌已经完完全全的吧墨族当作是她自己的族群了,当成了是他的家,可是,只不过是数月的功夫而已,他曾经最心爱的家,竟然就全都没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制造香 所以所以,你,你是打算跟着我学制香了吗?你真的确定好要这么选择吗?如果真的要学习志向的话,那你就要做好,每天都会闻到不同的香味儿的准备,你的嗅觉可能也会有所影响,你知道吗? 紫陌十分认真的对墨莺歌说着,墨莺歌也一脸认真的模样听着,可是,紫陌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接着问到:“你觉得如果你的母妃还在的话,他会答应让你学习志向吗?我之所以会选择这条路,是因为我对于志向很是喜欢。那么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呢?” 墨莺歌没想到子墨会问出这个问题,他其实心里面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他只是觉得,一开始他就是被怎么的这里的香气所吸引的。他很喜欢之乡一开始他就是被怎么的这里的香气所吸引的。所以才会过来,也才也因此才会认识了,怎么? 墨莺歌想到了这些。编队怎么说的?我确定我很喜欢。只要你愿意教我,我一定会好好的学的,我学东西真的很快的。我师傅以前还曾经夸过我呢。你是不是不放心我会半途而废呀?? 紫陌没想到墨莺歌会这么问,当即便解释说到:“没有,没有怎么会这么觉得呢?我说过你是要成亲的人。其实我也知道你和太子的事情的。只是,没有问出来罢了,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应该是喜欢他的。” 墨莺歌没想到紫陌会这么说,当即自己也愣住了,说实话他和张胜义之间的事情就连他自己都以都不是那么确定的。他只知道自己是想跟着心走的。怎么看到莫言哥在原地愣愣的样子,便知道他这是有心事了。。 也不知道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若是知道魔音哥心思这般重的话,刚刚也就不提了,于是子墨便转移了话题,对莫英哥说道。既然你已经确定好了,要和我一起学习这个的话。那不如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便开始吧。 魔音哥连忙点点头说道。好啊,好啊!那我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紫陌对莫因哥说道,没有你只需要跟我来便是了,接着自摸便带着莫言哥走向了里面更深处的密室,我严格没想到原来这个里面居然还是一层套着一层的密室,谁会想到在密匙的里面还会有另一间密室呢? 怎么带着墨莺歌?像你们的密室走着还没等着进去,莫英哥就已经闻到了里面扑面而来的香气了,想来这里应该就是子墨平时用来制香的地方了。这里汇集了各种各样的香料。莫因哥忽然觉得在这里如果呆的时间长了的话,说不定嗅觉都会失灵呢。 怎么似乎是感觉到了莫言哥的迟疑?别回头笑了一下问道怎么?你这是感觉到不舒服了吗?这才是刚进来呢,到这儿以后如果学的时间长了的话,这些气味儿你都是要每一个都记得清楚的,即使他们都混到了一起。 墨莺歌似乎视觉有一点尴尬,他其实并不像这样的,他只是被子摸看出来了自己的吗有一点尴尬,他其实并不像这样的,他只是因为这是第一次进来,所以不太适应罢了。魔音哥连忙对怎么解释道,我以后会习惯的不就是去相亲而已嘛,我呀嗅觉好得很呢。 紫陌听了墨莺歌的话后,便笑了笑对莫言哥招了招手,说道那好,那边进来吧,进去了之后每一个才发现这里更是别有洞天,与外面那间密室不同。这里完全。就是香料的天地满满的,在橱柜上摆满了香料。 怎么指着不同柜子上的相络对莫言哥说到这里都是我平时志向需要用的东西,你且看好了。这个是藏红花。那个是茉莉花的花料,我呢都是在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不同的时节去收集花瓣的,然后再将它们混合到一起。等着需要用的时候便取出来一些就是了。 墨莺歌听着子墨的介绍,莫言哥点了点头一边走着。一边一群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忽然刮到了一个什么东西,莫言哥惊叫一声怎么也看了过来,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摸一个联盟摇摇头说道,我没有受伤,但是我好像弄掉了一个什么东西。 墨莺歌还没来得及,自己到底创掉了什么东西,便被子墨一把拉开说到你往后退,离这里远点儿,把鼻子捂住莫言哥还不知所措的,不知道怎么在说些什么,就兼职,莫忽然拿出来了一张手帕,将自己刚刚落到地上的东西盖了起来。 刚刚被莫英哥落到地上的东西吧,紫陌白色的手帕竟然红了,我应该惊讶的。啊了一声问道子墨姐姐这是什么呀?难不成难不成也是鲜血吗?怎么摇摇头说道不,这可不是鲜血,这笔鲜血可要可怕多了。 这个里面的东西。如果用量准确的话,可是可以要了人的命地问一个,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是带着读的,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儿就要触碰到这个了,不禁一阵后怕。怎么加了莫言哥一脸慌张的站在后面,电池到这个孩子应该是怕了的,于是便走过去安慰着说道 以后到这里来我都会陪着你一起,你只要注意一些变好了,这里也不全都是有毒的东西,毕竟我也是之乡,又不是制毒的,你说是不是?你呀,以后一定要小心一点,不要毛手毛脚的来,我带你看一下哪个是摄像, 接着怎么变带着莫言哥走向了一个橱柜,这个橱柜里面似乎满满当当的,都是一个味道不严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居然能闻出来他们是一个味道的,这件是里面。实在是不能让人待的太久的。么一个觉得如果在这里待太久的话嗅觉都已经要失灵了他现。 紫陌见了。莫英哥还站在原地,便催促着说道,你快过来呀!我要现在就告诉你哪个是摄像,这样以免你以后见到的时候会会多碰了,他不管如何你以后都是要成亲的人,你可千万要少接触这些东西呀,知道吗? 莫言哥实在是没想到怎么居然会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到现在还会提醒自己一定要远离这些东西,可是他既然已经选择了,要跟着怎么学习志向那就注定了,他是一定会接触很多这种东西的。问一个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怎么难道是不打算要孩子的吗? 但是这又是一个私人的问题了,莫言哥觉得自己节日问子墨斯是已经问的太多了。而且凭着怎么同自己母妃的关系,莫言哥总觉得自己这般问总是不礼貌的,于是便进了商,没想到子墨却主动提到了孩子的这个问题, 怎么对莫言哥说道我呢?其实是不打算要孩子的,所以才敢这般接触的摄像,而你就不同了,如果你以后真的嫁给了太子的话,你身为一国之母弱势。下午所出的话,竟然是会被废的,你知道吗?所以你答应我以后如果需要用到有摄像的地方,你一定要让我来。 吃香呢,你就学个皮毛就可以了,只要学会自己喜欢的香不也挺好的吗?听到了吗?怎么感觉莫言哥有点愣神,于是便提醒着说道。 墨莺歌听到了怎么叫自己的声音?连忙回应说道,好啦,我知道了,怎么姐姐谢谢你啊!怎么笑着戳了戳莫因哥的头说道你呀,怎么这么愿意愣神呢?是不是还在写有什么心事啊?问一个连忙摇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你送我的那个项链上面的味道到底应该是怎么做出来的呢?子墨其实并不想打击莫言哥,可是他送她的那个项链里面的相是比较高级。记得以莫言哥现在入门的水平是学不会的,但是他又不能这么直接的告诉他,于是便想了想说道 慢慢跟着我学,总有一天会学会的,这种事情急不得的来,你先过来一下,我来教你 辨认这几种东西之乡呢,不仅需要花瓣也需要各种香料,各种香料是由各种东西调出来的,美美两种东西混合在一起或是三种五种的都是不同的味道的,你先需要学会这些味道。应该怎么辨别?我送你的那个里面檀香比较 多,但是檀香也不全都是檀香灰做出来的,它里面的东西啊多着呢,你过来看看吴岩哥一样一样的跟着子么学习着每一课都学的很认真,g的有很认真,可是他心里面总是心里面慌慌的。穆英哥忽然想到自己来的时候的目的。他虽然现在在白府过得也挺滋润的,但是总觉得还少了点儿什么。 他觉得自己总应该有一自己的产业才对。毕竟钱是死的,但是如果把钱换成货可以挣钱的东西,钱滚钱那岂不是更好吗?我应该这么想着便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子墨,怎么也很赞成他的想法,那你想做点儿什么呢?怎么问到摸一个, 想了想指着前面的湘潭说到不如我们就一起开一家香料店怎么样?怎么没想到莫言哥会这么说? 第三百四十四章 宣传 京城中最近一个消息传的热闹得很,据说是在一个并不是繁华之地的的地方开了一间名叫百香坊的地方,这名字虽然起的俗气了点儿,但是也好在是个通俗易懂的,让大家伙儿都能明白,这是个做什么的地方。 第一天开业的时候,就吸引了不少人前去看热闹,虽然开店的地方确实是偏僻了点儿,但是好在墨莺歌在经商这方面还是有点儿天赋的,早在开业之前就已经进行了大肆的宣传。 先是在京城最繁华的的地段,聘请了一些舞楼的舞女们,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台子上跳舞,墨莺歌为了做百香坊的宣传,也算是下了血本的了,首先就是倾了这些个舞女,她就已经是花了不少钱的了。 往常要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得很,是根本不可能有那份多余的钱去舞楼里面特意看这些舞女们的表演的,虽说这些个舞女都是以色相赚钱来取悦客人的,但是也不代表看她们得表演就是便宜的。 这些舞女还都不是什么普通的舞女呢,而是整个京城之中,最富盛名的舞楼的人,而请来的这几个人,也都是整个舞楼最受欢迎舞技最好的几个舞姬,据说,这几个舞姬曾经还收邀请进过宫,给皇上表演过呢! 平常的老百姓哪儿懂得什么舞跳的好不好的啊,但是只要是听说了这场表演的人,那可都是给皇上表演过的,而他们居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直接欣赏到这些舞姬们到底表演,重点是还不需要花掉一个子儿! 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墨莺歌也正是抓住了这些人“白嫖”的心理,所以才想出啊来了整个办法的,当然,在摆了整个大台子之前,墨莺歌也是做了好一顿宣传的,但是这种事情的花费倒不是很多。 墨莺歌直接叫青衣和小莺,去一些巷子周边的找了一些小孩子和小乞丐,这些小孩子比较能吆喝,就让这些孩子们一边玩着一边把消息给吆喝出去,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消息很快就不变了整个京城。 到了真的公布表演的那一天,整个街道上都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的,人们挤得满满当当的,有些人为了能站到前排,抢到好的视野,甚至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就跑来占位子,墨莺歌第二天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这种场景都愣在了当场。 几个跟着一起过来到底小丫头们也都是同样的反应,小莺直接心直口快的吐槽说道:“我的天啊,小姐,这些人未免也太积极了吧?” 墨莺歌心里面早就预料到了此番场景,所以此时自然也是见怪不怪的了,笑了笑对小莺说道:“怎么?难道人多还不好吗?这要是门可罗雀的,你家小姐我可就要哭鼻子了!” 小莺听了墨莺歌的话,连忙摇了摇头否认的说道:“没有啦小姐,奴婢的意思是,没想到这些人会为了看一场表演这般拼命,奴婢听府里的小厮说啊,这些人里面,有的人可都是天儿没亮就来排队了呢!” 墨莺歌点了点头,走出了轿子,她还特意命人在前三排的为止设了椅子和桌子,上面还提供着酒水瓜果,当然,这种位置自然也是先到先得的,墨莺歌下了轿子之后,就直接来到了台子的后面。 是一个简单搭建好的小棚子,是用来让这些舞姬们化妆休息的地方,请这些个舞姬的时候,墨莺歌都不是亲自出面的,而是让紫陌姐姐代劳的,说起来紫陌姐姐,墨莺歌在和她学习制香的这一个月里,可是学会了不少东西的。 今儿个紫陌因为有点儿事情,并没有亲临现场,不过他已经把大致的事情都帮墨莺歌做完了,今日墨莺歌来这儿,就只需要静待结果就可以了。 其实就连整个舞楼的舞姬们,都是紫陌给墨莺歌推荐的,墨莺歌一开始的想法,是打算去把昭凤楼的几个歌姬给叫来,虽然价钱贵了点儿,但是好在她们的知名度也是比较高的,比较,做生意这种事,都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 但是这个想法说给了紫陌姐姐听了之后,却被她给否决了,紫陌直接对墨莺歌说了原因,因为昭凤楼背后的大掌柜的,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墨莺歌的这个请求的。 墨莺歌自然是好奇的追问了原因,但是紫陌却并没有明说,只是说了自己在京城里呆的时间比墨莺歌要长很多,多少也对昭凤楼背后的人有所了解。 所以才会这般阻拦了墨莺歌的这个想法的,墨莺歌在这一个月里同紫陌的接触中,已经变得越来越相信她了,是那种出于本心上的相信。 也许是因为小的时候是被穆伊扎带大的,所以多多少少的,紫陌说话做事的时候,也带上了穆伊扎的小习惯,墨莺歌最是熟悉自己母妃的这些小习惯的。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和母妃这般相似的人了,也许是老天垂怜,竟然真的被她遇见了一个与母妃这般相像的女子,而且,容貌海生的像个天仙儿似的。 墨莺歌经常同紫陌开玩笑,说她怕不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就是要来同她比美的,紫陌每一次都会脸颊微微泛红的解释说到,她哪里是什么仙女,不过就是平日里保养的好罢了,显得年轻些。 当然,紫陌也将自己平日里的保养方法毫无保留地全部都告诉了墨莺歌,其实,早在柳神医哪里,墨莺歌就已经得到了关于驻颜的法子了,但是柳神医给的法子,基本上都是要吃中药,抹中药的。 墨莺歌觉得自己反正现在年纪也尚小,没必要弄得那么早,所以便也懒得去弄,但是紫陌姐姐的方法,则是平日里每天摸摸脸,擦擦身子就能够达到了的,自然是更方便了许多的。 带着这些舞姬来这儿的,是舞楼的妈妈,见了墨莺歌虽然不认识,但是毕竟见识得多了,一打眼看到墨莺歌的穿着打扮,自然就知道了墨莺歌的身份了。 寻常人家,谁又会舍得用整匹的云纱缎子做衣服呢? 舞楼的妈妈自然是一见到墨莺歌便就迎了上去,满脸堆笑的说到:“诶呦,瞧瞧姑娘这幅富贵模样,相比就是今儿个的金主小姐吧,你们还在那儿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见过小姐?” 在舞楼妈妈的大喝声下,这几个被花钱请来舞姬连忙纷纷走了过来,一个个礼仪十分到位的走了过来,对墨莺歌弯腰行礼道:“见过小姐。” 墨莺歌没有透露出自己的身份,有人问的话,也只管让人家叫她小姐便好,就连之前的出面也都是紫陌姐姐来出面的,今日若不是紫陌,再加上墨莺歌实在是有点放心不下,这才赶来亲自出面的。 舞楼的妈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看墨莺歌的谈吐不凡,再加上不愿意说出自己名字的样子,就知道了,这定然是哪个官家的小姐,偷偷出来做生意的,士农工商,历来皆是如此,商,乃是最底层的。 虽然如今的中原还是很支持老百姓们经商的,但是几百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又岂是一朝一夕能消除得了的呢? 所以,现在的商人们的地位,也依旧是不尴不尬的,可不管他们地位高不高,收入都是十分可观的,一个商人一个月的收入,就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们一年的甚至是几年的收入了! 可就算这钱让人看着眼红,却依旧还是没有人愿意去放下身段经商的,像墨莺歌这样的官家,悄悄地隐瞒身份想经商的,虽是少数的,但是这个舞楼的妈妈,还真就是见过不止一个的。 中原的女子,出嫁的时候嫁妆数量多少,名不名贵,那可都是直接代表了嫁到夫家的地位的,若是嫁妆十分可观,金银财宝这类的又特别多的话,那在夫家可就是过得扬眉吐气的了! 可是普通的老百姓们,每年就那么点儿的钱财,哪儿来的那么多银钱去充面子啊?就连官家的也是一样的,单要是靠着朝廷的那些俸禄的话,顶多也就是够他们一年的吃穿用度的,剩下的,多一点儿都是没有的。 所以,这便让许多人开始生了歪心思,就比如,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经商什么的,现在这也算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了,朝廷里,最顶端的那位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墨莺歌身为一个女子,抛头露面的自然是不大好的,但是紫陌这样的一个普通老百姓,再加上紫陌又无亲无故的,自然也不怕别人说什么闲话的,,代替墨莺歌来抛头露面也就没什么的。 墨莺歌对这几个舞姬点了点头,笑了一下,接着,青衣就递给了墨莺歌一条面纱,为墨莺歌将面纱带上,头上又带了顶斗笠。 接着,随着墨莺歌一起来的这几个小丫鬟,都纷纷也带上了斗笠,以掩饰身份。 第三百四十五章 舞姬 墨莺歌身边的这几个小丫头之所以也要加以掩饰,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隐藏住墨莺歌的身份,毕竟,虽然主子的脸是挡住了的,可是几个小丫鬟平日里总归还是需要抛头露脸的为墨莺歌办点儿事儿的。 若是此时暴露了身份,往后办事可就不方便了,所以才会同墨莺歌一样的戴上了斗笠,舞楼妈妈见她们都打扮好了,便笑着迎上来说到:“奴家早就已经为小姐流出来了一个座位了,请随奴家去前面吧。” 墨莺歌点了点头,虽然为了抢占视野好的位置,那些个老百姓们抢的都恨不得是头破血流的,但是毕竟这场演出是墨莺歌一手操办的,留个不错的位子这种事情,她还是能办得到的。 墨莺歌被舞楼妈妈引着来到了前面的位置,还真是有特权就好办事啊,墨莺歌坐着的找个地方,居然是整个三排座位的最中间的地方,视野是最好的。 墨莺歌满意的笑了一下,对舞楼妈妈开口问到:“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舞楼妈妈大概是没有料到墨莺歌居然会问她叫什么这件事一时间还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恭恭敬敬的回答说到:“奴家名为阿芬。” “阿芬?”墨莺歌奇怪的重复了一遍,总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对了!太后娘娘宫里面的哪个姑姑,不是叫阿芳来着吗? 不过墨莺歌转念一想,可能这就只是巧合而已吧,毕竟一个是宫里面的人,一个是流落到烟花之地做老鸨的人,只不过就是名字有点相像罢了。 但也正是因为两人名字的相像,所以墨莺歌才会对这个阿芬多看了几眼,墨莺歌对身旁的青衣使了个眼色,青衣便立马会意的走到了阿芬身旁,笑着说到:“妈妈的心思还真是够细腻的,我们家小姐对于这样的安排很是满意,这是一点小小的赏赐。” 一边说着,青衣一边暗中把一个荷包塞进了阿芬的衣袖里,阿芬自然是没有理由不拿的,但是接过来放在手里面掂量了一下之后,差点儿没惊讶的叫出声来。 这位金主小姐还真是大方啊!就凭这个沉甸甸的重量,那就是觉不少于二十两银子的,随随便便打赏一个下人就二十两银子了,想来,必是个富庶的官家小姐。 但是既然并不缺钱,哪有为何要冒着抛头露面的风险,去开办了这样一家店面呢? 不过,毕竟是在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阿芬自然是很聪明的懂得少问少知道能保命这样的道理的。 当下领了银子,便对墨莺歌点头哈腰的恭维了一番,又叫人上了些茶水点心,自然是把原来桌子上的茶水点心都换掉了,上的都是最好的。 墨莺歌随手捡了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品了品,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便随口问了下青衣道:“青衣。它这个点心的味道不错啊,你也来尝尝,看看你能不能做的出啊?” 青衣依言也拿起了一小块尝了一口,便开口对墨莺歌说到:“回小姐的话,奴婢也可以做的出来的,只不过,要是做成一模一样的口味的话,是需要有提味儿的东西的。” 墨莺歌好奇的问到:“是什么提味儿的东西啊?”青衣连忙回答说到:“会小姐的话,是香草,小姐之所以会觉得这个糕点味道香甜,就是因为这个里面加了香草的料哦,奴婢之前做糕点的时候都未曾注意过这种调味儿料,不过下次倒是可以试试的。” 墨莺歌笑着点了点头,青衣的手艺啊,是做的越来越好了,墨莺歌甚至都觉得,等着日后青衣真的嫁了人,不再服侍她了的话,到时候多给青衣添点儿嫁妆,让她去开个糕点坊什么的也是可行的。 舞台上响起了奏乐的声音,想来,是表演快开始了,墨莺歌其实对于这些舞姬们的舞蹈是丝毫不感兴趣的,她今日之所以来,无非就是来镇场子的。 为了以防万一,墨莺歌还特意从镖局请了几个人来护场子,虽然台子是搭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但是也难免会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亦或是其他的商家看着眼红想搞破坏的,墨莺歌都得放着点儿。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前半场下来,看样子还是挺平和的,墨莺歌也压根就没看进去舞蹈跳的什么样,她从小就对这些歌歌舞舞的不感兴趣,偏偏自己的名字里还带着“歌”这个字的,可墨莺歌还真就没有学过歌舞的。 在她们墨族,表达开心的方式就是一堆人围着火堆胡乱的舞蹈,她们墨族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舞蹈的,只不过墨莺歌不会跳而已。 看着上半场没什么事情,墨莺歌便放下了警惕,也开始看起了这些舞姬们的舞蹈,虽然墨莺歌不会跳,但是看人家跳舞墨莺歌还是能看懂的。 真不愧是京城第一舞坊出来的舞姬,身段绝妙就不必说了,这些舞姬墨莺歌刚刚在后面也都见到过了,每一个都长得很好看,听紫陌姐姐说,这些舞姬平日里可是只陪那些达官显贵的。 所以,定然是情商也不一般的,场下围观的人的气氛越来越高涨,甚至有几个是舞坊熟客的,还大声的喊出了台上舞姬的名字,直接就说出了哪些污言秽语的话。 墨莺歌听的直皱眉头,竹意看出来了墨莺歌的不适感,便悄声说到:“小姐,要不要我去让这些人闭嘴啊?” 墨莺歌想了想,还输摇了摇头,她今日就是不想多事,这要是放在别的事情上,她可能都要亲自出手了。 但是墨莺歌没想到,自己的放纵,竟然会导致这其中有一些个登徒浪子,居然妄想直接跑到台上去抱那些个舞姬! 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墨莺歌只觉得就看到一个黑影冲上台去,忽然一下子抱住了其中一个穿着粉衣的舞姬,其他的舞姬也瞬间都被吓到了,愣在了原地。 乐师的音乐也终止了下来,所有人在那个人忽然冲上台的时候愣住了,墨莺歌反应还是比较快的,立马对竹意下令说到:“快,去把那个人绑下来!” 竹意的速度也很快,墨莺歌的令声刚下,竹意就已经一个箭步的冲到台上去了,几下的功夫就把那个人给制服了。 墨莺歌对竹意使了个眼色,让竹意先把人绑到后台去,竹意便直接拉扯珠儿这个人到了后台,为了以防万一,竹意还直接随手拿了个东西把这个人的嘴巴给堵上了。 “走,随我一起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来乱事。”说着,墨莺歌便带着小莺和青衣去了后台,到了后面的时候,就看见舞楼妈妈一脸慌张的样子,见了墨莺歌,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似的,一下子扑了过来。 “小姐啊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阿芬带着哭腔哭天喊地的对墨莺歌嚎着,毕竟墨莺歌是这次的金主,场子被人搞砸了,阿芬生怕墨莺歌一个不高兴,这次的费用还有一半呢,万一不结账了可怎么办啊! 墨莺歌示意阿芬先稍安勿躁,接着便让竹意把那个男人嘴上的东西拿下来,外面墨莺歌已经让青衣去安排了,表演该继续还继续,刚刚就完全当做是个小插曲就是了。 竹意刚把这个男人嘴上的东西拿下来,就见这个人忽然狠狠地啐了一口,还好竹意躲得快,不然那口脏污可就沾到竹意身上了! 墨莺歌的眉头又皱的深了几分,“你是谁家派来砸场子的人?”男子听了墨莺歌的问话,想输完全没有听见一般,直接把头一扭,竹意一脚踹在了他的腿窝上,这可是最不禁疼的地方,男子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竹意还想继续打下去,被墨莺歌抬手制止了,“不说的话,也没什么关系的,不过呢,你家中的老小,可能就要遭殃了。” 男子的脸色果然一变,但是很快就又神色恢复如常,一脸的不怕死也不认罪的样子,脸直接转向别处,墨莺歌微微一笑,青衣和小莺见了墨莺歌的这个笑容,都知道他们家小姐这是生气了。 “竹意,叫人现在就去查,百花楼的小厮,今儿个谁没去上工,被我抓到了,对了,顺便把百花楼的老鸨也请过来吧。”竹意听了,便应声要走,男子果然是慌了的,立马连滚带爬的到了墨莺歌脚下,开口求饶道。 “别别别,小姐,奴才说,奴才全都说。” 阿芬此时也十分的有眼力见的叫人给墨莺歌搬来一个凳子,墨莺歌坐了下来,不紧不慢的喝着阿芬递过来的茶水,等着这个人说实话。 “奴才……奴才确实是百花楼的小厮,但是今日之事,真的是和百花楼没有关系的。”墨莺歌听了这句话挑了一下眉毛,她没想到,居然不是百花楼主导的这件事。 其实墨莺歌刚刚提到百花楼,不过也是为了诈这个人一下的,没想到,还真是被她给说中了的。 第三百四十六章 百花楼 其实说起来,百花楼的这个名字,与墨莺歌的百香坊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看似比较艳俗的名字,可却胜在能通俗易懂,让人见了,便知道了这里是做什么的。 百花楼这个名字虽然起的差了点儿,但是人家既然是能凭本事与潇湘楼,昭凤楼齐名的,自然也是有过人之处的,百花楼墨莺歌虽然没去过,当然,她也没那个兴趣去,但是却听说过不少百花楼的事情。 比如……百花楼之所以叫做“百花”楼,其实也是另有隐情的,这儿的百花,可不仅仅指的是姑娘,还有不少的“小倌儿”,也就是所谓的男妓,男妓这种存在,在当朝是不被允许的,但是,毕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事情。 即使是明文规定的不允许,也一样有人会在私底下暗箱操作的,但是百花楼敢做的如此的明目张胆,定然也是在朝廷有人才会这么做的。 说来也是奇怪,这百花楼在平常百姓之间的名声都不太好,但是偏偏就是很受一些达官显贵的欢迎,墨莺歌听说,有不少的宴会都是在百花楼办的,这背后之人的势力,自然也是不可小觑的。 但是墨莺歌反正倒也不好奇这些与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的事情,她做的是香料生意又不是开青楼的,同百花楼二者互不干涉,所以也就没必要知道的太多,有的时候,人还是活的糊涂点儿好。 这是当初紫陌姐姐教给她的话,墨莺歌也是在这一个月同紫陌的相处中,逐渐的领会到了这句话的意味的,当初那个中毒的……墨莺歌想起来,都不禁嘴角泛起一丝丝冷笑。 但是不管如何,她现在都已经是不在意的了,她现在还没什么精力去处理这件事,等着一切都差不多安定下来以后,她再去收拾那个人! “既然不想让我们去百花楼叫人,那你就说说吧。”墨莺歌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的,但是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给这个男人一眼的。 这种人,墨莺歌只需要几句话的试探,就已经可以探得出他的底细了,墨莺歌其实之所以刚刚会说出来那番话,除了一半是猜的,还有另外一半的原因,是她观察出来的。 这个人身上穿的衣服布料很朴素没有错,但也只是看起来很朴素,百花楼那种专门接待达官显贵之人都地方,伺候人的小厮又怎么可能会穿着寒酸呢? 墨莺歌好歹也算是见识过的人,对于衣服的布料,也是有所了解的,这个人身上穿的料子,乍一眼看过去。不过就是普通的粗布麻衣,但是实际上,都是用细缎子做出来的。不过就是成色不太好罢了。 这种布料的衣服拿给这些当下人的人穿,也算是出手很大方了,所以,墨莺歌一瞧见这个,心里面便是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方向了。 紧接着,墨莺歌就是看见了这个人抬手的时候,无意间露出来的手腕处的一个类似于纹身的东西。上面繁复复杂的,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但是墨莺歌依稀的辨认出来,应该是一堆花簇拥在一起。 再加上这个人的行为动作,一般的话,如果是普通的官宦人家的小厮,都是一样的行为礼节的,除非是有的官宦人家要求颇多,苛待下人,不然的话,是不会出现站着的时候还弯着很大角度的腰这个举动的。 这明显就是低人很多的表现,是颇为苛刻的要求,墨莺歌倒是想起来有些酒楼都会有这样的要求,还有就是,像青楼这种地方,所以,墨莺歌刚刚之所以我问这个人是不是百花楼的人,也就是有一半的原因是在碰运气了。 这个人听了墨莺歌的话,简直就是如临大赦一般,连忙磕了三个头说到:“回大小姐的话,奴才是百花楼后院的送水小厮,一般的一些个脏活累活这类的,都是小的去做的,平日里挨打受骂的,也都是常事,可是前几日的时候,奴才就碰到了个贵人。” 墨莺歌已经叫竹意在这个人说出来了这些话之后加紧去查证了,赵晟翊曾经留给墨莺歌过几个隐卫,墨莺歌还从来没动用过他们几个呢,恰好也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这几个人的名字倒也是好记住的。不知道赵晟翊是不是也是为了好记住才这么起的名字,分别是四月五月六月,除了四月是个男子之外,其他的都是女子,也许赵晟翊也是考虑到了墨莺歌是个女子不太方便的原因,才如此安排的。 墨莺歌知道,平日里就算是没有她的召唤,这些人也是一直都在的,墨莺歌嫌麻烦,索性就把调动他们的权利,也分了竹意一份,平日里的一些调查事情的小事儿,也就委托了这几个人去做了。 这些人的速度果然很快,墨莺歌还没等着听这个小厮说完,四月就已经把消息带过来了,告诉了竹意之后,竹意才走回来把消息告诉了墨莺歌。 这个小厮名为阿才,身份也确实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个在百花楼最底层干活受气的人,家里面有一老一小的,媳妇前两年因为没钱治病所以走了,剩下了两个小孩子和老母亲,他之所以到这种地方做事,就是因为听人家说,这儿啊,能赚“意外之财”。 阿才一开始还不明白这个“意外之财”是个什么意思,直到第一个贵人找上他的时候,阿才这才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意味。 阿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这个贵人去传了个话,带了个人,去了一个屋子里,墨莺歌问起来的时候,阿才只说是个男人,长得挺白净也挺好看的,但是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看着举手投足之间都很有修养的样子。 以阿才的见识,也就顶多能形容出来这些了,但是偏偏墨莺歌在听到了这些话的时候,脑海里就还真的出现了一个人,棋音。 据阿才的描述,他当时是把这个好看的公子带去了一个老头子的屋子里,那个老头子似乎还是个什么官,阿才只是零星的听到了只言片语,也不太清楚,但是他的任务就只是把人带去了屋子里就可以了。 剩下的事情,也不是他这种地位身份的人能管得着的了,阿才当初就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得到了那个找了他的贵人给的不少赏钱,那一笔钱,就已经足够他们一家五口人一年的开销了。 从此以往,阿才便又做了几次这种事情,赚了几次钱之后,本来都已经打算收手了的,因为阿才听说,百花楼有几个小厮,也是做过这种事情的人,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实在是让人害怕,阿才自己听说了之后。便才有了要收手的想法的,可是就在前两天的时候,忽然就又有了一个人找上了他,说是要阿才做一个特别简单的事情。 自然,那个特别简单的事情,就是要阿才今日,到这里来砸墨莺歌的场子。墨莺歌听了阿才的这番描述之后,心里面不禁一阵冷笑,他们下面的人做这些事情,百花楼的背后的人能不知道吗? 就不用说是百花楼后面撑腰的人了,单只说这个老鸨,肯定就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就能如此放任不管呢? 这还真是细思极恐的一件事,怕不是这百花楼的上上下下,都是有问题的吧? 墨莺歌看了阿才一眼,又给竹意使了个眼色,竹意立马会意的一脚踹到了阿才身上,厉声呵斥道:“我们家小姐的场子你也敢砸?说!既然你不是主谋,那么那个让你这么做的又是何人?” 阿才听了竹意的话,那个脑袋摇的像个筛子一样,一直在口中求饶着说到:“诶呦啊!姑奶奶啊,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让我这么做的人是谁,说句老实话,奴才做的这些事,那都是违法的啊!这种能赚钱的事情,自然是有钱就赚的,也不敢问人家身份啊!” 墨莺歌点了点头,她明白这个人说的倒也是这么个理,不过,墨莺歌可真是打算认真起来,要好好查一查这个指使了阿才的人了,还有,包括阿才说的那个第一次的那个人,墨莺歌也要好好的查一下。 这些事情,自然就是落在了四月五月六月的头上了,当然,墨莺歌也没有立马就放了这个阿才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得先把这个人扣下了才行。 墨莺歌让竹意先把阿才带回去,但是阿才却一脸紧张的说,他今天必须得回去,要不然要是被百花楼的人发现了的话,他会连这份伙计都丢了的。 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话啊,阿才是通通都说出来了,墨莺歌是听着,但是心还是一点儿都没有软的,直接让竹意把阿才的嘴巴堵上,把人从后面拖了出去。 人被拉走了以后,墨莺歌开口问到:“现在前面的情况怎么样?”小莺刚从外面回来,听到这话,连忙走了过来。 第三百四十七章 查人 看着小莺这一脸轻松的模样,墨莺歌就知道,估计前面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不然小莺也不会这般的一脸放松。 果然,小莺一边走了过来,一边对墨莺歌笑着说到:“回小姐的话,前面的人们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围观的人还是很多的,小姐,看来,刚刚的闹剧还是没事的,可吓死奴婢了!” 墨莺歌听了小莺的话,也是一副放松下来了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舞姬的吸引力,果然是很大的啊!”舞楼妈妈听了墨莺歌这话,连忙恭维着说到:“大小姐这说的是哪里花,说白了,我们这不过就是个哄人开心的伙计罢了。” 墨莺歌听了舞楼妈妈的话,忽然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身为舞楼妈妈,自然之前也都是一直在舞楼的人,想来,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舞姬,只不过现在是年老色衰了,这才做了老妈子。 墨莺歌瞧着这个舞楼妈妈的身段倒也是个不错的,不过,这舞坊的舞姬可不在少数啊,通常像舞楼妈妈这般年纪的,不是给点儿钱打发出去了,就是想办法把自己给嫁了,能留在舞坊还做了总管的,想来,此人定然也是不一般的。 果然,舞楼妈妈说的这一番话,也很是令人受用的。 墨莺歌淡淡的笑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青衣,青衣便走向了舞楼妈妈,一伸手拉过了她的袖子 “这位妈妈,我们家大小姐呢,对于你们舞坊的舞姬很是满意,只不过,今儿个偏就来了个砸场子的,饶了我们家姑娘的兴致,就连奴婢不知,要如何才能哄得我们家大小姐开心呢!” 这话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舞楼妈妈的反应,果然也是没有让墨莺歌失望的,连忙回握了一下青衣的手,接过了青衣手里面的荷包,刚才墨莺歌出手有多大方她已经见识到过了,此时再一掂量手中荷包的重量,舞楼妈妈简直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姑娘何必为这点儿小事儿而烦恼呢?全包在妈妈我身上了!”舞楼妈妈笑容满面的对墨莺歌笑着说到。 墨莺歌点了点头,忽然叫住了刚要走出去的舞楼妈妈,“对了,我还都不知道妈妈你叫什么呢?” 舞楼妈妈一听,连忙笑着回复着说到:“诶呀,您看我这脑子啊!连着点儿小事儿都忘了,还得劳烦小姐您再问老奴一边,老奴之前的艺名叫小雅,现在也算是有名有姓了,贱性庄,叫庄雅。” 墨莺歌点了点头,“嗯,你去吧,事情办的干净漂亮点儿,。” 庄雅哪儿敢得罪墨莺歌这样的大金主啊?他们舞坊虽然名气甚高,但是说白了,也都是为了钱为了生计罢了,所以,庄雅自然是不会和金主过意不去的。 前台的情况倒是还不错的,也确实是像小莺所说的那般,虽然刚刚的一段小插曲确实是让围观的人吓了一大跳,但是很快就再一次被台上舞姬们优美的舞姿给吸引了去了,压根就忘记了刚才突然冒出来的那个男人了。 庄雅此番出去,便是又出奇招,做了些有意思的活动,直接让现场的气氛更加活跃了起来,墨莺歌在后面都能听见那些人的欢呼声,小莺不禁凑过来对墨莺歌说到:“小姐,想不到这个人还真是有法子啊!不过……刚才那个人,小姐打算如何处理啊?” 墨莺歌捡了一块点心放入口中,不疾不徐的说到:“自然是留着有用的,既然吩咐他做事的人,敢想出这么个计策砸了我的场子,不请这个背后之人出面怎么行呢?” 墨莺歌其实现在的心里面已经是很生气的了,一年多的时间,倒是把她的性子磨的越来越兼任了,这若是放到以前的时候,墨莺歌定然是会气的直接处置了这个人的,但是现在不同于以前,面对事情,更多的还是需要好好的思考一番才会着手去做的。 “小莺,你留下来看着点儿情况,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对着空气喊一声五月。”赵晟翊给墨莺歌留了三个隐卫的事情,身为墨莺歌的贴身丫鬟,小莺几个人也都是知道这件事的。 小莺听了墨莺歌的吩咐,连忙点点头说到:“奴婢知道了。”接着,墨莺歌便带着青衣从另一边的门出去了,后门早就有四月替墨莺歌叫来的马车在等候着墨莺歌的到来,“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墨莺歌坐进马车里,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黑衣女子,全身都是黑色的,若不是现在是白天,怕不是都要看不见这里还有个人在了。 六月听了墨莺歌的问话,立马恭恭敬敬的回答说到:“回大小姐的话,属下无能,只查出来了那日那个人的行踪,但是……并没有查出来那个人的身份。” 墨莺歌听了六月的话,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但是很快便也释然淡定的对六月说到:“没事,能查到这些也很好了,那他那日最后,是去了什么地方?” “百花楼”六月的声音随着她的消失而逐渐变得越来越远,墨莺歌心头的疑问久久不散,百花楼?这人出门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百花楼,要不就是有点毛病,要不,就是大有问题! “走,去百花楼瞧瞧。”墨莺歌一声吩咐后,马车便晃动了起来,这里离得百花楼本来也不远,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地方,青衣走过来拉来帘子,扶着墨莺歌走了下来,“小姐,小心点儿。” 墨莺歌“嗯”了一声,头上的轻纱又放了下来,青衣也是同样的带着斗笠,扶着墨莺歌走进了百花楼里,一进门,便有一个脸上像糊了几层面粉似的老鸨凑了过来,一凑近墨莺歌的时候,她差点儿就没被这人身上的脂粉味儿给熏晕了过去。 青衣自然是瞧出来了墨莺歌的不适的,立马上前一步,挡在了墨莺歌身前,同老鸨说到:“我们家小姐就是听说了百花楼的“暗游”,想来尝个鲜儿的。” 青衣早在来这儿之前,就已经得了六月的嘱咐了,这百花楼虽然暗地里做着违法的生意,但是毕竟也是知道这些是违法的,也质感在暗地里做的,所以,若是来了有需求的客人,都是要对暗号的。 刚刚青衣所说的“暗游”,这意思翻译过来,就是要找个小倌儿的意思,这年头,什么怪事没有,虽然一般情况下都是男子来找小倌儿都比较多,再或者,就是一些有钱的寡妇来这里的也比较多。 可像墨莺歌这样年纪轻轻的,一看就是没开过苞的黄花大闺女,来这种地方找小倌儿,这老鸨还真是第一次遇见,但是看着这个小姐身边的这个小丫鬟说起话来倒是挺熟练的感觉,好像就像是经常会来这种地方似的。 老鸨半信半疑的打量了墨莺歌半天,墨莺歌这几乎就是全身都被这盖住了的,就算是这个老鸨打量着再长时间,也出不来一朵花的。 墨莺歌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青衣连忙就说到:“你不先给我们家小姐安排个屋子吗?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影响多不好啊!” 老鸨被青衣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这个事儿来,连忙点点头连声说到:“是是是,小姐您这边请。” 墨莺歌并没有跟着老鸨的指引走,而是忽然开口问道:“我要上号的上房,最好是独居一院的那种。”听到了墨莺歌的这句吩咐,老鸨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这可是只有百花楼的常客才知道的事情啊! 这个老鸨本身就是个只负责前面招待的角色,后面的事情,还有百花楼的很多内部的事情,她都是不大了解的,但是安排客人这种活儿干的多了,自然见识也就上涨了,平日里天天接待客人,可她却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是绝对没有接待过这位小姐的。 青衣见老鸨站在原地不动,便出声提醒说到:“我们家小姐的话你难道没听见吗?是怕我们吃不起钱吗?”青衣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音量还故意的提高了一点点,当下便有来玩儿都客人和小厮向这边看了过来。 看的老鸨一阵紧张,连忙点头哈腰的说到:“是是是,是奴家狗眼看人低了,小姐,您请这边来。” 百花楼的后院,是个有着大秘密的地方,这里的后院,可不仅仅只有一个院子,而是有着很多个院子,一个个的小院子组成了一个大院子,当然,这些也都是四月告诉了墨莺歌的,既然来了,那个就直接贯彻到底。 不去后院看一看,岂不是太遗憾了吗? 老鸨一路指引着墨莺歌来到了后院,没想到到了这里,居然还换了个人来带她们,是一个看上去年轻貌美的姑娘,脸上画着浓妆让人看不出来年纪,不过倒是长了个笑模样,见了墨莺歌,脸上的狭义立马就溢了出来。 “小姐,请随奴家走吧。”年轻女子引着墨莺歌和青衣,一路走到了后院里面。 第三百四十八章 后院 刚刚到那个老鸨只是把墨莺歌和青衣带到了后院的大门外,接下来的路,便是由这个女人带着他们走的了,墨莺歌暗中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带着他们走的年轻女子,能在百花楼做事的女子,长相自然是差不了的。 只是墨莺歌总觉得这个女子好像哪里有点奇怪,观察了一小会儿之后,墨莺歌才彻底明白过来,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觉得她奇怪了! 因为这个年轻女子,走路的时候根本就是没声音的!这就说明了,这个年轻女子,是会武功有内力的,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百花楼里的婢女,居然都是身怀武功的,墨莺歌现在真的是对这里越来越好奇了。 “小姐,到了,您看看这个院子,您还满意吗?”年轻女子的忽然停了下来,转了个身子恭恭敬敬的对墨莺歌行了个礼,笑着说道。 墨莺歌刚才一路上走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暗中观察着这里的院子了,一个个的都是独立的小院子,乍一眼看上去好像都差不多,但是只有走进去之后才知道其中的不同。 小院子都是四合院的设计,一个院子里有三个小房子,每个小房子的大小还不太一样,年轻女子引着墨莺歌来到的院子里,便是这样的结构设计,正对着墨莺歌的,是最大的一间,两边其次。 墨莺歌开口问到:“这里的三件屋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吗?”年轻女子笑了一声说到:“回小姐的话,您亲自进去看看便知道了。” 青衣虽然一直以来都是行事言行最为淡定又沉稳的一个丫鬟,但是在面对墨莺歌的安危的这个事情上,青衣还是会禁不住的透露出慌张失措的感觉的。 当下便想要替墨莺歌先进去看一看,但是却被墨莺歌要眼神给制止住了,青衣虽然停下了步子,但是眼神里还是禁不住的透露出担心之意的。 “那便就先看看这个最大的屋子吧。”墨莺歌的语气听上去轻松又愉悦的,年轻女子的眼里面的警惕和疑惑,倒是忽然之间放下了不少。 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屋子的门,映入眼帘的,竟是让她没有想到的青色!这里完全就像是另一个空间似的设计和构造,青山绿水,一片仙气萦绕的样子,好像下一秒的时候,就会从那片白纱中跳出来一个仙子似的。 “没人吗?”墨莺歌轻轻的出声问到。 “当然有,小姐,到这里来。”这个男人的声音一出,墨莺歌背后的门忽然一下子就“咣”的关上了,也不知道是风带的还是什么,不过墨莺歌反而还一点儿紧张的情绪都没有,十分淡定的向着里面走着。 “你都不敢出来,还叫我去找你,也太无趣了吧?”墨莺歌索性直接坐在了石凳上,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是由石头做的,倒也是很是映衬这里的景色。石桌上还有准备好的上好佳酿,以及几盘小点心。 墨莺歌忽然就想起来了在后台的时候吃到的舞坊的人带来的小点心,当下不禁开始有些好奇起来,这百花楼的点心,味道是不是会一样好了。 墨莺歌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是真的没有人靠近的时候,才拿起了一块小点心,直接便往嘴里塞去,入口清甜可口,这个凤梨酥的味儿果然不错。 墨莺歌都禁不住的在心里面嘀咕道:“这些青楼舞坊的,难不成点心都做的这么好吃的吗?”墨莺歌也懒得去找那个声音的主人,反正再来之前她都已经知道了这里是做什么的了,听到了有男人的声音,墨莺歌便是更加的确定了。 但是她今日的目的可不是来找男人的啊!她不过是想来这里一探究竟,那个阿才不是说不知道吗?墨莺歌觉得他并不是真的不知道,而是不想得罪,化妆水不想透露出什么罢了。 墨莺歌吃的正开心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一阵风从耳边略过,接着,下一秒的时候自己就被一个宽厚硬朗的怀抱给抱住了。 “小姐来这儿,难不成就单单只是为了吃这里的点心的吧?”男子低哑又有点好听的声音在墨莺歌耳畔响起,墨莺歌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接着下一秒便立马镇定了下来,反手拉过男子的手,还细细的抚摸着。 “公子这手倒是不错啊,看着这手指上的茧子,想来,公子的琴技应当是相当不错的吧?”墨莺歌说着,竟然直接开始抚摸起了男子手上的茧子。 “小姐不必一直叫我公子公子的,听着还怪陌生生疏的,叫我风岚便是。”墨莺歌从这个人出现到现在,都未曾看清楚过这个人到底长得是何等模样,但是单凭着他好听的声音,墨莺歌就知道,这个人的长相定然是不差的。 此时听到了他自己说自己的名字叫风岚,忽然又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不过,墨莺歌虽然心思是被这个男人给吸引了去了,可是她的理智是清醒的,精通药理的她,又怎么可能尝不出来刚刚她所吃下的那些点心里加的“料”? 不过,反正墨莺歌是有着百毒不侵的体质的,所以,这区区春药对于墨莺歌来说,也完全都是不在话下的,这也是墨莺歌敢如此这般的大胆的吃了那么多的原因。 “瞧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们不是本来就不熟吗?”墨莺歌的话音婉转。听着就好像有人用小羽毛在轻轻的扫动你的心似的。 风岚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确实是心动了一下的,做他们这行的,最忌讳的便是心动了! 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对谁,都绝对不可以出现心动这种情绪,这是大忌!风岚在百花楼已经待了有十几年了,他是小时候就被卖到这里的,家里面的孩子太多了,风岚原来,也是不叫风岚这个名字的。 来了他们百花楼,一切的前尘往事就都与自己本身无关了,风岚是在有记忆的时候被家里人卖进来的,恨吗?风岚也曾经自问过,但是一想到自己家里面的那种穷徒四壁的屋子,还有爹劳累的身影,风岚就觉得恨不下来。 风岚的母亲走得早,但是风岚却总是会听说到关于娘亲的事情,据说,他的娘亲是十里八村的第一美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眼瞎的看上了爹爹,然后两个人便是连成亲宴也没有办的就在一起了。 爹爹从那个时候起就是个穷小子,但是胜在真心,风岚是家里面的老大,他记事的时候,母亲还是在的,只不过那个时候都已经病入膏肓了,家里面也没有多余的银钱能让娘亲治病了。 风岚家里面一共是三个孩子,风岚是最大的,其次便是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白日里的时候,爹爹出门干活,就只剩下年纪尚小的风岚和母亲还有弟弟妹妹一起。 弟弟妹妹都还是在襁褓之中的婴孩,母亲又没有劳动能力,所以,家里面的这个重担就全部都落在了风岚头上了,风岚也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弟弟妹妹已经过了吃奶的年纪了,但是还是需要吃流食的。 家里面的米缸都要揭不开锅了,但是风岚却总是有法子,能让弟弟妹妹吃上饭,而自己却总是忍饥挨饿,母亲在床上的时候,风岚还会时常的陪陪母亲,听着母亲讲述着以前的事情,讲述这她和爹爹相认相识到相爱的故事。 但是,这样的好景不长,爹爹务工的地方的老板拖着酬劳不发,还克扣了不少,爹爹就算是和他们僵持到最后,也只拿到了微薄的一点点的银钱,当时眼看着就要,家里面还是空空如也,连可以吃的东西都几乎没有了。 娘亲的身子也越来越不好,村里面的老大夫说,她怕是要熬不过这个年了,爹爹和风岚说起的时候,还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让家里的所有人都过上一个好年,要拿着工钱去买点儿肉回来给风岚他们几个开开荤。 可是……一切都没有了,风岚看着满眼疲惫的爹爹,还有躲在角落里不知所措的弟弟妹妹,以及在屋子里还毫不知情的娘亲,风岚第一次感觉到了生的无力。 风岚是自己走进百花楼的,其实在爹爹骗他说要带他去买糖果的时候,风岚就已经猜到了几分了,风岚虽然并没有来过京城,但是他们的村落就在京郊不远的地方,平日里还是有一些经常去京城的人回来给他讲述过关于京城的事情的。 风岚曾经度这里很是向往,但是当他真的被亲生父亲领着到了京城的时候,风岚才感受到了真正的无力感是什么样的。 京城太大了,风岚无法想象自己要是真的来到了这里的话会遇到什么会如何生活,其实虽然风岚知道爹爹是想把他卖到这里的,但是风岚是万万没想到,送爹爹居然是想把他卖到百花楼的! 年少无知的风岚只是以为爹爹这是想让他也在这里打工赚钱而已。 第三百四十九章 风岚 谁会想到,把小小的风岚扔在这里,居然会是打算让他做“小倌儿”!那时候的风岚还不知道小倌儿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他却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被爹爹带到百花楼的那一天,有一个脸涂的像个面缸似的女人一个劲的在夸自己长得好看。 风岚当时还奇怪着,自己明明是个男孩子,为什么这个女人居然会用“好看”两个字来形容自己?说实话,风岚当时其实是想要反驳的,可升级看着爹爹对这个女人一脸的恭恭敬敬的模样,风岚才没有开了那个口。 再然后,就是风岚自己被留在了百花楼,而父亲则是拿了一大包不知道装了什么的沉甸甸的袋子离开了,风岚只记得,那一天风很大,自己穿的很少,可是他的父亲,却再也没有回过头看他一眼…… 在百花楼最初的日子,是风岚最不想回忆的一段往事,风岚其实在同一批的孩子里还算是最听话的,因为他是有自愿的成分在的,所以,不管百花楼的管事妈妈如何要求他们的时候,风岚都是表现得最乖的那一个。 这样的做法,倒也间接的救了风岚他自己一命,因为,百花楼做的,可是世人无法想象的肮脏生意,他们这里的男子,可不仅仅只接待女人,最常见的,还是接待男子。 那些有龙阳之好的男人平时在认识的人面前倒是不敢表露出什么的,但是一旦到了这种地方,他们自然就会变得放的开了不少,这个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人里面有个别的比较变态一些的,总是会想办法虐像风岚他们这样的人。 就是觉得自己花了钱,就应该让他们承受这些痛苦,而且,来百花楼寻欢作乐的男人还都是不在少数的,大多数都是男人来找男人的,所以以至于做那样事儿的小倌儿很紧缺,当时差一点就把风岚也划分在内了。 那些侍候男人的小倌儿,大多数都是比较正常的,可是却硬生生的被这里的规矩给逼得不正常了,百花楼的规矩倒也是分明的,在他们这里,伺候男人和伺候女人的小倌儿都是不一样的。 也就是说,伺候男人的,有专门的小倌儿,而且这些人一辈子,都只能伺候男人,风岚当时运气也实在是好,他幸运的和一小部分的小倌儿被分到了伺候女人的那部分去了。 当然,很大部分的,还是因为风岚的长相,当时的风岚还是有点懵懵懂懂的状态,直到他和那些一起被选到了的人进行培训的时候,他才知道了自己是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培养一个小倌儿和培养一个青楼姑娘,其实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的,两者都是以色待人,以身体服侍人,不过,这百花楼玩的样式可是最为新奇的,他们在培养这些小倌儿的时候,可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的。 比如说,给他们自己固定了他的性格,待客的时候,就应该如何如何,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百花楼的这个暗庄生意才会做的这么好的。 到了今天为止,风岚已经在百花楼度过了三四个年头了,这些年来,他曾眼睁睁的看着当初同一批进来的男孩子死的死,伤的伤,而楼里又一批一批的,进来了不少的新人,风岚的心,早已经变得麻木了。 像风岚这样的专门服侍女客的小倌儿,生活得倒是还能好一些,至少那些女客们都很少有特殊癖好的人,风岚从四年前到现在,已经都不知道接待过多少个客人了,而这四年,对于风岚来讲,就好像度过了十多年一样漫长。 墨莺歌看得出来,风岚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也不得不承认,风岚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人,只不过,墨莺歌实在是见好看的人见得太多了,审美都已经有些许麻木了,所以即使是好看的如风岚这般的人物,墨莺歌也都是见怪不怪的了。 “怎么?本小姐花了钱的,难道你就打算让我只是和你对坐着坐一晚上吗?”墨莺歌见风岚不动,便出口说道,当然,她的这句话可不是在故意的暗示风岚什么,不过就是墨莺歌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罢了。 风岚见这样的人见多了,自然回答也是信手拈来的,他知道自己怎么样的笑才是最迷人最好看的,一般来这儿的夫人小姐们,大都是受不了的。 于是,风岚便觉得,这一次也是一样的,风岚对墨莺歌微微一笑,那笑容和眼中,恨不得是藏了风情万种的,风岚的长相,其实应该是绝世而独立,带着些许仙气的那种,不然当初这里的管事妈妈也就不会给他改了个这么个艺名了。 可是偏偏,风岚的勾人手段又是最厉害的,怕是连这里最出名的小倌儿也要自愧不如的,墨莺歌刚才故意让青衣给那个带路过来的年轻女子塞了快金子,为的就是这个,来一次,自然要看看最好的。 但是墨莺歌见了风岚第一眼之后便知,风岚,绝对不会是这里最好的那一个小倌儿,墨莺歌忽然又想起来了那天在白国安屋子里见到的棋音,墨莺歌总觉得,棋音好像就应该是这里的人似的。 “小姐光喝茶多没兴致啊,风岚给您换一壶吧。”风岚听了墨莺歌刚刚的那一番话,脸色的神色丝毫未变,反而还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凑了过来。 也许是技术娴熟,风岚的靠近,那距离都是把握的刚刚好的,没有让墨莺歌有一种想要立马推开的感觉,反而觉得很舒适,风岚的声音也很好听,是那种清纯的少年音,墨莺歌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听见过这般纯稚的声音了。 “你多大了啊?”墨莺歌忽然出声问到。 风岚端着茶壶向屋子里迈的步子忽然停顿了一下,风岚没想到,这个女子居然会先问自己的年龄。只是倒也不是没有问过的,只是,那些人全部都是在做完了“那事”之后才会问他的,当然,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惊讶于风岚的年纪小。 风岚虽然年纪小,可是在百花楼的抢手程度可是一点儿不差的,至少是能排上个前三的,今天晚上若不是墨莺歌赶了个巧的话,怕是也见不到风岚的。 而且,风岚的疑惑其实是还有一个原因的,因为,来到这里的女子,无一例外的,都是会被他的样貌给深深迷住的,自然也就顾不得其他了,恨不得一进来就要开始做,没有一个会像墨莺歌这般悠闲自在的。 自在的就好像在自己的房间里喝茶似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墨莺歌已经喝了两杯茶了,百花楼这里都是以一晚上计价的,当然,陪吃陪喝算一份钱,陪玩和其他的另算一分,如果墨莺歌今晚在这里只是喝喝茶的话,风岚今天可就要赔了。 所以,风岚其实是把茶壶拿回去,打算换个酒壶出来的,墨莺歌见风岚迟迟没有回应自己,便有些疑惑的又问了一遍:“我在问你,你今年多大了啊?成年了吗?” 墨莺歌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纯粹也就是在好奇罢了,墨莺歌见风岚迟迟不愿意回答,变想要开口说不用告诉她了,结果没想到风岚却突然开口说道:“回小姐的话,在下……十四岁。” 十四岁!墨莺歌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不是吧?这个人居然比自己还要小一岁,墨莺歌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的罪恶感,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啊? 但是转念一想,墨莺歌却又忽然平静了下来,最应该有罪孽感的不应该是百花楼吗?如果不是百花楼弄来的这些孩子,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暗地里的生意存在了。 “你……真的只有十四岁?”墨莺歌半信半疑的问道,墨莺歌自己所以会这么问,其实也是因为她来来回回的打量了风岚好几遍,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成了年的男人,但是风岚的眼睛在告诉墨莺歌,他并没有对于年龄这方面说谎。 “小姐愿意相信便好,若是不相信,风岚也别无他法。”风岚笑了一下,接着便继续往回走着,没一会儿,便把茶壶换成了酒壶拿了过来,墨莺歌其实离着老远儿就已经嗅到了酒味儿了。 跟着紫陌姐姐学习制香的那段日子里,可真真是锻炼了墨莺歌的嗅觉了,现在墨莺歌真的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嗅觉异于常人了。 “你叫风岚是吧?”墨莺歌明知故问的说到,风岚依旧是那副完美的笑颜,对墨莺歌点了点头说到:“回小姐的话,是的,不过,小姐若是还有其他的爱称,也可尽管随便叫的。” 墨莺歌心里面顿时一惊,其他的……爱称? 墨莺歌虽然胆识倒是不错,但是男男女女这方面的事情,墨莺歌可还是个新人呢!她自认能抵挡得住风岚的魅力,但是也挡不住风岚的语出惊人啊! 墨莺歌不知道一般的来这里的夫人小姐都会叫风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肯定是没什么好话的! 第三百五十章 发现 墨莺歌想了想,对风岚说到:“哪个……爱称就不必了,你有什么拿手绝活就来上一段吧。”墨莺歌这话的意思,其实是想让风岚给她凑上一曲或者是吹上一曲的,反正他们这些人应该多少都是会的吧? 可是墨莺歌没想到的是,自己说完了这句话,风岚的反应居然是很奇怪的盯着墨莺歌看了半天,墨莺歌都要以为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脸颊,墨莺歌一脸疑惑的看着风岚。 风岚忽然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墨莺歌,接着自己也倒了一杯,举了起来对墨莺歌说到:“小姐,不如,我们先喝下这杯酒,再谈其他的事情如何啊?” 墨莺歌轻轻的嗅了一下手中的杯子里的酒,除了加了点儿迷情药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至于加了迷情药这一点,墨莺歌也是没什么太大的意外的感觉的。 毕竟在百花楼这种本就是充斥着旖旎迷情的地方,有迷情药这种提升性趣的这种东西很是正常的,左右墨莺歌都有百毒不侵的体质,所以,这小小的迷情药,墨莺歌还真是没看在眼里的。 但是唯独有一点墨莺歌是感觉到奇怪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见了风岚第一眼的时候开始,墨莺歌就觉得,风岚不应该是属于这里的人,风岚的眼睛虽然生的好看也迷人,但是风岚的眼睛却是清澈的。 清澈的就好像一条可直接见底的小河,让人直接就能看透了这个人似的,但是风岚的眼底,墨莺歌看到的却是一层冰封了的断层。像是一个巨大的障碍似的,直接挡在了哪里,让人无法靠近,也无法探索下去。 可是,明明应该是对于做这些男女之事感到非常拒绝和排斥的一个人,又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的想让墨莺歌喝醉了并且还下了药呢?墨莺歌可不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美貌俘获了风岚的心,所以风岚才会显得这般的急躁的。 墨莺歌虽然心里面被疑惑给填满了,可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做的很到位的,至少,当着风岚的面前,墨莺歌是把加了料的酒一饮而尽了的。 “小姐好酒量啊!”风岚禁不住出声夸赞道,墨莺歌用的可不是寻常姑娘家喝酒小酌的时候的那种小酒盏,而是风岚这里特质的,比那寻常的小酒盏要大上三四倍的样子,墨莺歌居然能一口都喝干净了。 这又怎能让风岚不惊讶呢?墨莺歌和完了之后,便微微抬起头,看着风岚手中的酒盏,寓意很明显的盯着风岚看了半天。 风岚笑着对墨莺歌举了一下杯子,接着便仰头一饮而尽,把喝尽了的酒杯底对墨莺歌展示了给墨莺歌看。 墨莺歌其实连看都不用看,哪个酒壶很明显就是个带着俺机关的酒壶,就像当初在密室的时候,紫陌姐姐的那个酒壶一样,风岚还要等着她身上的药力发作呢!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也中了迷药,墨莺歌在考虑着,自己到底是要不要先装一下中了药劲儿呢? 还没等着墨莺歌考虑完,风岚忽然就坐到了墨莺歌身旁,吓了墨莺歌一大跳,“公子这是做什么?不是说让你给我表演个拿手的吗?你……” 墨莺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就感觉到了风岚快速的靠近,下一秒,墨莺歌就忽然天旋地转的倒在了风岚的怀里! 那一瞬间,墨莺歌敢肯定,这个风岚一定是有点儿底子的,虽然感觉并不是多厉害的样子,但是至少平时应该还是有练过的,墨莺歌刚想好奇着一个青楼的小倌儿干嘛平时没事儿还练身材,下一秒,风岚的动作就已经给了她答案了。 风岚忽然一把将墨莺歌抱了起来,一直抱到了床上,刚才墨莺歌还没来得及注意到,风岚屋子里的床可真够大的! 就这宽度和长度,足够四个墨莺歌在上面来回打滚了,墨莺歌被风岚轻柔的放在了床上,接着,还没等着墨莺歌挣扎着起身,风岚就已经把身上的上半身给脱干净了! 墨莺歌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身子了,可是见到陌生男人的身子,这还真是第一次! 搞得墨莺歌一时间都不知道眼神应该往哪儿放了好,索性转了个身子,转向了另一边不再看风岚,不过,就算是仅仅看见了几眼的那个瞬间,墨莺歌也看清楚了风岚上半身饱满的纹理。 那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才会有的腹肌形状,墨莺歌不禁在心里面小声的嘀咕着,难怪这个屋子的人价位这么高,原来都是练过的啊! 而且墨莺歌居然还会觉得,风岚是值得这个价格的,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绝对是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了,再加上这腹肌的纹路,简直就是再完美不过的了! 但是她墨莺歌,却是对这些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的! 她来这儿可不真的是来玩的,眼看着风岚就要把下半身的裤子也脱光了,墨莺歌连忙急中生智的打了个滚,直接把风岚给撞倒了! “啊!” “啊……” 两道惨叫声都是来自于墨莺歌的,她实在是没有料到,风岚的腹肌居然会这么硬!自己刚才恰好把鼻子磕到了风岚的身上了!要不是风岚躲开的够快,墨莺歌感觉自己的鼻骨都已经要粉碎性骨折了! 风岚躲开了墨莺歌,自己也一个没站稳的差点儿就直接顺势倒下去了,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这里围着床的一大圈都是铺满了毛茸茸的波斯地毯的,倒也不会让人摔的很疼,墨莺歌以一个很尴尬的姿势正与风岚对视着。 没错,就是女上男下的姿势,墨莺歌此刻正双手努力的撑着地面,拉开一些距离,以免自己与风岚真的来了个亲密接触,一边又努力的在想着办法,要怎么样才能既不碰到风岚,自己又能站起来。 “小姐原来这么主动的吗?”风岚莞尔一笑的说到,掐指算了算,也差不多是到了药劲儿的时间了,风岚算计的也正是这个,见墨莺歌额间似有细密的汗珠,便知道墨莺歌这是撑不久了。 索性便一下子揽住了墨莺歌的腰身,贴在墨莺歌耳畔带着几分魅惑的声音说到:“小姐既然这般主动,,春宵一刻值千金,便不要再等待下去了。”说着,便又要把墨莺歌抱起来,往床上扔去。 急得墨莺歌连忙喊停道:“等一下!你先把本小姐放开!”墨莺歌因为又急又气的,音调也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 风岚闻言也立马停顿住了手上的举动,静静地看着墨莺歌,墨莺歌随便的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裙,接着便对风岚说到:“本小姐让你表演才艺,你竟敢对白小姐无礼!” 风岚先是怔怔的看了墨莺歌一会儿,接着便展出了一抹不同于刚刚的笑意,像是带着几分看破和明了似的。 “小姐来这儿,不会仅仅就是为了听个小曲儿,看个演奏的吧?”风岚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穿上了下半身的衣服,坐在了床上,和墨莺歌正好也是面对面的,风岚此时正抬起头看着墨莺歌。 虽然下半身的是有遮挡的了,但是上半身的精壮身子可还是裸露着的,墨莺歌咬咬牙就当做看不见的直视着风岚说到:“本小姐就是有钱,爱去哪儿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本小姐花了钱想让你唱两句奏两曲儿,你这是在跟我不愿意吗?” 墨莺歌这幅横行霸道的样子,到还真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风岚可丝毫没有被墨莺歌的架势给吓到,反而是嘴角一直都带着孝义的模样看着墨莺歌,接着淡淡的说到:“小姐就不必再装下去了,普通的迷魂散在你身上是根本起不了作用的吧?” 墨莺歌知道自己现在也是装不下去了的,索性也不再装了,双手抱着胳膊看着风岚说到:“就你那点儿小伎俩和药量也想迷倒我?还差的远了点儿!不过,我倒是好奇,来这儿的小姐夫人不都是自愿的吗?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 墨莺歌的意思便是在问,为什么人家都已经是自愿的了,却还是要再喂药,风岚听了墨莺歌的话,嘴角忽然展露了一抹嘲讽般的笑意,“小姐,你是第一次来我们百花楼吧?也是第一次来找我这种倌儿,不,你其实根本就不是来找倌儿的。” 墨莺歌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就又被风岚给打断了,“小姐,你先不要急着否认,是不是带着目的来的,在下在这里已经待了四年了,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有见过,自然是一看便知的。” 墨莺歌潜意识里面觉得,这个风岚应该是一个可信的人,于是便开口问到:“既然公子的眼光如此厉害,那为何不在我来的第一时间就揭穿我呢?我确实是带着目的来的,并且,还需要你来帮我。”这不管是明示还是暗示,都已经很明显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目的 可风岚的回答,却是让墨莺歌有一些失望的,风岚一脸慵懒的样子靠着床边的靠枕,把玩着自己的发丝,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不那么中听的,“小姐的事儿,除了床上的事情,都是与我这个做小倌儿的人毫无关系的,我,为何要帮你?” 墨莺歌是实在没有想到风岚会拒绝,一时间有些气结,再加上刚刚那一番让墨莺歌觉得是在调戏她的举动,让墨莺歌更是生气了,“你!”墨莺歌伸出手指着风岚,指了一会儿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墨莺歌又岂是那种会任人欺负又不反抗的? “看来,你很是享受做小倌儿的快乐啊,可是……为什么你的眼神在告诉我,你是不情不愿的呢?” “我没有!”风岚听到了墨莺歌的话,忽然间就变得情绪激动了起来,大声的反驳说到。墨莺歌反倒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眼睛死死的盯着风岚的,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你的眼神太过于清澈了,一看就是不属于这里的,那你为何还要待在这里呢?” 为何?风岚的嘴角溢出了一丝丝苦笑,当年他的家里是穷徒四壁的,如今依然还是,只不过情况可能没有当年的那么糟糕,连一口饭都吃不上,如今的弟弟妹妹们都已经长大了,风岚还听说弟弟挺有出息的,还考了个秀才。 妹妹也出落得十分水灵又漂亮,但是唯独有一点,当年的那个爹,如今竟然染上了赌这个毛病!欠下的所有债,都是风岚帮忙还清的,这些年来,风岚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的攒下来的一点儿自己的私房钱,全部都给他这个爹爹填窟窿了! 那本是风岚攒下来用来赎身的钱啊!风岚不属于这个地方,这一点,他是自己也知道的,所以,他在想尽办法的要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远离京城的繁华富贵,过一个平平淡淡的一生。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没了,被风岚的亲爹,一下子全部都赌没了! 风岚当年的赎身钱是十两银子,按照百花楼的规矩,在百花楼待上一年,就要翻倍,再加上这些年来百花楼投在风岚身上的钱,风岚也要一并的还回来,差不多林林总总的一百五十两银子。 可是风岚的那个好爹爹,一出手就赌输了一百两银子,说来,虽然也不能全怪罪于风岚的父亲,他不过就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罢了,听着同村的人说,有人在赌坊赢了多少多少钱,便不由得心动了。 也不想想,赌坊那种地方,又岂是一般人能去的地儿,果然是第一次去了之后便被上了套,中了人家的计策,一开始被人给了点儿甜头,就不管不顾的往陷阱里面冲,结果就一头栽进去,在也出不来了。 等着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欠了赌坊整整一百两银子了!老人家走投无路的没办法,这才想起了当年被他亲手卖进了百花楼的大儿子,这些年来,风岚一直都有往家里寄过钱,不然的话,光靠当年卖身的那十两银子,也不可能支撑了四年的生活。 风岚几乎是月月都把银子给家里面送去,自己省吃俭用的,攒下来的一些私房钱,几乎都是每个月省下的,再加上有的客人给的小钱,女客相对于男客来讲,虽然赏钱少了点,但是好歹还是安全的。 风岚在这方面倒是看得很开,他宁可赚钱慢一点,也绝对不以身犯险,那些伺候男客的小官儿们,每天身上都不断的添新伤,听说前几天的时候还死了一个,那死状简直就是惨不忍睹的。 本来有死人了这种事情都应该是要报官的,可是像他们这种人,都已经把自己卖给了百花楼了,那么就已经注定了他们这辈子生是百花楼的人,死是百花楼的鬼,就算是在百花楼被人弄死了轻贱了性命,也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反抗和怨言。 这就是囚禁了风岚一生的地方,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风岚只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其实在原来的时候,风岚一开始也是卖艺不卖身的,风岚从小被调教的吹得一手好萧,有一些专门来这里找知音或者是找人聊聊天的女客,都很喜欢找风岚。 可是自打两年前,风岚的爹爹欠下了巨款的时候开始,风岚就没办法的不再立卖艺不卖身的牌坊了,凭借着完美的长相和身材,风岚还是依旧很受女客的欢迎的,两年的时间,风岚赚的每一笔钱,几乎都用来补贴家里面和帮爹爹还债了。 当年的那笔一百两银子虽然还完了,但是让风岚没想到的是,自己当年的行为非但没有让爹爹警醒,反而还变得变本加厉了起来,在那次之后又偷偷的去了赌坊,一开始还是小心翼翼的赌两把。 到了后来,像是滚雪球一般都越滚,于是,便又一次找到了风岚,让他再一次借给自己银钱,风岚苦苦全说了一番也是无果的,到了最后甚至都提出了断绝父子关系的这种事情,可是在他年老的爹爹面前,风岚还是狠不下来这个心的。 家里面的弟弟妹妹都还小,弟弟每日都忙着要读书,妹妹再长几年就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这都是最需要家人的时候,风岚自认是没有颜面再面对弟弟妹妹了,可是他们还都太小,还是需要一个爹爹的。 风岚的爹爹以死相逼,如果风岚不再借钱给他的话,他就要自杀以用来躲避讨债的了,风岚无奈,只好一次次的填补他的爹爹创下的窟窿。 风岚一个晚上只能接待一个一个女客,但是时间一长,风岚发现有些女客为了能讲价,甚至还说风岚根本就没有碰过她的身子,所以,出于无奈,风岚才出此下策,买了迷魂散,每一个进来了的女客,风岚都会给她下药。 这样第二天醒来了不管如何,也都不会有人想强行狡辩了,风岚每一次也都会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些事,用这样的做法,风岚已经做了两年了,碰到墨莺歌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 不过,墨莺歌不知道的是,其实从第一眼开始,风岚看到墨莺歌的眼神的时候,他心里面想的也是一样的。墨莺歌,是不属于这里的人,她的眼神虽然不够清澈,但是却多出了一份意味,一种令人看不透的意味。 “小姐不妨和我说说,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怎么样?”风岚问的很直接,当然,目的表达的也很直接,风岚需要钱,但是墨莺歌却没有看出来,不过,眼下既然风岚松了口了,就说明了这事儿是有希望谈下去的。 一个人,不怕他有目的有欲望,最怕的就是他无欲无求,当然,墨莺歌也正是瞄准了风岚绝对不会是那种无欲无求的人,才会这般的。 墨莺歌笑了笑,忽然也坐了下来,视线与风岚平视着,眼神十分平静,可深入其中探勘就会发现,墨莺歌其实在看着风岚的时候,还是带着几分深意的。 墨莺歌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个荷包,荷包里看着瘪瘪的,可实际上,都是一打一打的银票,来这种地方带银子金子都太不方便了,墨莺歌索性就随便抓了一大把的银票来了。 她打开了荷包,随便从里面抽出来了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用眼神示意风岚把手伸出来,风岚见了,便半信半疑的伸出了手,墨莺歌“啪”的一下子,把银票拍在了风岚手上。 “这个,就当做是你的开口费,我想知道的事情很简单,你也不必回答我说你对这里不了解,虽然我一开始选择这件屋子的时候并不知道里面的人会是百花楼的四大小倌儿之一的人物,不过你的名声,我还是听说过的。” 百花楼四大小倌儿这个排名,自然是那些来过的女客们私底下的排名,都是在私底下说悄悄话的时候说的,不过传言这种东西,都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就传遍了,所以,墨莺歌能住到这件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当风岚告诉了墨莺歌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墨莺歌心里面其实是惊讶的,她没想到自己这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那个负责安排的年轻女子居然就安排了她来到了这个屋子来,想来,是青衣的钱给的到位了。 “所以,在下可以理解为,小姐你是特意奔着在下来的是吗?”风岚看着手里面的银票,虽然心里面是欣喜的,可是也不由得一沉,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了,这几年的洗礼,让他了解到了很多,至少,察言观色总是会的。 像墨莺歌这样的年轻貌美的,又出手这般阔绰的女子,一定身世不凡的,并且还是非富即贵的,风岚不知道这样一个女子来到这种烟花之地是为了什么,但是总归,她口中的这个目的,一定是不单纯的,可这钱……风岚看了一眼,还是收下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大公子 只因为,风岚真的是太需要钱了,现在爹爹那边的窟窿算是暂时稳住了,弟弟考了秀才,妹妹的嫁妆钱也差不多了,爹爹赌钱的事情,也被长大了懂事了的弟弟妹妹知道了!自然是和风岚一起劝说着,让他不要再去赌坊了, 现在看来,老头子的赌瘾也确实是有所收敛,风岚现在也终于可以有机会有时间来继续攒自己的赎身钱了!两年前他的赎身钱是一百两银子,但是这可是四年后了,百花楼的规矩也变得日渐的水涨船高。 风岚前些日子向这里的老鸨打听的时候,听说,他自己现在要是想赎身的话,那可得一万两银子了! 这其中不但包括了这些年来翻倍的卖身钱,还有各种的日常开销,一笔笔的,都是记录在账的,就算是看着风岚是百花楼四大小倌儿旨意的份儿上,老鸨已经给风岚抹零了的,一万两银子啊!那可是一万两! 风岚甚至觉得,那是自己这一辈子可能都赚不来的钱数,但是不管如何,至少也让风岚有了一个大概的目标了,他要抓紧一切时间赚钱,赚他自己的赎身钱! “公子既然收了这份钱,那你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这百花楼的后院,一共有多少个院落?每个院子里都有三个屋子是做什么的?还有,你们这,可否有一个叫做棋音的小倌儿?”墨莺歌问出了这一大串的问题之后,风岚倒是看上去不疾不徐的。 “在下先回答姑娘的第一个问题,这后院,一共有五十六座院落,每一座都是不同的,中间是用一条人造大池塘给隔开了的,小姐来的这边,是专门招待女客的,而另一边,则是专门服侍男客的。” 风岚回答完墨莺歌的问题,便手一摊的,放在了墨莺歌眼前,墨莺歌笑了笑,便随手抽了一张银票给了风岚,又是一张一百两的。 “好,你可以回答第二个问题了。”墨莺歌笑着说到。风岚忽然坐得离墨莺歌靠近了几分,像是要贴在墨莺歌耳边说话似的说到:“小姐来之前,可看过两边的屋子了吗?” 墨莺歌皱了下眉头,摇摇头回答说到:“我要是进去了看见了有什么,还用得着在这里给你钱让你回答了吗?”风岚忽然也淡淡的笑了笑,像是没有注意到墨莺歌话里的怼意似的,“在下并非这个意思,在下的意思是说,小姐可有看过百花楼的价位表?” 价位表?这个墨莺歌还真是没看到过,而且也压根没以为这里会有,在墨莺歌的思想里,这种地方难道不就是看钱办事的吗? 墨莺歌自然是摇了摇头的,风岚见状,眼中忽然浮现出了几抹深意,“那不知,小姐是以什么价位买下的在下呢?”这个问题可真是难倒了墨莺歌了,又不是她付的钱,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风岚见墨莺歌不回答,便在心里面默认了墨莺歌一定是花了很多的银钱才进来的,心里面不禁又开始盘算起来,自己今晚又可以赚到多少钱。 “在下给小姐看一样东西吧。”风岚忽然开口对墨莺歌说到。 墨莺歌点了点头,接着风岚就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了一个类似于菜单似的东西,不过这个还真就不是个菜单,而是标注了每个人甚高样貌长相的单子,当然,都是百花楼里的小倌儿和姑娘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小倌儿的要比做姑娘的人数少,墨莺歌发现,这个单子上的所有的小倌儿的价格,都比找姑娘的要贵上一倍, 不过墨莺歌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到有风岚的,就当她在快要放弃了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当然,是在“菜单”的后几页上才有,果然,最贵的最好的都是要留在最后的吗? 或许是因为名气的原因,被封为了京城四大小倌儿的几个人,身价也都是比较高的!价格基本上最低的价位,也要比这里普通的小倌儿贵上了二倍,甚至比姑娘家的身价还要高上一些。 “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墨莺歌一脸疑惑的问到。 风岚听了,便不紧不慢的回答说到:“你不是说想知道我这件屋子和两边的那两间屋子有什么区别吗?答案就在上面啊。” 墨莺歌实在是没想到,百花楼居然还会玩这么一出,这样看起来,倒是和宫里面的妃子的宫殿似的,主宫一个,侧殿两个人,墨莺歌都不得不佩服百花楼的设计者的脑回路,怕不是后宫逃出来的妃子设计的吧?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说,两边的屋子里,也都是……小倌儿?”墨莺歌其实原本想说的是,“都是和你一样的人吗?”话到了嘴边忽然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好,这才转用了别的话。 风岚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小姐要去看看吗?”墨莺歌听了连忙连连摇头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知道了就好了,不过,这里的人怎么就那么确定,来到这儿的人一定会点主屋里面的人啊?” 风岚的手再一次指了指墨莺歌手放着的地方,那个“菜单”,“我当然不会很肯定,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我来找我的,不过,总是会有专门为我而来的。”风岚的一番话,竟说的有几分暧昧的感觉。 “所以,那两个屋子的人,都是价格比较便宜的是吗?”墨莺歌问到。 风岚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至于小姐问的第三个问题,在下并没有听说过。” “没听说过?”墨莺歌惊讶的反问道,怎么可能?难道是她这一次的预算算错了吗?克数她的直觉一向都是很准的啊?怎么会错了呢?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你确定吗?”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从荷包里掏出来了两张银票,都是面值二百两银子的银票,在风岚面前晃了晃。 风岚依然面色淡然的看着墨莺歌,然后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小姐,在下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墨莺歌看着风岚,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风岚现在,是完全没有直视着墨莺歌的,连眼神都不敢直视,那只能说明,风岚是心里有鬼的。 “你抬起头,看着我。”墨莺歌对风岚说到,风岚闻言便也只要乖乖听话的抬起了头,可是眼神依旧是躲闪的,一看就是心虚的样子,墨莺歌一字一句的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知道,百花楼有一个叫棋音的人吗?” 风岚依旧是淡淡的一笑回答说到:“回小姐的话,在下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棋音琴音的,若是知晓的话,定然会毫无隐瞒的告诉小姐的。” 好,很好,墨莺歌简直都要被风岚给气死了!明明眼睛里面就写着“我知道”这几个字,可嘴上偏偏就是倔强的不肯说。 风岚当然认识棋音,不过他认识的那个棋音,本名可不叫这个,棋音也确实是就在百花楼里,不过在这里,棋音不叫棋音,他叫大公子。 风岚也是有一次无意间才听到了有人叫大公子的本名,叫了他棋音,结果大公子还应声了,风岚才知道了大公子的本名,这件事,在整个百花楼都是隐秘之事,包括大公子这个人,在百花楼都是个秘密。 风岚只知道大公子是个百花楼里面的一个高层的人物,似乎是很厉害的样子,一句话就能决断别人的生死,风岚只在两年前的时候见过大公子本人,那是唯一一次百花楼全体上下所以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然后又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处死了两男两女,风岚当时还不知道那几个人是因为什么被处死的,只看见大公子刀起刀落,台上的四个人头就瞬间落地了,风岚那时候还站在比较靠前的位置。 清楚的记得,自己那时候回去还连着做了三天的噩梦,后来恢复些了之后,风岚才敢悄悄地四处打听这个大公子的来历,因为风岚平日里问人亲和又温柔,所以在百花楼里面还是很受所有人的欢迎的。 还是这里的老鸨听说了风岚在四处打听大公子的事情之后,才特意把风岚叫到屋子里,先是严厉又严肃的警告了一番风岚,主子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够妄自揣测的,接着,便告诉了风岚,这个大公子的来历。 据说,这个百花楼,好像是一夜之间建成的似的,到不是说它的楼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而是百花楼的名声,这原本也是个青楼烟花之地,不过因为百花楼的京城的位置并算不上多好,再加上经营不善,所以几乎都是面临了倒闭的。 忽然有那么一天,这个传闻中的大公子就带着一堆人走到了本来都要面临倒闭的百花楼里,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这件楼就被盘了下来,原先的老板和里面的人也都没有走,反而是继续留下来工作。 之后的所有的事宜,全部都是这位大公子安排的,这才有了后来的百花楼。 第三百五十三章 百花令牌 而在此之后,所有人都没有在见过大公子出现,只有百花楼的中心人物才能见得到大公子一面,寻常人等,像是风岚这般的小倌儿,若是想见上一面的话,怕是难极了的。 所以,之前大公子召集了百花楼上下所有的人的那一次的时候,风岚才会那么的惊讶,这个原以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且,还亲手杀人了! 风岚虽然已经经历了四年的人情世故,但是亲眼看着人是怎么被杀死的,这还是第一次,之前虽然有见到过被变态的客人玩弄致死的姑娘和小倌儿,但是也都已经变成了尸体的人了,看上去的视觉感还没有亲眼见到被杀死的那种感觉有冲击力。 自那之后,百花楼里的老鸨便警告了百花楼的上上下下,对于那一日的事情,半点儿风声都不允许走漏出去,而对于那一日被杀了的两男两女,风岚也在其后有所了解了原因。 原来,竟是简单到无法想象的原因罢了,这两男两女,居然在与客人寻欢作乐的时候,公然打听大公子的行踪! 虽然不知道这几个人为何要打听大公子的行踪,但是风岚从那之后便知道了一点,大公子的行踪,他是绝对不能轻易打听的,为了保命,估计着是连大公子这个人都是不能随意打听的。 这也就是风岚对墨莺歌撒谎的原因之一,风岚还不想死的那么早,他还有家人需要照顾,就算是不要墨莺歌这些钱,风岚也绝对不会说出半点关于大公子的事情的。 墨莺歌盯着风岚,看了半晌的时间,风岚的眼神也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墨莺歌的,可是眼中的神情,却逐渐的发生了变化…… 也不知道风岚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居然逐渐的从一开始的有些许惊慌,转变成了有所顾忌的害怕,害怕?他在害怕什么?这是墨莺歌好奇的问题,“你……是不是在顾忌着什么?”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风岚不懂,这第三个问题是风岚答不出,这钱,风岚也不会收下的,如果小姐觉得风岚的回答不满意的话,这些银票,小姐也大可以收回去。”风岚一边说着,一边把刚刚从墨莺歌这里得到的银票又退了回去。 风岚越是这么做,墨莺歌心里面的猜测就变得越发肯定了起来,风岚,一定是认识棋音的,而且,棋音在百花楼的势力也一定是很大的,不然也不会让风岚这般的惧怕。 “还给我倒是不必了,既然已经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东西了,不过,着第三个问题,你确定不想回答我吗?” 墨莺歌是笑着问出这个问题的,神色中还带着些许试探的意味,“我如果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也不会来到这种地方,就只为了问出来一个人的,你要是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迟早都会查出来的。” 风岚眼眸低垂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得进去墨莺歌说的话,墨莺歌接着说着,“但是,你主动告诉我的,和我自己查出来的,那性质可是不一样的,风岚公子,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家里,应该还是有亲人在的吧?” 墨莺歌真是一下子戳中了风岚的痛处,听到了“家人”两个字,风岚果然变得有所动容了,“没想到小姐也是惯会使这些手段的,想来,小姐的身世也定然是不一般的吧?既然不是普通的官家小姐,那来这百花楼查人又是为了什么呢?”风岚的话,说的是别有深意的。 “我能来这儿,又能第一次就点到公子你,自然是不一般的,不过,我查我的人,你挣你的钱,我们两个一拍即合,互不干涉,岂不是很好吗?不过,呢,风岚公子也大可放心,我这个人呢,其实是最不愿意见到血腥的了,也怕麻烦。” 墨莺歌一边说着,忽然一点点的靠近了风岚,“风岚公子,你觉得呢?” 一面是自己性命堪忧,一面是他的家人们,两相权衡之下,风岚都心里面很快就有了答案,可是心里面却还是十分忐忑的,“小姐要问的事情,可是要死人的” 墨莺歌听了风岚的话,心里面其实是十分的惊讶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那日在白国安的院子里见到棋音的时候的样子,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居然会让眼前的这个男人怕成这个样子吗? 难不成,棋音其实是白国安暗中培养的一个杀手吗? 墨莺歌心存疑惑,但是不管如何,好歹现在风岚终于是愿意开口了,“死人吗?如果我会担心害怕的话,就不会来问你了,不是吗?” “我能问一下,小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吗?”风岚盯着墨莺歌看了半晌,忽然喃喃的问到。 “我是什么身份,你有必要清楚吗?”墨莺歌的这句话说的十分冰冷,风岚甚至感觉整个屋子都在不经意间降了几分的温度,但是风岚毕竟还是经历过几分世面的,就算是心里面忐忑,表面上也是绝对不会表露出来的。 “小姐这句话说的就不对了,既然我要把这个会死人的秘密说出来的话!那就代表了,我们两个至少是合作关系了,不是吗?既然是合作关系,岂不是应该要互相信任的吗?”风岚的一番话说的倒是有理有据的,让墨莺歌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可是墨莺歌内心里又不愿意告诉风岚自己的身份,倒不是在顾忌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说罢了,“提的条件倒还挺多的,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自己一定会死呢?”墨莺歌瞟了风岚一眼问到。 风岚像是自嘲似的笑了一下说到:“那是姑娘没有见识过大公子的厉害。”墨莺歌一下子就抓住了风岚这句话的重点,大公子?什么大公子? “你口中的大公子,想必就是棋音吧?”墨莺歌问到。风岚的脸色微微一变,不用回答,墨莺歌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没想到,棋音在这个百花楼居然还是这样的地位,而且,居然会让你如此惧怕,让本小姐来猜一猜,他是不是杀人了?而且是当着你的面。” 墨莺歌猜中了风岚的心事,这倒是没有让风岚有太多的吃惊,只不过,墨莺歌说话的语气,倒是领风岚有了几分的意外,看上去,墨莺歌似乎本来就是认识棋音的样子,而且对于棋音的身份还是十分的不屑的。 这让风岚越发的好奇起来,墨莺歌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别这样看着我,好奇对于你来说是没什么好处的。”墨莺歌淡淡的说到,“我确实是见过棋音,也就是你口中的大公子本人的,而且还是在我家的院子里,这也是我会查到这里的原因,其他的,我就不能多说了,好了,你来跟我说说你的吧。” 风岚见状,便开口对墨莺歌说到:“虽然在下不知道姑娘为何执意要问关于大公子的事情,但是说实话!虽然我在百花楼待了四年的时间,可是以我这样的身份,是没什么机会能接触到像大公子那般的人物的。” 墨莺歌也知道,风岚的这话,确实是实话,但是墨莺歌也能感觉得到,风岚,一定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的。 于是,便见风岚接着说到:“我第一次见到大公子的时候,是他召集了所有百花楼的人在大堂的时候。”墨莺歌忽然疑问的问到:“大堂?你们所有人?站的下吗?”墨莺歌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刚刚来的时候路过的那个大堂,可都是被各种各样的装饰给填满了地方的。 百花楼上上下下所有的人的话,少说也要一二百人了吧?那么点儿的地方,怎么可能够呢? 风岚见此,便接着说到:“其实,百花楼的地底下,也是可以进去的。”风岚的虽然见识多,但是毕竟四年前就已经被送入百花楼的,所以知道的词汇还是比较少的。 墨莺歌知道,风岚所形容的意思,大概就是说,百花楼的地下,其实是还有一个地宫的存在的,地宫这个词,墨莺歌只在古籍上才看到过的,那是几百年前曾经出现过的大工程,后来当那个王朝消失了以后,那个地宫也就随之消失了。 百花楼下面的这个地宫,是他们后来重新建造的,还是当年棋音在看上这个百花楼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当年消失的那个地宫,就在百花楼的楼下? “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吗?”墨莺歌开口问道。 风岚一脸苦笑的看着墨莺歌开口回答道:“哪里不是我能进得去的地方,有重兵在把手,一般人若是没有百花令牌的话,是根本进不去的。” 墨莺歌听了好奇的问到:“百花令牌?那是什么?”风岚解释说到:“那是只有百花楼的高层才有机会接触得到的东西,具体长什么样子,我也就只见过一次,是齐姑姑手里面拿着的哪个。” “齐姑姑又是谁?”墨莺歌满头疑问的问到。 第三百五十四章 童颜永驻 “小姐进院子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指引者你进来的呢?”风岚忽然问到,墨莺歌点了点头,想到了那个带自己过来的那个年轻女子,“是一个长得还挺年轻的姑娘吗?” 风岚点了点头回答说到:“是的,她就是齐姑姑,不过……算了。”风岚明显就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说了,墨莺歌怎么可能会就此放弃呢?便追问道:“你要说什么?怎么又不说了呢?” 风岚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奇妙的感觉,墨莺歌真是看的越发的好奇了,“你要是有什么要说的就赶快说出来,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啊?” 风岚忽然笑着回答说到:“小姐当真觉得,齐姑姑很年轻吗?”这句话一下子把墨莺歌给问住了,难道她不年轻吗?墨莺歌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那个女子的容貌,不管从什么方面去看,都是不超过二十余岁的样子啊。 看一个人的年纪,光是看着她的眼角纹和脸上的褶皱就足以看得出来了,难道年龄这种东西,还是会隐藏的吗? 忽然,墨莺歌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忽然想起来了很久之前的一次,听柳神医说起的一个事情,虽然当时墨莺歌并没有把那件事情当成真的来听,不过墨莺歌心里面隐隐约约的觉得,风岚口中的这个齐姑姑,怕是就是当时师父所说的那种人了。 柳神医曾经给墨莺歌还有柳如是讲过,这个世间,人人都想长生不老,童颜永驻,可是到底是没有不老药可以吃的,但是关于童颜永驻这一点,其实还是可以有办法能够做到的,只是其方法几位残忍。 想要拥有童颜永驻的人,首先就要心狠,从有了这个计划的一百天之前,就要没有都服用一种药丸,这是个汇集了各种名贵中草药以及一味特殊的药引子得药丸,其中的那个特殊的药引子,就是胎盘。 婴儿从娘亲肚子里出来的时候,都会带着的一个东西,寻常人家处理胎盘的方法,要不就是将其扔掉了,要不就是留下来做了个纪念,但是鲜少听说,原来这东西还是可以卖钱的! 不过在这个可以让人青春永驻的药丸里面,胎盘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接着,这个人服用了一百天的药丸之后,就可以开始做真正的最后的准备了,找来一个正直花季,长相得体,皮肤面相都姣好的少女。 将其用麻药迷晕过去,然后趁着她活着的时候,活生生的把她脸上的皮肤都活剥下来,再用一种特殊的手段粘合到此人的脸上,若是身上其他的地方想要调换也是一样的。 在换完皮肤之后,还需要吃一味药丸,用以让新的肌肤和自己的肌肤更加契合一些,而这种药丸的药引子,则是少女的鲜血。 也就是说,一个人想要达到童颜永驻的效果,就要至少耗费一百个少女的生命,这种事情,不管怎么看怎么听都实在是骇人听闻了些,墨莺歌觉得,应当也就是存在于古籍里面罢了,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存在呢? 但是风岚的反应又让墨莺歌不得不心生疑惑,难道……那个齐姑姑,自己懒到的那个年轻女子,真的靠着童颜术来达到自己青春永驻的目的的吗? “那公子的意思是,她并不年轻咯?”墨莺歌反问着说到。 风岚笑了笑,“如果齐姑姑真的年轻的话,我又为何要称她为姑姑呢?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只知道,齐姑姑的年纪!绝对是比看上去要大很多的。” “她到底多大你知道吗?”墨莺歌问到。 风岚认真的想了想,“我之前听别人私下议论过,所以才知道些许,听说,齐姑姑好像是用了什么童颜永驻的法子,才让自己保持着这般年轻的外貌的,因为有一次齐姑姑的沐浴的时候,有小丫鬟不小心闯进去了,看到了齐姑姑的身子。” 墨莺歌接着话说到:“看到了她的身子上有皱纹是吗?”墨莺歌隐约的急着师父好像有说过这种童颜永驻的后遗症,但是时间太久了,墨莺歌已经记不太清楚了,风岚摇了摇头说到:“不是,是比皱纹还吓人的东西,说是齐姑姑的后背有很狰狞的疤痕。” 被风岚这么一说,墨莺歌才一下子想起来了,对!童颜永驻的后遗症,就是身上的没有被改变的肌肤会变得逐渐老化,与新的皮肤进行抗衡,逐渐的就会形成狰狞丑陋的疤痕。 如此这般的看来的话,这个风岚口中的齐姑姑,肯定就是用了师父所说的童颜永驻术了,墨莺歌真是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百花楼,居然还能这般的卧虎藏龙,一个小小的看后院的女子,居然还做过童颜永驻术。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可知道这个齐姑姑的来历吗?”墨莺歌试探着问着风岚,其实墨莺歌对于齐姑姑的来历并不是很好奇,只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罢了,而且也没想到,风岚居然真的会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是只言片语的听说过一些关于齐姑姑的事情,毕竟在这个后院里,大家白日里也没什么意思,所以茶余饭后的,也都喜欢说些闲话。”风岚在说起这些的时候,神色间似乎还有一点不太好意思。 墨莺歌看在眼里,在心里面悄悄地笑了笑,风岚同墨莺歌讲述了一下关于这位齐姑姑的传闻,据说这个齐姑姑也是从最开始创建百花楼的时候,就已经在了的人,不过那个时候见过齐姑姑的人,都说那时候的齐姑姑,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但是,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齐姑姑的脸,就忽然间有了变化,变得越来越年轻,到了最后,甚至还变得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所有人都对此心存疑惑,但是却没有一个敢提出来,因为齐姑姑,是这个后院最大的掌管者,甚至谁能有资格搬进后院这个地方,都是齐姑姑说了算的事情,所以,百花楼的人讨好她还来不及呢! 不过也是不乏有一些好信儿的人,曾经试图偷看过齐姑姑在屋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结果毫无例外的,全部都在三天之内以各种各样的原因要不就是被赶了出去,要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在这百花楼的地方,一个普通的下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找不到原因的,直接就是卷了个草席子扔出去了,谁还会来得及顾及一个普通下人的死活呢? 有百花楼的老人,曾经在私底下聊天的时候,和别人提起过几句,说是现在的齐姑姑和当初一起来到百花楼的时候的性子,是相差了很多的,现在的齐姑姑的性子似乎喜怒都是不言于色的。 不管什么事情,你都看不出来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心里面没底,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究竟有没有惹怒到齐姑姑,但是事后若是无事的话,也很有可能在不久的时间里,就会突然被什么奇怪的事情缠身。 比如说,会被突然因为一点儿小事情赶出百花楼,但是你仔细回想一下就会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的罪过什么人,如果较真的说有的话,那也就只有齐姑姑了,总而言之,在百花楼的人们的眼里,齐姑姑就是一个惯会暗地里耍手段的女人。 有些事情,往往要是明面上来的话其实还没有多么可怕,可是一旦要转为暗地里的话,就不免会让人感觉到胆战心惊了。 “那你呢?你害怕这个齐姑姑吗?”墨莺歌听了风岚的讲述之后,忽然间开口问到,风岚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回答说到:“我?我为什么要害怕齐姑姑,其实说起来,我觉得齐姑姑也是个可怜人。” “哦?为什么会这么说?”墨莺歌好奇的问到。 风岚便接着给墨莺歌讲起了自己所遇到过的事情,虽然大家对齐姑姑的评价都是褒贬不一的,但是在风岚的眼里,其实齐姑姑的为人还远没有他们口中说的那么糟糕。 至少,风岚就曾经收到过齐姑姑的帮助,风岚一开始刚来到百花楼的时候,还没有被确定下来是在前楼还是后院的。 在百花楼,其实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的,前楼的姑娘和小倌儿都是“便宜的”,也就是一些普通的有钱人可以见到的角儿,但是相对应的,这些人的素养也就没有多高,经常会遇到打骂小倌儿和姑娘的客人。 而后院的等级就不一样了,就像是今天,如果墨莺歌一开始没有给前楼的老鸨那么多银子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老鸨就会直接把墨莺歌领去前楼的小倌儿的地方了,墨莺歌也就见不到风岚,听不到这么多的事情了。 后院的客人虽然也有那么些个癖好特殊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少数人群罢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齐姑姑 风岚能被安排到后院,其实其中也是有齐姑姑的手笔的,风岚当初被爹爹哄骗着来到百花楼的时候,正好被来到前楼吩咐事情的齐姑姑给看见了,当时的齐姑姑对此感到好奇,便多问了两句。 齐姑姑在知道了风岚的情况之后,便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句,让他们之后把风岚带去见她,风岚在百花楼中初来乍到的,虽然说是被亲生爹爹给哄骗至此,但是其中多少也是有风岚自己自愿的成分在的。 所以,风岚并没有像其他的被卖到这里的人似的哭闹,反而是十分的平静又淡定的,这让当时的老鸨看了也不禁感到有些新奇,只是风岚已经被齐姑姑放了话要走了,老鸨又不好和齐姑姑抢人。 所以,那个时候的风岚,是直接被送到了后院去的,风岚第一次见到齐姑姑的时候,她也不是现在这幅样子,但是看着也绝对不老不丑,只是没有现在这般的年轻貌美罢了。 风岚那时候还是一副怯怯的模样,那清纯动人的少年模样似乎是很得齐姑姑的心意的,说是后院很久都没有来新人了,这一次风岚的到来,刚好也是添了新人了。 来了之后,齐姑姑便直接把风岚安排到了单独的院子里,一是因为风岚的外貌确实是出众的,还有一点,便是齐姑姑的私人原因了,齐姑姑大概是觉得,风岚长得很像自己的一个故人罢了。 关于这一点猜测,风岚也是后来听人说起的时候才知道的。 有一个百花楼的老人儿在要离开百花楼之前,无意间就撞见了那日在后院的花园里闲逛的风岚,白日里的时候,他们这些在后院的小倌儿和姑娘们都是没什么事情的,毕竟这种寻欢作乐的事情,都是大晚上才有兴致的。 所以,百花楼还特地在后院修建了一个很大的花园,里面可以赏花钓鱼,风岚一般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往后花园去,结果那一日,就刚巧碰见了要准备离开的一个百花楼的老人。 用风岚的形容的话,那个人见了风岚的时候,简直像是见了鬼一样的! 那人见了风岚,不但说气话来的时候是磕磕巴巴的,而且就连眼神都充满了惊恐,风岚在意识到这个人可能是在害怕自己的时候,便努力的上前去解释说自己不是什么坏人,让他不必这样。 但是没想到的是,那个人同风岚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怎么会还活着?”,风岚当时自然是惊讶不已的,自己本来就是活着的啊,怎么会突然被人问出这种话呢? 风岚自然是同这个人好一顿的解释,才让这个人的惊恐感不再那么强烈了,等着这个人平静下来之后,风岚细细的询问了原因,这才知道了一些关于齐姑姑的秘密。 这个老人儿因为本来就是要离开百花楼的了,所以也没有特别的忌讳百花楼的那些规矩了,再加上当时和风岚遇见的地方是后院的花园深处,是个平日里没什么人走动的地方。 所以,他才敢将一些事情说了出来的。原来,齐姑姑在进了百花楼之前,其实是有一个老相好的,齐姑姑以前也不是做这行的人,而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姑娘,但是她年轻时候的容貌却是十里八乡都传遍了的。 齐姑姑那时候也算是年少气盛,到了适婚的年龄,家里面都快要被媒婆和提亲的人踏破门槛,但是齐姑姑硬是一个也没看上,齐姑姑的家里面的人自小就是把齐姑姑当场个宝儿来养着的。 当下齐姑姑说了不愿意嫁,那就绝对不嫁,直到等着齐姑姑找到了愿意主动嫁的人为止,还真别说!没过多长时间,这个人还真就被齐姑姑给遇见了。 是一个不知为何落魄到这个村子里的秀才,这个秀才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的模样,白白净净的,长得也不错,反正当时的村子里几乎所有的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们都很喜欢这个秀才,但是却都没有胆量主动表达。 齐姑姑自然也是一样的:,但是她不同于其他的姑娘的是,她与这个秀才,并不是单恋的关系,而是这个秀才主动的追求了齐姑姑。 人呢,也都是视觉动物,齐姑姑其实当时也是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个秀才的,只不过是碍于女儿家的颜面,不敢轻易地表露出来罢了,没想到,这个秀才居然和自己一样有同样的心意,当下两人便是一拍即合了。 齐姑姑家里面的人也知道了这个秀才的事情,虽然不太满意这个秀才一穷二白的身份,但是也无奈与齐姑姑喜欢他,所以,便也只好同意了两个人的婚事,不过两个人婚后好景不长,这个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几个地主豪绅。 居然直接买下了村子很大的地方,并且还修建了院子,在这里定居了,齐姑姑就算是嫁了人,那美貌还是丝毫未减的,甚至比成亲之前还要美艳几分,平日里在村子里走来走去的,这一来二去的,就被这几个地主给盯上了。 这几个人自然是打听到了,齐姑姑是嫁了人的,但是在这些人的眼里面,齐姑姑就算是嫁了人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是他们想得到的,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 于是,悲剧便就此发生了,齐姑姑被这几个地主轮流强暴了,齐姑姑被送回家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是她的秀才相公连夜背着齐姑姑去了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家里面,才救回来了齐姑姑的一条命的。 后来,齐姑姑醒了的时候,她见到的,就只剩下她秀才相公的尸体了,齐姑姑听着村里面的人同她讲述着在她昏迷的这段期间所发生了的事情。 秀才知道了是那几个大地主做的这些事情之后,心里面便已经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他一定要为齐姑姑报仇。 但是饱读圣贤书,却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又谈何报仇呢? 想要报仇,便只有一个直接又粗暴的办法,那就是直接杀去那几个大地主的家里面,把他们都杀了…… 然而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秀才不但一个人都没能成功的杀死,反而还被那几个大地主召集了家丁们乱棍打死了,齐姑姑醒来了之后,便只来得及与秀才的尸体见上一面了。 那种绝望和崩溃,不是一般的人能够理解得了的,齐姑姑当时便以血发誓,她一定要让那几个大地主们血债血偿。 可是,一个刚丧了夫的女子的话,有怎么可能让人放在心上当回事呢?那几个大地主根本就没有理会墨莺歌所说的话,反而还加以羞辱。 两年后,谁都未曾想到,当初的那个立下誓言的女子,居然真的回来了,而且是带着誓言回来了的。齐姑姑果真杀死了那几个大地主,不但如此,就连他们几个府上的家丁家眷都不放过。 男的全部都死了,而女人,则是全部都不知所踪,没有人知道齐姑姑把她们弄到了什么地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也都死了。 没有人知道当初的齐姑姑是用了什么法子杀死的那几家人,但是所有人都在夜里听到了从那几个院子里传出来的惨叫声,以及第二天的时候,从院子里渐渐的流出来的新鲜血液。 那都是让人看了触目惊心的画面,齐姑姑,真的做到了自己当年的那个誓言,她亲手杀了当年害了她和秀才的人。 再后来,齐姑姑就是已经出现在百花楼了,风岚同墨莺歌讲完了这些之后,墨莺歌忽然又迷茫又疑惑的问到:“若真是如此的话!到还是个挺玄幻的事情呢哈?” 风岚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当初的那个人同风岚说的就只有这些,其他的便是告诉,说风岚的长相,和当年的齐姑姑的相公,就是那个秀才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以至于齐姑姑频繁的认错了人,到了后来,第一次见到了风岚的时候,齐姑姑才会那般的失了神,想来,应该都是为了齐姑姑吧。 墨莺歌听风岚说了关于齐姑姑这个女人的事情之后,忽然感觉到了和风岚一样的想法,她忽然觉得,齐姑姑这个女人其实也是挺可怜的,不过,墨莺歌仔细的算了算,若是他们已经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 “既然如此的话,我觉得,那个齐姑姑应该是个挺好说话的人吧?”墨莺歌开口问道,听着风岚口中的描述,她觉得,这个齐姑姑除了用来童颜永驻术这种可怕的禁术之外,好像也是个可怜又心善的女人呢! 风岚摇了摇头,“小姐,我也强调了说了,齐姑姑之所以会对我特殊对待,只是因为我长得像而已,别无其他,若不是我还有这张面容,怕是现在也要在前楼待着的。” 墨莺歌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儿,但是风岚口中的那个,她墨莺歌是非去不可的!既然来都来了,又有什么不去的道理呢?就算是现在没想出来,也总会有办法进去的。 第三百五十六章 寻找 风岚同墨莺歌讲述了一大堆之后,似乎也是看出来了墨莺歌坚定的想要去地下大堂的意思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便也只好无奈的对墨莺歌说到:“小姐,这件事还请恕在下无法奉陪,因为在下是真的做不到。” 墨莺歌也知道这件事风岚怕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但是对于齐姑姑的了解,风岚毕竟还是要比她经验丰富一些的,墨莺歌若是想得到通往地下的钥匙的话,就必须要先得到齐姑姑身上的地下的钥匙。 关于这个钥匙,风岚记得,是只有齐姑姑和大公子才有的,若是还有其他人的话风岚也不清楚了,毕竟以风岚这样的身份,能知道这些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墨莺歌详细的从风岚那里问到了齐姑姑住的院子的位置,以及地下的大堂的位置,没想到,风岚这里居然还会有一张后院的地图!墨莺歌直接把那张地图给要走了,风岚也很爽快的给了墨莺歌。 接下来的路,就要墨莺歌自己一个人来闯荡了,墨莺歌依照先前的约定,给了风岚整整五百两的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风岚的内心已经欢呼雀跃得不行了,可是表面上却依旧不能表露的太过于明显。 其实说实话,风岚现在对于自己的性命都很是堪忧的,他不确定在这个百花楼里面会不会隔墙有耳,把刚刚他和墨莺歌之间的事情和交易全部都听了去,然后先一步告诉了大公子,那么他风岚的性命也就算是交代了。 墨莺歌简单的整理了衣服便打算出去了,忽然,在临走之前,被风岚很突然的拉住了衣袖,墨莺歌很奇怪的开口问到:“怎么了吗?” 风岚只是刚刚在回忆和墨莺歌之间的对话的时候,想到了一个细节,并且自己私自的进行了大胆的猜测,“小姐,你……是不是和大公子认识啊?” 墨莺歌听到了这个问题的时候还微微的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风岚居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墨莺歌直接开口回答说到:“不认识,不过,算是有过也没这样吧,怎么了吗?” 风岚听到了墨莺歌的回答似乎是一副很沮丧的样子,墨莺歌看了便开口问到:“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两个人是认识的呢?”风岚回答说到:“因为小姐你刚刚的时候在提到了大公子的时候,你的那种眼神明显就是认识的。” 墨莺歌也是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靠眼神也能看出来认不认识这种事情,“不认识。不过,如果你日后要是真的碰上了什么麻烦的话,你都可以去礼部尚书府找我,就直接告诉说是要找大小姐就可以了。” 墨莺歌这也算是在最后给了风岚一份帮助,从风岚的问话中就不难感觉到,风岚似乎是一直在顾忌担心着什么,墨莺歌虽然其实一直都没打算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风岚的,可是刚刚的那一瞬间,也许是被风岚的那种眼神所打动了。 所以墨莺歌这才决定了要告诉了风岚自己的真实身份的,风岚没想到,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姑娘,居然就是这一阵子以来一直都名满京城的礼部尚书家的大小姐…白洛水白大小姐,墨莺歌的名声虽然说在京城当中并不算是人气最高的。 但是好倒也是被热烈的议论过的人物,有一些消息是墨莺歌故意放出去的,有一些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传了出去的,当然,还有一部分就是诬蔑性的谣言。不过好在这些谣言都不是很过分。 所以墨莺歌其实是大部分都没有放在心上的,风岚平日里在百花楼也没什么事情做,更何况刚刚风岚自己也都说过了,白天的时候的百花楼,楼里面的大家经常就会在一起聚一聚聊一聊有趣的事情之类的。 有过那么一阵子,百花楼里面茶余饭后热度最高的议论的事情。便就是关于墨莺歌的,那时候,是白家宣布家里面的大女儿,正室的大小姐要从乡下回来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好戏,等着这个在乡下长大的大小姐出糗,可是等来等去的。关于白家大小姐出糗的事情没有发生,反而还是发生了另外一个,那就是墨莺歌成为了太子殿下的随行大夫的事情。 中原就算是民风再开放,可是其开放程度是和墨族没办法相提并论的,一个女大夫的横空出世,对于这些热衷于吃瓜的群众们的冲击力自然是大的很的,只不过,这种事情,终究会渐渐的淡出了大众的视野的。 白家大小姐敢公然挑衅世子府的事情,还有经常出入太子府的事情,以及被封为了有史以来第一任女官大人的事情,这些关于白洛水的事情,几乎是所有的京城百姓都知道了的,甚至有的好信好奇心强的人,还会特意堵在白府的门口。 就是要等着墨莺歌哪儿天回来的时候,在门口下了马车好一睹芳容,可惜,大家小姐从来都是到了府里面才会下马车的,并且墨莺歌每一次偷偷溜出府的时候都是经过了一番乔装打扮才出去的。 所以,关于这位白家大小姐的模样,京城的老百姓都是没有见过的。 既然墨莺歌心意已决,那就是不管风岚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风岚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着墨莺歌了,那份百花楼的地形图,其实是风岚一开始来到了百花楼的时候偷出来的一个。 是从老鸨的屋子里偷到的,大概是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当时即使是丢了也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风岚把地图藏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本来是打算当初逃走的时候要用的。 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风岚对墨莺歌嘱咐说到:“这张图你一定要好好看看,上面标注了很多东西,我虽然在百花楼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对于这里的一些暗处的机关也是不太了解的。” 墨莺歌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你的意思是说,这里还有机关设置的吗?”风岚的答案是肯定的,虽然风岚并不知道那些机关具体都设置在了什么地方,可是风岚也是亲眼见过的,百花楼这种聚宝楼似的地方,自然是会招人惦记的。 所以也是发生过盗窃事件的,但是那些盗贼全部都无一例外的以惨状死亡了! 身上不是中了剧毒,就是被乱箭射死而亡,齐姑姑当时便放出来消息说,百花楼的一些重要的闲人免进的地方都是设有机关的,若是强行闯入,后果,就是这些盗贼一样的下场,也不知道齐姑姑弄得这一出是为了杀鸡儆猴还是什么。 不过自那之后,百花楼的盗贼似乎也真的是少了很多了,墨莺歌听了风岚的描述,心里面丝毫没有波澜,甚至还有一些跃跃欲试,墨莺歌除了对医术和毒术感兴趣之外,最感兴趣的东西,便就是这个机关术了。 只不过,存活于现世的机关术士实在是太少了,甚至连这种人是否还存在墨莺歌都不知道,墨莺歌只是在阅读一些古籍的时候看见过关于机关术的描述,里面也记载了一些简单的机关术制作。 墨莺歌之前好奇的时候都有一一的尝试过,剩下的一些比较难的机关术,书上都未曾描写过制作过程和解开机关术的方法,不过,倒是有介绍这些机关术都是个什么形式的。 其实有关于这方面的描写就已经足够了,墨莺歌只需要加以研究,就能知道了这些机关术的破解法子了,但是,一直在书上看到这些东西的话,未免都是纸上谈兵。 正所谓“纸上谈兵终觉浅”,墨莺歌一直都渴望着能够有一天真正的遇到这些机关术,也好给自己一个破解的机会,这一次,不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风岚其实看到墨莺歌那一脸兴奋的表情就已经觉得很奇怪了,但是又不好问出口,哪儿有一个正常人,会在知道了自己即将面临危险的时候居然还异常兴奋的啊? 所以,风岚心里面已经默默地得出来了一个结论,这位大小姐,怕是不是个正常人吧? 墨莺歌没有理会风岚的打量,对风岚道了谢之后还给风岚留下了一张二百两银子的银票,加上之前的,墨莺歌总共给了风岚一千二百两银子了! 风岚连忙叫住了墨莺歌,“小姐,你的银子已经付过了。”墨莺歌笑了一下,心情很好的对风岚摆了摆手说到:“不,这个是给你的报酬,你就尽管放心的收下吧,你就当……是我买走了这个地图。” 风岚虽然对于多得到了赏银这一点很是开心,但是同时也对墨莺歌的处境感到担忧,“白大小姐,你确定要去偷到齐姑姑的钥匙吗?” 没想到墨莺歌居然摇了摇头,“你就那么确定,齐姑姑的身上会随身带着地下的钥匙吗?那个地下啊,根本就是没有钥匙的。” 第三百五十七章 吩咐 风岚十分惊讶于墨莺歌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如果没有钥匙的话,那是怎么能封锁得住入口的呢?” 墨莺歌笑了笑回答说到:“谁说大门就一定要有钥匙?我想……这件事情,应该要由你们大公子来回答会更好一点。”这下子,轮到了风岚开始有点懵了,“和我们大公子有关系?为什么啊?” 墨莺歌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啦,今天来这儿一趟,也算是有所收获的,我要走了,你放心,你们的大公子是绝对不会来找你麻烦的,钱你就收好了吧,还差多少的赎身钱?我可以改日让我的丫鬟给你送过来。” “什……什么?”风岚惊讶的问到,他有点儿怀疑,自己刚才听见的话是不是真的了,他听到了什么?白大小姐怎么会知道自己要攒赎身钱的事情啊? 墨莺歌见到风岚的反应,就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了,“我说过,我从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你不应该是属于这里的人,你的眼神是自由的,你想要逃离这里,但是你能成为这里的头牌之一,又这么受欢迎,说明了你有一部分原因,是被迫自愿的。” 墨莺歌的这个“被迫自愿的”几个字,可真是深入了风岚的心里面了,风岚也的确是如此的,要不是为了养活家里人,为了能让他的弟弟妹妹们能够有更好的生活,风岚也就不必委身于此了。 但是另一方面,风岚又的确是无奈的,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为了救那个亲爹,已经全部都被花没了,他不得不又继续在百花楼待了两年,两年间,几乎每一天都是分外的煎熬。 风岚看着眼前的墨莺歌,忽然觉得,墨莺歌就好像一个天降的,她怕不是就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吧? “好啦,你也不要这么看着我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墨莺歌笑着用着颇为轻松的语调对风岚说到。 风岚也郑重的对墨莺歌点了点头说到:“嗯,白大小姐你也是,一定要平安啊!”墨莺歌忽然觉得这个风岚其实也挺可爱的,最起码,这些年来在烟花之地流落的他,并没有沾染上任何不好的习气。 反而是因为对亲人的挂念,让风岚的心里面一直都是心存善念的,他一直都坚定的想着,自己终有一天会回到亲人们的身边的。 墨莺歌推开了房门,对着空气中仿佛不存在的人说到:“你们都听见了吧?要和我一起去冒险吗?” 空气中传来了男女合音的声音,“属下愿凭大小姐调遣!” 墨莺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怎么说呢,我总觉得,我这次一意孤行的擅自做出决定来找这个棋音是一个有点危险的决定,青衣那边怎么样了?” 六月的声音响了起来回答说到:“回大小姐的话,属下已经给她喂了药送回府里了,药量是能让青衣姑娘睡上两三天的。” 墨莺歌听了点了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按照风岚提供的地图上的指引,墨莺歌难得的没有迷路,要知道,墨莺歌可是个在从小长大的神医谷里面都能迷路的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还有五月和六月跟在自己身后,墨莺歌心里竟然没有一丝丝的害怕的感觉,反而还有一点兴奋,就像是马上要探知到某种东西似的那种兴奋感,不得不说,百花楼的后院是真的很大。 墨莺歌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想着差不多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天就要亮了,到时候后院的人开始工作走动,要是想撬开地下的机关怕是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了,但是这里的后院又是真的很大。 若是一直这样光靠走着的话,怕是要走个半个时辰的路程,墨莺歌想了想,便对五月六月说到:“你们两个,能不能带着我一起飞啊?”其实墨莺歌的意思是想让五月和六月一起带着她用轻功走的。 这样岂不就是又省时又省力的吗?五月是男的,六月是女的,所以,六月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但是一向杀人做事都很果决的五月,听到了墨莺歌的话却犹豫了,“大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恐怕是” 墨莺歌直接打断了五月的话说到:“什么时候了还男女授受不亲呢,那你的意思是钥匙要是我被袭击了你来救我的时候都要考虑一下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吗?” “这……”五月被墨莺歌说的都不知道应该回应些什么好了,后面的六月悄悄地乐出了声儿,五月和六月其实是一对龙凤胎兄妹,身为妹妹的六月还真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到哥哥吃瘪呢! “大小姐,可以给属下看一个地图吗?”六月对墨莺歌说到,墨莺歌听了,便直接把地图递了过去,顺便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六月这个人。 说实话,墨莺歌这还是第二次见到这两个人真真实实的站在自己眼前,第一次的时候,是墨莺歌在赵晟翊的府上选人的时候。 四月五月六月这几个人都是墨莺歌亲自挑选的,墨莺歌选了这几个人倒也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和意思,就是随手点了的几个人而已。 四月是一个看上去半大的小姑娘,但是实际上她的能力是在五月和六月之上的,别看赵晟翊手底下的人起名字都起的挺随意的,但是起名字的寓意可都不是随便起的,从一月到十二月,这些人都是按照能力的高低来排序的。 本以为墨莺歌当初挑选人的时候会挑前三个,没想到墨莺歌倒是从中间开始挑的人,还挑了一对龙凤胎兄妹。 六月看了地图之后,对墨莺歌说到,“小姐若是相信属下的话,就让属下抱着小姐您去吧,属下看了一下,地图上标注的这个位置离这里并不是很远,但是沿路上,有机关。” 墨莺歌一听到机关两个字就立马来了兴致,“机关?什么机关?”六月想了想,对墨莺歌解释说到:“回大小姐的话,其实属下对于机关的研究也不是很详细,只是当初学习功夫和技艺的时候,属下多修了一门关于机关术的专业。” 听到这里,六月身旁的五月忽然点点头“嗯”了一声,以表示对六月的话的赞同,墨莺歌听了六月的话,却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一脸惊喜的模样看着六月,“我的天呐,你真的有学过机关术吗?” 六月不太明白为什么墨莺歌的反应会这么大,但还是点点头诚实的回答说到:“回大小姐的话,确实如此,属下当初的这门技艺是选修的。” 墨莺歌听了又接着追问道:“那你们那些人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也是选修了机关术啊?”六月摇了摇头,“没有了,十二个金隐卫里面,只有属下选修了这一门技术。” 墨莺歌心里面已经激动的不行了,没想到自己当初不过就是随手一指的几个人,居然其中就有会机关术的! 墨莺歌想了想,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六月的小身板,六月的身高比墨莺歌要高上一点,但是身材确实偏消瘦的,大概是因为要做隐卫的关系,所以对身材的要求比较严格,墨莺歌心里面在考虑着,就六月这瘦弱的身板的,能抱得动自己吗? 反观五月的身材,倒是生的高达魁梧的,倒三角的身型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所有的金隐卫都是要遮面的,五月六月自然也是不意外的,不过,他们还是可以露出了一双眼睛的。 有的时候,其实一双眼睛就能看得出来这个人的美与丑了,也许是因为是龙凤胎的关系,五月和六月的眼睛长得很像,只是五月的眼型要更英气一些,而妹妹六月的要更柔美一点,但是做隐卫的人,又岂是光看脸的呢? “你……确定你能抱得动本小姐吗?要不,还是你来吧!”墨莺歌指了指站在旁边的五月说到,五月的身子在听到了墨莺歌的话之后,明显的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十分的服从命令的向前走了一步,刚想应下墨莺歌的话。 “大小姐!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六月出声打断了五月要说出口的话,墨莺歌疑惑的看了六月一眼,点了点头,六月连忙开口说道:“当初殿下指派属下和哥哥来守护大小姐的时候,曾经就立过一个规矩。” 墨莺歌一脸疑惑的问到:“是什么规矩啊?”六月连忙回答说到;“殿下说,我们一定要护着大小姐,与其他的陌生男子保持距离。” “哦”墨莺歌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体会的出来六月的意思,六月一脸着急的接着解释说到:“所以大小姐,属下的意思是,哥哥他……其实也算是陌生男子。” 聪慧如墨莺歌,自然是立马就听出来了六月的意思,而五月此时正一脸紧张的看着六月,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啦,是的,六月其实是说谎了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殿下的吩咐。 第三百五十八章 进入地下 墨莺歌忽然就笑了,“行啦,你也不用在这儿麻烦的解释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就六月来抱着我吧!你可一定要抱住了哦!”其实墨莺歌也只不过是一瞬间就想到了赵晟翊的那副吃醋的模样。 他可是连冷挚的醋都吃的人啊! 不过墨莺歌倒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多看了六月一眼,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年纪也就和自己一般大,不过,在经历了哪些属于隐卫的非人训练之后,她还能有这般自然又正常的心思,倒是挺令墨莺歌感到意外的。 六月得了吩咐,便立马走了过来,对墨莺歌说了一句:“抱歉大小姐,六月失敬了。”话音刚落,墨莺歌就一下子被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落地,也就十几秒钟的功夫,居然就落地了! “大小姐,到了。”耳畔传来了六月的声音,墨莺歌这才回过神来,“这么快啊!六月,你的功夫可以啊!”六月听到了墨莺歌的夸赞,反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轻轻的笑了笑。 墨莺歌几个人现在站着的地方正是地下的入口处,这里的设计倒是不得不说的很精妙的,如果不是墨莺歌手里面握着地图的话,怕是根本就不会想到原来这里的下面居然还存在一个地下! “大小姐,入口的机关,应该就是那个了。”六月指着一朵花对墨莺歌说到,墨莺歌听见了六月的话,完全没有一丝惊讶的感觉,有的机关术的设计就是这样的,往往看起来非常的平淡无奇的东西,就有可能是机关术的关键机关。 墨莺歌走上前去,打算亲手打开这个机关,却一下子被六月给拦住了,“大小姐,小心,属下需要先看一下,这里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机关了。” 墨莺歌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只见六月带着特制的手套,接近了在入口处生长着的那多小红花,这花儿的颜色还不是明艳的红色,恰恰相反,它的红,竟然是有些不起眼的暗红色的! 这就是为什么风岚等人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清楚齐姑姑到底是怎么开的门的原因,因为这个入口处的开关也太不起眼了些了! “大小姐,可以了。”六月转过身向墨莺歌请示,墨莺歌点点头,“打开吧。”伴随着“咔哒”一声的声音,地面缓缓的向上移动了一段距离,原本平坦的地面上居然就这样凭空的出现了一个大洞。 墨莺歌借着月光向里面看去,发现里面竟然还不是特别暗的,入口处有被人建造好的人造楼梯,墨莺歌直接就走了进去,等着三个人都进去了之后,入口处的门居然自己就关上了! 墨莺歌惊了一下,“这门怎么还关上了啊?我们不会出不去了吧?”六月连忙回答说到:“回大小姐的话,不会的,如果属下没猜错的话,这个门应该是感应式的,它感受到了外面已经没有人了,所以就自动关上了。” 墨莺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那我们还能出得去吗?”六月指了指墙上的一盏照明灯,“只要轻轻的碰一下这个,大门就又会打开了。” 墨莺歌的心里面其实已经激动的不得了了,可是碍于还有五月六月在场,所以墨莺歌还不得不强装淡定,墨莺歌现在心里面对于学习机关术的想法可是越来越强烈了,这机关术也太神奇了些了吧? 墨莺歌三人就这样轻手轻脚的在地宫里面探索着,这里的结构简直比上面的百花楼的后院还要复杂,七拐八拐的,也没找到风岚所说的那个大堂。 “大小姐,属下先去探一下路吧。”五月忽然出声说到,“好,那你注意安全啊!”墨莺歌有点儿担忧的对五月说到。 话音还没来得及落下,五月的身影就已经不在了,墨莺歌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六月,你在吗?你说这里的地形这么复杂,五月不能迷路了吧?” 六月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听到了墨莺歌的担忧,忽然笑出了声的说到:“回大小姐的话,您放心便是,五月的探索敏感度,可是我们十二个人里面最好的了。” 果然,没过多久,五月就,“回大小姐的话,属下刚刚前去探查,发现了前面的一处可能有人存在的屋子,请问大小姐要过去看看吗?”墨莺歌心头升起一抹疑惑,这个时间段还在地宫里面的人,怕是也没几个了。 心里面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墨莺歌点了点头对五月吩咐说到:“好,诶不过「你没有被他发现吧?” 墨莺歌不知道那个棋音有没有武功,不过听到了从风岚嘴里面说出来的对于他的评价,墨莺歌总觉得,这个人绝对是不简单的。 能带人把一个快要面临倒闭的百花楼起死回生,如今又能做的如此的风生水起,还能以一己之力让百花楼上上下下的人臣服,还有,这个神秘的地宫。 不说别的,就光是这个地宫里面的机关术设计,就足以证明了,大公子棋音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五月一路上带着墨莺歌和六月走到了他刚刚寻找到的屋子附近,一路上居然神奇的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 搞得墨莺歌奇怪的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这怎么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呢?”这话才刚说完,忽然间就听见了从前方传来的走动声音,吓得墨莺歌连忙找了个拐角的地方躲了起来,走动的声音渐渐的靠近,墨莺歌也听清楚了来人的对话。 应该是两个这里的小丫鬟,一遍走着一遍互相聊着天儿的说着,“大公子人可真好,咱们不过就是送了个茶进去,居然就赏了咱们这么多银钱,这可是咱们干上一个月都赚不来的啊!” 另一个小丫鬟也附和着说到:“是啊是啊!真希望下一次齐姑姑还能安排咱们俩来给大公子送茶水,诶对了,你说,这里的这些剩下的的东西,咱们要怎么处理啊?” 第一个说话的小丫鬟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对提出了疑问的小丫鬟说到:“嗯……我们还是先回禀了齐姑姑再说吧,我们也不能私自处理了啊。” 墨莺歌在暗处听着听着,心里面忽然就想出来了一个计策,对六月比了个手势,六月就迅速的从暗处冲了出来,不过两下而已,先前还在说话聊天走着的两个小丫鬟就瞬间倒在了地上,墨莺歌走出来看了看两个人。 “你下手不重吧?人还活着吗?”墨莺歌探了一下两个小丫鬟的呼吸,对六月问到,六月的脸上划过一丝丝无奈的回答说到:“回大小姐的话,属下下手还是比较有分寸的,这两个人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并没有死哦。” 墨莺歌这才放心下来,“快,来帮我个忙,把这个人的衣服脱掉。”六月虽然不知道墨莺歌要做什么,但还是依言照做了,担心动静太大被人发现,墨莺歌索性直接溜进了一个小屋子里面,把门也反锁了。 墨莺歌让六月把其中一个和自己身形相像的小丫鬟的衣服脱下来之后,墨莺歌也刚好脱完了衣服,穿上了小丫鬟的衣服,六月看了一会儿之后,便也想同样的照做,被墨莺歌给阻止住了。 “你不用换了,我自己换了进去就可以了。”六月听了墨莺歌的话,眼中透露出了不放心,“可是大小姐「你一个人进去的话会不安全的。” 墨莺歌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你是殿下派给我的隐卫又不是丫鬟,你的身份是不能暴露出来的,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害了你了吗?” 六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原本应该和其他十一个隐卫一般,心坚硬如石头一般的,可是在六月被分到了墨莺歌身边之后,这种情绪就渐渐的消失了。 六月觉得,自己好像也渐渐的开始有了正常人的感情了,隐卫,是从一开始被选上的时候,就要知道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能有任何情感,因为隐卫这种人的存在,说白了,其实和死士是一般无二的。 他们这些人在关键的时候,也是要代替某个人去死的,他们一旦,那就要一辈子誓死效忠,而像四月五月六月这三个人的这种情况,那就是要认墨莺歌为主了。 如果墨莺歌这一次去出了什么问题,亦或是在以后的路上出了什么问题,这三个人都是要代替墨莺歌去死的,这个是赵晟翊把他们三个人给了墨莺歌的目的,赵晟翊能把这么重要的隐卫给了墨莺歌。 已经足以说明了墨莺歌在他心里面的地位有多么的重要了,可是反观墨莺歌,似乎还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般,只不过是因为,墨莺歌其实还并没有领会到赵晟翊把他的隐卫给了自己的这种意义罢了。 墨莺歌坚定的不让六月扮成小丫鬟和自己进去,万一要是暴露了,那可就是连带着连累了赵晟翊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项链 六月大概也是知道了自己就算是这样子坚持下去,也是绝对说服不了墨莺歌的,到还不如听了这位大小姐的话,就由着她的意思去了呢。 “大小姐,您可一定要小心啊!”六月有些不放心的嘱咐说到,墨莺歌笑着点点头,“诶呀!本小姐好歹也是有毒术傍身的啊!放心吧放心吧!”墨莺歌换衣服的时候,可没有忘记了把自己的小针袋给收好了。 因为谁都不知道一会儿即将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情况,所以,墨莺歌才要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绝对不能让自己身处于危险之中,五月先前的时候已经探查过了,这个有人的屋子里,似乎是有机关的。 但是五月毕竟不是精通机关术的,所以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机关的存在,六月也在墨莺歌准备着的功夫悄悄地溜出去看了一眼,回来之后便对墨莺歌嘱咐着说到:“大小姐,属下刚刚去看一下那屋子附近的机关。” 六月说着的时候,竟然还先停顿了一下,墨莺歌自然是好奇的追问道;“怎么样?是很难的吗?”六月听了摇了摇头,回答说到:“回大小姐的话,并不是很难的机关术,但是……却是有些奇怪的。” “奇怪?哪里奇怪,能说的具体一点吗?”墨莺歌疑惑的问道。 六月随手在屋子里找到了纸笔,直接画了大概的机关术图给墨莺歌看,墨莺歌没想到,六月的图纸竟然也画的这么好,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这些,还有,全部都是有机关术都地方对吗?”墨莺歌指了两个地方,对六月问到,六月点了点头,却又忽然摇了摇头,“属下对于”机关术的研究还不是那么的精湛,不知道仅凭肉眼所见的会不会是准确的,所以……” 墨莺歌对于六月的坦诚倒是很意外耶很欣赏,“诶呀没关系啦!不管是不是真的,等着一会我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一边说着,墨莺歌一边就推开了屋子的门,五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守候在门口来着,以防有人突然进来,撞破了他们几个人。 “大小姐,注意安全。”墨莺歌没想到,这句话居然会是五月从嘴里说出来的,但是墨莺歌愣了一下,还是对五月笑着说到:“谢谢你哦,你们,可以藏起来了。” 反正墨莺歌也不知道他们平日里都在什么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不过,墨莺歌干脆就默认了他们这是藏起来了。 墨莺歌并没有拿着图纸,而是把图纸上的都记在了脑子里,一路向前走过去,都没有人出现,看来,这里还真的像是那两个小丫鬟说的那样,在这个地宫里面,除了大公子,就很少有别人啦。 就算是有,也都是得了大公子的命令才能进的来的,墨莺歌身上穿着其中一个小丫鬟的衣服,手上端着刚刚她们拿出去了的茶水点心。 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墨莺歌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故意的改变了自己的声线开口说到:“大公子,奴婢可以进去吗?” 里面许久都没有传出来声音,墨莺歌几乎都要怀疑里面的“大公子”是不是在她换衣服的时候出去了。 就在墨莺歌胡思乱想的时候,里面的人总算是出了声了,“进来吧。”墨莺歌连忙应声道:“是,大公子。”说完,墨莺歌便推开门低头走了进去,为了不漏出来破绽,墨莺歌故意的全程都是低着头的,只能看得见自己脚下的地方。 不过有一点倒是引起了墨莺歌的警觉和注意,屋子里一进来便有一股子香气扑面而来,墨莺歌也算是在香气堆儿里摸爬滚打过的人了,但是猛然一嗅到这种香气,居然顿时就愣住了! 因为她居然闻不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气味儿,浓烈,但是并不熏人,反而闻到鼻子里让人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吃茶点,你出去吧。”一个在墨莺歌听来有些许熟悉的男声在墨莺歌站着的不远处响了起来,凭借着对那一日仅剩的记忆,墨莺歌十分确定,这个人,就是棋音! 原本还在担心着自己会不会找错人,百花楼背后的人万一要不是棋音该怎么办的墨莺歌,这下子反而还放心了不少,棋音,到底和白国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大公子,您多少还是吃点儿吧,齐姑姑说了,您若是一口不动的话,会罚奴婢们的。”墨莺歌一边说这话,一边悄悄地向前迈了几步。 “嗯,那你把东西放这里吧。”棋音对墨莺歌吩咐了一句之后,便没有再说话,墨莺歌走到棋音身边,趁着放下碟子的功夫,墨莺歌飞快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是他!没错! 那一日,棋音离开白府之前,还回过头向后看了一眼,而那时候的墨莺歌也正好在房梁上面偷看来着,因为棋音这一突然回眸,墨莺歌吓得差点儿没从上面掉下来,也不知道那时候的棋音到底有没有看见墨莺歌。 墨莺歌放下了碟子,便想要悄悄地掏出银针,她今日来到这里的目的,便是想要询问棋音到底和白国安是什么关系的,但是要是想让棋音自己乖乖的说出来,那基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墨莺歌就不得不用一点儿特殊办法。 银针被墨莺歌握在手中,悄悄地绕道了棋音的身后,说时迟那时快的,墨莺歌出手便直接冲着棋音的后背穴位扎了过去,企图扎进棋音的定穴,眼看着银针就要被扎进去了,忽然一下子,手腕被一股力量给钳制住了。 “你是谁?”墨莺歌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已经被棋音给控制住了,如果从第三个人的视角来看的话,墨莺歌是直接被棋音抱在怀里的,只不过是双手都被牵制住了而已,墨莺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试图挣扎开,也都是无济于事的。 “说,你到底是谁,是谁派来的人?”棋音的声音在墨莺歌耳畔响起,弄得墨莺歌感觉的耳朵特别的痒,“你放开我!” “呵……”棋音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接着,下一秒墨莺歌就出现在了棋音大床旁边,吓得墨莺歌连忙大声的喊叫到;“棋音!你放开我!” 墨莺歌明显的感觉到棋音拉着自己的胳膊的力道忽然间放松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就又恢复了紧紧的抓住的力道,低沉的声音开口问墨莺歌道:“棋音?你怎么知道,我叫棋音?” 墨莺歌愣了一下,接着便笑了一声说到:“你这个样子,要我怎么回答你问题?先把我放开,我再告诉你。” 还没等着墨莺歌来得及庆幸自己可以借此机会可以逃脱开棋音的限制,却没想到,棋音居然一下子把自己按倒在了床上,“你确定……不打算和我说实话吗?嗯?” 墨莺歌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了那一日棋音和她那个便宜爹爹的对话,虽然墨莺歌是没怎么太听明白的,但是大概的意思她还是懂的,棋音,怕也是个小倌儿。 “哼,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说实话,我都说了,你只要把我放开,我就告诉你我怎么知道的。”墨莺歌大眼睛直接瞪着棋音的,丝毫不露怯的样子,让棋音反而开始一些犹豫了。 不过,棋音盯着墨莺歌的脸看了半晌之后,忽然想起来啦些什么,“你是白府的大小姐,白洛水。”这句话是肯定句,棋音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居然还浮现出了奇怪的笑容,看得墨莺歌心里面微微一颤。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墨莺歌索性直接开启装傻模式,死活不肯承认棋音说的话。 “你否认也没有用,你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已经出卖了你。”棋音对墨莺歌说到。 如果不是棋音的这句话,墨莺歌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注意到项链的事情,这是在神医谷临走的时候,白姐姐亲手给墨莺歌戴在脖子上的,当时还对墨莺歌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这个项链在到白府之前,可千万千万不能丢了。 墨莺歌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乖乖的听了白姐姐的话!对这条项链万分的注意,只不过回来,墨莺歌已经在白府坐稳了“白洛水”的身份了,所以,便也没有那么在意这条项链了。 墨莺歌之前从来没有戴项链的习惯,所以,每一次沐浴的时候自然也就忘记了要摘掉项链,这条白姐姐的项链,也就这样一直被墨莺歌戴着了。 “这项链怎么了?女孩子家家的,还不能戴一条项链了吗?”看着墨莺歌一脸倔强的不想承认的样子,棋音忽然又笑了一下说到:“是没什么,但是,你戴着的这条,是只有白家人才有的项链,不信的话,你可以摘下来看看,背面的地方,写着白字。” 墨莺歌好奇的听着棋音的话,还真的把项链摘了下来看看,发现了上面,果然是有一个白字的,没想到,这条项链居然还有这样的意义。 第三百六十章 计策 当然,其实墨莺歌最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会是因为一条项链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好,既然都已经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我确实是白家大小姐,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墨莺歌一边瞪着棋音,一边一字一句的说到,没想到棋音不但没有放开墨莺歌,反而还抓得更紧了一些,就连原本是离着墨莺歌还有些距离的身子,也忽然间就拉近了很多,吓得墨莺歌下意识的就开始挣扎了起来。 “你给我起来!你个无耻下流之徒,我要回去告诉我爹爹!”墨莺歌之所以会突然提起白国安,还用白国安位借口来威胁棋音,其实就是为了观察一下棋音的反应,她来到这里的目的。本来就是嘛为了要查清楚白国安和这个棋音之间的关系的。 “你爹爹?呵,白国安那个死老头子?你来的倒是正好,本公子这下子,倒是可以有一个现成的威胁那死老头子的条件了。”墨莺歌听完了棋音的话,其实是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的。 她刚刚没听错吧?棋音是打算要拿她当做威胁白国安的工具? 不对啊,墨莺歌的大脑飞速旋转的思考着,这怎么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棋音呵白国安,难道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种关系? 可是按照那一日墨莺歌所见到的情景,白国安绝对是压了棋音一个等级的那种关系的啊!不然也不会用那种命令的口吻同棋音说出来那些话了啊! “你……你什么意思啊?”墨莺歌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一脸警惕的样子盯着整个人都拄在自己上方的棋音,棋音看着脸上终于神色有了几丝动容模样的墨莺歌,居然还弯了弯嘴角笑了出来! 墨莺歌盯着棋音的笑容,心里面忽然间竟然会觉得面前的棋音有点儿可怕,她见过许多人的微笑,可是没有一个人会像棋音这样,给墨莺歌的感觉,是阴森森的,就连当初遇到宫月寒的时候,墨莺歌都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墨莺歌在挣扎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棋音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棋音的肤色很白,而且是有点儿不正常的那种莹白色,他的皮肤看上去比女人的都要光滑细嫩几分,吹弹可破的,只是这个过于白皙的肤色,反而给棋音的样貌加深了几分病态。 反正墨莺歌是不太喜欢棋音这种肤色的,他白的太不正常了,而且棋音这个人,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不正常的感觉,如果不是觉得这个人还对她有需要,墨莺歌大概是这辈子都不会和这种人接触的。 还有一点便是,墨莺歌刚刚触碰到棋音的肌肤的时候,发现了棋音的皮肤居然是冰凉的!是真的像冰块那般冰冰凉的感觉,好像完全没有一丝温度一样。 如果不是这个人此时此刻正挟持着自己,墨莺歌一定会毫不怀疑的认定这怕不是个死人的!因为,只有死人身上的温度才会如此冰冷,棋音身上的这种温度,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你……你身上为什么会这么冷啊?”墨莺歌还是不自觉的脑子里面想着什么,便直接问出了什么了,棋音听到了墨莺歌的疑问后,脸上的神色明显的愣住了,接着下一瞬间便立马转变了神情。 “哦?那还不是因为……被白大小姐你这个不速之客给吓到了吗?嗯?”话音刚落,墨莺歌忽然感觉自己被腾空的抱了起来,接着,还没等着墨莺歌做出什么反应来,她的双手双脚就已经被牵制住了。 棋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墨莺歌的双手和双脚上面缠了两圈绳子,这绳子好像还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材料制作出来的,十分的难以诊断,“白大小姐,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绳子可是我特意找了工匠大师定制出来的,为的,便是有朝一日碰到白大小姐这样的人。” 墨莺歌就是觉得棋音的话听起来十分的不顺耳,她现在的手脚要是自由的话,墨莺歌一定会给棋音的身上好好的扎几针的,不对,几针可不够,要十几针才行! 不过很快,墨莺歌的嘴角便溢出了一抹颇有深意的微笑,轻声地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的音量说到:“三、二、一,倒!”果然,就在墨莺歌数完三个数之后,原本还好好的站立着的棋音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五月六月,还不赶快出来救你们家小姐我啊!”墨莺歌对着空气大喊道,六月最先跳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把墨莺歌身上缠着的不知道是什么制作成的绳子给解掉了,墨莺歌活动了一下手腕,拿起了地上都绳子看了一眼。 对五月六月开口问到:“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做的绳子吗?我刚刚怎么觉得,这东西越是挣扎,就捆的越紧呢?”六月看了看,对墨莺歌回答说到:“回大小姐的话,这绳子是用一种特殊的熊莉做的,这种熊的熊皮是出了名的减人。” 墨莺歌一听说是熊皮,立马就来了精神,建起了地上的那个熊皮做出来的绳子,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接着便把绳子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面了,这种好东西,自然是见者有份的,更何况,棋音刚刚可是用这个东西要绑架自己来着。 就算是作为补偿,这也是理应的,所以,墨莺歌便不客气的自作主张的收下了这个熊皮绳子,接着让五月随便去找了个什么东西,把棋音的双手双脚也如法炮制的捆绑了起来,接下来的事情,便不需要五月六月来帮忙了。 墨莺歌确实是使了诈,但是锦鲤这种东西,在战场上都是有兵不厌诈这一说的,更何况是在生死关头呢? 虽然从墨莺歌进到屋子里一直到发现了墨莺歌的身份,棋音一直都没有喝过吃过碰到过什么东西,可是棋音唯一近距离接触过的,就只有墨莺歌本人,而让棋音中了计的源头,自然也是墨莺歌本人。 墨莺歌早在进屋子之前,便在自己耳后的地方涂抹了一种迷魂香,这种迷魂香可是既普通又不普通的迷魂香,说它普通,不过是因为此种迷魂香的作用,不过就是能让人昏迷过去半个时辰而已,不过药效极大便是了。 而之所以说它不普通,便是因为,这是一种无味的迷魂香! 没错,它是可以直接散播在空气中,也绝对不会被察觉出来的迷魂香,墨莺歌早就已经提前吃下了解药,所以才敢就这样直接进屋子的,并且还和棋音进行了一番对峙,从头到尾,包括故意激发了棋音对自己的好奇心。 全部都是在墨莺歌的计划范围之内的,但是有一点是墨莺歌没有预料到的,其实墨莺歌原本是打算她自己来主动一些的故意贴近棋音的,因为只有两个人离得足够近,药效才能得以发挥出来。 可是墨莺歌却因为担心这一点,所以其实心里面一直都在忐忑着来着,真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棋音居然会这么样就自投罗网了,墨莺歌简直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现在的局势已经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大反转了,墨莺歌拿出了准备好的银针,随手拉了一个凳子,坐在了棋音面前,棋音缓缓转醒之后,看到了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墨莺歌,忽然又笑了出来。 墨莺歌看着棋音的这个笑容,心里面是真的很烦的,她不喜欢这样一个张着病态的脸对自己笑的那么灿烂,总让人有一种内心深处的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被眼前人看出来了一样的感觉。 “你现在还能笑出来呢?大公子。”墨莺歌一只手拿着一根有中指那么长,又有点粗的银针在手里摆弄着,银针在灯光的照射下闪出熠熠的光芒,再搭配上墨莺歌略带得意的表情,可是棋音看着这些,却完全没有一丝丝作为被反间计了的失败者的害怕。 反而表现得十分的轻松自如,这一点让墨莺歌很是不开心,“说说吧,你和我们家那个死老头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墨莺歌也不想太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到。 棋音抬起头看了墨莺歌一眼,忽然又低下了头,一言不发,搞得墨莺歌心里面是干着急的,墨莺歌凑近了棋音身边,将银针直接抵在棋音的脖颈处,“你笑什么笑?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吗?你倒是继续说啊?” “我若是说,我是受制于人的,白大小姐相信吗?”棋音说出来的话,让墨莺歌忽然间就愣住了,她愣住了不是因为棋音居然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了,而是最后的那句话,棋音居然会问她相信吗? “不管我相不相信,你倒是先说啊。”墨莺歌收回了银针,又坐到了凳子上看着棋音,用眼神示意棋音说下去。 “我和令尊,是合作关系,不过,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合作关系。” 第三百六十一章 小机关 墨莺歌听到了这句话,第一反应自然是十分的惊讶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合作关系?那是什么关系?肉体吗?”墨莺歌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要观察一下棋音的反应,没想到棋音的反应居然还是有点儿淡定的。 “白大小姐可真会说笑,我与令尊两个大男人,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呢?”墨莺歌死盯着棋音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不放过,一个人在说着一句违心的话的时候,就算是表情是淡定的,可是眼神也会出卖了自己的。 “是吗?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大公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和百花楼的小倌儿一样呢?”墨莺歌手里面把玩着银针,眼神一瞟一瞟的看着棋音,两人之间竟然会一时无言,不过,却是各怀心思的。 墨莺歌觉得,棋音和白国安之间一定是没有那么简单的,要不然的话,那一日在白府的时候,她也不会听到了那种对话,只可惜墨莺歌如果直接问出来的话,怕是没什么作用的,只有让棋音主动说出来才行。 “大公子,还是不打算和我说点儿有用的话吗?你这般的拖延时间,不会是在等着什么人来救你呢吧?”墨莺歌其实不过是在随口说说而已,也没想着要诈出来棋音的什么话,但是龙她意外的是,棋音听到了刚刚自己说的话,脸色居然大变! 墨莺歌心下一沉,不是吧?居然还真的有人会来接应棋音吗?怪不得棋音看起来好像一直都是在故意的拖延时间一样,原来,是真的要拖延时间,好等着有人来救他。 等等,墨莺歌忽然注意到了一个问题,她没记错的话,风岚说,这个地宫在百花楼是个禁地,只有齐姑姑和大公子,也就是棋音能随便的进出,闲杂人等都是进不去的。 所以,棋音在等什么人? “你不会「是真的在等着什么人吧?棋音大公子,让我猜猜,是百花楼后院的那个齐姑姑,还是什么重要的人呢?不会是……左丞相吧。”后面的几个字,墨莺歌是几乎要贴在棋音的耳边说的。 墨莺歌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赵晟翊那个人给带坏了,说话都开始不好好说话了,非要贴着对方的耳朵才行。 棋音被墨莺歌口中吐出的热气激的打了个激灵,微微抬起头,用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墨莺歌,“白大小姐,你知道的还不少啊,但是不知大小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墨莺歌故意做出了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啊?是吗?真的吗?你的意思是说我会死吗?啊天啊,这可怎么办啊,大公子你有什么办法吗?”可是墨莺歌的表情,却没有一丁点的害怕模样,反而还是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的。 棋音自然也看出来了墨莺歌语气中的戏谑意思,冷哼了一声,双眼禁闭,没有再理会墨莺歌的意思,这是打算死活不开口了吗?墨莺歌看着棋音的样子心里面想到,这可不行啊,不管这个棋音的嘴巴有多硬,她墨莺歌都照样有办法能让他开口。 墨莺歌把凳子拉近到了离棋音不远处的地方,刚刚好的好巧不巧的,就可以然后棋音的抬起头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棋音发现了这一点之后,便索性闭目养神了起来,“不打算说,死鸭子嘴硬是吗?” 墨莺歌把玩着手里面的银针,装作不经意的弄掉了银针的样子,把银针掉落在了棋音身旁,清脆的响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棋音低头看了一眼掉落在自己身旁的银针,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墨莺歌。 “怎么,大小姐是打算要用威逼利诱的法子了吗?”棋音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感的问到,没想到墨莺歌居然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棋音说到:“诶?你怎么知道啊?我觉得,你可能还不太清楚呢,我啊,可是有一手好医术的呢!” 棋音对着墨莺歌冷笑了一下说到:“白大小姐的医术,怕是全京城上下的人都知道的吧?毕竟,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 墨莺歌点了点头,对棋音说到:“是啊,确实如此,不过,我要告诉你的可不是这个,而是……”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一只手就已经先做出了动作,一根头发丝细的银针直接对着棋音的痒穴扎了进去。 棋音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就控制不住的大笑出声,一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可只要墨莺歌不主动把那根银针摘下来,棋音的笑声就停不下来。 墨莺歌在一本古籍上还看见过,好像有哪一朝的惩罚犯人的法子,就是用的这样子的方法,火火的把人给笑死,人要是被笑死的,这种死法也未免有些太可悲了,看着现在在自己面前笑的停不下来的棋音。 墨莺歌的心底忽然微微的动了一下恻隐之心,可是只要一想到棋音还死鸭子嘴硬的不肯透露出分毫,墨莺歌就气的不打一处来,“棋音大公子,你到现在都不打算跟我说实话吗?你要是还这样死鸭子嘴硬的话,怕是最后要落得一个被笑死的下场啊。” 棋音虽然笑得身体是颤抖着的,但是那眼神里还是透露着坚定的,“大小姐若是……哈哈……若是想就这样处置我的话,那便请吧,我已经说了我与令尊的关系了,可大小姐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好,很好,棋音,你怕不是真的觉得,我不敢杀你吧?”墨莺歌的怒火已经成功的被棋音给挑起来了,“又或者,你是还在等着那个可以来救你的人吗?”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拔掉了扎在棋音痒穴上的银针。 没有了银针的折磨,棋音终于能有喘息的空隙了,才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棋音就已经被折磨的满头大汗淋漓了,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给浸湿了,此时的额头处还有着暂未消除的密密麻麻的汗珠。 墨莺歌看着棋音的狼狈模样,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她主动给棋音拔下了银针,可绝对不是因为她突然善心大发了,而是因为,墨莺歌想到了一个比笑死还要好玩的事情。 墨莺歌一向都是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所以,即使是手上也沾染过鲜血的人,可是实际上的内心深处却依然还是比较柔软的,棋音与她无冤无仇,又没有对墨莺歌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墨莺歌也没打算把事情做的太过分,只要能做到让棋音乖乖的把她想听到对事情说出来就可以了,“来,把嘴巴张开。”墨莺歌忽然半蹲下身子在棋音面前,脸上的笑容看的棋音十分不舒服。 “白大小姐是在当我是个三岁小儿吗?”棋音似乎是对墨莺歌的这般举动很是不屑的样子,而墨莺歌的兴致,可丝毫都没有因为棋音的神态而有所减弱。 “本小姐现在让你吃,是在让你主动的吃,如果你要是不听话的话呢,可就不会是自愿的了哦!”配上墨莺歌甜美的声音,简直就是大白天的都会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棋音看了墨莺歌半晌,忽然开口问到:“敢问大小姐,这个是毒药吧?” 墨莺歌轻轻笑了一声说到:“是不是毒药,你吃下去不就知道了吗?”墨莺歌拿着药丸的手,在棋音眼前晃动了几下,“我们来做个交易,你把这个东西吃下去,如果在吃了之后,你还能坚定的不开口对我说出任何事情的话,我就立马走人,并且再也不会来找你逼问。” 棋音听到了墨莺歌的话,脸上的表情忽然有了些许动容之意,接着便听到了墨莺歌继续说道:“但是呢,如果是你自己对我透露出来的话,那我也就没办法了,除此以外呢,如果是你主动对我透露的话,本小姐还要再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棋音开口问到,墨莺歌指了指不远处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说到:“本小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小玩意儿应该是个小机关吧?你放心,我的条件不会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情的,本小姐只不过就是对你这里的机关术很好奇罢了。” 虽然墨莺歌是这么说的,但是棋音眼里的警惕感还是丝毫都没有消除半分的,“不知大小姐可否告诉我,你们为何会对机关术感兴趣呢?” 墨莺歌走了过去拿过来桌子上的小盒子,不知道忽然按动了哪里,只听见了“啪嗒”一声响动,小盒子就突然被打开了,打开看到里面,其实耶没什么可感到惊奇的,这就是一个用机关术做出来的装饰品而已。 里面是随着触碰到了机关按钮而蹦出来的小木偶,还会来回晃动,木偶下面的底座是个日晷模样的东西,木偶的两条抬起来了的胳膊,会随着实时的变化而有所移动,从正上方看下去的话,就能看得见实时的准确时间。 虽然这个小东西的制作并不是什么十分厉害的机关术,但是却也是个稀罕物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太子金印 墨莺歌在手里面把玩着机关小盒子,忽然开口对棋音问到:“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不如就来解释一下,这个机关小盒子你是从哪儿弄到的呢?诶等等……本小姐要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哦,千万别再回答不知道,因为,这个。” 墨莺歌拿着小盒子放到了棋音眼前,指着小盒子上的一个地方给棋音看,“看见了吗?上面可是还刻着这个人的名字呢?”其实墨莺歌一开始也是没有发现的,不过刚刚里面的小人动了一下的时候,墨莺歌忽然就看到了在盒子的内侧似乎有什么东西凸起来了。 所以,墨莺歌这才看到了里面刻着的字的,是“姽婳”两个字,墨莺歌瞧着这两个字颇为新奇,所以心里想着,这两个字,定然也是和这个机关术的主人有关系的。 “姽婳,听起来,不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啊,倒像是个……地方。”墨莺歌的话说的是肯定句,不过,其实对着棋音说出来,也是待了几分试探的意味的,果然,棋音许久都不怎么变过的脸上,终于有了松动的裂缝。 “你都知道些什么?”棋音居然紧张的,连对墨莺歌说话的最基本的敬语都省略了,但是棋音越是这样,就越是证实了墨莺歌的猜想,棋音,一定是来自于某一个地方的,他说的和白国安没什么关系这句话,兴许,真的是一句实话。 但是,即便如此,棋音与白国安之间,也一定是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的。 “我都知道些什么,那得取决于你都愿意告诉我些什么了,不是吗?”墨莺歌把机关小盒子“啪嗒”一声的又关上了,放回了桌子上,接着,墨莺歌便又坐到了距离棋音很近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束缚了双手双脚的棋音。 “本小姐似乎提醒过棋音大公子的,我的耐性呢,一向都是不怎么好的,现在问你的这些所有的事情,只要是我想查到的,那就一定会知道,只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我想省时省力,所以就直接找来问你了,所以,我希望棋音大公子也能做人坦诚一点。” 棋音听了墨莺歌的话,忽然开口问到:“我倒是也没想到,白大小姐也真是好本事啊,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是要好心的送给大小姐的,好奇心害死猫,这可不是唬人的话而已。”棋音说着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竟是压低了几分音调的。 如此一来,倒是让人听起来便不由得有些浑身发冷的感觉了,不过墨莺歌可不是普通人,她可不在乎棋音是用什么语气对自己说出来这些话的,墨莺歌只在乎,棋音什么时候能主动自己张开嘴,把她想知道的通通都说出来。 “哦?那大公子的意思是,我是猫了是吗?呵呵……也不知,大公子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呢?要知道,猫,这种生灵可是最为机敏,也是最为冷漠的呢,你说,你这般的令我不高兴,我是不是也应该回报你点儿什么呢?嗯?” 墨莺歌真的是越来越觉得,自己有时候的某些行为动作和语言,都和赵晟翊的十分相似,难道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的话,也会不自觉的沾染上对方的言行举止吗? 赵晟翊通常同墨莺歌说话的时候,尤其是想方设法的想从墨莺歌嘴里面套出来什么话的时候,通常都会在话的末尾加一个“嗯?”的,墨莺歌刚刚说话的时候,就连上扬的语调都和赵晟翊是一模一样的。 “不知,大小姐想听什么呢?”棋音忽然开口问到,墨莺歌听了不由得心里一喜,棋音既然会这么说,那就是表明了,他这是打算松口了啊! 只要肯松口的话,那这件事就是好办的,总比再这样继续耗下去的要强,虽然这里已经有了五月和六月在把守,但是其实墨莺歌的心里面还是颇为忐忑的,她在担心,万一等一下棋音所等来的那个人不是一个人来的。 又或者是,此人武功卓绝,五月和六月两个人要是打不过他该如何是好啊? “我这个人吧,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不过呢,我就是特别喜欢听故事,不如,棋音大公子就给我讲讲你自己的故事吧!”墨莺歌这是在暗示着棋音,她要听的,是全部。 墨莺歌对于棋音的来历也是感到好奇的。虽然先前的时候已经听风岚讲过一遍了,但是墨莺歌还是有点无法接受风岚所讲述的话语里面,棋音居然是在一夜之间就把这个在当初都已经要倒闭了的百花楼,给重新的做了起来的。 风岚的言语之中,简直就是把棋音形容的像个神人一般,从天而降,拯救了苍生似的,不过风岚都心思墨莺歌倒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如果不是百花楼,风岚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般收获。 就算当初入百花楼的时候,风岚也不是完全自愿的,但是好歹这些年来,百花楼待风岚可一点儿也不差,风岚也是个念恩的,要不然的话,一开始他也就不会对墨莺歌那么的怀疑喝抵触了。 但是风岚对于棋音,墨莺歌还是能够明显的看得出来,他对提起来棋音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惧意的,虽然风岚有和墨莺歌解释过,它之所以会有点儿害怕棋音,是因为风岚曾经亲眼目睹过棋音当着百花楼上下的面杀了人。 但是墨莺歌总觉得,通过风岚对胡棋音的反应,足以说明了,棋音这个人,是绝对不简单的。 “小姐,属下好像听说过姽婳楼这个地方。”六月的传音入密忽然传入到了墨莺歌的耳朵里,墨莺歌立马打起了精神,“你知道这个地方?这是个做什么都地方啊?”墨莺歌也同样的用传音入密都方式对六月问到。 没想到,还没有等着六月的回复说出来,棋音居然自己主动开口,对墨莺歌说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他自己的来历,不过,棋音倒是在答应了墨莺歌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情后,提出了一个条件。 ”说吧,什么条件?”墨莺歌开口问到。 “我知道白大小姐同当朝的太子殿下关系甚密,所以,想来有一些事情对于白大小姐来说的话,也应该是易如反掌的,我的条件呢,其实也是很简单的,我想要太子殿下的一封亲笔文书,上面有太子金印,写着可以让我无条件放行的文书。” 墨莺歌听了棋音提出来的条件,心里面自然是奇怪的很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棋音会突然提出来这样的要求,不过,太子金印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印章,全京城各个城门的守卫,只要是看见了带皇家金印的东西,都会一律无条件放行的。 棋音为什么会想要太子的亲笔文书还要加金印呢?墨莺歌所能想出来的所有的可能性,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棋音一定是想在某一天出逃京城。 “太子金印?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棋音大公子还真是太高看我了,若是我说什么太子殿下都能应下的话,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么多吗?”墨莺歌笑着看着棋音说到。 然而棋音似乎对墨莺歌的说辞一点儿也没有相信的感觉,“大小姐就不必自谦了,你与太子殿下的事情,早就是一段佳话了,只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而已,我还要在这里提前尊称你一声太子妃呢!” 墨莺歌冷笑了一声,开口对棋音说到:“你怕不是忘记了你自己现在对处境吧,你现在可是我的阶下囚,和本小姐谈条件也就算了,连个求人的态度都没有,我看,你是想快点儿死了吧?” 棋音听了墨莺歌带着几分怒意的话后,反而还笑出了声,“大小姐原来这是生气了啊,若是大小姐心中气不过,想杀了我,反正我现在也是被大小姐绑在这里的,尽管来吧,不过,大小姐如此美貌的容颜,若是生气了可就不好看了。” 墨莺歌被棋音的这一番话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现在算是感觉出来了,棋音这个人怎么奇奇怪怪的,好像有点儿精神不正常的感觉。 “本小姐想知道的事情,想必你也是心里面明镜儿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别告诉我你就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可不能在一夜之间就撑起一座青楼啊,还有。和我爹爹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一点你也别想否认,我在我们家院子里见过你,不会认错的。” 墨莺歌的一番话说的肯定又雷厉风行,听到了墨莺歌提起她竟然见过自己的这句话的时候,棋音忽然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眼神看样子是陷入了回忆里,“原来那日我在白府闻到的那股子香气,是白大小姐身上的啊。” “什么香气?”墨莺歌疑惑的问到,“大小姐身上很香,你自己不知道吗?”棋音眼中带笑的上下打量着墨莺歌说到。 第三百六十三章 姽婳楼 若是从别的男人口中听到了这句话的话,墨莺歌定然是会很生气的,毕竟这话语里,其实是已经带上了几分调戏的意味的,没有哪个姑娘家会对这种话有容忍度的。 但是墨莺歌不一样,她在棋音说的这段话里的重点,全部都放在了棋音说她身上有香味儿的这一点上,她身上有,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说你闻到我身上有香气,形容一下,是什么样的香味儿?”墨莺歌好奇的对棋音问到。 棋音大概是没想到墨莺歌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像是陷入了回忆里一般想了想:“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一股子花香气,很清淡的那种,有点像……栀子花的气息。” 栀子花?墨莺歌的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了一段画面,好像之前有一次赵晟翊也对自己提起过,说她身上有一股子花香气,不过当时墨莺歌并没有在意,以为不过就是自己在路过花园的时候沾染上的气味而已。 墨莺歌不打算再和棋音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下去,“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这个地宫的机关术,都是出自谁手的?你放心,我不是想找这个人的麻烦的,本小姐对于机关术呢,也是抱着想要学习的态度的,所以也只是好奇罢了。” 棋音大概是没想到墨莺歌居然是这种想法的,可是眼中的警惕心还是没有放下去丝毫的意思,“白大小姐想来应该是生来就什么都不缺的吧?什么人间疾苦都没经历过的花朵,又怎么能懂我们这种平民百姓的苦呢?” “哦?那你这么说的话,意思是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咯?”墨莺歌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倒了一杯递给了棋音,“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现在好像不太方便喝水。”说完,墨莺歌便把那杯茶水放在了棋音身旁。 “你先说吧,若是觉得口渴了,可以告诉我。”墨莺歌淡淡的说到,并且用眼神示意着棋音可以开始说了。 墨莺歌没想到,在棋音的童年,居然会经历过那么恐怖又绝望的事情。 姽婳楼,确实是一个地方的名字,不过它既不是一个楼,也不是某一种地方的名字,而是和白莲教一样的存在,和白莲教不同的是,姽婳楼不需要通过获得教徒们的支持而得以发展。 他们接的,都是杀人越货的生意,别看着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个什么神秘的地方,其实就是个黑暗的无底洞。 棋音,就是从那样一种地方出生的人。 姽婳楼的人,人人出生便就是杀手,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身怀绝技的,而棋音的父母,便是姽婳楼最擅长机关术的人。 姽婳楼里面,只有棋音这一家人,是懂得机关术的,棋音还有一个哥哥和姐姐,一家五口人,算是这姽婳楼里颇为特别的存在了。 因为放眼整个姽婳楼上上下下,只有她们,不是杀手,在这种充满了血腥气的地方,自然会被归类于另类的存在。 姽婳楼,是一个正常人都不应该存在于此的地方,而在那里,棋音他们一家人,就算是正常人一般的存在了,棋音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他总是会跑去问爹娘,为什么这里都没有和他一样大的孩子,可以陪他玩。 棋音对当时爹娘的表情,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的,棋音的娘亲对棋音解释说,因为他们和那些人不一样,杀手的孩子,要么生要么死,他们从一出生开始,就已经定下了这一辈子的方向了。 这些和棋音同龄的孩子们,早就已经在刚刚学会行走的时候就已经被专门的人带走了,做一项秘密的测试,只有通过测试的孩子才能继续活下去,而那些没有通过测试的,则是直接杀死。 若是问这些孩子们的父母怎么想的?墨莺歌忘不了棋音说这些事情的眼神,那是充满了绝望又无可奈何的笑容,在姽婳楼,有这么一句话,一入姽婳楼,一生姽婳人。 只要是入了这个姽婳楼,那么你这辈子,一直到死,都是姽婳楼的人,包括你这一辈子中的孩子,墨莺歌好奇的问了棋音,这些人都是怎么入的姽婳楼,又是为什么入了姽婳楼,难道这些人在当场加入姽婳楼的时候,是不知道姽婳楼的事情吗? 没想到棋音的回答,却让墨莺歌大吃一惊,姽婳楼从不是那种逼迫着别人入的地方,恰恰相反,这些人,全部都是自愿的,当然,姽婳楼收人也是有规矩的,不论男女,年龄都不可以超过二八。 墨莺歌好奇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棋音解释说到,因为这些人都是要作为杀手来培养的,所以年龄上是一定不能太大的,墨莺歌接着追问道,那这些不超过二八的孩子们,又是怎么找到的姽婳楼这个地方呢? 棋音看着墨莺歌半晌,还是用着那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的眼神看着的,墨莺歌瞧着他的眼神虽然气怪,但是又不好说些什么,墨莺歌不知道,棋音的那复杂的眼神,其实是在想着,她白大小姐还真是从小就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啊。 真的是一点儿人间疾苦都不吃,其实在老百姓之间,一直都流传着这样一段话:遇事向南走,终有姽婳楼。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从什么时候,又是从谁的口中传出来的这句话,反正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一传十,十传百的,在老百姓之中流传开来了。 不过,其实在那一句话之后还有后半句话,那就是:只收二八子,今生不还家。墨莺歌听了之后在心里面猜测着,这段话怕是姽婳楼的人自己放出来的吧? 不然也不能直接在这段话里面就有了“二八子”这几个字了,棋音接着对墨莺歌讲起了关于姽婳楼的事情,关于墨莺歌的疑问,也都逐渐的在棋音的话语里一一解开了。 在光亮照不到对地方,总是会有一些常人所想象不到的事情的存在,一出生就没了父母的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亲被仇人杀死在眼前,被权贵欺压致死的一家人…… 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总是会有那么一小部分的人,时常的会经历这些的,他们当中的大部分的人,最终都会选择沉默接受,但是总会有那么一小部分的,还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心里面还有一线支撑的。 就算是仇恨也好,希望也罢,他们最终的目的,不过也就是为了要活下去而已。活下去,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确是这些人心中的奢望,所以,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姽婳楼的存在,他们很是欢迎这些人。 对于姽婳楼来说,来者,皆是客,只要是能有缘找得到姽婳楼的人,不管你是残缺的,还是贫穷的,只要能和姽婳楼签下生死协议,从签下之后的那一刻开始,你生是姽婳楼的人,死,是姽婳楼的鬼,那么姽婳楼,就是欢迎你的。 墨莺歌对于棋音所说的生死协议比较感兴趣,见墨莺歌提起来问到,棋音便解释给墨莺歌听,所谓的生死协议,其实也很简单,那些来到了姽婳楼的人,基本上都是已经对这个世间了无牵挂的了。 他们一无所有,唯一所拥有的,不过也就是剩下这条命而已了,所以,这些人还是很乐意签下姽婳楼的生死协议的,而在这些人签下了生死协议之后,姽婳楼便会对这些人做出安排,让每个人都对应着训练不同方向的能力。 “所以,姽婳楼的人,都是死士对吗?”墨莺歌忽然开口问到,棋音明显的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墨莺歌居然会知道死士的存在,点了点头回答道:“嗯,确实如此,姽婳楼的所有人,全部都是死士。” 死士,也就是顾名思义的字面上的意思,虽然看起来残忍了些,不过棋音都已经说了,这些人在当初入了姽婳楼的时候,就已经是卖掉了自己的性命的了,之后的选择也都是她们自己当场选择下来的。 既是如此听起来的话,这个姽婳楼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啊,墨莺歌在心里面想着,棋音就像是能看得见墨莺歌心里面在想什么似的,居然忽然开口说道:“白大小姐不会以为,姽婳楼就是个如此简单的地方吧?” 还没等着墨莺歌点头,棋音便已经接着讲述起了关于姽婳楼的其他事情,姽婳楼既然是一个杀手聚集的地方,自然就是充满了血腥之气的地方,在这里,没有人性,只有服从,姽婳楼的主人,是一个女人。 听说当初建立了姽婳楼的时候,是这个女人的娘亲建下的,后来,那个女人就忽然消失了,只留下了当初只有十六岁的现任楼主。 墨莺歌忽然对姽婳楼的好奇心升到了一定的境界,她好想亲自去看一看,见一见这位楼主,能一手建立起这种地方的人,还是个女人,这简直就是墨莺歌一直想做却并没有实现的事情。 第三百六十四章 机关术 如果棋音此刻能窥探到墨莺歌内心深处的想法的话,一定会气得不行的,因为,这个此时此刻在墨莺歌心里面十分崇拜的对象,她实际上,就是个视所有人的的生命为蝼蚁的女人,用心如毒蝎这几个字来形容这个女人,都是对她的夸赞了。 墨莺歌没想到,棋音在提起来姽婳楼楼主的时候,情绪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波动,而且看上去,好像棋音和这个姽婳楼楼主似乎是有着什么苦大仇深似的。 想了想,墨莺歌试探的开口问到:“那个……你和这个姽婳楼楼主,是不是有什么恩怨啊?”不然棋音好好的,怎么会从姽婳楼跑出来,来到了百花楼这个青楼楚馆呢? 棋音的眼神忽然就变得深沉了起来,“恩怨?何止是恩怨这两个字这么简单的?”棋音眼底的红血丝因着情绪激动的原因,凝聚了起来,乍一看上去还有几分吓人的样子,墨莺歌瞧着心里面都不禁微微的颤动了几分。 既然姽婳楼和棋音之间有着不可言说的矛盾,那为什么桌子上摆着的小盒子里,还会刻着姽婳这两个字呢?这是墨莺歌心底里的疑惑,不过,她并不着急得到答案,因为这一切,棋音都会一一向她诉说出来的。 往事的回忆,对于棋音来说,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看不到尽头的无底洞,是他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起来的记忆,可是今日,却在阴差阳错之下,竟然同一个不过刚刚认识的陌生女人,讲起了那些事情。 听说,如今的姽婳楼楼主,并不是当初一手建立了姽婳楼的女人的亲生女儿,而是她捡来的一个女婴,没有人知道首任姽婳楼楼主的任何事情,仿佛这个颇具传奇色彩都女人,就是突然凭空出现在这个人世间一般。 而现任的这位姽婳楼楼主,也是鲜少有人知晓她的名字的,棋音也是有一次无意间听到爹娘提起来的时候,才听见的,后来,棋音回想起当初的事情的时候,都禁不住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般的笑意。 那种蛇蝎毒妇,怎能配得起有那般好听的名字呢? “那她叫什么啊?”墨莺歌禁不住开口问到,棋音盯着墨莺歌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到:“那个女人,名叫紫陌。”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在墨莺歌的心里仿佛有万丈山峦崩塌了一般,她甚至都有点儿怀疑起来,自己刚刚怕不是出了什么幻觉,那是幻听吧? 可再抬起头,看着棋音那坚定的眼光的时候,呀无疑不是在告诉墨莺歌,他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棋音是不知道墨莺歌和紫陌的关系的,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对墨莺歌撒那种无谓的谎言,但是墨莺歌的反应如此之大,倒是让棋音的心里面生了疑的,但是棋音很聪明的选择了缄口不言。 墨莺歌示意棋音继续说下去,刚刚棋音只是一昧的在形容他记忆中的紫陌是多么多么的蛇蝎心肠,多么的阴暗狡诈令人憎恨,可是却没有说出来任何对实例,所以此时在墨莺歌的心里面,她所有的震惊感,全部都是来源于她对于紫陌对真实身份的惊讶。 紫陌姐姐,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还瞒着我的?墨莺歌在心里面默默地问到,她现在甚至都已经开始怀疑起来,紫陌那时候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了。 棋音的家人,全部都是死于紫陌手里的,棋音在说起这段话的时候,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颤抖,墨莺歌甚至感觉到,棋音的整个人都是在止不住对颤抖的,这是因为愤怒而产生的激动感。 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紫陌才会杀了棋音他们一家人的呢? 棋音的讲述,让墨莺歌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棋音这一家人,是世代相传的机关术世家,棋音对父母,是从家族里面偷偷的逃出来的,因为家里面的人不支持他们的婚事,所以,两个人便索性直接私奔了。 墨莺歌听着,心里面倒还有点佩服起来棋音的娘亲的勇气了,在中原,私奔可是重罪啊!尤其是对于女子来说,若是被人抓到的话,可是要被唾弃一辈子的事情,墨莺歌就算不是中原人,也一样是对这些事情有所耳闻的。 顿时,心里面忽然就有点对棋音的娘亲敬佩起来了,棋音的娘亲和爹爹,都是出自于一个机关术世家的大家族,但是这个家族已经隐居避世很久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儿,也从来没有人发现过他们的存在。 就连棋音,也只是从娘亲对只言片语中,才对这个神秘的机关术家族有所了解的,而棋音的生母,便是这个家族的女儿,当然,棋音的父亲也是,只是两人的身份是不一样的,这个机关术世家,也是嫡庶分明的。 棋音的娘亲应该算是他的父亲的表妹,是家族中的旁支一系,而且还是给庶女,而棋音的父亲就不一样了,他是主家的嫡长子,是被给予了厚重的希望的人,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两个身份颇为悬殊的人,就这样的相爱了。 等着族里面的人发现了这两个人都事情的时候,棋音的母亲,已经怀了他们都第一个孩子了,棋音的娘亲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棋音的爹爹,家族得长辈们在知道了这两个人相爱后都第一个反应,就是强烈反对的。 身为嫡长子的人,是绝对不能娶了那种旁支还是庶女的人的,所以,也正是因为所有人的反对,棋音的娘亲喝爹爹,才有了想要要里家族的想法。墨莺歌听着棋音的描述,已经大概的能猜测出来,这个机关术世家,应当是个十分庞大的人数的存在。 因为若是想顺利的培养下一代的话,就必须不能有三代以内的血缘关系,虽然这是墨莺歌身为一个学习了多年医术的人,在看待事情的时候,第一时间的反应的通病,但是这也无疑的表示了,这个机关术世家的人们,也一定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就不需要去看别的,至少,棋音看上去就是个健康的人,若是近亲结亲的话,生出来的小孩子大都是有残缺的,所以,首先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机关术世家,一定是大隐隐于市的! 绝对不会隐居于荒山老林那种地方,棋音大概也不会想到,自己在讲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墨莺歌脑子想的,居然是在考虑着,这个机关术世家到底在哪儿能找得到。 棋音还是太小看了墨莺歌对于机关术都执着喝沉迷了,她可不是那种三分钟热度的人,单从墨莺歌学习医术和制香这两点就已经能看得出来了,她墨莺歌不论做什么,都一定要力求做到最好! 既然对机关术有了兴趣,那么这个机关术世家,她墨莺歌是找定了的! 棋音的娘亲和爹爹逃离了世家之后,便开始了四海为家的日子,每天都是居无定所的,他们也不知道应该去哪儿,但是只要是可以远离那些人都地方,便已足矣了。 就是在这种漂泊逃离的日子里,棋音的娘亲和爹爹遇到了第一任的姽婳楼楼主,就是紫陌的干娘,棋音记得,娘亲也是这么和自己说的,紫陌一直都称那个女人为干娘,明明是从襁褓婴儿的时候就养在身边的。 其实说起来要是开口叫娘亲的话,也都是不为过的,棋音也很是奇怪,为什么她们之间的称呼会如此奇怪,第一任的姽婳楼楼主,名为羽鸾,是一个美得很大气的女人,这是棋音的娘亲对她的形容。 棋音是家里面的第三个孩子,他出生的那一年,楼主羽鸾已经走了大半年了,也正是从那一年开始,紫陌正式的接管了姽婳楼的事情,开始了所有人的噩梦。 娘亲告诉棋音,其实羽鸾夫人一开始创立了姽婳楼都初衷,不过就是为了想要让一些四海漂泊,居无定所的人有一个归处,但是这些人在这里,一人一张嘴的,总归也是要吃饭的,所以,渐渐的便需要掌握一些技能了。 这些人本就是逃离出来的,若是出去打工的话,难免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就算是想藏也藏不住了,所以,留给她们的,就只有一直不发,杀人。 只有杀人,才能获得更多的钱财,才能养活更多的人,羽鸾会制得一手好香,而且在杀手界,有一个很好听都名字,叫香夫人。 以香杀人……很好,这句话直接就断了墨莺歌心底里仅存的念想,此紫陌,定然就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紫陌了! 绝无可能是别人了,因为这个世间,能用毒香杀人,还会有谁呢? 羽鸾直接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而当初跟着她的那些人,身上耶多多少少都有点儿看家的本领的,就这样渐渐的,把姽婳楼的名声给散出去了,越来越多的单子开始找了姽婳楼了,也有了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里。 第三百六十五章 机关术(二) 那些不能暴露于阳光之下的事情,姽婳楼,都能一一帮你办得到,姽婳楼做事一向都是有原则,又没有原则的,只要你钱出够了,想杀谁,想得到什么,就都可以替你去办。 很快,渐渐的便有了一些被仇人追杀都杀手,也来到了姽婳楼,姽婳楼招人一向都是没有规矩的,只要你想来。不怕死,那你便来就是了,这些亡路逃命的杀手的加入,也让姽婳楼变得越发的步入正轨了。 羽鸾让这些杀手们教会那些还什么都不会的,就是想来到这里混上一口吃的的那些人武功,因为姽婳楼的名声越来越大,所以慕名而来的人,也就变得越来越多,其中,带着想要混吃混喝的想法来的人,也绝对不是少数的。 为了消除这样的情况的存在,羽鸾才制定出了那份生死协议的,不过,后来都紫陌上任之后,把之前的生死协议做出了一点儿改动,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副模样的。 姽婳楼,逐渐变得越来越像个正式的杀手老窝了,而羽鸾最开始创立姽婳楼的初衷,也逐渐的达到了。 在这个人世间,没有人有义务对你付出什么,想要得到付出,那你就首先要拿出些什么,这样,才是公平的。 姽婳楼坚持的,便是这样的原则,而棋音这一家子,在姽婳楼里,算是最特别都存在了,他们从羽鸾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在姽婳楼住下了,其实说起来的话,也还算是姽婳楼的老人儿了呢。 棋音的娘亲和爹爹不会杀人,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了他们就不能在姽婳楼待下去,姽婳楼中,一些顶尖的杀手的暗器,就全部都是由棋音都爹爹和娘亲一手打造的。 做工精湛,设计用十分巧妙的杀人暗器,就这样一个个的诞生了出来,姽婳楼的名气越来越大,自然也是会招来不少其他的看不过眼的人的。有些人就是这样的,自己过得不行,偏偏就还是要眼馋别人的。 若是别人比自己好了太多的话,怕是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睡不下的,所以,姽婳楼在杀手界也是一个非常招人痛恨的存在。时不时的就会有一些上门来寻仇的人,一次两次的倒也还好,可是次数逐渐变得多了,也是个麻烦的事情。 羽鸾为了能得到一片清净,便找到了棋音的娘亲和爹爹商量办法,最后,是棋音的爹爹和娘亲一起亲手设计了姽婳楼的机关图,那是绝对堪称完美的机关设计图,从那之后都所有人,都要首先学会记住这个机关地图。 不然的话,你就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命丧于原地了。 替姽婳楼做出了机关术设计的两个人,虽然在之后的那一段日子里,还是很受人尊敬的,但是在那之后,这些人忽然就像是失忆了一般,完全忘记了棋音的娘亲和爹爹的付出,居然开始向羽鸾楼主悄悄地说一些她们家的坏话。 这种事情!都是三人成虎的,有一个这么说的人,羽鸾可能还不会太相信,可是到了后来,这么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棋音的爹娘平日里也确实是没做什么事,姽婳楼不留无用之人,这还是羽鸾当初定下的规矩。 而如今,棋音这一家人在姽婳楼里过着舒坦的日子,每天都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在下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就一去不回了。 这人世间,最可怕的东西,莫过于人心。 有些人,哪怕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他偏偏就是对你看着不顺眼,见不得你好过,姽婳楼里面的人,便是如此,这些人几乎每天都要经历着在刀尖儿上行走的日子,每天都要等待着新任务的出现。 若是哪一次任务失败了,那他们的下场,不是被对方弄死,就是自杀。 因为太多的人对姽婳楼的位置感兴趣了,而姽婳楼因为有了棋音爹娘的机关术设计,所以根本就没有外界的人能找到,姽婳楼这些年来在外也竖了不少的敌人,想铲除姽婳楼的人,大有人在。 所以,姽婳楼便有了这样一个规矩,凡是在外任务失败的人,如果没有被杀死的话,也绝对不允许再回到姽婳楼,为的就是怕有仇家会故意跟踪着找到姽婳楼的位置。 不过,对于那些无处可去,对人生充满了绝望的人,姽婳楼则是会主动的施以援手的,关于这些,棋音也只是听说过的,说是姽婳楼每年都会在一个固定的日子里排出去一部分人,这些人的任务,就是去寻找那些对人生充满了绝望或者是怨恨,却又不甘心去死的人。 这些人会被姽婳楼的人带回去,然后。进行筛选,最终留下的人,会成为新一任的杀手,就这样日复一日,一轮又一轮的,姽婳楼的杀手从来都不缺人,有人因为任务身死的话,立马就会有另一个人再填补上空缺。 一轮接着一轮的人死去,又一波一波的新人进来,他们拼了命才能得到的日子,而棋音一家人却能如此安逸的生活在姽婳楼,凭什么? 这是大多数杀手心里面的疑问,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他们所有人都联名把想要将棋音一家人赶出姽婳楼的书信递给羽鸾的时候,羽鸾才会开始了犹豫和动摇!也起了要除掉棋音一家人的心思。 前面已经提到过了,出了姽婳楼的人,要么生要么死,但是棋音一家人不同,他们是筑建了姽婳楼的机关的人,他们知道关于姽婳楼所有的秘密,这样的人,姽婳楼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们离开的。 就算是离开,也只能死着离开。 羽鸾同棋音父母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羽鸾是抱着商量的态度同棋音的爹娘谈起此事的,棋音的父母大概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对他们这一家子人眼红,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是活得很低调的,从不参与姽婳楼的任何事情。 就连日常的开销,基本上也都是自己赚出来的,棋音的父母凭借着机关术的技艺,专门承接一些暗器的制作,作为换取钱财和食物的交换物,姽婳楼的上上下下的人使用的暗器,都是出自于棋音爹娘的手中的。 他们只不过就是没有在明面上战斗而已,可是私底下也一样是付出了不少的,所以,他们也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看他们还觉得眼红的。 棋音的父母在听了羽鸾楼主婉转的描述之后,便表示了如果姽婳楼真的没有他们一家人的容身之处的话,那他们可以搬出去的。 如果不放心他们的话,也可以随时派人去观察他们的,姽婳楼当初收留了他们这一大家子人,他们已经很感恩了,关于这里的秘密,也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说实话,羽鸾对于棋音这一家人的感情也是很复杂的,当初,棋音爹娘一家人加入姽婳楼的时候,是羽鸾刚刚建成了姽婳楼没多久的时候,所以,其实算起来的话,棋音的爹娘也应该算是姽婳楼的老人儿了。 但是今非昔比,实不相瞒,这一次的联名书信,其实就是更合理的第一女杀手带头搞得事情,羽鸾平日里其实是不怎么管楼里的事情的为了训练她的干女儿紫陌,所以平日里的一应事务都是由紫陌来打理的。 而紫陌偏偏又是与姽婳楼的第一女杀手流光关系甚好的,流光之所以能成为姽婳楼的第一女杀手,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完成了一百个任务,还仍然活着的人,现如今流光已经成为了姽婳楼的“金”位了。 姽婳楼的这些杀手们,其实是会按照每个人能力的不同,来制定不同的名称的,能成为金位的杀手,都是顶级的杀手了,几乎是次次任务都顺利完成且毫发无伤,这一类的杀手,是可以自己选择任务的。 而且她们甚至还有拒绝接受任务的权力,至今为止,能成功进阶到金位的杀手,只有流光一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紫陌与流光的关系才特别的好的,羽鸾杜宇自己的这个干女儿还是很了解的,从小就颇为心高气傲,但是却一般不轻易流露出来,她一向都喜欢追求极致的东西。 不管做事还是作什么,她都要力求最好,所以,紫陌与流光能交好这件事其实也是不奇怪的,只不过,这件事情上,紫陌却是没有参与的,因为她完全就是不知道的。 流光是瞒着紫陌做的这件事,当羽鸾把这件事情告诉紫陌的时候,紫陌当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了流光对峙,为什么她要擅自做主的,把棋音一家人赶出去? 棋音一家人在姽婳楼向来都死十分低调的,绝对不可能得罪了流光的,所以,紫陌才一定要问出来个究竟。 可流光给出的答案,却让紫陌十分的震惊,没想到,当年的那个机关术世家,居然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知道了棋音的父母的存在,知道了他们现在就藏身于姽婳楼里面。 第三百六十六章 追杀 像流光这样的金位的杀手,是可以自己接任务的,姽婳楼有专门的接任务的地方,是一个叫做“冥“的地方,这里是姽婳楼的另一个特殊组织的地方,一共就只有三个人,是专门负责分配任务和发放任务的。 不过对于金位的杀手来说,流光是可以用自己去冥挑选想要接下的任务的,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机关术世家给出的任务十分简单,居然只是要找到两个人,还特意强调了是不会武功的两个人,然后杀死他们即可。 对于这种任务,简直是简单到不行的了,机关术世家在发出这个任务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一下这两个人是家族的在逃叛徒,所以一定要赶尽杀绝了。 姽婳楼在接任务的时候,会特意标注上任务的难易程度,是按照星级来计算的,而这个任务,居然是个六星级的任务,一个六星级的任务,居然只是找人这么简单,所以,流光看见了之后便立马结下了。 接到了任务之后,流光便得到了冥的人发来的消息,里面有发布这个任务的机关世家提供的部分线索,不看不知道,当流光看到了信封里面的两个人的画像的时候,简直惊讶得不行! 这两个人,正是棋音的爹娘! 大概他们也没有想到,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他们也都已经在姽婳楼生下了三个孩子了,为什么机关术世家还会追着他们不放。 棋音的父亲大概不知道,身为嫡长子到底他当年逃离了机关术世家之后,家主的位置就直接顺延到了他的弟弟身上,而这个老二其实并不是大房所出,是小妾所生的所以只能算是庶长子。 自从身为嫡长子的棋音的父亲和那个女人一起私奔离开之后,家族里面的人虽然很是气恼于他的行为,但是人都已经跑远了,也找不回来了,所以,便也只好作罢,为家族以后的事情来做准备。 家主总是要有一个人来继承的,既然第一顺位的人没了,那么这个家主之位自然就落到了这个庶长子身上了,就这样,这位庶长子战战兢兢的度过了这些年,他时刻都担心着自己的这个来之不易的未来家主继承人的位置会被别人取代下去。 无时无刻的不再担心他的大哥,这个家的嫡长子会在有一天突然回来,让他失去了做家主的这个机会,身为嫡长子的七日的父亲,从小就和这个弟弟的关系不是很好,没有什么联系,不过对于他这个人的品行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位庶长子从小就是个心机深,又十分的爱记仇的,不过这些事情,身为嫡长子的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要不是这一次的事情的发生,可能棋音的爹爹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那个好弟弟,居然还全天下的买杀手要杀了自己。 这位庶长子交给姽婳楼的任务上,还特地的标明了,一定死要见尸,必须要真真切切的确定了两个人都死了才行。 所以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羽鸾便也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棋音的爹娘,流光这件事虽然做的不怎么地道,但是这个又确实是姽婳楼接到的任务,姽婳楼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接到的任务,就必须要完成。 如果没有完成的话,是要把酬金返还给雇主的,姽婳楼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捞金的,如果没有钱赚的话,那这上上下下的好几百口人要靠什么养活? 前面提到的,姽婳楼的任务都是分成星级的,像机关术世家给出的六星级的任务,酬金的金额可是很可观的,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可能就要飞了,身为姽婳楼楼主的羽鸾其实内心里也是纠结万分的。 而那一天,羽鸾将棋音的父母叫去,除了是为了告诉他们流光接了要杀死他们的任务之外,也是为了告诉他们,姽婳楼的决定的。 羽鸾说到底,还算是对棋音爹娘的付出有感情的,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棋音一家人在姽婳楼就算是没有杀人的功劳,也算是有苦劳的,所以,羽鸾并没有打算按照大家的意思,把棋音一家子感触姽婳楼的。 姽婳楼的规矩之一,便是不能互相残杀,若是有这种情况出现,杀了人的那一方会被姽婳楼列为头号敌人,全员诛之,所以,只要棋音一家人还在姽婳楼里面半天,流光就是绝对动不了他们一根手指头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流光才暗自煽动了一部分姽婳楼杀手的情绪,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在联名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让这件事情变得更加有可信度。 墨莺歌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能猜出来了,棋音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一定是和姽婳楼的恩怨有关的,果然,棋音原本平淡的神色忽然一变,对墨莺歌讲述了下面的,让他这辈子都誓与姽婳楼为敌的事情。 羽鸾为了能平衡一下两边的关系,便想出了一个看似两全其美的办法,那些联名书上的杀手们,不就是觉得棋音这一家子人每天都能活得平安又安逸的,所以人人都眼红吗?那便让他们这一家子的人都出一次任务。 一次杀人的任务,如果顺理的完成了的话,那么他们便不必被赶出姽婳楼,而机关术世家派给姽婳楼的任务,羽鸾也认了将酬金全数返还的事情,如果棋音这一家人真的能顺利完成任务的话,那么这件事就当作从没发生过。 棋音永远记得,爹娘那一天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那是诠释着绝望的,他们一家人除了会使用机关术造一点儿东西,其他的哪儿还会什么啊?让他们去杀人,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 虽然倒是不至于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但是就算是他们会自己制造暗器,也不可能在几天的时间里学会如何暗杀别人吧? 而这次的事情为了公平起见,拍给了棋音一家人的任务,是由冥的三个人来随机抽选的,级别难度在二星到四星级,当然,这也是为了看着公平一些才这么设立的,但是就算是难度在二星到四星的级别里面。 也不代表他们抽到的任务会简单,当得知了结果的那一刻,棋音只记得,好像全家人都像是瞬间丧失了灵魂一般,娘亲那空洞的眼神到现在都深深的烙印在棋音的心里,棋音那个时候才八岁。 虽然已经是能懂事的年纪了,但是像这样面对生死的问题,他还是不太能够理解的,他只知道,好像他们家,要经历一场大事情了。 那一次最后抽到的任务,是要去一个底下的赌场杀一个小头目的,因为这个人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而这个大人物又不好直接自己出面教训这个人,所以才把这个任务委托给姽婳楼的。 其实,这个任务在姽婳楼的所有任务里面,相对来说,应该算是很容易的一个了,但是对于棋音的父母来讲,还是有着些许难度的,因为他们有一个摆在眼前的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们根本就不会杀人。 甚至棋音的娘亲,其实还是个有些晕血的人,可是,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做,棋音的哥哥和姐姐,也要参与这一次的事情,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成年了,所以,羽鸾规定,要让她们两个也一起。 但是棋音的哥哥姐姐,都是和他们的父母一样,甚至他们是从出生起就已经在姽婳楼的,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外界的事物。 一直都在兢兢业业的跟着爹娘学习机关术,哪里会什么杀人啊? 棋音说到这里的时候,被捆绑着的双手,忽然紧紧的握成了拳状,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了起来,墨莺歌瞧着不太对劲,便试探着问道:“那个……你还好吗?“ 棋音像是没有听见墨莺歌的问话似的,看了一眼墨莺歌,便继续说道:“那一次的事情,虽然那羽鸾楼主最后给我的解释是出了意外,但是谁会相信,明明就是个三星级的普通任务,竟然会出现那么不正常的意外?“ 那一次,棋音的爹娘和哥哥姐姐在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之下,到了赌场之后,居然会被要杀死的那个目标给提前设下了陷阱,棋音的爹娘当场就被杀死了,而棋音的姐姐在其他三个家人的掩护之下,身上带着重伤勉强逃离了那个地下赌城。 棋音的姐姐拼着只剩一口气的力气,也坚持着要回来间棋音最后一面,小小的棋音哪里见过这种浑身是血的场面?当时就吓得要去照姽婳楼的专门的医师大夫,但是却被姐姐给阻止了。 棋音的姐姐用尽全身的精力,在纸上写下了他们遭遇的全过程,并且一字一句地告诉棋音,一定要为爹娘报仇! 她自知棋音那个时候的年纪还小,所以就算是口述了这些事情,小棋音也是不会明白的,所以,便将这些全部都写在了纸上,装进了棋音贴身携带的锦囊里面。 第三百六十七章 这个锦囊, 第三百六十七章 锦囊 这个锦囊,是棋音的娘亲亲手缝制的,兄妹三人里面,只有棋音有这个,听哥哥姐姐说,好像是因为棋音小的时候曾经生过一场大病,棋音的娘亲吓得不行,那时候便去求了羽鸾楼主,让她出去去寺庙里求个符。 那时候的姽婳楼,还不是现在这般严进严出的模样,棋音的娘亲去了京城里面最有名的一个寺庙,给棋音求了一个护身符,然后便装进了这个她亲手编制的锦囊里面,而棋音的娘亲也对棋音千叮咛万嘱咐,这个锦囊,绝对绝对不能丢了。 墨莺歌听完了棋音的这句话,视线便不自觉的向下移动了下去,果然在棋音的腰间看见了那个小锦囊袋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与姽婳楼,其实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吗?”墨莺歌开口问到,棋音的表情十分的深沉,很显然,这个故事,他还没有讲完。 “你还要继续听下去吗?,马上就要到了。”棋音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帮墨莺歌还是在提示着墨莺歌,不过墨莺歌听了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然,只要你愿意说,我自然是乐意听的,至于你说的那个人吗……诺,是那个糟老头子吗?” 墨莺歌抬了抬下巴,示意棋音向一个方向看过去,棋音顺着墨莺歌看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了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的左丞相,“你可知道他是谁?”棋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焦急,但是墨莺歌可不认为,他这是在替自己着急。 墨莺歌十分淡定的回应说到:“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了,不然的话,他现在还会躺在这里吗?”棋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实在是没想到,墨莺歌的单子居然大到敢把左丞相也给五花大绑起来。 “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那又为何……”棋音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被绑起来的暂时性晕过去的左丞相,墨莺歌起身绕着左丞相转了一圈,语气淡淡的说道:“哦,我又没杀人,他只不过就是晕过去了而已。” 棋音的心像是一下子平稳了下来一般,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左丞相要是死了,对于棋音来说到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可是这个人要是死在百花楼的话,那这事儿可就大了。 只育棋音和左丞相之间的关系,那就又是另一番故事了。 左丞相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一次这个地方,他身边的一些心腹,也都是知道百花楼后院的这个秘密的,所以,如果今天左丞相真的在百花楼出事了的话,那对于棋音来说,可真的就是个大麻烦了。 “你接着说说,你后来是怎么离开姽婳楼的呢?”墨莺歌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棋音,递到手边的时候,忽然就变成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还被捆着呢,好像接不了哈,那就我来为你喝吧。” 一边说着,墨莺歌还真的就这样子做了,棋音的表情是无比的惊讶的,男女授受不亲这件事情,在中原,可是家里人打小就会告诫姑娘家的家训的,若是在外面被人看到做出这种轻浮的动作,都是要遭人唾弃的。 棋音没想到,墨莺歌出自于白家那种名门世家,居然也会做出这般不合规矩的举动,而且居然还能做的如此自然娴熟,墨莺歌递到棋音嘴边的茶杯轻轻的晃动了一下,示意棋音快一点喝。 “怎么?棋音大公子是不渴吗?要是不渴的话,我可就放回去了。”说完这句话,墨莺歌还真的就做出了收回手的动作,棋音连忙叫道:“等等……那就马放白大小姐了。” 墨莺歌盯着棋音的表情看,忽然间觉得,如果自己刚刚没有看错的话,棋音那是害羞了吗? 一个烟花之地的幕后掌柜的,居然也会对这种轻微的男女之间的接触害羞?这种事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墨莺歌权当自己刚刚是出现幻觉了,便又把茶杯递到了棋音嘴边,棋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墨莺歌说道:“多谢大小姐了。”说完,便低下头抿了几口茶水,看得出来,讲了这么长时间的故事,棋音也真的是渴了的。 “我姐姐当年,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才回来的,等着见到我了的时候,她几乎都已经要晕过去了,可是还是用尽了最后一分的力气,告诉了我要报仇,只可惜,那时候的我,还是太小了。”棋音的语气里,无不透露着对当年的事情的恨意。 羽鸾和姽婳楼的那些人,最终还是放过了年仅十岁的棋音,不过与其说是放过了棋音,倒不如说是让他自生自灭来的更合适一些。 棋音被羽鸾让人关到了一间屋子里,有些讽刺的是,这间屋子的机关设计,还是棋音的爹娘设计出来的,棋音虽然只有十岁,但是因为从小就看着爹娘还有姐姐在忙着机关术的设计,所以耳濡目染的也学会了不少。 只不过,到底是年纪有限,能做的事情自然也是有限的,棋音在十二岁之前,一直都是在那间屋子里度过的,除了每天按时按点的有人来给他送水送饭,其他的时间,棋音就自能在那间屋子里,看着爹娘留下来的关于机关术的笔记。 棋音的爹娘大概也是早就有了如今的狭长的预兆,他们把这些年来,以及当年从机关术世家离开的时候带走的一些典籍全部都又撰写了一遍,然后整理了起来,放到了一个大箱子里。 棋音搬到了这个屋子里的时候,那个大箱子也随着一起送了进来,反正那个大箱子除了棋音的爹娘还有哥哥姐姐以外,已经没有人能打开了,当然,如果棋音能打开的话,那就更好了。 姽婳楼,一直都是个如此冷血的地方。 只不过就是一次任务失败,死了四个人而已,对于这片深无止境的潭水来说,这件事简直就是小到连水花都激不起来的。 可是对于棋音来说,这是一辈子的噩梦,就因为别人的嫉妒,他人的言语,就造成了小小年纪的他家破人亡的下场,凭什么? 他们一家人一向都是秉着人本善的心来与人相处的,可是明明都已经做得很好了,可为什么还是会遭来那些无妄的嫉恨呢》 他们与流光也一向都死无冤无仇等等,甚至有一次还帮过流光的忙的,虽然只是个小忙,但是那一次的事情,是棋音的爹娘私下里承接的流光的私活,也就是说,这件事完全就是棋音的爹娘帮忙做的。 可是在时候流光不但没有给棋音的爹娘报酬,而且甚至就连一句感谢的话的都没有说,棋音的爹娘向来善良,也不愿意纠结于这个事情,所以这件事便就此揭过了,但是小小的棋音却在有一次偶遇了流光的时候,亲眼看见了流光将爹娘精心制作的机关暗器给拆毁了。 棋音那时候还不认识流光是谁,但是他认得被流光毁掉的那个暗器,那是爹爹和娘亲连夜赶制出来的,居然就被这个人这么给回了,小小的棋音当时便上去建起来了被流光拆毁了的暗器。 指着流光说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是我爹爹和娘亲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娘亲说,浪费是可耻的! 棋音到现在都还记得流光脸上的那种骇人的微笑,对自己一个孩子,说出了一句十分可怕的话:我的东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包括人命也是一样的。 现在回想起来,棋音忽然觉得,流光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了想要杀了他们全家的想法了? 棋音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把爹爹和娘亲留下来的关于机关术的典籍全都背下来了,当然,他所在的那个屋子里的机关开关,棋音也早就已经破解开了,只不过当时是没有离开而已。 棋音不是没有苦恼过,但是羽鸾给出来的答案,是告诉了棋音,他的爹爹和娘亲还有哥哥姐姐们是去出一个神秘的任务了,可能要很多年才能回来。 每每一想起来羽鸾对自己的这段解释的时候,棋音就特别的想笑,当他是个三岁小孩吗?居然连这种谎言都能说得出来。 不过棋音也并没有表露出来任何怀疑的态度,被关起来的那两年,一直都十分乖巧的,没有透露出任何要逃走的意思,所以,一开始羽鸾对于看着他的心思还挺看重的,到了后来直接就不怎么管了。 棋音在两年里接触的最多的一个人,就是每天都给他送饭送水的小丫头,姽婳楼里面的人,几乎是人人都会武功的,这个小丫头也不例外,但是她因为天生的脸上的胎记,被所有人嫌弃。 像她这般的长相,就算是做杀手也会被嫌弃的,有时候女杀手的任务,也是包括了色诱的,但是像这样的长相,怕是直接能把对方吓死的。 所以,这个小丫鬟便被派过来给棋音送饭了,棋音倒是不在意长相不长相的,只是觉得这个小丫头好像还挺安静的,平时不言不语的,做事也安静。 第三百六十八章 怀疑 棋音原本是一直在对墨莺歌讲述着事情的,忽然间语气一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墨莺歌听得津津有味的,一下子断了声音,自然是十分奇怪的,“怎么了?”墨莺歌对棋音开口问道。 棋音看了墨莺歌半晌,才喃喃的开口问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墨莺歌威威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不知道棋音这是要意欲何为,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你问吧。” 棋音得到了墨莺歌的肯定,这才开口缓缓的问道:“你……到底是谁?”墨莺歌的心脏在听到了棋音的这个问题后,忽然像是漏跳了一拍似的,恍然间,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的敲打了一下墨莺歌的内心深处一般。 “我当然事白府的大小姐,当今的女官大人,不然还能是谁?”墨莺歌的犹豫只是一瞬间的,只是片刻的迟疑过后,立马就变成了往常的从容淡定,她不知道棋音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是她哪里做得不对劲吗?还是说,棋音其实只是在试探她而已?不管是哪一种,这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问题,却牵扯起了墨莺歌对往事的回忆。 “你接着说啊,你在女官小屋子里的两年之后,你出去了吗?女官小丫头怎么样了?”墨莺歌还是对棋音的事情十分好奇的,就像是听着故事忽然被打断了不告诉你结局的那种心理,墨莺歌现在是迫切的想要听听后续。 棋音只是神色深沉的看了墨莺歌半晌,便清了清嗓子开始继续诉说着他的事情。 那个脸上长了难看的太极的小丫鬟,再和棋音相处的两年里,也算是与其产生了一段不该有的感情和友谊,当然感情只是单方面的而已,因为那时候的棋音,还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他只知道,这个就比自己大了一岁的小姐姐,人很好,很善良。 很像……他的娘亲。 距离棋音一家人全部逝去已经过了两年了,棋音也逐渐地把这种仇恨埋藏在了心底,尽量的不去触碰,年少的孩子总是会有不该有的冲动,棋音很担心自己有一天会真的坚持不住装不下去了,直接去找到流光将其杀死。 可是棋音知道,他不能。先不说别的,单说棋音根本就一点武功都不会这一点,就已经能够彻底打消了他这个念头了。 流光可是姽婳楼最顶尖的杀手之一,经历过多少的腥风血雨才活下来的人,岂是说杀就能杀死的人? 不过这两年中,棋音倒也还算是有所收获的,他跟着小丫鬟学习了一些简单的武功技巧,小丫鬟只是长得难看了点,但是对于武功这方面的天赋还是很厉害的,要不是姽婳楼里面其他杀手的排挤,或许再不久的将来,她也可以成为和流光比肩的出色杀手呢。 只是因为着一张脸的缺陷,便就只能像一粒尘埃一般,就这样落寞的度过一生,棋音看在眼里,也是很为她惋惜的,所以,自那之后,棋音除了有一个要为家人报仇的想法之外,还多了一个念头。 等着有朝一日能从这里逃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带着小丫鬟出去,小丫鬟名叫汀兰,是个连名字都听上去温柔文雅的人,当然,她本身的性格也是如此的,她其实一直都知道,棋音有一天一定会离开这里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汀兰虽然名义上是负责看管着棋音的人,实际上,她从未真的看着过棋音,她其实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暗示棋音离开这里,但是如果棋音有一天真的逃走了,按照姽婳楼的规矩,汀兰的下场必定是十分悲惨的。 所以,棋音不愿如此,他选了一天时间,直接把自己想要逃走的事情告诉了汀兰,并且询问了一下她的想法,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离开,汀兰听到了棋音说腰带自己一起离开这句话的时候,是十分的惊喜又惊讶的。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棋音居然是还会想着自己的,这个原本只想帮助棋音离开的善良又单纯的小姑娘,从别人的闲言碎语中了解到了棋音所经历的事情。 那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流光大人从中作梗,棋音的家人们也就根本不会受道偷袭,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泄密才会如此的。 汀兰是真的很心疼棋音,但是原本只需要回答愿不愿意的一个问题,汀兰快到了嘴边儿的话却犹豫了。 她担心自己会成为棋音的累赘,一个人逃跑的话,有汀兰在这里撑着,至少是还可以瞒过其他人三天的,多了着三天的时间,棋音就可以多跑走三天,活下来的机率就会更大一些,但如果是两个人跑的话,就很有可能不到一天就会被姽婳楼的人发现。 到时候,很有可能他们两个人谁都活不了!所以,两相权衡之下,汀兰选择了拒绝,棋音在问出来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没想过汀兰居然会拒绝。 所以,得到的回复和棋音预想中的不一样的时候,棋音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汀兰早就已经给棋音规划好了离开的路线,相比于已经两年都没有到外面走走的,汀兰觉得还是自己比较熟悉姽婳楼的结构。 殊不知,其实棋音要比汀兰更加了解这里的结构,毕竟,这可是棋音的父母当初一手打造出来的姽婳楼机关结构,那里有什么细微的机关,那里可以藏人,哪里可以快速的离开这里,棋音全部都是一清二楚的。 汀兰打算先带着棋音逃离这里,然后她独自一人回去装作没事的继续给棋音送饭,姽婳楼有一个叫鬼眼的地方,居然是姽婳楼里专门负责打探消息的地方,消息很灵通,什么事情,只要是他们想查,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羽鸾之前就是派鬼眼的人看着棋音的,后来大概也是放松警惕了,所以便撤掉了鬼眼的人,改成让汀兰一个人负责了。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棋音逃离这里了。 棋音十分坚定的对汀兰说,如果她不走的话,那自己也是绝对不会走的,两个人讨论了半天,最终汀兰还是没有受得住棋音的劝说,终于是答应了棋音,和他一起逃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意外当年发生在了棋音的家人身上,两年后,居然也同样的发生在了棋音身上! 本来都以为羽鸾可能已经忘记了棋音的存在了,没想到,刚刚好的就在棋音和汀兰计划着要离开姽婳楼的当天,羽鸾居然带着姽婳楼的几个杀手来了,原本其实就是想来看看棋音过得怎么样的,顺便再来和棋音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 羽鸾本来是想着,如今的姽婳楼就算是没有机关术的帮助,也一样可以发展的很好,可是经历了两年没有机关术造出来的暗器的时间,逐渐的也暴露出来了弊端。 姽婳楼的杀手,有一部分就是专门负责暗杀的,而暗器就是他们必备的,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会有意外发生的情况,所以,暗器也是属于消耗品的,两年过去了,当年棋音的爹娘留下来的那点儿存货已经要用到底了。 所以,这才是羽鸾忽然来找到棋音的真正原因,结果没想到,棋音居然是打算今天逃走的,棋音和汀兰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前脚刚刚离开,后脚羽鸾就到了院子里,见没了人影,立马下令让人去追。 那时候的棋音和汀兰其实连姽婳楼都没有出得去,棋音带着汀兰藏身在一个地图上没有标注的地窖里,这是棋音的爹娘交给棋音的那张地图上才画着的地方,不得不说,棋音的爹娘的决定真的是很明智的。 但是这个地窖里面储存的食物有限,他们总不能要一辈子都躲在这里的,可是两个人同时出去的话,目标又太大了,所以,有一个是一定要做出一些牺牲的。 汀兰当时十分坚定的对棋音说,他必须活下去,因为他还有家人的仇要报,但是她不一样,她这一辈子,能遇到棋音这样的人,就已经很幸运了,所以,汀兰打算自己出去做诱饵,引开姽婳楼的人。 这样,棋音就能趁此机会逃出去了,棋音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是到了那种时候,就算是不同意也是没有办法的了,汀兰当时根本就不是与棋音商量的语气,而是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完了那句话,汀兰居然就直接推开地窖的门离开了。 汀兰是去找了羽鸾的,变了一套说辞,让羽鸾能相信汀兰的话,好为棋音的逃离多留出来一些时间,汀兰的计划很成功,大概是因为汀兰在姽婳楼的存在感太低了,又长了一张老实的模样,所以说出来的话,还是很容易让人相信的。 汀兰为棋音争取出来了三天的逃跑时间,等着羽鸾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棋音早就已经远走高飞,不见了人影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经历 但是等着三天过后,羽鸾也不是傻的,自然是反应过来了这完全是个计谋,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汀兰的,但是棋音已经离开了,也无法知道汀兰的情况了。 墨莺歌心里面估计着,这个善良的姑娘,怕是多半已经糟了毒手了,棋音又何尝不明白这个事情呢? “所以,你当初逃离了姽婳楼之后,就来到了京城,并且开了这家百花楼?”墨莺歌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是却并不是表示了她就是这么想的,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在等着棋音自己的回答。 棋音的回答,自然是否认了的,那时候才刚刚从狼爪下逃离出来的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会紧接着掉入虎口,刚到京城的他什么都不懂,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从姽婳楼逃出来的时候带着银钱都是有数的。 想要活下去的更久,银钱一定是少不了的,所以,棋音一路上都不太敢花钱,一直都是省吃俭用的坚持到了京城。 棋音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长相的美丑,甚至可以说,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长相算是什么标准的,棋音完美的继承了爹娘的优点,生得一副好样貌,如果不是身上穿的一副太寒酸了一点。 怕是第一眼就要被人认成是富家公子哥的,但是偏偏也是因为这个相貌,棋音救被一些心怀不轨之人给盯上了。说到这里,棋音忽然停顿了下来,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问墨莺歌道:“你知道,我第一次来京城,就遇到了什么吗?” 墨莺歌动脑子想出来了几种情况,不过最终还都是归为了一种,就棋音这副音容样貌的,又是孤身一人,怕是得被青楼的人给盯上吧? 果不其然,事实就是如此的。 棋音虽然被关在姽婳楼的小屋子里的这两年器件中成熟长大了很多,但是说到底,他就是个从来没有真正的他出过姽婳楼的十二岁的孩子而已,又是天生一副好容貌,被不怀好意之人盯上也是正常的。 墨莺歌问起来棋音被骗的第一家的青楼叫什么的时候,棋音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诡异,把墨莺歌都吓到了。 “你问那家青楼吗?早就不在了。”棋音的回答于其中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可是却让人禁不住的背后发凉,不用棋音细说,墨莺歌就已经猜出来了,那家青楼的人,怕是已经被棋音给处理掉了。 “然后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啊?还有,本小姐最好奇的事情,就是你是怎么认识我那个便宜爹爹的?”墨莺歌看着棋音问道。 棋音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将所有的事情娓娓道来,棋音在逃离了虎口的时候,他还没有那种可以毁了这家青楼的能力,惊慌失措的情况下逃出来,棋音再一次面对着那种慌张迷茫的感觉。 四处都是不认识的景象,一个人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该走向什么方向,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暂避一下,让自己有一个安身之所。棋音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白国安的,墨莺歌听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微微的跳了一下眉头。 她倒是没想到,白国安居然还有这么好心的时候,照这么算下来的话,那时候的白国安,还不是现在的白尚书,也就是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四年前的时候,白家还是京城里默默无闻的一个小官吏家罢了。 棋音接着对墨莺歌讲述着和白国安相遇的事情,白国安显示带着棋音回了白府,那时候的白府,还是个在京郊的偏远地方,第二天青楼的人反应过来棋音逃跑了的事情之后,开始满京城的找人。 发现实在找不到了之后才放弃,那家青楼虽然不是什么大名气的青楼酒馆,但是好歹还是有一些大人物关顾的,棋音在逃离开那家青楼之前就已经不是什么干净身子了,男的女的都侍候过。 原本朝廷里的一个大人物听说了这个青楼来了个不错的货色,打算挑个日子过来看看的,这家青楼的人也对棋音严加看管,可是谁能想到,就在这种千般万般的严看之下,棋音居然还能逃得了。 棋音可是能从姽婳楼那种鬼地方逃离出来的人,青楼这种地方,能逃出来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白国安一开始还不知道棋音就是那个最近在京城闹得很厉害的从青楼逃走的小倌儿,但是没过几天的时间,也就随之看出来了端倪了。 于是,便在某一天的侍候忽然找到了棋音,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棋音,他是不是就是那个从青楼中逃出来的小倌儿,棋音知道自己是瞒不下去的,所以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白国安这么问的意思,倒也不是想把棋音供出去。 棋音也看得出来,如果白国安真的有想要把他供出去的心思的话,便是早就说出去了的,又怎么会等到现在才问呢?拖到现在才来兴师问罪,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果然,白国安最终还是渐渐的透露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要棋音潜入左丞相的家中,成为左丞相的心腹奴才,棋音那个侍候也算是在京城里呆了一段时间了,尤其还是在青楼那种消息甚为灵通的地方,自然是一些八卦都有所耳闻的,左丞相好男风这件事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只不过,是一直没有人有此证据罢了,但是传闻之所以会被传出来,就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的,所以,白国安才会想出来这个办法的。 棋音当初虽然猜到了白国安一定是会要求自己做什么事情来报答于他,但是却没有猜到居然会是这种报恩方式,棋音的内心深处的反应是拒绝的,可是当时的情况,根本就容不得棋音拒绝。 他在面临着两种困境,如果当时不答应白国安的话,那么他就会被白国安扭送官府,这样一来,白国安这个小小的侍郎不但能在那家青楼哪里的了一份面子,还能在那个背后大人物那里得到一份好处。 虽然棋音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初的那个所谓的宫里面的大人物到底是谁,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就连白国安也都是一副很忌惮的样子。 而第二种情况,就是棋音答应白国安的要求,的潜入道左丞相附中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厮做起,如果左丞相真的好男风的话,那么棋音就一定会被左丞相所注意到的。 后来的事情,墨莺歌已经能想象出来一个大概了,两相权衡之下,棋音选择了更加安稳的一面,答应了白国安的要求,在白国安的安排之下,顺利的进入了左丞相府,而后面的事情,也正如白国安所期待的那样。 棋音的样貌果然是是他在左丞相府最大的优势,左丞相也真的逐渐地注意到了他这个人,棋音从一开始在只能在外院做事儿的小厮,一直到被左丞相亲自下令调到身边服侍的小厮,棋音一直忐忑的事情,也终于要发生了。 左丞相确实是好男风的,但是此人做事极为谨慎严密,就算是事实如此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被别人看出来端倪,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先把左丞相好男风的事情宣扬出去的,但是棋音心下猜测着,这个人多半已经是不在了的。 因为在左丞相府的这段时间里,棋音也算是逐渐的摸索出来左丞相的的为人和性格了,表面上看上去是个为人公平公正,处事亲和的朝廷大臣,其实私下里,根本就是和表面上看上去大相径庭的。 当朝的皇帝什么样,就连墨莺歌都能差不多摸清楚了,就是个无能的君王,但是到也不能说他是个昏君,最起码,对待百姓这方面还算是廉政的,只是似乎脑子不怎么灵光,思想总是能被别人给牵着走。 就像是之前赵晟翊装作腿疾的样子装了十多年,原本老皇帝的想法还是很坚定的,可是都已经坚定了那么多年了,到了赵晟翊十六岁成人礼的时候,就被一些乱七八糟的流言所动摇了。 要不是墨莺歌的出现,赵晟翊大概也是暂时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的,墨莺歌其实也看得出来一些,老皇帝似乎是很听太后娘娘的话的人,当初自己的女官的这个官职,不就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一声令下就有了的吗? 老皇帝的言语,基本上就像是摆设一般,还不如太后娘娘的话有力度,所以,棋音说的话,墨莺歌是完全相信的,左丞相明面上是最不支持,甚至带头反对并且主张捉拿那些贪污腐败的朝廷命官的人。 可是私底下的另一面,却又是个收礼收到手软的朝廷命官,这是整个朝廷的大臣们,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的事情,当朝到右丞相基本上就是个形同虚设的存在,年纪比左丞相要大了十多岁。 也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了,就算是想阻止一下左丞相的嚣张行为,可是也奈何不了他的人脉能力实在是没有人家左丞相厉害,左丞相在登上了丞相的位置之后,就已经开始了一系列的动作。 第三百七十章 真相 棋音在左丞相府里的这些年,白国安那个老奸巨猾的也一直都没有放弃他,也不知道白国安的消息怎么会那么的灵通,居然会连棋音是从姽婳楼逃出来的事情都知道,并且还用这个事情威胁棋音。 那时候的棋音,还不是现在这般能够有足够的筹码与姽婳楼抗衡,当时的他,可还是个贴着“姽婳楼叛逃者”标签的人,他在左丞相府才刚刚立足,不过,另一方面,其实棋音还是比较放心的。 就是姽婳楼的规矩,是不沾朝廷事,虽然不知道羽鸾楼主当初定下了这个规矩是因为什么,但是棋音却是恰巧记住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在逃离了姽婳楼之后,第一个想要奔去的地方便是京城。 在这里,姽婳楼的人一般都是很少来的,因为羽鸾楼主的最开始定下来的规矩,就是要求姽婳楼的人,都不允许私自接下有关于朝廷的任务,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姽婳楼不想沾染上任何关于朝廷中的乱事罢了。 姽婳楼说白了,就是个杀手聚集的地方,与朝廷相比的话,他们还是远远不够格的,若是不小心的再得罪到了公里的那位,那姽婳楼可真的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羽鸾也是为了姽婳楼的未来考虑,才勒令下面的人一律不允许接任何关于朝廷之事的任务,平时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是绝对不允许轻易姽婳楼的人进入京城的。 这也是棋音第一个选择就逃入了京城的原因,羽鸾可能还不知道,棋音这一家人其实对于姽婳楼的那些事情是全部都知道的,可羽鸾却还天真的以为,棋音这一家子已经被姽婳楼给屏蔽在外,只知道没日没夜的制作机关术的暗器。 但是羽鸾却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这整座姽婳楼都是棋音的爹娘设计出来的,哪里有什么,谁住在哪里,他们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更别说是知道一些姽婳楼的消息了。 棋音也是偶然间听爹娘提起来的,所以,他才会在第一时间就奔向了京城。棋音在左丞相府里面这一年里,已经大大小小的帮了白国安很多忙了,可是白国安似乎并没有要放过棋音的意思。 墨莺歌听到这里,简直就是要忍不住点头同意了,她就知道,白国安那个老头子突然发善心,那就是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的,当初救了棋音,估计就是为了这一天吧,不过,着老不死的也太不要脸了些了。 根据棋音的描述,他都已经帮了白国安不少的忙了,甚至就连白国安能做上白尚书这个位置,也有棋音在其中的出力呢。 墨莺歌忽然对一个问题很是好奇了起来,“虽然我知道这么问出来或许不大好,但是……我还是很好奇。”墨莺歌神色尴尬的看着棋音,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面却在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 棋音看着墨莺歌,像是直接看穿到了墨莺歌心底里似的,间墨莺歌没有问出口,便索性自己开口说道:“你是想问我,左丞相到底是不是真的好男风吧?”墨莺歌连忙点了点头,但是又担心棋音会难为情,脸上的小表情还看着挺好玩的。 棋音也忽然发现,原来这个大小姐,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我确实是想要这么问的来着,但是毕竟这种问题问出口的话,也是挺尴尬的,所以……我。”墨莺歌的话才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到了棋音开口说道:“传闻没有错,我也确实经历了。”、 棋音都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让墨莺歌有多么的震惊,原本都没有想道棋音会回答自己的事情,居然还真的发生了,这反倒是让墨莺歌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所以,你还好吧?”墨莺歌也不知怎么了,心里面竟然对面前的棋音起了一丝丝的同情心,差点儿都要忘了,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棋音,可是以一己之力开了这么一家青楼的人。 白国安的贪婪,让棋音起了灭之的念头,但是无奈,棋音虽然在左丞相府的地位颇高,可是他始终也就只是一个小厮罢了,就算是个贴身小厮,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照样是一辈子都脱离不了“小厮”这两个字的身份的。 不过,好在这个左丞相倒是个慧眼识人的,他看出来了棋音的心气不在于此,就算是继续把这个人留下来,但是棋音的心思也绝对不会甘心屈居于此的,倒还不如趁早就把人放走了。 所以,这家百花楼,其实棋音的背后,是由左丞相府的支持的。 左丞相让棋音以自己的名义买下了这家濒临倒闭的百花楼,然后让棋音来做这里最大幕后掌柜,棋音也不需要继续在左丞相府里待着了,平日里只要多管着点儿百花楼的事情就可以了。 虽然左丞相的为人和喜好不怎么样,但是不得不承认,棋音是要感谢他的,如果不是左丞相的栽培,棋音也就不会有如今的成就,自打创建了百花楼的这几年起,棋音就一直在暗中培养着自己的势力。 明面上是帮着左丞相打探消息的一个组织,实际上,这些人都是由棋音精心挑选的自己人,已经形成了一个组织规模了,左丞相虽然在朝廷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但是他对于朝廷以外的事情的了解还是甚少的。 棋音做的这一举动,刚刚好就帮助左丞相解决了这一难题,所以,棋音所需要的人力和财力,基本上都是左丞相出的,不过,另一头的白国安却始终都没有要放过棋音这个好用的棋子的意思。 白国安在知道了左丞相对棋音的重视之后,就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了起来,之前还只是想得到礼部尚书这个位置,现在居然有了想要把左丞相取而代之的想法,而且还威胁棋音一起,要他帮着自己杀了左丞相! 所以,那天的墨莺歌才会在白府的白国安的院子里见到了棋音的身影,那一天,正是白国安每个月固定要见到棋音的日子,却没想到,这个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居然会被墨莺歌碰巧给撞破了。 白国安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居然会被墨莺歌给撞破了,而且还被墨莺歌给追查了出来,一直查到了棋音本人身上,不但把棋音的身份给查了个水落石出,还把细节都扒了出来。 “所以,这么来说的话,这个人还算是个好人吗?”墨莺歌揣了两下倒在脚底下的左丞相,六月用药的量估计是用多了,现在的左丞相简直就是昏睡的像个死猪一样。 棋音犹豫着点了一下头,“从某种角度来看的话,左丞相确实还算是个好人,如果没有他,可能也就没有如今的我了。” 墨莺歌忽然又那起来了那个小盒子对棋音问道:“那这个上面的姽婳楼三个字是怎么回事啊?”棋音解释说到,“这是我当初从姽婳楼逃出来的时候带出来的,这个盒子,是我娘亲送我的第一个生辰礼物。” 棋音的娘亲原本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棋音兄妹三人,能够有朝一日离开姽婳楼,然后隐姓埋名的,继续把机关术的手艺发扬光大,就算是有一天被本家的人找到了,他们无凭无据的,也不会知道这三个孩子就是他们的孩子。 就算是为难于他们,至少也不会做得太过分,最坏的结果也就莫过于是会让棋音兄妹三人再回到本家去,这对于棋音的爹娘来说,都是能够让他们感到放心的事情,只要这三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他们也就安心了。 墨莺歌看着这个盒子,不知怎得,忽然就想到了母妃在她小使坏,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生辰礼物,是一个血玛瑙的珠串,成色并不是十分出色的,但是里面的晕染很是特别好看。 母妃告诉墨莺歌,这个是她的娘亲送给她的,在墨族,血玛瑙意寓着能够让一个女人一生幸福,虽然也不知道这个寓意的解释是从何说起,从哪儿来的,但是墨族的是世世代代都是这么做的。 墨族的贵族的女人们,几乎是人人手上都会戴着一串的,墨莺歌的母妃的母家,其实并不是贵族,所以,传给了墨莺歌母妃的血玛瑙珠串的成色才会不怎么好,但是这种东西倒是不在于它的成色,而主要是在于真心的。 只要是充满了祝福的赠予,就都是好东西,所以墨莺歌母妃的娘亲才会把血玛瑙珠串传给了她,而墨莺歌的母妃,又接着把它传给了墨莺歌,只可惜,墨族当初被灭族的侍候,墨莺歌没有把血玛瑙珠串带走。 而后的墨莺歌悄悄的溜回去相寻一些可以留念的东西的侍候,却发现怎么找都找不到它了,那串血玛瑙,被一起留在了墨莺歌永远挥之不去的记忆里。 第三百七十一章 血玛瑙 在京城的某一处,有一个人的手上正把玩着一串染色均匀的血玛瑙,双手的摩擦响着的声音,在着空寂的环境下格外的明显,一束光丝映射在了血玛瑙珠串上,著船上的红色血丝像是会流动一般,漂浮着淡淡的光晕。 “王爷,属下无能,还是没能查得出来当年的墨族公主的下落。”跪在赵晟敏面前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分疲惫不堪,刚刚经历过什么大磨难的男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成一块一块的了,但是跪在地上的身板却还是直挺挺的。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赵晟敏开口说道。 跪着的男人听到了赵晟敏的吩咐,像是得到了什么大赦一般,梁芒起身,飞快地开门走了出去,五年了,距离那件事情的发生,已经整整过去了五年了,可是赵晟敏却始终都不愿意相信,能够善良天真可爱的小公主,会死于当年的那件事里。 赵晟敏永远也忘不了当年他一个一个的尸体翻看着,就是为了要确认心中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在那几千具尸体里,赵晟敏就算是翻遍了,也没有看到哪一具是她的,得知了这样的结果的赵晟敏,内心里居然还有点儿开心。 因为如果没有尸体的话,那就说明,墨莺歌有很大的几率,是还活在这个世间的,可能……发生事情的侍候,她并没有在墨族,而是去了什么其他的地方呢? 赵晟敏的心中带着这样的信念,度过了这五年,在这五年里,赵晟敏一直未曾忘记自己的目的,一直在努力的寻找着墨莺歌的下落,可是,他越是想找到,消息就越是像沉入海底的羽毛一般,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当年在墨族那里,这串血玛瑙珠串是他能找到了唯一的东西了,赵晟敏对着个珠串有印象,这是墨莺歌从不会离手的东西,既然找不到人,这个物件留着用作念想也是可以的。 其实真相是,墨莺歌那时候在离开墨族之前沐浴了一番,将血玛瑙珠串放在了外室就一直忘记戴了,也正是因此,赵晟敏才会阴差阳错地得到了这个。 墨莺歌那日最终还是把棋音放了,被下了迷药的左丞相也在墨莺歌离开之后不久就转醒了,反正后面的事情自然会有棋音去善后的,墨莺歌带着五月六月离开了百花楼,顺便还拿走了一点儿有用又有趣的东西。 棋音告诉墨莺歌,虽然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他现在完全可以毫不犹豫的怀疑,白国安,是和两个大地方有所联系的,一个是白莲教,一个是姽婳楼。 白国安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是在两头都做首尾,而且两边的人应该也是互相都不知道的,大可以设想一下,若是双方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白国安的好日子也就不远了。 但是,墨莺歌手握着棋音给的这些证据,却并没有打算立马就交出去,若是让白国安死的那么容易,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所以,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墨莺歌还有一件事情是需要做的,宫里面那位,大概现在对她的意见应该是大得很的,也不知道赵晟翊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伊扎布尔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要滚回南蛮了,在此之前,墨莺歌可不觉得,他会是个安分的主。 墨莺歌回到了白府,青衣见了忽然神色有些奇怪的走上来对墨莺歌说道:“小姐,三王爷来了。” “三王爷?”墨莺歌疑问的问了一句,心想着赵晟敏有事没事的,来找她作什么?还真是不怕她哪天善心用尽了,直接下狠手杀了他啊。 “在哪儿呢?青衣,你来帮我熟悉一下,让人好生招待着三王爷,我等下就到。”青衣应声之后便去吩咐了,竹意这时候也刚好从百香坊回来了,见了墨莺歌,便上前来说道:“小姐,百香坊那边一切安好,生意还挺不错的样子,就是……” 竹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青衣的带着些许颤音的声音给打断了,“小姐!三王爷走了,但是,他让我把这个木匣子给小姐,还让我转述了一句话,“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墨莺歌的震惊程度是丝毫都不亚于青衣的,盯着青衣手中捧着的盒子半晌,墨莺歌轻声说道:“盒子给我,你们先都下去吧。” 青衣间墨莺歌的表情不大对劲,便十分识趣的带着屋子里的人都退下了,墨莺歌收哦恩泽木匣子,忽然间就有点儿失神了,不能否认,那段时间和作什么相处的时光,是墨莺歌年少的记忆中最美好的一段日子。 那时候还小的墨莺歌,还曾经天真的幻想着,这个“好看的哥哥”以后会不会就这样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了啊?墨莺歌的亲哥哥虽然生得也是继承了墨王和墨王妃的美貌,也是很好看的类型。 但是因为从小就天天跟着墨王骑马打猎风吹日晒的,皮肤有些黑还有些粗糙,和赵晟翊完全就是两种肤色,而且赵晟翊的皮肤特别好,细嫩光滑的,还特别的白,在那时候的墨莺歌眼里,赵晟敏的脸蛋就好像母妃总给她吃的熟蛋清一般。 赵晟敏会的东西很多,哥哥毁的骑马打猎他也会,而且赵晟敏的学习能力很快,优秀的人在人群中,总会是最耀眼的哪一个,所以,那时候的墨莺歌,完全是满眼都是赵晟敏了,可是谁能想到…… 墨莺歌忽然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回忆往事了,难道就连记忆也想这般的折磨她吗? 这是非要她在报仇和赵晟敏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吗? 墨莺歌的手忽然不自觉地按开了木匣子的开关,打开了木匣子后,看到了令她潸然泪下的东西,血玛瑙,居然是血玛瑙! 墨莺歌完全不敢相信摆在自己面前的的事实是真的,这串血玛瑙珠串,不是在当年就已经……墨莺歌轻轻的拿起了下血玛瑙珠串,像是在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什么宝贵的物件一般,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它给弄掉了。 这是母妃能留给她最后的念想了,可是墨莺歌当年却因为一时的疏忽,把珠串给落在了沐浴室,可是墨莺歌也万万没有想到,当年的那一去,居然会是永别。 墨莺歌用手轻轻的摩挲着血玛瑙珠串,感受着它的细腻光滑,看着上面散发出来的细微光泽,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个珠串,一定是被人常年佩戴于身边的! 墨莺歌的母妃当年把这个珠串交给她的时候就由叮嘱过,血玛瑙虽然在玉器珠宝里面不算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是有一点,这东西是有灵性的,需要被人一直贴身佩戴于身边,要不然的话,上面的光泽就会变得越来越黯淡的。 可是看着现在受伤的血玛瑙,完全看不出一丝丝暗淡的痕迹,赵晟敏,是把它天天都佩戴在身上吗? 墨莺歌慢慢的戴上血玛瑙,冰凉细腻的触感,让她的心底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赵晟敏这是发现了她的秘密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墨莺歌不住的在心里不住的否认着这个事情,但是,事实就摆在她的眼前,如果不是赵晟敏查出来了什么,又怎么会把血玛瑙珠串拿给她呢? 墨莺歌的心里,居然有了一丝丝到底忐忑,她居然会开始担心赵晟翊发现了这件事情,可是,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她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掩饰呢? 手中的珠串被墨莺歌退了下来,又放回了盒子里,几经思考之下,墨莺歌的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了。 墨莺歌唤来了青衣,“准备一下,我要去一趟三王爷府。” 三王爷府距离白府就只有三条街的距离,但是因为布局的原因,实际上离着还是挺远的,墨莺歌到了三王爷府的时候,门口的人见了是白府标志的马车,居然连通报都没有就直接放行了。 青衣还略感奇怪的小声的嘟囔说道:“怎么感觉他们好象是知道我们家小姐要来似的呢?”墨莺歌虽然也有同样的疑惑,但是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分毫。 “白小姐请稍等,我们家王爷在前厅议事,稍后就到。”一个小厮上前来引着墨莺歌去了后院的客厅,墨莺歌大概的看了一圈,忽然发现,赵晟敏的府上侍候的人,似乎没有丫鬟啊。 小厮也是个机灵的,间墨莺歌面楼疑惑,便主动的开口说道:“白大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家王爷身边侍候的人,一律都是小厮,没有丫鬟,具体原因王爷也没有说过,不过奴才私心想着,应该是为了要避嫌吧。” “避嫌?”墨莺歌疑问的重复了一遍,赵晟敏这是要避谁的嫌啊? 小厮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话有点儿太多了,便下意识的低下头对墨莺歌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白大小姐请吧,王爷稍后就到。” 看样子,他是不会再多说什么了,墨莺歌也没打算再继续追问下去,四下打量了一下。 第三百七十二章 试探 整体的风格一看就是独居的人的样子,十分的简洁,摆设的东西也很少,小厮把墨莺歌迎进去了之后便离开了,墨莺歌也正好能有机会看看赵晟敏生活的地方,看着这间屋子的布局,墨莺歌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以前应该是个书房。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赵晟敏后来便不在这里了,所以,这个屋子就被当成了见客的地方,墨莺歌并没有在这儿等太长时间,因为还没来得及欣赏完赵晟敏这个书房的设计,赵晟敏本人就已经来了。 “白大小姐。”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墨莺歌忽然有一种不想回头的感觉,“参见三王爷殿下。”墨莺歌回过头,各个阶级的对赵晟敏行了个礼,然后便一直低着头没有正视赵晟敏。 也不是没有勇气面对,墨莺歌只是暂时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晟敏罢了,甚至,墨莺歌就连自己来到这儿的目的都有点儿忘了,她是要来打消赵晟敏的念头的,虽然不知道赵晟敏究竟有没有查出来关于她真实身份的证据,但是既然赵晟敏把珠串给了她。 那就说明了赵晟敏是已经在怀疑她了,想起手中木匣子里的珠串,墨莺歌的心里忽然就有些不舍了,可是,有些时候,人生就是要有些取舍的。 只有舍,才有得,墨莺歌今天如果不把这个木匣子还给赵晟敏的话,那就是直接默认了自己墨族公主的身份了,可是她不能,至少,她现在还不能。 “三王爷还真是够粗心大意的,竟把这东西落在我府上了,所以,下官这是来特地送还的。”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把怀里的木匣子递了过去,眼神一直看着赵晟敏的,没有一丝丝的不舍。 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赵晟敏的怀疑,赵晟翊确实是盯着墨莺歌的神情卡呢良久的,他不相信这般重要的东西,对于面前的这个“墨族公主”来说,会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是,这件事情就是发生了,墨莺歌再用实际行动告诉赵晟敏,她不是墨族公主。 “哦,是这样啊,不过就是个准备随手送人的小东西,上次去府上的侍候不小心落下了,还得劳烦白小姐来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赵晟敏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的感觉。 “三王爷客气了,既然东西已经物归原主了,那下官也应该回去了。”墨莺歌不知为何,一直都在强调着自己“下官”的身份,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想要刻意的更加拉开一些和赵晟敏之间的距离。 “等等。”赵晟敏叫住了墨莺歌刚要迈出去的脚步,“麻烦白小姐来此一趟,为了表示感谢,不如,就在此用餐如何啊?看着天色也刚刚好,启南,吩咐膳房准备菜肴,多一点牛羊肉。” 赵晟敏的吩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还再末尾特意强调了一下要多点牛羊肉的,墨莺歌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 “三王爷殿下这般就不用了吧,太马放殿下了,下官这就回府便可,三王爷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了。”墨莺歌的脸上始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淡然又安静的荷花一般,淡然自若,好似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 可实际上,墨莺歌的内心里早就已经打起小鼓了,她不想再继续和赵晟敏待下去了,她有一种预感,要是和这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久了的话,迟早会漏出破绽的,不是墨莺歌不相信自己的定力。 而是有一种习惯,是人永远也改不掉的,墨莺歌除了刚开始来到京城的那一阵子,每一次看到赵晟敏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报仇”二字,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一件一件地发生。 墨莺歌觉得,自己好像也忽然之间就长大了一般,很多事情,忽然就看开了,也学会了从很多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一件事,当年的事情,墨莺歌不得不说,她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很气愤的。 但是与之前的那种气愤的感觉不同的是,墨莺歌忽然开始喜欢回忆了,一见到赵晟敏,她的脑海中就会禁不住的回忆起和赵晟敏相处的时光,想起来当年还跟在赵晟敏后面叫“小哥哥”的时候。 如果现在真的要她马上下手的话,墨莺歌一定是下不去手的,但是,她更不愿意就这样面堆赵晟敏,她真的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感,会忍不住的大声骂出来或者是哭出来。 “白小姐何需与我这般客气?”赵晟翊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在此之前,只有赵晟翊才会这般与墨莺歌说话,但是没想到,今日赵晟敏居然也变得这么说了,墨莺歌还是有些不大适应的。 “三王爷误会了,下官这不是客气,只是府里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罢了,还请三王爷……”墨莺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刚刚被派去膳房准备菜肴的启南忽然就回来了。 “三王爷,膳房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昨儿个宫里面刚好送来了一头新宰的牛和羊,今日边派上用场了。”得了,这下启南都已经当着墨莺歌和赵晟敏的面这样说了,墨莺歌拒绝的话便更是说不出口了的。 “白小姐,你看,不如今日就当是赏个薄面,留在府上吃一顿吧。”赵晟敏的话说的还带了一丝丝的恳求和小委屈,让墨莺歌无法拒绝。 而且看这样子,墨莺歌也不能够拒绝,既然不能拒绝,那边只能选择同意了,墨莺歌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便多谢三王爷殿下的款待了。” 前面来了一个小厮引着墨莺歌几人到了另一间屋子,这里应当是赵晟敏平日里用膳的地方,看不出来,赵晟敏这些年居然还养成了这种强迫症,就连吃饭也要硬生生的分出来一个屋子。 “殿下,白小姐,请。”小厮站在门口引着道。 墨莺歌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专门用膳的屋子的摆设,看上去竟然还透露着一点儿温馨,反正要比刚刚的那个书房给人的感觉好多了,不那么冷冷清清的,墨莺歌还意外地看见了几束开得正好的梅花,被安插在了好看的瓷瓶里面。 现在是初秋,并没有特别冷,但是偶尔一阵风飘进来还是会带着丝丝寒意的,赵晟敏看着墨莺歌身上穿的单薄,便开口说道:“叫人拿个火盆来。”启南立马应声离开,没过一会儿就端来了一个火盆。 赵晟敏示意启南把火盆放的里墨莺歌近一点,墨莺歌其实是个很奇怪的体质,不怕冷就是怕热,其实初秋的这个温度对于她来说是刚刚好的,赵晟敏的这一举动,反而是多此一举的了。 但是赵晟敏毕竟也是处于一片好心的,墨莺歌又不能拒绝,所以只好微笑着接受了,赵晟敏似乎是看出来了墨莺歌有点儿不大情愿的样子,竟然还像是长辈一般教训起了墨莺歌。 “我没记错的话,白小姐似乎是个学医的吧?自己是个大夫,难道还不懂得姑娘家不能受冷的道理吗?这到了以后都是要坐病的啊。”赵晟敏絮絮叨叨的样子,简直和他的这张脸完全是不符合的。 看起来还有些许怪异的感觉,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真的是暖到了墨莺歌的心底里,墨莺歌笑着回应道:“三王爷说的是,不过下官自小身体就还挺不错的,很少坐病,以后也会注意的。” 墨莺歌忽然有一种自己被父王看着教训的感觉,反正……就是一种很久很久都没有过的感受,让她冰冷的心忽然一下子又活络了起来。 “我没记错的话,白小姐是一出生救被送到了乡下去寄养的是吗?”赵晟敏忽然间蹦出了一句问话,把墨莺歌吓了一跳。 墨莺歌连忙回答说到:“回殿下的话,确实如此,下官从小就是在白府的庄子里长大的,想起来那段日子,也是怪有趣的。”墨莺歌的样子装的倒是有模有样的,像是真是如此一般,可实际上,她又哪里懂得什么呢? 但是好在虽然她没有真的在白洛水小时候住的庄子里住过,但是她之前可是跟着赵晟翊在祁州的庄子里住过,祁州虽然不是什么大地方,但也不是个小地方,想来,应该是和白洛水曾经住过的庄子是差不多的环境的。 “哦?是吗?那不知道,白小姐有没有玩过一种游戏啊?”赵晟敏忽然的一句话,让墨莺歌的心底里有了一丝丝的慌张,她不知道赵晟敏接下来要问什么。 “不知殿下所说的,是哪一种游戏啊?”墨莺歌笑着问道,面上尽量保持者应有的平静,可心底里却已经是砰砰砰的跳动起来了的。 “就是在乡下庄子的人经常会玩的一个游戏,捉迷藏。”赵晟敏淡淡的说道。 赵晟敏之所以会挑这么一个游戏来说,是因为捉迷藏,是只有在中原才有的小互动游戏。 第三百七十三章 试探(二) 而如果现在在他面前的“白洛水”真的是他所想的那个“墨莺歌”的话,应当就是不会知道这个游戏的,可是,赵晟敏不知道的是,墨莺歌还真就是偏巧的知道捉迷藏这个游戏,原因还是因为有一次在府里闲着无聊的时候,小莺提起来的。 在那之前,墨莺歌还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这么说来,今天这事儿倒还应该要感谢小莺呢,墨莺歌十分自然的微笑着对赵晟敏回答说到:“回王爷的话,这游戏,难道不是每个小孩子从小就会玩的吗?不知王爷忽然这么问是做什么?” 所以,她是知道吗?赵晟敏的心里面充满了疑惑,但是又无法确认,于是,便又直接开口问到:“哦?那白小姐的意思,是玩过的对吗?”墨莺歌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无辜又纯真,好像真的确有其事一般。 “不知道三王爷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个游戏不就是几个人一起玩,然后其中一个人负责闭眼睛等着其他人藏起来,倒数几个数之后,边去寻找其他的藏起来了的人的游戏吗?三王爷这么问,莫不是想玩了?” 墨莺歌不但回答的十分气定神闲,反而还反问了赵晟敏。这下子,赵晟敏是真的不得不信了,“这样啊,白小姐不要误会,我也就是随口问问罢了,实不相瞒,白小姐与我的一位幼时的玩伴……很是相像。” 墨莺歌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忽然间“轰”的一下子,瞬间就变得空白了,大脑停止了思考,满脑子都只有刚刚赵晟敏的那句“你和我的一位幼时玩伴很是相像。”他这是什么意思?墨莺歌不懂,难道赵晟敏今天是打算不逼问出来不罢休吗? 不行,她绝对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暴露了自己,墨莺歌在心里面暗暗的说到,今日,不论如何,只要挨过去了这一顿饭便好了,墨莺歌在心里面对自己说到:“不管这个人一会儿再说什么,你都绝对绝对不能松懈分毫!” “是吗?那还真是下官的荣幸呢,不知这位姑娘现在何处啊?”墨莺歌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淡笑着问到。 眼角还止不住的打量着赵晟敏的表情,墨莺歌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刚刚认识赵晟敏的那个时候,那时候都赵晟敏还只有十岁,墨莺歌也只有八岁。 在最单纯又快乐的岁数相遇,却没有换来单纯快乐的分别,这个遗憾,或许会伴随着他们一生吧。 “她啊,我也找不到她了,白小姐若是什么时候在街上遇到了和你很像的姑娘,请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啊。”赵晟敏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试探,反正是在墨莺歌平静的心上激起了一丝丝波澜。 并且久久都无法平静,墨莺歌其实真的很想回答赵晟敏说,若是她有一日真的遇见了这样一个姑娘,她一定会语重心长的嘱咐她,绝对不要轻易地发善心去带一个落魄的小哥哥回家,因为这个小哥哥,是草原上最狡猾的狼变得,他会让你家破人亡的。 就像是当初的墨莺歌,若是她知道会有那样一个结局,她也绝对不会在当初因为一丝丝的恻隐之心就把赵晟敏带回族里的。 “听起来,这位姑娘似乎是个对三王爷来说很重要的人啊?”墨莺歌笑着问到,脸上是一副真的很好奇的模样看着赵晟敏,赵晟敏居然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只可惜,我没有好好的珍惜她,把她弄丢了。” 赵晟敏说完了这句话后,墨莺歌忽然就不知道该接点儿什么了,好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了敲门声,是小厮来报说饭菜已经好了,可以准备用膳了。 这三王爷府还真的是上上下下的下人们都是清一色的小厮,不见一个丫鬟,墨莺歌忽然开始有些疑问,虽然想远离女色这一点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一个贴身侍候的丫鬟都没有,赵晟敏就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比如说……在有什么需求的时候,当然,这种话墨莺歌是肯定不能说出口的,一个个小厮排队有序的走了进来,人还没靠近,墨莺歌就已经嗅到了菜香了,而且还是十分熟悉的味道,墨莺歌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吃过这么多的牛羊肉的菜了。 赵晟敏的膳房所准备的,简直就是个牛羊肉的盛宴,墨族因为地处草原,所以日常的饮食就是牛羊肉,他们自给自足,还研制出来了很多不同的制作牛羊肉的方法,墨莺歌觉得,这个世间再也没有比墨族的厨子再会做牛羊肉的了。 可是,直到赵晟敏忽然莫名其妙的起身亲手给墨莺歌布菜之后,墨莺歌认真的尝了一口来自赵晟敏府上的厨子的手艺的牛羊肉,墨莺歌心底里原本的那个想法,忽然就开始动摇了,这个味道……怎么会那么熟悉? 一股子熟悉到不行的口感呼之欲出,但是墨莺歌却不敢去确定,她很想问问赵晟敏府上的厨子是哪儿来的,可是这么一问的话,好不容易才能让赵晟敏暂时打消的怀疑念头,说不定又会被自己给问起来了。 “白小姐,味道如何啊?”赵晟敏主动问到。 墨莺歌点了点头,这菜做的确实好吃,这是她不能否认的,而且墨莺歌已经大概的想出来了赵晟敏可能会问的几个问题,“回王爷的话,贵府府上的厨子手艺确实不错,这是下官吃过的最好吃的牛羊肉了!” 墨莺歌表现出了一种平日里很少吃牛羊肉的样子,对牛羊肉既有热情又有好奇心的模样,还真的让赵晟敏的心里开始疑惑了起来,赵晟敏开始反思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想错了,白家大小姐,真的是白家的那位几年前就被送去乡下的大小姐,并没有被掉包。 可是这件事情真的是越看越不正常,据赵晟敏的了解,白洛水的亲生母亲,是一位十分的温文尔雅的女子,温柔和贤惠都是出了名的,若不是当年出了那样的事情,想来,如今的墨莺歌应该也是如此这般的温柔端庄吧? 可是,赵晟敏所查出来的关于墨莺歌的事情,都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墨莺歌那晚杀了陆明珠的时候虽然没有人在场,但是只要有心去查,就还是可以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赵晟敏就是如此。 说实话,在他查出来了陆明珠可能就是墨莺歌亲手杀死的这件事情的时候,赵晟敏是十分震惊的,他觉得,白洛水的母亲既然是那般温柔贤淑的女子,那生下来的女儿,应该也和她的性子相差无几才是。 可是她居然都能做出来亲手杀了继母的举动,这让赵晟敏不得不怀疑起来本人是被替换了的可能性,面前的“白洛水”虽然吃的十分开心,可是却完全就是一副平日里不怎么常吃牛羊肉的样子。 因为墨莺歌甚至还问出来了一句:“三王爷,你们家的厨子除膻的技术好好啊,这个羊肉居然都没有什么膻味的。”墨莺歌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她已经是尝出来了的,赵晟敏的这顿饭,用的羊肉,是墨族草原那边特有的羔羊。 这种羊是本身就没什么膻味的一种肉质很鲜嫩的羊,但是自打墨族被灭族,似乎就连这些羊也跟着消失了一般,墨莺歌后来不管怎么找,都没有找到过墨族的羊。 还有今日的饭桌上的牛肉,也是墨族草原特有的品种,墨莺歌算是发现了,赵晟敏就是在给自己布局,等着她往里面跳下去,可是她就偏不。 想用这么简单的局,就让她乖乖的说出来,岂不是太容易了点儿了? 墨莺歌一边吃着,一边不住地夸赞着,而且还对赵晟敏说,自己平日里都是很少吃到这些东西的,即使是吃到了,味儿也没有这个这么香浓,不知道是不是赵晟敏府上的厨子手艺太好了。 赵晟敏请来的这个厨子,还真的是和墨族有点关系的,但是墨莺歌并不认识,因为这个人小的时候就跟着家人一起搬到中原了。因为他的娘亲是中原人,所以便索性直接一家子一起到了中原生活。 那时候的中原和墨族,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一片祥和的样子,谁也没用想到,后来居然会变成那个样子,不过,这个厨子倒是继承了家人的手艺,并且还被赵晟敏给看中了,聘到了府里专门负责赵晟敏一个人的饮食。 其实,这也是三王爷府上下都十分疑惑的一个问题,三王爷明明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很喜欢吃那些牛羊肉做出来的菜,宫里面的娘娘知道了之后,便经常寻一些不错的牛羊肉给赵晟敏送来。 而府里的厨子,竟然也是专门做草原菜的厨子,不过,好在三王爷府上的下人嘴还是都比较严实的,虽然一个个心里面都有疑惑,但是都是绝对不会向外说的,今日墨莺歌的到来,倒是让他们这些下人有点兴奋起来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试探(三) 因为这个三王爷府,自打三王爷成人礼之后,府里面的就别说是年轻的小丫鬟了,就连垂垂老矣的老嬷嬷都没有一个,都是当年被赵晟敏下令让改的规定,自那之后,整个撒网也府上就别说是女人了,连头母马都没有了。 所以,天知道他们这些二做下人的,有多么的希望三王爷能够早一点儿开窍,能让这个冷冷清清的府上多一丝丝的活力,至少要增添一点儿有女人的气息啊。 其他的下人们都不懂,但是身份赵晟敏的贴身侍卫的启南却是十分了解自家的这位三王爷的,他之所以这些年来会不近女色,又不让在府里面有女人的出现,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王爷的心底里,其实一直都还住着一个女人。 赵晟敏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墨莺歌的下落,甚至直接动用了自己的私军,要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就像是太子殿下的隐卫一百年的存在,是赵晟敏身为三王爷最后的护身符。 可是赵晟敏居然会为了寻找一个女人,而动用了这些人,这是让启南这些年来都无法理解的一个事情,不过毕竟是君臣有别,启南就算是心里面有着慢慢的怨言,也是绝对不敢在赵晟敏面前提起一句的。 而今日之事,就更是让启南看不懂的了,这位白家大小姐不是一直都很讨厌自家王爷的吗?那种厌恶可是都直接写在脸上的了,连他这么个侍卫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他们家王爷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可是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又经历了什么。 居然会发生出来眼下的这种场面,白大小姐和自家王爷,居然会在这里画面如此平和的共进餐! 启南虽然在此之前对于白家大小姐这个人心里面还是颇多意见的,总是觉得,整个姑娘家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但是现在,启南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整个想法已经消失了。 三王爷只比太子殿下小了一岁,而太子殿下已经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纪,三王爷也在去年办完了成人礼,按理来说,这两位到了今年都应该是个有孩子的人了才对,可是现如今,却是双双都没有正室的主。 太子殿下那边启南管不到,但是自家的三王爷,可真真是让启南操碎了心,就连军中的将士们又是和私下里议论起三王爷的时候都忍不住说他,如果三王爷不是个英雄气概能上战场的男子汉的话,他们怕是也要觉得三王爷是不是有什么龙阳之好了。 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三王爷和哪个姑娘家走得近过,就连宫里面举办的宴会,三王爷都是能不去就尽量不去,说是不喜欢那般热闹的环境,其实是心里面清楚得很,那种宴会,不过就是个引子。 实际上真的想办的,就是个相亲宴罢了,赵晟敏不想成亲,所以便一直照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躲着,就连他的亲生母妃都拿整个儿子没有办法。 赵晟敏不单单是没有正室,就连个通房丫鬟也都还没有,赵晟翊虽然也没有娶正室,但是他的风流逸事可是不少的,至少,台子的这种情况还能够向世人证明一下,他是没问题的,但是三王爷这里就不一样了。 就连宫里面的冷妃娘娘都私下里找过启南好几次了,让启南等着在合适的时间的时候,把自家王爷往拿烟花之地带一带,若是清醒着不愿意去的话,那就等着灌醉了之后带去,反正总之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个青楼女子,好歹也算是破例了。 若是冷妃娘娘看到了今天这般的画面,怕是要高兴的哭出来了,他们家王爷总算是开窍了,就算是喜欢上了一个看上去并不应该喜欢上的姑娘家,但是至少也算是情窦初开了。 启南因为以前对墨莺歌的印象不大好的关系,曾经私下里偷偷的调查过墨莺歌,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查出来了墨莺歌和赵晟翊私底下的关系。 而且,有一些发生在宫里面的事情,启南也都是有所耳闻的,若是说着世间遂漏风的墙,那就绝对是非宫中的墙莫属了,宫里面的一些肮脏事儿,没有一个能瞒得住的,当然,这其中,自然也是包括了各种各样的小秘密的。 墨莺歌被太后娘娘叫去宫里面谈事的事情整个宫里面的人都知道了,也包括了后来赵晟翊的突然闯入,宫里面的人说法纷纭的,也不知道谁的是正确的版本了,但是太子殿下和白家大小姐似乎有一腿的事情,在宫里面都已经不是秘密了。 启南本来在得知了整个消息的时候就打算要告诉自家三王爷的,但是后来想了一下,又犹豫了没有及时告诉,再后来想要告诉的时候,也全都忘记了,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看到了墨莺歌本人,启南才想起来。 启南觉得,自家不喜欢墨莺歌整个女人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都已经和太子殿下牵扯的不清不楚了,那又为何要来招惹自家王爷呢? 三王爷把木匣子送去白府的事情,启南是不知情的,所以这才有了这般的误会,不过,估计着就算是启南知道了实情,也依然会觉得是白家大小姐先勾引的自家三王爷。 反正在启南的心里面,自家王爷就是整个人世间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墨莺歌这顿饭吃得很开心,可是心里面却并没有像表面上这么开心,这个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墨莺歌随侍都能流出眼泪来。 这个的牛羊肉都是墨族的草原上特有的品种,赵晟敏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肉?还有这个熟悉的做法,这是墨族的贵族御用膳房的做法,可是当初的墨族族人们不是都被中原的军队给杀光了吗? 难道说,其实是还有活着的人吗?想到了这一点,墨莺歌心底里的激情忽然就被激了起来,一想到自己可能还有活着的族人存在,墨莺歌的心里面就像是被人点燃了一束光一般。 “白小姐,这顿饭你还满意吗?”赵晟敏忽然打断了墨莺歌美好的幻想,对她开口问道。 墨莺歌自然是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意的说道:“多谢三王爷的款待,这顿饭,是下官用过的最美味的佳肴了,没想到,三王爷的府上也是藏龙卧虎的啊,这手艺,都赶上昭凤楼的了。” 昭凤楼的酒菜美味那可是闻名全京城的,墨莺歌这般夸赞,自然是表示了十分的肯定的,赵晟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墨莺歌满脸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自己的心情忽然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居然少有的笑了出来,一旁的启南看得清楚,自家王爷的脸上,居然会再一次出现“笑”这个表情,上一次看到自家王爷笑,那可还是在上一次见到白大小姐的时候呢! 难道说,王爷也就只有在见到了白小姐的时候,次啊能笑得出来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启南不介意自己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把。 “白小姐这话客气了,不知,白小姐有没有兴趣要见一见这顿饭的主厨啊?”赵晟敏突然提出来的问题吓了墨莺歌一大跳,不过墨莺歌想了想,自己十二岁之后就没怎么出现在族人的视线里过,一直都跟着柳神医学习医术来着。 所以,想来就算是这顿饭的住处真的是墨族人,那也一定是认不出来自己的,所以墨莺歌面对这件事还是很淡定的,“好啊,正好我也想当面答谢一下这位主厨呢。” 赵晟敏给启南示意了一个眼神,启南便立马把人带了上来,看到了主厨本人的那一刻,墨莺歌就根本不需要问的就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他们墨族的人! 因为墨族的人虽然在长相上其实是与中原人没什么区别的,但是墨族的男人,还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的,那就是都长得身强体壮的,而女人们的身形也普遍要比中原人高一些。 当然,墨莺歌是个特例,墨莺歌小的时候吃东西比较挑食,再加上后来一直都在柳神医那里,吃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柳神医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哪里会做什么饭菜的,有的吃就不错了。 墨莺歌和师兄柳如是到了后来,都是慢慢的学会了自己做饭菜的,当然,墨莺歌挑食的毛病也都在那时候顺便治好了,但是就算是好了也没什么用了,早就已经过了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墨莺歌的身量才会长得和中原人没什么区别的。 主厨见了赵晟敏便立马跪下了行了大礼,他在这里都干了一年多了,这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家的主子啊,主厨名叫柯尔特,但是现在已经换成了中原人的姓氏了,姓齐,府里面的人都叫他齐厨子。 齐厨子见了赵晟敏之后,起了身子才发现了坐在赵晟敏对面的墨莺歌,顿时严谨都惊得瞪了起来,像是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一时间支支吾吾的都要说不出来话了。 墨莺歌看到他这般奇怪的反应,差点儿自己都要忍不住的慌了,她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啊!而且这个人,也绝对不可能在墨族见过自己的,墨莺歌可是墨族的小公主啊! 第三百七十五章 试探(四) 她身为公主的这个身份,也不是墨族的平民们想见到就能见得到懂得,所以,这位齐厨子根本不可能是见过她才这般惊讶的。 墨莺歌猜得没错,齐厨子却是不是因为见到了墨莺歌而惊讶,而是因为居然在三王爷府里见到了女人所以才惊讶的,齐厨子自打来了这个三王爷府,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奇怪的事情了,偌大个王爷的府邸,居然连一丁点儿的女人气息都见不到。 更何况,他们到底三王爷殿下还正直年少火力旺的时候,也不知道三王爷是怎么想的,赵晟敏的长相,在京城的权贵子弟里面,绝对是可以算得上前三了,虽然没有这手艺的那种邪魅感,但是却比这手艺多了一些别的感觉。 赵晟敏的眼睛生得是细长却不窄的,这一点倒是很好的遗传了冷妃娘娘的样子,冷妃当年被皇上迎娶回宫,还被很多人说是狐媚子变得女人,就是为了要勾引皇上的,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冷妃娘娘的眼睛生得很是好看。 细长又有些微微的上调,带着些许魅惑感,但是这双眼睛长到了赵晟敏脸上的时候,却恰到好处的少了拿积分本就应该输于女子的魅惑感,反而多了几分清冷的距离感,可是却又带着丝丝的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不过,就因为赵晟敏着不近女色的性子,直接就伤了一大票姑娘家的心,在赵晟敏还没有举办成人礼之前,就已经有很多京城的权贵人家的小姐偷偷的惦记上了赵晟敏这块“大肥肉”了。 虽然赵晟敏并不是储君之位的人,但是好歹还是有王爷这个身份摆在这里的,嫁给了赵晟敏,就是王妃了,这对于待字闺中的姑娘家来说,也是难得的荣幸了。 但是,中原毕竟在这方面来说还是相对保守的,就算是有倾心于赵晟敏的姑娘家,也都没有感直接上去说明的,赵晟敏的英名早就已经传遍了,人人都道,赵晟敏若不是投生于皇家的话,怕是就能成为一代好将军了。 但是因为三王爷这个身份的阻碍,赵晟敏始终都只能如现在这般手里没有实际的兵权,就算是每次都去沙场作战,他手里面可以调动的兵力也都是少得可怜的。 不得不说,老皇帝虽然治国不怎么样,但是防起来这几个儿子的心思倒是算计的挺精明的,就连赵晟翊这个已经是太子储君之位的人,老皇帝都在有意无意的防着他。 启南看出来了齐厨子的惊讶,连忙轻咳了一声,示意齐厨子注意一点,被启南的咳嗽声一下子惊醒的齐厨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居然在三王爷面前失态了。 连忙跪下来说到:“奴才该死,刚刚第一次见到王爷的真容有点激动和紧张了,所以一时间忘了礼节,还请王爷和……这位姑娘赎罪。” 墨莺歌没想到齐厨子说话的时候还会带上自己,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赵晟敏刚刚差点儿就要因为齐厨子的一时犹豫,而再一次的开始怀疑起她来。 好在齐厨子刚刚的反应也是够快的,这才让赵晟敏的疑心暂时的收了收,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人心里面的初印象还是很难改变的,赵晟敏从一开始见到了墨莺歌的时候,就对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像是他们已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陌生的感觉,甚至墨莺歌的脸有的时候在赵晟敏看来,都经常会与记忆中的那个面孔重叠起来。 他不相信,不相信当年的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公主也会丧身于那一场战争之中,这是赵晟敏一直后悔到现在都事情,那一日,赵晟敏其实本来是打算先把墨莺歌骗出去,然后在进行进攻的。 但是在临着开始的时候,却又因为商议地图的事情,一下子又被人给叫走了。这才导致了后来的赵晟敏并不知道,其实墨莺歌早就已经不在墨族了,而是去了柳神医那里,也一直都不知道,其实墨莺歌还活着。 其实墨莺歌是否还活着的这件事,在赵晟敏心里面与其说是一个念想,倒不如说是一个执念,执念到赵晟敏无论如何也都不愿意相信,墨莺歌真的已经不在了这是个事实。 墨莺歌倒是没有太去注意赵晟敏的表情,她现在所有的竹意离都在面前的这位齐厨子身上了,久违了的墨族的人的感觉,而是却又无法说出口,齐厨子这样子一看就是在中原待了很长时间的模样。 想来,应该是在发生当年的事情之前,就跟着家里人来到了中原的吧,墨莺歌侧了一下头示意竹意,竹意立马心领神会的从荷包里面拿出了一个银锭子走上前去递给了齐厨子说道:“我们家大小姐很是喜欢你做的菜,这边当作是感谢的。” 齐厨子哪儿曾受过这般待遇啊?当下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看了看墨莺歌又看了看赵晟敏,竟然一时糊涂的脱口而出的说道:“奴才多谢未来的王妃娘娘!” 墨莺歌刚到嘴边的茶杯差点儿都要被齐厨子的这句话给失手掉下去了,也不知道着齐厨子是怎么想的,居然能说出来这种话。 不单单是墨莺歌,就连赵晟敏听了都是一阵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旁的启南一个劲的给齐厨子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走,但是偏偏这个齐厨子还没看见,依旧曼联笑呵呵的看着墨莺歌和赵晟敏。 越看心里面越是这两个人很是相配,砸吧砸吧嘴还想说点儿什么庆贺的话,还没等着说出口,就直接被启南拉着走开了,齐厨子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 直到被启南拉着拖到了门口的时候,才对齐厨子说道:“那是白尚书府的大小姐,不是我们三王爷府的王妃娘娘。”被启南这么一说,齐厨子立马就恍然大悟了,一想到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没想到三王爷居然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 难不成……三王爷这是在默认了吗?这个齐厨子本来平日里闲着的时候就喜欢拉着人唠八卦,此时一涉及到自家王爷的事情上,齐厨子就变得更加的激动了,“诶,小兄弟,你跟我透透实话,里面的难为姑娘,是不是就是咱们王爷的意中人啊?” 启南平日里也不怎么好府里的这些下人们接触,所以,像齐厨子这种人应当也是不怎么了解奇南德脾气的,启南平日里最为厌烦的就是何人近距离的解除了,齐厨子这般的拉扯,如果不是念在他是王爷府上的人,启南早就出手收拾他了。 不过,面堆齐厨子的问题,启南还是耐着性子的回答说到:“王爷只是为了感谢白大小姐把东西物归原主,所以请她在府上吃一顿饭,又不是什么定亲宴,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允许随便乱说,今日是王爷心情好所以没有降罪于你,绝对没有下次了!” 齐厨子见启南说的一脸严肃的样子,顿时心里面也开始有一点儿后怕了,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是,小兄弟放心吧,今天这事儿,我是绝对不会向外说出去分毫的。” 启南看了齐厨子一眼,又想到了刚刚出去的时候自家王爷的哪个眼神示意,便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银锭给了齐厨子,“拿着吧,这是王爷让我赏你的,记住了,今天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听明白了吗?” 齐厨子没想到今天自己就来这么一趟,居然会拿到二十两银子的赏银,三王爷府真是要不就不赏,要不就赏个大的,齐厨子简直都要高兴的合不拢嘴了,连连点头称是。 屋子里的气氛在齐厨子自离开了之后依旧有些尴尬,墨莺歌也是始料未及都道没想到齐厨子居然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搞得她现在都不太敢只是赵晟敏的眼神了,她就算是要嫁,也绝对不会嫁给赵晟敏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墨莺歌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脑海里面忽然就浮现出了一个幼时的画面,小小的墨莺歌跟在小小的赵晟敏后面,屁颠屁颠都道追着人家,最里面还“哥哥”“哥哥”的叫着。 墨莺歌没有忘记,自己小的时候却是对赵晟敏说过长大之后想要嫁给他这种话,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再是墨族的哪个小公主,赵晟敏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被她一时发善心给带回族里的小男孩。 他们两个人现在的身份虽然说不上是千差万别,却也是再无可能了,他们,终归不是一路人。 而且,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还会变成针锋相对的敌人,墨莺歌不确定自己还能把她墨族公主都道身份隐瞒下去多久,不过在这件事情被发现之前,他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完成了才行。 墨莺歌实在是有点儿受不了屋子里的这种气氛了,反正饭也吃完了,她也差不多是时候该走了,于是便对赵晟敏开口说道:“今日多谢三王爷的款待,时候不早了,下官也该离开了。” 说完,墨莺歌便站起身来就要想着门口走去,但是没想到,却竟然被赵晟敏给一把拉住,止住了步子。 第三百七十六章 回忆 墨莺歌直接一甩手就将赵晟敏拉着自己的手给甩开了,“三王爷,请自重。”墨莺歌留下了这句话后,便直接推开门向外走去,门口的启南刚想把门打开,就遇到了推门出来的墨莺歌,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愣愣的看着墨莺歌向外走去,再看了眼屋子里的自家王爷,那眼神,似乎要黏在了白大小姐身后似的,久久不曾移开,启南此时真的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自家王爷再别的事情上都能那么的果断雷利风行。 怎么一到了这种事情上就变得这般的犹犹豫豫了呢?启南忽然间就再心里决定,自己一定要帮王爷一把才行,启南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还真的就这么做了,他走到了门口,直接一把拉住王爷,就直直的冲着墨莺歌离开的方向奔去。 原本启南要是在赵晟敏清醒的状态下这么做的话,是一定拉不动他的,但是赵晟敏此刻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前面的墨莺歌身上呢,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启南的动作,这才被启南得手的给被动的拉走了。 启南直接一用力的甩开了赵晟敏的手,赵晟敏立马就因为身体的不平衡直直的就要倒向了墨莺歌,墨莺歌是背对着赵晟敏的,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再加上启南拉着赵晟敏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连墨莺歌身边的竹意都没能反应过来。 就这样,一场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赵晟敏直接把墨莺歌给扑倒在地,不过在墨莺歌倒向地面上的一瞬间,赵晟敏还是反射性的做出了保护她的动作,双手护住墨莺歌的后脑,两人双双坠地的时候,墨莺歌是直接正面的被赵晟敏压倒在地的。 墨莺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和赵晟敏对视了,还是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对视,赵晟敏因为常年在军营里的关系,体格十分健壮,看上去也要比旁人壮上一些。 墨莺歌的小身板根本就承受不住这般的重量,赵晟敏大概该也是知道自己的重量的,所以在倒地的时候,他已经尽量的和墨莺歌的身体拉开一些距离了。 “你……” “我……” 两人同时出声,却没想到会让着本就有些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的尴尬起来了,身为罪魁祸首的启南一直站在两人的身后,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完全在全神贯注到底看着自家王爷和白大小姐的互动。 启南心里面已经有了要被赵晟敏收拾的准备了,就算是找了再多的借口说自己刚刚并不是故意的,以三王爷的聪慧,也自然是明白的,启南其实就是故意的。 但是启南的这种“故意”不得不说,其实还挺得赵晟敏的心意的,墨莺歌把双手挡在胸前,尽量的拉开和赵晟敏的距离,“王爷这是不打算起身了吗?”墨莺歌说完这句话,忽然就有些后悔了起来,怎么感觉这话听着充满了别的意味呢? 赵晟敏也微微的愣了一下,可是看着距离自己仅有几公分的这张容雁,赵晟敏忽然好希望时间就听在这一刻,永远都不要前进。 赵晟敏忽然间觉得,或许,自己一直想要寻找的,并不是当年的哪个活泼可爱的墨族小公主呢?眼前的这个真真实实的人,可能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不知道墨莺歌若是直到赵晟敏的这个内心想法后,又会作何感想,不过她现在最希望的一件事情,就是赵晟敏能赶紧从她的身上起来,幸好这是在赵晟敏自己的府上,府里面有没有太多的下人,就算是有,也都是小厮。 小厮总归要比爱说闲话的丫鬟要好些,至少,墨莺歌就不用担心今天这件事会被别人说出去了,“不好意思,冒犯了。”赵晟敏说完了这句话,边起身顺便拉了一下墨莺歌,墨莺歌原本是打算躲开的,但是想了下现在的情况,忽然间还是决定让赵晟敏帮忙拉起来好了。 “多谢王爷。”墨莺歌整理了一下衣裙,便立马转身就要离开了,竹意见状连忙上前来帮着墨莺歌一起整理,幸好三王爷府上的地面不算很脏,墨莺歌今日穿的衣裙也不是浅色的,要不然要是一副狼狈模样从这里出去被别人瞧见了的话,还不知道该怎么想呢。 赵晟敏张了张口,挽留的话终究还是么欸有说出口,墨莺歌揉了揉刚刚被砸的酸痛的胳膊,赵晟敏看着和赵晟翊差不多的身高,怎么感觉要比赵晟翊重了好多啊? “白小姐,请等一下。”赵晟翊想了想,最终还是追上了墨莺歌说道,墨莺歌停下了步子回过头看着赵晟敏,等着他说话,“刚刚……刚刚是我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衣摆了,所以才……还希望白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墨莺歌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听到了赵晟敏的话,便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的下官知道王爷不是故意的,刚刚的事情,下官也权当作没有发生过。” 赵晟敏眼看着墨莺歌又要转身,便直接一个大跨步挡在了墨莺歌身前,“等等,不知白小姐今年芳龄几何啊?”赵晟敏问出了这句话之后,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拦住了良家少女的登徒子一般。 墨莺歌也被赵晟敏的动作还有言语吓了一跳,但是在反应过来之后,还是礼貌的回答说到:“回王爷的话,下官今年二八有余了。”墨莺歌实际上的真实年龄是十六岁,但是白洛水的年纪,是要比墨莺歌大上一岁的。 墨莺歌眼睁睁的看着赵晟敏严重的光芒忽然一下子就变得暗淡了些许,“这样啊,那不知白小姐,可有适宜的人家?” 启南在赵晟敏身后听着这个对话,简直都要急得七窍生烟了,他们家王爷这可真是十七年来都没有和姑娘家说过话了,怎么第一次说话就这般的语出惊人啊! 哪儿有这么问人家姑娘这种问题的啊?但是赵晟敏本人却是丝毫没有这种感觉的,反而还在一脸期待的等着墨莺歌的回答,墨莺歌的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了一丝丝的红晕,就算是脸皮厚的如她这般,也未曾被人当面的直接问可曾婚配的这种花。 竹意在墨莺歌身后听得也是愣住了,心想着,怎么会有比太子殿下还不会说话的人啊?居然会直接问自家小姐这种问题,那还不如直接问小姐说,她可否嫁给自己呢。 墨莺歌的脑子里现在全部都是在想着,她最近是犯了什么桃花劫吗?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娶她呢? 赵晟翊也就算了,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南蛮王子伊扎布尔,现在居然还多出来了一个三王爷赵晟敏,墨莺歌忽然间觉得,自己要是再拖下去两天的话,怕不是全京城的男人们都想要求娶她了吧? “王爷这话,可是问的有些不太妥当?”墨莺歌挑眉反问道,赵晟敏其实也在刚刚话一说出口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劲,但是话都已经说出来了,自然也是收不回去了的。 “是我失言了,还请白小姐不要怪罪。”赵晟敏对墨莺歌说道。 墨莺歌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那如果三王爷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下官这就离开了。”墨莺歌说完,是真的想要快点离开这里了,她觉得今日的赵晟敏十分奇怪,奇怪到,让她有一种想要不自觉的躲避的感觉。 赵晟敏没有再阻拦墨莺歌离开,只是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墨莺歌离去,启南也在其身后用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赵晟敏。 “启南。”赵晟敏忽然开口叫到。启南一听,立马就收起了原本的表情,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看着赵晟敏,“属下在。”不知道为什么,启南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脖颈处有一丝丝的凉意。 “刚才是你推了我吧?”赵晟敏开口问道,但是这一问却把启南给问住了,启南原本压根也没觉得赵晟敏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的。 他刚刚的行为,明明就是助攻啊! 没想到赵晟敏的下一句忽然说到:“一会儿去管家那里领赏去。”启南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自家王爷居然开窍了? 看着启南还愣在原地,赵晟敏开口提醒说到:“还不快去?你是不想要了吗?”启南立马起身对赵晟敏道谢道:“属下叩谢王爷!” 启南离开的脚步太快,并没有看到身后的赵晟敏脸上的神情,那张很少展露笑容的脸上,居然再一次浮现出了笑颜。 墨莺歌坐在回府的轿子里还一直在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赵晟敏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显就是在不断的怀疑又不断的试探自己啊,但是他刚刚居然…… 墨莺歌下意识的抚上了嘴唇,其实刚刚的那一个意外,赵晟敏的唇和墨莺歌的,在某一瞬间的时候是轻轻的划过擦过的,但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所以两个人当时都没有太在意,直到墨莺歌坐上了回府的马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竹意看到自家小姐这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心里面忽然就有点儿为太子殿下抱不平了,竹意毕竟跟着墨莺歌很长时间了,这段时间里,墨莺歌和赵晟翊所发生的事情,竹意都是看在眼里的。 第三百七十七章 心事 若是按照竹意的想法来看的话,他们家大小姐的身份和才貌,应当是要适合更好的才对,而身为太子殿下的赵晟翊与三王爷赵晟敏一对比下来,自然是能成为太子妃的话会更好一些,注意悄悄的暗中观察者自家小姐的样子。 心里面不知道为何,忽然间就对自家小姐的婚事有些期待了,她们家小姐可都已经是二八的年纪了,放眼在京城里看去,早就已经是成了亲当妈的年纪了,但是他们家小姐却连一个订婚的人选都没有。 这让身为下人们的几个小丫鬟有的时候都很着急,在中原,要是到了十八岁都还没有成亲都姑娘家的话,那可就咬成了老姑娘了,到时候要是再想嫁出去可就难了,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晚一点成亲倒是无所谓,但是她们家小姐不一样啊! 一想到了这些,竹意就情不自禁的把心里面都想法都吐露出来了,“小姐,奴婢一直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讲,怕小姐您会说奴婢多嘴。” 墨莺歌听见了竹意的话!边转头看着这个小丫头,竹意在墨莺歌的几个小丫鬟里面,属于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的哪一种,倒也不是说她这个人很文静,只是没有有共同话的人罢了,她记得,章太子府的时候,竹意好像喝那个叫深秋都小丫鬟还挺投缘的。 但是眼下看着竹意这般紧张都小模样,墨莺歌反而忽然有些好奇起来,她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了。“什么事情啊?你先说来听听。”墨莺歌语气轻柔都说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墨莺歌的柔和给了竹意勇气和胆量,竹意忽然开口大声的问道:“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墨莺歌给问住了,什么时候成亲?她似乎……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就算是有,也都只是为了利益相关的原因罢了,她之前确实是有过想嫁给赵晟翊的想法,不过那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罢了。 墨莺歌其实心里面最真实都想法,是不想嫁人。 她在这个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值得她十分留恋都东西了,虽然师父和师兄都对她很好,在京城都这一年都时间里,她也认识了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也算是同这些小丫鬟们交了朋友。 还有洛水姐姐,她毕竟是用了洛水姐姐的身份,或许,原本她今天所拥有都这一切,全都应该是洛水姐姐都才是。 墨莺歌一直都有计划着,等着这些事情全部都尘埃落定之后,她就打算要隐姓埋名的云游天下去,就像当年的柳神医,她的好师父一样。 “竹意,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啊?”墨莺歌淡淡的笑着问到,竹意见墨莺歌这么说,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自家小姐不高兴了,边连忙开口解释说到:@小姐,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觉得……觉得。” 后半句话竹意忽然就说不出来了,她原本想要说的,是今天在三王爷府上发生的事情,让她忽然就对墨莺歌未来婚事有些担忧了起来,万一要是三王爷先下手为强了,自家小姐再经受不住三王爷的追求,最后同意了嫁给三王爷的话可怎么办啊? 竹意最希望看见的,还是墨莺歌能嫁给太子殿下的场景,其实就算是竹意不提出来这件事,墨莺歌又何尝不知道呢?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自己骗自己罢了,她一直想的都是如何逃离,却从没考虑过面对现实的事情。 墨莺歌最多还能再躲避这件事情一年,因为陆明珠死亡的事情,所以才能给墨莺歌拖延出来这些时间的,陆明珠虽然不是墨莺歌的亲生母亲,但是好歹也算是名义上的,所以,墨莺歌并不需要守孝三年。 按照中原的规定,只要守孝一年便可以了,之前太后娘娘所计划的想让墨莺歌嫁去南蛮的事情,也是打算先让墨莺歌和伊扎布尔订婚的,然后在一年之后从宫里面嫁出去,一年的时间,足够中原的兵力缓和一下的了。 到时候,到底是和亲还是杀戮,那就都是中原这边说了算的了。 至于墨莺歌?在太后那种人的眼里,墨莺歌连个名号都排不上的,或许,她老人家可能还会觉得,墨莺歌能成为这场战争牺牲品,反而还是她的荣幸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必紧张。”墨莺歌笑着反过来安慰着竹意说到,“你觉得,你们家小姐我,会是那种嫁不出去没人要的人吗?嗯?”墨莺歌笑着扬着尾音的问到,问的竹意都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连连摇着脑袋说到:“不不不,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小姐才不会是那种没人要的呢!光是太子殿下和三王爷就已经在抢着要小姐了,啊呀!奴婢不是故意的!”竹意再一次的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虽然如此,但是却也是句句实话的。 墨莺歌并没有在意竹意的话似的微笑着摇了摇头,马车也刚好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竹意连忙起身扶着墨莺歌下了马车,让墨莺歌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在白府门口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赵晟岚?他怎么会来这里?墨莺歌心里面带着疑惑的走了上去,对赵晟岚打了招呼说到:“参见五皇子,不知五皇子来这里是?”赵晟岚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紧促,看了看四周,对墨莺歌说到:“白小姐不打算邀请我进去说话吗?” 墨莺歌刚刚光顾着在想赵晟岚突然来找自己是干嘛了,完全忘记了要邀请人家进去这么一回事了,听到了赵晟岚的话,墨莺歌连忙对他说到:“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五皇子,请。”墨莺歌做出了一副请人的样子,对赵晟岚说到。 墨莺歌直接引着赵晟岚到了前厅,本来五皇子来到白府也不是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事情,再说,白国安那个老家伙也肯定会知道的,所以,墨莺歌索性也就直接大大方方的和赵晟岚在前厅讲话了。 可是看上去,赵晟岚却好像是对墨莺歌的安排不太满意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简直都要拧到一块去了,赵晟岚倒是想对墨莺歌做一点暗示,但是这里前前后后的这么多白府下人。 要是被人瞧见了,对他对墨莺歌都影响不太好,所以,赵晟岚只能趁着墨莺歌路过他身边的功夫,对墨莺歌轻声的说到:“白小姐,我是真的有事相求的。” 墨莺歌没记错的话,上一次赵晟岚对她这么说的时候,还是帮他照顾“彩鸾”姑娘的时候,结果谁知道,没过几天时间,这个原本连墨莺歌都禁不住生出几分好感的姑娘,居然摇身一变的成了南蛮的公主。 想到这里,墨莺歌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今天赵晟岚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来了,她与赵晟岚统共也就这么点交集,若是说赵晟岚找自己是有事相求的话,估计也就只有这事了,关于丽莎娜的事情,是墨莺歌还有赵晟岚与赵晟翊之间的一个秘密。 至少,这个秘密在没有被南蛮那边自己讲出来之前,是绝对不能被第五个人知道的,墨莺歌对赵晟岚试了个眼色,接着便故意大声的说到:“五皇子原来是来替太子殿下取东西的啊,那东西在我的屋子里呢,不如,五皇子随我一起去我的院子吧。” 赵晟岚完全没有料到墨莺歌还有这么一出,一时间还有点微微愣住了,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到;“确实如此,那既然这般,我便随白小姐走一趟吧。” 墨莺歌的院子就在离主院子不远的地方,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下人们也是很多的,所以,倒也不必担心有人回说闲话,毕竟墨莺歌身边可还有一对丫鬟婆子们跟着呢。 墨莺歌对青衣小声的吩咐说到:“五皇子来是有要事要与我说,你待会儿寻个理由,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弄走,顺便在替我遮掩一下。”青衣一听,立马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墨莺歌对赵晟岚递了个眼色,让他先在院子的凉亭里面等一下。 赵晟岚不知道墨莺歌要做什么,但是一想到墨莺歌那机灵劲儿,便还是下意识的选择相信她,对墨莺歌点点头示意之后,便由着青衣引着自己去了凉亭,青衣趁着为赵晟岚倒茶的时候对他说到:“小姐在后院等着五皇子呢,待会儿竹意会带着五皇子过去的。” 赵晟岚这才明白了墨莺歌的意思,对青衣点点头说到:“多谢姑娘了。”皇家的人!没有一个长得不好看的,五皇子自然也是,生的相貌俊逸,仪表堂堂,眼睛比赵晟翊和赵晟敏都要大一些,看起来甚至还有一点可爱的模样。 脸上的孩子气也要比他的两位哥哥多一些,也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赵晟翊和赵晟敏才都会对这位弟弟多有照顾的吧。只是赵晟岚天性,爱玩了一些,又不经常见到。 第三百七十八章 突然 赵晟岚还有三个月才到成人礼,所以现在还只能被称为“五皇子”而不是“五王爷”,又因着他整天游山玩水的性子,京城的百姓们和朝廷的大臣们都对他不怎么了解,只当做这是个空挂着名的皇子罢了。 反正又不是储君之位,以后也不会是他们的君主,所以,京城的百姓们自然也就对这位五皇子没什么兴趣,但是,墨莺歌心里面忽然有一种预感,赵晟岚接下来要对自己说的话,可能会是十分令人震撼的。 现在屋子里也没有除了墨莺歌和赵晟岚以外的人了,墨莺歌看着赵晟岚,把面前摆着的糕点盘子放在了赵晟岚面前,“这是我的大丫鬟青衣的手艺,外面可都是尝不到的。”不过很明显,赵晟岚现在似乎并没有想尝试的心情。 满腹心事的样子,看得墨莺歌都有些没兴致去吃东西了,“好了五皇子,现在屋子里除了你我也没有别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墨莺歌开门见山的问到,赵晟岚能在屋子里待的时间也没多少,墨莺歌需要他尽量的把时间缩短。 “我……”赵晟岚看了看墨莺歌,忽然言语又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看着墨莺歌的眼神,赵晟岚似乎更不敢说什么了,墨莺歌最不喜欢的就是赵晟岚的这个样子,要不是看在赵晟岚还比自己小三个月的份儿上,她才不会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和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既然五皇子觉得不太好说出口,那不如,我便来猜一猜如何?是关于丽莎娜的事情吧?”墨莺歌直白的问到。 赵晟岚的表情充满了惊讶,接着便缓缓的点了点头,他就知道,墨莺歌是一定会猜出来的,因为知道丽莎娜的事情的,就只有他们几个。 “五皇子现在还是不愿意说吗?”墨莺歌觉得自己今天的耐心真的是无比的好了,居然能忍着赵晟岚这般吞吞吐吐还不着急,赵晟岚也看出来了墨莺歌的些许不耐烦,于是便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我想迎娶丽莎娜。” “啊?”墨莺歌还以为自己刚刚是幻听了,她猜到了可能会和丽莎娜有关系,但是墨莺歌万万没想到,赵晟岚居然会说出来要迎娶丽莎娜的这种话,赵晟岚怕不是疯了吧?他可是中原的五皇子啊! “五皇子,你确定自己刚刚说的,是要迎娶南蛮都公主丽莎娜吗?”墨莺歌其实最想说的,是想问问赵晟岚,这个丽莎娜究竟给他灌了多少的迷魂药,才能让赵晟岚这般的迷恋不忘,就连之前欺骗过他的事情,赵晟岚居然都能选择性遗忘。 赵晟岚十分的肯定的表情,让墨莺歌放弃了觉得他是一时糊涂才这么说的想法,“所以,我是第一个知道你这个想法的人吗?”墨莺歌想了想问到。 赵晟岚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情在心里有了萌芽般都想法之后,第一个想要告诉的人,居然还是墨莺歌,大概是也太过于了解自己那个太子皇兄的性子了吧。 如果今天这件事,赵晟岚先告诉的是赵晟翊的话,怕是这件事就要直接宣告结束了,因为自打上一次都事情以后,赵晟翊对于丽莎娜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这个女人,在赵晟翊的印象里,就是来利用赵晟敏的感情的。 但是无奈,感情这种事情,有时候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墨莺歌甚至对赵晟岚还有点同情,如果丽莎娜还永远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彩鸾姑娘”就好了,她就算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但是至少也好和赵晟岚在一起啊。 可现在,丽莎娜的那个南蛮公主附身份,就直接吧这件事情给排除在外了,虽然太后娘娘愿意无私奉献的把墨莺歌嫁给伊扎布尔,但是并不代表那个精打细算的老太太就愿意让自家的乖孙子娶了一个南蛮女子做皇子妃。 等着三个月以后赵晟岚办了成人礼,那就直接是王妃了,原本太后娘娘她老人家的算盘打的就是拿墨莺歌嫁去南蛮这件事情做引子,然后等着事情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墨莺歌就可以直接牺牲了。 但是,赵晟岚不一样,他不是墨莺歌这样的可有可无都存在,他是中原的五皇子,就算不是什么储君之位的人,也是皇室的一员,更何况,这一代皇室的人丁本就不兴旺,所以,这几个皇子们的婚事,自然就要更加重视一些了。 赵晟岚的婚事,自然也是由太后娘娘来把控的,所以,墨莺歌忽然想到了赵晟岚今日突然来找自己的原因,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了太后娘娘想把她强行嫁给伊扎布尔的事情,但是事到如今,墨莺歌依旧好好的。 所以,赵晟岚一定是想着,既然墨莺歌都能有能力的取消成亲都事情,自然也就有能联系上成亲都事情,可是墨莺歌真的很想直接?赵晟岚开诚布公的说明,自己所依靠的,还真就不是她那点儿微薄的力量。 而是赵晟翊亲自出手给她摆平的,但是如果要是人赵晟岚去找赵晟翊帮忙的话,想都不用想,赵晟岚一定是不敢的。 “五皇子,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想娶她吗?”墨莺歌问到,赵晟岚看了看墨莺歌,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知道,丽莎娜她在南蛮过的并不好,南蛮重男轻女的现象太严重了,我忽然有点理解了,当初的丽莎娜为什么要那样骗我了。” 墨莺歌可以发誓,赵晟岚绝对是她见过的最为同情心泛滥的人了,没有之一! 丽莎娜就算是在南蛮过得不好,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她出生在南蛮,那自然就是摆脱不了那样的命运的,但是,毕竟丽莎娜都身份还是南蛮的公主,就算是不好,也不会不好到像平民一般的程度的。 赵晟岚这样的想法根本就是不成立的,墨莺歌觉得,这件事情,自己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五皇子,作为还算是可以称为朋友附身份,我要给你一句忠告,你这种想法,也就和我说说就可以了,我会当做今日五皇子你没有来过。” 赵晟岚的表情透露着明显的失落,但是他也能理解墨莺歌都这种说法和做法,“我就知道……不过其实,今天来这里之前,我还是抱着一丝丝都希望的。”赵晟岚对墨莺歌实话实说都说到。 “这件事情,也好在你没有直接去找太后娘娘说,不然的话,我估计是一定会加快了南蛮都使者团离开京城都速度的。”墨莺歌对赵晟岚说到。 虽然话是这么说都,但是墨莺歌觉得,这里面定然还是有些蹊跷的,赵晟岚见求助于墨莺歌无望,便索性起身告退了,墨莺歌也没有相送,只是安慰了赵晟岚几句,待赵晟岚离开了之后,墨莺歌的脸色就瞬间有了变化。 “六月在吗?”墨莺歌对着空气问到,回应墨莺歌的,是一阵风挂过都声音,“去查一查南蛮使者团里面都那个小公主丽莎娜这两日都行程,具体都去过那里,我都要一一详细的报告。”接着便又是一阵细微都声音,便没了动静。 六月不愧是赵晟翊借给墨莺歌的话 人,查东西的速度也是很快的,也就是墨莺歌喝了个下午茶都功夫,六月就已经把丽莎娜都行程给查了。 而且还写在了纸上,什么时间去了哪里,居然都是有一意的详细明细都,墨莺歌对于六月的表现很是满意,看到了这张表上都东西,墨莺歌立马就明白了,为什么赵晟岚会忽然有了想娶了丽莎娜都想法了。 因为丽莎娜是故意要遇见赵晟岚都,赵晟岚对墨莺歌撒了谎,他可不是听说了丽莎娜在南蛮过得不好的,而是听丽莎娜亲口说的,六月只能查得出来丽莎娜的一天到底不去哪儿了,但是查不到她都对赵晟岚说了些什么。 但是这也已经是足够了的,墨莺歌不需要知道详细都内容,也都已经猜出来了大概了,丽莎娜费尽心机都想呵赵晟岚来了个“偶遇”,自然肯定不会是只是熊偶遇那么简单,,这个女人,不论坐什么事情,都是带着目的性的。 丽莎娜一定是亲口和赵晟岚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然后引起了赵晟岚都深深同情,在墨莺歌眼里,赵晟岚就第一个被保护的太好的五皇子,心思比较纯净,像是美受到过任何污染的清水。 墨莺歌不知道丽莎娜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嫁到中原来,但是墨莺歌隐隐约约的觉得,她一定不是带着什么好的目的的。 南蛮的人!还真是一样的不见黄河心不死啊! 墨莺歌忽然感觉!丽莎娜和伊扎布尔害真不愧是同一个父亲生出来的孩子啊!就连算计让点样子都那么的相像,或许,他们从本质上来看,就是一样的,墨莺歌对丽莎娜曾经的那仅有都同情心,也都被这一次都事情给消磨没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秘密 墨莺歌心里面忽然隐隐的有一种预感,赵晟岚离开了她这里之后,应该回去找赵晟翊试一下,赵晟岚虽然看上去和赵晟翊的关系不错,但是墨莺歌敢笃定,赵晟岚此去是一定会落败而归的。 倒不是墨莺歌对赵晟岚有多大的恶意,只是墨莺歌实在是太了解赵晟翊了,如果赵晟翊和赵晟岚的关系是真的很好的话,那么赵晟翊就是一定不会让赵晟岚娶了丽莎娜的,等等,墨莺歌忽然心惊了一下子。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会很不好的后果,人要是被逼到绝路上的话,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所以,赵晟岚要是真的被逼的没办法的话,他就应该会去找到太后娘娘她老人家来解决这件事。 这事儿要是闹到太后那里的话,那这件事情可就闹大了,墨莺歌不敢保证太后娘娘不会去深入调查赵晟岚和丽莎娜是怎么认识的,中间又经历了什么。如果太后娘娘真的如此这般的调查的话,难免不会把墨莺歌和赵晟翊也都牵扯出来。 那到时候的事情,可就变得麻烦了,墨莺歌可不想经手那么麻烦的事情,所以,思来想去的,墨莺歌便打算要先下手为强。 送走了赵晟岚之后的墨莺歌,只是略微的思索一会,墨莺歌便对青衣吩咐说到:“收拾一下,我要去太子府。”趁着赵晟岚还没有那种冲动要去找赵晟翊,墨莺歌打算先去断绝了他的后路。 到了太子府的时候,墨莺歌是直接被迎进去的,赵晟翊早就已经对管家吩咐了,只要是白家大小姐来,一律都要无条件相迎,其实就算是不用赵晟翊说,墨莺歌曾经也是在这里住过的人,和太子府的管家也算是熟悉了 管家见了是墨莺歌的话,自然也是不会加以阻拦的,墨莺歌进了府,便直接被人迎去了太子的书房,太子府的管家郑叔见了墨莺歌,还亲自上前来服侍的,“大小姐,殿下今日有事进宫了,可能要等一会儿才能回来,小姐现在此等候一下吧。” 墨莺歌点了点头,“没事的郑叔,我在这儿自己等一会就好了。”郑叔给墨莺歌上了一些点心,然后又叫来了两个机灵点儿的丫鬟服侍墨莺歌。 墨莺歌忽然觉得,每一次来到太子府,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是带着些许目的的,虽然并不是目的不纯,但是毕竟也算是交易一场,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她那时候也没有那闲时间去四处看看,只顾得想着要怎么才能说服赵晟翊相信自己了,完全没有要去看多余的东西的想法。 这里的一花一木,一草一木,墨莺歌都是十分熟悉的,她还记得。当初和太子殿下。一起种下过的,花草树木。墨莺歌那时候也没考虑过太多,只是觉得,赵晟翊这样的“病人”才更应该多运动运动才是。 所以才提出了这样一个特别的“治疗方法”,说是为了让赵晟翊的腿疾能够更快的好起来,所以便让赵晟翊叫人去买一些花草的种子来,而且一定要赵晟翊亲手种下的才行,赵晟翊虽然不太相信墨莺歌的这个办法。 却还是十分听话的照做了,赵晟翊甚至在昨晚这件事之后,才缓缓的反应过来自己究竟都做了什么,但是墨只要是墨莺歌说的话,她就都会莫名其妙的很相信,其实墨莺歌不知道的是,其实赵晟翊每一次来到书房的时候,也都会不自觉的想起来当初两人相遇的情景。 墨莺歌只记得那是个黄昏后,但是却不知道,也不记得,夕阳西下的日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的时候,那副画面在赵晟翊阿看来是有多美的。 “小姐,奴婢斗胆的想问一下,今日来这儿,是因为五皇子的事情吗?”青衣见四下无人,便开口问到。墨莺歌知道,青衣多多少少的,也是当初那件事情的知情者,因为毕竟墨莺歌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而那个时候赵晟岚给丽莎娜找的住的地方又是那么偏僻的地方,墨莺歌身为一个大家小姐的,又不能经常出入那种地方,所以其实那时候大多数时间去照顾丽莎娜的,都是青衣,墨莺歌其实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了青衣其实是赵晟翊的人。 所以,墨莺歌对于青衣的情感,真的是很复杂的,就像是又爱又恨的那种感觉,青衣为自己做的事情真的不少,可是墨莺歌只要一想到,青衣也会像对自己汇报还有做事情这样,也和赵晟翊这般言说,就会觉得心里面很不舒服。 不过,这件事情被说开了之后,墨莺歌便好像也没有那么太在意了,毕竟,除了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的小莺,最为善解人意又贴心的小丫鬟就是青衣了,青衣与其说是一个小丫鬟,倒不如说,很像是她们的大姐姐一般。 小莺虽然是跟着墨莺歌时间最长的人,但是毕竟还是有点孩子心性,有些时候遇事还不够淡定和从容,处理事情的时候,也没有青衣那般稳妥和让人满意,所以,墨莺歌现在更多的事情,都比较喜欢用青衣一些。 竹意虽然身怀功夫,但是毕竟性子还是太急躁了些,所以,墨莺歌每每有需要人保护的时候,才会叫上竹意,当然,最近的一阵子墨莺歌叫上竹意的次数也很多,但是墨莺歌其实现在已经气消了不少了。 “这件事情,在没有解决之前,我不希望还有别人知道。”墨莺歌淡淡的对青衣说到,其实不需要墨莺歌多说什么,青衣也是知道的,“是,小姐,不过奴婢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小姐的。” 墨莺歌听言便仰起头,示意青衣继续说下去,青衣便接着说道:“奴婢其实私心的叫人跟着五皇子来着,结果发现……”青衣一句话没有说完,忽然还停住了,墨莺歌微微调了一下眉头。 在怀疑着不知道青衣为什么会突然间停下来不说了,青衣大概是思考了一番,才缓缓的开口说道:“还请小姐不要怪罪奴婢多事,奴婢叫人跟着五皇子,发现了五皇子在离开了府里之后,直接去了左丞相府上。” 左丞相,又是这个左丞相! 墨莺歌本来并没有对这个左丞相抱有什么好奇心的,只是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物罢了,但是自打从上一次在棋音那里知道了左丞相之后,似乎这个从未谋面过的人,就忽然间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中似的。 而且简直就像阴魂不散一般,现在竟然连赵晟岚都能和这个左丞相有联系,赵晟岚不是从来不踏足朝廷里的事情吗? 墨莺歌疑惑的想着,但是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了这样的消息,那就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的,墨莺歌问了一下青衣,让派去跟踪五皇子的人是否靠谱,青衣点了点头说到:“是一个一直都在东院子里当差的小丫鬟,嘴很严实的。” 听到了青衣的这番话墨莺歌就放心了,墨莺歌只记得,上一次在棋音那里见到了左丞相的时候,感觉上他的年纪应该是很大了,满头花白的白发,掺杂着几丝黑发/,身材倒不是很臃肿,但是也不算是瘦小。 一看就是个有阅历的人,但是,上一次墨莺歌既然能那般顺利的放倒了他,就足以说明了左丞相对棋音的信任。所以,墨莺歌觉得,棋音这条线一定也要稳稳的抓住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派上用场也不一定呢! 虽然墨莺歌也想下一个办法接近左丞相,但是说实话,她只要一想到左丞相都已经那么大年纪了,而且居然还好男风。墨莺歌的心里面就有些禁不住的犯恶心,可是无论如何,也耐不住人家的权大势大的。 可是墨莺歌有点没想明白,赵晟岚一个皇子,为何会突然和左丞相这样一个朝廷大臣有了私下里的联系呢? 墨莺歌如果没记错的话,左丞相是给稳稳的支持太子殿下赵晟翊的人,当初流言四起的时候,还是左丞相忽然现身开口镇的场子,这才把流言蜚语渐渐的都压下去了。 但是墨莺歌想了想,她忽然发现,赵晟翊似乎很少提起过左丞相这个人,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赵晟岚的事情,估计墨莺歌也不会和这个左丞相有什么交集,当然,墨莺歌觉得如果可以的话,她是一辈子都不想的。 一想到棋音的遭遇,墨莺歌就禁不住的又心疼又犯恶心,虽然…… 墨莺歌忽然想到,等着自己以后有了一定的势力之后,她一定会想个办法把棋音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的,至少,不能让他再继续在左丞相手底下做事了。 “这件事情,也绝对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明白吗青衣?”墨莺歌忽然开口说到,青衣自然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吧,小丫鬟那里奴婢会去让她守口如瓶的。”墨莺歌闻言点了点头,青衣办事情,她还是放心的。 第三百八十章 暗号 墨莺歌没有在太子府等待太长的时间,因为没过多一会,赵晟翊就,被郑叔告知说墨莺歌来了的时候,赵晟翊还是十分惊讶的,到了书房远远的看到了墨莺歌安静的坐在那里的身影的时候,赵晟翊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怎么突然来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赵晟翊的声音把墨莺歌给惊醒了,原本还畅游在回忆里的她,一下子就被打回了现实,见了赵晟翊,墨莺歌连忙起身说到:“参见太子殿下,我……” 墨莺歌的眼神看了一下赵晟翊身后的郑叔,还有屋子里的两个太子府的小丫鬟,赵晟翊见了,立马明白了墨莺歌的意思,“你们先都退下吧。”竹意也随着这些人一起退下了,屋子里瞬间就只剩下墨莺歌和赵晟翊两个人了。 现在四下无人了,墨莺歌也正好可以说了,“五皇子去找过我了,他说他想迎娶丽莎娜。”墨莺歌没想到自己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赵晟翊的反应居然是愣住了的。墨莺歌看了一下赵晟翊的反应,心里面有了大概的猜测,赵晟翊怕不是已经忘记了丽莎娜是谁了吧? 果然,在墨莺歌开口说了“就是五皇子之前救过的那个姑娘。”之后,赵晟翊才立马有了反应,“哦,那个把我的好弟弟骗得很惨的女人吗?”墨莺歌听了赵晟翊的话,心里面叹了一口气,她算是知道了,赵晟翊还是个挺记仇的人呢! 墨莺歌点了点头,“她现在的真实身份,是南蛮的小公主,之前南蛮使者团进宫的时候,你应该也有见过的。”赵晟翊的眼神中透露出来一丝丝迷茫,好像在说“我见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墨莺歌真的是觉得,赵晟翊这个人有的时候精明的不行,可有的时候却又透露着一丝丝的傻气,身为中原的太子殿下,赵晟翊居然连使者团的人都认不清。不过,墨莺歌也是在很久之后才发现,赵晟翊并不是记忆力不好,而是他的心里,只放得下他在意的人罢了。 墨莺歌对赵晟翊的反应很不满意,他的亲弟弟赵晟岚,就要脑子糊涂的娶一个南蛮的公主啦,而且这个还是个满口谎言的公主,之前就骗去过赵晟岚的同情心的女人,赵晟翊怎么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赵晟翊其实并不是没有,只是内心里的考虑要比墨莺歌多一些罢了,墨莺歌不知道,其实赵晟翊是最先发现五皇子,赵晟岚,他的那个好弟弟忽然间和左丞相走的很近的事情的,赵晟翊自然也立马派人去调查了一下。 但是这件事情最诡异的是,就连赵晟翊这般“神通广大”的人,还有他几乎布遍了中原的信息网,居然都没能查得出来,赵晟岚究竟是怎么和左丞相那个老东西认识的。 赵晟翊与左丞相之间的关系表面上看着其实还是听和谐的,毕竟赵晟翊之前在最艰难的时候,左丞相甚至还站出来为赵晟翊说了不少的好话。 赵晟翊身为太子殿下,之前一直故意散播自己有“腿疾”的事情,虽然说是为了自保,但是到底也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一个大国的储君,是绝对不能是一个身有残疾的人的,所以,赵晟翊之前完全可以说是自己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墨莺歌见赵晟翊没什么反应,便伸手在赵晟翊眼前晃了一下,“喂!你在想什么呢?”墨莺歌没想到自己的手会被突然间抓住了,当下还惊讶的叫了一声,“啊!” 赵晟翊还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墨莺歌,便连忙松开了手,“你没事吧?”墨莺歌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丝的红晕,为了掩饰这些许的尴尬,墨莺歌便低下了头,摇了摇头说到:“我没事,没事……对了!我今天来找你,为的就是五皇子的事情的,这件事,不知你怎么看?” 墨莺歌差一点儿都要被赵晟翊搞得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了,如果赵晟翊在不出手阻止的话,墨莺歌无法想象,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的。 赵晟翊看着墨莺歌说到:“我绝对不会让阿岚娶了那个南蛮女子的,对了,阿岚是什么时候去找你的?”墨莺歌连忙回答说到:“他刚刚离开我府上没多久,也就一个时辰的样子吧,对了,有一件事,我觉得也有必要告诉你一下。” 墨莺歌把青衣派人跟踪了赵晟岚的事情讲给了赵晟翊听,赵晟翊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了起来,而且似乎也透露着些许神秘,墨莺歌心里面忽然冒出来了一个想法,赵晟翊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赵晟岚和左丞相私底下有往来的事情了? 果然,下一秒忽然就听到了赵晟翊开口说到:“我知道,不过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证别再有人知道了,可以答应我吗?”墨莺歌当然是点了点头,“你放心吧,青衣那丫头嘴巴很严实的,绝对不会透露出去分毫的。” 青衣是赵晟翊安排在墨莺歌身边的人,她什么样子,赵晟翊自然是要比墨莺歌清楚的,所以,当下心里面也是很放心的,墨莺歌忽然又想到了问题的重点“那现在怎么办啊?赵晟岚要是找到了左丞相帮忙的话,太后娘娘那边说不定就……” 墨莺歌想说的是,太后娘娘那边说不定就会同意了,但是没想到忽然被赵晟翊截住了话头说到:“不会的,这一点完全可以放心,t太后那边,就算是父皇亲自去说,她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墨莺歌不知道赵晟翊究竟是哪儿来的这个想法,但是看着赵晟翊这般笃定的样子,墨莺歌忽然心里面也有了些许安心,但是这种平静可并不持久,因为下一秒,墨莺歌就听到了六月的暗哨声音。 这是墨莺歌和那三个暗卫之间的秘密沟通方式,只有他们四个人之间才懂得,墨莺歌听见了声音就知道是六月来了,便开口对赵晟翊说到:“可能要有新消息了,殿下要听一听吗?”赵晟翊自然是点点头说到:“当然。” 墨莺歌吹了声低声的口哨,旋律起起伏伏的,听着还挺有意思的,接着声音刚落的时候,六月就忽然间出现在了赵晟翊和墨莺歌眼前,见了自己的前主子,六月依然恭恭敬敬的先对墨莺歌行了个礼,接着才转身对赵晟翊行礼。 赵晟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想要同墨莺歌争风吃醋的想法,明明这几个暗卫都是他送给墨莺歌的,可是这前前后后的才几天的时间啊,墨莺歌居然就能把他们给教的服服帖帖的。 甚至连他这个前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可是实际上,六月也是很冤枉的,明明就是当初赵晟翊在把他们送给墨莺歌的时候,就十分严肃的警告过他们三个人,他既然已经把他们给了墨莺歌,那么就是说明了,要他们易主了。 一个隐卫严格来讲,一生只能有一个主子,但是不包括一些特殊情况,比如说自己的主子如果因为意外去世了的话,按照规定,隐卫是要跟着陪葬的,当然,如果这个隐卫对于这个主子并没有那么衷心的话,其实也可以就此远走高飞。 反正人都死了,自然也不再需要什么主子的情意了,就此了断也是应该的,还有第二种情况,便是墨莺歌和赵晟翊之间的这一种,这三个人是赵晟翊主动送给墨莺歌的。 所以,在前主子还在的情况下,作乐主把他们送给了其他人,那么这些隐卫就要乖乖听话的把这个新主子当成效忠对象。在墨莺歌没有抛弃他们的情况下,那么墨莺歌就是他们这一辈子的主子了。 墨莺歌当然是没看出来赵晟翊的不对劲的,只当是他对于自己创建的新的和隐卫之间的沟通方式感到好奇罢了,墨莺歌还笑着对赵晟翊解释说到:“怎么样?很好玩吧?这也是我最近才想出来的办法。” “为什么呢?”赵晟翊忽然开口问到。墨莺歌微微的愣了一下,大概数没想到赵晟翊会突然发问吧,于是便笑着解释说到:“因为我在想啊,要是以后我再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的时候,没有其他人知道,只有他们几个人跟着我,可是若是到时候失联了的话该怎么办啊?” 所以,墨莺歌才想出来了这么一个特殊的办法,用以为了让这三个隐卫随时随地的知道自己在哪儿。 “对了,光顾着说别的了,六月,你来说说,又有了什么新的消息了吗?”墨莺歌招了招手,示意六月往前一点说话,六月像是有所顾忌似的看了赵晟翊一眼,这才走上前来说到:“回大小姐的话,左丞相刚刚进宫了。” 墨莺歌连忙追问道:“进宫了?进的哪个宫?”六月回答说到:“慈宁宫。” 慈宁宫,那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在的地方,赵晟翊和墨莺歌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第三百八十一章 阴谋 赵晟翊忽然嘴角望文生义了一下,“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要眼睁睁的看着左丞相言说皇奶奶成功吗?”墨莺歌一听,连忙说到:“不可能的!所以,我们现在要一起进宫吗?”赵晟翊点了点头,直接手一扬,接着下一秒追风忽然就出现在了眼前。 墨莺歌同样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追风了,忽然就想和追风开个玩笑,“你有时间记得多去我府上走动走动,小莺对你,可是甚是想念呢!”墨莺歌其实早就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小猫腻,只是一直没有点破而已。 其实也是因为墨莺歌一直以来都有些忙碌于自己的事情,对于这几个小丫鬟的事情,她一直都没有特别关注而已。 但是现在想想来看,墨莺歌觉得,她似乎也是时候为这几个小丫鬟安排一下出路了,小莺只比墨莺歌小一岁,但是其实如果不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的话,那些普通的平民百姓都是十四岁就可以嫁人娶亲了的。 小莺已经符合了这个年龄,还有青衣,青衣本身就比墨莺歌要大上一岁,按理来讲的话,是早就应该成亲的年纪了,但是却因为一系列的事情,青衣到现在都还没有成亲,不过有一点墨莺歌倒是有,些许放心的,至少,青衣现在已经有了冷挚。 两个人之间,只差一场成亲宴了,墨莺歌想着,等着空出来时间的时候,她一定要精心的为青衣策划一场最完美的成亲宴! 墨莺歌把竹意也交了进来,看了一眼赵晟翊后问到:“我是要和你一起进宫吗?”墨莺歌的意思是,两个人要是一起进去的话,难免会引来一些猜忌,怕是这样对赵晟翊的影响不大好。 堂堂一介太子殿下,竟然带着臣子的女儿去太后娘娘的慈宁宫阻止一场婚事,这种事情传出去,简直就是荒谬至极的,,墨莺歌才会忽然间这么问的。 赵晟翊点了点头,“难不成要做你自己来的时候的马车吗?你觉得你能直接通过宫门进去吗?”墨莺歌一听,立马就不说话了,她来的时候的马车是她自己的,没有白府的标识,再者说了,就算是有白府的标识。 墨莺歌也不一定能通过宫门门卫的检查,白国安只是个尚书之位而已,还不是什么大人物,墨莺歌身为他的“女儿”,自然也就是没有什么特权的,要是想进去,还得考赵晟翊才行,于是,墨莺歌便开口说道:“既然殿下方便的话,那不如就送我一程吧。” 说完,墨莺歌也没有等着赵晟翊的回复,便自顾自的走了出去,赵晟翊和追风都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墨莺歌了,这个世间,还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怕的。 竹意也早就习惯了自家小姐的这个样子了,见墨莺歌抬脚走了,竹意后脚也立马跟了上去,“小姐,我们真的要去说吗?”竹意在墨莺歌身后小声的说到。 听见了竹意的话,墨莺歌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墨莺歌感觉,竹意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似的。 竹意向身后看了一眼,见赵晟翊主仆都还没有过来,便对墨莺歌说到:“小姐,奴婢觉得,这件事情小姐要是去找太后娘娘说的话,是不是不太妥当啊,毕竟……毕竟这可是皇家的事情啊!” 墨莺歌微微笑了一下,她知道竹意这丫头是在担心自己呢,但是不管怎么样,太后娘娘那边她几乎是已经得罪透了的,她也不再怕这一次得罪了,反正得罪一次得罪两次都是得罪,何不让自己痛快一点呢? 赵晟岚这个人让墨莺歌不自觉的有一种想把他当场弟弟的感觉,虽然两人实际上并没有见过几次,而且也毫无血缘关系,但是墨莺歌就是不想让赵晟岚吃亏受委屈,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墨莺歌不相信命,但是她相信缘分,缘分自有天意,既然老天爷让她遇见了赵晟岚这么个不省心的“弟弟”,她自然也就要插手管教了。 “殿下,还走不走了啊?”墨莺歌回过头,见到赵晟翊和追风居然还在原地站着,便开口问到,赵晟翊闻声便走了过来,“南蛮的那些人,在三日之内便会离开了,洛水,你刚刚说,阿岚是什么时候去找的你?” 墨莺歌没想到赵晟翊会突然又问一遍,而且问话的语气,几乎都要让墨莺歌自己质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时间了,墨莺歌想了想,十分坚定的说到:“就在一个多时辰之前,我刚刚来找你的时候,是他刚离开了一个时辰。” 赵晟翊沉吟了一下接着问到:“那你有没有感觉阿岚有什么异常之类的,比如说,情绪很激动?”墨莺歌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忽然想到了赵晟岚似乎还真的是有些奇怪的。 “你这么一问我忽然想起来了,你说当初丽莎娜都已经把他骗得那么惨了,可是他怎么又突然想娶她了呢?这事情未免看起来也太奇怪了点,我当时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但是墨莺歌当时光顾着满脑子想着,赵晟岚是不是抽风了之类的事情,也完全没有多想。 现在想想,哪里像是抽风了啊,这倒是有点像是……中邪了! 就算是再喜欢,亦或是像赵晟岚自己说的那样,对丽莎娜是满满的心疼,不想让她在南蛮再受委屈受欺负,那也不至于这般火急火燎的要迎娶一个骗了自己的姑娘吧? 幸亏青衣多了个心眼,在赵晟岚离开了之后还叫了人跟着他,墨莺歌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算错了的时候,赵晟岚离开了白府第一个去的地方居然不是赵晟翊这里,而是左丞相府上! 赵晟翊深思了一下问到:“照你这么说的话,也就是说,阿岚的行为和言语,都是过于着急的是吗?”墨莺歌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对,特别对着急的那种,也不知道是为了点儿什么,” 赵晟翊忽然转头对追风问到:“上次让你调查的那个结果怎么样了?”墨莺歌一脸好奇的看着追风,不知道追风和赵晟翊之间在说些什么,追风见了,便立马回答说到:“回禀殿下,属下查到,那个丽莎娜似乎在前两年的时候消失了一段时间。” 墨莺歌听着听着,忽然就感觉出来有点儿不对劲了,好好的人忽然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回来了,不对……墨莺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丽莎娜是什么时候消失的?”追风回答说到:“如果没有差错的话,应该是消失了两年,今年才找回来。” 墨莺歌接着对赵晟翊问到:“阿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来着?”赵晟翊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时间的问题,“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半年前。” 墨莺歌忽然感觉自己的背后在默默地冒冷汗,丽莎娜消失了两年,虽然南蛮那边重男轻女,但是也不至于自家的公主消失了还不闻不问的地步,所以,这只能说明了,南蛮那边的人,是知道丽莎娜消失了的事情的。 如果往细思极恐了说的话,那边的人,很有可能是让丽莎娜这么做的,因为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让丽莎娜去找什么或者是学习什么,然后丽莎娜遇见了赵晟岚,也绝对不是偶然,很有可能,是一场已经设计好了的局。 他们就等着赵晟岚往里面跳呢,可怕的是,赵晟岚却是毫不知情的,墨莺歌这么想着,忽然间就更担心赵晟岚的安危了,现在也不知道赵晟岚人在哪里呢,只知道赵晟岚去了左丞相府之后,左丞相就忽然进宫找太后娘娘了。 对了!赵晟岚人呢? 墨莺歌连忙又把六月给叫了出来,“你看见赵晟岚从左丞相府里走出来了吗?”墨莺歌着急的问到。六月摇了摇头,“我和五月都在左丞相府守着来着,五月现在还在,如果有什么发现的话,他应该会来报才是,但是我并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墨莺歌冷静下来想了想,对赵晟翊说到:“这样,一会儿我带着竹意和六月先去左丞相府上找赵晟岚,你去慈宁宫找太后娘娘,我们分头行动。”赵晟翊知道,墨莺歌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了,于是便点了点头。 墨莺歌立马带着竹意走了出去上了马车,“去左丞相府,快点!”墨莺歌现在只希望,自己心里面所想的事情不会发生,好一个左丞相,墨莺歌觉得,自己可真是忽略了一条大鱼了,竟然就让他这么漏掉了。 但是同时,墨莺歌又在好奇着一个问题,赵晟翊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左丞相的行径呢?难道就因为左丞相是支持他的,所以便对此人放松了警惕吗? 墨莺歌不相信赵晟翊会对左丞相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在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猫腻的存在的,左丞相府倒是离着赵晟翊的太子府不太远,没一会儿的路程就到了,竹意先下去敲了敲门。 偌大个府邸,居然连个门房都没有。 第三百八十二章 意外发现 左丞相府上,墨莺歌一直到推开了大门,都没有见到有一个人出来迎接一下的,赵晟翊和竹意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面浮起了一丝丝的疑惑,就算是左丞相现在人在宫里面,那也不至于府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吧? 墨莺歌试图开口叫了两声人,结果发现并没有用,依旧没有一个人回应她,竹意也感到十分奇怪的四处看了看,“小姐,奴婢觉得,这里好像不是左丞相府的正门啊。”墨莺歌“啊?”了一声说到:“不能吧,外面不是写着呢吗?” 墨莺歌的这句话话音刚落,忽然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小丫鬟,见到了墨莺歌的时候,竟然连一丝惊讶也无,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对墨莺歌说到:“恭迎白大小姐,请吧。”墨莺歌虽然心里面惊讶于这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份这件事。 但是却并没有表露在脸上,“等等,你们府上,难道连个管家都没有吗?”一般这种迎客的事情,不都应该是由管家来做的吗?墨莺歌四下看了一下,也没见到这里还有第四个人的存在,这如果是左丞相故意安排的,墨莺歌可就要记仇了。 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居然是一个小丫鬟出来招待自己的,就算他左丞相神通广大的猜到了自己会来,好歹也要表现出来一点儿诚意吧? 拍一个看上去就没什么经验的小丫鬟是什么意思?墨莺歌干脆就没有理会小丫鬟的话,“你们这儿没有管家,那总应该有管事儿的吧?” 墨莺歌面前的小丫鬟忽然摇了摇头说到:“回白大小姐的话,我们这里,能来到府上的,都是有邀请的,像白大小姐这般的很少的。”墨莺歌简直都要当场气的想训斥人了,不过就是个左丞相府的小丫鬟,竟然就敢这般的嚣张。 “好,很好,看来左丞相大人不但是个玩阴谋论的好手,还是个预言家啊?居然连本小姐什么时候来都能知道。”其实墨莺歌是对于这一点有一些忌讳的,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行踪是被人给监视的。 但是,墨莺歌不知道的是,其实左丞相根本就不是什么神通广大能掐会算的,不过就是用了一个大家都会用的方法而已,那就是派了个隐卫监视墨莺歌的行踪,至于为什么墨莺歌身边的六月没有感觉到,这就不清楚了。 墨莺歌跟着这个小丫鬟一路走到了大堂的会客厅都地方,在这儿墨莺歌才看到了几个人影,几个小丫鬟和小厮见了墨莺歌,便立马动起身来端茶倒水,但是墨莺歌总感觉这一切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的地方。 一个小丫鬟走了过来,给墨莺歌戴上了茶水,墨莺歌故意抬起头看着她,小丫鬟的头低的很低很低,像是故意的一般,不想被人看见。墨莺歌为了能和她的眼神瑞士上,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的。 “抬起头来。”墨莺歌索性也懒得看了,直接开口吩咐说到。 小丫鬟似乎微微的愣了一下,接着才缓缓的慢动作的做出了反应,在看到了她的双眼的一瞬间,墨莺歌差点儿就要惊叫出声了! 因为面前都这个小丫鬟的眼睛,居然是像是个死人一般空洞无神的!若是换了旁人可能还看不太出来,但是墨莺歌是个会医术的人啊!活人和死人,她只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区别的! 墨莺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忽然就想在留卡那个领着自己走到这里来的小丫鬟说什么样子的,刚才墨莺歌光顾着发牢骚了,也压根就没有注意看她的样子,“喂,那个小丫鬟,你过来一下。” 墨莺歌指着那个带着自己来到这里的小丫鬟说到,果不其然的,那个小丫鬟的反应,和给墨莺歌端茶倒水的小丫鬟是一模一样的! 两个人的反应都好像个木头人一般,叫她们的时候,都要微微的愣一下才会有反应,然后才会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慢慢的再慢动作到做出来反应,墨莺歌的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到词。 这些人,该不会就是师父曾经和自己提起过的那个“活死人吧?”但是这种禁术,不是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绝了吗? 墨莺歌只记得师父曾经闲聊的时候提起过一次关于这种禁术的事情,这是一种失传了很久很久的禁术,之前都是一种名为“赶尸人”的一种人发明出来的,这种人一般存在于湘西一代,很少会在中原的中心地界看到。 而且赶尸人一般也都是很有职业素养的,除非是有金主,不然一般是绝对不会做出来把半死不活的人做成活死人的。 活死人的存在,一般都是因为这个人的亲人对其的依依不舍,想让他死后也一直陪伴着自己,所以才有了这种听起来有些阴森,看起来更阴森的存在的。 而且,活死人的制作过程也十分的繁琐,听说赶尸人也是分等级的,只有最高级的赶尸人,才能做得出来活死人,如果技术不到位的话,很有可能就直接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给直接弄死了。 不过墨莺歌好奇的是,怎么会在左丞相府看到这么多的活死人的存在呢?不是墨莺歌想往人性的黑暗的地方去想,只是眼下的情况,让墨莺歌不得不多想,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多人都会说过的话,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墨莺歌忽然有点儿明白了,这偌大的左丞相府,为何会一点儿生气都没有了。 因为这个府上,很有可能除了左丞相本人,全部都是活死人!这个左丞相府里到底还有多少的秘密?竟然能让左丞相做到把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做成了活死人的地步!为了不让自己的肮脏的一面暴露出来。 左丞相居然不惜牺牲这么多人的生命,墨莺歌敢肯定,这些人绝对不是在正常情况下奄奄一息的时候被做成活死人的,而是被活生生的打死到奄奄一息,之后才被做成了活死人的!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墨莺歌忽然抓住了站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丫鬟的手臂。 趁着这个小丫鬟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忽然一下子拉起了她的衣袖,果不其然,单是一个左臂上,就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青紫色的鞭痕,这么明显的痕迹,墨莺歌觉得自己几乎都能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了。 小丫鬟的反应速度虽然慢了一些,但是还是十分用力的把胳膊从墨莺歌手上抽了出来,语气依旧是和此前一样的淡淡的样子,“白大小姐,请问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墨莺歌没有理会这个小丫鬟的话,径直走向了另一个小丫鬟,也就是带着自己进来的小丫鬟。 墨莺歌先四下看了一下,见到了门口处还站着一个小厮,墨莺歌心里面便有了一个想法,她拉着那个小丫鬟故意走到了门口的地方,然后又故技重施的又掀起来了这个小丫鬟背后的衣襟,中原的女人,虽然思想没那么禁锢,但是这种情况,还是会非常的在意的。 墨莺歌一系列的动作非常迅速,但是如果这个小丫鬟是个正常的活人的话,也是可以立马的反应过来的,可是她没有,单就是这一点的原因,墨莺歌的心里面其实就已经有数了,但是墨莺歌还是掀起来了这个小丫鬟的后背衣襟。 然后又迅速的放下,不过墨莺歌可以肯定,门口的小厮是一定看到了的,但是,除了小丫鬟对于墨莺歌的动作有所反应,并且说出了和刚刚端茶倒水的小丫鬟一样的话之外,小厮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竹意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不然的话自家小姐也不会做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出来,“小姐,是出了什么事了吗?”竹意小声的问到。 墨莺歌摇了摇头,示意竹意先别说话,接着,墨莺歌便试着对这两个小丫鬟问到:“本小姐是来找左丞相大人的,现在他人呢?” 接着果然是最开始接待墨莺歌的那位丫鬟先开口说到:“回白大小姐的话,丞相大人现在不在府上,白大小姐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奴婢可以呈上纸笔,白大小姐写在上面即可,丞相大人回来之后会看到的。” 墨莺歌大概是没有料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还愣了一下才开口说道:“那个……我找你们丞相大人乃是有要紧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本小姐也是有官印在身的吧?我可是当朝的第一女官呢!” 墨莺歌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个小丫鬟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很明显的发现了,小丫鬟在听到了墨莺歌的这句话之后,做出了慢半拍的迟疑的动作,这就说命了,制作出来这个活死人的赶尸人,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这个小丫鬟。 或者换句话来说,这个小丫鬟的死亡时间,是早于墨莺歌成为了女官的时候的!墨莺歌简直觉得细思极恐。 第三百八十三章 左丞相府 “你不回答我,是因为不知道吗?”墨莺歌忽然扬声开口问到。最可怕的是,小丫鬟居然像是静止了一般,在墨莺歌身边点这几个左丞相府上的下人们,几乎全部都是同样的反应,就连胆子一向很大竹意都开始慌了。 竹意暗暗的拉了一下墨莺歌的衣襟小声的说到:“小姐,奴婢觉得这里实在是有点太诡异了,要不然……要不然我们还是走吧。”说实话,其实墨莺歌心里面也是害怕的不行的,可是自己心里面的疑惑还都没有解决呢,怎么可能就此走人? 墨莺歌看着竹意的样子,心想着这个小丫头可能也是真的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形的,相比之下,墨莺歌的医术经历反倒是让她淡定了不少,反正死人活人都见过了,区区一个活死人算什么? 墨莺歌也就只能是在心里面如此这般的安慰自己了,“你要是实在害怕的话,就先回去也可以,这边还有六月在陪着我呢。”墨莺歌小声的对竹意说到,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虽然胆子小,但是衷心程度还是十分的明月可鉴的。 竹意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说到:“不不不,奴婢绝对不走,小姐在哪儿奴婢就在那儿绝对不离开,奴婢就是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些,所以才……”竹意的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忽然间两个人就都听到了有人走动的声音,这几个下人明显是没有动的。 那么动的人也就只有……墨莺歌和竹意双双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正走了过来,老人家见了墨莺歌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墨莺歌露出了满眼的疑惑,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个人看,浑身都散发着警惕的感觉。 没想到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居然还主动的向墨莺歌走近了过来,“奴才见过白大小姐,不知白大小姐,有失远迎。”说完这句话,这个老人家还对着屋子里的“活死人”们说到,“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接着,这些“活死人”们就像是被触发了开关似的,一个个的离开了,墨莺歌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心里面想着,这个老头子倒是有点意思,不过墨莺歌还是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竹意一脸敌意的看着对方,还不自觉的挡在了墨莺歌身前。 墨莺歌轻轻的拍了两下竹意,示意她稍安勿躁,没事的,在没有探查清楚之前,都不要轻举妄动,这也是墨莺歌来到中原的这两年以来学习到的经验,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见墨莺歌不说话也没有表情,他脸上的笑容忽然也暗淡下来不少。 看得墨莺歌不由得在心里面冷哼道,果然,这个人还是装不下去了吧?终于打算露出真面目了吗? 墨莺歌依旧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个老头子走得离自己越来越近,在距离墨莺歌还有几步之遥的距离的时候,这个老人家才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墨莺歌半晌后说到:“白大小姐,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墨莺歌这才微微挑眉一笑说到:“怎么?你早就听说过我?”白发老人忽然爽朗一笑,如果不是他现在的样子是个白发苍苍的模样,单凭这个笑声,墨莺歌都不会觉得这个居然是个老人家。 竹意忽然小声的对墨莺歌说到“小姐,这个人有内力,而且还不低。”墨莺歌点了点头,示意竹意不要说话,既然此人是个内力高深的,那就说明了不管竹意用多么小的声音与自己说话,他都是可以听得见的。 果然,竹意的话才刚说完,这个白发老头忽然就哈哈一笑的说到:“这位姑娘看样子也是个行家啊,不过老头子我年纪大了,比不上以前了,这老胳膊老腿的,长时间没有比划过了,也早就荒废了。” 墨莺歌也笑了一下,“你就是这左丞相的管家吧,没想到,这个左丞相府还真是藏龙卧虎啊!”竹意都没有听明白自家小姐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就是听起来感觉奇奇怪怪的,墨莺歌眼神带着几分深意的看着白发老头。 白发老头一直都是笑吟吟的模样,不过,虽然说面上是笑得,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他的眼神的话,就会禁不住的打寒颤的,因为,那是只有杀人嗜血之人,才会有的冷若冰霜的神色,那是一种看尽了人间百态,已经毫无人性了的模样。 墨莺歌从发现了那个眼神的时候起,心里面就已经有了答案,这个左丞相府的赶尸人,如果不是还另有其人的话,那就一定是眼前的这位白发老头没错了,墨莺歌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当初师父讲到湘西的赶尸人的时候,都具体的见红了什么。 虽然赶尸人这一行听起来是有些吓人的,但是实际上,也不是每一个做赶尸人的都把自己活的阴森森的,至少,柳神医遇到的那个就不是,墨莺歌只见过那个人一面,那时候的墨莺歌还小,完全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只知道师父好像又救人了,这次的人好像还伤的挺严重的,墨莺歌那时候还没有见过浑身是血的人,那次是第一次,师兄柳如是心疼自己的师妹,在人被太近啦的时候,就已经把墨莺歌的眼睛给捂上了。 但是墨莺歌还是看到了一个瞬间,被抬着的那个人似乎当时有一截手臂漏了出来,也就被墨莺歌刚刚好的看见了,墨莺歌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类似于a 什么咒语似的纹身。 和他们墨族的部落图腾还不一样,墨莺歌十分确定,那一定就是什么咒语之类的,因为那是一打长串的模样,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那个人的左手。事后,墨莺歌还曾经因为好奇所以跑到了师父救人的地方去看了看。 但是那个人那时候已经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是被两个全身都遮盖的严严实实的怪人给带着离开的,墨莺歌还记得,当时柳师兄还十分开心的对自己说,这次的这几个人还挺大方的,给的银子不少,就是有点臭。 有点臭,墨莺歌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就是那些赶尸人身上的尸臭了吧? 而柳神医同他们兄妹二人提起来赶尸人这一行的存在的时候,已经是在发生了当时的事情的一年以后了,那时候的墨莺歌几乎都快要忘了当初的事情了,而且,这也证实了墨莺歌当场果然是没有猜错的。 那个担架上的人左臂上面纹的东西,果然是一串咒语,是一串专门属于赶尸人之间才能懂得的文字,柳神医当时还对墨莺歌和柳师兄说,那一串咒语,应该就是他们的赶尸的咒语,专门用那个控制尸体的。 当然,柳神医当时也纯属都是猜测,毕竟自打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那些人了,虽然银子给的够,可是也够臭的了。 墨莺歌当时可是连续刷洗了好多遍才好不容易的把那上面的味道给去除掉的,墨莺歌还记得,柳师兄那时候还带着自己进城买了不少的好吃的呢! 柳神医简单的和他们说了一下湘西赶尸人这一特殊行业,当然,也告诉了他们当场来这儿就医的那个人的情况,为的就是避免以后如果墨莺歌或者是柳如是再一次碰到这些人的话,也好有办法去救治。 墨莺歌有时候就会想,也许正是因为机缘巧合之下,她拜了柳神医为师,柳神医的医者仁心的态度,也在慢慢的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所以,墨莺歌这才会慢慢的消除了心中的怨气,灭族之仇,是她这一辈子的心里面的一根刺。 墨莺歌是不会忘记的,但是至于什么时候去报这个仇,就有待定论了,至少,墨莺歌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心软程度,是一定下不去手的,到时候万一再任务失败,来了个人赃并获,她岂不是也白费了吗? 想着想着,墨莺歌忽然就有点想念师父他老人家了,也不知道师父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的吃饭,柳神医常常会因为一些医术上的事情而忙的废寝忘食的,墨莺歌还在的时候还能给柳神医做做饭之类的。 可是自打墨莺歌离开了柳神医,独自一人来到了京城,紧接着柳师兄也来到了京城,如今师父他老人家身边也就只有真正的白洛水能在他身边陪着了,但是墨莺歌知道,洛水姐姐一向都是对医术不怎么感兴趣的。 洛水姐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玩遍全天下,然后无忧无虑的过一生,墨莺歌还没有把陆明珠那个恶毒的女人已经死了的事情告诉白洛水呢,是想着打算等着回去之后给洛水姐姐一个惊喜的。 洛水姐姐感觉就像是一个天生的大小姐似的,当初他们一家四口在神医谷的时候,只有洛水姐姐什么都不会做,墨莺歌小时候和母妃学了一些做菜的法子,再加上自己也喜欢研究,所以,四个人的饭菜,一般都是包在了墨莺歌身上的。 第三百八十四章 德才 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回想起来这么多的事情,而且每每一回忆起的时候,仿佛一个个事情都发生在眼前似的。想到了洛水姐姐,墨莺歌心里面就不自觉的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替洛水姐姐报仇了,墨莺歌的心里面就会变得舒坦一些,至少,她没有让洛水姐姐失望啊,不是吗? 离着自己近在咫尺的白发老头忽然开口说到:“忘了给白大小姐介绍一下奴才自己了,老奴是左丞相府的管家,也是老爷的贴身奴才,白大小姐可以叫老奴德才。”德才?墨莺歌听着都不由得暗暗的笑出了声。 这左丞相倒是挺会起名的啊,居然还给自己的管家起了个这么个名字,既然这儿有德才,那么兼备是不是也应该有啊?德才不知道墨莺歌在笑什么,但是看向墨莺歌的眼神里,可不是带着什么善意的。 “白大小姐怕是不知道我们左丞相府的规矩吧?”德才突然的问话,让墨莺歌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这是在质问她呢吗?还知不知道左丞相府的规矩,她难道需要知道他们这里的规矩吗? 墨莺歌脸色不善的看着德才,德才却依旧是一副淡定的不行的神色,也不知道是他老态龙钟的外表替他掩饰住了内心里的东西,还是他本就如此? 反正后面那句,墨莺歌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若是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当真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的话,那他的眼神里,也就不会出现那种让墨莺歌看了十分不舒服的眼神了。 “哦,德才啊,你们家丞相大人去哪儿了,你总不会不知道吧?”墨莺歌看似慵懒的问了一句道,又顺手端起了手边的茶杯,但是在刚要送进嘴里的一瞬间,忽然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马又把茶杯给放下了。 “身为左丞相府的管家,这点儿事情,你应该还是知道的吧?”墨莺歌直直的盯着德才问到,德才倒也是不慌不忙的,眼睛弯弯的看着,只是那笑意却是十分的浅显的,没有达到眼底就不说了,甚至还带了一丝丝别的感觉。 墨莺歌真的是从第一眼起就对这个老头子没什么好感,一想到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个赶尸人,墨莺歌心里面瘆得慌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她到不是因为害怕,只是一种来自心底深处的排斥感。 也许是因为赶尸人这种的存在实在是太过于神秘又阴森,也许,也是因为墨莺歌小时候曾经见过的那个赶尸人,是被人横着抬进师父的屋子里的,看上去奄奄一息的,而他被救治好了的模样墨莺歌又没来得及见到。 所以,在墨莺歌的潜意识里面,那个人就好像是真的已经死了一般,一个已经也可能是是死了的人,还是个赶尸人,墨莺歌刚才又精力了一番那么诡异的事情,这若是换做是别的平常女子,大概都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甚至可能连站都站不稳了,墨莺歌还能如此这般的淡定,也真是实属不易了,她在等着德才的回答,没想到,德才忽然间开口对墨莺歌说到:“回白大小姐的话,奴才还真的是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去哪儿了,不过,老爷走之前倒是留下了一句话。” “哦?”墨莺歌声音上扬的开口问到,“说了什么?让本小姐来猜一猜,是不是和你说,让你在府里等着,接待一位客人,而那个客人……”墨莺歌忽然毫无预兆的凑近了德才,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对其说到:“那个客人,就是我。” 德才听了墨莺歌的话,忽然再一次的爽朗的放声大笑,这一次的声音,比前两次的声音都要大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的那些活死人都不在了。 但是转念一想,应该也是不太可能的,毕竟那些活死人,很有可能都是出自于德才的手里面呢。 墨莺歌不打算直接问出来自己想问的东西,这种活死人法术既然被列为了禁术,还是被赶尸人们自己列为了禁术,那就一定有他们自己的原因的。 或许,可能是这些冷酷无情如赶尸人这般的人,都觉得把一个活人活生生的做成了活死人这一点,实在是太残忍了些了。 “你笑什么?是在笑我吗?”墨莺歌的眉梢轻挑,做出了一副愠怒的样子,可是实际上,墨莺歌这会子的心里面已经在考虑着自己要怎么带着竹意跑出去了。 墨莺歌这一次出来,身边除了带着竹意,就只有一个六月了,四月和五月被墨莺歌派去另有任务了,墨莺歌记得,刚刚的那个小丫鬟带着他们进来的时候的路,应该是被人下了幻术的。 那是一种按照八卦阵排列出来的路,当然,墨莺歌也仅仅只是有那样的感觉而已,并不确定,可是现在,墨莺歌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确定下来了,这种奇奇怪怪透露着诡异气息的地方,绝对是什么都有可能的! 德才忽然向墨莺歌施以一礼,接着抬起头语气十分平淡又平静的说到:“是奴才在白大小姐面前失礼了,不过,白大小姐还真的如传说中的一般聪明。”这句话若是让旁观着的竹意评判的话,配上德才的那副表情,还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是个夸人的话。 反而还是带了一丝丝的威胁的意味,墨莺歌听出了危机感,但是现在也完全都是顾不得其他了,她现在只想考虑要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想出去肯定是不能和这个老头子直接说的,想都不用想,这位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这般轻易的就出去了的。 但是眼下又甩不掉这个人,墨莺歌严重怀疑,这个左丞相府上应该也有类似于姽婳楼的那种鬼眼的存在,能把控府里面的一举一动,但是接着转念一想,整个府里面可能都没有几个活人的存在,墨莺歌忽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多谢夸奖,还有,这句词,你刚刚在看到我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就不能换句别的吗?本小姐在京城里的名声,除了这个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墨莺歌一边说着话,一边按中拉住了竹意的手。 墨莺歌之前和竹意玩的时候,曾经玩过一个画画猜字的游戏,就是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手上写字,让这个人猜猜写的是什么,竹意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不过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还是挺厉害的。 几乎没一次都是猜对个数最多的那一个人,希望这一次也是一样的,墨莺歌在竹意的手背上写着:一会儿我会想办法把这个老头子给引开,你找准时机,按照咱们来的时候的路赶紧逃出去,往太子府的方向跑,知道了吗? 竹意在感受到了墨莺歌在手背上写的字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有些激动的,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也想试图在墨莺歌的手背上写点儿什么,但是墨莺歌已经在写完字之后,就把手从竹意的手背上移开了。 整个人又恢复了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看的竹意只能干着急也没办法,墨莺歌现在担心的就是不知道六月那边怎么样了。 墨莺歌其实一直都很好奇,隐卫平日里跟着自己的时候究竟都是藏身于哪里的,怎么一点儿人影都看不到。但是墨莺歌并没有去问过,感觉似乎就算是去问的话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回答。 如果此时此刻的左丞相府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的话,那么六月应该也是没有什么可藏身的地方才对,不过墨莺歌并没有打算此时就和六月联系,她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把这个老头子给拖住。 “左丞相大人什么时候能回府啊?本小姐这么远的来一趟,是有要事要说的,结果还偏偏铺了个空,真是扫兴。”墨莺歌平日里可不是这幅傲娇大小姐的做派的。 要不是因为今天事出有因,她也不会这般的,德才听了墨莺歌的话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的点头哈腰的对墨莺歌回应道:“丞相大人今日有要事刚刚离开,白大小姐如果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和奴才说也是一样的。” 墨莺歌闻言冷哼一声道:“和你一个奴才有什么好说的,等着见到了左丞相大人,我可一定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你,居然还敢三番两次的嘲笑本小姐。” 墨莺歌故意把嘲笑两个字加了重音,还做出了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德才看着墨莺歌的样子,严重划过了一丝丝的诡异光芒,不过,墨莺歌可全都是注意到了的。 “既然左丞相大人不在府上,那本小姐也不叨扰了,走吧,本小姐要回去了。”说着,墨莺歌就直接转身,做出了要离开的样子,不出墨莺歌所料,她还没走出去三步远呢,德才就连忙差点儿要拉着她说到:“白大小姐请稍等,老奴有话要说。” 墨莺歌没有立马停下步子,但是竹意却忽然走到了墨莺歌身后。 第三百八十五章 怪人 下意识的做出来要保护墨莺歌的姿态,墨莺歌轻轻的拉了一下竹意,快速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竹意说到:“你干什么,赶紧走!”竹意坚定又坚决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去,看着德才说到:“有什么话你这么说也可以,做什么要近我们家大小姐的身。” 竹意自打跟着墨莺歌以来,一直都是在出一些比较危险的事情的时候,墨莺歌才会让她跟着,墨莺歌一直觉得竹意就是个粗线条的姑娘,因为她喜欢学武,性子又比较耿直急躁,所以,墨莺歌便先入为主的定性了她的性子。 可是实际上,谁又曾真正的了解过这个小姑娘的内心呢? 竹意是墨莺歌从刘府带回来的人,不得不说,墨莺歌已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了这几个同为从刘府带回来的小丫头们最好的待遇了,当然,蓝衣除外。 墨莺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对蓝衣喜欢不起来-,至今蓝衣都还只能在外院做事,墨莺歌不想让她近身。竹意之前在刘府的时候,便是跟着刘府的大小姐学武的,可是虽然说是学武。 可跟着那位脾气极其不好的大小姐一起,竹意的角色往往都是挨打的那一个,刘府的大小姐虽然性格男人了一些,但是好在还是知道要面子的,每每拿这些个丫鬟下人当陪练的时候,都还稍微知道一点轻重,专挑人看不见的地方打。 竹意的身上,一直到现在为止都还有很多未愈的疤痕呢,但是,一直到她遇到了墨莺歌的时候,竹意才知道,原来这人世间,还真的是有仙女下凡一般的存在的。 墨莺歌的到来,仿佛就像是把竹意带到了另一个地方一般,让她去拜专门的师父学习武艺,给她好吃的好穿的,他们白府的丫鬟下人,尤其是大小姐的院子里的,是最不缺银钱的,墨莺歌一向出手都很大方。 而且,竹意还能学习到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虽然到了后来,竹意也慢慢的发现了,墨莺歌对自己好,也是有原因的,这世间不会有人不求回报的对你好的。可是,两相对比之下,墨莺歌的恩情,还是令竹意觉得无以为报的。 竹意知道自己的使命,所以不管墨莺歌让自己做什么,竹意都是无怨无悔的,竹意不是死士,也不是隐卫,但是在她的心底里,却有着和死士隐卫一般的决心,她一直都准备着要替墨莺歌去死的决心。 竹意的这些想法若是被墨莺歌知道的话,估计是会哭笑不得的,她从没想过,这个小丫鬟的脑子里,居然还会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墨莺歌确实是特意培养出来竹意这样的会武的小丫鬟带在身边用以防身的没有错,但是墨莺歌也是清楚竹意的能力的,虽然会点儿功夫,可是也是和专门的练家子比不了的,所以,墨莺歌压根也就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说起来,墨莺歌曾经有过让青衣和小莺赶快出府嫁人的想法,但是却好像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竹意,倒不是墨莺歌故意的把竹意给忽视了,而是因为,竹意的年纪,实际上是要比墨莺歌还小上一岁的。 虽然看起来,这几个丫鬟里面,竹意看上去是要偏成熟一些的,但是实际上,她确实所有的人里面最小的一个了,墨莺歌觉得反正竹意还小,婚事自然也就不着急了,而且现在也并没有要给竹意物色人选的想法。 但是墨莺歌不知道的是,竹意其实在祁州的时候,就有了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后来还是因为竹意去了刘府之后,需要每日都跟在刘大小姐身边做陪练的,所以两人才断了联系。 竹意的外表看上去是个刚强的,可是实际上,内心里却也是有着女儿家的柔情的,竹意一直都没有忘记了在祁州的那个发小,可是姑娘家又不好意思主动同墨莺歌提起来,再加上,竹意也知道墨莺歌为青衣和小莺张罗婚事的事情。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都压在了一起,让竹意无处宣泄,这一次的事情,在竹意看来,倒是个很好的时机,她打断就此算是立了个功,然后说不定回去之后同墨莺歌提起来想找到青梅竹马的事情的时候,她就会答应了呢。 墨莺歌哪里知道竹意这小小的脑袋里面还能藏的下这么多事情,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的人受到伤害而已。墨莺歌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女官大人,是白府的大小姐,就算这个左丞相府是个狼窝,也绝对不会有人真的敢动她的。 德才听了竹意的话,虽然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可是眼神却依旧直勾勾的盯着竹意身后的墨莺歌看着,墨莺歌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不过看着德才的眼神,墨莺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仔细的想了想,墨莺歌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劲了,从一开始见到了德才的时候,墨莺歌就觉得这个老头子奇奇怪怪的,可偏偏还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奇奇怪怪的,现在墨莺歌算是看出来了。 这个老头子,根本就不想是个人,准确的来说,不像个活人,但是也不是活死人,而像是个傀儡一般的存在! 德才的一言一行,都想是被人给控制的一样,墨莺歌之所以会看得出来他不是个活死人,是因为德才的眼睛里,还是有光亮的。 和那些完全眼神黯淡的活死人是不一样的,那些人的眼睛里面,都可以明显的看得出来是有着一层雾蒙蒙的感觉的,德才的眼神虽然有光亮,可是因为是行动受限,被人所控制的,所以展现出来的,是一种苦苦挣扎的感觉。 想到了这些,墨莺歌忽然毫无预兆的大喝道:“什么人!赶快给本小姐滚出来!”墨莺歌其实是在虚张声势,可是气势上却一点儿也不能输。 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慌张,墨莺歌还特意把视线就定格在德才的身上,她不知道背后的那个人在哪儿,但是为了能把那个人诈出来,墨莺歌首先就是自己的气势绝对不能输。 要知道,现在都那个背后之人,可是也在监视着墨莺歌呢,若是她此时心气不定的眼神四处乱看的话,那么那个背后之人必定也是知道的,肯定就会觉得墨莺歌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就是为了诈自己出来而已。 天知道墨莺歌现在到底有多紧张,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心满满的全是汗,已经把袖子给浸湿了,盯着德才的眼神一动不动的。 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反正终于算是有动静了,德才原本站着的身子忽然猛烈的晃动了一下,像是突然犯了癫痫病一般,大概持续了十几秒的时间,整个人就忽然“轰”的一下子整个人都倒了下去,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紧接着倒下去了之后,一阵奇异的香气不知道从哪儿传了出来,墨莺歌本就跟着紫陌姐姐练就得嗅觉十分灵敏,当下这股子气味一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了。 “竹意,把鼻子捂上。”墨莺歌飞快的对竹意说到,说完,墨莺歌也连忙用衣袖捂住了鼻子,她闻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的气味儿,但是凭着直觉,墨莺歌觉得,这个气体绝对是有古怪的。 一阵妖娆的女人的笑声忽然从德才身后的地方传了出来,伴随着声音传出来的,还有那股子越来越浓烈的香气,“哈哈哈……嗯?怎么?见到我一点儿惊讶的感觉都没有吗?”墨莺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个人! 准确的来说,墨莺歌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正在对自己说话的人,居然是个男人!可是他明明开口说出来的是女人的声音啊!墨莺歌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不男不女的人看。 她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到底应该称作是男人还是女人,反正看起来十分的奇怪又诡异,墨莺歌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哪个眼睛看出来自己没有惊讶的感觉的,她明明都已经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你是什么人”墨莺歌已经来回吸气吐气了好几次了,才好不容易压下了自己心底里的紧张感,墨莺歌不敢轻易的直接抬起头直视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毕竟她之前已经领教过一次摄魂术的威力了。 万一面前的这个人也会摄魂术呢?别忘了,他可是个能把德才当做傀儡来控制的人啊! 这个人身穿一身绛朱红色的衣衫,明明应当是血红的的鲜明颜色,可是偏偏还加上了几分黑的神秘感。看上去,倒像是酝酿酝酿许久的……血液。 对,墨莺歌这才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衣服,就好像是被鲜血浸泡过来似的,而且那股子香气,也随着这个人的靠近而越来越浓烈了些,如果不是这个人身上有熏香的话,那应该就是他身上的衣服的气味儿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无法全身而退 整个环境显得异常的安静,甚至连窗外的风都停止了吹动,是一个安静的让人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的地方,眼前这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男子,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穿着红色衣服的男子,就是说根本就不是一个男子而是一个女子,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显著的性别特征,一张脸可以说是长的雌雄莫辩,妖艳的如同开在黄泉路上面曼珠沙华,给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整个屋子里面的活死人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墨莺歌紧紧的捏住拳头,并且咬住自己的舌尖想要让自己变得镇定一些。她根本就没有遇到过眼前男子这样的人,对面的这个男子给了她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而且她自己隐隐感觉有一些想要晕倒过去的冲动。 看来之前这个男子出现的时候,已经不动声色地对他们下了药。幸好只是一些让人暂时失去神智的药,如果是毒药的话,她现在可能都不能这样站在这里。 对面穿着红衣的男子根本就没有理会她们,更不要说解答她的问题,安静静的坐在房梁上面玩弄着自己的指甲,身上的衣服随意的披散下来,浓厚的颜色像是鲜血慢慢的流淌,仿福整个房间里面也弥漫出一股血腥味。 墨莺歌不由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既然你不肯说话的话,想必这房间中的一切应该都是你动的手脚,你竟然把这么多人都变成活死人,难道都不怕时候遭报应吗?” 竹意突然觉得有些站立不住,身影摇晃了好几下,在墨莺歌搀扶下才勉强站住了身子:“小姐我感觉我的身体有一些不对劲,有一些软绵绵的提不上力气。”她说话的声音压低了,并且时不时用余光注意坐在房梁上面的红衣男子,眼神之中流淌的尽是警惕。 “刚才他出现的时候就在房间里面对我们下了迷药,不过你放心就好,这迷药根本就起不了什么样的作用。”墨莺歌在竹意手上的穴位上面按了几下,让她恢复了一些力气,可是他们现在面临的情况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整个左丞相府已经变成了一个活死人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以前这个红衣男子应该就是操控活死人的人,现在他出现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了在空气中洒满了迷药。如果这个时候,竹意想要强行带走墨莺歌,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天方夜谭。 他们现在的突破口只有眼前的这个男子,希望能够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找出一点突破口。可是穿着红衣的男子依旧在房梁上面,不说话不动弹,就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玩着他的指甲,仿佛周围一切跟他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墨莺歌安抚可一下打算上前动手的竹意:“你先安静一下,现在这个局势对我们两个非常的不利。” 整个左丞相府都是一个活死人墓,就相当于每一个人都可以对他们动手,就算竹意武功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还没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墨莺歌突然觉得有一些烦躁,好像绕来绕去之后还是困在这里,而坐在房间上面的那个男子始终都是置身事外的样子,倒是让他不由得有了好几份厌烦。 “如果这整个我陈相符中的活死人都是你做,那么你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墨莺歌看着对方根本就不搭理他的样子,开始没话找话,至少先要打破如今的僵局,看能不能从跟他的对话之中找到一些破绽。 红衣男子根本就没怎么正眼看她,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样,如果不是他刚开始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话,墨莺歌肯定怀疑他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她在整个大厅里面看了好几眼,直接过去拿走桌子上面的茶杯,面的茶水倒干净之后,把茶杯狠狠地往那个红衣男子丢过去。 红衣男子根本就没想到她会这么做,看见茶杯来袭,直接从房梁上面跳下来,茶杯落在地上砸了一个粉碎。 墨莺歌总算拥有了一些胜利感:“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是一个摆设,没想到还是一个活生生的普通的人。” 红衣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我还以为白家大小姐是什么知书达理的角色,没有想到是下降这么多凶悍,看来传闻有误。” 墨莺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甘示弱:“我也一直以为左丞相是为国为民的好人,想着在家中竟然养了你,甚至还把整个府中的人都变成了活死人和傀儡,看来今天发生的一切也实在是超乎了我的预料。” “牙尖嘴利,今天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红衣男子找了一把椅子坐上,身上的衣服在他走动的期间不停的散发出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这股血腥味闻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刺鼻了,墨莺歌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站在一边的竹意也被这样的血腥味熏得不轻,而且加上迷药的作用,她现在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其实今天也只是过来找左丞相商量一件事情,既然他不在的话,那么我们就先行离开。”墨莺歌在脸上挂上虚假的笑容,跟着红衣男子这么说了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通过刚才这么一番对话,她已经能够简单摸清红衣男子对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样的恶意,但是这并不代表下一秒就不会对她产生恶意。她必须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左丞相府实在是带给了她太大的阴影。 之前她跟着柳神医学医的时候,也听说过这种事情。如果当时他们说的是活死人,一般都是非常的血腥,而且修炼活死人这一术的人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而更重要的一个事情就在于,修炼这种方法的人一般都是非常的险恶,如果遇到了之后尽快的交跟他拉开距离。 因为你根本就摸不清这种人到底想的什么东西,一旦有什么行为举动异常的话,就会被他们列入黑名单,然后就会想起一切的办法来报复你。 如果只是简单的报复手段的话倒没什么害怕的,也最就在于他们的报复手段,可以说是非常的陈出不穷。有句话就是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种时时刻刻被他人给惦记的感觉的确非常不好。 现在眼前的这个红衣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态,墨莺歌拉住竹意就准备离开这里。 红衣男子却开口叫住她们:“既然你说是过来要找左丞相的,他现在人还不在这里,你们怎么就想离开?你们多等一会儿吧,等他回来之后再离开。” 墨莺歌摇头拒绝:“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情,他日有空的时候我再来叨扰。” 墨莺歌拉住竹意很快就离开了大厅,红衣男子根本就没有站起来阻止她们,而是让她们两个就这样大咧咧的离开了。走到了院子里面,竹意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水:“里面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妙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竹意甚至打了一个冷颤:“我感觉他这个人好像是从血里爬出来的一样,带给了我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好像被他多盯上一眼就会这么死掉的。” 墨莺歌没有回答,但她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只是希望刚才的行动根本就没有被他给记恨上,要是被他报复起来,那还真是有些防不胜防,甚至还会感觉非常的麻烦。 只不过,她们两个人走到院子的时候就被人给拦下来了。 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步伐非常的缓慢,却正是是把他们的去路给挡住了,红衣男子从大厅里面走出来,脸上带着笑容,手中拿着一个铃铛:“不是都说了让你们先留下来等一会儿吗?” 墨莺歌脸上的神情一变,咬紧自己的下唇,看来她刚才的行为还是被眼前的这个男子给记恨上了,今天能不能离开这里都是一个奢求。 竹意察觉出了现在的情况不对劲,赶紧上前一步把墨莺歌整个人给挡在后面:“小姐如果等会儿我跟他们之间发生打斗的话,你先离开这里。” 竹意虽然是这么说着,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让墨莺歌全身而退,只能拼尽自己的全力看能不能够让墨莺歌离开这个地方。 墨莺歌伸手安抚了一下竹意,随后往前一步看着红衣男子:“你这个样子就实在是太没趣了,如果想让我留下来的话,直接说就行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完这句话之后,她扫了一眼围上来的丫鬟们,丫鬟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眼神十分空洞,但是脚步却一点一点的逼近,她们很快就退到没有退路的地方。 红衣男子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放肆:“你不会那么天真的认为,撞见了这么大一个秘密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吧?” 左丞相怎么来说也算得上是国之栋梁,在朝廷面前也是算说得上话的人,但是今天却被别人撞见了他府中的秘密,传出去之后定然是影响不好。 第三百八十七章 我有一套好手艺 不管左丞相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者他现在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阵地,是,不管怎么说,他也算得上是朝廷上面的人,是根本不能传出任何不好的信息出去。毕竟人言可畏,要是他府中圈养活十人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轻者被罢官重者就会满门抄斩,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是不能传出去的。 而撞见这个秘密的墨莺歌,绝对不可能这样轻易的脱身,如果对方下手更加狠辣一些的话,说不定连命也会留在这个地方。 “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朝廷命官,就是不明不白的消失在了左丞相府中的话,怕你们也是脱不了任何干系的。”墨莺歌清楚的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是走不了了,不停思考对策,并且时不时的看一下围上来的活死人。虽然说每个活死人都是普通的家丁和丫鬟,身上也根本没有什么比较厉害的武力值,但是眼前的这些人依旧是不好惹的。 对方的身上是根本没有任何的痛感,只要有操控他们的人一下命令,他们就会前仆后继的冲着那个目标走过去,而且因为自己根本就不会感觉到痛,如果一定要对他们动手的话,有可能会被他们的车轮战给消耗到底。 竹意的身手是非常了得,但是她刚才才中了迷药,对方如果采取车轮战消耗她的体力,竹意根本就不可能会是这群活死人的对手。 “本来你今天是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如果你没有揭穿这个秘密的话,谁知道你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非要把这个秘密给捅破。既然被你发现了这样的秘密,那么你也只好就这样死去了。”红衣男子说话的时候还带了不少的惋惜,那双眼睛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着墨莺歌,仿佛是一条毒蛇正在盯着你。这样的眼神让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墨莺歌不留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围上来的丫鬟和家丁们没有继续上前,是站在距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不停地张牙舞爪并且嘶吼着,那双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空洞。被这样的一群人围起来,的确让人感觉非常毛骨悚然,如果他们还是活生生的人,那么一切都会比较好办。墨莺歌利用随身携带防身的药粉把他们都给放倒,甚至可以用语言也威胁他们。这是因为他们是活死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惧怕的地方,这样一来的话就会让墨莺歌处于下风。 墨莺歌透过围上来的丫鬟,看向站在大厅门口的红衣男子,他依旧是非常清闲的玩着手中的某个东西,东西在他的手指之间散发出光芒,那是某种银质的东西,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精美。 “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一个朝廷命官,就算左丞相的权势再高再大,也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对朝廷命官动手。”墨莺歌再次开口,只不过她现在说话的时候语气变得有些严厉,一听就知道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好惹。 红衣男子嗤笑一声:“难道你不知道我有一门手艺吗?”为了提醒墨莺歌,还专门指了一下围过来的丫鬟们,“这群人都是我自己的手艺,如果不是你的观察力比别人好的话,真不一定能够发现。而且上左丞相府来来往往的官员那么多,好像也就是只有你一个人才发现。” 红衣男子的言下之意非常的明显,他是一定会把墨莺歌抓起来的,然后还会把她做成一个活死人。这样的手段不可谓不让人害怕,甚至是让人感觉有一些毛骨悚然。 墨莺歌继续后退一步,看着那群围上来的丫鬟们拉开距离,那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反正直接面对着那样一群活死人,只会让她感觉到各种各样的不适应。 红衣男子依旧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作,他的眼神里明确显露着凶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即将要动手。最先察觉出杀气的就是竹意,刚才的迷药现在已经渐渐的消散了,她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小姐如果等会儿实在是控制不住动起手来的话,你最好直接离开。”其实她也知道,今天很有可能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竹意十分相信自己的武功,但是她却现在不相信自己的体力。若对方真的是车轮战,而且有对手是那种根本就不怕痛的活死人,实在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全身而退。但是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她都一定会让墨莺歌离开这个地方。 墨莺歌伸手按住她的手,用力的拍了几下:“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规矩和体统吧?”这句话她明显是对着红衣男子说,“就算你把我当成活死人的话也没有什么意思,但是如果我们两个共同保守着秘密,说不定今后还有共赢的机会。” 墨莺歌现在还是有些捉摸不透,红衣男子到底是要想做些什么事情,但是现在跟着他们硬碰硬是没有任何胜算的,只能看着能不能从其他地方缓缓而来。而且她现在也是在赌,她在赌红衣男子到底有没有更上一层的野心,如果他有这个野心的话,那么今天墨莺歌还可以离开这里。 红衣男子微微抬起眼睛,非常随意的看了一眼墨莺歌:“就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还跟我两个合作共赢还真是搞笑。” “而且我根本就不相信活人的嘴巴能保守秘密,这世界上唯一能够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是有的时候使人也是不听话的,他总是会留下各种各样的线索,让别人发现他要说些什么。”红衣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陷入了一种回忆,他皱起了眉头似乎之前的那个回忆给他留下的印象并不是非常的好,那现在想起来的话也没有办法得到释怀。 不过他很快就笑起来,脸上的笑容是非常的明媚,甚至冲淡了他身上带着的那股血腥味道。只不过这样的笑容他根本就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他整个人的气势突然变化了,然后就直接伸出手。 围上来的丫鬟们嘴里发出一声嘶吼,猛然跳上前来,然后直接抓住了墨莺歌的肩膀。竹意本想上前,但是更多的丫鬟却围住了她,让她现在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墨莺歌虽然说身手也还算得上是比较好的,但是也没有办法跟着这么多人之间进行打斗。这些红衣男子现在是下定的决心,一定会把她们给抓起来,所以现在是不可能从这群丫鬟之中脱身,唯一可以脱身的希望现在只有放在红衣男子的身上。 墨莺歌很快就出手了,身边的丫鬟看到她开始出手之后,每个人都更加的兴奋起来,嘴里发出不停的嘶吼声,并且不断的伸手想要把墨莺歌抓下来。墨莺歌身上受了不少的伤,好在对方根本就没有拿武器,所以就算受伤的话也只是一些轻微的抓伤而已。但是一直这样下去,很大的可能性会被这群丫鬟们给活活撕开。 她目光放在了红衣男子的身上,冲着竹意使了一个眼神。竹意很快就知道她的意思,大声喊叫一声,就对着丫鬟们动手,把全部的目光都放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而也正是这个时候,墨莺歌趁着红衣男子愣神,穿出人群来到他的身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一颗药丸喂进了他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红衣男子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把药丸给吐出来。他红着一双眼睛,狠狠地看向墨莺歌:“我就应该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竟然能当场为官,肯定心思深沉,没有想到我一时的掉以轻心,竟然让你抓住了机会。”红衣男子知道自己吃下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现在也根本就吐不出来。 越发的觉得自己刚才轻敌,他怎么就没有事先想到墨莺歌会把主意放在他的身上。 “有句话叫兵不厌诈,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吗?”墨莺歌现在松了一口气,不过竹意现在跟着那群丫鬟进行打斗,并且现在已经渐渐的开始体力不支起来,“让你的人全部退下,然后再让我们离开,不然的话到底是什么样的后果,我相信你应该能够猜到。” 墨莺歌喂给他的那个药丸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那是一个毒药,但是如果期间一直服用解药的话,对身体是没有任何危害的。红衣男子自然也知道自己刚才吃下去的东西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的毒药,如果她想要活下去的话,现在就必须听墨莺歌的,说不定在从今以后的很多时间都要听墨莺歌。 “你以为我真的会害怕这些东西吗?”红衣男子冷笑一声,不过还是让那些丫鬟停止了攻击。 竹意从那群丫鬟之中脱身出来,一瘸一拐的来到墨莺歌的身边,一脸警惕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红衣男子,并且已经做好了预防的准备,如果眼前的他想要做些其他坏事情的话,竹意就会拼尽自己全部的力量,跟他打斗在一起。 “反正我不知道你害不害怕,现在我们两个可以继续交易了吧。”墨莺歌脸上戴着非常风淡云轻的笑容,但心里却有着吃不准。 第三百八十八章 轻松的解决办法 眼前的这个红衣男子绝对是她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的人,根本就不清楚这样的人心里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或者说是这样的人行动中到底有什么样的特点。她也只是在以前的时候听说过关于这种人的信息,只不过那些大都是传言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信的地方。 今天她是真正的第一次看到了对方,顿时有些紧张的手心冒汗,不动声色的把手心上的汗水插在衣服上面,墨莺歌努力维持的自己表面上的平静和淡然。 “但你已经学了这么好的一身本事,肯定不会想让它就这么消失吧,所以我就想跟你两个谈一下交易。如果我们两个交易谈的很好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可以就掀过,不知道你的打算到底是怎么样的。”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竹意上前。 竹意她在这个时候丝毫的就不迷糊,从头上拔下一个簪子对准的红衣男子的死穴:“如果你要是敢做任何一点手脚的话,我就让你马上死在这里。” 红衣男子依旧是低着头毫不畏惧,或者说他整个人根本就不害怕这些东西,在他的手指间依旧把玩着银色的东西。现在距离比较近了,墨莺歌判断出这应该是一个银子做成的首饰。不过这一个小时实在是太过于平平无常的上面只有一些细碎的花纹点缀,除此之外根本就找不出任何一丝一毫让人惊艳的地方。 “你们两个还真的是太过于天真了,确定我的人只有这些吗?”红衣男子突然笑起来,眼角眉梢之中带着是非常多的魅惑,但是墨莺歌根本就没有那个空闲时间去欣赏美色,开始觉得一股非常浓厚的血腥味在鼻尖炸开。 随着话音刚落,有几个穿着盔甲的活死人从房顶上面跳下来,他们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盔甲。双眼空洞无神,甚至连身上的肌肤都有一些腐败的痕迹,只不过这几个活死人跟着整个府中的根本就不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的身上散发出一种非常奇怪的味道。 “这些家伙都是我在战场上面扒出来的,每一个人在生前的时候都是战无不胜的将军。”红衣男子突然放肆的笑起来,站在一边的活死人也跟着他一起笑起来,不过后面出现了穿着铠甲的活死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弹。 “你真是一个卑鄙的家伙!”墨莺歌紧紧的咬住后槽牙,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出一个词语来形容眼前的这个男子。 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无耻了,把普普通通的人做成傀儡和活死人不说。甚至连战死沙场的战士都被他拿来利用,那些士兵们在活着的时候一直都守卫在边疆,本来以为死了之后就可以落地为根,却没想到竟然连尸体都还要被人利用。 竹意感觉浑身上下一阵一阵的发冷,拿着簪子的手也开始忍不住发抖起来,她在极力的控制住自己,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做一些事情都必须要听小姐的安排。 看着铠甲的活死人在红衣男子的一声口哨声中开始活动起来,身上破旧的铠甲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们行动的布置非常的缓慢,但是每一步都好像走在人的心脏上面。毕竟他们也是经历过各种各样战争的士兵。全身上下拥有的实其实根本就不是这左丞相府的丫鬟们所能比拟的。 “小姐我觉得我可能有些打不过他们。”竹意压低声音小声地开口,“我觉得他们应该不是我的对手,可是我总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打赢他们。” 竹意她有这个想法根本就不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主要还是对方的确比一般的人更要强悍很多。毕竟都是在战场上面厮杀过的战士,而且每个人都曾经是身经百战的将军。竹意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气势矮了一截,这样一来的话也自然就打不过他们。 墨莺歌看着他们越来越接近,脑海中也在飞速的想着接下来的对策。她们今天看来是不可能硬碰硬的,已经被她们挟持住的红衣男子,根本就不会听话的跟她们合作,更何况她们来到了这个地方是左丞相府,就算他们到时候再大的动静外面也是不会进来的。 整个左丞相府成了一个笼子,而她们两个就是在笼子里面的束手无策的小动物。也许红衣男子早早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所以根本就不怕整个左丞相府会被人发现,说不定也会有人发现这个里面的诡异部分,但是后面肯定都会被红衣男子做活死人或者是傀儡, 竹意再次上前一步,把墨莺歌整个人都挡在后面:“小姐等会儿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你一定要抛下我自己尽快离开。” “其实不用这么紧张。”墨莺歌终于在脑海中想出了一个法子,“就算他们是活死人也是靠人操控的,但是他们操控的那个人现在在我们的手里。”墨莺歌伸手拍了拍红衣男子的肩膀,“我知道你这个人是非常的厉害,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你现在可是在我们两个人的手里,如果你不尽快让他们停下来,并且让我们离开的话,就不要怪着我们对你动手了。” 红衣男子嗤笑一声:“你这是疯了吗?到底谁处于优势,谁处于劣势你还看不出来吗?” 墨莺歌不再跟他两个继续废话,用眼神示意竹意。竹意虽然说脑袋并不像其他人那么聪明,但是对于墨莺歌的一些小动作她还是非常了解的。 一记手刀就把红衣男子给敲晕了,竹意还有些报复性的在他身上狠狠地踹了几脚。红衣男子晕过去之后,整个院子中的话死人好像失去了目标,他们漫无目的的在空旷的院子里面走来走去,眼神依旧是十分的空洞,但是动作没有刚才那么僵硬。 “小姐现在我们两个怎么办?”竹意看着倒在地上的红衣男子,有些不太清楚应该怎么样处理他。应该把他给关起来了,还是把他丢在这个地方,或者说直接把它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的人给处决掉。 “把这个人扛在肩膀上,我们离开。”墨莺歌抢在竹意把红衣男子扛起来的时候,上前踹了好几脚,“让你刚才捉弄我。” 竹意不太明白为什么墨莺歌要让她把这个红衣男子给带走,其实按照她的想法,可是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男子给了狠狠处理了。 不要说别的,单是他杀了那么多人,就已经恶贯满盈万死不辞,还真的不知道这种的人留下来,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用。 墨莺歌根本就没有把想法放在这上面,只不过她隐隐对这个男子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发现这个篮子其实根本就不是还特别的简单,最后应该隐藏了一个大秘密,只是现在还没有被发现而已。 这样的话,那就更加不能随便轻易的让这个男子脱离自己的视线,怎么样也要把一些消息从他的嘴巴里给撬出来。 竹意也没有细想到这些地方,直接听从墨莺歌的话,直接把已经晕倒过去了,红衣男子给扛在肩膀上面,然后看了下房顶准备飞上去。 “你干嘛飞到房顶上面去?”墨莺歌你觉得有一些疑惑开口询问。 竹意:“我们现在干的可是绑架的功夫,我想的是从房顶上面走的话会安全一些,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可是被她扛在肩膀上的男子可是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一是红色的衣服不光颜色鲜艳,而且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 如果就这样扛着这个男子在房梁上面走的话,是肯定会被别人给发现的。墨莺歌挥挥手把竹意从房顶上面叫下来,“你背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人,那是非常的引人注目,会让人发现。所以我们干脆就直接从大门走出去。” 墨莺歌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穿过一群活死人,那一群活死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静,而且你根本都没有把注意的眼神放在墨莺歌的身上。竹意跟在她的后面往外面走着,不过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些活死人看起来整个院子里面随随便便的到处乱走,如果左丞相回来的话是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的。像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的大,要是被传播出去之后肯定会被很多人所惦记。左丞相肯定也会被很多人参上一本,这样的话他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做出更加凶残的事情。 “竹意,你说他身上把那个银子的东西拿给我。” 竹意手忙脚乱的在红衣男子的身上搜寻了一会儿,从他的口袋中间掏出了一个银制的小玩意儿,就是刚才他俩拿在手中不停把玩的东西。 墨莺歌拿着这个玩意儿,回想了一下他刚才的动作,依葫芦画瓢的模仿了一下,院子里面乱窜的活死人很快就停止了动静,而是变得跟普通人一般无二。 丫鬟们开始去端茶递水,家丁们去做做各种各样粗活,整个府中的局面一片和谐,而现在,墨莺歌必须尽快的赶到东宫,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第三百八十九章 送出去的梅花簪子 竹意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是你气一点不输于其他的男人,把红衣男子扛在肩膀上显得毫无压力,甚至连走路的步法都要比墨莺歌快上好大一节。墨莺歌跟在后面有一些艰难,走了几步之后,她就觉得双腿有一些发软脚步都放慢了许多。 墨莺歌的身子根本就有一些比不过竹意,加上之前她也吸了很多红衣男子散布出来的迷药,之前在跟着对方对峙的时候,她一直都紧紧的咬住舌尖,但是现在她明显的感觉有一些力不从心,迷药的作用越来越明显,她觉得有一些头晕眼花看不清眼前的道路。 竹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后退几步来到她的身边:“小姐你是不是现在身体有些不舒服?不要我把你背起来,” 墨莺歌闻言轻笑,伸手指了一下肩膀上面的红衣男子:“如果你想把我背起来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但是这个人你打算怎么样对他?”竹意如果打算把她背起来的话,抗在她的红衣男子是肯定会被放下来的。 “这个……”竹意腾出一只手抓了下自己的脑袋,“要不这样吧,我干脆把他放在地下面拖着走。” 墨莺歌笑着拒绝:“干脆这样吧,你把他带着尽快的去东宫,我一个人在后面慢慢的跟着你们。”看到竹意脸上露出了一些不愿意,她继续开口解释,“你放心好了,我是一定会跟上来的。但是现在已经马上的这个男生必须送到东宫去,你先赶紧去吧。再说这是大街上也不会发生什么问题的。” 竹意纠结了好半天之后还是决定听话,随后她扛着那个红衣男子离开了这里。 墨莺歌要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想要等自己身体里的迷药药效过了之后再慢慢往东宫走过去。一旦空闲下来,她就发现脑子里有些不听使唤,最近发现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崩到脑袋中,越想越觉得眼前的事情越来越复杂,让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非常不好,可是她现在也只好认了这种感觉。 街道还是跟着往常一样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小贩沿街摆摊叫卖,各种各样的知识和小玩意儿琳琅满目地摆在摊位上面,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墨莺歌走到一个摊位面前停下脚步,小摊的老板十分热情的招待她:“姑娘你要不要看一下我手中的这些簪子,不管是自己用还是拿去送人都是非常好的选择。” 摊位上面的簪子款式非常的多,但是这些簪子的材质都不是特别的好,有几个镀了银的簪子都被放在一边,被小摊的老板用红布小心地包裹起来。 “谢谢,但是我现在不需要这些东西。”墨莺歌开口拒绝,准备离开摊位,但是一个簪子很快就跳进了她的眼中。 这是一块雕成梅花样子的簪子,材质是用木头做成的,只是上面用银子点缀成了一朵梅花而已,算不算是很名贵,但是胜在款式比较的新奇,而且整个簪子看起来非常的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小摊摊主见到墨莺歌不停得看着这根梅花簪子,以为她非常喜欢这个东西,赶紧开口大力推销起来:“这位姑娘您的眼光真的是非常好,这个东西可是我们小摊的镇摊之宝,我一般都是把它拿出来摆放根本就不会拿出去卖,但是看在你这么喜欢的份上,今天我就可以卖给你。” 小摊摊主一边说着从一边拿出了一块红布准备把簪子给包起来,墨莺歌伸手把这个簪子拿在手中,反复的看了好几眼之后才开口询问:“你确定这个东西只有你们摊位有,其他的摊位有没有相同的东西?” 小摊摊主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僵硬起来,拿着那块红布慢条斯理地回答:“看你根本就不是想来买东西的,而是想来砸场子的对不对?” 小摊摊主一边说着一边非常警惕的打量着墨莺歌,看见墨莺歌穿的非常的高贵大气,根本就不是那种寻常人家的打扮,想必身份应该也是非富即贵。可是这是这样的人,他又更加的警惕起来。 这年头很多事情都是说不准的,说不定眼前的这个女生就是专门来剽窃他对于簪子的创意。 他只是靠着这个摊子养家糊口而已,如果墨莺歌要对他的摊位进行动手的话,他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如果你要买这个簪子的话,现在就开始买,如果你不买的话就不要在这里耽误我做生意。”小摊摊主拿着手中的红布挥舞着,并且伸手要从墨莺歌的手里把簪子给拿回来。 墨莺歌后退一步,再次认真看了一下手中的那个梅花簪子,越来越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可她现在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个东西。 看到小摊摊主不断的想从她手中把东西拿回去,墨莺歌却把簪子放在了摊位上,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还没有走几步,就有人开口叫住了她:“墨莺歌,这是凑巧怎么在这里看到了你?” 墨莺歌回过头去正好看见赵晟敏,赵晟敏脸上带着笑容热情的冲着她挥手,往前走几步准备来到她的身边,却又停下了脚步。 赵晟敏来到了那个小摊面前,把摊位上面的簪子都看了一遍:“刚才那位小姐喜欢的是哪个款式?” 小摊摊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赵晟敏,但是他浑身穿着非常的高贵,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人上人的气质,显然是不可能欺骗他。 “这位小姐刚才看到的就是我们这里的梅花簪子,这个簪子可以说是非常的好,办来说,我只是把出来摆放根本就不打算卖的,如果今天不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小姐的话,我也是根本不会拿出来的。”小摊摊主十分随意的说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的骄傲,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梅花簪子递给了赵晟敏。 这个簪子的确是非常的普通,不过现在款式比较新颖。 原来墨莺歌还是一个小女孩心态喜欢这样的东西,赵晟敏拿着簪子不由得笑起来,走到墨莺歌的面前,并且把这个簪子插进了她的头发。 “这个东西挺好看的,和你在一起非常相配。”赵晟敏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这样一副样子倒是让墨莺歌不好拒绝起来,只好收下了这个簪子。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难道有什么事情吗?”墨莺歌开口问着,问到一半之后就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非常的奇怪,随后也就闭嘴不言。 墨莺歌发现就算到今天,她也是没办法用一个平常的心态面对赵晟敏,只要看到赵晟敏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浑身发抖,必须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而且最近她不断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在面对他的时候就会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克制住自己,不能让自己的眼神或者是行动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深吸一口气,墨莺歌往后面退了好几步,跟赵晟敏之间拉开距离:“刚才是我多嘴了,还望你海涵。” 赵晟敏根本就没把这件插曲放在心上,而是跟着墨莺歌一起在街头巷尾走动。街市上面的人很多,有的时候大家还会时不时碰撞在一起,赵晟敏站在墨莺歌身边之后,就一直不断地用身体去帮她挡开那些人群,让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碰到她的身体。 这是赵晟敏自以为的贴心,但是墨莺歌却觉得浑身很不舒服。 赵晟敏跟她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让她都感觉到了一些不适应,可是明面上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躲开。街道虽然说是比较的宽阔,但是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两边也摆了很多的摊位,就导致了就算她想跟他拉开距离也没有办法。 两个人就这么走着,一路上也没有人开口说句话,但是有了几分默契的沉默。 “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做吗?”墨莺歌停下脚步询问站在身边的赵晟敏,她今天的目标可是东宫,如果一直被这个人跟着的话,对她接下来的行动会有很多的不便。左丞相府中的活死人和红衣男子的事情,最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赵晟敏根本就没有听出墨莺歌语气之中的驱赶之意思,或者说他已经听清楚了但是却装傻:“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真的要说的话,目前还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的。”说完句话之后他看向墨莺歌,但是却没有把说到一半的话给继续下去。 墨莺歌知道他剩下的那一半话肯定不是什么好的,由于一直被他跟着,她现在也不好转身去东宫,避免会被赵晟敏发现关于红衣男子的事情。于是她在街头再次转悠了一会儿,转身就直接回到了白府。 希望竹意在看见她没有跟上来之后,能够把红衣男子准确无误地交给合适的人手中。 进了白府大门,墨莺歌发现赵晟敏是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样一来,墨莺歌倒是有一些吃不准他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 第三百九十章 头晕眼花的感觉 墨莺歌干脆就站在门口不进去,转身看着跟上来的赵晟敏,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现在已经到家了。” “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到家了。”赵晟敏仿佛听不出她语言中的拒绝味道,那张英俊非凡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头顶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英俊潇洒起来。墨莺歌相信如果他用这样的神情和眼神去街上走的话,肯定会收获到很多女生羡慕的眼光。 但是当他这样的眼神和表情落在自己的身上,墨莺歌就觉得自己有些浑身不自在,总是觉得他能够一眼把自己看穿。 但是她现在也没有办法直接把他赶走,因为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但是让他一直这么跟在自己身后,又会觉得全身上下都是别扭。墨莺歌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的面对赵晟敏,她开始隐约怀疑起来,赵晟敏是不是发现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会在这段时间里面不断的找着机会跟她接近。 墨莺歌转头避开他的眼神,暗地里攥紧拳头:“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询问洛水?” 赵晟敏挑眉:“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能跟着你吗?”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加深,容貌也在阳光之下显得越发的耀眼起来。他整个人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就慢慢的往前走了好几步。 墨莺歌看着他的脚步一点一点的逼近自己,鼻端甚至能够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感觉后背渐渐有些发痒。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开始陷入了一种回忆,在年幼的时候她总是能够从赵晟敏的身上闻到一股清雅的味道,跟她身边的人根本就是完全两回事。在跟着柳神医学习医术的时候,她也想过中草药中找到赵晟敏身上的气味,却怎么也找不出来。 赵晟敏眼角眉梢带着笑意,一步一步慢慢接近墨莺歌,想要把她脸上任何的情绪变化都看出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的心里总是隐隐约约有着一个猜测,白洛水越来越像他心目中的那个小公主,所以他在之前就安排了厨子去试探,试探的结果让他有些失落,却没有打断他心目中的猜测。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靠近,甚至只需要赵晟敏轻微低头就可以吻上墨莺歌的发梢。这是在白府,他本来不需要做出这样的举动,可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些忍不住,想要进一步的接近墨莺歌。 墨莺歌被他身上传过来的味道熏得有一些晕头转向,猜测这是应该是迷药的效果,否则的话,她现在应该赶紧的跑开,不应该容忍赵晟敏一步一步的接近自己。 “这是……大小姐吗?”一边传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这句话倒是唤醒墨莺歌,她伸手就把赵晟敏狠狠地往前一推,后退好几步才站稳。 出现的那个人穿的是管家的衣服,只不过面容有一些陌生,根本就不是白府常见的那一个管家。 那人开口进行自我介绍:“我是从庄子上新调过来的管家,原来的那个管家因为年岁比较大,对很多的事情都有些力不从心,大人就把我调过来了。” 墨莺歌再次后退了好几步,跟着赵晟敏拉开了一段距离,把头扭向一边呼吸了好几口:“管家这位是王爷,请帮忙好好招待一下,我先去更衣了。” 管家虽然说是才从庄子上面调上来的,但是整个人也是颇为机灵,听墨莺歌介绍眼前这个人是王爷之后,换了一副恭敬的态度,走到赵晟敏面前低头弯腰:“王爷请先随我我去大厅,等一会儿我就告诉老爷你的到来。” 在他们两个对话的时候,墨莺歌已经快步离开了这里,她的步伐放的很快,好像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赶一样。赵晟敏没有搭理管家,而是把眼神放在墨莺歌的背上,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眼中,才彻彻底底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管家还在一边等着他的回答,见他半天都没有动作,以为他是没有听清楚自己刚才说的话,于是管家再次开口说着:“王爷,我已经让人在大厅里面备好了茶水……” “不用这么麻烦了。”赵晟敏低头看着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容很快就消失,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只是路过而已,根本就不需要那么麻烦。”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转身很快离开。 管家站在后面目送他离开,等他走远之后才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赵晟敏可是直接就走到了整个白府里面,如果真的是路过的话,他不可能走到这里。不过他想了想之后就把这个疑问给放弃了,毕竟他整个人才从庄子里面出来,对于京城的一些人情世故并不是非常的熟悉。 墨莺歌直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才松了一口气。她坐在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去之后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面貌去面对赵晟敏,每次遇到他的时候总是会不知不觉的想到很多之前的事情,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能让自己不露出任何的破绽。 也许她在什么时候已经弄出了破绽,但是自己却不知道。深吸一口气,墨莺歌只好不断的安慰自己,赵晟敏应该只是有一些怀疑,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掌握要实际的证据。 她把今天遇到赵晟敏的事情从头到尾的都细细回想了一遍,最后确定自己今天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暴露身份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墨莺歌已经刚才慌乱的情绪之中走出来,突然之间她想到了一件事情,本来她今天是要跟着竹意去东宫的,但是中途她却自己回来了,不知道竹意那边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到这个事情之后,她就有些着急起来。竹意的肩膀上怎么说也是扛着一个红衣男子,如果他被一些有心人追问的话,说不定就会泄露出破绽,说不定就会有人去探查到左丞相府中的问题。 这个事情让她有些坐立不安,赶紧起身离开。 走到白府大门,远远地就看见竹意一个人出现,肩膀上面也没有扛着一个红衣男子。 竹意看到她之后赶紧跑过来:“小姐,我好像刚才做错了一件事情。” 墨莺歌没有在她的肩膀上看到红衣男子,皱起了眉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有没有把他交到东宫?” 竹意赶紧点头:“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心好了,已经把他整个人完完整整的放在了东宫里面,不过在刚才的时候,我还是做错了一件事情。”说完这句话,竹意就使劲的低下头,两根手指头不停地玩着自己的衣带,“把他丢进去的时候,好像把他的腿给摔断了。” 竹意向来做事都是有一些大大咧咧的,除非她刻意去注意不然的话做事情总是还是有些毛手毛脚。现在她这种行为还是好了很多,根本就不像之前那样了。 “其实我也不是这么想的。”竹意有些害怕墨莺歌因为红衣男子被摔断腿的事情责备自己,“本来我是想轻手轻脚的把他放下去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醒过来还不停地挣扎,我怕他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对他下手重了一些。又想到他的小身板根本就不经用,我只是今天拍的把他放在一边,他就这样摔断了一条腿。” 墨莺歌进到这里之后不知道应该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最后还是伸手摸了一下竹意的脑袋:“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吧?” 竹意忍不住脸上一红,点了点头之后开口说:“主要还是因为他之前在左丞相府对小姐你太过分了,我实在是不愿意吃这个哑巴亏。” 不过红衣男子之前对墨莺歌的态度好一些的话,竹意也许对他还会温柔一些。 墨莺歌看到竹意身上几乎全部都是汗水,感觉她应该是跑过来的,冲一边倒了一杯子:“你先喝一杯水。”说完之后,墨莺歌就坐在梳妆台前准备换装。 只是把红衣男子送到了东宫,这样只是又开始,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她现在是必须要见到赵晟翎,要把左丞相府中遇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他,随后就看他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这件事情其实说大了也大,说小了也想。但是最后被牵扯出来的人肯定是有左丞相,毕竟那可是全府上下几百口人命,这可不是什么轻轻松松的小案件。 说不定在最近在这件案子里面还能牵扯出不少的东西,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但是她暂时有没有办法去弄清楚这个秘密的原因。现在她遇到的东西就像是一个深渊,现在准备把她一口给吞噬下去。 深吸一口气,墨莺歌先把头上的发饰全部都取下来放在桌子上,看到那个梅花簪子的时候,眼神有几分动容,最后把梅花簪子放在了抽屉的最里面,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这些东西。 第三百九十一章 男装就是比较方便 把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都驱散开来,墨莺歌给自己换了一个男装的发型,然后又从中挑出了一件男装穿上。这件衣服是她之前就准备好的,当时她自己不知道准备这个有什么用,但是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站在一边的竹意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果子放在嘴里,她把果子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了几口,坐在一边看着正在梳妆打扮的墨莺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你怎么突然穿上了一件男装?” 墨莺歌拿起一根眉笔把自己的眉毛画的英气一些,后退几步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发现怎么看都还是像一个女孩子,于是她再次坐在镜子前面,拿起眉笔把自己的脸上都涂黑了好几圈:“因为等会儿我们还是要出去一趟的,红衣男子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掉。” 竹意“哦”了一声,依旧啃着自己手里的果子,啃到一半之后还是开口继续问着:“小姐你为什么要换上男装才出去?其实我觉得你刚才穿女装出去就很好了。” 墨莺歌再次把梳子放在桌子上,后退几步对着镜子把自己认认真真的打量一遍,发现自己的皮肤黑起来倒是显得有些男孩子气,精致的五官到是被遮掩的一些:“出去的话,目标实在是有些太大,我们需要掩人耳目。”并不打算对着竹意解释太多的情况,反正说多了之后竹意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 但是她却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就是很听墨莺歌的话,不管她说什么竹意都会去听,然后会随着她的意思去做。 换上男装之后她觉得自己习惯了很多,红衣男子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的解决,左丞相府的东西也必须尽快的告诉赵晟翎。穿着女装竟然会方便很多,但是她折腾这一身男装也不是没有用的,自己的容貌实在是太过于显眼,如果穿着女装过去的话,难保路上会被其他人看见。那红衣男子的事情实在是事关重大,她必须小心谨慎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发现有任何的异样。 换上男装自然要麻烦很多,但是也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东西。墨莺歌开始对着镜子把自己脸上的妆容打量了一下,再次了一根簪子,把自己的眉毛画深了一会儿。 竹意现在已经啃完了自己手中的果子,然后她凑过来:“小姐,我是不是要换上男装?” 竹意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面的化妆品,然后又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她用手把自己的头发束上去,发现自己的样子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装饰:“小姐,我觉得我的脸蛋不需要过多的修饰,只需要要把眉毛画深一点就行了。” 墨莺歌认认真真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竹意,嘴角含起一抹笑意:“今天这件事情你不能跟我一起去,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先到一边吧。” 竹意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低着头玩着自己的衣角:“小姐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有一些楞:“你这句话是从什么地方说起来的?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如果你没有嫌弃我的话,为什么不能让我跟你一起?还让我到一边儿去。”竹意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带了不少的控诉,整个人可怜巴巴的待在一边,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面很快就装满了泪水。 墨莺歌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不是嫌弃你,只是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你去帮忙做。” 最开始的时候,墨莺歌的确打过主意想要把竹意带过去,但是在她化完妆之后就觉得这个想法可以不用。她现在不清楚赵晟翎是不是已经从宫中出来了,也不清楚左丞相现在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需要人去盯着左丞相。 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竹意走过去盯着左丞相是最好不过的,其他的人派过去的话难免会引起另外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帮忙,小姐你尽管说我一定会去做的。”竹意听完这句话之后赶紧拍了自己的胸脯,十分开心的保证自己一定会把交代的事情全部做好。 墨莺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现在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好像这样一个习惯是因为看到了赵晟敏才开始养成的。 之前赵晟敏总是喜欢这样伸手揉她的头发,当时她一直觉得很烦,但是现在她就没有了那个想法了,当柔软的发丝在手中的时候,的确是很容易让人放心下来。 “小姐你在想什么东西。”竹意察觉到了墨莺歌的出神,忍不住开口打断她,是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墨莺歌整个人处于出神的状态,手下的力气也没有控制好。竹意觉得自己的头发被揪的有些痛,但是她有不好意思直接把自己的头发拯救出来。 墨莺歌被竹意这一声询问给唤醒,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刚才想到了其他的东西。” 竹意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没事儿的,小姐你想什么东西就尽管的想,我绝对不会打扰你。是希望你下次动手就我头发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后面这一句竹意说话非常的小声,不过还是让墨莺歌给听见了。 墨莺歌跟着她交代了几句,随后两个人就开始往门口方向走,走到大门碰到了白国安。 白国安的身上还穿着朝服,应该是才从宫中回来不久,他看见穿着一身男装站在自己面前墨莺歌,忍不住皱紧眉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穿的这样不伦不类的,像什么样子,赶紧回去把衣服给我换了。” 墨莺歌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觉得这身衣服很好看。”言外之意就是她根本就不打算换衣服。 “给我穿上一身正经的衣服,再给我走出去。”白国安依旧是皱紧眉头,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墨莺歌,“最近这几天你不准给我到处乱走,特别是应该跟着太子和王爷他们之间那开距离。” 白国安现在都不会那么好心的提点,换成平常的话,他甚至是巴不得墨莺歌跟着赵晟敏和赵晟翎之间走动亲密频繁一些,但是他今天竟然这样开口询问,想必应该是有其他的原因。 墨莺歌走上前去观察他的脸色,从他的面目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异常。白国安整个人还是很平静,跟着之前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平静。 “最近我跟他们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墨莺歌停顿了一会儿开口说着,“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们两个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想到刚才赵晟敏直接把她送到了白府大门口,这一幕可是被很多的人看到,为了避免白国安今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赶紧主动开口,“只不过今天在路上碰到了赵晟敏,路上交谈了几句,他就送我回来了。” 墨莺歌没有注意到自己是直呼赵晟敏的大名,等她反应过来之后紧张的看着白国安。但是后者根本就没有发现她语气中的异样,反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她今天的衣着上面:“一个女孩子家家不准穿成这样给我走出去。” 墨莺歌看见白国安的态度十分的坚决,知道今天肯定是出不去了,但是从他刚才的问话和态度看起来,好像赵晟敏和赵晟翎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让他只觉得趋利避害,现在还想要赶紧撇清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既然这样的话,那女孩儿先回去了。”墨莺歌淡淡的开口说着,带着竹意转身离开。 白国安看着她离开,直到自己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伸手招呼一边的管家开口询问:“今天王爷说她来的时候可有说些什么话?”他根本就没有说是当朝的那一位王爷,但是管家却清楚的知道他说的是那一位。 “回大人,今天我离他们的距离有些远,没有听太清楚。”管家有些诚惶诚恐,也能一口唾沫之后才平意下了自己的心情,管家之前可是在庄子上面,来到京都之后,早已经被繁华给迷晕了眼睛,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或者应该说什么。 管家这幅小家子气的样子,看的白国安是十分的不满,但是他也只是淡淡的看到几眼管家并没有说其他的话,之前的管家因为其他的事情被他赶走了,那个管家虽然说是没怎么见过世面,但是比较好拿捏。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把管家从乡下调到上来,只是看他这个管家,现在做事情还根本就没有办法上手,只能尽力的保证自己不出错。 “你先去好好跟着府中老人学习一下,以后行为做事千万不能丢了我家的脸。”白国安开口提醒他,然后在管家诚惶诚恐的眼神中,进了书房。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需要给自己一段时间来好好思考一下,到底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第三百九十二章 前来投奔的老人 回到书房里面做下之后,白国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全部喝下去之后成了人在放松起来。今天在朝廷之上出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但他现在都有一些反应不过来。在回来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思考皇上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办法把这个问题全部的事搞清楚,不过这并不是很重要。 他需要重新瓜分自己跟着太子和王爷之间的关系,必须自己清清楚楚的想清楚,他现在是应该选择站位,还是应该选择在一边看冷眼旁观。思索了好半天之后,白国安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准确的站位。 一边的管家看见他这样的忧愁,当然上前跟他说上几句话,让自己在整个府中的地位更加明显起来,“老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的忧愁,如果可以的话,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也许能够为你排忧解难。” 白国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管家,管家的脸庞看起来还是非常的青涩,一副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小家子气。白国安怎么看他都觉得不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他从庄子上面给调上来换走了原来的那个管家。 对于管家这些事情还是用久了的比较好,他这样的人充其量只是一个新人,还需要好好的培养一段时间,他才能够有用。 “算了算了。现在的问一下,你识字吗?”白国安换了一个话题去问管家,想让自己从刚才的那种思想中跳脱出来,反正他现在是没有办法想出来正确的结果,倒不如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让自己变得更加轻松一些。 “叫人在庄子上面的时候,跟着私塾先生学过几年不至于是个睁眼瞎。”管家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了不少的谦虚。他本来以为这样说了之后会得到白国安的夸奖,但是白国安只是皱起了眉头,从一边抽出一本书丢给他:“你拿着这本书去好好学习一下,府中的事情你必须要尽快的上手。而且你还必须尽快的学习好如何为人处事。” 白国安对着他叮嘱了半天,交代一大堆他现在需要去注意的事情,管家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还要去学习这么多东西,但还是拿走了书离开了。 “人果然人还是应该念旧,这样的新人使用起来总是觉得各种各样的不方便。”白国安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闭上眼睛揉了下眉心。 回到院子之后的墨莺歌并没有当即换下自己身上的男装,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把身上的男装给换下来,并且打算等一会儿再偷偷的溜出去。 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待在家里的,她必须去东宫找赵晟翎,告诉他红衣男子和左丞相之间的事情,而且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拖。 如果这件事情越拖到后面的话,可能到时候引起的麻烦就会越多。墨莺歌现在也没有办法出去,她只有在房间里面等一会儿,后面再找机会偷偷的溜出去。 “请问小姐在院子里吗?”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 墨莺歌和竹意对视一眼,竹意走过去把门打开。在外面等候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那一张脸上全是皱纹,需要费一些功夫才能从她那一脸的皱纹中中分辨出她的五官。而且看起来的话对方也是一个陌生的人。 “你有什么事情?”竹意上前一步对她开口询问,“我怎么之前就没有见到过你,你是最近才调过来的吗?” 老人脸上的表情笑眯眯的,脸上的皱纹更加聚在一起:“我是跟着管家一起过来的人,之前在小姐小的时候还抱过你。算了,现在小姐也大了,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房间里面挤,竹意本来不想让她进来的,转头过去看了一下墨莺歌。墨莺歌根本就没有表示明确的反对,竹意就让她走来了。 老人走进来之后把房间里面都看了一遍,随后身手摸着桌子:“果然是小姐的闺房,这桌子应该也是价格不菲,我觉得我敲下一个桌以腿回去,应该就可以让我家吃一年了。” 竹意听到这一句话很不解:“你到底过来是干什么的?打算拿搬东西。”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挽下自己的袖子,准备等会儿就把这个人给赶出去。 墨莺歌却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可是转眼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老人:“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老人依旧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再次把房间里面的摆设都看了一遍,最后才扭扭捏捏的坐在椅子上面:“其实这次我也不是真的想要来找你,完全也是因为走投无路了才想到你。”老人说到现在的时候就直接把话题给说开了,她最开始是先上来攀一阵关系,说自己跟着白洛水母亲的娘家是亲戚,这么算起来的话,白洛水还要开口叫她一声姥姥。她这次过来的时候也是跟着管家一起过来的,主要还是因为家里面的生计不成。 “小姐你是住在深宅大院的,不知道我们的辛苦。我们这些人在土里面辛辛苦苦劳作一年,现在勉强养家糊口而已,要是遇到了什么天灾人祸,我们也只能束手就擒。”老人说这话的时候把腿放在凳子上面,做出了一副十足的山乡下人派头。 墨莺歌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她过来的意思,眼前的这个老人不过是因为家庭生计的问题,过来找她想要一些东西:“竹意,你先去房间里面帮我拿些东西过来,再把我荷包里的那几十两银子都拿出来了。” 老人很快就来到了银子,十分开心准备离开。就在老人总是准备走的时候,墨莺歌开口叫住了她:“既然你是我家的远房亲戚,这么让你一个人离开了也多不好意思,干脆我送你吧。”说完,不容老人拒绝墨莺歌就直接站起来送她出门。 老人在离开的时候不停地在嘴里说着墨莺歌的好话,二人即将出去的时候碰见了管家。老人上前跟着管家说了好一些话,表示感谢管家让她跟着一起过来。管家也是比较善良,真正老人说了几句之后让他们离开。 墨莺歌借着送老人的借口离开了白府,老人很快就上了一个牛车,还对墨莺歌千恩万谢的表示了感谢。 竹意看见老人的牛车已经开走:“小姐,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去什么地方?” 墨莺歌挑眉:“我们现在能去什么地方呢?当然是东宫,回忆良久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根本就放不下心,但是你现在是真的不能跟着我。” 竹意使劲拍着自己的胸脯:“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盯着对方的好好盯着对方的,一旦有什么样的信息就会立马告诉你。”竹意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皇宫的大门口蹲守,再次拍了拍胸脯之后准备过去。 “今天你根本就不用去,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你去做。”墨莺歌伸手拉住了她,“你现在要赶紧回到院子里面去,然后躺在床上假装是我。” 墨莺歌现在是决定不能跟着白国安把关系给闹僵,既然今天白国安根本就不想让她出门,她表面上还是要认真听一下白国安的建议,至少他们两个在表面上不能弄得太过于僵硬。 竹意也没有继续问一下原因,听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回去。墨莺歌为了安慰她,还重新变买了个冰糖葫芦递给竹意。竹意拿着冰糖葫芦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开心,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回去。 墨莺歌这个时候才悄悄地往东宫里面走,为了防止后面有人跟踪她,也为了防止再次遇到不想见到的人。她一路上都是贴在墙角走,始终都把头低下来。 走到一个拐角,一辆马车在她的面前停下来,车帘被人掀开,赵晟翎看向穿着一身男装的墨莺歌:“你今天怎么穿的这身衣服?之前看到你还以为是看错了。” “因为有一些事情,而且穿着男装会比较方便一些。”墨莺歌走上马车,闻到了一股十分刺鼻的香味,直接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你这车厢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味道这么难闻?” 赵晟翎挑眉,整个人笑的十分开心:“刚才我从宫中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非常好看的美女,一时兴起就把她交代了车厢里面说了好一句话。”他说话的语气之中带着不少的调侃,那一双好看的眼睛一直都盯着墨莺歌。 墨莺歌被他的眼光盯到有些不好意思,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赵晟翎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半天才停住自己的笑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谁说我是过来找你有事情的?” “怎么可能不是?我都坐在马车上面跟着你一路,你明明都是往东宫的方向走过去。”赵晟翎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忽然一变,里面包含一种让墨莺歌根本就看不懂的眼神。 “我……”墨莺歌准备开口说话。 第三百九十三章 我藏了一个小美女 刚开口,墨莺歌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一句话,她的眼神正好对准赵晟翎,把他眼中的情绪清清楚楚的看了个明白。 赵晟翎当太子那么多年,他早就已经花名在外,很多名门闺秀都对他是退避三舍,生怕自己跟他沾染上了,导致自己的名声受损。就算他的名声那么的不好听,但赵晟翎整个人的长相也是非常好看的,也许是因为正好随了他的母妃,赵晟翎的长相并不是那种比较粗犷的男性,而是隐隐约约带着不少女性的柔美。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当他认认真真的看着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不由的会觉得自己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真爱。 墨莺歌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烫,低头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就在对面的赵晟翎突然就笑起来,笑声十分的爽朗。 墨莺歌觉得自己脸上越来越烫,根本就不敢直接去看赵晟翎的眼睛,最好伸手把车窗打开:“你这个车厢里总是有着一股味道,我帮你散一下这股香味。” 车窗被打开,外面的风就这么淡淡的吹进来,把车厢里面的那股刺鼻的味道冲散的不少。墨莺歌觉得自己脸上也被降温了许多,脸上的温度已经降下去了,但是心跳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加速。墨莺歌觉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奇怪现象。 “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赵晟翎突然站起来往墨莺歌挪动了好一会儿,压低了自己的嗓音,“难道说因为你非常的想念我,所以你才走过来了。”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之后冷哼一声,接着翻了一个白眼:“你还是不要给我随便乱说。我来找你时候正经的事情,但是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些?” 赵晟翎本来还想要继续逗趣一下,但是看着墨莺歌红着一张脸,知道自己最好应该见好就收,于是就赶紧坐到了另外一边:“既然这样的话,那有什么事经常跟我说,看你都穿的一身男装过来找我,想必这件事情应该很大。” 墨莺歌深吸一口气,在脸上堆起了一个微笑:“你有没有听到过活死人的传说?” “活死人?” 赵晟翎本来还想继续说些话,但是看着墨莺歌这么一副严肃的样子,想必应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发生。 “在整个京城里面已经出现了活死人和傀儡,但是现在我不能直接告诉你,我们还是先回到东宫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毕竟我也送了一份礼物给你。”墨莺歌整个人在脸上堆满了笑意,但是她突然想到白国安回来之后的表现,白国安让她一定要尽快的跟赵晟翎和赵晟敏直接把关系撇开。 白国安这个人可谓是狡黠异常,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以利益为先,他竟然这么说的话,想必今天上朝的时候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或者是发现了什么东西。而他今天发生的事情应该会导致他重新站队,墨莺歌也就必须要搞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一下能不能再把自己的计划也顺便调整一下。 墨莺歌想要问一下赵晟翎今天在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转过头望向他,就发现他整个人非常安静的看着别车外。 赵晟翎是长得很好看的,只不过他总是用一身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样子来伪装自己,要是她自己的容貌都被深深地压低了好几分,但是当他脱去了那样一场伪装的样子,整个人就显露出了非比寻常的耀眼。 墨莺歌收回了自己的眼神:“那件事情现在怎么样呢?” 二人都知道是什么事情,赵晟翎舔了下自己的后槽牙:“情况可能没有那么好,他那个人一向很固执,现在是真的固执上头了,也许过段时间会好一些。有些时候的有些事情,有些时候的有些事情。如果你顺其自然的话还没有那么强烈,如果你一味的去改变的话,反而会引起对方的反抗心理。” 赵晟翎突然莫名其妙的补充的后面一句话,墨莺歌听的有一些莫名其妙,但是看着他已经把头靠在车厢上面闭眼养神,想要说出去的话现在也说不出去了。 马车很大很宽广,马车里面的那股味道也渐渐的消失了,两个人在接下来根本就没有互相说一句话。到了东宫之后,赵晟翎率先走下去,摊开双臂准备把墨莺歌直接给抱下来。 墨莺歌翻了一个白眼,避开他的手准备下车。但是她才走一步,就被赵晟翎把整个人再次给塞了进去。 墨莺歌觉得有一些莫名其妙,准备开口说上几句话。 “皇兄,没有想到等你回来还是等了一些时间。”外面传来的是赵晟敏的声音。 墨莺歌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赶紧往车厢里面躲了好几下,并且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现在还是有些不清楚,赵晟敏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东宫,而且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赵晟敏把她送回白府之后就过来了,并且还是在外面等了许久。 赵晟翎淡淡开口:“赈灾的事情不是都已经交代下来了吗?这件事情我是没打算沾手的,既然已经交代给你之后,那么你就要好好的去做。” “难道皇兄还是在责备我吗?这件事情我也是不想去参与的,只是没有想到父皇,他直接就派给了我。”赵晟敏淡淡说着,随后想了想,又继续补充一句,“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应该我去,明日的时候我会跟父皇说清楚的。” “这件事情我劝你还是算了吧。”赵晟翎挑眉,轻咳一声:“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的事的话,我倒是建议你现在离开。现在我的马车里面还待着一个小美人,我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他在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尾音直接上扬,带了一些调侃的味道。 赵晟敏本来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但是赵晟翎直接伸手拍了拍车厢。墨莺歌知道这是在提醒她做一些事情,可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见到赵晟敏,于是就嗲着嗓子开口:“太子殿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呀?” 墨莺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这样的话就会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细。赵晟敏听到了这句声音感到有些尴尬,想到自己今天是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了,转身再次说了几句之后就离开。 等他彻彻底底走远之后,墨莺歌才从车厢里面爬出来。赵晟翎走上前去:“怎么样啊?是不是让我的小美人等急了?” 墨莺歌踹了他一脚,就往大门里面走过去。赵晟翎在后面装模作样龇牙咧嘴,“你这样的力气到底是不是一个女人?竟然敢这么的来打我,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把你给丢出去。”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赵晟翎还是跟着她一起来到了书房。墨莺歌书房里面到处翻找了一番,根本就没有看到红衣男子的踪迹。 赵晟翎坐在一边端着一杯茶,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在房间里面找来找去,过了好半天之后才开口:“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我让竹意往你的房间里面扔了一个男人。”墨莺歌还是平淡的说完这一句,并且根本就不觉得她说的这一句话有任何的问题。 “咳咳咳……”赵晟翎直接的茶水给呛到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刚才到底在我的房间里面扔了什么东西?” “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男人,你不要老是在那里坐着,现在一定要尽快把他找出来。”墨莺歌突然感觉有些着急起来,红衣男子的身份可以说是非常的特殊,而且他还有一身非常特殊的本领,如果不能尽快找出来的话,等他跑回了左丞相府是会有大麻烦的。 赵晟翎看到她这么着急,拍了下手掌,两个人很快就从房间上面掉下来:“参见太子殿下。” 这次出现在她面前的两个人是陌生的面孔,她把对方看了好几眼之后又看向赵晟翎。“这是我最近的新暗卫。之前的暗卫我派出去执行其他的任务了。”赵晟翎简单解释了一遍,然后就看下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暗卫:“你们有没有在房间里捡到一个人?” 墨莺歌赶紧开口补充:“这是一个看起来雌雄莫辨的男人,而且他的身上还有着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那个颜色也很像鲜血凝结之后……” 两个暗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往前走了一步:“你说的那个人我好像见到过。” “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因为他是陌生的人,我们对他也是比较的警惕,他被丢在这里之后不久就醒过来了,并且想要逃走。我们两个人就把他给打晕绑起来。现在应该是被放到了水牢里面,如果是我们做错了这件事情甘愿受罚。” 墨莺歌挥挥手:“没什么的,这些都不碍事,只要人没有跑掉就行。” 赵晟翎突然站起来走近墨莺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三百九十四章 纨绔子弟 赵晟翎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少的光,眼睛看起来十分的明亮,靠近墨莺歌的时候,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这是一股十分清淡的味道,根本就没有马车上的那种难闻的香味。 赵晟翎这个人说起来也是很奇怪,他一直都在在女人堆里面混着,任何时候看到他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他跟着很多的人纠缠在一起。按理说她的身上应该有一个很浓厚的脂粉味,不管怎么样都会让人闻起来特别的难受。 他那好像每次都是沐浴更衣一般,身上总是散发着一部非常香的味道,只不过是那种香味十分的淡,认真去闻的话反倒闻不见。你需要慢慢去品味,才能从对方的身上嗅到一点点的香味。墨莺歌突然有点想要知道他是平时是用的什么衣服熏香,不然的话,为什么每件衣服都这么好闻。 一时之间,墨莺歌整个人的神智都转到了其他地方,但是没有察觉赵晟翎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接近。赵晟翎看着墨莺歌另一张粉红粉红的脸蛋,突然之间有些忍不住觉得喉咙发痒,还想让亲下去,但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赵晟翎继续开口询问,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拉开距离的想法,并且还在不断的往墨莺歌靠近。 很快,墨莺歌觉得有一些不对劲,抬头就看见近在咫尺的赵晟翎,感觉只要一个不小心两个人就会亲上,脸上一红赶紧后退好几步跟着赵晟翎直接拉开了距离:“你什么时候抽这么近的?” 甚至是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备,赵晟翎就这么突然的逼近了她,可是她却没有感到任何的反感,脑袋中甚至还想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你可不要含血喷人,什么叫我故意靠近你?”赵晟翎后退了好几步,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并且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明明是你自己突然之间蹦上来的,我毕竟身为一个男人,我就这么躲开的话可能会让你脸上挂不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愧疚,却把所有的黑锅都给放在了墨莺歌的头上。 如果不是墨莺歌到这件事情的全部真相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她狠狠地白了一眼赵晟翎,转头开始去询问的暗卫:“你们把那个人到底抓带了什么地方去了?他现在应该还算是自比较清醒吧。对了不能把她跟其他人关在一起,那个红衣男子他本身是非常的危险。” 其中一个暗卫听到了这句话,脸上浮现出一丝异样:“我们之前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我们就擅自做主张,把他跟其他的犯人关在了一起。可是我们观察的时候已经认真检查一遍了,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之后感觉到了有些紧张,红衣男子他可是一个炼制活死人和傀儡的人,说不定很有可能就会跟他关在一起的人都做成了活死人,这样的话,她倒是有了一个正确的证据,可以跟赵晟翎好好说道说道关于活死人和左丞相府的关系。 赵晟翎见她脸上的表情有一些紧张,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感受着那种软的发丝在手中滑动。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喜欢上了对墨莺歌“动手动脚”,虽然说这些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他现在还会收获到非常多的白眼,可是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这个样子。 他就是非常的喜欢墨莺歌在自己面前变得生动起来,眉目之间都散发出不少的光彩。墨莺歌在其他人的面前可是把架子端得非常高,总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可是当墨莺歌看着他翻白眼的时候,就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变得生动起来,而且这种生动的样子只是对他一个人。 “现在尽快带我过去看他,希望我们的时间还来得及,他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墨莺歌更加有些着急起来。 赵晟翎很快跟她两个人拿到了地牢,地牢里面可以说是非常的安静,墙壁上面滴落着不少的水滴,整个显得空旷的走廊上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地面比较潮湿,在角落处还有一些苔藓。整个地牢里面显得十分的寒冷,墨莺歌忍不住伸手把自己的衣服紧了紧。 墨莺歌踩到了一处青苔差点滑倒,幸好身边就是赵晟翎,赵晟翎很快伸手就拉住了她,还把她往自己的怀中一带,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一本正经:“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走路要小心点,这样吧,干脆我抱着你走。了吗这样的话只是靠你的这双短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 赵晟翎这句话说的可以说是正气凌然,而且她身上的样子也是非常的震惊,根本就看不出来推他其实是在打着各种各样的歪主意。 墨莺歌看了一下潮湿的地面和地面上的青苔,还有墙壁上不是非常明亮的火把:“竟然是这种样子,那么我想问你一个事情,在这个地方到底是做了什么?”墨莺歌觉得自己可能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么简陋的地牢,这个地牢看起来像是很久很久都没有用过了,头顶上面甚至还有着不少的蜘蛛网。 “这个地牢到底是荒废了多久?我怎么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墨莺歌忍不住开口询问,东宫的地牢她也不是没有走过,上次在东宫的地牢里面走动的时候,她还忍不住赞叹东宫真的是财大气粗,就算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地牢都修建了金碧辉煌。 但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破败的地牢,根本就不是她记忆之中的样子,就像是某处已经被荒废许久的院子。 赵晟翎看着眼前的这种破败的地牢,眼神之中也是闪过好几丝惊讶:“难道我刚才没有跟你说吗?这是我们另外一个地牢的入口,只是很久都没有用过了,一般人还真的不知道,没想到今天竟然是通过的这条地方。” 墨莺歌突然选择沉默,也不想跟着身边的这个男人说上任何一句话,直接甩开他就往前面走过去。这样一个破败的地牢,根本不是平时所用的那个地方,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明明就是一个骗局。谁家的地牢发荒废成这个样子了还不用,谁家的地牢已经收了一个新入口,还会把这个旧入口牢牢不舍得继续使用。 把这几点放在一起考虑一下,就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是赵晟翎在捣鬼。 赵晟翎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墨莺歌,伸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这小丫头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也不跟我好好说一下,到底是为什么生气?” 虽然说这条地牢的通道非常的简陋,好歹距离不是很长,会很快就来到了地牢的中心。地牢的中心是一个圆形,围绕着中间的这个圆形在周围都有着不少的牢房。挂在墙壁上的火焰倒是比通道里面要明亮了很多,甚至有几处还用上的蜡烛。 “不愧是赵晟翎,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牢也会装修的这样的金碧辉煌。”墨莺歌再次忍不住说了一句。 整个地牢看起来是非常的金碧辉煌,但是却又让人感觉到有些害怕。越是华丽美观的东西,你藏在它下面的东西就越是肮脏龌龊,有很多人都非常迷恋这种极致反差带来的美,墨莺歌却根本都不喜欢这样的东西。 她站在地牢的中心,把周围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主要就把目光落在角落处一个牢房上。牢房里面一件鲜红色的衣服非常的引人注目。墨莺歌走近那间看房,看着待在里面的人:“我没有想到你先醒的这么的快,改还真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竹意下手一般都是有轻重的,但是她对于一些人的做法可以说是非常的凶残,这些人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欺负了墨莺歌。如果当竹意知道要是有谁不长眼欺负了墨莺歌,她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回来,就算是简简单单的打架的话,也不会收敛下自己的拳脚功夫。 这是基于这个原因,墨莺歌一直都以为他要好一会儿才会醒过来,所以看到他这么早就醒了,还真的有些意外。 红衣男子一脸非常淡定的看着她,突然舔了一下下嘴唇:“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可以撕开你的喉咙,然后把你的我血放出来,再把你整个人做成一个傀儡,整个过程一定是充满的美感。” 赵晟翎走上前去,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已经被他深深地隐藏起来:“你的这个建议非常不错,等会儿我会采用的你的这个建议的。” 红衣男子这个时候才把自己的目光放在赵晟翎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遍,最后且笑出声来:“又是一个纨绔子弟,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这个国都到底是要养什么东西的,为什么养出来的每一个男人都是一副纨绔的样子?” 第三百九十五章 你快来问我问题 赵晟翎根本就没有把这一句当成对自己的侮辱,反而是非常开心的接受了这一句,整个人的脸上都是笑眯眯的样子。 墨莺歌忍不住开口:“难道你没有听出来他是在讽刺你吗?怎么你还能摆出这样一副开心愉快的样子,是不是你的太傅忘记让你去背课文了。”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是一定能够听出来对方语气之中的讽刺,但是赵晟翎仿佛根本听不出来一样,甚至还想把这一句当成自己的夸奖。 “是在讽刺我吗?”赵晟翎转头看向墨莺歌,一副乖巧宝宝的样子。 墨莺歌咳嗽了好几声,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书中所写的典故,开口就询问:“你有没有听说过前朝的大臣《晏子使楚》的故事?” 赵晟翎忍不住笑起来:“这个典故我当然是知道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赵晟翎看向站在一边的红衣男子,“他不过就是在讽刺我,但是我觉得这些是对我的一句夸奖。毕竟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能成为纨绔。” 赵晟翎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非常的骄傲,甚至直接挺起了自己的胸膛:“一般的人还真的不能被叫做纨绔,而且我被叫做纨绔已经很多年了,早就已经习惯了。” 墨莺歌选择跟他拉开距离,现在的他只想表示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家脸皮厚到这种地步。待在地牢里面的红衣男子也是一脸的震惊,他本来以为像赵晟翎这样的人应该是就是高傲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的没脸。 红衣男子被这样一个情况给打断,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话。 “算了,既然我已经被你们拽过来了,那么我也就只好认输。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就尽管的做,但是我绝对不会从我的嘴里说出去半个字给你们。”红衣男子知道点下来面对他的应该就是严刑拷打,直接就把狠话放在这里。在他落到了墨莺歌的手里,这已经非常清楚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 而且把对手抓住严刑拷打的事情,他之前也做过很多,对严刑拷打的手法和行为都是知道一些,所以他今天在这里根本就不怕墨莺歌和赵晟翎能够对他严刑拷打。而且他也确定对方现在是根本就不会杀了他,毕竟墨莺歌应该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他,在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之前,他的这条命是可以保住了。可是当他把这句话说出去之后,说不定他的命就没有办法继续保住。 赵晟翎露出一脸惊讶的神情:“谁说了我们会对你进行严刑拷打,不会对自己看的实在是太高了吧,我今天只是过来看一下你。”赵晟翎突然这句话之后还真的是若有其事的上上下下把红衣男子都打量了一遍。 红衣男子修炼邪术,而且他的整张脸也是长雌雄莫辨变,不管他走到什么地方去,都会吸引到很多人的注意力。所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打量,那些看下他的眼神中有各种各样的情绪,有悲痛,有哀伤。 只不过今天的眼神却让他感觉到有一些意外,赵晟翎打量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块上好的猪肉,这样的眼光竟然让他感觉到了一些毛骨悚然,直接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赵晟翎看到后面的时候整个人还嫌弃的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这样。像他这样的人在我的院子里面,你想要多少个就有多少。好了,现在我已经把这个人看完了,他们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赵晟翎现在真的是一脸的嫌弃,他把整个人认认真真的看了好几遍,立刻就转过身去,不再多看一眼红衣男子,好像多看一眼红衣男子就觉得玷污了他自己一样。 红衣男子根本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整个人看到了天大的愤怒,然后紧紧地抓住地牢的栏杆:“你们这群人到底想要怎样的侮辱我?有本事我们就来真刀实枪的干,不要用这种眼神。” 赵晟翎根本就不够红衣男子多说一句话,而是直接拉着墨莺歌就往外面走过去。墨莺歌被他这样一出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从走进来之后都没有说上几句话,甚至都还没有询问一下红衣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因为他现在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墨莺歌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下:“你不觉得这样有些过分吗?我们还什么情况都没有问清楚,这个人应该是跟着左丞相府有所勾结的,我走过去的时候发现整个左丞相府里面的人全部变成了活死人和傀儡,这可是一件非常轰动整个进程的大事。” 赵晟翎在红衣男子看不到的地方冲着墨莺歌使眼色,随后就赶紧拉着她离开了这个地方。而这个时候里面,红衣男子的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侮辱,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不爽。 墨莺歌和赵晟翎两个人走到外面之后,墨莺歌把自己的手从赵晟翎的手中抽出,后退好几步之后才认认真真的看着赵晟翎:“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红衣男子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吗?为什么你就这样听说的把我给拉出来了。” 赵晟翎挑眉:“那个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江湖老油条,就凭我们两个手段是根本就没办法从他的嘴里翘出任何一个字的,而且如果我们越是想知道他嘴里的秘密,秘密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保护。只要他一天没有把那个秘密说出来的话,我们一天都不能对他动手,说不定后面要是严刑拷打,我们还要好生伺候他。” 墨莺歌听他说完这句话,觉得的确是有很多的道理。她果然还是一些江湖经验不充足,她最开始把红衣男子抓过来,就是因为觉得能够从他的嘴里问出很多的事情。所以在刚才的时候,她对着赵晟翎的做法简直就是十分的不理解,现在经过他一番解释之后,当时理解很多。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养着他?其实我也是有办法可以让他开口的?”墨莺歌有些自信满满的说道,她在之前学医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过有一个东西可以暂时的控制住人的神智,当你被这些东西控制之后,别人要你做什么你就会做什么,别人让你说什么你就会说什么。当时她也是听到柳神医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句,所以她对其中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也不是特别的了解。 不过这件事情他还是非常有信心的,相信自己是已经可以把这个东西弄出来,不过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偏偏他们现在最缺少的东西就是时间,如果时间真的能够充足的话,墨莺歌还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其实我刚才的做法就已经够逼问他了,至少我大概清楚了他的一些身份。”赵晟翎突然笑起来,“像他那种的人一生最想要的就是权利和他人的注意,但是相比起来的话,他更是希望别人对他的注意。” 墨莺歌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红衣男子的举动,最开始的时候,红衣男子态度十分的嚣张桀骜,根本就不配合,甚至隐隐约约的还想发怒生气。可是在后面的时候她才突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他们后面走了的时候,红衣男子一直在背后大声嚷嚷着。 墨莺歌突然就明白了赵晟翎他为什么会在地牢里面做出那样一番行动和说出那样的话,赵晟翎他自己就是一个纨绔,而且还是一个非常符合标准的纨绔,所以他见过很多人对很多人的心思也掌握得很明确。 见到红衣男子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那他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样的,那个人他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别人对他的瞩目,盯着他的人越多他就会越来越开心。墨莺歌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候,就把所有的心思和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后面也是侥幸才从他手里逃脱并且抓住了他。 其实这个事情如果真的要往复杂了想的话会很复杂,往简单的方向想的话又会变得很简单。 红衣男子向来都是在他人的追捧下生长的,所以特别讨厌被忽视。如果有人胆敢忽视她的话,反而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然后他就会做出一些不符合理智的行为,比如说主动交代自己跟着左丞相府什么样的关系。 “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你这个人竟然这么的聪明。”墨莺歌这次真的是忍不住开口夸赞赵晟翎,剩下的事情怎么去做,她也不需要关心,反正眼前的这个男子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利利落落。 墨莺歌终于放下心,是她很快就想起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婚姻的那件事情现在到底怎么样呢?难道这场会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取消吗?” 赵晟翎叹口气:“这件事情也许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取消,那个女人始终是一个祸害,早知道的话,我当初就应该把她给杀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 你应该听话 赵晟翎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严肃,语气之中带着不少肃杀的味道,只是听起来就会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也许这就是什么所谓的上位者的眼界观念,什么东西对他们来说都有可能变成阻碍,他们为了能够掌握自己的权利,以期望得到更高的权利,往往会做出各种各样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在后面看起来可能会非常的残忍,可是这的的确确就是他们要做的事情。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王者,根本就不会因为一些情情爱爱而放弃掉手中的东西。墨莺歌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但是她很快就把那句话给咽回去了。 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这样胡思乱想,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啊! 赵晟翎表情很快就变得柔和起来,伸手摸了下墨莺歌的头发,感受这着掌心柔软的触觉:“你今天来找我的话就是这件事情,红衣男子的事情,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肯定能从他的嘴里把东西敲出来,到时候得到结果之后第一时间去通知你。” 墨莺歌点头,决把红衣男子的事情全部交给赵晟翎,毕竟她再也找不到一个人能够像赵晟翎这样做事让人感到放心了。她今天过来的主要事情就是红衣男子,红衣男子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之后她就应该离开。 “既然你已经有所打算了,那我也就不用担心了,我先走了。”墨莺歌露出笑意,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赶紧转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赵晟翎。 她在过来的时候白国安一直在认真的叮嘱一定要跟赵晟翎和赵晟敏之间把关系划断清楚,但是这个对她来说还是有一些难度的,当朝有很多官员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墨莺歌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跟他们资金把关系扯开,就算真的要扯开关系的话,也应该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来,那么看起来的话,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件大事情要发生。 “今天你们进宫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墨莺歌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开口说出白国安跟自己说出了话。 赵晟翎猜想到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再明目张胆的来问自己:“白国安那个老狐狸,还真的是嗅觉灵敏,就连那种事情都知道了。”他好像是想到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脸上堆起了笑容,随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好像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赵晟翎被分派去了两个地方,他去了江南治理汤社会的罪责,然后我就被派出了西北剿匪。”赵晟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怂了一下肩膀,“可是我根本就不用去,今天在很多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天大的纨绔,就算不去的话也顶多是参我一本。” 墨莺歌摇头,觉得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这么的简单,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白国安回来之后不会专门叫住她叮嘱跟赵家兄弟拉开距离。 赵晟翎看到墨莺歌脸上的表情,自然而然的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只不过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告诉她,必须等到这件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之后,他才有机会把全部的事情真相都告诉墨莺歌。 “你父亲的话说的很对,这段时间你的确应该跟我拉开距离,千万不要跟我两个再厮混在一起,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赵晟翎整个人突然变了脸色,然后就找来了人把墨莺歌送走。 墨莺歌本来还想跟着他继续说些什么话,但是看到他的样子之后,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赵晟翎变成了他们就开始见面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好像非常无情但是实际上是非常无情的样子。墨莺歌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部咽回去,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墨莺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正好就遇到了一个小丫鬟,小丫鬟正端着一碗药往白凝紫的院子走过去。她本来根本就不打算去搭理的,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有一些不对劲。从他面前走过去的时候,一阵风刮过来,正好把汤药的味道刮到她的面前。 这个味道根本就不同于寻常的汤药,而是一些闺中女子根本就不会喝的东西。墨莺歌突然好像明白了一些,缓缓地走到要换面前挡住她:“这个东西到底是给谁喝的?” 小丫鬟没有想到墨莺歌会出现挡在自己面前,当即吓了一跳,手中的汤药没有端稳,洒出来了大半部分:“小姐,这是给凝紫小姐的汤药。” 汤药出来之后,药的味道更加的浓郁起来,墨莺歌现在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只是不知道白凝紫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手腕,竟然还能够兴风作浪,看来这一期还真的不能用他小瞧。 “这汤药都已经被撒出来了,你还是下去重新煎一副再来过来。”墨莺歌用手指在弄一些汤药,其实她很本就不需要做这样的动作,现在闻到第一下的时候就已经猜出了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她做事一向都是非常小心谨慎。 白凝紫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呆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自己的药被送过来,但是有了一丝紧张。汤药她已经喝了一段时间,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人发现,而且对方每天也是准时把汤药给送过来,但是现在看起来,本来应该送到的汤药,现在都还没有被送上来。 白凝紫突然觉得后面有些发凉,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坐在这里等待,于是她直接走了出去。走到必经的路上,她就看到了墨莺歌现在跟一个小丫鬟训话,本来是根本就不打算上去查看的,发现那个小丫鬟就是最近给自己一直送药的小丫鬟。 她突然感觉到了一些惊慌,觉得有什么事情马上就要被掀开一样。白洛水的医术她也是知道一二的,很害怕她会发现汤药里面的秘密。 “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心思欺负一个丫鬟,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白凝紫我上前去,把丫鬟从地上扶起来,正好就看到了她手中的汤药洒了很多出来,而且墨莺歌的手指上面还有不少的药汤。 “我只是看到这个丫鬟在往你的院子里送药,以为你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想来看一下。”墨莺歌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头,让白凝紫看清楚自己手指上面的药汤,“我还没有查看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药,妹妹你生病了怎么不早来告诉我?” 白凝紫更加有些紧张起来,拿着自己的手帕上前,擦去墨莺歌手指头上面的汤药,“都是这些小丫鬟毛手毛脚的,可能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姐姐,还望姐姐不要放在心里,回去之后我定当好好管教她。” 她这个时候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神态都显得特别的恭敬,跟从前的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而且她做出这么多事情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害怕墨莺歌发现汤药里面的秘密。 汤药里面的东西可以说是她现在唯一翻身的资本,在这个翻身的资本没有彻底的稳固之前,绝对不能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 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大好,在赵晟翎那边收到的憋屈现在都可以放在白凝紫的身上。没事的时候逗一下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妹妹,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消遣。既然已经打定了这样的主意,墨莺歌肯定不会轻易的就放过白凝紫,但是也不会这样轻易的揭穿她保守的秘密。 “妹妹还真的是想多了,看你的这个丫鬟也是够忙什么奖的,要不把我身边的交给你吧。”墨莺歌说完这句话,赶紧伸手握住白凝紫的手,眼眶之中渐渐的有了不少的泪水,“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妹妹竟然感染上了风寒。这些还真的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过错,不过你尽管放心好了,从今之后我肯定会时时刻刻去照顾你的,我看你身边的丫鬟也没有一个顺手的,不干脆就把竹意给你。” 竹意在墨莺歌顺便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白凝紫当然是一清二楚,如果竹意真的被送给了她当丫鬟,就证明了她每时每刻都会在墨莺歌的监视下。 “姐姐还是算了吧,竹意一向都是你身边得体的大丫鬟,我就算再羡慕也不能抢过来。”白凝紫一边说着一边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但是墨莺歌简直就是抓的紧紧的,让她一时半会儿还根本没有办法抽出来。 白凝紫觉得自己现在胸口憋着一股气,但她现在也根本没有办法发泄出去,不过心中还是比较庆幸墨莺歌只是认为她感染了风寒:“妹妹之前就是一个犯了错误的人,现在过的生活就是为我之前犯的错误所赎罪……” 墨莺歌看着她这么一副老羞成怒又不得不全部憋回去的样子,心里更加忍不住开心起来,但她表面上还是单着一副慈爱姐姐的样子,甚至还伸手把白凝紫的碎发放在而后。 第三百九十七章 竹意中毒昏迷 墨莺歌脸上的笑意十分温柔,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缺点,就算是这个样子的她,依旧让白凝紫感到了一些恐惧。 白凝紫总觉得她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东西,但又觉得她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吓自己。 “妹妹,你的风寒是不是更加加重呢?我发现你浑身上下都在忍不住的发抖,要不要我帮你好好看一下你身体?”墨莺歌收回自己的手,随后一脸无辜又真诚的看向白凝紫,左手已经搭上白凝紫的手腕。 “啊!”白凝紫大叫一声,猛然撤回自己的手臂,并且大口大口的呼吸,头发上面的簪子都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本想说些什么话缓解一下现在的气氛,可是当她看到墨莺歌嘴角那麽是笑非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你这个丫鬟让你做点事情都毛手毛脚,要不是我看你比较可怜,根本就不会收你到我的房间里面去工作。”白凝紫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那个小丫鬟的身上,一边训斥着一边把她手中半碗的汤药全部都扔在地上。 汤药的味道很快就散发出来,不过因为它是泼洒在土地上,汤药和味道很快就消失。白凝紫简单得松了一口气,随后赶紧伸手抓过在地上的小丫鬟:“让你办点事情,竟然这样的不听话。我也不跟你过多说些什么话,赶紧给我回院子里去领罚。” 她的动作非常的着急,较长的指甲抓住了小丫鬟的肉,小丫鬟顿时忍不住哭出来,但她也只是哭了几声之后就闭嘴了。白凝紫十分紧张的伸手把她给抓住,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带着她很快的离开了这里。 墨莺歌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离开的脚步可以说是非常的匆忙,看起来就像是在逃命。闻了一下空气中的药香,墨莺歌嘴角慢慢勾起笑意,之前她还觉得自己找不到什么消遣的东西,可是现在看起来就不一样了。 白凝紫突然就这样蹦跶到她的面前,不得不说这一切都是自有安排。墨莺歌并不打算揭发白凝紫,只是觉得刚才她的样子非常的有趣好玩,打算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就去逗弄一下,说不定会更加的开心。 白凝紫回到院子之后觉得自己的心跳许久都没有办法平静下来,转头就看见站在自己旁边的小丫鬟,把自己身上的气全部都放在了小丫鬟:“你这个奴才到底是怎么干活的?你好好去厨房给我煎一碗药,谁让你那么不长眼的就往白洛水身上撞过去,还把药全部都撒掉了。” 小丫鬟低垂着头,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整个人就在那里抹眼泪,看起来十分的可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就碰到了洛水小姐,我明明都是按照之前的路往这边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洛水小姐给叫住……” 白凝紫听到这里的时候赶紧开口打断小丫鬟:“你刚才说这句话的意思,是白洛水主动开口叫出你的。” 小丫换哭着点点头:“就是这样的,我原本是按照之前的路线走回来,半途就……”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现在赶紧离开吧!”白凝紫皱紧眉头开口说着。小丫鬟听到这句话之后忙不迭地离开,生怕自己玩走一步就会被叫住。 白凝紫思考的之前小丫鬟对她说的话,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刚才走过去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前因后果到底是什么,当下就直接认为应该是小丫鬟冲撞的白洛水,最后才被叫做。是这样听起来的话好像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墨莺歌主动叫住小丫鬟,肯定是她发现了药汤之中的一些意外,不然的话按照白洛水的性格,她才不会做出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白凝紫越来越感觉到了惊慌失措,她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想着要不要抽空的时候去墨莺歌那边探查一下情况。可是她又觉得自己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就太过于莽撞,相当于直接把自己送上前,主动把把柄送到墨莺歌的手中。 “我现在一定不能慌张,必须要镇定一下,绝对不能在没有翻盘之前就全军覆没。”白凝紫不停地开口安慰自己,等到自己的心情完全平息下来,再把小丫鬟给叫进来,“刚才的药汤已经全部洒了,你重新再按照这个方子去给我抓一服过来。” 方子上面的药是普通的药,只不过就是两个方子混合在一起,就算被人看出了其中的异常也不会说什么的,顶多会认为这是一个庸医开的药方。小丫鬟以为自己进来是挨打的,从进门那开始就缩着肩膀畏畏缩缩,现在知道只是拿出去抓药,赶紧拿着药方准备出去。 白凝紫坐在椅子上深深呼出一口气,决定还是以后有机会去墨莺歌探探口风,在她没有完成翻身之前,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必须万分的小心,千万不能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另一边。 墨莺歌心情很好的回到院子里,推开房门走进自己的闺房,竹意还是躺在她的床上装睡,并且还用被子把自己的脑袋紧紧蒙住,发现不会让别人发现。 墨莺歌上前隔着被子拍了拍竹意:“好了,现在该出来了。”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坐在了椅子上,看到桌子上面摆着好几叠新鲜的糕点,忍不住上前拿起一个放在嘴里。等了半天,竹意一直都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作,想必应该是睡着了。 墨莺歌担心她因为蒙着被子呼吸不畅,上前准备扯被子把她的头给露出来。竹意双眼紧闭睡得非常香,根本就没有被惊醒。墨莺歌伸手帮竹意帮脸上杂乱的头发整理好,在整个过程里面,竹意依旧那时候梦想之中根本就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 墨莺歌现在觉得非常不对劲,竹意可以说是自幼习武,不管是警惕性还是反应力,都比一般的人高出不少。如果说最开始,墨莺歌上前拍打她没有让她醒过这件事情还可以理解为是她在熟睡中。 可是现在,墨莺歌都做出了这么多的动作,竹意依旧是陷入熟睡中,甚至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这种情况一看就不对劲。 墨莺歌赶紧伸手抓竹意,随后翻开竹意的眼皮,已经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没有想到现在的还有人会在我的房间里面下毒。还真的以为我是才回来的那一个白洛水吗?” 她赶紧从梳妆台中抽出一个瓷瓶,把里面的药丸全部倒出来,拿出一个喂给竹意。竹意咽下药丸之后并没有立刻清醒,依旧是陷入了昏睡之中,不过情况倒是比之前要好好了很多。也许真是因为她的身子骨比较好,毒药根本就没有在她的体内里起太大的作用,如果换成墨莺歌的话,可能就没有那么简单,容易的能够把毒药的药效给扛过去。 就算是这个样子,墨莺歌对竹意也不能掉以轻心,当下就叫来自己院子里面的丫鬟。墨莺歌看着为少男的丫鬟们,当即就给她们分发了不同的任务。 “你们几个人按照我的药方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记住一定要尽快。你们几个拿着斧头去帮我砍一下书房前面的那棵雪松,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雪松枝条,你们赶紧过去。” 抓药的那群小丫鬟很快就离开,但是留下来去砍树的小丫鬟们则是面面相觑,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有打算离开。 墨莺歌皱紧了眉头:“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现在不赶紧去给我把东西要过来。”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可以说是十分严肃,小丫鬟们被吓了一跳直接跪下来,但是依旧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这里去书房的。 “你们要是再不过去,我现在就去找管家。”墨莺歌狠狠地一拍桌子。竹意吃下药丸之后,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她现在根本就不放心离开竹意,只好在在这里不断地催促着。 终于其中一个小丫鬟头上前台开口说话:“小姐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们不去,而是我们根本就不敢去。那雪松的枝条可以说是老爷的心肝宝贝,我要是碰到的话肯定会被老爷直接打死的。” 剩下的丫鬟们也纷纷附和,其中有一个甚至表示自己可以去其他地方采摘雪松枝条。雪松可以说整个国都里面有很多地方都有种,可是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实在是太多,墨莺歌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用来等待。 更何况,竹意现在的情况还是不太确定,而且毒药的属性和作用都不太清楚,根本就耽误不起,但是跪在他面前的画面也绝对不会去碰书房前面的那一棵雪松。 墨莺歌最好自己叹口气,站起来:“这件事情我自己去做,你们给我好好的照看竹意,如果发现她身上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先把这个药丸喂进她的嘴里,然后赶紧去书房前面找我。” 小丫鬟们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照看竹意的。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不是大家希望的太子 离开之前,墨莺歌还是伸手在竹意的嘴里塞了好几颗解毒的药丸。竹意一直都陷入昏睡之中,许久都没有睁开眼睛,倒是呼吸间渐渐变得均匀起来,根本就没有之前那样的急促和不规律。这样的情况反而让墨莺歌放下心来,那她必须尽快的拿到雪松枝条,叮嘱了好一会儿身边的丫鬟应该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怎么照顾竹意。 丫鬟们一直不停地点头,一直都表示自己绝对会尽心尽力的照顾竹,得到了保证之后的墨莺歌听到这些话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她的院子其实跟着书房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不过墨莺歌自己挑选了一条比较近的道路,很快就要到了书房门口。 她直接起身去在雪松枝条,在旁边工作的花匠看到她也没有出言阻止,到时伸手把自己用来修剪枝条的剪刀给藏起来。他们都是一群很普通的仆人,对于那几棵雪松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平时在修剪的时候也不敢多修剪一根枝条下来。 墨莺歌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盘算了一下,应该够她使用了之后转身准备离开。她依旧是准备顺着原路回去,却在经过书房窗口的时候停下。 书房里面穿来那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听声音可以判断出对方应该很年轻:“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看来我们可以思考一下到底谁才是接下来的储君。” “储君之位,不管是放在什么样的人身上都行。”白国安现在就是一副忠诚的口吻,言语之中简直就是忧国忧民,“我们这些为人臣子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对得起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要多为百姓做一些好事和实事,对上要对得起皇上对下要对得起黎明百姓。” 他口口声声说了很多为臣之道,若是不熟悉他的人,听到之后一定会感叹白国安是一个难得的忠臣。蹲在外面窗口听到这番话的墨莺歌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感叹一声白国安真的是天下第一大奸臣。 房间里面的那个人似乎根本就没有被他这番话给糊弄,冷笑一声好像就是在对他的嘲讽。白国安听到这一声嘲讽也没有生气,还是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皇上这次的安排应该可以看出他到底是喜欢哪一个人?唉,我来说也应该是的,太子殿下为非作歹那么多年纨绔的名字早就传遍了整个国家,甚至连邻国都有所耳闻。如果我们不能尽早的做个防备的话,恐怕将来会有来天下人的耻笑。” 书房里面的人后面说话的声音就放到非常的低,蹲在窗户外面的墨莺歌不管怎么竖起耳朵都听不见,只好转身离开这里。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着白国安说的那番话,并且还想到了今天赵晟翎跟着自己说的那句话。 赵晟翎态度突然就转变起来,翻脸就如同翻书,当时她还觉得赵晟翎简直有病,可是现在她想起来,还是有一些捉摸不透赵晟翎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有一件事情真的是不得不说出来,赵晟翎一直都在国都里面为非作歹,保持着自己纨绔好色的名声。几乎没有人愿意让他成为新一个皇帝,不管是还是百姓,都希望有一个市民睿智的皇上带领他们走出更好的路。这样看起来的话,赵晟翎明显不是一个大家心目中合格的太子。与他相对的赵晟敏,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太子,就算是今后当皇帝,他也是非常合格的。 因为他有一颗天生的帝王之心,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惜以身犯险灭了墨莺歌全族。直到现在想起这件事情,墨莺歌觉得自己的心还是忍不住的在颤抖,她是真的很害怕,之前的那些画面好像纷纷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她想到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当她知道军队攻进墨族的时候,赶过去已经晚了。他所能看到的地方全是尸体和鲜血,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离开之前还看非常开心冲着她打招呼的族人们,现在的是躺在了地上毫无生机。 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一场根本就没办法摆脱的噩梦。墨莺歌觉得自己今生今世都会被困在这个噩梦里面,就算自己前后报了仇,也没有摆法摆脱。 手中握着的雪松枝条传来一阵清新的味道,墨莺歌缓缓觉得自己的神智有了些许恢复,她在这里已经蹲了很久,双腿都已经渐渐发麻。墨莺歌直接从地上起身,顺着来时的路溜回去。 去之后她就看到竹意已经坐在桌子面前吃着糕点,脸色上看起来也没有刚才那么的苍白了。她走上前去,直接把雪松放在桌子边,冲着竹意挥手:“你刚才是因为什么而中毒的?”她一边等着竹意的回答,一边开始准备制作解药。 竹意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按照小姐的吩咐躺在床上,担心自己会被其他的人发现,是赶紧就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脑袋给蒙住,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隐约闻到了一些香味。” 竹意思考了一会儿:“那个味道闻起来很奇怪,反正我在我们府中是根本就没有闻到的。” 墨莺歌这个时候已经把解药都调制好了,随后就把自己手中的解药全部递给竹意。她相信竹意是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而且这一次的不要应该是冲着她来。可是,墨莺歌现在有些想不清楚到底是谁还想对她动手,这个白府里面想要对她动手的人都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白凝紫现在可是胆战心惊,根本就不会出来闹事儿,而且她说的这种香味在白府里面根本就没有。 这样看起来的话,到时候两种情况,第一种是有人从外面的东西拿药过来想要毒害她,可是整个府中暂时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对手。这种情况就是有外面的人进来,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一些利益。 墨莺歌觉得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她也不是一个把亏全部都吃进肚子里的人,思考片刻之后,她就让竹意把整个院中的人全部都召集起来。院子里面的丫鬟和仆人不知道墨莺歌为什么再次把他们叫过来,不过他们还是都来到了墨莺歌的面前。 竹意居然说冲突才清醒,但是整个人依旧站在一片毛全差脚准备上前打斗一番。他绝对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墨莺歌的。要如果真的让他在这群人里审问出了那个下毒的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墨莺歌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却愣住了,整个院子里面的人也是被她敲打过多次,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继续在整个院子里面为非作歹。她突然就把整个院子里面所有人的心都给撇开了,说了几句话就让他们全部散下去。 竹意有些不理解墨莺歌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姐,为什么你不去好好审问一下这院子中的人?一般来说我们的院子里面是很少有人会进来的,今天这个下毒的人肯定是我们的内鬼。” 墨莺歌摇头,她就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猜想,但是后面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今天不是来了一个打秋风的人,我觉得这个毒应该是她下的。” 今天来了她院子里面的确是有一个老人,但是她现在根本就不确定这个毒到底是不是让人下的,毕竟老人他进到房间之后一直都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如果老人去下毒的话,应该是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 墨莺歌想着老人跟着管家之间的关系应该不错,让人把管家给请过来。 管家不知道自己被叫过来是为什么,但是他抬头看到竹意脸上的凶残后,瞬间觉得自己可能要有一个大麻烦了。 墨莺歌开口:“我过来找你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你想要问一下今天跟你说话的那个老人跟你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你对她了解到底有多少?” 管家就开始以为是自己把什么事情做错了,被叫过来就是为了被接受教训,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管家之前一直都在箱里面,所以对城里面的事情不是非常的了解,只是他过来的时候听人说过白府的规矩可以说得上是非常的严格,稍微有一点点不注意的话,就很有可能客死他乡。而且他是最近这一几天才被调上来做管家,对府中很多事情都不熟练,因此也做砸了不少,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冤魂。 “小姐,今天一起过来的老人是我邻村有个村子里面比较有威望的人,她当时跟我说跟着小姐的娘家有一些关系,我想着她平时跟着大家的关系都很好,所以就打算做一个顺水人情把她带过来。”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头打量墨莺歌的神情,打算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些问题。 可是。墨莺歌一直都面无表情,伸手拿着一根雪松枝条,在桌子上胡乱的扫着。 第三百九十九章 管家上位之前的恐惧 管家现在有些吃不准墨莺歌现在到底是打到一个什么样的主意,说话的时候就更加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自己有哪些事情没有说好然后就受到墨莺歌的处罚。这是庄子里面可是派了不少的人,但是最后留下来做管家的只有他一个。 管家他突然想到自己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原来的那个老管家还在,他跟着很多人畏畏缩缩的站在一起,很想让自己整个人显得好一些,但是他却根本就不敢说一句话。 “哎哟……我求你们放过我行不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原来的那个老管家穿着一身非常华丽的衣服,但是他整个人却跪在地上,挣扎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一边的人不停地拿着鞭子抽打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管家当时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老管家穿着非常的华丽,身上的鞭子抽打着他的身上,把他身上那华丽的衣服都给撕碎,露出里面雪白肥腻的皮肤,看起来竟然比庄子里面最年轻的姑娘还要细腻好几分。但是现在那个皮肤上面全部都是布满了恐怖的痕迹,拿着鞭子的人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凡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当场抽死在这里。 跟着管家一起上来的小伙伴们纷纷惊呆了,他们其实也是见到过各种血腥的画面,但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场面简直比血流成河,还要让他们感觉到恐怖,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有发起来的恐怖。 明明这只是一个鞭打,却让他们每个人都感觉浑身汗滋滋的。 “这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既然你们已经进来了,这里还有最后一次可以选择的道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眼神时不时地盯着他们,“今天你们看起来虽然说跟我不是在同一地位上,可是如果你们进了这白府成为了白府的管家之后,那么我就会去你们的手下。但是今天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跟你们说,白府的规矩极严,如果你们犯了一点点错误,下场不比他好一点。” 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股寒意包裹住的自己,但是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敢说一句话,只是站在那里呆愣愣的看着。 后面他们所有人都被安排下去了,可以仅仅是这样而已。但是很多都人都在觉得自己应该退出,他们说了很多关于这个地方的流言。比如说这个地方总是会在一定的时间换一个管家,因为原来的管家做错了什么事情就会被撤下去。但是也有一些人会留在这里,毕竟这里是京都比庄子上面还是要好了很多。 管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留下来的。 他留下来这段时间里面,,虽然说做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但是很少有人会责怪他,渐渐地他掌握到了一些权力的味道。可是今天他被叫过来,发现自己手中掌握的那些群里根本就不能保护他。 墨莺歌在他看起来不过只是一个毛头丫头,可是对方却给了他一种极大的压迫,好像只要稍微有一点不顺心的话,就会被对方给杀死。 “我再次问一下,今天来的那个老人,你对她有多少了解?”墨莺歌淡淡的挑眉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根本就不带任何的情绪。管家看他这么眼神之后浑身一颤,仿佛自己被一个毒蛇盯住了,感觉浑身上下都忍不住发抖,但是他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齿。 墨莺歌看到管家的身体再次不足的颤抖,她忍不住产生了一些疑惑,说句心里话,墨莺歌从来都不是那种凶残的人,给别人的感觉也是美貌大过于凶残,我是看到管家在她的面前这样畏缩,这样让她整个人升腾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难道我整个人长得很恐怖?”墨莺歌把声音放低看向站在身边的竹意。 “小姐怎么可能,你是我见到过长得最好看的。”竹意十分熟练的拍马屁。 管家这个时候终于抓回来一些理智,他开始极其缓慢的开口:“那个老人真的是隔壁庄子的,我之前年纪小的时候生病,她曾经给我用土方治过。当时我生病了差点死掉,如果不是老人出手相助的话,我可能没办法站在这里。对,他今天说他加你,因为收成不好掀不开锅,想进城来找亲戚,我也就答应带他进来。一路上问问发现她就是小姐你娘家的亲戚。”管家几句就把老人的身份都说清楚了,而且还说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会帮助老人的这件事情。 墨莺歌点点头,看到管家对自己那么惧怕的样子,应该也不是撒谎,于是沉默了一会儿就再次对着他开口:“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之内,把那个老人给我找过来。” 管家听到这句话赶紧就离开,生怕自己晚一步就会因为犯错而被抓下去。墨莺歌看到他这副样子也是觉得很奇怪,明明他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事情,为什么管家会这样的害怕? 也许是因为恐惧的力量的确非常好用,第二天管家就把那个老人给带过来。老人进来的时候整个人得意洋洋,脸上的笑容非常的明显,不停开口打墨莺歌的情况。 管家不知道他们之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老人开口打听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很快就带着老人来到了墨莺歌的院子里。老人原本以为能够看到墨莺歌倒在床上人事不醒的样子,没有想到的是,墨莺歌慢悠悠的坐在桌子上喝茶,并且时不时看好几眼老人。 “你……你怎么会没事儿?”老人直接一口就说出来,说出来之后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可是都已经没有用了。 墨莺歌慢悠悠的喝着茶,然后就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面:“没有见到你想见的那一幕,是不是很失望?” 老人怎么说也是历经风霜的,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很快回过神来,随后双眼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眼神上面却没有丝毫的害怕。竹意看到老人的神情之后有些不开心,直接上去就抓住老人。 “我有一个事情肯定是你想知道的,是现在我要跟你说,最好还是把周围的人全部都平推下去吧。不然等会儿我说出来了之后你可能没有办法承受。”老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十分的高傲。 竹意听到这里之后整个人就有些生气,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不起眼的老人竟然敢威胁她的小姐。这个老人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墨莺歌的被单里面下毒,第二件事情就是开口威胁墨莺歌。不管是哪一件事情拎出来,都会让竹意感到十分的生气。她现在已经非常生气了,恨不得直接打向老人,但是又看着老人瘦弱的身子骨抢着,应该承受不了她几拳。 管家看到这里面,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走也好还是不走也好,站在这里有些尴尬只等着墨莺歌开口回复他。墨莺歌依旧是慢悠悠的喝茶,过了好半天之后,,让管家带着其他的人离开。 有些事情她要单独跟着这个老人说,比如说这个老人跟她应该算得上是无亲无故,这样能够对她下毒。不管怎么说,她都必须问出这个原因,看一下老人的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的指示。如果老人的背后真的有其他人,墨莺歌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管家本来想劝导几句,竹意察觉到得他的意图抢在他之前开口:“你可不要忘了,现在到底是吃的谁家的饭?其实这个人明明就对着小姐不恭敬,你竟然想要为他求情,难道你跟他两个是一伙的吗?” 竹意现在可以说是满腔愤怒,直接把对着老人的怒火发泄在了管家身上,说起话来十分严格,而且表情看起来也是狰狞。管家看到这里之后感到一些害怕,伸手擦了擦自己额角上的汗,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现在整个房间里面只剩下了墨莺歌,竹意和老人,但是,墨莺歌从始至终都没有再次跟老人说一句话,而是在安安静静的喝茶,并且用两根手指头夹过一个糕点放在嘴里。 她表现出来的一切实在是太淡定了,老人看到这样淡定的墨莺歌,她整个人有些慌张起来。在她这么大的岁数里面见到过很多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墨莺歌这样的安静,对下毒毒害自己的人,既然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仿佛这件事情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 墨莺歌的身上有超过她现在的年龄段的冷静,老人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只不过是因为眼前的这样一个黄毛丫头。 竹意可以说是十分不客气,上前一脚就踩在老人的身上:“你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没有听到我家小姐在问你问题吗?” 竹意是习武之人,她的力气根本就不容小觑,不过也还是念在老人年纪比较大下手还是留了一下情。 如果按照她之前的做派,肯定会第一时间把老人下毒的手给剁了。 第四百章 嘴硬不肯的老人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竹意现在也是很想好好给那个老人教训一番的,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老人竟然敢对她心爱的小姐动手脚,还好这次中毒的是他她自己,如果这次中毒的是她的小姐的话,她这个人是肯定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小姐给就好了。 老人下毒是一回事,而且他下了毒之后整个人还是非常的骄傲,根本就没有自己下毒被发现之后的恐慌,想必她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这样的老人心肠竟然是这样的歹毒,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应该把她送到官府去好好查办一下,最好是把眼前的这个老人给流放边疆。 竹意在自己的脑袋中不断想着老人的各种下场,毕竟眼前的这个老人可是伤害过自己小姐的人,自己的小姐还十分善良的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整个人人去乡里面生活。 墨莺歌等到自己终于喝完了杯中的茶,然后就慢慢抬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人。老人虽然说是常年在乡里面生活,皮肤就是非常的粗糙,但是她的双手却非常的细嫩,根本就没有那些常见的茧子和伤痕。看来眼前的这个老人之前在乡里面的时候,也是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人。 只是,墨莺歌整个人突然有些想不到,为什么眼前的老人会突然做出这种下毒的行为。总得来说的话,她们两个人应该算得上是无亲无故。 “我只是有一点想不太明白,我跟你两个人之间也算得上近日无仇,远日无怨的关系。为什么你会来到我的房间里面突然对我下毒?你的背后到底有什么人指使你?”墨莺歌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终于开口询问起老人。 老人整个人有了些许的慌张,不过她开口去说出了另外一番话:“到底什么是下毒?我根本就没有对你下毒好不好?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怎么可能会对你这个女娃娃下毒。”老人的这一番话虽然说的是颤颤巍巍,但是她语气里面说含包含的感情却非常的生动,这样的语气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觉得眼前的这个老人真的是情深意切。 要是换了一些心肠比较软的人,都不定这个时候还会给老人不少的银钱并且安抚她。 竹意那老人的这番哭诉之后,倒是觉得可能真的不是老人下的毒。竹意转过头来看着坐着的墨莺歌,看到她整个人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想必是根本就不相信老人的这一番说辞。她赶紧站在墨莺歌的这边,小姐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小姐做出来的一切也都是对的,她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是一定会听自己小姐的。 墨莺歌等着老人哭诉完毕之后,就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你最好还是不要在我的面前发什么样的手段,本来就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想对你怎么样,但我不想对你怎么样的前提就是你必须要老老实实对我说话。你现在一直都在对我各种隐瞒,那你觉得我是一个黄毛丫头,就可以随意来糊弄我吗?” 老人听到这句话愣住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墨莺歌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丫头居然是那么的不好糊弄,她现在必须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目前已经打定主意不管等会儿墨莺歌问他什么事情,如果能够把事情给圆过去就行,如果圆不过去的话就咬死不说。 墨莺歌根本就没有打算开口继续问她,因为清楚明白的知道老人是绝对不会开口说出实情,像她那样的人如果不经历一些处罚的话,绝对会把嘴巴逼得非常的严。在这时为什么对方会把她派过来的原因? “我这是最后给你的一次机会,这样已经到现在你还不珍惜的话,那就不要怪我对你无情了。”墨莺歌自己的荷包里面掏出一枚药丸,而且把这位药丸递给了站在旁边的竹意,“你把这个东西拿过去给他他吃下去,不过你在喂她吃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被这家药丸里面的东西给咬住了。” 老人就开始看但他们拿出一个药丸的时候,还一点都不害怕,并且还想着这国都里面的人也真的是十分的搞笑。动不动就知道拿一些毒药来逼迫别人,不过好在她在来之前就已经服用了可以解百毒的药,因此就算把这个东西吃下去也没有什么担心的。 墨莺歌把老人的面目表情全部都看在眼里,等着竹意把药丸整个喂到了老人的嘴里之后,整个人才开始慢悠悠的开口说话:“我知道你这样敢给我下毒,那么肯定是做了万足的准备。而且今天我竟然让管家把你找过来,你肯定也会知道一定是东窗事发。” 老人感到了一些紧张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墨莺歌阻止了她:“所以我也知道一般的东西肯定是不入你眼的,我就放出了我的宝贝。刚才你吃下去的那个药丸里面是放着一只蜈蚣,而且这样的一只蜈蚣它浑身上下是非常的饥饿的,它一旦进入到了你的身体里面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吃你的内脏。”墨莺歌说到这里的时候直接站起来,带着竹意就要怎么往外面走,“不过有些事情你尽管放心好了,你绝对会活着的,不会被里面的蜈蚣给咬死。” 抛下这句话,墨莺歌马上就离开。老人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她根本就不相信墨莺歌对着自己说的那些话。像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看到过,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药丸,有什么可吓人的?说不定这个药丸里面其实什么东西都没有,全部都是那个丫头编出来的谎话。 竹意有些疑惑的跟着墨莺歌的身后,忍不住开口询问几句:“小姐,为什么你打算用这样的方法去恐吓那个老人。干脆你让我上去打她几棍子,我就不信她不说。”墨莺歌没有说话,而是迈步在整个院子里面走来走去。 墨莺歌当然是非常清楚竹意的方法才是最好的那样的一个方法,但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要做这种事情。刚才她已经通过老人的面目表情可以得出,她这次过来下毒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而且对方的实力应该是不容小觑的。 如果墨莺歌对那个老人动粗,那么老人背后的人肯定会抓住这样一个把柄,然后就开始大肆做文章。到时候连累受气的也是墨莺歌自己,而且更怕的一个事情真相就在于,如果墨莺歌把老人打了,老人回去之后要是死了,那么一切的罪责都会怪在她的身上。 墨莺歌我不想去面对这样的事情,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选择的对老人放手。 在院子里面逛了好一会儿,她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老人这个时候整个人跪在地上,不停地伸手在自己的脸上到处乱抓,导致她的整脸上全部都是血肉模糊。老人一看到走进来的墨莺歌,赶紧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小姐,我求你能不能放过我?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但是希望你能够就这样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墨莺歌冷冷看了她一眼,到时站在一边的竹意赶紧上前一脚就把那个老人给踢飞了:“你走这么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跟你说清楚了,我家的小姐不是你能够随随便便磕碰的。” 老人整个人顿时变得眼泪汪汪,用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脸上抓来抓去,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开口说:“小姐,就算你对我再怎样的看不顺眼,也应该念在我小时候抱过你的恩情呢。算了算了,既然你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东西的话,那我也不跟你多说了。”老人就摆出一副自己有理的样子,硬是要把墨莺歌说成是天地间最邪恶的那个人。 墨莺歌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看着在地上不停翻滚的老人,过了好半天之后才说出一句话:“既然你到这个时候也不愿意跟我说清楚的话,我也不要怪我实在是对你不客气了,本来我还是想给你留下一条生路的,但是你自己不珍惜。” 墨莺歌看向站在一边的竹意,本来想让她恐吓一下老人,是想到这个丫头的脑子实在是过于天真,应该不太适合去审问这个工作。于是她转身就叫来了暗卫,指了一下眼前的老人:“从现在开始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理了,我一定要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下毒的这件事情。” 六月开口:“请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的干干净净利利落落。” 六月很快就把老人带出去了,墨莺歌是坐在梳妆台面前,准备查看一下梳妆台里面到底是不是还备下了其他的毒药,这样才看的过程中,她看见了放在角落里面的那一根梅花簪子。 梅花簪子不管从哪个方向看过来都是显得非常的普通,只不过是上面的花纹比较讨巧一些。墨莺歌不知不觉的就想到了赵晟敏,并且想到这一次他被派到江南去了处理事情。 这事情从什么方向看起来都不是一个好现象。 第四百零一章 恶毒老人 梅花簪子说代表的就是过去的事情,但是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跟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墨莺歌也应该尝试着把过往的情感全部都删除,然后重新去面对这样一段感情。 但是她又觉得自己根本就放不去,那么岁月月怎么可能用一句话就把它全部抹杀。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去正视这件事情,他们两个人之间实在是相隔了太多太多的东西,那么多条人命还有那么多岁月,根本就没有办法用一句话就去原谅。可是,墨莺歌在看到赵晟敏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感情在其中,而且短暂时间之内根本没有办法…… “小姐,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我看你很喜欢这个东西,要不要我帮你多去找几个回来?”竹意看到墨莺歌一直都看着手中的那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梅花簪子出神,以为她是非常喜欢这个东西,于是就忍不住开口询问了几句。 “并不是的,只是觉得这个有些有趣而已。”墨莺歌把手中的梅花簪子直接放在抽屉里。 竹意点头,没有待一会儿就准备往外面走:“小姐,那么我就先去看一下他的审问结果到底是怎么,说不定我还可以跟他学习一下。” 其实,竹意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刚才那个老人这么不尊重她的小姐,就算小姐能够忍下这口气,她也是绝对不可能忍下去的,一定会给自己找机会。只不过,在墨莺歌的面前,她就算自己的心里面有再不服气,也不会当面表达出来。这并不代表她会咽下这口气,她肯定会找机会办法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老人。 刚好,暗卫六月会去对他进行审问,她就可以抓住这次的机会,把那个不想眼睛的家伙给狠狠收拾一顿。至少也应该让对方知道,她的小姐是没有那么好欺负的,如果真的有胆子欺负自己的小姐,就一定要做好被收拾的准备。 墨莺歌怎么会不知道竹意的意思,只是觉得如果不准她去,竹意肯定会憋在心里生闷气。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墨莺歌点头同意竹意出去,不过还是叮嘱了几句:“做事情什么的还是应该悠着点,下手一定要有分寸,千万不能下手太厉害了。” 言外之意就是,记得给对方留下一个全尸,千万不要把老人给弄死了。 竹意赶紧点头,转身走出去找六月。留下墨莺歌一个嗯在屋子里。墨莺歌继续整理桌子上面的东西,担心其他东西也被老人下了毒。整理半天,墨莺歌把一些可能有毒的东西都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随后,墨莺歌就安安静静的等待竹意和老人进来。 一杯茶水还没有被完全喝下去,竹意就已经把老人给带过来了:“小姐,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额度了,在我这么久以来还没有见到过比他恶毒下流的人。” “出现什么情况呢?”墨莺歌开口询问。 竹意一脸嫌弃的把老人踹了一脚:“这件事情还是让她自己一个人说。” 老人现在已经被折腾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她整个人十分虚弱得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根本见不到一丝完整的地方。老人大口大口喘气,好半天以后才开口说着:“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才会做出这样没有良心的事情,,本来我的心是好的,,还是因为自己太过于贫穷的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这段时间的收藏。”瓶子里面的都是一些不怎么常见的药物,而且也没有什么置人于死地的毒素,只不过会让人陷入昏迷,并且还会全身上下不停地长出红疹。 根据老人的结束,墨莺歌算是能够明白老人对自己下毒的原因了。 老人本来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庄稼人,但是后来他就发现只是靠种地根本就养不活它自己,于是他就开始尝试的各种其他的办法得养活自己。后来他有一次看到了来村庄里面大夫,大夫可以说是全身穿金戴银,怎么看都知道非常的有钱。于是老人她就对大夫动了心思,带上自己家里酿酒,转身就去找大夫。 大夫喝醉之后,就把自己挣钱的门路都说出来了。他有一种祖传的药,这种药要是给别人扶下之后就会陷入昏迷,而且全身上下就会长出红疹。但是这种药的解药只有他手中有,所以他就会借着看病的原因向对方索取大量的钱财。这样一来的话,下毒的这个人是他,治病的这个人也是他,得到无数金银财宝的人更加是他。 老人得治这个事情之后很是开心,于是就从大夫的手中想办法骗来了药,一路上也是骗到过很多个人,后面就渐渐发家。有的时候她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怀疑,都被她糊弄过去了。这样一来,她逐渐发现自己是不能够这样在一个地方反复下毒,一定要寻找其他的地方。 反反复复后,老人就把主意打到了墨莺歌的身上,只是没有想到墨莺歌竟然没有中计,反而把她给抓过来了。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到了绝望,可她觉得自己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要不,再给我一个机会?”老人停顿了好半天之后才开口,“这次不是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吗?既然没有出什么事情,就证明我根本就没有犯错。” 他整个人突然变得十分理直气壮,恨不得马上就被墨莺歌给放走。 墨莺歌只是安安静静看了她好几眼,还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胶皮厚到了这种程度。但是她也是自己停顿了很久,把慢悠悠从嘴里说出一句话:“你之前也是用的这套说辞脱身的吧。也许有人识破了你的计谋,也许没有人识破你的计谋。反正你都在庄子上是一个十分踏实认真的老人,只不过这里是国都,根本就不是你之前待过的庄子。” 竹意站在一边附和着点头:“这样的一个老人,直接打死好了。” 老人浑身一颤:“你们敢,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要是得罪了我以后会面对什么样的下场吗?。” 竹意笑出来:“我还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要不你开口告诉我一下?” 墨莺歌也跟着笑起来:“这个地方可是国都,不是庄子。”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老人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一番话,不就是因为她之前是在庄子上面,而且她也是靠着这样的一套操作救了很多的人。因此在大部分的人眼中,老人算得上是一个救苦救难的菩萨。所以人们都非常的相信她,而她也在是利用了他人的相信,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坐着这样的营生。可是如今看起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老人这次是在国都,一切都容不得她掌握,她这次是注定会困得一个身死的下场。竹意叫来管家,很快就把老人送走了。 老人来到了监狱中,依旧是有恃无恐,一点都毫不畏惧。并且一直说自己的头上有人罩着。官府本来是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本来是打算按照他的规矩判流放,但是很快就有人过来,表示有人想要见老人,并且把她给带走了。 “你们看到没有,我都说了我上头有人。”老人十分骄傲得离开,跟着对方来到城郊,搓着手,“你们要我做的事情我全部都做完了,现在你们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给我钱?” 对方听到这句话之后点头,随后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丢给老人:“这里面的钱应该可以够你过完下半辈子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今天发生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老人抓住荷包,把里面的银子全部都倒出来,放在手里认认真真的看,双眼里面射出贪婪的光芒:“我做事情你们尽管放心好了,江湖规矩什么的我还是都懂的,既然我现在已经拿到了钱,那么我就不跟你们继续待着了,我先离开这里。” 说完这句话,老人转身离开,但是她根本就没有走几步,一把剑就刺穿了她的喉咙。她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那人走上前,把掉在地上的钱捡起来:“我说了,我让你去给墨莺歌下毒的这件事情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也就是除了我,连你都不能知道。” 说完这句话,那人转身离开。 很快,赵晟翎和赵晟敏就要分别去两个地方,一个往南一个往北。赵晟敏很快就收拾好出门了,他这个人做事一向都是干净利落。 只不过,赵晟翎作为一个纨绔,做事情肯定是要拖拉到最后,所以这次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是给自己大摇大摆的举办了一个宴会。 墨莺歌作为他这一方的人,怎么说也应该出席这场宴会。只不过,她在出门的时候还是被人阻止了,白国安根本就不想让她出门,在目前的这个节骨眼上,他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应该战队的一方。 第四百零二章 替身的功劳 没有人知道皇上为什么会提出这样一个建议,但皇上的确是这么做了,他这么做之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大家对于情况到底是什么样都不了解,因为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战队到底对不对,或者说自己是不是要选择新的阵营? 按照自古以来的惯例,江南这一块可以说是一个肥差,但换句话来说,这个地方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好的地方,主要是因为这里因为太过于肥沃会导致很多官商勾结,自古以来都是一个难题。 也不是说曾经的人没有本事去治理,他们也想过很多种方法去自己的,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失败。情况其实是非常的简单,因为江南那一块实在是太有钱了,它就像是一块肥肉,当这块肥肉从你的手上经过的时候,你不免会沾上一些油花。 如果有数不清的肥肉在你的手上走来走去,你就会收获到非常非常多的油花,这样一来的话,你自然就会陷入贪污的困局中。而且这个时候总会有人想要把你手上的油花给弄下去,你们两个人就会同时沾染上,然后你们也就会不由自主的陷入到受贿勾结。 所以这个难题是没有办法去解决的,就算是有办法去解决,也只能管一时作用。 白国安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可以在皇上派出赵晟敏去江南的时候。他就更加产生了一些疑惑,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应该把立场显得太过明显。 “今天你绝对不能去,给我好好待在家里,学一些女孩子应该学习的东西。”白国安表情非常的严肃,站在他身后有好几个护卫,已经把门都给看管起来,要是墨莺歌不怎么听话非要比创出去的话,他并不介意使用暴力。 墨莺歌根本就不害怕他身后的人,这些人在竹意的面前可是非常脆弱的,根本就经受不起她几招,唯一让她有一些顾虑的,自然就是白国安。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没办法撕破脸,墨莺歌有的时候也不得不听他的话。 墨莺歌深吸一口气:“我并不是打算去送他,我只是想要出去走一走散下心。” 白国安怎么说也是在官场里面沉浮多年的,一些小借口根本就没有办法欺骗到他:“既然只是出去散下心的话,那么你一个人出去肯定会很无聊。干脆我找几个人跟你一起出去,这样的话你也不会太无聊。” 墨莺歌知道自己今天是肯定出不去了,但是她也很想知道赵晟翎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就转变起来。 白国安根本就不想让她离开这里,硬是让自己身后的护卫把她送到了院子里。竹意等那些人离开之后,一脸神秘对着墨莺歌开口:“小姐,如果你现在想要离开这里的话,我可以马上带你出去。” 墨莺歌看着窗外的风景,想到那天赵晟翎的样子。本来是相谈甚欢的样子,可是转身他就换了一副面孔,变脸的程度如同女人,墨莺歌突然就觉得有些生气,根本就不想继续去搭理他了。 “不用,就算他死在外面的,我也不会再看他一眼。”墨莺歌突然语气有些发狠。 房梁上传来一阵笑声,赵晟翎突然从房价上面跳下来:“我还没有离开这里,怎么你就开始诅咒我了?” 墨莺歌有一种被抓包之后的窘迫感,脸颊红起来,不过还是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你现在过来干什么?难道你现在不应该赶紧离开吗?还有一个地方可是等着你去剿匪。” 赵晟翎穿了一身军装,腰肢看起来非常挺拔,之前是完全不同,之前的赵晟翎可以说是风流的,现在的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军人的样子。好像上天特地优待了赵晟翎,他不管是什么样子,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怎么了?难道被我的魅力所征服了吗?”赵晟翎正经不超过三分钟,很快就开始各种调侃起来。 墨莺歌翻了个白眼过去:“你这么溜进来想干什么?我现在就对着外面喊,肯定会把你给抓进去。”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感觉到了有一些不太对劲。 刚才的那些对话让她听起来像一个白痴,根本就不想之前的样子。 好在赵晟翎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件事情,而是停顿了一会儿开口询问:“难道你今天就没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吗?” 墨莺歌沉默了很久,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并且也说了白国安的异常。赵晟翎听完这句话之后,根本就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拍了拍手,房梁上面再次出现了一个人。 竹意看了好几眼这个人:“你怎么有些奇怪?你长得好像跟小姐一模一样。” 走出来的这个人的确更着墨莺歌长得一模一样,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一丝不相同的地方。 赵晟翎脸上带着笑意,用了一种十分轻松调侃的语气:“我知道你可能很想跟着我一起离开,所以我早早的就把这个人给准备好。你尽管放心,这个人我已经跟他说了很多,保证会跟你模仿得一模一样,绝对不会有任何破绽,这样一来的话,你就可以跟着我一起离开了。” 重新走出来的那个人模仿了一下墨莺歌的言谈举止,竹意站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相互对比了一下她们之间的区别,最后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们两个真的是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最开始就知道我身边的是真小姐,我肯定是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区别。” 墨莺歌也十分满意地看着这个自己的替身,突然觉得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情来不及去做的,就可以让这个替身代替自己待在白府,然后自己就可以出去做一些事情。 赵晟翎往前走了几步,凑近墨莺歌的耳边:“你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认错你的。” 他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跟着之前也是不同的语调,听起来让人觉得格外的缠绵。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加速,往后退了几步,跟赵晟翎拉开距离。 “你准备一个替身给我是想要干什么?”墨莺歌突然想到这样一个问题,随后就赶紧开口询问。 赵晟翎也没有继续说话,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她,里面仿佛有着星辰大海。墨莺歌忍不住又后退几步,跟他之间把距离拉开。 “因为我知道你想要跟我一起去剿匪?”赵晟翎说完这句话,转眼看到墨莺歌瞬间冷下来一张脸,赶紧开口换了一个话题,“因为我很想你,我想你和我在一起。”说完这句话赵晟翎又觉得十分奇怪,想了想又想补充一句。 墨莺歌直接让他闭嘴,不要在随随便便开口说话了:“白国安的态度怎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快,你还没有告诉我一个实情?” 到后面,还是转到了这样一个话题上面,赵晟翎叹口气:“其实这个原因非常简单,江南那一块一直都是很多人的地方,只要是谁在那里做出了功效,就已经可以得到民心。你觉得得到那个之后,又会得到什么样的东西。” “得民心者得天下?”墨莺歌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这些事情兜兜转转到最后,竟然是为了皇位。 可是……赵晟翎跟皇上之间的关系不是很融洽吗? “关系很融洽,不代表我会一直坐下去。毕竟谁也不能那么轻易简单的猜测皇上的心意。”赵晟翎叹口气,随后拉着墨莺歌的手,“这次我要去的地方比较偏远的。而且说不定有些大臣可能就会坚持机会暗杀我,所以我需要别人帮助我,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跟着我一起过去。因为现在这个时候我根本就不能失去你。” 赵晟翎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太过于情意绵绵,墨莺歌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你理由可以拒绝他,或者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没有办法去拒绝对方。 她稀里糊涂的就同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着他两个人一起在马车上面,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身边没有竹意。 墨莺歌有些苦恼,自己怎么就禁不住诱惑了他,早知道的话就不应该听他的话。 “你现在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是一个马车上的人。”赵晟翎笑眯眯递过来一个水果,随后整个人十分开心,“吃点葡萄,你会喜欢的。” 墨莺歌冷着一张脸接过葡萄,恶狠狠咬下去,好像这就是那个人的命一样。 另外一边。 赵晟敏叫来一个手下,开口就是询问墨莺歌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 “之前我好像看到太子殿下去了她家里,期间好像发生了一些什么情况,最后太子殿下还是带着那个人离开了,他停留的时间并没有太久,应该就是短短的一炷香。”下属把自己探听到的情况一一说出来。 赵晟敏半天都没有说话,沉默许久之后还是开口:“他应该不会那么蠢,把她带到陷境里面。”就算这么认为,他还是有一些不放心,伸手招呼了一个人对他叮嘱了几句就让他去好好保护墨莺歌。 第四百零三章你是奉旨和我出来 暗卫很快就出发了,倒是站在他旁边的韦立轩有些不满。赵晟敏这次出发去江南,之前的侍卫们全部都被换了一拨新的,当时皇上的意思是说这次出发江南事关重大,所以最好是选用一些新的人马。 其实只要是一个人就可以看出来,根本就不是为了给他选择一个新的人马,而是为了能够趁机在里面安插自己的人。不过因为很多人都这么做,赵晟敏也不好提出什么拒绝的意思,直接让他们就这么去做了。他自己原来用的顺手的侍卫全部都不见,但是他也不好意思不重新换一个,就从身边信得过的队伍里面挑了韦立轩。 韦立轩在过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他们说了很多事情,特别是前辈说了赵晟敏跟着墨莺歌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之间牵扯不清的感情。最开始他听到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一个玩笑话,可是现在看起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玩笑话,而是一个事实存在。根本就没有想到,在他眼中英勇善战的王爷竟然还被一个女人给玩弄在手掌之中。 刚才那个人过来已经把话说的非常清楚,在王爷离开京城的时候,墨莺歌竟然跟着太子殿下之间拉扯不清,甚至还偷偷摸摸的跟太子一同离开。说不定他们两个在路上都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样一个女人的确是太水性杨花了,根本就配不上他们的王爷。 “王爷,有一件事情我还真的是不得不跟你好好说一下。”韦立轩知道自己的身份比较低微,可是他今天要出发的时候,已经被前辈叮嘱了很多遍,而且他自己也对着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是非常的喜欢。 为了不让自己的王爷步入歧途,他不得不以身说法好好劝导一下赵晟敏,毕竟这个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何必单恋这样一枝花。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赵晟敏有的时候对自己身边的这些人要求是非常严格的,可是私底下对所有的人还是比较和蔼。 韦立轩自己一个人思考了好半天,最后才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该属下管,但是属下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叮嘱过很多遍了。王爷,你最好应该跟着白洛水之间拉开关系,毕竟她这个人的名声不是很好,以后可能会连累到你。” 赵晟敏没有直接开口回答他,而是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虽然说这次他是要去江南公办,可是在路上的时候还是坐在马车,根本就不像之前一样骑着高头大马,而且整个马车也别装修的非常的豪华,足以让他舒舒服服地坐着这个马车来到江南。 韦立轩以为自己的说辞已经赵晟敏听进去,内心有些小兴奋的同时又有些失望。之前他过来的时候,前辈叮嘱过他这个很多次,话里话外都说着最好不要在王爷的面前提到这个事情。因为王爷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处罚他,现在看起来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不过是如此的轻松简单,前辈们实在是都太小题大做了。 赵晟敏把手中有茶杯放下,然后抬头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念在你是初犯,等会儿到了地方之后你去领一百军棍,从今以后我不想在你的耳朵里听到这一句关于这件事情的话。”做完这句话,他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了他一下,“现在你还不离开,待在这里是想要干什么?” “属下领命。”韦立轩听到这句话之后,只觉得后背上全部都是冷汗,随后他赶紧离开了这里,不敢过多逗留一步。 这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有些承受不来,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眼中的英勇王爷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丧失理智。 另外一边。 墨莺歌看了一下自己坐着的马车,转头看了一眼待在身边赵晟翎:“按照这个速度的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赵晟翎闭目养神,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太过于着急,大概我们是需要入冬的时候才能够到达。没事儿的,反正我们这次出来就当出来游玩,不要把一些事情太放在心上了。” 墨莺歌简直就要被气笑了,这是皇上派发的任务非常的奇特,说不定这关系到下一任储君的位置。但是赵晟翎一点都不着急,现在还不停地安慰她。而且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就算真的到达了剿匪的地点,他们也没有办法剿匪。 胡天八月即飞雪,北上的位置一般都比较多山,如果他们走过去的话,大雪封山,她们肯给是没有办法上去的,说不定在这个地方还要好个一年半载,这个时候等他们回去的话,说不定赵晟敏早就已经完成了任务,孩子都已经在满地到处跑了。 赵晟翎睁开眼睛,看到墨莺歌一副非常担忧的样子觉得非常的有趣,忍不住上前逗弄她:“难道你是担心跟我一起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面,赵晟敏都可以生个娃满地跑了吗?” 墨莺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会?你还真的是……”她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目前的这个情况来说,就算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说一句反对的话。 不过现在她也不打算继续赶时间,反正正主都不着急,她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帮手,这样一来的话,她有什么可以着急的。 马车依旧是慢悠悠的走动,赵晟翎觉得一直待在马上里面还是有一些无聊,于是他直接就让人停下马车,看着坐在一边墨莺歌:“一直坐在马桶里面,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被颠坏了,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下去一趟?”赵晟翎直接把车门打开,“我觉得这外面的风景也是很不错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来观赏一下这里的风景,说不定这里有别有一番滋味。” 墨莺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一片的荒凉,在远处有一些大山但是大部分的风景都是荒凉的土地,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看的地方。 赵晟翎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干笑两声就下了马车,墨莺歌看着他下马车的身影,本来打算跟着一起下去。只不过看到一些外面的土地还有外面的风,她放弃这个主意。 赵晟翎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她出来,直接来到车窗外,脸上带着一抹非常灿烂的笑容。平心而论,赵晟翎这张脸的确是长的非常的好看,可以说是墨莺歌这辈子看到的最好看的那张,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感觉天地间所有的色彩全部都到了他的身上。 在很久之前,墨莺歌一直都觉得赵晟敏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现在见到了赵晟翎,她的这个想法就有了改变。 “你怎么不想下去玩?这荒凉之地的风景也是非常不错的,我觉得你应该在这里好好玩耍一下。”赵晟翎就差伸出手直接把墨莺歌整个人给抱下来。 墨莺歌使劲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就不想出来,不过她突然想到被送去东宫的红衣男子,这段时间也应该够把他嘴里的东西都审问出来。 “之前送到东宫的那个男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问清楚他跟着左丞相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勾结?你打算怎么继续去处理这件事情?”墨莺歌开口询问的这些话。 赵晟翎没想到她会开口向自己问这样一件事情,但是他还是如实回答:“那个人我现在根本就不打算动他,因为我们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他一边说的这句话,眼神就是不断的看着周围的人。 墨莺歌瞬间明白没有说出去的意思,原来他们出来的这一趟马车并不是安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被安插进来,充当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们两个人的行动。墨莺歌突然有一些担心自己是被突然带过来,万一这件事情被周围的人传出去,赵晟翎肯定会被罚下一个罪名,到时候她也是没有办法脱身。 更何况,白国安本来就是一个利益为上的男人,每天到晚只盯着自己手中的蝇头小利,对于周边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去搭理。如果墨莺歌暗中跟着太子殿下离开的事情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面,墨莺歌想要再次回到白府那给你交给你心里去了,至少没有之前那么简单。 赵晟翎仿佛是已经看出来了她的担忧,直接从袖口抽出了一个书信从车窗递给他:“我就知道你出来可是得到了首肯,就算你家的那个老头子知道也没有什么办法处罚你。”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异常的骄傲起来,“怎么说的话我也是当朝太子,随身携带一两个大夫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万一我一不小心死在了这个路上,你作为我的最亲近的大臣可能会被我陪葬。” 赵晟翎说话的时候依旧带着不少的调侃味道,但是他的眼神看起来是非常的严肃。墨莺歌送了一口气想要跟他在说些什么,可是看了一下周围的侍卫们就闭嘴。 他们的周围可是有的不少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不知道赵晟敏随便是不是跟他们有着同样的处境。 第四百零四章 这位置轮不到他 墨莺歌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事情,或者说有些事情一直都存在着,只是她最开始的时候忽略掉。现在这些事情全部凑在了一起,倒像是突然出现一样,让人感觉到了十分的手足无措,可就算是这样的情况,墨莺歌还是有着不少自己的疑惑。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弄不清楚这些权利掌握者的想法,好像不管他们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可是如果换了一个思维和想法的话,就会发现他们做的这一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规划,好像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皇上突然就安排了这样一个事情,让赵晟敏去江南那边处理水患,然后顺便得到一些民心,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做。毕竟这种权力的游戏对她来说还是太过于深奥,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只不过她突然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如果说最后得到民心的就是赵晟敏,他说不定会成为下一个皇帝。 这样一来的话,墨莺歌真的还能像现在这样比较轻松的就能为自己的族人报仇吗? 这个答案实在是太过于遥远,她自己现在也根本就想不清楚,并且不想去想清楚。 赵晟翎还是趴在车窗上,那双眼睛非常的好看,里面全部都是墨莺歌,他的嘴角也带着一抹笑意,根本就不同于那种伪装成花花公子纨绔的笑意,而是一种清浅的很难见的,发自真心的笑容。 “你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个阴谋吗?”墨莺歌把这件事情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多,最后只能把它当成一个阴谋来看。 皇上可能就在想一个阴谋,这个阴谋他用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去做赌注,不管他们两个是谁赢,最后赢的那个人肯定就是皇上的孩子,说不定就是未来的天子。 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深奥了,墨莺歌觉得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这个事情全部想清楚,或者说是她之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东西,等到自己终于亲手碰到了这些东西之后觉得有些手足无措,甚至会胡思乱想。 赵晟翎没有直接开口回答她,而是看到一眼荒凉的土地:“我真的很想要你跟我一起在这个地方上游玩,毕竟这样的风景我们在国度里面是看不到的,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你真的确定你要放弃吗?” 墨莺歌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转眼看到一下跟着马车周围的人。他们出发的时候是一个车队,整个车队浩浩荡荡,怎么说也有几百个人,这么几百个人一路同行,很难保证其中没有其他人塞进来的人。 在路上的时候她也听到赵晟翎说在那些地方已经有军队驻扎,只需要过去指挥他们剿匪就行,这些话说起来非常的简单。 墨莺歌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脑子根本就不够用,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想清楚,而现在就有一个可以解答她疑惑的人。 “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观赏一下这附近的风景?”赵晟翎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就跟鹦鹉学舌一样,就这一个问题反复的询问。 平心而论,赵晟翎整个人真的长得非常的好看,他的眉眼之中没有太多像皇上的地方,也许是比较像他的母妃。他整个人一直都在京城里面非常尽责的充当一个纨绔,所以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什么阳光,整个人的肌肤比较白皙,特别是在当前的太阳底下,整个人更加的好看起来。而且在她的背后就是荒凉的土地,在不远处有一缕青烟缓缓上升。 墨莺歌突然就想到自己很久很久之前跟着赵晟敏学习过的一首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当时她学习那一首诗的时候还在想,这到底是一副多么波澜壮阔的风景,如果平生可以得见的话,应该眼睛只有它的景色根本就看不清其他的东西。 在没有看到之前,墨莺歌一直都这样认为自己,可是现在她已经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样的风景,但是眼睛之中却只有赵晟翎。 而对方的眼睛中也只有她一个人。 一抹红霞爬上了她白皙的脸庞,衬得她整个人更加倾国倾城起来,赵晟翎觉得手心有些发痒,很想伸手去触摸眼前的人。 他伸出手差一点就要触碰到眼前的人,一声马蹄声去把他的思绪给唤醒回来。现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容得他过多放肆,今天来的人中间不知道有多少都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一就要维护自己表面上的纨绔。 如果真的想要跟墨莺歌说上一些悄悄话,那么就必须要躲避周围的人。可是他现在趴在车上上面的时间过于长,已经引起了别人的窥探。 “你……就是这样邀请女孩子跟你一起去游玩的吗?”墨莺歌突然开口,语气之中还包含着一些娇嗔,“你若是这样就想邀请我,我肯定是不,依。” 她刚才也已经察觉到了别人的窥探,因此就赶紧开口。 二人趴在车窗上面再次斗嘴,最后赵晟翎直接钻进车厢把她给抱出来,抢了一匹马就带着她飞奔在荒凉的土地上。 墨莺歌马术还算得上不错,就算突然被带上马背,也没有半分的惊慌。不过她现在依旧牢记自己的身份,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伸手紧紧抓住赵晟翎。 这样一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会被拉得很近,就算旁边的人看到也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我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到你主动的投怀送抱。”赵晟翎根本就正经不过一炷香,短暂错愕之后直接开口调侃。 墨莺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但是想到他根本就看不到,就只好收回自己的眼神:“我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你。” 刚才她思考了非常多的问题,但是现在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赵晟翎仿佛知道她心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沉默片刻后直接开口:“红衣男子的事情现在不需要担心,今后我有的是时间去收拾他。” “而你现在非常想要问的一件事情,赵晟敏会不会成为下一任天子?” 墨莺歌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且点头:“刚才我想了很多的东西,但是到最后的时候我发现,这件事情才是我最想要知道的。” 车队之中的人最开始的时候被赵晟翎的行动都给惊呆了,等看到两个人已经骑着马在荒凉的土地上面奔跑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他们架着马在后面不断的追赶,并且嘴里还嚷嚷着“太子殿下,请您等着属下。” 赵晟翎觉得后面跟上来的人实在是过于的呱噪,冲着怀中的墨莺歌说了一句话:“等会儿要是害怕了的话就尽管的往孤身上靠。” 墨莺歌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赵晟翎伸手狠狠往马屁股上一拍。马扬起前蹄,随后直接奔跑开来。墨莺歌被这一套,动作带到往后狠狠一靠,于是整个人都全部窝在赵晟翎的怀中了。 “你想要干什么?”墨莺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有一些惊慌。 赵晟翎十分开心的骑马往前狠狠地跑了一会儿:“如果那些人跟上来,你觉得孤还有聚会跟你两个一起说话吗?” 墨莺歌看了一眼后面骑马跟来的侍卫:“现在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跟不上,我问你的那个问题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赵晟翎点头:“其实你不需要担心太多的东西,储君之位虽说换个人来做也是一样,可是孤现在坐的稳稳当当,赵晟敏想要坐上这个位置还需要好一些功夫。”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十分自信,自然而然的有一种上位者的魅力。 不过这一句话倒是让墨莺歌整个人有些放心起来,当所有的问题都已经得到了短暂的解决之后,她再次要面对一个新的问题。 马儿在快速的奔跑,她不断的往后靠,整个人相当于全部窝在赵晟翎的怀中,感受就从他怀里传过来的热气。墨莺歌期间还是趁空往前面挪了一会儿,只不过才挪动一小段距离,最后还是会被窝在赵晟翎的怀中。 反复几次,墨莺歌觉得是不是身后的这个人可以给她难堪,抽空往后抬头,发现对方脸色非常的平静,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处境。 墨莺歌最开始也是想要开口提醒一下赵晟翎,话都到嘴边,沉默白天做还是闭嘴。说不定对方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件事情,要是她直接开口的话反而会提醒对方。 赵晟翎把怀中小人的动静全部看在眼中,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随后全部隐藏起来。 二人在荒凉的土地上面奔波了许久,还是被侍卫们追上。墨莺歌看着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赵晟翎也失去了策马奔腾的快感,直接骑马回去,抱着墨莺歌直接钻进了马车里面,这套,动作他做的非常熟练。 第四百零五章 恼怒 墨莺歌突然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了一些不舒服,赵晟翎这一套,动作实在是太过于熟练,不知道他平时对多少的人做了一起这种事情。反正可以肯定的,他的花心和纨绔虽然说都是伪装出来的,可是他自己肯定也会在其中做了一些事情,不然的话不可能熟练到这种地步。 她被这种情况所影响,甚至在赵晟翎都已经上了马车之后依旧对他冷眼相待。赵晟翎现在根本就不清楚她心里的想法,趁着车帘还没有完完全全的落下来,外面还有不少的人在往里面盯着情况。 “可能还需要你牺牲一下。”赵晟翎脸上带着笑意,凑上前就在墨莺歌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 他这一声可以说亲得十分响亮,“啵——”得一声当时让不少的人红了脸,赶紧转头看向其他的方向。 当然,他只是嘴唇轻轻碰了一下,而另一声异常响亮的声音则是他用嘴巴发出来的。周围窥探的人明星把目光给收回去,车帘现在也已经被放下来,把里面的情况可以说是遮的个严严实实。 墨莺歌伸手忍不住摸住自己的脸,只觉得自己刚才被亲吻的那个地方,现在变得异常的红烫,到时让她现在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赵晟翎现在却是一脸的淡然,好像根本就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样。 墨莺歌因为他这样的态度又有些生气,转头看向一边根本就不正眼瞧他一眼。 赵晟翎看着那些窥探的目光都已经收了回去,随后整个人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双手都非常老实的放在膝盖上面,完全一副乖巧的样子:“刚才的情况做事也是不好意思,若是不这样做,回去之后对你的名声也没有什么好处。” 虽然说整个国家不把女子看的太过于重要,可是墨莺歌就这么跟着赵晟翎离开了家里,传出去的话怎么也不好听。就算是皇上确定的,就算她的身份只是一个随行医生,但是不管怎么样,传出去都没有什么好听的。 “你觉得我传出去的名声还有什么好听的吗?”墨莺歌翻个白眼。 她虽然对很多事情都不是怎么在放在心上,可是也有些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谣传她的。不守妇道,跟着太子之间拉拉扯扯,还有其他很多的事情,闺中女眷大多都行些无聊,她们唯一消遣的地方就是到处去谣传。刚好墨莺歌就成为她们的话柄,她们经常在茶余饭后的时光聚在一起说着墨莺歌的坏话。 赵晟翎不是非常清楚这件事情,对他来说,闺中女眷真的是有一些厌烦。可是现在看着墨莺歌的样子,好像对面的这个小人一直都被各种各样的谣言所干扰,可是她整个人却没有丝毫的不情愿或者是愤怒。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人脸上的表情也非常的平淡,好像对面议论的都是其他人的事情,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赵晟翎脑海里面突然钻出了一个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扼杀在摇篮中。有些事情不一定说出来就是好的,而有些事情最好是瞒的死死的,千万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 至少说在现在这个时候,根基这根本就没有怎么平稳的时候,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之前的事情你还是对我解释的太过于模糊了。”墨莺歌继续开口询问,刚才她问了很多很多的问题,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但是其他的问题现在她还是处于一片迷茫之中,“既然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难道你不应该跟我好好解释一下吗?至少也应该跟我说清楚,以免到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我束手无策。”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非常的认真,根本就找不出一丝一毫不对的对方。可是这样的样子看在赵晟翎的眼中,就让他感觉到了异常的不舒服。 眼前的这个小人把一切事情都看得非常的真,甚至是行为处事都非常的谨慎,只有少数几次会流露出自己的情绪。她像是在自己的脸上带上了一个面具,就算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如此融洽,她还是不愿意轻易把自己脸上的面具给放下来。 赵晟翎突然就有了一些生气:“你想问什么事情尽管说,如果孤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你。” “皇上他这么行为的话,难道不知道会在朝廷中引起多大的波澜吗?”墨莺歌询问这件事情。 最开始的时候认为皇上可能是要把位置传给赵晟敏,所以就把对方给拍出了江南。但是现在看起来,赵晟敏好像没有那么简单,轻易的能够把太子之位夺走,可是这样一来的话,皇上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他想引起皇子之间的斗争?等这俩一个最有威望或者说是最有争议的皇子死掉,他在可以推选一个自己最喜欢的皇子。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皇上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于普通,稍微有点眼力见了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朝廷上面的局势现在非常的迷茫,也许这种情况就是白国安让墨莺歌最好撇清楚跟赵晟翎和赵晟敏之间关系的原因吧。 “这件事情其实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孤是没有任何的危险,只是皇上想要重新洗一下朝廷里面的人。”赵晟翎的语气十分的轻快,就好像站在那里家话闲长,“就比如说孤,每天总是冷冰冰的对着一些面孔,不管他们怎样的打扮好看都是那一张脸,怎么也会看厌的。而东宫的美人顶多一个月就会被关到后院,你说皇上每次看到那些大臣后会不会也觉得很厌烦。” 赵晟翎这一番话可以说的是通俗易懂,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清楚语气中的意思。 皇上这样的作为是故意的,他就是有一些看不惯自己手底下的人,可是又找不到借口把自己手底下的人给换掉,就把自己的两个儿子推出去下了一盘棋。 墨莺歌突然觉得十分的心惊,没有想到中原的皇帝竟然这样的处事谨慎,可是她又想到那另外一件事情,皇上派兵去攻打整个墨族,是不是也是因为他看厌烦了就想换一个。 一股凉意从脚底慢慢往上爬,墨莺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赵晟翎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从位置底下摸出一个狐裘披在她身上:“虽说北上塞外是胡天八月即飞雪,但是你的身体也太不好了吧,这还没有进去就已经开始犯冷了。要是过到后面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赵晟翎说完这句话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次开口:“不过有些事情你尽管放心好了,孤绝对能够在冬天大雪封山之前把你带出去。” 又是过了好几天。 赵晟敏差不多快到江南了,他这一路上都是严格的实行军规,按照军法赶路。队伍中有一些人是军队出身,所以根本就不觉得这样的奔波赶路有什么样的问题,可是另外一些被安插进来的眼线就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苦,咬牙硬撑了几天之后,终于选出一个嘴巴过去找赵晟敏,想让他在剩下的这段时间里面放松一下脚步。 赵晟翎正在马车里面看着兵书,听到外面有人传报之后就同意。 “王爷,属下件事情想要跟王爷商量。”王文德开口,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敢抬头多看几眼赵晟敏。 赵晟敏常年都是在外带兵打仗,手上可以说是战功赫赫,比一般的人更加具有威慑力。一般胆子比较小的人,根本就不敢正眼看他。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赵晟敏放下手中的兵书,整个人的面目表情看起来非常的冰冷。 王文德是宫里面出来的人,这次出来也是担任了一个监察的职位,这个关可以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很多事情只要进他的嘴巴一说就很有可能变了味,赵晟敏曾经带兵打仗的时候也吃到过不少这种监察的暗亏,不过一般来说他的身份地位比其他的将士要好很多,监察就说要想在他身上找麻烦,也会掂量一下他背后的身份。 就算是皇子也会这样吃亏,就不要说一般的将士们。 赵晟敏这样的人可以说是非常的厌恶,可是有的时候他又不得不跟他们把关系交到给打好。 “我们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连夜赶路,有好些人的身体都已经开始吃不消了,我觉得我们距离江南地界也没有太远距离,然后打算好好休息一下,慢慢赶路,让他们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灰头土脸,肯定会丢了面子。”王文德慢条斯理说着这句话,带着一贯的腔调。 赵晟翎安安静静听他把这些话全部说完,然后重新拿起放在桌子上面的兵书:“这是去江南的事情也是皇上的交代,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落到了本王的头上,本王就不可能不尽心尽力。关于你说的赶路问题,本王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要不要跟你细细说道说道?” 马车上面点着一盏烛,不甚明亮的烛光把他的影子拉长,投射在马车上,而他整个人的脸也在烛光下面有些明明灭灭。 第四百零六章 好一处应对招数 王文德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话,明明他整个人是站起来的,可是却有一种自己是跪在地上的感觉。赵晟敏的名声他在宫中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里面,觉得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王爷,只是比其他的王爷战功要显赫一些。 可这样的王爷一般来说都是很容易吃亏的,因为他们整日接触的就是战营里面的人,而像其他领域的人,他们根本就没有怎么接触,所以一般来说都会非常容易的糊弄。但是眼前的这个王爷却给他一种错觉。 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王爷,王文德仿佛是看到了当今的皇上坐在他的面前。他现在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可是现在也根本就没有办法缓解,甚至觉得自己双腿有些发软根本就站不住。 赵晟敏见他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把手上的书再次放在桌子上面:“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王文德现在很想摇头,甚至是很想让自己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里,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必须要开口说出自己想要说出的话:“属下觉得我们最近这段时间赶路实在是太过于疲劳,有些人根本就吃不消,反正现在我们也快到达江南,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够放慢一下赶路的脚步?” 赵晟敏听到这句话突然笑起来:“这一番说辞你到现在为止已经说了两遍,浪费了不少时光。” “原来我已经开口说了两遍吗?”王文德说话有一些结结巴巴,可是他还是勉强的站着。 烛光依旧是明明灭灭,带着一种让人说不透的感觉。 赵晟敏整张脸都在烛光之下,突然显得有些柔和起来,没有刚才那么强烈的压迫感,他好像想到了一件事情,目光也逐渐变得有些柔软起来:“你说本王这个人会不会非常的可怕?” “嗯?”王文德不知道赵晟翎怎么突然就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他整个人有些发愣,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开口。 “你先下去吧,本王已经知道你的来意。”赵晟敏似乎有些不耐烦,赶紧挥手就把王文德给赶走。 一听到这句话,王文德赶紧转头就离开,生怕自己要是稍微晚了一步就会被逮住。赵晟敏给他的感觉根本就不同于其他的王爷,也不同他见到了任何一个皇子。 眼前的这个人才更像是皇帝,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皇帝的威严,但是他的情绪转变之处又有一些柔软的地方。 外面等候的人看到他出来之后赶紧走上前去询问,王文德在周围人的询问之中渐渐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只不过他在看着围着自己的这些人的时候有一些厌烦,皱紧的眉头好半天之后才说了一句话:“里面这个人可不是像之前那样好糊弄,最好我们就是做一些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被安插进来的眼线都是各为其主,不过他们之间也有一些了解,王文德这么说出一翻话主要是害怕他们后面会做出一些事情连累到自己。周围的人表面上非常的听从这句话,但是实际上还是想着要给赵晟敏一点颜色瞧瞧。 他们背后所代表的也是各大世家势力,真的要动起手脚的话,哪怕是太子殿下在这里他们也敢,更何况他们就是只是跟着一个小小的王爷。 他们之间在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然后就飞鸽传信给自己的主人。 第二天。 王文德等人觉得帐篷外面十分的安静,但他们纷纷走出帐篷,一个个都瞬间惊呆在原地。昨天晚上的帐篷今天可以说是至少消失了一半,赵晟敏带着他身边那些适合赶路的人已经离开了,剩下的人全是他们,这些根本就没有办法赶路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都把我们给丢下来了?”一个人抓住一个还没有来得及走的侍卫开始询问。 侍卫看着他们醒过来之后,直接就把身后的行李背在自己的肩膀上:“王爷昨天听到你们说不能赶路,于是他决定我们做好分两批走,属下留下来就是给你们通知的,等会儿属下也要离开了。” 侍卫说完这句话就离开,留下王文德等人目瞪口呆得待在原地,半天都没有来得及回过神。等他们回过神之后纷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去追赶,可是对方早已经走了很远了。 王文德带着一些怨恨把这件事情回给京城的人,这样一封信很快也到达了赵晟翎的手上。 他看着这么一封信忍不住笑起来,最后把信塞到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的手中:“还真是没有想到孤的那个兄弟竟然能做出这样的行为,你要不要看看他是怎么把他的那些眼线给摆一顿的?” 墨莺歌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信件的内容:“你怎么也会有这个东西,难道你也在里面安插了眼线吗?” 赵晟翎非常大方承认的这件事情:“不光是孤,就连他也在孤的车队里面安插了眼线。不过我理解你,毕竟你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墨莺歌翻了一个白眼递给他,掀开车帘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经过这段时间的赶路,路途上所遇到的村庄和城镇已经越来越少,他们需要赶很长的路至才能看到一个落脚的地方。赵晟翎为了充分营造自己纨绔的形象,总是遇到一个地方就会留下来歇息,如果心情很好的话,说不定还会在这里住上好几天。所以他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但是距离玉门关还有很远的地方,更不要说他们的目的地山海关。 侍卫很快就走回来,要是前面就有一个村庄可以歇息。赵晟翎十分开心的就让马车在村子里面停下,然后开开心心的就推开门走进去。 这个地方说的上是一个村庄,不过也只是住了几户人家而已,里面最豪华的一个房子就是这个地方唯一的一个客栈。 虽然说这个客栈看起来是最豪华的那一个,只不过是看在这个客栈没有漏风的缘故,墙壁都是用土坯做成的,稍微用力的话还可以看到直接在墙壁上面挖出一个大洞。 赵晟翎一走进去就表现出了自己的厌恶,跟在他后面售后的人很快就拿出专用的布料,把其中一个最好的桌子包起来。 墨莺歌虽然说在心里面是一直在吐槽赵晟翎的作为,可不得不承认,跟着他这么一路过来,还真的是没有吃到什么苦。 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很快就走过来,身上的衣服也是松松垮垮的,穿着稍微一动弹就会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的手中拿着一个酒壶,脸上堆满笑意走过来:“我看你们这几位客人也算得上是眼生,今天恐怕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到倒酒,“我这个酒熟称烧刀子,你们在其他地方还真的喝不到。” 酒香味很快就弥漫出来,墨莺歌只是闻到几下脸上就染上红晕,这个酒的味道的确是太过于霸道,稍微酒量不好的人一杯就可以喝醉。 老板娘很快就倒了两杯酒,一杯就双手捧着来到赵晟翎的面前:“我看这位小哥长得也是好生俊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喝一杯。”她的手上涂着鲜红的甲油,握着白色的杯子看起来非常好看。 说话期间她的身体不停得往赵晟翎的身上靠过去,并且还可以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显露在赵晟翎的眼前。偏偏她整个人的笑容和姿态都非常的媚态,是那种不见下流的媚态。 更加一起进来的人都把眼睛放在老板娘的身上,只不过老板娘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赵晟翎的身上,期间还看了两眼墨莺歌。 为了方便,墨莺歌一直都是在身上简单的穿着一件男装,看起来都还是坡上一个比较俊秀的少年。 赵晟翎根本就没有直接跟着老板娘搭话,却就着她的手喝下一杯酒:“这酒的味道喝起来还真的是不错,只是稍微有一些辣。” 老板娘十分自豪地翻了一个媚眼,简直就是媚态横生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开眼睛:“毕竟我们这都是小地方的酒,根本就比不上那些豪华的地方。要是味道再不让人印象深刻一点,怎么来吸引别人过来?” 老板娘说这句话的时候继续浑身无骨得往赵晟翎的身上靠过去,端得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墨莺歌突然想到了之前在书中所看到的狐狸精,也许是她的眼神过于直接,老板娘抽空看了她一眼,眼波流转。墨莺歌赶紧低头,老板娘的作态实在是太过于豪放,墨莺歌在墨族都没有看到这样好放的女子,更不要说在京都里面。 “除了这里的酒,我觉得还有一个东西更加吸引人。”赵晟翎直接伸手搂住老板娘的腰,准备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老板娘却腰肢一转,直接躲开赵晟翎的手,往后拉开了三四步的距离:“公子可要慎重一下。” 第四百零七章风情万种老板娘 老板娘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些嗔怪,但整个人却是笑起来的样子,腰肢非常的柔软,在嬉笑怒骂之中,衣服往下滑落露出了浑圆的肩头:“公主若是这样,可不怕惹的小娘子不开心。” 老板娘说话直接把手指向墨莺歌:“这个小娘子生的好生俊俏,就算是我也会忍不住动心。” 对于别人认出自己是女扮男装这件事情,墨莺歌根本就没有半分的吃惊,毕竟她只是为了方便才穿上了一身男装,根本就不是想要去欺骗其他人。 而这个客栈虽然说比较的破旧,可是它的位置确实选的极好,不管是想要出去的人还是想要进来的人,都必须经过这个地方。更何况还有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在这里,早就能够吸引到很多人的一再前来。老板娘在这段时间里应该也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应该说早就练就了一双毒辣的眼睛。 既然老板娘已经练出了一双毒辣的眼睛,应该也就看出来赵晟翎浑身上下的气质都是不凡,为什么刚才还要躲避赵晟翎的手。 站在一边的侍卫们已经忍不住上前一步:“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拿出来,可不要随便拿些东西来糊弄我们。” 老板娘听到这句话似乎有些生气,胸口气得忍不住上下颤抖,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你这话说的真是让人气恼,本姑凉在这里开店这么久,还从来不穿拿东西出来糊弄别人。” 她似乎真的很生气,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在剩下的时间根本就没有露脸,而是小二不停地鞍前马后伺候着。 车队里面的人都纷纷坐在了大厅里面的其他桌子上,有些人坐不下只好再去待在外面的马车里面。墨莺歌和赵晟翎单独做了一张桌子,一边侍候的人还拿出了专门的碗筷。 赵晟翎压低声音:“等会儿注意一下那个老板娘,如果你有去担心害怕的话,最好今天晚上跟我睡在一起。”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虽然说是每天都坐在同一个马车里面,可是晚上的时候都是睡到两间不同的房间。赵晟翎说过会对墨莺歌的名声负责,不过墨莺歌并不想让他继续去负责,因此一直以来都有些避免和他的直接接触。 当然了,在他们这里车队的人看起来,墨莺歌现在的名声几乎已经全部毁掉,直接跟着赵晟翎绑在一起。 “还是算了吧。”墨莺歌低头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银制碗筷,“我这个人睡相非常不好,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 赵晟翎淡淡“哦”了一声,就不再继续往下面说话。 饭菜很快就送上来,饭菜的烹饪方法非常的简单,根本就没有京都里面那么多花样,不过吃起来的味道都还是非常不错,羊肉吃起来非常的嫩滑。墨莺歌吃了好几口羊肉之后觉得有些腻歪,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准备喝下去。 赵晟翎直接伸手按住她:“我劝你还是不要喝这个汤,如果你非要喝的话,我可能要给你讲个故事。” 墨莺歌看着他脸上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把手中的汤放在桌子上面,找小二要了一碗白开水。 这顿饭很快就吃完,墨莺歌和赵晟翎被安排到了最好的两个房间,其他的人因为房间不够只能睡在马车上。 这里的天总是黑的特别的早,只不过是才吃完饭,过一会儿整个天都黑了。不过这里的天空根本就没有什么星星,所以也根本就上不了什么月色,放眼望去只有浓厚的黑雾,其他的东西根本就没有。 墨莺歌看见房间里面只有一盏比较昏黄的油灯,烛光只是勉强够照明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半夜。 墨莺歌躺在床上突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这股声音十分的奇怪,好像是有人在不停地自己的手指在抓着墙壁,她甚至都听到了不少泥土落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躺了好一会儿,墨莺歌实在是忍不住坐起来,然后目光在整个房间四处打量,想要把那股声音的来源可以找到。可是她除了了听到那一股抓墙的声音,还听到了一股非常虚弱的呼喊声。 “嗒——” 房门被敲响,准确的说是锁应该是说被人好像拨开,墨莺歌赶紧拿着一个匕首放在手中,这个匕首是之前赵晟翎给她晚上用来防身。 房门被打开,赵晟翎的那张脸露出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墨莺歌看到熟悉的人之后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紧紧的捏着匕首:“我倒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赵晟翎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直接走进来,并且把门小心翼翼的关上。他来到做事面前倒了一杯水,直接一口全部喝下去。借着不是非常明亮的烛光,墨莺歌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水。 “你干什么去了?”墨莺歌开口询问。 赵晟翎依旧是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站起来在房间里面到处走动,从一边的墙角拿出了半截手指:“没有想到这个地方竟然还……”剩下的话他根本就没有说清楚,但是墨莺歌今天明白了,他没有说出来的东西。 这个客栈是一个黑店,专门截杀来来往往的旅客,把他们的钱全收刮干净。 “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这里实在是太过于危险,我觉得我们现在赶紧离开。”赵晟翎说完这句话走上前,直接伸手抓住墨莺歌的手腕,“他们还在外面,一时半会儿应该也听不到动静,我们现在赶紧离开这里。” 墨莺歌点头,趁赵晟翎不注意直接把匕首往他刺过去,对方的反应慢了一拍被匕首刺伤了胳膊,鲜血很快就涌出来,染红他的一大片衣服。 赵晟翎一愣,送开拉住墨莺歌的手,撕下一条布条把自己的手臂包扎好:“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今天晚上你是发疯了不成?” 房间里面的烛光依旧是非常的昏暗,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整个房间里面的情况都照出来。 自然也是没有办法直接把赵晟翎的脸全部都给照出来,本来是一张十分英俊的脸,却在这样的烛光中显出好几分的鬼魅。 他伸出舌头舔下嘴唇,脸上带着一些怒气:“你到底是怎么?这件事情我现在就先不跟你说了,现在赶紧跟我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非常危险,永远超过了你的想象。” 墨莺歌点头,把匕首直接拿起来对准赵晟翎:“我觉得在这个房间里面最危险的就是你,如果你现在离开这里的话,我还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赵晟翎笑起来:“你是来到这里水土不服烧坏了脑子吗?” “我觉得真正烧坏了好像应该是你吧。竟然感觉到我的地盘上动我的人。”带着调侃味道的声音出现,另外一个赵晟翎站在门口,他在手里提着一个人,那个人从外貌上看起来跟着墨莺歌相差无几的女人。 房间里面的那个人看到这一切之后笑起来:“这还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失败,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原因非常简单,因为她是绝对不会对我说出那种话,或者是做出那样的动作。”赵晟翎把手中的那个人抛在地上,那个人现在显然晕倒,“她说了今天晚上不会跟我一起睡,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 墨莺歌一向都是这样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主要是她做出的决定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更改,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赵晟翎更轻松地就认出了对方的轨迹。 “那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假赵晟翎开口询问,看向墨莺歌的眼神里面竟然带了好几份的神情。 “房间里面的烛光很是昏暗,但是你走进来之后就直接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而且还走过去找到了一节断指,如果不是你对整个房间非常熟悉的话,你根本就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能把东西给找到。”墨莺歌淡淡开口说着。 对方听完之后一愣,随后整个人就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没有想到一个个的还真是多精明。” 赵晟翎走近房间里面,来到了墨莺歌的身边,并且用身体把她整个人都挡住:“我们只是一个过客而已,根本就不想在这里惹下太多的麻烦。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能允许别人对我们惹麻烦,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呢,想必你也应该清楚。” 对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竟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就直接跟你们说,既然我都已经在开始做这样的营生,肯定就会有发现的一天,是我根本就不怕自己被发现的那一天。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外面突然发生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房间里面的人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外面。外面有一个大土坑被炸开了,里面的泥土被抛在天上,纷纷扬扬的似乎把整个天都给遮住。 赵晟翎和墨莺歌看了几眼之后就把目光落在房间里面,发现房间里面的那个人现在已经消失不见。 第四百零八章 穿上衣服在这里等我 看来刚才外面的动静都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样一来房间里面的人就可以尽快离开。这一场爆炸弄来的动静非常大,可是车队里面的人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动静,他们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继续安安静静的待在马车里面,这样的情况非常不对劲。 墨莺歌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赵晟翎:“快走。” 赵晟翎点头,率先往前走几步就停下来,墨莺歌一时刹不住脚直接撞在他身上,只觉得自己撞在了一块铁板上,没有想到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赵晟翎身子骨竟然这么的结实。 赵晟翎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伸手解开自己的衣带,很快就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墨莺歌看到这一切直接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你想要干什么?赶紧把衣服穿回去。” 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赵晟翎快快把自己脱得只剩一个中衣,他脱衣服的速度很快,几乎可以说的是生拉硬拽,领口被他扯得歪歪扭扭,露出大片的肌肤。 后退几步,墨莺歌来到桌子面前,一脸警惕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赵晟翎:“你想要干什么?” 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样脱衣服,赵晟翎真的是色令智昏,她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扶住桌子不停地喘气。 “你把这件衣服穿上。”赵晟翎把一件黑色的软甲递到墨莺歌的面前,“最近软甲可以说是刀枪不入,平时都是孤贴身穿,等会儿孤出去查看情况,你就待在这个房间里面不准出去。” 软甲放在手中的时候非常的柔软,墨莺歌伸手摸上去:“这个东西还是你穿着。” 这软甲一看材质就非常的不简单,肯定是耗费了不少心力才做出来的,而且这个时候应该给赵晟翎穿上,毕竟他的身份非常的高贵,外面人说不定就是冲着他来的,这个东西必须穿在他的身上更加保险。 赵晟翎没有那么多的功夫跟着墨莺歌在一起拉拉扯扯,直接手中的软甲套到她身上。软甲穿在墨莺歌身上还是有些大,不过勉强还是可以穿的。 赵晟翎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伸手摸摸墨莺歌的头发:“你就在这儿等着孤,记住千万不要出去。毕竟你要是被人逮住了,没有办法脱身。”这句话里面含着一些调侃。 墨莺歌难得都没有送他一个白眼,而是认认真真的开口:“外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们两个都不知道,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小心千万不能发生什么样的危险。” 赵晟翎给了她一个保证,推开房间门就走出去。 窗户底下就是一辆马车,墨莺歌在窗台边往下看着,只不过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今天晚上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月光,浓厚的云层把月光全部遮挡起来,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存在。 墨莺歌转身回去拿做桌子上昏黄的油灯,油灯所能发出来的烛光非常的微弱,还好了胜于无。她努力抓则由灯往下面照去,想要看清楚马车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整个环境非常的安静,只能够听到风从遥远地方吹过来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苍凉。她看到了之前看到的大漠孤烟,突然觉得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会感觉到很孤独。 什么东西都得不到,什么东西都看不到,能够陪伴你的只有这天天都一样的大漠孤烟,还有从大漠深处里面吹过来的风。 窗户底下的马车中发出了一些动静,墨莺歌越发紧张起来,这身回去把那个匕首捡起来拿在手中,再把那个木头桌子推倒抵在门后。 正如赵晟翎所言,她现在必须好好的保护自己,毕竟自己真的出了问题之后是会拖后腿的。 外面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声音,墨莺歌现在可以说是非常担心在外面的赵晟翎。不知道他到底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而且他刚才把软甲脱下来之后,好像都没有把衣服穿好。 她就在这样担忧的环境之中慢慢的等待,等到外面的天气蒙蒙亮的时候,才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 “真的是累死了。”门口有人敲门,赵晟翎懒洋洋的语调响起,“记得把衣服穿好,孤现在就要进来了。”说完这句话他用力去推门。 木板做成的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可是因为后面有桌子的原因,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开。赵晟翎怎么都没有办法把门给推开,有些生气直接抬脚踹。 几下就已经把木板房给踹开,赵晟翎走进来。 晨光这个时候照进了屋子里,赵晟翎整个人的背后都是晨光,他仿佛踏光而来,周身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心跳在这一瞬间有些加快,直到对方来到自己面前才反应过来。 “吓傻啦?之前还以为你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赵晟翎脸上带着微笑,一张脸更加好看起来,不过他进到房间之后就躺在了床上,“帮孤查看一下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们这里可没什么好的药,被刚才的一顿大火给烧掉了。” 墨莺歌上前去,看见赵晟翎的后背上面有两道伤口,一道伤口很深可以见骨,另外一道伤口倒是浅了不少,不过伤口很宽皮肉外翻。 “这都是怎么做的?”墨莺歌简单查看伤口之后,就拿着桌子上的茶水倒在布条上面擦拭伤口。 如果他先前出去的时候身上穿着软甲,肯定不会受伤。 这个念头一旦跳进脑海中就没有办法跳出去,墨莺歌竟然觉得他身上的这个伤口是因为自己而存在,一时之间有些神情恍惚。 赵晟翎察觉到身边的小人突然情绪有些不对劲,转头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墨莺歌,把她脸上的担忧全部都望了进去:“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一个男人的身上怎么也应该有一些伤口,免得人家说我手无缚鸡之力是一个柔弱书生。”他说话的语气非常的轻快,但短时间内还根本就安慰不了墨莺歌。 难道是让她擦拭伤口的手更加重起来:“难道你不知道有那么多人都把你给盯着吗?” 最开始她觉得这一趟出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中途询问过很多次,是后来得知这只不过是一次皇上为了把朝廷上的人洗牌,把自己的两个儿子推出去做炮灰。 现在看起来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这么简单,至少没有赵晟翎表面上说的那么轻松。如果真的只是这么简单的车队,那么他们根本就不会受到这么多的眼线,现在自己一举一动都必须要注意。而且昨天晚上的爆炸声那么的大,车队里面不管是任何人都没有出现。 不管从什么样的方面来说,赵晟翎好歹现在的身份也是东宫太子,怎么可以让对方这样的欺辱。墨莺歌越想越觉得生气,一时之间没有控制好自己手上的力度。 赵晟翎疼得龇牙咧嘴,不过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他现在清楚地察觉到身边的这个小人情绪非常的生气,如果他这样直接的开口说话,说不定会引起对方更加的生气。 有一些痛苦还是自己忍下来吧,比如说现在这样的痛苦。 在整理伤口的时候,外面的侍卫已经进来:“回禀太子殿下,外面的人现在已经被我们抓住,这这个客栈里面还发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不过对于那个老板娘和小二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样的还在询问之中。” 侍卫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向赵晟翎和墨莺歌。 赵晟翎几乎是把衣服全部脱下,把整个后背露出来,让墨莺歌查看自己后背上面的伤口,而站在一边墨莺歌昨天晚上也是匆忙爬起来,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身上的衣服自然也没有那么规则。 侍卫在这一路上可以说是把墨莺歌和赵晟翎之间的关系和互动全部都看在眼里,早就知道这两个人是他根本就不能招惹的对象,整个人非常安静,把自己的眼睛也感到非常好,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而被人把眼睛挖下去。 赵晟翎点头,让他下去表示自己讲话会下去询问。 墨莺歌要是开口叫住侍卫:“还剩下多少药膏,昨天晚上到底有多少人受伤了?” 侍卫一愣,下意识看向躺在床上的赵晟翎,得到首肯才开口:“昨天卖完的时候,对方给我们送来了一些水,热水里面有迷药我们每个人都被放倒了。所以对昨天晚上的动静根本就没有一丝察觉,并且在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之中,我们失去了好几个兄弟。但属下们醒来之后跟对方进行打斗,不甚扳倒放在一边的油灯,装着药材的那一个马车已经差不多被烧毁,目前唯一可以用的药粉只有一些风寒的药。” 换句话来说,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治疗外伤的药。墨莺歌透过窗户看了一下外面的风景,全部都是荒凉的土地,其他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这样的地方缺少药材又身受重伤,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人。 第四百零九章 提前适应 侍卫说完这些话之后就离开了,墨莺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准备出去,还没有走几步,衣角就被人拉住:“你现在打算去什么地方?”赵晟翎大半个身子都裸露在外面,身上的伤口经过了简单的处理,是因为没有合适的药,血肉翻出来看起来非常的可怕。 墨莺歌淡淡“哦”了一声:“昨天晚上受伤的人太多了,我要去查看一下。” 赵晟翎至少指了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孤身上的伤口也很严重,他们都有随行的医生照顾,根本就不需要你去帮忙,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照顾好孤。” 为了极大限度激发墨莺歌的同情心,赵晟翎自己身上的伤口不停摆露出来,并且还时不时在那里叫唤着,听起来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担心。特别是他这一张脸本来就生的比较像他的母亲,让他可以放手撒娇的时候,简直让人没有办法阻挡他身上传来的诱惑。 墨莺歌被这样的美色迷惑,一时之间有些失神,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伸手把赵晟翎滑落在腰间的衣服给他披上去:“随行携带的药全部都在昨天的大火之中消失不见了,要是我不去看一下,等会儿要是到了目的地,你这车队可能剩下连一半都不到。” 在这样的地方缺少医药,就算不是非常严重的伤,也会很容易致人于死地。墨莺歌对这样的情况经验可以说是非常的充足,之前她都遇到过很多这样的情况,那个时候她一直都是站在柳神医的旁边看着他操作,如今确实要她自己去独挡一面,着实让有一些担惊受怕。 赵晟翎点头,随后又赶紧摇头:“他们的事情自然有人去照顾,你过去的话不好,我们这一车队里面的眼线有很多,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们再来继续。” 赵晟翎说的这翻话里面听起来倒是有其他的味道,墨莺歌停下自己离开的脚步,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赵晟翎, 他的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可是神情却是非常的轻松没有任何的惊慌,就像刚才说出了这样听起来细思极恐的话,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是非常的充满气质。 墨莺歌一愣,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猜想,浑身上下突然忍不住的颤抖,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说出一句话,那个猜想实在是让她感觉到过于的恐怖,沉默许久之后她还是开口:“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趁机把一些眼线都给除掉了?” “你觉得呢?”赵晟翎冲着她挑眉,脸上的笑意依旧是存在的。 窗外的阳光这个时候已经把房屋中大部分东西都给照亮,有好几缕阳光都爬在床上落在赵晟翎的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的精致,而且阳光冲散了他身上的那一股阴郁的气质。 墨莺歌缓缓吐出一口气,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毕竟他们也是一条性命,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实在是让我有些不忍。”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失去性命的就是我们两个。”赵晟翎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直接躺在床上翻身背面留给墨莺歌。 墨莺歌站在房间中待了好一会儿,自觉的一股寒意慢慢的从脚底往上爬。她一向都知道身处高位的人总是会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得已,而他们是绝对不能失败的,一旦失败付出的就是性命。 因此他们所有的人都会步步为营去谋划人心,这也是他们为了生存下去的手段。普通人家是一旦失败了之后只是失去的家产,可是一切都还可以重新再来。如果是皇家失去了东西的话,那绝对就是失去整个性命,绝对没有再次翻身之地。 这样的地方她要参与进去吗,这些事情她也需要参与进去吗?好像这些问题的答案根本就容不得她现在继续思考,从她顶着白洛水的身份来到京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自己置身在这样的漩涡之中。 没有办法挣脱出去,唯一可以自救的方法就是…… 站在的情况她不愿意去细想,反而是沉默许久之后转身离开这个房间。就算这次车队中被安插了很多的眼线,就算那些背后的人就是为了得到他们命。 可墨莺歌身为一个医者不得不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至于后果到底是什么样的,那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客栈大厅跟昨天完全就是两回事,所有的桌椅板凳都被烧毁丢在一边,大厅里面随便躺着很多伤者,车队里面的随行医生在给他们不停地检查伤口。但是因为他们装载药品的那一个马车昨天在大火中已经烧毁,就算查看了伤口之后,也没有办法给他们涂上合适的药。 老板娘和小二被用绳子绑起来丢在一边,老板娘浑身上下还穿着一件男装,正好跟着赵晟翎同种款式的衣服,现在昨天偷偷摸摸摸进房间里的人就是老板娘。 小二整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一个侍卫走上前来:“白大人。” “嗯。”墨莺歌点头,“伤者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跟本官详细说一下。” 在一边的大夫走上前:“白大人,伤口大部分都是一些刀上和火烧,但是也没有太过于严重,这样的情况属下处理过很多次,已经很有经验。大部分人的伤口我已经用过酒水,只是有一些人的伤口,实在是没有办法。” 墨莺歌点头,并且让大夫把自己带过去看一下那些人的情况。那些人的情况的确比其他人更要严重,身上的伤口都是冲着致命的地方去的,大部分的人现在已经发着高烧,在这种缺少医药的情况下是很难把他们给救活的。 看着躺在地上的这群人,墨莺歌很快就猜想出来他们应该就是被安插进来的眼线。 赵晟翎下手可以说非常的干净利落,大部分人都是一招毙命,只有少部分的人身受重伤受了一些苦楚。 大夫则是站在一边,有些试探的询问:“这些人就算现在我用尽医术也没办法救好他们,而且我们的身上也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药材可以浪费。”大夫的言下之意就是这群人,他根本就不打算去插手救助。 躺在地上的人还是有几个有些清明,眼神之中却隐隐约约的有着不少的懊悔,好像是在后悔自己任务失败。 墨莺歌也不是什么圣人,直接挥手让大夫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处理这件事情。 她把整个大厅里面都转悠了一圈,最后来了一些药材回到了房间里面。 赵晟翎仿佛知道她会回来一样,把衣服随随便便的披在自己的身上,端的是一片魏晋风流人物:“怎么样?看你这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有出去救人吧。”语气之中带着一些调侃。 墨莺歌突然有些生气,把手中的药包随便的放在桌子上面,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面使劲一拍桌子。她用劲非常的大,自己的手掌被拍红一片。 赵晟翎把她的手抓起来握在自己手中,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之前你选择跟孤站在同一个阵营的时候就应该清楚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轻轻松松的道路。” 皇帝之位实在是过于的血腥,同样也是过于的寒冷。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需要牺牲很多东西,他们也必须拥有一个非常狠毒的心肠,不然的话随时随地可能死掉的就是他们。 墨莺歌其实是非常清楚知道这一点的,只是刚才不知道怎么都去,突然有些发脾气。 有些事情她就应该清楚明白的知道,很多东西并不是那样的完美。 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再说一句,不过墨莺歌是起身处理一下赵晟翎背上的伤口。伤口实在是过于的严重,就算她不停放柔自己的手脚,还是有时候会不经意的触碰到伤口。 赵晟翎轻轻的咬住自己的牙齿忍耐,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没有发出一声求救声。 处理完伤口之后,两个人又在房间里面待了许久,外面有人过来敲门:“少爷,老板娘的情况我们已经问清楚了,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想下去审问一下。” 赵晟翎把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下去一趟。”他这句话就是对着墨莺歌询问。 墨莺歌点头:“现在我们就下去吧。” 经过这一些事情之后,她也想了很多,在刚刚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继续这个样子,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去挽回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往前,一旦往后退一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状态,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身后可是背负着不少的责任,绝对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心软而全盘皆输。墨莺歌必须要坚强和振作起来,从容的面对发生的这一切,还有根本就无法预算到的过去。 今天这样的场景,她在今后也会见到很多,提前一点适应也没有什么坏处。 第四百一十章 我要和他对话 高处不胜寒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体验到,但是,墨莺歌现在必须好好的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面。她已经选择好了自己未来的道路,你也已经把那条道路走的差不多一半,绝对不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中途放弃。 赵晟翎看到她的样子还是有一些心痛:“其实有的时候你根本就不用去勉强自己,如果实在是受不了这件事情的话,孤可以把你送回去。” 他的这句话已经说的非常明显了,如果墨莺歌也许跟着他一起在这条道路上行走的话,像这样的事情还会遇到很多种。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了生存下去,他们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努力。可是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是太过于残忍了,特别是墨莺歌还是作为一个医者,见死不救的东西在她面前看起来实在是接受无能。 “这些事情我会慢慢习惯的。”墨莺歌认认真真包扎好伤口,“楼下的人还在等着你下去审问,你是现在打算下去还是等一会儿下去?” 赵晟翎站起来:“你要不要跟着孤一起下去,从她们嘴里问出来的东西可能没有那么的简单。” 整个客栈在这个地方开了那么多年,而且这么久了还没有遇到其他的事情,足以证明他们的背后应该是有靠山。昨天晚上他们也是突然袭击过来,那也就是证明他们背后的靠山应该不简单,或者说是他们在这边谋生的手段应该不只是靠着客栈。 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就有些难说,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根本就没有那么的简单。 赵晟翎突然不想让墨莺歌参与这件事情中的,毕竟这件事情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是太过于残忍,背后的东西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他对着墨莺歌还是有着不少的怜惜,不想让她这么快就见识到这么多的黑暗。 墨莺歌知道他没有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老板娘和小二在这边立足这么久,加上昨天晚上的行为,可以判断出他们应该是一家黑店。曾经她也在书中看到过黑店的描述,那一个名叫孙二娘的女人,在自己的饭菜中下了蒙汗药蒙蔽来来往往的客商,刮去他们的血肉做成人肉包子,然后继续拿出来贩卖。 这样的行为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让人接受无能的。 墨莺歌记得自己当时看到这一片段之后,整个人忍不住有些反胃起来,抓住一边的柱子干呕许久才缓过劲来。说不定这一家客栈也是做着这样的勾当,墨莺歌觉得那一股反胃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思考半天之后还是摇头决定不出去。 “这件事情我就不参与进去了,还有很多人受伤没有,要我看一下怎么把他们的身体治好。”墨莺歌一本正经开口,整个人安安分分的坐在凳子上面,乖巧的模样像极了那些不谙世事的大家闺秀。 赵晟翎知道她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伪装,不过这个时候也并不打算揭穿:“那么你就在这里好好等着我,孤很快就会回来的。” 楼下。 老板娘和小二两个人就是绑在那里,只不过小二现在已经晕倒过去,老板娘看起来也没有昨天那么风情万种,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凌乱,脸上也有几处青紫的伤痕。 “少爷,我们已经审问的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一个侍卫走上前,把刚才的记录递过去。 侍卫们审问的手法非常老道,很快就把老板娘她在店里做的勾当都使用的一清二楚。老板娘她的确是在这里开着一家黑店,每天晚上都会去找自己看的上的人,跟他们风流一晚之后,就把他们送进厨房里面做成肉包子。 只不过她所处的地界也有非常多的山匪,而且往后面走道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客栈,所以她就成为了一个山匪临时的聚集点,有时候为了钱的话他会把一些姑娘送过去,昨天晚上老板娘就看中了墨莺歌。 “你抓住了她之后准备把送到什么地方?”赵晟翎把手中的纸张全部都放在一边,居高临下审问跪在自己面前的老板娘。 老板娘抬头,眼角眉梢尽是妩媚风情:“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事情呢?那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到了我的面前,我当然是喜欢的紧,根本就不会把她送到其他地方。” 老板娘依旧是万种风情,周围的人好像没一个人能比得上老板娘的姿色。 “那些山匪什么时候会在经过这个地方?”赵晟翎继续开口询问。 老板娘听到这句话笑了笑,笑起来的时候样子也非常妩媚,跟着经常里面的大家闺秀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比较特殊,所以老板娘比一般的人来得更加豪放一些。 她这样的美丽很多人都能欣赏,就算是平生看尽了美人的赵晟翎也忍不住被她的美色迷惑片刻。如果这样的美人在后面能跟为他所用的话,应该可以取到不少的作用。 赵晟翎很快就在脑子盘算应该怎么利用眼前的这个美人,想着应该把他送到什么地方,才能让她整个人的价值最大化。 “你想知道的这个问题我偏不告诉你,除非你让小美人来跟我说话。”老板娘下完之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口中的那个小美人是谁大家都知道。 站在一边的侍卫赶紧走上前去打到老板娘两耳光,侍卫下手根本就没有留情,老板娘的脸颊很快就肿起来。 “我就直接跟你们说清楚,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口一个洞,你们想要从我的嘴巴里知道更多的信息,那么就必须让小美人来跟我说话。”老板娘用舌头顶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脸颊,你上的风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消失,反而因为受伤变得更加的诱惑起来,“我必须单独跟她两个说话,不然的话,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任何一个信息。” “少爷,如果她一直这样的话,要不要我们动手?”另外一个侍卫上前台开口询问。他们怎么说也是在刀口舔血讨生活的,不管是多么穷凶极恶的人到他们手里最后都会乖乖听话。 而且他们也根本就不需要从老板娘的嘴巴里问到一个准确的信息,这个客栈可以说是方圆十几里唯一的一个客栈,山匪如果想要采购物资回去,肯定是要经过这个地方的,他们只需要在这里蹲守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何必非要去臭老板娘的嘴巴得到信息。 周围很快就安静下来,老板娘知道她也根本就威胁不了他们,不过老板娘还有另外一个事情没有跟他们说清楚。 “既然都已经弄到这个份上了,那么还有些事情我就跟你们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他们虽然说经过这里只有我这一家客栈,但是我跟他们之间找已经沟通好了一个暗号。如果他们没有看到那和暗号的话,从这边经过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整个客栈全部毁掉。” 老板娘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只不过脸颊上的伤口让她的笑容有些牵强。 “到时候你们就会在这个客栈里面,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只有在这里活活等死。” 赵晟翎翘着一个二郎腿,伸手捶了下自己的肩膀:“你说的这几句话是在威胁我吗?” “这根本就不是威胁,只是一个谈判而已。我只是想让那个小美人跟我两个人好好说会儿话,为什么你们非要阻拦我们两个,难道你担心我会对他们做出一些不正确的事情。”老板娘说这句话的时候放柔语调,简直引起在场的很多人的怜爱。 赵晟翎沉默了许久,正准备开口说出自己的结论,站在旁边的一个参将走出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少爷,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听老板娘的吧。虽然说我们每个人都是有手段的,就算是山匪全部来了,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是经过昨天一战我们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受伤,如果山匪今天晚上过来,我们是很少能抵抗他们的。” 大厅里面的确是躺了一地的人,他们身上的伤其实算不了了多重,可是目前他们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药材,只能用在酒水清洗伤口,其他的造化都全部靠个人。 这样的局势对他们来说是非常的不利,如果山匪在今天晚上发动攻击的话,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不少的磨难。 赵晟翎沉默了许久,主要还是点头同意了参将的建议。 在房间里面查看药材的墨莺歌得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把手中的药材分门别类的包好,安排几个人把药材的分发下去,就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里面。 老板娘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全身上下像粽子一样被捆得结结实实,脸上的红肿和紫青痕迹非常明显。 “小美人儿,今天这么一件发现,你简直就比昨天要好看很多。”老板娘看到站在自己面前墨莺歌,直接开口调侃。 第四百一十一章 安能辨我是雌雄 墨莺歌不得不佩服起老板娘现在的心情,都到了现在一个状态,她竟然还能够开口调侃起来。这个老板娘还真的是一个人物,一般的人还没有她这么好的心情。 “难道你都不害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吗?既然到现在你都还能这样泰然处之。”墨莺歌给老板娘倒了一杯茶,随后端在了她的面前放下,“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 “我在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好看漂亮的小姑娘,既然见到了,那我肯定就不能放手了。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身边的那个人竟然是那么的难以招惹,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的话,当时我就不应该手下留情。”老板娘说这句话的时候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我应该一开始就对你们下药。” 如果老板娘一开始下药的话,墨莺歌和赵晟翎两个人可能当时就会掉进老板娘的圈套,就算后面有所察觉的话也不会成为现在这个局面,至少双方也应该怎么争斗一番,才能够这样泰然处之的坐在这里交谈。 墨莺歌忍不住笑起来:“这件事情还真的是你没有考虑清楚,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就算你后悔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可能呢。” 老板娘点头,这件事情的确也是她自己考虑不周的。她在这个地方待了那么久,来来往往的人也见到过很多,只不过她还真的是没有见到这样训练有数的车队。 老板娘既然已经决定做这个营生,背后肯定都会有不同的计划,更不要说她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这样的事情来来回回也做过不下上百次,只是今日这一次栽了。 甚至是连自己都给赔进去,怎么看都是一笔不应该去招惹的买卖,不过成王败寇,既然已经失败了,那老板娘是绝对不会耍赖。 “你应该有的很多的事情没有说清楚吧。”墨莺歌看老板娘已经喝完的倒过去的茶,继续开口询问,“刚才你跟他们说的事情应该有所隐瞒,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想的跟我说。” 其实,墨莺歌也不知道老板娘找自己到底是要说些什么话,她觉得二人之间根本就不是特别的相熟,而且老板娘看起来应该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就算自己长的再怎样倾国倾城,在美色面前还是命比较重要。 她突然有一点猜不出老板娘到底是怎么想的,甚至觉得老板娘做出的这一切只是为了糊弄他,沉默了许久之后,她站起来:“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 “小美人,你怎么这么快就对我失去耐心,你确定不想要询问一下情况吗?”老板娘这个时候继续开口,她突然站起来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墨莺歌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整个人愣在当场。不过很快老板娘就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他的胸部非常的平坦,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人。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事情,墨莺歌突然抬头看向老板娘的脖子,果不其然,她根本就没有从中看到老板娘的喉结。这就是说明了一件事情,老板娘他可能是一个男人。 墨莺歌后退好几步,跟着老板娘之间拉开距离,抽出赵晟翎递给自己用来防身的匕首:“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身份,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老板娘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的确不容乐观,侍卫们之前还不误认为她是一个女人,所以对他的下手也不是那么重。饶是如此,他的身上还是有着青青紫紫的伤痕。不过好在他的肌肤根本就不是那种白皙的,但是一种小麦色的肤色,身上的伤痕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没有想到你们中原来的人竟然这么的心狠手辣,我还以为你们会因为我长得好看而对我手下留情。”老板娘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用茶水洗干净自己身上的伤口,胡乱的擦了一下就把衣服重新穿好。 他重新坐到了凳子上面,看了一眼茶壶:“看来下次我要换一个大点儿的茶壶,这个仓库里面根本都装不了太多的东西。”说这句话他抬头看向墨莺歌,“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最大的一个秘密,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杀人灭口?”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也是在这不少的媚态,像极了一只开在荒漠里面妖艳的花朵,用自己鲜艳的花瓣,还有美丽的颜色去勾引来来往往的各种各样的人。 墨莺歌突然松懈下来,往前走几步坐在他的对面:“那么你为什么要找我?” 楼下大厅 赵晟翎看着周围的人,心情颇好。昨天晚上他趁乱把大部分的眼线都给给杀掉,剩下的眼线他也是留了好几个。本来是想一口气把眼线全部都除掉,可是除掉之后对方会产生疑惑,会再次派人过来。所以干脆就留一些人,而活着的那些人是还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旁边的侍卫已经从小二的嘴里审问得清清楚楚,已经知道了山匪下一次经过的时间,只不过山匪跟着老板娘之间的信号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不过知道时间对他们来说就已经很好了,已经足够他们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赵晟翎这次被揪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为了剿灭山匪,如果能够在这个地方就把他们剿灭都差不多,回京的日子应该就会很快被提及。 现在困扰他的事情就在于,是一鼓作气把山匪给歼灭,还是慢悠悠的在外面玩一圈。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现在的这段时间对他来说都是非常轻松的,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回京,他就是会面临非常残酷的斗争。那个时候就真的是你死我活了。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动静,赵晟翎立马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往楼上跑过去。站在他身边的侍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也是跟着他一起往上面跑。 赵晟翎推开房门:“洛水,你没事吧。” 墨莺歌整个人安安分分站在窗户边上,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了老板娘的身影,当时在桌子上放了一块小小的铜镜。 “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晟翎来到墨莺歌身边,顺着大开的窗户往外面看,在天地交界的地方可以看到老板娘的身影,“没有想到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她这个人竟然能够跑得这么快。” 一边的侍卫已经递上弓箭交给他,可是他并没有接过:“已经跑了太远了。” 墨莺歌整个人心情非常好,要求和他两个人单独交流。赵晟翎挑眉看了好几眼墨莺歌,最后同意了她的说辞。 “你说吧,到底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你可以把她给送走?”赵晟翎整个人浑身上下的状态可以说是非常的轻松,根本就没有责备墨莺歌的意思。 “那个老板娘是一个男人。”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想要看看他正经的样子。结果赵晟翎只是淡淡的一笑:“如果你没有其他的理由告诉我的话,我可能会判断你们两个人是一伙的。” 他的表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惊讶,反而流露出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墨莺歌突然感觉到有一些泄气,伸手把玩着放在桌子上面的铜镜:“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晚上他冒充我来到你房间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不是一个女人。”赵晟翎脸上的笑意加深。 并不是赵晟翎对自己的魅力非常有信心,而是他相信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在半夜摸到另外一个女人的房间里面去。更何况昨天他们一来到这个客栈的时候,老板娘的眼睛就没有从墨莺歌的身上掉下来。虽然说在后面的时候,老板娘一直是在往他身上靠着。只要稍微注意的话就能够发现,老板娘的注意力确实全部都放在墨莺歌的身上。 所以老板娘是一个男人,这件事情真的非常容易判断。 “万一他是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呢?”墨莺歌翻了一个白眼,总是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轻易的吃亏,赵晟翎早就知道老板娘是一个男人,竟然没告诉她,这让她心里非常不爽。 赵晟翎显然是没有设想到这个可能性,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吧?” “嗯哼。”墨莺歌直接哼哼一声,脸上带着一些坏笑,“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说清楚的,万一这件事情就是真的呢?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闻言,赵晟翎脸上浮现出一些难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了剿灭山匪,可能需要委屈你一下。” 墨莺歌知道他两个都觉得自己是根本就讨不到任何便宜,直接坐回去玩着手中的铜镜:“老板娘已经把整个店铺交给我了,接下来到底是请君入瓮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个客栈应该说是山匪的必经之地,只要稍微知道一些兵书就知道应该好好利用这个地方。 第四百一十二章 今夜一起睡 赵晟翎突然开口:“老板娘把全部的东西都告诉你了吗?包括怎么跟个山匪他们联系。” 墨莺歌点头:“他们之间联系的方式就是这一面铜镜,到时候我把这个镜子放在最高的那一个旗杆上,山匪看到这一面镜子反射出去的光就会过来的,如果没有看到最近这反射的光他们就会离开这里。” 墨莺歌说完这句话认真想了一下,刚才老板娘告诉自己的事情,于是她再次补充了一句,“她还说了一句,如果山匪没有看到这个镜子的话,他们可能会去这个地方大开杀戒。但是我们可以利用这个镜子把他们引过来,然后你们想对他们怎么做的话就看你们自己了。” 赵晟翎看着窗户外面的荒漠,半天之后把窗户给关上:“你把这个铜镜给收起来,今天我们现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他根本就不打算在这里就把山匪给全部绞杀,刚才已经想的非常的清楚,这一次出来应该是他最后的悠闲时光,等回去之后他面对的就绝对没有这么的简单了。既然这都是已经悠闲的失望,那么他肯定要想尽办法延长这一段时光,至少也应该让自己变得开心一些。 关于后面的事情在后面再说,只要是那件事情还没有到自己的手上,其他的事情也就可以在后面慢慢放着。 他对这一件事情想的非常的清楚,这大概也是他跟墨莺歌最后可以平静相处的时间了,希望这一段时间能够更加漫长一点,不要那么快就消失。 墨莺歌不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只是觉得他突然就这么放弃唾手而得的成果有点不太正常。 二人下去简单的吃了一些,墨莺歌就去检查大家的伤口。伤口看起来不是特别的严重,大部分都是一些皮外伤,只不过因为他们现在缺少衣药,只能非常简陋的包扎好,其他的事情就只能放在后面再说。 次日。 火红的太阳像极了一个鸡蛋,但他跳跃出地平线的时候显得非常的耀眼,把这个房间都染上了一场红色。 墨莺歌很少见到过这样的太阳,自从她来到京都之后,就没有见到过这么热情万分的太阳。在很久之前她还生活在草原的时候,每天早上都能够看到这样火红耀眼的太阳。 过去的岁月真的非常让人留恋,但是那些东西现在剩下的也只是留恋而已,她需要不断地往前看,不能再让自己整个人的思想都被过去的事情所禁锢。 赵晟翎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整个人站在太阳底下,浑身上下都被红色的阳光所笼罩。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墨莺歌转头看向走出来的赵晟翎,笑眯眯得冲他问好:“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我以为你还要睡一会儿才会出来。” “孤有这么贪睡吗?”赵晟翎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衣衫,腰上则是系了一条金色的腰带,整个人看起来热烈耀眼,可谓是十分的张扬。 墨莺歌突然觉得他穿的这一身有点像某种动物,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何种动物。 “收回你的眼睛,难道看入迷呢?”赵晟翎高傲抬起自己的下巴,轻车熟路钻进马车,掀开车帘冲着她喊的一句,“你现在还在在外面干什么,赶紧给我上来。” “哦。”墨莺歌点头,手脚并用爬上马车。 所有的人都在车上的马车,就算是一些伤患也被带走,除了一些人实在是伤的太过严重,只好留在整个客栈。 赵晟翎似乎也觉得自己今天穿的这一身实在是过于张扬,直接扯过车厢上面的一个小毯子给自己盖上。 墨莺歌整个人都是非常有兴致的,趴在车窗上往外瞧着。 这个地方的风景看起来虽然说不如江南来的美丽,带着一种十分豪迈的气质,仿佛站在这里就会被震撼,眼中就看不下其他的东西了。 赵晟翎想要找机会跟她两个人说些话,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整个人愣半天之后只好放弃了。 车轮的声音成为整个车队里唯一的声响,经过了客栈的事情,整个车队里面的人都陷入了一种高度的警惕,他们害怕再次出现任何的意外。车队里面的人实在是过于重要,绝对不能够再次发生任何的意外。 他们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神经绷紧起来,高度注视周围的一切,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草木皆兵。 墨莺歌觉得这样的车队气质实在是有些乏味,很快整个人就缩在车厢一角,从一边抽出一本医书安安静静得看起来。屁股下面的马车还是有一回震荡,但这些小问题根本就不影响她看书。 赵晟翎就更加觉得有些乏味,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消遣的东西,为了维护自己表面上的纨绔,又不能看一些书来解乏,不然看到那些眼线的嘴里还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 “你别一个人说在那边看书,跟我说会儿话呗。”赵晟翎脚踢向墨莺歌屁股下面的垫子,“这马车都震荡成这个样子了,你也能看下去,我也真的是不能不佩服你。”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无所事事。”墨莺歌搬着自己屁股下面的垫子往旁边里挪了一部分,确定赵晟翎没有办法再次踢到垫子为止。 赵晟翎还想继续跟墨莺歌说会儿话,但是看见她一副神情倦懒的样子也只好作罢,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改进找到下一个落脚的地方。 也许真的是纨绔装久了,赵晟翎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越来越懒惰,躺在车厢上面就不想动弹。 天空很快就暗下来,车队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就停下来准备休息。他们很快就扎好了一个帐篷,赵晟翎从马车下来,到帐篷里面休息。墨莺歌跟着他一起进了帐篷,手中拿着一些药材。 “把衣服脱下来吧。”墨莺歌把药材统一放在自己的面前,眼神非常自然看着赵晟翎,“你身上的伤口需要重新换药。” 赵晟翎点头,转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今天出发的时候已经给他换了一次药,不过纱布上面还是渗透了一些血迹。墨莺歌动作非常轻柔的白纱取下,找人要了一些干净的热水,让伤口擦拭干净再次把药涂上去。 她的动作可以说得上是非常的轻柔,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换药她就做了大半个时辰,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发现赵晟翎早就已经趴着睡了。 他大半个身体都露在外面,因为天气有些冷,皮肤上面已经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墨莺歌担心他会感染伤寒加重病情,扯过一边的毯子盖在他身上。做完这一切墨莺歌准备转身离开这个帐篷,衣裙却被人拉住,脚下不稳直接摔倒在赵晟翎的怀中。对方直接抱过来,这一期间状态他依旧是闭着眼睛,根本就没有半分睁开的迹象。 “赵晟翎,你放开我。”墨莺歌在他的怀中挣扎半天,最后还是不得不面对自己没有办法挣扎出来的这个事实。 而且当她挣扎的越厉害,赵晟翎抱的就越紧,身上好不容易才包扎好的伤口渐渐有裂开得痕迹。 在这种缺少药材的地方,如果伤口一直被是看没有愈合的话,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情。墨莺歌思考片刻也就只好由着他报了,并且不停地在心中安慰自己。 对方这只是毫无意识下做出的反应,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自己最好不要过多的放在心上。 在帐篷的外面,有人一直都注视着帐篷里面的事情。 “你们的情况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男人走过来,特意把自己的嗓门放低了,他的声音可以说是非常的难听,有一种用刀去刮铁锅的感觉。 门口的这个人开口:“太子殿下和白家的姑娘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其他的情况。”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把这里好好注意一下,毕竟里面睡着的,可是太子殿下昨天晚上的情况是绝对不能再次发生。”刀疤脸再次叮嘱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刀疤脸来到自己的帐篷里面,写下了一个纸条塞进信鸽腿上的竹筒中,趁着外面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就把整个信鸽给放飞。 在京城。 这只信鸽很快就被人给截下来了,腿上的竹筒中的纸条也被放在了案台上。 “这太子还是跟着之前一样的纨绔,明明这就是一个歼灭山匪的大好机会,他却偏偏放过了。” 如果他们呆在那个客栈里面的话,是非常容易就歼灭一部分的山匪,就算不成功,也能够起到杀鸡给猴看的威慑效果。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会选择这样一个方式,赵晟翎却像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一样,直接就离开了客栈。 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没有任何的军事规律,简直就像是一个人在那里胡闹。如果这样的人上战场的话,绝对是第一场战争都会全军覆没的。 第四百一十三章 清泉流响 “太子殿下做事情像这样的不考虑,好像他这样的做法是不是打算已经换掉这个太子了,反正储君之位换上谁来做都是一样的。”其中一个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其实是真的搞不懂皇上这是为什么会做这么做。 整个朝中的大臣都非常疑惑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按照一般的规律来说,去江南的那种地方应该就是太子才去的,而且歼灭山匪这种事情应该就是赵晟敏去做,本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反过来,而他们只能感叹一声君心难料,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做。 而且这是他们也是在分别两个队伍中都安插了不少的眼线,赵晟敏对方的眼线已经被甩开,就算现在隐身就上去的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撤回来的消息也是一半一半的,根本就不能帮助他们得到整个事情的全部过程。 赵晟翎那一方则是做的更绝,中途遇到了一个黑心客栈,结果大部分的眼睛都在客栈中身受重伤。幸好还存在着小部分的眼线,他们也就能够得到这样的消息。 这俩个皇子都不是吃素的,处理起来的手段简直就是一个比一个的凶残,他们这群人就开始都已经轻敌了,现在等他们想起来想做一些挽救的措施已经来不及。 “那我们现在就看下他们两个这么做吗,看着他们两个这样骑在我们的头顶上,真的是让我有一些……”其中一个黑衣人说到一半就闭嘴了,他有很多的东西想要说出来,但是现在却又觉得说出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为了能够好好的在这个官场上面沉浮,他们之间也是费尽了不少的心事,v唯独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皇上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直接让他们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甚至连眼线都是匆匆忙忙的塞进去。 “好像这一次太子殿下带了一个女人,那个人好像就是白国安家的千金。”站在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开口,在这场会议之中他一直都是保持着沉默,等着所有人都为自己的未来而烦忧的时候,他才开口说了这句话。 他的这一句话仿佛就像是一束指引方向的明灯,在场的黑衣人纷纷找到了自己等下应该去做什么事情。白国安家里的这个千金自从回来之后,就跟着赵晟翎和赵晟敏之间的来往可以说是非常的紧密,甚至是这一次太子被派过去剿匪都带上了她,说不定他们几个人之间真的有一些见不得人的首尾。 “如果能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一些信息自然是好的,可是如果我们从他们的嘴里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信息又怎么办?” 他们现在的顾虑有非常的多,但是最多的顾虑就是他们一定要思考皇上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打算,那许久之后,他们决定还是要去找白国安探一下口风。 次日。 赵晟翎模模糊糊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女人,很快他就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毕竟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京城,因此也根本就碰不到什么样的女人,像之前那种夜夜笙歌的生活现在对他来说是根本不可能会有的。 于是躺在身边的这个人可能会就是别人塞过来的奸细,赵晟翎很快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同时一只手掐上了对方的脖子。 入手是非常细腻的肌肤,墨莺歌整个人缩在他的怀中睡得真香。 她身上的衣服有一些凌乱,脸上甚至还有被压出来的红印子,不过她整个人睡得是非常的香甜。 赵晟翎的手慢慢的变了个方向,伸手去摸着她的脸颊。这段时间他们过来可以说是一路风吹日晒,墨莺歌上的肌肤也不是从前那么水润细腻,而是带上了一些粗糙感,眼底下也是深深的黑色。 这段时间以来,墨莺歌根本就没有好好睡上一个觉,特别是昨天又发生了客栈的那些事情,她几乎是一天一夜都没有合上眼睛。 赵晟翎这抚摸她肌肤的手一下子就上了瘾,不停摸着她脸上的肌肤,嘴角也带着不少的笑意:“你这幅睡着的样子简直就像极了一只猫咪。” 帐篷外的人过来提醒他们起床,赵晟翎小心翼翼把自己的手从墨莺歌是下面抽出来,随便披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于是来到了帐篷里面:“有什么事情?”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是现在就出发吗?”侍卫一本正经的开口询问。 赵晟翎摇头:“反正也快到地界,干脆趁这段时间没有过去好好休息一下,看一下这附近的风景。”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回到了帐篷里面。 侍卫就站在外面把周围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可以说是非常的尴尬,放眼望去只有荒漠其他的东西根本就看不到,这样的地方还是真的看不到什么样的风景。 赵晟翎重新回到帐篷就看见墨莺歌已经醒过来了,她揉下自己的眼睛,同时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腿。也许是刚刚睡醒的缘故,她眼睛看起来非常的水润,脸蛋也透着微红像极了诱人的苹果。 赵晟翎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诱惑了,用了不少的力气才让自己的眼神移开。他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早上起床先喝点这个吧。” 墨莺歌“哦”了一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她也许是因为刚刚睡醒,整个人的行为动作都带着一些小孩子的感觉,赵晟翎突然就多了几分想要逗弄她的冲动,沉默了半天之后开口:“你昨天晚上怎么会睡在孤的床上?” 不说这件事情还好,一提到这件事情,墨莺歌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有一股气,可是她又不能明目张胆跟着赵晟翎进行秋后算账,只能白他一眼扯过被子继续躺下去,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尾都给藏起来。 “你既然都醒了,为什么还要待在我的床上,难道你是在暗示我某些事情吗?”赵晟翎突然笑起来,带着调侃的语气说着这句话。 墨莺歌现在还真的是闹了一个大红脸,觉得自己是躺下也不好起来也不好。 赵晟翎也没有打算太过分,逗弄一阵见好就收:“这几天我们也的确是非常的劳累,所以今天就不需要赶路,你一个人在帐篷好好休息,孤有事情先出去一趟。” 抛下这句话,他转身就离开了帐篷。墨莺歌躺在床上觉得有一些不太舒服,收拾一阵之后就走出去了。 现在他们帐篷所处的环境是一个山丘下面,到时看不到什么样的风景,是挡风比较有作用而已。墨莺歌周围转了一圈之后就觉得有些无聊,随后看到有人手中拿着水壶从远处走过来。 他们这一路上来到倒是没有缺少水源,只不过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过于的干旱,墨莺歌很多天都没有开始洗澡了,本来之前在客栈的时候她是打算洗澡的,结果很多的人都受了伤,客栈里面本就不多的水都拿去给他们洗清洗伤口了,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水,可以给她洗澡。 “你们这些水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墨莺歌上前拦住一个人开口询问。 “翻过这个山丘,在那边有一个绿洲里面倒是有一眼清泉。”一个侍卫开口说的,“白大人,如果你想过去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 墨莺歌点头,跟着侍卫两个人翻过了山丘,果然看到了一小片清泉。只不过这个泉水看起来并不是非常的大,不过可以洗澡。墨莺歌找了几个借口就让侍卫回去,然后她整个人脱下衣服潜入水中。 清凉的水泼在身上可以说是非常的舒服,墨莺歌十分满足的感叹一声,跟着赵晟翎路上走了这么多远的路,今天算得上是最开心的一天。 再次冲进水里面洗了好半天,墨莺歌起身准备拿过一边的衣服穿上然后离开这个地方。毕竟这一趟她出来的时间不能耽误太久,还是有着其他人在后面等着她的。 只不过,墨莺歌很快就发现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她放在一边石头的衣服却被挂在了树上,而且刚才她在洗澡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刮风,看来这些被挂在树上的衣服应该是有人专门去做的。 一丝警觉性很快把她整个人给笼罩起来,墨莺歌站起来把衣服拉好,看了一眼身边的动静。这片绿洲看起来的面积并不是非常的大,但是因为这是唯一一处有水源的地方,所以附近的水草和树木都长得非常的茂盛,如果有人隐藏在这些水草之间,一时半会儿也是发现不了。 更何况这个地方离营地实在是有些远,她现在就算是喊破喉咙去呼叫也不可能会有人听到。早知道的话,她就应该跟刚才那个侍卫约定好离开的时间。这样的话是为看她怎么也不回去的话就会过来寻找的。 而且现在身上根本就没有一件衣服可以蔽体,墨莺歌整个人继续往水面下沉,把自己整个人几乎都隐藏在水面下,只露出了一个下巴。 第四百一十四章 过来捡媳妇 整个湖面安安静静,甚至连周围的灌木丛中也没有一个人来来往往,这里可以说是非常的安静,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任何人出现。 只不过几件颜色比较鲜艳的衣服挂在一边的树上,怎么看都会比较的明显,而且还会在风的吹拂之下微微的摆动,像极了迎风招展的旗子。墨莺歌找到了一处水草比较丰盛的地方,然后整个人小心的藏进去。她这个做法可以说是十分的危险,万一被水草缠住的话,她很有可能会在这边溺水而亡,可是她先在又不得不这样做。 衣服是不可能被风吹上去,肯定是有其他人借机做事情,墨莺歌现在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她浑身上下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只有尽量的把自己给隐藏起来,然后等待其他人过来的救援。 胡天八月即飞雪,这边的天气不光大雪来的比较早,甚至是温度都比一般要低很多。最开始墨莺歌下水的时候只是感觉到轻微的凉意,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冷透了。 “虽然他们没有那么多笨,可以尽快的来找到我。”墨莺歌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胳膊。胳膊上面已经因为那儿激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等到其他的人过来。 湖水像针,一针一针的扎在她的身上,让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片刻。不多一会儿就觉得自己的手脚全部麻木,而太阳在这个时候已经被一层厚重的云层所遮挡,根本就不能给她带来太多的温暖。 现在她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如果营地里面的人不能及时赶过来的话,很有可能会因为这边的水而冻伤身体。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墨莺歌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已经麻木了,如果她现在再不出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因为手脚抽筋淹死在这片湖水中。再次看了一眼挂在树上面的衣服,墨莺歌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从水底准备站起来。 就算被其他人看光身子也没有什么羞涩的地方,总比自己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要来的好。 她还没有怎么来得及站起来,一边的草丛里面就发出了细微的声音紧接着,一道人影站在了湖边的一块石头:“你说你这个小丫头还真的是让人感觉到有些有趣,这么冷的天气,你是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待这么久的?” 墨莺歌赶紧又蹲下去,用水草把自己的身体给遮起来,然后她抬头望过去。 对方根本就不是她所熟悉的人,对方拥有一层小麦色的肌肤,那一双眼睛非常的明亮,又大又黑仿佛两颗宝石一般,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人,非常具有当地的特色。墨莺歌之前在客栈小二的身上就看过这样款式的衣服,只是眼前这个男人穿在身上的衣服倒是比小二华丽和讲究的多。 墨莺歌判断水草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差不多遮住,确定他根本就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地方:“你这个人倒也是奇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衣服应该是你放在树上的吧?” 对方非常直接就承认了这件事情,然后大咧咧的在舒展自己的身体。太阳在这个时候已经穿破云层,红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她身上那一成小麦色的肌肤仿佛在反射着光芒。 眼前的这个男人浑身上下如同一只猎豹,在阳光下面舒缓身体的样子可以说是非常的迷人,不过他的眼神却带着一些好奇:“难道你觉得这个水泡起来不是很冷吗,这是我的话在里面也不敢呆很久。” 墨莺歌翻了一个白眼,她现在泡在水里当然会觉得非常的冷,可是现在她也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起身:“我待在这里肯定会觉得非常的冷。” “既然你都已经感觉到非常的冷,为什么现在还不出来?” “那么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衣服挂在树上?” 对方好像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样,抬头看了一下被他挂在树上面的衣服:“在我来之前,我的兄弟告诉过我这里可不可以捡到我的媳妇。所以我就专门过来捡媳妇了。” 见墨莺歌是有一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他十分开心大方的解释起来:“其实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算得是很难懂,你们中原的女子不是都喜欢这种东西吗?” 对方非常开心讲了一个牛郎织女的故事,说到最后的时候甚至补充了一下:“之前牛郎捡到了织女的衣服,织女就这么嫁给了他。现在我也捡到了你的衣服,你是不是也应该一起嫁给我?” 墨莺歌简直是气得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对方现在的神情看起来非常的单纯,让她现在就想骂人也骂不出来。 身体已经渐渐的麻木,墨莺歌觉得自己如果再在这里面待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感染上风寒。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太多合适的药物,如果感染上风寒的话那会非常的麻烦。 “这件事情还是等会儿再跟你两个好生讨论,现在你可以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吗?”墨莺歌开口说着。 对方很快就从树上把衣服拿下来:“你想要衣服那肯定非常简单,可是现在我想问你一个事情,你愿不愿意就这样嫁给我?” 另外一道声音响起:“我还没有想到你竟然这样来抢我的人。” 话音刚落,赵晟翎就从一个山坡后面现身,他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身后连一个随从都没有带。 只不过他今天穿了一身洁白的衣服,腰带却是用金丝做成的,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像在告诉大家我很有钱。 赵晟翎本来是根本就不喜欢穿这种浮夸的衣服,但是现在他经常穿这种看起来非常浮夸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浮夸的孔雀。 对方显然是没有想到赵晟翎出现在这个地方,倒是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你这个人穿的实在是过于的浮夸,看起来简直就像我前几天吃了一只野鸡。”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脸上有一些变化,不过并没有特别明显的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你在这边缠着我的下属是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一边的山后面走出了很多人,这些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弓箭,一起指向站在石头上面的那一个男人。 其实这一场打斗根本就不需要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对方是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么多弓箭之下全身而退,更不要说把待在水里面的墨莺歌给掳走。对方几乎没有什么迟疑,很快就离开,不过离开的时候还是把挂在树上面的衣服给拿走了。 拿着弓箭的侍卫统一转身,赵晟翎那这一件自己的衣服走到湖边:“遇到这种事情你怎么不大声呼救,如果不是孤看你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察觉到有些问题的,你现在指不定还能面对什么样的情况。” 墨莺歌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很快就穿上去。这衣服明显就是赵晟翎的,她穿在身上显得异常的大,直接蹲下来把手腕和脚腕上的布料都卷起来好几圈,才算得上勉勉强强的穿好了。 赵晟翎在穿衣服的过程中一直都是背对着她,听到后面的动静已经结束了,猜测她应该是穿好了,不过现在他依旧是没有转头回去。 “你是不是想被他拐过去当压寨夫人,所以刚才才专门不去呼救的。”赵晟翎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些气愤。 之前他一个人在营地里面可以说是等了半天,但是都没有等到墨莺歌回来。而之前待墨莺歌过来的那个侍卫也说这里的距离营地根本就不是很远,他们之间应该说是非常的近。 但是他一个人在营地里面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墨莺歌回来。当下他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转身就带着一些人过来了。过来就看见她赤身裸体的地泡在水里面,在对面的石头上面则是有着一个男子。 那一幅画面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对狗男女,赵晟翎当下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来就开口说话。 墨莺歌根本就没去细想,只是觉得赵晟翎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很好,但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跟他过多搭理。身上虽然说已经穿好了衣服,我是刚才在整个湖水里面受到的凉意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驱散,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然后整个人坐在火炉边上。 等了大半天也没有等到墨莺歌的解释,赵晟翎越发生气起来直接转头狠狠拉住墨莺歌:“刚才你有没有认真听孤说出去的话,你就不能给我一点反应吗?” 墨莺歌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赵晟翎,她的嘴唇已经被湖水冻得青紫,现在全身上下的力气都已经被抽干,根本就不想说一句话:“我现在感觉到非常的冷,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等会儿再谈。” 她整个人实在是太冷了,现在真的非常想要一个火堆暖一下身体,暂时也就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赵晟翎的身上。 第四百一十五章 突如其来的争吵 墨莺歌现在根本就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搭理赵晟翎,胡乱的把衣服穿在身上就准备离开。赵晟翎觉得她这样的态度实在是过于的冷淡,甚至觉得这一次应该是她专门做的。 这一处泉水跟着他们的营地根本就不是太远,只是隔了一个山丘的距离,只要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有人听到呼救声并且赶过来。但是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墨莺歌根本就没有开口呼救,他们也没有听到任何呼救的声音。 而且墨莺歌现在面对他的质问也是非态度非常的冷淡,根本就不想搭理的样子,他很快就想到了刚才离开的那一个男子,那个男子身体如同一只猎豹,难道就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墨莺歌就对那一个是同猎豹一样的男子动了心思。 “在没有回答完问题之前,你现在不能离开。”赵晟翎向前一步抓住墨莺歌,“为什么刚才你根本就没有呼救,还是有些责备我们得赶来打扰到你的好事情。” 墨莺歌只觉得赵晟翎充满了不可思议,她刚才并不是不想开口呼叫,而是现实告诉她根本就没办法呼救,当时她整个人都必须要用尽全部的精力体育五所带来的冰冷感,根本就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墨莺歌看着赵晟翎的样子,也觉得他这个人实在是过于的过分。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说的话,是算不到她头上的:“难怪你想要问清楚,什么事情都尽管问。” 赵晟翎看见她对自己的态度更加的转变,舔了下后槽牙更加确定自己刚才的猜测,不过他根本就没有把那些事情说出来,停顿了一下转身离开这里:“我劝你最后还是跟上来,现在我们算得上是已经到了荒漠的地界,万一晚上有什么东西想把你抓过去吃了,到时候可不要到处去喊冤。” 墨莺歌也是十分硬气的看他一眼:“不牢太子殿下费心。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想把我吃了的话,那也是全部怪我运气不好。” 两个人之间的争吵就这样开始,而且开始起来也有些莫名其妙。赵晟翎觉得墨莺歌在那样的情况上面竟然不开口呼救,肯定是看中了那个如同猎豹一样的男子。墨莺歌觉得赵晟翎实在是一个纨绔子弟的脾气,她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安抚他。 回到营地,墨莺歌只觉得浑身上下依旧冰冷异常,找了一处大夫所用的帐篷,让人赶紧去准备热水,她现在非常需要把身上的寒冷都给驱散掉,不然的话是非常容易感染上风寒的。在目前这种缺少医药的情况下,一旦感染上的风寒如果不能及时救治的话,是很容易死掉。 狠狠地喝下了好几口热水,墨莺歌就像浑身上下的那一股寒意现在都还没有被驱散掉,于是她赶紧来到外面的火堆前,直接用火烤的自己的身体。 这附近的干柴什么的东西都很少,营地都没有多少个火堆,就算有的话也只是一些火星在那里。墨莺歌直接来到负责炊事的营地,借着他们的火堆在那边烤着。 负责做饭的侍卫不知道墨莺歌过来到底是有什么意思,不过想着她最近跟着他指定下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的亲密,以为她是过来专门监督他做饭。 侍卫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怀疑了,但是这一切的怀疑也应该是有原因,毕竟之前在客栈里面遇到危险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昏迷不醒。都是因为他们吃下了的东西中间还有迷药。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这样的怀疑他,侍卫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有一些受伤,但他还是认认真真的做好了饭。 他在做饭的过程中不停的把眼神落在墨莺歌的身上,同时还时不时地挥舞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想让她把自己的操作过程全部都看进去。 墨莺歌这一边烤着火,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渐渐的恢复起来,根本就没有之前那么感觉到冰冷了。只不过,墨莺歌觉得负责做饭的侍卫有一些习惯,一边做饭的时候一边把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侍卫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墨莺歌以为他是不喜欢自己在这边蹭着他的火堆,打算等会儿让自己的身体恢复温度之后,就会赶紧离开这里的。 只不过,她才起身准备离开这里,侍卫就把做好了的馄饨端上来:“白大人,这是属下刚才做好的东西,有劳你拿去给太子殿下了。” 墨莺歌看着端在自己面前的馄饨,再次看了好几眼侍卫。后者的身边堆放着不少的材料,应该就是等一会儿要拿过去的东西,想着自己在这边蹭火堆半天,墨莺歌决定帮他这个忙。 接过放在馄饨的托盘,墨莺歌来到了赵晟翎的帐篷外面,帐篷里面有不少的人在那边谈话。她不想走进去打扰到对方,就拿着托盘站在外面。 好在里面的人谈话时间并不是非常的长,没一会儿他们就走出来了,他们看到站在门口的墨莺歌,眼神中都出现意味悠长。 墨莺歌极力忽视他们递过来探究的目光,端着馄饨就走进去放在桌子上。做完这些她准备离开,被赵晟翎叫住:“白大人,你这样的做派实在是不符合规矩。” 赵晟翎最开始还是真的非常生气,但是看着墨莺歌已经把自己今天晚上的饭端进来之后,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的生气下去。对方好歹也是个女孩子,都已经拉下脸皮来向他求和。作为太子的他,实在是不应该继续小肚鸡肠。 本来他以为墨莺歌会跟自己说一些话再走,没有想到对方直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打算离开。想着对方毕竟也是一个脸皮比较薄的女孩子,这个台阶他可以亲自给墨莺歌送过去。 “不知道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情?”墨莺歌依旧是背对着他开口。 赵晟翎也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馄饨咽下去。馄饨备注的极其鲜美,只不过用料还是没有以前那么讲究。毕竟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远,他们已经到达了西北,可以用的东西就越来越少,根本就不可能像京城那么的讲究。 赵晟翎连续吃了好几口馄饨:“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孤也就原谅你,下车遇到这种事情绝对不……你只需要记住绝对没有下次了。” 墨莺歌现在更加是觉得一头雾水,转头过去看赵晟翎:“不知道下官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赵晟翎又觉得一口气直接涌上来,但是他现在确实是憋着不敢开口:“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我们都不要去理会最好了。” 赵晟翎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情给憋回去,人家小姑娘都已经亲自过来向他道歉,如果他还是一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手的话,他还是显得他有些小肚鸡肠,甚至是连一个女孩子的胸怀都比不上。 而且昨天晚上抱着墨莺歌睡觉的那种感觉真的非常不错,他甚至开始有些怀念昨天晚上抱在怀中的柔软腰肢,眼神也落在墨莺歌的腰上。 她还是穿着之前那件非常宽大的衣服,根本就看不出任何腰身,想起来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墨莺歌越来越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只不过现在就没有像之前那么的生气。她转过头看着赵晟翎,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蹦开,甚至是流出了不少的血。 也许是因为伤口的原因导致他整个人发烧而引起的心情反复无常。 墨莺歌把之前两个人之间的争斗归纳为了这样一个原因,之前也是遇到过不少这样的病人,因为自己的伤势过重导致心情不好,遇到什么事情就会非常的生气。 这样想着想着,墨莺歌看向赵晟翎的眼神之中就多了好几分可怜,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家伙也会因为身边的原因而导致心情不好,之前一直认为眼前的这个家伙是那种无所不为。 “吃完东西之后就把衣服脱下来。”墨莺歌从里面翻找出昨天没有用完的纱布和药材,“你身上的伤口还是有一些严重,等会儿我给你换一下药,看下伤口恢复的情况怎么样?” 两个人之间的争吵就这样掀开了,他们以为这件事情都已经被放在了过去,只是没有想到在不久之后这件事情又被他们重新翻起来,并且进行下一轮的争吵。 当天晚上换完药之后,墨莺歌就要开始思考自己今天晚上到底是在哪个帐篷里面。简直车队里面几乎都没有女的,她是唯一的一个女人,是肯定不能跟着那些大夫睡在同一个帐篷里面。 但是墨莺歌又不好专门出去找人给她重新修建一个帐篷,她的身份虽然说是有官职,但是那个官职并不是非常的大,如果他就这么走出去,让人给她修帐篷的话,难免会有一些难听的谣言传出来。 可是今天晚上她也不好继续留在赵晟翎的帐篷里面,外面的话已经传到可以很难听呢,她根本不不想外面的话继续传的更难听。 就算再怎样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她也要为白洛水着想。 第四百一十六章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作为一个女孩子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她可不能让白洛水清清白白的名声就这样毁在了自己的手中,肯定还是需要好好去维护一下。 只不过,墨莺歌也非常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实力去指使侍卫为给自己重新搭一个帐篷,想了半天之后,她还是把目光放在坐在一边赵晟翎的身上。 “这里应该没有安排我的帐篷,太子殿下可不可以让他们重新给我搭建一个?”墨莺歌这句话的时候还在非常注意赵晟翎的表情,生怕他突如其来又生气,这样一个人着实让人有些不好琢磨。 赵晟翎根本就不想让她出去住,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叫来了一个人,询问了一下帐篷的事情。那个人的脑子并不是非常的机灵,那就开口表示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小帐篷给墨莺歌居住,昨天晚上本来是过来见她去的。 “只不过那个帐篷看起来非常的简陋,只要一个可以睡觉的床铺,如果白带的实在是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重新给你再搭建一个。”那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来拍马屁。这一路上他可是看在眼里,赵晟翎对墨莺歌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好,一路上两个人都是处于一个马车里面,根本就没有分开。 而且两个人之间还时不时的在一起说话交谈。他根本就不是傻子,一眼就可以看出自己的太子殿下非常喜欢墨莺歌。如果他不能好好的巴结一下墨莺歌,说不定今后可能会被人穿小鞋。 墨莺歌看见那个人准备转身出去重新搭一个帐篷,赶紧开口叫住他:“反正也只是休息一个晚上而已,根本就不用那么认真。那个帐篷到底修正在什么地方。你现在可以带我过去吗?” 赵晟翎看着墨莺歌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到自己的帐篷,整个人有一股怒气想要发泄出来,但是他现在又找不出应该从什么地方发泄自己的怒火,他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叫住那个人:“既然这些事情都是你负责的,为什么做完之后不来跟孤回报?” 那人有些愣神,这些事情做完之后是根本不需要汇报,之前所有的事情也都是他一个人完成。只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那么他肯定是要留在这里好好回答赵晟翎的问题。 墨莺歌见这个人已经被叫住,现在应该是没有办法带她去帐篷,因此她随口问了几句帐篷的方向就自己过去了。 掀开门帘,外面刮进一道风把她的衣服都吹动起来。她身上穿的衣服非常的宽大,当风卷起她的衣带整个人仿佛要羽化升仙。这一幅画面应该说非常的美,但是赵晟翎看在眼中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不过是离开而已,既然都这么欢呼雀跃的跑到衣服都要飞起来。 赵晟翎觉得心头的那股怒火现在又升腾起来,把自己的坏脾气全部都发泄在眼前这个人身上。那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只好低头承受着赵晟翎的怒火。 等他好不容易出去,看着围过来的人群,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面的虚汗:“这件事情还真的不是我危言耸听,有什么事情的话,最近最好还是不要进到帐篷里面去,太子殿下现在正在大发雷霆,随随便便进去一个人就会被骂出屎来。” 本来还有好几个人准备进去跟着赵晟翎交谈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听到这句话纷纷打起退堂鼓,他们统一往后退了好几步,想着自己手中的事情本来也不是非常的重要,而且太子殿下一向都比较纨绔,如果他们进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他的不满。 “就算我们手中的东西不是非常的重要,按照还是应该禀明太子殿下,我相信大家应该都非常清楚,战场上面的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如果因为我们之间不去汇报耽误军情,我们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办法活着离开这里。” 大家纷纷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现在这件事情他们也是必须要出去汇报的,可是大家又非常担心会引起赵晟翎的不满。 没有人愿意上去承担他的怒火,赵晟翎不务正业的纨绔形象可以说是根深蒂固,这一路上大家都是有所眼见,根本就没有哪个人愿意上去触霉头,可是他们手中的信息不管重不重要,都是必须要禀明赵晟翎的。 大家继续陷入了沉默之中,最后一个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给出了一个主意:“难道你们都忘记了白大人,她现在可以说是太子殿下新宠。我们把信息都交给她,相信白大人会非常愿意帮助我们。” 这个建议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认同,他们现在是根本就不敢进去触霉头,生怕因为一件小事情就让自己身首异处,但是墨莺歌根本就不可能会像他们这样胆战心惊。 大家很快就商议清楚,随后就一同去了墨莺歌的帐篷。 墨莺歌的帐篷可以说是非常的小,正如那个管理后勤的人所说,这里只有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她还是有一个比较薄的被子,被子十分的坚硬,一看就知道盖在身上根本就不会特别的舒服,可是这对其他人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至少她用了有了一个单独的帐篷。 这个时候,墨莺歌才有一些怀念起赵晟翎帐篷里面的被子:“果然是太子殿下,就算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之中给他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帐篷根本就不是很大,她把房间中的一切看了一遍之后,就准备先出去找后勤处要一些馒头过来。今天她还真的没有吃上什么其他的东西,现在早就已经饿了。 等她钻出帐篷,就看见门口围了不少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待的表情。墨莺歌忍不住后退一步跟他们拉开距离。 “白大人,你对这个帐篷感觉怎么样,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重新给你建一个比较大的。” “白大人,这是我偷偷摸摸藏起来的猪肉脯,想着你一路过来也没有吃到什么好东西,干脆这个东西就给你。” “白大人,这边天气黑的快又冷,你一个弱女子肯定是没有办法抵御这里的寒冷,是我准备好的一个暖炉,晚上睡觉的时候在里面放上一些木炭,绝对会保护你的暖活活的。” 大家纷纷把自己的东西都送上来,墨莺歌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再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很快就明白他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这些东西的话还是劳烦你们自己拿回去。” 见到墨莺歌如此坦诚,大家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自己的理由都说出去。 墨莺歌听到他们的说话之后觉得有一些好笑,只不过是一些不足为重的小事情,这些事情也是必须需要赵晟翎点头。只不过大家根本就不敢直接进到赵晟翎的帐篷里面去说话,只敢过来请她去转述。 她看着大家送过来的东西都是目前所需要的,想着这一趟她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在越来越接近西北的地方,能找到的东西就越来越少。得让自己过得比较舒服一点,她就十分大方的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收下。 毕竟对方要求她的事情也没有那么的困难,只是作为一个中间人进行转数而已。墨莺歌这些东西全部都收下,换了一身比较合身的衣服,就来到赵晟翎的帐篷外面。 外面早就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赵晟翎帐篷里面倒是点了不少的蜡烛,把整个帐篷里面照的十分明亮。赵晟翎披着一件毛领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卷书正在看。 听闻动静他也没有抬头,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都这么晚了,你不在自己的帐篷里面睡觉,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墨莺歌冲他行礼:“有人打算让我做个中间人来转述一些事情。” “收了对方到底多少东西?” “只不过是一些吃的和用,刚好我现在非常需要那些东西,就打算过来做个顺水人情。” 墨莺歌这个人也是诚实的很,自己收到的东西也都说出来。赵晟翎那他说的那些东西都是一些比较常用的,并非是那些金银珠宝,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人还真的是非常容易满足。 如果换成其他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大肆捞一笔,并不会就这些东西就被打发了。 墨莺歌也知道自己收到的东西可能非常的简单,但是她这次出发实在是过于的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来得及带着,所以整个人就显得有一些贫穷。 “到底是什么事情还需要麻烦你来跟孤说?”赵晟翎手中的书放在一边。 闻言墨莺歌上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却不甚落在了他放在旁边的书上,书页已经被翻开,上面就是画着一副让人十分难堪的图片。 不过灯光倒是有一些隐隐约约,让那一幅图看起来更加的暧昧起来。 第四百一十七章 冷战 图画之中的内容虽然说并不常见,可也不是什么奇奇怪怪不能见人的东西。墨莺歌面不改色看了好几眼,最后看向赵晟翎的目光中多了好几丝玩味,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赵晟翎竟然还可以随身携带这样的东西。 赵晟翎沉默片刻之后把那一本书收好放在枕头下面,转头就看到墨莺歌坦坦荡荡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到是自己先害羞起来:“你这个人看起来还真是好生奇怪,这种东西看了怎么不脸红,如果换成其他的大家闺秀,现在早就已经捂住自己的脸,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墨莺歌笑了笑:“这种东西难道真的需要躲吗,我又不是没看过,而且我还看到过更加精彩的。” 赵晟翎既然都已经跑到西北地方来,也不忘随身携带香艳的话本,只是话本里面竟然还有配套的图片。这样的做法的确很像他那种纨绔子弟的表现,墨莺歌之前跟着柳神医学习的时候为了能够更加清楚的掌握身躯,见到过不少这样的图片。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却想到了其他东西,觉得墨莺歌应该是跟着其他男人看到过这种东西。不然的话,她看到这样的东西肯定会像其他的人一样害羞的跑走,根本就不会站在这里泰然处之。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就变得有些奇怪:“那你今天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想说,要说的话那就直接跟我说出来吧。” 墨莺歌把其他人拜托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赵晟翎,赵晟翎是不是问了好几句。把其他人转告的事情都已经说完,墨莺歌看一下现在的时间应该不早,打算趁天还没有亮回到自己的那个帐篷里面去好好睡上一觉,只不过她还没有走太远的距离,就被叫住:“谁让你这个时候就离开的?” 墨莺歌觉得有一些奇怪,停一下脚步转头看着赵晟翎:“难道是我刚才有些话没有说清楚?” 蜡烛炸响一个火花,帐篷里面的光线有些暗下来,根本就没有开始那么的明亮。 赵晟翎整个人的脸都在蜡烛的跳动之下显得明明灭灭,这这样不是非常明亮的灯光之下,他的脸也是一如既往的英俊。 平心而论,赵晟翎这张脸的确是难得的好看,很多人都没有她这么好看的容颜。墨莺歌感觉自己可能是今天泡泉水的时候受到了风寒,不然的话她怎么会觉得赵晟翎整个人的相貌非常的英俊,竟然让他有一些难以离开自己的视线。 用的不少的力气,墨莺歌才把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离开:“不知道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下官,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话,下官一定义不容辞。” “还是算了吧,你今天回帐篷里面去好好休息,今后他们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再去插手了。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赵晟翎这句话带着不少的警告味道。 墨莺歌猜测他应该是生气自己收受了他人的贿赂,或者说什么其他的原因。见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墨莺歌直接转头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面有着不少的人在等待,一些人看到她走出来之后赶紧围上去,每一张脸上都是充满着期待,想要问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大人,太子殿下对我的事情是怎么样的看法,有不有什么地方需要下官再去改进?” “白大人,太子殿下应该没有为难你吧,我的那件事情你跟太子说了吗,太子他是什么样的反应。” 大家七嘴八舌围上来,请询问自己的那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得到解决。墨莺歌把刚才赵晟翎说出来的话简单的跟他们复述了一遍,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之后就散开,墨莺歌这个时候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面。 天气已经逐渐的发白,她现在根本就休息不到太多的时间。简单的用冷水清洗了一下自己,墨莺歌直接躺在床上去睡着了。这天晚上她睡得非常不安稳,一晚上都在做梦,而且梦里一定会有赵晟翎的样子。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天亮。 墨莺歌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浑身上下都感觉有些晕晃晃,而且走出来之后就看到赵晟翎穿着一身十分耀眼的衣服立在马背上面。 他应该是跑出去了一翻,额头上有着不少的汗水。最近这段时间里面他一直都待在马车,怎么也没有出来见过太阳。可是他身上的肌肤已经没有在京城中那么白皙,隐隐约约有一些晒红晒伤的迹象。 这样一来,倒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耀眼,比之前更加添加几分英雄气概。 墨莺歌觉得自己要有一些晃神,推测自己肯定是昨天感染上的风寒,她很快移开自己的视线,随后就上马车。 赵晟翎本来以为她会亲自对自己开口说话,没有想到对方甚至连正眼都不给他一个,而是直接转身就上了马车。这种被彻底忽视的情况倒是赵晟翎觉得心情不怎么舒服,自己怀中的小兔子随便丢给旁边的一个侍卫。 侍卫突然就接到了这个小兔子,诚惶诚恐得捧起来:“太子殿下,这个兔子打算怎么处置?” 赵晟翎正眼都不放在那个兔子上面:“你自己看着办吧。”随后他翻身下马钻进车厢里面。 侍卫拿着自己手中的兔子,一时半会儿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如果这只兔子是他抓得,那么它的下场就是今天晚上作为一道菜给赵晟翎加餐。可是这个兔子偏偏是赵晟翎直接丢进他怀里,他根本就不敢对这只兔子做什么样的动作,只好把这个兔子小心翼翼的找个笼子关好。 马车中,两个人异常的沉默起来,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他们到了西北的驻军那里,他们两个人还是非常的沉默,一句话都没有跟对方说。 他们一路上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像样的城镇,但是驻军驻扎的这个地方是唯一一个比较繁华的城镇。这边也许是因为跟其他国家比较接壤,当地的群主直接开通了互商,整个城镇里面到处都能看到做生意的人,而且看大家的样子,似乎每个人都家中颇有富裕。 墨莺歌看了几眼之后就收回目光,这样的城镇之前在墨族也是有的,只不过东西没有这么丰富,来往的人流也没有这么多。 这里的城主早在几天之前就得到了信息,只不过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赵晟翎到达的时间竟然比预期中要晚上不少,不过好歹太子殿下也是平安到达了,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样的事情的话,所有的锅肯定都会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到时候他还是真的没有办法把这些事情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赵晟翎在这个时候已经穿上了属于太子的礼服,束发的玉冠一带上,她整个人都显得颇为贵气,站在这里仅仅是靠着气质就已经把大部分的人都给碾压下去。 墨莺歌也穿着符合身份的礼服,跟着车队里面的人站在一边。她的身份并算不得很高,在这样的场景中她只能穿着衣服站在一边。 这一个城镇叫做怀新郡,可以说得上是方圆几百里最后好着繁华的一个城镇,因为这边的城主乐于让大家互相通商,所以繁荣的相貌根本就不输于江南。 城主钟志新是一个长得胖胖的中年男人,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往前一步:“这里算得上是最繁华的一个地方,不过也应该比不上太子所待的京都。既然太子远道而来,下官已经准备好了接风的喜宴。关于山匪的事情我们可以在后面慢慢交流,今天就不要提其他的。” 赵晟翎在面对外人的时候还是非常习惯的摆出一副纨绔的样子,他当下眯起眼睛冲着钟志新挤眉弄眼,“城主的好意孤暂且心领,不过还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下城主,不知道你们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可以消遣放松的地方,你要知道孤这一路上过来可以说是非常忙碌,非常需要一些地方可以让孤放松一下。” 钟志新心神领会:“这些事情太子殿下你尽管放心好了,各种事情下官早就已经办妥。” 站在队伍中间的墨莺歌把两个人之间的对话都听进去,特别是看着赵晟翎摆出那一副纨绔的笑意,更加觉得有些不爽快起来:“色胚。”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能够确保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声音,不过走在队伍前面的赵晟翎听到这句话之后还是身子颤动两下,在人群之中搜索墨莺歌的身影。 两个人的眼神很快就对上了,墨莺歌觉得自己的脸颊飞上两片红晕,赶紧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再也不肯抬头看向赵晟翎。 “太子殿下,我们现在就出发吗?”钟志新见赵晟翎突然停下脚步久久不肯离开,赶紧开口出声询问,“还是殿下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处理?” 赵晟翎收回视线:“没有什么,孤只是看到了一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他说这句话颇有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第四百一十八章 都是不好惹的 城主钟志新以为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当下有些诚惶诚恐。之前的时候他也是过早的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赵晟翎他的车队竟然会来的如此的慢,所以在准备方面上就会没有之前那么上心。 他有些担心的偷偷看一眼赵晟翎,看到他整个人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反常,却越来越觉得害怕起来,也许这就是什么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吧,他现在整个人恨不得躲起来。 钟志新现在只能期待自己准备的节目能够得到赵晟翎的喜欢,他可是派人专门调查了很久这位太子殿下的喜好,并且针对这位太子殿下已经做足了准备。 接见过程并没有那么多繁琐,虽然说这里也算得上是一个城镇,很多东西都不能够随随便便的就抛掉,但是主要的规矩还是停留下来,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就直接被抛弃了,反正那样的东西放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而且这里也根本就没有多少人会那些规矩。 跟着车队里面负责礼仪的人只是一直都摇头,看到什么东西就摇头晃脑的说上一句不合规矩,甚至好几次都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像下一刻他就会昏厥过去。 墨莺歌看到他这样的动作实在是过于的惊讶,忍不住站在他的旁边一刻不停的看着,万一他禁受不住刺激直接晕厥过去,她也好直接伸手对他进行救治。 还有另外一个小心思,墨莺歌想着自己如果接着他昏厥的由头,说不定就能避免等会儿去参加宴会。她对这样的宴会实在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也根本不像车队里面其他的人那么的欢呼雀跃。她个人本来就是比较喜欢安静的,何况她觉得今天晚上的宴会应该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负责礼仪的人总是注意到墨莺歌时时刻刻的都围在他的身边,看着这位长得非常漂亮的白大人,他觉得自己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很快想到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直接伸手抓住了墨莺歌的手。 “白大人,这一路上你看这下官的眼神实在是有些灼热。”负责礼仪的人开口。 他年岁其实跟白国安是一样大的,可是就算他年纪再大,也经受不住这样的美人儿直接盯着他,想着应该是自己知书达理的作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力。 墨莺歌不动声色收回自己的手:“顾大人,下官看你的身体还算比较硬朗,这一路奔波劳累之后,发现你的身体才是最好的。” 顾大人更加觉得这是墨莺歌对自己的关系,心情更加的荡漾起来,想要再次伸手抓住她,不过对方往后一步跟他拉开距离,到是让他不由自主摸了个空:“白大人,下官没想到你一路上对我竟然是如此的关心,回去之后我定会好好感谢你。” 墨莺歌觉得顾大人的眼神有一些奇怪,想着他身体比较因难短时间根本就不会晕厥,匆匆上几句话之后就转身拿到了另外一个侍卫的旁边。另一个侍卫在客栈中可是受了不少的伤,后面他更是不顾自己的伤口直接跟着车队一起走。 把侍卫和顾大人放在一起作比较,肯定是后者更加容易晕厥过去。她只要把握好时间就可以逃掉那个讨厌的宴会。 她的这些动作全部都被赵晟翎看在眼中,后者更加生气起来,只不过面上并没有表露出1一丝一毫的情绪,打算整今天这场宴会之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那个沾花惹草的小人儿,要让她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去做的。 必须要用尽不少的力气让她清楚,来到了这个地界她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应该抱谁的大腿才能让她在这里更好的生活下去。 钟志新看着太子殿下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在发抖,他从来没有发觉到这京都闻名的太子殿下竟然是这样的恐怖,之前他还有些庆幸来到这里的是纨绔赵晟翎也不是战神赵晟敏,现在看起来这对兄弟简直就是不分上下,同样会给人带来一股非常强烈的压迫感。 江南。 赵晟敏一路上都是用军队的标准要求车队其他的人,再加上他早早的就把眼线给甩开了,所以他已经在提前的时间到达江南。 负责迎接他的官员根本就没有准备好,直接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冲冲忙忙的把一些东西安排好之后就赶出去迎接他。本来以为会在城门口迎接到这位王爷,谁知道赵晟敏直接就进了城,然后走到这些官员的面前。 官员们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大家出去迎接他的时候,就打算拖延一下时间,让其他的人把一些该隐藏的东西全部做好。没有想到他们真的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每个人都有些胆战心惊,不过他们也还是非常的自信,相信赵晟敏根本就不会直接出来对他们动手。 江南的问题各朝各代都会有,早就积重难返,就算再怎么对这边动手维持不了太多的时间。何况江南这块地方本来就是一块肥肉,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大族都把这个地方给盯着,而且这里的势力也是盘根错结,就算是皇上也不敢轻易把这边全部都给解决掉。 赵晟敏看着下面迎接自己的官员,每个人的脸上虽然说都是有一些担心受怕,可是这样的恐惧感根本就没有生达到他们的心里。他们还是觉得这一次只不过跟着之前也是一样,顶多是一些雷声大雨点小的动作,到时候他们再推几个替罪羊出去,所有的事情都会被隐藏得干干净净。 “这一次竟然是本王前来,没有想到你们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好,这样的办事效率,你们如何在朝为官?”赵晟敏根本就不会像其他的人那样虚与委蛇,开门见山就把在场的人狠狠地批了一顿。 为首的官员赶紧站出来:“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也是下官的失误,下官们愿意听王爷发落。” 这一句也不过就是走一下场面上的客套,谁知道赵晟敏直接点头,大手一挥就从后面走出了好几个穿着铠甲的侍卫:“想必你们应该都知道,本王在朝野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战场里,是早早的就养成了一身军人的脾气。而在本王的眼里是最容不得沙子,既然你们都做了这么大的错误,本王谅你们是初犯,就随便意思意思的处理一下吧。” 走出来的这几个侍卫点头,然后统一拿上自己手中的刀斧,从官员里面随便选了几个人,就拖到后面去了。 剩下的官员每个人都自危,一直不停地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赵晟敏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张脸,依旧冷冰冰的坐在那里,但是下面的官员没有一个人敢正眼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狠了,在场的官员早就应该想到眼前的这个王爷根本就不像之前派活来的人,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的好忽悠。大家突然开始有些想念起来传说中太子殿下——赵晟翎,那个传说中的纨绔来到这里的话,他们肯定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办法去忽悠他。 可是现在在他们面前的这个男人让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去忽悠他,他们甚至连这个念头都不敢起。 夜幕降临,繁星把整个天空都铺满,好像是有人在天空上撒了一层芝麻,到处都可以看到耀眼的星星。 墨莺歌根本就没有等到一个昏迷过去的人,只好硬着头皮去参加这次的宴会。 她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好,再加上这段时间的赶路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骨已经作废,现在简直就是恨不得好好找个床睡上一觉。 不过因为没有一个晕厥的人可以让他找到一个借口离开这里,她只好跟着大家都在一起去参加这次的宴会。 钟志新对这一次的宴会本来就已经付出了不少的心思,就是因为刚才他敬爱的太子殿下脸色不太好,他对这一场宴会中就添加了好几个节目,希望能够符合赵晟翎的口吻。 所以这一场节目主要以歌舞为准,这边的女人跟着京城里面的女人是完全不同的,京城你们的小姐每个人都非常讲究规矩,一举一动都非常的优雅,就算非常见不惯一个人,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好姐妹的样子。江南那边的女子就更不用说了,每个人看起来都柔柔弱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晕倒一样。 怀新郡的姑娘当时每个人都非常的热情奔放,甚至是穿在身上的衣服都跟别处有些不同。 墨莺歌跟着一群官员坐在一起,因为钟志新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次竟然会过来一个女人,所以就没有专门给她安排一个座位,只好让她跟着一群男人之间坐在一起。 墨莺歌就这样的安排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议,之前在赶路的途中她还能跟着赵晟翎坐在同一辆马车上面,甚至是坐在同一个桌子上面吃饭,如果她在这里也这么开始做的话,负责礼仪的顾大人肯定要对她说上一段话。 第四百一十九章 太子殿下的奇怪癖好 钟志新安排的这个宴会可以说是非常的精彩,每一个节目都体现了当地的特色,特别是那些美食和美酒,都有着一种不同于京城里面的风味。墨莺歌突然有一些后悔其自己刚才的想法实在是过于的幼稚,这里的宴会举办的这么多好,她怎么想到要溜出这里,然后去一个地方啃干馒头。 钟志新在宴会上面一直不停的注意赵晟翎的脸色,这些节目也是他准备了许久的,而且还是专门托人去打听了太子殿下的喜好而对症下药,本来以为会得到太子殿下的喜欢。可是他看见赵晟翎一直都阴沉着一张脸,好像根本就不喜欢这里的样子,他瞬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了。 好在在最后的时候他还是准备了一个节目,那个节目还是不能够得到赵晟翎的喜欢,钟志新那就真的是黔驴技穷,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方法来哄赵晟翎开心了。 赵晟翎知道这场宴会中会有很多人都会盯着自己,而且他应该在这场宴会中时时刻刻注意一下,千万不能把自己特别明显的心思都显露出来,但是她又觉得自己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老是忍不住看向坐在一边的墨莺歌。 墨莺歌坐在下面非常开心的吃着不同的和品尝非常醇厚的美酒,整个人笑眯眯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偷腥的小狐狸。想到这一路上她根本就没有怎么再理过自己,赵晟翎突然就这么觉得有些不爽快起来。 他这一路上可是时时刻刻为着那个人着想,想到对方非但不领情,反而一个人悠哉悠哉过的快乐。他现在只想要做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给抓过来,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打几下。 墨莺歌喝下一口酿制好的葡萄酒,觉得那个属于酒水的味道从她的胸口这么滑过去,而且还感觉到有一股辣辣的味道。 不过好在这股属于酒水的辣味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甚至在最后的时候,她竟然有一些回味无穷,于是她直接喝了好几杯,那张白皙的脸蛋上很快就变得粉扑扑一片。 负责礼仪的顾大人看着她的目光却多了好几分怜惜,想着了这个小姑娘之前还在想办法跟着自己打招呼,后面被他拒绝之后,竟然在这里失意的喝酒。 “果然还是一个孩子,之前是我自己动了心思不应该,我跟你的父亲怎么说也是好的同僚,肯定是不会亲自对你下手,如果你要是真的对我爱慕一生的话,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顾大人自己也喝下一口白酒,然后就把目光移开。 顾大人的目光实在是有一些坦荡荡,墨莺歌以为是自己不能在公共场合喝太多的水酒,于是她后面喝酒的时候就没有之前那么大开大合,而是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的喝,尽量避开顾大人的目光。 赵晟翎把这一幕全部看在眼中,那张本就已经阴沉的脸变得更加阴沉起来。钟志新看着太子殿下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黑,整个人个人都开始慌乱起来,后来想到自己最后准备的那一个节目又定下心,只要是一个男人看到的那样的节目之后绝对会动心,那么他也肯定不会受到太多的苦楚。 本来他是打算把这个节目放到最后面上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他已经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直接在这个时候拍了拍手,很快就有歌舞直接上来了。 周围的灯光突然就黯淡下去,之前比较欢快的音乐突然变了,之后就传来了一阵非常刺激的鼓点,紧接着一个穿着衣服非常少的女人跑出来。 这个女人穿的衣服非常的少,可是根本就不会让人感觉到有认识有失风华的地方。她在裸露出来的手腕,脚腕和肚子上都藏着各种各样的宝石,到那时候身上的宝石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可以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而且这个女人的面容又极具特色,让人一眼难忘。 墨莺歌这个女人出来之后就知道剩下的节目应该就是专门给赵晟翎准备的。她看了好几眼之后就收回自己的目光,这地方不管是什么样的东西,对她来说都不是特别的重要了。 她现在只需要认真低头吃饭就行,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放在心上。负责礼仪的顾大人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非常生气想要说点什么,这样的画面的确是超出了他的想象,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接受的,可是他现在有根本没有办法说些其他的话。 各个地方的人竟然能把这样的歌舞放在台面之上,想必应该就是这里的传统。顾大人看着这一幕也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他沉默了好半天之后还是必须选择闭嘴。 墨莺歌看了几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其实她对这一场节目还是非常的喜欢的,只不过这个跳舞的美人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总是时不时把媚眼抛给赵晟翎,而周围的人全部都被她当成了一般的摆设。 还是摆在自己桌子上面的东西比较好,有水便便就可以吃上去,而且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其他问题。墨莺歌可以是吃的非常的开心,根本就没有去理会美人儿不停地对赵晟翎抛媚眼。 不得不说的一件事情,钟志新这次找过来的美人的确非常的诱惑,是泡过来随随便便的,一眼就可以把人的骨头都给看酥麻。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觉得这样的美人的确是一个尤物,恨不得直接把这个美人抱在怀里面好好安慰一番。 赵晟翎只是随随便便的看了美人几眼,然后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这样的美人其实他在国度里面看到过不少,而且比这个美人更加漂亮的人也非常的多,不过没有眼前的这个美人这么的充满诱惑力。 如果放在平常的话,他肯定会非常高兴的上去跟这个美人虚与委蛇一翻,最好把自己纨绔的罪名更加的坐实一点,毕竟眼前的这个美女的确是非常的难得。 可是,赵晟翎现在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精力放在这个美人的身上,余光不停地瞟向一边墨莺歌,见她把自己的头直接埋在桌子上面,对周围的动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注意。 这个人还果然是心狠得异常,简直就是白瞎了自己这段时间对他的心意。 赵晟翎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决定不再去看一下这个狠心的小东西。 现在舞台上面的小美人越来越跳得热烈,性感的腰肢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钟志新把全部人的目光都收在眼中,看见在场的男人一个二个的就把目光放在了美人的身上。他整个人的心情变得非常的热烈起来,果然是他挑选出来的美人,需要随随便便的跳一曲舞,都能把所有的男人目光视线都收回去。 抱着这种得意的念头,他把目光放在了坐在一边的赵晟翎,整个人突然就呆住了,赵晟翎脸上依旧看不到任何的笑意,甚至还隐隐约约的皱紧眉头,好像对眼前的一切根本就不放心一样。 钟志新相信自己选出来的这个美人的魅力是非常的厉害的,但是太子殿下依旧是根本就不看他一眼。他发现了这个事情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的害怕起来。 赵晟翎好色这个名头可以说是在整个朝堂里面就传开了,不管是什么地方的人,只要一提到他们的太子殿下都会摇头。真没有想到他们这个议题到都会摇到的太子殿下竟然对舞台上面的那个美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兴趣。 钟志新觉得自己有一些惊慌,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解释这个事情,另外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之中慢慢浮现出来。 于是他就坐在一边认认真真的打量赵晟翎到底是把目光放在了谁的身上,这样一来就发现太子殿下这样把目光放在了下面的侍卫之中。 墨莺歌虽然说身材比一般的人更要高挑一些,可是跟着男人比起来她还是比较的弱小,然后现在她整个人真是待在男人之中,身影可以说是被旁边的侍卫都给遮挡的严严实实。而且她现在整个人都是穿着一身男装,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会把它当成一个男孩子。 赵晟翎想要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么就必须先看着旁边的侍卫。钟志新也是看到赵晟翎都把目光落在一边的是侍卫身上,心中隐隐的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赵晟翎好色之名的确是真的,如果他的好色竟然是全部放在了男人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可以放在女人的身上。 钟志新自己有些拿不稳手中的杯子,看了那个美人两眼觉得自己今天安排的还是不够妥帖,早知道这回事情的话,他应该安排两个人。 一个美人和一个美男在这里,总有一个人能够入得了太子殿下的眼。不好,在这次太子殿下应该会在这边待很久的时间,他也有的是机会把男人安排在太子殿下的面前去。 这场宴会很快就结束了,赵晟翎离开的时候还是把那个美人给带走了,墨莺歌默默把桌子上面根本就没有吃完的糕点给带回去准备当夜宵,在国度里面吃食可以说算得上精细,是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些东西。 第四百二十章 偷听不道德 自小在墨族长大的墨莺歌喜欢吃的东西肯定都是那些马肉羊肉,把新鲜的肉放在火上一烤,别提有多香了,可是等她到达这个国都之后,这样的东西,她是再也没有办法去享受。 国度里面的知识都非常的讲究,所以国都里面的每一个吃食也是非常的精细。就算是一条鱼,他们也恨不得把鱼刺全部挑出来,那东西虽然说比较好吃,但根本就不符合墨莺歌的胃口。 开始当成一个新鲜的玩意儿这段时间还好,可是时间一久她就越来越想念墨族的东西,不过好在这里的地方倒是跟墨族里面的吃食吃起来的味道是差不多的。 坐在一边负责礼仪的顾大人看着墨莺歌把桌子上没有吃完的糕点一扫而光,突然想到这一路上是不是对于这个小姑娘太过于委屈了,对方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家闺秀,如果就这么被他们的太子殿下拐过来,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吃好穿好过。 顾大人本来想就把自己桌子上的一盘糕点放在墨莺歌的面前,摸着自己的胡子叹口气:“孩子,现在的这一切东西还真的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好了,等我们回去之后绝对有很多好吃的。” 墨莺歌觉得站在眼前的顾大人看起来的确是有一些莫名其妙,不过没有直接说出来。她把顾大人递过来的糕点全部收好,准备放在晚上饿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吃。 钟志新给他们每个人安排的地方都还是不错的,至少可以有软和的被窝可以睡,而且还有数不尽的热水可以用。墨莺歌直接让人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大木桶,她现在要好好的给自己洗个澡。 热水很快就送上来,墨莺歌迫不及待的脱下衣服想要去给自己洗个澡。 自从在那一个绿洲里面洗过澡之后,她也再也不敢去洗澡。那个如同报纸一样的男人,的确是给了她非常强烈的印象,总是觉得那个男人可能会在不久之后就找上门来,因此她现在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非常的小心谨慎,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又招惹到那个人。 “果真是一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如果下次再让我逮着的话,一定会把他的皮给扒下来。”墨莺歌想要那个如同豹子一样的男人,整个人更是忍不住咬咬牙。 如果下次再让她碰到那个人,绝对不会这样轻易饶过。 梳洗完毕之后她就准备睡觉,在宴席上面她也是喝过不少的酒,现在整个人感觉有些迷迷糊糊。 在床上好半天,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好几遍,然后只好爬起来把窗户打开。 怀新郡的夜色看起来其实并没有那么的迷人,在国都这个时候的话,你打开窗户就能看到一片有灯光组成的银河,可是在这个地方,打开窗户只能看到一片寂静。 周围实在是过于得寂静,甚至连虫鸣声和风声都没有。墨莺歌看着这荒漠上的一片,跟着他们一路上走过来看到的风景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 墨莺歌看了几眼之后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然后就关上窗户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在关上窗户的前一刻,她听到窗户下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其中那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分外的熟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再次把窗户打开一条小小的缝,探头往下面望过去。 站在窗户底下的人并不是别人,正好是赵晟翎和因为上面那个跳舞的女子。 赵晟翎脸上带着习惯的调笑,上上下下打量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歇歇,难道还是想陪孤一起赏月不成?” 女子的身上还是穿着今天表演的那一件服装,露在外面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耀眼起来,在她身上带着的宝石也在闪闪发光,怎么看都是一个世界难得的尤物。 女子听到这句话低下头:“城主大人已经吩咐奴婢,今天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必须好好服侍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难道是因为奴婢长得不好看吗,不然为什么你一直都在躲避着我?”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你上的笑意有一些僵硬,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很快又恢复成了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并不是不喜欢你,孤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女子听到这句话抬头望过去,那双妩媚的眼睛里面满是懵懂。 “这里的女人实在是太过于热情了,你也热情的像一只小野猫。可是孤并不特别喜欢小野猫,孤喜欢那种比较温顺的兔子。”赵晟翎脸上就带着笑意说的这句话,不过言语之中的意思却是在拒绝这个女子。 女子也是在男人堆里面混过的,怎么会听不懂这句话其实就是在讽刺她,不管是再怎么热情奔放的女子,听到这一句话总是会有一些伤心难过,甚至会觉得有一些被侮辱的感觉。 缩在窗户后面偷听墨莺歌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他们说几个词,其他的内容她很想听清楚,但是又怕打扰到下面说话的两个人。听了好一会儿,觉得什么东西都听不到,就失去了好奇心,她把脑袋收回去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一根棍子。 棍子直接就这么掉下去,而且直接掉在了两个人之间。 女子看着从天而降的一个棍子顿时吓得尖叫起来,拉长自己的嗓子喊:“救命啊!快来人这里有刺客。” 赵晟翎眼疾手快捂住那个女子的嘴,后来觉得有些麻烦,直接以及一记手刀把女子劈晕。等他把这个女子放在墙角,捡起掉在地面上的棍子抬头看过去。 上面的窗户已经被人给关上,严严实实得好像根本就没有人偷看过一样。赵晟翎把手中的棍子拿在手里把玩一阵,然后就走过去敲响墨莺歌的房门。 敲了好半天里面才穿了一句声音:“谁啊。” “孤。” “原来是太子殿下,下官现在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的话下官明日一定亲自去找太子殿下。” 赵晟翎继续敲门:“孤可以给时间让白大人把衣服穿上,刚才孤遇到了一阵刺杀,受了一点伤,希望白大人能够开门帮孤看一下。” 房间里面的墨莺歌现在根本就没有去睡觉,不过她现在也根本不打算打开门。刚才偷听已经算得上是她做的不厚道,现在她只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死不认账。 赵晟翎知道她是根本不会开门,这个小东西做了什么措施之后,就会直接把自己当个缩头乌龟一样。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很久之前看到过的一本书,描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动物,那个动物在遇见危险的时候就会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土里,可是却会把把自己的身子整个露在外面,这样的行为怎么看到有一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赵晟翎把那个棍子放在门口就离开了,墨莺歌现在外面没有任何的动静,传过来之后才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是真的没有一个人,只有在门口的地面上放着一根棍子。墨莺歌这时候把这根棍子捡起来,转身房间里面走去。 房梁上突然跳下了一道人影,墨莺歌只来得及看见地面上多了一个影子,然后就后颈一痛整个人晕倒过去。 “我就说了你是被我捡过来的媳妇儿,现在就跟我乖乖的回家吧,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对方直接抱起墨莺歌,随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次日。 赵晟翎其他几人用过了早膳,就打算去军营里面看一下。他们身上都是背负着任务过来的,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休整,车队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生龙活虎起了,并且时时准备一定要去军营里面好好是在一下拳脚。 赵晟翎在人群之中根本就没有看到墨莺歌,想到昨天那个小人儿喝了不少的酒,今天应该是爬不起来了。 军营里面的士兵们早早的就站在一起等候,他们早在几天之前就听到有人说太子殿下会过来跟他们一起去歼灭山匪,说句心里话,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这条消息。 山匪这个问题在这里已经是非常的严重,来来往往了多少人都没有办法彻底的把山匪全部都给剿灭,更何况这次来的太子殿下名声一直都不怎么好。 “听我的兄弟们说太子殿下在京城里面可是一个玩女人的好角色,不知道他这样的人来到我们这里是福还是祸?” “其实说句心里话,比起太子殿下的话,我更想王爷过来。他可是一个从小都在军营长大的人。我还一直想去他的军下好好历练一番,不过可惜了,我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 “你们一个个的去,在这里到底说些什么事儿,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了之后你看太子殿下,会不会把你们的脑袋全部给砍下来?” “我们也只是在私底下说,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几个士兵站在一起小声讨论着,并且一直往军营门口的方向看过去。应该出来的消息是今天太子殿下会来军营里面巡视,但是他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太子殿下会不会真的过来找他们? 第四百二十一章 太子的胡乱把戏 他们这些士兵虽然说都是在最边缘的地方,不过关于国都里面的事情他们也是有所耳闻,在他们听到过那么多消息,赵晟翎消息可以说是重中之重。毕竟对方可是太子殿下将来的皇上,士兵们对他的注意力相比要比其他人更加的多一些。 最开始每个人还对这个太子殿下抱有一定的想法,还想着等太子殿下登基之后可能会有什么好事情轮到自己的身上。可是等他们听到了越来越多关于赵晟翎的消息后,对这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子殿下就有了更多的想法。 一开始觉得他应该会成为一个好皇帝,但是现得这的的确确就是一个纨绔,浑身上下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优点,唯一可以说得上是优点的,那就是他会投胎。 西北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民风比较淳朴,大家比较崇尚的就是实力为主,如果你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的话,那么你的实力就必须比其他人更加高,大家对你也就会有更尊重。 所以他们也是非常看不惯那些纨绔子弟,觉得那些人从头到脚根本就没有一点优点,只不过是当初投胎的时候比他们都会一些。 这些想法他们也只能够在自己的心里慢慢想一想,毕竟等一会儿就是太子殿下的到来,万一这些话全部被他听到的话,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好的后果。 士兵们根本就不怕死,可是他们并不想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就算真的要死的话也应该是在冲锋的路上。不过在他们这里根本就遇不到什么敌国的军队,唯一可以算得上是对手的,只有在这些地方流窜的山匪。 前往军营的路上,钟志新就在介绍这附近的情况。西北这个地方可以说是物资非常的缺乏,主要是因为这个地方一年到头都下不了几场雨。大家只能靠着暗河维持日常的生活,不好在这里跟一些游牧民族还是比较接近的,现在就在一起彼此交易自己手中的东西,生活还算得上是比较富足。至少在街头也看不到多少乞丐。 “既然这里在你的管制之下是这样的繁荣,那么为什么还有山匪在到处乱窜?”一个大人直接开口询问。 这一路上他们也是看到过很多东西,但也是知道这里还算得上是比较的繁荣。才行需要的东西不过就是吃饱饭,这里可以让他们吃饱饭的话,可是还会有山匪,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有些说不通的。 钟志新有了一些犹豫,看了眼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赵晟翎,思虑片刻之后才慢慢说:“其实这些事情也并不是非常的难懂,百姓能够吃饱饭穿暖衣已经是很不错的,可是这个地方是西北,经常会有很多流窜而来的犯人,但不甘心做一些苦役,就会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 后面的话他就没有直接说出来了,不过在场的人都清楚明白的,知道他是生下来没有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什么。 那些被流放过来的犯人肯定是不会过这样比较贫苦的生活,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烧杀抢掠,所以对他们来说,这样的苦役简直就是让他们不容忍受。自然就会忍不住继续干起他们的老本行,而且因为每年都会有不少的犯人被流放到这个地方,山匪也会有着源源不断的人来充实壮大他们的队伍。 这也是这个地方山匪成患的原因,如果真的想要把这些地方的山匪全部给剿灭的话,那么朝廷就不应该再有那么多的犯人。 赵晟翎舔了下自己的后槽牙:“没有想到竟然是这种事情,所有的一切还是因为法度实在是太过于仁慈了,不然的话,像他们那种作恶多端的人是绝对没有机会或者是性命来到这里继续作恶多端的。” 话虽然是如此,可是想要改变这一切的话,又是何其的艰难。 当今的皇上一味的比较喜欢仁慈,立志时想要做一个仁慈的君主。在他登基前期的时候的确做了非常仁慈的事情,百姓对于他做的这些事情也是非常的赞许。可是到后面的时候就会发现有很多的弊端,因为太过于仁慈了,法度的力量不够,一些人就会变得有恃无恐。 不过想要改变这些东西的话也会变得非常的简单,需要在人体之中,在加大法律制度的力量,这里的犯人就不会有那么多,山匪的隐患也会慢慢的消失。 赵晟翎心中已经有了对于未来的规划,不过她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他的纨绔现在还不能直接的掀开,至少在如今的这个时候,他还是要表现出来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不过他相信在不久之后他就能够撕开这条伪装,把真实的自己展露在他人的面前。 在这么一路的打听之中,他们已经来到了军营里。 军队里面的士兵每个人都站的非常的整齐,不过他们的精神气却没有那么的好。一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不小的颓废,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国家的军队,更加是像一群乌合之众。 赵晟翎皱紧了眉头,难怪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办法把山匪全部剿灭,这样一群士兵战斗力都没有太多,根本就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钟志新一直站在旁边注意赵晟翎的表情,看到太子殿下皱眉之后,他就明白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满意这一群士兵。 “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群军队,我觉得你们根本就不能说得上是军人,给你们一个锄头,让你们下去挖地种田,说不定还来得更加恰当。”赵晟翎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已经足够让下面的人都听清楚。 下面的士兵听到这句话每个人脸上都有些不对,他们既然参军之后就绝对不会想让别人把自己和那些什么事情都不会的莽夫进行对比。更何况赵晟翎纨绔的名声已经传到了这个地方,大家对他也是没有什么太多的信服。 赵晟翎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指了下自己身边随便一个侍卫,对着下面的人开口:“孤知道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们是绝对不服气。既然你们已经投身在军营,孤觉得你们应该每个人都有着不少的本领,今天孤就给你们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只要你们谁能够打赢我这个侍卫,孤就给你们十两银子。” 这句话一说出来下面一片哗然,他们虽然说是在这边当兵,是每个月的军饷,可以说是少的可怜,没想到只是打败了这一个侍卫就可以得到十两银。 “太子殿下,这可不是说笑,我们怎么可能会打赢你身边的侍卫?谁都知道你们身边的侍卫,那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一个百夫长走出来开口。 钟志新看见他这么没礼貌顿时有些着急,赶紧站出来,清了清嗓子还没有开口说话。 “孤知道你们有这样的疑惑。”赵晟翎笑起来,“不过这件事情也非常容易解决,你们可以几个一起上打,你们要是赢了之后,我每个人都给十两银子,但是你们如果输了,就必须把你们最好的兄弟拔下裤子去城楼打一顿。” 钟志新在一边忍不住了擦下自己头上流下的汗水:“太子殿下怎么可以搞出这样的东西?这不都是胡闹吗?” 只不过这样的话他也只能自己私底下说几句,是根本没有办法去阻止赵晟翎的做法。 日落西山倦鸟归林。 墨莺歌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坐起来,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非常简陋的小马车里,而且马车还在不停地颠簸,想法应该是再走一段非常不平稳的路。 马车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就停下来,墨莺歌赶紧继续躺回去,闭上眼睛装睡。车帘被掀开,从外面走进了一个人来到她的面前,那个人半天都没有说的一句话,不过他的目光却如同实质,一直不停地打量着她。 墨莺歌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而且刚才的时候她也有一些着急,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探讨周围的环境,所以她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防身。 “你不要在这边在假装,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清醒了。”对方看了她半天之后才开口,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淡定。 墨莺歌知道自己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伪装的,于是睁开眼睛看过去。 没想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还是一个老熟人,他就是之前在绿豆里面偷看她洗澡的那个男子。当时她根本就没有认真去注意这个男的,现在才发现这个男子其实长得是非常的英俊,不过他的皮肤是比较黝黑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朝廷命官吗?对朝廷命官动手按照律例当斩。”墨莺歌一时半会儿摸不清对方的底细,直接就开口来恐吓对方。 男子硬生生的挤进的马车里,马车里面的空间可以说是非常的小。他挤进来之后两个人就挨在了一起。 墨莺歌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那个男子身上的味道,而且整个车厢里面也没有位置让他往后面移动。 第四百二十二章 我的媳妇 她感觉那个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不过整个车厢里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让她躲藏。最后她干脆自暴自弃,直接抬头望过去:“你把我抓到这个地方到底想要干什么就直接说吧,你是想能说钱财还是想做杀鸡儆猴?” 对方听到这句话有些奇怪,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发,随后又伸手揪了一下墨莺歌的脸蛋:“你这到底是说的什么胡话,之前我们两个人在绿洲碰面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决定把你娶回去当媳妇儿。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不想当我的媳妇儿吗?” 墨莺歌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跟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说下。之前在绿洲被别人看过的那种羞耻感又涌上来,墨莺歌躲避对方看过来的视线:“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清楚吧,不要再给我开这样的玩笑了。” “这根本就不可能会是玩笑。”对方直接拔高音量,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是受伤的样子,喉咙发出阵阵响声,最后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直接从车厢里面走出去。 “反正我说了你是我的媳妇儿,你就是我的媳妇儿,我现在就把你带回去成亲。”他的声音从车厢外面传进来,随后整架马车又晃晃悠悠的往前面走去。 车厢里面还存在着对方的味道,墨莺歌伸手想要把车窗打开透一下,结果发现车窗被订得死死的,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根本没有办法推开,不过她也在窗户上面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窗户上面有着不少指甲抓过的痕迹,甚至还有着不少鲜血。 墨莺歌把上面的痕迹认真看了好几眼,最后推断出这个车厢里面应该是装过不少的女子,那些人被抓来之后非常的慌张,然后就在整个车厢里面挣扎起来,于是就在窗户上面留下了很多痕迹。 现在她可以判断一件事情,对方这样的勾当可以说是做过不少,今天做起来也不过是轻车熟路而已,但是又一件事情她必须要非常的小心。外面架着马车的的人,可能就是山匪,如果她不能顺从对方的话,很有可能在路上就被对方杀人灭口。 但是她现在绝对不能跟着对方一起去到山匪里面,那个地方可以说是龙潭虎穴,进去之后不一定能够能出来,而且她进去之后说不定就会永远呆在里面。 各种各样的思绪纷纷传来,墨莺歌只是突然觉得有一些好笑,没有想到她也能遇到这样的事情,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还没有来得及报复回去,没想到现在就要面对可能会死在外面的后果,这个听起来还真的是非常的讽刺。 马车继续往前面行进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停下来。外面的那个人直接钻进来抱起她,脸上带着非常阳光和煦的笑容:“媳妇儿,一会儿看到他们之后,你千万不要害怕他们都是好人。而且军事一定会非常的喜欢你,因为就是他让我去那个绿洲里面等你的。” 墨莺歌在脸上保持了一个非常尴尬的笑容,最开始她以为在绿洲中跟这个人碰在一起只是一个误会,没有想到对方是专门设了个陷阱。不过在他对面的这个男生看起来虽然说如同一个豹子,可是他的神态和举动都非常的天真和单纯,也许他背后真是被别人给利用了。 墨莺歌突然觉得如果自己能够跟他好好相处的,说不定能够说服他把自己给送走。清楚这一点了她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好。” 对方看到这一点之后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直接伸手就把墨莺歌马车上面抱下来,站在马车上周围围过来的人群大声说:“你们看到了吗?这个就是我的媳妇儿,我的媳妇是不是长得很好看,这一切还多亏军师了。” “彭正真,没想到你还真的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之前我们以为你都还是在撒谎。” “还是先不要这么说,你看人家小姑娘现在羞得都不敢抬起头了,不过这个小姑娘还真的是很可怜,看她身上的这件衣服竟然还是一个男人穿的衣服。” “衣服这种事情不要紧,还有几件成色比较好的衣服,改小了就可以给他。” “军师什么时候你也能给我找到一个这么好看的媳妇,到时候我有什么好东西一定都给你。” 围上来的人群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看起来就跟一些普通的老百姓根本没有什么差别。墨莺歌偷偷摸摸的打量着站出来的人,突然发现这些人好像根本就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山匪。 至少他们长得就是一副淳朴的样子,跟身边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一样。但也正是这个长得非常英俊然后又有些性格单纯的男人,不分由说就把她给绑架过来,更不要说那个马车里面的指甲印。 墨莺歌忍不住咬紧下唇,决定现在自己还是不要说话,认认真真观察一下周围的动静,然后再说话。 很快,彭正真就把她给抱下来,亲手轻脚的把她放在地上,整个人端着是一副乐呵呵的傻模样,看起来就跟地主家的儿子一样。 人群在这个时候分开,一个长相非常妖孽的男子走出来,他的手中还像模做样的拿着一把羽毛,只不过他的这一身打扮跟浑身上下的气质是截然不同,显得他整个人有些不伦不类起来。 “没想到你还真的把这个人给绑架过来了,之前我只是跟你开一个玩笑。”军师开口说话,眼角的一颗泪痣,给他整个人添加了不少妖孽的味道,“我还真的是很感谢你把我的媳妇儿给我找回来了。” 墨莺歌愣住了,眼神在这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彭正真刚开始见到他到现在都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媳妇,可是这个军师走出来之后又说她是他的媳妇。 她不由得觉得有一些牙酸,之前她也是知道在一些比较落后的部落里面,因为女子比较稀少所以会出现共侍一夫的情况。这样的情况她是知道的,但并不代表能接受。 彭正真整个人也有些愣住,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男孩子,遇到这样的情况整个人都是有些慌张,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可是军师,之前你不是跟我说好了,我去那个绿洲里面就能够捡到自己的媳妇吗,当时我在那个绿洲里面等了很久,我就等到了这么一个人。” 军师挑眉:“可能是你当时听错了,我说的是帮我捡个媳妇回来。以后你还是不要天天念叨着去武棍弄枪,你还是好好去学习学习应该怎么读书念书吧。” 军师说出来的话在这里是非常具有威慑力的,大家也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就散开,有几个人直接上前来拉走彭正真。 彭正真还是有一些倔强,用那一双非常清澈的眼睛盯着墨莺歌:“你自己选择一下,你想去什么地方?” 言下之意就是想让墨莺歌一起挑选到底应该去做谁的媳妇? 不过他现在也根本没有什么把握,军师可是非常受人欢迎的,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妇都非常的喜欢军师,主要还是因为对方长得非常的英俊,而且对所有人也是一样的温温柔柔。相反他就不一样,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的都是舞棍弄枪,也不怎么认识字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我当然是选择他了。”墨莺歌伸手指站在自己眼前的军师。 彭正真整个人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单纯,而且也是非常好糊弄的那一种人。不过如果真的跟这种人之间进行交流的话会非常的累,是一种没有办法缓解的身心疲倦的累。墨莺歌根本就不想让自己落入这样一个局面,所以就选择了看起来非常高深莫测的军师,至少对方还有一些头脑,言语之中的话也能够你来我往。 彭正真得到这个答案整个人都很生气,整个人气呼呼的很快离开。 墨莺歌看见他离开的时候,还把一边搭好的架子一拳给打倒,不由得感叹一声,对方还真的是天生的大力神手。要是这一拳落在自己身上,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偌大的地方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军师挥舞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扇子,随后就带着墨莺歌来到了一处房子。 这个房子里面的装修算得上是比较好的,甚至还用的不少的瓷器的进行点缀,可以说整个房间看起来都非常的高雅。墨莺歌把整个房间里面看了一圈之后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军师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为什么你现在都不打算问我一个问题。难道你已经忘了我的存在了吗,小美人?” 这个声音听起来还是越有几份耳熟,墨莺歌愣了好半天之后认认真真的打量军师,她确定自己根本就没有见到过这个人。 军师看她怎么都认不出自己,干脆把自己的头发都披下来。头发披上下来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随后他柔柔媚媚看眼墨莺歌:“如果你现在还是没有办法认出来我,那我真的是伤心伤透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你是我的小娘子 军师实在是太过于放的出去,墨莺歌认认真真看了他好几眼,最后不得不认出来他。她这一辈子还没有见到过几个女子能够拥有这样的媚态,更加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媚态竟然会出现在一个男子的身上。 “我以为你的身份只有老板娘,没想到你还能当一个智囊团。”墨莺歌淡淡的开口说,然后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面伸手端来桌面上的清茶。 军师把自己的头发全部往后面撩去,露出自己的整张脸庞,只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带着不少的笑意,看起来根本就不像刚才那样的充满媚态。 军师这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的奇怪,如果他想要自己充满魅惑的话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如果他想让自己充满正义的话,又会非常的简单。好像他身上的妻子可以随时随地的都进行各种各样的转变,这样的一个人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奇怪,两种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竟然是格外的和谐。 军师把自己的杯子也递过来,想让墨莺歌也给自己倒一杯茶水,墨莺歌本就没有理会军师递过来的杯子。军师你根本不生气这件事情,自己亲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小美人,我不知道那个绿洲里面竟然会是你,如果早知道的话,我肯定会亲自去把你接过来的,就被不会让别人去接你。”军师喝下一杯水后脸上笑滋滋的,“不过你放心好了,传说你们中原女子都有一个习惯,只要被男人看到了身体之后就会嫁给对方,不过我根本就不在乎这样的繁文缛节。”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甚至是摆出了一副非常大气的样子:“你尽管放心好了,只要你愿意跟我踏踏实实过日子,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对你很好的。” 墨莺歌一口气喝完自己杯中的茶水,冲他露出一个笑脸:“我发现你全身上下有一个地方是非常的美。” “我知道我长得非常好看,本来我是特别讨厌别人说我长得美,如果是你说我长得美的话,我还是非常愿意接受的。” “我觉得你想的特别的美。” 墨莺歌杯子直接放在桌子上:“你把我抓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不过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虽然说身上背负着官职,但是也比不上其他的人。你不要以为从我的身上就能得到什么东西。” 墨莺歌判断军师现在肯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而且他们进城的时候又有一个那么隆重的欢迎仪式,主要是一个人都知道到底来了什么样的人。 而且他们的容貌和气势根本就没有办法遮掩下去,墨莺歌干脆就直接老这样的错开了自己的身份,这样不管对什么来说都是有用的。 军师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说话的口吻带着一些宽慰:“你还是不要想太多的东西,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媳妇儿一样看,如果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可以随时随地的指出来。” “我不喜欢待在这个地方,可以把我给送出去吗?”墨莺歌冷笑一声。 军师摇头:“就算你不喜欢这个地方,不喜欢我也没办法。之前在客栈的时候我就已经看中你了,所以你这辈子都不要想你看我的手掌心。” 他说完这句话站起来,用一根木头簪子把自己散落下来的头发全部束好:“我知道你说算得上初来乍到到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西北,怎么说也比不上你们国都里面的繁华,但是你一定要放心,这个地方是非常适合你的。” 军师把自己的头发全部整理好,就走出去。 房门很快落锁,军师还叫来了好几个人站在门口看管,坚决不能让墨莺歌有机会可以走出去。 她起身看了一下门口的情况,最后就直接坐回了椅子上面。 既然已经被抓过来了,对方就已经做出了万足的准备,是绝对不可能让她有机会可以逃出去,她现在面临的情况就是坐以待毙,而且现在也不知道赵晟翎是不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 不过好在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是需要过上一段被人看管的生活,不过这一切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的,只要好好的待在这个房间里面,没有性命危险就行。 但是她现在还是想要找机会跑出去,只能看后面能不能够好好的利用彭正真,这样的话说不定她就可以逃出去了。 墨莺歌短时间内就已经给自己想了各种各样的逃生方法,外面看管她的人还是来回走动,时不时彼此交流一下说几句话。 怀新郡。 整个军营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没有打赢过这个侍卫,只有少数几个人才拿到了银子,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们拿到银子,主要还是因为侍卫防水。如果侍卫不放水的话,他们根本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到。 这样的银子拿在手里还不如没有拿到,反正他们已经认清楚了一件事情,自己技不如人。如果最开始的时候可以说对方是被挑选出来的高手,是他们也是连翻上去跟这个高手两个进行的打斗,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 军营你们一般都是以拳头为道理,大家都已经看出自己根本就打不过对方。所以对赵晟翎耶也之前多了不少的信服。赵晟翎走上前去随口说了几句振奋士气的话,就受到了大部分人的爱戴。 赵晟翎看着下面的士兵一直都在喊自己的名字,突然很想墨莺歌也站在这个地方。他们都是知道彼此伪装的人,不过在国都那个地方,他们做事情都是要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行踏就错被别人抓住了小辫子。 在西北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天高皇帝远,他们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可以随意的展露自己。 军营里面的人很快就被收服了,赵晟翎下了几个侍卫去对他们进行一个简单短期的训练。一些士兵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跟山匪打斗,他们不管是从身手还是战术上面都非常的欠缺,其实他们一直没有办法打败山匪的原因。 回去之后,赵晟翎让人把钟志新给叫倒面前:“今天孤已经看完了你的军事力量,本来想在你们在西北这种艰苦的地方,应该每个人都是热血汉子。孤看到了只有一群乌合之众,你到底是怎么处置的,你拿着朝廷那么多年的军饷到底是在干什么?” 钟志新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太子殿下,这件事情的确不是下官不愿意去做,你在国都里面根本就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很多事情,其实下官也是不想,这就算下官再怎么不想也始终是有心无力。” 这个地方实在是过于的偏远,很多军饷和物资运过来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沿途也会经过不少人的手,然后有人就这些东西动了心思。但这些东西从自己的手中流通的时候,他们都会免不了上去抓一把。 一个两个还好,等经手的人多了之后,落到他手中的也只有那么一点点。现在能够拉起这样一次对我,对他来说已经非常的困难,再说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人员和物资都比较缺乏,他也根本没有办法找一个人来好好地训练这些士兵。 虽然说这个地方的商业非常的繁荣,可是只要是一个明眼人都知道商业是最让人看不起的。如果有其他的办法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去做。 钟志揣摩自己的语言,一点一点的全部说出来,他说这些的时候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就招惹了太子殿下的怒火。 不过等他说完之后,赵晟翎依旧是沉默的没有说一句话。 赵晟翎知道越是天高皇帝远,就越加难以说清楚,只不过之前他都是听人家耳语了几句,等他真正来到这个地方走,才发现原来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 可是整个朝廷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人上报,大家都在上行下效粉饰太平,这样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沉默片刻,赵晟翎叹口气:“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孤现在已经不打算跟你过多交谈,现在就准备好几个人给你,三个月的时间给你训练一个军队出来,至少也应该让他们能够上战场。” 闻言,钟志新更加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这么做,大概五天之后山匪就会出来了。” 胡天八月即飞雪,山匪想要在这里过上一个比较舒服的新年,必须在起风之前就把所有的物资都准备好。不然到时候他们根本就没办法下山,能困在寨子里面坐吃山空。 赵晟翎点头,跟着他再次说了几句话就让他退下。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觉得有一些无所事事,突然就想到墨莺歌。 想着她今天一个人在整个房间里面,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赵晟翎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决定去找墨莺歌说会儿话。 第四百二十四章 发现墨莺歌不见 赵晟翎走到门口突然发现自己双手空空,觉得如果自己这样进去的话,说不定就会被赶出来,于是他又折回去从厨房里面端了一些糕点。昨天在宴会上面他发现墨莺歌好像非常喜欢吃这边的糕点,宴会结束之后也带了一大堆回去,想必她是对这里的东西非常喜欢。 赵晟翎觉得这里的东西吃起来都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这里的不管是高点还是饭菜做起来都非常的粗犷,根本就没有她以前吃过的食物那么精细。但是想到这里只有这种东西吃,他也只好忍受下去。 不过好在她也不是那种名副其实的纨绔,对于吃苦耐劳这件事情还是非常擅长的。 端着一篮子糕点站在门口,他忍不住伸手敲了几下门:“白大人,你今天可是在房间里面当了一天的缩头乌龟,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烦闷吗?” 房间里面空落落的,根本就没有人回答他。赵晟翎以为她是在生脾气。昨天晚上他跟着那个美人之间的交谈,也是无意之中被她听见。毕竟昨天晚上的那个情况,他也不知道对方在那里。 更何况昨天他发现墨莺歌偷听之后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想到她今天对自己的避而不见,以为她是想到了其他的东西。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不过你现在可不可以把门给打开,我实在是有一些话想要跟你说清楚。”赵晟翎再次敲了几下门,然后往后走一步。 房间里面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声音,他以为墨莺歌昨天晚上实在是生气的很,今天根本就不想见他。赵晟翎也是在美人堆里面混大的,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是绝对不能够逼得太紧。 兔子急了也咬人。 于是他把手中的糕点都放在了门口:“距离吃饭的时间还有一段时辰,昨天看你在宴席上面吃糕点,恨不得把整个糕点都塞进自己的嘴里。所以我今天专门给你带了一些,等会儿在宴会上面吃饭的时候,你可不要过于的莽撞,我可是丢不起那个人的。” 他把糕点放在地下就转身离开了,只不过,还是没有人过来回应他。 直到他回到了宴会上面,发现墨莺歌的桌子依旧是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人儿。 于是赵晟翎怀疑墨莺歌肯定是生气了,或者说是今天送过去的糕点,她已经吃饱,怀新郡上面的其他大人已经在开始上前来攀谈,赵晟翎只好收回视线,跟着其他大人进行一段攀谈。 顾大人突然就觉得有些不爽,他清点了一下人员之后发现少了墨莺歌,以为她是昨天晚上的脾气今天还没有消气,于是整个人待在房间里面生闷气。 这样的行为在他看起来就是太过于失礼,于是是他直接找来一个侍卫去把墨莺歌给叫出来。 侍卫很快就回来:“顾大人,白大人根本就不在房间里面,然后我也问了一下今天府中的人,他们都说没有看到过白大人,白大人是不是出去闲逛没有回来?” 顾大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吹胡子瞪眼:“果然是在乡间长大的野丫头,连这种规矩都不懂,你跟我过去把这个人给带回来,然后你给我过去,把我房间里面的那一本《礼经》拿出来,我一定要好好的跟他讲一下孔孟之道,要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礼仪廉耻。” 席位上,赵晟翎听着身边的人或多或少的恭维,脸上露出一些笑意,然后一直都在闷头喝酒。 他跟西北方面这的人根本就谈不上话,在交流中,他也看出大部分的人都是草包。整个怀新郡如果不是钟志新支撑,肯定是不会有如今这样繁茂的局面。 这个人还真是个人才,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他肯定会把他带去更广大的天地,至少不能让他困在这么一个西北地方,实在是太过于屈才了。 整个宴会拖拖拉拉举行了两个时辰才结束,赵晟翎已经喝下了大部分的酒,离开宴席的时候脚步虚浮,浑身都冒着酒气。 回到房间里还没有来得及躺下,一个侍卫就走上前来:“回禀太子殿下,顾大人有事禀明。” 一想到这一个恪守礼仪的顾大人,赵晟翎就觉得自己有一些头疼。不知道为什么派兵攻打山匪的队伍竟然会混进来一个负责礼仪的朝廷命官,他深深怀疑这一个人应该是别人塞进来给他添堵的。 而且这样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难道要他去攻打山匪的时候。把顾大人派活去给他们讲什么叫孔孟之道,然后让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你出去跟他就说孤在宴席上面不胜酒力,现在已经睡着了。”赵晟翎开口。 侍卫走出去按照这句话说了几句,然后又转回:“回禀太子殿下,顾大人说他之前在宴席的时候就去找了白大人,可是白大人根本就不见踪迹,后面他又派了一些人到整个街道上去找,也没有找到白大人的身影。” “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顾大人给孤请进来。”赵晟翎看见侍卫拖拖拉拉得走出去,恨不得亲自上前去狠狠踢他的屁股。 顾大人很快就被请进来,一进来他就发现整个房间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赵晟翎:“太子殿下,真的应该好好管教一下白大人,谁说我们这一次出来主要是为了剿匪,但是白大人身为朝廷命官怎么也应该讲究礼仪。但是他竟然随随便便的到处就跑。” 赵晟翎捏碎一个扳指:“孤现在没心情听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先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发现白大人不见的。” 顾大人把自己的发现过程简单的说出来,赵晟翎就让他下去。 手中还握着扳指碎片,他深吸一口气:“去沿途调查一下最近的山匪分布,孤要知道每一个山匪的据点所在之地。” 山寨。 太阳才落山,整个山寨里面就黑的比其他地方更加快。墨莺歌看着自己窗口的光线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随后又看见星星一颗一颗的升起来。 她知道今天自己是回不去了,只是不知道赵晟翎现在到底发现她失踪了没有,什么时候可以把她救出这个豺狼之窝。 门口传来一阵动静,军师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直接放在桌子上。 盘子里面是一整块羊腿,不过已经被处理了,腥味什么的闻起来并不是很重。墨莺歌看了一眼放上来的羊腿,发现它只是简单的处理,根本就没用上什么烹饪手法。 “小娘子,你今天也算是饿了一天,要不要来尝尝我们山寨这里的东西?”军师抽出一把小刀,把羊腿上面的肉一小块一小块的切下来,“这个是我专门给你留的,要是其他人的话是肯定吃不了这个。” 墨莺歌从窗户前离开,直接坐在凳子上,等待军师把羊肉一小块一小块的切下来放进盘子里,然后她再一块一块的吃下去。 这羊腿处理的可以说是非常的粗糙,大概只是用火简单的烧烤。 “我们这里可比不上你们国都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不过这些东西都要知味还是不错,你觉得吃起来怎么样?”军师切了一小碟羊肉之后就不切了。然后就把小刀放在桌子上。 墨莺歌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只能算得上是已经做熟了,我吃了之后应该不会拉肚子。” 军师饶有兴致,看她把盘子里面的羊腿肉都吃下去,同时倒了一杯清茶递过去:“你跟我们之前绑架过来的人根本就不一样。” 墨莺歌喝下一口茶水:“我跟那些被绑架过来的姑娘有什么不一样的。”她想起那个车厢里面到处的指甲抓痕,被抓进来的那些姑娘都经过了热烈的抵抗,只是现在不知道她们到底是生是死。 “都已经被抓过来了,还能有什么样子。不过就是一部二闹三上吊这种比较可笑的把戏而已。”军师再次倒了一杯清茶递过去,“之前在客栈里面见了一面,我就发现很喜欢你。现在你被抓进来不哭不闹的样子让我更加喜欢你了。”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墨莺歌根本就不想跟他之间产生太多的联系,直接开口询问。 军师根本就不想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当时把整个房间里面的东西都说了一遍,最后看了一下天色:“没有想到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再少就不叨扰。不过你要是想让我留下来,只要说几句好话我就会同意的。” 平心而论,军师这个男子的确是长得非常好看,当她有求于人的时候,整个人都会露出一股妩媚的样子,只要是一个人看到他这个模样就会忍不住心动。 墨莺歌为他的容貌短暂的失神,勾起一侧嘴角:“如果你真的愿意的话,那行。” “我今天愿意把你留下来和我一起休息,而且你根本就不用打地铺,跟我一起睡在床上就行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今天晚上我留下 军师倒是整个人有些愣住,他在过来之前已经在脑海中想过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一种结果,反而是自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墨莺歌依旧坐在凳子上面谈坦荡荡的望过去,好像刚才说的那句话,只不过是一个非常平常的邀请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在里面。她整个人越是表现的非常坦荡,军师就越是觉得她应该包藏祸心,否则她是绝对不会这么的坦荡。 他只是隐隐约约的调查过墨莺歌的背景,大概知道她这个人的身份定位。白国安一直养在外面的一个女儿,前段时间才被送回家中,整个人浑身上下履历清白的,根本就找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不不过他的动作和举止,却让一般的女子都有些自愧不如。甚至是一些男子也要认一下自己有没有她这样的胆识。被一个陌生男子看到了洗澡却丝毫没有慌乱,而且现在已经被绑架到这个地方,这样能够邀请另外一个男子跟她共同处在一个床上。 “军师,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一个不一样的男子,没有想到你也跟其他的人一样胆小。”墨莺歌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了明显的挑衅,“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赶紧离开吧。今天晚上我一个人歇息就行了。” “你这是在对我进行激将法吗?”军师露出一个笑容,他整个人长得是非常的妖媚,平时都必须板着一张脸才能让人家不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你以为我听到这句话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要么我就是愤然离开,要么我就是欣然接受。” “你如果想要第三个结果也不是不可能,我可以跟你两个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墨莺歌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拿起一边的灯油往灯盏里面添加了不少,“今天晚上你去打算休息,还是和我一起站在这里闲话,你可以自己进行一个挑选。” 军师直接站起来对着外面的看守说了几句话,继续回来坐在椅子上面,看守很快就准备了不少的蜡烛走过来,随后就把所有的那种放在了桌面上。 “军师,我觉得你今天晚上的这个决定会非常的危险,你应该知道像他们那样的中原人,每个人都是非常的胡搅蛮缠。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非常的狡猾,你要是跟他们过多在一起接触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他们欺骗。”看守的时候还是在不断地劝导军师,其实其中的原因也是非常简单。 墨莺歌在表面上的身份是白国安家的大小姐,从小虽然说是想在外面,但是也应该知道基本的礼义廉耻,可是她今天非但不知道你一年只重视,还亲自邀请一个陌生的男子跟她一起睡觉。 就算是这里太奔放的女子,也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行为。而这个行为到最后只能归纳为一句话,对面这个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女子,她应该是在想各种各样的计划。 看守不得不过度提醒一下自家的军师,让他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美色所迷惑,而做出各种各样不应该的事情。 军师根本就不把看守说的话听在心中,而是主动拿起一边的打火石,把每个蜡烛都点燃,然后把蜡烛放在整个房间里的各个角落。 蜡烛带来的光线明显比那一盏油灯带来的要明亮的很多,整个房间里面瞬间如同白昼。 墨莺歌看着军师把所有的角落都摆上了一根蜡烛:“蜡烛对你们这里来说应该说是稀罕货吧,没有想到你这样全部都拿出来了,还真的是让我有一些大开眼界。” “没办法,既然是美人想要的东西,我怎么可以不给?”军师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带来一些戏弄的味道,但是他整个人可以说是长得非常的好看,所以说出这句话出来并不会让人感觉到非常的难堪,反而觉得他说这些话听起来非常的有趣。 看守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忽视,有些不开心的上前一步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军师,有些事情我真的要劝你三思而行,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那么简单的,我觉得你最好认真思考一下。” 军师把手中剩下没有用完的蜡烛直接往他的怀中一塞:“这些东西我现在都用不着,你直接把这些东西拿走。” 看守还想再说几句话,最后只好把剩下的话全部咽回去,离开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瞪了一万墨莺歌,活像他们家军师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全部都是眼前这个女人惹的祸。 墨莺歌自然是看到了看守毫不掩饰的目光,并且在那个目光里面读到了“红颜祸水”几个字,顿时觉得浑身有些不舒服起来。如果真的要说红颜祸水的话,他们的军师应该才是那一个人。 一个男人竟然拥有这样妖媚的长相,甚至还有如此妖娆的动作,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会引起不少男人的追捧。 看守很快就离开整个房间,军师发现墨莺歌的目光一直都盯着看守,嘴角再次露出一丝微笑:“没有想到你竟然不想和我两个聊天,而是想要跟他两个,真的是没有想到,我也有一天会被人嫌弃。如果你真的想要他和你一起聊天的话,我现在就把他给叫进来。” 军师作势就要离开整个房间,墨莺歌也没有开口假意挽留他,而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直接开口询问:“他们有没有发现过你穿女装的样子,我觉得他们如果发现你穿女装的样子的话,肯定会感觉到非常的惊讶吧。” 军师听到这句话之后迟疑一阵,伸手把自己用来束发的簪子取下来:“他们应该是没有缘分看到吧,如果他们看到的那个样子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可以看到。” 墨莺歌从他的语气之中听到了几丝不怀好意,觉得自己应该是问到了一个比较愚蠢的问题。眼前的这个男子,他可以英俊,可以潇洒,可以妩媚。他的男装和女装简直就是两个人,自己当时也是耗费了一些力气才认出来他的。 夜一点一点的加深,墨莺歌走过去把整个窗户打开,一阵狂风直接飞进来出去了她的头发,甚至把房间里面的蜡烛都吹灭了好几根。 军师毫不掩饰待在一边哈哈大笑起来,笑到后面的时候更是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面根本直不起来腰:“没有想到你竟然还能有这么好玩,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你的确是生长在京城里面的大小姐,对于我们这种比较偏远的地方一窍不通。” 墨莺歌重新把窗户给狠狠关上:“我只不过是没有待过西北这样比较贫瘠的地方,自然也不知道晚上会有这么大的风,不过可是呢,你今天晚上点的蜡烛,现在我们要重新去把蜡烛给点起来。” 墨莺歌取下一个还在燃烧着的蜡烛,准备把其他的蜡烛一一点燃,不过军师却直接阻止了她的这个动作:“像你这样的大小姐肯定是不知道民间疾苦的,我们这个山寨虽然说是方言比较出名的一个山寨,可是我们这边的东西也非常的稀少,蜡烛这种玩意儿更是不能随便浪费的,既然他们都已经熄灭了,干脆我们就不要点燃了,留下一点蜡烛让我继续去过冬吧。” 军师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非常的诚恳,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不悦。墨莺歌很快就明白,这个山寨里面的蜡烛的确是非常的稀少,军师可以拿出这么多蜡烛过来哄她,也还真的算得上是非常有心。 不过这样的举动就让她再次的警惕起来,总觉得有一场阴谋正在等待着她,过于对方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她,但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依旧让她整个人毛骨悚然起来。 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或者说对方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而对方却好像已经知道了他们所有的东西,甚至是隐约的开始把他们玩弄在鼓掌之中。 这样的感觉非常的不妙,墨莺歌觉得自己在今后肯定要更加小心一些,否则的话是非常容易被对方发现任何的不对。 山寨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月色可以欣赏,月亮全部被厚重的云层所遮出,甚至是也没有下雨,这样的情况让她觉得非常不对劲,而且两个人之间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交谈的。 “既然是你主动提出要今天跟我说一晚上的话,那么怎么到现在你还一句话都不说?”军师明显看出来了她的窘迫,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丝毫的留情,好像是想要把她的全部伪装都给掀出来,以至于最后能够看到最后的东西。 墨莺歌喝下一杯已经凉掉的清茶:“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来玩个游戏,你赢了,你问我一个问题,我赢了,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这种游戏还真的比较有趣。”军师挑眉。 第四百二十六章 你的秘密是什么 墨莺歌直接在桌子上面一字排开三个杯子,把自己的一个耳钉丢在杯子里:“现在我把这个杯子反扣,到时候我们两个就来猜最后耳钉会落在哪个杯子里面,如果你猜对了,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猜错了,你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军师看了一眼落在杯子里面的耳钉:“我突然觉得这样做的话,我有一些吃苦。毕竟最后耳钉会落在哪个杯子里面,都是你伸手操作的,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你最后到底会把它放在那个杯子里面。” “你如果不肯相信我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们两个直接看结果不就行了。”墨莺歌已经把这三个杯子全部反扣在桌子上,“到时候我把这些杯子的顺序打乱的时候会闭上眼睛,如果你要是实在是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来操作然后我来猜,最后耳钉会落在哪个杯子里面。” 军师沉默片刻,最后还是点头:“我这个人对于那些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刚好小美人你长得又非常漂亮,就是我已经好了小娘子,就算你真的想要骗我的话,我也只好认了。” 军师说这句话声音非常的缠绵,听在人的耳朵里面就好像在撒娇。墨莺歌忍不住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眼前的这个男子的的确确的就是一个妖精。 她之前也看过很多的书,有一本书里面就讲了一个男子,那个人可以说是长得非常的好看,好看到竟然连皇上都愿意让他去当自己的男皇后,甚至到后面的时候甚至想要把皇位都传给他。 这只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一个版本,但是真正的版本却根本不是这个样子。那个男子就是因为长得太漂亮,所以才被人忽略本身其实是一个将军。本来他应该是在战场上面建功立业的,是却因为自己长得好看而被皇上别有用心的关照的后宫里面。 “你怎么现在还不开始第一局游戏,或者说小娘子你今天晚上打算跟我就这样睡觉。”军师见墨莺歌半天都没有动弹,于是开口回应。 墨莺歌咬牙回答:“我只不过是在想怎样才能让你避免我在作弊,干脆我把眼睛闭上。” 她闭上眼睛之前看清楚了杯子所在的方向,看眼睛就把桌子上面的杯子胡乱的摆弄顺序。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睁开眼睛看着军师:“现在你开始挑选,哪一个杯子里面才有耳钉?” 桌面上面的杯子都是一模一样的,墨莺歌刚才也是闭着眼睛进行的一番操作,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杯子里面是有耳钉的。 军师随便指了一个杯子,墨莺歌把杯子翻开,里面刚好就有一个耳钉。 “第一场游戏是我输了,你想问我什么问题?”墨莺歌开口询问。 “我想问你的问题非常简单,你和那个男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之前我就一直看到你们在同一个马车里面,而且像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根本就不可能会来西北这样的地方,所以你是跟他私奔?”军师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非常得意的上挑,摆出了一副八卦的模样。 墨莺歌最开始设想过他应该会问很多问题,只是没有想到他第一个问题问的就是这个,本来想要拒绝他,可是想到这个游戏明明就是自己提出来的,也不好开口拒绝:“我和他两个是上下属关系,我这个人对医术有一些了解,所以就做了他的随行大夫。” “那么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两情相悦?”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我们要开始新的一局游戏。” 军师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你这个人说话做事怎么这样的无趣。算了算了,等下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被你这个小妖精给勾引走了。我们开始第二局游戏吧。” 墨莺歌心里非常清楚军师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调侃她,但听到这种毫不掩饰的语气,她还是有些忍不住脸红。 前几轮的游戏大家都各有胜负,彼此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后面一局的时候,墨莺歌看着放在杯子下面的那个耳钉:“我看你的容貌和姿态根本就不是这样地方可以培养出来的。你这通身的气派之前应该也是在钟鸣鼎食的家族还能够养出来的,所以你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流落到了这个地方?” 这是墨莺歌现在心目之中最想要知道的一个答案,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文雅的味道,这样的气质根本就不是这种山寨可以培养出来的。他不管是从头到尾还是行为举止,都表明出他应该是受到过良好的教导,应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呆在这样偏远的地方,他们应该待在这儿朝堂上面做出一番事业,或者说是在家族里面成就一番霸业。 军师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目光落在一边放着的蜡烛上,久久的沉默。 “这场游戏既然都已经玩到了这里,你可不能继续对我撒谎,不过我在你的面前也根本没有什么地位,你要是想要赖皮中断这个游戏也不是不可能的。”墨莺歌见军师久久都不肯回答,猜测这件事情里面肯定有别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所以她追问的有一些急迫,只不过面上的表情还是跟着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动容。 “小娘子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太多,还不如不知道。”军师露出一个看起来非常妖媚的笑容,然后直接起身来到床边躺下,“明天早上我还有事情,今天晚上我不得不先休息。对了,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我睡觉的知识可以说是非常的老实,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动手动脚。” 军师十分无奈的把这个问题就给赖掉了,墨莺歌越发觉得这个问题越来越重要,眼前的这个军师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为什么会男扮女装在那个客栈里面去勾引来来往往的人,而且他通身的气派牌根本就不可能会是西北这个地方可以产出来的人。 可是这些问题她今天晚上是没有办法知道答案,想着自己在这里应该还会待一段时间,所以这些问题她也不想急于一时,反正早晚自己都会知道的。 只不过,现在对他来说唯一的问题就是他是应该去跟着军师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应该在旁边找个地方睡下去。 思考了半天之后,她还是把房间里面的大部分拿出都吹灭,然后自己拿着一根蜡烛来到窗前,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整个山寨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月光,厚重中的乌云把所有的月光都遮挡起来,不过还是能够依稀看出院子里面有几棵树。 树叶长得非常的奇怪,整个树看起来也是让人感觉非常的诡异。 次日。 军师表示具体要出去迎接大当家回来,不过确当墨莺歌一个人好好待在房间里面,千万不要去到处走动。 “我们的这个大当家可以说是一个色中饿鬼,我看小娘子你长得非常好看……只不过我们两个人之间现在还没有成亲。所以后面大量加想要对你动心什么手的话,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军师说这句话的时候伸手上去掐墨莺歌的脸颊。 墨莺歌后退一步直接避开他的手:“我觉得在整个山寨里面除了你应该没有人会看得起我,这些事情还是不劳你费心。” 军师舔舔嘴唇:“你不要对自己这样没有信心,还是有很多人都会非常喜欢你的,比如说把你绑架进来的那个人。” 军师哈哈大笑离开了这个,不过这一次却没有让人看守住她。 墨莺歌现在可以说是已经获得了短暂的自由,但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打算再占一个寨子里面走来走去,如果真的要整来走去的话,她这还是应该把军师一起带在路上,这里的人对军事还是颇有几分尊敬。 “原来你就是我们最近新上来的小娘子?”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直接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红色软鞭,走进来之后就直接地甩在一边的桌子上,“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一个美人,没有想到竟然长得这么丑,真不知道是怎么会被人给看上。” 墨莺歌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个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喝着手中的菜。 姑娘看见她这样的态度有些生气,小姑娘是寨主的女儿,在整个寨子里面可以说是横行霸道,不管是什么人看到她了之后也会多给几分薄面。这样就养成了她骄纵的性子。 “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好生无礼,我一定要给你一些教训看看,让你知道在整个山寨里面到底是谁在当家。”小姑娘后退一步,召唤出自己带过来的几个大汉,“你们上去把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给我绑起来,然后再把这个小蹄子给我绑到到外面的树上去,我一定要让她知道今年的枫叶为什么会这样的红。” 第四百二十七章 谁中计了 看守的那几个人有一些犹豫,但是他们还是磨磨蹭蹭的走上前去,只不过动手根本就没有什么样的粗鲁:“大小姐,这个女人可是军师专门从镇里抓上来的,最近军师对这个女人也是看的十分重要,如果我们这么对她动手的话,会不会显得有一些不好?” 少女直接一抬下巴,整个人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异常的骄傲:“如果她不是军师偷偷藏起来的女人我还不会这么对她。现在听我的把她给绑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的话直接推到我身上。” 看守的人现在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界,如果上前对墨莺歌动手的话可能会引起军师的不愉快,可是如果不对墨莺歌动手的话又会引起大小姐的生气。 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想了一下军师,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上前靠近墨莺歌,随后开口:“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好生得无礼,竟然对我们的大小姐这么不恭顺,你要是一开始的时候求饶,说不定现在还不会受到这种皮肉之苦。” 言下之意,他们就是想要墨莺歌在赶紧低头认错,只要把这位大小姐哄得开心了,就不会受任何的皮肉之苦,他们也不会再等会儿面对来自军师的怒火。 墨莺歌淡淡的点头,然后把手伸出去:“既然你们都已经打算把我给绑在树上。是不是现在就应该把我的手给绑起来,不然等会儿到树那边还要再折腾一次,实在是过于的麻烦。” 小姑娘本来就是一副被宠坏了的骄纵性子,在整个山寨里面不管是谁看到了她都会语气柔软,根本就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敢这样当众挑衅她。 “我就知道你们中原来的人牙尖嘴利,看来你还是没有什么吃过皮肉之苦,等会儿要是受到了什么伤害的话,可千万不要说是我的错。”小姑娘把手中的皮鞭直接抽在一边的桌子,桌子上很快出现了一道淡淡的鞭痕。 墨莺歌看着这一道痕迹倒是有些心惊,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年纪这么小可是力气却如此大。不知道在整个山寨里面到底还有多少深藏不露的人,到时候赵晟翎如果真的想要攻打这个山寨的话,不知道要头疼多久。 看守很快就从旁边摸出一条绳子直接把墨莺歌双手给紧紧捆起来,你们都是一些触碰的汉子,下手没个轻重。墨莺歌白皙娇嫩的皮肤很快就出现了一道红痕,而且因为他们绑得绳子实在是过于的紧,墨莺歌觉得等自己被放下来的时候,手腕上肯定会有几天都没有办法消下去的淤青。 昨天她站在窗户往外看的时候就看见外面有好几棵树,今天等她真的走到那个树上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些不太对。 树干歪歪扭扭,树皮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上面还隐隐约约的有一些红色的暗痕,甚至还有一些鞭打之后留下的痕迹。 看来这棵树上之前应该是绑过不少的人,他们都留下了各种各样的痕迹,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个人是活着从这个树上被救下去的。 摊手的壮汉十分熟练的把墨莺歌整个人给绑在了树上,并且非常有经验的,只让她的脚尖触碰到地面。这样的方式非常的让人难以接受,你必须要不停一直的用脚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然的话,你的双手会因为淤血堆积过多而废掉。 “大小姐这次会把这个女人绑多久?”一个壮汉开口去询问。 “肯定要保证她求饶为止,必须要让她保证从今以后绝对不能在接近军师,什么时候他做出了这个保证,什么时候就放她下来。”赵姑娘抛下这一句,把鞭子藏在自己的身上,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只留下了一个看守的壮汉,壮汉取下自己腰间的水壶喝了好几口:“我说你刚才求饶的话,根本就不用吃这样的苦。如果你现在求饶的话,我也是可以把你放下来。” “那我要求饶到什么地步,你们才能把我放下来。”墨莺歌努力踮起脚尖,缓解一下手上的压力,“就算我向你们求饶的话,也会把我绑在这里少说也有七八个时辰,所以我求不求饶有什么样的意义了?” “说不定等会儿你们的军事回来看到我这副模样会心疼,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是不可能。”墨莺歌依旧在脸上保持着轻松的笑意,根本就不把自己目前的危险看在眼里。 壮汉做这种事情怎么说也有好几年呢,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倔强的小娘子。壮汉一个人沉默了好半天,最后才开口:“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和做出来的举动,当时让我想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军师之前也跟你一样的倔强,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就是非要让人把你绑架过来当他的小娘子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一句,墨莺歌必须要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脚尖上,偶尔的时候她也会放松一下脚尖的用力。 壮汉也没有再询问她一句话,而是低头拿着一个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全部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和图画。墨莺歌这个文字和图画看了几眼,发现好像是一个国家的文字,可是又觉得像是他在那里胡乱写着。 整个山寨里面非常的冷,天空的太阳还是非常的大,可是风依旧是寒冷的。墨莺歌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非常的厚,刚好这棵树所在的位置都是一个风口。 一阵一阵的风刮过她的身体,带来了不少的凉意。 墨莺歌偶尔也会抬头看一下天空,这里的天空只有一轮太阳,其他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如果这个时候在国都,她说不定还能看见蓝天白云,能够看见百花盛放的美景。 西北这个地方的确是太过于贫穷,山匪也实在是太过于残忍。 她努力让自己的思绪飘远,这样一来,她就不需要注意到自己手上和脚上传来的疼。 等到墨莺歌放下来的时候,双手因为淤血早已经变得青紫一片,双腿双脚也变得十分麻木,一落地差点摔倒下去。 好在军师正好站在她的旁边,直接伸手把她给扶住:“既然遇到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之前就不找人去通知我。刚才我听他们说你被绑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求饶。” 墨莺歌露出一个笑容,只不过看起来非常的脆弱:“就算求饶的话也没有什么用,不要去做这样没有用的功夫。如果你现在能不能扶我去床上躺一下,我的双腿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军师喉结滚动两下想要说话,可是最后他还是沉默。墨莺歌拖着双腿磨磨蹭蹭往前走,他有些看不下去直接把墨莺歌抱起来。墨莺歌没有说什么话任由他抱着。 军师把她整个人放在床上:“如果你求饶的话,她肯定会放过你。”他倒了一杯水递给墨莺歌,沉默了半天之后再次开口说着,“刚才我问了一下看守的人,他说还是你主动把手伸过去让他们绑的,你这样的举动,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作茧自缚?” 墨莺歌摇头:“我只不过是在跟你打一个赌而已。” “那么现在你知道是谁输还是赢了吗?” “目前这个情况还看不出来,不过我觉得答案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从一开始墨莺歌就没有想到过反抗或者是求饶,但是没有想过主动去找军师,做这一切只不过是在赌她在军师心中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客栈里,双方交谈的并不是非常的开心。 后面墨莺歌被人直接给绑架过来,军师直接就开口把她给要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样的情节不管放在哪个少女的心中,都会产生一些暧昧缠绵的想法。墨莺歌就觉得这一切的背后好像都是有人算计好,不管是从哪方面来看,这一切的背后都没有那么简单。 军师也许是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一个更重要的东西,所以才会用这种表面上的温存来迷惑她,从而就会让她乱的方寸和判断。 军师和她一样都是一个聪明的人,接过墨莺歌递过来水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不对劲?” “从你们的大小姐过来找我麻烦的时候,前脚才吩咐我,一定要待在房间里面安安静静的,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可是后脚你们的大小姐就走过来了,手中拿着一个鞭子张牙舞爪,但是不管怎么做就偏偏没有弄到我的身上。”墨莺歌笑着,“没有想到你们为了我这么一个女子真的是耗费了心机。”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们两个就不继续打哑谜。你们这次过来的兵力部署直接告诉我,说不定的话我还会好心的把你给放出去,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在我们这个山寨里面还是有很多个光棍,像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应该是坚持不了多久。”军师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伪装,手中还把玩着一个茶杯。 第四百二十八章 你会解毒吗 墨莺歌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突然笑起来。她整个人笑得非常开心,直到后面都直不起腰直接趴在床上:“没想到你们竟然还这么的幼稚,竟然能够想到这样无趣的方法,既然我已经被你们拐过来了,肯定不会玩好无损全须全尾的回去。” 墨莺歌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着被子上面潦草的绣花:“你们不会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夫,从我的嘴里根本就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劝你们还是放弃这个念头?” 这下,墨莺歌算是已经看穿了军事他们的把戏,只不过他们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于拙劣,根本就不值一提。这种侮辱如果放在其他的女孩子上面,肯定会没有办法忍受。可是墨莺歌早就经历过比这个更加惨痛百倍的事情,所以便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她现在说表现出来的反应也是军师根本就没有想到,像她这样娇滴滴的大小姐应该是非常害怕这种事情,可是躺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竟然还能在这种环境下这样的淡定,甚至还可以看出他们的套路,并且一眼反套路。 这一个女人着是非常的有趣,如果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军师还是非常乐意和他两个交朋友的。 “我看娘子,你是现在还没有分清楚这个实情。”军师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一边,“你现在整个人可以说是在我们的山寨里面,你根本连自己的性命都没有办法保证,所以如果你现在乖乖听话的话,我可能还会放你一路。” 说到后面的时候,军师突然就闭上了嘴巴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说在床榻上面的墨莺歌整个人的神情可以说是非常的淡定,好像根本就不怕自己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东西。 这样的人对她怎么样的威胁都没有用,就好像你使劲挥舞了一拳却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 “希望你今后的嘴巴能跟你现在的态度一样的硬。”军师也没打算维护好那一副轻薄公子的样子,直接站起把外面的看守都叫进来。 看守直接上前就把墨莺歌整个人从床铺里面拽出来,然后粗手粗脚的把她关在了地牢里面,不过好在根本就没有把她关在水牢里。 整个地牢里面的光线是非常的暗淡,只能靠着墙壁上几把火把勉强看清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在另外一边则是水牢,里面时不时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想必他们应该是在水里面养了不少的东西 “这一群山匪还真的是下贱。”墨莺歌活动一下手腕,默默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把周围的稻草全部都堆放在一起,墨莺歌那就整个人安安分分的坐在这个稻草堆上。 从她被掳到这个山寨,时间应该过了一天一夜。赵晟翎现在应该已经发现她失踪的事情。目前她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保全自己,随后等待赵晟翎过来救她。 只不过这个山寨看起来异常的难攻,想要把这块骨头啃下去需要耗费一些力气。 山脚下。 赵晟翎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侍卫,忍不住开口叮嘱几句:“你们现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是从远道而来的客商。客商身边的人走路会像你们这样的吗?你们这么走来走去的,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侍卫苦着一张脸,但现在根本就不敢反驳说一句话,只好再次把自己的腰背往下弯了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的猥琐。 他们这一驾马车根本就没有走太久的时间,山上就传来了不少的呼声。赵晟翎恶狠狠的叮嘱了一下:“等会儿要是发生什么事情,记住赶紧丢下孤就跑。” 顾大人摸着山羊胡:“太子殿下,你这样孤身犯险实在是太不聪明了。你先回去老臣前去跟他们进行谈判,一定能把白大人给换回来。” “你能去跟他们怎么谈判,拿出你的那些孔孟之道去却说他们放下屠刀。”赵晟翎开口,见顾大人还想要继续辨别几句,直接一句眼光扫过去。 顾大人赶紧闭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太子殿下自从来到了西北,整个人就越发暴躁起来,真不知道以前的太傅是怎么教他的。 在赵晟翎精心安排下,侍卫根本就没有怎么样反抗,就被山匪给打跑了。顾大人还是上前对着他们装模作样说了好几句,让他们一定要好好的对待赵晟翎,他现在就可以回去凑赎金。 就这样,赵晟翎整个人就被带到了山寨里面。 地牢。 由于地牢里面实在是光线昏暗一片,墨莺歌一时半会儿有些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好像时光的流逝对她来说并不是非常的明显。 地牢的大门打开,刺眼的光线直接照射进来,一个人搬了把板凳放在他面前,同时军师走过来坐在凳子上:“听说你是一个太医,医术应该非常高明吧?” 刺眼的阳光照射得墨莺歌一时半会儿有些睁不开眼睛,眯了眯眼,眼睛缓缓适应了刺眼的光线,不过她那双眼睛还是被刺激得蒙上一层水雾,看起来朦朦胧胧。 墨莺歌长得可以说是倾国倾城的一个大美人,只不过她平常根本就不施修饰,总是一副冷冰冰对人的样子,身上的美貌硬是被压下了几分。而现在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头上还待着几节枯草,特别是那一双蒙上水雾的眼睛,简直就是顾盼生辉。 整个地牢好像都因为她而变得炫目起来。 军师短暂失神,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再次询问:“你的医术到底高明到了何种境界?中毒会解吗?” 墨莺歌舔了一下因为缺水而干枯起皮的嘴唇:“就目前这个场景我还有选择的可能吗?” “收起你的那些伶牙俐齿,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相互试探,你到底会不会解毒?” “会。” 很快,墨莺歌整个人就被他们带到了大厅里面,大厅到是围了很多的人,而且每个人看起来都面色凶恶,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应该就是这个山匪里面的主要力量。 在最高处有一个黑色的椅子,上面刚好就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整个人长得可以说是五大三粗,一脸络腮胡,露出来的那一双眼睛倒是好看极了。 军师抓住墨莺歌的手腕,直接把她往前一带,地上刚好只有一块碎石头。墨莺歌一脚就踢上了那块石头,疼得皱紧眉头。 “你就是军师他们说的被我们绑架过来的太医?”高台上的那个人有些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墨莺歌,“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放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她顶多只是会一些治疗风寒的医术吧。” 大厅里面的人听到这个明显带着调侃的话语并没有笑起来,每个人脸色都十分凝重。 “大哥,现在只有局势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就不要再跟兄弟们开玩笑。”军师把墨莺歌往前推了一步,“之前在客栈里面我已经看到了她的医术,比起那一些太医来说,还是非常不错的。干脆你就让她给你好好看一下吧。” 高位上的男子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不过还是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墨莺歌也直接伸手上前搭脉,如今的这个局势非常的不明朗,她必须要表现得乖巧听话一点。 片刻之后,墨莺歌写下一个药方递给军师:“他体内毒素并不是非常的简单,又经历了长年累月的积累,短短时间是根本没有办法彻底排出。而且我现在只能勉强的把他身上的毒素给压制下去。” 军师把药方到一边让其他人下去抓药,向前一步抓住墨莺歌的胳膊:“既然你能够把这个说的这么清楚,那么你已经是有办法可以把这个毒给解掉。” 军师因为情绪非常的激动,抓人的力气可以说是不清。墨莺歌被抓得有些疼痛,不过也是明明白白的表示,还必须要知道这个毒的名字或者是什么时候种的毒,不然也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个毒素给接触。 军师认认真真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半天之后最后点头:“希望你到时候不要让我失望,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在我们山寨里面想让一个女人听话的手法,可是有非常多。” 大厅里面的人很快就被悉数清出去,然后只剩下墨莺歌和男子一起待在大厅里面。 整个大厅里面的光线非常不充足,外面其实是有非常大的阳光,可是里面看起来却是阴沉沉的一片,空气之中还隐隐带着不少潮湿的味。 墨莺歌直接坐在了一边,摆出一副医者父母心的模样:“刚才我检查的时候发现你身上的毒素跟某个地方流传的毒素非常像,你说话之前要不要我自己来猜一下,你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那人也是十分有兴趣的样子,单手撑起下巴:“果然从中原来的人每个人都是那么的伶牙俐齿,但是既然你要拆的话,那我们就应该有个彩头,不然的话多没趣。” 第四百二十九章 我到底中了什么毒 大厅里面依旧非常的安静,两个人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交流。那人却是直接抓起一边的酒坛,取下酒坛上面的封口泥,对准酒坛瓶口就大口喝酒。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都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衣服被打湿了大部分,紧紧贴着他胸口的肌肉。 墨莺歌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只是穿了一件非常单薄的衣服,在这样冷的天气里面,竟然还只穿这样一件衣服,可以看出眼前这个男子其实是非常厉害的那一种。 “如果你要是害怕了的话,这个赌注就可以说不存在。”那人把喝光的酒坛放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看起来明亮得吓人,不过他一脸的络腮胡子到看不清楚他的面貌到底是如何。 墨莺歌双手摊开放在桌子上:“为什么你们这边的人总是需要一些彩头?”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不少的娇嗔味道,好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正在对一个人撒娇。 她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道理,这个山寨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一概不知。毕竟她第一天晚上就被掳过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都没来得及问,钟志新也没有来得及把这周围的山匪一一介绍清楚。 已经落住进了虎口,她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的把所有的情况都挖掘出来。可是她在这里根本就是见不到什么人的样子,想去哄骗几个小孩打听情况都是不可能。唯一可以让她从中获得一些信息的方法就是赌注,好在这边的人都因为她是一个女子,对她轻视。而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他们觉得墨莺歌都已经做出了他们的虎口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他们这样的看法对于墨莺歌来说简直就是再好不过了,只要牢牢把握住他们的这个想法,墨莺歌就一定可以从这里走出去的。 就算不能走出去,在后面的交锋中也能一点一点摸清楚对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这样她能够完好无损的几率也就会越来越大。 这样的心机都是她在白府宅子中所获得的,毕竟兵书上就直接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他不能这样的话,早晚都是他人的虎口亡魂,是根本就得不到一个好的下场。 叶嘉志从上到下打量墨莺歌,眼前的这个女子装扮什么的并不是非常的好,甚至连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平平无奇,不过那一张脸蛋都还算是惊艳。 这样的女主好像除了一张脸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可取之处了,可是叶嘉志又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浑身上下都是迷点,好像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就会被她看穿一切。 想到军师在提到这个女子满脸的不自然,叶嘉志隐隐约约的从其中嗅到了一些不是非常正常的东西,他再次从旁边拿起一个酒坛:“那我就要看看你的医术到底高明到什么地步,我身上的这个毒素可不是一种,那么我就看看你能不能够分辨出来我身上的毒素到底是哪个?” 墨莺歌伸出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腕:“刚才把脉的过程实在是过于匆忙,因此你身上还有很多的地方我都没有探明,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还想来继续探查一下。” 叶嘉志十分随意的把自己的手伸出来,露出结实的手腕。衣服向上滑去露出一小截手臂。他的手臂看起来非常的结实有力,几乎也是那种古铜色,上面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一小节刺青。 只不过那一节刺青并没有露出太大部分,墨莺歌一时半会儿还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图案。墨莺歌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腕上,闭上眼睛慢慢感受它的脉搏跳动。 叶嘉志在过程中也在不停地打量墨莺歌,眼神非常的淡定,根本就不想去伪装自己打量的目光。 他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非常的不讲究,可以进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不管讲不讲究都没有什么样的作用。 另一边。 赵晟翎被一群山匪家押上山寨,期间他一直被人用布条蒙住眼睛,直到来到了山寨之后,才被人把布条从自己的眼睛上掀下去。 “我们这次下山怎么就打劫了一个人上来,而且还是这么一个男人,像这样的男人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好吧。” 有好几个人已经看清楚了赵晟翎,直接开口嘲讽他。赵晟翎从小到大都是被人精细养着,跟这里的山匪完全就是两个模样。他在京都里面的那群纨绔之中,也算得上是充满男子气概,但是当他站在这么一群粗鲁的山匪之中,被硬生生衬托起了一个翩翩公子的外形。 这边的山匪自然是看不惯这种小白脸的类型,用着不同处理的语言开口对他进行讽刺。 赵晟翎一直低头显得整个人唯唯诺诺,却在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山寨可以说是异常的隐秘,周围全部都是丛林和怪石,在他来的路上也已经察觉出这个路线也是非常的随便,常常是走了几步之后又换了另外一条路,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在回到山寨的这一个路上,他应该是走了一条阵法。 竟然有人在山寨的门前摆了一个阵法,难怪钟志新每次提到剿匪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郁郁寡欢。并且军中的侍卫也说过,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对方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只出兵剿匪的时候都是在一个劲儿地埋头被打。 “没想到这个山寨里面竟然还是高人,如果能把这个高人舒服就更好,征服不了这个高人的话,孤就把他给杀了。”赵晟翎已经默默地在心中下定了一个决定。 能够把西北一直都饱受山匪之患,看来对方根本就不容小觑。 众多的山匪一直在那里说了很多的话,最后一个人决定把赵晟翎关键电脑里面等着其他的人拿赎金来把他给带回去。赵晟翎非常顺从听话的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只不过才丑起步,他们就看见了一个拿着鞭子抽打树干的少女。 “你们这是带的什么人回来?”少女把自己的鞭子收回去,直接蹦蹦跳跳的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让你们下山去打劫什么?绑架了一个人回来。” “回禀大小姐,这个人的家人可是已经定下了巨额的赎金,靠着这个熟悉,我们今年可以过一个温暖又舒适的冬天了。” 少女点头,只不过她现在心里面憋着一口气。之前她去收拾了墨莺歌,没有想到后面就被军师给直接骂了一顿,自己只好出来打着树干出气,他叔干怎么样都是一个死物,不管她再怎么打也不会召唤一声让她泄气。但是整个山寨里面的人,她又不能随随便便的去打对方,不然要是被其他人知道的话,她又是会被狠狠地说上一顿。 刚好现在就有了一个他们从外面劫道过来的人,这样的人可以说这是轻松,不管什么样的对他,他都绝对不会说出任何一句反对的。而且就算把这个人打死打残也不会有什么怪罪到她的头上。 “你们把这个男人给我保单那边的树上,我一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男人。”少女直接指着一边的树开口。 “大小姐这个做法不好,这个人的家里面可是给了我们巨额的赎金,要是到时候他家里的人拿来的属性,但我们却没有人交出去可能说不过去。” 少女听到这句话更加的傲娇起来:“我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绑在那边的树上,万一等会儿会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一力承担绝对不会连累你们。” “还是你们想要代替她,被绑到那棵树上?”少女说这句话的时候,把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在地上一抽,地面很快就出现了一道比较明显的痕迹。 其他的人看到这个情况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话,要是比较害怕这个鞭子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只好七手八脚把赵晟翎绑在那边的那棵树上,过他们几个人都会在旁边盯着点儿,绝对不会让少女做的太过分。 在这期间赵晟翎都是低着头,等他被老老实实的绑在树上之后才抬起头。少女原本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鞭子,准备狠狠抽上一鞭,如果看清楚对方的脸,她很快就放下了自己手上的鞭子。 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赵晟翎他的那一张脸可以说是长得非常的好看,特别是在这个山寨里,他的那张脸更是好看到一定地步。少女整个人很快就呆了,她直接把手中的鞭子放在地上,迟疑了半天才走上前去。 “没有想到你这个人居然长得这么的好看,既然你都这么好看了,那我今天就不会鞭挞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少女艰难难得出现了几分娇羞,不过她说话的声音还是跟之前一样,“既然你长得这么好看,那么你能不能把我娶回家?”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哑然失笑,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落到了这种以色示人的地步,想想也真是觉得十分讽刺。 这少女口中说的话语跟他之前说的话颇有几分相似。 第四百三十章 美男计也不是不可 小姑娘整个人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严肃,不过她的脸颊上面依旧是泛红,好像是发现了一件非常不对的事情。但是她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不停地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鞭子。 赵晟翎也根本没有说一句,只是一直不停地低着头看着地面。 小女孩以为他是不愿意,把手中的鞭子直接往地上一抽:“反正现在我就直接聊到那跟你说清楚一件事情,我可是整个山寨里面的大小姐,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会听我的话,要是不敢不听我这句话,我就直接把你扒光了衣服丢到后面山上去喂狼。” 赵晟翎依旧是一言不发,不过这个时候他当时抬头看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可以说是长得非常的好看,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任何的规矩束缚,整个人非常野蛮生长,眉目全部都是肆意的笑容,好像天下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只不过,赵晟翎对这样的小姑娘根本就不是非常的在意,他想过很多种混进这个山庄里面的方法,是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被人看上。 小姑娘说话的这些语气中,可以判断出她整个人的身份可以说是非常的高,也许可以从小姑娘的身上得到一些证据,然后从中把整个山寨全部给攻破。 他在到达这个山寨之前就已经向周围的人认真打听过了,这个山寨可以说是方圆几里之外最好的一个山寨,周围的山寨里面的人全部都是听这个山寨的话。最好的作战方法就是擒贼先擒王。如果他能够把这里面的人给全部攻破,其他地方的山匪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他就能够很快的完成这一次的任务,然后回到京城里面去。 小姑娘见他半天都不肯回应自己,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这可以说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去要求别人,可是对方根本对她置之不理,这个念头就让她整个人感觉到非常的生气:“你这个男人真的是太不识好歹,已经这样诚恳的向你要求,如果你一直这么拒绝我的话,那我也不会再给你留了任何的情面。” 这可以说是小姑娘从小到大第一次对着一个男人告白,如果对方拒绝,她说不定还没有这么生气。但是对方的态度一直都非常的冷漠,小姑娘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从谁的那里受到过这样的冷漠,整个人顿时生气起来。 “你们赶紧给我过来,那个人的衣服全部扒光了,然后给我丢在后面山上去喂狼。” “大小姐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能做,对方的家里已经约定好了,来交赎金的日子。我们就这样把他给处决掉了,到时候对方来找人,我们根本就拿不出去人,而且说不定我们在整个西北里面的口碑也会持续的下降。”那几个大汉以为小姑娘只是玩弄一下,没想到小姑娘现在还是真的生气,赶紧开口安慰。 不过他们做的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为了小姑娘,担心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之后对他们山寨的名声有毁。 小姑娘才根本不管这么多事情,那周围的人根本就不搭理她直接把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扔:“没想到你们一个二个的全部都在欺负我,一定要去告诉爹爹!” 赵晟翎看向小姑娘已经跑远的身影,忍不住笑起来。出卖一点色相就可以让他的军队大获全胜,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想的不用想得。可是如果他一开始就表现的非常顺从,对方对他的兴趣应该会很快就会没有。不如一开始就表现的反抗激烈一些,后面的美男计也会更加容易的实施。 大厅。 墨莺歌把完脉之后把手收回去,抬头看向叶嘉志:“我曾经跟着师傅去学习的时候,也接触过不少的毒药。同时我也接触过不少来自宫廷里面的蜜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身上的毒应该是出自某个宫廷。而且如果我更加没有猜错的,身上的这个毒应该就跟我有非常大的关系。毕竟我现在也算得上是在太医院入职,一般的人看到了我之后也会叫一声白大人。” 墨莺歌这一番话之中的意味已经非常的明显了,叶嘉志身体虽然说有各种各样的毒,是最厉害的一种莫过于他最开始中得毒,而且那个毒应该是从宫廷流传出来。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妃子或者哪位皇子给他下的毒,或者说他身上的毒干脆就是皇上给他下的。 “没有想到你还真的是有几把刷子,连这样的情况都能够推断出来。不知道你的师傅到底是谁,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想要去叨扰他一翻。”叶嘉志收回自己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少的疏远和客套。 墨莺歌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军师根本非常的奇怪,这两个人的容貌长相根本就不像是西北地方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表现出他们是受到过良好的栽培。这个地方是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家族,能够养出像他们这样的人。 比如说他们口口声声的那个大小姐,容貌可以说算得上一等一,但是他的行为举止看起来粗鲁异常,和叶嘉志完全就不像亲生父女,那个大小姐倒像是被他捡归来的。 “这个赌注可以说是你赢了,所以你可以叫我提一个要求。”叶嘉志也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直接开口询问墨莺歌现在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他们两个人之前明明已经就谈好赌注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看起来情况已经有变。叶嘉志根本就不想把一些信息透露墨莺歌,所以他就选择了一种非常无赖的方式。 墨莺歌面对他的耍赖也是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她现在早就已经变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到底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也只能看对方是怎么想,而且她现在做事情一步一步都必须非常的小心谨慎。 “没有想到你们这群人竟然也是这样的无赖之徒,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墨莺歌忍不住开口讽刺几句。 “我都已经落草为寇成了山匪,你觉得我还能够被称为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吗?”叶嘉志仿佛听到了一个非常大的笑话,直接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墨莺歌觉得他口中说的这个话实在是没有办法反驳,只好就认了这件事情。 所以她现在就必须要好好选择一下自己,等会儿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这个要求她一定要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千万不能让对方钻空子。如果对方再次耍无赖,她是真的没有办法。 墨莺歌还没有开口说出自己现在到底想要什么东西,就被闯进来的小姑娘给直接打断了:“爹爹,他们从山下绑架来了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子,我想让他娶我,可是他怎么都不同意,要不我们干脆把他扒光了衣服丢在后山上去喂狼。” 小姑娘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脸上依旧带着怒气,一张脸上看起来简直就是红扑扑的,就像清晨刚刚沾露的海棠花,别提到底有多么好看。墨莺歌而接下来的话题根本就不适合自己参与其中,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开自己的脚步,只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对面。 在曾经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撒娇。那时候她可以说是整个我族里面最调皮的一个小女孩,万千宠爱全部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所以就养成了她非常不好的一个习惯。 曾经她非常想要一匹小红马,但是那一匹小红马已经被其他的人给看中了,不管怎么样不会落在她的手里。墨莺歌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愿意罢休,总是天天去缠着那个人,让他把小红马卖给自己。不过那个人一直都咬紧了牙关,根本就不肯帮忙卖给她,这后面那匹小红马最后还是到了她的手中。 她才知道哥哥用了大价钱找那个人买小红马,可是对方怎么都不肯买,小红马,哥哥就直接对那个人动了粗,把他整个人都给打了一顿。后面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直接处罚了哥哥,她却获得了自己的那一匹小红马。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不过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好像已经隔了很久很久了。 墨莺歌不是起的回忆之中回过神,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把即将要出来的眼泪全部咽回去。有些事情竟然已经变成了过去,那么她就不应该一直都把过去的事情放在心上。那样的话往往会折磨她自己,她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应该好好的活下去,一定会为整个族人所报仇的。 另外一边的叶嘉志现在可以说是被缠得不行,但他也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是绝对不能对绑票动手的。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之后,他肯定会没脸在这里继续立足,不是这件事情如果不去处理的话,小姑娘会闹半天。 第四百三十一章 我要这个男人 叶嘉志实在是被缠着实在有些受不了,于是点头答应跟着她一起出去看一看。小姑娘听到这句话根本就是不依不饶,继续开口说着:“爹爹,你怎么能说只是打算出去看一看,那个人我可是对他中意许久,你必须让他娶我,如果他要是不肯娶我的话,你就把他拔了衣服了丢在后山上去喂狼。” 他本来最开始是不愿意这么做的,他虽然说是一个山匪,但是有一些道义,如果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撕票的话,传出去之后根本就不会有人信服他。可是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自己只不过是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要是惹到了自己的掌上明珠不愉快就特别麻烦。 很快他就想了一个非常好的方法,伸手拉着小姑娘的手拍了拍:“珠珠,干脆我们来打个商量行不行,对方怎么来说也是被我们绑架上来,要不你带着军师一起过去看一下,如果军师都决定这个男人不错的话,我再把你许配给他。” 叶珠听到这句话也没有继续反对,只是点了点头:“如果是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去看一下那个人,不过爹爹,我真的要跟你说一句实在话,他长得实在是特别的好看。” 叶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停地回想赵晟翎一张看起来非常英俊的面孔。脸颊上泛起真正的红晕。她在这个山寨里面可以说是见到了不少的男人,但是他觉得身边的这些男人全部都是一些非常猥琐又胆小的家伙,唯一可以称得上男人的,只有自己的父亲还有军师。 从小到大她都非常喜欢军师,可是军师对待她总是以一种看待女儿的眼光,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的不爽。不过现在倒好,她已经看到了其他的男人,整个心全部都放在了赵晟翎的身上。 墨莺歌站在旁边看着这对父女在自己面前亲亲热热的说的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一丝一毫的温馨,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实在是过于的恐怖。没有想到在这个山寨里面,要是看上了一个人就会不顾对方的意愿而直接强娶她,对方如果不从的话就会想着各种办法去折磨对方。 这样的行事作风对他们来说也许是豪迈,但是墨莺歌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实在是让人感觉到非常讽刺。只不过是在一个山寨里,他们就已经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不能尽快把这些山匪全部剿灭,不知道这个西北地区到底还是多么的危险。 “白大夫,我看你现在好像是有一些心事。”叶嘉志好不容易哄好了自己的掌上明珠,转眼就看见墨莺歌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就这一个被抢过来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样的好看法,虽说以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在刚才已经推断出他身体到底中了什么样的毒。说不定这个女人的医术非常的高明,也许真的可以帮他解除身体里面的毒。 还有一层原因就是他发现军师对她总是多有青睐,军师在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呆了很多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对某个女人如此上心,看来眼前的这个女人跟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比。 “没有什么,我只是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想到了我的父亲。”墨莺歌开口说着,伸手摸了几把桌子,“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先离开。” “白大人那不想跟着我们一起去看一下?”叶嘉志开口,“说不定这会是我们山寨的一件喜事,你也刚好可以当一个见证人。” 墨莺歌听到他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知道自己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离开,也没有过多的去猜想,而是直接笑了笑:“既然你都这么开口邀请我了,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他们一起来到了后面的那棵树前,树前已经为了很多的人,不过围上来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女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男人。 还没有靠近他们,墨莺歌听见他们对里面的那个男人正在品头论足。 “你说这个男人长得还真的是秀气,要不是知道他是一个男人的话,我肯定会认为他是哪家的大小姐。” “你说这么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我觉得他最好的出路就是在饥荒的时候被人当成两脚羊。” “你们这种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可能会懂,人家那叫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气概,这群人怎么会理解?” “如果我再年轻个几岁,我也会对这个年轻人动心的。” 人讨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到来,这好几个女人满脸都是幻想,说出来的话都是一些非常粗鄙的语言。墨莺歌从来都觉得自己见多识广,可是在这个时候听到他们口中说的那些话也也不由得红了脸。 这种的语言不要说听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出自一个女人的口中。 叶珠听到大部分女人都在讨论自己看上的男人,一张小脸上根本就挂不住,直接把自己的鞭子拿出来往地上狠狠一抽。鞭子在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把周围的人都给惊吓住了。纷纷转头看到了前来的三个人,大家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 墨莺歌看见大家的脸上明显露出的恐惧,猜想叶嘉志这个人应该是长时间对这个山寨都采取了暴力的措施,不然的话大家脸上根本就不会露出恐惧,应该是露出信服的样子。 她对于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她曾经看到过赵晟敏的军队,军队里的每一个人看向身边人的目光都是信任,这样的军队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会做出一番作为。 这个山寨也许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稳固,也许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伤口,只不过这样的伤口都是需要别人去把它给挖掘出来。 围着一起的人渐渐散开,墨莺歌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个被吊在树上的男人到底长着一副什么样子,竟然可以让那个风风火火的小姑娘直接就要非他不嫁。 男人的头发略微有些长,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墨莺歌整个人之间愣在了原地。 赵晟翎,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被人直接绑在了树上。 叶珠这个时候表现出了非常的骄傲,直接拉住叶嘉志往前走了好几步,整个人的脸上都带非常明显的炫耀:“爹爹,你看到这个人了吗?他是不是长得非常的英俊,非常符合我?” 叶嘉志上前一步,认认真真上上下下打量了赵晟翎,最后点头:“不得不说这个男子的长相真的是非常俊俏,没想到你竟然能够找到这么好的一个人。” 叶珠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更加得意起来,转来转去的走了好几圈,“爹爹,不管怎么样我现在非常想要嫁给他,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够答应我这件事情。” “你忘记了我们刚才是怎么约定的?必须等到军师开口说话之后,我才能决定你到底要不要嫁给他。”叶嘉志开口说着。 其实,他非常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么一个外来人,但是他又不好让自己的女儿伤心,就采用了一个比较迂回的方式。 “大当家,刚才我们两个人之间说的事情,不知道现在到底能不能作数?”墨莺歌向前一步来到叶嘉志的面前,“之前我们两个人可是有一个赌注,刚才你也在问我想要什么样的奖励?现在我就直接说清楚,我的奖励就是要这个人。” 她伸手指向赵晟翎:“希望你能够把这个男人给我,我看他的面容和长相应该也是中原那边的人。而且我觉得你们应该不会放我离开,这就把他给我吧,我和他在一起也能够说上不少的话。” 叶嘉志危险得眯起双眼,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叶珠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有些坐不住,她直接拿起自己手中的鞭子跳起来:“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我都看见你跟着军师那样那样了,但还敢在这里来抢我的男人。” “小姑娘,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主要还是在等待你父亲的回答。”墨莺歌来到赵晟翎的身边,把他散落下来的头发全部拨在脑后,却没有发现他的身上有任何一个簪子。 “你平时用来束发的簪子呢?”墨莺歌压低嗓音开口询问。 赵晟翎冲她眨眨眼睛,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我的那个簪子可是非常值钱的,他们看到了我的那个簪子之后就直接给我拿走,我看你头上的那个簪子不错,要不然就给我用来束发。” 他语气之中还带着不少的调侃味道,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是非常的危险。墨莺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什么话都没有开口。 她睡睡便便地扯下一根树枝给他束发:“我还从来没有给人干过这种事,要是弄成了你可千万不要声张。” 第四百三十二章 何必以身犯险 赵晟翎最开始只是以为墨莺歌是在对着自己开玩笑,他这一辈子也算得上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一个女人都是心灵手巧,对于束发根本就是轻车熟路。 只是当墨莺歌真的开始动手对他进行束发,那个手法一看就知道是个外行人,赵晟翎直觉得自己的头发被扯得生疼,又不能直接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压低声音:“白洛水,你难道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感觉我整个人的头发都要被你全部扯下来了。” 墨莺歌正好弄到一半,听到他这么说了之后直接把脸色垮下来:“我本来就不是很会,你要是嫌弃的话我现在就松手。”说完,墨莺歌还是真的直接松手。 赵晟翎头发并不是非常的长,不过从小到大都是被人细心养着,这头发放在手中的感觉的确不错,不过比较硬,摸起来并不是非常的柔软。 墨莺歌一时半会儿摸起了不少的兴趣,忍不住伸手多都摸了几下,赵晟翎本来是打算生气的,看到她如同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再大的气瞬间消失:“有机会的话我来好好教下你如何给人束发。” “太子殿下,难道你不知道我这个人非常的懒惰吗?”墨莺歌挑眉,“一件事情如果有人愿意去做,我是绝对不可能去学习的。”她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正义凛然。 周围都有很多人,所以二人之间的交谈都是压低了声音。不过这个画面看下其他人的眼中都显得他们两个人非常琴瑟和鸣。 叶珠直接把自己手上的鞭子往地上狠狠一抽,哭起一张脸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叶嘉志:“爹爹,你看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水性杨花,明明就已经跟勾搭上军事,怎么这个时候又在勾引我看上的男人,你可一定要为猪猪做主。” 叶嘉志没有回答叶珠的话,看着站在前面说话的两个人。两个人从外貌和长相看起来都应该是中原来的人,而且二人之间彼此说话的模样就是这样的熟悉,猜想他们两个人应该是相互认识的。 一个隐约的念头浮上他的脑海中,叶嘉志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历经风险的人,吃过的盐比一般小辈吃的饭都要多,平时行为处事也是非常的严谨,也是让他把整个山寨越做越大的原因。 不过这两个人却成为了一个意外,好像就是这么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事出无常必有妖,他去好好思考一下这个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或者说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不光是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赵晟翎同样也意识到了这个不正常的问题:“一个中年人看我们两个人的眼神不对劲,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你根本就不应该直接上前跟我这么亲密,很容易被他们发现端异的。” 墨莺歌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你还记得到之前我们遇到过的那个老板娘吗?” “那么好看的一个女人,我肯定记得到。” 赵晟翎一辈子也算得上是见过不少的女人,可根本就没有发现一个女人能够像老板娘一样风情万种,而且他相信如果是这样的女人被他带到京都,肯定会引起一阵热潮。 “这里的军师就是那个老板娘。”墨莺歌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些恶趣味的笑。 就在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军师这时候已经听闻动静走过来,一眼就看见站在树下面非常亲密的二人。 “贤弟,你来得正好。着两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奇怪,我怀疑她们应该是其他地方派来的探子。”叶嘉志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也许他们是想要用之前的那种非常老土的美人计,你看我们是把这两个人衣服扒了扔到后面去喂狼,还是把他们直接砍成几块丢进锅里煮了吃了。” 后面一句话他明显是开玩笑,不过也表明了他现在真正的想法,这两个人是绝对不能再留在这个山寨里面。不管有什么样的办法,也一定要把这两个人给处理掉。 军师没有说其他的话,看了一眼站在树下面的两个,最后才开口:“这两个人之前我在客栈里面见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两个应该是一对私奔的恋人吧。那个男人的家里也许是富甲一方,就算是出来私奔,他身边也跟着各种各样的人。” 叶嘉志点头:“但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可以从他的身上大捞一笔。把这个男人给砍了,这个女人就留下来给你做夫人。” 在一边听他们谈话叶珠整个人顿时不开心:“爹爹,都已经答应我了,会把这个男人给我留下丈夫,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去把这个人砍了。” 不过,墨莺歌和赵晟翎两个人依旧被丢进了地牢里面,只不过这个地牢根本就不墨莺歌最开始待着的那个地方。 整个地牢的光线倒是非常的明亮,旁边有好几个牢房,里面都关着不少的人,不过被关押小的大部分都是女子,一个女子的身上都有着不少的伤痕,眼神都是非常的呆滞。看起来的男人身上看起来倒是要好很多,不过也有一个长得非常俊秀的男人浑身都是伤。 赵晟翎把整个个牢房里面看了一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碎石子和沙子,一些墙壁甚至裂了不少的缝隙,风呼呼地往里面刮。 这个地方可以说是非常的简陋,他只觉得自己只要耗费一些力气,就可以把整个缝隙打穿,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就可以从中逃出去。 “没有想到他们对看管竟然是这么的不在心,应该是我待过最简陋的一个牢房。”赵晟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示意墨莺歌坐在他的衣服上。 墨莺歌没有半分客气直接坐上去:“被抓到这里的人都受到了一些折磨,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力气逃出去,甚至都不敢想象能够自逃出。这附近的环境我已经观察过,就算逃出这个牢房也不一定能够逃脱下山。” 军师在房间里面挂了一个地图,刚好就是整个山寨里面的情况。墨莺歌开始以为那张地图不是随随便便的摆放,现在却意识到他好像是在提醒一件事情。 千万不要想着逃出这个地方,因为没有我们的带领,你根本就逃不出去法,非常容易掉入山林之中,然后成为狼的腹中之物。 墨莺歌突然意识到了有一些不对劲,军师整个人的身份看起来非常的特别。他一方面是整个山寨里面所有人都信服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应该以整个山寨为主。可是,他又在不断提示墨莺歌整个山寨里面的环境,好像隐隐约约都在表露一些保护她的行为。 赵晟翎发现一个缝隙正对着墨莺歌,现在起来走到那道缝隙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我觉得那个军师是不是对你有些意思?我发现他好像在默默地把护着你。” 他们之前就跟着军师有过见面,而当时所有的人都在口口声声叫墨莺歌白大人,相信当时军师也听到了很多。刚才的情况如果他说出二人的身份,那绝对不会是这么简简单单的被关到大牢里面,肯定会被各种各样的严刑拷打。 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放在他们身上可以说是非常的幸运,可是又是非常不幸运。 “如果等会儿真的有什么事情,都说是我把你拐出来私奔的。”赵晟翎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反正墨莺歌就被他稀奇古怪的拐出来,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还真的很像拐她出来私奔。 “我觉得现在我们不应该在这件事情上进行纠结,应该怎么糊弄到他们?”墨莺歌皱紧眉头,“我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没有搞清楚,你为什么非要设计进来这个山寨,身边甚至连一个侍卫都没有带,要是我们两个人之间发生意外怎么办?” 攻打这个山寨的方法有很多种,赵晟翎本就不必以身犯险,如果他真的想要用美人计勾引叶珠,到时候外面的军队来一个里应外合,也是可以让其他的人来执行这个任务。 偏偏他自己一个人孤身犯险,这种行为虽然说出去可能会非常的英雄气概,但这件事情也实在是太过于危险。赵晟翎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得到这边人的信任,整个山寨里面的情况他们也根本不是很清楚。 赵晟翎听到这些话反而笑起来:“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没良心的家伙,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还是不心疼我的。” 墨莺歌听到他这样油嘴滑舌忍不住翻个白眼。直接往后面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这件事情我就跟你明明白白的说清楚吧,因为我很担心你,所以我不放心让其他的人过来,我就亲自过来了。”赵晟翎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语速放到非常缓慢,少了平时那种吊儿郎当的味道,听起来倒是很有几分真心。 手心出汗,墨莺歌在衣服上摩擦一下掌心。 第四百三十三章 不合时宜 墨莺歌突然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现在的情况,她这一生也算是过见到过不少的大场面,但是现在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慌张的状态中。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和赵晟翎先只不过是非常简单的合作关系,虽然说他们之间也会发生过各种各样的事情,她也一直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想。她身上一直都背负着血海深仇,在那么多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完结的时候,她是不敢去想象其他的东西。 所以她也一直在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各种各样的开导,想让自己变得非常的冷静下来,这样就可以去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让自己不被各种各样的情感所遮蔽眼睛。 墨族全族人的性命,她一直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一直都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自己造成的,如果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的话,如果当时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心意放在赵晟敏的身上。 也许很多的事情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发生,她现在根本就不可能顶着白洛水的身份,她一定还跟着之前一样是草原上最骄傲的公主。 “太子殿下是不是弄错了一些事情。”墨莺歌后退一步和他之间拉开距离,却始终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正视赵晟翎的眼睛,“我们两个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这样的谎言说不定骗不到他们。” 赵晟翎怎么会不知墨莺歌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是在拒绝他,是他没想到这个小东西拒绝人起来根本就不留任何情面,也没有要给他任何可以反驳的机会。 这样的状态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不舒服,可是就算再不舒服,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回绝。 “刚才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我实在很认真的跟你说一件事情。”赵晟翎把自己的声音放到非常的轻柔,说出这句话。 墨莺歌一直都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向她。主要是她现在自己有一些害怕和担心,担心自己会一时之间忍受不住诱惑,做出了一些不符合理智的事情。 赵晟翎也是一个识趣的人,自然不会做出各种不符合规矩的事情。现在这个场景不管怎么说都是非常不符合规矩的,在这么一个简陋的监狱里面说出这样动人的话,根本就是不符合事宜。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刚才竟然会做出这样不经头脑的事情。 牢房里面的其他人依旧躺在自己的一小片地方,好几个人都说在一起相互取暖。这个地方看起来非常的阴暗潮湿,而且还透着一股没有生机的味道。 “你觉得他们等会儿会怎么处置我们两个?把我们彼此分开了,还是把我们一起扒光了,衣服丢到后面山上去喂狼?”赵晟翎觉得现在的气氛实在是过于的紧张,忍不住开口打趣几句。 墨莺歌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静静地看了一下周围:“我在这里这段时间你也是得到了一些信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可以听我说一下。” 赵晟翎点头,他是之前就已经听到过关于这个山寨不少的谣传,是因为这个山寨的行事作风实在是过于神秘,钟志新跟这里的山匪在一起也算是打到了多年,却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底细。 不过想到这里的那一群根本就不入流的兵,也居然知道他们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摸清楚敌方的底细。 “我来到这里的时间虽然说是不短,可是大部分都是被关起来。但是也隐隐约约的不知道了一些事情。”墨莺歌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牢房里面看起来虽然都是被他们抓过来的人,难保不会有人为了活命而进行告密,“这里的人都非常听一个人的话,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军师,我从这个军事的行为举止可以看出他应该是出生于家境良好的家族,而且这个家族绝对会是钟鸣鼎食之家,否则是绝对不会培养出他这一生的气质。” “关于他们的寨主,我也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他身上中过来自攻体里面的毒,其他为了能够解清楚自己身体里面的毒素,甚至不惜其他的读来进行以毒攻毒。” 墨莺歌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全部都说出去,但是她又觉得自己得到了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过于浅显,感觉就算得到了这些信息也根本没有任何做作用。 “这些消息对于我来说其实根本就不是特别的重要。”赵晟翎看着墨莺歌一本正经跟自己商量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觉得她看起来真是可爱的迷人。 “对我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你平安无事,其他的东西我根本就不是特别的在乎。”赵晟翎又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墨莺歌现在可没有之前那种思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递给他。现在他们两个都已经成为了他人的阶下囚,该想尽办法从这边困境逃出去才对,没想到赵晟翎竟然还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可是,赵晟翎虽然说看起来非常的吊儿郎当,但是经过他这么一说,墨莺歌对于他们两个目前的处境,好像根本就没有太过于着急。就算他们两个人现在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全须全尾离开这个山寨,而他们现在也必须面对自己接下来的事情,一定要认认真真的把这个地方给糊弄好,不然的话,他们两个是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既然都已经没有办法完全的离开这里,干脆两个人在一起苦中作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墨莺歌也放心下来,再次观察了一下整个牢房里面的情况,又看一下关在其他那些面黄肌瘦的人,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说他们把门关到这里会不会就不理会我们两个了,他们会给我们送饭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墨莺歌根本就没有想到把自己的声音给压下了,周围的人也听到了她说这句话,只不过大部分的人根本就没有理睬她,是少部分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 “一看你这个样子,就是根本不知道规矩,他们是绝对不会给我们送饭的,不过也是有一个原因,他们会给我们送饭。”一个看起来长的还算比较清秀的女孩子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讽刺,“那你出去陪他们睡一晚的时候就能够吃到东西了。” 周围的女孩子听到这句话之后也纷纷抬头,在用她们的行动表明这句话是正确的。她们本来也都是一些好人家的姑娘,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就被绑架到这个地方。 途中也有不少的人打算进行反抗,可是那些人没有一个人能得一个好下场。有的人被绑在了树上用鞭子活活打死,有的人则是直接被丢到了后山上面去喂狼,对她们来说最好的下场就是找到一个土匪愿意娶她,可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是不怎么存在。 这个长相对待清秀的姑娘说话之间带着不少的刺:“不过我觉得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们会不会给你送饭,看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他们很多人争抢的对象。”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直接站起来,根本不顾整个牢房里面还有其他的男子,直接到了马桶前面出恭。她脸上的神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在接受到墨莺歌递过来的眼光,十分骄傲的把头看过去。 “像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自然是不知道我们这样的痛苦,不过你尽管放心,不久之后你就会变得跟我们一模一样。我们和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少女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十分的骄傲,甚至还带着不少的幸灾乐祸。 墨莺歌听出她话里面带着浓浓的讽刺味道,但是根本就没打算跟她两个继续交谈,突然觉得在这里的女孩子们都有一些可悲。她们本来就是受害者被这些山匪绑过来,她们被日复一日的折磨,从渐渐丧失了最基本的羞耻心。 周围的人听到少女的话之后也纷纷向墨莺歌递过来非常不友善的目光,好像墨莺歌要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情,然后成为了所有人的眼中钉。 “你都已经被她们这么针对了,怎么一点反抗都没有。”赵晟翎突然开口询问的。 “我何必要跟她们置气?”墨莺歌在角落里面捡到了一块石头,就在地上画图案,“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她们也是一些可怜的人,我要是和她们一起置气的话,岂不是像我跟她们一样。” “难道你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吗?”赵晟翎似乎对这个事情非常感兴趣,不管怎么样都要问出一个结果来。 墨莺歌见他一直都对这件事情不依不饶,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转头看向他:“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想要知道些什么东西?还是说你已经有了一些发现。” “因为她们在这个地方根本就得不到任何人的关怀,倒是看到我们两个,她们就产生了一些嫉妒,所以她们就会对你不停的进行任何的讽刺。”赵晟翎嘴角带有笑意说着这句话。 第四百三十四章 宫中秘闻 墨莺歌还是不怎么懂这些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思,不过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而是拿着那块石头不停地在地上胡乱的画。画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之前曾经看到一个看守的大汉在自己的面前划过一个非常奇怪的图案。 墨莺歌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石块,安安静静的想了半天之后就把那块使他重新拿起在地面上划来划去,好半天之后,她才把那个记忆中的图案给画出来。 整个图案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但是却让人依旧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整个图案隐隐约约的看起来好像是某个地方的图腾或者是文字。 赵晟翎看见墨莺歌在地上琢磨半天作画出了这么一个图案,突然也来了几分兴趣,围着那个图案转了几圈,换了不同的角度望过去。 “这个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赵晟翎站在一个角度望过去。 “之前我被绑在那棵树上的时候,看到一个人画过这样的图案。”墨莺歌又在地上重新画了好几个,能把那个图案最开始的样子都刻画下来。 从他现在的角度看过去,那个图案根本就不是什么随便乱画的,而是真真切切的就是一个图腾。 墨莺歌抬头,看见赵晟翎盯着那个图腾呆呆的看着好半天,突然有一些好奇跟着他来到同一个方向:“你难道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如果我们要猜错的话,这个图案应该是……应该是一个军队里面的图腾,而且我跟那个军队的将军还有着一些渊源。”赵晟翎沉默了好半天之后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更加觉得有些奇怪,赵晟翎一直以来都是待在京城里面,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出面过,但是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想必应该是对这件事情有所了解。 察觉到墨莺歌递过来的目光,赵晟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说着:“其实这件事情真的要说开的话也是非常简单的,可能这件事情还要追溯到我的父辈,你知道在我父亲之前有一个皇帝只做了三个月吗?” 闻言,墨莺歌一直都摇头。她从小生活在墨族,对于整个皇城里面的事情要做根本就不是特别的多,唯一了解的事情还是她假冒身份到了京城里面才知道,特别是像一些皇宫里面的秘闻,她是根本就没有从什么地方听到过,甚至对这样的事情也是根本不在乎。 “你这个样子还真的不像白国安的女儿。”赵晟翎沉默半天之后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抬头望过去,一眼就撞进赵晟翎那双眸子中。 他的眼中只有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仿佛天地之间只有自己这一个人。墨莺歌再次觉得手心冒汗,这种感觉对她来说真的是非常不妙,赶紧低下头躲避这个目光。 可是刚才他说出来的话依旧在墨莺歌的脑海中回荡。 “你一点都不像白国安的女儿”这句话让她浑身上下忍不住发软。 唯一仅剩的理智则是在告诉她,赵晟翎应该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毕竟她现在的身份隐藏的非常好,赵晟敏对她也只是有一些怀疑,却并没有拿出真正的证据。 赵晟敏察觉出墨莺歌现在的表现有一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往深沉的方向去想,而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地面上的图案,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压低了自己的嗓音开口说起那一段非常隐秘的往事。 他口中的那个皇帝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史书上,甚至已经被人人为的去抹掉了他存在的所有痕迹,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就是存在的,只不过留在这个世界上面的痕迹已经非常的少,需要人们慢慢的去回忆,才能够拼凑出他的过去。 赵晟翎因为之前一直都是被养在深宫,在被立为太子之前,一直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存在,不过这一切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特别的重要,重要的是他在那一段生活中听到宫里面的老人说过不少关于这个皇宫里面的秘密。 那些宫里的老人说的最多的就是关于那一个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史书上的皇帝,毕竟另一个皇帝在位的期间实在是太短了,几个月根本就不足以人们记住他。 “听说那个皇帝有一个非常不为人知的喜好,就是他根本就厌恶世界上的一切女子,可是又偏偏喜欢长得好看的美人。在他没有遇到自己心目中的那个美人的时候,他可以说得上是一位非常有作为的皇帝。”赵晟翎说话的声音放得非常的轻柔,好像在说着一件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而且他在说话的期间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过去的事情,好像这件事情的确是让人非常的难看,根本就不能只只细细的说出来一样。 皇帝因为他的奇怪癖好,所以才能在大家的面前,他是一个不爱女色的明君,可是这一切在他看到一个将军之后就全部失败了。那个将军可以说长得非常的俊朗,派兵打仗也非常得厉害,邻国听到他的名声就会感觉到非常的惊恐。 后面这个将军班师回朝的时候就被皇上看中,皇上因为小时候的一些遭遇对女人充满了厌恶,可是他又非常的喜欢美人。将军刚好就满足了他这两个奇怪癖好,于是皇帝就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将军的身上。 剩下的故事其实非常显而易见,皇上利用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不断的胁迫将军,后面将军实在是受不了那种的折辱,跟其他人一起勾结直接推翻的皇帝。 “听宫里面的老人说,那个将军一直都没有露出笑容,不过当他听到皇帝死了之后倒是笑起来。”赵晟翎慢慢的把这个故事一点一点的说出来。 墨莺歌听到后面的时候入了迷,好半天才从这样的一个故事里面回信过来,叹口气忍不住感叹一句:“这个将军本应该驰骋沙场的,有想到竟然遭遇到了这样一个局面。这是让人感觉到……” 赵晟翎也点点头:“只不过我一直都觉得这个故事应该是不里面的老人随便瞎编,这种的故事在每一个酒楼里面都有不少的说书先生编造,而我也已经听到了不少的版本,对这个故事的可信度非常得低。” 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墨莺歌看向地面上的那个图案,思虑了半天才开口:“如果这个故事根本就没有任何虚假编造的地方,那么这个图案上面的东西是不是就是那个将军他们……” “这个图案应该就是他们军队的图腾。”赵晟翎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伸个懒腰,“现在的话你也应该清楚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自己的猜测。” “有一些。”墨莺歌点点头,突然又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寨主那年龄跟你故事中的那个人根本就不相符合,看起来实在是太小了,寨主应该是跟皇上差不多年纪。” 也许那个将军就是在寨主的父亲。 墨莺歌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望向坐在一边赵晟翎,从他的眼神中得出自己的这个猜想没有错误。 看来这个世界上的东西还真的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墨莺歌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就已经把这件事情从自己的脑海中暂时踢出去。 赵晟翎在这个时间里也已经把地上不多的干草都收集起来,然后铺成了一个小小的床榻,脱下一件衣服披在那些干草上:“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两个必须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的话等天亮之后他们肯定会把我们叫出去审问。” “现在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话,我想过段时间我们两个就算想休息也没有机会了。”赵晟翎说出来的这句话带着不少的玩笑口吻,语调听起来也是非常的轻松,让人根本就察觉不到多少害怕。 墨莺歌知道他是在找一切的办法来安慰自己,想让自己不要太过于紧张,想让自己整个人渐渐安静下来。 可是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墨莺歌同时也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是人家砧板的鱼肉,稍微动弹一下就会被对方用刀处理掉。 不过,看着赵晟翎摆出那么一副淡定的样子,她也就慢慢的安心下来,觉得好像一切事情就算发生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墨莺歌和衣而眠,安安静静得躺在床上休息。她今天也着实太累了,躺下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赵晟翎则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外面吹进来的寒风,整个西北地方天冷的实在是太早了,更何况他们两个现在已经落入了别人的手,就更加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隔壁牢房中的那个清秀女子,坐在马桶上面啃着自己的手指甲,但是她的眼睛始终都落在赵晟翎的身上,好像在自己的脑海中思考什么。 次日,墨莺歌还没有完全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牢房里面就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叶珠带着好几个大汉走过来,把手中的鞭子往地上狠狠一抽:“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赶紧给我起来。” 第四百三十五章 莫名的感动 叶珠整个人高高扬起下巴显得十分的骄傲,身边的大汉赶紧过来把牢门打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来,整个人像极了一只招摇的孔雀。墨莺歌只是淡淡的看了她几眼,就没有把她放在眼中。 不管怎么说,叶珠这个人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威慑力,他整个人像极了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子,根本就不能做出任何的威胁,不过这样的人心肠是非常的坏得,因为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约束他,导致她做什么事情都是随心所欲,根本就没有一个准头。 不过这样的生长环境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的羡慕,在整个天下上有咋各种各样的东西,他们纷纷扰扰的聚在一起形成的巨大的诱惑。 每个人都想要按照自己的心情活下去,可是大部分的人不得不安安静静一板一眼。 墨莺歌突然非常想念顾大人,真的不知道一直在负责礼仪的顾大人,如果看到这样叶珠,就会非常的感叹这个人可以让他好好的大展拳脚,还是会觉得这样一个人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 赵晟翎看见墨莺歌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坐在草堆上面,脸上露出一些笑意。他知道自己眼前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到底在脑袋里面想什么,可是觉得自己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就觉得心情非常的舒服。 叶珠这时候直接走进来,旁边牢房的人纷纷的向这边投过来目光,每一个人都是赶紧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边的角落,他们就不敢探出头来得到叶珠的注意。 他们一个人在被绑架到这个山寨的时候都收到过叶珠的鞭打,这个小女孩简个人看起来是根本没有什么危险性,不过她一个人生活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知书达理的先生教导她什么是礼义廉耻。 重要的是因为她是叶嘉志的掌上明珠,整个山寨所有的人都是在不断地顺从着她的心意,她想要什么就会给她什么。这样一来的话就导致她整个人的性格非常的任性,甚至还有一些残暴。 墨莺歌看到这样的叶珠,但很想念在京都里面白凝紫。白凝紫他说也是一肚子的坏水,但从来不会当面跟你撕破脸,做出这样残暴的行为。 “你猜她是过来找我的麻烦还是过来找你的麻烦。”墨莺歌看他们这群人还没有拿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忍不住开口向身边的赵晟翎询问。 “看她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把目光投在你的身上,我觉得她应该是来找你的麻烦。”赵晟翎说着一边往前走了一步,直接把墨莺歌整个人都挡在他的身后,随后不情不愿冲站在自己面前叶珠露出一个非常迷人的微笑。 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情就是,赵晟翎整个人可以说是长得非常的英俊潇洒,就算是放在美男如云的国都里面,他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男。 只不过他平时的行为总是表现出了一副十足的纨绔样子,让所有的人都对他看不起,或者说是让很多人根本就不敢正眼看一下他。 “要想到这么大清早你就过来找我,难道你现在已经打算把我给带出去了吗?”赵晟翎这些话的时候刻意把自己的声音放到非常轻柔,可以让人觉得他说话的回音就像一个钩子,轻轻松松就可以把小姑娘的心事全部给勾住了。 果不其然,叶珠听到这句话之后整张脸都突然红起来,低头看着地面半天,伸手抓住自己的衣角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她这个山寨里面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男子,而且这个男主对她说话的时候生意是放得非常的温柔,简直就让她心头的那个小鹿不停的乱撞。 “小姐,你可不能忘记今天寨主让我们过来的事情。”一个壮汉直接开口打断二人之间的气氛。“如果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话,等会儿我们回去看到了寨主也会实话实说的。” 叶珠被身边的壮汉提醒,突然才想起自己今天过来的真实目的,不过她整个人有些气愤,伸手拿起自己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壮汉,“现在这个时候根本就轮不到你在那里唧唧歪歪,下次你再敢这样胡乱打断我的话,是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一鞭子可以说是抽得非常重,壮汉身上立马就浮现出了一抹血痕,不过整个人咬紧牙关根本就没有吭一声,甚至可以说眼神之中还带着不少的敬畏。 墨莺歌把这全部都看在自己的眼中,如果她根本就没有猜错的话,整个山寨里面的人也许经常就会被他们这样对待,可是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开口反抗过一句。 就是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或者说又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才让他们不得不低头。 叶珠到时候直接用手中的鞭子指向墨莺歌:“没有想到你这个贱女人,竟然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知道的话,我当时就不应该给你留任何的情面,就应该把你吊在树上活活抽死。” 她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也是非常的平静和正常,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可是她说的这一句话里面可是包含了一条人命,叶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动容,好像这就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墨莺歌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由得心中一惊,默默在心里面想着:“我想拿在这样一样的西北地方,竟然也会有这样草菅人命的家伙,自己现在已经弄重了这种情况,还是在对他们有好处的前提下,如果自己对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留给我的东西除了死亡,那不会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墨莺歌整个人从地上站起来就准备跟着她身后离开,只不过还没有走几步,就是直接被赵晟翎给拉住了衣角。墨莺歌转头就看见他望上自己那一副非常担心的眼神,看到这样一幕她忍不住心中一抖,却还是把自己的衣服从他的手中抽出来。 “放心好了,你在这边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事情。”赵晟翎走上前一把抱住她,压低了嗓音,并且在她的手中塞了一个东西,“遇到危险的时候就直接把这个东西放出来,最起码我已经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墨莺歌觉得自己好像在很多个场景都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最近的一次好像就是在之前,就是客栈里面的时候。 赵晟翎也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面,把自己用来防身的软件给她穿上。墨莺歌虽然待在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可是在外面去的赵晟翎却受了不少的伤。 而且在现在这样的时刻,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处境比之前更是要危险很多。以前他们还能用各种各样的话搪塞过去,跟那个时候才克在下面就是他们的军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有人在外面接应。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跟之前完全是不同的,这两个人被人拐进的这个龙潭虎穴,而且这里面的人看起来都是非常残暴的,对人命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在乎。 他们两个之间也比之前要危险很多很多,可是,在这样生死难料的场面中,赵晟翎还是把自己手中的东西交给墨莺歌。 这次互相交托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保护,而是把一条命交给了另外一个人手中,赵晟翎自己可以活下去的可能性全部交到墨莺歌的身上。 已经有了太久太久的时光了,墨莺歌现在甚至已经开始记不清楚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不过她现在就是隐隐约约的可以感觉到,原来她也是可以被人捧在手掌心里,用生命去呵护的人。 之前用生命呵护她的人已经全部死在了那场战争中,墨莺歌就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再也遇不到一个人,能够这样尽心尽力的来呵护自己了。 没有想到她在这个地方竟然再次碰到了,而且对方还是这样一号人物。 他们两个之间根本就来不及继续说话,叶珠看到他们两个人这样亲亲蜜蜜的模样,觉得十分的刺眼,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墨莺歌:“你这个贱女人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想要干什么,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现在必须赶快的跟我离开这里。” 叶珠她整个人的力气可以说是比一般的女子都要打上许多,墨莺歌虽然说从小也是在马背上面长大的,也是被眼前这个比较小的女孩子拉了一个踉跄,快速走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你这个贱女人看起来还真的是娇弱的很,我跟你说,如果你还是这么不争气,直接摔倒在地上的话,我根本就不会搭理你的。”叶珠说到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些比较好玩的事情,手中的鞭子指了一下隔壁牢房里面的姑娘,“一开始她们被抓上来的时候,每个人都非常的骄傲,而且她们每个人根本就不听话,那我就把她们脱光衣服绑起来,在树上绑了好几天。” 叶珠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非常的轻快,好像在说着一件非常有趣的游戏。墨莺歌听到她这么说话只觉得浑身上下在发冷,她现在已经做出了自己的答案,整个山寨里面的每个人都算得上是恶贯满盈。 第四百三十六章 朽木不可雕 其实如果真的想要说清楚的话,整个山寨里面根本就不能留下一个人,热的人身上都背负了累累的血债,需要尽快的偿还出。 墨莺歌之前也介绍过不少山寨里面的人,恶贯满盈的坏人见到过,被生活逼上梁山的也见到过,为了生存的也见到过,一心向善的也见到。只是她从来没有在山寨里面真正过一段时间,所以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一种非常轻松的状态,甚至对自己手底下的山寨都觉得每一个人都冷得到救治。 柳神医看到她总是公正这样对待每一个人,不止一切提醒过她,一定要看清楚对方的平行,才能够决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救人。不过那个时候柳神医说话的是非常隐秘,说出来的答案也就像一个谜底。 山中有一个猛虎受伤倒在地上,你到底救他还是不救他,如果你不救他的话,这他的性命就全部在你的眼前而消失,说不定在今后你会不断的想起这样一次老虎,甚至在自己的记忆中不断的折磨自己的良心。因为你有那个实力救他,但是你却没有出手。 可是如果你把这一只猛虎救好之后,他会再次回归到山林之中,为了生活下去,他肯定会捕食不少的麋鹿和兔子,他的一生之中会造成不少的杀生。本来那些麋鹿和兔子是根本不需要死亡,就是因为你救了这样一只猛虎,直接导致了对方的身亡。 用一句非常通俗的话就叫,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所以在救一个人的时候,你必须要想清楚,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去叫他?今后你会不会因为他而悲伤,各种良心的谴责也会不会因为他间接背上其他人的姓名。 墨莺歌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理解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遇到了别人有难能够出手相助,就肯定要出手相助去帮助他人。 既然她已经选择了学医这条路肯定就是追求的一个悬壶济世,如果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就放弃了自己行医的原则,不管怎么样都是说不通的。 但是这样的信念她突然就全部放弃了,因为她现在是待在这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待在这样一个山寨里面。这个山寨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甚至连站在自己面前年岁比较小叶珠,也是一个非常残暴的人。 她肯定也是因为从小到大都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才会导致这样的残暴。 马车里面那些根本就数不清楚的指甲抓痕,还有那棵树上不知道有多少条鞭痕,一切都说明了这个山寨里面不是那么的简单,也说明了这个山寨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那么的善良。 “你这个小贱人一直跟在后面,到底是在想什么,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想到能够从这里逃走,我们根本就不会让你逃开的。”叶珠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非常的骄傲。 墨莺歌只是非常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想了半天之后决定自己还是应该闭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在这样的环境里面长大的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思绪,不管是外面的人再怎么样的进行教导,也是没有办法把他们已经变歪了的想法给纠正过来。但是顾大人真正真正的来了,拿着皮鞭教训他们很久,叶珠他们也很难改变自己最开始的看法。 在过来的路上,顾大人也是时时刻刻的跟他说过很多关于礼仪事情,其中有一句话墨莺歌可以说是记得非常的清楚。 “就像是一棵树,你从小就不好好的去照顾它。自然是随心所欲的生长,根本就不会为自己接下来总会要面对的什么局面而考虑,他只会觉得没你的阳光雨露比较多一些,然后就会卯足了劲往那边冲。所以整个树就会长得歪歪扭扭,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这个时候你想要把这个数重新让它长回来的话,就非常的危险了。你会发现自己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一棵树它早就已经长完了,你只能把它锯掉,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他重新长成一棵笔直的大树。” 墨莺歌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不理解,她年少的时候也是读过不少庄子的语言。但是现在他突然觉得整个山寨里面的人都是一群已经长歪了的树,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很快,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大厅里面。 整个大厅里面到处都点着火把,本来是非常昏暗的地方,被他们照得如同白昼。而且整个空气里面还散发着不少肉类和酒的香味,想必他们在这里应该是举行了一个什么宴会吧。 墨莺歌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尽量避开地面上的油污加上自己好看的绣花鞋。不过这一切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了,叶珠现在后面根本就看不惯她这样一副娇小姐的做派,突然使坏的一脚踹向墨莺歌。 墨莺歌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完全躲避,踉踉跄跄的最后好几步,衣服上还是沾染了叶珠的脚印,一双鞋底也已经在面上的地上的油污。 叶珠继续抬高下巴从他的身边走过,忍不住冷哼一声:“都已经到了我们的山寨里面,还摆出这么一副样子,到底是给谁看呢。不过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是绝对不会给你任何好脸色看的。” 叶珠每说的一句话和每做的一个动作都充满对墨莺歌深深的敌意,她分看不惯这个突然出现在整个山寨里面的女人,开始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长得非常的好看,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不少的嫉妒,所以当她知道军师的计划,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的心情去折辱墨莺歌。 只不过后面因为她下手实在是过于的重,反而被责备了一番。不过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太过于重要,后面她看到了被其他人绑架上来赵晟翎,只不过是轻轻飘飘的看了那么一眼,她就发现自己对那个男子已经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感觉。 在整个山寨里面根本就找不出另外一个人和那个男人一样的好看了,叶珠再不承认自己已经对赵晟翎动心,并且都已经说服自己的父亲让自己嫁给他。 只是没有想到半路就杀出了一个程咬金,眼前这么一个看起来长相容貌都不如她的女人,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开口想把她看上的男人给抢夺回去,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会忍得下。 倒是她也不知道一件事情就在于叶嘉志和军师已经警告了她,让她那不然对着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动手脚,如果这个柔弱的女人,一旦发生了什么样的意外,所有的问题都会被放在她的身上。 叶珠觉得心里的那一口气根本就没有办法咽下去,反而现在愈演愈烈,好服随时随刻都可以从自己的心里面喷发出来一样。 但是现在对她来说一切都变得非常的简单,既然她不能当面好好的折磨一下这个女人,但是她可以在暗地里的时候时不时对这个人动手脚,比如说刚刚她直接推到那个女人一下,让她那幅娇小姐的做派瞬间消失。 墨莺歌看一下脚顶上粘上了油污,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到西北这个地方的时候实在是过于的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好。这之前在客栈里面洗脚的时候,又因为突如其来的一些大火,让她准备的东西也烧了个差不多。 目前她所拥有的东西只不过是身上的这一套衣服和脚上的这一双鞋子,而且又因为她是学医的,对于衣裳的整洁比其他人的要求要更多。 盯着鞋子上面的油污,她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自己的厌恶,是一步一步的慢慢跟着叶珠走上了最高处的位置。 叶嘉志好像是已经喝醉了,整个人趴在扶手上面睡下,对周围的一切根本就不敢兴趣。 叶珠直接扑进他的怀里:“爹爹,你们想要见的这个目人,我已经把她带过来,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绝对没有对她身上动任何一根手脚。我是不是很乖?” 叶嘉志这个时候睁开自己的眼睛,眼神中满满的全部都是宠溺,伸手摸了一下叶珠的头发:“珠珠真的是爹爹的心肝宝贝,不管做什么事情,爹爹都是最喜欢你的。” 得到这句话,叶珠整个人表现的异常的兴奋,拉起叶嘉志的手不停的上下左右摇晃起来:“既然珠珠这么乖巧,爹爹不是应该多给一些奖励给我,我说被关在牢房里面的那个男人,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喜欢他,不知道可不可以把他给我。” “你觉得我会把他给你吗?”叶嘉志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少的笑意,倒是墨莺歌能够清楚的看见他根本就是在敷衍。 叶嘉志在敷衍叶珠的请求,并且根本就不打算把关在牢房里面赵晟翎给放出来。 呼出一口气,墨莺歌想让自己努力变得淡定一些,然后直接坐在了对面的一把椅子上, 叶珠看见她坐在了那把椅子上直接跳起来:“你怎么可以说在这个上面,这根本就不是给你做的。” “这把椅子不是给我的,难道还能给谁?”墨莺歌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目光则是落在叶嘉志的身上,根本就没把一丝一毫多余的目光放在叶珠的身上。 第四百三十七章 对峙拉锯 墨莺歌现在已经明明白白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从她走进来开始就没有把自己的目光放叶珠的身上,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注意力都没有给叶珠,算得上是彻底忽略了这个看起来非常阳光明媚的小姑娘。 叶珠从小到大都是作为掌上明珠长大的,根本就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忽视,特别是做这一切的那个女人还是她非常看不起的那种娇小姐。 叶珠整个人都是有了一些生气直接走上前去狠狠地推了一把墨莺歌:“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要脸的谁让你用这种的眼神来看着我,如果你再用这种样子来看着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好下场。” 她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头脑去思考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并且觉得自己这么做出来真的是一件非常让人感觉到爽快的事情。 墨莺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躲避,直接被推倒在地上,手掌在地上擦破了一些皮。她整个人的神情和样子,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狼狈。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从地上站起来,并且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一系列的动作,她做的可以说是十分的优雅,就看不出一点粗鲁的地方,就算是微微皱起的眉头看起来都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整个大厅里面的人都把自己的目光落墨莺歌的身上,自己的动作也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他们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于好看,不就是天上的仙子,根本就舍不得玷污她身上的纯洁半分。 整个山寨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这么优雅高贵的女人,他们能够看到的大部分女人都是一些粗鲁的乡野村妇,或者说是认识几个字就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家伙。这样高贵典雅的女人,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所有的人瞬间都看呆了。 叶珠看到这一幕自己的心中更加是充满了怨恨,她从小到大在这个山寨里面长大,一直都是大家的掌上明珠。所有的人都会把她的脾气宠着娇惯着,才养成了她如今目中无人的性格。 不过她再怎么样的娇宠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只不过她的性格可以说是非常的奇怪,根本就容不得有其他的人会比她更加的优秀,更加的美丽。 可是,墨莺歌就算浑身上下根本就没有做任何的装扮,看起来就是比叶珠好看和优雅。 “不知道你这个女人一天到晚摆出这副样子,到底是给谁看?”叶珠整个人浑身上下可以说是充满了嫉妒,“等你没有什么用的时候,我一定会把你扒光衣服丢到后面山上去喂狼。”其实她还有更加恶毒的做法,只不过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想说出来。 眼前的这个女人浑身上下实在是太过于优雅了,如果她再说出什么粗鲁话就更加比不上这个女人。 墨莺歌对于她这种赤裸裸的威胁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而是把目光放在坐在一边的叶嘉志身上。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叶嘉志今天绝对不是平白无故的就把她叫过来,肯定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墨莺歌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根本就没有任何一处,可以值得他人利用的地方。 在这个山寨里,她能够被别人需要的地方,只有一身医术,而且另外一个原因就在于,叶嘉志身上的那些毒素纠结在一起,没有办法继续以毒攻毒的抗衡下去,需要她出手进行救治。 这个事情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契机,整个山寨现在对她可以说是非常的防备,现在她连很多东西都不知道不清楚,如果一旦整个山寨里面的人想要对她动什么歪心思,墨莺歌和赵晟翎真真切切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全身而退的方法。 墨莺歌根本不像跟这群山寨里面的人动武,但他们幸运的全身而退,逃出去也没有办法直接逃到城里。 所以墨莺歌现在必须要想办法改变他们的地位,而能够改变他们地位的人,只有站在眼前的这一个男人。 对方现在刚好有求于她,正是她可以拿捏对方的时候。可是她做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太过于熟悉。 总得来说,墨莺歌在必须要让他们知道,如果想要自己出手相救叶嘉志,他们就必须拿出万分的诚意来。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用的什么眼神看着我,不是因为刚才对你的动手,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还想要继续来挑战我的。”叶珠见身边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制止她,意识到这个女人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的重要,所以他在说话行为处事上面都更加的严厉一些,根本就没有之前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墨莺歌到现在这个时候依旧是根本就不把叶珠的线直接放在眼中,而是一个人非常平淡的看着叶嘉志。她在等待这个男人开口说话,她现在想要从那个电脑里面出来的话,就必须依靠眼前的这个男人。 眼前个男人刚好有求于自己,可是他根本就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她也有着自己的谋划,所以现在他们两个人就是在举行一场拉锯战,在这一场根本就看不到硝烟的战火中,是根本不能有其他的人参与进去的。 叶珠就是在这场战争中不停爆发的火药桶,就看她能够把气氛那扯到什么样的地步,看叶嘉志到底能够忍到什么样的时候? 终于,在叶珠他说自己放在腰上的鞭子直接要挥舞,叶嘉志终于开口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珠珠,这个女人可是我们请过来的客人,你绝对不能够这样对她。” “爹爹,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我们请过来的客人,你看她这么一副娇小姐的模样,我就是见不得。”叶珠那片子根本就没有挥舞下去,整个人的神情都有了一些不舒服。 叶嘉志现在倒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过来哄叶珠,而是让身边的人赶紧把她带下去,整个大厅里面的人也慢慢的被驱散走。 不过有好几个男人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墨莺歌。墨莺歌个人可以说是长的倾国倾城,这刚才的那一番行为举止充分表明了她是一个非常高傲的娇小姐。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娇滴滴的女人,像极了一个在枝头鲜艳欲滴的玫瑰,只要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去把它摘下来放在自己的家里。 大厅里面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挂在墙壁上的火把依旧就在熊熊燃烧吧整个大厅里面照的如同白昼,空气还有一股酒水的香味和食物的香味。 墨莺歌再次坐到了那把椅子上面,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桌子上面。她依旧跟着之前一样一言不发,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极的图画中的美女。 两个人之间的拉锯战现在还没有结束,或者说现在才是他们真正的开始。叶嘉志换了一个姿势坐在椅子上,身体忍不住轻微颤抖几下。 他非常机灵的想把自己身体里带来的变化给隐藏起来,疼痛和毒发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忽视掉。墨莺歌从他身体里不正常的抖动就可以判断出他应该是已经毒发。 否则墨莺歌现在应该还是被关在那个牢房里面,而且等待自己的即将到来命运,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局。 二人之间就陷入了一种久久的沉默中,不过很快,叶嘉志还是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面的毒素,狠狠砸向桌子后来过一边的酒坛子取下封泥狠狠的喝了好几口:“没有想到我竟然还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败给你这个小丫头,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认真警告你一下,不要以为这次是你赢了。”叶嘉志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包含着一种威胁。 墨莺歌露出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微笑:“我肯定不会这样认为,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你改变的主意,说吧,现在你打算想要怎么做?”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叹口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沾湿在肌肤上。刚才她也是经历了一番斗争,如果这场沉默再长一点的话,她一定会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希望。 可是,表面上她还是依旧维持着一副风轻云淡,如果刚才一旦露出了任何害怕,叶嘉志都会把她狠狠地捏在手掌心中,就像捏着一个不听话的宠物一样。 不过现在的结果已经非常明显了,叶嘉志率先输掉了这一场拉锯战。 “我叶嘉志在这个地方这么久,说话做事比一般的人来得更加直接,所以我们两个也就不要继续在这边绕弯子。”叶嘉志把手中的酒瓶直接放在桌子上,“我想你应该猜出了我今天为什么会叫你过来的原因吧。” 墨莺歌露出一副非常天真无害的样子看过去:“我还真的不知道你叫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一下?” 叶嘉志沉默半天,不停打量坐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看着看着他突然在心里永发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想法,眼前这个女孩子真的是非常不一般。 第四百三十八章 你赢了 他这一辈子也真是过不少的人,其中建设的最多的就是男人,女人的话也是见识过一些,不过大部分的人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阴影在他的记忆中被忘记了。 就连叶珠的母亲,他现在如果真的想要回忆起来的话,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其他的根本也就记不起来了。只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非常柔弱的娇小姐,在胆识方面竟然比得上一些男子。 叶嘉志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后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我身体里面的毒素就在刚才毒发了,之前我一直都是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平衡我身体里面的各种毒素,但是刚才的那一瞬间,我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按照老办法来平衡他们,所以你有能力能吗?” 墨莺歌也在脸上淡淡的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她根本就没有明确表态,而是一直低头看着桌面上的花纹。 整个桌子是用一块巨大的木头雕琢而成,上面的花纹也是非常的奇怪,更不要说经过长年累月的使用,整个桌子早已经变得油光水滑。 “现在可以算得上是你有求于我,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你能帮我办到吗?”墨莺歌话的语气非常的平淡,好像就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可是她说话的内容却是非常的坚定,带着一种站在高处谈条件的感觉。 叶嘉志听到这句话皱紧的眉头:“你应该知道你根本就不应该威胁我,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听我的安排去做事情,不然的话,我捏死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你说的这一切我当然知道,但是你根本就不会这么做。”墨莺歌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突然笑起来,“因为你们再也找不到一个宫里面来的太医。” 叶嘉志听到这句话之后,敏锐得迷起双眼,好半天之后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你们在这件事情上还真的是下了血本。” “我只不过是想出来重新找个地方生活而已,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你们给抓过来。被整个家族所抛弃的女人不得不想的周全一些。”墨莺歌一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边露出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魅惑。 叶嘉志眯了眯眼,最后还是同意了她的条件。只不过今天他并没有提出想要治疗的请求,而是直接让人给墨莺歌安排了一个小小的房子就让她进去了。 墨莺歌现在可以说是变得非常的安全,可是现在根本就放不下心来,毕竟赵晟翎现在还被关在那个牢房里面,不知道正式怎么样重,重要的是赵晟翎把自己防身的东西都给了她。 一个小小的玩意儿看起来非常不起眼,但是却能在危险的时候拯救她的性命。墨莺歌忍不住在脑海之中一遍一遍的回想和赵晟翎这段时间里面相处和经历过的一切。 赵晟翎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他好像是用了很多的东西来保护自己。可是墨莺歌现在根本就不能给出任何的回应,她肩上背负的担子非常沉重,压得她自己整个人都直不起腰来。 她现在所行走的这条路可以说是危险重重,根本就容不她有任何的停留, 抓起桌子上面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墨莺歌喝下去之后就直接起身准备去找一下军师。刚才她本来是跟着叶嘉志谈判把赵晟翎放出来,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想着自己现在已经是人家当下的鱼肉,也不好做出太过分的行为,一面引起对方的不满,或者说是引起对方更加深厚的报复。而且墨莺歌在整个山寨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熟知的对象,所以她根本就不能求助任何一个人帮助自己。 她在自己的身上翻来覆去都没有找到多少值钱的东西,只能把手腕上一个看起来非常不值钱的银镯子取下来。这个银镯子根本就值不了多少银子。不过她觉得靠着这银镯子应该还是能够让她和赵晟翎见上一面。 之前也应该对他说清楚,现在二人所面临的局势。这样也好让他们二人之间有一个彼此的准备,不至于束手无策。墨莺歌把手里面的东西都准备好,推开门出去,发现自己的门口已经站到一个大汉。 大汉可以说长得人高马大,站在门口的身影已经足够把墨莺歌整个人都可以笼罩起来。不过这个彪形大汉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发出什么难闻的汗味,到是比一般的人更好容易接受。 墨莺歌看了他好几眼,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带我去一下牢房,跟我一起的那个男子身上有我想要的一味药材,这件事情可是关乎到你们寨主的姓名,千万耽误不得。” 大汉听到这句话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甚至都没有转过头来看她一眼。墨莺歌看到这样的情况脸上有一些挂不住,不过她还是勉勉强强的往前走了一步:“我想到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合作已经达成了,还对我如此防备。” 说完这句话她再次抬头:“既然你这样不情愿的话……” 大汉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就上前一把把墨莺歌推到房间里面,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非常不奇妙的情绪涌上心头,墨莺歌后退好几步,把一些药粉捏在指甲中。幸好她来到这里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提出要搜身,不然她是根本没有办法在身上藏一些药物,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完全安全的脱身。 “你干什么一直往后面退,难道你刚才想见的人不是我吗?”大汉端起桌子上剩下一半的茶水,直接往自己的脸上泼去,同时随便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扒拉几下,赵晟翎冲她露出一个笑脸,“我这面具的制作工艺,你觉得怎么样?” 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现在又觉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墨莺歌深吸好几口气才慢慢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你是怎么从牢房里面逃出来的?”墨莺歌直接开口问出了这么一句。这是在心里根本就不是想问这个,她想要问很多很多的东西可是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晟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你被他们带过去了,我实在是不放心,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所以我就自己干脆过来找你呢。” 他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都是十分的严肃,好像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墨莺歌只看了几眼之后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她现在可以说是非常担心自己的心情和心境,她现在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直接拒绝赵晟翎的好意。之前他们两个人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危险事情,每一次的危险事情都是把自己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 可是在这么多事情之后,特别是他们两个人现在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不管周围有什么样的东西,他们现在只有彼此。墨莺歌就越来越觉得自己总是会经常想起赵晟翎,甚至会隐隐约约的对他流露出一些关心。 之前一直被刻意忽视的细节现在纷纷涌现出来,墨莺歌沉默了好半天之后之后还是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有些事情实在是说不清楚,干脆就直接把他掀过去。 这样不管是对什么人都会更好的,至少墨莺歌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如果对这些事情投入太多的感情,到时候很难脱身。 赵晟翎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眼神有些暗淡,不过他也是很快就调节好了自己的心绪:“可能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面我不能跟你经常待在一起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安全。” 重新把那块面具戴在脸上,赵晟翎直接在起来,浑身上下的气质瞬间就变得非常的猥琐:“这边的暴风雪很快就会来了,到时候整个山寨就会被封,而且雪一定会到明年的三四月份才会全部化完,给我们的时间根本不多。我打算在暴风雪来临之前就把这个山寨给全部端了。” 墨莺歌现在可以说是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整个山寨里面从头到尾的人都全部烂掉了,他们必须要尽快的把整个山寨里面的人都给处理掉,不然的话整个山寨里面的人会继续危害整个西北。 他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这边的暴风雪即将到来,到时候整的山寨如果全部被封到的话,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处理完这里的事情。 墨莺歌突然想到了赵晟敏,他一个人去到了江南水乡那么舒服的地方,看着他的手段和智商应该能把那些东西都处理得干干净净。当他们两个人全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回到京城之后又会面对什么样的局面,没有哪个人在这个上面有自己的看法。 整个朝中的局势在他们回去之后肯定会发生莫大的变化,他们在这里根本就耽误不了太长的时间。 “你尽管放心的去吧,我能够好好照顾自己。” 第四百三十九章 吃下去,我保护你 赵晟翎虽然说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起身离开的想法,而是静静的待在房间里面看着墨莺歌。他已经把那张脸皮面具重新戴上去,除了一双眼睛跟着之前一样,其他的地方跟之前完全都是两个人。 墨莺歌一直都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直视这双眼睛,她觉得这双眼睛里面隐藏的非常多的东西,让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摆脱。墨莺歌调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因为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就忘记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可是,赵晟翎也算的上是一个对她非常好的人,可以说是目前对她最好的一个人,这种好根本不会像其他的那样会给以金钱和权力,而是直接把自己的命排外,用生命来对她好。 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太过于厚重,没有哪个人会不喜欢,而且也没有哪个人能够控制住自己,不会沉溺于这种感情之中。 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得到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知道,她根本就不能接受。 两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各自的猜想,赵晟翎不知道现在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才会导致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直接站在一起,或者说是肩并肩一起面对各种东西。 “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一定要非常小心。你已经在这里好几天而且还没有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赵晟翎直接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话的语气之中完全就是一个上述在对自己的下属表示关心,“这里的山匪每一个人都是非常残暴的,所以你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的,我之前给你的那个小玩意儿可以保护你不会在这边收到任何的伤害。” 两个人继续说了一会儿话,赵晟翎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耽误了,他在这边待的时间越长,那么他逃出来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就会越发。 只不过,他在离开之前还是转换头去深深得抱了一下墨莺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在这个地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好保护好自己,不管是什么样的困难和问题都会由我去帮你扛的。”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房间里。赵晟翎伸手可以说是非常的好,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墨莺歌看着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地平线,才转身。 现在如果真的想要保护自己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她就必须要研究出能够暂时遏制住叶嘉志体内毒素的方法。一定要让自己变成一个有用的人,不然他是很容易被这群人给用各种的办法给处理掉。 叶珠已经把他盯了好几眼,随时随地都准备着把她扒光了衣服就到山上去喂了。她能够依靠的人根本就没用,而且现在为止她也必须只有靠自己了。 琢磨在自己先前把脉得到的信息,墨莺歌在一张纸上勉勉强强地写下了可能有用的药材。她把这张纸上面的药材在进行了一些添加,然后就走出去准备找个人。 她的房间周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人走动,想必他们都已应该是被吩咐过的。墨莺歌你根本没有着急,只是安静的在这边等着。她现在的身份可以说是非常的特殊,难免会有一些人会因为好奇而过来。到时候墨莺歌只需要抓到一个过来看热闹的人,把手中的药方交给他就可以了。 不过他站在门口等了好半天,根本就没有等到一个过路的人,反而是等到了已经消失一段时间的军师。 军师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身上的布料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只是一些粗麻布,但是他那张脸依旧是跟着住以前一样风情万种,那张脸可以把任何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衣服都衬托得非常美丽。 “没有想到你这样会在门口等到我的到来,你对我这样的上心真的是让我感觉到非常的惊喜。” “我劝你还是不要想太多。”墨莺歌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把自己手上的药方递过去,“你们最好把这上面的药材全部都收集好,给你们的寨主服下去,应该会对他体内的毒素有一定的压制作用,但是如果想要把他身体里面的毒素全部清除的话,我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诊断。” 军师把这张纸拿在手中,看到好半天之后又递回去:“这个东西根本就没有用。” 墨莺歌挑眉:“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医术,怀疑我会在其中下毒吗?现在我能够在这个山寨里面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抱住你们寨主的大腿,我不会那么不识趣亲自去把我的护伞给处理掉。” 军师盯着墨莺歌半天,还是没有把那张药递给旁边的人,他的目光一直都盯着房间里。墨莺歌察觉到他的目光,只好往旁边挪动一步,把房门的位置全部都让出来:“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这样可能非常不好,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家,房间现在已经是你在用,算得上是你的闺房,这么随随便便的,这样一个男人进去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军师算是一本正经的说话,但是他还是毫不客气地抬腿走进去。 整个房间里面看起来并不是很大,几块木板搭就的床都差不多吧整个房间都给占满,靠墙的一边放着一个桌子,上面有一个做工粗糙的茶壶和茶碗。 整个房间里面的东西可以说一眼就可以全部看完,军师还是非常有兴趣的到处看了看,然后直接坐在了一边唯一的凳子上面:“怎么能给我们的恩人安排这样一个房间,你们都不知道重新准备一个比较好点的地方吗?” 墨莺歌直接坐在床上,和军师拉开距离:“这个房间的确是比不上你最开始给我准备的那一个,但是现在还能回到最开始的那个房间里面去休息吗?” 墨莺歌现在突然发现自己有一些琢磨不透军师,叶嘉志身体里面的毒素已经在蠢蠢欲动,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毒发身亡。现在整个山寨里面最重要的事情应该就是尽快把叶嘉志身体里面蠢蠢欲动的毒素给压制,可是军师那个时候竟然丝毫不慌张,甚至颇有心情的走过来跟她两个说这一些奇奇怪怪的胡话。 难道说,他们已经找到其他办法可以治疗叶嘉志身体里面的毒素? 这样一来,墨莺歌在这个地方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她也没有任何强硬的手段可以保护自己。 “我还是有些不怎么太相信你,毕竟你是我从外面拐进来的人,而且你的身份也有一些特殊。”军师把整个房间看了一遍之后才说出自己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所以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个东西,只要你把这个东西吃下去,我绝对就会让你全程负责寨主的诊断,而且在这期间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 军师在这个时候已经把自己的手摊开,掌心里面放着一个殷红如血的药丸,这个药丸闻起来的味道可以说是非常的清爽,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这是我们这个寨子里面流传的独家毒药,普天之下根本就没有解药可以解开它的毒,不过你现在尽管放心一件事情,它绝对不会轻易地毒发,除非是遇到了一些东西的刺激。”军师玩着自己手中这一个殷红如血的药丸,嘴角自始至终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平心而论,军师整个人可以说是长得非常的好看,他的美是那种跨越了男女之间的区别。只不过他浑身的气质看起来非常的妖娆,像极了那些画本里面所描述的狐狸精。 “这句话说出来真的是很没趣,只要我把这个吃下之后再就是肯定会死。”墨莺歌收回视线盯着地板,“如果你真的要这样的话,我可能要跟你说一声抱歉,就算你现在动手杀了我,我也绝对不会再替你诊治你们的寨主。” 好像是听见了一个让人感觉非常开心的玩笑话,军师大笑了好几声,笑到后面的时候,他伸手抹掉了眼角的眼泪:“小美人儿,我觉得你有时候真的是非常的异想天开,你难道真的认为你可以摆脱这个药丸吗?”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就是我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东西,你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说不这个字。”军师再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收上脸上的笑,说话的语气很表情都变得非常的阴沉。 还是那一副长得非常美丽的妖孽模样,人的感觉根本就不像之前那么的赏心悦目,而是让人觉得他随时随地都会爆发并且杀死你。好像是你站在黄泉路,即便有一个长得非常俊朗的人在对你打招呼,可是他的本质就是一个杀人如血的骷髅。 墨莺歌知道自己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反抗他们,不过她只要把自己的态度全部都摆出来,不然的话,她才会是真真正正的露出敌方放到鼓掌之中,得不到任何可以为自己的机会。 第四百四十章 暴风雪 军师也没有直接表示自己的态度,而是淡淡的抬眼看了她好几遍,过了很久之后才低下头:“你应该知道现在你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乖乖听话,在整个山寨里面能够保护你的人只有我,如果你可以对我的态度软和一点说话动听一点的话我非常的你一直保护你的安全。” 墨莺歌点头:“你保护我的安全就是亲自给我为一个根本就没有解药的毒吗?”她不知道这里的时候突然觉得再次纠缠下去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所以他干脆什么话都不说,直接上前一步把他手里面的那个药丸拿出来直接一口咽下去。 整个药丸都散露出一股淡淡的花香,就算一口咽下去了之后,给人的感觉也并没有特别的苦涩,咽下去反而会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军师似乎这个时候有一些于心不忍,他拿走了那张药方,不过他离开房间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话:“你最好乖乖的听话,这样的话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会交给你的。” 墨莺歌点头,做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我想知道牢房中那个和我一起的男人现在能不能放出来?” 军师听到这句话之后直接停下脚步,转头认认真真的看了墨莺歌好半天。墨莺歌也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跟着军师两个人眼神进行相处。之前他们两个人也是见过好几面,就在里面最后的谈判二人之间也是相处的非常和谐,不过那个时候他们双方都有些一些试探和底线,交谈之中尽量都避免眼神交错。 不过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眼神说是第一次进行接触,墨莺歌发现自己竟然在军事的眼中看出了好几丝的不忍,这个发现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异常的奇怪。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到达某种亲密的程度,所以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她应该是根本就不会在军师的眼中看到任何一丝怜悯。可是刚才她却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一抹眼神。 军师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离开这个房间,离开的时候还是叮嘱了外面的人一定要好好看守墨莺歌,千万不能让叶珠过来找麻烦。 房间里面有两扇相对的窗户,墨莺歌直接来到了另外一部窗户面前,开窗户看下外面的风景。在整个山寨里面他根本就看不到什么风景,反而是感觉到天气越来越冷,吹过来的风刮在脸上也会带来丝丝的疼痛。 “军师这个家伙,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奇怪的人。”墨莺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裹紧,忍不住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军师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奇怪,那人之间的关系应该算得上是水火不相容,其实他总是在有意无意的出手帮助墨莺歌。如果真的要说对方是见色起意又不太对劲,墨莺歌知道自己的这样一张脸长得是很好看,但是她也能够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 如果军师只是一个贪恋色相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山寨里面过得如此滋润,其中一定会有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原因,不过这些东西她现在还不是非常的清楚。 另外一边。 赵晟翎在整个山林里面转悠了好半天,总算是出去,山脚下下早就已经有人在等待他。顾大人见到他的身影,赶紧招呼人上前来准备,然后自己也是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太子殿下,你做出的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过于莽撞了,要是稍微遇到什么危险,你可让臣下怎么回去交代啊!”顾大人这一番话可以说的上是情深意重,真的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赵晟翎穿着的那一身衣服已经被树枝刮出好几条口子,脸上也有了几道刮出来的细碎伤口。他根本就来不及换衣服,而是让人拿出一张地图,钟志新赶紧把一张地图拿来过。赵晟翎在整张地图上看了好几眼,最后指到了一个山坳处:“如果孤没有判断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山寨们的大本营。你们准备一下,三天之后必须派兵进攻。” “三天?!”钟志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赶紧瞪大自己的眼睛,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不可置信,“我觉得这应该不行,三天之后会有一场大暴雨,到时候整个山寨在里面都会被冰雪覆盖。我们对于整个山在里面的地形都是一知半解,如果就这样莽撞的出兵的话,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西北这边的天气就是这样,暴风雪来得早冰雪融化的时间也会比较晚,如果他们就这样贸然出兵的话,很有可能很多人都会死在半路上。 “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破釜沉舟?”赵晟翎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些笑意,可是那个笑意看向别人却感觉到非常的危险。钟志新忍不住后退一步。 “太子殿下,是前段时间你不是才把我们整个军队都进行了一个整顿吗?很多的士兵根本就不能适应,你应该给他们一些时间。”钟志新想了半天之后又开口进行拒绝。 其实,并非是不想要派兵出去攻打,只是他必须要认认真真的想清楚什么时候出去攻打,前他也是在不同的时间段拍的,不同的人过去,但是结果都毫无以外,所有人都死在了半路上。他也看过不少的兵书,从中也用过不少的阵法,但每一次都没有成功。 钟志新从一开始的斗志到现在踌躇,期间并不是几打仗就能说明的,而是不少的人命在后面。他每次都看到自己亲自带出来的士兵倒在冲锋的路上,如果真的说不心疼,那绝对是假的。他非常清楚如果不能把山匪处理掉,西北将永无安宁之日。 “学习那么多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用,真正的方法就是必须要在战场上面去体验。”赵晟翎已经打定了主意,摆摆手让他们直接退下去,“吩咐下去让他们好好进行准备,三日之后我们就必须发起攻击。” 钟志新踌躇半天还是没有退下去,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了好一会儿,然后有些话想说但是又说不出去,只好转身离开了房间里面。 有些事情真的是不管怎么样说出来都是没有任何的作用,赵晟翎经决定在三天之后发起攻击,不管他怎么说把嘴皮说破对方都是不会改变主意。而且他自己的心里也有一些淡淡的希望,觉得这次应该可以真正的把整个山匪都解决掉,就可以把整个怀新郡治理得井井有条。 山寨上。 当天晚上整个山寨里面举行的一个宴会,墨莺歌一开始原本是在那个房间里面安安静静的等待其他人过来给自己送饭,但是她等到老半天之后都根本就没有人过来给她送饭。 她在琢磨着要不要自己亲自摸去厨房去找一些吃的,门就被打开,军师拿着一壶酒站在门口:“小美人儿,三四日之后就是暴风雨,如果你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的话,只有等到明年的四五月份。剩下借大半年的时间里面,你都要跟我两个在一起好好相处了,希望今后你不会让我感觉到失望,可以每天都想出一些比较新鲜的玩意儿告诉我。” 军师另一张脸上戴着不少的红晕,想必他今天在宴会上面应该算是喝了不少的酒,就算是这个样子,但他的眼睛依旧是非常的明亮,明亮的就好像天上的星星掉进了他的眼睛之中,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 “小美人儿,今天你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参加宴会?”军师喝下一口酒,但是里面根本就没有太多的酒,他只是喝下一口之后就把空了的酒壶扔在地上。 他上前走了好几步直接搂住墨莺歌的肩膀,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不少的酒气:“你尽管放心好,今天宴会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催化你身体里面毒素的发作,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待在我的身边,绝对会保护你的安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墨莺歌转头刚好就望进军师的眼中,大概是喝多了一些酒的原因,他根本就不像平时那样,总是眯缝着眼睛精于算计,看起来倒是觉得整个人透露出了一些符合他目前年纪的天真。 这样的眼神倒是让墨莺歌赶紧扭头避开和军事之间眼神接触,这个男人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他的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令人着迷的味道,只不过这个时候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反而像是看着一个心爱的女人。 墨莺歌觉得自己越发有些捉摸不透眼前的军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的清淡,但是对方竟然对她流露出这个眼神, 难道是打算用美人计而让她屈服? “我现在还是不要去那个宴会上面了,叶珠可是一直把我当成敌人,恨不得直接一下子都把我给吃掉,我才不会亲自送上门去给他留下把柄。”墨莺歌后退一步想要从军师的怀抱中脱身,可是她才后退一步又继续被军师给搂回去。 军师但是倒是比之前搂得更加的紧,说话之间带着不少的酒气:“难道你真的都忘记了吗。” 第四百四十一章 你和我去大厅 军师说这句话的声音放得非常的轻柔,就像是一个人拿着羽毛在不停地挠着你的耳朵,耳朵传来的一阵痒意直接传达了心里。随着这句声音之后连自己的心灵里也不时的散发出一股瘙痒,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已经微红。 不过她非常清楚自己这一切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反应,甚至非常的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因为这一句声音而导致的脸红。 能有这样的影响,主要还是因为军师的声音实在是过于的缠绵,这好像是恋人之间的呢喃细语。要是能够挡住这样的诱惑,像是一个人用尽自己的生命去爱护你一样。 墨莺歌突然有一些愣住,她咬住舌尖才让自己的思绪已恢复正常,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是能够触碰的,就算真的在短时间内让自己的心绪才是能与是一样,但是他也要必须得把自己的心情全部给拿回来。 有些东西根本就是绝对不能去触碰! “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难道说我有什么东西不应该忘记,但是却被我遗忘了吗?”墨莺歌反应过来给之后才问出这个回答,不过她并没有期待军师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她跟军师两个人认识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产生任何过多的交集,而且两个人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面也是在不停的互相试探。 “难道你是真的忘记了吗?”军师直接来到墨莺歌的面前,蹲下身子直直的望进她的双眼之中,那双眼睛非常的平淡,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波澜。 墨莺歌看向军师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不管是看他还是看其他人,墨莺歌都始终保持着这样一副非常平淡的目光,好像能够一眼望进很多东西,认为的一切东西都不能给她带来任何一丝一毫的动容。 “算了,你就当是我喝醉之后的胡言乱语。”军师在短瞬间的眼睛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情绪,但是最后他又眯缝着双眼,看起来就是一副精明算计的模样。 军师这个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会给自己戴上一层面具的,周围的人根本没有办法通过这一张面具看穿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就算是像墨莺歌这么聪明的人也没有办法看清楚他。 墨莺歌后退一步他之间拉开距离,然后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望过去:“军师,既然你现在已经喝醉的话还是不要在我这边呆着,万一一不小心磕着碰着的话,肯定会被怪在我的头上。” 军师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呆呆地看着她的双眼,眼神中跟着之前一样,还是有着不少的迷茫,甚至透露着醉酒之后的微醺。军师就是人长得实在是过于的漂亮,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直接拜倒在他的裤腿之下。 墨莺歌用了不少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视线移开,如果一直面对这样顶级的美色,很难保证自己不会被蛊惑。 “今天的宴会你还是和我一起去参加吧,这可是今年大雪封山之后的一场宴会了。”军师整个人非常懒洋洋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是格外的诱惑,“如果今天你能跟我一起去,我绝对会答应你一个要求。” 墨莺歌冷哼一声笑出来:“那么你能够答应我什么要求?你是可以把我送出这个山寨,还是可以做什么事?” 军师那这句话之后陷入了一个沉默,时间一点一点的在两个人之间流逝,军师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他已经喝醉睡着了。墨莺歌是全身紧绷十分小心翼翼的注视过去,她现在整个人都在慢慢的一点一点试探,她想要知道军事到底能够为她宽容到什么样的地步。 来到山寨之后,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非常的小心翼翼,而且之前她也已经答应了赵晟翎绝对会好好的保护自己,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的伤害。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根本就容不得她去考虑,或者说选择。她这个山寨里面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有一个问题也是非常明显的摆在她的面前,眼前这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到底能够对她容忍到何种地步。 等了很久很久之后,墨莺歌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是已经睡着。她直接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没有喝下去的时候手腕就被他抓住:“这里面的水已经冷了,作为一个太医,难道你不知道这种水入肚的话,对身体会有一些损伤吗?” “如果你现在愿意跟我一起去宴会,冰雪消融的时候我肯定会把你送下去,我会亲自把你送走。” 军师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语气放到非常的缓慢,甚至是声音也是非常的低,好像听不见。他的眼睛里面好像是充满了各种说不出去的情绪,只不过这层情绪都被一层厚厚的冰层所覆盖,就在她偶尔流转眼光的时候才能够露出来。 墨莺歌看着他沉默了好半天,最后点头答应了他。 山寨里面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的冷,也许是暴风雪即将到来。墨莺歌身上的衣服看起来还是比这里的人单薄的很多,她伸手把衣服的领口使劲地笼了一下,希望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可以遮挡住不少催过来的寒风。 两个人一出了那个屋子,军师这好像跟刚才的人完全是不同的,他虽然没有之前那副醉醺醺的模样,就恢复了他往日那种妖媚蛊惑的样子,只不过他总是眯缝着双眼。 墨莺歌突然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被骗了,对方用了一个美人计就让她缴械投降。 “又不是没有见过什么顶级美人,为什么总是这么没出息?”墨莺歌忍不住吐槽自己几句。 他们两个人一点一点的往大厅里面走过去,军师整个人一直都站在前面,根本就没有回头等她一下,或者说是多看她一眼。二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很多少亲密,甚至可以说他们两个人之间是非常平淡的那种。 墨莺歌一边走一边在想着军师刚才的所作所为,发现自己真的很难看透这样一个男人。军师浑身上下都好像被一层浓厚的雾笼罩,只有当他愿意的时候,才会把这层雾驱散让你看到他的真实面目。 “到了。”军师就在大厅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不过他根本就没有回头多看一眼墨莺歌,“等会儿进去之后会有人给你安排一个小桌子,你只需要安静的坐在那里吃东西就行,其他情况你根本就不用去理会。” 还没有等墨莺歌有任何的反应,军师已经抬步走进去了。 “还真的是因为感觉非常奇怪的男人。”墨莺歌低声说了这几句话,然后自己整个人就抬步走进去了。 墨莺歌也算得上是参加过不少的宴会,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见到过这种宴会,一个非常大的桌子摆放在中间,并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美食。就中间那地方摆放了一头烤乳猪和一只烤全羊,它们身上插有不少的刀子,旁边总是放着一些白色的盘子,里面都是一些盐。 如果有人想要吃东西的话,就直接用刀子把热割下来沾取盐粒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而且在旁边还有不少的火堆,上面正是在烤东西,整个宴会看起来可以说是异常的粗狂。 人群中走出了一个根本不起眼的年轻人,看了一眼墨莺歌后,指了一下角落中的一个桌子:“军师已经跟我吩咐过,如果你过来的话,就让你直接去这个位置上面去做着,桌子上面有一个铃铛,我就在你的不远处,如果你想要吃什么东西的话,直接让您当我就会过来帮你拿。” 墨莺歌在他的带领下的那个角落上坐下,桌子上面放着不少的菜蔬,跟其他人桌子上看下的东西完全都是不同的,还有一碗炖得十分嫩滑的鸡蛋。墨莺歌坐下来是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桌子,但是其他人都做智商只是一个盘子,然后里面放着不少的肉。 他们之间的东西差别的实在是过于的明显。墨莺歌面前的东西就好像是上流世家的做派,甚至还有一个人专门在旁边供她使唤。其他人面前的东西都显得格外的粗犷,所有人都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露出一副豪迈的味道。 “多谢军师了。”墨莺歌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坐下了,拿起放在一边的筷子就开始吃东西。她是肯定不会委屈了自己的肚子,之前她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待着的时候,肚子就已经饿了不行。 年轻人再次叮嘱了一番,就直接混到了人堆里面,不过还是会时不时过来看一下她到底需不需要什么东西。 墨莺歌坐下来安安分分的吃东西,不过却时不时感觉到有两个感觉非常奇怪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只不过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去寻找目光的主人到底是谁,对方竟然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那么等会儿肯定会自己蹦出来。 第四百四十二章 不入流的手段 果不其然,等她吃完一碗鸡蛋,叶珠带着几个壮汉直接来到她的面前。叶珠今天穿了一件非常好看的红色衣服,衣服上面的布料有着不少的暗花,一眼就看出整个布料也是价值不菲。 叶珠今天也在自己的头上带了不少的首饰,现在只是胡乱的在头上带了些东西,根本就没有想今天做的这么的认真和精细。 “你这个女人真的是阴魂不散。”叶珠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好像就要蹦出火一样,身体也因为过于的愤怒而忍不住微微的发抖。 今天的这场宴会,本来她才是真正的主角,应该说一直以来她就是所有人中间的金枝玉叶,从小到大都是会受到各种各样人的追捧,根本就没有人会违背她的意识,所有人都是会不停的宠着她。 但是今天的这场宴会才真正的告诉她,整个山寨里面她并不是唯一的主角,这样还会有其他的人比她更加的优秀,比她更加的夺人眼目。现在还一直不觉得,只不过今天吃饭的时候她看见军师眼前的这个女人专门吩咐厨房做了菜。 叶珠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至少说在墨莺歌来之前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局面。这个时候她才会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这里所有人心中的掌上明珠,但是自己的父亲也不像之前那样一味的宠着她。 她在叶嘉志面前已经无数次说出了墨莺歌的坏话,想要把这个女人直接处理掉。可是军师是用着各种的方法来护住这个女人,甚至叶嘉志表示自己现在根本就不能动这个女人。 “都是因为你这个贱女人来了,所有的人都根本不喜欢我,所有的人都已经厌恶我。”叶珠说在这里的时候气出了几滴眼泪,不过眼睛之中的恨意则是越来越明显。 墨莺歌慢条斯理抽出一边的手绢插了下嘴角:“可能你是还没有认清楚目前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吧,觉得大家不喜欢你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叶珠红着一双眼睛:“难道你能告诉我不是因为这样吗,来之前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围着我转的,可你来了之后就有一些不对劲。我知道你肯定是用了你那张脸去,把所有的人都勾搭上了。” 接下来,叶珠用了各种各样粗鄙的语言来侮辱墨莺歌,她整个人可以说是气得浑身发抖,一直都用手抹掉眼泪。如果一些不明原因的人看到了这一场面,肯定会觉得叶珠应该是被人欺负的那一方面。 “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一直都没有明白,像你这种的人是根本不会得到任何人喜欢。”墨莺歌说话的声音跟着之前一样的平稳,甚至都没有过多的情绪改变。 “你骗人!大家明明都非常的喜欢我,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那样。”叶珠听到这句话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有一些崩溃,“如果真的是这样,让我来到了这里,你跟着之前的地位也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的,为什么我来了之后所有的人都不喜欢你呢?你难道不能从自己的身上找一下原因?” 墨莺歌说完这里的时候直接站起来,她整个人的身材高挑,站在叶珠的面前直接比她高了一个头:“既然你说都是因为我过来的原因,才导致所有的人不喜欢你。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尽量的看一下自己,你有什么地方可以比得上我。” 这番话可以说是丝毫没有留一丝情面,墨莺歌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失去了往日的那种小心翼翼。她今天可以判定不管做什么样的举动,军师都会在后面护着她。 而叶珠来到自己的面前,一边放狠话一边哭,就是让坐实了她欺辱叶珠的罪名。叶珠竟然能够在短时间内这么的聪明,想来后面肯定是有高人指点。 今天这个宴会里,本来每个人的心情都可以说是非常的激动,所以只需要一点点小事就可以让他们整体诱发出一些过激的行为。叶珠明明是过来威胁自己,可是始终都没有动手,而是在一边说话一边哭,其他的人看到这一目,最后肯定会认为墨莺歌欺负叶珠。 加上大家现在都已经被酒水催化的差不多,肯定会直接出来为叶珠出头,那么留给墨莺歌的下场显而易见。 墨莺歌看到叶珠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再次上前一步,但是却非常小心的让自己和她没有任何的接触:“我不知道你这些手段到底是跟谁学的,但是你千万不应该弄到我的身上,毕竟我回到家里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如何学习在别人的手段之中活下来。” 叶珠的手法还是过于的拙劣和幼稚,如果换成白府的两个女人,绝对不会用这种幼稚的行为来陷害自己。 二人的争吵已经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很多人都已经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肉食,目光都投向这里。叶珠吸吸鼻子,眼睛里面的恶毒越来越浓郁,不过她脸上的泪珠也是越来越多。 墨莺歌知道叶珠现在肯定是要进行一翻动作,所以她也是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掀起裙角往上面跑。跑到军师面前,她直接伸手抓住对方的手:“军师,刚才她过来找我的麻烦,所以我实在是忍不住欺负了回去,可是心目中的那口怨气还没有收回,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帮我报仇。” 军师另外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杯子,看到这一幕之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静,直到叶珠哭哭啼啼跑上来,他才把自己的手抽回去:“我已经说过今天你过来的话,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但是有些麻烦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自己就要去把它处理的干干净净,如果不能处理的干净的话,你千万就不要来到我的面前。然后不要再说你认识我。” 说话之间,军师可谓算得上是眼波流转,他已经喝了不少的酒,眼睛涌上一层雾和脸颊飘红,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起来都端得上是秀色可餐。 墨莺歌那这句话直接把自己的身体往他身上一靠,更是把自己的声音放到非常的低柔:“可是……之前你可是跟我保证过一定会好好保护我的,大丈夫一定要说话算话,像你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的意思?” 墨莺歌和军师两个人都算得上是倾城国色,特别是他们两个现在站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副让人非常赏心悦目的画面,身边的全部人都看着他们然后看呆了。 整个山寨里面的人都是整个西北地区的,那每个人的长相可以说是非常的具有共同点,大概是因为长年累月的风霜,导致他们所有人看起来都不会特别的美丽,会有几个长得非常好看的,那也是充满了浓浓的异域风情。 而墨莺歌和军师两个人就好像是从画上走出来的神仙,身上穿的衣服依旧是非常的简单,甚至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装饰。可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依据好看的,让所有人都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所有人的眼中只有这两个人,军师非常自然地伸手搂住墨莺歌的腰肢,低头压低嗓音:“你会不会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而得罪他们?” “但这件事情的的确确就是你说过你会帮我,而且也是你跟我保证过很多次,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安全。重要的一个事情就在于,叶嘉志他身体里面的毒素已经越来越涌动,他根本就不会对我动手,因为你们再也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像我这样的大夫。”墨莺歌这句话的时候她也整是无所畏惧,现在她隐隐约约的还是感到了有一些害怕,这个山寨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保护她,她能够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了。 这一场闹剧很快就落下了帷幕,叶嘉志走上前来打了墨莺歌好几个耳光,总算是把叶珠哄开心了。 叶嘉志打人的手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放松。墨莺歌双颊很快就红肿一片,原本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现在已经红肿一片,根本就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白大夫,既然你已经到了我们山寨里面,那么你在这个山寨里面就要给我规规矩矩的。”叶嘉志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包含很多的警告味道,但是很快他就放松了自己,“你最好应该在这里给我乖乖的听话,等明年冰雪融化的时候我肯定会把你送出去。” 叶嘉志只不过说完这一句话,转身离开。军师再次伸手搂住墨莺歌,看着她脸上红肿的一片:“之前带你过来的时候就跟你说清楚了,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吃饭就好了,自己非要冲出来,现在落到了这样一个局面,你根本就怪不得他人。” 墨莺歌因为脸部过于的红肿导致现在根本就不能开口说,但是她的那一双眼睛却是意外的明亮,里面仿佛就是装着星星。军师看到一双眼睛整个人突然有些愣住,伸手抚摸了她的脸颊,沉默半天之后才开口:“其实你为什么会那么信任我,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能保护你。” 墨莺歌没有回答,还是冲他笑了一下。 第四百四十三章一个未尽的故事 “你还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本来今天只是想让你过来,好好吃一顿好的,毕竟过段时间大雪封山你根本就吃不了这么多东西,没有想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是这样的无所畏惧。”军师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来一些难得的缠绵,比之前更加的像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 之前军师也是一直用这样的语调对墨莺歌开口,只不过当时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的神色都有一些恍恍惚惚,实在是不知道他说出这句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因为假意。 但是目前这个情况来说,她已经可以非常的确定军师说这句话的真正意义。军师真真正正的对她产生了一些怜悯之情,是因为喝多了酒,酒劲上头的原因。墨莺歌在他的眼睛之中看到了心疼,知道自己今天下得一步险棋已经成功。 这场宴会上面的人继续在吃喝玩乐,他们是在抓住最后可以大吃大喝的机会,后面对他们来说就是大雪封山的日子,他们根本就不能再出去从别人的手里抢来各种各样的东西。之前他们也已经准备了不少的东西,可是那些东西根本就不能供他们整个冬天,所以在今后的日子里面他们必须节省。 墨莺歌脸颊已经被打到红肿一片,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张嘴说话。军师是让人去做了一碗肉汤,放在她的面前:“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下次你在面对同样的情况,我肯定不会在旁边再次出手救你了。” 摆上来的肉汤闻起来非常的腥,上面零星飘着几片菜叶。墨莺歌根本就有一些喝不进去,就想到如果不喝这一碗汤的话,等到大雪封山之后,她的生活可能会更加得不如意,像这种热乎乎的肉汤可能根本就吃不到。更何况这可是军师对她的一片示好,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她都必须喝下这一碗汤。 面颊上面传来的炽痛非常的清晰,墨莺歌小口小口的喝着这碗汤,等她喝完之后整个宴会也算是结束的差不多。剩下有不少的人还在打扫。军师坐在一边看着她喝完手里的肉汤,进一步抓住她的手:“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晴天,今天晚上你就和我一起去屋顶看星星吧,不然的话,你下次想要看到星星,可是要等到明年去了。” 墨莺歌微微垂下眼帘看向军师的手,一双手看起来跟他的脸根本就不符合,军师整个人的面容,可以说是得妖娆,但是他的这一双手看起来就是格外的粗糙,好像是从小到大都干过不少的粗活磨出来的。 “好。”墨莺歌点头答应。 只不过今天晚上天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星星,他们只能够看到非常浓厚的云雾,毕竟暴风雪即将到来,天空是不可能给他们放晴的。但是这一切根本就不耽误墨莺歌和军师两个人依旧按照原定的计划来到屋顶上坐下,吹过来的风十分寒冷,墨莺歌忍不住抓紧衣服。 吹过来的风让她们彼此的头脑都有了一些清醒,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坐在屋顶上面,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开口打断彼此之间的沉默。墨莺歌这时候越发的觉得军师今天整个人非常不对劲。 他总是反复的询问一个问题,可是他只是问了这个问题就没有继续往下面问,好像给了你一个谜语,而这一个谜语他也只是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要靠你自己去领悟。 “其实今天我并没有喝太多的酒,不过今天整个宴会上我的心情非常好,所以我打算给你讲个故事。”军师突然开口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他舒缓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微微得偏头看向头顶的星空开口说话,“其实在很久以前,跟着各种熟他的故事一样,有一个男孩认识了一个女孩。” 军师讲的这个故事听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乏味和无聊,不过是一个非常让人惊艳的将军,后面有一天将军突然在宫殿中消失,所有的人都去寻找他,但是怎么都没有寻找当将军的身影。不过在后面的时候,当时有一个少年,她找到了已经被关在地牢里面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将军。将军让少年赶紧离开这个国家,去到其他地方安居乐业。 后面,少年到了一处人烟比较稀少的地方安居乐业,随后他今天在这里娶妻生子。若干年之后他的孩子长大,孩子特别向往那些繁华的世界,有一天偷偷的跑出来拿到了最好的那一个地方。 但是他一不小心被一个人所发现,那个人看到了他之后就想要把他给囚禁起来。男孩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他只能在一次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偷跑出来,可是对方一就派人过来抓他,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女生救了他。 军师这句话的语调非常的轻慢,甚至有一些前言不搭后语,好像他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糅杂在一起,从中拼凑出了一个故事。墨莺歌则是非常认真的倾听,不过她根本就不能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 脸上的红肿就非常的严重,她只要说一句话会牵扯到脸颊上面的伤口。所以干脆就不说话。 军师只是说到了那个小女孩救了那个男孩的事情,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再说其他的事情。那两个人再次在房顶上面坐了一会儿,军师直接挥手让墨莺歌回去。 到房间里面,墨莺歌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睡着,她隐隐约约觉得军师的故事应该是有下文的,但是军师根本就不肯告诉她后面的故事到底是什么,看他的样子,这个故事应该不会再告诉墨莺歌结局。 这件事情也没有困扰墨莺歌太久,她现在心里面完全被另外一件事情所占据。军师刚才已经说了清清楚楚,三天之后暴风雪就会到来,这样一来军队想要的公路进来就非常的困难,而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这边耽误大半年的时间。 朝堂上面的事情也是日新月异,如果他们不能尽快回去,那可能整个朝堂上面的势力全部都会被重新洗牌,更不要说左丞相和那一个红衣男子之间的事情。一个堂堂正正的丞相,整个府中间到处都是活死人和傀儡,这件事情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让人无法言喻的。 墨莺歌想来想去突然觉得自己今后要面对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已经背负了墨族全族人的仇恨,这是她不管付出什么样的行为,都一定要解决的事情。 次日。 墨莺歌起床梳妆打扮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颊更加的红肿起来,已经肿的快要看不见眼睛。看来昨天叶嘉志真的是对她下了狠手,她说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粉涂抹在伤口上面,那就应该明天起床的时候脸上的伤就消下去。 才做完这些事情,就有人过来请她去大厅一趟。对方也没有说清楚,请她过去到底是什么事情,墨莺歌隐约猜到也许是跟着解毒的事情有关,在房间里找了一块布蒙在脸上,她看着对方一起离开房间。 叶嘉志依旧非常平淡的坐在那把椅子上,但是这一次他的脸色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的好。 “白大夫,今天就是你给我治病的第一天,希望你可以安安分分的,千万不要动什么小心机,不然的话今天可不是自此打两巴掌那么简单。”叶嘉志说这句威胁的话,语气中还带着不少的笑意,眼睛非常疲倦的耷拉下两个人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精神,但是在他偶尔抬眼的时候,还是能看出一丝精光。 墨莺歌也根本没有说什么,直接走上前就开始为他诊断,随后开口:“昨天我已经把药方交给军师,你身上的毒素已经在你体内积聚多年,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全部清除干净。” “但如果按照你的那一副要发,我到底要喝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好起来?”叶嘉志好像是突然来了兴致,忍不住挑眉。 墨莺歌一愣:“如果你只是靠喝那服药方,大概是需要三年的时间才能够让你体内的毒素全部剔除干净。” “哦。”叶嘉志拉长语调,“你这么说的意思我已经十分明白了,也就是说我只要按照那副药方喝下去,要不要你这个大夫都没有什么用,所以就算我把你这个大夫杀掉了,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墨莺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而且她更加察觉到了一些危险。叶嘉志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是整个人懒洋洋的,从他说出来的语气可以听出,这句话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认真的。 对方现在是已经打算卸磨杀驴,或者说是已经打算忘恩负义。墨莺歌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机会,唯一可以救自己的希望就是赵晟翎递过来的那个小玩意儿。 关于军师之前一直都说要保护她,墨莺歌觉得这句话的可信度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军师不会为了她对叶嘉志动手,她充其量只是一个陌生人。 第四百四十四章 提前出发 挂在墙壁上面的火把明明灭灭,不过因为灯光实在是过于的灰暗,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楚整个大厅里面的一些细节,但是有一些东西确实非常的清楚。 墨莺歌知道叶嘉志今天算是已经打算对自己动手了,就算是军师对她的表现过于的亲密,叶嘉志也不会留下她的性命,对方既然这么准备了,她也不打算过多的耽误一些时间。 “我想你应该知道江湖规矩吧,绝对不能动大夫。”墨莺歌冷哼一声,她也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想去威胁人家还是想要住其他的东西? 对方也是根本没有把她这句话放在心里,叶嘉志十分轻松的走上前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有些事情不想样直接的就跟你说清楚,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做一个决定。从你来到整个山寨之后,算是惹来了不少的麻烦。” 这段时间中可以看清楚的事情,倒还是有很多的。叶珠最近因为她的原因一直在唠着各种各样的小脾气,军师也在若有若无的照顾她。如果墨莺歌在这个山寨里面待的时间越长,那么他们整个山寨里面的矛盾就会越多。 叶嘉志怎么说也是在江湖里面做很多年的,根本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在自己的眼前发生,所以他已经决定把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地处决。 “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非常的少,唯独女人不少。大不了的话,我明年开春下山再去抢一个过来。”叶嘉志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带着他一贯的语气,不过他的气息并不平稳,体内的毒素在他的身体里面不断的肆虐。 他宁愿冒着毒发的危险,也要把可以救他性命的墨莺歌给处理掉。本来之前他还没有打算这个决定,他只是想着墨莺歌医术算得上比较高明,而且他们山寨里面去了就是这样的大夫。 本来是想要一点一点的把她给控制住,让她整个人待在山寨里面好好的救治山寨里面的人。但是昨天的那一场宴会让叶嘉志直接放弃了这样的一个念头,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能在这边停留太多的时间。 她只不过是来到了短短几天,就已经把整个山寨里面弄得有些鸡飞狗跳,如果她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说不定起的危险就会越多,任何一丝可以造成的危险都不能存在。 “不过你尽管放心,整个山寨里面也是有着不少的冤魂,到时候你就算下地狱了之后也有人跟你作伴,不会让你感觉到很孤独。”叶嘉志极其缓慢的从牙缝中挤出这些话,他整个人的脸色已经异常苍白,额头渗出汗珠。 他毒发了。 可是他就算在毒发之前,也要把墨莺歌处理掉。 随着他说完这句话,大厅的角落里面走出了不少拿着武器的男人,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异常的狰狞,看向墨莺歌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小小的兔子。 山脚下。 赵晟翎看着越来越阴沉的天气,知道暴风雪应该在很快的时间内都会到来,到时候他们如果想要攻上整个山寨就会更加的困难了。现在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经聚集在山脚下,他们就等着直接攻上去。 而且,赵晟翎最开始的计划是打算在暴风雪的掩盖之下攻上整个山寨。这样就可以打到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太子殿下,士兵们已经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发起攻击。”钟志新走上前来,正准备继续说几句话,“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主攻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了经验丰富的将领们,他们每个人的经验都非常的丰富,在你的领导下一定可以攻破整个山寨的。” 赵晟翎没有说话,而是站在营地面前看着山寨的方向。他觉得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应该待在山寨里,这样就可以时时刻刻站在墨莺歌的身边,就可以安安静静的保护著她,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是如果他一直待在山寨里面,整个山寨的围剿就会显得比较困难。他毕竟也是当朝太子,说出来的事情大部分还是要符合太子的风范,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儿女情长。 “白洛水,希望你能够在山寨里面好好保护自己,千万不要让自己受到任何的伤害,不然的话……”赵晟翎说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胸口突然一痛,身形摇晃两下。 钟志新看到这一幕赶紧慌了神时直接走上去扶住赵晟翎:“太子殿下,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赵晟翎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而来的心悸,不过他沉默半天之后突然看向钟志新:“传孤的命令,现在就发起攻击,天亮之前所有人必须工打上山寨,如果谁敢不从直接当场处死。” “太子殿下,可是市面刚刚才按拆旧萤,我们这样充满的空气会不会太过于慌张,而且我们对于上面的东西都没有一个任何的规划,都没有准备那个将领去打主攻?”钟志新突然有一些语无伦次,整个作战计划本来就匆忙,他之前还准备着,应该趁这段时间好好的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现在就让他们直接攻打上去。 “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快去让人准备一下准备发动进攻。”赵晟翎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非常的害怕,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即将要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一样。这种紧迫感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等待,甚至愿意抛弃之前所拟定的一切计划,不管出于什么样的一个原因,他现在都必须要赶紧的攻打上山寨,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事情,他都必须这样去做。 时间在他们身边流逝变得非常的快,很快军队全部都集结好准备攻上去,赵晟翎带领着军队冲到最前面。 山寨。 “我都说过你这个贱人肯定会落在我的手里,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叶珠手里拿着一个鞭子,再不停得抽打墨莺歌。 墨莺歌早就已经被他们用绳子给绑起来,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身上的衣服染上了不少的血迹,不过,她还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现在鞭打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其他人。 叶珠看到她这副样子心中更加的生气,没有想到这个女人都已经弄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能在自己的面前摆出这样一副模样。 之前一起被关在地牢里面的那个男人不见了,后面塞在里面的人就在森林里面找到了那个男人的尸体,这样就可以判断出那个男人其实是越狱逃走,但是却死掉了山林中。 叶珠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哭了一天一夜,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男人,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结果对方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这件事情让她整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忘记,她只是觉得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从小到大她也只见到过那么一个人,她从小到大也只是喜欢过那一个人,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就这样死在了他的面前,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有些崩溃。 而这一场无疾而终的缘分,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才导致得。如果当初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来跟她争抢男人,她现在一定开开心心的做新娘,嫁给了自己看中的那个人。 “你不要摆出这么一副高高的样子,好像你比我厉害多少一样。现在你就直接的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且这件事情你绝对是脱不了任何的关系。”叶珠说到这里的时候,继续把鞭子放在冷水里面泡着。这样的做法可以让鞭子更加的坚韧,打在人身上的时候也会更加的痛。 墨莺歌听到这话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她一下:“那么我们就敞开来说清楚,你浑身上下到底什么地方能比得上我?” 本来她是不可能活着离开大厅的,只不过军师听到消息之后赶过来硬是把她保护下来,可是叶嘉志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墨莺歌,而是直接把她送给了叶珠。 叶珠这个姑娘都非常的讨厌墨莺歌,总是会想着各种办法折磨墨莺歌。只不过因为军师总是在明里暗里保护眼前的这个女人,这样一来才导致叶珠对墨莺歌的怨恨更加深厚。 叶嘉志这样的安排其实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墨莺歌一旦落入叶珠的手里,有其他的可能性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军师在大厅里面已经用了各种的方法保下墨莺歌,但是他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进一步的保护她。 “你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嘴硬。听说在朝堂上面有一种刑法叫做凌迟,是用刀子把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但是中途一定让对方不能使下去。”叶珠旁边拿出一个薄如蝉翼的刀,“只不过这样的刑法我只是在书中见过,听闻你是太医,希望你能够不吝赐教。” 叶珠手中的刀片闪着寒光,她一步一步的走上来,墨莺歌闭上眼睛。 “轰隆——” 巨大的声音响起,惊动了整个牢房里面的所有人 第四百四十五章 山寨覆灭 一个人赶紧跑进来抓住叶珠的手,直接开口说:“小姐,外面不知道怎么的闯入的一支军队,我们现在赶紧离开。”叶珠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那个人拉到原地一个踉跄,等她回过神之后看下那个人:“军队?他们不是每年都会上来几次吗?每次不都说被打下去了吗?你这么慌里慌张的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次的人跟之前根本就不一样,之前的人非常容易糊弄过去,但是这一次的人他们看起来都是有备而来,我们根本已经没有办法抵抗他们。”那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慌张,不过还是死死得拉住叶珠的手,“大小姐现在我们真的不能过多耽误,他们已经在前方抵御,应该也抵御不到多久时间,我们现在一定要赶紧离开。” 叶珠还没有说话,而是自己抬头往外面看着。山寨里面的确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呼喊声,想必应该是一堆军队攻上来。 叶珠从小到大就在山寨里面长大,关于这样的情况他没见过一次也见到过百八十次了,但是这次看大家那么的紧张,想必对方肯定是已经攻进来了。 叶珠自然也是知道下面的官府每次都恨不得把他们抓起去,然后用各种的律法把他们处置一翻,也非常的清楚,作为山贼的他们要是落到了官府的手中,肯定是没有一个好下场。 那人见叶珠一直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弹,忍不住再次开口催促了几句:“大小姐,现在我们真的不能再耽误了,多耽误一分钟我们受伤的几率就会越大一些,现在最好的机会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叶珠跟着他跑了几步,要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被吊起来墨莺歌。墨莺歌身上下都是血污,但是那一双眼睛依旧是非常明亮,里面甚至包含着一些嘲讽的意味。 “等我一下。”叶珠发现自己的手中还拿着那一柄小刀,她一步一步走到墨莺歌的身边,手中的那把小刀在对方的脸上不停的滑动,“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好的运气,竟然撞上了官府过来。像你这么好看又是太医,他们肯定会好好的对待你,但是我不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墨莺歌现在可以说是虚弱至极,不过她还是勉强的保持神智看下站在自己面前叶珠。叶珠根本就不像最开始见到的那样,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刻意知道她是一朵沾露的海棠花,但是现在她的满脸都被阴狠的神情所笼罩,整个模样倒是比之前丑上了好多分。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墨莺歌咬住自己的舌尖,从牙缝之中挤出这句话,“你是打算就在这里杀了我吗?” “当然。反正我落进官府的手里也不会有一个好下场,干脆就再次做一件坏事情呢。”叶珠脸上的神色变动好几分,要换上了一副天真可爱的孩童模样,又不是真的跟她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墨莺歌真的不知道在怎么变你的容颜之下,竟然隐藏了一个那么狠毒的心思。 叶珠手中的刀片已经划到了心脏的位置,她脸上带着那幅非常可爱天真的笑容,直接把刀插进墨莺歌的胸口。 外面的风忽然刮起来,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正对门的方向是一个叶片已经掉落的差不多的树,枝条非常突兀地指向天空,也许过段时间之后它会散发出新意,不过那个时候可能是要明年才能看得到的美景。 叶珠已经离开了地牢,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去逃命,一些山贼在前方跟着军队进行抵抗。 时间好像过得一点都不清晰了,墨莺歌感觉自己的神智仿佛随着风一点一点的消失,现在她非常清楚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下去。 眼前已经渐渐地开始恍惚起了,墨莺歌还是尽力的让自己看向外面,如果她没有猜错,赵晟翎应该很快就会找到她,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坚持下去,直到对方救下自己。 一个人突然闯进在她的视线,但是他的眼前已经模糊一片,根本就辨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容颜。 “你啊。之前一直都在跟你说让你学乖一点,是你要是在学乖一点再多坚持一下,我可能也……”对方说在这里的时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把你带过来的确不是我的本意,没有想到你会在这边遇到这种磨难,今后不会再发生这些事情了,我发现你身边也就其他人保护你,现在也不需要我了。” 墨莺歌最后的神智只是看见对方在自己说话,但是她怎么都听不清对方耳朵里到底在说些什么,反倒是黑暗一阵一阵的袭来。 最后她整个人坠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墨莺歌睁开眼睛还没有动弹,胸口就传来一阵刺痛:“嘶……” 赵晟翎听到声音猛然惊醒,赶紧把手中温热的茶水递过去:“洛水,幸好你没事。”当时好不容易攻上潜山寨,他第一时间就是到处去寻找墨莺歌,不容易在地牢里面找到她,看见她浑身是血,胸口还插着一把锋利的刀。 嗓子的干涸感好了很多,墨莺歌感觉之前失去的神智现在正在一点一点地回归,视线也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她转头看到赵晟翎的样子,突然忍不住笑起来:“你这个样子……真是……” 赵晟翎双眼充满了血丝,眼底也是深深的青紫痕迹,一看就知道是许久没有休息过的样子,下巴冒出不少的胡子,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非常的憔悴。 “感觉怎么样?什么地方会很痛?”赵晟翎忙不迭开口进行询问,小心翼翼抓起墨莺歌的手,“你尽管放心好了,一切东西全部交给我,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墨莺歌点头,她依旧感觉浑身疲倦异常,很快又再次昏睡着过去。 钟志新抓住这个机会上前:“太子殿下,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你去定夺,如果你真的很担心白大人的话,微臣会派专人来守护白大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绝对会赶紧告诉你。” 闻言,赵晟翎闭上眼睛。 他们是一次进攻发动的非常突然,对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准备所以这一次算得上是他们大获全胜。整个西北地区的驻军全部都有些疯狂,他们之前也跟山寨进行过数不胜数的战争,但是每一次他们都没有讨到便宜,一次之后,他们已经渐渐失去了信心。 没有想到这一次他们不光胜利,而且还把对方一网打尽,所带来的心理喜悦远远大过战争跟带给他们。 本来他们是准备了一个庆功活动,但是因为墨莺歌受伤,赵晟翎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全部就交给下面去做。钟志新也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大臣,自然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但是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赵晟翎点头。 倒是赵晟翎一直都守在墨莺歌的床前,他就算有很多的事情想要来询问也不敢打扰。 “先把事情放下去吧,孤稍微准备一下就过来。”赵晟翎说这句话的时候努力地放低了自己的声音,真怕会吵醒的才睡着墨莺歌。 站在旁边的钟志新把这一幕全部都收在了眼中,不过他一时半会儿都还是弄不清楚自家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墨莺歌只是一个太医,虽说这个太医长得很好看,但是处事未免的过于虚弱,跟整个怀新郡里面的美女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 不过,钟志新看到赵晟翎对她这么关心,决定自己还是应该重新给他们安排一下房间。 早知道的话就应该一开始把他们两个都安排在一起,他就不用去辛辛苦苦的寻找美女来讨太子殿下的欢心。 接下来的日子要是恢复了之前一样的慵懒闲散,墨莺歌身上的伤经过了好几天的悉心照顾,目前已经可以下床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记着一件披风来到打开的窗户前。窗户外面有着不少的树,除了松树,其他的树只是光秃秃的树干往上举起,上面则是覆盖了不少白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墨莺歌忍不住开口念起这句诗。 之前她第一次听到这首诗的时候,根本就不太理解这一句话的意思,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到过几场雪,没有想到来到这里之后,竟然可以看到这么美丽的雪景。 “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就开始作践自己了。”赵晟翎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把她抱在怀中,“这么大一个人呢,时时刻刻还是应该好好注意一下自己。” 墨莺歌没有躲避,而是一直把目光落在窗外的雪景上:“这次的山贼是全部死了吗?” 赵晟翎微愣,还是一一说出整个山寨的情况。叶嘉志毒发身亡,叶珠逃入了山林之中,不过派出去搜寻的人在一个悬崖边上发现了她的鞋子…… “还有一个人的下路你没有告诉我。” 第四百四十六章 无疾而终 怀新郡虽然说被治理的非常的繁华,但是这里面作奸犯科的人也有不少,再加上这边气候和地质的原因,牢房修建的倒是比其他的地方更加坚固。最近整个牢房里面可以说是人满为患,大部分的山匪都在冲锋的时候死在了路上,但是依然有小部分的山匪被抓起来关到了牢房里。 士兵在前面领路,墨莺歌慢慢的往前面走过去,很快就来到了整个牢房里面的深处。牢房里面弥漫着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但是那个味道闻起来并不是非常的难闻,到还是算得上可以。一股又一股阴冷的风从深处吹出来。墨莺歌跟着他们来到一个牢房前面停下。 “白大夫,你要见到人就在这里面。”士兵开口,旁边的人上去把门锁打开,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墨莺歌停下脚步,而是看着站在旁边的士兵,士兵们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想必他们也是得到了一些命令,专门在这边看着,或许是想要保护她的安全。 “这里的事情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掉,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话现在最好离开。”墨莺歌沉默了半天之后开口说道。 士兵面露难色:“太子殿下已经吩咐,因为白大人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的好,所以让我们一定要在旁边看着你,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好及时出手。” “你们现在还是给我离开,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到时候我会叫你们的。”墨莺歌根本不想这些士兵在这边待着,可是士兵你就站在这里根本就不愿意动弹。 她和对方僵持许久,最后也只好放弃。赵晟翎做出的决定,其他人是根本没有办法改变,其他的人只能顺着他的决定去做。墨莺歌叹口气:“那么你们先离这边远一点,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自然会叫你们,要是你们不放心可以进去把他给绑起来。” 士兵户对视一眼,然后后退了好几步,让开了一段距离。墨莺歌这个时候推开牢房门走进去。军师整个人躺在一堆枯草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染上血迹,还有一些根本就看不清楚的污渍。但是他的脸上却非常的干净,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灰尘都没有。 墨莺歌站在牢房门口迟疑了片刻之后才走进去,蹲下身子看向军师。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想说的,在她到来之前在脑海中已经设下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可是当她真正的看到对方之后,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问不出。 军师听到了动静也没有直接睁开眼睛,而是停顿了好半天之后才缓缓睁开。他整个人的面貌可以说是极致的妖娆美丽,就算现在已经身处在牢房之中,依旧让人无法直视。 “没有想到第一个来接我的竟然是你,我还以为是你们口口声声的太子殿下。”军师说话的语调之中带着一丝疲倦,似乎他在用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开口说话。 墨莺歌点头:“我有一些问题一直想要问你,这段时间养病我也想了很多东西。”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有一些疲倦。 这两个人都是受了重伤,那现在在一起谁也奈何不了谁,反而会有一些同病相怜的味道在其中。 “那你回去到底想了些什么东西?你确定我会直接告诉你那个答案吗?”军师说上几句话就闭上眼睛,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 墨莺歌对于他这种比较冷淡的态度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沉默了好久之后才开口:“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应该认识,但是却因为某些原因而导致我忘记了。” 墨莺歌说的认识并不是她跟军师,而是白洛水和军师。她伤好之后就认认真真的回想自己在惠民之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军师。 这样一来的话,她又发现了很多已经被刻意忽略的细节。军师虽然总是在在算计的她,使用苦肉计,美男计,甚至还有下毒。可是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军师都在或多或少的保护她。从一开始她到达山寨的时候,就把墨莺歌困在了自己的身边,墨莺歌少有机会接触其他的人,所以也就不用担心会被其他的人伤害。 而后面,她做出的一些事情也算得上是比较过火,虽然说也是受到了不少的伤害,但是没有一件事情是危及性命。毕竟,在后面跟着叶嘉志之间的对决可以看出来,叶嘉志在觉得她这个人不可信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杀了她。 军师在不断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她,甚至在军队攻上来的时候还专门让她被绑起来。现在想起来的话这应该是军师专门所为。军师不知道墨莺歌和军队之间的关系,担心她被士兵们误伤,所以就算记得让她用一种非常脆弱的形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样一来的话,不管是什么人都会对她手下留情。 “可能你是因为受伤之后才导致的神志不清,我和你两个人怎么可能会认识?”军师直接就否认,不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始终都是闭着自己的眼睛,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脆弱的味道, 墨莺歌突然有一些沉默,最后站起来直接转身离开:“你身为山匪的这么多年,也许也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作恶的原因。所以你还有什么心愿,我能够完成的一定会帮你。” 军师略微抬头,看了一眼墨莺歌。他又露出了那一种魅惑众生的微笑,笑在后面的时候还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一个男将军最后被皇帝所禁锢的故事?当我最开始听到那个传说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想一个事情,如果我是那个将军,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我都已经要颠覆整个皇城。” 墨莺歌点头,十分赞同军师的回答:“那么耀眼的一个男子怎么可能会干居于他人之下,他应该非常英勇善战的奔波在战场上,娶得自己心爱的女子。” 走出牢房,外面的阳光非常的热烈和灿烂。 墨莺歌看见外面的阳光灿烂,双腿忍不住发软,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出来扶住她的腰肢:“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害没好,还到处乱跑,要是遇到了一点什么,我看你怎么办?” 墨莺歌深吸一口气:“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赵晟翎微微眯起双眼:“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可是又感觉有些一言难尽。” 赵晟翎舔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你这样说话明明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何必这么惺惺作态。”他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墨莺歌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赵晟翎没有走几步又找折回来,直接弯腰抱起墨莺歌:“整个随行的队伍只有你一个太医深得我的欢心,如果你受伤了之后,今后我要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话找不到人。” 墨莺歌忍不住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身上,听见他胸腔传来的有力的心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突然想到了军师之前给她讲的那一个故事,文中的那个小男孩应该就是军师,那一个女孩应该就是白洛水。如果站在这里真的是白落水,说不定他们两个人之间还会发生一段比较缠绵的故事。 可是是这样的故事宁愿不要发生,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处于相对的,彼此之间就算情投意合也得不到一个圆满的结局,反而会留下一生的遗憾。 军师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把这件事情一直隐藏起来,根本就不会直接开口说出来。但是他还是有一些忍不住,自己心爱的女孩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根本就不敢上去相认。 甚至他还不能完全的保护自己心爱女孩的安全,让她经受过了一些折磨。你来的话,就算自己心爱的女孩今后回想起自己,也不会老是想着自己的。 “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人做些事情真的是对自己太狠了下心肠。”墨莺歌微微开口,“其实很多事情不过是之前的人犯下的错误,为什么这种错误一定要一直延续下去,连续好几个人都要背负起来。” 她想到自己被灭了族,都是因为上面的人一时的贪欲,所以就做出了决定,而导致所有的人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很多事情真的是可以避免的,只需要你稍微转变一下念头就行。 “真正的帝王之术是不需要感情,如果一个帝王运用太多的软肋,很容易被他人所利用,也就根本不会带给天下百姓美满的生活。”赵晟翎开口解释。 暴风雪还是如期而至,本来就开始今年只有一场暴风雪,可是第一场暴风雪过完之后没过多久又开始了第二场。赵晟翎现在根本就不能离开怀新郡,需要在整个西北待上一两个月,等到暴风雪差不多停下来之后才能够离开这里。 本来回去的日期对他们来说都是非常的着急,因为皇上一次突发奇想而把整个朝廷都开始重新清洗,要是能够先回去,谁就能掌握最多的主动权。 第四百四十七章 撞见 只不过是短短几天时间,整个西北就已经被一片冰雪所覆盖。墨莺歌身上的伤现在也是好多差不多,她看了一下周围的冰雪,心中隐隐约约产生了一些忧愁的情绪。 自从受伤以来,除了那天她亲自出门去监狱里面看了一下军师,其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房间里面钻研医术,这样清醒的时间对她来说非常难得,但是也是这样越来清闲的事情,让她整个人都觉得有一些烦躁起来。 好像是暴风雪前来之后的平静一样,她总是觉得心中好像有一口气没有办法散发出去,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对劲,可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赵晟翎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处理后面的事情,山匪虽然说大部分都已经被抓住了,但是小部分依旧在山间之中流窜。只要等整个山里面的冰雪全部融化,他们肯定能聚集在一起,有形成一定的规模。 整个西北方向的山匪,其实并不是非常的难对付,比较难对付的就是有一些人总是死心不改,就算一只漏网之鱼,他也能慢慢地拉起一支队伍,这个问题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山匪根本就没有解决的难题。 赵晟翎在离开这边之前就必须把后面的事情全部善后。 他们两个人都非常的忙碌,以至于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天。 西北虽然说暴风雪没有完全的停下来,但是整个天空却是一片放晴,墨莺歌裹着一件厚厚的毛绒斗篷,一步一步极其缓慢的走到了外面。 几个丫鬟正在在院子里面堆雪人,每个人的脸上和手上都被冻得红扑扑的,但她们依旧用手揉成一个又一个的雪球,然后相互抛来抛去。 赵晟翎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墨莺歌站在一棵树下,树上的叶子全部落完,光秃秃的堆起一些积雪,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斗篷站在树下,那张本就倾国倾城脸映衬的更加美丽。 他都上前把对方抱在怀中,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全,站在这风口仔细又被吹病了。” 墨莺歌本想要直接抽出自己的手,可是抽到一半又犹豫了。 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个人虽然说都怎没怎么见面,赵晟翎就是经常让人送来各种各样的小玩意,还会差人送来一些写着酸溜溜字诗句的句子。赵晟翎在不断地用他的行动表示出真心,墨莺歌虽然看出来了,但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现在还不想过多的去接受这些事,毕竟二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一些微妙,特别是墨莺歌现在根本就不想想太多的东西,她还有自己没有做完的事情在等待。 儿女情长什么的,真的很影响她做事情。 “你天天这么待着也实在是没趣。”赵晟翎想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要不出去走走逛逛,孤最近也把事务都处理了差不多,应该过几天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去。” 墨莺歌点头:“好。” 赵晟翎很快就准备妥当带着墨莺歌离开了城主府,街道上面差不多被一层冰雪所覆盖,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把雪扫到了路边堆放。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一片繁华的景象。 怀新郡可以说被治理的得非常不错,虽说地区比较偏远,而且资源也比较少,但是整体繁忙还是非常繁荣的景象。 墨莺歌之前也只是来得急冲冲看了一眼,还有很多的地方都没有逛过,走在街上的时候自然来了不少的兴致,到处看了好几眼,最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赵晟翎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跟着,二人之中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暗处。 叶珠穿着一身非常单薄的衣服,竟然是不能抵御如今的天气,旁边有人给她递过来一件斗篷,但是整件斗篷非常的肮脏,甚至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件斗篷才披到肩头,叶珠就一脸嫌弃的把整件斗篷扔在地上:“这到底是什么破烂玩意儿,难道你就不能找一件比较干净的东西吗?这个衣服身上的味道怎么大,我怎么可能会穿的下去?” 五大三粗的汉子被这一声一声说得根本就抬不起头,不过他还是低着头等叶珠把满腔的怒火全部发泄之后才开口:“小姐,我们出来的比较匆忙,身上的东西已经在路上丢失了,能拿到这么一件斗篷也实属不易。而且你也是知道怀新郡的,冬天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如果你要是冻出一个好歹,那可怎么办。” “这件事情应该你们去想办法。不管怎么样,这一天散发着腥臭味道的衣服,我是绝对不会穿在身上。”叶珠依旧跟着之前一样是一副傲娇的样子。 旁边的大汉见怎么都劝说无果,只好把斗篷放在了一边:“小姐,军师被抓之前跟我们说在城里面会有人接应我们的,现在我们就过去找他们吧。” 叶珠舔了两下嘴唇最后点头答应,他们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处非常不起眼的布料店,壮汉走过去跟着布料店的老板对了几句暗号,双方都已经确定了身份,壮汉才走出来把叶珠叫过去。 整个布料店可以说是非常的不起眼,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空气之中甚至还有一股潮湿的味道,叶珠一脸嫌弃的捂住自己的鼻子,按照走过来的布料店老板:“你现在赶紧去给我准备东西,我要洗澡。” 布料店老板的脸上露出一些难堪,不过还是去准备了东西。叶珠来到后院里面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然后看到自己脱下来放在旁边的衣服上面,满是各种各样的污渍,整个人又再次生气。 她从小到大长得这么大,一直以来都是被各种各样的人捧在手心里面,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局面。没有想到那一个女人竟然带了军队,还让她整个人像一只兔子一样被人撵的到处跑。 甚至是现在的吃穿用度都如此的简便,她根本就憋不下这一口气,一直都打算着,如果下次见到墨莺歌,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一定会狠狠地报复回去。 布料店老板已经准备了一套比较普通的衣服放在旁边,叶珠把那个衣服拿下来放在手中看了好几眼,最后叹口气。 她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竟然弄到了这样一个下场,竟然需要穿这种的东西。 她心里更加憋着一口气想要发泄出来,不过现在的情况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地方。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一定要尽快的让自己活下去,如果可以的话,他肯定还要回到山寨里面,拿起一支队伍一定要报复回去。 “现在我落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全部都是怪那个女人。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已经会让那个女人去死!”叶珠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随后就把整件衣服穿在身上。 在街上无聊闲逛的二人也来到了一家十分不起眼的布料店面前,钟志新安排过来的人看到这一幕之后就赶紧对他们解释:“这一家店铺里面的布料根本就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一些穷苦人家所用的。如果你们想要买这里的特色,我倒是可以推荐几个店铺。” 墨莺歌本来也只是随意逛逛,把整个地面看了几眼之后就收回目光,不过还没有走几步,她就看到了旁边画着一个小小的图腾。 那一个图腾看起来非常的眼熟,只是花在墙角的一个地方。 “太子殿下,你看这个东西是否有些眼熟?”墨莺歌直接伸手拉住赵晟翎,略微指向那一个图腾。 赵晟翎只是看了几眼心中就有了定论,旁边的人看到他们这么紧张起来也纷纷的走上前。 “你在这边好好待着吧,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进去看一看就知道。”赵晟翎开口安抚墨莺歌。 墨莺歌很想跟着他一起走进去,但是赵晟翎只是带了几个贴身的侍卫走进去,并且让她站在门外安心等候。她想了一下里面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情,于是就点头答应。 布料店的老板见终于有声音上门,赶紧走上前来照顾,但是当他看清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之后,整个人愣住。 他怎么说也算得上这边市井打滚很多年的人,一眼就看出来赵晟翎穿在身上的衣服可谓是价值不菲,而对方的背景应该也是非富即贵。他赶紧走上前来招呼:“喜鹊在房梁下做窝,贵宾就可前来。不知道这位客人过来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地方是小店可以帮忙的。” 赵晟翎环顾了一下整个大厅里面的摆设,并没有直接开口。倒是追风直接上去:“你跟最近歼灭的山匪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我劝你最好如实招来,不要想办法来糊弄我们。” 布料店老板整个人都有些惊慌,吓得双腿发抖:“不知道这位贵客说的到底是什么山匪,我在这里经营多年,可是一个非常守法的百姓,根本就没有跟山匪有什么样的勾结,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一些误会。” 第四百四十八章 遇刺 布料店老板的样子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假装,他仿佛是真真切切的害怕,时不时后退好几步。但是这一切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赵晟翎依旧是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不过站在旁边的追风这个时候就是直接上线揪住对方的衣领:“这样我们过来找你肯定都是有理由的,绝对不会胡乱的找你。” “门口的那一个图腾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果你如实招来的话等会儿还能少抽一点嘴。”追风再次询问,为了威慑住对方,他直接把拔出放在腰上的佩剑,随后直接砍向一边的桌子。 布料店老板还是什么话都不肯说,追风就直接拽住他的衣领把他往外面拉过去,随后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墙角的一个图腾。 布料店老板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妙,这个图腾在这里存在的时间可以说是非常久,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这个地方,除了是他们内部一些认识的人以外其他的人看到这个地方之后都会直接选择忽视。 可是眼前的人竟然就出了这个东西,布料店老板突然想到之前那个大汉走过来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们的山寨覆灭全部都是因为军队突然攻上去,但是军师之前告诉我说这一场攻打应该是有人在故意算计,所以如果以后没事儿的话你还是把这些图腾什么的全部都擦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生活就行了先在里面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管。”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多,甚至还隐约觉得那个答案对自己说的话都是危言耸听,但是他现在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真。 他本来是打算等今天天黑的时候再把那个图腾擦掉,没有想到只是晚的这一步就被对方给抓住。 追风继续在那里逼问:“这个图腾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和作用,我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想办法糊弄我们。” “这个东西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说不定就是这附近的小孩胡乱画的。”布料店老板就是咬死不承认这个东西,他在这个地方也算得上是经营多年,街坊邻居什么的也是咯有接触。 如果真的他因为某些事情被抓到了官府,他是有机会可以辩解的。 但这些事情的前提就在于他绝对不能够开口承认,这个图腾他一定要钥匙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对方真的要逼迫他的话,他也是没有办法反抗,但是不管怎么样也会让对方在这个西北地区的名声受损。 主意已经打定,他肯定是不管什么样的原因都不会开口去否认。 赵晟翎自然也是看出今天是跟本就问不出什么东西了:“追风,这里的人比较多,你就算问的话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离开这里回去再慢慢询问。” 追风点头,直接绑到布料店老板就准备离开。 但是从布料店后面走出来了一个人,对方穿着一件红色的粗布衣服,还没有干透的头发垂落下来,披散在双肩:“你这个人到底是拿的什么衣服给我穿,你看你毕竟是一个布料店的老板,就算是没有什么丝绸,你也不能拿这种粗布衣服给我。” 对方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一种娇纵,腔调和语气都听起来分外的熟悉。 墨莺歌和赵晟翎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笑起来。 这件事情还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叶珠一时之间没有看清楚坐在外面的两个人,毕竟现在的穿着根本就不是在山寨中的那副样子,等她走出来看清楚之后才整个人有些惊慌。 “是你?”叶珠看着坐在椅子上面赵晟翎,眼神中有些痴迷,但是很快就被惊恐所取代。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她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忘记对方是怎么样的对她。 那天,赵晟翎拿着一杆枪直接冲过来,直接挑飞了好几个山匪。 不过她也只是后退了几步,很快又看见站在外面的墨莺歌,竖起眉毛大吼一声:“原来你这个女人也在这个地方,看来这是上天比较垂怜我,把你这个贱人送上门来,我还正在忧愁,应该去什么地方找你。” 旁边的一个追风听到这话,直接冲过去狠狠两巴掌打在叶珠的身上:“你最好把嘴里给我放干净点,白大人也是你这种女人可以随便污蔑的。” “追风,把他和这个老板一起带回去。”赵晟翎面无表情开口。 叶珠难得没有反抗,束手就擒的速度非常的快。追风让其他的侍卫看管押送这两个人离开。 赵晟翎走过去牵起墨莺歌的手:“看来今天出来逛一逛,果真是来对了,这个女人的话我就交给你处置。” 墨莺歌看了几眼叶珠,自然是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怜悯,叶珠从小到大就在那样的环境之中长大,她整个人都是非常的暴虐,犯下的错事也有很多,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借口,可以原谅她之前的所做所为。 赵晟翎把叶珠交给墨莺歌处置,其他的可能性就是想让她出口气,之前在山寨里面的时候,二人之前可以说是发生了不少的问题,叶珠总是在明里暗里的不断折腾墨莺歌。 只不过,现在真的要墨莺歌出手,她倒是还有一些犹豫起来:“你把她放在我的手里也没有什么样的作用,倒不如利用她把其他几个漏网之鱼都抓过来。” 叶嘉志怎么说也在整个西北地方经营多年,肯定会有不少的人对他保持一颗非常厉害的忠心。而且这一次进攻山寨虽然说是大获全胜,但是难免会有一些漏网之鱼。 叶珠就可以做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诱饵,这样一来的话就可以把很多人直接引诱过来。 很何况,钟志新最近也一直非常头疼一件事,就是那些漏网之鱼可以再次回到山林里面,说不定又会重新组建起一组山匪。 “这样的话会不会太便宜她了,孤还是清清楚楚,记住他说过很多次要把孤扒光了衣服丢到山上去喂狼。”赵晟翎嘴角含笑说着这句话,但他还是同意了墨莺歌的建议。 流窜的山匪对于整个西北地区都是一个隐患,趁他们还没有离开这里的时候还是应该在这里多做一些事情,这样一来的话,到时会让西北地区的百姓可以真正的安全的安居乐业。 叶珠在这个时候恰好经过他们的身边,眼神闪过一丝光,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贱人,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个人好看的!”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向墨莺歌,手中的那一把匕首,刀刃上面泛着淡淡的莹绿,一看就知道是淬了毒。 赵晟翎伸手挡住匕首,同时一脚狠狠踹向叶珠的胸口。 叶珠顿时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好半天之后才缓过劲来,她为了一脚踢断了几根肋骨,现在疼的站都站不起了。 但是她的脸上依旧戴着不少狂妄的笑意:“你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算这一匕首没有刺中你这个女人也够了,这毒可是没有办法解掉。”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整个人十分癫狂的笑起来:“实在是没有想到你早晚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父亲,女儿为你报仇了!” 她发起手中的匕首,准备再次对自己动手。追风上前一脚把匕首踢开,踢开匕首的同时还踢断了她的腕骨:“你这个人竟然敢刺杀太子殿下。赶紧把解药交出来,不然的话我有1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叶珠笑起来,一缕鲜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流下。 谁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有两手准备,自尽不成直接服毒自杀。 墨莺歌直接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然后看向追风:“现在赶紧回去,绝对不能耽误一丝一毫,那一把匕首也必须一起交回来交给我。”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回去,钟志新本来十分每次制造拿着一份文书准备上交,结果就看见赵晟翎嘴唇乌黑的被人送进来。 他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抓住旁边的一个人开口询问:“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太子殿下整个人看起来的状态都非常不好。” 一个侍卫开口:“太子殿下遇到他人刺杀,现在已经中毒。不过好在我们的身边有白大人,赶紧去准备一下,说不定等会儿会找你要药材。” 钟志新整个人站在原地还是没有缓过劲儿,过了好半天之后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当街被人刺杀,而且现在受伤非常的严重,现在还中毒了。 他顿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大祸临头,如果说太子殿下发生了其他的什么意外他还能说的过去,可是现在看起来太子殿下可以说是直接受了重伤。 万一太子殿下在这边出了个什么事,整个西北的百姓都不要想着活下去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之后,他赶紧往前走几步,走了几步之后又觉得不对劲,赶紧走回去找人张罗药材。 这个时候他也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情,果然是太子殿下,未雨绸缪的准备了一个太医在身边,不然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找不到医术出众的人。 第四百四十九章 中毒难解 只不过瞬间的功夫,赵晟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被匕首划伤的胳膊红肿一片,伤口处还有着不少乌黑的痕迹。 追风十分担心开口询问:“白大人,太子殿下的伤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而且他身上的这个音应该可以解掉的,对吗?” 墨莺歌整个人也觉得非常的棘手,她把伤口上面的毒翻起来看了好几遍,最后也是觉得非常的棘手。她这一辈子也算得上是看到过不少的毒药,但是这样的毒药她根本就没有见到过,所以更不要提解毒了。 “白大人,下官已经召集了整个怀新郡里面所有的药材和大夫,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官一定会尽力办好。”钟志新睁着他那一双看起来非常迷缝的眼睛,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轻松,显然根本就不担心即将发生的事情。 毕竟在他看起来,墨莺歌怎么说得上也是太医院里面的人物,这样的人我不管放在什么样的地方都是难得的人才,肯定比他这里的大夫什么都要有。 “我先试试吧,如果不行的话可能还是要有其他的办法。”墨莺歌其实自己心里面也没有一个底,吩咐他们下去,来了一些药材,就开始着手进行行动。 躺在床上的赵晟翎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呼吸声也变得非常的缓慢,如果不认真去察觉的话肯定会觉得他根本就没有故意。追风一直都在时时刻刻注意赵晟翎的情况,稍微有一点不对劲就会赶紧告诉墨莺歌。 墨莺歌这个时候都没有没有任何的停歇,跟着整个怀新郡里面的大夫在一起商量解毒方法。 这个毒看起来非常的奇特,墨莺歌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毒药,只能依稀确定这个毒药应该就是怀新郡这边所生产的药材。可是所有的大夫都没有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反而是争吵带了一堆,各种各样的声音听得实在是让人感觉有些厌恶。 墨莺歌抽空还是去看了好几眼赵晟翎,看着他的眼眶深深地凹陷进去,看到他的胸口起伏越来越低,她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追风看到她整个人非常的担忧,还是忍不住开口劝慰几句:“白大人,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太过于忧愁了,我怕太子殿下还没有好全,你又倒下去。” 其中非常担心的人,除了他们两个,还有钟志新。他还没有从歼灭山匪的喜悦之中清醒起来,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惶惶不安的状态中。 太子殿下可是在他的地盘上面出的事情,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他项上的人头肯定不保。 于是,他整个人因为着急担心而嘴巴上翘起一阵干皮,整个人迈着自己的腿到处走来走去,不过这样一来也让他听到了那些大夫讨论的声音,很快就停下自己匆满了脚步。 “这样的毒药好像我之前就见到过,应该说是三年之前的歼灭山匪,很多将士都在冲锋的路上死掉了,后来我才发现他们全部都是死于中毒。” 钟志新听到这句话赶紧开口询问:“你现在对当时的病症还有一些了解吗?如果知道的话现在赶紧招出来。” 那位大夫摸着自己留起来的山羊胡,沉默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这件事情实在是过的过于遥远,我也只能记得一个大概,既然城主想知道的话,我肯定会把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全部都说出来。” 墨莺歌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她走出来向那个大夫询问了几句,但是最后自己得到的结果并不是非常的理想。因为时间实在是过于久远,代付,他对当时的情况也已经忘的差不多,只能依稀记得几个地方,但是这几个地方对于解读根本就没有什么样的作用。 钟志新见墨莺歌整个人的脸上有些不好看,赶紧开口进行一番劝导:“白大人,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既然有一个大夫知道这样的病症,相比其他的大夫应该也知道,我再去多多让他们找一些大夫过来,都行,问几遍的话肯定会知道结果。” 怀新郡这段时间以来被治理的也是非常的好,向大夫这样的东西也是非常的常见的,只不过因为前里面的山匪之患,导致很多大夫都已经金盆洗手。 现在想要把那些大夫全部找出来的话,也是需要一些时间。就是不知道赵晟翎最后到底还能撑多少的时间,能不能够等到他们把大夫找到问清楚药材的原理,然后在配置毒药。 墨莺歌直接挥手拒绝钟志新的提议:“这件事情这样询问下去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结果,我现在打算去监牢一趟。太子殿下这边的情况就有劳城主过多留意。” “白大人,你说这话实在是太过于折煞下官。”钟志新开口说道,“下关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太子殿下,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过来找你。” 追风站起身准备跟着墨莺歌一起往监牢的方向走过去,墨莺歌挥手拒绝了他的好意,而是选择自己一个人走过去。 也许是下了好几场风雪的缘故,就算现在的天空晴朗一片,监牢里面依旧跟着之前一样的充满阴寒。 墨莺歌按照原来的路一直走到了监狱的最深处,整个人站在牢房外面看着躺在一片枯草上的军师。他现在的容貌什么看起来根本跟之前都是两回事情,也许是因为经历了一些严刑拷打,军师整个人看起来疲倦异常,那种随时随地都能够蛊惑人心的气质已经消失了。 听到牢房门口传来的动静,军师抬头看过来,那时候眼睛依旧跟着之前一样,里面简直就是流光溢彩:“怎么,今天你过来又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 旁边的人已经把牢房打开,墨莺歌抬腿走进去,蹲在军师的面前:“太子殿下中了毒,我没有接触过那样的东西,若是配置解药的话,需要花费不长的时间。而且,这个毒也是叶珠下得,我想你应该有办法。” 叶珠和军师都是从一个山寨里面出来,所以他们对彼此之间的用途应该也有一定的了解。而且墨莺歌之前就被未下过一颗毒药,她隐隐约约觉得赵晟翎现在手中的毒应该就是军师研究出来的。 闻言,军师忍不住笑起来:“你这句话说的就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或者说去帮你做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人现在的身份可是敌对,手底下那么多兄弟都走神在你们的手里,按理说我们应该这件事血海深仇,我怎么可能会去帮你?” 墨莺歌沉默,她其实也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说服军师帮自己。他们二人之间本来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如果军师抛弃他们之间的身份地位的不同,而前来帮助她的话。他死去的兄弟们都根本没有办法闭眼,可是墨莺歌现在也没有其他的时间可以等待。 深吸一口气,墨莺歌本来还是有一条道路可以选择,借助白洛水的身份,军师之前就非常明显的表现出来他对白洛水一往情深。只要她利用这个身份就一定会让军师出手相助,可是,她想了半天之后就还是放弃了这件事情。 就让白洛水跟在军师心里面的印象,还是跟着之前的那个小女孩一样善良。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今天只是想来通知你,你们的计划成功了。”墨莺歌低头看着地板上的东西,最后整个人直接笑起来,“如果他要是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再也没有办法醒过来,我也会跟着他一起走的。本来就开始就应该受伤的那个人就是我。” 墨莺歌也没有借着往下面说话,而是抬头看就从窗户外射进来的一缕阳。之前她在房间里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心情都非常的混乱,虽然说她到处忙忙碌碌的,脑袋里面却总是昏昏沉沉,现在她能够安安静静的来想一下自己到底是对赵晟翎有什么样子的感情。 她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暗示自己,在大仇未报之前,绝对不能让儿女情长耽误了自己的脚步。所以她一直对赵晟翎都是保持着一种非常陌生的态度。 可是,赵晟翎却是在不留任何后退的保护她,特别是最近赵晟翎今天两次都因为保护她而受伤,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应该被融化了。 墨莺歌突然觉得浑身如其一阵无力感,她忍不住伸手揉下眉心。换成任何一个女人现在都应该会和赵晟翎郎情妾意。 可她就算再怎么样的心动也必须要忍耐,二人之间本来就间隔着血海深仇,这一抹仇恨是没有办法被抹杀掉,而且她身份也是非常的敏感,一旦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掀开,那将是一个无法挽回的局面。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和赵晟翎之间保持距离,可这件事情也始终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困难。 军师突然拉起墨莺歌的手:“如果那个男人死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第四百五十章 一命换一命 墨莺歌倒是直接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她根本就没往这个话题上面想过。赵晟翎如果真的遭遇不测之后,她到底会怎么办。 只不过是瞬间,她就在脑海之中回想到各种各样的结局,最后默默的说出了一声:“我不知道。” 军师收回自己的手,沉默了好久之后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墨莺歌看见他的态度应该是不打算出手相助,心里面最后的一丝希望现在也没有了。 她最开始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会拒绝自己,可是这样的答案明显就是显而易见,对方是不可能直接答应她的。 毕竟他们之间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对手而已。怎么可能会出手去相助对方。深吸一口气之后,她直接站起来,不过因为她身上的伤口本来就没有好,加上这几天的操劳,身形有些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那堆干草上。 “其实我也不是不会帮你。”军师伸手过去扶住她,沉默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那个人可是带着军队直接攻向的山寨,大部分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是在了他的手下,我没有杀了他就已经是对他最好的做法了。” 他说到这里之后整个人停顿了一下:“但是你跟他们是不一样,我欠你一条命一定会偿还。” 说完这些话之后,军师整个人继续躺回去,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墨莺歌现在他好一会儿才转头离开整个牢房。 既然对方不肯出手相处的话,那么剩下的一切她全部都是要看自己。整个西北地方看起来也算是比较偏远,所以能够有的那些草药也只不过是几种而已。再说已经找到了这么多大夫,大家一起努力的话,肯定能够找到到底是那种毒草。 回到城主府上。 墨莺歌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水,追风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白大人……太子殿下现在的情况非常的不妙,刚才已经吐了不少的鲜血,你赶快去看一下情况到底怎么样吧?” 闻言,墨莺歌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耽误,直接跟在追风的身后,整个人急急忙忙的跑过去。 走过去,墨莺歌看到大部分的大夫都紧紧皱起眉头,每个人脸上的样子都不轻松,她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心里一紧,赶紧走到面前去。 赵晟翎整个人就是陷入昏迷,不过他的嘴角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没有丝毫耽误,墨莺歌走上前去抓起赵晟翎的手把脉,追风站在旁边整个人都是非常的着急。 好半天以后,墨莺歌脸色苍白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追风上前几步打算询问下结果。 “追风,之前你捡到的那个匕首还在吗?”墨莺歌开口,“如果那个东西还在的话,现在拿给我,但是你一定要保证上面的毒还在。” 追风很快就有人把匕首拿过来,是即将递出去的时候,他却迟疑了:“白大人,这样的做法万万不可。太子殿下已经中毒昏迷,要是你在中毒昏迷的话,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 钟志新在旁边也听到了这句话,他赶紧跟着一起开口:“白大人,现在随行的人里面就你一个人的医术非常高明,要是你在出点什么事情的话,我可怎么交代?” 墨莺歌整个人的语气非常的平静,好半天之后才开口:“这是唯一一个可以求太子殿下的方法,不过你们也尽管不用担心我,既然太子殿下会被就好,那么我肯定也会没事儿。” 追风还是迟疑,拿起那把匕首久久都不肯递过去:“白大人……这件事情你还是……” “拿过来!”墨莺歌语气比之前要激烈一些,追风最后是把匕首递给过。匕首的刀刃上依旧泛着绿色的光,那就是毒。 墨莺歌伸手挽起自己的袖子,随后告诉追风:“如果等会儿我也中毒昏迷,那么你一定要去监狱里面把那个山匪的军师找过来。” 追风听了这话怎么还不能理解:“白大人,是不是那个军师威胁了你,如果真的是这回事的话,你赶紧跟我说,我肯定把他绑过来。” “就算你真的把他绑过来也没有什么用处。”墨莺歌开口,说到这里的时候低垂下眉眼,“他之前就已经跟我说明白怎样才能出手相助。” 白洛水和军师最近本来会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感情,但是中途却出现了一些意外。可究竟根本来说,军师对白洛水感情还是存在的。只不过他是绝对不会伸手相救赵晟翎,除非真正受到伤害的人就是墨莺歌。 墨莺歌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如果时间充足的话,她可以一点一点的慢慢研究出来解药,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她。赵晟翎现在中毒昏迷还没有任何的反应,而她也不知道这个毒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作用。 思来想去,她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军师已经明确表态,除非拿命来换,墨莺歌治好了自己的性命去做交换。军师之前说的那句话其实有非常多的漏洞,他只是说了要让人拿命来交换,可是却没有说清楚到底要几条。 墨莺歌也不会让其他的人因为这件事情而丢失自己的姓名,更重要的一点就在于,军师对她现在这个身份上的名字非常的动心,他肯定是不会想看墨莺歌中毒而亡。 周围的人还在不断地劝导,可是他们根本就想不出来另外一个办法可以救赵晟翎。 袖子已经翻上去,露出白皙的手臂,上面简简单单的带着一个银色的镯子。因为这段时间的生病休息,墨莺歌已经瘦下去很多,手腕看起来盈盈不足一握。 她毫不客气的就把刀直接在手臂上割了一道伤口,最后看向站在一边追风:“趁现在我整个人的神智还是比较清醒,你现在赶紧去牢房把军师叫过来。” 追风不敢丝毫的耽误,赶紧转身直接跑出去。 钟志新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白大人,不知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助?” 他觉得作为一个城的城主应该做些什么事情,可是他在这边转悠了一圈之后,发现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太子殿下中毒之后,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施救,而且他也不知道那些读书的来源到底是什么地方,也自然就没有办法去找到解药,但是他有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事情。 因此他整个人思索了很久之后才慢慢的开口:“如果有什么事下关能够做到的,请尽管吩咐,下官绝对会把这件事情办的漂漂亮的。” “给我准备一个锥子来。”墨莺歌咬牙开口。 毒发作的时间可以说非常的快,她现在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受使唤,伤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不是有着不少的蚂蚁正在撕咬血肉。除此之外,她感觉自己的神智已经慢慢的涣散,可是现在她不能够用晕倒。 不能保证军师是不是会真的出手相助,她必须保持清醒等待他过来,以免对方找借口耍赖。 钟志新很快就找到一个锥子交上来:“白大人,这个东西我已经非常清楚的用热水烫过,不管你是要做什么的话都是有用,你拿这个到底是要去追什么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下官也能够帮忙。” 墨莺歌拿起这个锥子直接往自己的大腿上扎去,疼痛带来的感觉唤醒了她的一部分神智,但在旁边的人则是一脸的惊讶,甚至有人直接走上前来,想要把她手中的东西给夺走。 钟志新他的行动可以说是最快的,但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墨莺歌,都听到对方开口:“你先下去,我这么做是有原因。” “白大人,这件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如果真的是有一些麻烦的话,我们是底下说说也是能够解决的。”钟志新不明白眼前白大人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 “毒已经发作,我现在必须保持自己的清醒,否则等会儿的话不清楚能够做到什么样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很关心我和太子殿下,现在就赶紧派马过去,而且一定要把整个城里面的药材全部找过来。”墨莺歌这一句话说的可以说是断断续续,整个人疼得根本就说不出一句话,但是还是必须要忍耐。 好在钟志新这个人做事情可以说是非常麻利,下去吩咐人去做事情。墨莺歌再次用锥子狠狠砸向自己的大腿,有些无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靠在一边看向赵晟翎。 平心而论,赵晟翎他的皮相可以说是非常的漂亮,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精致。不过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地方像皇上,也许大部分的面容长得都会比较他的母妃吧。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墨莺歌突然在心里对他就产生了一些怜悯。 赵晟翎也算得上是出生在整个天下最富贵的家庭,可是他根本就得不到属于他的那一份爱,皇上只是把他整个人当成一个武器,一个专门用来平衡朝廷的武器。 他只能在这夹缝之中生存,可以说是步步为艰。 “如果之前你根本就没有帮我挡就好了,反正我也是要受你这个恩情,自己的身上也会挨上这么一刀。” 第四百五十一章 性命攸关 追风因为心中非常的担忧,所以他的脚步就非常的快,等他来到了牢房准备直接就把军师带走。军师虽然说整个人现在可以说是非常的虚弱,但是他依旧在不停地挣扎,只不过他就算再怎么样厉害的去挣扎,也始终因为自己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最后直接就被追风给带走了。 一路上,军师依旧跟着先前一样一言不发,整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追风简单的告诉了一下发生的事情,说到墨莺歌中毒后,军师嘴角才露出一丝笑意。 “刚才的那些言语只不过是我诓骗她,没有想到她竟然把他全部都当成真的,这个女孩子真的还是让人感觉到有些无奈。”军师这句话的声音非常的轻,好像是在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 追风自然是把他所说出来的全部的话都给听进去,心头不知为什么突然爆发出一股怒火,平想要动手打人,但是思考了半天之后还是放弃了。 不过他现在也已经做好了决定,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肯动手救治二人,他一定会用尽自己的毕生所学,但这个男人在死之前一定会经历到这个天下最痛苦的折磨。 他们二人很快就赶到了城主府,追风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耽误直接带到他来到了房中。 房间里面不知道被熏着什么样子的香,闻起来竟然有一种甜腻的感觉。墨莺歌就在一边的椅子上,脸色非常的苍白,倒是腿上有着不少的血迹。 军师自从走进来之后目光就没有落在赵晟翎的身上,而是上下打量了好几眼墨莺歌,停顿半天之后才开口说:“之前在牢房里跟你说的话都是在诓骗你,你又何必把那些戏言当成真的?” “我用这样的行动也是在回答你之前问我的问题。”墨莺歌扬起一张甜美的笑脸,“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去做做的,光是用言语的话,根本就不能表达我的真实心意。” 军师迟疑,好半天之后才说出一句话:“没有想到你也是这么一个痴人,早知道的话我应该早点过去……”剩下的半句话被他说到一半硬生生的咽回去。 他们二人之间都是知道那一段往事的,可是到现在都没有直接戳穿。 墨莺歌适应着自己本来就是顶替的别人的身份,自然是不会借着别人的身份去做些事情。 军师总是觉得过去的那件事情说不说出来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对面的这个人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过去的那些事情说出来也是徒增一些烦恼,而且眼前的这个人也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有些事情说出来就是那么的无奈,属于你或者不属于你都是这两回事儿。 “就算你做出这副样子,我也是不会出手救助的。”军师整个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 闻言,追风走上前来就打算动手,如果眼前这个男子不愿意出手相助,他也是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的好下场。 墨莺歌阻止追风的动作,而是把手中的锥子再一次扎向大腿,可是这样的做法已经不能够让她的神智恢复一丝清明。 毒已经渐渐得逼近心脉,越晚一分,丧命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当真不肯吗?”墨莺歌说话的声音非常的轻,好像是硬生生的从牙缝中取出了一样。她之前本就受了伤,现在又是中毒,身体早已经累赘都无法支撑下去。 钟志新在外间不停地招呼大夫把各种药材摆放出来,对于里面发生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愿意去看,或者说是不想去看。 解毒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所擅长,因此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好好的把他们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 墨莺歌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支撑下去了,军师依旧是站在旁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没有打算出手相救就是不会。 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缓缓地站起来,一步一步缓慢走到病床前面,伸手摸上赵晟翎的脸。因为毒素蔓延的原因,现在他的脸上已经变得黑紫一片,倒是那颜色略浅的嘴唇看起来有几分脆弱,不过放在他的脸上依旧看起来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恐怖。 墨莺歌伸手摸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地闭上眼睛,最后看向站在自己旁边追风:“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想你应该会把后面的事情都处理的很好。” 追风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跪在地上:“白大人,这件事情本来可以不用这样发生的,只要你给我一宰相的时间,我绝对能从那个人的嘴里问出答案。” “不用了。” 墨莺歌淡淡开口。 其实如果真的想要从军师的嘴里问出答案,有各种各样的办法。但是这样一来,就不会知道军师会不会在暗中随便动手脚。 明里做着行医救人的功夫,暗地里却下毒。 眼前好像是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雾,墨莺歌有一些看不清楚前方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现在唯一残留的意识就在于手中,手中触碰到得肌肤摸起来冰冷异常。 意识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剥离而去,墨莺歌突然叹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对不起长眠于地下的族人,没有想到他一直都在不停地克制住自己,千万不要因为儿女情长的原因而耽误了自己报仇的道路。 没有想到自己最后还是栽在了儿女情长这件事情上。 皇族所有的人都是她的仇人,她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仇人一个一个的杀死在自己的眼睛。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伸手去救了仇人,而且这个方法还是拿自己的性命去作为赌注。 墨莺歌沉默许久之后缓缓的叹口气,最后她什么也不想直接闭上的眼睛。 一道闻起来非常清冽的味道突然充盈在鼻腔,她在恍恍惚惚的时候,还是听到了一个人带着叹息的口吻开口:“你这个人的性子看起来也是颇为……我记得曾经你并没有这么的倔强。” 当然。 墨莺歌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声:毕竟我可是墨莺歌,不是温柔的白洛水姐姐。 接下来的意识对她来说就是有些恍恍惚惚,感觉自己对身体完全失去了掌控的能力,到时候其他的人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波动来波动去。一会儿感觉到的是极致的痛苦,痛苦得她恨不得就这么死去好就此解脱,一会儿又是极度的欢愉,让她忍不住直接坐起来感叹一声。 这样的感觉反反复复的在身体里面进行着,墨莺歌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是坐在波浪上面上下颠动。 最后她在恍恍惚惚的意识之中看到了赵晟翎的样子。他含笑脱下自己身上的软甲,硬是塞给她,说话的声音也是非常的亲密:“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睫毛下垂,遮住了眼底的所有光彩。 墨莺歌张口想要说出一些话,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说不出一个字,喉咙好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把全部的话语都堵了进去。 这种情绪还反复复好几次,墨莺歌最后勉强的挣开自己的双眼,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比较陌生,到时喉咙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她张嘴想要说出点什么,可是声音嘶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但这一系列的动静已经惊动到了旁边的人。 旁边的人很快下床就去倒了一杯水递过来,他脸上还带着一些黑青的痕迹,看起来极其滑稽。 匆匆忙忙的喝下几口水,墨莺歌伸手摸向赵晟翎的脸。赵晟翎十分乖巧的把自己的脸贴上去,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温顺。 摸着摸着,好半天之后墨莺歌的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她还是说不出一句话,但是眼睛中的欣喜仿佛要溢出来。 “我在。” “以后不准。” 赵晟翎含含糊糊的说了这几句话,剩下的话根本就来不及说。墨莺歌眼泪好像不要钱一样掉下来,一串又一串的根本就擦不干净。 赵晟翎擦到后面干脆不管,脱掉鞋子爬上床,把墨莺歌整个人狠狠地抱在怀中:“有些事情不用担心了,很多事情已经解决了。” 军师最后还是出手救治了他们两个,不过后来之后他就离开了整个西北,追风表示具体询问过他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可是对方怎么都不肯说清楚,也只好作罢。 赵晟翎让他把这个消息狠狠地埋在肚子,绝对不要告诉墨莺歌。 钟志新也是一个非常欣喜的人,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会给陪葬,结果没有想到一切都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他整个人开心的再次举行了一个宴会,只不过这次在宴会上面并没有安排什么美女。 只要是一个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太子殿下和墨莺歌之间早已经互生情意,甚至是可以拿命去交换。 他肯定不会没那么没有眼力往两个人之间塞人。 而整个西北地方流窜的山匪也差不多都抓了个干净,赵晟翎他们是时候回去了,如果二人再不回去的话,下一场暴风雪可是要持续几个月的。 第四百五十二章 离开 出发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他们也没丝毫的耽误。墨莺歌离开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感觉有些遗憾,曾经她在书中看到过关于西北地区风景的描述,那是一片茫茫的戈壁,而在戈壁的深处则是根本没有办法在中原看到的美景。 不过在她到来这里的这段时间里,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根本就没有时间走出去游玩,唯一欣赏的到美景就是暴风雪来临之后的天色。 “你在这里看什么?”赵晟翎穿着一身厚厚的狐皮大衣出来,“只不过是一些落了雪的树,这样的景色在京城里面也是非常常见的。” “我知道,我只是忍不住感叹一声,这样的景色不知道还能够看多久。”墨莺歌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之中带了不少的遗憾,“没有想到到西北这么久,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待在屋子里,就是躺在床上,的确是虚度了好多的光阴。” 她说这句话的语气非常的平淡,甚至带着一些闲话家常的味道。不过,赵晟翎能够听出来她是在和他之间划分距离。 中毒事件之后二人之间本来是应该更进一步,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冻结在一起。 车队在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就绪,顾大人非常遗憾地站在车队前面,他过来的时候本来就已经打算好了,定要认认真真地教化当地的百姓,可是没想到难道这么久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开展他的计划。 不过好在他自己带了不少的书籍,每一本都全部送给钟志新。钟志新对这些看起来文绉绉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的东西根本不感兴趣,不过还是在脸上保持了一种和蔼的微笑,书籍全部照单全收,不过收下来并不代表他会拿去利用,而是可能会送到其他的地方去。 比如说把这些东西放在茅房里面也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就算再怎么样的拖,车队也已经到了出发的时候。 就是他们再不出发,等过几日暴风雪将来他们就想走也走不了了,墨莺歌还是跟着之前一样和赵晟翎处在同一辆马车里。 许久许久,墨莺歌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手中拿着一卷医书。赵晟翎坐在旁边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很安静的看着一份地图,并且时不时在上面勾勾画画。 这一次他们的任务可以说是完成的异常快速,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耽误的地方,但还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这件应该还多亏那些山匪的主动出击,不然他们只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够摸清楚对方的老巢。 放下手中的医术,墨莺歌还是有些忍不住开口询问:“军师……最后的……是怎么样?” 赵晟翎抬头,那双眼睛里面满满都是墨莺歌,停顿片刻之后,开口说:“他要了一匹马之后就离开,究竟去了什么方向还说不一定。这是今后你想见他,我会找人把他带过来的。” 墨莺歌低头:“还是算了。” 军师出手相助无非就是因为还白洛水的情,只不过如今这个情却是算在了墨莺歌的头上,今后若是有空的话也一定会去偿还的。 想着想着,她突然觉得手指碰了一个什么东西,低头就看赵晟翎丢过来来了一个小小的木头珠子。她把手指边的木头珠子给拨回去,但是赵晟翎依旧把这个东西给丢过去。 反复几次,墨莺歌突然就升起一些怒火,直接把手中的东西给丢过去:“赵晟翎!” 赵晟翎笑盈盈地望过来,眼角眉梢皆是遮掩不住的笑意:“怎么?” 墨莺歌看到他这副模样反倒是做不出其他的事情,沉默了许久之后重新坐回去,闷闷得开口:“谢谢你。” 她这段时间以来心情一直都非常的不好,总是想着很多的事情,没有办法静下心。跟着赵晟翎这么胡闹一通之后,整个人的心情就放松起来。赵晟翎也是一个不怎么会安慰人的人,他放在东宫里面的妃子可以说是很多,而且整个人也是在女人堆里面打滚长大。 对于女人的心事应该是揣摩的非常清楚,随便说几句,算得上的情话就能够哄来墨莺歌开心。但是他这次根本就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安慰的话,反而是跟着胡闹一阵,到让墨莺歌郁结的心情好了许多。 “说句不好听的话,都要回京了,你还是好好的打起精神,毕竟在孤的东宫还是关着一个人。”赵晟翎见她心情好了不少开口说到。 回京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谁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这样的安排,没有一丝征兆就直接把他们送走。他们回去之后该清洗的东西应该也清醒的差不多,或者说是已经经营好了前期的布局, 墨莺歌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有些恍惚,觉得身居那个高位的人其实也不是很容易。他们看起来好像是拥有整个天下,可是整个天下根本就不是归他所有。 而且他们需要不断的算计人心,以至于身边根本就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就算是父子之间亲密的关系,也会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忌惮。 “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心可言,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愿意在一副平凡的人家,哪怕是商贾之家也行。” 赵晟敏曾经说过的一段话突然变得如此清晰,不停地回荡在她的思想中。 她甚至有一些猜测,墨族的案件背后是不是另有隐情? 也许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想得那样。 车队回去的步伐到处非常的快速,好像是担心只要稍晚一步就会被暴风雪困在这里。不过很快他们就离开了西北,沿途分布的城镇也比之前密了很多。 不过这个时候了他们的步伐到时放的比之前更加缓慢,整个车队里面都洋溢着一种非常轻松的气息,顾大人甚至都已经在盘算回去之后应该怎么向皇上写奏折,而且也打算带一些新奇的东西回去给妻儿。 他们找到了一个客栈就住下,墨莺歌和赵晟翎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完,因此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倒是比其他人更多。 赵晟翎身上的刀伤已经渐渐的恢复,上面甚至长了一层新生的嫩红的鲜肉。墨莺歌认真观察了几下刀伤,重新把纱布包回去:“身上的伤口应该已经好完全,按理说应该不会有痛感。” 赵晟翎捂住自己的伤口摇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孤还是感觉到很痛?” 墨莺歌整个人非常平静的上前一步:“也许是上次的毒素没有从体内清除干净,可是我现在也没配置出解药,若是想要减轻你的痛苦,可能需要刮骨疗伤。” 赵晟翎讨了个没趣,本以为眼前的女人会安安心心的安慰一下自己,没想到对方的心竟然这么黑。 这样一个小插曲就很快冲二人之间过去了,赵晟翎看了一下手中的东西,随后看向站在自己旁边墨莺歌,沉默许久之后开口:“之前你在西北的地方没有让你好好欣赏到风光,不如现在出去好好散下心。” 墨莺歌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就算眼前的人根本不说,她也知道回到京城之后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的理想,东宫的位置一向都是众人的焦点,自然有着很多的人觊觎。更何况整个朝廷里面的风向本来就是日新月异,变化极快。 如果他们不能尽快回去,赵晟敏抢在他们之前回去,整个朝廷里面的风声可能又要变化几下。 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耽误,也可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机会。 只要不抓紧手中的机会,那么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平凡百姓家里面要是出了兄弟矛盾,顶多只是一些银钱上面的纠纷,可是如果是生长在皇室的弟兄出了问题,那就是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 保持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就说这样的平衡有一些微妙,但是没有人想去打破。 “皇上到底是如何想的?” 墨莺歌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之前关于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一次,只不过当时二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如今这么亲密。赵晟翎是打算有心隐瞒也就没有直接说出来。 而这次,他们越来越接近京城,有些事情的确要清清楚楚的问个明白。 “大概是有些看不惯眼前的平衡,或者说他想扶持另外一个皇子。”赵晟翎略微上调眉毛,“其实这件事情你也用不着过于担心,太子本来就是溺出来放在众人面前,不管是什么好的坏的脏的臭的东西都直接往他身上栽。” 太子的的确确就是众人眼中的把柄,这个位子看起来分外的风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重,也是距离那个位置最近的地方。 可是他在让这个位置上并不代表他能够踏踏实实的做下去,太子还是会受到各方各面的质疑,成为放在群臣眼中的靶子。 “既然这个位置在你口中如此不堪,为什么你还要坐上去?” “只因为这一切我根本就没得选择,要是我不坐在这个位置,我可能就活不到这么大。” 第四百五十三章 拦路虎 放在桌子上烹饪的茶水已经开了,鱼肚白之后一股浓郁的茶香在整个房间中飘散出来。墨莺歌喝了两杯茶水,其中一杯放在赵晟翎的面前。赵晟翎接过这杯茶水一饮而尽。 “很多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就算你不愿意去接触这件事情,但后面的时候你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被这件事情给卷进去。”赵晟翎这句话好像是正在说一个寓意,又好像是非常平淡的为刚才的话题做一个总结。 墨莺歌没有打算继续细谈下去,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如此,而且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被不停地推着往前走。 剩下里面的道路对他们来说也是非常的简单和轻松,车队倒是比之前放慢脚步,沿途的风景也非常的多,然后一一印入人的眼睛,总之一切来说都是非常好的一件事。 只不过,墨莺歌心中始终有一件事情非常的困惑,当他发现当初的事情可能背后另有隐情之后,她就没有办法从这个念头之中脱身。她不断开始回想到底那件事情是什么意思,转身回去,把所有的细节都摊开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她也根本找不出另外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晟敏的的确确是带着军队攻打进来了,而且全族上下根本就没留下几个活口,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可以洗白的地方。但依旧让她的心中非常的困惑,总觉得背后应该是有着其他的原因。 后面他们需要经过茫茫的戈壁,后面就是一些城镇聚集的地方,等他们走上那些城镇的土地之后,也算得上是真正的踩在了回去的道路上。 当天晚上他们依旧是在戈壁歇息,才睡到一半的时候,旁边就来了另外一支车队,为首的那个人看起来非常的高傲,一脸的胡子遮住了脸庞,但是那双眼睛看起来却是分外的明亮。 墨莺歌隐隐约约觉得眼前这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熟悉,特别是那胡子更是让她仿佛看到叶嘉志。 那个行为出事非常具有枭雄气概的人,也是在脸上留有络腮胡,遮住了自己的脸庞,只露出一双眼睛。 “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够碰到朋友。”为首的那个人拿着不少的酒壶走上前来,十分大方的把自己的酒分给大家,“我还以为这个路上根本就看不到其他的人,毕竟这来来往往的车队并没有之前那么多。” 西北地区现在已经被冰雪所覆盖,来来往往做生意的车队也早早的停歇下来,一路上的确看不到其他几个做生意的车队。 赵晟翎身上的衣服非常的低调,可是内衬的暗花还是在显示他的身份不凡。对方眼神一直都停留赵晟翎的衣服上,胡子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一时半会儿让人根本看不出他现在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 “我也是,一路上发现来来往往的人还真是挺少的。”赵晟翎语气非常平淡说这这些话,甚至在脸上流露出生人勿近的味道。 对方仿佛根本就没有眼力见劲,还在不停的往赵晟翎的身边凑:“这个天气你还能够来做生意的,的确是非常少了,稍有不慎你就很有可能死在这个路上,但是如果你能够挣钱的话,也肯定会来来往往。” 他这个人说话听起来非常的坦荡,言语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掩饰的东西。 赵晟翎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不耐,触碰到墨莺歌递过来的眼神,眼神很快又暂时扭转了一下。 “这做生意的事情呢,我觉得我们还是……”对方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分上,想必他现在是一定要知道赵晟翎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生意。 旁边的人根本就不是白痴,听到他这么说话之后重新上下都警惕起来。整个车队里面的人算得上赵晟翎的亲信,毕竟那些被其他人想尽各种办法塞进来的眼线都已经死在了客栈里,就算是专门留下来的几个眼线也死在了冲锋的队伍中。 所有的人都默默的伸手去摸放在一边的刀,只要对方再说出一句话,他们手中的刀都会狠狠地砍在对方的身上。 赵晟翎却审了一个懒腰,最后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有些事情并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只是你和我之间做的买卖根本就没有办法相提并论。我想你应该也是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的东西,我想你应该知道在最南方的一片命令之中的故事吧。” “那里面的所有人,因为地势的原因,他们养家糊口的声音只有养蛊,好在那些地方别的不是很多,毒虫倒是经常出没,那里的人都会把这些东西抓起来,然后把好几个放在一个罐子里面让他们厮杀。” “最后留下来的那一个就是拿出来贩卖的蛊虫,只不过有的人会把这个蛊虫只练一次,但有的却要好几年才能弄出一个。所以你跟我两个人的声音根本不可能产生任何的交集,你的生意我可以做到,但是我的这个生意你是绝对不能做到的。” 赵晟翎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语气都放到非常的阴测测,听得叫人毛骨悚然。加上现在的时间本就是晚上狂轰呼呼地刮着大地,当时为他所说的这些话添了不少的阴沉味道。 对方带来的车队每个人脸上都如临大敌,好半天之后都没有说一句。赵晟翎在说完这一切之后,还专门笑出了一个非常阴险的笑,更是让对方齐刷刷的后退。 见到这样的场景,他也不再和他们过多说话,而是来到了墨莺歌的身边。 “随便找个借口糊弄他们就行了,你干嘛还编出这么一个故事?”墨莺歌开口说道。 “说是不能直接把他们给吓到,等会儿我们会有麻烦。”赵晟翎拿起旁边的木材丢进火堆中,“难道这一路上你没有听说过有一支周姓车队是整条戈壁上面的老大,来来往往的车队都必须让出四分利做买路财,而他们这群人刚好就是那支车队。” “反正后面他们一定会来找我麻烦,干脆直接一开始就把他们给吓住了。” 墨莺歌突然笑出来:“没想到你还会捉弄别人。” 她一直以来都认为赵晟翎算得上是那种一本正经的人,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也会专门去骗人,这件事情还真的是有些颠覆她的想像。 “只是这么一点点你就感觉到非常新奇了,要是以后的话真不知道你会怎么想。”赵晟翎意有所指。 墨莺歌淡淡的点了下头,然后把眼神移开看向放在一边的其他东西,她其实整个人还是有一些慌张,非常的琢磨不透对方到底是怎么想。 二人的关系怎么来说也比之前要和谐很多,可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做,能不停地当一个缩头乌龟,把所有的东西狠狠咽回肚子里面去,然后一句话不说一件事情也不去做。 赵晟翎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逼迫太厉害,之前的中毒已经让他明白了墨莺歌的心事,只不过现在他还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许眼前的小东西还有一些关于自己的顾虑,而且现在整个朝堂也不是特别的稳定,让她跟自己接触的太近反而会害了她。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他也就不再过多说其他的话。 当天晚上可以说是非常舒服的度过,次日,周天也还是直接上前跟着他们打招呼,只不过说话期间确实没有昨天那么的熟络,反而有着不少其他的味道在其中。 赵晟翎就是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和他之间主动拉开距离。里面的侍卫也纷纷的摆出一副自己正在运输非常厉害的东西的模样,直接把它拍过来打听消息的那些人给唬回去了。 墨莺歌看到人来人往倒是觉得乐趣得很,忍不住上前拍了拍赵晟翎的手:“我觉得你们这一来一往是十分有趣。” “所以今天晚上你要和我睡在同一张床上。”赵晟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墨莺歌有些愣住,好半天之后才回神:“这……你身上的伤现在已经好完全了,根本不需要大夫在旁边。” 赵晟翎故意做出一副十分暧昧的模样:“我竟然知道你心中所想,如果他们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晚上说不定就会对我们发起攻击。” “你一个人弱女子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遇到了他们还不是羊入虎口,万一被他们抓住了之后,反而会成为我们束手束脚的一个人质,干脆今天晚上和我一起。”赵晟翎一本正经开口说着这些话。 墨莺歌是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狠狠瞪了几眼赵晟翎,却同意了他的说法。 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到来了一个城镇,这和城镇虽然说也非常的偏,但是比起西北方向还是好了很多。赵晟翎一行人来到了其中最大的一个客栈,随后大家纷纷进去。 周天也跟着他们一起进到了这个客栈,跟着店小二们嬉笑怒骂,口口声声都是说着一些听起来比较粗鄙的语言。 墨莺歌由于之前听说过不少这样的话,因此整个人还是比较感兴趣。倒是赵晟翎觉得这样的话实在是难以入耳,听了几句之后就把目光放在墨莺歌的身上, 第四百五十四章 劫匪夜袭 整个客栈里面都是点得煤油灯,所以光线并不是非常的清晰。 墨莺歌脸上明明灭灭的印了不少的火光,那一张本来就倾国倾城的脸更加多了几分精致起来。赵晟翎突然有一些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小人的脸上咬上一口,让她痛了之后才知道一些事情。 心中这么想着他手里也这么动了,赵晟翎伸出自己的手直接往墨莺歌的脸上揪去,手底下的触感可以说是十分的软绵,让他一时有些收不回去。 墨莺歌有些奇怪,撞头望过去正好撞进赵晟翎的那双眸子中。对方眼中好像只有一个自己,而且还有一些旁边的火光也印进去。 本来心中有着很多的话想要说出来,但是墨莺歌这个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对方的眼神实在是过于的温柔,甚至还隐隐约约带着一些孩子气的挑衅。 这样的眼神和这种动作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两个人中间,这种事情应该是发生在年少时期的爱侣身上,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发生在了他们二人之间。 还是赵晟翎先回神:“没有想到你脸上的肌肤,摸起来感觉并不是非常的好,比甘城太守家的女儿实在是差远了。”他虽然是一直都这么开口说,可是手底下的动作根本就没有收回去,反而越来越起劲。 “既然这样你干嘛还碰?”墨莺歌心中也突然升腾起一股怒气,伶牙俐齿反驳,脸上倒是有些气鼓鼓的,显得整张脸更加的可爱迷人。 赵晟翎收回手,思索许久也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顾大人在一边把这一幕全部看在眼底,他从小到大都是学习得诗书礼乐,像这种男女之间的打情骂俏还真的是很少见过。 “哎呀呀,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怎么可以这样放在明面上,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回家之后在房间里面慢慢做。”顾大人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伸手用袖子遮住出自己的脸,想的应该是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小二很快就把饭菜送上来,菜肴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不过其中的一碗鸡汤倒是炖的非常不错。 鸡汤的味道非常的浓厚,而且鸡肉也是炖得嫩嫩的。 赵晟翎二话不说,扯下一个鸡腿丢进墨莺歌的碗中,想了想继续开口:“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白小姐对我的病多有费心。” 墨莺歌看着那个硕大的鸡腿,不由得感叹一声,这只鸡长得实在是太肥了,然后说了几句道谢的话,就把整只鸡腿笑纳。 桌子上的另外一只鸡腿也被她夹在了自己的碗中,期间还非常嘚瑟得看了一眼赵晟翎。 顾大人再一次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觉得眼前这一切实在是太不符合规矩了,他很想要上前去个对他们好好的说一下孔孟之道,纠结半天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顿饭可以说吃的非常好,整个客栈里面的空房间差不多都被订满,墨莺歌本来是打算自己单独订一个房间,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空房间给她。 她今天晚上是一定会和赵晟翎睡在同一个屋子,不然他就需要跟着其他的侍卫和大人们一起睡。 整个车队里面也只有她一个女子,行为处事之类的颇为不便。追风则是上前用一个借口把她带到赵晟翎的房间,等她走近房间之后,追风就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赵晟翎整个人懒洋洋的坐在桌子边,面前放着一盘水果。整个地方虽然说比较的繁华,但是水果之类的东西还是比较缺少。 “听说这是当地的特产海棠果,我之前还从来没有吃到过,干脆你和我一起来尝试一下,这到底有多么好吃。”赵晟翎开口说道。 墨莺歌上前抓起一个果汁放在嘴里咬下一口,整个果子可以说是皮包肉多,一口咬进去的味道十分舒服。 “我想给自己换一个房间,如果今晚跟着你待在一起的话,指不定他们会怎么诽谤我。”墨莺歌一连吃下了好几个海棠果,随后开口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如果说她们二人还在西北,墨莺歌自然是不会这么小家子气,毕竟她从小到大也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迂腐之气,只不过现在距离京都的距离方式越来越近,那些孔孟之道的束缚也就越来越多。 她既然是可以不用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也不能坏了白洛水姐姐额名声,毕竟最后还是对方回到这个地方。 “你忘记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今天对方很有可能搞一个夜袭,说是你一个人待着……”赵晟翎说到这里声音放的非常的低柔,甚至带了不少的诱惑味道,“我实在是不太放心。” 不放心。 这只不过是非常平常的三个字,墨莺歌却听到浑身上下一颤,已经很少有人会这样对她说话了。 特别是用这样的语调对她说着这样缠绵悱恻的话,竟然让她一时有些恍惚起来。 最终,墨莺歌还是呆在了这个房间中,整个地方晚上总是显得非常的阴冷,墨莺歌给自己的身上裹了好几床被子才躺下,并且一直都往床里面缩,把外面的位置全部让给赵晟翎。 赵晟翎就觉得有些好笑:“你知不知道那些事情的妃子后面都是睡在什么地方?” “肯定是睡在床上,通常还能让她们睡在地上。” “那些事情的妃子在侍寝结束之后,如果没有被送走,她们是一定会睡在外边,第一是方便让太监来把她们带走,第二是万一有人刺杀,她们的身体还能有一定的作用。” 赵晟翎说这句话的时候,言语之中带着不少调笑的味道,好像他真的只是说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墨莺歌听到这些话思考了一下,裹起被子在床上滚了滚,然后整个人躺在了外边:“诺,要我睡在外面帮你挡枪就直接说出来,何处拖拖拉拉的不像样子。” 赵晟翎笑了,眉目之间皆是风情:“没有想到你竟然……”说到这里他顿了,压低了自己的嗓音,“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想要来侍寝,我要不要给你这个机会?” 墨莺歌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闹出这么一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很快就浮现红晕,最后甚至有一些生气的扭头,根本就不看赵晟翎。 瞪掉鞋子爬上床,赵晟翎把墨莺歌整个人往里面推了推,把床铺外面的位置让出来:“你这么裹着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一个毛虫。”他言语之中还带着不少调笑的味道。 不过里面的那人现在也是真的有些生气,倔强扭过头去根本就不搭理他。 半夜时分,外面投射下一片惨白的月光。 赵晟翎原本是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不过他很快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伸手推醒墨莺歌:“可能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把对方给吓走。” 墨莺歌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也是一片迷茫,外面的月光落她的身上,倒让她整个人显出了好几分的魅惑,如同月光之上的仙子。 “怎么?”她迷糊了一会儿很快就恢复了神智,自然也是听到外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窗户下面有着不少刀剑相击的声音,不过这个声音听起来并不是非常的明显,想必对方对于这种的营生已经轻车熟路,做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困惑。 “你打算要我怎么做?我的身上可没有什么蛊虫可以让你拿出去唬人。”墨莺歌抓住这个机会调笑赵晟翎。 谁让他之前拉下了那么大一张脸,现在就看他应该怎么收回去。 赵晟翎思索了一下,最后放弃了:“算了算了,有追风他们在,这件事情就交给他们去处置,我们还是好好睡觉吧。” 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的墨莺歌,毫不客气地抬脚踹向赵晟翎:“刚才你把对方说的那么的险恶,我还真以为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没想到这个事情竟然这么能够简单的处置。” 她之前见赵晟翎说的一本正经,以为周天这一伙劫匪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现在才知道对方好对付的很,工资都不用他亲自出面就能够轻易的解决。 就算是这个样子,赵晟翎还是把这件事情说得非常的危险,直接把她哄过来了。 “我可是故意想要捉弄你,谁知道对方竟然这么的不堪一击。”赵晟翎抓住墨莺歌的踢过来的脚,“我也是被他们欺骗了,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凶狠,其实只是个银样镴枪头而已。” 墨莺歌不打算继续跟他纠缠下去,反正知道自己是吃下了这个亏,她只不过是说了一阵转身就准备离开,还没有走几步就被赵晟翎扯住衣服:“你现在要是走出去的话,被顾大人看到了,反而会更加败坏你的名声。”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太子,半夜从我的房间又出去了一个女人,你觉得对方会怎么开口?” 只不过短短瞬间,墨莺歌都已经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摸索清楚了,狠狠瞪了一眼赵晟翎,还是选择继续留下来。 第四百五十五章 回京都 赵晟翎看着墨莺歌上床之后就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紧紧地裹起,忍不住笑了几声:“你好生睡着,我有事情先出去一趟。” 抛下这句话,赵晟翎直接走出去,并且拉好了房门。 房间里的气氛是非常的和谐,只不过外面并没有房间里面这么轻松。周天一干人被五花大绑,然后全部都放在楼下的大厅中,小二和掌柜都站在一边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上去, 追风看到赵晟翎,走上前:“他们在昨天的饭菜之中下了不少的东西,不过还好之前我们就有防备,所以才没有怎么中招。” 赵晟翎没有说一句话是点点头,随后还轻轻地来到众人的面前。追风从一边搬的把椅子放在大厅,还非常细心地在上面放了一个软垫。 赵晟翎坐上去后半天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而是把玩着自己的在大拇指上的扳指。周天跪在地下,手脚都被绳子用力绑紧,嘴巴也塞了一块破布,那双眼睛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惊恐。 “记得昨天我就跟你说清楚了,有些买卖只能我一个人去做,像你这种的人是不可能插手进去的,可是谁叫你依旧这么不听话,非要来招惹这一切。”赵晟翎说话语气淡淡的,其中却包含着不少的威严。 昨天晚上就已经提醒了对方,既然对方还是不听话,非要往枪口上撞,他虽然也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人,肯定会让任何敢于挑衅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周天本来还没有怎么太过于害怕,他只是觉得眼前的人不过也是一支商队,只不过戴在身边的人比较厉害而已。他自然是不敢轻易认输的,解决了对方也只是言语之中吓唬一下自己,等会儿之后只要他能够花出足够的钱就能把自己的命给买下。 对方在昨天晚上已经警告过他不要随便去碰触,可是他这个人也是实在是忍不住。蛊虫这种东西虽然说在市面上很少见,可是每出现一个就能够卖出大价钱。 自古以来,金银财宝都会比命更加重要。 周天最开始的时候也有过犹豫,但是一想到那些东西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他也实在是忍不下去。 “呜呜呜……” 周天发现自己即将被对方给拖下去,赶紧表示自己有一些话想说出来。 “刚好今天晚上我的心情不错,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尽管说出来。”赵晟翎自然是看出了对方的意图。 追风上前取一下塞住他嘴巴的馒头,口齿得到放松,周天赶紧开口:“你们要的东西不过就是一些钱财,我到底出多少的钱才能买下我这条命?” 赵晟翎轻笑一声,直接挥挥手就让他们把周天给拖下去。 “太子殿下,你实在是当朝大臣们的楷模,并不血刃的就把危害西北一方多年的劫匪给布置了,回京之后老臣定要向皇上奏明这件事情。” 总算是把整件事情弄清楚的顾大人赶紧开口拍马屁,他之前一直认为太子殿下只是一个混迹在女人堆里面的废物。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是一同跟着出来的所见所闻,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见识。 赵晟翎听到顾大人的马屁,微微眯起双眼。 他怎么就忘记了眼前这一个人一直都是恪守礼仪的人,万一他回京之后随便乱说一翻,墨莺歌的名声算得上是彻底毁了。 他自然是巴不得别人把他和墨莺歌绑在一起,但是眼下的这个情况根本就不合时宜。在他没有把所有的人都给铲除干净,还是应该把墨莺歌好的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触碰到她。 追风明白赵晟翎的意思,当天晚上就去敲响顾大人的房门,走进去跟他说上了一些话。 次日。 墨莺歌发现顾大人总是在若有若无的回避自己,甚至连眼神都不敢落在自己身上。 “你在看什么?难道是看上了什么东西?要不要我让人回来拿给你。”赵晟翎发现墨莺歌久久的不肯上车,忍不住开口询问几句, 墨莺歌摇头:“没有什么非常想要的东西,我只是觉得有一些奇怪而已。”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你有没有发现顾大人今天好像在一直在回避我,之前他也会非常热心地拉着我一起聊天。” 二人之间的聊天内容可以说是相当的枯燥,顾大人总是口口声声说着各种孔孟之道。墨莺歌虽说从小的时候也学习过这些,可是对这样的东西根本就不怎么感兴趣。 而她也是跟着顾大人说着各种中草药的性质和用途,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鸡同鸭讲。就算是这样,两个人在一起也是聊得非常的开心。 “他可能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毕竟现在我们已经快到京都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向皇上汇报,就让他一个人安静的待着吧。”赵晟翎开口,并且伸手把墨莺歌拉上车厢,“从现在开始你还是和我一起在同一个车厢里。” 墨莺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坐在车内好半天之后才发现一件事情不对,既然他们已经都要到京都,她的确不应该和赵晟翎继续在同一个车厢里面。 但是,她现在也的确没有办法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回去的路程怎么说也比过来的时候要快很多,他们很快就到达了皇城底下。墨莺歌清楚,只要进去之后,自己就必须要在表面上和赵晟翎拉开关系,至少他们两个人再也不能像往日那样表现亲密了。 两个人也没有说什么的话,即将到达皇城的时候,墨莺歌就下了马车换了另外一辆,皇上这次没有亲自过来迎接赵晟翎,而是派了左丞相前来。 赵晟翎站在车队的最前面,和一群围上来的人不停地开口说话。墨莺歌这是非常安静的站在车队里面,低垂的头做出一份十分乖巧的模样。 车队很快就见到了皇城,墨莺歌跟着顾大人一起去吏部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就转身离开了。顾大人本来还想要跟着她多说几句话,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硬是被他咽下去。 有些人的的确确是他没有办法去招惹,既然没有办法走到对方的面前去招惹,那么就应该安安静静的待在旁边。 墨莺歌回到白府,本来打算跟着之前一样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但是没有走几步就被一个人叫过去了。 “小姐,老爷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吩咐只要你回来之后就让你过去见他。” 墨莺歌咬住舌尖强打起精神,之前她是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其他人根本不清楚她为何离开。就算赵晟翎已经表明是有圣旨让她离开,可一些事情还是对方在那里等着她回来处理。 勉强打起精神,她开口:“我也是才从西北那种苦寒之地回来,我身上下风尘仆仆,若是这样去见父亲难免不妥,还是先让我回去更衣洗漱一翻,自然会去见父亲。” 她需要一点时间能好好地谋划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白国安就是一只老狐狸,如果稍微有任何地方露出破绽就会被他逮住,进而就会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 不过对方依旧是不愿意离开,看这架势是一定要让她过去。墨莺歌也知道这么纠缠下去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请你引路,我现在就过去。” 她说完这句话就跟着对方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面可以说是十分的安静,白国安手中拿着一只毛笔正在书写墨宝,只不过他反反复复的都在同一处写着字迹,墨水几经覆盖之后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墨莺歌走进书房之后就站在一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准备迎接白国安的问题。在过来的路上也在细细想过,发觉自己身上真的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对方就算是真的想要发难的话,也需要一些时间。 “这一套你出去,听说路上还发生了不少好玩的东西,可否告诉我一二?”白国安突然把手中的毛笔直接丢在地上,微微得眯起双眼开口询问。 墨莺歌深吸一口气,好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对策,这个问题也在她的思索范围之中,回答起来并不是非常的困难。 张张嘴准备把路上发生的事情捡几样说出去,墨莺歌突然就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白国安会不会在套路自己。 他们这一支车队,虽然说路上也是被人塞进了不少的眼线,可是后面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被处理掉了,就算他们真的有信心,想要发挥来的话也只是前期。 后面,她和赵晟翎之前发生的事情应该没有一丝泄露出去。不过,顾大人他们那一伙人可能会或多或少的说一些出去,只不过他们在官场也是混了多年的时间,每个人都精得像这老狐狸,绝对不会全部托盘而出。 白国安这么着急的把她叫过,肯定是别有所图。 意识到这一点,墨莺歌随便便挑了几个不咸不淡的事情说出来。 “没有想到你出去这么久,难道真的只有这件事情可以和我说吗?” 第四百五十六章 闲暇时光 白国安说话的语气之中带着不少的愤怒,把自己面前的那一张纸直接抛到一边,太阳穴隐隐有青筋暴起,显然是非常的生气。 墨莺歌一时半会儿有些琢磨不透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沉默了许久之后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白国安看到他这副样子之后更加的生气,直接把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没有想到我含辛茹苦这么多年,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吃里爬外的女儿,有些事情你必须明明白白的跟我说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越来越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儿根本就看不顺眼了。 墨莺歌离开的脚步实在是过于匆忙,他也是在后面才说的皇帝的旨意,所以对她擅自离开的这件事情也只好作罢。 不过最近皇上的动静可以说是非常的多,他一时半会儿根本就不清楚皇上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而唯一比较接近皇上的应该就只有赵晟翎和赵晟敏。 他现在是没有那个本事,可以让他们二人告诉自己皇上最近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但是墨莺歌这段时间跟赵晟翎并且相处了不少,就算她是一头蠢笨的猪,应该也能从路上的一些东西发现一些异常。 偏偏她就是不肯开口,而且言语之中隐隐约约有些糊弄自己的意思。 “不知道父亲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东西?”墨莺歌开口,根本就不把他这幅癫狂的样子看在眼中,“我已经全部跟你说了,如果还有什么捉摸不透的东西,你大可以从其他的人口中进行询问。” 闻言,白国安整个人可以说是更加的生气,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一向都对自己不是特别的尊敬,可是因为各种的原因,他不得不在表面上对这个女儿表示一定的爱护。 没有想到养到这么大的女儿,竟然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朝廷上面的事情可以说是瞬息万变,稍不注意的话就很有可能被他人捏住把柄。白国安就算再怎么样的老奸巨猾,若是自己知道的东西,没有其他的人多,就算他整个人的谋略如同诸葛在世,也是没有什么太过于明显的作用。 “没有想到竟然养成了你这样一个女儿……”白国安愤怒开口,在脑袋盘算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从墨莺歌的嘴里把一些东西给直接挖掘出来。 还没有等他想出一个完整的策略,墨莺歌倒是主动开口:“要是父亲还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女儿就先行告退。” 说完,她直接转头离开书房。 不管怎么样,她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就在于,白国安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她发难。 他就算再过生气,也会好好地维系一下表面上的功夫。 回到院子,竹意早早的就跑过来,站在墨莺歌的身边:“小姐,你终于从西北地方回来了,这段时间竹意真的好想你。” 看到竹意的笑脸,墨莺歌也觉得自己的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这段时间以来我也非常的想念你,不知道你一个人呆在这里还算好。” 主仆二人简单交谈,墨莺歌就回到了院子中。 房间中的一切还是她当时匆忙离开的摆设,甚至连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把梳子都还在原地,不过在桌椅书上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的灰尘。 一切如旧,就好像她只是睡了一个午觉,然后起床之后发现身边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这种感觉让她的心情不由得放松起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自从墨族军队攻破之后,她不得不流离失所,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一个家,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又让她有了家的感觉。 心中的情绪,一时之间感叹万分,过了好半天之后她才慢慢的缓过劲儿来。 竹意十分乖巧,但是很快她就闻到了一股从墨莺歌身上散发出来的药味,当即询问:“小姐,这是你在西北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我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非常明显的药味。” 墨莺歌本来也没有打算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在西北的时候不慎被别人暗算,不过这些只是一些小伤,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闻言,竹意瞪大了自己的一双眼睛,好半天之后回神:“小姐,这是你觉得应该把我带过去,如果是我在旁边的话,那个人是绝对不可能伤害到你的。” 墨莺歌见竹意整个人的表情非常的严肃,就把自己的伤势往轻了说。同时换了另外一个话题来询问竹意。竹意很快就忘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说了不少自己在这段时间里面的事情。 她在整个白府里面的生活可以说过得非常的悠闲,她本来就是一个大丫鬟,就算不会有其他的人不长眼睛来给她脸色看,只不过这段时间里面她可以说是非常的担心墨莺歌。 整个人吃不好睡不好,可以说消瘦了一大圈。 墨莺歌听竹意说完这段时间在府中的生活,不由得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手腕:“我看你平时也是一个喜欢吃东西的,为何我走了之后就食不下咽,今日我已经回来,今天晚上我们就好好吃一下。” 竹意使劲点头,挑着各种好听的话夸奖墨莺歌。 她整个人的感情可以说是非常的平淡,只听起来的时候也会觉得十分舒服,并不会给人一种肉麻的感觉。 当天晚上,院子里每个人都可以吃上一顿好的。 只不过,墨莺歌有些担心白国安会随便的找些借口来找自己麻烦,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还是让大家低调一些,免得被其他人抓住把柄。 老是在这边吃饭的话,还是显得有些无趣,大家就随便捡了一些比较好玩的事情说出来。只不过后面不知道是谁说了一些志怪,无非就是一些狐仙妖精之类的故事。 当一个人开口说了这句话,其他的人也就纷纷口若悬河,把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全部都搜刮出来。 墨莺歌听到后面越来越起劲,在众人的劝说下也喝了不少的酒,很快整个人就迷迷糊糊的,手中的酒杯有些握不住,直接泼洒在一边。 月上柳梢头。 时间已经越来越晚,墨莺歌怎么说也是在外面奔波了好一些时日,回来的时候也颇有一些风尘仆仆和劳累不堪。 还要说几句话,她就有些醉意,可是又不好打断其他丫鬟们的雅兴,这是便便的说了几句就自己回到房间里面去休息。 青衣有些不放心喝醉的墨莺歌,开口表示自己在房间中服侍她休息。墨莺歌人因为自己打断其他人的兴致不太好,更好,院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太过于开心的事情,这件事情就纯粹给大家消遣。 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把青衣打发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闭眼睡觉。 青衣见她实在是坚持也不好继续留在房间里,把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在床边,走出去重新参与了大家的说笑之中。 墨莺歌这一觉可以说是睡得十分不安稳,总是觉得有人在旁边追着她轻声说话,每当她即将睡熟过去的时候,对方又会胡乱地弄出一些动静把她给惊醒,反复几次实在是让人感觉到非常难受。 忍无可忍,最后默默地睁开眼睛,墨莺歌我先看到的就是被风吹动的床沙。青色的床纱上面绣着不少的花鸟虫鱼,看起来颇为精致。 她勉勉强强支起自己的身体,转头倒是看见床边站着军师。 军师穿着一件红色的衣裙,本来就非常妩媚的脸上更加多了几分潇洒,简直像极了那些话本中间的狐妖。 “你怎么在这个地方,你是什么时候尾随我到了这里?你过来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目的?”墨莺歌就算整个人昏昏沉沉,问出来的话到也是逻辑缜密。 她咬住自己的舌尖想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脑袋已经开始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如果对方想要对自己动手的话,她应该怎么去反抗。 军师根本就没有说一句话,而是眉眼含笑的看向她,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就是妖治异常。 墨莺歌沉默许久,抓起放在床边的茶水一饮而尽。温热的茶水放在旁边早就已经变得冰凉,她一口喝下去倒是被冷得一个激灵,神智倒是比之前要清晰很多。 “之前你救了我一命,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出来,我能够满足的话一定会帮助你的。” 墨莺歌再次开口,并且在心中不停地揣摩军师过来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事情。 她隐约可以猜出他和白洛水姐姐之间的渊源,可是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告诉对方自己真实的身世,也不想直接承担了白洛水的缘分。 若是对方提出一些其他的想法,或者说是要求。她如果可以满足的话绝对不会推脱,甚至是可以拼尽全力去帮对方。 “本来我也不是想过来找你的,但是你刚才直接把一杯水泼在了我的身上,难道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军师在这个时候终于开口说。 第四百五十七章 缠绵梦境 墨莺歌觉得自己现在变得有一些恍惚,她实在是不清楚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毕竟刚才所有的人都玩得非常的开心,甚至还讲了不少有趣的志怪故事,她也算是喝下了不少的水酒,甚至根本就不如同往常那么清醒,有一些迷迷糊糊的感觉在其中。 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白酒酒泼在了对方的身上,既然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想比应该是自己做过的事。墨莺歌也不是那种赖账的市井小人,直接开口:“刚才的确是我喝多了酒,忍不住一时酒后失仪。若真是这样的话,我会给让人重新给你做一件,或者说是我会给你一些钱财让你去查封铺里面给自己买上几身衣服。” 军师笑起来,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没有想到你这个人也是这么的肤浅,那些钱财怎么可能会让我安心。” 墨莺歌觉得眼前这个人肯定没有之前的那么好打发,特别是现在她又不清楚对方到底想要什么东西,只要一个人安静静的在哪里。 许久之后,军师才慢慢悠悠的走上前来,伸手拉起墨莺歌的手腕:“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让你欠着我的是一条命,所以那些平白的东西我是根本看不上去。金银财宝对我来说无异于浮云,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不过只是一个你而已。” 他说完这句话,随后直接欺身上前就打算亲吻墨莺歌。 墨莺歌肯定不会让他平白无故的占了自己的便宜,挣扎着想要推开对方,可是自己的手脚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不管用什么样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推动对方分毫。 就在她大双开口呼唤外面的人出来的时候,军师一个人的面目突然发生了变化。 抱着她的人成为了赵晟翎。 赵晟翎顶着自己那张非常英俊的面孔,鼻端轻轻的插过墨莺歌的脸蛋,许久之后才亲上去:“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想我,就算是在梦中也依旧会梦见我,不过你现在愿不愿意继续推开我?” 他说出来的话听起来让人感觉非常的缠绵悱恻,可是却让人一时半会儿跟本就想不出来推开对方。 墨莺歌安安分分的就躺在那个床上,感受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赵晟翎男的伸手扶过自己身上的肌肤,当他的受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她整个人再次一个激灵。 这一次因为反应过于的巨大,她直接从床上摔下来,床边的茶杯被她打翻在地。 周围的环境依旧是她的闺房,房间中门窗紧闭,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进来的痕迹。 “看来这一切只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刚才那发生的东西还真的是把我给吓到了。”墨莺歌伸手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都给擦干净,最后整个人安安分分的坐在床头,半天之后才回过神,“你最好还是清醒一点,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你所能够触碰的,说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一定要把这些东西狠狠的从自己的身上给扒开,不然肯定会给自己招了不少的灾祸。”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竟然会在不知不觉中想到赵晟翎,甚至还做出了这种让人感觉到非常难堪的梦境。 本来还以为这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梦,第二天她就发起了高烧。在今天的这个时间是轮到她去朝廷去汇报自己的工作,可是她整个人实在是烧得迷迷糊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精力可以支撑自己出去上朝。 好在她在这些车队里面中担任的职位并不是非常的重要,顾大人找人来跟她说清楚,让她一个人安安分分的待在房间里面就可以,其他的事情居然有其他人去做。 墨莺歌心中也明白自己生病的原因,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做的那一个梦境,如果当时不是她昨天晚上想歪了,肯定不会招惹风寒入体。 江南。 赵晟敏处理完手中的一份文件,江南这边的贪污案也算是正式落下帷幕。他这个人行为做事一向遵循军中额规则,因此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超过在别人之前。 本来这边的贪污案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处理掉,更不要说最近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甚至是这些贪污案背后的细节也是可以让人非常去深究的。 跟这些事情有关连的官员们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的手脚竟然是如此的麻利和快速,他们心中所有的计谋都还没有来得及拿出来,就被对方给直接粉碎掉了。 赵晟敏询问措施可以说是十分的赶紧利落,而且也不跟其他的人逢场作戏。但是他这样的动作可以说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部分的人都已经在背后收集他的证据,打算回到晋城的时候向皇上狠狠地参一本。 “王爷,今天又拦下了三封书信,里面全部都是弹劾你的内容,要不要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把他给做掉?”一个侍卫开口询问。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也知道有做不少的人都在背后默默注视着他们,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打算重新翻身。他们本来就是出身军旅之人,根本就没有朝廷上大臣那些弯弯绕绕。 “还是先把他们的名字都给记住,后面的时候再慢慢的想办法一个一个的处理掉,但是不管怎么做你们都必须注意一个地方,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让他人拿捏住。”赵晟敏把手中的罪证全部都收拾整理好,然后交给了站在一边的侍卫。 “王爷,这是你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另外一个人拿着一只鸽子走进来,鸽子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竹筒。 赵晟敏让人把这只鸽子放在自己的面前,伸手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上面寥寥数语的就介绍了一个人的事情。 “准备一下马车,现在我要赶紧回到京城去了。”赵晟敏把手中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好,直接对自己身边的亲信下达了命令。 纸条上面的这件事情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他一直以为赵晟翎应该可以好好的保护墨莺歌,没有想到赵晟敏竟然让墨莺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伤。 纸条根本就没有说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他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件事情是根本就不能在耽误的。 他很担心墨莺歌,好在自己手里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东西只要在这边留下几个官员就可以。 “王爷,这样匆忙回去会不会是太过于紧张?”一个谋士上前开口,“江南这边的贪污案我们已经做到了尾声,需要加一把火就能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虽然说这件事情已经被我们处理好了,但是我们这好像静静的待在顺利等着后面的事情。” 赵晟敏想了好半天,他自然知道对方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现在他也根本没有办法去进行耽误。 “待在这里的事情居然是有人会处理的,还是说你对我的看法有什么意见?”赵晟敏开口说着,语气之中可以说是带来不少的严厉。 谋士不敢再说任何一句话,缩了缩脖子就下去准备其他的事情了。 白府。 墨莺歌整个人可以说是非常安安静静的坐在躺椅上面晒晒太阳,最近的时光对她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轻松。不管是什么人来找她,只需要用一句风寒就可以挡回去。 而且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都是非常容易去处理的。 赵晟翎这段时间也根本没有露面,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所以必须把那些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才拥有自己的空闲时间。 墨莺歌正好可以好好的享受这一段时间,然后认认真真的思考一下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其实也不是非常的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做梦梦到跟他发生那种关系,也许是因为这一次西北之行导致二人之间的感情都发生了或多或少奇怪的变化。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是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没有办法把自己的目光从赵晟翎的身上移开。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刻苦铭心的接触,然后让她整个人的心情发生了彻彻底底的变化。 “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被陷入这样的情绪之中,这种情绪对我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墨莺歌等不住想到了多年之前的那件事情,当时的时候她也是非常的开心和活跃。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是嫂子在临终之前对她说的一句话,当时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的融洽,只不过嫂子和哥哥两个人经常吵架。 “罢了罢了,像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想清楚,干脆就放在一边不去想了。”墨莺歌拿起旁边盘子中的一个苹果放在口中,慢条斯理的把这一块苹果给咽下去了。 院子门口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个人直接跑进来抱住墨莺歌,半天之后才开口说了一句话:“看到你平安无事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第四百五十八章 不知道何事 墨莺歌没有想到很多年之后,自己竟然又能够得到赵晟敏的拥抱,这件事情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有些不可思议。 而且对方给她的感觉隐隐约约让她想到了过去的事情,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面,她可以说是非常的依赖赵晟敏。 这段时间里面他还是非常的小,而且整个族里面的人都把她当成掌上明珠,所以不管她做什么样的事情都会有人无条件的原谅。不过好在她在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养成刁蛮任性的性格。 开始的时候,她觉得是因为从小到大受到的宠爱非常不一样,但是现在她越来越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赵晟敏现在时间一直陪着她,给她讲各种各样的故事,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那些都是一段非常过去的往事了,而且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去说明一切。 “没有想到我紧赶慢赶的回来,本来以为……不过最近为什么你身上还这么一个药味?”赵晟敏回过神来,却并没有直接松开墨莺歌,要是依旧保持抱住她的依赖,并且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 “前些日子因为一时贪欢,所以说感染了一些风寒。”墨莺歌开口,努力地想让自己保持冷静,绝对不能因为眼前的东西而迷惑了自己。 就算对方这个人的怀抱再过于温暖也只是过去的事情了,对现在的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既然有些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的,那么她也不应该继续挽留下去,或者说是沉醉在过去的回忆之中。 只不过现在她也没有想要推开这个怀抱,按照很久之前的时候,她就是在这个怀抱里面长大。 那时候一旦发生了打雷,赵晟敏都会走过来把他抱在怀中不停的安慰,并且跟她讲成各种各样的故事,直到把她哄到睡着。但是这一切的事情已经都是过去的东西呢,她现在是根本什么都得不到。 绝对不能再次因为一时半会儿的情绪而动摇自己的决心,她身上可是背负着上下全族的性命啊。 而眼前这一个人就是她的仇人,是她不惜隐姓埋名都要去杀掉的人。 可是,今天就让她在最后任性一次,最后一次享受眼前这个人给予她的怀抱,给予她的温暖。 “这是哪里来的登徒子?竟然站在我的面前轻薄小姐!” 竹意本来是走在房屋里面,去拿了一些毛毯走出来,没有想到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抱着墨莺歌。 她觉得眼前这一个人肯定就是外面的那些登徒子,觊觎自己小姐的美貌过来轻薄自己小姐。 没有丝毫的耽误,竹意直接把自己手中的东西往旁边一扔,过去就跟着赵晟敏打成一团。赵晟敏只好松开墨莺歌,跟竹意打斗起来。 他本来就是出身军旅,身上的武功可以说是非比寻常。竹意过几招就败下阵来,但是她一点也不认输,反而要上去再继续跟赵晟敏打起来。 “竹意,退下,眼前的这个人非比寻常。”墨莺歌开口,“他是王爷。” 竹意不情不愿的松开自己的手,然后气鼓鼓来到墨莺歌的身边:“小姐,你不需要担心竹意。如果刚才真的是他欺负了你,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一定会站在你旁边。他是王爷的话,我也一定会对她动手,来保护小姐你的安静。” 墨莺歌担心竹意的口无遮拦会引起其他人对她的注意,赶紧掏出一枚果子塞进她的嘴里:“你去房间里面帮我把一个红珊瑚珠子拿过来,如果没有找到的话,就不要过来好好找一找。” 竹意点点头,走进房间里面准备去找那一串红珊瑚手链,倒是依旧一脸警惕看向赵晟敏,举止动作可以说表现得十分明显。 如果赵晟敏在改善刚才那样动手动脚的话,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墨莺歌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不知道王爷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经过竹意那么一闹腾,墨莺歌现在对他的感情也是防淡了很多,刚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对过去的情感一下子蒙蔽了自己的脑袋。 幸好竹意走出来打断这一切,不然,墨莺歌真的会害怕自己会因为短暂的情绪而整个人意志恍惚起来。 “我过来也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说的。”赵晟敏喝下一口清茶,但是他想了半天之后,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出口。 他应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对方自己一旦知道了她受伤之后赶紧的从江南那边回来了,而且一路上还跑死了好几匹马。 倒是,他也清楚知道,一旦自己把这个原因说出口的话,就会暴露眼线的事情。 没有人会喜欢一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就算是他,对于这种盯着自己的眼睛也是万分讨厌。 “不知道王爷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墨莺歌低头回避对方的视线,她现在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直接面对赵晟敏,毕竟刚才的那个拥抱实在是太过于突然。 赵晟敏其实也没有太多明显的事情想要说,他只是想要过来好好的看一下墨莺歌,想要知道她身上的伤口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会不会非常的危险。 但是这样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说出口,想了想之后就提出了另外一个事情:“我一直都听说西北那边的风景非常的不错,想要去看看却一直没有时间,不知道这次你去看了之后有什么样的感悟。” 墨莺歌有些诧异看向赵晟敏,如果没有弄错,对方可是一个历经沙场的战士,见到的东西可比她知道的多多了。 “只不过是一些寻常的景象,想必王爷在边疆里面这么多年应该也是见过许多。”墨莺歌不咸不淡开口,努力想要把自己心中翻滚的情绪全部给压制下。 不过很幸运的一件事情就是她的的确确的把这样的情绪都给压制下去,随后,墨莺歌才抬头看向赵晟敏:“王爷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想要询问?” 赵晟敏本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想要说出来,想了半天之后,他最后还是叹口气把自己心中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再从家里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东西,之前的时候我一直都是把这些东西给遗忘了,但这一次,我决定还是要好好的跟你说一下。”赵晟敏语气可以说是非常的平静,就好像在说着一件非常平常稀疏的事情,可是到后面的时候他还是停顿了好一会儿,“江南这次的事情我可以说是完成的非常不错,按照惯例的话,皇上肯定会赏我一些东西。只不过这一次我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到时候我会跟皇上说清楚,我想要你。” “也许你听到这个事情会觉得很意外,但是我突然有一种想法,如果我再这么继续等待下去的话,可能什么东西都得不到。” “就算你整个人非常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也行,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就是想要得到你。” 赵晟敏知道自己现在说出来的话听起来非常的唐突,但是他也是真的没有办法继续再等待下去。 有些东西简直就是稍纵即逝,如果稍微不注意的话,对方就根本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现在还不能明明白白的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墨莺歌,可心中已经有一个念头一直在让他确定这件事情。 反正二人今后的岁月还有很多,他可以慢慢的去确定。 证据不足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对方现在在自己的身边,一切都是可以的。 墨莺歌倒茶水的手一抖,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咬住舌尖想想把自己内心涌上来的感觉全部都给压下。 她不清楚为什么赵晟敏会来到自己的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可是也能判断出对方说这句话根本就是真心的。 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她可以利用这一次机会彻彻底底的去报仇了。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赵晟敏抓住她的手:“本王知道这次的消息对你来说可以说非常的惊讶,如果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现在你可以不用急着回答我,慢慢的跟我说清楚一切就行了。” 墨莺歌沉默,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手。 “不知道王爷有什么事情想要跟小女一起说的。小女性格一向都比较乖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王爷?如果真的是的话,下官愿意带他赔罪。” 白国安的声音突如其来得响起,他穿了一身非常简单的便服,好像是因为得到了什么消息直接走过来手,上还有不少的墨汁。 他过来对着赵晟敏行礼,目光不停地在他们二人之间看来看去,恭恭敬敬开口说道:“真的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不知道现在下官能不能够听一下。” 第四百五十九章 莫不是欺辱你 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真的是让人非常难以说清楚的,白国安整个人站在那里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恭敬,可是言语之中却隐隐的透露做一些威胁。 只不过这样的威胁他并不是对赵晟敏,而是在不动声色的威胁墨莺歌,甚至隐隐约约还含着不少抱怨的味道。 墨莺歌觉得他这个人实在是有着不少的奇怪,无奈现在她是没有办法和他两个人正面交锋。 至少说现在她还是需要白洛水的身份掩饰,就算心里面就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国安有太多不满,也只有深深地咽下去。 赵晟敏似乎也没有想到说到一半的时候居然会有人过来打扰,后面的话他也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毕竟眼前在这个时候已经站到一个陌生人落实,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反而会有些不好。 更何况这是他跟墨莺歌个人之间的事情被第三个人知道,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无事,本王只是想着白小姐跟太子殿下一同去了趟西北,听说二人这一路上不太平,本王有些关心所以想来问问。”赵晟敏十分客套开口,语气之中包含着不少疏远的味道。 白国安肯定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说的这么简单,可是他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插嘴。 赵晟敏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就算他再怎么想动手的话,也只好把一切全部都给忍下去。不过好歹自己的身边还有墨莺歌,等赵晟敏离开之后,他再好好询问一番也就可以。 二人之间的对话竟然已经被打断,赵晟敏现在也是来不及说出另外的意思,谁随便便的说了几句,转身离开。 白国安整个人非常恭敬地送他离开,随后来到墨莺歌的院子中,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墨莺歌知道他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根本就不想和他继续打交道。年轻的这个男人可谓是老奸巨猾,而且有的时候一些手段甚至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恶心。 和这个男人之间过多的交流反而会引起一些不悦,墨莺歌打算以沉默来对待。 白国安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墨莺歌的主动回答,到时一时忍不住认认真真打量起自己的这个女儿。 眼前这个女儿容貌可以说是倾国倾城,而且还跟着神医学了一手医术,现在竟然在朝廷上面也能崭露头角,甚至成为了唯一的一个女官。这样的荣耀,不管放在谁家都是欣喜若狂,可偏偏这个女儿是丝毫不听话,也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白国安怎么说的话也是在朝廷里面经营许久,那些卑鄙龌龊的手段自然也是见识了不少。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不听话,现在还想忤逆自己,不管出于何种情面都是没办法忍耐。 “白洛水,没有想到你还真的沉得住气,有些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彻彻底底的交代?”白国安猛然一拍桌子,开口训斥。 桌子上面的茶碗被打翻,里面的茶水流了整个桌子。墨莺歌只不过是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她整个人可以说是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根本就没有打算和周围的人发生任何的关系,浑身上下甚至隐隐约约带了不少疏远的气质。 “好啊,都已经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打算隐瞒我多久?”白国安再次开口,语气比之前更加严厉许多。 “不知道父亲大人想要女儿回答什么问题?”墨莺歌挑眉。 这句话反而是把白国安给问住了,不过在官场里面怎么说也是沉浮了多年,他很快就做出相应的反应:“有些事情看来还是要跟你说个清楚,这一次你跟太子殿下去西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刚才王爷过来找你到底说什么事情想要说?” 问出这句话,白国安突然意识到自己眼前这个女儿可以说是非常的厉害,能够同时和太子跟王爷两个之间产生密切的联系。 “跟太子殿下去西北的事情,女儿已经不是告诉父亲了吗,如果你还是想知道更详细的话,顾大人那里做了一份非常详细的日志,女儿可以帮父亲讨要过来。”墨莺歌不咸不淡开口,只不过她在回答赵晟敏的时候,身上还是有一些不自然。 赵晟敏刚才跑过来对她说了那么一份稀奇古怪的话,只不过还是因为时间不对,就是在很多年之前,墨莺歌肯定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答应对方。 但是现在根本就做不到,对方可以说是自己的仇人,他们二人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是没有办法忽视掉。 可不得不承认,墨莺歌刚才的确有一些动摇,只不过是因为对方的话而产生了一些动摇,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那只是一些动摇而已,其他的根本就算不上。 “王爷过来找我,只不过是询问了一下太子殿下的事情,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询问,父亲大人就过来了。”墨莺歌努力压下心中不该升腾起的情绪,语气平淡。 白国安听完墨莺歌的解释,半天都没有开口,那一双眼睛却危险地眯起,里面仿佛在盘算着什么东西一样。 那一双眼神实在是太过于赤裸裸,仿佛一条毒蛇的目光,正在缓慢悠长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随时随地都准备把自己的猎物抓住,然后一口吃下去。 墨莺歌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浑身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后退几步和白国安拉开一段距离。 “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可是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了,王爷可是把你抱在怀里,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轻薄的事情?”白国安猛然换上一副慈父的口吻,好像墨莺歌刚才说了什么欺负。 “谁说我围观多年在朝廷上面的职位算不得很大,但也是绝对容不得自己的掌上明珠被他人欺辱。”白国安说到这里语气停顿,认真查看墨莺歌的神情,“有些事情你尽管放心,如果真的是王爷对你举止轻佻,一定要说出来。为父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去帮你讨回一个公道,就算是闹到皇帝面前也在所不惜。” 白国安整个人都是一副为儿女打算的父亲模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墨莺歌觉得越来越棘手。但是看对方的样子显然并不是在开玩笑,她现在必须要想到一个法子,把这件事情给糊弄过去。 刚才赵晟敏一过来就拉着他说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言语之中透露出想要娶她为妻,墨莺歌怎么可能会让这件事情发生。她甚至特别担心自己在看到他的时候,会一时情绪激动忍不住杀了对方。 而且如果白国安真的把这件事情给闹大了,赵晟敏肯定会就坡下驴,横竖都是墨莺歌露露他们的圈套之中。墨莺歌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白国安果然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狗贼,甚至都能想出这种鱼死网破的方法来逼迫自己的女儿。 幸好他现在的官职并不是非常的大,若是这个人的官职打到了一定的程度,说不定就会成为只手遮天的奸臣。 “父亲大人实在是多虑了,女儿最近偶感风寒,导致身体虚弱不堪,刚才打算对王爷行礼的时候脚下不稳,如果不是王爷亲自伸手搀扶女儿,女儿肯定会出丑。”墨莺歌咬住舌尖,依旧坚定。 真是一个嘴硬的人,早知道的话就不应该让她在整个府中…… 白国安脸上染上不少怒气,已经没有了精力继续跟墨莺歌交谈,甚至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不过,男女授受不亲,这件事情父亲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的,你可千万不能着急。”白国安已经做好自己的打算,抛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墨莺歌盯着他离开的背景不由得发了呆,若是白国安真的把这件事情嚷嚷出去,皇家为了避丑肯定会让自己嫁给赵晟敏从而堵住悠悠之口。但是,现在整个朝廷里面的局势根本就不明朗,特别是在皇上做了那样一个安排之后。 大家纷纷都在猜测是不是太子之位要换人来,一个人不得不重新盘算起自己的家底,看一下应该投靠在哪一支阵营,而另一些中立老臣用是不停地观望,思考自己应该怎么为自己选择一个明君,或者说自己应该坐在什么样的一个位置上。 在这种情况之下,白国安应该不会轻易去找皇上把这件事情挑开。他现在巴不得让自己处于一个中立的位置,认真揣摩一下皇上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真的要重新立人为太子。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才不会轻易去投诚,刚才所说的一切话只不过是吓唬墨莺歌而已。 果不其然,白国安抛下那句话就没有任何的动作,依旧是按时上朝下朝,没空的时候就躲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写字作画,整个人好不自在。 墨莺歌身上的风寒也好了差不多,不过她整个人反而变得软绵绵起来,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气。 刚好这里的日光还算是比较明媚,百发依旧在盛放,怎么说也比西北那一片冰天雪地要好看得多。 第四百六十章 私相授受 “小姐,你怎么想到突然要在院子里面扎一个秋千,本来在外面还是有一个。”竹意正在那里拿着手中的剑劈木头。 她身手可谓是极好,而且力气也比较大,劈木材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那个秋千我根本就不是很喜欢,而且这段时间都没有人去做,只要已经破烂的差不多,而且这一次我要有一个非常大的秋千才行。”墨莺歌伸手比划自己想要的那一个秋千,“最好是我在那秋千上面,轻轻一弄就能够飞出院子。” 青衣端来了不少的瓜果牌放在桌子上:“小姐,怎么说你也是闺阁中的女子,怎么可以做这么粗俗的事情,就是被其他人看清楚了,你的容貌以后就很难再嫁出去。” 当朝虽说对女子的束缚没有那么多,甚至还有不少的女子可以在外面开一个属于自己的店铺,更不要说墨莺歌现在的身份可是朝廷命官。 只不过有些地方的话还是需要注意,毕竟依旧有很多男子看不起女子。 “青衣,你知道朝廷里面负责礼部的顾大人吗?之前我和他一起去西北,路上我跟他两个之间还有着不少的交流。”墨莺歌没头没脑出这么一句话,“你应该知道他一路上都会对我说些什么东西吧。” “小姐,你说的那一位顾大人会对你说些什么事情?”一听这话,竹意瞬间来了精神,赶紧放下自己手中的佩剑,巴巴的凑过来准备听墨莺歌讲故事。 “他每天都在给我讲述孔孟之道和,三从四德,甚至还有着不少的礼仪,其中一条就是让我最好在家里面乖乖待着,千万不能跟着其他的男子一起走出去混。”墨莺歌说到这里闭了嘴,认真看了一下凑过来准备听她讲故事的丫鬟们,“后面我就拿着一把刀把他的胡子给剪掉了,并且告诉他‘顾大人,我在不少的书中都看过一个记载,胡子可以用来治百病’,结果顾大人听到这句话之后恶狠狠开口。” “只不过都是一些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谈,关这胡子有什么样的事情,以后这种态度言论还是少听一些。”墨莺歌模仿这顾大人说过的话,最后一排首笔表示这样的事情已经讲完。 青衣没有读过什么书,自然是听不懂墨莺歌语气中嘲讽味道。 “就连负责礼仪的顾大人都已经说出来,不要管那些以讹传讹的无稽之谈。”墨莺歌拍拍手,“那么我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目光。” 青衣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被墨莺歌旁敲侧击,但是她依旧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家小姐的美貌:“若是这样,竹意,还是把秋千搭得矮一些,千万不要让小姐轻轻一动就飞出院墙。” 整个院子里面可以说是忙活了不久,总算是把那个秋千给搭好了。 墨莺歌迫不及待地坐上去想去试一试,秋千可以说非常的牢固,不管怎么样的折腾,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竹意,多用一些力气推我。”墨莺歌开口催促竹意用力。 竹意自然是没有任何的耽误手下的用力比之前更加要猛烈一些,本来这一个秋千就扎得非常的高,加上这么一番动作自然是越飞越高。 很快,墨莺歌就已经跃上了墙头,待在下面的青衣可以说是十分的着急,生怕墨莺歌一个没有抓稳就从上面跌落下来。 墨莺歌闭上眼睛感受风从自己的身边刮过,这种感觉她好像又是回到了那个草原里,骑在高头大马上,无拘无束在草原里面奔腾。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美妙,她一时半会儿根本就不想睁开眼睛。 青衣看着出现越来越高,忍不住冲着竹意喊:“竹意,你还是把手下的力气收一下,小心不要摔到小姐。” 竹意开口:“这件事情情况放在我身上,如果小姐真的抓不稳摔下来的话,我也一定能够把她给接住。” 听着下面人的讨论声,墨莺歌忍不住睁开眼睛,可是这个时候她却看到了白凝紫躲在假山后面。 她也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只是看了几眼之后就收回自己的目光。 可是她很快又看见了,后面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根本就没有露出自己的样貌,但从身材看起来可以辨认出他是一个男人。他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可以说是华贵异常,看来他的身份应该也是非富即贵。 二人待在那个假山上面可以说是非常亲密的在那里开口说话,只不过彼此需要距离比较远,墨莺歌没有听见他们二人嘴里到底说的是些什么。 只不过,当秋千再一次飞起来的时候,墨莺歌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个男子的手已经塞进白凝紫的衣服中。 私相授受。 墨莺歌脑海中突然蹦出这样一个念头,接下来的东西实在是有一些非礼勿视,她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青衣依旧非常担心墨莺歌从秋千上摔下来,墨莺歌因为刚才撞见了那么一幕画面,现在更是不愿意继续玩秋千。 竹意倒是兴致勃勃地坐上秋千玩的好一阵,墨莺歌就坐在一边拿起一本书放在手中。 太阳十分温暖的照射下来,墨莺歌愈发的觉得自己起了不少倦意,把一本书盖在脸上就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今天撞见了那么不堪的一幕,墨莺歌再次梦见赵晟翎。 赵晟翎把她叫到东宫,整个人沉默了好半天之后,开口说了一句:“为什么你会同意和赵晟敏定下婚约,难道我们之间的过往全部都不作数吗?” 墨莺歌一愣,觉得从他口里说出的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好半天之后才有了回应:“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些话,我根本就没有说出这种东西好吗?” “为何你们两个之间会定下婚约,难道不是因为这回事吗?”赵晟翎说这句话的时候低头一下自己的眉眼,好像墨莺歌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墨莺歌也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这种事情,还是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好半天之后才迷迷糊糊的,觉得的确是已经被定下了婚约。 恍惚之间,墨莺歌突然惊醒,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青衣倒是拿了一份拜帖递过来:“这里面的东西是刚才东宫那边送来的。” 墨莺歌收下这份拜帖看了几眼,里面的那种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不过就是赵晟翎因为最近的身体偶尔感觉一些不适,所以想要墨莺歌前去查看一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墨莺歌想到之前的那一个梦境就觉得非常的慌张,竟然产生了一些胆怯的心理,暂时就不想要见到赵晟翎。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墨莺歌还是更衣来到东宫。 赵晟翎手中拿着一个馒头就在那边喂鱼,波光粼粼照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整个人的面目更加英俊。墨莺歌那之前自己做的那一个梦境,突然觉得有一些尴尬,抽踌躇半天之后也没有上前。 纠结许久之后,她还是慢慢的走上去:“不知道太子殿下叫微臣的可有什么事?” “之前我们二人去西北的时候,你是不是往我的府中送来了一个红衣男。”赵晟翎把自己手中的那个馒头直接丢进湖里,引起了不少的鱼儿过来轻啄。 “似乎有这么一回事。”墨莺歌思考了一会儿就知道了,另一个男人应该就是从左相府中的那个男子,把整个府中的人全部变成活死人傀儡的那个男子。 “本来最开始我以为在他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要想到这次回来之后根本就不需要我去说,他就直接把所有东西全部告诉我。”赵晟翎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的一下,把桌子上的一盘美人指葡萄递给墨莺歌,“这是新上供的,我尝了一下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 墨莺歌伸手去拿葡萄,但是一不小心手指就跟赵晟翎接触在一起,她赶紧收回自己的手指,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赵晟翎倒是有些奇怪,二人之间或多或少都做过不少亲密的举动,墨莺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的羞涩。他为了让二人之间的相处,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隔阂,在墨莺歌的面前从来都是自称“我”。 为何她近日却做出一副二人如此生疏的模样? “那个男子到底是说出了一些什么事情?”墨莺歌要下自己心里面的悸动,转换话题。 “光是我在这边跟你说的话也太过图无趣,干脆你和我一起过去。”赵晟翎站起身,“从他的嘴里应该能知道一些大秘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分享?” 墨莺歌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从西北地区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待在房间里面,根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于很多朝廷上面的事情,她也不根本不是非常的在意,或者说是清楚。 赵晟翎现就已经告诉过她,皇上决定把所有朝廷里面的大臣都进行一次洗牌。可是皇上迟疑了很久之后迟迟没有动手,说不定这一次就会即将动手,而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个非常让人感觉到无知的未来。 第四百六十一章 拱手相让太子妃之位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话,墨莺歌也许可以趁着皇上对于整个朝廷大洗牌的时候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个时候肯定是没有人能够理会到她,而她只需要在其中动动手脚就有其他的可能性为自己全族报仇。 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随后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有办法消散下去。这简直就是一个最方便便捷的方式,只要她能够在其中波动一翻,小小的做一个改变,就可以引起蝴蝶效应,并且把其他的东西全部…… 一只温柔的手突然抓上她,墨莺歌浑身一颤,下意识收回自己的手,不过她还没有怎么开口说话,赵晟翎就开口了:“你在那边想什么东西这么入迷,我已经问了你好几遍,你都没有回答我。” “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太子殿下根本不必放在心里?”墨莺歌微愣,好半天之后才找到了一个借口。 不过这个借口根本就不管什么用,赵晟翎从她的反应就可以看出他现在是在编造谎话欺骗自己,不过赵晟翎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回来的这段时间他整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的忙碌,闲暇时候总会想起墨莺歌,后面他突然发现,墨莺歌似乎有一些心事,经常自己一个人默默地看着一个方向。 赵晟翎并没有打算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里,他很久之前就已经让人调查过白洛水,自然也是知道白家那一堆肮脏的事情。像这种深宅大院的事情他不能插手,也没有办法插手。 赵晟翎担心墨莺歌会一直纠结一个事情,选了几个比较有趣的市井笑话讲给墨莺歌听,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大牢里面。 红衣男子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嚣张气焰,只是整个人的容貌看起来都有些憔悴,好像他在整个牢狱里面受到了非常多得苦一样。 红衣男子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赶紧抬起头,见到来人之后立马摆出一副十分傲娇的模样:“既然你们今天过来看我,那么我就要把我的态度表示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和你们一起同流合污。” 墨莺歌发现红衣男子整个人已经瘦脱了相,身上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就连身上那一股非常奇怪的红衣也已经黯淡无光。 把这个男子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遍之后,墨莺歌把自己的视线放在了赵晟翎的身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你是不是走的时候让人虐待他了?” “没有,孤只是离开的时候忘记叮嘱人这个男子给认认真真的看着,所以大家都以为孤是打算把他整个人饿死在地牢里,没有过来给他送饭之类。”赵晟翎说到这里的时候反而忍不住笑起来,“之前真的应该早点叫你过。这样的话你就能看清楚他刚才是什么样的狼狈模样,现在这个模样比之前还是要好上不少。” 红衣男子见他们二人来到之后就不搭理自己,想到对方把自己关在这里不闻不问:“我就知道你们中原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知道你们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你尽管放心好,我都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见到墨莺歌他们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红衣男子整个人更加骄傲起来:“如果你们识相的话现在就赶紧把我放了,然后在准备一些东西给我,不然的话,我一定会把你们所有人都做成活死人。” 墨莺歌默默听红衣男子说完,最后把目光放在赵晟翎的身上:“你是不是还没有来得及追问?” 赵晟翎摇头:“孤发现这个人关在这里还多好玩,只是带你过来看一下他。”他说完这里停顿一下,自然而然的牵起墨莺歌的手,“反正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你跟孤先回大厅里面,这里的事情竟然有追风他们处理。” 逼问这种事情还是应该交给专业人士,赵晟翎不想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他有一些很重要的话想要告诉墨莺歌。 墨莺歌点头,对于逼问的这件事情,她也不是非常擅长,所以想要留下来跟追风学习一二。 可是见赵晟翎似乎很凝重的模样,墨莺歌觉得他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自己说。说不定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关于这次皇帝对于整个朝廷大洗牌。 二人来到书房,赵晟翎亲自端到一杯水递给墨莺歌,并且让墨莺歌好好坐下,随后他坐在书桌后面把玩一支毛笔。墨莺歌见他的态度举止如此严重,以为是有什么大事情要说,早就洗耳恭听。 “洛水,有些事情孤还是决定跟你说清楚。”赵晟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回来之后他也自己一个人想了很久,思索自己墨莺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这一次的西北之行,二人可以说是历经艰辛,好几次都生死相依。 特别是当追风告之他,墨莺歌为了从军师那边得到解药,竟然用自己作为赌注。 赵晟翎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会有一些不听使唤,总是会不断想起墨莺歌。 “做我的妻子可好?” 墨莺歌被这话吓了一跳,伸手抓紧旁边的木头扶手,甚至打翻了桌子上的那一杯茶水。 赵晟翎刚才开口说的是让她做妻子,而不是成为什么太子妃。 赵晟翎整个人虽然说后宫女人不断,可他硬是拖着没有娶妻,太子妃一位始终都是悬空未定,也给朝堂上的很多大臣一定的希望。 而赵晟翎现在就要把这个位置交到墨莺歌的手中,而且是给了一个妻子的名声,并不是那些随随便便的太子妃。 太子妃可以换很多人来做,妻子却只能有一个。 “太子殿下,太子妃这个位置可以帮你……走很多的捷径。”好半天之后,墨莺歌才勉勉强强的找到了自己的舌头。 “孤不在乎。”赵晟翎眉头微皱似乎有有些苦恼这件事情,“所以你就一定要好好的做好太子妃,这样我们二人今后就会少很多的麻烦。” “所以,白洛水,你准备好坐上这个位置,和孤一起面对将来的明枪暗箭吗?” 赵晟翎开口询问,把手中的毛笔放在书桌上。 他就这么轻飘飘的看过来,眼里满满都是深情,仿佛要流出来一般。 墨莺歌看了好一会儿,收回自己的视线,并且看上自己裙子上面绣着暗花。 暗花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流光溢彩,像极了最美好的时光。 后面到底是怎么回去的,墨莺歌自己也非常的不清楚,不过她能够确定一件事情,现在来说的话,她可以说是遇上了一个麻烦。 赵晟敏之前就已经说过要去拿这些在江南的功绩来换取跟她的婚姻,赵晟翎又要把整个太子妃的位置拱手相让。墨莺歌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好像不管她选择哪种方式,结果都是一样的。 全球的仇恨依旧狠狠的压在她的身上,就算是现在她也一直背负着血海深仇根本就没有为自己考虑。本来以为报仇的道路会非常的久,没有想到现在报仇的机会已经送到了她的面前。只需要一点点的努力,她就可以完成整个仇恨。 “小姐,你精神怎么不太好?”竹意见墨莺歌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是闷闷不乐的,以为她东宫受到了什么欺负。 “只不过是一些小事。”墨莺歌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抬头忽然发现自己又遗忘了一件事。 红衣男子的审问结果还没有拿到手中,墨莺歌对这样的一个男子可以说是十分的好奇,是现在对她来说有一件事情则是非常的简单。 如果能够把红衣男子和左相之间的关系全部说出去,皇上定然是不会容许这样的人存在,就算皇上到最后实在是舍不得左丞相,可他也必须要考虑到天下悠悠之口。 百官之首的左丞相这样做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相比很多人都会对他动手。但是这一件事情必须要找一个人泄露出去,而且泄露出去的这个人也必须要地位非常的高。 不然的话,这一件事情还没有被泄露出去,那一个人就已经被其他人给做掉了。 “青衣,我有一件东西掉在东宫,你去帮我拿过来。”墨莺歌开口唤来青衣。 青衣领命,把手里的东西全部都安排好之后才能离开。 “小姐,这种事情为什么你会叫青衣过去,如果是我过去的话,只需要轻工,很快就能把东西拿回来。”竹意开口,她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是非常的重要,觉得自己一定能帮上忙。 “青衣和冷挚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墨莺歌只要一句话就解释了自己怎么安排的原因。 竹意那之后人们就瘪瘪嘴,然后继续歪在墨莺歌的面前。 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家的小姐都是最漂亮最美丽的,而且小姐也只能成为她一个人的。 墨莺歌看到竹意整个人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一些感叹起来,什么时候她也能够再次像竹意这样,可以活得这样肆意潇洒并且快乐。 第四百六十二章 皇家宴会 当天晚上的时候青衣就已经拿到了东西,回来的时候她的脸颊通红,好像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不过她还是非常镇定的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墨莺歌:“小姐,这份东西就是太子殿下吩咐让奴婢交给你的,说其中的东西非常的重要,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看见。” 墨莺歌捏了一下手中的信封,发现里面的纸张非常的厚,相比他们已经从红衣男子的身上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墨莺歌把信封收好,对着青衣开口:“如果没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过来找我,我打算一个人好好的睡一觉。” 青衣明白墨莺歌现在打算自己一个人安静的把信封里面的那种全部看完,于是她找了各种借口把整个房间里面的丫鬟都打听走了,就把那个凳子坐在门口守着。 坚决不会让任何不起眼的丫鬟走进来打扰墨莺歌。 墨莺歌还是脱下外衣躺在床上,信封拿在手中半天之后,还是决定把它打开看一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信封里面的内容可以说是非常的触目惊心,墨莺歌只不过是粗略的看了,开头两行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不停怦怦跳。 看完整个信封的内容之后,她过了好半天之后再回过神,有些事情真的是当你没有看见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以,但你发现了背后的东西你就会觉得非常的害怕。 墨莺歌根本就没有想到左丞相竟然和红衣男子做出这样的勾当,如果这一次的事情不是被她意外撞破的话,说不定今后整个朝廷都会发生变化,百姓也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回过神来,墨莺歌把手中的信纸放在蜡烛上面。 这一件事情现在为止绝对不能够泄露出去,一定要做好一个周密的计划和详细,不然的话很容易被对方反咬一口。 墨莺歌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办法想出一个破解的道理,毕竟对方也是做了很多准备,每一个计划和每一个环节都安排的非常详细,怎么可能会是她想破解就破解的。 思来想去,她也没有想出一个正确的解决之道,反而让自己整个人原来的焦虑。 青衣听到房间里面不停传来的动静,就知道墨莺歌现在心情肯定是非常的不好。她看清楚那封信封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但是看自家小姐这样的反应就知道里面的内容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没有办法过多帮墨莺歌像一些事情,只要赶紧去吩咐厨房炖了一碗鸡汤端到房间里。 “小姐,有一句话轻易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但是觉得还是应该认真告诉你一下,有些事情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掌控的,就算我们现在再过多烦恼的话,也没有什么用的用处,干脆就把这件事情就这么放过。”青衣开口,“不是有一句俗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只要我们慢慢的等待,事情总会有转机的那一刻。” 墨莺歌现在的心里面可以说是有万分仇视,但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来。她听青衣的话,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可是现在她也不想急着去去撇清。 “青衣,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明白,所以说就算你不管再怎么样劝导我的话,这个事情始终还在这里,是没有办法直接消失?” 墨莺歌想了好半天之后再慢慢才慢慢开口,青衣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安慰到正确的地方,不过还是不停的开口劝导:“反正事情到现在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我们再怎样的烦恼也没有办法得到转机。不过,小姐,现在你可以好好的和下这些东西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开心一些。” 墨莺歌本来还是想说一些话的,但是最后还是沉默下来,把青衣带上来的鸡汤喝了个一干二净,最后就放在旁边。 赵晟翎和赵晟敏这两个最受皇上重视的人在短时间内都回来,并且把防晒安排给他们的任务都完成的非常完美。皇上因为这些事情感觉非常开心,于是决定举办一个宴会。 墨莺歌自然而然也在宴会名单之中,其实她是根本不想要去参加这个宴会的,但是因为上次他就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期,再也不能够继续请假。 这段时间里面她一直都在房间里面想着赵晟翎和赵晟敏分别对自己说出来的话,他们两个人都是打算迎娶墨莺歌。 只不过墨莺歌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样的选择,不管嫁给你一个人对他来说都能够很好的完成她的复仇计划,可是她也有一些犹豫。开始到达京都的时候,她就已经发誓不管要用什么样的代价,都一定要复仇。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机会来了她面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下手。 青衣已经准备好参加宴会所穿的衣服,摆出来给墨莺歌看:“小姐,这身衣服可是整个京都里面现在最流行的款式,我相信你穿上了之后绝对没有你家的小姐会给你漂亮。” 衣服采用的是银色的布料上面绣着暗花,穿在身上的时候都会流光溢彩。墨莺歌看了几眼之后就把目光放在了旁边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衣服上:“只不过是参加一个小小的英魂,还是不要穿的太过艳丽,这件衣服拿给我就可以。” 她手中指得那一件衣服是一件看起来非常普通的衣服,不管是料子和做工都是之前的款式。 青衣开口劝导:“小姐,这件衣服实在是过于的老旧,这次考试参加皇家的宴会,如果我们穿的太过于随意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其他人嗤笑。” 皇家宴会必须重视起来,在衣着上面肯定不能出现任何的过错。 墨莺歌略微思索穿上的那一件看起来非常显眼的衣服,就算心里面再怎样都不喜欢,也必须穿上,否则的话就是不尊敬。 白府早早的就把马车准备好了,白国安站在府门口看了好几眼走出来的墨莺歌,沉默半天之后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住她:“洛水,这次去参加好像加将会,你最好小心一点。最近听说皇上是打算给太子和王爷选妃,可是我们绝对不能和他们现在牵扯任何的关系。” 整个朝廷里面局势非常的不明,白国安不想让自己陷入一种捉摸不透的环境之中。对于战队这件事情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想好还需要在旁边观望,总有一个事情是需要他去做的。 只要皇上没有明明确确地表示他们已经放弃了太子,白国安现在就不能随便战队。每一个朝代都有夺位之争斗,这就是一场赌注,有的人赌赢了就能获得荣华富贵权倾天下,但是有的人服输之后就会满门抄斩。 白国安苦心孤诣这么多年,不想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导致自己全军覆没。偏偏自己的女儿根本就不听话,不仅和太子殿下有非常亲密的关系,甚至和王爷之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 这样的情况反而是把他叫成了一个两面派,白国安已经在朝廷上面被同僚明里暗里的讽刺了好几句。 “女儿知道,爹爹根就不用在这件事情上过多费心。”墨莺歌开口,与其非常的平淡,甚至带着一些不咸不淡。 白国安听到这个语气顿时有些生气:“白洛水,你最好给我好好清楚一下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你代表的是整个白府不是你自己,万一你惹了什么差错的话,我们全服上下的人都要给你陪葬。” 墨莺歌并不想和他两个人过多纠缠,她现在自己的烦心事已经有很多了。只是安静的站在那边听着白国安训话,从头到尾都没有插一句。 再次叮嘱了几句,白国安才让墨莺歌上了马车。 墨莺歌钻进马车,竹意上前来帮她按摩这小腿:“也不知道老爷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总是逮着一件事情说来说去,我觉得他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上了身。” “说的那些话我现在都可以倒背如流了,没有想到他依旧没有说腻还在那里唧唧歪歪。”竹意依旧吐槽白国安。 因为她两个人的脑筋并不是非常的聪明,甚至有一些吃啥,所以说一些话起来的话也没有什么迂回,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墨莺歌点了点她的额头,并且带着一种叹气的语气:“喜欢你,我最后还是少说,现在被我一个人听到倒是没事儿,万一被其他人听到你肯定要吃挨一顿板子。” 竹意使劲拍拍自己的胸脯,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的,先只不过是一些板子对我来说就没什么危险的,那说不定他们都打累了,我还感觉不到疼。” 墨莺歌被竹意这番话给逗笑,忍不住伸手指了指她的脑袋:“你这个人啊,有时候做出一些事情,真的还是要认真思考一下,但是我在你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万一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 第四百六十三章 长廊事端 墨莺歌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随意说的一句话,竟然在多年之后成真了。当时她也只不过是一句随便出入的玩笑而已,没有想到竹意在外面竟然真的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一场也会比之前的宴会举办得更加豪华,大概是很多的人都知道这一次的宴会跟之前根本就是两回事,太子和王爷都可能在这一次的宴会选择他们的正妃,只要家中有女儿的大臣都非常的想抓住这次机会。 如果家里面的女儿被选上的妃子,对他们整个家族来说都是一步登天的机会,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放弃这次的机会。 白国安对这件事情可是非常的担忧,他比其他的大臣看的更加的远,如果能够身上一个女儿就让他登上权力的高峰,他绝对会二话不说把自己的两个女儿洗干净的送到对方的床上去。 但现在就有一个问题非常的明显,皇上这一番动作显然是准备对整个朝廷进行大洗牌,他根本就不能随便站位。绝对不能让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就会在这个上面,他要的可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墨莺歌自然也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过她也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结。白国安整个人看起来老奸巨猾,甚至还和江湖势力有一定的勾结,但是在一些大是大非面前,他可以说看得非常的透彻。 在这件事情上,墨莺歌还要多向白国安学习一二。 马车越来越靠近皇宫,墨莺歌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是越来越沉重。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按照各位大臣传言所说,皇上真的打算在这一次挑选太子妃的话,墨莺歌总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落在风口浪尖之上。 竹意这就算得上是第一次进宫参加这么一个豪华的宴会,在马车上面就显得非常的兴奋,不停到处张望。 “小姐,这一次的宴会实在是过于的豪华了,而且我看到了好几个官家小姐身上暖暖衣服都非常好看。”竹意收回自己到处张望的脑袋,“我突然觉得小姐你穿的这一身衣服根本就不是特别的显眼,之前我们应该给你选择一套红色的衣服,这样的话你就会成为整个宴会上最美丽的小姐。” “为人做事还是不要太过耀眼。”墨莺歌说道。 竹意快又把自己的好奇心放在了其他小姐的穿戴之上,墨莺歌也在这个时候收回了自己的满腔心事。 不管她现在到底做什么样的选择,有些事情始终都在那里等着她。还真的是有着不少的乏力,墨莺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选择了。 马上很快就到达了宫门口,所有的人都必须下马车,然后徒步走进去。不过好在每个小姐都能带上一个贴身丫鬟,墨莺歌一路上听着竹意在自己的面前不停叽叽歪歪,倒也觉得有些有趣。 通往宴会的路上有一条非常长的走廊,各家的官小姐都在这条走廊上行走。 她们显然是为了希望自己能够被选中,所以身上的衣服和料子都力求完美。墨莺歌身上那件衣服本来算得上十分耀眼,可是跟着她们一相比较显得比较素净。 “小姐,我发现她们只是身上的衣服比较漂亮,如果单单凭借容貌的话还是你比较好看。”竹意兴奋地到处张望,最后赶紧跑过来拍墨莺歌的马屁。 墨莺歌伸手搓了搓竹意的脑袋:“这样的事情你还是不要随便乱说,现在我们二人可是进了宫,行为处事都必须小心翼翼,外面被其他人听到之后告了出去,我们两个就很悲惨。” 墨莺歌觉得竹意整个人的性子虽然说是很活泼,但是也必须提醒她注意一下场合。在这个宫里面指不定有多少人,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们,如果不能小心的话,很容易被别人抓住把柄。 竹意出一个鬼脸,然后赶紧闭上嘴巴跟在墨莺歌的身后,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算后面她看到了不少新奇可爱的玩意儿,也只是多看几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根本就没有像之前一样。 这一条长廊其实算不了多远,很快她们就已经来到了尽头,但是还没有走出尽头的时候,就听见前面传来了一声喧哗。 “你到底是从哪个小门小户过来的,既然就这样直接踩到了我的衣服,你知不知道我的这身衣服到底有多贵。” 一个衣着非常华丽的女子在那边开口,在她的前面则是在哪一个看起来非常朴素的女子。 “姐姐,刚才我只是不小心,我这件衣服被我弄脏了,那你就脱下来,我一定会好好清洗干净之后再还给你。”衣着非常素净的那个女子小声开口,始终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 钟意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我这件衣服可是选了全京城最好的裁缝秀了三天三夜才坐好的,整个京城里面只有我才有这么一件,没有想到就被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我弄脏了,就算赔的话你能赔得起吗。” “而且你看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款式和花纹一看就知道是多年前的布料,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穷鬼,这样的宴会怎么可能会是你能过来的地方,你还是赶紧给我滚开,回到你的那个狗窝里面。” 墨莺歌在旁边观望了好几眼,却没有打算出手相助。 今天的宴会表面看起来可以说是一片的祥和,但是里面到底有什么的东西也只有她们能够知道。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轻易出头,被其他有些人视为眼中钉的话就有很多的麻烦。 不过有的人却没有这么想,见钟意说话语言之间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一个穿着非常华丽的女子就走出来说了几句话,直接就把钟意给怼回去。 旁边有人在那边说的这个女子的身份,墨莺歌也跟着一起听了好几句。 “她可是大长公主的千金,今天也是头一回来到京城,听说她是很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的人物。” “要我说的话,这些皇家规矩培育出来的公主就是不一样,你看看这通顺的气派,我们每个人能够比得上她。” 太子妃吗? 墨莺歌停下想要离开的脚步,往她的方向都看了好几眼。 这个县主看起来的确比一般的人来得更加要高贵一些,举手投足都带着皇家的优雅,的的确确是一个不二的太子妃人选。 太子妃人选。 不知道是怎么了,墨莺歌一想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心头有些堵得慌,充满移开自己的视线,离开了这里。 宴会的举办是在晚上,所以大部分的人现在都没有什么事情做,可以聚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 墨莺歌跟着宫女来到了一个偏殿,这里已经带了不少的人,大部分人都是聚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看到墨莺歌过来之后就忍不住开口说了几句关于她的事情。 墨莺歌本不在意她们嘴里会说些什么东西,倒是对放在桌子上的一叠糕点感兴趣,时不时吃上几口。 “你看看那个样子,一走进来就想吃东西,好像是几百年都没有吃过一样。” “你这么说未免也太不好了,人家毕竟也是跟着太子一起去过西北的人,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太子眼前的红人,我们可不能随便得罪她。” “不知道是说了一些什么狐媚术,你说为什么太子殿下会选她跟着一起去西北,她有什么作用。” 墨莺歌听着旁边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嘲讽声根本就不在意,她知道自己跟着赵晟翎去了西北,回来之后肯定会有一些人对她说着各种各样冷嘲热讽的话,不过这一切对他现在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她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 吃饭一半的时候有一个小太监走过来,冲她行礼之后开口:“白大人,有一位贵人看着不是很舒服,专门派出奴才来给你说一声,想你跟着奴才一起过去看看,” 墨莺歌没有直接回答小太监的话,而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发现这个小太监看起来非常的陌生。 宫中如果真的有贵人生的病,那么现在应该找的是太医而不是她,但是对方直接就这么找过来了,想必后面肯定是有一些事情想要找她。 不知道找他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也许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也许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她也没有过多的猜想,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站在这边来找她的话,想必就放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算现在不过去的话,对方也有办法让她过去,思索了好半天之后她才点点头, “剩下的道路就麻烦公公带路了。”墨莺歌褪下一个镯子递给他,竹意站起来准备跟着一起走。 “白大人,那位贵人已经说的很清楚,只想见你一个人,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想见,我也还是希望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发现了态度可以说是毕恭毕敬,但是他的这一翻话却是对竹意开口。 第四百六十四章 陷阱 小太监的意思到现在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了,对方的的确确是想见一个人,不过这一个人他只想见墨莺歌,其他的人一概不愿意接见。竹意自然是不放心让墨莺歌一个人跟着他们走过去,赶紧走上前去开口:“这件事情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一些商量的余地。” 小太监看见竹意突然走上前来,赶紧拔高了音量脸上露出了一些不满:“不知道你是你猜的要还账,基本没规矩,我现在正在跟你家小姐说话了,你家小姐都还没有表态,你上来插什么嘴?” “今天这一次,幸好你是碰到了我,要是碰到了其他人的话,现在就已经把你拖下去挨板子了,你现在给我赶紧滚开,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小太监说话根本就没有留一丝余地。 竹意被说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墨莺歌有一些看不上去,但是因为现在是宫里,她也根本没有办法直接做出自己的态度。 可是这样看着自己的丫鬟被别人欺负,也不是她乐意的。思考一阵后,墨莺歌只不过轻描淡写的提醒了一句:“今天能够进宫的人未来到底是怎么样的走向谁也说不定,但是我想着红红的行为处事还是应该小心一些。” 小太监听清楚她的言外之意,顿时惊吓起来,哆哆嗦嗦地开口:“这些都是奴才没有做好的事情,希望白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到时候奴才亲自会去领罚。” 偏殿里面来来往往有很多的人,墨莺歌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得太大,毕竟这边的眼睛实在是太多了,万一被某些有心人盯上那她就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了 墨莺歌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们一眼,女人扎堆的地方总是会引起各种各样的麻烦,因为你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真正的朋友,毕竟每个人都在用他们的目光看着你,准备冲你的身上吸收一些东西。 “到底是什么事情还需要公公在前面带路?”墨莺歌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到竹意在一边十分紧张的样子,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手:“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太过着急,毕竟有很多东西我都是能够处理的。” 竹意明白小姐是在安慰她,她现在也知道自己刚才做的那一切根本就是不符合规矩。 “小姐,要不……”偷偷摸摸跟在后面跟着,要没有人发现的话,她依旧能够保护墨莺歌。 只不过,墨莺歌别拒绝了竹意,声音不由得带了几分严肃的味道:“竹意,你要清楚这个是皇宫行为处事必须要小心谨慎。” 墨莺歌从来没有用这种口红跟竹意说话,但是现在的情况她们必须要非常小心。 不知道在后面找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就在于,墨莺歌在已经成为了一些人眼中的特殊。 这一份特殊并不能给她带来太多的好处,说不定还能给她带来不少的坏处。 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成为众人的焦点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在这个皇宫之中必须要小心谨慎,更何况墨莺歌前不久还跟着太子殿下去了一趟西北。明面上的理由说是她是太子,所以在路上的时候可能解决一切疑难杂症。 但是这个理由到底有多少个人能信,那就是一个未知数。 小太监在前面领路,通过整个长长的走廊绕来绕去,让人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目的地到底在什么样的地方。 墨莺歌一边跟在他的身后行走,一边小心翼翼的注意两边的情况。 一个小太监看起来颇为陌生,也许是有人专门拍戏,他过来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或者说是对方随便拿来了一个小太监。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情况,墨莺歌此时此刻的必须非常的小心翼翼才行。 很快二人来到了一个废旧的宫殿里面,宫殿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倒是能够看到不少长长的破布滑落下来。 墨莺歌抬腿走进去,小太监赶紧在后面锁上了门。 墨莺歌一惊,赶紧走上前准备把门推开。 但是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想必她今天是没有办法靠自己的力气把这个门给推开,然后走出去了。 “没有想到还真的是在后面对我……看来还是我不够小心翼翼。”墨莺歌伸手推了好几下,门却纹丝不动。 对方显然是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是想要她过来谈论一些话,还是为了给她制造一些麻烦。 墨莺歌突然想到小时候看到的一些话本,里面的女子总会被人关在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里面一般来说都会有一个男子,就是专门为了来破坏这个女子的名节。 “没有想到在这个后宫之中竟然也能够出现这样的情况。”墨莺歌把宫殿里面认真看了一遍,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隐藏住男子的地方。 而且整个宫殿里面看起来非常的冷清清,摆放起来的座椅板凳上面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个地方显然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整个宫殿里面根本就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墨莺歌可以判断在这里面根本就不会有人过来破坏她的名节。 只是现在还是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目的,墨莺歌在整个宫殿里面转悠了一圈之后,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 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留意了附近的情况,这个地方可以说是非常的隐蔽,一般来说就不会有人在这些地方走来走去。 所以,也不用指望会有一个路过的人会过来救她离开。 皇宫中的某处假山后面。 “县主,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她的确是按照我们的陷阱被关起来了。” “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个人知道,应该清楚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够走路出去风声的。”一个一种非常华丽的女子开口说着。 她的面容虽然说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却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小太监赶紧点点头:“这件事情请县主放心,奴才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就算有人发现问题过来询问,也有办法给搪塞过去。” 县主身边的丫鬟从口袋中掏出一些银子就给小太监:“这件事情你可以说是做的非常好,但是你应该知道今后在宫里你最好不要再次露面,这里面的银子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看着落在自己手中的银子,小太监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他赶紧说了不少的好话,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这种宫廷政变的战斗,他最好是不要参与进去。参与的越多知道的越多,对于他的姓名威胁也就是越大的。 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拿上这些椅子赶紧离开,最好要跑到天涯海角的地方,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好在这手中的银子看起来也是非常的不错,他觉得自己的后半辈子绝对会是衣食无忧。 等到小太监走了很久之后,县主开始不住叹口气:“今天你在那个走廊上面看到她了吗?那个女子看起来的确和其他的人不一样。” 见到自家县主这么自怨自艾,丫鬟赶紧开口劝道:“县主,你还是不要把这些事情太放在心上,那个人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户的人,跟你好根本就比不上。” “而且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比较漂亮,所以才会这样耀武扬威,也不知道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勾引了太子殿下。”丫鬟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有些事情你尽管放心就好了,这一次我们的背后可是有娘娘给我们做足绝对能够让你成为太子妃。” 丫鬟的言语根本就没有安慰到县主,她只是默默地低了头,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她的生活在外表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光鲜亮丽,可是对于内部来说早就已经积重难返。父母实在是太过于奢侈,根本就不擅长管家。加上他们的封地年发生了一些天灾人祸,导致封地上的收成也收不上了。 如果她也不能寻找一个出处的话,整个府上绝对会掀不开锅,而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定要当上太子妃。 只要成为太子妃之后,所有的问题几乎都是迎刃而解。 “今天那个姑娘身上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你去找一件一模一样的过来。”县主叹口气,没有想到她骄傲了一辈子,竟然还是要依靠这样的方式。 可是,如果有另外的选择的话,她绝对不会这么做。 那一个女子的确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匪浅,如果不用些计把那个女子给挤下去,她这次肯定会辜负双亲的信任,那么他们今后的生活也就会更加的困难。 “这件事情真的是我对不住她了,如果以后我成为了太子妃,绝对会好好的关照她。”县主是忍不住感叹一声。 “县主,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等以后你成为了皇后随便让她挑选,就算她想入宫,对我们来说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第四百六十五章 寻找 夜幕降临,宫人们已经把宫灯全部点上,把整个皇宫照的如同白昼。这一次的宴会比之前的宴会更加要奢华一些,那些女眷这是非常开心的聚在一起,好像就说这话,并且用眼神不停地打量坐在上面的赵晟翎和赵晟敏。 平心而论,这兄弟俩可以说长得非常的英俊,只不过他们两个人的风格确实不一样。 赵晟翎还说一直都在女人堆里面扎堆,但是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风流的味道,但却在她眼神流转之间能够透露出一丝风华绝代的滋味。 赵晟敏也许是因为常年带兵打仗的缘故,整个人的气质比较的内敛,不过他身上却没有那些将士的肃杀味,而是一直冷冰冰地看着周围的人,根本就没有带丝毫的情绪进去。 “你觉得这是太子殿下会选谁当太子妃,反正我觉得白府的那个小姐是没有任何的希望。” “不管选谁,当太子妃也选不上我。要看到这一次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都过来了,她一来我们谁还有机会?” “这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这些话,你们到底羞不羞,我觉得你们还是应该好好收敛一些,万一被他人看的笑话,看你们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几个玩得好的女眷嘻嘻哈哈的玩耍在一起,彼此之间言语也没那个顾忌,不过还是非常小心谨慎,避免自己说出去的声音被其他的人听到, 但是整个宴会上面还是有几个人能够把他们讨论的内容听进去,赵晟敏一直都在密切女眷的位置,但是直到宴会即将开始的时候他也没有看到墨莺歌。 难道墨莺歌今天没有参加这个宴会? 赵晟敏中浮现出了这个猜测,但是很快就被他全盘否决了。 之前他派出去的宫人都已经告诉过他,墨莺歌就跟着其他的女眷一起进到了偏殿等待,只是为何她现在还不出现。 赵晟敏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些拿捏不准,他认真思索了好半天之后,决定还是放弃自己的念头。 也许只是因为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不过他应该很快就能到。 赵晟翎但也是注意到了墨莺歌根本就没有过来,他以为是自己前几天说的话吓到了对方,导致对方就算尽到了宫里面也会找了个借口离开。 “平时看起来胆子还是多大的,怎么遇到一些事情之后就变得这么小心翼翼起来。”赵晟翎忍不住感叹,咬住自己的牙齿从牙缝中挤出这么几句话。 他已经无数次对墨莺歌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对方总是不闻不顾的样子,似乎打算冷处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冷淡的去处理。 如果说之前的话,他还有一些想法打算放手。可是经过了西北这一行,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放下墨莺歌。 对方简直就是一个小妖精,总是会时不时的戳中他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赵晟翎活了这么久,每一步都非常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可是没有想到自己最后还是在栽的那个女孩子的手上。 不对,她根本就不能算得上是普通的女孩子,她应该就是一个妖精。 歌舞一上场就代表整次宴会已经开始了,墨莺歌还是没有出现在宴会上,仿佛她根本就不会出现一样。 赵晟敏更加坐立不住,他虽说一直都是在军队和沙场里面生活,但是对于宫中的龌龊手段也是知道一二。 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是会落在墨莺歌的身上。眼前的歌舞和口中的食物对他来说都没有了任何吸引力,他仰头喝下一杯酒之间离开了宴会。 赵晟翎把他的全部举动都收于眼中,有些好奇,这个一向循规蹈矩的弟弟竟然会第一次主动离开,这件事情还真的是让人感觉到有些捉摸不透,又让人感觉到有一些疑惑。 只不过,整个宴会上最多的眼睛都是盯在他的身上,赵晟翎人家是不能随便离开,只好吩咐身边的下属跟上去。 皇宫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到到宴会上,每个宫殿里面只留下了几个用来看管的人。赵晟敏一个人走了半天也没有碰到多少的人,甚至连巡逻的侍卫也没有看到一个。 “看来需要找一个时间好好的把整个皇宫里面的守卫都给敲打一翻,不能让他们继续这样放肆。”赵晟敏看到守卫如此松懈的宫殿,忍不住皱起的眉头。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纪律,皇宫里面更重要的也是守卫的问题,万一突然来了一个刺客怎么办。 “请王爷安。” 一个宫女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行色匆匆,猝不及防的就撞见赵晟敏,因为迟疑一下在走上前请安。 赵晟敏觉得眼前的这个宫女实在是有些奇怪,忍不住加重了音量开口:“你到底是哪个宫的人,怎么行为处事这么不小心?” 宫女显然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当即就被吓得跪在地上,含含糊糊说出了一个宫殿的名字:“县主让奴才一个地方送些饭菜,因为夜晚天色比较黑,一时半会儿没有看清楚王爷,请王爷恕罪!” “县主?”赵晟敏把这个名字放在嘴里念叨,“可是清河县主?” “是的。”宫女怯生生开口。 清河县主正好大长公主的女儿,容貌算不得拔尖,只不过却别有一番气派和风度,特别是那一双眼睛迷人闪耀。 而且现在宫中也有一些消息正在谣传,清河县主也有可能会当上太子妃。 赵晟敏对于这个谣传既然是乐见其成,他也不是很迟钝,自然看得出墨莺歌和赵晟翎之间的暗流涌动。如果真的有人横插一脚,他倒是觉得非常乐意。 “行。既然是县主吩咐的,你现在就赶紧给本王过去。”赵晟敏不想为难这么一个小姑娘,说了几句之后就让她赶紧离开。 小姑娘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先怕自己跑慢一步。 偏殿。 墨莺歌把身上本来就很单薄的衣服更加拉紧,不过衣服的布料实在是过于轻薄和高贵,御寒效果并不是非常好。 而且今天她根本就没有吃下太多的东西,本来是打算多吃一些,不过青衣表示如果吃下了太多的一东西,那么这件衣服肯定就穿不上。 现在想了想当初她就应该多吃一些东西,免得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这么挨饿。 整个偏殿里面可以说得上是冷冷清清,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会来往,只不过整个房间里面的布条会被风吹动,看起来还是添了几分鬼魅的感觉。 墨莺歌在房间里面实在是太的有一些无聊,于是他直接站起身来,把房间里面的东西都看了一遍。 房间里面的东西根本算不得多,甚至一眼就能可把他全部都看清楚,只不过挂在房间上的这些布条还是有一些奇怪。 宫殿门口,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墨莺歌担心是有其他的人想要对自己不利,于是赶紧躲到一边。 宫殿的大门被人打开,然后一道人影走进来。 “白姑娘,你在这个房间里面吗?” 赵晟敏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面响起,其实他也不是非常的确定对方会在宫殿中,那个小宫女其实也不知道什么,只是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房间里面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那就赶紧走过来了。 墨莺歌并没有出现在宴会上面,想必应该是背着吉他的原因所耽误了自己的脚步,而唯一能够耽误她脚步的那肯定只有这个地方。 “白姑娘,如果你现在在的话就请赶紧出来。”赵晟敏再次开口,并且开始打量这个宫殿。 他从小都在宫中长大,但是像这样的宫殿,他还是真的没有来过。整个地方看起来可以说是异常的冷冷清清,根本就没有什么非常特殊的地方,想的应该是被人家遗忘的一个宫殿吧。 如果从房梁上面垂下来的布料看起来实在是让人感觉到有一些不爽。 躲在一边的墨莺歌根本就没有打算出去,有些情况有些事情并不是她现在能够掌握的。 而且她越来越觉得这个情况非常像那些话本中写的一样。 一个女子因为被他人像而被困在了一个小房子里面,然后很快就会出现的一个来毁她贞洁的男人。 赵晟敏自然不会像其他的男人一样对她下手,但是很难保证一些意外的情况发生。万一就在二人交谈的时候,就有一些奇怪的人闯进来,然后把他们抓个正着怎么办。 那可真的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墨莺歌继续安静的待在角落,准备等他离开之后自己再现身。 总之不能让对方抓到自己和他共处一室的机会。 赵晟敏发现房间之中没墨莺歌的身影,想了半天之后以为自己是误会了,于是就只好准备离开。但是他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没有在原地过多逗留。 他直接翻身上了房梁,若是现在走出去的话,肯定会跟对方撞个正着,解释起来又会让他觉得非常麻烦,干脆就安静蹲在这里。 第四百六十六章 隐秘 偏殿的大门被人推开,走进了一个衣着看起来非常华丽的男子,不过因为光线过于昏暗,他们根本就看不清楚男子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一晃就过去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你在那个地方过得可还算好?”男子并没有走进偏殿里面,而是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 他似乎有些怀念这里面的东西,站在门口好半天之后就转身离开。 墨莺歌还是在偏殿里面继续等待,因为刚才一共进来了两个人现在就走出来了一个还有一个人。 赵晟敏也没有走出去,等听到房外面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之后,他才从房梁之上下来,在偏殿里面寻找墨莺歌的身影。 因为光线实在是过于的昏暗,根本就看不清楚周围到底是什么样的局面,赵晟敏找了好半天之后都没有看到人,于是只好转身离开。 “也许她根本就没有被困在这里,或者说她之前就已经想办法离开了。”赵晟敏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这个宫殿。 蹲在暗处的墨莺歌看到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并没有着急的走出去,而是在角落里面继续待了好一会儿。 她隐约的能够推断出自己应该是被人视为眼中钉,因此专门把她关在这里面,就是为了让她错过宴会,同时也是为了让她错过太子妃。 墨莺歌本来现在就有一些,拿不准自己的心意,现在看起来倒还是一件好事情。若是她现在去参加宴会,万一赵晟翎说上一些不该说的话,她又应该怎么办? 整个偏殿里面非常的阴冷,墨莺歌待了好一会儿,确定根本就不会有人来了之后才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因为长时间蹲在那里,她的双腿已经有些麻木了,站起来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自己按摩了一下双腿。 又一阵风慢慢的吹过来,把她身上略显单薄的衣服给吹动,墨莺歌再次把衣服裹紧,并且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出去找个地方喝些酒暖下的身体。 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去,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对方的衣着看起来非常的华丽,衣服上面绣着金丝龙纹,在光线下熠熠生辉。 墨莺歌通过对方身上的衣服就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当即又躲回了自己藏身的地方,不过这一次实在是有些突然,她弄出了一些动静,倒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是你回来了吗?”皇上压低了声音,语气之中竟然带着不少的小心翼翼。 墨莺歌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因为惊吓而惊叫出来,甚至瞬间僵硬,根本就没有说开口说出任何一句话,甚至都不敢发生任何的动静。 皇上等了好半天都没有等到回答,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之后朕依旧还对那些早就应该被尘封的事情,而你今天是专门回来看我的吗?” “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如果你真的回来的话,你就做出一些动静让朕知道好吗?”皇上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带了不少的感叹,似乎在追忆往昔。 墨莺歌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和声音,皇上似乎也觉得刚才应该是自己的幻觉,反而是安静的呆在偏殿里好半天之后才离去。 只不过皇上在这里的时候,老是絮絮叨叨的说些一些若有若无的话,说话根本就没有一个头绪,好像是他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 墨莺歌安安静静的听了好半天,始终没有办法从他的字眼片语之中推断出一个比较完整的信息,也只好作罢。 皇上已经离开了,墨莺歌用手扶着旁边的柱子非常艰难的才起身,双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麻木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这皇宫里的事情还真的是多姿多彩,让人真的感觉到有一些……”墨莺歌忍不住感叹一句,只不过是因为皇上刚才的行为而已。 倒是她并没有因为皇上的这个行为,而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动容。 皇上的行为可以推断出他只是过来回忆过去的事情,但是并不能抹杀他之前犯下的错误。如果他真的是非常喜欢他口中的那个女子,根本就不会给对方这样一个偏殿。想必其中应该会有着其他的原因,可不管怎么说,皇上也是做了一个负心的人。 墨莺歌根本没有一丝窥探到了秘密的开心,而是心里对皇上产生了一丝冷笑。 皇上这个人实在是过于的虚伪,在别人活着的时候不能好好对待她,等对方失去了之后才知道惋惜,这样的行为只能感动了他自己,对于其他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双腿的麻木感已经渐渐消失,墨莺歌担心心下一刻又会闯进来一个陌生的人推断了一下时间,现在宴会又会也即将结束。 她不能继续在这边耽误时间了,应该赶紧离开。不然竹意看不到她,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 不过她也并没有走出去,太远的距离就被人给逮住了。 “白姑娘,宴会已经差不多结束,你现在过去也赶不上什么歌舞。”赵晟敏站在一个长廊下面,抬头看着凄凄惨惨的月光。 清冷的月光就这样飘飘洒洒的落在他的身上,把他本来就深邃的五官印刻的更加俊朗。 赵晟敏的确是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子,只不过他平时都不苟言笑,总是冷冰冰的板着一张脸倒是少了很多女人缘。 既然已经被对方逮了个正着,墨莺歌只好安静的站在走廊的另外一边,和他之间拉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隐隐约约有一些丝竹的声音传来,甚至还带有一些女子的吟唱声。 墨莺歌和赵晟敏二人之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在那一边静静的听着这个声音。 他们二人其实是很想说话的,但是现在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赵晟敏很想询问墨莺歌是否愿意成为她的王妃,他一定会用尽自己的毕生精力去保护她呵护她,绝对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是,他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对方在一直回避自己,甚至有些厌恶自己对他的接近。 “白小姐,上次本王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赵晟敏还是有些忍不住直接开口,耳朵微红,但是在月光下面根本就看不到太清楚,“若是你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话,本王可以给你机会。” “若是臣女不愿意。”墨莺歌直接一口回绝。 二人之间发生了那样惨烈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而且这一件事情,她必须认认真真的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处理好,儿女情长什么就能非常的耽误她。 “莺歌……”赵晟敏突然开口叫了这样一个名字,这两个字在他的指尖反复的翻转,好像情人之间的呢喃。 如果赵晟敏愿意,他可以用自己的皮囊去迷惑整个天地间所有的女子,包括曾经的墨莺歌 墨莺歌闻言一愣,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多久了,已经很久没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 深吸一口气,墨莺歌真觉得自己的名字被别人叫起来,听起来还是有一些陌生感,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对方对她的试探。 希望能从她的反应中窥得当初墨莺歌的风采,可是之前的那一个人已经死掉了,没有活下去的愿望。 之前的墨莺歌,被赵晟敏亲手杀死了。 “王爷莫不是吃醉了酒,喊了的别家小姐的名字。”墨莺歌可以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非常的平静,然后就这么淡淡的望过去。 她的眼神之中满的都是陌生,好像真的就是交了一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名字。 “是本王唐突了。”赵晟敏收回自己的眼神,继续看章向宴会的方向。 宴会在这个时候已经举办的差不多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陆陆续续的回家了吧。 “太子妃的这个名声放在你的身上实在是太不合适。”赵晟敏沉默半天之后开口说,语气之中包含着不少的劝解,“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艰难,而且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合适的力量可以帮太子殿下。而且如果一旦你成为了太子妃之后,面对你的将是后宫宫斗,那样非常禁锢人的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你。” 赵晟敏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墨莺歌自然也是听进去了大部分内容。 太子妃的这个位置,根本就不是特别的好坐。白家整个家族没有什么难得出面的男子,墨莺歌如果真的嫁给了赵晟翎,成为了太子妃。那么她就成为了所有人的眼中钉,其他的女子一定会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把她从那个位置上面拉下来。 “这件事情就不劳王爷你费心了,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不好的选择的话,那也是臣女自己选择。”墨莺歌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那一湖潭水之中,“就算是这个样子的话,臣女也非常的愿意。” “呵呵,那你到底是看中了太子殿下的这个人,还是看中了太子妃的这个位置。”赵晟敏语气突然一转,夹杂了不明的味道。 第四百六十七章 上门道谢 回去的路上,墨莺歌一直都在回想赵晟敏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个推测,可只是不太想去面对这样一个推测,皇位之争本来就是非常的残酷又无情。 墨莺歌虽说自己没有怎么样亲身经历过宫斗,但是也道听途说得知了不少隐秘事情。 这样的斗争可以说是每朝每代都会有,而且每一次都会惨痛无比,甚至是流血不止。 墨莺歌想了半天之后,觉得自己也根本想不清楚这些事情,而且她本来本来不就是想要把整个朝廷都搅得天翻地覆了。如果整个朝廷就像如今的模样,她是根本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报复。 “小姐,你是不是在皇宫之中遇到了什么讨人厌的东西,看你出来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非常不好。”竹意啃着一个苹果开口询问。 今天举办的宴会可以说是非常的豪华,竹意身份虽然说是墨莺歌的贴身婢女,但是这样的场合根本就不是她能够去的,加上她整个人行为处事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为了担心给墨莺歌惹麻烦,她从头到尾都是待在后面的,根本就没有前去过一步。 “只是看到了几个不太喜欢的东西……”墨莺歌见竹意刨根问底的模样,就随口找了个借口糊弄她,“在路上不小心看到了几只老鼠,可能被那些老鼠给吓到了,所以现在心神还有些不安宁,回去睡上一觉就会好起来。” 闻言,竹意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那个苹果,好半天之后才回过神:“没有想到在皇宫里面竟然也有老鼠,这件事情,实在是让我感觉到太过意外了,我一定要回去好好跟着青衣他们说一说。” 车厢里的气氛很快就欢快起来,墨莺歌看着竹意那一张起来十分单纯天真的笑脸,把自己的心事全部都压了回去。 不管未来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现在对于她来说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他还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去享受如今的生活。 可是如果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她也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管他们为了这个皇位到底怎么样的折腾,对她来说都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回到府中,墨莺歌还没有来得及回到院子里,就被白国安给叫去了。 “今天你在宴会上面到底有什么样的表现,可以告诉我一下吗?”白国安没有任何卖关子的行为,直接开口就询问。 墨莺歌略微低下了头:“今天的宴会我被别人给算计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出现,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她今天的的确确是被人给算计了,被关在了偏殿里面好半天,甚至还发现关于皇上的一段隐秘事情。 但是关于宴会中的一些事情,她还是的确不清楚。 “这次宴会本来是要给太子选择一个太子妃的,之前回复也没有告诉你这个信息,只是觉得你最近这段时间的心情比较复杂,告诉你了之后也没有什么作用。”白国安直接摆出了一副慈父的口吻。 墨莺歌现在可以说是非常的奇怪,她不知道白国安怎么开口对自己说这件事情,不过持续了好半天之后才默默的开口:“这件事情女儿根本就不清楚,父亲大人难道有什么话想对女儿说吗?” 墨莺歌那期间整个人的眼神都是坦坦荡荡,显然是不是在说谎。白国安也从侧面知道了墨莺歌电视的确没有出现在宴会上,想必应该是被其他人给算计了吧。 今天的这场宴会倒是让他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太子妃的位置以及悬空多久,的确是需要一个女人坐上去。而且这一次太子对于整个任务也完成的是非常恰当,大家的手中也都知道了,太子殿下为了打入山匪内部竟然不惜以身犯险。 这倒是让很多的人都感觉到了意外,赵晟翎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整天都跟在女人里面扎堆,胸无大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才华。没有想到这一次亲爱这么快做好你就完成了任务,甚至比赵晟敏完成的更好更快。 朝廷上面的一些人也是在瞬间最近就转变了对太子殿下的口风,并且一直都在夸赞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 虽然说皇上根本就没有怎么样的表态,但是也能够通过他这次为太子选妃的事情看出一二。给太子选一个妃子,也许就是表明皇上正准备给太子培养属于他的实力。 之前所有的担心,现在看起来好像都是一个笑话,太子鸡前胸无大志,一直在女人队里面扎堆,皇上也没有提出想要废掉他的心思。 而现在的太子殿下既然能够做出那样的行为来说,皇上应该更加不会废除他。 “为父看前段时间你跟太子一起去西北的时候,太子殿下对你也算得上是多加照顾,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应该好好去表示一下。”白国安这里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什么事情,直接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墨莺歌,“这次你从西北地方回来之后有没有去向太子殿下道谢?” 墨莺歌十分城市认真的开口:“回来之后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还没有来得及向太子殿下表示感谢。” “这件事情还的确是你做错了,太子殿下都能帮助我们,你竟然不去表示自己的谢意。”白国安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吹鼻子瞪眼睛。 墨莺歌安静地待在书房里面,经受了一顿训。直到白国安说道自己喉咙干涩,最后才让她离开。 墨莺歌但是忙不跌的就离开书房,赶紧回到院子里面,就直接躺在了美人塌上。她整个人表现出了异常的疲倦,好半天之后才慢慢地开口唤来青衣:“青衣,今天我的腿实在是太过于麻木了,你能不能帮我好好揉一揉。” 在偏殿里面蹲了那么久,双腿早就已经麻木没有知觉,回来之后又被叫到书房里面狠狠的训斥了一番,对她来说还真的是特别的辛苦。 青衣按摩的手法可以说十分舒服,墨莺歌一会儿就眯缝着眼睛慢慢的睡过去了。 青衣见墨莺歌今天也应该是累极了,于是就拿出去帕子给她简单的清洁一翻就拉着竹意她们离开。 “小姐睡到这里还是不好吧,要不要我把她抱到房间里面去?”竹意开口。 “小姐最近这段时间里面一直都睡得不是很好,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让她在这边好好休息一下,等一会儿我们再把她带到房间里面去吧。”青衣开口。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她在外面守夜,自然是知道墨莺歌最近睡觉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总是睡了一会儿之后就惊醒。 她觉得是这是西北之行,是实实在在的吓到了墨莺歌。西北那个地方一听就知道是一个非常苦寒之地,墨莺歌这都吃了很多的苦,现在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天安稳的日子,又去了西北。 墨莺歌应该是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麻烦,甚至身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伤。 闻言竹意也不做打扰,干脆抱着武器坐在旁边守护墨莺歌,如果有其他人想要接亲的话,她就会瞪大自己的眼睛把对方给吓过去。 不过,竹意最后还是睡着了,树上下来一道身影,直接把墨莺歌给绑走了。 一路的颠簸也没有把墨莺歌给吵醒,好半天她之后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 “没有想到你睡觉的样子,还真的是像进了一只猪,被人家绑了,卖了都还不知道情况。”赵晟翎略带一丝挑笑的声音响起来。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做出了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墨莺歌趁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但是现在又不想爬起来,只好坐躺在床上。 “这种荒唐的事情,我之前做的还少吗?只要是我看中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赵晟翎一边笑着一边开口,声音听起来可以说是十分的欠揍。 墨莺歌知道自己在嘴巴上根本就讨不到什么好处,于是就转身看向一边,把后脑勺交给赵晟翎。 赵晟翎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坐在位置上面,自己跟着自己下棋。 他今天的身上还穿有宴会上面的衣服,容貌更加的出类拔萃,只不过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坐在那里,就好像是把全天下的风华都带收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男子的确是非常容易的让人倾心,不管是从什么方面看起来,他都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完美。 可这个男子身上也有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习惯,甚至让人觉得他是有一些厌烦想要对他做出任何欺负的行为。 “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一些正事要跟你说的,如果你就这么困了的话,那就睡觉吧。”赵晟翎最后落下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整个棋盘呈现出一出死局。 墨莺歌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在整个床上赖着,于是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太子殿下叫臣女过来,有什么事情想要商量。” 赵晟翎没有说话,那双非常美丽的眼睛则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墨莺歌,好半天之后才默默的说出了一句话:“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也能看到你为我吃味的时候。” 第四百六十八章 共同面对 赵晟翎这句话可算得上是把墨莺歌整个人给困在了一个十分两难的地方,导致她现在不管是做什么样的选择都是错误。 墨莺歌如果开口否认,可能会被别人曲解为自己恼羞成怒,但是不否认这件事情又会被人当成默认。反复思考许久之后,她干脆闭了嘴。 反正横竖什么时候都会被别人捏住把柄,干脆闭嘴就行了。 赵晟翎知乎知道对方到底是在怎么想的,不过他也只是想要逗弄人家一下,并没有打算真的就这样欺负居家,毕竟如果欺负得太狠的话,说不定还会起到一些反作用。 “不知道太子殿下今天把我叫来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现在可能就要离开了。”墨莺歌心中隐隐的生处了一些怒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反正现在就是非常看不惯再在自己面前赵晟翎。 有点生气,他那张长得非常英俊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调侃的微笑,好像他就是对方手里的一个宠物一样,不管怎么样的挣扎都没有办法逃出去。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能够把你找过来的吗?没想到你的心竟然这么狠。”赵晟翎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笑起来,不过他确实倒了一杯水走过去递给了墨莺歌。 “之前那个红衣男子的事情,我想你也应该看到过信息,不过后面我发现他的那一份口供根本就不是真的。”赵晟翎说这句话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的轻快,好像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就整个人瞬间严肃起来,有些事情根本就不一般。 整个东风可以说是固若金汤,所有的人都是赵晟翎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奸细之类的。但是去审问那个红衣男子的人绝对就是赵晟翎的心腹。 心腹交上来的口供是假的,那就证明他肯定就背叛了东宫。 墨莺歌感觉一阵又一阵的后怕,结果水喝下去之后,好半天就在缓过劲来。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在她的身边,所以她有办法感同身受,可是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也是非常的简单。 就相当于竹意或者青衣背叛了她。 “这件事情想必太子殿下已经处理好了吗?否则的话也不会告诉我。”墨莺歌心中抱着一丝侥幸开口说。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当她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被揪紧,好像会有时非常紧张又严重的事情会发生一样。 赵晟翎忍不住摇了摇头,好半天之后他才开口说话:“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 不光如此,那个人的身份迹象可以说是非常的清楚,根本就找不出任何一丝破绽,也就是说在他的身上也根本找不出任何一个敌人的痕迹。 但是这件事情的的确确是发生了,赵晟翎需要找个地方把整个东宫里面的人全部都清算一遍。 不过这一切应该就不是什么难事,毕竟那个红衣男子还活着,想要知道的一些口供信息的话,也能够从他的身上知道。 赵晟翎在这个时候简直进了,如同一只成了精的狐狸:“那一个红衣男子也在口供事件之后直接暴毙了,他的尸体在还停在地牢里面,我并没有让人去安葬他,因为他的身体非常的奇怪,所以我觉得其他人来检查我也不放心,希望你能够去看一下。” 事情到了这一步的话,已经非常明显了。 有人在暗中随随便便地就开始动手,有人已经在对东宫动手了,有人已经准备争夺皇位的。 呼出一口气,墨莺歌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阵一阵的寒冷,好半天之后才缓过劲儿来。 “如果你感觉到非常不好的话,可以不用去看。”赵晟翎开口,声音听起来是非常的软绵,“毕竟那一个人的尸体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我觉得你还是不用去看吧。” “你还是让我去看一下吧。”墨莺歌开口。 红衣男子的这件事情跟她也或多或少的有些联系,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弄清楚,否则的话对后面来说也是非常的不好。 赵晟翎自然也是同意了,他现在的确是找不到其他的太医可以值得信任,而且这件事情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都是非常的危险。 没有想到现在这个人有些忍不住,竟然对他的位置开始虎视眈眈。真的很想知道,背后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很快他们两个人就来到了地牢,依旧是之前的那一个废弃的地牢。 地牢的周边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杂草丛生。 赵晟翎亲自牵起墨莺歌的小手,慢慢拉着她往地牢到最深处里面走去。 不过好在整个地牢闻起来的味道并不是非常的潮湿,反而有一阵又一阵的风潮里面吹不出来,落在人的身上倒是觉得有一些阴凉。 赵晟翎上前一步挡住从地牢里面吹出来的风:“这个地方很久有人过来的,而且年久失修。也不知道是哪一朝太子修建起来,不过这个里面用起来倒是非常的不错,而且这个地方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隐蔽,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在这边经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声音很快低沉下来,好半天之后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墨莺歌并能够清楚的感觉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一股非常寂寞的感觉。 对于他来说,东宫这个位置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又太过于孤独。身边很少会有一个朋友,所有人都是盯着他身下的位置或者说是盯着他背后的利益,很少有人是冲着他这个人而来的。 墨莺歌突然觉得他实在是过得有些辛苦,反握他的手:“有些事情不需要……”把话说到一半她就闭嘴了,剩下的话,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立场开口。 地牢里面虽然说非常的干燥,但是角落里面还是有着不少的爬虫。 赵晟翎总是领先几步,把那些爬虫全部都踩在脚底,坚决不会让墨莺歌看到任何的爬虫从自己的眼前经过。 眼前的这个男子可以说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他可以在瞬间让你对他产生心动的感觉,他也可以在瞬间的时候让你进入地狱。 整个地牢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特别的长,很快就慢慢的走到了地牢的最深处,红衣男子就被他们用几块木板搭着的放在上面。 “洛水,他的思想觉得是非常的残忍,如果你真的觉得看不下去的话,现在还可以离开。”赵晟翎最后说开口说道。 “既然我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你现在让我离开算什么样。”墨莺歌开口说道,想了想又开口补充了一句,“不管前面到底是什么样的道路,或者说是什么样的场景,我都愿意和你一起。” 地牢的这一条路不是很长,但是也已经足够她想清楚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去做。 赵晟翎似乎从来都没有对她提起过任何过分的要求,甚至在西北的地方也是无数次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这一份情谊实在是太过于沉重,墨莺歌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报答赵晟翎。但是现在又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情,不管前方的道路是什么,不管他们今后会遇到什么样的磨难或者是困难,她都一定会站在赵晟翎的身边。 深吸一口气,赵晟翎突然松开墨莺歌的手,直接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其实昨天的宴会你没有到来,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有些事情我的确不应该一意孤行的把你卷进来,但是你为什么要突然站在我的身边。” “白洛水,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那么你就必须为你自己的选择而负责,你绝对不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原因就直接把我给抛下,不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对啊,所有的道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就算再怎么样的后悔的话,也没有后悔药 墨莺歌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现在这样的场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但是唯一能够清楚明白的,就是自己已经选择了站在赵晟翎的身边。 不管前面的道路到底是多么的艰难险阻,她现在都没有任何可以后悔的机会了。 红衣男子的死相可以说是非常的残忍,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而且样子看起来也是非常的可佈。 墨莺歌只不过安安静静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收获了自己的眼神。 “能不能看清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死掉?”赵晟翎开口。 墨莺歌想了整,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狠狠地扎进红衣男子的手指。一股粘稠的血液流淌出来,然后缓缓地滴落在了地面。 “果然不出我所料,红衣男子他身上是中了蛊。”墨莺歌开口,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笑起来,“之前你在西北骗一支车队说,你家里是炼制蛊虫的,没有想到对方真的拿这个东西过来对付你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蛊虫 蛊虫这个东西可以说是非常的神秘,一般来说都是在远方那些的作为秘密而存在的,没有想到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可是他们很快就推断出了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整个京城里面如果真的要说谁会蛊虫,恐怕也只有那个外邦的小公主。 “另一个南蛮的小公主现在还在京城吗?”墨莺歌本来是打算把簪子收回去,但是看见上面沾染的污血,就只好扔下了。 “你不说的话,这件事情我还已经忘记了。当初本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进攻,没有想到就被安排了一个去西北的任务。回来之后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盲目起来,就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一干二净。”赵晟翎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一些无可奈何。 最近对他们来说需要去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像一些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的确会被遗忘。 “那么她现在到底在还是不在?”墨莺歌开口询问,这件事情她也是之前只知道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全部都没有插手。 而且她现在也是绝对不能冒昧过去的,万一真的是他们的身边被人家安插进来了密信,如果她这么冒昧的过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泄露。 “这件事情你倒不需要放在心上,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处理的稳稳妥妥。”赵晟翎开口。 整个地牢里面虽然说不是非常的阴冷,但是待在这里面也会让人感觉到非常不舒服,更不要说在里面还躺了一个死相非常残忍的尸体。 不过他们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地牢。 继续在这里待着却得不到什么有用效果,反而会让人觉得心里非常堵得慌。 “这件事情你去管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把太多的事情都放在你的身上,你只需要回去好好的准备一下。”赵晟翎开口说道。墨莺歌点头,之后就被他派人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竹意依旧是睡在外面,墨莺歌就担心他着凉,不得不跑过去推醒她。 “呜……小姐,刚才我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我梦见你被一个大妖怪给抓走了,然后我在下面一直想把你抢回来,但是怎么都打不过对手。”竹意清醒之后直接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墨莺歌,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就眼泪汪汪。 墨莺歌觉得他实在是有些过分的可爱,本想上前去安慰她,当时看到对方这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只好伸手抱住她并且不停抚摸她的后背给予安慰。 竹意很快就摸摸自己的脸蛋,然后翻个身睡觉。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因为她睡着而做了一个噩梦。 墨莺歌别担心她受凉,硬是让人把她带到了房间里面去休息。 次日。 赵晟岚一大早就急匆匆的跑过来,然后直接一下子推开房门:“白姐姐,我听太子哥哥说你有事情要找我,所以今天我赶紧就跑过来了,到底你有什么事情那么紧张?” 墨莺歌正坐在梳妆台面前,青衣站在后面对她进行梳妆打扮。 “都这么大一个人了,为什么做事情还是这么毛手毛脚。”墨莺歌带着有几分嗔怪的语气开口,不过并没有太过于责备赵晟岚。 赵晟岚显然没有发现自己居然闯进了这样一个局面,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小脑袋,还半天之后才开口说话:“我只是听说白姐姐在找我,然后以为你非常的着急,所以走过来的时候就着急了。” 竹意看到他这么没有礼貌的样子直接上手动手赶人,赵晟岚自然也没好意思这么待在房间里面,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去到了旁边的房间中等待。 墨莺歌只是觉得他来的实在是太过于快,这件事情他们也只是昨天简简单单的交流了一下,但是今天看起来这件事情好像已经尘埃落定了。 赵晟翎做起事情来还真的是雷厉风行,这样的速度对于所有人来说也还是很好,毕竟有些事情夜长梦多。墨莺歌现在必须要认真的思考自己等下应该到底说些什么话。 东宫的那件事情,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且这个事情暂时来绝对不能跟其他人说,一旦走漏了风声之后,肯定会让对方有所防。 不管再怎么样,她现在也是必须把这件事情全部透露出来。 “白姐姐,有什么事情你这么着急的过来找我。”赵晟岚一手抓住桌子上的糕点,嘴里还嚼着不少,“昨天晚上我还是从被窝里面被人给揪起来。” 一说到这件事情,他就有些生气。昨天他本来是一个人躺在被窝里面睡得好好的,结果睡到一半的时候就变成从被窝里面揪起来,本来憋了一肚子的气准备发泄,结果发现过来找他的人就是赵晟翎。 他整个人立马就怂成了一只兔子,好半天之后才默默的开口,声音非常低柔的叫了一句太子殿下。 “只不过是因为从西北回来,有些礼物想带给你。”墨莺歌开口说着,并且让青衣带着几个丫鬟出去找东西。 青衣很快就明白了她这么做的意图,然后把房间里面的大部分人都驱散出去。 东宫的事情之后,墨莺歌也有些担心自己身边也会被人潜入各种的奸细,虽说整个院子里面已经被他防守的固若金汤,但难免还是有一些人会钻到空子跑进来。 “白姐姐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导致你这么严肃,之前我见你根本就不是这个模样。”赵晟岚怎么说也是在皇家里面长大的,虽说性子都比较单纯,但是对于一些阴谋诡计还是略有耳闻。 “只不过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说。”墨莺歌说话之间压定了自己的音量,“之前你跟着南蛮小公主之间的事情现在怎么样?”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是非常的小心翼翼,并且十分注意对方的神情。 赵晟岚听到这句话,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糕点,脸上满是无可奈何:“这件事情到现在……我已经不想对这件事情说什么话了,有些时候真的只能是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 听他说话的这个语气,可以判断出他这段时间过得并不是非常的开心。墨莺歌大家说他可安慰他几句,但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 墨莺歌把桌子上的糕点往他的面前推了一下,看着他抓起的糕点又继续塞了好几口。 “白姐姐,本来这件事情是不用告诉你的,可是我觉得你对我非常的好。”赵晟岚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最后把一个纸条放在桌子上,“如果你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的话,你就到这个地方过来。” 赵晟岚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都是低着头,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向墨莺歌。墨莺歌是觉得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打击,所以整个人就开始有些闷闷不乐。 好半天之后她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不过去伸手摸了摸赵晟岚的脑袋:“若是真的有什么心事憋在心里难受,可以告诉我。” 赵晟岚看起来总是傻乎乎的一个样子,你看就知道他的心思非常的单纯,很容易就会被欺骗,或者说是相信一些事情,墨莺歌一直都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对待。 赵晟岚却没有当下离开,而是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面的糕点。墨莺歌很快会意就让人装了不少的糕点递给他。 赵晟岚抱着这一堆糕点整个人开开心心,然后风驰电掣就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墨莺歌才想起自己没有用出去的话,不过对方看起来精神非常的不正,就是要用的话从他的嘴里面问出什么信息。 “看来还去太医院一次。”墨莺歌那其实就是那么一个纸条打开,上面只是非常随意的写了一个地址。 并不是她十分眼熟的那个笔记。 看到这个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中一慌,隐隐约约有了不少的失落。 蛊虫的事情是没有办法从赵晟岚口中得出一些答案,墨莺歌只好选择去太医院寻找,但是在寻找的过程中,她一定要非常的小心翼翼,以免被其他人发现破绽。 至于这个地址,过去看一下也没有什么的。墨莺歌还在认真盘算自己应该通过哪些方面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只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过去,白国安就叫人过来把她找了过去。 墨莺歌见对方写上初中小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自己询问,她叮嘱了几句青衣,然后把那张纸条放在蜡烛上面烧掉。 做完这一些工作之后,她才跟着对方来到了书房。 白国安正在欣赏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大树红珊瑚,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向墨莺歌:“女儿,你觉得这一个珊瑚怎么样?” “珊瑚在佛教里面都是祈福的象征,很多人都喜欢在自己的家里面摆上一束珊瑚。不得不说这一树珊瑚的确长得非常的好看。”墨莺歌认认真真打量了好几眼珊瑚,于是开口夸奖道。 只不过这个珊瑚看起来非常高级,应该不是白国安能够得到的东西。 第四百七十章 红珊瑚 白国安虽然说已经为官多年,但是他为了维护自己表面的样子,一直都是做得非常的清廉,家里面的东西也都是按照规矩来,根本就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可是摆在他面前的这个珊瑚的的确确就不是他能够拥有的东西,唯一可以解决的就是这件东西一定是有人送给他的。 既然是别人送了什么贵重的东西,白国安应该把这个珊瑚认认真真的收藏起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但他现在却如此大咧咧的摆出来,甚至还叫了其他的人过来观赏,看来这个珊瑚绝对不简单。 “女儿,这个珊瑚的得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听说是渔村的一对父子在无意之中挖到的,本来他们是打算把这个商铺给藏起来,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然后作为传家宝一样的传下来。结果没有发现他们的邻居家是个大嘴巴,把这珊瑚的事情全部抖了出去。”白国安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伸手摸着自己的胡子。 “本来这件事情也算不了,他们只要把这个珊瑚送上官府就行了,但是他们偏偏倔强的很,怎么都不肯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结果好端端的丢了性命。”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之中带了不少的惋惜,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惋惜什么东西,到底是在惋惜这个珊瑚,还是在惋惜因为这个珊瑚而丢掉的性命。 “看来这个珊瑚的来历的确是有些不容易,只是不知道父亲跟女儿说这个事情有何意义?”墨莺歌觉得自己到现在也是琢磨不透白国安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只狐狸,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隐藏起来,但是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之前不是已经说了我们欠太子殿下一份礼物吗,如果我们把这个东西送上去的话,你觉得他会不会很喜欢?”白国安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之中流露出非常激动的神情。 他整个人显得非常的兴奋,并且伸手不停的在珊瑚上面抚摸。 白国安得到这个珊瑚的最终目的,只是想要借着这个珊瑚和太子殿下之间拉近距离,这个男人还真的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墨莺歌忍不住舔了一下牙齿:“太子殿下本来就喜欢一些奢华的东西,这个生活他一定会非常的喜欢。” 白国安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要不干脆就你把这个东西送过去,当面感谢一下太子殿下在西北给你的照顾。” 这件事情之前白国安也跟墨莺歌打过一声招呼的,所以现在接受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也是没有什么问题。 “好的。女儿全听父亲安排。”墨莺歌开口说道。 白国安很快就把全部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只不过这个礼物不能随随便便的送去,一定要挑一个好的日子送过去,这样才能够体现出他的认真。 墨莺歌回到院子之后,想到那一个地址思考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过去。赵晟岚表示她想要的信息都会在那个地址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以为觉得那个地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她。 “还是先去太医院里面看一下。”墨莺歌思索之后还是决定去太医院里面。 太医院。 墨莺歌一头钻进医术库里面翻找各种医学典籍,毕竟这个地方可是在皇宫,有很多医学典籍这边都会有收藏。只不过,墨莺歌没有从其中找到任何一个有关于蛊虫的记载。 如果这样想起来的话,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毕竟这个地方可是皇宫,像那种的旁门左道出来是不会被收录进去。 墨莺歌查找到半天之后,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转身准备离开。不过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走进了那个看起来非常稚嫩的年轻人。 对方显然是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会有一个人,甚至有一个女子。他看了好几眼站在自己面前墨莺歌,往旁边一站:“不知道是那宫娘娘?” 墨莺歌整个人都是站在书架里面,身上的衣服也被遮的差不多,对方不能从她的身衣服判断出身份。但是在成都皇宫里面能够这样来去自如的,除了娘娘就是公主。 他显然是不知道整个朝廷里面竟然会有一个女官,看起来应该是从地方调上来的官员吧。 墨莺歌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站出来,身上的官服已经逐渐彰显了她的身体:“大人今后在整个皇宫里面还是应该谨言慎行,刚才你说的那一番话,要是传出去之后,我们二人都脱不了干系,所以今后大人还是应该小心翼翼一些。” 对方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弄了这么大一个误会,尴尬的一张白净的脸皮上满是红晕,伸手抓住衣服:“刚才的确是下官的失误,只是见大人看起来容貌倾国倾城,想必……”他说到这里,剩下的话就说不进去了,这件事情的的确确是他的失误。 墨莺歌没有打算和他过多交流,毕竟从对方的衣服上面看不出他的身份品级。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墨莺歌打算还是应该去藏书阁看看。 太医院里面收藏的医书可以说是品类繁多,但是书本的种类还是比不上藏书阁。藏书阁里面的书籍才算得上是名目繁多,说不定有几本书籍里面就有记载的蛊虫。 对方赶紧让开一个位置,始终低着头,不敢睁眼看向墨莺歌。 只不过,墨莺歌只不过是宫中走了几步就被人给叫住。 “请问前方可是白大人?”一个娇俏的宫女从后面走出来,随后单脚一跳就来到墨莺歌的面前,“白大人果然是生的一副好模样,我家县主有请。” 墨莺歌轻飘飘的抬眼望过去,就是没有记错的话,她跟那个长公主的县主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对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找过来,想就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跟她说。 宫女见墨莺歌一直都是沉默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以为眼前的这个人是在装乔拿大,说话的声音倒是比之前更加严厉几分:“白大人既然身为一介朝廷命官,我想应该是对一些事情非常了解吧。” 对方言语中已经隐隐约约的包含了不少的威胁,墨莺歌若是听不出对方的意思的话,肯定会被他们胡乱的按上一个罪名。 “那么有请姑娘在前面带路了。”墨莺歌开口。 宫女十分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对她的表现确实非常的满意。 就算是第一个女官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的。 墨莺歌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偏殿,这个地方看起来说说比较偏远,但是装修还是极尽奢华的。 在房间的最中间,坐着一个看起来并不是非常美丽的女孩子,不过她那一双眼睛特别的迷人,让人一看就会忍不住喜欢上她。 “之前就听他们陆陆续续地说过白大人的事情,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过来看一下白大人,今天可算是终于找到机会了。”清河县主率先开口。 墨莺歌行完礼之后就站在一边,小宫女在旁边搬来一个凳子放在她的身后。 “请坐。”清河县主开口,并且目不转睛地打量坐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 平心而论,如果只是从容貌上面来推断的,墨莺歌的确是长得一副倾国倾城。清河县主这段时间也或多或少的打听了一些关于墨莺歌的事情。 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子,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倾心也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 她既然拥有了如此的美貌,就不应该拥有如此的才华。她既然已经拥有了如此的才华,就不应该拥有如此美貌。 清河县主突然觉得心情有一些郁结,如果只是对上一般的女人,她肯定还有一些胜算,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过于耀眼了,她根本就不能确信自己能够打败她,从而获得太子殿下的欢心。 虽然说之前的宴会她入了局没有出席,但是在那个宴会上面,清河县主也没有拿到任何的好处。本来那一个宴会就应该是太子选择妃子的时候,偏偏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这件事情就这样中断。 墨莺歌不知道上面这位县主叫自己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只好眼巴巴的站在那边,接受来自上方的打量。 谁知,清河县主看着看着自己竟然就红了眼眶,墨莺歌总是感觉到有一些难堪和不知所措。 她进来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若是清河县主突然开口告诉其他人,是自己在欺负她,墨莺歌真的是浑身有嘴说不清。 “县主。”宫女这样是察觉到了清河县主的失态,赶紧上前说了好一些话。 清河县主回顾了神,把一切不好的情绪全部都扔回了肚子里面,努力摆出一个笑脸。她的一双眼睛实在是美丽异常,特别是刚才有了一些泪光在其中更是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 “刚才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只是因为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忍不住失态。”清河县主抽出手绢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第四百七十一章 一再试探 清河县主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不应该发生的,她应该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看待墨莺歌。毕竟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官员,自要比较起来的话,墨莺歌是绝对比不上他的。 对方能够拿出手的,只不过是一副面貌而已,她能够带给太子殿下的,可是数不尽的好处。 说说长公主府现在已经逐渐的没落起来,但是真的要究其根本的话还是非常不错,毕竟那些人脉和资源都在那里放着,门生也有很多。 太子殿下要是迎娶清河县主,自然知道这是对他登基的一大有力帮助。 “之前我还在外面的时候,就听说过白大人跟着太子殿下一起去过西北。在路上的时候,太子殿下也受过好几次的伤,不过每次都是白大人出手相助。本县主深感谢白大人的出手相助,所以打算送几个礼物给白大人。”清河县主按照之前别人教她的话说出来。 站在旁边的小宫女可以说是非常的伶俐,很快就拿上了一盒礼物递给墨莺歌。坐在上面的清河县主,继续开口说话:“本县主实在是不知道白大人到底喜欢什么,所以就随随便便写了一些小玩意儿,希望白大人能够非常喜欢。” 墨莺歌接过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件非常好看的粉红衣裙。这件衣服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漂亮,不过上面的花纹就是让人看起来非常不爽——夕颜花。 墨莺歌虽然对于整个中原的文化不是很了解,可是夕颜花还是有所见解的,毕竟它跟曼陀罗长得非常相似。 夕颜花在整个民间的传说都是非常不好的一个存在,毕竟它代表的是一种别离之花,可是其他的人根本就不这么认为,甚至会觉得这个花看起来非常的艳丽和美丽。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对方应该是在讽刺自己,只不过跟着这夕颜花一样,虽然说有一副长得倾国倾城的样貌,但是很容易就会被凋谢。 毕竟想要用容貌来讨男人喜欢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可是难就难在你如何长久的保持自己的容貌。 墨莺歌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伸手摸上了布料:“这衣服不管是颜色还是花纹都非常的鲜艳,在京城真的是非常少见。本官在这边多谢县主抬爱。” 清河县主本来以为她是懂得这个花上面的意思,没有想到对方根本没有生气,反而是爱不释手的把整件衣服都看了好几遍,最后才把盒子盖上去。 这一招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清河县主感觉到了有一时不耐烦,自然也是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奈感。 “只要是白大人喜欢这个东西就比较好。”清河县主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她之前准备的全部说辞都用不上。 清河县主虽然说也是在深宅大院里面长大的,但是因为父母感情非常好,她从小到大都是在宠爱之中长大的,对于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自然不是非常的清楚。 墨莺歌自然也看得出来,她并不是那种擅长心机的女子,清河县主甚至有一些单纯的可爱。如果站在这里的是白凝紫,说不定早就阴阳怪气的讽刺起来。 清河县主因为自己准备的事情全部都没有用上,所以现在她更加感觉到有了一些慌张,没有说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墨莺歌自然也是恭恭敬敬的行完礼之后才离开。 因为这件事情的耽误,她现在就算感觉藏书阁的话,也看不了多少的书。所以自己也是整个人呆了一会儿之后就转身离开。 墨莺歌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一辆马车停在自己的面前,随后马车的车帘被掀开,赵晟敏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白大人,要不要和本王一起,本王送你回去。” “多谢王爷厚爱,下官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可能不能跟王爷一起回去。”墨莺歌直接拒绝了他。 赵晟敏脸上的神情有些淡然,但是马车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依旧停在那里。他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送墨莺歌回家。墨莺歌和他僵持片刻之后还是败下阵来。 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也是皇宫,要是被一些有心人看到这一面,指不定回去怎么编排。她自然也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虽然说名声这件事情她可以不用在乎,但是她也必须要为白洛水好好想一想。 马车上面的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说话,彼此之间都非常的沉默和安静。墨莺歌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如果没有搞错的话,自从从西北回来之后,就有好几个不同的视线,都盯在了她的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么吸引人注意,可是现在这一切也容不得他就胡思乱想,对方既然已经决定对她下手之后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她也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让其他人抓住任何的一次把柄。 “我看白大人平常都不怎么在身上佩戴一些首饰?”赵晟敏突然开口。 墨莺歌看了赵晟敏好几眼,确定他只是胡乱问了这么一句:“下官平时不易佩戴一些首饰,若是在家中的话,肯定会佩戴的。” 赵晟敏点头,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红玛瑙手串:“这个东西也是前段时间皇上赏赐给本王的,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本王这么一个人拿着这个东西也不是非常的恰当。主要也找不到,其他的人可以送出去,干脆就送到你的手上。” 墨莺歌看着这一个红玛瑙手串突然发呆,她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有机会,能够再次看到这个东西。自从之前她不慎丢失这个东西之后,依旧会时不时的想到它。可是也是因为一些原因导致她不愿意去寻找。 但是现在对方竟然把这个东西迷糊糊的拿到了手中,难道自己的身份现在已经暴露了吗? 手腕上一凉,赵晟敏把红玛瑙手串带在了墨莺歌的手上:“这个手串放在你的身上还是挺合适的,既然这么合适的话,就干脆送给你。” 墨莺歌低头看一下手腕上面的红玛瑙手串,发现这个手串跟她之前的另一个长得非常的相似,但是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同一个。 隐隐约约的发现了一些隐藏的东西,墨莺歌发现对方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在不停的顺着她的身份。如果继续跟对方接触起来的话,她隐藏的身份可能很容易就会被别人发现。 “看来你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东西,要不就还个本王?”赵晟敏在旁边不停的观察墨莺歌的神情,可是墨莺歌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平静,甚至连一声惊呼都没有。 “下官只是觉得这个东西实在是过于贵重,戴在手上怎么都不是很妥当。”墨莺歌摸了一下手腕上面的红玛瑙手串,虽说一时半会儿有一些情绪上涌,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早已经把那些过去全部都压制在心里。 有些东西的确不能简简单单的去处理,或者说有些东西也是绝对不能仅仅在那里去查看。 赵晟敏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失落,转而扭头看向旁边。 “清河县主算得上是太子妃人选的热门,但是整个朝廷之中不止她一个人想要嫁给太子殿下,如果你真的想要去做些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千万小心。”赵晟敏似乎在提醒。 墨莺歌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琢磨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打的什么样的主意。赵晟敏前段时间在宴会上面还对自己说出那样一番话,今天整个人又再次的转变。 真的算得上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墨莺歌忍不住在心里面吐槽一句,但是后面她也没有开口说其他的话了。 两个人就是这么互相沉默,幸好白府根本也算不得了太远,墨莺歌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赵晟敏也没有过多再说任何一句话,反而是吩咐车夫驾着马车回去。 墨莺歌还没有回到院子,白国安派人过来叫她去书房。墨莺歌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累的慌,一时半会儿有些不想去见到白国安,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回到院子,墨莺歌做的第子件事情就是把手腕上的红玛瑙手串取下,随后丢进了梳妆台的最里面。在旁边躺着一个梅花簪子,也是赵晟翎送的。 她突然觉得赵晟敏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可以证明她身份的证据,不然的话,对方怎么时时刻刻就经常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每一次的试探都比前一次更加过分。 “要是再这么难几次的话,说不定我们身份很快就会暴露。”墨莺歌看着放起来的首饰,觉得心情越发的郁结起来。 她还没有,怎么来得及主动出击,对方就一刻不停的跟在他的身后,并且几次试探。再这么下去的话,他觉得很有可能打破目前的平静。 “如果真的不小心到了那一步,我也是绝对不会轻易收手的。”墨莺歌把这两个首饰放进了箱子的最里面。 第四百七十二章 送礼 更衣完毕后,墨莺歌慢慢悠悠的来到了书房,不过管家告知她白国安正在里面会见一个非常重要的客人,让她现在安静的待在外面,不要走进去。墨莺歌就非常听话的站在外面,根本就没有想着直接走进去。 白国安最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总是有事没事的就找她来到书房。但是他整个人的态度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之前一直都在让她不要跟着太子殿下和王爷过于接近,但是最近都一直让她赶紧的跟着他们在一起接近,甚至还要主动上去对着太子殿下送殷勤。 如果让他知道赵晟翎和赵晟敏都已经私底下对墨莺歌透露心意,那张脸上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的精彩。 墨莺歌只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在边这边慢慢想着,但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想要直接告诉白国安。像对方这么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如果知道了这么一条非常舒服的捷径之后,他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想要去攀上。 墨莺歌到时候的处境就会非常的危险,现在周围已经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她了,必须要时刻小心,再也不能让其他的人发现任何的不对劲。 天空在这个时候流过一只飞鸟,墨莺歌忍不住抬头往上看。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她最近总是时时刻刻的不停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让任何人抓住她的把柄,可是就算是这个样子的话,她就会感到非常的不在意,或者是有些伤心。 真的很想要像小时候一样策马奔腾在草原之上,根本就不需要这么步步惊心,举步维艰。 墨莺歌因为睁开眼睛看着天空的时间实在是太久,导致眼睛有一身酸涩,等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的时候,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去。 白国安的书房在这个时候终于打开了,一个穿着非常妖娆的女子从其中走出来,不过对方一直用着黑色蒙面,根本就看不清楚她到底长得什么样的模样。墨莺歌也只能从对方的神智中判断出她应该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还真的是没有想到,白国安现在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有这样的艳福。 “女儿,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不进来跟我说一声。”白国安做出一副才发现墨莺歌的样子,急急上去就拉住她的手,摆出一份慈父的模样。 “女儿之前见父亲大人有客人,于是就在外面等着。”墨莺歌对于演戏这件事情也是驾轻就熟,说上几句话之后就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国安,“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现在有事就先离开了。” 白国安没有收回自己的手,而是似笑非笑看着只站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前几天不是跟你说了,要去见一下太子殿下吗,礼物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一直挑不到一个合适的日子,要不干脆今天你就过去?” 管家在这个时候已经把那一个珊瑚推出来了,珊瑚看起来是非常的漂亮,而且又经过精心的装饰,竟然比之前看到的样子更加要鲜艳夺目一些。 墨莺歌只是看了几眼珊瑚之后就点头,反正这件事情横竖都躲不过去,早早的解决,也好过后面的担惊受怕。 白国安本来还想要说上一些话,但是看着墨莺歌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之后,也只好把全部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对于这一个女儿,他却实在是没有办法喜欢上,可是目前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比较着急,像其他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更不要说墨莺歌和赵晟翎兄弟之间还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关系,这一层关系就足够他好好的对待眼前这个女儿,就算是演戏的话也必须演出一副慈父的样子。 父女两个本来就是各怀心事,说上几句话之后就相互闭嘴,墨莺歌这个时候也回去准备妥当之后,就准备带着珊瑚送去东宫。 只不过才要出门的时候,管家带着一个长得比较唇红齿白的男子走过来:“小姐,老爷吩咐了,如果你要过去的话只好把这个人带上。他对于伺候珊瑚可以说是一把好手,在路上的话说不定能帮上你。” 墨莺歌只是略微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就让这个男子跟着自己一起去东宫。 白府到东宫的路上根本就不是太远,只需要略微走几步就能够赶到,根本就不需要一个人专门来伺候珊瑚。白国安既然这么安排,就是在暗示墨莺歌最好把这个男子留在东宫里。 看来,白国安只打算在东宫里面安插眼线,并且还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一个人送过去。 “还真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如果他是我的对手的话,说不定还要费一番心意才能把他干掉。”墨莺歌越来越觉得自己就这样无端的成为靶子不由得有些生气。 白国安这一次的目的肯定不是只送一个珊瑚过去,或者说也不是只是为了去跟东宫之间打好关系。真正的目的应该就是怎样安排一个眼线到东宫。 可是赵晟翎的手段他虽然说没有见识过,但是也隐约能推断的出来,对方可以说是非常的小心翼翼。 由于墨莺歌和赵晟翎之间的关系不可谓不亲密,就算赵晟翎再怎么不喜欢被安装过去的眼线,也会看在墨莺歌的面子收下对方,自然也不会过多为难他。 前往东宫的路上,墨莺歌一直都因为这个情绪而有些闷闷不乐。 “好了好了,你要是再这么看下去的话,还指不定你会……”赵晟翎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婉转了一些,似乎在寻找一个比较合适的词。 墨莺歌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收回自己的情绪:“我只是觉得这样被人当成一个靶子,实在是太过于不爽。” 偏偏这个理由又是她没有办法拒绝,这样被人拿捏在手中的感觉,的确是让人非常不舒服。 赵晟翎则是继续安安静静的欣赏眼前的珊瑚:“不得不说这一个珊瑚还真的是珍品,没想到你家那一个围观青年两袖清风的父亲,居然也能够弄到这种稀罕玩意儿。”他在语气之中包含着明目张胆的讽刺,似乎根本不会因为对方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岳父而有所收敛。 “这么好的东西肯定是送给你了。”墨莺歌继续有一些生气,看着那个珊瑚越来越不顺眼。 赵晟翎见她实在是有些不悦,从旁边拿了一块布把整个珊瑚都给罩住了,带着一股哄小孩的口吻:“好啦好啦,现在我已经把它都藏起来了,你再也看不到了。心情会不会好一些呢?” 墨莺歌还是坐在凳子上面发泄了好一会儿,才最终把自己的怒气都压制下来。赵晟翎在一边看着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他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墨莺歌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她从来都是恪守规矩好像是一个假人,虽说偶尔会流露出一些真实的情绪,但是这种情绪很少,更不要说像这种小女儿的姿态。 赵晟翎看见她难得的发火也不生气,只是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好半天之后才端了一杯水给她:“要不先喝一点水吧,你这么老是发脾气也是非常不好。” 墨莺歌哼哼了几声,随后就把整杯水拿在手中:“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带过来的人,他看起来的身份应该不是,只是照料珊瑚这么简单,如果说你实在是觉得非常不舒服的话,就把他打发回去。” “如果我这么说了之后,反而会正中他人下怀。他们本来就对我有一些意见,虽说最近这段时候,我的名声比之前都是好了很多,但是盯着我的眼睛也好了很多,我正愁没有一个机会能够杀鸡儆猴。”赵晟翎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愿意,“其实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之后,可能会对你有一些伤害。” “这件事情你尽管去做,毕竟我们两个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管你做什么事情,我都是支持。”墨莺歌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赵晟翎最近已经成为了很多人关注的目标,大家都在用着不同的方法来进行试探,可是就算这样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赵晟翎必须要用一些强硬的手段,告诉那些准备对他蠢蠢欲动的人,他并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白国安拍来的这个人只不过是撞在了枪口上,他以为赵晟翎会看在墨莺歌的面子上收下这个人,这样的话,后面他就可以一步一步的接近赵晟翎。 谁知墨莺歌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面子,导致他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 “既然你都这么说话了的话,那人我肯定是会处理掉。”赵晟翎开口,随后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蛊虫这件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赵晟岚那个小子有没有告诉你?” 墨莺歌脸上流露出几丝为难:“他倒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告诉我,只是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如果真的有事情,让我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去这个地址上面找他。不过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我看他的神情比较慌张,好像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第四百七十三章 口是心非 “古今痴男女,谁能过情关。”赵晟翎突然忍不住笑起来,那张非常英俊的脸上现在满是笑意,让人一时半会儿很难移开目光。 墨莺歌一时半会儿被美色所迷惑,好半天之后才回过神来,赶紧低头喝水,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刚才这一切的确是她的失态,怎么能这样就被美搜索迷失了心智。 “他……之前我们去西北的时候,他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的解决,所以后面我一直都会安排人一直在密切注意他的动静。南蛮那个小公主也说能上是一个比较聪明的对象,根本不需要我们在后面过多动手,她就已经知难而退。”赵晟翎说起亲弟弟的八卦也是整个人兴奋异常,“现在他跟那个小姑娘正在那个房间里面互相的缠斗,还真的是上演出了一副痴男儿女的事情,若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过去看看。” 赵晟翎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修长的手指夹起了一个葡萄放在嘴里,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让他做的色气异常。 墨莺歌觉得脸上莫名的有一些发烫,赶紧低头喝了一杯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他就是一个妖精,一个专门用来勾魂夺魄勾引他人的妖精。 “我们二人的的确确应该过去看一下她,毕竟关于蛊虫的这件事情,还需要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墨莺歌想到了自己,本来是打算去常熟阁里面找到一些相关书籍,没有想到自己半路就被人叫去了,耽误了一些时间。 “洛水,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事情,你现在考虑的怎么样了?”赵晟翎突然又把话题扯开,那双眼睛中饱含着神情,墨莺歌竟然一时半会儿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这个男人还真真的是一个妖精,墨莺歌不知道怎么了,就想到了之前的那个荒唐的梦境。 东宫外面。 一辆非常豪华低调的马车出现在东宫门口,马车整体都是用着比较深沉的黑色,但是在每个拐角处都用金粉作为装饰,若是不认真看的话,还是真的看不出这辆马车有任何奢华的地方。 清河县主坐在马车之中,不停搅动自己手上的手绢,宫中的那个人告诉她绝对不能够坐以待毙,一定要主动出击。 毕竟赵晟翎可是在脂粉堆里面打滚的人,见识过的美女数不胜数,若是不能在他的面前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清河县主是绝对不可能嫁给赵晟翎的。 可是清河县主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心慌,就算已经到达了东宫门口,也会忍不住打退堂鼓。 “县主,我们已经到了,而且之前你已经跟我们说过了,绝对不能够耽误时间。”翠翘看着自家县主这么纠结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催促到。 清河县主还是略微的有一些纠结:“不管怎么说,本县主从小到大也是受到过的皇家礼仪,这么冒失的过来找一个男子传出去的确名声非常不好。” “这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你忘记了那个狐狸精吗?”翠翘一想到墨莺歌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狐狸精早就把自己的脸面给丢下了,一边缠着太子殿下,一边又缠着王爷,我们要是在这么犹犹豫豫的话,太子殿下一定会被那个狐狸精勾到手。” 而且,清河县主本身在容貌上面就非常的吃亏,只是一双眼睛看起来非常的而已,其他方面帖子就可以说是没有。 清河县主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也只好点头答应。 长公主府这次是对她寄予了厚望,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定要得到太子妃的位置。不然的话,整个长公主府可能就会就此没落下来。 房间中。 墨莺歌一直低头盯着桌面上的花纹,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开口告诉赵晟翎。 “洛水,你是不是非常不喜欢我,甚至会觉得我比较厌烦。”赵晟翎以退为进循循善诱。 西北一行已经足够他看清楚墨莺歌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直在回避他,而且根本就不愿意让自己接近她。 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无奈,明明对方坐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也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对方却一直不停地拒绝自己。 赵晟翎见她久久都没有回应,打算再次进一步,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洛水,你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吗?”赵晟翎开口。 墨莺歌知道现在自己一味的躲避也是不可能的,于是直接抬头看向赵晟翎:“太太子殿下,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回答想必你也是非常的清楚和了解,所以你还是不要这样一直的逼迫我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紧紧的攥起拳头。 赵晟翎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暗淡,最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你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不过你尽管放心好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停顿了一下,“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的话,我也是会直接告诉你的,总之你这辈子都以会在我身身边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都不可能会从我身边逃走。” 他做完这句话突然欺身上前,把墨莺歌紧紧的困在自己的怀抱中。 墨莺歌觉得自己的脸色不由得就浮起了一阵红晕,但是现在她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反而是听到自己的心脏在不停的跳动。 “太子……” “叫我名字。” 赵晟翎一点一点靠近墨莺歌,呼吸已经扑在了对方的脸上。 墨莺歌那一张俏脸已经变得通红一片,眼神四处闪躲,就是不敢睁眼看向赵晟翎。 “咳咳……” 房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清咳,倒是让房间里面的两个人瞬间分开。 追风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清河县主请安,不知道县主今日前来那可有什么事情。” 清河县主没有开口,当时站在她旁边的翠翘赶紧上前一步。 “我们县主今天来找太子殿下是有要事商量,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进行通报一声。” “这件事情可能不行,太子殿下正在房间休息。还希望县主可以移架偏殿。”追风不咸不淡的开口,说出来的话也是格外的冠冕堂皇。 翠翘本来还打算上前说上几句话,毕竟她已经仗着清河县主作为祝福多年,不管是谁看到她都会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姑娘,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下过脸面。 “翠翘,退下。”清河县主开口,“还有劳帮忙通传一下,本县主就去旁边偏殿等候。” 墨莺歌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忍不住戳了一下赵晟翎:“没有想到太子殿下还真是风流无比,就算在府中的话也有佳人上门。” “那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也是我风流在中的一个,毕竟你也是亲自主动上门的。”赵晟翎根本就是一个没皮没脸的人。 墨莺歌听得脸上一红,狠狠的踹了赵晟翎一脚:“赶紧过去吧,对方现在已经等得非常着急了。” 赵晟翎并不想过去搭理清河县主,他竟然是把对方过来的来意都已经猜透了,只不过是这一次在西北之中立下了一些功劳,整个朝中的大臣风向赶紧转变,把他整个人可以说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而一些心事比较活络的人,则早已经开始准备给他安排各种各样的妃子,并且一刻不停的往他的府中送人。 “你应该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这种东西,甚至我会觉得这种东西让我感觉到非常的厌烦。”赵晟翎说这句话显然是认真的,并且不停的皱起眉头。 他对于这些只知道哭哭啼啼争风吃醋的女人,根本就不感兴趣,就算是全天下最美好的女子,他也觉得比不上自己身边的这一个。 “太子殿下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现在就请赶紧离去,免得对方等的着急之后回去告你一状,你在整个京城里面的名声就会更加不好。”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觉得心里面升腾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 赵晟翎虽然口中非常的不乐意,但是为了一些表面的功夫还是需要去做的,并且更让他看到洋洋洋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小人,竟然不肯开口阻拦他,甚至非常乐意的把他送到其他人的手中。 “你也就只能现在嘴硬一下,要是我万一被其他人抢走了,以后我看你怎么办。”赵晟翎用牙缝中一字一句的蹦出这句话。 墨莺歌装出一副根本就听不懂的样子,甚至心情非常好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等会儿我可是要离开的。” “毕竟我也是知道外面是在怎么编排我,要是今天的这些事情传出去,说不定会上演两女争一男的戏码,到时候我还真的是浑身有嘴说不出。” 第四百七十四章 年幼趣事 赵晟翎本来是打算直接离开的,不过看到她这么一副样子就直接坐下来。 这个小丫头的一副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不错,直接摆出一副非常嫌弃的样子。 赵晟翎一时心气也上来了,干脆就要赖在这里让她不如意。 墨莺歌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就突然的小家子气,不过还是看着对方施施然坐在自己的面前,还是有些忍不住上前提醒:“太子殿下是否忘记隔壁还有佳人等候,对方今天可是专程前来,你要是就这么把她晾在旁边,传出去之后对所有人都不是很好。” “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东西吗?”赵晟翎心情怪好得挑眉。 墨莺歌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浑身软绵绵得说不出一句话。赵晟翎篮球不能用世俗的眼光来对待,他已经把名声什么东西全部都抛在了脑后,而说出来的这句话,根本就不能威胁到他分毫。 赵晟翎也没有打算继续逗弄墨莺歌,不管对方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于情于理还是要过去见一下清河县主,虽说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的猜到对方的意思。 他也是最近才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香饽饽,然后自然会说到很多人的目光算计,想着往他府中塞女人的大臣们肯定也会只多不少,可是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墨莺歌对于这一切,好像根本就没有嗜好的察觉,反而整个人非常坦荡荡的看着其他美人。 “最近有不少的大臣已经把我当成了想香饽饽,并且打算把身家性命全部投注在我的身上。”赵晟翎实在是有一些忍不住于是开口说道,“而他们最方便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把他们的女儿送到我的府中。” 他这句话可以说的是非常的漫长,不过大部分的意思都是在提醒墨莺歌,他现在可以说是整个京都里面炙手可热的抢手货,有不少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墨莺歌只是非常闲情雅致地到了一杯水喝下,然后点点头:“我觉得太子殿下应该把这些人全部收下,但是说的时候还是要看一下对方的身家背景,万一收了什么不该收的人引起了皇上的忌惮就不好了。” 赵晟翎被这一句话可以说是堵得哑口无言,眼前的这个家伙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出了他在装傻,也就是说不管他怎么说,对方始终都会摆出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还真的是让人感觉到有一些不舒服。 墨莺歌三言两语就把赵晟翎给气走了,想到他离开时候那个拂袖的动作,自然是忍不住笑起来。 刚才她所说的那一切不过是故意气赵晟翎,主要还是因为他刚才对墨莺歌进行了明目张胆的逼问。 墨莺歌其实也是一个十分干脆的人,做事情丝毫不拖泥带水,但在这个事情上面,他总是会感觉到有一些尴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选择。 所以说她一直都在不断的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理智,绝对不能被眼前的美色冲昏了头脑,也不能被一些儿女情长所困住。 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意已经在一点一点的被撬动。 再次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去,墨莺歌比之前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在大仇没有得报之前,她是绝对不能让自己动任何的心思。 偏殿。 赵晟翎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清河县主,嘴角忍不住勾起。他本来就是长得非常英俊,突然冒出一个笑意,更迷惑了众人的心。 清河县主不出意料的有了一些短暂的时辰,但是她很快就醒过来,放柔了声音怯生生喊道:“太子哥哥,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清河,之前年幼的时候和你之间在一起接触过。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还记得。” 清河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太多的底,虽说二人年幼之时是在一起接触,但是那件事情实在是过得太远了,彼此之间都根本没办法忘记起来。就算记不记得清楚,清河今天也是一定要把这些话给说出来,不然的话对他今后来说绝对是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他如果不这么说的话,也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话,能够和赵晟翎在一起开口。 清河县主硬是把那本来就非常简单三言两语都能够说清楚的,年幼趣事说了好半天。说到后面的时候,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站在旁边的翠翘赶紧递上了一杯水。 “没有想到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太子哥哥也已经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清河县主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就闭嘴,而是坐在那边眼巴巴的盯着坐在前面赵晟翎,希望可以从对方的嘴里得到任何一句回应。 赵晟翎好像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对方刚才说的话,而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抬起头:“这些琐碎的往事,孤已经全部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听起来的话,倒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他这一句话说的根本就不留任何情面,清河县主听着音响脸上通红,好半天之后也是闭了嘴,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 她这个人本来就身正脸皮比较薄,今天过来的话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没有想到一过来就吃了一个闭门羹。 来自少女的羞涩,让她很想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她一个人沉默了好半天还是停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转身离开。 大公主府上的情况让他不得不认认真真的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事情,或者去完成什么样的事情。而且这样的事情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估对于一些来自少女的羞涩。 如果不能够牢牢的把太子殿下抓在手心,大公主府上是绝对没有办法继续坚持下去,她必须要牢牢的抓住这唯一的一个机会,绝对不能让这个机会从自己的手里面就这么溜走。 “既然那些事情太子哥哥都已经放下了,那就算了吧。”清河县主跟着说完这句话,又继续陷入了沉默之中,她实在是不知道之前应该怎么开口和对方的拉近关系。反而是自己一个人沉默好半天之后才怯生生地又再次开口,“清河一直以来都是在封地面长大的,对于外面的情况还真是有些不太了解,不知道太子哥哥有没有空,可以带清河去金城里面到处走一走。”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整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的羞涩,她一直以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现在突然状态这么做的话,反而真的是让她有一些难堪,可是不管怎么样的话,她也是必须要做出来的。 赵晟翎现在就是在玩弄着自己手上的扳指,并且觉得眼前这一个表妹还真的是有些委屈。如果是一般的女子,为他这样的招招招手出了满脸通红直接离开或者说是不知行廉耻的勾引。 可是清河偏偏睁着她那一双看起来非常美丽的眼睛,看人的目光就有些怯生生像极了一只小动物。 只不过是一个在父母的呵护之下长大的乖乖女,怎么也踏入了这样一个皇城争宠的道路。 “孤诸事繁忙,也许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陪伴表妹。”赵晟翎拒绝的意识可以说是非常的明显,如果再这么说下去的话,他拒绝的话也会越来越多。清河县主听到这些话之后,整个人羞得更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翠翘这个时候就是直接站出来开口了:“太子殿下,不管出于何种礼貌,奴婢觉得你也应该陪伴一下清河县主,毕竟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在这边也只有你一个人说了算,是她比较相熟的对象。” 闻言,赵晟翎挑眉望过去,语气中带了不少的责备:“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样一个奴婢说话,如果不是因为清河县主,你的小命都不会留下来。” 翠翘吓了一跳,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普普通通的男子,对方可是整个国家的太子,刚才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上是大不敬了。 “太子哥哥,今天的这一件事情,的确说得上是清河唐突,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现在就离开。”清河县主现在可以说是被吓得不清,也顾不得今天自己过来的目的,急急得就想要离开这里。 赵晟翎在这个时候就是看见的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对方明显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口不停的偷听,心中突然就生动起了一股玩笑的味道:“既然是表妹不远千里而来,我的确应该好好的照料一下表妹。” 赵晟翎整个人的态度可以说是突然的转变,他直接的从上面走了下来,拉住清河县主的手:“不知道表面是想要去什么地方游玩,若是可以的话,孤一定会奉陪。” 清河县主没有想到对方态度这样转变的如此之快,一时半会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涨红的一张脸结结巴巴的,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若是表妹不介意的话,孤觉得我们两个人一同出去游玩,实在是有些闷,要不然多叫几个人跟着一起。” 第四百七十五章 祸水东引 赵晟敏和墨莺歌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来了,墨莺歌是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溜走,被逮了个争吵,只好跟着一起走。赵晟敏只是稀里糊涂地受到了一份请帖,本来他是想要拒绝的,但是看到其中的内容之后,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赵晟翎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精通玩乐之道的家伙,大手一挥就直接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地方,并且非常兴高采烈地介绍这个地方的渊源。 墨莺歌就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心不在焉地喝着一杯水酒。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情就在于,这个家酒店的醉酒的确是非常的好喝,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辛辣,而是带着一种淡淡的花香和果香。 清河县主自然是没有喝过酒,一张小脸可以说能算是通红,那双十分漂亮的眼睛不由得蒙上了一层雾。 “这家的水酒可以说说得上是一绝,不过还是不要喝的太多,毕竟后者还是挺大的。”赵晟翎不动声色的就从墨莺歌的手中把喝了一半的酒就给拿下。 墨莺歌觉得有一些不太舒服,但是也只是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才偷偷摸摸摸到偏殿想要去探听里面的两个人到底是说着什么样的悄悄话。 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还是不够到家,直接被对方逮了一个正着。竞选者应当如何解释的时候就被邀请来了参加来了,甚至赵晟敏跟在其中。 清河县主听说这个酒的后劲非常大,有些担心自己酒后失态,赶紧把整杯酒都放在了桌子上:“太子哥哥,我们大家可以去什么地方游玩。”她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看了眼站在后面跳舞的人。 虽然说他们其中有两个女子,赵晟翎没有把他们带到特别声色犬马的地方,可是现在的这个地方看起来也是非常的暧昧不清,房间里面都飘着一层红色的纱布,而在轻纱后面,则是有这几个身材十分妖娆的女子在那边跳舞。 清河县主从小到大都是接受的非常正统的教育,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地方,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有一些反应不过来。 清河县主在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所以一直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桌面,根本就不敢往周围看一眼。 赵晟敏倒是显得平静淡定:“皇兄怎么把我们带到了这样的地方,毕竟这一次的队伍中间还有两个女子。” “这是因为此时的队伍之中还有两个女子,所以我才专门把你们带到了这里,不然的话,我们绝对不是坐在这里欣赏歌舞。”赵晟翎说话之间的暧昧味道可以说是非常的浓。 赵晟敏也没有做出非常明显的表情,而是不停的喝酒。 赵晟翎都非常不想清河县主那边安安静静的逮着,总是时不时就开口说出一些比较轻浮的话,摆出了一幅十分明目张胆纨绔模样。倒是清河县主听得满脸通红,总是有一些忍不住的想要哭出来。 “皇弟,孤看清河县主有些不太适合这个地方,要不你带她去其他地方玩。”赵晟翎说完这句话中就摆出一副非常柔弱的样子,“孤也许是因为之前的旧伤未愈,现在又喝了一些酒,导致神志不清,需要白大人好好帮孤查看片刻。” 赵晟敏冷笑:“白大人虽说医术非常的高明,但是也应该术业有专攻。皇弟最近倒还是认识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大夫,对于刀伤的方面颇有一番心得,要不要把他叫过来?” 二人可以说得上是唇枪舌战好半天,不过最后的胜利还是落在了赵晟翎的身上,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清河县主现在对于赵晟翎可以说是有些担心,这个地方她也是什么都待不下去。 等赵晟敏离开,赵晟翎整个人恢复如初,亲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酒坐在那边小酌。墨莺歌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刚才是这么工作腔调想要支开赵晟敏和清河县主。 “太子殿下的这一个把戏真的是演得太漂亮了,臣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是分辨不出来。”墨莺歌想了一下之后,还是忍不住叹口气说。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又能有什么样的效果。”赵晟翎开口,后面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突然笑起来:“如果要是不这么做的话,对方肯定会因此纠缠孤,反正她的目的就是找一个皇室成员嫁了,嫁给赵晟敏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墨莺歌现在总算是明白,他刚才的那一番行为全部都是为了祸水东引。 赵晟翎怎么说也是在皇宫里面摸爬滚打长大的,对于一些情况自然是明白,只不过对于一些情况的话,他还是根本不想要开口说出来。 清河县主虽然说行为处事都非常的胆小谨慎,但是她的意图却暴露的非常的明显,加上整个京城里面若有若无的谣言,大家都能够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清河县主是太子妃的头号人选。 而赵晟翎却让清河县主和赵晟敏接触,万一二人忍不住的话,或者说是京都在流传出什么谣言,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非常好的事情。 “太子殿下会不会太过于落井下石,毕竟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容易就能够处理掉的。更何况对方本来就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无辜的人,你若是真的这样说的话,反而会对她有些不太好。” 墨莺歌想到清河县主那么一副胆小谨慎的样子,突然觉得赵晟翎如今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一些过分。 “我若是不这么做的话,那么落入虎口的就一定是我。”赵晟翎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闭嘴,显然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浪费太多的精力。 墨莺歌也知道自己也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说太多的话,于是跟着一起闭嘴 很快,二人也就各自分开。 赵晟翎处理一些公事,西北一行之后,他显然是体现出了自己的才华,皇上我会把一些无关紧要事情都全部交给他处理。 突然,墨莺歌想到自己之前在那一个后宫里面听到的,关于皇上的事情,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了一些兴趣想要询问一个答案,但是她沉默了好半天之后,还是把这句话都给咽了回来。 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折磨,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知道的话,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幸运。 回到白府,墨莺歌还没有来得及认认真真的休息片刻的时候,就有人敲门走进来。白国安得知她回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过来打听一些消息,墨莺歌自然也是在他今天过来的目的于是就摆出了一副非常坦荡的模样,等着他们开口。 “其实我今天过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想要询问的,太子殿下再看到那个珊瑚之后是什么样的表现,送过去帮忙的那个人有没有带回来。”白国安在自家女儿面前说话是根本不用拐弯抹角的,想要什么,或者说是想要得到什么,就直接开口问出来了。 墨莺歌只是看到他一眼之后就点头:“太子殿下看到了那个珊瑚,可以说是非常的开心,然后就直接把东西都收下了,至于那个人也被留下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白国安这个时候才能坦坦荡荡的放心下来。之前他一直都非常的疑惑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去做,但是现在他根本就不用任何的疑惑了。 如果出差时的时候,他还在犹豫自己到底应该站在哪个方向的时候,现在他根本就不用犹豫,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不管是什么样的态度,对他来说都非常的简单。相比于一个,还不知道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王爷,还是太子殿下最让人心动。 毕竟对方距离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只不过是有短短几步,只要他把这几步走得非常的稳妥,那么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白国安和墨莺歌继续再说了几句话,就有些压抑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转身离开。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那个权力更加的吸引人,就算是他的女儿,如果真的要比较起来的话,还是全是更加的吸引他。 那种最高无上的地位是他这一辈子一生的追求,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是他的东西,而且他也非常的愿意为了这些东西而牺牲自己所有的一切。 墨莺歌看到他的样子,早就知道他现在心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并且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有些恶心,为了一些诠释或者说是其他的东西,他愿意奉献出自己的全部。甚至是杀人放火在所不惜。 那个位置上面的东西真的有这么吸引人吗,所以才会让他们这么多人都前仆后继,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心全部奉献上去。 墨莺歌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不过他想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放弃这些无所谓的东西。 她又何尝不是一个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奉献出自己全部的人。 第四百七十六章 闲适生活 接下来的生活可以说得上是平平无奇,墨莺歌整天都埋首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青衣按照吩咐在秋秋千旁边,种上了不少的月季花和葡萄藤,只要等到季节到了之后,整个秋千架会变得非常的好。 墨莺歌这段时间也是一直待在院子里面,根本就不出去,就算是朝廷上面的事情也用病假推辞,好在现在在草地里面有各种各种各样的事情,可以吸引大家的视线,也就没有太多的人把视线落在墨莺歌的身上。 她这段时间也终于可以轻轻松松的过上一段属于自己的生活和日子,但是这一段时间她确实总是听到各种关于赵晟翎的传闻,实在是不知道地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反正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把目光聚焦在赵晟翎的身上。 但是大家谈的最多的东西就是关于太子妃的归属问题,赵晟翎之前还能够用一副纨绔的样子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打回去,但是这一次他在西北的时候完成的实在是太漂亮了,大家都已经决定他肯定会成为下一代的明君。 所以只要家里面有合适的女儿的大臣们,都会让自己的女儿去赵晟翎的面前。毕竟能够跟太子殿下足上任何的关系,对他们来说都是非常有用的,更何况现在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敌人,可以和他一起来争夺那个位置。 但是在这么多人中间说得最多的那一个人就是清河县主。 竹意最近这段时间也算得上是非常的舒适和悠闲,也是经常跟着一群丫鬟们聚在一起,她们就在一起各种各样的小声讨论着,最近整个京城里面非常热门的小道消息。 “小姐,最近整个京京城里面的传闻实在是太过分了。”竹意听了不少最新的小道消息,直接就跑过来告诉墨莺歌,“他们口口声声都说太子殿下已经要去太子妃了,而且太子妃的人选就是清河县主。而且这段时间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谣传,太子殿下的的确确的表现出来,他非常的喜欢清河县主。” “但是这些明明前段时间都说非常喜欢小姐,没有想到现在这么快就改变了自己的话。”竹意说到这里的时候,双手紧紧的捏起拳头拿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小姐,太子殿下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根本就不能作为姑爷。我们绝对不再为他伤心,而也应该重新去找一个。” 墨莺歌就开始本来是非常兴奋的在那边静静的找到消息,但是听到后面之后就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竹意,到底是谁跟你说了,我跟太子殿下之间非常的合适?” 竹意平时最关心的东西都是一些吃吃喝喝,根本就不会在男女关系上面有太大的注意力,但是现在却从她的嘴里说出了这样的消息,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竹意本来是想全部说出来,但是十分小心翼翼地看了好几眼墨莺歌,想了半天之后才开口:“小姐,其实这件事情的话之前我就很想要跟你说。太子殿下虽然说是非常好的人,但是他实在是有太多的媳妇在家里了,你绝对不能够跟着他一起。” 竹意说话听起来结结巴巴的,但是她的脑袋是根本就说不出这样的话。墨莺歌很快就意识到背后肯定是有其他的人在教她。而且,对方的手段可以说是非常的高明,竹意硬是没有透露对方的信息。 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糕点,墨莺歌直接拿起一个放在手中,然后慢慢的递过去:“竹意,只要你告诉我刚才的那些话,到底是谁教你的,这糕点就会拿给你。但是如果你一句话不说,甚至想隐瞒我的话,什么东西都得不到的,你自己最好好好的考虑清楚。” 竹意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再次的有一些疑惑,但是他想了半天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是王爷教我这么说的,他见小姐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于是就想让我来逗小姐开心,而且她跟我保证的,如果这么说了之后小姐肯定会开心的。” 墨莺歌忍不住叹口气,并且把手中的糕点直接丢给她:“你啊,都已经这么大了,怎么每天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如果以后有这样的话,你还是不要来告诉我。” 竹意像小仓鼠一样吃着糕点,听到这句话之后赶紧抬起头看向墨莺歌:“小姐,难道你听到这些话之后一点都不开心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说这些东西。” “其实我也没有不开心,你去看一下青衣现在到底在做什么糕点的吧,我现在有一些想吃糕点的。”墨莺歌开口说道。 竹意听到句话之后直接赶紧的跑开了,兴高采烈地往厨房里面走过去。 墨莺歌就是拿起桌子这么一杯水喝下口:“赵晟敏,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想要主动上门来找没麻烦。这只可是你自己亲自送上来的,到时候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王府。 赵晟敏看着手中的那一份拜帖,把上面的字迹认真看了好几眼,发现根本就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字迹。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比对各种各样的字迹发现根本就找不出来两个人之间有相似的地方。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习惯是一个人非常难以改变的,如果当他改变了这个习惯之后,他就再也不是他自己了。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我搞错了,她根本就死在了那里……”赵晟敏收下了这一份拜帖,随随便便的准备了一下就准备出门了,但是他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宫中就传来了消息,让他赶紧进宫一趟。 赵晟敏也只好让人捎了一条口信过去,然后就进宫了。 墨莺歌在酒楼里面可以说是等了好半天,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不过后面的之后对方也是派人过来,告诉了消息也只好放弃。 她在这个时候也不想要回去,自己一个人就在外面,那随便到处走来走去,走到后面时候,她突然想到了赵晟岚曾经给过自己的一个地址。 “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就碰上了,既然已经碰到了的话,那我现在就去看一下吧。”墨莺歌带着竹意,很快就到达了那个地方。 那一出院子可以说得上是相当的偏僻,到处都没有什么人,看起来非常的简陋。墨莺歌站在门口好半天之后才上去敲门,里面的人也是过了好半天之后再过来,慢悠悠的把门打开。 “外面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没有什么什么事情的话,就请离开。”一个看起来不好惹的男子站在门口,摆出了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很想要把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给赶走。 “不知道你家的主人是否在里面,如果在的话就请你进去通报一下,就说白府的白洛水前来。”墨莺歌开口说着,竹意上前一步护在她的面前。 对方听到这个名字放在嘴里面咀嚼了两下,于是就慢悠悠地走回去,不过对方很快就继续转回来把门打开,但是他整个人的态度却跟之前有着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之前他的态度只是带着一些疏远,但是现在他整个人就变成了非常的厌恶:“我家的主人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他根本就不认识你,所以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现在就赶紧离开,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直接把门轰然关上,门板差一点就打到了墨莺歌。 竹意整个人算得上是一个暴脾气,看到对方既然这样的欺负自家小姐,当即忍不住抽出自己身上的配剑,上前一步就砍在门上:“有本事你们就直接出来,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家小姐。” 竹意摆出一副恨不得把对方都给打死的模样,但是对方到现在了之后也没有开门。墨莺歌现在当时有一些捉摸不透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赵晟岚当时可以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如果想要知道蛊虫的下落,最好就来到这个院子里。 “唉,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局面。”墨莺歌突然感觉浑身上下涌起了一种无力感,带上竹意往外面走。 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她总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劲,而且身子也是一天比一天疲倦下去,如果再这么继续的话,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可是,墨莺歌想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去怎么做,于是也就只好闭嘴了。 院子内。 一个男子带着一个看起来非常狰狞的面具,在他的面前总是摆着一副残局。他把这一副棋看了好半天之后,最后才在里面落下一枚黑子。 “这段时间刚好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我可以在旁边安静的看你玩耍,但是不管你怎么样的玩,最后你还是要落进我的手掌心。” 男子说这句话带着势在必得的语气。 第四百七十七章 酒楼说书 墨莺歌今天可以说的上市一无所获,不管她在外面怎么走的话,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当时在街边看到了不少的人在那边书都热闹。她想着自己今天怎么样说也算是出来了,干脆就去听一下今天的说书。 说书先生把手中的惊堂木一拍,随后就摆出了一副自在变得的样子,把手中的东西都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下自己周围的观众。 “今天我们要讲的故事绝对不是之前的那些比较老套的故事了,而是一个崭新的故事,我要决定要给你们讲一下关于太子殿下的事情。”说书先生直接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清清喉咙之后就准备开始。 墨莺歌只是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旁边的小孩赶紧走上前来送上一壶清茶。竹意十分有眼力劲的给小二送上了一些银钱。 “这位美丽的小姐今天来的可真是时候,今天可是我们第1次说关于太子殿下的事。”小二拿到银钱整个人眉开眼笑,开始不停得拍马屁,“其实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这件事情做了,算是一件比较稀奇的事情了。谁都没有想到我们平时玩酷的太子殿下轻轻起来能够有这样的成绩。” 小二本来还想要继续说话的,只是看到下面的节目都已经开始了,于是就不好在这边继续待着直接转身离开。 墨莺歌没有想到他们说的故事竟然是关于赵晟翎的,本来是打算直接离开的,但是想到自己都已经过来了干脆就听一会儿,毕竟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去什么样的地方,感觉自己整个人突然清闲下来有一些无所事事。 楼下的说书先生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看到一眼围上来的观众之后,今天喉咙就开始开口:“如果真的要说我们的智慧太子殿下,那可真的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好人,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找到像他自己像那么好的人。” “……之前的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可以说是混不吝,简直就是整个京城里面唯一的纨绔,但是他现在去了西北一趟之后,就整个人发生了改变……” 说书先生在下面一脸兴奋地开始讲着关于赵晟翎的各种事情,墨莺歌听在耳中总是觉得有些奇怪,在他们的口中赵晟翎简直就可以算得上是天下神仙下凡。 可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她可是听说过不少关于赵晟翎的话。那个时候街头巷尾都在说他是一个顶级的纨绔,甚至还编造了各种各样的童谣来讽刺。 现在看起来只能说明世事无常,很多东西和很多事情都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墨莺歌听到后面的时候,实在是觉得他们说的有一些无趣,在原地里面听了一会儿之后转身就准备离开。竹意整个人在在后面双手不停的拿着各种各样的吃食,吃到一半整个人眉开眼笑。 “小姐,我从来都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竹意脸上的笑容根本就没有办法抑制下去,“这些东西可比府中的好吃多了。” “你啊,不管是吃到什么东西,都是这样一副说辞。”墨莺歌有一些无奈的笑笑,不过看到她吃的这么开心的样子,自己突然动了一些食欲。 茶楼里面的东西吃起来都是非常的甜腻,墨莺歌只不过是吃了两三块糕点之后,就把全部的东西放在一边。 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水,不停地喝水。墨莺歌后来后面之后才感觉自己的喉咙已经被茶水给滋润好。她起身准备离开这个茶楼,一边的小二是直接跑过来递过来了一张纸张:“这位小姐请留步,刚才有一位公子托小的把这个东西交给你,现在我已经把这个东西拿过来,希望小姐能多看几眼。” 墨莺歌看着小二拿过来的那一张纸张,突然有些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不管心里面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想法,她还是把这一个纸张拿在了手中查看。 纸张上面的内容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只不过是粗粗略略地写了一句:“见到小姐的容貌,实在是让在下惊叹不已,一直想要跟小姐在多见上一面。” 墨莺歌只不过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就把整张纸丢在了一边。今天只不过是出来想要找一个地方好好的游玩一下,没有想到也会碰到这种登徒子,墨莺歌开始怀疑自己现在根本就不应该走出来。 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看着墨莺歌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脸上流露出了许多的遗憾。 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女人,第1次见到之后就有一些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欢喜,想要跟对方直接拉近距离。谁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直接离开。 “还是说过你的那个眼睛,就你这副长相的话,根本就没有几个女人会喜欢的。”坐在他对面的人忍不住开口提醒。 大胡子的男人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然后过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这件事情我觉得你肯定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像我这么帅气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喜欢,你,看一下整个进度里面谁会有我这样漂亮的胡子。” 对面那个男人忍不住点头,不过语气之中却带来了非常多的敷衍:“这件事情你说的非常的对,你身上的胡子的确是非常的漂亮,就算是男人的话都会喜欢。可是不管你这个胡子到底有多漂亮的话,一些女孩子还是不会喜欢的,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把自己脸上的胡子都给收敛起来。” 大胡子一时半会儿会儿没有听清楚里面的意思,老师自己沉默了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开口说:“你说我的胡世界男人非常喜欢他,为什么就没有小姑娘喜欢,这一路上我也跟不少的女孩子……” 大胡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赶紧闭嘴了,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继续往后面说,总是觉得自己要是把剩下的话全部都说出来的话,肯定会引起眼前这个男人的耻笑。 对面那个男人好像并没有看出他的不对劲,而是看着下面的说书先生好半天之后才开口:“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太子殿下应该就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说一部分用什么样的方法,我们都一定要把这个太子殿下给处理掉。” 大胡子听到这里的时候,直接把自己的腿放在了桌子上:“只不过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小事,你尽管放在我身上就好。” 两个人继续在商议的一些话,但是有些故具设备会不会被其他人听见,于是也就没有说出太多的东西。 有些事情对他们两个来说还是非常的简单和明了,但是大胡子这个时候又想到了匆匆一瞥的墨莺歌:“不管怎么样的话,像刚才那个小娘子,绝对是我这辈子见到过最好看的姑娘,我打算这次任务如果真的结束了之后呢,我就一定要把她娶回家。” “如果你只是想要把她娶回家的话,这件事情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但是你有没有做好剩下的准备。”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带了一些玩味儿看上坐在自己面前的大胡子,“你知道刚才这位小姐到底是住在什么样的地方吗?家里有什么样的人吗?万一她已经出嫁了怎么办?” 大虎这显然是没有把这些事情全部都放在心上,听到这么说了之后都是有些紧张,不过后面的时候他还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开口:“既然只是这么一件事情的话,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白府。 墨莺歌回到了院子,第一个反应就是给赵晟岚发过去了一个拜帖,把今天她去院子里面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既然赵晟岚当初可是口口声声的说,如果想要知道和蛊虫相关的东西,就一定要去到这个院子,没有想到墨莺歌已经去到那个院子之后就吃了一个闭门羹,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到。 如果不是因为非常信任赵晟岚,墨莺歌肯定会觉得对方一定是在玩自己。 青衣这个时候站出来,不过他整个人态度现在有一些扭扭捏捏,好半天之后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小姐,奴婢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说清楚,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 墨莺歌有一些奇怪,不过看着她还是点了点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事情你尽管说出来就行了,如果我能帮你的话,一定会尽力的。” 青衣还没有开口说话,眼睛就已经红了,伸手揪出自己的衣角,也是过了好半天之后才淡淡得开口:“这件事情其实也是非常的简单,我老家那边的人说有一个亲戚再找我,说说我也摸不准他到底是不是我的亲戚,但是对方说的一些事情的确和我的记忆没有出入。” 说到这里,青衣觉得自己现在的举动和言谈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本来奴婢也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想起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撑不住,所以就想要去亲眼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第四百七十八章 清河的打算 青衣很少这样开口提出这种要求,所以不管是怎么样,墨莺歌也是答应了他回家的想法,并且还从自己的体己中拿出了不少的银钱给她。青衣本来是怎么样都不肯收下这些东西的,但是因为墨莺歌一直都在坚持让他把这些东西拿走,于是她纠结一番之后,也只好把东西全部拿到了了自己的口袋。 青衣出发的时间可以说很快就到了,而且她也有显得有一些匆忙很快就离开了。墨莺歌院子的位置就空出来了一个,不过因为其他丫鬟也已经可是妻子,所以说就算掉了一个丫鬟的话,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困难。 竹意这是大包大揽的把青衣的工作全部都揽在在了自己一个人的身上。不过因为她之前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所以第一次做起来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畏手畏脚。不过好在后面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人指点的,她能就慢慢地摸上了正轨。 白国安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面,可以说是销声匿迹,根本就不出现在他人的面前,所以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保住什么样的主意,或者说他是有着什么样的打算。墨莺歌一开始的时候还在小型地方,以免他做出各种不符合规矩的事情,但是地方的很久之后,发现对方非常的安静,根本就没有任何出格的事情。 只不过,墨莺歌就算是现在为自己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安心下来,总是会担心他会造成各种各样的麻烦。 除了这件事情以外,整个京城中间关于清河县主的事情也就传得越来越过分。大家都一致认为她可能会成为下一任太子妃,所以就有一些比较有眼力见的人开始在巴结她。 清河县主表面上是一个县主的身份,但是实际上她整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的胆小,自从上一次冒昧找了赵晟翎之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就一个人待在宫里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真的是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县主,你究竟一个人老是呆在宫里面也不像样子,我觉得你还是没事的时候出去走一走,怎么样也应该看一下外面的风景。如果你继续这个样子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其他的有心人儿看住。”翠翘送上一盘御膳房才做好的点心交给清河县主,并且忍不住开口提醒自己,这个看起来实在是太单纯的主子。 “翠翘,外面那些谣言传的到底有多难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就现在走出去了之后,还不是给他们多增加一些谈资。”清河县主既然是知道最近沸沸扬扬传她是下一任的太子妃,可是这件事情怎么说也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 翠翘只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主子实在是过于的单纯,有些忍不住开口劝道:“小姐,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情况,我劝你现在最好也是出去走一走。最近这段时间虽然说谣言听起来越来越过分,但是长公主府中的人确实越来越多。” “如果你能够继续加把劲的话,长公主府是很有可能翻身的。”翠翘慢条斯理的分析了好一遍。清河县主听到后面的时候,越来越觉得说的非常有道理。 如果她想要长公主府更加好起来的话,那么就不能放弃现在这个机会。虽然说成为太子妃的机会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已经有不少的人为了这个消息而不停的巴结长公主府了。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好好的利用这份谣言的话,她所做的一切全部都会白费。更何况身为一个女子,她已经赔偿出去了自己的清白。 “翠翘,就算是这个样子的话,那我也应该怎么去做才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欢心?”清河县主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不管她做出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是有着不少的犹豫。 特别是这一次,她是自己一个人来到这个地方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或者什么样的事,她都没有办法去找别人得到帮助。好在皇宫里面有人总是在默默的帮助她,才让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而且皇宫之中的那个谣言应该也是对方安排的吧。 等她把这件事情想得清清楚楚之后,决定还是应该放下自己全身上下的矜持,一定要为了未来而拼出一番天地。清河县主看了一下放在桌子上面的梳妆镜,然后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翠翘:“翠翘,你说太子哥哥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装扮,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实在是过于的匆忙,我还没有来得及打听他的喜好。” 翠翘拿起桌子上的一支步摇放在清河县主的头上比划:“这件事情奴婢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奴婢觉得主子长得这么的好看,不管是什么样子,太子殿下都会喜欢。” 清河县主听到了这句话,脸上并没有流露出美好的喜悦,而是整个人更加的有一些失落。如果真的要单单凭借相貌的话,上次她在太子东宫见到的白洛水那才叫一个一等一的美女。 想到那天在东宫中看到的白洛水,清河县主越发觉得心里面有一些闷闷不乐,其实这也是一种她根本就说不出来的心理,明明都已经决定好了自己只要得到太子妃的位置就行了,关于太子是不是真心对待自己这一点,她根本就不会太多强求。 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子,但发现自己喜欢的人跟其他人进行纠结的时候,还是会感到有一些不太适应。 清河县主闭上了眼睛,努力的给自己整理一个心理的防守,随后就开始再慢慢的睁开眼。如果她真的成为了太子妃,想以后整个东宫里面肯定会出现更多绝色美女,如果他每一个人都会用一种嫉恨的眼光去看待的话,她在这个太子妃的位置上根本就走不了太远。 但是她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了,为了整个家族都能够延续下去,他是必须要得到这个位置,不管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翠翘,之前过来的时候母亲大人有给我一个书本,但是你现在把那个东西放在哪里了?”清河县主突然想到大唐公主府在他进来的时候已经给了她一个书本,说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好把那个东西翻阅一遍。 翠翘知道清河县主说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她站在一时半会儿也记不清楚到底把它放在了什么:“也许放在了箱子里,等会儿奴婢就把那个东西拿过来。” “不用,现在就去把那个东西找到,然后拿给我。”清河县主说话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软软的那种,反而是多了一些强势的味道。 现在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是她可以自己去选择的了,所以她必须要抓紧首要的机会。就算是要她付出所有的一切也是在所不惜的。 白府。 墨莺歌坐在秋千在上面悠哉悠哉地拿着一本医书放在手中翻阅,竹意只是低头站在那边小心翼翼地削苹果。她刀功可以说精妙,但是对于削苹果这件事情,对她来说还是有一些麻烦,总是把一个完整的苹果弄得坑坑洼洼。 然后她就自己一个人把苹果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所以她在那边忙活了大半天,墨莺歌可以说是一个苹果都没有吃到嘴。 “竹意,如果你再不去好好的学习一下的话,就你这个速度,我看来我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知道你削好的苹果。”墨莺歌把手中的医书放在一边,看着站在旁边竹意,忍不住开口说道几句。 竹意现在倒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好半天都不肯说一句话,但是手里面还在不停的忙活,最后她也是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才抬头:“小姐,我觉得小苹果这件事情简直比我去读书写字还要麻烦,之前我也算得上是……” 她把话说到这里之后就干脆闭嘴,什么都不说了。 墨莺歌倒是觉得她这个样子实在是格外的有趣,忍不住想要继续逗弄竹意。 管家这个时候走过来,不过他的身后就是跟着另外一个人。 “洛水姐姐!”赵晟岚的声音可以说是凭空响起,随后他整个人蹬蹬蹬蹬地跑到墨莺歌的面前,直接遮住了对方的一大片阳光,“洛水姐姐,我在那个院子里面可以说是等了你很多天,结果你根本就不过来,甚至还写了一封信过来指责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你最近不喜欢我了吗?” 不说这件事情还好,一说起这件事墨莺歌就更加的有一些忍不住生气,当下从秋千下来:“这件事情我还没有主动去找你,没有想到你自己就过来兴师问罪了,那么这件事情我需要跟你两个人好好的说清楚一点。之前你说过,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直接去那个地址找你,但是我去了之后才发现你直接给了我一个闭门羹。” 赵晟岚那张白白净净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怒火,好半天最后才磨磨蹭蹭:“洛水姐姐,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过来,我在那个院子里面可以说等待你很久。” 第四百七十九章 出错的是谁 两个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皆是一惊,如果没有搞错的话,两个人之间肯定是有一些误会,没有说清楚。但是现在又不知道这个误会应该是从什么地方开始。 赵晟岚还好也只是一些孩子气,于是他当即忍不住直接开口询问出来:“洛水姐姐,你是不是找错了院子,当时我给你的地址可是。”赵晟岚把自己给出去的地址明明白白的说了个清楚。 墨莺歌也觉得有一些奇怪,因为她当时去的地方的确是这个地址,彼此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过错。可是他们两个又不是那种可以说谎的人,而且这件事情本来也不是什么事关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人从中插手。 说到后面的时候,两个人都会发现肯定是弄错了地址。但是这件事情根本就找不出一个解释,也只好就这样做罢了。 不过这件事情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既然他们之间彼此找到的地址是错误的,既然今天都这么幸运的碰在了一起,那么干脆就直接去院子。赵晟岚是一个小孩子的心情,所以想到什么就直接去做了,当即就抓住墨莺歌的手,准备把她往外面带。 墨莺歌看到他是这么一副小孩子的样子,也只好跟着他一起走。 只不过他们两个人才出去,就碰到了白国安。 白国安给赵晟岚行礼,随后就开口询问:“不知道王爷是要把下官的女儿是带到什么地方去。” 赵晟岚现在根本就没有空跟他两个在这边废话,于是直接开口说:“难道我要做些什么事情,还要跟你吩咐一番。你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在本王的面前进行阻拦,现在赶紧给我让开道路。” 白国安没有想到赵晟岚说话做事竟然是这样的,不留情面当即尴尬了一下,不过他还是转身让开了道。 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一个王爷就算他再怎么样的厉害,也必须在他面前做出相应的恭敬。赵晟岚今天他让开一条道路之后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直接就拽着墨莺歌往外走。 他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顾上了一辆马车,所以说现在两个人直接就坐上了马车,准备往外面走。墨莺歌现在还是有一些反应过来,她根本就没有赵晟岚这些事情难道还真是雷厉风行。 “你还是慢一点吧,这么着急,好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去做一样。”墨莺歌忍不住开口说上几句话。 赵晟岚听到这里之后倒是有一些不开心起来,不过他还是脸上露出了一些笑意:“还不是因为姐姐你上次找错了地方,现在就还怪我,我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是绝对没有忽悠你的。” 赵晟岚说到这里的时候,还非常不满意地嘟起小嘴,好像刚才他就遇到了一件非常让他难堪的事情,而且现在他不得不去做。墨莺歌没有想到只是那么一件事情,就让对方产生了如此大的反应,于是就开始思考自己以后说话什么的,还是应该小心一些。 马车的速度可以说是非常的快,大概是因为赵晟岚在不停得催促,于是两个人很快就到达了那一个院子。墨莺歌直接从马车上面下来,但是看了一下前方就产生了一些疑惑。 院子上面的地址跟之前是根本没有区别的,但是看起来却跟之前是完全不一样。 “赵晟岚,你的这个院子到底是几号?”墨莺歌开口询问。 赵晟岚不知道对方询问这一句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口:“八号,怎么呢?” 墨莺歌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跟在他的后面,一起走进了院子里面。 整个院子里面可以说是非常的清幽,现在正是菊花盛放的季节,所以说在到处都摆放着不少的菊花,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让人看起来就感觉到非常开心的东西。 墨莺歌只不过是把院子里面的摆设匆匆的看了一遍,就知道不止院子的人是何其有。 赵晟岚这个时候满脸的炫耀开口说:“洛水姐姐,你觉得我的这个院子看起来到底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美丽好看?这里的一场一幕都是我自己安安分分认认真真的摆设出来的,所以不管是谁进来了之后都会感叹一下。” 墨莺歌听到这些话,知道自己也应该做一些选择了,于是就装出一副非常惊叹的样子夸赞一下。赵晟岚听的更是一个人美滋滋的,然后就把她带到了一个书房里面。 书房里面根本就没有摆设太多的书本,只是看起来的时候,实在是让人感觉到有一些空荡荡的。赵晟岚说了几句话就转身准备离开,毕竟他现在也是非常的清楚墨莺歌后来找他的原因肯定不是因为他。 墨莺歌看到他离开之后也没有说太多的话,而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书房里面,书房的窗外更好,是对着一片竹林,看起来可以说是分外的清幽。 整个院子里面可以说是布置的非常悠然,甚至会有一些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墨莺歌甚至产生了一些很想在这个院子里面多住几天的冲动,毕竟相比于京城里面到处都金碧辉煌,这样天然不如加雕琢的地方,反而是更加让人向往。 只不过,她这个时候总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的那一个门牌上面。上次她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去的地方就是赵晟岚给自己留下地址的地方,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顺着地址过去,居然找错了。 如果说这件事情是巧合的话,看起来有时根本就说不通,那么到最后的话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有人专门在后面搞鬼。 到底在那个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把她骗过去。偏偏又在她上钩的时候,对方又表示拒绝。 这种被其他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觉,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不爽,甚至还会让人感觉到的非常的不开心。 “最好不要让我逮到是谁在后面这样恶作剧的对付我,不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任何好下场的。”墨莺歌开口说话也是带着一份愤怒。 这一种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觉,真的是让人非常的不爽,更何况墨莺歌却是因为这种的事情,而感觉到了有一些慌乱。既然对方可以把它引到错误的地方,也就是证明对方肯定是把她的所有一切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不能加以控制的话,肯定会有可能落入他人的圈套,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反正之后对她来说都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墨莺歌思考了好一会儿,决定自己还是应该在这件事情上多加小心,绝对不能像上次一样被别人给捉弄。在自己完完全全的没有把整个事情调查清楚之前,或者说是把整个仇恨的报复之前,绝对不能够露出破绽。 书房的门在这个时候再次被人打开,房间里面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墨莺歌抬头望过去,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赵晟岚抢先:“洛水姐姐,这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她叫孙谷云。” 墨莺歌看着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姿态,大概就能够猜出一二了。没有想到这位南蛮小公主还真的是把过去的身份全部都抛干净了。 “这件事情还真的是来的有些奇怪,不过我还是想听一个解释,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跟我说?”墨莺歌到了三杯茶放在桌子上,摆出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准备往后面听一些故事。 看来在去西北的这段时间里,京城里面发生的趋势还真是非常的丰富。 她从西北回来之后,也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在不断的忙碌,反而是把这件事情给抛在了脑后。 赵晟岚这个时候脸上浮现一些红晕,明显是有一些不太好意思。 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说出来的话,还真的是非常的困难,但是如果真的要把它全部都说清楚的话,又会觉得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是一道命令而已。 “当初我进攻的时候准备要求给我和她赐婚,但是家里面怎么都不允许我和她两个在一起,于是我就有些生气了,立下了非她不娶。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打算把所有东西全部都抛弃的,毕竟那些大部分人挣来挣去的全是好地位,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没有什么用处,再说我这段时间也已经攒了不少的家私,就算没有了王爷这个身份的话,我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是不允许,左相就突然走出来跟我说了一件事情,他说因为我的胡作非为实在是太过于过分了,当时我也是非常坚定我的信念,我发誓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我都觉得不会放弃。” 赵晟说到这里,整个人更加害羞起来,不过还是伸手轻轻的抓住孙谷雨的手,说话的声音倒是非常的温柔:“那个时候我就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就算是死的话,我也愿意。” 第四百八十章 通达 赵晟岚说到过去的那件事情之后,脸上满满的全部都是怀念,毕竟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发生了过于突然,但是不管有太多的危险,他都一定会坚持自己的意念。 “我这一辈子也算是会介绍过很多东西,但是发现能够得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赵晟岚说不到一半的时候,插嘴说着。 其实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故事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有人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拆散他们,于是便威胁其中一个人,只要死了之后,对方就能够得到活下去的机会。孙谷雨自己则是亲自的喝下面那一杯毒药,从此之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南蛮的小公主,只有一个长得娇娇俏俏的被赵晟岚养在宫外的心爱之人。 墨莺歌听完他们两个人的故事,也是感觉到感慨异常,没有想到看起来实在是柔柔弱弱的,两个人,竟然会为了对方而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这样的感情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值得他人而赞赏的。 而那一些准备拆散他们的人也发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情谊,所以这件事情他们也都是相同选择了遮掩下去,毕竟这样一件事情传出去之后,对他们二人来说都不是非常的好听。 “万一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说,那么你们又会怎么去选择?”墨莺歌觉得自己问出来的这一句话实在是过于有些冒昧,但是她现在也的确是有些忍不住,心中隐隐的有一个想法,让她必须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正结果到底是什么。 “其实这一件事情我之前也是想清楚了,大不了我们两个学一下古人梁山伯与祝英台。”赵晟岚说这句话的表情可以说是相当的认真,根本就没有任何开玩笑的味道在其中。 墨莺歌这个时候一定能够理解对方的决心,到底有多么的厉害。 既然他们两个人已经把事情说到了这里,也可以就此告一段落,墨莺歌这个时候也是真正的想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于是就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次过来找你们的话,我也是有一些事情需要你们两个人来帮忙。最近我在一段时间里发现了蛊虫这种东西,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这个东西产生了一种非常大的好奇感,所以很想你要知道它后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可是只要是一个里面人都知道这些东西是绝对不能够随随便便的拿在市面上的。”墨莺歌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停顿了好一会儿。 剩下的话不管说不说,孙谷雨也能够理解一二。墨莺歌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询问蛊虫这种事情。但是蛊虫这种事情一向都是禁忌,根本就没有人会当面说出这种东西。 蛊虫相当于邪魔外道,不管怎么样都是不能把这件事情直接放在明面上来说。万一被一些有心人听到的时候肯定会大做文章,到时候这件事情对墨莺歌来说就是一个难题。 只不过,孙谷雨看了两眼坐在旁边的赵晟岚,想了好一会儿开口:“赵晟岚,我有点想吃城东那家铺子的蟹粉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买一份?” 赵晟岚怎么看不出孙谷雨说这句话就是为了只开自己,他自然也说太多的话,而是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后就离开了房间。 书房只剩下墨莺歌和孙谷雨两个人,房间中突然有了不少的沉默,双方交换一个眼神,还是孙谷雨率先开口:“蛊虫这种东西一向都是不入流的存在,因而很多人对这种东西都是看不顺眼的,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要这种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这样说的话,就实在是太过于想多了,或者是对这种东西偶尔接触过了,然后就对他产生了一些好奇,如果你实在是不愿意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墨莺歌算是看出对方是打算拒绝自己。 不过认真想一想的话,也会觉得对方这么做的做法也是完全正确的,毕竟他们二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联系,发生一切不可预料的事情也是很常见的。 “如果实在是为难的话那也就罢了,我只是想过来问一下而已。”墨莺歌说到这里一个在这边继续呆着呢,还是直接站起来走到外面去。 “白小姐,这件事情并非说我不愿意告诉你,可是这种东西实在是过于的隐秘,关系到我整个家族的安全,所以我也是觉得不能够随随便便的先走出去,如果有什么麻烦的地方,还请你多加原谅。”孙谷雨已经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了,就是为了害怕墨莺歌第二次再次找上门。 她可以说现在已经换了一个全新的身份,跟着过去的一切都应该做一个了断。属于过去的一件事情,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去触碰。墨莺歌对于她的这一些做法和选择,自然都是选择了非常的理解。 蛊虫这种东西如果只是一小片的话,当然是比较容易处理的,可是如果这个东西发展成了很大一片,就就非常难以处理。孙谷雨不想再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被牵连进去,现在还不是过上一段跟之前完全不相同的生活。她实在是不想再回到那样的地方。 墨莺歌走出了院子,但是站在门口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把院子上面的门牌号看了好几眼。她能够能够确定自己前一次后来找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出现任何的错误,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是有人专门在后面作祟。 “没有想到到了这种境界,竟然还有人会盯着我。”墨莺歌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还是真的有一些事情非常的让人感觉到气愤。从西北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在面对各种各样的试探。 很多双眼睛都盯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一个人待在院子里,生怕露出了一点马脚就被其他人抓住,然后再做文章。 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的的确确是一个困扰,可是她现在根本不是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去选择的地方。 这些的问题对于他来说都是可以解决的,但是唯一没有办法解决的就是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但是现在让她更加感觉到有学问的事情,就是那些躲在暗处里面的狐狸,如果没有搞错的话,对方现在已经在开始对她试探性出手。 竹意看到墨莺歌一直站在门外,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以为她是因为孙谷雨不肯告诉她的而有些生气:“小姐,既然对方不愿意告诉的话,我们两个也不用强求。反正这些事情对我们来说都是非常简单的东西,而且我相信小姐这么聪明,一定能够找到方法的。” “方法是可以找到的,但是我还是有一些感觉……”墨莺歌说到这里之后,突然发现自己陷入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情绪之中。 不过很快她就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情,让自己从那种情绪之中恢复过来。有些东西对她来说的的确确的是一些困扰,但是现在她根本就不能让这些困扰,困扰着她一辈子。 “看来这件事情我不能够一直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必须要主动出击一下。”墨莺歌突然充满了斗志。 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妖魔鬼怪,她也要跟着对方誓死拼搏下去,绝对不会给对方任何的可乘之机。 墨莺歌很快就把自己的心态给调节好了,她的身边还有着不少虎视眈眈的敌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就把对方放过,不管怎么样都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那些敌人。 “竹意,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墨莺歌现在已经想好了,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去做。 只不过是一些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却让她一点一点的想得越来越复杂起来。而现在对她来说最应该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要赶紧找到蛊虫的来历,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左相和那个红衣男子之间的事情依旧是非常的紧迫,墨莺歌必须赶紧的把整个事情全部都处理清楚,这样的话才不用让自己陷入一种非常困难的环境之中。 次日,墨莺歌直接去到了藏书阁,毕竟在这个地方里面可是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典籍,她能够很快又很轻易的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藏书阁非常的安静,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闻起来只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墨莺歌在数不胜数的书本之中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是有一些困难的,毕竟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碰……” 角落里面发出了一声响动,墨莺歌顿时有一些紧张,从旁边拿过一个瓶子拿在手上。 一个人这个时候从重重的书架里面冒出来,一边走动,一边伸手揉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他们都会把这些东西认真的收拾起来?” 第四百八十一章 书生 对方整个人可以说是长得非常的英俊,就算是放在整个朝廷之中,也是一个难得的青年才俊,而且他的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书生的气息,看起来的确是让人感觉到怦然心动。 墨莺歌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有些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所以就往后退了一步,和对方之间的看法一段距离。对方显然是没有发现在这个地方也能够碰到她,把手中的一本书放回了书架里,脸上还带着一些清醒之后的红晕。 有一件事情可以说很是明显,他之前应该是待在书架里面在安静的睡觉,随后一本书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掉下来,落在了他的脸上,他把他整个人从梦乡里面吵醒,而且因为书架特别的高大,书本也特别的繁多,把他的身影全部遮挡起来。 不过这一切对于墨莺歌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毕竟他们之间二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样的联系,只是同时在书架里面碰到过而已。只不过有一件事情她还是必须要小心一些,蛊虫这种的书籍可以说是被设为邪术,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她都不能让这样的书本出现在他人的面前,更加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她在看这种东西。 “没有想到书本之中还真的有颜如玉,你还真是一个……”书生显然是没有发现在这个房间里面可以看到墨莺歌,他带着一些清醒之后的迷茫,有一些模糊,不过那一双眼睛却是直接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墨莺歌。 墨莺歌本来就是这样的倾国倾城的模样,特别是她现在穿着太医的衣服,本来就是属于男子的款式,穿在她的身上竟然分外的合适,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隐约的英气。 她现在打扮倒是没有多少女子的柔情,可是看起来却有一股男子的气概,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惊艳。书生一时半会觉得自己应该是看呆了,或者是觉得自己现在依旧处于在梦中,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看到这样的美女。 好半天之后,他再缓过神来,又继续开口说:“刚才的那番话只是无心之过,希望不要大人不要这句话而和我产生一些隔阂。” 能够穿着一件男子的官服站在这个书房里面的人,不管怎么说,她都应该不是凡物。书生害怕自己可能会得罪了某个权贵,赶紧收回自己的眼神,但是却始终忍不住在脑海之中回响墨莺歌的模样。 他这一辈子也算得上是见到过各种各样的人,但是真真正正的没有见到过像这样的美女。这样的美女实在是让她感觉到了非常的惊讶和惊艳,甚至比一些皇上的妃子感觉看起来就更加的迷人。 墨莺歌收回自己的眼神,但是从对方的衣服根本就不能看出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不管怎么说,还是下官比较唐突,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下官先行告退。”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墨莺歌都不想和他在这个地方过多于纠缠,这让他很容易让人发现她过来的目的。 特别是那一本书,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她到底看的是什么样的书。因为这种东西一旦被其他人发现的话,她很有可能惹祸上身,并且会连累到赵晟翎。 书生看到她即将要离开的时候,赶紧站起来:“刚才的事情还真的是没有什么……”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说话,才能够让自己在美女面前挽回一些面子,最后他的眼神落在了对方手中拿着的书本上。 “没有想到你喜欢看这种东西,这样的书籍看起来也就是非常的让人感觉到欢喜,可是里面的内容实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继续抽出了一本书递过去,“你手中那本书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别人杜撰的,只是因为内容比较丰富而已,才会被很多人喜欢,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那些事情的话,可以看一下这本书。” 墨莺歌越来越觉得对方实在是有一些莫名其妙,她跟对方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过多的联系。不过想在这里的话,她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还是比较善意的接受了那本书:“多谢。”她说要这句话之后转身就赶紧离开了,根本就不想在这个地方是呆太多的时间。 书生看到她离开的背影,一时半会儿之间还是有一些慌神,真真正正的要说一句心理话,在他的生命之中,还真的没有看到过像这样的美女。其实一般来说他这一辈子也见到过不少的美人,但是其他的美人各有各的风采,但很多看起来都是一些木头美人,看起来非常的无趣。 可是,墨莺歌眼神之中始终是有一股野性难驯的味道,非常容易的激发男子对她的占有欲。 想了好半天之后,书生收回自己的眼神落在墨莺歌放在书架上面的书,上面则是非常简单随意的写这几个字《志趣怪谈》:“没有想到在皇宫之中竟然也有人喜欢这种书,看来以后还是要没事的时候都在编撰一些。”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继续把手中的东西摆放在桌子上面,然后躺在地上睡觉。 可以说他整个人看起来的样子都是非常的清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苦恼在其中,悠哉悠哉的模样,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舒适。 而外面的阳光就在这个时候稀稀的落在他的身上,把他整个人照得如同天神一样。 墨莺歌拿着手中的书籍都不应该在这个常数在里面待太久的时间,于是匆匆忙忙的就回到了太医院。太医院里面的人现在也是非常的慌忙,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爬上爬下,而房间里面总是传来一股又一股的药味,的确是闻起来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有些不舒服。 墨莺歌把手中的那本书放在书桌上,旁边的一个资历比较老的太医赶紧走上前:“白大人,这一段时间你到底去什么地方呢?我已经让了好几个人去找你,但他们都没有找到你。” 墨莺歌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开口说:“下官在太医院里面呆着有一些烦闷,于是出去转了一圈。随后去了一趟藏书阁,然后在里面找了几本书。” “算了算了,我也不管你刚才到底是去干了什么事情,只不过现在我们所有人都非常的忙碌,只有你一个人是非常清闲的。”太医从自己的手中拿出一个纸条递给墨莺歌,“清河县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身体有一些不舒服,但是对方明确的表明要有一位女医官,之前我们也拍过去了不少,但是因为她们的医术都不是很高明,一直都被送回来了。刚好现在你回来了,你就按照这个东西抓药,给清河县主送过去。” 墨莺歌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纸条摊开,发现里面只是写的一些症状,而下面正好就是写着药方。 “这一个药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麻烦的地方,而且是非常平平无奇,到底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来告诉我。”墨莺歌越来越觉得有一些不太好,如果真的只是简简单单想让他去看一个病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这么的麻烦。 但是对方看起来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毕竟这个纸条上面所写的症状和药方都是一些非常常见的东西,一般的医官是绝对可以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 老太医现在也是有一些不满,也许是因为太医院里面的事情突然变得很忙碌:“这件事情你就不需要管了,反正是上面主子的交代,我们只需要去照做就行,不管怎么样,你赶紧把这个东西拿走。” 对方说话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些不太满意,墨莺歌看到一眼匆匆忙忙忙碌的太医院,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拿着药箱离开。 如果对方真的是冲她而来的话,不管她找什么样的借口,最后都会被一一揭穿,说不定对方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的过来找她麻烦。再说,太医院现在忙忙碌碌的,她待在这里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抓去当苦力。 墨莺歌一个人走在宫中,现在的时间已经算得上是深秋,所以到处都看不到什么明艳的颜色。不过放在一边的菊花倒是开的非常鲜艳,花朵和颜色都各具姿态,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停下脚步,认真观看好几眼。 墨莺歌只不过是匆匆看了几眼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刚才突然想起来在西北地方看到的雪景。西北那个地方现在早已经是白雪皑皑了,但是在这个地方的话,秋天还没有过去,冬天也没有到来,甚至还有不少的硕果累累和鲜花争奇斗艳。 而且有一种非常不太好的预感,墨莺歌开始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一些事情即将要发生,从西北回来之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起来。她的生活虽然说是过得非常的悠闲自在,但是她隐隐约约觉得这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等到暴风雨真正切切的到来的时候,就会把现在表面的平静全部撕开。 第四百八十二章 找个人 清河县主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有一些坐立不安,时不时站起来看一下外面又时不时坐下看一下自己脸上的妆容,这段时间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坐以待毙。既然太子殿下喜欢的是另一个女孩子,那么她就一定能够学会那个女孩子的所有东西。 而且不管是让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或者是让她做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一定会把对方的女孩子学得明明白白。而且现在也已经想得清清楚楚,自己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宠爱。她要的只有太子辉那一个位置,然后能够给她的家族带来不少的荣誉。 可是,清河县主自然是知道自己长得根本就不是非常的好看,如果真的要从外貌上来勾引其他人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她从小到大都是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根本就学不会外面的那些狐狸精的妩媚之处。 思来想去许久,她决定还是先接近墨莺歌,看一下她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勾引住别人。或者说是学习一下对方的穿着打扮,说不定对自己也有一些好处。 清河县主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有人过来,忍不住开口询问身边的宫女。 “之前让你们去太医院,到底找到了太医没有。”说到这里,清河县主有些担心他们胡乱的找一个男太医过来,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要记住我身上的这个病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我必须要看到一个女太医过来。” 宫女们见到清河县主这样一副急迫的样子,自然也是不知道她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以为是因为她最近这段时间得病得的比较严重,于是即使开口:“县主不要着急,我们已经派人过去找了,如果等会儿他们还不来的话,我们就再自己过去找一遍。” 清河县主点点头,但是她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自己的手。 今天算的上是她第一次做坏事,所以整个人都会非常的紧张,非常担心自己会不会做错什么地方。 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待了好一会儿,清河县主沉默好半天之后才默默的走到另外一边:“再等一会儿,如果她再不来的话,你们就一起拨过去,就算是用绑的也必须把她给绑过来。” 清河县主从小到大都是一副非常胆怯的样子。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第一个想法就是躲在一边。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附中实在是没有人的,她肯定是不会到宫中来的。 外面。 一处宅子里。 满脸胡子的男人还抓起桌子上的水就往嘴里灌,但是喝了一半就感觉非常的不舒服,直接吐出来:“这种苦兮兮的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好喝的,赶快把这些东西拿下去,我要喝酒。” 站在他对面的清秀小哥,把桌子上的东西拿起来,随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会儿:“这个是百年的普洱,就算小指头那么大的一点点也就价值千金,你竟然把这些东西胡乱的扔到一边,难道就不怕暴殄天物?” 胡子大汉满脸不在乎,反而是抓起桌子上的茶壶,直接砸倒在地上,茶叶和茶水溅了一地,一共略微带着苦涩的茶香慢慢浮现:“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只有你们这些附庸风雅的人才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胡子大汉做出的这一些看起来颇具小孩子的味道,甚至隐隐约约带着一些示威的东西。站在他面前的清秀小哥也就不再继续说,他只是突然想起胡子的大汉的性格有一些怪癖,就是容不得其他人轻视。 可是如果真的想要别人尊敬他的话,那么你自己就应该认真的去做一件事情,这样的话才不会被其他的人拿捏住把柄。 不过清秀小哥根本就不打算提醒胡子大汉这个事情,毕竟有一些事情,真的是要去经历了一些独大经历的一些挫折之后,你才能够慢慢的知道这些东西。 二人就坐在这边慢慢的等候,终于他们要等他的人来到了。 过来的那个人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衣服,只不过身体看起来比较的瘦弱,一看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他的左手手腕带着一个银镯子,只不过因为他的手腕过于的纤细,银镯子戴在他的手腕上面倒还是有些摇摇欲坠,甚至想要掉下来的模样。 “说曹操曹操到,最近这段时间你都去了什么地方?我和山乐这一段时间也算是踏遍了天下各地,不管走到什么样的地方,还真的是没有找到你的存在。”清秀小哥忍不住开口说,语气之中带着一些调侃的味道。 对方走过来,把蒙在脸上的面纱取下来放在桌子上。 山乐看到这一切之后忍不住冷哼一声:“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带着这个面纱,然后再配合着你这个身段,你这个手腕,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你是个男子的话,我肯定会认为你是一个绝代佳人。” 山乐从来都没有任何的顾忌,几乎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清秀小哥听到这句话,伸手去拽了一下他。山乐有些不满的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点心,水手的抓起一个塞进嘴里。 “只是突然发现有一些事情要来到这边解决,再说你们两个性格又喜欢到处去招摇,跟着我在一起反而会受苦受累。”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下被丢在地上的茶壶,略微皱起眉头:“这里面的东西可是非常的昂贵,到底是谁摔坏的?我可是要找你赔偿。” 山乐更加有些不满,把自己桌面上的糕点随便一推:“是小爷我,你要是想要赔偿的话,我可是没有钱财,但是你要命的话我就有一个。” 对方显然不想继续纠结下去,不过脸上但是带着一种非常温暖的笑容。他长得非常的艳丽,眉目之间简直就像一个妖精。 就算是一般的女子,也不可能会有他这样的姿色。他就是一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妖精,这样的妖精活该被别人抓住,关在家里面再也不会让其他人看见。 可是当你想要把这个妖精,关起来的时候,你就必须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够驾驭住他。 “本来之前我也没有想过来到这个地方,只是在这些地方遇到了一个故人,忍不住想要去见一见他。”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一些遗憾。 “不就是想看一个女人吗?这么多年来,你为了这个女人到底付出了多少?我们兄弟几个都是知道的。”山乐然后总算是放柔了一些语气,并不像之前那样的咄咄逼人。“这一件事情你尽管交在我的身上,绝对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男子露出一丝微笑,再次把面纱戴在脸上,露出妩媚异常的眼睛:“这次的事情实在是非常的感谢你们,等事情办妥之后……” 院子中的三个人很快就消失了,他们每个人都是身怀绝技,来来往往一切全凭自己心里喜欢。 皇宫中。 墨莺歌没有走几步就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于是她干脆站在一边给自己把脉。 脉象非常的平稳,墨莺歌还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裹紧,冬天已经慢慢的到来,她我一定要好好的护住自己的这个身体,可不能感染一些风寒。 宫道漫漫,奶奶往往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人,墨莺歌看了一下天色,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他在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如果不能及时的赶的话,说不定会被其他人拿捏住把柄。 墨莺歌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事,说了一番就决定挑一个近路去清河县主的宫殿。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墨莺歌总是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非常的怪异,似乎自己抢了她的什么东西。但是如果真的要把这件事情细细的纠纷出去,墨莺歌能够抢到东西,也就只有赵晟翎这一个人。 她把最近整个京城里面流传的谣言都细细地过滤了一边,最后总算是忍不住得出一个结论:“赵晟翎,凭什么你惹得桃花祸,要报复在我的头上。” 墨莺歌把药箱挂在肩膀上,然后在脑海中细细地回想整个宫殿里面的布局,挑了一条比较近的道路走过去。 她经过的道路刚好要经过辛者库,只不过她还没有路过,里面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拽住进了她的衣服,紧接着一股如同小猫的声音响起:“请问你是太医吗?” 墨莺歌停下脚步望过去,只看到了一个瘦骨嶙峋的丫头,因为特别的瘦脸颊已经深深的凹陷下去,甚至有一些皮肤面黄肌瘦的感觉,好像随随便便的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在地。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她现在的的确确的是倒在了地上,伸出来的手腕上面满是伤痕,上面还带着一个银镯子,只不过因为她实在是太瘦了,整个镯子在她的手上摇摇欲坠。 “请问大人是太医吗?” 墨莺歌看了她几眼,随后就把目光落在辛者库里面。 大大洞开的门上像极了一个嘴巴,好像要吞噬来来往往的一切东西。 第四百八十三章 差距 墨莺歌收回自己的眼神,看了一下抓住自己衣服的女子:“下官的的确确是一个太医,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细细讲来,如果有可以帮助的地方,一定会帮忙。” 小女孩听到这句话,眼神之中流露出光彩,像极了两颗轻盈剔透的宝石,只不过那个光芒没有停留太久的时间,瞬间就消失了:“如果你真的是太医的话,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的姑姑欣然装逼,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够救她,希望你能够帮我过去看一下她。” 小女孩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唯唯诺诺,甚至连声音都非常的清晰,如果不认真听的话,根本就听不出来她到底讲的是什么内容。 墨莺歌看她这个样子,也应该知道她口里的那个姑姑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可是她现在不能在路上耽误太多的时间了,必须要尽快赶到清河县主的面前。 “你的姑姑到底是受伤的什么样子了?你先跟我说一下,我看一下能不能够帮忙?”墨莺歌说话的声音极其的细小,并且开口询问。 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但是也没有想到一个比较合理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姑姑到底是怎么了,只是感觉她浑身上下非常的不舒服。如果你是他爹的话,能不能帮我进去看一下她。” 小女孩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指用力紧紧的攥住墨莺歌的衣服,生怕墨莺歌抛下她直接转身离开,但是她现在也不是非常的清楚对方到底愿不愿意帮忙。 毕竟她所在的地方可以说是整个皇宫里面最肮脏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都恨不得跟他们拉开距离,更不要说钱来帮助他们。 “只个药丸,你先来给你姑姑喝下去,等会儿我忙完的时候再过来找你。”墨莺歌掏出了一枚要递给小女孩。 辛者库这种地方她也只是听人说过,这一个地方可以说是整个皇宫里面最肮脏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在这过多逗留。而且能够进这种地方的人一般都是换到什么大错,或者说是因为家族里面的原因而被牵扯到这个地方。 小女孩拿着药丸,另一双眼睛突然迸发出一丝光彩,浑身上下好像有了力气,直接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里面走去。墨莺歌见她离开的背影,把她整个人深深的记在了脑海中,想着如果在那边把事情搞完了之后,一定会过来见这个女孩。 其实,她最好的行为就是把这药丸送给人家之后就转身离开,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小女孩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万一牵扯到了一些不该坚持的地方,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麻烦事情。 “果然还是不应该时时刻刻的散发散心,这样的话非常容易被其他人给利用。”墨莺歌重新把药箱提起来,她一边走着一边说出这句话,好像是在告诫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够轻轻易易的对别人产生同情。 剩下的道路倒是非常的轻便,墨莺歌很快就来到了清河县主的面前。 清河县主整个人可以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不管是衣服还是头饰都是上品,特别是头上戴着另一个石榴花开的簪子,不管是从做工还是用料,都是无可挑剔。 “下官给清河县主请安。”墨莺歌把自己手中的药箱放在一边,轻轻巧巧地开口说道。 清河县主从墨莺歌一进来开始,眼睛就放在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掉下来,并且越看越觉得自己有一些生气。 她今天可是专门的为自己梳妆打扮了好半天,甚至把一些压箱底的东西都全部找了出来。本来想着就说两者之间的容貌有任何的差别,但是也应该差别不到什么地方。可是没有想到和人见面之后,就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墨莺歌穿着已经非常简单的官服,可是不管她的容貌还是什么看起来都比较的引人注目,那一张脸好像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都能衬托得漂漂亮亮,特别是对方的姿态,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突然觉得对方好像比自己要高出一点。 清河县主整个人突然有一些失望,她本来以为自己精心打扮一番之后,肯定能在外貌之上压倒对方,结果发现对方只是偏偏地往那边一站…… “不知道清河县主身体有什么异样?”墨莺歌把软枕拿出来,清河县主就在那边安安静静的站着,也没有伸手放在软枕上。 而且,清河县主脸上明显是做了不少的打扮的,所以也没有办法从她的脸色看出身体到底有什么样的不对。 “白洛水,既然你是太医,难道你就不能看清楚我身体到底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清河县主这样的鼓舞起自己的精神,把自己之前想的一切话去通通的背下来。 她之前就已经想过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样对墨莺歌开口说话,毕竟她的胆子比较小,像宫里面的那些龌龊的事情也没有接触过,所以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必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反复的酝酿,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出任何的错误。 “中医不是讲究望闻问切吗?你什么都不做就直接来开口问本县主,你的这一切做法是不是太过分了?”清河县主说到这里的时候直接一拍桌子。 桌子上面的茶杯随着她的动作跳了两下,反而是吓到了清河县主她自己。 “中医的确讲究望闻问切,只不过清河县主身上的妆容实在是过于艳丽,已经遮盖了原有的气色。所以这望闻问切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墨莺歌不卑不亢开口,语气之中甚至包含着不少良医的味道。 清河县主再次觉得有一些不太开心,总觉得对方说话的这个口吻听起来就好像在指责她无理取闹。 “大胆,你这个大医还真的是伶牙俐齿,难道不知道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可以拖下去打板子了?”翠翘呵道,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人把这一个以下犯上的人给拖下去。 只不过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出面,自然也没有人准备出面。 “下官失言,请清河县主恕罪。”墨莺歌跪下认错, 清河县主看见对方跪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开心,反而觉得对方说的这一切,让他更加的有些无语,而且还很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如果真的没有弄错的话,对方的的确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格,或者说是待人取物,都比他这样一个县主要好得多。难怪太子殿下会喜欢这么一个女人,她浑身上下都好像是在散发着光彩,怎么可能会让人不喜欢。 只不过是短短的一段时间,清河县主觉得自己刚才鼓足的勇气已经全部消失了,默默的低下头:“也没有什么事情,给本县主请脉吧。” 接下来整个房间里面可以说是非常的安静,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传过来。 不过,清河县主就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好像是被人放在火上面烤一样。之前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一定会还会有机会可以挣一挣,但是今天真的看到对方之后,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机会。 双方之间的差距已经是非常的明显了,这到底要她怎么样去争取才能够得到呢? 墨莺歌看到清河县主仿佛被人抽去了主心骨一样,软绵绵坐下,整个人的情绪非常的不好。 “回县主,你大概是最近这段时间忧思过滤而导致了心火旺盛,下班给你配一副药剂,只要吃下之后就会好的,而且也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心情通畅。”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纸笔开始开方子。 “我根本就不要这些东西,这些苦兮兮的药谁要吃。” 清河县主突然发难,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在地上。其中的茶杯也已经倒在地上。泼了墨莺歌一身茶水,跳起来的碎片也划伤了她的脸颊。 墨莺歌没有伸手去碰触脸上的伤口,而是十分安静的跪在地上。 清河县主发泄了好一番的脾气,不过她也只是把东西扫在地上而已,并没有开口大骂,或者说是责备身边伺候的人。而且她整个人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不对的。 “本县主只是……”清河县主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今天的确是她自己有一些心绪不稳而导致的事态,根本就怪不得任何人。 因为在今天这个时候,她才会突然发现了世界上真的会有云泥之别,有的人的的确确就是高高在上的,而有的人根本就不能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渴望。 呼出一口气,清河县主愣神许久。 “今天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不过还是希望太医明天也能够亲自过来。”清河县主觉得自己现在可以说是浑身都非常的疲倦,根本就经不起任何一些心事,想要去做一些事情。 墨莺歌倒是觉得眼前的清河县主举动实在是怪异异常。 第四百八十四章 辛者库 有些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简简单单的就能说明,墨莺歌现在始终觉得清河县主整个人都是非常奇怪的,似乎她有什么事情想要说出来,但是纠结半天最后也只好闭嘴,但是她整个人的情况都是非常不对劲的样子。 墨莺歌不由自主的想到最近这几天的传闻,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默默得开好方子交给清河县主身边的丫鬟:“县主,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按照下官所开的这个药服用,我相信过不了几天之后,你的身体就会变得非常的好。” 清河县主现在根本就不想和她两个人之间再发生任何的纠结,两个人断断续续的沉默了好久之后,最终选择了闭嘴。她今天可以说自己真的是真受到了一位非常大的打击,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如果说之前的话,她还能够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把一些事情全部捋清楚,可是现在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和时间。 清河县主现在算得上是真正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区别,这一种区别是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这一些事情也许看起来会非常的清楚又明显,但是也许看起来也会非常的复杂。 “没有什么事情,你先离开吧。最近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到你有一些烦。”清河县主还是有一些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直接开口说。 有些时间有些时候她的确需要注意一下,但是有些时候她是根本就不需要在意,或者说是注意什么东西。只不过这些话一说出口之后,她就开始有一些后悔。 明明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都要一点一点地消磨墨莺歌,好让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再也没有办法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但是现在二人之间明显的差别,已经彻彻底底的打压了她自己的决心,她开始意识到自己也许根本就比不上对方。 墨莺歌不知道眼前的清河县主整个人到底是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不过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墨莺歌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把自己叫过来就是想找法子侮辱自己,但也已经准备好,到时候应该怎么样的应对,谁知道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直接让她离开。墨莺歌越来越觉得清河县主不对劲,而且也已经把这些事情全部都放在了赵晟翎的身上。 这一件事情完完全全就是他自己引出来的,其实这一件事情真的要说清楚的话,也是非常的明白。如果赵晟翎没有那么明明白白的就把自己要选太子妃的事情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会引起这么多的麻烦。墨莺歌也不会被这么多人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时时刻刻的针对。 她几步之后就想到了在辛者库里面的那个小女孩,现在的时间还算的上是比较早,如果她手脚麻利一点的话,应该能够在宫门下钥之前离开。 而且她做这一切的时候也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自己今晚上没有办法离开的话,干脆就去太医院里面睡上一觉。反正整个宫里面就算是晚上的时候,也需要有一些太医在值班,而在太医院的旁边,则是准备好了一些小房间。 她按照之前的道路继续来到辛者库,依旧是站在那个黑洞洞的门前。 辛者库里面的人一般都是犯了什么大罪才被放在这里的,一旦被丢进这里面之后,就任其自生自灭。不管里面的人是生老病死,或者说是身染重病,都不会有任何人关心。 而且,墨莺歌带上去给里面的人治病也是冒了一定的风险,谁也说不清楚里面的人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罪,但是万一被一些有心人看到之后,可能会给她安一个罪名。 墨莺歌看到好一会儿之后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不过只是走进了大门,她就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这一味道实在是太过于难闻,也许是什么脏乱差的东西都被人放在这里面吧。 有几个年纪比较长的嬷嬷看到了墨莺歌,但是没有一个人走上前来说任何一句话。 墨莺歌也没有开口向她们询问,而是自己一个人在里面走。她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很快就找到那个小女孩,但是走进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全部都是错误的。 这里面可以说有非常多的人,大家都挤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墨莺歌只好着重于看着她们的手腕,看能不能看到一个镯子。 没有走几步,她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喧哗,随后就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满脸哭兮兮的,被人从里面丢出来。 “你拿着这么好的东西,竟然来喂这么一个贱命。这个药丸一看就知道不是你的,你是从什么地方偷过来的,赶紧如实招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太监从里面走出来,甚至在手中还拿着一个软鞭。 小女孩躺在地上,虽然说在哭,但是她的声音已经非常的细弱,简直就跟出生不久的小猫一样,好半天之后,她才慢慢的开口说了一句话:“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是我偷的,是我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太医,对方给我的。” 太监更是拿起手中的鞭子,使劲抽着她的身上:“都已经到这个结果眼上了,你既然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到底是哪位贵人肯把这么贵重的药材给你。绝对是你趁人不注意,偷偷摸摸溜出去,偷盗而来的!” 小女孩甚至都没有力气躲避,眼睛带着一些麻木,硬生生得承受对方的抽打,不过有时候还是会辩解,自己根本就没有偷东西。 墨莺歌看见小女孩的手腕上根本没有银镯子,不过她还是走上前:“她手中的东西的的确确是本官送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的,直接跟本官开口。” 太监见到有人过来才收回了自己的鞭子,不过他的态度依旧是非常的骄傲:“原来是太医,你还是不要来这种脏地方,免得侮辱了你的脚。” 墨莺歌走过去把小女孩扶起来,近距离接触之后,她才发现小女孩实在是太过于纤细,浑身上下根本就没有多少肉。 如果说刚才她的哭声听起来像一只小猫,那么现在她的体重也像极了一只小猫。 “大人,我劝你也没有什么事情,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实在是肮脏的很,根本就不是你这种大人物可以来的地方。而且你现在的行动已经违背了公众的规矩,万一被一些人看到了之后,奴才也没有办法。”太监看到她的模样和动作,不由得从鼻孔中冷哼一声。 像这个地方里面的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只能把他们当成一些玩意儿,然后随便打随便骂,如果经受不住的话,死了就直接死了。 墨莺歌走进来已经是不符合规矩,更不要说她甚至打算插手这件事情。 墨莺歌没有理会太监言语之中的威胁,而是自己把那个小女孩从地上扶起来,并且掏出了一枚药丸塞进她的口中。 墨莺歌本来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的,她这个人一向都是独来独往,根本就不愿意跟其他的人牵扯太多的关系,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见到这个小女孩之后就想要出手帮助她。也许是因为这个小女孩看起来比较的瘦弱,或者说是因为这个小女孩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牵动了她心中的某一根弦。 总之不管现在处于什么样的情况,墨莺歌都很想要出手帮助一下这个小女孩。 太监看到墨莺歌根本就没有因为他的威胁而松手,反而是有些变本加厉,当下谁心里有谁不满意。 他被人丢在了这个地方,根本就是一个捞不到油水的位置,所以憋了一肚子的气,他只能发现在这些人的身上。毕竟这些人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人所以他平时也对他们认打认骂,而且不去去其他的人能够插手。 如今墨莺歌不光走进来插手,甚至在隐隐约约挑战他在这里的威严。他并且觉得如果这件事情传开了之后,他在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 想了好半天之后,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鞭子,语气比之前更加的不善:“大人,像这样的贱奴,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万一以后被一些有心的人窥探了之后,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处。” 墨莺歌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医者父母心,我相信就算是其他的人看到这一幕的话,也会同意我出手相助的。” 太监冷哼一声,拿着手中的鞭子不停的把玩。墨莺歌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边待太久的时间,这样的话可能会给小女孩带来一些麻烦。 她说上几句话,询问小女孩之前想要自己救什么样的人。 毕竟这是她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既然都已经插手这件事情了,她就打算去帮人家做好。 谁知道太监听到这句话冷笑:“她能有什么人需要治病,她生下来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在这个地方一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看来大人是被她给骗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不合规矩 小女孩听到这句话,另一双麻木的眼睛之中突然爆发出了光彩,她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撞向对方。 太监冷不防的被撞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沾染了地上的污水,站起来之后骂骂咧咧准备抽打那个女孩子:“你现在最好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还以为你们全家都是那种世家大族的高门小姐呢,你只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杂种,居然敢这样来打我。今天我一定会把你身上的皮给扒下来,一定会好好的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小女孩刚才似乎都已经把自己全身上下的力气都已经耗尽了,现在整个人呆愣愣愣的躺在地上,没有做任何的挣扎或者是反抗,她整个人都非常平静的躺在地上,甚至都不说一句。 太监使劲的用手中的鞭子抽打着她,但是她也根本就没有开口求饶一句。倒是墨莺歌实在是有些看不上去:“公公,你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太过了?” 太监这个时候只是有一些非常不满的看向墨莺歌,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好:“大人,我知道你身为太医肯定是有一颗医者父母心,但是有些人是绝对不能够轻轻柔柔的饶过他们。毕竟这个地方都是我在管,如果你真的想要插手的话,这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我告之太后。如果太后同意的话,我自然会让你来管。” 太监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是非常的得意洋洋,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大人物愿意来插手。这些人的身份跟你就是犯了一些错误,一旦进入了这个地方,就不要再想再离开。如果真的有人愿意来牵手做这件事情的话,那么那个人就要承受一定的后果。 这在后宫之中完全就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事情,每个人都应该各司其职,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自己的。 墨莺歌那这句话也陷入了自己的沉默之中,她的确不应该出手插入这件事情。她用应该说上两句话之后就直接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和这边的人有任何的关系,或者说是联系,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一些不愿意。 小女孩听到这句话,也转头看向她,眼神之中略微有些呆滞。 “如果这件事情之前我没有看到的话,我自然是不会插手。”墨莺歌上前一步开口说着。 她今天的这个做法的的确确的显得有一些莽撞,根本就不符合她一直小心谨慎的作风,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就是铁定的心要帮助这个小女孩。 而且她也非常清楚一件事情,就算自己今天出头的时候,也不可能把小女孩带走这个地方。 “大人,你会不会把手伸的时间是太长了,就算是皇上也不会管这种事情。”太监开口说着。 这种后宫中的事情,一般都是由太后或者是皇后管理,像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情。墨莺歌虽然说也担任了一个官职,但是她也根本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情。 可是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件事情做出一些事情,或者说是为这个东西做出一些负责。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沉默,墨莺歌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应该走出来强行出头,她现在的做法已经算是犯了规矩。如果这个太监传出去的话,她可能会受到各种惩罚。 小女孩现在似乎意识到墨莺歌也许有可能帮助自己,于是伸出一手抓住她的衣服下摆。小女孩的手上根本就没有一点的肉,只有骨头突兀得显露出来。 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了,突然觉得内心一阵柔软。 “没有想到大人的手竟然这么长,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肯定是要做些什么事情才能够让大人感到开心。”太监也不打算继续废话,再来了另外一个嬷嬷,让她去外面叫人。 墨莺歌没有理会太监的动作,而是把那个小女孩扶起来,查看她身上的伤痕。 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情就是小女孩的身上真的是有数不尽的伤,新伤旧伤交织在一起,也许是因为长年累月的饥饿,她整个人瘦骨嶙峋的就像一只小猫,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有肉,一手摸过去只能摸到她突兀的骨头。 今天的这件事情的确是她做的不好,到时候如果真的是遇到了一些危险的话,她也只能自己咽下去。 墨莺歌其实也说不明白自己今天到底是什么,今天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于冒险了,但很容易的暴露自己在他人的面前,甚至可能让全部的计划在今天就全部消失,但是她现在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选择了。 外面在这个时候已经传来了脚步声,随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个女孩是本王看中的,因此专门请了太医来给她看病。” 墨莺歌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颤,然后转过头就看到赵晟敏。 之前她已经约好了对方见面,但是因为什么事情一直都没有碰面过,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是在这样的场面上相见。 太监整个人本来是直高气昂的,但是看到来人之后,立马就跪下去。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肯定是闯了大祸,没有想到这一个任打任骂的小女孩竟然背后有那么大的靠山。 他自己大难临头,但是还是抱着一些侥幸心理,毕竟女孩的身份实在是过于的特殊,不会有多少的人愿意和她之间扯上关系。 “王爷,这个女孩的身份实在是有些……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给欺骗。”太监这边迷迷糊糊的开口。 赵晟敏只是面微皱紧的眉头,然后看了好几眼太监:“本王这么做肯定是有我的原因,难道你想要反抗本王吗?” 他竟听到这句话,真是整个人吓得不停的颤抖,然后使劲的摇头:“根本就没有这件事情,奴才根本就不敢。” 这一件本来是要引起惊天大祸的事情,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被解决了。 墨莺歌带着那个小女孩来到了太医院,给她服下一碗药,就让她在旁边休息,做完这一切之后,转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赵晟敏。 他一身非常合身的华服,头上戴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发冠,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英俊,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战场上面的厮杀模样。 “今天你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做的太莽撞,如果不是本王经过途中的话,要是这件事情被其他有心人给逮住了之后,你肯定会……”赵晟敏剩下的话根本就没有说清楚,不过反而是这样,却能更加的警告墨莺歌。 后宫之中人人都必须要小心翼翼,就算是身为皇后娘娘的话,也必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稍微有不慎,就很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下官知道今日做事实在是过于莽撞,不过今后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墨莺歌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不过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表示自己的感谢。 “你我之间何必这么生疏,而且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赵晟敏上前一步和墨莺歌之间拉近了距离,“上次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本王,当时我有一些事情,所以就有些顾不上你,现在本王已经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但是怎么找你都被你拒绝。既然今天你我二人碰见了,那么你就干脆跟我说清楚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说的,只不过是我的一些胡思乱想而已。”墨莺歌本来是有很多的事情想要问的,但是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开口询问 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事情,或者说是因为一些不可言喻的东西。 墨莺歌更加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实在是过于的莽撞,很有可能会露出马脚,她必须给自己一个时间,可以让自己慢慢的缓冲。 赵晟敏突然走上前来把她抱在怀里,不过这个拥抱很短暂,在墨莺歌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松开手,仿佛刚才那个拥抱根本就没有存在。 赵晟敏转头看一下外面的天色:“如果现在再不出宫的话,就只有等到明天了。你要不要和本王一起出去?” 墨莺歌一愣。想到睡到隔壁的那个小女孩,还是摇了摇头,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反对就被赵晟敏看穿心中所想:“今天你的做法已经算是犯了宫规,如果你再这么继续留下去的话,不光保不住她,甚至连你自己都很危险。” 墨莺歌既然知道他说的这个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只是自己一时半会有一些放心不下而已,不过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的话,她也只好放弃。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下官就多谢王爷提醒。”墨莺歌点头同意。 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在路上根本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一直都是陷入沉默之中。 只不过,墨莺歌即将下车的时候却被叫住。 “上次的问题你还没有给我答案,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能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第四百八十六章 东窗事发 墨莺歌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当即有些愣在原地。这段时间以来,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种的事情。甚至都已经把这些事情抛在了脑后。 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是被他人提起来了,而且让她有一些感觉到恐慌。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现在还是站在这里,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就开口:“不知道不知道王爷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有什么意思,我觉得这些事情应该是抛在脑后的?” “也许这些事情对你不是很重要,但是对我却非常的重要。所以今天我很想要知道你的答案到底是什么?”赵晟敏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神可以说是非常的坚定,好像他不得到一个答案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他要得到的这个答案,也一定要让自己非常的开心才行。或者说这样的一个答案一定要让他自己感觉到非常的满意,不然的话他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墨莺歌抬头看过去,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那个自己。一时之间竟然有一些恍惚起来,她甚至有一些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样的眼神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了,记得当初她还是人人宠爱的小公主,整个人在草原上面可以肆意的策马奔腾,甚至说可以看到各种各样新奇好玩的东西。 但是那个时候她唯一想要的就是赵晟敏站在旁边打量她的眼神,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于璀璨了,好像是有星星直接倒映在里面一样。 墨莺歌总是非常想要这样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得久一些,但是后来她发现这种的眼神在他的身上停留的时间可以说是越来越短。 “王爷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样的答案,而且我到底是什么样的答案,相信王爷应该清楚。”墨莺歌突然感觉有一些生气,直接收回自己的手。 很多人总是在东西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墨莺歌不想让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成为对方想要的东西。 “算了,反正从你口中说出的答案也不好听。”赵晟敏说到这里的时候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转眼看向墨莺歌,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又继续开口,“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本王已经决定迎娶你为王妃。” “至于太子殿下那边,你还是不要想了。太子妃这个位置是绝对不会落在你的身上,不管你是家世还是别的东西,都比不上其他的人。”赵晟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继续开口,他的语音听起来虽然是充满了善意,可是他的眼神看起来却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墨莺歌顿时觉得有一些不爽起来,但是她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只不过是冷冷得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 她自己如果跟对方再继续纠缠下去的话,很有可能被白国安看见,她可不想在这大晚上的时间又进一躺书房听白国安絮絮叨叨。 她回到了院子里面还没有躺下,就听见院子里面传来了一阵喧哗,随后就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竹意十分警觉地来到外面,冲着外面的人大声说着:“难道你们不知道小姐已经休息吗?站在外面大喊大叫的到底像个什么样子?”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的说吗?非要站在门口大喊大叫,如果把小姐吵醒了之后,我就把你们打几巴掌,然后关进柴房里面。”竹意摆出了一副大丫鬟的模样,冲着站在面前的人不停的骂骂咧咧。 对方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么平白无故的骂一顿。如果真的让他选择的话,他也是不会选择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的,毕竟这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祸首,特别是站在他面前的竹意。 但是整个府中还是发生了一些要紧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过来。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思考了好半天,只好随后就慢慢的开口说:“本来这件事情我们也是不想过来的,但是事情实在是太过于着急,但是这种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管家也没有说,只是让我把小姐叫过去。” 墨莺歌在听到动静的那一刻,就已经起身披了件衣服,而且他现在听到对方提到了管家之后,就想到这件事情肯定是跟着白国安有关系。她认认真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可以让对方抓住马脚的。 这么看起来的话,这一些事情肯定是事出有因。 墨莺歌突然就想到了那一天荡秋千的时候看到的场景,那样的一个场景,虽然说看起来没有什么样子,但是如果真的深究下来的话,背后肯定会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白凝紫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服装的花园里面偷情,今天福州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的话,很有可能跟这个事情有关。 墨莺歌没有怎么说话,而是把竹意交进来,随便得梳洗打扮一番之后就出门了,不过出门之前她还是非常小心叮嘱竹意:“等一下你一个人在里面好好的呆着,有些事情千万不要说出来。而且你一定要记住,一定要把整个院子里面堵得跟个铁桶一样,连任何一只蚊子也不能放进来,连任何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 竹意赶紧拍自己的胸脯,保证这件事情她一定会做得非常的妥妥的。 墨莺歌看到他这么保证之后,于是也就慢慢的走出去了。 那一个小厮在前面带路,不过这一次他们二人并不是去往书房的方向,而是直接去了祠堂的方向。 墨莺歌一边走着一边想到今天的事情肯定是闹得非常的大,不然的话。白国安那么一个好面子的人是绝对不会来祠堂的。 果不其然,祠堂外面,管家看到她过来之后就赶紧走上前开口说:“大小姐已经到了,其实今天这件事情呢,也是有一些原因的,不然的话老爷是绝对不会叫你们过来的。” 他这段时间里面在府中一直认认真真的学习,一言一语之中颇具管家的风范,根本就不像之前那么畏畏缩缩的样子。 不过在待人接物之间还是有着不少的缺陷,需要认真教导。 墨莺歌冲他点头示意,不过还是有一些疑惑继续开口询问:“今天到底是浮肿出现了什么事情,竟然这么的着急,要不你干脆跟我说一下?” 管家把嘴巴闭得非常的紧,不停地摇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看起来的话,情况不是非常的好。” 管家整个人说话之间都是非常的小心翼翼,从他的语言之中根本就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墨莺歌还是能够隐隐约约的推测一些东西,看来今天晚上的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墨莺歌一个人走进了祠堂,一眼就看见白凝紫整个人安安分分的跪在地上,但是她的神情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轻松,似乎根本就不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而担心。 墨莺歌走进来之后就直接站在了旁边,白国安看到她走进来之后也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沉默了好半天之后才开口:“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家门不幸,没有想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到底是怎么跟对方牵扯上,而且那个男方到底是谁,你直接给我说出来!” 白凝紫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担忧,而是一个人静静的跪在那边好半天。 白国安看到这样一副样子更是气得喘不上气,随后就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墨莺歌:“洛水,既然你身为他的姐姐,也算得上是我们一家人说,有些事情我也就不跟你隐瞒了,直接跟你说清楚。” “这一个不守妇道的玩意,不知道到底是跟谁两个人暗结珠胎,现在肚子都已经大起来了。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实在是太丢人了,所以今天叫你过来的,只是想让你帮忙一碗打胎药把她肚子里的东西给我打掉。” 白国安似乎会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完,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起来,这件事情都实在是让人感觉到太过于丢人,特别是白国安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这个人一向是非常的爱惜羽毛,根本就不会让自己做出任何不检点的事情。 白凝紫这个时候脸上的淡定消失了,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白国安,并且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够打掉的。” “那么你告诉我孩子父亲到底是谁?” “孩子的父亲我现在不能说,不过今后的话肯定会告诉你们的,但是现在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够打掉。” “父亲,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荣华富贵的话,都必须保住这个孩子,不然的话我保证你什么东西都得不到。” 白凝紫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神情都是异常的坚定,但是他的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一丝赌徒的味道。 白国安那个时候气得捂住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墨莺歌是安静的呆在一边,默默看戏。 第四百八十七章 交换 墨莺歌一直都觉得腹中可能会出现一件事情,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出现的,这么快。白凝紫而对于一个陌生男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应该说是出现的非常的快速,特别是像他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发现这件事情已经实现了。 而且墨莺歌也不知道白国安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件事情的不对劲。所以现在她根本就不想开口表示自己的任何意见,只愿意站在一边安静的等待。 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就跟你好好说清楚,你是愿意告诉我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还是我请家法把你装进猪笼?”白国安没有想到白凝紫整个人竟然会这样的倔强,中间就有一些工作,不做自己的脾气,直接开口说话了。 白凝紫脸上虽然说是闪现出了一丝慌乱,但是她根本就没有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而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那边,好半天之后才抬头看向白国安:“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我现在就先不跟你说了,但是有一件事情一定要让你知道。如果还想要得到荣华富贵的话,这个孩子就绝对不能够丢掉。” 白凝紫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以及隐隐约约的还能一些威胁的味道。 墨莺歌整个人则是忍不住后退一步,然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如果她没有想错的话,白凝紫既然是这么有底气的说出这句话,那么想比这个孩子背后的身世应该不简单。也许是某些说不出来的东西,或者说是某个大人物的孩子。 白国安自己显然也是知会到了这么一点,所以就说他现在再怎么样的愤怒,也只是藏在自己的心里。 他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算计,他这一辈子的话应该也算是有两个女儿,而且这两个女儿中的大女儿已经对着太子殿下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果这个小女儿依旧能攀上像太子殿下那么的皇亲国戚的话,对他的官途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但是这一个事情还是有一个转折点的,那就是对方到底承不承认这个孩子。 墨莺歌在这边待了好一会儿,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反而是有一些无聊起来。可是现在她又不能够直接转身,一旦转身离开的话,很有可能会把所有的矛头都拉到自己的身上。 整个祠堂里面的气氛非常凝重,墨莺歌因为是中途而来的,所以应该也是错过了一些好戏。 白国安这个时候也是有了一些自己的预谋,于是转身看了好几眼墨莺歌,思考了许久之后,就说出了一句:“洛水,今天这件事情也的确是吵闹你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希望你能够开一服打胎药。” 墨莺歌这个时候才算要算是真正的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白国安今天把她叫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开打胎药。 墨莺歌点点头:“女儿现在就去准备药方和药材。” 白凝紫闻言,另一张清澈的脸颊上,瞬间脸色苍白,捂住自己的肚子,好半天之后才说出一句话:“父亲,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够被打掉的,这个孩子能够让我们重新走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白凝紫。你这个人给我闭嘴!”白国安整个人异常的愤怒,直接上前一巴掌打在白凝紫的身上。 白凝紫这段时间你们一直被关在院子里面,根本就没有怎么走动,就算是吃食什么的话,也没有以前那么精细,加上这段时间肚子里怀了一个孩子,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被这一巴掌打翻在地,好半天之后才缓缓地回过神儿。 “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白家家风一直都是非常的严谨,加上我平时为人处事也是非常的严于律己,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一个想要攀高枝找捷径的女儿。这件事情你最好把自己的嘴巴给我闭上,就算是遇到了你的那个姘头,也必须把嘴巴给我闭得严严实实。” 白国安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非常的严厉,整个人看起来竟然颇有了几分威严。 白凝紫本来是还想说出一句话来反驳,但是看到了他的颜色之后只好闭嘴。 白国安在这件事情上说明上是真真正正的发怒了,白凝紫要是再多说一句话,说不定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发泄心中的怒火,白国安看了好几眼站在旁边的墨莺歌,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缓和了很多:“洛水,今天实在是太晚了,你在这边继续呆着也没有什么用。要不你先回去,然后记得来一副药。” 墨莺歌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其实她觉得自己在这边继续呆着也看不到什么样的好戏。 这件事情传到她的耳朵里,已经过得太迟了,所以很多的消息或者是内容她都根本就没有听到,好像他这次过来的时候只是为了告诉她这么一件事情,然后再让开一副药。 只不过,墨莺歌倒是有一些琢磨不清白国安为什么会在这件事情上大发雷霆? 如果不是因为早就已经对白国安这个人的脾性知道的清清楚楚,墨莺歌还真的会认为他是一个家风严谨的长辈。而白凝紫既然能够做出这种不顾闺阁名声的事情,想必对方不管是身份或者是财富,对她来说都有利可图。 白凝紫是不会做那种没有回报的买卖,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这件事情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 白国安似乎对白凝紫能够勾搭上什么样的高中根本就不感兴趣,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白国安现在算是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到了墨莺歌的身上。 后面的事情如果真正想起来的话,会让人觉得越来越惊恐。墨莺歌觉得自己从西北回来之后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对方想要用她去谋取更大的利益。 白国安,到底是想用她交换什么东西? 在整个京都里面有一些专门供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而且这样的地方一般都有一些比较好听的名字,而且这样的地方一般来说都会比其他的地方更具奢靡,毕竟来这边的人都是打光棍人,而且他们只需要看见门口的装扮,就知道他们带来的地方到底是干什么。 山乐整个人板着一张脸坐在位置上,一边接着一边的喝酒。旁边还是有几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女子,不停的伸手想要去触碰他,甚至那些手都非常不听话的在他的身上胡乱摸着。山乐整个人皱起了眉头,本来就是一张胡子拉碴的脸,现在更加的看起来有些狰狞。 旁边的小姑娘们纷纷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甚至再也不敢多看他任何一眼。 山乐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放在桌子上面,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金色清秀小哥:“莫邪,到底我们两个还要在这边等候多久。这群女人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闻得我鼻子都有些非常不舒服。” 坐在旁边的姑娘们听到这些话脸上一红,但是很快她们就会带着几分抱怨看向山乐,并且在心里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假清高”。 既然都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寻欢作乐,还摆出这么一副清高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不耻。 不过,姑娘们对于这样的人已经看得非常的多了,所以也就有些见怪不怪。本来她们都看着山乐长得非常的可恶,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出手大方,她们是肯定不会凑上来。 “你们每个人还是离我远点,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山乐看到一个长相比较可爱的姑娘,准备伸手摸向他的时候直接开口说。 那个小姑娘从来都是被别人给哄着的,听到这句话之后,当下就要哭出来。莫邪感叹一句,把那个小姑娘搂过来,抱在怀里:“你们还是不要听那个人随便乱说,他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好的,而且为什么你们不愿意靠近我,难道我长得没有他好看吗?” 莫邪整个人都是长着一副青涩书生的模样,美女之间隐隐带着一些书生气,看起来简直就是温润公子偏偏如玉,似乎这样的公子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可以值得原谅。 小姑娘很快就被哄开心起来,整个人的身子软绵绵得倒在莫邪的怀中,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声什么话,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软绵绵,很快就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而房间里面的其他姑娘也都是一样的,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了。 莫邪那个时候毫不客气的把怀中的小姑娘给丢在地上,语气之中带上了不少的责备:“山乐,我觉得你有时候还是最好改一下自己的脾气。我们来到这里可是掩人耳目,你做出这个样子,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的异样。” 山乐瘪瘪嘴,知道自己这件事做的的确不好,也就没有反驳,而是在一口一口继续喝酒。 第四百八十八章 消息 山乐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茶馆看到的那个女孩,然后又把整个房间里面的女孩都看了一遍,结果发现房间里面的女孩看起来都实在是一些优质乳粉,根本就比不上她当初看到的那一个女孩子。 讲了好半天之后,他抬头看像坐在自己面前莫邪:“当初你在茶馆里面可是跟我说的清清楚楚,一定会帮我调查那个女孩子的家世,但是我们两个人都在这个地方待了太久的时间了,你也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消息。” “你是不是因为嫉妒我碰到了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所以就不想要告诉我对方的消息?”山乐说到这里的时候,直接猛地一拍桌子,摆出一副自己的媳妇被其他人抢走的模样。 莫邪这个时候刚好就拿起了一个酒杯放在手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把嘴中的酒都给喷出来:“看来我真的是要跟你说一句天地良心了,这件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去做?” 山乐当时一点都不相信眼前这个人口中说的任何一句话,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说的任何事情都是在欺骗他。 不过很快,房门被推开,一个长相非常妖媚的女子,这个时候走进来。她简直算得上是一个狐狸精,虽然说脸上的面纱已经蒙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但是她透露出来的那双眼睛看起来妖艳异常,好像是只要是一个男人被她看了一眼之后,就会被她给迷惑。 山乐听到了动静,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回头,只不过感觉到了有一些生气:“没看见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正在这边讨论什么事情吗?你赶紧给我滚开。” 女子根本就没有离开,不过还是站在后面停住了脚步,没有继续往前走一步。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不就是为了一些钱吗?把这些钱全部拿走,然后就给我滚。”山乐抓起桌子上的那一把银子然后就抛在身后。 “到底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你这个人这么的生气。”女子直接走过来,然后坐在了他们对面的桌子上,看了一眼整个房间里面已经昏昏欲睡的姑娘们,“没有想到只是你们两个人胃口还真的这么大,竟然点上这么多人,难道你们就不害怕?” 莫邪倒是十分有兴趣地伸手想去抱女子的腰:“就算这里面的女子有再多的话,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得上小姐你的容貌。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荣幸,可以和小姐一起共进良宵?” “都这个时候了,还是不要在这边胡闹。”女子伸手脸上的面纱取下来,放在桌子上,露出了一张妖艳非常的脸庞。 她整一个人可以说是长得非常的美丽,那一双眼睛非常的妩媚,好像有万分的风情都在里面,只要她眨上一双眼睛,就可以让不少的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且嘴唇则是非常的鲜艳,好像是枝头最艳的石榴花一样。 整个房间里面本来是非常艳俗和颜色,但是直到这个女子出现在大家眼中之后呢,所有人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长得太过于漂亮,这好像是把全天下所有的形容词放在她的身上都不足为过。 “一天到晚都能够看到你这张艳丽非凡的脸,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想不开,既然自己来到青楼当花魁,而且上次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说清楚,今天你是必须把这件事情全部给我们说清楚了,因为我再也不想来到这种地方。”山乐很快就认出了在自己面前呆着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而且说话做事根本就不客气。 林景同倒是丝毫不在意山乐骂骂咧咧的口吻:“因为只有在温柔乡里面才是英雄的坟墓,就算一个人他有再多的信心,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边的人。” “而且我根本就不是来到青楼里面当花魁,我是来到这里面当老板的。”林景同轻飘飘地看到一眼放在桌子上面的酒水,“不过刚才你们两个到底是因为什么在吵架,我在外面就听到你们两个的争执。” 莫邪很快就用着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随后再在那里慢慢的开口:“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说出来的话,倒还是让人感觉到有一些好笑。山乐前段时间看到了一个长得非常不错的女子,所以就让我去帮忙调查一下。但是你也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我也是比较的繁忙,所以像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时间,于是刚才他就会因为这件事情在跟我两个闹起来。果然是……” 莫邪手中可是有着一只非常厉害的情报组织,只要愿意的话,他可以把你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挖掘出来。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会帮山乐去调查一下他喜欢的那些女孩子的信息。 山乐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是非常的生气,然后就自己坐在一边生闷气。 林景同本来打算要安慰几句的,但是现在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把这件事情先放在后面,只不过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之后就开口:“我让你去调查的东西到底调查的怎么样?” 莫邪整个人倒是有了一些无奈:“这件事情其实也应该是发生在百年之前的事情了,很多当时的人和事情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你只能算得上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奇迹,但是其他的人统一在宫中,说不定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就相信他们根本就没有死掉。他们一定都在一个地方,默默的等着我回去接他们。”林景同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悲伤之中,浑身上下看起来都是软绵绵的,像是被人直接抽掉了力气。 另一件事情据现在来说真的是过了差不多有百年,百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英雄暮年,红颜枯骨。说不定过去的那些人和事情都已经消失不见,他能够活下来就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情了,所以不能再去奢求更多的东西。 林景同想到这里的时候,伸手拿上了自己手腕上面的镯子,好半天之后都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 当初的家族已经全部覆灭,他也是非常侥幸的才活下来。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相信,在深空之中应该还会有自己活着的亲人。 赵晟敏似乎是把那天说的话全部当真了,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过来找墨莺歌。 而赵晟翎仿佛整个人都消失了一般,根本就听不到他的任何消息,也见不到他。 一日,赵晟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第一时间就直接送到了墨莺歌的院子里。 这只鹦鹉浑身的羽毛洁白如雪,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杂毛,它那一双小小的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像是黑珍珠一般,而且它好像是非常通人性一样站在鸟架子上面,歪着头看着整个房间。 竹意抓了一把瓜子喂给它:“小姐,我还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看的鹦鹉,听说它还会说话,但是为什么这只鹦鹉到了这里这么久了,连一句话都不肯说出来?” 竹意一边说着,一边把瓜子拿在手中,诱哄鹦鹉开口说话。 鹦鹉对她拿在手里面的瓜子根本就不感兴趣,甚至连一个正眼都不愿意给竹意,不过它的那一双眼睛都是直勾勾盯着墨莺歌,似乎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朵花。 竹意拿着瓜子在那边诱哄好半天,最后只好非常无奈的收回自己的瓜子:“你这只鹦鹉实在是太坏了,竟然什么话都不能说出来。本来我还想着应该好好的对待你一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鸟,以后你可别像我喂你东西。” 鹦鹉根本就不把竹意的威胁听在耳里,倒是一双眼睛总是直勾勾盯着墨莺歌,过了好一会儿它直接飞到墨莺歌的面前:“这位小姐长得实在是过于美貌,不知道小生有没有幸可以和你一起泛舟湖上?” 墨莺歌一愣,随后就听出这只鹦鹉肯定是在什么地方学了一些出别的语言,然后转而来调戏小姑娘。赵晟敏应该也没有发现这只鹦鹉竟然会这样开口调戏别人,直接得到了这只鹦鹉之后,就眼巴巴的送过来了。 “也真不知道你这么油嘴滑舌,到底是跟谁学的。”墨莺歌抓起了旁边的一把坚果,准备喂给鹦鹉,但是鹦鹉根本就不张嘴,而是紧接着又说出了下一句话。 “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看起来分外的眼熟,之前以为全部都是我自己的错觉,但是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上苍,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再跟你见面?”鹦鹉一本正经说出这些听起来比较轻浮的话语。 旁边有几个服侍的小丫鬟,已经听得羞红脸颊,不过她们也从旁边拿起了一把坚果,准备等鹦鹉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就喂给它。 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中多了这么一个油嘴滑舌的鹦鹉,还是挺不错的一件事情,于是它便把瓜子放在掌心,准备喂给鹦鹉。 第四百八十九章 试探 鹦鹉认认真真吃光大家喂给它的糕点,紧接着它就说出了第三句话:“墨莺歌,没有想到我还能够见到你。” 墨莺歌浑身一颤,手中的坚果全部掉在地上。 鹦鹉赶紧飞到地上去吃坚果,旁边的小丫鬟也在不停地把手中的糕点和点心喂过去,鹦鹉很快就飞到了她们中间,确实不管小丫鬟到底怎么样的哄骗,鹦鹉绝对不会再开口说出任何一句。 墨莺歌这个时候倒是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一股寒气包围,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自己饮埋呢这么久的秘密竟然会被一只鹦鹉戳穿,这一只鹦鹉绝对不会是自己就说出了这句话,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的。 看来,赵晟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然后就直接识破墨莺歌的身份,现在一月的产生了一些危险味道。 如果一直都让这件事情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墨莺歌很快就会让自己的身份全部都暴露出去,这样的话不管他后面自己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没有办法的。 竹意察觉到了墨莺歌的不开心,抓着一把坚果走上前来:“小姐,这只鹦鹉肯定是在其他的地方被人调教了,所以说话做事的时候才会这样的没头没尾。如果你要是不喜欢这只鹦鹉说出来的话的话,我可以把它丢到一边,绝对不会让它出现在小姐的面前惹你生气。” 墨莺歌看到一眼正被小丫鬟们围在其中的鹦鹉,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没有想到应该怎么处置。 现在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赶紧把这只鹦鹉给杀了,这样它就不会说出一些让人听起来感觉到莫名其妙的话。墨莺歌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一直的隐藏下去,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异样。 可偏偏这只鹦鹉就是赵晟敏送来的,她如果真的对这只鹦鹉做了一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的话,那么肯定会被很多的人盯上。 而且,赵晟敏肯定在鹦鹉的面前说了什么话,不然鹦鹉是绝对不会开口说出那个名字。 墨莺歌深意一口气,把自己的情绪全部都压制下来,随后看了好几眼站在自己旁边的竹意:“这只鹦鹉说话什么的实在是太过于轻浮了,我实在是不喜欢,你还是找一个房间就把它装过去吧,但是机主一定要好吃好喝的养着他,千万不能亏待这只鹦鹉。” 竹意听到使劲拍着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绝对会把这只鹦鹉照顾得妥妥当当。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竹意对这一句会说话的鹦鹉还是感觉到非常的喜欢的,毕竟她之前根本就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玩儿的东西。 再说,这只鹦鹉面对她的时候,怎么都不肯开口说话,倒是激起了竹意的好胜心,不管有什么样的方法,都一定会让这只鹦鹉开口。 竹意很快就走进小丫鬟里面,把那只鹦鹉提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那些小丫鬟总是紧巴巴的看着鹦鹉,并且盘算着自己以后一定要没事的时候多看几眼鹦鹉。 墨莺歌再次拿起了手中的医书,但是她现在根本就看不下去了,总是不停的在脑海中回想这个鹦鹉的事情。 墨莺歌不知道赵晟敏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把这只鹦鹉送过来,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任何好处。他也许就是借着这只鹦鹉正在警告自己,他已经发现了墨莺歌的秘密,随时随地都能够把这个秘密给揭穿。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墨莺歌从抽屉里面拿出赵晟敏送给自己的那一个梅花簪子,然后就把这一个发饰戴在了头上,同时又抓起了里面的那一个红玛瑙手串。 “竹意,你让人过去准备一下,我要出去一趟。”墨莺歌根本就不是那种待在原地担惊受怕然后等待消息的人。 她就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就会直接的走过去,绝对不会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既然赵晟敏都已经把事情做的如此的明目张胆的,那么她也绝对不会在一边藏着掖着,是绝对会光明正大的走在人前,然后用自己的行动表示自己的清白。 这样的做法比什么都来的要好,墨莺歌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于是她打扮一翻就出门。只不过她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面传来了一声呼喊,随后她就找了一个丫鬟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让我们千万不要说任何一句话,好像是因为二小姐出现了什么事情,二小姐看起来你真的是有一些可怜,最近生了一场病只能整个人待在房间里面,根本就不能出来。”小丫鬟整个人有一些傻乎乎的样子,一边表示自己绝对不能够把话说出来,但是一边又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墨莺歌只不过是听了几句话之后,就知道旁边的院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她就直接给一味药方,也许是白洛水依旧打定主意,绝对不要打掉这个孩子,从而是在房间里面胡乱闹腾吧,不过这一些事情对于她来说也根本没有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去寻找,这样自己一开始就已经选择好了,那么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是绝对不能够拒绝的。 墨莺歌只不过是叮嘱了小丫鬟几句之后就去做了自己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管对方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必须要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她很快就来到了王府,墨莺歌这个时候倒是凭空的生出了一些感叹,她觉得这次进去之后,要么把所有的话全部都说清楚,要么就当做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情绪全部都咽回去,墨莺歌一步一步慢慢走进去。 管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似乎早就知道她会上门一样,直接把墨莺歌带到了湖心亭。 赵晟敏早早的就在湖心亭里面等候,这个时候他拿起了一支笔放在手中,正对这一幅画,微微的皱起眉头。 赵晟敏其实说男生是很会丹青的,不过他一直都钻研兵书和带兵打仗,所有人都已经忽略了这件事情,所以当大家突然发现他竟然会丹青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异样。 可是墨莺歌却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产生任何的异样,因为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赵晟敏到底是一个多么擅长于伪装的老狐狸,如果不是他愿意让你看到的话,你根本就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的真相。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也不许在旁边站一会儿,等我把手里的东西全部完成了之后再过来找你?”赵晟敏听到耳边传来的脚步声,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抬头看对方一眼。 墨莺歌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坐在了旁边,伸手就去抓桌子上面的糕点。 她手腕的骨骼非常的优秀,肌肤晶莹剔透,甚至可以隐约看见皮肤下面的血管,手腕上面佩戴的那一个红玛瑙手串,可以说是非常的明显,更加衬托她整个人肌肤看起来雪白一片。 赵晟敏被这一只手突然的晃动心神,停顿了好半天之后才收回了自己的眼:“没有想到这一个红玛瑙手串倒是挺配你的。”他做完这句话之后,就把手中的笔给放下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梦见之前的那一片草原,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看一下,这到底画的到底正不正确?” 墨莺歌听到这里总是忍不住笑起来:“你说的这句话实在是太过于高估我。香草园那边的风光,我怎么可能会瞧见,就算真的瞧见了,也是从别人的画里看到的。” 赵晟敏没有开口,而是双眼直勾勾的态度坐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好半天之后才露出了一丝微笑:“看来这一些事情全部都是因为我的唐突,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向你道歉。” 墨莺歌突然觉得对方的眼神好像是把自己整个人全部看穿一样,赵晟敏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就把那只鹦鹉送过来,是为了警告她或者说是别的什么东西。而且他刚才的对话也是在存在着一些试探的味道,墨莺歌失败后还真的有一些弄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事情。 不过她觉得有些事情就算自己弄清楚了之后也没有什么作用,过去的身份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死穴,哪怕已经把所有的破产全部都考虑清楚了,哪怕已经把所有的问题都已经弄得清清白白。 墨莺歌还是非常担心,担心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隐瞒对方,担心自己隐瞒的一切都还是会被对方所发现。 深吸一口,墨莺歌从而把目光看向旁边的湖水:“王爷,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一直在不停得接近我,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说的,像我这样的出身地位是根本配不上皇亲国戚的,而你一直跟我之间把关系弄得这么紧,难道就不怕他人说闲话,然后有损我的清白?” 双方之间的说话和行为都是在慢慢试探对方。 第四百九十章 继续试探 两个人的交谈之间总是带着一丝又一丝的试探,每个人说出去的话,都会在心里面想半天之后才可以说出口。而另外的人就会因为这一句话而在那里翻来覆去的想半天,看集中能够能够找到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样的交谈让两个人都觉得非常的疲倦,但是他没有知道自己是必须这样做的。 也许有一些的事情,他们可以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但是有些事情他们就必须得放在心里。 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跟着之前越来越是两个人,之前的一个在草原上面无忧无虑的公主,现在已经死去了,她现在算得上是一个步步为营的人。 “不知道王爷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想说,还请王爷全部说出来,以免臣女多想。”墨莺歌深吸一口气从后开始说着,说到后面的时候,她更加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好像是被人突然把力气全部抽干了一样。 墨莺歌知道自己现在想要去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但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去。不过现在她唯一需要确定的事情就在于赵晟敏到底是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 赵晟敏略微垂下的眼神,然后整个人显得有一些落寞:“只不过是想要你来帮本王看一幅画而已。更何况今天本来就是你过来找本王的,你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墨莺歌听到这些话之后,依旧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一些愤怒,她后退一步,抓住桌子上面的茶杯,就一口饮下去,冰凉的茶水滑过全身,让她感觉到浑身上下有一些舒服:“刚才全部都是臣女唐突,还希望王爷不要责怪。” 赵晟敏这个时候总是放下了手中的笔,坐在凳子上直直得看着墨莺歌,看了好半天之后,他才默默的呼出一口气:“今天你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你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我感觉到太陌生了,和本王记忆最深的那个人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赵晟敏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就证明他现在不想要继续伪装下去。 不过他说到这里,墨莺歌反而觉得全身上下的愤怒都已经渐渐的消失了,甚至有一些非常有兴趣看向赵晟敏。她再过来的时候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情。 赵晟敏是没有办法从其他那里得到她的真实身份,墨莺歌也可以把自己现在的身份,所有的信息全部交出。而且上面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破绽。 赵晟敏他整个人就算是再怎么的怀疑,也只是出于怀疑而已,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 墨莺歌就目前来说,她的整个人都是非常安全的,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困惑。 赵晟敏说来的那一句英文,或者说他现在所说的话全部都是伪装。他一直在那边等着墨莺歌主动的露出马脚。 “臣女之前一直都在跟着神医学习,所以说对于京城的很多事情都不是非常的了解。不过听王爷的述说好像是之前就认识臣女。”墨莺歌好不容易平静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露出了一个非常轻松的微笑。 墨莺歌整个人可以说是笑得非常的开心,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简直就是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她本来就长了一张非常好的皮相。所以不管她做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喜欢。 赵晟敏看到这样的笑容,一时半会儿有一些慌神,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之前你送了一个拜帖过来找本王,但是因为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已经耽误了。不知道你现在可否告诉我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 墨莺歌略微低头笑了笑,关于这一件事情,她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辞,所以随随便便的就能开口说出:“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听说在江南某个地方有一个非常不错的话本。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时间能够拿到那个画本,心心念念想得很。” 墨莺歌说出来的话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轻松,说到一半之后整个人都是非常随意的坐在凳子上。 赵晟敏知道她过来绝对不是说的这一件事情,但是他现在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可以反驳,也只好认同了她的说法。 “算了算了。”赵晟敏带着一些哄小孩的语气开口,随后指了一下放在桌子上面的糕点,“这次去江南的时候遇到一个手艺非常不错的厨子,他做的东西可以说是非常的好吃。你要不要尝一尝他做的糕点?” 墨莺歌自然而然的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口中。 现在这件事情倒是显得非常的轻松了。 墨莺歌就算是来的时候,可以说是非常的小心翼翼,害怕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对方发现。但是等待到来了之后,才发现对方只是在不停的试探她,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赵晟敏也没有想到墨莺歌为什么会突然而然地过来找自己,而且他在心里一直都有一个非常强烈的念头,白洛水应该就是墨莺歌。但是不管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赵晟敏不管是排出了多少个人去打听,都发觉不了两个人之间有任何的联系。 也许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又或者所有的东西本来就是证据确凿,只是在没有发现其中的关系而已。 墨莺歌现在可以说是整个人非常的轻松,她知道今天这一件事情过后,赵晟敏就算想要调查她的话,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和精力。所以,墨莺歌可以过上一段非常轻松自在的生活,再也不用像今日这样提心吊胆。 同时她也在自己的心里面立下了一个决心,一定要尽快加强自己报仇的步伐,如果再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下去,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处。 而且墨莺歌也有一些担心自己可能到最后的时候会心软。 可是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她都是绝对不能够心软。 两个人现在已经根本就没有什么话可以跟对方说起来,墨莺歌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准备离开,她发现今天根本就不用带这个梅花簪子和红玛瑙手串。 而且经过刚才的一番试探,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非常的疲倦了,有些事情有些原因,真的会让人感觉到越来越疲倦。 墨莺歌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见在管家的身后就跟着一个人,对方穿了一身锦绣华服,一看他就知道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怎么说也应该是非富即贵的那种,对方还没有走过来,就听见他的声音传过来:“我说你怎么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面,原来是在家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成的一个小美人。小美人,我可是跟你说句实话,你还是不要和他之间的扯太多的关系,像他那样的人是最不懂风情的,要不你考虑考虑一下我?” 对方说话的声音可以说是非常轻浮,但是因为他整个人长得非常英俊,嗓音听起来也是非常的清脆悦耳,都让人听不出任何的轻浮。 墨莺歌本来是打算匆匆的回避,但是抬头看清楚对方的脸以后之后,马上就愣住了。 对方整个人可以说是长得非常的英俊潇洒,而且眉目之间看起来依旧是非常的眼熟。 墨莺歌突然就想起了对方,好像就是自己在后院见到过的那个男子,而且白洛水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肯定就是他的。 “我说你这个小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我之后就整个人呆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动。你这副样子要是让其他的人看到之后了,肯定会欺负你。”他整个人说话的嗓音听起来可以说是又清又脆,充满了一股少年天真的味道。 墨莺歌很快就掩饰下自己的失神,把目光看向坐在一边的赵晟敏的身上:“既然王爷还有贵客的话,那么臣女就不再打扰。” 她匆匆得说了这句话就转身离开,看到那个男子的时候,也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丝轻微的笑。 白洛水和这个男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她现在想要关心。就算他们之间有联系的话,现在看起来也只不过是一些逢场作戏。 白洛水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墨莺歌相信这一个男子肯定是知道一些。但是他就算知道了,这个孩子之后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白白葬送了这孩子的一条性命。 想来这个的男子也绝对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墨莺歌自然是不会在他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慢慢地走出了湖心小亭,墨莺歌还能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 “这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我看这小模样长得还真是漂亮,看来你这个人还真的是艳福不浅。” “你今天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事情?” “你到底把我看成了什么人,我还不是为了宫里面的那个小姑娘。” 后面二人之间的谈话到底是什么内容,墨莺歌倒是没有听清楚,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想到了在辛者库里面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刚才应该认认真真的问一下小孩女孩的情况。 第四百九十一章 心有灵犀 墨莺歌离开王府,一个人在街上慢慢的走着,但是她没有走到多久就停下了脚步,一个满脸长着胡子的男人拦在了她的面前。 竹意察觉出对方的不怀好意直接上前把墨莺歌挡在身后:“你这个人实在是太没有礼,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盯着人家的小姐看个不停,难道你的父母都没有教过你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竹意如同竹筒到豆子一般开口说话,声声都太指责对方实在是太不有礼貌了。 山乐有一些烦恼的皱起了眉头,眼睛却一刻不停地看着墨莺歌,他的眼神之中闪烁欣喜,但是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苦大仇深。 山乐从小都没有多少的人愿意跟他两个人在一起接触,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样正常的和女孩子在一起说话,特别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还是他非常喜欢的那种。 “我在和你两个人说话了,你的眼睛到底在看上什么地方?赶紧回答我,你到底是在抱着什么样的想法?”竹意见对方什么都不肯搭理自己,而且那双眼睛不停的看墨莺歌,顿时有些生气起来,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过来觊觎小姐的登徒子。 墨莺歌也觉得对方的眼神实在是有一些奇怪,但是对方怎么都不开口说话,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说些什么,于是伸手拉住竹意,打算绕开山乐转身离开。 但是,山乐在看见墨莺歌即将要从他身边走开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步继续拦住墨莺歌:“之前我在酒馆里面见到小姐一面,当时我就觉得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子,像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应该是当我的媳妇。” 山乐说话向来都是快人快语,非常明显的表现出自己的喜恶。 墨莺歌因为他的这些话而生成了一些乐趣,毕竟墨莺歌身边能够接触到的人一般都是翩翩公子,根本就不会像以前这个人会这么直白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这位公子也许你是喝多了酒吧,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你赶紧让开,否则到时候就不要怪我叫人过来。”墨莺歌说话的声音放的非常的清晰,但是语气之中的情感意味却非常浓重。 山乐仿佛听不懂一样,直接往前走几步拉进二人之间的距离:“我今天根本就没有喝酒,上次见到你之后,我就对你产生了非常大的兴趣,不知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墨莺歌越来越觉得对方应该是一个喝醉酒的酒鬼,不想和他在大街上面产生更多的接触,看到一眼站在旁边的竹意。 竹意很快会意,后退一步扯开嗓子开口:“非礼啊!快点来人!”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竹意喊出这一声后,旁边附近都来了很多的人,他们团团围住山乐,并且不住地抓住他的衣服,想要教训他几句。 墨莺歌和竹意在这个时候就是趁机溜走了,远远得离开人群之后。 墨莺歌看着竹意:“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方法,我还以为你会上去跟他打一架?” 竹意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非常得意的模样:“那天追风过来教的我,不过他并没有让我跟小姐说,所以我也就不想告诉小姐。” 追风?墨莺歌把这一个名字放在嘴里面拒咀嚼好几遍,突然笑起来。 追风肯定是想不到这样的方法,但是赵晟翎是已经能够把这样的方法给摆出来。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他们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墨莺歌也因为一些事情的阻拦,所以很少有机会去找赵晟翎。 赵晟翎现在也是被各大家族盯得非常的紧,平时根本就没有什么空可以出来溜达。一旦他走出来,就会有不少家族的美貌女子前来找他。 毕竟现在很多人都瞄准了太子妃的位置,就算是白国安,最近也是打着这个地方的主意。 墨莺歌因为之前跟着他之间实在是太过于亲密,所以很多的人也会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墨莺歌不得不跟他之间主动拉开距离,这样,就不会有人把他们两个联系在一起,墨莺歌也能得到一些喘息的机会。 毕竟时时刻刻都被别人盯着的感觉非常不好,同样,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有一些想念赵晟翎,很想要见到他。 也许真的是心有灵犀,墨莺歌在走到一个酒楼的时候突然抬头,恰好就看见二楼探出了一个脑袋——赵晟翎。 赵晟翎本来是懒洋洋的依靠在栏杆上,神情都有一些倦怠,好像对周围的事情就不感兴趣。 清河县主也是不停的挑着一些比较新鲜好玩的事情跟赵晟翎,虽然说对方一直都是十分冷淡的态度,但她依旧可以堆起满脸的笑意开口。 清河县主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但是自从那天他看到墨莺歌之后,意识到二人之间实在是有着莫大的差别,突然就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么任性。 为了整个家族的荣耀,她必须做出一些牺牲。 如果她真的成为了太子妃,也要首先知道赵晟翎是一个太子,随后才能成为她的夫君。 “太子哥哥,这个是厨子的拿手好菜,不知道你尝一尝好不好?”清河县主用筷子夹起鱼肉,小心翼翼得放进赵晟翎的碗中。 赵晟翎眼里瞬间迸发出光彩,清河县主看了一眼,顺着她的目光往下面看,这样一来正好就看见了站在下面的墨莺歌。 墨莺歌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衣裙,越发称得她整个人肌肤雪白,她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站在阳光下面,像极了枝头最艳丽的一朵蔷薇,这样的一个女人实在是想的太过于美丽。 清河县主很快就意识到赵晟翎以上的笑容就是因为楼下的女人而引起的,顿时有一些惊慌,手中的筷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声响惊动了赵晟翎,他望了一眼清河县主,眼神之中有着疏远克制,但是唯独没有欣喜:“怎么了?” 清河县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是被人拿针扎了一下,好半天之后再慢慢的缓过劲:“太子哥哥是不是见到了什么熟人,要不然就把她叫上来一起用膳。毕竟我们两个人是根本吃不完这些东西,而且人多一点的话,反而会显得热闹一些。” 清河县主说完这句话,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里面疼痛异常。她每个人可以说是根本就不想开口说这些东西,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个选择。 墨莺歌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反而让清河县主整个人都脱胎换骨,她现在已经明白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不过只是些权势。如果她能够依靠其他人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权利。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坏处。 赵晟翎倒是带来一些探究的神情,看向清河县主。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二人即将大婚,但是这一件事情也只不过是京中的传言而已,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的证实。 只不过清河县主当时把他挡住了不少的人,特别是还在宫里面的那几个,还在不停为清河县主筹谋。 赵晟翎一眼就能够看出他们的心思,只不过现在根本就不想打断这一切。 既然对方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那么他就应该安安稳稳的站在一边看着对方,把这件事情全部做完。 “既然是你的提议,那么孤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赵晟翎直接招呼追风,让他下去把墨莺歌请上来,想了想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若是她不愿意,你就自己去领罚。” 追风咽口唾沫,这下他是不管不顾,一定要把对方请过来。 楼下,墨莺歌发现赵晟翎很快把脑袋给收回来,不由得感到一些生气。 他们二人可以说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今天的这一次见面也算得上是一个偶然。而且赵晟翎整个人的态度好像是想要跟她拉开关系。 这样一看的话,不管墨莺歌做什么样的事情,都必须认真考虑赵晟翎的事情。 最近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赵晟翎,墨莺歌自然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对方添麻烦。 “小姐,为什么太子殿下看到我们之后就赶紧不理会我们了。”竹意站在旁边确实把这一切全部都看,在眼中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继续开口,“难道是你们两个人之间闹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吵闹?” 墨莺歌听到这些话倒是有一些哭笑不得:“这些话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听来得,以后绝对不能再次说出去。” 竹意反而是一本正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些话我全部都是在话本子里面看的,我看到那些小丫鬟都很喜欢,所以就让他们找过来看了下。毕竟青衣姐姐不在,多看一点书总是有好处。” 墨莺歌点点头,决定带着竹意回去。 今天出门的这一趟,根本就会遇上什么好事,墨莺歌甚至有些觉得自己出门的时候应该要看一下黄历。 只不过她还没有走开几步,追风就直接来到了她的面前:“白大人今天这一件事情,你可一定要救救属下。” 第四百九十二章 针锋相对 追风这一句话说的算是可怜兮兮。只要是任何人听到的这句话,都会不由得生出一些怜悯之心。墨莺歌整个人的反应却是非常的平淡,只不过是淡淡的,看到他一眼之后就转头离开。 追风在这个节骨眼走出来,说出来的话肯定没有那么动听,说不定有很多其他的意味包含在其中。墨莺歌只觉得现在楼上肯定是一滩浑水,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参与其中,而且也根本就不想参与其中。 追风见到墨莺歌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都是有一些着急行为,他赶紧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就要拉墨莺歌,只不过他的手才伸到一半之后就收回去:“白大人,太子殿下在楼上已经等得很着急了,而且他刚才也已经发话,如果我不能把你带上去的话,可能……” 追风本来是想要打上一些感情牌的,最近这段时间他倒是有些摸不清楚自家主子和墨莺歌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不过,他能够肯定的一件事就是自家的主子对墨莺歌应该说的像是非常的喜欢,不然的话怎么连去西北的话就要巴巴的把人家带过去。 墨莺歌只不过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好像是把他心中所想的东西全部都看在眼中一样:“楼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 她说出的这一句话是肯定并不是否定,也就是表明她已经知道了楼上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墨莺歌这段时间跟着赵晟翎的的确确的都有一段时间没有相见了,但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去怎么做。 虽然说她的确应该跟对方见一下,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对方根本就没有亲自过来找她。墨莺歌也没有其他的时间过去找对方,双方之间的关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冷淡下去。 而且,墨莺歌推测楼上肯定是不止赵晟翎一个人,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人在场让他过去,只是让她当一个挡箭牌而已。 墨莺歌怎么说起来的话也算得上是一个识趣的,根本就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的情况之中。而且如果真的想要见面,有事情想谈的话,定然会另外选择时间,这个时间点她走上去的话反而会像一个巴巴送上门让人嘲讽的对象。 追风现在知道他根本就瞒不住,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就是非常清楚墨莺歌的性格。如果不能说出一个非常明确的原因的话,对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但是他现在又不能够直接说清楚太子殿下和清河县主在上面。 而且他现在出来的时候又是被下了死命令,如果不能够直接带上墨莺歌,那么对于他自己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惩罚。 墨莺歌看到他一副为难的样子,也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拉住竹意的手就准备转身离开这里,但是还没有走多远的距离,墨莺歌就看见了那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正在往这张望。 不过那个能满脸胡子的大汉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反而会有一些不便。墨莺歌实在是有些不太清楚对方到底是有着什么目的,但是看见对方刚才那种轻浮的语句,依旧是觉得有些不满。 更不要说刚才也是好不容易才从对方的手中逃走,墨莺歌自然是不愿意再被那样的人给缠上,只不过是想了一瞬间的功夫,墨莺歌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追风:“上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你跟我老老实实的交代,要是有半句虚言的话,我是觉得不上去的。而且你认识我的时间也不短,既然知道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心软的人。” 追风自然是知道其中的道理,三言两语就把上面的情况简单地讲述了一遍,其中还着重地说了一下清河县主最近的举动。 墨莺歌这段时间虽说一直都埋在御书房里面查找医书,自然也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提到清河县主,对于京中最大的绯闻也是略有耳闻。 她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花费太多的思虑,只不过略微一想就抬头走上了。 楼上的二人现在已经等候了不少的时间,只不过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开口说一句。 清河县主在不停的心里暗示自己,今后这样的场面,等她成为太子妃之后,会见到很多,因此现在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她都不能够把自己的真实情绪展露出去。 赵晟翎虽然说一直都在低头喝酒,但是余光却时不时地看向一边的楼梯,始终都没有看到他想象中的那个小人儿走上了来。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一声,小没良心。 这段时间里面他一直都在非常的克制自己,绝对不能够主动的去找墨莺歌。这段时间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他要是稍微有任何的举动,就很有可能会被人抓住,并且大作文章。 所以也只不过是略微思索了一下,赵晟翎就把清河县主当做挡箭牌。 毕竟对方自己也是巴巴的送上来,而且现在大部分人的视线都放在清河县主的身上。他自然也是非常从善如流的,利用清河县主。 二人之间没有等多久,楼梯口就传来了动静。追风在前面带路,墨莺歌跟在他的后面,慢慢的上了楼梯。 清河县主在看到墨莺歌一瞬间就忍不住紧紧的抓住筷子,好半天之后才缓一口气。 只不过是短短一段时间没见,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出落得越发明艳动人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精心打扮的一切都不作数,觉得身上的衣服和首饰都没有特别的好看,甚至有好几分雕琢的味道。 赵晟翎同样也是眉头上挑,没有想到对方这段时间看起来竟然是越发的美艳动人。看来这个小没良心的这段时间日子过得还真不错,就他一个人苦哈哈地为她分担视线。 墨莺歌首先向他们二人行礼,随后就坐到了一边的空位。 只不过在座的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互相彼此打量一翻。 墨莺歌今天也算得上是精心打扮的一翻,越发衬得五官明艳起来,特别是那一双殷红的嘴唇,更是让人忍不住上前咬一口。 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美了,只不过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好像把全天下的光彩都聚集在她一个人身上。 清河县主觉得心中染上的一层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低下头抓起桌上的杯子,猛然喝下一口,随后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看起墨莺歌:“听闻前一段时间白大人在宫里面救了一名辛者库的贱婢,真不知道是应该夸奖白大人勇气极佳,还是说些其他的。那里面的人物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够沾染,万一被其他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大做文章,怎么办?” 清河县主这一番话说得非常的慢,她一边说着一边在默默得回想其他人是如何训斥的。毕竟这一件事情的确是墨莺歌做得非常的不厚道。 辛者库里面的人都是犯了大错的人,而且其中还有不少叛臣的子女,牛他们一条信命已经是对他们莫大的开恩,而他们的生死自然也是不在其他人的考虑中。 墨莺歌这么平白无故的出手相助,很难让人不想到她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叹口气,墨莺歌就知道这件事情算得上是她的一个污点,其他的人根本就不会随随便便的放过她,不过如果真的要说出这件事情的话,她也是有话怼回去:“王爷也知道这件事情,而且当初下官真是受王爷所托。” 她口中的那个王爷说的到底是谁,在座的二位都是心知肚明。 清河县主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牙尖嘴利到如此地步,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栽了个干净,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翠翘自然是见不得自家主子吃亏:“真不知道白大人口中说的到底是哪位王爷,万一口说无凭我们也没有什么法子去验证真假。” “看来,清河县主真是一颗心全部扑在太子殿下妃身上,对其他事情有些不是太过于在意。”墨莺歌没有明确回答,而是端起桌上的酒杯不咸不淡开口说了一句。 清河县主听出墨莺歌的言下之意,不由得脸上通红,责怪翠翘不该多嘴。 赵晟敏从江南回来之后,因为办事过于麻利,皇上大喜,想要给他赐了一个新的称号。只不过这个称号还没有彻底定下来,所以大家也都是用“王爷”称呼赵晟敏,只等新的称号下来,在重新叫赵晟敏。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里面的人最好还是不再接过多接触,毕竟他们身上也不是什么好的,或者万一引火上身了可怎么办?”清河县主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闭了嘴,在那边一直都鼓起勇气,看自己等下应该如何开口。 她觉得自己出现在墨莺歌的面前都会有各种各样的自卑,她但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全身上下都有些比不上墨莺歌。 赵晟翎坐在一边跟看好戏一样,根本就没有打算开口。 第四百九十三章 再表心悸 他似乎是来了几分,说不出去的意味,不过更让他感觉到喜欢的就是此刻墨莺歌的态度。她像极了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在不停的挥舞着自己的爪子。 赵晟翎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不像自己,他的脑海中竟然勾勒出了一个感觉到非常奇怪的想法。 很想抱住墨莺歌,然后看他在自己的怀里,在自己的身上像一只小猫一样的张牙舞爪,这种感觉应该说的算是非常的奇怪,但是他对这种感觉又充满了一种想法,好像对方现在就窝在他的怀里,在不停的挣扎 也许是赵晟翎整个人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赤裸裸,墨莺歌他学到了一些不对劲,转头看过去。不看过去的话倒还是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她现在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不对。 赵晟翎整个人的眼神看起来实在是过于温柔,其中还夹着这一些根本就说不清楚的味道。 墨莺歌此刻的眼神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人畜无害,这好像是一个小猫,之后没有发现,他现在已经被一只大灰狼给盯住了,而且对方正在思考着如何将她拆吃入腹。 赵晟翎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被眼前的这个小人给蛊惑了,一般竟然有一些忍不住地想要伸手去触碰她。 但是不管怎么样的话,他还是残留的一些理智的,赶紧低头喝下一杯酒水,想了想觉得他还是应该开口说句话:“那一个小女孩现在到底怎么样?”他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并且暗中也用到一些的方法把这件事情给狠狠地压下去。 不然,墨莺歌在做下这件事情的第二天,就有数不清的弹劾落到皇上的案上。 “已经被妥善安置妥当了,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墨莺歌开口回答。 她那天做完那件事情之后,就跟小女孩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毕竟她的身份实在是过于特殊,根本就没有办法护得那个小女孩安全。赵晟敏确实把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揽过去,并且在一刻不停的提醒她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有所任何烦恼。 又是这样平白无故的,欠下的一个人情。 墨莺歌在这个时候掩饰下了自己眼中的不满,今后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都必须要尽快的做出一个选择,一定要拥有一股属于自己的力量。 老是靠着他人的话,是很难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赵晟翎见墨莺歌突然一下就失去了兴趣,好像是猛然之间被什么东西欺负了一样,他把目光看向坐在一边清河县主。 清河县主现在正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不过还是会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墨莺歌,甚至有一些话想要说出来,但是也被她深深的掩饰下。 砰—— 一个酒杯突然的被人摔在地上,赵晟翎整个人非常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追风十分有眼力走上前:“太子殿下,怎么样?” 赵晟翎非常懒散地抬了一下眼,眼神之中则是一片的迷茫,好像根本就没有分清楚现在到底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只是觉得自己有一些浑身无力。”赵晟翎虽然说是在这样的说话,但是他目光却一直落在墨莺歌的身上。 墨莺歌怎么说也跟他一起经历过不少的事情,自然是从他的神态中发现了对方的想法。墨莺歌突然之间就感觉到了有一些生气,她还是停顿了好一会儿伸手摸向赵晟翎,略微的皱起了眉头:“太子殿下可是突发恶疾。” 追风这个时候只是已经走上来赶人:“清河县主,太子殿下突发恶疾,我们两个人待在这里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干脆我们先走。” 清河县主男士打算留下来照顾赵晟翎,并且给彼此之间培养一些感情,但是看到追风那张凶巴巴的脸,她也只好闭嘴了,匆匆的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转身。 房间里面很快就剩下赵晟翎和墨莺歌两个人,墨莺歌收回自己的手,不过只是回到了一半就被对方抓住。赵晟翎虽然说做出来的行为是一些登图纸的行为,但是因为它长得实在是过于的英俊,看起来竟然是添了几分风流味:“最近这段时间你都没有见到我,难道没有想过我?” 墨莺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中有一些生气,说出来的话也是带刺儿:“太子殿下身边的美人儿可以说是不断,我何必又要自添烦恼?” 赵晟翎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看向墨莺歌,好半天之后才开口说了一句:“口是心非,当着我的面还敢这么撒谎,小心等会把你抓起来打屁股。” 墨莺歌更加觉得自己有一些气愤,当即一拍桌子就准备起身离开,但是她还没有走多远就被赵晟翎直接抱在怀里。 赵晟翎虽然说一直都是在女人堆里面混着的,但是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那种甜腻的脂粉味反而是带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闻起来只让人感觉到有些上头。 “这段时间我很想你,可是这段时间我又根本就不能去见你。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烦。”赵晟翎明明就是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但是听起来却让人感觉到其中蕴含着无限的绵绵之意。 墨莺歌能够察觉出他没有说出来的情绪,心头的那一股无名火也慢慢的消散下去,反而是转身看向他。 “今天和你二人见面,也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意外。”赵晟翎直接开口就说出了目前的情况,不过还是从桌子上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了墨莺歌的碗中。 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可是他们二人之间确实显得非常的默契。 “你再好好的等一段时间,也许过一段时间之后,你就能成为我的太子妃。”赵晟翎突然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常在衣袖下面的手则是紧紧的捏成了一个拳头。 这句话虽然说算的上是很简单,但是他也连续说了好几次。而且每一次说出去的时候,都会感觉到自己有一些紧张。 墨莺歌感觉到了有一些异样,但是她整个人也是沉默着,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甚至觉得整个人的脑袋有一些迷迷糊糊。 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件事情还是摆在了她的面前,而且逼迫她一定要尽快的做出一个选择。 “我知道如今的局势说这个实在是不太合适,但是你也尽管放心好了,我是觉得不会逼迫你。”赵晟翎画完这句话之后就很快的就回到了位置上,眼神平静的好像刚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这件事情。 他们如今是的的确确的不能开口说这种事情。因为这些事情的牵连实在是过于剧烈巨大。更何况现在有数不清的眼睛在盯着他们,为了安全起见的话,还是要把这些事情慢慢的咽下去。 两个人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于是就开始说着其他的一些事情。 墨莺歌用筷子蘸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两个地名。 赵晟翎看着这个地名,忍不住眯缝了一下眼睛,最后才开口询问:“难道这上面的东西……跟那个蛊虫是有关系的吗?” 墨莺歌点了点头,不过他的语气之中还是带了一些不太确定:“虽然说这件事情可以这么来看,但是背后的关系根本就没有那么的简单,而且最近左相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看起来整个人安安静静,如果没有弄错的话,突破口应该就在他那边,毕竟那个红衣男子可是他府中的人,但是现在我也的确没有发现另外的踪迹。” “若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最近他府中肯定会有一些变动一群人都是活死人,完全都是靠着红衣男子控制,应该最近这段时间就会有动作。” “细菌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也需要有一个人能够去出头,要把这件事情给拦下来。”墨莺歌说到这里的时候直接一拍桌子,而是把目光放在坐在赵晟翎。 二人的眼神接触,同时在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名字,就现在看起来的话,那个人的确是最合适的一个人,他们甚至都不用过多的去思索。 白国安绝对会非常愿意的做这件事,更不要说这件事情早就是证据确凿。 外面传来动静,墨莺歌甚至都能够听到清河县主在外面的声音:“本县主实在是有一些不太放心,还是让本县主机去探望一下。” 追风非常尽职尽责的拦在外面,甚至觉得眼前的清河县主实在是有一些烦人。最近这段时间里面,清河县主每天没事的时候就会跑过来找赵晟翎,甚至每一次过来的时候,都会有着各种各样的借口。 追风实在是没有见到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但是他又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拒绝对方。所以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是更加不能放清河县主进去。 里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随后赵晟翎略带几分虚弱的声音传出来:“追风,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四百九十四章 吵闹不休 清河县主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大声的喊着:“太子殿下,本县主已经拿了一些药品过来,也许你能够用得着。而且这些药全部都是我的家传秘药,说不定能够为你派上一些用场。” 清河县主之前本来是已经走开了的,但是她走了一半,匆匆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这么轻轻松松的走开,然后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留给墨莺歌。 只要是一个明眼人的人都能够看出墨莺歌这个人算得上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而且很容易讨的男子喜欢,没有哪个男子会不喜欢这样人。虽然说对方的身份和地位都比不上她,可是有着这么一个女子在身边的话,她始终是觉得有一些危险。 房间里面倒没有怎么传出来的一个声音,清河县主在在外面的时候倒是有一些担心起来,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在做着一些非常不符合规矩的事情,赵晟翎这个人的名声可以说是已经都臭掉了,那是因为他的身体地位都摆在那里,所以说还有不少的人都趋之若鹜。 房间内。 墨莺歌看着赵晟翎整个人倒是有一些非常不情愿的样子,突然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太子殿下还经常出去招惹一些桃花。若是没有看错的话,外面的那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的倾心,难道你就这样愿意的让人家待在外面吗?” 赵晟翎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人,就是在那边调侃自己。赵晟翎这也是第一地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会和她总是在一起吧。” 墨莺歌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不过现在她却根本就不想直接面对这个事情,而是看见桌上摆着这一壶酒,直接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小口:“还是趁早让他进来吧,如果她再不进来的话,不能保证她能不能做出什么事。” 赵晟翎点点头,从自己坐的位置站起来,不过他在经过墨莺歌的时候,整个人还是直接走上去,亲了她一口。他根本就没有打算继续亲下去,只是微微的触碰了一下,就在转身去开门。 墨莺歌捂住自己的脸,好半天之后才回过神,这个时候房间里面已经传来清河县主的声音。她突然觉得自己都是有一些恼怒,直接站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赵晟翎,然后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赵晟翎看见她离开的背影,有一些落荒而逃的味道,整个人倒是有些忍不住笑起来。 没想到这个小没良心现在还会这么害羞。 清河县主看赵晟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时微微有一些慌神。 众所周知,赵晟翎虽然说他的名声并不是很好,但是他的容貌确实长得非常的英俊,加上他这段时间又一直都是在女人堆里面混,所以整个人英气之中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女气。 “太子哥哥……”清河县主被美色迷惑,忍不住喃喃地说了一句。 赵晟翎这个时候倒是很快的回过神来,他不过是微微的低头看了一眼将在自己面前的清河县主,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竟然是那么的不讨喜,如果不是想要这个女人当个挡箭牌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去轻易接触她。 想到这里之后,他整个人的脸色都冷下来,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孤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清河县主先回去。” 清河县主又怎么听不出他语言中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当下有些忍不住通红了眼睛。她全身上下就是一双眼睛生的非常的美丽,特别是当她眼中含着泪水,更加是显得波光粼粼起来。 赵晟翎眼神却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动,也只不过是轻飘飘的看了她之后就转身离开。清河县主打算跟上去和他一起,追风确实直接上前拦住了她:“清河县主请回。” 白府。 墨莺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就待着,今天跟着赵晟翎之间并没有交流很多有用的信息,但是她也是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一些东西。总之现在他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扳倒左相,而人选也已经选择清楚了。 墨莺歌就需要想办法,应该如何才能让白国安走出去充当这个出头鸟。 她没有想出一个明明白白的计划,院子里面到处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其中还包含着一个女子的尖叫。 “白洛水,你这个贱人赶紧给我滚出来,我没想到你这个人的心肠竟然是如此的狠。” “早知道就应该让你一个人待在乡下自生自灭,没有想到你这个人既然能够做出这种的事情,根本就不应该让你认认真真的活下去,我应该狠狠的收拾你。” 白凝紫站在院子里面开口吼着,嘴里不停的辱骂,听起来非常的刺耳。其他的丫鬟每一个在纷纷的上前去劝导她。白凝紫看到那么多上来的人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惧怕,反而是口里更加不清不楚起来,甚至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 墨莺歌本来是根本就不想搭理,但是听到对方的嘴里一发的不干不净起来,甚至都在侮辱白洛水的母亲,这个时候她再也没有办法坐下来了,而是走过去推开了房门。 白凝紫身上穿着一件凤穿牡丹的裙子,头上还带着非常精致的首饰,但是她一张脸看起来确实非常的狰狞和邋遢,鞋面上面还有着不少的污泥。 白凝紫其实真的要说的话,也说得上是一个不错的美人。只不过这段时间她倒是遇到了不少的麻烦,甚至都来不及认真地梳妆打扮,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邋遢,丝毫不见当日美貌的风彩。 白凝紫见到墨莺歌走出来之后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直接双手叉腰:“白洛水,我还以为你会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一直待在房间里面不敢出来,没有想到现在你还是自己走出来。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她说道的时候伸手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她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最后还是被打掉了,主要还是因为一开始她始终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但后面她愿意说出对出孩子父亲是谁,但是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听她了。 这个孩子说能上是她翻身的唯一筹码,现在这个孩子已经不属于她,白洛水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翻身的机会,可是这个机会给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让她到现在都无法去接受。 本来她一个人在整个白府里面可以说过得非常的舒服,直到墨莺歌出现之后,她所有的一切都全部被夺走了。 “白洛水,没想到你这个小野种回来之后就是一个煞星!”白凝紫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然后她突然看见了放在一边的石头,直接走过去捡起来。 墨莺歌就跟看猴子一样,看着在自己面前癫狂的白凝紫,也是见了她捡起来一边的石头直接朝自己丢。竹意直接上前就把那个石头给打飞,同时整个人走上前护住墨莺歌:“二小姐,你要是再敢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竹意整个人可以说得上是非常的混乱,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欺负墨莺歌。 白凝紫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是更加的癫狂:“白洛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你杀害了我的孩子,我祝你断子绝孙!” 白凝紫说到后面的时候越来越起劲,什么样的话她都直接会说出来。 墨莺歌依旧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边听她发泄,当时站在身边的竹意实在是有些听不进去,赶紧上前一步就准备对她动手。 这么一个满嘴污言秽语的人还是直接丢出去。 墨莺歌止住竹意的动作,而是亲自上前来到白凝紫的面前:“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大声嚷嚷出来,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么说的时候对你百害无一益。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在闺阁中的待嫁女,而且你怀有野种的这件事情,本来腹中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你这么大声要让出去,你以为就会得到什么好东西吗?” 白凝紫的神情发生了一丝变化,是很快又要牙切齿的盯着墨莺歌:“既然我已经做出了这件事情,最早都已经把名声全部都抛下。既然我没有办法通过这个孩子而获得新的步伐,那么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好受下去,我一定会用尽我全身上下的力气,让你整个人都生活在悔恨之中。” “你确定我会因为你的这几句说辞就感觉到伤心了?”墨莺歌突然笑起来,颍上的笑容看起来非常的灿烂,好像全天下所有的光芒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一样,但是她这个时候说出去的话,听起来确实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害怕,“我劝你自己还是好好的想清楚,有些事情到底应不应该去做?” “就算你把这件事情弄得再大,也不会有人出去说我半句不是。而且我也不会因为你的事情而产生任何的愧疚。” 第四百九十五章 见好就收 白凝紫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惧意,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在认认真真的回想的,而且她把这件事情弄得这么大,就是知道自己暗结珠胎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白国安这么说也是一个非常好面子的人,但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家庭出现这种非常不好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他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一定会压下去。白凝紫以后也能够风风光光的嫁给一个比较好的人家,但是如果她想要往上攀爬的话就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她今天回来专门找墨莺歌的麻烦,就是想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坐实她残害胞妹的事实。要是这件事情弄大了之后,整个府里的下人对她的看法肯定都会跟之前大有不同,这个时候她就可以随随便便的实施自己的计划。 居然自己的名声已经抽到了没有办法挽回的地步,干脆把另外一个人的名声也弄丑。而且最近这段时间里面一直都在谣传她跟着太子殿下和王爷之间的事情。 白凝紫就不相信那两个男子在听说他这样心狠手辣之后,还会心甘情愿地娶她回家。 不过,墨莺歌对于她刚才的表现,根本就不看在心上,甚至觉得白凝紫说出来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让她得到任何内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对方根本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家伙。 墨莺歌整个人本来切开就是黑的,所以不管对方要怎么样的反驳她,她都会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这一个人是真真正正的,让人感觉到了害怕,白凝紫这个时候也发现自己过来做出来的一切东西都是显得那么的无知。 “白洛水,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害怕吗?”白凝紫实在是不想看到自己这么付出一切的事情,但是却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墨莺歌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转到看向她,随后竟然忍不住嘴角上勾:“因为你的那些东西对我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影响,为什么我会担心害怕。而且在你决定威胁我的时候,这还是应该自己去掂量一下自己。” 墨莺歌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回到了房间里面,竹意走到白洛水的面前,直接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开口:“二小姐,这些软件已经说得非常的清楚,你绝对不能够手机并不能自己跑出来,但是你刚才不光自己跑出来了,而且还想过来找我们小姐的麻烦。” “不过刚才我也已经让管家过来接你了,说不定到时候你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竹意说完这句话之后也继续学着墨莺歌的样子,冲着白凝紫露出一个简简单单的微笑。 她最近可是跟着不少的人学习了一些东西,既然知道应该如何的帮助墨莺歌管好这一个院子,而且这个时候她也是有些隐隐约约有些怀念青衣。如果青衣在,白凝紫是绝对没有那么多功夫和时间,能够在院子里面大吵大闹这么久时间。 白凝紫站在原地还准备继续说几句,管家在这个时候总是匆匆忙忙的带着不少的人走进来,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后就直接把白凝紫用绳子捆起来,就丢回了院子里。 白凝紫这段时间里面本来就是应该被关在院子里面,但是因为之前她一直都在叫着自己的苦,却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管家就觉得她应该是不会捞出什么太大的动静,于是就有些放松对她的看管。 偏偏没有想到的就是,白凝紫竟然能够成为大家都不在意的时候跑出来了,并且还能够来到这个院子里面大吵大闹。这件事情要是传上去之后管家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管家就直接让人把她给捆绑起来,确保她绝对不会闹出任何的幺蛾子。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的结束了,白国安回来的时候听到了这个消息更是大发雷霆,不过他1:30会儿也没有想到什么其他更好的方法,于是也就让白凝紫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再继续大吵大闹下去。 墨莺歌知道白国安回来之后,想到之前在酒店里面和赵晟翎二人商谈的计划,随便的梳妆打扮一翻就来到了书房里面。 白国安这个时候正对着一个蜡烛写书法,只不过他整个人的心情非常的不是安静,所以写出来的字也都是歪歪扭扭的,甚至看起来的时候都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些不好看。 “父亲大人请安。”墨莺歌跟着往常一样开口说话,语气之中也没有再有太多恭维,而是随意的看了一下桌子之后就再次开口,“最近女儿在寻找一个孤本,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没有找到,还希望父亲能够指明道路。” 白国安放下手中的毛病,而是抬头看向墨莺歌,在灯光的摇曳之下,墨莺歌另一张脸显得越发倾国倾城,本来是白皙的肌肤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黄色烛光,让整个肌肤看起来简直就像一块上等玉石。 又长又翘的眼睫毛,还有殷红的嘴唇,墨莺歌只是那么平平无奇地站在那里,就已经把所有的光彩都遮住了。 白国安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希望都还是存在的,墨莺歌这样的容貌,其实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合适的,如果说实在不行,就让她去当皇帝的妃子。 “到底是有什么孤本你直接说,如果有的话,我肯定就会交给你。”白国安这个时候整个人倒是显得有一些随和,说出来的话也带了不少的味道。 墨莺歌自然也是根本就没有打算客气,而是直接就开口了:“其实女儿想要的这个东西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最近女儿在翻读医书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关于南疆蛊虫的记载,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关于这一类的书籍典故实在是太少了,而且我能够看到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记载,甚至真真假假都没有办法认真的分辨清楚。” 白国安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倒是显得有一些疑惑,不过他还是非常老老实实解答:“南疆蛊虫这种东西可以说是害人不浅,而且因为之前也发生了巫蛊案,当时整个天下可以说是死伤无数,所以这种不管怎么说的话,也都会被牢牢的压住。但是如果你真的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话,不妨去宫里面找一找,南疆蛊虫虽然说是一个非常邪门歪道的东西,但都会有一些记载。” 墨莺歌一脸惊喜地抬起头,看了白国安,赶紧行礼准备转身离开:“原来是这么一件事情,那么女儿在这里就多谢父亲大人了。” 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非常缓慢的往外面走,但是她没有走几步之后就听见白国安的声音:“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干嘛问这种东西。” “只不过是女儿那天看了一眼之后,就对这种东西比较感兴趣。毕竟女儿这么说,也算得上是一名太医,我手里对这样的东西,自然是感觉到非常的有兴趣而已。”墨莺歌说话的语调都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缓慢,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天经地义。 白国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还是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墨莺歌见好就收,这件事情现在根本就不能说得上是操之过急,她需要一点一点的露出马脚,否则白国安是绝对不会去插手这件事情。 次日,墨莺歌早早来到太医院值班。 不过她在过来的时候,还是想去问了一下在辛者库救出来那个女孩子。赵晟敏虽然一直都在表示这件事情,他一个人全权负责。墨莺歌本来想要知道那个女孩子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也许算得上是因为女孩子手上的那个银镯子,引起了她的一些注意。 墨莺歌去询问了前段时间照顾那个女孩子的宫女,宫女十分不耐烦得冷哼一声不过还是开口说:“这件事情你非要来问奴婢的话,奴婢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而且这一件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够往外面去说的,希望大人也不要把这件事情全部落在奴婢的上。” 宫女正在那边扯着嗓子,说了大半天都没有说到重点上。墨莺歌掏出了一枚银子塞进她的手中,宫女看到了银子,顿时眉开眼笑,好半天之后才默默的开口说了一句话:“那个女孩子醒了之后,不久就继续有回到辛者库,像他那样的人能够得到救治,已经算得上是几辈子修来的福,而且让她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也不是非常的好。” 宫女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停顿了一下:“不过大人,你如果想要在整个宫里面老老实实的生活下去的话,就最好不要管这些闲事。小心最后惹火上身。” 宫女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拿着银子转身离开,墨莺歌在原地心里面却无端生起一股怒火。赵晟敏就已经向她保证了,绝对会让那个女孩子安安全全,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又回到了辛者库。 墨莺歌一开始本来以为赵晟敏会给那一个小姑娘安排一个比较轻松的去处,却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之后,小女孩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第四百九十六章 进贼 墨莺歌知道自己是完全没有办法改变那个小女孩的处境,但是目前的这些情况又让她感觉到有一些惶恐,甚至于还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有一些害怕。 好像有的人的命运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注定了,所以后面不管他怎么样去做的话,还是面对同样的结局。墨莺歌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这么一走下去,到底是不是对的,可是现在根本就容不得她多想,已经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这个位置,如果再多去设想的话,反而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墨莺歌也只是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再去了藏书阁。昨天晚上已经跟白国安直接说上了一些话,如果对方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就应该会去调查这件事。墨莺歌也必须做出一些事情来迷惑他,从而让他相信自己现在正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藏书阁里面的人非常的少,只有一些书籍,墨莺歌走到一个书架面前就开始翻书,而在书架的里面,则是有一个人正在背对着她,似乎在查找什么东西一样。 墨莺歌只不过是匆匆忙忙的看了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随后就开始寻找那些记载着南疆蛊虫的书籍。她只有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之后才能引起白国安的怀疑,从而一步又一步的引导白国安把全部的目标都放在左相身上。 匆匆忙忙地选了几本书籍,墨莺歌把手中的书夹在一起,准备出去。 外面在这个时候正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几个御林军走进来。墨莺歌正巧抱着书籍典故站在门口,看见他们走进来之后微微皱进眉头,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准备转身离开。 她还没有怎么走几步,为首的一个御林军来到她的面前:“大人,不知道你在这个里面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墨莺歌觉得有一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如实相告了自己才过来:“难道是宫中出现了什么事情?” 御林军自然而然的就开口:“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们在一边的街头发现新科状元,只不过对方整个人都显得迷迷瞪瞪的,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所以我们就有一些怀疑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了。” 皇宫里面住着,就是整个王国里面权势最大的人,对方是根本就经不起一丝一毫的威胁。墨莺歌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一路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御林军也没有经常往下面问,而是说了几句就继续在整个藏书阁里面寻找。 但是藏书阁里面除了书就是一些过来打扫的宫人,的的确确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御林军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并且加紧了脚步去下一个地方寻找。 墨莺歌等他们走开之后,自己并没有着急的离开,而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藏书阁里面。整个藏书阁里面可以说是非常的安静,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墨莺歌等了一会儿之后,就把手中的书随便放在一边的架子上。 “他们都已经走远了,你到底还要藏多久?”墨莺歌非常平淡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而在旁边的则是突然走出来的一个人,对方的身上穿着一件绣着猛兽的衣袍,看起来分外的惹人瞩目。 而且更加让人觉得熟悉的是对方的眼神,看起来竟然是有非常妩媚,竟然被整个京城里面的绝色花魁还要妩媚几分,他脸上的肌肉表情非常不正确,一看就是带了一张带皮面具:“刚才多谢大人搭救。” 墨莺歌冷哼一声,随后直勾勾的看向对方,刚才发生的一切可以说是非常的意外。在御林军推门走进来之前,对方就突然拿出一枚药丸塞进墨莺歌的口中,并且还说了一句威胁的话。 墨莺歌不知道对方给自己喂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眼下的情况对她来说还是配合对方比较。而且她甚至觉得对方走进皇宫里面肯定是有着自己的谋划,说不定可以把整个皇宫里面搅得天翻地覆。 墨莺歌非常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反正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 “什么时候把解药拿给我?”墨莺歌开口询问,并且伸出了一只手递过去。 白白嫩嫩的掌心向上,整个肌肤非常的白皙,甚至可以隐约看到肌肤下面隐藏的血管。 对方略微失神,不过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过去。 墨莺歌接过东西直接塞进嘴里转身离开,但是她还没有走几步的时候,就被背后的人突然叫住:“不知道大人为什么对于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这么感兴趣,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倒是有一本书籍可以推荐。” 墨莺歌停下脚步转身,对方正用两根手指头夹着一本薄薄的书,上面清楚的写了几个字《巫蛊》。墨莺歌顿时紧张起来,双眼也非常警惕地看向对方。 在宫里面来说,最不能够去沾染的东西就是巫蛊。前朝就有人因为这小小的两个字而闹出弥天大祸,因为之前的这件事情影响实在是太过于巨大,注意在整个宫里面,大家都严厉禁止用这种东西出现,一旦被人发现了这种东西之后就是死罪。 墨莺歌这段时间虽然说过来查找书籍,但是主要的目标还是一些医书典籍,对于其他的书本,她一般都是不愿意去触碰的,这样的话就会很容易被其他的人抓住把柄。 而她也没有想到对方只是凭借她手中几本非常普通的书籍,就能够推断出她真正想要找到的东西。 眼前的这个人,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是绝对不能够留下去的存在。墨莺歌决定赶紧把这个人杀人灭口,绝对不能让他流露出去一丝一毫的消息。 墨莺歌没有说话,反而是自己一个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样一个念头。有些事情有些东西的的确确的,要认真去做,而且现在对于她来说,是绝对不能够去触碰这样东西。 如果真的要干掉这个人,她可以选择在外面找个机会。 对方似乎看出墨莺歌现在心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简单的笑了一下,但是却没有说话,继续在书架之中寻找。 而墨莺歌现在也是不能直接的把人叫进来,毕竟对方可是抓住了她的一个把柄,如果到时候今天这件事情到达之后,两个人都脱不了任何的干系。 墨莺歌没有说什么话,而是直接转身离开,对方显然也没有为这一件事情而产生任何的焦虑,一个人待在那边安安静静的处理手上的事情。 回到太医院,墨莺歌本来是打算去看一下在辛者库里面的那个小女孩,可是这个时候倒是有另外一个人直接转过来叫住了她:“白大人,皇后娘娘有请,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过去?” 墨莺歌知道自己和这个皇后娘娘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对方就这么主动的过来找她的,如果不去看的话也是不太好。墨莺歌只不过是简单的收拾一下就过去了。 皇后宫中。 清河县主整个人坐在椅子上面,有些抽抽啼啼,只不过发出来的声音非常的细小,可是从她已经肿成了杏仁般的眼睛,就可以知道她已经哭了很久。 皇后被清河县主的哭声弄得实在是有一些厌恶,不过面上还是保留着一副非常简单的清脆的模样。眼前的这一个小县主不管是从容貌还是从胆识,根本就比不上其他的人,要不是因为她整个人的娘家势弱,以后就算受到了欺负,也没有人可以给她撑腰。 皇后才不会允许她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哭哭啼啼,甚至大吵大闹。这样的一个女子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了,甚至都没有办法能够好好的掌握后宫,如果不是因为她整个人的身上还有一些利用价值,以后如果她真的成为了太子妃也好拿捏,皇后娘娘是绝对不会在她的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伤心这么大半天,对方就算容貌地位比你高又怎么样?她的身份地位都摆在这里,是绝对不会赶上你的。”皇后在脸上堆砌起了一个非常简单的笑容,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的安慰清河县主。 清河县主这个时候才勉强止住哭声,但是一想到之前见到的墨莺歌,又觉得整个人非常的委屈:“娘娘,这件事并不是清河过于任性。只是因为有些事情……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能够惊动娘娘,清河感觉到内心里实在是有一些过意不去。” “既然过意不去,那你就好好想办法。看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让太子殿下对你上心,毕竟以后你们也是要在一起过日子的人。”皇后这句话其中的暗示可以说非常明显,清河县主突然红了脸颊,低头不停地摆弄自己身上的衣带。 好半天清河县主才慢慢的开口:“多谢娘娘,清河实在是感觉到太过于开心。” 第四百九十七章 皇后出面 清河县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赶紧伸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眼泪,整个人的模样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好像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都不得不往肚子里面咽。 她也是自己一个人进行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才做好的决定,墨莺歌的容貌和才华都是她没有办法能够比较,但就算是这个样子,她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优势。皇后可是立场非常坚定的站在她这一边,这就可以说是她最大的后盾。 墨莺歌整个人就算再怎么的优秀也没有什么用,毕竟皇后娘娘可是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皇后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没有打算说其他的东西,而是站在那边喝了一口茶水等墨莺歌。说句心里话,相比较清河县主,皇后倒是更加中意墨莺歌,而且后者的名声听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嫁给赵晟翎也可以算得上是侮辱。 墨莺歌很快就来到了皇宫的景点之中,不过她走进来之后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态度非常恭顺地待在那边等待皇后的询问。 清河县主现在真是非常得意的坐在这边,想必今天的这件事情和她脱不了任何干系。墨莺歌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县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竟然会自己主动的过去找人求助。 皇后也是许久都没有说话,而是在那边自顾自的吃着瓜子,好半天之后才开口:“白大人,听说你最近的年龄也不小,不知道可否有意中人?” 闻言墨莺歌瞬间明白皇后把她叫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皇后叫她过来,又问了这么一句稀奇古怪的话,可以推断出对方肯定是另有所图。 墨莺歌定下心神,不卑不亢开口回答:“回娘娘,下官整颗心都扑在济世救人上,倒是没有什么儿女之情记挂。” “白大人有这么一个菩萨心肠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但是女孩子毕竟年纪大了都是要嫁人,比如说之前就有一位公主,因为一直都养在闺中,后面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就让她去和亲,出嫁没多久就客死他乡。” “而且不管你一个女孩子家到底做得怎么样,但是最终也都是要相夫教子。本宫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见到你真的是哪哪都喜欢,所以更加不愿意看到你留的一个孤苦伶仃的下场。前段时间本宫倒是听见有人说,新科状元喜欢上了一个小女子。但是这个女子本宫想了半天之后,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现在本宫倒是清楚是谁。” 皇后怎么说也是在整个后宫里面浸淫多年,对于一些手段可以说是运用到如火纯青。刚才她说的这一番话,听起来好像就是在闲话,实际上就是在不断的警告墨莺歌。 如果她不听话,皇后就可以随便的赏她一个公主的名声,把她远嫁异乡去和亲。先是断断续续的威胁,后面就开始放柔语调开口,表示出她也不想这么做,同时又表明她有意指婚。 墨莺歌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拒绝,只能跪在原地默默得听皇后开口,同时又有一些好奇为什么皇后一直都在清河县主的这边,直接就把自己这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给料理。 皇后说完自己想说的话,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干咳的喉咙:“本宫知道你们年轻人都脸皮子比较薄,所以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心,全部都交给本宫的身上。” 剩下到底是说了什么样的话。墨莺歌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像之前那么非常淡定的听下去。皇后来说这样的话,就证明她已经有了一些准备。墨莺歌可以说这样的伤势被打的措手不及,而且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力量。 既然对方都已经这么开口说出话,墨莺歌觉得自己也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进行反抗,只能站在那边默默的听完皇后的训斥。 皇后今天似乎也不想说什么其他的东西,只不过说完这句话就让墨莺歌离开。墨莺歌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的长袖,有好几个深深的指甲印。 她其实可以说是非常清楚皇后今天叫自己过去的目的也非常清楚,现在有不少的人都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来的这么的快,而且她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就着了人家的道。 但是现在这一切想起来又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些不知所措,虽然说这一切东西都是早已经被注定好了的,但是现在要保留在他人的面前,还是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些难堪。 回去的时候,墨莺歌整个人的步伐放得非常的缓慢,她在不停的想着,今后还有多少的人会把眼睛盯在她的身上。 只不过他整个人也没有走几步,背后就传来了声音,清河县主直接就来到了她的面前,双手叉腰盯着她,好半天之后,清河县主才慢悠悠地开口说了一个句话:“没有想到你这个人竟然是这种的货色,不过你也应该得到庆幸,配一个新科状元的话,怎么也比配一些举子要好很多。毕竟你整个人的名声在京中都听起来非常的难闻,既然有人愿意要你的话,你就应该开心起来。” 清河县主觉得自己这一次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她再也不用再在那边收拾别人的压迫。这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清河县主可以说是总是觉得站在自己面前墨莺歌在什么地方都会处处都压自己一头,她在墨莺歌的面前根本就做不了什么事情,也说不上什么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在自己的面前风风光光。 清河县主开始的时候还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比不上别人,而且她也因为是家庭的原因,不得不出宫争宠,其实心里根本就不想要进到皇宫里面。可是现在的情况跟之前完全就是不一样了,她非常愿意地成为太子妃。 太子妃这个位置给她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个荣耀,而且还是背后数不清的价值。但是他也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小小出生的官宦之女,竟然能够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墨莺歌整个人都是非常有兴趣的,看了好几眼清河县主,最后忍不住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厉害角色,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想法。你自己在谋略上面都比不上我于是就外面去找人。你这个样子像极了一个没长大的女娃娃。” 墨莺歌之前一直都不愿意和清河县主之间产生各种的联系,主要还是因为她觉得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性格,所以不管清河县主怎么样冒犯的话,也是直接把这件事情给忽略。 可是现在看起来对方根本就不是她最开始想的那种小性子,清河县主已经开始变得哭哭啼啼的去找人告状。墨莺歌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位清河县主,就好像看到白凝紫一样,只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恶心。 而且,墨莺歌也不是那么可以随随便便都被欺负的性格。 清河县主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够讽刺自己,更加的有些生气跺脚:“你只不过是一个官宦之女,竟然敢在本县主的面前得瑟,难道你不知道,只要本县主的一句话就可以把你给处死。” 墨莺歌就是整个人非常平静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只不过她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势就狠狠地压制清河县主。 清河县主从小到大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也根本就没有人会用这样的眼神跟她说话,一时之间有些慌乱起来,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刚好她的后面就是一个水池,清河县主被放在旁边的石头绊倒,整个人眼看就要摔进水池里。 墨莺歌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清河县主没有半分的感谢,依旧使用一股非常怨恨的目光盯住墨莺歌。 墨莺歌一时半会儿有些忍不住,干脆直接送了手。清河县主就这样的直接的摔倒在了水池子里,站在旁边的翠翘把眼睛所发生的一切全部都目睹,但是她站在原地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墨莺歌却是掏出了一块手帕,擦了一下自己的手,随后把整块手帕轻飘飘的扔进池子里:“如果你现在还不叫人来救你的主子,我可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出现什么事情。” 翠翘他反应过来,站在原地不停的大声嚷嚷让人过来救清河县主。墨莺歌转身离开,走了好几步之后,她突然停下脚步,觉得刚才自己所做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莽撞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 既然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说不定整个后宫都会有一阵慌乱,墨莺歌这样的做法虽然说是报了自己的仇,但是也给自己埋下了一个深深的陷阱。想到后面可以出现的结果,墨莺歌更加觉得自己有一些头疼起来,嘴里却忍不住在那边埋怨:“如今发生的这一些事情全部都要怪赵晟翎,干嘛没事的时候去招惹了这么多女人。” 第四百九十八章 奇怪的男人 墨莺歌坐在位置上面,满心抱怨的吐槽了一下赵晟翎,想到刚才她的举动实在是太过于莽撞了,根本就没有往后面想。就算如果真的非常看不顺眼清河县主,她也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出手。 “果然还是自己的性格脾气没有收敛好,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应该冷静的多加想想。”墨莺歌一边想着一边站在那边喃喃自语。 不过,她整个人并不是非常的慌张,而是站在那边慢慢的等待。清河县主掉进了湖水中的事情,可以说是被很多人都看到过,但是在现场最近的人就是翠翘。翠翘身为清河县主的丫鬟,肯定会把不少的黑锅都推向墨莺歌。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情况,墨莺歌这一切都算得上是倒霉。 只不过,她等到都要出工的时候,也没有人过来找她,好像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存在一样,所有人都把这个东西忘得一干二净。 墨莺歌当时觉得有了一些蹊跷,不过她整个人意就是站在原地默默的想。清河县主最近的脾气可以说是越发的古怪,而且时时刻刻的都在针对墨莺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但是今天却反而不对劲,清河县主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做任何的动作。 墨莺歌本来在那边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也只好把这件事情直接放下了。 既然对方都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情,那么她又根本就不需要为这件事情而过于伤神。 就算真的是对方过来找她麻烦的话,这件事情她也是有一个说头,绝对不会简简单单的就让人欺负过去。 墨莺歌把手中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好,然后就沿着长长的宫道往外走。走到一半后面突然就开过来了一辆马车。整个马车看起来雕梁画栋,一看就应该是妃子们才能坐的地方。站在马车上面的太监停下了车,那一双细长的眼睛看向墨莺歌。 “白大人,今天宫里面的发生的事情,也的确是让你受惊了。树叶黄后能量特别吩咐奴才专门用车送你出去。”太监一边说着一边跳下车,然后搬出一个小板凳放下,整个人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恭恭敬敬,甚至都不敢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怠慢。 墨莺歌看着小太监的动静,反而是觉得有一些奇怪。皇后这样的动作就是证明他知道之前在宫里面发生的那件事情,可是皇后根本就不打算纠结这件事情,甚至还过来安慰她。 清河县主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但是皇后对于她态度又显得1有一些暧昧。墨莺歌当时没有说些什么其他的话,而是直接的上了车。在这个月结婚,晚上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最好都应该去应对免得到时候惹火上身。 小太监也是非常恭恭敬敬的在前面,一路上根本就不说一句话。墨莺歌对员工里面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一些好奇,本来是打算从小太监的嘴里敲出几句。但是小太监把自己的整张嘴都闭得严严实实,硬是一声不吭。 墨莺歌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要说一些话,也只好去把这些话全部都咽回去。马上很快就开到了外面,墨莺歌掀开车帘,看见外面有一家卖糕点的铺子。 现在这个时候刚好是一锅糕点出炉,香甜软腻的气息飘荡在空气之中,引得人食指大动恨不得下去赶紧抓一个吃一吃。 墨莺歌叫出了小太监,让他赶紧下去买一个糕点。小太监没说什么话,赶紧就拿着银子下去,墨莺歌只是一个人坐在车上里面慢慢的等待,想着应该带一些东西回去给竹意——那个小丫头片子最最喜欢吃这些东西。 车厢这次传来一阵阵震动,但是墨莺歌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闻到一股甜腻的味道,反而是闻到了一股有些奇怪的东西。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冰凉的物体都贴上了她的脖子。随后墨莺歌就看到了一双十分妩媚的眼睛。 这双眼睛她还是非常的有印象的,之前在藏书阁里面就看见了这个眼睛的主人。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的身手竟然这么的好在金光火石之间就把自己给制服了。 对方还没有开口说话,外面就传来小太监的声音:“白大人,你需要的糕点已经买回来了,现在就交给你吗?” 墨莺歌看到一眼挟持住自己的人,随后伸出手从外面接过糕点。小太监继续在前面驾车,车厢中的那个男人则是抓过糕点直接打开,塞了一块在嘴里:“没有想到你竟然也好吃这些东西,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孩子都是怎么想的,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于甜蜜了,吃起来倒是感觉有腻歪。” 对方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把手中的糕点全部都吃下,甚至把目光都落在了其他的糕点上。 墨莺歌把那些糕点全部都收在手中,然后抬眼望过去:“如果你还想吃的话,那就自己去买,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给你请客。” 对方显然没有预料墨莺歌会这么毫不留情的开口,一时之间有些微愣,不过他却丝毫没有放松对墨莺歌的控制。墨莺歌因为刚才的动作导致脖子上被封闭的匕首划出了一条血口。 车厢里面的两个人没有继续在开口说,倒是外面的声音不断的传进来。 他们现在应该是处于一个闹市,只要墨莺歌开口喊一句的话,对方就能够察觉到马车里面的异样。 不过这么做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墨莺歌必须保证自己不会在对方的动作之下死掉 “我突然觉得你这个女孩子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有趣,难道你就不想问一下我是怎么出现在车厢里面的?”对方似乎是觉得车里面的气氛实在是有一些无聊忍不住开口询问。 墨莺歌也不会是说在那边呆愣愣了好半天,但是什么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倒是给我一个回应,还是说你们京城的女孩子都是像你这样不善言辞?”对方继续开口逗弄着墨莺歌,他的神情看起来就好像是在逗弄一直不听话的奶猫。 墨莺歌看到对方的神情也知道自己现在可以说必须要说一些话,但她也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下就开口:“你不过就是躲在马车底下,然后跟着我一起走出来的。然后刚才马车停下你本来就是可以找机会逃走,你想着如果自己转身逃开的话,可能会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就干脆走进了马车。” 对方听完这句话之后,眼神上自然流露出一丝欣赏,甚至带着一些夸奖的语气:“没有想到你还真的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子,跟着聪明人在一起打交道,都是一件让人感觉到非常快乐的事情。但是刚才有一件事情你的的确确的说错了。” 对方说在这里的时候,整个人非常懒洋洋地靠在马车的垫子上,虽然说他的一张脸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平平无奇,但是他的眼神看起来依旧是非常的妩媚。 在一个男人身上能够出现这样妩媚的神情,墨莺歌只是在西北的时候才看到过一次。 她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了一个念头,但是现在还不确定这个念头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也只好全部咽回去。 “我上这个马车,并不是因为我刚才逃走的时候会被别人发现。只是因为我想来多看看你,然后跟你在一起多相处一段时间而已。”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诚恳,听起来就好像是在说一件真的事情。 墨莺歌听到这些话倒是有一些愣神,不过很快就有点想笑出来,如果没有搞错的话,他们二人只不过是在一起短短的时间而已,根本就不可能会产生这么深厚的感情,所以说只能判断为这个男人在撒谎。 啪啪啪! 墨莺歌伸出自己的双手拍了好几下:“我突然发现你的这个口才,要是不去当说书先生,就实在是太委屈了。顺序变变开口就是那种才子佳人的经典话本子。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出事了之后,请一定要告知我。我也好去买一本书。” 对等挑眉:“我说的这些话全部都是真心实意,为什么你就不相信?” 墨莺歌只不过看了对方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并且闭住眼睛靠在垫子上闭目养神。 眼前这个男人的来历还是他的行为举动,都非常的诡异。墨莺歌不想和他之间牵扯出太多的联系,而且对方看起来也是一个心有城府,跟这样的人接触的话,最好是避之远之。 眼看着马车即将到白府,墨莺歌这个时候才恍惚的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抬头看像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马车把我送回家之后,可是要回宫。你要不要我现在就找个借口打发小太监,你好离开?” 墨莺歌这么说的意图,根本就不是为这个男人着想。而是她担心这个男人背后的东西可能会给她引起一个大麻烦,在这个麻烦还没有彻彻底底产生之前,最好是全部都落下在摇篮里。 第四百九十九章 暴露 对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竟然闪过一丝惊喜,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仿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很快之后就开始点头:“我实在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帮助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开始为我着想了。” 墨莺歌被对方说出来的这句话堵的哑口无言,想了想之后还是闭上嘴决定什么话都不说。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不是那种简简单单的角色,在没有什么确定的把握之前,还是最好远离以前这个人。 “不过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添任何的麻烦。而且如果我要是想要离开,随时随地都可以。”对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靠在垫子上,并且闭目养神。 马车里面的两个人都各居一边,而且整个马车里面的气氛竟然是非常诡异的和谐。 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墨莺歌出去的时候还是非常小心的,用身体挡住了车厢里面的另外一个人。要是被其他人发现她出来的车厢里面朝着另外一个人,指不定是有多少的人想要在背地里面的弹劾。 墨莺歌把自己手腕上的镯子递给小太监,说了好几句场面上的客套话就转身离开了。马车很快就踏上回宫的道路。 回到了院子里面,墨莺歌整个人倒是觉得有一些匪夷所思起来,不知道那个男人在藏书阁里面到底是想要找什么东西,甚至还在隐隐约约的威胁她。在认真思考了一下和那个男人之间的接触,墨莺歌决定自己最后还是应该避之远之,和那个男人之间彻底划分界限。 也希望自己从今以后再也不要看到另一个让人感觉到非常讨厌的男人。 墨莺歌回去的时候还是把自己手中的书丢了一本放在假山上,她确定白国安现在的心目之中肯定是有着一丝怀疑,但是他这个怀疑还需要一些非常多的证据来给他进行补充。那么,白国安这肯定会派人在她身边盯着。 墨莺歌也非常害怕白国安因为一些其他原因而放弃这件事情,所以在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她必须时不时地制造出一些迷雾,从而迷惑白国安。 只是希望对方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聪明,能够一步一步的主动咬钩,但是这件事情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复杂。白国安为官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想尽办法的往上爬,他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么一个机会的。 而眼下最让她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来自于皇后,真的很希望皇后当时说的那句话,只不过是一句敷衍,根本就不是想打算把她赐婚给当朝的状元。 …… 几日后。 白国安整个人可以说是真的有一些忍不住了,最近他总是会发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特别是墨莺歌似乎在隐瞒着他搞一件东西,或者说是正在调查一个东西。只不过对方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对于很多东西都不知道如何掩饰,反而到处都是马脚。 白国安从这一点点蛛丝马迹就可以推断墨莺歌最近似乎在搞巫蛊的事情,巫蛊这个东西不管怎么说,都是不能够随便去触碰,毕竟之前都有过很多的事情,都是因为巫蛊引起,甚至还有不少的世家大族都因为巫蛊的事情全族死去。 白国安好不容易把整个家族做到了如今的地步,他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事情能够困扰他,一步一步往上爬。但是,他最近又隐隐约约的查到墨莺歌和赵晟翎这件事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关系,说不定两个人总是在合作。 巫蛊说不定就是太子殿下的授意,白国安一个人在家里面总是胡思乱想很多事情。想来想去之后才发现这么做出来是绝对不行的,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情况,他都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如果墨莺歌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不介意把这最后一个女儿都给关起来。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拒绝他往上爬的决心,白国安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然后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 这一个女儿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都算得上是不错的,如果她身为男儿身的话,肯定能在官场上面有一番作为。 “不知道父亲叫小女儿前来有什么事情?”墨莺歌慢悠悠的开口说话,但是已经把对方想要问什么事情猜得差不多了。 这段时间她总是在处处露出各种各样的破绽,但是白国安始终都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当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墨莺歌但是有一些着急起来,害怕自己的这一次计划失败,正准备想着下一个计划。 没有想到,计划到最后还是成功的,白国安整个人再也不能像之前那么悠哉悠哉的等待,而是想要问出来一个确凿的答案。 这样的反应一切都在墨莺歌的预料之中,可是现在就不能表现出一副非常惊喜的样子。 白国安端起桌子上面的水喝了一口,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最近我发现你看的书实在是有一些杂乱,之前的话我可能不会怪罪你,但是现在我必须把这件事情跟你说的清楚。” “我知道你年纪还小,对于很多事情都不是知道的太过了解,但是有一些东西,你是真的觉得不能够去触碰。比如说巫蛊。”白国安说到一半的时候打算开门见山,于是就把以前的那些客套话全部都给抛掉,“想来你的年纪还小,对于这个事情的危害知道并不是很多,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不管一个人是如何的位极人臣,始终都是一个臣子。” “所以有很多东西你是绝对不能够去触碰的,之前就有好几位皇后因为姑姑的事情而落得个灭族的下场,还有不少的太子也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弄得个只剩下遗腹子。所以有一些事情,你是绝对不能够去触碰的,那就是你绝对不能去碰到雷区。” 白国安把这一番话说的可以说是非常的严重,他其中所说的那皇后和太子,墨莺歌前段时间的翻找书籍也看的了不少。 “父亲大人到底是想要说什么事情,为什么女儿一句话都听不懂?”墨莺歌眨着眼睛露出一副非常无辜的眼神,“父亲大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事情?” 白国安看到墨莺歌做出这副样子,想到她肯定是因为一些事情而被蒙骗,所以就决定自己还是把这件事情彻彻底底说开。他从抽屉里面掏出了一张东西放在桌面上,想到一会儿之后开口:“这本书是你上去不小心掉落在假山上了,里面讲述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巫蛊,不管怎么样,这个东西以后你是绝对不能够再碰,赶紧把这本书拿去烧了,我就当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 墨莺歌把那本书拿起来看的了几眼,随后整个人做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好半天之后,才怯生生地开口说了一句:“父亲大人,这个东西我是实在是不能够随随便便丢掉的。因为这是太子殿下让女儿去查的东西。” 只不过是短短的一句话而已,墨莺歌却站在那边犹豫地说了好几句话,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白国安最开始以为这件事情是墨莺歌一时兴起,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牵扯到了赵晟翎。现在他不得不正视这件事,于是他就板着一张脸:“这种不知轻重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太子殿下让你做的。既然你做错了事情,就必须承担后果。”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很快就眼泪汪汪,甚至都要哭出来了:“这件事情真的……”墨莺歌说到这里的时候就闭嘴,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她站在原地好半天,并且咬嘴唇,思索许久之后才慢慢的抬头看向白国安:“父亲大人,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太子殿下既然让我做这件事情,肯定就有他的想法。如果今后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磨难的话,我也不会推到父亲大人的身上。” 墨莺歌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哭得如同泪人一般,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白国安本来还想要继续往下面追问,但是看到她这副样子也闭嘴,不过还是轻声细语的安慰了她好一会儿。 墨莺歌这个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咬着下唇慢慢的离开了书房。 回到院子之后,她就把脸上的泪水全部抹掉,并且拿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几句话,就叫来竹意:“竹意,你到时候把这一封信一定要交到太子殿下的手中。” “不过,如果路上有人哄骗你想要看一下信件的内容,你也直接交给他。”墨莺歌想了想之后又开口叮嘱。 竹意有些不太明白墨莺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非常听话的,就去做了这件事情。毕竟墨莺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在她看来都是正确的,竹意只需要听小姐的吩咐就可以。 竹意拿起信封很快走出门,墨莺歌这时候坐在房间里面盘算白国安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想了一会儿觉得对方应该是不会放过,所以这件事情她也就放下心。 第五百章 信件泄露 竹意把信封紧紧的拿在手中,然后慢慢的往外面走过去,但是她还没有走几步就被管家叫住了。管家直接把她叫到自己的面前,然后伸手递过去一些糖果:“我看你这个样子也算得上是行色匆匆,不知道你要去什么地方?” 竹意自然的把这些糖果拿在手中,并且剥开了一个塞进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开口:“小姐让我去给太子殿下送一个信封,并且一定要我亲手交到对方的手里,所以说我现在正要赶紧的过去。” 竹意说完这句话之后,把剩下的糖果全部塞进了荷包里面,冲着管家会挥手就准备离开。但是她还没有走几步,管家就直接跟上来和她两个肩并肩的一起走:“刚才我去外面也有一些事情,要不我们两个就一起出发。而且这一次我出去的时候是会坐马车的,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 竹意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产生了一些好奇,不过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能够坐马车而不用双腿重弄,不管是什么样他都会愿意的,但是这件事情她还没有怎么样的说话,管家走了几步就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我感觉自己现在有一点不太舒服,你能不能送我去房间里面躺一下?” 竹意看着管家一个人在那里紧紧的皱着眉头,好像是真的非常疼痛的样子。她自然也是没有想到什么其他的东西,以为管家真的是因为某些事情而产生了非常疼痛的原因,于是她就直接的伸手拉出管家往房间走。 管家这毫不客气的把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她的身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叫唤说着一些话。还好竹意这个人怎么来说的话,也是在经常习武的一些丫鬟,比起其他人,身上的力气倒是要大的很多。 这个时候如果换成了其他的丫鬟的话,肯定早就已经被管家给压趴在地上。管家一边走着,一边伸手准备偷取竹意放在身上的东西,但是他在偷东西的过程中有闻到了从竹意身上传过来一股非常香甜的味道。 竹意自从跟了墨莺歌之后,一直都是背着各种好吃的东西养大,所以说现在比之前要长得好很多,而且身上的气味也比其他的丫鬟要好很多。管家闻到这一股香味,意识之间有一些心猿意马起来,并且也看到了竹意露出来非常细腻的肌肤。 管家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热血男儿,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自然是忍不住有一些心神恍惚,但是他根本也没有忘记自己手中的任务,把信封悄悄得从竹意的身上偷走。 管家对于这件事情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比较的生疏,所以说动作根本就不是特别的麻利,竹意创管家的动作之中察觉出来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东西,但是也根本就没有开口说一句。 最近小姐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叮嘱过,不管对方要做什么事情的话,她就假装没看见。竹意现在也是自然而然假装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见。她很快就把管家送到了房间里面,管家依旧是哆哆嗦嗦地白着一张脸,然后开口提出了下一个请求:“有一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请求你帮我一个忙,我这个身体实在是不太舒服,你能不能去帮我拿一味药。” “如果你要是觉得这件事情非常麻烦的话,可以拒绝我。”管家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低着头紧紧得缩在床上,好像现在正在忍受着一个非常难受的疼痛 竹意这样也是非常听话跑出去找人拿药,她离开房间后不久,白国安就慢慢的从自己隐藏的地方走出来。管家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生病的样子,而是直接从床上翻身下来,把手中的信封递过去。 白国安把信封拿在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撕开旁边的浆糊,然后把它打开。新书里面的内容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墨莺歌在其中写了寻找蛊虫的这个事情,好像是被人给发现了,让赵晟翎最近还是停下这一切调查左相的功夫。 白国安把这封信封拿在手里面看到好几遍,就默默得沉默,把手中的信封交给管家:“把这一封信封处理的干净一点,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发不对劲。而且今天的事情你也绝对不能够往外面说出半句话,如果让我知道有任何一句话是从你的嘴里出来的话,那么你这辈子就别想过得好!” 管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忙不停的点头表示自己主动,不会让今天的事情被其他的人听到。白国安还是非常警告看了管家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管家把整个信封都小心翼翼的放回去,然后呢,就直接丢在地上,假装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样子。竹意这个时候也拿了一个药丸过来,把药丸和水直接递给管家。管家结果要完,然后喝下去脸上的神情变得好了一些:“今天这件事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非常感谢你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还不知道今天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竹意大大咧咧的拍了下自己的胸膛,表示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足挂齿:“这件事情你跟我说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跟你说明白,以后在外面的话还是应该小心一点。” 竹意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一样,伸手捏了下自己的荷包,另一张粉嘟嘟的小脸上显现出了好几丝惊慌:“刚才我家小姐给我的信封怎么不见了?这个东西可是要直接交给太子殿下的,要是让小姐知道了之后,我肯定会被教育一顿。”竹意说了一半,眼眶里面就装满了眼泪,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 管家看到竹意这个模样之后感觉到心里一阵柔软,甚至有一些不好意思,他一个人在原地思索了许久之后,才慢慢的开口说:“你看一下是不是掉在了地上,这种东西要是丢失了的话,你跟小姐好好说的话,她应该能够理解的,如果小姐不能理解的话,你就过来告诉我。” 管家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子,对于一些长相好看的姑娘,自然是有着无限的柔情。竹意叔叔整个人长得模样不是非常的出挑,但是她整个人却有着一股娇悍的气质,非常容易的引起别人的喜欢。 竹意整个人站在原地十分着急的跺脚,并且低头到处看看,最后终于在一边的角落里面发现了信封,赶紧把信封抓起来拿在手中认真查看之后再塞进了荷包里面:“还好我把这个东西找到了,如果找不到的话被小姐知道了,我肯定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管家,你刚才说会让马车带我一起离开,现在这件事情还算数?”竹意突然想到的这件事情,于是再次开口询问。 管家听到这句话反而是显得有一些哑口无言,刚才他说出这句话主要就是为了哄骗竹意。按照他现在在整个家里面的权利和地位,是根本没有办法让一个马车去送丫鬟的。竹意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识,而是坐在原地乖乖巧巧的等待管家开口。 管家沉默半天之后还是最终开口:“这件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解决,如果你真的非常的在意的话,要不……要不我找人送你?毕竟你看一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根本没有办法出去。” 这一番话显然都在预料之中,竹意拍拍双手不过还是顺走了桌上的一碟糕点:“你还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好好的休息一下吧,那么我自己就先离开。” 竹意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直接整个人转身离开。管家这个时候反而显得有一些精神不振起来,躺在床上双眼呆愣愣得看着竹意离开的背影,房间里面似乎还有一股从竹意身上传过来的淡淡的香味。 “看来今天这件事情好像的确是我做的,不是非常好。不过希望对方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件事情有任何的异常之处,跟我之间的关系还能是像以前一样就好了。”管家觉得心里面突然升起了一阵愁思,不过他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竹意整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东宫,不过追风却是上前直接拦住竹意:“太子殿下正在里面和清河县主两个人在商量事情,我觉得你还是在外面等待一会儿。” “也没什么事儿,我只不过是替小姐送一封信过来而已。”竹意一边说一边看见旁边摆着的瓜果点心,蹦跶走上前直接抓起一个,“我看这个瓜果点心非常的新鲜,能不能尝一尝?” 追风点头:“你要是喜欢吃的话,等会我叫人直接送一些给你。” 竹意挥挥手:“这个你也用不着你给我多了之后回去我也是喂给鹦鹉。你知道吗?我们家的那只鹦鹉经常在我面前说话,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可好了。只不过它每天都在我的面前夸奖小姐长得好看。” 闻言,追风有些奇怪,思索片刻之后还是慢慢的开口:“好看?” 第五百零一章 难缠 追风顿时觉得有一些惊奇起来,一只鹦鹉能够说话,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奇怪的主要就是在短时间内竟然出现了一种会说话的鹦鹉,而且这一只鹦鹉似乎也有一些不太对劲。 追风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然后他就开始可以询问这只鹦鹉的来历。 “鹦鹉能够说话的倒不是非常的少见,少见的就是他能够现在能够主动的夸赞别人,买下这只鹦鹉应该花费了不少的钱吧,而且还能够把它训练的如此精通人性。”追风开始不动神色慢慢开口询问。 竹意待在那边自然是没有任何的乱想,她只不过是想了一下:“小姐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东西,肯定不是我们小姐买的,这都是王爷送上门的东西,不过小姐看起来好像并不是非常喜欢的,那只鹦鹉,直接把那只鹦鹉丢到了我的房间里。” 说到这里,竹意好像是想到了一件让她并不是很开心的事情:“但是我想说的是,那只鹦鹉真的是感觉到让人有一些厌烦,它总是在我的面前不停的叽叽喳喳说着话,特别是晚上的时候,根本就睡不安稳。我也已经警告过他很多次,如果它再敢这样在晚上打扰我的话,我就把他的毛给扒掉,然后去炖汤。” 竹意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是非常美滋滋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影响她。追风却感觉到他现在面临了一个非常巨大的危机。 这只鹦鹉竟然是王爷送的,而且还会经常夸对方小姐长得好看,这样的做法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个玩意,根本就是没安好心,说不定就是想要借助这只鹦鹉,从而在墨莺歌和的心中留下一种印象。 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是如此的猥琐,既然能够想到出这样的方法。 不过好在对方小姐根本就不喜欢这只鹦鹉,他这次的马屁算是拍在了马腿上。 但是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都是他必须要警觉的事情,不光他自己一个人要非常的解决这个事情,而且他也必须抽时间抽空去找赵晟翎,跟自家的太子殿下好好的说一下这件事情。 没有想到对方王爷竟然会是这么的下流,专门趁机自家太子殿下没有空的时候就跑去挖墙角。 竹意既然是没有把这些事情都放在心中,站在旁边非常开心的捧着水果吃。 而在房间里,赵晟翎是越来越觉得有一些不耐烦。 清河县主整个人拿起一块小手帕,可以说哭得非常的伤心,说不上几句话的时候,她就会继续哭:“太子哥哥,这件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罪了白大人,才让对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把我给丢进池子里。”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已经求了很久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答应我是绝对不可能去追究这件事情。这段时间里面我也是一个人想了很久,发现还是有自己可能有一些做得不对的地方在导致白洛水姐姐讨厌清河。” “但是,清河是根本就没有打算牵扯到这件事情中间的。清河都忍不住想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已,如果真的要说的话……算了算了,说这么多的话反而会途径添烦恼,但是清河只求太子哥哥一件事情,帮清河向白洛水姐姐道歉。” 清河县主说了一大堆的话,努力的想把自己营造成为一个非常单纯善良的女孩,说到最后的时候,她才说到了重点。 赵晟翎觉得自己的耐性已经全部被消耗殆尽,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借助她做自己的挡箭牌,帮自己遮挡一些朝中的视线,他是绝对不可能容忍对方在自己的面前啰嗦这么久。 “这件事情你也不用再放在心上了,我相信对方肯定是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过多的责备你。”赵晟翎整个人不行,不但能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准备离开,但是他还没有走几步的时候衣角就被清河县主抓住。 “太子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清河很厌烦?”清河县主咬住小手娟,怯生生说完这句话。她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楚楚可怜,那一双看起来非常漂亮的眼睛就坐满室内,光好像下一秒就会流出来。 这样的场景不管放在什么样的男人面前,都会让他们感觉到非常的开心,甚至是让他们感觉到非常的惊艳。 可是现在看到这一幕的根本就不是那些肤浅的男人,而是赵晟翎。 赵晟翎这一辈子可以说是什么样的美女没有看到过,所以说对于这样的美色他早就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抵抗心理,看在眼中的话,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对,跟着其他的人根本就是一样的。 只不过,清河县主就这么一副模样,倒是让他感觉到有一些不舒服。 赵晟翎略微的垂下眼帘,遮住眼睛里所想:“你说这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清河县主听到这一句保证之后,她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好像在刚才做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赵晟翎觉得继续和她待在房间里面是非常的恼火一件事,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推开门。 竹意和追风刚好就站在门口等候。 竹意看到赵晟翎之后,赶紧走上那一步,把手中的信封递过去:“太子殿下,这是我家小姐让我亲手给你的东西,而且小姐还是里面的东西非常的重要,最好是不要让其他的人知道或者是其他的人看到。” 赵晟翎看到这个信封,不过是想了几下就明白了墨莺歌到底是什么意思才让人把这个东西送过来。 里面的内容不用看,也能够猜出大致到底是什么。 没有想到白国安既然这么轻松,又简单的就上了勾,还真的是让人感觉到了有一些意外。 清河县主看到了这个信封之后,顿时有一些着急起来。 她刚才在房间里面哭哭啼啼说了半天,虽然说没有一句话是在说对方在欺负她,可是如果认真清楚的话,就能够听出她就是在告状。皇后跟她说过墨莺歌这个人虽然说看起来非常的平易近人,但是实际上心里是非常的高冷的,一般来说是绝对不会跟其他人产生任何的矛盾。 自然而然的,如果真的是女子之间的问题的话,她也不会直接去找男人。清河县主就是听到了这一番劝说之后才专门过来找赵晟翎告状,但是现在看起来一些东西都好像有一些不一样,对方竟然是自己写了一封信件,说不定这次就详细的写清楚了,在宫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看赵晟翎的神情,似乎对这个信件的内容是非常感兴趣的。 清河县主就是觉得自己整个人有一些危险起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东西,或者说是付出什么样的努力。她在赵晟翎面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陌生人之间的感情,并不是非常的深厚。 如果墨莺歌在这个信封里面写了什么,赵晟翎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刚才说出来的全部内容,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太子哥哥,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不尊重你,是不是变得派个吓人就把信封送了过来,我就要好好的看一下这个信封里面到底是写了什么东西。”清河县主租出一副十分骄傲的神情,赶紧伸手接过信封,准备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就把它整个的撕毁。 赵晟翎还是手脚比她快一步,直接把信封都拿在了手里,随后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清河县主:“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还是先回去。孤今天实在是感觉到了,非常的疲倦,需要好好的休息。” 清河县主闻言,双眼顿时发光:“太子哥哥,那么你需不需要清河在一边照顾。” “不需要,追风,好好的把县主送走。”赵晟翎说完这句话,拿着信封转身回到房间。 追风赶紧走上前来请清河县主离开。清河县主整个人可以说是非常不耐烦看到好几眼追风,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够操之过急,应该如同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说不定就能够得到自己比较好的东西。 清河县主当时没有继续什么说话,而是直接转身离开。竹意看见她离开的背景,不停的做鬼脸。 也不好好的看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姿色和本事,竟然想跟小姐一起抢太子殿下。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都是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 只有小姐这么最漂亮的人才配得上太子殿下,其他的人通通都滚开! 赵晟翎拿着这份信封来到了房间里,直接就打开查看的里面的内容。 白国安已经踏入了他们的陷阱之中,所以现在只需要慢慢的行动,就可以让对方成为自己的打手,到时候不管做什么样的行为,对方都是愿意和同意的。 白国安有一个想要往上爬的心思,所以这样的人利用起来也是非常的简单和轻松。 赵晟翎知道剩下来的事情,就需要他去慢慢的动手。 第五百零二章 行动开始 白国安看到了这封信之后很有可能就会直接出手,赵晟翎应该在继续安排这件事情,让对方能够抓到全部的把柄。不过真的说实话,他这么长一段时间之内,还真的没有去过左相的府上,看来最近这段时间,他应该去对方的府上走一段了。 赵晟翎把手中的信封随随便便得丢在一边,他根本就不用担心有人会发现这个东西,就算是真的有人看到的话,也说不了什么原因。 而且,他现在还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来得过于晚,应该把这件事情全部泄露出去。可是这个时候他要感觉到了有一些迟疑,左相叔叔已经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他对整个国家还是有着不少的帮助。 至少这段时间,既然他没有任何的政绩错误。赵晟翎想要拿下他的话,那就必须要拨弄整个朝廷,创造出一个昏暗的朝廷之后,就可以让他随心所欲,并对所有的人进行一场换血,但是更重要的是一个事情就在于。赵晟翎这段时间还是应该去看一下皇上的意见。 这场清洗的活动最开始就是皇上他一个人提出来,所以不管赵晟翎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念头,但是他现在都必须把这件事情给处理妥当。 赵晟翎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一些乏力感。没有想到太子这个位置实在是让他越坐越觉得厌烦,很多事情都在不停束缚他,让他这段时间,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的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如果他们再继续这么下去的话,对孤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处。所以现孤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一切都抹杀在摇篮之中。”赵晟翎想到这里之后直接就准备进宫,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去皇上那边问一下情况。 皇宫中。 皇后来到了御书房,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是直接坐在了一边喝茶。她过来的的确确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皇上,只不过现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开口说出来。 最近这段时间她也是在一直观察,后面只是觉得白洛水是绝对不能够在围绕赵晟翎的身边。如果真的要那两个人得逞的话,她的计划肯定会完全的行不通,所以不管怎么做,对她来说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上次说到的一定要赐婚白洛水和新科状元,皇后过了一番认真的思索。如果随随便便就给白洛水赐婚很有可能会被其他有心人刻意破坏,所以被指控的这个人必须是身份地位都要在朝中算得上是能说上话的。 皇上正在那边处理自己手中的奏折,过了半天之后才略微的抬起眼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皇后。皇后不管什么时候都非常的注意自己的礼仪,一身衣服可以说得上是规规矩矩的,浑身上下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不对。 只不过是看了几眼皇上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今天前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过来找朕?” “主要还是一件小事情,需要皇上能下旨。”皇后把手中的茶杯直接放在了一边,咽了口唾沫之后缓缓开口,“前些日子本宫发现白洛水还算得上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姑娘,我看她年纪那么大了,也没有一个归宿,心里不明的有些着急,所以就想让给她赐婚,而且可以赐婚的人选本宫已经选好了,就是新科状元。” “本宫觉得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年纪相仿,然后有些时候还能够说得上话。所以呢,就想呢,请皇上看一下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去办。” 皇上听到这句话之后点了点头:“只不过是这么一件小事,皇后如果喜欢的话,那么就自己去做。” 他们两个坐在房间里面,彼此的交谈了几句闲话,皇后起身行李之后就转身离开,只不过还没有走几步,她就在外面看到了赵晟翎。 他们二人并没有太多的熟悉,只不过相互看了一眼就彼此离开。赵晟翎走了几步之后,突然想到皇后,刚才看他的眼神之中好像是流露出了一丝可怜。 这一抹眼神对他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奇怪,赵晟翎卷不住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远远走去的皇后。皇后穿着的衣服依旧是那么的规规矩矩,仿佛根本就挑人挑不出任何的错误,她好像就是整个皇宫里面的一个人而已,但是对于很多东西都可以不用在乎。 就相当于是放在后宫之中的一个花瓶,或者说是放在后宫之中的一块基石。 在书房外面的小太监看见赵晟翎,赶紧走上前说:“太子殿下有何贵干?” “孤有一件事情找皇上,还希望公公能够通传一声。”赵晟翎简简单单的说了这句话。 小太监赶紧就走进去,过了一会儿就煮出来,示意现在可以进去。 赵晟翎走进去就看见皇上正坐在书案面前,手中拿着一些东西,仿佛是正在观看。 赵晟翎只不过是沉默的几秒钟就上前开口:“参见皇上。有一件事情儿臣实在是不知,所以想来询问父皇。” 皇上把手中的东西则是直接放在一边,语气的声音听不到半点的起伏,不过他还是开口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这个样子以后如何继承大统。” 赵晟翎也没有什么过多耽误:“这一件事情说起来简单,说起来也难。左相他似乎在自己的府上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之前儿臣在街道上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刚好了就把他救回去,没有想到对方告诉孤他是从左相府跑出来的,还说里面真正有人在制作活死人。” “因为这一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了,所以儿臣一直都没有往外面去说,之前也派过不少的人想要去暗中调查一下左相,但是发现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左相府中肯定是有一些没有办法说出去的秘密,但是这种东西现在还被他隐藏的非常的深,如果不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的话,是没有办法找到的。” 赵晟翎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方,其他的东西就不需要继续说下去。网上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肯定会着手去处理这件事情,但是又因为实在是拿不出证据,如果真的想要阻止对方的话,还需要拿出一个把柄。 “如果按照你的打算的话,你是打算去怎么做?”皇上开口询问,语气之中甚至夹杂了不少的味道。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已经敲定了主意,自然也不会往其他的方面着想,而是就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不过非常可惜的事情就是儿臣也是过了好几天之后才发现的这件事情,证据什么的应该也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所以说现在必须要按兵不动,慢慢的寻找其他证据。” 皇上听完这些话之后,稍微的点了点头,于是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去做了。 赵晟翎转身离开,决定开始着手去处理这件事情。刚才他说的这一切其实都是有一些色彩的意思,想要知道皇上现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现在他也根本就不用任何的试探。 如果皇上刚才对于他说的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感兴趣,肯定会想着其他的办法从而阻止,可是皇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阻止,甚至还打算帮忙。也就是说明整个朝廷里面的官员都会进行一场大清洗。 只不过那些官员之间的势力可以说是非常的勾结,如果想要真的动他们的话,可能会伤及国之根基,必须要缓慢的行动循序渐进。 左相做出来的这一件事情就相当于给了他们一个由头,可以让他们尽情的去做一些自己想要的事情。赵晟翎现在也可以大方旗鼓的去做这些事情,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有很多数不清的眼睛都在盯着他,唉,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必须瞻前顾后的思考。 甚至在这个时间段,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精力可以去见墨莺歌。 主要还是身边的眼睛实在是太多了,不管他做什么事情,都时时刻刻的盯着他,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现在看起来的话,一切好像都是非常简单又轻松的事情。 只要把那群讨人厌的东西全部都处理掉。赵晟翎就可以记着这个机会,向皇上请求赐婚。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就在于,皇上现在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打算赐婚了,只不过赐婚的对象并不是他。 皇后可以说是很难得才会来求他,所以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皇上都会去做的,更何况这件事情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响。 所以,墨莺歌很快就收到了皇上赐婚的旨意,白国安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也是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皇上怎么会突然就决定赐婚,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状元。这样的状元不都是应该是一些侯门小姐才会喜欢的人物,怎么可能沦落到白洛水的头上。 第五百零三章 看透 白国安觉得自己什么样都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想清楚,甚至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有一些朴素迷离。白洛水到底身边有几个男人他也是没有耳闻的,不过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应该是嫁给王爷或者说是太子殿下。 只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儿竟然会得到皇上的耻辱,而且出嫁的对象还是状元。这样的事就换做,一般人的话肯定会觉得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如果放在白国安的身上,他只会觉得好像一切东西都已经毁灭了。 白国安从前的时候根本就看不惯一些人,为了一点点权势斗争,就是献出自己的女儿,根本就不会为自己而好好的打算。 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一条道路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坏处,反而会让他今后的权势之路走得更加的安稳。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切全部都被毁掉,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提出任何的反对。 不过好像现在他的全部时间都没有放在白洛水的身上,左相的事情才是他现在心中最想要得到的答案。 所以他也不过就是匆匆的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墨莺歌也是看在手中的圣旨,一时半会儿有一些回不过神。皇后娘娘之前就已经跟她说过这件事情,所以当她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并不会感到非常的意外,只是实在是没有想清楚的就在,皇上怎么也会突然插手这件事情? 但是必要的原因想来想去的,也是觉得非常的简单。 皇上肯定因为皇后的有所请求,所以才答应这件事情,而皇上也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能答应就答应。 只不过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询问墨莺歌,没有人问她到底是不是愿意,就这么匆匆忙忙的决定。 竹意见到墨莺歌整个人看起来的样子并不是感到非常的开心,于是忍不住就上前询问:“小姐,我看你感觉不是非常的开心,难道是觉得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是很好?” “这件事情倒也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有一些奇怪,或者说是我只是觉得有一些突然而已。”墨莺歌整个人把声音放到可以说是非常的低柔,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闭上了嘴巴。 竹意整个人的性格可以说是非常的单纯又天真,这些事情让她知道的话,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墨莺歌现在也不知道应该去请谁能够帮她解决这件事,这男孩你没想到大半天找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人可以帮助她。 皇上的圣旨已下,其他的人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绝对不会趟这一趟浑水。墨莺歌也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安静的想了一会儿之后就决定闭嘴。 看来目前的这个情况,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回到了院子里,墨莺歌突然听到旁边的鹦鹉又传来了一声声音:“莺歌真的是长得好好看,不知道你最近这段时间过得可还好?” 墨莺歌听到这声是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一只鹦鹉不管怎么说,也实在是一个麻烦。虽然说不会有人把这只鹦鹉和她联系在一起,但是不管怎么样对她来说都是一个隐藏的危险必须要尽快的把这个危险给处理掉。 竹意见墨莺歌突然就站在原地不动了,然后耳边也响起了鹦鹉的声音,以为她是喜欢鹦鹉。于是竹意赶紧开口:“小姐。我看你好像是很喜欢那只鹦鹉,要不要就把它放在你的房间里面去,每天的时候还能跟你聊聊天解解乏。” 竹意还是有他自己的一个原因的,因为这是义务,每天晚上都会在那边不停的说话,吵得她整晚整晚都睡不好。 “把这一只鹦鹉送到状元的府中。”墨莺歌突然就想要把这只鹦鹉借花献佛。 之前也是想过各种各样的处理方法,但是到最后的时候都觉得每个方法都非常的不太好。赵晟敏把这一只鹦鹉送过来的时候,显然也是考虑到了这样的情况。 墨莺歌要是随随便便的就把这只鹦鹉拿去送人的话,以后肯定会被人留下把柄,可是如果说去给状元郎,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 毕竟,他们两个人也是皇帝赐婚的对象,相互送上一个礼物,也算得上是非常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情。 竹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倒是有一些舍不得自己放在房间里面的衣物,不管这只鹦鹉怎么样的话,也是在她的房间里面待了好一段时间。 “如果你实在舍不舍不得这只鹦鹉的话,那还是继续放在你的房间。”墨莺歌想了想之后就开口说。 竹意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赶紧摇头,实在是不想让自己在房间里面再次听到如此烦人的声音了,她真的很想要好好的睡上一个好觉。竹意很快就提着鹦鹉跑出去了,他打算把这个东西送出去,然后让鹦鹉去祸害其他的人。 墨莺歌就是一个人来到了秋千面前,然后伸手拿起了桌子上面放着一本医书。最近的时间对他自己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轻松悠闲,她根本就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会发生。不过还是让她觉得有一些疲倦,因为有些事情总是会在那边等着去处理。 偷得浮生半日闲,对她来说可以说是一个难得的空闲机会,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认真的去珍惜。 身边传来的脚步声,墨莺歌有一些好奇的开口询问,但是并没有转身看向对方:“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难道你整个人是在路上碰到了状元郎?” 对方并没有开口说话,不过却是一步一步的走进。墨莺歌察觉到了一时不对劲,赶紧站起来,但她还才刚刚站起来就被一个人紧紧的抱住。 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直接的贴在她的脸颊,灼热的呼吸扑在脸颊上,墨莺歌觉得自己感觉到非常的不对劲,而且对方在身上的味道,让她也感觉到非常的熟悉,挣扎的动作也缓缓的停止。 “你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墨莺歌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的声音放得非常的低,好像市长就已经猜中了对方的身份是什么。 “难道没有什么事情就不可以过来找你吗?”对方开口。 墨莺歌其实早就已经超出了对方的身份,只不过内心深处还是存在着一些疑惑。 赵晟敏这段时间可以说是非常的小心翼翼,不管是做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瞻前顾后,让人根本就猜不出他心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这段时间以来,他比起之前的时候,越来越懂得伪装自己,一举一动看起来反而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些奇怪。 墨莺歌也是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他什么东西,只是觉得这样自己被别人抱走的话还是不太好,挣扎不开才开口说:“王爷还是不要做出这么让人感觉到非常暧昧的举动,要是让其他的人看到之后,那么臣女的清誉就会全部毁掉。” “只不过是一些虚名而已,就算真的毁掉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本王愿意迎娶你成为本王的王妃,我就不信有谁敢当着我的面说你的不对。”赵晟翎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语调放的可以说是非常的轻。 好像他现在正抱着自己心目中最想要的那个东西,整个人的动作非常的小心翼翼。 不过他抱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从而站在一边。 “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赵晟敏开口询问。 他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会突然赐婚,同时也留下后悔自己一直都是畏手畏脚的,从来都没有开口主动去求过皇后。如果当时他能够抢先一步开口的话,说不定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墨莺歌眼睛里面根本就没有带任何的情绪,而是直勾勾地看过去:“这件事情不管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想王爷应该已经非常清楚了。如果你真的有些什么事情想说的话,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放在另外一边。” 墨莺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一些乏力。和赵晟敏在一起说话实在是让她感觉到了非常的疲倦。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仅仅有一些生气。 赵晟敏从江南回来之后,一直都口口声声的说回去向皇上请求给他们二人赐婚,可是事情都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做,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去。 墨莺歌就开始的时候,还会因为他说的这些话而产生一些忧虑,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一些情绪对她来说完全就是可以不需要。 “赵晟敏,你就是一个非常胆小的人。你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去做。而且你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考虑很多东西。” “既然你根本就没有那个勇气去做,还有那个勇气去承担,那么你为什么非要来缠着我,然后说这一些让人感觉到非常奇怪的话。” 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往后退,二人之间很快拉开了一条长长的距离。 “你这个人实在是让我感觉到了非常的恶心和虚伪。” 第五百零四章 赌注 墨莺歌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对方是如此的虚伪和恶心,赵晟敏整个人是站在原地愣住了,好半天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他本来是想要说一些话的,但是发现自己怎么都没办法说出。 “自从我从西北回来之后,你就一直在我的面前不停的念叨会娶我。但是你为这件事情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实际努力。你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的事情,你还有什么里面可以说你是喜欢我的?” “如果说之前我是什么东西都不懂的话,然后被你牵来牵去的牵扯我也能够理解,但是现在这些事情明显不是这个样子。如果你真的是下定了决心,现在就应该去找皇上收回旨意,而不是现在来到我的面前跟我说这些话。”墨莺歌说完这句话继续后退了几步,和他之间拉开了一段长长的距离。 她也是在恍惚之间才意识到了这件事情,赵晟敏虽然总是在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但是最喜欢到底是有多深,她根本就不知道。也许所有的一切只是他一个人的胡思乱想而已。 赵晟敏从来没有为他们之间做出任何的事,就算有的话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对于一些大事他是根本就没有去做。 想了好半天之后,她也开始选择了闭嘴。 “王爷,如果你真的对我还有一丝的怜惜,那么就请你今后不要再来随便找我。其他的事情我可以根本不说,但是如果你始终这么找我的话,会给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墨莺歌口口声声可以说是说得非常的清楚,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隐藏味道。 赵晟敏听到这些话,整个人的神情都是不可置信,在在原地好久一句没有说出一句话,甚至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如果你再这么一再的接近我的话,对我的名声有损。”墨莺歌说完这句话直接回到了房间里面,并且当着他的面把房间的门给狠狠的关上。 墨莺歌这个时候也是真正的意识到了一些事情,如果赵晟敏真的是像他所说的那样,那么最近这段时间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过来找她,并且做出一些让人感觉到非常暧昧的事。 而赵晟敏似乎也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只是一直在那边口口声声的说出各种各样让人听起来感觉到非常舒服的情况,可是他也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 墨莺歌今天说的这一些话,就是已经打算把二人之间的关系彻底删除掉,绝对不能让对方再影响到自己一分一毫。 赵晟敏对于他来说始终都是一个仇人,而她也是绝对不能不做出任何的事情,之前的时候还会对对方产生一些心疼,但是现在他绝对不会有任何这样的情绪了。 赵晟敏他在院子里面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双眼直直地盯着被关上的大门。 今天的这一番话倒是让他真的意识到了一些问题。虽然说之前他也一直在各种不停的辩解,但是也始终是真的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赵晟敏在院子里面待了好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今天的这件事情,他的确是没有任何的立场可以来说明,并且关于这件事情,他也是实在是没有任何的立场来说。 如果这件事情他能够早一点下手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但是偏偏就是因为他出现了一丝犹豫。而且现在的这个情况他也不敢去,直接跟着皇上说明。 所以对于他自己来说,只能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件事情发生,而其他的东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牵扯到其中。 墨莺歌这个时候坐在房间里面,认真的把自己的心绪都整理了一遍。 最近这段时间里面总是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她渐渐就感觉到自己实在是有一些分身乏力。很多的事情一起堆积起来,都让她忘记了之前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明她绝对不是那种普普通通的人,而是有着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意见,但是现在这些想法和意见却全部被她给遗忘了。 “也许,嫁给状元郎,车能上是一件比较不错的事情。”墨莺歌深吸一口气,默默想着。 这件事情对她来说都差不多,在没有真正报仇之前,不管嫁给谁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东宫。 赵晟翎拿着一根细长的草径去斗笼中的飞鸟,追风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太子殿下。已经把对方叫来了,现在他正在外面等候,是否现在就让他过来?” “没看见孤现在正在忙,还是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好好的等候,等一会儿会去看他。”赵晟翎继续逗弄笼子里的那只飞鸟,那只鸟在笼子里面上蹿下跳不停的发清脆的声音。 赵晟翎整个人的神情看起来是非常的轻松自在,在那边不停的盯着自己的这一只鸟。 他要让很多的人知道,谁敢于来招惹自己的话就应该承担后果,而且这个后果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轻松自在的,而是非常危险。 追风听到了赵晟翎说的话,于是就知道了,他现在肯定是不能让另一个人安安分分的坐在那里,怎么说也应该给那个人一些厉害瞧瞧,要让他知道有一些人,有一些东西是不能够随便去触碰。 追风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赵晟翎就是看着笼子里面上蹿下跳的飞鸟,突然有一些忍不住冷哼一声:“竟然想要和孤抢东西,你怎么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而且竟然还敢在慢慢的算计孤,看来还真的是舒坦的日子过得轻松了。” 赵晟翎依旧是看着笼子里面的那只飞鸟,突然就对它失去了兴趣。 追风来到了大厅里面,看着状元郎。 霍华德也算得上是长得非常的英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书生气,只不过最近一直都没有给他一个合适的官职,所以他成天都呆在御书房。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竟然还敢和太子殿下抢人,也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勇气。 霍华德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就被太子殿下召见,但是他却觉得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发生了有一些巧合。皇上突然就给他赐婚,而且女方也很快就送来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太子殿下又再次把他叫来了东宫。 这一年穿的事情让大家实在是有一些目不择头脑,但是却有一个隐秘的想法——难道自己在这个时候终于时来运转了? 霍华德考上状元以来之前还是非常的风光,但是他后面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皇上压根儿就没有给他准备一个官职,害得他每天的时候只能在家里书写一些奇闻异事。没事的时候了就去到皇宫里面的藏书阁看书。 虽然说这种生活过得是非常的舒适,但对于他自己来说,难免还是有一些无聊,毕竟他最开始就是抱着报效天下的愿望来的,没有想到来到不久之后就被人放在了一个冷板凳上。 之前他也在认真的思考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可是想了半天之后就发现根本就不会有人对他动手。他只是有一个功名在身而已,关于其他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不少的人想和他两个结亲,但是现在那些人全部都消失殆尽,好像是因为看出他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前途的人,不是也就不想在他身上压宝。 没有想到这段时间之内,他还真的是时来运转,说不定今后就能一步一步地走上权利的中心圈,能够展现自己的报复。 “状元郎,之前就听说你博览群书,所以有一个问题我想向你请教,因为我不管怎么样都没有猜出答案。”追风冷哼一声,随后不急不慢开口。 霍华德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连连点头:“我不过就是书看得有一些多而已,博览群书这个词语放在我的身上实在是不太合适。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尽情的说来,我绝对会一一解答。” 霍华德整个人的态度可以说得上是不卑不亢。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丝风流名士的味道。他的这一番做派之前也还是迷倒了不少的官宦小姐,但是这一幕被追风看在眼中,就觉得这个人实在是过于虚伪了。 “但是状元郎,有一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清楚,虽然说我这个人一般来说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有一些事情我觉得还是不得不做。我这个人呢,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定一个赌注。”追风开口,“要是没有这个赌注的话,我就会觉得非常的无聊。” 霍华德从善如流点头:“如果只是这个问题的话,倒也没有什么,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跟我说,我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跟你说清楚。” “那么我们二人之间的赌注你觉得怎么样?应该下一个什么样的彩头?” “你决定就好。” “要是你回答不出来,你就绕着整个东宫跑十圈。要是你回答出来了,我就绕着东宫跑二十圈。” 第五百零五章 威胁 赵晟翎终于忙完了自己手中的工作,来到大厅的时候,就看见追风在一边不停的跑步,而那一个所谓的状元郎则是坐在沙发上面喝茶,时不时还说上几句让追风不要把刚才的赌注当真,应该自己一个人坐在旁边好好的休息。 赵晟翎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情,肯定是追风做了一些手脚,不过他对于这件事情现在根本就不喜欢说什么话。 霍华德看到赵晟翎赶紧走上前来行礼,并且不停地开口说:“不知道太子殿下叫下臣前来有什么事?” 霍华德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非常的开心,因为他自从考取了功名之后,就一直在整个京城里面当一个无所事事的人,而且他一直都想要做出一些事情施展自己的抱负,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所以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总会觉得自己一个人过的是非常的郁闷。 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这一切都可以有了一些解答的方法,赵晟翎既然主动的叫他来到东宫,说不定这一次就能够给他派遣一个官职。 不管这个官到底有多么的大,只要能让他有一方地方可以慢慢的施展自己的拳脚就行。 只不过,赵晟翎只不过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几下,随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今天叫你过来的话,也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找你。孤听说你之前在家里面读书的时候,曾经有一位情投意合的表妹,为什么你考取了功名后,和你的那位表妹就没有了任何联系。” 赵晟翎说出来的话好像只是一些在闲话家常,但是他语言之中蕴含的深意则是会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对于整个朝廷来说,一个人他绝对不能够有任何品德上的问题。 一旦有了任何品德上的问题,只要没有被人发现的话,一切都还好说,但是如果一旦被人发现的话,那么对他的则是灭顶之灾。 之前也有过不少的人,在考取了状元之后有些贪图富贵,抛弃了自己家中的妻子,然后娶了了一些豪门千金。但是这种事情一旦被人发现之后,对他们只是斩首的后果。特别是如今的皇帝,好像对于品德的这方面是非常的看中,一旦在这方面出现了任何的问题,霍华德先不要说能不能有一块地方能够施展抱负,能不能够活下去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 霍华德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有些不清楚赵晟翎为什么要跟着自己说这些话,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位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相处,或者说是眼前的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好相处过。 “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这个消息,既然已经问到这里,那么下官一定会交代清楚。”霍华德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对赵晟翎行礼,“太子殿下所说的那位表妹的确一直住在下官的家中。” “表妹她从小都过得孤苦伶仃,母亲特别的怜惜表妹,所以就把她接到了家中居住,而下官也很高兴服装能够多了这么一个妹妹,所以平时对此妹妹一般都是非常的爱护。” 霍华德三言两语就交代了他跟那个表妹之间的关系,并且确定自己今后是绝对不会和表妹之间有任何的联系。 赵晟翎没有想到对方反应的竟然是这么快,随随便便说了几句话,就把这件事情掀过去了。但是这一件事看起来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异样。 赵晟翎只不过是略微沉默了一下,又重新开口说:“你说的这句话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孤肯定是要把各方面的事情都全部问个清楚,如果你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或者说你有什么地方已经忘了,最好就应该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不过就算你忘记了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的。反正想要什么信息孤自然会把这些东西全部查出来的。”赵晟翎说完这句话就不想要和他两个人进行过多的交流,直接转身离开了。 霍华德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弹,但是现在的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 赵晟翎刚才说的这些话只是在威胁他,并且要求他一定要把自家的表妹给娶回家,不然的话,发生什么事情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霍华德相信赵晟翎有这个想法,并且也有这个实力,只需要花一些钱找一些人就能够给他扣上一个品德不端的帽子。到时候他所有的前途都已经毁了,不过他刚才说的这句话也是有一定的余地。 只要,霍华德承认自己对表妹心有所属,那么这一场危机就可以消失得无声无息。如果他继续按照之前那么嘴硬,关于他的前途则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霍华德只不过用了一些功夫就得出了一个想法,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这件事情他都是一定会去做的。 他不让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被捆在一个女人身上,不管这个人是表妹还是白大人家的千金。那么现在他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去退婚。 一来就可以不用担心赵晟翎对他的威胁,二来他也可以留着自家夫人的位置,等机后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那个女子。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继续耽误,转身准备去白府。 白国安最近非常的繁忙,忙着调查左相的事,根本就没有什么空闲,可以看一下自己这个未来的姑爷。但是对方既然已经来了,像他这种非常注重表面功夫的人,也不能把对方晾在这里,于是就让管家带着他在府里面随处逛逛。 “管家,我今日前来主要还是想见一下你家小姐,不知道你是否有空引荐一下?”霍华德对于整个府中的装饰,根本就不感任何兴趣,他现在只想要见到白家的小姐,然后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对方。 在没有完成自己的抱负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轻易的娶妻。就算这一门婚事是皇上制定的,他也一定要争个因为所以。 管家不知道这位未来的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也非常清楚,自己是不能得罪眼前的人。而且现在这段时间他也非常想要来到墨莺歌的院子。 上次只不过是随随便便的接触了一下,他就发现自己对竹意产生了一些根本就不应该有的念头,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开导自己,告诫对方的身份和他二人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是绝对不能够去轻易触碰。 可是这种感情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够控制住的,没过多少的时间,他就觉得自己对对方的已经情根深种,好几次都想要直接去竹意。 可是他的心里面又觉得这么做事实在是不行,对方怎么说的话也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他却是整个府中的管家。 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地位明显的不一样,如果他这么急吼吼贴过去的话,很有可能贬低自己的身份。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就是完全不一样,既然这位未来的姑爷想要去的话,那么带霍华德过去,也许他也能看到竹意。 两个男人就这样抱着各自的目的,慢慢的来到了墨莺歌的院子外面。 墨莺歌这几天只是一直待在院子里面荡秋千,对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就不去在意。竹意却是站在一边念着自己逐渐鼓起来的小肚子,整个人倒是有一些愁眉苦脸。 “竹意,这一块糕点里面可是加了一些石榴花,你要不要来尝一尝?”墨莺歌看着‘竹意一直盯着碗中的糕点不停流口水,忍不住开口逗弄。 竹意咽了一口唾沫,很想要吃掉这个糕点,但是她想了半天之后还是放弃了:“小姐,最近我打算少吃点东西,好让自己的体重减下来。如果我再这么胖下去的话,轻功都不好使了,万一以后遇到什么危险,我不能及时保护你,怎么办。” 墨莺歌看着竹意站在那边口是心非,忍不住笑起来。 而这个时候管家只是带着一个男人来到了她的面前,墨莺歌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一些烦闷,特别是她的这个院子,看起来就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来到这边找她。 “管家,有什么事情过来找我?”墨莺歌把手中的糕点放在了桌子上,转头开口询问。 霍华德看到墨莺歌,整个人站在原地,好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怎么你在这个地方?这一段时间你根本就没有来到藏书阁,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没有想到今天我们又见面了,看来这一件事情还真的是缘分。” 墨莺歌看着对方的脸觉得有一些眼熟,但是她现在实在是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对方。当时站在一边的管家忍不住伸手拉扯一下霍华德:“状元郎,这就是我们家的大小姐白洛水。” 白洛水! 霍华德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十分耳熟,但是很快他就想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原来你就是皇上赐婚给我的白家大小姐。” 第五百零六章 释怀 墨莺歌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如今的场面再次见到对方,不过她很快就想清楚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 “上次在藏书阁里借给我的书籍现在还在,如果你想要的话,现在就可以拿回去。”墨莺歌以为对方是过来找她拿书的,然后赶紧就吩咐竹意去把书拿出来。 霍华德当日递给他的那一本书,里面的内容的确是非常的丰富有趣,墨莺歌一个人只是在房间里面看了好久,才把那本书看完。 霍华德就是直接一步走上前:“今天我本来是想来跟你说一件事情的,但是现在我却改变了竹意,实在是没有想到今天我们两个这样能够见面,看来这一切都是我们二人之间的缘分。” “所以现在我想要跟你说的一件事情就是,如果以后你嫁给了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霍华德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情深意切。 墨莺歌最开始还没有听懂对方跟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 看来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状元郎,而且也就是皇上这次赐婚的对象。 墨莺歌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一步拉开了与对方之间的距离,但是这个时候他看见管家站在旁边,就算有什么话想说出来的话也只好闭嘴。 “管家。听说最近库房里面倒是来了一些很新鲜的茶,要不你把那些茶叶拿过来,以后让状元能尝尝鲜。”墨莺歌随随便便的想到一个借口,把管家给打发走了。 管家可以说是根本就不想离开,但是他现在看了一下对方之后也只好选择了闭嘴。 反正竹意这段时间一直都会在府里,以后他再找个机会过来见对方就行。 见管家离开,墨莺歌坐在了院子中的石凳上,并且示意对方坐在另外一个上面:“不知道你今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尽管说。” “本来……太子殿下今日把我叫到东宫,提点了我一翻。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不太明白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想,但是今天看到你之后,我确实已经有了一个答案。”霍华德这个人可以说是十分的剔透,而且从小到大也走南闯北了不少的地方。对于很多东西,自然是有一些自己的见解,绝对不会像一些人胡搅蛮缠。 “那么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墨莺歌听到对方口中说了赵晟翎三个字,突然之间倒是觉得有一些异样,但是现在她也依旧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赵晟翎找对方进东宫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不用说也能够猜出来,只是没有想到对方能够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墨莺歌对于这一件事情还没有说出什么话,对方竟然就已经直接的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并且就已经去做了。 霍华德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个人反而是想了很多的东西。关于赵晟翎和白洛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整个京都里面的说书先生也是经常谈到,霍华德怎么说的话,对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东西也是略知一二。 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近两年他自己也牵扯了进去,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声,时间实在是过得太过于荒唐了。 在旁边的秋千上面已经被缠上了一树紫藤,紫藤花现在可以说开得非常的艳丽。如果这个时候坐在秋千上面,说不定还能够看到花瓣飘飘然然落下的美景。 刚好有一阵风吹过,一朵紫藤花落在了墨莺歌的衣服上。霍华德看到了这一朵花,竟然有些想要伸手去把它取下来,但是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他到底是一个如此剔透的人,自然知道太子殿下今天叫他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无非就是警告他放弃一切的胡思乱想,要么就好好的重新选一个人娶了,要么就看着自己的理想全部付之东流。 霍华德根本就不用任何的想法,就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事。好在藏书阁缘分这一件事情对他来说并不是非常的深刻,就算放弃的话对他来说也不是非常的难受。 “我是来跟你商量如何解除婚约这件事情,毕竟这一件事情是皇上赐婚,不管我们两个人怎么做的话,都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霍华德淡淡一笑,就把全部的事情都掩饰了过去。 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这么做,相比于儿女情长,现在的他更想要的东西就是如何施展拳脚。 “你突然跟我说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平白无故,那么你到底有什么样的条件尽管开出?”墨莺歌有些感叹于对方的快人快语,不过她也是直接就开口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两个人之间真的有一些事情想要去做,那么提前就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商量好。不然,后面二人之间肯定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分歧,对于他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有一些不便。 霍华德听到这句话也是直接点头,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遮掩住自己内心想要的东东,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出来:“其实我要说的这件事情看起来也是非常的简单,在我考取功名这么久之后,一直都没有一个合适我的地方,所以现在我想要的东西就是我帮你完成你想要去做的东西,然后到时候你完成我的一个心愿。” 霍华德整个人的想法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他想要的东西不过就是那么点点而已。 只要能让他走上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能够把自己一生的本领全部拿出来,对他来说就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而且他更想要的,就是自己能够在史书上面留下名字。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没有跟他说什么话,而是直接把桌面上的茶水递过去:“那么我就好好的来尊敬一下未来的丞相大人。” 二人之间的合作就这么开始了,而现在他们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在于,接下来到底有什么样的合作,或者是想要商讨什么样的合作。 不过,墨莺歌现在是并不打算把所有的计划都全盘托出,对方既然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表示商量继续合作下去,但是不管怎么样对方的身份始终是一个谜团,稍微有一些清醒的人,就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对方,并且和对方在一起合作。 霍华德和墨莺歌二人之间说了几句话就分开,竹意这个时候才终于把那一本书找到并且拿出来,但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看到霍华德,一时之间忍不住疑惑,然后转头看像坐在旁边的墨莺歌:“小姐,那个人怎么突然不见了?” 墨莺歌看了一眼旁边的秋千,秋千的上面缠绕着不少的紫藤,颜色可以说是非常的艳丽,看得人忍不住心头一喜:“他有事情先回去了,不过有些事情到现在为止,终于可以慢慢的有一个眉目。” 墨莺歌突然觉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慢慢的有了一个解决的方法,她再也不用像之前那么步步为营,赵晟翎已经开始把所有的事情都挡在她的面前,虽说这一件事情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是一个合作关系,而现在,赵晟翎是在真真正正的为她着想,并且帮她把一切的东西全部都拒之门外。 白国安听到了关于霍华德的事情,觉得这一件事情也没有什么。他对女婿可以说非常的不太喜欢,但是现在好像他也没有办法可以去挑选其他的女婿。而现在对于他来说,更想要知道的东西就在于左相到底在他的府中做了一些什么东西。 窗外扑簌簌的飞过来了一只鸽子,站在窗外的一棵树上,不停地咕咕叫。白国安看到这一只鸽子之后,赶紧伸手把它拿过来,并且在他的腿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的内容只不过是寥寥数语,但是对白国安来说,纸条上面的内容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的清楚了。 “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在背地里面做出了这种的事情,不过也好,这个事情也算得上是给了我一个机会。”白国安把纸条上面的内容认真小心收好,确定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随后他赶紧就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好之后就去了皇宫一趟。 当天晚上,皇上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而是在跟白国安之间正在商量着一些事情,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白国安这个时候才从皇宫里面离开。 他步伐可以说是非常的轻快,甚至眼角眉梢都忍不住有着笑意。这一次他也是经过考虑了很久,最终才决定还是应该参与这件事情进去,毕竟这件事情只要一旦揭发,左相这个人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 既然敢在天子的脚底下实施那种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的东西,左相做出的这一些事情无疑于自寻死路。既然对方都已经这么做了,白国安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和白国安一同离宫的还有一对御林军,他们直接去了左相的府中。 第五百零七章 道歉 整件事情可以说是做得异常的干净利落,墨莺歌不过是睡了一觉起来,就听见府的人全部都在讨论左相家的事情。每个人都在那边议论纷纷,并且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甚至有几个人惊讶的还开口说出了各种各样的话。 墨莺歌听到他们讨论的也直接是有些想知道,不过因为他们与自己之间距离的位置实在是太远,墨莺歌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竹意,略微的点了一下头:“你去叫一个人过来,我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事情。既然你已经过去找他们的话,那么就一定要找一个能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我可不想聊天,到一半又要重新去找另外一个人。” 竹意根本就没有过去找其他的人,而是自己搬了一碟花生坐在椅子上,在那边一边用手抱着花生,一边开口说:“小姐,你听他们说话还不如来听我听你想听什么我都会如实的告诉你。” 竹意拿了几个花生米放在嘴里,就叽叽喳喳地开始讲起了这件事。昨天晚上皇上本来是非常随意得就去找了一下左相,只是想要让他经过来说一些事情,没有想到御林军去之后,就发现整个府里面的气氛都完全不同。每一个人看起来都是非常的正经,但是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就是因为这么慢慢的说了一些话,然后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大家就突然发现在整个府中的人都不正常。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做法,甚至可以说每一个人看起来都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奇怪。 当时有一个御林军,他之前跟着其他人去学习一些奇闻异事,当下就判断出里面的人全部都是活死人,后面的事情也就就很简单了。 “小姐。我觉得这个左相他的脑子还真的是不灵光,如果是我做出的这些事情,我肯定会找人把这件事情这样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让任何的人发现一丝一毫的把柄。”竹意一边在那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开口说。 那么明明白白的把那么多人放在自己的府中,被别人发现了也只能说是活该。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倒是没有说其他的事情,而是看向的旁边。左相这么多年做事情呢,一直都没有任何的破绽,既然他能够在这件事情上露了最大的马脚,这么看起来的话,肯定是会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至少,红衣男子之前就已经没有在左相府上,就算左相他这么一个人到底是多么的愚笨,也不会继续把活死人放在身边的,那么也只能说还是有人在其中做了一些手脚。 墨莺歌这些话全部听到了耳朵,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想法。这一件事情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要么赵晟翎往其中做了一些手脚,要么就是白国安做了些手脚。 反正,左相这件事情到现在来说已经可以彻底的结束。墨莺歌现在倒是可以继续去进行下一场事情,如何解除接触和新科状元之间的婚约。 这一件事情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麻烦,但是实际上的话也不是特别的麻烦,只是需要有一个合理的借口,就可以把这件事情全部都抹杀在摇篮之中。 墨莺歌倒是一个认认真真的想了好一会儿,想找到一个解决的方法,但是却发现自己如果现在随便去做的话,反而会引起不少人的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 毕竟现在大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左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会面对什么样的处置,而且皇上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会怎么样对待整个朝廷里面的官员。 墨莺歌才不会在这个时候直接冲上去去当靶子,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做的话,她也绝对不会挑选到这个时候。 “小姐,老爷这个时候有事情想让你过去一下。”管家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目光却落在坐在旁边不停吃花生米的竹意身上。 竹意一直都在那边低头吃花生,腮帮子鼓鼓地像极了一只小仓鼠,让人恨不得想让上去捏一下。 不过管家并没有把自己的目光放得太久,只不过看了几眼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慢慢的站在一边。他这个时候倒是觉得自己的心里非常的生气,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不搭理自己,怎么说他也是整个府里面的管家,而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竟然不主动过来巴结他,反而要让他主动过去找对方。 墨莺歌倒是没有意外白国安这个时候会亲自过来找自己,她只不过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点头了。这个时候对方来找自己可以说是原因非常的简单,墨莺歌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是跟着左相有关,所以她也没有说什么话,而是直接跟着管家走过去。 管家在离开之前还是抽空看了几眼钻在旁边的竹意,看到对方眼里只有面前的花生,根本就没有,他感觉到心里更加的有些生气。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自己看样子他也只不过是她的一时幸运,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根本就不肯搭理自己,如果对方真的是为了玩一下欲擒故纵,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这个丫鬟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歧视,让他怎样都咽不下这口气,总是要想着自己应该找一个机会报复回去。 怎么说他也是整个府中的管家,所有的丫鬟见到他哪个不是直动的,走上门就偏偏就这个家伙不搭理自己。 管家以为他的动作和他的小心思可以瞒得住所有的人,墨莺歌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看在他的眼中,甚至觉得有一些奇怪。 竹意一直都在她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和管家直接产生太多的联系。唯一可以说得上交集就是上次送书信的时候。 加上最近这一段时间管家可以说是白国安放着的眼睛和嘴巴,墨莺歌对他整个人都产生了一些警惕的心。说不定管家一直都注意竹意,说不定就是为了从她这边得到什么消息。 看来以后一定要尽量的避免和管家之间产生任何的接触,甚至自己和对方之间也不能产生任何的联系,但是有的时候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管家传递一些信息。 墨莺歌很快就来到了书房,白国安这一迟到没有像之前一样手中拿着一个东西在不停地翻看,而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看到墨莺歌到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而是直接端起了旁边的一杯茶。 “洛水,你知道昨天晚上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吗?这一件事情可以说是能够让整个朝廷进行改头换面,脱胎换骨。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真的能够让我碰上,实在是让我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意外,但是又让我感觉到非常的欣喜。”白国安现在好像是非常想要找一个人讲述一下自己内心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于是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总是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着,而是直接开口说了出来。 墨莺歌只是觉得他整个人的情绪实在是太过于激动,但是也根本就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她相信今天白国安叫自己过来绝对不是要跟他分享一下喜悦,一定是有着其他的原因可以说的。 很快。白国安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全部都说了一遍之后,才慢慢的整个人往后靠:“我也知道这一件事情并不能全部都放在我的身上,主要还是因为我也是从你这边才得到了一些消息。但是我也知道这一件事情肯定是有太子殿下帮忙,不然我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松就把这件事情给做好。” 白国安怎么说也是在官场里面混过很久的人,他自然一眼就能够看出这件事情如此顺利的背后。如果没有赵晟翎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件事情,并且从中周旋。他说不定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抓住左相的把柄。 因此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一定要感谢赵晟翎,他也知道自己能够立下这么一个功完全也是对方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在后面的推波助澜,他是觉得不会这么顺利就抓住对方的把柄。 但是他也非常清楚一件事情,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他就接受了人家这么大一个人情,怎么说也应该要好好的回报一下对方。所以他就把墨莺歌叫过来准备跟她两个人好好的商量一下事情。 墨莺歌听到这份消息之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非常安安静静的站在那边没有说一句话。白国安这个说法不是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太子殿下能够把这么大的一个功能拱手相送给他,应该是有着他自己的打算和目的。 而白国安唯一能够让对方惦念起的东西只有自己的这个女儿,看来这件事情他是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但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对他来说都是非常的好。 只要牺牲一下自己的女儿,他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洛水,父亲今天就打算问你一件事,你想不想他嫁给哪个状元郎?” 第五百零八章 为父之道 墨莺歌这个时候可以说测测底底愣住,她完全没有想到白国安竟然会在自己的面前跟她说这样一句话。 白国安之前不管是做什么事情,他对这样的情况完全都是处于一种根本就不去在意的样子,所以,墨莺歌在知道皇后赐婚的这件事情上,也根本没有把太多的精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对于白国安来说,家里面的这两个女儿,只不过是他表面上的装饰品而已。白凝紫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第一想个想法就是怎样应该把这件事给遮掩下去,不要让其他的人知道,但是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去。 所以,白国安突然对墨莺歌说出这么一句话,倒是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稀奇。 “不知道父亲大人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有什么意义,女儿还是有一些不太明白。”墨莺歌一边开口说着,一边小心翼翼打量白国安的神情。 白国安听到这有句话感觉到非常的满意,但是他还是开口说了一句话:“这段时间以来我也知道你跟太子之间是有一些情谊的,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所以你们两个人根本就没开口。” “年轻人在这个时候总是会显得有一些畏首畏尾,所以有很多的事情他们也不好去说。只有等到最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爱落尽之后,才会有一些后悔之前我给你的母亲也是这种想法。” “所以现在我突然意识到,上一辈的悲剧不应该再出现在你们身上。如果你真的非常喜欢太子殿下的话,那就跟我说一声,我绝对会完成你的心愿呢,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唯一的一个女儿。” 白国安这一番话不管是从什么地方看起来,都是一副非常慈祥父亲的口吻,但是如果认真去想的话,就会发现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女儿多谢父亲大人的关心。”墨莺歌依旧是整个人的态度非常的平淡,说话语气之中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在其中。 白国安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他与其之中的不对劲,但是他也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认真去想。只是觉得对方应该是在责怪他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认真的好好的为她进行筹划。 再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的女儿,就算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有多么的淡薄,以后自己也会成为人家的靠山。所以,白洛水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地步,就是自己的女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才第一个想到的也就是自己。 而白凝紫,实在是太过于不争气了,就算想要把一些东西压在她的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更不要说她已经还了别人的孩子。 “如果你真的喜欢太子殿下的话,那么我就去跟皇上好好的争取一下。怎么说也不能让你再次留下遗憾,一个人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之前我因为一些原因而错过了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我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在发生在你的身上。”白国安开口说着。 他整个人的意思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的明显了,只要墨莺歌一句话,他就可以去请皇上收回旨意。 就算这一件事情没有做成,他也会在白洛水的心目留下一个非常好的印象,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白洛水在他的身边。 墨莺歌也只不过是想着一会儿就看出了对方到底是在打什么样的主意,但是现在她对于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打算去掀开,只是坐在那边安安静静听白国安在那边说说自己的计划。 不管对方现在到底抱得是什么目的,对于墨莺歌来说,现在的一切走向还算是比较好的,对她来说也有好处。而且后面的事情也就只有后面再去慢慢说了,但是现在她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东西。 白国安端着一副慈祥父亲的口吻说了很多的话,之后才让墨莺歌转身离开。墨莺歌自然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后就转身离开。 既然对方想要为他做一些事情,如果他再阻止的话,就显得自己太不听话了,怎么说也应该配合一下对方。 晚上,墨莺歌躺在床上却发现自己怎么办,都没有办法睡好。赵晟翎之前跟他说过,皇上最近正打算把全部的官员都进行一次进行大洗牌,但是谁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而且,赵晟敏现在已经是非常怀疑她的身份,说话做事之间也没有任何的遮掩。墨莺歌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还能够隐瞒多久,而且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真真正正的为自己报仇,而不是让自己陷入这一场又一场的困境之中。 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团迷雾,把她整个人给团团围住,墨莺歌想要从这样的情绪之中走出来,但是她也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个世界上聪明的人并不在少数,她也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非常的聪明。 赵晟敏这段时间以来导致整个人的视力显得越来越大起来,甚至已经开始和赵晟翎呈现出分庭抗拒的样子。 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总会有一些事情是她根本就不想要得到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墨莺歌发现自己整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睡着,干脆直接起来摸到桌子旁边,准备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噗通。 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墨莺歌整个人倒是有一些好奇,走过去推开窗户,结果就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人。 对方穿了一件银灰色的衣服,站在一棵树下,树荫把他整个人几乎都给遮挡起来,不过却能够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影子。墨莺歌看了一眼之后就把窗户打开,侧身让开一个位置,示意对方进来。 赵晟翎大大咧咧翻窗而进,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喝了一口:“最近都因为有一些事情耽误了,所以一直都没有过来找你,不知道你最近到底怎么样。” 墨莺歌耸耸肩膀,坐在了他的对面:“最近的一切事情他还是非常好说,我也是跟着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这一次的事情倒是做得非常的干净漂亮,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左相扳倒。” 赵晟翎闻言,摇摇头。月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正好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他的五官都是在月光下面显得明明灭灭,有些看不清楚,却让人越发的感觉到他英俊挺拔起来:“这只是专门放出来让你们知道的消息,内部的消息还要复杂很多,等我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再慢慢的跟你说清楚。不过现在不管怎么样都不是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所以以后你也不要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嘴边了。” 墨莺歌虽说一时会儿有些听不清楚他说这些话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 其实他们两个人应该说有好一段时间都没有见面,这一次见面倒是让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有一种情感叫近乡亲更。 赵晟翎觉得自己心中涌现出来的就是这种感觉,之前他一个人在东宫的时候倒是在不停的想,如果见到墨莺歌,他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好好的琢磨一下对方,或者说应该说一些什么事情,可是真正见到对方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哑口无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从西北回来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见面的时间就少得可怜,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心中竟然没感觉到一丝的慌张,反而对这种关系感觉到非常的安心。 “我知道这是皇后是因为清河县主才插手,所以这件事情上面我还是挺对不起你的。”赵晟翎一个人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吱吱呜呜的说了一句话。 这算得上是他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这么的胆怯,可是这件事情上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任何的东西。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之后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事,想了好一会之后才开口:“就算没有这件事情的话,以后也会遇到很多。只要我和你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那么像这种的人应该也会越来越多。” 她说出来的意思其实是非常的简单,毕竟之前她都被东宫里面的那些女人找过麻烦。只要赵晟翎坐在了东宫太子的位置,他身边的女人肯定会是连续不断。墨莺歌和他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又是这么的接近,所以也会经常受到那么多人的刁难,对于这件事情她早就应该习惯了。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觉得这件事情倒是让他整个人有些烦躁。只要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更不要说这些东西,还掺杂着各种各样的利益在其中。 每一个人都会因为自己的想法去做出一些事情,他对后宫那些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或者说是对她们的手段也是略知一二的。 但是那个时候他对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甚至还会觉得隐隐约约的有一些好玩。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一切东西都不是那么的简单。 赵晟翎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抬头看向墨莺歌:“洛水,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出现。” 第五百零九章 空白圣旨 墨莺歌这个时候有一些弄不清楚赵晟翎跟自己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对方的事情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专注,让她不得不相信对方。 也许真的有一些事情是他想要说的,而她不知道。 赵晟翎说完这一句话直接站起来,往前走了好几步来到墨莺歌的面前,想了想之后伸开手准备把她包在怀中,可是伸出去的双手还没有到一半,他就默默的收回了手:“也许有一些事情,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也不是非常的理解。但是在这里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你的身上。” 赵晟翎现在这段时间里面他还不能够自己随心所欲的去处理任何事情,所以这一段时间里面他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必须遮遮掩掩的,但是他也绝对不会让这样的局面继续下去。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非常爱墨莺歌,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避免和对方的接触,就是为了担心她会被别人给盯着。没有想到就算这么的小心翼翼,有一些人还是把自己的眼光和目光都落在了墨莺歌的身上。 既然对方都已经主动找上门,赵晟翎绝对不会像一个没有脾气的人一样,他一定会加倍的奉还回去。 墨莺歌这个时候也总算是知道了,对方说这些话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只觉得心里面慢慢的浮现出了不少的希望和温暖。之前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困难,因为她现在已经慢慢的习惯于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很多事情。 但是现在,对方在面前的事情只是提醒了她很多东西,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有人愿意站在她的面前,并且愿意为她做出一些事情。 这样的感情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会让她感觉到非常的感动和温暖,只不过墨莺歌现在还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地接受对方。 “我有一个事情还是想要好好的跟你说一下,不过我现在觉得跟不跟你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了。反正也是现在所有的事情,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墨莺歌本来是想要认真的说上一些话,但是当他现在看见对方的申请后,却发现自己连一句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总是感觉自己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会变得很伤人,然后让她自己都会感觉到有一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应该去做什么事情。 赵晟翎也没有打算今天晚上就得到对方的答案,二人之间突然就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窗外的月亮这个时候慢慢的照射起来,把所有的东西都照得非常的明亮。墨莺歌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赵晟翎突然的觉得有一些泄气,他一直都想要好好的保护墨莺歌,没有想到还是把她卷入了宫廷斗争之中。 “清河县主的事情,其实你也用不着过于自责,毕竟这件事情早晚都会发生的,不是他还会有其他人。只不过清河县主整个人的性格还是非常的好,她并没有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偷偷摸摸的就开始动手动脚。而且她整个人的心思都非常的单纯,只要稍微哄上几句话,就可以让她乖乖地听话。”墨莺歌主动开口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她可以说十分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清河县主这样的人早晚都会出现在他们二人之间,不过这一次出现的人导致心思非常的单纯,并没有造成二人之间有着任何明显的误会。甚至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把清河县主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 特别是墨莺歌,却是因为这一件事情而真正的看穿赵晟敏。 赵晟敏看起来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甚至行事作风都会有一些苛刻,但是他质疑一个人确实非常的胆小,很多事情都不敢去做,甚至不愿意去做。墨莺歌就是在这个时候觉得对方非常的可怜。 总是有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把他整个人都深深的束缚住,让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去做更多的事情。 赵晟翎和墨莺歌两个人之间都是没有说其他的话而是静静地坐在一起欣赏月色,不过赵晟翎没有在这边待太久的时间,说上几句话就转身离开。 墨莺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二人在西北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眼睛,几乎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是待在一起,但是现在一切的事情都跟着原来全部不相同了。 赵晟翎当时一直都在说,那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最后的自由时光,现在看起来的话,好像一切事情都是如此。 这次回来之后,他们就全部暴露在他人的面前,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必须小心翼翼的。而且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不能够有太多的互动和相处。只要稍微有一点点暴露出去,就很有可能会落入他人的眼中,然后他们两个人都会陷入重重的危险之中。 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把他们两个深深地埋藏在其中,所以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两个人都必须要坚定自己的想法,绝对不能被其他的东西所干扰。 上书房。 皇上现在倒是生了一肚子得气,坐在龙椅上整个人都有些不满。这连续好几天他都没有受到一个安稳觉,左相的事情虽然说证据确凿,而且赵晟翎早早的就布下了一个局面,但是有一些收尾的工作还是让人感觉到非常得头疼。 特别是左相这么多年以来,在朝中早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党羽,就这么突然的把他给放下,自然会引起极大的不满,还有朝中的震荡。 而皇上,在这件事情上面总是需要坚定自己的内心,绝对不能让任何的行为干扰住他的想法。 只是,他还是有一些想不透,赵晟敏今天晚上过来找他到底是有什么意思。 “父皇,儿臣一直都想要得到一个东西,忍了这么久之后,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还请父皇能够成全。”赵晟敏开口说着。 这段时间以来,他整个人可以说是想了很多的东西,可是他想来想去之后发现自己还是有一些东西,实在是没有办法放弃。 他已经做了一件非常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所以他现在不想再继续做这样的事。 皇上不知道他今天过来找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看他这么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是端正态度:“能够让你这样低声下气过来求朕的时间还真是很难,记得上一次你这么求朕,还是墨族的那件事情。” 赵晟敏整个人跪在地上,脊背挺得很直,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他整个人坐在那里的样子,就会让人感觉到不由得心安。 他可以说的上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从小到大都非常严格的要求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错一件事情,比赵晟翎不知道好了多少。 而皇上也觉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而感觉到非常骄傲,毕竟这样的一个儿子,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耀眼的存在,更不要说很多人都因为他的这个儿子而默默的羡慕着皇上。 “之前儿臣得到了一个空白圣旨,今天想要把这个东西送给白府的大小姐白洛水。”赵晟敏紧紧咬住牙关,十分分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想了想之后他又开口,“而且前段时间儿在辛者库看到了一个小女孩非常符合心意,所以儿臣很想要把那个小女孩带到府中,希望父皇能够成全。” 话音一落,整个书房可以说是非常的安静。 皇上坐在上面的位置,好半天之后才慢慢地开口:“你知不知道你提出的这个事情,很有可能造成整个朝廷的震荡。空白圣旨到底能够给你带来多大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这么把这个东西随随便便的送给别人。” “而且,辛者库中的每一个人身后都牵连胜广,要是就这么放出来了,一个人你应该让其他的人如何说。你又能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堵住悠悠之口。” 皇上每一句话都非常的缓慢,好像只是在那边非常平静的说一句话而已。但是说出来每一个字背后隐含的深意,都是让人不寒而栗。 赵晟翎继续安安分分的跪在地上,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他想要说的东西,刚才这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明白了。 今天这两个东西也是他自己经历过深思熟虑才提出的要求,而且他这段时间也已经认真想了很多不管结果到底是什么他都一定要而且他这段时间也已经认真想了很多,不管结果到底是什么,他都一定要这么做, 皇上也是久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认真思考一番,而且从来都不会做出让人感觉到难堪的事。 所以今天他要是不同意这件事情,赵晟敏都会想其他的办法强迫他同意这件事。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个儿子,他看起来也许会有一些懦弱,但实际上这个儿子的心肠比谁都狠。 第五百一十章 遗憾 “难道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情一旦宣扬出去,对于你对于整个国家来说都是一个危害,最近这段时间里面朕一直都在为你铺路,就算如果最后面实在是你们二人之间没有办法共存下去,你还有一个退路。没有想到你现在就要把自己的这个退路就比掐断。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将来的结局?”皇上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了一些明显的愤怒。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做出这样的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又不知道应该去说一些什么。 赵晟敏他的性格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软弱,甚至还能够随随便便的拿捏住,但实际上他整个人的心肠可是分外的狠毒,只要是他愿意去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样一个性格,皇上才肯放心把兵权交给他。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培养出一支英勇无畏的军队,才不会像其他的人一样畏畏缩缩,甚至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父皇,这个决定本来儿臣之前就应该做的,只是当时决是因为一些原因而把这件事情给耽误了。”赵晟敏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站在那边显然的有一些沉默。 其实在很久之前,他就应该这样做出自己的决定,但是当时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才导致他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的决定。因为一时没有想清楚一些道理,所以它导致现在的话整个人都是非常的遗憾。 现在可以说他整个人遗憾到了一定的地步,甚至都到了一种没有办法排解自己的地步。 “这么多年以来,儿臣一直都在责怪自己,如果当初能够勇敢一些的话,这些事情就是绝对不可能发生。或者说是事情发生的不会这么的惨烈,应该会有更加妥善的方法处理。”赵晟敏慢的从回忆之中脱身,但是他现在却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眼睛,双眼直直的看向皇上。 如果说之前的确是因为他自己的懦弱而导致一些事情没有做好,那么现在他将不会像之前那么的懦弱了。 有一些事情他愿意去做的,他能够去做的,那么他就一定要去把它做好,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耽误他。或者说他今天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过去的错误而进行一番赎罪。 这一切事情都是因为他当初的一念之差,当时明明是有更好的方法,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直接拒绝了,甚至因为内心的纠结而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皇上看他的可以说是非常的严肃,也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劝对方都是不肯听从,他坐在椅子上面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略微的点头同意赵晟敏的提议:“既然东西朕就已经交给了你,所以不管你怎么处置,你是看在你自己的份上,但是有一件事情朕还是要跟你说清楚。” “这一个东西根本就不像是普普通通的珠宝,所以你必须要妥善的处理它,而且一定要能够面对它能够带来的所有错误。” 皇上算是言之意尽,但是对于这一件事情,他也已经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是绝对不会过多干预。赵晟敏既然自己已经决定做好了这一个选择,那么不管后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后果,他都必须去承担。 而皇上现在的地位是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他的,所以他能够不把这一切的东西都看在眼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在自己那么多儿子中间好像也就只有赵晟敏跟着年轻的他是最想像的。 “朕之前一直都在觉得你根本就不像朕的儿子,可是现在看起来你就是最像朕的那一个人,在一件事情上总是出乎意料固执,并且愿意用一切的方法去……”皇上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想了得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又开口说了一句话,“关于你要的那个女孩子,朕是绝对不能够给你的。” 另一个女孩子的身份实在是过于的特殊,赵晟敏知道皇上能够答应他一个请求,就已经是非常不错,可是今天他过来的的确确也是报了两个要求。 不管是那一个女孩子还是墨莺歌,赵晟敏早就已经打算,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必须妥妥当当的照顾好对方,绝对不能让对方受到任何的伤害。 赵晟敏开口说着:“那一个女孩子对于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以及一无所知,甚至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些傻乎乎的,想必是因为这些岁月里面已经把自己的脑袋给弄坏了。所以就算把她救出去之后也不会对外面说出任何一句话。” 皇上不想听他继续开口,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让他赶紧离开。赵晟敏倔脾气一旦上来谁说也不听,他就那么直直地跪在地上,好像皇上不答应他的请求他都是绝对不会站起来。 而这一次皇上的确没有答应他,不管他在自己的面前跪了多久,都没有松口。倒是后面皇后听到了这件消息,马不停蹄得赶过来。劝说了好一番才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去。 宫外的烟花柳巷。 山乐整个人都显得郁郁不乐,一个人安静静的坐在那边,什么话都不肯开口,好半天之后才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前段时间我听说我喜欢的那个姑娘已经跟着状元郎之间被赐婚,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整个就一副小白脸的样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万一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办法保护好她。” 莫邪也是一如既往得开口嘲讽:“你说的那个姑娘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是她绝对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你看一下你自己满脸的胡子。说不定人家姑娘连你现在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女人都是喜欢长得好看的。” 山乐听到这句话,猛得一拍桌子。转而转头看向站在旁边不停伺候的女子:“我问你一件事情,女人到底是喜欢像状元郎那样的人,还是喜欢像我这样的?”说完这句话,他想到想要继续补充,“你最好不要想着骗我,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的话,我就把你的皮扒下来,把你整个人掉在城口上。” 女子听到这句话,吓得浑身不停哆嗦,本来是想要说几句话哄他开心的,听到这句话之后就赶紧把那些念头全部压下去:“若是真的让人选择的话,奴家自然也是非常喜欢状元的那样的男儿。但是每个女子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相同,说不定真的会有人喜欢你。” 女子说完这句话则是不停的在山乐的那张脸上面长着各种可取之处,但是发现对方的五官大部分都被胡子所笼罩,露出来的一双眼睛虽说好看,但是满是凶恶的眼神。 山乐这样的男子应该不会有人会喜欢的,如果就算有的话,这样的人也是非常少的那种。 莫邪看到山乐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赶紧开口:“你还是把自己的脾气给收着点儿,明明就是你自己非要问人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发脾气,这算什么男子汉。”莫邪一边开口说着,一边让对方赶紧离开这里。 女子听到这句话自然是马不停蹄的想要离开这里,她才没有那个闲工夫站在这里当别人的靶子。 “那个人他怎么现在还不如过来,这段时间都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到底在干什么,找都找不到他。”山乐突然开口询问。 莫邪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倒是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每天心里想的只有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子,根本就不会放下其他的人。不过你也尽管放心好了,他只是听到了一些消息,想要找到那个人好像就在皇宫。只不过那个人的身份实在是有一些特殊,所以他只是知道对方在皇宫之中,但是却不知道对方具体在什么地方。” 山乐点点头,抓起桌上的一饮而下语,气之中倒是带了几分疑惑:“你跟我说一句实话,就我们这几个人的话,能不能够找到那个人。而且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找到对方?” “这一件事情你尽管放心好了,是一定可以找到对方的,因为对方的身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记号。”莫邪说到这里的时候,用手指沾到桌面上的酒,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圆圈,“难道你没有注意到他的手腕上始终都带着一个银镯子,而他想要找到那个人手上也就带着一个银镯子,所以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就已经很快能够找到。” 门外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一个人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实在是凑巧的话,还真的不能发现你们两个原来是躲在这个地方。” 山乐最先反应过来,操起一边的刀就直接过去。 但是对方却轻而易举地躲过山乐的攻击,随后一个人安安分分的坐在椅子上:“我今天过来也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们商量,说不定我们能够达成友好的合作关系。” 第五百一十一章 决心 墨莺歌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赵晟敏。整个人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只不过非常简单地看到对方几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 赵晟敏自然也是知道,因为他之前的事情引起了对方的不开心,但是对于这一件事情,他也根本就不要想着任何的解释。有些事情说出去了之后,他可能会觉得自己会有一些开心,但是对其他人来说可能这就是一种责怪。 “今天过来,本王是有一个东西想要给你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本王还是希望你记住一件事情,这个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千万不能拿出来。”赵晟敏拿出了一个装饰非常精美的盒子递过去。 墨莺歌开车递过来的盒子根本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而是默默的往他推了一下:“无功不受禄,如果你不能好好的跟我说一下这个东西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目的的话,我觉得还是你自己拿回去吧。” 墨莺歌现在是彻彻底底的打算和对方拉开距离,绝对不要和对方之间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联系。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看穿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甚至还觉得自己现在和他在一起接触就是浪费时间。 “总之你先把这个东西拿回去,本王相信有朝一日你肯定用得着的,它能够帮你解决大部分事情,甚至可以实现你的一切愿望。”赵晟敏并不想要收回这个箱子,箱子里面的东西都是空白圣旨。 空白圣旨上面根本就没有书写一个字,也就是说上面的内容可以随随便便任由墨莺歌填写。如果墨莺歌想要杀了赵晟敏,只需要在上面书写几行字,就可以实现这个愿望。 墨莺歌看着手中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有些犯难,而且对方的态度又非常的坚决好像是只要打着东西收走,对方就不肯离开。 双方就这样对峙,还是墨莺歌这个东西收回去了:“多谢王爷好意。如果王爷没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离开吗?”墨莺歌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精力可以和对方站在一起逢场作戏。 对方明明白白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人,墨莺歌应该非常清楚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清楚对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赵晟敏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断断续续的试探着她,无非就是想要从她的身上挖掘出墨族。不管他是抱有什么样的目的,墨莺歌都已经打定决定重庆以后要对这个人避而远之。 会一点一点的把对方踩在脚底下,才能让她心中的仇恨得到片刻的缓解。 “其实有些事情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说清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间。”赵晟敏坐在椅子上面看着墨莺歌,只不过那个目光看起来确实让人感觉到非常的不对。 他好像是在通过墨莺歌在看另外一个人,眼神里面充满了柔情和眷恋但都不是对墨莺歌的。 心里突然被刺痛,墨莺歌在自己的内心忍不住柔软起来,但是很快她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有一件事情就算她自己再怎么不愿意去面对的话,自然也是知道其中可是蕴含着很多的道理,可能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后面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她却对这方面的东西非常清楚。 她和赵晟敏之间怎么说也是度过了一些非常愉快的时光,而且这个时光不管在什么时候的话,她都是能够记住的。 他们二人之间的这么一番情谊是没有办法被抹杀掉,甚至还会不断的慢慢的浮现出来,不断的动摇他们二人之间的决心。 墨莺歌因为两个人之间曾经的关系,所以在这段时间里面一直都非常纠结。她心目中是非常想要杀掉眼前的人,可是就是因为这一场感情的羁绊,让她怎么都没有办法下手。 赵晟敏也是因为这一场感情的羁绊,让他从今以后就背负一个莫大的愧疚,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并且一直都为墨莺歌着想,甚至都愿意把自己的护身符都交给对方。 二人之间的情谊已经非常的明显,可是他们一个不愿意去说,一个现在也不敢去说。 “希望你可以好好对待这个东西,它今后一定能帮你实现你的愿望。”赵晟敏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说了几句话就准备离开。但是还没有走几步,就被墨莺歌给叫住。 “怎么可能会实现我的愿望,我想要的东西早就已经消失了。” 背后传来墨莺歌的带着哭腔的声音,硬生生让赵晟敏停下了脚步,也动摇了决心。他之前都已经打算一定要远离墨莺歌的生活,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地出现在对方的面前,但是却因为他的这一句声音而动摇了自己的决心。 “如果说在认识你之前,我可能很有办法能够把所有的东西都解决掉,但是现在为止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墨莺歌重新又补充了这么一句,悲伤如同江水一样把她整个人给团团地包住。 其实,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的就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想法,也许是因为想到了二人之间之前的情谊,或者也是因为想到了一些其他什么东西。墨莺歌在瞬间的功夫就已经卸下了自己全身上下的所有伪装。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确有很多的东西都是没有做好的,而且现在她很想要把这些东西都进行挽回,可是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她再怎么眷念过去的一切,也必须让自己能够坚定下来看前方。 赵晟敏回头,看到墨莺歌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闪着泪光,整个人悲伤的如同一个小女孩。和他记忆中的某个人似乎重叠在了一起。 只不过记忆中的那个人只有在撒娇的时候。才会假装的挤出几滴眼泪,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机灵又调皮,但是眼前的这一个人,她做出的一切都不是假装,她是真真正正的非常的伤心。 赵晟敏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句:“现在这个结果是你想要的吗。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没有办法放下手,既然始终是没有办法放手的话,那么干脆就把一切都放弃吧。” 赵晟敏在这个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永远守护在墨莺歌的身边,哪怕对方对他已经非常的厌恶或者说对方想要的幸福并不是他能给的。 不管怎么样,他再也没有办法看到这个小姑娘在自己的面前哭泣了。 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本该属于她自己的人生,却偏偏就是因为他自己而全部毁掉。 赵晟敏实在是觉得自己有一些忍不住走上前去,想要把对方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下对方,不要因为任何的事情而产生不好的情绪。 可是他才走过去,还没有伸出手,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声尖叫:“啊!你们两个人到底在这边干什么!” 清河县主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今天竟然能够看到这样的一幕,最开始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感觉到非常的肮脏,但是后面她就产生了一些惊喜。 如果赵晟翎知道白洛水和赵晟敏之间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关系,也许会因为这个原因,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理会白洛水。 清河县主越来越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发现了一个非常大的秘密,民众更加是高兴起来,于是一边尖叫着一边走上前:“你们两个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在这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被别人发现了,竟然毫不后悔,我觉得你们两个人之前也肯定是做过不少这样的东西!” 清河县主越来越觉得自己肯定是发现了一个真理,所以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毫不客气,而且不停的把各种的帽子都往他们二人身上扣。 墨莺歌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出现清河县主,但是她整个人的态度都可以说是非常的平静:“不知道清河县主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如果你真的是想要说一些事情的话,我拜托你先把舌头捋直。” 墨莺歌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之中走出来,说话的语气之中竟然也带了一些以前的不留情,并不是像她平常那样,时时刻刻都小心翼翼的模样。 “呵呵。”赵晟敏突然有一些忍不住笑出声,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如此鲜活的墨莺歌,之前总是觉得对方在脸上戴着一层面具,不管是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小心翼翼,今天这样的情况还真的是很少见。 墨莺歌听到了笑声,也只是瞪了他一眼,直接转身回到了房间。现在她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之中慢慢的走出来,但是现在他并不想直接面对这个事情,只是自己一个人想要好好的安静思考一下。 也许有些事情是她真的不知道的,但是他现在也非常的清楚。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或者是出于什么样的情况,她都是没有办法的对赵晟敏下死手。 第五百一十二章 树敌 墨莺歌第1次觉得自己在联系方面上是在什么办法下狠心,所以对于这些事情的,她也不想要去继续追究。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动机,她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完成这一些东西。 不过,她还是把对方送给自己的东西,直接放在了阁楼上。这一直跟着往常一样,放在了箱子的最深处,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话是不会打开的,而且她觉得自己也根本就不会把这个东西打开。 外面。 清河县主还在那边不停的叽叽喳喳地开口说话,言语就是在责备墨莺歌一个人在家里竟然不守妇道,明明早已经有婚约竟然还跟着其他男人在一起拉拉扯扯,这样的行为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一个可以让所有的人指责的对象。 赵晟敏最开始的时候本来不打算去搭理清河县主,对方不管怎么说的话,也说得上是他的表妹,而且他这个人本来就不喜欢多管闲事。所以,赵晟敏最开始的时候本来是打算离开这里的,但是他没有出去几步停下了脚步。 “白洛水,你觉得你这么不守妇道,到底对得起谁。如果我是你的话,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没有想到你既然是这样的人,如果你现在不认真带过来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清河县主依旧才在那边叽叽喳喳地开口说话,言语之中听起来非常的犀利,好像恨不得把对方给狠狠地撕碎。 赵晟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停下来脚步来到了清河县主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位名义上面的表妹:“本王觉得有一件事情还是应该跟你好好的说一下。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出现在白洛水的面前,不然的话别说你是本王的表妹,你就算是本王的亲妹妹,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赵晟敏这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带兵打仗,所以他说话的气质什么的都比一般的人来的更加要猛烈一些。 特别是当他这么非常平静的开口说着一些威胁的话,反而是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清河县主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突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有些惊讶,虽说长公主府上并不是非常的富有,但是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心肝宝贝一样宠着。清河县主而是真的没有遇到有人能够对她这么开口说话。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本县主说话。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清河县主一时半会儿的有些生气,张口就是说出一些非常具有威胁的话。 但是这句话她根本就没有说出来就停下来,因为她看见对方的眼神非常的凶狠,好像是一头狼狠狠地盯着她,随时随地都准备把她整个人撕碎掉下去一样。 清河县主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有些站立不稳,随后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劲儿。 赵晟敏也没有打算和她两个过多接触,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 “王爷。不管怎么说的话,我也是你的表妹,你怎么能够这么对待我。”清河县主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咽下这一口气。 到底又是为什么?为什么对方那个女人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愿意保护她,但是她只能靠着自己。 清河县主知道自己不管是在容貌什么地方都完全比不上白洛水,可是她根本就不服气,怎么说她好歹也是一个县主,而且白洛水只不过是一个名声不怎么好的人而已。 一个女孩子不在家里面呆着,反而跑出去抛头露面,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守妇道的行为,但是因为什么身边的人总是会地去保护她,就算是皇后娘娘也警告过清河县主。 白洛水这个人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有那么多人保护,清河县主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 “本王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妹妹,所以清河县主,还希望你不要走过来乱拉关系,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情想说的话,自然会有人愿意帮你的。但是你最好不要把这个念头放在本王的身上。”赵晟敏对清河县主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友善,特别是他说出来的话,也隐含着一股非常浓厚的压迫感。 赵晟敏怎么说仅是一个在战场上面厮杀的汉子,所以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会给人一种浓厚的压迫感:“还希望清河县主以后能够安分守己,这样的话,本王会在你出嫁的时候亲自去喝一杯喜酒。” 赵晟敏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会继续说,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清河县主现在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过来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目的,可是她只是觉得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这个样子,最开始的时候大家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所有的人都会哄着她,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清河县主现在也已经不像当初的心境,当初她只不过是想为了整个家族而去奋斗,但是现在她是真正想要去为家族做一些事情,所以她必须要成为太子妃。 “白洛水,你不要以为这件事情到今天就可以这么说了,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只要让我找到机会,我绝对会狠狠的报复回去!”清河县主坐在在地上,本来算得上是一张清新可人的脸,现在已经满是狰狞。 她今天的这一遭可以说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所以她以后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白洛水,不管有什么样的方法,她也一定会给对方一些厉害看看。 墨莺歌待在房间里面,看着外面的动静,反而有一些愣神。她的的确确是没有想到赵晟敏竟然能够说出那么重的话,而且坐在地上的清河县主实在是太过于可怜了。 但是,看着清河县主的样子,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深深的记恨上了墨莺歌,并且打算以后应该怎么报复墨莺歌。 “没有想到你的行为就是竟然是这么的荒唐,你以为你这么做了之后对我会有好处吗,不光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是给我添加了一个麻烦。”墨莺歌忍不住说了好几句。 赵晟敏这个人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人中龙凤,但是他有时候做些事情实在是太不够头脑了。他本来明明有一个更加方便的方法,可是偏偏就选择了这么一个简单粗暴的方式。 清河县主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从小到大被捧着长大的,从来都没有任何的人能够对她说出这样的重话,偏偏赵晟敏就用一种极其凶悍的态度对她说了这样的话。 清河县主不管怎么样都是不会埋怨赵晟敏,但是会把这笔账全在墨莺歌的头上? “小姐,刚才我看王爷说的那一番话非常在理,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还要说的更加厉害一些。可是为什么你看起来根本就不开心的样子,难道是因为王爷说的话实在是太过于温柔了?”竹意看到墨莺歌摆出一副非常忧愁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询问了几句。 墨莺歌摇摇头,觉得这些事情就算解释的话也说不清楚,干脆就把这件事情直接放过。反正清河县主如果真的想要来找她的麻烦的话,她也是有办法把对方给打回去的。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乖乖巧巧的小女孩子,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威慑力。 而且现在看起来的话,似乎也不需要担心太多的东西。清河县主这个人不管怎么说内心还是非常的善良的,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在她身后出谋划策的人,想来今天她来到这里的话,应该也是有其他人出谋划策。 不然清河县主是绝对不可能来到这里来找她的。 墨莺歌想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感觉到了有一些惋惜。如果清河县主一直都跟着最开始一样的话,墨莺歌是非常乐意和她做一个朋友。 不管怎么说,对方看起来都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非常听话的好孩子,偏偏就是造化弄人,她们现在成为了一个非常对立的局面。 墨莺歌只不过把这件事情想一会就不再去想,随后,清河县主也觉得有一些不太好意思以便转身离开了。 墨莺歌正准备继续拿着书本去到秋千架上面看东西的时候突然就愣住了,霍华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他手中还是提着那一只非常眼熟的鹦鹉。 墨莺歌看到那一只鹦鹉就觉得自己的头有一些疼,并且还是非常的头疼。这一只鹦鹉虽然说看起来是非常可爱的一个东西,但是她实在是对这样的东西根本就喜欢不起。偏偏又找不到其他的方法,可以把这一只鹦鹉好好地安顿下来。 不过,墨莺歌还是走出去,跟着霍华德站在一起:“你今天过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霍华德扬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鹦鹉:“这一个东西我还是过来还给你,不管怎么说,这只鹦鹉看起来都是非常的贵重,如果直接给我的话而是让我觉得有一些不好意思。” 第五百一十三章 游玩 那一只鹦鹉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被所有的人嫌弃的局面,整个人待在架子上面上蹿下跳,好半天之后才开始出一句话:“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好了,要不然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墨莺歌看到这只鹦鹉的时候,反而有一些尴尬。不管怎么样,这一只鹦鹉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厌烦,但是这只鹦鹉又是赵晟敏送给她的,墨莺歌想要把这只鹦鹉弄死的话,也必须看一下它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 “既然我已经把这一只鹦鹉送给你了,那么以后它就是你的了,而且我对这一只鹦鹉也不是特别的喜欢,所以我今后再也不想看到这一只鹦鹉。”墨莺歌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开口说。 霍华德现在也是感觉到非常的头疼,他对这一只鹦鹉其实也不是非常的喜欢。主要还是因为这一只鹦鹉实在是太过于话痨,每天都在家里面不停的罗里吧嗦。 霍华德本来打算安安静静的看书,看完书之后才能慢慢的逗弄这只鹦鹉,可是因为这只鹦鹉总是在那边叽叽喳喳,让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可以安静的看书。偏偏又因为这是一只鹦鹉又是特殊的人送的,就算是想要把这一只鹦鹉弄死的话,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们两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头疼,所以干脆把这只鹦鹉放在了一边。不管怎么样也必须要找到一个方法,可以妥善的安置它。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方法,都绝对不会让它继续待在旁边的了。 “你还没有跟我说清楚,你今天过来到底是找我有什么事?”墨莺歌找来了一个丫鬟,把这只鹦鹉递给她之后就开口对着霍华德询问。 之前他们两个人之间是有一个协议,但是那只是匆匆的谈了一次,而且他们之间的协议到底应该怎么去做,或者说他们应该如何去配合,那些细节都没有谈。 如今左相这一件事情算是彻底落下了帷幕,墨莺歌这个时候倒是可以慢慢做一些事情,而且又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实在是比较特殊,所以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的话,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霍华德听到这句话之后反而是摇摇头:“虽然说我现在很少要施展自己的拳脚,但是根本就不用着急。有一些事情属于我总会到来的,我只需要慢慢的等待一下就行了。而且我今天过来找你的事情,刚才鹦鹉也已经告诉了你。” 鹦鹉? 墨莺歌当时认真想了一下鹦鹉刚才说了什么话,想清楚明白之后就点了点头:“原来只是这么一件事情,你要是早跟我说明白也就行了。” 墨莺歌觉得霍华德突然过来叫自己跟他一起出去散步,实在是有一些奇怪。但是她想的自己也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 霍华德听到这句话之后,他也只是摇了摇头:“我今天过来找你,只是想让和你一起出去玩一下关于其他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是非常的在意。在认识你之前的时候,我一直都是在全国各地到处跑,所以我才能写出那么新奇的书,但是因为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逛了,对于很多事情都不是非常清楚。” 墨莺歌突然想到自己曾经看到的那一本书,那一本书上面的内容的确写得非常的有趣,没有想到竟然就是眼前的霍华德写的:“你写的那一本书,我可以说是看了很多遍,里面的内容非常的丰富,而且我觉得甚至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 两个人正在谈话间的时候,管家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 管家这个时候穿了一件看起来非常干净的衣服,走路的时候高高的抬起下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霍华德看到了管家走路的姿态,忍不住笑了一声:“没有想到你们这里的人还真的是挺有趣,走路的时候居然眼睛也是高高在上,不知道他这个样子能不能够看清楚脚下的路到底是什么样的。” 霍华德想了想继续又补充一句:“要是我在地下扔一块香蕉皮,你觉得还踩上去,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也感觉到有一些好奇,但是真的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虽然我也很想看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太方便。” 她现在是非常的怀疑管家就是白国安放在他的身边专门来盯着他的对象,所以对于他的一举一动也是非常的注意,而且自己做一些事情也是会感觉到非常的小心翼翼根本就不会让对方发现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霍华德听到墨莺歌这么说了之后,也知道这个是管家现在是绝对不能够动的,很快就转变了一下自己的话头:“最近的天气可以说是非常的好,特别是今天可以说是阳光明媚,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出去游玩?” 霍华德怎么说的话也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剔透的人,说起一些情话起来也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动听。墨莺歌听到这些话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异意,然后点了点头就跟着他一起走出去。 不管怎么说,如果继续待在府中,很有可能会被其他人发现他们二人的谈话内容。因此现在对他们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就算在外面会被其他的人发现,甚至还能说出一些非常隐秘的信息,不管从什么方向来看,在外面的话,怎么也比在这里更加的安全一些。 墨莺歌本来打算现在就跟着霍华德一起出去,但是对方却突然开口阻止了她:“今天我要带你出去玩的地方,可以说是非常的不一般,你这么穿着的话跟我一起出去,难免有一些不太好。所以你能不能换上一身男装?” 闻言,墨莺歌忍不住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这一件衣服看起来非常的合适,但是还是回去换了一件男装,并且拿了一支眉笔把自己的眉毛画得更粗一些。 就算是这么做的话,她也没有办法掩饰出自己的模样。不管怎么说,墨莺歌都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不管她做如何的装饰,看起来都是非常的美丽。就算是远远的望过来,也能够让人一眼认出她是一个女子。 墨莺歌想了想,从一边拿起了一些东西来做了一个假胡子贴上,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虽然说不是特别的像了一个男孩子,但是怎么都怀疑不会让人直接认出是一个女生。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就离开了房间,来到了霍华德的面前转悠一下:“你觉得我这么打扮着跟你出去怎么样?” 霍华德看到这一幕反而是有一些哭笑不得,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开口:“你也用不着给自己弄一个大胡子,看起来实在是让人感觉到有一些不伦不类。” 不过,他们两个人还是就这样直接走出去了。 管家本来是有一些话想要说的,可是就在墨莺歌在房间里面准备的时候,就已经被霍华德打发走了。 管家今天过来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过来找竹意,他最近这段时间总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好像是有一只猫在不停的抓痒一样,实在是有一些忍不下。想的好半天,他还是决定自己应该亲自过来找竹意。 虽然说人家根本只是一个根本不起眼的丫鬟,但是不管怎么说的话,也是他喜欢的一个人,他是非常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人而低头的。 只不过竹意好像根本就不能理解管家的一片真心,总是对于他这个人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一直都在回避着他。管家觉得自己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但是现在他又找不到什么其他的办法,管家他只是认为这只不过是竹意的害羞而已,欲擒故纵的手段他又不是没有见过。 只不过竹意这段时间根本就不想太过于搭理管家,如果不是墨莺歌让她盯着管家,竹意肯定会天天的待在家里面,吃着各种各样的点心。 街上人来人往,不管怎么说最近的气氛都是让人感觉到非常舒服的,而且现在的天气虽然说已经渐渐的入秋,但是并不是非常的炎热,也不是非常的冷,甚至还能够看到不少的花朵盛放。 墨莺歌一直以为霍华德把自己带到一些充满文人气质的地方,没有想到对方却是自己把她带到了一青楼。墨莺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在自己头顶上的牌匾,还有站在两边身穿非常花哨的女子。 “这就是你要带我过来玩的地方吗?不是说今天的天气非常的好,所以带我出来,只是想让我见一下风光,没有想到这个东西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风光?”墨莺歌这个时候倒是显得有一些哭笑不得。 霍华德使劲点头:“难道你不觉得站在旁边的女子都是一个风景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部都在女子的身上,所以看到的女子对我来说也是看到了最好的风景,我把这么好的东西分享给你,你怎么摆出这么一副样子?” 第五百一十四章 谋生手段 墨莺歌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和对方友好的交谈,而把这件事情直接放弃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没有办法说服霍华德。对方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怎么也是一个状元郎,博览群书早就已经超过了她。 两个人就这么勾肩搭背地走进了青楼里。霍华德看起来显然是这个地方的乘客,不管他走到什么地方来说,都是非常的熟悉,甚至还有好几个长相非常漂亮的姑娘不停的给她送东西。 “公子,最近这段时间你可是一直都没有过来了,不知道你到底对我们是怎么样的想法,是不是忘记我了?” “上次你整个人说的好好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没有过来理我,我觉得你一定是把我给忘记了。亏得我这段时间还一直都非常的念着你,没有想到你真是这么一个负心汉。” “上次你说我房间里面的糕点煮的很好吃,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存着,希望你能过来。” 霍华德在这一群女人的身边象着一只花蝴蝶,简直就是左右逢源。 墨莺歌一边看着他的样子,感觉到的有一些好笑,直到两个人来到了房间里面,墨莺歌整个人还是不停得笑。 “你要是再敢这么笑的话,你信不信我对你动手动脚?”霍华德觉得自己似乎是在被一个人嘲笑感觉到自己的面上实在是有些花不足,所以直接开口威胁。 “我只是感觉到有一些奇怪,没有想到在外面风度翩翩的状元,竟然会是这么一个人物。如果说之前我没有碰到你的话,可能还会觉得有一些奇怪,但现在看到你之后,我觉得这一切好像就不奇怪。”墨莺歌开口说着,并且非常努力的把自己的笑容都给收敛回去。 霍华德听到她这一番说话,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主要还是因为我最近这段时间实在是太无所事事了,其他的地方我又根本去不起,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所以我也只好来到这里,这里有什么不好的,到处都是结余花,而且每个人都非常的善解人意,比你不知道乖多少。” 墨莺歌知道如果自己要是再这么笑下去的话,对方肯定会杀人灭口,好不容易才勉强止住了自己的笑声,随后则是有一些奇怪的看向霍华德:“你说你来到这个地方找一些解语花,为什么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难道你想要的另一个姑娘还没有到来吗?}” 霍华德这个时候整个人摆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些笔墨:“我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是想的是什么,但是我跟你们根本不一样,你们是过来花销的,我是过来挣钱。” 霍华德就到这里的时候,从一边掏出了一个本子丢给墨莺歌,整个人的表情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骄傲:“这里面的东西,可是我最近这段时间的争吵,你一定要好好的看着。毕竟这个东西拿到外面去售卖的话,可是要花费不少的钱。” 他递过来的本子看起来可以说是装订的非常精美,上面的字迹也是出自大家的手笔,而且整个书页都已经有了些卷曲,看来应该是反复查看了很多遍才有的结果。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需要你这么神神秘秘的,如果这里面的东西根本就不好看的话,我一定会对你动手!” 墨莺歌把这句话就是把书本打开,只不过看了一眼,忍不住再次笑起来:“原来你这段时间里面都是在青楼里面做这种事情,你说你给青楼春宫图是不是挣得比较多,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人甘愿在这里。” 霍华德那这句话整个人反而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原本以为墨莺歌那这些东西之后肯定会非常的害羞,但是看到她这副样子,还突然想起来坐在自己对面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就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都算得上是一个太医。墨莺歌对于这种的人体自然是看到过很多,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墨莺歌仿佛是为了进一步打击霍华德,指着上面的一处结构开口:“你这里的地方完全就已经画错了,如果人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他整个人的身体都会抽筋。” 听墨莺歌把整个书页里面结构错误的地方都指出来说了一句,霍华德这个时候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件事情我算是认输了,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这么厉害的人,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在你的面前班门弄斧。” 霍华德虽然说嘴里是这么的说话,但是他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摆放好。然后偷偷摸摸地来到了一个地方,在墙上出了一个洞,就开始观摩起来。 墨莺歌那这一切好像还是有一些奇怪,但是她也是跟着直接走过去看了好几眼:“你这到底是准备做什么?” 霍华德压低了声音:“你难道不知道在青楼里面的墙上都会有人戳一个洞吗,这一个动作就是专门供画师观察并且画画的地方,刚好我在这个地方,所以说我就要开始对里面的东西进行一番画画。如果你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在一边慢慢的跟我一起看,或者说你要是实在是觉得有些无聊的话,可以到处去闲逛一下,等会儿的话我会过来找你。” 墨莺歌通过墙上的洞是看了好几眼,实在是觉得有一些无聊:“那么你一个人在这边好好的呆着,我就到处去逛一逛。” 青楼这种地方,墨莺歌虽说也来过,但是当时她只是因为有一些事情而过来,根本就不敢再到处闲逛,所以今天才算的上是第一次到处闲逛。 青楼里面的布置其实都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就是里面的姑娘。有的地方姑娘长得比较漂亮善解人意,就会吸引很多的人。但有的地方则是剑走偏锋。把整个青楼装修都可以说是非常的雅致,刚好眼前的这个地方就是走的后者。 院子里面有一颗非常大的银杏树,现在正是秋天树叶一片一片的黄,看起来金灿灿的一片都是撒了满地的黄金。 墨莺歌觉得这一树的风景实在是过于有些迷人,而且在书的下面则是有着一些菊花现在正在绽放,不管怎么样看起来都是一副非常迷人的地方。在这么一个地方下面走路散心,可以说是非常舒适的一个地方,如果这个时候还能有一次螃蟹和一些菊花酒的话,就更加让人觉得惬意。 她看到的这一棵树下,看见下面刚好就有一个石凳。墨莺歌用自己的手绢卷了一些书也放在上面就自己坐下去,然后抬头看着树。 这里的风景看起来可以说真的是格外的迷人,墨莺歌也觉得自己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可以说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 树叶之前这个时候传来了一些动静,然后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出现。她整个人都是躺在树枝上面的,因为带了一张面具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倒是能觉得那一双眼睛显得格外的妩媚。 这是一个非常妩媚的女子,只需要一眼就可以让人很快的沉浸在其中。 墨莺歌以为自己打扰了对方赶紧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一棵树看起来实在是过于的迷人,所以就在这边待着,如果有什么地方打扰到你的话,还请你能够见谅,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对方没有说,就这么看着墨莺歌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好半天之后,女子才取下面具:“没有想到你还是没有认出来我,这是你第二次没有认出来。不过这一切也没有什么,毕竟我一眼就可以认出你,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脸上贴一个胡子。” 女子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倒并不像一个女子那么的妖媚,而是有着一股类似男人的豪迈气质。 …… 宫中。 清河县主回去之后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生气,不停的撕扯着自己手中的东西。 她是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没有想到那些男人为什么一个二个的全部都要帮白洛水。人家只不过是长得好看一点而已,就让他们一个二个的全部迷惑了心。 清河县主整个人真的是越想越生气,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她整个人都是待在房间里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就算是这个样子,她也感觉到自己这个人都是非常的气氛。 赵晟翎根本就没有过来找过她,不管送出去多少花,或者是送出去多少吃的,对方好像都当根本没有她这个人存在一样。清河县主怎么说也是被大家捧着长大的,根本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而且,她你听了别人的建议,打算亲自去看一下白洛水,没有想到自己又被别人给教训了一顿。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如果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存在那就好了,如今的一切也根本就不会发生。”清河县主实在是感觉到异常的气氛,忍不住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五百一十五章 遗案 清河县主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但是偏偏在这个地方,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好像是被各种各样的人指责。不过她对于这一些事情根本就不会放在自己的身上,而是一味的怪罪别人。 总是觉得都是因为别人站在了面前,所以才会让所有的人总会忽略她的存在。清河县主越来越觉得这样的生活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她现在根本就找不出其他的方法能够缓解。 “县主,我觉得还你还是不要因为那一个小家子气而生气,她就算再怎么蹦跶,就她的身份和地位是绝对不能够和你相比并论的。而且我们身边还有皇后娘娘在为我们撑腰,不管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只要去找皇后娘娘就一定能够得到解决的。”翠翘看到自家的主子整个人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翠翘这段时间已经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虽然说她们都是生活在后宫之中的人,可是所有的人好像都有些看不起清河县主。 最开始他们到来的时候每个人都会上赶着巴结,但是现在他们门前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过来。如果认真去讨论话,还是因为她们觉得清河县主应该是没有办法成为太子妃的,所以也就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用于巴结她。 成为太子妃的这个理由对他们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好,只要能够成为太子妃,那么他们想要得到什么都能够得到。 所以清河县主现在也是不管有什么样的想法,她唯一想的就是一定要赶紧的成为太子妃。可是赵晟翎每个人的态度又让人感觉到了有一些玩味。 就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赵晟翎虽然说对清河县主整个人的态度算不上多好,但是怎么来说的话也不算是非常的疏远。可是现在,赵晟翎好像是有一幅非常见不得清河县主的态度。 清河县主好几次就亲自上门去找他,但是总是被赶出来。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落在其他人的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但是落在清河县主对身上可以说就是一个灭顶之灾。 清河县主总是这么不管不顾的前去行动,主要还是因为她想要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现在看起来总是事与愿违,她在整个空中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威信,所有人都觉得他应该是没有办法嫁给太子的。 “刚才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很对,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的的确确应该好去拜访一下皇后娘娘。”清河县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脸的狰狞,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是分外的陌生。 她明明就是长得非常好看的一个人,虽然说五官算不得上绝美,但怎么来说那一双眼睛看起来也是特别的迷人。可是她现在的五官看起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副异常狰狞的嘴脸,连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 清河县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怒火瞬间消失,她对着镜子认认真真的看了好一会儿自己,最后才默默的吸了一口气:“翠翘,你觉得本县主这个样子还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喜欢吗?本县主觉得自己看起来实在是丑陋异常,再也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得到别人的关心。” 翠翘也是认认真真的对着镜子上下打量清河县主,清河县主这段时间以来,身上的衣着和头上的发饰都是越来越豪华。一举一动都是非常的迷人和耀眼,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区别。 “县主这到底是说了什么话,你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是非常的美丽,甚至比之前在长公主府上还要好看很多。”翠翘开口说着,并且又拿出了一个首饰放在清河县主的头上比划。 清河县主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了那一张看起来倾国倾城的脸,瞬间整个人感觉到了异常的愤怒:“就算再怎么好看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一些狐媚的手段?太子妃这个位置,需要的则是稳重的人。其他的人这些只不过是一些狐媚子而已。” 话虽如此,清河县主还认认真真把自己重新进行了一番装扮,确定自己看起来非常的稳重,才去了皇后娘娘的宫殿。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拿住太子殿下的心,不管怎么样她也要必须拿住皇后娘娘的心。 而且,皇后娘娘是一定能够帮助她的,绝对不会让她整个人在整个后宫里面孤苦伶仃。 …… 墨莺歌把整个院子里面的还是转了一遍,中途的时候也撞见了不少,让人感觉到非常难堪的画面。 她觉得整个地方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逛的地方之后就转身离开,回到屋子,霍华德面前已经摆了好几张画纸,上面都是画着各种各样的人。 墨莺歌觉得有一些有趣,直接拿起一个放在手上查看,随后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话:“难道你不觉得你画的这个实在是有一些不太对吧?” 霍华德做出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赶紧伸手把画拿回来:“反正这种东西也只是让人感觉到有趣而已,只不过是一门可以卖出去的生意,用不着像你那么严谨。” 毕竟这种东西,和墨莺歌日夜所看到的人体构造自然是不一样的。 墨莺歌觉得实在是有一些无趣,直接坐在凳子上拿起了一些糕点放在嘴里,不得不说,这里的糕点吃起来还是味道非常的醇厚。 墨莺歌只把每一盘糕点都尝了一口,然后挑出自己觉得最好吃的糕点收拾起来。竹意还是最喜欢吃这些东西的,想必她看到这些东西之后,肯定会高兴。 霍华德那边也只是一个收尾工作,画完画之后就把所有的画纸都收在一起:“今天让你一个人陪我来这里,实在是有一些无聊,如果你真的想要找一些有趣的玩意儿的话,要不要我带你一起出去好好玩?” “我还是不去了,毕竟像这种地方的一直就会比较新奇,如果来多的话,我觉得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会变得很奇怪。”墨莺歌开口说着。 不过她说出来的这些话也是的确非常有道理,毕竟一介状元郎,既然靠坐做这种工作来维持生活。实在是让人感觉到有一些不妥。 霍华德似乎也毫不在意,他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想了好一会儿之后再慢慢的开口:“其实我今天带你过来,还是会有其他的事情想要和你说。不过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耳目众多,所以我也不好直接跟你说清楚。” “不过你确定不想要看一下我所画的画,里面肯定有一些让你感觉到非常新奇的东西。”霍华德一边吃着,一边把手中的画全部重叠在了一起,然后递给墨莺歌。 墨莺歌本来是根本就不想要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因为对方一直都在开口说,她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好拿过来看到。 但是这一切还真的是让她看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那画上有一些地方重叠起来的,只有只是一些字,如果不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法,还真的看不出来。 “将军遗案。” 墨莺歌看着画的上面的四个字,一时半会儿陷入了沉思,抬头看向霍华德。墨莺歌整个人本就是生的倾国倾城,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更是明亮的动人,所以当她抬头看向对方的时候,好像她的眼睛中只有你自己一样,会让人总是忍不住心动。 霍华德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这双眼睛看的有一些跳动,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收敛住了自己的情绪。 有些人有些事情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后面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你们之间的关系只是那一个,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第一次见到墨莺歌的时候,整个人的心底的的确确的是有了一些跳动。 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时光,在那么多的藏书之中。一眼就见到了让自己心动的女子。 可是他也非常明白一件事,眼前的这个女子根本就不适合他,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拥有的对象。 太子殿下的威胁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女子,是被太子殿下看中的人,其他的人是绝对不能够上前窥探。 所以他们只能做朋友,再也不会有第二种关系可以让他们选择。 见霍华德半天都没有回过神,墨莺歌感觉到有一些不愉,再次开口仔细询问:“你给我看这个东西到底是有什么原因?或者说你给我看这个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墨莺歌说话的时候也是刻意压抑声音,毕竟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的确有些特殊。 霍华德能够通过墙上的洞看到隔壁的东西,别人也能够通过墙上的洞,听到他们的人到底商讨什么东西。 “这个地方不是能够交流的地方,等以后有关系之后,我还会跟你说。”霍华德开口,“不过现在这件事情也是我在无意之中发现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话,我自己也没有一个眉目。” 第五百一十六章 惹祸 二人本来打算继续交谈,但是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随后走进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妇:“哟,今天这画画的还真是快,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这么多了,但是有一件事情还是……希望你能够知道。” 老妇身上有着一股极其浓厚的脂粉味,闻起来直叫人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墨莺歌在对方靠近的时候,就已经伸手捂住了鼻子。 霍华德却好像根本就没有闻到一样,脸上堆积了笑意:“你说的事情我当然能够知道,这个人只不过是我的徒弟而已,我今天带他过来学习一下应该如何画图。但是也请你放心,他这个人的嘴巴非常的严实,绝对不会泄露出去一丝一毫的不对。” 老妇显然是不相信这些说辞,整个人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目光不停的打量墨莺歌和霍华德。她年纪已经大了,但是整个人的眼神看起来依旧是犀利异常。 墨莺歌担心被对方看穿自己的伪装,忍不住低了头,一直不停的喝水。偏偏她这样的举动更是让人怀疑,老妇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墨莺歌的身上,好久都没有收回眼神。 霍华德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是觉得有一些不太好,于是赶紧想走上来说话,可是他还没有怎么动。老妇突然开口:“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竟然穿着男装来到这里,要么你就是被蒙骗,要么你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 在场的二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惊讶,老妇说的这一句话可以说是厉害异常,要么这黑锅就给霍华德背,要么就给墨莺歌自己背。 但是这一个黑锅不管是谁背,这个老妇人肯定还会有其他的什么手段。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他们两个人都闭口不言,可是如果一直不说话的话,对方又肯定会有其他的后招。 还真的是没有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也能有这种卧虎藏龙的人,墨莺歌不由得有一些佩服,难怪这边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到这里寻欢作乐,有这么厉害的人在一起相处,自然会让他们感觉到非常的敬佩。 老妇见他们两个人始终不肯开口,但是她自己确实突然变了脸色:“算了算了,有些事情就算我真的说出来了,你们也不会承认。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来我们这边的人都是寻欢作乐的,所以……”老妇伸手敲了敲桌子,“不管你们在这边看到了什么,或者说是听到了什么,我都不想在外面听到你们泄露出去一个字,不然到时候的话就不要怪我,没皮没脸的,把所有东西都揭穿,毕竟像我这样的人是根本就不顾及脸面的?” 老妇这一番话说着实厉害,墨莺歌和霍华德两个人本来也就是伶牙俐齿的人,应对这么一个人,对他们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这样的人看起来确实让人感觉有一些奇怪,而且他们两个人现在的身份又有些特殊,实在是不能暴露出去。 不过好在对方也根本就不打算跟他们继续追究,只是想来警告他们,让他们最好关心自己的嘴巴,走出去千万不要乱说。 两个人都是一直低着头在那边认真地听,听到后面之后也就慢慢的离开了这里。 霍华德离开之后感觉整个人都有一些不太好意思,好半天之后才说出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刚才的事情的确是让你受到了一些委屈。” 怎么说霍华德在这一个地方来来往往的许多次,这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可那肯定是不必说。可是今天却发生了这种的事情,不过好在两个人的讨论并没有被其他的人发现蹊跷。 墨莺歌自然也是觉得这件事情根本就怪不得霍华德,她一直都在想为什么那样的场地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人,一举一动把他们两个人的嘴巴都堵得严严实实,甚至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办法反驳一句。 要么那个老妇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见过了太多的世面,所以对付他们两个菜鸟以说是轻而易举。要么就是老妇的背后应该是有着其他人可以为她出谋划策,所以才能让她做出这种的行为。 “刚才你给我看的那一幅图,里面的内容也是在这里面听到的?”墨莺歌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开口询问。 霍华德点头:“也是一次无意画图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一个人长着一个大胡子。嗯……跟你现在的装扮看起来非常的想像。” 大胡子? 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样的人,可是她现在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如果对方真的是有一副大胡子,墨莺歌相信自己,如果见到过他肯定会有非常深刻的印象,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对方。 “还是算了吧,这件事情只要你想不明白的话,自然会有其他人去做。而且虽然说我不能以后在这边画画了,我也可以在其他的地方继续画。里面的小姐有好几个都是非常喜欢我的,到时候如果想知道一些信息的话也可以……”霍华德说道这里的时候,只是有一些非常骄傲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怎么说我的模样长得也还算是可以,到时候的话,出卖一些色相应该是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消息。” 见霍华德这一番话说出来也是的确有些可怜,墨莺歌就是有些忍不住笑起来:“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如果到时候有了什么问题的话,可以过来找我,我也能帮你看一看?” 墨莺歌说出来的这一句话,其中也是非常多的玩味。霍华德只当自己根本就没有听明白,转身就离开。不过他还是非常小心翼翼的把墨莺歌送给了府中。 墨莺歌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竹意整个人可怜兮兮的待在院子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墨莺歌回来方向。等她一看到墨莺歌,什么事情都容不得了直接一把跑过来,紧紧的抱住墨莺歌。 “小姐,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对你说,但是我总觉得跟你说出来非常不好意思,所以可能以后我要犯一个错误了,如果真的是犯了什么错的话,还希望小姐以后……”竹意说起话来简直就跟倒了豆子一样,嘴里就是哆哆嗦嗦得说了个没完没了。 墨莺歌实在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要说一些什么,把自己带出来的糕点递给她。竹意有了美味的糕点之后,这个时候也慢慢的放松了心情,于是开始一五一十的开口。 竹意说出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跟着管家有关系,也不知道那个管家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突然的想要拉竹意的手,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说一些让人觉得稀奇古怪的东西。 竹意这也不是像那种一受到惊吓就惊慌失措的小丫鬟,直接把那个管家狠狠的揍了一顿就跑过来了。竹意他今天做了这种事情肯定是不太好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虽然说她的脑子比较笨,但是也非常的知道管家是根本不能够去打的。偏偏现在她就把管家给打了一顿,这不仅很快就会被人打一顿,然后赶出去。 赶出去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是她再也见不到自己漂亮美丽的小姐,这一件事情就让她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承受。 竹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自己的担心全部说出来,然后整个人也是异常的忧愁:“小姐,竹意根本就不想要离开你,如果真的是因为欺负了管家,管家要把我赶出去的话我就去跟他好好的说,让他千万不要把我赶走。” 竹意怎么说也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主要还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关系到她能不能继续在墨莺歌的身边。 墨莺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倒是觉得有一些头疼,不过这一件事情处理起来倒不是非常的困难。 她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情你倒是用不着担心,毕竟你也是我的贴身丫鬟,有什么事情的话直接往我身上推。”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竹意,你把那一个管家到底打成了什么样子,我有些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 竹意闻言,伸出两根手指头一副纠结的模样:“其实我也没有把他打得很重,只不过他这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而已。” 墨莺歌觉得自己现在有一些头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打一顿的话,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偏偏她现在有一些捉摸不透管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放在她身边的眼线,还是说有其他的目的。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情况,她现在都必须走过去好好的看一下对方。 至少也要在白国安察觉这件事情之前出手,不然她也许压根儿就没有办法保住竹意! 竹意自然自己今天是犯了一些错误,所以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畏畏缩缩,什么话都不敢说出来。 第五百一十七章 理清来龙去脉 竹意其实也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她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不过是被一个讨人厌的人给缠住了,她就要承受这样的屈辱。 不过,如果这个人不是管家而是换成其他人,说不定现在早就已经被打死。 竹意也是想着对方是管家的份上才手下留情,但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指责说是她的不对,竹意就越来越觉得自己非常委屈。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就算她现在再怎样的伤心,你必须要去承担后果。而且想到了之前别人威胁她所说的话,竹意突然来到墨莺歌的面前:“小姐,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因为这次的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所以我想要有一个能够挽救的机会。” “当时他们跟我说的很清楚,今天的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今天我打的那个人可是管家。所以我愿意被赶出去,只要没有连累你的话,我做什么都愿意。”竹意说话的时候也是有一些结结巴巴,因为她实在是不想离墨莺歌,可是现在的场面根本就没有给她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 墨莺歌本来想要仔细询问一下到底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着她的表情也知道这些事情,可能是让人感觉到非常不愉快。 墨莺歌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非常护短的人,自己的贴身丫鬟受到了别人的欺负,她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只是有一些奇怪管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被安插在她的身边,但是说不定这一次,她就能够真正地掏出管家的意图。 这样一来,她平日里面也根本不用像之前一样胆战心惊,甚至还可以见招拆招。 “竹意,这些事情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处理的非常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墨莺歌说到这里的时候伸手摸了下竹意的脑袋。 竹意在身边的这段时间也算不了短,墨莺歌当然知道她整个人的秉性,所以这一件事情如果非要追根到底的话,还是应该出在管家的身上。 “小姐,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你一定要往我身上放。” “这么久以来我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用再继续跟我说。如果你整个人的脾气再这样倔强下去的话,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竹意本来早就已经做好了舍身取义的准备,可是看到自家小姐的模样,她又舍不得了。 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竹意都会绝对站在墨莺歌的身边,绝对不会发生任何的事情。 这么一路上,想来想去,墨莺歌还是跟着竹意一起来到了管家的房间。 管家跟着其他人是大不相同,他的房间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豪华,但是也只是对于一般的丫鬟小厮来说。 管家这个时候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被绷带狠狠得绑起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竟然会变成了这样一个模样,根本跟他自己所设想的事情完全就是两回事。 最开始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想这么做的,他只是想要看一下竹意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可是因为对方对他的态度实在是太不明确,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一些嫌弃的意思,更加让他有些忍不住。 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就算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在身份上也根本就比不上他。可是竹意既然对他这一个人根本就不加理睬,甚至还有一些嫌弃,管家是如何都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只敢在我的面前装大,这次还把我打成了这个模样,如果我不能狠狠的报复回去的话,我誓不为人。”管家心里可以说是憋着一股火,他越想越生气之后直接狠狠的捶了一下床。 不过他才说完这句话,门口就传来了响动。 墨莺歌带着竹意走进来,看见床板上已经不成人样的管家,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实在是管家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可笑。 管家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全身上下不停的哆嗦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摆出一副非常生气的模样:“小姐,不知道你今日来到我这边到底是为什么事,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希望你尽快离开,毕竟这种下人的地方不是你能够多待的。”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倒是没有说其他的而是直接坐在了房间中的另外一个椅子。竹意跟在她的旁边站好,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 “听说你和我身边的这个贴身丫鬟之间发生了一些矛盾,所以我想来看一下到底是什么回事。”墨莺歌慢悠悠得开口说话,可是说出来的语言听起来却让人感觉到极其的犀利。 她一般对人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会和人生气,也不会跟人之间闹矛盾。但是如果她真的对人生气的时候,那个怒火可不是别人能够承受的,能在不动声色之中把对方逼入死角。 管家来到府中的日子并算不了多久,自然是没有见识到墨莺歌对着别人大发雷霆的样子,所以也只是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姐,根本就不足为惧。 管家想了想想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毕竟这一件事情他还是觉得是因为那个丫鬟的不识抬举,只要那一个丫鬟稍微动点心的话,就能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东西。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得上是一个管家,在整个腹中都是说得上话的,可是既然被别人这样的忽视,让他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 墨莺歌听到这里的时候,当时知道的这个管家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没有想到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物,竟然也敢在她的面前拿乔。墨莺歌越发怀疑管家的身后,肯定是有着其他的人在为他撑腰,否则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者说做出这样的事情。 “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话,还希望小姐能够离开,毕竟这种的事情我和她自己就能够解决。”管家已经开始赶人了。 他实在是不想让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被其他的人知道,毕竟这一件事情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于丢脸。 身为白府的管家,他不过是看上了一个小小的丫鬟,没有想到对方不识抬举,而且这一件事情他也知道绝对不能够落得太大,如果知道的人越多对他越不好。 墨莺歌看着管家这么一副慌张的神情,就知道肯定是有些其他的东西,越来越怀疑他就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墨莺歌给竹意使了个眼神,竹意按照之前和人过来时候上映的内容,直接跪在地上:“小姐,这一切都是管家逼我的。” 竹意本来很想要挤出几滴眼泪,但她怎么都没有办法挤出来,用力拧着大腿才让眼睛出现了一些泪水:“这一件事情其实也怪不得管家,主要还是因为我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所以才让对方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念头。” “所以全部的东西都只能怪在我自己一个人的身上,根本都不能怪在对方的身上。我只是没有想到,管家竟然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觉得我也没脸再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小姐,如果还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的过来服侍你。” 竹意说话的时候有些扭扭捏捏,但是说到后面她可能会离开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就越发的伤心起来,而且她的嗓门本来就是比较大的,所以来来往往的不少的人也听到了她说话的内容。 管家最开始听的话的时候,还觉得这一切还算是不错,眼前的这个小丫鬟还是比较识时务,但是听到后面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这句话说出来的意思就好像是他利用职务之便强迫人家小姑娘,而且这一个小姑娘还是小姐的贴身丫鬟。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承受的,于是他想了想继续开口:“小姐,这种事情可不能任由着你的丫鬟胡说,我可以给你好好的解释清楚。” 墨莺歌却是摆了摆手看着管家:“首先不说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但不管怎么样,也应该等她说完,然后我再来好好听你的话。不过你尽管放心,今天的这一件事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偏袒。如果真的是她做错了事情,就算是我的丫鬟,我也不会随便饶恕她。” 竹意听到这句话,继续擦擦眼泪,又开口哭着:“今天本来是有事情要找管家的啊,没有想到他把我带到小房间里面,先说了一些胡言乱语的话,我实在是听不清楚。后面他就直接上来对我动手动脚,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和他进行反抗。” 这一番话并没有撒谎,但是听在别人的耳中确实不一样。 管家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开始对着一个丫鬟动手动脚,这样的事情不管传在什么地方都是管家没理由。 第五百一十八章 处置管家 管家对于这一些事情还是有一些不理解,他觉得自己不管怎么样的话都是一个管家,如果真的是出现了什么错误的话,他也能把整个局势扭转。毕竟在他们那个地方,只要是男女之间犯的大错,那么大家统一怪罪的人都是女方。 所以管家觉得自己还是非常的有道理,就算这件事情被其他的人传出去之后,他也只是被其他人说几声而已,而其他的危险对他来说是根本没有。 想清楚这个道理,管家觉得自己越发的有了一些底气:“小姐,有一些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能够这么去说,你必须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够这样下定结论。” “如果你的丫鬟没有什么其他的说的话,那么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我说一下话?” “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出来。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提前跟你说清楚,我这个人可以算得上是非常的护短。” 墨莺歌这句话虽然是非常表明自己的立场,如果管家是一个聪明的话,就知道现在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可是管家他这个人本来就是愚笨的,听到这句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慌张,整个人反而是更加的嚣张起来。 他突然就觉得整个府中的人都不行,有嚣张跋扈的小姐,然后就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奴才。既然他已经来到了这里,作为一个管家,那么他肯定就要把这种事情好好的管一下,绝对不能让这种的事情继续发生。 “小姐,我也知道你非常心疼你的贴身丫鬟,但是这次的事情明摆着就是她做的不对。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而且还把我整个人打成了这么一副模样,就算你再怎么心疼你的家伙,也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那么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交代,说不定你说出来之后,我还是能够同意的。” “我想要的交代其实非常的简单,我只是想要你狠狠的处置一下竹意。像她这种根本就没有什么优点的丫鬟,不配再留在府中。” 管家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表现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好像他是一个完全的受害者。 墨莺歌反正这句话不由的,有些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其实就是一个傻子。只要他稍微有一点眼力劲就能知道,整个府中并不是他说了算。可是他非但没有任何的眼力劲,反而是咄咄逼人。 如果他真的是别人安插的眼线,墨莺歌对于他这个人也用不着任何的留情,直接把他处理了就算了。而且这次的这件事情,也刚好是送上来的一个把柄,不用白不用。 而且,墨莺歌以为自己还要多费一番口舌,才能够狠狠的把管家压制住,没有想到对方居然那么的蠢,主动把把柄送上来。 更何况听竹意刚才嘴里说的也已经弄得非常清楚,管家应该是多么一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否则的话这件事情可以说根本就不用发生。 不管出于哪一种情况管家都绝对不能在府中继续待下去,管家这个人迟早都会变成一个祸害。 墨莺歌也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祸害存在的。 想了想,墨莺歌说话的声音倒是比之前严肃了很多:“管家,我本来想着不管怎么样你也是才来的,所以说对一些规矩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是忽略了,在整个府中的组织可不止父亲,而另外一个则是我。” “就凭你刚才的那些言论,我就已经可以把你打一顿撵出去。更何况你的卖身契还捏在府中,只要我稍微说上一句话,你整个人都会附入万劫不复。” 因为大门是打开的,所以来来往往的人都能够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有几个身份地位比较高的人则是站在旁边听着,既然也是把管家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部听进了耳朵。 他们都是知道墨莺歌看起来虽然是个温温柔柔不显山不露水的角色,实际上出手起来招招就是狠毒。之前在府中耀武扬威的白凝紫母女现在到底弄到一个怎么样的下场,他们都是知道的,而且他们对于这个新来的管家也有一些不满。 只不过是从庄子上随便挑选出来的一个人,说话做事竟然这样的不合规矩,甚至连小姐都敢顶罪。加上他平日做事的时候也有一些不妥之处,大家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些怨气。 现在既然墨莺歌已经开口处理这个人,所以他们不管怎么样都是不能站在这个人身边。 “真不知道这个人哪里来的脸面,只不过是一个吓人,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小姐还是心肠太过软弱,若是换成一般的人,他现在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个人都是不能继续留下来的。我们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个人好好收拾一顿,要让他知道在整个府上到底是谁在做主。” 外面的人也在那边议论纷纷,而且言语之中带着一些恐吓的味道。 墨莺歌知道他们其实是非常不满管家,所以这事呢,也就是驾着他的机会来狠狠的修理一顿管家。墨莺歌对于他们的言论也没有任何的阻止,而是让他们越说越厉害。 管家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厉害之处。他始终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看起来那么的简单,背后竟然有着那么多门门道道。 他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清楚得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下人,就算他在附中拥有再大的权利,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下人,只要正经的主子想要发落他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管家他这个时候心里充满了悔恨,他挣扎的想要下来说上几句话。但是因为他的全身上下都被打满了绑带,就算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不过是从床上跌落下来,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动弹了。 墨莺歌也是悠哉悠哉地看着他的动作,随后冷哼一声:“最开始本来想着你是好不容易来到府中的管家,所以有一些事情我就觉得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既然今天你都做成了这种事情,那么当日那个老妇人的事情我也不再做隐瞒。” 竹意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该她上场了,于是他整个人走到其他的下人面前,把当日那个老妇人的所作所为都跟其他下人说了一遍。 勾结外面的人进来给小姐下毒,这种事情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应该被抓起来送给官府的。 管家自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当时吓了一跳,就算他整个人再怎么样的狂妄,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当日的那个老妇人也的的确确是他送进来的,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都会安在他头上。 “小姐,我现在已经知错了,之前的事情完全就是我一时的鬼迷心窍,在做出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希望你今天能够原谅我。我也知道这些事情完完全全都是我的过错,可是我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今天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错,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不管让我当牛做马我都愿意,只要今天不把我赶出去。” 管家这个时候已经吓得全身发抖,不停地哀求。 墨莺歌自然是没有打算轻易放过管家,既然她已经决定做这件事情了,就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做得妥妥的。而且管家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是派来监视她的话,最好就是从现在把管家给踢开。 “就你这些所作所为,不管放在哪一个府上都是没办法容忍,要是我今天放了你以后,我应该怎么去堵住其他人的嘴。而且这一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落到了这样的地步,你也怪不得其他人,只能怪你自己。” “他说我要是就这么把你放了的话,其他人岂不是怪罪我们白府管下无方?”墨莺歌说完这句话已经不愿意多费口舌。 今天她就是专门放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就算以后有什么人要说的话,也怪不到她的头上。更重要的是今天只要把管家这么发落了,白国安就算是有心偏袒的话,也实在是找不到借口,立不住脚。 已经有几个非常伶俐的家伙就赶紧上来赶人,管家虽然在那边口口声声不停地哀嚎自己冤枉,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管他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墨莺歌处置好管家之后,再把那些吓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就已经落下帷幕。 回去的路上,竹意确实有一些忍不住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好半天之后才开口说了一句:“没有想到小姐竟然是这么的厉害,如果不是因为小姐的话,竹意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那么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墨莺歌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多久提醒一下竹意。 虽说竹意都会带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有些时候她还是顾不上来,竹意不管怎么样也应该有一些自保的能力,这样她的路将会走得更加长远。 第五百一十九章 请帖 墨莺歌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抽个空,好好的告知竹意,至少让她比较能够这么轻易的就被其他人掌握在手里。毕竟管家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也算得上是非常简单轻松,主要还是因为对方才来这里不久,对于很多事情都不是非常的了解。 但是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竹意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又简单的脱身。 墨莺歌在想着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好好的教导竹意,这个时候外面就来了人过来找她。 进来的那一个人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陌生,一只裤腿高高挽起,裤子上面还站着不少的泥巴,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乡下人。他看到墨莺歌后,二话不说直接跪下来:“小姐,我现在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人了,所以专门过来想要找你,看你能不能有办法救一下青衣姐姐。” “我家里的亲戚们商量了一下,可能把她卖给青楼。我一个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跟他们说了,很多他们都不听,现在的话我只有办法来请小姐了。” 墨莺歌听完对方的说话,自己心里面倒是有一些着急,不过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也不是非常的困难。刚好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些打算,好好的培养竹意,因此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了竹意处理。 竹意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可以说是义愤填膺,怒气冲冲地冲过去,备把对方狠狠的揍一顿。 墨莺歌看她这么有一些冲动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了几句:“竹意,这一次我也算是在培养你好好的做一些事情,不管怎么样,你去了之后是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冲动。不然的话遇到一些事情的话,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来保护你。” “总之不管怎么样,如果不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你是绝对不能够对对方动拳头。如果你这个人是实在是有一些搞不定的话,那么你也应该做一下其他的方法。等你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的方法之后,你再回来找我,我会给你一个帮助的。” 墨莺歌说到后面的时候,觉得自己应该把一切事情全部都交代清楚,但是他又害怕自己说的太多错反而会耽误竹意的判断。 总而言之,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墨莺歌绝对不能让竹意钱一样,对于很多的事情都处于一种茫然无知的状态,这种状态对自己来说也是非常不好的。 竹意听到这句话就知道是自家小姐对自己可以说是非常的不放心她也知道自己在一些事情方面的确是没有特别聪明:“小姐,不管怎么样的话这件事情我想请你尽快放心,我绝对会把整个事情做得妥妥当当,不会让你丢脸!” 竹意说完一句话,高高的扬起下巴然后抬头迈出去。 墨莺歌看到她离去之后,也只好在心中默默的想着,希望她能够得到一个比较好的解决方案。 只不过,她虽然说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竹意,可是现在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有一些紧张。 这件事情对于白府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说一些话,也能够把这件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 可是。墨莺歌自己还是有着一些其他的思索在其中,想到好半天之后,她也决定自己还是呆在房间里面静静等待结果。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是一定能够处理好的,她也根本就不用太过于着急。 没有在房间里面等多久,她就看见了有一个人走进来,对方的手里面拿着一个非常精美的请帖,二话不说的放在墨莺歌的面前:“白小姐,过几段时间就是清河县主的寿辰,这算得上是清河县主在京城里面度过的第一个生日,所以说你一定要去捧场。当然了,如果你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也希望你能够过去。毕竟这一份请帖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对方说话的态度可以说是不卑不亢,但是隐隐约约还在夹杂着一些威胁的味道,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和目的,清河县主肯定是没有打好主意,说不定正在想办法做着另外的手段。 墨莺歌也是看着这一请帖,好久都没有收回去。她跟着清河县主之间的关系其实说明不了多好,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总是一副敌意的样子。墨莺歌觉得自己也根本没有做出什么人让对方误会的事情,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赵晟翎。 而且,清河县主一段时间还在他这里吃了一个亏,今天就这么急吼吼得让她过去参加生日,墨莺歌一时半会还真的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打算,可是不管怎么样,对方就算再怎么打算,墨莺歌对于这一些事情也是不害怕的。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一定会准时到达,绝对不会让清河县主着急。”墨莺歌说到这里之后,就收下请帖。 对方好像也就是过来送一个信,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墨莺歌把这封情帖打开看,把上面的内容简简单单看了一遍。她认真琢磨了一下这件事情,发现自己还真的无法找到任何的破绽。 说不定这真的就是一场简简单单的生辰宴会,也说不定这就是一场鸿门宴。 清河县主请人参加她生辰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皇上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还非常大方的赏赐了不少的东西。 赵晟翎和赵晟敏在知道这件消息之后分别给墨莺歌送过来了一封信,上面的内容非常简单。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希望你都不要害怕,反正一切的事情都还有我。” 墨莺歌把上面的内容倒是认真的看了好几遍之后,就把信封丢在一边。 她知道这并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宴会,说不定就是一场鸿门宴。可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带害怕。就算清河县主这个人有着三头六臂,墨莺歌也觉得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给处理。 …… 竹意也把事情处理得非常干净,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非常昏暗了。 青衣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甚至脸上都还有着不少的伤。 她看到墨莺歌之后,眼泪汪汪地当即就跪下:“小姐,青衣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现在我倒是觉得……如果不是小姐的话,我现在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一份恩情我真的是做牛做马不知道如何报答。” 墨莺歌当时开口安慰了她好一会儿,见青衣身上只有一些皮外伤之后就收回了眼神,叮嘱她一定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的话,等身体好了之后再慢慢说。 随后,墨莺歌带着竹意来到了房间里面,打算认真询问一下这件事情的经过。 毕竟,白家在整个京城里面,虽然说算不上多大的官,可怎么样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够做出这种的事情,竹意竟然也是在外面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才抽空回来。 竹意倒是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的喝了好几口:“小姐,我还是真的没有发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青衣那个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的亲戚,因为看见青衣长得非常的好看,所以就想把她卖了,然后换个好价钱,这样就可以给自己的儿子娶媳妇。” “我们过去的时候,青衣正被好几个人绑在一起毒打,本来我最开始也是打算和他们好好讲一些道理,但是看到这个场面之后,实在是忍不住直接上去把他们打翻在地。” “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人,然后我就提出出三倍价钱买下青衣,结果他们还是在那边不停的开口,是绝对不会放人的,这个时候倒是出现了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女子,她说了几句话对方就放人。” 竹意说到这里时候还是认真回想了一下,想到好半天之后才默默地开口:“那一个女子绝对是我见到过长得最好看的一个人,特别是他的那一双眼睛,看起来极其的妖媚,这好像是书里面所写的狐狸精。” “狐狸精?”墨莺歌反复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眼,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浮现了两个人。 一个就是在西北方面看到的军师,军师另一个人可以说是真正长得非常的妩媚动人,如果他是妃子的话,皇上一定会昏庸无能。 另外一个人是在青楼里面看到的一个女子,那天只不过是匆匆一瞥,但是对方的眼睛却给墨莺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只不过因为两个人实在是相隔太远,墨莺歌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不管怎么样,今天的这件事情倒还是多亏了你。”墨莺歌看向竹意,“没想到你能把这件事情办得这么漂亮,所以我打算奖励你和我一起去参加宴会。” “宴会?”竹意抬起头来看了好一会儿墨莺歌,最后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胸膛,“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能够和小姐在一起的话,就算发生了什么我也是愿意的!” “不过,宴会上面到底有没有好吃的东西?” 第五百二十章 计划 竹意对于去参加宴根本就不是特别的感兴趣,不过对于宴会上面的东西,她倒是非常的感兴趣。 墨莺歌看着竹意总是这么一个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但她也什么话都没有说。 清河县主准备的这场宴会,不管怎么说都是凶多吉少,墨莺歌如果真的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过去了,很有可能会落入他人的陷阱,所以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小心翼翼。 本来带上青衣对她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一个安排,但是青衣才从那样的环境里面出来,现在更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稳定一下自己的心神。 墨莺歌要是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太久,毕竟竹意始终不能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身边,不管发生什么样子她也需要出去见识一下。 如果竹意总是这么一副单纯天真的样子,很有可能会落入他人的陷阱之中。毕竟管家这件事情虽然说是一个偶然,但是也敲响了一个警钟,如果竹意在接下来的岁月中,没有办法好好地自保,那么是很难抵挡其他人的算计。 …… 皇宫。 清河县主站在一堆款式鲜艳的衣服面前,在那边认真仔细的挑选,过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不管怎么样,她必须要在生日上面艳压群芳。而且这件事她也就是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如果从常规的操作实在是没有办法让达到自己的目的,铤而走险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翠翘捏手捏脚的从外面走进来,然后把一个小瓶子递给了清河县主:“县主,这就是他们递过来的东西,只不过里面的东西可能会有一些厉害,但是绝对不能让其他的人发现。” 她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整个人也就比较的紧张一些。毕竟这样的东西呢,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那么面对她的就是杀身之祸。 可是为了县主,她当时愿意去听完之后先做一切,让所有人都感到不耻的事情。 清河县主看了一下手中的小瓶子,然后慢慢的打开,闻了一下:“这里面的味道闻起来倒是有一些奇怪,不过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话,它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清河县主只不过是匆匆看了一眼之后,就把这个东西丢在了其他一边。她是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既然有一天也能够做出这种事情。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没有道德了,就算她真的愿意去说的话,也必须自己好好的掂量一下或者说是考虑一下,但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选择。 如果不能尽快的成为太子妃,那么她所有的一切全部白费。长公主府也绝对不会恢复往日的辉煌。 “到时候你给我好好的看一看,千万不能让其他的人发现任何的破绽。”清河县主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一些迟疑,“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给我小心的地方,则绝对不能让一些不相干的人破坏了我的计划。” 清河县主把这个小瓶子紧紧的抓在手心,然后默默的开口说着。 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对她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折磨,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有反抗。 清河县主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进入了一个漩涡,一样一步一步的慢慢往里面靠近,靠到后面的时候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情况,她始终都是要走出这一步的。 “县主,奴婢看你也实在是太过于辛苦了,要不然我们就换一个方法,不管怎么样总是会有其他的方法能够让我们能够得偿所愿的。”翠翘实在是有一些忍不住开口说。 她们两个人怎么也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期间在一起自然也是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只是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们也会面对如此的情况。 清河县主摇摇头:“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皇后娘娘现在是绝对不会帮我的,所以现在对于我来说只有这么一个方法了,我绝对不能够让这样的方法从我自己的手上飘走!”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清河县主如今也算得上是彻彻底底的下定了决心,不管前方的道路是什么样的,她都已经一往无前了。 如果这一次的计划能够成功的话,那么经过她将会享受无限的荣誉。就算这一次的计划失败,她能随便拉上另外一个人。 反正她现在所需要的东西只是权利而已,对于那个人到底是太子殿下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现在就把这件事情给搞定。”清河县主到这里的时候再次呼出一口气,看了一下自己面前摆放的衣服开口询问:“你觉得这些衣服看起来怎么样?” 摆放在面前的衣服,可以说是各有各的不同,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它们看起来非常的鲜艳夺目并且美丽。 “这些衣服看起来非常的美,如果县主穿上的话,一定会显得更加的漂亮。”翠翘站在旁边认认真真的帮忙挑选。 …… 青楼。 “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也能看到你为了一个小姑娘而出头,那个女孩子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她可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对象,跟你两个人在一起是实在不配。”莫邪吊儿郎当地做在一边,脸上只是露出了不少讽刺的笑。 坐在他对面的人则是把脸上的面纱取下,可以说她整个人的相貌长得非常的美丽,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更加显得妩媚动人:“我突然想给自己重新取一个新的名字,毕竟以前的那个名字听起来实在是有一些奇怪。” 山乐冷哼一声:“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随随便便的给自己取新名字,上次你的那个名字我好半天都没有记住,没有想到现在你要重新取一个。你再这个样子的话,以后让我怎么开口叫你?” 被说话的那个人脸上总是露出一丝笑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之前一直都没有人给我取字,所以和你们在一起见面的时候,也总是叫我的大名。但是现在我突然觉得我应该要一个字。”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转动了一下眼睛,眼睛看起来可以说是格外的妩媚动人:“毕竟以后我的名字还是需要的,而且我看你们两个人也是没有那个水平给我取的,所以我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云瑞。” 云瑞说到这里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流露出一股温柔的笑容,他整个人妩媚的长相看起来是格外的不符合。 莫邪本来是打算说上一句话的,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只好把全部的话都给咽回去。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在中原的男子只要娶妻的时候,就会把自己的生辰八字交出去。而在教生辰八字的时候,也必须把自己的名字和字都交出去。 云瑞没有任何的长辈,甚至他在别人面前的时候,也从来不会轻易提出自己的名字。 “林……行吧,云瑞,你既然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难道你是打算做一些事情?希望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错了。”莫邪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忍不住插嘴说的。“你是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所以才打算要娶她?” “其实也算不到是哪家的姑娘,只是儿时的时候遇到了一女孩。说不定他已经认出我了,也许他也没有认出我,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好好的去做。”云瑞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可以说是非常的妩媚动人,里面好像是闪耀着星星,“而且我知道他已经喜欢上了其他的人,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好好的争取一下。” “在报完仇之后,我实在是很想要和她在一起,就算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办法和她在一起,但是我也想要做出一些事情。” 云瑞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看向坐在旁边的莫邪,“我之前让你去调查的那个人,现在调查的怎么样。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件事情我怕你放心,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被放在了什么地方,只是听人说王爷从宫里面带出来了一个小姑娘,我觉得那个小姑娘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 清河县主的生日宴很快就到来了。 墨莺歌看着那一些花枝招展的衣服,最后还是选了一件水红色的。 毕竟今天他是去参加人家的宴会,衣服穿的太过于素净不太好。 青衣都是在一边认真的梳着头发,嘴里依旧在那边说:“我们家的小姐长得这么好看,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会让很多人关注的,希望小姐以后也能够……” “青衣,有些话还是不要多说。”墨莺歌开口,止住青衣,“你最近可以说是大病初愈,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闻言,青衣突然跪在地上:“小姐,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墨莺歌没有说话,而是抓起桌子上的梳子。 第五百二十一章 不受待见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倒是没有说其他的东西,而是自己把头发梳好了。青衣整个人站在旁边也是有一些小心翼翼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而且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一些委屈,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一些东西,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最近有一些事情不需要你在旁边而已。”墨莺歌看到她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当时忍不住开口对她进行一番劝导。 青衣听到这句话她依旧没有站起来,继续跪在地上,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开口:“奴婢直到上一次的不辞而别,可能是耽误了小姐很多事情。而且最近这段时间里我也被别人卖了,正是还需要小姐专门派人去打球,我的的确确的浪费了小姐的不少心力。” “可是不管怎么样,小姐,奴婢对你的心意始终都是一样。如果你真的是厌弃了我,不管你怎么对我也好,但是千万不要把我给赶出去。”青衣说到这里,整个人悲从中来,跪在地上可以说哭得十分可怜。 墨莺歌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随随便便一句关心的话,竟然引起她这么大的恐惧。但是又想到二人之间也有着不少的情谊,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种卸磨杀驴的事。 青衣面对她竟然有如此的恐惧,想来应该是有人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墨莺歌心中浮现了这个念头之后,又赶紧把这个念头给打消。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总是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非常值得怀疑,甚至有一些疑神疑鬼。 青衣不管怎么说也是跟着他她一段时间的人,不管是从品行还是其他方面,看起来都非常的好,甚至是无可挑剔。而她刚才说的那一句话也的的确确,只是一些无心之过。 “这些事情你都用不着放在心上,我只是随便一说。之前已经受了那么大的苦处,我也是比较怜惜你,所以才打算让你一个人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而你最近最应该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的休养一下自己的身体,到时候才能够为我做出更好更多的事情。”墨莺歌说完这句话,从自己的首饰盒里面挑了一个镯子递给青衣。 青衣桌子好半天都没有缓过这来,不过最后她还是默默的点头往旁边走了。但是她没有走几步又继续回来,跪在地上:“小姐,奴婢的确有一件事情隐瞒了你,等你回来之后,奴婢一定会一五一十的全部向你说清楚。” 墨莺歌这个时候也是感觉到有一些奇怪,正准备细细询问的时候,外面就来了一个人。 “小姐,老爷已经吩咐小的把车都准备好了,如果你现在再不出发的话,我们等会儿出发可能会晚。”那人走上前开口催促,看他的模样什么的,倒是有一些面生,应该是白国安匆匆忙忙的找了一个人暂时接替了府里面的事情。 管家的事情,他似乎根本就不打算做追究。也许是他知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理亏,或者说是他对于管家的这件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又或者是因为他觉得这种小事根本就值不得他费心,他现在有更加匆忙的事情要去做。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墨莺歌这段时间倒是可以得到一些安稳,至少不用像之前一样忙忙碌碌提防着周边的一切。 目前的情况可以说是扑朔迷离,墨莺歌当时有些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相信什么,或者说是去做什么事情。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的平静,好像最重要的事情不过就是赵晟翎迎娶太子妃的事情。 但是又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在冰原上面慢慢蛰伏,随后慢慢地等待有朝一日能够重见天日。 墨莺歌对于整件事情都是表露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可是她又非常的清楚,这些事情的好人是冲着她而来。 而所有的事情最开始露出马脚的就在于清河县主的宴会邀请。 墨莺歌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清河县主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意思,绝对不会是简简单单的邀请她去参加一个宴会。 清河县主的背后怎么说也是有着皇后娘娘在那边撑腰,所以她不管做些什么事情的话,都是有一些有恃无恐。墨莺歌背后虽说也有人撑腰,但是那两个人始终都不能放在台面上,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还是要靠她自己去做,去做选择。 想着想着,墨莺歌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在整理一团乱麻,不管用尽什么样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把所有的东西都给理清楚。 毕竟这些东西全部都交织在一起,把她整个人都紧紧的裹住,让她根本就没办法做出任何的行为,甚至连一个线头都找不到。 “小姐,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我已经听到你第四次叹气了。”竹意看着墨莺歌整个人住在那边,有些无所事事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询问。 墨莺歌摇头,从车厢的暗格里面捡到一块蜜饯放在嘴里,嘴里微微发酸的味道,倒是让她暂时放松了下心情:“只不过是一些没有想清楚的病理,但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竹意相信墨莺歌的话,但是过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口询问:“小姐,为什么你早上会对青衣姐姐说那么严重的话,当时他她吓哭了,我自己也忍不住吓了一跳。” “有么?”墨莺歌开口询问,见到竹意用力点头,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早上说的话,可能真的是有一些过分,但是她觉得自己也只不过是随随便便的说了一句,应该不会引起他人巨大的反应。 好在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她抛在了脑后,清河县主这次宴会的举办地点是在一个湖心小岛,所有人都把马车停在湖边,然后坐着小船过去。 墨莺歌下了马车,看见周围并不是非常陌生的世家小姐,倒是有一些忍不住叹气。之前她参加这种宴会的时候还有几个相熟的人,可是现在一个认识的人都看不见。 就算是有一些比较相熟的人,现在也都是对她避之不见,好像生怕沾染上她。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对方,不过好在和她们之间的交情也并不是非常的深刻。 不过,这样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墨莺歌很快看见站在一边霍华德。 霍华德怎么说也是新科状元,但是因为他始终都没有一个实权的官职,整个人就好像是想是养在京城的吉祥物, 之前还有不少的人想要和他之间结成亲家,毕竟也是看中了他的后起之力,但是现在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一些碌碌无为,总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所以大部分对他动了心思的人,现在也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心。 更不要说现在他已经被皇后娘娘赐婚,偏偏他赐婚的对象还是墨莺歌,如此一来的话,街头巷尾关于他们二人之间的流传也就越来越多。 但是大部分人说的意思还是着重于在霍华德的身上。白国安这次把左相拉下马,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当然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可是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白国安之后肯定能够在朝廷上面越走越远,说不定以后也能够位极人臣,所以现在他们的思想总是全部放在霍华德的身上。 说不定他能够攀上自己的老大人,然后靠着吃软饭一步一步实现他的抱负。 这样的举动可以说是非常人的感觉的不辞,毕竟他们认为自己怎么样也算得上是一个堂堂的男儿,怎么可能会这样的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到后面只能靠着自己妻子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但是又有一些人确实非常的羡慕霍华德,这种一步登天少奋斗几十年的命运,他们真的是非常想要。 霍华德现在可以说是整个京城里面让所有的人又爱又恨的对象,所以这么综合来的话,在整个宴会上打算跟他说话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甚至是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下意识的跟他之间拉开距离,想要表示自己根本就不会和他同流合污。 墨莺歌见到霍华德之后,倒是感觉到了非常的好玩,直接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呼:“没有想到你也接受了这次的宴会邀请。” “那是,怎么说我也是皇上养在京城里面的一个吉祥物,就算现在我根本就没有一官半职,但怎么说我头上也顶着一个状元的称号。”霍华德整个人站在那边笑眯眯得开口,但是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闭了嘴,把周围的人都看到一遍。 墨莺歌还以为宴会上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也跟着把宴会上面的人全部看了一遍。 这次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进城里面非富即贵的对象,所以他们大部分人都聚在一起在那边应酬,甚至是一些闺阁小姐也打扮的非常美艳,希望能够在这次的宴会上面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第五百二十二章 人生苦短 墨莺歌看了一圈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人,最后就把目光放在霍华德的身上:“你到底是看到上了哪家的小姐才这样目不转睛,如果真的有的话,你不妨跟我说说,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够成全你们两个。” “就算真的有看上了小姐,现在也是不成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都已经成为了你的人,如果真的是跟其他的人勾勾搭搭的话,很有可能会……”霍华德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干脆闭就耸了耸肩膀。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反正他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看上任何一个小姐。明面上,皇上的赐婚可是在众人的面前明晃晃的摆着,没有谁敢冒着胆子去跟他两个勾勾搭搭。暗地里,霍华德是也根本就不去想这种男女之事,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摆脱自己这个吉祥物的身份。 墨莺歌本来还是想要说上一些话的,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之后,也只好把全部的话都给咽回去:“这件事情你放心,将来我们肯定能够找到机会把婚约全部解除。” 墨莺歌说到这里也觉得自己的确是非常的对不起对方,这件事情明明就是她跟着清河县主之间的矛盾才引发的。霍华德如果是一个无辜被牵连进来的人。 墨莺歌对于他还是存在着非常大的同情心,并且想着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一定要给对方好好的介绍一个对象。 霍华德当时没有把这件事情全部放在心上,他整个人的态度本来就是非常的随意。反正不管他付出什么样的力量,也没有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不管娶哪个人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两个人就站在湖岸边慢慢的等着小船过来,因为这次参加宴会的人有很多,加上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被众人排斥在外的对象。所以就干脆在旁边站着,打算等到所有的人都上去之后,他们两个才最末进去。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人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早点进去晚点进去都差不多,主要还是如果晚点进去的话,还能够躲避一些不必要的应酬。 墨莺歌现在对于这些应酬可以说是深恶痛绝。她觉得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勾心斗角你来我往上。还不如回家多看几本医书。 霍华德对于这样的宴会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觉得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新奇的东西,整个人也是显得有些兴趣乏乏,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指名道姓地把金钱交到他的手上,霍华德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来的。 二人抱着同样的想法安静的站在一边,可是他们这幅态度却引起了其他人的讨论。 “你看他们两个人要说之前两个人之间没有奸情,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不就是,就算他们两个人真真正正的是皇上赐婚,可是这个消息传出去也不过几天时间,你看他们两个人之间这么勾肩搭背的模样。” “我记得曾经你也是非常喜欢这位状元郎,不知道你现在看到他这副样子之后可有什么想法。” “你这个小蹄子如果再敢这么乱说的话,信不信我走上去直接撕掉你的嘴。” 那几个世家大族的小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行为举止之中根本就没有扮演世家大族的风格,反而是像极了街头那种小家碧玉的女人。 加上他们几个人并没有刻意的压低自己的声音,所以墨莺歌也是能够清楚地听清她们的讨论。 “没有想到你之前竟然这么的受欢迎,看来你这次可是连累了我的名声。”墨莺歌不住开口打趣说到。 霍华德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却是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跑半天之后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然后整个人非常不好都说了一句:“之前怎么说我也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是现在我已经被绑在了你这棵树上,就算想下来也没有办法下来。不管怎么样,你今后可是一定要对我好好的负责。” “其实我这个人的要求并不是很高,只要你帮我引荐太子殿下就行。”霍华德说到后面的时候,及时补充了一句,整个人抽出一副非常懊悔的样子。 墨莺歌看到这副样子倒是有一些好玩,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说其他的话。 两个人作为最后一个上小船的人,船夫开船的速度也没有之前那么着急,加上霍华德刻意让船夫开慢点,两个人倒是坐在小船上面悠哉悠哉。 墨莺歌趴在床边上,看着下面的湖水,忍不住伸手拨弄着水玩耍。她整个人的肌肤可以说是极其白皙,就算是前段时间去了一躺西北,但是那边的风霜根本就没有把她整个人晒黑,反而是让她更加添了一些让人看起来非常美艳的味道。 霍华德有一些忍不住都看了几眼,但是很快他就收回了自己的心声,并且闭上眼睛不停的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这种情况绝对不是我能够看的,一定要好好的守住自己的心,绝对不能够对她动任何一丝一毫的心思。” 霍华德虽然说在不断的安慰自己,但是他还是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也许是两个人之前在御书房里面相遇的,实在是太过于美好。 霍华德还能记得那天的阳光是多么的和煦,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多么的美丽。想了好半天之后,他也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太子殿下的警告现在还在他的耳边不断回响,霍华德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代替太子殿下站在墨莺歌的身边。他现在存在的目的就是一个挡箭牌,太子殿下让他安安静静的守护在墨莺歌的身边。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霍华德那个时候睁开眼睛,鼻子却闻到了一股非常香甜的味道。转而来到了一个小炉子前。 炉子上面有一个小锅,里面正在煮着各种的吃食。霍华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突然来个兴趣,冲着船家开口:“船家,你在这个小锅里面到底是煮的什么?闻起来可真是香。” 船家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开口:“只不过是一些螃蟹,如果贵人们喜欢的话,可以拿去吃一些。” 墨莺歌闻言,也凑上来准备认真查看一下。 她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什么螃蟹,所以现在看到这一切倒还是觉得有一些新奇。霍华德拿出一个螃蟹放在手里,然后又找了一把剪刀就坐回去:“没有想到我还真是有口福,虽然说秋天都已经快过去了,但是我也能够吃到螃蟹。” 霍华德打开螃蟹壳,墨莺歌平时也是见到过不少的螃蟹,但是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吃过这个东西,看着霍华德吃得很香,墨莺歌来了兴趣走上前开口询问:“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只不过是一堆硬邦邦的骨头而已。而且螃蟹性寒,一般的人是根本不能多吃的。” “打住。你还是不要跟我说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如果真的按照你的说辞的话,我什么东西都不能吃。”霍华德把螃蟹里面的肉小心翼翼的挑在壳里,转身递给墨莺歌:“人生苦短,何须在乎那么多规矩。不管什么样子,要让自己过得开心愉快就好了,其他的一切全部都是过眼云烟。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好好的试一下这个螃蟹,毕竟这个东西的味道可以说是非常的美味。” 墨莺歌想了想,接过螃蟹,不得不说,这螃蟹吃起来的味道的确是非常的香甜,加上准备好的酱醋汁,吃在嘴里也不会感觉到腥。只是觉得这个肉汁在嘴里爆出,可以说得上是非常美味的一种食物。 二人就这么说说话,终于到了湖心小岛。但是宴会上面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也许是因为对方的注意根本就没有放在他们的身上。 也对,这次宴会的主角可是清河县主,再说对方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位太子妃,上赶着巴结的人,自然是不少。 墨莺歌顺便便能找到一个位置,就这么坐下。她在身边倒是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是有几个笑不露齿的大家闺秀而已。 霍华德在宴会上可以说是到处都不受人待见,大家鄙视他靠着未来老丈人吃软饭,又在怨恨为什么自己没有得到这样的机会。 两个人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倒是忍不住面对面的笑了一下。 坐在高位的赵晟翎看到这一幕倒是有些忍不住抓紧的酒杯。 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的关系,竟然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最开始以为霍华德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没有想到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清河县主拿了一块糕点放在赵晟翎的手上,想了好半天之后才默默的开口:“太子殿下,这是我今天专门吩咐厨房做的,听说新来的这个厨师手艺非常的不错,做出来的东西也让人感觉到美味异常,不知道你常常感觉到味道怎么样。” 赵晟翎拿起糕点随意得咽下:“味道还算得上不错,还是你非常的贴心。” 第五百二十三到五百二十五章 说好话 赵晟翎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他的意思也是非常的简单又清楚,只不过是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然后随口夸赞一句。毕竟现在在这个宴会上面,他可以说是一个主角,很多人都会把目光盯在他的身上。 如果真的想要保护好墨莺歌,他现在是绝对不能够做出任何超出一般关注的事情后就是动作。墨莺歌现在可以说是毫不如意,已经逃离了很多人的视线。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把他再次地纳入众人的关注之中。 清河县主她可以说是非常的单纯,就算是现在已经打算用计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她整个人的心思也是非常的简单,而且很容易就让人猜透。 “太子殿下就是会过来取笑人,其实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只要能让你开心的话,不管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是愿意的,就是我有些担心你可能会不会很开心。”清河县主得到了夸奖,忍不住想要多说几句,把自己整个人置于一个非常委屈的位置上。 赵晟翎对于这样的话可以说是听过很多,所以他听到的这句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甚至是觉得对方实在是有一些啰嗦。不管跟她说什么事情,她都听不懂。但是现在而言唯一有一件好事情,就是她能够吸引更多的视线。 不过这一件事情对他来说,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说到底。墨莺歌现在根本就引不起太多人的注意,他在慢慢得蛰伏一段时间,只需要等待一个机会就可以把清河县主从自己的身边给踢开了。 这样的做法虽然说看起来不是非常的厚到,但不管怎么来说,对于一些事情来说,这样的做法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赵晟翎想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些对不起清河县主,毕竟人家也算得上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第一次怦然心动就被他这么算计,不管怎么样说出去的话,都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些不齿。 但这就是政治上面的东西,不管怎么说,都是没有办法说清楚或者弄明白的。 想到这里,赵晟翎觉得自己不管怎么样也应该给对方几个好眼色,于是就拉着对方认认真真的说了几句话,甚至还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糕点递到清河县主的面前:“听说这里的东西可以说是味道非常不错,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 清河县主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糕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做的事情终于得到了实现,忍不住拿出一块手帕慢慢地擦拭脸上的泪水。 她这段时间他们就不顾名声,一直使劲往赵晟翎的身上靠,付出来的这么多真心终于得到了回报。她相信终有一天自己成为太子妃之后,也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喜欢。 男人都是一些比较喜欢喜新厌旧的家伙,只要他能够表现的非常的纯良,对方总有一天会发现她的好处,然后从而喜欢她,关于那些狐媚子之类的东西,也只不过是一时的兴趣。 台下,霍华德自然是把这一幕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中,他是一个非常聪明剔透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出赵晟翎做出这样的行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可是这样明晃晃的对一个女子这么示好,就算是一般的人,看到了之后也会感觉到有一些不愉快。 更不要说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女子。 这段时间以来,他也听到了各种各样的传闻。别的不说,单单是两个人的西北之行,这已经能让人猜出很多的故事。毕竟这一路上花费的时间并不是非常的短,二人之间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情有可原。 很多事情都是会在不经意中才让两个人彼此中意对方,赵晟翎如果不是对身边的这个女子喜欢的非常,是绝对不会出门也会把她带在身边。这样明晃晃的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一点都不忌讳,也只有一些非常蠢笨的人才会相信,他们二人之间绝对没有任何的关系。 霍华德想清楚了这一点,有一些担心身边的女子会有一些伤心,正准备开口安慰几句的时候就看见墨莺歌拿着筷子在那边吃着鱼香羹,对于上面发生的所有事情,根本就不在意。 “嗯……你是不是没有看清楚上面到底是什么?”霍华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着,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说的这一句话,本来就是存了一些挑事的意味。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有一些模模糊糊,不过还是抬头往上面看了一眼,随后就收回了目光:“你想让我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霍华德整个人的脸上总是显出了一丝奇怪的样子,再次伸手指了指上面态度举止比较亲密的两个人,想了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说出了一句话:“难道你看到这个样子一点都不生气?一般来说,寻常女子看到这个画面之后总是要在旁边吃醋。但是我从你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然后吃醋的样子,反而觉得你整个人显得非常的平静,又平淡。” “像你这样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得不说一下,你的胸怀真的是非常的广大非常适合娶回家去做正室。”霍华德也说不清楚自己的语言到底是夸张的比较多,还是讽刺的比较多,可是不管出于那一个目的,他都觉得站在自己面前墨莺歌整个人的态度总是显得非常的平淡。 一般的女子看到这个画面肯定会大吵大闹,就算不会大吵大闹的话,也会有一些看不下去要转身离开。而墨莺歌看到这一切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桌子上的那一个鱼香羹对她的吸引力还是要多一些。 墨莺歌也不是一个蠢笨的人,听到这句话就明白霍华德说出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只是默默的沉默了一会儿:“有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做出各种各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始终如一的保持自己的言行举止,所以就算……如果真的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去面对的,我觉得也没有什么。” 墨莺歌一番话可以说是没头没脑,甚至她把这一些话说完之后,也找不出来一个合理的解释。霍华德那这句话也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是和朝廷有关。 不管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一旦沾染了那个权利的味道,就会让人显得非常的无奈。没有人能够从权利中完全的脱身而退,因为这件事情跟着往常来说,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道理。 墨莺歌对于这一个道理可以说是非常的明白,她也知道自己什么应该做什么,应该不去做。如果她老是像一些不识趣的小姑娘一样,遇到什么事情就哭哭啼啼,说不定现在这个时候,她早就已经身首异处。 怎么还有机会站在这边参加宴会,甚至是跟着一些人在那边打趣说话。 她的情绪只不过是轻微低落一下,很快整个人就恢复了正常。 她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那就意味着他将来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如果遇到一个麻烦,整个人就显得悲春伤秋那么对于后面来说肯定是不好的。 霍华德本来还是想要继续说上一些其他的话,但是现在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什么话都不用说。 甚至觉得刚才他的举动简直就是多此一举,赵晟翎和白洛水二人之间的感情可以说是到达了一个常人无法匹及的地方,所以不管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另外一个都会给予信任和支持。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不管旁人到底是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他们二人都不会动摇自己的信念,毕竟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重要。 霍华德看清楚这一点之后,端起桌子上的酒瓶喝下一口:“我也不知道刚才是为什么,我突然之间产生了一些嫉妒的心。我突然开始非常嫉妒自己站在上面那一个人。” 什么样的好东西全部都归在了他的身上,霍华德对于那些权势和地位本来就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心,而他唯一非常嫉妒的就在于太子殿下竟然能够从芸芸众生之中找到一个那么懂他的女子。 到底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得到这一点? 霍华德突然觉得整个人有一些发愣,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去选择。 墨莺歌是没有听清他这句话,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向他:“你刚才在那边絮絮叨叨的是在说什么东西,难不成是在那边说我的坏话?” 她这句话并没有压低声音,所以距离他们二人比较近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本来宴会上面有不少人人都等着看他们二人的笑话,听到这句话之后,更是有些遮掩不住的笑起来。 霍华德听到这句话之后都是翻了个白眼,甚至是磨着牙:“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在面对外人的时候,你还是应该多说一些我的好话。” 第524章厉害人物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嘴角下撇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是忽得一转变得有些含情脉脉。 她本来就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只不过平时的时候,她的眼神中总是有着一副无法驯服的野性,所以一般的人面对这样的,她也是没有什么说话的。 就像是一只带刺的花,上面的话都可以说是鲜艳美丽,让很多人都恨不得把它摘下来,但是下面的刺却是异常的锋利,让每一个想去摘它的人都会鲜血淋漓。 所以当她突然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就好像是那些已经全部不存在,剩下的只不过是鲜艳美丽的花。 霍华德那他说上几句话调侃几句,但是他突然觉得自己后背一凉,赶紧抬起头往上看,结果就看见坐在上面的赵晟翎整个人神情是非常不对,但是那双眼睛却是似笑非笑得看着他。 霍华德忍不住现在一口唾沫,整个人赶紧后退好几步,和墨莺歌之前拉开一个非常适当的距离。 墨莺歌没有察觉到这一切的动静,反而是有一些奇怪霍华德怎么突然就不搭理她。想了想,墨莺歌还是忍不住走上前靠近他,张口就准备开口说。 这个时候倒是一个穿着非常艳丽的女子走到这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两个,反而是从鼻孔中的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离开了我之后能够找到什么样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的货色。早知道你喜欢这样的人,当初我就不应该……” “不过现在我倒是要感谢你当初的拒绝,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发现你的评论既然如此低下,竟然喜欢这么一个名声尽毁的女子。” 墨莺歌这么平白无故的被人讽刺了一顿,但是看着这个名字的态度,似乎是跟她旁边的这个人认识,于是她转眼看像坐在旁边的霍华德,反而是思考了一下随后开口:“你们二人之间有什么恩怨?” 霍华德看到这个女子之后,态度都没有好起来,而是一直都在旁边坐着皱紧眉头,但是他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跟墨莺歌说清楚,免得后面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她……你应该知道我我当初考中状元的时候可以说风光无限,加上那个时候我整个人也不知道收敛,所以说就经常会去一些地方参加游玩。也就是在游玩的时候我就碰上了他,刚好他的家人也看中了我,所以想让我当她的女婿。”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当时是脾气非常的古怪,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东西。所以我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对方,结果一个月之后她就出嫁了,所以这件事情也就这么放过了,我也觉得没有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的小心眼,只要是看到我的话,就会忍不住上来嘲讽几句。嗯,我觉得你还是吃一下这个暗亏,反正跟一个女子计较的话,我觉得我实在是做不出来。” 霍华德整个人显得愁眉苦脸,不过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上任何一句反驳的话,总是一副躺平随便对方任意琢折磨的样子。 墨莺歌看到当事人都如此的态度,她也不打算继续这件事情,反正这件事情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是那一个女子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再次受到了侮辱,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忍下这口气。怎么说她之前怎么说是名门望族的闺女,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人,结果对方却直接拒绝了他。 如果霍华德一直都是孤独终生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倒是霍华德现在确实被赐婚得到了一个早上,非常超过她的女子。 而且那一个女子的名声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因为她跟着很多的人都在一起勾勾搭搭。 可是霍华德从头到尾对那个女子可以说是非常的体贴,甚至在整个宴会上都没有看其他人一眼,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的。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其他的人得到,如果自己不要的东西被其他的人得到了,那么她可毁了他。 “本来最开始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有一些不对劲,但是现在的话我算得上是已经把这件事情都弄得非常清楚。像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就得不到一些好的夫人,你只能减一下人家不要的东西。”女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言语之中已经充满了一些侮辱的味道。 墨莺歌脾气可以说是非常的倔,她肯定是不会让人这么的侮辱自己。 而且这个世界上也根本没有这样的道理,别人都已经欺负到了你的面上来了,如果在一味的忍让的话,肯定会让对方在这里变本加厉。 墨莺歌正准备站起来好好的说一下这个女子,反而是霍华德直接从自己的位置上面站起来,然后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对方。 这一下子可是把这件事情给闹大了,宴会上面的人纷纷的把目光放在这个地方,就算是坐在最上面的赵晟翎和清河县主终于到了这边的动静,站起来慢慢的往这边走。 墨莺歌坐在原地倒是有一些愣住,霍华德这次的座位可以说是实在是太过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可是参加别人的宴会,在别人的宴会上面做出这样的东西,很有可能会被主人不喜。更重要的是在场的人都是一些在整个朝廷上面虽然说得上话的人,他们这样的人说话最喜欢就是拐弯抹角。 只不过是一句非常平常的话,他们就能够拐弯抹角地说很多遍,然后需要你回去之后,慢慢的想着对方话里面到底说的什么东西。 就算有再大的矛盾的话,大家也只是口头上说上几句。如果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也只会找人暗地里打对方。 偏偏霍华德竟然这么当众动手,而且还是直接给了对方一个巴掌,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直接闹大了,甚至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更不要说霍华德现在只不过是空有一个状元的名声,关于官职和地位什么都没有,如果这件事情闹大的话,对方想要收拾他也会变得非常简单。 “霍华德……”墨莺歌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事情,赶紧站起来,准备开口说上几句话,怎么样也应该把整个场面给缓和下来。 但是,霍华德却是一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让她坐在位置上面安安静静,并且做出一付全部的事情都由他承担的样子。 随后,霍华德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倒是少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段时间你你总是对我都有责任,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是没有什么的。毕竟我是一个大男人,说上几句话,我也不会掉一块肉。但是今天这件事情我是不能没有办法容忍的。”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皇上赐婚给我的妻子,是好是坏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喜欢的一切就够了。但是你竟然当众侮辱我的妻子,难道你是对于皇上的这个魅力非常的不服气?” 女子当时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听到霍华德这么说了之后,整个人的脸色显得苍白:“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你不要随便乱说。” “有没有这个意识,不能光听一面之词,以后我的话都不能作为证据。但是在旁边的时候总是有很多的人,而且刚才你说话根本就没有压低声音,所以大部分的人都听到了,你是如何在侮辱我的妻子,没有想到你这样有这么大的胆子,既然对皇上的命令都有意见。” “再说现在你我二人只不过是清河县主的客人,你在别人的面前就如此闹事,你的眼中是否还有其他的人。” “虽然说我现在虽然说我现在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官职,但好歹我也是一个状元,身上可是有功名在身,你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妇人,每次见到我之后,总是冷嘲热讽一番,难道你对整个国家的栋梁之材可有什么意见?” 女子听到这句话,身形摇摇欲坠赶紧后退好几步。对方的这句话根本就没有说错,她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某个人的夫人而已,霍华德就算再不看的话,身上也是有状元的名声,的的确确不是她能够进行讽刺的对象。 “最后,不管白洛水到底有过什么样的过去,或者说她之前有过什么样的故事,但现在而言,她总归是我的妻子。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爱着她,护着她。” 女子听到这句话,终于是吓得腿软忍不住地坐在地上,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有着这么多的关系。 主要还是因为她每次讽刺霍华德,对方总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才给她慢慢的添加了一些勇气,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样的话对方都是不会反驳的。 现在她倒是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是她犯的这个错误实在是太大了,没有一丝一毫的迂回,她现在可以说算是被人判了死刑,整个人被打入了无底深渊。 第525章是个人物 女子从来没有想到她竟然有一天也能够吃到这样的亏,霍华德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甚至还带着一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之前不管怎么的折辱对方。霍华德就像是一个面人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脾气。但是今天这件事完全不一样,他好像整个人都是动了一些怒火。 而且他说出来的话句句都属实,实在是找不出任何一个可以进行辩解的地方。 女子知道他说完这句话就证明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失败了,甚至有一些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够保住自己的这一条姓名。刚才的每一件事情,每一桩都是铁板钉钉的罪名,加上旁边有这么多人听到,就算她想要反驳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弄清楚这一点之后,女子恍然大悟一般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一边的墨莺歌,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开口说了一句话:“这件事情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到,所以才冒犯了,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求情。” 墨莺歌早就知道女子在后面肯定会是向她寻求帮助,但是墨莺歌压根儿就不打算插入这件事情。 首先是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过分,不管清风说白了就直接走上前来进行侮辱,怎么说对方也算得上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能够被其他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再说刚才他也是没有做任何的事情,就被她骂了。 墨莺歌一般来说根本就不会去找别人的麻烦,但是也绝对不会容忍别人找她的麻烦。 想到这里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已经有了一个解决的方案。墨莺歌不过看着她的一眼,然后微微的笑了:“这件事情恐怕我没有办法做主,这一些的东西我完全都听状元郎的。” 墨莺歌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安安分分的坐在椅子上,好像这件事情和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其实这一件事情对于她来说是根本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 如果霍华德不能处理这件事情的话,那么他们二人之间的合作到现在为止就可以结束了。 墨莺歌绝对不会容忍一个没有任何庸俗的男人在自己的身边,哪怕这个男人平时会说一些话都逗她开心。可是如旦选择了站在他们这方,那么势必将会面对一些朝廷上面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如霍华德连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处理,那么不管他在自己身边到底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没用的。 女子但对方始终都不肯搭理他,整个人更加的慌张起来,想要说上一些话,挽救一下现在的局势,但是她张着嘴半天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清河县主和赵晟翎站在旁边也算是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若是真的要说的话,还的确是这个女子不长眼。 清河县主到达这里的时候,整件事情差不多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但是她整个人却还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愤怒。 墨莺歌不管在什么地方或者是处于什么样的决定,都会有男人冲上前来维护着她。真的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样的手段能够勾引到这么多男人为她肝脑涂地。 不过现在看到这样的局面,她反而是有一些安心,甚至还是觉得霍华德出面维护墨莺歌的态度应该更加把劲。 既然一来,赵晟翎也许就能够意识到这个女人并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的天真无邪,实际上却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女子看到了清河县主,赶紧走上前求饶:“县主,这件事情刚才的确是我做的不对,而且我也愿意诚心的悔过,但是希望你能够帮我求情。毕竟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是想着这么做的。” 她慌张的有一些鱼我能吃起来,不管说出什么样的话,听在别人的耳里总是会有一些奇怪。但是现在她也是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人可以帮她了,只好病急乱投医。 清河县主看到对方竟然拉着她知道不依不饶,心里有些不满,这种的事情她只需要站在一边安静看戏就行:“这件事情我也算是知道了的,差不多,本来就是因为你的不对。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侮辱别人,而且你们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巨大的仇恨,反而是你这样不依不饶地拉扯对方。” “状元郎之前就没有追究这件事情,当时你就应该见好就收。谁让你这个时候还对着这件事情不依不饶,所以说造成这样的后果完全只能怪你自己。赶紧来一个人把她拖下去,我不想再看见她。以后只要是有我的地方,就绝对不能再看见她。” 清河县主这句话一说完,就有人直接把这个女子给拖下去了。 从今以后这个女子在整个京城里面的权贵圈算是销声匿迹,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人会邀请她来参加他们的宴会,甚至也不会邀请她来参加自己的圈子。 毕竟刚才她所犯的错误实在是太过于大,加上霍华德刚才头头是道的移动分析,他们一致觉得如果跟这个女子之间的关系拉的太近的话,很有可能会在后面连累她们。 不过现在这一件事情算得上是尘埃落定,在场的各位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清河县主我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上了一些话,静静的展现出自己的大方,然后在众人的夸奖之下慢慢回到了上位。 女子的那件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宴会到这个时候才算是彻彻底底的开始。不过跟之前唯一不同的就是再也没有人会在旁边悄悄地议论墨莺歌和霍华德他们二人。 之前的时候他们根本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底细,但是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知道霍华德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 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把所有人的嘴给堵住,让他们就算是想要说清的话,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够承担后果。 可是,霍华德这个时候却是更加的如履薄冰,整个人显得非常的胆怯,根本就不敢多说一句话。 因为刚才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太子殿下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他浑身上下都是冒出来的冷汗。 怎么就忘记了旁边的这个女人可是太子殿下看中的人,太子殿下可是为了她做错了一些事情,甚至都明目张胆的威胁自己。 但是刚才他说的这一句话肯定都会引起太子殿下的反感。 不管是什么的人,都应该知道嫂子是绝对不能碰的。 霍华德不然意识到自己今后的官场之路,肯定走的不是非常的顺利,毕竟他在这里就挖了一个大坑,而且还是亲手挖出来的大坑,亲自跳进去。 宴会并没有因为那一个小插曲而被打断,倒是现在才真正的开始了。 宴会上面的项目跟着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只不过是一些吃喝玩乐,然后再送上一些礼物。 墨莺歌在出门的时候,自然在身上携带了一些礼物,上前送礼的时候看见坐在旁边霍华德整个人显得有一些手足无措,忍不住开口询问:“不要告诉我,你身上根本就没有带任何礼物,难道你是双手空空准备上前来吃白食的吗?” 霍华德听到这些话倒是十分不在乎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本来我就是受到人家的邀请,再说我本来就囊中羞涩,你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就是靠着画春宫图为生,你觉得我的身上还能够拿出多余的钱财吗?” 墨莺歌那这句话倒觉得还是有一些道理,于是掏出了另外一份礼物:“还好,今天我准备了两份,既然你没有送的话,那我就帮你送出去。” “别!这件事情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这个东西我自己送。”霍华德赶紧开口劝导。 刚才只不过出头一下就被太子殿下给狠狠惦记了,如果现在还要别人帮他收礼物的话,看来他以后肯定会被穿很多小鞋。 宴会举行到后面的时候,倒是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些无所事事,不过好在整个湖心小岛的风景还算得上是不错。 墨莺歌早早就离开了宴会,找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就直接在那边看风景。霍华德本来也是打算直接溜走的,但是因为他刚才的一番作为,在不少的人面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大家一定觉得他今后肯定会大有作为,于是就走上前拉他前去应酬。 霍华德满脸欲哭无泪地只好去参加了各种各样的宴会,但是他整个人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的不情愿,所以就算在参加宴会的时候,他整个人也是摆在一张脸看起来,好像别人欠了他钱一样。 墨莺歌看到他这个样子,反而是忍不住笑起来。 湖心小岛周围的风景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不错,虽然说现在已经算得上是秋天,但是风吹过来并不是非常冷,而且旁边都是有着不少的菊花还有各种各样鲜艳的果子挂在枝头。 也许是因为天气太过明媚的原因,整个环境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美丽,甚至有一些天高云淡的感觉。 墨莺歌就这样的风景中一时半会儿反而是失了神,但是很快就有一个人从她的身后突然出现。 “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难道不应该去大厅里面热闹热闹?” 第五百二十六章 真心 墨莺歌听到声音后再慢慢的抬起头来,不过这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赵晟翎。赵晟翎今天也算得上是专门打扮了一番,整个人显得更加的精神提拔起来。 他整个人本来就是长得非常的俊俏,就算是放在整个京城圈子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只不过他平时的时候都是总是用着一副面具把自己伪装起来,就算是有十分的面貌,也被他自己压的只有7分。 但是他却完全的把所有的面具和伪装全部都卸掉了,就那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站在墨莺歌的面前,就像是天上的仙人一般光彩夺目。 墨莺歌也觉得自己一时半会竟然看呆了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等她终于回过神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一时半会儿被美色所迷惑。 赵晟翎显然没有发现这一点,他整个人显得10分的不开心,然后默默地低着头不知道看些什么东西,姚晨的睫毛落下淡淡的阴影,让他整个人的五官显得更加温柔一点吧。 “刚才宴会上面发生的一切,我已经全部都知道。只不过刚设置的情况实在是有一些特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专门出门来解救你。”赵晟翎想了好半天之后,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说话的语言和语气都让人非常的温柔,好像刚才的确是他做了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一样。 墨莺歌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却愣在了原地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宴会上面的情况对你来说也根本没有什么,毕竟你被那么多人盯着。如果那个时候你直接对我出手救助的话,说不定还会把我陷入一个非常难堪的境地。” 墨莺歌现在可算的上是一个名花有主的人,如果跟着他之间把关系弄得太过于密切,不知道外面的人要怎么来编排他们两个人。 赵晟翎因为这件事情陷入了一些自责。整个人的眉毛都没有了,往日的那么精气神。反而是默默的低着头好半天之后才又再次开口:“有的时候有些事情的的确确是我做的不对,我没有认认真真的保护你。所以现在我决定要好好的对待你,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他说的这句话里面可以说是包含了真心,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反而会觉得有一些不太适应起来,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也没有说说过这样的话。 好像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情绪,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不需要过多的说任何的情话,都能够把所有的东西都能搞清楚。 只是需要对方的一个眼神,或者说是一个动作,就能够搞清楚对方到底是在想什么东西。这样的默契也不知道是发挥了多少的力气才培养出来的,但是培养出来的效果却让人感觉到非常的美好。 墨莺歌看到他的这副样子自然就想起来了,他肯定是因为刚才宴会上面发生的事情而产生了一丝忧虑。 一旦把事情想到了这一点,墨莺歌顿时有些脸红,赶紧把视线看向另外一边。 “宴会上面只不过是一些小事情,太子殿下还是不要把它放在心上。”墨莺歌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说对一样。 整个人反而显得有一些无所事事,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她之前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行为,但是今天她好像是被美色所迷惑,所以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跟往日的她不相同。 赵晟翎这个时候他是直接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外面的湖光月色,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话:“江山如此多娇,只是可惜只有我一人欣赏。之前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主要还是为了想要想着怎么样的活下去,但是现在我都已经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所以我决定把整个天下攥在手心里面,然后把你喜欢的东西全部给你。而且今天宴会上面发生的事情,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的护你周全,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 赵晟翎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可以说是非常的缓慢,而且根本就没有一丝情绪,就算他这个样子的说话,墨莺歌还是能够从中听得出赵晟翎的心意。 此刻的他们两个人就相当于整个世界上无数平平凡凡的人一样,说出来的事情做出来的话,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可以去进行探究。 但却确实出自真心的,赵晟翎十分认真的在许诺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或者说是为了他打算如何保护墨莺歌。 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整个心都已经融化起来,好像是被人放在了春水中间,所有的情绪,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消失。 如果说之前她对于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非常的理解,那么现在她对这件事情就已经弄得非常的清楚了。 而她之前一直都坚信的立场,好像在这个时候已经慢慢的被融化。 抛去她身上所背负的仇恨,她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姑娘,一个应该被人捧在掌心里面慢慢长大的小姑娘。 而并不是躲在一边,对整个朝廷里面搅乱风云。 赵晟翎说完自己的话,也没有继续说其他的,而是静静的坐在那边看着外面的风景。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的的确确的,应该把它说得清清楚楚才行。 赵晟翎之前也是在不停找着各种各样的机会,希望墨莺歌能够听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或者说是他们之间能够在一起产生什么样的联系。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一直都在拒绝他。虽然说是全盘接受了他的好意,而且也付出了相应的真心,但是每当重点的那一步的时候,对方都是拒绝。 刚才在宴会上面,他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墨莺歌想要的东西其实非常的简单,并不是那些看起来非常华贵的珠宝还有衣服,而是一个能够把它捧在掌心里面的真心。 而是应该切切实实的为她打算将来应该怎么做得真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会把对方护在后面的行为。 他们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说出任何的话,就是并肩的站在那边看着外面的风景。 整个湖心小岛的景色可以说是非常的优美,微风微微的拂过的时候,他们能够闻到各种各样的气味。这样的味道闻起来并不香甜,可是依旧有着各种各样神奇的东西。 如果真的要说清楚的话,那么这一股气味就是烟火气。 不过这样的情况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只需要对方静静的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一起欣赏眼前的美色,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一切都已经足够。 …… 霍华德好不容易从那一堆人里面脱身,走出来到处寻觅墨莺歌的身影。 墨莺歌之前在这样的宴会之中,还能够跟着各种各样的人说上一些话,但是最近却不知道是怎么了的,她跟那些人至今根本就说不上任何的话。 其实这种事情想想也能够清楚,女人的嫉妒心是一件没有办法琢磨透的东西。 霍华德刚才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非常强势的护住墨莺歌,但也难保不会有其他的人来找她的麻烦,而且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宴会看起来并不是表明什么简单。 湖心小岛这个地方看起来可以说是风景非常的优美,但是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话,就必须通过船只。 如果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什么意外的话,那就更加让人说不通。而且刚才他在宴会上的时候也碰到了一些人,那些人身上的官职其实并不算很大,但是他不管怎么样在皇上的面前也能说得上话。 这些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是非常的正常,但是他却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暗地里面计划。 他之前也是听说过清河县主和墨莺歌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矛盾,自然也是有一些疑惑女人的嫉妒心较能让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所以现在而言,对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到墨莺歌。 没走几步,霍华德突然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婢女,对方的神情有一些慌里慌张,然后匆匆忙忙地从这边就离开了。 她看到霍华德这好像是看到了从天而降的一个救星,赶紧走上前来拉住他的衣服:“状元郎,你怎么在这个地方。白家的小姐在前面出了一些事情,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既然现在你出现在这里,你就赶紧跟我过去。” 小丫头整个人的神色非常的紧张,裙摆下面还沾染了不少的水。 霍华德心里浮现一个不太好的念头,赶紧开口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赶紧跟我说清楚?” 这丫鬟这样的情况,看来前面的情况并不是非常的简单,说不定墨莺歌不小心掉落了水里也说不定。 小丫鬟越来越紧张起来:“这件事我……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既然你都已经问来的话,那么我就跟你说清。” 第五百二十七章 没有选择 小丫头好像是在那边纠结许久之后,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白小姐跟着一个男子坐在那边说话,两个人之间的举止态度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亲密。本来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打算转身离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对方发现。” “我知道遇到这样的事情,要是说出去了之后,我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这件事情说起来的话,也真的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奇怪。他们看到我之后竟然没有过来训斥我,反而是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所以我就发现其中肯定是有一些奇怪的原因。还没有,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白小姐就已经掉入了湖水中,现在虽说已经被救上来了,但是整个人却昏迷不醒。” 小丫鬟这一句话说的是断断续续结结巴巴,显然是被刚才的事情所吓倒。霍华德那这句话也突然来了精神,赶紧跟着小丫鬟一起走过去。 他对着墨莺歌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在里面,但是归根到底的话,对方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他老大的女人。 而且今天参加这个宴会,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和墨莺歌两个人说得上是同进同出,如果对方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那么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 到时候会被穿多少双小鞋,他都已经没有办法去数了,总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找墨莺歌,只是希望她只是受到些惊吓,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霍华德整个人行走的步伐可以说是非常的快速,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丫鬟在这个时候突然退出去,把整个门紧紧的反锁,随后整个人转身离开。 霍华德那个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肯定是着了别人的道,而且别人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说法,肯定还有一些后续等着他。 霍华德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不能继续在这边逗留下去,他走上前抬起脚狠狠的踹了几下门,但是发现自己根本就踹不开。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个读书人出身,身体只是比一般的人要强壮一些,要他一脚就把这个门踹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没有想到我一辈子都小心翼翼,竟然还是被鹰给啄了眼睛,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话,我也是绝对不会只有这么轻易的放过的。不过最好要让我清楚,到底是谁在陪我讲这么多对我动手脚。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霍华德狠狠的踹了好几下,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整个门给踹开。 所以他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干脆就直接放弃了。因为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处理的,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再在原地坐以待毙。 霍华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行为和动作引起了一些人的反感,但是他现在就是整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原地。 对方绝对不可能那么简简单单的就把他锁在这个房子里面,肯定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想要去做,那么他现在就必须在对方做这件事情之前,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搞定。 霍华德在想清楚这个道理之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一阵轻松,然后随后就在房间里面找了一个角落,直接躲起来。 到时候如果房间里面会发生什么的意外,躲在角落里面的,他也会有一些可以应变的机会。 …… 书房。 清河县主手中的那一瓶药交给翠翘,虽说手还是在抖,但是她整个人的眼神确实非常的坚定。 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她也的的确确的是做了很多的思想斗争,到最后的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么一条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可以供选择了。 清河县主知道自己不管是从哪一方面都比不上对方,而且今天参加宴会的人也是他认认真真挑选的,他们肯定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出去。 到时候,赵晟翎我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都必须同意娶她回家。 只要能当上太子妃,那么她做出来的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得到原谅。 毕竟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一个人所愿意的,所以他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也完全都是因为其他人在逼迫。 如果对方根本就不愿意逼迫的话,那么她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县主,要不然今天的这件事情还是慢慢的缓一缓,毕竟来日方长,我们根本就不用急在这一时?”翠翘看着清河县主已经变得苍白一片的脸,倒是有些忍不住开口说。 清河县主听到这句话之后连忙摇头:“我已经实在是没有时间能够继续等待下去了,如果我不能再尽快的心下手为强的话……今天你是没有看到,我已经清清楚楚看到了太子殿下是如何用那种温柔的目光看着那个贱人的,如果我再不能努力一把的话,那个贱人迟早都会成为他的太子妃。” 清河县主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笑话,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努力,或者说是付出什么样的行动,在别人的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就算刚才她做出了那么识别大体的举动,赵晟翎在宴会中间的时候还是偷偷溜走了。 而且他走的地方根本就不用想一定是去找那个贱人。 清河县主但是有一些想不通,除了容貌比不上对方,她无论是出生还是学识样样都比那个人好。 可是这好像就是形容了一个怪圈子,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努力,对方都还是喜欢别人。 “这一件事情到现在为止根本就用不着劝我了,一切事情全部按照我吩咐的去做。” 清河县主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好像突然放松起来:“到时候你记住把这个要好好的放好,然后太子殿下那边的话我会去找他的。”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那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清河县主,刚才你吩咐我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做好了,那个人影现在已经被我安安分分的锁在了房间里。而且刚才我在外面也听了一下,他好像很想要出来,但是不管他用什么样的力气都没办法出来。” 清河县主听到这句话之后,稍微放下心,然后从手腕上面取下一个镯子递给小丫鬟:“这件事情你做的可以说是非常好,但是之前警告你的事情你一定要记住,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下一个人知道。” “不管怎么样,现在本县主都已经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你认真的听话的话,以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但是如果你根本不听话的话,所有的一切跟你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懂吧。”清河县主做这样的事情也算得上是第一次,但是他之前就已经学过如何管家和教导下人的事情,所以做出来也算得上是有模有样。 在这样一番恩威并施之后,小丫鬟拿着手中的镯子,诚惶诚恐:“清河县主请放心,奴婢的嘴绝对比锯了嘴的葫芦还要严实,是绝对不会往外面泄露一个字的,所以这件事情请你尽管放心。” 清河县主听到这句话之后才略微的放下心,但是还是试了一个眼神给翠翘。 不管怎么样,这个丫鬟现在是觉得不能够留下来了。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守口如瓶的只有死人。 翠翘把那瓶药小心翼翼地放在袖子里面,然后装出一副非常和蔼的样子,拉起小丫鬟:“其实有件事情还真的是不得不说,你能够遇到这样的事情,真的是你三辈子出来的福分。以后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的好处绝对少不了你,但是如果你不听话的话,到时候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小丫鬟听到这句话,更是跪在地上点头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直接跳出来,表明自己心中的决心。 清河县主现在已经不想看到这一场画面,让人赶紧把这个小丫头带下去处理好。 反正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湖心小岛,就算是杀了人的话,直接往湖水里面一丢,什么事情都没有。 …… 湖边。 两个人站在旁边的石头上面也看烦了,墨莺歌看了好半天之后,觉得腹中有饥饿。不管怎么说,她之前在宴会上面的时候就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又在这边待了很久,肚子里面早就已经在唱空城计。 于是她直接转身准备往外面走,赵晟翎在这个时候也跟着站起来,并且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她:“你现在要去什么地方,难道你在这里面跟我谈的非常不开心,所以想要离开我?” 墨莺歌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话。 也不知道赵晟翎今天到底是抽什么风,每当墨莺歌等下回去的时候,对方就会拿出她的衣服装可怜摆出自己好像被人欺负或者说是抛弃的样子,就在在后面突然蹦出一个尾巴在那边摇。 墨莺歌还能够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但是如此一来的话,她再也没有办法和他两个人之间心平气和的交谈。 对方看起来简直就像极了一个狗皮膏药,还是什么都没有办法甩掉的那种。 第五百二十八章 没有退路 墨莺歌本来很想说上一些话的,但是看见对方总是这么缠着自己,也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事情都是不能的。 也真的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是这么的黏人。墨莺歌走了半天之后还是忍不住把靠近自己的赵晟翎往旁边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今天你到底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一直都在往我的身边不断靠近,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现在还是赶紧离开吧。” 今天的这次宴会,大家都知道是清河县主的生辰,可是大家也非常清楚,主角根本就不是清河县主一个人。而是清河县主和赵晟翎这两个人。 所以在整个宴会上面盯着他们两个人的眼睛,可以说是非常的多。赵晟翎却总是摆出这么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头疼。 墨莺歌我还打算说上一些其他的话,但是说到一半之后又选择了闭嘴。 赵晟翎又摆出了一副非常可怜的模样,好像他刚才被人家抛弃了一样,不过好白天之后他才慢慢的继续开口:“这么久时间我们都没有见面,不知道为什么你这次见到我竟然这么的反感我,甚至在不停的把我往外面推,难道你是有什么事情不喜欢我,或者说是说想跟我说一些话。” “之前我没有过来找你,其实也是有着我自己的原因。一旦我给你靠近的太近的话,盯着我们两个人的眼睛就会越来越多,我不想让你被其他的人给盯着。”赵晟翎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甚至是说出来的话都透着一股隐隐约约的可怜模样。 墨莺歌本来是想着直接把对方给推开,但是想了好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放弃。 赵晟翎这么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实在是让她下不了这个狠手,毕竟他看起来实在是太过于柔弱了,很少让人好好的保护他,或者说是欺负他。 赵晟翎也没有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就找到了墨莺歌的弱点,整个人顿时开心起来。不过他还是非常小心翼翼的注意一下自己的分寸,以免太过了引起别人的讨厌。 原来她喜欢这种柔弱的男子,真不知道这种男子有什么惹人喜欢。 两个人就这么在湖边打情骂俏,可是在另外一边现在正在上演一场好戏。 清河县主先是找了一个借口带给宴会上面其他的人,说她有一些事情,现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谁都不想见,谁都不想理。约会上面的人居然是不会有任何的意见,不管怎么样对方也算得上是一个县主。 确定在这段时间里面,根本就不会有其他的人过来打扰自己。清河县主看到一这样看起来非常具有心机的衣服。 这件衣服看起来非常的华丽,而且上面都有绣着各种各样的花纹,走动的时候,上面的花纹会在阳光之下发出,非常美丽的颜色。 可是,这样的一件衣服其实也有着它的心机,只要稍微的从旁边一扯,就能让整件衣服瞬间滑落。 清河县主穿上这件衣服之后,整个人也是站在原地思索了许多。如果这一次的计划不成功的话,那么她面临的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可是现在也根本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道路了。 当决定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已经把所有的后果全部都考虑清楚,更不要说现在已经把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剩下临门一脚。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准备清楚一番之后,她从桌子上面拿出了一个非常小的盒子,全是如同鲜血一般红色的胭脂。 清河县主取出一点点的胭脂抹在自己的嘴唇上,发现自己的嘴唇鲜艳如血,甚至整个人脸上的气势都增加了一些改变:“赵晟翎,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不爱我,这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的我想要的东西,只不过是你背后的一些权势而已。” 清河县主现在对于一些东西看的都是非常的开,他想要的东西只不过是权势,其他的东西,根本就不想要。 也正是因为这个东西,所以她才要不顾一切的去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出生为这件事情付出所有的一切,她自己都会觉得理所应当。 清河县主做完这一切后站起来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妆容,发现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为了今天的这一件事情,她可以说是从头到尾都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绝对不会发生任何的意外。 湖边。 墨莺歌实在是有一些受不了赵晟翎了,所以最后只好双手高举投降:“赵晟翎,你口口声声说不想引起太多的人麻烦,那你看看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事情,你……” 她几句话狠狠的责备一下对方,但是看着对方的眼神说,他又觉得自己根本就说不出那些比较狠心的话。 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妖精,墨莺歌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被他打败,于是不得不举起双手。 赵晟翎知道自己今天做的这些事情,的确是有一些过分,而且他这个人非常值得骄傲就说到这个事情,再说今天他也已经明里暗里吃了不少的豆腐,应该已经满足了。 “你说的话的确没说今天我的的确确是这场宴会的主角,不过有一些事情我还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赵晟翎伸手拉上墨莺歌的手,倒是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等会儿我会带你去看一场好戏,绝对会让你非常的惊讶。” “在这个宴会上面,我看到的戏码难道还少吗?”墨莺歌忍不住再在原地吐槽一句,但是说完这句话还是跟着赵晟翎离开。 她在到来之前就知道清河县主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毕竟清河县主都把它当成一个假想敌,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会针对她。 但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却让人感觉到一些奇怪,清河县主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动作,一举一动如同大家闺秀,只是让人看起来都会觉得自己心中非常欢喜。 像这样的大家闺秀的的确确应该娶回家,而且她也非常具有太子妃的气度。 赵晟翎却是满脸神秘的笑容,拉着墨莺歌都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房间后,随后,赵晟翎偷偷摸摸的推开窗户。 堂堂一个太子殿下,竟然做着这种行为,墨莺歌这半会儿倒是忍不住笑起来,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看见在房间里面的人真是霍华德。 霍华德那一张本来就非常英俊的脸现在已经变得满门通红,他在听到动静之后转头望过来,那双眼睛里面好像燃着一堆火,这一堆火焰可以说是非常的巨大,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赵晟翎能清清白白的辨认出他眼睛里面到底是什么? “没有想到竟然还在房间里面用香,就算是再聪明的人弄出了这种陷阱,到时候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为自己辩解。”赵晟翎面对这种龌龊的手段找就是非常的熟悉,所以很快就得出了自己的结。 因为如果一个人神志清醒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扭转局面,但是如果他神智不清醒,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那么不管他做什么事情都是非常简单的。 墨莺歌闻到了从房间里面传来的一股非常甜腻的味道,整个人倒是有一些烦恼,不过很快她清楚的明白房间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到底是有人准备做些什么事? 墨莺歌来不及说上任何一句话,只想赶紧推开窗户走进去。赵晟翎本来是想要说上一句话,但是看着对方的动作那么迅速,他也不好直接待在外面,就跟着她一起进去了。 不知道房间里面的香到底燃烧了多久,但是他们二人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让人感觉到非常不舒服的味道。墨莺歌赶紧撕下一块衣服把自己的鼻子捂住,同时又拿出了一块布块递给赵晟翎。 在他们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已经饱受折磨的霍华德实在是有一些忍不住自己的行为,赶紧扑上前去。 赵晟翎怎么说也比他这么一个文弱书生要来的敏捷得多,很快就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他丢在一边。 霍华德脑袋撞上了柱子,很快晕过去。 “你下手就不能有个轻重吗?万一他到时候出现了什么事情怎么办?”目睹这一切的墨莺歌看到这个画面,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说上一句话。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就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表示这件事情跟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知道对方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文弱书生,所以刚才已经非常努力收着力气,只是我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不经打。” 其实他刚才做的这番行为,也是有一些他的报复行为在其中。 之前在宴会上面,本来他是要走过去出头,没有想到被霍华德这个人把风光全部占据了,害他平白无故的少了一次机会。 墨莺歌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和他产生过多的纠结,而是把房间里面的香问了一下:“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东西。” 第五百二十九章 识破 房间里面的香味闻起来可以说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头疼,主要还是因为燃烧的时间越来越久,所以导致它的香味闻起来也让人感觉到越来越变态。但是如果你是在房间里面呆了很久很久的时候。就会觉得这个味道闻起来非常的好闻。 墨莺歌曾经跟着师傅学习的时候,听人说过这样的香。 这样的香味,它能够在短暂的时间之内控制人身体的五官,甚至还能够篡改人的思想。但是这种的东西一般都是用在闺阁之中,很少有人能够接触到这种东西,毕竟它的其他功效而导致它整个东西的价格都非常的高。 但是看房间里面的用量,看来对方肯定是下狠手了。 墨莺歌他觉得房间里面的香味实在是越来越浓郁,从身体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 一股非常辛辣的味道扑鼻而来,瞬间就让人感觉到了一丝清醒。 墨莺歌闻过之后就把手中的瓶子,递给了站在一边赵晟翎。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看见站在自己旁边赵晟翎:“难道你让我过来直接想让我看一下这个东西吗?现在我已经把这个东西看在了眼中,所以说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皱进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点头:“其实今天只不过是让你过来看一场好戏,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看来肯定是其中有一个环节安排错误。” 他说话的意思可以说非常的明显,有人正在算计。 真不知道是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宴会上面对他人进行算计,而且看这房间里面安排的一切,看待对方是早有准备。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霍华德不过是一个根本没有功名的状元堂,他全身上下都长不出任何一个可以让人为之做出计划的地方。 也就是说做这一切的人,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霍华德,但我一生下来的目标就是站在他身边的这位太子殿下。 墨莺歌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场宴会看起来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平和,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 她都是有一些紧张起来,但是看起来旁边的人根本脸上都没有任何的紧张。 “你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到底的针对目标是谁,怎么你还拔出这么一副轻轻松松的模样?”墨莺歌忍不住开口感叹了一句。 赵晟翎确实显得异常的轻松:“既然我都能带你过来看这场好戏,那就证明这件事情肯定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个家伙竟然这么的蠢,这么轻松的就中招了。所以我突然有点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以后肯定是不能在我的身边好好的呆着。” 赵晟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包含着浓浓的讽刺,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一个状元呢,竟然会在这么拙劣的陷阱下中招。 这样的人不管他人整个人的人品是如何在他的身边,只能够当一个小小的马前卒。霍华德这个人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只要是他愿意去挑选人的话,对于别人的要求可以说是非常的严格。 首先人品是必须要过关的,其实也必须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否则在他的身边是绝对不能待太长的时间。 墨莺歌虽然也是听出了他话里面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不过她觉得这件事情他自己真的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这样的招式的的确确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在规格之中都已经被用腻了。 可是,霍华德那还能够被这样的招式所绊倒,只能证明他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聪明。既然一个不是非常聪明的人,那么跟着他们而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墨莺歌清楚这个道理,但是想着对方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主动向他们投诚,所以说也不好直接把对方给反驳。 “今天你让我过来,到底是想要让我看什么。背后算计你的人不会就是……”墨莺歌把宴会上面所有的人都认真的思考了一遍,最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其实她自己也是非常不相信这件事情的,但是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摆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相信。 清河县主这一句可能真的是被逼急了,所以她竟然想出了用这样的方法。 “所以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你打算应该怎么做?”墨莺歌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心里面也没有一个底。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脸上总是冒出了一个笑意:“在她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把所有的后果全部想清楚。所以现在发生的这样的情况,也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自作自受,跟我们几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赵晟翎怎么说也是在后宫那个地方安全长大的,所以对于那些人到底抱有什么样的心事,他整个人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对于清河县主的所作所为,都是抱着一种旁观的态度。 因为假如对这个女人她想要做什么东西,或者说是她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已经了如指掌。所以赵晟翎他两个人相处起来的时候,也是一直占据主动的位置,根本就不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而且对方走到这一步的话,完全都是因为她自己想歪了的原因。 其实在很多事情上都有非常多的选择,但是对方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那么他就必须要为自己所做出的一切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而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扣在另外的一个人身上,因为这件事情明明白白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做出来的选择,所以别人的话也只是作为一个参考的意见而已。 赵晟翎到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明明白白的说出去的话,肯定会让人感觉到非常的伤心。甚至会让人觉得他整个人是非常的无情,只是站在一边默默的旁观所有的一切。 “洛水,不管我对其他人到底是多么的冷酷无情,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赵晟翎突然对着墨莺歌的开口。 他说坏的时候眼睛里面仿佛是有着星星,而且里面的柔情仿佛是水一样可以流出来。 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人蛊惑了一样,好半天之后才会慢慢的回过神,但是她现在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是非常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心意,但是她现在根本就做不出任何的回应。 “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件事情可能会比较的早,不过你放心好了,只要等这段时间过去之后,我会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赵晟翎说完这句话就没有说其他的东西。 他们两个人把他一起昏迷过去的霍华德放在了床上,随后赵晟翎就拉着墨莺歌的上了屋顶。 “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对方,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房间里面呆着,而不是尽快的离开?”墨莺歌一时半会儿还是有一些想不清楚,于是直接开口询问。 对于她自己来说,现在赶紧离开双龙山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如果在这个地方呆的太久了之后,反而会暴露一些东西。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目的,或者说是她能够做出什么样的行为。而且更重要的事情就在于我们可以通过这一件事情好好的把她彻底处理。”赵晟翎说话的口吻可以说是非常的轻松。 墨莺歌也只不过是想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赵晟翎说的这句话看起来非常的不近人情,但实际上道理却是非常的深刻。清河县主既然都能够想出这么下作的手段,如果这次放过了她,说不定下次她还会选择其他的手段。 再加上她这一段时间的的确确也是做了不少的事情,虽然说大部分的事情都没有传到墨莺歌的身边,但只要是一个人,都能够清楚的知道。 清河县主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又轻易的放过墨莺歌,而且她的身子还有皇后娘娘撑腰,所以除了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显得有些事无忌惮。 如果继续这么让她住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发生什么大祸。 墨莺歌对于这一个道理可以说是非常的清楚明白,但是他始终还是觉得有一些不妥。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算得上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她还在原地不断纠结的时,赵晟翎突然靠近她,并且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嘘,等下你可千万不要忍不住发出任何的声音,因为等下来的事情,我们两个人一定要不在场,不然难保她到时候不会生气地把所有的东西都往我们两个人身上扣。” 墨莺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却是使劲的点点头。她肯定是明白这件事情背后到底有多么重要,也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东西,所以现在她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持好沉默。 吱呀! 门在这个时候被人轻轻的推开,一个的身影慢悠悠走进。 第五百三十章 失败 墨莺歌和赵晟翎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趴在房顶上面注视着下面的动静,对方进来的时候直接来到了床边,但是她整个人却是踌躇了一会儿,过了好半天之后,她直接走过去把窗户给打开。 等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她的样子。 赵晟翎那对方就忍不住惊讶地啧一声,但是他很快就缓过劲儿,然后就把目光看向在旁边的墨莺歌。 墨莺歌看清楚对方的脸,发现她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清河县主,也忍不住惊讶了一翻。对方的面容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小家碧玉。 可是她这样的人出现在这个地方,就能证明他们之间所有的推辞全部都是错误的。在这场宴会上面抱着异样心思的人,可不止清河县主一个。 墨莺歌看到对方半天之后,以为是自己判断的错误。不过他们两个还是安安静静的呆在房梁上面准备查接下来的动静。 在对方没有明显的露出狐狸尾巴之前,ll他们两个人都是觉得不能够现身的,否则的话,是很容易让对方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墨莺歌对于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的清楚。赵晟翎你知道如果他们两个现在跳下去的话,很有可能把所有的计划都破坏掉,到时候就算对方有错的话,也会说成没错。 “刚才我听你的说话,难道你认识这个人?”墨莺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忍不住开口问着。 “对我来说其实也算不得上认识,只是之前在宫里面的时候见到过她。那个时候她好像是在在皇后娘娘的身边,说不定这件事情还有皇后娘娘的插手。”赵晟翎本来不想说出这些事情的,但是他想的好一会儿之后还是决定脱口而出。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之后稍微放了一下心思,但是她心中的怀疑依旧是放在清河县主的身上,甚至觉得后宫实在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可怕。 清河县主不要一直都有皇后娘娘撑腰,这件事情可以说是众所皆知。但是今天的这件事实在是让人感觉到过于的意外。 清河县主做这件事情的目的就是为了生米煮成熟饭,所以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去做的。但是如果皇后娘娘也在其中的话,这件事情就显得非常的大了。 皇后娘娘到底是在想着什么东西,这一切的一切背后到底有什么样鬼怪。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墨莺歌在眼前的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反而越来越复杂起来。 赵晟翎看着墨莺歌皱巴巴的一张小脸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年纪轻轻的,干嘛总是这么忧愁,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跟你好好的说清楚,这件事情你根本就不用管,到时候我自己会全盘插手,你只需要站在旁边安静看着就行。” “再说他们既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那么就应该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我也不是那种可以随随便便就拿捏的人,所以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心。而且这件事情你也实在是不能插手太多。”赵晟翎想了想之后又继续补充的。 墨莺歌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忧思了,不管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会参与其中,并且慢慢的失去了一个理所当然的。 但是很多的事情是根本没有任何答案的。 …… 清河县主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到底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所以她行走的步伐也放得非常的轻快,一想到今天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她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不过她走到一半,就有一个宫女来到她面前挡住了她:“清河县主,皇后娘娘有事想请你过去一趟。” 清河县主那这句话瞬间一愣,然后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之前的好心情已经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皇后娘娘。 宫女见她没有任何的动静,直接走上前来抓住她的手。虽然说宫女的这个行为已经算得上是越矩,但是清河县主现在完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应,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慢慢的跟在宫女后面走开。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小房间,皇后娘娘穿了一件非常简单的衣服,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看到有人进来之后,略微的抬起头。 清河县主见到皇后娘娘直接跪在地上,本来是想要说上一些话为自己辩解,但是他整个人的身体却剧烈的颤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本来早就知道这样的计划可能会暴露,但是她已经想好了后果,只是没有想到暴露的钱这么快,她什么都没有做。 虽然说什么都没有做,说不定对方根本就没有拿到把柄,但是她已经有了这个想法。 清河县主大约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显得有一些迷茫,她想了很久之后也得不出来一个比较准确的答案。 皇后娘娘也没有直接开口对她说话而是坐在椅子上面,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东西,过了许久许久之后,她才慢慢的抬起头看向清河县主:“你自己来,我以为你只是有一点点的蠢,但是整个人的心情是根本不坏的,没有想到你不光蠢,竟然还这么的坏。” 清河县主听到这句话,吓得浑身一颤,跪在地上好半天都在默默开口:“皇后娘娘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放在我的身上,我也是一个非常无辜的人。而且这件事情我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谅解……” 清河县主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人,特别是像这样的情况,她根本就没有见到过。更不要说在她做这些坏事的时候,早就已经承受了非常大的心理压力。所以无论是在说话还是做事的方面,她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迷茫。 皇后娘娘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只不过是略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继续开口:“没有想到你这个人竟然是自己不打自招,本来我还想着可能还有一些事情要跟你多费口舌。没想到你对整件事情的计划不是非常的完整,甚至连胆量都不大。” 清河县主怎么说也是没有经历过后宫里面的勾心斗角,她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显得有一些迷茫,不过很快她又慢慢的恢复过来。 皇后娘娘说的这件事情是不是证明她一定有机会可以摆脱目前的困境。 但是,皇后娘娘没有开口说话,她只是默默的看着外面,最后才慢慢的站起来往外面走:“这件事情可以说是闹得人尽皆知,所以我劝你整个人最后还是安分守己。只是不知道皇上那边会如何处置你,到时候本宫也是不会为你操心。” 皇后娘娘说完这句话就直接离开,清河县主在对方离开好一会之后,才慢慢的明白对方的话里面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去了一切,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竟然来的这么的快。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她去不去都是一个结果。如果走过去之后,很有可能会被其他的人抓个镇长,但是如果不过去的话,这件事情她都已经做了,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后果,全部都要她自己一律承担。 “为什么我会面对这样的结局?明明一切都是被计划好了的,所有的人都是不喜欢我。”清河县主整个人承受了巨大的打击,本来已经画好的妆容,现在也变得非常的枯槁。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现在的情况已经是非常的清楚了。 她是绝对不可能成为太子妃了。 而且今天谋划的一切可以算得上是祸害皇子,不管出现什么样的目的,对于她自己来说都是非常难看的。 所以她现在整个人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非常清楚明白了。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她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办法想明白。 为什么皇后娘娘会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皇后娘娘会说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明明这件事情她可以说是隐藏的非常的深,根本就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但是现在的这些东西根本就轮不到她多想,她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失败者。 墨莺歌和赵晟翎再也没有请到其他的人进来,反而是看着走进来的这个宫女把霍华德带到了旁边的一个房子里。 不过他们两个人还是呆在房顶上的一段时间见,实在是没有人进来的时候才走下去。 “怎么跟计划中想象的不一样,应该来说的话,还会有一些人走进。”墨莺歌忍不住开口说道,甚至觉得眼前的一切好像是有一些奇怪。 因为按照真正的道理来说,现在应该是有人过来把这个人给送走,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人过来。 赵晟翎看到了这一切之后,觉得并没有什么异样。在那个宫女来了之后,他就知道最近一句话肯定是全部失败了。所以就算他想要怎么做的话,都是没有办法的。对方是绝对不会让他拿到任何的把柄。 只不过他还是感觉到有一些奇怪,皇后娘娘又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这个消息。 第五百三十一章 江山为聘 赵晟翎觉得自己怎么都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想清楚,于是干脆就不想这件事情了。 他只是觉得有一些遗憾,明明这件事情可以用他的方法处理的干净利落,但是因为皇后娘娘的插手之后,他就不能够直接的出手的了。 看来这一切还是因为他自己最开始的犹豫,不然的话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简单的就处理。清河县主现在应该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他接下来能够面对什么样的命运,也根本就不是赵晟翎担心的。 毕竟这一件事情处理完之后,他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去做,没有太多的时间,把全部的东西都放在这里。 赵晟翎想到这里的时候伸手紧紧的握着墨莺歌:“你尽管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到时候你根本就不用插手,我一个人就会把它全部处理掉。等会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还是跟霍华德离开这个地方。” 既然皇后娘娘已经开始插手这件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到后面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简单的处理掉。赵晟翎已经能够意识到在这表面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不过这一些事情对于他来说根本只不过是毛毛雨而已,他能够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干净利落。 但是唯一一件事情是他不愿意的就在于墨莺歌。 他不想让墨莺歌参与这件事情之中,毕竟这一件事情说出去怎么说也是不是非常好的,再说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的人就在背后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赵晟翎现在是一点都不想把她牵扯到这些事情,毕竟清河县主这件事情从一开始而来,就是因为他的插手才导致的,所以这些事情不管怎么样的话。 “既然皇后娘娘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就证明这件事情肯定是非同小可,如果你一个人过去的话,我反而有些担心。”墨莺歌拉住赵晟翎的手,反而是有些忍不住开口说。 她对于这件事情你只不过是知道了一个答案,但是凭她的聪明才智,很快就能够推断出整个事情。 清河县主因为怎么都没有办法得到太子殿下的欢心,而且她一直都非常想要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人教了她,反而让她决定铤而走险。 这一次她做的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不管是从哪一个环节她都已经想好了,但是唯独没有想好自己身边的人。 被这一场计划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失败,虽说这一场计划并没有明明白白地摆在大家的面前,但是清河县主绝对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 谋害皇子这件事情传出去肯定会让很多的人震惊,就算是把这件事情埋藏起来,但是皇上一定会知道。 究竟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情,也只能看他自己了。可是就算是这一个样子墨莺歌自己还是有一些不能够放心。 清河县主这么久都没有动她,主要还是因为她能够起到一些掩饰的作用。如果现在明目张胆的把这一个掩饰给拿开,那么所有的人都会直勾勾顶着赵晟翎,本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家的掌控之中,如果这么一来的话,他们所有的举动都会在大家的眼睛之下。 这种时时刻刻被他人观察注视的行为,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难受。 墨莺歌现在也是非常的担心这件事情,但是她现在已经被人给直接摘出去了。 墨莺歌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本来最开始她也是被很多人的人盯住,但是自从被赐婚之后,所有人都没有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安慰自己,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巧合,但是现在她已经不能把这件事情简单单纯的当成一个巧合来看。 “赵晟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不要有任何的隐瞒。”墨莺歌突然伸手拉住站在自己身边的赵晟翎,但是还没有说出一句话,整个人就先沉默了。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也是放下了自己的脚步,然后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墨莺歌:“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看是不是跟我猜的事情一模一样。” “霍华德绝对不是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是不是你刻意的安排?”墨莺歌是没有半分遮遮掩掩而是直接开门见山,“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一个意外,但是现在想起来应该是由你自己在其中的推波助澜。不然的话,这个朝中的男子这么多,怎么可能会把我和霍华德赐婚。” “而且皇后娘娘一直都是站在清河县主的身边,如果真的想要动我的话,肯定会有着各种各样的办法,绝对不会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办法。毕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看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墨莺歌说到这里的时候,深吸一口气。 之前她还觉得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误会,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巧合,好像每一步都是被人精心计划并且算计好了的,她只需要站在那边慢慢的走动就行。 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用费任何的心思,她只需要站在这里享受他人给予自己的待遇就可以了。 这样的事情怎么看起来都实在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唯一能够促成这么一切的人,墨莺歌觉得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赵晟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赵晟翎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猜出了自己的想法,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墨莺歌:“你这个傻孩子早就跟你说过,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想太多,谁让你一天到晚都想这么多事情。” “有些事情我还是应该明明白白的跟你说清楚,这一切东西根本就用不着你去唱戏,所以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慢慢的看我如何操作就行。” 赵晟翎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驳的意见,反而是直接承认了。 所有的这一切的的确确就是因为他在动手,而且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他可以说是尽心竭力谋划。虽说过程之中还是出现了一些意外,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满意。 “之前我就跟你非常清楚的说过,什么东西我都不想要,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你的安全。之前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应该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但是后面我们去了西北一趟之后,我就清楚的知道了。” “对我来说整个天下也只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而已,我最想要的东西就是你。我想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双手奉还在你的面前,而我能想到最好的东西只有这个天下了。” 赵晟翎说话的语速放得很慢,根本就没有他往日的那种调笑的样子,但是只要是一个人,就能够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所说的这一切全部都是认真的,根本就没有办法虚假在里面。 墨莺歌在这一番话砸得有些晕头转向,再在原地好半天还没有缓过神来。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者说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可是她的心里却是非常的开心的,直接冒出了一朵小花。 在很久之前的时候,她看着书里面的那些画本,看着里面的才子佳人,动不动就以江山为聘,只是觉得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人感觉到太过于腻歪,甚至还会让人感觉到一些厌恶。 好像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直接用这句话来解决,而书里面的那些佳人也好像是被这句话分分明了自己的心思,不管不顾都要跟着对方。 但是今天她却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了,这一句承诺真的是非常的动听,只要是听到这句承诺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不动心。 因为这是真真正正的把你放在了心窝窝上疼爱,甚至为了害怕你不愿意而做出的一切努力。 赵晟翎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话,只不过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边看着墨莺歌。 “这些事情以后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吧,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应该好好的保护一下自己,我……我还是跟着他们先离开。”墨莺歌不过是捏微抬头就看到对方的眼睛,那眼睛里面好像算是星星,不过那双眼睛里面有一个人影,那一个人影就是她自己。 墨莺歌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够被对方这样捧在掌心之中,瞬间有一些惊讶起来,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内心都变得一片柔软,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那两个人很快就离开这里,回到了大厅。大厅里面的人依旧在那边觥筹交错,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有些醉醺醺的,墨莺歌但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也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很快就有一个小太监走过来,告诉大家这场宴会结束了,让他们自己自行回去。墨莺歌跟着他们一起坐上了小船,准备转身离开。 霍华德处于昏迷之中,所以说他现在只有待在湖心小岛里面,更何况他怎么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人证必须留下。 第五百三十二章 有事相谈 赵晟翎既然已经开始打算处理这件事情,那么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绝对会把这一件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所以不管怎么样。霍华德都能上市,唯一的一个人证他必须留在这里。 因为这一场计划中唯一中招的对象只有他自己,所以他说出的话也有一定的作用。而且今天这一尝试过去之后,他肯定能够在整个朝廷之上崭露头角。 毕竟清河县主做出来的这一件事情,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让人难以启齿。所以大家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件事情给遮掩下去。 并且为了做出一些补偿,霍华德也肯定会崭露头角,说不定会得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但是他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是赵晟翎一方的人,所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能够得到的官职肯定会比原来更大。 湖面上的水面依旧非常的平静,甚至还有几只飞鸟不停的掠过,嘴里衔着一条小鱼。墨莺歌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不由得有一些慌神。 之前她过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还在那边慢慢的想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是现在她根本就不用任何的想法了。 已经有人在为她的未来做着不停的谋划,甚至都已经在开始为她保驾护航。 她并不是第1次体会被人捧在掌心里疼爱的感觉,但是这一次却让她整个人的印象都非常深刻。 在这一段时间里面,她一个人行走过来,实在是太过于辛苦了。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都是把这些事情紧紧的咬在牙关,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因为这些事情归根到底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而她来到整个京城里面自始至终的事情,也只是为了一个目的。这个目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所以他不管做什么,或者说说什么都必须好好的考虑清楚,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的把柄在他人的手中。 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这一切都变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有了一个人,把她当成珠宝一样捧在手心里面细心呵护。 “赵晟翎,你怎么会一个人在暗地里面为我做出这么多事,你这么弄了之后,反而会让我感觉到有一些……”墨莺歌说完这句话就闭嘴了,剩下的半句话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不过现在她也已经清楚自己等下到底要做什么事情了。 小船很快就来到了岸边。 墨莺歌听着其他的大家闺秀一起下了船,每个人都在讨论这次宴会让他们感觉到非常的有趣,但是所有的人都有一些遗憾,这个宴会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怎么游玩,这场宴会就这么突如其来的结束了。 所有的人都感觉非常的遗憾,并且他们决定,如果下次还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再次开展这样的宴会。 墨莺歌听着们的小声讨论也没有说这样的话,只是站在人群里面等,跟着她们一起下来。 才刚刚踩上土地,墨莺歌就看到赵晟敏站在一架马车面前,整个人的目光往下看,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一样。 墨莺歌本来不打算搭理他,而是直接回去,没想到对方抬头就看见了他,并且开口打招呼:“白大小姐,没有想到今天这么巧,竟然能够在这里见到你。” 见对方主动走上来打招呼,墨莺歌就算想要讲座没看见,直接走开也不好,更何况身边还有那么多人都在注视着这里。 她只好走上前行礼:“没有想到在这里能够看到王爷,还真的是比较幸运的事情。” “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到你,按你们这么多人的价值,难道是刚从湖心小岛出来吗?”赵晟敏脸上带着非常温柔的笑,“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倒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细细的商量一下,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有没有空?” 墨莺歌肯定是不想的,她根本就不想和对方之间产生任何的联系。二人上次的见面可以说是非常不愉快,但是时间过得这么久加上墨莺歌不是一个死心眼,听到这句话也只好点了点头:“既然王爷开口邀请,那么我肯定会去的。” 从旁边跑来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小姑娘,她二话不说直接跑过来扑进赵晟敏的怀中,拿出对方的衣服不停小声撒娇:“哥哥,刚才那边有人在玩套圈圈,不知道你能不能跟着我一起过去玩?” 墨莺歌看到这个场面,倒是觉得有一些惊讶。 她认识赵晟敏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好几年了,但是从来没有看到他能够对一个女子这么的温柔。 就算是当初她,赵晟敏也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 不过她也只是情绪一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赵晟敏似乎是有一些不好意思,把那个小姑娘从自己的身上拿下来,牵着她的手走进墨莺歌:“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是这么的有趣,当初我们二人在辛者库的时候还真的是看走了眼。” 墨莺歌看到他把小姑娘拉到自己的面前还是有一些惊愕,但是这个时候她也认真的看清楚小姑娘的脸。 相比之前看到这个小姑娘现在的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圆润,一些苍白的皮肤也显得有一些红润,整个人像起了一个枝头的嘴蜜桃。 这个小女孩就是他们二人当初在辛者库里面坐下的那个女孩子,只不过,墨莺歌没有想到赵晟敏再把这个小姑娘从宫里面带过来,并且养在了身边而且还养得这么好。 小姑娘显然是不认识墨莺歌了,看向她的眼神有一些害怕,但是整个人却在不停的往赵晟敏的怀里躲。 墨莺歌看到小姑娘的样子也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毕竟这个小姑娘的身世看起来还是多加可怜,之前她在宫里面的时候整个人也是畏畏缩缩,现在出来了之后,整个人反而是多了一些精神。 只不过她的年纪看起来应该是十二三岁,可是行为举止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孩子。 “当初把她带出来了之后,我一直在旁边很认真的照顾她,所以她就对我产生了一些依赖的心情。不过我已经在外面去寻找她的亲人,应该过段时间就能够找到她的亲人,把她送出去。”赵晟敏慢慢的开口解释,但是他的身体是非常的温柔,可是那双眼睛里面依旧是一片冰冷。 墨莺歌可以在对方主动靠近,这才看清楚对方眼睛里面的神情。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还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就算是身边又带了一个看起来非常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他也是跟着从前一样。 “这个小姑娘能够遇到王爷也算是她的福气,如果是遇到了其他的人,她肯定不会有这样的福气。”墨莺歌只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话。 赵晟敏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结,随后又继续提出自己邀请:“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的话,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过去一趟?” 对方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墨莺歌现在不愿意的话也只好跟着对方过去,而且现在旁边也算的上是有非常多的人,大家都在把目光注视在这边。 所以说不管她现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在别人的视线范围。 墨莺歌自然也没有过多的犹豫,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跟着赵晟敏离开了,在他们二人离开之后,那一群人才在那边哆哆嗦嗦地开始说话。 “还真的是没有看出来,只不过状元郎一时不在,就开始勾搭其他的男人。” “这件事情不就早就人尽皆知了吗,难道你是今天才知道,像他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也不知道以后谁会娶了她。” “为什么你说话竟然有这么大一股酸味,难道你是有些嫉她?” “我劝你说话做事什么的,还是小心一点,我怎么可能会嫉妒她。我只不过是觉得这么一个人能够把所有的东西都掌握在手中,有一些不耐烦而已。你说说,像她这样的人,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什么什么东西都能够得到。”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面就是一些不要脸的人,可能会活得更长一些。” 那些名门的闺秀总是聚在一起指指点点,根本就不介意自己随口说出来的话,会对其他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墨莺歌和赵晟敏很快来到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偏僻的院子,院子的门口种着好几棵大树,不过整个看起来都是非常的偏僻,甚至连墙壁上还有着不少脱落的痕迹。 就算是这个样子,但是也能够依稀看出整个院子,当初可以说是非常的辉煌。 墨莺歌看到这一切之后,倒是有一些愣神,不过好半天之后就回过神来。 “你让我过来看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墨莺歌知道赵晟敏刚才绝对不是路过那边,他一定是有所目的在那边等候。 “我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知道关于这个院子的事情,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和你好好的说一说。” 第五百三十三章 往事 赵晟敏如果想要讲故事的话,他整个人的声音都会变得非常的柔软,他这个样子很容易把对方都带入到他的世界中去。所以墨莺歌在之前的时候也是非常喜欢对方讲故事的,因为总觉得对方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丝又一丝的味道。 不过后面两个人之间经历了那种事情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全部被毁灭了,他们在也不可能像之前那么非常友好又和睦的相处。 墨莺歌可以说自己现在也算得上是难得一见赵晟敏讲故事,心里面一时半会儿竟然生出了无限的柔情,毕竟真的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坐在这边安安稳稳的说话。 好像每一次说话的时候,两个人不是在互相的试探就是针锋相对。 墨莺歌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有一些陌生,但她一时半会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到底应该做个什么事情。 好像又回到了那种无忧无虑的岁月中,她又变成了那么一个无忧无虑的人,然后看着身边许许多多的东西,不由得有些出神。 赵晟敏带着她来到院子里面的一个石凳上,石凳上面已经挤满了落叶,如果你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做上去的话,还会把那些叶子压得响动。墨莺歌坐在上面就把双手放在桌面上,想要认认真真听赵晟敏到底会说些什么事情? 赵晟敏说话之前非常习惯轻轻喉咙,好像在想着一件要不得的事情,于是整个人就微微的闭上眼睛在回想。他整个人的面貌也算得上是非常的英俊,只不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冰冷儒雅的味道。 这两种看起来非常奇怪的气质,在他的身上反而是非常的融合,甚至都不会让你觉得他做的那些事情都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些难堪。 赵晟敏这个人可以说得上是真真正正的算得上上是一个英雄,他仿佛可以把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拿捏在自己的手中一样。 他看起来只不过上的算是一个英俊的王爷,应该待在京城这么繁华的地方,享受着他的生活,可是大多数的时候,他却是带着兵在沙场上面厮杀。 “不知道王爷到底有什么的故事,想要跟我说,如果真的是没有什么故事的话,那么我就先行告退,毕竟我一个女孩子出来这么久,实在是不太好。”墨莺歌跟着她说话也没有丝毫的顾虑。 墨莺歌知道对方在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调查她的身份,就算什么东西都调查不出来,但是心中也依旧会存在疑惑。 之前的时候她还能够好好的戴上面具假装应付对方,但是现在她觉得这件事情让他感觉到越来越疲倦。 有些事情的确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被处理得,墨莺歌甚至觉得自己有的时候的确是显得非常的无情,毕竟对方都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服软,可是她依旧咬紧牙关不肯放手。 “其实这一件事情说不定你的父亲也听闻过,毕竟这件事情过去的时间实在是太过于久远了。”赵晟敏好像是终于把整个故事都回想起来,于是慢慢的开口,他在说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在院子里面玩耍的女孩。 女孩之前在辛者库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神采,仿佛他只是一个木头人而已,只是找人一桌看起来让人感觉到不错的脸蛋,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但是现在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她那双眼睛里面终于有了不少的光采,而且整个人的心情什么的也比之前要调皮很多。 看来这段时间只有女孩子的生活可以说是过得非常的不错,只是墨莺歌不知道为什么赵晟敏就把这个女孩子从宫里面救出来。 毕竟辛者库里面的每个人都算得上是罪大恶极,他们的身份是绝对不能够得到赦免的,而且根本就不能被放出来。 “其实我要说到这个故事,跟这个女孩子有一定的关系。当初我也是受人之托帮他寻找一个人而已,没有想到等我找遍天下之后,发现那个人只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害得我白白错过了这么多的时光。”赵晟敏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抑扬顿挫,听起来分外悦耳。 墨莺歌听到这些话,总是觉得有一些不对劲。 不过,如果她想要把这个故事认认真真完完整整的听下去,那么现在就必须表现得非常感兴趣。 “最开始我带兵打仗的时候算得上是一个毛头小子,看到什么的时候我就会感觉到非常害怕,那个时候我还经常的哭。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所以有一天我带着一只军队深入敌方腹地。” “我身边的军队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所以我这一路过去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苦头。接连不断的胜利让我整个人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于是我就遇害了。” 赵晟敏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把剩下来的东西全部说出来,或者说是他现在正在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或者说怎么说。 毕竟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说出来的话,那也就实在是太过于丢脸了。 但是,赵晟敏旅客却觉得这一段往事说出来并不感觉到丢人,也许是听众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安心。 “然后呢,就算你陷入了绝境之中,但是也依旧能够靠着你的聪明才智拼杀出一条道路?”墨莺歌这个时候倒是有些忍不住插嘴。 “你还真是个小可爱,我那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本事,我只不过是沾了一些其他人的光而已。那一天晚上真的让我感觉到非常的绝望,我觉得我学习到的一切东西和之前取得的一切胜利全部都是假象,当我快要死的时候,我才发现生命的可贵,而这时候就有一个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把我挡住了所有刺过来的武器,才给我存取到求生的机会。同时他也想我答应他一个要求,一定要帮他找到一个女孩。” 墨莺歌听到这里就知道整个故事已经讲完了,不过听完个故事她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念头,只是觉得那个小女孩的身世实在是有些坎坷。 但是很快她就突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小女孩的年纪看起来好像有些对不上。 赵晟敏这个时候也是直接的笑了笑,于是继续开口:“本王再回来之后就到处寻找那个小女孩到底在什么地方,后面终于让我寻找到了。因为那个小女孩的身份可以说是非常的隐秘,她就是前朝某位将军家留下来的最后一个血脉。” 赵晟敏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他就不用再继续说下去。 墨莺歌听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整个故事根本不需要继续听下去了。 这个小女孩就是前场那位将军留下的血脉。 霍华德一段时间也跟她说过前朝有位将军含冤而死。 这么多信息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出选择。 不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谈到现在的时候可以告一段落。 墨莺歌坐上了马车,缓缓的回去。赵晟敏就陪着那个小女孩在整个院子里面胡乱的玩耍。 …… 清河县主被人用绳子狠狠得绑住双手,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跪在地上,想要说上几句话为自己好好的辩解一番,但是她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的的确确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开口的理由,虽然说整件事情并没有发生,可是她也是的的确确地做了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她为自己洗刷冤屈。 可是就算是这样,清河县主对于这件事情依旧是不服。 为什么什么的好事都不能落在她的头上,偏偏要落在别人的头上,就连他自己恨不得豁出自己的一切所做的这个计谋也被别人抛弃。 “皇后娘娘这件事情的确是清河思考错误,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清河今后再也不会说出这样的事情,还希望皇后娘娘可以帮忙求情。”清河县主说着说着,那一双看起来水汪汪明亮亮的眼睛就慢慢的布满泪水。 皇后娘娘总是站在上面,一脸冷冰冰的看着清河县主,忍不住说了一声蠢货。 她还是真的没有见到蠢到像这种样子的女人,如果真的想要得到一个男人的话,可以有很多种手段,但是他偏偏就选择了最不入流的那个手段,竟然主动对一个男人下药。 本来皇后娘娘是不打算搭理清河县主,她犯的这些事情,虽然说没有正大光明的被人其他人知道,可是这件事情也根本隐瞒不了太久。 毕竟赵晟翎可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就说皇后娘娘想要护住她的话也没有办法。 “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自己一个人搞出来的,本宫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帮你。” “清河,本宫一直都觉得你只是有一些小孩子的脾气,没有想到你这样有这种恶毒的心肠。想来你也根本就不适合太子妃的这个职位,还是自己干脆回去吧。” 第五百三十四章 处置 皇后已经彻底放弃清河县主,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让自己卷入这一场灾难之中,毕竟这一场灾难对她自己来说实在是万分纠结。 而且在这件事情之中,皇后根本就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清河县主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做出的这件事情,所以就算东窗事发跟她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就算是这么说,皇后还是感觉到自己非常的不满意。 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这个姑娘能够帮助自己完成一些任务,但是到后面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姑娘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反而会不停的给她拖后腿。 本来皇后娘娘是打算她蠢就蠢一点,反正后面会慢慢的扶持起来,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蠢到了一定的境界。 而且还是采用了那么不入流的下药手段,皇后就算是想要帮助她也根本就没有办法,而且也根本就不想让自己牵扯到这件事情之中。 “清河。最开始的时候,本宫以为你还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没有想到你还是做出了这样的行为。你怎么能够对太子殿下下那种见不得人的东西,不管怎么样,在这个后宫里面是容不下你的,本宫也绝对不会当着那么多人面保住你。”皇后移开了自己的眼睛,她现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清河县主。 清河县主已经算得上是一个被彻彻底底抛弃的棋子,既然是一个一级没抛弃了的棋子,那么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皇后能够在这边跟她说这么多话,已经算是非常抬举她了。 “知道如今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反正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不过看在本宫和你母亲之间的情谊,还是能够在皇上面前求求情,看一下能不能够让你得到宽大处理。”皇后说完这句话,根本就不想再停留在这里。 她什么话,然后整个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清河县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垃圾一样,被人给活生生的丢在那,而且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多看她一眼。 这样的事情让她感觉到整个人非常的绝望。 她做这一切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自己一个人愿意的,而是那么多人在不断的逼迫她,让她去做的这些事情。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而做出的奋斗,但是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因为她所做出的奋斗,而高看她一眼,反而在不停的嘲弄她。 所以怎么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清河县主才会铤而走险去做这种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实现,她就被人抓住了马脚,然后活生生的就在了这个地方。 清河县主感觉自己的内心一阵又一阵的绝望,但是她现在也说不出任何的话。 所有的抱负和所有的前景,在这件事情被人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清河县主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输在了什么地方,但是现在她也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能不能够保下自己的命都还要两说。 清河县主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抓起桌上的茶杯想要喝一口,但是她的手脚颤抖得十分厉害,就算运动了半天,茶杯还是掉落在地上。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整个人坐在地上哭泣。 清河县主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件事情上哭泣,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确是没有任何的机会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消失,她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姓名,其他的东西根本就不想要。 翠翘根本就不在这个宫殿里面,因为她参与了这件事情,已经被人拖下去狠狠的处置了。 皇上对于这件事情可以说非常的愤怒,所以参与这件事情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 清河县主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还是被留下了一条性命,但是她整个人都被幽禁在后宫之中。说起来是后宫,其实这个地方明明白白就是冷宫。 冷宫这种地方向来都只有失宠的妃子才能待得,而且因为每年被放进去到妃子都有很多,所以大部分的妃子神智都不是非常的清晰。 清河县主再去到冷宫的第一天就被人吓了一跳,她看着那些疯疯癫癫的妃子们,不由的有些害怕起来。就算有一些妃子的神智还是非常的清清醒不过,但是他们的心情也变得非常的变态,对于一切年轻美貌的妃子都会存在一些敌意。 虽说清河县主过几年之后会被放出去,但是她现在的的确确落入了冷宫之中,所有的人都对她任打任骂,甚至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折磨她。 清河县主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想法,她唯一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是自己一定要赶紧的走出去,绝对不能继续的被人困在这个地方。 墨莺歌回到这个消息已经是很多天之后,那天宴会上面的信息根本就没有被传出去,甚至有人还在故意的遮掩,清河县主皇后娘娘用了一个病重的借口搪塞住众人。 就算是这么一回事,墨莺歌只能够隐隐约约猜到清河县主现在到底落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但是对于这一件事情,墨莺歌也只是从心底的深处生出了不少的惋惜。 清河县主得到这么一个结局,完全都是因为她咎由自取,如果她没有贪图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说不定结局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竹意对于那次宴会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就不知道,但是她就是很开心,那个非常讨人厌的清河县主终于不用时不时过来找自家小姐的麻烦。 竹意其实可以说的上是非常讨厌清河县主,每次过来的时候都会摆出一副自高气昂的样子,让人看见了就很想要揍她。但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实在是过于高贵,竹意就算是想要动手的话,也只能默默的忍下。 “小姐,我看你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难道你是在担心什么事情?”竹意看着墨莺歌坐在秋千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玩耍,手中的书久久都没有翻页,忍不住开口询问。 墨莺歌经过提醒之后,才把自己手中的书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随后抬头看向竹意:“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甚至有些忍不住感到唏嘘。” 她为清河县主这段时间的变化,还有她最近的结局,都感到非常的唏嘘。 如果不是因为某种原因的话,清河县主最不可能像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挽回。 其实,墨莺歌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她们两个人可以当朋友,没有想到这个想法也只能变成一个想法而已。 竹意没有读太多的书,所以根本就不能理解墨莺歌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不过她也非常清楚的看到自家的小姐并不是非常的开心:“小姐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买一些糕点,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吃上一些东西,就会变得很开心。” 竹意在一边的石凳上面一本正经的开口建议,墨莺歌闻言是忍不住笑起来,并且伸手戳了戳竹意的额头:“也就只有你这样的性格,才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羡慕,好像什么事情你都不放在心上,只要有吃的就行。” 竹意摇头:“小姐,有些事情还是应该明明白白的说清楚,我这个人还是有一些烦恼,比如说厨房那边的厨师再也不愿意给我开小灶了。” 墨莺歌但是忍不住笑起来,不过很快,霍华德就从外面慢慢的走进来。 他今天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穿的吊儿郎当,而是穿了一件十分正式的衣服,他的手上也拿着一把折扇,看起来简直就是风度翩翩的模样。 墨莺歌不过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扇子,就觉得身上有些发冷:“霍华德,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眼下应该已经快接近冬天了。你在这个时候稀里糊涂的拿着一把扇子,难道不觉得冷吗?” 霍华德故作潇洒得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折扇,最后慢条斯理地开口:“你懂什么?我这个叫才子的风流,一般人还没有我这样的觉悟和风貌。” “当时觉得对方最好,没有你这样的风貌,不过你还是应该小心一下,以免寒气入体。”墨莺歌就在那边忍不住调侃说的。 竹意却是屁颠屁颠的走进房间里面去端茶倒水,行动非常利索,根本就没有半分携带。 霍华德把这一幕深深的看在眼中,并且不停的点头:“有其主必有其仆,看来你家里的这几个丫鬟都被调教的非常不错,哪像我家里的那几个老仆,让他们去做点什么事情,都必须扯着嗓子跟他们说半天。” 墨莺歌这时候也是调侃过了,于是开口:“想必你绝对不会疯疯癫癫大冬天拿把扇子你就跟我说实话,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霍华德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好半天之后他也在慢慢的开口:“有一件事情我还真的应该跟你好好说一下。上次在宴会中的事情也的确非常感谢你。” 第五百三十五章 礼物 霍华德这也算得上是诚心实意的过来道谢,虽说宴会上面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是他每次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后背发凉。 他就像是一只掉入了蛛网之中的小虫子,不管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挣脱,但是突然从天空中飘来了一个木棍,让他脱离苦海。 墨莺歌是这个让他脱离苦海的木棍。 他道歉的态度可以说是摆得十分的诚恳,根本就没有了往日嬉皮笑脸的动作。 墨莺歌也只不过是略微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大大方方的就把这个功能给领下来:“这件事情你还是找错了人,我也不过是在旁边沾了些光而已,真正救了你的人可是太子殿下。” 墨莺歌就说这两句话,其实也是有这两层意思。 一是救霍华德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他们二人误打误撞,但是如果不是赵晟翎我就注意到了其中的不对劲,霍华德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轻松脱身。 二是墨莺歌知道霍华德为了实现自己在政治上面的抱负,一直都想找一棵大树抱住,而他现在虽然说已经表现出了打算投东宫,不过这份情谊到底有几分正确是没有人知道。所以墨莺歌想让霍华德知道自己欠了太子殿下的一份人情,这样的话今后不管做怎么样的事情,他都会尽心尽力。 霍华德听到这句话倒是笑了笑,把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放在桌面上:“其实我今天过来找你也是有两件事情想和你说。第1件事情就是我觉得实在是不能继续再耽误时间了,我一定要尽快投靠东宫,需要你能够在其中帮我美言几句。” “而另外一件事情的话,对你来说也是非常的简单。我已经准备好了自己投靠的了礼物,只不过我需要你在其中牵线搭桥。” 墨莺歌读完这句话略微思索,然后把目光放在霍华德放在桌子上的扇子上这把扇子看起来可以说是平平无奇,但是墨莺歌知道知道霍华德这个人可以说是相当的聪明,他绝对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在自己的身上带一个东西。 所以这一把扇子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墨莺歌只不过是把这把扇子看了几眼之后,就知道这把扇子里面的内容肯定不简单,可是整个扇子的表面也只不过是一幅非常平坦的水墨画。 “所以这件事情如何引进就直接靠在你身上呢,毕竟我一个人没有功名,这么直接的走过去的话,可能会落入别人闲话。”霍华德去把那把扇子收起来放在腰间,随后慢慢的开口说着。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之后也不过是点了点头,于是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如果你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那么今天晚上就过来一趟。” 霍华德那这句话点的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没有想到书中的情景,既然是真的能出现,只是不知道你身边的那个丫鬟能不能成为红娘。” “到底能不能成为书中那一段假话,就看你今天能不能够过来。”墨莺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也是洋溢着笑意。 只不过是在这一来一回之中,两个人就已经确定了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 既然她们的合作联盟是已经达成了的,所以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应该的。 只不过之前他们的合作只是在口头约定上,但是现在他们就是能够真真正正的在一起合作起来。 霍华德对于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充满了一些期待,毕竟他之前实在是遭受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有一些晕头转向。 就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但是总想到有一天会有机会落在他的头上,但是后面他才会发现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朝廷就相当于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只要是你没有任何的本事或者是才能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被其他的人当成饮料给吃掉。 霍华德之前差一点点就被当场演员要给吃掉了,所以他现在突然的觉醒起来,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应该这样继续下去。 …… 霍华德再次随随便便的说了几句话,转身就离开了,不过他离开的时候还是把那一把扇子给带走了。 竹意在这个时候才慢慢的走出来,她只端了一个人喝得茶。 “小姐,为什么他这么快就离开了?难道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吗?”竹意站在那边慢慢的开口说。 墨莺歌看到她出来之后,反而是把她叫到自己的面前来吩咐了一件事情:“竹意,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而且这件事情也只能你一个人去做,不管是任何人问你,你都绝对不能开口。” 墨莺歌其实是非常放心竹意去做一些事情,她虽然说看起来没有其他的人那么聪明,但是她整个人也依旧是非常的聪明,至少很多人在很多地方都没有办法和她相提并论。 竹意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是不断的点头,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是自家小姐吩咐的,就算有偷懒的话,她就愿意去把这些事情做得妥妥当当。 墨莺歌听到他的保证之后,于是就把她叫到了自己的面前,慢慢的开口说:“这件事情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你现在赶紧去东宫找到追风,让他今天晚上三更的时候来这里一趟,我要一个礼物想要送给他。” 竹意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于是就转身去找追风。 追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却是满脸的不可相信,甚至还怀疑是不是传错对象。他纠结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开口:“竹意,你家小姐真的要送给我一个礼物吗?难道你不觉得找错了对象?” 追风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惊讶。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墨莺歌竟然会单独送他一个礼物,如果这件事情被太子殿下知道了之后,他整个人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竹意听到这句话使劲的摇摇头,她确定自己根本就没有听错,自家的小姐就是这样吩咐的:“反正我已经把话在这里给你说清楚了,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就你自己去做好了。” 她说完这句话,根本就不想要在这里过多逗留于是转身离开这里。 追风整个人确实显得有一些心惊胆战,不知道自己去做什么才比较好。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墨莺歌会在三更半夜的时候给他送来一个礼物,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礼物根本就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他非常担心一件事情,要是让他自己想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到底怎么办? 如果说别人不清楚的话,他在旁边可是把这一切全部都看得真真切切。赵晟翎真的是把白家的这个小姐放在了心尖尖上,别的不说,就单单这一次的西北之行。赵晟翎就已经好几次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外面,甚至是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墨莺歌。 如果让太子殿下知道墨莺歌偷偷摸摸的过来给他送礼物,看来他今后是别想过上这么轻松自在的生活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拒绝这件事情。 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吐槽一下自己的悲惨命运,但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他还是按照了约定来到了白府。 但是这也是他却看到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霍华德。 上次他本来是打算给这个文弱书生一个下马威,没有想到就他那点智商,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对方,反而是自己整个人绕着东宫跑了好几圈。 后面赵晟翎知道了这件事情嫌弃他丢了脸,又让他继续去跑东宫。 追风现在想到这件事情,还觉得自己的腿肚子不停的发软,但是他表面上的神情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正常又正经不过。 “怎么是状元郎你这个人在这里,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才来到了这里的?”追风给出了一副十分高冷的模样开口询问。 霍华德你没有想到他在这里竟然能见到追风,想到二人之间并不算太愉快的接触过程,他是在脸上挂上的笑意走上前:“本来今天我跟着白小姐约好了,有事情要商量,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你,看来也真正的算得上是一个缘分。”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不知道你今天能不能够把我带到东宫,也许今天我就是送给太子殿下的那一份礼物。” 追风其实是非常不情愿带着霍华德,但是他现在也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方法,也只好点头同意。 东宫。 赵晟翎听到墨莺歌正在给自己送来了一份礼物,整个人异常兴奋的跑过去,结果看见礼物竟然是霍华德,当下整张脸就变得阴沉沉的。 霍华德和赵晟翎之间也只不过是见了几面,所以对于这位太子殿下还是有一些害怕,可是眼前的情况根本就不是他一个人担心能够解决问题的。 “臣参见太子殿下。” 第五百三十六章 机会 赵晟翎没有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霍华德,心中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些不悦,但是他也很快的把这种情绪给压在下去。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情绪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的东西。而且对方既然过来的话,肯定是有一些事情要跟他商量。 特别是当这件事情涉及到了墨莺歌,赵晟翎会表现出比以往更加的重视。 霍华德走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内心还是有一些胆怯,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来面对自己眼前的太子殿下。他这个人平时一直都处于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对于赵晟翎这样的高官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接触,所以说他面对他的时候也会感觉到非常的紧张。 特别是现在他还和对方的心上人之间有一个婚约,这就让他自己更加的紧张起来,担心人家会时不时给他穿一些小鞋。 一开始他就已经对霍华德行了礼,但是他很快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打算搭理他,于是整个人就比之前更加的慌张起来。 这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子殿下现在还没有开始合作,就要被穿小鞋了。 想了好半天之后,他还是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得行礼:“臣霍华德,参见太子殿下。” “今日你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霍华德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慢悠悠地开口询问。 霍华德听到这句话,更是觉得有一些不太好,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头猛虎给狠狠的盯住了。 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是这样的威武,他整个人不由的感觉有一些慌张起来,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声音太大可能是不太好,但是他现在也是必须有一些事情想要开口说出去的。 “太子殿下,其实我来找你的事情是非常简单,前段时间我在外面的时候听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消息。”霍华德觉得还是不要长篇大论,直接开门见山比较好,最好就是说完了这句话他就可以直接离开,不需要在这边待太久的时间。 “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这么唯唯诺诺得到底是像什么样子。”赵晟翎拿起一个流苏手串在手中慢慢的把玩。 “前段时间臣听到有人说打算翻案,而且对方的身份非常不简单,似乎是前朝的某位大将军。而臣这段时间也在常熟河里面采用了不少的典故,然后发现了唯一一个将军能够和这个人对上号。只不过那一个人的名声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听。” “因为这一个人,他可是背上了叛国案。而且当初的皇帝也是夏兰宁,绝对不会允允许有人再次提到这件事情,可是我又听他们说出来的原因,感觉其中应该是另有有蹊跷。” 霍华德简单的说出了自己在剧院里面探听到的消息,说完之后,他还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情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白小姐当初是跟我一起在青楼里面听到了这个消息,所以她也是知道一些。” 赵晟翎本来面无表情的在那边听话,但是听到这句话以后瞬间来了精神,但是他也没有直接的表露自己的情绪:“所以你今天跟孤来说这句话到底是为了什么意思?” 霍华德直接站出来,清了清静喉咙,于是开口:“其实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如果对方真的打算要方案的话,那么肯定整个京城里面都会发生一些动静,那个时候就是太子殿下的机会。”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开始正眼看像站在自己面前的霍华德。 最开始还以为眼前这个家伙只会说一些迂腐的问题,没有想到他看事情竟然看到如此的全面。 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一个机会,如果整个京城里面发生动静的话,赵晟翎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大力的发展自己的实力。 虽然说他现在可以说是归为东宫,但是有一些事情还是说不清楚,在他没有当上皇帝之前,一切事情都有变故。而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变故尽可能的减少,甚至让他根本就不会存在。 加上前段时间皇上借助机会而大肆洗牌,朝廷上面则是做了非常多新的面容。 赵晟翎这段时间又被清河县主拦住了,只能偷偷摸摸的暗中派人去观察这些官员,但是那些官员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污点,所以说他就算去调查的话,也调查不出什么东西。 这么看起来的话,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有一些变故,但是所有的事情好像也都出现一个规律——黄上可能有着其他的意思 但是皇上的动机却是非常的奇怪,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要么就是为了给他喜欢的那个儿子铺路,要么就是为了留下一个非常好的朝廷开局。 但是事情不到最后一刻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在想什么东西,因为他整个人能够坐上皇位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不管是谋略还是见识都比其他的人想的更多。 而且皇上最近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对任何的事情产生兴趣,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但是实际上他动的东西可多了。 赵晟翎那事情往深处一想,就觉得有一些事情的确是非常的惊恐。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件事情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机会,但是你应该怎么做才能够牢牢的把握住这个机会?”赵晟翎放下手中的玩意儿,然后开始正面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霍华德。 “臣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方法,但是依照臣现在的地位是绝对不能够去做的,所以现在臣必须得到一个机会。我觉得所有的计划和目的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再加上太子殿下,你现在必须需要一个能够得力的帮助你的帮手。”霍华德开口说道,“臣不才,觉得我就会是那一个帮助你的帮手。” “既然你在孤的面前说了这么多事情,那么你想要什么东西?”赵晟翎开始询问眼前这个人的条件。 整个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是利益的往来,只要给出的利益足够,那么什么东西都是可以得到,只要这个利益就存在的话,那么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是非常的巩固。 赵晟翎和霍华德两人之间都是第1次合作,而且对于彼此的性格什么的都不是特别的熟悉,他们在合作之前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比如说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你想要得到什么目标,我能不能够完成你的愿望。 “臣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个,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毕竟臣辛辛苦苦读书这么久,好不容易考上了状元,但是却一直坐冷板凳,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起来的话,也会让我有一些心有不甘。”霍华德耸了耸肩膀,然后开始提出自己的想法。 赵晟翎其实早就猜到对方过来是想要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所以说听到这句话也并没有感到特别的奇怪。他只不过是轻轻的点一下,他就答应了对方。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只是这么一件小事,如果他也真的能够达到我们的目的,你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赵晟翎都说完了这句话。 这句话一旦说完,他们二人之间的合作也算是暂时拉下了帷幕。 霍华德的离开也是追风送他出去的。 追风直接把对方扛在肩膀上,然后就施展轻功从房梁之上把对方送出去,等霍华德双脚终于踏上土地的时候,整个人都趴在了一边不停的呕吐。 他今天可以说是受到了不少的折磨,吐了好半天,发现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吐出来之后再慢慢的停下,整个人的脸色苍白,根本就没有之前的书生意气。 追风看到他吃瘪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暗喜,但是面子上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心情。 毕竟上次他们二人之间大打赌输了,追风是真正的绕着东宫跑了好几圈,那一跑下来之后,他整个人都是累瘫了。可是他便开始找出机会想要报复回去,今天就让他逮到了一个机会。 “追风,我说刚才为什么不能让我直接从后门走出来,顿时让我去装狗洞,我也没有什么意见的,你直接带走我在房梁上飞,我实在是受不了。”霍华德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然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一些非常的疲惫。 他是真的没有吃过这样的苦,一时之间甚至有一些受不了。 这样的委屈真的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崩溃。 “毕竟你和我在太子殿下之间的合作是秘密的,绝对不能让其他的人发现,如果从后门或者说从狗洞走,隐秘性并不是非常的高。”追风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所以为了彻底的保密,我们必须从房梁上面走。” 霍华德可以说是生平第1次吃到这样的大亏,但是他也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伸出自己的大拇指:“追风自以为你这个人蠢蠢欲动,没有想到你既然也有这么机智的时候,还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第五百三十七章 异样 追风知道对方到底是在夸奖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但他只是觉得人家肯定是在夸奖自己,毕竟他读书比较少,而且他整个人也没有经过太多的勾心斗角。 所以他非常兴高采烈的接受了人家的夸奖,然后整个人脸上都是笑眯眯的。 “其实我整个人还是有非常多的优点,只不过一般的时候我都不会把它显露出来,以后你跟我做相处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的,不过现在我要跟你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追风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其实有一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好好说清楚,从今以后你还是离白家小姐远一点,到时候可不要说有些事情我没有提醒你,毕竟我们太子殿下,对于白小姐可是非常的喜欢。” 霍华德那这句话自然是忙不迭点头,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随便的去招惹墨莺歌了。 不管怎么说都绝对不能够敲自己老大的墙角,这样的话他将来肯定会有很多小鞋子穿,而且他的目标现在已经完全的变化了,他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臣。 霍华德看着追风一本正经的提醒自己,于是就开口说:“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在我的身上,我也不是那种糊里糊涂的人,知道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不该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追风美滋滋得回去准备汇报信息。 霍华德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但是他没有走多久,就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对方显然是直接冲着他过来的,现在还没有反应的时候顺手把他敲晕然后把他绑到了一个地方去了。 白府。 墨莺歌躺在床上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袋中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出赵晟敏之前跟自己说的话,而且她总觉得这其中肯定是有一些异样。 也许有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如果当她认真去思考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件事情有非常多的不对劲。而且她甚至隐隐约约觉得那个将军的后代应该是她所认识的一个人。 心中越来越觉得有一些烦闷,她直接直身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 月光非常的柔和,月亮显得特别的大,直晃晃地照射下来落在人的身上。 墨莺歌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的也感到了一些恍惚,但是她很快之后又回过神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感情变得非常的脆弱,也许是因为今晚的月色非常好。 而且她现在已经可以慢慢的开始准备报仇了,为了全族报仇。 不所有的时机和机会都已经拖延到了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可以拖延的时间了。而且他们又有了一个新的帮手——霍华德。 所有的一切都是朝着她想要的地方前进的,但是她却突然的觉得有一些恍惚起来,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个皇后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只是感觉到有一些不舒服。 窗台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些动静,墨莺歌顺着声音看过去正好看见了青衣。青衣的身上背着一个非常大的包裹,正蹑手蹑脚往外面走,主动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停下脚步,看着外面有没有动静。 青衣整个人的动作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可疑,墨莺歌不由得有些生疑,但是她并没有打算去追究这件事情,而是回到了床上继续睡觉。 没有什么东西比现在休息更重要的事情,而且等她醒来之后,肯定会再次看到各种各样的其他东西。还有很多的事情在慢慢的等着她去挖掘,所以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养足精神。 月光如同流水一样照在整片大地上,因为是声音,所以街道上面根本就没有人,只是偶尔还能够听到几声犬吠声。 青衣紧紧的捏住手中的东西,然后捏手捏脚地拐到了一处青楼。其实她整个人是非常不愿意过来的,但是现在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只有过来了。 如果不是当初的那一场意外的话,他她现在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青衣一边想着一边来到了一处后院,她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大门很快就打开,其中一个人走出来。 对方的脸上有着非常多的胡子,把他的半张脸都遮住了,但是他的那一双眼睛看起来却是分外的明亮,在月光下面更是像一颗宝石一样。 但是因为他整张脸上的胡子实在是太多了,这么突然出现在别人面前的花花,让人很容易产生一些害怕心理。 青衣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但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总是感觉自己内心非常的忐忑。 “我们要的东西,你今天有没有带过来?而且有些事情我觉得应该要跟你说清楚,我们的时间可是非常有限的,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耽误,如果你不能尽快的把我们想要的东西给我们的话,到时候我们的嘴巴就不能帮你保密。”山乐开口说话,而且语气之中根本就没有半分的留情。 青衣俺就对对方的长相感觉到非常的害怕,又见到对方这么非常严肃的跟自己说话,当下吓得有些站不住身子,赶紧伸手扶住旁边的门框。 山乐看到对方这副样子,忍不住地冷哼一声:“本来我就是不喜欢京城的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其实什么用都没有,除了好看一无是处,而且你也长得不是很好看。” 山乐嘴上是这么开口说话,但是他还是伸手把青衣手里东西拿过来,并且禁止往里面走进去。 青衣他说很害怕对方,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要跟着对方一起走进去,有一些事情站在门外是不能说的。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房间里面,并且左拐右拐地来到了一处房间。 山乐推开房门,把手中的东西随便的丢在桌子上:“云瑞,这就是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下次再有这种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叫我出去给你跑腿,我已经非常厌烦了。” 莫邪最先开口,他把东西拿在手中打开,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胆怯的青衣,倒是有些忍不住开口说的道:“看你这样子肯定是又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坏了,像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就算是有你喜欢的人的话,看到你这副样子也会被吓跑。” 山乐对于这件事情则是显得蛮不在乎,然后他自己随便的就坐在了一边,抓几桌子上的酒壶一口饮下,2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突然就转身回去看向青衣:“你还站在门口是想干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赶紧进来,我们问完话你就可以离开。” 青衣听到这句话赶紧得走进来,然后乖乖的坐在椅子上面,等待他们开口询问。 虽然说这些人对他来说态度可以说非常的凶恶,而且还抓住了她的软肋威胁她,但是主要来说对她还是非常不错的。 青衣慢慢的看,看着他们把每个人的眼神都看了一遍随后开口询问:“这就是你们想让我拿来的东西,我已经还给你们了,今后我们之间再也不要在一起合作了。” “只要你拿出来的东西是我们想要的之间的合作事情也是可以终止的。”莫邪边说着一边把她拿过来的包袱打开,本来以为里面会有很多奇怪的东西,但是等他打开之后,发现里面只不过是零星几个的东西。 包袱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一些书籍和信件,很多东西都已经泛黄便纸张变得非常的脆弱,好像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把纸张给弄碎。 莫邪把每样东西都查看了一遍,最后放回桌子上:“美丽的小姐姐,之前我跟你清清楚楚的说了,我到底是想要什么东西,但是你拿过来的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是你觉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没有太大的威慑力,还是你觉得可以随随便便的糊弄我?” 莫邪一般来说他整个人的表情都可以显得非常的平静,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扰到他,但是当他严肃起来说一些话的时候,就会让人感觉到有一股寒意。 青衣觉得整个人都有一些害怕,于是收缩了一下身子,但是她还是不紧不慢的慢慢开口:“我的的确确是按照你们所说的拿来,如果里面有什么异样的东西的话,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你们也应该知道,我在府中的地位其实并不是多么的崇高,有一些东西我也是的确触碰不到。” 莫邪就这桌子东西一个一个的放回去,然后把包裹包好,转而把所有的东西都交到了青衣的手中:“等你什么时候能够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们之间再进行下一步的交谈。而且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尽快做完这件事情,因为我的嘴巴并不是很严实,万一把你做的一些事情说出去的话,对你的名声也不是非常好。” 青衣闻言,眼眶之中很快就蕴满了泪水,她咬住下唇好半天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第五百三十八章 想不到的背叛 青衣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弄到了这么一个结局,只不过是回去看到一个亲人,然后就被卖到了青楼。 卖到青楼之后又被别人抓住了把柄,并且时时刻刻的都威胁着自己。 青衣当你帮别人做事的时候,只是想隐瞒自己在青楼里面受辱的事情,就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很容易就能解决掉,但是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就像是掉进泥潭里的铁牛,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挣扎都没有办法逃脱。 而对方就相当于是一个恶魔,正在一点一点的引诱着她,让他去做的自己根本就不愿意做的事情。 青衣感觉到了一阵又一阵的绝望,但是她好半天之后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因为她清楚,不管自己说什么样的话,对方都是不会听的,毕竟她的把柄在对方的手中。 一滴又一滴的眼泪滴落掉在桌子上了,莫邪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非常的淡然,对于青衣的那边没有半分的心疼,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对方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反应。 倒是山乐虽然说有些看不惯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泣,于是赶紧把桌子上的东西拿起来塞进她的手中,随后说了几句话,就赶紧把她给赶出去了:“哭什么哭,你们女孩子家家的,就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麻烦。有哭的功夫还不如回去,赶紧把事情全部都做好,我们在这边等着你。” “而且我也想劝你一句,有些事情的话最好是尽快去做好,我的耐心是非常有限的。”莫邪在对方离开之前还是开口补充了一句。 青衣哭哭啼啼的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她一定要想办法拿到对方想要的东西,不然的话他的名声肯定会全毁。 而且那天在青楼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总归来说就是一件让人感觉到非常难以启齿的经历,而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 回去之后,她本来以为所有的人都已经睡觉了,摸黑脱掉衣服上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时候,却发现整个房间里面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在暗处默默的观察着她。 青衣在浑身上下一个激灵,心里有一些不好的想法,但她却自欺欺人的闭着眼睛想着自己已经睡着了,似乎只要这样她就能逃避一些事情。 但现实根本就不是这样,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音:“回来了,回来了,逃跑的小老鼠回来了。” 随后,房间里面的油灯全部被点亮,整个房间里面被照得如同白昼。 已经变成了眼下这种情况,青衣就算想要睡觉的话,也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睁开眼睛,内心里面已经满是绝望。 她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根本瞒不了太久的,但是她一直都存在一个侥幸心理,没有想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被打破了。 房间里面的其他丫鬟都是不在,不过墨莺歌穿了一件披风坐在房间里,在她旁边站着的就是竹意。 青衣心底的绝望越来越浓厚,但是也非常感谢墨莺歌房间里面的其他人全部都支走了,不然她这叫丢脸的事情肯定会传到人尽皆知。 “想必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今天晚上出现在这个地方,既然如此的话,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事情直接开门见山。你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吗?”墨莺歌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一些不忍。 青衣怎么说也是跟了她好一段时间的丫鬟,做事情什么的都非常的细心。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最好看的丫鬟,既然做出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 墨莺歌开始的时候本来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件事情全部抛出脑后。但是如今的时间根本容不得妇人之仁,各方的势力已经渐渐露出爪牙,她要是不尽力,把身边的所有眼睛全部拔掉,那么自己就会暴露在他人面前。 而且墨莺歌也觉得这一些事情应该是有一些误会,可是不管她如何的开导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青衣的背叛行为。 “奴婢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确是奴婢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小姐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奴婢绝对没有任何的怨言。”青衣短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开口说出那些事,那梦也就是证明所有的一切只有她自己去承担。而且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应该她去承担的,根本就怪不得任何人。 墨莺歌没有想到青衣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样子,顿时有一些愣住,但是她想的好一会儿之后决定还是把所有的事情都闭嘴不问。 青衣既然已经准备开口声明,就是证明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任何的答案,还有可能会把她逼上绝路。墨莺歌也不会去做一些无用功,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也就打算就这么过了,反正不管怎么做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干脆就把这件事情就这么掀开。 墨莺歌有些忍不住叹一口气,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既然你已经做好了这个决定,那么我也不好说些其他的什么话,但是有一件事情还是应该好好的告诉你。现在这段时间我还没有想到用什么办法处置你,所以我会把你关在了柴房里面,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事情准备开口,我再什么时候把你放出来。” 站在一边的竹意本来打算开口说几句话,怎么说也应该求求情,但是她想了好半天之后,才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且墨莺歌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就是容不得任何人过来说情。 墨莺歌吩咐完之后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去歇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也会被身边的人所背叛。虽说还是有一些弄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青衣,但是对方已经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原谅。 次日。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看你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样,你要是再不认真一点,你的棋盘就已经全输了。”赵晟翎看着墨莺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提醒,“你最近是不是因有一些烦心的事情,要不然说出来?” 墨莺歌摇摇头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话,最近她非常忧心青衣的事情。 虽然说这件事情已经被处理的妥妥当当,绝对不会有任何不好的消息传出去,但是她总觉得有一些不好,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所以整个人都显得有一些闷烦。 赵晟翎看到她两眼之后,就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想把自己的心事全部说出来。 赵晟翎不是那种追根问底的人,他非常清楚明白,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想说的话,一定会开口说出来的:“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的话,那么我也不会追问。但是你一定要清楚,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在你的身边,我们两个人可是能一起面对的。” 墨莺歌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告诉这件事情,不过确实想到了霍华德:“你们两个人昨天晚上的谈判到底怎么样,我觉得他这个人还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可靠的,只是为人,有时候会显得有一些轻浮。” 墨莺歌并没有明说对方到底是谁,赵晟翎就能够敏锐的猜出另外一个人到底是谁。 他们二人之间也算得上是经历了种种的事情,所以彼此之间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强烈的默契。 “这个人还算得上非常不错,比一些只会读书的穷酸书生要好的很多。这一件事情的话,我们还真的要感谢皇后娘娘,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会发现这么一个人才。”赵晟翎说到霍华德,语气之中也是带来难得的赞赏。 他也很少见到过能够这么聪明的一个书生,假以时日对方竟成大器,只不过还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既然是这么一个人才,为什么一直在做冷板凳。 难道说这是皇上的刻意为之,主要还是为了他心中的某一个念头? 赵晟翎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过多去想,也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墨莺歌。 他觉得自己能够把这件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根本不需要墨莺歌操心。 墨莺歌也是有着自己的心事,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说上什么话。 随后,墨莺歌也不过是做了一会就转身离开。 清河县主的事情倒是给他们争取了一些喘息的时间,但是这个时间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还是太过于短暂。 暴风雨之前的平静是最让人感觉到舒服,又让人感觉到遗憾的。 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背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在等待着你。 …… 霍华德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那么的倒霉,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面走的,竟然还会被人绑架。早知道的话,他就不应该让追风回去,应该让对方把自己好好的送回家才行。 不过这件事情他觉得也怪不到自己头上,谁会想到有人会突然抢劫他,毕竟他这个人可以说是身无分文,没钱没势。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响,显然是有人已经把门打开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询问 霍华德本来是打算睁眼看向对方,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把他绑架过来,但是等他看清楚来人之后,整个人愣在在原地。 对方穿着绛色的衣服,下巴上面光滑一片,根本就不见胡须。他翘着兰花指走过来,先是居高临下打量一下霍华德,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口:“没有想到咱家既然能在这样的场景遇到状元郎,之前一直都听别人说状元能整个人长得是非常的英俊秀美,当时咱家还不相信,但是现在看到真人之后才发现的确如此。” 霍华德在看到对方一瞬间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但是他整个人还是感觉到非常的奇怪。 对方既然直接过来说明了他的身份,那就证明这一场绑架应该是准备需求,根本就不是临时起义。而且听对方说话的态度似乎已经在暗中观察他许久。 霍华德整个人表现的非常的淡定,慢悠悠地坐在地上:“我自然是知道我这个人生得非常的俊美,毕竟当初也有不少的姑娘喜欢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找我过来。” 霍华德说完这句话,看一下对方,随后轻笑一声:“既然你主动过来找我了,那肯定就证明你已经有了各种想法。他们能不能够告诉你过来,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目的,也免得我自己在那边胡思乱想,然后做出一些不应该做出的事情。” 对方自己本来是准备了一系列的话准备询问的,但是看到了霍华德的态度之后,他也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一些场面和客套话。 霍华德的确跟着其他的人不一样,如果说我是其他的人到这样的场景,要么就会慌张,要么就会淡定但是那里有人像他这样反客为主。 既然看到他如此的态度,对方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接就开口了:“本来还打算和你慢慢的说一些话的,但是看到你如今的态度,我觉得还是不买关子了。我们用用这样的手段把你叫过来,主要还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接下来跟你商量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的。” 对方直接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在他身后的小太监就是赶紧送上的一杯水。 霍华德摆出了一副想要听故事的模样,然后认认真真的看着对方。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一些慌张,毕竟不知道是谁想要对他动手,并且把他绑架到这边的,但是现在他已经非常的清楚了,甚至说他的心灵已经慢慢的有了一个猜测。 但是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要说其他的话,而是在慢慢的等待对方先行开口。 对方也是直接展开口提出了自己的来意:“因为我们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目的,只是想跟你商讨一个合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不过我觉得你也应该清楚,毕竟现在你已经弄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就说你同意还是不同意,结果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为了少吃一点苦头的话,我劝你还是最好的同意。” 闻言,霍华德忍不住轻笑一声:“看看你说的,这到底是什么话。有什么话能不能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不要跟我在这边藏着掖着卖关子,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们浪费。特别是我今天还没有吃饭。” …… 白府。 白国安最近可以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因为他之前在扳倒左相的时候拉出了非常有力的证据,所以他不管走到什么样的地方,都会得到大家的尊敬,并且很多的人都认为他可能会成为下一代的丞相。 白国安对于这样的话,他总是根本就不愿意去听我的,但是心里面也是隐隐的有一些喜悦。 一辈子在这上面奋斗了许久,他现在终于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而且距离自己想要的位置,只不过只有一步之遥。 虽然说皇上到现在都没有明确的表达,但总是会把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都交给白国安去处置。 白国安觉得这是黄帅在有意培养的他,希望他先做出一番成绩,这样如果今后离不开他的话,也会有一些站得住脚的实业。就算是有其他的人对他不满的话,也不能说出什么话来反对他。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还是让他感觉到有一些头疼,白洛水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到底会怎么样? 他之前的话为了自己的利益,一直都非常担心白洛水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会过于抗拒,从而影响他的发展。 但是现在他又有些担心白洛水和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联系,想来想去,他整个人都只能在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想法,于是他决定去找白洛水说清楚。 到现在为止,他只有这么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女儿,如何才能好好的利用这个女儿,以达到最大的价值化,就是他最应该担心的事情。 只不过他来到墨莺歌的院子,墨莺歌根本就没有在家里,白国安询问了几个贴身的丫鬟,对方都表示小姐自从早上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这个丫头一天到晚疯癫癫,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些事情,整日整天的都不回家,如果下次她再敢这样的话,我就打断她的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跑出去。”白国安不住开口抱怨了几句,然后转身回到了书房里。 “阿嚏!” 莫墨莺歌实在是有一些忍不住,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皇后看到这一幕,收回了自己的手,带上了一些关心的情绪开口询问:“白太医,你是不是感染了风寒?想着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像一个男人一样辛苦劳作一直都不容易,如果你感觉到非常的疲倦的话,现在干脆就回家去。” 皇后说的这一番话听起来非常的慈爱,从头到尾都挑不出任何错误的地方。 但是墨莺歌知道,皇后在不久之前也是这么对着清河县主说话。 后宫中的女人每个人都是勾心斗角,她们会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做出任何的事情,所以你根本就不清楚她们对你说的好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你好,但是唯一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千万不能完全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墨莺歌收回自己的手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臣对身体并无大碍,劳烦皇后娘娘担心,臣有些诚惶诚恐。” “说这话就实在是过于见外,这段时间本宫的病还全部靠白太医,如果真的要说感谢的话,那也是本宫感谢你。”皇后整个人的表情显得非常的和蔼,说出来的话也让人感觉到非常的舒服。 墨莺歌却突然感觉今天的皇后显得特别不一样,好像有什么事情想要说出来一样,但是对方拒绝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 皇后绝对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叫她过来,但是从头到尾皇后都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只是在不停得准备套话。 墨莺歌突然觉得这么下去实在是有一些无聊,可是她整个人还是摆出了十二分的态度,因为实在是不知道对方到底应该有什么样的思想。 在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可以说是心眼最多的,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被对方给弄死。 墨莺歌觉得自己很想要说一些话,但是她发现自己什么事情都说不出来。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对方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目的,万一他说出来的话没有被对方所认可,那么她肯定会受到巨大的折磨。 不过皇后在后面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边喝茶,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抬眼看像坐在自己面前墨莺歌:“把我这个执行不知不觉的就忘记了,竟然还有白太医在这里。本宫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你就好好的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过,白太医,你在回去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走御花园的那条小路。”皇后最后还是叮嘱了这么一句,听起来让人感觉到没头没脑。 墨莺歌你点头之后转身就离开了这里,但她给是走向了御花园的那一条小路。其实施工的道路对于她来说有很多条,虽然皇后都已经特别的提到了这么一条路,墨莺歌怎么可能会猜不出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走了好一段距离,墨莺歌看着出现在玉花园小路另一端的人,突然就明白了,皇后为什么会这样的吩咐 她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抱着自己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制造机会让她和赵晟敏见面。 “微臣参见荣王。”墨莺歌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行礼。 赵晟敏已经被定了新的封号“荣”,原先的封号已经被摒弃。 赵晟敏笑着:“看来今天还真的是比较凑巧,居然在这里碰到了白大人。不知道上次跟白大人说的话还记得吗?” “王爷说笑了,不管你跟微臣到底说了什么样的话,我都是铭记在心,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忘记。”墨莺歌一本正经开口打着官腔。 赵晟敏听到这句话,眼角眉梢的笑意更加浓厚:“既然是这样的话,本王本来就想问你一件事情,你什么时候打算嫁给我。” 第五百四十章 脆弱的合作关系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的睁大,娇俏甜美的脸庞上带着的是满满的不可置信,“王爷是在拿臣女说笑吗?臣女为什么要嫁给王爷?”在这个关键时刻,墨莺歌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何况谁知道这赵晟敏又是在打什么主意,方才她在皇后宫中的时候,皇后就一直在套她的话,虽然说聊了那么大半天,但是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东一句西一句的,牛头不对马嘴。 很明显的就是想从她的嘴里套出一些话来,眸子转了转,墨莺歌对着赵晟敏盈盈一拜...... ''你一个娃娃刚来学院才几天,真以为仗着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学袁不曲了? “好像差不多了。”低喃了一句,梁榆手掌一动,便是想要盖子打开。 “这是什么眼神儿,我说的难道有错吗,我当这个后勤司令难道不够格吗?”李少凡被玄冥的眼神儿弄得有点郁闷了。 看着慕容枫狡猾的笑容,李少凡知道这一次肯定被算计了,一千万,看来留不下多少了。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那道身影,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怎样。 电话里,传来了徐素青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但也有一抹无与伦比的认真。 要知道梁榆夺他的果实,收他的宝印,这般落他凌九天的面子……换了一般的元师,绝对是忍受不了的。而凌九天在盛怒过后,竟然还可以冷静下来,光是这一份心性,都值得梁榆异常忌惮了。 相同的丹药一一对应,分别测试楚天炼制的和雷火斋丹师炼制的丹药药效。 看见本尊,另外一个雪月清先是大喜,而后毫不犹豫与之融合起来。 被我娘扶着栏杆,朝里面伸出一只手臂牢牢的抓住了胡大林的手不放,生怕他现在就自取短剑。 这头双翼蜥蜴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每一回都是愤怒的咆哮,然后再不甘心的凋亡。 就在叶子晨准备开口询问之前,胭脂水粉突然间笑着流着泪扑到叶子晨的怀中。 传闻这凌雪丹,乃是药王孙真人传下的温病圣药。只是,随着历史的变迁,和朝代的更迭,这凌雪丹的配方,竟遗憾失传了。 所以下楼以后感到一束光照在自己的正脸上,当即抬手挡住这稍微有些灼伤视网膜倾向的强光时,梁安就发觉有人已经先自己一步。 匕首对上斩风刀,在兵器上,就处于下风了,但是叶子浩却硬生生用速度跟刀法,把劣势扳了回来。 博纳教授根本就不缺钱,他是麻省理工机械工程学院的顶尖教授,平时接私活挣到的钱就足以让很多人感到羡慕了。 这种情况下,她只要一想着她、陈凡、刘晓妤三人间的关系,如果让陈荣祥和谭月秋知道的话,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来。 罗王、金刚明王、沧澜王、千秋候,以及他们带来的好友们,暂时分散,牵引各方注意力,并暗中协助。 莫雨涵顿时瞠目结舌,海岩接着道:“天启军实力雄厚,就算真开战了,也不会有人敢动着天启城,老夫给你一信物,若是到了时日,便把这信物弄碎,老夫自会前来借走忆昔。”说着将一枚玉佩递给了莫雨涵。 “没什么。”安妮摇摇头,薇拉也没多想,可能是心情有些不好,转回头继续领路。 没想太多,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桌子上,这么多美食,云泽从来没有吃过,光是闻闻味道就让他流口水了。 咱们叫谁阿?谢阳既然敢约,肯定叫了不少人,不做好准备,我觉得今晚过去指定挨削!紧接着我又说了一句。 第五百四十一章 看到故人的眼睛 不然他把自己气死了,墨莺歌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生气,所以他得去给她提个醒,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原本都要放弃了,谁知道他临时突然间灵机一动。 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让追风赶紧送过来,脑海里想着太子殿下咬牙切齿的模样,追风光是想着都觉得自己背会凉凉的,他偷偷的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墨莺歌,发现她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于是追风给蒙了,这该不会是白大小姐已经猜出来了吧?追风顿时就觉得自己...... 马云禄受吕玲绮命令,日夜不停,在樊城按扎空营,日日令大军往对岸襄阳呐喊。 “我才是最强的。”墨子林心中反复嘶吼着,目光甚至都泛赤起来。 于是整日就以白猿这为中心,吃饱了四处游荡,欺负欺负打不过自己的,在嘚瑟嘚瑟能伤害到自己的,彻底成了丛林的野人。 唐欣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前往中转站。 眸射出滔天杀意的目光落了凌天云的身上。苍穹门众弟子几乎同时将自已手中的长剑都扬了起来,寒光四溢的长剑映出一道道森寒的光芒,他们额上的青筋迸起,只要玉战子一声令下,他们即刻冲向凌天云与叶吟风。 哪知便在长剑到了头顶的时候,荆叶一沉身,左臂猛然向着空中挡去。 林尘刚刚击败强敌,浑身真力还没缓过来。面对雷豹的攻势,双掌只来得及亮起淡淡的金芒,挡在身前。 古清没有回答薛天,左手一抬,四根银针像利箭一般飞出,两根直射薛天的双眼,另外两根分别射黄龙蟒的七寸处。 本来黑压压一片换看热闹的人迅速向两边分开,在地虎的指挥下,乱糟糟的排成了十二列。 是的,如今,他的青莲剑歌,已经是解封状态!下一刻,这几人便会成为他增强实力的人头。 八色雪山莲,尽管没有紫血玄参和紫霞灵芝那么珍贵,但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 当乾氏域主爆发出癫狂力量!奋击向叶千璃时,后者爆出的强横力量,仍然死死的将她抵挡在外,根本没有被撼动,更不要说被打败击杀了。 “顾天城,你真的很讨厌我吗?”森迪悲伤的看着低头不语的顾天城,声音颤抖的问道。 “理论上是不可以,我们通常会根据您的尺寸,给您量身定做一份,但如果您急着要,我们也有现成的备用黄袍,只是有些不合身。”仲严新回答得很细。 沧笙冷着眼看着众多法术,武器,纸符等,朝自己这边,沧笙左手迅速给躺在地上的月清放了一个保护罩,然后自己身体一转,躲开那些可恶的攻击。 超市中的植物太少了,程天如果在这种环境下战斗,只能用元气来具象化植被进行攻击,这样的话消耗会大得惊人,与简简单单操控植被,消耗大约有十倍差。 一时间,杨府双喜临门,杨司马一下子将要多两个子嗣,那段时间走路都带风。 “你的春秋大梦,请在极乐后,永眠享受。”叶千璃说罢,作势还是要打开瓷瓶。 制度完善过后,各大封地的政务都轻松了一半,沈度的朝会开到巳时就结束了,他估摸着时间,准备出宫。 他什么都没做,要问问题的是她,伏在他胸膛上勾引他的也是她,结果,现在一把推开他,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想得美!”林宗彦斩钉截铁的打断他。他腾空跳跃起來,弹跳力特别的好,一个准确的腾空翻,把球漂亮的从空中接了下來。 第五百四十二章 两个秘闻 看来这个白凝紫是贼心不死啊,到现在还想着要怎么跟她作对,这个表哥姓程,莫非是程家?如今这程轻扬死了,我的好妹妹,你可是有想好要怎么给程家交待了吗? 墨莺歌眼底冷意尽现,想害她,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藕色的百褶长裙在风中肆意飞扬,裙摆在桥两边的花丛上飘过,冷冷的看了眼深沉不见底的水面,墨莺歌便往自己的院子里面走去。 谁也没有发现这边花丛里面出现了什么,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在墨莺...... 直接退出后,他抹了把汗,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缓了缓才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频繁的参加试音会、一次又一次的得不到回应,所有的努力都石沉大海,这才是新人声优应该经历到的过程,无所前辈是这样分享他们的经验的,所以花泽香菜觉得现在的自己……太不符合套路了。 这或者是能让人稍稍安心的状况……直到第七人像个烂番茄一样摔在了她的眼前,然后她就意识到了,哪怕是还有最后的名额,黑桐会陷入彻底其中的可能性也不会跟着消减。 众多外国记者听到后,眼前一亮。这明显是清瓷科技又一次给智能翻译软件升级,你就能保持原声的音色。 见有人吃了闭门羹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言语。整个办公间顿时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阳芸在夙瑾容的教导下木剑招招有力,萧索对应困难,不久就败下阵来。 饭后两人来到茶室喝茶,陆胜男去客厅拿了一串钥匙过来放到赵墨寒面前,他疑惑挑眉。 隔了一日,陆胜男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妈妈说的那个咖啡店,虽然心里很抵触相亲,可妈妈都那样说了,只好去露个面就当喝咖啡了,然后再告诉她老人家说对方没有看上自己。 “听说奏学长准备‘永久毕业’了,为什么不去大学?千夏和六花酱都准备去短大的。”浅见又带着好奇心问道。她看宫代奏坐在那张办公桌后面写写画画的,还觉得挺是那么一回事的。 美眸噙着一抹凝重,苏韵望着对面嘴角露出浅浅笑意的少年,俏脸上之前展露出的淡然,随着苏牧的话落,此刻却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惊愕。 就在苏牧指尖凝聚出剑气之时,守护兽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波动,硕大的兽爪对着空气横扫而过,恐怖的元力直接荡漾开来,宛若化作实质性肉眼可见的能量波动,以守护兽为中心,将四周的地面尽数撕裂开来。 左尔三人在沙漠里面待了几天,一直在等待时机重新寻找绿洲。由于沙漠里面水资源紧缺,所以几天以后三人都开始出现严重的脱水,表现的非常不适。 苏牧行走在乌丸城中,一路上并没有过多的谈及什么,反倒是韩林一直跟在苏牧身后,口中滔滔不绝,这其中虽然一些对苏牧无太大用处,但也有一些细微之事,让苏牧获得了一些重要信息。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陆佳怡是知道了当年他故意设计陆氏集团的事情,这话从陆佳怡的口中说出来,所以,这件事情的透露着只能是陈泽凯。 “呵,夏夏昨天早上就出事了,你今天早上才来,你觉得你是做父亲的还在做老爷的?”苏然依旧一脸冷然,对唐元说话丝毫不客气。 莉娅和缇娜拿着包麦芽和一罐山楂干,在王兰的指导下研制着健胃消食片。 云白一直不出声,可是敲门声却不停止,仿佛就是要敲到门开为止,这深夜里面一点点的响动都能大的,更何况是这么大的敲门声。 第五百四十三章 留下吧 赵晟翎在推门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年轻小伙子。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整个人总是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但是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去做的,甚至也是绝对不会这么去开始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发生了这样的改变,可是现在看起来这样的改变似乎已经维持了很长的时间,而且他自己整个人也已经开始慢慢的熟悉这样的改变了。 不过等他推开门走进去看见站在房间里面的那个人的时候,整个人的心情却是忽然的平静下来。 墨莺歌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那边安安静静的查看,看到后面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了一些比较有趣的东西,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昏黄色的灯光慢慢地照射在她的脸上,甚至能够看到她脸上浅浅的绒毛。墨莺歌整个人的五官本来就是非常美丽的那种,现在她整个人只是显得更加的惊艳起来。 赵晟翎感觉自己一时半会儿看呆了,其实他这个人可以说是见识过了非常多的美女,毕竟他在动工之中,而且加上自己的地位十分的特殊,不少的人都会用着各种各样的结构给他送来各种各样的美女。 但是这样的情况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她甚至觉得那些女人看多了之后,每个人的样子都是长得差不多。 但是现在他却根本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个感觉非常奇怪的梦境之中,而且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她是那么的特殊,所有人根本就比不上她。 墨莺歌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直接抬头望过去,赵晟翎显然是已经入睡许久,而且现在他整个人应该是被人从被窝里面直接叫出来的,看来追风在这种事情上面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清澈救赎,而且他身子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 墨莺歌是想要开口跟他说一些话的,但是看到了对方的眼神之后,自己想要说出来的话就全部说不出来了。 赵晟翎这个人可以说是长得非常英俊,算是在整个京城里面也是排得上号的,只不过他平时一般都用一种看起来非常纨绔的做派掩盖着自己。 当他把这些所有的伪装都已经去掉之后,他整个人就会显示出自己真正的内涵。 赵晟翎的确算得上生是一个数一数二的美男,特别是当他那么静静的站在你的面前,然后望着你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全天下所有的东西根本就不值得了,最想要的东西只是想停留在他的眼睛之中。 墨莺歌觉得自己整个人的魂魄好像是被对方的眼睛给吸进去了,但在原地好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赵晟翎慢慢得走进来,坐在墨莺歌对面的椅子上面,但是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说任何的话。 墨莺歌发现对方的眼睛始终都盯着自己,忍不住有了一些脸红,但是她反应过来直接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赵晟翎觉得对方像极了一只小奶猫,看起来奶凶奶凶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好像只需要轻轻松松就可以把对方掌握在手掌之中。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根本就不是调情的时候,墨莺歌身上还是穿着太医的衣服,眼角眉梢都显出了深深的疲倦,应该是才从宫中出来不久。可是墨莺歌今天根本就轮不到她值班,看来她应该是被一些事情给牵扯住了脚步。 而且那个人看起来应该也是非常的非同小可,不然墨莺歌绝对不会再大晚上过来找他,更加不会翻墙进来。他才不信追风刚才嘴里所说的各种猜测。 这样的事情如果换一个人的话,他说不定就会相信,但是当这个对象变成了墨莺歌,他会敏锐的察觉到其中,肯定是有着其他的事情。 赵晟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总会往这个方面想,也许是因为对方的神情看起来显然是有正事要跟他商量,或者是因为二人之间的默契关系。 “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大晚上的过来找我?难道这件事情和皇后有关?”赵晟翎想了好半天之后,才提出了自己印象中最有可能性的一个人。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之后反而是摇摇头,皇后虽然说今天也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是那只不过是一些试探而已。真正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有些危险的,主要还是还来自皇上的态度。 “皇上今天突然把我叫回去,然后跟我说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墨莺歌停顿了一下,随后在脑海中认真回想皇上到底说了什么事情。 她说话的语速放得很慢,生怕自己可能会因为某些疏忽而漏掉了一些细节。墨莺歌把皇上跟自己说的话全部都告诉了赵晟翎,最后想要看看他对这件事情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赵晟翎听完这句话之后并没有明显的表现,毕竟这两件事情对他来说并算不得上一个秘密。赵晟翎怎么说也是在皇宫里面长大的,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皇上喜欢的妃子其实是另有其人,也知道皇上喜欢的儿子也不是他,但是这两件事情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慢慢的释怀,甚至还在深夜的时候抠心自问,如果是他遇到了同样的事情,说不定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认真思索了好半天之后,赵晟翎等对这件事情说出一句话的时候,抬头就看到了一张充满探究的脸,还有对方充满好奇的眼神。 赵晟翎只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就知道眼前这个家伙,他到底想听到的是什么东西。 “说起你好奇的眼神,这两件事情背后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说的。”赵晟翎直接开口拒绝墨莺歌没有说出口的看法。 这两件事情怎么来说也是事关皇家尊严,而且是绝对不能够传出去。 赵晟翎虽然是知道这两件事情背后到底是充满厉害关系。墨莺歌他这句话之后也不过是不屑的瘪了瘪嘴,但是她什么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方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她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徒劳无功的。 不过今天他们二人的交谈也不是没有任何的遗漏,至少知道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去做,皇上现在整个人的倾向可以说已经慢慢的明显起来,慢慢必须要抓住皇上心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并且加以利用。 只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着急,只能慢慢的在家安,除了静静的等待,不管怎么样总有一天他们都会知道背后的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回事。 时间已经越来越晚,墨莺歌突然有些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今天可以说是忙的那一天,整个人的神智都已经非常的疲倦了,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还不能睡觉,毕竟现在还在外面呆着。 “既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先回去。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我现在整个人都提不起任何的精神,只要给我一个枕头就能够倒头睡。”墨莺歌说到后面的时候,甚至带了一些比较俏皮的语气。 之前她是从来不会对赵晟翎说上这些话的,但是他们二人经过了清河县主的一件事情之后,对彼此的心意都越来越了解起来,所以在面对彼此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丝毫好的伪装。 赵晟翎只不过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开口吩咐:“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回去,万一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在路上睡着了怎么办?而且现在的时间已经非常的晚了,如果你现在回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 墨莺歌用手捂住嘴巴,再次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睡眼惺忪的看一下坐在自己面前的赵晟翎:“那你觉得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而且你都不能够派一个车夫送我回去吗?” “难道你已经打算跟着所有的人面前承认我的地位了?”赵晟翎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笑起来。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就知道对方在调侃自己,恶狠狠地白了对方一眼也没有开口说其他的话。 “反正你现在整个人回去的话也是来不及,干脆就在我这边歇下吧。”赵晟翎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开口,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觉不出他是非常的正经。 墨莺歌当下有些警惕地看着对方,但是整个人并没有丝毫的害怕,真正的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赵晟翎。 墨莺歌的一双眼睛可以说是真的生的非常的好看,只不过这双眼睛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柔情,而是带着一种让人分享想要去征服的野性的味道。 墨莺歌就像是草原上面非常不羁的小马,最适合她的地方应该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赵晟翎看到这一双眼睛之后,突然有些忍不住地长长地叹了一声:“这件事情之前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但是现在看起来显然都已经……” 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就把剩下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有些事情对他整个人来说的确是非常的重要,是现在对他整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在于眼前人。 “你今天一个人回去实在是太晚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 答应合作 赵晟翎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但是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好像自己正在哀求一件什么事情一样。但是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是很想要把对方给留下来,就算什么事情也不做的话,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想着对方跟着自己一起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就会感觉到心非常的安稳。 赵晟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话,其实他又突然觉得自己现在不管说出什么样的话,都会显得非常的轻浮,所以他也是把所有的话全部咽回去:“既然你现在想要回去的话,那么我现在就让人安排马车送你走。” 墨莺歌虽然说有一些好奇,为什么对方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快的变化,但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想要去做的事,只不过在想要离开的时候,还是略微的停下了脚步。 “赵晟翎,我们……”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可以说一些什么话,但是想着想着还是把全部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虽然说他们爱人现在已经非常明确对方的心思,但是相处起来反而比之前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 如果说之前他们根本就不会有太大的小心翼翼的话,但是现在他们二人之间都非常的小心。 就好像是在看待一个自己非常尊重的东西,越是坚持这个东西,注意行为举止也会比之前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是怕自己因为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劲而惹怒了对方。 赵晟翎过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叹了口气,然后直接走上前来到墨莺歌的身边:“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实在是不太放心,所以我干脆亲自送你回去吧。” 墨莺歌男士还想说什么话的,但是对方直接就用披风把她整个人都给裹了起来。 披风上面依旧带着一些淡淡的香味,就好像是对方身上传过来的一样。墨莺歌但是想要说一些话的,但是现在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晟翎摆出一副根本很随意的样子,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头顶的星光璀璨,落下来的灯光照射在他们身上,他们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然后在木桩的时候慢慢的交融起来,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幅非常美丽的画。 墨莺歌看到这一切,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些忍不住的在扑通跳起来,但是好半天之后她还是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眼。 现在这个局势根本就容不得他们儿女情长,不知道有多少的事例在后面盯着他们俩,如果不能尽快的把那些事情给处理干净的话,他们两个人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 追风跟在他们二人的时候反而是觉得有一些不太对劲,但是他对于组织的吩咐或者说是组织的决定,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样,只能慢慢的在旁边听着。 有些事情就是能够这么简简单单的全部处理好,墨莺歌也只不过是在让他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就闭上了自己的嘴。 墨莺歌回去的时候也是没有按照之前的路线回去,直接翻墙而进。赵晟翎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的时间,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墨莺歌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一些奇怪,她好像有一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想清楚一样,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不过现在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抛在了脑后,根本就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面耗费太多的心情。 王府。 赵晟敏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清河县主,整个人的神经可以说是异常的严肃,他正坐在椅子上面慢慢的思索,在想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去做什么样的事情。 想了好半天,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干脆直接站起来:“到底是谁教的你这一切,然后就让你专门来靠近本王,你们之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目的,或者说你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事情?” 清河县主没有想到自己的伪装者那么快就被发现了,她之前明明是非常小心翼翼的做着一些事情的,甚至是连眼神都可以进行的模仿,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切还是被人轻易的发现。 既然给自己准备好的伪装已经被人家发现了,她也没有打算继续隐藏下去。清河县主只不过是慢慢的看了他一眼时候就开口:“我今天做的这些事情,全部都是皇后娘娘的示意。包括我能够处理过,还要在街头上接近你,也都是皇后娘娘的安排。” “但是我们只是安排了这些事情,能不能上钩还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所以你绝对不能把这件事情怪在我的身上。”清河县主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责任全部都给抛干净了。 她知道在整个皇宫里面是不是有的人都非常讨厌对方算计自己,但是他们也会忍不住去算计对方。 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你都没有办法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永远永远都会是别人的掌中之物。 清河县主之前可以说是非常的愚蠢,后面被关进冷宫里的那一段时间,他也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分析。 也许是因为做出了一些事情,让她瞬间醒悟过。她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之前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天真了,像她这种根本就没有身份地位可以支撑的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能去找一个靠山。 不过现在很幸运的一件事情就在于,她在经历过一次失败之后,已经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的行为,而且也已经恰当的找到了一个靠山。 “皇后让要你这么刻意接近本王,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目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吧?”赵晟敏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雨前龙井的味道可以说是非常的香醇,特别是经过滚水泡汤之后,整个房间里面就是弥漫着一股茶水的香味。 他需要一些茶水,让自己保持清醒,以保证自己绝对不会随随便便的就陷入对方的陷阱之中。 清河县主听到这句话之后,站在原地稍微的回想了一下,她这次出来的时候实在是过于的匆忙,皇后跟她说了很多的话,但是能记住的事情不是很多。 赵晟敏其实难得有了一些耐心,慢慢的对,让对方给自己一个可以确定的答复。 很快,清河县主你回想到了几句关键的话,然后抬头看着坐在自己的赵晟敏:“皇后娘娘打算和你之间进行一次合作,不过你尽管放心好了,这次合作是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们合作,所有的事情都好说,但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期间早就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么所有人都说不定。”清河县主说到后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威胁了一番。 她对于眼前的这个玩意并不是非常的熟悉,但是也知道眼前这个玩意根本就不是不普通的人,所以能够敷衍他的话,就一定会尽力的去敷衍他。 而且她也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能够同意和他们之间在一起合作,所以所有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比较隐晦的存在而已。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必须要做出自己相应的决定。 赵晟敏那这些话之后自然是听出他自己在暗中的威胁自己,但是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皇后既然已经让人过来找自己,那就证明他肯定是做好了前期的准备,说不定还有着什么其他的目的。 赵晟敏在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是皇后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过来找他,但是想了半天觉得自己根本就想不出来一个比较准确的答案。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让人感觉到有人难以捉摸。 清河县主既然也是在慢慢的等待答案,但是要等到半天之后,发现对方也根本就没有说出一句话之后,也只好选择了闭嘴。 她突然一些担心自己能不能够完成这次的任务,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都必须要咬牙坚持下去。 但是很快,赵晟敏就给了一个答案给对方:“你回去告诉皇后娘娘,不管她提出的什么目的,本王都会同意的。” 清河县主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同时心中也感觉到了有一丝的窃喜,没有想到他第1次出来做这种事情,竟然就能够成功。所以他觉得这一切实在是都让他感觉到太不可思议了,同时又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的愉快。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越来越显得风平浪静。 墨莺歌院子里面摆弄草药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霍华德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过来找他了,真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莺歌最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个人非常的厌烦,但是现在身边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时候,反而是觉得有一些想念。 “竹意,你最近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多去外面找一下霍华德,最近这段时间没有看到他,我还真的是感觉到有一些奇怪。”墨莺歌放下手中的药材开口说。 竹意本来正在那边啃着一个苹果,听到这句话点点头,赶紧就出去处理这件事情。 只不过她在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白国安。 第五百四十五章 怀疑身份吗 白国安站在门口什么话都没有说,只不过我给他的脸色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难看。竹意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什么意思,于是直接上去准备开口询问几句。 “这里根本就没有你的什么事情,所以你现在赶紧离开吧。”白国安显然不想和竹意开口,而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墨莺歌的身上。 竹意本来还要打算稍稍的提醒一下自家的小姐,但是现在看到这个情况之后,她只好什么话都不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白国安打发了竹意,来到院子里面看着正在摆弄药材的墨莺歌,并没有直接开口打断她,而是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可以说是非常的满意,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从头到脚都是说不出的完美,让他整个人感觉到非常的欣喜。 想来他,其实他的儿女们其实也不算是很少,但是总的来说有出息的好像也只有墨莺歌。之前被他捧在手心里面的白凝紫,最后还是因为做错了一些事情,被他彻底的放弃了,现在真不知道在后院里正在干什么。 白国安就好像是在打量一件艺术品,不停的盯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把她从头到尾的都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之后,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的这个女儿长得可以说是非常的美。 不管是从她的身材脸型,或者说是神韵,在整个京城里面几乎都没有人可以比得上。难怪常在花中走的赵晟翎也会被自己的女儿迷去了神志,毕竟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儿,整个世界上也根本就没有几个。 墨莺歌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盯着自己的视线,整个人都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 白国安整个人的视线实在是过于的赤裸,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了非常的不愉快,不过墨莺歌还是没有说一句话,而是静静的站在旁边等待。 白国安这个人是绝对不会把一句话埋在心里太久的,所以他想到什么的话,肯定会直接就说出来。墨莺歌这个时候不管是做什么做,说什么都是非常的错误的,所以干脆就站在旁边静静的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白国安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话:“没有想到我的女儿竟然长得是如此的国色天香。” 墨莺歌本本以为对方可能会说一些什么话,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她赶紧在脸上带着比较害羞的笑意抬头望过:“父亲当年实在是过于夸奖了,女儿觉得有一些诚惶诚恐。”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如此,我今天过来找你的话,也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说清楚的。”白国安伸手摸着自己下巴上才留起来的胡子,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不过他很快就开口了,“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忙着朝廷上面的政务,所以对你也就没有像之前那么关心,希望你不要责怪父亲。” “父亲大人说的是什么样的话,女儿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的想法。”墨莺歌实在是有些不知道对方今天过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但是想到白国安这个人本来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存在,他来找自己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果不其然,白国安下面一句话就是说出了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我知道你的年纪也渐渐的长了,像你这么好看的人,一般的人肯定是入不了你的眼,所以我打算对你做一些事情。” 白国安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还是略微的思索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继续开口了:“我知道你跟太子殿下两个人也算得上是共同患难,并且情深意重,这是只不过是因为皇后的秃然参数,才导致你们劳燕分飞。当初我跟你的母亲也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才被迫分开,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因为这件事情而释怀。” 白国安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墨莺歌就算怎么迟钝的话,也应该知道对方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目的。 但是现在墨莺歌就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准备听对方到底是想要跟自己做些什么事情。 “我想在你跟太子殿下两个人也算得上是情深意切,所以这次呢打算去找皇上说道说道。”白国安直接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摆出一副慈爱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为了子女而操碎了心的长辈。 墨莺歌听到这些话,是忍不住的冷笑一声。 白国安这个人可以说是把自己的算盘打得非常的精准,最开始的时候,他有一些分不清朝廷中的失去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做事情一般都是畏手畏脚,但是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两回样子。 他觉得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外力阻碍,所以他就想要借助自己的女儿往上爬得更高。之前他没有做这个选择,只是对一些事情没有看清楚,等他现在看清楚之后,这样要选择一个对自己最有用的方法。 墨莺歌不由得感叹其对方实在是太会见风使舵,就这样的水平,一般的人还真的没有办法和他相提并论。 不过,墨莺歌这个时候还是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看法,至少绝对不能让自己表现出来太多的感情倾向:“真的不知道父亲大人到底说的是什么话,为什么女儿一句话都听不懂。” “虽然之前跟着太子殿下是有一些谣言,但是现在女儿已经完全的把这些事情全部放下去了。毕竟我和我的状元俩之间的婚约,可是有皇后娘娘赐婚的,所以不管女儿做什么样的决定,也是暂时没有什么办法,而且现在我已经把全部的事情都已经全部放下了。”墨莺歌说话的时候嘴里也是绕来绕去说了很多,几乎都是一些车轱辘话。 但是她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非常的明显,她我绝对不会跟着太子殿下之间再有任何的牵连,而且她已经把过去的那些事情全部放下。 换句话来说的话就是,墨莺歌现在的心中根本就不会想到赵晟翎,只是一心一意的待在家里,准备嫁给状元——霍华德。 白国安没有想到墨莺歌竟然会有这样的一个念头,都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的心中是浮现了很多的想法,但是最后也全部都咽了回去。墨莺歌说到这句话的的确确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缺点,她的婚约的确是由皇上决定的。 但是,白国安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婿,可以说是相当的不满意。就算是新科状元又能怎么样,在整个朝廷上面最不缺的就是新科状元。 而且霍华德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一官半职,如果到时候真的成了他的女婿的话,是绝对不能够给他任何的助力,说不定还要拖累他。白国安对自己的这个女婿可以说是横看竖看都看不顺眼,想要找些方法把这件事情冲动给处理掉,但是又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想法。 除非那个女婿能够悄无声息的死掉,他这样的话,他也许会在这个女婿的葬礼上面哭上几滴眼泪。 想清楚这个道理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的轻松起来,并且伸手拍了拍站在自己旁边的墨莺歌:“女儿,之前父亲的的确确是忽略了你,现在我已经认识到了错误,所以说从今以后不管你喜欢什么的东西,只要说出来我能做到的,我都一定会去帮你做的。” 白国安整个人表现出来的态度都是非常的诚诚恳恳,他就像是一个为了子女的未来不停的操劳的长辈。 他们二人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剩下的话到底说不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白国安没有待太长的时间,就准备起身离开这里。 他走到了院子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回头看向墨莺歌,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得开口:“洛水,虽说你是我的女儿,但是我觉得你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也许是你长得非常像你的母亲。” 白国安只不过是随随便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转身离开了这里。但是墨莺歌听到这句话之后就是浑身一愣。 她觉得自己身份暴露的危险性越来越大,虽说赵晟敏已经慢慢的试探出了她的身份,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直接说出来,所以他还能够继续装。 但是如果白国安发现他的身份有任何的不对劲,那么对于她自己来说就是一个灭顶之灾。 墨莺歌停下了自己整理药材的手,她觉得自己应该加快脚步,要在对方怀疑自己之前提前动手。或者说是关键时候直接就把对方给处理掉,这样的话她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 墨莺歌即使一直都不想这么快动手了,但是如果对方已经怀疑到他的身上的话,那么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把这个危险给抹杀掉。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她直接把手中的东西随便放在了一边,然后起身准备去东宫。 第五百四十六章 脱身黑屋 墨莺歌觉得这件事情她一个人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搞定的,白国安这个人虽然说现在对他来说根本做不成任何的威胁,但是他始终都会在自己的身边蹦达。 不管怎么样的话,他这个人都是绝对不能够继续存在下去的,这样很容易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误会。 墨莺歌为了把握好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决定要把他狠狠的组织一番,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对方得到任何的机会。刚才白国安也许只是无意之间说出的那句话,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墨莺歌现在饮食已经到达了关键的地方,绝对不能让任何外来的情况影响到她的发挥。 讲清楚这个道理之后,她直接走出去准备叫马车。 但是时间对他们来说是根本都不凑巧,马车在这个时候已经全部都坏掉了,墨莺歌只好靠着自己的两条腿走过去,不过好在这件事情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是非常的着急。 墨莺歌可以在走过去的路上,慢慢的思考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去做。除掉白国安对墨莺歌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但是主要问题就在于弄死他之后,又会有一些什么样的事情。 她一边走着一边慢慢的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来到了街头巷尾。 …… 霍华德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动静,赶紧睁开眼睛抬头望过去。他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上次对方来跟他进行一番谈判之后,没有得出一个比较好的结果,于是对方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但是从那段时间之后,他就一直被关进了这个小黑屋里。这个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部都被堵上,根本就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光芒。霍华德最开始待在小黑屋里面的时候,还能够悠闲自得的睡觉,但是呆了几天之后,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受不了。 时间对于他自己来说已经变得非常的模糊,他已经有些分不清楚什么是时间的流逝了。 所以外面不管是传来的任何动静,都会让他整个人感觉到异常的欣喜,毕竟这一切都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喜悦。 霍华德充满着希望看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不过他眼前可以说是一片的黑暗,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但是他还是非常固执的看到那个地方。只要能够看到一丝的光亮,他就会感觉非常的喜悦,而他想要的东西根本就不多,只是一些光亮或者说是一些声音。 动静越来越大,随后房间里的大门被人打开,外面的光线直直的照射进来。霍华德觉得自己的眼睛一时半会儿有些受不了,于是微微眯缝在一起。 紧接着就走出来的,一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霍华德的眼睛因为长期处于黑暗,现在突然有了一些光芒,所以说整个人都有一些经受不住,眼睛微微得泛红,甚至有一些泪水流出来。 而且他现在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轮廓而已。 “这段时间还真的是非常辛苦你,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其实我找你过来的时候是根本就没有任何……我根本就没有打算伤害你,只是因为最开始的谈判,你不是非常的听话。”对方终于开口说话,可以判断对方是一个女人的身份,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一个年轻女人所能拥有的。 霍华德不知道对方到底抱有什么样的目的,但是他现在非常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就算是逢场作戏,他也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 “上次的谈判是我自己没有想清楚,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反思,我已经把整个事情都想得清清楚楚了,不管里面有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会答应。”霍华德整个人说话的语气有一些急迫,甚至顺着声音想去拉扯对方。 但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对方的一脚,就被一个人踢断了手骨。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只不过声线听起来比较的尖锐,有一些像女人:“拿开你的脏手,有些人根本就不是你可以碰。” 霍华德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自己手腕上的疼痛,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眼睛因为经受不住刺激,已经在慢慢地开始流着眼泪。霍华德甚至都没有打算伸手去把眼泪擦拭掉。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被人困在笼子里面的鸟,就算小鸟飞出去的话,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得开口:“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也算得上是一个人才做一些事情的话,也能够看出你的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物。所以今天找你过来的话,我也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寻求你的帮助。” 对方丢过来的一个东西,说话的声音及其轻微,只不过尾调在微微上扬:“在这张纸上面签上你的名字,我就可以把你放出去了,但是今后如果有什么事情想要的话,你是必须要出现在我面前的。” 霍华德现在只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房间,他已经在一片虚无之中受够了。 这个地方他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听不到任何的声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像不复存在。只要能够离开这里,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哪怕是让他去杀人放火。 霍华德眼前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轮廓,他的双手在地上不停地扒拉,终于扒拉到了一张纸,“我现在就在这个上面签上我的名字,然后我就可以乖乖的听你们的话。不过你们放心好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永远的站在你们这边。” 在旁边人的指引下,霍华德终于慢慢的在上面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直觉的脖子传来一阵疼痛,然后他整个人就被人打昏在地上。 在晕过去之前,他听到对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这个人也算得上是一个人才,只不过心智太过于脆弱,若是以后要跟他两个在一起合作,一定要好好的磨砺一下他的心智。不然的话,对我们以后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霍华德感觉他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人抬起,甚至手指传来的丝丝的温度,好像现在已经触碰到了阳光。 他整个人可以说是满心欢喜,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我终于走出了,你们这群龟孙子给我等着,大爷一定会一笔一笔的把账算回来!” 只要能够出去,让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但是一旦他出去的话,那么就肯定会实施自己的报复,绝对不会让对方那么的轻轻松松。 霍华德他也说了声是一个报复心非常强的人,是绝对不会轻易的妥协的。就算这个人是在怎样的厉害,他也不会轻轻松松的就妥协掉对方。 不过现在对他来说,出去之后他肯定要找一个可以游玩的地方好好玩耍一下,这样的话还能够冲淡一下这段时间所受的罪。 …… 墨莺歌走在街上,只不过没走几步,她就发现到有一些不对劲。 身后好像一直都是有人在盯着她,但是当她每次回头的时候,就察觉不出任何的异样:“难道是我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过于提心吊胆了,所以不管看到什么事情都会慌张一些。” 虽然她在这么的安慰自己,但是自己的内心到现在为止一点都没有任何放松。 不过墨莺歌走着走着就直接转到了另外一个巷口里面去了,随后整个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街道上面突然出现了几个行踪比较鬼祟的人,他们走来走去都没有看到自己跟踪的那个人,有一些慌张起来。 “没想到这个千金大小姐走路的样子竟然是这么的快,我们这么几个人都没有办法逮到她。” “这些日子我们还是先不要管了,直接走过去找她就是,如果这一次我们没有办法抓住她的话,那么面对我们的是什么结果想必大家都清楚。” “我看到地上有一个簪子,可能就是他掉下来的。现在我们几个人还是不要再说其他的话了,赶紧追过去。” 他们几个人直接跑到了一个巷子口,很快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死胡同,而且在里面根本就没有感看到墨莺歌的身影。 所有的人都有一些微微的发愣,等他们一转身就看到了一团粉末,冲他们扑面而来。 这团粉末的味道闻起来极其的辛辣,落在脸上做自觉的双眼刺难忍。他们几个人纷纷都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墨莺歌拿着一根足有自己手腕粗的木棍出现在他们面前,二话不说,首先拿起木棍把他们每个人都狠狠地揍了一顿,随后她才慢慢地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群人跟踪我的?”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让我们过来跟踪你的,只是给了我们一些钱而已。”其中一个人感觉自己比其他人要好一些,于是就开口解释的。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根本就不相信,但是看着对方也始终不敢开口,略微的有一些犯难。 第五百四十七章 两处危机 墨莺歌知道这群人是绝对不可能松口的,而且看对方的这么一副架势,他们绝对不是随随便便走过来的人。 就算是想要对他们进行访问的话,也根本就问不出什么东西。 墨莺歌突然一下子有一些发愣,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手段,从他们的嘴里把一些想要的事情给问出来。 审问这种事情,她的确是不是非常擅长。 那几个大汉见到她站在原地一直发生的样子,以为自己能够很快脱身,而且看着对方只不过是一个柔弱女子的样子,觉得这一切应该能够很容易就能处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都是一群大汉,如果真的想要说收拾这个女孩子的话,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他们很快就在心目中有了这个念头,于是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小姐,其实我们做出这种事情的话,也是因为有别人的所托,所以说也不能够这样做。但是你一定要相信一件事情,我们对你是绝对没有任何的意义的,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的话,我们也是绝对不会伤害你。” “而且我也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是一个误会,既然是一个误会的话,我们就不要在这件事情上面过多的纠结了,所以说现在我打算离开这里,不知道你能不能让开一条道路。” “如果你不愿意让开一条路的话,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的,我们可以慢慢的跟你一起走。” 墨莺歌那对方这么说话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看在自己势单力薄,已经准备开始对自己动手。只不过她现在身边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出手帮助她,所以她现在就算得上是孤立无助。 所以对方就是抱着这么一个念头,毕竟他们现在也已经被人发现了,如果小孩继续下去的话,是肯定不行的。 而且现在他们也根本就没有暴露出任何的行迹,对方就算再不满意的话,也只是怀疑而已。 “我突然觉得你们几个人就是让我感觉到有一些好笑。”墨莺歌冲着他们露出一个笑脸。 她本来就是长得非常美丽的一张脸,平时都是摆着一个难免的样子,但是如果当她真正的对一个人开心起来的时候,那一张本来看起来就明艳的脸,就会变得更加的生动起来。 那一群大汉看到这个模样的时候,瞬间有一些看呆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墨莺歌看到他们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手中的捏起一包药粉准备往他们的头上撒过去。 可是突然就从旁边伸出了一只手,随后就有一个非常清朗的声音响起:“这种事情尽管交给我来做就行了。” 墨莺歌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突然出现的那一个人,已经把这群大汉全部都打到在地,随后他冲着墨莺歌露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笑意。 “不知道小姐你是否满足这个结果?”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凄凉,但是他却找了一双极其妩媚的眼睛。 墨莺歌在看到对方眼前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出她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没有想到上次二人西北一别之后,竟然能够在这这种情况然后在这里见面。 墨莺歌看到了他之后,并没有特别的反感,也是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没有想到我竟然在这里能够看到你,之前我还以为你去到了什么其他的地方,但是现在想起来似乎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多了。” 墨莺歌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少的笑容。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对方,毕竟在很久之前,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而且就算他们之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可是现在看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已经结束了。 “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人竟然还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但是看你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是很想要在这里见到我。”云瑞说话的声音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又轻松,好像跟这之前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对,他跟这之前还是有很多的区别,之前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狐狸。所有的东西都被他隐藏起来了,如果不认真的话是根本就找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而且跟他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小心翼翼的。 但是现在的他看起来跟这之前完全就是两个样子,云瑞看起来跟着街头所有的贵族公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对劲,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处处算计的模样。 墨莺歌虽然说整个人非常的奇怪她现在的行为,但是说到后面的话,她还是什么话都没有开口。 如果对方真的是有什么事情想说的话,那么是一定会告诉她的。 “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人竟然如此久别重逢,不知道今天你有没有空可以和我一起共进一餐?”云瑞简简单单的开口说话。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根本就不想过于搭理他。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所以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 而且现在她现在已经有了已经非常十万火急的事情,如果继续在这里耽误时间的话,就非常的麻烦。 云瑞看见对方的样子,已经是在拒绝自己了。不过这件事情也是在他自己的预料之中,毕竟对方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的接受他。 “既然这样的话,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毕竟你一个人回去是一件非常不安全的事情。”云瑞再次开口说话,言语之中虽然说是表现出了非常突然的接近欲。 但是因为他整个人的面容长得非常的好看,所以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让人感觉厌烦。 墨莺歌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算是现在还是老样子的话,看起来也也确实是一个狐狸,总是能在不经意中就卸下你对他的防备,然后就可以慢慢的接近你,于是完成他的愿望。 墨莺歌没有说几句话就赶紧的往后退一步,想要赶紧的离开这里,和对方之间拉开距离,因为跟对方之间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被对方所影响,然后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云瑞也不是一个傻瓜,看见墨莺歌不断往后推着自己动作,就知道她现在到底想的是什么了。 不过,墨莺歌这样的态度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墨莺歌如果对他的态度非常的热情,他就会产生另外的想法了。 两个人彼此说了一些话,就会彼此分开。 墨莺歌本来是打算按照原计划进行的,但是走到一半之后发现云瑞这个人的的确确的不好惹,首先不是他整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的聪明,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从蛛丝马迹之中辨认出这个事情最好的本性到底是什么。 如果继续跟他这么接触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把自己拉入一个陷阱。 墨莺歌实在是不清楚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也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够和他继续接触下去的。 想到这里她就直接回去了。 回去之后她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等候自己的竹意。 竹意看到她之后,二话不说的就赶紧跑过来:“小姐,有一件事情我的确是没有做好,听到了你的吩咐,然后就赶紧去找姑爷,但是不管我跑到什么样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而且我也去问了他去住的地方的那些管家们,他们都说已经很多天没有看到他了。” 墨莺歌听到之后有没有过于明显的情感变化,毕竟霍华德这个人一天到晚会到处去闲逛,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他这个人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墨莺歌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担忧,但是她现在就发现自己已经面临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白国安,他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说他之前说的那一句话只是一时的无心之过。 第二件事情云瑞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里面,他到底抱有什么样的计划。 毕竟他们之前在西北地方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从那个时候就能看出,其实对方心里面其实抱着很多的打算。 如果这两个人他们在同一时间同时发难,墨莺歌很有可能会有一些手足无措。 毕竟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处理的人,一定要非常小心地面对他们。 墨莺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之前的身份可以说是完全已经被抹杀,但难保还有一些痕迹,不会流露在某些人的手中。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赵晟敏。 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么久之后,墨莺歌还是要去到找赵晟敏,所有的事情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向进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 墨莺歌突然感觉到浑身上下都有一些疲倦,不过这件事情也的的确确根本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竹意依旧是小心翼翼一个人在旁边,看到墨莺歌整个人的脸色都不是非常好看,以为是自己没有把这件事情做好,随后赶紧开口说道:“小姐,如果你真的非常生气的话,那就怪我吧。” 第五百四十八章 保证 墨莺歌那这句话并没有表示多么明显的态度,只不过是略微说了几句话,安慰了一下竹意。 霍华德这个人经常都是到处去晃荡,他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稳定的路,所以说不管他走到什么地方来说的话,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 墨莺歌现在只是想着到底应该要如何去处理白国安和云瑞这件事情,之前她想去东宫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成功,但是她也必须要见到赵晟翎。 不过现在一个人出门的目标实在是有一些大,墨莺歌又发现在附近的确是有人在跟踪她,所以现在她是绝对不能够明目张胆地走出去,必须要选择另外一个方法。 “竹意,你帮我传一个口信去东宫,我有一些事情要过去找里面的人。”墨莺歌略微思索之后,开口吩咐。 竹意去东宫那边传信息,那么她就可以开始处理自己面前的事情。竹意听到这个吩咐,赶紧拍拍屁股就出去,墨莺歌决定过去找赵晟敏。 她需要清清楚楚的问清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她遗忘在了那里,所以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但是现在不管做什么事情,她都必须要把这件事情给清清楚楚地做干净。绝对不能让任何的事情能够影响到她,在绝对不能让任何的后顾之忧影响到自己。 墨莺歌走向梳妆台的面前,认认真真的梳妆打扮的一翻,其实她现在已经觉得这么做不做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赵晟敏本来就已经在慢慢的怀疑她,就说之前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而且两个人也在不断的登上,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一切好像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墨莺歌认认真真的把自己的梳妆打扮一番之后决定去找赵晟敏,只是这一次会去找对方的话,那么这个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顾不了多少了,她必须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都抹杀在摇篮中。 很快,墨莺歌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的历练,说说之后就准备出发。 王府。 赵晟敏坐在了会客厅的椅子上,在他的面前则是站着皇后宫中的一个太监。 小太监看见他之后开始絮絮叨叨开口:“王爷,皇后娘娘,这就是真心打算找你一起合作,之前的话我们也是跟你进行过联系,当时您是同意了我们所说的一件事情,所以现在我们就要开始往后面一步进行谋划了。” “只不过我这次来的时候,皇后娘娘根本就没有跟我说太多的话,所以我的很多的细节也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皇后娘娘已经决定过段时间约你一起去宫中聚一聚,不知道你有没有机会可以过去一趟?” 小太监说完这一些话之后,整个人就站在原地慢慢的等待。他一次过来也根本就没有接触什么太大的任务,毕竟之前的事情清河县主已经全部做好了,他现在只是过来传个话而已。 赵晟敏只不过是略微的沉默之后就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告诉皇后娘娘,这件事情本王一定会参与的,但是本王也希望他后来能够坦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让她自己找上本王。毕竟在整个宫中的皇子根本就不在少数。” 小太监听到这句话,也是忍不住伸手抓得下自己的脑袋:“这件事情奴才还真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过既然王爷都已经说出来了,那么奴才回去之后肯定会询问的。” 小太监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赶紧转身离开了这里。 赵晟敏整个人坐在大厅里面,还是在想着之前发生的任何事。他实在是有一些想不通皇后为什么会找他来进行这种合作,这种合作一旦爆发的话,那就是灭顶之灾。 可是现在他也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选择的地方,如果他要想要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么就必须把全天下的权利都掌握在手中,而且皇上也在一次次询问他一个答案。 赵晟敏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实在是都过于的烦躁了,他现在非常小的事情就是远离这些地方,然后能够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安稳的过上下半辈子。 可是他也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只是奢望而已,有的东西不管他再怎样的付出,努力都是没有办法得到的。 但是有的东西他确实根本就不用怎么付出,努力就能够得到。 赵晟敏突然觉得在他的背后好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不停地把它往前面推进,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努力,都没有办法逃避。 很快,王府里面的管家就赶紧过来吩咐一件事情:“王爷,白家的小姐想过来求见。” 赵晟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整个人就来了精神一,赶紧让人把墨莺歌叫进来。 墨莺歌穿着一件非常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的衣服,在衣服的裙摆上面绣着不少的花,在她走动的时候,竟然在光线下面总是出不同的颜色。 赵晟敏看到对方一步一步的往自己走过来之后,脸上淡然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今天过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吗?”赵晟敏知道墨莺歌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的话,是绝对不会过来找他的。于是他也根本就没有疑惑,直接开口询问。 墨莺歌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平淡,就好像是在敷衍一样:“王爷,下官最近在府中不停的查阅书籍,然后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想要和你一起分享一下。” 墨莺歌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话,但是眼睛却在不停的看着周围的人。 赵晟敏很快就清楚,对方是有一些秘密想要来跟他商谈,而且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让很多的人知道的。他突然略微的点了一下头:“你们这群人就赶紧退下去吧,没有本王都吩咐绝对不要紧进来。” 旁边等待的人赶紧点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整个房间里面看起来就是空荡荡的,只剩下墨莺歌和赵晟敏。 赵晟敏在这个时候才慢慢的开口询问:“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我说,现在就直接说清楚。” 墨莺歌点点头:“我只不过是看了一种关于很久墨族的事情,我突然想要知道这一场战争之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东西。毕竟这一件事情在数据上面记载的内容实在是过于的稀少,就算我想要从中探明的话,也非常的困难。” 赵晟敏没有想到墨莺歌走过来的时候,竟然是想自己询问这么一件事情,但是他也知道,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东西的话,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都一直是隐瞒不住。 “本王从来都没有想到你会亲自过来问我这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之中的确是有一些难言之隐是让我没有办法给你讲清楚。”赵晟敏说话的语气放得非常的温柔,就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非常的美妙,彼此之间也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的隔阂。 可是,他们两个人有无比清楚的知道,彼此之间就有一条根本就没有办法跨越的鸿沟。 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但是所有的人都非常的清楚,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能回到从前,就算是唯一有关系的话,也只能是你死我活。 墨莺歌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陷入了一种恍惚的情绪,好像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 “墨族的事情你尽管放心,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把它再次翻出来的。而且墨族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关注。”赵晟敏把所有的话全部都咽回去,然后就淡淡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就明白了,他到底是想要说一些什么东西。墨族的事情已经被隐藏在尘埃之中,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提起来,可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例外的。 墨莺歌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抬头看向在自己面前的赵晟敏:“但是这件事情及地区却是发生过的,万一今后有人想把这件事情重新提起来又怎么办?” 赵晟敏听到这句话好像是意识到了,有一些什么不对劲,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你大可不必担心,因为所有的事情我都会把它全部隐藏起来,绝对不会让任何的人知道的。” 他想要让自己说出来的话,更加的具有信服力,补充了一句话:“如果以后真的有人想要说什么的话,本王也不会随随便便地饶了对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才略微放松一下,她和赵晟敏之间本来是有着各种各样的矛盾,但是他这个人说出来的话却是非常的具有信服力。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他她觉得继续留下去没有什么意义,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去,就看见房门被一个人推开,然后一个看起来非常眼熟的人推开门走进来了。 “荣王,听说你和皇后娘娘之间已经达成了协议。” 第五百四十九章 两个方案 墨莺歌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瞬间愣在了原地,随后她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非常熟悉的人——清河县主。 如果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清河县主现在应该到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这里,应该是在冷宫里面,可是她却出现在墨莺歌的面前。 墨莺歌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想法,但是她现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处理这个想法,或者说是去认真这个想法。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只要稍晚一步,就很有可能会被困到这个地步。 清河县主自然是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看到墨莺歌,但是看对方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经把自己刚才说的话都听清楚。 于是,清河县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慢慢的走进房间里面,并且把房门狠狠的关上:“白大人,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地方能够看到你,这一切还真的是缘。” 墨莺歌没有回答清河县主,就是把目光落在赵晟敏的身上。 清河县主刚才所说的话,就可以证明她并不是如传闻中所说,她在冷宫中待的时间过长,已经把自己整个人给逼疯了。她说话的调理依旧是非常的清楚,甚至行为处事都比之前不知道成熟多少倍。 而且她还口口声声说是皇后娘娘,看来这其中肯定是有一个巨大的阴谋,但是这个阴谋却被她稀里糊涂的撞见了。 清河县主也把目光落在赵晟敏的面前:“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不想做什么解释?不过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本县主也是可以帮你说的。” “白大人,荣王以及和皇后娘娘之间达成了协议,只要我们合作下去,就很有可能得到皇位,就算是现在住在东宫里的那位,对我们来说也根本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他就算再怎么厉害的话,也没有办法厉害过我们,毕竟皇后已经经过了多年的谋划。” 清河县主说完这里的时候再往前一步,整个人脸上看起来都是非常的狰狞:“有些事情也许你根本就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却可以清楚的告诉你。而且我也一点不担心,把所有的计划全部都告诉你,既然你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听进去了,那么现在你就不要想着逃离我们这个地方。” 清河县主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更是洋溢着异样的神采。 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说出去的话,墨莺歌还有可能直接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现在她已经把计划听的差不多,那么在场的两个人都是不会帮她离开这里的。 赵晟敏自然也非常明白的知道这个道理,说说他们之间的合作还只是停留在初步的阶段,但是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之后,他们所有人都会面临杀身之祸。 最开始他还能够有一些的退步,可是现在他所有的退步都已经被人给彻底堵住了。不管前方到底是什么问题,他现在都只能必须往前进,而且绝对不能有任何后退的意思。 赵晟敏只好慢慢地低下了头:“洛水,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的确是一个意外,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可是既然你已经把我们的计划听了进去,加上我们之间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阵营,所以说现在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能把你放走了。” 墨莺歌只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整个人感觉到非常的懵逼,就算是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她还是没有完完全全得回过神来。 但是现在有一件事情确实非常的清楚明白,墨莺歌经这段时间是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留给她的道路只有两条,第一条就是永远被囚禁起来。直到对方的计划成功或者失败,第二条就是现在就被他们杀死在这里,他们就会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墨莺歌在过来之前就已经在指甲缝里面藏了一些毒药和秘药,可是这一点药量根本就不至于她离开王府。 清河县主见赵晟敏迟迟还不肯动手,心里不由的有了一些想法:“荣王,我们之间的合作是绝对不能够让任何的人发现的,一旦有人发现的话,对我们之间会造成什么样的危害,我想必你自己清楚。”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把她关起来,要么就把她给杀了,除此之外,我们根本就没有第二个可供选择的地方。” 赵晟敏肯定是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事情,不过他还是有一些忍不下心,不愿意自己亲自上前动手,不管怎么样,对方都是他喜欢的很久的女孩子。 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在他们面前可供他选择,清河县主还在旁边不停的开口催促,让赵晟敏赶紧做下下一个决定。 “洛水,实在是对不起。今天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你不应该过来找我,而且就算你过来找我的话,也应该早一点离开。”赵晟敏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决定。 墨莺歌本来是打算反抗的,但是她知道自己手中的这点药粉根本就是不能够的,所以她现在只好束手就擒待在原地。 “既然今天已经创建了这件事情,那么就是我自己倒霉。不过还是多谢王爷能够看在之前的情谊上,不会动我的性命。所以现在你们打算把我关在什么地方,是把我关地牢里面还是关在柴房里面。”墨莺歌真是彻彻底底的放弃了抵抗,甚至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 就算她反抗的话,自己也根本扭闯不出这个地方,所以还不如干脆的站在这边,说不定还能少收一点苦。 赵晟敏自然是不会把她关在一些地方受苦,肯定会找一个院子,把她好好的安置起来。 清河县主那这一幕瞬间生气,并且在心中不断的咒骂墨莺歌。 只不过是一个拥有一身好看皮像的狐媚子而已,可是不管她走在什么地方,都会引起不少的人对她的关心。 这种人实在是让人太过于怨恨,好像全天下下所有的好事都已经到了她一个人身上,其他的人根本连半点好处都捞不着。 赵晟敏快就叫了手下的心腹,把墨莺歌到一处院子里面关押起来,并且主夫人一定要时时刻刻的盯着墨莺歌的举动,绝对不能让她有任何机会逃走。 清河县主还是有一些愤愤不平,站在原地赶紧开口:“王爷,这件事情你做的实在是过于的轻率。白洛水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货色,明明就是一肚子祸水,如果让她找到机会逃走之后,我们所有的计划就会被她泄露出去,所以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弄死,这样我们也会少了很多的麻烦,也根本不用提心吊胆。” 清河县主现在受到的所有苦楚都是因为墨莺歌,如果当初不是她这个人突然蹦出来搅局的话,那么眼前的一切都不可能会发生。 她安安静静的待在宫中,然后准备嫁给太子殿下成为太子妃,怎么可能会被人关在冷宫里面,又怎么可能名誉扫地,现在只能以一个疯子的形象露在众人的面前。 赵晟敏在听到这些话之后,整个人的心情都是非常的平淡,好像根本就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只不过在听到最后的时候,他却是抬眼看了一眼清河县主。 那双眼睛里面根本就没有隐含任何的情绪,但是却让人看见出了刀剑一般的杀意。 赵晟敏这个人怎么说也是曾经在战场上面厮杀过的人,就算只是一个眼神,也能够让对方胆颤心惊。 在战场上面不管他遇到多么危险的敌军,只需要这么平淡的看到一眼对方就很有可能被吓死。 而清河县主本来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人,又因为年轻的时候一不小心走了一些偏路,据说现在整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的癫狂,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曾经也只是一个小姑娘。 所以在看到这抹眼神之后,她整个人都是吓了一跳,好半天都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赵晟敏再看完她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清河县主,我劝你最好应该清楚一下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我虽然说是在跟皇后合作,但是也只是跟皇后合作而已。像你这种的人最好是千万不要在我的面前得瑟。” “再说我这个人的脾气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万一哪个不小心动手伤了你,那么对你自己来说就是得不偿失。” “所以你今天过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事情,就尽管开口说吧。” 赵晟敏狠狠的敲打一翻清河县主,清河县主本来还想要继续说上几句话,但是现在他却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觉得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现在整个人的心情都是非常的怨恨。 白洛水这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好处,既然能够让这么多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只不过就是因为自己长得比一般人比较漂亮。 第五百五十章 失踪 清河县主也非常的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把一些事情做得太过分了,不然的话现在是很容易被其他的人抓住把柄。只不过现在整个人员就是不是非常开心。 白洛水从头到尾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也只有一张脸,看起来会比较好,但是就是这么一张脸却引起了非常多人的注意。清河县主觉得这一切事情根本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考试现在还要找不出其他的办法,可以让如今的情况有一些反转。 清河县主站在原地正在想着记下来,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可以好好的组织的做一份,这样的话,才能够让自己整个人的心情会比较的愉悦一下,但是她想的好半天都没有想到一个比较明确的答案。 赵晟敏看见她整个人在在原地似乎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清河县主现在到底在脑海里面想些什么东西。 赵晟敏略微迟疑了一阵时候继续开口说:“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跟你两个人清清楚楚说清楚。有些人有些东西绝对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够触碰的,如果让我知道你随便的触碰了他们任何一个还没有的话,那么我就会让你这个人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现在我虽然说是在警告你,但是也是在对你说一句非常放心的事情,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老老实实的,如果让我发现你做出了任何不对的事情的话,就不要怪我对你下狠手。”赵晟敏整个人怎么说也是在战场上面上拼杀过的人,就算他现在温和开口说话的话,在其他人听起来也是充满了杀气。 清河县主本来就是养在深闺里面的女子,听到这句话就整个人就吓到了,赶紧站在那边忙不跌的点头,随后就赶紧转身离开。 赵晟敏看到她这个样子,整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的放心,不过还是说了几句话,随便警告一下她,就让清河县主离开了。 赵晟敏整个人呆在房间里面还是觉得有一些不太放心,于是整个人到处走了,走之后还是来到了关押墨莺歌的房间外面。 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赵晟敏本来是想着推门进去好好的说一些话,可是他也却突然停住了。 他们二人现在的立场可以说是非常的尴尬,已经是身为敌人了,所以不管说些什么,或者说是做些什么的,在对方的眼中都是一个莫大的伤害。 赵晟敏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现在不管再怎么样的悲伤的话,关系都已经确定了,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改变。 房间里面的人好像是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忍不住推开房门。 墨莺歌本来是打算查看一下外面的动静,然后找一个机会逃跑,只是没有想到打开房门竟然就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赵晟敏跟着她两个人眼对眼,瞬间有一些愣在原地,好半天最后才慢慢的开口说话:“本王只是想知道房间里面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尽快跟本王说。” 墨莺歌说话也是牙尖嘴利,根本就不留情面:“我都已经被王爷关起来了,你觉得我会需要什么东西。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就是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不知道王爷能不能够给我。如果不能给我的话,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赵晟敏知道对方对自己说话根本就是没有留一点气面,但是他整个人也实在是下不了狠心。 “你应该知道本王做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不过你放心好了本王绝对不会伤害你。”赵晟敏知道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样的话,都是根本不管任何作用,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开口说出。 墨莺歌只不过是听到这些话之后,微微得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没有任何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开,在离开的时候还是把房门非常用力地关上。 赵晟敏站在房门外面觉得自己应该是说些什么话,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是说不出来的,不管再多的解释,也不能解释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想了好一会儿之后,他也只好慢慢的总是离开,不过却叮嘱了身边的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房间里面的人,绝对不能让房间里面的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墨莺歌听到外面的声音已经慢慢的离开,居然也是把对方刚才说的话全部都听了进去,现在整个人更是感觉到了有一些困惑。 她觉得自己今天出门的时候肯定是没有看黄历,不然的话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甚至是被人直接关在了房间里。 但是现在根本就不是可以怨天尤人的机会,她一定要想办法,可以尽快的离开这里,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自己被关在这个地方。 墨莺歌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慢慢的小了,随后就赶紧走过去开门,但是他才开了一条缝,就看见有好几个丫鬟在在门口等候。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请尽管说奴婢一定会帮你完成的。”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丫鬟赶紧开口。 墨莺歌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关上了门,继续又回去待着,现在的这种情况已经非常的明显了,想走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就要看自己会在这里会被关在什么时候。 …… 霍华德觉得自己整个人简直就是死里逃生,他根本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会被人绑起来,甚至为了能够尽早的走出来,不惜出卖自己的色相。 他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在跟踪他,只是现在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不能够随随便便的回去了。 所以他就直接一头钻进了青楼里面,好在他之前就在这边随便混走,所以在这里有几个相识的人,就算别人看上的话也不会说什么事情。 在他进去不久,就有一个黑衣人赶紧派人去皇宫里面报信。 皇后娘娘正在处理手中的一个东西,听到这个消息,脸上并没有非常多的神情:“这么看起来的话,那个人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只是皇上对他这个人非常的看重,所以我们不管做什么事情的话,也必须悠着。他这个人今后能够对我们带来极大的作用。” 站在旁边的太监听到这句话点点头,随后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荣王已经打算和我们见面了,所以我们之间的见面是安排在现在还是安排在等一会儿?” “就要现在去跟他见面,毕竟我们之间的合作如果拖得越久的话,对我们来说就非常的不安全,能够早点把这件事情敲定下来的话,对我们所有人都会好。”皇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把自己面前正在修剪的盆栽递给太监,“你觉得这一番话我打理的怎么样?到底哪一朵花是最好看的?” 太监不明白皇后为什么对自己这么说,不停还是认真的打量一下,然后伸手在上面选择了一朵:“这一朵花开的可以说最鲜艳,而且看起来好像是刚开不久,跟着其他的话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皇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随后就直接拿出一边的剪刀把这朵花给剪掉了:“做人虽然就跟做花一样一定要轰轰烈烈的才好,如果一朵花已经把其他花朵的一空头全部都压下去,那么这朵花是绝对不能够继续存在的,就算存在的话,它也会给其他的人带来一些困扰。” “不管是做人还是做花都必须这样,大家一定要守在同一个模子上,过一旦你太过于鲜艳夺目,肯定就会引来杀身之祸。”皇后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不过最后她还是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没有说。 有些事情虽说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时光,但是每次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心会隐隐的刺痛。 东宫。 赵晟翎看着站在面前的竹意,沉默许久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家小姐在离开之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话?她有没有说自己会去什么地方?” 竹意使劲摇头,甚至紧紧能咬住下唇简直要哭出来:“小姐在离开的时候什么话都没有对我说,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请你一定要找到我们家的小姐,毕竟我们家的小姐是那么瘦弱的一个人,万一遇到了什么麻烦,对她来说可不好了。” 赵晟翎心中自然也是焦急万分,不过现在他依旧是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也只能站在原地慢慢的等待。 不过很快就有一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追风略微迟疑后,开口:“太子殿下,属下已经调查清楚白大人消失在什么地方。” “白大人去了王府,但是没有待多久的时间,就从后门离开了。后面他在去了什么样的地方已经是十分的不清楚。” 赵晟翎听到这个消息略微有些迟疑,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开口:“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追风使劲摇头:“属下无能,并没有找到什么其他的消息。” 第五百五十一章 找上门 追风知道自家的太子殿下肯定是非常的着急,但是现在他们也根本找不出任何的办法。虽然说这件事情并没有过去太多的时间,可是也已经足够某些人毁尸灭迹了。 白洛水在整个京城中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他们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们知道,如果有人想要对她动手的话,那么对方肯定是背景非常的浑厚,否则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追风本来也是打算去调查一下在整个京城里面的皇亲国戚,但是这样的做法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过于的冒险了。 首先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绑架白洛水,而且如果他们这么做了的话,肯定会打草惊蛇。如果对方感觉到有人已经在纠缠,他们肯定会感觉到非常的紧张,到时候说不定会做出一些比较过激的事情。 所以这件事情他们也根本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去做。 赵晟翎这个时候更是坐在上面,整个人都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必须要想清楚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可是既然是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动手了,那就证明他肯定是有着非比寻常的力量。 因为一般的人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墨莺歌动手,更不要说在知道墨莺歌和赵晟翎之间那一层说不出道不明的关系。 竹意听到这些话后,整个人则是显得非常的失落。她吸了吸鼻子,强行忍住即将掉下来的眼泪:“那么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去做才好?我们家的小姐明明是那么一个柔弱可怜的人,万一那些坏人会做出一些什么过去的行为,那我们家的小姐到底应该怎么办。” 竹意现在已经有一些慌的手脚,但是他整个人还是有一些淡定,并且把期待的目光看向坐在上面的赵晟翎。 不管现在怎么样的着急,她都必须要得到一些外面的帮助。而赵晟翎是唯一能够提供各种帮助的人。 “追风,你帮我准备一下马车,我现在就要去一趟王府。如果说白大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王府,那么在王府里面肯定会有一些信息。”赵晟翎放下手中的才会站起来,整个人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的阴鸷。 自从从西北地方回来之后,他整个人对外面人的态度就是非常的和谐,甚至都不会因为任何的问题而产生任何的皱眉,但是眼前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的不一样。 既然有人把他当成了一只猫,甚至还想要对他的人动手。赵晟翎是绝对不可能忍下这口气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绝对不会让他发生一丝一毫的错误。 追风很快就把马车准备好了,但是他也根本就没有停歇,依旧在等其他人到处去寻找墨莺歌的踪迹。竹意本来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寻找,但是没有走几步就被人阻止。 “竹意,你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赶紧回去等待,说不定在你等待的时候,我们就能够看白大人已经回来了。而且白大人失踪,那么你们整个服装也会出现各种的问题,你还是应该先回去帮助你们家小姐多盯着一点。”追风开口说道。 他虽然说现在还没有什么成家立业,但是对于皇宫中一些女人的手脚也是非常的清楚。那些人可以真是心狠手辣,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只要不认真盯着他们的话,就会很快产生一些幺蛾子。 而且竹意现在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寻找,如果是有人想要思考的话,肯定能找出各种各样的麻烦。到时候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竹意虽然说现在还是非常不愿意回去,但是她现在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回去稳住场面。 所有的人都兵分两路,并且纷纷去执行自己的视频。 墨莺歌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动静,不过她自己整个人呆在房间里面倒是显得非常的悠闲,毕竟现在一个人呆着,吃喝根本就不用愁,而且外面不管受什么的消息她也不知。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就是外面是洪水滔天,墨莺歌也能够坐在房间里面安安静静的喝上一碗清粥。 只不过在其他的人面前看起来,她现在整个人都可以说是非常的沮丧,因为她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边,什么事情也不做,什么事情也不说,好像所有的一切跟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响影响。 服侍她的丫鬟有一些着急,但是所有的人都保持了沉默,并且不愿意跟她继续开口。 墨莺歌看着那群丫鬟在自己面前躲躲闪闪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她只不过是刚才在跟着一个丫鬟说话的时候,让对方差点把自己放走,结果这群人就跟防贼一样。 墨莺歌想到这里,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做好,在这边被困好几个月的准备了,但是如果让她自己一个人这么呆着,什么东西也不给她,也会让她觉得厌烦。 “太医?”角落突然探出了一个脑袋,对方的身上可以说是挂满了各种各样名贵的首饰,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你是过来跟着我一起玩耍的吗?之前的时候我怎么没有看到你,而且他们也不跟我说,你来到了这个地方。” 小姑娘蹦着蹦着的就走过来了,他的裙子上面绣着一个铃铛,在她走路的时候发出叮叮咚咚清脆的声音。 墨莺歌看着往自己走过来的人,不由都愣在原地,但是很快就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是专门待在这里,等着你一起过来和我玩的,没有想到等了这么久之后,你还是来了。” 这个小姑娘就是之前从辛者库里面带出来的,最近倒是被养得非常的精细,一个小脸看起来胖乎乎的,十分惹人喜欢。 小姑娘跑到墨莺歌的面前,赶紧伸手紧紧地抱住她:“这么久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又看到了你。” “我感觉和你在一起,两个人都是非常的开心,不知道你对我是不是也这么开心。”小姑娘因为之前被关久了,而且也没有受到什么良好的教导,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傻乎乎的。 这样的小姑娘可以说是最好操作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了什么样的心机,而且就是那种你说什么她就会听什么的人。 墨莺歌对这样的小姑娘可以说是非常的满意,所以也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玩个游戏,我们一起来玩捉迷藏好不好?” 小姑娘听到这句话之后使劲的点头,并且十分开心地拍着手:“到时候你就躲起来,我过来找你。” 站在旁边的丫鬟听到二人之间的对话,感觉有一些不对劲,而且每个人都是非常警惕地看着他们两个。 之前管家已经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跟着墨莺歌说话,但是这个小姑娘确实他们根本就不能掌控的。 毕竟赵晟敏对这个小姑娘可以说是非常的关爱,不管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给她一份,所以他们很多人对这个小姑娘的身份都是存在一些疑惑,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一个身份。 万一是王爷在外面的私生子,或者说是王爷看中的小王妃? 他们只不过略微思索一阵,就有一个小丫鬟赶紧过去找管家。 墨莺歌看到这样的场景,只不过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随后就根本就没有代理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他还是非常的担心,担心他们不会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不过既然对方是这样的反应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会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虽说现在已经被关在这里,根本就出不去,但是墨莺歌也不是那种可以束手就擒的人物。 不管是什么样子,或者说她有什么办法,她都一定能找到机会出去的。 所以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烦恼。 …… 赵晟翎已经来到了王府,身边还带着一份礼物上来。 赵晟敏好像是早就预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于是整个人都呆在房间里面静静的等待。 “不知道今天过来有没有打扰到皇弟,孤这次过来的话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是绝对不会踏出这里半步。”赵晟翎说话的时候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非常的严肃,直接就是一张让人望而生惧的脸。 赵晟敏也根本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边:“所以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让太子殿下都亲自过来。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严重的问题的话,就请尽快开口。” 在他们两个人面前的桌子上,则是摆放着棋盘,不过棋盘已经被下了一半,上面白子和黑子交织在一起,让人根本就看不出其中的输赢。 “没有想到你晚上还是多有雅兴,竟然在棋盘上面摆着棋子。” 第五百五十二章 对峙 赵晟翎在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就直接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随后拿起了一枚黑色的旗子在手中把玩,眼神却在盯着棋盘。 这一盘棋看起来可以说是异常的凶险,不过因为后面的棋子都没有下下来,所以最开始看起来还是一片平静。 “看来你这一盘棋摆的非常的不错,我已经被勾起了一些兴趣,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在这个棋盘上面下棋?”赵晟翎脸上流露出一丝向往时候慢慢的得开口询问。 赵晟敏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的对面,然后拿起了白色的棋子直接放下:“本来我还在忧愁,今天晚上一个人应该怎么度过,没有想到皇兄竟然来了。” 追风站在旁边看这两个人之间的反应,不由得有些吃惊,现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下棋的机会,应该赶紧去找白大人。 可是他看着自家太子殿下的工作,知道自己也不能随便说太多的东西,只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那边等候。 赵晟翎好像整个人都是完完全全的陷入在棋盘之中,眼神甚至没有片刻的纠结。他整个人呆在椅子上面,正在安安静静的思考整个棋盘应该如何的进行下去。 赵晟敏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显得非常的风轻云淡,对这场比赛的输赢根本就不是非常感兴趣。 其实他们两个人对这一次棋局的输赢并不是非常的在乎,毕竟这个世界对于他们来说需要在乎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而现在他们两个人就有了一个非常在乎的东西,但是现在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身边,所以不管他们两个人到底是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的话,对于其他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任何的意义。 赵晟敏和赵晟翎两个人都是一个狠角色,所以就算他们两个人现在是非常的生气,但是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来一丝一毫。 追风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人下了一局又一局,于是整个人都有一些禁不住,好半天之后还是想要上去开口说这一句话。 白大人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们都不知道,而且呢,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快的找到对方,如果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到时候他们就算是想要去找到的话,也根本就找不到对方。 他们二人在下完最后一局的时候,赵晟翎看了一下外面已经逐渐亮起来的天空,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说了一句:“没有想到现在天已经亮了,但是这一盘棋我们才下了一半。” “如果皇兄有兴趣的话,今晚还可以来跟我一起下棋。”赵晟敏到了一杯茶递过去。 赵晟翎摇了摇头:“和你两个人在一起在一起的话,这个时间还有很多,但是有些事情我也希望你能够明白。有一些事情是可以去做的,但是有一些事情是根本不能去做。” 赵晟敏就出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10分认真的填了点头,然后表示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做任何越轨的事情。 本来这件事情说到这里了之后就可以落下一个帷幕。 赵晟翎带着自己的人赶紧离开王府,但是他们之间也根本没有说任何的话。 追风跟在后面的时候,整个人影就是觉得有一些奇怪。他们两个人好像今天晚上就是在这边下棋,然后除此之外什么的事情都没有。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太正常。但是他现在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事情,毕竟对于这两个人来说,他的脑子实在是有一些不太够用。 “太子殿下现在到底应该去什么地方寻找?要不要我派几个人发布悬赏呢?”追风想到好一会之后,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疑惑全部放下,毕竟现在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赶紧找到白大人。 “根本就不用寻找了,孤已经知道她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赵晟翎好像是想起了一件什么事情一样,转而抬头看向王府。“他以为可以把那个人一直关起来,但是不知道有些事情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结果。” 追风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听清楚,但是他却非常清楚自家主子的意思,略微沉默一下上前开口:“要不要我今天晚上就带几个兄弟闯进去?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我们都是绝对不能够善罢甘休,如果能够尽快做好的话,那一定要尽快把它全部都做好。” “你就算现在过去的话,也什么东西都找不到。对方是绝对不会把人放在那边等着我们过来搜索的,所以现在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赵晟翎叹口气。 反正现在对于他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已经找到了墨莺歌现在到底被关在什么地方。 而这个对方对于他自己来说也是非常能够接受的。 墨莺歌如果落到了其他人的手中,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意外。但是墨莺歌却是在赵晟敏的手中,这样一来的话就能够确定墨莺歌在这段时间是绝对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但是现在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属于他们两个之间的战争,已经慢慢的拉开了帷幕。 最开始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相互试探,他们还没有打算真正的对着对方动手,但是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他们已经打算对着对方动手了。 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绝对不能让对方占据先机,而且输的那一方,他不光是会失去所有的一切,甚至还能会失去自己的生命。 赵晟敏同样也是非常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件事,但是他现在还没有想到到底应该怎么去做。 虽说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人在后面不停的推着他,但是他自己对于这件事情已经慢慢的有野心,所以这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没有什么说法。 赵晟敏看着还没有下完的棋盘,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但是他也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并没有太多,他必须尽快的做出一个选择。 管家在这个时候已经萎萎缩缩地走上前,在看到他之后,整个整个脸上都流露出了几分不太愉快:“王爷,我们请在王府里面的那位姑娘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过去。” 管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用词明显的有一些不太对劲,赵晟敏现在却并没有听出他说话之中的不对劲,而是略微思索一下就来到了后院里面。 才一脚踏进了后院里,赵晟敏就看见在树上有着一个人,而且在树下面也有一个人,走近一看才发现墨莺歌和红衣两个人在树下玩捉迷藏。 墨莺歌整个身形的影视和树叶之间,下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身影,不过却能够通过她的衣服辨认出她的大概位置。 红衣在树下不停的转圈圈,嘴里还嘟嘟囔囔:“到底那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太医,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根本就找不到她。” 墨莺歌整个人不停的往树上爬,就要很快的就掉到了树梢顶上,如果再往上面爬的话,柔弱的树枝是没有办法支撑起她身体的重量。墨莺歌没有说什么话,而是一直在往外面看过去。 如果他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耗费一切的精力。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必须从内院里面走出去。 要从内院里面走出去的话,她就必须要弄清楚整个府中的守卫。 所以不管是从哪一种情况,她如果真的想要出去的话,真的需要耗费一番力气。 墨莺歌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收回自己的眼神。 虽说溜出去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并不是非常的困难,但最困难的一件事情就是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里溜走。否则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怎么还没有找到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太医,如果再也找不到他的话,我就不玩了。”红衣站在树下伸长脖子看了好半天,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看到想要的目标,整个人都有一些泄气。 墨莺歌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继续在树上呆太久的时间,不然对方找不到自己的话,很有可能把这件事情闹大。 更不要说现在就是借着陪红衣玩,墨莺歌才能一点一点的把整个王府里面的布局都弄清楚。 只不过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她必须就进行了非常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他到底是想做什么,或者说是在想什么。 听到红衣的催促,墨莺歌更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红衣,你不要闹了,我现我在树上,我现在就赶紧下来。” 为了让自己赶紧走下去,墨莺歌脚下一滑直接从树上摔下。 预料之中的痛苦根本就没有传来,墨莺歌反而是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抱在怀中。 抬眼,墨莺歌就看到赵晟敏那张放大的脸。 “你到底在做什么?”赵晟敏开口说着。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你都没有看到吗?我只是在爬树而已。”墨莺歌挑眉开口。 第五百五十三章 银镯子的背后 墨莺歌一点都没有被抓到的担心,反而是非常轻松又愉快的开着玩笑,只不过,她看了一眼,始终抱着自己没有撒手的赵晟敏:“难道王爷这个时候不用去上朝吗?或者说是你今天打算告个病?” 赵晟敏听到这句话就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想和自己两个人过多解除,但是他整个人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异样,而是呈露出了一丝微笑:“如果今天不是我过来的话,我可能还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活泼可爱的一面。” 赵晟敏的的确确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看到墨莺歌会拥有这么活泼可爱的一面,她自从整个人重新出现在京城之后,总是郁郁寡欢,对于所有的事情根本就提不起任何的心兴趣。 所以说这只不过是她做出来的表面,但还是能够迷惑很多人的眼光。 赵晟敏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这样墨莺歌,顿时觉得自己的心中充满了一些愉悦,就算是说话的声音,也比之前报了很多的轻快。 墨莺歌听到这些话之后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满,但是除此之外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刚才说的那一句话,只不过是为了怼赵晟敏。但既然对方根本就听不出来她到底是说的什么意思,那么一直纠结下去也没有什么作用。 “王爷,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应该赶紧出去上朝,而且你现在抱着我到底是什么回事?”墨莺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本来是打算直接跳下来,可是对方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腰肢,如果她强行动作的话,肯定会摔一个屁股蹲。 赵晟敏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抱着她走进了房间,最后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了床上:“下次想要爬树的时候记得跟本王说一声,本王让人在树底下铺上厚厚的棉花,这样就算我没有在现场的话,你摔下来也不会摔伤自己。” 赵晟敏说出来的这句话听起来真的是让人不由得有一些动容,墨莺歌只不过是听了一句就准备开口说话,就感觉自己的心脏传来一阵刺痛。 她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眉头微微的皱起。 赵晟敏察觉到了她身体的不适,赶紧开口询问:“你没有什么事吧,要不要现在就找一个太医来给你好好的看一下,毕竟如果你身体出现什么问题的话,本王也是非常担心的。”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只不过是摆摆手:“这件事情他根本用不着担心我的身体是什么样子,我自己自然会知道。而且有一件事情,王爷,我在这边待了这么几天,我还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你到底要把我在这里关到什么时候?” 墨莺歌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无限制的关在这个地方,但是他现在非常想要知道自己到底还会被关到什么时候。 毕竟她也有很多属于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根本就没有太多的空闲,在这边浪费时间。 赵晟敏反而是沉默下来:“这件事情本王也不知道,不过你尽管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而且本王一定会尽自己的全部努力好好的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赵晟敏再一次开口说出自己的立场,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非常过分。 墨莺歌本来就是在马背上面长大的,但是现在却被他关在了房间里面。就好像是把一只鸟的翅膀全部剪断,让它只能在地上不停地扑簌,可是怎么也飞不起来。 赵晟敏知道他自己做错了事情,而且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做错了可是现在才就算是想要挽回,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给他一个可以赎罪的机会。 他在这一辈子可能终生也只能背着愧疚前行,毕竟有一些事情的确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心结,而且这个心结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赵晟敏本来还想要说上几句话,甚至想要伸手去抚摸一下墨莺歌的头发,但是看到对方明显的回避态度,他也只好沉默了。 墨莺歌整个人都展现出了一副非常反感的模样,反感他的解除,反感跟他待在同一个房间里面。 “你还是先在房间里面好好的休息,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说。”赵晟敏说完这句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的背影可以说非常的快,就好像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他一样。 墨莺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的涌起一阵反胃的感觉:“你总是会摆出这么一副,好像你才是受害者的模样。赵晟敏我们二人之间的仇恨已经不死不休。” 墨莺歌说完这句话,就整个人躺在了床上,看着房梁上面的雕梁画栋,一时之间自然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仇恨是真的,对方对她的关心也是真的,可所有的一切根本就不能抹杀他们之间的纠纷和关系。 墨莺歌不是那种,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可以原谅所有的那种女孩子。如果别人真的是有什么念头或者想法的话,她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想清楚其中的道理之后,墨莺歌本来还想说上一些话,但是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她埋藏起来。 现在摆在面前有一个最为突出的事情,就是应该如何才能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墨莺歌不知道在今后面会面对她的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在对方手里,一天那么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对方手中的刀。 不过今天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赵晟敏对她的看法应该会比之前更加的严厉,如果想要从这样的看管之中逃出去的话,真的是需要一些力气。 墨莺歌略微想了一下,就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了,不过现在对于她来说更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这样。 “红衣,刚才的游戏我们根本就没有玩完,要不要现在继续再来玩一次?”墨莺歌对着站在门口,不停的探头的红衣开口说话。 红衣听到这句话直接跑进来,不过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总是非常的不好看:“漂亮的太医,我现在不想玩这个游戏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够换一个?”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也是带着一种天真无邪的模样,好像对周围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任何的在意。墨莺歌只不过是看了一眼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红衣被赵晟敏演得非常的精细,而且在整个王府之中也根本没有任何人会找红衣的麻烦。 墨莺歌突然产生了一个好奇,赵晟敏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把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养在自己的府中,难道真的是因为觊觎这个小女孩的美貌? 墨莺歌正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就看见小女孩手上的镯子已经不见踪影。 红衣之前的手腕上可是戴着一个银镯子,当初也是因为这样一个银镯子,墨莺歌才会莫名其妙的被吸引,并且开始出手救治红衣。 现在看起来,红衣的身上应该是有着一些秘密,但是这个秘密的话,应该是跟他她自己的身世有关。 而且说不定在一定程度上就能够帮到墨莺歌。 墨莺歌在想到这一点之后,抓起红衣的手腕:“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好好的说一下,但是我们现在玩的游戏是绝对不能像之前那样的,我们一定要找到一个新的方法。比如说你手腕上面的银镯子怎么不见了?” …… 云瑞整个人待在房间里,慢条斯理的开口喝茶,山乐站在他的旁边,整个人的精神都是非常的疲惫。 今天的时间是青衣给他们送情报的日子,可是他们已经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对方。 “我觉得我们今天根本就不用继续等下去,那对方应该是根本没有打算过来。”山乐整个人有些无聊地抓起一把花生往自己嘴里塞。 云瑞听到这句话,摇了摇头:“那个女人是绝对不会这样放我鸽子,你可不要忘记了,我做人可是有那个女人最大的把柄,如果她真的敢不听话的话,我有的是法子处理她。但是我也很相信,她是绝对不会这样背叛我的”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打开。莫邪迈着十分轻快的步伐走进来,他先是非常随便的,看了一下四周,最后整个人才坐在了椅子上:“根本不需要继续等待的那个女人,现在已经被人发现。” “而且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件事,白家的大小姐,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昨天就已经失踪了。太子已经找了很多的人到处去寻找,但是连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没有找到。而且就说是我手底下有了那么大的一个情报组织,但是我也没有找到对方的任何消息。”莫邪说完这句话,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而且他还根本找不出对方到底去了什么样的地方,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可以说是一个相当的耻辱。 云瑞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不是非常的慌张。他慢条斯理地看了一下手中的东西,随后抬头看向山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跟我一起去王府。” 第五百五十四章 等待天黑 本来按照最开始的计划,就是他们双方各自占据一方,用自己的方法得出最后的结果。 也就是他们两个人虽然说是在一起合作,可是如果不是有人专门想要去探明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是找不出其中的蹊跷。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一些奇怪,云瑞这边最可靠的消息来源却是突然断了线,想必对方肯定是被发现了。他现在如果想要重新去找一个人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那样一来的话就会比较浪费时间。 云瑞比任何人都知道,时间这个东西是绝对不允许浪费的。 特别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去浪费,如果这件事情拖得时间越长,那么当初的人就会越来越少,说不定最后他甚至连一个物证都没有办法找出来。 莫邪在听到这句话,却是直接一口提出了拒绝:“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想要去忙活,所以没有办法跟着你一起过去。” 莫邪自己就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处理,而且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找出当初的证据。 将军的事情已经过去的时间太久太久了,如果想要找出证据的话,需要耗费一些时间。最困难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当初所有的人证无证一个一个的搜罗起来,光是这件事情,就需要耗费他的大部分精力。 云瑞在听到这句话,也只是点了点头,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开口表示了自己的感谢:“这件事情真的还是要特别的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单单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没有办法为多年前的案件翻案的。 莫邪在听到这句话,确实有些生气的皱起眉头:“你我兄弟二人这么多年说这些话,实在是过于见外,不过这件事情我也请你放心,我一定能把他处理得妥妥当当。” 他们二人已经进行了简单的分工合作,云瑞这次出门的时候,没有像之前一样穿着女装,而是换了一身男装。 只不过他在出门的时候,听到后面只是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哎呀,真的没有想到小爷竟然能够死里逃生,但是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跟所有的人说清楚,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烦。” 云瑞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放在自己的心上,只是觉得肯定是有哪家的姑娘看中了一个男子的才华,所以就把他藏在了自己的房中。 这样的事情,他这段时间待在青楼里面,可以说是已经见到了很多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放在自己的心上,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但是在房间里,霍华德表面上看起来对所有的一切都感到非常的紧张,可实际上他对这一切根本就没有抱太大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知道了一个非常大的秘密,但是如果不能把这个秘密隐藏下去的话,他很有可能会遭到杀身之祸。 但同时他的心里也感觉到非常的兴奋,如果这一次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的话,那么将来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够名垂青史,这件事情不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难以抵抗的诱惑。 咽口唾沫,霍华德想着还是在这个青楼里面再呆几天,等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就一定要出去把这件事情全部公之于众。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时机,他需要慢慢等待,等待一段时间,然后自己再慢慢思考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利益得到更大化。 …… 王府。 云瑞在管家的指引下已经来到了王府里面,但是因为赵晟敏现在上朝之后还没有回来,所以他需要在整个房间里面静静的等候一段时间。 云瑞整个人也是非常的听话,他在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到处寻找,而是一个人静静的待在一个地方。 他没有待多久就听到了一个听起来非常熟悉的声音,于是站起来准备在房间里面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是他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一个人阻止了。 “云少爷,我们这个王府里面经常会有一些女眷,而且他们是绝对不能够见到外人的,你一个男子这么走进去的话,实在是不太好。”管家恭恭敬敬的开口说话,但是言语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比较尊敬的地方。 因为管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所以对他整个人的态度也相对的比较冷淡。 云瑞知道自己的确不应该在人家的附中到处闲逛,于是他也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凳子上面,不过内院里面传来的声音实在是让他感觉到非常的熟悉,让他不由的回想起自己在西北碰到的那一个女孩。 但是他又觉得对方应该是不会出现在这里,毕竟他经过一番调查之后,知道白洛水和赵晟翎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非常好,甚至房间还传闻王爷正在不惜余力的追求白洛水。 在院子里。 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的体力的确是比不上之前,她只不过是陪着红衣在整个后院里面游玩一阵,就觉得自己整个人气喘吁吁实在是喘不过来。 红衣最开始在宫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可以说是非常的弱小,甚至好像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倒一样,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在王府里面倒是被养得体壮如牛。 “太医,今天的这场游戏我还没有玩够,你能不能继续陪我一起玩?”红衣看着墨莺歌整个人呆在一边一起喘不过气儿,于是赶紧开口说话。 墨莺歌听到这里的时候,只是不住地摆摆自己的双手:“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放着吧,我实在是有些玩不下去。如果你真的很想玩的话,要不明天再过来一次?” 她晚上还要找机会看看自己怎么样才能溜出去,实在是不能把所有的体力全部都浪费在这个上。 红衣整个人都觉得有一些不开心,但是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什么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墨莺歌在看到红衣的确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又大口地喘了一口气:“看待决心,这段日子里面养尊处优的生活,的确让我整个人都变得有一些疲倦。这么下去的话,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一点好处,看来下次的话一定要认认真真的培养一下自己的身体。” 墨莺歌这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照顾丫鬟,准备了一些洗澡水。 她晚上可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现在一定要安安分分的,好好休息一下,这样的话晚上才有精力可以走出去。 另外一边。 云瑞一个人也已经静静的等了好久,但是他始终都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人。既然今天已经等不到的话,他也不打算在这边继续浪费时间,而是直接转身打道回府。 只不过,他在心里面一直想着那个非听起来非常熟悉的声音,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离开王府,而是偷偷的就到了后面,准备等着天色一暗的时候就又进去好好的看一下到底是有什么事。 赵晟敏在下场之后就直接准备回家,不是没有走几步,他就看见在远处有一个太监就在那边等着他。 “没想到皇后整个人的胆子竟然如此大,竟然就这么让人在旁边等着本王。”赵晟敏看到对方之后,忍不住感叹一声,但是想到这个方法,虽然说非常的冒险,但是如果传出去的话,倒是比一些的方法更加保险。 毕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会有人因为这件事情而怀疑的他和皇后之间在进行某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因为他们两个人是光明正大的在皇宫里面见面,而且皇后叫他过去的这件事情也非常的理所应当。 赵晟敏没有过多的猜想,就跟着那个小太监一起去到了皇后的宫中。 赵晟翎再在后面看着两个人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笑:“看来,根本就不用我自己再去找机会了,你已经把机会送到了我的面前。” 他非常确定墨莺歌一定在对方的府中,但是想从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对他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件比较有挑战性的事情。 所以,赵晟翎今天在上朝的时候,一直都在想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可以把墨莺歌救出来,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根本就不需要他再重新想办法了,因为对方已经把机会给了他。 站在旁边的一个大臣看着太子殿下突然笑起来,以为是自己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对,有些诚惶诚恐地开口询问:“太子殿下,是不是老臣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对?” 赵晟翎头也不回地开口说:“你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你所有的事情都做得非常的完美。”他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转身离开了,毕竟等下他还有一些比较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赵晟敏现在已经跟着太监来到了皇后的宫中,皇后正在画着一个仕女的画像,并且看着里面的人忍不住微微的叹气:“在本宫的这一辈子,你还的确没有看到第2个人能像她这么美。” 第五百五十五章 自救 皇后把手中的画像已经画到了最后一笔,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一下生了脾气,然后拿起旁边的墨汁,直接往整个画像上泼。 本来就是一个好端端的美人图,现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连里面是不是美人都已经看不出来。 赵晟敏站在旁边始终都是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好像眼前发生的所有事情跟他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其实放在眼前的这些事情,跟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他过来只是为了商讨一个合作的关于皇后,到底是因为什么发脾气,他根本就不想知道。 往后再做完这一切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人,略微迟疑以后,于是看向赵晟敏:“本宫今天叫你的时候,身边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吧。” 赵晟敏听到这句话之后摇了摇头,他今天过来的时候的的确确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人注意到他的行踪。 就算如果真的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今天过来可是光明正大的过来,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相信皇后也能够把那些问题全部解决。 皇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然后转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面,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开口:“刚才的事情的确是有一些失态,不过还是希望你不要太过放在心里。本宫今天叫你过来的话,想必你也应该清楚是什么事情,所以本宫也就直接开门见山。” “皇上的身体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想必你也应该清楚。虽说我们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定下了太子,但是想了一下之后,太子还是不太适合这个位置。而且生活在皇家里,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有些事情你始终都是要去做。” 皇后说在这里,言外之意也已经非常明显了。 她想和赵晟敏合作,让他成为整个朝堂里面的下一个帝王,但是这件事情谈何容易。 赵晟翎这么多年在朝中的部署,也不是随便看看的,麾下自然有着非常多的人才,所以这一件事情最后不管是走向什么样的情况,那么他们都只能面对一个结局。 要么就是登上帝王之位,要么就是白骨累累。 赵晟敏知道自己早就已经被卷入了这一场看不见效应的战争之中,就算他如何想要独善其身,都是没有任何办法。只是有一点他根本就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皇后会主动和他合作。 这一点虽然说是他在心中所想,但是也直接把这句话说出去了。 皇后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有一些犹豫,不过好半天之后还是慢慢的开口:“本宫在整个朝堂里面也算得上是度过了不少的岁月,有一些事情可以说出去,但有一些事情是不能说出去。” “不过你尽管放心好了,本宫一定会尽自己的全部努力让你登上那个位置。” 皇后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心中还是有一些隐瞒,她并没有说出自己想要这么做的真实原因。 “这件事情就算本宫跟你说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不过今天叫你过来只是为了体现一下我们二人之间合作的诚意,今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本宫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但是也希望你能够尽力地配合。” “毕竟那个位子不管是给谁,本宫到时候都是独一无二太后。” 皇后在说到后面半句的时候,言语之中隐隐约约的包含了不少的威胁。 不管怎么样,她的身份就是在那边明晃晃放着,不管后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她都是皇后,这件事情是根本没有办法改变的。 赵晟敏豪华后两个人再次不咸不淡地交流了几句,随后赵晟敏就整个人直接转身离开。 今天过来的主要问题就是为了商讨一下合作,既然合作已经商讨结束了之后,他待在这个地方也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 皇后在他离开之后,又重新拿了一副宣纸,继续画着另一幅美女图。 画到后面的时候,她始终是没有办法画下对方的脸,后面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她突然就深沉的起了怒气,把手中的毛笔直接扔在地上:“你们都是一群贱人。我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还能够看到你们这样的贱人,所以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是绝对不会!” 皇后这一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口口声声称呼自己“本宫”。 她整个脸上都充满着一股怨气,这一股冤屈并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处理掉的。 …… 赵晟敏在回去的时候,突然被御史大人拦住。 御史大夫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着另一双眼睛不停的盯着赵晟敏,好像要从他的身上找出什么东西出来。 赵晟敏感觉到对方的眼神看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善,但是他现在也不能够随随便便地离开,只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御史的人到底有什么事情?” 陈御史在脸上堆起一丝微笑,只不过那个笑意非常浮于表面:“下官最近主要是听闻的一些消息,只不过这个消息可能跟着王一鸣有关,所以就想来过来问一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出来,如果本王能帮助的话,肯定帮助。” “这件事情对王艳来说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在这个地方说话的话,可能会不太好。毕竟整个事情可是关系到军饷。” 赵晟敏在听到这个事情之后,抬头看了一下天色。 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不能够随随便便的离开这里了,如果他一旦离开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背上一个罪名。 但是这件事情到底要处理到什么时候,他也是不知道一个具体的时间。 想到自己的府中还有一个人在等待他回去,赵晟敏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涌上了一阵温暖,看向御史的眼神也就多了几分温度:“那么就尽快处理这件事情。” …… 赵晟翎换了一件比较方便行动的衣服,偷偷摸摸地来到了王府。 他过来的路上已经派了不少的人拦住赵晟敏的脚步,想必对方是绝对不会那么快的回来,他也就有了自己的机会,可以尽快的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 赵晟翎在过来之前就已经做了两手的准备,所以就算今天没有办法找墨莺歌,他也能够通过各种的办法问出墨莺歌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所以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非常的简单,容易。 而在另外一边,也有一个人抱着和他相同的目的。 山乐拿着一个非常大的锤子站在路边,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异常的威武雄壮。 “真不知道那群家伙到底想的是什么事情,竟然让我来到这里边当一个拦路狗。”山乐说这句话的时候,言语之中还是包含着不少自嘲的味道。 不过就算这样的话,他也是非常认真的站在路上等候,并且一直都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 夜幕已经悄然降临。 赵晟翎和云瑞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样的时间行动。 而且他们两个人也统一摸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推开门的时候自然也发现了对方。 赵晟翎没有发现房间里面竟然还有一个黑衣人,而且对方的身形什么看起来都异常的陌生,大概是赵晟敏在这段时间里面放在整个房间里面的人。 可是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只要阻碍了他的事情,那么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云瑞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他们两个人却在同一时间同时动了手。 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他们现在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必须要把对方给打倒,绝对不能让他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或者说是引来其他的人。 而在他们两个人所寻找的目标中,墨莺歌一个人正在偷偷摸摸地溜到了一个地方,红衣也是跟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墨莺歌看着眼前,只不过都是一堆杂草,站在原地有些发愣:“红衣,你跟我说的那个狗洞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在这里好像没有看见狗洞。” 不要说狗洞,就算是一根狗毛,她也没有看见。 红衣微微则偏着脑袋,一副非常天真无邪的样子:“之前这里就是有一个狗洞的,但是因为我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每天都会跑出去玩儿,所以这个狗洞就被人封住了。” 想了想之后,她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整个王府里面的狗洞都已经被封住了,如果想要出去的话,是绝对不能够通过这个地方的。” “那你为什么之前都不告诉我,等我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才跟我说这件事情。” “之前你根本就没有问我,而且你也只是问我什么地方有果冻,我也已经把果冻的准确地方告诉你了。”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嘴角忍不住抽搐。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王府里面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而且也实在是没有她一世英名竟然会栽到一个毛头丫头的身上。 墨莺歌本来是打算趁着狗洞溜出去,但是现在看起来她连一个狗洞都找不到,如果爬树的话,目标又太大,很容易被人发现。 第五百五十六章 相遇 墨莺歌现在可以说是骑虎难下,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面对这样的困境,但是没想到这种情况竟然又再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有一些无所事事。 但是她现在就算再怎么样想的话,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她必须要在赵晟敏回来之前从整个王府里面溜走,不然的话,她再也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离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可是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都非常厌恶自己现在的困境,感觉自己好像就是对方手中的一个玩偶。 对方想要怎么摆弄她就可以怎么摆弄她,根本就不需要留情,也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 就像是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紧紧的抓住喉咙,墨莺歌必须尽快的摆脱如今的困境。 她再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感觉,再也不愿意让自己整个人都在他人的掌控之中。 不过现在,墨莺歌所设想的两个计划都已经全部告一段落,她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再次想到其他的事情。 红衣跟着她的身后,看到她的样子有一些好奇,不过还是站在原地慢悠悠得开口:“太医,你是不是非常想要走出去?” 墨莺歌心中腹诽:这不是废话吗? “但是我看你在这里很开心啊,而且他们跟我说你是主动来到这里的。”红衣继续开口,并且美滋滋的上前拉起墨莺歌的手,甚至摇晃着胳膊在不停的撒娇。 墨莺歌觉得自己现在可能是有一些没有办法承受,她现在最想的一件事情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如果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她就是对方的傀儡。 红衣看到墨莺歌整个人的神情根本不像刚才那么喜悦,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阵之后才慢慢开口:“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想告诉你的,但是我很想让你开心起来。”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十分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是为自己刚才的行为生气:“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话,其实也是有其他的方法的。王爷因为知道我喜欢出去,所以就专门让人给我准备了一个小门。” 红衣说到一半的时候就闭嘴了,直接拉着墨莺歌的手,来到了一处拐角的小门上。 小门的周围也没有什么守卫看护,而且门上也只是虚虚地挂着一把锁。 红衣满脸不舍:“其实我也是非常想要跟你一起出去玩的,但是这段时间根本就不是我出去玩的时间,所以我也只好在整个房间里面呆着等你回来。太医,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一定要回来跟我一起玩,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可以和我玩,只有你一个人在跟我玩。” 红衣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皱起眉头。 她从小就在辛者库生活,在里面经历的无非就是非打即骂,好不容易走出来之后,又被人紧紧的关在房间里面。 她整个世界里的东西都变得非常的稀少,甚至是有一些虚无,所以才会用力地抓住栽在自己身边所有的东西。 墨莺歌突然对她整个人都产生了一种极大的同情,红衣就像是生活在一个笼子里面得了,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是总是没有办法走出去。 不过,墨莺歌心中再怎么的同情红衣,今天她也是需要不顾一切走出去的,如果不能走出去的话,她将再也没有机会离开这个地方。 她已经知道赵晟敏和皇后之间正在密谋着一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绝对是事关重要。 对于墨莺歌难说的话,也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 她隐姓埋名这么久,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就是为了能够狠狠的惩罚赵晟敏,要他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全部付出代价。 她在这段时间里面总是显得有一些犹豫不决,不管做什么的事情,总是瞻前顾后。但是现在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只要她把这件密谋的事情说出去,就算皇上不愿意杀了赵晟敏,那么赵晟敏也会一点一点的被边缘化。 她也就能找到一个机会,赶紧动手报仇,所以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可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是绝对不能够放弃的机会。 墨莺歌在离开的时候还是直接一个手刀把红衣敲晕。然后整个人直接离开了这里。 不过所有的事情都觉得不能够太顺利,如果太顺利的话,其中肯定会有着各种的问题。 墨莺歌好不容易走出去之后,却发现了一件莫大的难题。 在小门的外面则是带着不少的人,看样子对方已经等候她许久。 墨莺歌以为自己是打开了一条逃生的门,没有想到在门那边等候她的都是一群刽子手。 头发发白的管家看着她行礼:“白大人,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从这个地方走过来。是不是你在整个王府里面闲逛的时候不小心迷路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送你回去。” 管家的身后则是站在一群全副武装的侍卫,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铠甲。 墨莺歌叹口气,她就算再怎么的厉害,也没有办法直接打退他们。 而眼下的场景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择,墨莺歌只好伸出自己的双手,管家让人上前把她绑起来,随后就把她带走了。 墨莺歌在面对这样的场景,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无奈。 她只不过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结果还是只投了网,被别人给抓住,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可以说造成了莫大的打击。 而且她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在心机方面她的确是比不上赵晟敏。 赵晟敏让她跟着红衣胡闹,就是知道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墨莺歌都没有办法离开这个王府,所以不管他做什么事情,也只有认了。 墨莺歌就像是对方的掌中之物,不管怎么折腾,还是在对方的手中,根本就找不出任何可以离开的机会。 这种挫败感就像是一只大手紧紧地抓住墨莺歌的咽喉。 她想要做点什么摆脱现在的困境,但是却发现自己似乎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而且所有的事情都只能归纳为两个字——认命。 墨莺歌整个人可以说是灰溜溜的回到了房间,但是这个房间根本就不是她之前待的地方,而是一个新的地方。 墨莺歌对于这件事情也没有耗费太多的精力去想,觉得应该是对方觉得之前的地方实在是不太适合,所以就给换了一个地方,这样的话会就会比较好监视她。 墨莺歌有一些气愤地坐在沙发上,并且端起了一杯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现在的情况对于她来说,可以说是有一些头疼。赵晟敏既然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得这么方方面面,那么也就是证明他如果想从这个地方离开的话,需要耗费不少的精力。 可是墨莺歌自己又感觉到了,有一些不太确信,能够从对方的手中逃出去吗。 毕竟刚才已经试过一次了,而且可以说是败得非常的彻底,根本是连一次机会都没有给她。 好在,她也不是一个自暴自弃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的话,那么她肯定是能想到办法让这件事情重新恢复正常的。 所以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她必须要养精蓄锐。 这个王府的管家,她可是看出来了,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管家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那么肯定会添油加醋的把所有事情都说出去。 墨莺歌可一定要想想接下来应该怎样应付赵晟敏,至少他们两个人现在绝对不能够撕破脸皮,不然的话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处。 墨莺歌在想到这件事情之后,整个人的态度都会变得非常的平和,甚至坐下来抓起桌上的糕点,吃了好几口。 反正横竖都是一刀,她已经准备好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迎接这即将砍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 赵晟翎和云瑞彼此已经过招许久,最后还是赵晟翎胜了。 云瑞知道自己如果再继续呆下去的话,很有可能打草惊蛇,于是他虚晃一招,整个人从窗户跳走。 赵晟翎也实在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但是也清楚自己今天的行为肯定是被人发现的,如果继续呆下来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在这个地方也没有呆太久,于是直接就转身离开。 只不过,他在离开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不太理解。赵晟敏这个家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一个武功高强到这个地步的人。 他对那个人竟然生出了一些欣赏的意思,但是最大的意思就是一定要把那个人给处理了。 赵晟敏现在的所作所为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平静,但是他非常的清楚,最平静的下面可是隐藏着暴风。 赵晟敏可能已经慢慢的对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产生了一些兴趣,赵晟翎在面对这样一个场地,是绝对不能够去认输的。 一旦认输的话,那么他丢掉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也不能好好保护墨莺歌。 “白洛水,你这么大一个人,到底走在了什么地方。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想办法逃出来吗?” 第五百五十七章 布局 赵晟翎也只是这么轻微的抱怨一句,因为他知道赵晟敏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纯洁无害,他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不然的话,他是如何才能在军中成长,并且让那么多的士兵都能够臣服于他。 赵晟敏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如果想要对付他的话,就必须要用尽自己全身上下的所有力量,不然的话就算放出什么样的力量也会被对方抓住把柄,而且完成反杀。 不过现在,赵晟翎觉得唯一可以安慰的一件事情就是赵晟敏喜欢白洛水。 他不知道这个喜欢到底能够持续多久,但是非常清楚,在这个喜欢没有完全消退之前,白洛水整个人可以说是相当的安全,根本就不用担心会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况。 赵晟翎在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没有办法放松起来。他一定要尽快找到时间和机会把白洛水救出来。 自己的女人只能由自己去照顾,其他的人根本就别想! 云瑞跟着山乐集合。 山乐认真的看了好几眼他的身后发现真的是他一个人出来,身边根本就没有跟着其他的人:“怎么没有把人带出来,难道说这一次的任务你失败了?” 云瑞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有一些无奈的点点头。 在这一次的任务之中,他的的确确是失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可能会失败的这么快,但是对方的实力远远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山乐得到这个消息,整个人是震惊的,张大嘴巴久久的都不能闭上:“你确定这件事情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你怎么可能会被其他人打败。” 山乐和云瑞之间也算得上是相处多年的好友,非常清楚自己的好友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实力。 但是现在他却从自己的好友嘴里听到认输的信息,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个理智上面的地震。 云瑞怎么可能会失败?如果他失败的话,那就证明这场计划可以说是非常难的才能够进行下去。 云瑞听到这些话之后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次他的任务的的确确是失败了,而且在对方的手中也根本就没有过几招。但是这也是他的心里却坚定的一个想法。 白洛水现在应该就被关在王府里面,但是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把对方救出来。 至少他觉得自己今天的行动肯定是打草惊蛇了,王府对白洛水的看管肯定会比今后的更加严厉。那个时候他还想得到一些机会的话,对他来说就实在是过于的困难。 云瑞想到自己跟着赵晟敏之间的合作也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不然的话对他自己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折磨。 有些事情对他来说也许能够很简单的就处理掉,但是有些事情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可以说是相当的困难,所以说一定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够让这件事情成功。 云瑞突然一下子觉得眼前的事情对他来说都非常的困难,但是现在一时半会也讲不出一个可以解决的方法。 山乐站在旁边却没有想很多的问题,他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可以说是相当的简单,如果这件事情能成功的话就成功,如果这件事情不能成功的话,对他来说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 “要不要明天晚上我们再来试一下?或者说是这段时间我们赶紧让莫邪认认真真的注意这边发生的一切,这样的话我们到时候也会有一定反击能力。”山乐已经提出了一个建议。 不过,云瑞对于这一个建议采用的还是拒绝。 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依照对方的力量是很有可能会查出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云瑞现在所有的计划都已经进行到了关键的地方,绝对不能因为这种的行为而产生任何的隔阂。 他已经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的都已经搞清楚了,但是现在还是有一件事情一直都萦绕在他的心中,不过现在这件事情,就算他整个人再怎么担心的话,也只能把它深深的咽在肚子里面,现在是根本没有机会可以让他把这些话说出去。 云瑞整个人可以说是万分无奈的转身回到了家里。 …… 霍华德趁着整个青楼里面人非常多的时候,直接溜出去。 这个时候整个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可以说非常多,霍华德就算是这个时候走出去的话,也不会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对他自己来说可以说是相当安全。 霍华德虽然说是这么想,但是他整个人在行走的时候,依旧是跟着之前一样小心翼翼,害怕自己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在离开的时候碰到了回来的云瑞,不过他们双方只是相互支持,也就各自走了自己的道路,根本就没有太过于注意对方。 霍华德马不停蹄一个人来到了东宫,但是在东宫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待他,所以后面的时候他一个人只好在外面静静的等待,想要找到一个一个机会可以走进去。 赵晟翎从王府里面走开车他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一个人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候? 他知道现在自己必须要加快步伐,绝对不能够像自己一样静静的等待,这样的话对于他来说就是会面对一个非常艰难的困境,可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去做什么事情,才能够摆脱目前的这种情况。 但是现在的情况对他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而且让他最捉摸不透的一件事情,就是来自于皇上的态度。 皇上到底是在想着什么样的事情,到底是想立谁为太子? 追风站在赵晟翎的背后,看着自家太子殿下从王府里面出来之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就知道这一次的行动肯定不像之前那么好。 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要去做一些事情,这样的话最好就是能把局面进行一个挽回。 不过,追风他就算要再怎么样有想法也绝对不能自己轻举妄动,一定要静静的听着自己主子的吩咐:“太子殿下,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表现出来这么简单,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的想到一个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处理好。所以我觉得这段时间里我就自己亲自去王府里面监视,就算他们是在里面藏着一只苍蝇,我也能把那苍蝇给打出来。” 赵晟翎摇头:“今天的这次行动既然已经失败,那么肯定就已经打草惊蛇,对方肯定会用走更加严密的力量进行监控。所以现在我们想要从内部助手已经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只有慢慢的从外部进行瓦解。” 赵晟翎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算得上是逼上了一个绝路,所以他必须要赶紧的想到一个办法,把眼前的情况全部处理好。或者说是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都不能让赵晟敏如愿。 他抱着这个念头回去,在东宫的门口就看到了一道非常熟悉的人影。 霍华德整个人看起来可以说是异常的萎靡不振,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因为他的形象跟之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开始的时候还真的没有被人认出来。 追风认出霍华德,开口说:“再指点一下,你先回去,这个人的话我会好好的处理他。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个穷酸书生竟然敢在我们东宫这边来。” 赵晟翎听到追风说出了这样的话,整个人还是感觉到了有一些惊讶。 他知道自己从现在开始的时候,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小心翼翼,绝对不能让任何的人抓住把柄。只是没有想到追风虽然也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并且已经开始去行动。 追风收到赵晟翎充满了一些赞赏的眼神,整个人都是有了一些害羞。 他整个人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蠢笨,之前看起来蠢蠢傻傻的,也只不过是他放在外面的保护色而已。 随后,赵晟翎赶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一句话就直接走回去。 追风一个人来到霍华德的面前,冷冰冰的摆出一张脸,看起来真的是让人感觉到了几分害怕:“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一个穷酸书生,竟然敢在我们这边闹事?不过既然你已经过来了,那么我绝对不会轻易的把你放走,不然的话指不定什么阿猫阿狗都会来我们东宫。” 追风说完这句话直接单手拎起霍华德的衣服:“你赶紧跟我走过来,我要把你放在地牢里面,好好的处罚你。” 霍华德还不知道眼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所以一时半会儿有一些担呆滞。 追风的态度跟这之前相比起来的话,完全就是两个样子,让人不由得感觉到他整个人都是非常的陌生。 不过霍华德就算心中有着数不尽的想法,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的。 追风这个人的态度跟之前相比,可以说是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要么就是发生了一些让他意料之外的事情,要么就是太子殿下决定放弃跟他之间的合作。 第五百五十八章 书生硬气 一时之间,霍华德心中在瞬间涌现出了不同的想法,但是他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难道他今天真的是被抛弃了吗?他们之间的合作难道就从这里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霍华德心中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不过这个时候追风动作非常粗鲁的,把他带到了东宫里面,并且直接把他关到了柴房。 “追风,我们之间是不是产生了什么误会,才让你对我做出这种的行为?”霍华德被关到柴房里面好半天之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些什么表明自己的立场。 追风整个人的态度跟着之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不管对什么事情看起来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是非常的放在心里。 不过,他还是略微的低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霍华德,但是整个人依旧就是板着一张脸:“有什么事情的话,等会儿我们自然会来问你,现在你就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绝对不要做出任何的动静。而且我劝你也最好把准备逃跑的念头给放在心里面。” 追风说完这句话直接转身离开了,动作非常的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霍华德因为之前为了逃出来的时候,就跟着那边签了一份协议,现在就怀疑是不是那边的人已经提前的动手。 不然的话,东宫对他的态度,怎么可能会在突然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他突然有一些后悔自己在过来之前应该好好去问一下白洛水。白洛水算得上是一个非常可靠的合作伙伴,至少不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行动,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担惊受怕。 可是,霍华德又觉得这件事情之中肯定是有着一些蹊跷,但是他现在却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入手。 也许所有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样,其中应该是有着另外的引擎,但是现在他对于这些事情还是不知道。 霍华德最近这段时间整个人都是处于一种担惊受怕的情境中,就算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完完全全的放下警惕。本来他现在整个人的精神都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应该好好休息。 可是霍华德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非常的疲倦,可是精神却是异常的兴奋。 追风来到书房,对着赵晟翎行礼并且开口:“太子殿下那个人已经被我安排好了,随时随地都可以好好的想问他过来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追风说话的言语非常的诚恳,体重根本就跳不出任何的错,好像真的就是有一个人莫名其妙的闯入了东宫。 赵晟翎实在是有一些忍不住对他弟过去了一个非常赞许的眼神:“没想到这段时间你做一些事情还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惊喜。” 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都必须要保持一个警惕,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错误。追风始终都是跟在赵晟翎的身边的,所以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必须非常的小心翼翼。 追风觉得这个夸奖放在自己的身上,还得就是让自己一时半会儿有些不太能承受,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脸:“主要还是太子殿下的功劳,追风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像之前一样的蠢笨。” 赵晟翎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略微沉思了一下就带追风去柴房。 他下意识觉得霍华德肯定知道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则的话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面前的。 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建立了一层非常隐秘的合作关系,在所有的事情没有洗刷之前,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是绝对不能够暴露出去。 来到柴房。 霍华德看到赵晟翎后,有一些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赶紧走上前去。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接近太子殿下,你再次往前一步的话,信不信我把你整个腿给你砍下。”追风尽职尽责的做了一个侍卫应该做的事情。 霍华德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自己忍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流露出一丝受伤的神情。 他本来就是长得一副非常英俊的书生模样,但他做出这副脆弱的样子,的确很像书中所写的风流书生,很容易吸引一些狐狸精。 赵晟翎在看到这个神情之后,则是忍不住皱起眉。这个模样虽说看起来很不错,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一个爷们儿,对于另外一个纯爷们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根本就不会产生任何的能力,只会觉得有一点恶心。 “不知道你来找孤到底有什么事情?” 霍华德张嘴准备说话,但是看见后面跟着的一群护卫,也只好把话全部都咽回去。 他接下来要说出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的惊爆,但是现在这个消息是绝对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的,一旦知道这些消息的人越多,对于他自己来说也就越危险。 “太子殿下这件事情实在是迫于的秘密,我想要试一下跟你交流。”霍华德压低自己的声音慢慢开口,而且他整个人的神情看起来有一些神经质。 他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小房间里面过关了很多天,就算出来了之后,整个人也是非常的担惊受怕,精神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 霍华德这个人本来就不是那种什么可以顶天立地的英雄,他只不过是一个有几分抱负的书生而已,所以一旦面临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整个人就会变得比较癫狂,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是依旧能够坚守自己的底线。 在很久之后,有不少的人都传言霍华德这个人可闻说是心狠手辣到极限,但是当朝的皇帝对他整个人却是非常的信任,甚至有的时候还能够让他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情。 因为在他身为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之前,就能够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而坚持各种的磨难,所以不管他今后在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他也能够依旧坚守下去。 赵晟翎在听到他的请求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看了几眼站在旁边的侍卫。 追风很快就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事情,赶紧找一个借口,把那些人全部都给赶走。 “到底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出来?” “前几天我从东宫离开之后,就被一群人绑到了一只黑莓屋里面,他们对我各种的折磨,最后让我给他们签订了一份协议。这份协议一旦签订之后,我就发现了,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今天就想斗胆过来告知。”霍华德说了好半天之后,才终于把事情切入正题。 不过他在说这件事情的真相时候,还是自己忍不住喘了好几口气。 这段时间里他就说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在不停的做噩梦,因为那群人关押他的时候,不只是简短的关押,期间还给了他不少的心理暗示,让他整个人的精神到达了一个极点。 霍华德也没有任何迟疑的,就把自己之前所经历的所有事情一一告知。 …… 王府。 赵晟敏再回去之后,就听见管家来到自己面前开口。 “王爷,事情果然正如你所料,在你离开不久之后了,果然是有人想要过来救走白小姐,不过这次来的是两拨人,他们都误会了对方的身份,彼此争斗一番之后就离开。” “白小姐也找了一个地方准备溜出去,但是我们也正好在你丰富的地方看守,现在我们已经给她换了一个地方,只是不知道王爷你打算如何处置?” 管家三言两语就把整个王府里面发生的事情都讲到一遍。 赵晟敏换下自己身上穿起来非常沉重的朝服,像是突然想到的一件事情,略微皱进眉头:“她今天晚上有没有认认真真的吃饭?” 赵晟敏嘴里问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管家赶紧在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随后认认真真的点点头:“东西已经都放过去了,而且对方小姐吃的可以说非常的开心。如果不出车的话,现在他要么就在睡觉,要么就在到处闲逛。” 赵晟敏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墨莺歌吃饱东西之后,躺在美人榻上睡觉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再一次加深:“她这个人就是跟着别人不一样,吵吵闹闹地想起了一个小孩子的模样,本王还是打算先去看一看她。” 赵晟敏说完这句话直接来到墨莺歌的房间外面,但是这一次他根本就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犹豫起来。 他早就知道对方是绝对不会那么听话的,乖乖悄悄的留在整个王府里面,所以早就已经把她所有的后路全部都想清楚了。 墨莺歌不管怎么蹦达的话,都始终会在他的掌心,所以就算她把整个王府里面掀翻了天,赵晟敏对于这件事情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他想清楚自己这样的做法是很容易引起对方反感的。 墨莺歌本来就对他这个人非常的憎恨,更不要说他现在正用着各种的手段把墨莺歌关在王府。 第五百五十九章 博弈 墨莺歌本来就是一个在天地之间自由自在翱翔的小鸟,应该各自属于自己自由惬意的生活,但是所有的这一切都被他给破坏了。 赵晟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这件事情,而且自己现在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次抬步走进去。 好像有一些事情已经在他没有办法掌控的地方已经悄然发生了,就算他不管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没有办法把那些已经走偏了的事情搬回正轨。 站在旁边的管家不知道他整个人的心中到底想着什么东西,不过还是走上前慢慢的开口提醒:“王爷,白小姐就在这个房间里。要不要奴才先进去通报一下?” 赵晟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就开始是打算点点头,但是后面做他又发现这件事情不管是什么样的发生,结果对他来说都只有一个结果。 于是他就摇了摇头:“你们在外面好好的守着,或者是去做自己的事情,本王自己进去就行了。”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推开门,并且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不管墨莺歌对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或者说是对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作为,他都已经全部认了。这让他感觉到无所事事的,无非就是对方把自己狠狠的辱骂一顿,但是这件事情他自己能够承受的。 不管怎么样,是他把这只小鸟关进了自己的笼子里面,并且毁了她之前难以生存的地方。 只不过他在推门走进去,看见里面发生的一切之后,却站在原地哑然失笑。 墨莺歌手中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水蜜桃,但是整个人却歪在美人榻上睡着了,柔顺的头发长长地披落下来如同缎子一般。她脸上还带着一些因为睡觉姿势的原因而压出来的红印,加上整个人的脸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导致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可以说是异常的美。 墨莺歌整个人的皮相本来就生得很好,小的时候是养尊处优的公主,现在也是养尊处优的嫡女,再加上常年都是在跟着药草打交道,所以导致他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静谧味道。 赵晟敏在看到这个样子的墨莺歌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心里都柔软起来,好像有些事情想要去做,但是现在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去做什么。 他还是走到了墨莺歌的面前,把她手里啃了一半的桃子捡起来放在了一边,随后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盯着墨莺歌:“这段时间你对我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防备,只有在你睡着的时候,才会对我露出这种不设防的神情,你的这个样子真的让我感觉到有一些难以忘怀。” 赵晟敏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是什么的,整个人都变得有一些多愁善感起来。他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听耳边听到了一丝动静,等他再次回头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被人加了一把匕首。 “没想到王爷在我的面前还有这种不设防的样子,所以我跟着王爷的这一场拉锯战到底还是我赢了。”墨莺歌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说话期间的时候,眉毛上挑。 她也是没有想到事情自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所以整个人都感觉到了非常的愉悦。 墨莺歌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匕首,然后整个人做出一副非常凶狠的表情:“王爷,你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可能会输在我的手里吧,现在我做一个要求,希望你能够尽快放我离开这里。” 墨莺歌今天尝试走出去,失败了之后就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跟对方玩心机获胜的,赵晟敏这个人怎么也算得上是摸爬滚打多年,不管是在沙场中还是在皇宫之中,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生活道理,所以想在他的面前玩心机获胜的话,那真的就是需要一定的运气。 墨莺歌也不是那种只会待在原地,等待他人前来救助的温室花朵,她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想法,所以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都会认认真真的去思考。 墨莺歌在关在房间里面思考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之后,决定自己还是应该使用暴力。 不管是多么花里胡哨的阴谋诡计,在暴力面前全部不堪一击。 墨莺歌在想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自己还是绝对不能够轻易的放松警惕。赵晟敏这个人绝对没有他表面出来的这么人畜无害,所以想要打败他的话,就必须要剑走偏锋。 “王爷,现在你是否可以认输,并且放我离开这里。毕竟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一直待在这里的话,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特别好。”墨莺歌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紧紧的捏住了手中的刀。 赵晟敏对于自己现在所处的困境,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慌张,甚至是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知道自己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今天他在这里的的确确的算是已经输掉了。 不过他想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慢慢得开口:“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是……看来这件事情的确算得上是本王失误了,竟然低估了你。但是你也真的觉得能够从本王的手中离开吗?” “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地方,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本王都不会放你离开这里的。毕竟你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计划,如果就这么随便的让你离开的话,对我们来说就是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 “而且,如果你一旦出去的话,肯定就会站在我的对立面,你觉得我会这么普普通通的把一个人放出去作为我的对手吗?” 赵晟敏很少有人说这么多话的时候,但是现在他确实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其核心内容就是他根本就不想放墨莺歌离开。 至于他自己说出来的这两个原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情没有太多的可信度。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绝对不能让墨莺歌就这么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地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就算是因为他的私心也好,或者说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也好。 墨莺歌对于这个答案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外,但是在她选择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后果:“所以王爷是打算和我两个人鱼死网破了?但是不知道王爷有没有想清楚其中的后果到底是什么回事?” 赵晟敏听到这句话,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是摊开双手:“你想要做什么事情就自己去做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本王都是会同意的,但是也希望你在做事情的时候最好思考一下你能不能够承担这个后果?” 墨莺歌没有想到对方既然会这么的做,她突然觉得自己手中的匕首瞬间变得有些烫手。她最开始的时候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掌握在手中,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对他来说也只是游刃有余,但是现在她却对于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觉得自己可能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赵晟敏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是相当于把她列入了一个两难的局面。 赵晟敏在赌墨莺歌是不是真的会对自己下杀手。 墨莺歌在面对这个场面的时候,整个人却是出乎意料的沉默起来。 她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不管做出什么样的行为,结局只有一个字。 拿着匕首的手,渐渐的有一些颤抖。 墨莺歌猛然抬头看向对方,并且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存在。 她发现自己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真正的对对方下杀手。 思索片刻之后,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丝非常惨淡的笑容:“没有想到最后还是面对这样的一个情况。” 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手中的匕首方向反转直接刺向自己的胸口。 赵晟敏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赶紧伸手去夺匕首。 在匕首即将刺中墨莺歌的时候,她直接反手往前一送,匕首最后深深地落入赵晟敏的胸口。 还有几滴鲜血溅出来落在墨莺歌的身上脸上。 这一场变更发生的时间只不过是电光火石,但是他们两个人却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进行了两次交锋,最后到底是谁胜谁输也已经一目了然。 “王爷,看来这一次的赌局是我赢了。”墨莺歌脸上闪现出一丝非常轻松的笑意。 她最终还是对对方动手了。 她之前也是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勇气能够对对方动手,毕竟对方是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可是在她思考许久之后,发现自己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身上背负了那么多的血债,是不可能因为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就消失的。 墨莺歌之前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下杀首手的时候就回去认真地试水一番,发现所有的一切还是她自己整个人想的过于天真。 她来到这里,步步惊心,步步算计,可不是为了跟着某个人之间一笑泯恩仇的。 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而且她也必须为了所有的东西而付出自己之所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个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轻松。 第五百六十章 教导 鲜血顺着刀一滴一滴地往外面流,很快就浸湿了二人之间的衣服。 墨莺歌握着刀的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松懈,反而是皱起了眉头,好像要当场诛杀赵晟敏一样。 赵晟敏反手握住墨莺歌的手,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开口说:“如果真的是你想要的东西,本王绝对会全部东西都给你。只是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应该好好的思考到底应该如何脱身。” “本王今天过来找你的时候,可是有很多的人都知道的,如果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肯定会传出去。而且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就在于你没有想好自己退路。” 赵晟敏压根儿就没有去管自己现在正在往外面不停流血的伤口,他反而是整个人非常安静的坐在原地,好像是在说着什么比较秘密的话而已。 鲜血到的时候流淌的速度并没有之前那么快。 赵晟敏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搬开墨莺歌的手,好像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总要慢慢地开口:“有一些事情本王觉得还是应该跟你好好的说一下,不过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这件事情也说明是本王的失误,因为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没想到现在这种事情竟然就这么突兀的发生。” 赵晟敏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好像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语气之中就带来了不少的抱歉。 墨莺歌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的什么样的主意,可是现在却非常的清楚赵晟敏也算得上是一个心机非常深沉的男人。 因为他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可是却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在了自己的手里。墨莺歌之前逃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而现在她也根本不知道赵晟敏在自己的面前到底抱有什么样的目的? 赵晟敏也是根本就没有去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反而用着一种循循善诱的口吻开口:“如果下次你想要杀死一个人的话,特别是像我这样的人的时候,你就应该好好的思考,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最重要的是应该如何去善后。” “不管怎么样,首先你不能证明你们真的能拿出武器,万一对方的本领比你高超,你拿出武器无疑是自投罗网。” 墨莺歌听到这个话,觉得自己整个人就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她不知道赵晟敏跟自己说这个话到底是出于什么意思。 她甚至是觉得对方在教自己如何杀人灭口,甚至毁尸灭迹。 可是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过于的天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怎么发生。 赵晟敏却用自己的言语和行为认认真真的教导她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应该如何去处理,从头到尾没有犯过任何的一次细节。 墨莺歌听到后面之后,终于能够肯定。赵晟敏是在教导自己在杀人之后能够全身脱逃。 “没有想到王爷的心竟然放了这么大,难道你就不怕其中会发生一些让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掌控的意外吗?”墨莺歌忍不住太过嘲讽一两句。 因为她实在是有些不清楚对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念头,但是不能不肯定的一件事情,就在于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非常的有道理。 墨莺歌觉得如何自己能够按照对方所见到的过程去杀人,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信息。 赵晟敏勾起一侧嘴角:“本王只是觉得应该多教授你一些东西,免得今后你遇到相同的事情的时候,没有办法去处理。今天本王跟你说的事情你最好记住,而且刚才你拿到的姿势和手法也是破绽百出,等下次有机会的话,本王会认认真真的教导你。” 赵晟敏说完这句话就没有打算在房间里面过多停留,就这么大咧咧地带在胸口上的匕首走出去。 墨莺歌在他走出去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了一些慌张。 赵晟敏这么带着自己胸口上的伤这么离开,这一路上肯定会有很多的人看见。到时候她的头上不知道会戴上一个什么样的帽子,所以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对她自己而言都是非常的危险。 墨莺歌在睡觉的时候还在想会不会有人突然踹门进来,然后把她绑架出去,可是直到第二天天气凌晨的时候,墨莺歌依旧是好端端的待在房间里面,甚至吃穿用度跟着之前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赵晟敏这个人到底摆着什么样的主意,真的很难猜测。 墨莺歌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根本就不认识他这个人,或者说之前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些假装。 …… 东宫。 霍华德把自己这段时间里面的经历都简单地讲述了一遍,甚至是把对方的计划也差不多说了不清楚,甚至是能够把对方接下来的计划都一一的推断出来。 他这个人不管怎么说,也的确算算得上是一个人才。 赵晟翎听他说完这些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而是淡然地陷入了一种思索之中。 霍华德赶紧端起一杯水,喝了好几口水后慢慢地开口说:“太子殿下这件事情我已经全部的告诉了你,到底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做,我都会全盘陪着你。” 霍华德知道这个事情最好是不要传出去,如果一旦流传出去的话,可能会引起整个国家的变动。 但是这件事情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可以通过之前的事情,从而让自己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赵晟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非常明显的变化:“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要你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好了。” 霍华德最开始没有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于是赶紧点点点头,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太子殿下是不是成刚才没有把事情说清楚,对方的目标绝对没有那么的简单。” “他们想要的东西也绝对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些权力,所以我们现在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都必须把所有的事情扼杀在摇篮之中,不然很有可能会对我们造成很多困难。” 霍华德虽说根本就没有怎么样经历过朝廷上面的纷争,但是对于一些事情的话,他还是知道的非常清楚。 朝廷本来就是一个瞬息万变的局面。 今天你可能高高在上,明天你就可能会变成阶下囚,所有一切的变故就在于你自己到底是如何的去站队,还有你所跟的那一个主子,他到底会如何去谋划一些事情。 可是,赵晟翎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竟然没有示好的动容,甚至根本就不把这件事情看在眼里。 这样的情况变化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赵晟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是略微抬头:“那你觉得孤应该怎么去?现在他们觉得自己的计划可以一定是天衣无缝,只不过他们之间的计划现在正在开始的阶段,所以不管他能做什么样的事情,我们都很难从中找到把柄。” “如果真的想要把他们一举拖下马的话,那就必须要想清楚。除非我们能拿到一击致命的方法,否则不管我们做出的什么事情,都可以说的上是徒劳无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赵晟翎其实翟之前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约约猜出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的胆子今年已经大到了这种地步。 前朝和后宫联系起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们其中的人都根本就没有办法脱离。所以说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必须要赶紧摆脱如今的困境。 而赵晟翎现在也根本就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对方有罪,如果贸然行动的话,肯定会打草惊蛇。 更不要说白洛水现在还在对方的手中。 如果真的把对方逼急了,他们肯定是不会念及之前的那一点稀薄的情谊,肯定会用尽一切的力量去做出自己要做的事情。 赵晟翎在这件事情上面根本就赌不起,也没有办法去赌。 霍华德这个时候也已经慢慢的平息下自己的心情,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的确是非常的不成熟。 “太子殿下,刚才的的确确是我没有思考焦虑,这些事情我已经全部认了。所以接下来我就应该表面的跟对方交好,在最后的时候再对他们进行最后一击。”霍华德也不是什么蠢笨的人,他很快就能明白赵晟翎让他这么做下去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是会做出一个细作,这件事情对他自己来说是一个意外。 “这件事情说来说去已经这么决定了,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离开是绝对不行的。” 赵晟翎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就是落在了站在一边的追风身上。 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也是异常得简单不过,只不过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一些比较隐晦的存在。 追风很快就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事情,略带一些同情看向霍华德。 第五百六十一章 风筝 霍华德过来找他们的时候,在这一路上肯定会有人在暗中跟踪他。就算没有人跟踪的话,他们也必须把所有的细节全部处理干净。 换句话来说的话,也会非常的简单。 霍华德绝对不能这么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从他们这边离开,怎么也应该受点伤或者是背负一个罪名才能够离开。 这样一来的话,首先就能够蒙蔽皇后那方的人,随后又可以迷惑众人的眼神,让他们觉得彼此之间根本就没有产生任何的行为。 所以在这期间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霍华德也必须要成熟,而且这个事情绝对会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霍华德,现在这件事情,你还可以做一个新的决定。第一个决定就是你自己现在已经完美的离开这里,对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孤自然会把你带回来。毕竟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已经达成了的,而且孤也是绝对不会中途撕毁合作。” 霍华德在听到这句话,只不过是无所谓得耸了耸肩膀。 如果他真的害怕即将发生的一切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像皇后投诚,又怎么可能会冒着被暴露的危险来到这个地方? “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难道你觉得我真的会怕这个东西吗?不管是有什么样的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能够承受下来。所以我们是现在就即将开始吗?还是等一下再继续开始?” 霍华德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且开始伸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件衣服可是我认识的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送给我的,这一份情谊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件衣服就这么毁掉。” 追风眼前闪出一丝不忍:“不管怎么样,你尽管放心。等下我会使用一些技能,让你的声势看起来很严重,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 追风对于审问的这件事情,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他都能够非常轻易的就把它给解决掉。 霍华德摇头:“伤口一定要非常严重才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我失去半条命,不然的话,他们还是会有可能会怀疑在我身上的。” 追风那算是第一次对这个书生产生了一些欣赏,,他之前一直都看不起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总觉得这种家伙不管出现在什么地方都算得上是一个累赘,毕竟他们竟不能抬手不能挑。 不过霍华德这么一个文弱的书生,既然能够主动提出这种事情,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还是真的。 赵晟翎起身离开这个地方。 在他离开后没多久,后面的房间就传来一声令一声的惨叫,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赵晟翎来到院子里面,站在一棵树下,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 真不知道在黎明来临的那一天,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不过他一定会在黎明到来之前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否则的话,他是绝对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次日。 墨莺歌一大早就被人叫醒,然后来到了大厅里面用膳。 赵晟敏穿着一身朝服,腰身挺拔,坐在椅子上根本就看不出他昨天受过伤。 管家看着墨莺歌的眼神多了好几份不悦,显然是知道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的,就算他知道什么事情,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出来。 墨莺歌只不过是看了管家一眼就知道昨天这件事情已经被彻彻底底的处理干净。 不过,她也是非常感兴趣的,转头看了一眼管家,学着赵晟翎明眼神带了好几份的杀气在其中。 管家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他就被这抹眼神给震慑住了。 管家本来打算说点什么话的,但是他什么话都还没有开口,赵晟敏开口了:“小妹,这段时间里面已经非常熟悉白小姐。这段时间里面,本王要求你们一定要按照王妃的要求来照顾白小姐。” 哐当—— 墨莺歌一时半会儿没有拿稳手中的筷子,直接让它掉在地上:“荣王,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出现了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是因为梦想产生了梦魇的话,现在我可以就为你诊治。” 墨莺歌实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呢,他不知道说出这句话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吗? 赵晟翎对于这件事情,整个人的态度总是表现得非常的平静。 好像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关于这件事情到底会引起什么样的评论,或者说是什么样的事情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件事情早晚都会发生,本王只不过是让你提前适应一下。”赵晟敏结果旁边的手绢擦拭嘴角,并且喝了一口漱口茶。 结束之后,他就准备现在去上朝,不过在他离开的时候,来到墨莺歌的面前,拨弄了一下她飘落下来的发丝:“你好好的在王府里面等我回来,如果是实在是有一些无聊的话,倒也是可以找一些人过来看你玩儿。” “那我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你应该清楚,你是绝对不能够离开王府。本王已经在王府周围弄上了不少的弓箭手,如果一旦发生了什么愉快的话,他们就会就地诛杀。” 赵晟敏每个人的神情都是带着一种温柔,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每个人都感觉到不寒而栗。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在这个地方待的可以说是非常的愉快,怎么可能会产生想要逃走的想法。” 在生活的屠刀下,她还是不得不低下了头。 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幸运,只要活着一切都皆有可能。 赵晟敏离开了。 墨莺歌对于整个晚会里面的布局,什么都非常的不感兴趣。 之前如果可以出去,她还可以在整个王府里面到处瞎逛,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地方可以让自己出去,但是刚才对方说的那些话,就让她把所有的行为全部都咽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墨莺歌整个人在王府里面随随便便的到处瞎逛,但觉得自己不管是怎么做都根本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直忍不住就感觉到了非常的无聊。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东西。 红衣盯着从外面飞进来的一个风筝在不停地拍手叫好,并且时不时的在原地跳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天真无邪。 墨莺歌原本只不过是非常平淡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也就是这一眼就让她看出了其中的一些不对。 那个风筝上面的花纹,似乎是存在不少的蹊跷。 墨莺歌叫来一个侍卫,让他把这个风筝打下来,随后就把风筝捡在手中:“你真不知道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王府的上面放风筝。” “你们这群人怎么也不好好的注意这个东西,万一这个风筝伤到了人怎么办?”墨莺歌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把所有的人都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然后就拿着风筝转身离开这里。 管家看到管家看到他这么张牙舞爪的样子,心中忍不住生气,但是他又知道自己再怎么生气的话,都是没有什么用的。 “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家的货水竟然能得到我们的网暴里面作威作福,早知道的话根本就不应该让她存在。你们几个人你好好的把这个祸水给我盯住,如果再让她接近王爷的话,就直接来告诉我。” 管家昨天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家的王爷胸口插了一个匕首,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而罪魁祸首依旧在整个网暴里面作威作福,甚至摆出一副当家作主的模样,这样他如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只不过是一个朝廷官员的女儿,竟然敢做出这种的事情。 管家觉得他根本就不应该让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下来,而且他也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娘娘。 王烨之前一直在战场里面,对于这种女人里面的把戏是非常不了解的,万一就这么栽在了这个祸水身上,那简直就是一个灾难。 墨莺歌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关了一个祸水的名字,不过他还是把这个风筝剪到了房间里面,把它拆开,并且把上面的花纹拼接在一起。 “午夜丑时三刻,园中湖水一聚。” 墨莺歌把上面的字细细的念起,最后发现这件事情看来的确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对方竟然敢把这个字条送进来,那么就证明他肯定是做足了万足准备。墨莺歌有些不清楚对方到底抱的是什么样的目的,但是看到这个自己最后决定自己要过去试一试。 就算对方是一个陷阱,她也要去看看能不能让这个陷阱把自己带出来。 不管是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也比她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要好很多。 第五百六十二章 准备赴约 也许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们所有人都在被一次看不见的大手手不落,而且已经陷入了一个迷局之中,除非他们身在其局之外,才能够看清整件事情到底是在沿着一个什么样的方向再继续发展下去。 不过现在这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就实在是过于的遥远了,毕竟他们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眼前的事。 既然这双大手是根本就没办法看见的,所以他们所有的人也必须在进行到一定阶段之后,才能发现背后到底是存在什么样的事情,或者说他们到底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墨莺歌在王府里面的生活可以说是非常的悠闲,在这个地方她不管要什么就能有什么,根本就没有一点阶下囚的样子。 只不过管家对于她这副样子十分的看不惯,但是管家对于她这样的行为,也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的办法。 墨莺歌脑袋上可是有着赵晟敏罩着,就算管家再怎样的不情愿,也只好听她的吩咐,去做一些事情。 所以,当墨莺歌提出要在院子里面搭建一个秋千的时候,没有人有任何的意见。后面他也提出要在湖心里面扎一个小舟,这样的话她晚上就要过来游湖。 对于秋千这种事情感觉还是能够接受的,但是对于晚上游湖这件事情,管家确实不能接受。 “白小姐,也许你指出来,乍到对于一些情况并不是非常的清楚,王府里面的湖在半夜时分可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想必其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也不用我继续跟你说了,毕竟你也是非常的清楚不过。”管家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开口。 管家在选择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进行了一番思虑后,所以说这个白小姐十分得王爷的喜欢,可是他也能用自己的方法把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给吓回去。 墨莺歌听到管家这么说,只是摆出了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有什么事情,我对王府里面的情况还真的是不是非常的明白。” 管家以为对方已经上套,压低了自己的嗓音慢慢地开口:“王府这种深宅内院,女眷可以说是非常的多,女人一多就非常容易发生一些矛盾。所以这个湖水也成了一个非常好的地方。” 管家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又继续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言外之意已经非常的明显。 湖水之中有着非常多的冤魂,如果在晚上十分过去的话,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或者说是晚上也可能会遇到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管家以为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墨莺歌会跟着那些世家小姐一样受到了惊吓,然后尖叫一声,从此就放弃晚上在整个王府里面乱走的行为。 但是在后面的时候,他却发现了这一切全部都是他自己的想象。墨莺歌在听到这些话之后,那一双眼睛变得越来越大,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 “王管家,也许你不知道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但是现在我却可以给你说一下。”墨莺歌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喝了一口润润喉咙,继续开口说,“相比管家应该知道我之前可是一直在乡下生活的,而在乡间我可是听说过不少的狐仙传说,只不过非常遗憾的就在于,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过类似传说中的狐仙和鬼魅。” “这个人总是会有一些好奇心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瞧见过他们,所以对他们产生了极其的好奇心,非常想要看见他们一眼。所以今天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弃,我肯定要过去好好的看一番。” 墨莺歌摆出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甚至还说出了好几个狐仙鬼魅的传说。 管家这才知道到底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腿。 他本来是打算借着这个方法劝导对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只是没想到对方反而越来越兴奋,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管家就算再怎么样的话,也只有把所有的话全部都咽下去,并且按照吩咐下去准备了。 墨莺歌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如果幸运的话,今天晚上我就可能会离开这里。这样想起来的话,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毕竟你们也的确挺好玩儿的。” 再怎么好玩,她今天也是必须要离开。 她一定要把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赵晟翎,怎么样也应该让对方做好一个准备。 只是有一件事情她也是始终都没有想到的。 赵晟敏是什么突然跟着皇后牵扯在一起,并且打算谋朝篡位,这件事情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让人难以置信的。 赵晟敏如果没有任何的心事,那么他现在依旧能够非常安稳的生活下去。毕竟他的身份和地位一定注意保证他后半辈子的平安富贵。 难道这一切真的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墨莺歌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说明这些,但这一些事情并不是她现在所要去做成的事情。 皇宫。 赵晟敏表面上看起来跟往常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有他自己知道,胸口的那个伤口现在正在隐隐作痛。 墨莺歌当时下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留情,不过幸好没有抱了,必须要杀死对方的信念。 不然,赵晟敏现在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不过就算发生了危及性命的事情,他今天也是必须要出现的,昨天跟着皇后之间的谈论实在是过于的浅显,今天他们两个人也是必须要再次见面商讨一下接下来到底应该如何去做。 因为这件事情就是牵一发动全身,赵晟敏和皇后两个人都必须要非常的小心,也绝对不能让任何的马脚露出来。 所以今天他们两个也必须要在此见面。 皇上跟这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现在上朝的时间倒是越来越少,说不上几句话,就想赶紧转身离开回去。 虽然这样的情况之前也有过发生,但是现在大家的心里却有了一个另外的想法。说不定这是因为皇上的身体没有之前那么硬朗,所以才会经常发生这种事情。 有一些嗅觉于比较敏锐的大臣们察觉到了这一点,已经在开始纷纷站队。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人始终也都是一些少数,因为大部分的人已经把整个朝廷里面的局势都看清楚,他们觉得只需要自己顺其自然即可。 皇上很快就离开了,不过他对于整个朝廷里面的事情也没有完全的松手。 赵晟翎发现赵晟敏从刚开始的时候,整个人的情况就显得非常不对劲,他察觉出了一些意见,但是并没有直接上前就揭发这件事情。 他现在手中所掌握的资料已经能够很明显的说明白一些事情,赵晟敏在背地里面跟着皇后在偷偷摸摸地谋划一些事情。 他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天衣无缝无人可知,谁知道这件事情则是到处都是破的。 赵晟翎在思索之后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假装对此根本不知情,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清河时代到底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不过这件事情不管发生在什么地步,都会引起相同的原因。 赵晟敏今天也是本来打算去救皇后娘娘的,但是他没有走几步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发闷,随后整个人都晕倒在地。 胸口上的伤实在是过于的严重,他能够支撑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勉强的。 如果再让他继续坚持下去,这件事情不管怎么看都是不现实,所以他现在必须是要得到良好的救治。 赵晟翎在看到这一幕,随便挥挥手就叫来了身边的一个大臣:“你赶紧过去好好的照顾王爷,如果王爷出现了任何问题的话孤是绝对不会放过你。” 大臣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就突然出了这么一个差事,不过他还是使劲的点头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得妥妥的。 在得到了大臣的保证之后,赵晟翎本来打算出宫的腿停住,而且直接来到了御书房。 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没有跟着皇上认认真真地说上一句,所以现在他必须要去找一下皇上,问清楚皇上到底对这件事情知不知情,或者说是皇上如果知道这件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皇上就算身体越来越不好,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整个皇宫里面权力最大的人。 赵晟翎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一定会先把皇上的心思摸得清清楚,这样一来的话,就会避免自己犯错,从而得到更大的收获。 云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山乐,略微迟疑之后随后开口:“昨天晚上的贸然行动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所以今天我们必须要小心翼翼。” “这件事情放在我身上难道你还不放心,这种事情我到底做了多少早就已经轻车熟路,所以交到我身上你尽管放心。”山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云瑞笑笑。 今天晚上他们将会进行最后一次营救,如果这一次还是失败的话,那么他将会彻底放弃这个念头。 第五百六十三章 最后一次营救 山乐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个什么问题一样:“云瑞,到底对方有什么样的秘密,竟然让你能够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面营救她?” 山乐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甚至觉得其中还有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 云瑞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游戏人间其实他整个人可以穿得上,是一个非常谨慎小心的人。如果没有什么实权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做的,虽然也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可是这一其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算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 云瑞听到这句话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情,但是他想了好半天之后,发现自己实在是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他跟着对方之间的约定,只不过是在年幼时分的一次相救,而且在西北地区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一份恩情给还清楚了。 可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的想象,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接近对方,靠近对方。 这一切的事情让他整个人都觉得非常的奇妙,并且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才比较好。 山乐看到好友这个样子,就知道从他的嘴里是根本就问不出任何的东西,略微思索一下之后也就什么事情也不开口询问。 他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当初一眼就看中了女生,到底是什么身份,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根本就配不上对方,所以也就放下了这一份心思。 毕竟这世界上的女子有那么多,都不管是喜欢哪一个的话,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王府里面的管家不情不愿地做好了一个小舟,不过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上几句话:“白小姐,你应该清楚这个地方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稍有不慎的话就很有可能生病,所以我劝你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最好应该小心。” “所以说管家你今天打算再继续给我讲一个故事吗?”墨莺歌又摆出一副想要听故事的模样,安安静静地坐在板凳上面,看起来可是格外的乖巧。 管家在看到墨莺歌这么一副乖巧的模样,却觉得嘴角有些抽搐。 真的不知道自家王爷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会喜欢这么一个女子。 如果真的要说,这个女子也只有一张脸,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但是整个天下如此之大,难保不会有比她更加美丽的女子。 “管家,你还是赶紧下去准备吧。毕竟你们王爷在离开之前可是怎么叮嘱你们的,难道需要我再次跟你们说上一遍吗。” 管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都是忍不住抽抽了好几下。 王爷当时离开说的话,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如果不是王爷说的那句话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把墨莺歌当成天上地下最大的一个狐狸精。 “狐狸精!我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会被人扒下皮。”管家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下。 墨莺歌却把管家说的这句话清清楚楚的全部听了进去,但是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动容。 如果那一个人没有弄错的话,那么今天她就很有可能会离开这个地方。 再加上这一次,她是因为某种见不得人的原因被囚禁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愿意来到这边做客,所以对于周围人的看法也并不是非常的在意。 现在他她就想到那一个给自己传递信息的人,能不能在准确的时间到达这里。 而且,墨莺歌心中也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个猜想。 放风筝传递信息,并且约定时间来救她的人,到底是哪一个人? 毕竟,赵晟翎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而在整个京城里面,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被困在这里。就连白国安也没有发现她到底在什么地方,所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会让人感觉到非常的诧异。 墨莺歌把整件事情翻来覆去地想了好久,发现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其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原因,所以也只好放弃。 半夜。 墨莺歌按照之前的约定,早早的来到了湖边。 但是她并没有打算直接现象身,而是找了一处假山作为遮掩, 她实在是不清楚救自己的人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但是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让对方抓住任何的把柄。 或者说这一次又是别人挖的坑。 墨莺歌在之前的时候已经掉进了一个坑,所以绝对不会再掉进同样的一个坑里。 外面的更夫一边走一边报着时间。 墨莺歌双腿已经站得发麻,忍不住伸手揉揉揉自己的腿,等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就发现湖边已经多了一道人影。 看来对方的身手非常的不错,居然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那么换句话来说就是一定能够把他安安全全的带出去。 墨莺歌现在还是不打算直接出去,而是打算再在一边先静静的观看一下,看下对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到底是仇人还是朋友? 对方出现好半天之后,也没有发现自己要带走的那个人,所以也就在四处不停的张望里没有看见。 很快又出现了另外一道黑影。 山乐把周围认认真真地看到一眼,除了好友就没有看到其他的人都是有一些惊讶:“她是不是没有察觉到动静,还是说他有一些事情,今天根本就没有过来?” 云瑞听到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那双漂亮的眼睛确实看着湖水发呆。 他在过来之前设想过很多的结局,但是唯一没有实现的结局就是对方根本就没有收到他的信息。这件事情当然他感觉到有一些意外,不过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现在时间还比较早,我们在等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她还是不出现的话,那么我们就离开。”云瑞说完这句话也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等候。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等候多长时间,当时也很清楚,自己需要在多点的一段时间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这一切实在是没有办法等到对方,云瑞会完完全全的放弃这一次的救援,甚至是把今后的救援也全部都放弃掉。 毕竟云瑞和赵晟敏之间可是有着清清楚楚的合作关系,这个合作关系是绝对不能因为任何的原因而产生破坏,就算他们两个人之间真的是因为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这些事情一定要被狠狠的咽回去。 “嘿!说曹操曹操到那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山乐突然伸手指着走过来的一个人,而且脸上还露出一丝笑意。 云瑞看过去,看见对方的身量比较纤细,一看就是一个女子,但是在身高的方面却的确不是自己认识中的人。 山乐正准备跑过去把对方迎接的时候,云瑞伸手抓住了他,并且带着他一起来到了假山后面躲避:“这一个人看起来非常不一样,肯定不是我们在等待的那个人,所以我们还是好好的待在这边静静的等待。” 云瑞说完这句话,听到整个假山附近还有另外的一个呼吸声,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直接看过去。 墨莺歌就这么尴尬地被人抓到了。 不过好在假山附近的光线并不是非常的明亮,他们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能隐隐约约的看着对方的脸。 “你怎么躲在这个地方,难道是没有看到我给你传递的信息吗?”云瑞略微迟疑之后赶紧开口询问。 墨莺歌站在原地也觉得有一些尴尬,不过还是慢慢的开口说:“我实在是不清楚那个信息到底是谁给我的,万一那是一个陷阱怎么办?所以我就打算站在一边,先小心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两个人之间都是因为不信任而产生的一个误会。 只不过,墨莺歌却是误会最严重的那一个人。 云瑞日渐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曾飞旋的神情并没有任何的轻松,而是感觉到了有一些疲惫:“你应该知道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如果真的想要伤害你之前,我就会对你动手,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云瑞说完这句话,看见对方的神情,又把所有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假山外面的那一个女孩子还在到处的游荡,显然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女孩子在玩了一会儿之后就顺着原路返回去,可是在她走回去的时候,脚底一滑直接掉落在水里。 女孩子落水之后赶紧大声的呼救,并且不停的挣扎。 山乐我去救那个女孩子的意思,而是开口说:“整个王府里面首位盛宴到处都有着不少的安慰,这个女孩子发出的动静显然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如果我们现在不能赶紧离开的话,很有可能就没有办法离开。” 墨莺歌明白对方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见那个叫在湖水中不停挣扎的女孩子,还是有一些犹豫:“看她的反应应该根本就不识水性,而且这附近又偏僻,等对方过来的话,他可能已经沉入湖水中。” 第五百六十四章 出逃成功 就在他们几个人站在原地依旧还没有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那个被吊在湖水中的女子现在已经慢慢的支撑不上了,已经慢慢的开始沉底。 周围虽然说有着不少的脚步声,但是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走到这个地方过来。 等待整个王府里面的人发现这边的动静,说不定这个女子已经在湖水中死去。 墨莺歌知道今天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今天她不跟着对方一起离开的话,那么他将再也没有机会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眼睁睁看见一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又觉得自己做不下去。 她怎么说也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而且,这个女子跟她之间也根本没有任何的不对盘。 云瑞看见这个场景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话,于是他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开口:“你应该知道,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情况可以说非常的危险。而且我现在也可以直接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出面营救,今后的话再也不会出面。” 墨莺歌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他点了点头,但是也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一个女子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山乐站在旁边看见这两个人不停的都做不出一个决定,都是有一些着急起来,有事赶紧开口:“你们这两个人站在原地还真的是纠结这个事情其实是非常容易就能解决的,只要我现在吼一嗓子,就会有人过来救他的。” 山乐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相当的行动派,直接站出来,然后冲着外面吼了一嗓子:“快点来人啊,白小姐已经照进去了,如果我们再不快点,她可能就会死去,快点来人!” 周围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不见,但是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齐刷刷的往这个地方跑过来。 墨莺歌突然愣住,但是现在很快就开心了。 山乐发出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就算到时候有什么危险的话,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而且周围的人在听到这句话的第1个反应就是赶紧过来。不管湖水中到底是不是自己,他们都会出手营救。 “谢谢你。”墨莺歌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声道谢。 山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赶紧开口:“我们还是不要待在这个地方赶紧离开吧,他们很快就会抓到我们。到时候我们就想离开的话,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云瑞点头,搂住墨莺歌,施展轻功飞出了院子。 山乐但没有跟着他们一起离开,而是站在原地制造了一些混乱,在没有人注意自己的时候才慢慢得离去。 他在自己整个人离开的时候还是做了不少记号,可以把对方吸引到一些不同的地方,这样的话对方如果想要找到他们的话,肯定是需要一些心力的。 今晚上整个王府里面都不会得到平静。 大家手忙脚乱的就在湖水之中救出了女子,但是很快发现她根本就不是白洛水。 管家看到这一幕,突然意思到了什么:“你们一个个的站在这里,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赶紧去院子里面看一下,那个女人还在不在。现在我就要跟你们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如果那个女人不在的话,里面这群人全部都要死。”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非常的害怕,然后赶紧的走到院子里面查看,最后才走过来:“白小姐根本就不在院子里面,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不过整个王府里面的守卫可以说是非常的森严,就算她要逃走的话,也需要耗费一些心力,我们可以再在这里慢慢的等待。” 管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直接捏碎了手中的紫砂壶:“屁!没想到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管家知道现在他已经算得上是大祸领头,只是没有想到如此严密的防备,还是让对方给逃走了,这件事情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了出乎意料。 但是他也非常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所有的一切只能怪自己看管不住。 周围的护卫每个人都非常的害怕,不过还是有一个人开口:“管家,我觉得她一个女子应该跑不了多远的地方,但是我们到处搜索一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能够找到她的身影。” 其他的人也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只要他们把对方找到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他们之间也不会遇到任何的折磨。 但是所有的这一切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管家知道对方既然已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那么对方则知道这句话肯定是天衣无缝,现在那个女人说不定已经逃到了天涯海角,就说她愿意去做的话,也根本没有办法追赶。 而且如果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去追赶对方,那么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被整个京城里面的人知道,到时候这件事情就根本就瞒不住。 白洛水虽然说只不过是一个朝廷命官的女儿,但是她身上也是有一个官职,而且赵晟敏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所以他们不管做什么样的举动,都必须非常小心。 “这件事情就这样到此结束,而且你们最好把自己的嘴巴给我闭上,绝对不能让任何的消息全部透露出去。现在就赶紧给我把所有的门全部封住,如果真的有人要出去的话,那就必须要来跟我说一声,直到我同意了之后才能够帮对方离开,否则的话到时候会遇到什么样的后果你们就自己担着。” 管家很快就做出了一系列的举措,虽然他知道这些方法只不过是亡羊补牢,但是现在也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现在他只希望赵晟敏能够赶紧回来,这样的话就可以询问一下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去做,不管是什么样的后果,他决定自己都会去承担。 整个王府里面很快就如同一个铁桶一样严密,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消息传出去。管家却觉得你现在这个情况依旧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不管怎么说,也是在他的手中把人给弄丢了。 …… 墨莺歌只觉得风一直在耳边刮来刮去,感觉自己的身影在房顶之中飞来飞去,只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 不过好在云瑞整个人是非常的平稳,所以根本就没有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墨莺歌现在心里面可以说是有非常多的问题,但她现在好半天终于没有开口询问。 她需要一点时间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在心里面梳理一遍,看一下到底是哪一个地方出现了什么样的问题,这样的话她就能够更好的去处理。 这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她现在还模糊清楚对方到底对她抱有什么样的信念,就开始他们在西北时候可以说是敌人,但是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如果说之前他们之间有着一个救命之恩,但是现在这救命之恩已经差不多偿还了。 墨莺歌想了好半天之后,也实在是想不出来其中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问题,但是她现在只知道等会的话,就能解决掉自己所有的问题。 就来到了一处小院子里面,院子里面有一棵非常大的树,树上正开着鲜花,枝繁叶茂的样子,看起来让人格外的喜欢。 墨莺歌来到到地面看在眼前所出生的一切,顿时陷入了一阵短暂的迷茫之中,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这个地方对于墨莺歌自己来说非常的熟悉,因为霍华德之前可是带她来过这个地方。墨莺歌那个时候还在树下面看见了一个长相非常妖媚的女子,现在看起来这个女子应该就是云瑞。 山乐是在后面才回来的,不过他回来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了一眼墨莺歌,随后就回到了房间里面去休息。 墨莺歌站在院子下面的那棵树下,抬头看着天空的星星,突然觉得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非常的舒服起来。 所有的一切对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已经到了一种非常美妙的境界,而她现在知道自己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一定要非常的小心翼翼才行。 接下来就是所有的谜底揭露的瞬间,墨莺歌在思考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跟对方说出来。 云瑞再来到院子之后,就直接转身去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面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随后他的身影才慢慢的出现墨莺歌的面前。 “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就请人给我做了一壶酒埋在树下,现在正是可以喝的时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云瑞开口提出自己的邀请。 墨莺歌只不过是看到他两眼之后就同意了对方的邀请。 现在的时间已经开始到了冬天,天气比一般要冷的要早,而且天气也比一般的时候要黑得要快。 云瑞什么话都没有说,是直接的拿着锄头开始挖地。墨莺歌就站在一边看着,但是在手中却是拿着一盏烛火照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可以说是分外的和谐,好像是相识很久的朋友。 第五百六十五章 询问 现在的气氛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非常的和谐,只不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墨莺歌坐在石凳上,最开始是把双手放在石桌上,但是感觉到上面传到了凉意之后,就把自己的手给收回去。 现在的季节虽然说不是彻彻底底的冬天,但是天气还是让人感觉到有一些寒冷。 他们两个人这么脏,在外面的话的确会感觉到一些不舒服,但是现在也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话。 云瑞却是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面端的东西,然后把整个石桌摆得满满的,随后他整个人才坐在了石凳上,然后就伸手拿起了一边酒壶。 “今天很开心能够遇到遇到你,所以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并不是非常的好,但是我还是想要好好的庆祝一下我们两个人的再次相遇。”云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直接的说出来,而是略微思索了一番才开口。 墨莺歌本来觉得自己应该说一些话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样的话,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开口的话就是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些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应该处理一个问题开口询问,而且也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把所有的问题都给一个答复。 云瑞像是一个在展示自己收藏的小孩子:“这杯酒可是用春天的桃花亮子而成的,上面的酒水也是收集的桃花花瓣上面的露水。当时我的朋友可以说是把整个京城里面的桃花都逛了一遍,也只收集了这么一小壶,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他这句话说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并且喝下来。 墨莺歌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下去。 这酒的确喝起来非常的醇厚,带着一点淡淡的桃花香味,喝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唇齿留香。 说说现在的天气比较冷,然后在外面喝这么一壶酒的话,会让人感觉到身体也感有一些冷,不过大体来说的话还是非常不错的。 墨莺歌就开始的时候只是打算自己喝上一点点,但是喝到后面时候她越来越起劲,一时喝下去的量也越来越多。 云瑞赶紧伸手把酒壶拿过来:“虽然说这个酒的酒精味不是很浓厚,但是它的喝进去非常的大,你第一次喝这种东西还是应该小心一点,不然等下可能会出现各种的问题,这时候就不好说了。” 云瑞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都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本来就是一个长得非常妩媚的男子,不管他怎样都表现出一副非常纯良的样子,可是他看起来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非常的妩媚。 特别是现在在淡淡的桃花酒香中,这是不是非常明朗的月色之下,云瑞不管是从容貌还是从什么其他地方,都看起来非常的惊艳。 墨莺歌在看到好几眼之后,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阵有些迷幻的幻觉,而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了乏力感。 大概这就是酒劲上头了。 “今天我还是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影响,现在我就开始询问了。”墨莺歌想着不管怎么样,反正自己现在也是醉醺醺的样子,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打算直接开口问出来。 云瑞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于是他整个人也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候:“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反正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人都喝醉了。” “你跟着赵晟敏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墨莺歌说完这句话,微微的眯缝着自己的眼睛,另一双本来就是充满野性的眼睛,现在更是添加了几分醉意。 她在看到云瑞的第一瞬间,就已经打算开口问出这个问题,只不过她并没有像之前那么慌张,而是慢慢的思索一番。 云瑞和赵晟敏之间肯定是有着一个合作关系的,而且这个关系她似乎隐约的都已经猜到了,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察觉了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之前我在西北的时候跟你说的那个故事,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还记得,如果你记得的话,那么就应该知道我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跟他直接在一起合作。”云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否认,而是大大方方肯定了对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一切也会变得非常的明朗起来。 墨莺歌自然是记得对方跟着自己说过一个关于将军的故事,只是没有想到将军的那个故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现在依然还会被对方给提及。 “那么你知不知道这一个事情到底会面对什么样的困难,毕竟时间已经过得太久了,当初所留下的证据现在都已经消失不见,如果你真的想要把这件事情全部揭穿的话,那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应该清楚?” 云瑞倒是没有打算直接回答,是慢慢的抬头看着天上。 今天晚上的天空没有任何的星星,只有非常大的月亮。 他好半天之后才慢慢开口:“我知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非常久了,而且大部分的人现在都已经消失不见。但是有的人就是背负着那么一个罪名而长眠于地下这件事情,实在是让我没有办法去忘怀,所以我已经打算做一个新的决定了。” 云瑞亲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所以我现在也已经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样做了,既然我没有办法让现在的人推翻过去的事情,那么为什么我不能找一个人推翻过去的事情?”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整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对方说话里面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一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说起来的话,也真的是非常的简单。 墨莺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打算重新扶持一个人当皇上?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算得上是谋朝篡位,就算那个人真的成功了当了皇上,他自己的名不正言不顺,又怎么可能会帮你。” 云瑞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他整个人确实突然笑起来,好像这句话真是一个让人感觉到非常好玩的事情。 “这件事情你根本就用不着在意,既然我已经决定做这件事情之前,我肯定就有了自己的决定,所以现在这段时间你还是好好的待在我这边。”云瑞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决定终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其实这件事情可以说得上是非常清楚吗?他们两个人之间谁也说服不了谁,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个非常浪费时间的存在。 云瑞站起来:“既然我已经把你救出来了,那么现在你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会干涉你,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开口跟你说一下。现在你整个人不管去什么样的地方,都相当于落入了别人的陷阱之中。所以到底是回去还是继续待在我这里,就看你自己应该如何去选择。” 云瑞说话好像有一些不耐烦,他整个人直接转身就离开。 墨莺歌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糕点放在嘴里,抬头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 云瑞刚才说的事情是没有出来,墨莺歌现在不管去什么样的地方,对她来说都是非常的危险。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待在这个地方,然后默默的在在幕后等待,所有的事情最后终结。 墨莺歌突然觉得浑身上下产生了一些无力,她现在终于知道那一双开不见的大手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她也知道一件事情,就是那双大手根本就看不见的话,但是有一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在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赵晟翎,至于是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站在旁边帮助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熬过这一生事情,绝对不要发生任何的意外。”墨莺歌默默的开口说完这句话,然后把酒壶里面的最后一杯酒喝下去。 不管怎么样现在现在算得上在这么多人之间最安全的那一个。 皇宫。 赵晟敏清醒过来,就看见守在旁边的皇后,突然感觉到了有一丝迷茫。 皇后穿着一件非常普通的宫女服,见到他醒过来之后,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本宫还以为这次你会受到非常大的危险,根本就没办法醒过来,正准备重新选择一个合作对象,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那么我需要跟你说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回事。” 时间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可以说非常的简单,据说他们之间已经建立了合作关系,那么就必须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考虑进去,这样的话才能够取得最好的合作。 赵晟敏准备坐起来,可是刚才这么一做,就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裂开,现在也只有安安分分躺在床上。 “下个月就是立冬了,皇上在这段时间是会狩猎,所以留给我们的机会就在这段时间。到底应该怎么做?我已经大部分都布置好了,现在就看你应该怎么做。” 第五百六十六章 准备 接下来然后就把自己所有的计划都已经说清楚了,其实所有的计划用一句话就能够归纳出来。 在皇上外出狩猎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积极的行动,这样的话就能够把皇上彻彻底底的控制在他们的手里。 这样一来的话,他们之间就会有着充足的把柄,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就会变得非常的简单。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件事情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非常行得通的。 赵晟敏认真的听到皇后的建议,突然发现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皇后,如果说之前的话,我会以为你跟我之间的合作只不过是临时起意,但是听完你整个计划,我发现你这个计划应该说是已经是谋划了需求的时间。” 皇后在听完这句话,双眼浮现出一阵雾气,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开口:“其实这件事情本宫也算得上是谋划多年,而你只不过是本宫这场计划中的一个关键之处。” 皇后在说完这句话正准备接下来说的时候,走在外面的小太监突然进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经往这边来,所以我们两个人现在必须尽快要离去。” 小太监说话的语气非常的急迫,皇后就算有什么话要说的话,现在也只能把全部的话都咽回去。 不过为了让自己的合作伙伴放心,皇后在离开之前还是开口说了一句话:“这件事情你说说只是一个关键之处,但是大部分的实施还是需要你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本宫也可以去找其他的人。” “只要等这次的计划能够完全的成功,到时候你不管有什么样的疑问,本宫都会给你一一解答。” 皇后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赵晟敏对于皇后现在的态度根本就感觉不到意外,毕竟这件事情他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全部都预料到了。 只是他实在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什么出众的地方,竟然会让整个王朝权力最大两个人都盯上自己,这件事情对他来说的确是感觉到非常的意外。 只不过他现在就意识到一件事情,不管自己在什么地方,也始终只是一个棋子而已,当初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赵晟翎推开门走进来,脸上的神情跟着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今天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吓到孤了,你怎么突然之间就昏倒了。刚才也听太医说,你是因为受到了致命伤。” 赵晟翎说话期间眼神包含着非常强烈的试探,在不停地看着赵晟敏。 太医说他受到的伤口是在胸口。 “太子殿下,这件事情请不用担心,本王只不过是行走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而这个只不过是一个非常小的伤口,根本就不足挂齿。”赵晟敏开口,脸上的神情看起来非常的轻松,好像是在说这一件非常无关紧要的事情。 赵晟翎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从对方的嘴里闻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反正他们两个人是非常亲的兄弟,所以对彼此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念头也是非常的了解。 赵晟翎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就准备转身离开,但是他在离开之前却还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孤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皇后身边的那个小太监就在附近,只不过走近之后就发现那个小太监不见了。荣王,作为皇兄决定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对于这种小太监,你还是能避免就能避免。” 赵晟敏脸上的表现依旧是非常的平淡,好像根本就听不懂,甚至在后面的时候还点了点头:“多谢提醒。” 赵晟翎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静静的站在旁边慢慢的等候,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转身离开这里。 接下来的事情跟着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改变,整个皇宫或者说是整个王朝都非常的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赵晟敏伤好之后就回去,管家非常担惊受怕地跟他说了墨莺歌被其他人救走的事情。 赵晟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的神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改变,好像这件事情已经根本没有办法影响到思绪。 管家知道这件事情是他的事实,所以他在说话期间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怕有些地方没有坐便而惹怒对方。 许久许久之后,赵晟敏才突然地笑起来:“之前本王在带兵打仗的时候,听到一些人曾经说过一种鸟,那鸟没有翅膀,但是不管什么样的笼子,根本就关不住它。除非你折断他它的翅膀,并且把它弄死。” 管家在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就是非常的担心,正在那边静静地等待着责罚。但是赵晟敏好像对于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非常的在意,很快就让这件事情掀过去了。 在下过一场大雨之后,整个京城里面变得越发的寒冷起来。 根据皇家的传统,在立冬之前,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会有着一场狩猎。 整个京城里面的人都在开始准备。 赵晟翎穿了一件非常普通的衣服,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店。 店家很快就端上了两碗馄饨,其中一碗撒了一层厚厚的葱花。 霍华德在脸上贴了一圈大胡子,最后来到了这边:“没想到这个天气真的是越来越冷,不过比起之前来说的话,倒还算是冷得比较慢。” “也真不知道你们这群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着这么冷的天气就应该裹着棉衣待在家里面赏雪,为什么非要跑出去狩猎。” 赵晟翎把自己面前的一碗加了很多葱花的馄饨递过去:“你说话的时候还是应该小心一下,据说在我面前说这件事情是没事儿的,但是如果在其他的面前,你要是说这些话,很有可能会受到刑罚。” 霍华德听到这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就端在自己面前的馄饨开始吃。 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在吃到一半的时候,霍华德突然开口:“虽然说现在我已经成功的打入了地方的内部,但是他们现在根本就不信任我,我必须做出一些事情才能让对方相信。” 赵晟翎在听到这句话,直接从自己的腰上取下一个牌子递给霍华德:“有了这个东西,你可以做到很多的事情。你一定要抓紧时间从他们的那里得到具体的计划实施,就算是得到一点消息也可以。” 霍华德把那一块牌子拿在手中,并且用力的点了点头:“这一件事情你尽管放在我的身上,我绝对会妥妥当当的把这件事完成的。” 外面依旧是一阵一阵的寒冷,混沌店的老板觉得这个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于是就把门关了一半。 霍华德在吃完东西之后,赶紧就转身离开,离开的同时还把桌上的另一块牌子给带走了。 赵晟翎定在自己面前那一碗几乎都没有动的馄饨,突然产生了一丝疑惑感,但是他很快又笑起来:“你们的这次计划真的是做了太不小心了,你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牵引无缝,其实大部分的事情都在我自己的掌握之中。” “你们觉得我可能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对你们动手,其实我会出另外一件事情上动手脚。”赵晟敏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难得的轻松起来,于是直接转身慢慢的离开了这里。 街上下着小雨,地面的排水效果做得非常的好,但是也难免有一些积水。 赵晟翎踩着这积水慢慢的往家里面的方向走,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可是他又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想要去做什么东西。 在墙壁的另外一边。 墨莺歌坐在那一架搭建好的秋千上面,吃着鲜嫩多|汁的桃子,一双眼睛笑弯了:“没有想到你们这个地方还真的是卧虎藏龙,既然能让我在冬天吃到夏天的桃子,这件事情还真的是让我感觉到非常的意外。” 莫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只不过是一个小菜一碟,既然能得到你的夸奖,对我来说也是非常的喜悦。”莫邪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药材放在桌子上,“前段时间我出去采办的时候,发现一个人都在兜售这个东西,所以我觉得这东西可能会很值钱。” 墨莺歌把药材拿在手中查看,发现他是千年人参。 像这种的东西一般来说都会被好好的珍藏起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莫邪发手中。 墨莺歌只不过是愣了一下:“这个东西的确是一件好东西,但是因为长期的保存不当,整个人参已经开始腐朽,所以说根本也值不了多少的钱。” 莫邪听到这句话,又再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继续开口:“白小姐,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去做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第五百六十七章 混进去 莫邪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大跌眼镜:“我在厨房里炖了一个鸡汤,希望你能够把它拿去送给云瑞。他这段时间可是有好几天没睡的一个好觉,需要好好的补一补。顺便把这只人参也加进去吧。” 墨莺歌似笑非笑看着莫邪。 这段时间的相处,墨莺歌知道莫邪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相处,他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肚子里装着一肚子坏水,稍有不慎就会中了他的套。 墨莺歌眼睁睁的看着他摆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有着其他的主意。不过墨莺歌现在并不打算揭穿他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有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表示自己会非常配合他。 墨莺歌先去厨房里面把准备好的鸡汤端到了房间,云瑞正好换了一身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最近这段时间里面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或者说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云瑞就是穿着一身女装,甚至在举止动作之间都带着一些女儿们之类的矫揉造作。 但不管怎么说,对方怎么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当他穿着一身男装的时候,浑身上下闪光的光彩是无人可及。 毕竟他也是出自于一个世代将军的家族,举止之间肯定是有着一些男孩们的豪迈,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才导致了如今的情况。 “洛水,你今天怎么过来找我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云瑞在整理自己的袖口,一副即将要出门的样子。 “他们让我来给你送点东西,所以我在送东西的时候,也顺便来看看你到底怎么样。”墨莺歌伸手指了一下放在桌面上的鸡汤,于是再次慢慢的开口:“看你身上的打扮是不是今天有什么事情想要出去一趟?” 云瑞在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有些愣在原地,但是在看墨莺歌摆出一副只是随便问问的样子,却突然很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 墨莺歌如今算得上是彻彻底底的跟这权力斗争之间离开的距离,但不管怎么样,她之前也算是卷入其中,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们所有的人都在其中沉浮,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没有人能够干干净净的离开这里,所有的人都必须被卷入其中,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只不过是一些小事而已,既然你想知道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云瑞突然欺身上前,语气之中也带了不少调侃的味道,“我们这次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所以说根本就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而且如果没有弄错的话,现在这个时机正好是皇上狩猎的日子。这简直就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你觉得我们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墨莺歌也算得上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物,自然就听见了这件事情到底是代表着什么意思“所以你为什么要直接跟我说这件事情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吗?” 云瑞却是摆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好像这件事情就算说出去之后,对他也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墨莺歌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变得是多么的恐怖,他简直就算是一个谋划人心的狐狸,把所有的东西都掌握在手掌之中。 而且他是专门把这件事情告诉墨莺歌的。 如果换成在平时,墨莺歌知道这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告诉赵晟翎,让对方赶紧做好准备。但是现在她整个人都处于他人的掌控之中,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属于自己的自由。 当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去,所以她就会夜不能寐,甚至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墨莺歌突然就在那边咬牙切齿:“你这个人简直就是一只狐狸精。”末了,她又开始赶紧的补充一句,“你不管是从长相还是从自己的性子,看起来就是一个狐狸精,简直就是祸害苍生。” 这些时间,墨莺歌算得上是看上那无数的王公贵子为了云瑞争得头破血流一掷千金,但是他却始终如同一次玩弄人心的狐狸,好像你能够很容易地捕捉到它,但是你又会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捕捉到。 云瑞一笑:“既然你都已经这么开口对我说了,那么我就把它当成是你对我的夸奖了。所以说你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自己会去做什么样的事情呢?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好让我有一个心理准备?” 云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转来了一些兴趣,想要逗弄一下站在自己面前墨莺歌,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他自己原来的性子,之前表现出来的一切全部都是他自己的伪装而已。 墨莺歌是认认真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最后给出了一个算是比较中肯的答案:“我想的好半天,发现自己的确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最后只能够做坐以待毙。” “除非你愿意亲自带我去到猎场,说不定我到了那个地方之后,还会想办法给你增出一些麻烦。但是现在我整个人都在在这个地方都不能去。” 墨莺歌并不是那种为了一些事情而拼得鱼死网破的人,她有着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同样她也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非常的安全。 这几个男人兜兜转转把她放在了一个最佳安全的地方,但是根本就没有人询问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她自己想要的。 云瑞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伸出两根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击起来:“没想到你跟小时候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小时候的你可是多么的可爱……不过这件事情你也根本不用担心的,我会把你带出去的。这一场游戏如果没有你的参与的话,那可能会变得多么的无趣。” 云瑞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露出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意。 墨莺歌在看了云瑞的脸好一会儿之后,自己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脸。 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是有着各自的目标,在卷入这趟浑水之中,而且恨不得这一趟浑水能卷得越混越好。 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抱有什么样的信念,所以不管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有一些顾虑,想要知道对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东西,这样的话就能够做出相应的反应。 不过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也算得上是得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协议。 他们两个已经决定要把这一场浑水搅得越混越好,这样的话,距离他们自己的目标也就越来越近。 其实换句话来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动作可以做是差不多,而且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目的最后也是差不多的。 他们两个才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菜,应该最佳合作在一起。 云瑞拿出一套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男装递给墨莺歌,显然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所以早早的就准备好了。 而且,在衣服的上面则是放着一张人皮|面具,人皮|面具的制作可以说是非常的精良。 他们两个人离开的时间还不到时候,需要再等待一炷香之后再出去。 到时候在他们的门口总是会经过一次车队,这个时候只要混进那个车队里面,他们两个人就可以混进整个狩猎场。 只不过,墨莺歌再把自己装扮一番后突然想到的一件事情,转头看向站在身边莫邪:“你是不是知道,如果我不做出任何的反应的话,这一次的情况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墨莺歌现在想了想司机怎么可能会那么凑巧,她推开门就看见对方正准备走出去,而且说了几句话,对方就准备带她出去。 莫邪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半天之后才开口说一句话:“只不过是做一个顺水人情而已,而且我不希望他在这件事情上越陷越深。” “云瑞,为了这一件事情可以说是殚精竭虑,几乎是付出了自己所有的心血,如果他没有一个合理的帮手的话,我很担心他有些受不住这个打击。你刚好就是他身边最好的帮手。” 墨莺歌若有所思,不过好半天之后依旧是根本就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 她知道这一群人最厚重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自己已经决定好,绝对不要跟他们之间在一起同流合污。 毕竟他们两个人之间虽然说目的是相同的,可是两个人之间的目的的确是不一样的,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最后能够保住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道路上面的马蹄声越来越接近。 云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直接一把抓墨莺歌的手:“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就尽快的站在我的身边,但是千万不要给我造成任何的麻烦。” “如果你要是敢给我惹任何的麻烦的话,我都能在下一秒把你给抛弃。” 这是他整个这么多年之后得到的唯一的计划,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失误。 墨莺歌点头,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到这次计划最后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第五百六十八章 都要分开 他们两个人很快就跟着周围的人一起直接混进了队伍之中,队伍之中的侍卫长看见他们两个人之后只是递过来了一个眼神,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毕竟这一件事情他们是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云瑞带着墨莺歌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其中还是有一个人盯着他们两个人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就去找侍卫长说话。 墨莺歌看着那个人走过去,不由得有些担心,于是手指紧紧地捏着一个银针打算,如果等会儿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就一针扎过去。 云瑞却好像是没事人儿一样,甚至拿着一个旗子递给墨莺歌:“你在队伍里的作用就是举着这个旗子。而且这一路上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你根本就不用如此小心翼翼。” 墨莺歌点头,不过确实一直注视着那一个侍卫,还有侍卫长,担心他们两个人会突然向自己发难。 墨莺歌也算得上是第一次做这样的行为,所以说整个人都有一些胆战心惊,但是当她发现自己安安全全的混进去之后,周围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瞬间也就松了口气。 云瑞虽说依旧是之前的那一幅妖艳的模样,但是他现在整个人跟着之前,完全就已经变成了两幅样子。他的眉眼看起来依旧是非常的妖媚异常,但是其中却蕴含着一些男子的气息,跟着那惊艳个京城里面的青楼花魁简直就是两幅样子。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长了两副样子。 云瑞察觉到墨莺歌看盯着自己的眼睛,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转头看向她:“好好看在你面前的路,不要把眼睛盯着我。我们两个人今天算是偷偷摸摸的进来,要是出现了任何的问题的话,很有可能前功尽弃。” 云瑞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之前那样包含着一些调笑的味道,甚至隐隐约约还带着一股威严。 墨莺歌笑出声:“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个人竟然还有两副样子,之前的那副样子的确是我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所以现在这个样子我看起来实在是感觉到有一些陌生。” 她说出来的也是真心实意的话。 云瑞略微点头,但是也没有继续往下面说。 他们两个人混在队伍里面,一直往前走。 立冬之前的狩猎算得上是今年除去春节之后的最大一个节日,所以这一次出发的队伍可以说是异常的多,旁边的马车也是一辆接着一辆。 墨莺歌和云瑞混进去的队伍可以说队伍是末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队伍,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的人注意,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他们就距离群里的中心非常的遥远了,如果想要接近权力中心的话,现在是根本不可能,只有等一下再想办法花费一些时间。 云瑞在离开京城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我们这一次出去的话,在路上有很多的事情,我都没有办法护着你,所以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你都必须要靠自己。现在你最好还有一个反悔的机会。” 狩猎场还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的道路。 云瑞担心墨莺歌这种长期被养在深闺里面的大小姐,实在是受不了如此长途跋涉,于是开口对她提醒道。 墨莺歌就算再怎么样的坚强,也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子。而且这一次根本就不像之前一样游山玩水,而是彻彻底底的行军模样。墨莺歌如果走到一半的时候,整个人受不了,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墨莺歌摇头:“只不过是一些简单的路程,而你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之前我为了得到一股草药,整个人也是走过很多的地方。” 墨莺歌一口拒绝云瑞的好意,她隐隐约约的猜到这一次的行为可能会造成非常多的后果。 狩猎的车队可以说是走得非常的缓慢,但是他们这一行却不是非常的轻松。他们虽然说是在队伍的最后面,但是也负责了一些搜寻的工作。 墨莺歌和云瑞每到一个地方都必须检查周围到底有没有任何的埋伏,随后还要受负责收拾前方留下的残局。 加上现在又是冬天,天气寒冷,他们身上穿的棉衣都应该像铠甲一样,政治道路也没有之前那么好走,时不时就要注意一下脚下以免摔倒。 只不过是走了一天,墨莺歌手上和脚上都磨,伤了好几个血泡。 当天晚上休息的时候,墨莺歌撕下衣服内衬柔软的布条,把手上的伤口和脚上的伤口都包扎起来。云瑞看到他这副样子,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拿着一副金疮药递给她:“其实这件事情你根本就不用跟着过来的。” 火堆的烛光燃烧着。 火光照在墨莺歌的脸上,让她本就如同玉石一般的脸,更加的光彩夺目起来,好像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进去一样。 云瑞或是看了几眼之后,就勉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墨莺歌没有察觉云瑞的异样,小心翼翼地处理好手上的伤口,把药瓶还给他:“反正他在院子里面也是无聊,跟着走出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今天晚上的天空虽然说没有什么星星,但是月光却是非常的明亮。 墨莺歌换到一个方向,伸出双手放在火上取暖,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件什么事情一样开口:“云瑞,等你把这些事情做完之后,有没有想过自己今后将会做些什么事情?毕竟现在的情况对你自己来说也不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 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说是非常的短暂,但是墨莺歌对云瑞还是产生了一些情绪在其中。毕竟对方可是在土匪窝里面护了自己周全,这次又是冒险,把自己从王府里面救出来。 云瑞听到这个问题,整个人却好像是疑惑,不过还是拿起一个木柴丢进火中。火焰抖动了好几下,最后一切都恢复为平静。 “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云瑞说完这句话就不愿意继续再交谈下去,而是直接起身就往外面走去,不过他在离开的时候还是丢了一个布包给墨莺歌。 墨莺歌摸着手中沉甸甸的布包,好一会儿之后才把布包打开,看见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猪肉脯。 她拿起一块猪肉脯放在嘴里,猪肉脯因为天气的寒冷已经变得有些坚硬,咬起来的话也会有些不方便,不过这一说明上是一份非常不错的美食了。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小喽啰,能吃到的东西只有馒头和一碗稀饭,只有到达狩猎场之后,他们的饭菜里面才能沾上一些荤腥。 云瑞则是在旁边进行着巡逻的工作,甚至还纠正了好几个有错误的地方。 墨莺歌坐在火堆的面前,把自己镇上的衣服再次裹紧起来,不过那双眼睛却是时不时注视着在旁边的云瑞。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她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云瑞做成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毕竟之前就已经欠了对方一个人情,再加上对方明明就是应该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根本就不能够做出这样的行为。 次日。 太阳还没有冲破厚重云层。 墨莺歌准备起来自己负责的旗子,还没有碰到的时候就被云瑞拉开。云瑞把那一面旗子拿在手中:“就你的力气拿起这个东西,反而会拖慢我们的脚步。到时候你就站在队伍中间,如果脚步稍微走慢一些的话,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云瑞已经没有了在京城里面的风花雪月,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斩钉截铁。墨莺歌知道他说出了这一句话,无非就是在关心自己。 她也不是那种矫情的大家小姐,伸手用力拍了拍云瑞的胸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肯定就会成全你,接下来我的行李也全部交给你了!” 云瑞确实突然笑起来,那双狐狸眼中又流出了一些异样的神态:“你干嘛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胸口,难道你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鲫鱼我都没做,所以想吃我的豆腐?” 墨莺歌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突然开口调侃自己,脸上一红,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墨莺歌可以说是受尽了万千的宠爱,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的,一个人悠哉悠哉得走。不过就算这样的话,她还是需要用尽自己的权利,才能保持自己不会掉队。 云瑞所以说在行动之间依旧会有一些暖心的行为,在行军这件事情上,他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妥协,甚至在不停的威胁墨莺歌,如果她真的是脚程跟不上的话,就会毫不留情的抛弃她。 好在墨莺歌那就是在草原里面长大的儿女,对于这种的长途跋涉一开始的时候不管怎么样都是有一些不太适应,但是后面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件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 经过了几天的跋涉,他们终于到达了狩猎场,前方队伍早就已经安插好了。 墨莺歌他们这一批晚到士兵被聚集在一起,认认真真地听着参军的训斥。参军训斥完之后,突然加了一句话:“你们这几个人全部都要分开,绝对不能按照之前搭档。” 第五百六十九章 从没有信任过 墨莺歌冷静许久的心,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瞬间紧绷起来。 搭档分散就意味着她必须跟其他的人组成一个新的搭档,而且住在同一个帐篷里面。墨莺歌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女的,而且她相信自己的伪装技术绝对不会遭到雌雄莫辩的模样。 她伸手摸了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虽然说这一个人皮|面具已经可以为她的身份伪装提供极大的帮助,但是其他的一些方面是没有办法进行伪装的。 参军已经下令让每个人走上前去抽签,墨莺歌不想第一个上去,也不想最后一个上去,但是她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之后,只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大不了她今后天天晚上出去巡逻就行了。 墨莺歌打定主意,走上前去抽签,但是还没有走下来,就被参军再次叫住:“你这个小子怎么看起来有些面生?” 墨莺歌紧张起来,目光看向云瑞。 为什么给自己的人皮|面具这么容易被人认出来,就不知道给自己一张比较普通的脸吗? 但是这件事情也是根本怪不了云瑞。 墨莺歌自身的气质就已经决定她根本没有办法泯然众人,所以就算他的容貌不管再怎么的普通,但是在一般人的眼中看起来依旧是非常的耀眼夺目。 墨莺歌摸了摸自己的脸:“大人就知道说笑,但是我们两个人还喝过一次酒,怎么你就忘记了,你再认认真看看,是不是把我记出来了?” 参军看着面前这一张比较陌生的脸,但是看见墨莺歌又是摆出一副跟自己老相识的样子,于是就以为真的是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既然这样的话……你这个小子,不要站在这边跟我嬉皮笑脸。” 墨莺歌笑笑,很快就回到了人群之中,来到云瑞的身边。 云瑞突然开口:“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在后方呆着,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你只需安安静静的在这等待我的消息就行,记住其他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去插手,也是千万不能去插手的,一旦出现了什么情况的话,我是没有办法护住你。” 云瑞非常着急地说完这些话,随后把手中的抽签给捏碎。 墨莺歌有些纳闷,不知道对方怎么又突然换了一副样子。 云瑞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如果我们一直在他这个后方的话,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就算真的能做到的话,那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所以我之前就已经把所有的东西安排好了,接下来的日子可能需要你一个人待在这里。”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更是感觉到一头雾水。不过她就非常不喜欢对方这种故弄玄虚的行为。虽说他们两个人现在算得上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但是对方好像根本就没有相信过她,所以就算有一些事情的话,对她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上几句话就算了。 “你是不是隐瞒着我准备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果不其然,突然跑来了一个侍卫,对着参军开口:“那个小子还是不太行了,现在赶紧重新找一个人去填补位置。你也这里有没有推荐的?” 那个人声音并不是很小,所以站在这边等候通讯的人都已经把这句话听到了耳里,甚至每个人都已经开始兴奋起来。 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去前面,要是再表现好一点,说不定很有可能会得到上面人的喜欢,那么他们也就能够平步青云。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墨莺歌也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些郁闷。 云瑞虽说已经把她纳入了自己的队伍之中,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她。所以一些事情你只是对它进行试探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告诉她。 墨莺歌对于这样的事情感觉到一些无奈,可是又觉得对方做的无可厚非,毕竟这一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而是非常的厉害。 参军把站在面前每个充满期待的人都看了一遍,最后却把手指指向了墨莺歌:“我看这个小子看起来都还算得上是一个人才,干脆这一次就让他上去顶吧。” 话音未落,云瑞赶紧上前走了一步:“参军大人,我这表弟性格比较的木讷,很有可能会得罪大人物,这次干脆就让我上去吧,我绝对会把事情完成得妥妥当当,而且不会产生任何一丝一毫的问题。” 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参军对于这样的提议,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看墨莺歌虽说看起来不是非常的出众,但是那浑身的气质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就算性格比较木讷的话也不要紧,只要把他安排在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地方就行。 毕竟他们要去服侍的,可是权力中心的人物。 而且在现在这个时候漂亮和性格活跃并不是一件好事,相反性格比较木讷才会比较好这样的话,就不会因为心思过于活络而惹出一些麻烦。 “你是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吗?我看中了这个人,那么就是他其他的人,我根本就不想。”参军说完这句话,拿出一个牌子交给墨莺歌:“你自己先好好的准备一下,等下就跟着我一起过去。你放心好了,如果你能够认真听话的话,那么随你的好日子就会到来,到时候有什么事情的话,可千万不要忘了我。” 参军再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墨莺歌拿着另一个牌子,有些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周围的士兵们则是借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甚至有几个上前开口。 “看来这真是人各有命,这种好事简直就是几十年都碰不到一次,没想到这次竟然让这个小子给碰到了。” “碰到了这件事情又怎么样?如果稍有不慎,还不是会打下来。” “既然如此,哥哥就跟你说几句注意事项,等会你过去了之后一定要好生注意一下,千万不要惹出什么麻烦。” 墨莺歌听着周围人吩咐点了点头,但是却看见云瑞直接转身离开。 她还是犹豫了一下,就赶紧走上前去,并且伸手抓住云瑞的衣服:“今天这件事情的确是发生的有一些意外,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云瑞脸上的神情有些不悦。 不过这件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的话,也是没有办法咽下去的,好不容易精心准备了这么久,正准备优秀成果的时候,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把所有的功能全部抢走了。 这件事情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实在是没有办法咽下这口气。 不过,云瑞也只不过是不悦了片刻,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往昔:“这件事情居然落在了你的头上,那么你就要好好的去做。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还是想要好生提醒你一下,你这一次过去的话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都是不知道的,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云瑞说完这句话也没有说其他的,而是伸手摸了摸墨莺歌的肩膀:“等一下你过去之后一定要注意一下自己的情况,千万要记住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一定要小心翼翼。不然就算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帮助你。” 墨莺歌看着对方严肃的眼睛,不由得点了点头。 而且她的心里也渐渐的有了一个想法。,这段时间已经有很久事都没有见到赵晟翎乐。她想要见到对方,并且把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他并且提醒他。 可是墨莺歌也知道,如果自己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云瑞,赵晟敏都很有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也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想想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去前方了。 她捏着手中的牌子去找了一个负责安排众多士兵的小太监。小太监看见她手中的牌子之后,就赶紧给他指着一个方向,让赶紧过去报道,然后又低头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墨莺歌依照小太监的提醒,转身就去到了那个地方。 只不过在走过一棵树的时候,一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过来的箭,擦着墨莺歌的脸颊定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墨莺歌一愣,顺着方向看过去。 陈御史家的公子忍不住嗤笑一声:“李公子,你看叫你这个叫法还是不要在狩猎场去丢人现眼,要是被其他的人看见了之后,对你进行讽刺可怎么办。” 李尚书家的公子听到这句话,气得一张脸通红,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找身边这个人的麻烦,只好把全部的怒火发泄到墨莺歌的身上。 反正看对方的穿着,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就算是弄死了,他到时候多赔点钱就行了。 “喂!你知不知道刚才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才让我的箭脱离了靶子。现在你必须给我好好的站在那棵树前,没有我的吩咐你绝对不能够乱动,要是再让我的箭脱离了靶子,小心你的小命。” 第五百七十章 救助 墨莺歌听到对方的声音就知道他们两个人肯定就是纨绔子弟,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把人命如此的看轻,而且另外一个决定就是她现在根本就不能做出什么比较明显的反对意见。 可是如果就这么明晃晃走过去当别人的靶子,墨莺歌扣心自问自己实在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于是把手中的那个牌子摇晃一下:“奴才现在还要赶紧走到那边去报到,所以说实在是不能把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个地方,还希望两位大人能够高抬贵手放我离开。” 李尚书家的公子本来就在那边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箭矢,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好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的猫直接炸毛起来:“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这么敢跟本公子说话,难道不知道本公子看上你算得上是你自己的福气吗?现在赶紧给我站在那棵树上,必须给我站得好好的。” 陈御史家的公子也是站在旁边不停的煽风点火:“你这个侍卫还真的是没有什么眼力劲,难道我们两个人会坏了你不成?现在你就乖乖的在旁边去站着,到时候我们两个人只会给你一定的好处。” 这两个人现在可以说是下定了决心,反正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必须要墨莺歌站在那棵树上当一个靶子。 而且,墨莺歌又不是什么傻子自然一眼就看出对方的本事,背景不是非常的高尚,如果真的是站在那边当一个靶子的话,很有可能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真不知道手上的技术竟然差到这种地步,是如何来的胆子竟然会参加这次的狩猎。 墨莺歌自然也不会乖乖巧巧的站在那边去,但是现在他又自己又必须要隐藏身份,实在是不能把这件事情弄得太大。 毕竟她这一次的机会可能是让她能够直接的接触赵晟翎,要是没有这一次的机会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生一些其他的事情。 墨莺歌整个人突然是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然后非常乖巧地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说上任何一句话。 但是不管是怎么样,她依旧是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弹。 李尚书家的公子在看到这一场之后,整个人突然是发生了一些怒火,所以干脆也不用继续等待了,直接把手中的箭矢拿起来:“本来刚才让你站在那棵树上,你算得上是给了你一些活命的机会,没有想到你既然如此不死太君,那么我也绝对不会给你任何的面子。” 他现在已经打算随便的把手中的箭矢射出去,如果墨莺歌不小心撞见儿王了,也只能怪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过于差劲。 墨莺歌在看清楚对方的动作之后,恨不得现在直接用自己手中的毒粉毒死他。 实在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是罔顾生命到如此地步,墨莺歌觉得在这个人杂乱的阵法之下,自己可能会是很难才能脱离。 而且他她现在要更加觉得自己站在原地可能会是最好的一个方法。 李尚书家的公子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手中的剑射了出去。 墨莺歌看着箭矢射过来的方向,并且开始找着一个地方躲避。 可是,李尚书家的公子在看到她的动作之后,整个人都是更加生气起来,直接就重新拿了一个箭矢在手上:“没想到你这个人竟然是如此大的胆子站在我的面前,竟然还想着如何躲避下去。不过有件事情我可是要跟你说清楚,今天你要是不让我受众的话,就别想离开。” 他今天已经算是在自己的死对头面前丢了面子,如果再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丢面子的话,他可能今后再也没有什么脸面可以直接去参加京城贵公子的聚会。 所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今天都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场子,而且面前这一个侍卫竟然也敢在自己的面前胡乱来。 他自己的脾气本来就不是非常的好,现在整个人的脾气更是不好,甚至把这一场宴会直接当成了自己府中的一次聚会。 就算不小心弄死了眼前这个侍卫又如何? 大不了到时候多赔一些钱就行。 陈御史家的公子这是悠哉悠哉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的发生,根本就没有想着出手去阻止这一切。 今天也算的上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次机会,而且在不停的激发李尚书家的公子耳怒火。 而且他还非常希望这一个侍卫死在李尚书家的公子的手中。 侍卫他们的身份其实看起来算不了什么,但是如果真正的想要追究下去的话,自然也能够从中找出不少的麻烦出来。陈御史家的公子这次来参加这次狩猎,本来就是抱着这种目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次的机会这样来的如此快,看来他也一定能够很快的就完成这一次的任务了。 墨莺歌十分艰难的躲避了第一个射过来的箭,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第二支箭又再次射过来。 也许是因为怒火的原因,李尚书家的公子箭术突飞猛进起来,而且一次比一次也射得到更加的准确。 墨莺歌在想如果自己一直都这么躲避,对方如此屡次不中的话,很有可能会生气,甚至直接跳下马用刀来砍她。于是,她开始打算要不要随便地中一支箭,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就会受伤,对方也很有可能善罢甘休。 想了好一会儿之后,再也想不出来比这个方法更好的其他办法。 墨莺歌已经准备用自己的胳膊去迎接箭矢了。 反正她这一次过来也没有打算去施展箭术救人,所以说就算手臂受伤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且手臂受伤倒是比其他地方受伤更好的比较处理一些,她的身份也不会很容易地被暴露。 只不过从旁边突然射出来了一支箭,把箭矢打偏了位置。 “到底是哪个家伙没有长眼,没看见本公子玩的正开心吗?” “往往还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喜欢玩这种的游戏,如果本王不在这里的话,可以单次一次都没有看到过,但是现在本王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赵晟敏穿着一身猎装,靠在一棵树上,所有的头发全部都高高束起,露出整个人非常光滑的额头。 在脱下那一身非常繁重的衣服之后,赵晟敏身上也少了几分贵气,反而是多了几分潇洒的味道,既然是比之前更加的要英俊起来。 墨莺歌看见他的这一个装备,整个人愣在了当地。 她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赵晟敏如此的打扮了,竟然一时半会儿被对方这样的打扮而勾起了以前的回忆。 李尚书家的公子这个时候自然认出到底是谁打扰了自己的游戏,十分慌张地从马上下来,并且跪在了地上。 他听说过这位王爷的威名,知道这个王爷并不是那种普普通通能够随随便便就能够打发走的家伙。而且他刚才说的那一些话,如果真的追究起来的话,的确是犯下了大错。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所处的阵营,让他必须要非常的小心翼翼。 赵晟敏看了一眼李尚书家的公子,轻轻的皱起眉头:“李公子,本王知道你们来到这种猎场话,自然会有一些血气上涌。但是不管怎么样,在自己做事情的时候,还是应该考虑清楚,好好的思量一下,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猎取更多的猎物,如果有这个时间的话,你最好回去好好的谋划一下,不要把这时间浪费在这个上。” “嗯,我希望能够在猎场上面看到你的成果。对了,这一个侍卫现在是放在本王的身边。刚才本王已经把他的行为全部都看见了,不管怎么样,他也的确算是能算是一个不错的人才,留在我的身边吧。” 李尚书家的公子在听到这些话之后,赶紧伸手摸了下自己头上的冷汗。 身上所翻滚的怒火,现在好像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不留神就犯下了一个大错,所以说现在他整个人就感觉到非常的慌张,好像是刚刚如梦初醒。 赵晟敏来到墨莺歌的面前,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你跟着本王过来。” 墨莺歌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子,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十分认命的跟在赵晟敏的身后。 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么久,自己最后还是落入了他的手中。 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他们两个人之间必须有一次了结。 墨莺歌跟着赵晟敏回到营帐,甚至是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就感到一股风直接对着自己的面门冲来。 墨莺歌还没有怎么回过神,整个人的身子就被打飞,落在地下的时候,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滚,吐出一口鲜血。 赵晟敏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着她:“本王的确比较欣赏你刚才的欣赏和勇气,但是不管怎么样,本王也是不会把你留下来的,你这一个人留下来始终是一个祸害。” 墨莺歌听到对方这么说了,只好突然松了一口气。 第五百七十一章 做个哑巴 墨莺歌最开始的时候,整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的担心。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或者说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地方而引起了赵晟敏的注意,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之前所有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个假的。 李尚书家的公子应该算得上是他阵营里面的人,所以刚才他才会突然出手。 一个侍卫其实在他们这一群权贵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可是如果他们想要对着这一个侍卫做文章的话,那肯定是能够做出很多东西。 如果墨莺歌刚才死在李尚书家的公子手中,那么对方是肯定拖不了任何的关系,甚至还会连累在最后面赵晟敏。 赵晟敏把墨莺歌但他自己的经营里面其实也不是看中了他看着,而是想要借这机会悄无声息地处理掉她。只不过现在还不能直接动手处理墨莺歌,可并不代表他不会找机会。 赵晟敏也只是出手打了那么一拳之后就坐在了椅子上,随后整个人好像在思考一件事情一样,静静地靠在椅子扶手上,略微闭着眼睛。 墨莺歌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终于让自己的呼吸渐渐地平稳下来。 赵晟敏这个人还真的不是虚的,就算是随随便便出手的一拳也让墨莺歌整个人差点就这么死在原地。 “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本王都已经看在了眼中,不管怎么样的话这件事情你自己是脱不了任何关系。”赵晟敏根本就没有想着隐瞒,现在连一点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你的性命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所以本王刚才作出的行为根本不是想要抱住你的性命。你最好清楚你自己的性命根本就不在你自己的手中,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哑巴。” 刚才的事情虽说目睹者不是很多,但是也会有不少的人看见。 万一赵晟翎从自己的手下手中得知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这个把柄,一定会找机会大做文章。 赵晟敏现在也是绝对不能够对这个侍卫动手,就算真的又动手的话,也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期。所以,墨莺歌现在虽然说是当不了一个死人,但是也必须把自己的嘴巴永久的闭上,绝对不能够开口说出任何一句话。 墨莺歌本来还是想要说上几句话,但是她现在却知道自己什么事情都最好不要说出去。 她点点头,很快就接受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哑巴的事实。 同时他的心中又突然多了一丝窃喜,如果继续待在赵晟敏的身边,说不定就能够掌握他的一举一动。,到时候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局面。她也可以及时告之赵晟翎。 她的小算盘可以说是打的啪啦啪啦响,但是赵晟敏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赵晟敏把他整个人带回营帐之后,就让其他的人看管她,甚至都不愿意让墨莺歌接近自己身边百米的距离。 墨莺歌通过这个情况操作,知道对方肯定是在防备自己,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么小心眼,不管做什么事情都绝对会靠近自己身边,绝对不会让自己去接触他任何一丝一毫。 墨莺歌对于这样的情况,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无语,不过她自己也只能暂时先忍忍这个情况了。 如果什么事情不管不顾的直接去接近对方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发现一些踪迹。不管怎么样,她现在的身份都是绝对不能够暴露。 赵晟敏就把她整个人放在了手边,根本就没有去搭理,但是时不时的还会想起她。只不过一想起墨莺歌的时候,墨莺歌都会被安排一些非常稀奇古怪的任务。 这天。 墨莺歌拿着一个非常大的铲子,去清理马粪之类的东西。 这个铲子可以说是非常的大,她用尽了不少的力气,勉勉强强干了一会儿就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就坐在一边去偷懒。 反正她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盯着,所以不管干不干活的话,都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只要墨莺歌那群人的视线之中,只要不管她做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墨莺歌在马坊里面待了好一会儿,觉得鼻子里面闻到的全部都是一些马粪和马尿的味道,实在是有些人受不住,于是就对着那一个盯着自己的人开口:“林参军,我有一些尿急,先离开一下,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林参军骂骂咧咧:“这么久以来,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人,有你这么懒。真的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你赶紧给我快去快回这里面的东西,还等着你回来做。” 墨莺歌点点头,很快就拍拍屁股离开了这个地方,至于什么时候回去的时候全部看心情。 反正林参军那个人对于自己领到的这个差事,可以说是非常的不满意,再加上他这个人本来就对升官发财不是非常的感兴趣,所以遇到一些事情也都是偷懒,根本就不会去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墨莺歌既然也是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所以不管怎么样做一些事情,只需要看得过去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做得特别的认真。 她根本就不敢跑太远的地方,而是继续在附近晃荡,希望自己能够碰到赵晟翎。 等她跑到一棵树下的时候,在树上面画下了一些记号,准备回去,却听到了一个人的奇怪声音。 “你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过几天就可以送你。不过难道你真的不想要去调查一下自己的女儿吗?毕竟你的女儿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天。” “那个家伙到底在不在,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外。而且她现在年纪越大,越来越不听话,想要把她牢牢掌握在手中,还不如重新找一个替代品。” “行吧。你想要的那个任务,已经按照你提供的资料进行了细致的培训,不过我觉得你这儿还是应该小心一点。这应该算得上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之间合作了,如果今后再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也是绝对不会来跟你继续合作。” 墨莺歌听了好一会儿,发现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熟悉,于是她有一些忍不住的伸过头看过。 虽说那两个人是站在一棵树的后面,但是隐隐约约依旧能够看清楚他们的身影。 墨莺歌很快就认出其中的一个人就是白国安,再结合一下他们刚才所说的话,墨莺歌算是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已经认认真真的梳理出来。 白国安就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了,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去寻找自己。 主要还是因为墨莺歌根本就不是很听话,他担心自己在今后可能没有办法掌握墨莺歌,在思考一阵之后,决定重新寻找一个替代品来替代墨莺歌的地位。 “还真的是一副好父亲的角色,自己的女儿失踪的,既然根本就不想找,而是想要重新去找一个替代品。”墨莺歌站在旁边喃喃自语,但是也确定对方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 墨莺歌其实从自己的心地里就看不起白国安。 白国安实在是让人感觉到非常反胃和恶心,从头到尾根本就找不出任何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地方。 墨莺歌在听完这番话之后,也没有在原地逗留片刻,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只不过等到她才回去的时候就看见赵晟敏站在马房外面,好像是已经等待了许久的时间。 赵晟敏依旧是面无表情,整个人只是非常平静地看着前方,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和动作。墨莺歌小心翼翼的走上去,行礼开口:“参见荣王。” 赵晟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愣住,看着墨莺歌的眼神突然多了几分好奇。 如果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他的确从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侍卫嘴里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只是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跟自己说过这种话。 墨莺歌感觉对方的眼神实在是过于的赤裸,有些忍不住的后退几步。 她相信脸上的人皮|面具是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难道是自己从其他的地方露出了马脚,比如说嗓音或者说是身形。 赵晟敏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从一个男人的身上看到墨莺歌的影子。所以说这两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相像,但是他们两个人也绝对不可能会是一个人。 墨莺歌既然已经费尽心思从自己的手掌心中逃走,是绝对不会再次回到自己面前的,所以眼前这个人也只不过是有一点机会和她有些相似。 “接下来这段时间里面,你就一直跟在本王的身边,而且必须要寸步不离。如果你做得好的话,本王将来会给你一个一个不错的官职,但是如果你做的不好的话,本王就可能就一定把你给处死。到底应该什么样的选择方式,全部看你自己了。”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就是愣在原地。 赵晟敏最近到底是跟谁学的,这样变得如此反复无常。 第五百七十二章 杀气 月光如同轻纱一样落在整片大地上,不过今天晚上跟着其他时候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整个天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星星,所以看过去的话也只能看见月光。 狩猎从明天开始,今天只不过是一个前奏小菜,皇上为了鼓舞大部分的人已经在这个时候举行了一个宴会。墨莺歌已经换了一身服装,然后安安分分的站在赵晟敏导身后。 她经常所穿的衣服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不过跟之前相比也算是得到了不错的进步。 皇上的身体并不是非常的好,只不过是一段话却是说着断断续续,好半天之后才把这句话全部说出来。皇后站在旁边总是脸上摆着一副笑意,好像对着周围的所有东西,根本就不是非常的在意。 墨莺歌整个人也是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里面,然后发现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不过她还是在到处张望,希望能够看到赵晟翎。 可是不管怎么做,她简直就把周围看个遍,但是也没有发现自己想要找到的那个人。 赵晟翎根本就没有出席这场宴会。 赵晟敏手中举着一个酒杯,久久都没有喝下去,而是直接转身递给墨莺歌。墨莺歌看着手中突然多出来的东西,瞬间有些发愣。 赵晟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一杯根本就没有喝下去的酒递到自己面前,到底是为了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让她帮助试毒吗? “你这个人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今天晚上是一个不眠之夜,你最好好好的喝些东西,不然等下回去冻僵了之后,可没有人在乎你。”赵晟敏说话的时候压低了语气,然后整个人说出来的内容听起来也是非常的平缓。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感觉到了非常的诧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赵晟敏这个人可以说是一直都在战场上面拼搏,所以他对于周围的一些士兵会带着一些怜悯之心。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所以他在整个军中的地位可以说是无人能及。 墨莺歌之前只不过是在别人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形容,但是现在清清静静了之后,才发现对方就算得上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将军人物。 今天的这场宴会因为太子殿下没有来,所以全部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赵晟敏的身上。不少大臣都来到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开口小心翼翼地询问赵晟敏。 但是过来的这群人都算能算是人精,他们就算在战队的话也会非常的小心,绝对不会露出任何的马脚。墨莺歌在后面本来是打算偷听的,但是发现所有的人说的都是一些场面话,听到一会儿之后也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最后也只好放弃了。 这场宴会持续的时间并不是非常的长,因为大家明天还要去猎场上面,所以大家也只不过是相互说了几句话,彼此之间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下之后就各自回去了。 墨莺歌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就已经被冻僵,于是整个人站在原地非常小心翼翼地往前行走。 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体验过这种在寒风之中冻得浑身僵硬的感觉,如果不是之前喝下的那一杯酒,说不定她现在走路都成一个问题。 而这个时候她也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为什么皇上在这种天气依旧会带着这么多人出来? 赵晟敏今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所以回去的时候整个人的步履都有一些蹒跚。墨莺歌非常上道地走上前去扶住他。 赵晟敏也没有任何的交情,直接把自己身体的大半个重量都压在墨莺歌的身上。 墨莺歌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突然加大,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住,好半天之后才稳住自己的身形,心中忍不住想要开口骂人。 她虽说比起大部分的女子身材都更加的高挑结实,但实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根本就承受不住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 赵晟敏才觉得自己身边这个新收的小侍卫没有办法支撑起自己的全部重量,嗤笑一声带着一些调侃的味道:“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体这么弱,是怎么闯进这个侍卫的,如果当时考核的人换做是我的话,你绝对连第一关都过不去。” 他大概是因为今天喝了一些酒的缘故,也或者是自己身边的这个小侍卫给他整个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熟悉,所以他也是没有像以前一样端着架子。 这个样子的赵晟敏要是放在其他人的眼中的话,肯定会惊起所有人的惊呼,但是他现在面对的人可是墨莺歌。墨莺歌只是觉得自己被人捉弄了,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办法产生什么其他的感情。 两个人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营帐里面走去,但是他们两个人即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整个营地里面突然乱成一团,来来往往都有了不少的人。 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非常的慌张,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赵晟敏对于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特别的在意,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就回到了营帐里面。 墨莺歌对这样的事情也不是非常的在意,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听到旁边的几个人一边急匆匆的赶路,一边开口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太子殿下的营帐里面怎么会有一条蛇,而且还那么巧的就躺在了床上。” “我又怎么知道,现在随行的太医都已经过去了。但是看那些太医的样子,太子殿下这次肯定是性命攸关,所以这一件事情你打算应该怎么去做?” “我怎么知道,反正这件事情暂时先压下来,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等明天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再告诉皇上。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能不能够撑得住。” “其实我也是非常想不清楚,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为什么皇后还让我们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来。算了算了,反正皇家那些事情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两个人很快就谈着一些其他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是非常的在意了。 墨莺歌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全部都听在耳中,然后整个人都愣在原地脑海之中只有一句话在不断的回响。 赵晟翎被一条蛇给咬了,而且现在整个人躺在床上性命攸关。 墨莺歌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安安静静的待在原地,打算去赵晟翎营帐里面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这件事情实在是发生的过于的蹊跷,墨莺歌忍不住就把整个人的思绪往其他的方向想起。 但是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赵晟敏突然出现,并且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你想要去什么地方?” 墨莺歌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人逮个正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而这个时候她也根本就来不及任何的伪装,只想赶紧走过去看一下对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所以对于其他的东西也不是非常的在意了。 赵晟敏把她的神情全部都收于眼中,随后心里隐约的出现一个念头,但是又觉得这两个人实在是相差过大,根本就不能联系在一起。 “你绝对不能够走到那边去,现在你的身份还是本王身边的人,如果你走过去之后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怀疑到本王身上。”赵晟敏开口说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比之前多了好几分耐心。 墨莺歌现在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慌张的,但是她现在也知道自己必须要离开这里,她想要知道赵晟翎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 赵晟敏确实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根本就不让她离开这个地方:“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本王所说的话,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站在旁边,绝对不能上赶着过去,这样的话很有可能会把嫌疑弄到本王的身上。”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随后开口询问:“之前本王找到你的时候,你手中拿着一个牌子,难道你就是派给太子殿下的人?” 墨莺歌那个时候手中的确拿着一个牌子,不过那个牌子是让她过去进行报道的,但是究竟去什么样的地方的话,她自己也是不知道。 所以,她在面对这个询问的时候保持了沉默。 赵晟敏看着小侍卫沉默,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所做的猜想肯定是正确的,他还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将会发生到这样的地步。 不过,赵晟敏知道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这个小侍卫根本就没有听懂,但是也非常清楚是绝对不能留下这个小侍卫的性命。 就在这个时候,他动了杀机。 宁可错杀一天,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现在正是他们这计划进行到关键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他们为了这个计划已经付出了所有的东西,早就已经把自己的脑袋暂时寄存在脖子上面,所以一旦发现了任何问题的话,那么面临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 墨莺歌现在也整个人慢慢的冷静下来,并没有刚才听到的话那么慌张,所以她也自然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释放的杀意。 第五百七十三章 中毒 墨莺歌现在已经是非常的清楚一件事情,赵晟敏现在已经打算杀了自己,主要还是因为她刚才露出了破绽,毕竟刚才的行为的确是非常容易让人怀疑的,就是说对方对自己动手也是非常正常一件事。 赵晟敏他们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了关键的一步,所以说现在对他们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重要,根本就不能出现任何的失误。 墨莺歌现在虽说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小病,但是有些时候往往是在这种的小人物就能做出一些大事。 “我听到太子受伤的消息非常的慌张,担心他们肯定会怀疑到王爷的身上,所以打算去打探一下情况。”墨莺歌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借口。 “现在不管怎么说王爷都算得上是我的伯乐,我怎么会让我的伯乐受到任何的污蔑。但是如果我们两个人一直待在这个地方的话,对那方的情况不是非常的了解,那么到时候真的出现了什么错误的话,还不是任由对方随便瞎说。” 墨莺歌很快就编出了一套非常完整的谎话,再加上他整个人本来就是摆出了一副非常诚恳的样子,只要是一个人的话,就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但是,赵晟敏可不是那种可以随随便便就被糊弄到的人,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根本就不相信墨莺歌,反而觉得身边的这个人实在是过于的聪明,如果一直留下来他的话可能会成为一个祸害。 赵晟敏这个时候已经慢慢的收敛下自己的杀气,而是摆出了一副比较温柔的笑容:“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那么本王还真的是非常的幸运,身边能够有你这么聪慧的人。不过既然你真的要过去看的话,这么两手空空的过去反而会引起人的污蔑,干脆带一些礼物过去吧。” 赵晟敏说完这句话直接转身就走,不过转身之前还是抛下一句话,让墨莺歌跟着自己一起回到营帐。 在外面动手的话,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而且还不好处理后面的事情,但是如果在里面动手的话,他就可以想出各种理由让人去处理。 而且处理的方法绝对能够滴水不漏,绝对不会露出任何破绽。 墨莺歌对于这件事情自己本来也是非常的担心的,但是看见对方都已经这么说的话,如果她不跟着一起过去的话,会显得自己小气。 而且现在她已经被列入了怀疑对象,所做出来的行为必须要认真准确,不然的话很有可能就死在这里。 墨莺歌在走进去之前还是伸手摸了一下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跟着一起走进去了。 赵晟敏这个时候已经抽出了他挂在墙面上的一柄剑。 剑装饰可以说是非常的古朴大方,可是当它被拔出来的时候,确实让人感觉到入骨的寒意。 这一柄剑是他征战沙场所用的武器,看起来虽说是平平无奇,但是上面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这种的武器根本就不需要过多花哨的准备,只需要拔出来之后就足够震慑很多人。 赵晟敏看在手中这柄剑的时候,眼神之间出现了一丝迷茫不过很快又被另外一种神情取代:“明天就是狩猎大赛了,你觉得本王在这次大赛上面能不能够获胜?” 墨莺歌整个人突然就扔在原地,不知道对方问自己这个问题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不过还是开口:“虽然说来到这次狩猎大赛上的人有很多,但是属下觉得他们那些人只不过是乌合之众,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王爷。” 墨莺歌说出来的这句话不可为不真心。 参与整个狩猎大赛的人数也数很多,但是大部分人也只不过是养在京城里面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他们是最在行的,但是如果真的要真枪实刀,他们肯定是有些逊色。 而且赵晟敏这个人本来就经验非常的丰富,只不过是狩猎一些小小的猎物而已,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赵晟敏在听到这个说辞之后点点头,不过还是把玩着自己手中的武器:“所以明天我就打算带着他它上场,但是还是有一些疑惑,因为它在商场之前必须要见血开光。” 既然是要见血开光,那肯定就是要杀人。 赵晟敏也已经找到了自己即将杀害的对象,所以整个人说出来的话也是非常的悠闲,好像是在说着一件非常普通的话而已,但是他的眼神却看着墨莺歌。 墨莺歌始终都是低着头,所以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扑面而来的杀意。 再加上赵晟敏本来就没有像之前一样特意的暴露自己的杀气,而是有了一些隐藏。 赵晟敏一步一步靠近墨莺歌,正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冲进来。 “王爷,皇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太子殿下受伤,并且性命垂危的事情现在正在大发雷霆,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赶紧过去看一下他,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把所有的事情怀疑到我们的身上。” 跑进来的那个侍卫开口,整个神情非常的慌张,显然不是在说谎话。 赵晟敏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确实有了一些疑惑。 这件事情虽然说是在他的预料之外,但是他也能够猜出这肯定就是皇后动的手脚,只是没想到皇后手脚动了一半,还是让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了。 难道是说他们之间的合作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说是出现了什么其他的原因? 赵晟敏这个时候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一下自己现在到底应该如何去做,在他们决定合作的时候,这就相当于是他们最好的机会,绝对不能够出现任何的差错。 赵晟敏再也没有任何的耽误,而是直接起身去了太子殿下的那个营帐。 墨莺歌那么平白无故的从刀尖下面捡回了一条命。她也知道自己的那些说辞根本就没有说服赵晟敏,对方一定会再找机会怀疑自己并且对自己动手,所以现在她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应该赶紧离开这里。 墨莺歌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捕捉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东西,于是她整个人就站在了原地。 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有些不受使唤,并且走到了那个东西面前。 那只不过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图腾项链而已,但是她知道这个项链就是自己父王经常戴在脖子上的那一个东西,而且还打算作为生辰礼物送给她。 往事突然就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墨莺歌看在眼前的东西,突然陷入了一阵迷茫。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以前的东西竟然会是这个样子,所以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了非常的惊异。 墨莺歌仿佛又听到了自己父王的声音,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当初的土地上面,跟着自己的人民在草原上面奔波。可是这所有的一切最后还是化为了灰烬。 她所拥有的美好,已经被眼前的人全部的破坏。 赵晟敏在现在的这段时间里面对她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甚至处处小心照顾,可是有一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就绝对不会被抹杀了。 墨莺歌本来可以不用过着这样的生活,她可以在草原上面找一个喜欢的男子嫁了。 可是如今所有的生活都是因为某人的野心而导致。 墨莺歌伸手把那个项链取下来拿在手中,想也没想的,直接转身离开了营帐。 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地方。她身上就背负着所有子民的血债,怎么可能让她在这个地方苟延残喘。 现在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赶去了太子殿下的营帐里面,就算有些人没有过去的话,也会打发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先去打探一下情况。 墨莺歌很容易就混进了他们的队伍之中,并且来到了那个地方。 赵晟翎没有任何的生气躺在床上,而且在床边则是围了不少的人。墨莺歌就算用尽了一些力气,也始终是没有办法挤进去,所以整个人只能安静的呆在旁边。 很快,太医走出来摇了摇头:“看来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太子殿下本来就是天下奇毒,加上这一次我们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相应的药材,现在微臣只能勉强用一些方法稳住毒素多蔓延。” 可是太医说出来的这句话并没有让周围的人放下心来,反而让周围的人更加的紧张起来。 赵晟翎现在的情况不所谓不危险,本来那一个色的毒性都非常的大,再加上现在根本就没有合适的药材。 更不要说现在野外本来就是冰天雪地,如果想要现场采摘药材的话,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皇后站在营帐里面主持大局,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闪现过一丝神色,但是很快就收敛回去,反而是用着一副非常忧愁的口吻开口:“章太医,希望你不要让本宫失望,太子殿下的病情你必须尽全力。” 章太医一脸苦涩:“皇后请放心,微臣一定会尽全部的力量。” 但到底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第五百七十四章 真面具 皇后听到这句话,在这个地方有没有多待一段时间,毕竟她整个人待在这里也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而且还有很多的事情都等着他去处理,所以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时间都浪费在这个上面。 皇后一离开这里,最后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太子殿下的身边本来就有人照亮,而且他们现在也不可能把全部时间浪费在这里,毕竟皇上那边还是需要有人过去照顾的。 其他人派过来的侍卫也只是了解了一个情况,就转身离开去汇报,他们自然也不会在这边浪费自己太多的时间。 墨莺歌从头到尾都站在一个角落,然后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很快就消失不见,她的心里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隐晦的念头,但是很快这个念头也根本没有引起他的格外注意。 追风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一个非常严肃的态度,在看见人们全部都来来往往,离开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也只不过是短暂的放松而已,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赶紧去。 赵晟翎被蛇咬中毒这件事情实在是发生了过于的意外,导致他们所有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备,而且更让他们感觉到一些无奈的事情,就在于他们在这件事情上面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帮手。 其他的人自然是在开始处理这件事情,追风唯一的职责就是守在旁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赵晟翎,绝对不能让任何的东西伤到他。 随后,他就发现角落里面站着一个穿着侍卫服的人就在那里发呆。 追风看见那个人实在是过于的陌生,但现他应该是其他人派过来探听消息的人,所以对他整个人也没有抱太好的态度,只不过是略微的看了他一眼。 本来就睡过来打听消息的人,既然消息都已经在这里,为什么还不赶紧离开? 墨莺歌手中紧紧的拿着那一个项链,整个人却是陷入了一阵恍惚之中。 她在慢慢的思索自己接下来到底要去做什么事情,或者说是自己还有什么样的事情没有做完。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也许是那个项链勾起了她一些隐藏的回忆,让他整个人就产生了一些迷茫的感觉。 追风看见那个眼生的侍卫一直站在自己面前,根本就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企图,于是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去:“你这个人还站在这里,想要干些什么事情?” 墨莺歌在听到这个声音都在缓过神来,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追风:“我只是想到了一些根本就不应该想起的往事,所以现在还有一些回不过神,不过你不用在意我。” 追风听到这句话,更是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 眼前这个侍卫是不是脑袋产生了什么问题,我们两个人根本就不熟好不好? 追风因为墨莺歌这句稀奇古怪的话,把他当成了对方拿过来刺探敌情的家伙。 他跟在赵晟翎身边这么久,自然也知道皇后在跟着赵晟敏正在谋划一个非常见不得人的东西,而且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个东西再次伤害到自己的太子殿下。 “你这人过来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目的?如果不可说出来的话,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追风已经伸手摸上了腰间的刀柄,决定如果眼前这个家伙敢轻举妄动的话,就一定会让他知道一些教训。 墨莺歌现在整个人的思绪依旧是处于一种恍惚之中,但是现在也已经慢慢的镇定下来,随后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追风。 她看见追风见自己的眼神是一脸陌生,才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还戴着人皮|面具。 于是。墨莺歌伸手准备撕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追风看见她的动作之后,怀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以为他要动手,于是赶紧的拿出手中的剑刺过去。 墨莺歌撕下面具的动作还是要快一些,这封看见对方的真实长相之后,才发现是自己误会了,赶紧收回手中的剑。 “白小姐,你怎么来到了这个地方?”追风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惊喜,同时又有很多的话想要开口询问,但是现在却保持了一定的沉默。 墨莺歌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看一眼躺在床上,现在依旧昏迷不醒的赵晟翎:“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他中了蛇毒?” 墨莺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非常的紧张。 随后,她走上前去查看赵晟翎的情况。 刚才的章太医已经把情况大部分的稳定下来,但是墨莺歌心中还是担心不已,于是想让自己亲自查看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站在后面的追风脸上流露出一丝奇怪的样子,不过还是走上前去小声开口:“白小姐,我家的组织并没有什么样的情况,那条蛇只不过是已经被拔去毒牙的毒蛇。我家主子现在这个情况是他自己亲自服毒。” “不过你尽管放心,这个毒是没有任何的危险,我们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解药,但是现在不方便服用。” 墨莺歌在经过一番诊断之后,发现对方也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这个时候才短暂的送了一口气。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服毒,你跟我好好讲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墨莺歌他现在自己被绑架的这段时间里面好像已经发生了很多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她对于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知。 但是直觉却告诉她错过的这些事情,可以说是事关重大,非常的重要,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错误。 追风对于整件事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走向,其实自己也不是非常的清楚,他只能把自己得到的消息简简单单的开口说出来:“组织现在才觉得荣王那边的动向可以说是越来越频繁烦,推断出他们很有可能会在这次的狩猎场上动手。所以主子也就打算自己先行一步服毒。这样一来就可以吸引大部分的世界,而且在皇上身边服侍的人也会更加的尽心。” 赵晟敏跟着皇后之间合作的这件事情,暂时还是不能轻易揭露出来,除非他们有一击制敌人的方法,但是这样的方法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让他们得到。 所以,赵晟翎而他的人就在慢慢的等待,想要等到一个准确的时机,而更重要的是,他们必须要消除对方的戒心,在对方露出马脚的时候,才能把他们一举抓获。 赵晟翎受伤就成为了那一个最好的借口,如此一来的话,他就能够吸引大部分的视线。 这样一来的话,他手中的人就可以认真的去调查华奥最近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行动,就能够进一步的摸出证据。 墨莺歌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评论这种行为,只能感叹一声:“你们的这个做法实在是过于冒险,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稍有不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追风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 赵晟翎这一次是在拿自己的命去作为赌注,所以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最后所得到的结果并不一定能得到好。 可是,追风对于这件事情上,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方法:“白小姐,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是主子决定的,既然是他决定了的事情,不管我怎么说的话,都是没有办法说服他。” 追风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能够想出另外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墨莺歌听到这里也只好叹了一口气,并且伸出双手递向追风。 追风看见伸到自己面前,这白嫩嫩的手心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整个人就有些愣在原地:“白小姐,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追风愚钝,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想到。” “把解药拿出来。”墨莺歌开口。 她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只能这么做,但是她还是有一些愤愤不平,想要使劲教训一下赵晟翎。 赵晟翎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是多么重要,既然随随便便的就做出了些什么事情。 要是中途一不小心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要是对方看见他中毒,于是想要加一把火又怎么办? 这件事情虽说能够吸引大部分的事情,但是总的来说还是非常的冒险。 追风站在原地有些犹豫。 墨莺歌在看了他好几眼之后叹口气:“你尽快把东西交出来,如果关注的话,我会帮你扛下来的。” 追风听到这句话才松了一口气,伸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解药:“白小姐,听你刚才的对话,显然是对我有一些误会,不过你放心我对着主子的心里可是天地可鉴,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问题。”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手中的解药双手交给墨莺歌,随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转身离开。 墨莺歌拿着双脚解压的那个小瓶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赵晟翎,好半天之后叹了一口气:“你这个人有时候做的事情,真的是让人非常的头疼。” 第五百七十五章 行动 把解药倒在手心之后,墨莺歌二话不说直接喂给赵晟翎,同时伸手按摩他身上的几处穴位,希望他可以尽快的清醒过来。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赵晟翎才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不过他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墨莺歌身上还穿着那件侍卫的衣服。 赵晟翎以为是自己产生了什么幻觉,不过还是伸手去触碰墨莺歌的脸:“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还能够看到你。看来那个读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微笑着点头,随后伸手使劲一捏赵晟翎。 一股痛意传来,赵晟翎这个时候又走出了清醒过来,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的人,于是心情一时激动直接跃起把墨莺歌整个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抱在了怀中之后,他整个人感觉到好像是遇到了一件非常兴奋的事情,有一些说不出话,好半天之后才开口说了一句:“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我找个机会晚上就把你送出去。” 墨莺歌本来是想要狠狠的责怪一下他对自己下毒的这件事情,可是看到他如今的表现,又觉得自己实在是说不出这话来。 赵晟翎整个人还是非常的虚弱,甚至现在连床都没有办法下,但是第一件事情就是关心自己的安危。 墨莺歌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心里一暖,好半天做还是开口:“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行为?难道你不知道一旦发生了什么错误的话,你很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对自己下毒这件事情,如果不是绝对的心狠是绝对做不下来。 因为这一件事情会有着很多的困惑,而且在实施的过程中也会发生很多的意外,所以一般来说大家都不会因为自己去承担这件事情。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一丝有些自豪的笑意:“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你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以后有时间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追风。” “这件事情根本和追风没有什么关系,你先老实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动手?”墨莺歌慢慢地开口说着,“其实你还有很多其他的办法,为什么会选择一个如此的方法。” 赵晟翎显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过多费口舌,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这次的这件事情,你绝对不能够参与进来,而且你进来的话也根本就对我起不了什么的作用,所以你现在最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 “还有,你相信我能够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解决吗?” 墨莺歌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样的去做,都是没有办法让对方改变心意,所以这个时候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既然是你自己所做出的选择,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其他方法能够阻止你。算了,你想做什么事情自己就去做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旁边一直支持着你。” …… 皇后的营帐之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而且这一步味道让人感觉到非常的舒服,甚至会有一些提神醒脑的感觉。 皇后跟之前是一模一样,在自己的面前画着一幅画,但是她始终不敢画出画像中女子的面貌。 很久之后,她才慢慢地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笔:“没有想到这一次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一个机会,既然机会已经到达了,我们就绝对不能放过。” 赵晟翎既然已经被毒蛇咬伤,而且现在他也表示这种毒他们暂时根本就无法抑制,所以说只要他们下手的话。赵晟翎绝对会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变成一具尸体。 最大的威胁发生了意外,那么这一场看不见交易日战争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这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一件事情我们不能做得太过于嚣张,否则的话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破绽。” 赵晟敏对于这一件事情还是有着自己的一些犹豫,毕竟他们自己动手的对象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了这个地步,所以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机会。 前期所有的部署都已经渐渐的进入家境,如果他们两个反悔的话,很有可能会全攻进去,甚至还会落入外界不负的境地,可是如果他们反抗的话,说不定就能得到一个非常好的结果。 所以他们两个人现在都是非常的沉默,想要知道到底接下来应该怎么去做。 皇后听到这番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是站在一边看着自己面前的字画,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开口说了一句:“本宫明白你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本宫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反悔的机会。” “本宫为了能够达到现在的结果,可以说是谋划多年,现在眼看着即将成功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弃的。”皇后说完这句话,突然抬头看向赵晟敏,“本宫知道你这个人本来就是非常良善的人,所以说现在陷入这个局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如果你想要放弃的话也是可以。”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合作,与其说是合作,还不如说是皇后选择了赵晟敏。 赵晟敏在整个计划之中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他的地位可以说是非常的低。皇后随时随地都可以重新换一个人,而且还能够保证整个计划根本就不发生任何的变化。 赵晟敏低头略微思索,最后抬头看向皇后:“今天晚上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机会,如果错过了今天晚上的话,想要再次找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对我们来说就是非常的难得了。” “而且本来太子殿下中毒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我们就干脆在这件事情上再只加一把火。” 他们两个人都是一眼,彼此就决定了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去做。 但是在外面就有一个人把他们所有的谈话全部都听进去。 清河县主因为已经抱上了皇后的这一条大腿,所以她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过上一些让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形容的生活,但是他也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所有得到的一切只不过是镜花水月,她必须要找到一个非常顽固的靠山,所以她也在搜寻许久之后,最终把自己的目标放在赵晟翎导身上。 只不过这一次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喜欢对方,还是因为之前那个求而不得的执念。 赵晟翎现在已经中毒昏迷,她能够做的事情非常有限,但是她却能够趁这个时候把握机会让自己成为太子妃,只是需要丢掉一点点脸面。 这件事情对现在的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反而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既然你们都已经谋划好了这么多事情,那么我也需要趁你们谋划之前为自己做出一些福利。”清河县主喃喃自语,随后转身离开这里。 太子营帐。 墨莺歌正在一点一点把赵晟翎身体里面的毒素给逼出来,他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不友好。 赵晟翎虽然一再承认自己已经服用了解药,而且这个毒药对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危害。墨莺歌还是打算把身体里面全部的毒素一一逼出来。 “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任何的人发现。等下我会给你一些药材,然后再施针改变你身上的一些气脉,如此依赖你是绝对不会发生任何情况。”墨莺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拿出手中银针,再次在一个大家都看不见的地方扎下去。 赵晟翎因为中毒的原因,整个人的身体都非常虚弱,所以也只好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等着身体里面的毒素被一点一点的逼出来。 追风自动的站在外面去巡逻,不过也把房间里二人的动静全部都听了下去。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家霸气侧漏的太子殿下,在白小姐的面前简直就如同一只小奶猫一样的听话,但是他也非常清楚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够泄露出去,否则他整个人都不会落到一个好下场。 他巡逻了一圈之后,看见来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随后走上前直接挡住对方。 对方没有想到突然会从天而降一个人,整个人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们两个人就认出了对方到底是谁。 霍华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追风,下次你出现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跟我打声招呼,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会让我感觉到非常害怕。” 追风点点头,不过也非常小心的看了一下周围:“你这一路过来的时候没有人跟踪吧?你应该清楚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局面,稍有不慎的话就很有可能引发危……” 霍华德有些不耐烦的打断追风:“你当我跟你一样的愚蠢?这些事情我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不过现在我有一个非常紧急的信息,要赶紧告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事已经清醒过来了吧?” 何止清醒过来,现在正在营造里面,不知道如何悠哉悠哉。 第五百七十六章 变化 霍华德对于他们的计划也是有所而为,现在也不愿意耽误只想着赶紧把自己所知的事情告知进去。 只不过他才往前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追风在看见他之后,脸上的神情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后面还是比较平缓:“他指定下今天有一些事情不方便见客,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尽管跟我说就行了,不用去麻烦太子殿下。” 追风不知道太子殿下在里面到底做什么事情,但是也非常的清楚,自己现在最好是不要走进去打扰。 霍华德自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但是他现在非常想要进去,毕竟现在有时玩火机的事情,绝对不能有任何的耽误:“追风,现在我可不能在外面继续当,我必须要尽快进去,你还是先把位置让出来吧。” 霍华德说完这句话往后面看了看,最近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跟着过来,随后就准备往里面走去。 追风再一次上前拦住他,在看见对方疑问的神情之后,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白小姐现在正在里面为太子殿下医治,如果你现在这么走进去的话,反而会有些不好,要不你还是先在外面待一会儿?” 霍华德听到这里很快就意识到房间里面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但是现在他也必须要把自己所得到的消息告知进入。 而且追风本来就是一个粗人,跟他两个人说话是根本就是不通的,他对于一些时局变化不是非常的清楚。 “就说我现在能够明白你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我必须要见到太子殿下。”霍华德站在原地再一次开口说话,整个人的脸看起来非常的严肃。 追风看到这样的场景,就知道心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不过他还是走到营帐面前咳嗽几声。 贸然冲进去,也许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现在这样的处理方法就是最好的。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之后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进来。” 霍华德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衣服,就推开门准备走进去。追风这个时候倒是站在门外:“我就在外面巡逻,不用担心有任何一个人能把你们的对话全部听进去。” 说完这句话之后,追风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霍华德走进去的时候一直都低垂着自己的头,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 “霍华德,到底是有什么消息你尽管跟孤开口。”赵晟翎开口说着,虽说他身上的毒性残疾整个人比较虚弱,但是言语之中依旧蕴含着威严。 霍华德准备开口的时候就看见旁边站着墨莺歌,眼神不由的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眼。 “洛水,你还是先在外面去等候吧。”赵晟翎很快明白霍华德作出刚才的那一番举动,到底是出于什么意思,随后就慢慢地开口。 墨莺歌看着霍华德的神情,也知道自己呆在这里很有可能会耽误对方,没有说几句话也就转身出去。 “那边终于有一些急不可耐的开始动手了?” 霍华德没有想到赵晟翎既然是这么的聪明,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所以他也只有点点头:“这件事情的确是这样,而且他们打算今天晚上就动手。” 赵晟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冷笑一声:“看来他们这群人还真的是一群见不得人的蠢货,竟然会想出这么糟糕的一个方案。你觉得孤应该怎么做?既然他们都已经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霍华德其实在过来之前就已经想好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更是有了一些判断:“这件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们竟然肯这么做,那就证明他们肯定是进行了非常好的计划,而我们绝对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一定要小心翼翼才行。” “而且下关觉得这次算得上是我们难得的一个机会,只要我们能够抓住这次机会,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的影响。” 霍华德随即就把自己对于今天晚上的计划全盘托出,甚至是连一些细枝末节都已经考虑得清清楚楚。 赵晟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点点头,不过还是补充一句:“你的这套将计就计非常好,但是否是有一个前提,比如说孤现在必须保持这种手无寸铁的状态,这样的话,不管他们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就能够轻松解决。” 霍华德没有想到赵晟翎既然想到了这一方面,不由得感叹起来。 赵晟翎算得上是最好的那一个鱼饵,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对于他自己而言,才会变得非常的危险。 “太子殿下这件事情还是过于冒险,我们还是从长计议。”霍华德一边开口说着,一边在想着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找到另外一个鱼饵。 赵晟翎突然转头看着桌子上的溜金檀香香炉,看见上面冉冉升起的烟雾,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随后他看着在自己面前等待吩咐的霍华德:“孤这次还有一个事情想要交给你,等一下你一定要去认真处理。” 霍华德在听到这句话后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他整个人非常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同意。 …… 营帐外面。 墨莺歌重新带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并且整个人站在角落里面的等待。 冬天的夜晚可以说是非常的寒冷,好在墨莺歌在出来的时候拿了一件披风,所以现在也并感觉不到非常的寒冷。 她只是觉得有一些事情正在发生,但是却发现自己现在没办法去做。 她发现这是一场权谋之间的战役,只不过所有的人都把她整个人排除在外,大概他们都是不想连累墨莺歌吧。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墨莺歌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人,整个人藏在一边的黑暗里。 霍华德走过来发现没有人,有些忍不住的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明明刚才就看人在这里,怎么现在就看不到人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到处转悠,最后终于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只不过对方是背对着自己。 “曾经我游历的时候,在北方看到过一种动物叫野鸡。它们在遇到危险之后,就会把自己的头埋进坟墓里面,所有人都看不到它。”霍华德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那道身影背后,但是他伸过手的时候就发现那就是一件衣服,却根本就没有看到一个人。 不过,另外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霍华德,你在找我干什么?” 霍华德一愣,很快意识到自己是中了对方的套。 他转身就看着没有穿外衣的墨莺歌:“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说,但是现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所以能不能跟我一起去一下。” 墨莺歌微愣,不过还是跟着他一起去到了他的帐篷。 霍华德的帐篷里面非常的简陋,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还是有着一些摆放在桌面上的书籍。 墨莺歌看到了那些摆放的书籍,随后走上前拿了一本放在手中翻看,发现它只不过是写了一半的内容。 随后她准备开口询问霍华德叫自己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的时候,脑袋后突然一疼,随后整个人倒在地上。 霍华德留下自己拿在手中的瓷杯,想了半天之后还是慢慢的开口说了一句:“其实这件事情你根本怪不得我,因为你根本就不在这次计划之中。而且他们所有的人也打算把你开除这次计划,所以就算我想对你做些什么的话,也实在是……那你就先好好在这边休息,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知道了肯定会过来通知你。” 霍华德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赶紧丢下手中的东西,赶紧走出去。 营帐外面现在已经是乱成一团,到处都能够看见移动的火把,到处走来走去的人,每个人的脸上也是非常的慌张,并且在不停的到处走动。 霍华德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团,整个实突然的兴奋起来。 “没有想到等了那么久,我终于等到了一次机会。” 霍华德仿佛已经看到升官发财的道路,就在自己的面前不好,只要他这是站在了对并且做好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他的面前实现。 他直接出门出去,门也在后面被关上。 整个天下的天已经变了。 墨莺歌直到几日后才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站在旁边竹意。 竹意整个人就是眼泪汪汪的站在旁边,看到墨莺歌清醒过来之后,再也控制不住流眼泪:“小姐,这段时间你怎么不声不响就离开了我,就算是上山去采摘药材的话,你必须要跟我说一些事情啊。” 墨莺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随后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狩猎场还在继续吗?” 竹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更是有些惊讶,想了好半天之后才慢慢来口:“小姐,现在这段时间你还是待在府中,难道你不知道已经发生了非常危险的事情吗?” 第五百七十七章 错失的事情 墨莺歌这个时候绳子也已经慢慢恢复,并且已经开始在盘算着最近发生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弄错的话,今天距离那天的事情已经过了很多天,而且那些人都没有让他她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只是让她知道了这些事情,可是并不打算让她参与其中。 这样看起来的话,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完美的解释,但是墨莺歌还是不知道那天的结果到底怎么样,毕竟那一天的结果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 如果获得了胜利,那么从今以后他们就能够悠哉悠哉的过日子,如果没有办法获得胜利,那么他们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死去。 墨莺歌把两种情况的后果都认认真真的想了一遍,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竹意,最近这段时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必须一五一十的跟我讲清楚。” 她本来是想要自己挣扎着起身,然后去外面看一看情况,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有些不太允许,后脑勺上的伤口现在依旧是在隐隐作痛控制住她的行为。 竹意吸了吸鼻子的没有直接说话,而是从旁边拿了一个东西递给墨莺歌:“小姐,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现在和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现在还是好好的把自己的伤口养好,其他的东西还是不要去惦记。” 墨莺歌就着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躺在床上许久之后,还是觉得自己心中有些慌张,有些事情的确一定要知道清楚,毕竟她已经错失了很多时间。 墨莺歌突然觉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对她而言实在是过于的有些梦幻,只不过是昏迷了几天时间,为什么他感觉好像是过了天长地久那么远。 竹意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一些难以言喻,似乎是想要把一些事情隐瞒过去,但是她又不想说出来。 墨莺歌看见她这样的样子,感觉自己心中也一度紧张起来,于是再次开口询问,不由得拿出了几分怒意直接一拍桌子:“赶紧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否则的话不要问我对你不客气。” 墨莺歌很少摆出这么一副严肃的样子对竹意开口,而这一次她如此说也是出于没有办法的情况。 竹意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整个人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小姐,这件事情他们都让我不要告诉你。” 不过最后竹意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墨莺歌。 墨莺歌这个时候才发现,在自己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那天晚上皇后和赵晟敏果然是克制不住并且发起的攻击,而且这一次他们可以说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甚至还做出了一些让人感觉到非常奇怪的事情。 虽说皇后他们已经做出了万足的准备,甚至在之前都已经计划了很多次,但是这一次他们已经是失败。 赵晟敏带着自己的人马把他们全部给拦住,而且并且抓了一个正着。 但是这样的事情对外是是完全封锁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竹意也只是那天听到追风回来的时候说了那么几句话。 “皇后只不过是去了一次就感染了风寒,现在已经呆在宫里面,需要好好的静养一段时间,而且过段时间的话,可能会把她带到山外的一个寺庙去。” “荣王在狩猎场上不知道为什么受了伤,所以这段时间的话,他也会在王府里面静养,而且呢,他现在既然已经成年了,就不能继续在待在京城里面,过段时间就会把他送出去。” “太子殿下在狩猎场就开始的时候就受了伤,而且一直都生命垂危,不过现在的话经过一番医治之后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但是也已经元气大伤,皇上对这件事情表示非常的担心,这段时间一直在赏赐各种东西给太子” 竹意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盘托出,墨莺歌却知道所有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应该还有一些其他的情况没有被说出来。 墨莺歌想要挣扎着下床,但是身上的伤口一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痛意。 “霍华德这个家伙竟然敢对我下手这么重,如果下一次再遇到他的话,我绝对不会惹到他,一定会让他知道一些教训。” 墨莺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 竹意看见墨莺歌现在准备下床走路,有些惊讶的赶紧走上前拦住她:“小姐,老爷之前已经吩咐过,我绝对不能够让你下床走路,所以你还是安安稳稳的待在床上一段时间吧。” 墨莺歌摇头,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里面已经错过了很多的消息,所以他他现在必须要赶紧出去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想要知道赵晟敏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虽说那天已经运用针法,把赵晟敏身体里面大部分的毒素都已经逼出来,但是难保对方接下来不会再次中毒。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也是非常的重要,皇后精细谋划那么多年的事情,居然全真的失败,那么她肯定会想着找办法重新报复回去。 赵晟敏现在就相当于是一个靶子,他的情况可以说是危险的危险。 竹意反复的劝说,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后果,最后也只能叹口气:“小姐,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奴婢也就跟着你一起过去。” 时间既然已经进行到了这一个地步,不管他们再怎么的留下来都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墨莺歌匆匆忙忙地梳妆打扮,准备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门口站了不少的家丁。 一个人走上前来到她的面前:“不知道小姐羡慕急匆匆的是想要去到什么地方,我能不能够听到?” “但是小姐老爷已经下命令让你最近绝对不能够出去,所以你必须安分的待在这里,绝对不能去任何地方。” 墨莺歌看见出现在面前的人,突然忍不住冷笑一声。 没想到事情最后竟然还是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她在知道消息的第一瞬间竟然就忘记白国安这个人。 白国安之前跟着那个陌生人的谈话,她也是知道一二的,对方觉得自己越发的不受控制,所以打算重新找一个人来取代自己的存在。 墨莺歌因为才从昏迷中醒来,身上的身体并不是非常的适应,所以走动的时候脚步踉跄几步。竹意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她:“小姐,你没有什么事吧。” 墨莺歌摇摇头,看了一眼围在自己面前的家丁,就知道自己对这事无论如何也要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你在前面先带一下路。” 墨莺歌其实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跟着白国安之间肯定是有着一场对决,只是没有想到这次居然能够这么快。 不过想想白国安既然能够忍到现在才动手,也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如果换做之前的话,他说不定早就已经动手。 依旧是那一个书房,书房里面传来淡淡的香味。 墨莺歌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喝着手中的茶水,刚走进房间,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白国安也是坐在书房上面,摆弄着自己面前的文房四宝。 如果心里有一些不知道情况的人,看到了这一场,肯定会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的亲密,但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想表明这个样子,他们两个人即将面临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墨莺歌喝完了自己手中的茶放在了桌子上,做出一副乖巧女儿的样子看向白国安:“不知道父亲大人今日叫女儿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女儿才从昏迷之中醒来,选择还有些不太清楚,可能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白国安放下了手中把玩的文房四宝,下次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抬头看向墨莺歌:“老家那边出了一些事情,需要一个人过去,我想了一下我名下的子女看来也只有你一个人能够上台面。这次你就代表我过去一趟吧,不过你放心好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打点的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耽误。” 墨莺歌听完这句话,忍不住冷笑一声。 她知道白国安现在是打了什么样的主意,听到他这样的话,只是觉得有些恶心。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没有暴露,名义上还是对方的女儿,但是他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自己的女儿就可以放弃,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能成为一个父亲。 白国安想了一下决定,自己刚才说的一番说辞可能不足以打动对方离开这里。 毕竟现在已经是冬天,已经是接近年关的时候,大家都想要待在家里。 “其实我跟你说这句话还有一个其他的意思,最近我正准备让你的娘亲上祠堂。毕竟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还是需要你这个女儿亲自回去操劳。” 第五百七十八章 进宫 墨莺歌听到这些话,赶紧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因为她担心如果再听下去的话,自己可能会忍不住笑出声。 白国安说的这一些话,听起来还真的是让人感觉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辩驳回去。 白洛水姐姐的主要姻缘也是想让自己的娘亲上祠堂,所以说之前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也已经把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 但是白洛水娘亲的名字还是没有放进祠堂。 墨莺歌也因为后面接连不断发生的事情,把这件事情也已经抛在了脑后,但是现在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件事情一定要尽快的完成。 白国安可能是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他一直都把这件事情耽误过去,想到现在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白洛水绝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这个说辞,墨莺歌同样也会因为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这件事情。 就算现在整个京城里面的时间已经非常的危险,然后她必须要尽快的去处理这件事情。可是白国安提出的这一个要求,她也是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进行反对。 “不知道父亲怎么在今天提出这件事情?”墨莺歌做出一副一脸惊喜的样子开口询问。 白国安在这个时候总是做出一副好像是为女儿着想的慈父模样,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其实这件事情之前也想跟你提起来,但是一直有其他的事情耽误了。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还是为父做的不对,早知道的话就应该把这些事情早给你说清楚。” 白国安说完这句话之后,做出一副好像是在回想过去的事情,甚至还伸手擦拭了眼角。 不过到底有没有眼泪流出来还是只能两说。 “对了,现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年关,盗贼非常的猖獗。所以你回去的时候还是应该低调行事,不应该向所有人提出是你回去。”白国安好像是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于是赶紧开口提醒。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最后微微低了下头:“女儿全听父亲安排。” 既然事情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墨莺歌就算再不情愿的话,也只好转身离开,就算他离开之后,就会有另外一个人出来顶替她的位置。 既然两个人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继续下去的话,也没有什么其他话。 白国安又继续低头去整理自己手中的文房四宝,墨莺歌知道自己现在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于是直接转身离开。 但是她才来到书房门,就看见管家赶紧过来开口:“老爷小姐,皇宫里面来了人,说是皇后娘娘发生的一些事情,现在必须要小姐进宫去救治。而且宫里面来的太监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许久。” 白国安听到这些话,一时没有拿住手中的东西,手中那一块上好的砚台直接掉落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赶紧准备一番,赶紧去到了大厅接旨。 太监已经在那个地方等候多时,看见来人之后,脸上也只是露出了一丝笑意,读完了自己手中的圣旨,在离开之前开口:“白大人,咱家看着这整个京城的女子,还真的没有哪位能比得上你家小姐。” “而且皇后也已经听说了,你家小姐前段时间去山上采药材的时候不小心中了毒,躺在府中也算是休养了一段时间,所以皇后娘娘对这件事情也是格外的上心,一早就安排咱家赶紧过来。白大人,只要你好好的掌握这机会,将来一定能够飞黄腾达。” 白国安在听到这些话之后有些哭笑不得。 他当然知道自己今后肯定会飞黄腾达,但是自己现在的这个女儿根本就不听话,他没有办法掌握住她。 所以现在他就想要赶紧找到一个人来代替墨莺歌,是现在竟然闹出了这么一出,那么他就不能够直接把墨莺歌给换了。 不过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只不过是耽误一段时间而已,后面的所有情况还是能够按照他所预料的去做。 白国安听见太监的夸赞,然后直接让人掏出了一些银子交给太监,在对方离开之前赶紧的开口:“这一些事情还是劳烦公公费心了,小女本来就是有些天资愚钝,等下进了宫中的话,还的确需要公公好好的打理一下。” 二人在一起说了一些客套话,太监就直接转身离开。 白国安在送走对方之后,转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越看越觉得自己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心思。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女儿的确是出类拔萃,如果生的是一个男儿身的话,一定会好好的指点对方。 但问题就在于这只不过是一个女儿,而且还是一个非常不听话的女儿,就算养得再好再大今后也不会认真听自己的话。 再说对方现在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看法,如果想要控制住她的话,也是需要一些心力。 白国安在想到这件事情之后,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一些力不从心,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听到刚才太监说的什么话了吗?进宫之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一下皇后娘娘,不过这次倒也算得上是一个机会,你好好的跟皇后娘娘说一下你婚事的事情。毕竟这人的一生是要追求真爱的,你可不能稀里糊涂的就嫁了一个人。” 墨莺歌本来就把自己有婚约的这件事情差不多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听到对方提起的时候,又想起了这件事情。 白国安看起来好像是在为他着想,其实一举一动还不是为了自己的那一点私心。 墨莺歌依旧跟着之前一样非常恭顺点头,随后也没有说什么话,还是直接转身离开。 她稍微整理一下,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非常认真地叮嘱了一下竹意:“在我离开之前在府中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也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一切都要等我回来再说。而且这段时间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也不要自己藏着掖着,而是直接要去找追风。” 竹意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自己绝对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但是他整个人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一些纠结的神情,好半天之后才慢慢地开口:“小姐,青衣已经被关了很多的时间,要不要最近这段时间把她给放出来,毕竟现在已经快要过年了……” 竹意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是非常的小心翼翼。 青衣背叛了墨莺歌,不管他是因为被人洗过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但这件事情她既然做了就必须要承认。 竹意对这件事情是非常清楚明白,但是想着她们两个人毕竟也是在一起的那么多岁月,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对方弄出这么一个结局。 “竹意,你应该知道我在这件事情上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吧。”墨莺歌开口询问。 青衣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的确是做了很多好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做了一些措施,选择了背叛的这一条道路。 青衣是被威胁的这件事情,她也是非常清楚,但是这一件事情并不能作为背叛的理由。 竹意点头,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够在这个时间提出这件事情的,但是感觉自己还是有一些忍不住。 想了好一会之后,她又开口补充了一句:“小姐,要不从今以后干脆就把她丢出去,然后我们再也不要见到她?” 竹意在提完这个想法之后,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实在是不够恰当。 墨莺歌看着竹意在自己的面前有些畏手畏脚的样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自己去做吧,不过你一定要记住,刚才我叮嘱你的事情,绝对不能够产生任何的意外!” 竹意笑着,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件事情尽管放在我的身上,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麻烦!” 墨莺歌又把剩下的一些事情叮嘱了好几遍,随后才转身离开。 皇后这次显然是相当的重视,已经派了马车过来接墨莺歌。 跟着过来的太监还是在不停的夸赞墨莺歌,顺便又拍了几句白国安的马屁。 白国安可以说是一脸无奈的点了点,最后又忍不住叮嘱几句:“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如果宫中的事情不是非常着急的话,还是回来看一看我。” 墨莺歌既然已经进宫,那么想要趁机偷梁换柱,就需要找一个非常合适的时间。 墨莺歌点头,随后看到了一道非常像自己的身影,站在角落。 马车车轮传来悠悠的声音,墨莺歌这个时候有些忍不住地掀起了车帘。 因为现在是冬天,所以整个天空看起来灰蒙蒙的,皇宫的青瓦现在看起来更加是让人感觉有一些压抑。 墨莺歌看着越来越逼近的皇宫,如同一头巨兽一般恨不得把自己一口咽下去。 她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着急,反而是有了一些欣慰。 之前她昏迷时期发生的事情,现在就能够做到一个了断了,说不定还能知道更深层次的东西。 第五百七十九章 奇怪之处 墨莺歌在太监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皇后所在的宫殿,只不过她走进去之后也没有说什么话,毕竟现在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过来招待她。 本来应该非常繁华的宫殿,现在看起来倒是非常的冷冷清清。除此之外,他们再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东西。 墨莺歌看着宫殿里面的东西除了一些常用的,其他的东西全部都已经被搬走了,就知道这个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冷宫。 但是她还是有一件事情非常不清楚,那就是为什么皇后现在竟然还能够把她叫过来。难道说其间还有一些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 但是现在她觉得这一切根本就不算什么了,所有的事情在她的面前就已经被慢慢的揭开,她只需要去承担后面的结果就行。 墨莺歌因为自己昏睡的那几天,所以错过了很多的事情,现在不管做什么样事情的话都是小心翼翼,并且还要不停的开始试探。 但是她也根本就没有等多久,皇后就穿着一身非常简单的衣服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没有想到王朝最有价值的两个皇子都拜倒了你的石榴裙下,看来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失误了,如果早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的话,我最开始就应该把你拉进我的阵营。” 皇后现在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像以前一样一口一口“本宫”,反而是眉目之间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样子,反而是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非常的平静。 但偏偏就是这个样子,让她整个人更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并不是像之前一样,只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比较华丽的花瓶而已。 “多谢皇后娘娘的夸奖,微臣实在是经受不起。”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就不要跟我整这些虚的,你到底受不受得起,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皇后直接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面,墨莺歌这个才发现在皇后的对面放着一幅画,画面上的人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一美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个人看起来始终都是没有五官的存在。 “你觉得这个女人看起来如何?”往后对于画像上面的女子形容词用的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怪异。 墨莺歌反而是认认真真的看了好几眼,随后点点头:“虽说这个画像上面的人根本就没有五官,但是也能看出她是一个明媚鲜艳的女子。现在是连续剧,都还带着一丝难以驯服的野情,这样的女子如果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的话,说不定还要感叹一声绝代佳人。” “她这个人本来就是绝代佳人,而且她还是皇上最喜欢的那一个,而且在这段时间里面,他也一直生活在我的心里,而且从来都没有离开。”皇后再说完这句话之后,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非常的难看,似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的一股怒气。 皇后简直就跟疯了一样,把自己面前的画像全部毁掉。 墨莺歌站在旁边反而是看得一头雾水,皇后的行为看起来这画像上面的那个女子可以说是非常的憎恶,但是又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而不得不跟着那个女子之间有一些关系。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墨莺歌刚想到自己很久之前参加过的那一场宴会。 明明是给赵晟敏相亲选妃,她被一些人算计了之后,被关在了一个小房子里面。也就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她才发现皇上其实是有一些非常奇怪的行为,而且言行之中好像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故人。 墨莺歌下意识觉得自己可能会解开这一个疑问,但是她现在确实整个人非常安静的站在旁边,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皇后把自己面前的画像摧毁的差不多了之后抬头看向墨莺歌:“二十年前我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总算是把那个女人给驱逐了,从今以后整个皇城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会提起那个女人。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又出现了你。”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肯定是不会让之前的事情再去重蹈覆辙,那么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会对你做些什么事情了吧。” 皇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脸上的神情又变得非常的平静,好像之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皇后娘娘最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其实今天并不是我叫你过来,居然是皇上叫你过来,为了一些事情,现在的话你就赶紧过去吧。” 随着皇后娘娘的话音刚落。外面就来传来了太监的声音:“不知道白大人是否在宫中,皇上身体有些不适,希望你能够去看一下。” 墨莺歌在离开之前还是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那边的皇后娘娘,她知道现在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得到了一个解决。 偌大的宫殿之中,现在只剩下了皇后一个人。 她看在自己面前已经被摧毁的画像,过了好半天之后,实在是有一些忍不住笑起来:“没有想到所有的事情现在都变成了这幅样子。我辛辛苦苦这么久之后,竟然还是输给了你,你说你这个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会留下这么多东西。” 然后说着说着就在其他笑起来,笑着笑着,一滴眼泪就划过脸颊。 有些事情的确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但是有些事情去解决解决就是这样。 皇后根本就不愿意承认自己输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经营那么多年,既然最后还是输了。 墨莺歌这一次倒是来到了御书房,皇上在这上面根本就没有说一句话,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墨莺歌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一样。 不过他现在整个人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也许是经历了一些事情,让他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有一些恍惚起来, 不过说起来的话也的确是情有可原,皇上的身体现在本来就非常的不好,再加上这次竟然是自己的两个儿子联合起来对他动手。 不要说皇上现在身体非常不好已经接近老年,就算说他现在的身体非常结实,但是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墨莺歌进来之后就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根本就没有说一句话。 她不知道皇上搞出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然借助皇后的名义把自己叫过来。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墨莺歌觉得自己的双腿越来越麻木,皇上在这个时候才终于开口:“听说最近这段时间你在山上采药的时候不小心中毒,最近这段时间才清醒过来。本来应该让你在家中好好休养一下,但是朕实在是等不及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墨莺歌在听完这句话,再次把自己的身子往下弯:“不知道皇上有什么事情询问,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上听到这句话倒是嗤笑一声:“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到底想着什么东西,当朕的面说是这些东西,但是背后说些什么东西,还真的是让人有些难猜。不知道你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是否有一些了解?”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于是就把竹意跟自己说的事情全盘托出。 皇上在听到这个答复又是笑一声:“这些消息只不过是朕故意想让人知道,所以这些消息里面就是听听就行了,大部分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心,更何况你刚才就已经见了皇后,你觉得她像传闻中的那样吗。” 墨莺歌产生的一口气,现在又再次提起来。她实在是有些不知道皇上跟着自己说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得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保持一定沉默。 “你也不用这么担心,今日叫你前来主要还是因为有一些事情。荣王现在的的确确应该重新回到自己的封地,但是朕对这个儿子还是非常不放心,所以想给他派几个人随身带着。”皇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朕决定让你跟着一起去。不过你也放心,这次过去的话肯定会给你一个名分,正妃这个名分你觉得听起来怎么样?” 墨莺歌在听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在之前的另一场战争之中,赵晟翎可以说是获得了全面的视力,至少他是得到了太子之位。 而赵晟敏肯定是已经输了,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跟着皇上达成了一个协议。 皇上还在上面慢慢地开口:“这次的封地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太好,到处都是湿热难耐,甚至还有着不少的毒虫蛇蚁,你们去到那个地方一定要非常小心。在吃穿用途之上一定要认真仔细,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中毒啊。” 墨莺歌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这件事情,但发现自己没办法拒绝。 如果她跟着赵晟敏去那那种偏远的地方,那么就算是想要下毒杀了他,为自己的族人报仇也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上天交给的一个机会,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 墨莺歌却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这件事,她不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 第五百八十章 各人的结局 皇上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而是完完全全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墨莺歌。 墨莺歌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必须要说上一些话,不然的话他现在待在这里就会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可是想了好半天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他她现在离开这里都说能上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朕想你应该是有一些放不下的人或者事情在这个地方,不过你尽管放心好了。朕把这一切的事情都已经全部考虑清楚,你只需要去做就行。”皇上好像看穿她现在心中到底是因为什么纠结,于是直接开口说这个。 墨莺歌听完这句话就知道黄山的这次安排根本就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做好了万全的规划。 “臣……臣谢主隆恩。”墨莺歌跪在地上纠结半天之后,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只要她跟着这么过去,那么就很有可能会在中途的时候杀死赵晟敏,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就能够为所有的族人报仇了。 皇上听到这句话,赶紧从上面上来拿出了一个东西交给墨莺歌:“既然你已经决定过去了,那么有些事情朕也应该跟你好好的说一说。朕从小到大对于他的亏欠良多,但是我相信你肯定能够明白朕的意思,并且能够好好的照顾赵晟翎。” 墨莺歌因为接下来皇上到底说了什么样的话,她在脑海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留下太大的印象,不过还是紧紧的咬住牙齿,希望自己能够把更多的话全部都记载下去。 她在宫中根本就没有待多长的时间,这样就转身离开了。 不过他她在离开的时候,就看见有好几个太监都非常着急。 这群太监神色看起来非常的紧张,好像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们非常感到惊讶的事情。墨莺歌也听到这些人小声的讨论了一些东西。 “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会突发疾病,就这么死去了。这明明都已经快过年了,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是让人感觉到有一些晦气。” “这件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就算是像皇后那么位高权重的人,依旧跟着我们很多人一样逃不过生老病死,所以我们必须要认认真真的活下去,绝对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的身上。” 小太监一边走的时候,一边在那边嘀嘀咕咕的商量皇后死之后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墨莺歌听到他们的说话,并没有产生太过于明显的感情。 她觉得皇后和皇上之间应该是发生了某些事情,但是现在那些事情对于她自己来说也不是非常的重要了,既然对方都已经死去,那么过去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变得不是非常的重要。 因为她在皇宫里面也待不了太长的时间了。 不过她在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下天空。 天空跟着她之前来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看一个人的感觉是灰蒙蒙的一片,但是这个时候却依然能够看出其中有一些隐藏着的东西。 这就相当于是一头巨兽,把所有的人全部都吞噬起来。 墨莺歌在看到这些之后,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 她还是没有问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不过想必皇上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跟她说的,毕竟这件事情可是关系到皇家秘密。 墨莺歌想了一会之后,直接让马车开到了霍华德的家中。 霍华德当时可是整个人亲自经历了这些事情,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东西,他应该是最知道的人。 霍华德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算得上是深夜。 他人家已经完完全全的看不出当初的寒酸模样,而是整个人变得非常的英明神武起来。 毕竟他本来就是用诗书养大的,只不过在年轻的时候在染了一些东西,从而惹到一些不太好的习惯,但是这种的风流习惯并没有改变他整个人反而是让他变得更加的风流倜傥起来。 他还是跟这之前一样,住着一件看起来非常破旧的院子,进了房门直接躺在床上,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发现房间里面都煤油灯突然点亮,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谁?”霍华德瞬间警觉起来,赶紧起身查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同时另外一只手伸到枕头底下,从里面拔出了一个匕首拿在手中。 “霍华德,只不过是几天忘记而已,你怎么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墨莺歌坐在桌子前面,手中拿着一本翻了一半的书,“我今天过来叫你,只是有一些事情想要从你这边得到答案,到时候只要我说,你就同意就行了。” 霍华德点头,不过还是赶紧从旁边拿了一件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他今天可是喝了不少的酒,现在浑身上下全部都是酒气,用衣服虽然说遮盖不了大部分的东西,但是遮盖一些小小的气味对他来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问吧,不过那天打晕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主意,而是太子殿下的主意,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你进入整个计划之中。”霍华德以为墨莺歌是走上门来找自己麻烦的,于是赶紧开口说话。 墨莺歌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这个事情我并不是过来找你麻烦的,因为我清楚编号是肯定不会让我参与的,我过来找你是为了其他的事情。” “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我觉得就算我问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你只用告诉我所有人的后果是什么样就行。” 墨莺歌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沉默了一下,敲了敲桌子:“你可千万不要想着瞒着我,如果想让你说实话的话,我有的是一百种方法。” 霍华德脸上流露出了一些比较尴尬的神情,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你要为什么就尽管问,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知无不尽言无不言。” “太子殿下在那天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 “太子殿下那天虽说已经被驱除了毒素,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不过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些毒药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太过明显的问题。那天太子殿下就下有功,现在他的地位已经算得上是非常的稳固,如果不出任何的意外的话,下一次的帝王绝对是他。” “但是如果在发生一些变化,比如说皇上突然年老无力,然后身亡。” 墨莺歌听到了这样一个答案,并没有感觉什么太大的意外。赵晟翎又能够做出自己给自己下毒的行为,也就代表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融化干净了,所以最后那个位置到底会落在谁的身上,也不过是轻轻松松。 “那天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人,他又说了什么样的话,有没有说什么将军后代之类的事情?” 霍华德在听到这番描述,整个人都是先思考了一阵,过了好久之后他才点点头:“你说的这个人的确是有一些印象,但是他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他走过来就说要为很多年之前的事情翻案,所以他就被乱棍打了一顿丢在狩猎场,不过看着现在这个情况,他说不定已经死了,也说不定已经被其他的人救走。” 霍华德说完这句话之后,倒是颇为有些惋惜的摊手。 他也没有想到突然会出现那么一个人物,但是想到对方为了为很多年之前的案件翻案,这么多年来也算是卧薪尝胆。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好久之后都没有说一句话。 其实这一个答案也在她自己的设想之中,只是没有想到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的面前。 云瑞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人物,但是他总是沉浸在过去的东西中,如果他一直这么下去的话,肯定会让自己整个人都被过去的情绪所控制。 而且这一次算到你是他最后的一个机会了,也是他最大的一个机会,既然已经错过了,那么今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机会了。 这样一来的话,他又怎么能够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墨莺歌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对于其他的事情也不是非常的在意,于是站起身:“看你这样子,想必现在已经算得上是飞黄腾达了。” 她说完这句话就准备找事离开,但是没有走几步就被叫住:“白小姐,我们之间可是有着一个婚约存在的,所以我想问一下,这个事情如果不作数的话,干脆就找个机会去跟皇上说清楚吧。” 他们两个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这个婚约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枷锁,更何况现在皇后也已经被卸去了所有职务。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的时候,确实停下了自己停下的脚步:“这件事情你都用不着操心,皇上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 给我地图 霍华德那这句话之后,整个人也就比之前更加的放松。他之前的确是有一些见不得人的思想勾当,但是他现在也非常的明白,自己跟着那些事情是绝对不能够扯上任何关系的。 特别是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他发现自己甚至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墨莺歌身边是有的不少的人追捧他在其中,只不过是非常渺小的那一个,所以不管出现还是不出现的话,根本就不会引起特别的人的注意。 而且他现在整个人也是已经看开了,就算是有如花美眷的话,他也一定能够等到属于自己的,根本就不需要去慢慢的等待其他人。 “那么这个婚约的问题到现在来说已经算是解决了,我跟你两个之间也能够松口气。”霍华德想了一下之后决定还是要说一句话,表明自己现在的态度。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笑了一下。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确算得上已经结束了,但是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在困扰着她。 “婚姻这件事情你根本就不用太过去,也应该过几天的话你就能够得到圣旨。还有那个人,他最后到底是不是丢在了什么地方?你能不能告诉一个地址,我想去看一下他。”墨莺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看起来非常的明亮,让人根本就舍不得去拒绝她的所有要求。 霍华德这次倒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站起身,然后从旁边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址,甚至还画了一个地图。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墨莺歌:“当时他被丢弃过去的时候,我还是过去看了一下他,大概都是这个地址。不过……” 霍华德似乎是想到了某种非常难以启齿的事情,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最后决定还是开口:“但是那个场面可以说是非常的血腥,我过去的时候只能看见鲜血把一大片的雪地都已经染红了。所以如果你现在过去的话,说不定连对方的骨头都捡不到几块。” 霍华德言下之意就是在劝阻墨莺歌。 就算过去的话也不一定能够看到什么,当初是把这件事情埋藏在心中,这样的话还会有一个想念。 墨莺歌虽然是明白对方跟自己说这句话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意思,但是她根本就不能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面作为一个想念。 他们两个人之间真正接触的时间并不是非常的长,但是彼此之间却非常奇怪地有了一股非常奇怪的情谊在其中。 墨莺歌想到对方不惜一切代价把自己救出来,还有那段时间相处的时候,遇到的那两个可爱又有趣的人。 都让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直接放弃这一切,装作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 “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到底算不了什么,我既然决定这么做了,那肯定是我自己的目的,不过我也非常感谢你能够劝导我。”墨莺歌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霍华德站在原地倒是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不过好一会儿之后还是慢慢地叹了一口气。 有一些事情的确是他没有办法去做到的,但是他也非常佩服墨莺歌。 墨莺歌离开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非常昏暗了,如果现在去山顶的话,很有可能会迷失踪迹,说不定还有可能会被那些野狼吞噬在腹中。 车夫站在一边等待吩咐,墨莺歌抬头看着一片黑漆漆的天空,看见那厚重的云层,把所有东西全部都隐藏在其中,让外面的人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收回视线,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车夫许久之后,才慢慢的沉默了一句:“今天我过来的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跟任何的人提起,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车夫听到这句话使劲的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往外面说出任何一个字,如果真的说出去了的话,那就是天打雷劈。 墨莺歌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今天这件事其实绝对不能让任何的人知道,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说现在很多东西或者说是很多麻烦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但是也很难保证有一些人在暗处慢慢的等待着,准是准备着卷土重来。 白府。 墨莺歌回到白府之后,就简单地洗漱了一番,躺在了自己经常躺的那一张美人塌上,并且在手中拿着一卷书剑在那边认认真真地看着。 竹意泡了一杯蜂蜜水交给墨莺歌。 蜂蜜水喝起来并不是非常的香甜,反而是带着一些微微的苦涩。 墨莺歌喝了一口之后就意识到了一些奇怪的情况,随后就赶紧看向竹意:“这里面的味道有一些奇怪。” 竹意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是点头:“这个并不是我准备的,而是青衣在离开之前的时候就叮嘱我准备的。因为小姐最近经常晚上熬夜很晚才睡觉,所以喝上一杯蜂蜜水的话,可能才会让自己的入眠变得好一些。”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默默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把杯中的蜂蜜水一饮而尽:“眼下已经快要过年了,你跟着我一起去山上狩猎吧。” “冬天?”竹意听到这句话,认真的想了一下之后才开口说:“小姐,你是不是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现在都已经冬天了,山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去捕捉的东西。我们去山上的话,遇到的也只有一些狼和虎了。” “就是要过年的,所以说我们就更需要他们的皮毛御寒,你先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就你跟我一起上去。而且有一位药材,他刚好就是在冬天才有的,如果错过了这个世界的话,我们也只有等到明年冬天了。”墨莺歌认认真真的说出这句话,并且还流露了一切比较向往的神情。 竹意看见自家小姐这么想要出去走一走,想着自家小姐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困在房间里面,根本就没办法出去,有些时候应该只能出去走一走了,于是她也就点了点头同意。 晚上。 墨莺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睡着,他总是会想着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 赵晟敏现在可以说是失去了所有的筹码,面对他的只有在封地生活。皇后精心谋划了那么大半辈子,最后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还是失败了。 还有赵晟翎,他算得上是取得了所有所有的成功,同时他也付出了非常惨重的代价。 墨莺歌看着天空已经慢慢的亮起来,但是却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睡着。于是根本不是直接起身来到窗户面前看在外面惨白的月色。 外面的天空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明亮,但是她的心底却是想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就这一个晚上她都没有睡醒。 次日。 墨莺歌准备好了之后就已经出门了,但是在出门之前他还是看到一个角落有一个女子穿着和身形跟自己都差不多,但是在一边默默的注视着自己。 墨莺歌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就推断出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白国安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动手,而且派这个人在默默的注意监视着自己,可能就是想这样,然后慢慢的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样的话就会人会更加的方便,他们最后面进行伪装。 不过,墨莺歌觉得自己非常的疲惫,现在甚至是不愿意跟他们在一起进行任何的交通,对于这件事情就算是看见的,也当做是视而不见。 反正昨天皇后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应该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跟着赵晟敏去到那一座比较偏僻的封地,所以其中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跟她真没有什么意义。 白国安就算真的是有那样的本事的话,他现在也根本就掀不起任何的风。 虽说现在的天气已经是冬天,地面总是湿漉漉的一片,甚至连天空也是阴沉沉的,但是车夫的技术还是非常的好,没有用多少的时间就把他们带到了山上。 墨莺歌让车夫在山脚下面等着,自己就带着竹意两个人就直接上了山上。 “小姐,这冬天上山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你们两个人就这么上去的话,很有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要不要我跟着你们一起过去?”车夫在停好马车之后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年头的富家小姐还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难以琢磨,既然想到大冬天跑过来爬山,这种想法一般的人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墨莺歌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竹意直接一步上前对的车夫开口:“你说这句话难道是看不起我吗?不要看我是个女人,一个人打三个你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小姐让你在这里等着,你就好好在这边等着。” 竹意说完这句话之后,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力,直接一拳打断了旁边的一棵树。 随后她们两个人就在车夫目瞪口呆的眼中之中上了山。 再翻过一个小小的山丘之后,墨莺歌拿出自己昨天晚上得到的地图查看。 第五百八十二章 断了念想 霍华德之前在全国各地到处的游历,所以说他手下画的地图也可以说栩栩如生,只要有他的地图,是绝对不可能会有迷路的后果。 墨莺歌拿着手中的地图看得好一会儿,总算是辨认清楚了方向,于是就往那个地方走过去。 所以说现在的天气雾蒙蒙的,画面上的一些标志也非常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一些比较特别的东西还是被认真的标注出来。 墨莺歌顺着画像上的路线往外面走的时候,算起来也是非常的轻松,并没有遇到什么太多的麻烦。 很快她们两个人就到达了那块地方。 竹意看着面前血红的一片,瞬间警惕起来,并且不停地到处张望生怕会遇到什么有人在这里埋伏:“小姐,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觉得你现在最好应该是待在我的身后,万一这里有埋伏的话,我也担心你会受伤。” 墨莺歌看在眼前已经被血染红的一片土地,就算说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天,地面上的鲜血也已经变得干涸起来,但是依旧能够看出当时这里的残疾是多么的惨烈。 墨莺歌直接走到了那一片土地上面,然后顺手抓起了地上的一块泥土,放在手中查看。 现在已经看清楚了这一切,所以她心中的那一个念头也已经得到了一个答案。 之前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墨莺歌今年总是会有一个侥幸心理,觉得对方根本就没有出现任何的事情,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他出现的障眼法,毕竟这个人是多么的狡猾,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杀死他。 可是现在看到了这一切的东西,墨莺歌意识到那样一个人是的的确确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云瑞那么一个如同狐狸一样的人,为了自己心中的愿望不行的埋伏那么久,但是最后他还是死在了这一片地方。 墨莺歌看着眼前的一切,最后也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竹意一直都在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但是很快她突然警惕起来,看着一处:“我说你在那边蛮负责,到底是要做什么,而且你已经被我发现了。我劝你在我没有动手之前最好赶紧现身,否则的话后果绝对不是你能够承担的。” 话音刚落,从那一边的树后就出现了一个身影。 山乐出现的时候,还颇有兴趣地顺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他已经不像之前一样留着一脸大胡子,把自己的整个内容都选择出来,看起来并不是非常的英俊,但还算是非常的俊秀。 山乐看到墨莺歌,微微的皱起眉头:“你这个人来到这个地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欢迎你,我和他都一样的不欢迎你,所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尽快离开。” 墨莺歌知道对方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是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他……应该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事情吧。” “呵。”山乐突然笑起来,沉默一下的时候又继续开口,“他怎么可能会没事,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狼群咬的四分五裂,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完整的尸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希望你离开这里,因为我根本就不是非常的欢迎。” “我知道所有的事情跟你之间是根本谈不上好的关系的,但是我现在就是不想要见到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希望你能够赶紧离开这里。”山乐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继续回到了那一棵树下。 墨莺歌今天过来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即使待在这里的话也是自讨没趣,于是她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竹意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看出墨莺歌其实并不是非常的开心,站在原地纠结好久之后,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颗桂花糖递过去:“小姐,也许你的朋友……你的朋友也许是遇到了一些不错,但是如果你往好的方面想想,他死在了这样的地方,对他来说也许是一件福气。” “毕竟这个地方风水很好,然后风景也很好,他就算是在天上的话,看到这么美的地方也会感觉到开心。” 竹意在后面的时候越来越觉得自己实在是嘴笨,明明是安慰人的话,但是却让她说的有一些奇奇怪怪。 墨莺歌在听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安慰之后,也是忍不住笑起来:“其实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也的确是一件非常不错的地方。我只是有些感叹,他耗费了那么多精力做出的事情,到最后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得到。” 墨莺歌在说完这句话的之后,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通过鼻腔已经进入了肺部之中。 她今天也算是把那天的事情差不多都已经全部都拼凑起来了。 从今之后他将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而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她最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去报仇。 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心慈手软了。 …… 白国安看着自己面前的另外一个白洛水,看得好一会儿之后,伸手摸着自己的胡子,并且不停的开始点头:“你应该知道我把你叫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事情,这段时间你观察得到一个结果了吗?有没有知道她平时的一些小习惯?” 白国安现在一定要尽快的把这件事情全部搞明白,那天发生事情的时候,他自己也是在当场,所以对于一些事情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在知道整个朝廷里面的局势已经变得非常的明朗起来,所以他必须要尽快的做出一些决定或者选择。 而且对于他自己来说,一切时间也是根本不能继续耽误下去了。 既然自己养在府中的女儿根本就不听话,那为什么不找一个听话的家伙了? “回大人,这段时间对于小姐的观察实在是不是特别的仔细,毕竟小姐身边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人跟着,我实在是很难接近她,不过这段时间以来,我倒是有了另外一个念头。”白洛水想到好一会儿之后,慢慢地开口说着,“而且前段时间进山采药的时候受到一些伤,现在整个人精神还是非常的不振,但我可以伪装成在山上,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对于一些事情记得不是非常的清楚。” 在短时间之内想要完全的模仿一个人,这件事情是绝对做不到的,但是他们就可以从另外的方面找到一些办法。 而她现在想出来的方法就是让自己伪装成惊吓之后白洛水。 一个人在受到了强烈的惊吓之后,所做出的事情跟着之前截然相反,这件事情不管是放在什么地方,都是能够说得通的。 白国安听到这个建议,最后也没有直接开口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伸手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胡子,但是他也觉得这个态度算起来说的话可以说是非常的完美。 短时间内实在是没有办法特别的,像另外一个人,所以他们就必须从其他的办法找到一些切入点。 “这个方法听起来可以说是不错,但是你应该知道其中还是有着不少的冒险。万一被其他的人发现之后,你有想过你自己自己今后会面临什么样的折磨吗?”白国安虽然像是认同的这个方法,但是他需要得到一个更加肯定的方案。 是因为他做出的这一件事情,往就是欺上瞒下,往大说就是欺君之罪,这样会让他这么多年的经营全部消失一旦。 那个女人听到这句话之后抛来一个眉眼:“这件事情老爷的不用担心,既然我已经提出了这件事情,那就证明我肯定是有一个解决的方案。” “只要你能够让我做下去的话,我绝对会给你一个明明白白的答复,绝对不会让你所有的付出全部付出付之一旦。” 白国安思虑许久之后,最后还是同意了对方意见。 既然已经同意了这件事情,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必须要为将来的变化而做出一些决定了。 白国安开口:“今天晚上你就不用像之前一样躲在小房子里面,我会想个办法让你今天晚上就成为真正的白洛水。” 白国安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好像是完成了一件非常难堪的事情,重复的叹了一口气。但他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表面功夫,实际上他是非常认同对方的这个建议的。 墨莺歌在回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有一些不太对劲。 院子的周围突然多了非常多的家定,他们在到处都是寻找,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竹意赶紧上前叫来一个人开口询问:“你这个人还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在小姐的院子里面到处走来走去。” 内院和家丁之前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界限,一般来说大家怎么会去预约过这条信息,除了有些时候都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家丁担心自己会被误会,于是赶紧开口说:“管家告诉我们今天不小心跑进了一个小毛贼,现在我们就要把那家伙抓出来,毕竟现在也已经快过年了,有这个小毛贼的存在话,大家都过不好一个安稳的年。” 第五百八十三章 夜袭 家丁这句话说得勤勤恳恳,神色看起也是非常紧张,应该不是说说辩论说出口来哄骗他人的家伙。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也就点了点头,随后就没有搭理家丁,转身回到了院子里面准备歇息。 今天她可以说是走了非常远的路,所以说身体并不是非常的疲倦,但是精神却感觉所有的一切都非常的倦怠,所以他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般最好是让自己要继续睡一下,不要再陷入目前的情况之中。 而更重要的是,她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克制住自己,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竹意十分认真服侍墨莺歌,又担心外面的那个毛贼会闯进院子里面,在院子外面等候。 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闯进来,她就能一道把对方给劈了。 还真是一群有些胆子的人,竟然敢在这里来欺负她的小姐。 谁要是敢欺负她的小姐,她就敢跟人拼命。 整个府上依旧是乱糟糟的一片,大家一会说这边出现的人,一会说那边出现的人,但是根本就找不到一个比较准确的位置。 竹意听到对方的脚步声离整个院子越来越远,也突然就放心起来,觉得他们应该是去了另外的地方。就算是这个样子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对方杀回一个回马枪,那又怎么办? 竹意紧紧地抓住了自己手中的剑,并且在脑海里盘算,如果突然出现了一个毛贼,她应该如何出现,或者说是如何动手。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墙头突然传来了一些声音,她赶紧走过去查看,发现那阵是几个蒙着面的小毛贼。 竹意直接拔出手中的剑,冲着那几个小毛贼大声说:“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家伙,竟然敢闯进这里,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谁住的地方吗?没想到你们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那么我今天就一定要把你们全部给打死,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出现在这个地方!” 小毛贼显然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还会有人跟着他们,而且看对方的身手应该也是非常的不错,但是他们看着对方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姑娘,所以也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心里。 “你这一个小丫鬟赶紧给我滚一边去,不要耽误我们哥几个人发财。不然的话,我们根本不介意把你一起跟着绑架过去。”其中一个小毛贼说的这句话。 其他的人听到这个声音,也就跟着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就算眼前这个家伙再怎么的厉害,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而已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说不定他们说上几句话,对方就会羞愧,然后转身逃走。 竹意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却是突然冷笑一声:“你们这群小毛子还真的是好大的胆子,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既然这是你们自己主动找事,那么等下也怪不得我对你们动手!” 竹意说完这句话,就拿着手中的剑直接上前动手。 小毛贼没有发现眼前的这个丫鬟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敢主动对他们动手,不过他们也是直接跟着上去跟她缠斗。 他们几人在院子里面打了好几个回合,彼此之间都不见胜负。 随后,小毛贼直接往外面跑去,竹意自然也是跟着他们一起出去,想要把他们一起绳之以法,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对方好好的收拾一翻。 也不知道这次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胆子,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而且竟然还敢来对小姐的主意,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容许的。 墨莺歌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显出了一种迷迷糊糊状态。 吱呀—— 房门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人打开,紧接着就想起了一阵脚步声。 墨莺歌原本昏昏沉沉的睡意瞬间消失,她睁开眼睛十分警惕地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人。 房间里只有一层淡淡的月光,落在大地上如同霜雪一般。 墨莺歌透过层层的床幔看过去,看见对方正小心翼翼地接近自己,并且手中似乎还拿着一个武器。 “没想到他们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连,这么一些短短的时间都等不及了,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对自己动手。”墨莺歌在心中长叹一声,同时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白国安现在既然也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现在也已经是到了跟对方撕破脸皮的时候,如果一直这样的话,白国安说不定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着自己动手。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表面上的和平,实际上都是各怀心思,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忍耐不住。 墨莺歌本来打算等今后再找时间慢慢的收拾回去,没想到对方竟然就已经主动动手,甚至还把自己的把柄都送上了。墨莺歌在这种节骨眼上,如果再不能出现任何的反击的话,那么就实在是太可惜对方直接送过来的机会了。 对方已经慢慢地靠近床边,甚至已经开始伸手摸上了床幔,而另外一只手上则是寒光一现。 墨莺歌自然是没有错过对方手中的这个东西,甚至还看清楚对方手中的你手上面可是放了一些毒药。 按照这种情况下,看起来那个毒药只稍微碰上一点就可以当场毙命。 墨莺歌叹出一口气,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被子,另外一只手则是伸到枕头下面去摸剪刀。 这把剪刀是今天上床的时候就被放在枕头下面,没有想到这个东西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墨莺歌在对方掀开帘子的时候,直接把手中的棉被往她头上一罩,随后整个人就狠狠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对方这个时候才把被子扯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看见逼着自己脖子上的那一把锋利的剪刀,整个人瞬时僵硬在原地:“你……你到底是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动手,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如果你再敢这样的话,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反而是笑起来,没想到对方还没有占据自己的身份,竟然就在自己的面前摆起大小姐的谱了:“我劝你现在还是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跟你两个人直接说清楚,敢对我动手的话,你就应该想清楚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白洛水”这个时候才借助外面的月光,看清楚压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看见自己和对方如出一辙的面容,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她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些惊慌,但是她还是勉强地压下了自己心中的不安:“既然都已经被你发现了,那么我现在也不藏着掖着。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今天我过来就是为了专门代替你的位置,如果你不想吃苦头的话,现在就赶紧放了我。” 她想到自己的背后可是有白国安在撑腰,所以说整个人的心情也就是比之前更加的狂妄起来,最开始的那一点点的慌张,现在也已经全部不见了。 而且她还打算着,就算这件事情闹大了,他也没有什么吃亏,毕竟白国安是会一定护在她的身后。 墨莺歌看见对方在自己面前摆出这么一副样子,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不由得感叹起眼前的这个家伙实在是过于的天真起来。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还看不出其中到底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现在我就跟你之间把这个话说清楚了,今天你是不要想离开,除非你今天怎样离开的只能是一个尸体。”墨莺歌手中的剪刀越发逼近对方的脖子。 而这个时候她也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对方的脸,的确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随着浑身的气质和一些细小的动作,看起来依旧是有一些差别,但是这些差别如果能找到一个合理的接口的话,依旧是可以敷衍过去。 白国安这次也算得上是做足了万全的计划,生怕自己的计划会出现任何的纰漏。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在之前就已经被人窥探,所以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在一个是在正大光明的向所有的人展示出来他即将要做什么,或者说是他打算做些什么事情。 “白洛水”不相信自己既然这么快就被对方发现了,但是她现在整个人都在奋力的挣扎着,想着自己肯定是有其他的办法能够逃脱。 因为现在的这件事情算了算是他唯一的逃脱机会,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这个机会的。墨莺歌当然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这一个伪装者。 如果墨莺歌之前根本就没有踩着他们的计划,并且糟了他们的道,指不定他们会顶着白洛水的名字做一些什么事情。 所以墨莺歌今天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眼前这个家伙的,但是她现在还在犹豫在思考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样的出手。 首先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让白国安知道的,墨莺歌这必须要小心翼翼的把这件事情给处理掉,但是应该怎么样的处理,对她来说还算得上是一个难题。 第五百八十四章 处理干净 对方看出了墨莺歌现在处于一种犹豫的状态,赶紧鼓足勇气对着她开口:“今天我过来的这件事情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是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如果你不能赶快放开我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有惹上一些麻烦。” “之前都到了这个地步,有的话那么我也觉得不用再跟你随便乱说了,反正现在你已经成为了一个遗弃物,所以说你最好还是放弃所有的挣扎吧,你放心,我会顶着你的名字好好的生活下去。” 墨莺歌在听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最后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是忘记了一件事情,现在整个府上可以说都是在闹小毛贼,如果你别当成毛子,别乱打一通,然后打的面目全非,死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对方在听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瞬间愣在当场。 一个被当成小毛贼被打死的人,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人注意,而且这一件事情说起来的话,也算得上是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 白国安就算后面想要动手的话,也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或者说是解释。 不过,她还是不肯,就这么认输,咬咬咬牙继续开口:“我说你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最好考虑清楚,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你能够轻易承担的。” 墨莺歌听到这里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不如更多的却是坚信。 如果今天不能把这个冒牌货给处理掉,那么将来他肯定会顶着白洛水的名字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样的事情。 虽然说现在这么匆忙的把它处理掉了,的确是有一些麻烦,不过这件事情倒也是难不过墨莺歌,只是到时候的收尾可能会麻烦一些,但是这些事情看起来也似乎也没有什么太过于麻烦。 “既然我已经能够做出这个计划,那么我肯定就有做这个计划之后的决定,所以说现在不管你做什么事情,在我面前都是不管任何用。”墨莺歌笑了笑开口,“反正现在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绝对不可能继续活下去。” 对方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是油盐不进还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这种决定,当下不由得有些慌神,于是赶紧扯着嗓子开口:“你敢!你要是敢这么对我的话,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嗯嗯嗯,我倒要看看你打算如何对我不客气。”墨莺歌根本就没有把对方的威胁看在眼中。 如果说对方一开始没有被自己制服的话,可能算得上是一个危险,但是现在他已经被自己完全的制服起来,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对于墨莺歌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也没有办法造成任何威胁。 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都可以落一段落了,墨莺歌准备动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声响,然后一个人赶紧从外面走进来:“小姐,你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我被别人领走了,然后赶紧追出去,追到一半的时候我才发现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自己于是赶紧回来。” 竹意剑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她一边走进来一边开口说话,然后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墨莺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出现了两个小姐?” “白洛水”在这个时候总算是得到了机会,赶紧伸手推了一把身上的墨莺歌:“竹意,没有想到你回来的真是时候,这个人就是冒充我的家伙,你一定不能放过她,要对她赶紧动手。”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看向在自己面前竹意,“你不要在这边呆着了,赶紧把它弄死,然后明天我去给你买城东的那家包子。” 竹意听到这句话倒是没有什么动态,而是站在原地面会有一些发呆,她有些分不清楚眼前的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的小姐。 外面的动静真可以说是越来越大,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往这边走过来。 “白洛水”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慌张起来,因为她跟着白国安之间约定好的时机,刚好就是现在如果对方进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被别人制服,那么他她很有可能会死。 因为对方一旦过来的话,如果她没有成功,但是他们的计划都已经被暴露出去,不管他在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或者说是什么样的思维,面对他自己的也只有一个死亡可以言喻了。 但是“白洛水”根本就不想这么死去,因为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而且才拟在自己的成功之路之才一步之遥。 竹意看着她们两个人好几眼终于认出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墨莺歌,于是二话不说,直接上前用刀杀死了那个冒牌货。 “你少在这边装神弄鬼的骗我,我跟在小姐身边可是有着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我自然知道到底谁才是我的小姐,谁不是我的小姐,你说出的这一切我都知道,你是在骗我。”竹意这句话还赶紧的,用脚踹了好几脚冒牌货,做完这一切才把墨莺歌扶起来。 “小姐刚才实在是有一些情况紧急,因为我看到有几个小毛贼进来,没有想到对方是故意的,而且我差点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不过现在看起来的话还好一切都没有发生。”竹意开口把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在的情况都已经说出来了。 她说完这句话,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冒着一层冷汗,如果她没有及时赶回来的话。墨莺歌现在很有可能就会被对方杀死,也正是因为刚才他做了对方的经济,不然的话这个买回报是绝对没有办法可以进来的。 墨莺歌在听完这些话之后,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表示,而是重新坐回了床上,然后看在地上的尸体:“这个家伙一定要认认真真的处理好,绝对不能让她的事情泄露出去。” “你想个办法用抹布把它装起来,然后直接把它丢在外面,记住这一切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做得非常小心翼翼才行,绝对不能让任何的人发现有任何的不对。”墨莺歌已经开始吩咐到底应该如何处理这个冒牌货。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情况,这个冒牌货现在都是绝对不能够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不然很有可能会给他们造成非常多的麻烦。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已经到到了院子里面,如果现在不能尽快处理这个冒牌货的话,那么他们接下来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 竹意手脚可以说非常的快,很快就按照吩咐已经把那个冒牌货给处理的干净了,等做完一切回来的时候,大门刚好就这样打开。 白国安带着不少的家丁直接冲进来,而这个时候他总算看见在躺在床上的墨莺歌。 只需要简简单单的看一眼,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根本就没有成功,而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墨莺歌摆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看着眼前的人顿时愣住:“父亲,你带着这么多人直接闯进女儿的闺房,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呢?” 白国安在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就想到计划肯定是出现了错误,没想到找到的那个人竟然这么不靠谱,当初还口口声声跟自己保障一些事情。 不过就算是这个样子,他也是把一切的事情慢慢的都藏在了自己的心中,脸上倒是做出一副非常和蔼的模样:“这还不是因为府中进来了一些小毛贼,所以我比较担心就赶紧走过来看看,既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我也只能放下心了,以后你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注意一下,还有让你身边的人也必须要小心注意,千万不能让身边陌生的人走进来。” 白国安整个人倒是啰啰嗦嗦的,说了好半天的话,一是解释了自己今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目的,2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表现出了一部非常慈父的模样。 他非常快速的说完了这几句话根本就没有半分的停留,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 因为他现在要赶紧去查看一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墨莺歌看见他离开之后,慢慢的梳理了自己的眼神,跟着他两个人之间必须要尽快的把脸皮撕破了,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维护表面上的东西,不然的话他们很有可能陷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遇。 “竹意,刚才那个人你到底处理在了什么地方?她的尸体就要好好的留着以后我还有一些用。”墨莺歌在想了好一会儿之后。 竹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赶紧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这件事情尽管发现我已经安排得非常妥当了,小姐什么时候想要她的尸体,我都能给你找来。”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了。 她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皇上之前说的那句话,想到对方现在应该会赶紧对自己动手了吧。 第五百八十五章 出去 白国安这件事情现在看起来还是有一些可以转圆的余地,但是她现在必须要想办法去做下一步,皇上手上定的日期并没有说是多久就让她离开,但是想起来这个时间应该不是非常的长。 墨莺歌这段时间一定要认认真真的把手中的东西全部都处理好,因为对方很有可能会是让她在过年之前就离开这个地方。 做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今天晚上她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了任何的睡意。 这几天她虽然说是错过了很多东西,但是清醒过来的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多了,让她整个人都有一些恍恍惚惚起来,不知道应该去做什么样的选择,或者说是不知道应该去怎么做。 身边认识的人一点一点的认识,最后又一点一点的消失。 感觉她好像还是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过有一些事情她还是需要认真去处理一些。 这段时间她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出红衣应该跟着那个将军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赵晟敏肯定也是通过红衣才跟云瑞之间产生的一些交易,否则的话,按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冲动的行为并且如此相信一个人。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她决定明天还是上门去看一下情况,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行为又实在是有些不好言语。可是现在看起来还是有一些事情让她感觉到自己有一些犹豫,不知道现在自己过去到底是不是好。 外面的月光已经慢慢的照射进来,地上的月光就像是霜雪一样,还带着一些家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说清楚的寒意。 “小姐,你大晚上不睡觉,干嘛把窗户打开,万一外面的风吹进来,受了凉可怎么办?”竹意突然出现在窗户外面,并且伸手把窗户给关上,“小姐,你是不是今天晚上有些睡不着,要不要我进来陪你,真不知道那群贼人怎么那么大的胆子,不过小姐你尽管放心,我就在外面呆着,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进来的。” 墨莺歌听到对方传过来,略微有一些笨拙的关心,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其实现在她的生活可以说是非常的舒服,有着关心自己的人,也有着自己想要关心的人,跟在之前相比已经算得上是很好了。 所以她又为什么要让一些事情不停的烦扰着自己,应该认认真真的去想一下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做什么事情。 “竹意,现在是冬天,外面比较冷,你还是进来跟着我一起吧。万一又有人闯进来的话,你在房间里面也好及时的进行反击。”墨莺歌重新把窗户打开,看着站在下面的竹意开口询问。 竹意整个人站在原地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于是推开门走进来。 只不过在走进来的时候,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烤红薯:“虽然说晚上不应该吃什么东西,但是我还是有些忍不住。小姐,你要不要尝一下,这个是我亲自烤的。” 竹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停地小心翼翼地观察墨莺歌的神情。 墨莺歌虽说是已经让她可以随随便便的吃东西,但是在一些事情上面还是不允许,比如说晚上的时候,一旦过了某个事情,是绝对不能够再吃任何东西。 墨莺歌看着那一个烤的已经在流油的红薯,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然后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竹意的脑袋:“你好好吃吧,吃完之后再走进来。” 今天晚上她睡得非常的香甜,一直闻到一股红薯的味道。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墨莺歌整个人在院子里面过了好几天,白国安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连皇上都没有圣旨传下来。 墨莺歌几乎快要觉得自己当初遇到的一切是不是只是她自己的一个梦境,否则的话为什么那个梦境到现在都根本没有实现过,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疑惑,甚至是有一些迷茫。 所以现在她一个人也就是在院子里面感觉自己生活过得十分的无聊,外面所有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间里面就行了。 不过这一天的时候,家里还是来了一个客人。 霍华德穿着新做的衣服,如同一只非常招摇的花蝴蝶一样来到墨莺歌的面前,十分开心地转了一个圈,显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你看到我这个衣服没有,这个是上等的料子做的,一般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穿上。” 现在已经有不少的人都已经在开始巴结他,不过因为现在时间的原因,他现在身上还是没有什么官职,但是比之前相比起来,整个人的生活境遇都上了好一个等次。 墨莺歌坐在秋千加上认认真真得看了好几眼之后还是点了点头:“你身上的这件衣服穿起来真的很像一只蝴蝶,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么到处张扬,不知道你这么走出去的话,会让多少小姑娘伤心。” 霍华德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却是非常不在乎摆动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这么穿着就是想多认识几个小姑娘,毕竟我都已经到这个年纪了。古人云成家立业,我现在都已经要立业了,但是我的家还没有成。” 他说完这句话直接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然后看见到桌子上摆放的柿子,直接拿起一个塞进嘴里:“最近你怎么自己一个人经常在房间里面待着,我想要找你叙叙旧都没有办法。难道你现在已经洗心革面,准备当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出的小姐?这跟你之前的行为可以说是非常的不相符合呀。” 墨莺歌在秋千架上,另外歪着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霍华德:“你先跟我说清楚,今天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毕竟你这个人是无事不起早。” 霍华德把手中那一个已经冻得凉冰冰的柿子赶紧吃下去,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其实我今天来找你的事情也是非常的简单,我想要带你出去走一走,毕竟现在已经要到年关了,而且我也没有怎么出过门。”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低头看在自己脚下的地面。 昨天半夜的时候,整个地面上下了一场雨,整个地面被冲洗的干干净净,现在看起来的话还是有一些湿滑的,在这样的天气情况下出去,肯定没有什么可以玩的。 墨莺歌整个人非常安静地看着地面,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抬头看,像坐在自己面前的霍华德,对他露出了一个非常甜美的笑容。 霍华德看到这个笑容如同看到了春天的百花绽放,但是他确实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把自己心中的所有想法全部都压制下去。 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应该清楚,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你能够接触的! “好啊。这个京城里面的冬天,我也没有怎么认真的逛过,既然你愿意的话,我倒是愿意和你一起出去逛一逛。”墨莺歌从秋千架上面下来。 竹意听到这句话之后,赶紧从旁边拿起了一件斗篷给墨莺歌披上:“小姐,昨天晚上可是下了一场非常大的雨,你现在这个时候出去的话可能不是非常的好。要不还是先在附中等着吧,等找到一个大晴天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出去,万一你在外面的时候感冒了怎么办。” 青衣自从被赶出去之后,她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已经由竹意接手。 竹意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甚至是脑子有点不太灵光,但是在照顾自家小姐这件事情上面,那真的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她。 霍华德在一边十分夸张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到底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么一个丫鬟,如果有这么一个丫鬟在我的身边的话,我指不定会多么的开心高兴呢。” 准备了一番之后,他们就一起出门了。 在府门看到白国安。 墨莺歌上前行礼说了几句话。 白国安看到一眼站在后面的霍华德,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状元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面,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平白无故的得到了皇上的喜欢,所以他整个人的身价也比之前要更加好了不少。 说不定以前的这一个状元可能会是明年的新起之秀。 “洛水,最近这段时间我也是真有一些事情要跟你商量,你应该好好准备一下回老家。时间再这么耽误下去的话,都已经到年关了,到时候你就算回去的话,应该也赶不上给你娘上祠堂。”白国安摆出一副非常和蔼的模样,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伸手拍了拍墨莺歌的头,“不过我也知道你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心性现在就先出去玩一玩吧,但是等下一定要记住父亲跟你说的事情。” 白国安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只有一个候选人,他还能够让人再找到其他的候选人。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想到上次失败之后,他还是想到这个想法。 第五百八十六章 见面 不过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想进来的话,也是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些情有可原。 白国安最近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说是做出了很多的选择,甚至是做出了不少的努力,但是不管他怎么样的经营,总是会有一些事情让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现在终于有一件事情给了他一个捷径,就是出卖自己的女儿,他又怎么会放弃这么一个念头。 墨莺歌觉得眼前的这一个男人实在是过于的可悲,但是想了想的话,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生活还是过得非常的愉快。 毕竟他这一辈子从来都是有着自己的目标,而且他的目标从来都没有失望过。 “离开的车辆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尽管跟着过去就行了。只是想到今年不能跟你在一起过年这件事情,还是会让我感觉到有一些失望,不过想到你的母亲现在终于能够上了家族的质量,这件事情对于我自己来说还是一件非常好的安慰。”白国安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完美,让人根本就挑不出任何的错误。 墨莺歌突然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 霍华德把这一对父女两个人的相处情况全部都看在眼中,不过还是感觉到有一些奇怪。 墨莺歌自然是没有错过在心中的胡思乱想,走了好几步之后就开口询问:“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就尽管说出来。” “我觉得你跟你父亲之间的相处实在是过于的斤斤计较了,好像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必须非常小心。”霍华德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挑拨对方的关系,赶紧的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这件事情你可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随便的说了一句而已。” 墨莺歌在听完这句话,心里就是有着一个奇怪的想法。 她跟着白国安之间的相处难道就与紧密相当的这样的地步,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够看出他们对彼此都非常的不服气,如果这个态度一直下去的话,对他们两个人都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 所以,白国安这件事情能够尽快解决的话就尽快解决。 墨莺歌正在想着办法应该如何把白国安解决,霍华德却在前面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抬头看着楼上的牌匾:“这家店是我最喜欢的一个酒楼里面的小菜,可以说做的非常的好吃。特别是这段时间,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些鲜嫩可口的青菜,在这种日子吃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爽口。” 墨莺歌抬头看了一下楼上的牌匾,点点头,跟着霍华德进去。 霍华德显然是经常来到这个地方,他到来后轻车熟路都带着墨莺歌直接走到了三楼雅间。 推开房门,墨莺歌突然看见站在里面的那个人,整个人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才好。 赵晟敏今天到没有像之前一样穿着非常繁琐又华丽的衣服,但是他的举手投足之间依旧是贵气十足,让人根本就移不开自己的眼睛。 霍华德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人,突然猛地一下拍了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个脑子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东西,今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对方都已经早就都约好了我,但是我还没有过去。看来今天只好你自己先在这里吃一下,不过你倒是尽管放心,等下如果吃完了之后想回家的话,就尽管让人过来找我,我就在这个地方等你。” 霍华德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字条递过去,随后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拉开房门转身离开。 毕竟在这个地方他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也是一些负担,还不如把太多的事情留给这两个人。 房门已经在背后被关上,墨莺歌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动弹。 赵晟翎最后倒是忍不住笑起来,直接起身走到墨莺歌的面前,随后伸手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看见你这么呆呆傻傻的站在那里的样子,让我真的忍不住想要欺负你,还是说你现在根本就已经忘记了我是谁?” 自从上次狩猎结束之后,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彼此之间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拖着。 墨莺歌也在进行之后,经历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根本就腾不出空去想些什么其他东西,但是现在看来看到对方的那一眼,但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的恍惚和疑惑好像已经全部得到了答案。 她就像是吃到了一枚定心丸一样。 赵晟翎这段时间也是一直克制着,不敢过来见墨莺歌,更不要说看着对方呆呆傻傻的盯着自己,实在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满心欢喜。 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更加开心的了。 “还在这边站着干什么?我今天给你点的菜都要凉了。”赵晟翎牵着墨莺歌的手,两个人一起坐在那桌子上。 只不过因为他们两个人想要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坐在一起的时候倒不知道应该跟对方如何相处,或者说是应该跟对方说一些什么样的话。 但是就算是这个样子,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对方在想什么,或者说对方想要做什么事情,简直就是一眼就能够看得非常明白。 墨莺歌喝下了一碗火腿鲜笋汤,掏出手绢擦拭一下嘴角,随后开口:“前段时间听说你给自己身上又下毒了,不知道现在那个毒素到底有没有解。” 赵晟翎装出一副十分头疼的样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真是的,怎么这一次见面你不说些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反倒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不过这件事情您尽管放心好了,我身上的那一个毒素早就解了。” 墨莺歌听到这里之后,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些不放心,抓住对方的手腕认真把脉一番,确定对方的身体里面的毒素已经被完全剔除出去之后才放心。 只不过,她在做完这一些事情之后,并没有抬起头,而是一直的把脑袋往下低着。 随后桌子上突然出现了几滴泪水。 赵晟翎本来是准备了很多俏皮话,但是见到这个样子,他整个人完全慌了手脚:“洛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过哭了,是不是因为有人欺负了你,你赶紧跟我说,我绝对会去帮你报复的。” 墨莺歌伸手认认真真地擦拭了一下眼泪,之后才慢慢地开口:“以后你千万不要做这种冒险的事情了,而且如果以后有这种事情的话,你绝对不能再次把我放在你们的队伍后面,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经历。” 墨莺歌在这个时候也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段时间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啊,这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想法,主要还是因为对方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自己剔除了计划外面。 她明白赵晟翎做这些事情完全就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就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这样的好处。 如果不能跟着对方一同纪念这些事情,如果不能跟着对方一起感同身受的话,她会觉得所有的事情对她自己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反而会因为自己对整件事情所有的不理解,而整个人非常的烦躁,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事情才好。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之后很快的就意识到了,自自己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做对,但是他整个人却是非常坚定的点头:“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这种相同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不过现在倒有一件非常的事情,我们两个倒是一定要好好的商量一下,就是关于我们两个人之间。” 所有的事情到现在都已经算得上是告一段落了。 赵晟翎现在把自己屁股下面的那把位置可以说是做得非常的稳当,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有任何的人来抢他的位子,不过还是有一件事情让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 那就是墨莺歌。 他始终不知道墨莺歌对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么样的,虽然说她已经非常的明白对方的心意,甚至是从对方的动作之中也能够窥得一二,但是因为对方始终都没有承认属于他,整个人还是非常的担心。 “洛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太子妃,将来你会成为我唯一的一个妻子。”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对自己说出这么一句话,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应对。 赵晟翎没有任何的耽误,而是抓住墨莺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你感受到我胸腔下面的跳动了吗?现在我要就要告诉你,这胸腔下面的跳动完全就是因为你而引起的,所以我想要你跟着我永远在一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墨莺歌感受到自己掌心下面的微微起伏,还有对方非常真挚的眼神,第1次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才好。 第五百八十七章 犹豫 墨莺歌突然发现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话都根本不管用了,因为不管她说什么的话,所有得出的结果都是一个意思。 如果说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准备就绪,她还能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事情都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皇上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现在就等着一道圣旨下了,在这段时间里面她除了静静的等待接下来的消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洛水,我已经等了太长太长的时间了,所以我真的很想要知道你自己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不知道你这次能不能够告诉我,我真的很想要知道你的答案。”赵晟翎在询问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也是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了一句话说的不对,惹怒对方。 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变得非常的胆小起来,甚至都不敢抬头认真看一眼赵晟翎。 所有的理智都在疯狂告诉她一件事情,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拒绝。 但是她又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样,始终是没有办法把拒绝两个字说出口的。 如果这个时间再往前拨一下的话,她相信自己能够很轻易的说出去这两个字,可是现在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实在是说不出去了。 墨莺歌深吸一口气,好半天之后才缓缓说出自己的答案:“太子殿下……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场错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我们两个人也应该把这件事情干净的忘在脑后,不应该再去纠结这件事情。” 她突然觉得心口传来一阵疼痛,这是之前根本就不会有的疼痛,但是现在却无比激进的提醒她现在的这件事情。 赵晟翎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答案竟然还是这个样子。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嘴角还是挂着微笑:“既然这样的话,看来还是我对你逼迫的太紧了。”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反而是深深地呼吸一口,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样的事情,结果都是一个走向。 皇上在这件事情上面已经安排的非常清楚了,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斗争都根本没有办法,更何况他她现在还不能为自己而活,她必须为着自己死去的那些族人的活着。 当所有的道理都已经想清楚之后,她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话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边,但是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打破彼此之间的沉默,因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事情,或者说是做些什么事情。 这一顿饭他们两个人吃的可以说是心事重重。 霍华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样子,整个人有一些奇怪。 最开始他离开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看起来还是非常的其乐融融,但是为什么在短短一段时间之内,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变得如此陌生? “是不是这一家的口味吃起来不是非常的好,之前我就跟那些人说过,不要介绍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给我。”霍华德看见他们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想要打破一下这个将军,于是就随意开口说。 墨莺歌看见他出现了之后,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救星一样,把手中的筷子放在了桌上:“太子殿下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我想先离开一步。”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开。 霍华德整个人站在原地倒是显得有一些不知所措。 赵晟翎举起放在桌上的酒杯,在喝酒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一眼,最后摇了摇头:“你不要太过于担心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跟你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只需好好坐在自己手里面的事情就可以了。” 赵晟翎再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说任何的话,而是一杯接着一杯继续喝酒。 霍华德现在觉得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不过他还是非常听话的,就站在旁边。如果太子殿下现在提出什么要求的话,他肯定都会去实现的,而且不管他决定想要他做什么事情的话,他都是绝对不会拒绝。 并且按照他一直这个人在青楼里面混过的经验,一眼就能够看出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白家大小姐刚才肯定是拒绝了太子殿下的示爱,不然的话,太子殿下是绝对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说,孤是不是还是根本就比不上一些人?”赵晟翎微微的眯着他那双眼睛,他整个人有一些喝醉了的样子。 霍华德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并且使劲的摇头:“太子殿下,你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敢说整个天下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比你更厉害了,所以说我觉得你不要妄自菲薄。” “又有什么意思,我孤只是想想看一个人觉得孤很厉害而已,孤只想一个人待在我的身边。”赵晟翎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再也不继续往下面说了,因为他到现在自己不管说什么样子的话,都只不过是借酒消愁。 霍华德在这个时候都在思考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去怎么做。 但他们两个人的原因是出在白洛水身上,他就会去跟着白家大小姐好好的谈一谈心。 毕竟只要是一个人长了眼睛就能够看出他们两个人其实是互相喜欢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两个纠缠到现在了还没有在一起。 墨莺歌今天晚上回去之后就看见白国安给自己送来的一个东西 送东西那个仆人非常小心翼翼的地开口:“小姐姥爷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并且叮嘱你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两天之后你就应该回老家了,所以说这期间你到底需要什么东西带回去的话也尽管告诉小的小的一定会把所有东西都给你准备好的。” 墨莺歌不过是看到一眼都会放在自己面前的东西,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而是点点头。 白国安这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的坚韧,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意外,他都是绝对不会认输的。 墨莺歌知道自己怎么样的反对都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也只好认了。 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就在于白国安是根本不会实现他的这个愿望。 竹意把对方送走,送走之后再次来到墨莺歌的面前:“贾姐他们在这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我实在是有些看不懂。现在都已经快过年了,为什么还要把你往外面赶?” 墨莺歌但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直接坐在了一边的美人榻上,手里拿着一卷医书:“竹意,我突然有一些想念你昨天晚上给我准备的那一个红薯,那个红薯实在是太贵好吃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再次给我做一个?” 竹意在听到这句话,赶紧拍拍自己的胸口:“不过就是一个红薯嘛,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心,我肯定能把它好好的拿在你的手中!”竹意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就赶紧跑出去,根本不留半分机会在给房间里面的人。 墨莺歌看着手中的医书,想到今天跟赵晟翎见面时候所说的话,突然觉得胸口传来一阵疼痛,让她忍不住伸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紧紧的揪住胸前的衣服,好半天之后才缓一口气:“赵晟翎……你怎么总是在这个时候让我做出如此无奈的决定,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出一个能够让你得到满意的回复。” 她想到今天看到的对方的眼神,不由得再次觉得有一些心酸,可是她也非常的清楚,自己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都不能做出任何的反应。 有一些事情就这么明晃晃的摆着,让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去做任何的事情,所以大部分的事情对于她自己来说,也只能当成消失不见了。 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看到现在的话,也只能彼此错过。 次日。 墨莺歌应该赶紧去太医院里面就职。 前段时间因为身体的不适,墨莺歌一直都没有去太医院,但是现在继续这么呆着的话,又实在是说不上去。 而且现在接近年关,太医院里面正是繁忙的时候,只要多一个人就能让大家都会很轻松很多,所以她也不能继续像之前一样。 太医院跟之前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 只不过每个太医的神色倒是比之前紧张很多。 墨莺歌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来,所以看见大家非常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找了一个小小的药童开口询问一句:“大家怎么最近都如此的心惊胆战?难道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药童摸摸自己的脑袋:“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一些事情怎么可能会是我能够知道的。” 墨莺歌见自己从这个小药童的身上根本就问不出任何的答案,也就打算今后再找机会慢慢的商量这件事情。 第五百八十八章 新的变故 太医院的生活跟着之前是差不多的,所以说现在已经快要过年了,但是大部分的时间跟着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 墨莺歌跟着往常一样在房间里面整理各种各样的药草,根本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其他事情。 她在库房里面整理药草,把一些已经干枯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甚至还把一些东西拿出来整理之后拿出去晒。 做完手中的工作之后,她打算先走出去逛一逛,看一下附近的风景,然后让自己整个人也歇息一下,只不过她还没有走几步的时候,就听到了有里面有人在讨论一些事情。 墨莺歌本来对于偷听这件事情并不是非常的喜欢,但是她没有走几步之后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因为对方在交谈的时候,竟然提到了皇上。 “……最近皇上这个情况到底怎么样?感觉他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精神了……” “这件事情你又怎么说的,毕竟皇上最近可以说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导致整个人都有一些疲倦,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不用放在心上,太子殿下不就已经早就巡航出来了吗?而且按照如今看来,在整个皇上所有的儿子之争,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可以和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可是就算是这个样子的话,到时候用药你注意一点,希望皇上能够撑得过明年开春……” 那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行走。 墨莺歌整个人躲在了角落上,把他们的对话全部都听进了耳朵。 只不过她在听完这些事情之后,整个人感觉到了有一些奇怪,在想到之前看到的场景,现在已经可以与判断出。 墨莺歌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是整个人的心中并没有完全的放松。网上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所以一般根本就不会有人对皇上动手。 她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应该赶紧把这个事情告诉赵晟翎。 整整一天她都在脑海中不停的想着这件事情,但是她在离开皇宫的时候,然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把她叫住:“洛水。” 墨莺歌转头,看见赵晟敏。 赵晟敏以及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风华正茂,他整个人看起来比较憔悴,甚至连行走之间的脚步都有一些不太稳妥。 墨莺歌只不过是这么看着他一眼就察觉出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没想到我们在这见面的时候,竟然还是在这个样子看起来,你跟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而且之前不小心把你绑架起来的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一些对不起在这里本王向你道歉。”赵晟敏行走的步伐也没有之前那么稳重,反而是一瘸一拐。 他站在墨莺歌的面前,注意到对方,看在自己的眼神不由得苦笑一声:“之前不小心的时候腿脚受了一些伤,不过你放心好了,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很快就会好的。” 墨莺歌看到他的腿几眼之后,就移开自己的目光,并且把眼神放在了他的脸上。 她看得清清楚楚,赵晟敏他的腿已经废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在战场上面叱咤风云的人。 赵晟敏明明是一个那么耀眼的人,但是现在却跟之前完全就是两回事情了,他的腿已经被人废掉,再也不能上战场了,这对他自己来说到底是一个多大的打击。 “你……明天的时候来大医院找我给你看看吧,说不定能够治好。”墨莺歌开口说道。 墨莺歌这段时间是问了很多的人,算是把狩猎那天的事情大部分都拼凑出来,但是她唯一没有去问的一个人就是赵晟敏。 赵晟敏当初跟着皇后在一起勾结,他们犯下的可是谋反的大罪,但是如果现在他能够活下来的话,对于他自己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只要没有得到他的死讯,他不管得到什么样的结局都还算是好的,更不要说皇上现在正打算把墨莺歌赐婚给他。 看起来赵晟敏输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输。 赵晟翎看到上述获得了大获全胜的位置,甚至是他的太子之位,也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去打扰,但是他也从这件事情看出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受重视,皇上最喜欢的还是眼前这个儿子。 “我腿上的伤倒不用怎么看,都跟我说的非常清楚明白了,我腿上的伤是绝对不会好的。”赵晟敏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主要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补充,“只不过以后我再也不能像当初那么骑马带你一起奔在草原上。”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当时忍不住哭笑一声,都在这个场面了,对方还是想要问出自己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她也突然来了一些兴趣,冲着他眨了眨眼睛:“王爷这句话还真的是说笑了。不知道王源在这个时候叫住微臣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墨莺歌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叫做自己,一旦叫做自己的话肯定是有一些事情要跟自己说。 “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威胁了,难道你都不愿意认真相信我吗?” 相信? 墨莺歌可以发誓自己是绝对不会相信赵晟敏的,怎么可能会再相信眼前这个人,难道当初所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现在还需要自己自讨苦吃,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没有办法做出来的。 “如果王爷真的只是说这些话的话,那么魏晨要先告知,并且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位置,赶紧回去处理。”墨莺歌现在必须赶紧把皇上病危的事情告诉赵晟翎,让他在所有的一切发生之前,趁早得出一个准备。 赵晟敏看着她,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最后只说了一句:“其实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在那种情况下我实在是没有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 赵晟敏在墨莺歌的面前终于不是始终把“本王”这两个字一直挂在嘴上了。 他开始想要用一种非常平淡,用平静的方式跟墨莺歌相处。 可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看清楚对方眼神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一个失败。 墨莺歌和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现在已经到了一个没有办法挽回的地步,所以不管他做出什么事情,或者说是说出什么话对方都不会相信的。 不过现在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墨莺歌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赵晟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变得是如此的陌生,有一些怀念他们之前在一起亲密相处的时候,但是现在他也非常清楚的知道,他们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回到当初的。 因为彼此之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意外。 在旁边城楼上。 皇上看着已经分开了两个人,伸手摸着自己的胡子,转而微笑看着站在旁边的赵晟翎:“你觉得这个人当王妃怎么样?” “白大人不是已经有一个婚约了吗?”赵晟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略微的垂下眼帘,遮住自己脸上的神情。 皇上听到这句话,就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婚约而已,对我朕来说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只要朕想那么什么都可以得到。而且这个孩子从小到大也没有享过福,而是吃了不少的苦,也从来没有要过什么东西。” 皇上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只是非常的委屈,好像是因为一些事情是真真正正的,有一些对不起赵晟敏。 赵晟翎站在旁边一直沉默,倒没有说一句话。 他不知道皇上今天把自己叫来跟自己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也已经明白了,皇上他这么做的意义。 没有想到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皇上竟然还是如此的偏心。 同样都是皇上的儿子,为什么他只喜欢那一个,而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赵晟翎想要说些话,但是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也只能点点头回去了。 回到东宫之后,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下一口。 但也只不过是这么仅仅喝下一口,赵晟翎二话不说直接把手中的杯子丢在地上,随后看到一眼站在旁边的追风:“追风!有人下毒!” 他只能自己说出这么一句话,浑身瘫软往后倒去。 追风察觉这个变故赶紧走上前,但是就算这样的话,也已经为时已晚。 外面在这个时候总是突然下起了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地面,从皇宫中也走出了两拨人。 在今年的这场大雪还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墨莺歌成为了荣王妃,过段时间就会跟着荣王成亲,然后她将会跟着一起去封地。 太子殿下在这场雪中则是病情加重,整个人躺在床上已经陷入昏迷,根据太医所言应该活不了这个冬天。 所有的一切都往一个难以预料的方向前进。 墨莺歌怎么又没有想到,明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尘埃落定,为什么还会再次发出这样的意外? 第五百八十九章 出去 东宫。 赵晟翎只不过是回来就喝了一杯酒就毒发,现在整个人正待在床上,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样。 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迎娶太子妃,而且皇后也因为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意外而死去,所以说现在可以主事的人几乎是没有。 皇上对于这件事情好像看起来并不是非常的担心,只是随便的指了几位大臣之后就再也不管这件事情。 追风现在整个人都是忙得晕头转向,他一边要跟着服从的管辖调查,到底是谁给太子殿下下毒,一边又要好好的照顾太子殿下,顺便还要去叮嘱太医认认真真的治疗。整个人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但是就算是这个样子的话,他也必须要时时刻刻的警惕起来。 只不过是好几天之后,追风整个人就忙的实在是不行了,整个人比之前憔悴消瘦了好几分,但是他面对这一切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东宫里面现在都人人自危,大家都在猜测,如果太子殿下因为这件事情而失去,那么他们下一位的太子应该会落在谁的头上? 赵晟敏首当其冲成为众人推举的对象,但是有一天皇上明明白白的下了一封圣旨,让赵晟敏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滚回自己的封地。 这么一来的话,他也被踢除了太子的候选名单,所以大家再次商量一下,发现也最后只有一个人才能够成为太子殿下,那就是…… 但是所有的人真的是没有办法把那个人放在预料之中,因为这一些时间是发生的,或与秃然,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得到一个比较准确的打破,可是他们现在也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整个朝廷上面的事变得一蹴即发,大家都在推测这件事情到底是一个意外还是什么,不过所有人最想的就是太子殿下能够赶快的清醒过来。 不然的话,他们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做什么,或者说是会变成什么样的结局。 墨莺歌在前段时间里面就已经被关了禁闭,白国安本来是非常想让她请回到老家去,然后再重新找一个人来顶替她的位置。 可是没有想到皇上直接把她奉为了王妃,随后又找了很多的人过来教导墨莺歌。就算他十分想要杀手的话,这段时间里面也根本找不到任何机会。 白国安这段时间可以说是非常的忧愁,但是他也非常清楚的意识到,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现在自己绝对要保持一个淡定。 皇上的事情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太子殿下中毒的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在这么多事情的交织之下,他必须要非常的警惕要时时刻刻注意,以朝廷中的动向,千万不能让自己陷入困境。 如今的他好不容易在朝廷上面崭露头角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些有的没的事情,让自己自己所有的努力全部都付之东流。 墨莺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教导嬷嬷,见对方在自己人面前非常义正言辞地开口叫到自己的行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派过来的,这几个教导嬷嬷简直就是严厉到了一个地步,就连她吃饭睡觉都能调出不少的错。 “好了,今天的交流到现在为止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不过希望明天的话小姐能够认认真真的学习课,千万不能再出现任何的差错了。”教导嬷嬷在家的好半天之后,终于看到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情况,也只好点了点头,今天的事情就移到现在的告一段落。 竹意看到他们这几个人要继续开口说话,觉得他她们实在是过于的厌烦,从旁边抓了一把碎银子塞进她们的手中,然后说上几句话就赶紧把她们给赶出去。 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感觉到非常的疲倦,整个人突然感觉到了非常的疲倦,拿起旁边的一杯水喝上一口,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没想到这几个老妖婆竟然是这么的难缠,早知道的话……明天给她们喝的茶里面一定要加些东西!” 墨莺歌不是那种老实乖巧听话的家伙,被人家欺负之后肯定是会想办法报复回去的,既然那几个老妖婆这么折腾她。 那么她也是有法子让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不过现在不能做得太过分,只能勉强的惩罚一下她们。 竹意把对方送走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去,还是去厨房里面端一些糕点,但是等她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的神情看起来非常的慌张。 “小姐,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了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够……哎……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赶紧告诉你这件事情。”竹意一路上是跑回来的,就进了房间之后也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而且好像这个消息非常的紧急,她现在整个人都是在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墨莺歌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闺房里面认认真真的学习,对于外面的事情也不是非常的清楚。 看到竹意站在自己面前那么慌里慌张,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并且开口询问:“竹意,到底是什么消息你自己可以慢慢说,根本就不用这么着急。” “外面现在正在说太子殿下已经中毒,现在昏迷不醒,不知道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呢,但是看起来的话应该不会特别好。”竹意接过水喝了好几口之后,民警评估一下自己的呼吸,才慢慢的开口。 墨莺歌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脸上的笑容瞬间呆滞。 竹意现在跟着之前还是一样的慌张,于是站在原地赶紧开口:“小姐,这件事情也是我刚才提出说你们来高铁的时候听到他们所说的,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说不定就是他们的谣传。” 墨莺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虽然说没有说什么话,但是整个人却是非常紧张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竹意:“你赶紧出去准备一下马车,现在我就要出去。” 竹意点头,飞快地跑出去准备马车。 房间里面剩下只剩下墨莺歌一个人,她伸手去给自己倒杯水,想要平复一下现在的心情,但是她却发现自己的手实在是堵得厉害,根本就没有办法握住杯子。 直到她把整个茶壶里面的水全部都倒完之后,杯子里面的水依旧是没有注满。 她实在是有一些忍不住然后站起来在房间里面不停的走动,好一会之后再慢慢的呼出一口气。 “他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又去中毒,难道这次又是因为他的某一个计划,怎么能够这么不认真的注意自己的身体,老是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墨莺歌很想把这件事情当成跟之前的事情一模一样,但是理智却告诉她这两件事之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的。 因为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敌人,也不会为了去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做出一些事情。 竹意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于是来到墨莺歌的面前:“小姐,马车什么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发,不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如何,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离开。”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赶紧站起来并且往外面走,但是还没有走几步就停下自己的脚,然后转头看着跟在身后的竹意:“这件事情老爷到底知不知道?” 如果她们两个人就这么出去的话,整个服装的人肯定是知道情况的,不过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够告诉白国安。 白国安那个人简直就是阴险狡诈到了一个极点,如果让他知道这种事情的话,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东西。 而且别的不说就单单说他现在在整个朝廷之中的定位,他指定要做,懂得这件事情他肯定是最先知道的,可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到现在都不肯说出这些事情。 这么看起来的话,肯定是有着他自己的目的。 墨莺歌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是绝对不能够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只能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待结果,可是如果这个样子的话,也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墨莺歌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事情呢,不过现在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够让他知道的。 竹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使劲的摇摇头:“这件事情我做得非常的隐蔽,所以说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就说有人知道的话,也只不过是我们的心腹,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竹意之间已经不像之前看起来的那么单纯无害,而是渐渐地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和心机。 可是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跟着之前一样,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非常的喜欢自家小姐,并且会愿意为了自家的小姐去做出任何不可能的事情。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是点了点头,再也不再说其他的东西了。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东宫。 第五百九十章 皇上动的手脚 东宫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非常的平淡,只而且还比之前要更加的安静,根本就听不到什么特殊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冬天的原因,所以整个府中都比之前更加的安静。 墨莺歌来到东宫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追风,追风整个人的情况倒是比之前显得更加的憔悴起来。 他脸颊深深的凹陷下去,比之前要瘦了很多,但是那双眼睛里面也是不满的血丝,显然已经有很多天都没有睡着。 之后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里竟然能够看到墨莺歌,但是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既然在过了这么久之后,他才看见了对方所以整个人比之前感觉到了更加的兴奋,但是期间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 墨莺歌在看到追风的眼神之后,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根本就不像之前一样容易解决,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慢慢的开口:“你跟我说一下这次的事情结果到底是什么样?我想要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最后结果到底是什么。” 墨莺歌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紧紧的抓住了手中的手绢,在过来的路上倒是听到过很多事情。 但是那一些事情大部分都是谣传,根本就不能得到一个比较准确的信息,而且反而会让人感觉到越来越有些烦躁。 墨莺歌一直都在告诫自己那些消息只不过是谣传根本就不可信,但是又发现自己的心中实在是忍不住相信那些东西。 追风倒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后开口:“太子殿下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一直昏迷不醒,我们根本就叫不醒他,而且听太医说的话,这个情况会持续很多年……” 言外之意也是非常清楚明白了。 赵晟翎这次受的伤可以说是比之前严重多了,说不定很有可能会让他就此丧命。就算他运气比较好,没有在这次事故之中失去生命,但是也不会落到一个比较好的下场。 墨莺歌赶紧开口:“那么你还想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带我去看看,随后将太子殿下那天所用的所有东西都一一的拿给我查看。” 追风赶紧带着墨莺歌来到了房间之中。 房间里面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燃放着熏香,反而能够闻到一阵药香,反而是综合在一起的让人感觉到有一些发苦。 赵晟翎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对于周围的所有事情根本就不在乎,甚至是也根本就不愿意去搭理。 墨莺歌看到这些画面很想要说一些什么话,但是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那边。 距离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时间也只不过是之前,短短几天没见,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各自发生了不同的境遇。 追风站在一边,十分小心翼翼地开口:“白小姐,太子殿下的这个兵到底有没有得治?” 这段时间里面整个动工也是男的,往往都不舍得太阴,但是他们所有的人都表示根本就没有办法治赵晟翎。 而且这段时间里面他们提出各种各样的理论,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提出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法。 之后他们得出的结论就是太子殿下中了毒,但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他们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讨论出来的。 墨莺歌也只不过是看了第一眼就知道赵晟翎身上到底种的是什么毒素,但是她现在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说出来。 赵晟翎身上所中的毒素在整个中原大地是根本没有的,唯一可以存在的地方,那就是墨族。 而现在能够掌握这个毒药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墨莺歌,另外一个就是赵晟敏。 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第二个拥有这个毒药的人。 只不过是一想到这个事情,她就感觉到非常的难受。 本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没有想到竟然又发生了这种的事情。墨莺歌突然发现自己实在是有一些承受不来,但是也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让这件事情发生任何的变局。 墨莺歌简单的看了一眼赵晟翎,然后就把木棍放着站在一边,一脸着急的追风身上:“这个图要在整个中原大厅,几乎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理解,但是我有一个办法,只不过现在你必须安安静静待在这里,绝对不能够发生任何的事情。” 追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就意识到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不过他还是非常认真的点点头:“白小姐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绝对会一直守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不会让任何的人能够伤到他。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可以走到太子殿下,如果你可以的话,我绝对会给你当牛做马一生一世都站在你的身边,绝对不会产生任何的异议。” “我既然说出这件事情,那就证明我肯定是有办法的。不过在这段时间里面,你一定要好好的守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在我没回来之前是绝对不能够给他任何的药品。”墨莺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感觉到浑身上下非常的疲倦。 有一些事情是早就已经注定了的,所以不管他做什么事情,或者说是说什么话,事情的结果都是这个样子。 得到了追风的保证,墨莺歌赶紧让人驾着马车带着自己来到赵晟敏的府中。 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她被关在这个府中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整个王府看起来跟着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 赵晟敏对墨莺歌的到来并不感觉意外,而是在自己的面前打了两杯茶,然后把其中一个递给墨莺歌:“本王早就知道你肯定会过来找我的,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来的这么快。如果本王告诉你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你会不会相信我说出来的话?”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也陷入了一阵沉默。 她很想要相信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对方所做,但是所有的事实依据都摆放在面前,让她不得不怀疑。 “我今天来找你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希望你能够把所有的东西交给我。”墨莺歌说完这里的时候,直接坐在了一把凳子上。 赵晟敏略微皱起了眉头:“虽然说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场景,但是当发生在本王身上的时候,还是会让人感觉到有些不太舒服。现在我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所有的事情都跟着本文,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在这边站着的话也得不到一个答案。” 墨莺歌咬牙:“但是那一个毒除了你跟我,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知道。所有的记载在当初就已经全部被摧毁了,而且就已经到了这个结果的时候,难道你还不愿意跟我说出一些事情?” 墨莺歌对比之前来说,整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的倔强。 她觉得所有的事情一定是有一个解决的办法的,而且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赵晟敏下毒,但是现在为止他也根本找不出其他一个人可以去怀疑。 所有的结局都已经指向了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的话,都必须从眼前的这个人的面前得到一些答案。 赵晟敏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的皱起了眉头,然后转头看见旁边看到一株非常艳丽的梅花。 在冬天的这个时间段里面只有梅花可以盛开,所以所以他们所能看到的东西只有梅花而已。 赵晟敏看到那一树的梅花,突然觉得心脏传来有一丝丝的疼痛,不过很快他就慢慢地低下了自己的头:“其实这一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也是非常简单。” “因为在最主要的时候有东西最后还是交到了皇上的手中,但是我是最不可能下毒的,因为我的腿已经废了,将来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次登上上那个位置,更不要说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还不知道一些情况的发生吗?” 墨莺歌在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在听完这句话之后恍然大悟。 皇上!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最后都只剩下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皇上做的这一件事情,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东西,毕竟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儿子。 赵晟翎受伤,赵晟敏再次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然后受到众人的攻击。 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查穿了一个阴谋,但是她却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才好。 赵晟敏突然站起来,拿起放在一边栏杆上的披风给墨莺歌:“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继续管了,如果继续管下去的话,你自己很有可能被牵连其中,安安静静的在在一边等待吧。” “至于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的话,本王会出去调查清楚的,绝对不会让你因为这些事情而白白的难堪。” 赵晟敏说完这句话就纷纷站在一边的管家,赶紧去准备马车,然后自己一瘸一拐的往那个方向走去。 第五百九十一章 执着 赵晟敏跟着之前已经是两个样子的,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一个非常英俊的将军。自从上一次造反失败之后,他整个人就根本就没有之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而失去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特别的在意。 因为他能够拥有很多的东西,甚至能够非常光辉的站在众人的面前,但是却因为一时之间的行差踏错而让他造成了如今的这个场景。 但是他现在的这个时机是根本就怪不了任何的人,只能怪他自己一个人咎由自取。 虽说这个时机看起来就是这么一副样子,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墨莺歌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实在是过于的可怜了。赵晟敏明明非常意气奋发的活下去,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经常会面对这样的场面。 赵晟敏再往前面走了几步之后,他感觉到了背后传来的目光,一个人安安静静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开口:“你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本王,我知道你现在非常可怜本王,但是有一些事情根本就不用继续可怜我。”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之后,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整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只不过,她看着赵晟敏非常艰难,往前行走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疼一下,又是干净走上前的去抓住他的胳膊:“你身上的伤其实根本就没有好,如果你真的要过去,那么我就跟着你一起过去好了,而且之前怀疑你的这件事情,我知道可能是我说的不对,但是我现在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我觉得身边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我才会把所有的问题全部都放在你的身上。” 墨莺歌认认真真的解释一遍之后,又发现自己说的这句话跟没说一样。 赵晟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自然是没有想什么其他的事情,只不过是慢慢的伸手摸了摸她,随后就闭嘴了。 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的复杂,说说名义上他们两个人是没有结婚的未婚夫妻,但实际上的话他们都知道自己对于彼此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他们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继续在一起的。 赵晟敏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什么事情一样,微微的眯缝着眼睛:“刚才你跟本王说的这些话了,你就承认了你是……” 赵晟翎而剩下的那句话深深地咽回去。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刚才因为非常的着急,所以说出了一些根本就不应该说出来的话。 她站在原地有一些尴尬,不过最后还是慢慢的低下了头。 反正她的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慢慢的暴露出来,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是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些尴尬而已。 想到这里之后,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执念,现在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你还是记得过去的事情不放?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份到底有那么重要吗?” 赵晟敏听到这句话笑起来,他本来就是长得异常英俊的人物,只不过之前一直都是显得心事重重,所以就算他有非常大的美貌,一般来说也只是隐藏得起来。 但是现在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放下了,整个人比之前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所以他整个人也比之前要英俊很多,也让人更愿意接近他,并且来到他的身边不知道做什么。 “因为这个事情困扰了本王很久,所以本王一直想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赵晟敏笑笑,“不过现在开始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管家在这个时候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赵晟敏在走上马车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墨莺歌:“如果当初的本王真的有选择的话,我们两个人绝对不会是现在的结局,但是所有的一切既然都已经发生了,本王也希望你能够放下,不要把他一直记在自己的心上。” 墨莺歌笑笑,对于这一件事情并不做出回应。 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会那么简简单单的就处理干净,墨莺歌自始之终都没有忘记整个家族里面的仇恨,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一定会报复回去。 这种血海深仇,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办法放弃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绝对不会因为一时半会儿的思考就放弃这些东西,如果真的能只是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放弃所有的仇恨,那么就只能证明对方根本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墨莺歌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她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弃自己的仇恨。 …… 在皇宫的一处密室里面。 一个老人坐在凳子上面不停的咳嗽,好半天之后才开口向站在身边的侍卫开始寻问:“这次监视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真的这么说了吗?” 侍卫对他行了一个礼随后慢慢开口:“虽然说他们两个人之间说话的内容可以说是非常的含蓄,但是他们说出来的事情的确是那回事。”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当初的余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属下还会继续去调查,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直接对他她动手?” 老人张了张嘴准备说话,但是还没有说几岁的时候,就感觉喉咙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痒意,他掏出一块手绢,放在嘴上狠狠的咳嗽了好几声,好半天之后才止住咳嗽:“没有想到对方的命竟然是这么的大,还能够做出这种的事情,那么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们都是绝对不能够饶过她。” “这次太子受伤的事情不正是需要一个人吗?就把这个女人交出去。”老人说完这句话,又继续的咳嗽几声,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缓过来。 侍卫点头,随后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直接转身出去处理这件事。 太子出生的这件事情是必须要找到一个替罪羔羊,但是这一个替罪羔羊并不是那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找到了,他们需要付出一些精力才能够找到对象。 而且找出来的这个人,他所作所为也必须能够服众。 正当他们思索应该怎么去找到这个人的时候,没有想到竟然就会有一个人直接蹦出了来到他们的面前。 老人坐在凳子上,依旧不停的大声咳嗽着,并且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盘棋局。 现在的这件事情可以说是非常的明显不过,所有的情绪就已经非常的清醒起来,他只需要在其中慢慢的波动一下,就可以坐在一边坐收渔翁之利。 本来这一件事情可以说是很快就能够解决的,现在已经落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最后也只能怪罪对方。 “据说这段时间做的一些事情的确是对不起你,但是我也已经给了你非常多的荣华富贵。现在有些时候应该让你好好的报答一下我了。”老人拿起一枚黑子,最后二话不说的,直接落在了棋盘上。 这件事情既然他已经决定做了,那么就根本没有任何反悔的地方。 对方能够做出什么事情,对他自己来说也是非常清楚也明白的。 而他经过这么多年的谋划,终于所有的事情都一点一点按照他自己心里所希望的方向走去,现在只需要最后一步,他就能够完成自己所有的目的。 “其实我还是非常舍不得你们两个鹿鹿现在的局面,但是……但是在所有的一切也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因此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慢慢的去考虑清楚吧。”老人说完这句话,又拿起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传来一阵一阵的痒,又忍不住再次咳嗽好几声,并且用一个手绢捂住自己的嘴。 只不过这一次等他自己咳嗽完之后拿开手绢,发现上面居然全是鲜血。 看来现在留给他自己的时间根本就不是很多了,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 为了他心目中的那个目的,也因为他非常喜欢的那一个儿子,他必须一点一点的把所有的威胁全部都剔除干净。 “没有想到到现在为止,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过你怎么放心,在我死亡之前,一定会让我们的儿子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老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透过密室里面并不是非常明亮的光线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墙上挂着的那一个女子穿着异族的服装,眉角眼梢里面满是笑意,就像是满山遍野的映山红一样,让人看到的第一眼就实在是没有办法离开自己的视线。 书房。 赵晟敏已经跪在大厅里面等候了许久,受了伤的腿再次传来一阵钻心疼痛,但是他始终是非常听话的跪在地上,连一点点的反抗都没有。 大总管在旁边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荣王……” 第五百九十二章 残酷 大总管说完这句,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说什么话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立场,可以开口说话。 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样的事情,都根本没有办法劝到眼前的这个王爷放弃自己的行为,而且反而会让对方更加的坚定下来。 大总管只能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开口:“荣王,这件事情我劝你还是就此放弃吧,如果你再这么继续坚守下去的话,也根本得不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反而会惹起其他人的厌烦,所以现在你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一个安安静静地在一边等候答复,其他的什么事情都千万不要去做。” “而且皇上最近的身体已经非常不好的,根本就不能过度的劳累。所以就算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也应该慢慢的等待,不过你放心只要皇上的身体好,上一下我就会赶紧回去告诉你。” 赵晟敏只不过是淡淡的用眼睛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大总管,就没有再说一句话。 今天不管如论如何他都必须要见到皇上,因为他现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想,但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口。 赵晟翎中毒的这件事情可以说是非同小可,但是皇上到现在也依旧非常安静的站在一边,好像周围的事情都不是非常的在意一样。 这样的情况会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紧张,甚至有一些不知道应该到底应该如何去做。 赵晟敏知道自己现在心中没有浮现的一个念头,但是他根本就不愿意现在说出来,他必须要得到皇上的答复,才知道自己的设想到底是真的还是错的。 大总管站在一边也不继续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劝说对方,甚至是没有任何的立场,可以慢慢的劝说对方,所以他也只好放弃了这件事情。 赵晟敏也是非常安静的跪在这里,最后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本来他的身上都已经受了非常严重的伤,现在再这么继续跪下去的话,说不定上次会更加的严重。 算了,反正他现在也已经是一个瘸子,所有的一切对他自己来说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终于,皇上穿着一身便服一边咳嗽,一边慢慢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都这个时间点了,你过来还有什么事情?现在你不是应该在府中准备一下接下来的婚事吗?” 赵晟敏行礼,最后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皇上,沉默的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口:“东宫太子现在已经中毒,昏迷了好几天。儿臣又怎么会有心思慢慢的准备接下来的婚礼,不过有一件事情好像都是感觉到非常的意外,想要知道一个结局。” 皇上坐在了最高的那一个位置上,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像咳嗽了好几声,随后才慢慢的缓过劲儿来:“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问?” “东宫太子身上的毒素实在是过于特殊,他身上中的毒竟然是已经被灭绝的墨族皇室里面的毒药,如果还是没有猜错。这个毒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混定了,所以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世界上,也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拥有它,那么就可以不断去问问他的人到底是谁了。” 赵晟敏并没有直接把自己的怀疑说出去,他只不过是说了这么一句事情。 但是皇上已经清楚意识到这件事情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他坐在自己的龙椅上,长长得了一口气,最后带着一些惋惜的口吻:“本来你是朕最喜欢的一个儿子,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是会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 “你就乖乖听话的按照朕给你安排的路线,一直往下面走就是了,关于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在意。为什么你总是要提出一些相反的意见,反而做出一些让人感觉到根本非常别扭的事情。” 皇上一边说话,一边慢慢直起了腰,身上那病弱的模样随着他说话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消失。 皇上又变成了那一个九五之尊,他应该站在最高的地方,把手上所有的人的性命都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才是他身为皇上最终应该做的事情。 “父皇,二战实在是你要想到这所有的事情,竟然还真的是跟你有关,但是你能不能告诉儿臣你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赵晟敏在来到皇宫的猜想,现在已经得到了完全的证实。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变成这样一个样子。 皇上是的的确确的才是那一个给赵晟翎下毒的人。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皇宫里面,倒反而会让人觉得习以为常。 只是这件事情发生的时机会让人感觉到匪夷所思。 赵晟敏之前的造反已经被终结,再加上他的腿已经变成了一个瘸子,将来也不能上战场,只能安安稳稳的守在自己的封地当一个闲散王爷。 虽然说他很不喜欢这件事情,但是现在看起来也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机会。 所有的一切就在他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他对这个结局也已经认命。 只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再次出手,这一次竟然是对着太子动了杀机。 赵晟敏觉得自己已经猜不到皇上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说是他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皇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如果你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多好,你就可以安安分分的过着自己的生活,谁知道你非想要知道这件事情。” 皇上知道对方来找自己之前肯定是掌握的一些信息,所以他也根本没有打算隐瞒对方,而是直直接接的就开口了。 “因为你们都不是朕选中的继承人,但是你们两个人实在是过于优秀了,优秀的让我最喜欢的那个儿子变得黯淡,所以为了扶持我朕喜欢的那个儿子,你们两个不是绝对不能够留下。” “所以你们两个人也只是朕手中的棋子而已,只不过是为了铺路,现在路已经被铺好了,你们两个棋子也应该让位了。”皇上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小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从龙椅上面走下来。 “朕念在你这么多年,为了整个国家也付出了不少的力气,所以说最后还是还给你最喜欢的那个东西,好好带着你的媳妇离开这里。以后不管发现什么事情,就千万不要回了。” 皇上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赵晟敏依旧是跪在地上,但是他却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弄得明明白白,并且也意识到一件事情,就是今天的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走出这里。 皇上既然能够明明白白的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他,就注定了根本就不怕他对外面说出这件事情。 就算赵晟敏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又怎么样,最高的权利还是掌握在皇上的手里,而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力气可以进行反抗。 所以他们也只能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所有事情的发生,并且不能作出任何可以反抗的机会,或者说是实力。 “所以,父皇,从小到大我都是你手上的武器,对吗?之前你就把我放在了外面,我用尽了种种的手段,终于稳固了整个江山,同时心里面也背负了一个巨大的压力。这一切你根本就看不见。” “现在你该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棋子,甚至是可以随随便便的抛弃我,而且根本就不会在意我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父皇,你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守护你最爱的儿子,把我们全部抛弃。” “我们这么辛辛苦苦的在一起努力奋斗,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只剩下一个又一个的利用了?” 赵晟敏说话的语气非常的沉稳,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到最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 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想要得到皇上的认可,但是后面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棋子,对方甚至都不愿意欺骗自己。 这样非常明显又赤裸裸的利用了,他整个人都没有办法接受,可是又发现自己不接受又有什么办法呢,所有的事情都不站在他这一边。 “荣王,身为皇族子弟,你应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什么结局,在皇家是绝对没有任何温情可言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寻找的话,那么你自己最好去祈祷,下辈子再也不要在皇家投胎。” 皇上冷冰冰说完这句话离开这里。 赵晟敏跪在地上好久,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 东宫。 墨莺歌待在东宫里面,许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右眼皮跳的厉害,好像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会发生一样,但是她现在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慢慢的等待才能得到一个比较准确的答复,但是却发现自己无论怎样的等待,得到的答复都是没有的。 赵晟敏现在已经进宫,说不定从他的手里就能够拿到解药。 但对方也很有可能全军覆没,什么东西都拿不到。 第五百九十三章 圣旨 竹意看着墨莺歌一个人站在旁边,眉头依旧紧皱的根本就没有舒展开,而且看起来好像是非常的伤心。 竹意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上去安慰一下小姐:“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可以说是非常的担心太子殿下,但是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的身体。 “不管怎么样,你对我都是最重要的,你可以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然的话太子殿下没有醒过来,你自己倒先垮了。这样一来简直就会让我担心死。” 她说完这句话就赶紧递过了一杯茶,墨莺歌端起手中的茶,只不过是轻微的喝了一口就放在一边了。 她现在整个人可以说是满腹心事,不管是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打动她。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对方到底能不能够把解药拿回来,如果拿不回来的话,靠她自己自身的艺术是没有办法研制出解药的。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在一边去好好的玩耍吧。”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异常的疲倦。 但是她也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门外在这个时候也终于传出动静,墨莺歌以为是赵晟敏把解药拿回来,有些激动的想要,赶紧走出去看一下。 不过还没有走出去,追风倒是走出了能站到她的面前:“白小姐,对方过来的人好像不一样,之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看他们的情况,应该不是什么良家子弟。你先在家里面好好的等着,让我自己出去看一下外面的东西到底如何?到时候我再回来跟你说。” 追风说完这句话之后,赶紧转身走出去了。 墨莺歌只好在在房间里面焦急得等待,时不时过去查看一下赵晟翎现在到底谁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赵晟翎虽说已经中毒,但是脸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狰狞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什么的都非常的平淡,好像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睡着了一样,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其实这个如果真的要说起来的话,也是这个毒的厉害之处。 它会让人在安安静静的环境之中死去,绝对不会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所以这样的毒对于一般的人来说还是比较仁慈的,至少没有让人造成任何的痛苦。 墨莺歌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事情或者做些什么事情,不过现在他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自己应该在这里慢慢等待结果。 追风出去没一会儿,外面的动静倒是比之前越来越剧烈起来。 竹意也察觉出了有一些不对劲,然后她整个人非常警惕来到门口看着外面。 “小姐,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可以知道外面现已经变得乱哄哄的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非常危险的事情。不管怎么样,等下你可以一定要站在我的身后,可不能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帮你的。” 竹意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并且非常警惕的看着外面。 外面的动静在这个时候变得越来越大,墨莺歌也已经发现了有一些非常奇怪的迹象。 如果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有人过来的话,绝对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但是看着这个样子的话,显然是有其他的情况发生。 墨莺歌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间里,觉得自己的右眼皮一直在跳,看来真的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就在她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寝殿门里面终于被人打开。 追风身上已经受伤了好几处,身上的那一件非常威风凛凛的侍卫服,现在也便鲜血染红,看起来让人无法感觉到赏心悦目。 而且更重要的,有一件事情就在于,外面站了不少的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武器。 从那些人的身上所穿的衣着,可以判断出他们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皇宫里面的侍卫。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闯东宫,趁我现在还能跟你们好好说话赶紧离开不然的话,接下来可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后果。”追风身形已经有一些站不稳,不过他依旧是非常站在墨莺歌的身前,并且用着自己全部东西都护住她。 墨莺歌看到这个画面更是有一些疑惑,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现在的这个情况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对面的队伍最终走出了一个太监,他来到众人的面前,清了清喉咙,随后开口:“最后我劝你还是不要包庇这个逃犯,她是什么样的身份,刚才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乱臣贼子,继续待在太子身边。” “不要说这些东西你应该知道我根本就听不懂,但是现在我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你们绝对不能把她带走。”追风开口说着。 太监也不愿意跟着他继续纠缠下去,而是把目光看在墨莺歌的身上:“白大人,不对,现在应该叫你乱臣贼子,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脸面还能够继续待在这里,但是现在我可以明明白白的跟你说,你的身份已经被我们揭穿了。” “没有想到竟然还活了你这么一个余孽,我们是绝对不会允许你继续存活在这个世上,也不会继续让你在太子身边的。” “你现在最好找些头像,这样的话我们还能够给你一个全尸,不然可不要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墨莺歌听完太监说的这些话,突然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出去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能够承认这件事情。 同样她也对这件事情感觉到非常的心寒,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无非就是赵晟敏,没有想到对方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是出卖了她。 但是如果认真想一想的话,就会觉得这件事情其实还是非常符合道理的。 赵晟敏跟他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是仇人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会包庇身为仇人的她。 可是现在不管出现什么样的事情,她都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赵晟翎身上的毒只有她能够解,如果不能够及时解毒,赵晟翎很有可能就会在编制的美梦之中死去。 想到这些事情,墨莺歌走上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群侍卫:“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谣言,但是现在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我跟你们说的那一个人,根本就是两个人。” “而且现在希望你们能够赶紧离开,毕竟太子殿下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如果你们要是耽误了太子殿下的好转。不知道你们有几个脑袋?” 为首的那个太监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了不起的笑话,笑了好半天才止住自己的笑声:“真不知道你这一个乱臣贼子是哪里来的脸面敢这么对我们说话。” 他说完这句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继续开口:“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你应该非常清楚太子殿下到底种的是什么毒,因为这就是你下的。” 追风在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就在这里信口雌黄,白大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更加清楚。我不管你们是瑶瑶干什么,但是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只要有我在,你们是别想把白大人带走的。如果你们真的要这么做的话,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顺丰再一次开口提出归寻,但是那群人好像根本就不听。 为首的太监听到这里之后,好像是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从里边拿出了一张圣旨:“本来我还不想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那么现在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看看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因为我的作祟。” 太监再次清了清喉咙,然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始宣读圣旨的内容。 墨莺歌听着对方在一点一点的数落自己的罪责,最后竟然把太子中毒的事情都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并没有感觉太大的慌张,因为这个结局是她自己早就已经预料到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快而已。 就算人家知道的话,那么她现在也是绝对不能够开口承认。 “你们说的这些无非就是空口无凭,仅凭这几局猜想对象定我的罪,这实在是太简单了吧。”墨莺歌在太监念完自己所有的罪责之后,开口说着。 太监把手中的身子收起来,然后微微的眯缝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听你这意思,难道是你想抗旨不成?” 抗旨,是一条死罪一般来说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把这个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 墨莺歌在听完这句话之后耸了耸肩膀:“既然你们一口咬定我就是当初的乱臣贼子,那么我跟你们走一趟又何妨。” “小姐,你可不能跟着他们一起离开。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他们也无非只是想要以此……”竹意反正你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话,但是直觉告诉他是绝对不能让墨莺歌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跟着他们离开之后,到底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竹意不知道,但是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肯定会凶多吉少。 第五百九十四章 入狱 小姐本来就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要是被他们欺负了可怎么?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绝对不能让小姐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墨莺歌按了按竹意,让她乖乖的站在一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不就是过去一趟,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安安心心的在这边等着我吧。” 竹意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不管说什么事情都是没有什么用的,赶紧往前走一步:“小姐,如果你真的要过去的话,那么我就跟你一起过去,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一定要站在你的身边。” 墨莺歌也是真的没有想到竹意这个时候竟然会如此的倔强,但是也非常清楚,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让她参与其中。 墨莺歌随后把目光落在追风的身上:“追风,这段时间的话,我就希望你能够帮我好好的看着竹意,千万不要让她做出一些冒险的事情。” 朱峰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人可以挽回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使劲的点点头:“白小姐,你尽管放心,这段时间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的,而且你在里面也不要过于着急,等我找到证据了之后肯定会把你放出来。” 不过他们所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就算是已成定局,除非是皇上亲自下令,否则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出来的。 除了对这个事情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皇上既然已经下了圣旨,就证明他对这件事情肯定是掌握的清楚。 墨莺歌知道自己这次过去肯定是没有希望回来,眼前的局面对于他自己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的这么快。 太监他们很快就把她关进了大牢里。 “白大人……看来以后我们根本就不用叫你白打人了,毕竟现在你已经是阶下之囚。不过呢,我也希望你能够在这边安安静静的待着,千万不要闹出什么麻烦。毕竟你身上的罪责可以说是铁板钉钉。” 墨莺歌整个人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的特殊,因为她是皇上下令圣旨抓的,所以她整个人的罪责可以说是板上钉钉。 她一个人待在一个牢房里面,作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人,看起来倒是有一些空旷。而且周围的环境对于她来说也是非常的潮湿,不过好在她并没有看到什么撞到老鼠之类的东西,所以如果要真的说起来的话,还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 墨莺歌把一些杂草堆积在一起,做了一个比较软软的垫子,然后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她开始思索自己到底是哪方面做错了事情,或者说是哪方面露出马脚,才让对方如此干脆利落的把自己给抓来,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最大的错误就是自己不应该慌里慌张的就承认自己的身份。 赵晟敏和他两个人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境遇,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们两个人之间肯定会有一场战争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场战争竟然来的如此快,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应该做什么解释。 墨莺歌不知道赵晟敏为什么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卖自己,虽然说她早就已经预想到自己接下来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确是让她整个人都有一些难以接受。 而现在这件事情就在于她必须安安静静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从头到尾的梳理一遍。 皇上对这件事情具有最终的裁决权,但他现在的做法已经非常出名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墨莺歌同时也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最后还是逃不过一个字,但是她要觉得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自己整个人又会觉得挫败。 墨莺歌想来想去都没有办法,给自己想一个非常好的解决办法,不管是什么样的方法,对于她自己来说都是一个死局。 …… 白府。 白国安待在书房里面喝着茶水,并且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又一阵的发慌。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他今天总感觉自己有一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的,但却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 “怎么今天的茶水味道是这个样子?”白国安在喝完一口茶水之后,突然感觉到味道有些不对劲,于是他整个人赶紧抬头询问情况。 在一边伺候的人都是非常的小心,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一些慌张,赶紧跪在地上开口:“老爷,都是按照你平时喜欢泡的茶,根本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要不要再喝一口试试看?” 白国安看着自己手上的茶,总觉得味道有一些不对劲,但是他始终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喝起来有些不对。 这次勉强的喝了几口,实在是喝不下去,白国安直接一下子把他它丢在了地上:“你们再给我重新准备一份这个,我根本就不需要。” 丫鬟赶紧下去重新再准备一壶茶水送上来。 白国安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心中的自己的世说之中,他没想到事情已经越来越超出他的控制,甚至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操控接下来的走向。 所有的一切,他实在是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突然插出一脚,把他的计划全部打断。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结果对于他自己来说也是非常不错。 他已经决定好接下来到底应该如何去做,所以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也没有像之前那么在意了。 没多久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剧烈的声响,带着一些愤怒的赶紧推开门走出去:“能不能够在府中安安静静,闹得这么大的声响,你是想让谁……” 这下都快被他狠狠的咽了回去,因为他看见在自己的面前站了一群全副武装的侍卫。 他对眼前的情况非常的清楚,因为之前他就是带着这么一支队伍前去抄了左相的府中,没有想到这一幕,竟然发现在了他自己面前。 “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白国安怎么说也是混迹多年的老江湖,就算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能够隐隐约约知道一个大概。 侍卫看见他最后笑了一下:“今天过来只不过是想从白大人这里得到一个东西,但是我们两个人现在不好交谈,能不能去你的房间里面再进行交谈?” 白国安看见对方摆出这么一副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略微迟疑了一会儿就同意。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书房里面,但是还没有坐稳,侍卫长就突然说出一句话:“不知道白大人对你自己的女儿到底了解多少?” 白国安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跟自己说出这么一个事情,略微思索之后还是点头:“还算是不错吧,不知道你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的女儿根本就不是女儿,而是一个乱臣贼子,根据我们现在所得到的信息,可以知道她就是一个……”侍卫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沉默,“不知道白大人对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是如何看待。” 白国安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自己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不过想到肯定这件事情事关重要。 于是在对方没有明确表态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简简单单的就表明自己的态度。 于是略微沉默一会儿,白国安端起丫鬟才泡好的茶水,吹去浮在表面上的茶叶:“不知道你跟我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的女儿即将成为王妃,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出。” “王妃?白大人可能还被蒙在鼓里,属下在这让人感觉有一些惋惜,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告诉你整件事情的实情。” 侍卫长用手指在那一些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字——墨。 “当初的这场战争,想必白大人应该也有所印象,本来这件事情应该是被隐藏起来的,但是最近却被一些有心人进行挖掘,所以今天在这里还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诉白大人。你的女儿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而是墨族皇室余孽。” 白国安听完这句话陷入了长久沉默。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劲爆,需要给他一段时间的,好好的思索一下,接下来到底如何去做。 不过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竟然还会是余孽。但认真想一想的,白洛水从小到大都不是在他的身边长大。 他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可以说是知之甚少。 但是在现在的这个情况,他也不能够直接提出任何反对的意见,毕竟这一个女儿能够带给他巨大的利益。 一个已经成为王妃的女儿,不管从什么地方来说,都能够带给他不少的东西。 所以这个女儿他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必须维护她。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个罪名一旦成立,他也会被牵连。 白国安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真的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谣言,但是我能保证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白国安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慢悠悠得开口。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女儿,但是也不相信任何人能够用这样的借口侮辱我的女儿。” 第五百九十五章 套话 侍卫长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神情,好像这句话就是在预料之中的结果。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整个人会显得比较呆滞。 “看到白大人到现在为止依旧被隐瞒着,这件事情可是皇上出口。”侍卫长开口,然后猛的一拍桌子,“男大白大男人是觉得皇上有可能欺骗我们,或者说是你打算抗旨不遵?” 白国安还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但是现在的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继续说出口。 本来刚才他已经准备了一些话,可是现在看起来没有一句是能够说出去的。 这件事情怎么是皇上下令? 一旦皇上对一件事情下了圣旨,那么从一个方面就证明这件事现在有没有任何可以转圆的机会。 白国安看着侍卫长的眼神,整个人突然感觉到了有一些惊慌,于是赶紧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但是他之前就已经把话说出去了,所以现在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必须坚定不移的站在墨莺歌的这一方面。 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坏人,如果侍卫长一开始就说出了这件事情的话,他绝对不会直接站出来就出头。 “也许这件事情最终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本官的女儿,本官当然知道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国安说完这句话,把手中的茶放在一边,然后给侍卫长行礼,“本官在官场之中也是经营多年,肯定是知道什么事情是应该做的,什么事情是不应该做的,但是我能够在这里发誓,我的女儿是绝对没有做出那些事情的。” “现在我还没有办法找到证据证明我女儿的清白,但是我希望是魏总你能够帮我一个忙,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面能够好好的照顾一下我的女儿,不要让她吃太多的苦。”白国安说到一半顺手擦拭眼泪,好像他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侍卫长看着白国安,见他在自己面前摆出这么一副慈父的模样,就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冷笑一声:“可能白大人到现在为止都弄不清这件事情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局面。今天我也是收到了上面的指令过来通知你一声。” “如果你能够按照我说的做,说不定还能够保留一条性命,如果你一直这么执迷不悟,那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想必也不用我在这边过多说。”侍卫长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 白国安刚才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就落井下石,所以不管在这边待多久,或者说是说多少的话,那都相当于做的是无用功。 而他今天过来本来就是为了收集一个证据,既然白国安根本就不配合的话,那么继续在这边呆着也没有什么作用。 白国安送走他们,最后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却根本没有任何心思。 这件事情发生对他来讲实在是过于的突兀,甚至根本就没有给他一个反应的时间,所有的一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有非常的不耐烦,但是很快又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情也根本没有什么办法。 坐在位置上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他赶紧叫来管家:“管家,你现在给我赶紧过来给你一辆马车,我现在要去地牢里面看一下小姐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白洛水现在被关在电地牢里面,他对于整件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几乎都是一无所知,所以现在他不管还是什么都必须要去见一下。 管家很快就准备好了一辆马车。 白国安赶紧赶到了地牢里面。 墨莺歌没有想到第一个过来见自己的人竟然是白国安,感到了十分的震惊。 “洛水,你先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可能会被认成乱臣贼子?”白国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神都是异常的着急,“知道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如果这件事情是误会,我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反而是感觉到十分惊讶。白国安他之前到底是有着什么血海深仇,这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站在自己的面前,并且说出这样的话。 墨莺歌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反应。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白国安在遇到这件事情之后,第1个想法应该就是赶紧出卖她,从而保全自己。 “你这个孩子为什么现在还不肯说话,难道是因为他们跟你上了什么刑法?”白国安有些着急起来。 如果是不认识他的人,肯定会认为他一定是一个愿意为了女儿付出一切的人。 墨莺歌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伪装。 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白国安说不定真的有办法可以把她救离这里。 想了想, 墨莺歌开口:“父亲,女儿听说太子殿下中了毒,心中一时有些慌张,想去看一下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女儿到底能不能够对他进行医治。” “没有想到女儿进去之后还没多久,就有一群人过来抓住女儿,并且说女儿就是当初的乱臣贼子。” “女儿当时实在是吓坏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就跟着他们一起过来了。父亲,你有办法把女儿救出去吗?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于阴冷潮湿,而且到处都跑着一些蟑螂和老鼠。” 墨莺歌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用袖子擦拭着眼泪,好像她真的在这里受了不少的苦处一样。 白国安听到好一会儿,发现对方说的话,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信息,深吸一口又继续开口:“你先告诉父亲你最近到底有没有做做什么人,不然的话,为什么皇上会亲自下令把你捉拿归案,是不是有遗留什么东西?”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知道对方是在想主意,想让把自己给救出去。 只不过,墨莺歌实在是不知道对方跟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情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墨莺歌在此伸手查实了也能装出一副受到惊吓根本就没办法缓过神的样子:“父亲,我实在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你这么问我的话,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 白国安本来还想要去继续询问,但是看着墨莺歌已经哭的有一些上气不接下气就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询问都是得不到想要的那个结果,也只好放弃了。 “既然这样的话,你一个人就在里面好好呆着,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千万不要憋走,一定要告诉父亲。”白国安说完这句话,又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袋银子丢给墨莺歌。 墨莺歌点头表示自己在这段时间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但是也希望白国安一定要早点过来,把自己接出去。 白国安没有说什么话,而是直接转身出去了。 一出地牢,白国安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仆人开口吩咐:“你们回去把小姐的院子好好的搜找一番,绝对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我相信在她的院子里面应该会有一些痕迹。” 仆人应下。 白国安在说完这些话之后转身离开。 他最开始的的确确想要把这个女儿从地牢里面救出来,但是当他听到侍卫长跟自己提醒的那些事情之后,就觉得自己一定要站好阵营。 皇上作出的决定是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问题,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不管墨莺歌到底是不是乱臣贼子,反正她都觉得活不下去。 白国安刚才做出那一副样子过来询问,就是想要从墨莺歌的嘴里知道整件事情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他装出这么一副父亲的样子,就是为了过来好好套话。万一墨莺歌让他回去睡会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罪证。 他算得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所以说他也必须要找到一个计划把自己脱离出那个局面,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被吓坏了,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简直就是一群废物,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竟然遇上了这种事情。”白国安回到自己的服装,实在是忍不住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实在是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还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辛辛苦苦经营这么久,竟然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让人感觉到崩溃。 但是他也非常清楚的知道,不管他现在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 靠着白国安在离开之前给的那袋银子,墨莺歌从狱卒的手里换来了一个白净的馒头。 虽然说馒头已经干得发硬,咽下去的时候也像是在吞石子,不过这已经算得上是非常不错的馒头。 毕竟旁边的人吃的可都是一些发霉的东西。 她把手中的馒头咽下去,靠在墙壁上开始思索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 反正现在的事情已经变得非常明显,不管他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反正现在她就已经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说不定还要为赵晟敏被人下毒的事情背锅。 第五百九十六章 偷梁换柱 有些事情是真的,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想到。 墨莺歌现在一个人在地牢里面安安静静的待着,有非常多的时间可以让自己慢慢思考到底应该去做什么,或者说是到底应该能做什么? 她明白自己现在的抉择已经算得上是板上钉,除非是皇上决定放过她,否则的话这一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非常轻易的解决。 但是皇上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把很多东西都思考进去了,所以是绝对不可能半途而废的。 墨莺歌已经成为了那一个背锅人,所以现在不管她自己的清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根本没有怎么做。 赵晟翎中毒的这件事情是必须有一个解决的,墨莺歌如今的身份就能够很好的把这件事情全部解决。 “没有想到到最后竟然还是皇上坐收了渔翁之利,看来能够坐上那个位子的人跟着其他的人相比果然是不一般。”墨莺歌把可能发生的事情,每一个都认认真真的想了一遍,最后无可奈何的放弃。 不管她再怎么想,所有的事情在甚至下达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到底会走向一个什么样的方向。 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在这边安安静静的等死,除此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做到。 因为现在的时间已经快过年,如果在这个时候对犯人进行斩首的话,很有可能会惹怒老天,所以,墨莺歌就被他们关在了牢房里面,准备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再问斩。 墨莺歌摸着牢房墙壁上凹凸不平的砖块,想问一下之后决定还是放弃所有的挣扎。 反正如今这个结果其实早就已经想到了,墨莺歌早就知道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不可能一帆风顺,想要什么东西就得到什么东西,所以现在这个结果的话,总的来说她还是能够非常接受的。 只不过现在她还是非常的担心,赵晟翎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皇上已经做出了这件事情,他要亲自杀掉自己培养起来的太子,然后把自己最喜欢的那一个儿子扶上皇位。 没有想到那个人做些事情起来竟然是如此的随心所欲,墨莺歌对于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只能够安静地待在牢房里面,不过确实非常希望追风能够赶紧过来看一看他,这样的话就能够问清楚赵晟翎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白国安自从那天来了一天之后,现在就一直待在外面,再也不肯过来了。 因为他发现在自己这个女儿的身上,根本就问不出任何对他有用的消息,一直过来的话对他自己来说也是浪费时间,而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把所有的真相调查出来。 比如说,应该如何把乱臣贼子的罪名安插给墨莺歌。 毕竟现在所有的一切事情跟她是非常相关的,白国安明白自己必须爱这么做,这样的话才能够得到皇上的信任,他就不用跟着一起去受苦受累。 否则的话这个罪名很有可能会让他连累。 白国安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第1个考虑的就是自己,所以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他都根本不会在乎。 在过年之前还是下了最后一场大雪。 墨莺歌在牢房里面看着今年送上来的吃食,在这样的天气里面吃冷冰冰的东西,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下咽,如果能有一碗热腾腾的汤就好了。 墨莺歌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钱包,看这里面为数不多的银子,想了想还是全部掏出去交给了狱卒:“我想要一碗热气腾腾的汤,不知道你们是否方便?” 狱卒看着手心中的银子,有些不耐烦得上下掂量了一下,最后把手中的银子揣进了怀中:“就你这点钱,根本就不够买汤,不过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给你准备一碗热水。” 虽说热水的待遇根本就没有汤好,但是在现在这个情况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好的待遇了。 墨莺歌连连感谢对方,然后就坐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热水到来。 没有等太久的时间,她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狱卒,而是看到了追风和竹意。 竹意一双眼睛哭得肿肿的像肿起来的核桃,看到墨莺歌以后,二话不说直接扑到她的面前,看到一眼放在面前的小碗,忍不住叹口气:“小姐,这些人怎么能够给你吃这种东西,这种东西我们之前就算是喂狗狗也不会吃的。” “他们那群人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你,到底是谁每天给你送饭的,赶紧把他叫出来,我今天一定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竹意看着那一碗冰冷僵硬的饭,还有上面零星的几根菜叶,看着看着没有说什么话就直接哭出来,一边哭着一边说一定要把送饭的人给狠狠打一顿。 墨莺歌可是他一直都放在心尖上面爱戴的小姐,怎么能够吃这样的苦头。 竹意哭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把自己身上的荷包全部都拿出来交给墨莺歌:“小姐你放心,过段时间我肯定天天给你送饭,但是今天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东西,你先吃这些垫垫肚子。” 墨莺歌看着自己的手中被塞了不少的荷包,想到这肯定是竹意这么多年以来的收藏,如果就这么拒绝对方的话,可能可能会引起对方的不满,所以也没有说什么话,而是直接把它全部都收好了。 追风站在一边等着主仆两个人都已经说完话之后,才慢慢的开口:“白大人,最近你的事情并没有引起整个朝廷太大的轰动,现在已经快要过年了,加上皇上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得太大,所以只想要隐秘一些处理。” “而且关于太子殿下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越来越危险了,太子殿下很有可能就此怎么昏睡过去,所以今天属下前来还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追风把这句话说完一半,直接跪下。 墨莺歌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以为赵晟翎时不时遭遇到了什么不适,于是赶紧开口询问:“太子殿下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难道那些太医都没有出手救治吗?就是那个毒不好解的话,但如果认真细心调理的话还是能够续命的!” 追风在听到了这么多问题,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些忍不住眼睛发酸。 墨莺歌和赵晟翎两个人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眼,看着两个人现在即将成婚的,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冒出这么多问题,打扰他们二人。 但是现在的这个情况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追风站在原地,清了清喉咙,继续开口:“太子殿下的情况已经是非常的糟糕了,但是……白小姐,你应该知道太子殿下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情谊,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去送太子殿下最后一面。” 追风说完这句话,自己早就已经是泪流满面。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自然也是非常的担心,可是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阶下囚,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办法从这里走出去的。 “追风……” 墨莺歌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对方打断,追风开口:“其实我在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所以我就带了竹意一起过来。因为现在这段时间正是要过年,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开始松懈。” “所以我在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主意,我们可以来一个通凉换住,这样的话是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偷梁换柱。 墨莺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竹意,竹意的身高体型跟自己都不是非常的相像,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给狱卒银子,恐怕他们早就熟悉了自己这张脸。 如果就这么走出去的话,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到时候不知道会牵连多少人。 墨莺歌想也没想,就想拒绝这个事情。 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几句,竹意又再次开口了:“小姐你放心,我知道我的身高体型和你不是非常的相像,但是因为我常年习武,能够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身形。而且小姐你在这里吃了这么多苦,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你继续在这里被这些人糟蹋。” 墨莺歌听到这里倒是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追风和竹意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所以不管他们做什么事情的话,都只有一个结果。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一定要把墨莺歌带出去。 墨莺歌自然是不会同意这件事情,如果这么做了,那么她就相当于是越狱。 追风和竹意到时候是肯定会面临五马分尸,何必要用自己的事情连累他们了。 可是,赵晟翎现在整个人危在旦夕,如果她不能走出去,看对方最后一面,哪怕自己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甘心。 而更重要的一个事情也在于,她这次出去之后,说不定就能找到办法救赵晟翎。 两件事情都困扰着墨莺歌,她一时半会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出一个比较好的决定。 “小姐这件事情是真的不允许过多耽误了,你告诉我你自己的结果到底是什么。”竹意站在旁边催促。 第五百九十七章 道歉 为了今天能够成功过来,他们上上下下可以说是打点了不少,而且今天过来的行为本来就是非常的冒险,所以留给他们可以考虑的时间也不是非常多。 他们需要墨莺歌尽快的做出一个决定,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继续接下来的行为。 “小姐,我们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把所有的后果都考虑进去了,你就今天跟着一起出去一下吧,你放心好了,我在这里绝对会安安分分不会让任何人发现,麻痹你也用不着太轻松的安全。”竹意有些忍不住,于是再次开口催促。 墨莺歌思索了需求之后,最后决定同意:“看在你们都准备好了所有的事情的份上,那我也只好跟着你们一起出去了。” 追风知道这件事情到现在已经是说定,他继续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的用处,于是赶紧开口:“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两个人好好的准备一下,我去外面给你们放风。不过你们的行动一定要快一点。”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出去。 竹意知道她同意之后整个人都显得非常高兴,然后赶紧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交给墨莺歌:“小姐,今天我已经是穿上了我最好看的衣服,等下你就穿着我的衣服出去。” 墨莺歌这段时间对他们而言来说是非常的紧张,也没有说太多的话,还是直接就坐在原地换起了衣服。 她们两个人的衣服很快就和对方二人之间进行了交换,竹意跟着以前一样伺候墨莺歌把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 追风在她们换好衣服的时候,也跟着一起走进来,整个人的身上有一些紧张:“外面的人应该已经知道了动静,我们现在是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墨莺歌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下来脚步,转身看着竹意:“现在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在这段时间里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的话,都一定要随机应变。而且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回来把你救出去。” 竹意一边把自己的头发弄乱一边开口:“小姐,你现在还是不要跟我说这些事情了,你赶紧跟着他们一起出去。我就在这里好好的等你回来接我。” 追风这个时候也在旁边不停的开口催促:“还是不要太耽误时间了,现在我们一定要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一切后顾之忧。” 事情已经到达了这个时候,不管他们说再多的话,也是没有什么用。 墨莺歌最后还是忍不住叮嘱几句才转身。 竹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长长松了一口气:“小姐,只要你能够平安无事,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特别好的结局。” 她根本就容不得其他人欺负她的小姐,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小姐,可以说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实在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有小姐那么好。 所以那么好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吃这样的苦头,相比于她整个人本来就是皮糙肉厚的,吃一点苦头对他自己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墨莺歌跟着追风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外面,在旁边放着一辆破旧的马车。 追风带着墨莺歌上去,然后整个人就在在外面,根本就没有想要往上走的意思:“白小姐,里面有一个人他非常想要见你,所以说我擅自做主,想在你回去之前这样你见一见对方,如果有一件事情你都可以尽管放心,对方是绝对可以值得信任的,而且你跟他两个人接触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感觉到了一些奇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同意。 同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隐隐约约觉得里面肯定是有一些问题的。 很快,墨莺歌走上马车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突然站在原地忍不住笑起来:“我还在想到底是谁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看我,没有想到竟然是王爷,不知道这次王爷过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赵晟敏听出对方的语气是在讽刺自己,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这些事情最终还是取决于在他自己身上,如果他自己能够继续小心小心再小心的话,皇上是不可能会察觉墨莺歌的身份。 就算是真的发现了身份,赵晟敏也能在皇上做决定之前得到一个比较好的解决方法,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他们所有人都处于一种被动状态,甚至是都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赵晟敏在膝盖上面盖了一床厚厚的毯子,还没有说什么话,就是在不停的咳嗽好半天之后才止住:“这次的事情绝对不是我像皇上泄露的。虽然说如果真的要追究起来的话,我在其中也是有一定的责任,但是我能够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 赵晟敏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自己现在的情况,所有的事情好像就是因他而起,到时候有的事情却不能因他而结束。 墨莺歌在听到这个话之后,反而是想笑起来,他们之间其实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 只不过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立场不同,而造成了一系列的反应。 “王爷根本就不能这么做,其实能得到这个结局,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墨莺歌笑笑,而是把目光放在车里正在烹煮的一个小壶上。 闻了一下从小壶里面散发出来的味道,墨莺歌抬头看向赵晟敏:“这个药材是专门治疗腿疾的,如果我没有弄错,你的腿上应该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赵晟敏之前虽然说也是有一些腿伤,但是如果好好教你的话,一般来说别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这个小壶里面的药材却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腿伤已经到了一个难以言喻的地步。 恐怕从今以后他不得不依靠拐杖走路,就算是想要请你维持表面上的镇静,也不能改变他是一个瘸子的事情,这对他来说到底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啊。 赵晟敏本来是一个在沙场上面驰骋的人,是生炙牛羊肉的家伙,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能离开拐杖了。 赵晟敏听到这句话都没有说什么,而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只不过是一些小伤而已,比起丢掉,这已经算得上是非常不错的结局了。” 墨莺歌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实在是十分惋惜,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她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去劝说对方? 明明他们两个人是敌人才对,对敌人的任何仁慈是对她自己的残忍。 墨莺歌才觉到自己的思绪以及有些不受控,轻咳嗽让自己的神智恢复正常:“那么王爷今天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不会就是为了一句道歉吧。” 赵晟敏看着墨莺歌对自己如此疏离的态度,想要说些什么,又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事情都说不出口。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慢慢开口:“皇上支持已经制定了一个非常大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他整个人都做得非常的隐秘,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为了赵晟翎,但是后面才发现他是为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 他说完这里的时候,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过去:“这解药,如果你现在回去重新制作解药的话,时间根本来不及。”说完这里他想了想要补充一点:“有一件事情你可以尽可能放心,是的的的确确就是这样,而且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毒。你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 墨莺歌接过瓶子。 赵晟敏又开口:“但是我还是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这一生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会永远永远的在你的身边。” 墨莺歌被这句话勾起了一些不是特别美好的记忆,冷笑一声,随后开口:“赵晟敏,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吗?能够随随便便的被你这种言语所欺骗?” 当初就是因为对方摆出了这么一副样子,才让他们所有人都掉以轻心。 以为是一个如同羊羔一样无害的人,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头猛虎,而且是把他们所有人的玩弄于股掌之中。 墨莺歌在年幼的时候已经吃过一次这样的亏,所以说她是绝对不可能再吃第二次了。 “王爷如果真的有这么慈悲为怀的胸怀,我劝你还是把这个东西交给其他人。因为这实在是过于的厚重,我根本就承受不起。”墨莺歌说完这句话头也不抬,直接离开。 追风在外面总是有一些胡思乱想。 他知道王爷一直都在跟自家太子殿下抢人,只不过王爷好像每次都没有抢成功。 本来他今天压根就不想带墨莺歌过来看赵晟敏,但是这一次的所有事情都是他上下打点,追风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的话,也只好同意。 毕竟这可是欠了人家一个大大的人情,如果不偿还的话。说不定以后他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威胁自家太子殿下。 追风要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中。 第五百九十八章 被算计的怒火 所以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是有了自己的深思熟虑,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他相信赵晟敏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毕竟他这个人是最看重自己的人生地位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整个人的名声或者说是什么地方受到任何的损失。 这个时候车厢也没有传来什么动静,追风听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都听不到什么声音,最后也只好放弃。 不过他也没有等太久的时间,墨莺歌已经从车厢里面下来,不过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他一巴掌:“追风,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件事情太过分了。” 墨莺歌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算计了,否则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再次见到赵晟敏,只是没有想到,做出这一件事情的人竟然是追风。 “追风,之前我是非常相信你的,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做出这种的事情,实在是让我太对你失望了。”墨莺歌说完这句话又是一巴掌打上去,“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个事情到底有多么的过分。” 追风知道自己肯定会受到一些责罚,所以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也是非常的认可,不过他还是忍不住低下的头为自己申辩:“白小姐,我做出这样的行为的确是无奈之举,如果有其他的办法,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主要还是因为有些人在背后……” 他说在这里的时候就把剩下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不管说什么样的话,对方都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毕竟这一切的的确确是他为了自己的事情而伤及了对方,并且是利用了对方主仆之间的情谊。 墨莺歌在打完了两个巴掌之后,也知道自己现在不管做出什么事情来说都是无能为力,毕竟现在自己已经被人救出地牢。 只能按照现在的路都能一直往前走下去,除此之外是绝对不能做出任何的其他行为。 轻轻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墨莺歌冷冰冰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追风:“你最好好好期待竹意在里面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否则千万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管做出什么样的抉择,都是没有任何关系。 墨莺歌直到现在自己出来之后,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实在是不能把太多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个地方。 于是她很快坐上了另外一架马车。 追风知道自己支持的事情的确是做错了,但是他根本就不后悔,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是根本没有办法把太子殿下救回来的。 到时候不管有什么样的走法,他都一一承担,绝对不会责怪到任何人。 东宫。 东宫里面的气氛依旧是非常的低迷。 赵晟翎现在还躺在床上人是不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底还会醒过来,只不过他脸上的笑容确实越来越深刻,好像他正在梦中经历非常美妙的事情一样。 墨莺歌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病房前,查看他的情况。 追风站在一边安安静静的伺候好,好半天之后才慢慢开口说了一句话:“白小姐,他之前下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墨莺歌捏紧手中的瓷瓶,好半天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追风整个人站在旁边也可以说是非常的着急,这段时间他为了自己的太子殿下,可以说是很久时间都没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可是就算他这么做,也会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简直就是束手无策,有些事情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插手进去的。 墨莺歌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之后看向追风:“最近太医到底是怎么说太子殿下的病情的,你跟我好好说一下,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追风正在原地思索了好半天之后才慢慢的开口:“太医们说太子殿下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但是他们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办法。只不过前段时间才几天下的情况有了一些好转,但是很快情况又恶化起来。” 说完这里,他想了想要继续补充:“如果还有其他的办法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算计白小姐的,实在是因为我根本就找不出第二个办法,所以只能这样做了。” 竹意现在正在地牢里面,如果一旦被人发现的话,她就是灭顶之灾。 可是,赵晟翎现在的情况又非常需要墨莺歌,所以他才联合赵晟敏做了这么一个偷梁换柱的方法,否则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主要还是因为现在的事情找出了这个结果。 墨莺歌点点头,自己被算计的这件事情她最开始知道的时候,整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的愤怒,但是愤怒之后就会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没有什么作用。 但是如果换一种方面来讲的话,这也许是一个最好的方法。 只要赵晟翎能够醒过来,说不定很多的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他们也不用这么麻烦。 她捏紧了自己手中的瓷瓶,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追风:“你现在出去守在外面,不过房间里面到底存了什么样的东西在没有我的分不出去是绝对不能进来的,如果你还想让你的太子殿下活下去的话,这一切都必须按照我的说,不然的话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他。” 追风赶紧点点头,然后走出去。 墨莺歌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瓷瓶,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手中的东西全部喂给了赵晟翎。 对于这样的毒素她实在是知道的比较少,而且也不是非常清楚赵晟翎现在到底是一个人什么样子的情况,所以他在用药的方面也没有任何的保留,直接用了虎狼之剂。 剩下的事情一看都需要在旁边看造化了,别人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帮助。 墨莺歌坐在旁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赵晟翎,看到对方的嘴角一直的勾起,想必他在梦中肯定是梦到了非常美好的东西。 可惜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定要赶紧把他唤醒。 皇上现在整个人都已经癫狂,为了让自己最喜欢的儿子上位,竟然不惜把自己所有的儿子作为踮脚石。 这样的做法对于其他人来说实在是过于的残忍了,但是他们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唯一能够和皇上抗衡的人,现在正在这边安静的躺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墨莺歌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伸手慢慢的抚摸了一下赵晟翎,来到对方的耳边小声开口:“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受的伤害最大。” 墨莺歌想到自己认识对方这段时间里面,赵晟翎不是受伤就是被下毒,要么就是被人算计的清清白白。 东宫的这个位置实在是过于危险了。 赵晟翎对于这一件事情却没有任何的选择,他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如果轻易就认输的话,那么他将会什么东西都剩不下。 墨莺歌就在旁边看着赵晟翎,最后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在他的脸上亲下一口:“你早点醒过来吧,我们所有的人都在等你醒过来,而且很多的事情,如果你要是不醒过来的话,我们也根本没有办法做。” 赵晟翎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他脸上就是挂着一丝微笑,不知道他在梦里到底梦到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让他现在久久都不愿意醒过来。 …… 次日。 赵晟翎浑身突然有了一丝挣扎,然后他整个人突然站起来往地上突出的一口浓浓的鲜血。 墨莺歌被惊醒,赶紧抬起头。 赵晟翎整个人的身体在床上不停的挣扎摆动,原本一直挂着微笑的嘴角,现在也已经慢慢的消失不见。 他好像是在睡梦之中梦到了非常痛苦的事情,整个人的表情都非常的狰狞。 墨莺歌那像他这样的挣扎可能会伤到自己,于是赶紧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想要安抚一下他,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 墨莺歌担心赵晟翎如果继续这么挣扎的话,很有可能会咬到自己的舌头,而她的力气实在是没有用,于是赶紧求助:“追风,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赶紧进来。” 追风虽说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待在外面,但是他整个人的心一直都放在房间里面的,听到声音之后就赶紧走进来。 “白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你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对义不容辞。” “你赶紧帮我把他的手脚全部按住,绝对不能够让他继续挣扎,如果他这样的话,很有可能会伤到他自己的。” 追风点头,于是赶紧上来狠狠得按住赵晟翎。 赵晟翎可能是正在经历着噩梦,所以他整个人的力气比之前倒是要大了很多。 本来他这个人的力气都是非常的大,更不要说现在这个时候。 追风在行动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小心翼翼,担心会撞到自己的太子殿下。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他就没有办法实时的按住赵晟翎。 第五百九十九章 合作敲定 墨莺歌看到追风站在一边,动作看起来非常的畏手畏脚,实在是忍不住开口对他说了几句话:“你做事情千万不要这么畏手畏脚,想到什么就直接去做。不然的话你根本就救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他。” 追风愣住,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白小姐,那你觉得我应该做,没有一些不需要背出太多力气就能够得到良好效果的事情。” 墨莺歌沉默,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办法还是有一个,你打他耳光。” “只要他能够醒过来,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如果他醒不过来的话……那么他就是真的没有办法再醒过来了。” 追风听到自家的太子天下有可能行不来,这可让他整个人都慌张了,于是赶紧举起自己的巴掌,一巴掌又一巴掌得打在赵晟翎的脸上。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一些收敛自己的戾气,担心之后会遭到报复,但是后面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越打越顺手。 几次下去之后,当他再次再打到一巴掌的时候,就突然对上了一双睁开的眼睛。 追风整个人突然愣在了原地,高高举起的巴掌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赵晟翎脸颊微红并且有些微微的胀肿起来,但是看起来的话,他整个人的面貌依旧是潇洒,没有任何不一样得地方。 赵晟翎看向他的这一眼里面充满着杀气。 追风赶紧到到一边,并且收好自己的手。 他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没有想到就这么轻易的得罪了自家的太子殿下,刚才太子殿下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会不会把他的整只手剁下来拿去喂狗? 站在一边的墨莺歌看到赵晟翎醒过来,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腕进行把脉,发现对方身上的毒素差不多已经清除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长时间实在是太难得了,如果稍微晚一步的话,对方就很有可能丧命。 “洛水?没有想到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竟然是你。”赵晟翎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里面就装满了柔情。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在昏迷之后竟然真的看到了墨莺歌。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做的梦,赵晟翎想到梦中的场景,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些悸动,不过他也是很快就把这个想法都咽了下去。 有些事情对他自己来说,真的只是能够想想而已,毕竟墨莺歌一直都在拒绝自己。 赵晟翎被这接二连三,导致自己的心中有一些害怕。 他害怕自己再次把心一说出口,就会遭到对方的拒绝。所以为了不让对方拒绝自己,他决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藏起来,不再像之前一样说出口。 墨莺歌看见他的精神没有之前那么好,以为他自己很累了。 “你才醒过来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担心。现在我就去给你准备一些药。”墨莺歌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赵晟翎躺在床上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果然你对我的态度还是这么的冷淡,难道是因为我之前做的事情让你整个人感觉非常的失望吗?” 他说完这句但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知道应该在做些什么事情了。 墨莺歌没有察觉他心情能不好,而是出去开了一位药方就让人赶紧去熬制。 墨莺歌最近这段时间也算是累了很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提不起任何的力气,于是躺在床上准备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会儿。 不过,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句声音。 她抬起头就看到赵晟敏。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他们二人之间分开才不过短短的一天,没有想到这么快他们两个人就再次见面了,还的确是让人感觉到有一些意外。 赵晟敏你没有像之前一样行走,他也跟着昨天一样,整个人坐在一个轮椅上,并且在自己的膝盖上盖着一层毛毯。 “看到你在这里,想必他的情况应该已经有所好转。”赵晟敏轻飘飘开口,手中捧着一个暖炉。 墨莺歌只不过是看了他一眼,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话。 墨莺歌不知道自己应该和他如何相处。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件事情的话,说不定现在还是最好的人,但是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他们现在两个人之间什么都不能发生。 二人之间的关系只能是敌人,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了。 墨莺歌整个人对他的表情都是非常的平淡,说了几句就闭上了嘴。 赵晟敏也知道自己实在是没办法跟着对方说什么,但他也只是想过来打个招呼招呼,打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墨莺歌看见他离开的背影之后,也没有说什么话。 有些事情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根本没有任何的方法可以改变了,不管是发生什么的事情都是一样的结果。 赵晟敏来到寝殿。 赵晟翎穿了一件衣服坐在暖炉面前,大病初愈的他整个人的神情都显得非常的憔悴,嘴唇也是非常的惨白。 赵晟翎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赵晟敏,倒是笑了笑:“没想到你的消息竟然这么准确,我不过才清醒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走过来了。” “因为解药是我给的,我当然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只是没有想到你醒过来的时间比我预想中的要早很久。” 赵晟敏把手中抱着的小小暖炉放在桌子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次中毒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所做成的?” 赵晟翎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拿着一块沉香放在了香薰炉之中,整个房间里面很快就被一股香味所笼罩。 赵晟翎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之前我倒真的没有想过这件事情,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最大的对手就是你,没有想到后面整个事情发生了一个变化。” 赵晟翎看着赵晟敏:“复访的事情已经做得如此的明显了,我想比一些聪明的人都已经猜出接下来到底应该如何做。没想到我们两个最终还是变成了一个弃子。” 他们现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口口声声都是说着“孤”“本王”之类的,两个人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兄弟一样坐在一起聊天。 这样的情况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经历过了,自从成年之后,他们都各自在自己的领域上面生活。 不管是对于什么人的话,都总是带着一副面具,所以很多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非常的熟悉。 现在这种和谐的相处方面,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异常得让人怀恋。 赵晟翎看见桌子上面摆放的橙子,随手递了一个给赵晟敏:“哎……这个橙子的味道,听说非常不错,就算我在这种昏迷的时候也一直闻到这个香味,但是我就在想,如果醒过来之后一定要吃很多。” 赵晟敏接过橙子,修长的手指开始慢慢一点一点拨开橙子皮:“那么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做?” 他们口中的那件事情已经非常的明显。 皇上已经把他们两个人逼到了如此地步,如果他们在那不能决定求生的话,他们很有可能就会沦为对方手中的棋子。 而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奋勇反抗,绝对不能让皇上的目的达成。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仅靠他们其中某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不能成功的,他所以他们两个人必须合作在一起,这样才能把所有的事情达到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 赵晟敏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商议二人之间合作的事情,否则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跳在这样一个时间出来。 从另外一个角度也能看出他们两个人进攻,上次的一番对峙之后差不多是两败俱伤,如果现在不能合作在一起的话,很有可能会变成人家手中的鱼肉 皇家中的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如果你不能掌握一定的权力在自己的手中,那么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别人手中的东西。 可是如果你一旦失败的话,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价。 所以对于很多事情来说,他们都必须要非常的小心才行,而现在他们已经被逼到了绝路,能够做的事情也只有那么一个了。 不然的话,他们所有人都不会得到一个好下场。 赵晟翎点头,接过赵晟敏剥好的橙子。 不过他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开口询问:“到底是什么让你决定跟我之间合作,毕竟之前你可是恨不得把我整个人给杀了。” 之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战争可以说是非常的残酷,恨不得把对方杀死。 但是现在看起来有如此的和睦,实在是让人感觉到一些说不过去。 赵晟敏沉默,最后才慢慢的抬起头说了一句:“因为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够帮我做到,我希望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能够放她自由。” “她都是一个非常开心自由自在的小公主,但是却因为我的原因卷入了这一场纷争之中,她根本就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 赵晟翎沉默,他当然非常清楚,对方嘴里说的那个小公主到底是谁? 第六百章 寻找证据 真的要放她自由吗? 赵晟翎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给出一个答案的。 从小到大,他对自己想要的每个东西都是非常的清楚,知道什么东西是他能够得到的,也知道什么东西是他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获得的。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造成了另外的一个影响。 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即将得到手的任何东西。 除了墨莺歌。 赵晟翎不知道自己对于她到底应该怎么做,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心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的心始终都不放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心里面被太多的东西所填满了。 赵晟敏把那一个橘子慢慢塞进自己的嘴里,想的好一会儿之后又再次开口:“哥哥,她这一辈子本来就过得非常辛苦了,实在是承受的很多人根本就无法承受的痛苦。我实在是不忍心让她继续这么生活下去,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她自由。” “也许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其他的东西就算给了她,他她也不会认真快乐。” 赵晟翎深吸一口气,许久之后才慢慢的开口:“看她自己,不管他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我都采用支持。” 赵晟敏那这个答案并不是非常的满意,但是也知道这是对方所作出的最后让步。 他掏出一把钥匙放在桌子上:“这段时间可能要委屈你住在这个地方了,不过你放心好了,里面所有的东西我都已经打点清楚了,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异样。” 赵晟翎挑眉,也掏出了一把钥匙放在桌子上:“看来我们两个人还真的是亲兄弟。” 赵晟翎清醒过来的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所以他现在是绝对不能够呆在东宫里面,只能找一个替身充当自己的身份。 而且,赵晟翎现在最好的现在最好的一个方法就是安安静静的躲避起来。 这样的话,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可能让他在暗处慢慢的谋划剩下的一切。 赵晟翎在太子之位上面坐了这么久的时间,自然会有自己的一些手段和谋略,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认输。 赵晟敏看见那把多出来的钥匙,突然忍不住笑起来:“没有想到在这个方面上还是略输一筹,哥哥,你真真切切,算的上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物。这个位置如果不是你去做的话是,但是其他人很难服众。” 他们两个人坐在后面的事情,已经商讨好了。 这种二人之间并没有商量太多的事情,可是他们也非常清楚对方想要做什么,并且也知道自己到时候应该如何配合。 这是他们身为兄弟之间的默契。 很快,墨莺歌突然出现在他们二人的面前,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一碗放在赵晟翎面前,另外一盘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放给了赵晟敏。 墨莺歌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开口:“你腿上的伤口到底是什么造成的?” 墨莺歌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应该问这件事情,但是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要把这件事情问出口。 赵晟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什么话也没说而是摇摇头。 他放在自己面前的汤一口喝下,转动轮椅走出去。现在的他跟着之前的他完全就是两回事了。 之前的赵晟敏,那是一个驰骋沙场的人物,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是非常的充满自信,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担心。 但是现在他跟着之前完全就是两回样子了。 像是有一些事情,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比较萎靡。 墨莺歌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叹口气。 把一个好端端的东西亲自毁灭,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加让人感到绝望。 但偏偏他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面对这样的结局,也只能接受。 赵晟翎看着墨莺歌关心赵晟敏,不由得有些吃味,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立场。 他突然发现这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他没有办法参与进去的往事,而且这一件事情是不管他做出如何的努力,或者说是付出如何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参与进去的,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东西。 赵晟翎想到这里之后,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这样的无奈是这样的事情,但是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改变都是没有办法的。 赵晟翎把手中的钥匙放在桌子上:“最近这段时间你要跟我去外面住一段时间,可能日子会比较辛苦,根本就没有现在这么让人感觉到舒服。” 墨莺歌看着放在桌子上面的两把钥匙,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看着赵晟翎:“有一件事情我想求你。” “如果我对这件事情拒绝呢?” …… 白府。 白国安待在房间里面,感觉一些事情需要赶紧去处理,一定要找出墨莺歌的就是蚂蚁,否则的话他整个人是完全拖不了任何干系的。 但是这一件事情他又不能做得太明目张胆,不管怎么说,他对于自己的名声还是非常看重的。 于是。 白国安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酒水,最后把目光看向青衣:“你也算是吃货了,那个家伙这么久,对于他的一些东西应该算得上是了如指掌,所以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帮忙做一下。” 青衣不知道白国安叫自己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不过直觉告诉她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于是,她低着头做出一副非常恭顺听话的样子,许久之后才慢慢的说了一句话:“不知道老爷叫奴婢亲爱的,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只要是奴婢能够做的话,绝对不会后退半步。” “这件事情说起来的话我也是……没有想到我一手养大的女儿,竟然被别人李代桃僵,这件事情实在是让我特别的痛心。所以现在我必须要把那个妖孽绳之以法,但是苦于手上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白国安做出一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到后面的时候,甚至还会擦拭眼泪。 青衣这样子就不由得感觉到一些恶心。 墨莺歌才来到府中时候,到底收了多大的欺负她也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因为小姐非常的聪明,现在说不定被这群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只是没有想到现在既然有脸面站在面前说这样的话,实在让她感觉到了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所以现在必须要找到那个家伙的证据,我相信她肯定会有一些破绽。你最近一直都在那个家伙身边伺候他的所有事情都是经过了你的手。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一些证据的,对吧。”白国安做完这里的之后,又实在是叹了一口气。 青衣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随后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就尽管放在我的身上,一定会让老爷你满意。” 但是如果真的找到了什么东西的话,她也是绝对不会叫交出来。 小姐对她整个人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不错,就算对方不是真正的白家人又如何? 她才不会搭理这种事情。 因为她知道,墨莺歌真真正正的把他们当一个人看,而不是把他们当成随随便便就能够处理的奴婢看待。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有什么的理由可以出卖自己的小姐呢? 虽然说上一次她被迫出卖了自家小姐,这件事情直到现在也是她心中永远的一个痛,根本就没有办法得到缓解,没有想到竟然有一个机会明晃晃送到了她的面前。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她都会好好的把这件事情做好,绝对不会让自家的小姐受到任何的伤害。 白国安点点头,随手从旁边拿了一滴碎银子丢给青衣:“我一直都知道你这个丫鬟算得上是最可靠听话的这件事情放在你的身上,我可以说是非常的放心。到时候不管是找到了什么东西,都记得一定要拿到我的面前。” “我们是绝对不能让那个妖孽糟蹋你小姐的名声,所以我们也是必须要把那个家伙狠狠的处置一番,要让他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绝对不能够碰。” 青衣点头。 青衣很快就来到了小院。 当初她虽然说是被赶出去,墨莺歌还是把他的卖身契给了她,并且还给她在外面买了一个房子。 在这样的恩情之下,她如果真的再次背叛了小姐,那简直就是猪狗不如了。 青衣正准备在房间里面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老人让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对方看起来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中年妇女。 青衣只不过是看到对方一眼就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白国安根本就不相信她一个人就能把所有的事情就处理干净,所以就专门找了一个人过来监视她。 青衣对方过来了之后觉得自己更加要小心翼翼起来,不管找到了什么东西,第一时间都需要把它隐藏起来。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小姐,不能让自己的小姐受到任何的伤害。 “小姐的梳妆台是绝对不会让我们轻易触碰的,要不你去梳妆台里面看看,我在衣柜里面看一看。” 第六百零一章 找到圣旨 对方听到这句话之后,并没有产生任何的疑惑,而是有着一些跃跃欲试,因为他觉得如果去搜查对方的梳妆台的话,很有可能会找到一些宝贝,反正现在人多她到时候就能够偷偷藏在自己的怀中。 不过,她还是装模作样开口:“你可要给我好好的工作,千万不能有任何懈怠的地方,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告诉老爷的。到时候你会被怎么处置的话,就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事情。” 青衣做出一副非常恭顺的样子,没有说什么话而是点了点头。 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人畜无害,很容易让人对她根本就不会产生任何的防备。 对方看见她这么听话的样子,也不愿意继续浪费时间了,赶紧开头奔向梳妆台。 对方想在等下一定要偷偷摸摸的藏一些首饰在怀中,这对她来说可是一个难得的发财机会,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还想要等到下次来,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青衣发现对方并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之后,就走过去拉开了衣柜。 她之前前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伺候墨莺歌,知道什么东西会少到什么地方,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在衣柜里面。 墨莺歌一般来说非常不喜欢用首饰,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首饰她都是随随便便的就在一边,根本就不会去在意那么一些重要的东西,她也不会放在这个地方。 所以现在对于她自己来说,只有一个非常好的地方,只需要简简单单的把东西找出来就行。 青衣沉默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拉开衣柜,在里面搜索了一下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 因为他她清清楚楚的看见里面放了一个圣旨。 这种东西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伪造的,就算是有伪造的话,现在也绝对不能够拿出来让其他的人发现,否则的话那简直就是杀身之祸。 青衣深呼吸好几个才慢慢的平息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拿那几件衣服把圣旨给遮起来。 旁边那个用来监视她的人已经踹了好几个珠宝放在自己的怀中,听到了这个传来的动静,忍不住探头并且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在衣柜里面找到什么东西,这一次可是你重新回到府上的唯一机会,你可千万不要错过。” 青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在自己的脸上做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衣柜里面的衣服不过只是一些寻常物件,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到时寄件衣服上面的珍珠和金丝可以剔出来。” 对方看见她手中的一件金光闪闪的衣服,瞬间双眼发光,可是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太过于明确的反应:“没想到那个贱人的日子过得还真是舒服,不过现在想想她整个人已经被关进了地牢,绝对不会有任何脱身的机会,我还倒是有了一些舒畅。” 其实现在的这个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如此。 当对方的身份地位都碾压在你身上的时候,你除了羡慕,就再也说不上什么其他的话,但是一旦发现对方已经被撕破了的面具,你简直就恨不得上前落井下石。 青衣在听到对方如此诋毁自家小姐,整个人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但是她想了想,最好还是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全部都咽了回去。 毕竟现在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把手中的这一个圣旨弄好,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它的存在。 而且说不定这个东西就能救回自家的小姐,让自家的小姐免于遭受牢狱之灾。 白国安很快就过来验收成果,但是他听到在整个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找到什么有没有证据,整个人简直就是气坏了脸。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那一个冒名顶替的人在自家的院子里面待了这么多天,竟然连一丝马脚都没有留下。 “青衣,我想着你也算是附中的老人了,一些事情应该不会隐瞒我吧。”白国安一脸审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青衣,手中把玩扳指慢慢地开口询问。 青衣早就知道对方是一定会询问自己,所以她也早早的做好了准备:“老爷,奴婢已经清清楚楚的把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都已经搜罗了一遍,但是的确没有收藏任何蛛丝马迹。看来对方绝对是非常的狡猾。” 白国安在听到这个答复之后,整个人并不是非常的满意,犹豫了好一会儿再继续开口:“当真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是你没有去寻找还是你根本就是打算在隐瞒我?” 青衣听到这句话闭了嘴不再继续回答,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话的话,对方都是绝对不会听的,与其惹起对方的不快,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就闭嘴。 白国安也知道自己把全部的怒火发泄在眼前的这个小丫鬟身上,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但是他又是实在是忍不了自己所有的计划就这样毁于一旦。 “这样这样的话,那你就在房间里面认真的搜寻一番,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够找到证据的。”白国安在说完这一句之后,就放弃了其他的说辞。 因为他最开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没有抱太大的信念,所以说现在就剩这件事情失败了,对他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青衣没有说什么话,就转身离开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才把圣旨拿出来。她。并没有读过太多的书,但是也能依稀辨认出这个东西非常的重要。 她把圣旨打开,发现里面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内容,里面清清白白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东西。 青衣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就赶紧把这个东西收藏起来,她。下一次觉得这个东西非常的重要,可是这个东西根本就不能在她的手里,不然的话是很有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 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在这个时候也变得非常的清楚,青衣应该把这个东西到底应该如何处置才能够获得一些安全。 毕竟现在可以看出这个东西是非常的重要,如果稍微没有处理妥当的话,这很有可能引起一系列的后果。 可是偏偏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去做,也不知道应该把这个东西到底放在什么地方。 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个东西是绝对不能放在她那边的,不然很有可能会造成很多的误会麻烦。 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好像都已经没有那么的简单,青衣想了好一下之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做一些事情,至少不能现在坐以待毙,而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是最恰当的方法,那就是去东宫找太子。 虽然说太子殿下现在已经处于昏迷之中,但是想着他身边边的那些人应该能够提供一些帮助,不管怎么样也比她自己一个人在这边随便乱想要好得多。 青衣对于这件事情已经打定了主意,随时随地就准备去做。 …… 墨莺歌把熬制好的药交给赵晟翎,随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等着,看他把一碗药全部喝下去。 赵晟翎觉得手中的药不知道为什么一天比一天苦,但是对于这件事情来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事情。 把手中的空碗直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赵晟翎看了一眼墨莺歌:“最近这段时间你可能有一些事要跟你去做,现在我们继续待在这里,可以说是非常的温馨,必须要找另外一个地方呆着。” 赵晟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意思也就是变得非常的明显起来。 他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如果他在这边待的时间越长,那么就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些人手中的靶子。 赵晟翎才不会让对方这么称心如意,而且他如果能隐藏在暗处的话,对于他接下来的计划也是有很大的帮助。 墨莺歌听他说完第一句话就明白他接下来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打算去做下一步。 “太子殿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现在你的伤口已经是已经好了,我……”墨莺歌说药完一半的时候,现在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最近这段时间里面她一直都非常担心竹意,竹意还在牢房中,她根本就不应该吃现在的苦头。 更不要说现在的局势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的危险,交友不慎就很有可能全军覆没,更何况现在他们都一直能算得上是隐藏人,必须安安静静的隐藏在暗处,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一些影响。 赵晟翎知道她这么说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意思,并且他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根本就回不到从前了,对于彼此之间总是会有一些没有说出去的意味在其中。 赵晟翎不知道最近是什么才造成了他们之间如此的隔阂,但是当他正准备开口说些事情的时候,墨莺歌一句话都没有说,是直接转头离开。 这样的情况不应该发生在他们二人之间,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这一个情况已经发生了。 第六百零二章 踌躇不决 赵晟翎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直觉告诉他应该把彼此之间的事情全部都说清楚,不然的话二人之间的误会肯定会越来越深。 但究竟是哪一方面出了问题,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也不知道。 墨莺歌。最近的行为举止已经非常明显表示了在躲着他,避着他,不想和他的过多说话。 赵晟翎很想要问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问题不对劲,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情全部都放在了心里。 他从小到大都觉得自己的胆子非常大,但是到现在为止,他才发现自己才是天底下最胆怯最懦弱的那一个人。 很多事情他都不愿意去做,很多事情他都不敢去做,这样一来的话,他就有很多话没有办法说出口。 特别当他发现对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整个人就变得比之前更加的胆小起来。 赵晟翎看着桌子上下了一半的棋盘,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洛水,到底我应该怎么样和你相处起来,或者说是你跟我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隔阂,我希望你能够尽快说出来。” 这样看起来的话,东宫里面最开心的人就是追风。 追风看到自家的太子殿下已经恢复了健康,整个人心中的高兴就不要提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在想着,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再次点一下,那么不管是谁杀了自己的太子殿下,他都一定会找对方报复回来。 就算是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也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现在当他看到自己的太子殿下已经能够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整个人的心情比之前更加的欢呼愉悦起来。 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现在让他整个人感觉到更加的激动,毕竟现在他能够看到的东西就是自家的人。 于是当他美滋滋推开门,就看见自己的太子殿下紧皱眉头,似乎有什么心思没有办法得到解决。 “太子殿下,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有一些愁眉苦脸的样子,难道是有什么心事吗?”追风明知故问,走上前一脸担忧的开口。 赵晟翎看到走到自己面前的手下,觉得应该要跟他说一些事情,可是又突然觉得不管跟他说什么事情,好像都没有什么作用。 男女情爱之间的事情是不管怎么说都没有办法说清楚的,其实你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旁人不管怎么样的劝阻都是没有任何作用。 想了想之后他就摇了摇头,同时想到了吩咐给追风的另外一件事情开口询问:“之前让你去准备的那一个小院子,现在到底准备的怎么样?里面的东西什么都准备好了吗?” 他实在是不能在东宫里面待太久的时间。 东宫里面实在是有了太多的人,人多嘴杂,说不定很容易就能把他醒过来的事情说出去。 赵晟翎现在是绝对不能暴露自己已经醒过来的事情,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会再次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追风听到这里的时候,用力点了点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悄悄默默的准备好了,如果就算对方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想要调查的话也需要耗费一些精力。”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好好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天黑的时候我们就一起搬过去。”赵晟翎在说完这一件事情,看着桌子上已经下了一半的棋盘,最后还是叹口气。 他觉得有一些事情必须要走出去,跟着对方清清白白明明白白的说清楚,这种感觉和这种距离让他感觉整个人都有一些不太好。 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大家可以开诚布公,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古板的人,如果一些事情实在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话,他也不会前去强求。 给自己打定这件主意之后,他就开口询问:“白小姐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追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太子殿下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清清楚楚的把每一件事情都开口说出来了:“白小姐在小厨房里面待了一段时间就转身离开了,现在应该站在房间里面吧。” 赵晟翎听完这句话,最后整个人直接站起来,但是他还没有走几步,就觉得双腿有些发软。 身上手中的毒素已经被完全剔除干净,但是对于他自己来说还是会有一些麻烦的。 比如说一些后遗症还是存在着,他的体力跟这之前相比的话,已经是大不如前,需要好好给他一段时间,慢慢的把身体调养过来,但是现在对于他自己来说,根本就没有时间,可以让他慢慢的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好。 赵晟翎看了一下自己有些发软的双腿,不由得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一些废物,但是另外一个想法就在于他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份事业。 否则的话,他是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喜欢的女人。 赵晟翎来到墨莺歌的房间外面,但是他并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有一些思索,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打开门。 打开门之后,他正准备说一句话看见整个房间里面全部都是雾气,屏风的后面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雾气弥漫的大半个房间,在屏风后面则是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水声。 赵晟翎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么僵硬地站在原地脚步,根本就没有办法挪动半分,就想在这边静静的看着里面发生的动静。 墨莺歌没有发现外面到底传了什么的声音,她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有一些事情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的确应该好好的把它处理清楚。 她自己的身份是不能隐藏太长的时间的,如果自己的身份隐藏的时间实在是太长,对于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麻烦。 但另外一件事情就在于,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赵晟翎。 但要告诉对方自己,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个身份,只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的人,早就应该死在战场上。 墨莺歌把头轻轻的放在木桶边上,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做一些什么事情,或者说是自己到底能够去做些什么事情。 突然之间她听到房间里面传来一声动静,整个人警觉起来,拿起放在医院的衣服,赶紧披在身上。 才走出屏风,她就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你这个时候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吗?而且你过来的时候怎么也不跟着说一声。” 到这里之后,她赶紧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拉了拉,确定不会露出任何一丝一毫的肌肤。 赵晟翎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尴尬的见面,整个人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不过很快他又开始反应过来:“有一些事情我想跟你说清楚,以免我们二人之间产生越来越多的误会,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在房间里面洗澡……” “咳咳……你先好好待在房间里面,我先出去一趟,给你弄完了之后再叫我,我再进来跟你说话。” 赵晟翎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昏迷慌张的赶紧往外面走过去,生怕自己再多停留一下的话就会造成更大的误会。 他来到了房间外面,突然觉得自己最近的行为的确是有一些太过分了。 不管怎么样,在进去的时候也应该先敲敲门而不应该做出这种行为,但是他也发现自己还最近好像有一些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也许是因为最近他整个人实在是太患得患失,也许又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所导致。 赵晟翎抬头看在天空上面冷冷清清的月亮,整个人突然陷入的一些恍惚之中。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之前在梦里梦到的场景,突然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现在醒过来了之后,他还是会想到梦里面的场景,并且感觉自己越发的心痛起来。 有一些事情的确应该说清楚,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应该这么遮遮掩掩,这样的话会给对方造成一些伤害。 就在他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房间里面的墨莺歌也在同一时间做好了一个决定。 她决定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都必须要把所有的事情全盘督促,而不应该一直遮遮掩掩下去,这样的话会给他们双方都造成一个莫大的伤害。 有一些事情的的确确应该当着所有的人说清楚,而且整件事情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 如果继续这么隐瞒下去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于是,墨莺歌穿好衣服,走出去的时候还是拿了一件披风。 她把披风递给赵晟翎,站在走廊上面安安静静的看着对方:“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应该跟你……” “我决定跟你坦诚一件事情……” 二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说出了同样的话,但是他们两个人又很快陷入了一个沉默之中。 不过很快,赵晟翎轻咳一声:“最近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人之间慢慢的有了一些隔阂。” 第六百零三章 心意相通 赵晟翎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发现自己整个人的性格好像就变了变得有一些娘们儿兮兮的,像一个小姑娘。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你放心好了,在这里我可以向你发誓,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有机会再在你身边。”赵晟翎开口说着。 “只是我也希望你不要隐瞒我一些东西,我们两个人之间经历了多少的磨难,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不管有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希望我们能变得如此生分,我们应该还是跟着之前一样才好。” 赵晟翎说完自己的话之后就突然愣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一些什么东西。 也许是之前梦境给他带来的影响还存在,那他现在整个人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都有了一些小心意,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去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去做一些什么事情。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默默的抬起头看着他,但是好半天之后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赵晟翎在说完这些话,最后也在原地安安静静地等待答复。 有一些事情他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改变对方的想法的,但是他却能够改变自己。 之前在梦中的那个答案实在是让他整个人感觉到十分的慌张,他觉得如果继续按照梦中的那个情况出现的话,那很有可能到最后什么东西都得不到,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结局,所以他必须要做出一些改变。 墨莺歌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整个人摆出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太子殿下,你根本就不用这么跟我说话,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既然我已经选择和你站在一起,从今以后我的想法也已经得到了一个确定是绝对不会产生任何不一样的想法,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 赵晟翎再听到这句整个人的心凉个大半截,他知道对方肯定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白洛水,也许是因为我实在是过于的优柔寡断,导致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你说的这句话到底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意思。”赵晟翎突然上前一步,把对方紧紧的抱在怀里,“我们两个人之间已经经历过种种的磨难,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的东西能够改变我们。” “而且我已经察觉出你最近对我有一些生分,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你尽管说,不管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会给你的,如果你想要自由的话,我也是可以交给你的。” 赵晟翎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感觉自己整个人心都碎了。 从小到大他整个人都是非常的自豪,好像整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能够去做的。 但是现在他对于这些东西则已经产生了非常迷惑的存在,难道他从小到大经常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难道其他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也真是是他们自己想要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其他的原因? 赵晟翎对于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并不想要对此做太多的了解,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就在于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说清楚。 他爱墨莺歌,爱到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爱到可以放弃自己的所有。 但是他也很怕一件事情,而且现在发生的一切对于他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梦,真的很担心清醒之后,发现周围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改变了模样。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陷入了一阵迷茫之中。 她最近所付出的所有东西都是为了能够为自己整个家族报仇,但报完仇之后能得到什么东西,好像根本就没有为自己想过。 但是现在她却清楚地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权势地位,她想要的只是一个自由。 “太子……” “叫我的名字,不要跟着其他人一样叫我太子殿下,这样会让我感觉你跟我更加的疏远。” 墨莺歌沉默,没有做出什么的反应,而是抬头看着天空。 冬天的晚上并没有什么特别耀眼的星星,而且整个天空看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些不太舒服。 虽说天空非常的明朗,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多云彩,却无端端让人感觉到了有一些压抑,这好像是一块石头一样,重重的压在他人的心里。 墨莺歌看着天空,最后也终于说了一句话:“认识你的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有一个秘密我并没有告诉你,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一个秘密如实的告诉你。” “从开始到现在,我呈现在你面前的身份都是一个假身份,毕竟不是真正的自我。” “而关于我的真实身份,相比你这段时间也应该听到其他人提了一些,现在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赵晟翎是一个何其聪明的人,他再听到这句话之后就明白了墨莺歌。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都对自己整个人都表现的非常的疏远。 “你怎么能这么的傻?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我可以明明白白先进去出头告诉你,我不管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这一些东西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对我的存在。” 赵晟翎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脸上的深情诚恳,那一双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里面好像还有星星。 墨莺歌本来还准备了很多的话,甚至是在想过了很多个对方的反应,但是没有想到对方对自己的反应竟然是这样。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担心全部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看清她,也没有因为他她的身份存在而看重她。 现在还跑到她的面前患得患失的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想要证明自己的情谊。 这一件事情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会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感动。 墨莺歌突然就想到了一些事情,但是最后她选择把这件事情全部掩饰下去。 也许有一句话说的真的是很对,庸人自扰。 “其实我很担心你在知道我身份之后会对我……毕竟我跟你们是仇人。”墨莺歌。想的好一会儿自暴自弃。 如果说一开始所有的事情就能够得到解决,但是现在对于他来说,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得到解决,他的身份和对方的身份可以说是敌对关系,他们两个人之间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 赵晟翎听到她的说有忧虑焦急担心的是因为这一件事情突然就笑了起来:“这一件事情到底有什么用?如果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随时随地拿走我的性命。” “必须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能没有你。而且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全部调查清楚,给你一个清白,绝对不会让你整个人因为这件事情而受苦受累。” 墨莺歌听到这句话愣在原地。 她是真真切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事情。 就算她报仇了,又能怎么样。 墨族还不是会背负着一个罪名,就算是今后写在史书上,也不会落得一个好名声。 可是对方能够帮她把这件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说不定还能挽救一些东西。 …… 搬家的事情很快就已经敲定。 赵晟翎和墨莺歌来到了后门处,在这边已经停了一个看起来非常简陋的马车,在马车里面甚至还有一股闻起来非常难闻的味道。 追风有一些尴尬:“太子殿下,因为实在是要掩饰痕迹,所以说也只有准备这样的东西,才不会被其他人关注。” 最近这段最近这段时间有很多双眼睛都盯着东宫,社会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很有可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他们的计划到底能不能成功,也只能看后面的实施。 所以在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小心翼翼,绝对不能暴露。 赵晟翎看了一下整个马车,并没有表示什么太明显的神情,不过还是要了一个东西:“你好好准备一下,再多拿几个坐垫过来,” 虽说整个马车看起来非常的简陋,但是该有的东西应该要有,比如说坐垫之类的东西是必须要存在的。 追风这个人是一个大老粗,根本就没有想到这种东西。 赵晟翎虽然说看起来养尊处优,但是对于这一些东西也没有什么太过于明显的追求。 但是现在明显不一样了,他们身边多了一个人,所以现在一定要比平时更加的小心注意。 追风经过这句提醒,很快就知道自己到底是缺了什么东西,于是整个人赶紧就跑过去准备。 墨莺歌站在原地忍不住笑了笑:“其实你们根本就用不着这么麻烦,有些东西到底有或者说没有的话,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他们又不是出去游玩,所以在一些方面根本不用这么细细的研究。 赵晟翎看见她的手露在了披风外面,赶紧走过去帮她把披风拉好,确定拉得严严实实,根本就没有任何肌肤露出来。 “因为之前只有我,所以说根本就不用在意这些事情,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这些东西不在意不行。”赵晟翎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遮遮掩掩,而是开始明目张胆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第六百零四章 搬去小院 墨莺歌突然觉得以前这个人的行为举止实在是过于的异常,跟他之前完全就是不相符合,沉默了一下还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进行把脉。 墨莺歌怀疑他可能是因为服用了毒药的原因,导致现在身上还有一些不清晰,所以才会做出这种的行为。 否则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他为什么整个人突然跟之前发生的完全截然不同的点变化。因为墨莺歌认识的那一个赵晟翎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因为。 但是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判断是没有错误的对方的的确确就是墨莺歌原来认识的那一个人,但是为什么发生了这种截然不同的变化。 赵晟翎看着她的动作感觉到了一些奇怪,不过也很快意识到对方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行为,想来想的话这件事情也的确应该引起其他人的奇怪。 他跟这之前相比起来的话的确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这一些变化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洛水,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是绝对没有发生任何问题的,所以你也不能做出这么一副紧张的行为。”赵晟翎看着对方如此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放下心,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你身上的这个情况的确产生了一些异样,那个毒药在你的身上到底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虽然说那个毒药是来自墨莺歌的家族,但她也的的确确没有这么太过于节制这种毒药,所以说对它能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什么样的影响,都不是非常的清楚。 不过现在看起来的话这一个毒药的后果明显是非常的严重,一定好好、认认真真的好好研究研究。 赵晟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使劲的摇头:“也许是因为之前做的梦境吧,所以我现在对所有的一切都……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你也不用把一些非常着急的事情放在心里。” 赵晟翎最近一直都在回想着自己在梦里面所经历的一切,那些东西实在是太过于真实的,真实的让他根本就不敢去面对。 可是梦里的所有东西,他也不会把那些事情说出去,但是会尽力不会让梦里面的事情变成现实。 墨莺歌看到他的技术样子也只好作罢,不过有一句话他说的很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追风很快就拿了不少的软垫过来,而且还踢了一小食盒的食物,他把这个东西美滋滋的放在马车上:“太子殿下,你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尽管开口,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转身就过去询问墨莺歌:“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如果有的话就尽管开口,我一定会让他们好好的把东西都准备好。” 墨莺歌摇头,抬头看了一下天:“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他们这一次离开可以说是出来逃难,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而且他们现在在这个地方已经等候的太久了,如果稍微有一些人留心很有可能会注意到他们。 既然这样的话,他们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于是就赶紧上了马车,准备离开这里。 马车声悠悠扬扬慢慢离开,期间带着一股小小的响动。 墨莺歌和赵晟翎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马车里面,但是他们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而是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 墨莺歌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只不过她自觉的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要说出一些话或者说是做出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却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出来。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院里面。 墨莺歌准备跳下去,赵晟翎比他先行一步先了马超,然后对他她伸出手:“把手放在我身上,我把你带下去。” 墨莺歌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站在原地有了一些沉默,不过好一会儿她还是慢慢的点了下头,并且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对方的手上。 两个人慢慢的就下了马车,最后来到了院子里。 整个院子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偏僻,只有几间小屋而已,不过在院子里面则是有着一束非常鲜艳的梅花,在这样寒冷的空气之中,她开的越发的热烈起来。 好像全天下所有的颜色全部都聚集在了它自己身上一样,其他的人也只能默默的看着,并不能做出什么反应。 “没有想到这个院子里面将有这么好看的花,看来这一个院子也是别有风味。”墨莺歌看着眼前的花朵,忍不住开口说。 “你如果真的喜欢的话,那我以后给你很多花朵。”赵晟翎站在一边开口着。 对于他来说,这世界上不管是再多再美丽的东西,都远远比不上自己眼前的人。 他愿意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但他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他必须要保证所有的东西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绝对不能有任何的人来跟他抢夺,否则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而做出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墨莺歌点点头:“那么我就等着以后给我说送花朵了,如果花朵要是不好看的话,我可是会非常生气的。” 赵晟翎点头:“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而且我会把所有美好的东西全部都种在你的手中。” 街上。 霍华德整个人都感觉到了,有一些奇怪和难受。 他来到整个京城里面的时间也算得上是很多了,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所认识的朋友,全部都一个一个的遭受到各种各样的痛苦。 太子殿下中毒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但是太医也在陆陆续续的说,太子殿下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而且从他们的口中可以知道太子殿下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说不定很快就有会死去。 所以整个朝廷之中都已经有些人心惶惶,大家都在思索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或者说是应该做出一些什么样的事情。 霍华德跟太子殿下之间的合作,虽然说是非常隐秘的,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又不仅仅是合作的关系,应该还有一些其他的关系在其中。 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可以消失不见了。 他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一个女子,竟然是乱臣贼子,现在就被关在天牢里面,但是他却根本没有勇气过去查看墨莺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越是在这种危险的时刻,他越是需要小心翼翼这样才可以不动声色的想出一些可以把对方救出来的办法。 喝下手中的酒,他摇摇晃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周围的一切都看不顺眼,可是他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官子,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所以就算是想要帮助别人的话,也实在是做不出什么东西来。 但是他在走到一半的时候,从天上突然掉下来了一个人。 追风看在自己面前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人,忍不住哼一声:“没有想到大人最近这段时间的生活过得还是非常的滋润,一个人在这边也能够喝酒。” 霍华德迷迷糊糊的睁开自己已经醉醺醺的眼,看见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不过就是轻微的哼了一声:“我这不是叫心情非常的滋润,我这明明就是借酒消愁。说来说来跟你这个大老粗也根本说不上什么话。” 他的态度非常的疏远,明显是因为现在正处于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现在还没有办法自拔而已。 追风看见他这么喝酒的样子也知道,如果要跟他真的说一些话的话,对方肯定是听不进去的,所以就打算对他动粗。 “那么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现在想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希望你能够好好配合我一下,免得到时候受一些皮肉之苦。” 霍华德再次喝下自己拿在手中的酒,微微眯缝着眼睛开口:“皮肉之乎就皮肉之苦嘛,不过你现在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他已经明显喝醉了,已经有些分不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甚至都没有办法分辨出自己现在到底在说一些什么话。 追风也知道像他这样的状态,跟他说一些事情的话,他是绝对听不进去的,所以根本没打算跟他说一些事情。 既然跟对方好好的说话他听不进去的话就干脆直接把他带走,反正到时候他有的是发这让对方清醒过来。 哐当—— 酒杯掉落在地上,碎片摔得到处都是,一股浓浓的酒香味传出。 第六百零五章 新的启程 霍华德就这么稀里糊涂被绑架走了,不过可惜的是他就准备绑架,过去的时候也没有酒醒。就因为他这么稀里糊涂的样子,追风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比之前要神秘的很多,根本就不需要耗费太大的精力。 很快他就带了一个小院里。 赵晟翎看着躺在地上喝醉的霍华德,微皱起了眉头,不过现在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态度。 追风肯定不会让对方这么安安稳稳的醉倒在地上,而是直接搬进了旁边的一杯水泼在他的脸上。 “到底是谁发生了什么事情?”霍华德猛然惊醒,然后迷迷糊糊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就看见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瞬间整个人愣在原地。 有没有人告诉他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竟然能够在这里看到太子殿下。 不是说太子殿下现在正在病中,然后整个人躺在床上说不定熬不过明年的开春吗? 那么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在自己家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道是因为他喝多了然后现在整个人产生了一丝幻觉? 追风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就知道他现在肯定还没有醒过来,于是又抓起了旁边的一个水杯。 冰凉的水在这个时候泼在脸上,可以说这让人感觉到非常痛苦的。 霍华德在看清楚对方的动作之后赶紧回避,刚才被打湿的衣服,现在还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让他感觉不到一丝舒服:“别别别,你们可不要再做出任何事情了,我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 追风听到对方说出了这句话,才把自己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大人你确定现在你已经是酒醒了,如果你的酒还没有清醒,我不介意帮帮你。” 霍华德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用行动表示自己现在已经醒过来,想到这里之后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赵晟翎,带着一些试探性的口吻:“请问你是太子殿下还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整个朝廷之中没有人不知道,而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看起神色是非常的正常,显然不是处于生病之中。 那么就让他整个人产生了一些疑惑,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霍华德,你用不着猜了,孤现在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从中帮忙的。”赵晟翎见对方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口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霍华德听到了对方说出来熟悉的声音,赶紧点点到他这个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他是一个何其聪明的人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结果上,难道还不清楚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情况吗? 只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对于他自己来说实在是过于梦幻,让他一时有些想不通。 不过这件事情他没有什么,因为他很快就会知道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事情,请尽管说,如果我能帮助的话,一定会帮忙的?”霍华德赶紧开口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并且心中还存在着一丝欢喜。 当他最开始知道那个太子中毒的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非常的慌张。虽说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合作关系根本就没有暴露出来,但是他也失去了自己最好的一个靠山。 不过现在属于发生的一切就证明他的担心全部都是错的,他的朋友一直还好好的活着,并没有产生任何的伤他也能够跟他的朋友在一起,好好的为他们接下来的事业而奋斗。 赵晟翎对他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些话,让他静下来必须要去注意的一些事情。 本来今天跟对方见面也没有抱什么太大的念头,只不过是想让对方以后能够知道他还在。 霍华德只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太梦幻,让他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以至于谈完话之后回去的时候,整个人还不知道到底应该要做一些什么事情。 只不过他在走到院子的那一棵红梅树下的时候,才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既然太子殿下现在是根本没有任何的事情,但是白洛水现在可还是在在天牢里面关着的,都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出来,他可不能轻轻松松的现在过着自己的生活。 想到这件事之后,他赶紧转身回去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赵晟翎,但是因为他转身转的实在是或许快,撞到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哎哟。” “实在是抱歉,但实在是有一些要紧的事情想要说,因此没有注意姑娘,希望姑娘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白洛水!!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你现在不应该是待在天牢里面吗?” 霍华德在现在这个时候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他很快就知道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情况。 墨莺歌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在这里看到霍华德,她捡起刚才摔在地上的花瓶,随后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霍华德,舔了一下嘴唇随后开口:“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霍华德听到这句话,就已经能够确定站在自己面前到底是谁了,于是他整个人也就比之前更加的放下心了。 看来在一段时间中他的的确确错过了不少的东西,但是现在好在一些东西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并没有让人感觉太大的失望。 不过他也没有说出什么太多的明显的话:“我一直以为你还在天牢里面,真想着应该如何去救你出来,没想到你已经被救出来了。” “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到底过得怎么样?” 霍华德是一个何其聪明的人,他很快就想出了这件事情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把他喜欢的女人放在天牢里面,所以眼前的一切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都是可以得到一个解决的。 霍华德突然想到二人这两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能够跟对方再次见面,心中一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了一些让人感觉到非常奇怪的想法。 而且他对于对方的身世也是有一些了解,却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来。 毕竟墨莺歌的真实身份对于众人来说,都是一个让人根本就不愿意去触碰的东西,因为他根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她是一个本就应该死去的人。 而且就算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也会感觉到各种各样的不对劲。 毕竟整个天下已经不是她熟悉的天下,而所有人知道她身份的人,也会对他赶紧杀绝甚至是用尽一切的。 墨莺歌看着对方。比之前显得有些沉默,就知道对方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对于这一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 但是有一些事情根本容不得她一个人慢慢细细的去想。 她来到那一株红梅树下,剪下一些花枝:“如果你真的非常介意的话,我可以从今以后不会跟你再过多联系,有一些事情我知道应该如何去处理,所以说也不绝对不会麻烦你的。” 乱成这样子的这个身份,不管放在什么地方也会让人没有办法接受得了,毕竟谁也不想跟着其他人背上这么一个罪名。 霍华德听到这句话就知道对方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开口,像这种事情,不管是从什么方面来说的话,就会很容易得罪他人。 他想了想,随后开口:“梅花这种东西总是会活开放在万花凋零的季节,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尽管放心,我认重的是你这一个人并不是你的身份。” 霍华德表明了自己的看法,不管对方是谁,或者说是对方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很在乎。 墨莺歌把手中的梅花送给他:“我很开心能够听到这样的回答,我也很开心,你并没有因为我身份的原因而对我嫌弃。” 他们两个人一直以来都会是朋友,不管是从以前今天还是以后,他们都将会成为对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个朋友。 所以彼此之间不管到底在发生什么事情,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关系了。 墨莺歌对于这一点事情已经看得非常的清楚,并且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面过多的纠结。 二人没有聊太久,霍华德就因为有一些事情要转身离开。 太子殿下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他必须要做出一些事情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否则的话他的存在价值毫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就意味着他必须要做出一些事情,或者说是做出一些牺牲。 墨莺歌对于这件事情当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并且也不打算对这件事情进行过多的纠结。 赵晟翎处理完手中的事情,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墨莺歌一个人十分安静地站在梅花下面,浑身的肌肤雪白几乎透明。有几个鲜红的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哥是为他整个人添加了不少的色彩。 赵晟翎突然发现自己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慢慢的往对方走过去。 第六百零六章 郁郁寡欢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对于他自己来说实在是过于的美好,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之中,他能够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现在让他们感觉到更加关心和愉悦的。 赵晟翎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整个人又站在了原地,因为他觉得自己如果一直往前走的话,很有可能会打破这一场静谧。 毕竟眼前的画面对于他自己而言,实在是过于的美好,美好的让他根本就不想去破坏。 墨莺歌这个时候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动静,忍不住转头望过去就看见了,走在自己面前的人。她皱紧眉头,赶紧往前走几步来到对方的面前:“你最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好,外面实在是过于的寒冷,你还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里面好好的待着。” 赵晟翎把自己手中的披风给她:“那你一个人还不是站在外面。我看你刚才好像有一些心不在焉,是不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一边说话一边把手中的披风亲自给墨莺歌带上,然后抓住对方显得有些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慢慢得暖着。 之前他一直觉得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但是当现在这件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这一切都让他甘之若饴。 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心中的人,对于他自己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幸运,特别是在他经历了好几次生死之苦。 “竹意。”墨莺歌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地牢里面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非常的好,她那么一个小丫头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吃食,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里面到底怎么样?” 她想到竹意就对她现在的安危实在是非常的担心,不知道她那么一个小丫鬟在里面到底怎么过得怎么样,毕竟她整个人并不是非常的聪明,万一遇到了什么事情,她又怎么办? 赵晟翎听到这一个名字之后,心中不由得感觉到了有一些吃味,不过他很快就把心中的感觉给压制住。 因为他知道现在根本就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所以不管他怎么说的话,还会给对方引起一些反感。 他感觉自己掌心柔软的小手已经一点一点的变得温暖起来,也就慢慢的放下了心:“这件事情你都用不着着急,我已经让人在里面好好的照顾她了,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 “而且过一段时间之后,我就会让人把她带出来的,他也只不过是最近这段时间在里面吃一些苦头。” “如果你要是实在是放心不下的话,等过一段时间我带着你进去好好的看一看她,或者说是我再重新找一个人把她交换出来。” 墨莺歌在听完这句话之后没有说什么,而是摇了摇头。 能够从天牢里面走出来,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情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一次就已经足够了,是根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发生第二次。 再说他们现在的身份简直就是人人自危,能够好好的待在这边,把自己的身份隐藏下去,已经算得上是非常不错了。 赵晟翎看得出墨莺歌最近整个人都显得有一些郁郁寡欢,知道她最近的心情并不是非常的好,所以说现在他们发生的事情已经得到了一些转机,但是他们这一次的对手不是什么其他的人,而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如果稍有不慎的话,就很有可能面临杀身之祸。 “后天就是冬至,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走一走,也算是散散心,看一下外面的风景到底怎么样?” 更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对方再这么郁郁寡欢下去了,赵晟翎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什么地方能好好的开导墨莺歌,但是也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必须要做出一些行为,做出一些事情。 他们两个人虽然说是已经经历过表白,对彼此之间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都已经非常的明确。 可是,赵晟翎在这个时候却始终觉得对方你自己实在是过于的遥远了,就像是一朵云彩,他根本就抓不着。 墨莺歌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对方的这个提议:“你最近的身体才好,现在绝对不能够随便取关,还是应该好好的在房间里面保养一下身子。” 赵晟翎还要想说些什么,但是看见对方的心情有一些疲倦就把其他的话全部咽回去。 他不知道墨莺歌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原因,最近这段时间整个人都是有一些郁郁寡欢,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激起她的兴趣。 赵晟翎想要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但是又怕自己哪一句话说错,然后惹恼了她。 明明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不都是把一些事情全部都展开说清楚了吗,为什么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过想了想之后,他就把这些事情全部都抛在脑后了,不管再怎么想,他现在都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且现在他绝对不能够逼得太紧,这样的话会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反感。 次日。 墨莺歌穿上厚厚的斗篷,脸上也蒙了一个面纱,确定已经把整个人的面貌都严严实实的演出来,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离开了小院。 没有走几步就来到了旁边的一个院子里面去坐下,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就安安静静的坐着,等在外面的人进来。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也出来,不应该再好好待在家里面待一会儿吗?” 一会儿外面就走进来了的一个人,霍华德把自己的帽子取下来放在一边,直接来到了小火炉面前,烤着自己已经变得通红的手。 今年的冬天的确比之前更加冷一些,街上寻找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墨莺歌把已经倒好的茶水递过去,略微思索后再次开口:“因为有一些事情很想要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不会有任何人告诉我到底准确的答案是什么,所以现在我能够找到人,只有你呢,我希望你能够千万不要欺骗我” 霍华德喝了一口热茶,热了下自己的身子,随后整个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点点头:“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如果能帮助你的话,我绝对义不容辞。” 墨莺歌没有直接提出自己的想法,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再开口:“这件事情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我想你去帮我调查一下当年的事情。墨族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才被灭族的?” “刚才这一个问题应该我自己去询问的,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寻找,而且现在我也必须要知道这一件答案。” 她一定要知道当初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否则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应该如何去。 她来到这里这么久,我经历了种种的弥漫想知道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个答案而已,但是她身边的人根本就没有能告诉他这个答案到底是什么,现在还在不停的隐瞒。 这件事情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不爽,甚至是有一些隐约的愤怒。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对方做出这种事情,因为可是她也很快知道自己好像不管做出什么样的想法,这些事情都已经被固定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想要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心目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毕竟他身上可是背负着血海深仇,这一个仇恨是根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化解的。 只不过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出来的行为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她应不应该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 “如果……如果你发现自己长期坚持的事情最后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事情,那么你这会儿会按照你之前的约定,还是会中途发生一些改变?” 墨莺歌想了好久之后,觉得自己根本就想不出一个比较美好的答案,也是决定亲口询问一下,到底这件事情应该得到一个如何的解决方案。 因为最近发生的实在是太多太多的事情了,让她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事情是不是有一些误会,只是那个误会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的人知道。 抑或是她现在长期以来的坚持,到底是不是正确? 霍华德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并没有给出一个比较明确的答复,而是沉默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其实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看起来非常的复杂,实际上也算得上是非常简单,主要还是看你决定如何去想象,或者说是你决定如何去决定做?” “世间很多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就能够解释清楚的,但是一旦你下定了决心的话,那就尽管去做吧。” 霍华德说完这句话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还是不够非常的深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有一些事情其实真的是非常的简单,主要还是在看着你自己的内心。当你知道的事情越少,那么你的疑惑就越多。”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于明显的反应,而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因为突然之间发现好像很多的事情根本就不能简简单单的解释清楚,他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让她开始怀疑当初的世界是否另有隐情。 毕竟皇上都能够为了自己的一件事情,竟然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 那梦魇是不是从正面说明有一些事情的确不如他们个人想象的那样。 墨莺歌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因为这件事情,而整个人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其实最重要的事情也就在于,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动手。 杀了赵晟敏。 窗外突然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来,很快整个地上又被蒙上了一层雪。 街头有几个孩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看到眼前的雪花十分的兴奋,在一起不停的拍手叫好。 但是在街上行走的人并不像小孩子那么的开心。 第六百零七章 寻找答案 没有什么人的人生,是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东西,墨莺歌知道自己也是不可能把想要得到的东西都得到手,所以她现在也只好慢慢的认清楚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如何去。 毕竟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所以整个人都有一些迷茫,可是现在她已经越来越清晰起来了,知道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所以他肯定会为了这个目标而去做出一些事情。 霍华德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以为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详谈,但是看见对方的眼睛越来越亮,就知道今天这谈话肯定不简单。 “洛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去做?”霍华德觉得他作为一个朋友,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问清楚。 墨莺歌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才回头然后安安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只不过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小二在这个时候已经送上了炖得乳白色的羊汤,汤汁上面飘着一层淡淡的绿色,给人的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霍华德只不过是闻了一口就突然觉得眼睛的东西实在是过于美好:“没想到你也是一个会吃东西的,竟然在这种小地方找到了如此美味的东西。” 他先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汤,然后递给墨莺歌:“在这种冬天吃这种羊肉,可以说是滋味最好不过,没想到你也是一个比较有品位的人。” 墨莺歌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汤,喝了一小口:“其实今天我来这里的话,也是别人介绍过来的,既然是邀请你出来,肯定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否则的话你肯定会说我怠慢了你。” 桌上的羊汤滋味可以说是非常不错,在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也彼此说了一些话,只不过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话语,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地方。 吃过这一顿饭后,他们两个人就各自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墨莺歌才走出酒楼,就看见外面已经在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比刚才更加大一些,然后一点一点的落在人的身上,把人的头发和衣裳全部染白。 在这种雪花中,她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 那是一个长相极其妖媚的男人,眉角眼梢上都流露着让其他人无发相比的媚态。 墨莺歌站在原地安安静静的看了一下对方,并没有打算上前跟着对方打招呼。 自从经历了上次那件事情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应该被慢慢的掩饰起来,根本就不应该再次出现在他人面前。 只是现在想起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一些可惜对方发挥了那么多心血就是为了得到一个结果,但他到最后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得到。 男子好像察觉到他她的目光,向她递过了一个非常友善的眼神,然后就转头离开。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是那么的重要起来。 轻轻松松的呼出一口气,她略微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放在旁边的雨伞。 也许有一些事情的确应该得到一个解决,否则的话他一直都会在自己心里面想着那件事情,而久久的没有办法忘怀。 王府。 赵晟敏裹着一床厚厚的毛毯,坐在房檐下面,开始纷纷扬扬落下来的雪花。 他的身体跟着之前已经越来越不行了,本来只是腿部受了一些伤,如果后面好好养养的话,还是能够跟正常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那一天他实在是跪了太久的时间,导致双腿已经被彻底了,太医也表示从今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双腿的伤的想让他整个人感觉到有些遗憾,但是他对于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感到后悔。 毕竟有一些事最开始就是从他这里开始的,也应该到他这里结束。 而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整个王府之中的人都差不多已经全部没了,现在还能够留在王府里面的,只不过是一些陌生人而已。 明里伺候他,实际上只是在不停的在监视他。 可偏偏他对这一切的安排都没有任何的怨言,毕竟事情都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地步,就算他做错再多的反抗,也是没有任何的机会。 “咳咳咳……”赵晟敏有一些忍不住喉咙传来的痒意,坐在椅子上面大声的咳嗽起来。 但是很快就有一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随后把一杯热乎乎的茶水递给他:“你的身体已经亏损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还不在房间里面好好的待着,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 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并没有开口,而是接过茶水喝下一口:“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看我,我本来以为上次把你带出天牢见了那一面之后,你再也不会见我了。” 墨莺歌站在他的身边,本来是想把他推进屋子里面,但是对方阻止了她:“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怎么安安静静的在外面看到如此美丽的雪景,难道你连我的这一点快乐就要给我剥夺吗?” 墨莺歌沉默,不过后面还是帮着他,把身上的毯子盖得更加严实一些。 “有一些事情我最近怎么也想不明白,所以想过来问一下你。”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就再次开口,“而且这一件事情只有你能够解答我,其他人根本就没办法。” 赵晟敏挑眉,示意对方继续往下面说。 墨莺歌开始思索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口气,或者说是用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把事情说出来。 毕竟这一件事情实在是过得太久远的时候了,他们二人都极力的想要忘记这一段过往。 可那件事情的的确确就是发生了,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没有办法改变。 “当初的那一件事情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最近这段时间已经差不多都清楚了经过和结果,但是我很想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你们对我们动手?”墨莺歌想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今天过来的想法说出去。 墨族一直都是一个附属的小族,但是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反抗明显的事情,而且跟着对方也没有发生任何的攻击和争执。 难道就是为了那一些土地,所以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出一些事情想要得到那些土地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说明对方实在是太过于险恶无耻了,为了自己的一点点想法,就不顾他人的心理,就把他人随便的看成草芥一样的卑贱。 这种事情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这种人根本没有办法理解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办法去想象的。 可是有一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墨莺歌觉得其中应该还有另外一层隐藏的意思。 让她产生这个念头,无非是因为皇上最近的行为,让他开始琢磨这件事情背后到底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事情。 赵晟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你身边没有什么太过于明显的动作,不过想的好一会儿做的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一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说起来的话,也非常的简单。” “一个人想要得到另外一个人的东西,无非就是因为他缺少一些。或者说单纯是因为对方影响了他。不过这期间的事情实在是过于的复杂,一时半会儿跟你也说不清楚,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想要问你,你问出最后的答案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赵晟敏在问完这个问题之后,转头看一下在自己身边的墨莺歌,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温柔还有一些试探,似乎是想要知道对方到底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墨莺歌看见对方这个眼睛之后,整个人突然就变在了原地,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得到一个答案之后,到底是想要什么东西。 还是说另一个答案,对于她自己这个人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重要,以至于让她有些不太清楚自己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最近整个人的思绪都有一些不太正常,是不是因为受到了一些打击或者说是刺激?因为你之前从来都不会跟我说这些事情,因为之前你想要什么东西,你都会直接去做,而不会这么明晃晃过来问我。”赵晟敏直直看向墨莺歌。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好像恍然大悟,似乎她的的确确是忘记了一些事情,也似乎她的的确确都已经在为了一些事情而做出一定的事情。 她想到这一点之后,整个人的人生有一些闪烁,但是很快就被对方给捕捉到自己闪烁的眼神。 “你是不是……”赵晟敏突然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把剩下的那句话说出来。 墨莺歌叹了一口气,微微低下头,露出非常精致完美的下颚线:“我不知道到底应该给多少的解药才合适,所以我就用自己的身体去实验。” “最后这个是知道了应该放多少的解药,可是你手中的那个解药已经不够维持两个人了。” 第六百零八章 帮忙 墨莺歌就好像是在说着其他人的事情一样,而且这一件事情跟她自己好像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主要还是因为她对毒素实在是不是非常的清楚,对于到底有什么样的功效,或者说是解药,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剂量,也根本不是非常的了解,所以剩下的事情都必须要靠他自己去慢慢的摸索。 如果还有其他的时间的话,她是肯定不会选择这么一个比较冒险的行为,但是她也是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才做出的这种事情。 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好像所做的这一切都看起来是非常的值得的。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再去寻找一份解药给你。”赵晟敏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听到这样一个消息,顿时赶紧开口。 墨莺歌摇头:“时间已经非常不够了,东西都已经在了那边,就算你现在再重新拿一个给我的话,也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所以现在我过来找你,只是为了一件事情想要从你这边得到答案。” “我耗费了这么多的力量,就是为了来报仇,但是现在却发现好像这一切对我自己来说根本就不是那么的重要。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到最后了,所以现在我很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到底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你们对我们动手?” 墨莺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语气也是放得非常的轻快,就好像是她在说一个跟他无关紧要的人。 但是有一些事情他们双方也非常的知道清楚,就是有些东西既然已经实现了,那么就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改变。 赵晟敏想要再去寻找一份解药,可是看着对方的这个状态也知道墨莺歌肯定是为自己进行了一些治疗,现在她都过来跟自己说这件事情的,也就是证明她已经放弃了所有的东西了。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上了一层比较酸涩的感觉,赵晟敏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毛毯的花纹:“其实有一些事情还是要跟你好好的说清楚的,这一天是其实上面的人决定的,所以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一些无谓的牺牲,如果你真的想要对自己好的话,你现在就应该好好的为自己而努力,然后坚持活下去。” “你说的这一切我当然都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看见他就这么死在我的面前。”墨莺歌突然想到了那一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最后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当时所有的事情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看见,他就在我的面前这么逝去,因此我也只好作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如果我还有其他的选择的话,也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而且我也根本没有想到过其他的选择。” 墨莺歌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根本就不后悔。 赵晟翎数次都不顾自己的姓名,还为什么轮到她的时候就做不出这种行为呢?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数次的舍命相救,她是绝对活不到现在的。 同样她也非常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是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当时根本想都不用想,她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赵晟敏沉默,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说这一件事情,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他再怎么说的话,就是没有办法挽回的。 对方是一个非常坚定的姑娘,既然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那么其他的人不管说什么事情的话,他都是不会相信的,那么也就是证明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没有任何可以改变的机会,他所有能做的事情就是帮助对方实现最后的心愿。 难道就要这么去做了吗? 难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变成了这个地步,他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进行一个转变了吗? “这件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一定会想办法解清你身上的毒素的,关于你问我的问题,我也会认真的去寻找一个答案给你。”赵晟敏知道自己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对方都是不可以相信的,所以他也不打算去好好的劝阻对方。 墨莺歌听到这里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最后又说了一句:“谢谢。”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对着别人说这声谢谢,而这一个人就是在进到皇城里面的目标,也就是她想要刺杀的人。 但是到最后之后,她发现自己好像也只有眼前这个人可以帮助自己实现一些事情,或者说是实现一些愿望。 “你知道吗?其实有一些时候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如果当初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那对我们二人来说到底是多么的美好。” 如果当初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墨莺歌能够在草原上面自由自在的当自己的小公主,整天最大的苦恼就是开开心心,根本就不用去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根本不用经受过这么多的磨难。 可是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经发生了,不管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件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墨莺歌跟着他再次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所有的话都已经说清楚,那么不管再说太多的东西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冬至,这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冬至的这一天是必须要吃饺子,不管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们都必须要吃到这个东西。 赵晟翎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过得去还是哪个东子了,因为他除了饺子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但是他又必须承认一件事情,这可以说的是他过得最好的一个节日了。因为他想要的东西全部都在他的身边。 不管是朋友还是自己爱的人都在自己的面前,所以今天这个动作对于他自己来说是非常的有意义,比往日不知道的好了多少。 墨莺歌待在房间里面,还没有走出去就坐在一边猛烈的咳嗽,直到咳出来了好多的心血之后才止住。 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了,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撑不过明年开春。 但是这些事情她并不打算让别人知道,因为现在来说,这件事情就算是跟别人说了,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还不如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埋藏在自己的心里。 如果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话,她可能还会跟别人说出去,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管他再怎么说的话,都是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的。 “希望这个情况能够安安静静的保持一段时间,至少让自己在最近这段时间不要产生任何的问题。”她把染上的心鲜血的手绢丢在一边,随后整个人非常安静的待在一边。 桌子上摆放的都是她今天需要穿的衣服,还有一些首饰。 她静静的坐在梳妆台面前,把自己认认真真的打扮了一下,现在对于他自己来说,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半个手指头在那边过日子而已,所以一些东西对于她自己而言的话都是能省则省。 很快她就为自己打扮一番来到了大厅,在大厅里面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准备好了。 赵晟翎。说说身上的情况还没有完全的好,但是他现在整个人的脸上看起来红扑扑的,显然精神比之前不知道要好上了多少倍。 墨莺歌慢慢的走过去来到了他的身边,刚好坐下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喧哗。 “你不用担心会有人出去看的。”赵晟翎赶紧伸手抓住墨莺歌,随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安慰。 墨莺歌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其他话而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但是没有等多久,外面就走进来了一个人,对方整个人的身上穿的可以说是有一些蓬头垢面。 “公子,刚才我看见这个女人一直在外面鬼鬼祟祟,在济南可能会有一些不好的想法,所以赶紧就把她带进来。” “我可不是什么鬼鬼祟祟的人,我只是在被人追杀,所以想来这边安安静静的躲避一下,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一些……小姐?” 另一个女人本来是在开口辨认自己的清白,但是很快下一刻她就发现墨莺歌。 “小姐……小姐原来你在这个地方,最近这段时间我可是非常的想你,都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找你了。” 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墨莺歌抬头就看见了一个非常眼熟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青衣……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墨莺歌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见到青衣。是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青衣见到墨莺歌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话,就吐一口血,随后整个人软绵绵的打过去。 墨莺歌走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腕,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口气:“只不过是受到了一些惊吓,不过对于他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好好的休养一下时间就可以了,现在赶紧把她带下去” 很快就上来了两个人把她带下去了。 第六百零九章 圣旨的处理 本来大家是准备继续进行一场晚宴的,但是现在看到这个情况的话,就知道今天晚上他们是没有办法,好好过一个冬至了。 追风看着已经煮好了的饺子,还是塞了一口放在嘴中。 墨莺歌来到房间,看见躺在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青衣,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一些什么才好。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没有想到她们竟然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而且对方还是如此伤痕累累。 明明之前就已经想办法让她离开,青衣现在应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出现她的面前,但是这一次对方竟然再次出现,而且看看整个人的样子显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墨莺歌再在旁边安静的守着,准备等她醒来,然后开口询问。 如果没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的话,那是绝对不会在这里再次见青衣,而且看对方的样子显然是受到了一些折磨。 一碗药已经被熬好,墨莺歌喂给青衣,然后就站在旁边继续慢慢等待。 没有等多久时间,青衣嘴里发生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但是她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疲倦,好像是遇到了非常重要又紧急的事情,让她整个人现在都没有办法能够好好的安稳下来。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慢慢的还是抬头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墨莺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直接坐在床上开口:“小姐,没有想到我竟然还是能够见到你,原本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你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是能够在这个时候见到你,我整个人实在是感觉到太过于开心了。” 墨莺歌递过去一个手帕,等到对方的情绪已经慢慢的稳定下来,才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这么狼狈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一件事情对于她自己来说实在是有一些不可思议,应该对方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以一个如此狼狈的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既然对方都已经出现了,那么就证明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青衣本来想把自己现最近得到的事情全部说出去,但是即将说出口的时候,她整个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在说这一句话之前,她先是看了一眼房间,看见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陌生人,不过还是有一些不放心挣扎着想要下床去,把窗户和大门重新关上。 她的这个举动全部都被墨莺歌看在眼中,墨莺歌也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看到这个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有一些事情。 于是她也什么话没说,起身就去把房间门全部重新关上了。 确定不会有任何人偷听她们二者之间的谈话。 青衣还是有一些不放心,把声音压得非常的低:“小姐,自从你走了之后老爷就让我去搜你的房间,想要从其中找出一些东西。我不知道你的房间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我却知道这些东西是绝对不能让老爷看到的。” “于是我就走进了你的房间里搜东西,不过小姐你尽管放心,我并没有把你的房间弄得很乱,也一直都盯着对方,让他们千万不要把你的东西全部拿走。不过在这个时候,我在你的衣柜里面发现了一个东西。” 青衣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非常的气喘,毕竟她刚刚才受到了莫大的伤害,现在整个人在说话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喘不过气。 不过大概来说的话,她现在在整个人的状态也是非常不好。 好一会儿之后青衣才慢慢缓过劲,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 墨莺歌就站在旁边看着,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但也知道现在最好的事情就是她什么也不做,就在旁边一边静静的等待结果就行。 很快,青衣已经脱去了身上的外套,只穿着贴身的小衣,而在她的腰上总是藏着一张明黄色的布。 那一张布一看起来就知道是圣旨。 墨莺歌突然想起自己很久之前就收到过这样一个东西,只不过当时根本就没在意,而是随手就放在了衣柜里。 现在却突然意识到这个东西很有可能会在后面起一个非常大的作用,毕竟这一分甚至是货真价实的,而且上面还是空白的,也就是表明上面的内容可以随便填写。 一张可以随便填写的圣旨,也就是说不管在上面写什么内容都是可以的,就算是现在要求机会也是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圣子生命的话说出去的相当于是一个铁律,就算是皇上想要改变的话,也必须做一些功夫才能够请,绝对不能够随随便便的就把整个圣旨的内容给改变。 这个东西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一个杀手锏,只要能够利用得到,可以说整个天下都已经变得唾手可得。 墨莺歌看着这一张圣旨,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因为上面所代表的内容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只要好好的利用的话,是很有可能让整个世间都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小姐,我在你的房间里面发现你这个东西,所以就一直都藏起来了。不过你放心好了,这一个东西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看到。我一直都在想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把它给你。”青衣慢慢说话,但是她这个时候还是有一些喘不上气儿。 毕竟现在对于她自己整个人来说都是非常的艰难。 墨莺歌看见对方脱完衣服之后,也发现她身上全部都是伤口。 这些伤口实在是分布的过于密集,新伤旧伤全部堆积在一起,有一些伤口还没有完全和好,已经跟着衣服粘在一起。 “你身上的伤口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墨莺歌开口询问。 青衣摇头:“老爷总觉得我藏了什么东西,所以就对我动了一下手。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关系的,我的身子骨还非常的结实。” 她一边说着,一边十分费力的把身上的那一张圣旨抽出来交给墨莺歌。 墨莺歌看也没看,直接把那张圣旨丢在一起,先用被子把青衣包起来:“既然身上都已经受了伤,还在这大冬天穿的如此的单薄。就算我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把一个已经垂死的人给治好,所以你现在好好的护住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能再出任何问题了。” “小姐,那一张圣旨上面是空白,说不定我们就可以用这个洗清你的罪名。”青衣开口说着。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非常亏欠自己小姐,之前的事情说说也是背过,但不管怎么样,她也算是背叛了墨莺歌。 这件事情放在其他人的身上,也许说说不了什么,但是放在她的身上就会让他整个人有些辗转反侧,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是做些什么才好。 所以这一次就算是经历过毒的,或者说是别的什么事情,她都一定要把这个东西好好的保护好。 因为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就会救下她的小姐,所以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一定要以自己的小姐为先,是绝对不能做出什么其他的东西。 墨莺歌对于这个东西也根本就不是非常的在乎,因为对她看起来也只不过是一张不调而已,根本就比不上一个人命。 见到青衣还在挣扎,墨莺歌说话的语气之中就带了好几个严肃:“你先好好的待在这里。” 她说完这句话要拿出一个药瓶放在桌子上,长长的叹息声后才开口:“你先好好清理一下自己的伤口,不管什么事就先放在一边,先把自己身体养好再说。” 墨莺歌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出去了,不过却让人把一些热水全部都送进房间里面去。 只不过在做这一些事情的时候,确实把桌子上的圣旨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拿在手里。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时候是最好不要待在房间里面,应该待在外面好好的过一下日子。 拿着圣旨,墨莺歌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处理这个东西,毕竟这个东西现在可以说是关系中大,不管怎么处理的话都找不到一个比较好的方式。 而且这一个东西她也是绝对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否则的话是很有可能会引起一败涂地。 反正对于她来说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对青衣来说就会有一场非常大的磨难,毕竟这件东西是从她的手里出来的。 墨莺歌在走廊上面看见,在那边等候的赵晟翎。 赵晟翎穿着一件青色的披风,披风上面用金色的线细细的绣着,在灯光下面可以说是熠熠生辉波光流转,简直让人根本没有办法移开眼睛。 而他整个人的面目也在这个衬托之下变得越发好看起来,越发显得他整个人英俊潇洒如同天神一般。 “你的丫鬟没有什么事吧?需不需要帮忙?”赵晟翎看到墨莺歌,赶紧走上前拉住她的手。 墨莺歌后退一步避开,毕竟现在手里还拿着一张空白圣旨,而且这件事情她并不想让赵晟翎知道。 赵晟翎见墨莺歌后退,脸上的神经也有了一些黯淡。 因为他已经知道对方今天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第六百一十章 出去游玩 其实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也算不上跟踪,其实他非常担心墨莺歌的安全。 现在他们双方都只能像活在阴沟里面的老鼠一样,隐藏自己的踪迹。 虽说他们已经在慢慢的准备把一些事情全部都说出来,但是有一些事情的话还是需要一些固定的。 毕竟他们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把握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行动和计划都只能放在暗处,而且他们还不能贸然行事,必须要一点一点的慢慢的进行一些计划。 所以他们安全可以说是非常的重要。 赵晟翎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一些自己根本就不想知道的,也不想去了解的事情,可是事情竟然已经发生了,他也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进行一些反驳。 他知道墨莺歌见了赵晟敏,而且两个人还在一起待了很久的时间。 派过去的探子也回答说他们二人之间的举动非常的亲密,好像是也商量了一些事情。 赵晟翎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根本就遭不住的虚无感,好像他喜欢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喜欢他,自从一方面为此付出的事情是他之前根本就没办法想象的,但是现在也的的确确的发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能直接去指责墨莺歌。 想了想,他突然低下头并且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今天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节日,但是我跟你两个人却没有好好的相处在一起。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被打断了,不知道你今天能不能陪我一起吃一个饺子。” 赵晟翎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并且努力把心中的那一丝酸涩全部都压回去。 墨莺歌手中紧紧捏着另一张空白圣旨,看见对方对自己的邀请之后,本来是想要拒绝的。 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一些什么,而且她现在整个人的思绪都有一些恍惚,不知道接下来到底应该做什么,或者说是说什么。 赵晟翎如果是在之前的话,现在也许就回避了这个事情,他不喜欢带给墨莺歌压迫感,但是今天他固执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甚至是有了一些咄咄逼人。 墨莺歌看见对方的样子,略微沉默之后点了点头:“你先在这边等着我吧,我先回去换一件衣服,再跟你一起出去。” 赵晟翎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叮嘱一句:“那么你先赶紧回去,我就在这个地方等你。” 墨莺歌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中的空白圣旨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眼前的这个东西开始有一些出神。 她没有想到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处理这个东西,但是直觉却警惕她千万不要让这件事情对其他的人知道,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多对于她自己来说就越不安全。 本来这是一个可以翻天覆地的攻击,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才算比较妥当。 墨莺歌想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把它原样放进了衣柜里面,并且还拿了几件衣服遮住。 这个东西已经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而且她也不能把它物归原主,这样的话也可能会引起另外一次纷争。 但是就当她正准备收拾好自己的时候,忍不住再次咳嗽起来。 墨莺歌忍不住把手放在自己的面前,看见上面满满的全是鲜血。 她现在在的身体已经越来越比不得之前,整个人变得非常的疲倦,甚至对所有的事情都起不起一丝精神。 如果再继续这么下去的话,很有可能是活不过明年开春的。 墨莺歌把手心上的血迹全部擦拭干净,转到看着外面的月亮。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何佳已经开始在放烟花,十分绚烂的烟花绽放在天空中,看起来是格外的美丽。 “这样的风景实在是太美了,就希望以后能够多多的看上几段。”墨莺歌突然想到圣旨。 最开始的时候她本来还想要把这个东西交出去,但是现在却觉得根本就不能把这东西拿出去。 现在最好的处理就是好好的放在自己的手里,等到时候再想到一个比较合适的方法,再把它交出去。 墨莺歌很快换了一身衣服,直接转身出去。 站在走廊上的赵晟翎听到耳边传来的脚步声,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转头。 墨莺歌穿了一件青色的衣服,头上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只不过是插了一支步摇,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装饰了。 但偏偏是这种非常简单的打扮,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精致。 墨莺歌本来就是那种非常艳丽的长相,平时一般都穿规规矩矩,根本就不会在身上弄太多的装饰品。但是现在的她看起来非常美丽,就好像是把全天下所有的色彩全部都收在了自己的身上。 赵晟翎没有任何的喜悦,反而是整个人不由得陷入了一丝担忧。 他愿意豁出性命去喜欢的女子,但是从头到尾根本就不会给自己一个多余的眼神,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折磨,但是他却甘之若饴。 墨莺歌虽说现在就在他的身边,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根本就抓不住对方,特别是他听到对方去找了赵晟敏。 直觉告诉赵晟翎,墨莺歌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去找赵晟敏,毕竟他们之间可是有着血海深仇,一旦见面的话不是你死就是我。 但是暗卫回来说的缺截然不同,他们两个人一起交谈的样子非常和谐,显然是早就已经冰释前嫌。 赵晟翎赶紧把这些想法全部都抛到一边去。 冬至的街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原因,大部分的人都在家里跟着家人团聚在一起。 但是还是有一些人在吃过饭之后也会走出来,溜达一圈。 走出来溜达的人手中都拿着各种各样的烟火,整个大街上看起来都是非常的热闹。 但赵晟翎和墨莺歌在外貌上面可以说是非常登对,一出现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不过他们两个人就是在脸上戴着面纱,不肯把自己的真实容颜露出去。 毕竟现在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还是非常的危险,一定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完全隐藏起来,这样才不会造成很多的麻烦。 墨莺歌跟着赵晟翎一起行走,但他们两个人对于周边的热闹,根本就不是非常的在乎。 好像热闹是别人的,他们两个人只有安安静静的沉默而已。 “这位公子和小姐请留步,我看二人容貌十分登对,不知道能不能为二位画一幅画像?”一个留着胡子的人走出来拦住了他们两个人。 他的身边是刚才一个小小的字画摊上面画着好几幅画,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人烟比较稀少,所以说他的声音也不算什么。 而且在他的桌子上刚好就画好了一幅画,只不过画像上面的容貌并没有勾勒出来。 “你这幅画倒是画的不错,只不过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容貌?”墨莺歌看见对方放在桌子上的画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对方非常遗憾的摸了一下桌子上的画卷,想了一下才慢慢开口:“这是我画的仙人,可是不管我怎么画,都始终画不出对方的先知,所以说现在整个人还是非常的犹豫,不知道接下来到底应该如何画画,但是如果你们愿意让我画的话,我肯定会非常开心。” “只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我把二人的相貌画在这一幅画上?” 墨莺歌摇头:“不愿意。” 他们两个人现在的身份还是非常的尴尬,是绝对不能够暴露出去的。如果他们就这么躺,而黄色的把自己的面貌露出来,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就会引起一系列的麻烦。 对方被拒绝之后,整个人显得非常的遗憾,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只好转身离开了。 墨莺歌转身准备离开去,突然被赵晟翎拉住了手,在说话的时候还压低语调:“今天出来游玩,看你整个人都非常不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真的有的话,现在我们就赶紧离开吧。” 墨莺歌看向赵晟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去把所有的话全部都隐藏回去,最后只能慢慢的点了头:“可能只是因为有一些精神不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根本不用太过于放在心里。” 赵晟翎摇头:“如果有什么事情想说的话,你就尽快跟我说吧。” 墨莺歌摇头,这些事现在怎么可能会说出去? 突然之间她看见前面有人正在贩卖烟花,赶紧走上去。 站在卖烟花的人看见自己面前来了一个顾客,赶紧开口推销自己手中的东西:“这位小姐,你要不要看一下我摊位上的烟花,这都是最好的货色,在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个烟花递给墨莺歌:“这一朵烟花,他如果绽放的话,会散发出莲花一样的色彩。而且我敢说整个京城没有任何人的烟花有我的好看。” 墨莺歌对种东西可以说是非常的感兴趣,要掏钱包的时候却愣住了。 因为她出门根本就没有带钱的习惯,所以现在几乎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第六百一十一章 相逢 赵晟翎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对自己提出这个要求,当时整个人就愣在原地。 墨莺歌等了好一会儿看见对方根本就没有掏钱的准备,不由得有些红了一下脸。 毕竟这样的情况他之前根本就没有遇到过,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落在了自己的面前,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有一些手足无措。 这可以算得上是第一次出来买东西没有钱,所以她整个人可以说是非常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是说一些什么事情。 “公子,这个……你什么时候打算……”墨莺歌整个人在在原地纠结了许久之后,觉得自己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这种出门买东西没有钱的事情,真的是很难让她说出口,但是现在这个情况的话又不得不开口。 卖烟花的小贩站在旁边,以为对方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想到一下之后,赶紧开口询问:“不知道你对这个东西是否很喜欢,小店的东西在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所以说如果大家喜欢的话就尽快下手吧,因为错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 墨莺歌突然觉得手里非常好看的烟花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拿着也不好,扔掉也不好。 赵晟翎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赶紧上前,他摸了摸口袋,但是发现自己身上也没有带什么钱。 他们两个人出门的时候,都是根本不用带任何东西的。毕竟他们两个人的身份都非常特殊,出门的时候总是有人前呼后拥。 所以说不管他们两个人做什么样的事情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毕竟有人在旁边帮他们盯着,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可是今天他们两个人出来的实在是有一些特殊,身边根本就没有跟着什么,其他的人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带什么太大的东西。 小贩看见他们两个人上来之后,眼巴巴的走上前去,站在一边等着他们上面来付钱,但是等了很久之后,看见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任何的话,不由的感觉一些尴尬。 三个人同时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 赵晟翎想了想从自己的手腕上推下一串珠子放在桌子上:“今天我们出来的比较着急,就没有带太多的钱,如果你想要的话,就把这个东西给你。” 他手上的这一串珠子非常的贵,随随便便一颗就能把小摊上面的所有东西都买下来。 他把手串放在桌面上,拿了烟花就准备转身离来。 但是小贩在这个时候就抓住了他的手:“不好意思,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个珠子,我想要的东西只有钱。” 今天对于他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节日。在这种节日出来工作的话,对于他自己来说也是非常不好的。 可是为了养家糊口,他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个珠子到底值多少钱,所以他现在整个人认的东西只有钱财,其他的东西根本就不想要。 而且他也有些担心对方拿着这串珠子是过来狂骗自己。 墨莺歌看见小贩的样子就知道他可能根本就不认这个东西,想了想之后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子放在桌子上:“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买你这个烟花应该足够了吧。” 小摊贩看见了放在桌子上面的簪子,又突然的摇头:“这位小姐,我希望你真的不要拿我过来开玩笑,今天我想要的东西只有赢钱,你把这个东西给我的话会很麻烦的。因为这个东西根本就不能换的银钱。” “而且我拿了这个之后也没有办法买一些东西拿回家,所以你把这个东西给我的话,对我来说也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如果你真的心疼我的话,就给我银钱吧。” 小摊贩已经把这句话说得非常清楚了,现在他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个。 墨莺歌看了一下手中的烟花,想了想之后就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挫败,明明身上有很多的银钱,但是因为没有办法换成真金白银。 所以他们两个人也根本买不上这一个烟花。 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有些纠结,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的时候,也准备这么灰溜溜离开的时候。 一只手放在了桌子上,拿着一枚沉甸甸的金子。 最后一句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这一枚金子应该够了。” 小摊贩赶紧把金子拿起来放在手上咬了几下,随后连连点头:“够了够了,这点钱不要说是买烟花了,就是把我整个人买下来都够了!” 小摊贩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推销自己面前的烟花,几乎是把每一种都交给墨莺歌。 墨莺歌转头看向山乐,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他们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 自从上次事情发生以后,他们……似乎上次那件事情也根本没有过太久的事情,但是对于他们几人来说,已经是恍若隔世。 “你看着我干什么?”山乐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挂着胡子,他已经把自己的半张脸剃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原本比较清瘦的脸庞。 墨莺歌看在这里的时候,不由得有一些愣神。 她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之后再开口:“说起来我们两个人之间也有很久不见了,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你过得如何?” “过得怎么样?跟你这个家伙有关系吗?好好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山乐的脾气跟着以前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改变。 好像他最开始是这一个样子,到现在为止也是这一个样子,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赵晟翎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面前,本来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突然发现他们二者好像非常熟悉。于是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起。 突然之间他发现了一件事情。 墨莺歌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秘密,而这其中的东西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参与进去的。 这样的一个发现,让他整个人都有一些不知所措,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对他自己来说,都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折磨。 因为他很想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干净,但是却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做的话,都是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的。 有一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就真的是已经发生了,那么不管他用尽什么样的力量或者适用于什么样的心血,都是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改变。 可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站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等待,每天真的看着所有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发生,但是他自己却根本做不了任何的反抗,或者说是做出任何的举动。 很想能说出一些什么话,但是现在却发现自己不会说什么意思,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赵晟翎整个人现在显得非常的低落,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墨莺歌本来是想要好好的说上一些话的,但是很快她就发现对方对于自己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冷淡,根本就不想要搭理她。 山乐没有说什么话就准备自己离开,但是他走之前还是停下了脚步,并且把手中的一个东西交给了墨莺歌:“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是我后面的时候在房间里面找到的,想来想去的话应该是交给你的。从今以后我们绝对不要再次见面了,反正将来以后我们根本就不会有任何见面的机会。” 墨莺歌看着是被塞进自己手中的那一个荷包,心中满满的都是愧疚这件事情,如果从头到尾真的要说起来的话,还真的算是她亏欠了对方。 对方对她可以说是一片的真心,但是这一片真心根本就没有得到一个比较好的报应。总是有一些事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发生了,然后他们所有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反应。 墨莺歌觉得得这一件事情从头到尾的话,自己也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在外面旁观的人,根本就做不了任何的反应,也做不了任何的事情,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所有的事情发生到最后。 “既然你已经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那么你们今后打算怎么办?”墨莺歌。想了想之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开口询问一下。 虽说现在她根本帮不上任何的忙,但是不管怎么样也应该做出一些事情。 山乐摇头,显然不想花费很多的时间在这个话题上面:“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想来想去,我们今后可能是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沉默了一下,随后又塞了一个东西交给墨莺歌摇:“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是要带上一些银子,你的那些东西是说非常的高贵,但是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根本就用不上。” 山乐最后说完这句话是真的没有再次停留,整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墨莺歌。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一些什么事情才好只能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 第六百一十二章 烟花 那一段时间她可以说是过得非常的快乐,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现在想起来的话,总觉得那段时间好像是从什么地方偷出来的。 墨莺歌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荷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自己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赵晟翎。 赵晟翎穿着披风站在她的身后,不过整个人却站在了风口,把吹来的寒风全部挡在外面。 墨莺歌在看到对方几眼之后,忍不住咬住下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一个原因间让她产生了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明明这件事情发生的也是非常正常的,为什么会让她突然产生这么一个想法? 赵晟翎把自己心中所想全部都咽回去,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墨莺歌:“不知道你能不能赏脸跟着我一起出去玩烟花,毕竟在今天的这个节日,你已经没有陪我吃到饺子了,那么就陪着我一起出去放烟花吧。” 他现在心中满是疑惑,很想要知道他们两个人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内容,或者说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但是直觉却告诉他,这一些事情根本就不能希望,只能让他深深地埋藏在自己的心里面,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绝对不能够说出去。 而且他也非常清楚一件事情,有些东西是根本就用不着说的,如果说出去的话,还会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起来。 所有的一切事情,他只需要站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等待对方心甘情愿的告诉自己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莺歌点头,拿着烟花跟他一起来到了郊外。 今天是冬至,但是郊外看起来还是让人感觉到有一些冷清。 赵晟翎蹦蹦跳跳的过去,把烟花全部插进雪里,然后再美滋滋的后退,好几步看着眼前的一切。 墨莺歌站在旁边站着,看着他如此孩子气的样子,也忍不住嘴角露出一起微笑。 满天的烟花很快绽放,几乎是把一小片天空全部都点亮了。 墨莺歌看着烟花下面的赵晟翎,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的胸口突然一阵阵钝痛。 她没有说什么,赶紧把头转到一边,死死得咬住下嘴唇,想要把另一个痛苦全部都咽回去,也想把自己忍不住想要喊出口的声音全部憋回去。 赵晟翎几乎是把一半的烟花全部都放在天空,然后来到墨莺歌的身边:“今天可以算得上是我过的最好的一个冬至。”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伸手去勾墨莺歌的手指。 墨莺歌看了他一眼,嘴角跟着之前一样挂起笑容:“今天也算得上是我过得最好的一个冬至。”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的伤痛全部咽回去了。 两个人今天其实都是各怀心事,不过今天的这场烟花也是努力的想要做出一个样子,让对方感到开心。 没有玩多久之后,他们就回去了。 墨莺歌回府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推说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然后转身回房睡觉。 赵晟翎手中拿着一个准备送上去的礼物,但是看见对方实在是过于的疲倦,也只好把自己手中的礼物收回去说了一句:“好。” …… 墨莺歌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山乐交给自己的那一个荷包打开。 打开之后,她看见里面只有半颗糖,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墨莺歌看了一眼,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东西并不是给他的,而是给白洛水的。 这也许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开始,但是到最后他们两个人也没有见过面。 “说真的要说的话,这一段事情的确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惋惜。明明还有着其他的解决方法,但是不知道为何却落到如此下场。”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产生了一些感慨。 他们两个人始终是没有见过面,但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到现在已经确实没有了。 墨莺歌把那糖装进荷包,正在慢慢的想在将来到底应该如何入手。 毕竟这个荷包怎么说一起来对于她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如果只是非常简单的处理,很有可能会辜负对方的心意,但是现在她也实在是找不出一个比较合适的方法。 墨莺歌拿着手中的这个荷包,有些慢慢的发呆,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方法。 最好处理这个荷包的方法,其实并不在她的手里。 因为这所有的恩情都不是她的身上,只不过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让他人误会了而已,所以这一切东西根本就不在她自己的档口之中,她应该把这些东西还回去还给其他人。 墨莺歌想也没想,然后把荷包放进了一边的抽屉里面。 这件事情对于她自己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一件非常不错的决定。 所以现在对于她自己来说,也根本不需要耗费太大的力气。 就算是想要处理手里这个东西的话,对于她自己来说也是非常的简单。 …… 赵晟翎走进房间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身上的披风披下来,然后丢到一边的地上。 追风赶紧走上前,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药递过去。 赵晟翎接过药一饮而尽,但是很快他这个人就剧烈咳嗽起来。 这个冬天的寒冷对于他自己的身体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他就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待在房间里面,准备就不要走出去,但是还是忍不住走出去。 追风看见自家太子如此痛苦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太子殿下你又是何必呢?” 明明身体是那么的不好,为什么非要走出去参加这样一个一场宴会,这对于他个人的身体来讲,可以说得上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赵晟翎冷冰冰看了追风一眼,追风很快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应该说这样的话,赶紧闭上了嘴。 “这些事情根本用不着你在我的面前鹦鹉学舌,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问你。”赵晟翎把手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敲击着桌子许久之后再慢慢的开口,“那你去联系的那些人,他们到底是给了什么样的交代?” 追风去联系的那些人都算得上赵晟翎的心腹,但是现在他突然有一些不相信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了。 因为上次的造反事件,大概有很多人都知道他手底下到底有什么样的人,更不要说皇上了,肯定是把他手底下的人摸得清清楚楚。 赵晟翎幸好之前还有所隐瞒,所以说大部分的人都还没有暴露在其他人面前,但是这件事情对于他自己来说依旧是危险的很。 因为之前他所面对的只不过是跟着自己站在同一阶层的人,但是现在他要反抗的这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所以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都必须小心翼翼起来。 而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必须要小心翼翼,因为稍有不慎的话,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已经给他们发过去的信息,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回我们。大概是他们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相信太医殿下你还活着,”追风慢慢说出自己决定这段时间的收获。 “那群人一个接着一个,简直就如同缩头乌龟,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他们第1个想法就是赶紧避开。早知道他们既然是这样的货色的话,就根本不应该和他们处在一起。”追风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了一些咬牙切齿。 因为那一些人实在是太过于过分了,而且他们浑身上下都根本没有任何可取的地方。 赵晟翎对于这样的结果,并没有感觉到太意外:“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换一个方面来说的话,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都是一些在朝廷里面混迹多年的老狐狸,不管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第1一个想到的肯定是自己,绝对不会是我们。” 赵晟翎深吸一口气,感觉喉咙里面又传来了一些痒意,掏出一边的手帕捂住嘴上,忍不住咳嗽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把自己手上的手绢放在一边,并且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的追风:“没想到他们这群家伙竟然不这样不识趣,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要怪孤对他们不客气了。” “到底是哪一家闹腾的最厉害?孤觉得还是要亲自去他面前看一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追风赶紧递上一份名单,然后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开口:“这个家伙说那双是反抗的最厉害的,而且他口口声声地表示他自己相信太子殿下东宫里面,如果有任何人感冒充太子殿下的话,他就绝对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赵晟翎看见已经被送上来的那一个名字,嘴角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带起了一丝微笑:“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孤一定要好好回回这个家伙,而且你看他这个样子,竟然敢在哥哥面前说这种话,那么相比他是非常信任孤的,不管怎么样,孤也不好让他失望。”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群家伙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 而且现在他也要必须好好的联系一下自己手中的心腹,只要是要任何一个人不听话,那就绝对不能留用。 第六百一十三章 决定 既然是一些不听话的东西,那么继续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赵晟翎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出去好好的教训一下最近的人,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们继续猖狂下去,应该狠狠的收拾一下对方。 再看一下能不能从中挑选几个可以合理利用的家伙,毕竟现在的情况对于他自己来说,也算得上是非常艰难的一个决定,因为他现在所要做出的事情就是谋利。 所以说现在对于他自己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困扰,但是有的时候他还是需要必须去做出一些事情,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能够得到,这样一个才能够做出一些自己想要的事情。 所以现在不管怎么样,对于他自己来说是一定要把这件事情都处理清楚的,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的隐患,这样很有可能会让其他的人动手。 可是皇上所派的人一直都在默默的盯着他们,不管他们怎么样的动作,都是会被皇上发现。 而且如果把其他的人派过去,又会担心他们后面会不会倒打一耙。 所以这件事情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让人感觉到万分的苦恼的,必须要找到一个非常合适合理的方法,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赵晟翎看了一眼被自己丢在地上的披风,然后走上前去重新拿了一件穿在自己的身上:“既然他们那群人这么不听话,孤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亲自过去看一看,他们会比较好。” 追风看到这里赶紧走上前阻止:“太子殿下,你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了风寒,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再次造成伤害。” 他天天都陪着赵晟翎,知道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之前那么好。 如果真的要说起来的话,皇上也的确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心寒,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下了如此毒手,而且他整个人依旧是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这件事情到底有什么可以好的? 最终实在是想不出皇上为什么会选择这么的一招,但是他现在也是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一定要好好的护住自己的太子殿下。 毕竟现在的太子殿下跟着之前相比已经完全不同了,他的身体已经被连续不断的毒药而摧毁,在也不能像之前一样。 而王爷也是面对了同样的结局。 这个皇上还真的是让人感觉到有些……既然不管不顾的,把自己两个非常骄傲的儿子弄成了如此这种残缺模样。 “这件事情孤不管做出就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要亲自过去,所以你也不要再继续劝了。”赵晟翎说完这句话,拿起披风把自己整个人穿上,“趁着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赶紧准备一辆马车。孤一定要看看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拒绝。” 所以这一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轻松。 追风本来要说上几句话的因为这一次行为对于他来说真的是非常的危险,但是他也知道,不管自己到底如何开口的劝导对方都是不会听的。 赵晟翎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早就有自己的定论,帮人不管说什么样的话,都是没有什么用。 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赵晟翎没有说什么话,就直接坐上马车出去,毕竟现在对于他自己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必须简化到一定的程度。 …… 李尚书府。 李朗逸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忍不住有些兴奋起来。 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有东西,不管是娇妻美妾,还是权势地位,他都已经得到了。 所以如果他再加用力一翻,那么他能够得到的东西就相比其他人来说要更多,只不过这一些东西,只要看他自己到底想不想要。 学会走路的孙子咿咿呀呀的来到他的面前,手中高高的举起一个酒杯然后递过去。 小孙子的嘴里面还咿咿呀呀的说了一些话,所以说听的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大概能知道他说的意思无非就是祝福。 李朗逸没有说什么话,接过酒杯,然后伸手摸了摸小孙子的头发。 今天对于他来说,算得上是一件非常开心的节日,而且加上晚上他心情比较好,所以喝多了一些东西。 等到整个宴席结束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些诗兴大发,并不想这么早早的就回去。 也许有些事情说出来的话,可能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些疑惑,但是他现在根本就不想要回去,而是打算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继续转悠,想要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 没多久,李朗逸就来到了自己府里面的水池边,但是他现在并没有离开,而是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水池上面看着如此的月色。 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说一些什么话,但是想的好一会儿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样的话,都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的。 于是他整个人就靠在一边的走廊上,醉醺醺的,即将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耳边传的一个声音。 “没有想到李尚书大人今天晚上的兴致竟然如此好,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想过来欣赏一下湖光月色。”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惊吓。 李朗逸抬头就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但是他整个人都看到了,一阵惊慌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才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有心情来到这里。还真的是让下官感觉蓬荜生辉,甚至让下官感觉到有一些诚惶诚恐。” “孤到底是为什么过来,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赵晟翎笑着开口,“只不过是想到今天也算得上是一个比较难得的节日,想要跟着你一起度过这个节日而已。难道李大人不愿意?” 李朗逸赶紧摇头,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开口:“下官怎么可能会不愿意,下关这么多天,一直都在想着太子殿下的安危,一直都有一些称号称恐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去做。但是今日好不容易看到了太子殿下,整个人感觉到心情非常的舒畅,甚至是想要做出一些事情。”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在不停的颤抖,而且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一些什么事情,或者说是做一些什么事情。 赵晟翎的出现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都让他整个人不知所措,也完完整整的,让他整个人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或者说是说一些什么事情。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太子殿下现在应该正常在床上,那么为什么太子殿下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家里? 难道说是这其中有一些常识不知道的东西,但是现在这一个东西却被他自己给发现了? 李朗逸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但是现在他知道一件事情呢,就是自己必须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 也许是因为今天晚上实在是喝多了酒,让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一些什么事情才好,反正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迷迷糊糊的,什么东西也想不到,什么东西也做不了。 “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下官的府中其实也有着一些非常不错的东西,可以跟太子殿下一起欣赏。”李朗逸已经开始介绍起自己藏在整个府中的美酒和没美食。 赵晟翎看到了他的这个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如果没有弄错的话,之前可是听说过一些事情的,李大人似乎就想要跟着孤彻彻底底的拉开关系,而且之前派人过来找你,你也口口声声的不断的推迟。” “我实在是有一些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口口声声说愿意到上火,还一直拥护我的人,竟然变得如此一副嘴脸,实在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痛心,所以孤想要过来看一下真实的情况到底是如何,” 赵晟翎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刚好整个人又是站在一个树下,所以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比较阴暗的。 李朗逸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今天肯定是大祸临头,不由的后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本来今天他说的这一件事情根本就可以不用发生,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让他整个人的产生了一丝迷茫,到底应该做什么事情? 但是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今天他是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有一些事情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他就一定要去面对结局,不管那个结局到底是好是坏,或者说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他都没有任何的办法改变。 “太子殿下,所有的一切事情跟下官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全部都是有人在逼迫。”李朗逸开始胡乱说着一个人。 但是他不知道对方到底相不相信,他现在说出去的每一句话,可是不管怎么样,他现在也必须做出相应的事情,否则的话面对他的只有死亡。 赵晟翎对他说出来的话是不是非常的感兴趣,示意他继续往下面说。 第六百一十四章 混乱 李朗逸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说一些什么样的话,因为刚才他说出来的那个话,明明就是他自己在瞎编乱造,所以说不管他说出什么样的话,感觉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最开始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相信赵晟翎会听他的,所以就随便乱说了一件事情,但是现在看起来对方已经非常相信他所说的这件事情,那么他就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要去哪里找一个这么样的人。 而且现在整个朝廷之中,又到底有谁能够按住他的头? 赵晟翎坐在石凳上,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等待对方到底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毕竟这一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看对方应该如何来解决这件事情。 而且他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对方一个威慑力,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或者说是在这个地方什么事情是他应该做的,什么事情是他根本就不应该做的。 李朗逸跪在地上吱吱呜呜了好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编造出一个人物。 追风走上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你这个人到底是需要想多久?还是因为说你因为那一个人的威胁,所以打算背叛太子殿下?”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唰的一声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大刀:“既然你这个人是这种不听劝的人,那么你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根本没有任何的目的。既然你作为一个根本就没有什么用的人,我觉得你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一个浪费,干脆直接就这么删了你。” 大刀反射月光,让人感觉瘆得慌。 李朗逸突然一下子脑袋比之前转的更加的快些了,然后他开口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白国安,就是因为他这个人威胁我,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 赵晟翎愣住,不过挑了挑眉毛并没有表示什么意思,而是让她继续的往下面说。 他已经找到了一个人名,接下来的话也找到了继续说下去的方向。 现在他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应该怎么说出来才会让人更加信服,他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而不是假的。 想了想之后,李朗逸整个人突然到老泪众横:“其实这一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说清楚的话,也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他就是因为抓住了我的把柄,所以就过来威胁我,让我必须要跟他站在同一个阵营。 “而且他在找我的时候,也在口口声声的诅咒太子殿下,他说反正他自己在现在都已经没有希望了,如果继续站在太子殿下的这一棵树上,我早晚都会死。” “因为我的把柄在他的身上,所以说我也不得不假意同意,想看看这个家伙背地里面到底想干些什么东西。” 李朗逸最开始的时候把这一句谎话说得结结巴巴,但是说到后面的时候,他自己也相信了,这件事情就是煞有其事,其实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胡编乱造。 赵晟翎听完对方的描述,长长的沉默的许久许久,最后才慢慢地开口:“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既然有如此隐情,看来之前还是孤错怪你了。” 李朗逸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算是脱离苦海了,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赶紧摇头:“开始今天说这句话实在是太过于折煞下官了,这一切事情都是下官应该做的,也是下官愿意去做的,所以跟着太子殿下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件事情,竟然让你如此忍辱负重。” 赵晟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却是直直的落在跪在自己面前的李朗逸身上。 “可是就算是这个样子,就算是有其他的人对你进行了逼迫,但是你刚才给出的答案并不能作为你叛乱的理由。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孤的阵营,那么就应该从一而终,就算孤这次真的醒不过来,你也不应该这么快就重新投入了其他人的阵营。” 李朗逸才松下的一口气,现在又再次揪紧起来,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有如此的结局,因为他当初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放在自己的心里。 上一次他幸好站对了位置,但是这一次他却因为一时的紧张,一时的慌张,而站错了位置。 对于她自己来说,站错的位置就相当于是一个死。 李朗逸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一些什么话辩解,毕竟之前他这个人可以说是在谈笑风生。 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根本就牵扯不到他的身上,但是现在他却意识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他根本就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勇敢,他也没有办法用自己的口才为自己挽回一条性命。 因为他已经做错了选择现在就必须要承担责任。 李朗逸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为什么当时他就根本没有想清楚这件事情? “太子殿下,下官一时走错了路,希望这次的事情千万不要连累下官的家人,毕竟下官才得到那一个孙子现在才会走路,而且也只能咿咿呀呀的说上几句话。”李朗逸叹气,整个人安安分分的跪在地上,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才行。 赵晟翎点头:“既然这样的话,但是有一条路可以让你走,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走这一条路。” “下官愿意,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愿意。” 赵晟翎笑起来:“之前你不是说有人在逼迫你吗?那你就把这件事闹大,一定要闹得越大越好,否则就是孤想愿意保护你的家人,孤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赵晟翎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有一些威胁有一些话,只要是说到了这个份上,对方大部分都已经明白了,如果还不明白的话,那也只有想其他的办法了。 只不过,赵晟翎相信对方是一个聪明人。 既然是聪明人,那么就应该知道接下来应该到底做什么样的选择。 李朗逸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家里,但是他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事情才好。 但他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性命是绝对没有办法保下去的,他注定死亡。 李朗逸继续站在原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拿出纸笔在本子上刷刷的写下了一行字,最后他什么事情也没做,自己找了一个绳子自己上吊死了。 因为这一件事情从头到尾真的就算是他做错了,所以做了他现在必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而且现在这件事情对于他自己来说,也是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 如果他自己不死的话那么他满门都根本不会有人活下来,所以他也只有这样一个选择。 次日。 李夫人等到许久也没有看到李朗逸,以为他是因为昨天贪杯喝多了酒,于是就去书房里面找他。 但是等她好不容易把书房门打开,结果就看见了已经挂在房梁上面的人。 李朗逸身子早就已经凉了,被人救下来的时候,整个人也是没有任何可以救治的余地。 李夫人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哭得伤心欲绝,这一件事情的的确确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明明是好好的在自己身边的枕边人,怎么会突然就这么死。 “老爷呀,你怎么可能会丢下我们一家子人就这么走了,明明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明明昨天我们还是非常开开心心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丢下我们就走。” 李夫人手中拿着一块小手绢,整个人简直哭得伤心欲绝。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放在书桌上面的一个东西,她走上前把整个东西拿起来,然后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还没来得及有任何的反应,她整个人先是哭得伤心欲绝:“没有想到那个人平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竟然是如此的狠角色,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竟然就逼死了我家老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这一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姑息的!” 李夫人很快就换了一身诰命服装,带了一个人匆匆忙忙的就来到了皇宫里面。 只不过李夫人才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另外的人也出现了。 对方也是穿着诰命的服装,哭得眼睛红红的。 她们二人一见面就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难道你家的老爷也是因为……” 对方闻言死命的摇头:“并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人,而是另外一个人。我实在是想不清楚,他跟着我们家老爷平时在朝廷上面水火不相容也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在这样的日子里面逼死对方?” 她们两个人抱在一起紧紧的哭泣,一点也没有大家夫人的风范。 毕竟这一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管她们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现在她们唯一想要的东西就是得到一个公平,他们一定要得到一个公平公正,这样的话才好让自己的老爷们走的安心。 很快,整个朝廷里面震荡起来。 那些大臣就跟着约好的一样,纷纷选择在昨天晚上自尽。 甚至有一些大人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跑到对面的府门上大骂一番,然后一头撞死在对面家门口。 现在的后宫之中根本就没有皇后,所以这件事情处理起来也是非常的麻烦。 第六百一十五章 去找王爷 皇上不得不找了一位妃子安抚这些大臣的夫人,然后又赶紧召集一些臣子到御书房里面去议事。 但是走过去的大臣们也大部分都有一些怨气,而且他们的身上也是被负责一些弹劾,进攻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畏畏缩缩,很多事情都不敢去做,很多事情都不敢去说。 皇上看见所有大臣的样子,忍不住动了怒,但他也知道自己也只能暂时把这些怒火全部咽下去。 于是议事也根本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皇上大发雷霆的一场,就把所有的人全部都赶出去了,然后把自己整个人锁在了宫殿之中。 事情实在是发生了过于的突然,而且大部分的大臣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在了。 再加上前段日子,皇上已经秘密的处死了一群大臣,所以现在对他的情况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因为他根本就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帮助自己。 皇上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因为他是真真正正的,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可以帮助自己。 宫中的事情就算经过再这样的封锁,也很快就流传出去。 外面的人异口同声的讨论着这件事情,说完这件事情之后,还说出了很多东西。 一时之间是非常多的谣言都传出来,据说现在已经是要过年的,但是所有的人都感觉不到过年的快乐。 所有的人都感觉非常的慌张,好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 赵晟翎听着手下汇报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嘴角勾起笑意。 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比他预料之中的还要成功的多。 按照他现在的实力,如果想要彻底的绊倒皇上的话没有那么的简单,但是他可以先砍去皇上的左膀右臂,让他成为一个再也没有手脚的人。 如此一来的话,他就可以慢慢的做一些事情,就算皇上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打倒,那么这件谣言也会传出去。 毕竟现在已经快过年了,大家都想要和和气气的过一个年。而对于外面的一些事情,他们根本就不想知道,只想要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面,过着自己舒服的小日子。 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情况显然是不可能。 赵晟翎现在必须要抓紧这个机会,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时间继续等待下去。 主要还是因为皇上都已经开始对他动手了,如果他在按照之前的计划循序渐进的话,很有可能计划还没有成功到一半,自己就先死去。 不过好在这一件事情对于他自己来说,也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麻烦。 追风把昨天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全部汇报完毕,领了任务准备出去的时候被叫住,赵晟翎沉默许久:“你找个时间去把竹意弄出来,这个丫头据说看起来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是少了这么一个丫头也的确不行。”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还是有一些迷茫。 他实在不知道墨莺歌到底都想想些什么东西,或者说是她到底想要得到一些什么东西。 但是现在对于他自己来说,必须要安安静静的待着,而且在这里不能像之前一样,因为到现在为止,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去做出当初一样的选择了,因为他现在必须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 毕竟现在他什么都给不了对方,就算是一般的安全也没办法给对方。 追风点头,很快就去处理这件事情。 …… 墨莺歌对于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很多,等她悠悠醒来的时候,看见窗外的阳光照进镜子里,落在梳妆台上,整个画面看起来非常的美丽清晰。 她躺在床上,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起来,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头看着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感觉整个人都有一种非常美妙的味道。 所有的时光好像都在一瞬间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好像所有的事情在瞬间都已经消失不见,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的让人感觉到十分厌烦的存在了。 但是她这个人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喉咙就传来一阵痒意。 “咳咳咳……咳咳咳……”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先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把手放到自己的面前,却发现上面全部都是血迹。 墨莺歌盯着手上的血迹,看的好一会儿最后把它全部都擦干净。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有一些事情的发生的确让她整个人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确实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迷茫。 她的性命已经不如之前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她很有可能会活不了多久。 墨莺歌深吸一口气,慢慢得起来给自己梳妆打扮,等把手中的事情全部做完了之后才出门。 一个人实在是不能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间里面,因为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必须赶紧去做,如果一直在这房间里面的话,很有可能会错过这些事情。 而且上次已经跟着赵晟敏说要好,现在就要赶紧过去要一个答案。 就算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她也必须走过去说一下,想要问清楚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解决,她剩下的日子你们到底应该如何去? 为着自己的整个家族洗刷冤屈,已经算得上是她最近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所以她绝对不会让任何的事情阻碍她现在的脚步。 一辆非常普通的马车正在慢慢的往前面走,墨莺歌觉得这头像我根本就比不上昨天的热闹,有些忍不住掀开帘子看向外面。 首先是一股寒风夹着雪花一起飘进来,后面才是外面所有人的讨论声。 “昨天那件事情你知道了吗?没有想到竟然闹得这么大。” “你说说什么时候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且现在都已经要过年了,竟然发生这种事情,真不知道以后到底会怎么样?” “你管他会发生什么事情,还说我们只要有一口饭吃就行了。” “我觉得你话还是不要这么说,虽然说到时候我们会有饭,但是如果到时候我们连吃的东西都没有的话……你说这都已经快要过年了,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别的先别说,现在我给你们一个路赶紧去买米。” 外面的人每个人的神情都非常的凝重,然后就讨论这一件事情,而他们每个人都好像是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墨莺歌看见他们的样子,感觉到非常的奇怪,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人感觉到奇怪。 这好像是昨天发生的非常危险的事情,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非常的风平浪静吗?而且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墨莺歌听完几句之后就放下帘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是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现在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往自己的目标走过去就行,而且就算是天塌地陷,跟他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很快马上就来到了王府。 墨莺歌下车,一边的人赶紧就递过来一个披风。 整个王府看起来也是非常的冷冷清清,并没有什么太多太重要的东西,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门庭若市,看起来就好像是已经荒废了一样。 墨莺歌看着这样的王府,感觉自己的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情绪,但是很快她就把这个不好的情绪压下去。 王府里面的管家竟然早就知道她会到来,什么也没说,是直接拉开了大门让她走进来。 只不过管家走到一半的时候,沉默片刻还是开口了:“白小姐,有一件事情我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人可以托付,所以只好放在你的身上了,王爷最近这段时间对所有的东西都不是非常的感兴趣,我有一些担心他的身体。” “但是你也知道王爷的脾气可以说是非常的倔强,不管我说些什么话他都是不愿意听的,所以我希望你到时候能不能够跟王爷说上几句话,让他认认真真的听一下。” 管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也是非常的为难。 他作为王府的管家,对于一些事情自然也是知道一二。 但是现在也实在是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想法呢,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提出这个要求。 “老奴知道王爷以前是对不起你,但是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也应该告一段落了。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仇恨的话,可以尽管的放在老奴的身上,反正老奴这个人皮糙肉厚,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我都能够受得住,但是这一件事情跟着我们的王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管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样的话,都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的。 墨莺歌听他说完这句话,倒是有些忍不住皱紧眉头。 对方说的这句话其实也是已经非常的明白了,就是希望她能够好好的医治赵晟敏,就算不行的话,也应该劝导对方喝药。 “你说的话我都已经记在心上了,到时候……”墨莺歌沉默,“到时候如果有办法的话,我肯定会说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老奴就特别的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管家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家的王爷这段时间实在是过得太苦了。 第六百一十六章 不可追忆 他是看着自家王爷长大的,从小到大就看见王爷吃了不少的苦,长大以后也一直待在战场。 战场那个地方怎么能是王爷待的地方,那里经常会有不少的人战死沙场,所以每次王爷出去,他都会在家中非常的担心。 现在好不容易王爷回来了,眼看着即将过上好日子,但是他家的王爷又因为一些事情而废了双腿。 他真的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才能够好好的劝到自家的王爷。 毕竟他的王爷长到现在这个样子都会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在其中,不管他是怎么样的说话的话,对方都是不可能听进去的,所以就算他不管付出再多的力气,也觉得是自己一个人在旁边。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王妃,所以说这个王妃跟着王爷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非常的好,而且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会打一起,但是不管怎么说的话,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也算得上是非常不错的。 管家到现在也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帮助他们的人,所以只能让他找到一个人的话,二话不说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开口让对方去劝导一下自己的王爷。 墨莺歌在走来走去的路上,一路上都听到管家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的事情,从赵晟敏从小到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和什么样子的都说得一清二楚。 墨莺歌对于这样的事情,其实她整个人并不是非常的感兴趣。 对方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情况,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所以也不会在其中花费太多的时间。但是不管怎么样,记得对方对自己这么说话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听进去一点。 通过管家的言语,她差不多已经能够拼凑出来赵晟敏从小到大到底是怎么样长大的,但是这一件事情她也并没打算放在自己的心里。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情况,有一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就是彻彻底底的发生了,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对他进行任何的改变。 管家说完之后发现旁边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回应,也只好把自己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他怎么能就想到这个未来王妃会去劝导他的王爷,她跟自己王爷之间的事情,况且也是知道一二的,知道他们两个人简直就是水火不容的仇人关系。 想来想去找管家,还是觉得有些事情实在是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头疼,但是也知道自己不管再怎么头疼的话,也不能做出任何的事情。 不过这一件事情到现在也算是得到了一个比较好的解决方式。 墨莺歌很快就来到了书房里面,管家在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王源从小到大的性格都非常的阴郁,所以说一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愿意跟他一起玩。所以等下王艳到底会说出一些什么样的话的话,希望你能够不要把它放在心上,如果真的有什么错误的话,尽管告诉我,我会来承担的。” 他是真的非常担心自己的王爷,担心自己的王爷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是他也非常清楚一件事情,而他自己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好好的王爷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瘸子,实在是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非常的心寒,但是这件事情对于他自己来说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管家说着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墨莺歌站在原地看了一下,然后敲了敲门在外面等候。 房间里面很久都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不过过了很久之后,才终于传出了一声声音:“进来吧。” 墨莺歌推门进去,看见赵晟敏裹着一床厚厚的毛毯,正躺在美人榻上,在他的面前总是放着好几个火炉,慢慢的烤着。 “你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呢?”墨莺歌上前。 赵晟敏伸手指了指放在旁边的茶壶:“这是开车时候我让人准备好的御前龙井,就是喝起来的味道可能不是非常的好,但是在这个冬天喝起来的话,还会有一种别样的风伟。” 墨莺歌倒了一杯,慢慢得喝下一口之后再头看向在自己面前的赵晟敏:“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要相求于你,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不知道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 其实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他们两个人在上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搞定了合作关系,。 赵晟敏突然一愣,带着一些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墨莺歌:“你跟我好好的说一下,你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距离他们上次交谈没有过几天,墨莺歌就突然再次上前,并且开口有些催促这件事情。 墨莺歌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根本瞒不过对方的,而且她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打算隐瞒对方:“只不过是一些小小的情况而已……我的身体已经越来越撑不住了,而且我自己给自己估算的话,我大概还能活一个月。” 赵晟敏再次愣住,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就带出了一丝笑意:“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你放心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能找到解药把你救好的。” 身上的这个毒有解药的话,是绝对能够治好的。 墨莺歌摇头:“我的情况我比任何人都非常的清楚,我的身体到现在为止已经算得上是非常不好,就算现在有解药的话,也不过是强行的把我的性命延续几年,反而会一直的在病痛之中活着,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一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突然闭嘴,然后端起放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上次请你帮我找的事情,现在结果到底如何?” 对于她自己现在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一定要赶紧找到证据,洗刷清楚自己的灭族惨案。 因为她现在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下手杀死赵晟敏,如果这个时间再往前面推几天的话,她绝对能够下手。 但是现在身体已经逐渐支撑不下去,她需要重新找到一个方法,为自己的族人谋福利。 赵晟敏沉默,而且一边的小筐往火炉里面添加了一些木炭。 在做完这一些事情之后,他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并没有留下太多的证据,而且时间已经过了太久了,很多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如果想要找到的话,的确是需要一些力气。” 赵晟敏说出来的这一句话,可以说是相当的合情合理,毕竟很多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想要重新找回来的话没有那么简单和容易。 墨莺歌喝完手中的茶水,然后放在了桌子上:“但是我相信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么肯定就会有解决的办法,否则的话做出的这些东西就相当于白费。而且我也非常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一些方法的,绝对不会让我失望。” 赵晟敏摇头:“我非常高兴你能够如此的信任我,但是有一件事情还是应该要跟你说清楚,这件事情我的确找不到任何的办法可以处理。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话,那真的是需要耗费一定的力量才可以。”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拿起一块木炭丢进了火炉之中。 现在的有些情况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清楚明显不过了。 而且就算找到了证据之后,也不能做什么样的事情,毕竟他们现在身份都非常的尴尬,而且根本就没有办法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去付出一些代价。 所以说现在他们两个人可以算得上是非常的尴尬,尴尬到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办法。 墨莺歌叹口气,缓缓的站起来:“所以这件事情的话还需要坚持一段时间的对吗?除非是看到你们之中的有一个人登上皇位?” 她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突然沉默起来:“就算真的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不管怎么样还是遭受了一些罪名,就算今后被后人提起的时候也会……” 墨莺歌说完这句话之后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办法说出去剩下的话了。 看来有一些事情,果然还是她自己之前想的太过于天真,所以很多的东西都没有认认真真的考虑进去。 如果这一件墨族的事情不能被皇上翻案,那么以后肯定还会有人把这件事情拿出来,重新再说一些话。 墨莺歌不想承受这样的后果,但是她现在也非常的清楚,自己必须要承担一些后果,唯一能够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去接皇上,然后让皇上把所有的秘密全部收回,但是对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 “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好好的休养一下自己的身体,你的双腿是绝对不能够再接受任何的折磨。”墨莺歌开口,她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 既然有一些事情,实在是没有办法得到一个答案,那么她就要为此做一些重新的打算。 首先她必须要找到当初的人,把当初所有的人一个一个的全部找出来。 第六百一十七章 竹意被放出来 墨莺歌看着外面的雪景,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注意些什么事情,反正现在所有的事都已经有定数,她在其中一个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走来一个拿着冰糖葫芦的小女孩,她在经过墨莺歌的时候忍不住停下脚步:“姐姐,为什么你看起来非常不开心,难道是因为没有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吗?” 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歪着脑袋看向墨莺歌。 墨莺歌本来就长得非常的好看,特别是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斗篷,站在雪景下的时候,更是如同画一样的人物。 这样的她不光是人会喜欢,就算是一只小女孩也会非常的喜欢。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她一直都是皱紧眉头的,好像是有一些事情没有完成一样,所以整个人都显得有一些郁郁寡欢。 小女孩看见一个如此漂亮的姐姐,竟然在自己的面前皱着眉头,忍不住走上前想要跟她说上几句话。 墨莺歌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伸手揉揉揉她的脑袋:“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走,这样的话对你是非常不安全的。” 小女孩听到这句话十分骄傲的抬起头,表示自己根本就不怕:“最近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吓到我,所以姐姐你尽管放心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你现在看起来整个人非常的不开心,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或者说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小女孩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事情,高高的举起自己的在手中的冰糖葫芦递过去:“姐姐你可不要不开心,现在我就把我的冰糖葫芦交给你,只要吃了甜甜的东西心情就会变好。” 墨莺歌看了一眼被递到自己面前的糖葫芦,也没有说什么话,而是蹲下身子揉着小女孩的头发:“姐姐并没有不开心,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感觉到有一些伤感而已。谢谢你的糖葫芦。” 小女孩脸上挂起微笑,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不过小女孩在离开之前,一直把自己手中的糖葫芦塞给墨莺歌。 墨莺歌看在自己手中突然多出来的糖葫芦,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应该到底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毕竟有一些事情对于她自己来说也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情,而现在不管他整个人到底如何去设想的话,也只能站在旁边默默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发生。 因为她现在没有人脉没有精力,甚至连金钱都没有,如果想要做出一些事情的话,需要付出非常人,更加辛苦百倍的努力。 更不要说现在她的身份已经被暴露,就算是想要去找一些人合作的话,也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一想到这件事情,她整个人就越发的愁思:“这一天天的到底都是一些什么事情,为什么总感觉他如此的困难。” 现在为止她就像是一个已经被折断了翅膀的鸟一样,不管她再怎么用力再怎么奋斗,都根本没有办法用自己的力气飞起来。 墨莺歌长叹一声,但是她今天并不打算赶紧回去,而是想在外面好好的逛一逛。 …… 暗室。 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自己桌子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名单,看了许久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旁边的人都是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一件事情,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老人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表情,但是在他们眼中看起来老人简直就是一个天神一样的存在。 而且只要老人稍微说了一句话,他们很有可能就现在死在当场,所以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们现在都必须保持一种紧密的安静,一定要让所有的事情根本就不要发生。 突然,老人十分愤怒,都把自己桌子上的那份名单丢在一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人跟我说一下。”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只不过是短短的一夜之间竟然死了那么多的人,而且到现在他还没有任何的头绪。 这种没有办法掌控的世界,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了,有一丝无赖更是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了有一些癫狂。 跪在人群之中的人听到这句话,轻咳了一声,然后走出来开口:“回……这件事情实在是发生了过于突然,而且对方也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我们实在是没有方向去寻找。所以属下们唯一的方向就是他们死之前所说的那些人和那些事,但是那些人也根本找不出任何可以入手的地方。” 言外之意也是非常的清晰简单,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可以去调查的地方,所以就算再怎么发火的话,也只能等待。 等待所有的东西水落石出,等待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调查出来。 老人看在自己做面前的那一名单,还有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一时半会儿会还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一些什么话。 “现在我给你一个最后的期限,必须在期限之内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完成,否则的话后果是什么样子,我想也不用我自己多说。”老人说完这句话,把自己面前的什么东西都已经推到一边,然后起身离开。 等他走出去的时候,后面的人齐刷刷跪在地上,因为他们已经能够预测出自己接下来到底会面对什么样的事情。 就算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话,对于他们自己来说,也是能够预料到接下来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在一边等着他们,因为有一些事情就是这样如此。 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这件事情我们连一点资料和一点信息都没有找到,如果想要找到对方的话,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力气。而且这一个要求对于我们来说也实在是有一些过分,我们很难在这段时间之内把所有东西全部都找到的。” 为首的一人听到这句话,他要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之前他们好不容易才把太子殿下给搬下去,没有想到最近朝廷中居然发生了这种的事情,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有没有任何的选择是必须要去做的。 “现在整个事情还没有结束,所以说我们必须一定要稳定好自己的心情。这些事情我们是一定能够解决的,现在一个人去负责一户人家,必须要把那天他们家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一一弄清楚。” 老人已经来到了外面,但是他什么话也没说,而是来到了书房里面,打开厨房最里面的一个柜子,拿出了一幅画。 好像里面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异域女子,只不过这一个女子根本就没有画上一张脸,所以看起来的话一定看不出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风采,但是却依旧能够通过画画的人能看出她自己是一个非常好看的女孩。 老人看见这个画上面的人忍不住沉默了一下,过了好久之后才慢慢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这么久,我更加没有想到自己所有的计划竟然被人从中打破了,的确是让我感觉到了有一些力不从心,也许是因为我的年纪已经老了。” 当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语气之中也带了一些非常的难堪,不过好一会儿之后他就回过神来:“不过你放心好了,最好的东西我肯定会留给我们两个人的,儿子是绝对不会留给其他人的,你……等我把这些事情全部做完之后,我肯定会过来找你。” 老人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再说其他的东西了。 只不过他整个人一脸痴迷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图画。 这个东西就相当于是他自己的命,不管什么人想要来跟他讲的话,都是绝对不会送出去的,因为这就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其他人想要的话是绝对不会给的。 …… 墨莺歌回去的时候,还没有说什么话,就闻到空气中传来一阵非常好闻的香味。 味道闻起来非常的香,就像是烤红薯。 墨莺歌还没来得及寻找这个味道到底是从什么方向来的,一个熟悉的人影就突然碰到了面前。 “小姐!我就知道你现在肯定会回来,所以早早的就给你准备好了吃的东西。我可是在外面轻挑细选了一些红薯,所以就打算把这些红薯全部交给你,现在你回来了刚好就可以吃这些东西。”竹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整个人的脸上都表示的非常的开心,然后蹦蹦跳跳的就来了墨莺歌的面前。 而且她的手中也捧着一个红薯,双手拿着红薯交给墨莺歌。 墨莺歌看竹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忍不住有些惊讶。 因为这段因为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虽说每天都在让不着的人去打听竹意,但是整个心里还是有一些放心不下。 没有想到现在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竹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都感觉到非常的喜悦。 还没有,等她来得及说一句话,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第六百一十八章 东宫失火 声响非常大,几乎大半个京城都能够听到。之后就是冲天的火光,整个京城都能够看到了。 墨莺歌转头看这动静传来的方向,不由的整个人站在原地有一些愣住。 “小姐,怎么在这种天气里面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祝融,明明都已经快要过年了。”竹意探头看去,想要知道是什么地方发生的火。 如果没有估算错误的话,发出动静的就是东宫,而现在能看出来的地方就是东宫已经失火,在这样的火光之下,显然是不可能救火了。 墨莺歌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念头,于是赶紧转身。果然,赵晟翎穿着一身披风,整个人非常安静的站在走廊下面,然后看着着火的方向。 赵晟翎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房檐下面,看着外面的一切。 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墨莺歌看见他浑身上下都是一种孤独感,就好像是白茫茫的一片大地,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孤独。 看了好一会儿,赵晟翎社会原神并且把目光落在墨莺歌的身上,真得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也把全部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在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本来就是长得极其英俊的男子,当他脸上露出微笑的时候,好像所有的风采都全部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再加上他最近因为有一些体弱,所以整个人更加不见出一副弱柳浮风的样子。 墨莺歌看着在眼前的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怎么了半天发现自己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跟对方说出口,毕竟这一件事情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设想到的。 本来还以为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慢慢的准备,没有想到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或者应该说是对方在作出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考虑进去了,而且根本也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机会。 一片雪花慢悠悠地落下来,最后直接落在赵晟翎的睫毛上。 竹意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她发现着火的地方竟然是东宫之后,手里的红薯也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一脸着急看着站在旁边的墨莺歌:“小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地方应该是东宫。不过好在现在火光才放出来,现在我赶紧带着一些人过去救火,说不定还能挽留。” 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本来是打算直接走过去冲进火场里面去救火。 但是还没有走几步就被叫住,墨莺歌看着已经被丢在地上的红薯,捡起来交给竹意:“我最喜欢吃你烤的红薯,但是这一个明显已经冷了,要不你重新烤一个交给我。” 竹意拿在手中的红薯头也不抬,直接转身就走。 其实她离开的时候还是有一些疑惑,因为有一些事情她想要说出来,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出口,比如为什么会发生了火灾,或者说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不过看着自家小姐的样子也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插手的。 反正她只需要好好的待在自己小姐身边,然后把所有企图伤害自己小姐的人全部都打回去。 没有任何人能对自家小姐做出一些事情,如果真的有人敢伤害自己的小姐,她绝对不会饶了对方。 墨莺歌站在原地也没有走,就那么安安静静站着,从头到尾也没有说一句。 赵晟翎对着她张开双手:“站在风地里,你想干什么,不赶紧过来。万一受了寒,我可不知道怎么照顾你。” 墨莺歌来到他的身边,还在想着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好好的劝导一下对方。 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他们两个人都不敢去想象到,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她说什么,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其实我知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不过你说的这一些事情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太过有危险的作用。”赵晟翎看着那一片着火的地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既然他做出了这个选择,那么对于我自己来说还算是比较好的一件事情,毕竟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下定决心。” 说完这里之后,他整个人就再次陷入沉默。 墨莺歌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猜出了到底是谁在背后动手,但其实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想要细究的话,也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 普天之下到底还会有谁敢对未来储君如此动手,那么这件事背后的对象也已经显而易见了,除了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是绝对不会有人敢这么做。 赵晟翎嘴角一直都挂着笑,但是墨莺歌都知道他的这个下次不过是强颜欢笑。 墨莺歌深吸一口气,想了想开口:“既然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么你打算怎么动手?” 事情已经到达了如今这个样子,如果再不动手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赵晟翎看着远处的那一片火光,但是解放军也没有直接开口,而是陷入了一个短暂的沉默之中。 本来他自己最开始的时候试了的计划,但是现在他全部的计划都已经被人打乱了。 而且通过这件事情,他猜出对方应该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东宫,可是依旧这么多手,就是为了超过全天下所有的人,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 到时候他就能把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儿子推上那个位置。 墨莺歌看着赵晟翎,虽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不过确实上前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墨莺歌把脸贴在赵晟翎的脸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全部的话都咽回去。 现在这个情况,不管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还不如干脆保持沉默。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产生了一些心疼。 赵晟翎看得出来是在那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但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从小他就被当成了一个靶子,立在众人的面前,所以不管他做什么样的事情,或者说是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在一些人的眼里看起来根本就是不值得的。 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被利用的对象,一个被利用的对象是从来不会得到任何的真心。 墨莺歌之前还是得到过不少的亲情,而且她也是在短暂期间失去了所有东西,现在就非常能够理解赵晟翎。 所以她才会做出如此大胆的动作。 赵晟翎拍了拍墨莺歌抱住自己腰的手:“其实这件事情发生对我来说还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因为我终于可以下定决心去做一些东西了。” 之前他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虽然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已经有一些犹豫。 因为留给给他的时间和机会根本就不是非常难得,所以他必须要小心一点,而且必须要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踩下去,否则稍有不慎,他就很有可能会面临在杀生威胁。 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把事情做到如此地步,如果他再这么继续永远下去的话,可能将来什么东西都得不到,所以现在能给他的时间和机会都是非常的少了,而且让他怎么样也没有办法继续停留下去。 赵晟翎开口:“你放心好了,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在家里面好好呆着,千万不要出门。” 对方一出手都是杀招,所以他们在这个小院子里面可能也待不了太久的时间,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要非常谨慎的出行,不然是很容易被其他人跟踪。 墨莺歌点点头,再次紧紧的抱着赵晟翎。 还没有开口说话,她就感觉自己的喉咙传来一阵痒意。 两个人静静的在走廊上面站了好一会儿。赵晟翎以下雪的原因让他她赶紧回到房间里面去站着,千万不要再走出来受寒风。 墨莺歌回到房间之后,就开始检查自己的状态。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整个人的状态跟着自己相比已经大不如前,就算有姐也不一定能够治好她。 墨莺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推开窗户往外面瞧去。 窗户外面的风景可以说是非常的美丽,在雪地里面的一株红梅看起来让人格外喜欢。 墨莺歌看了好几眼之后,开始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走廊上面欣赏红梅。 眼前的这一束梅花对于她自己来讲可以说是分外的美丽。 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能不能够看到明年的百花。 赵晟翎赶紧让人备好了马车,随后就来到赵晟敏的王府。 如果真的有选择的话,他宁愿自己不要过来,但是现在他们两个人必须要站在同一个战线,而且必须赶紧要把所有的力量全部都组合在一起,否则他们是绝对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进行反抗的。 赵晟敏似乎早就料到了赵晟翎,所以早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清茶。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了不少。” 赵晟翎没有今晚,而是直接坐在了对方的面前:“看你这个样子,似乎根本就不欢迎孤。” 第六百一十九章 布军图 赵晟敏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先往炉子里面丢了几个木碳。 本来房间里面就被烧得暖烘烘的一片,现在加了几个木炭进去,导致整个房间变得比之前更加的炎热起来。 赵晟翎把手中的手炉也放在一边,沉默的片刻还是别扭的开口:“你的腿……你的腿到现在到底还是这样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其实非常的不恰当。 赵晟敏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导致自己的腿变成这个样子,想必周围的人都应该清楚是什么情况。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起。 赵晟敏倒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议,抬眼看到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赵晟翎:“刚才我听管家说东宫已经着火,怎么你现在还有心思待在本王这里,不赶紧回去?” “反正那场火都已经烧起了,而且你和我都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放的活,所以现在跟我说这些话,你不觉得有一些蹊跷吗。”赵晟翎开口。 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引起。 赵晟敏沉默,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我实在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想一想的话,这件事情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我们现在所处的地位和身份都是不一样的。” 他们从小就享受了锦衣玉食,所自然也要承担一些责任,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责任,尽量让他们感觉到如此的不堪。 特别是当他们发现自己多年的辛苦,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没有办法保下来的时候,没有人能够保持淡定。 但是这一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根本没有任何专业的余地,不管他们怎么样的话都是同样的道理。 赵晟翎略微垂下了眼:“今天我过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本来最开始的时候还打算认真谋划一下,但是现在却发现根本不行了,对方是一定要让我们死。” “所以我今天找你是想要找你借一些兵。” 赵晟翎直接说出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 本来他是打算谋划,最好能够兵不血刃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一切显然不能像他所设想的那样。 对方竟然已经做好了要让他死的准备,所以说他现在也只好兵行险招,否则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事情,或者说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不然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会属于他。 但是这件事情到现在为止,可以算得上是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落下了帷幕。 赵晟敏看着赵晟翎,开口:“你现在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吗?如果真的要行动的话,我们现在就必须开始是绝对不能够有任何耽误。” 赵晟翎看着窗外,看着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的雪花,最后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所以你现在也不用来劝导我。” “而且你觉得我们两个人现在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窗外在这个时候已经沸沸扬扬的飘起雪花。 春节已经越来越接近了。 他们也实在是不能再耽误时间。 只是没有想到在短短的几天时间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让他们所有人都有一些始料未及。 不过他们也非常清楚明白一件事情,其实这样的局面迟早都会发生,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让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早了一些而已。 …… 皇宫。 皇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好一会儿之后开口:“这一次的任务完成的非常不错,那么你有没有见到太子殿下?” 跪在在下面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开口:“属下直接去了太子殿下的寝宫,但是发现床上躺着的人并不是太子殿下。后面进行了一番追问,但是对方也没有说出太子殿下的下落。” “然后属下就让人开始在东宫里面搜索,但是没有找到太子殿下到底在什么地方,不过属下也已经让人去搜索太子殿下到底在什么地方,相信不久的话肯定会找出对方。” 皇上听到这句话之后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看着自己书桌上的画像。 侍卫长就跪在原地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任务竟然发生这样的变化,如果早知道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果然是朕的儿子,一开始就应该知道他有那么的聪明。”皇上把桌面上的画像收拾起来,“这件事情你先不用去管,现在这段时间应该好好的注意一下京城的动静,而且你必须要好好注意一下那些大臣。” 皇上之前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够从他的手中逃脱,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就行了,绝对不能再让他发生二次,否则的话他根本在大臣的面前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威严,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必须把这件事情给掩盖下去。 同时他也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师太谋害了自己的儿子,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的话,是很有可能人心惶惶然后动摇整个国家的根本。 在皇上没有把自己的位置交给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的之前,所有的事情都绝对不能够让它发生,所以必须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掩饰起来。 这一次他让人去东宫放火,主要还是为了给所有大臣一个交代,要让他们知道一件事情,太子殿下已经死在了火灾之中。 因为只有把这件事情昭告天下,那些大臣才会觉得自己从今以后只能孝顺一个皇帝,那么他们再也不用办法为着自己的将来进行任何的矛打算,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 所以现在的话,光上就能够把所有的人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只不过皇上对于现在的事情并不是非常的放心,因为在他的手中还有一个根本没有办法放心的东西。 “传赵晟敏。” …… 荣王府。 赵晟敏终于把一份写好的布局图全部交给赵晟翎:“这上面算的上是整个京城里面所有的防卫布局,只是我不知道现在整个皇宫里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打算,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也都逃不过去这个布局。” “到时候你只用小心一点就行了,不过你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你跟我都知道上面那个人到底是否有什么样的想法。” 赵晟敏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他只不过是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整个人都不停的咳嗽好几声。 他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一个将军了,他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赵晟翎拿着那一份布局图,然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赵晟敏,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最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需要去管,只需要好好的保护一下自己的身体就行。” 赵晟敏现在可以说的像是什么事情都管不了,因为跟着之前相比的话,他现在整个人的心情都已经变得非常的虚弱。 所以说很多人都知道他在也不是之前的一个自在风云的王爷,但是这件事情在发生在大部分人的面前的时候,所有人还是感觉自己有一些不能接受。 只能够接受当初那一个耀武扬威的王爷竟然变成了这么一个模样,但是他们除了接受也没有第二个更好的想法。 赵晟敏既然知道对方到底是用什么样的语气对自己说的这句话,不过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赵晟敏看着赵晟翎:“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全部都不是为了你。” 她做出的这一切功夫根本就不是我的眼前的这个男人,而是为了另外一个人,他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而进行一个赎罪。 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或者说是怎么说但是他心中却有一个自己已经想好了的目的。 之前做下的那一些事情跟他自己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是他确实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很多事情都不可能发生。 但现在看起来的话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不管他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没有了自己的选择余地。 赵晟翎觉得自己应该说一句话,儿子们自己的主谓权,但是想了想他决定之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有些事情就算他自己不承认的话,也的确是那个样子。 而且有一些人就算他再不愿意去承认的话,也的确是已经发生了,而且不管是发生任何的改变,他都是没有办法进行一个扭转。 “之前的事情的确算得上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绝对不会让给你。”赵晟翎开口。 有一些东西是属于他的,那么他是绝对不会把他让给其他的人,就算对方是有什么样的身份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赵晟敏挑眉:“只不过是我算错了一步,否则你确定所有的事情都会是你的吗?” 第六百二十章 坦白 赵晟翎听到这句话之后,自己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还是挑眉。 当初这件事情上能够发生什么样的结果,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办法预料的,只不过当时他们全部的人都已经拼尽了全力。 而后面的结果,如果真的要说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战争的话,还不如说是因为第三人的参与。如果不是因为第三个人强行参与其中,他们两个人还不知道谁胜谁败。 不过这件事情竟然已经发生一次了,他们现在不管怎么提的话,都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所以你说这句话是想要警告我?我劝你还是应该掂量一下自己,不要去奢求一下你根本就不应该做的东西。”赵晟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好好警告一下自己的这个弟弟,要让他知道什么东西是可以得到的,什么东西是他根本就不能够觊觎的。 赵晟敏笑了:“我想你应该是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我的,根本就不需要你在面前对我进行过多解释。”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停止了,然后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翻锅的小茶炉。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茶开了,如果真的要想象的话,甚至会觉得昨日的一切好像都是一个幻境而已,没有想到最后他竟然还是最后发生了。”赵晟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就产生了一些感慨。 不过有一件事他也是非常的清楚,自己的这个感慨也怎么说就说毕竟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管他有再大的威力,也没办法把这件事进行一个扭转。 不过到现在为止,他倒是可以保证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将来绝对不会再次提起这件事情了。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他慢慢悠悠的泡了一壶茶,然后就端了一杯交给赵晟翎:“既然你都已经来到这里,我肯定是不能吝啬这些茶水,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到时候提前跟你说清楚,因为我一直都在外面打仗,对于吃的穿的并不是非常的挑剔,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满足的话,你尽管提出来,反正就算你说出来了之后,我也是不会更改的。” 赵晟敏知道自己说出了这一句话,可以说是非常的欠揍,他就泡了一杯看起来十分浑浊的茶汤递给赵晟翎。 赵晟翎从小到大自然是锦衣玉食,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面前想如此这么浑浊的茶汤,不过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倒了一杯自己慢慢的喝下去:“有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起,你既然今天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们也应该把所有东西都已经敞开。” 他喝下已经端到自己面前的茶汤,随后开口:“不管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指望你能把过去的事情全部都忘记,毕竟那样的话实在是过于的无知。” “我知道现在你所遭遇的一件事情,全部应该怪在我的身上。我也没办法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任何的辩解,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我希望的是现在我们两个人能够一条心并且同仇敌忾。” “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但我们两个人必须结合起来一起度过如今的难关,毕竟你和我都不想有便宜那个家伙。” 赵晟敏听到这句话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出这些事情。 不过想了想的话,他觉得这件事情的确是一些情有可原的。 有些事情没有发生,并不代表他不会发生,也并不代表他不会存在。 只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调笑几句:“我还以为你今天来到我的面前,是准备跟我说杯酒释兵权。如果真的是那个样子的话,说不定我才听到第一个字的时候,就会把你给打出去。” “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在在上面的那一个老头子,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到现在为止,你尽管放心,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情况,我都让你衣食无忧。” 赵晟翎直到现在的情况,自己再也不能够像之前一样等待下去了,如果继续等待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他第二天就横尸街头。 可是在他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也必须把各方的人才全部都安抚好,比如说就是眼前的这一个人。 他们两个人都算得上是天之骄子,彼此之间也互相有着不少的交集,而且还有过好几次都想要把对方杀死。 但是现在他们的战线应该是统一对外。 因为就算到现在,他们也始终无法理解自己之前被人当做棋子一样的存在。 明明之前他们都是非常骄傲的人选,怎么会让自己没落到如此一个不堪的境地,不过想了想之后,他们已经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掩饰过去了。 那么他们两个人有什么理由不背水一战。 泡好的茶水还没有喝完,管家匆匆忙忙敲门走进来:“王爷,皇上有旨让你今天必须务必进宫。” 管家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好像是想到的时候又继续补充了一些:“这之前来的人并不是像之前一样是一个公公。这一次过来的人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侍卫,我看着他的样子应该是有一些问题。” “王爷,要不我们干脆称病,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需要进宫了。” 管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非常的小心翼翼。 因为他必须要非常紧张,毕竟说出的这一句话传出去的话,那可是抗旨。但是到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只能这么说了。 赵晟敏对于这个答案,好像早就在他自己的预料之中,只不过他还是抽空看了一眼赵晟翎:“没有想到这么快他就忍不住了,看来这一次的话,我很有可能始终都记上将来,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次跟你两个人在一起。” 其实对于这一个结果,他自己之前是早就已经想到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一个结果竟然来的如此的快。 快点让他们所有人都有一些预想不到,不过想一想的话,这件事情也的确是情有可原,毕竟站在上面的那个人可是高高在上,他怎么可能容忍有人不服自己。 不过想来想去,像他这样一个人,如果不能这样运筹帷幄的话,在那个位置上也不可能这么待几十年。 “没有想到你这么的一个人的确算得上是我的灾星,如果你今天不来的话,就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赵晟敏把手中没有喝完的菜直接放在桌子上并且抬头看着赵晟翎。 赵晟翎张眼流露出了一丝尴尬,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到时候你尽管大胆过去吧,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在外面好好的保护你。” 到底是谁保护谁,他们两个人现在已经说不定了,但是他们两个人现在都知道一定要赶紧的发动攻击,绝对不能够再在原地坐以待毙,否则的话不知道对方那个家伙会又采取什么样的办法。 赵晟敏把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既然这样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今天我就不留你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还能够坐在一起如此谈话。” 茶满送客。 这几乎算得上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一个道理。 赵晟翎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能够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他现在必须要赶紧去谋划,趁现在对于他自己来说,还有一线的生机,趁现在对他自己来说还有一定的机会。 所以对于他自己来讲,不管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耽误。 而今天算得上是最好的一个机会。 赵晟翎起身,不过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赵晟敏:“其实这么多年以来,跟着你两个人互相的算计,所以说在这期间我们之间也发生了各种事情,但是总的来说还是非常的不错。” “就算是这样的话,但有一件事情我还是要好好的跟你说一下,从今以后我希望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能够重新的开始。” 不过他很快也清楚自己说这句话说的,其实根本没说是一个道理。 赵晟翎转身离开,从现在开始他可以根本不用担心任何的事情,能够好好的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所有的危险都已经被他排除在外,能拉拢的势力,他也已经全部拉拢在自己的手下。 今天晚上对于他自己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只不过他在回去的时候突然很想见到墨莺歌。 所有的一切辉煌根本就不是属于他自己的,应该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所以在这个喜悦的时候,他希望跟着对方一起见证。 但是他也非常清楚明白的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实在是不清楚对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墨莺歌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天空上的云。 说说看起来非常的清新,好像伸手就能够触碰到,但实际上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的遥远。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到底什么时候你才知道我对你的……” 第六百二十一章 情断 赵晟翎想来想去,把全部的心事全部都藏在自己的怀中,毕竟现在不管他做什么样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情况。 现在对于他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赶紧要把现在所有的危机全部都排除掉,因为现在有很多的事情都是让他们没有办法思想的,所以必须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样的话他们今后才能够有着自己的机会。 赵晟翎这个时候他一直都不知道墨莺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而且现在对于他自己来说,他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现在他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有了什么样的情况,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对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不过他却自行相信,只要有一天墨莺歌一定会能够接受自己。 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得到,甚至连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安慰都没有办法保证,所以现在对于他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必须要把对方护得严严实实,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伤害到墨莺歌。 “希望在新年之前能够所有的东西都能变成新面貌,这样的结果对于我自己来说才是最好的,对于所有的人来说也是最好的。” 赵晟翎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再做其他的动作了,是直接转身回去。 自从中毒以来,他整个人都是展现出一副非常虚弱的样子,好像只要稍微一阵风带一件就能把他整个人全部吹倒一样。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整个事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也就是说他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不管出于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都绝对不会让对方的愿望成真。 没有人能够把他当成棋子,就是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是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赵晟翎整个人的身姿突然变得霸气起来,好像全天下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挡住他的脚步。 …… 皇宫。 皇上看着在自己面前的赵晟敏本来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儿子,就发现自己好像什么话都不能够说出口。 明明这一个儿子可以算得上是他最骄傲的儿子之一,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瘸子,终身只能待在轮椅上面。 “你的腿现在到底伤的如何?朕拍过去的那些御医,对你的腿上到底有没有认真的治疗,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合适的话,你就尽快跟朕说,朕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他们。” 皇上看着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儿子,不知道为何突然产生了一种亏欠他的心,于是对于他说的一些话,也是比之前更加的多了一份真心。 之前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能够好好的完成他的计划,到时候随随便便给他一个安慰,能保他性命,只是没有想到他后面的时候,他这个儿子竟然有些开始不是控制起来。 皇上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没有办法控制的情况发生的,他必须要让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这样才能够带给他一定的安全感,任何不确定的因素都必须被抹杀掉。 赵晟敏看着皇上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神就直接变得迷茫起来,就知道他心中肯定是在想一些事情。 不过赵晟敏并没有什么太过于明显的情绪,毕竟他现在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父亲到底是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赵晟敏把自己心里的情绪全部都掩饰下去,随后开口:“父皇,儿臣最近这段时间身体还是算非常不错的,虽说腿上有一些伤痛,但是大部分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皇上看见他的态度对于自己实在是有一些人在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不满,他也算得上是好不容易想要跟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好好的交流沟通一下,看一看自己这个儿子心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事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人能够完成他即将来临的计划,他找了很多人,发现大家都不符合我就只有眼前这个儿子比较符合。 只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儿子看起来非常的平静,但是隐隐约约的让他感觉到了有一些不受控制。 皇上十分讨厌这种感觉,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荣王,知不知道朕当初为什么给你这个称号,给你这个称号,主要是想让你去完成一些事情。” 皇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看起来端的是皇恩浩荡。 但是只要是一个人就能看清楚,他脸上的这些表现并不是全部,而是有着其他的心思在其中。 赵晟敏听到这里就知道对方叫自己今天过来,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因为沉默了一下开口:“儿臣见父皇最近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憔悴,不知道到底是在为谁什么事情,而但又不知道儿子能不能够上前帮忙。” 赵晟敏慢慢的开口说出了这些话,并且想要看一下对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和想法。 虽说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能够隐约判断出对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还是想要知道对方亲口说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目的。 皇上坐在位子上面想了很久,他本来就开始想了一个很好的方法,但是现在却觉得这个借口不管从什么地方说出来,都是会让人感觉到有一些难堪。 想得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慢慢的开口说了一句话:“东宫失火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经知道,现在已经是要过春节了,不能发生太大的意外,但是东宫失火的这件事情关系到国之根本,所以朕必须要对着全天下的百姓给出一个答复。” “但是现在逼近年关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纷纷扰扰,所以朕真的非常需要一个人能够过来帮助朕,不知道你能不能胜任。” 皇上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神情都是非常的疲倦,好像因为他最近年事已高,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好好的处理。 而一般的人听到这句话的话,肯定会觉得自己一定会好好的认真去工作,这样才可以好好的报答皇上对在自己的欣赏。 但是有的人对于这件事情可以说是非常的清楚,明白不过了。 比如说赵晟敏。在皇上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大家已经清楚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说出这句话。 其实这件事情说到最后面的话,无非就是为了找到一个靶子。 东宫失火的这件事情非常的大,而且根本就不可能掩饰起来,想必这件事情过后就会有很多的人为了这件事情而做出不同的举动。 所以皇上在这段时间必须要好好的把这件事情压制下去,至少不能让其他的人看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原因,等他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安排好了之后,这件事情就可以掀过了。 但是在这件事情没有得到一个彻底的解决方案之前,是需要一个人出来吸引视线的。 赵晟敏知道自己现在就变成了一个靶子,是专门被放出来站在众人面前的,不管是什么人都可以在他面前自己点点,也就是说不管是什么人都可以在他面前说出各种各样的话。 赵晟敏突然忍不住想要笑起来,没有想到他们眼中的皇上竟然是这样的人物,更加没有想到他们眼中的人竟然能做出这种行为。 但是对于这件事情,他知道自己有没有然后可以反驳的机会或者说是反驳的原因。 对方现在还处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对方拉下来,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必须认认真真的听众。 还真的是让人感觉到非常的无奈。 皇上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等着赵晟敏的回答,虽说只是在等他回答,但是他清楚自己已经掌握了整个局面。 赵晟敏不管怎么样,他在对于这件事情上是绝对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儿臣领旨,这段时间一定会认认真真的好好处理。”赵晟敏开口。 他在说完这件事情之后,指导他们之间的情谊,已经算得上是彻彻底底的,完全消失了。 如果是之前还存了一些的话,但是现在可以说的上是任何一点都没有存留了。 有一些事情到现在就已经算得上是结束,不管他们怎么做都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 墨莺歌低头看在自己面前手帕上面的血迹,突然一下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自己现在应该说一些什么话。 她已经察觉自己身上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已经严重的让她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到底应该面对一个如何的局面。 所以才留给她自己的时间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少的,她必须要尽快的做出一些决定,否则的话就算她死了之后也会带着遗憾。 竹意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头雾水的追风。 追风晃晃悠悠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墨莺歌后行礼:“白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情来到这里?” 墨莺歌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信封转手递给他:“只不过是需要你帮忙调查一个事情。” 第六百二十二章 安排 追风自然是一直不停的点着自己的头:“不管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够帮上的,绝对不会推迟,而且一定会义不容辞。” 在最近的这一段时间里面,他也算是把很多东西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自己的太子殿下跟着白小姐最近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说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产生任何的吵架,但是也能够看出他们对于彼此都会有一些冷淡。 追风之前一直都在想自己应该想一个办法好好的为自己的太子殿下排忧解难,但是他想了很久之后,发现自己实在是找不出一个比较合适的办法。 再加上现在他们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所以说他根本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空闲那想一个办法好好的让自家的太子殿下和白小姐之间能够和睦共处。 但是现在对方既然已经把这个机会交给了他,如果他不能好好把握的话,那就是实在是太蠢了。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也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提醒他:“你先看一下我让你做的是什么事情,然后再告诉我愿不愿意去。” “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会同意的,所以白小姐你根本就不用担……”就算在这个时候已经把整个信封打开,然后看清楚了第一行字,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因为他最开始以为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没想到到后面而来看起来的部分竟然是那么的厉害。 因为这件事情是早就已经定下结论的,如果他愿意为这件事情去做手的话,很有可能什么东西都得不到,反而会丢掉自己的性命,所以说这件事情对于他自己来说是无比的危险。 墨莺歌把追风的反应完全的看在眼中,沉默了一下,也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太多的话。 她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一些人来说可以说是非常的艰难,但是她现在也的确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必须要这样铤而走险。 因为对于她自己来说,时间已经非常的不够了。 如果不能真真正正的下手去伤人的话,那么她也只有这么一个退路。 墨莺歌开口:“我知道这件事情不管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但是现在我也是的确是找不到其他的人可以帮助我。如果你觉得这个十分艰难的话,那么可以放在一边,不用去做,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我自己就行了。” 墨莺歌见追风在听完这句话之后,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以为是自己的这个要求实在是有些过分,于是再次开口了:“当然了,你也可以当做今天根本就没有来到这里,而且我也没有跟你说这句话,一切事情都只是假设而已,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生过。” 追风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刚才的举动让对方进行了一个误会。 于是他赶紧挥挥手表示:“白小姐,你说的这句话到底是把我祝福当成什么样的人呢?所以说我整个人的本领比不上太子殿下,但是一般来说的话,一些小问题我还是能够帮得上忙的。” “而且你能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放在我身上,肯定是对我非常的信任,所以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好好的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绝对不会让你产生任何的担心。” 追风说完这句话,然后就把整个信封老老实实的放在了自己的怀中,他用了自己的行动,表示自己绝对会把这件事情处理的非常妥当。 墨莺歌见到他这个样子,心中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一句:“我今天把你叫过来的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告诉太子殿下,就当做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太子殿下。” 墨莺歌把这么一句话重复说了好几遍,必须要让对方答应自己。 追风突然感觉自己有一些不太理解,因为这一件事情的难度非常大,如果仅仅凭他们的力量,是很难才能得到一个结果。 可是既然对方都对他说出了这样的话,也就代表对方非常的信任他。 墨莺歌看见追风整个人站在原地有一些疑惑的样子,咳嗽了两声继续开口:“最近太子殿下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想必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他自己现在最近身边到底是有些什么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拿着这种事情去打扰他。” “而且现在皇上那边也是虎视眈眈的样子,如果继续让他为这件事情而烦恼的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够去做好自己的事情,现在我们不要打扰他,等到时候我会找到机会亲自去跟他说的。” 追风是一个大老粗,他对于这些事情并没有太大的看法。墨莺歌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他糊弄起来。 追风在听完这些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用力点点头:“这一件事情尽管放在我的身上,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追风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赶紧出去行动。 而且他在出去行动的时候,自己心里面也有一个念头。 最近他指定下跟这班小姐之间的关系有些这样,说不定他要是能够好好的做完这件事情,能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得到一个缓解。 不然他们两个人这么彼此的防备着,这么彼此的尊敬的,让他们这些旁观者看起来也感觉非常的累。 竹意看着追风走出去,拿着已经泡好的热茶上前:“小姐,你吩咐他的那件事情,其实我也可以去做。” 竹意有一点点不太理解,所以说那件事情看起来可以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困难,但是如果能够找到其中的突破口,这件事情看起来也是非常的简单,只需要短短的几天时间就可以。 而且追风现在的身份也非常的尴尬,他绝对不能够出现在众人之间,所以他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会有一定的阻力。 墨莺歌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我只不过是专门让他这么去做的,毕竟我的母亲上祠堂这件事情我是很难去出面,交给他这样的人可以说是正好。” 墨莺歌吩咐之风去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白洛水的母亲上族谱祠堂。 白国安在之前就已经说过这件事情,但是他也只是说一说并没有去做过。,所以这件事情就一直推辞推辞,直到推迟到了现在这个时候。 墨莺歌知道白洛水姐姐对于白家上上下下都是非常憎恶的,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都是绝对不会回来。 但她又非常的清楚自己的母亲是非常想要上祠堂,但是因为他自己心里面的高傲,所以这件事情就一直拖累下去。 墨莺歌打算在自己临死之前把这件事情做好,这样一来的话,也算是报答了对方的恩情。 而且她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追风,说到底,只不过是想让他有一个由头。 她看出赵晟翎最近对她的态度十分的小心翼翼,而且很想要从她这里询问到一些事情。 可是,白洛水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把所有的事情统一告诉给他,所以就专门选了一件事情给追风去做。 这样一来。赵晟翎那边也好有了一个交代,不会像如今一样,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她。 墨莺歌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随后慢悠悠的把面前的茶水放在了一边。 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感觉喉咙传来一阵痒痒,随后就是剧烈的咳嗽。 竹意赶紧走上前慢慢的拍墨莺歌的后背,同时忍不住开口说道:“小姐,我看你的这个咳嗽整日都不好,实在是让我整个人非常的担心,要不要赶紧去找一个大夫,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墨莺歌摇头:“找大夫的这件事情根本用不着,我知道我自己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是因为前段时间在地牢里面感染上的风寒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所以根本就不用太过担心。” 她小心翼翼把手中的手帕藏起来,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她手帕上面的血迹。 做完以后,她对着竹意开口:“我想要你去帮我送一封信。去这个地方找霍华德,就跟他说我有一些要紧的事情想跟他商量,让他好好的准备一顿羊肉火锅。” 竹意听到这句话使劲点头,并且拍在自己的胸口:“小姐,这件事情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把它处理的妥妥当当,绝对不会让你担心的。” 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有她是小姐姐最心爱的宝贝,所以说她一定会把小姐夫的事情做得妥妥当当。 完之后为了争取一个表现,她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出去了。 只会靠嘴里说话是没有用处,她一定会用行动表明自己才是小姐最心爱的那个宝贝。 墨莺歌在做完这一些事情之后,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 外面的天空也是可以说是非常的美丽,叔叔没有什么太阳,但是厚重的云层在不停的翻滚,并且直直的压下来。 第六百二十三章 会面 最后拿着自己手中的信封,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去做,他本来就是一个大老粗,在这种事情上面根本就不是非常的擅长。 如果让他去杀人放火的话,他可能还会比较擅长,但是如果让他把这件事情办妥的话,对他来说无异于登天。 但是这件事情既然已经答应了,对方也只是说他现在不管说什么样的话,或者说是做什么样的事,都是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必须好好的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但是现在的事情对于他自己来说并不是非常的好,所以说对于他自己来说也是一件非常苦恼的事情,但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去找其他人寻求帮忙,因为这件事情是墨莺歌慢慢吩咐他去做的,所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再告诉给其他的人,那么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去努力。 最后看在自己手中的这个信封,突然觉得自己当时实在是有些犯傻,但是呢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可以去选择的条件,必须要这么去做。 “不管我再怎么忧愁的话,这件事情都已经在我身上了。”追风看着外面的月色忍不住长叹一声,他是很快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他必须要尽快的想到一个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处理好。 想了想之后,他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自己亲自出面,但是他可以找其他人去帮忙。 比如说霍华德。 霍华德这些家伙虽说看起来的时候总是吊儿郎当,让人根本就不可信,但是在大部分的时间他还是很有用处的。 而且追风现在也根本就找不到另外一个人可以寻求帮助,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这一个,他根本就看不上的文弱书生。 竹意也很快就去找了霍华德,并且把一些事情都告诉给了对方。 霍华德看着已经堆满自己满桌子的各种文书,现在想要说出一些拒绝的话,但是又发现自己实在是说不出口,对方很难才能够找到他来帮一个忙。 但是现在如果他直接拒绝了对方的话,传出去对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影响,可是如果让他去做的话,也会觉得有一些为难。 但是想了之后,他还是叹了一口气,把全部的东西都堆在了一边表示自己肯定会接受对方的邀请。 只不过是跟着对方见上一面,对于他自己来说也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而且现在对于他自己整个人来说有一些事情的的确确的需要好好的去认真注意一下。 绝对不能让过去的事情一直都缠绕着他自己整个人,所以他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个比较好的决定。 …… 墨莺歌很快就跟着霍华德见面。 霍华德已经开开心心的煮了一小锅羊肉,并且十分美滋滋的端来了不少的东西放在桌面上。 墨莺歌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的时候,忍不住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你这个人现在看起来倒是比之前憔悴了很多,难道是因为最近有什么比较烦人的心事吗?” 霍华德之前也算得上是一个非常风流的书生,走在街上那个是有不少大姑娘小时候都会对他说手机,但是他现在看起来整个人就变得非常的憔悴不堪,好像是有几天几夜都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的样子。 霍华德觉得对方的这句话简直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夹起一块羊肉放在桌子上,随后开口:“还不是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部分的官员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小心死去,所以整个朝中的事情也就堆积起来没有人去处理。” “而且前段时间我不小心就到皇上那边去露了个脸,晚上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想到了我,然后就把一切的事情堆在我身边,让我去帮他做。如果真的要说起来的话,我也说了算是非常的委屈,本来这些事情……” 霍华德想在自己房间里面的那一点文书,还有如同雪花一样纷纷来到自己房间里的文书,就忍不住长长的叹息。 之前他一个人无所事事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虚度光阴,但是现在当时有事情都在他自己面前的时候,又觉得实在是太难熬了。 在他说话期间煮在锅里的羊肉已经熟了,他轻轻的把羊肉夹起来,然后放进墨莺歌的碗中:“我的事情就不用说了,你今天过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墨莺歌看被夹到自己碗中的那一块羊肉,被煮熟的羊肉放在碗里,散发着一股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墨莺歌突然觉得自己忍不住沉默了起来,但是她也非常清楚,自己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朋友可以帮助。 月经之前在他的身上已经发生了一些事情,如果他想要把那件事情解决的话,就必须要好好的去想一想。 但是现在她却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应该如何去想象,或者说是这件事情到底应该如何去做。 霍华德还在那边安静的等待答案。 他这个人从小到大有一个最好的好处,就是绝对不会强人所难。所以说主要是对方没有主动开口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开口说出任何一个字的。 墨莺歌沉默那好一会儿决定自己还是应该开口,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再这么耽误下去的话,很有可能最后什么东西都没有。 “最近这段时间你应该已经听说过了我的身份,而且对我的身份应该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墨莺歌想了想之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坦白一下自己的身份。 霍华德在听到这里之后,脸上并没有什么过于明显的情绪变化,还是重新加起一块圆了又放进墨莺歌的碗中:“你看你摆出这么一副严肃的样子,之前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跟你是什么身份,一点都不重要。” 霍华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轻描淡写,就好像是在讨论一个非常简单浅显的问题一样。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的保护墨莺歌。 墨莺歌看了他一眼:“我想让你帮我弄一个出城文书,并不需要太快。” 霍华德愣住,筷子上面的羊肉也掉在了桌上:“是不是你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你尽管跟我说,而且你现在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不愉快。” 霍华德跟墨莺歌之间其实也并没有认识太久的时间,但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所以对彼此也是非常的熟悉。 在霍华德的心里,墨莺歌一向都是一个非常有主意的女人,而且不管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她都能迎刃而解,并且不会让他她给自己造成任何的问题。 但是他们两个人这一次的见面已经可以看出非常的不对劲。 墨莺歌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要憔悴很多,虽说还是那个她,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并不恰当,好像她随时随地都可以随即便消失一样。 墨莺歌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开口:“其实只不过是发现了一些比较小的事情而已,而且我自己能够解决的,根本不需要你过多担心。”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话题牵扯回去。 霍华德可以说算得上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跟他在一起交流的时候必须要小心翼翼,不然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让他发现一些问题。 “你能不能帮我弄到那个东西,而且什么时候能帮我弄到?”墨莺歌继续把话题弄回去。 霍华德听到这句话之后就知道自己现在不管怎么问的话,都是问不出一个答案:“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尽管放心,我会给你找到的。” 放在他们桌上小火锅也一直在咕噜咕噜不停的冒着泡。 两人好像是有了默契一样,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抛出脑后,好像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墨莺歌安安静静的开口吃了一些东西,只不过因为身体实在是过于的虚弱,要用这种东西又性情极寒,她吃不了多少就感觉身体有些不好。但是为了不露出任何一丝一毫的破绽,她还是勉强的吃下了不少的东西。 霍华德给她倒了一碗汤:“这样的东西就要吃到最后,在最后的时候喝上这么一碗汤,在这个冬天可以说是非常的惬意,在之前的时候我也非常喜欢这种惬意的生活,现在好不容易能再次得到了。” 墨莺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只不过是抬眼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的霍华德,然后低头把自己碗中的汤全部喝得干干净净。 吃完这顿饭,她也没有过多逗留,而是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 只不过她走在酒店外面的时候,还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有一些事情就算她再不愿意说,再不愿意去面对,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但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关于自己的痕迹处理好。 白洛水的名字在她的身上是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污点,这也是她自始至终都想要做的一件事情。 第六百二十四章 重要的东西 墨莺歌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去,但是她再做到一半的时候,就突然停止这个念头。 脚步好像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受控制,并且往另外一个方向走过去了。 她看着在自己面前的那一个招牌,然后看着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的店门,突然感觉到有一些怅然所失。 当初就是在这个地方认识云瑞,然后跟着对方好好的相处了一段时间,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那么快就已经离开了。 而且山乐那些人以及离开了这个城市,再也不会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有一些物是人非。 墨莺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不过竟然来到了之后,她决定再次去看一看。 毕竟之前在这个地方的时候,她是开始没有受到任何的磨难,不管外面到底是如何的风云变动,跟她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墨莺歌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拿到了书房,推开书房走进去,正好看见在桌子上面摆着一本书。 桌子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唯独有一本书经简简单单的摆在桌子面前,好像就是等着人去打开一样。 墨莺歌只不过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看到一眼就走上前去。 她拍到手中的这本书还没有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倒是先掉出来了一封信。 信封上面的内容倒是非常的简单,墨莺歌想一下之后就把整个信封给打开。 信上的内容也非常的简单,里面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写的,当初皇上是如何对付另一个将军的,甚至连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清清楚楚的罗列出来。 墨莺歌越看到后面整个人越是感到心惊,如果这一个信封和里面的证据全部展露在众人面前,那么对于当今的皇上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信封能带来了巨大的变化,但是她现在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去做。 这个先锋的确能够带来巨大的变化,但是还是要看他是在谁的手上,然后被谁利用,否则的话,这个信封也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存在,并不能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墨莺歌看了整个信封之后,就决定自己到底应该要去做些什么事情。 而且她也知道,在接下来她到底应该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墨莺歌把手中的书本和信好好的收回去,然后把它带在怀中,直接转身离开了。 对方把这个东西这么堂而皇之的放在这里,想必就是想让一些人把这个东西拿走,她肯定也不会有任何的阻碍,直接把这个东西拿走就行了。 回到小院。 墨莺歌有半分的停歇,正好看见迎面向自己走来的追风:“追风,太子殿下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追风有些发愣,不过还是很快开口:“太子殿下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书房里面,现在应该也在书房里面。白小姐,你找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吗?” 墨莺歌点点头,随后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赶紧往书房里面走过去。 赵晟翎待在书房里面看着自己拿过来的行军布防图,在今天外面有动静的时候,赶紧把手中的东西藏起来。 不过等他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墨莺歌心中倒是有一些紧张,主要还是为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慢慢开口:“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现在对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应该会有一定的帮助。” 墨莺歌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把拿在自己手中的东西交给了赵晟翎。 赵晟翎看着被放在自己面前的书本的时候,一瞬间有一些惊讶,不过还是慢慢的打开,然后就看见了其中的字。 最开始他只是不以为然的匆匆看了几眼,但是看到后面之后,就意识到这件东西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这个东西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赵晟翎摸了一下之后赶紧开口询问。 墨莺歌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然后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你先告诉我,这件东西对你来说到底有没有作用?” 赵晟翎点头:“本来就开始的时候我还一直在想,到底应该用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把自己整个人弄得更好一些,但是在看到这个之后,我突然有了答案。”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把手里的东西拿起来挥舞:“只要有了这个东西,我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甚至将来也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把柄,你觉得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到底有没有用?” 赵晟翎已经打算用武力去逼宫了,但是在他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必须好好的考虑一下,接下来到底应该如何的善后。 毕竟逼宫的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稍有不慎的话,就很有可能会引起一系列的麻烦。 特别是会受到天下文人的口诛笔伐。 他们那群穷书生一天到晚都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本事,但是在对于这种事情上面却是分外的有经验。 多少人的一生威名都是毁在了他们的笔下,想要把他们的嘴巴堵住也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理由才行。 但是现在他的手里有了这么一本书,到时候只要把这本书的内容公之于众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对于他自己来说也就算得上是迎刃而解了。 赵晟翎看着手中的资料,越看越觉得满心欢喜忍不住走上前紧紧的抱着墨莺歌:“洛水,看来你真的是上天赐给我的人,每当我需要什么的时候,你都会直接的把它交给我。” 墨莺歌在听到这些话之后,看着赵晟翎如此喜悦的样子嘴唇也忍不住勾起一丝微笑。 这个时候她突然看见了放在桌子上面的布防图,只不过是看到一眼就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有多么的重要,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来到这个东西是想要做什么?” 在问完这句话之后,她就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一句话实在是过于的白痴。 这个东西都已经如此,你晃晃的摆在了众人的面前,难道还能不赞助对方,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想法吗? 墨莺歌没有等到对方回答,倒是自己先说了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是多么冒险的一件事情?” 逼宫这件事情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稍有不慎的话,就很有可能让自己落入不幸之地。 而且这一件事情的话也非常的困难,你必须进行周密的计划,不然很多事情在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还没有开始准备做一些事情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已经被消失了。 赵晟翎只不过是轻描淡写了,看了一下刚才自己面前的东西,不过心中却是有一些喜悦,因为刚才他清清楚楚的听到对面墨莺歌刚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是在关心自己。 他并没有选择正面回答墨莺歌话,而是想了想开口说了一句:“你对我说这件事情,是不是因为你关心我?” 墨莺歌当时有些不清楚为什么对方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伸手推开了对方,并且再次开口:“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计划好了吗?”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心里都是有一些忐忑的。 甚至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因为这件事情她是今天才知道的。 之前她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属于对于外界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去理会。 赵晟翎毕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再次反复开口:“你是不是关心我?” 如今的他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固执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并且如果他得不到这个答案的话,就会觉得心里有一些不安。 毕竟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会有如此患得患失的心情,但是对于这一件事情,他自己是甘之若饴。 可就算再怎么样的话,他也不能够一直不追求任何东西。 墨莺歌抬头的时候就突然撞进了对方的眼睛里,她看着那一双眼睛,自然也是看清楚了里面的神情。 赵晟翎根本就不想掩饰自己的所有东西,所以他整个人的情绪也是非常自然的,向外表露出去。 墨莺歌咽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极其快速。 她感觉就像有一个大汉在不停的捶打自己的心脏,让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是好的。 “你就直接说吧,你刚才情绪如此激动,到底是不是因为担心我?” 赵晟翎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换了一个比较缓和一点的语气,甚至不得不承认他自己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些诱哄的味道。 虽然他知道如此的作为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明白自己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的话,很有可能将来再也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第六百二十五章 我担心你 而且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有着自己的心思在里面。 赵晟翎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患得患失,特别是他跟赵晟敏交谈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就不认识墨莺歌,甚至自己对于他也是根本不熟悉。 这样的情况让他自己有一些觉得自己很失败,甚至在不停的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做的是对还是错。 所以现在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肯定的答案。 就算这个答案让他不开心,但是他也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我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继续坚持下去,或者说应不应该换一个方法坚持下去。 墨莺歌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那一股淡淡的味道,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一些承受不住。 那是一股非常平淡的龙涎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只觉得这股香味简直就是异常的香甜,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不知道接下来到底应该如何做。 她感觉自己已经全部被赵晟翎紧紧得抓住了,对方把她抓得是那么的紧,让他整个人都有一些喘不过气。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自己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因为我非常想要知道。”赵晟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又拉近了他们二者之间的距离。 墨莺歌再沉默了一下之后,终于还是慢慢的点头:“对,我的确是非常担心你。” 赵晟翎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绽开一个微笑。 他整个人站在原地,只觉得全天下再也没有什么消息比这句话更动听的了。 看来他之前的换的话,是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如果早知道对方是这样的意思的话,他就应该早一点问出来。 墨莺歌毕竟还是非常爱他的,那么他又为什么总是如此不安。 明明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可以直接先开来说,但就是因为他一个人总是把所有的话都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肯说,才导致了这段时间的心思起伏不停。 墨莺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事情,但是一抬头就看见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觉得脸颊一红。 对方的眼睛实在是太过于深情,好像能把她整个人都望进去一样。 墨莺歌觉得自己应该说出什么话来阻止一下眼前发生的事情,但是想了半天之后,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沉默。 “我……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墨莺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起身准备转身离开。 看离开的声音可以说是非常的快,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一样 赵晟翎看着对方落荒而逃身影醉驾,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你简直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骗子,就算是到现在了之后,你也没有说出你自己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直到自己在对方的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所以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表现,在现在的他看起来都是觉得非常的可爱。 赵晟翎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摆放在自己桌前的东西。 现在的确没有太多的时间能够让他去处理一些儿女情长,所以他现在必须把自己手里的事情全部都处理干净。 不然的话,按照现在的话,是绝对没有办法好好的保护墨莺歌。 赵晟翎突然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如果换走之前的话,他肯定觉得眼前的这些东西实在是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太过于烦躁了。 但是现在他看在自己面前的东西,嘴角总是忍不住微笑。 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做这一切到底有了什么样的目的,所以不管是做什么样的事情,对于他自己来讲,都能够让他整个人感觉到非常的喜悦。 一定要为了自己爱的人而营造一个清明盛世,而且更不要说现在所有的东西都遗落在了他自己的手中。 他手中所掌握的东西到现在为止已经可以用上来了,原来这么多东西在自己的手中,他又为何玩不成这样的事情呢? 所以可以算得上,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那么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必须把这些事情完完全全的做好,这样的话才能够让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 墨莺歌离开之后还觉得自己的心脏久久的不能平息下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突然整个人的心思突然有些失控,但是想了想,她还是把这些情况全部都咽了回去。 竹意经过的时候正好看见墨莺歌在走廊上面,赶紧走过去:“小姐你当时是什么时候回来呢?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这样的话我也好去接你。” 墨莺歌摇摇头,然后看着竹意,还有她手中的一篮子水果糕点,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提的这些东西是想要去做什么?” 竹意把自己手中的东西挥舞了一下,随后开口:“我是想要去看一看青衣。” “最近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想要去看她,但是总是找不到空,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时间了,所以我想去看看她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竹意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应该是说错了事情。 如果说其他人不知道的话,那么她确实非常的清楚。 青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被赶出去? 一个背叛了自家小姐的人,她应该对对方鄙视才行。 但是又因为他们之前的情谊,实在是让她没有什么办法对青衣置之不理。 想了想之后,她咬牙开口:“小姐,我知道这件事情的确算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我也实在是想着我们之间之前的情谊,所以实在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呆着。” “不过小姐你也尽管放心,我只是送一些东西给他就行了,绝对不会有其他的事情。” 竹意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查看墨莺歌的神情。 只要是自家小姐,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她从今以后就绝对会跟着青衣断绝关系。 墨莺歌本来是想要说上一些什么话的,但是说到一半之后就沉默起来了。 竹意天性可以说是非常的单纯,从头到尾都是有着一个小孩子的心思,所以不管对方说些什么,或者说是做些什么的话,她都会相信。 墨莺歌从自己的手腕上拿下一个镯子,放在篮子中:“既然你过去的话,那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到时候你就把这个礼物交给她吧。” 竹意见到这里之后用力点头。 不过在走之前还是停下脚步,她赶紧开口:“小姐,能保证今天绝对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我就会跟青衣之间拉开距离,不管是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不会再跟青衣有任何的往来。” “这一次主要也是因为对方之前就认认真真地帮助过我,所以不管怎么样的话,我觉得自己就……” 竹意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比较完整的话。 墨莺歌拍拍她的脑袋:“你根本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东西,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一件事情是责怪你的。” …… 皇宫。 赵晟敏安安静静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整个人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早上已经把他拖出来当一个替罪羔羊了,所以他绝对不会如此的屈服他,必须要为自己想到一个办法,以便让自己能够好好的逃离这个地方。 但是在做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做什么样的事情都必须有一个牺牲者。 那么这个牺牲者他是自己前来担当,还是把这个牺牲的位置推给其他的人? 外面突然传来了声音,然后一个小太监慢慢的走进来:“王爷,这是娘娘让我给你带来的糕点,叮嘱你一定要认认真真的吃完。” 小太监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的缓慢,几乎可以说是一字一顿。 赵晟敏听到对方有一些奇怪的语速,也没有直接说什么话,而是抬起头轻轻的看了他一眼。 小太监也没有说什么话,而是一直不断的迎接着他的目光,因为目光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坦然,而且并没有任何的尴尬之意。 赵晟敏很快就意识到眼前的东西应该是有一些奇怪的事情,于是他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让对方离开了。 小太监没有说什么话,而是转身离开。 赵晟敏把自己面前的糕点打开。 精致的糕点被非常精美的摆放在盘子里面,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美味可口。 赵晟敏也没有说什么话,而是直接拿起糕点放在手里,然后一点一点的把整个糕点全部都揉碎。 等他差不多把大半个盘子的糕点全部揉碎之后,果不其然就在其中发现了一个字条。 字条上面的字数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而已。 但是这几个字确实非常的深刻,背后所蕴含的意义非常大。 赵晟敏看完整个字条后,就把整张纸条放在火上面全部烧完了。 赵晟敏做完这一切之后,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打开宫殿的大门走在外面:“皇上现在在什么地方?” 第六百二十六章 安排妥当 站在旁边的小太监听到这句话之后,赶紧走上前。 他上前来指了一个方向,然后就开口:“好像最近这段时间心情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好,然后整个人的精力也比不上之前,所以这个时候他一个人总会非常安静的待在一个宫殿里面,对于外面的事情也不会太过于在意,” “而且晚上出去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身边也没有什么的人可以看着他,所以如果想要去找皇上的话,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但是这一路上也没有其他的人通传,我们一般来说还是不能够随随便便进去。” 小太监说出的这句话听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但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能够清楚在这句话里面到底是蕴含的什么意思。 眼下只有皇上一个人待在宫殿里面,而且皇上也根本没有任何人会看着他,他在身边可以说得上是非常的安静。 这样一来的话,如果想要对他做出一些什么事情的话,也是非常的简单明了的。 赵晟敏在听见小太监说了这句话之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他。 小太监整个人依旧是低垂谢头,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但其实他说的这些话只想实习的,想一下的话就知道他应该是什么人派过来的。 赵晟敏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他现在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计划会全部失败了。原来是因为周围有这种人在不停的盯着。 赵晟翎这个人果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竟然安插了这么多眼线,以至于别人不管做出了什么,或者说是做出了什么样的动作,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难怪这件事之后他会失败,原来失败的结局其实早就已经注定下来了。 “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你如此聪明的人,看来皇兄在这件事情上做的还是非常的不错。”赵晟敏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小太监听到这句话,却脸色大便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王爷你说的这句话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奴才一直都对着黄师师中心,跟跟的绝对不会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能说出这句话,万一这句话传出去之后,对于女生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灭顶之灾了。” 整个皇宫里面的人他们能够同意,他们能够遵守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 除了皇上,他们是绝对不能有任何的主子,甚至是也不能够有任何的意见。 赵晟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情绪变化,不过还是伸了伸手摸了摸小太监的脑袋:“幸好现在本王的立场不同,不然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也是已经说不定的。不过现在你的脑袋能够安安稳稳的在你的头上顶着。” 赵晟敏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抬头看一下在天幕之中的皇宫。 皇宫的确是非常的金碧辉煌,处处都显露出不一样的味道,可是这样的环境在一般人的眼中,看起来还却是一个地狱一般的存在。 他们能够看到很多事情,他们也能够得到很多事情,但是到头来的话,那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不知道有多少的人的性命都赠送在这片皇权之下。 但是现在对于他们所认同的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只要能够活下去,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对他们来说都非常的简单。 “你带路一下,皇上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赵晟敏淡淡的说完这句。 小太监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于是赶紧指了一个方向。 但是小太监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就站在原地不动。 赵晟敏可能有些人在自己面前的小太监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把全部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而且对方把这张纸交给他的时候,也是想让他做出一个比较明显的决定。 现在他自己只有一条道可以选择,是绝对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了。 “没有想到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竟然还要再算计我一把。” 赵晟敏从旁边拿了一个小小的宫灯拿在自己的手中,然后就慢悠悠的往那边走过去了。 他在走过去的路上,在不停的开始想着自己,这一段时间里面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事情。 好像所有的事情到最后的时候都有一个结局,而且这一个结局也好像是在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努力都没有办法改变的,所有的事情都在强调一个上其他人没有办法理解的地方走过去。 他也非常的清,自己到现在可以说多少是什么事情又做不了,只能静静的在在一边等待结果最终的降临。 如果说之前他还没有弄清楚的话,现在已经能够完完全全的清楚赵晟翎在这段时间里面到底是做了多少规划? 应该说的是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酝酿好了,最坏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结果竟然会发生的这么快,让他们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一些触手不及。 赵晟翎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就决定了如此破釜沉舟,他一边慢慢走走,一边把对方最近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在自己的脑海中慢慢的回顾一遍,但是想到最后做了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好像,赵晟翎果然是另一个应该站在高处的太子,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得到像他那样的位置。 赵晟敏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中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后面他终于来到了那一座宫殿的外面。 这是一座看起来非常破旧的宫殿,但是也能够依稀看出当日到底是多么的辉煌,但是现在所有的辉煌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都没有打算进去。 赵晟敏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只要他走进去之后,就会有一些东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从今以后,他就会背负一个罪名,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推开门然后走了进去。 …… 院落中。 赵晟翎安安静静的站在院子里面,然后才到看到皇宫的方向。 皇宫在如今的夜幕之下,看起来就如同一只沉睡的巨兽,好像所有的东西在他们的眼中看起来都变得非常的梦幻起来。 赵晟翎在这之前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现在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想要知道赵晟敏到底会不会按照约定下手? 现在的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退路了,已经被逼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必须要选择一个自救的办法,虽说这个自救的办法听起来可以说是比较的大逆不道。 但是这一切倒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史书都是靠人写的。 一个大臣上前:“太子殿下,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对于我们来说还是过于的冒险,要不要再进行从长计议一下,我们好好的探究一下,接下来到底应该如何去做?” 他们即将要做的这件事情可以说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成功的话,那么他们将来必会慰藉人生,但是如果失败了之后,他们肯定连自己的全尸都没有办法留下。 但现在对于他们自己来说,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的妥妥当当,不管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他里面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选择一条退路的,现在必须要硬着头皮不停的往前。 赵晟翎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还不用太过着急,你们先去好好的准备一下,到时候会有一个信号发出来。”他说完这句话挥挥手就让那个大臣退下去。 冬至那一晚上,他已经除掉了所有对自己忠心不可的人。 现在剩下的人他能够百分之百的相信他们。 把现在的朝廷上面虽说有非常多的空缺,但是这一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将来他总会有办法把那些空缺意义的补起来,但是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必须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 现在他根本就不能着急,遇到这种关键的时候就越不能着急,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答案就行。 墨莺歌在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房间里的气氛,有一些不太对劲。 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但是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会发生。 墨莺歌略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想了好一会儿之后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其实她在之前就已经想好自己今天到底要做什么事情了。 她已经决定好离开了。 最近这段时间你的身体的毒可以说是越来越严重,如果再这么拖下去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死亡。 墨莺歌不想自己面对一个死亡的结局,更加不想要自己死在赵晟翎的面前。 但是现在她也算得上是无比清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生命绝对已经活不下去了。 毒比她想象中的蔓延的更加快速,就算现在亲自的把解药交到她的手里,她也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而且之前她所做的一切准备,现在看起来也只能当做烟消云散。 第六百二十七章 准备 墨莺歌拿起自己放在一边的笔,把自己面前的东西摊开,并且开始认真的在上面写写画画,准备把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写下来,但是因为她整个人实在是过于的虚弱了,还没有写几个字,整个人的感觉非常的难受。 竹意站在一边非常小心翼翼伺候,但是他也非常的清楚看见墨莺歌现在的脸色可以算得上是非常不好,于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开口:“小姐,我看你今天的状态可以说是非常不舒服,要不你好好去休息一下?” 墨莺歌摇头,看了一下自己面前还没有写完的东西:“没什么,我只是有一些困觉而已,你去帮我去厨房里面拿些吃的吧。” 竹意看了好几眼墨莺歌,摇了摇头不准备转身离开:“小姐,要不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如果真的想要吃什么东西的话,我现在就找人去帮你拿过来。” 竹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从起床之后,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非常的奇,特别是当她看见墨莺歌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就更加的有些奇怪起来。 总觉得只要离开之后,就很有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 墨莺歌看着竹意待在身边,发现手中的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竹意,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最想要的就是你之前给我烤过的红薯,不知道你能不能拿过来给我?” 竹意本来还是不愿意去,但是想了好半天之后,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现在就过去,不过小姐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一定要跟我说,感觉身体不舒服的话,就赶紧把手中所有的东西都停下来,可千万不要让自己整个人累到了。” 竹意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心中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总是觉得有一些事情或者他离开之后才会发生,所以她现在整个人离开的脚步可以说是非常的快。 墨莺歌加快了一些速度,赶紧把自己手上的东西全部写完过后,做完这一切之后,把桌子上面的东西全部收拾起来,然后转身就去找了青衣。 竹意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但是在一些地方的时候,她总是会出现一些错误,所以说像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放在她的身上。 而青衣其实女生一般人更加的细腻很多,而且自己也是一个比较聪慧的人,把一些什么问题的话交在她手里的话,可以说是让人非常的放心。 青衣正躺在床上,刚听到动静之后,抬头看见是迎面走过来的墨莺歌,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赶紧起身:“小姐,不知道小姐今天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墨莺歌看了她一眼,随后开口:“只不过是一些小事情而已,所以想要过来跟你好好的说一声。”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把自己手中的信封全部交给了她:“过段时间我要去一趟白氏老家,主要还是为了处理一下娘亲上祠堂的事情。不过在京城里面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好,所以现在就把这些事情全部交给你,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把它都处理清楚。” “每一个信封上面,我都写好了一些名字,到时候你只需要按照他的名字,然后把这些信封交给那些人的手中就可以了,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你根本不用去搭理。” 青衣看着在自己手中厚厚的信封,小心翼翼的放在枕头下面,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抬头看想坐在自己面前的墨莺歌,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对方,显得十分苍白的脸色。 “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整个人看起来的样子非常的不妙。” 墨莺歌摇摇头:“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不小心感染了一些风寒。” “你一定要好好保管我交给你的东西,在我离开京城之后,你再把这些东西按照上面的名字一一交出去。” 青衣用力点点头:“小姐,你尽管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做的妥妥当当。” 青衣在说完这句话想到自己之前的背叛行为,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应该开口忏悔一下。 她之前一直都想找机会说明,但是她也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机会。 毕竟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算起来的话,的确是她自己做错了,所以说当时她也是被逼无奈,但是整件事情怎么说着话也算是是她自己做错。 如果不能好好的忏悔一下这件事情,青衣会觉得自己将来是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得到觉悟。 她认认真真的想的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开口了:“小姐之前的事情是青衣做错了,青衣不奢求能够得到小姐的原谅,但是,也希望小姐能够对轻易做出一些责罚,这样的话将来青衣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青衣再说完这句话,最后又感觉到有一些不太恰当,张了张嘴,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说一些什么话能够完成一些现在的局面。 墨莺歌也是非常平静的抬眼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其实过去的事情总的来说的话也算不了什么,你先好好的完成这一件事情。” “不过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足不起,也算是就此告一段落,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联系。” 墨莺歌说完这句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青衣躺在床上就是泪水涟涟,她知道自己一旦做错了,就实在是没有办法请求原谅,说说之前的事情也是他自己不愿意的,可是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请求的机会。 这个结果她是早就已经预料到的,但是再一次认识这个结果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内心还是会有一些难受。 青衣最后只能够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枕头下面的信封,喃喃自语:“小姐,青衣就算再也不能够回到你的身边,但是也一定会是爷爷的为你祈祷,希望你能够得到一个最为美好的未来。” 墨莺歌走出房间,还没有走几步,就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目眩。 她赶紧伸手扶住一边的墙壁,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就感觉自己有一些喘不过气。 实在是没有想到毒素已经越来越厉害。 墨莺歌非常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撑不了多久了,必须要在最后的结果到来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 而目前,她只剩下离开京城这唯一一个事情没有做了。 …… 皇宫。 皇上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过来找他。 不过在听到动静的一瞬间,他就赶紧把自己手中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然后抬头就看见赵晟敏。 皇上再看见对方的一瞬间,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采:“荣王,现在这个时候你不在书房里面好好的待着,来到这里是想要做些什么事情。” 赵晟敏行礼,随后开口:“儿臣有一件事情不管怎么想的,始终没有想明白,所以现在只好过来好好的问一下父皇,不知道父皇能不能够帮忙完成解决这件事情。” 皇上看了两眼在自己面前的赵晟敏,想了一会儿就点头:“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说。” 赵晟敏开口:“最近这段时间,而且你算是看到不少的书,书中经常会写舐犊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而曾在看到那些字眼之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温馨,反而会觉得他就像是一个特别危险的魔咒。” “舐犊之情就连牛羊鱼肉也有,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这样的感情一旦弄到人的身上,它就会变得非常的稀薄。似乎是人的一生都好像是为了追求一些极致的权利,所以对于那些东西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儿臣却觉得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因为只要是一个人活着呢,竟然会有着自己的心愿和目的,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有一些私心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只是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会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不顾所有的东西,甚至会做出各种不顾人伦的行为。” 赵晟敏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语气可以算得上是非常的平静,但是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说出来的这一句话,并没有表面上的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句话听起来虽说是非常的平静,但里面却蕴含着波涛汹涌。 皇上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最开始只不过是微微的眯缝眼睛,但是在听到后面的时候,皇上就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儿子,今天并不是没有任何的目的过来,反而是为了一个非常大的目的才走到他面前来。 “朕还真的是没有想到短暂时间中你竟然有了如此大胆的念头,你知不知道,仅仅是你想到了这个念头,朕就可以诛你九族!” 赵晟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忍不住笑起来:“所以说父皇也是把自己算在其中的吗?之前儿臣还一直不相信,不过现在已经可以相信了,父皇的的确确算是老了。一个老人有时候做出一些比较糊里糊涂的行为,如果真的要说起来的话,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对吗?” 第六百二十八章 终于 皇上听到这里怎么可能还会听不出后面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竟然会开口对自己说出这句话。 不过既然这句话已经被说出去了,但是皇上心里也不会有任何的奇怪。 他一个人在皇位上待了很久的日子,所以说对于一些事情来说能算是非常清楚了,那么对于目前的发生的事情,他自己也算是少有一个非常明白的了解。 为了皇位,每个人都会做出各种的反应,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发生得如此快。 好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做出可以合格的举动,但是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办法的改变。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出的这些话,已经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皇上伸出手在桌子上面敲了好几下,随后开口。 赵晟敏但是脸上挂着无所谓的微笑:“所以呢?父皇既然年纪已经大了,那么你就必须要服。不然万一哪天你做出了一些不太符合规矩的事情,那么整个天下说不定就会遇到一场磨难。”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说的话,这个天下应该交给谁?” 皇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语气都可以说是变得非常的平淡。 但是就算这么的平淡的话,他已经在慢慢的思考着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要做什么样的事情,或者说是自己等一下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私心。 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他的皇位,同样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忤逆他。 整个天下明明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从他的手中夺去。 如果是他的亲生儿子想要在这件事情上面做出一些事情,皇上不介意亲自动手把这家伙给处理了。 就算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赵晟敏其实今天过来的时候,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早就已经在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只是没有想到皇上在撕破脸皮之后,竟然会如此的不留情面。 但如果认真想一想的话,也会觉得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来算的话,也算得上是非常符合道理的一件事情。 毕竟皇上都已经为了让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儿子上位,都不惜把他们所有人都处死。 他们这几个儿子算的上是儿子吗?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不管皇上想要做什么样的事情,他们都没有任何可以反对的机会,或者说是抵抗的力气。 赵晟敏对这一个情况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太过于明显的心软。 只不过他起身把自己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边:“父皇,今天儿臣过来只不过是为了通知你一件事情,整个天下已经变得我们也在不是你手上的东西。” 话都已经说在了这里,所以他们也就直接把所有东西都掀开了。 皇上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大惊。 如果现在还不知道对方说这句话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那么他这么多年在整个皇位上都算得上是白干的。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根本没有谈之子,不过这件事情完全就是因为父皇你的原因。”赵晟敏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去,并且慢慢的接近皇上,“这一把刀是你亲自摸好踢到我们手中的,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怪儿臣们。” 皇上看见对方一步一步向自己接近,忍不住后退好几步。 到了这个时候,皇上看见外面竟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他突然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之中,属于他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 好像感觉到了惊慌,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再也做不出任何的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到对方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 一束极其灿烂的烟花,从皇宫里面放出来。 赵晟翎在看到那种烟花之后,突然深吸一口气,然后赶紧吩咐下去:“我们现在已经得到了信号,再也不要有任何耽误了,直接走进去吧。” 站在他身后的人也是纷纷的点头,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一个机会,现在机会已经到来了,他们肯定不会留在原地。 当天晚上对于整个皇宫来说发生了一个事情。 皇上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后面再服用了他一辈子的药之后,突然身亡。 太医院的一干人等全部被杀了。 而太子殿下拖着自己十分病弱的身体,勉为其难的监国。 但是因为太子殿下之前在火中受到过伤,所以现在他整个这里虽然是非常的疲弱,所以太子殿下直接大赦天下。 而礼部已经开始在准备太子殿自己的登基大典。 所有的事情都向着一个非常美好的方向走过去,期间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奇怪问题。 只不过在这一天,墨莺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城。 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皇宫之中。 赵晟敏坐在轮椅上面,看这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先是咳嗽了好几声最后开口:“不知道皇上其实叫我前面到底有什么事情?” 赵晟翎到了一杯酒水放在桌子上,随后开口:“你知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赵晟敏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明显的神情而是嘴角笑了一下:“难不成皇上想要反悔?” 但是他们可是约定好了,最后的结果一旦实现,就必须给墨莺歌自由。 这件事情是他们当初都已经预定好的事情,所以现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有任何的改变。 赵晟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都是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赵晟敏。 之前他有着十足的把握对方是绝对不会离开自己,但是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却是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墨莺歌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一朵云彩一样。 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结局,因为当初他们两个人就已经约定好要站在一起,共同看着这个天下。 但是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 “当初我们二者之间的约定,朕是没有忘记的,但是这件事情的发生实在是过于突然,所以朕想从你这边得到一些信息,是不是你把她给藏起来了?” 当时他们二人在清河县主的生日宴上,明明都已经向对方表达的情谊。 虽然他们两个人可是要站在一起,一起携手面对整个天下的。 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得到了,但是却失去了自己,就想要见到的另一个人。 赵晟敏又是继续深深的咳嗽几声:“这是她自己做出的约定,你和我之间都没有任何可以说对的地方。” 他这说完这句话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赵晟翎:“这是那个小丫头递给本王的,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 “而且皇上,本王已经开始厌倦京城日日夜夜都一尘不变的风景,所以你能不能让我离开?” 赵晟敏把手中的信封放在桌上,之后没有说什么话,就转身离开。 赵晟翎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另一个信封,但是有些忍不住沉默起来。 不过好一会之后,他还是缓缓的打开了自己手中的东西,并且也看清楚上面所写的内容。 “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从朕的身边走开吗?现在朕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除非你亲自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朕对这件事情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赵晟翎看完手中的东西只好放在了桌子上,没有说什么话,就从外面叫来了追风:“追风,现在你广而告之整个天下,朕要重新审理当初的案件——墨氏一族。但是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朕需要旁边有人帮助。” 追风很快就去处理这件事情,但是不管这件事情到底闹得有多么大,墨莺歌人都没有出现,好像她整个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一样。 赵晟翎还是打算用这件事情要挟墨莺歌现身,但是因为时间拖得越来越长,他有些有些不知道自己这个做法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但是在外面的探子,在这的时候也是带回来了一个信息,他们已经找到了一个人的踪迹。 …… 药王谷。 墨莺歌穿着一件绿色的裙子,整个人安安静静采药。 自从离开京城之后,他她就整个人回到柳神医身边,身上的毒素也已经被驱除。 只不过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动静,她转过头就看见了一个往自己走过来的人。 陈昭脸上带着非常不好意思的笑容,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墨莺歌,他就低着头有些说不出话,反而是脸颊微红。 墨莺歌假装自己,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对方的神态,而是把采采好的药材放在一边:“陈昭,你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陈昭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之后开口:“墨小姐,外面有人想要过来找你,但是对方怎看起来可以说是非常的凶神恶煞。” 陈昭一想到刚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有些忍不住浑身发抖。 墨莺歌而是到对方说话的期间,看了一眼他的身后,看见远远的朝自己走过来的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对方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然后赶紧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