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太监俏寡妇》 第1章 花痴太监的被穿越之旅 第一章 花痴太监的被穿越之旅 牛县长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命运竟会如此离奇。他刚刚主持完全县经济工作会议,纪检会的人就来宣布他将接受组织的调查。 那一刻,牛县长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不敢面对可能出现的牢狱之灾。于是在慌乱之中,趁着众人不防备,闭着眼睛从六楼的窗口跳了下去。 在坠落的刹那间,牛县长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随后便重重地砸到一个身着蟒袍玉带的少年身上。 最初牛县长还以为自己摔到了戏台上,砸着了一个正在唱戏的演员。 只见一群演员宫女正围着这个少年摇晃着、大声呼唤着:“花痴、花痴,你醒醒……” 原来,这些宫女们闲得无聊,和被她们叫着花痴的少年一起玩抛球的游戏,一个宫女使阴招,趁少年高高跳起来下落之际,将他绊倒在地。 牛县长这才渐渐明白,自己已经死了,竟然到古代借尸还魂了。从现在起,他的名字便叫花痴了。 可他此时还不知道,花痴不姓花,而是复姓上官,名少平。 上官少平有着一段独特的经历,他是当今皇上朱由检未登基做皇帝前的玩伴。 朱由检并非嫡出,他是前朝皇帝同父不同母的兄弟,排行第五,母亲不过是后宫的一个嫔妃而已。 老五的皇兄朱由校无嗣,又是短命鬼,当皇帝七年便驾崩乘鹤仙去了。 于是,老五朱由检捡漏做了皇帝,还将儿时最好的玩伴上官少平带进了皇宫后苑。 在这皇宫后苑之中,有个特殊的规定,后宫里的男人,除了皇帝都是阉人。 因为后宫女人众多,基本都是全国各地选秀选上来的,个个既年轻又漂亮。 年轻漂亮的女人,自然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可她们却只能供皇帝一个人享受。 皇帝生怕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给他戴“绿帽子”,所以进后宫工作的男人,在进后宫之前必须得阉了。 然而,上官少平凭着自己是皇帝少年时玩伴的身份,不愿意被阉。皇帝念着旧情,也就懒得理会,反正后宫佳丽三千他都顾不过来。 就这样,上官少平捡了皇帝的漏。 上官少平有个让人津津乐道的特点,那就是他极度热衷于往女人堆里钻,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被宫女们喊做花痴。而且为数众多的宫女对他青睐有加。 身为太监,置身于阴盛阳衰的皇宫后苑之中,宫女们对上官少平可谓是百分之百的倾心。个个都心怀念想,期盼着有朝一日能跟随这位假太监出宫,享尽荣华富贵,更重要的还是能生儿育女,乐享天伦。 不仅如此,上官少平还好喝两盅,至少喝到八成,这个时候他就可以天花乱坠,胡侃海吹,看到皇帝的妃子都敢亲嘴。 除此,上官少平还好赌,众人皆称其为赌坛精怪。但凡瞧见骰子,他的手心便痒得难以忍受。皇宫后苑里与刘家弟兄、肖平、良良等太监的小赌,早已无法让他过足赌瘾。 于是,他常常偷偷溜出皇宫后苑,不是去酒店找人拼酒量,便是前往赌场与赌鬼赌王赌圣一较高低。 每次从外面回来,不管输赢,上官少平总会将宫女们叫拢来,给她们一点散碎银子,要她们陪他玩游戏。 上官少平之所以能够如此肆意喝酒、赌博,赏赐宫女们,是因为在查抄宦官魏忠贤家财之际,负责魏案的汪文言,因上官少平检举揭发魏忠贤有功,奏请皇帝批准,从查抄的魏忠贤贪污受贿的赃款当中,拿出四十余万两雪花花的银子,用以嘉奖上官少平。 这一天,从外面喝酒回来,已有八成醉的上官少平又将宫女们叫拢来,要她们陪他玩“抛球”的游戏。 大家嘻嘻哈哈地开始游戏,宫女们将球抛来抛去,上官少平也在其中乐此不疲地接着、抛出。 然而,随着游戏的快乐进行,宫女们将球抛得越来越高,上官少平跳起来去接,却十有八九没接住。 最后,球飞得太高,上官少平努力去够,结果没接住,一个宫女又伸脚绊了他一下,失去平衡,他跌趴地上了。 这一摔,上官少平直接背过气去。宫女们惊慌失措,围在他身边呼喊着他的名字。却并不知道,上官少平其实是被穿越过来的牛县长砸中了。 第2章 牛县长也想做花寡妇的赘婿 第二章 牛县长也想做花寡妇的赘婿 牛县长没有穿越的时候,就是一个八面玲珑,适应性很强的人物。他的灵魂进入上官少平的身体后,很快便开始适应这个新的身份。 他发现自己身处皇宫后苑之中,周围是一群美丽的宫女和金碧辉煌的宫殿。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巧的是他生前和上官少平一样,酒色财气一样不能少他的,比上官少平还能喝,人称三斤不醉。如今融入上官少平的习性他变得更加贪财好色,看着那些宫女们那一张张娇美的面容,他的心中总是涌起阵阵涟漪。 在皇宫后苑的日子里,牛县长借尸还魂后,以花痴上官少平的身份继续生活着。他时常在宫中闲逛,与宫女们调笑,享受着她们的关注和爱慕。 他也会时不时地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前二十四年的生活,虽然相隔四百余年,却好像就发生在昨天那样记忆犹新。 他开始沉浸在皇宫后苑的奢华与安逸的生活之中,忘却了曾经的恐惧和不安。 然而,皇宫后苑之中也并非总是风平浪静。 穿越者牛县长的行为举止与上官少平的特殊身份一时还不能完美融合,渐渐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一些太监和宫女开始在背后议论纷纷,这上官少平的身上似乎多了一些官气,有些话听着让人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好在他及时纠正了过去。 牛县长也感觉到了哪里有些不对,便想着法子让自己的思想和上官少平的思想融为一体,继续过着贪财好色少年人的生活。 三个月后,牛县长的思想还真和上官少平的思想水乳交融了,开始频繁地出入一些宫廷的聚会和活动,想方设法吸引宫女和太监们的目光,展示自己的魅力。 有时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二十一世纪初期的县长。由于四十多岁的老诚持重和十五六岁的天真幼稚的有机融合, 同时,牛县长对赌博的兴趣和热情也丝毫未减,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溜出皇宫去赌场,与那些赌徒们一较高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十多岁的老诚持重和十五六岁的天真幼稚实现了无缝链接,穿越过来的牛县长在皇宫后苑中的名声超过了原来的上官少平。 这一日,上官少平又偷偷溜出了皇宫后苑,来到了前门外天桥下的“彩”字号赌坊,如往常一般沉浸在押宝赌彩的刺激氛围中。 于是,在这喧闹的赌坊里,上官少平听到了一则令人瞩目的传闻一一一个姓花氏的年轻俊俏的寡妇要择选郎君。 在世俗的眼光里,寡妇再嫁本不是什么惊世骇俗之事,但这花氏寡妇的择婿条件却引发了众人的纷纷议论。 首先是她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名曰“不嫁只娶”。花氏寡妇家境殷实,乃是一派宗主家的千金,其夫家更是京都六大豪门世家之一。 她为了守护这份家业,同时也为了表达对这份家业原主人的深切缅怀,决意招上门夫婿,并且要求生下的第一个男孩要随她前夫家姓花。这一条件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确实显得有些独特。 接着是第二个条件,名曰“入赘者必须是未婚男子”。花氏寡妇虽守寡,可未过门时夫婿就已离世,她既未曾经历洞房花烛之夜,更无床第之欢。 所以,她期望“嫁”入门的男人保持原汁原味,未曾有过婚娶经历。这样的要求,无疑又筛掉了许多人。 而第三个条件更是苛刻,名曰“比武招亲入赘”。 花氏寡妇出身于武林世家,尤其擅长剑术,一把剑使得出神入化,三米开外都能感觉到剑上的煞气。 正因为如此,她再次择选郎君的要求必须是使剑高手,而且剑术要比她更为高明。 这样又筛掉了一批不使剑的武林高手。 由于这一系列独特的条件,花氏寡妇招亲的信息一经传出,霎那间便轰动了整个武林。 然而,关于这花氏寡妇的真实模样,江湖上却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未曾透露半分自己的情况,仅仅言明“比武招亲入赘”,定在今年十二月十六日至十二月二十六日,在留都应天府(今南京)玄武县的紫荆山中举行。 凡是想入赘花氏寡妇门里的风流哥哥,必须先过花氏寡妇的丫环锦云这一关。 正因为如此,江湖武林之中才众说纷纭。 第3章 大明朝的太监和共和国的县长 第三章 大明朝的太监和共和国的县长 有人恶意揣测说,花氏寡妇其实一点都不漂亮,是个满脸皱纹爬拉、头发花白的老太婆,故意弄出那么几个幺蛾子,只为诱惑那些武功高强、英俊风流的武林男儿上钩,供她采阳补阴,返老还童。 也有人赞美道:花氏寡妇的确貌若天仙,才情出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大古典美人见了她,也自愧弗如,故而才有这般的底气,提出这般苛刻的条件,只为寻觅一位真正能与自己匹配的如意郎君。 还有人荒诞地揣测说花氏寡妇其实是个男人,只因为羡慕漂亮女子,好着裙衩配首饰想尝试做女人的滋味,找当代医圣特意为她配制了一种含雌性激素的药物,让她变性为“人妖”。 更有不堪的传言说花寡妇性欲特别旺盛,起码得有三个十二分健壮的男人,才能满足她的性要求,她的原配就是因为他的“需要”太猛而竭精殚力,一命呜呼。 甚至有人认为,花氏寡妇此举或许并非单纯为了嫁一个优秀郎君,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目的,也许与家族秘密、江湖恩怨,乃至武林前盟主的一批宝藏有关。 更有甚者,怀疑这一切不过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专门针对那些自以为武功高强、心高气傲的所谓正派武林人士,让他们原形毕露,丑态百出。 一时间,江湖上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与传言漫天飞舞。但不管怎么说,花氏寡妇招亲入赘之事已然成为武林中最热门的话题,吸引着无数英雄豪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上官少平听到这些传闻时,内心觉得十分新鲜刺激,这比他当县长时在ktv临时选美更加刺激。他想到与宫女们的一次次幽会,事前还要花重金向御医购买杀卵杀精的药丸,那种偷偷摸摸且有所顾忌的感觉,让他对宫外的花氏寡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现在上官少平已不再是少年上官少平,而是已近天命之年的牛县长牛大海,这方面自然有着丰富的经验一一嫁过人的女子,比待字闺中的女子更富于浪漫情调,经验也老道丰富。 若是能够赢得花氏寡妇的芳心,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顺带享受她那丰厚的家业,岂不是美事一桩?这恰好也符合牛县长生前的习性爱好一一财色双收。 在二十一世纪当县长的那些年里,他为了收色而不择手段敛财,因对“天上人间”娱乐城年轻漂亮的寡妇情有独钟,而凶猛地往她身上砸钱,将前途断送的教训,自持有上官少平这副皮囊,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于是,上官少平决定暂且放下赌局,着手准备前往留都应天府紫荆山中,参加这场轰动武林的比武招亲入赘盛会。 上官少平开始四处打听关于花氏寡妇的更多消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他还特意请教了一些江湖前辈,学习剑术的技巧和心法。 上空少平深知:要想在众多武林高手中脱颖而出,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与此同时,各路武林豪杰也都在为这场比武招亲积极备战。 有的选择闭关修炼,整日沉浸在武学的钻研中,试图突破自身的瓶颈,提升自己的武功境界。 有的四处寻找神兵利器,期望能借助一把绝世好剑在比武中增添胜算。 有的则广结人脉,希望能在关键时刻得到他人的支持和帮助。 有的则异想天开,专往深山老林里钻,幻想遇异人,得武林秘籍,一夜练成天下无敌的剑术。 整个武林都沉浸在一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氛围之中,大家都在期待着上留都应天府紫荆山中比武招亲入赘的高光时刻,期待着一睹花氏寡妇的真容,也期待着在这场盛事中展现自己的实力和风采。 然而,上官少平却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花氏寡妇是使剑高手,而他自己呢?在二十一世纪当县长时,他双手难提四两。作为宫苑太监后,虽然拜过东厂的几个锦衣卫做师傅学过三招两式,后来又被天地会总舵主马义芳收为徒弟,指点过武功。 但因为怕吃苦,疏于锻炼,上官少平的武功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除了腿长能跑,再无高明之处。 上官少平左思右想,如何才能在众多的武林高手中独占花魁,独领风骚呢?却始终不得要领。 第4章 上官少平上少林寺找和尚做替身 第四章 上官少平上少林寺找和尚做替身 回到皇宫后苑,上官少平还在苦苦思索着这个问题。正是各窍仍在闭塞之际时,听到刘家兄弟、肖平、良良正在讲这样一则笑话: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商人,新婚燕尔不过半年,便声称要去京师做生意,自此一去不返。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妻子竟十月妊娠,诞下了一个男孩。 时光荏苒,十多年过去了,男孩逐渐长大,心智也日渐成熟。当他看到周围的同龄人都有父亲相伴,心中不禁疑惑。 于是,他向母亲问道:“别人家都有父亲,我的父亲如今身在何处?” 母亲目光闪烁,稍作迟疑后告诉儿子,他的父亲在某地经商。 男孩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坚定地对母亲表示,自己要去寻找父亲,哪怕只见上一面也好。母亲望着儿子那坚定的眼神,最终点头同意。 就这样,男孩踏上了前往京师寻父的漫漫路途。 然而,京师之地,人海茫茫,要在这茫茫人海中寻到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谈何容易? 男孩在街头无助地徘徊着,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穿梭。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和尚从他身旁经过。不知为何,男孩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毫不犹豫地低头便拜。 和尚大为惊奇,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小施主,为何拜我?” 男孩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大声说道:“因为,您就是我的父亲。” 和尚听后,脸色骤变,连声否认:“没有这回事的,贫僧从来没沾过女人的边,更别说讨婆娘有儿子了。” 男孩却毫不退缩,固执地说道:“我认得您,在娘肚子里的时候,我常看到您晚上出出进进。您那光头的样子,就是您一一就是您这和尚。” 听到男孩这番话,和尚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 上官少平听到男孩认和尚为父亲,不由“卟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则笑话让他不由地想起了少年时的一个朋友,如今在少林寺出家的上官池莲。听闻他的达摩剑法已然练达炉火纯青的境界。 更让人觉得有意思的是,上官池莲第一次跟着师父,来还只是普通王爷的朱由检家里做法事的时候,朱由检家女佣的三岁儿子,也管上官池莲的师父叫父亲,那情节简直就是那则笑话的翻版。 朱由检一一后来的崇祯皇帝还说,上官池莲和上官少平长得像极了,简直就是一胞双生。做了皇帝后,还将上官池莲接到宫里玩了几天。 就他们是否孪生兄弟,上官少平还曾专门询问过母亲。 母亲当时的回答至今仍在他耳边回响:“生少平你的时候,确实还生下过一个男孩,但那男孩一生下来就死了,扔在了乱坟岗了……” 上官少平对于这个男孩是否是自己一母所生的亲兄弟,那个男孩是否真的已经死去,不再细想。 此刻,上官少平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决定上少林寺去请上官池莲,请他去留都应天府紫荆山参加花氏寡妇的“比武招亲入赘”盛会,然后,由他品尝传闻中花寡妇的千般滋味。为了这个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上官少平可谓是绞尽脑汁。 上官少平再一次偷偷溜出皇宫后苑,来到京都小商品一条街。 这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各种商铺商品琳琅满目。他左顾右盼,终于找到了京城最有名气的假发制作师傅。 上官少平向假发制作师傅详细地描述了自己对假发的要求,要做两顶一模一样的,大明帝国最好最好的假发。 假发制作师傅认得上官少平,不敢有丝毫怠慢,使出浑身解数,经过几天的努力,终于完成了这两件完美的作品。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满心欢喜地带着假发回到皇宫后苑,接着便向崇祯皇帝请假,他一脸诚恳地说道:“陛下,微臣想到留都应天府去看看我的母亲。微臣离开母亲已有两载寒暑,心中甚是思念。恳请陛下恩准。” 崇祯皇帝又怎会知道,如今的上官少平已不是假太监上官少平,更不知道他此番请假的真正目的并非探望母亲,而是为了他那不可告人的计划。而这个计划,正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在命运的洪流中悄然展开…… 第5章 古道上,孤独少年要干什么 第 五章 古道上,孤独少年要干什么 崇祯皇帝见上官少平言词恳切,念他保护协助皇帝除掉阉党首领魏忠贤的张贵妃有功,对这个可爱的假太监极为宠幸,毫不犹豫地便准了他半年假期。 然而,崇祯皇帝的心思不止于此,更主要的还是他想借上官少平进入江湖之际,在武林中掀起一场针对红莲教的危机。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举旗反抗朝廷,努尔哈赤建立的后金政权,都在北方,便已搞得他焦头烂额。如果南方的红莲教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大明帝国就只有寿终正寝了。 可是,上官少平并非皇帝能托付大事,忧国忧民之人。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就知道玩。 上官少平原本就是只要有女人和银子,什么国家大事都会置之脑后的人,加上穿越来的牛县长,也是一个只顾个人利益,不管国家大事,只管鱼肉老百姓,为了敛财,玩尽鬼花招的蛀虫。 如此一来,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就更不会把皇帝朋友托付的国家大事放心上了。他一心想着的就是如何得到花寡妇的芳心。 既然崇祯皇帝恩准假期,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分钟也不愿在京城待下去。当即揣着那两顶假发和一把磨得锋快的剃头刀,踏上了前往嵩山少林寺的路途。 来到少林寺,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也不走程序,不通过寺院主持,便直奔达摩堂,找到上官池莲,用尽天下最美丽的说辞,巧舌如簧地蛊惑上官池莲李代桃僵,替他前往留都应天府紫荆山走一遭。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和少林寺达摩堂高僧的高足上官池莲,在少林寺的藏经阁秘密交流、共同学习了两个月。 然后,剃光头发,口诵\"阿弥陀佛‘’,以上官池莲的名义留在少林寺的达摩堂里。 上官池莲深知上官少平聪明伶俐,学什么像什么,并且自己也是六根未净,觉得这李代桃僵的“寡妇之战”颇具趣味,换上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带来的衣袍,戴上假发,拿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随身行头,于朝阳初升的时候,兴致勃勃地离开少林寺,下了嵩山。 然而,向来风流成性、嗜赌成瘾、顽皮透顶的上官少平和玩女人无数的牛县长,又岂是能忍受寂寞之人!上官池莲前脚刚迈出山门,县长花痴上官少平便忍不住抓挠着那光秃秃的头顶,瞅着四下无人,迅速脱下身上还没穿热的浅蓝色僧袍,戴上假发,腰佩玄铁长剑,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少林寺。 一条黄尘大道顺着奔腾不息的大河蜿蜒而来。 左侧,那浑浊的大河上落日如血,波光粼粼,渔舟在水面上穿梭,渔夫们撒网高歌,满心希翼能够满载而归。 右首,黛峰层叠如垒,一带秋山呈现出令人感伤的碧色,路上的行人仿佛都失了魂魄一样,无精打采,踽踽而行。 正当深秋时节,本该是枫叶点丹的黄河两岸,依山傍水的古道旁,蓑草都慵慵懒懒地摇曳着,有的干脆伏倒在地,与大地亲密接触。 蓦然间,紧靠河流的芦苇丛中,发出一阵“簌簌”的响声,接着几只凫鸟扑棱棱扇动翅膀,飞向那映照夕阳余晖的天空。 上官池莲从芦苇丛中走出来,朝着大道飞奔而去。 只见他一身儒衫,腰悬长剑,背着一张古琴。一双眼睛精芒四射。他双眼朝古道两头略略睥睨一眼,整了整衣襟,然后迈着大步穿过千年古道,攀上路畔的山岗。 此时,秋山寂寥,残阳褪尽了最后的余晖,暮霭朦胧中传来两三处犬吠鸡鸣之声。足下的碎石嶙峋,藤莽不时牵扯着衣角。!上官池莲伫足凝视着这一派苍凉的景色,内心被深深触动,他张开双臂,对着暮色垂临的苍穹,激昂澎湃地吟哦起来: “烽火动沙漠,连照甘泉云,汉皇按剑起,还召李将军。兵气天上合,鼓声陇底闻,横行负勇气,一战下妖氛。” 上官池莲雄浑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带着无尽的豪情与壮志。那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军万马的气势,又似在诉说着他心中的抱负与不甘。 晚风瑟瑟,吹拂着上官池莲的衣袂,他的头发在风中飞扬。他孤单的身影在这荒凉的山岗上更显得孤独,但是坚定的。 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渐渐变得模糊,而上官池莲的吟诵声,却依旧在这片天地间回响,仿佛要冲破这无边的寂寥,去追寻那未知的远方…… 第6章 烈马啸西风,少林和尚有担当 第6章 烈马啸西风,少林和尚有担当 上官池莲吟哦的是诗仙李太白的《塞下曲》,端的是气势磅礴。 刹时间群山回响,林涛在初起的晚风中应和,那凌厉的长啸久久地回荡在黄河古道的上空。 一钩冷月便在这令人回肠荡气的啸叫声中,从东边冉冉升上来。 大约过了喝一杯热茶的时间,黄河古道南端响起了一阵急骤的马蹄声。 只见一队身着锦衣的骑者挟着滚滚黄尘由南疾奔而来。 这一队骑者屏声敛气,马摘鸾铃,冷月寒星的微光之中,只有迎风飘扬的旄旗和骑者那精湛的控驭马匹的身手可以分辨出,这是一队锦衣卫骑士。 锦衣卫是明朝的特务组织,由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首创。 因为,朱元璋出身贫寒,深知皇位来之不易,所以,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不受威胁,他下令成立了这么一个机构。当时称之为东厂,由明军中精干中下级军官和战士组成。个个身手不凡,以一挡十不是问题。 马队急骤的蹄声愈来接近上官池莲所在的那座丘岗。 这支马队领头的是东厂的一名小旗。 小旗是锦衣卫中最小的官职,可以统率三十六个特务。 这支马队共有十七骑,九个彪悍壮硕的北方大汉,八个健美漂亮的南方女子。 北方大汉身体前倾,挥鞭催马赶路程。 南方女子横伏在马背上,夹在北方大汉驾驭的马匹中间。 这里离最近的驿站还有十五公里,离最近的客栈却还有二十公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河滩上遍布齐人高的芦苇,古道边上坡上不是荆棘遍布,便是竹林树林。 正是土匪出没的地方。 锦衣卫的特务不怕土匪。 但是,漂亮的女人怕土匪。 因此,锦衣卫的特务不能不怕土匪。 其实,漂亮的女人也不怕土匪,只因她们都是被捆了手脚横放在马背上的。 但是,这并不是她们这几个女人怕土匪的真正原因。 忽然,正奔走的马队里,响起一声惨烈的健马嘶鸣,走在马队前面的小旗尚未回过神来,猛觉手中缰绳一松,正要仰身收缰,胯下马早已人立而起,浑身一阵震颤,只一声短暂的喘息,便硬生生地瘫倒在地。 后面的奔马来不及收住疾奔的势头,早有两人两骑撞了上来,跌了个人仰马翻。 小旗到底武功不弱,腾空跃起,右手迅疾抽出长刀,一看到那匹尚在痉挛的被斩前蹄的死马,一展刀锋护住了前胸。 只听得“嘿嘿”两声冷笑,上官池莲从岩畔转了出来,意态闲适地在衣裳上揩了揩剑刃上的马血,大声斥道:“喝人血,搜刮民脂民膏,贪官污吏的鹰犬,死到临头了一一看剑。\"说着,便是一剑递了过去。 小旗见这年轻小伙子,一副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神情,不由又气又恨,“哇呀“一声暴喝,扑了上去。 霎时间一阵飒飒刀光,罩住了上官池莲的全身。 这小旗的刀术,在当时确曾叫一些门阀士族家的看家护院们闻声而色变过。 门阀士族多少年的家族根底,请来的看家护院绝非摆设,个个秉性剽悍,武艺高强,尤其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举起造反的大旗后,门阀士族更注意武师的挑选。 每年都要举行武林大会。从高手中精选高手。使用的武器也都是精钢玄铁打造,寒泉冷铁,霜刃电芒。 他们那马上马下的刀术劈刺,几乎从娘胎里出来就须练得纯熟,犹如耕耘纺绩,日日不缀,虽没有什么神奇幻化的招数,但那狠辣绵密,泼风啸海,确是浑然天成。 上官池莲迎着锦衣卫小旗的刀锋,冷声道:“来得正好!”晃一晃手中长剑,剑走偏锋,忽地叫一声:“着!” 锦衣卫小旗一声闷哼,接着几个着地滚,“卟通”一声落进了波涛翻滚的黄河。 接着,但见剑光疾闪,上官池莲刺出的半道弧线又划断了绑在第一匹马上一个被缚女子身上的绳索。 这时,锦衣卫特务已围了上来,上官池莲却一点也不畏惧。 开始,他还以为那个小旗的本领一定很不错,和他有一番激烈的拼斗。 没有想到不及一个回回,偌大一个壮墩墩的锦衣卫头目,竟稀里糊涂地身首异处。 这帮骄横惯了的锦衣卫特务发一声喊,那圈子立时围得跟铁桶一般。 窄窄的一条黄土大道自然容不下战马驰骋,八个锦衣卫特务溜缰下马,挺刀步斗。 顿时八道寒芒电射,织成一幕森森凛人的刀网,把上官池莲逼向路畔的断崖。 第7章 内忧外患,屑小县官大兴文字狱 第七章 内忧外患,屑小县官大兴文字狱 上官池莲屏息凝神,左手托着右肘,手中之剑舞动如风,一圈剑光如绚烂烟火般抖出个“满天花雨”。 只见那剑影闪烁,凌厉非凡,却不料四面织成的刀网仿若铜墙铁壁,封住了他所有的路数。 上官池莲在撤身之际,一道寒光如毒蛇吐信,直切肩背!他心中不觉一凛,急切之间,手中剑划出一道弧线,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尖锐声音,又一名锦衣卫特务丧生他的剑下。 此刻,上官池莲已是面露得色,这些锦衣卫特务比他所想象的容易对付多了。 他亦为自己所习的少林功夫达摩剑法能得到如此检验而心中暗暗高兴。他的思绪不禁飘回了遥远的家乡。 上官池莲的老家在离峰口县城八里左右的驼背岭下,那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 他家道颇为殷实,祖上积累下了丰厚的产业。父亲上官玉聪,兄弟三人,上官玉聪身为老大,被人尊称为上官大员外。 这一家人,向来重节操,有骨气,从不受禄官府,附媚豪强,讲究个仗义疏财,怜贫惜弱。 他们除了口口不离仁智礼义信,从不妄论时政是非。每日里,上官大员外都带着家人勤勤恳恳地经营着家中的产业,与邻里相处和睦,深受众人的尊敬。 自从高迎祥、李闯王、张献忠举旗造反以来,大明朝的局势愈发动荡不安。那些贪官污吏,趁着乱世更加肆无忌惮地收割百姓、欺辱良善,百姓们的生活水深火热、灾难重重、苦不堪言,辗转呻吟。 上官一家目睹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不禁感叹唏嘘。 好在他们及早避乱乡间,将城中的家产变卖,举家迁至这偏远之地,倒也暂时没碰上什么三灾六难。 然而,命运的轮盘总是无情地转动。谁知到了上官大员外五十岁这一年,竟撞上了一场大大的晦气。 那年,崇祯皇帝刚刚登基,按照祖制惯例要全国选拔博学鸿词的文士,到北京为新天子赞颂祈福。 这本应是一件彰显朝廷对文化重视、广纳贤才的好事,然而在这动荡的时局下,却成了一场灾难的导火索。 峰口县县令詹文昌,明明是一介武夫,不通文墨,却偏要附庸风雅,每个周日都要召集本县的文人学士,在他家的听涛馆设宴酬唱。 这个周日的晚上,和以往周日的晚上,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请的歌妓艺妹不同而已。 待到第五个歌妓唱到,“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身谁料,心在天山、身沧洲“,这几句的时候,詹文昌忽然拍案而起,那肥胖的身躯因愤怒而颤抖。 他脸上的横肉颤颤,大声喝道:“这是嘲讽当今圣上不作为,对外用兵不力。正当青春年少时,打一个小小的满族叛逆,熬到头发白了,胡虏也不得灭,只能空流泪。” 这一番牵强附会的指责,令在场众人皆汗流浃背。那唱曲的歌妓更是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瘫软在地。 詹文昌却毫不留情,立即喝令将歌妓拿下,施以酷刑逼供,要她交出指使之人。 那可怜的歌妓如何经得起这般折磨,禁不住这非人的荼毒,立时画了供词:说是仓猝应命,临时到驼背岭上官家借了一册词书,胡乱献艺。这一来,无疑给上官家带来了灭门大祸。 詹文昌本就觊觎上官家财产,如今有了口实,正好借机大做文章,便连夜派兵将上官家满门四代三十余人逮入大牢。 一时间,上官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之中。 混乱中,只有年仅十岁的儿子上官池莲侥幸逃脱。他躲在暗处,亲眼目睹了家人被抓走的惨状,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同时在他幼小的心灵植入了报仇雪恨的幼苗。 第8章 不幸的上官家族 第八章 不幸的上官家族 其实,上官池莲和上官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上官池莲是万历四十六年在扬州城外的乱葬岗,被上官大员外捡回来的。 当时的他,不过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孩,被遗弃在那种荒凉阴森的地方,若不是上官大员外的善心,怕是早已没了性命。 可怜的上官大员外夫妇,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受不住凌辱,最终相对自缢身亡。曾经温馨和睦、家道殷实的一户人家,就这样在顷刻间灰飞烟灭,徒留满地的悲伤与凄凉。 而上官大员外的一个远房堂弟上官元德,怀着一颗悲悯之心收养了上官池莲,将他带到洛阳,尽心尽力地抚养其长大。 这一场家庭惨祸,在早已懂事的上官池莲幼小的心灵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加之堂叔上官元德常年走山东、山西、河北一带经商,由于商途莫测,一路上风风雨雨,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为了在这艰难的世道中求得生存与发展,他常常结交一些朋友,其中免不了夹杂几位平日打抱不平,风高行侠仗义、月黑劫富济贫的人物。 在炎热的夏夜纳凉时,或是寒冷的隆冬向火之际,又或是酒后狂语之时,总能听到一些令人毛发悚然却又叫人拍手称快的秘事。 那些江湖中的恩怨情仇、侠士的英勇事迹,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上官池莲,让他心驰神往。 即便堂叔偶尔兴起,也时不时露出几招拳脚功夫,那矫健的身姿、凌厉的招式,撩拨得上官池莲心痒难熬,无心攻读书史。 可是,无论他如何眼馋,如何苦苦哀求,上官元德都会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喝一声:“去去,家败人亡,还不安分守己?” 每到这时,上官池莲便只能悻悻然退下,但心中对武学的渴望却从未熄灭。 光阴荏苒,倏忽间又过了一年多。 这一年冬末春初,天气依旧寒冷,上官元德忽然染了重疾,原本健壮的身躯日渐憔悴。尽管请遍了名医,用尽了良药,病情却依旧每况愈下。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上官元德自知大限将至,他把上官池莲叫到床前。那双平素看惯了世事沧桑、冷冷的眸子里,此刻焕发着奇异的光彩,声音虽然虚弱,却无比柔和地说道:“小莲子,你恨叔父么?” 上官池莲含泪答道:“叔父救我于危难,视我如己出,培养教诲,哀哀辛劳,侄儿恨不能粉身相报,怎么恨您?” 他的声音因悲痛而颤抖,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上官元德摇头笑道:“池儿,我知道你恨我。你心里还记恨着那个詹文昌,记着父母血仇,无日无夜不在想着有朝一日身负绝技,手刃仇人。叔父明明有功夫,一年来不向你传授半分,你怎会不恨我?! ” 上官元德自己也是血债在身,苦于自身武功平平,只能选择蛰伏不出。但他生性坦荡,出言粗豪,上官池莲深有感受,要说恨他,上官池莲绝不承认。 然而,叔父那几句话语,又恰恰说到他的心病上。上官池莲百感交集,心中思绪万千,那些被压抑的渴望、仇恨、无奈与感激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竟无言对答,只是潸然下泪。 上官元德喘息着,强自撑起身子,对下人决然吩咐道:“把东西拿来。” 两个下人答应一声,小心翼翼地取下墙上那幅李白《侠客行》诗画图。 随后,他们撬开两块活动的板砖,墙上竟然露出一个黑黑的洞口。一个下人从洞中掏出一个长长的锦缎包袱。 上官池莲精神一振,正要双手去接,只听叔父厉声喝道:“等一等。”随即招呼下人递过锦缎包袱。 此时,上官元德的双目忽然发出神奇的光彩,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炯炯有神。 他紧紧地盯着上官池莲,郑重其事地说道:“池儿,这包袱里的东西,是我多年来珍藏的武功秘籍和一些江湖上的秘密及一把上古兵器。\" 正说着,一口痰自胸膈涌上来,上官元德剧烈地咳嗽了一阵,接着说:\"我本不想让你卷入这是非恩怨之中,但如今我大限将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你要记住,习武不能仅仅只为报仇雪恨,更重要的还是为了伸张正义,为了保护那些无辜的百姓。若你滥用武功,为非作歹,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 上官池莲重重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叔父放心,池莲定不负您的期望。” 第9章 三尺龙泉剑,李白诗画图 第九章 三尺龙泉剑,李白诗画图 上官元德深情地抚摸着绵缎包袱,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喃喃地说道:“可惜啊可惜,好秘籍啊好秘籍,好兵器啊好兵器。” 那声音很轻很低,好像是从久远的年代传来,又好像要告诉上官池莲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说着,上官元德扯脱锦缎包袱上的系带,陡然露出一把三尺龙泉。 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一泓秋水,寒气逼人。 上官元德颤巍巍地坐了起来,仿佛这把剑给予了他无穷的力量。他右手执剑,左手食指轻弹剑刃,但听“铮“地一声,清脆而响亮,迸出一阵\"嗡嗡\"鸣响,余音绕梁三匝,令满屋人悚然又悌然。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让人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蓦地,上官元德跃跳下病榻,原本虚弱的身躯此刻竟似沉痾霍然而愈。他双目精光暴射,须发齐张,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 他拔剑出鞘,剑身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登登登几步走到上官莲池面前,说道:“贤侄,毒蛇蛰指,壮士断腕。叔父这么多年潜踪晦迹,只缘时世不济,这是上官家祖传的青锋宝剑,叔父也病入膏肓,不能再传你武功剑术。何况叔父的武功剑术,本来就不精。今日传剑于你,你可执剑上少林寺去,叔父有一好友现为达摩堂首座,你去寻他,他定会看在叔父的面子上,悉心教导于你。你要刻苦钻研武学,莫要辜负了这把宝剑,更莫要辜负了上官家的名声。” 此时,上官元德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双手哆哆嗦嗦着,几乎不能把握。 上官池莲于惊惧之余,正欲上前搀扶。 然而,上官元德的动作却更快,忽然双手将宝剑举过头顶,昂首悲声呼道:“苍天啊,苍天啊,空有三尺青锋,却不能亲自手刃仇家,枉在人世!” 那声音充满了悲愤与无奈,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倾诉给苍天。 说毕,上官元德双手握剑横颈一拉,宝剑脱手,凌空落下,割断了喉管。鲜血喷如泉涌,瞬间染红了地面,他的人也随之轰然倒在地上。 上官池莲目睹这一幕惨剧,揪心裂肺,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眼看着亲人们一个个伏尸大恸,他却没有一滴眼泪。 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依然痴痴地站在当地,望着叔父那清瘦的病容,不觉肃然起敬。 在他心中,叔父是一个英勇无畏的人,为了家族的尊严和正义,不惜以死明志。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叔父的遗愿,为家族报仇雪恨。 上官池莲明白叔父自绝的良苦用心,他强忍着悲痛,妥善地安葬了叔父。 在叔父的墓前,他长跪不起,立下誓言:“叔父,您安息吧。我一定会带着这把宝剑,练就绝世武功,让仇家血债血偿。” 安葬叔父入土后,上官池莲毅然决然地上了少林寺。 少林寺中,钟声悠扬,梵音袅袅。上官池莲每日刻苦习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的汗水洒遍了寺院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身影在晨曦和夕阳中显得格外坚毅。 转眼五年过去,上官池莲的武艺日益精湛。他正思谋告别师父下山复仇,县长花痴上官少华寻到少林寺来了。 上官池莲就这样进入了处处险恶,血腥弥漫的江湖。江湖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让他倍感疲惫,但他心中的仇恨和正义始终支撑着他前行。 上官池莲思谋再三,决定还是先去报仇,再去替县长花痴上官少平紫荆山“比武招亲入赘”。真正入赘的事情自然交给县长花痴上官少平去做。他希望比武夺魁的那一天,他的那个孪生哥哥能赶到。 只因为他深知江湖险恶,存在许多的未知变数,自己报仇未必如愿以偿。 他不能让儿子生下来之前就没了父亲。 没有父亲的儿子,无论生活多么富裕,于人生毕竟是一大缺陷。 所以,他要将传宗接代的工作交给孪生哥哥上官少平。 这一路必定充满艰难险阻,他已做好充分准备,迎接一切挑战。 事有凑巧,时机到底来了。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上官池莲得知了仇家的行踪。于是,他背起那把三尺龙泉剑,那把古琴踏上了复仇的征程。 第10章 寺庙院内,少年和尚犯杀戒 第十章 寺庙院内,少年和尚犯杀戒 这一年,朝廷委任的江南布政使走马上任,官船浩浩荡荡地停泊在镇江码头,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架势。 这布政使名义上是上任履职,实则是借此机会大肆敛财,要当地的文武官员前去晋见,趁机大收礼品。 此时,那个曾经为非作歹的詹文昌早已升任知府,理当在晋见官员之列。 上官池莲听闻此事,心中复仇的火焰瞬间燃烧起来。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往镇江,只为了等待那一个复仇的绝佳时机。 到达镇江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橙红。上官池莲只得借宿在金山寺下一家简陋的茅店。 店内灯光昏暗,他躺在硬板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家人遭受迫害的惨状,心中筹划着复仇的计划。 这一天,街头巷尾人们纷纷传言,那布政使今早已去金陵上任,其他地方大员有的返任理事,有的随布政使打道金陵,只余下镇江知府詹文昌还要到金山寺上香还愿。 上官池莲不禁大喜过望,心中暗想:“这真是天赐良机,活该这狗贼遭报应的时候到了。”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复仇的曙光。 于是,他一大早就起身,在脸颊上涂了厚厚的油泥,掩盖住原本清秀的面容。他花几个铜板从一个乞丐手中,换了套褴褛不堪的衣服,整个人瞬间变得蓬头垢面,与街头的乞丐无异。 他混进热闹的人群,随着人流挨进了金山寺的外院。趁着人头涌涌之际,他敏捷地躲到了一丛矮林之中。 约摸午时,远远地响起了开道的锣声,“哐哐哐”,声音清脆而响亮,打破了寺庙的宁静。 接着,十二个举着“回避‘’\"肃静‘’牌匾的衙役整齐地从山下走上来,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手持牌匾,威风凛凛。紧跟在后面的是八名长刀手,他们身强体壮,目光锐利,护卫着一顶蓝呢大轿。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上官池莲的一双眼睛,瞬间燃起熊熊怒火,仿佛能将一切燃烧殆尽。 詹文昌乘坐的那顶蓝呢大轿,对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恐怖的存在,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他夺人古董珍藏,谋人财产,淫人幼女,残人家室,害人性命,种种恶行,令人发指。真是千夫戟指,万人切齿。 上官池莲强摄心神,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让仇恨冲昏了头脑。他紧握剑柄,手心里满是汗水,双眼紧紧盯着那顶轿子,一步步走近轿旁。 五丈、三丈、十步、八步……距离越来越近,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复仇奏响战歌。 就在官轿接近矮树丛时,上官池莲如同一只敏捷的豹子,腾起纵身跃到前两根轿杠之间。 尽管复仇的烈火早已烧红了双眼,但他还是从容而斯文地朗声说道:“众位乡亲父老,轿子里坐的就是蛇蝎心肠的詹文昌,晚生今日为黎民除此一害。”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寺庙的上空回荡。 此时,风波乍起,寺庙的场院狭窄,人群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刺客又夹在两名轿夫之中,位置极为刁钻。别说只有八个护卫,纵然有三十二名护卫,又哪里救得及?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池莲手中的剑锋划出一道弧圈,迅猛无比,连轿身都被拦腰横劈两半。只听得木框折断声,锦缎撕裂声中夹着一阵凄惨的哀嚎。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嘶吼,让人毛骨悚然。 上官池莲右臂一振,剑尖早挑起一团粘着血肉的官服,紧接着便是半截官轿轰然倒地。詹文昌那肥胖的身躯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上官池莲长舒一口大气,仿佛心中多年的积郁在这一刻得到全部释放。他长身一纵,很快消失在路旁的树林里。 好在此时天已然黑透,星星还没有出来。众衙役望着那黑森森的树林,心生恐惧,不敢贸然追赶。 上官池莲在树林中拼命奔跑,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知道,自己的复仇之路还很长,但这一次的成功,让他更加坚定了信念。 第11章 小姐姐,我救你有错吗? 第十一章 小姐姐,我救你有错吗? 上官池莲得以顺利脱身之后,转而往北而行。一路上,他心事重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复仇的场景和那些悲惨的过往。 然而,命运的车轮并未停止转动。就在他前行的途中,却碰上了这群锦衣卫押解着民间选得的美貌少女进宫去。 看到那些少女们无助的眼神和绝望的神情,上官池莲心中的豪气瞬间大炽,那股与生俱来的正义感让他无法坐视不理。 他毫不犹豫地拔剑而起,与锦衣卫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眼下,上官池莲又一剑挑翻了一个锦衣卫。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剑如闪电,势不可挡。 忽然,眼前闪过一抹红色,依稀是女子腰间的短裙。接着,便听到一连串的闷哼和哀嚎,围着上官池莲的锦衣卫,一个个血溅当地。 上官池莲不由怔呆了。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在此时眼前寒芒闪耀,一柄长剑紧紧地抵着了他的喉头。 他迷惘中循着剑尖看到剑身,顺着剑身看到剑柄,只见握着剑柄的竟是一只柔若无骨的白皙小手。 他慢慢抬起头来,不由惊得瞪大了眼睛。 眼前,婷婷立着一位年约二十余岁的姑娘。这姑娘漂亮极了,头上的发鬓系着一条红巾,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添几分妩媚。她身着白底撒花窄衫,扎一条茜色红绞的短裙,拦腰系着一条红色素罗衣带,略略下坠处簇成海碗大小一朵莲花,宛如画中仙子。 她双目凝视着剑尖下的上官池莲,不嗔不喜,不怒不怨,却自有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上官池莲心下一动,红裙女子,这就是最先那位被自己割断绑绳的被缚人?眼前她那身法、步态,轻盈灵活,又岂是那几个锦衣卫能对付的? 可是,她怎么会被擒住的呢?一念未转过来,红裙姑娘已是柳眉倒竖,手中的剑往前压了压,将上官池莲逼到一棵树干跟前。 红裙姑娘声调严峻地道:“不要动!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上官池莲一听,心中好不奇怪,道:“救你难道有错?”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红裙姑娘斥道:“老实些,正因为你救了我,我才要杀你!” 上官池莲越加纳闷,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他试图从姑娘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却只看到了冷漠和决绝。 红裙姑娘道:“这不是你应该问的。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要讲?要是没有,明年的此刻便是你的忌日忌辰。” 红裙姑娘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没有一丝感情。 上官池莲此时面对一位纤弱女子,眼观森森剑刃,不觉百感交集。想不到这个姑娘,这个自己舍身相救的女子,竟然白刃相向!实在叫人百思难解。 上官池莲喃喃说道:“大姐,在下死不足惜,只是想弄明白,大姐为何要杀救你之人,难道在下救错了你。你本就想进皇宫深苑去享福,或能做皇妃也未可知?”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一语未了,那姑娘暴喝道:“你给我住嘴!没想到死到临头,还有这么多噜苏……”说着,手中剑往前一送,抵紧了上官池莲的咽喉。 上官池莲心知她必不肯将名字见告,只得挺颈闭目,只等那姑娘剑锋刺下,魂归太虚。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却又无可奈何。 等着,等着,上官池莲忽然觉得咽喉上那一点寒铁倏地消失。身子失了重心,不觉向前一倾。 不由心头惊疑大起,睁开双目一看,眼前红裙姑娘早已离去,漫坡上衰草摇曳,如泣似诉。只有自己的那柄青锋剑搁在面前的草丛之中。 他急忙爬起,茫然四顾,刚才的死生俄顷,此时大难解除,他仿佛丝毫没有一点庆幸的感慨,反倒是叹息连连,一股奇怪的惆怅袭上心头。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善举会换来这样的结果,也不知道红裙姑娘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和苦衷。 无奈何,他收拾宝剑琴囊,漫步走下丘岗。约摸走了不到十步,忽然觉着脚下踏着软软的一面东西,躬身腑视,只见草丛中平摊着一幅白绫。掠起抖开一看,只见白绫上用利器点出了两行小字:“欲知我是谁,径往晋中概榔山。” 上官池莲望着那两行字,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晋中概榔山离这里有多远,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但他决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去寻找答案。 第12章 没有剥削和压迫的地方 第十二章 没有剥削和压迫的地方 在大明帝国辽阔的疆域内,唤作概榔山的地方不胜枚举,然而在太行山区概榔山肯定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上官池莲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和里程,觉得离顶替县长花痴上官少平参加花寡妇的\"比武招亲做赘婿”盛会的日子还远,正好借此机会去概榔山看看。 县长花痴上官少平曾提及,太行山中多美女,美女首推概榔山。 概榔山的美女,美得醉人,美得有特色有韵味,又最懂得疼男人。 花寡妇好像就是概榔山的人。 上官池莲不由心生疑问,那位神秘的红裙女是否认识花寡妇?她们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联系?她们是不是就是一个人呢? 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毕竟,红裙女那般年轻貌美,如此佳人,怎么可能会是寡妇呢? 但是,花寡妇的年龄应该也不大,订下婚期后,男人就死了,有可能比红裙女更年轻。 一个敢于挑战整个武林才俊的女人,何况还是寡妇,她的色相再差也有九成,再加上风骚风韵,对异性的吸引力,肯定胜过红裙女十倍。 上官池莲这么想着,便已下定决心,先去概榔山会过红裙女。 当然,这并非是因为他对红裙女有什么非分之想。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正如那句“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男儿不钟情?”但上官池莲毕竟是个和尚,他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再是那深陷红尘之中的凡夫俗子。 他此时萌生出要先会红裙女的想法,全然是因为红裙女太过神秘莫测。他本是出于一片好心,从锦衣卫手中将她救下,使她免于陷入深宫皇苑的寂寞孤独之中,可她却对自己动刀动剑的,甚至差点要了他一一上官池莲的性命。 怀揣着这般复杂的心情,上官池莲缓缓地在太行山中行进着。这一日,他已然深入太行山腹地八十里之内。 在这片土地上,存在着一个规模不算小的小集镇,名为上堡古镇。镇北头有一个占地面积约达十亩的宽敞场院。 在场院的外围,一溜枝干虬结的高大松柏树傲然挺立,那浓郁的树荫仿佛一层天然的帷幕,巧妙地掩藏着青灰色的砖墙。 正值北边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揭竿而起造反风头正健时期,这里往昔那“乌衣巷口夕阳斜”的宁静祥和景象早已悄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番全新的模样。 这个场院已然成为了太行山区造反派的大本营。说来也颇为奇怪,远在京城的崇祯皇帝居然一直没有派遣军队前来进剿这一带造反的老百姓。而当地的官军对这里的态度也是颇为诡异,他们仅仅是围而不剿。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缘由呢?或许是因为陕北的战事太过吃紧,朝廷的兵力已然捉襟见肘,无暇顾及此处; 又或许是朝廷认为这股义军根本成不了什么大气候,毕竟这里仅仅占据着区区千把平方公里的土地,而且还处于莽莽大山之中,总人口尚不足十万之数; 还有可能是朝廷认为这里的山民仅仅是为了自保而已。他们在此落草为匪,占山为寇,啸聚山林,其目的不过是为了逃避官府那繁重的苛捐杂税,并无杀出山区、与朝廷抗衡的野心。 然而,朝廷却不知晓,已自称闯王的高迎祥,大有与崇祯皇帝一争天下的磅礴气势。前些时日,已派人前来联络,要他们杀出太行山,向豫冀发展,共谋天下。 也正因为如此,这里弥漫着强烈的义军备战氛围。那浓荫拂风的场院里隐隐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金铁撞击之声不时地响起,仿佛是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 那啸啸嘶鸣的战马声,刁斗鼓角之声,没有一日不在这古镇的上空激荡徘徊,仿佛是在奏响一曲激昂的战歌。 只要稍稍走近那院墙,便能清晰地看见那上面早已黑黢黢地凿满了铳的炮眼和雉堞箭垛。这里的一切都彰显着一种紧张而又充满力量的氛围。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不仅是义军的重要据点,同时还是红莲教太行山总坛的所在地。 这座看似普通平常的小镇一一上堡,实则暗流涌动,它就像是一个即将被点燃的火药桶,或许在某一个瞬间,就会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 第13章 神秘古镇,剽悍山民 第十三章 神秘古镇,剽悍山民 上官池莲在不知不觉间踏入了这片充满神秘与变数的土地,他的命运又将会与这里发生怎样的交织呢? 他那原本只为完成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交代之事以及探究红裙女秘密的旅程,是否会因为这片土地上的风起云涌而发生意想不到的转变呢? 上官池莲站在古镇的入口处,望着那古老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这里的人们虽然生活在战乱的阴影之下,但依然顽强地生存着,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与期待。 上官池莲缓缓地走进古镇,感受着那独特的氛围。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有卖农具的,有卖布匹的,还有一些小吃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如今的古镇多了一份紧张与戒备。路上不时可以看到身着简陋铠甲、手持兵器的义军士兵匆匆走过,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与决心。 上官池莲继续朝着场院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场院,那股肃杀之气便越发浓烈。松柏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上官池莲不由想起了陕北引发的战乱,辽东引发的战乱。想起了崇祯皇帝那日渐焦虑的面容,也想起了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造反大军领袖的雄心壮志。 他不知道这场纷争最终会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其中又会扮演怎样的角色。 当他终于来到场院的墙边时,那黑黢黢的铳炮眼和雉堞箭垛清晰地呈现在眼前,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防御工事仿佛是一道坚固的屏障,守护着场院内的一切。 上官池莲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着场院内传来的各种声音,仿佛能够从中感受到这些卷进战争的普通老百姓的热血与激情。 他想象着他们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为了心中的信念而拼搏的场景。 此时的上官池莲,心中充满了矛盾。他一方面希望能够尽快完成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委托比武入赘的事情,离开这个充满变数的地方;另一方面,他又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想要深入了解背后的故事。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或许已经与这片土地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此刻,偌大的一个场院阒寂无声。数百名教中兄弟整齐地列成方阵,他们每个人的头上都一式系着鲜艳的红色布帕,腰间扎着那簇呈红莲状的宽帽腰带。 他们的脸色庄重肃穆,隐隐之中还透露出一抹淡淡的愁思,仿佛都在静静地期待着某件极为严重的事情降临。 场院正中的那座大花厅上,明亮的蜡烛高高地照耀着,香烟袅袅升腾,氤氲缭绕,宛如一层薄薄的轻纱。 一百单八名神态威严的大小会首按剑肃立,他们身姿挺拔,宛如一棵棵劲松,在这略显朦胧的氛围中更增添了几分庄重。 其中仅有左首最末的一个位置空着,那空缺的位置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未知的故事。 此时,一个身材高挑的大汉双手捧着一把长剑,缓缓地从廊后转出。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当他走到当堂之时,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然后以一种洪亮的声音朗声叫道:“掌坛龙头升帐——”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场院中回荡,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满场院随之响起一阵轻微的响动,教中兄弟们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目光齐刷刷地朝着大厅注目凝眸,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敬畏。 紧接着,一串“登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那脚步声急促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急切的情绪。 一位铁塔似的红脸大汉如疾风般地转上正厅。他的身形高大威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那位高挑身材的大汉见状,立即朗声喊道:“拜教父一一”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捧在手中的那柄剑,郑重地递给了刚才走进来的红脸大汉一一也就是掌坛大龙头刘剑锋。 第14章 红莲教徒的精神偶像 第十四章 红莲教徒的精神偶像 刘剑锋双手接过宝剑,他的神色肃穆而庄重。 他俯首低声说道:“教父大人,弟子聚众立威,请示尊容。”说完,他缓缓地拔剑出鞘,动作沉稳而熟练。 随后,他用左手食指在剑刃上轻轻弹了三记。那清脆的弹击声仿佛是某种神秘的信号,在这寂静的大厅中显得格外清晰。 闻声立即从两厢一边走出一名头戴红巾身着红裙的少女。她们的身姿轻盈,脚步灵动,仿佛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们双手合十,对着香案跪拜二次。她们的动作轻柔而虔诚,向神明诉说着内心的崇敬与祈求。 然后,她们缓缓地扯动厢壁上的锦绳,随着她们的动作,“唰唰”一阵响动传来,神龛上的锦缎帘幕徐徐开启,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缓缓展开。 帘幕开启后,一尊盔甲战袍鲜明,妙相庄严的金刚神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尊金刚神像颇具特色,颇似大宋岳飞麾下大将杨再兴的形貌。他的眉目间传神着英武之气,仿佛随时都能跃马疆场,奋勇杀敌。 他腰佩宝剑,那宝剑的剑柄上镶嵌着精美的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他手拄长枪,长枪的枪杆笔直而光滑,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洗礼。 在他的两旁,还塑着山魈和土地神。 山魈的形象狰狞而怪异,仿佛在守护着这尊金刚神; 土地神则面容和蔼,仿佛在默默地庇佑着这片土地。 当两名女兵拉开帘幕后,教父圣坛前,只听得齐刷刷的一阵衣衫悉悉之声。大厅内外数百名会众,包括刘剑锋,一百单八将,掌坛总管和场院里的弟兄们,一齐虔诚地匍匐在地。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 刘剑锋带头诵唱:“天灵灵地灵灵,白莲教教父降凡尘,治病驱邪魔,莲花救苍生。三才天地人,土木水火金。天地人,风调雨顺,四海廓清;水火金,贪官污吏早灭,佑我黎民。” 一时间,满厅声音洪亮,那诵唱之声仿佛是一股强大的洪流,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灵。 诵完这一段不成章句的祷词之后,掌坛龙头刘剑锋缓缓登上蒙着虎皮的座椅。 厅上,院内的教众们方才缓缓站起,他们的脸上依然带着虔诚的神情。 只听刘剑锋声如洪钟,凛然地说道:“众位教友兄弟,今日本坛在此聚众,重阐教旨,不为别事,只为本教中出了一桩骇人听闻的大事。” 他的话语刚落,场院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教中兄弟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突然之间,他的双目犹如铜铃般暴睁开来,那红通通的脸膛上,胡须和头发仿佛都根根竖立起来。 他倒背双手缓缓站起,目光如炬地看着掌坛总管厉声问道:“总管兄弟,本教教规第四条是如何讲的?” 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掌坛总管听到刘剑锋的询问,微微躬身,他的声音沉稳而洪亮,朗声念起教规:“教中的兄弟姐妹,一旦接受任务差遣,无论处于什么境况,都必须尽职尽责,遵令行事,完成任务后回报。有临事畏缩者,怠情废事者,或擅自受易行事有误差遣者,轻者驱除出教,重者立坛斩首,血祭教父。” 他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那教规仿佛带着一种沉重的压力,让整个场院的气氛更加肃穆。 掌坛总管宣读完教规后,刘剑锋威严地一挥手,示意掌坛总管退下。 掌坛总管恭敬地退到一旁后,刘剑锋返身坐下,接着大声喝道:“将那个刘玉眉押上堂来!”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决,仿佛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已经下定了决心。 第15章 执行教规,红裙女命悬一线 第十五章 执行教规,红裙女命悬一线 廊下顿时传来一阵吆喝之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场院中显得格外响亮。 随后,两名身材魁梧的刀斧手押着一位红莲教女首领缓缓走上堂来。 只见她头上戴着红巾,那漂亮的脸上依然是副不嗔不喜,非怒非怨的神态,她的眼神平静如水,只是略略低着头,静静地站在当厅。 她,正是上官池莲在黄河边古道上救了的那个姑娘一一刘玉眉。 刘玉眉缓缓地朝着佛龛匍匐顶礼,她的动作轻柔而虔诚。 她默默祝祷道:“弟子刘玉眉触犯教规,自甘领死。乞教父慈悲为怀,泉下超生。”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决绝。 祝祷完毕后,她缓缓站起,朝着刘剑锋施了一礼,又道:“参见掌坛龙头。” 她的举止得体,即使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依然保持着一种从容。 刘剑锋满脸阴云地俯视着刘玉眉,他的目光在刘玉眉身上停留了许久。 他的眼里满溢着爱怜与痛惜的神色,那复杂的神情仿佛蕴含着诸多难以言说的情感。 他缓缓问道:“刘旗首,你可知罪孽深重?”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刘玉眉平静地答道:“弟子知道。” 她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辩解。 刘剑锋微微皱眉,接着道:“既然你知道,那就请你在执行教规之前,血祭教父之际,将你犯律条的前后经过向在场帮友们复诉一遍。”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严肃,似乎希望通过刘玉眉的讲述,让在场的众人明白教规的威严以及违反教规的后果。 刘玉眉微微点头,轻声答道:“是,龙头老大。” 她的声音依然平静,似乎已接受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刘玉眉慢慢地转过身来,此时,一阵穿堂风悄然拂过,轻轻地吹拂起她的鬓发,那丝丝缕缕的发丝在风中飘动。 风同时也飘起了她腰间短短的红裙,那红裙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在这略显阴森的大厅里摇曳生姿。 尽管她脸色冷峻,依然保持着那份镇定,但在这森严的大厅里,忽地显得这般娇弱,这般楚楚可怜。 她的身影与这威严的大厅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刘玉眉开始缓缓讲述自己的经历。 她此番奉命率飞凤旗下八名姊妹前往太原,她们的任务是扮作民女,让朝廷派出的选择宫女的锦衣卫,将她们当作秀女掳进京都,混入禁苑,以此来打探崇祯皇帝对太行山区的义军将采取什么行动。 这个任务对于红莲教来说至关重要,它关系到红莲教兵出太行山,配合高迎祥直取三晋的宏图大略规划日期路线。 然而,不料行至黄河边上黄河古道上时,她却被上官池莲意外救走。 她清晰地记得,当时上官池莲的出现犹如一道意外的光芒。他出于一片善心,将自己从那看似即将陷入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可是,对于刘玉眉来说,她肩负着教中的重要使命,上官池莲的这一行为却打乱了教中的计划。这也是刘玉眉起初要杀上官池莲的理由。 刘玉眉深知自己的任务对于红莲教的重要性,而上官池莲的举动却让她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然而,她之所以最终改变杀上官池莲的念头,是她认为上官池莲救她并没有错。 上官池莲只是一个善良的人,不了解她所肩负的使命。 但是,由于教规太严苛,她的内心一直十分担忧。她担心龙头老大刘剑锋会因为自己任务的失败而迁怒上官池莲,甚至派出杀手四处追杀上官池莲。 她深知山里人的性格,他们见识浅薄,往往只认死理。 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上官池莲陷入危险之中,她的内心将会充满愧疚。 所以,即使此刻她面临着教规的严厉制裁,她依然希望能够保护上官池莲,不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 此刻,大厅中的众人都静静地听着刘玉眉的讲述,他们的脸上表情各异。有的流露出同情,有的则是一脸的严肃,在思考着教规与人性之间的关系。 而刘剑锋则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脸上依然布满阴云,他在思考着该如何处理刘玉眉的事情。 一方面,教规不可违背,它是红莲教维持秩序和纪律的基石; 另一方面,他对刘玉眉又有着深厚的感情,她是教中的得力干将,一直以来都为红莲教的壮大尽心尽力。 在这两难的抉择面前,刘剑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不仅关乎刘玉眉的命运,也将对红莲教的未来产生重要的影响。 整个场院仿佛都被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所笼罩,众人都在等待着刘剑锋的最终决定,而刘玉眉的命运也如同风中的浮萍,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第16章 红莲教,飞凤旗下八美人 第十六章 红莲教,飞凤旗下八美人 在红莲教的庄严肃穆的场院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刘玉眉站在场中,身姿依旧挺拔,然而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决绝。 她深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没敢说真话,只缓缓开口说道:“弟子身为凤旗旗首,违抗军令,触犯教规,擅自杀了东厂锦衣卫,致使红莲教这一次功败垂成。弟子身为凤旗旗首,有负教父和列位祖师教旨,有负龙头重托,愧对教中兄弟姊妹,今日死而无怨。”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深深的自责。 刘玉眉的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那话语中蕴含的无奈与决绝,如同寒夜中的冷风,直吹得满场教徒心中涌起层层波澜,叠起声声叹息。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有惋惜,有同情,亦有无奈。 尤其是飞凤旗下的八十名红莲军女战士,她们听到刘玉眉的讲述,更是愁不胜情。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庞上满是哀愁,纷纷掩面稀嘘。 她们与刘玉眉一同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一同在艰难险阻中并肩前行。她们深知她当时所处的险恶处境,以及那艰难的抉择。 每一次的战斗,每一次的危机,刘玉眉总是冲在最前面,为她们遮风挡雨,为她们奋勇杀敌。如今,看到她面临如此绝境,她们的心中如同被万箭穿过,痛彻心扉。 忽然,从飞凤旗下奔出八名少女,她们神色急切,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坚定的火焰。 她们不顾一切地同时一齐匍匐在阶沿下,声音颤抖却充满力量地说道:“大龙头,刘旗首为救我们不遭锦衣卫凌辱,才杀死那一队特务。倘若龙头身临其境,也会为解除弟子们的束缚和。,免遭恶人侮辱而拨刀相向的。倘若要处极刑,弟子们愿与刘旗首一同赴死!” 她们的话语满满的都是视死如归,既表示了她们对刘剑锋视同袍姐妹如草芥的抵制,又表达了对刘玉眉的维护之情。 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正义的追求,对不公的愤怒。她们不愿意看到为了保护她们而陷入绝境的刘玉眉遭受不公正的待遇,她们要用自己的行动来扞卫心中的正义和情谊。 男教徒中也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正义,大声喊道:“请龙头赦了刘旗首。” 这声音在寂静的场院中回荡,带着众人的期望与祈求。 然而,刘剑锋并没有被众人所感动,他的脸上依旧是满满的怒容。他猛地一掌拍到几案上,霍然起身,大声喝道:“大胆!谁要喧哗,教规从事!”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从大家的心头碾过,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 顿时,场院里静了下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被刘剑锋的怒喝所震慑,不敢再有丝毫的声响。 接着,刘剑锋对着那八名女子进行喝斥,他的声音尖锐而严厉:“你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竟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你们可知道,你们的行为是对教规的亵渎,是对教父教诲的辜负!多少年来,红莲教中人,一直以能忍受大愁大苦,奇险异劫,方才有今日的局面。教父常常给他托梦说:唯有吃得非人之苦,忍得非人之辱,方能感动上苍,救黎民于水火。 ”可是,你们不过暂受一点绑缚之苦,就觉得不好受,似受了奇耻大辱,竟忘了教义,忘了受苦的苍生。”刘剑锋越说越激动,脸涨得更红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炸开一般。 他继续说道:“你们还有脸在这里罗嗦!还有胆在教父面前为罪人开脱!念你们初入教中,又非主谋,不予追究,倘若再敢求情,教规不容。” 刘剑锋的这一席话说得斩钉截铁,那严厉的语气让八名少女满脸惶恐。她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只能唯唯诺诺而退。整个场院也因此陷入了一片寂静,满场哑然。 正在此时,掌坛总管忽然走到当厅。他的步伐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急切,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 他躬身禀报道:“大哥,刘旗首触犯教规,罪不容诛;姑念她身为女子,怜悯心重,锦衣卫暴虐,情难自禁,弟子斗胆求情;看在她多年来为本教出生入死的份上,赦其死罪,重重处罚罢!” 掌坛总管的声音低沉而诚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刘玉眉的同情与敬佩。 第17章 教义面前无私情 第十七章 教义面前无私情 掌坛总管深知刘玉眉对于教派的贡献,也明白她当时的无奈之举。在无数次的战斗中,刘玉眉总是冲锋在前,不畏生死。 她的英勇和智慧为红莲教立下了赫赫战功,她的忠诚和奉献精神更是感染了无数的教徒。所以,掌坛总管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她求情。 刘剑锋听了掌坛总管的话,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本也不忍心斩杀刘玉眉,毕竟她是宫主的亲生女儿。 然而,教规如山,不可轻易违背。若不予以惩诫,不足以服众。刘剑锋深知,为正教规,不能念一己之私。若念一己私情,势必坏了大事。何况,处决刘玉眉还是宫主亲自安排。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时之间,难以决断。 场院里的气氛依旧紧张而压抑,众人都在等待着刘剑锋的最终决定。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忐忑和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而刘玉眉则静静地站在那里,她认为这是命运的安排,自己不能不接受,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无怨无悔。 刘剑锋不敢违背宫主的旨意,因为操纵红莲教红莲军的是宫主,规矩是宫主订的,不执行教规,恐难以服众。 刘剑锋仍然板着脸,目光如炬地盯着掌坛总管,声音冰冷地说道:“怎么,总管兄弟你也替她求情?”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 掌坛总管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迎向刘剑锋,答道:“恳请龙头网开一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诚恳与急切,那是对正义的追求和对同袍的同情。 刘剑锋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毫不留情地说道:“你身为掌坛总管,竟要我自乱教规么!” 他的话语如同一阵惊雷,在大厅中回响,带着一种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气势。 掌坛总管连忙答道:“小的不敢,只是此事,倒是别有隐情。”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神秘,仿佛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 刘剑锋冷冷一笑,那笑声仿佛寒冬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道:“嘿嘿,隐情,总管的隐情本龙头多少风闻一些,兄弟可要小心哪!” 刘剑锋的这句话让满厅教众都感到迷惑不解,他们面面相觑,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众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试图猜测这所谓的隐情究竟是什么。 只有掌坛总管忽然双颊抹上一圈红潮,那红潮仿佛是他内心情绪的一种外在表现,霎时便即消褪。 掌坛总管呐呐地说道:“弟子隐情弟子自己知道。不过,今日之事,却是为了红莲教红莲军的反抗暴政大业。教父在上,弟子若有点滴私念,甘受天谴!”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对教派事业的忠诚,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深处迸发出来的誓言。 刘剑锋霍地立起身来,他的手扶在剑柄上,双颊上肌肉微微颤抖,那是他内心情绪波动的体现。他声音低沉而严厉地斥道:“当众顶撞教首,难道这柄剑就杀不得你这个掌坛总管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凛然不可犯的威严与决绝,仿佛他手中的剑随时都会出鞘,斩断一切敢于挑战他权威的人。 掌坛总管冷冷地答道:“杀是自然杀得的,不过,只怕不能服众,红莲教大业难成!”掌坛总管的话语中也带着一种坚持,他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刘剑锋,没有丝毫的退缩。 他知道,如果不妥善处理刘玉眉的事情,可能会对教派的大业产生不利影响。 此时,场院中气氛紧张而凝重,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刘剑锋与掌坛总管的对话让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都在思考着教规与情理之间的平衡,思考着如何处理刘玉眉的事情,才能既维护教规的尊严,又不影响教派的团结与大业。 而刘玉眉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坦然,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等待着最终的裁决。整个场院被一种压抑的氛围所笼罩,让人感到呼吸困难。 刘剑锋凝睇,看着掌坛总管镇静从容的神态,他那握着剑柄的手渐渐松开,宝剑慢慢插入鞘中,依旧冷峻地问道:“你说有隐情,不妨当众言明。我们好叫刘玉眉死得明白。” 掌坛总管又禀道:“此事不难。不过,弟子还有一个请求。”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刘剑锋道:“讲!”他的声音简洁而有力。 掌坛总管道:“教父有训,教中执法之剑,不斩教外之人!请龙头赦免作证之人!” 第18章 上官池莲说:在下上官少平 第十八章 上官池莲说:在下上官少平 掌坛总管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刘剑锋能够答应他的请求。 刘剑锋道:“除开贪官劣吏,自然依你。” 他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掌坛总管点点头,转身喝道:“带作证之人!”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廊下一声吆喝,一名随从引着个头蒙黑布巾的人走上花厅。只见他肩背琴囊,腰悬长剑,一身读书人打扮,扎腿裤上沾着星星点点的灰泥,显得步履蹒跚。 他每走一步,都让人感觉是那么的沉重,那微微颤抖的身体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好奇他究竟能为这复杂的局面带来怎样的转机。 掌坛总管毫不迟疑地一把扯下那人头上的黑布,此人正是上官池莲。 满厅教徒一见,心中不觉又是一凛。眼前这人的打扮、气派,一眼便能看出不是绿林中人。他那身装扮,儒雅中带着几分书生气,与这充满江湖气息的红莲教总坛显得格格不入。 此时此刻,掌坛总管竟然将一个来历不明的非江湖人带来总坛,这实在是一桩不可捉摸的奇事,让在场众人都满心疑惑,纷纷交头接耳,揣测着其中的缘由。 只听掌坛总管大声喝道:“拜见掌坛大龙头!” 上官池莲闻声转过双目,心中瞬间一阵悸动。掌坛龙头,那不就是久已倾心仰慕的大英雄刘剑锋么?在来太行山的途中,他不知听到了多少关于这位大豪杰、大英雄的传说。百姓们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刘剑锋的英勇身姿和非凡事迹。 有人说他身高一丈二尺,一杆夺命铁枪在战场上力敌万夫,那铁枪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敌人根本无法近身。还有人说他双臂能开百石硬弓,弓弦一响,利箭便能穿透敌人的心脏。当年揭竿起事,他一拳打塌过山阳府衙门前照壁,那气势如雷霆万钧,让官府为之胆寒。 更有人说得神乎其神,说他骑马杀敌,能在水上驰骋,如履平地,仿佛与水融为一体。临阵斗勇时,他更是能够呼风唤雨,点石成金,官军见了他那杆大旗,便吓得屁滚尿流,逃得无踪无影。 尤其是那把松纹古定剑,深得前辈高人真传,使得性起,呼吸之间能同时取十余人性命。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战功赫赫,成为了百姓心目中的保护神。 如此神奇的大英雄,真可谓是千古一人!上官池莲日日向往,心中对这位英雄充满了崇敬和钦佩。不想此时竟能面面相见,那一腔喜悦自是不可形容,仿佛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上官池莲伏在坛下,仰目睇视,首座上高坐的红脸大汉,浓眉抹额,豹眼环睛,满腮虬髯犹如根根钢刺,虎虎生威。那威严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却又心生敬仰。 上官池莲恭恭敬敬地说道:“拜见大英雄,大豪杰,一代大侠,红莲教冀晋大龙头!”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刘剑锋的深深敬意。 听到这一串充满赞誉的话语,刘剑锋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问道:“你是何人,竟敢闯坛作证?”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上官池莲,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端倪。 上官池莲想起自己是冒上官少平之名,而走动江湖,便连忙道:“在下上官少平!” 刘剑锋一怔,随即说道:“你抬起头来说话!看看你救的是不是她?” 上官池莲抬起头来,只见两名刀斧手押着刘玉眉从大柱后面走了出来。刚一照面,上官池莲便连忙说道:“正是,正是这位姑娘。我正是找他来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希望能够为刘玉眉证明清白。 谁知刘玉眉不但不认他,竟将双眼转向一边,冷淡的神情,就像从来没见过眼前这个书生一般。 上官池莲心下兀自纳闷,这个行迹怪异的刘姑娘,分明在那生死关头,黄河古道上相逢,此刻怎么好似陌路之人?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切,对他来说,仿佛梦中一般,简直弄不清自己面对的这桩桩件件究竟是真是幻?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迷茫,不明白刘玉眉为何会有如此冷漠的态度。 第19章 深夜,窗根下的密谋 第十九章 深夜,窗根下的密谋 那天,上官池莲沿着刘玉眉留下的白绫所指的方向,一路迤逦行来。沿途的风景从繁华的城镇渐渐变为了荒僻的山野,山路十八弯,崎岖不平,淌溪流,攀悬崖,他的衣衫被树枝荆棘刮破了,头发被山风弄凌乱了。 但他的目光始终坚定,一心只想早点寻到那白绫的主人。经过漫长的跋涉,于一个落日晦涩的傍晚,他抵达了太行山里的一个小村庄。 这个小村庄静静地依偎在群山的怀抱之中,绿树成荫,溪流潺潺,田野阡陌,牧歌晚唱,鸡吠之声相闻。 由于靠近红莲教活动区域,红莲教善待百姓。在这一带声名远扬,其势力让官兵倍感忌惮。轻易不敢骚扰这一方土地。 因此,这里相对平静,百姓安居乐业。 上官池莲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进了村庄里的一家客店。店内的灯光昏暗摇曳,如同朦胧的月色洒在陈旧的屋舍内。店内的客人寥寥无几,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旅人坐在角落里低声交谈。掌柜的坐在柜台后,半眯着眼睛敲打着算盘,那清脆的算盘声在寂静的店内回响。 上官池莲开了一间客房,房间布置极为简陋,一张略显破旧的木床,一张有着斑驳痕迹的桌子,几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便是房间的全部陈设。 然而,此时的上官池莲已经顾不上这些,他在简陋的桌前,狼吞虎咽地饱餐了一顿简单的饭菜。那饭菜虽不丰盛,却也让他饥饿的肠胃得到了些许慰藉。 饭后,他简单地嗽洗一番,便身心俱疲地一头躺倒在那张不算舒适的床上。床板随着他的身体微微下陷,发出“嘎吱”的一声轻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转眼间,上官池莲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他的呼吸均匀而平静,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后的安详。睡到夜半时分,整个村庄沉浸在一片深沉的寂静之中,万籁无声。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神秘的眼睛俯瞰着大地。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絮语,那声音如同微风轻轻拂过树叶,虽然轻柔,却清晰地打破了夜的宁静。 上官池莲瞬间从睡梦中惊醒,在少林寺达摩堂练就的隔山听音功夫,哪怕一根针掉到地上,十米之内也能所得清清楚楚,何况窗根边说话的声音。本能的警觉让他立刻清醒过来。 他一个骨碌翻身爬起,迅速抓起身旁的青锋宝剑,那宝剑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隐隐的寒光。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后边,如同一个幽灵般无声无息。 他屏住呼吸,倾耳聆听窗外的动静。声音尽管低沉,但在这万籁俱寂的静夜之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只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焦急地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百口莫辩,你还是不管为好!一旦牵扯其中,便是万劫不复。” 那女子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与担忧,仿佛这件事情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个男人压低声音回应道:“那不成,我与你的情谊乃是生死凝成,旁人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此事我非管不可。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入困境而不顾?” 男人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绝不退缩的决心,证明他与女子之间的情谊坚如磐石。 “你要还把我当成知已,就不要管了!要管我就与你断绝情意。” 女子的声音愈发激动,其间还夹着“铮”地拔剑出鞘的声音。那清脆的拔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女子的情绪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不想让男子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之中。 女子说道:“我,我宁可杀了你,也不愿牵连一个帮我的好心人。你莫要再这般执拗了!”女子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她的眼神中或许闪烁着痛苦与无奈,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他人,尤其是那个对她有恩的好心人。 第20章 叠在窗户纸上的头影 第二十章 叠在窗户纸上的头影 上官池莲听到此处,心中不觉一凛,竟然要杀人?他下意识地想要冲出去看个究竟,但转念一想,听屋外这两人的声调,似乎十分亲睦信赖,也许只是一时情急的争吵,并非真的要动刀动枪。若是自己贸然出去,岂不尴尬? 这样想着,上官池平强摄住心神,继续贴墙聆听。他的心跳微微加快,仿佛能感受到窗外那紧张的气氛。他的耳朵紧紧地贴在墙壁上,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对话。 女子轻叹一声,说道:“唉,我真后悔,都是我铸成大错。还是你讲得对。天下的女子之所以遭屈辱,难成大器,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肠太软!我如今深陷此境,实在是咎由自取。唉,我死不足惜,担心的倒是牵连了他。” 女子的叹息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悔,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认为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她担心自己会牵连到那个对她有恩的人,这种担忧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那男子柔声劝道:“不要急躁,有我在定会找到办法的。嗯,有了,你过来。” 男子的声音温柔而沉稳,好似一湾宁静的湖水,试图平息女子内心的波澜。他相信自己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让女子摆脱困境。 女子警惕地说道:“当心有人。” 女子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警觉,她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微妙变化,担心他们的谈话被别人听到。 话音未落,茅草丛里响起轻微的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显得有些沉重。重浊的呼吸离窗户越来越近。 刹时,窗户纸上印出一个人头的影子,一晃既便消失。上官池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盯着窗户纸,试图看清那个人影的模样,但那影子已离开了窗口。 上官池莲欲继续偷听,然而窗外两个人的脚步声早已渐行渐远,那话音也渐趋微弱,直至完全听不见了。 上官池莲毕竟有些累了,也顾不得再去招惹是非,返身躺到床上,忽然闻到了一股异香,不一会,便鼾鼾地睡去。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待他醒来,眼前竟是一片黑暗,他的双眼竟然被人蒙了起来,双手也被紧紧绑住,整个人被撂在一个弥漫着潮霉味熏人的房间里。 四周寂静无声,他试图挣扎,却发现无济于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安与疑惑。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上官池莲面前,他那严肃的神色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 魁梧男人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上官池莲,用低沉却有力的声音说道:“我要你出面证明四天前,是你救了八个妙龄女郎。” 上官池莲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波澜。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苦苦寻找那个心心念念的红裙女子,如今这样的情况,在他看来或许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说不定能通过此事与那红裙女子有所交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当即满口答应下来,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 本来人就是他救的。 当上官池莲的目光在大厅中扫视时,终于见到了那个红裙女子。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婀娜,那红裙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然而,令上官池莲倍感失落的是,人家对他的出现却不理不睬,仿佛他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红裙女子眼神冷漠,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上官池莲在她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这让上官池莲心中好不疑惑,他不明白为何红裙女子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在脑海中不断回想,自己与她之间是否有过什么误会,可无论怎么想,也找不到头绪。 此时,大厅中。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于上官池莲和红裙女子身上。那一道道目光如同无数的丝线,交织成了一张紧张而凝重的网。 人们静观待变,交头接耳,窃窃絮语。那轻微的话语声如同嗡嗡的蜜蜂声,在大厅中弥漫开来。有的人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的人则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这件事情背后的隐情。 第21章 掌坛总管的质疑 第二十一章 掌坛总管的质疑 就在这时,上官池莲听到那掌坛总管洪亮的声音响起:“我问你,四日前的傍晚,是不是你在黄河古道上杀了两个锦衣卫的特务,割断了这个姑娘身上的绑绳?”上官池莲刚要开口回答,那一直冷冷伫立在一旁的刘玉眉却抢先说道:“不是他杀了锦衣卫的人,是我杀的锦衣卫的人。”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大厅中回荡。掌坛总管脸色一沉,那原本严肃的面庞变得更加阴沉,他大声喝斥道:“负罪之人,不准插言!”说着,他的眼睛悄悄瞟过一抹制止的眼色,那眼色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然而,刘玉眉对这警告置若罔闻,毫不理会。她那娇美的面庞上满是倔强,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说道:“众位坛主,会首,旗首,众位弟兄姊妹,想那锦衣卫特务身手不凡,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怎能一口杀了两名锦衣卫特务!他们可是百里挑一出来的。”她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大龙头刘剑锋微微颔首道:“刘旗首讲得有道理。”他的声音沉稳而威严,仿佛是对刘玉眉话语的一种肯定。掌坛总管急切地说道:“刘旗首,此事大为蹊跷,你双手反缚,又怎能拨剑杀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眉头紧锁,目光在刘玉眉和上官池莲之间来回扫视。厅中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有的人觉得刘玉眉的言论言之有据,毕竟锦衣卫特务的身手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一个文弱书生要杀死两名锦衣卫特务,确实让人难以相信。他们纷纷点头,小声地交流着自己的看法:“是啊,那书生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本事。”而也有人觉得掌坛总管的质疑言之成理,他们反驳道:“可是那刘旗首双手被缚,又怎么能杀人呢?这也太奇怪了。”一时间喧哗之声此起彼伏,整个大厅如同热闹的集市一般。 此时的上官池莲却是越发糊涂了。他清楚地记得,明明是自己先杀了两名锦衣卫特务,剑刃削断眼前这个被称为刘旗首捆住双手的绳索,救了她。可她又为何偏偏争着要讲是她自己杀的锦衣卫特务?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这红莲教红莲军起义以来,与朝廷对抗,不知杀了多少朝廷的官兵。按常理来说,杀两个锦衣卫特务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功。可为何他们会如此在意这件事情呢?此时,那个掌坛总管之前已对他一一上官池莲说过,要他承认是他杀的锦衣卫特务。为这件事,大厅上肃立的众人,也正在争执不休。这到底是什么缘故?事情的原委尚且不清楚。上官池莲觉得自己还不便贸然插嘴,索性缄口不语,静静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等待着真相的逐渐浮出水面。 上官池莲的目光在刘玉眉和掌坛总管之间来回移动,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神态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他看到刘玉眉的眼神中除了坚定,似乎还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而掌坛总管虽然表面上是在质疑,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仿佛这件事情背后有着更深的考量。上官池莲心中暗自思忖,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有着更深层次的阴谋?他眉头紧锁,神情愈发凝重,心中的疑惑像一团乱麻,越缠越紧。他开始回忆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点点滴滴,从追寻白绫的踪迹,到进入这个村庄,再到如今身处这充满谜团的大厅之中。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而他必须要找到那根能够解开谜团的线索,才能摆脱这种困惑的境地。他的目光继续在大厅中扫视,留意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和动作,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关键的信息,解开这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 第22章 你算什么鸟君子 第二十二章 你算什么鸟君子 这时,刘玉眉毅然挺身而出,毫无惧色地高声说道:“大龙头,想那细细的一根麻绳,以弟子的功夫,挣断绑缚,跃起杀人,那还不容易?弟子绝非贪生怕死、推诿责任之辈!”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不可否定的力量。她那明亮而炽热的眼神,透露出一种倔强和不屈,让人无法忽视。那精致的面庞上,满是坚毅之色。 刘剑锋望着眼前的刘玉眉,眉头皱得愈发紧了,心中满是无奈与纠结。他原本期望着身为宫主女儿的她能够借坡下驴,顺着掌坛总管的意思行事,如此一来,或许能够让这棘手的事情顺利地解决。在他的心中,一直期望着能够以平和的方式化解这场风波,避免教中的纷争进一步扩大。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宫主女儿竟是如此硬气,非要争做是自己所为。他深知,作为大龙头,他肩负着维护教规公正的重任,绝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哪怕面对的是宫主的女儿,也必须要坚守帮中的规矩和正义。 于是,刘剑锋不得不面色凝重地说道:“总管老弟,你说的隐情不过如此。现在,她自己硬要一口咬定,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在掌坛总管和刘玉眉之间来回扫视,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似乎在等待着他们进一步的反应,又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妥善处理这错综复杂的局面。 掌坛总管此时早已急得额头冒汗,那晶莹的汗珠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顺着他那涨红的脸颊滚滚而下。他的脸色涨得犹如熟透的番茄,眼里燃烧着烈火,狠狠盯了刘玉眉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恼怒与不解。在他看来,这件事情本不应该如此复杂,可刘玉眉的坚持让他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之中。 他不明白,为什么刘玉眉要如此固执地声称是自己杀了锦衣卫特务,明明按照事先的计划,应该是让上官池莲来承担这份功劳。 可刘玉眉却冷冷地转过头去,根本不与他照面,似乎对他的想法和安排不屑一顾。 刘玉眉已下定决心,将一切担当起来,哪怕面对的是众人的不解和指责。 掌坛总管急得搓手跺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厅中来回地踱步。他那沉重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焦虑和烦恼。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那焦急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然而,此刻的他可没有心思去顾及自己的形象,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如何才能让事情回到原本的轨道上。 忽然,他的目光如闪电般扫到了站在一旁一直未曾多言的上官池莲,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几步跨过去,一把抓住上官池莲的双臂用力摇着,大声叫道:“你这个酸秀才,蛀书虫,臭腐儒,自己做事自己当,你开口,你开口呀!”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有些尖锐,犹如划破长空的利箭,刺痛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他将上官池莲始终当做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认定他胆小怕事,不敢承担责任。在他的心中,上官池莲不过是个只会之乎者也的文弱书生,遇到这样的大事,定然会吓得六神无主,乖乖听从他的安排。 此时,他双眼喷火,那愤怒的目光恨不能将上官池莲燃烧殆尽。他拼命摇撼着上官池莲的身躯,那疯狂的劲头,仿佛要将他藏在肚里的话语一股脑儿全都抖搂出来。 他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上官池莲的双臂,那力量大得惊人,让上官池莲感到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上官池莲吃力地挣脱开来,脸上依旧带着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嘻嘻笑道:“大哥,休要强人所难。小弟我也着实为难啊。”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那无奈仿佛是对眼前这混乱局面的一种嘲讽。而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洞察一切的光芒,仿佛早已看穿了这背后的种种阴谋和算计。 他其实已经基本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明白掌坛总管和刘玉眉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秘密,而他自己则被无辜地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他深知,在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中,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23章 争死的红裙女 第二十三章 争死的红裙女 这时,上官池莲已来到掌坛总管耳旁,低声说道:“杀敌建功,手刃仇敌,实属壮举。君子不敢掠人之美,贪天功据为已有。这位刘旗首英资飒爽,功力卓绝,区区一个书生,怎敢把杀敌救人的功劳算在自己的帐上。我自当尊重事实,不敢有丝毫妄言。”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他用这种文绉绉的话语,表达着自己的态度和想法。这一席话,酸溜溜,文绉绉,说得掌坛总管简直想哭。 他满心期待着上官池莲能按照他的想法行事,可得到的却是这样一番书生论调。他感觉自己已陷入了一个死胡同,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事情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 盛怒之下,掌坛总管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挥手照上官池莲脸上“啪”地就是一掌,怒吼道:“你算什么鸟君子,鸟丈夫!敢做不敢当,你是恶棍,草包,饭囊,贪生怕死鬼!我真是错看了你!” 这一声怒吼,震得众人的心头都为之一颤。 刘玉眉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看着掌坛总管。 刘剑锋的脸色愈发阴沉,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收拾这混乱的局面。而上官池莲,脸上那淡淡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言喻的愤怒。 这一掌直打得上官池莲眼花耳鸣,脑血翻涌,他抚着脸上那肿起的五条红梗,又伤心又委屈,自己明明一片好心,成全那刘旗首的功劳,掌坛总管却为何要打我一掌,真真岂有此理。 上官池莲正在自怨自艾,猛听得座上那个刘剑锋一声断喝道:“将失职惹事的飞凤旗主刘玉眉斩首沥血,祭献教父!” 廊下一声吆喝,两名半赤臂膊的刀斧手立时抽出麻绳,将刘玉眉双臂反剪,七手八脚缚了个紧绷严实。 满厅会众屏息凝神,静候这一场执法行刑的庄严时刻。 看到这一幕,上官池莲几乎吓得呆了,他不明白这红莲教为何竟将一个杀敌立功的人斩首沥血,祭献到教父坛前?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鸦雀无声。整个大厅瞬间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那掌印在上官池莲白皙的脸庞上显得格外醒目。但他的眼神中却依然透着坚定和从容。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而掌坛总管则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无法理解上官池莲为什么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觉得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都被打乱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上官池莲。 大厅中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对掌坛总管的行为表示不满,认为他不应该如此冲动地打人;而有的人则对上官池莲的态度感到好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坚持自己的说法。 在这一片嘈杂声中,上官池莲依然保持着冷静。他知道,这件事情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他必须要弄清楚真相,才能摆脱目前的困境。 他的目光在大厅中扫视着,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和反应,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掌坛总管如此急切地要让他承认是他杀了锦衣卫特务? 而刘玉眉又为什么要坚持说是自己所为呢?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揭开这个谜团。 那掌坛总管也顾不得地位尊崇,双目含泪,朝着上官池莲吼道:“你这个懦夫,孱头!眼见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身首异处,还不吐实情!你、你、你、你还长着心肝么?!” 上官池莲猛地惊醒,他觉得这里头大有蹊跷,至于是何种蹊跷,一时他还不明白。 此时千钧一发,得尽快说出真情,以免酿成惨剧。想到此,他大叫一声道:“刀下留人!晚生有隐情相告!” 掌坛总管不觉惊喜万分,忙走到刀斧手跟前,喝道:“慢!” 座上的刘剑锋着上官池莲,道:“有话快讲!” 上官池莲搔搔头皮,对大龙头恭恭敬敬打了一躬,说道:\"是,晚生一定遵命。“ 第24章 英雄救美惹祸端 第二十四章 英雄救美惹祸端 上官池莲几步走到刘玉眉跟前,挥手遣开两旁的刀斧手,俯首端详刘玉眉,悄声问道:“大姐,自古道:一言九鼎,一诺千金。当日在那断崖之下,你曾因我说了句是晚生救了大姐,立时拔剑相向,似乎不愿我救你。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晚生又想救你一命,不知你可答应?” 刘玉眉冷冷答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何必多管闲事,请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上官池莲道:“好,晚生遵命。不过,晚生要将杀人的事讲明白才走。大姐,不知你可否应允?” 刘玉眉抬起冷峻的双眼,厉声说道:“不要讲!你要讲了我九泉之下要恨你!” 上官池莲一楞:“哦,那么,我要是不讲,你会不会死?” 刘玉眉眼含幽怨,低首不语。 上官池莲又问道:“那么,我要是讲了,你就一定不会死了?” 刘玉眉尚未作答,站在一旁的掌坛总管已抢先答道:\"你要是不讲实话,她很快就会成为死人。\" 刘玉眉抬起那双冷峻的双眼,目光如冰刃般锋利,厉声说道:“不要讲!你要讲了我九泉之下要恨你!”她的声音带着决绝和坚定。 上官池莲不禁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说道:“哦,那么,我要是不讲,你会不会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忧虑,紧紧地盯着刘玉眉,期待着她的回答。 刘玉眉眼含幽怨,如秋波中泛起的涟漪,她低首不语,那沉默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上官池莲见状,又急切地问道:“那么,我要是讲了,你就一定不会死了?”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纠结和不安。 刘玉眉依旧尚未作答,此时,站在一旁的掌坛总管早已按捺不住,抢先答道:“是的,是的!白菜上的青葱,清清楚楚,你还啰嗦些什么?”他的语气中透着焦急和不耐烦。 上官池莲转头看向刘玉眉,对她深深一揖到地,郑重地道:“大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恕晚生再多管一次闲事,说完立刻便走。”他的身姿恭谨,言辞恳切。 此时,满厅的教徒们已是焦躁无比。他们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情绪逐渐累积,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高坐正厅的大龙头刘剑锋更是早已按捺不住,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厉声喝道:“你这穷酸,鬼鬼崇崇干什么,再若不讲,刀斧手立即行刑!”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大厅中炸响,震得众人心中一颤。 上官池莲赶忙起身答道:“大龙头稍安勿躁,晚生即刻便讲。”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上官池莲深吸一口气,走到当厅,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说道:“那已是四天前的事了,在下正自一座丘岗下来,只见四周草木萧萧,风声在耳边呼啸。忽地,瞧见一队锦衣卫特务自南边而来,他们趾高气扬,神色嚣张。而在他们中间,押着几位被缚的女子,那些女子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看到这一幕,在下心中的敌忾之心顿生,一腔热血瞬间沸腾,想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容忍这等恶行?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挥剑冲了过去。” 满厅的教众听到此处,惊讶地“啊”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好奇,仿佛被上官池莲的描述带入了那个紧张的场景之中。 上官池莲禁不住眉飞色舞,继续说道:“斯时暮色已浓,四周的景物都被黑暗渐渐吞噬。然而,我手中的青锋却在黑暗中顿做冷电寒芒之击。剑起剑落,瞬间斩杀两凶,割断了刘旗首臂上的绑绳,让她得以暂时脱身。当时,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掌坛总管忍不住插嘴道:“后来的事就不必讲了。”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似乎不想让上官池莲继续说下去。 大龙头刘剑锋犹自不信,目光如炬,紧盯着上官池莲问道:“空口无凭,有何物为证。”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充满了质疑。 上官池莲赶忙答道:“有的,有的!”说着,转过身来,露出肋下那被锦衣卫特务长刀刺破的衣包。那破损的衣衫在风中飘动,仿佛在诉说着那场激烈的战斗。他接着道:“众位请看,这便是在下与锦衣卫那些恶贼激斗的证明。 第25章 管闲事的后果 第二十五章 管闲事的后果 气氛一度紧张到极致的红莲教大厅,此刻却又有了一番别样的变化。 满厅的红莲教徒舒出一口长气,如同细微的风声汇聚,竟形成了一股声浪,在宽阔的大厅中悠悠回荡。 飞凤旗下的女兵们,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得叫出了声音。她们那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上,满是喜悦与敬佩之色,那明亮的眼眸闪烁着光芒,为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感到欣慰与自豪。 刘剑锋静静地站在那里,他那原本紧蹙的眉头,在听完那席话后,逐渐舒展开来,心头那块沉重的巨石终于缓缓落下。 他微微抬起手,轻轻挥了挥,用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吩附道:“替刘旗首松开绑缚。”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众人那原本紧绷的心弦也随之放松了下来,大厅中的紧张气氛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就如同那被压紧的弹簧慢慢恢复了原状。 掌坛总管此时显得格外急切,他那急促的脚步声“登登登”地响起,大步朝着刘玉眉所在的方向走去。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急切与释然的神情,亲自为刘玉眉松开了绑绳。 刘玉眉轻轻地揉着被那粗糙麻绳捆缚得有点麻木的手,她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她微微抬头,满腹幽怨,又满怀感激地对掌坛总管说道:“总管大哥,你救了一命又害了一命,叫我该是谢你,还是恨你?” 掌坛总管听后,哈哈一笑,那爽朗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他豪迈地说道:“只要你还能驰骋疆场,哪里顾得许多。”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豁达与对未来的期许,仿佛一切的纠结在那广阔的战场面前都变得不再重要。 此时,上官池莲望着刘玉眉和掌坛总管两人窃窃私语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快慰之情。 他缓缓地走到大龙头座前,恭恭敬敬地一揖到地,那身姿带着几分文人的儒雅与谦逊,说道:“谢大龙头召见,晚生死可瞑目了。告辞了。\" 谁知大龙头的脸色忽地一沉,那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瞬间变得冷峻起来。他的双目顿露杀气,那眼神如同锐利的刀锋,让人不寒而栗。 他厉声说道:“好一个穷酸秀才,你待往哪里走?” 上官池莲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质问,不觉一凛,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他连忙说道:“大龙头尚有何事吩咐,只要为大龙头效力,晚生摩顶接踵,万死不辞!”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急切与忠诚,试图平息大龙头的怒火。 刘剑锋却只是冷冷地笑道:“好,你此刻还有未了之事么?” 上官池莲不及思索,朗声答道:“在下飘蓬断梗,无牵无挂。要说未了之事么,噢,也是有的,……大龙头果真再不杀这位大姐?”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目光不自觉地朝着刘玉眉的方向望去。 刘剑锋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杀。不过,此刻却要杀你。” 上官池莲听到这话,不觉大惊,脸上满是惊愕与恐慌,他忙道:“大龙头名闻遐迩,百姓景仰,为何大庭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出此玩笑之言?”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无法相信大龙头会说出这样的话。 刘剑锋冷哼一声,道:“什么玩笑之言!你这个穷酸多管闲事,坏了本帮军机大事,刀斧手,上绑!”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 上官池莲正要分辩,两名刀斧手早已恶狠狠地扑了上来。他们那粗壮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七手八脚,将他绑了四马攒蹄。 上官池莲在那一瞬间,方才明白端倪,原来那九个女子被清兵缚去,果然是一桩计谋。此时的上官池莲,心中百感交集。他悔的是自己只凭血气之勇,当时他正走在路上,明明可以安然无事地继续前行,却偏偏不问来历,不分皂白,就那样贸然地插手管了件不该管的闲事。 第26章 上官池莲眼中的巾帼英雄 第二十六章 上官池莲眼中的巾帼英雄 上官地莲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自己那冲动的行为,心中满是懊悔。他恨的是当时心中明明已经隐隐想到其中大有蹊跷,就该如同一个精明的探子一般,尾随那队锦衣卫,待他们宿营之际,偷偷打听出这件事情的始末根由,再作区别。 可自己却没有那样做,而是莽撞地冲了上去。 他悲的是自己偏偏自作聪明,鲁莽行事,就如同一个笨手笨脚的帮厨打翻了酱醋酒罐,坏了红莲教的大计。 他似乎已看到因为自己的行为,红莲教众人那失望与愤怒的神情。然而,在这诸多的情绪之中,他又有一点点欣喜。 欣喜的是自己挺身而出,到底救了一位身负武功绝学,胸怀奇志的女豪杰。即便自己此刻可能面临死亡,死得糊里糊涂,倒也觉得心有慰藉。 上官池莲静静地站在那里,尽管被绑得严严实实,他的目光却依然忍不住朝着左侧最末一个位置上的刘玉眉投去了长长的一瞥。 此时,刘玉眉正微微垂首,纤细的手指轻轻摆弄着腰间那精致的裙带。她那灵动的眼眸迎着上官池莲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满含感激,歉疚、埋怨的复杂情绪。 那感激之情,仿佛是对上官池莲不顾自身安危挺身而出救她的深深谢意;那歉疚之意,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到了上官池莲,让他陷入如今这般困境;而那埋怨之色,似是怪他太过冲动,管了这不该管的闲事,以至于让局面变得如此复杂。 她的这一瞥,犹如一道若有若无的丝线,轻轻牵动着上官池莲的心弦。 上官池莲双臂被缚,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微微闭着双眼,面容平静,仿佛已经看淡了生死。他在等候着高居在正厅上的大龙头一声令下,便准备撒手尘寰,追随他泉下的父母而去。 他的心中有着对世间的一丝留恋,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然。在这寂静的等待中,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一声声跳动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 等着,等着,大厅上渐渐脚步声杂乱起来。那杂乱的脚步声仿佛是一首无序的乐章,有的人脚步沉重,仿佛带着心事;有的人脚步轻快,似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接着,衣衫悉悉的声音也传入耳中,那是众人衣衫摩擦的声音,轻微却又清晰可闻。一阵嘈杂之后,瞬息间归于沉寂。 那突如其来的沉寂,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上官池莲突然想起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嘱托自己的事情,他急忙睁开眼睛,想要向大龙头请求,等他把事情办完后一定回来受死。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不由吃了一惊。刚才还森严威武的大厅上,此刻早已阒无人迹。 那原本站满了红莲教众人的大厅,此刻变得空荡荡的,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不过呼吸之间,这么大的一帮人进退如此迅捷,上官池莲心中不禁感叹,到底是久历训练的红莲军,号令严明,约束整肃。 他们行动起来真可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那整齐划一的行动让上官池莲对红莲教又多了几分认识。 此时,上官池莲不觉又想起今日之事。那位外柔内刚、形迹古怪的奇姑娘刘玉眉,她的一颦一笑,她那坚韧不拔的眼神和在困境中所展现出的勇气,都让上官池莲觉得她非常可爱。 而那位心地善良,脾气急躁的掌坛总管,他那爽朗的笑声,他在为刘玉眉解开绑绳时的急切以及他那豁达的话语,也都令人喜爱。 还有那教中众位首领,他们个个正气洋溢、威武雄壮。他们站在大厅之中时,那威严的气势,那坚定的眼神,都显示出他们的不凡。 然而,唯独对那位久已仰慕的大英雄、大豪杰、红莲教大龙头刘剑锋的行事为人,上官池莲心中却大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这个大人物不仅出言粗鲁,那一声声厉喝没有丝毫的文雅可言。而且他觉得刘剑锋头脑简单,在面对刘玉眉这桩公案时,其实中间有着诸多的委屈和细节需要梳理,可这位大龙头既无条分缕析的谋略,更无出人意料的决断。 第27章 冰魄宫主原来是爷们 第二十七章 冰魄宫主原来是爷们 上官池莲认为,自古以来,武林中人对待女子,尤其怜惜尊重,轻易不肯假以颜色,动辄绑缚羞辱女子这种行为是武林中所不齿的。只要有一丝机会,都会宽容优礼,法外从权。而这位大龙头却对自己的属下,不让须眉的女中俊杰刘玉眉,随意摧折。 若不是自己一口承担了杀死锦衣卫特务的责任,那位可怜可爱可敬的刘玉眉,此刻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他越想越觉得刘剑锋的做法不妥,心中对刘剑锋的看法也越发复杂。他正在思忖,忽听得身后响起一个语言深沉的声音:“何方竖子,竟敢闯我红莲教总坛。” 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山谷传来,带着一种雄浑的力量,在这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上官池莲不由心中一动,那声音中蕴含的威严让他瞬间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连忙转过头来。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身高七尺,貌相威严的中年人。 这位中年人红巾兜头,一根金箍将红巾抹额圈住,那金箍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微的光芒,仿佛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他的两道长眉斜插进鬓角,那长眉如剑,透着一股英气。他那深深凹陷的双目精光灼人,仿佛能看透尘世间的一切虚妄。他的颔骨棱角分明,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颔下飘着五绺如墨的长须,那长须随风微微飘动,更增添了他的几分仙风道骨。 他穿一身猩红的锦袍,那锦袍在阳光的映照下鲜艳夺目,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束一条极宽的白梭腰带,正中那朵红莲,比适才那些人大了整整一倍,扎得也极其细致而传神。 那朵红莲仿佛有着生命一般,栩栩如生,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他稳稳地立在当地,双脚如同扎根于大地一般坚实。他的身姿仿佛渊亭岳峙,高大的身躯里有一股逼人的阳刚大气。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气场笼罩着周围的一切。 上官池莲早已被这位中年人镇得手足无措,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他忙忙地跨前一步,正欲一揖到地,以表示自己的尊敬和礼貌。哪知双臂不听使唤,他这才记起,双臂的绑缚尚未解除。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但他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位中年人,心中猜测着这位神秘人物的身份和来意。 上官池莲试图调整自己的状态,他微微抬起头来,再次打量起这位中年人。他发现中年人的眼神中除了威严之外,还似乎有着一种洞察一切的深邃。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上官池莲的内心,让他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原本威严的中年人哈哈一笑,道:“呵呵,好一个愣头愣脑的书呆子,束缚未除,怎可冒昧相认!”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是在打趣上官池莲此时的窘态。一边说,他一边昂头喝道:“来人!” 那声音中气十足,充满了威严。 只见廊柱后立时应声走出两名彪形大汉,他们的步伐沉稳有力,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匍匐请命道:“宫主,有何吩咐。” 那姿态尽显对中年人的尊崇。 那中年人朝上官池莲一指,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道:“还不给他解去绑绳?刘剑锋这混人,差点坏了咱红莲教冰魄宫的待客之礼!”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刘剑锋处理事情方式的不悦,同时也强调了红莲教冰魄宫对待客人应有的礼数。 两名随从急忙走上来,他们动作娴熟地给上官池莲卸下绑绳。随着绑绳的松开,上官池莲顿时感觉双臂一阵麻疼,那是长时间被束缚后的反应。 然而,他顾不得双臂的不适,连忙长揖到地,说道:“在下皇……‘’他本想实话实说:“在下皇宫三品管家上官少平。\"可话到嘴边,忽然意识到不妥,连忙改口道:“在下房州上官少平参见,参见.??” 他的话语有些慌乱,因为他不知如何称谓眼前这位神秘的宫主,急切间想起了刚才两名随从的称呼,也顾不得合适不合适,说道:“参见官主!” 第28章 天地会青木堂香主 第二十八章 天地会青木堂香主 宫主点了点头,那动作不疾不徐,显示出他的沉稳。双目炯炯地盯着上官池莲问道:“你可真是房州勾栏街那个上官家的小子?\"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上官池莲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宫主接着问道:“那么,你便是天地会马总舵主的关门弟子,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罗?” 他的语气中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上官池莲又点点头答道:“在下,在下自认有辱师门。” 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愧疚,仿佛觉得自己并没有达到师门的期望。 宫主轻“哦”一声,那声音虽轻,却仿佛带着无尽的深意。 上官池莲隐隐约约觉得宫主那深陷在眼窝中的瞳仁,忽然掠过一丝瞬闪即逝的奇异光彩,那光彩如同电光石火般,快得让人几乎难以察觉。 上官池莲不由对这位神奇的宫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目不转睛地睇视着宫主,试图从他的脸上、眼神中探寻出更多的信息。 那简直是难以发觉的细微变化,却让上官池莲的心中涌起了无数的疑问。 只听宫主抬声问道:“那么,你来我太行山中干什么?是马总舵主派你来的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很想知道上官池莲此行的目的。 上官池莲不觉一惊,心中思绪万千。这个宫主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的出现和天地会联系在一起呢?难道他和天地会已有联系?天地会已答应派特使来与他共同图大事?那么上官少平那小子怎么不告诉我呢?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闪现出这些疑问,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不由得打量起宫主来,宫主神态尽管凝重,但眉目间仍然显露出一丝急迫的神色。 上官池莲一时好奇心起,道:“官主如此垂问,难道天地会这几日有人来过?” 他试图从宫主的反应中找到答案。 宫主见上官池莲如此说,反问道:“那么,上官小香主不是天地会的特使了?” 他的脸上掠过一抹狡猾的笑意,那笑意让上官池莲觉得宫主似乎在试探自己。 瞧着宫主脸上那抹狡猾的笑意,上官池莲知道从他嘴里绝对问不出什么,便直言不讳地道:“在下上官少平本是去参加紫荆山比武招亲入赘的,听说花寡妇家就在这榔概山中,便绕道来这边想先见一先她的美貌。” 他的话语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隐瞒。 宫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不知上官小香主这消息又是从哪里听得?为何要入赘寡妇人家?” 他的话语中似乎充满了好奇。 上官池莲当然不知道消息的来源,随口胡诌乱编道:“酒楼茶肆间听人闲聊,触发心思,为满足好奇之心,为一睹武林第一美人风采,我就南下了。听人说这里是花寡妇娘家,一是为了先睹花寡妇芳颜,二是为结识花寡妇家人,以便从中了解花寡妇有否软肋。因为在下深恐不是花寡妇的对手。” 他的话语虽然是临时编造的,但却说得绘声绘色。 此时的大厅中,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宫主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上官池莲所说的话。他那深邃的眼神不时地扫过上官池莲,似乎要判断他话语的真实性。 而上官池莲则微微挺直了身子,虽然他刚才的回答有些随意,但他的心中也在揣测宫主对自己这番话的看法。 过了片刻,宫主缓缓开口道:“上官小香主说的倒也有趣。不过,这太行山中可不是什么人都随便能来的地方。你既然误闯至此,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神秘的味道。 上官池莲微微皱眉,说道:“宫主所言极是。我本无意冒犯,只是阴差阳错来到了这里。还望宫主海涵。”他的态度谦逊有礼。 宫主微微点头,道:“也罢,既然你是误闯,我也不与你计较。不过,你既然与天地会有所关联,日后若有天地会的消息,还望能告知于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天地会的关注。 第29章 冰魄宫主的人格魅力 第二十九章 冰魄宫主的人格魅力 上官池莲心中一凛,他实在不明白宫主为何对天地会如此感兴趣。但面对宫主的询问,他还是恭敬地应道:“宫主放心,若有相关消息,我定当告知。”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谨慎,毕竟宫主在他心中是那等威严神秘的存在。 宫主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冰雪,他温和地说道:“好,那你便去吧。不过,这太行山中道路复杂,你可要小心行走。” 他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关切,这让上官池莲有些受宠若惊。 上官池莲再次长揖到地,道:“多谢宫主。” 然后转身准备离去。当他走到大厅门口时,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宫主。只见宫主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那威严的身影仿佛与整个大厅融为一体,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散发着沉稳而强大的气场。 宫主神秘地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看……不说罢,不说罢。如此,我就不留你了。此去紫荆山还有一千多里。祝香主此行顺利,一举夺魁!如果仅为一赌武林第一美人风采,结交天下英雄,回房州时可否再来上堡小住几日?” ”一定,一定。\"上官池莲连声应道。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本来和比武招亲入赘花寡妇没关系,他不过是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一个替身而已。 即使真能一举夺魁,即使他因此爱上了花寡妇,入洞房与花寡妇百年和合的还是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还不如在上堡这地方呆两天,和刘玉眉沟通沟通,眼下听宫主这么说,心知不便再留,当即告辞而行。表示比武后一定来上堡呆几天的话却给宫主留下了念想。 上官池莲心中暗暗感叹,这位宫主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物。他摇摇头,迈步走出了大厅。而在他的身后,宫主那深邃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更深层次的问题。那目光中,有探究,有思索,似乎上官池莲的离去牵动着一些他所关注的丝线。 随着上官池莲的离去,大厅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宫主缓缓走到大厅中的一张椅子前坐下,他微微闭上双眼,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着上官池莲的出现对红莲教冰魄宫的意义,以及天地会与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他知道,在这风云变幻的武林中,任何一个人物的出现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数。 而他,必须要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就如同这飘落的雪花,看似轻盈无害,却可能在积累之后改变整个山脉的面貌。武林中的局势就如同这变幻无常的天气,随时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他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洞察一切可能影响冰魄宫的因素。 上官池莲的出现,就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他的身份,他的行动,都可能与冰魄宫的未来息息相关。 此时的上官池莲,沿着太行山中的一条小路缓缓前行。他的心中依然充满了对宫主的好奇,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与宫主再次相遇,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太行山中还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 但他知道,自己的冒险之旅才刚刚开始,前方还有无数的未知在等待着他去探索。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加快了脚步,向着远方走去。 这时,天空飘起了雪花,一片、二片、三五七八片……悠悠扬扬,不一会儿,天地间便是白茫茫一片,雪花越下越大,寒风呼啸着穿过山谷,发出呜呜的声响。 上官池莲看着这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想起了自己来到太行山中的目的,那比武招亲,那花寡妇,还有背后的种种纠葛。他不知道自己卷入的这一切究竟会走向何方。 他忽然觉得,今年太行山区的雪似乎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来得早,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是要早早地飞过黄河去,飞过长江去,撒向石头城,撒向紫荆山,让她早早地见到那花寡妇。然后,早早地回到太行山里的上堡。 至此,上官池莲才发现自己好像已喜欢上刘玉眉了。 第30章 宝马,轻裘,俊公子 第三十章 宝马,轻裘,俊公子 南京,这座承载着六朝兴衰的古都,又称应天府,大明帝国的留都。紫荆山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其中。紫荆山又名金陵山,亦被称作钟山,在宁镇山脉西支那万座峰峦的环抱簇拥之下,尽显雄奇峻拔之姿。那高耸的山峰仿佛要刺破苍穹,云雾缭绕其间,更增添了几分肃穆庄严。 上官池莲来到南京已是十二月十一日,太行山的风雪在西北利亚的寒流的催逼下,比他还早一天来到紫荆山,而且是以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来。 此时的紫荆山,已然被皑皑白雪彻底掩盖,往日那清晰的轮廓变得模糊而梦幻。平日里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此刻也隐匿在一片黯淡的乳灰色云层背后,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在紫荆山南边的荒山野谷之中,呼啸萧瑟的寒风肆意奔腾,轻柔如絮的飞雪纷纷扬扬地飘场着。 就在这样的天气,竟有一个人一匹骏马静静地伫立在一棵枝干形态极美,且独具韵味的松树前。 那年轻人身披纯白的狐皮裘,那狐皮裘轻柔地覆盖在他的身上,在这漫漫飞雪中,若不仔细瞧,还真难以发现这里竟有着这么一个人,一匹马,还有一棵松树一一一棵早已被晶莹剔透的飞雪精心包装起来的松树。 这年轻人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他看上去十分年轻,仿佛是这冰雪世界中诞生的精灵。那棵松树虽不算老,却也有着独特的岁月痕迹,刚好六百六十六岁六个月。它那弯曲有致的枝干在风雪中伸展着,犹如一位优雅的舞者,每一根枝条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那匹骏马可能和年轻人一样年轻,它一身枣红色的皮毛和金黄色的马鞍及金黄色的马蹬,在雪地中显得格外鲜艳亮丽。 与年轻人不同的是,这匹骏马身上居然只沾了很少一点雪花,仿佛它自身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能让雪花无法过多地停留。 年轻人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了,始终如雕塑般直挺挺地站立在那儿,一动也没动一下,宛如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任由寒风呼啸着从身边掠过,任由白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眉毛已粘上不少雪粉,远远看去,就像两道被霜雪点缀的弯月。 他身旁的骏马,似乎没有他这样的定力,不时昂头轻嘶几声,那清脆的嘶鸣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仿佛是在给这寂然的天地注释一点生命的活力。 每当骏马轻嘶,它便会口喷白气,那些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了一团团缥缈的云雾,同时它还会轻轻摇落粘在头上、鬃毛上的雪花,那雪花便如精灵般在空中飞舞。 就在这匹骏马再次昂头轻嘶,口喷白气,摇落粘在头上、鬃毛上的雪花时,一柄藏青色的长剑,带着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轻吟,出现在画面之中。 在空中划出一道藏青色的弧线,插在了年轻人的脚前,极为醒目的轻轻颤动了几下。 但,年轻人却浑然如不见,依旧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睫也没动一下,仿佛一座没有生命的冰雪雕塑。 紧接着“哈哈哈??”,一声豪迈的大笑,在那边的岭上响起。 远远地传来的笑声放荡不羁,中气十足,直震得白裘年轻人背后的松树\"簌簌“作响,掉落几片雪花。 毫无疑问,这纵声大笑的人内功十分精湛。 随着笑声,一匹菊青色的骏马,如一阵狂风般疾奔而来,马后雪尘飞扬。 菊青马上坐着的也是一个年轻人,身上披一袭菊青带花皮裘,名贵至极,看他气度,必然出身豪门大户。 “哈哈哈……”。那人还没下马,已又是一阵豪迈的大笑,接着道:“没想到如此严寒时节,武林四大书生剑客之一的皇甫伯虎会独自一个人站在这漫天风雪的荒山野谷之中。皇甫兄,真是好气度!” 皇甫伯虎淡淡一笑,道:“没想到中州书圣司马宏光,也会来到这荒山野谷之中。使在下深感荣幸之至。” 司马宏光又朗声一笑,道:“彼此彼此,好说好说。” 皇甫伯虎忽然道:“不知司马兄可否携带有佳酿?我所携佳酒,已经喝完了。“ 司马宏光接道:“什么佳酿。倒什么书袋子,好酒就是好酒。一边骑在马上喝酒,一边吟哦欣赏这山川飞雪之美,玉树琼雕之秀,岂不快哉!皇甫兄果然比小弟高雅,不愧书生剑客雅誉,只可惜小弟来得匆忙,一时倒没想得如此周全。” 皇甫伯虎便摇着头道:“可惜!可惜!”看看地上那把藏青色的长剑,微微一笑,道:“司马兄,你这把玄阳剑也该收回去了吧?” 第31章 花寡妇的师承来历 第三十一章 花寡妇的师承来历 司马宏光哈哈一笑,朗声道:“抱歉,皇甫兄,实在是雪太大,小弟眼里只有一座美丽的冰雕,一时兴起,无意冒犯了兄台,小弟这就把它收起来。” 但见他右手凭空一抓,那把玄阳剑便已离地而起,如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倏忽到了司马宏光的手中。剑身在白雪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映照着他自信而张扬的面庞。 司马宏光抓剑在手,故意挽了个剑花,那剑花在雪中绽放,如梦似幻。随后,他潇洒地将剑插进挂在腰际的剑鞘。 那是一把菊青色的鳄皮剑鞘,剑入鞘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把剑的不凡。 皇甫伯虎淡淡地回道:“谁不知司马兄长了一双好眼睛。不过,这把玄阳剑可真是至宝。这种神兵利器也只有司马兄如此豪门大户贵公子才用得起。” 他的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羡慕与嫉妒。 司马宏光大笑,得意地道:“皇甫兄,莫取笑小弟。” 他的笑声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被呼啸的北风送得很远,透着一种肆意与不羁。 皇甫伯虎却突然叹口长气,那叹气声仿佛被风雪所吞噬,显得有些沉重,道:“没想到这花寡妇还这么富有心机,居然选了这么一个鬼地方来让大家磋商武艺。” 他望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司马宏光颇有同感,道:“是呀,什么地方都比这个鬼地方好。这冰天雪地的,着实让人感到不适。”他缩了缩脖子,试图抵御这寒冷的侵袭。 皇甫伯虎这才转入正题,试探地道:“司马兄想必是有备而来吧?”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司马宏光,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司马宏光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不知皇甫兄对这花寡妇了解多少?” 他故意卖起了关子,想要吊一吊皇甫伯虎的胃口。 皇甫伯虎道:“一无所知。司马兄,你对这花寡妇的了解如何?”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对司马宏光的回答充满了期待。 司马宏光略为沉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缓缓道:“不多,但我已知道花寡妇叫刘玉眉,绝对是倾国倾城之貌,富可敌国,一身武功更是超凡入胜。”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倾慕之色,接着一笑,道:“有此女为妻,足慰平生。” 皇甫伯虎道:“没想到司马兄知道的竟如此之多,小弟费了许多劲,派出我门里十二飞鹰四处探寻,费时甚久,也只不过查到花寡妇的一点皮毛,别说花寡妇尊姓大名了。我还寻思花寡妇姓花呢。对于司马兄这对手,小弟要重新估量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敬佩。 司马宏光微微一笑,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又道:“皇甫兄可知花寡妇的师承来历,身世家世?”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想要看看皇甫伯虎的反应。 皇甫伯虎正色颌首一字一顿地道:“冰魄宫!” 仿佛这三个字有着无尽的重量。 司马宏光一怔,许久才开口道:“神秘奇幻诡异的冰魄宫?” 看他的神色,好像对这个答案感到十分意外。 皇甫伯虎淡谈道:“不错,就是那诡异的冰魄宫。宫中随便挑出一名仆婢,来到江湖上,都堪称高手之流。”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仿佛对冰魄宫的实力有着深深的忌惮。 司马宏光连连摇头道:“没想到,真正的没有想到。” 他的脸上满是震惊之色,显然冰魄宫的名声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皇甫伯虎平静地道:“说句真心话,其实在下并不奢望冰魄官主之位,只不过早些时日,在下接到冰魄令,命在下今日来此地。在下不得已,只好前来会会大家,顺带也参加这次比武招亲以结识天下武林高手,绝对不娶花寡妇,哪怕世上绝无仅有。” 很明显的他是在告诉司马宏光,他来的多少有些勉强。的确,似他这样的豪门公子,何况长得一表人才,倾心相慕的女子,以他现在站的这个地方为起点,至少可以排到南京城里的考试院前。 第32章 漫天飞雪中的不速之客 第三十二章 漫天飞雪中的不速之客 皇甫伯虎的话看似平淡,对司马宏光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副作用,他带着几分失落感说道:“小弟却没有接到什么人的冰魄令,小弟只是因为好友爱凑闹热刘欢喜的劝说才勉强来参加招亲的。” 他的眼神里写着一点疑惑,他不明白为何自己没有接到这样的冰魄令。 皇甫伯虎颇感有点意外,道:“爱凑热闹刘欢喜要兄台来凑这场热闹的?” 司马宏光点点头,道:“是呀,爱凑热闹刘欢喜深知在下眼光甚高,恐在下娶不到老婆,故尔劝在下前来,并以生命保证,如我看花寡妇不上眼,以后见了他可以把他大剁八块,在下经不起游说,所以就来了。” 皇甫伯虎想了想说道:“那花寡妇的一切,也是爱凑热闹刘欢喜告诉司马兄的了。” 他的目光告诉司马宏光,他很想知道是不是这样。 司马宏光面带微笑点点头,道:“正是。刘欢喜对这花寡妇倒是了解颇多,也不知他从何处得知的这些消息。” 便在此时,一阵悠扬的山歌声和琴声透过漫漫飞雪,不伦不类地飘荡过来,在这寂静的风雪中显得这么突兀,却又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 但那山歌还是有意思的一一 “好郎选妇爱唱歌,不唱山歌不快活,唱得青山团团转,唱得雪花不再落…?” 琴音如潺潺流水,与歌声相互呼应,交织成一曲美妙的乐章,又好像在讲述一个很有情调的关于紫荆山的传说。 雪花越来越大越密,简直将天地之间挤满了,二十步之外看不到人影,风却小了许多,这片谷地便显得更静寂了。 司马宏光和皇甫伯虎不禁被这歌声和琴音所吸引,他们静静地聆听着,思绪仿佛也随着这声音飘向了远方。 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这歌声和琴音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温暖着他们的情绪,让他们暂时忘却了刚才还在谈论的话题。 司马宏光忍不住感叹道:“这歌声和琴音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不知是何人来了?。” 皇甫伯虎沉思片刻,道:“或许是花寡妇安排的,也说不定还真是哪位江湖异人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几乎是同时,两人的目光转向了同一个方向。 只见一名飘逸的儒生,抱着一把古琴,身姿轻盈如风,一边轻轻弹唱着,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那琴音如泣如诉,那歌声有情有色,婉转悠扬,穿透漫天的飞雪,从他们的耳畔又飘向很远的地方。 弹唱者从雪地上滑掠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靴不沾雪,仿佛他并非行走在这冰冷湿滑的雪地之上,何况身后还背着一个竹箱子,这般身姿,当真如仙人下凡一般。 司马宏光瞧着来人,心中不由大是奇怪。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上官少平才多少日子不见,轻功竟练到了这般程度?居然还学会了附庸风雅,将一把古琴弹得这么出神入化? 却没有主动迎上前去,只是面带微笑,以对待平常人的客气语气说道:“没想到才一年多一点时间,上官小老弟的轻功居然精进如此神速,今日有缘见识,叫为兄我好不佩服!” 一年前,司马宏光和上官少平初次见面时,司马宏光根本没有将上官少平放在眼里。尽管上官少平已是天地会的一名香主,还在皇宫里当着管宫女的总管,可在司马宏光看来,上官少平在他眼里仍然是一个不入流的混混。 司马宏光出身豪门望族,自身武艺高强,在江湖上早已声名远播,自然是心高气傲,对于上官少平这样的人物,他根本不屑一顾。 其实,这个上官少平并非真正的上官少平,而是上官少平的孪生兄弟一一少林寺达摩堂的和尚上官池莲。 上官池莲与司马宏光也有过一面之交,不过已经是四年之前的事了。然而,使用“一面之交”却是有点夸张,确切地说来,他们只见过一面,还谈不上“交”。 第33章 不露声色的较量 第三十三章 不露声色的较量 那一年,上官池莲才十二岁。 司马宏光到少林寺进香,顺便拜访了达摩堂首座慧觉禅师。上官池莲作为慧觉最喜欢看重的徒弟,在司马宏光与慧觉禅师交谈时间,为他添了三泡茶。递茶时,上官池莲偷偷多瞧了几眼这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司马宏光,故尔对司马宏光印象颇深。 而刚在江湖上闹出一点名声的司马宏光,又怎么会去留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二岁少年小和尚呢?当时,他正眼也没瞧上官池莲一下。 上官莲池并不想拉虎皮做大旗,再说他现在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上官池莲。 此时,他的替身上官少平还在少林寺的达摩堂里早晚读经练功呢! 他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孪生兄弟上官少平——花痴县长上官少平。 于是,上官池莲只能将错就错道:“司马兄如此说,岂不折煞小弟我了。”稍稍一顿,又笑道:“能在这紫荆山中遇到司马兄,真乃三生有幸。来来,来来,在下这次特地带来一坛上等醪酒女儿红,还没拍去泥封呢。正好与两位兄台对饮几口。” 皇甫伯虎抱了抱拳,说道:“小兄,客气了。”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对上官池莲的喜欢与赞赏。 上官池莲将背上竹箱放下,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捧出一坛酒。那酒坛看起来古朴而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故事。 上官池莲拍开泥封,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在这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诱人。 司马宏光笑道:“上官香主不愧是上官香主,够豪气。如此风雪凛寒之时来上这么一口,真是快意,为兄也就不客气了。”看一眼皇甫伯虎,又说道:“皇甫兄,本该让你先喝的。但你是了解我的,我只能勉为其难先过瘾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于这坛美酒,早已迫不及待。 皇甫伯虎笑了笑,道:“没关系,你喝吧。” 他的语气平淡,心中却明白,以司马宏光的性格,这坛酒,他是没份了。 果然,司马宏光曲身双手抱起酒坛子,那酒坛子在他手中仿佛轻若无物。他将酒坛口送到嘴边,仰起脖子“咕噜咕噜”,但见喉节鼓动,不歇气地便将一坛女儿红喝过精光。 他喝酒的姿态豪迈奔放,让人觉得这样的好酒再来十坛,他都能一口气喝完。 喝完酒后,司马宏光一抹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大声说道:“好酒,真是好酒!” 皇甫伯虎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酒坛子,吞咽了一口口水,望着正在擦嘴上酒沫的司马宏光,淡淡一笑打趣道:“司马兄,这么冷的天气,也不给小弟留一口暖暖身子。” 司马宏光斜睨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凭你这等眼力,你根本就不配喝酒。到一边喝西北风嚼雪去吧。” 说罢,司马宏光身形一飘,如鬼魅般以比眨眼还快的速度,想飘到上官池莲身后去,试图出其不意地抢夺他背篓中的酒。 谁知,他快,上官池莲比他更快。 司马宏光和上官池莲本来面对面站着的。转身和\"飘\"在时间和距离上有着一点差别,\"飘“的距离长,用的时间自然多一点,转身的距离稍长,用的时间自然少一点。 如果两人的轻功相当,司马宏光自然要慢上几十分之一秒。司马宏光要到上官池莲背后去拿酒根本不可能,尽管他的轻功已臻炉火纯青。能显示上官池莲轻功略胜司马宏光一筹的,关键是上官池莲在转过身去的时候,还完成了一个动作,使背篓里的酒“跳”出一坛来,而皇甫伯虎恰恰又接着了。 上官池莲对司马宏光笑道:“这次,我是有备而来,这种女儿红我一共带了十坛,整整十坛啦,老兄,嘴馋眼馋死你。” 司马宏光本想上前抢夺,想想自己轻功比上官池莲还差着一段距离,只好作罢。他咬了咬牙,心里已有些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而这时的上官池莲又露了一手,不着痕迹地变换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正好和皇甫伯虎、司马宏光照面。他的身形移动如行云流水,让人难以捉摸。 第34章 真男人就好这两口:酒与色 第三十四章 真男人就好这两口:酒与色 皇甫伯虎不像司马宏光那样眼高于顶,接着背篓里“跳”出来的一酒坛,并没有马上拍开泥封自饮,而是将酒坛递给上官池莲,说:“还是小兄你来开坛吧!” 他的态度谦逊有礼,尽显君子之风。 上官池莲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推辞说:“还是皇甫兄你开坛吧。” 皇甫伯虎还要说什么,司马宏光已走过来,说道:“磨磨叽叽假客气,我来开坛。”伸手就去拿皇甫伯虎手中的酒坛。 皇甫伯虎迟疑着,看了上官池莲一眼。 上官池莲笑了笑,说道:“给司马兄吧,这一坛本就是他的份额,如果我们今天在找到客店之前,碰不到别的人的话。” 他的语气平静而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皇甫伯虎道:“此话怎讲?” 他有些疑惑,不明白上官池莲为何如此说。 司马宏光说:“上官小香主早就告诉我们了,他背篓里有十坛酒。我们三个人不好平分,刚才我已喝了一坛酒了,剩下的九坛酒,三二三十一,正好一人三坛。” 他解释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感到了美酒入喉的畅快。 皇甫伯虎便将手中捧着的酒坛递给司马宏光。 上官池莲说道:“皇甫兄真是一个老实人。” 皇甫伯虎笑了笑,说道:“上官香主想必也是为了招亲之事而来的吧?” 上官池莲笑道:“不错,小弟平生无大志,除了赌就是酒了。不过,对仙女般的女子更是情有独钟。司马兄,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身边的女人我都敢碰。” 司马宏光说道:\"上官小香主,这牛皮还真是你吹的。放眼当今天下,除了皇帝,还真没人敢在皇宫里调戏宫女。不,即使当今皇上,在皇宫后苑也不敢你这么风流,更不敢你这么随心所欲。” 的确如司马宏光所说,皇帝不能随心所欲的事情多的是,皇帝有诸多的掣肘一一皇宫里给皇帝立了很多的规矩,包括谁谁侍寝、侍寝到什么时候;赌博是万万不行的,喝酒有人为你控制着量,甚至用膳有人为你数着吃了多少肉片多少饭粒几调匙汤;上一代皇帝天启就因为在宫中干木匠活受到百官诟病。 当然,皇帝也可以不守规矩,那样他便是置社稷置老百姓不顾的昏君。普天下的人都知道皇帝的身体是老百姓的。老百姓的身体却未必是老百姓自己的。 上官池莲说道:”那倒也是。不过,此次我前来绝对没有和二位竞争之意,只是想欣赏这姓刘的寡妇究竟美到何种程度。如果实在机缘凑巧,在下也就当仁不让了。” 上官池莲因为太熟悉上官少平,说话的语气模仿上官少平也维妙维梢。只要两人不在一起,纵是神仙也难辩真假。 司马宏光听他如此这般说,笑道:“上官小兄弟,听说你终日与酒色赌为伍,今日相见,果然名不副实,可真让兄弟我大开了眼界。” 上官池莲含笑道:“古人有话说,古来圣贤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小弟只不过遵循古人之言罢了。至于色……,孔老夫子也说过,食色性也。” 司马宏光说道:”想不到小兄弟还真的读了几本书,和我掉起书袋子来了。“ 上官池莲说道:\"不敢。“看一眼皇甫伯虎,又道:“二位兄台来此,难道不也是为了一个色字么?” 司马宏光大声说道:“没错,至少我是为色而来。你难道不是为色而来?“ 上官池莲还是学着上官少平的语气说道:”我不为色,大老远的跑到这冰天雪地来,我是吃错了药。\" 司马宏光说道:”你可知道这是比武招亲?“ 上官池莲说道:\"知道啊,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比武招亲入赘,堂堂豪门公子,居然要做寡妇的上门女婿。“ 司马宏光受此蹊落,脸色变了变,说道:“我是来以武会友的。\"。 上官池莲拍手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这样我便少了个对手。\" 皇甫伯虎问道:\"你的意思是一一?‘’ 上官池莲说道:\"司马兄不是参加比武招亲,而是以武会友,我打他不赢,自然可以不和他打了。\" 第35章 英雄品酒说寡妇 第三十五章 英雄品酒说寡妇 司马宏光冷哼一声,说道:“你还真敢想。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也想参加娶给那花寡妇比武?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上官池莲也不生气,依然笑着说道:“司马兄何必如此贬低小弟呢?这世间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说不定那花寡妇就看上我了呢。司马兄,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身边的女人我都能搞到手。″ 皇甫伯虎怕两人再为这事争论下去伤了和气,赶忙打圆场说道:“小兄弟,大家都有机会,不必为此伤了和气。” 司马宏光不再理会他们,拍开酒坛的泥封,仰头猛灌了一口,说道:“好酒!” 上官池莲看着他,说道:“司马兄,这喝酒也得慢慢品尝,如此牛饮,岂不是浪费了这上等的女儿红。” 司马宏光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懂什么,喝酒就要喝得痛快。皇甫兄,你说是也不是?” 说着,手中的酒坛口又对着了自己的嘴巴,但听他喉咙一阵”咕咕咕咕”作响,至少又是半坛酒入腹,豪爽地又道:“山中风寒,我说皇甫大公子,你别斯斯文文的了,来把我这坛里剩下的酒,一口喝了。” 话落,双手朝外轻轻一推,酒坛如旋转的陀螺带着一股疾劲旋向皇甫伯虎。 皇甫伯虎淡然一笑,他算定旋转而来的酒坛,必定蕴含千钧万马之势,静等酒坛掠到胸前,暗地里功运十二周天,气纳周围,眼见酒坛迫近,轻喝一声,巧施柔劲,以四两拔千斤的手法,一接一弄,千均万马之势顿时化为乌有。酒坛托在他的手掌,竟然险不红气不喘。 司马宏光一征,没想到自己八成功力,竟被皇甫伯虎轻轻松松地接住,不由哈哈笑道:“皇甫兄果然有皇甫盟主的气势,真是令人佩服,好功力,小弟甘拜下风。” 皇甫伯虎是晋冀鲁三省武林盟主皇甫觉的大公子,所以司马宏光才有这么一说。 其实皇甫伯虎并没好到哪里去,虽用巧力卸去了司马宏光推过来的功力,但因这力道实在太大,移步换位之间,仍被强大的内力震得气血沸腾。 皇甫伯虎强作镇静,浅浅地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书圣司马宏光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单这一手内力,普天下很难找出几个人来。\" 上官池莲皱了皱眉,打断皇甫伯虎的话,说道:“你们好了吧。难得见个面,况且今天又是为美人而来。美人还没现身,你们先倒互相吹棒标榜起来。\" 司马宏光干笑几声说道:“上官小弟说的是,主角还没出台,我们这几个唱配角的就自以为是了,岂不让人殆笑大方。” 皇甫伯虎忙说道:“也是,依在下看来,前来参加招亲盛会的绝不止我等三人,只怕有人已来到近旁,我们兄弟说话还是稳重一点好。” 上官池莲四下看了一遍,说道:“我倒是有些怀疑,我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不然,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的绝对不止我们三个人。” 三人在这冰天雪地中,围绕着这几坛酒,气氛时而紧张,时而缓和。 寒风呼啸着,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皇甫伯虎紧了紧衣衫,说道:“这天气如此寒冷,也不知那花寡妇为何选在这个时候招亲。” 上官池莲若有所思地说:“也许这正是她的特别之处,想要考验我们的诚意和毅力。” 司马宏光不屑地说:“哼,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他们的心中都清楚,为了能赢得花寡妇的芳心,他们都必须全力以赴。 上官池莲接着说道:“不管怎样,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 皇甫伯虎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只是不知这花寡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这冰天雪地的怎么比武。” 司马宏光说道:“管她是什么人物,只要长得漂亮,豪门世家,且武功高强,能配得上我司马宏光就行。” 上官池莲说道:\"你不是来以武会友吗?如此说,你仍然是我的敌人。”调皮地双掌合拢,继续说道:\"阿弥陀佛,但愿我的司马兄不要和我分在一组。\" 司马宏光知道他开玩笑,不与他计较,抱起酒坛说道:\"喝酒喝酒。“ 皇甫伯虎说道:\"天色不早了,估计不会有人来接我们了。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说不定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家客店,好好休息一下。” 司马宏光说道:\"我们还是等天黑后再说吧。花寡妇的比武招亲入赘公告上画有地图,我记得很清晰,就是这地方。说不定花寡妇已派人来这里接我们了呢。\" 皇甫伯虎说道:\"别做梦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都来几个小时了,酒也喝了七坛了。居然还没有见到第四个人来。\" 第36章 拔出你的剑来 第三十六章 拔出你的剑来 这时,天色倏地暗了下来,就像夏天雷雨降临之前,一副乌云压城城欲摧的模样。 风雪一阵紧似一阵,纷纷扬扬地雪花,就像在天地间挂了一条银白的镂空花帘。 皇甫伯虎、司马宏光、上官莲池正一边喝酒,一边谈着美女与酒,谈着花寡妇何许人也,是不是在故弄玄虚?拟或比武招亲入赘盛会,根本就是一个骗局,是一场阴谋,是一个陷阱,是骗天下英雄来此集体屠杀殆尽的时候,忽然有人接过了他们的话题。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像在几百米外的地方说道:“既然如此认为,又为何不离开这里呢?人心呐,就是贪婪,尤其面对色戒的时候。“ 声音在这寂静的薄暮时分突兀地响起,居然还带着一丝寒意。 上官池莲一怔,转头望去。 但见迷迷茫茫的飞雪中,一个年轻人,正轻盈盈地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虚空之中,却又稳稳当当。速度也快得惊人。 这年轻人身着藏青劲装,那布料上乘,在风雪中依然挺括。白色的披氅随风舞动,宛如一片飞雪融入这漫天的洁白之中。 他的腰际间挂着一把红鞘红柄的宝剑,剑柄上镶嵌的红宝石,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他面目甚是清秀,皮肤白皙,犹如羊脂玉般细腻,然而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寒霜,恰似这冬日的寒雪,冰冷彻骨。 那双眼眸,深邃如海,正泛出浓浓的杀机,让人不寒而栗。 他便是江湖排行第五的杀手侯风云。 天寒。地冻。人冷。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如尖锐的哨音划过空旷的原野。冰冷的空气似乎要将一切生命的气息都冻结,雪花不断地飘落,堆积在大地上,给这即将被寒夜笼罩的世界,盖上了一张又大不厚实的白色棉被。 在这极度的寒冷中,侯风云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显得更重,宛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入上官池莲、皇甫伯虎、司马宏光等人的心头。三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噤,仿佛灵魂深处被这股寒意所侵袭。 皇甫伯虎率先从这股寒意中回过神来,他看着来人,随口道:“想不到侯兄也有此雅兴,来参加花寡妇的招亲盛会。”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飘忽不定,然而话语中的疑惑却清晰可闻。 上官池莲从皇甫伯虎的一句“侯兄”,便已知道来人是谁了。 来人是江湖第五号杀手,从来未曾失过手的侯风云。关于侯风云的种种传说,瞬间在他们的脑海中闪过,每一个都充满了血腥与冷酷。 此刻,侯风云眼里的杀气更浓,脸色更阴暗,语气更冰冷地说道:“我已有了妻室,我没有找寡妇的雅兴,我是来找一个人算帐的。”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府,不带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碴子,扎在人的心上。 皇甫伯虎道:“不知侯兄找的是谁?”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然而更多的却是警惕。在这江湖中,侯风云以这样的面孔出现,往往意味着死亡与血腥。 侯风云的目光转向上官池莲,语气更为冰冷地说道:“我就找的这小子,有笔账要和他好好算一算。” 他的目光犹如两道利箭,直直地射向上官池莲,仿佛要将他穿透。 司马宏光接口道:“侯大侠,江湖上说你是一头猎豹,敌人无论到哪,你都一定找得到他,今天倒证实江湖传言不假。”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试图使这紧张的气氛多一点轻松少一分杀气。 上官池莲却在心里打响了鼓儿,自己与侯风云素不相识,更说不上有得罪之处,有什么账好算的?他的眉头紧皱,心中思绪万千,努力回想着是否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可能与侯风云产生过纠葛。 然而,无论他怎么想,都找不到任何头绪。 只听侯风云吼道:“上官少平,你听到么?把你的剑拔出来!” 第37章 杀手侯风云 第三十七章 杀手侯风云 侯风云的声音犹如一声炸雷,在这广袤而寂静的雪野之中轰响。上官池莲的心头不由一颤。原来,侯风云竟与上官少平有着难解的过节。然而,自己绝非上官少平,可是在这千钧一发、剑拔弩张的危急时刻,他却无法开口解释。 因为一旦解释,便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就有负兄弟所托,一旦传到少林寺,后果不堪设想。这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只见侯风云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机,那凛冽的气势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上官池莲本能地攥紧了剑柄,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那是身体面对极度危险时的自然反应,但是,他并不是害怕,凭他是少林寺达摩堂首座禅师的高足,凭他在武功方面的内外功修为。他若不能以自己的身份出现,他必败无疑。他现在考虑的是做为上官少平的替身。如何做到全身而退。 其实,上官池莲原本完全没必要如此紧张。在整个武林中,谁人不知上官少平?除了那张能说会道、油腔滑调的嘴,便是那以灵活见长的腿脚功夫。 论武功,他就是司马宏光口中所鄙夷的“三脚猫”功夫。但他的运气特好,每次遭遇危险,总能凭借着他的聪明机智、巧舌如簧和敏捷灵活的腿脚,毫发无损地溜走。 然而,站在这里的是上官池莲。上官池莲乃是少林寺达摩堂首座的爱徒,是备受敬仰的武林高手。面对强敌,他体内流淌着的武者热血,激发了一种本能的反应。 他的尊严和荣誉如同高悬头顶的明灯,决不允许他有丝毫的退缩,哪怕眼前站着的是侯风云这样令人胆寒的绝顶杀手。 侯风云身上的杀气愈发浓重,他的双眼已看不到任何的情感波动,仿若一头陷入极度饥饿的狂暴野兽,眼眶中绽出如血一般的骇人光芒,好像要将人的灵魂无情吞噬,让置身其中之人,瞬间陷入无边无际的恐惧深渊,无法自拔。 天地之间仿佛变得更加寒冷,凛冽的寒风如尖锐的冰刺,无情地刮刺着每个人的肌肤。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掩埋在这洁白却又冰冷的坟墓之中。 寒风愈发肆虐,疯狂地呼啸着,以摧枯拉朽之势撕扯着一切敢于阻挡它前行的物体。 大地一片寂然,只有那纷纷扬扬的雪花悄无声息地落下。耳边唯有那呼呼作响的风声,以及侯风云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犹如一张被拉至极限的强弓,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每一根神经都高度警觉,随时准备射出那致命的一箭,给予敌人最沉重的打击。 风的啸叫声显得更加滞重,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恶斗而发出凄惨的哀嚎。侯风云的杀气在这空旷的天地间肆意弥漫,无孔不入,充斥着每一寸空间,让人无处可逃,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束缚,难以挣脱。 一场血腥恶斗,即将在瞬间爆发。 上官池莲感觉到了那凛冽的杀气,想到即使以上官池莲的身份与之搏斗,也未必能取胜时,不由倒吸一口气,那寒冷的空气如冰刀一般划过他的喉咙,却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无比,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在这黑暗的时刻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他深知,这一战避无可避,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他都将全力以赴,为了武者的尊严,他决不会退缩半步。 侯风云也紧握着剑柄,他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如纸,那手上的青筋暴起,犹如蜿蜒的蚯蚓,显示出他内心的决绝和必杀的决心。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犹如两道闪电碰撞在一起,瞬间迸发出激烈的火花。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间仿佛凝固了。雪花在空中停滞不前,风也似乎停止了呼啸,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侯风云的心跳声如战鼓雷鸣。 上官池莲的呼吸声似风箱拉扯。 他们的身体虽然静立不动,但内心的战火却已熊熊燃烧。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漫长的煎熬,然而他们都在默默积攒着力量,准备在战斗开始的瞬间,给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这片雪野即将成为他们的战场,鲜血或许会染红洁白的雪花,生命或许会在瞬间凋零,但他们都已做好了准备,迎接这一场生死的较量。 第38章 为朋友两肋插刀 第三十八章 为朋友两肋插刀 在皇甫伯虎和司马宏光看来,上官池莲决不是侯风云的对手。在他们的认知里,上官池莲一直被当作武林中那个不被看好的上官少平。 虽然,上官少平在武林中没有什么出色的武功成就,常被众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拿来开涮,但也着实没有几个人对他怀有敌意。 在武林中人的印象里,上官少平向来是以巧舌如簧着称,再加上那两条跑得飞快的长腿。每当遇到麻烦,他总是凭借着那张能言善辩的嘴和敏捷的双腿化险为夷。 然而,此时此地,上官池莲竟然胆敢拔剑与被誉为天下第一杀手的侯风云对峙,并且从他的神情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怯意。 这一幕,让司马宏光和皇甫伯虎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了几分惊奇。回想起今天在上官池莲身上发生的种种事情,皇甫伯虎的心中涌起了一团疑云一一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上官少平? 就在这紧张得让人几乎窒息的时刻,皇甫伯虎突然高声喊道:“等一下!” 他的声音打破了这片雪野中凝重的寂静。 侯风云那充满杀意的目光,瞬间转向了皇甫伯虎。只见皇甫伯虎吞咽了一口唾沫,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说道:“侯兄,你和上官小兄究竟有什么过节?需要如此兵刃相见,大动干戈?”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微微颤抖,显然内心也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他一向不喜欢看人打架,尤其动刀动枪的拼命搏斗。他认为练武不是用来杀人伤人的,是用来强身健体的。 谁知,侯风云一点也不给他面子,硬梆梆地回答道:“不关你的事。” 侯风云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寒风,无情地刮过皇甫伯虎的心头。 皇甫伯虎见侯风云出言不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但仍强颜欢笑道:“若在下想插手呢?” 他挺直了腰杆,试图在侯风云面前展现出自己的坚定。中止杀戮,有时也需要一定的实力。 侯风云的眼光瞬间变得更加寒冷,犹如极地的冰川,让人不寒而栗。他冷声厉声喝道:“杀!” 这一个字,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死亡宣判,充满了决绝与无情。 皇甫伯虎不由得一怔,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正想答话之时,一旁的司马宏光大笑道:“那在下也插上一脚,阁下是否也要连在下一起杀呢?” 他的笑声在这寂静的雪野中显得格外突兀,却也透露出他毫不畏惧的勇气。 上官池莲忽然开口说道:“二位,这的确不关你们的事,在下不想把你们也牵扯进来。这事由小弟一人就可以了。”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眼神中充满了对朋友的关怀与不想连累他人的决绝。他已经想好至少要争取与他战个平手,胜利才是最好的结果。 这样,他便依然能保住冒名上官少平的身份。 侯风云冷笑道:“你果然是条汉子,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仿佛上官池莲的命运已经注定。 皇甫伯虎紧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侯风云,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司马宏光则双手抱在胸前,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眼神中却透露出警惕。 上官池莲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他知道,面对侯风云这样的强敌,自己必须全力以赴。但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朋友陷入危险之中。 皇甫伯虎再次开口道:“侯兄,就算是天下第五杀手,也不能如此不讲道理。凡事总有个缘由,你若不说清楚,就这般贸然动手,恐怕也难以服众。” 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几分义正言辞的味道。 侯风云冷哼一声:“缘由?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该死。” 司马宏光说道:“侯兄,在这武林之中,是非对错并非一人之言。你如此武断,就不怕引起众怒吗?” 侯风云目光扫过二人,冷声道:“众怒?我侯风云从未怕过。今日谁挡我,谁就得死。” 上官池莲大声道:“侯风云,谁是我不该得罪的人?” 侯风云说道:\"我的妹子侯霁云,一个被你始乱终弃的女孩子。” 第39章 风雪弥漫剑光寒 第三十九章 风雪弥漫剑光寒 雪越下越大,欲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掩盖。寒风如刀,切割着大家的肌肤。而在这漫天飞雪与呼啸的寒风之中,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 皇甫伯虎和司马宏光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但他们也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上官池莲独自面对危险。 上官池莲方才恍然大悟,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尾起因。原来,竟是上官少平欠下了一笔风流债,人家侯风云此番前来乃是为了讨债的。 幸亏,那个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在找他做替身,让他参加花寡妇的比武招亲入赘盛会之时,曾与他提及过他与侯霁云的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 否则,面对眼前这般局面,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然而,仅仅是为了这种风流债,他着实不愿意与侯风云动手。 上官池莲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霁云,如果兄台硬不肯原谅,那……那就动手吧。”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沉重,在这飞雪漫天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凄凉。 侯风云犹豫了一下,眼中杀机再现,右手微微一动,剑身在剑鞘里便发出“嚯嚯”的声响,仿佛在渴望着饮血。 “慢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皇甫伯虎一声大喝,如惊雷般响彻云霄,硬生生地中断了侯风云即将发动的动作,紧接着,他说道:“侯兄,希望你把事情说个明白,否则我绝不会让你轻易动手。” 他的语气坚定,目光紧紧地盯着侯风云,毫无退缩之意。 侯风云冷笑不止,那冷笑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他的右手依旧紧紧握着那红色的剑柄,由于过度用力,手心已是汗津津的了,可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我来说。”上官池莲此时平静地开口说道,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飘忽。“皇甫兄,让我来告诉你。 皇甫伯虎静静地望着上官池莲,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疑惑。 上官池莲缓缓道:“霁云是侯风云的亲妹妹。” 随后,他将上官少平曾经给他讲述的那段与霁云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他的语气时而轻柔,时而激昂,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上官池莲本就是性情中人,说到后来竟不自觉地动了真情。他越发感慨地说道:“霁云对我这般好,我是不会忘记她的,永远不会。今天我来此地,其实只是看看比武盛会,侯兄却以为我是变了心,可是我没有,我依然深深地爱着霁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仿佛沉浸在那段美好的回忆之中。 侯风云却暴声喝道:“上官少平,你不用再编这些美丽的故事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屑,接着又冷笑着道:“任你舌灿如花,也休想我会相信你,你还是交命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必杀上官池莲的决心。 皇甫伯虎忍不住说道:“你这人的心真是铁铸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侯风云的不满和指责。 侯风云冷声道:“当你看到侯霁云的模样,而无动于衷,那心才是铁做的。这上官少平的心便是铁做的,今天我就要杀这无情无义之人。”他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坚决。 此时,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为这场即将爆发的战斗增添了一抹悲壮的色彩。 寒风呼啸着,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上官池莲紧握着手中的剑,目光坚定地看着侯风云,心中却在思考着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皇甫伯虎则站在一旁,眉头紧皱,时刻准备着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司马宏光也一脸凝重,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雪越下越大,渐渐地模糊了众人的视线。侯风云身上散发的杀气不但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浓烈。而上官池莲的内心也愈发坚定,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必须面对这场挑战。 第40章 生死只在一念间 第四十章 生死只在一念间 此时,已有一阵没有做声的司马宏光冷声说道:“要杀上官少平不是不可以,但你先得问问我这把玄阳剑啊。” 司马宏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气势。 侯风云闻言,双目圆睁,怒声喝道:“好,那我就先杀你,再杀这无情无义之人。“ 话刚落音,“人”字的余音还在空气中飘荡,侯风云已纵身而起,同时剑出鞘,刹那间,剑光闪烁,幻化成千百道剑幕,朝司马宏光当头罩下。 司马宏光一惊,从侯风云腾身出剑的速度,他已看出对手绝非等闲之辈,冷笑一声,退后一步,瞬间抽剑在手,迎了上去。 只见他手腕翻转,剑势如虹,丝毫不减侯风云那咄咄逼人的攻势。 果然是名家剑法。司马宏光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和精湛的技巧,剑式挥洒之间,犹如行云流水,又稳如泰山磐石。 倏然,两剑对上,“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声声敲打着这一片静寂、飞扬的雪花。两人皆是使剑快手,不大一会儿,两人便被自己编织的密匝匝的剑幕团团裹住。一旁看着的人已分不清哪是人影哪是剑芒。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对决,更是一场生死较量。任何一方只要稍有闪失,定然血溅七步,毫无生还的机会。 上官池莲站在一旁,看着场中激烈的打斗,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紧张。他想提醒司马宏光冷静小心,却不敢喊出声来,只能双掌合十,在心里默默为他祈祷,求佛祖保佑他战胜敌人。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外界的声音都有可能造成绞着中的人分神。 对于侯风云的猛打猛攻,司马宏光也是暗暗叫苦不迭。只有全心神投聚在剑招上。他深知此刻稍有分心,便是万劫不复。 侯风云的剑,如同一条刁蛮狠辣的毒蛇一般,诡异莫测,没有谁能想到他下一步又会从哪儿出招。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刁钻古怪,角度和速度把握得恰到好处,让人防不胜防。 司马宏光愈打愈心惊,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汵汵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侯风云的剑式大违武学常规,皆是从最不可思议的方向出招,简直匪夷所思。 司马宏光防守得也就更加严密了,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剑术刚猛无比的侯风云,出招便占先机,一口气,攻出了八八六十四剑。 岂料司马宏光的心惊,绝非怕侯风云,只是叹侯风云,是他出道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使剑高手。于是他在严密的防守中揉进攻势,不但挡开了每一剑,而且剑剑皆逼得侯风云不得不收招自保。可见他在剑术上的造诣,实在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这也是他出道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形。 面对劲道未衰的司马宏光,侯风云也不由焦虑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躁,原本自信满满的神情也开始有了些许变化,不得不拼全力,将看家本领都施了出来。 此时,两人的招式,已越来越快,快得令人无法想象。只见剑芒闪曳,如流星划过夜空,又如闪电撕裂乌云。两人的额头渐渐有了汗珠。 在这寒冷的天气中,汗珠刚刚出现,便被寒冷的空气凝结成冰珠。地上的厚雪坚冰已在他们强大的内力作用下开始融化,化作滩滩水渍。 两人皆使出了毕生的精力,丝毫不敢放松。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出剑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司马宏光的剑势依旧沉稳,每一剑都带着坚定的意志; 侯风云的剑招则更加凶狠,仿佛要将司马宏光置于死地。 激烈的决战,两人的功力都已发挥至极限,强劲的内力,迫得四周空气的密度无限增加,强大的压力正向四面八方强挤而出。 旁边观看的皇甫伯虎和上官池莲都不由自主地同时往后退了三尺。他们的脸色凝重,被这两人强大的气势所震撼。 凛冽的寒风不时呼啸而过,吹起两人的衣袂,却无法影响他们分毫。交手的双方心中已别无旁骛,早被精湛的剑法所占据。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的剑,只有这场生死之战。 天地间已没有任何事再能影响他们。侯风云和司马宏光的生命全系在各自的剑上。他们的命运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第41章 来自背后的暗算 第四十一章 来自背后的暗算 司马宏光、侯风云自然爱惜生命,却已欲罢不能了。他们都明白,任何一方先行撤招后退,大都只有一种情形一一死亡。除非两人同时撤招。 但是旁观的两个人,却谁也没有喝叫两人住手的魄力。至少侯风云不会买账。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只有将对方击败,才能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司马宏光的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他想起了自己的师门,想起了师父的教诲,想起了曾经的种种经历。他知道,自己不能输,不能就这样倒下。 侯风云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执念,他要为自己的尊严而战,为妹妹所受的委屈而战。他恼怒司马宏光横里插上这一杠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剑与剑的碰撞声在不断地回响。两人的身影在剑幕中交错,仿佛两道闪电在相互交织。 这场恶战究竟会如何收场?是两败俱伤,还是一方能够最终胜出? 在侯风云和司马宏光这场生死对决即将分出胜负的关键时刻,一声气贯山河、蕴含着雄浑内力的大喝骤然响起,“住手!” 这声大喝犹如惊天雷霆,挟带着呼啸的风雪从远处滚滚传来,仿佛要将整个山谷都震得颤动起来。 伴随着这声震撼人心的大喝,四条身影前后相跟,如同流星飞矢一般朝着雪雾腾腾的角斗中心劲射而来。速度之快,只在瞬间便已抵达。 这四人分别是少林寺的执法长老慧根、武当山的执事神机子、豫中忠义门掌门岳甘玉、括苍派护法邹子健。 慧根身形高大,面容庄重,双目之中透着慈悲与威严; 神机子仙风道骨,一袭长衫在风中飘动,目光深邃而敏锐; 岳甘玉,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浑身散发着豪迈的气势; 邹子健,身形矫健,眼神犀利,透出一股精明强干的气息。 这四人皆是武林中声名远扬的正义侠士,向来嫉恶如仇,以维护江湖正义为己任。他们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联袂出现在紫荆山中的这个偏僻的山谷,着实令人意外,其中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这四人的身形尚未站稳,正在激烈激斗中的司马宏光和侯风云便已迅速撤招后退。 然而,就在两人手中的剑刚刚分开的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猛地划破了长空,那声音犹如夜枭啼哭、伤狼哀嚎,尖锐而凄惨,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一股鲜红的血水箭喷而出,瞬间染红了一片皑皑白雪,宛如一幅触目惊心的血腥画面。 在这片被鲜血浸染的雪地上,躺倒的人竟然是司马宏光。他面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比。 他吃力地试图爬起身来,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鲜血从他的嘴角不停地汩汩流出,宛如一条蜿蜒的红色小溪。 即便如此,他的右手仍紧紧握着那把玄阳剑,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丝保障,不肯有丝毫的松懈。他的目光艰难地朝身后的上官池莲等人掠了一遍,眼神中充满迷茫、不甘和痛苦。 皇甫伯虎见状,心中大惊,顿时一个飞身,如同一朵云彩般轻盈地飘落在司马宏光身旁。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关切,双手紧紧扶住司马宏光,声音颤抖着急切地道:“司马兄,你还好吧?” 问话的同时,他的双眼已充满怒火地射向侯风云,仿佛要将其洞穿。 却听司马宏光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断断续续地道:“不是他,是……是有人……背后暗算我……” 他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皇甫伯虎闻言,连忙扶正司马宏光,小心翼翼地往他身后察看。这一看,不禁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把纯金的短剑深深地刺进司马宏光的后背肉中,几乎没止剑柄,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剑槽处溢出,汩汩流淌,流向那洁白无瑕的皑皑雪地,瞬间将周围的雪染了鲜红的一圈。 第42章 启生命肉白骨的少林还魂丹 第四十二章 启生命肉白骨的少林还魂丹 就在这时,慧根大师等四人已经来到了近旁。慧根大师神色凝重,迅速伸出手指,准确地点了司马宏光身上的穴道,试图阻止鲜血继续往外溢出。紧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把纯金飞刀拔了出来。 神机子走上前来,看了看司马宏光的伤口,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道:“这剑扎得如此深,已伤及内脏,只怕是没得希望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惋惜。 慧根大师高喧一声佛号,慈悲地说道:“虽说如此,我们也必须尽人事听天命。只要有一线生机,便不可轻言放弃。”说着,他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玉瓶,那瓶子小巧精致,散发着一种古朴的气息。 慧根大师轻轻地打开瓶塞,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颗丹丸。刹那间,一股清新扑鼻的清香顿时四处弥漫开来,仿佛能让人的心灵都得到净化。 邹子健望着那颗丹丸,面色沉重地道:“慧根大师,你连平日不轻易让人看一眼的少林至宝都拿了出来,此子福份可真不小呀。” 慧根大师一脸正容,严肃地道:“此子的师门与老纳有深厚的关系,区区一颗大还魂丹算得了什么。只是眼下他伤势太重,只怕这大还魂丹也起不到多大的效用。但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忠义门掌门人岳甘玉面色凝重,他的右手正紧紧贴在司马宏光的命门穴上,雄浑深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试图借助内力护住司马宏光那似有似无、微弱至极的心脉。他一边输送内力,一边急切地叫慧根大师快将大还魂丹给司马宏光服下。 慧根大师闻言,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扳开司马宏光紧咬的牙关,将那颗珍贵的大还魂丹塞入司马宏光的口中,又随手抓了一把松柔的白雪喂入。 大还丹在司马宏光的口中,迅速融入融化的雪水,化为津液,缓缓度入他的腹内。众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司马宏光,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在忠义门掌门人岳甘玉内力的全力催动下,司马宏光那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逐渐有了些许的红润,呼吸也相较之前顺畅了一些。 然而,尽管情况稍有好转,但情形仍是十分危急,司马宏光依旧命悬一线,生死未卜。 慧根大师神色凝重,他紧握着那把纯金短剑,仔细地看了又看。除了剑柄处清晰地刻着的五个字:大内宫监备。看不出其他任何疑点。 看到”大内宫监备\"这几个字时,慧根大师的心中不由咯噔下沉。 慧根大师在皇宫做过法事,知道这“大内宫监”乃是皇宫太监头儿的身份标识,相当于官员的”官印“。执有\"大内宫监备\"纯金短剑的太监,无一不是皇宫内苑里各个部门的负责人。 大明皇宫内苑之中,包括上官少平任职的宫女司,共有十三个部门。每个部门皆有三个负责人,一正二副,且全部由太监担任。这些负责人皆被崇祯皇帝赐予黄金铸的七寸短剑一把,以彰显其身份与地位。 慧根大师心中暗自思忖:“他们的短剑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心念一动,他那敏锐的目光迅速地一掠在场的众人。 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射向上官池莲时,心中不由起了疑心:这人是谁?怎么和达摩院的悟觉如此相似?悟觉正是上官池莲的法号。 上官池莲察觉到本寺执法长老望向自己,心头一惊,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赶忙错开眼去,不敢与慧根大师的目光对视,生怕被看穿自己的真实身份。 然而,当他努力强作镇静,终于敢于面对慧根大师时,却发现慧根大师的目光已然罩定了侯风云。 第43章 慧根大师眼中的凶手 慧根大师面色阴冷,双眉紧蹙,沉声道:“施主刚才的那一掌未免欠光明了吧?人家已经撤招后退,你却趁机出手,这种行径实在有失侠义之道。” 慧根大师的声音不高,语气却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侯风云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语气强硬地说道:“大师此言差矣。若是大师不出声喝叫住手,在下的这一掌也会击在他身上的,那结果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我手中的剑也还会跟着穿过他的心窝。他只挨了我一掌,说明他的命硬命大。” 慧根大师听闻这番狡辩之词,顿时怒不可遏,双目圆睁,大声喝道:“你……”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脸上的肌肉也因愤怒而抽动。 就在这时,上官池莲走上一步,打断了慧根大师的话。他满脸怒容,义愤填膺地道:“侯风云,亏你还有脸狡辩。你本来找的就是我,为何要对司马兄下毒手?”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眼神中燃烧着怒火。 侯风云又是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他目光缓缓地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看到众人愤怒的表情和对他的指责,心中清楚今日这场面自己难以讨得好,于是说道:“上官少平,来日方长,今天我就饶了你这条狗命,日后再来取……” ”取”字落音,他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已纵身朝西掠去,仿佛离弦之剑。 “别走!”上官池莲大喝一声,正待纵身追去。他的身形刚动,忽听慧根大师厉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这一声大喝,如同惊雷在上官池莲耳边炸响,上官池莲只道慧根大师已认出自己本来面目,心中一慌,犹似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瞬间透心凉。他不敢有所违拗,硬生生将前冲的身形顿住,缓缓地转过身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脸上满是紧张和不安。 慧根大师那凌厉的目光立刻罩住了他,那目光仿佛两道利剑,要将他的灵魂都看穿看透似的。 上官池莲接触到慧根大师凌厉的目光时,只觉得浑身上下立刻暴起一层鸡皮疙瘩。他的内心忐忑不安,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 慧根大师看了看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司马宏光,脸上满是忧虑和心疼,然后转头沉声说道:“你就是上官少平?” 上官池莲暗暗吁了一口气,庆幸慧根大师尚未识破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慧根大师继续道:“你身为宫庭四品太监副领,居然暗走江湖,使用这种下三滥的卑劣手法,真叫老衲好生寒心。” 上官池莲呆了呆,满脸的不解,说道:“慧根大师,此话怎讲?” 他试图装出无辜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慧根大师冷笑一声,说道:“没想到你这厮如此狡猾,事到如今,你还想推诿责任吗?” 上官池莲见慧根大师并没有认出自己,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正色道:“请慧根大师明示,晚辈的确不知。” 慧根大师冷哼一声,亮了亮从司马宏光身上拔出来的纯金短剑,质问道:“上官少平,你看看这玩意。” 说罢,随手将飞刀抛向上官池莲。 慧根大师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的声音冰冷,犹如寒冬腊月的寒风,刮在上官池莲的心上。 上官池莲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唇微微颤抖,却再也张不开嘴来。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把纯金短剑,脑海中思绪万千。 “大内宫监备!”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不断地在他心头敲击。这怎么可能?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 第44章 纯金短剑背后的阴谋 第四十四章 纯金短剑背后的阴谋 上官池莲听上官少平说过,这种纯金短剑一共有三十九把,把把皆由千足黄金所铸。那是由锦衣卫监制,专门发给皇宫内苑里各部门负责太监的。 是这些太监们身份的象征,也是他们权力的象征。 官员办事拿出官印,太监办事拿出纯金短剑。 上官少平请上官池莲做他替身的时候,将身上所有的信物都给了上官池莲,唯独这种纯金短剑只给上官池莲看了一眼。 那一眼,让上官池莲记住了纯金短剑的样式,也让上官池莲知道了这东西的重要性和敏感性。 但是今天,这把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短剑,居然是从司马宏光的背上拔下来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上官少平已离开少林寺,来到这附近? 上官池莲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试图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 刺骨的寒风吹到身上,使他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一个冷颤。 他在心里疯狂地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上官少平明明剃光了头发,代他留在少林寺的达摩堂里,伴青灯古佛,早晚功课。那宁静的寺庙,那清规戒律,怎么可能允许他轻易离开?又怎么可能让他来到这充满纷争和危险的江湖之中? 退一步说,即使是上官少平来到这里,看到自己也不会使用这象征他身份的纯金短剑。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信任和默契,上官少平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莫非皇宫里已有人已偷偷出了紫禁城,进入江湖,利用花寡妇比武招亲,想在江湖挑起一场互相残杀的闹剧?从中获得渔翁之利,毫不费力便成为花寡妇的赘婿。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在上官池莲的心中疯狂生长。 如果真是这样,那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仅仅是为了一个花寡妇?上官池莲觉得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或许仅仅只是针对上官少平,欲置上官少平于死地而已。因为,上官少平是帮助张献忠的天地会的人,还是天地会一个分坛的香主。 或许就是锦衣卫弄出来的幺蛾子呢?上官池莲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如果真是这样的,问题就更大了。毫无疑问,它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很大的阴谋,绝非在江湖武林中搅起一场血雨腥风那么简单。 这背后是否涉及到宫廷内部的权力争斗?是否与朝廷对江湖势力的打压和控制有关?又或者是其他势力在暗中操纵,企图打破现有的平衡? 上官池莲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充满了诸多的不确定性。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揭开这个谜团。 他抬头望向天空,雪花在呼啸的风中,纷纷扬扬地飘落,好像要遮盖的不仅仅是这个世界,还有种种的阴谋和阳谋。而他,却在这漫天的风雪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这个黑锅他背定了。 那把纯金短剑静静地躺在地上,已被飞雪遮盖了部分,那尚未遮盖的部分,闪烁着冰冷的黄色光芒。似乎在嘲笑他的无知和无能。 上官池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他必须要找到真相,必须要解开这个谜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从哪里开始呢?他毫无头绪。 江湖之大,宫廷之深,上官池莲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渺小的蚂蚁,面对着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然而,他不能退缩,不能放弃。 他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揭开这个阴谋,为司马宏光讨回公道,也为自己和上官少平寻找一条出路。 第45章 什么是江湖道义 第四十五章 什么是江湖道义 做为上官少平的孪生兄弟和替身,上官池莲深知自己不能对此事置之度外。然而,此刻的他却百口莫辩,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之中。 神机子冷凛凛地沉声说道:“上官少平,贫道看你也不像是个小人,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认罪,否则休怪贫道动手抓你。” 他的声音寒冷如冰,眼睛严厉地盯着上官池莲。 忠义门的岳甘玉紧接着说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吗?” 他一脸正气,目光如炬,直射上官池莲的眼睛,仿佛要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他的骨心里去。 邹子健跟着冷声说道:“是非曲直,你先跟我们走,如你真的是清白的,我们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着不容反对和不容置疑。 皇甫伯虎此时红着眼,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恨恨地说道:“上官少平,我皇甫伯虎今天是看你看走了眼,没想到你为争一个女人少一个对手,竟不顾江湖道义,暗施毒手,你还算一个人吗?”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之所以没有动手,是他在极力压抑心头的怒火。 要是上官少平听到这番话,就会厚着脸皮说道:“我上官少平那点三脚猫功夫,连江湖上的未流人物都讨不到便宜,暗袭司马宏光这样的一流高手,根本于事无补,武林中比我强的角色简直数不胜数。” 但是,此刻站在这里的是上官池莲,他面对众人的指责,内心充满了委屈和无奈,愣在那儿,嘴唇颤抖,一句申辩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他。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他的脸色苍白,眼神迷茫,显得那么的无助。 好久好久,上官池莲才如同发衰似地叫道:“不要说了,不是我,不是我……”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印证着他心中的痛苦和委屈。 慧根大师冷笑一声,说道:“跟这种卑鄙小人我们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先把他抓回去再说,管他在皇帝面前受不受宠,我们按江湖规矩办他。如若反抗,先将他的琵琶骨穿起来。” 琵琶骨穿了,妖魔鬼怪也逃不脱,当年孙悟空就是被穿了琵琶骨缚在斩妖柱上任仙砍头的。慧根大师这么说,显示了他的冷酷无情,毫无疑问,上官池莲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卑鄙小人,就是一个魔鬼。否则,他就不会说出要将他的琵琶骨穿起来的话。 岳甘玉立即表示赞同,说道:“大师说得对,我们就把他的琵琶骨穿了吧,不要让这小贼逃了。” 他摩拳擦掌,准备随时动手。 神机子道:“杀机焉用牛刀,贫道曾听人说这上官少平除了腿上的功夫、嘴巴上的功夫,武功没什么特别之处,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制住他。大伙只要站定方位,别让他开溜就行。” 他自信满满,似乎已经认定上官池莲无处可逃。 皇甫伯虎接口道:“各位前辈,那就让在下来擒拿此小贼吧。” 他挺身而出,眼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他要亲手为司马宏光讨回公道。 上官池莲望着眼前这些义愤填膺的人,心中很是痛苦。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解释,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他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却又不知从何做起。 寒风呼啸着,吹起他的衣角。他站在那里,身影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江湖道义,在这一刻仿佛成了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大山,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但众人的目光和话语让他的思绪变得混乱不堪。 ”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被他们冤枉吗?” 上官池莲在心中不断地问自己。 然而,没有人愿意给他时间去思考,去解释。他们的眼神中只有愤怒和审判,在他们的眼里他就是一个罪无可赦的人。 第46章 皇甫伯虎受挫 第四十六章 皇甫伯虎受挫 刺骨的寒风,冰冷的雪花,肆意地在天地间飞舞,上宫池莲迎风而立,抬头挺胸,他要让雪花冷静自己的情绪。他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他摇了摇头,此时他纵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要是真正的上官少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早已脱离这是非之地。 那刻着“大内宫监备“的纯黄金打造的短剑,在这冰天雪地中,闪烁着比这天气还冷冽的寒芒。犹如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上官池莲牢牢地困在众人的猜忌与指责之中。 上官池莲缓缓地抬起头来,面对慧根大师一干人,从心底发出莫可奈何的苦笑。这几个老芋头个个嫉恶如仇,只要犯在他们的手上,能有全尸就万幸了。何况还有武林四大书生剑客之一的皇甫伯虎掺合其中。 皇甫伯虎大叫道:“上官少平,我要为司马兄报仇!”身形随声而起。 他白衣飘飘,身姿矫健,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带着满腔的愤怒和仇恨,朝着上官池莲冲了过去。 上官池莲呆了呆,忽闻破空之声,本能地运起内功,双掌幻成千影迎了上去。刹那间,内力激荡,周围的雪花被搅得纷纷扬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但听”呯”然一声大响,皇甫伯虎白色的身影如断了线的风筝,暴飞而出,跌落在数丈之外。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片积雪。 此刻,他已是面色苍白,嘴角流着鲜血,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慧根大师、神机子、岳甘玉、邹子健等俱是一怔,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上官少平会有这么强大的内力。可是,事实又明明白白摆在眼前。 神机子站出一步,喝道:“小贼,你竟敢再度行凶,贫道不能饶你。” 他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上官池莲,手中的拂尘微微颤抖,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上官池莲愣了一愣,看看自己的双掌,他有些后悔不该全力去对付皇甫伯虎。他根本不相信颇获盛名的武林四大书生剑客之一的皇甫伯虎,内功竟比他差了一个层面,难怪师父说:无论使用什么兵器,必须要浑厚的内功打底。 上官池莲担心四大宗师同时发难,连忙说道:“各位前辈,在下根本无意伤害皇甫公子,真的。” 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奈,眼神中满是无辜。 神机子冷冷地说道:“什么真的假的,你去向阎王解释吧。”说着,身形展动。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就到了上官池莲的面前,手中的拂尘朝着上官池莲狠狠地扫了过去。 同时,岳甘玉也腾身而起。他身材魁梧,气势汹汹,双手握拳,如同两只巨大的铁锤,朝着上官池莲当头砸下。 两团灰黑色影子,朝上官池莲当头罩下。上官池莲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两个成名已久,自诩名门正派的人,会突然联手向自己发难。他来不及多想,身形一闪,避开了两人的攻击。 然而,神机子和岳甘玉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连绵不绝。神机子的拂尘变幻莫测,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如蛟龙戏水,让人防不胜防。岳甘玉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能开山裂石。 上官池莲在两人的联手攻击下,显得有些左支右绌。他不断地变换着身形,试图找到突破口。但两人配合默契,让他一时之间难以脱身。 就在这时,皇甫伯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再次运起内力,准备加入战斗。 此时的场面愈发紧张,寒风呼啸,雪花纷飞,而这几人的战斗却愈发激烈。 上官池莲心中暗暗叫苦,他深知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突然,上官池莲灵机一动,他看准了神机子和岳甘玉攻击的间隙,猛地发力,朝着一个方向冲了出去。神机子和岳甘玉见状,连忙转身追去。 皇甫伯虎也紧跟其后,四人在这冰天雪地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上官池莲一边跑,一边思考着如何摆脱这困境。他知道,若是不能解释清楚误会,自己在这武林中恐怕再无立足之地。而身后的三人,却一心想要将他拿下,为所谓的正义讨一个说法。 寒风依旧凛冽,雪花依旧纷飞,这场纷争究竟会如何收场,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第47章 古琴里隐藏的秘密 第四十七章 古琴里隐藏的秘密 上官池莲正被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所笼罩,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引得四大高手联袂对付自己,且个个都抱着必杀他的心思。 而他对岳甘玉和神机子这两位高手的武功底细却一无所知,但从他们紧逼的气势来看,绝非泛泛之辈。 对慧根大师的实力,上官池莲却是深有体会、非常清楚的。在少林寺中,慧根大师的武功之高,除了他的师父之外,几乎无人能在与慧根大师的交锋中全身而退。 至于皇甫伯虎,虽说之前被他的内功震伤倒地,但他心里清楚,那并非皇甫伯虎武功不济,而是皇甫伯虎过于轻视、小看他,认为他是武功平平的上官少平,没有很好的运用内功,才被他的内功反震。 上官池莲逆着风雪一路奔逃,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在他的脸上、扑进他的鼻翼,但他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 他知道这样一味地逃跑终究不是办法,迟早会被追上,而一旦被追上,自己必将性命不保。他的脚在跑,同时大脑也在运动,思索着应对之策。 此刻,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曾经对他说过的一番话。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告诉他古琴下面有两个按钮,在危急关头,只要按下古琴下面的红色按钮,将古琴抛出去,便能获得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上官池莲毫不犹豫地取下了背上那把一直陪伴着他的古琴。 这把古琴可不是普通之物,它是上官少平十岁那年恋上的扬州名妓苏芳香所赠。对于上官少平来说,那是如同至宝一般的存在,常常是不离身边。 在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请上官池莲顶替他参加花寡妇比武招亲入赘盛会时,才将这把珍贵的古琴交给了上官池莲。 当时,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还特意叮嘱他,古琴下面的两个按钮,红色的可以击毙敌人,绿色的可以帮助他退敌,并且再三强调,不到万不得已时,千万不要按下这两个按钮。 上官池莲此时已顾不上许多,身后的追兵已近在咫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神机子的拂尘下一秒就会搔烂他的后背,皇甫伯虎的剑也随时可能穿透他的背心。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上官池莲停下了脚步,迅速转身,同时将全身的力量贯注到手中的乌木琴上,猛然将其推出。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瞬间烟雾弥漫开来,一股浓烈的薰人火药味迅速升腾而起。上官池莲被这爆炸的气浪震得连续倒退了十几步,他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一股腥甜之感涌上喉咙,险些就要吐出血来。 他的脸上和身上布满了火药灰和乌木碎屑,模样甚是狼狈。再看他刚才立身的地方,满地都是散落的乌木屑和寸断的弦丝,那场景一片狼藉。 待烟雾渐渐散去,上官池莲才完全明白过来。原来,绿色按钮是主出烟雾的,其作用是掩护他逃走;而红色按钮则是引爆按钮,是用来杀灭敌人的。 然而,在这仓促之间,他同时按下了这两个按钮,导致古琴瞬间被毁,烟雾弥漫。看着地上那碎落的乌木屑,上官池莲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对朋友的愧疚之感。 他深知,这把古琴对于上官少平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如今却因自己而毁。 上官池莲痛惜不已地昂起头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啸叫。 这一声长啸,包含着太多的复杂情感。有对朋友的愧疚,有被人误会的悲哀与感伤,更有一种无奈和凄怆。 而在对面十丈开外的山岗上,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登上这座土岗已经有好一阵子了。早在慧根大师将纯金短剑掷给上官池莲看的时候,他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只是因为风雪太大,隔着的距离也不算近,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非但没有看清楚纯金短剑的模样,也没有听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凭感觉觉得这事与自己有关。 第48章 爆炸后的觉悟 第四十八章 爆炸后的觉悟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逃跑中的上官池莲,当他看到上官池莲在危急时刻果断按下古琴按钮,以及爆炸声后那声悲怆的长啸时,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感动。 他在心里默默地感叹道:“人生有这样的兄弟当知足矣!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回想起自己与上官池莲兄弟相认的点点滴滴,他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风风雨雨。上官池莲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无论是在何时何地,只要自己有需要,他总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如今,面对这四大高手的追杀,上官池莲本可以选择独自逃走,但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想尽办法与他们周旋,只是要完成他所交代的冒名顶替任务。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想到他当县长时的人情冷暖,他觉得他当假太监的这个时代的社会风气要好得多,一边觉得对不起身陷误会门的上官池莲,一定不能让他露馅,一定要想办法帮助上官池莲摆脱这场危机。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此时,上官池莲在经历了古琴爆炸之后,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一些。但他知道危险并没有完全解除,慧根大师等高手随时可能再次对他动手。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警惕地看着皇甫伯虎、岳甘玉等人。 上官池莲抛出的古琴也没伤到他们。上官池莲手中的古琴刚一抛出,神机子手中的拂尘刚好扫到,那精钢打造的拂尘丝一抖,便缠住了古琴,但见神机子拂尘往上一甩,古琴在他们的头顶半尺许爆炸。 风雪依旧在肆虐着,上官池莲的身影在这茫茫雪地中显得格外孤独和渺小。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不屈,他决定不再逃避,而是要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慧根大师等高手,在古琴爆炸的冲击下,也暂时停下了脚步。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上官池莲身边还有没有这类热兵器?等他们回过神来,上官池莲已经有了喘息的机会。 神机子皱着眉头,看着那弥漫的烟雾和满地的碎屑,心中暗自思忖着上官池莲这把古琴,来自什么地方。 慧根大师则是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他在思考着上官池莲与这一系列事件之间的关联,以及他们接下来应该采取的行动。 皇甫伯虎则是一脸的愤怒,他觉得自己被上官池莲耍了,他发誓一定要让上官池莲付出痛苦的代价。 岳甘玉则是一脸的阴沉,他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想着如何封锁上官池莲的退路,可不能让他再在逃跑中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了。便不动声色地移动了自己所站的位置,巧妙地封住了上官池莲的退路。 做为一代武学宗师,岳甘玉和神机子一样,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并不想要上官池莲的命。他们追赶上官池莲的目的,只是想抓住他,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上官池莲毕竟是少林寺第一高手的得意弟子,古琴爆炸的硝烟还没散尽,便已意识到自己太草率,做为名门正派,在江湖上口碑颇好的武学宗师,神机子、岳甘玉、皇甫伯觉绝不会联手要他的命,他们真想要他的命,在追赶他的时候,他们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还会让他有时间引爆古琴吗? 这时,十丈开外的那个土岗上,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脸冷峻地看着身边自己特邀来的几位帮手。 寒风呼啸着,吹得他们的衣衫猎猎作响,但他们的身形却如磐石般稳固,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场中的上官池莲以及神机子、岳甘玉等高手。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向他们轻轻点了点头,那细微的动作中蕴含着明确的示意一一要他们密切关注场中局势,随时准备出手援助上官池莲。 第49章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感慨 第四十九章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感慨 风势渐渐减弱,原本如鹅毛般纷纷扬扬的雪花也变得稀疏了许多。随着风雪的减弱,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能清晰地听到百米开外,神机子等人说话的声音了。 只听岳甘玉那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微微振动,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寒意,他冷笑道:“上官小贼,算你反应不错,不过这一次可没有上一次的机会了,那把古琴就是你作恶的最好镜鉴。” 他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冰锥,直刺向上官池莲的内心。 上官池莲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呐呐道:“我竟然毁了上官少平最心爱之物……”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痛心,情绪也在这一刻有些失控,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这句话清晰地传入了不远处隐藏在暗处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耳中,他的心猛地一揪,一股难以言表的心酸涌上心头。由衷地感叹古人的兄弟情份是如此的真挚如此的深厚。在他当县长的那个年代,人们为了个人利益,人伦丧失,夫妻反目成仇,兄弟相互争斗的事情屡见不鲜。他自己就是深受其害者,举报他贪污的竟然是他一母生兄弟。 想到这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眼眶微微湿润,看着上官池莲那痛苦的模样,他真想不顾一切地跳上前去,紧紧地将上官池莲搂在怀里,大声地喊他一声“我的好兄弟”。 而此时,神机子那威严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贫道再说一句,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休怪贫道掌下无情。” 神机子的语气冷如冰锥,透着一股不容含糊的威势,就像一位公正的审判者。 岳甘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眉头紧皱,大声说道:“跟这种狡诈的小人说道理是没有用的,还是动手吧。刚才我们太草率了,这次我一个人上,免得给人留下口实,以众欺寡。\" 说着,岳甘玉拔刀在手。这是一把九宫刀,是岳甘玉的成名兵器。在雪地的映衬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来吧,小子亮家伙。\" 岳甘玉大喝一声,纵身一跃,身形如一只敏捷的老鹰般拔地而起,在空中一连挽出十八朵刀花。那刀花在白雪的反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朵绚丽而致命的花朵。 随后,他如老鹰展翅般升起、俯冲而下,只见漫天的刀光闪烁,毫不留情地朝着上官池莲狠狠地劈了下去。 上官池莲看着这如潮水般涌来的重重刀幕,心中一紧,但他并没有退缩。他紧紧地咬着牙,将体内的功力提升到十成,摒弃一切杂念,心无旁骛地集中精力,应对这致命的攻击。他以灵活敏捷的身法,挥舞着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岳甘玉不愧是一派掌门,他手中的九宫刀在他的操控下使得灵巧无比,每一招每一式都刁钻毒辣,竟然将刀原本的笨重之感,化为了如剑般的轻巧灵动。 他的刀法变幻莫测,时而如疾风骤雨般猛烈攻击,时而又如流水般连绵不绝。这份功力着实令人敬佩不已,周围的人都不禁为他的武艺所折服。 上官池莲在这把凌厉的九宫刀下,左闪右晃,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刀光中穿梭。 然而,他的处境却极为危险,险象环生,几次差点就被那锋利的九宫刀击中,成为枉死的冤鬼。 旁观者们都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同时也感到十分奇怪:这上官池莲究竟是什么时候练成了这等超一流功夫?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还能与岳甘玉周旋这么久。 岳甘玉一阵猛攻之后,却发现自己竟然连上官池莲的衣角也没碰上,这让他感到脸上无光,心中的怒火也越发旺盛。 他的出招越发凶狠毒辣,每一刀皆是全力而发,刀刀都充满了肃杀之气。他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杀气,他是不达上官池莲誓不罢休。 如此一来,上官池莲的处境更加危急。每一次的闪躲都需要他付出大量的体力和心智,渐渐地,他开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那单薄的儒衫在九宫刀的攻击下,已经被划破了好几处,其中还有几处已伤及皮肉,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头发也已散乱,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出,上官池莲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要不了多久,他必定会支撑不住而倒下。 第50章 六个黑衣蒙面人 第五十章 六个黑衣蒙面人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在暗处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他正要吩咐身边的帮手们冲出去帮助上官池莲。 对面黑松林里突然掠出来六个蒙面黑衣人。他们的身形如同鬼魅般迅速,在雪地中一闪而过,瞬间就来到了上官池莲所在的地方。 此时的上官池莲样子更加狼狈不堪。他那一袭儒衫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湿透,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他身上新添的两道伤口,更是血流如注,鲜血不断地滴落在雪地上,竟浸染出一枝梅花的图案。 上官池莲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他的步伐也跟着变得呆滞起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和艰难。他的呼吸更是粗重急促,如同牛喘气一般。他眼神中的那股锐利正在逐渐暗淡。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就要闭目等死。 突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风雪中传来数声长啸。那长啸声如同惊雷般在天地间回荡,其中还夹着“上官公子,我们助你来也”的呼喊声。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到这喊声,心中不由大感疑惑一一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天地会青木堂的弟兄来帮我了?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线希望,但同时也充满了疑问。他不知道这些突然出现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上官池莲原本在与岳甘玉的激烈缠斗中已渐显颓势,但那突然传来的喊声仿佛一针强心剂,让他瞬间精神大振。 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坚定的火焰,手中的招式也变得更加凌厉,身形如灵燕般轻盈地穿梭,手法越发灵活多变。 而岳甘玉这边,当那喊声传入他的耳中时,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这不安让他的手下招式不由自主地滞了一滞,这一滞的瞬间,上官池莲抓住了机会,猛地发起了攻击。 他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后突然爆发的猛兽,连续使出两招绝技。只见他身形闪动,快如闪电,手中剑挥舞间,劲气四溢。竟然与岳甘玉又重新战成了平手。 就在这局势刚刚发生微妙变化的时候,六个黑衣人如同鬼魅般联袂而来,速度之快不亚于离弦箭矢,在雪地之上划过一道道优美而迅捷的弧线,先后轻掠至场中。 仅仅从他们展现出的这份超凡的轻功来看,就足以让人明白这六个人绝非普通之人。他们的身形在风雪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秘使者。 正处于生死搏斗中的上官池莲,也禁不住被这突然出现的六个人所吸引,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他们一眼。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的分神,被岳甘玉敏锐地捕捉到了。 岳甘玉身为一派掌门,战斗经验极其丰富,他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呢?只见他眼中寒芒一闪,手中的九宫刀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挥出,带着凌厉的破风之声,朝着上官池莲狠狠地砍了过去。 上官池莲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寒芒瞬间逼到眼前,紧接着,左臂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他轻呼一声,本能地用右手捂住伤口,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暴退数丈。 当他松开手查看伤口时,只见左臂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深深的刀口,鲜血如同流泉一般从伤口流出,洒向洁白的雪地,将那皑皑白雪瞬间洇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上官池莲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迅速地用右手连封几处穴道,试图阻止鲜血的继续流淌。随后,以极快的速度从怀中取出一瓶金创药。这金创药是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送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乃是皇宫特制专用,其疗效极佳,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含有辣性。 第51章 青木堂护卫 第五十一章 青木堂护卫 上官池莲将药粉倒在伤口上时,那强烈的辣的刺激让他再次感受到了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不过好在这痛楚只有片刻,随着疼痛的逐渐消失,伤口处的鲜血也终于凝固不再往外流了。 就在上官池莲处理伤口的这一小段时间里,那六个黑衣蒙面人已经迅速地来到了他的身前。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就像一道篱笆隔在上官池莲和岳甘玉之间,其中一人抱拳为礼,恭声说道:“香主,属下等救援来迟,让香主担惊受怕了,请恕罪。” 上官池莲微微一怔,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他正想开口答话,那个向他报到的黑衣人已迅速地转过身去,面向岳甘玉等人。 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大声喝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伤害我天地会青木堂香主,我等六人必叫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邹子健听到这话,不禁发出一声冷笑,他那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振声道:“跳梁小丑也敢在这里耀武扬威,报上名来,老朽不杀无名之辈。” 那名黑衣人听到邹子健的嘲讽,丝毫没有畏惧之色,脸上依然保持着冷峻的神情,昂首说道:“天地会青木堂属下??” 黑衣人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身份和使命。他的声音刚落,他身后的五名黑衣人齐声接道:“护卫!” “青木堂的护卫!”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慧根长老一干人众听到这个称呼,无不惊呼出声。他们都知道假太监上官少平被马义芳收为弟子,并且封为青木堂香主的经过情节,但是在他们的印象中,从未听说过上官少平有什么护卫。 一直以来,他们所听闻到的是上官少平武功不精,却又喜欢独来独往,而且最为擅长的就是“逃跑”的本领。上官少平自己也一直认为带护卫反而是一种累赘。 然而,如今这几个人却自称是上官少平的护卫,这让他们感到十分意外。上官少平出门首次带护卫,这其中必然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重大的事情。 他们心中暗自揣测,这些人的武功必然也是相当不错的。既然是上官少平的护卫,那么武功必然不在上官少平之下。而他们此前已经见识过上官少平的武功,发现他全然不像江湖上传说的那样不堪一击,不是只知道逃命,而是一流高手水平…… 慧根大师的脸上也难以掩饰惊愕的神情,尽管他努力地想要保持镇定,但从他的眼神中还是能够明显地看出来。 慧根大师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做了上官少平的护卫的?” 那名黑衣人听到慧根大师的问话,嘿嘿冷笑道:“我们什么时候做了上官香主的护卫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今天必须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们必须死。” 岳甘玉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发出烈焰。 他怒喝道:“不要以为你们天地会人多势众,我就怕了你们,老子现在就来掂量掂量你们的斤两。” 岳甘玉说着,一摆手中九宫刀,就要出手。 邹子健手一伸,挡住岳甘玉不让动手,对上官池莲冷声笑道:“没想到,真没想到,风流成性,倍受女娃儿青睐的上官少平,为了一个寡妇,竞不惜动用天地会青木堂的势力。老朽真是看走了眼,我的上官香主。” 上官池莲闻言,忙道:“老前辈,本人……” 那名黑衣人立即接口道:“香主,你先走,这里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上官池莲苦笑都笑不出来了,做为少林弟子,他委实不愿发生血光之灾。 可是,他面对这六个自称与上官少平有关的黑衣人,却又不便挑明真相,叫他们不必这样。 再说,慧根长老等人也多有不是之处,不说他们随口栽赃于上官少平,至少他们是青红皂白不分。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在心里说道:“看来,一场杀孽在所难免了。” 第52章 上官池莲的苦闷 第五十二章 上官池莲的苦闷 此刻,场中的气氛已然紧张到了令人窒息的极点,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了一般。那凛冽的风雪愈发猛烈地呼啸起来。 上官池莲静静地站在一旁,尽管伤口处的疼痛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缓解了许多,但他的内心却依旧被深深的担忧所占据。 他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还挂着几滴因疼痛和紧张而渗出的汗珠。他微微皱眉,目光紧紧地盯着场中即将展开激战的双方,心中思绪万千。 他深知这一场战斗的胜负不仅仅关乎着自己的生死,更关系到许多人的命运。敌对双方都是无辜的,都不能因他而死。他必须尽快恢复体力,以便在关键时刻终止这一场战斗。 那六个黑衣蒙面人此刻如同即将出笼的猛兽一般,精神抖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战意。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冷酷和杀意,只要上官池莲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扑向敌人,将敌人撕成碎片。 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岳甘玉,那目光犹如饥饿的狼群盯着自己的猎物,充满了贪婪和凶狠。他们的身体微微前倾,手中紧握着武器,随时准备迎接岳甘玉的攻击。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彼此之间配合默契,仿佛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一场关乎生死的激烈战斗即将爆发。 那漫天飞舞的雪花,仿佛也在为这场战斗增添着一份悲壮的色彩。谁也不知道最终的结局会是怎样,谁也无法预测这场战斗将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命运转折。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在默默地呼喊着:“我们一定要战胜对方。” 那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他的双眼如同愤怒的鹰眼充满杀气。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心中的怒火所驱使。他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显然,他已经按捺不住,冷声喝道:“杀!” 这一声冷喝,如同炸雷一般在沉默对峙人们中间响起,令人无不为之一颤。 其余五名黑衣蒙面护卫听到首领的命令,立即如同离弦的弩箭一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慧根大师等人狂射而去。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果断,丝毫没有因为这恶劣的天气而受到任何影响。 他们的身影在风雪中穿梭着,仿佛一群黑色的幽灵,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慧根大师、神机子等人逼近。 慧根大师站在原地,他的身影在这狂风大雪中显得格外的沉稳和坚定。他的寿眉微微轩动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平静和从容。 他轻声对同伴们说道:“各位施主小心了。”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他的双手合十,口中默默地念着佛经,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祈求着佛祖的庇佑。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退缩,只有一种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 那些护卫手中的长剑在风雪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一把把夺命的利器。他们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迅速地完成了对慧根大师等人的包围。刹那间,两拨人马便动起手来。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杀声震天,整个荒野都仿佛被这激烈的战斗所震撼。 风雪又一次猛烈地刮了起来。这一次,风不再是普通的自然之风,而是由那激烈的刀光剑影所掀起的狂风。那风中夹杂着无数的雪花,如同一片片锋利的刀片,朝着人们的脸上刮去。雪也不再是那纯洁无瑕的雪花,而是被那激烈的战斗所扬起的雪雾。那雪雾弥漫在整个战场之上,让人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但这由刀光剑影所掀起的风雪,却比真正的风雪更加令人心里发寒,带着一种死亡的气息,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站在一旁身负刀伤的上官池莲,静静地看着这激烈的战斗,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第53章 霹雳烈火掌 第五十三章 霹雳烈火掌 上官池莲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一边担心慧根大师等人因为拖着一个受伤的司马宏光,六个人便只有四个人有战力,不是青木堂六名黑衣护卫的对手。 他知道司马宏光的伤势不轻,需要有人时刻照顾和保护,这无疑会给慧根大师等人带来极大的负担。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司马宏光,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他能够平安无事。 另一边,他又害怕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护卫技不如人,受到慧根大师等人的重创。他知道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这些青木堂护卫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训练的,但面对慧根大师、神机子、岳甘玉、邹子健、皇甫伯虎这样的高手,他们是否能够应对自如,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把握。 他的目光又转向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青木堂护卫,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同时,他还在埋怨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该带帮手。在他看来,如果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要与慧根大师等人解决问题,应该通过和平的方式进行协商,而不是采取这种激烈的手段。 而且,既然要带帮手,就不该叫他来做替身。他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场本不该属于他的纷争之中,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满。 两拨人马的厮杀,此时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拼命地想要击败对方。青木堂六名黑衣护卫的武功果然有着独到之处,他们的招式凌厉而凶狠,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杀伤力。他们配合默契。让人难以找到破绽。他们的攻击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让人应接不暇。 然而,慧根大师等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盏。他们虽然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但他们并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他们凭借着自己高超的武功和丰富的战斗经验,顽强地抵抗着黑衣护卫们的进攻。他们的招式沉稳而有力,每一招都能够巧妙地化解黑衣护卫的攻击。他们彼此之间相互配合,相互支援,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防御体系。 场中最辛苦的要数慧根大师了。他一面要全力施为,抵御黑衣护卫的猛烈攻击,一面还要时刻保护司马宏光,不受到敌人的偷袭。他的身影只在司马宏光身边穿梭。他的额头已布满了汗珠,显然他已尽了全力。 其实,他完全不要打得这么辛苦,他的对手好几次有可能命丧他的掌下。 岳甘玉、神机子、邹子健,包括皇甫伯虎都不要打得这么辛苦,他们都已有好几次杀死对手的机会。 他们不是没有抓住杀死对手的机会,而是他们根本没想过要杀死对手。 一是他们悲天悯人,尊重每一个生命,尽量不犯杀戒,让敌人知难而退;二是他们还不想与红莲教为敌,红莲教教徒多,分布广,身份复杂,处处渗透,一旦结下梁子,随时都可能遭到暗算。 而这一切,都被上官池莲这个身负刀伤的旁观者看在眼里,他在心里默默地为慧根大师、岳甘玉等人祈祷着,希望他们能够人人平安。 但是,黑衣护卫们却不像上官池莲和慧根大师等人这么睿智,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善良之心,同时他们也看出了慧根大师、岳甘王、神机子、邹子健的善良。 既然不能将他们击败,那就利用他们的善心,去攻击他们的软肋,时不时有意无意地冲向司马宏光,弄得慧根大师形容狼狈,疲于奔命,然后,除掉慧根大师。 岳甘玉的一把九宫刀,尽管已发挥至极限,但由于有所顾忌,仍然无法逼退敌人。 神机子独步武林的“玄阴柔掌”,配合上他浑厚的内力,打得正面的黑衣护卫不敢轻捋其锋。 虽然如此,无奈黑衣护卫个个剑法刁钻阴险,采取的又是游斗手法,使得他本是近身打法的玄阴柔掌一时之间找不着对象。 最主要的还是他们一一包括邹子健和皇甫伯虎都因心存善念,没有全力施为,一直采取的是自保的打法。否则,这几个黑衣护卫是经不住他们打的。 眼看黑衣护卫步步紧逼,招招式式都是要命的打法,邹子健到底不是出自佛家、道家,也不像皇甫伯虎满身的书卷气。实在忍受不了敌人的嚣张,突然一声大喝,只见他双目尽赤,须眉硬竖,一双肉掌突然大张,其色犹如夕阳一般红亮。 “霹雳烈火掌!” 一旁的上官池莲惊叫一声。 与此同时,一声凄厉的惨叫破空而起。一名黑衣护卫口中狂喷鲜血,暴弹而起,跌落在数丈之外,登时去了丰都城幽灵殿报到。 第54章 穷寇莫追 第五十四章 穷寇莫追 “霹雳烈火掌”乃是括苍派的镇派绝学,秘而不传。这门掌法对修炼者的体质要求极为苛刻,必须是至刚至阳之体方能修炼,而且在修炼过程中绝不可轻染女色,否则必将遭受走火入魔之厄,最终发狂至死。 邹子健,这位在括苍派中颇具声望的高手,为了将这“霹雳烈火掌”修炼至炉火纯青的境界,耗费了无数的心血与光阴。 这一掌,他少说也浸淫了长达三十年的功力。一经使出,威力惊人。掌风所至之处,仿佛有熊熊烈火燃烧,热浪滚滚,能使草叶枯死。 中掌的黑衣护卫,衣服和皮肉瞬间如遭烈火焚烧一般,变得焦黑如炭,惨不忍睹。那可怕的景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一名黑衣护卫眼见同伴中掌后的惨状,心中大惊。他深知邹子健的实力深不可测,当下便明白他们再不能利用对手的善心。 他慌急慌忙朝着上官池莲大声叫道:“上官香主,快走!” 上官池莲听到这声叫喊,便知道这些黑衣护卫要走。他清楚地看到,在邹子健的霹雳烈火掌下,根本不需要慧根大师出手,这几名黑衣护卫就够尿一壶了。 他明白如果自己再不走,这些黑衣护卫出于忠诚,必定不会轻易撤退,他们会继续拼死抵抗,直到最后一人倒下。 而如果自己先行离开,或许还能为他们争取一线生机。再者,如果这些黑衣护卫全部战死,那么他自己也势必会被慧根大师等人擒拿。 到那时,他冒名顶替的事情就会彻底败露,后果将不堪设想。不但得不到美人归,还可能受到严厉的制裁,上官少平从此休想跨出皇宫半步一一出皇宫必被人杀。他上官池莲也将终身呆在少林寺的达摩洞里面壁反思。 想到这里,上官池莲心中已有了决定。他暗吸一口真气,准备施展轻功逃离此地。 就在上官池莲准备飞身离去之际,岳甘玉发现了他的意图,岳甘玉怒目圆睁,大声叫道:“小贼休想逃走!” 说罢,他双脚用力一蹬,平地拔起,抡起手中的九宫刀便要追击上官池莲。 然而,一名黑衣护卫眼疾手快,他看到岳甘玉的举动后,毫不犹豫地纵身飞去,横剑挡在了岳甘玉的身前。 岳甘玉大喝一声,手中的九宫刀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地劈了过去。黑衣护卫迅速挥剑架住,刀锋相碰,发出“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就在这一瞬间的交锋之际,上官池莲已经抓住机会,展开轻功迅速飞掠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松林里面。 那名为首的黑衣护卫,眼见上官池莲的身影消逝,心中明白他们此次的任务已经失败。但他并未慌乱,而是迅速冷静下来,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冷笑一声,突然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猛地刺出一剑,看似是在攻击对手,实则是虚幌一枪。趁着对手抵挡他这一剑的瞬间,他倏地飞身扑到被邹子健击毙在地的黑衣护卫身旁。只见他手中剑芒一挥,那黑衣护卫的头颅便被他活生生地切割了下来。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为首的黑衣护卫已经迅速抓起人头,向同伴们发出了撤退的命令。 一时间,这些黑衣护卫们如同惊弓之鸟,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脚板底抹油一般,迅速地向着那片松林窜去。 邹子健见状,心中暴怒不已。既然开了杀戒,他就不能让这些人轻易逃脱,总得让他们身上少点什么。他大喝一声,就要纵步追赶。 然而,就在他即将追出的时候,却听到慧根大师喊道:“邹掌门,穷寇莫追。眼下救人要紧。” 邹子健听到慧根大师的话,脚步不由得一顿。他回头望去,只见皇甫伯虎此时的状况十分危急。 皇甫伯虎因为之前受伤尚未调息完毕,刚才又强提真气与黑衣护卫搏斗,现在黑衣护卫离去,他一松劲,浑身真气立刻泄去,“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顿时昏厥了过去。 邹子健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虽然不甘,但也明白慧根大师的话不无道理。眼下,确实是救人更为重要。 慧根大师高喧一声佛号,缓缓说道:“眼前这里已有两人昏迷不醒,生命垂危,我们只有先放过他们一群贼子,往后机会还多的是。” 神机子也在一旁颔首表示赞同,他说道:“慧根大师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是应先送二人下山医治才对。” 邹子健刚才使出霹雳烈火掌,内力损耗过大,此时正需要运功调息,以助功力尽快恢复,看到大家无意赶尽杀绝,不得不放弃追击。 听了神机子的话,他说道:“只能如此安排了。上官少平走得了今日,走不了明日。” 慧根大师小心地抱起昏迷中的皇甫伯虎,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抱着一件珍贵的宝物。他说道:“事不宜迟,救人如救火,我们现在就下山去吧。”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神机子也迅速地抱起了司马宏光。一行人施展轻功,身形如电,迅速地向山下掠去。 第55章 雪花掩盖的血腥 第五十五章 雪花掩盖的血腥 狂风呼啸着,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在相距百米左右的那个土岗上,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此刻正满心焦急地站在那里,他的思绪如这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般纷乱。 刚刚经历的那场恶斗,那激烈的场景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然而,此刻他意识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他猛然想起那些冒充他青木堂护卫的那几个黑衣蒙面人,他们就那样在混乱中逃走了,这其中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一切,不能让自己陷入这莫名其妙的困境之中。 于是,他急忙招呼身边的帮手们,让他们赶紧去追寻那些黑衣蒙面人的踪迹。而他自己则去追赶上官池莲,他要从上官池莲那里问个明白,搞清楚这前因后果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西北风愈发猛烈了,呼啸着掠过山岗,愤怒的咆哮着。雪花也随着风势变得更加密集,如同一片片洁白的羽毛在空中狂舞。 地上那些因刚才恶斗受伤的人留下的鲜血,在这不断飘落的雪花覆盖下,渐渐地失去了踪迹。那原本弥漫在空中的血腥味,也在风雪的吹拂下,一点一点地消逝,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大地又恢复了一片平静,仿佛之前的那场激烈战斗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只有那雪花在静静地落下,风在凛冽地吹着,发出“呜呜”的声响。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将全身的力气全部灌注到两条长腿上,顺着上官池莲残留在雪地上的脚步发力狂奔,不知不觉中是将自己叫来的几个帮手全跑丢了。 由于风雪太大,轻功一流的上官池莲残留在雪地上的脚印本来就极浅,很快便被大雪掩盖狂风扫平了。 花痴县长形单影只地在风雪中艰难地疾走着,一边回想着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他发现,这场恶斗中所展现出来的人性,远比他当县长时所经历的那些事情简单得多善良得多真实得多。 他不禁在心中自问:为什么他县长时的人性那么缺失那么复杂多变呢?为什么在那繁华看的世界背后,隐藏着那么多的贪欲和算计呢? 走在这茫茫的雪地中,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中充满了太多太多的迷惑。 上官池莲在逃离的过程中,已经将自己的轻功施展到了极限。他如同一只在风雪中疾驰的飞鸟,只希望能够尽快摆脱身后可能的追踪。这不断飘落的飞雪成了他最好的掩护,很快就掩去了他留下的所有痕迹。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尽管也在拼命地狂跑疾追,尽可能地加快加大自己的脚步,仿佛脚底抹了油一般,想要尽快追上上官池莲却是不可能的。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长腿在上官池莲的轻功面前实在不堪一提。而且在这漫天风雪中,他的视力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远远比不上上官池莲那般敏锐。 渐渐地,上官少平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追上上官池莲的脚步。他的眼前除了那白茫茫的一片雪花,便是一片无尽的苍白。无奈之下,他干脆将脚步放慢,他知道,这样盲目地追赶下去是没有意义的。 他需要冷静下来,集中自己的思想,好好地想一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仔细地分析一下这其中的种种疑点。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停下脚步,站在雪地中,任由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他闭上眼睛,将刚才自己所看到和听到的事情,从头至尾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 他首先想到的是那把大内宫监备的纯金飞剑。他不明白,这样珍贵的纯金飞剑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而且,它又是从谁的手中发射出去的呢?这其中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接着,他又想到了那些黑衣蒙面人。他们自称是青木堂的护卫,这简直是荒谬至极。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他们为什么要冒充自己的护卫呢? 然后,他又想到了慧根大师等人。他们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偏偏在侯风云和司马宏光动手的紧要关头出现。这一切难道仅仅只是巧合吗?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他坚信,这一切都是冲着他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而来的。但是,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要陷害他呢?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第56章 黑森林里的狼 五十六章 黑森林里的狼 刺骨的寒风不时从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身旁呼啸而过,那强劲的风力吹得他身上的长袍“霍霍”作响。 然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却浑然不觉,他的全部心思都沉浸在对这场“阴谋”的思考之中。 他就这样一边在雪地中缓缓地走着,一边深入地分析着这一切。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 天色越来越暗了,黑夜即将吞噬整个世界。上官池莲仍然不见踪迹。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又继续走了不知多远,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在这段时期内,时间对他来说,似乎已经不存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找到答案,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突然,一声凄厉的猫头鹰的叫声由远及近,传进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耳朵里。那猫头鹰叫声就像从地狱里传来的鬼叫声一般,充满了恐怖和诡异。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的神思也瞬间从那深深的思考中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停下脚步,放眼望去,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走进了一片黑森森的松树林。这片松树林中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让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触目所见皆是灰白色的积雪和那些盘根错节的松树。 在他前面两丈开外的地方,蹲着一只似狗非狗的畜生。那畜生的两只眼睛有牛卵那么大,泛着绿森森的冷芒。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禁一惊,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是一只狼。这只狼静静地蹲在那里,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中顿时掠过一丝害怕的阴影,他知道,在这荒郊野外遇到狼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尤其是遇到饥饿的狼。这只狼说不定就是一只饥饿的狼。 面对这样一只恶狼,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自忖无力对抗,不由得往后连着退了几步,正要转身逃去,一双毛茸茸的脚爪从背后搭上了他的肩上。 他的后颈处已感到呼吸的热气,鼻孔里也已吸入野兽和骚味。毫无疑问,爬在肩上的也是一只狼。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头这个念头一转,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如果遇到狼从背后偷袭,千万不要回头。否则,这只狼便会一口咬住他的喉管,直到将喉管撕断。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么想着,尽量让自己冷静,猛地反探双手抓住狼的脚腕,背一弓,将狼从后面反甩到身前地方。 就在这时,对面蹲着的狼嗥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身耳之势,朝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扑了过来。 几乎与此同时,被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甩倒在地上的狼已翻过身来,低嚎一声,也疾扑而来。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又如何是两头饿狼的对手,慌急中双脚一蹬,拔身而起,向侧边的一棵大树纵去。 仓猝间,没看清方向,身子还没落稳,左臂忽然被什么东西刺入。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慌急中一扭身子,挣脱被刺着的手臂,落到了一个土坡上。 这才感到手臂湿津津的,正有液体流出,伸手一摸,粘乎乎的,满手掌都是鲜血。 原来,他刚才是被一根斜出的树枝扎了一下。 他咬着牙,忍着疼痛,撕下一副衣襟,裹住伤口,扎紧。 两只狼又冲到了面前,闻到血腥味,更显得疯狂百倍,先后向土岗扑来。 第57章 绝境求生 第五十七章 绝境求生 此时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已是又累又饥饿,身体也已十分虚弱,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来应付这两只饿狼的攻击。再说,即使他酒足饭饱也未必能斗过这两只狼。 这茫茫雪原如同噩梦一般纠缠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思维。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孤零零地站在雪地中,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迅速流失,身边也没有武器抵御狼的攻击。 寒冷的空气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刺痛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肌肤,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和喷嚏。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望着不远处的那两只狼,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拼命地思考着应对的方法。他知道,惊慌只会让自己更快地陷入绝境,所以他必须要保持冷静。他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眼睛则不停地在周围搜索着可以用来防身的工具。 然而,这片雪地是如此的空旷和荒芜,除了厚厚的积雪和一些被雪覆盖的扎根在土层深处的大石头,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那两只狼似乎察觉到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即将采取行动,它们的耳朵竖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 它们慢慢地站了起来,那矫健的身姿展现出了强大的力量。它们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压迫感。它们的眼神是警惕和威胁的,仿佛在警告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要轻举妄动。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跳得更厉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终于,他想到了一个应对的方法。 他慢慢地蹲下身子,抓起一把雪捏成一团,朝着两只狼用劲掷过去。 那两只狼不知道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掷过来的是什么器具,一时受到惊吓往后连退了几步。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又抓起一把雪捏紧掷过去,那两只狼又连退了几步。不再向前逼近。 两只饿狼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就这样对峙着。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只有雪花还在不停地飘落。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知道,自己必须要尽快找到摆脱这两只狼的方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寻思着脱身的办法。 突然,他的眼光落在了不远处一棵大树上,那棵大树比他之前看到的任何一棵树都要大,枝干横伸,有小孩的手臂一般大。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中燃起了一线希望,他想,如果自己能够爬到那棵大树上面去,也许就可以摆脱这两只狼的攻击了。 于是,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连续朝那两只掷出了十几颗雪球。 那两只狼似乎已知道雪团不能对它们构成杀伤力,但是,并没有发起攻击,只是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嗥叫。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见状,急忙转身就跑。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棵大树飞奔过去。 那两只狼马上反应过来,在后面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被狼追上的时候,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跑到了那棵大树下。他没有片刻停留,朝着一根横伸的树枝,双脚用力一蹬,跳起来抓着了树枝,双脚再一甩,便到了树杈上。 这时,那两只狼也来到了大树面前,它们对着树上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扑腾了几下,试图跳起来抓住他。 但是,大树的高度让它们无法得逞。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松了一口气。 那两只狼蹲踞在树下,抬头看着树上的他,嘴角流着长长的馋涎,眼珠子却变得越来越红。它们似乎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仍然在等待着机会。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坐在树杈上,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的身体因为刚才的奔跑和攀爬而感到极度的疲惫,但是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又往上爬了一米。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两只狼,观察着它们的一举一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两只狼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在树上待着,必须要想办法摆脱这两只狼。 忽然,他想到了被树枝刺伤的手臂。如果自己能够用树枝做成一些利器,也许可以用来对付那两只狼。于是,便将目光投向那些被积雪压断的树枝,挑大的树枝折下来,断成一段段,做成一支支一头尖的锥子。 第58章 土岗上,那一点灯光 第五十八章 土岗上,那一点灯光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瞧着这些自己亲手做的锥形木榫,眼神里点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树下那两只恶狼,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支锥形木榫,对准其中一只恶狼的脑门顶,用力地掷了过去。木榫在空中划出一条直线,带着上官少平的愤怒,准确地命中了目标。 恶狼的脑门顶被木榫深深地打入,发出了一声尖厉的惨叫。这声惨叫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并没有因为杀伤了一只狼而稍有松懈,而是拿起一支支木榫,不断地掷向那两只恶狼。几支锥形木榫先后又打进了恶狼的脑门顶,恶狼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看着两只恶狼被消灭,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双脚刚一落地,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冷从脚底传来。 原来,刚才与恶狼搏斗时,让他出了一身大汗。此刻,风无情地吹在他的身上,那感觉比刚进树林时要冷得多。再加上他身上还有伤口,流了不少血,身体的虚弱让他对寒冷的感受更加深刻。 而且,他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饥饿感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身体。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否则,他很可能会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血腥味很可能引来更多的狼,应该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拉开长腿在雪原上好一阵狂奔,确定危险已经远离,才放慢脚步。回想起刚才凶险的一幕幕,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福气的。想到自己当县长时的风流快活,以及在皇宫做太监时的安逸生活,再看看现在的自己,简直是天壤之别。 “真的是世事多变,实在令人难以预测啊。”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然而,他并没有时间去过多地感叹命运的无常,他必须要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双眼突然闪过一线光芒。他定睛一看,就在前面不远的那个高台上,竟然闪亮着一点微弱的灯光。 他想那里一定住得有人家!心里立刻升起强烈的希望。那一点灯光就像是他心中的一团火焰,再次点燃了他对生存的渴望。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一星灯光疾奔而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到达那个有灯光的地方,找到一个可以让他休息和恢复体力的地方。 约莫盏茶时间,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便已穿过了一块积雪上还露着玉米杆的庄稼地。他的双脚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脚印。 随着他的不断靠近,那灯光也变得愈来愈亮。他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嵌着方格的窗口。灯光就是从那窗格中射出来的,那温暖的光芒在召唤他,让他感到无比的亲切和幸福。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两条长腿更来劲更有力了,他的身形也更加飘得快了。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疲惫和伤痛,心中只有那一点灯光。 他知道,只要到达那里,就有可能获得帮助,就有可能摆脱现在的困境。 又跑过一条田垄,一个围着篱笆墙的小院落,终于横在他的眼前。 这一刻,这个不大的院落在他的眼里,无异于皇宫和政府大院一般具有吸引力。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停下站在院落门前,略略调息了一下自己的心绪。 到了这里,看得到希望了,他的心里反而多了一点紧张。 他不知道里面住着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愿意帮助他。 他扬起手轻轻地叩响了小院的柴门,一下、二下、三下……,他的手指在门上轻轻地敲击着,带着满满的希望。 ”谁呀?\"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自院落中的木屋里传了过来。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回道:“一个远途跋涉的迷路人,来打扰老爹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声音有点颤抖,希望的同时又害怕被拒绝,毕竟是下着大雪的夜晚,这山中若是有土匪出没,人家是不会开门的。 正是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担心被拒绝的时候,院落里那座木屋的门扉缓缓地打开了,一道灯光从敞开的门口射出来,照在院落的雪地上。 开门出来的是一个面貌极为平凡的山姑。她的眼睛却生得十分的好看,熠熠生辉,如秋水横波,却又带着一点点的冷意,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 “值此深更半夜,公子惊扰人家,难道不觉得唐突吗?“山姑的声音冷冰冰的。 “我……\" 平时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此时竟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半夜登门乞求的事情,涨红了脸,讷讷地道:“姑娘,我……我……” “你别你呀我的,有什么话你就快说,还不说我可要关门啦。”姑娘的语气依然那么冷冰冰的,她的手中紧紧地抓着门框,随时都准备将门关上。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着急了,低头说道:“姑娘,在下赶路赶过头了,一时错过了食宿,不知姑娘是否可以行个方便,让…… 让在下……” 他的话语中带着乞求,他的眼神却带着期待。 山姑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话你快讲,忸忸怩怩,吞吞吐吐的,我不要听。”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似乎对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表现非常不满。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顿了一会,突然说道:“叫你们村长来 ——” 然而,话刚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再是县长,而是一个在困境中挣扎的普通人,而且现在的组织机构中还没村这一级机构,又哪来的村长。 果然山姑一脸的疑惑,说道:“村长!什么村长?”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他不再吱声,努力地让自己的身份恢复到现实中来。 就像在皇宫里和宫女说话那样,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温语绵绵地说道:“大姐姐,在下想在贵处借住一宿。”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动听,就像对待身边可爱的秘书和可爱的宫女。一个穿越县长和假太监又融为一体了。 山姑愣了愣,犹豫了一阵,说道:“你在这等一下,我去问问我爹。” 说完,她再不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他希望山姑的父亲能够同意他借住一宿,让他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吃到一顿热饭,好好地睡上一觉。 第59章 饥寒交迫的夜晚 第五十九章 饥寒交迫的夜晚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个四百多年后的一县之长,一个现任皇宫大内四品宫女司总管的假太监,两个灵魂集于一身,平常在普通人面前颐指气使惯了,一时还真受不了一个山野姑娘的怠慢,却又不得不强压心头怒气,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因此,对能否借宿、讨口饭吃,又失去了一半的信心。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暗想道:莫他们不愿意?如果他们不愿意,那我又该如何是好?岂不要困饿死在这风雪夜里的山野僻壤?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却只能在门外耐心地等待着,希望山姑回来能给予她想要的答案。 这时,门再次打开了,山姑出现在他的面前,语气依旧那么淡地说道:“进来吧,我爹爹答应让公子借住一宿。不过公子你只能睡在柴草房,不知公子你是否愿意?”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大喜,连忙施礼道:“多谢大姐姐。能有一个地方让在下栖身,在下已是心满意足,何谈愿不愿意。只是还要向姑娘讨口饭吃。还请姑娘请示一下你爹爹。” 然而,山姑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已转身往里边走去。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由得笑了一笑,摇摇头,心中暗自感慨:“依我的权势,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倍受女人的青睐,就连公主也要对我另眼相看,这个山姑却屡屡叫我感觉无趣。真有意思!要是知道我是县长、假太监,皇家大内的一名四品宫女司总管,看她如何对我?”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边乐陶陶想着,一边跟着山姑进了屋,顺手将门关上。一看,竟是一厅三居室。可是屋内竟没有那种暖和的感觉,扑面而来的竟是一股阴冷潮湿的气味’。 客厅里的摆设极其简陋,一张破旧四方桌子,三条烂板凳。桌子中间点着一盏松油灯,微弱的火光不时摇曳,使得这间屋子看起来更加阴冷,更加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木头的腐味。大概是屋顶年久失修的原因造成。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实在难以适应这样的环境,他皱了皱眉头,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只能无奈地接受。 就在这张桌子旁,坐了一个猎户打扮的小老头,一身粗布衣裳,上面还沾了些灰土和结着一些油垢。 山姑进屋后,便站到了小老头的身后。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拱手为礼道:“多谢老丈留宿。” 小老头挥挥手,说道:“出门在外,随时会有困难,你就不用客套了。” 说着,他伸手曲指弹去灯芯上结着的灯花,接着又说道:“我看你好像也饿了,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菜大米饭,只有萝卜干和窝窝头,热一下便可吃。你吃得惯么?”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岂止是饿,而且发酒瘾了,听说有吃的,心头大喜过望。 然而,他表面上却不得不客套一番,说道:“深夜打扰求宿,在下已是万分抱歉,这…… 这怎么好意思呢?” 小老头却误会了,淡淡地说道:“既然公子嫌饭菜不好,那就算了。” “不,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红着脸,讷讷说道:“那就有劳老丈了。” 小老头\"哼\"了一声,道:“明明是已饿得两眼发直了,还要假做客气,真是弄不懂你。”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吭一下,生怕一句话又说错,得罪了这小老头。他心中暗自苦笑,自己平时在人前威风凛凛,如今却在这山野之中,对一个普通的小老头如此小心翼翼。 小老头看他一眼,对那山姑说道:“眉儿,去把灶房里的窝窝头热一热,拿来,顺便泡杯热茶,知道吧。” “是,爹。” 那被唤着眉儿的山姑应了一声,便往灶房走去了。 小老头又说道:“坐啊,你小子还愣着干嘛。”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在身边的板凳坐下,连凳上的灰尘也不敢扫一扫。他忐忑不安地坐在那里,等待着食物的到来。 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感慨。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生活,那些奢华的宴会,美味的佳肴,以及身边那些阿谀奉承的人。而现在,他却坐在这简陋的木屋里,等待着一份简单的食物。还要看人家的脸色。 小老头看着他,说道:“小子,看你人模狗样的,怎地弄得这般狼狈?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被人家暴打了一顿,逃到这深山老林里来的?”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儒衫上溅着不少血迹,还破了几处,难免不引起小老头误会。 他忙正容道:“在下并不是坏人,只因寻一个朋友,风雪迷茫迷失了方向,误入前边松林遇到两只恶狼相扰,和两只恶狼打了一架,以致落得如此形状。” “嗯。” 小老头颔首道:“我看你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个坏蛋。小老头姑且相信你一回吧。”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感激地看了小老头一眼,心中充满了对这对父女的感激之情。 在这寒冷的夜晚,他们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栖身之所,一份简单的食物。 过了一会儿,山姑眉儿端着一盘热好的窝窝头和一杯热茶走了过来。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看着这些食物,口里馋诞翻滚,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窝窝头,大啃特啃起来。虽然这窝窝头的味道很普通,但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却是无比可口的美味佳肴。 第60章 观音崖,一个容易产生幻想的地方 第六十章 观音崖,一个容易产生幻想的地方 在这简陋的山中木屋之中,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经历了一段别样的时光。他坐在这满是兽皮和兽肉味的屋子里,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又有了强烈的食欲。 刚才看到萝卜干和窝窝头时,他好像闻到了柴火腊肉的香味,不由狠狠吞咽了几口口水。 现在这腊肉的香味更浓了,就在隔壁的灶厨间里,将他肚子里的馋虫赶到了他的嘴边。 他想走过去看看,揭穿这父女俩只有窝窝头萝卜条的谎言,却又不敢造次。因为给你吃什么,是人家的权力。你不能挑剔,是因为你是落难之人。 曾经的他,生活在繁华与权势之中,被众人簇拥和奉承,而如今,却在这偏远的山野之地,与一对平凡的父女相处,还要由他们安排食宿。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回想起刚才与小老头的对话,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他一直以来都是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习惯了调侃他人,也习惯了接受别人的恭维、阿谀奉承。 然而,在这对父女面前,他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落。他们似乎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一定的打击。 他苦笑着说道:“多谢老丈相信在下所说。” 言语中透露出一丝虎落平阳的无奈。他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必须放下自己的架子,学会适应这里的一切。 小老头看着他,说道:“相逢即是友,我看你穿的衣衫也不多,又已破损,老头我还有一些衣服,你就凑合合吧!”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一暖,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近人情的小老头竟然如此细心。他想,自己身上的衣裳确实已经无法抵御这山野里的风雪严寒。当下也不敢再客气了,便道:“多谢老丈……” 然而,小老头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除了谢就别无话说了。我是看这大雪天,万一你冻死在我家,小老头我岂不要吃官司。” 小老头说话直接,话一落便起身向房里走去。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馋酒了,寻思这猎户家一定酿得有好酒,终于忍不住朝小老头背影喊道:\"老丈。衣不衣的还没关系。家里酿得有好酒么?弄一壶来,酒比衣裳更能御寒。\" 小老头应道:\"有的,有的。猎户人家怎么会没有好酒呢?\" 过了一会儿,小老头从房间里出来,一手托着一套粗布棉袄,一手提着一壶酒,放到小方桌上,说道:“先去更换了衣服。我马上叫小女替你洗干净。烘干。你走时也好带上。”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一阵懊恼,他心想这小老头怎尽做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刚才叫他跟进去换衣服不就得了,现在却又让他当着他女儿的面换衣服,这让他感到有些尴尬。 但这回他学乖了,他知道不能再惹怒这个小老头。他双手接过衣服,气憋在肚子里,屁也不敢放一个,立刻往房里走去,去换上那套棉袄。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生从未如此迅速地去换一套衣服,他是真的怕了那小老头。他在换衣服的时候,心中满是感慨。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奢华生活,那些昂贵的丝绸衣服,那些精美的服饰配饰,而现在,他却穿着这粗糙的粗布棉袄。 然而,他也明白,在这个时候,这套棉袄对他来说已是无比珍贵之物。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换上衣服后,还略略梳了梳头发,才走了出来。他希望自己能给这对父女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尽管他知道他们可能并不在意。 当他走出房间时,还没坐下,就听到了 “扑哧” 一声轻笑。他不由怔了怔,不解地望着那叫眉儿的山姑,又看看自己,疑问地道:“姐姐,在下有什么不妥吗?” 眉儿收起笑声,摇了摇头说道:“小老弟,你不觉得衣服有点小吗?”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刚才一心只想着快点换好衣服,却没有注意到衣服的大小。 他感觉到身上的确有点紧绷绷的,点头说道:“不错,是有点紧,不过对此刻的我来说,一点也不碍事。”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他不能再挑剔什么了。 眉儿道:“深山僻野中,也只有请公子将就一点了。桌上是已热好的饭菜,你可以吃点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轻声道:“谢谢!” 便落了座。 此时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闻着柴火腊肉的香味,看着桌上的萝卜干和窝窝头,有着一种人在矮檐下的冲动,在心里自我解嘲地说道:\"闻着柴火腊肉的香味,就着干萝卜条啃着窝窝头喝酒,到了惬意。“便不再顾及自己的身份形象,拿起筷子,如狂风扫落叶般戳向那些食物。莫怪他吃相狼狈,他已有一天半没进过一颗米一滴水了。 没多久,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就将桌上的饭菜全部吃完了,还喝了满满一碗酒。肚子一饱,他立刻来了精神,恢复了本性。他故意重重地打了一个响嗝,仿佛在向这对父女展示他的满足感。 随着这一声 “嗝”,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气色也恢复过来,好看多了。 小老头见他吃饱喝足,对他也客气了一些,淡淡一笑,说道:“小子,你打哪儿来,怎么会经过这地方呢?”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知怎的,对这小老头还真有点害怕。听到小老头这么问他,忙回道:“老丈,在下上官少平,从京城里来的,到紫荆山讨婆娘,不,到紫荆山嫁人来了。因不识路途,迷失在此,敢问老丈这里什么地方?”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点幽默,试图为这略显呆板的气氛增加一点趣味。 “楚河镇的观音崖。” 小老头说道,“从这里往西再走四十里就是山外了。” 眉儿在一旁注视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眼光带着几分好奇。小老头的话一落音,她便接过话题说道:“小弟弟,这种大风雪天气,你独自一人也敢跑到这大山里来。”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一动,他感受到了眉儿眼中的关切之意。他笑了笑,说道:“小姐姐,实不相瞒,我是为了生命中那个最重要的人,才会来到这里的。我听说她已向天下广发武林帖,要在这紫荆山里比武招亲入赘,所以我不顾一切地赶来了。没想到却迷失了方向。” 眉儿微微皱眉,说道:“那你一定很爱她吧?不然也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冒这样的风险。”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一阵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对那个所谓的 “她”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关键的是她比他还大四岁,只多不少。他只是被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来到这里。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或许吧,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我必须见到她。” 小老头听了他们的对话,微微一笑,说道:“年轻人,有勇气是好事,但也要注意安全。这大山里可不比山外面,有老虎有豹子有豺狼,还有土匪。稍不留意,便丢了性命。”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点了点头,说道:“老丈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在这短暂的交流中,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他与这对父女之间的距离似乎也拉近了一些。 他开始欣赏他们的朴实和真诚,也开始反思自己曾经的生活。 第61章 一对神秘的父女 第六十一章 一对神秘的父女 在观音崖这栋简陋的农舍之中,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与眉儿的一番交流,让他心中涌起了层层波澜。 他的目光与眉儿那深邃明亮的大眼睛交汇的瞬间,心中不禁为之一动。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和智慧,如同璀璨的星辰镶嵌在这看似平凡的脸庞之上。 这双眼睛所散发出来的光芒,让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怎么,不好说么?”眉儿面带微笑地问道。 她的微笑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一种温暖而又神秘的气息。 面对这微笑,面对那清澈的目光,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平日里那些足以搪塞他人的假话,此刻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他感觉自己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变得透明了起来,内心的一切想法都似乎能被眉儿轻易洞察。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样的深山僻野之中,怎么会有这么一户人家呢?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又在哪里呢?这些疑问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不由自主地又多了一分心眼。 他淡淡地说道:“这个一一,恕在下有苦衷不能奉告,请姐姐见谅。” 眉儿淡淡一笑,说道:“既然公子有难言之隐,姐姐也不便多嘴了。时间不早了,公子想必也困了,那就早点歇息吧!”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了,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多谢姐姐!”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整个屋子的气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见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从怀里拿出一颗大如鸽卵的夜明珠来。 夜明珠一出现,整个屋子顿时被一片绚烂的光芒所笼罩。那光芒如同银色的月辉洒落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而那颗夜明珠更是被一层莹莹银芒所环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颗夜明珠一定是价值连城的绝世珍宝。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笑了笑,将夜明珠递到小老头的面前,说道:“承蒙老丈盛情招待,在下无以为报,仅以此珠,略当饭资,聊表谢意,尚请老丈笑纳。” 小老头的眼睛在看到夜明珠的瞬间,立刻变得倍儿发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惊叹和欣赏,这表明他绝非一个普通的山野之人。他识得夜明珠这等宝物。 原本他那邋里邋遢的形象,在这一刻仿佛被一种神秘的气质所取代,让上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感觉他像是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双眼一闪,又朝眉儿望了过去。眉儿的面部却毫无表情,甚至连眼睑都半合了拢起,仿佛对这夜明珠一点都不在意。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中更加疑惑了,他又将眼光转到小老头的脸上,然后,落到那双从他手中接过夜明珠的手上。 他试图从他们的反应中找到一些线索,然而,他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就在这时,眉儿开口了,她说道:“上官公子,这样贵重的宝贝你那里还有多少?居然敢拿到这深山老林里来。”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愣,从这句话中他立刻意识到,这对父女绝非一般的山野僻壤之人。他们绝对是见过大世面的,否则不会如此轻易地称夜明珠为宝贝。 在这深山老林里生活的人,大多数都没有接触过珠宝一类的珍贵物品,自然也不认得夜明珠。而认识夜明珠的人,绝对不是正儿八经的山里人。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听眉儿又说道:“你不必在我们面前抖阔气。我们也不会收你的。给点散碎银子我们就满足了,不敢图你这稀世珍宝。”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她是有意要给他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感觉。 然而,他却没想到自己的一个举动,竟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在心中暗自感叹,自己还是太大意了,毕竟面对的可能是两个不简单的人物。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么一想,心里便怦怦跳了一下。他再次仔细地观察眉儿的神情,品味着眉儿刚才所说的话,然后笑道:“姐姐果然不是个平凡的人,在下几乎要看走眼了。” 然而,眉儿并不理睬他,仿佛他的话语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她冷静地对那小老头说道:“南柯梦,以你如此的眼神去看一颗不起眼的珠宝,岂不要坏我许多事情。你看该如何了断?“ 第62章 黑道恶煞南柯梦 第六十二章 黑道恶煞南柯梦 听到 “南柯梦” 这个名字,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小老头竟是昔日名震大江南北,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大煞星南柯梦! 他杀人的手段极其残忍,每一次出手都如同死神降临,从不留下任何一个活口,因此,江湖上送了他一个外号,叫\"龙旋风\"。 意思是他的行动像龙卷风一般强烈,很少有人能逃脱他的打击。他就像是一个无法摆脱的梦魇,让无数人在恐惧中度过无数个难眠之夜。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着实感到有点意外,传说中的南柯梦和眼前这个怪老头简直就是两个人,再怎么也扯不到一块。 况且,南柯梦早在三四年前就已经死了。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怎么会听凭这么一个山姑斥责呢?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冷漠地看着南柯梦。 南柯梦面色如死灰,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讷讷地说道:“老奴该死!” 话音刚落,南柯梦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扬起了自己的手掌,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天灵盖击去。就算是刚刚启蒙习武的儿童也能看得出来,南柯梦这一掌拍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就算他当场不死,也会变成白痴或者植物人。 “慢着!” 眉儿沉声说道:\"南柯梦,我要你自尽了吗?“ ”老奴该死!\"南柯梦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不敢再往下落,双膝一曲,跪倒地上,说:“老奴罪该万死,祈求主人给老奴一个痛快。\" 眉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严肃地看着南柯梦,缓缓说道:“南柯梦,你跟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这贪财的本性就是改不过来呢?” 南柯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沙哑,说道:“请主人原谅老奴,老奴毕生只在皇宫里看到过一颗这样上乘的夜明珠,只是眼光贪婪了一点,确实没有起贪心。还望主人赐罪。” 眉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不杀你,但我要给你一点教训,让你长记点记性,要你永远记住今天的事情。” 南柯梦惨然一笑,说道:“老奴听凭主人裁决。” 眉儿看也不看他一眼,斩钉截铁地说道:“自断一臂,你有何异议?” 南柯梦平静地回答道:“老奴没有。” 说完,南柯梦凄惨地一笑,从裤脚绑腿里抽出一把匕首,看了看自己的左臂,猛然一咬牙,但听“嚓” 的一声,一条臂膀活生生地被他切了下来。鲜血顿时如同喷泉一般狂喷而出,瞬间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差一点就溅到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身上。 上官少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被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一个人竟然能够对自己如此残忍。 然而,更让他敬佩的是南柯梦的表现。南柯梦在断臂的那一刻,一动也没有动一下,他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面容惨白,毫无血色,牙齿咬得 “咯咯” 作响,但他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冷汗如同雨水一般布满了他的脸上,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身子颤抖不已。但他仍然没有点闭自己的穴道,而是听任那鲜红的血液不断地流向地上,染透他身上的衣衫。 “好汉子!”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打从心底敬佩他。这种断臂之痛,换做是自己,只怕早就吓昏或者痛昏了过去。 这个南柯梦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个眉儿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能够让南柯梦如此敬畏和服从?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在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头。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实在看不下去了,南柯梦那不断流血的伤口,他决定要做些什么。他一步跨到南柯梦的身旁,尽管他自己的武功并不高强,那点穴手法也只是略知皮毛,但他还是决定尽力一试。 他凭着自己那点肤浅的点穴手法,开始在南柯梦的身上忙碌起来。他的动作有些慌乱,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没有放弃。经过一阵手忙脚乱的尝试,终于,他成功地止住了南柯梦断臂上的鲜血不再往外流。 第63章 我不想理睬你,丑女人 第六十三章 我不想理睬你,丑女人 眉儿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身上。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正手忙脚乱地为南柯梦处理着伤口,他那笨拙的点穴止血手法,在眉儿看来简直如同儿童的玩闹一般。 眉儿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这就是那个差点打败精武门掌门岳甘玉的上官少平?武斗他是英雄,自保自救比三脚猫还差劲。 她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那慌乱的动作,从怀里摸出金创止血粉时的紧张模样,以及将药粉撒向南柯梦断臂茬口时的毫无章法,还有用白布绑扎伤口时的那种生涩,令她感到好笑。 很明显,他从来就没有经历过凶险的战斗,没有体验过那种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感觉,自然也没有受过大伤,更别提有为别人包扎伤口为自己包扎伤口的经验了。 南柯梦看着上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为他所做的一切,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丝毫感激的神色。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努力地为他包扎好伤口,并且试图搀扶他站起来,他也毫不领情,依旧固执地跪着,甚至还挺了挺身板。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看着南柯梦的反应,心中不免有些恼怒,他转脸看了一眼眉儿,说道:“难道你非要你家主人开口,才肯起来吗?\" 眉儿听到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对南柯梦说的话,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上官香主,果然是菩萨心肠,又施灵丹妙药,又想替人求情。”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冷冷地回道:“我没有看走眼。你果然不是普通人,连这江湖大煞南柯梦都听你的摆布,说圆就圆,说扁就扁。我实在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眉儿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一阵温暖。 然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却扭过头去,他的心中只有对眉儿的警惕和怀疑。 眉儿笑着说道:“我是什么人?我是眉儿啊。不像吗?难道你在哪里见过眉儿?” 还没等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开口,眉儿又笑着问道:“上官香主,你为什么扭过头去呢?”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语气还是那么冷冷地说道:“如果我再多看你一眼,我怕我会呕吐。” 从他的语气来看,他已不愿意再与眉儿有任何的交集。 眉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娇声说道:“是这样吗?我真的令你很反胃吗?”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依然背对着眉儿,说道:“不错,你的确令在下觉得不舒服。” 眉儿依然笑着问道:“为什么?”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冷冷地道:“因为你的心,在下从未看到一个人的心,像你如此狠毒。竟然能坐视一个跟了你许多年的老人,遭受如此大的痛苦,而无动于衷,所以……” 眉儿笑着截断他的话,道:“所以你看到我会吐,对不对?“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动也不动,他觉得眉儿的话很可笑,根本不屑于回答。在他看来,眉儿的行为已经充分说明了她的狠毒和无情,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眉儿毫不为意,笑了笑道:“我无动于衷的原因,是我算准了你身上带有灵药,既然你会救他,我又何必再费这力气?”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冷笑道:“若是我不救南柯梦,南柯梦身上的血便会流尽,岂不死得很冤枉吗?” 眉儿娇笑道:“可是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没错!” “谬论。”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截然道:“这只能更证明你的心肠毒如蛇蝎,竞拿别人的生命做你的判断是否正确的赌注。” 然而,眉儿并没有因为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言词激烈而恼怒,她依然笑悠悠地说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上官小香主,你有那么高的武功,却不懂如何清理创口、如何上药、如何包扎伤口。”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眉儿这么说,心中不由一怔。这眉儿一定和以他的身份,现身江湖的上官池莲见过面了,把他当成了上官池莲。他连忙打着哈哈说:“瞧我这好记性,我怎么就记不起你来了呢。” “你见过我?” 眉儿指着自己的鼻头说,笑得更厉害了,腰都笑弯了。她的笑声中充满了戏谑和调侃。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眉儿套路了。他仔细地打量着眉儿,这个长相平凡的女人,放到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平常女人,他的确从来没有见过。 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你究竟是谁?拿本小爷开涮。你究竟是谁?引诱本小爷接触你,你有什么目的,我希望你老实说出来,莫怪在下有失礼数,不记你几个窝窝头和萝卜干之恩。” 听到这番话,眉儿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面带讥笑的神情,道:“你要杀我?你不是用皇帝给你的黄金短剑杀了司马宏光吗?又怎么会在乎再杀我这个弱女子呢?”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猛然回头,激动地喝道:“是你,原来是你设下的圈套,对不对?” 眉儿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王顾左右而言他,笑着说道:“你不是看到我会吐吗?怎么就回过头来了?” 。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理会她的嘲讽,他踏前一步,本想动手,又停下了,他清楚自己的武功,根本不是眉儿的对手,“嘿嘿” 笑道:“你害得我好惨,现在恐怕武林所有的侠义道人物都在找我,认为我杀了中州书圣司马宏光。” 第64章 不堪一击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 第六十四章 不堪一击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 眉儿的笑容愈发灿烂,她那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道:“难道不是吗?”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阴沉着脸说道:“真正没想到这竟是小姐姐你精心设计的圈套。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你究竟是何居心?” 眉儿笑着说道:“你不要这么激动。我什么时候说过,司马宏光是你杀的,你未免太敏感了吧。”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继而冷声说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吗?” 眉儿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你不相信,本小姐也没办法。”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他决定不再与眉儿废话,他要采取行动。打不赢也要打。 他冷冷地说道:“把你抓到武林大会上去,不怕你不说出来。” 他完全不顾自己是不是眉儿的对手,一掌狠狠地推了过去。 “等一下一一”眉儿急切地叫道:”我话还没说完。“同时迅速往后跳了一大步。 然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呼喊,他的双掌直向眉儿推过去。 眉儿不慌不忙,淡然一笑,便见她随随便便挥了一下手。 就是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掌,却蕴含着至少五百斤的力气。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盛怒中出手,这一击当然是用了全力,他的武功已达二流水平,他自信这一掌足以让眉儿受到重创。 然而,当他的双掌碰上那轻轻飞过来的手掌的那一刻,他却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座大山撞击了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飞去,重重地跌倒在地。 眉儿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她悠然自得地坐回到凳子上,面带微笑望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 这一跌,可把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摔得够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散架了一般,疼痛难忍。气血在他的体内乱窜,让他难受至极。他努力地想要站起来,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他只能强忍着疼痛,坐在地上调息了一阵。让他感到惊讶的是,经过这一番调息,他发现自己居然没受内伤。这让他不由地看了一眼眉儿,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 眉儿正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 此时的眉儿,心中也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思考。她真的不敢相信与岳甘玉武功相当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在和她交手时竟是如此的不堪。也许,他真的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怕伤着她的身体,根本不敢全力施为,甚至不敢用力使劲。 真没想到传说中整天扎在宫女堆里,与宫女嬉戏的上官少平,还有如此惜香怜玉的情怀。难怪他这么逗宫女们喜欢?她发现自己好像也已有点喜欢上官少平了。 所以,她笑得更甜美地说道:“上官小香主,此刻你一定还没明白,小女子我是怎么将你击倒的吧。”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确没弄明白,他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但是他很想知道面前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用什么样的手法将他击倒,又怎么让他毫发不损的。 眉儿好像看透他心思似的,继续以打趣的口吻说道:“其实你很想知道,而且想得要死,对不对?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不过就算你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她的话语中流露出几分得意,她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他语气冰冷地说道:“我不想知道你是如何击倒我的,我只想知道,那些天地会青木堂护卫的事,这一切是不是你的杰作。”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眉儿,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眉儿不遐思考,肯定地道:“不是。” 她的回答简洁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信心继续动摇,他试图探知一点眉儿的底细,说道:“你是怎么知道司马宏光与在下的事情的?当时你是不是也在现场?” 因为,他当时就在现场不远的地方。 眉儿神秘地一笑,说道:“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问道;“那你如何证明,这事不是你的构思、杰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他不相信眉儿的话,他需要证据。 眉儿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我不能证明,正如你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一样。”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智慧,这个江湖中,有时候不需要证明,只需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神秘的眉儿,他想从眉儿的眼睛找到他需要的东西。 然而,当他触及眉儿那对深不可测的眼睛时,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感觉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无法自拔。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相信你。” “谢谢你信任我。”眉儿眨了眨眼睛,说道:“上官小香主,此时你恐怕不但皇宫回不去,连天地会青木堂也回不去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似乎感到心力交瘁,他无力地说道:“你不要再叫我上官香主,也许我上官少平从此将江湖除名,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上官少平这字眼,我觉得是个讽刺,一个绝大的嘲弄。” 眉儿道:“那么,我该叫你什么呢?”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苦笑了笑,戏谑道:“随便你,你高兴叫我什么,你就叫什么,阿狗、阿猫、阿牛、阿马,什么都可以。名字对我来说只是个符号。” 第65章 上官少平修改身份 第六十五章 上官少平修改身份 眉儿总觉得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言语和行为透着一些古怪,他那些轻佻的话语或许是对自己的调侃。 然而,此刻看起来却并不是这么回事儿。和传说中皇宫大苑里那个吃喝嫖赌样样在行,文不能写,武不能打,遇到事情没主见,就知道和女人打情骂俏的假太监上官少平简直判若两人。 自昨天晚上在小院门口看到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那一刻起,眉儿心里就一直有个疑问,晚上看到的上官少平怎么和下午看到的上官少平,和那天在黄河古道看到的上官少平,以及后来在榔概山中看到的上官少平,给她的感觉硬是不同。 除了前几次没人叫他上官香主,昨天下午到现在,见到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人都叫他上官香主。总不至于有两个上官少平吧? 莫非眼前这人也擅长易容术?可是,她刚才已悄悄地偷偷地看过了,没有发现任何易过容的蛛丝马迹。更别说戴着人皮面具了。 听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将上官池莲的遭遇说成他自己的遭遇后,眉儿自然主张他改名字改姓氏。 眉儿说道:“既然你想改姓名,改了也好。在我家住两天,养精蓄锐备战招亲入赘的擂台。得胜了,嫁给花寡妇,不管以什么人的面貌出现,也没人敢找你的麻烦。”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虽然自穿越而来,缺乏江湖经验,但绝非愚笨之人,从眉儿的话中他已判断出,眉儿与那个顶替他身份的上官池莲关系非同一般。 可是,他又不愿意住在这样的地方,比起皇宫大苑来,狗窝都不是。又担心眉儿对他有所企图,眉儿武功虽高,相貌确实不敢恭维,一旦着了她的道儿,在这深山老林里永无出头之日。 于是,他说道:“我平常在江湖走动少,我正想利用这两天与前来参加比武的武林大豪沟通交流,以探他们的底细。知己知彼,上了擂台才有把握取胜。”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番话一说,眉儿又相信他几分,她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说道:“易容啊,我会易容术,我可以为你化妆,或者为你制作一张人皮面具。保证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脸惊讶地看着眉儿,那眼神里露出来的却是难以置信。 他认为这易容术就是他未穿越前的整容术。整容术要将人整成什么模样,便能将人整成什么模样,但需要的时间长,没有半年十个月凸显不出效果。人皮面具却只在电视剧电影里看到过。 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眉儿,不但会易容术,而且会做人皮面具。难道真的是世外高人? 说不定她戴的便是人皮面具? 其实,她已是鹤发鸡皮的年过六旬的老妇人。化装成二十来岁的丑姑娘,不至于一旦败露给人的打击太大。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用怀疑的语气,说道:“你会易容术?你还晓得做人皮面具?” 眉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有些过于急切了,不过她很快便冷静下来,干脆大方地承认道:“正是,要不要我为你做一付?”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连声说道:“要、要,正好见识见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继续与眉儿交谈,言语中透露着他内心的忐忑不安。 他感叹道:“我上官少平如今是有家不能归,皇帝肯定不会饶过我。早知道江湖如此凶险,我当初就不应该来参加花寡妇的招亲盛会。如今可好了,处处有人为难我,甚至想要取我的性命。想必天地会的弟兄们也会因此对我心生怨恨,青木堂的香主之位恐怕也要易人了。” 眉儿听后,微微一笑,试图缓解他的紧张情绪,说道:“没有那么可怕的。戴着人皮面具一样能上擂台。我做的人皮面具逼真,看不出破绽。”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里想的却是,一定要争取在比武开幕式之前找到上官他池莲。和他商量比武后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嘴里却说道:“我只要这两天能与大家接触。来得及吗?” 眉儿说道:“来得及,完全来得及。只要你能赢,你便可以和花寡妇洞房花烛,过帝皇般的日子。”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眼睛一亮,问道:“要几个小时才能做好一副人面皮具?” 眉儿说道:“半个小时。”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后,内心里两个灵魂的激烈争论还在进行,一个在眷恋着过去的身份和安逸生活,另一个则在恐惧和不安中寻求着新的出路。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最终决定按照眉儿的意思办。毕竟,经过这一番折腾,他已认识到自己无论是在皇宫大苑,还是在天地会,亦或是在这广阔的江湖之中,都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 更何况,他的武功在江湖中也仅仅算得上二流水平。 在江湖中,二流武功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别人刀尖上的肉,随时都可能面临着被人欺负和攻击的危险。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深知自己的处境艰难,如今有眉儿愿意帮助他,他必须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于是,他的语气变得更为恭敬,对眉儿说道:“小姐姐,就照你的意思办,给我换一张脸吧。” 眉儿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你打算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脸惊讶地说道:“做面具前还要先想好名字?” 眉儿严肃地说道:“对。这里面的学问深得很。从姓名能看出人的性格、相貌……”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略略思考了一下,说道:“那就叫县长牛县长吧。” 第66章 牛县长学习穿越后的生活 第六十六章 牛县长学习穿越后的生活 眉儿满脸惊讶,她完全没有想到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会取这样一个名字。 她疑惑地说道:“县长,你为自己取名县长?你是说你的名字就是那个七品芝麻官的那个官称?应该是知县吧?”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解释道:“什么七品芝麻官,叫县团级。” 眉儿更加惊讶了,说道:“牛县长县团级?名字太长了,叫着拗口。” 上官少平继续解释道:“牛是姓,县长是名字,县团级是职级。” 眉儿无奈地说道:“皇宫里出来的人就是名堂多,还尽是新名词。”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急忙说道:“不要往皇宫里扯,和皇宫没一点关系。牛县长就是牛县长,七品官。” 眉儿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明白了。不就是一个县的父母官吗!这个名字到是不会与人重名,不会叫错。” 随后,眉儿开始着手为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制作人皮面具。仅仅半个小时,眉儿就完成了人皮面具的制作。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戴上眉儿制作的人皮面具后,他迫不及待地照了一下镜子。不由他惊呆了,他发现自己此刻活脱脱就是牛县长的模样,不差半分。 他激动地一连声说道:“好,好,好。” 眉儿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反应,心中也充满了成就感,然而她却不知道,此时说话的人语气神态什么的都已是二十一世纪初期,那个领导一百多万人口大县的牛县长牛大海。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联想到自己的变化,突然对眉儿提出了一个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南柯梦会……?” 眉儿截断他的话,笑着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眉儿啊,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你现在问我,我一定不会说的,不过日后你就会明白,上官少平。”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立刻纠正道:“请你纠正叫法。我叫牛县长,牛大海县长。“ 眉儿甜甜地笑道:“是,牛县长。” 眉儿知道,他在人皮面具上施的巫术已产生效力,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仅身份在转变,思维方式、举手投足也在转变。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亦清楚在他换上那张人皮面具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便开始了新的转动,他不再是那个在皇宫大苑与宫女们嬉戏无度的上官少平,而是从四百多年后穿越而来的真正的牛县长。随着身份的转变,他的举手投足间,甚至思想思维都逐渐与真正的牛县长开始融合。 此刻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已沉浸穿越而来的牛县长带给他的对未来的憧憬之中。在脑海中精心谋划着自己的仕途蓝图,回到皇宫去,他一定要请求崇祯皇帝放他外任,到地方去做一名真正的政府官员。 而且就到留都应天府下面这个管着紫荆山区的县里来担任知县。 但他又觉得以上官少平在宫中的四品地位,外放的话至少也应该是个从四品,即相当于未来的市长职位。 想到这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中美滋滋的充满了期待,又美滋滋地想着到时候即使上官池莲的身份被识破,他霸蛮也要娶了花寡妇做老婆。权力是个好东西,比金钱更管用。 在这美好的幻想中,穿越过来的牛县长情不自禁地摇头晃脑地,唱起了四百多年后的京剧《沙家浜》中的经典唱段 “这个女人一一哪一一不一一寻常一一”。 眉儿虽然对这来自未来世界的京剧旋律感到陌生,但却能清晰地听懂其中的歌词。更觉得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有趣了。 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那投入的模样,眉儿忍俊不住大笑起来,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爽朗。在这寂静的飘雪的夜晚,让人感到尤其温暖。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却被眉儿的笑声拉回到现实,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紧停下唱腔,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对眉儿说道:“小姐姐不习惯我用这种方式夸你?” 眉儿收起笑容,她认为此刻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正面临着人生的重大转折,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口无遮拦了。 她认真地说道:“上官少平,你还是改不了油腔滑调的习气。上你现在是牛县长,不是假太监上官少平了。对于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被眉儿这么一问,顿时怔住了。他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女子来,心中暗自惊叹她那不凡的智慧。 他在心中思索着,上天为何如此不公,给了眉儿如此聪慧的头脑,却没有赐予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呢?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就回到了现实中。 第67章 侯风云可能是问题的关键 第六十七章 侯风云是可能是问题的关键 穿越过来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对女人的要求,是综合素质的考量,不像上官少平那么单纯,只看相貌。想到未来自己成为知县或知府后,他突发奇想:一定要将眉儿弄到衙门里,做他的贴身女秘书。 在他看来眼下这种不让女人工作的制度必须要改变,正如他所熟知的那个时代一样,男女搭配工作起来才更有动力。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对眉儿说道:“小姐姐,我以为我们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调查是谁利用大类总管独有的短剑,杀害了欧阳宏光,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 眉儿微微一笑,问道:“你将从哪里入手?”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给问住了,苦笑了笑。的确,这是一个关键问题,而他之前竟然没有仔细考虑。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眉儿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窘态,并没有嘲笑他,而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地说道:“我以为你应该从侯风云入手,逐步揭开阴谋的黑纱。”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眉儿竟然对侯风云也有所了解。他不禁感叹道:“侯风云你也知道,你真的实在太聪明太神秘了。” 眉儿轻轻一笑,回应道:“每个女人都有她神秘的一面,这不是你这呆子所能了解的。”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到眉儿竟然说自己是呆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服气的情绪。在他的认知里,他灵活聪明得很,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宫女喜欢和自己玩。他不知道宫女们喜欢和他玩,是因为皇宫大苑里缺少真正的男人。是他年少不懂事,是他有花不完的银子。 他不相信眉儿这么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怎么敢如此轻视他。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在心里暗自嘀咕,相貌再平常不过的眉儿,竟然拥有如此高深的智慧!相貌平常的女子多自卑,自卑的女子往往不喜欢与人交往,不喜欢交往的女子往往缺少见识,缺少见识的女子往往不够聪明。这眉儿却像经常在江湖走动的。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常毕竟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人,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决定要反击一下眉儿。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和女人打过交道了,不管眉儿美丑如何,和她斗斗嘴也能让自己的心情愉悦起来。 于是,他故意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你这德性也叫做女人,如果三更半夜出门,别人碰到你,还以为是碰到夜叉了呢。” 眉儿听到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这番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紧紧地盯住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轻声说道:“你骂我!” 说着就要伸手去拧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耳朵。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深知眉儿的厉害,他可不想被眉儿拧住耳朵,那肯定会很疼的。他赶紧朝后退了几大步,嘴里还不停地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的小姐姐,你也骂了我呢。” 眉儿盈盈一笑,说道:“我不拧你的耳朵,我只是想拧着你的耳朵,让你仔细瞧一瞧,本小姐有一双多么明亮的眼睛。”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被眉儿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却又不能不装着认真的样子看眉儿的眼睛。 这一看,花钱县长上官少平心中不禁暗自惊叹,眉儿的眼睛还真的很好看,那明亮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十分传神。 他在心中暗想,若是捂住眉儿的脸,只露出这双眼睛的话,一百个人中至少有九十九个人会被这双眼睛迷倒,而那个没被迷倒的肯定是个瞎子。 不过,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妥。于是,他试图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故意说道:“眼睛明亮有什么用?能迷倒男人吗?能迷倒我上官少平吗?不信,你把脸遮起来,就露一双眼睛出来。” 眉儿一听,立刻明白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思,她佯怒道:“你变着法子骂我丑。”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下可慌了神,他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这么快就被眉儿看穿了。他试图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让眉儿相信,他并没有嘲笑她的意思。毕竟,他刚才的话语确实有些不妥。 但是,他硬是不承认自己骂了眉儿嘲笑了眉儿,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没想到,这赖皮客的招式还真的起了作用。 眉儿发了一阵呆,见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死不承认,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警告他道:“你最好别变着法子骂我丑,否则你就给我小心一点。”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感叹这眉儿好厉害,以后和她打交道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 眉儿见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便换了一个话题,回到他们当前面临的重要任务。 眉儿认真地说道:“我仔细想过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认为我们应该先从容易的入手。”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听眉儿愿意帮助自己,心中大喜,连忙说道:“小姐姐愿意帮我,这是我求之不得的。” 然而,他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找侯风云的确是件容易的事,但侯风云并不那么好找。” 第68章 牛县长开始适应新的身份 第六十八章 牛县长开始适应新的身份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因眉儿替他做的人皮面具,就是未穿越过前的牛县长的脸皮的,他的行事风格又有些像牛县长了。凡事变得认真了许多,考虑了又考虑,想了又想,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生怕出纰漏。 虽然,他认为眉儿不错,比他未穿越过来时的那个贴身女秘书强多了,但他心里还是挺纠结,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将用纯金短剑伤害欧阳宏光,嫁祸上官池莲(实际是上官少平)的凶手找出来。 眉儿没有想到这个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有这么深的考虑,不由轻笑一声,说道:\"别这么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好不好,你再装得老成,你还是乳臭未干的上官少平,还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小屁孩。“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笑了,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的。是不是每个人死了,都会附身到前朝的某个人身上。他清楚的记得他看过的几本科幻小说中,都把这叫做穿越。穿越到过去或未来的某个人身上,却还保持有未穿越前的记忆,有时还会按照未穿越前的思路,做一些这个时代的人们无法理解的事情。 是啊,一个四十八岁的大龄中年人,居然穿越到了一个十六岁少年的身上,他所做的一切,又怎么令人相信呢? 看来要做好这个时代的上官少平,他还要好好地学习,很好地刻苦地学习才是,首先就要学会适应年龄身份,适应所处的社会环境和政治环境,给所处的环境一个交代。 穿越者牛县长觉得既然已穿越到一个眉儿生活的环境,就应该多向眉儿学习,多听听眉儿的意见。 于是,穿越者牛县长通过上官少平的眼光来看眉儿,不知不觉中又将眉儿看成他在政府办的贴身女秘书,说道:\"还是多找几个突破点好,哪怕只多找一个。“ 眉儿笑着调侃他,说道:“你不是上官少平,你是牛县长大叔,不能这么色迷迷地看着一个女孩子。\" 上官少平恍然醒悟,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只听眉儿还在说道:\"我又不是非要你只找侯霁云不可。你还可以去找龙霁云,风霁云,也可以去找你那个替身。条条大路通京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已不是假太监上官少平了,你是牛县长了,遇到什么人随时都可以打探消息。你又不是傻子,什么都要我教。” 上官少平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一下便开了窍。心想:正式当县长当市长后,不,确切地说,正式当知县当知府后,一定让她去公安局当局长,不,去六扇门里当个总捕头。人丑,心思就会更多的花在工作上。 眉儿看着上官少平沉思的表情,以为他在故作高深,心里暗暗好笑,依然用大姐姐和小弟弟说话的语气,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木讷呢?其实,找妹妹比找哥哥简单得多。” 眉儿稍稍停顿了一下,眼光透着几许深沉,接着又说道:“不过侯风云的职业是杀手,杀手的嘴比南京板鸭还要硬,找到他后要他说什么,还要颇费一番周折……” 上官少平听着眉儿的话,一边脑筋飞快地转着中,悟出一点什么似地说道:“你的意思是通过侯霁云更容易找到侯风云,再从侯风云口中找出真相,是不是?” 眉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点头说道:“不错,就是这样。”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和欣慰,在为上官少平能理解她的意图而感到高兴。 眉儿接着又说道:“你看来还不是那么呆笨。” 上官少平听到眉儿夸赞,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而那笑容中却带着些许自嘲。他笑了笑,说道:“谢谢小姐姐谬赞,我其实笨到家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花寡妇招亲是怎么回事……?” 上官少平巧妙地将话题引往花寡妇身上。 第69章 油头滑脑的上官少平 第六十九章 油头滑脑的上官少平 花寡妇才是上官少平急于想了解的对象,找到花寡妇了,什么都可以迎刃而解。 眉儿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似乎早已预料到上官少平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她笑着打断上官少平的话,看着上官少平脸上的面具,调侃道:“大叔,莫非你也想打花寡妇的主意?虽然比武招亲公告上说得明明白白,年龄不分大小,户籍不分东西南北、城市乡村、富有还是贫穷,问题是你武功太差劲。没有竟争力?你连花寡妇的丫环锦儿都打不过。你是不是想要我教你几招?\" 眉儿调皮地看着上官少平。 上官少平幽幽地说道:\"可惜武功没有速成的。\" 眉儿接口说道:\"没有速成有奇遇。说不定从这道门里走出去,你便能遇到奇人,教你一招便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上官少平挺感兴趣地问道:\"学会这一招要多长的时间。\" 眉儿说道:‘’像我这般聪明的人至少要三天,像你这样的呆子,没有三十天拿不下来其中的精髓。‘’ 上官少平几分失意地说道:\"来不及了。离花寡妇比武招亲的日子只有三天了。纵是我有你那么聪明,也来不及了。” 眉儿笑了,说道:”我把下面你要说的话替你说了吧。为什么这么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到现在还只来了三个男人参加?为什么突然间会冒出来这么一大堆不相干的人来搅局?” 上官少平心中一阵惊叹,他实在无法想象眉儿竟然能够如此准确地猜到他的心思。他笑了笑说道:“跟你说话,可真不费力,想讲什么你都知道。” 眉儿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一丝俏皮的语气说道:“你这话是夸奖呢,还是讥笑?你可是天底下最最聪明的公子哥啊。” 上官少平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当然是夸奖啰。我不算傻吧,我就是想不到你下边会有什么惊人之语。” 眉儿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她开始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她想了想,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又道:“花寡妇搞比武招亲盛会,可以算得上是广发英雄帖了,武林世家、武林各大门派好像还没有什么大动静。到是先来了一大堆不相干的人,把你这油头滑脑的假太监都惊动了。至今真正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盛会的,我知道的还只有三个人。\" 上官少平问道:\"你调查了?\" ”调查了。\"眉儿说道:“只三个。“ \"哪三个?\"上官少平问道:“我的替身上官池莲?书圣剑客欧阳宏光?中原一剑皇甫伯虎?” 眉儿点了点头。 上官少平继续说道:\"慧根大师,岳甘玉,邹子健,他们不是吗?\" \"不是!他们作为一派掌门,放不下身价,而且岳甘玉、邹子健已婚。慧根大师一代高僧,佛学成就斐然,不会还俗。‘’ \"那么,侯风云呢?” 眉儿回答道:\"也不是的,他是专门来杀你小子的,因为你玩弄了他的妹妹侯霁云。\"又自言自语道:\"我就弄不明白,这个世界成千上万玩武术的,怎么就来了这么几个人?原因何在呢?” 上官少平以附身的穿越者的语气说道:\"再正常不过了。一、紫荆山中突下暴雪,据说是百年难遇,不但反季节性提前了二十来天下雪,而且比百年以内任何一年下的雪都要大,大家被阻在了山门外。二、不是还有三天吗?无论什么样的盛会,很少有人提前三天到达。三、皇甫伯虎、欧阳宏光受伤纯属偶然事件,并不影响大家前来参加比武。只是观众会因下暴雪少了些许罢了。四、风雪迷漫,有相当一部分人迷路了。五、没有接待人员接待,没有看到吃饭睡觉的地方,来的人又走了。”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看着眉儿,加重语气说道:\"所以,这让我不能不怀疑这是花寡妇在愚弄天下好武之人,她才是真正耍阴谋诡计的人,。” 眉儿听到上官少平的这番话,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不相信上官少平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她大声说道:“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从眉儿口中吐出的这几个字掷地有声,她在为自己辩护。 第70章 花寡妇根本就是诱饵 第七十章 花寡妇根本就是诱饵 上官少平被眉儿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意识里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上官少平说道:“为什么不可能?我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根本没有花寡妇这个人的存在。花寡妇只不过是别有用心的人做的香饵。” 眉儿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她不明白上官少平怎么会这么想,甚至觉得上官少平不仅换上了人皮面具,还换了一个人似的,十六岁的少年,说出来的话比三十岁的男人说的话更显成熟。 眉儿的脑海里不断浮起关于花寡妇的种种传闻和线索,找不出有什么纰漏…… 她将目光投向南柯梦,希望他能提供一些有意义的发现。 南柯梦说道:\"要说的你们刚才都说过了。老奴暂时没有话说。只是……\"他将嘴巴凑近眉儿的耳朵轻轻说了句什么。听得眉儿直点头。 眉儿说道:\"你去吧,小心点。务必在两天内完成。\" 南柯梦应承道:\"一定让你满意。“ 上官少平不知道南柯梦要去干什么,又不方便问他,只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干瞪眼。 眉儿缓缓地说道:“我认为花寡妇实有其人。她也不会耍阴谋陷害上官大香主这样一个小屁孩大色狼。更不会愚弄天下武林好汉。” 上官少平听着眉儿如是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连忙纠正道:“请注意,我不是上官少平,我是牛县长。以后在外人面前一定要注意,喊我牛县长。\"接着,他又问道:“你究竟凭什么,如此肯定花寡妇实有其人,难道你??” 眉儿娇笑起来,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她笑着说道:“你不用推测,我和花寡妇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凭女人的直觉,认为这花寡妇是无辜的,如此而已。” 上官少平听后,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他笑了笑,说道:“这理由太牵强了,让我难以接受。” 眉儿并没有因为上官少平的质疑而生气,她只是甜美的笑了又笑,并未作答。 上官少平见眉儿没有回应,心中更加疑惑了。 他继续问道:“就算不是花寡妇搞鬼,那你认为这个搞鬼的人是谁?” 眉儿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她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色狼不该来参加这次招亲盛会。你不出现在紫荆山中,也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上官少平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开始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也许他真不该出现在紫荆山中,他的替身也一样。这会给这场原本就充满谜团的招亲盛会带来更多的变数。 然而,他也明白,他现在已经无法回去了,如果继续以上官少平的面目出现,到处都可能碰到要杀他的刀光剑影。 相反,以牛县长的身份在江湖游走,只要不刻意去找别人的麻烦,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上官少平下意识地摸脸上的人皮面具,想的则是四百多年后他是回不去了。但是,官瘾还是要过的,他要将四百多年后他执政期间的所做的事情,拿到这个世界再轰轰烈烈活一回。 于是,他诚恳地对眉儿说:\"小姐姐,还是按你说的那样去做吧。先找侯霁云,再找侯风云。“一顿又说道:“那我们如何才能找到侯家兄妹呢?” 眉儿莞尔一笑道:“你这个人记性真差,我不是告诉过你,先找到侯霁云,侯风云就容易找到了。” “是啊,你是说过。”上官少平道:“不过,找侯风云谈何容易,你以为找一个第一号杀手跟吃白菜一样的轻松!” 眉儿含有深意的笑了笑,说道:“就因为这侯风云是杀手,才先去找他妹妹。” 上官少平一时倒没有会意过来,说道:“为什……”下面的“么”字他不用说出口了,因为他已经想到眉儿想干什么。 上官少平苦笑道:“你这找人的工夫,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不会啊!”眉儿天真的笑道:“有你这大香主,怎么会出意外呢?” 上官少平暗暗叫苦不迭,他明白得很,只要自己一个闪失就很可能把小命送掉。 他感到自己似乎陷到流沙中了,正在被流沙慢慢吞噬,任人摆布。 眉儿笑道:“好了,你不要想这么多,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去歇息吧,明天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呢。” 上官少平无奈地笑道:“没有想到我牛县长聪明一世,今天竟会走投无路,也罢,就任你恶整吧。” 眉儿灿烂地一笑,道:“那么,我们去歇息吧。我吃点亏,今晚我们两人挤一张床吧。” 听眉儿这么说,上官少平不由大吃一惊。 第71章 面对女色的诱惑 第七十一章 面对女色的诱惑 上官少平吃惊的原因,到不是因为眉儿的容貌登不了大雅之堂,而是因为这话出自一个大姑娘之口。即便是放到四百多年后的2000年代,也只有做\"鸡‘’的才这么主动,姑娘们在男人面前多多少少还有点矜持。 上官少平撩妹的时候,要和姑娘同床而眠,就是青楼妓女也会故作姿态半推半就。 这眉儿如此说话,不是精神有毛痫,便是有极深的心思,绝不是为了推销自己,想嫁出去。 莫非这眉儿是在练一门十分歹毒的魔功,需要采集男人的阳气? 想到这一层,上官少平心里激凌凌打了一个寒颤。本来好色贪色的他,这时候却一本正经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没有拜堂成亲,怎可同床共枕,一旦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他哪里知道这眉儿是个天姿国色的大美女,受够了他三番五次的蹊落,想将他哄到床上后,揭下自己戴着的人皮面具,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等他赤身裸体钻进被窝后,狠狠地一脚将他蹬下床去。让他从幸福的顶端忽然跌落失意的深渊。 眉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促狭地笑着说道:“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我真怀疑你不是色狼上官少平。上官少平可是一个见色就要欺的角色!” 上官少平心里怕得要死,暗道:“跟你睡,我岂不是没事找事,万一你要施什么采阳大法,我不岂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何况你还是这么一副尊容。‘’ 嘴里说的却是另外一番话:“在下我是无福消受美人恩,我看我还是去睡柴房的好。这也是为姐姐你的声誉着想。“说着,也不听眉儿再说什么,径直往柴草房走去。 眉儿在后面笑道:“上官香主这是你自已放弃的,可别说我委屈了你。” 上官少平走得更快了,头也不回地说道:“不会,不会,我绝对不会这么想。” 眉儿的笑声更清脆,更得意了。 因为,她眼里的上官少平是那么狼狈,简直可以用逃离现场来形容。 上官少平心中恐慌地地走进柴草房,才发现眉儿刚才是故意戏弄他的。 这柴草房完全可以不叫柴草房,而应该叫做卧室。干干净净的床上,铺着厚重的印花被套套着的棉被。卧室该有的各类物品一应俱全。而柴草则被搬到了外面新搭起的棚子里。 此时,上官少平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失落感一一他想到了自己戴的人皮面具,心头突突直跳:这个眉儿是不是也戴了人皮面具。 如此,她的人要么是极其丑陋,要么是特别美丽。他更倾向于她是绝色美人。按常规推理只有美女才会将自己扮丑,丑女才会将自己扮美。君不见四百多年后的女人,拼着痛苦和减少寿命,也要整容为美人,绝无可能只将自己稍为提升。 上官少平后悔没有答应眉儿睡到一张床上,待到眉儿睡熟后,扯下她戴着的人皮面具,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眉儿的面具做得太精致,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破绽的。 穿越到上官少平身上的牛县长的思想,可比上官少平肮脏得多。他想眉儿即使真是这副模样,但在这深山老林里,寂寞孤独的夜晚,也能给人以春阳般温暖的感觉。 穿越到上官少平身上的牛县长自穿越过来后,还没开过\"女人荤”。对这个充满神秘感而又有魅力的女人,他心中的欲望之火开始燃烧。 他真想立刻打开房门,将眉儿叫进房间,或者跑到眉儿的闺房里去,和眉儿云雨一番。 但是,上官少平内心深处仅存的一点理智不断地提醒着他,这一切可能只是一个诱惑,一个充满危险的陷阱,一旦控制不住欲望,迈出那错误的一步,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甚至万劫不复。 上官少平这么想着,强忍着心中的冲动,下床去检查了房门是否闩好,甚至连衣服也不脱,便直接爬上了床,用被子紧紧地蒙住自己的身子。 他么做,并非是因为夜晚的寒冷,而是担心眉儿在他睡着之后,疯疯癫癫地摸上他的床,做出一些让他难以招架的举动。 而在另一边,眉儿的内心也并不平静。她原本对上官少平感觉不错,试图通过一些举动来拉近双方的距离。 然而,上官少平的拒绝让她感到失落和无奈。特别是她看到上官少平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就像在逃离一个可怕的场景,这让眉儿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眉儿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过主动,吓到了上官少平。她想起自己之前的种种表现,笑声中的得意与骄傲,此刻却仿佛变成了一种讽刺。她意识到,自己的热情可能并没有得到上官少平的正确理解。 眉儿原本计划给上官少平一个惊喜,让他看到自己不同于平常的一面。但上官少平的拒绝让她的这个计划也随之破灭。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怀疑自己在这深山之中的存在价值。她独自坐在自己的闺房之中,望着窗外那寂静的山林,心中充满了迷茫。 第72章 好姐姐,别再骗小弟了 第七十二章 好姐姐,别再骗小弟了。 而在另一边,眉儿的内心也并不平静。上官少平的拒绝让她感到失落和无奈。特别是她看到上官少平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就像在逃离一个可怕的场景,这让眉儿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眉儿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过主动,吓到了上官少平。 她想起自己之前的种种表现,笑声中的得意和高傲清,此刻却仿佛变成了一种讽刺。她意识到,自己的热情可能并没有得到上官少平的正确理解。 眉儿原本计划给上官少平一个惊喜,让他看到自己不同于平常的一面。但韦喜宝的拒绝让她的这个计划也随之破灭。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怀疑自己在这深山之中的存在价值。她独自坐在自己的闺房之中,望着窗外那寂静的山林,心中充满了迷茫。 上官少平在柴草房中,虽然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眉儿的身影。他想象着如果眉儿真的是一位绝世美女,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上官少平躺在舒适的床上,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白天所经历的一切。那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变故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让他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大的转折。 从曾经的上官大香主和皇宫大内的四品总管,一下子变成了现在这个身份不明的牛县长,这一切都源于欧阳宏光身上的暗器。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迷茫。 而眉儿的出现,更是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这个神秘的女子究竟是谁?她有着怎样的背景和目的?上官少平在黑暗中不断地思索着这些问题,试图找到一些线索来解开心中的谜团。 恍惚间,上官少平的眼前又浮现出了眉儿那明亮的眼睛。那慧黠的瞳仁中闪烁的智慧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他开始在心中努力塑造眉儿的美丽模样,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内心的不安和渴望。在他的想象中,眉儿拥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那细腻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般光滑,那娇艳的双唇如同盛开的花朵般迷人。 上官少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然而,上官少平的美梦并没有持续太久。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上官大香主,该起床了。” 上官少平平日里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不到日上三竿是绝对不会起床的。他迷迷糊糊地 “唔” 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之中。 “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一声娇喝在上官少平耳边响起。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一只温柔的手捏住并往上提扯。上官少平这才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只见眉儿正微笑着站在他的床边。 眉儿看着他那睡眼惺忪的模样,笑着说道:“你这懒鬼,都快午时了,还赖在被窝里不起来。本来大清早我就要叫醒你的,但是看到你那疲惫的睡态,想到这些日子你疲于奔于,我才不忍心叫醒你。现在都快午时了,你不会还没睡够吧?” 上官少平抓住眉儿捏着他耳朵的那只柔软的手,笑着说道:“好姐姐,别骗小弟弟了,我才眯了一会儿眼睛,怎么可能就到中午了呢?别吵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眉儿一脸认真地说道:“姐姐不骗你,真的已经快到午时了,我饭菜都已经做好了。赶紧起床吧。” 上官少平无奈地说道:“好吧,我相信你。如果你骗了我,我就真的要你陪我睡觉了。” !此时的上官少平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这个看似相貌平平的山野村姑了。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在目前的情况下,害怕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而且,从昨天晚上的经历来看,眉儿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尽管她能够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入他的房间,但她并没有做出他所担心的那些事情。 上官少平仔细地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情景。他明明在睡觉前反复检查了门窗是否闩牢,可是眉儿却能够如此轻松地进入他的房间,这让他感到十分的不解。 第73章 轻佻的上官少平 第七十三章 轻佻的上官少平 然而,更让上官少平感到意外的是,眉儿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对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也没有采取任何伤害他的行为。这让他对眉儿的身份和目的更加好奇。他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个神秘的女子来,试图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找到蛛丝马迹。 眉儿看到上官少平还穿着衣服躺在床上,开玩笑地说道:“原来,上官大香主早就起床了。因为我还没起床,所以才又睡下的。” 上官少平当然知道她是在调侃自己,他干脆回答道:“我是穿着衣服睡觉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是怕你这个淫婆子偷偷地摸到我的床上来,强奸了我。在这荒野僻地,谁来救我?\" 上官少平的这番话,让眉儿又变得严肃起来。她的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上官少平的脸,嗔怪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让你的嘴巴不干不净。” 上官少平赶紧捉住眉儿的手,说道:“姐姐,姐姐,手下留情,我可是跟你学的呀。昨天夜里,你说……” 眉儿想起昨夜自己对上官少平说的那些话,脸色更加的绯红。她猛地抽出被上官少平抓住的手,佯怒道:“你这贫嘴……” 说着,她又扬起手来,想要教训一下上官少平。 上官少平见状,连忙跃身跳下床来。他一边笑嘻嘻地说道:“好姐姐,你真的生气了呀?我只是在这里和你开玩笑而已,到了外面,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姐姐你想要和我睡觉的话儿。” 眉儿听了上官少平的话,更加的羞恼。她扬起手掌,追着上官少平就要打他。上官少平本来就擅长 “跑” 功,而眉儿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打他,只是想吓唬一下他,所以也没有展开轻功去追他。 因此,眉儿自然是追不上上官少平。而上官少平呢,他越是看到眉儿追打他,他说出来的话就越是让眉儿脸红心跳。 上官少平一边跑着,一边还不停地调侃着眉儿。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幽默和诙谐,让眉儿又气又笑。眉儿在后面追着他,嘴里不停地喊着:“你给我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而,上官少平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躲避着眉儿的追打。 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一时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的融洽和亲密。 尽管上官少平的话语有些轻佻和放肆,但眉儿却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善良和真诚。 她知道,上官少平并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用自己的方式来寻找一些乐趣和安慰。 经过一番追逐和打闹之后,上官少平终于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笑着对眉儿说道:“好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眉儿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走到上官少平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这次就饶了你。但是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胡说八道了。” 上官少平连忙点头答应道:“我一定记住姐姐的话,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的温馨和和谐。 第74章 姐姐,你太欺负人了 第七十四章 姐姐,你太欺负人了 上官少平在皇宫里的时候,经常与宫女们嬉笑打闹,早已习惯了那种轻松随意的相处氛围,言语之间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顾忌。 如今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他那随意的性子依旧未改,和眉儿相处的过程中,越到后来言语越发地没遮没拦起来。 眉儿面对上官少平那些口无遮拦的话语,心中虽然有些气恼,但拿他也没办法。追追打打中,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便不想将这无聊的打闹继续进行下去,说道:“上官兄弟,上官香主,你嘴上积点德吧,我没气力和你闹着玩了。” 上官少平见眉儿不再追他,心中暗自得意,拍了两下手掌,继续调侃道:“好说,好说,我也被你追累了,肚皮贴背,饿了,你快去给我弄点吃的东西。” 眉儿白了他一眼,转身便到灶间为他端来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 这一顿饭菜,可比昨天晚上丰盛多了。大米饭,还有鱼有肉。 官少平看到热气腾腾、色香味俱乐部的饭菜,顿时食欲大开,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便将桌上的饭菜吃了一半,又指派眉儿替他拿毛巾来揩油渍渍的嘴巴,打着饱嗝说道:“姐姐,你刚才不是说要去办什么事情吗?我们什么时候走?” 眉儿看了他一眼,回答道:“马上就可以走了。” 上官少平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眉儿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一个非常漂亮的地方,一个将有很多人来的地方。到了那里你会碰到你的孪生兄弟上官池莲,你还有机会一睹花寡妇的风采。\" 上官少平喜道:“你带我们去参加花寡妇招亲盛典。“ \"你不想去?“ 上官少平连声说道:\"想、想。“ 眉儿说:\"还有什么忘拿的么?快。马车早在外面等着我们啦。” “马车!你还安排了马车?” 上官少平听到有马车,心中不禁一阵惊喜。在这偏僻的地方,他原本以为只能靠步行,没想到眉儿竟然能弄到一辆马车。 他在心里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大姐姐,她的能力和手段着实让他刮目相看。 而穿越过来的牛县长,此时更是兴奋不已。想到他在二十一世纪初当县长的时候,超过五百米的路程就要司机送,就连到江边防洪堤上散步,都要把司机叫过来,开车将他送到防洪堤边。半个小时后再来接他。 如今在这陌生的环境中,虽然什么都不是他的,他不过寄生在上官少平身上,但他仍然觉得马车等同于未来的轿车。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倍感亲切。 穿越过来的牛县长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与好奇,说道:“小姐姐,昨夜我好像没有看到什么马车,今天怎么就突然冒了出来呢?这么大的风雪天,难道是飞过来的?” 眉儿微微一笑,并没有将他当成牛县长,轻声说道:“你靠过来一点儿,我悄悄告诉你。” 穿越过来的牛县长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将耳朵靠了过去。就在他满心期待着眉儿的答案时,眉儿突然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叫道:“我是玩魔术玩出来的,你高兴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震得上官少平的耳朵嗡嗡直响。他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说道:“姐姐,我又被你拐骗了。” 眉儿得意地笑了笑,说道:“知道就好,我不早告诉你了么,不懂的事就别多问,真是呆!” “谢谢你,” 上官少平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我真的呆吗?皇宫里那么多漂亮的宫女,没有一个说我呆的,你竟然说我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眉儿一听,顿时怒目圆睁,说道:“你这呆子在说谁是犬?” 上官少平自知失言,但又不想在言语上轻易服软,只好苦笑着回答道:“你知不知道并不重要。” 眉儿被他的态度激怒了,大声说道:“死呆子还不快走。” 上官少平见眉儿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顶嘴,连忙点头哈腰道:“是,我立刻就走。” 说完,便乖乖地移步往大门那儿走去。 上官少平一边走着,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着眉儿的脾气。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难以捉摸,时而温柔,时而暴躁。不过,他也知道在这陌生的环境中,自己还得依靠眉儿,所以不敢真的惹恼她。 第75章 迷茫的前程,迷茫的心事 第七十五章 迷茫的前程,迷茫的心事 上官少平经过客厅时,不经意地往地上瞧了一瞧,咦,地上的血迹全部不见了。这一发现让他心中一惊,忽然便想起了南柯梦一一那个武艺高在,在眉儿这个女人面前却毕恭毕敬。 他不由讶然道:“南柯梦,南大侠呢?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眉儿淡淡地回道:“南柯梦给我建房子去了。还没天亮就走了。这房子是我们暂时借的人家的。” 上官少平听了眉儿的回答,觉得甚是奇怪,这么大的风雪天,滴水成冰的日子,她建什么房子,发什么疯,以为眉儿耍他,不想着了她的道儿,没有表示好奇,也不问她。 穿越过来的牛县长却无端想起哈尔滨的冰雕,心想:兴许这是真的呢!在这片盆地筑一座冰台,建几栋冰房子是挺容易的事情,用来接待来自全国各地参加比武招亲的英雄豪杰。这婆娘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但是,穿越过来的牛县长没有表示出眉儿期待的好奇,说道:“小姐姐,你是花寡妇的人吧?你是花寡妇的丫环锦云?\"完全是四百多年后的牛县长的语气。 眉儿脸上写满了惊讶,看着面前的上官少平,她不相信这个浑小子,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到像是戴在他脸上那张面具说的,只有面具上这种年龄的人,才有这么深的阅历。是不是有点邪门? 回想自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与上官少平的接触,她觉得她一直在和两个男人打交道,一个老诚稳重,一个毛躁轻浮。这其中必定透着邪乎? 眉儿这么想着,拉开了大门。 果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一辆外观装饰非常抢眼的马车。 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雪花,将沟沟壑壑都填平了。看不出道路在哪里。好像这辆马车一直就停在这里似的,因为路上没有马车辗过的痕迹,马车顶上却又没得积雪。 穿越过来的牛县长又是一惊,目光直射赶马车的马夫。 马夫是个中年汉子,相貌平平,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属于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能够记住,但很快又会忘记的人。 他坐在车辕上,双手拢在衣袖里,马鞭插在拢着的双手间,戴着一顶狼皮帽子,嘴巴鼻孔呼呼出着热气。显然,是刚赶着马车过来的。 真是有点诡异,这么一辆马车在经过的地方居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穿越过来的牛县长忽然一激凌:怀疑上官少平是不是已经死了。上官少平死了,他自然也是死人了。 这时候,他是在阴曹地府,这里也正在下雪。 上官少平看了看天空。他的心思在马车夫身上。他记起师父曾经告诉他的话:“不要忽略相貌平常的人,也许他正是要你命的那个人。“ 上官少平的心里生起一点警惕,他开始仔细地观察这个中年汉子的一举一动。 马车夫毫无表情,眼睛既像看着前方,又像看着面前。马车除了外观装饰看着是新的,车辕磨得光滑呈亮,显得这辆马车有些年头了。 上官少平凭借着自己的经验,估计马车的年纪至少已有七岁。他围着马车转了一圈,试图从马车的外观上找到一些线索,了解这辆马车的来历和用途。 然而,除了它像一辆豪车,上官少平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喂,你瞧出什么了?” 眉儿见上官少平还在打量马车,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她已经替他撩开了车帘,说道:“上车。” 说完,眉儿便钻进车厢。 上官少平看了眉儿一眼,心中虽然还有疑虑,但也知道此时不是纠结的时候。他抬步跨进车厢,在软榻上刚坐下,眉儿便迫不及待地吩咐马车夫:“开车!” 随着眉儿的一声令下,但听马车夫一声\"哦驾”,甩响长鞭,辕马抬头喷了两个响鼻,迈开四蹄,车轮开始在雪地上缓缓滚动,发出 “沙沙沙沙” 的声音。 第76章 此去何方,是否风雪迷漫处 第七十六章 此去何方,是否风雪迷漫处 或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或许纯粹为了装饰,车厢四壁贴着一层厚厚的棉胎布,或许是担心坐车的人在巅簸的车上被碰伤。 车窗嵌着波斯胡人进贡的玻璃,则是为了让车厢里明亮。 然而。上官少平上车的时候,玻璃上便已落上一层薄薄的雪花。车厢里自然暗暗的,朦朦胧胧的。 上官少平觉是个手脚嘴巴闲不住的人。一旦闲上来就觉得无聊,近距离和眉儿说话又不敢放肆,而和女孩说话,他一直就是放肆的。不能放肆的话他宁可不说。一双眼睛则不停地在车厢里转动。 但见车厢四壁都是用杭州丝绸和锦缎布置,里面还塞满棉胎。手摸上去感觉细滑柔绵。镶金的花边,软柔的坐垫。 车厢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怡人的清香,置身其中,随着马车的轻轻摇晃,上官少平有点恍惚,像是酒醉了一样,似睡非睡地神游在如梦如幻的温馨世界里。 一股似兰如麝的清香轻柔地钻进鼻孔,上官少平心神不禁一荡,浮想联翩。朦胧中忽见眉儿犹如仙女轻逸的朝他走来,一双深邃水汪汪的眼睛说不尽的万缕柔情,尤其她浅浅一笑,竟使穿越者一一依附在上官少平身上的牛县长意乱情迷,不能自已。 穿越者牛县长通过上官少平的目光定定地盯着眉儿,欲望之火在里面熊熊燃烧。 就在穿越者牛县长通过上官少平张臂欲拥抱眉儿之际。上官少平的脸上响起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上官少平愣了一愣,穿越者牛县长神思中的仙女已然远遁,坐在他身边的除了眉儿,便是眉儿那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刚才打他耳光的也是眉儿。 眉儿的脸上布满怒色,一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上官少平。 上官少平摸着脸脥,火辣辣的感觉还在,呐呐地说道:\"你为什么打我?” 眉儿瞪目怒声道:\"我打你这条色狼。到了天上人间,我会将你的眼珠子勾出来。将你的两条腿打折一条。看你没了眼睛如何色?没了腿如何跑?“ 上官少平再不敢吭声,穿越者牛县长自然噤若寒蝉。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辆马车会将他带向何处,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上官少平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眉儿,只见眉儿一脸平静,好像她根本就是去玩。 上官少平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女人的内心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呢? 马车在山道上行驶着,速度并不快。 上官少平透过车窗,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景色,一片片雪花,心中思绪万千。 上官少平想起了自己在皇宫中的生活,那才真叫无忧无虑,虽然充满了勾心斗角,但并不防碍他的快乐生活。 而现在,他身处这陌生的环境中,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可预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到皇宫,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 穿越过来的牛县长也在担心,自己的仕途会不会在这崎岖的山道上突然消失。他还做着做官割一方老百姓韭菜的美梦哩 眉儿似乎察觉到了上官少平的不安,她轻轻地说道:“别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到达目的地。你很快就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 上官少平眼睛一亮,说道:“你是说我马上就能看到花寡妇姐姐了?” 眉儿微微一笑,说道:“花寡妇不是东西,她是人。” 上官少平失望了,说道:\"除了花寡妇姐姐,别的什么我都没想。\"他不无警惕地问道:“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眉儿笑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上官少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好静静地坐在车厢里,等待着目的地的到来。 依附在上官少平身体内的牛县长已猜到前面道路上,必定有一冰塑的小城堡,等待他去入住。 随着马车的不断前行,上官少平的心中越发地好奇。他开始猜测眉儿的身份和目的,以及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 上官少平试图从眉儿的言行举止中找到一些线索,但眉儿始终保持着神秘的态度,让他无从下手。 上官少平在心中暗忖,一定要在接下来的旅程中,更加小心地观察眉儿的一举一动,以便解开心中的谜团。 第77章 寂寞旅途中审美情趣 第七十七章 寂寞旅途中审美情趣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个由两个年龄、阅历性格迥异的人的组合,在看待女人的观念上可谓天差地别。 上官少平正值青春年少,如同大多数同龄人一般,他看女人的首要关注点落在容貌之上,那些娇艳的容颜、婀娜的身姿对他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而已步入中年末尾的牛县长,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近三十年,岁月的沉淀和丰富的人生经历让他的眼光变得极为独特。 对他而言,女人的容貌仅仅是一个参考因素,他更加注重的是女人的综合素质以及办事的能力。 在他的眼中,一个女人真正的魅力并非仅仅局限于外表的美丽,而是源自内在的品质和能力所散发出来的光芒。 此刻,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眉儿的脸上。眉儿拥有着一张极其平凡的面容,那是一种放在人群中丝毫不会引人注目的长相,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也没有令人惊艳的五官。 然而,在牛县长的眼中,她却仿佛是一朵悄然绽放的花朵,有着独特的韵味。他能从眉儿那看似普通的脸上,看到一种坚韧、一种善良,以及那隐藏在平凡外表下的智慧闪光点。 眉儿对于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话语气以及神态虽然感到奇怪,但她的思维从未朝着上官少平可能具有双重身份这个方向去想。在她的认知里,上官少平或许只是情绪多变的少年罢了,根本未曾怀疑过他已具备四十多岁的人的智慧及思维方式。 就在此时,眉儿又一次感受到了那道落在自己脸上的炽热目光,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心想,自己这样一个上不了厅堂的丑女子,居然能得到上官少平这样一位英俊少年的关注,这让她的内心充满了喜悦。 这种喜悦之情让她越发觉得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有趣起来,以至于她完全忘记了就在不久前,自己还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这段旅途漫长而又寂寞,让人的内心充满了疲惫和枯燥。在这样的氛围中,确实需要一些有趣的事情来增添一抹别样的色彩。 眉儿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娇嗔的神情,她佯装生气地说道:“讨打!一个耳光还不够是吧?你这条大色狼。” “色狼?”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到这个称呼,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他觉得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荒谬了,自己怎么就成了色狼呢?他带着满脸的疑惑和不解说道:“平白无故又说我是色狼?你几个意思啊?” 眉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说道:“我平白无故?你自己想想,你盯着我看的那眼光有多色?”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却皱着眉头说道:“我怎么会色迷迷地盯着你看?” 眉儿听到他的辩解,心中更加笃定他是在故意装傻。她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你盯着我看,难道这车厢里另外还有一条色狼?”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你说说看,我这色狼表现在哪里?你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不能这样无端地指责我啊。” 说着,他指指自己的左脸,一脸委屈地说道:“上边还清楚地印着五道指痕呢。吃了你一巴掌,我还能不涨记性?我怎么可能还会做出让你误解的事情呢?” 眉儿却只当他是在打趣自己,根本不相信他的解释。她看也不看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眼,语气却变得更加冷淡了,说道:“你心术不正,对我有所企图。你可知道我的年龄比你大了多少?”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到这句话,忍住没有笑出声来。他的女儿都有眉儿这么大了,但一想到自己是借尸还魂,是在十七世纪的六十年代,还魂的尸体的确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就只能按照十六岁少年的语境来说话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以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求求你饶了我好不好?这件事如果传出去,那可会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对你会有什么企图……” 第78章 我没有骚扰你 第七十八章 我没有骚扰你 眉儿冷冷地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 在她眼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这些表现完全就是在做戏,她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你想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事吗?”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面带一种难以捉摸的微笑,说道:“我确实想知道,我刚才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眉儿的脸颊突然一红,她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说道:“你真会装宝,刚才,就在刚才,你想想…… 对我…… 干什么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尴尬地笑了笑,他的脑海中飞速地运转着,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借口,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梦到了花寡妇。”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自认为眉儿重提刚才的事情,无非是希望他真的付诸行动,真的去拥抱她。而刚才她打他耳光,并非是要真正地拒绝他,而是作为一个女子在猝发事件面前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的条件反射。 只听眉儿说道:“我希望这类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 “当然,”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绝对不会的。” 眉儿的语气依然淡淡的,说道:“你先歇一会儿吧,还有一段不短的路呢。”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暗暗感激,他知道眉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于是,他便闭上眼睛,靠在座椅背上养起神来,不知不觉中,他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进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梦境之中。 而眉儿,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那熟睡的脸庞,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正迷迷糊糊做着梦时,突然,飞奔的马车毫无征兆地来了一个紧急刹车。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前一倾,还没有开始的美梦便就这样惊醒退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睁开双眼,他睡意惺忪,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他微微晃了晃脑袋,然后看向坐在一旁的眉儿,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眉儿根本无需回答,一阵叱喝声和人马杂乱的蹄声,直接传入了他的耳中。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留下买路财,你们马上可以滚蛋。” 这粗犷而又凶狠的喝叫声,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看似平常的旅途中,竟然会遭遇强盗。 他暗自叹息,心中想着,人一旦运气不佳,真是什么倒霉的事情都有可能碰到啊。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对着眉儿说道:“听外边这嘈杂的声音,人数定然不少,我们是否要下去,把他们这些毛贼打发掉?” 眉儿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这一切似乎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只是淡淡地说道:“不用,外边的老张就可以对付了。” “老张!”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问道:“驾车的那个汉子姓张?” 眉儿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证明着她对老张充满了信心。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还想继续询问关于老张的事情,外边已经激烈地打成了一团。那兵器相交的声音、人们的呼喊声以及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嘈杂之音。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凝神倾听,试图通过这些声音来分析外面的情况。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音变化。通过仔细聆听,他判断出围攻马车的共有十来个大汉。 第79章 琅山十三杰 第七十九章 琅山十三杰 这些大汉个个面色凝重,仿佛是背负着某种使命而来。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轻松和嬉笑,只有一种坚定和凶狠的神情。每个人的手中都紧握着一把大刀,那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死神的镰刀一般。 这些大汉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不断地向老张发起猛烈的攻击。他们的动作虽然略显杂乱,但却充满了力量和气势。他们的攻击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地朝着老张涌去。 然而,老张却显得格外镇定。他稳稳地坐在驾车的位置上,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惊慌,反而透露出一种冷静和自信。他手中的马鞭就是他的武器,充满了灵性。 老张手中的马鞭东一鞭西一鞭地挥舞着,那动作流畅而又自然,就像灵动的青蛇在空气中自由地穿梭。每一鞭都精准无比,没有一鞭落空,鞭鞭都狠狠地抽在大汉们的身上。 那马鞭抽打在大汉们身上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仿佛是在宣告着老张的实力。其中有一鞭更是巧妙地缠住了一个大汉的脖子。 老张的手臂微微用力,顺势一拽,那强大的力量将这个大汉瞬间拽起半空。大汉在空中拼命地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那马鞭的束缚。当鞭鞘松脱之后,大汉重重地跌倒在地上,顿时七窍流血,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其余大汉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和震惊。他们停下了攻击的动作,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同伴,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些大汉中有一个虬髯熊背的大汉,他的身形高大而威猛,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收招强做硬气地站出一步。 他的脸色甚是难看,那满脸的虬髯仿佛都在颤抖着。他的双眼凶狠狠地盯着老张,大声说道:“朋友你究竟是混哪口饭吃的,报上你的字号来,若沾上那么点交情,我们大家说不定就放你一马。”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但更多的是一种试探。 驾车的老张仍旧坐在原位,动也没动。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冷冷地说道:“敝人在江湖上区区无名,没有什么字号,不过一个赶马车的而已。” “他妈的,给你这痞子面子,你还在那儿耍宝,老子不信邪,非砍了你不可。” 虬髯大汉身旁一名精悍大汉忍不住了,他的脾气暴躁,无法忍受老张这种轻视的态度。他大声吼叫着,举起手中的刀便飞身砍了过来。 “不可!” 虬髯大汉见状,心中暗叫不好。 他深知老张的实力不可小觑,连忙大声喝道。他迅速伸出手,拦住了那个精悍大汉。他的脸色阴沉,冷声说道:“三弟不可鲁莽,难道你没看到,二弟一个照面,人家便将他送上了西天,人家可是动也没动一下,你自信比二弟强多少?” “大哥!” 那汉子满脸的不情愿,他悻悻地说道:“你不是没看到,那痞子的嚣张模样,分明没把我们琅山十三杰看在眼里……” “我知道,” 虬髯大汉冷冷地说道:“你先退下,这里有大哥我。” 那汉子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面对大哥的命令,他也不敢违抗。他只能无奈地退了回去,然后立正站好,双眼依旧紧紧地盯着老张。 虬髯大汉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朋友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今天你们这笔买卖,是我们琅山十三杰的开张秀,我就卖你朋友一个面子,你们多少拿点出来。别让我们兄弟空手而归,如何?” “大哥!” 那精悍大汉又忍不住跳了出来,急切地说道:“大哥这??” “退下!” 虬髯大汉厉声喝道:“连大哥我的话,你都敢违背。” “小弟不敢。” 那汉子摸摸鼻头,乖乖地又站了回去,只是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不甘和愤怒。此时,马车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80章 面值一文的买路铜钱 第八十章 面值一文的买路铜钱 虬髯大汉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但面对实力高深莫测的老张,也不得不强压下自己的脾气,选择低声下气地继续与他交涉。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老张,语气中带着祈求地说道:“朋友你说如何?” 车夫老张,依旧如同一座冰山般,面无表情地回道:“多谢美意,不过恕在下不能照办。”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继续说道:“朋友好歹你看在我们开张上,就多少给一点嘛。”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乞求与无奈,完全没有了开始时的那种嚣张气焰。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在困境中挣扎的人,希望能得到一丝怜悯。 “好吧,我也不好坏了你们的规矩。” 车夫老张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而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流氓。 他缓缓将手伸进怀里,开始在里面摸什么。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出来一个铜板。 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轻地将手一扬,那枚铜板便在飞雪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轻巧巧掉落地上。 那精悍大汉原本满心期待着老张能拿出一些让他们满意的财物,然而当他看到地上只是一枚一文面额的铜钱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达到了顶点。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按捺不住愤怒的情绪,他怒声骂道:“老痞子你以为你在施舍啊?一文钱也拿得出手,老子不信邪,非剁了你不可。” 那精悍大汉的话音未落,身形顿时如离弦之箭般暴飞而出。他手中的一把大刀,在他的挥舞下,瞬间化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刀幕。带着凌厉的气势向老张罩了过去。 面对这凶猛的攻击,老张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眼神里透露着不屑,仿佛眼前的这个精悍大汉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手上的马鞭却一点也不含糊,如一条灵动的青蛇般迅速迎了上去。那马鞭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灵活地穿梭在刀幕之间,寻找着攻击的机会。 “三弟小心!” 一旁的虬髯大汉大叫道。 虬髯大汉毕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他深知这驾车的车夫不是好惹的,看到精悍大汉如此鲁莽地冲上去,心中暗叫不好。 他没有丝毫犹豫,连忙拿起自己手中的刀,快速地跟了上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如果自己的三弟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们今天可就真的是栽了大跟头了。 那精悍大汉的一把大刀,带着呼呼的风声,毫不留情地朝着老张砍去。他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老张在他的刀下受伤的场景。他的嘴角甚至浮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然而,就在他眼看着刀锋即刻便要抹过老张的脖子,正自暗暗窃笑之际,倏然,一道乌黑的影子,如鬼魅般不可思议地穿过重重刀幕。那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看清。电光火石般,那道影子直接朝着精悍大汉的脖子卷来。 那精悍大汉大惊之下,想要收刀格挡飞来的黑影,却已来不及。他只感到脖子一紧,瞬间阵钻心的痛楚传遍全身。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随后,身体便如断线的风筝般暴飞而起,重重地跌落在数丈之外的路边崖下雪窝里。他的身体在雪窝里翻滚了几下,便停了下来。接着他的脑袋便自脖子处与身体分离。 鲜血自他的脖腔喷涌而去,立刻将白雪染红了一片。他甚至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秒钟内,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足足十分钟。 第81章 观音崖那边有个工程 第八十一章 观音崖那边有个工程 虬髯大汉看到这一幕,眼神里倾刻全是恐惧和震惊。他连忙展开身形,朝后几个翻滚,落在一片松柔的白雪掩盖的洼地,双脚立刻没膝陷进松柔的雪中。 他的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抓刀的手背布满了一条条青筋,看样子他要大战一场了,心里却没有了再战的底气。 只要赶车的老张跳下车辕,往前走上一步,他手中的长鞭就会像要精悍汉子的命那样要了他的命。 虬髯大汉深深地吸了口气,扔掉手中大刀,无奈地说道:“罢罢罢,英雄好狠的手段,看来我们琅山十三杰今天是要全栽在这里了。弟兄们,都将手中的家伙扔掉,跪下来受死!” 马车夫老张仍是面无表情,好像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他依旧稳稳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仿佛一尊不可撼动的雕像,没有挪动一寸地方。 马车夫老张的身手如此矫捷,这让坐在马车里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感到十分震惊。这个老张究竟什么来历!这么轻易地就打发了琅山十三杰。 可是,搜尽留在脑海里的记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怎么也想不出江湖中有这样一个人物。 在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记忆库里,南柯梦在江湖中还有传闻,这个老张在江湖上却什么也没有。而他的武功却不在南柯梦之下。 江湖上传闻的南柯梦是一个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恶魔,但在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眼里他却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这让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认识到,江湖传闻并不完全可信,任何恶人都有善良可亲的一面,任何好人也有丑陋可恶的一面。 而现在这个老张,给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感觉也是这样,他觉得老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马车夫,他的身上一定有着什么特殊的背景或者身份。然而,他却和南柯梦一样,心甘情愿做眉儿这样的女人的奴仆。真是奇怪!莫非眉儿的武功超过他们? 想到这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目光又转向了眉儿,久久地停留在那张平平常常的脸上。他希望能从这张脸上得到一些答案,或者至少能从眉儿的表情和反应中看出一点武道高手的端倪。 而此时,马车前面跪着的那些大汉们,在见识到老张的身手的那一刻,便已经失去了再战的勇气。他们的裤裆也都湿了,那是被吓出来的冷汗和尿液作祟所致。 他们知道,他们再来十几个人,也绝对不是老张的对手,老张手中的那杆赶马鞭太厉害了。他们宁愿就这么跪着等死,也没有一个人敢爬起来逃跑,但也没有一个人求饶,就这么默默的跪着,一个个浑身颤抖不停。 老张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头对车厢里说道:\"主人,他们还不走,是不是打发他们一点什么?\" 听到老张这话的人,都明白打发二字后面的意思,是要送他们上路去幽冥地府。他们尽管已做好死的准备,但脸色还是变了,变得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但是,老张手中的马鞭并没有挥起来,车厢里到传出来一个女人好听的声音,简直如音乐一般美妙。 那是眉儿的声音,眉儿人长得不好看,声音却美得如天籁梵音。 眉儿的话是这么说的:“活的,每人打发十两金子,死的一人打发二十两金子。让他们走。我们还要赶路。\" 跪着的汉子们,顿时如获大赦,纷纷磕头表示愿意追随终身为奴。 眉儿在车内说道:\"那么,各位就到观音崖去看看,那里的工程完了没有,也许还有些零活没完,你们便去那里搭把手吧。\" 大汉们再次三磕头,谢恩而去。 老张看到这些人都走了,若无其事地拿起了马鞭,轻轻地挥甩了一下,然后轻轻喝了一声:“得儿一一驾!” 那声音粗犷、响亮。 辕马听惯了这鞭声这吆喝声,知道这一鞭后这吆喝声后,它应该怎么做。 这时,辕马昂头轻轻一个响喷,迈开四蹄,拉着马车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去。 一场本该满地血腥的风波就这样落下了帷幕,正在下着的大雪要不了多久,就会掩埋让人看着不爽的一切,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流血死人的事情。 然而,马车上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他总觉得眉儿是一个隐藏很深的大人物,而且一定是戴了人皮面具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将自己装扮得这么丑呢? 要么,她就是花寡妇的贴身丫环、替花寡妇守擂的锦云。宰相家人七品官。花寡妇的贴身丫环,在其他奴仆面前,自然就是半个主人了。 这么一想,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释然,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看向眉儿。 第82章 到想去的地方去 第八十二章 到想去的地方去 马车在崎岖的山道上行驶着,不快也不慢,始终保持着差不多的时速,没有颠簸,也没有摇晃。 赶车的老张稳稳地坐在车辕上,手中的缰绳松松垮垮地抓着。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赶马车夫。在这条山道上,他已经赶了多年的马车。 多年的经验让他对这条道路了如指掌,每一处弯道、每一个坡度,他都心中有数。马车在他的驾驭下,行驶得平稳而顺畅。即使是在恶劣的天气里,大雪掩埋了一切的时候,老张也能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和经验,将马车赶得稳稳当当,不会有丝毫的偏差。 这条道路通向哪里?是越走越宽,还是越走越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终于忍不住问眉儿,道:“我们这是要到哪儿去?还有多少里程?” 眉儿听到他的问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她回答道:“到要去的地方去?想有多少里程,便有多少里程。”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了,心中一阵气恼,觉得眉儿这根本就是在敷衍他。 他不满地说道:“不是等于没回答吗?” 眉儿却毫不在意,淡淡地回应道:“因为,我根本没想回答。” 上官少平无奈地闭上了嘴巴,不再吭声。他知道,不管自己问什么,都不可能从眉儿这里得到正确的答案。以往任意摆布别人的他,包括一些到皇宫来找皇帝的官员,他碰上了也敢调侃。如今则好像傀儡一样。行动操控在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手上。他感到无比的沮丧和无奈。 马车一直没有停下过,一直保持着这样的速度向前行驶。 就在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陷入沉思的时候,马车的速度渐渐降了下来。一阵阵吆喝叫卖声也传入了他的耳朵,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看样子是来到市集上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里猜想,转脸望向眉儿,想和她说几句话儿。眉儿却正在瞌睡,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又想到了眉儿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便想趁机去着她耳廓后面,验证眉儿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就在这时,马车摇晃了一下。眉儿的头一偏,便靠在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肩上。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下寻思,眉儿昨夜一定没有睡好。不想惊醒她,就让她这么靠着,自己则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对于未来的命运,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感到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往后的人生道路会是怎样。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在命运的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力。他陷入了重重的迷惘之中,无法自拔。 马车在市集上穿行着,速度越来越慢。吆喝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 他曾经生活在繁华的京城,那里的人们衣着华丽,生活奢靡。而这里的人们虽然生活简朴,但却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他不禁开始思考,到底哪种生活才是真正的幸福呢? 马车一连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停了下来。 随着车夫的一声轻“咦”,车帘被一只壮实的大手掀开。 车夫老张恭敬地站立一旁,轻声说道:“主人,我们已来到李家大宅,请你下车。”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正要推眉儿醒来,眉儿却已发出一声轻“嗯”。她的身形一动,便如燕子般轻盈地掠下了马车。 然后,她转过头,招呼道:“呆子还愣在那儿干嘛,赶快下来啊!”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赶紧跳下车来。眉儿又走过来,一把扯下了他的面具。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惊讶地说道:\"小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形成的说话习惯又要改过来。就不怕我失嘴,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眉儿说道:“别饶舌了,我知道你不会失嘴,你灵活得很。\"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刚才,你还骂我呆子。\" 抬头一看眉儿早到了台阶前。 第83章 花神席常春 第八十三章 花神席常春 马车停下的地方,一面是六级台阶,两旁各蹲踞着一只大石狮子,那石狮子昂首张鬃,威风凛凛,显示着这豪宅人家的沧桑与威严。 台阶上面是两扇朱漆大门,一边嵌着一只狮头铜环,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庄重肃穆。一副红底金漆对联,赫然映入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眼里。 “五湖奇迹陶公业,四海交游晏子风”。 十四个字,一笔一画无不透着浑厚苍劲,宛如游龙走凤,散发着一种独特的艺术魅力。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虽不懂书画创作,但他对书画却颇有研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书画作品收藏者。想当年他当县长之时,利用手中权力变相收受古今字画贿赂不少于二百幅。 他还利用县长的身份,特别关照县美协书协,一年举办两次全国书画作品大展赛,由县财政拨款,美其名曰支持文艺工作,而所有征稿作品一律不退,他便从中挑好的自己收藏。 在宫里当太监的时候,更是豪夺无度,向来皇宫找皇帝的官员索要字画,到皇城外游玩时向地方官员索要字画,趁着皇帝高兴时还向皇帝讨要字画。 此时,看到这豪宅大院门首雕刻在整块青石上的对联,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禁直赞叹书法之精湛,笔力之雄浑,感受着书写者的豪情壮志与广阔胸怀的同时,恨不能将这两块雕着对联的青石块拆下来运走。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寻思,这样的门第,不是官家,便是富绅大户。看护势必森严,要见主人,通过门房传报里面,只怕要等上半天。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眉儿已走到大门前,既不着人通报,也不喊门、敲门,双手往门上轻轻一推,门户便已然洞开。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云,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竟如此随意地虚掩着大门,似乎从不设防。要么这就是眉儿的家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如此这般猜想着,紧走几步,追上眉儿,一路随她来到花径甬道。心中甚觉奇怪,自进入宅院以来,居然没有一个人上来招呼一声。整个院落空寂寂的,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明明是大雪纷纷的天气,这里却是春光明媚。遍地绿草如茵,奇花飞彩,娇艳欲滴。不时还有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传来,衬托着这里的宁静与祥和。 假山、湖石、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院落之中,潺潺水流声,似有似无地传进耳里。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震撼不已,即使是皇宫大苑,在这样的天气,也没有这般怡人的景色。他觉得心旷神怡,心中发出阵阵赞叹,脚步不由得便慢了下来,一边细细欣赏,慢慢品味。 “哈哈哈哈……” 一阵豪迈苍劲的笑声,不急不缓地传进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耳里。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由一怔,转身朝笑声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鹤发童颜、温厚和蔼的老者珊珊而来,那老者身着一袭长袍,精神矍铄,步伐稳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和从容的气度。老者语辞之间甚是谦恭,说道:“看来公子也是雅人,不知公子你对老夫这院里布置,是否能指点一二。”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连忙拱手作揖,说道:“不敢,在下一个俗人,眼光甚为肤浅,哪敢班门弄斧,还望老丈指明则个。” 他的心中对老者充满了敬畏,面对这样一位老者,他不敢有丝毫的傲慢。 老丈温和地笑了笑,朗声说道:“公子太过谦虚了。在老夫眼里公子虽然着的粗布衣裳,但浑身却透着一股令人折服的威凌。老夫想当然耳,公子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暗自苦笑,他知道自己这所谓的威凌之势,其实是平常颐指气使惯了养成的,并非真本领形成。然而,他又不好明说,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一旁的眉儿笑道:“算了吧,这些空话说来又起什么作用?\"说着将老人介绍给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这位老丈,就是江湖上有名的花神席常春。” 第84章 花痴vs花神 第八十四章 花痴vs花神 此时此地,蓦然听到“花神席常春\"的大名,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呆了一呆,心中感到一阵强烈的震撼。他早两年就听闻过花神席常春的大名,九千岁魏忠贤曾多次派人请他到皇城去,负责皇宫大苑的绿化工作,每次他都避而不见,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相遇。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由衷夸赞道:“果然是个名家。只看这庭院,灵气四溢,有如身在世外桃源,使人忘却一切烦恼,便是最好的图画风景诗也难以传神,何况是这严冬时节。” 席常春笑道:“公子好清锐的感触,老夫为布置这庭院,的确是花费了不少心血,不过能听到公子如此雅人的赞赏,也不枉我一番苦心经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为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指着一个盆景正要请教,只听席常春说道:\"公子,真乃我知音也。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宝地何处?\"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刚要开口回答,眉儿已抢声说道:“他复姓上官,名字少平,自己向皇帝讨封叫什么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是我的一个好朋友。”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嗔怪地看了眉儿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道:不是改名牛县长了么?这小姐姐怎么还说出上官少平的名讳,就不怕给我将是非招惹过来? 席常春微微点头,说道:“花痴,有趣有趣!不知公子对这园林布局可有指教?”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连忙说道:“不敢,小可予园林实为一门外汉。” 席常春笑道:“公子既名花痴,想必与我这花神爱花没有多大的区别。”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到席常春这么一说,不禁心中苦笑:花痴可是人们对他的不雅戏称呀。看了眉儿一眼,眉儿也瞠目结舌,不知所云,朝他扮了一个鬼脸。 不解释,不回答,就表示已经默认自己在园林方面的造诣和花神好有一比。好在席常春只是客套,并没有硬要他对这庭院布局发表意见的意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三个人继续往前走去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自然是以欣赏的眼光,游览这美丽的庭院。他们走过小桥,来到一座亭台之中。亭台四周,但见绿荷红莲盛开,香气扑鼻。 令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好不感慨,不禁赞道:“这真是人间仙境啊!” 也是肚子里墨水少了,不然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早就吟起诗做起赋来。 不过,他还是将古人写的一首诵荷花的诗改了几个字,吟诵了出来: 毕竟小城冬月同, 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叶红。 席常春没进过学堂,自然不知道这首诗的出处,只道是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为这一池荷花所做,说道:“公子过奖了。这庭院虽美,但也只是老夫的一点小爱好而已。” 他看着上官少平,眼神中流露些许的期待,希望他对他也赞美几句。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沉思片刻,说道:“老丈这庭院,不仅景色优美,更蕴含着一种深刻的人生哲理。在这寒冬时节,却能营造出春天的景象,让人感受到生命的顽强与希望。这不仅仅是一种艺术的创造,更是一种对生活的热爱和追求。” 席常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公子果然是雅人,能领悟到这庭院的深意。老夫布置这庭院,就是想告诉人们,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只要心中有希望,就能创造出美好的未来。”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感慨万千,他深深地被席常春的话所打动。他意识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错误。他决定从现在开始,改变自己,做一个真正有价值的人。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与席常春畅谈人生,交流艺术。他从席常春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新的规划。 第85章 冬天里的春天 第八十五章 冬天里的春天 三人进入后花厅,各自落坐。 席常春吩咐仆人奉上香茗。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轻轻抿了一口热得烫嘴的茶水,心中不禁一阵惊叹。这茶水的味道醇厚,香气扑鼻,与皇上赐喝的贡品茶“铁观音”、“云茅尖”及那个求他帮助弄几十亩的房地产开发商送的武夷山\"大红袍\"几无区别。入口香醇,顺着津液滑下喉去,一股淡淡的清香,仍在口腔久久回荡不已。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赞道:\"果然是茶中极品。\"心中暗暗叹道:\"古今一理,有钱人过的日子,就是与老百姓不一样。”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留意打量起后花厅。 但见厅堂四周挂满字画,每幅字画下面摆着一个盆景,字是咏这盆景的诗,画便是这盆景里的奇花异草。字画与盆景交相斗妍斗美争媚,营造出一种独特的艺术氛围。 置身其间,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有种脱俗之感,仿佛来到一个从未经历的奇妙世界。那种感触,非历其境者,万难体会。世间的一切平庸俗气,在此厅已经不存在,取代的是心胸如天空辽阔,想象似白云悠悠。 花神立名果然不同凡响,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暗自感慨。 江湖上的奇人异士竟是如此不可思议,往昔听说这花神是群花之神,天天与花为伴,所到之处,一片春景,百花急绽。本以为众芳之王的花神,是一柔弱的美娇娘,今日一见,竟与传闻相距十万八千里,竟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七旬老人。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他想知道这位花神究竟有着怎样的神奇之处。 眉儿娇笑道:“席老,你这房子恐怕要借我用上十天半月了,你不会不同意吧?” 这哪里是商量的口气,分明是没得商量的余地。 席常春也不见外,笑道:“眉儿姑娘见外了,区区一幢宅院,姑娘若是喜欢,老夫可以送给姑娘。” 眉儿说道:“这个小女子就不敢当了。还有一事,小女子要有求席老,借住贵宅的日子里,还望席老为我增加门岗,任何来客能拒便拒。硬要强闯,一律逐之。” 席常春含笑道:“老夫这条贱命还是拜姑娘所赐。为姑娘的事,老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何谈请求?” 眉儿轻笑一声,说道:“席老如此关照小女子,小女子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 席常春笑道:“姑娘与这位上官公子长途而来,想必早已饿了吧,老夫已经吩咐,今晚开席一桌,为两位接风洗尘。” “多谢老丈。”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感激地说道。接着便将心中疑问提了出来,说道:“席老如此严寒时节,为何府上如春风沐然,群花绽放、绿草茵茵呢?” 眉儿笑道:“说你笨,你还真是傻。难道花神之名,是凭空喊出来的吗?” “姑娘说笑了,”席常春说道:“老夫这花神的名号,是一些对花草一无所知的朋友谬赐的,姑娘居然当了真,好叫老夫惭愧。”抿了一口茶水,接着又道:“花开花落都有一定的时令,即使天上的花神也不能颠倒阴阳,力挽天地造化,叫百花齐放,只不过老夫占地利之便,遂使鲜花齐放罢了。” “地利之便?”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解地看着席常春。 席常春含笑道:“公子是否打一进门,便觉得地下有点温热?” 这一说,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还真有了这种感觉,地上的确不同于别处,果然有些温热,雪落在他面瞬间就化了,当下便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席常春笑道:“老夫的宅院,正好是筑在温泉之上。这温泉水温常年恒定,热气在地下奔流,使得整个宅院温暖如春。花草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能够生长得郁郁葱葱。因此,我这宅院才四季如春,花儿才不易凋谢,绿草才不易枯萎。” ”原来如此!”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恍然大悟,脸上露出钦佩之色,笑道:\"好一个玄妙之处,令在下叹为观止。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席常春颇为得意地抹着颌下如雪长须。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忽然想起几百年后的大棚,指了指厅外花棚,说道:\"您那上面蒙的是什么?\" 席常春说道:\"蚕丝绸,用来为花草遮风挡雨拦雪防寒。” 他想象着席常春在建造这座宅院打造这片花圃时的情景。一定是经过了精心的规划和设计,才能够充分利用温泉的优势,打造出这样一个四季如春的人间仙境。 席常春对花草的热爱和执着,也让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深受感动。他明白,只有真正热爱生活的人,才能够创造出如此美好的事物。 第86章 丰盛的晚宴 第八十六章 丰盛的晚宴 此时,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感慨不已。人只有在这样的情境下,心态才会祥和宁静。他曾经在官场中追逐权力和财富,他曾经在皇宫大苑里游戏人生,别看少不更事,发展下去,一旦外放为官,势必吃喝嫖赌,割老百姓韭菜,而忽略了生活中最美好的事物。 如果,有这样的一个去处,再找一个聪明贤慧的女子为妻,不要求她漂亮,何乐而不而。想到这些,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由得看了一眼眉儿。这一看竟看出了他的漂亮美丽。 他感慨地说道:\"原来还真的是这样:人是因为可爱才美丽!\" 眉儿脸上写满了惊讶,说道:\"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说人是因为可爱才美丽?“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难道不是吗?在这个美丽的宅院中,我总算明白了人生的真正意义。从现在开始,我要学会珍惜生活中的每一个美好瞬间,用心去感受生命的真谛。\" 眉儿的目光一闪一闪的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她发现这半天的时间,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变化很大,说话的语气神态根本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更像一个睿智的中年人,仿佛经历太多的沧桑。居然暗示她,他喜欢上了她。甚至还有一种归隐田园的想法。 难道这是自己在人皮面具上施了巫术的结果,使一个少年一步便跨入人生的中年。这是不是太过离奇了。可是,自己也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呀,怎么没有发现心态、行为、心理年龄有什么变化呢? 尽管心里如春潮波动,眉儿还是不想这个时候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进一步将话题挑破,花神掺和进来,自己把持不住。 眉儿轻声笑道:“席老你们谈花谈草,难道真当得吃饭喝酒,你们不饿,我可早就饿了。” 席见春这才想起,忙叫仆人将酒菜送到客厅里来。一边对眉儿歉意地道:“一时谈得入兴,倒忘了吃饭之事,老夫愿自罚三杯。向姑娘表示歉意。” 当下起身,领着眉儿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走向客厅。 一张做工精致的八仙桌上,已摆上八荤四素十二大碗佳肴,一坛花雕状元红。 席常春、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眉儿分三向坐下。席常春亲自把盏斟酒,先自喝了三杯,然后才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眉儿慢酌浅饮。 酒过三巡,眉儿脸色微红,对席见春说道:“席老此次以你做饵,实乃万不得已,不过有他在,你老大尽可放宽心是的。“指了指花痴县长上官少平。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见眉儿说着话时用筷子指了自己一下,愣愣地说道:\"小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懂你的意思。” “马上你就会懂了。”眉儿笑道:“就是要你做席老的保镖,不要让席老有任何意外,这样你懂了吧。“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在心里叫道:“我的妈呀,我能做什么保镖,自保的本领都没有呢。”耸了耸肩头,装傻道:“我还是不懂。” “你这人还真是顽石一块,点都点不透。”眉儿呶着嘴,骂道:“我们来之前,不早把计划说过了吗?\" 花痴县长张大着嘴,楞楞的望着眉儿,呐呐地道:“我现在了解了,不过好、好像嫌晚了一点。\" ”为什么……\" 眉儿没有继续往下问,因为她的计划已成功了一半,不过没想到的是,他竟来得如此之快。 眉儿对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含蓄地一笑,说道:”做好打架的准备。\"顺手便将人皮面具蒙在了他的脸上。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胆怯地说道:\"你是说杀手已经来了?\" 第87章 杀手登门祸福兮 第八十七章 杀手登门祸福兮 虽然,二更的梆声已敲过,在白雪的反衬下,夜并不见得怎么黑,倒是星月黯淡。在这寂静的夜里,花神府邸幽静的后花厅,气氛却紧张得让人窒息。 一个年青人静静地站在门口,宛如一尊冷酷的雕塑。他腰挂一把栉鞘长剑,剑身隐在鞘中,无形的杀气却随时可能破鞘而出。 年轻人一身密排扣白色劲装,在夜色中格外醒目。他的两只眼睛犹如两把无情的刀剑,闪烁着刺骨的杀意,让人不敢直视。 这个年青人还没进门,那充满寒意的喊声便已传进后花厅,“有人在吗?”这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当年轻人出现在门口之时,肃杀之气随着他一同冲进了厅内,迅速弥漫开来。那股冰冷的气息仿佛瞬间降低了室内的温度,让人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目光最先盯着这个人。 这人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深刻到刻骨铭心。只消看他一眼,便永远不会忘记他。 年轻人那冷峻的面容、犀利的眼神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都让上花痴县长官少平心中一紧。他感觉自己好像是面对着一头凶猛的野兽,随时可能被吞噬。 那年轻人见到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也是一怔,显然他也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见到这样一个人物。不过,他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又是一脸的寒霜。只听他冷得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地说道:“你就是牛县长吗?是你花五万两银子请我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见我一面吗?”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愣,花五万两银子,只为见他一面?他又不是没见过他。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五万两银子是怎么回事儿。 正想回话,一旁的眉儿已接口道:“侯风云,你真是个低劣的杀手,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看到你,都是这样的打扮,夜半来杀人,也该换套夜行衣啊,你这样穿着,岂不告诉人家你是来杀人的。” 眉儿冷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她的眼神充满挑衅,根本没把侯风云这个杀手放在眼里。 侯风云不屑地说道:“我不喜欢暗地里杀人,虽然我是个杀手。”他的声音依旧冷酷,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眉儿冷笑道:“哟,还真看不出来你原来是个坦荡的君子杀手。” 侯风云回以冷笑,说道:“少耍嘴皮了,想必你就是花神席常春了,有人花五万两银取你项上人头,此时想必你后事都已料理好了吧。”话落缓缓抽剑出鞘。那把长剑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不,她不是花神。”席常春站起身来说道:“我才是花神席常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凛然不可犯的威严。 侯风云一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雇主给他的资料中明明显示花神是那个丫头。 不过,侯风云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冷笑说道:“你不用在那儿冒名顶替,雇主给我的资料,花神是你身旁的丫头。”话落有意无意的看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眼。 眉儿轻声笑道:“侯风云你不用看来看去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花钱雇你的人,而你要杀的人,不是别人,也是我,这样讲够明白了吧!” 眉儿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侯风云目光一闪,一个念头瞬时掠过心头,这是圈套。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警觉,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危险的陷阱。顿时,他运功全身,冷冷的盯住众人。 眉儿笑道:“找你侯风云这天下第一号杀手,还真不容易,先得花上大把大把的银子,还要以性命做赌注,侯大杀手,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啦。” 侯风云冷笑道:“找我做什么。”他的声音依旧冷酷,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找你杀我啊!“眉儿笑道:“你不会想坏了你自己的名声吧。”。 第88章 一个杀手而已 第八十八章 一个杀手而已 侯风云冷冷地盯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个自称\"牛县长\"的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要是一个难缠的人物,加上这眉儿和花神,麻烦可就大了,胜算更是渺茫。 侯风云在心里权衡着利弊,当下毫不迟疑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往地上一丢,冷笑道:“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各位恕我不陪了。” 话声甫落,顿时如大鹏展翅,流星曳空,轻纵而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只留下一片寂静。 花厅中,花神席常春、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眉儿,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杀手侯风云的突然出现和毅然离去,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不知道这个杀手还会不会再来,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中满是疑惑,他不知道这五万两银票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眉儿为什么要雇杀手来杀自己。 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而这个谜团似乎越来越难以解开。 眉儿的眼神里则闪烁着一丝得意,她成功地把侯风云吓跑了。但是,她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她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席常春的脸上则露出了一丝担忧,他知道这个杀手的厉害,如果他再次回来,他们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他必须尽快做好准备,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夜的静谧被打破后,又渐渐恢复了宁静。 然而,后花厅中紧张的气氛却并未完全松弛下来。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最拿手的本领,便是放\"马后炮”屌打败走的敌人。此刻,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自然是不愿放弃这个显示自己“本领”的机会。只见他大喝一声:“哪里走!”声音如雷霆般在的花厅炸响。 紧接着,他如流星赶月般,纵身一跃。那轻盈如飞燕般的身形,瞬间向室外疾射而去。他的身姿矫健,动作敏捷,仿佛一只猎豹在追逐猎物。 眉儿见状,心中一紧,着急地喊道:“少平,不用追了!” 眉儿知道此刻去追侯风云并非明智之举,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闻声急忙刹住前掠之势,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看着眉儿说道:“小姐姐为什么?我们好不……” 他不明白为什么眉儿要阻止他去追侯风云。在他看来,这个杀手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如果不趁机将他除掉,日后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眉儿已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呆子,我们又不是要和他打架,追什么追。本姑娘早就设下了眼线,鱼儿只要一现身,落点哪儿,自会有人来报告。”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回到八仙桌边,望着眉儿说道:“你这是耍的什么把戏?你确信侯风云的行踪能为你所掌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他不相信眉儿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够掌握一个杀手的行踪。 “不错!”眉儿笑道。她的笑容中充满了自信,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的话。眉儿接着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侯风云一出现,我的人就会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可是你也看到了,侯风云这痞子功夫之高令人乍舌,万一让他给跑了,岂不……”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他深知侯风云的厉害,如果让他逃脱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眉儿说道:“开玩笑,我花了大把的银子,目的就是引他上钩,既然他已现身,就很难再逃出本姑娘我的手心。”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人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皱着眉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布这个局的?”他的眼神有点好奇,他想知道眉儿是如何策划这一切的。 眉儿说道:“在我们离开观音崖的时候,我就安排人放出话去了。不然他怎么知道你是牛县长。”顿了顿接道:“呆子,坐啊,放着眼前的好酒好菜不吃,如此岂不辜负席老的心意。”眉儿的语气中充满了轻松,她似乎并不把侯风云放在眼里。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让人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第89章 侯风云,他算个屌 第八十九章 侯风云,他算个屌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慵懒地坐回椅子上,端起酒杯缓缓喝了一口酒。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侯风云在后花厅以及在花寡妇指定的擂台处的不同表现。在那个擂台上所见的侯风云,满身戾气,目空一切,仿佛天下无人能与之抗衡;而刚才在这宅院里见到的侯风云,却对眉儿和花神席常春表现出几分忌惮。 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那副神情,眉儿以为他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担心。她微微一笑,轻松地说道:“放心吧,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一个侯风云而已。”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眉儿,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万一这杀手不再露面,我这黑锅就背到底了。”在他看来,侯风云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这个杀手行踪诡秘,手段狠辣,如果他不再露面,那么他们将无法找到他,也无法洗清自己所背负的冤屈。而且,侯霁云的事情他还没有弄明白,这一切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不安。 席常春哈哈一笑,说道:“上官公子你这是瞎操心,是和自己过不去。眉儿姑娘说有把握,那就绝对会成功。眉儿姑娘是何等人物,这侯风云不过她手中一颗棋子而已。” \"席老要我只管放心,你一定知道眉儿是何方神圣?”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脱口而出道,“我对她可是一无所知。”在他的眼里,眉儿一直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从他们相识的那一刻起,眉儿就隐蔽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下。 席常春一怔,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他刚要开口,却被眉儿打断了,说道:“我就是我,哪里是什么大人物。”并在桌下轻轻踢了席常春一脚。 席常春恍然醒悟,他意识到眉儿有些事情还瞒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他立即将话打住,不敢再说下去,以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是啊,眉儿姑娘就是眉儿姑娘。” 这一切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都看在眼里,他又不是傻子,他明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只不过席常春在遮掩罢了。他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先弄清楚眉儿的身份。于是,他便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尽说一些当代武林发生的一些趣事,以助酒兴。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口才极佳,每每妙语连珠,惹得席常春和眉儿大笑不已。他们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他的阅历,根本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所能具备的。在他的讲述中,那些武林中的英雄豪杰、奇闻轶事仿佛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仿佛置身于那个充满刀光剑影、侠肝义胆的世界之中。 酒饭之间,他们十分快活。美酒佳肴,欢声笑语,让这个夜晚充满了温馨和欢乐。酒足饭饱之后,时候也不早了。三个人又闲聊了一阵,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感受。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呵欠连连,脸露疲惫之色,他有些困了。 席常春这才领他和眉儿去歇宿。他们穿过几个偏门,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席常春含笑对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上官公子,这是你的房间,如不嫌弃,请进。”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多谢!”他举步推门而入。 房间里陈设颇为简单,一张茶几和三把竹椅,此外便是床,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整个房间虽然简陋,但却显得比较干净整洁。 “如何?”席常春说道,“公子你还满意吧?”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点点头,说道:“当然,只是太有劳席老费心了。” 席常春笑了笑,说道:“公子满意就好,如此你就早点休息吧,老夫不打扰了。”他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眉儿在一旁补充道:“有事的时候,我会招呼你的。” 话落,眉儿与席常春两人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轻轻拉上。 送走他二人,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便更衣上床而眠。刚才还是呵欠连连,现在却怎么也睡不着觉了。侯风云之事,究竟如何?难道真的如眉儿所言,一切的结果,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侯风云的身影,那个充满戾气的杀手,那个让他感到无比恐惧的存在。他不知道眉儿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够如此自信地掌控局面。 第90章 傻子,笨拙的跟踪 第九十章 傻子,笨拙的跟踪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翻来覆去,脑海中尽是眉儿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无所不包,无所不容。她的眼神里既透着睿智又透着几分狡黠,似乎又隐藏着秘密,让人捉摸不透。她真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一个既让他好奇又猜不透的谜。 往后该怎么办呢?跟着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她能带给自己好运吗?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对自己的这一想法,莫名其妙地一笑。 然而,他又觉得这句话有道理,丑女生在福字边。在宫女堆里厮混的上官少平也许不会喜欢这个女人。但是作为穿越过来的牛县长并不嫌弃这个女人。在必要的时候可能还会娶他做老婆。二十一世初,他就是依靠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当上县长的……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么想着想着,睡意便爬上了他的眼皮。不大一会儿,便沉沉地睡过去了。在梦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处一个神秘的世界,那里充满了各种危险和挑战。而眉儿则像一个女神一般,守护在他的身边,为他排忧解难。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在睡梦中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忽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开始还以为在梦中,听着听着发觉并不是在做梦。而是实实在在有人在说话。 声音虽小,但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却是那么清晰,只是难以听清楚说话的内容罢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凝神倾听了一阵,那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神秘。然而,尽管他全神贯注,却仍然不得要领,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暗自思忖着:在这深更半夜,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莫非有什么阴谋正在悄然酝酿?眉儿呢?她那么聪慧敏锐,不可能没注意到这奇怪的声响啊。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敢再多想,他立刻起身着装,轻手轻脚地贴近门旁,猛地拉开房门,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倏然窜了出去。他双腿犹如生风一般,快速迈动。如果再练一段时间的轻功,即使不能独步武林,武林中也没有几个人能赶得上他。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闪电,很快消失不见。他捷腿疾走,一路循声追去,只觉得那声音愈来愈大,他猜想说话的人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纵过几处围墙,那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是句句清晰、字字入耳。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禁一怔,好熟悉的声音,她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 再往前走,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怕被发现,正好身旁有棵大树。他敏捷地爬上树,将身子隐藏好。放眼望去,院中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大,神色极为恭敬。 女的不是别人,正是神秘的眉儿。她一边说着话儿,一边有意无意朝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藏身的地方望了一眼。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头一跳,心想自己已经够小心的了,藏身之处又如此隐秘,眉儿应当是无法发现的。这样一想,他将刚才眉儿的一望,完全当做了巧合。 只听那大汉恭敬地说道:“那侯风云与侯霁云行踪皆已查明,不知主人还有何差遣?” 眉儿微微沉吟,然后说道:“没有了,你先走吧。有事我会再吩咐你的。” 那大汉毕恭毕敬地作了揖,退后两步,方才轻纵而起。他的身姿矫健,三个起落,很快便消失在大雪稍停的夜空里。 眉儿静静伫立在那儿,许久未曾动一下。她蹙眉深锁,似在沉思着什么重大的事情。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直保持低蹲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被眉儿发现。在这种寒冷的夜晚,时间一长,他的双腿已有点僵木的感觉。可是,眉儿不走,他又怎么好从树上下来呢?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里焦急万分。他心想眉儿怎么还不走呢?这个神秘的女子,到底在思考着什么呢? 却听得眉儿平静地说道:“上官大香主,我等了这么久,你也该出来了吧?蹲在那里难道不觉得很累吗?” 第91章 小姐姐,暖被窝不好吗 第九十一章 小姐姐,暖被窝不好吗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愣,在心里暗暗地骂道:“原来这臭婆娘早就发现我了,故意在这里耽搁,害得老子挨冻……”他尴尬地笑了笑,从隐身的树上一纵身形,轻轻巧巧便落到了眉儿面前。 眉儿笑道:“上官大香主,我们的谈话内容你都听清楚了么?”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点了点头,苦涩地一笑,说道:“你既已知道我躲在那棵大树上边,为什么不早点叫我下来呢?” 眉儿微笑着,并未答话。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里十分清楚,她那微笑中所包含的内容,绝对是嘲弄的。这么蠢的问题,你都问得出来。却又忍不住继续说道:“我自信腿脚上功夫还可以,虽比不上梁山好汉戴宗日行八百里,日行六百里应该没问题。不知你是如何晓得我在背后跟踪的?” 眉儿笑得更开心了,反问道:“上官大香主,你想想这儿离你的住处有多远……”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中了眉儿的套子。 “原来你是故意引我来这里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看着眉儿,心想她为什么总是这样让人感觉难以捉摸。他又不得不承认,眉儿的存在让他有了依靠和希望。他不知道眉儿将他拉到一起,究竟想干什么,更不知道她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 原来,眉儿与人“约会”的地方,离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睡觉的房间少说也有个三百余米,还隔着几重房屋和围墙。如果不是故意将声音放大有对象的传送,他哪里能听得到呢?这么一想,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由得在心里大骂自己。 他暗自责备自己果然是一头又呆又笨的大蠢驴,如此简单的道理也想不到。自己的一切皆落在眉儿眼里,而自己却还在那儿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腿上的功夫如何了得。 好在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厚黑学学得好,从小就好耍赖皮。脸上燥热未退,神情却早已平静下来。 他看着眉儿,说道:“你将我引来这里不知有何用意?难道仅仅只是想让我体会体会蹲在树上挨冻的滋味?” 眉儿笑着说道:“不敢,刚才的一切,想你大概都知道了,也不用我再补充。我要你来此的原因,就是要告诉你,侯风云的动向已被我掌握,所以我们也该动身了。” “现在一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看了看天色,正值深夜,虽然在白雪的反衬下,天色不黑,但他还是有些怕苦地说道:“我还没睡够呢。让我回去睡个回笼觉,补充补充体力,天亮再走吧。”他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出发。 “不行!”眉儿果断地说道:“必须马上离开花神府。”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为什么?是否因为了侯风云?你不是说要在席老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吗?” “我是说过,但那只是一个幌子。\"眉儿说道:\"你不想嫁给花寡妇了吗?‘’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疑惑地问道:\"这和花寡妇有关系吗?\" \"当然有。“眉儿说道:\"但对你来说,可能没有关系。你可以在这里一直住到你不想住为止。\"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眉儿说道:\"字面上的意思,只是要加上一句,你如果不想参加花寡妇的比武招亲,你尽可以留下来。\" \"我当然是跟着你走。我们要不要回去拿行李?\"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侯风云找来,花神一个人能应付得了么?\" 眉儿淡淡地说道:“那是花神的事情,与我们已没有关系。“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继续问道:“要走就走。你将我引到这里来,什么意思?“ 眉儿笑道:“看看你的应变能力,难道不可以吗?\"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真有意思,寒冬腊月,深更半夜还将人从暖被窝里骗出来。“ 第92章 一夜间,冒出的庄园 第九十二章 一夜间,冒出的庄园 夜幕深沉,但在白雪的映衬下,远山近岭仍然轮廓分明。 此时的紫荆山中,一片寂静,世间万物都已沉浸在梦乡之中。观音崖东去五里之外的地方,曾经见证过司马宏光、皇甫伯虎和上官池莲把酒言欢的那片谷地,如今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一个偌大的庄园悄然出现,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几乎占据了整个山谷的空地。高高的围墙上挑着七彩灯笼,绕一圈至少要半个时辰。 高大气派的门楼上,四个用金条拼镶而成的大字,“英雄会馆”在皑皑白雪的映照下,闪烁着桔黄色的光芒。 门楣下方,四只走马式的大红灯笼高悬着,上面的“英雄会馆”四个字也是鎏金的,散发着华贵的气息。 两旁的门柱上,嵌着玉中极品帝皇绿的楹联,上联是“刀光闪虎啸千山”,下联是“剑影动龙吟四海”,字体苍劲有力,将人们丰富的想象引向即将在这里发生的英雄传奇。 对联前,蹲着两只足踏红绣球的大狮子,威风凛凛,给整个庄院增添了一份庄重与威严。 会馆里面灯火通明,人影攒动,热闹非凡。 这个会馆是花寡妇专为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武林使剑高手建造的。每个高手都有一个独立的房间,这些房间掩映在玉树琼林之间,环境清幽,宛如仙境。 此外,会馆里还设有茶室、酒店、客栈、卖欢的青楼以及做生意的店铺等等,活脱脱就是一个繁华的集镇。 仅仅两天的时间,这里就聚集了许多人。明娼暗妓、唱曲的姐儿也纷纷来到这里,人数没有八十,也有五十之多。 然而,到达这里的武林人士中,真正参加比武招亲的人却并不多。一百零八个单间还没有住满一半,还有五十四个双人间,百分之九十以上都空着。而那些来看热闹做生意的人们,却将大小客栈住得满满当当,甚至还将帐篷搭到了山坡上。 皇甫伯虎和司马宏光也来到了这里。他们正坐在四面冰墙的房间里对饮,脸上风尘仆仆,眼里带着疲惫的神色。 在登记入住的时候,他们便已声明,前十天,他们坚决不上擂台,不接受任何武林人氏场内场外的挑战。因为他们要养伤。 他们之所以提前入住,是听说花寡妇家有特效的治伤药和治伤医术。他们是来向花寡妇求药求治的。否则,他们马上退掉房间,不参加这次比武招亲,看都不看。这分明是一种要挟。 其实对花寡妇来说,多一个人参加比武,和少一个人参加比武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但是,花寡妇还是接受了他们的这一无厘头要求。不但给他们送来了独家秘制的治伤的中成药,还派了人来给他们治伤。 于是,便有了流言蜚语。有人说,这两家伙是认为自己长得英俊帅气,又是世家子弟,有才有银子,又是未来的家主继承人。花寡妇纵有万贯家财,堪称全国首富,也不会错过这强强联姻。何况两人本就是人中龙凤。 上官池莲也来到了这里。他还是孤身一人,形单影只地坐在房间里喝酒。面前的小方桌上,摆着一碟醋泡花生米,一碟卤牛肉,一碟炒猪腰花,一碟卤香干豆腐,还有一坛十年状元花雕。 他自斟自饮已有一阵,心中思绪万千。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他并不是笑自己凡心未泯,而是笑自己即将去做的事情没有一点意义,还要冒逐出师门的风险。 可是,木已成舟,他不能就此便回少林寺。 上官池莲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他最担心的还是一旦擂台落败,无颜去见自己的孪生兄弟。他竟有些后悔接受冒名顶替。主要还是被背上了黑锅,弄大了侯霁云的肚子。 此时,上官池莲的酒已喝得有点上头,双眼木然地看着前方,坐着的姿式久久不变,面上的表情也如花岗岩般冷硬。 倘若不是他的右手不时举起酒杯,送到唇边浅饮一口,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一尊石雕。 第93章 仇人就在隔壁 第九十三章 仇人就在隔壁 夜幕笼罩下的英雄会馆,将整个山谷装点得宛如璀璨的水晶宫,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 今夜,侯风云也来到了这个热闹非凡的地方,他就住在上官池莲右隔壁的房间,是唯一一个不参加比武招亲盛会,却住进了这类房间的武林中人。 这里的管事为了让他高兴,特意给他安排了两个初雏。这两个年轻的女子轮流着为他弹曲唱歌,轮流着陪他喝酒,总之,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让侯风云满意,目的就是要他不要惹事。而这一切,都是花寡妇特意安排的。 花寡妇还特别嘱咐他,在比武招亲结束之前,一定不能动上官少平,当然,他们都不知道参加比武招亲的上官少平,实际上并不是上官少平,而是上官池莲。 看着毁了自己妹妹清誉的人就在隔壁,而自己却又不能动手,侯风云的心里别提有多么窝火了。当侯霁云将自己被上官少平弄大肚子的事情告诉他时,他并没有生多大的气,只是想找到上官少平,让他娶自己的妹妹。 毕竟,在他看来,上官少平长得一表人才且又多金,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然而,还没等他找到上官少平,就听说了上官少平要参加花寡妇举办的比武招亲入赘。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居然相信江湖传言,贪图荣华富路、钱财美色,要入赘比他至少大四岁的寡妇家做上门女婿,这让侯风云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发誓非要灭了上官少平不可。结果,还没等他动手,就被两个自诩名门正派的书呆子给搅了局。 此刻,看到仇人就在隔壁,而由于花寡妇的干预,暂时不能动手,侯风云的心里更加恼火。因此,对两个陪在身边的雏鸡,他一点都不感兴趣,更别说要了她们的初夜了。 而侯风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真正搞大他妹妹侯霁云肚子的人一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个时候也来到了英雄会馆的门口。 和他一起前来的还有一个山野村姑,自然就是眉儿了。 当眉儿告诉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里就是几天前的那个傍晚,侯风云找他打架时的山谷时,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拢来。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短短的几天时间,这里就建起了一个这么大的庄园。 即使是他曾经生活过多年的二十一世纪的那些年,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完成这么浩大的工程。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问眉儿道:“这是花寡妇建造的?” 眉儿笑着看着他,说道:“你不相信。”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除非天助!” 眉儿笑道:“你真聪明,还真是天助也。” “天助?”花痴县飞上官少平又一次瞪圆了眼睛,久久地看着眉儿。 眉儿还是那样的一付笑容,说道:“你还是不相信,那我就告诉你,什么叫天助吧。今年年初,花寡妇刚有搞一场比武招亲入赘活动的想法时,演算了一下八卦,便知道今年冬天会有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和冰冻期……”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马上联想到哈尔滨冬天的冰城冰雕,接口道:“你说这是一个全部用冰雪建造的庄园?” “是的!”眉儿说道,“你佩服不佩服花寡妇的能力?”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佩服,简直是五体投地的佩服。只是,这、这得需要多少人力花多少钱啊?” 眉儿说道:“不多,三百多人只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银子么,也就六十来万。建这样一类的庄园,确实很简单的,把雪堆拢来夯实,表面平整,然后往上面浇凉水,只要几分钟就冻住了。房间里还能生火。” \"真神奇!”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看到一家家客栈门口,竖着的一块块“客满”的牌子,又问眉儿道:“没房间了,今晚我们睡哪儿?” 眉儿笑道:“放心吧,有你睡觉的地方。那是给看热闹和做生意的人们住宿的。参加比武的人另有安排。”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你知道得真多!” 眉儿笑道:“我本就是比武招亲筹备处的一个负责人。还是守擂台的人。”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惊讶地说道:“你是花寡妇的贴身丫环锦云? 眉儿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眉儿,守擂台的有两个人。两个都是女孩。上午一个,下午一个。打败了他们才能和花寡妇过招。” 第94章 入赘的男人不能娶小纳妾 第九十四章 入赘的男人不能娶小纳妾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眉儿姐姐,锦云姐姐比你手段如何?” “自然不会比我差。”眉儿说道,\"锦云剑术方面的造诣及掌上功夫,都得自武当山真传。她的师父云鹤道姑来自鬼谷门的医圣谷。\"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已见识过眉儿的武功,便替替身上官莲池求起眉儿来,对她的称呼也略有改变,他说道:“眉儿姐姐,我和你比试吧。到时让我三招,如何?我会感念你一辈子的。如果我能入赘花家,就收你做二房。” 眉儿笑着用手指戳了一下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额头,既没说可以也没说不行,却说道:“你想得美气,要知道你是嫁过来的,不能娶小纳妾的。\"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眼巴巴地看着眉儿,期待着她的回答。然而,说过那句话后,眉儿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给他一种更神秘的感觉。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暗自揣测,眉儿到底在想什么。 他知道,眉儿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在她手下他绝对走不过三招。如果真是他上擂台,早在看到上官池莲他们打架的时候,他就打退堂鼓了。 虽然,上官池莲的剑术堪称绝顶高手,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凡是将困难想得大一点好。自己必须想办法说服眉儿,让她在比武的时候对他的替身上官池莲手下留情。 毕竟这场比武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如果上官池莲能够在比武中获胜,或许他就不要再回到宫里去了。 现在的大明王朝风雨飘摇,崇祯皇帝情绪极不稳定,功臣他都敢滥杀,要是有一天看他不顺眼,把他真给阉了,他的人也就做到头了。 再说,自己穿越到上官少平身上才十来天,就向皇帝请假出宫了,在外面又闯荡了这么久,已不能适应皇宫里的生活。 想到这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见眉儿还不表态,再次开口说道:“眉儿姐姐,你就答应我吧。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我只要你让我三招,我一定会努力表现,不会让你失望的。” 眉儿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那诚恳的样子,知道这家伙是真心爱上花寡妇了,若不是因为爱花寡妇,他怎会放弃皇宫里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有那么多宫女任他享用。若不是因为爱花寡妇,他又岂会被卷入了这场复杂的事件之中。 但是,作为守擂人,她不能轻易便答应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要求。她必须要考虑他在武术上的造诣,必须要他全力而为。 眉儿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上官少平,你的请求我不能轻易答应。比武是一件严肃的事情,要体现他的公平公正,不能有任何偏袒。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在比武中表现出色,我会考虑对你手下留情的。”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了眉儿的话,心中一阵欢喜。他知道,眉儿这是在给他一个机会。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上官池莲在比武中好好表现,争取让眉儿对自己刮目相看。 此时,眉儿已陪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在英雄会馆走了一圈。英雄会馆内夜市很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尤其卖宵夜的生意好,家家门店里坐满了客人。大家的话题基本都围绕明天的开幕式进行。 眉儿陪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到报名处登记后,领了房卡,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送到房间,便去休息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在房间坐站不宁,走了一个来回后,马上到门口看了看,没看到眉儿,立刻一闪身出了房间。 眉儿告诉他,她是守擂人时,他大吃了一惊。原以为眉儿那天只是顺路捎带他一程,没想到眉儿竟撵上了他。还以为眉儿是喜欢上了自己,想进入比武场后,再想法甩掉她。没想到她竟是守擂人。如果今天晚上不能找到上官池莲,就有可能穿包露馅。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去找上官池莲,然后自己消失…… 第95章 深夜,和尚房里有女人 第九十五章 深夜,和尚房里有女人 冰雪打造的英雄会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光接待各方英雄豪杰的单独房间就有一百四十四间之多。此外,还有客栈、店铺、酒家、茶室、青楼等等,不少于近六十栋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三纵三横的街道交织如网,擂台、广场点缀其间,整个英雄会馆少说也有两万平方米的面积。如此宏大的规模,若一间间地去找人,恐怕到天亮还未必能找到要找的人。 然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却有的是办法。他深知逐个地方去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效率低下且耗时费力。作为从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穿越过去的牛县长,他有着丰富的经验和独特的思维方式。 他直接便去了打擂英雄登记处,一下便找到了上官少平的名字,也就是上官池莲的房间登记信息。趁着登记人让他自己到登记簿中找的时机,机智地将登着“上官少平”姓名的那一页悄悄撕了下来带走。这样一来,既避免了他人后续的追踪,又为自己的行动增添了一份隐秘性。 冰雪打造的英雄会馆的房间设计独特,没有一间是设防的。那所谓门的地方,仅仅挂了一条珍珠的门帘,告诉大家在这里住宿绝对安全。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来到上官池莲下榻的房间门口,并没有马上挑帘进去,而是透过轻风中晃动的珠帘,看着里面隐隐约约的人影及笑语欢声。 此时,上官池莲还没有睡,他正悠然地坐在桌前喝酒。桌上摆着四个菜碟,两荤两素,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让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感到更惊讶的是,上官池莲的身边居然还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陪侍。在这个传统、保守的社会里,和尚不但喝酒,还有女人陪侍,当真是件匪夷所思的趣事。 虽然,上官池莲此刻是俗家人的打扮,还冒了俗家人的名字,但作为一名和尚,这显然是违反寺规的行为。 上官池莲这么做,却有他自己的道理。其一,少林寺的武僧向来有可以喝酒吃肉的传统,所谓的“佛在心中坐,酒肉穿肠过”,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在他看来,只要心中有佛,外在的形式并不重要。其二,这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是自己找上门来不肯走的。 她们声称这里什么生意都好做,唯独她们的生意不好做。她们还说自己刚接触这种生活,特喜欢上官池莲这样具有独特个性和男性张力的气质型男人。 而且上官池莲身上又多金,自然令她们这样初涉世事的女孩心动不已。 于是,她们便赖在这不走了。 好在这两个女子没给上官池莲下春药,不然这小和尚便毁了。倘若真的发生那样的情况,上官池莲的修行之路必将遭受重大挫折,甚至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站在珍珠门帘前,听到里面女人说话的声音,心中的震惊比在大街上看到裸奔的女子还强烈。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和尚的房间里竟然会有女人的声音传出。这种违背常理的场景让他的思维瞬间陷入了混乱。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在门口站了片刻,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经过短暂的调整,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足够稳定,才不轻不重地喊道:“上官少侠,可以进来吗?” 房间里传来上官池莲的回应:“请进。”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缓缓地掀开珠帘走进房间,上官池莲已起身相迎。那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也已站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不安。她们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闯入房间。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拱手为礼,说道:“上官少侠,别来无恙。” 上官池莲却看着他半天没有回应。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才意识到自己戴着人皮面具。他的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伸手欲将面具摘下来。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人皮面具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以牛县长的身份和上官池莲打交道更好。 于是,他马上又将手放了下来,佯作挠了一下后耳根。 第96章 懂女人的假太监 第九十六章懂女人的假太监 上官池莲打了一个手势,说道:“请坐。”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看了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一眼,说道:“上官少侠请她们来消遣的?可以让他们走吗?” 上官池莲毫不犹豫地说道:“可以。”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看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说道:“你们可以走了。请吧。” 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要说什么,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从怀里摸出两锭十两银子,说道:“到七十二号房间等我。” 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眼睛一亮,这锭银子足够她们买半年的化妆品和吃半年的伙食费了。她们心想这是个大主儿,出手这么大方!待会一定要好好地陪陪他。于是,她们接过银子,施施然地离去。 随着两个女子的离去,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看着上官池莲,心中布满了疑问。他不明白上官池莲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 上官池莲似乎看出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思,他缓缓地坐下来,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酒。然后,定定地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上官池莲,等待着他的解释。 上官池莲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的事情。”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为什么?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上官池莲摇了摇头,说道:“在这个英雄会馆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欲望。我也不例外。我之所以会喝酒吃肉,有女人陪侍,是因为我想更好地融入这个社会,知道更多的规则。”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你这样做,不怕违反寺规吗?” 上官池莲微微一笑,说道:“寺规是死的,人是活的。在我看来,只要心中有佛,外在的形式并不重要。我相信佛祖会理解我的。我要保持一种良好的精神状态,在擂台上才有必胜的把握。”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点了点头,说道:“也许你是对的。” 直到这时,上官池莲才突然想起,礼貌地请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坐下,声音沉稳而不失亲和地说道:“这位兄台,喝茶?还是喝酒?” “喝酒?”上官少平回应道。 上官池莲动作利落地撤掉了两个浓妆艳抹女子方才用过的酒杯,换上一套新的碗筷、酒杯。他提起酒壶,为上花痴县长官少平斟满酒,随后端起自己的酒杯,说道:“先敬你一杯。”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阵灼热的感觉,仿佛也点燃了两人之间即将展开的对话。 上官池莲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兄台,不知此话当讲不当讲?” “应该没有什么不可以讲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着,端起酒杯回敬了上官池莲一杯。 上官池莲微微皱眉,说道:“敢问兄台大名。我们认识吗?小弟实在想不起来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略作思考,说道:“敝人姓牛,名县长,来自未来世界。” 此言一出,上官池莲顿时一头雾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只觉得他的话语充满了神秘和荒诞。“未来世界”这个概念实在太过陌生和遥远。上官池莲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是呆呆地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却又不便解释。他尴尬地笑了笑,接着又说道:“少侠可认识一个在皇宫里当差的假太监?与你同宗同源。他叫上官少平。” 第97章 出家人的初恋情人 第九十七章 出家人的初恋情人 上官池莲的眼里满是疑惑的神色,他久久地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阁下什么意思?”语气已变得不是很友好。 他不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为什么会提起自己的假太监孪生兄弟,这可是他们之间的秘密呀。秘密一旦泄露,不但坏了上官少平的名声,他还有可能被逐出师门,不容他不有所警惕。 从上官池莲的眼神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自己的可能出了问题,发现连忙解释道,“在下是受人所托,有重要的事情要转告。” 上官池莲冷冷地说道:“说吧。”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消除,还在想着:究竟是什么人委托这个神秘的陌生人来找自己呢?又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自己转告呢?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清了清嗓子,说道:“在下正是受上官少平所委托,有话要带给你,务必将他委托的事情办好。” 上官池莲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尽力而为。”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委托的具体内容,但既然有人如此郑重地把话带到,他就不能不认真对待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继续说道:“明天是花寡妇比武招亲入赘开幕式,你可是做好了上台表演的准备?\" \"我那兄弟要你转告的就是这件事?”上官池莲说道:“不过,我没有想过到去开幕式上亮相。‘’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不行,你必须去擂台上表演,以引起花寡妇的注意。“ \"这很重要吗?”上官池莲问道。 \"当然重要。”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这次守擂台的是两个年轻女子,一个叫锦云,一个叫眉儿。” “眉儿!”上官池莲惊讶地说道,“这个女子很漂亮,是吗?” 男儿普通好色,似乎是天性使然,不管是和尚还是俗人,说起美女来总是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向往之情。上官池莲也不能幸免,只因刘眉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太完美。 在他的心中,刘眉已成为他的初恋,那美丽的容颜和独特的气质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见上官池莲这神情,知道他一定是搞错了。他微微摇头,说道:“你要失望了。这个女人很一般,放到哪里都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上官池莲轻“哦”一声,神往地说道:“我说的这个女人叫刘眉,我叫她眉儿姐姐,长相特漂亮特甜美。她是我长这么大看到的最漂亮的一个女人。武功顶好的。” 他的脑海里浮现着黄河古道和榔概山中惊险的一幕幕,以及刘眉看着他时那多情的眼神。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守擂的这个眉儿,上官少平和她在一起呆了三天,没见识她的武功,倒是见到了两个武林超一流的狠人,心甘情愿做她的奴仆。可想而知,她的武功一定高深莫测。你和他交手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还有这么强大的女子?”上官池莲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敬佩。在以武功为尊的江湖,一个女子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实在是令人惊叹。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所以,上官少平一再嘱咐我,话一定要带到。那个锦云也不是好惹的。这两个女子,你千万一定要小心,别以为她们是女流而轻敌。” 上官池莲抿了一口酒,笑道:“给你讲实话。只要不是刘眉,我敢保证打败所有的女子。让你坐享其成。”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锦云和眉儿分单日双日守擂。三局两胜。两个,打败任何一个,便可以请花寡妇出战。” 提到花寡妇,上官池莲便想起了眉儿,想起眉儿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和温柔可人的笑容。他想:要是眉儿就是花寡妇多好。不,眉儿就是眉儿,不可能是花寡妇。 如果眉儿是花寡妇,他便会陷入两难境地。胜了,他肯定舍不得将眉儿拱手相让,败了,上官少平又会怪责他没有尽力。 于是,上官池莲将自己的心事向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了,接着又试探性地说道:\"牛县长,如果刘眉和眉儿是一个人?\"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大声说道:\"不可能! 第98章 她的肚子不是我搞大的 第九十八章 她的肚子不是我搞大的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从上官池莲房间里出来,正是三更梆声敲响的时候,英雄会馆的夜生活却好像才开始似的,酒店的伙计正在往各路英雄豪杰住的单间双间房里送宵夜。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走进上官池莲房间后,英雄会馆又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参加花寡妇比武招亲的武林中人。 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怀揣着各自的梦想和目的。他们有的是为了如花寡妇的美貌及她的家产,有的是为了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在得知明天只是举行开幕式后,那些闲得蛋痛的武林中人,此时,便纷纷去临时妓院包了女人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尽情快活,享受着这短暂的欢乐时光。 而在这喧嚣的氛围中,侯风云却显得格外孤独。他抱着一坛酒从房间里缓缓走出来,心中满是寂寞与惆怅。他本想找个人陪他喝酒,以解心中的烦闷,却不想与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正好照面。 侯风云形单影只地坐在英雄会馆为他安排的房间里,已经喝了两斤绍兴黄酒,三两醋泡花生米,一斤卤牛肉,打发走了四个自称当红妓女的姑娘。其中还有两个初雏,是花寡妇特意安排安抚他的,让他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要和上官少平一一实际是上官池莲动手。 这两个初雏本是花寡妇替他精心挑选的,她们年轻貌美,初涉世事,现在也被他打发走了。可是,侯风云并没有要了她们的初夜,也不是她们不愿意给。侯风云这样具有独特个性和男性张力的气质型男人,身上又多金,自然令她们这样初涉世事的女孩心动,何况本来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她们自然会主动挑逗他。 然而,不料其中一个女孩无意中提到假太监上官少平名字,夸假太监上官少平对女孩如何出手如何大方,这一下便扫了他的兴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抓着这个女孩的腰带就甩出了房间,吓得那个女孩也屁滚尿流地跑出了房间。 此刻的侯风云,酒精烧红的眼睛木然地直视着前方,那神情是严峻冷酷的。他的拳头攥得紧 紧的,卤菜碟边搁着他的宝剑。自那个初雏提到那个上官少平的名字,他已喝下了三斤烈酒。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无法接受妹妹被人欺负的事实。 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鲁莽,侯风云不敢违拗花寡妇的指示,再说,上官少平也只是搞大了他妹妹的肚子,还没有说他不娶他妹妹。 都说酒醉心里明,这么一想,侯风云反而比三天前的那个傍晚冷静了许多。他竟至有些后悔那天傍晚自己是不是太暴躁。如果稍微冷静一点,事情早就弄清楚了。 \"即使只能给上官少平做二房也未偿不可。”这是花寡妇劝他时对他说的话,\"上官少平是什么人?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宰相门人七品官,他已是从四品了,一旦外放,你这个大舅哥,让他给谋个七品乌纱帽应该不在话下。\" 这么一想,侯风云心中释然,反而担心妹妹是不是弄错了搞大她肚子的人,便想去找上官池莲喝酒问一个明白。 侯风云一直认为上官池莲就是那个假太监。抱着酒坛出门时,让冷风一吹,蓦然想起花寡妇的嘱咐:\"比武未结束之前,不得去找上官少平。“ 正想着改找别的人喝酒的侯风云,抬头便看到了正从上官池莲房间里出来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怔,旋即镇静下来,听到侯风云请他喝酒,正好借这个机会弄清楚他和侯霁云到底怎么回事,便爽快的应承下来,让侯风云先回房间,自己跑到酒店又叫了几个热菜,要伙计尽快送到侯风云房间。 在侯风云的房间里,两人相对而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酒坛里的酒散发着诱的香气。推杯换盏之际,两人越喝越投机,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凭着自己的机智和口才,逐渐从侯风云的口中了解到了,上官少平与侯霁云的一夜风流是怎么回事。 凭着上官少平残留的记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基本可以肯定,搞大侯霁云肚子的另有其人。 那天晚上,上官少平喝得烂醉如泥,根本不可能去做那种事情; 侯霁云也喝醉了,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睡着的是上官少平,后来便发现自己怀孕了,便告诉了哥哥侯风云。 侯风云一根筋,认为上官少平欺侮了妹妹,一气之下便出门寻找上官少平,要宰了上官少平,而误将上官池莲当成了上官少平。 但是,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并没有解释,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既不是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也不是风流假太监上官少平,他是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穿越过来,借尸还魂的货真价实的牛大海牛县长一一从面貌到身体到灵魂,他都是牛县长,只是所处的朝代不同,只是不是西装革履而已。 第99章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玩消失 第九十九章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玩消失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和侯风云继续喝酒聊天,话题逐渐从侯霁云的事情,转移到江湖中的奇闻轶事。他们谈论着那些英雄豪杰的壮举,感叹着江湖的风云变幻,抨击山海关外明军的节节败退,对晋陕冀豫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的农民军的看法。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越发觉得侯风云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只是有时候过于冲动,也知道了他是花寡妇比较器重的手下。 随着夜幕越来越深,两人的酒意越来越浓。 侯风云的话语也变得有些含糊不清,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则始终保持着清醒。他看着眼前这个陷入醉意的男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他知道,侯风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妹妹,这份亲情令人感动。 看到侯风云酒已喝到十成,想到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英雄会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端起酒杯和侯风云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告辞出来,东边的天空已露出一片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正在开始。 冬日清晨的风,虽说带着贬骨的寒意,却让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感到一阵神清气爽,昨夜喝多了酒,带给大脑的疲意瞬间消失。举眼望去,已有不少人或在炼功或在散步。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担心眉儿会碰到上官池莲,而自己又恰好被眉儿看到,一旦露馅,花寡妇便会属于别人。他深知不能再节外生枝了,自己不懂易容术,更不晓得制做人皮面具,而英雄会馆只有这么大,来的人也不是很多,充其量也就一两千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谁是谁来。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心中火急火焚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快步向英雄会馆大门口走去,然而,真是越急越容易出问题。刚到大门口时,便碰到了上官池莲散步回来。他的心跳瞬间加速,紧张的情绪立刻涌上心头。他迅速打量了四周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后,将上官池莲拉到拐角处。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不安,他压低声音嘱咐上官池莲道:“比武夺魁后,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在等你。”说完,他不敢有丝毫停留,迅速向山坡上的树林跑去,和眉儿玩起了消失。 此时,眉儿正站在他的房间珠帘外,以为他还在睡觉,便轻轻咳嗽了两声,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然而,房间里却没有回应。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回头便看到了上官池莲,心里不由一跳。 上官池莲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女子,那背影似曾相识。他的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这个女子是谁呢?但一想到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给他说过的眉儿,他便将心思转到了眉儿身上。在眉儿回头的那一瞬间,他轻声喊道:“眉儿姐姐,你也起得这么早?” 眉儿应道:“早、早。”却偏起脑袋,微蹙眉头打量起上官池莲来,好像觉得他有点陌生似的。 上官池莲心中一紧,以为自己蒙错了。但在没弄清对方是谁之前,他不敢说自己认错了人。这正是他办事认真的一面,不像他的孪生兄弟上官少平那样毛里毛躁。 听到眉儿说道:“你为什么没带面具?” 上官池莲马上便反应过来,此前,他看到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也是戴着面具的。他随口蒙道:“放在房间里。” 眉儿没再提面具,而是直接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上官池莲回答道:“在外面山坡上练功夫,今天的开幕式上,不是让大家自愿上台表演么?我也想上台玩一把。” 眉儿面露笑容,说道:“你有心了。” 上官池莲看到眉儿没有发现已经换了一个人,暗舒一口气。他便想尽快离开眉儿,于是说道:“你是守擂人,你去忙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眉儿说道:“我是来叫你一起去吃早餐的。”说着,眉儿亲切地牵住了上官池莲的手,却觉得这只手比前两天牵过的那只手有感觉,不由又看了上官池莲一眼。 上官池莲目视前方,腰板笔挺地往前走着。 眉儿说道:“你还是回去戴上面具吧,我担心侯风云会找你麻烦。” 上官池莲说道:“我们昨晚已见过面了。” 刚才,上官池莲在大门口碰到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时,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就对他说了与侯风云见面的情况。所以上官池莲便很轻易地蒙过去了,而且,为他后来的不戴面具提供了理由。 眉儿轻舒一口气,她终于说服了侯风云,不在比武期间找上官池莲的事。然而,结果怎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真是上官池莲弄大了侯霁云的肚子,那就只能由着侯风云了。 第100章 爱上二婚女的十六岁少年 第一百章 爱上二婚女的十六岁少年 时光流转,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再次出现在英雄会馆的时候,已然是花寡妇比武招亲入赘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注定是充满悬念与激情的一天,也是花寡妇和上官池莲切磋剑术的关键日子。 整个英雄会馆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氛围。众人皆知,如果上官池莲败在花寡妇手下,那么这次比武便只能以花寡妇继续守寡而落下帷幕。 在过去的日子里,花寡妇的两个贴身丫环眉儿和锦云守擂一十九天,她们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总计击败了包括昆仑、武当、峨眉、华山在内的七十二个门派的一百零八个使剑高手。这一壮举让整个武林为之震惊,那些被击败的武林名宿和武林新秀们心中满是不甘与憋屈。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让参加这次比武中年龄最小、最不被看好的名不见经传的他们眼中的假太监上官少平一一实际是少林寺达摩剑传人上官池莲击败。 这个结果让他们难以接受,纷纷议论这次比武招亲入赘根本就是一个骗局,认为花寡妇根本无意招郎。他们猜测,花寡妇的目的不仅仅只是结识天下英雄,肯定有更大的图谋。毕竟,贴身丫环都有如此厉害的身手,花寡妇的厉害就更不用说了。 然而,大家还是将宝押在了上官池莲一一他们心目中的假太监上官少平的身上,希望他能战胜花寡妇。但同时,他们又心存担忧,这个女人不但是二婚,而且比“假太监上官少平”大了足足四岁。皇宫大苑每年选秀,选的都是全国各地最漂亮的姑娘,比他年龄小的宫女比比皆是,他又如何看得上这个比他年龄大四岁的寡妇呢?他们担心他故意落败,不给武林男子脸面。他们觉得他之所以击败眉儿和锦云两个丫环,只不过想显示自己的实力罢了。 当花寡妇走上擂台的那一刻,大家的担心便展现了出来。根本还没有交手,上官池莲便呆住了。众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假太监”绝不是因为惊艳于花寡妇的美貌而发傻发呆,多半是因为害怕而发呆发傻。因为,花寡妇在笑,而且笑得那么灿烂、甜美。这种灿烂、甜美的笑容,往往只有胜利者才会有。 接着,大家便听到了一个十分好听的声音喊道:“出招吧,尽你最大的努力,不要错过了今世的良缘。” 这一段话又引起了大家的纷纷议论:原来他们是认识的。不但认识,好像还有过一段恋情,这个“假太监”好像在追求花寡妇。花寡妇好像还没有接纳他的意思,还要看他在剑术方面的造诣。 上官池莲又何尝不知道花寡妇的心意呢?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战胜花寡妇。 因为,他的确爱上了这个足足比他大四岁的二婚女人。更因为,她就是他在黄河古道、榔概山里两次救下的刘眉。那些过往的经历如碑雕石刻,镶嵌在他的记忆深处。为了爱,他不能不全力施为。 上官池莲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战胜花寡妇,赢得这份珍贵的爱情。就在双剑碰撞溅出第一点火星的时候,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来到了广场。他的脸上仍然戴着牛县长的面具,远远地看着擂台上剑光剑影中飘忽的两条身影,心中暗暗称赞道:我的好兄弟,你真的没有辜负我。只是其中还掺杂了些许的遗憾。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感慨万千,他看着上官池莲为了他的还说不上的爱奋力拼搏,心中既为有这样的兄弟感到高兴,又有着一丝复杂的感觉。他忽然觉得上官池莲这也许是在为自己的爱情而拼搏。 擂台上,剑影交错,光芒闪烁。上官池莲和花寡妇之间展开着激烈的较量。他们的身影如同灵动的蝴蝶,在擂台上翩翩起舞。每一次剑的碰撞,都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们的眼神交汇,彼此之间充满了爱意和挑战。这场比武不仅仅是一场剑术的较量,更是一场爱情的考验。 观众们紧张地注视着擂台上的一举一动,他们被这场精彩的比武所吸引,同时也为上官池莲和花寡妇的爱情故事所感动。 第101章 山洞里的人骷髅 第一百零一章 山洞里的人骷髅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这次现身擂台前广场,已是今非昔比,是带着野心勃勃。他的剑术在这段时间里大有长进,极想在擂台上得到验证。一来向天下英雄豪杰展示自己的真正实力,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二来用自己的真实功夫,正大光明地成为花寡妇的意中人。 那天,离开冰雪打造的英雄会馆后,他担心一路上极有可能碰到江湖上那些曾见过他和眉儿在一起的熟人,而其中他最害怕碰到的便是赶车的老张、南柯梦和花神。若是被他们撞见,硬将他带回英雄会馆,那可就糟糕透顶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尽量避开大路,专走山中僻静的小路。 不料,竟然意外地遇到了一只斑额老虎。众所周知,老虎通常是昼伏夜出的动物,大白天遇到老虎,那是极为罕见的事情。在这极端的天气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两个念头:要么自己即将鸿运当头,要么自己就会成为老虎口中的美食。他心里清楚,在这种情况下,鸿运当头的机率实在是太少了。八成是老虎因为找不到食物饿慌了,而饿慌了的老虎饥不择食,更何况自己这块鲜嫩活跳的人肉呢。 老虎还未做出扑食的姿势,仅仅一声低吼,便吓得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掉头就跑。慌不择路正奔正奔跑之际,却不料一脚踏空。只觉得自己急速下坠,随后重重地摔倒在地。那一刻,巨大的撞击力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被埋在雪堆里。他奋力地扒开身上的积雪,这才看清自己掉在一个八字形的枯井似的山洞里。 这个山洞至少有六丈深,洞口圆圆的,直径不到一米,而洞底的直径却是洞口的五倍。山洞的四壁光溜溜的,没有任何可以攀援之物。除了厚厚的积雪,这里没有任何可吃的东西,就连草都已经腐烂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仰起头来,朝着洞口叫喊了十几声,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寂静,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更没有人走过来。他的心中不由地涌起阵阵哀叹,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养尊处优惯了的自己,竟然会落得困死在山洞里的下场。 眼看着死神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就像一头发疯的困兽。他在山洞里上窜下跳,对着四壁一阵拳打脚踢,发泄心中的恐惧和绝望。突然,“轰”地一声巨响,他刚才踢到的墙壁塌了一处,一个山洞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洞口不大,刚好能钻进一个人去。 “天无绝人之路!”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头一喜,急忙探头朝洞里看去,可是,很快便失望了。洞里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未知。他颓然地坐到了地上,心中满是失落和沮丧。 坐了一阵后,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他深知,在这种绝境中,只有勇敢地去探索,才有可能找到一线生机。于是,他爬起来,毅然钻进了横伸的山洞。 洞里比洞口高多了,一个人能站着直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时间在这黑暗的山洞中仿佛变得格外漫长,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 约摸半个时辰后,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总算看到了一点亮光,仔细一看,原来是磷火在闪烁。 看到磷火的那一刻,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磷火是腐烂的尸体和骨头发出来的,这足以证明这个地方已有人或动物来过,而且都已死亡。 失望再次漫上了他的心头,他原本以为这里会有出路或者食物,可现实却如此残酷。但他仍坚持着继续往前走,因为他明白,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能吃到一块骨头或吃到一块尸肉,也能解决饥饿,延续生命。哪怕吃坏肠胃,也比饿着好。活着便是希望。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艰难地往前走着,然后,他便看到了一团亮光。果然,正如他所料,这亮光是骨头发出来的。借着这微弱的光亮,上官少平看到了一盏油灯,一架盘坐的骷髅,骷髅下面是一个蒲团,骷髅的一根指骨正在往油灯里滴着尸油。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头一亮,摸到口袋里的火石还在。他掏出火石,小心翼翼地点燃了油灯。洞里瞬间明亮起来,一架完整的人骷髅展现在上官少平的眼前。 第102章 深埋地底的上古宝剑 第一百零二章 深埋地底的上古宝剑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静静地凝视着这架骷髅,眼光里满是疑惑。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又经历了怎样的故事。 在这寂静的山洞中,骷髅眉骨下的两个窟窿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花痴上官少平的思绪渐渐飘远,他开始想象这个人的生前模样,想象他曾经的生活和遭遇,他是怎么来到这个山洞里?这个山洞是否另有出路? 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油灯的光芒虽然微弱,但却给了他一丝安慰。 他双膝一曲,跪了下来,双掌合拢,虔诚地朝着骷髅拜了三拜,接着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他满怀感激地感谢骷髅赐给他生机,同时祈求骷髅能为他指示出洞的路径。 抬起头来,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目光正好落在骷髅背后的墙上。那里写着两行字,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方向。 “点亮了油灯,便点亮了你的生命,便点亮了你煊赫的人生;将我身体下面的蒲团吃完,将我的尸骨就地掩埋,你便可以顺原路出去了。” 看完这段文字,花痴上官少平再次给骷髅磕了三个响头。他缓缓站起身来,绕着骷髅转了三圈,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去抽骷髅身体下的蒲团。在抽蒲团的过程中,他意外地发现了一本蓝布封套竖写的《鬼谷剑谱》,旁边还有一行竖写的小楷,“鬼谷子十八代孙鬼癫子修订于 xx 年 xx 月。”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算了一下,离鬼癫子修订这本剑谱已过去一千六百年。 他怀着好奇与激动的心情打开剑谱,立刻便被其中的内容吸引住了。这本剑谱图文并茂,一段文字配一幅绘画,通俗易懂。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禁叹息一声,心中暗叹可惜身边忘了带剑。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而是照图照文字演练起来。他全神贯注地沉浸在剑谱的世界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间,感到肚子饿了时,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候。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又对着骷髅拜了三拜,才去抽骷髅座下的蒲团上的蒲条,放进嘴里细嚼。那蒲团的味道初尝时并不起眼,但越嚼越觉得口舌生津、生香、生力、生气。他想多吃一点,早一点吃完蒲团,早一点回家。可是,当他吃到一定数量后,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再抽出一根蒲条来吃。第二天照旧,第三天还是这样,第四天,第五天……总之不能多吃。好不容易将蒲团最后一根草嚼吃完。此时,离花寡妇结束比武的日子却只有两天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按照墙壁上文字的吩咐,开始认真地将骷髅就地掩埋。当他挖坑挖到一定深度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原来是一把纯金剑鞘的宝剑静静地躺在那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拿起剑鞘,“嚯”地拔出剑来,但见寒光四射,顿时将山洞映得通亮。 原来此剑乃是上古玄铁打造,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发过必断。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喜悦和自信。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深埋了骷髅以后,剑佩腰间,顺原路退出。当他回到八字形山洞时,足下轻轻一顿,便笔直冲洞口标了出去。 当他匆匆赶到冰雪打造的英雄会馆时,正好看到上官池莲和花寡妇在擂台上拉开格斗架式。那紧张的气氛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注视着擂台上的两人,心中暗自为他们的精彩对决而赞叹。等到他们决出胜负,上官池莲险胜一招。 花寡妇张嘴宣布比武招亲正式落下帷幕的话还没有说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正要跳上擂台去挑战上官池莲,以真实面貌获得花寡妇芳心。然而,就在这时,但听一声大喊:“且慢!” 随着这声大喊,一条人影疾如闪电般地飘落擂台之上。 第103章 孪生兄弟的身份置换 第一百零三章 孪生兄弟的身份置换 这人正是明教四十二代教主阳春风。他是昨天晚上才赶到冰雪打造的“英雄会馆”的。听说了比武招亲的情况后,本想就此放弃这个少奋斗二十年成为顶级富豪的机会。但在朋友们的撺掇下,他决定与决胜者一较高低。 此时,阳春风正好双手抱拳向上官池莲和花寡妇致意。接着,他便解释了没能与守擂人比试的原因,并请求与上官池莲一决胜负高低。 然而,他的请求却遭到了花寡妇的断然拒绝。 花寡妇说道:“要是我未上擂台之前,少教主的请求,我可以考虑让你上擂台一试。现在我已与上官少平比武结束,便再无向他挑战的可能。” 花寡妇直到现在还将上官池莲当作上官少平,继续说道:“现在冰雪已开始溶化,不久擂台及整个英雄会馆便会坍塌。现在我正式宣告比武招亲结束,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我与上官少平在应天府吉昌大酒店正式举行结婚仪式。现在请大家回房间收拾行李,尽快离开英雄会馆,晚了,冰雪化了,道路全是泥泞,恐大家在路上有所耽搁。”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到这番话,心中一阵激动。他立刻撩开两条大长腿,向自己没住过一晚的房间跑去。他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人生的重大转折,而这一切都源于那神秘的山洞和骷髅的恩赐。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为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做好准备,迎接属于自己的幸福未来。 在奔跑的过程中,上官少平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山洞中的种种经历。那神秘的骷髅、珍贵的剑谱和锋利的宝剑,都成为了他人生中宝贵的财富。他深知,这些经历将永远铭刻在他的心中,成为他前进的动力和勇气。 当他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时,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他想象着自己与花寡妇的婚礼,想象着他们未来的生活。他知道,自己即将踏上新的征程,迎接新的挑战。但他坚信,凭借着自己的勇气和智慧,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实现自己的梦想。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回到英雄会馆为他安排的房间,然而,他没有等到上官池莲,却先等来了皇甫伯虎和司马宏光。这两人的到来,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对于这次花寡妇比武招亲,上官池莲一举夺魁,皇甫伯虎和司马宏光心中很不服气。他们分别败在锦云和眉儿两个丫环手中,对此,他们无话可说,毕竟技不如人。 然而,对于上官池莲夺魁,他们却颇有微词。他们认为,上官池莲能战胜眉儿,未必能战胜他们。在他们看来,万物相生相克,周而复始,人也一样,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 他们前来挑战上官池莲,并非要入赘花寡妇家里,只是因为心中的不服气。他们渴望通过与上官池莲的切磋,证明自己的实力。等到上官池莲回来收拾行李,两人正要与他约定时间切磋剑术。就在这时,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将上官池莲叫进了里间。 在里间,上官少平严肃地对上官池莲说道:“兄弟,你要遵守我们兄弟间的口头约定,马上回少林寺去,剩下的事我来继续。” 上官池莲心中有些舍不得花寡妇,但他也明白,武林中人就得讲诚信。经过一番思考,他最终答应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 于是,两人迅速对换了衣裳。上官池莲戴上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牛县长面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间。皇甫伯虎和司马宏光看着上官池莲离去,并没有在意。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上官池莲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已置换身份。上官池莲将永远退出冮湖。 几乎同时,皇甫伯虎和司马宏光对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喊道:“上官少平,愿意接受我们的挑战么?”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见识过两人的武功,深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尽管,他在山洞中有了奇遇,获得了珍贵的剑谱和锋利的宝剑,但由于没经历实战验证,他仍担心斗不过两人。 于是,他一口回绝道:“我大婚之后再说吧。我不会趁得胜之威与你们决斗。” 第104章 花寡妇初试花痴县长 第一百零四章 花寡妇初试花痴县长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一番言辞,可谓是冠冕堂皇,那话语如同一座坚固的堡垒,让皇甫伯虎和司马宏光一时之间竟无法找到更为合适的理由来反驳。他们心中虽不惧怕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然而,一想到花寡妇的贴身丫环眉儿和锦云,他们的心中便涌起一丝忌惮。毕竟,他们曾是眉儿和锦云手下的败将,自然不敢在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不同意的情况下,强行逼其与他们过招。 再者,他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去怀疑守擂人是否奉了花寡妇的指示,让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顺利过关。可他们又岂能甘心就这样轻易放弃?于是,两人悄悄嘀咕了几句后,骑着马缓缓跟在马车后面,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 那辆马车依旧是熟悉的模样,赶马车的老张稳稳地坐在车辕上,手中的马鞭挥舞着,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缓缓前行,雪已渐渐溶成雪浆,与泥浆混合在一起,使得道路到处坑坑洼洼。 花寡妇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坐在马车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温暖。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皇甫伯虎和司马宏光已经在暗中盯上了他们。 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驶着,车身在崎岖的山路上不断地摇晃颠簸。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中如喝了蜜一般甜透了。他满心欢喜地庆幸着自己没花什么代价,便能轻易俘虏女人心。 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于一个美好的梦境之中,憧憬着与花寡妇的美好生活。他想象着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一起漫步在花园中,一起欣赏着美丽的风景,一起度过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花寡妇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身边,感受着他的温暖,那温暖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安心。 皇甫伯虎和司马宏光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马车。当他们看到道路渐渐变宽时,便毫不犹豫地超越马车,走到了马车的前面。转过山背之后,他们迅速地藏于路边的树林里,小心翼翼地用黑布将脸蒙起来,准备乔装成土匪,分别向即将到来的花寡妇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发动攻击。 随着马车的不断前进,道路变得越来越狭窄。皇甫伯虎和司马宏光认为时机已到,他们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武器,准备向马车发动攻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发起攻击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那笛声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空灵而婉转,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笛声传入他们的耳中,让他们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们蛰伏在树林里,四处张望,却发现周围并没有任何人影。 就在他们疑惑不解的时候,笛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笛声更加清晰,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皇甫伯虎和司马宏光心中一惊,他们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了高手。他们不敢再贸然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马车终于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皇甫伯虎和司马宏光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知道,这次挑战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计划失败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经过一番商量后,决定继续跟踪两人,因为他们坚信,机会总是有的。 皇甫伯虎、司马宏光这边怀疑上官池莲比武时作弊,那边花寡妇已察觉到上官池莲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往日的上官池莲说话稳重,举止得体,而现在坐在她身边的这个人,说话却没有那么稳重,甚至带着点油腔滑调的意味。 花寡妇心中疑惑,哪里想到现在和她坐在一起的还真不是上官池莲。 花寡妇心中暗自思量,决定试他一试。 花寡妇看看逐渐黑下来的天空,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她转头对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说道:“顺大路走,还有十里才能到镇上,走小路则只有三里便能到镇上。我们从小路走,比试一下看谁先到。” 说着,不待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回答,便已撩开车帘子,纵身跳了出去。她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她的脚板还没沾地,便又丢下一句话:“老张将车赶到镇头的酒店。”话音刚落,她便已到了三十米开外。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看着花寡妇远去的身影,心中既惊讶又兴奋。他惊讶于花寡妇的身手如此敏捷,兴奋于有机会与花寡妇一较高下。他连忙跳下马车,朝着花寡妇离去的方向追去。他的脚步飞快,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他的心中充满了斗志,他决心要在这场比试中再赢花寡妇一场。 花寡妇在小路上飞速奔跑着,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她一边奔跑,一边留意着身后的动静。她知道,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定会追上来,她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第105章 激发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潜能 第一百零五章 激发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潜能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眼见花寡妇跃出马车疾驰而去,心中明白,此刻不与她竞跑也不行了。他毫不犹豫地跟着跃出马车,朝花寡妇追了过去,一边奋力奔跑,一边大声喊着要花寡妇慢一点等等他。那急切的呼喊声在夜风中回荡,却未能让花寡妇的脚步有丝毫的放缓。 此时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已然是内外兼修,他的轻功也已达到一流高手的水平。然而,他所缺少的只是经验,不知道如何提气,如何迈步。 因此,奔跑起来显得笨手笨脚,但即便如此,他的速度却是极快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慢了花寡妇半拍。花寡妇一边飞速前行,一边留意着身后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她很快就看出来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缺少的是经验,只要稍加点拨,让他掌握正确的方式方法,要不了几分钟,他就不用再让她停下来等他了。 于是,花寡妇一边向前疾奔,一边指点纠正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奔跑的姿式。她身轻如燕,腾纵疾飞,仿佛一只灵动的鸟儿在夜空中翱翔。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传入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耳中,“脚步再轻盈一些,提气时要注意节奏……” 花寡妇认真地指导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则,认真地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奔跑方式。 在花寡妇的指点下,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 当花寡妇第六次点拨他时,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个飞纵,再脚尖一点,两三个起落,便如一阵风般到了花寡妇面前。花寡妇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动人。 她有意激发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潜能,更提起他的好斗求胜之心。当下,她提聚真气,身形向前一倾,顿时如流失弩箭般疾射而去。那速度之快,让人惊叹不已。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一怔,马上会过意来。他当然是不甘心示弱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身形倏然暴涨,飘逸地飞了过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斗志,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他要向花寡妇证明自己的实力,他要在这场较量中赢得胜利。 花寡妇转过头来,见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全力追来,眼神一敛,她的脸上依然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她气定神闲,脸不红,气不喘,身形愈加快速。快得连面容都无法看得真切,只见一团灰影,如怒矢般的射去。那灰影在夜空中一闪而过,仿佛一道闪电。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傲然一笑,功提十二周天。顿时,他也幻化做一团乌影,如鬼魅般飘曳似龙蛇般飞行。他的身影在夜空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让人难以捉摸。 此时,已是初夜来临,残雪和泥浆混在一起,大地一片昏暗。一丈开外的景物,看过去模模糊糊。已较量轻功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和花寡妇,正施展全力,眨眼之间,都能射出数丈远近。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脚下的速度有了,眼睛反应的速度却还没有得到矫正。他还没有在这个时候看清十余丈外景物的目力,一旦三丈外有障碍物,收脚不及,难免不被撞上。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内功浑厚,轻功卓绝,但是因为缺少锻炼,不能收发自如。目光跟速度不上,但好胜之心仍让他使尽全力,朝前猛赶。 只闻破空之声,倏起倏落。昏暗朦胧之下,两团影子始终保持一丈二尺左右距离。眼看后边的人就要跟上,瞬间又拉下一段距离。 两人衣角被入夜的狂风带起,“瑟瑟”之声,响绝入耳。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仿佛是一首激昂的乐章。他们在夜空中飞驰,仿佛是两颗璀璨的流星,划破了黑暗的天空。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按照花寡妇的指点,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努力提高自己的速度。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的花寡妇,一刻也不敢放松。 花寡妇则始终保持着冷静和从容。她知道,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有着巨大的潜力,她要通过这场较量激发他的潜能,让他变得更加强大。她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速度,时而加快,时而放缓,让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始终保持着紧张和兴奋的状态。 他们在夜空中飞驰着,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超越对方,赢得这场较量的胜利。 第106章 又见上官池莲 第一百零六章 又见上官池莲 在昏暗的夜色中,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全力追赶着花寡妇。他额头上已渗出少许汗珠,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盐晶般的光斑。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暗暗咬牙,没有与花寡妇擂台上比剑术,在这里比奔跑的速度谁快也好,可每当他奋力一跃,即将超过花寡妇的时候,花寡妇总是能使出神来之笔,巧妙地保持着领先的位置。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里更加急切了。一直以来,大家都说他腿长能跑,再加上他在山洞中的奇遇所获得的轻功内外功,他绝不能被花寡妇落下。 可是,他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将刚学到身上的轻功发挥到了极限。他的身形快得令人无法看清,仿佛一道闪电在夜色中掠过。他的脚步轻盈而有力,每一次落地都仿佛能激起一阵轻风。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前方的花寡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上她然后超过她。 然而,命运却在这个时候跟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突然间,他整个身体便撞到了一棵大树上。随着树枝的断裂声响起,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冲了几步,最终扑倒在泥泞的残雪上。 那一瞬间,他只感觉到一阵剧痛从身体各处传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此时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已是鼻青脸肿,身上的衣衫也被划破多处。衣裳被撕破至少不下五处,身上沾满泥浆、枯叶草屑,那样子十分狼狈。那是他的视力赶不上奔跑的速度的结果。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流着鼻血,挣扎着刚要站起来,一个人站到了他面前。 在那一瞬间,他的心中充满了羞愧和尴尬。他以为是花寡妇,一张脸臊得真不知道往哪里搁才好。如果这时候面前有个地洞,他保证立即就钻进去。 遗憾的是,地上除了泥浆雪水,连个老鼠洞都没有。他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即将到来的讥笑。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缓缓抬起头来,看清来人的面容时,才松了一口气。原来,站到他面前的不是花寡妇,而是他原来的替身上官池莲。 上官池莲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狼狈不堪丑,忍俊不禁地笑道:“少平哥哥,你这是怎么啦?”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咧嘴一笑,倒是一点也不隐瞒。他说道:“我刚才一心只想超过花姐姐,倒没有留意身旁的一切,以致一个收步不及,撞到了大树上。都是那些该死的树木,哪里不长,偏要长在我面前。” 上官池莲笑着说道:“我说是吗?这树见我的小平哥哥来了,也不晓得让开,要是让他碰倒了怎么是好。”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却也没有恶意。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讪讪一笑道:“八成是你小子设计陷害。快说,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点怀疑,觉得上官池莲的出现并非偶然。 上官池莲笑道:“你问我,我问谁?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的笑容中充满了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便将花寡妇和他比轻功的经过老老实实告诉了上官池莲。 听过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讲述,上官池莲一阵哈哈大笑,想捉弄捉弄他一下,忽然沉下脸来说道:“我离开你不久,碰到两个正往英雄会所赶锦衣卫的将我当成你逮住,说是你的假期已过,皇上要他们捉你回宫。我拿出身上所有能证明我是出家人上官池莲的物件,才没有被他们带走。我担心他们对你有恶意,没敢告诉他们你在英雄会馆”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了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心上。他的心中很是无奈和矛盾。一方面,他实兀突骨不想离开花寡妇,他渴望能与她继续相处,共同经历更多的冒险和美好。另一方面,他又不能违抗皇上的旨意,毕竟他是皇上的臣属,有着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夜风吹过,他的衣衫随风飘动,他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惆怅。 第107章 花寡妇痛惜小情人 第一百零七章 花寡妇痛惜小情人 上官池莲看着花痴县长上官少平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不忍再继续吓唬他,暂且撇开了那个令人不安的话题。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仍然不放心地问道:“你该不是回头来告诉哥哥这回事,要哥哥偷偷潜回皇宫,免受皇帝处罚的吧?你怎么到这地方来了。” 上官池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吧,那时候,你和花寡妇都坐在马车里。我根本不方便叫你下车。”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后,心中一暖,在他肩上一拍,笑道:“难为老弟对我如此关心。” 就在这时,夜风中传来了花寡妇那急切的喊声:“上官少平,上官少平,你小子走到哪里去了?”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听到这声音,顿时惊得脸色发白,连忙说道:“池莲老弟,我那大婆娘来了,你快躲开吧!” 上官池莲却显得镇静淡定,说道:“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是让我来与她比吧,你躲到一边去。”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想想也有道理,黑灯瞎火的视物困难,万一碰到树枝穿心而过,只怕小命也会丢掉。再说眼下自己这狼狈的模样,也确实不方便见花寡妇,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于是,他笑着说道:“好的,这事就拜托老弟你了。请注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跟着的。真走丢了,就到镇东头的君再来饭店等着。”说着,他便迅速钻进了树林。 此时,花寡妇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上官池莲深吸一口气,大声应道:“花姐姐,我在这儿哪!” 花寡妇闻声快步走来,看着上官池莲,满脸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 上官池莲微微皱眉,装作痛苦的样子说道:“我葳了脚啦。” 花寡妇看着他,心疼地说道:“上官公子,你摔跤了吧?马车只怕早到镇上了,也只能委屈你慢慢走了。” 躲在暗处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中暗自嘀咕:“乖乖,这娘们好象身怀神算本领。” 只听花寡妇又温柔地说道:“能走吗?要不姐姐我背你一程。” 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里暗暗叫苦,这位老弟真是好运气,自己怎么就碰不上呢?竟让他得了这么大个便宜。他的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上官池莲,心中满是嫉妒。 上官池莲装模作样地说道:“勉强还走得动。”竟真的放弃了这天大的便宜。他缓缓移动脚步,一拐一拐地走着。 花寡妇突然问道:“上官公子,你的声音怎么有些不对,怎么啦?” 上官池莲池面带微笑,说道:“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八成是伤风了。” 躲在暗处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在心里说道:“这小子装得倒挺象的!” 花寡妇不再怀疑,看着上官池莲那可怜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说道:“要我扶着你吗?” 上官池莲决定将戏演到底,他点了点头。已有好几年没受到这样的爱抚了,自从父母被陷害遇难。花寡妇还真的就来搀扶他。 人有七情六欲,出家人也难免,何况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上官池莲将错就错,身子便整个压在了花寡妇的身上。一步一挪地慢慢往前走着。 看到花寡妇这么关心上官池莲,上官池莲又那样装模作样,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心里就像打翻了一坛醋,酸溜溜的。他在暗处紧紧地咬着嘴唇,心中满是不甘。 上官池莲还在继续装,那痛楚的样子更是写意于脸上,额头上甚至浸出了汗珠。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花寡妇心痛得不行不行的。她自怀中取出一颗翠绿的丹丸,递给上官池莲,说道:“吃下它,你会感觉好一点,也不会那么痛了。” 上官池莲本想拒绝,但见到花寡妇那么诚恳的态度,将“不用”二字吞了回去,说道:“谢谢你啦。”接过丹丸,剥开蜡壳,塞进嘴里。丹丸立时化为津液,滑溜入胃,全身上下顿起一阵清凉,让人感觉舒服极了。 此时的上官池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没想到花寡妇会如此关心自己,更温暖了他的心灵。而躲在暗处的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既嫉妒上官池莲能得到花寡妇的关心,又后悔自己再次让上官池莲冒名顶替,直叹息花寡妇白白损失了一身颗灵药。 第108章 到该去的地方去 第一百零八章 到该去的地方去 夜色宁静,天空青靛,月色柔和。 花寡妇搀扶着上官池莲,缓缓地行走在林间道上。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而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则在暗处默默地注视着他们,心中惴惴不安。担心上官池莲再也不会离开花寡妇,今夜出现在他面前,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由于吃下那颗翠绿色的药丸,上官池莲走了十几米,便不敢再装了,说道:“花姐姐,那颗翠绿的丹丸,不知是由哪些药物研制而成?竟有如此妙用。” 花寡妇微微一笑,说道:“它叫‘十全保命丸’,是用很多很多种的药草做成的,至于是什么药草做成,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只知道,它很有效,而且是神效。本来你葳了脚,区区小伤我是不会给你这药丸的。想到你在宫庭生活养尊处优惯了,那种痛苦的样子,只好给你用了。以后可要多多锻炼。” 上官池莲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于是更喜欢花寡妇了。甚至想向花寡妇交代冒名顶替的事实。花寡妇如果还愿意接受他,他就还俗。 接着,上官池莲又问花寡妇道:“花姐姐,我们这会儿要去什么地方?” 花寡妇神秘地答道:“去一个该去的地方。拿一件属于你的东西。” 该去的地方?属于我的东西?上官池莲心中虽不解,但也没再问下去。 他知道,花寡妇既然不想说,再问也不会有结果。 上官池莲毕竟不是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嘴皮子没有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灵活,也没有那样叨唠。便不再问,看看花寡妇究竟会带他去哪里。 自开始比武以来,花寡妇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因为守擂的和决赛的都是她,锦云和眉儿都是她虚构的名字,她既是锦云又是眉儿。一连二十天,天天与剑术高手过招,加上刚才一程猛跑,的确已经有些累了。 见上官池莲不做声,也懒得说话。恰好这时老张赶着马车来接她们了。 花寡妇要扶上官池莲上车,上官池莲说他的脚好了,不要她搀扶,一步就跨上了马车。花寡妇上车后,闭上眼睛,靠在坐椅背上养起神来。 老张知道她累了,尽量让马车走得平稳一些。在坎坷的山道上,马车轻轻颠簸着,仿佛一首悠扬的摇篮曲,将花寡妇摇入了梦乡。 花寡妇睡着了,就像那天带花痴县长上官少平去英雄会馆的路上,靠在花痴县长上官少平肩上一样,靠在上官池莲肩上。不一会便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上官池莲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花寡妇那疲惫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惜之情。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花寡妇靠得更舒服一些。 马车一直不停地走着,花寡妇就这样一直靠着上官池莲的肩头。有一阵子嘴角还流出了哈喇子。上官池莲可精神多了,一点儿也不见疲惫。他坐在马车里,心里尽是想着比武的过程。 他总觉得眉儿的招式和花寡妇的招式一样,她们一定出自同一个师门。两个人都好像是有意露出破绽。从和她们的交手中,一直看不出他们有任何败象。 然而,她们的的确确输在了他的剑下。上官池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试图找出其中的奥秘,但却始终不得其解。 第109章 古剑乃鬼谷子遗宝 第一百零九章 古剑乃鬼谷子遗宝 在马车上,上官池莲不知道花寡妇要带他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但他相信,那里一定有着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们。随着马车的颠簸,上官池莲的思绪也渐渐飘远。他开始想象那个神秘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会有什么样的人在那里等待着他们。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行驶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地变化着。上官池莲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终于,马车在一个偏僻的山谷中停了下来。 花寡妇跳下马车,指着前方的一座山峰说道:“我们到了,那里就是我们该去的地方。” 上官池莲顺着花寡妇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矗立在眼前。山峰上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上官池莲心中充满了好奇。 花寡妇带着上官池莲朝着山峰走去。他们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攀登着,一路上风景秀丽,美不胜收。上官池莲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心中的紧张和不安也渐渐消散。他们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山顶。 山顶上有一座古老的庙宇,庙宇的大门紧紧地闭着。花寡妇走到庙宇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老和尚走了出来。 老和尚看着花寡妇和上官池莲,微笑着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花寡妇点了点头,说道:“大师,我们是来寻找答案的。” 老和尚说道:“进来吧,你们要的答案就在这里。” 花寡妇和上官池莲跟着老和尚走进了庙宇。庙宇里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文字和图案。老和尚带着他们来到一间禅房,禅房里摆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老和尚让他们坐下,然后说道:“你们所寻找的答案,就在这本古籍里。”说着,他拿出一本古老的书籍,递给了花寡妇。 花寡妇接过书籍,翻开一看,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看着上官池莲,说道:“这本古籍里记载着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中有一把神奇的宝剑,能够给拥有者带来无穷的力量。我们一直在寻找这把宝剑,而它就在这个地方。”上官池莲听后,心中充满了震惊。他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这里找到关于神奇宝剑的线索。 老和尚看着他们,说道:“这把宝剑虽然拥有无穷的力量,但也伴随着巨大的危险。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够驾驭它。你们要想得到这把宝剑,就必须通过一系列的考验。” 花寡妇和上官池莲对视了一眼,然后坚定地说道:“我们愿意接受考验。” 老和尚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跟我来吧。” 老和尚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神秘的洞穴前。 洞穴里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老和尚说道:“这个洞穴里充满了各种危险和挑战,你们要小心应对。只有通过这个洞穴,你们才能够得到神奇宝剑。” 花寡妇和上官池莲深吸一口气,然后走进了洞穴。 洞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时刻保持着警惕。突然,一只巨大的怪物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朝着他们扑了过来。花寡妇和上官池莲连忙拔剑迎战。他们与怪物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经过一番苦战,终于成功地击败了怪物。 他们继续前进,又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危险和挑战。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勇气,一次次地战胜了困难。 终于,他们来到洞穴的深处。在那里,他们看到了一把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宝剑。 花寡妇和上官池莲激动地走上前去,拿起了宝剑。宝剑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强大的力量。他们感受到了宝剑的力量,心中充满了喜悦。 老和尚出现在他们身后,说道:“你们成功地通过了考验,得到了神奇宝剑。希望你们能够善用这把宝剑,为天下苍生带来和平与安宁。” 花寡妇和上官池莲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一定会的。” 带着神奇宝剑,花寡妇和上官池莲离开了洞穴。他们决定用这把宝剑,为正义而战,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他们的冒险之旅还在继续,而他们的命运也将因为这把神奇宝剑而发生改变。 第110章 不要银子的山贼 第一百一十章 不要银子的山贼 上官池莲和花寡妇谁也没有想到,一场要命的危险正在前方等待他们。这条山路蜿蜒曲折,四周尽是茂密的树林和嶙峋的山石,寂静中透着一丝诡异。随着他们的马车不断前进,紧张的气氛正如浓雾般悄然弥漫开来。 上官池莲不时望一眼窗外,那陌生的景色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而花寡妇则稳稳地坐在他的旁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突然,一阵风卷过来的声音传入上官池莲的耳中,他心中一紧,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花寡妇已敏捷地跳下马车。上官池莲不再迟疑,连忙跟了出去。 只见马车四周已被十来名彪形大汉围住,这些大汉个个身材魁梧,目露凶光。他们手持寒芒闪闪的刀剑长枪,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却无法驱散他们身上那股冷酷的气息。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貌似关帝的红脸汉子,更是威风凛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霸气,让人不敢直视。 见花寡妇和上官池莲下车来,那貌似关帝的红脸汉子开口喝道:“听好,我们是山贼,此路是我开,此……!”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山谷中回荡。 花寡妇面无惧色,冷声说道:“树也是你栽!不用来这么多废话,有屁你就快放。”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仿佛这些山贼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群蝼蚁。 一个使长抢的汉子大声喝道:“小妞我看你是眼睛糊了眼屎,你睁开你的老鼠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凶狠,手中的长枪微微晃动,似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花寡妇不耐烦地说道:“山里。”一顿又道:“本姑娘时间不多,没空跟你们穷蘑菇,你们要干什么就快说。”她的语气让人不敢小觑。 “哈哈……”一阵如雷大笑响起,貌似关帝的红脸汉子说道:“我们住在这里,所以我们大伙就是山贼,你说说山贼是干什么的?”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狂妄和自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话一落,其他的大汉也跟着一起狂笑起来,那笑声在山谷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那貌似关帝的红脸汉子又说道:\"小姐姐,我们不与女人斗,你走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花寡妇毫无表情地说道:“你们不要银子,拦路打劫干什么?想要我,是吗?”她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人听了心中一颤。 “不、不、不敢!”貌似关帝的红脸汉子笑道:“我们不要银子……也不是要你。我们只要与你身边那个假太监过一过招。”他看了看花寡妇,笑的更有意思,接着说道:“对你……嘿嘿,我们大伙可是敬鬼神而远之,因为……对我们来说,你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因为,我们不相信那假太监能打败你。我们只是要验证一下那个假太监是不是真能打败美人。“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怀疑,显然是对上官池莲的实力表示不服。 花寡妇说道:\"你们质疑我卖了人情。“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显然对这些山贼的行为感到不满。 那貌似关帝的红脸大汉说道:\"不敢。我们只是想向他请教一招两式罢了。”他的语气中虽然带着一丝恭敬,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挑衅。众大汉跟着起哄,他们的声音嘈杂而刺耳,让人听了心烦意乱。 上官池莲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更觉得花寡妇和眉儿是有意让他。花寡妇是真心喜欢他了,这种认知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既感到惊喜,又感到不安。惊喜的是,他没想到花寡妇会对他如此深情;不安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第111章 杀气腾腾的红脸汉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杀气腾腾的红脸汉子 貌似关帝的红脸汉子看着上官池莲,有点夸张地说道:“小子,我看你确实长得不错,细皮嫩肉,白白净净,一副小白脸的德性,难怪有这么好的福气,成为花姐姐的意中人。“言语中不无嫉妒和嘲讽。 上官池莲觉得很不舒服,怒道:“狗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否则……小心你那个斗大的脑袋。” 那貌似关帝的红脸汉子说道:“哎哟,小白脸发骠了,我好怕怕。”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一名大汉故意装出惊恐的德性,双手还不停地抚着胸口。 “你找死!”上官池莲杀机毕现,顿时纵身而起,幻起一道青影,快速迅捷地朝那大汉射去。众人眼前一花,没人看出他如何出手的,一道凄厉地惨叫声中,只见一个庞大的身躯,交杂众人的惊讶声,跌落在数丈之外,两腿一蹬便寂然不动了。 八成是回姥姥家里报到团圆去了。 貌似关帝的红脸汉子吃惊不小,打死他也不曾想到,这看来柔弱的上官池莲,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力,心中立时升起惊惧之感。其他几个大汉更是不约而同地望向上官池莲,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他们开始后悔自己的挑衅行为,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此时天空已是曙色初露,大地一片血红,仿佛被鲜血染红了一般。上官池莲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一股杀气,隐隐约约从他身上透了出来,这些山贼既然敢挑衅他,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花寡妇看着上官池莲。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上官池莲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却无比坚强。他有着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不会轻易被别人打败。 那些山贼们看着上官池莲,满脸俱是恐惧和不安一一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他们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上官池莲的怒火,希望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上官池莲静静地站在那里,冷漠的眼神如同寒刃直刺山贼。那些山贼们此刻满心懊悔,他们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绝对不该惹的人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花寡妇的目光紧紧地落在上官池莲的身上,心中同样充满了惊讶。她一直知道上官池莲有着一定的实力,却未曾想到他竟然如此厉害。然而,与此同时,一丝担忧也悄然爬上了她的心头。她担心上官池莲会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毕竟,在这充满变数的江湖之中,冲动往往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那貌似关帝的红脸汉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试图缓解心中的紧张情绪。他看着上官池莲,再也不敢用“假太监”这样的称呼,语气中带着谦卑地说道:“上官兄弟,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上官池莲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红脸汉子见上官池莲没有反应,心中更加紧张,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连忙又说道:“我们真的只是想验证一下您的实力,没有恶意。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上官池莲依旧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他心中明白,这些山贼虽然可恶,但也罪不至死。他在考虑是否要放过他们,内心陷入了纠结之中。 花寡妇看出了上官池莲的犹豫,她缓缓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算了吧,他们也只是一时糊涂。放过他们吧。” 上官池莲看了看花寡妇,又看了看那些山贼,最终点了点头。 貌似关帝的红脸汉子见上官池莲点头,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连忙说道:“谢谢兄弟,谢谢花姑娘。我们以后一定改过自新,不再做山贼。”说完,他带着其他山贼迅速离开了。 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路的尽头。 上官池莲和花寡妇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们知道,这场意外的冲突虽然结束了,但他们的旅程还将继续。 随着山贼们的离去,山路上又恢复了宁静。上官池莲和花寡妇回到马车旁,老张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上官池莲,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他不禁感叹,自己的主人没有看错人。 马车再次出发,在崎岖的山路上缓缓前行。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这段不平凡的旅程。 上官池莲坐在马车里,心中思绪万千。他回想着刚才的冲突,意识到自己的实力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中,只有不断提高自己的实力,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同时,他也对花寡妇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如果没有花寡妇的陪伴和支持,他可能无法应对这些危险。花寡妇的勇敢、果断和善良,让他在这充满挑战的江湖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对花寡妇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感激,还有一种更深层次的情感在心中悄然滋生。 第112章 两情若是相悦时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两情若是相悦时 马车在山路上颠簸着,向着未知的方向前进。而上官池莲和花寡妇的命运,也在这未知的旅程中,更紧密地交织在一起。 然而,此时的上官池莲却突然有了一种退出江湖的想法。他没想到江湖会如此诡异欺诈。连司马宏光和皇甫伯虎这样的人,都把虚名看得这么重。在这个江湖中,弱肉强食,没有公理,只有强权。他实在厌倦了这江湖的一切。 本该在报了大仇后,就回到少林寺的达摩堂,好好地修练佛法。不该接受花痴县长上官少平的请求离开少林寺,来参加什么“比武招亲”。这个江湖太充满血腥味了,让他感到疲惫和无奈。他真想就此返回少林寺去,远离这纷争不断的江湖。。 但做人不可轻诺,不可言而无信。当初要么不要答应花痴县长上官少平。既然已答应人家,就要把事情办到。办得好不好,那是另外一回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上官池莲痛苦地在心中呐喊着。许多许多事,等着他去做,逃避,他不能选择这条路,因为他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时间一点一滴地逝去,马车一刻也没停过。车厢里能听到轻轻的轮子转动声,那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旅程还很漫长。 花寡妇和上官池莲坐在其中,始终未发一言。他们的心中都有着各自的思绪,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这时,花寡妇突然开口道:“算算时间,我们差不多也该到了。”她的声音打破了车厢里的寂静,却带着一丝不确定。 “哦!”上官池莲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不知为什么,他对花寡妇的话,已经没有什么怀疑。她说的每一句话,在他心中都比金子还要宝贵。 但听老张一声“哦——”,马车停了下来。 上官池莲伸了伸懒腰,正准备说话,却看到花寡妇的神情,竟是如此迷惑和奇怪。所以他把话吞了回去。 花寡妇轻皱眉头,喝道:“为什么要停车?好像还未到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 老张连忙解释道:“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我不敢贸然前进。” 花寡妇和上官池莲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们不知道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去查看情况。 “花寡妇,已经到了目的地。” “轰”一声,一把雪亮轻绽寒芒的长剑,突然刺进马车的门帘,如电光般直奔花寡妇面门。 “槽了!”花寡妇惊叫道:“我们中……\",“计”字尚未出口,剑风已然罩了过来。这一剑端的是防不胜肪,实力出乎两人意外。 剑式凌厉狠毒,发剑分明是欲置两人于死地。 花寡妇轻叱一声,双手顿化万变。目光寒芒一闪,莲花五指迎了上去。 “锵”的一声剑吟,本是准备要命的一剑,竟被花寡妇一指用内力弹了开去。 顿时失了准头,一剑刺入两人中间的椅背。 “刷”的一声轻响,使剑之人仍不死心,将剑徒然抽出来。还是一剑朝两人掠来。 这一剑更加恶毒,比起上一剑,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看二人就要命丧当场。 就在这时候,车厢外又是数声暴响,四把长剑几乎在同一时刻狠狠插了进来。 车厢里简直无一处空隙,即使能躲开三剑,第四剑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而这一剑,绝对是要命的一剑。 电光火石间,上官池莲与花寡妇对望一眼,好像都在告诉对方,眼下似乎只有一条生路。 于是两人不敢犹豫,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 “轰”然巨响中,两人同时跃起,冲破了车顶。 顿时木屑灰四处激扬。 第113章 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 上官池莲和花寡妇自车顶冲出来,犹如两只大鹏,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然后一上一下落在一棵约摸十丈高的大树顶上。 上官池莲定了定神,缓缓向下望去。那辆华丽的马车,此时已支离破碎,宛如被狂风肆虐后的残花。马车的四周,四个黑衣蒙面人如幽灵般伫立,他们的身影在冬日早上阴沉沉的天幕下,让人产生几分阴森森的感觉。 同时,他也看清楚了,坐在车辕上的已不是老张,感到十分惊诧。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取代老张的呢?他不知道,但花寡妇似乎知道。 坐在马车辕上的汉子已扔掉头上斗笠,原来斗笠不仅戴在头上,前沿还拉得很低。整张脸就藏在斗笠的阴影里。 此刻,摘去了斗笠,整张脸便露了出来。这张脸轮廓分明,冷峻、刚毅,像似刀凿斧削出来的。他手持长剑,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静静地看着马车的残骸。 上官池莲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心想,这人究竟是谁,竟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干掉了老张。如此心狠手辣,就是要置他们于死地?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秘密? 花寡妇站在上官池莲左侧上方的树枝上,大声说道:“各位是何方高手?小女子斗胆请问,为何欲置我二人于死地?” 取代老张的汉子,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对花寡妇的话充耳不闻。这时,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而无情地说道:“将死之人,知道那么多也没用,我看你们还是携手去问阎王吧。”接着一声暴喝如惊雷般响起:“杀!”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暴喝声中,四名蒙面人互相一错眼神,持剑联手纵了上来。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个人一般。那默契的配合,让人惊叹不已。蒙面人的衣着,路数,上官池莲看一眼就觉得很熟悉,很容易便想到是谁了。 然而,此时的他却来不及细想,因为敌人已经杀到眼前。 只听花寡妇说道:“各位不愿多说,的确也只有手下见真章了。”说完,她娇躯一扭,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在风中摇曳。接着上官池莲便听到了她的喝声:“你这傻瓜还呆在那干什么。人家都杀过来了,还不快上。” 上官池莲怔了怔,手中青锋剑一抖,挽出一片剑花。那剑花如繁星般璀璨,娇若游龙朝蒙面人罩了过去。他的剑法轻盈而灵动,如同一条游龙在水中嬉戏。 那四个蒙面人,果然不是吃白饭长大的。一经对仗,上官池莲立时屏气静心。他深知此时不能大意,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他与蒙面人保持一定距离,先试探四人武功路数。四人四支剑,如鬼魅般飘忽无踪可循,冷不防就来上一剑,端的是防不胜防,着实令人头痛。他们的剑法诡异而多变,让人难以捉摸。 。上官池莲心中暗自盘算,这四人的剑法如此奇特,究竟是出自何门何派?他一边抵挡着敌人的攻击,一边观察着他们的招式。渐渐地,他发现这四人的剑法虽然诡异,但却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他们似乎在配合着一种阵法,互相呼应,让人难以突破。 花寡妇也不甘示弱,她手中的长剑如灵蛇般舞动,与蒙面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她的剑法凌厉而果断,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 战斗越来越激烈,上官池莲和花寡妇渐渐陷入了困境。他们的体力在不断地消耗,而蒙面人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减弱。 上官池莲心中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打破敌人的阵法。他突然加快了剑法的速度,如狂风暴雨般向蒙面人攻去。他的剑势如破竹,让蒙面人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 趁着这个机会,上官池莲仔细观察着蒙面人的反应。他发现,当他攻击其中一个蒙面人时,其他三个蒙面人会迅速做出反应,进行支援。简直是无隙可乘。 第114章 无愧于达摩堂弟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 无愧于达摩堂弟子 慢慢地上官池莲看出了阵法的弱点,那就是守多攻少,容易给敌人可乘之机。上官池莲看出弱点后,立刻向花寡妇投去问询的眼色,是不是看到了阵法的弱点。 花寡妇点点头表示已看到敌人的弱点。 上官池莲从花寡妇眼神里看出来,两人同时向四个蒙面人发动。上官池莲攻击其中一个蒙面人,吸引其他三个蒙面人的注意力。而花寡妇则趁机从侧面攻击,打破他们的阵法。 蒙面人阵脚大乱,他们的攻击也变得杂乱无章。上官池莲和花寡妇趁机发动反击,将蒙面人逼得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取代老张的汉子突然一声长啸,手持长剑,如一道闪电般疾冲向上官池莲和花寡妇。他的剑法凌厉而霸道,上官池莲和花寡妇连忙抵挡,却被汉子的剑势逼得连连后退。 上官池莲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这个汉子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如果不尽快想办法,他们很可能会败在这个汉子的手中。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突然,上官池莲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决定利用自己的轻功优势,与汉子周旋,寻找他的破绽。他对花寡妇喊道:“你先抵挡一下,我去寻找他的破绽。”说完,上官池莲身形一闪,如一只飞燕般在空中飞舞。 汉子见上官池莲如此灵活,心中也有些惊讶。他不断地挥舞着长剑,试图攻击上官池莲。然而,上官池莲却总是能够巧妙地避开他的攻击。 经过一番周旋,上官池莲终于发现了汉子的破绽。他趁汉子不备,突然发动攻击,一剑刺向汉子的要害。汉子连忙抵挡,但却已经来不及了。上官池莲的剑刺中了汉子的手臂,让他的剑法出现了一丝破绽。 花寡妇见机会来了,立刻发动攻击。她的剑如灵蛇般刺向汉子的胸口。汉子连忙闪避,但却被花寡妇的剑划伤了肩膀。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受伤。 上官池莲不愧是少林达摩堂弟子,手中青锋宝剑寒芒暴涨,一点都不含糊,面对蒙面人手中利剑,剑式也出奇的精湛,内行人只消看一眼便可预测胜负。 所以花寡妇待枕以暇地坐在树下,看着场中激烈的战斗,还轻轻地哼上二句小调。 先抱守势的上官池莲,渐渐地愈打愈入佳境,反观那四个蒙面人却有不敌颓象,着不是他四个默契甚高,现时恐怕早已溃散。 忽听一声清越长啸,上官池莲身影破空而上,身法轻灵绝论,乍看之下,如青龙摆尾,煞是好看至极。 驾车的汉子脸色大变,轻呼道:“青龙拜月,快退!” 四名蒙面人闻声,几乎同一时间,收剑,暴退,动作不可谓不快。但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上官池莲一脸肃杀之气,双眼寒芒直闪,想必已动了杀心。剑招一发,下见血是绝对不会收招的。 上官池莲身形在空中一个大回转,挟着一股强大如排山倒海的压力,朝下猛然罩射,手中的青锋剑,带看要人命要喝人血的轻啸,本来是寸宽的窄剑,此时却像是突然暴涨数倍。 重重的树枝,如密密麻麻的网一般,毫不留情地朝四个蒙面人散布而去。但听数声凄厉的呼叫声,突然散了开来,空气中文刻有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地上皆是血迹斑斑。令人触目惊心。 四个蒙面人全部躺倒在地。身上的黑衣,已经开出裂口,破裂的地方,汨汨的鲜血,如泉水般不停地涌出。 他们就算不死,也离死不远了。 第115章 第一调情高手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一调情高手 风,刺骨的寒风呼啸而来,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荒野中咆哮。凛冽的风刮过大地,好像要将这世间的一切再次都冻结起来。 山里的大大小小沟谷,大大小小的山包,每一棵树乃至每一丛灌木,都有风在穿行,而且带着唿哨声,讲述着大山鲜为人知的故事。上官池莲静静地站在一片残雪间。他的衣服上沾着斑斑血迹。那是刚才他那如霹雳般的一击,从蒙面人身上飞溅而来的。他没有用手去擦拭那血迹,而是任凭强风吹干它。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眼中布满血丝,浓烈的肃杀之气不停地从他身上溢出。此刻的他就像一尊从地狱出来的恶煞,让人望而生畏。 站在车辕上的汉子,仍然保持着上官池莲刚看到他时的姿势,眼睛更是眨也没有眨一下,冷冷地注视着上官池莲。他实在很难想象,眼前这个在皇宫里只晓得与宫女打情骂俏,被江湖上人谑称风花雪月中的第一调情高手的假太监,他的武功,竟也高得如此令人惊讶。 许久,许久,驾车的汉子终于开口说道:“上官少平,我们低估你了,真的太低估你了。” 上官池莲冷冷地回应道:“谬赞,太抬举我了。没想到阁下,也认识区区不才。这样只能更证明,你们果然是有预谋而来。” 花寡妇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与从容。她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的脸色已经告诉我,我说得不错的话,你就是陕西神剑门中的大弟子文丰郎。” 花寡妇故意把“神剑门”三个字,说得铿锵有力。驾车的汉子宛如遭受雷击一般,面色瞬间惨白,声音颤抖地说道:“不,不,我不……呃……” 神剑门?上官池莲心中同样是震惊无比。神剑门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个个武学、文学在江湖大家中排得上名号。尤其这神剑门门规甚为森严,绝对不允许门下弟子随意涉足江湖。 因此,江湖上人对神剑门多生敬畏之心,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拦路设伏。 驾车汉子突然放声狂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奈与决绝。他说道:“不错,我就是文丰郎。” 花寡妇本来只看出一点端倪,只有三分把握,没想到却猜对了。心中对神剑门这个门派,的确也有所耳闻,素知这神剑门向来是正派,如今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心中也不禁产生疑团。 花寡妇扬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来阻杀我们?” 文丰郎恢复镇静,冷冷地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所以你们必须死,尤其你们已知道我是文丰郎。” 上官池莲不经意地望了倒在地上的蒙面人一眼,突然说道:“你和那些自称天地会青木堂的人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天地会中人?” 听到上官池莲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文丰郎倏然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但神剑门门下弟子,毕竟不同凡响。文丰郎瞬间便恢复了平静。过了一会,文丰郎冷声说道:“我不知什么青木堂、白木堂,我也不知道什么天地会,我只知道,你们一定要一一死。” 花寡妇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追问道:“是谁叫你们来杀我们的?是不是你家掌门人刘夫生?” 花寡妇冷冷的盯住文丰郎,那双深邃的眼睛,就像一把要杀人的利剑。 文丰郎不由自主地打了冷颤,想到师傅刘夫生的交代,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是,绝对不是,”文丰郎接着道:“我是神剑门的叛徒。我们不用拖我师门下水,好汉做事好汉当,别的话我也不想说了。” 花寡妇轻“哦”一声,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就是那神剑门中的文丰郎的吗?” 文丰郎微微一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确实很好奇,花寡妇是如何认出他的。 花寡妇看出了他的心思,缓缓说道:“从你刚才的剑法中,我看出了一点神剑门的独特路数。再加上你的气质和举止,让我更加确定你的身份。” 文丰郎沉默不语,他知道花寡妇说得有道理。他的剑法虽然刻意隐藏,但还是被有心人看出了端倪。 上官池莲此时也陷入了沉思。他在想,究竟是谁要置他们于死地?为什么会牵扯到神剑门和天地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他们现在面临的处境十分危险。 第116章 杀手文丰郎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杀手文丰郎 文丰郎独自坐在马车夫的位置上,心中有点疑惑。他自认为驾车技术十分娴熟,且已精心易容,所使用的招式也尽量避免出自师门绝学,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竟被人识破了身份。文丰郎绞尽脑汁,也想不透其中的关键。 花寡妇淡淡地一笑,说道:\"想不想我告诉你问题出在哪里。\" 文丰郎沉声说道:\"但请赐教。” 花寡妇缓缓说道:“很好,那么我们交换一个条件吧,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当然我想知道的事,你也必须告诉我。” 好奇心本就强烈的文丰郎,几乎毫不犹豫便答应道:“好。” 花寡妇看着文丰郎,目光如寒夜中的星辰般明亮而锐利。她问道:“你的雇主是谁?” 文丰郎想都未想,断然回答道:“恕我无可奉告。” 花寡妇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并不恼怒,接着说道:“好吧,那我问别的。”她耸耸肩,又继续追问:“青木堂与你是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文丰郎毫无表情地回答,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回复的真假,接着又说道:“我先前说过,我不知道什么青木堂。” 花寡妇并不气馁,她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蒙面人,追问道:“他们跟你是什么关系?这四个人都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他们是谁?” “不知道。”文丰郎的回答依旧简洁而果断,“他们的面容早就毁了,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 “说来说去,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又是谁?你总该知道了吧。”花寡妇说道:“你是什么时候替换老张的?” 花寡妇不敢说出“你是什么时候杀了老张”这句话,因为她内心深处仍希望老张还活着。一个跟了她七八年的老仆,怎么能说被人杀就被杀了呢? “我是谁?”文丰郎冷声说道:“我是杀手。我是昨天晚上便替下老张的。要不是你上车的时候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以为你已怀疑我,要不你早死了。” “废话,这些都是废话!”花寡妇怒声道:“你真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 文丰郎却依旧冷静,他冷冷地说道:“你现在问的,我都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花寡妇连忙问道。 文丰郎缓缓说道:“席常春,这个人你总该有兴趣吧!” 的确,当花寡妇听到席常春这三个字时,心中不是有没有兴趣,而是感到深深地震动。因为她认为在这个时候,这三个字从文丰郎嘴里说出来,对她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席常春这条命还是她救的呢,如今竟然出卖她,其中必有文章。 文丰郎突然笑了笑,说道:“我们就用席常春做为交换的条件吧,如何?” 花寡妇稍稍放了心,只要不是背叛,什么都好说,她毫不考虑便答道:“好说。” 文丰郎坚决地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先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文丰郎的。” 花寡妇看了看他,笑道:“我信得过你,好,那我先说。” 一旁的上官池莲,对于这种事也是充满疑问。他实在想不出来,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人,竟是神剑门的人。不禁走近几步,想听听究竟是为什么。花姐姐是怎么认出这文丰郎的? 花寡妇看了文丰郎一眼,道:“你易过容,对不对?” 文丰郎很自然的点了点头。花寡妇的确是个天生的奇人。似乎任何人到了她面前,都难把心事藏住,不由自主中,就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花寡妇面带微笑说道:“不错,你这易容术确实到家,就算是你的师父刘夫生。站在面前,恐怕也认不出你来,由此可见,你必定是属于一个厉害的组织,只有那种组织,才能把人改头换面。” 文丰郎淡淡截住道:“你把话题扯远了。” “抱歉,一时兴起。”花寡妇接着说道:“问题的症结,就在你手中那把剑。你或许以为易容之后,便能瞒天过海,但你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那就是你的剑。‘’ 第117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一个杀手,对于自己的武器必定是精心挑选且无比熟悉的。文丰郎的剑虽然看似普通,但在一些细微之处,却透露出了他的身份。花寡妇曾与神剑门的人有过接触,对于他们所用之剑的特点略知一二。 文丰郎的剑在剑柄的纹路、剑鞘的材质以及剑的重量等方面,都与神剑门的剑有着极相似之处。再结合他的身形、气质以及一些不经意间的动作习惯,花寡妇便大胆猜测他是文丰郎。花寡妇是一个极精明的人,对于老张赶马车的技术,老张赶的马车一路上怎么走极为熟悉。马车在路上停顿的那个瞬间,她便敏锐地感觉到,赶车的马夫可能已易人。 然而,由于她太相信老张的人格及老张在武术方面的造格,怀疑在她的心头只是一闪而过。 花寡妇不错眼珠地看着文丰郎,继续说道:“在你驾车的过程中,我观察到你对路况的判断和应对方式,也与一般的车夫不同。一个普通的车夫,更多的是凭借经验和本能来驾车,而你却有着一种经过严格训练的敏锐和果断。这种特质,也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文丰郎静静地听着花寡妇的分析,心中不禁暗自佩服。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伪装,竟然会因为一把剑而被识破。但他也明白,花寡妇的洞察力确实惊人,她能从如此细微的线索中推断出自己的身份,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文丰郎沉默片刻,然后说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现在,该我提问了。席常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花寡妇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交换条件,我自然会告诉你。席常春确实是我救的,但我并不知道他会卷入这场阴谋之中。我想,他可能是被人利用了。至于具体的情况,我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文丰郎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他也知道,花寡妇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他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等待着更多的线索出现。 花寡妇依旧静静地瞧着文丰郎,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能从所执兵器判断出一个人的身份,确实让人不能不惊讶。 ?文丰郎不由得将手中的剑再次仔细地看了一遍,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剑既不是师门中所特有的青虹剑,也没有任何明显的标志可以让人一眼认出他的身份。 然而,花寡妇却如此笃定地认为这把剑是认出他的关键线索,这让文丰郎心中充满了疑惑。 文丰郎的目光转而射向花寡妇的脸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答案。花寡妇含笑说道:“你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说这剑是我认出你的根缘。你总该不会否认吧?” 文丰郎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在下不敢否定。”此时,他的语气一下客气了许多。 站在一旁的上官池莲,听的也是一头雾水。他完全不明白花寡妇是如何从一把看似普通的剑中推断出文丰郎的身份的。但他打心里佩服花寡妇的智慧和敏锐。 刚才,文丰郎还和他们处于敌对状况,气氛紧张,剑拔弩张。而此时,却大大地改变了态度。他们二人好像朋友般闲谈起,似乎已把一场干戈化为无形。花寡妇淡淡地一笑,说道:“你一定是另外铸了一把剑,与你师门中的青虹剑不同,而这把另铸的剑,就是你现在手中的这把剑,是也不是?” 文丰郎不禁心动,他没有想到花寡妇竟然能猜到他的这个秘密。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不错。” 花寡妇十分有信心地继续说道:“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把剑似乎比普通的剑还要长上那么一点点。”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文丰郎的心中炸响。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疏忽。因为平日使惯了长剑,所以已成习惯,而一旦习惯养成,就很难再改变。 文丰郎呐呐地说道:“难道你只是凭一把长剑而断定我是文丰郎吗?” “不错,”花寡妇淡淡一笑,说道:“江湖上擅长使长剑的门派,好像并不多,而且以神剑门最负盛名。而你的招式,虽然尽力改变,但仍脱离不了原有的精华,再说,以你的功力,在江湖上也是少见的。” 文丰郎听了花寡妇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被戏弄的感觉。他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他觉得自己精心策划的伪装竟然被如此轻易地识破,实在是一种耻辱。 “也不尽然,”花寡妇诡异地笑了笑,说道:“还记得令师刘夫生六十大寿吗?要不要我提示你一下。” 第118章 谁是幕后主使 第一百一十八章 谁是幕后主使 “是你!原来是你!”文丰郎几乎要瘫痪在地,眼前这人竟是那个在师父六十大寿上出现过的神秘人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再次遇到她。 “不错嘛,你想起我来了。”花寡妇笑道:“我的缺点就是记性太好,尤其我们还对过一仗,当然你的小动作,我自然不会忘记。刚才你收剑的动作,很不幸的勾起了我的这段记忆。” “哈哈哈哈……”一阵凄厉如鬼哭狼嚎的狂笑,自文丰郎口中发出。笑过之后,他说道:“天要亡我,夫复何言,哈哈……” 花寡妇忙说道:“你还没告诉我,席常春的事情呢?” 文丰郎此时几乎近似癫狂状态,说道:“文丰郎言出必行,老实告诉你,我不知道,哈哈哈哈……” 花寡妇一怔,她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她看了看文丰郎,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相信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文丰郎瞪大眼睛望着花寡妇,说道:“你要放我走?” “不错!”花寡妇叹道:“问你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所以你可以走了。” “走!”文丰郎突然哭了起来,说道:“任务失败,天下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地。走,我还能走到哪里去?”刹那间,一口乌血从文丰郎嘴角溢出,他的身子也缓缓倒下去。 上官池莲轻呼道:“他服毒了。”连忙上前一步,抱住文丰郎的身躯。 上官池莲感到震惊和惋惜。他看着文丰郎,这个曾经的杀手,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他不知道文丰郎为什么要选择服毒自尽,也许是因为任务失败的绝望,也许是因为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 花寡妇看着文丰郎,眼神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原本只是想从文丰郎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席常春的另一条线索,却没想到会逼得他走上绝路。 花寡妇叹了口气,说道:“摸摸他的脉搏、心跳。” 上官池莲轻轻地放平文丰郎的身躯,一只手捏着文丰郎的腕脉,一手探向他的胸脯。他看着花寡妇,说道:“花姐姐,你为什么要说放他走呢?你的性格太刚太傲?” 花寡妇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只是觉得,他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他被卷入了这场阴谋之中,却无法自拔。也许,放他走,是他最好的结局。” 上官池莲点了点头,他明白花寡妇的良苦用心。在这个充满阴谋和危险的江湖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选择。 文丰郎选择了服毒自尽,也许是他对自己命运的一种反抗。 文丰郎的眼圈倏然发黑,脸色也如同冬日的寒霜般渐趋惨白。乌黑的血水不停从他口中涌出,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仿佛生命的琴弦已经崩断。 花寡妇已走到面前,连忙伸出右掌,贴住他的命门穴。她那源源不断的内力如同温暖的春风,试图吹入文丰郎即将凋零的生命之花中。 然而,文丰郎的情况仍是没有什么好转。这毒药实在厉害得吓人,见血封喉也不过如此。 花寡妇见情况危急,大声说道:“你的雇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焦虑,仿佛在黑暗中寻找一丝曙光。 痛苦已经扭曲了文丰郎的面容,他的脸上仿佛被恶魔的利爪划过,满是痛苦的纹路。不过,他似乎仍有知觉,闻言他勉强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地说道:“我……不知……”下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他死了。一个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生命的奥秘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残酷。 上官池莲轻轻将他放在地上,别过头去,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眼,他恐怕也不能自制,呕吐不已,因为文丰郎的样子,的确太恶心了。他的身体扭曲着,脸色惨白,嘴角还残留着乌黑的血迹,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花寡妇深深吸了口气,收回右掌,起身说道:“好厉害的毒药,好可怕的组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忧虑,仿佛在面对一个无法战胜的敌人。 “是啊!”上官池莲颇有同感,接着说道:“事情愈来愈复杂了,居然连神剑门也扯了进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神剑门在江湖中一直有着崇高的地位,如今却卷入了这场神秘的阴谋之中,让人不得不感到担忧。 “不过我认为神剑门也是绝不可能这样做的。”花寡妇紧皱眉头,说道:“因为这神剑门……”突然打住了话头。 上官池莲疑道:“因为怎样?你快说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花寡妇能给出一个答案。 花寡妇淡淡地说道:“我想这件事还待查明,此时此刻,还是不要妄加推测是好。” 第119章 谁是背后的主谋 第一百一十九章 谁是背后的主谋 上官池莲满腹疑问,但他知道花寡妇一向是神秘的。她总是在关键的时候保持沉默,让人摸不透她的心思。他不想再问下去,抬头望着天空,仔细想想这事的来龙去脉。 花寡妇也在思考,别看只大了四岁,她的心思缜密多了。她有条有缕分析着辨别着文丰郎所说的话中的真假。 上官池莲突然开口问道:“文丰郎本想杀我二人,但是,你一提起刘夫生六十大寿的事,他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不但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了,还将自己送进了鬼门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就这么一回事。”花寡妇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语气冷冷面孔冷冷。她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算了。”花寡妇的神秘让上官池莲感到困惑,有气没气地说道:\"你不说就算了。\" “知道你还问,真不识抬举。”花寡妇的语气并没有好转,好像还带着点责怪的意思。 上官池莲被泼了冷水,仍不死心。他心中的疑问实在太多了。那文丰郎怎么灭掉老张的呢?马车可一直在路上,在路上停了不到一秒钟。又有谁能在短短一秒钟的时间里,杀了老张这样的高手呢?莫非老张和他们一伙的,半途换人而已。那么,这一切他们早已有所准备。 “不是吧,是我托席常春办的。”花寡妇不解地说道:“我认识席常春也有许多年了,今天这档事,我也不明白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大堆的人来。居然还是想致我们于死地。” 花寡妇怎么也搞不明白,她比武招亲后,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要杀她和上官池莲。 上官池莲也一样在思考,自花寡妇宣布他入赘后,他的生命便是危机重重,他几分迷惑地说道:“这些人究竟是想杀你还是想杀我呢?” “如果我猜的不错,”花寡妇坚定地说道:“他们的对象是你一一上官大人!” 上官池莲想了想,说道:“为什么要杀我呢?” “我不知道,”花寡妇摇摇头,说道:“从这两次的狙杀看来。杀手们一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组织,千方百计的想置你于死地,往后我们一定要更加小心。因为我们看不见敌人,而敌人随时出现。” 上官池莲心头一紧,凝重地说道:“我上官少平自比武结束,接连遭人追杀。我认为这仅仅只是开始。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还甘冒杀身之祸与我一道呢?” 花寡妇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因为你已是我的未婚夫婿,你是一个值得我信任的人。而且,我也想知道这背后的真相。” 上官池莲听了花寡妇的话,十分感动。他知道江湖很复杂,是海洋,随时有风暴发生。有一个人愿意和他一起面对困难,是多么难得的事情。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事却是因花寡妇而起。 上官池莲满含深情地看着花寡妇,说道:“谢谢你,花姐姐。” 花寡妇微微一笑,说道:“不用谢,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必须一起努力,找出幕后的主使,为我们讨回公道。” 花寡妇的眼神坚定,仿佛她已找到杀手的一些线索,一线曙光。 上官池莲到底还是江湖阅历不深,说道:\"他们那么多人,而我们就两个人。花姐姐,我就不做你的老公了吧,我也回少林寺……“ 花寡妇惊道:”遭遇这么一点挫败,你就要出家当和尚。\"她哪里知道上官池莲本来就是一个和尚。 上官池莲马上意思到自己说漏嘴了,说道:\"不,不出家,我回皇宫去,即使要当和尚我也去皇宫当和尚。\" 花寡妇调侃说道:\"那里有那么多小妹妹大姐姐,你还真有想当和尚。乐的思蜀呗。” 上官池莲对花寡妇已产生感情,不愿意花寡妇因他成为众矢之的,一横心,说道:“江湖已无我容身之处,我心里还惦挂着宫里的大姐姐小妹妹,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还甘冒杀身之祸,与我在一起呢?” 花寡妇神秘的笑了笑,说道:“因为??我高兴。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我哪管它三七二十一。” “你高兴?”上官池莲苦笑道:“现在车也毁了,马也跑了,不知你目前如何打算呢?” 第120章 霁云原本富家女 第一百二十章 霁云原本富家女 花寡妇果断地说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也只有用两条腿,走啊!在这种情况下,除了用脚,你还有什么走法。” 上官池莲怔了一下,说道:“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花寡妇轻笑道:“我说的是真话,马车已变成一堆废物,马也不知跑哪去了,不用腿,还用什么?” 上官池莲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 “好吧,”花寡妇正色说道,“这里离席常春和霁云都不远,我们还是先去他们那看看吧。“ 上官池莲说道:“你说的是侯霁云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为什么要去她那里。 花寡妇含笑说道:“是她,怎么啦?你难道不想去?还不快走。”。 话一落音,花寡妇便已腾身纵起,顿时施展轻功朝小路上射去。她的身姿轻盈如燕,动作敏捷如豹,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上官池莲怔了怔,当下也不敢迟疑,运起少林轻功,如影随形地追了上去。他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不知道花寡妇为什么如此急切地要带他去见侯霁云。 花寡妇不动则已,一动便是如箭矢离弦,快捷无比,身形自始未停顿过,如一抹飞泻的慧星光尾,不停的向前射去。她的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上官池莲当然也是不甘示弱,稳稳地跟在她的后面。他年少好胜好强,不愿意被花寡妇甩在后面。 路两旁景物被他们飞快地抛在身后。一刻钟过去了,二刻钟紧接而过。时间在他们的奔跑中悄然流逝,他们仿佛忘记了一切,只专注于往前奔走。 然而,花寡妇还丝毫未有停下休息的打算,依旧是行云流水般疾奔。她的体力似乎无穷无尽,让人惊叹不已。 上官池莲到底是少年,中气不足,跑着跑着,便觉得气有点喘不过来,他知道他在轻功方面不如花寡妇,但好强不服输的他,暗自咬紧牙根,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 不大一会儿,他眼前一亮,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集镇吗。上官池莲顿时感到一阵轻松,马上就可以休息了。否则两条腿会跑断。 果然,花寡妇渐渐放慢了步子。她的速度虽然减慢了,但依然保持着优雅和从容,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前方不远几个小贩正在行走,上官池莲和花寡妇因疾奔而带起的尘土,引起那几个小贩的好奇,纷纷侧过身为他们让道,望着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惊异:这是何方来的神仙,还没让人看清楚,便一闪而过了。 花寡妇看看已接近集镇,的确不想让人惊世骇俗,不得不收起她的绝色轻功,但疾奔前冲的惯性,使她脚下仍是十分的快速。不过,已不能将上官池莲拉下了。 上官池莲收势稍微慢了片刻,便已与她平行。上官池莲说道:“侯霁云是否就住在这个集镇上?” 花寡妇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但这已足够。上官池莲实在很难掩饰心头的狂喜,释难解惑的钥匙马上就要到手了。一切便会迎刃而解。他能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穿过集镇牌楼,两人的行动,很快便引起了旁人的窃窃私语。因为两人一身黄尘,看来是很落魄。他们的形象与这个集镇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花寡妇却表现的落落大方,一点也不在意。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和从容,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上官池莲可就不太自在了。面对路人的指指点点,他到像个大姑娘似的,一直都是把头埋得低低的,低眉垂睑跟在花寡妇的后边走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别人的目光。 这也难怪人家交头接耳的,一个姑娘家走在前头,一个男子汉却畏畏缩缩的跟在后面,怎么能不勾起人家的好奇呢?他们的行为与传统的男女角色形成了反差,让人不禁为之议论纷纷。 第121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一百二十一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花寡妇和上官池莲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似有似无的在小巷中飘荡,与外边嘈杂的喧闹,简直有天壤之别。这里的宁静与外面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花寡妇仔细打量附近一番,指着那最雅致的一户大宅,说道,“应该就是这一家了。” 上官池建顺着她的指头望去,正在消融的白雪轻柔的覆盖在红瓦上面。清淡怡人的梅花香,正从里面向外溢来,台阶的两旁还植了两棵金丝楠木小树苗。这里的景色美丽而宁静,让人不禁为之陶醉。 “还楞在那儿干麻,上啊!”花寡妇一声轻呼,打断了上官池莲飞扬的思绪。 上官池莲恍然说道:“怎么上?难道要象宵小一般跃墙而入。” \"废话!”花寡妇教训道:“难道还要人抬着轿子,吹着大喇叭请你进去,哼。你又不是衙门里的大老爷。”她觉得上官池莲的想法有些幼稚。 \"可是一一\"上官池莲还在犹豫。 “别在那儿可是不可是了。”花寡妇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你的事,不关我的事呢。”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和冷漠,仿佛不想再和上官池莲争论下去。 “好吧!“上官池莲做出百般无奈的样子,说道:“只好客串一下梁上君子了。” 花寡妇急切地说道:“我先进去了,你马上就跟上来,知道吗?” 不等上官池莲答应与否,花寡妇身形一闪,已纵身跃到墙上,频频回头探寻,示意上官池莲跟上来。 上官池莲暗暗叹了口气,心中虽有诸多顾虑,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别无选择。他不得已,也只好挺身而出,一个飘逸轻闪,人顿时就跃上墙头,蹲在花寡妇的身旁。 居高临下,整个院落尽收眼底。院子里种满了寒梅,梅林里的雪还没完全融化,仿佛是在等待下一场雪的降临。一树树的红梅点缀其间,如诗如画,的确够飘逸够有情趣的。那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艳动人,仿佛是一位位绝世佳人,在这寂静的庭院中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屋子里没有一点声响,好像里边没有人。花寡妇看了上官池莲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示意叫他先下去看看。 上官池莲早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一咬牙就跳进了院子里。 一百多斤的身躯倏然下坠,竟寂然无声。上官池莲真不愧是少林寺达摩院里的高手,当真已练到踏雪无痕的境界。他的落地轻盈而稳健,仿佛一片羽毛飘落,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梅园房子的窗口,房间内摆设淡雅,茶几洁净,垫上还搭着几副古画。但是,却看不到一个人。 这时花寡妇也悄悄来到他的身旁,朝房间里瞅了瞅,她不解地说道:“奇怪,是不是我搞错地方了。”。 看了半天,一无所获,花寡妇仍不死心地说道:“走,我们进去瞧瞧。” 于是,花寡妇来到门前,轻轻一推门,门便开了。上官池莲别无选择,当然也只有跟着进了房间。从外边向里面看,总不是个味道。 进了房间之后,上官池莲反而宽心了许多。他的眼光一下就被一副仕女图所深深吸引住。画中的人儿,栩栩如生,明眸皓齿,两颗如秋水般澄沏清灵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羞涩神情,身材曲线是那么玲珑动人。 “好美的人!”上官池莲完完全全陶醉其中,不能自已,双眼舍不得离开那幅仕女图,愣愣地望着图上美人。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沉浸在画中女子的美丽之中,无法自拔。 “傻瓜,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真是改不掉假太监本性。”花寡妇笑一。骂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责备和嘲讽,仿佛对上官池莲的行为感到不满。 听到花寡妇娇声嗔骂,想入非非中的上官池莲的神思,立刻被拉回了现实中来。 上官池莲似乎神智还没有恢复,傻乎乎地问道:“花姐姐,你刚才说什么?” 花寡妇骂道:“我是说你娘来了!”。 “什么?”上官池莲这才听清楚,蓦然记起自己是上官少平,连忙故意大喊道:“在哪里?在哪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和紧张,仿佛真的在寻找自己的母亲。 第122章 闺房中的香味 第一百二十二章 闺房中的香味 花寡妇将上官池莲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只当他是色瘾上了头。她柳眉倒竖,没好气地说:“嚷,嚷嚷什么?就在这附近。猴急猴急的,好像十年没有看过女人似的。” 上官池莲听了这话,连忙四处张望,然而,目光所及之处,仍是空无一人。他这才明白自己被花寡妇哄了,可一时之间却无言以对。 毕竟,他并非真正的上官少平,与人打情骂俏确实没有上官少平那样反应敏捷。他只能报之以苦笑,那笑容里有着几分无奈和尴尬。他暗暗后悔刚才的表现太过幼稚,竟如此轻易地被一幅画给迷住了。 花寡妇看到他笑了,火气又一下子上头了。她怒目圆睁,说道:“笑,笑什么笑,一付蒙古痴呆症,你还笑得出来。” 上官池莲心中暗自叫苦,不笑?难道还要我哭啊?面对这么泼辣的女人,他除了只能苦笑,就还是苦笑。 过了一阵,花寡妇又冷冷地说道:“少官公子一一色狼,你那双色眼瞧过的那女子,就是侯霁云,她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所以这屋子就一定是她的。” 上官池莲听了花寡妇的话,心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念头,这个侯霁云是谁?为什么会让花寡妇如此生气?他努力回忆着,却始终想不起来关于这个侯霁云的任何事情。 看着上官池莲这种疑惑的神情,花寡妇觉得有点奇怪。她微微皱起眉头,说道:“难道你忘了前些日子在花神馆见过的侯风云?这个侯霁云便是他妹妹。” 上官池莲一听,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些画面。一定是今年冬天下第一场大雪的那个傍晚,紫荆山里侯风云将他当着上官少平,说他弄大了侯霁云的肚子。他迫切地想尽快见到这个侯霁云,解开心中的谜团。 没想到侯霁云竟是如此这般的美丽,难怪上官少平特别对他提到她。面对这么个人间绝色女子,任何男人也不可能放得下。不知不觉中,上官池莲又陷进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了。 上官池莲毕竟和上官少平同母所生,有许多相同之处一一喜欢女人,当然是漂亮女人。 其实,只要还是男人,就会爱漂亮女人。 虽然,他已入佛门,但在这一刻,他的心中还是涌起了一丝波澜。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但那美丽的女子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他无法抗拒。 花寡妇又笑道:“色狼,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的话?” “有!有!我什么都听进去了。”上官池莲怕她再骂自己“色狼”,忙忙地应道,样子有点狼狈。 “那还不快去搜,任何一点,都是线索。”花寡妇特别强调说道,“反正是你的事……” “怎么是我的事?”上官池莲苦笑说道,“拜托你别再说,我都会背了。”花寡妇“卟哧”笑出了声,刚才的火气有这一笑都消失了。又说道:“那就赶快去找呀!” 上官池莲无奈地说道:“我这就好好去找,这总行了吧!” 上官池莲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他并非真的在找人,而是从中试图发现能找到要找的人的线索。这房间并不大,但布置得十分精致。上官池莲的目光扫视时却比较仔细,他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实在找不出什么可疑之处,心里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安,于是他移步往内间走去。 一脚踏进内室,上官池莲便发觉这里是大闺女的闺房。房中萦绕着少女才有的独特的香味,那香味清新淡雅,如同春天里的花朵,让人陶醉。一幅很精致的屏风,上面绣了几只不知名的飞鸟,生动,活泼。 上官池莲不由赞道:“好巧的手艺。” 他的目光被那屏风吸引住了,那几只飞鸟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的眼前飞翔。他走近屏风,仔细地欣赏着上面的刺绣,每一针每一线都充满了细腻与精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子,坐在窗前,静静地绣着这幅屏风,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 上官池莲站在那里,静静地欣赏着这幅屏风,心中充满了感慨。他想象着侯霁云在这里生活的情景,她的美丽,她的温柔,她的聪慧,都让他为之倾倒。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告诉自己,他来这里是为了解开谜团,而不是为了陷入情感的漩涡。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被情感所左右。 第123章 美人尸僵绫罗帐 第一百二十三章 美人尸僵绫罗帐 上官池莲缓缓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阳光斜照而入,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他走进房间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快步走向窗户,伸手将其轻轻推开。清新的空气瞬间涌进屋内,带着丝丝凉意。 上官池莲站在窗前,微微眯起眼睛,让阳光洒在脸上。他开始仔细地观察这个房间,不仅用眼睛看,而且还用鼻子闻。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气,似有若无,让人捉摸不透。 他在房间里走了两个来回,脚步轻盈,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房间里的布置简洁而雅致,除了女孩的用品以外,没有看到其他多余的东西。镜台摆在一旁,古意盎然的桌椅安静地放在那儿,上边皆是一尘不染。上官池莲的手轻轻拂过这些家具,感受着它们质感的同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张粉红色的雕花床上。帐帘轻垂,如一层神秘的面纱,遮住了床上的景象。上官池莲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在他心中蔓延开来。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心,轻柔地拨开了丝绸做的帐帘。 就在那一瞬间,上官池莲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气。他的脸色刹时变得非常难看,手也似乎在微微的颤抖。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无比震惊和恐惧。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一个衣衫不整、死了的女人。她躺在一汪血泊之中,原本红润的肌肤此时接近苍白,仿佛她全身的血液都已流光。那是侯霁云,曾经倾国倾城的女子,如今却变成了一具面目扭曲、丑陋可怖的尸体。 上官池莲的呼吸像是突然停止,他一动也不动地杵在那儿,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只有一个念头:想吐,尽快地呕吐。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努力克制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 听见房内有异常动静,花寡妇关心地走了进去。看到上官池莲惨白的面容,她不由大吃一惊。 上官池莲并未答话,他很想大叫,但是喉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手无法自制地颤抖得更厉害,显示着他内心的恐惧。 花寡妇快步走到床边,当她看到床上的情景,向来冷静的面容变得让人惊怖。她感觉她的血液在冷却,已经冷到冰点以下。那飘逸漂亮的绫罗帐里,躺着的竟然是侯霁云。 她衣衫零乱,玲珑有致的身材近乎全裸。若换作从前,不知可迷乱多少男人的眼光,而此刻只消瞟上一眼,都会将隔夜饭吐了出来。 因为,她死了,一个死人再好看,她也是一个死人。何况鲜红的血,染红了一床粉红色的被褥,令人惶然。血似乎还没有完全凝固,是一种半稠状状态,更令人感到摄心动魄。 侯霁云的胸口,细嫩白晰的肌肤上,插着一把短剑,一把黄金做成的短剑。那是皇宫监备剑,一把要了她命的短剑。 黄金是令人眩目的东西,美人更是令人心悸不已。然而加在一起,却是恶心,几乎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恶心。 侯霁云的双手已经僵硬,但仍抓住被褥不放,神情是那么的痛苦。她的眼睛,本来是一双水汪汪有灵性的大眼睛。此时,同样还是那双大眼睛,却已大得吓人,用暴睁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大。早已没了昔日的灵性和光芒。 花寡妇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无尽的悲伤和恐惧。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侯霁云就这样死了。这个曾经美丽动人的女子,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花寡妇想起了侯霁云生前的种种,她的笑容、她的温柔、她的善良,一切都仿佛还在眼前。 第124章 又是那几个角色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又是那几个角色 花寡妇缓缓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侯霁云的脸庞,但又在半空中停住了。她害怕,害怕触碰到那冰冷的尸体,害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悲痛,转身看向上官池莲。 上官池莲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花寡妇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官池莲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花寡妇,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我们该怎么办?” 上官池莲的声音有些沙哑而颤抖。 花寡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说道:“先不要声张,我们得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池莲跟着花寡妇开始仔细地检查房间,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房间里依然弥漫着那股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不安。他们发现,除了侯霁云的尸体和那把黄金短剑外,没有其他明显的线索。 上官池莲清楚地记得他开窗户时,窗户是从里面关上的,门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花寡妇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侯霁云的死绝非偶然,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必须尽快找出真相,为侯霁云报仇。 上官池莲则站在一旁,眼里燃烧着愤怒和悲伤的火焰。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决定先将侯霁云的尸体妥善处理,然后再继续调查这件事。 花寡妇的目光再次触及侯霁云那双原本美丽的大眼睛,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此刻,这双眼睛已失去昔日的光彩,其中包含太多太多的冤屈、不平、惊惧、惶恐、不相信与迷惘。 花寡妇实在看不下去,脑海里不断闪出侯霁云被人杀害时画面,让她的胃在强烈地翻腾。她只觉得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看,再看下去,也许胃就可能不是她的了。她猛然别过头去,在这一刻,什么镇静,定心,不为所惧,全都被她抛到脑后,只有一种女性的本能一一惊恐与无助。因为,花寡妇从来没看到过如此可怕的死人。那场景如同一个可怕的梦魇,深深地印在她心灵的深处,挥也挥不去。死者僵硬的面容和半稠的鲜血,让她的脑海中一片茫然,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花寡妇狠狠地摇了一下头脑,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猛然,她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急切地说道:“上官色狼,我们快走!” 花寡妇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她知道如果再不走,后果将不堪设想。上官池莲同样的也朦朦胧胧,空空茫茫的看着侯霁云胸口上那把黄金铸的短剑——皇宫监备剑!那把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悲惨的故事。 突然听到花寡妇的叫嚷,上官池莲神智顿然恢复,他用力晃了晃脑袋,道:“发生了什么事了?”仿佛刚刚从一个漫长的梦中醒来。 “走,到那边去!”花寡妇没有时间解释,只是急切地催促着上官池莲。 蓦然,窗户忽然破裂,传进一声如雷的大喝,接着一条灰色人影从破裂的窗口射入。那声音如同晴天霹雳,让人胆战心惊。 刹那间!“轰”然一声巨响,一个人,硬生生地从墙壁冲了进来。那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房间都颤抖了起来,灰尘弥漫,让人看不清来人的面容。 从弥漫的灰尘中,上官池莲依稀认出了来者都是些什么人——又是他们那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上官池莲心里顿时凉了一半。他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他们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第125章 上官池莲再受伤害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上官池莲再受伤害 这是几个自诩为武林卫道士的人物。如果他们看到血泊中的侯霁云,上官池莲真不敢想像结果会如何?一间小小的房间,突然涌来一大群人,少林执法大师慧根,武当长老神机子,忠义掌门人岳甘玉,括苍护法邹子健,还有书生剑客皇甫伯虎。 这些人,上官池莲再熟悉不过。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一一要上官池莲的命,实际是要上官少平的命,他们一直将他当着上官少平。欲取他生命而后快。那个风雪迷漫的傍晚,要不是他跑得快,他早在奈何桥头喝梦婆汤了。 皇甫伯虎一眼便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他也曾经热恋过这个人。但很意外的,他并没有抚尸痛哭,也没有任何行动的表示,只有二行英雄泪,无声无息的流下,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那泪水仿佛是他心中的痛苦在流淌,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悲伤。房间里静得可怕,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水滴在地上的轻微声响。那就是皇甫伯虎的眼泪。 房间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没人说话,众人的眼光,更使这空气中散布着严肃与冷冷的杀意。 “皇甫兄长,人不是我杀的!”上官池莲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不管你相信与否,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花寡妇接口说道:“我可以证明。\" 皇甫伯虎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峻无比,他并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手却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手正在将剑一寸一寸地往外拔。 空气更加冷了,仿佛能让人的血液凝固。那把剑在阴森森的房间里闪烁着冷芒,让人不寒而栗。 “皇甫贤侄等一下!”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个声音来的方向,疑惑地着说话的人。他不是恨上官少平恨得要死吗?怎么又叫停皇甫伯虎? 少林执法大师慧根沉稳冷静地道:“我们先问问这位女施主尊姓大名,她凭什么证明人不是这个假太监杀的?” 这话虽然是对皇甫伯虎说,但是其实是对花寡妇说的。 花寡妇聪明过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慧根大师的意思。 “大师,不知你想要什么证明?”花寡妇淡淡地说道,看着慧根大师。 慧根大师轻瞥了侯霁云一眼,低声颂声佛号,冷冷地说道:“对于尸体上那把黄金铸的皇宫监备用短剑,你作何解释?” 花寡妇坦然说道:“我不知道!” 一旁性烈如火的括苍派护法邹子健闻言,不禁怒道:“既然不知道,你又做什么证明,分明想包庇凶手。” “是啊!”忠义门岳甘玉喝道:“他们分明就是同伙,对于这种败类,还有什么好说的。” 话落,手中的九宫刀就要挥出。 “慢着,岳大侠且听她怎么说。“慧根大师冷冷地说道:“如今人证物证皆在,已不容狡辩,不过老衲秉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你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上官池莲心知这些老顽固,满嘴仁义道德,骨子里早认为他是凶手,绝不容许他翻供。 一切都必须以他们为主,因为他们就是法律。 花寡妇平静地说道:“我们是被栽脏的。” 慧根大师冷声说道:“你们谁先发现尸体的?”“我!”上官池莲无惧地答道:“是我发现的。”“很好,又是你这小杂碎。” 岳甘玉冷笑一声,九官刀猛然一翻扑腾而来。 上官池莲一咬牙,运动全身功力,用上空手夺白刃的功夫迎了上去。 但听“轰”然一声,上官池莲一掌击在岳甘玉左膀。岳甘玉身子一仄,打了半个旋。 上官池莲毫发无伤,全身而退。但衣角仍被划了一刀,差点伤及皮肉。 上官池莲不禁暗道:“好险!”目光又射向了岳甘玉。 岳甘玉又要扑身抡刀上前,花寡妇冷声喝道:“站下。” 第126章 被误会的善良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误会的善良人 花寡妇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岳甘玉,厉声说道:“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就大发威风,要砍要杀的。难道你想杀人灭口吗?” 岳甘玉气得脸涨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张了张嘴,想要反怼回去,可极度的气愤让他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那愤怒的模样,仿佛是被激怒的雄狮,却又因言语的堵塞而更加憋屈。 慧根大师静静地站在一旁,神色冷峻。他冷冷地说道:“你还想说什么?”那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股威严之气。 花寡妇正要开口,一旁一直未开口的武当长老神机子却气势凌人地发话了。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神中满是轻蔑与笃定,说道:“没有什么好说的,人证物证俱在。谁不知道上官少平心花,分明是他想奸淫侯霁云。这个小淫妇在旁边协助。结果是侯霁云痛恨上官少平曾经遗弃她,抵死不从,她哥哥又找上官少平的麻烦。上官少平一气之下就杀了她。” “老匹夫,你胡说粪话!”上官池莲忍无可忍,大声怒吼道:“花姐姐不是小淫妇,你这个老混蛋,年纪一大把的人,说话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 上官池莲的双眼通红,仿佛燃烧着两团怒火,他紧紧地盯着神机子,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哈哈,果然是对奸夫淫妇。”邹子健冷声说道,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上官小子,你这小杂碎临死之前,竟然还不忘这小淫妇。” 邹子健的话语如同利刃,狠狠地刺在上官池莲的心上。上官池莲怨恨地看着众人,双手紧紧地捏着,关节发白,发出“咯咯”的声响,一付要吃人的凶神模样。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手上。他不禁一怔,转头看去,是花寡妇。 花寡妇的眼神中含意颇深,她静静地望着上官池莲一眼。上官池莲马上反应过来,从那瞧着自己的眼神里,他知道了花寡妇的意思,不要和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说道理,找机会跑路。 花寡妇笑着说道:“既然你们硬要认定如此,你们说要怎么办?” 慧根大师高喧一声佛号,说道:“凭皇甫贤侄的意思,我们不插手。” “多谢大师成全。”皇甫伯虎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转而面对上官池莲说道:“上官少平,旧恨新仇,今天我们可以做一个了结了。” 上官池莲看着皇甫伯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他想想人生在世也不过如此,反倒处之泰然,心静如水。 上官池莲说道:“皇甫兄,请听在下一言。在下生死事小,但是真正杀害侯霁云之人却逍遥法外,在下实在不甘,希望皇甫兄杀了在下之后,能找出真正的凶手,将其绳之以法,在下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一顿,昂声又说道:“动手吧,皇甫兄,但愿你能赢得我手中剑。” 复仇之火在皇甫伯虎眼中,愈来愈炽热。他的目光也更加森冷,仿佛两把利剑,能穿透人的灵魂。他手中的剑也蒙上一股阴森森的煞气,任何人都知道,只要一动手,生死立刻可见分晓。 肃杀之气愈加浓烈,皇甫伯虎剑横置于胸前,精纯的内力,迫使剑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宣告着一场生死之战的即将来临。 皇甫伯虎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上官池莲的脸面,凛烈的剑,也指着上官池莲七大穴,随时随地,他都可以出剑,晴天霹雳,绝对要命的一剑。 上官池莲额头不由得冒出点点的汗珠,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实在没把握接下那一剑,从气势上就可以看出,那是毫无破绽的一剑。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决绝。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花寡妇更是如此,她不但紧张而且担忧。她知道,这一战关乎着上官池莲的生死,也关乎着他们的未来。她的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上官池莲能够平安无事。 在这紧张的时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那决定命运的一刻。 而上官池莲和皇甫伯虎,也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准备着迎接这场生死之战。他们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呢?是生,是死,还是另有转机?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第127章 你,不要杀我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不要杀我了 皇甫伯虎剑上的煞气如汹涌的波涛,似乎已没有人能够阻止,只有神才能做到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花寡妇站在一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她不是神,她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在这复杂的江湖中努力生存的女子。此刻,她不仅要担心上官池莲的安危,还要提防邹子健等人暗中使绊子。她无能为力去阻止那即将爆发的风暴,所能做的只有在心中默默祈祷。她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心中的担忧如潮水般不断涌来。 上官池莲心中明白,在这个时候,就算他的轻功再高,也绝对逃不脱皇甫伯虎这致命的一剑。他知道,在场的众人也都清楚这一点。逃跑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更凄惨,所以他不逃,选择勇敢地面对现实。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杀气更是布满了这个曾经美人不怕展示胴体的房间。然而,在这紧张的时刻,这一切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眼中只有两个人,两个即将展开生死决斗的男人。 时间似乎突然变得十分缓慢,每一秒都如同一个漫长的世纪。足足过去了半根香燃烧的时间,相峙的两人仍然一动不动。他们就像两座沉默的山峰,彼此对峙着,谁也不敢轻易出手。 在这个时候,谁先出手,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出手,结果都是一样。持剑的人,且又剑术已达化境的人,一定是赢家。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场生死之战即将爆发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皇甫伯虎突然撤去了剑,那原本充满煞气的剑瞬间失去了光芒。他低头痛苦且又沙哑地大喊道:“上官少平,你走!马上给我走!” 正蓄势一搏的上官池莲不由怔住,他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与惊讶。他说道:“你不要杀我了?” 皇甫伯虎将剑丢到一旁,蹲下身子,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略带哭腔地说道:“我还没有杀你的足够理由。”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仿佛在经历着一场内心的挣扎。 众人皆不解,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皇甫伯虎为何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岳甘玉惊道:“皇甫小侄,你是纵虎归山啊!”他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威胁即将逃脱。 皇甫伯虎突然站起身,不理岳甘玉。他仍是凶狠狠地大喝道:“上官少平,我今天姑且信你一回,但是以后不要被我碰到,否则我一定杀你。” 上官池莲一楞,开口便要说话,花寡妇已走到他身旁,轻声喝道:“傻蛋,你还不快走,还呆在这儿找死啊!”她扯着上官池莲的衣袖,拉了就往外走。 花寡妇心中清楚,若论单打独斗,上官池莲和她并不畏惧岳甘玉、慧根、邹子健、皇甫伯虎任何一个人。但他们怕的就是这四个人一拥而上,那样他们两人实在没有取胜的把握。 所以,他们才采取“我怕了你的战术”。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岳甘玉一个横身,挡在了两人前面。他却对皇甫伯虎说道:“皇甫小侄,难道你不再考虑一下?” “不用了,叫他们走!”皇甫伯虎并非真的要敏上官池莲走。而是由他要为侯霁云的死而杀上官池莲,想到了花寡妇也可能为了上官池莲的死找他报仇,再说自己根本没有杀死上官池莲的把握。和上官池莲对峙的时候,他自上官池莲的眼里看到了这一点。 岳甘玉仍不愿放过上官池莲和花寡妇,他看了慧根大师一眼。慧根大师叹了口气,慢慢的点点头。他知道,皇甫伯虎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也不好再强行阻拦。 “便宜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岳甘玉悻悻然,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了路。 上官池莲转过身,拱了拱手,诚挚地说道:“皇甫兄果然是性情中人,他日待在下找到真凶之后,必……”一 “你别再说了!”皇甫伯虎狂笑道:“叫你走,我再说最后一次,走!” 上官池莲暗叹一口气,对花寡妇说道:“我一定要找到杀害侯霁云的凶手,我不能背这个黑锅,也为了抚平皇甫伯虎心中的创伤,无论怎样,我不能让他仇视我。花姐姐,我希望你能帮我。” 花寡妇点了点头,说道:“只是,我们怎样才能找到凶手呢?何况,我们目下要找的人线索已经中断。其实,找凶手和我们要办的事是一回事。” 第128章 精心设置的阴谋 第一百二十八章 精心设置的阴谋 花寡妇与上官池莲的心中都无比清楚,杀害侯霁云的凶手,其目的便是抹去侯霁云可能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那凶手的手段狠辣的背后隐藏着深不可测的阴谋。 上官池莲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花寡妇说道:“这是我自已的事情,我一定竭力而为,花姐姐,请相信我。” 花寡妇微微颔首,眼中满是信任,回应道:“我相信你,但愿我们的运气从此能变好。”她的声音虽轻,却给了上官池莲莫大的安慰。 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缓缓前行。不知不觉之间,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抬眼望去,一块写着“酒”字的黄布幌子,在一户人家的檐外随风摇曳。那黄色的幌子在风中舞动,向过往的人们发出无声的邀请。上官池莲心中烦闷至极,那沉重的压力如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他渴望借酒浇愁。 于是对花寡妇说道:“花姐姐,我想进去喝一杯,你意下如何?” 花寡妇看着上官池莲那疲惫而又焦虑的神情,笑着答应了。她那温柔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上官池莲心中微微一暖。竟先自迈入酒家的门槛,上官池莲紧随其后。 这是一家烂得不能再烂的酒馆,昏暗的环境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一盏昏黄的小灯笼挂在餐厅正中的楼椽上,那微弱的光芒勉强将厅堂照亮。厅里空荡荡的,寂静得让人感到压抑。客人除了上官池莲和花寡妇,再无他人。他们就像是这寂静世界中的孤独行者,在这破旧的酒馆中寻找着片刻的宁静。 上官池莲端起一杯劣质的酒,一饮而尽。那辛辣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却无法缓解他心中的烦闷。他坐在已经摇晃的嘎吱吱响的板凳上,身体微微前倾,陷入了沉思。 刚刚避免了一场生死搏斗的他,并没有为能避免这场生死搏斗而庆幸。相反的,他觉得压力又加重了许多。那未知的敌人如阴影般笼罩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心事重重地问着花寡妇:“为什么我们发现侯霁云尸体的同时,皇甫伯虎等人会出现呢?这绝对不是巧合,是陷阱,是一个设计精巧的陷阱。我们的动向,敌人竟如此清楚,而且赶在我们前面,把侯霁云给杀了,嫁祸给我们,让我百口莫辩。究竟是谁?这个人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上官池莲已经喝了一坛子的酒,但他却一点醉意也没有了。因为,压力实在太重,压的他连醉的时间也没有。那沉重的负担让他的头脑始终保持着清醒,无法逃避现实的残酷。 “花姐姐,谢谢你没有问我顾命宫监备用黄金剑的事。”上官池莲诚恳地说道,在这黑暗的时刻,花寡妇的理解是他唯一的温暖。 花寡妇淡淡地说道:“我不问,是我知道你会说,所以我不想问。 “我不知道。”上官池莲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无奈又迷惘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也知道,你并不知情,所以我不想问。\"花寡妇说道。 “我快疯了,我真的快被逼疯了。” 上官池莲痛苦地嘶喊着心中的话。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酒馆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他已经全由假成真,沉入了所扮演的角色上官少平。那复杂的身份和沉重的责任,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境。 花寡妇深有感触地说道:“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会崩溃,面对这么多可怕的敌人,任何人都会疯的。” “谢谢你。”上官池莲痛苦地说道:“不过,现在连我自己都怀疑我究竟是不是凶手。上官少平究竟是不是凶手?” “你不是!”花寡妇并不明白他话中所指,但坚定有力地说道:“你绝对不是,目前你一定要恢复信心,对抗一群强大的敌人,洗刷你的冤情。” “花姐姐,我到现在才发现,你才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上官池莲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人是最现实的动物,朋友……也许背后给你一刀的,就是你最新的朋友。” 花寡妇的语气仍然很平淡,她说道:“少平兄弟,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上官池莲听到自己的声音,也不禁惊讶,因为他实在太清醒了。他的头脑中不断地思考着各种问题,那沉重的压力让他无法放松。 花寡妇说道:“我看你真的喝醉了,天色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不,我还要喝。”上官池莲猛然灌了口酒,说道:“或许今天喝不过瘾,明天就再也没有机会喝了。” 花寡妇叹了口气,说道:“你想得太多,也太远了。” 在这简陋破旧的酒馆中,上官池莲和花寡妇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第129章 奇怪的脚步声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奇怪的脚步声 上官池莲听到花寡妇的话,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缓缓说道:“会吗?对于一个几乎没有未来的人来说,他连思想都不行吗?” 上官池莲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了朋友的名誉,他从来就不曾看重自己的生命。在这充满危险与挑战的江湖之中,他义无反顾地前行走着,哪怕前方是无尽的黑暗。 花寡妇说道:“算了,你既然要折磨自己,别人劝也没有用。等你喝足之后,想到再去睡时,姐我是不奉陪了。明儿一大早,我们还要去席常春那儿走一趟。” 上官池莲淡淡地一笑,回应道:“放心,我不会误事的。” “知道就好。已订好二间客房。”花寡妇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侧门的门槛处,留下上官池莲独自一人在酒馆中沉思。 花寡妇穿过侧门的门槛,来到大杂院。这间破客栈,仅有七八间单人客房,其余皆是大通铺,都是些落魄的流浪汉住着的。为了避人耳目,花寡妇只好投宿在最坏的一间客房。 她缓缓地走着,脚下的地面有些坑洼不平。在这寒冷的夜晚,客栈的后院显得格外阴森。客栈为了节省开支,只点了一盏灯,那微弱的光芒在寒夜中摇曳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花寡妇走到一间破旧的木门前,门上有许多地方,油漆早已剥脱。她轻轻推开门,举步走了进去。房内收拾得还算干净,一床被褥整齐地放在一边。花寡妇的确有点累了,一上床,侧头便睡。她的呼吸渐渐平稳,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花寡妇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若有若无,好像是脚步声,又好像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她立刻警觉地跳了起来,像猫一样轻柔地跃到窗边,慢慢小心地将头凑了上去,向外边探窥。 星月无光,大杂院里,一片寂静。偶尔传来些打呼噜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花寡妇不由感到有些奇怪,难道是自己太紧张,听错了?她暗暗摆了摆头,轻轻一笑,正想钻进温暖的被窝去。然而,就在这时,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随着这种不安,一条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对面窜起。果然有人!一向颇为自负的花寡妇,不由心下暗暗冷笑。她心想,我说呢,我怎么会走眼呢?轻叱一声,顿时轻巧地从窗中射出,跃落在那白影对面五尺处。 这人全身一片雪白,连脑袋也用白巾罩着,仅露出两只冷森的眼睛。在这黑漆漆的深夜,来人竟身着如此醒目的白衣,分明是不惧行踪的暴露。 看来这人一定十分自傲!而自傲的人,他的武功一定不差。心念所及,花寡妇立即生起戒心,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官池莲。只要他一有所行动,她一定能把握住最佳时机。 白衣人当然也在警惕着花寡妇,他那双似猎豹的眼睛同样紧紧地望定花寡妇。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互相盯住对方。四周一片静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花寡妇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蒙面白衣人依旧停立着,纹风不动,冷冷地望着花寡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的气息,让人捉摸不透。 花寡妇冷声道:“你再不开口,可休怪姑娘我不客气了。” 蒙面白衣人冷哼一声,足下一垫。但闻嘶嘶风声,白衣人如同巨雕般腾空而起。 花寡妇连忙退了一步,运足功力,双掌如飞,迎了上去。她的动作敏捷而果断,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然而,没想到,蒙面白衣人不战而退。一见花寡妇发掌,当下便施展绝顶轻功,凌空飞起,从屋檐下一掠而过。 花寡妇望着白衣人远去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让她陷入了沉思。 第130章 蒙面白衣人 第一百三十章 蒙面白衣人 在这冷嗖嗖的夜晚,花寡妇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追逐着神秘的蒙面白衣人。对于这个未经交手就逃走的敌人,她感到十分不解。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轻喝道:“哪里走!”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身形随即纵起,如箭矢般向蒙面白衣人身后射去。她的动作轻盈而敏捷,仿佛一只飞翔的鸟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蒙面白衣人不愿应战,脚下一点一放,身势更加迅捷,如一抹流星,在茫茫夜空中飞射。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花寡妇自是不肯轻易放过,足下一浮,更快地朝前劲掠而去。她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一道狂风,席卷着整个夜空。 蒙面白衣人不是庸常菜鸟,身形愈加诡异,飘忽不定,宛若旋风般,不停地往前飞驰而去。他的武功高强,身法灵活,让花寡妇感到十分棘手。然而,花寡妇并没有放弃,她紧紧地盯着不放。 蒙面白衣人忽闻身后破空之声,心知不妙,突然来了一个急旋大翻身,同时暴喝道:“看镖!”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威胁,让人不寒而栗。双手几乎罩住他身后大穴的花寡妇,刹时,连忙加招,护住全身,身形暴退三丈。她的反应迅速而果断,避免了被暗器所伤。 一退之下,方知上当。蒙面白衣人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真的发镖。花寡妇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无奈,她被蒙面白衣人的狡猾所激怒。借着惊退之势,蒙面白衣人更提聚真力,身形向前疾射,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再难瞅到一点影子。 花寡妇像只泻了气的皮球一般,暗暗骂道:“好一个狡猾的东西。”对于这个神秘的蒙面白衣人,心头不由大是疑惑一一蒙面白衣人武功不俗,竟然来了就走。 想到此处,花寡妇猛地一拍自己前额,失声惊道:“糟了,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 花寡妇不禁冷汗涔涔,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否则她的一番心血,将化为泡影。 他,当然是指上官少平的替身上官池莲。当下也不多想,十分火急地往客栈方向奔去。 一个腾身,花寡妇如一道炊烟般轻轻而又迅捷的掠过客栈的屋檐,回到了大杂院。 大杂院里一切如故,并没有发生什么情况。 那盏昏黄的小灯,在寒风的吹拂下,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诡异无比。藉着这点微弱的不能再微弱的灯光,眉儿一眼就看到上官池莲屋子的所在。 上官池莲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上官少平。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花寡妇轻柔的身姿随意一晃。人便到了上官池莲房间门口。忽然,有种不祥的念头忽然从她心底升起,她不敢想象,开了门之后所看到的情景。但是,她必须看一看。 “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花寡妇暗中祈祷着。手不知何时,感觉到有点冰冷,顺着房门轻轻一推,房门因年事过久,竟发出轻微的“吱嘎吱嘎”声。 寒意又涌上心头,花寡妇紧紧皱起了眉头。心中忐忑地走进了房里。 立刻,便有一东亮光酒向户外,洒在阴暗潮湿的地上。屋内仍是一片寂然,既浓且烈的酒味,迎面扑鼻而来。 第131章 酒醉的上官少平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醉的上官少平 花寡妇不喜欢那股刺鼻的酒味,尤其醉酒后吐出的秽物,闻到了胃囊里便会翻江倒海,然后从口鼻涌出来。但她却没有掩住鼻子。因为,此刻,她笑了,笑得很是开心。床上躺着的,可不正是上官少平吗? 而这个上官少平,不再是替身上官池莲,而是真正的上官少平了。 他酒气冲天,衣衫零乱不整,头发也散乱着,犹如一团被狂风肆虐过的乌云。然而,他的胸口却在不停地起伏着,那节奏仿佛是生命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 凭此,足以证明上官少平还活着,而且还好端端地活着。尽管他此刻如此的邋遢,可他确实还是好好的活着。 上官少平似乎醉得不省人事,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的,能塞进一个鸡蛋去。床上还留着一滩秽物,显然,他刚才是呕吐过了。 花寡妇无奈地笑了笑,一颗提到喉咙的心,很快便落回了实处。她轻柔地为上官少平把被子盖好。随后,她慢慢地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而此时,上官少平却微微睁开眼睛笑了一下。 花寡妇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了,脑中全被那个诡秘的蒙面白衣人所充斥。她反复地想着,白衣人的武功来路究竟是什么?他的一举一动又是为何如此神秘?翻来覆去,她想不出江湖上几曾有过这么一个人物。这个白衣人就像是突然从黑暗中冒出来的幽灵,让人捉摸不透。 天色渐渐破晓,黎明如一把利剑撕开了天幕。一声嘹亮的鸡鸣声,叫醒了沉思中的花寡妇。只是一夜未眠,却让她想好了将来的路要怎么走。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迷茫下去,必须要勇敢地面对一切。 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去叫醒那呆子了。花寡妇心中想着,略为梳理了一番。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正想开门出去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在此时响起。 花寡妇愣了一愣,问道:“哪位?” 门外人应道:“我是上官少平!” 花寡妇实在没有想到,醉得那样一蹋糊涂的上官少平竟然这么早就起了床。她心中涌起一丝惊讶,同时也有一丝欣慰。 花寡妇笑了笑,说道:“门没关,你自己推门进来吧?” “这……不太方便吧?”上官少平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点犹豫。 花寡妇淡淡一笑,说道:“没关系,我早就起床梳洗过了,你进来吧!” 上官少平此时心中突发奇想,花寡妇貌比沉鱼沉雁闭月羞花,那衣服里面的肤体一定会更好看。他不相信花寡妇这么早就起床了,一定还躺在床上。他觉得她刚才说的就是假话。昨天晚上,她一定没关门睡觉,在等着他与她“洞房花烛”呢。 于是,上官少平大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声音还没飘走,上官少平的一双手便已将门推开了。他神闲气定地走进了房间,然而,他到底还是失望了。房间里的花寡妇端庄地站着,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风骚模样。 “昨夜睡得可好?”上官少平笑嘻嘻地问道,心中却是很失意的感觉。花寡妇当真梳理停当,没有一丝他所期待的慵懒与妩媚。 “还好,”花寡妇淡淡地说道:“我看着你进的房间。什么时候溜出去喝酒的?喝到什么时候回房间的?我还以为你今天不能准时从被窝里爬出来呢?” “好说!”上官少平笑道:“我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做到。一诺千金,是江湖人的本色。我怎么会控制不住酒量呢?”他隐瞒了他如何替换上官池莲的细节,那些细节太过复杂,也太过危险,他不想让花寡妇为他担心。 \"又吹牛皮说大话了。昨夜你那鬼模样,还当我没看到么?”花寡妇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未点破,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上官大公子大总管的话,岂止值千金,恐怕万两都还不够呢。” “谢谢你,这的确是实话。”上官少平微笑说道:“我想时候也不早,我们应该上路了,否则给席常春跑了,想找人,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这我知道,”花寡妇胸有成竹地说道:“他是绝对跑不掉的。” “为什么?”上官少平问道。 第132章 为什么会是这样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为什么会是这样 花寡妇微微扬起下巴,眼里闪烁着智慧自信的光芒。她说道:“席常春此人,虽然狡猾,但他也有弱点。他太过自负,以为自己可以逃脱一切追捕。但他却不知道,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我早已派人在各个路口守着,只要他一出现,就会被我们发现。而且,我对他的行踪也有一定的了解,他不可能跑得掉。” 上官少平听了花寡妇的话,心中不禁对她更是尊敬有加。这个表面上柔弱的女子,不但武力值鲜有对手,还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和果断的行动力。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上官少平问道。 花寡妇没有直接回答上官少平,只是催促着他早点上路。她急切地说道:“快点,时间真的不早了,我们马上出发吧!” 上官少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虽有诸多疑惑,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提问的时候。 他说道:“算我没问,这就走吧!我还想在姐姐脸上啃几口呢。奈何你已施了胭脂水粉。” 花寡妇手指在上官少平眉心点了一下,那动作轻柔而俏皮。她笑着说道:“姐姐并不是很古板,非要等到完婚才让你碰。昨天晚上你就该来找姐姐的。”说着,在上官少平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花寡妇此时将上官少平当成了上官池莲,才如此打趣他。上官少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有些恍惚,还没有回过神来,花寡妇已朝门口走去,还不忘媚他一眼。那眼神中仿佛藏着无尽的风情,让上官少平的心不禁为之一动。 花寡妇早叫店家为她提前准备好了马车,和店家结过帐后,马车已到酒店门口。两人上了马车,只听“得驾”一声,马车启动,直奔席常春花苑而去。 席府花苑周边依旧那么冷寂,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宅院前的两只麒麟还是那样蹲着,还是那样虎视眈眈的神态,似乎在守护着这座神秘的府邸。 四个面无表情的精壮汉子,安安稳稳地站在大门口的两侧,有如四座石雕像。上官少平心中觉得有点奇怪,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呢?可是他并没有问,这些日子以来,他懂得了不少的事情,也长了很多的见识。他深知凡事装痴卖傻的人,别人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尽量不问,别人想让知道的事,你不问别人也会告诉你。所以说,只听不说的人,是最高明的人,也是最识相的人。 这四个人对上官少平和花寡妇两人的态度,和上次竟是天壤之别。上次他们恭敬有加,这次却拦住横直不让进。因为,他们并不认识花寡妇,只认识眉儿。敬眉儿,是因为敬花寡妇。而上官少平在他们眼里算什么,不过是屌丝一个。 花寡妇知道无论如何解释,都解释不清楚。虽然她和眉儿实际是一个人,但是对她不是很了解的人,包括她十分喜欢的上官池莲和他的孪生兄弟上官少平都不知道,眉儿便是戴着人皮面具的花寡妇。两张面容相差也太大了,难怪守门的汉子不会产生联想,不允许他们进去。这些汉子狗眼看人低,只认权势不认人。 花寡妇懒得与他们多说话,也不叫他们去通报花神席常春。她虚空手指轻弹了几下,便点了四人身上的几处穴道。 但见他们顿时两条腿僵直,一双手垂直于身子两侧,嘴巴紧闭不能张合,面容呆板无法表情。眼睁睁看着花寡妇和上官少平,推开两扇朱红大门,扬长而进。 入门所及,仍是一片葱茏,绿意盎然,花木扶疏。深冬时节,大雪以后,残雪的面积还不小的时候,还有这样的景致,可见席常春的匠心所在。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但上官少平还是禁不住心中感慨。他真想大加赞美一番,可此时的气氛却让他无法开口。他的两条腿始终向前移动着,一直向着花厅走去。因为,花寡妇的脚步没有停一下,她甚至连这美丽的景色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往前走。 花寡妇的脸色有些沉重,她实在不愿意见到席常春。可却不能不来。因为她感觉到他出卖了她,而且,是第一个出卖她的人。 第133章 孤独的花神 第一百三十三章 孤独的花神 穿过天井,来到花厅,花寡妇一眼就看到席常春。往日他温厚和蔼的面容,在此时看来,却显得丑陋险恶。花寡妇立刻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席常春独自一人,呆坐在花厅上,身旁没有任何守护。花寡妇念及旧情,没有在她受到应有的惩罚前,给他精神上施加太大的压力。 花寡妇的脚步愈来愈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因为,她不想知道事实很快就会明明白白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们来了!”席常春连头都没抬,呆板地说道:“我等了你们好久,也该来了。” 花寡妇来到席常春身前,沉痛地说道:“席常春,我们来了。” 席常春坐势未变,依旧是呆滞地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不会说的。” 花寡妇的心猛地一沉,她看着席常春,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的好友如今会变成这样。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解释,可席常春却拒绝回答。她感到无比的失望和伤心。 上官少平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能感受到花寡妇的痛苦,也对席常春的行为感到不解。他想要开口询问,但想起自己的原则,又把话咽了回去。 花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花寡妇和席常春对视着,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花寡妇在心中不断地问自己,该怎么办?是继续追问下去,还是就此放弃?她知道,如果继续追问,可能会让席常春更加反感,甚至可能会破坏他们之间曾经的友谊。但如果不追问,她又无法释怀心中的疑惑和痛苦。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花寡妇决定暂时放弃追问。她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来沉淀,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席常春会主动告诉她答案。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然后,她缓缓地说道:“席常春,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你。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我们曾经的友谊,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花寡妇只觉一阵晕眩,席常春的那句话犹如一把利剑,毫不留情地刺在了她的心上。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语气也如霜刀般寒冷,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席常春,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那冰冷的话语,冷得使上官少平也不禁打了个冷颤。那冷意不像是出自人口,倒像鬼魅在摄人魂魄。 席常春仍是一无所动,两眼空茫。突然,他嚎啕大哭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悔恨与痛苦:“我不是人,我是禽兽……我对不起主人,我该死,我罪该万死!” 花寡妇心中波潮汹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表面仍强自平静地说道:“席常春,我念你我多年的交情,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事就一笔勾销,我也不愿再追究下去。” 然而,席常春又回复到那种呆滞的样子,喃喃念道:“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花寡妇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追问道:“为什么不能说?告诉我,为什么?” “不要逼我。”席常春眼光一闪,目含泪光道:“眉儿姑娘请您原谅我,您的大恩大德,只有来生再行图报了。” 突然,寒光一闪,鲜红的血已从席常春腹中狂射而出。赫然一把短刀,插在席常春的腹部,刀身已没入腹内,只剩刀柄露在外头。 花寡妇实在没有想到,席常春居然会自杀,而且是在她的眼前自杀。只怪自己心绪太乱,未能想到席常春的精神状态,几乎达到崩溃的地步。她不禁暗暗自责,后悔自己没有更加细心地察觉席常春的异常。 此时,倒卧在血泊中的席常春,脸色已趋死白,目光渐渐涣散。但他仍在微弱地喊道:“眉儿,原谅我,我是迫不得已……”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即使华陀再世,也无法挽救席常春的生命。人死则一了百了,生前的过错,有谁又会深究呢?除非恨太深仇太大,尸体都要抽上三百马鞭才罢手。花寡妇对席常春没这么深的仇恨,尽管他不愿意说出谁是主使。如今见他已死,花寡妇不便再说什么。 第134章 被胁迫的席常春 第一百三十四章 被胁迫的席常春 花寡妇正要叫人过来收拾花神的尸体,一个身着暗绿色裙衩的女人一边喊着“老爷”,疾步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胸口插短剑的席常春,立刻哀嚎着冲上前去,不顾席常春浑身鲜血,抱住他失声恸哭起来。那哭声之凄厉,令人闻之泪目。声声泣血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老爷……你这是为什么呀?” 女人一边哭着一边狠狠地瞪着花寡妇和上官少平,一边使劲地摇着席常春,说道:“老爷,是谁杀了你?是他们吗?” 也许是剧烈摇晃的作用,也许是为了澄清不是上官少平和花寡妇所为,本来已断了气的席常春,竟然又活了过来。 他凄然一笑,声音微弱地说道:“别哭,你不要再哭了,不要责怪主人和主公,不是他们,是我不好,罪该万死……”两眼一闭,双腿一蹬,顿时断了气。从他死后的面容看来,他似乎是含冤而死。 花厅内一时愁云满布,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凝重,一团疑问。为什么他要自杀?难道真的有难言之隐,却死也不愿透露? 花寡妇默然地摇了摇头,从认识席常春至今,在她的印象中,席常春一直是个开朗明爽和蔼的老者,怎么会想不开?而这个迷,恐怕要随着他的死,而永远被岁月的风尘掩埋了。 那名身着暗绿衣裙的女子正抚尸痛哭着。花寡妇和上官少平静地站在一旁,心里千般滋味,万种感慨。一时之间,厅内的气氛,更显得沉重压抑。 许久,那女子止住哭声,呜咽着说道:“两位大概就是主人和主公吧?” 花寡妇心中一动,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他是上官公子?” 那女子抽泣着说道:“我叫玉娘,是我们家老爷独生女的乳娘。而这位公子,主人比武招亲这么大的事,早就传遍了江湖。比武之后,能与你这么亲蜜的走在一起的,不是主公还能是谁?” 花寡妇看着玉娘,心中感慨万千。她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会遇到席常春女儿的乳娘。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玉娘,心中充满了同情。 上官少平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他从来未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看着花寡妇,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他知道,花寡妇此时的心情一定非常复杂。他想要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花厅内的气氛沉重而压抑。花寡妇和上官少平站在那里,心中满满的都是无奈和惋惜。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席常春的死,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疑问和困惑。他们不知道,这个谜团是否能够解开。他们也不知道,未来的路会走向何方。 在这个充满江湖纷争的世界里,生命显得如此脆弱。席常春的死,让他更深刻地认识到,江湖的险恶和无常。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复杂的江湖中生存下去。 只听玉娘说道:\"这些,我都是从一个蒙面人说的话中猜测出来的。不过,这位公子我还是见过的。“ 花寡妇有点惊讶地说逼:\"你见过这位公子!什么时候的事情。“ 玉娘说道:\"那天他跟着一个姑娘来找过席老爷,我碰巧带着小姐在堆雪人。“ ”哦一一”花寡妇想起来了,说道:”玉娘,你能不能跟我讲讲蒙面人?” 玉娘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虽然看到他来过三次,但每次都蒙着面巾的。” 花寡妇追问道:“你最后看到那蒙面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玉娘红着眼睛,说道:“就在我们家小姐失踪的前二天,那蒙面人又出现在了老爷的书房之中。” “失踪?”花寡妇看着玉娘,说道:“你家老爷的女儿失踪了?那蒙面人见到你家老爷,说了些什么?” 玉娘一触及小姐失踪,不禁又悲从中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拼命的往下掉,哽咽着话也说不出来。 花寡妇连忙安慰她,好让她心情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玉娘轻声泣道:“那蒙面人用小姐的命要挟老爷,他叫老爷听他的指示,否则就要将小姐的人头送回来。” 花寡妇想了想,又问道:“这事发生的确切时间,你还记得么?” 第135章 玉娘提供的线索 第一百三十五章 玉娘提供的线索 玉娘毫不考虑地回道:“就在这位公子和那个小姐来找过席老爷的第五天的晚上。” 花寡妇心中一动,说道:“你确定是在我们来过后的第五天晚上?” “你也来找过老爷?”玉娘蹙眉看着花寡妇。 花寡妇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道:\"我来这里的次数不多,每次来都是一个人,我还以为你认识我呢。“ 玉娘说道:\"我即使见过你。你也不是和这位公子在一起,何况没见过你。但我记得清清楚公这位公子。这位公子是和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小姐来的。老爷给这位公子和那位小姐的礼遇,是我来到这里所见到的最高的。我记得非常清楚,就在这位来过后的第五天晚上。” 花寡妇皱着眉头问道:“那蒙面人当时和你家老爷说了些什么?绝对不只是绑架小姐这么简单吧。” 玉娘低着头,黯然地说道:“那蒙面人告诉老爷,说你们两位比武招亲盛会后,你们一定会来席府花苑,叫老爷一切都听他的话,只要一有失误,小姐的命就没了,老爷逼不得已,只好照他的话去做。” 花寡妇继续问道:“那人叫你们老爷做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玉娘答道:“他并没有说,告诉老爷那些话以后,他就不见了。果然你们还真的就来了。” 花寡妇点了点头,心想:席常春的自杀确实是因为无法面对她,她不出现在他面前,他不会自杀。如今,他已死去,她有责任替他找到女儿,而且必须替他将女儿抚养成人。 花寡妇说道:“你们家小姐,现在身在何处?” “不知道。”玉娘哭泣道:“那个天杀的蒙面人,他居然没把小姐送回来。直到现在,小姐是生是死,我全然不知,现在你们把老爷逼死了,还想怎样,这些土匪真该死……”话未落音,早已哭泣不成声。 蒙面人?他究竟是谁?又怎么清楚我的动向?花寡妇心头罩上了一大片黑影,重重的压迫着她。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们一定会把你们小姐救回来的。”花寡妇轻轻拍着玉娘的肩膀。 如果玉娘再哭上一阵,她也会忍不住哭泣的。 “你有这么好心吗?你不必惺惺作态!难道小姐不是在你们的手中吗?”玉娘眼里愤着怒火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家老爷不是你们逼死的。\" 花寡妇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说不是我们逼死你家老爷,你家老爷又似乎是我们逼死的。还是让时间来回答你吧。现在,我请求你,不要对我们怀有敌意。把你知道的所有有关蒙面人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找回你家小姐。请相信我们。\" 玉娘想了想说道:‘’那么,请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逼死我家老爷?“ 花寡妇说道:”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只有找到蒙面人后,才能真相大白。\" \"蒙面人有这么重要吗?“玉娘说道。 花寡妇说道:“很重要。你们老爷有没有跟你说起过蒙面人的事情?” “没有。”玉娘泣道:“老爷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蒙面人,甚至还瞒骗其他下人,说小姐出远门探亲去了,府上没有一个人知道小姐是被人抓走,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难怪席常春见到她后,情愿自杀,也不愿说出事情的真相来,一定是怕风声走露出去,而惊动蒙面人杀了他的女儿。花寡妇总算明白了。席常春并没有出卖她,他死在她面前,实际是将救女儿的事情托付给了她。 想到这里,花寡妇又恢复了对席常春的几分敬意。她认为席常春不可能就此弃女而不顾,一走了之。其中一定还有什么线索可循。 花寡妇感伤地看了席常春的尸首一眼,对玉娘道:“人死不能复生,为了让花神安息,还是早日入土为安吧!” 玉娘点了点头。 花寡妇说道:“你能让我去你们老爷书房里看看吗?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呢。” 第136章 太阴燕氏四霸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太阴燕氏四霸 ”好的。”玉娘的泪水还在不断滑落,呜咽着说道:“婢子领主人去。” 花寡妇说道:“不用了,我知道书房在哪,你还是赶快去安排你们老爷身后事吧。找你们小姐的事,就交给我们好了,别担心。”说着,她轻轻扯了一下上官少平的衣袖:“我们走。” 上官少平微微颔首,跟随花寡妇迈出花厅。 花寡妇对这里的路径本就极为熟悉,她脚步轻快却带着沉重的心事,左穿右转,如识途老马一般,不大一会儿,便领着上官少平来到了一处幽雅的雕龙绘凤的小楼前。 花寡妇说道:“就是这儿了。” 她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上官少平紧跟其后,一步刚踏入门内,他的眼光就被数十幅古画所深深吸引。这些画悬挂在书房的墙壁上,每一幅都描绘得细腻精致,色彩斑斓。画中的山水、人物、花鸟仿佛活了过来,使人宛然如进入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 上官少平静静地凝视着这些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觉得这些画比他在皇宫里看到的那些画还要好。 花寡妇看着这些画,心中却不禁一阵酸楚。画依旧,只是人全非。那些曾经与席常春一起欣赏这些画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席常春却已不在人世。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 书房里回荡着一股飘逸脱俗的墨香。整个书房除了一张画案,摆着文房四宝,其余皆是被书画所占。这些书画数量虽然多,但一点也不感到拥趸,相反的衬出一股灵秀之气。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画案上,照亮了那一方小小的天地。画案上的笔墨纸砚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再次挥毫。 突然间,花寡妇的眼光透出奇怪的神色,目光落在一幅山水飞鸟画上。恍惚中,她又见到席常春和蔼的面容,正孜孜不倦地为她解说着这幅画。 “眉儿姑娘,你看到了没有?”席常春怜惜地望着画幅,说道:“这些画作中,老夫唯独钟爱这幅,它的意境正是老夫日夜所求的,飞鸟愉快的飞翔着,山光水色竟又是那般宁祥,这也是老夫梦寐以求的生活,淡静、舒雅……” 花寡妇的心中又是一阵痛楚,眼眶里泪水几乎把持不住。她在心里喃喃道:“席老,席老,你不该那么做的,为什么要那么做?没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啊。你为什么不说?” 她的思绪飘回到过去,那些与席常春相处的日子,充满了欢笑与温暖。可如今,一切都已成为回忆。 花寡妇的目光转向下一幅画时,立刻被这幅画左下角题的四句诗吸引住了。对这幅画,花寡妇可以说是太熟悉不过了。上一次来时,好像画上并没有这四句诗,不由随口念了出来: “燕国逍遥汉,四海皆留名。 所上太平鼎,为何无名声。” 便在这时,寂静的书房里响起了上官少平的声音,他说道:“蒙面人很可能是一个叫燕四的人?” 花寡妇回过头来,正好碰到上官少平的目光。她说道:“此话怎讲?” 上官少平微微一笑,说道:“那四句话的第一个字,加在一起,不就是‘燕四所为’?” “你还不笨嘛。”花寡妇再去看那幅画,颇为感伤地想着一一席老真是一个有心人。她伸手把画取了下来,仔细地端详着。画上的山水依旧美丽,可那四句诗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燕四?”上官少平实在想不起,江湖上有这么一个人,问道:“燕四是什么人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花寡妇缄默不语。她同样也是不平静,缓缓的念道:“燕四……燕四……”她的思绪在飞速地运转,努力回忆着关于燕四的一切。对了,四可能代表排行,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当然有这种可能。”上官少平沉思地说道:“论排行的话,对了,可能是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 花寡妇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也想到是谁了,恶名昭彰的太阴四霸。”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厌恶与愤怒。 “不错。”上官少平点点头,说道:“那四兄弟是姓燕,听说功夫也不差。”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警惕,显然对太阴四霸有所忌惮。 “有线索就好了。”花寡妇说道:“席老,你在天之灵放心吧,我一定将席小姐救回来,用那恶人的血祭奠你在天之灵。” 上官少平看着花寡妇,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知道,花寡妇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为了朋友,她可以不顾一切。他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助花寡妇,找到席小姐,为席常春报仇。 他们在书房中继续寻找着更多的线索,希望能找到太阴四霸的踪迹。阳光渐渐西斜,书房里的光线也变得柔和起来。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定。 第137章 神秘的马车 第一百三十七章 神秘的马车 “太阴四燕。”上官少平微微皱起眉头,略为考虑后说道,“一定就是他们四个人,太阴离此地只不过两天的路程,他四兄弟最有可能作案犯科。” 花寡妇眼神一凛,斩钉截铁地说道:“若真是他们四人所为,我一定叫他们付出代价。我们找他们去。”说过,转身往外走去。 上官少平连忙跟了出来,花寡妇的勇敢与果断让他深感钦佩。他们一同来到院坪里,玉娘正在安排下人准备办丧事。此时的院坪里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花神席常春妻子去世早,他也一直没有续缘。玉娘在这个家中,等于他的另一半,默默地扮演着妻子的角色。她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席常春的女儿,虽无妻子之名,却有妻子之实。她的脸上满是哀伤,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痛。 花寡妇走上前去,轻声温婉地安慰她,说道:“玉娘,我们现在已发现你家小姐的下落。你暂且宽心,三五天后我们就会把她送回来。” “多谢主人大恩大德。”玉娘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作势欲跪,以表达自己对花寡妇的感激之情。 花寡妇连忙扶起玉娘,她深知玉娘的心意,但此时不是讲究这些繁文缛节的时候。她急切地说道:“玉娘,不必如此。我们现在要赶紧去救人,时间紧迫。”说罢,花寡妇急急离开,深怕玉娘又来个三跪九叩,耽误了宝贵时间。 走出大门,四个精壮大汉一齐拱手叫道:“拜见主人。”他们的声音洪亮有力,满满的都是敬意。 “免礼。”花寡妇沉重地说道。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这儿不必再安排人守了,你们撤吧!”她的命令简洁明了,不容置疑。 “是!”大汉们齐声应道,声音整齐划一。一名大汉作了一揖,上前走了几步,对天长啸一声。 没多久,一辆马车自远而近,快速奔驰而来。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不一会儿,马车已安稳地停在门口,驾车的老赵面无表情,静静地坐在车辕上,手中紧紧握着缰绳,仿佛随时准备出发。 花寡妇却不急着上车,她说道:“老赵,换二号马车。” “二号马车?”上官少平正迷惑不解时,老赵已应声道:“是。” 只见老赵不慌不忙,双手在马车四周游移了一遍。他的动作娴熟而自信,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这里捏捏,那里摸摸,东敲一下,西拍两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节奏感。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马车便在他平凡的双手下,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另一种风格。 在一旁看着的上官少平不由张大了嘴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马车,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眼前这做工精致,就像刚用桐油油过的马车,像是突然从空气中衍变而来。先前那破旧的外表,似乎从来就没有存在过。那华丽的车身,精美的雕刻,无不展现出高超的工艺水平。 “上车吧!”花寡妇的声音打断了上官少平的思绪。他猛然回过头来,定神一看,花寡妇已坐进车厢,掀着车门帘正向他笑着。 上官少平连忙上了车,在花寡妇身旁坐下。车厢内布置得十分舒适,柔软的坐垫,精致的装饰,让人感觉置身于一个温馨的小世界。 车门帘放下来了,花寡妇喊道:“老赵,可以走了!” “是!”老赵答应一声,甩响了手中长鞭。那清脆的鞭声,如同一声惊雷,打破了寂静的空气。马车在老赵的驾驭下,缓缓向前驰去。车轮滚动,发出辘辘的声音。 上官少平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问道:“花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好奇与敬佩。 花寡妇淡淡地一笑,说道:“你也都看到了,江湖上一点小把戏,看你吃惊成那样,现在才发现,你真土。” 上官少平认真地说道:“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如你所见到的。”花寡妇轻笑道,“这辆马车外层有许多道机关,掀去一层,车况就可以完全改变。就是这么简单啦。” “简单?”上官少平暗自想着,单看这出神入化的构思,恐怕就不简单,更别论制作这辆马车的巧夺天工。他想着,不经意地瞥了花寡妇一眼。突然发现花寡妇的两片嘴唇在微微动着,好像正在和谁说些什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上官少平暗道:“一定是耳蚁传声。” 上官少平好奇地看着花寡妇,心中愈发觉得她不可捉摸。这个女人,是那么的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去解开她身上的谜团。 “呆子,你看够了没有?”花寡妇笑道。 她的笑容如同春天的花朵,灿烂而温暖。上官少平尴尬地笑了笑,转过头去,望向窗外。窗外的风景如同一幅幅美丽的画卷,不断地向后退去。 第138章 这一招,真叫那个绝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这一招,真叫那个绝 马车在山间小路上缓缓前行,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和着山间的鸟鸣,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乐章。随着路途的推进,马车摇摇晃晃地走完了崎岖的山间小路,终于进入平坦的黄土官道。 上官少平斜斜地靠在柔软的坐背上,早在那阵颠簸中,疲惫不堪的他闭上眼睛,心如止水般地进入了梦乡,去见周公汇报生活起居了。 驶上官道的马车,已开始加大速度,如同一支离弦之箭,风驰电掣地朝太阴城奔去。车厢内花寡妇静静地坐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一路上,她的心绪一直无法平静。目前有一个天大的阴谋正步步紧逼地向她迎来。 先是侯霁云的死,再就是席常春的被迫背叛。这一切的发生让花寡妇感到措手不及,她努力地想要找出背后的黑手,却始终毫无头绪。 可是,她现在却连谁在背后捣鬼都浑然无知。联想到自己在江湖上的显赫名头,现在却完全落在人家的手里,花寡妇不禁暗暗长叹不已。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出真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争取时间,马车的速度已达到极限。车厢在高速行驶中微微颤抖。这多半天来,上官少平几乎都坐在马车里,浑身骨头被时时的颠簸弄得酸痛无比,像是快散了一般。毕竟是在皇宫里养尊处优惯了,缺少锻炼,即使有那番奇遇,体力和耐力仍然不够。 上官少平早就想下车休息吃点什么了。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瞧着花寡妇说道:“太阴还有多远啊?” 花寡妇微微侧头,回答道:“到了。” “这么说,我们可以下车罗。”上官少平掩不住欣喜,接着说道,“总算到了。这马车虽然舒适,坐久了,还真吃不消。”他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僵硬的身体。 “先别高兴。”花寡妇淡淡地说道,“太阴是到了,可是还不能下车。” 上官少平几分不解地望着花寡妇,说道:“为什么?” “钓鱼。”花寡妇简洁地说道。 上官少平一肚子狐疑,说道:“你是不是脑子被雪冻坏了,这是什么天气,你要去钓鱼?“ 花寡妇淡淡地说道:“姜太公钓鱼,离水面三尺的故事,你听过没有?” “我读启蒙的时候,就听夫子说过。”上官少平说道,“愿者上钩嘛。”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回忆的神情。 花寡妇说道:“就是这意思。” 上官少平越是迷糊,说道:“你是说待会要去河边,拿根钓竿,然后学那姜太公,离水三尺钓鱼?”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奇特的画面。 花寡妇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以前你夫子有没有教过你,不懂的不要问。”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我又不是放牛班的。”上官少平一本正经地认真说道,“夫子再三叮嘱我,不懂就要立即发问,否则就永远不懂。” “哟。”花寡妇笑道,“那你还真是个用功的学生。” “当然。”上官少平脸不红,气不喘。 花寡妇真拿他没得办法,无奈地笑道:“我现在很认真地给你解说一遍,听好,你是钓竿,马车是饵。” “我懂了。”上官少平神采飞扬地说道,“太阴四霸是鱼,对不对?” 花寡妇含笑点了点头。 上官少平兴奋地说道:“你这招绝,真绝,那太阴四霸向来就没什么好行为,这种挡路抢掠的行径,他们最在行,这招‘姜太公钓鱼’端的美妙。简直不要费吹灰之力,马上就可手到擒来。” 此时,马车在太阴城外缓缓停下。花寡妇和上官少平静静地坐在车厢内,等待着太阴四霸上钩。 第139章 三雄背后有四霸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雄背后有四霸 马车缓缓前行,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此时,马车好象已进了太阴城,车厢外不时传来嘈杂的人声和叫卖声,仿佛一幅热闹的市井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花寡妇静静地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她的面容平静如水,心中却在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她在静静地等着鱼儿上钩,那神秘的模样仿佛一位运筹帷幄的智者。 马车绕遍太阴的大街小巷,缓缓地朝郊外行去。这是花寡妇精心策划的一部分,为的是方便让太阴四霸下手。她深知太阴四霸的习性,他们常常在偏僻之地出没,寻找着可以劫掠的目标。而花寡妇的这辆马车,无疑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诱饵。 马车缓缓地行驶着,来到城西十里处的鸡鸣山下。这里风声一阵紧似一阵,一片荒凉。荒芜的土地上,只有几棵孤零零的树木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寂寞。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中,给人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感觉。、 果然不出花寡妇所料,路边树林里有人凶恶地吆喝道:“赶马车的,给大爷们赶紧停下。”这声音如同晴天霹雳,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老赵依言抖抖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他的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好像对眼前的危险毫不在意。 这时,从树林里跳出来三个精壮的大汉,个个手持兵刃,神情穷凶极恶,将马车围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凶狠,仿佛一群饿狼看到了美味的猎物。 为首的是一名手持开山斧的汉子,他的身材高大魁梧,满脸横肉,让人望而生畏。只听他喝道:“马车里坐的哪位大财主?大爷们手头正紧着,识相的就借点银子花花,否则……嘿嘿……”随着他的笑声,另外两名大汉也跟着一起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威胁和恐吓。 马车里边的上官少平迫不及待,掀开车帘就想出去,却被花寡妇一手拉了回来。 花寡妇说道:“别急,先看看情势如何。”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上官少平只好又坐下来。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他也知道,此时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三名大汉甚是壮硕,为首的手持开山斧的汉子更是威风凛凛。他再次喝道:“马车里的人听着,大爷们手头正紧,心情非常恶劣,最好别惹毛了大爷我,要不然全把你们给杀了。” 他的嗓门不小,当然坐在车厢里的上官少平和花寡妇都听得一清二楚,字字不漏。 上官少平捺不住性子,一直想冲出去,却被再三阻拦,只好闷不吭声,静观其变。 只见花寡妇朱唇微启,似乎又在动用耳蚁传声秘功。上官少平自觉不便打扰,只能翘起二郎腿,在那晃呀晃呀的。 为首的那名大汉,冲着驾车的老赵频频点头,不禁眉开眼笑,以为马车里的人已慑于他的威势,正准备双手捧上白花花银子。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花寡妇的陷阱之中。 老赵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是不是太阴四霸?”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没有一丝感情。 “不是!”为首的大汉狡笑道,“太阴四霸怎么比得过我太阴三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负和傲慢,好像自己就是天下无敌的英雄。 “不是?”老赵冷冷地说道,“那你们滚吧!” “滚?”为首的大汉笑不可支道,“我太阴三雄不知道滚字怎么写。”跟着,另外二名大汉也一起大笑起来。 坐在车里的上官少平也不禁笑了笑,打趣似的说道:“好一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调侃和幽默,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花寡妇同样也是深觉意外,没想到鱼没钓到,只捞到了几只虾子。对上官少平的打趣,也只好装作没听到。 为首的大汉面色狰狞,怒喝道:“别在那里打哈哈,快把银子送上来,否则休怪大爷们手下不留情。” 老赵冷冷地一笑,正待出手之际,忽然又从树林里传出来一声大喝:“什么人竟敢在我兄弟地盘上闹事?” 这声音如雷贯耳,充满了威严和霸气。话起身落,四名满脸横肉,身穿宝蓝劲装的大汉,突然出现在太阴三雄和马车面前。他们的出现让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第140章 燕山四霸折一霸 第一百四十章 燕山四霸折一霸 随着那一声目空一切的喝叫,四个满脸横肉,身穿宝蓝劲装的大汉,突然出现在太阴三雄和马车面前。 自称太阴三雄的精壮大汉,一见到来人,立刻如丧家之犬,过街之鼠,四处逃窜,连话也不敢留下半句。转眼之间,便跑得连人影都见不着了。 四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中的老大燕山,年约三十余岁,手持一把李逵板斧,威风凛凛地站在马车前,沉声道:“各位受惊了,我乃太阴四霸中的大霸燕山。强盗已被我四兄弟赶跑了,所以各位不用担心。” 马车里,花寡妇得意地看着上官少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上官少平马上会意过来,这太阴四霸虽然不是善类,但在花寡妇看来根本不堪一击。 马车外,老赵听到燕山的话,心中冷笑不已。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四人,冷声说道:“多谢四位相救。”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情,反而充满了不屑。 燕山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老赵的异样,他大笑道:“不用客气,锄强扶弱乃是武林中人的本色。”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好像自己真的是一位行侠仗义的英雄。 老赵听着燕山的话,满脸不屑的讪笑。在他看来,这太阴四霸不过是一群打着侠义之名,行强盗之事的恶人。他们所谓的“锄强扶弱”,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此时,老二燕石一脸狡狯地走了过来。他手持一把折扇,装作书生样的扇了两扇。别看那扇子鸟不溜秋、乌漆抹黑的,那可是用千年玄铁铸成,每根扇骨里边都藏有下五门的迷魂散。多少良家妇女、英雄好汉就是折毁在他那把扇子下。 燕石狡黠地笑着说道:“我兄弟四人拔刀相助,里面的主人怎么不出来道声谢谢。”他的语气淫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他一定认为马车里边坐的是富家女子,想要趁机占些便宜。 老赵闻言,反而平静下来。他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必须想办法应对。于是,他打蛇随棍上,好言说道:“我家小姐玉体柔弱,不堪外边风寒之苦,就由管家的我,向各位致谢了!” 燕石一听,更是喜不自胜。他双眼射出异样的光彩,仿佛已经看到了马车里的富家女子。一旁的老三老四是直肠子,最看不惯燕石那副色迷迷的德性,在一旁劝说道:“要你多管闲事。” 老四燕土是四人中最富心机的人。只见他眼色阴睛不定,冷冷地说道:“驾车的大哥,开门见山说吧,我兄弟四人侠义相救,你们多少也该请我们喝杯水酒吧!” 老赵不加思索,立刻回道:“这是当然,各位不知要多少?”他的语气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了燕土的要求。 燕土见他这般爽快,也不禁放心笑道:“多了嘛,你们付不起,少了嘛,我想你们也拿不出手,这样吧。”他用手比划了一下。 老赵冷冷看着他,见他伸出二根手指头,故意笑着说道:“二两还是二十两银子?这没有问题,我立刻……” “放屁!”燕土叱喝道:“二十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们,我看你是帐目不清,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二万两银子,一文也不能少。” 老赵冷笑说道:“阁下未免胃口太大了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这太阴四霸果然是狮子大开口。 “给是不给?”燕山露出一口黄板牙,狰狞地笑道:“给,就留下你们的狗命,不给,我们就杀了你们,正大光明的去拿。” “这不叫拿。”老赵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叫强抢恶要。”他用眼神告诉燕山,他绝不会轻易屈服于这太阴四霸的威胁。 “我看你是找死!”话未落,燕山手中板斧已趁势挥出,挟着呼呼破空之声。板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仿佛一道闪电,朝着老赵劈去。 第141章 四霸又去其一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四霸又去其一 老赵发出一丝冷笑,眼看板斧就要近身,血淋淋的场面马上就要出现。然而,他却不慌不忙他端正了身体,随手一抖,手上的马鞭,一拨一放,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板斧竟然活生生被马鞭迫了回去。又一个大回转,朝燕山疾飞回去,看那势头,回去比挥出来时更加猛狠,更加疾速。 太阴四霸正张大着眼睛,惊魂未定时,但听一声凄厉的呼叫声响起,顿时热血四处飞溅。定神一看,竟是燕山被自己的板斧,硬生生劈成两半,血洒一地,死相凄惨,当真骇人心魂。 其余三燕不觉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马车夫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单是对付这板斧,镇定的功力、眼力、功劲,缺一不可。没想到,这板斧去势之疾,竟无人来得及抢救。 燕石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手中的折扇紧紧握住,好像随时准备出手。老三和老四也紧张地看着老赵,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知道,今日遇到了一个硬茬,如果不小心应对,恐怕他们也会像燕山一样,死在这马车夫的手中。 老赵却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眼神中的那股冷漠,似乎在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自负。 太阴三霸紧张地看着老赵。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强大的对手。马车上的上官少平看到车外发生的这一幕,感到十分震惊。他一直以为驾车的老赵只是个不起眼的车夫,却没想到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其武功甚至超过了原来驾车的老张。这一发现让上官少平感慨不已,他越发对自己未婚妻手下的这些能人异士充满了好奇,勾起了他一探究竟的强烈心思。 此刻的车外,太阴四霸虽为亲生兄弟,但彼此之间各怀鬼胎。对于老大燕山的死,他们倒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悲伤。毕竟,在他们心中,利益和欲望才是最重要的。 燕土强自镇静,冷笑道:“阁下倒真是深藏不露,兄弟我们看走了眼,才着了你的道。 “那么,你们谁来?”老赵冷淡地回了一句,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此时,急性子的老三燕田,早已怒气填胸,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暴喝一声:“拿命来!”顿时纵身飞去,一双肉掌化作无数拳点,朝着老赵迎面扑去。那气势庞大,虎虎生威,想必燕田已是怒不可抑,竟使出了全力。 这一击当然不可忽视。老赵神光一绽,功运十二周天,双掌运作如飞,毫无畏惧地迎了上去。 “轰”然一声巨响,宛如晴天霹雳。二人硬碰硬地接上一掌,只见一道身影暴飞疾退。上官少平定睛一看,竟是燕田。他面如土色,狂吐鲜血,身形如断了线的风筝,猛地跌落在三丈开外。抽搐一阵后,便寂然不动,回老家去了。 老赵只不过双肩晃了晃,气定神闲地坐在马车上,冷笑不已。然而,实际上燕田那一掌也震得他气血翻涌,浑身上下像是火烧一般。但他是个硬角色,强行抑住激荡的气血,故意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让对方摸不清他的虚实。 果然,燕石、燕土二兄弟已暗生怯意。燕石和燕土刚才本可拦住燕田,不让他出手。但他们又想再摸一摸老赵的底子,故尔让他去了。结果一招未完,枉送了燕田的性命。 燕石硬着头皮冷笑道:“阁下真好狠的手段,好高的武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寡妇截断了。 “公子是否就是燕四呢?”花寡妇清亮的声音,从车厢里溢了出来。那声音如同天籁之音,让人听了不禁心潮一荡。 燕石听得心潮澎湃,从娇柔的话声中,他猜想车中女子必定是个芙蓉仙子。一时之间,他竟忘了刚才两兄弟的惨死,淫荡地笑道:“在下不是燕四,我乃是太阴四霸中排行老二的燕石。” “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太阴二少。”花寡妇淡漠地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嘲笑燕石的不自量力。 第142章 土崩燕殁在眼前 第一百四十二章 土崩燕殁在眼前 燕石“嘿嘿”笑道:“岂敢,岂敢,在下冒昧,可否一睹姑娘风采?” “当心有诈。”燕土狡黠的眼珠子一转,提醒乃兄道。然而,已被色欲熏心的燕石,哪里听得进去。他一把折扇更是来回轻晃不已,故作飘逸洒脱的样子。 “既然公子不嫌弃,姑奶奶我就成全公子吧!”花寡妇的话音甫落,一道身影快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雷霆万钧之势,如风驰电掣般,刹那间便已到达燕石面前。 燕石正在幻想之际,突如其来的巨变,使他不禁呆怔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急忙举掌相迎拒敌时。一切都太迟了。一只细致柔嫩的手,已稳稳地贴住他的心口要害。 燕石脸色大变,心知不妙时,一阵痛彻心扉的巨痛,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他全身上下袭卷而来。他眼睛一黑,便进了枉死城。 可怜燕石连佳人一面都未见到,只见到一团身影,狠狠地挨了那一掌后,身子暴飞而去,落在不远处,五脏六腑尽成杂碎。纵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难挽救他的生命。 此时,燕土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他知道,今日他们兄弟四人是踢到铁板上了,恐怕难以全身而退。而马车上的上官少平,也被花寡妇的身手所震惊。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未婚妻,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她手下为何有如此多的高手?这一切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燕土紧紧地握住手中武器,心中犹豫不决。他不知道是该继续战斗,还是趁机逃跑。而老赵和花寡妇则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决定。花寡妇那雷霆一掌,如同晴天霹雳般,不仅击毙了燕石,更是把燕土吓得肝胆俱裂。世间怎会有这般神功?人还没看真切,杀人凶手便已命丧黄泉。燕土此时脑海中一片空白,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连半个屁都不敢放,转身拔腿就跑,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地方。 那击毙燕石的人当然就是花寡妇。她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燕土呢?只见她冷笑一声,身势突然暴涨,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快若流矢地射了出去。燕土早吓得魂飞魄散,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 不料眼前一黑,前头竟然有人在等着他。燕土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不由得双腿发软。他抬起头,乞怜地望着花寡妇。 花寡妇轻笑道:“你是不是叫燕四。”一听指名找燕四,燕土的面色惨白。他强笑道:“姑娘恐怕找错人了吧,在下是燕土,不是燕四。” 花寡妇面罩寒霜,一双森冷的眼神,如利剑般直迫住燕土。燕土打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手心捏着一把冷汗。 燕土强自镇定地说道:“姑奶奶,我真的是燕田……” 然而,一双锐利的眼光活生生地将他下面的话逼了回去。 花寡妇冷笑道:“还要我说多少遍,你不是燕田,你是燕土。山石田土中的土。” 燕土抱着打死也不承认的心情,哀怜地说道:“我四弟燕土已死在那驾车汉的手下,不知姑奶奶找在下何事,若在下可以办得到的,在下一定全力以赴,在所不辞。”花寡妇冷声笑了声,说道:“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现在告诉你,你仔细听好,燕山死死于巨斧,燕田死于掌下,还有个燕石方才死于我手,现在,就剩下你,燕土。”“燕土”二字说得特别重,仿佛重锤一般砸在燕土的心上。 燕土冷汗如雨下,嚅嚅地说道:“你……你怎么这么清楚?” 花寡妇说道:“一来我对你太阴四霸做过了调查。二来我用心在看。” “用心看?”燕土呐呐地说道:“可是你的马车上并没有窗子啊?” 花寡妇冷笑道:“我说过,我是用‘心’看。” 第143章 燕土的阴谋与花寡妇的抉择 第一百四十三章 燕土的阴谋与花寡妇的抉择 燕土此刻才恍然大悟,自己和同伴已然落入了他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那一瞬间,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惨然一笑,仿佛已看到自己悲惨的结局。 然而,很快他的心中便闪现出一线生机。既然对方有求于他,那他这条命一时半刻便不会轻易送掉。想到这里,燕土原本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所谓甚至带有几分庆幸的心态。 花寡妇冷冽地说道:“说,席常春的女儿是不是你劫走的?” 燕土眼珠一转,心中已有了盘算。他应道:“不错,是我燕某干的。” 花寡妇的眼里寒芒毕现,紧紧追问道:“那么她现在是生是死?人在何处?” 燕土狡诈地笑着说道:“人活得好好的,放心吧。至于在何处嘛,这就要看你的意思了。”花寡妇闻言,杀机毕现,可一想到花神席常春自杀前的情景,便能体会到女儿在他心中的份量之重。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说吧,什么条件?” 燕土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说道:“第一嘛,纹银一万两。” 花寡妇毫不犹豫地冷声应道:“好!” 一旁的上官少平实在看不过去,怒喝道:“你在放屁!” 花寡妇却显得相当平静,说道:“好,我答应你。” “姑娘真是个爽快人!” 燕土得意忘形,仿佛忘记了自己刚刚才从鬼门关前爬回来。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花寡妇虽然答应了他的条件,但她又岂是轻易受人威胁之人?燕土的得意只是暂时的,他终将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沉重的代价。 燕土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却不知自己已经陷入了更深的陷阱。花寡妇心中盘算着如何救出席常春的女儿,同时又要让燕土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上官少平则对花寡妇的决定感到不解和愤怒,他不明白花寡妇为何要答应燕土的无理要求。 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在马车的衬托下,周围的景色显得格外荒凉。北风呼啸而过,似乎在预示着不久之后又将有一场大雪降临。燕土的得意笑容在阴冷的风中显得格外刺眼,而花寡妇的平静则让人感到一种沉重的威慑力。 燕土却还不知趣,仍在和花寡妇讨价还价。 花寡妇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条件都答应了,那么你应该告诉我人在什么地方了。” “我自然会说。”燕土干笑道,“当然姑娘要给一点保障,否则若是姑娘反悔了,我燕四这条命岂不白白送掉。” 花寡妇冷笑着说道:“你想的倒很周到,你说吧,你要什么保证?” 燕土狡黠地笑了笑,沉思了一会,说道:“嘿嘿,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先给我二千五百两纹银。” “好。”花寡妇不加考虑便吩咐老赵,拿出二千五百两纹银交给燕土,说道:“现在你可以讲了吧!” 燕土故意为难地说道:“唉一一,那个地方,一时也说不清,我看,我就领姑娘去吧!” “你真是得寸进尺。”上官少平愤怒地瞪着他。 燕土摇了摇手,耸耸肩,说道:“如果姑娘不愿意,那在下也没办法。” 花寡妇平静地说道:“好,就这么办,你前面带路!” “不行啊!”上官少平着急地说道,“万一他使诈,那岂不……” 花寡妇眼中掠过一道杀机,冷冷地说道:“他若敢玩什么花样,我必叫他死得很难看,很难看。”语声冰冷。 燕土听得打了个冷颤,连忙陪笑说道:“姑娘放心,在下向来说到做到,所以……” 花寡妇挥挥手,说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快点带我们去。” 燕土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本想趁机捞他一票,然后使计摆脱这煞星,现在恐怕是很难如愿以偿了。在万般不情愿之下,他只好乖乖地领着花寡妇朝城里走去。 花寡妇对老赵说道:“我们不坐马车了。你到前面十字了,找一处客栈歇了。我办完事后,便来找你。” 花寡妇舍马车不用,是有着自己的考量。她想在路上看看这个凶神恶煞,在这方土地上究竟得不得人心,有没有人缘?然后来判断他所说的一切的真实程度。 赶马车的老赵似乎和她有着默契,也不问她为什么舍弃马车选择步行,答应一声:“是”,便赶着马车立刻抬腿迈步离去,消逝在众人的视线里。 第144章 最好不要跟我玩心机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最好不要跟我玩心机 花寡妇和上官少平紧跟在燕土身后,他们全神贯注,一旦燕土耍奸取巧,便随时取他性命。 燕土走在前面,心中七上八下。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比较危险,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到手的财富和机会,心中不断盘算着如何才能摆脱花寡妇和上官少平的控制。 一路上,三个人都沉默不语。花寡妇面色冷峻,眼神里始终含着一股杀气。上官少平则是一脸的愤怒,不时瞪一眼燕土。燕土则故作镇定,心中更多的还是恐惧和不安。 燕土此刻真是叫苦不迭,他深知自己的武功与花寡妇相差甚远,更何况她还有上官少平这样一个武功不可小觑的帮手。 燕土无比爱惜自己这条性命,甚至揣测花寡妇也同样爱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哪里还敢轻易吱声,深怕自己在言语方面出现纰漏,从而引起花寡妇发怒。 他忐忑不安地领着花寡妇和上官少平走进了太阴城。 燕土在太阴城里还真有名气,过往的行人中时不时有人投来畏惧的目光。燕土心中暗自祈祷,希望不要遇到熟人,以免自己的阴谋不小心被揭穿,再给花寡妇几个杀他的理由。 随着他们的前行,周围的环境也在不断变化。从繁华的街道到偏僻的小巷,从热闹的集市到寂静的胡同。花寡妇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试图从这些细节中找到一些线索,判断燕土是否在说谎。上官少平则紧紧地盯着燕土,生怕他突然逃跑或者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终于,燕土在城北的一座破旧的房屋前停了下来。他指着房屋说道:“人质就在里面。” 花寡妇和上官少平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房屋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里面一片漆黑,一股浓重的霉气直扑三人鼻翼。 花寡妇警惕地说道:“燕土,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的。” 燕土连忙说道:“不敢,不敢。” 花寡妇找来一根竹杆,将杆头用手指捏破,再撕成牙签一般大小的筋条,一支火把就这样做成了。然后用火镰点燃。燃烧的火把,瞬间照亮了房间。 三个房间都找遍了,但见蛛网密布,散乱的摆放着一些残破的家具和零碎的杂物。看上去,至少已有三个月没有人来过。 花寡妇的脸色霎时变得阴沉,狠狠地盯着燕土,冷冷地说道:“人质呢?” 燕土惊慌失措地说道:“我……我……我不知道啊,我明明把她关在后面这屋里的呀。” 花寡妇眼中的杀气更重更浓了,她说道:“你竟然敢骗我?” 燕土吓得连忙跪下,喊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我真的不知道人质去哪儿了。可能被人救走了。” 花寡妇和上官少平寻思自己是不是被燕土当猴耍了。他们愤怒不已,但此时还不是杀他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逼着他带他们去找席常春的女儿。 花寡妇和上官少平交换了一下眼神,上官少平立刻宝剑出鞘,随手一挥,但见寒光一闪,并带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只血淋淋耳朵便掉到了上。 燕土捂着半边脸,不待上官少平问话,便一迭连声地叫喊起来,说道:“上官少爷,不要杀我。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 花寡妇说道:″快走,别磨蹭。否则再割你鼻子。上官少平一一″ 上官少平的手又抓着了剑柄。 燕土连忙抓住他的手,嘶声说道:″上官少爷,别、别,我这就走!″屁颠屁颠往外就跑。 花寡妇和上官少平跟着燕土,又穿过三条街四条巷子,来到一条冷僻的小巷里。两旁的院墙起码一丈余高,给人一种挤压的感觉。 这两堵围墙分别属于卫、陈两户人家。都在这巷子里开着一扇侧门,两旁各蹲着一对四百余斤的石狮子。 燕土走到卫家侧门前,向花寡妇鞠躬哈腰地说道:“姑奶奶,就是这儿了。” 花寡妇看了一眼上官少平,上官少平点点头,便对燕土说道:\"你平时来这里就走这道侧门?\" 燕土点点头,说道:”是的!‘’ 上官少平说道:”你去敲门吧。“ 燕土轻轻地敲响了门。开门的是一个下人穿着的小伙子。小伙子打量三人一眼,将手朝燕土一伸,燕土正要摸袋子掏进门费。 上官少平在他手背打了一下,说道:“我们不从狗门进。\" 说话间,上官少平的一只脚好像不经意地朝右边石狮的底座挪了一下,竟将这只石狮子挪了三寸地方有余。本想斥责他们几句的小伙子立刻闭上了嘴巴,惊恐地看着他们,关门不是,不关门也不是。 燕山也和开门的下人差不多呆傻,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甚是尴尬。 上官少平喝道:“你还真是一条哈巴狗。还不领我们去前门正门。\" 燕土畏畏缩缩说道:“你杀了我吧。卫老爷的杀人手段比你们还恐怖。“ 上官少平说道:\"有我和花姐姐,你谁也不用怕。\" 花寡妇严厉警告道:“最好不要骗我们。否则……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的。” “明白。”燕土苦笑着又补充说道:“我反正是死,你们找死就太不值得了。“ 上官少平发火道:\"闭上你的臭嘴,快走。你是想给他们转移人质的时间,是吗?‘’ 燕土再不敢说话,埋头往前走去。 第145章 深宅大院里卫老爷 第一百四十五章 深宅大院里卫老爷 卫府门楼还真是气派,光门前的那对石狮子,一只就有三千斤,二米二高。上官少平还数了他顺围墙走过的那段路,共六百八十六步。估计圈在围墙里的土地,比他当县长时的县政府占地面积还大。 上官少平认为他那不露声色轻轻的一挪步,已起到足够的威慑作用。此时,卫府大门一定洞开,早有人守在门口迎候了。没想到,人已到了大门口,门还是紧紧地关着。 难道开侧门的小子没有告诉他的主子?上官少平想着,便叫燕土去敲门。燕土却胆怯,不敢上前敲门。上官少平便抽出宝剑要削他鼻子,逼着他将门叩响。 花寡妇见多识广,凭经验暗地运功全身,提神准备应付可能发生的骤变。 直到敲门敲到第十下,三人才听到里面有人问道:“哪位朋友?” 燕土战战兢兢要应答不应答,上官少平昂道抬声道:“皇官大内宫女监四品总管,江湖人称花痴假太监上官少平求见卫老爷。” 随即大门缓缓打开,一个中年汉子出现在大门口。 燕土一见来人,连忙趋身上前,满脸讨好的笑容,说道:“原来是曹管家,不知卫老爷他在家里吗?” 曹管家冷冷地看了燕土一眼,眼光便转到上官少平脸上,说道:“你就是上官总管?” 上官少平挺挺胸,说道:\"不相信?如换,包换!\" ”相信相信。\"曹管家连声说道:\"卫老爷已去大厅等候二位了。\" 上官少平笑道:\"好大的派头,难道堂堂四品大员都不配他亲自迎接?“ 曹管家在心里说道:“你一个宦官也配朝廷退休二品吏部大员亲自迎接,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嘴里却不卑不亢地说道:“老爷练功时脚趾碰断了一片指甲,总不能让他坐着轿子来迎接你吧。“ 曹管家的神情、举止早被花寡妇看在眼里,她忖思着此人必非庸常之辈,担心上官少平再与其抬杠下去,势必引起他动怒。本来宦官就是一般正直官员不待见的。卫老爷一旦因此生气,拒不交出席常春的独生女儿,麻烦可就大了。 花寡妇理性地接过曹管家的话题,说道:\"卫老爷既然腿上有恙,我们理应先去见他,何况我们还有事要向老爷当面请教。“ 燕土暗笑:“到底还是有点害怕了,呆会好好从中玩一把,一定可报三个哥哥被杀大仇。 燕土心中盘算如何才能挑起双方产生矛盾的同时,也考虑到了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说不定小命都没啦。 燕土正自发呆之际,曹管家的眼光落在了他的脸上,半是责备燕土,半是警告花寡妇和上官少平,说道:“燕四,你应该知道卫老爷是不喜欢陌生人来访的。你最好稳住他们两个,不要在老爷面前不知轻重,信口开河。“ 燕土吓得不轻,刚才所想到的套套竟忘得一干二净。曹管家不再理会他,朝花寡妇和上官少平微微弯身,就像刚才没说过对他们不恭敬的话似的,恭敬地说道:“请二位随我来。但是记住,不要乱说话,也不要到处乱走。否则,后果自负。” 燕土连忙点头答应。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曹管家身后,内心则苦叫连天。本以为带上官少平和花寡妇来此,只要他稍微使一下眼神,曹管家马上就会安排人帮他解决他们两人,没想到曹管家居然对他是这样的态度。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曹管家将大门拴上,便领着三八朝接待大厅走去。燕土垂头丧气,被花寡妇看在眼里,不禁暗暗冷笑,暗暗对燕四附耳传声道:\"燕四,你应该是个明白人,别给我玩心眼,姑奶奶我可在你身后,随时可以取你的小命。\" 字字刺入心坎,燕山苦笑不已,只好打起精神来,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突然间想了起来,侧门红包没送出,这里曹管家的红包又没敢送,一定是曹管家有想法了。而以往他每次来见卫老爷时,先给开侧门的小伙计送上茶水钱,再给曹管家一个大红包。这一次,不是他疏忽,而是碍于身边有上官少平和花寡妇的四只眼睛盯着。 第146章 上官少平的豪宅梦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上官少平的豪宅梦 卫府,确实称得上是深宅大院,房屋都掩映在翠竹绿树丛中。亭台楼阁,假山湖石,小桥流水,无不显示出主人的富有和品位。虽然已是隆冬时节,仍能使人感觉到春天的气息。 面对如此美景,一是她家的庭园比这更好,见惯不怪,二是她担心卫家和她家一样,到处布置有机关陷阱,因了,多了几分小心和警惕。 然而,此时的上官少平完全是牛县长的心态,他的一双眼睛片刻也没有闲过,这里瞅瞅,那是瞅瞅,但不是警惕的,而是欣赏的; 这样的深宅大院,若放到他当县长的那个年代去,无论你当多大的官多么的有钱,肯定是不允许存在的。 还是当副县长的时候,他就亲自带队拆除、征用了一个土豪,花两亿人民币打造的庄园、别墅,并责令该土豪将庄园退出四分之三,一半返耕,一半无偿交给当地村委做活动中心、文化广场。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出于嫉妒的心态,自己都当副县长了,所有的积蓄,还不够建设这样一个深宅大院五分之一面积的花园、别墅。下令拆除、征用土豪庄园、别墅,不但不引以为鉴,反而贪欲迅速膨胀,不遗余力去贪污去索贿,光在县长任上卖官帽就\"挣”了两千多万元,还有一百多万元美钞。要不是东窗事发,自己穿越到四百多年前的明朝,他还见识不到一个土豪富绅如此奢侈的享受生活。 凭着未穿越时当县长积累的经验,上官少平知道,土豪富绅百分之百的拥有官府背景,黑白两道都走。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卫老爷会对他和花寡妇怎么样。就因为他有皇家背景。 不经意间,上官少平便随着曹管家来到了一栋楼房前。 曹管家停下脚步,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卫老爷。”说完,他便走进了楼房。 燕土站在那里,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卫老爷会如何对待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是否能够成功。 花寡妇则冷静地观察着周边环境,思考着应对之策。上官少平还是那么东张西望。不过,他的手还是搭在了腰际挂着的长剑的剑柄上,表面轻松地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过了一会儿,曹管家从大厅里走了出来,说道:“卫老爷同意见你们,跟我来吧。” 燕土心中一喜,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花寡妇和上官少平则依然保持着警惕,跟着曹管家走进了大厅。 大厅里,正中的虎皮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身材矮矮胖胖的六旬男子,一副奸商德性,一张国字脸大得不像话,赘肉满满的堆着,真叫人着不舒服。他就是卫大爷。 曹管家走到厅中间,抱拳作揖道:“太阴燕老四,引大内宫女监总管上官少平及刘小姐特来拜会卫老爷子。” 卫大爷看着花寡妇和上官少平,眼神中露着凛然不可冒犯的威严,脸上笑得肥肉嘟嘟颤,说道:\"曹管家,别愣在那儿,赶紧着人搬两张座椅来。\" ”是!\"曹管家应声说道:“上官小侠、刘家小妹二位请上座。\" 上官少平和花寡妇各自坐在两旁的太师椅上。燕土则更像个下人般,直挺挺地站立一旁。 卫老爷这才问道:“燕四,你今天来有什么高干?” 燕土顿时像打了鸡血般兴奋,几分神气看了看花寡妇和上官少平,然后说道:“卫老爷,我今天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您请示。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他们也对这件事情特别的感兴趣。” 卫老爷皱了皱眉头,说道:“什么事情?不要这么神神秘秘。说吧。” 燕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卫老爷,您也知道,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我劫持了一个人质,寄放在您这里,现在有人在找她。我想把这个人质交出去,赎金我一分也不要,让这两位直接把赎金交给您。希望您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 第147章 假太监vs真土豪 第一百四十七章 假太监vs真土豪 卫老爷听了燕土的话,知道这家伙想甩锅,脸色微微一变。他上下打量了花寡妇和上官少平一番,目光停在燕土脸上。说道:“你要我把那个人质交给她们?” 燕土指了指花寡妇,说道:“对,就是这位姑奶奶和这个假太监。我已经答应她们把人质交给她们,但是我希望您能在接受全部赎金的情况下保证我的安全。她们已割去我一只耳朵了。我不想身上再失去什么器官。” 卫老爷说道:\"要是我推辞呢?“ 燕土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哀声喊道:\"卫爷,卫爷,你若不接受全部赎金,我小命休也,请您救救我!\"卫老爷早已看出上官少平和花寡妇两人的不平凡之处,一捋颔下短须,朝燕土厉声喝道:\"滚到一边去,待我问过这位公子和这位小姐可否愿意,再说。\" 燕土待要再磕头,曹管家已过来揪住他的后衣领,将他甩到墙角落。燕土自然不敢再吭声。 卫老爷突然一改冷漠态度,热情地笑着说道:“哈哈,我卫某人一向喜欢结交江湖朋友,烦请二位报上尊姓大名,以方便称呼。” 花寡妇观察许久,心知这卫老爷颇有心机,不是好打交道的人。她灵机一动,决定还是隐匿自己的身份,说道:“本小姐绍兴铁观音。” “绍兴铁观音?”曹管家掩饰不住惊讶神情。 绍兴铁观音是江浙一带最负盛名的黑道煞星,平时手段比男人还狠,杀人劫货,无所不为,其行径使那些江洋大盗都自叹不如。 卫老爷一个眼神制止曹管家的惊讶,曹管家知趣地退后几步,低下了头。 卫老爷指着上官少平说道:\"那么这位是一一\" 上官少平本就是极聪明之人,加上穿越过来的牛县长的人生阅历,见花寡妇盗用绍兴铁观音的名头,胸中顿时明了。本来昂首挺胸的他,听到卫老爷这一声问,不等花寡妇回答,便拱手为礼谦恭地回道:\"皇宫四品宫女监总管假太监上官少平拜见卫爷!\" 卫老爷立刻起身回了一礼,说道:“久仰,久仰。公公快快坐下。“ 花寡妇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上官少平公公,忍不住笑出声来。 卫老爷看了她一眼,说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上官公公的身份?\" 花寡妇说道:\"但他没有阉呀。\" 卫老爷说道:\"假太监也是太监啊!太监就是公公啊!我叫错了?“ 上空少平忙笑道:\"没错,没错。‘’卫老爷又挤起脸上那堆令人生厌的肥肉,哈哈笑道:“上官公公,如果听着不舒服,我可以改过来。\" 上官少平说道:\"不必,不必。我们换个话题吧。是不是派人带我们去看看人质?或者把人质给我们带过来。” 卫态爷说道:\"不忙,先喝过茶再说。两位是稀客,又是远道而来,又是我卫弥高素来喜欢结交的江湖好汉,今日有缘得识两位,真是不枉我生,呵呵……连一杯茶都没喝,我岂不是太没人情味。” “卫弥高?” 花寡妇和上官少平翻遍脑海,却怎么也想不起武林有这样一号人物。 卫弥高看出他二人所思,呵呵笑道:“我卫弥高乃是江湖无名小卒,两位可能从未听到过在下贱名吧?” 此时曹管家安排的丫环已将香茗捧上,卫弥高笑道:“来来来,二位请,二位请,这茶叶乃是清明节前采自海拔一千多米的云雾山顶,在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丰硕乳沟里发酵揉制,而这泡茶的水,则采自玉龙山顶的冰雪融化,在下不才,随意给起了一个名字,叫’玉水冻顶香茗’。若是不合口味,请恕怠慢。” 第148章 被囚禁地下室的美丽女孩 第一百四十八章 被囚禁地下室的美丽女孩 那茶果是极品,甫入室内,大厅里便轻轻浮起一股馨香,花寡妇颇有深意地看了上官少平一眼,似在说:“小心有毒!” 不过,看着氤氲着热气的茶盅,花寡妇仍然笑道:“还没有喝,馨香便入了咽喉,甘甜了肺腑,端的是神清气爽。” 上官少平一触及花寡妇的眼光,心中便有了打算,也看着热气缭绕的茶盅,将花寡妇的话复述了一遍 卫弥高笑了笑,端起茶盅,说道:\"请一一\" 花寡妇和上官少平连忙端起茶盅。然后,便见卫弥高一仰脖子,一盅滚烫的茶水便倒进了嘴里,但是没有咽下去,而是让茶水在舌底一阵搅动。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品茗高手。 花寡妇和上官少平依样画葫芦,然后,两人几乎同时咂着嘴巴,说道:”果然是茶中极品!“ 卫弥高为他们斟上茶水,对曹管家说道:“这儿没事,你下去吧!” “是。”曹管家恭敬应声,走了出去。 卫弥高堆起满脸肥肉,呵呵笑道:“在下对两位贵人可以说是仰慕已久,但一直都无缘得见一面,今日一见两位风采,果然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啦。” 上官少平与花寡妇异口同声,说道:“不敢。” 卫弥高对着燕土笑道,“燕四兄弟,我可真是要谢谢你替我引见这两位武林高手了,待会在酒席上,老哥哥我可要跟你喝三大杯了,呵呵呵……” 上官少平张嘴欲说释放人质的事,被花寡妇用眼色阻住。 卫弥高看在眼里,不失威严地说道:\"莫非上官公子还想让那小姑娘,和我们一同用餐。‘’ 上官少平正要开口回话,只见花寡妇已双手抱拳,说道:”本小姐没这个意思。就按卫爷的意思,再大的事都搁到饭后再说。‘’ 卫老爷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燕家老四,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我不会轻易插手别人的事情。更不会允许别人插手我的事情。” 燕土自然明白卫老爷心思,连忙说道:“卫爷,这个人质对这位姑奶奶很重要的。如果您能帮把那个人质交给她,她一定会感激您的。而且,除了人质赎金,她另外还有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送给你。” 卫老爷听了燕土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花寡妇,说道:“姑娘,是这样吗?” 花寡妇好像已明白燕土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看着卫老爷,说道:“这人质是我一个忘年交朋友的女儿,她被燕土劫持到你这里,请你高抬贵手,让我们带走她。赎金我们一定分文不少你的,至于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你们事先没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上官少平也听出了燕土的话外之音,偷偷瞟了花寡妇一眼,从花寡妇的眼神里他看到了一个\"忍\"字,说道:“卫老爷,其实我们本次来,赎人还是次要的,结识你,拜你这样的大哥才是主要的。” 卫老爷以为两人服了软,面泛红光,高兴地笑道:“好说,好说。\"发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连忙改口道:\"小兄弟,言重了。卫某人可不敢当。” 上官少平曲意奉承的一句话,一下点醒花寡妇,卫老爷的话刚落音,便说道:“本来这话我是不想在这里说的,说出来丑死人。\" 卫老爷说道:”此话怎讲?“ 花寡妇说道:''''把话挑明了说吧。我铁观音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风声正紧,想找一个地方暂时栖身避过风头。如卫老爷不嫌弃,我铁观音可投靠过来。当然,你卫老爷如用得上,定效犬马之劳。 卫老爷笑得嘴都合不拢,说道:“素闻绍兴铁观音豪爽大气,许多男子都望尘莫及,今日有缘相会,果然如此,好气魄,好气魄。“ 花寡妇早在踏进这座宅院时,就觉得这地方有股阴气,几番言语便已确定心中所惑,干脆信口编起假话来。 他说道:“来这儿的路上,燕四兄弟便向我多次提到你,不过……“把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卫老爷不知所以然,问道:\"别说半句留半句。不过什么?铁观音,但说无妨。‘’ 花寡妇说道:\"卫老爷既然想听下文,言词若有不敬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上官少平接口说道:\"都是在江湖上讨生活,都不容易。何况燕四兄弟并没有很明白地说过卫老爷什么。你怎么能够不负责任地乱传话呢?“ ”上官公公!\"卫老爷喊道:“不要不让铁观音说话。我也不是那种狗肠鸡肚之人。知无不言,言而无过。嘿嘿嘿……‘’ 第149章 上官少平巧施反间计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上官少平巧施反间计 花寡妇心思细腻,深知不能太直白地提问,否则难以问出关键信息。她决定采用迂回战术,一点一点地套出话来,试图离间卫弥高和燕土的关系。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办法已然开始初见成效。 卫弥高坐在大厅之中,花寡妇坐在他的对面。他丝毫没有察觉花寡妇是冒名的铁观音。 他哈哈大笑道:“这才是江湖人的本色,小心谨慎,很好很好。” 此时的卫弥高,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危机。 而在另一边,燕土的心里却已开始发毛。他后悔不该领上官少平和花寡妇来到卫府。因为卫弥高生性多疑,绝非好相与的角色,弄不好会将自己的小命赔上。 卫弥高笑着说道:“相信两位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个做买卖的。” 上官少平装痴扮傻,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什么买卖?” 这话一出口,大厅里立刻浮起一阵冷冽、沉闷的气息。上官少平马上便看到了花寡妇眼光里的责备神色,似乎在责备他是不是有点莽撞。 卫弥高干笑了几声,说道:“二位都是直性子的好汉,似乎我若不将人质交给你们,你们是不会加入我的团队,心里会一直疙疙瘩瘩的不愉快。既然二位是燕兄弟领来的,我就实说了吧。” 上官少平、花寡妇的眼光不由一齐射向卫弥高那张胖脸,便在此时发现他的脸色暗了许多,变得阴沉而煞气十足。 卫弥高压低声音,冷冷地说道:“我要杀人!”花寡妇早知道卫弥高做的买卖是什么,但当听到句话时,心中仍然感到有点惊讶,说道:“你做的是杀人的买卖?” “不错!”卫弥高点了点头。 上官少平问道:“是合伙吗?那我们能拿多少银子?是五五分成吗?” 卫弥高当然知道上官少平在装傻,没好气地说道:“千斤万两,但凭本事。” 花寡妇淡淡地说道:“卫爷,你看你能分给我多少?” “铁观音一一”卫弥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只要你开口,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花寡妇笑道:“没想到铁观音竟能得到卫爷如此看重。” 卫弥高笑道:“当然,当然。铁观音这三个字,随便搬出一个字,也可以重得压死人。” 上官少平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么说来,卫爷你这儿还是杀手组织啊!” 卫弥高脸上掠过一丝狡猾,随即笑道:“哪谈得上组织,只不过是做点小买卖而已。” “铁血手?”花寡妇紧紧盯住卫弥高,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心底的活动。 卫弥高的脸色倏变,冷冷地说道:“我看两位是不是问得太多了,一个人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比较好。” 花寡妇不为威胁所动,冷声笑道:“看来我们的买卖是做不成了。” “我想二位恐怕是来找茬的吧。”卫弥高冷冷地望着燕土说道:“燕四,这两人到底是谁?你若骗我,嘿嘿,下场你应该知道。” 那对让肥肉挤得眯起的眼睛,射出两道骇人寒芒,燕土不禁心头一颤,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楞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自打踏进这宅院之时起,花寡妇就知道这事绝对不会善了。她接过卫弥高的话题,冷冷地说道:“我们今天来,还真是找卫爷谈生意的。”卫弥高说道:“什么生意?” 花寡妇说道:“我已说过几遍了,再说一遍,这次我和上官少平来,是用银子换人质。” 卫弥高并未答话,两只阴鹜的眼睛狠狠地盯着燕土,许久才开口道:“燕四你干得好事!” 燕土心底凉了一半,呐呐地说道:“对不起卫爷,我……我是逼不得已。”燕土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他知道自己已陷入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 卫弥高的权势和手段让他感到胆寒,而此时上官少平和花寡妇又将矛头对准他,更是让他如坐针毡。 上官少平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现在必须要小心应对,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花寡妇也同样紧张,她紧紧地盯着卫弥高,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和疑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卫弥高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在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而上官少平和花寡妇则在等待着时机,准备寻找突破口,实现他们的目的。 第150章 太师椅里的夺命箭 第一百五十章 太师椅里的夺命箭 卫弥高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厉声喝道:“燕四,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连我也敢出卖,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句话如惊雷一般在燕土头顶炸响,他的五脏六腑差不多要被震裂。言犹在耳,便见卫弥高左手一扬,那太师椅的扶手竟被他向上掀了起来。众人惊讶地发现,那扶手并非固定的,而是活动的,毫无疑问是暗器机关。 这一发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心头一紧,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花寡妇眼见卫弥高突然改变语气,心知不妙。看到卫弥高肥胖的身子一动,立刻警觉起来。她冲上官少平叫道:“小心!”随即展开身形,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攻击。花寡妇的反应极为迅速,她的声音刚落,耳边便响起了一片破风之声。只见大厅四壁,射出许许多多的箭矢,犹如一面大网密密麻麻地罩了过来。这些箭矢速度极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箭头蓝光暗闪,似乎是淬了巨毒。这一发现让众人更加惊恐,他们深知一旦被这些箭矢射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上官少平本想提醒花寡妇,但花寡妇还是走在了他前面一个节拍。毕竟,花寡妇的功力胜他一筹。在这样的危机关头,上官少平能自保已是万幸,又怎么能分心顾及他人呢? 毫不留情的箭矢由四面八方而来,根本连一点空隙也没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寡妇展现出了她高超的武功。她没有中箭,也没有左闪右晃,因为即使灵活如蛟龙出海,也躲不过这从四个方面射来的箭矢。 原来,花寡妇用吸壁功将自己贴在了楼板上。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楼板上,仿佛与楼板融为一体。这份功夫当真了得,让人惊叹不已。 而上官少平和花寡妇恰恰相反。在花寡妇那一声“小心”出口之际,他便已反应过来。他没有花寡妇那样高深的吸壁功,却能玩无须功力相助的躺倒。 上官少平刚刚躺倒,带着风声的箭矢便“夺、夺、夺”地射进了四面墙壁。这些箭矢深深地插入墙壁之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卫弥高在一旁冷眼旁观,对眼前这两人的功夫也不禁说一声好。不过他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在他看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箭阵。 在此起彼落的破空声中,突然响起一阵凄厉的叫声,原来是出自燕土口中。燕土见到这般阵势早乱了手脚,勉强躲过几支箭,但在心慌意乱之下,终究逃不脱恶运。瞬息之间,燕土全身便钉满了箭矢,如刺猬般倒向地上。血水漫流,染红了地面。 从机关里射出来的箭矢毕竟有限。燕土倒地之后,射过来的箭矢便没有那么密集了。 上官少平凭着矫捷的身法,早已踢翻了一张桌子,让桌子挡住了一面的箭矢。他躲在桌子后面,挥动手中长剑将三个方向射来的弩箭一一拨打在地。除了几处衣衫被箭划破,皮肉没受一丁点伤。 这时,上官少平突然神芒毕闪,看准一道极细的空隙,呼啸一声如矫龙般腾身直上,直朝卫弥高那儿飘纵过去。他的动作极为迅猛,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卫弥高看在眼里,冷笑一声,右手一按,瞬间又射出数十上百支箭,从太师椅下射出。这些箭矢气势之强,速度之快,令人防不胜防。 面对迎面而来的箭矢,上官少平来不及考虑,一下窜进一张桌子下面,将桌子掀翻。飞奔的箭矢碰上木板,顿时咬住木板不放。但是,上官少平刚才钻往桌子底下时,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被一支强弩贯穿右腿。此时,他已是痛入心扉,猛然吸了口气。卫弥高见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花寡妇用剑砍下一截凳脚,向卫弥高掷了过去。卫弥高做梦都没想到,花寡妇会抓住瞬息空档跃下来,来上这么一手。等到他发现时,仓猝之间躲闪已来不及。凳腿击在肩上,痛彻心肺,禁不住连退几步。他全身肥肉乱颤不已,气血更是如潮翻涌。 第151章 霸王花,最美的花 第一百五十一章 霸王花,最美的花 局势瞬间发生变化。卫弥高发现自己安装在机关里的箭矢都已射完,此时想要报复却已无计可施。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恼怒。 上官少平慢慢地站起身来。他右腿上的箭伤,此时正汩汩向外冒出乌黑的血。那黑色的血液仿佛在诉说着箭上剧毒的可怕。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没有一点血色,仿佛一张白纸。但他依然顽强地站立着。 卫弥高看着上官少平,心中也感到几分惊奇。他没想到上官少平中了毒箭,居然还能够站立起来。他的心中不禁对上官少平多了几分警惕。 花寡妇本来是要扑向卫弥高,痛打落水狗的。只因看到上官少平大腿受到重创,便改变了主意,向上官少平走来。 花寡妇来到上官少平面前,关心地说道:“呆子,你没事吧?” 上官少平咧嘴苦笑了笑,说道:“没事,有你……”眼前一黑,下面的话没说出来,人已倒了下去。 花寡妇一惊,伸手正要去扶上官少平,突然又停住了,她回过头来,狠狠地盯着卫弥高,厉声说道:“我要你付出更大的代价!” 卫弥高发现不妙,啧啧笑道:“两位大恩大德,来日再报,后会有期。”说着,往身后的墙壁疾退。后边墙上撞去。 花寡妇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原来一面完完整整的墙壁,便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口子。当然,那不是口子,而是一道暗门。刹时间,卫弥高那肥胖的身躯便没入了那个暗门洞。 “哪里走!”花寡妇大叫一声,身形立刻如同豹猫一般敏捷地直奔卫弥高而去。 但是,花寡妇还是晚了一步。她的身形刚掠到卫弥高面前,那扇暗门便合上了。 卫弥高在墙的那边疯狂地笑着。 花寡妇怒不可遏,气纳丹田,双掌缓缓推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压力毫不留情地源源涌向那面墙壁。但听“轰轰”巨响,墙壁却丝毫无损,依然如故地立在花寡妇面前。 这面墙壁居然是铁铸的!花寡妇气恨得连连跺脚。 “下次别给姑娘我碰上,否则一定要你好看。”花寡妇对着墙壁吼着。 一阵发泄之后,她才无可奈何地回到上官少平身旁。只见上官少平脸色惨白,双目紧闭,气息微弱,腿部箭伤汩汩流着乌血的地方已经结痂。那黑色的血痂带着一股浓烈腥臭味,让人直想吐。 从这股腥臭味里,花寡妇已辨别出它的来源。如得不到及时救治,即使大罗神仙也难挽回他的性命了。 花寡妇不敢有丝毫耽误,探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她常带在身边的江湖救急丹丸。一般的刀剑伤,吃一颗便能止血止痛。 上官少平中的毒是花神席常春的独门剧毒,花中之王,毒中之霸。这种毒极为可怕,一旦中毒,非要相应的创口药才能救治,否则必死无疑。 花寡妇将瓶中的江湖救急丹丸取出两颗纳入上官少平口中,算是暂时保住了上官少平的性命。也就是说上官少平还能活十二个时辰,若是再无相应的创口药,他还得死。 上官少平中的毒乃是用霸王花炼制而成。霸王花乃天下最美的花,花朵硕大,通体纯黄,不带一丝杂色。三年才开一次花,没有任何气味,开花时,宛如帝王般的令人不敢正视,圣洁肃穆之威凌,使人仰毕而息。 帝王是不准轻易触碰的。霸王花也是。因为碰它的人,就得死。没人能例外,但除虞姬妃花之外。虞姬妃花乃是霸王花的克星,只有它才能解霸王花之毒。 花寡妇看着上官少平,心中无比担忧。她不知道上官少平能否挺过这一关,能否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来。她紧紧地握住上官少平的手,将内功源源不断输给上官少平。 同时,花寡妇还运动自己浑厚的内功,用蚁密传声的方式,向她设在太阴城里的六个秘密联络点发出了寻找虞姬花的指令。 第152章 原来自己才是瓮中那只鳖 第一百五十二章 原来自己才是瓮中那只鳖 虞妃花。唯一能解霸王花之毒的花。却是单株相传,生长极慢极少。而霸王花成长的速度比它至少要快一倍。 天地之间,万物竞择,生生相克,令人不得不惊叹。虞妃花就生长在霸王花的四周,花白如雪,连花蕊都是白色的。控制着霸王花的生长速度。 但是,此花之毒,更甚于霸王花,傲视天下。 花神席常春一向为人和善,视花如命,严禁人采摘,更不会毁花炼毒害人。即使枯萎脱蒂的花也会挖个坑埋起来。 然而,在他的花园里,却正好生长着这两种花中王霸。 至于这里怎么会出现霸王花毒?花寡妇是百思莫得其解。甚至怀疑它不是霸王花毒。反复拿起那支从上官少平大腿上拔出的剑矢,看了又看,闻了又闻。 从上官少平大腿上拔出来的箭矢,箭身光滑黝黑发亮,尾部是雉鸡羽毛,箭头入肉三寸,而且伤到了骨头。 好狠毒的一着棋!花寡妇暗暗摇了摇头。 上官少平目前虽已服下花寡妇家传丹丸,可以续命十二个时辰。脸色却仍如纸般苍白,呼吸急促微弱,印堂上有三道浅浅的褐黄,正是中霸王花毒的特征。 “但愿花神的花苑和卫府里都有虞姬花。\"花寡妇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找虞姬花的人快快回来。\" 尽管卫府距花神馆有好几十里路程,快马加鞭往返也要八个时辰。虽然蚁音传密省掉了去的时间,但拿到虞姬花送到这里,至少得有五个时辰。在这样的等待中一分钟比一个小时都难熬,因为还不知道席常春那里有没有虞姬花。 不过,花寡妇的希望并不全在席常春的花苑,几乎在同一个时刻,花寡妇在太阴城里点上的人,已潜入卫府,对卫府展开地毯式搜寻虞姬花。 花寡妇一边往上官少平身上输送真气,一边轻轻地喊道:”上官少平,你可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啊。” 厅中忽然响起了令她恐怖的话语,像是从四面八方向她耳朵涌来。 “不要枉费心机、人手了,我这里不可能找到虞姬花。席常春那里更不可能找到虞姬花。\" 花寡妇眼光一闪,两道冷芒立刻将大厅扫视了一遍。 “哈哈哈哈,你找不到我的,别在那多费心机了!” 花寡妇脸一沉,想不起这声音在哪里听过,大声道:“阁下想必也是高人,为何缩头缩脑的不敢见人,难道是怕了我一个弱女子吗?\" 笑声又再度响起,震得大厅内桌椅微微抖动,许久才有人缓缓地说道:“不错,我是有一点点怕你。”。 花寡妇怔了怔,这人心机之深沉,恐怕难以对付。花寡妇还没有理顺思绪,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其实我可以不用怕你,因为,你根本离不开这里。” 花寡妇的心直往下沉,她冷冷地“哦”了一声,回道:“是吗?本姑娘我要是想走,恐怕你们谁也拦不住。” 一阵\"????\"怪笑声后,那声音又说道:“这大厅的墙壁是双层的,一层青砖一层铁板,任你武功盖世,也休想撼动,即使你的人能找到虞姬花也进不来,你们更别想出去。只怕还是要留在这儿等死。” 花寡妇一时哽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那声音又接着说道:“不过别担心,有人还不想你马上死。否则,你早和那假太监一样,躺在地上了。如果你能放聪明一点,那小子也不会死。” 花寡妇说道:“你有虞姬花?” 这句话一出口,花寡妇真的无语了。她早应该想到了,这一切都是阴谋,席常春为了女儿宁死都不肯说出,又怎么可能留字在那么显眼的地方让她轻易看到呢 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像只鳖。 引君入瓮,瓮中捉鳖。她就是这只鳖。 第153章 冰魄宫明珠 第一百五十三章 冰魄宫明珠 这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用词很省,直接点破花寡妇的身份一一冰魄宫中的明珠。 花寡妇一惊,却故意装糊涂,勉强笑道:“阁下说些什么,小女子不懂。” 大厅突然响起一阵不怀好意的狂笑,然后沉默下来,许久,才听那人狡滑地笑道:“既然姑娘不懂,那么在下也少陪了,等到你想通了,我会再过来。” 顿时,大厅里安静下来。 静得能听到上官少平微弱的吹向阎王爷的鼻息声。 花寡妇苦笑了笑,这真是阴沟里翻船,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在别人的算计当中。她告诫自己,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要冷静、镇定。 否测,只有死。 这是小时候一个绝代高手告诉她的,她一直没有忘,也不敢忘。 因为讲这话的人,根本就是她的父亲。 此时此刻,花寡妇虽已镇定下来,冷静的近乎冷酷。虽然她身为女子,可是她出生入死的经验并不比男人少。那是因为她父母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她没有兄弟姐妹。 于是,花寡妇开始在大厅四周寻找出路。她认为这个大厅,除了明门,不会只有一道暗门。 所以,墙上的任何一个斑点,不论大小,她都会用手指去点一下。不管在怎样恶劣的情况下,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绝不会轻言放弃。 这也是她父亲说过的话。 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她还是必须去做。因为她是冰魄宫中的明珠一一刘玉眉。也是红巾军中的一个旗首。她已经知道,有人要杀她。但她并不知道要杀她的人已在厅外。 隆冬,难得的阳光,专为迎接第二场大雪而照耀。可是,花寡妇却不能享受这难得的阳光,至少现在还不能,因为她还在厅内,因为那个要杀她人等着她出去。 花寡妇厉害就厉害在这里,她的第六感觉特别灵敏。 那个要杀她的人正在一棵枝叶茂盛的寒松上,阴暗且又潮湿的树枝掩护着他。他现在正像一只机警的猎豹,屈身在树上最隐密的地方。他全身上下都被绿色的布包围住,只露出一双比鹰眼还犀利的眼睛。 没有人能一眼看出这棵树上有人,甚至站在树下,如果不仔细看,也看不到什么和听不到什么。因为,树上的这个人闭气功练得好,可以在水下呆二十四个时辰。注意:不是二十四个小时,是二十四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很好算的。 但是,现在他还尽量减弱呼吸的声音,就象一个死人。气息微弱的根本让人查不到。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他不能让人发现他,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他的职业也是终年见不到阳光的。他是刺客杀手。铁血手中的七号刺客杀手。 刺客和杀手有区别。刺客以暗杀为主,防不胜防;杀手便是凭过硬的武功,面对面挑战。这个人二者兼具,绝对不是叮以小觑的人物。看他的编号便能略知一二。 七号表示他在组织中是第七号人物。但并非他的武功在组织中也是第七。也可能是第一。 七号的手嫩得像女人的屁股一样,细柔滑润。让人觉着无缚鸡之力。却从来没有人敢忽略这双手。因为这双手已经杀了二十一个人。每个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侠,功夫绝对一流,可是都死在这双嫩手上。 尖锐的松针刺得他浑身不舒服,可是他还是动也不动,因为他不敢动。也许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被敌人发现,说不定就成了敌人的靶子。他一向小心谨慎,所以他还活得很好。 可是,他突然有了一个幻想,一个实在不该有的幻想。对他这种人来说,幻想,不但可笑,而且是可卑。 这是夏天多好,他希望现在屈身于榕树上。他实在恨透那些可恶的松针叶。 第一次出击任务,他就是蹲守在榕树上。三天三夜。没有吃任何东西,只喝树叶上的露珠。他一动不动,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到他。 他在等人,三天三夜的苦等,就为了一剑。一剑刺穿那人的咽喉。剑往那人左颈后的血管刺入,右颈前的喉管刺出。 剑立刻拨出。鲜血喷出,然后,雾珠一般的血水四溅。 第154章 第七号杀手刘威 第一百五十四章:杀手刘威的抉择 血的雾珠迷漫了每个人的眼睛,剑光惊飞了每个人的魂魄!那血珠在阳光下变成粉红色,散去的时候,他已到十丈开外。没有人能形容他身法的速度,同时更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速度。那快如闪电的一击,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夺命之剑。谁也无法相信,这一剑会是三天三夜未进一粒米的人使出的。他等,每一次任务他都必须等。等着最好的机会,否则他绝不出手。那人的名字,他早已忘了,因为死人是不需要名字的。 铁血手第七号剑手——刘威是他的真名,也是他一生中最重大并且是唯一的秘密。他并不喜欢杀人,更不喜欢做一个见不得天日的杀手。可是这是命,没有人能抗拒命运的安排,即使操人生杀大权的他,也不能。他已在树上等了两个时辰,自始至终保持同样的姿式,像一只黑猫一样的蜷伏在黑暗中。如针一般的叶,使得他很不舒服。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躲到松树上。 刘威眼睛里的光芒丝毫未减,冷冷的凝视着眼前的猎物。一个被铸铁和青砖包裹的大厅的唯一一个开着的门。他这次的任务是:不能让里面的人活着出来。阳光逐渐暗了下来,起风了,有点冷,怕是又要下雪了。他想。但是,天地间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影响他的决心。里面的人绝对不能活着出来。 空气中没有任何声音,一点也没有。刘威的眼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大厅那扇唯一开着的门。一种极细极小,且不甚规则的敲击声,从那铁砖混合包裹的屋子里传出来。刘威的眸子顿时发出异样的光芒,更是屏住呼吸,全神倾听着,不放过周遭的一切动静,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因为,一旦判断错误,大都只有一个结局:死。尤其他这种人更是不能犯下一点小错。 声音是从很远很远地方传出。实在太细小,不仔细注意倾听,很可能会将它遗落。敲击声一会急促,突又沉寂。刘威有种激动,有种掩不住的兴奋。现在,他的任务得改变,他必须让屋子的人,活着出来。因为屋子的人和他是从同样的地方出来:冰魄宫。他本来就是冰魄宫中的三十六铁卫,但是宫主却安排他混入铁血手这杀手组织中。他不懂为什么,他这一潜伏,就潜伏了三年。 宫主要他死,他立刻就死,因为宫主对他恩重如山。这独特的信息,正是冰魄宫中互通讯息的方法之一。阵阵急促的敲击声,说明里面的人正处在危险恶劣的环境下。他原本冷静的心,已渐渐开始浮躁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让他们安然活着出来。 因为,除他之外,大厅外面还有别的杀手,更可怕的还是十二个连弩弓箭手,个个精神抖擞、手持紧绷的连弩弓,对着大厅那唯一开着的一扇门,准备随时射击。当然,还负有监视他的任务,铁血手的老大并不是十分信任他。给他安排任务的时候,就明确告诉他:十二个连弩弓箭手承担着双重任务。否则,对付一个要死的人和一个女人,六个连弩弓箭手便够了。 花寡妇几乎敲遍整个大厅,还找不出有什么空隙或是密道的暗门。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但她依然不肯放弃。她知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就必须坚持下去。上官少平还躺在原地儿,面色已渐趋死一样的惨白。额头上的褐色也渐渐鲜艳。这说明死神又向他走近了一大步。 刘威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焦虑。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一方面是他对宫主的忠诚,另一方面是他对冰魄宫同伴的情谊。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努力寻找着一个解决方案。他知道,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里面的人可能会面临更加危险的境地。 风越来越大,雪花开始飘落。刘威的心情也如同这寒冷的天气一样,冰冷而沉重。他望着大厅的门,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能有一个奇迹出现。 第155章 生命竟如此脆弱 第一百五十五章:生命竟如此脆弱 上官少平的气息微弱得几近于无,仿佛一阵风都能将那残存的生命之火彻底吹灭。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被世界遗忘的存在。 花寡妇走到上官少平身旁,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无尽的忧虑与不安。 她呐呐说道:“上官公子,我相信你的运气,你不会有事的。” 然而,她的声音中却透着深深的绝望。那语气,与其说是在安慰上官少平,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她的眼神中满是哀伤,看着上官少平那苍白如纸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但是那个谜却永远解不开了。”花寡妇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解开那个谜,是她走出冰魄宫最大的目的。可如今,看着上官少平这副模样,她知道,那个谜或许将永远成为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大厅中弥漫着一股可怕的寂静,静得让人窒息。花寡妇环顾四周,只觉得这个大厅突然变得无比狭小,狭小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在她的眼中,此刻只有这可怕的静,以及静静等死的上官少平。只感觉大厅中闷热异常,仿佛置身于火山口旁的坟墓里,压抑的气息让人几近崩溃。 花寡妇忽然发现自己的呼吸也已渐渐困难起来。她索性躺了下去,试图寻找一丝安宁。她深知,一个人在完全静止的时候,所需要的空气就会比较少些。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而,心中的思绪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无法平息。 花寡妇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心里忽然涌上了一阵凄凉很无奈。那并不是对死的恐惧,死并不可怕。 很早以前,她就有过想死的念头。那时,她曾在一堆黄土前,对着一块碑,发誓要用仇人的血,洗净这无穷的仇恨。仇恨,比死更可怕。人一死,就一了百了,但仇恨却像草原里的一丝火星,随时都能燃起可怕的大火。 想到这里,花寡妇的眼睛忽然涌出一串泪珠。那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缓缓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与此同时,刘威还是伏在松树杈上,一动也不动。冷汗早已浸透了他身上的黑衫,松叶依旧扎人,可是他却感觉不到。因为他的心,全都随着他的目光一齐凝注到不远的屋顶上。 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屋子里还没有任何动静?刘威心里忐忑,他在心中暗自思忖:屋子里的人是不是都死了?他实在不敢想下去。 杀人最难做到的一点就是准确,要准确得连半分偏差都不能有。这是他三年来获得的最宝贵的经验。然而,此刻的他,却无法确定自己的行动是否成功。 人为什么还没来?刘威已无法再想下去。他忽然觉得很疲倦,很冷,疲倦得只要一闭起眼睛就会睡觉,冷得只要一睡就会冻死。他不敢闭起眼睛,却又无力站起来。他的创口还在往外流血,血已流得太多。他的生命力量大多都已随着血液流出,剩下的力量只够他勉强翻个身。翻过身后,刘威更疲倦,更难支持。 就在这时,他想到了刘寿清。 刘寿清,四十多岁,他是神秘诡谲的冰魄宫第十六代主人,也是红莲教的首任教主。 但是,知道他是红莲教主身份的人不多,少而又少。 在许多人眼中,刘寿清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若真的有神,那么他的身材也许比真神还要高大,相貌也许比真神还要威严。 他似乎从不出手杀人,但是一旦出手却能令风云色变。有人说,四肢太发达的人,头脑势必简单。 然而,刘寿清却显然是个例外。 他的目光冷静锐利而坚定,显示出他的决心,而且带着无比的自信,使得任何人都不敢低估他的力量。他的手掌宽而厚大,随时随地都握得很紧,像是时时刻刻都在握着一股力量。 第156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一百五十六章:置之死地而后生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那蒙面人一身湿透,雨水顺着他的衣衫不断流淌。他站在那里,突然之间,剑光交织,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向他笼罩而来。 那剑光中带着肃冷的杀气,即使蒙面人戴着面具,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蒙面人的剑法也并非弱不禁风,然而,在刘威的一轮快攻之下,他却渐渐显露出颓势。剑在刘威手中,仿佛化作了流星,光芒璀璨,刹那间便在蒙面人的头顶旋转。那速度之快,让蒙面人只觉得头昏脑涨,视线中满是闪烁的剑光,根本无从应对。 很快,蒙面人便支撑不住,如同一滩烂泥般倒了下去,鲜红的血从他的咽喉中溅出,在雨水的冲刷下,迅速蔓延开来。 没有惊呼,更没有惨叫,这一剑实在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防备。另外两个蒙面人怔了一怔,但他们手中的剑并不慢,迅速反应过来,分别指向刘威的胸膛和喉管。 一击得手,刘威并没有得意。这三年来,他学会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把握第一个机会,否则以后就再找不到机会。”他的目光坚定而冷静,迅速锁定了下一个目标。 他的剑光再次炽烈起来,这一次,他的对象是从十分阴暗的角落掠出的蒙面人。在他的判断中,四人之中,此人的轻功最差。而在他的认知里,轻功差的人,内力一定也不强。 刘威的目光比剑还冷,刚才的那一剑使得另外三人怔了一怔。但只是这一怔,就足够了,就给了刘威足够出手的时机。 刘威的剑像蝎子般狠辣,从最刁钻的角度,斜刺而去。同时,他的剑轻轻一别,腰身猛转。就一刺!剑便从轻功差的那人的左胸刺入,背后穿出。 然后,他快速无比地将剑拔出,回身反刺一剑。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让人目不暇接。因为那从假山后面掠出的蒙面人,已从他后面刺上一剑,他没时间闪避,只能冒险反手一击。这冒险的反手一剑,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也可以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然而,刘威成功了。他反手的一剑刺穿了敌人的心脏。鲜血像泉水般地从那个剑创口狂喷暴涌。那人惊恐的眼睛睁得挺大,他不相信在那样的情况下,刘威还能杀死他,而且居然毫发无损。死灰样的白瞬间弥漫在他的脸上,轰然一声倒下。 刘威看都没看他一眼。因为他正被一柄泼辣狠毒的快剑逼得连呼吸都来不及。那剑招凌厉无比,仿佛要将他的生命瞬间吞噬。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这人的剑法毫无花样,却剑剑要命,这才是真正的杀人剑法,简单、迅速、准确。 刘威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若是先挑这个人作对手,此刻他恐怕早已血凉了。面对这一轮要命的快攻,刘威暗暗叫苦。他一直认为自己早已被铁血手所信任,排名十大杀手之列。他从未想过,绝对不可能会有一明一暗两个十大高手同时编在一组。可是眼前这人,武功似乎还在他之上。三年来的潜伏,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并没有进入组织核心。相反的,他始终受人监视。 面对这样的高手,刘威明白只有一个方法:拼命。刘威杀红了眼,而如今除了拼命还有点希望以外,恐怕没有更好的方法。所以,他真的很拼命很玩命。每一招,他都是同归于尽的杀招。那蒙面人果然受到牵制,因为他怕死。世上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等着他去享受,所以他绝不能死。 在这生死对决的时刻,刘威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下去。他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剑,与蒙面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雨水打在他们的身上,却无法浇灭他们心中的斗志。剑与剑的碰撞声,在这雨中显得格外清脆,仿佛是命运的交响曲,奏响着生死的旋律。 第157章 置死地,而后生 第一百五十七章:置之死地而后生 刘威此刻已完全豁了出去,一个人连死都不会怕,那么他还会怕什么呢?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的心中只剩下了无畏与决绝。 蒙面人的剑渐渐慢了下来,他其实有许多次可以将剑送入刘威咽喉的机会,然而,他却因为害怕自己也会受伤而放弃了这些大好机会。 怕死,无疑是一个人的软肋。在武林中,如果一个人怕死,那么他的武功至少会打三折。蒙面人怕死,所以他的剑不再如先前那般可怕。 刘威的眼中射出了彻骨的寒意,他当然明白蒙面人的心思。在这一瞬间,他已有八成把握打败敌人。 剑光交织,寒光一碰即散。数个回合下来,蒙面人手中的剑,正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落,狠狠刺向刘威的心口。 刘威银牙咬牙,身子急偏,手中剑毫不留情地挑开了蒙面人蒙着的面巾,直刺蒙面人咽喉。 然而,蒙面人锐利的剑锋也刺入了他的胸膛。两道血柱猛然喷出,在空气中绽放出触目惊心的红色花朵。 锐利的剑锋刺入刘威胸口时,刘威甚至没来得及叫一声,便扑地倒下了,脸贴在地砖上,因为他不愿血流得太多。 但刘威并没有死。他懂得人身的什么地方一剑就能致命,也懂得什么地方不能致命。所以,他选择了同归于尽,否则他一点胜算也没有。他让蒙面人的剑锋刺入他身上不致命的地方,这地方距他的心脏只有半寸,但半寸便已足够让他好好活下去。 杀人最难做到的一点就是让人一剑毙命。这是他潜伏三年来获得的最宝贵的经验。在这生死一线的瞬间,他凭借着这份经验,成功地为自己赢得了一线生机。 刘威伏在地上,忽然觉得很疲倦,很冷。他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全身乏力。创口还在往外流血,血已流得太多。他的生命力大多都已随着血液流出。就在这个时侯,他看到了刘寿清。 刘寿清,四十多岁,他是神秘诡谲的冰魄宫第十六代主人,也是红莲教的首任教主。 。但是,知道他是红莲教主的人不多。 在许多人眼中,刘寿清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若真的有神,那么他的身材也许比真神还要高大,相貌也许比真神还要威严。 他似乎从不出手杀人,但是一旦出手却能令风云色变。有人说,四肢太发达的人,头脑势必简单。然而,刘寿清却显然是个例外。 他的目光冷静锐利而坚定,显示出他的智慧和决心,而且带着无比的自信,使得任何人都不敢低估他的力量。他的手掌宽而厚大,随时随地都握得很紧, 刘威看着刘寿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刘寿清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是希望还是绝望?他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命运的再次转折。 刘威的手指着那间屋子,突然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然后就不省人事。 大厅内不知何时,早已陷入一片黑暗。花寡妇神智已渐渐晕迷。忽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可是她也知道这一睡着,永远不会醒来了。 她挣扎,勉强睁开了眼睛。但眼皮却是越来越重,重得像铅。死亡已在黑暗中等着她。 直到她知觉几乎完全丧失时,嘴里还反反复复的在说着一句话:“我要报仇,报仇!” 花寡妇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孩提时代。 窗外密雨如珠,雷电交加,她独自一人躲在角落哭泣,温柔的母亲快步走来,安慰着一个担心受怕的女儿。 她好喜欢被母亲那双雪白的手,轻轻抚着脸庞的滋味,唯有在风雨夜,母亲才会抚慰她。 风,从窗外吹进来,清凉而舒适。花寡妇突然张开那双深邃的眼睛。没有雨,没有窗子,也没有母亲。但却有风。 风是从座位上的空隙吹进来的,敲打的声音同样也是从墙上传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第158章 绝地一丝生机 第一百五十八章 绝地一丝生机 在那昏暗的大厅里,花寡妇既感到疑惑又感觉惊讶。她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开始,那若有似无的厮杀声让她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毕竟,等待了这么久,若真有人来救她,早该出现了。然而,此刻除了偶尔传来的敲打的声音,四周寂静得可怕。 但这种迷惑并未持续太久,一阵冷风夹杂着急雨,如一把利刃般瞬间撕开了这片寂静。花寡妇猛地感受到那股凛冽的气息,从墙上那个逐渐扩大的洞口挤了进来。那洞口就像是希望的通道,不断地变大,变大。 随着洞口的扩大,冷风和急雨更加肆意地涌进来,这股寒意不但使花寡妇瞬间清醒,更让她精神为之一振。一种新生的活力伴随着每一次呼吸,缓缓进入她的身体,流淌在她的血管里。她用力地摇了摇自己的头,试图确定这一切不是梦境。就在这时,墙壁发出一声震天大响,紧接着,一个大洞赫然出现在眼前。光亮从洞外如洪水般宣泄了进来,照亮了这片原本昏暗的空间。 随后,一个如寺庙里门神一般高大的身影,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那身影高大而威严,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花寡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个人的出现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不可思议。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喊出一句:“爹,你来了。” 刘寿清环顾四周,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场景,满脸的不敢置信。他皱着眉头,缓缓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花寡妇低垂着头,眼中那激动的神采渐渐趋于平静。她的心情复杂无比,既有见到父亲的喜悦,又有因自己陷入如此困境的愧疚。 她讷讷地说道:“女儿不察,中了别人的暗算。” 刘寿清微微叹息,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又有几分心疼地说道:“怎么那样不小心,今天若不是刘威,你恐怕早死了。” “刘威?”花寡妇满脸疑惑地望着父亲。 刘寿清叹了口气,解释道:“刘威是我安排在铁血手的一颗棋子,如今为了你,已经暴露了身份。” 花寡妇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冰魄宫之所以强大,是有其深刻原因的。他们在各大门派中都安插了卧底。这些卧底者无不是聪明好学的优秀人才,他们将偷学到的各家武功招式路数,悄悄传回冰魄宫。冰魄宫的高手们便会对这些招式进行深入研究,找出破解之术。然后,在与各大门派的交锋中,有针对性地运用这些破解之术,轻松化开各家不传之秘。 而花寡妇更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她不仅学会了各大门派的镇派武功,还掌握了破解之术。正因为如此,在招亲比武中,她才能一路过关斩将,没有遇到敌手。 刘寿清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人身上,淡淡地说道:“那小伙子大概就是天地会中的上官少平了?” 花寡妇低头敛目,轻声应道:“是的。” 刘寿清只消一眼,便看出上官少平中了毒。 他微微皱眉,说道:“霸王花?” 花寡妇轻轻“嗯”了一声。 刘寿清看着女儿的神情,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是不是要爹救他?” 花寡妇眼中透出希冀之色,然而,她一向不喜欢求人,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不例外。她紧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刘寿清当然知道她的脾气。她和他简直一模一样,就连那倔强的神色都如出一辙。刘寿清最大的遗憾就是花寡妇不是男孩。 他看着女儿,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沉声说道:“请沈先生来。”跟在他身边的一个武士立刻领命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瘦小、一身白衣的老年人缓缓走来。只见他脸色蜡黄,像是久病未愈。他的模样让人不禁怀疑,这样一个看起来自己都有病的人,又怎么能替人治病呢?但刘寿清似乎对他充满信心,毕竟在这关键时刻,他所请来的人必定有着非凡的能力。 花寡妇看着这个老人,心中也充满了疑虑,但同时又怀揣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救上官少平一命。这个老人的出现,仿佛给这紧张的局势带来了一丝转机,然而,他是否真的能如众人所愿,成功救治上官少平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第159章 赛华佗沈学甫 第一百五十九章 赛华佗沈学甫 当花寡妇看到那位被称为神医的老年文士时,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希望,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眼前这位面有病容的老人,正是江湖中公认的第一神医——赛华陀沈学甫。他在江湖中的声誉极高,只要他答应诊治,那就几乎可以肯定药到病除。然而,他脸上那真实的病容并非伪装。 沈学甫虽有神医之名,却也有自己的无奈。他能够医治身体上的疾病,却对心里的病痛束手无策。而他自己心中正有着不为人知的心病。这心病如同一团迷雾,笼罩着他的内心世界,无人知晓其根 刘寿清淡淡地对沈学甫说道:“沈先生,地上这年青人就麻烦你了。” 沈学甫恭敬地回道:“不敢,在下尽力而为。”随后,他走到上官少平身旁,轻轻抓起他的手腕,仔细地探了探脉搏。 刘寿清的目光在上官少平那张俊美的脸上停留了若干秒,说道:“这就是那小子。” 花寡妇微微点头,小声说道:“是。” 刘寿清的眼神中透露出威严,说道:“胡来!爹爹才出去几个月,你就把这亲招好了?” 花寡妇小声回应道:“不是还没举行婚礼吗?最后决定权不是还在爹的手上吗?” 刘寿清展颜一笑,说道:“这不差不多。爹还以为你翅膀硬了呢。” “那爹总得告诉我,爹看着他哪点不满意?”花寡妇小心翼翼地问道。 刘寿清缓缓说道:“他不但年轻,而且长得好看。” 花寡妇皱起眉头,说道:“这便是爹反对的理由?我不同意。难道你认为女儿配他不上?女儿还不够优秀?怕以后驾驭不了他,或是他另有目的?” 刘寿清解释道:“另有目的一一,我不敢说。我担心的是前者,虽然你已足够优秀。但女人的青春不如男人的持久,何况他比你小太多。他最多也就十五六岁。更重要的还是他在色方面的名声不怎么好,在胭脂水粉中混的人对爱不会专一。” 花寡妇接着说道:“所以,我才将结婚的事安排到明年开春。现在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更好的观察他了解他。” 刘寿清打断她的话:“你很自信!凭侯霁云那件事,你就不应该将绣球抛给他。如果真是招亲擂台上的获胜者,爹也无话可说了。人无信不立。” 花寡妇抬起头,用力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相信我的第一感觉,他是为我而来。我有责任为他澄清事实真相。” 刘寿清的目光如刀子一般锐利,冷冷地盯着女儿。花寡妇毫无畏惧地迎着父亲的目光,眼中皆是说不出的冷静。 许久,刘寿清才叹了口气,说道:“眉儿你实在太痴了,就凭黄河古道和乌衣巷那一点点印象,你就对他这么真情?他不过天地会中一个小小的香主而已。” 花寡妇目中露出无限温柔,说道:“爹,你永远不会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虽然他不象皇甫公子和司马公子那样具有号召力,但是他人很好,很好。” 刘寿清静静地看着女儿,没有说一句话。他的确不懂真正的爱情,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人。在他的心中,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当年娶她的妈妈,也只是为了早一天当上冰魄宫的主人。 刘寿清的心中有着宏大的计划。他想方设法通知各大门派、武林世家,让花寡妇招亲。其目的就是想利用“亲家”在武林中的威望,达到壮大冰魄宫和红莲教的目的,为改朝换代做准备,以获取至高无上的权力。 花寡妇话题一转,淡淡地说道:“你知道吗,爹,有时我怀疑是你派人在背后动手脚陷害他……” 刘寿清毫不在意,淡淡接道:“因为我不愿意他做我的女婿。是吗?” 花寡妇点点头。 刘寿清笑了笑,说道:“我承认,我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因为我认为他对我们的事业帮助不大。” 刘寿清默然半晌,继续接道:“可是我非常爱你,我知道纸包不住火,阴谋总有一天会暴露,到时,你绝对会恨我,要杀他,我也应该光明正大的杀了他。但是,我已经错过了机会,那次我在乌衣巷义军驻地没有杀他。而那时候杀了他,你是不会怪爹的。” 花寡妇的眼角有些湿润,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她咬牙勉强忍住不让泪水掉下来,头垂了下来,说道:“对不起,爹,女儿不该怀疑你。”刘寿清挥了挥那巨掌,淡笑道:“不要紧,谁叫爹只有你这个宝贝女儿。” 在这充满复杂情感的氛围中,花寡妇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她对上官少平的感情是如此真挚,却又不得不面对父亲的质疑和担忧。而刘寿清,虽然一心追求权力,但对女儿的爱也是真实的。他们父女之间的情感纠葛,在这个充满江湖纷争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动人。 花寡妇深知,自己的选择将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命运,但她依然坚定地相信自己的爱情,愿意为上官少平付出一切。而刘寿清,也在权力与女儿的幸福之间艰难地寻找着平衡。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未来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第160章 妙手回春真神医 第一百六十章 妙手回春真神医 花寡妇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泪水如泉水般汩汩流出。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流泪的模样,于是迅速把头别过去,试图隐藏自己的脆弱。而刘寿清也明白女儿的心思,他默默地转过身,目光凝注着远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在这一瞬间,刘寿清的内心也被触动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执着地追求权力,却在这个过程中忽略了身旁的老婆和女儿。他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她们的心思,也从未尝试过走进她们的内心世界。 如今,他已经稳稳地握住了梦想已久的权力和财富,然而,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人间最真挚的亲情。这究竟是得,还是失呢?这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刹那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 刘寿清静静地站在那里,站得笔直,就好像一杆标枪深深地插在地上。天色已黑,淡淡的星光洒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岁月的脚步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皱纹,这些皱纹里隐藏着说不出的丰富感情。 权力、名望、财富,这些曾经让他为之奋斗一生的东西,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它们都将会随着生命的消逝而消失。而只有真挚的情爱,才能永恒不变。刘寿清终于深深地体会出这句话的深刻含意,可是,他不禁在心中自问,现在去做,会不会太晚呢? 他忽然转过身,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轻声说道:“眉儿,跟爹回去吧,爹以后一定会替你找一个好夫婿,比如皇甫伯虎……” 谁也无法相信,如此轻柔的话语会出自眼前这位如金刚大力神般的壮汉口中。花寡妇听到父亲的话,心中有些激动,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中早已被泪水盈满。她好想大声喊出:“我跟你回去。”可是,她不能。她必须帮上官少平找回“清白”,为了心中的那份坚持和信念。 她用力地摇摇头,坚定地说道:“不能。” 刘寿清怔住了,他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花寡妇本有好多话要说,却只说出了这两个字。因为一颗倔强好胜的心,使得她根本无法再多说一句话。 此时,沈学甫一身白衣已被汗水浸湿。他本蜡黄的脸此时竟变得像纸一样白。他缓缓站起,慢慢地说道:“他没事了,只要好好休息三二个时辰。” 花寡妇闻言,脸上露出动容之色,说道:“霸王花是毒中之霸,几乎无药可救……” 沈学甫打断她的话,说道:“无药可救和无人可救有天大的不同,人能做的事远比几棵药草多得多。” 花寡妇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急切地问道:“沈先生,你把他身上的毒逼出来了?” 沈学甫很想说句“是的”,可是他此时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虚弱地点点头。 刘寿清何等人物,他一眼就看出沈学甫现在必须立刻静养。一个人若是脱了力,不及时导气的话,很可能血气不顺走火入魔。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把巨掌移到沈学甫的气海穴上,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出,如江河决堤般涌入沈学甫体内。 沈学甫闭目导息。他的喉管一阵热流涌动,他想说些感激的话,可是他不能。一旦说话,他们二人马上就会走火入魔。轻则一身绝世武功化为乌有,重则生命如云散。 刘寿清本来可以不要那么做,可以叫身边随从代劳。可是他没有,他必须亲手为沈学甫输送内力。虽然这样做会很损元气,但他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在这寂静的夜晚,星光下的三人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联系在一起。刘寿清的举动不仅仅是对沈等甫的救助,更是他对自己过去的一种反思和弥补。他开始意识到,在追求权力的道路上,他失去了太多珍贵的东西。而现在,他希望通过自己的行动,找回一些曾经失去的东西。 花寡妇看着父亲和沈学甫,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她既为上官少平的获救而感到欣慰,又为父亲的改变而感到惊喜。她知道,父亲的这个决定不仅仅是为了沈学甫,也是为了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寿清的额头渐渐冒出了汗珠,但他的手依然稳稳地放在沈学甫的气海穴上,不断地输送着内力。 沈学甫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他的气息也变得平稳起来。终于,当沈学甫缓缓睁开眼睛时,刘寿清才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沈学甫看着刘寿清,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知道,如果不是刘寿清及时出手相助,自己很可能会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 刘寿清微微点头,示意他不必多言。此时,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格外宁静,仿佛所有的纷争和矛盾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花寡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她知道,自己的选择虽然艰难,但她并不后悔。她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够为上官少平找回“清白”,也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父亲的改变,也让她看到了希望,让她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亲情永远是最珍贵的财富。 第161章 尔虞我诈中的自欺 第一百六十一章 尔虞我诈中的自欺 刘寿清如同一尊守卫大雄宝殿的金刚神,令人仰望,却又让人难以捉摸。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和谋略。 刘寿清冒着风险助力沈学甫为上官少平驱毒疗伤,在旁人看来这无疑是一种大无畏的行为,充满了义气与担当。然而,只有刘寿清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 他深知,要让沈学甫真正地对自己心服口服,仅仅让他口服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让他从心底里折服。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就需要花费一些手段。 在刘寿清的眼中,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如同卑微低贱的狗。沈学甫自然也不例外。他绝不会为了一条狗而浪费自己一丝一毫的力气,更别提为其疗伤而损耗自己宝贵的内力。 但是,当旁边有一群“狗”在看着的时候,他就必须要做出样子。只有这样,其他的“狗”才会对他服气,进而对他忠心不二。惩罚也是同样的道理。近年来,刘寿清已很少惩罚人,对此他感到很满意。 因为这意味着很少有人犯错,也证明了他的恩威并重在起作用。他深知,只有掌握好恩与威的平衡,才能让手下的人既敬畏又忠诚。 沈学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那原本蜡黄的脸上,此时竟带有些许红润。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之情,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深深的敬意。他简直不敢相信,像刘寿清这样高高在上的存在,竟然会为了救他而出手,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宝贵的内力。 然而,眼前的事实却如钢铁一般坚硬。不容置疑。他的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想要下跪向刘寿清表示感谢。但热泪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堵住了他的喉管,让他无法言语,无法动弹。 刘寿清只含笑说了一句话:“什么都不要说,我明白,好好保重自己,为我。” 这句话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地拂过沈学甫的心田。那一瞬间,沈学甫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决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报答刘寿清的救命之恩。 他的身影在黑夜里渐行渐远,身旁还有他的两个亲信随从小心翼翼地护着他。 看着沈学甫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刘寿清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又成功地抓住了一个肯为他卖命的人。 他的身边已经有上万个肯为他卖命的人,但他觉得那还不够。他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要拥有这个世界,拥有这个世界的一切。在他的心里,欲望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永远无法熄灭。 人是不能满足的,有了欲望,才会有进步。这是刘寿清从小就秉持的观念,一直到今天都没有丝毫淡化,反而只有加强。他用这句话为自己无尽的欲望找到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 他在欲望的漩涡中越陷越深,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人的欲望越强,活得越不快乐。这个道理恐怕他至死都不能领悟。这仿佛也是人类的悲哀,人们总是在追逐着无尽的欲望,却忘记了内心的平静与幸福。 刘寿清温柔地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慈爱。 他轻声问道:“你还缺什么吗?” 花寡妇垂下头,她不敢看着父亲的眼睛。因为她怕自己的决心会在父亲的目光下彻底崩溃。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刘寿清嘴上的肌肉一阵抽紧,他早知道答案会如此。因为女儿的个性简直和自己没有两样,倔强、独立,从不轻易向他人示弱。 刘寿清忽然笑了笑,表情很奇怪。他对女儿,对任何人可是从来不用“求”这个字的。 他缓缓地说道:“一个女孩跟着男人乱跑,这总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所以……”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含义却不言而喻。他希望女儿能够安定下来,过上安稳的生活。然而,他也明白女儿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不会轻易听从他的安排。 在这个到处是尔虞我诈的江湖,刘寿清用自己的智慧和手段编织着一张巨大的网。他试图掌控一切,却又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的欲望所掌控。他在自欺中寻找着安慰,却不知道真正的幸福早已离他远去。而沈学甫,那个被他的表演所打动的人,又将会在他的欲望之网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第162章 暗器大王死于暗器 第一百六十二章 暗器大王死于暗器 花寡妇听了父亲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缓缓说道:“所以,你不准我再和他一起,是不是?” 刘寿清沉默着没有说话。在这凝重的氛围中,沉默通常就意味着肯定。花寡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她应该早已预料到父亲的态度,却又在心底存有那么一丝期望。 花寡妇接着说道:“其实你根本不是关心我,你只是怕我败坏你冰魄宫主人的名声,让你没有面子。” 刘寿清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这孩子若是男孩,那我的事业便不会中断,永远将延续下去,这么聪明的孩子,只可惜是女孩。他在心中暗暗叹息,用笑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每次被人说中心事,刘寿清都会笑,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这次,他笑着说道:“你错了,我是关心你,怕你上当。若是你不愿意,我当然不会勉强你,爹是从来不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花寡妇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下来,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当她发现父亲脸上的微笑消失,并且开始皱眉时,便打消了说话的念头。 刘寿清在皱眉的时候,通常表示有大事发生。他静静地看着女儿,等待着她说话。 但仅仅过了一会儿,刘寿清忽然冷冷地喊道:“刘左刘右!” 两个宛如从地狱出来的幽灵,瞬间出现在他的左右身边。冰魄宫有个规矩,只要你是他们的人,你就必须姓刘,因为宫主姓刘。刘左和刘右的相貌都十分平凡,平凡得在街上你也不会注意到他们。他们的年纪已在四十左右,皆穿着蓝色布衣,就像善良的老百姓一样。 但是,他们的手却是十分秀气,修长而漂亮。他们从不带兵器,因为他们两人全身上下都有暗器。 花寡妇没忘记父亲曾经说过的话:一个长得越平凡,越不引人注意的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人。如果他要你的命,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左和刘右两个人并不很有名,但如果真论暗器排名,若他们同时出手,那么天下就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当然,这并非十分绝对。应该说还有一个人能够躲得开。这个人就是刘寿清。不知道刘左和刘右是幸运抑或是不幸?他们俩一出道就碰上刘寿清。他们曾发誓,若有人能够躲过他们的暗器,他们就为那人做一辈子的牛马。他们很狂,也非常自信。但最重要的是他们有实力。 两人的师父是唐志明,也就是秦幼光。 “漫天寒光”秦幼光是江湖中近百年来的暗器之王。秦幼光是个脸色苍白,文质彬彬的人。所以别人往往会低估了他的力量,认为他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这种错误不但可笑,而且可怕。 天下间没有一个人躲得过他的暗器,就连昔日的武林盟主,武当掌门天玄子也没办法。天玄子死得很惨,据说尸体插了至少一百种各式不同的暗器。入殓的时候,眼睛还瞪得老大,充满怀疑和不信。“漫天寒光”秦幼光这名字,立刻响遍天下。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暗器之王,却死在了自己徒弟的暗器之下。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原来,秦幼光虽然在暗器上的造诣无人能及,但他的性格却十分孤傲。他对自己的徒弟要求极为严格,稍有不满便会严厉惩罚。 刘左和刘右在长期的压抑下,心中渐渐滋生出了不满和怨恨。终于,在一次激烈的冲突中,他们决定反抗。他们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趁着秦幼光不备,同时发出了自己的暗器。 秦幼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徒弟竟然会背叛自己。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无数暗器击中。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和不甘。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一生纵横江湖,最后竟然会死在自己徒弟的手中。 秦幼光的死,震惊了整个江湖。人们纷纷猜测着其中的缘由,各种传言四起。而刘左和刘右,在杀死师父后,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恐惧之中。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为必将遭到江湖众人的唾弃和追杀。但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选择跟随刘寿清,为他效力。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己的罪过,同时也为自己寻找一条生存之路。 第163章 怕死的刘左刘右 第一百六十三章 怕死的刘左刘右 秦幼光死的时候,那场景令人触目惊心。他全身上下就像一只刺猬,插满了钢镖,密密麻麻的暗器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惨烈的战斗。连暗器之王都死在他们手里,这让刘左和刘右在那一刻无比狂傲,狂得目中无人,在他们眼中仿佛只有死人,再无其他可惧之物。 然而,命运的转折总是来得如此突然。他们遇上了刘寿清,那个身材高大却有着惊人移动速度的人。快得令人措手不及,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支喑器,穴道便已同时被制住。那次刘寿清活着确实算是运气,毕竟刘左和刘右很狂,狂傲的人往往会大意。不管如何,他们终究是败了,败得如此彻底。 自那以后,他们俩如同两条忠心的狗,跟随在刘寿清身后。这一晃便是十年。他们俩都不用兵器,因为他们根本不必。两个全身都是暗器,随时随地、不论在任何角度都能发出暗器的人,又何须再用任何兵器呢?他们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手,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刘寿清背负双手,挺立在那里,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他的身姿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天下没有什么人可能击倒他。刘左和刘右心中对他充满了恨意,更想杀之而后快。连师父都敢杀的他们,重誓在他们眼中有如狗屁。可是他们不敢,十年来试都不敢一试。他们深知刘寿清的可怕,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刘寿清威凌地问道:“谁在布岗?” 刘右迅速回道:“三十六铁卫。” 每次刘寿清问话,大都是刘右回答,因为刘右比刘左稍长,他们是亲兄弟。 刘寿清又说道:“有人来了,你们知道吗?” 刘右简洁地回答道:“知道,在三十丈外。” 他的回答很简短,因为刘寿清从不喜欢听废话。 刘寿清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问道:“有多少人?” 刘右说道:“三十人左右?” 夜已深,星月稀疏,大地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没有风,却有雾,那淡淡的雾气仿佛给这个夜晚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刘寿清突然皱眉,因为他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有血腥味表示有人死了。 他冷冷地说道:“既然知道有人摸过来,刚才为何不过去查看。”声音低沉庄严,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一向不答话的刘左,此时忽然说道:“我怕。” 刘右接着说道:“我们的职责是跟在你身边,不是巡逻。” 刘寿清没有表情,也没有什么反应。当他有这种神情的时候,那就是说,他正极愤怒。那刘左和刘右毫无表情地看着他,像两尊石像,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过了很久,刘寿清才缓缓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们的命。” 刘右毫不犹豫地说道:“因为我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刘寿清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说道:“你们很想我早点死。” 刘右居然不否认,点点头说道:“是。你太可怕了!” 在刘寿清这种人面前,你最好不要撒谎。因为你一定骗不过他。 刘寿清很满意地笑道:“那你们为何不动手?”刘左突然冒出一句:“我们不敢。” 刘寿清道:“因为你们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刘右只有点头,他们心中清楚,面对刘寿清,他们的任何反抗都将是徒劳。 刘左和刘右虽然身怀绝技,却也不得不屈服于刘寿清的威严之下。他们在恐惧与不甘中挣扎,却又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而刘寿清,这个强大而又神秘的人物,又将带领他们走向何方呢?是更加残酷的战斗,还是未知的命运转折?一切都如同这迷雾笼罩的夜晚,让人无法看清未来的方向。 第164章 雾中走出蒙面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雾中走出蒙面人 夜色,如浓墨般深沉,笼罩大地;雾气,似薄纱般袅袅升起,逐渐弥漫开来。月色愈发的黯淡,宛如羞涩的少女躲进云层,只留下一抹朦胧的光晕。星光也失去了往日的璀璨,变得暗淡无光,似乎已被这浓稠的雾气所吞噬。 在这寂静而神秘的夜色中,一个人影缓缓从雾中浮现。初看时,他的步伐似乎极为缓慢,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稳与从容。 然而,就在眨眼之间,这个人影已然站在了十丈之内,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尊雕像。朦胧的月光轻轻地洒落在他的身上,映出一片诡异的光影。 他全身裹在黑衫青袍之中,就连他的头也被黑布紧紧地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中闪烁着比刀还锐利的寒芒,似乎要穿透这浓稠的雾气,直刺人心。 刘寿清身边的刘右和刘左两人,脚步未停,仍是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他们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两个沉默的幽灵。 然而,就在他们前行之际,蒙面黑衣人突然发出一阵笑声:“刘大宫主,你最好叫这两个人站住,否则我立刻就走。” 他的声音在夜雾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凌。 刘寿清心中一凛,他深知,没有人能如此了解他身旁的人。尤其是这人展现出的轻功身法,他几乎从未见过。那速度之快,让人惊叹。有这样轻功的人,若想走,确实是绝对没有人能留住他的。立刻毫不犹豫地喊刘左刘右回来。 刘左刘右听到命令,马上又走了回来。 刘寿清皱眉看着那黑衣蒙面人,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人究竟是谁。在他的记忆中,江湖中似乎并没有这号人物。 然而,从这人的言行举止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威胁。他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那坚定的目光紧紧地盯住那人,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戒备,冷冷地说道:“阁下是那一位?” 黑衣蒙面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在夜雾中显得格外阴森。他缓缓说道:“刘大宫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还在你的冰魄宫中有一段时间经常见面呢。” “冰魄宫!”刘寿清听到这三个字,脸色顿时一变。在他的心中,冰魄宫是他的领地,是他的权力中心。从来没有一个陌生人能不经邀请而进入他的宫中。自建宫以来,这一直是他坚守的原则。如果没有邀请,活的人进来,只有死了的人才能出去。这是他的铁律,也是他维护自己权威的重要手段。 黑衣蒙面人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所思所想,笑道:“不知刘大宫主是否听过刘小二这名字。” 刘寿清皱着眉头,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然而,一时之间,他还真想不起有一个叫刘小二的人在冰魄宫里见过他。他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黑衣蒙面人笑道:“才过去二年,刘大宫主竟然就想不起来了,真是贵人多忘事。” 刘寿清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冰魄宫中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大都了如指掌。他对每一个细节都格外关注,对每一个可能的威胁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可是他不懂,青衣蒙面人怎么会提起这名字。 然而,他知道蒙面人一定会说,所以他不问。他静静地等待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思索。 黑衣蒙面人笑道:“我就是那个刘小二。” 刘寿清“哦一一”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蒙面人,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迹。然而,除了那神秘的气息和锐利的眼神,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黑衣蒙面人接着说道:“你一定在奇怪,我是怎么进去,又是怎么出来的吧!” 的确,刘寿清觉得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他的组织本来极严密,严密得就象一只蛋。每一个环节都紧密相连,每一个人都各司其职,不容有丝毫的差错。在他的精心管理下,冰魄宫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外人难以入侵。 然而,现在这组织却已有了个缺口,就算是针孔大的缺口,也能令蛋白清流尽,蛋黄发臭。等到那时,这只蛋就是坏蛋了,就算不碎,也变得全无价值。 刘寿清冷冷地看着黑衣蒙面人,仿佛想用自己的目光穿透他的内心,看透他的秘密。 他不得不问道:“为什么?”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不希望以后还会犯这样的错误。他需要知道这个神秘的刘小二是如何突破他的防线,进入冰魄宫,又如何安然无恙地离开。只有了解了这些,他才能更好地弥补这个缺口,加强自己的防御,确保冰魄宫的安全。 在这神秘的夜雾中,刘寿清与黑衣蒙面人对峙着,他们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凝重。 第165章 冰魄宫里有卧底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冰魄宫里有卧底 黑衣蒙面人站在那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夜雾中显得格外诡异。他缓缓说道:“你不该对概榔山下那村子里的人那么感兴趣,你可能也忘了你那总管,以前是姓什么的了。” 刘寿清的脸色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没有忘记那总管姓什么,他姓银,金银的银。而冰魄宫里的下人,十人有八个是从概榔山下那小村子里找来的。只因他念旧,因为他以前是在那儿长大的。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一起生活过的记忆,让他对那个小村子有着特殊的情感。 然而,如今这个决定却似乎成了他的一个隐患。那该死的总管,刘寿清在心中暗暗咒骂。原本他应该注意到的,让他当总管只因他看钱不当钱看,当命看。做事又谨慎小心,唯一的缺点,就是把金钱看得太重。 这种嗜钱如命的人,当然受不了金钱的诱惑。但是想靠他走出冰魄宫,那又是件绝对不可能的事。刘寿清心中清楚,冰魄宫的防御体系严密,没有那么容易被突破。他静静地等着那人的回答,他知道他一定会说,因为这计划实在太完美,完美得像件精致的艺术品。好的东西,当然会向人炫耀一番,这是人的通病。 黑衣蒙面人得意地干笑了几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他说道:“只有死人才能离开冰魄宫,可是我不是真死,是装死。刘大宫主应该听过,有一种药可让人在一天一夜之内呈假死状态吧!” 刘寿清没有任何表情,他如石像般静静地站着,听着。他的内心此刻充满了愤怒,愤怒得想扼死面前每一个人。然而,他也明白,怒火只会毁灭他自己。冷静,绝对的要冷静,才能解决事情。 他冷冷地说道:“这事计划很久了吧?” 黑衣蒙面人缓缓说道:“不多,三年而已。” 三年,一个漫长的时间。一个计划竟需要三年的时间来完善,这当然是个天大的阴谋。刘寿清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从未想过有人会花费如此长的时间来算计他。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在某些地方露出了破绽,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刘寿清说道:“我见过你,那时你在马厩里养了半年的马,突然有一天急病而死。” 黑衣蒙面人望着眼前高大结实的“金刚”,心中不由得不佩服他。他居然记得一个小小的马倌,而且一个“死”去的马倌。这个人的确可怕。刘寿清的记忆力和观察力让他感到震惊,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还是被刘寿清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刘寿清忽然冷笑道:“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伙子,是绝对没有这样的慎密的心思,所以……” 黑衣蒙面人装做没听到,他不想让刘寿清继续猜测下去。他笑道:“刘大宫主,你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我花了半年时间,才将你的生活环境、生活习惯,左右随从,甚至连每天的一举一动打听得清清楚楚。”他笑了笑,继续说道:“然后再花二年的时间准备。” 刘寿清心里不由生起一股寒意,整整用三年的时间来暗算他,而他竟然不知,这岂非是个天大的笑话。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却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陷入了别人的陷阱。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对手,这个黑衣蒙面人究竟是谁?他的背后又有着怎样的势力? 刘寿清问了一句刘小二最不想听到,但最想知道的话:“你有什么目的。” 黑衣蒙面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只有一个目的,做你的乘龙快婿。” 刘寿清真的楞住了,花三年的心血,难道就只为做他的女婿?这当然不是他的目的,那他的目的又何在?刘寿清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相信这个黑衣蒙面人的话。他笑道:“你怎知我会答应你。” 黑衣蒙面人忽然大笑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刘寿清沉下脸,说道:“你一定会答应的,你说?” 黑衣蒙面人笑声停顿,冷冷说道:“否则,那你只有死。” 刘寿清笑了,这是首次有人和他这样说话,他不由觉得好笑。在他的世界里,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没有人敢威胁他。然而,这个黑衣蒙面人却如此大胆,竟敢用死亡来威胁他。他的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他不相信这个黑衣蒙面人有能力杀死他。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敌人不容小觑,他必须小心应对。 夜雾依然弥漫着,刘寿清和黑衣蒙面人对峙着,他们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凝重。 第166章 我知道你是谁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知道你是谁 刘寿清虽然在笑,但他全身的肌肉早已紧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射出雷霆万钧的一箭。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充满了警惕,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 黑衣蒙面人忽然笑道:“你用不着太紧张,为何不放松一点,这样你会感到舒服点。”他的声音在夜雾中飘荡,带着一种诡异的轻松。 然而,刘寿清却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黑衣蒙面人话题一转,又问道:“冰魄宫主你怎么不问你那三十六铁卫呢?” 刘寿清目光闪过悲愤之情,他的眼神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但他的面容却依然面无表情。他缓缓说道:“不用问,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 黑衣蒙面人得意地狂笑着,那笑声在夜雾中回荡,如同恶魔的咆哮。刘寿清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警惕。没有人能安然地走到他面前,除非守卫岗哨的人全部死绝。这人手段之毒,计划之狠,四十年来他第一次碰到。他一定要冷静,绝对冷静,极端冷静。否则这一盘棋必输无疑。他一直是赢家,从来没输过,当然,这次也不能输。 黑衣蒙面人冷笑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谁吧?” 刘寿清平静地说道:“我不想,因为我知道你是谁。” 黑衣蒙面人怔了一怔,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刘寿清说道:“铁血手的老板。” 黑衣蒙面人大笑道:“幸好我从未低估你,是从哪点知道我是老板?” 刘寿清说道:“刘威。” 黑衣蒙面人笑道:“可是你见过我。” 刘寿清说道:“可是你见过他。” 黑衣蒙面人的眼睛忽然变得更阴沉,他本想留下刘威一条命,现在发现,这个人是个很恐怖的危险人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他不能让这个危险存在下去。 刘寿清似乎没注意到黑衣蒙面人的变化,继续说道:“刘威是在三年前进铁血手,可是你却是二年前进的冰魄宫,所以你一定看见过他。” 一点也没错,黑衣蒙面人早知刘威是卧底,可是他还是留下他,为的是让他偷一些假情报回去,如此一来,冰魄宫根本摸不清他们真正的实力。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被刘寿清识破了。 刘寿清忽然笑了笑,又道:“你藉刘威把我引来,为的就是一举消灭我,冰魄宫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个很大的障碍,尤其是有野心称霸武林的人。” “还应该这么说,是朝廷的叛逆。”黑衣蒙面人忽然鼓掌笑道:“你真是个聪明的人,只可惜明白得太晚。”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纸,随手扔了出来。 轻薄的一张纸,经由他手上丢出,象一块薄薄的钢片,硬生生地插在刘寿清面前的墙上。夜雾更浓了,星月黯淡无光,只有很淡很轻的光。刘寿清坚定沉着的面容,象是突然遭人重击一般,豆大的冷汗从他愤怒而扭曲的脸庞上,缓缓流下。 虽然只有一点光,但是在黑夜之中,他也能知道上面是什么一一冰魄宫的全图。一草一木,熟悉的浮上眼前,甚至连布岗机簧暗器,所有一切警戒,这张图没有遗落一项。比他亲手画的还详细。他简直不敢再想,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他想都不敢想。 刘寿清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没想到自己的冰魄宫竟然被人如此详细地掌握。他的防御体系,他的秘密,他的一切,都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无法逃脱。 夜雾依然弥漫着,刘寿清和黑衣蒙面人对峙着。他们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凝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刘寿清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不知道这个黑衣蒙面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后手。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出应对之策,否则,他将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第167章 大理石椅子上的新主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理石椅子上的新主人 刘寿清独自伫立在空旷之处,心中满是疑虑和恐惧,他害怕自己会崩溃,一生苦苦追求并自认为稳稳抓住的一切,在今日竟毁于一旦。他深知,这绝不是一个潜伏在马厩里的人所能办到的,冰魄宫中必定有内奸,而且这个内奸与他的关系极为密切,密切到甚至比亲兄亲弟还要亲近。 曾经,刘寿清意气风发,左拥沈翡姬,右有王志文,傲视天下。沈翡姬,那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是他的挚爱。而王志文,更是与他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他们二人都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为忠心的死党。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已面目全非。 刘寿清的脸色比流动的雾岚还要苍白,惨白得没有一丝丝血色。他的眼睛里布满了悲痛的红丝,心中不断地猜测着到底是谁出卖了他。是沈翡姬?还是王志文?他不敢再想下去,因为他明白,一旦继续深究,自己将会彻底瓦解,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与此同时,在冰魄宫那间雅致的书房中,王志文正悠然地坐在刘寿清曾经坐过的那张威严冷酷的大理石椅子上。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张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椅子,心中感慨万千。 他能得以恢复自己的原来姓氏,全靠这张椅子的新主人给予的恩惠。这张椅子很大,大得仿佛不是为凡人所准备,而像是神的宝座。 王志文身着水蓝长衫,他的脸十分秀气,俊逸得不像是练过武术的人,反倒更像一位儒雅的书生。他的眼睛深邃如潭,嘴唇很薄,这显示出他是一个意志坚定、不会轻易被改变的人。此时,那薄冷的嘴唇正微微扯起一丝笑意。王志文很想大笑,甚至狂笑一场。毕竟,这张象征着至高权力与无尽财富的椅子,如今已经属于他了。 然而,他不能这样做,因为现在他的新身份是冰魄宫宫主,他必须保持应有的威严与沉稳。他不禁有点佩服自己,任何人在突然间拥有了梦想已久的东西,恐怕都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而高兴得大笑起来,这简直是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他却做到了。 书房中布置得极为雅致,除了那张巨大的大理石椅子,就只有一张木椅子。这意味着,当他坐在这张椅子上时,别人绝对不能与他平起平坐。 王志文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坐在大理石椅子上,目光落在书案上平放着的一张黄色箴纸上。箴纸上写着:“刘玉眉陷城西二十里处,极危。”他忍不住又笑了笑,如今,就算他再大声地笑,也没有人敢进来打扰他。 因为,冰魄宫里里外外都已经换上了他的人,那些都是他最为亲信的部下。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宫里十八太保、九大金刚和四铁卫的面容。这些人曾经都是刘寿清最贴身的侍卫,每一个人都武功高强,可以以一当百。 可惜,他们如今都已经死了。他们的尸身恐怕早已被江中的鱼吞噬得一干二净。王志文将他们扔进了江中,仿佛冰魄宫里从来就没有过这些人。 今天的点心是花生莲子,香浓爽口。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吃上了几碗,唯独王志文没有吃。因为他的肚子有点不舒服,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花生莲子一直都是他最喜欢的食物,就算肚子再不舒服,以往他至少也会吃上一碗。但今天不同,他不能吃,因为一旦吃了,他就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花生莲子中被加了特别的佐料,天山雪莲配上江苏老大房里特制的蜜糖,再加上毒娘子亲手种蒸的花生。这样的组合,就算是天王老子吃了,也必死无疑。 虽然王志文觉得十分可惜,但他明白,犯不着为了一时的口腹之欲而把自己的性命送掉。 回想起过往,王志文心中感慨万千。他与刘寿清曾经一同出生入死,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然而,权力的诱惑最终还是让他背叛了这份兄弟情义。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将会带来无数的后果,但他并不后悔。 在这个充满争斗与欲望的江湖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而现在,他就是那个强者,他坐在这张象征着权力的大理石椅子上,俯瞰着整个冰魄宫,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刘寿清依旧沉浸在痛苦与绝望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而王志文则开始谋划着冰魄宫的未来,他要让冰魄宫在他的统治下变得更加强大。 然而,他也明白自己的道路并不会一帆风顺。江湖中充满了各种势力,他们都在觊觎着冰魄宫的财富与权力。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运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挑战。 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江湖中,权力的更迭往往伴随着血腥与杀戮。王志文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走好每一步,才能确保自己的地位稳固。 而刘寿清或许会在绝望中寻找复仇的机会,又或许会从此一蹶不振,消失在江湖的深处。 第168章 不下崽仔的母狗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下崽仔的母狗 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豪杰,仅仅因为一碗花生莲子羹,便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十八太保死得最快,接着是九大金刚。王志文心里疑惑,那四铁卫吃下之后,竟然等了半个时辰才咽气,而且还向他抢攻了七七四十九招连环掌。他深感可惜,这样四个如此出色的人才竟不是他的手下,都不愿意为他卖命。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轻轻地泄进来,照在那张黄色箴纸上,发出一种诡秘的光芒。这精心策划的计划实在太完美了,简直毫无破绽可言。 王志文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把花寡妇困住,立刻召集铁血手杀手围攻,并暗地里通知刘寿清。刘威在这出戏中扮演着关键的主角,没有他的通风报信,刘寿清不可能来得这么快。每一个步骤,每一局的布棋,都是那么的精确,让人找不到一丝空隙可寻。 “最好的朋友,往往才是最要你命的人。” 王志文心中感慨万千。想到沈翡姬,刘寿清的眼睛变得更加深邃。她本来是王志文的女人,但是为了讨好刘寿清,王志文不惜将她让给刘寿清。没想到这贱女人竟会真的爱上刘寿清。王志文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几乎能听到自己骨骼爆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十分刺耳。他受不了她对刘寿清亲昵的眼神,更受不了那只巨掌抚摸那完美无瑕的胴体,而她竟发出一种近乎呻吟的娇喘。 “这下贱的母狗。”王志文的嘴角浮出一丝恶毒的冷笑,他已经想到了要如何折磨她。 此刻,沈翡姬正被幽禁在一间密室里。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命运。她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却又无力改变这一切。 王志文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刘寿清变成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时的惨状。他想象着刘寿清那落魄的模样,心中无比得意。 而在另一处,刘寿清也在笑,笑得很疯狂。在这万籁俱寂的黑夜里,他的笑声像是从一只负了重伤的野兽口中发出,笑声是那样的凄厉骇人。刘左和刘右一动也不动地站在他的身旁,他们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犹如两尊冰冷的石像。 黑衣蒙面人静静地看着刘寿清,目光中尽是邪恶和得意的笑意。神秘、诡异且又高高在上的冰魄宫,还不是一夕之间,完全被他一手瓦解了。他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根本用不着他的剑,不如让他自生自灭。 一个人被他最好的朋友所出卖,这种滋味该多么的难受?没有人比王志文更清楚冰魄宫里的一举一动,他和刘寿清从小一起长大,刘寿清相信他,信任他,把他当作自己的亲手足,没想到最后他还是背叛了他。刘寿清觉得自己像只愚蠢的狗。 黑衣蒙面人的眼中发出比毒蛇还恶毒的光芒,他要让刘寿清的信心彻底崩溃。他知道,只有让刘寿清陷入绝望的深渊,他的计划才能真正成功。 刘寿清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王志文会背叛他。他们曾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一起出生入死,可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他看着刘左和刘右,这两个一直跟随他的忠诚手下,心中涌起一丝温暖。但他也知道,现在的局势十分严峻,他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 王志文坐在那象征着权力的大理石椅子上,心中甚为得意。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野心,成为了冰魄宫的宫主。但他也明白,他的地位并不稳固,刘寿清随时可能会回来复仇。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巩固自己的势力。 沈翡姬在密室中哭泣着,她后悔自己的选择,也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担忧。她不知道王志文会如何对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逃脱这可怕的命运。友谊、爱情在权力的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刘寿清能否从绝境中崛起,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王志文又能否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权力? 第169章 女人不会忘记的男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女人不会忘记的男人 在昏暗的夜色里,黑衣蒙面人笑得暧昧,缓缓说道:“刘大宫主,小青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吧!” 刘寿清原本疯狂的笑声骤然停顿,小青,那是一个非常可爱而乖巧的女孩。这名字还是他亲自帮她取的,他最喜欢她那浅浅的两个酒涡。小青是服侍刘寿清进餐的婢女,今年正是十八芳华。 在刘寿清的心中,现在他可以相信任何人都可能背叛他,可是小青绝对不会。因为他一直以来对她,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他不断地这样安慰自己,然而,黑衣蒙面人的话却像一把无情的刀,狠狠地刺在他的心口上。 “你知道吗?小青的第一次是给了我。”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刘寿清忽然感到天地正在旋转。他拼命地想要不信,可是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让他无法否认。他简直要疯了,心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黑衣蒙面人轻蔑地笑着,继续说道:“一个女人甚至可以忘了她的父亲,却不会忘记她一生中第一个男人。”那讥诮之意更加浓烈:“而我就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刘寿清大笑起来,笑声中除了悲愤却是无奈。 黑衣蒙面人说道:“多亏了她,我才知道你每一次行动前,都会吃很多很多东西。” 此时的刘寿清,全身的血仿佛都变得冰冷。黑衣蒙面人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出来前你是不是吃了一只河南烧鸡和一碗人参鸡汤?” 刘寿清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指也逐渐冰冷、僵硬。 黑衣蒙面人笑了笑,又道:“其实你也不该怪她,小青对你已经算是手下留情,我叫她下断魂散,而她却自做主张,下了散功粉。” 刘寿清只觉得头皮发麻,眼前似乎天旋地转,他讲不出话,只能静静地站着,听着这一个又一个让他崩溃的消息。 刘寿清只觉得天昏地暗,整个世界都似乎在他面前崩溃。他整个人也似乎崩溃,几乎已支撑不住,几乎已将倒下。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站在他两侧的刘左和刘右突然向他出手。他们等待这个机会,已经等了整整十年。 在这漫长的十年里,没有一天他们不想杀他,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十年来,他们感觉自己就像狗,两条跟在主人身边的狗,只能摇尾乞怜。但是只要刘寿清一死,他们就能获得新生。所以他必须死! 他们俩同时跃出,从他们身上突然暴射出十余点寒星,那寒星比流星更迅急。 他们的右手不知何时抽出一柄匕首,身子与匕首似已化为一体。匕首如虹在寒星中飞出,却比寒星更急。寒星与飞虹似已将刘寿清所有的去路都封死!这一击之威,简直没有人能抵抗,更没有人能够闪避这要命的一击。 黑衣蒙面人当然知道刘寿清身边的人很可怕,却从未亲眼看到过。现在他看到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以前他怀疑冰魄宫里的实力,几乎有些轻蔑。现在他相信了。那两人同时发动的这一击,不但抓住了出人意料的时机,也快得令人无法想象。最出人意外的时机,就是最正确的时机。 刘左和刘右在这十年的等待中,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时机,如今终于等到了。他们心中充满了决绝,为了摆脱这十年来的屈辱,为了获得自由,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刘寿清看着那迅疾而来的寒星和匕首,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一个个都背叛了他。小青的背叛让他心痛,而刘左和刘右的背叛则让他陷入了绝境。 在这生死关头,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曾经的辉煌、权力、友情,如今都已化为泡影。他想要反抗,可是散功粉的作用让他无力抵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向他逼近。 寒星瞬间即至,匕首的寒光在夜色中闪烁着死亡的气息。刘寿清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的最后裁决。 第170章 黑暗中走出来的高手 第一百七十章 黑暗中走出来的高手 寒芒与飞虹似已将刘寿清所有的去路都封死!这一击之威,简直没有人能抵挡,更没有人能够闪避这要命的一击。 黑衣蒙面人当然知道刘寿清身边的人很可怕,却从未亲眼看到过。现在他看到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那凌厉的攻击,那决绝的气势,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黑衣蒙面人一直怀疑冰魄宫的实力,是靠江湖传说吹出来的。现在他相信了。刘左刘右同时发动的这一击,不但抓住了出人意外的时机,也快得令人无法想象。 最出人意外的时机,就是最正确的时机。 刘左和刘右在这十年的等待中,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时机,如今终于等到了。他们的心中已是胜利在望。为了摆脱这十年来的屈辱,为了获得真正的自由,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此刻,他们的眼神已被愤怒的火焰填满,要将刘寿清吞噬烧成灰烬。 刘寿清看着那迅疾而来的寒芒和匕首,心中不由大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一个个都背叛了他。小青的背叛让他心痛,而刘左和刘右的背叛则让他陷入绝境。 在这生死关头,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曾经的辉煌、权力、友情,如今都已化为一个泡沫。他想要抵抗,可是散功粉的作用让他无力抵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向他逼近。 寒星瞬间即至,匕首的寒光在夜色中闪烁着死亡的气息。刘寿清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的最后裁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突然闪了过来,挡在了刘寿清的身前。 那黑影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道黑影上。 是谁在这关键时刻出手相救?是刘寿清曾经的朋友,还是另有其人?黑衣蒙面人和刘左刘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的计划是否会就此失败?冰魄宫的命运又将走向何方? 刘寿清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挺拔。他之所以今天还活得好好的,是因为他抱定了一个宗旨,那就是轻易不动手,一旦动手,就绝不给对方留下任何退路——狠毒、准确、迅速。这三个条件叠加在一起,便意味着对方必死无疑。 这是杀人必死的基本条件,也是最为重要的准则。刘寿清深知在这个充满危险与阴谋的世界里,只有如此才能生存下去。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随时准备迎接任何挑战。 黑衣蒙面人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那是一个服下散功粉的人所能发出的一击吗?漫天的寒光将刘寿清整个人包围住,然而,他却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做出了反击。短短的匕首冲天飞出,落下来时已断成两截。刘左和刘右的身子腾起,又重重地跌下,他们的右腕已被折断,痛苦地呻吟着。 刘寿清还是那样站在那里,神像般动也不动。他的脸色很白,比纸还要白,坚毅的唇边挂着一条血迹。他的眼神中含着一种不屈的意志,向所有的人宣告着他的强大。 黑衣蒙面人看得很清楚,即使在黑夜中,他也确信自己绝不会看错。刘寿清虽然用袖子挥开了十余点寒星,但他还是看到有几点寒星打在了他的胸膛上。至少有四五点。 黑衣蒙面人自然很清楚这种暗器的威力,因为他自己也是个暗器高手。无论谁被这种暗器击中,都会立刻倒下,倒下后立刻就死。尤其对于一个服下散功粉的人来说,更是如此。暗器打在他身上,就好像打在铁人身上那样,甚至还发出了“叮”的一响。刘寿清也许可以算是超人,武功兼取了各家所长,连少林的金钟罩这样极难学的刀枪不入功夫都达到了炉火纯青。但无论如何,总还不是个铁人。 黑衣蒙面人终于发现,在刘寿清身上的那件平凡而整洁的绿袍下,一定还穿着一件不同寻常的衣服。 他虽然不知道这件衣服是不是用金丝或玄铁丝织成的,但他知道世上绝没有任何暗器能够穿透这件衣服。 第171章 谁对冰魄宫宫主无礼 第一百七十一章 谁对冰魄宫宫主无礼 一种深深的恐惧,忽然涌进黑衣蒙面人的心里。眼前这个人,他究竟有多么大的力量?使他的心中感到疑惑和不安。 刘左和刘右挣扎着爬起来,手腕骨折断的痛苦已经扭曲了他们的面容。黄豆大的一颗颗冷汗布满了他们的脸上,他们的眼神中除了绝望,便是无奈何的愤怒。 他们深知刘寿清如果不死,死的就会是他们。他们今天已经彻底暴露。他们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不停地喘息着,想着下一次的出手,像两只受了伤的大灰狼。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他们要为自己的自由和尊严做最后一搏。 刘寿清静静地站着,眼睛瞪着他们,心却在急速下沉。因为他已经没有力量再迎接下一次的攻击。甚至他的力量只能让他这样站着,若是坐下来,他怕自己再没有力气站起来。 他的身体虽然有那件特制的衣服保护着,但散功粉的作用依然让他感到无比虚弱,武功发挥不出来。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 突然间,从诡异的黑暗中窜出一个诡异的人来。 黑衣蒙面人一直非常注意周边的动静,居然也没看到那人是从哪里冲出来的,他身子骨单薄,大约六尺来高,体重不会超过一百二十斤,因此穿在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很宽松。 这个人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惊讶和不安。他行走的速度极快,快若闪电。 但是,大家只听到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共有十二个字:“谁对冰魄宫宫主无礼,谁就死!” 说这十二个字并不要多少时间,但这十二个字说完,刘左和刘右就变成了两具死尸。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刹那间断气的。就在人们看到这个人冲出来的那一刹那间,他右手的拳头便已打在刘左的脸上。刘左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拳头出击,便感觉眼前一黑,脸上便开了花一一鼻梁塌陷,牙齿脱落。但他并没有晕过去,因为那人另一只拳头已击到他的下腹,将他的屎都打出来了。 刘左的身体像一滩烂泥般倒了下去,他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惧和绝望。刘右看到刘左被打的惨状,心里除了惊惧便是恐惧。他想要反抗,四肢却瘫软了一半,待到有了一点力气,那只打倒刘左的拳头已经打在他的身上。刘右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他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在地。 黑衣蒙面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从心底里感到这个人的实力太强大,他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保护刘寿清。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刘寿清看着那个神秘的人,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疑惑。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救他?但他知道,这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他的命运。他的心中鼓起了希望之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度过这次危机。 在黑黝黝的夜色中,在冷风的吹拂,显得过于宽大的衣袍,使神秘人看起来如鬼魅一般,不是在走,而是在飘。神秘人的力量和勇气让所有人都感到敬畏。他的出现,就像在黑夜的旷野里亮起一支火炬,照亮了刘寿清原本已陷入黑暗的世界。 黑衣蒙面人则在恐惧中逃离了这个地方,他知道,自己这次的计划失败了。但他也知道,这场战斗并没有结束,他一定会再次回来,为自己的失败报仇。 刘寿清静静地站着,心中无限感慨一一自己的命运从此将发生改变。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里生存下去。而那个神秘的人,也成为了他心中的一个谜团,他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命运。 第172章 刘左刘右之死 第一百七十二章刘左刘右之死 在紧张与危险的氛围中,痛苦如潮水般席卷了刘左。痛苦使刘左清醒,然而清醒中的痛苦却更无法忍受。他的身子猛地一曲,如同被狂风折断的树枝般倒下。双手紧紧地抚住小腹,弯曲着在地上痉挛呕吐。鲜血和胆汁酸水一齐吐出,那刺鼻的腥味、酸味和苦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他只觉得满嘴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刘右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暴退,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向后跃去。 同时,他的双手迅速发出十余点光斑,那是致命的暗器,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他快,那人更快。那人如同一道闪电般向前飞掠而去,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闪开暗器的,仿佛他的身影只是一道虚幻的影子,暗器根本无法触及。他的手已经抓住刘右胸前的衣襟,如同老鹰抓住了小鸡。 刘右大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他一怔间,左手还想发出暗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是,他手中的暗器还未发出,他的人已被那人抡起狠狠摔下。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砸向地面。他的头恰巧摔在刘左的头上。 那一刻,方圆五十米左右的人,几乎都听到了他们头骨相撞发出的声音。而那种声音本来只有在地狱中才能听得到的,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闷声响,仿佛是死神的低语。 刘右却还是没有看清楚灰衣人的面目。因为灰衣人已经转身面对刘寿清。 “你来了。” 说话的人是刘寿清,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 那人说道:“我还欠你八条命。” 刘寿清惨白的面孔浮起一丝笑容,说道:“我如果死了,你就不再欠我什么。” 那人说道:“你错了,如果死了,我就会欠你更多,这辈子我已经欠你很多了,我不愿下辈子还欠你的。”他看着刘寿清的脸,忽然惊声说道:“你中毒了。” 刘寿清点点头,微笑说道:“散功粉,没什么大碍。” 那人说道:“那一身黑衣的蒙面人,要不要我帮你处理掉呢?” 不等刘寿清回话,黑衣蒙面人狂笑道:“弓箭手何在?给我射。” 他的话就是命令,然而,这时候却不灵了。没有弓箭手,没有人,甚至连一支箭都没看到。黑衣蒙面人脸色大变,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刘寿清的笑声。 那灰衣人冷声说道:“死人是不会射箭的。” 说话时灰衣人已经把身子转过来,他的面容十分平凡。他并不野蛮,也不凶恶,只不过眉间仿佛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漠之意,无论谁都无法和他亲近。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看穿一切。 黑衣蒙面人站在寒雾里,仿佛被厚重的肃杀之气团团围住,他只感到全身冰冷。他带来的绝不是泛泛之辈,能在眨眼间解决冰魄宫三十六铁卫的人,绝对不是草包,更不是笨蛋。 可是那些人却全都无声无息地死在这灰衣人手里,他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寒意。他勉强笑了笑,说道:“阁下是哪位高人?在下似乎从未见过。” 那灰衣人回道:“方麻将。” 黑衣蒙面人突然全身冰冷,从脚底冷起,一直冷到鼻尖。方麻将这三个字,他绝不陌生。一个人能赤手空拳,一夜之间踏平雪峰山八大山寨的人不多见,简直可说没人办得到的。但只有他,方麻将。 黑衣蒙面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极其强大的对手。方麻将的名声在江湖上如雷贯耳,他的实力让人望而生畏。 黑衣蒙面人开始后悔自己的行动,他不该招惹刘寿清,更不该与方麻将为敌。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危机。 第173章 两大高手的生死对决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两大高手的生死对决 方麻将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峰,他的身影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他的眼神坚定而冷漠,似乎在无声地告诉黑衣蒙面人,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黑衣蒙面人站在不远处,心中充满了纠结与挣扎。他知道自己此刻必须做出抉择,要么勇敢地战斗,要么仓皇地逃跑。然而,他心里也清楚得很,面对方麻将这样的高手,逃跑的机会微乎其微。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自己的情绪。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最终决定放手一搏,因为他明白,或许只有这样,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黑衣蒙面人尽量克制着心中的恐惧,貌似平静地将剑从剑鞘中缓缓地抽出来,剑身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他感受到那冰冷的金属质感,心中涌起一股悲壮之情一一这是一场生死之战,胜则生,败则死。 方麻将看着黑衣蒙面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的双手自然下垂,一副并不想与人动手的懒散样子。然而,黑衣蒙面人心里明白,这正是方麻将的高明之处。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后发而先止,这种策略往往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但黑衣蒙面人不能等,不是因为他没有时间,而是他心中的恐惧在不断蔓延。越等得久,他心里就越恐惧、越紧张。他深知,不要方麻将动手,自己就会在这恐惧中倒下。 他只能趁现在还有斗志,瞅着一点空隙猝然发动攻击。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还真是让他给瞅到了。顿时,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方麻将。长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凌厉的气势向方麻将刺去。那速度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 方麻将依然静静地站着没动,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就在长剑即将刺中他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微微一侧,轻松地避开了黑衣蒙面人的攻击。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仿佛早已预料到黑衣蒙面人的攻击方向。然后,他的手迅速伸出,如同闪电一般抓住了黑衣蒙面人的手腕。 黑衣蒙面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方麻将用力一扭,黑衣蒙面人的手腕便发出一声清脆的骨折声。黑衣蒙面人痛苦地叫了一声,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那清脆的骨折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方麻将并没有就此罢手,他的另一只手迅速出击,打在了黑衣蒙面人的胸口上。黑衣蒙面人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他的身体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那撞击的力量让他几乎失去了意识。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他躺在地上,望着方麻将那冷漠的眼神,他已无力无胆再战。他败了,败得如此彻底。 刘寿清看着方麻将,心里十分感激。如果没有方麻将,他今天必死无疑。方麻将和刘寿清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南天门的哼哈二将,一个个子高挑,一个粗壮结实。若论体重,方麻将不到刘寿清的一半。但从来没人敢忽视他。黑衣蒙面人也不敢。因为方麻将武功方面的造诣,和刘寿清在伯仲之间。 黑衣蒙面人挤出满脸的笑容,说道:“我想走了,可以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心中充满了恐惧。 方麻将只是冷冷盯住他,并没有答话。但是他的眼睛却已回答,目光竟是浓烈的杀机。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败了,就应该付出代价。 黑衣蒙面人的心沉了下去,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却有人给了他一线生机。这个人便是刘寿清。 第174章 父亲心中的乖女儿 第一百七十四章 父亲心中的乖女儿 站在方麻将身后的刘寿清冷冷地说道:“你可以走,但是记住我一句话:“以血洗血。”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蒙面人干笑几声,说道:“我不会忘记。”他转头就走,而且走得比来时更快,眨眼间他的身影已消失在浓稠的雾里。 夜更深了,雾也更浓了。浓稠的雾气仿佛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着整个大地。在这寂静的夜晚,只有那微弱的月光透过雾气洒下一丝朦胧的光亮。 方麻将忽然长舒了口气,脸色比刘寿清强不了多少。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刚才那场战斗消耗他太多的力气。 刘寿清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伤还没好,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我很抱歉把你扯进来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感激。 方麻将轻咳一声,勉强笑道:“自己兄弟客气什么。”他的眼睛眨了眨,又道:“那黑衣蒙面人年纪虽不大,可是却很可怕,跟你年轻时一模一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 刘寿清凝视着远方,缓缓地说道:“的确,他的一身修为在江湖找不出几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在思考着这个黑衣蒙面人的来历和目的。 方麻将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刘寿清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他的出现绝非偶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在这寂静的夜晚,两人陷入了沉思。那黑衣蒙面人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一切都成了一个谜,等待着他们去解开…… 刘寿清苦涩地笑了笑,缓缓地摇摇头,那笑容中满是无奈与苦涩,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刚刚经历过的一切,如同一场噩梦,让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方麻将也心有余悸,他缓缓说道:“幸好他没看出我受了内伤,否则动起手来,可能……”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深知如果黑衣蒙面人发现了他的内伤,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可能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甚至可能无法逃脱。 刘寿清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明白方麻将的担忧,也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缓缓地说道:“冰魄宫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方麻将点点头,说道:“从你发出笑声时,我就知道了,宫里有火光,不过一下就熄了。”那火光正是王志文在焚烧尸体时发出的,只有火葬是最快的方法,而且不留下一点踪迹。 方麻将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场灾难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刘寿清的眼中掠过悲痛之情,这一次他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失败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失败。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他想要找出失败的原因,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凶手付出惨重的代价。 方麻将拍拍他的肩头,说道:“只要命还在,这债总有一天讨得回来的。” 方麻将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点燃了刘寿清心中的希望之灯一一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必须振作起来,寻找机会报仇。 刘寿清垂下头,说道:“我知道,我会用他们的血,洗净这一次的仇。”他的语气很冷。让人不寒而栗。 方麻将看了看四周,凝重地说道:“我们赶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他知道,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十分危险,随时可能会有敌人出现。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第175章 父亲心里的乖女儿 第一百七十五章 父亲心里的乖女儿 刘寿清拖着长音“嗯”了一声,转头目光匆匆一扫身后大厅。这里曾经是他的家,是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如今,这里却变成了一片废墟,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 方麻将皱眉说道:“怎么了?难道还有人?”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他知道,如果还有敌人在这里,他们的处境将更加危险。 刘寿清说道:“本来有的,不过早就走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让人误以为他讲述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方麻将却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担忧。 方麻将问道:“谁?他想知道是谁在这里出现过,又为什么会离开。 刘寿清说道:“眉儿这孩子的脾气跟我一样又倔又犟,幸好她不会再回冰魄宫,否则我多了一个负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慈爱和担忧,花寡妇是他的心头肉,他担心她在外面会遇到危险。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无法保护她,只能希望她能够平安无事。 方麻将笑了笑,说道:“我看眉儿这孩子天庭饱满,绝对大富大贵。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他的声音轻松而愉快,试图缓解刘寿清的担忧。 但刘寿清的心里却依然有些担忧,他知道,在这个充满危险的江湖中,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方麻将的话语虽然轻松,但刘寿清的心里却有些担忧。眉儿是他的心头肉,他担心她在外面会遇到危险。然而,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无法保护她,只能希望她能够平安无事。 刘寿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然后再想办法报仇。 方麻将看着刘寿清,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无数的风雨,一起面对过无数的敌人。如今,他们再次陷入了困境,但他们并没有放弃。他们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克服困难,报仇雪恨。 刘寿清点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知道,他们现在面临的困难很大,但他们不能放弃。他们必须勇敢地面对挑战,为了自己的尊严和荣誉而战。 这变化实在太大,大的让他无法接受,就好像突然从云端跌下谷底,这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绝不知道的。他现在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四处流浪,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方麻将似已了解他的心情,沉重地说道:“这儿是绝对不能再留了,万一那小子回来带一大群人,那我们就全死在这里了。我看还是先到我那儿再说吧。” 刘寿清苍凉地笑了笑,说道:“那我们走吧!” 一片乌云遮盖大部分的月光,今天的黑夜仿佛很漫长很诡异。但天总是要亮的,他们相信,只要他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迎来黎明的曙光。在这个充满危险和挑战的江湖中,他们必须勇敢地面对一切,为了自己的梦想和信念而战。 天亮了,阳光却仿佛被层层阴霾阻隔,无法穿透那厚重的云层洒向大地。屋子里很阴暗,仿佛被黑暗的魔咒笼罩着,空气潮湿得就像是在一条破船的底舱,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木器都带着霉味,那味道刺鼻而沉闷,让人感到压抑。风似乎也遗忘了这个角落,无法吹到这里,使得整个空间仿佛被凝固在了时间的长河中。 这里是城南公葬坟场看坟人住的棚屋。简陋的棚屋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坍塌。屋角有张凳子,高而坚硬,那是看坟人用来守望的座椅。 任何人坐在上面,都不会觉得很舒服,花寡妇也是。她现在就静静地坐在这把高而坚硬的椅子上,身姿挺拔却又透着一丝疲惫。 这张椅子做得这么高,完全是为了看坟人。因为坐在上面人能看得很远很远,视野开阔,才能及时发现是否有人前来盗墓。然而,这地方却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很可能是看坟山的人拿了银子就跑了,留下这荒芜的棚屋,无人问津。所以,这亭屋很脏,很乱,仿佛已有十年没人住过。阴森森的有着一股冷气,那股冷气仿佛从地底深处渗出,让人不寒而栗。 第176章 救你的人不是我 第一百七十六章 救你的人不是我 上官少平静静地躺在凳子对面那张冰冷坚硬的石床上。铺在上面的破草席,破旧不堪,满是补丁,根本无法给予人丝毫的温暖。 然而,即便处于这样恶劣的环境中,上官少平却睡得很好,神色安详,仿佛对石床的冰冷坚硬全然没有感觉。确实,此刻的他还在重度昏迷中,脑海里全是一个个恶梦。 花寡妇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灵魂已经游离到了另一个世界。她的眼睛里一片空白,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在想。在这阴暗的空间里,她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但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她知道上官少平已经脱离了危险。只要再静养一段时间,便可以完全康复。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他的毒伤。 昨夜,当刘寿清正全神贯注地对付黑衣蒙面人的时候,她带着上官少平悄悄地离开了。她深知只有远离那个地方,才能确保上官少平的安全。 在花寡妇的心中,冰魄宫的宫主,也就是她的父亲,不是人,而是神。父亲高大而威严,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智慧。天下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倒他,他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屹立在江湖的巅峰。 花寡妇一直都怀揣着一个梦想,那就是胜过她的父亲。这是她从小就有的梦想。她记得父亲曾对她说过,只要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比他更强,他就会金盆洗手,淡出江湖,做一个尽责的父亲。 为了得到一个那样的父亲,花寡妇一直在做着天下第一的美梦,一直把父亲当作她最大的对手。她努力修炼,不断挑战自我,只为了有一天能够超越父亲,让他回归家庭,成为一个真正的父亲。 就在这时,上官少平缓缓醒来,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发了霉的屋顶。那屋顶布满了斑驳的霉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随后,他便看到了坐在对面的花寡妇。 上官少平大腿上的伤口已结了一层薄疤,但仍然很疼。那疼痛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时不时地刺痛着他的神经。他咬了咬牙,苦涩地笑道:“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他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带着深深的感激之情。 花寡妇一动也没动,仿佛一尊雕像。她缓缓说道:“不用谢,救你的人不是我。”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上官少平露出奇怪的表情,他疑惑地说道:“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花寡妇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是我父亲。”她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既有对父亲的敬畏,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矛盾。 上官少平挣扎着坐起,他的动作有些吃力。他说道:“你父亲?那我应该当面向他道谢。” 他知道,如果没有花寡妇的父亲,他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他想要亲自向这位救命恩人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但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更深的想法,那就是想见见这位准岳父大人。 上官少平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他想知道,花寡妇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他会救自己?他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和传奇呢?上官少平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起自己与花寡妇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们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共同面对了无数的困难和挑战。在这个过程中,他逐渐爱上了这个坚强、勇敢而又美丽的女子。而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花寡妇的父亲,这让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上官少平看着花寡妇,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说道:“我一定要亲自向你的父亲道谢。” 花寡妇微微皱了皱眉头,她似乎有些犹豫。她不知道父亲是否愿意接见上官少平,也不知道他们见面会发生什么。但看着上官少平那坚定的眼神,她又不忍心拒绝。 花寡妇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带你去见我的父亲。但你要记住,我的父亲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你要有心理准备。”上官少平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第177章 寂寞像把杀猪刀 第一百七十七章 寂寞像把杀猪刀 花寡妇看着上官少平,语气平静地说道:“不用了,他不在这里。” 上官少平闻言,心中涌起一丝失落感。他挣扎着想靠床头坐起来,然而仅仅挪动了一寸,腿上结着薄痂的伤口便迸裂开来,暴出一颗颗血珠。他无奈地判断这伤至少三两天下不了床。 “花姐姐,不知令尊是……”上官少平疑惑地问道。 花寡妇微微扬起下巴,说道:“你见过的,他不会要你感谢。” 上官少平怔了怔,脑海中飞速搜索着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准岳父大人。也难怪,他本来就不是上官池莲,又到哪里去见过岳父大人呢? 花寡妇见上官少平一脸茫然,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看着上官少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饥饿,说道:“你大概也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说完,也不管上官少平反应如何,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屋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上官少平一个人。他望着花寡妇消失的背影,心中仿佛失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寂寞像把杀猪刀,正一刀刀毫不留情地割着他的肉、他的心肺。腿上的疼痛比起寂寞来,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寂寞正强烈地啃蚀着他的心。 此刻,上官少平的思绪飘回到了他做为牛县长生活的那个时代。那时的医疗水平先进,他住院享受着极高的待遇和礼遇。那次阑尾炎动手术,他住的是特护病房,全县的党政军正副处级领导及科局级干部几乎都来看望过他。在那个时候,他一时分辨不出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他这样的实权人物,不缺钱,自然便没有人给他送钱送实惠的礼品。来看望他的人带的都是盛满鲜花的花篮。他住院的那几天,据说县城所有的花店都被“洗劫”一空,有的花篮还是从市里买来的。 而此刻,他的身边却只有花寡妇一个人陪伴。花寡妇虽然漂亮美丽大方,却缺少一个女人应有的温柔和甜言蜜语。或许是练武的原因,或许是母亲去世早,八章从小和父亲生活在一起,没有母爱,下人们又曲意奉承,她的爱抚温柔都是粗线条的。 而他无论是上官少平的太监身份,还是牛大海的县长身份,都是被人哄着捧着的,在女人堆里也一样,都可以用关怀备至来说事。 因此,他常常想到当县长时的那个小情人。人不怎么漂亮,却特别会“玩”,会“哄”,会照顾男人。他甚至觉得花寡妇在做女人方面,还不如刘玉眉。刘玉眉虽说人丑了点,但有一双美丽迷人的眼睛。他恨这双眼睛的主人为什么那么丑。但是,他又想认真地去爱她,如果不是贪恋花寡妇的美色。 此时,无论上官少平还是牛县长,想的只有一样东西一一酒。用浓烈的酒来解除腿伤带来的痛苦和缺少关爱的孤独,这样做虽然消极,但是不可否认很有效。 门,突然开了,花寡妇回来了。空气中不再有霉味,只有酒味。花寡妇扬起左手,手里提着满袋食物。她笑着说道:“你饿坏了吧。” 上官少平摇摇头,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花寡妇的右手,说道:“我只想要你右手上的酒。” 花寡妇微微皱起眉头,说道:“怎么?伤还没好,就想喝酒。”说归说,右手还是将酒递了过去。 上官少平接过酒,毫不犹豫地送进口里,“咕噜咕噜”喝上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给他却感觉心中的寂寞和痛苦减轻了一些。 花寡妇也抿了一口酒,撕下一块鸡腿肉,送进嘴里,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心事?” 上官少平摇摇头,嘴没停下,酒一直流进他胃里,他的脑海里。他想冲上去搂抱花寡妇,想霸王硬上弓睡了她,又怕自己将来不爱她,而受到她的惩罚。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第178章 借酒浇愁愁更愁 第一百七十八章 借酒浇愁愁更愁 花寡妇并没有追问。因为她知道,即使问了他也不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都有权保留自己的隐私。花寡妇何尝又不是一样呢?她的心中也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心事。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将门带上,留下上官少平一个人在屋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和酒意之中。 上官少平望着手中的酒壶,心中感慨万千。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走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真正地爱上花寡妇。 但是,在这一刻,他只想借酒消愁,忘却所有的烦恼和痛苦。他又喝了一大口酒,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在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和未来,看到了自己在不同身份之间的挣扎和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少平终于醉倒在床上。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而花寡妇,则在门外静静地守着,她的心中也充满了矛盾和困惑。她不知道自己对上官少平的感情究竟是爱还是同情,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怎样。 但是,在这一刻,她只想守护着他,让他能够安心地养伤。 在那片墓地里,即使是大白天,也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诡谲的气息。仿佛阳光永远也无法真正地照到这里,即便有明亮的光线洒落,却也驱散不了那仿佛从地底深处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 温暖的阳光轻柔地照在花寡妇的脸上,然而,她却丝毫感受不到一丝温暖。那是因为她的脸上戴着一张人皮面具,这张面具仿佛在她与外界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阳光带来的温度和慰藉。 她现在心中有一件紧迫的事情必须要去做,那就是找到驾车的老张。单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没有办法将目前的复杂情况完全弄清楚。而找到老张,也就意味着能够找到她的部下,从而获得更多的支持和帮助,共同应对眼前的困境。 日正当中,炽热的阳光高悬于天空,却无法给这片坟场带来丝毫的暖意。坟场似乎永远都没人愿意来,这片偌大的地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土堆。 有些土堆因为岁月的侵蚀,已经露出了一些苍白的枯骨,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这里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清静得近乎冷寂。而这正是花寡妇选择这个地方的要点。她缓缓地走在一条狭窄的土路上,两旁的乱草几乎有她半人高。即使是在大白天走在这条路上,花寡妇也感到有点心寒。 因为她虽然功力再高,武功再强,但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女人的胆子一向不大,面对这阴森的环境,心中难免会涌起恐惧和不安。 四周一片寂静,静得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那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心上,让人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传出东西的碰撞声,很小很细,若不仔细听,几乎难以察觉。花寡妇立刻屏住呼吸,她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如同一只警惕的猫一样,轻轻地靠了过去。她小心翼翼地拨开乱草,一个棺材赫然展现在眼前。 那声音就是从这个棺材里面传出来的。 虽然,此时是光天化日,但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依旧快速地从她心里向外扩散。花寡妇感到自己的指尖瞬间变得冰冷,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脑海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各种恐怖的画面在花寡妇脑海中不断浮现,让她不寒而栗。她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 在这一刻,她仿佛已经感觉不到阳光的存在,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正慢慢地笼罩着她,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第179章 死人棺里挥出的赶马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死人棺里挥出的赶马鞭 一口有了些岁月的棺材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经历太多的风霜雨雪的侵蚀,外边的油漆早已剥落殆尽,露出遍体的斑斑白点。 花寡妇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缓缓靠近,她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仿佛脚下的土地随时会崩塌一般。此刻她的心中只有警惕和不安。她深知,以自己的功力,在江湖上鲜有敌手,没有人能够经受得住她全力的一击,更何况是这看似薄薄的棺材。 但即便如此,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涌起了一丝紧张。冷汗慢慢地沿着她那光滑的背脊渗渗而下,就好像有无数条冰冷的蛇在背上缓缓爬行。花寡妇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那强烈的跳动声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般。 终于,她来到了棺材旁。那股从棺材中散发出来的寒意愈发强烈,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地窖之中,四周的空气都被这股寒意所凝固。 花寡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的慌乱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她紧紧握住自己的右掌,将全身所有的内力都聚集在这只手掌之上。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后,她猛地挥掌击去。强大的内力瞬间爆发,如同汹涌的洪水一般冲向那口棺材。棺盖在这一击之下瞬间粉碎,化作无数的碎片向四周飞溅。随着棺盖的碎裂,棺橔中发出一声惊呼:“找死!”紧接着,一条长鞭随着这声惊呼,从开裂的棺木中挥洒而出,如同一道闪电般在空中划过。那长鞭带着一种尖锐而要命的呼啸声。花寡妇早有准备,她的身子如同轻盈的燕子一般一腾,顿时若如飞矢直上云霄。 “眉儿姑娘!”这声音从棺橔中发出,其中竟参杂着怀疑和难以置信,更多的还是惊讶。花寡妇身在半空中,闻声低头一看,就看到了棺橔中的人。 她的惊讶程度更超过棺橔中的人,失声叫道:“老张,怎么会是你?”话声未落,她人已翩然着地。 棺橔中躺着的果然是驾车的老张。他浑身血渍斑斑,面色更是失血苍白,如同一张白纸。他挣扎着爬起,口里反复念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花寡妇皱眉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张苦笑道:“冰魄宫被人毁了!” “什么?”这无异于晴天霹雳,花寡妇只觉一阵昏眩,眼前一片漆黑。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老张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花寡妇终于忍不住,晶莹的泪珠不停的从那双深邃明亮的眼中缓缓流出。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 任何人都看得出,她很悲痛。老张看着她从小长大,但从未见过她掉过一滴眼泪。他虽然知道她的悲哀,可是他却帮不上她一点忙,他只有把头垂下,默默地为她难过。 花寡妇静静地流泪,此时她泪已流尽,她只想流血。她要让仇人流尽身上的血,为冰魄宫报仇雪恨。她那美丽的脸庞上布满了坚毅和决绝,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她淡淡地说道:“老张,把你所知道的一切,统统告诉我,不要漏掉任何东西,每一个细节我都要知道。”老张眼中掠过一丝悲愤的神情,他紧紧地咬着牙,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仇恨都咬碎。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是昨晚发生的事,王护法,不,姓王的这个畜牲趁宫主出动救你的时候,在晚间的饭菜里下毒。十八太保,九大金刚及四铁卫以及忠于宫主的人,统统被毒死。” 花寡妇听着老张的叙述,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无法熄灭。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冰魄宫曾经的辉煌和热闹,如今却变成了一片废墟。她无法想象那个叛徒是如何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和姐妹们。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个叛徒付出惨重的代价,为冰魄宫的众人报仇雪恨。 第180章 千万不要单身涉险 第一百八十章 千万不要单身涉险 花寡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她需要仔细地分析局势,制定出一个周密的复仇计划。她开始询问老张关于那个叛徒的更多细节,以及他可能的藏身之处。 老张一一回答着她的问题,他的每一句话里都含有愤怒的火焰。花寡妇不为他的情情绪所左右,而是认真地听着,尽量将有用的话储存于记忆,然后进行筛选和甄别,做她复仇的依据。 随着他们的交谈,花寡妇对整个事件的了解越来越深入。她开始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老张的伤势极其严重,每说一句话,都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说话的声音稍微高一点,身上的内外伤便会被牵动,外伤处开始流血,内伤则带来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然而,老张心中的悲愤和急切让他无法停下讲述。 他咬紧牙关继续说道:“然后铁血手杀手彻夜追杀在外边的冰魄宫的人。小赵、老刘还有许多人,他们都死了。只有我像条狗似的逃了出来,躲到棺材里才逃过这一劫。”说完这些,老张终究忍耐不住,轻声抽泣起来。 他的泪水里饱含着对逝去同伴的悲痛,对叛徒的愤怒,以及对自己命运的无奈。 花寡妇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老张的叙述。她的心情反而逐渐平静了下来,好像老张说的是别人的故事,而不是她的事情。她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悲伤和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冷静。她淡淡地说道:“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老张吐了口苦水,心中的愤怒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骂道:“那些狗娘养的,居然说眉儿姑娘要嫁给他们的首领,真是他妈的胡说八道。” 花寡妇“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说道:“这笔账,我会找他们算的。” 老张突然双膝一曲,跪倒在花寡妇的面前。他的身体因为伤痛和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他轻声泣道:“眉儿姑娘,看在老张服侍你多年的份上,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花寡妇皱着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忍。她一手扶起浑身是血的老张,说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别这样。” 老张摇晃着站好,说道:“你千万不要单身涉险。刘大宫主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如果有什么差错,那……” 花寡妇截断他的话,说道:“老张,你不要多说了,我自有主张。现在你最需要的是好好疗伤静养。”一顿又说道:“我送你去一处地方,那儿比这里舒服些。”说着,搀扶老张往守坟人亭子间走去。 酒坛已经空了,歪倒在房间的一个角落。上官少平的眼睛充满着红丝,他静静地躺在石床上。清醒时痛苦,喝了酒不醉更痛苦。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陷害他。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 门,缓缓地被推开了,屋子里亮了一些。但上官少平并没有转一下头,谁来谁去,好像和他已没有关系。对于是生是死,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也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死了一切烦恼也就没有了。 第181章 花寡妇不像是一个女人 上官少平闭上了眼睛,因为他不敢再触及那双清灵深邃的眼睛。那眼睛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让他感到无比的不安和愧疚。然而,忽然,他又张开了眼睛。他虽然已受重创,但是他的听觉却和以前一样灵敏。进来的是两个人。他不得不转头望过去。 是花寡妇和一个全身是血、极其狼狈的人。看了许久,他才看出那极狼狈的人是老张。他心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他怎么会变成这副德性?又是谁把他伤得这么惨?一连串的问题压在上官少平的心里,他没有问,因为根本没有机会问。 花寡妇把老张扶进来,说道:“把他照顾好,我马上回来。”上官少平苦笑着,心中暗自想着,花寡妇一点都不懂得心痛人。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将来不幸福。在二十一世纪当县长的时候,他就遭遇过一个这样的女人,现在想起来还后怕。那是一个由小三上位的女人,她的自私和冷漠让他受尽了折磨。 上官少平从床上挣扎爬起,把老张让到床上。他还没坐到那张又高又不舒服的椅子上,花寡妇就出去了。上官少平为老张把了把脉,发现他只是一时气血攻心,身上的伤还不算太严重。只要稍做休养,便又会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 现在上官少平只能静静的坐着,等着,等花寡妇回来,或是等老张清醒,那么一切事情他就可以知道了。老张安安静静的躺在石床上,他的脸上充满了疲惫和痛苦。上官少平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心绪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他反反复复问着自己:花寡妇干什么去了?她会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吗?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他开始回忆起与花寡妇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她的坚强、勇敢和果断让他既敬佩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理解她,是否能够与她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子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上官少平的思绪越来越混乱,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想要去寻找花寡妇,却又担心老张的伤势。他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困境之中。 就在上官少平陷入沉思的时候,老张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上官少平立刻警觉起来,他走到老张的身边,轻声问道:“老张,你醒了吗?”老张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他看着上官少平,虚弱地说道:“我这是在哪里?”上官少平说道:“你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放心吧。你感觉怎么样?”老张叹了口气,说道:“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照顾我。”上官少平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伤成这样?”老张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始讲述起冰魄宫的遭遇。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悲愤和无奈。上官少平听着老张的叙述,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没想到花寡妇竟然面临着如此巨大的危机,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卷入了这样一场复杂的江湖纷争之中。 老张说完之后,又闭上了眼睛。他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第182章 白云深处有人家 第一百八十二章 白云深处有人家 在那长满松树的山坡上,一片宁静与祥和。阳光洒落在这片土地上,洋溢着松脂琥珀的清香,那清新的气息仿佛能洗净人的心灵。远方,白云飘逸如轻纱,天空一片湛蓝,犹如巨大的宝石般纯净而深邃。 刘寿清静静地躺在铺满松针的山坡上,那松针柔软得如同地毯一般。他双手垫着后脑壳,半眯着眼睛,悠然地看着蓝天白云。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惬意地躺在山坡上晒太阳了,然而,此刻他的心情却十分沉重,那沉重如同压在心头的巨石,让他无法轻松起来。 透过浓密的松针叶,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座古堡。那古堡由厚重的石块砌成,岁月在堡墙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青苔密密麻麻地附在上面,仿佛自混沌初开之际,这座城堡就一直屹立在这儿。 在重重碧绿苍翠之中,古堡隐隐有着一种高不可攀的威严气势。刘寿清的眼中透出一股凄凉,那是他曾经的家园,那是冰魄宫。而如今,一切都成为了泡影。权势、地位、红巾军,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已烟消云散。 他原来是个强者,也是个英雄。要想做个强者,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强者,要比别人能够忍辱负重,忍别人所不能忍受的事和委屈。所谓“英雄无泪”,便包含着忍。 因为,英雄也有落难时。唯有英雄落难的时候,才会深刻地体验忍受的滋味。刘寿清此时也在体验着这种难以言喻的滋味。他回想起曾经的辉煌与荣耀,再看看如今的落魄,心中感慨万千。 一阵衣袂破空之声,打破了这片宁静。那声音虽然很小,很轻,但在刘寿清的感觉中,却是如此清晰,如此震撼。他瞬间从沉思中惊醒,眼神锐利地朝发声处一瞥。同时,身形展起,如同一道闪电般飞掠而去。当他看清来人时,神情一凛。 只见女儿神情阴郁,眼角还有两道未干的泪痕。她那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忧伤与坚毅,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孩子,你怎么也来了?”刘寿清轻声问道。这句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已没有昔日的威严与肃然,而是充满了慈祥,而且还带着些许的无奈。曾经的他,在女儿面前总是高高在上,充满威严。而如今,经历了这一系列的变故,他的语气中更多的是对女儿的关爱与担忧。 花寡妇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扑向父亲,伏在父亲宽厚的胸膛上,放声大哭。那哭声中充满了委屈、悲伤和愤怒。好久,好久,她才离开父亲的胸脯,抹抹眼角的泪痕,说道:“爹,咱们先救娘去,什么事以后再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为了救母亲,她愿意付出一切。 刘寿清望着白云深处,那里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未知与挑战。他凄凉地说道:“难,很难,眉儿,相信爹,这件事让我处理好不好?” 花寡妇摇摇头,拒绝道:“不,我不能让爹一个人涉险。” 她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在她心中,父亲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不能让父亲独自面对危险。 刘寿清苦笑道:“谁说我要一个人涉险,我只是在等待时机。” 他试图安慰女儿,让她放心。然而,他心中的担忧却无法消除。 花寡妇说道:“爹!我不管,这件事,你一定要让我知道,难道你还有其他的兵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疑惑。她知道,要想救出母亲,需要足够的力量。如果父亲还有其他的兵力,那么他们就有更大的希望。 第183章 不同寻常的三角恋 第一百八十三章:不同寻常的三角恋 刘寿清,这位无比精明的人物,转动着他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眸,缓缓地说道:“有!但是不多,只有两个。” 花寡妇满含期待的目光紧紧盯着刘寿清,急切地问道:“可靠吗?” 刘寿清郑重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可靠!绝对可靠,这两个人在你方叔叔那儿,不过……武功平平,并不是很高强。但是一把杀人的快刀。” 花寡妇微微蹙起了眉头,迟疑地说道:“方叔叔对你还是那么忠心耿耿?王志文那个老贼都背叛了你,这方叔叔……” 刘寿清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放心!除了你,眼前唯有你方叔叔才是爹最信任的人,我不会看错他的。” 此时,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花寡妇突然问道:“那娘呢?” 刘寿清一下子愣住了,支吾了半天,却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的内心波涛汹涌,那些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刘寿清与王志文,还有花寡妇的母亲,三人从小一块儿长大,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的童年充满了欢笑与纯真。那时候,阳光洒在他们嬉戏的田野上,微风轻拂着他们的脸庞,他们一起度过了无数美好的时光。 然而,直到三人长大之后,三个人的感情才发生了改变。刘寿清和王志文同时都爱上了花寡妇的母亲。花寡妇的母亲,那是一个美丽而温柔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人心醉。 她也一样喜欢刘寿清和王志文,这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自从刘寿清掌管冰魄宫之后,花寡妇的母亲才决定嫁给刘寿清。 刘寿清深知王志文的感受,他明白王志文心中的痛苦与失落。所以,他给予王志文补偿一一冰魄宫的总护法。他给他以权力,地位,还有用不完的财富,试图弥补他心中的创伤。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王志文还是背叛了自己。 这不寻常的三角关系,使得刘寿清根本无法信任每一个人。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如今却变成了心中的伤痛。他又怎么能将这种事情告诉自己的女儿呢? 花寡妇自小娇生惯养,任性,但她是善良的。天底下决没有父母去伤害子女的道理。所以他绝不能说。 刘寿清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花寡妇断然说道:“天底下任何大事,也不比救娘更重要,我只想杀进冰魄宫,亲手宰了王志文那个老匹夫。”她的话语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刘寿清慈祥地笑道:“很好!咱们去你方叔叔那儿,好好商议一番。” 然而,花寡妇却突然想到了上官少平。这段时间的相处,早已使得她平静的心湖中,升起一波波涟漪。上官少平温文儒雅,风流倜傥,更有些憨厚之气。 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微笑,都深深地印在了花寡妇的心中。她发觉她已深深的爱上这个少年了。她只想着多与他呆一会。 于是她说道:“爹!你先去好不好,儿等会儿就赶去。” 刘寿清何尝不知道女儿的心思,他的心中也有着自己的盘算。上官少平深得当今皇帝的宠爱,若能将女儿许配与他,对于举义旗,夺取大明天下不无好处。 刘寿清之所以还没举事,是在等待机会一一北方义军挥师南下,他再举造反大旗。他之所以要等待,是他不想依附任何派别任何人。他要自己夺取天下。 看着女儿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刘寿清点点头,慈祥地说道:“爹先走了。”说完,他摸了摸花寡妇的头发,转身缓缓而去。 花寡妇看着父亲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既为即将能见到上官少平而感到兴奋,又为母亲的安危而担忧。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转过身来就看到了一个人,不,这人不是上官少平,而是和上官少平长得一般无二的上官池莲池。 第184章 泥菩萨过河 第一百八十四章 泥菩萨过河 上官池莲也是来找花寡妇的,他已在山头上站了好一阵子了。刘寿清看到了他,并且还远远地朝他笑了笑,要不这个老人怎么会走呢? 上官池莲静静地看着花寡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花寡妇的心中是爱着他的。可是他却是上官少平的替身,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被花寡妇的美丽与善良所吸引呢?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花寡妇看着眼前这个和上官少平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心中一阵恍惚。她想起了和上官少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一幅幅绚丽的画卷在她眼前展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她不知道自己对上官池莲到底有着怎样的情感。 上官池莲终于打破了沉默,他轻声说道:“花姐姐,我……我找你有些事情。” 花寡妇微微抬起头,看着上官池莲问道:“什么事?” 上官池莲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也想告诉你,我……我喜欢你。” 花寡妇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她没有想到上官池莲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她的心中一阵慌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花寡妇的发丝。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陷入了沉思。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了自己的责任,也想起了上官少平。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是选择爱情,还是选择责任?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纠结。 上官池莲池看着花寡妇那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一阵失落。他知道自己的表白可能有些唐突,但他实在是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情感。 他默默地看着花寡妇,等待着她的回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花寡妇的心中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最终,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上官公子,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现在心中只有救我母亲这件事。至于其他的,我……我现在还无法考虑。” 上官池莲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花姑娘。希望你能早日救出你的母亲,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说完,上官池莲池转身缓缓离去。花寡妇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她知道自己可能伤害了上官池莲池,但她也没有办法。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救出母亲,为母亲报仇。 上官池莲看到花寡妇转过身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迎着她走了过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喂,你怎么来了?”花寡妇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与疑惑,此时的她还是把上官池莲当成了上官少平。“你怎么就到处走了呢?你的腿……”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关切之情。 上官池莲看着她那美丽的眼睛,眼中满是深情,笑道:“想你了,便出来了。”这便是最好的解释,简单而直接,却又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果然,花寡妇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甜蜜感觉,她嗔道:“我不允许你这样。”她的语气中虽然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 上官池莲接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不在我身边,有股寂寞空虚的感觉浮上心头,所以我就开始想你,不断的想,用力的想,就来找你了。” 他的话语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地拂过花寡妇的心田。上官池莲不等花寡妇说话,接着又说道:“你哭过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怜惜。 花寡妇点点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伤。上官池莲又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花寡妇答道:“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呢?”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悲伤。 第185章 假做真时真亦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假做真时真亦假 上官池莲不以为然,但仍然没忘记在花寡妇面前上官池莲根本不存在,在花寡妇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上官少平。 于是,他说道:“那可很难说,虽然我被人陷害背上黑锅,可是我的朋友没有,我还是可以运用朋友的势力解决许多问题,包括你的问题。” 花寡妇皱眉说道:“唉!你的朋友想帮你只怕也帮不上,因为你得罪的是江湖有影响的名门正派人物。”她的话语中不无担忧。 上官池莲说道:“这种事情岂可一口咬定,凡事讲求证据,只要他们能够证明事情是我干的,我定是双手奉上人头,屁都不吭一个。” 花寡妇摇摇头,并未答话。上官池莲柔声说道:“花姐姐,这段时间的相处,难道你不信任我吗?” 花寡妇动容道:“不是不信任,而是我怕害了你。” 有此一句,上官池莲便已是十分感动了一一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关爱,根本不需要用华美的词语来表达。 上官池莲支吾道:“可是我……我是心甘情愿这么做的,因为……我……我喜欢你。” 虽然已有了婚约,他的这句话对花寡妇来说,仍如同天籁之音,轻轻地回荡在她的心理。 花寡妇望着他,良久……良久……才嫣然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呀!到时候为了帮助我,赔上了性命,我……”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感动与幸福。 上官池莲说道:“在下虽死无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 花寡妇满面激动,正容道:“你听说过冰魄宫吗?” “冰魄宫?”上官池莲微笑道:“武林中最神秘的地方,传说在白云深处。究竟在哪里。难道你知道?” 花寡妇说道:“我自然知道。的确是在白云深处。” 上官池莲忙道:“相传冰魄宫中,高手如云,而且各门派的武功在那儿处处可见,听说宫主好像姓刘。” 上官池莲的言语之中对冰魄宫充满了向往与敬畏。 “不是好像姓刘,而是硬是姓刘。”花寡妇说道。 上官池莲继续说道:“听说冰魄宫富可敌国,宫中各种珍奇异宝,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花寡妇微笑说道:“不错,你全都说对了,现在,听我说。” 上官池莲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花寡妇嫣然一笑,说道:“要是我告诉你,我就是冰魄宫的少主。我叫刘玉眉,是宫主的独生女。” 说着揭下了脸上的面具。还真是黄河故道上,他救下的眉儿。 “啊!”上官池莲惊讶地叫道:“你是……”他“是”了半天,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惊喜。 ”不过,”花寡妇突然沉下脸说道:“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是了,因为……有人谋反……我的母亲也不知所终。”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悲伤与无奈。想到自己的娘,至今也不知道怎么样,她伤心的哭了起来。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从她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上官池莲迎上前去,摸着她柔细的长发,安慰道:“别伤心。” 他的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轻轻地洒在花寡妇的心田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信心。 花寡妇抬起头,看着上官池莲,眼中充满了感动。“真的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 上官池莲点点头,说道:“相信我,我?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关爱。 花寡妇紧紧地抱住上官池莲,仿佛找到了依靠。“谢谢你。”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 上官池莲轻轻地拍着花寡妇的背,说道:“不用谢,我们是一起的。” 第186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 上官少平躺在石床上,心中满是疑惑等待着。他等了许久,却既不见花寡妇归来,也不见上宫池莲转来,而老张已然离去,说是要去寻找主人。寂静的氛围让上官少平的思绪愈发纷繁,他不断寻思着上官池莲和花寡妇究竟干什么去了。 正当上官少平陷入沉思之际,上官池莲悄然走了进来。他脚步轻盈,来到上官少平床边,神色郑重地说道:“少平兄弟,今天咱兄弟得好好谈一谈了。” 上官少平一听,马上翻身坐起来,说道:“池莲兄,你要与我谈什么?神情这般的慎重。” 上官池莲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似乎在斟酌着言辞,然而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上官少平望着他,说道:“说吧,有什么事尽管说。” 上官池莲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这样……我……我想……暂时……”话到此处,他又突然打住了话题,不再言语。 上官少平越发疑惑,急切地说道:“池莲兄,我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快说。别叫小弟着急。什么时候学会说半句丢半句的说话技巧啦?” 上官池莲咬了咬牙,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想暂时离开少平兄一段时间,去帮助眉姐姐,帮助眉姐姐夺回冰魄宫……” 上官少平闻言,大惊失色,说道:“眉姐姐,你也认识眉姐姐!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官池莲反问道:“难道你也认识眉姐姐?” “认识,当然认识。”上官少平连忙说道,“说真的,我也觉得眉姐姐不错,虽然人长得丑了点,但比花姐姐好打交道得多了去。是值得好好帮一把的。你好说。去帮眉姐姐也好。我也有这个意思。” 此时的上官少平,丝毫没有意识到花寡妇和刘玉眉其实是同一个人。而上官池莲见他如此,也就不打算说穿。他心中暗自好笑,想着上官少平与眉姐姐相处那么久,又和花寡妇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却连眉姐姐是谁,花姐姐是谁都不知道。他仿佛已经能想象到,当眉姐姐露出真面目时,上官少平那震惊的模样,只怕真会惊掉下巴呢。 上官池莲讪笑道:“你不是要回皇宫销假么,还不如叫了花姐姐一起去。” 上官少平故意叹口气道:“花姐姐如此美貌,我怕皇上见色起意。我是陪了夫人,还会惹得皇上不开心,然后拿我撒气。” 上官池莲说道:“那为兄就帮你照顾着点儿。反正她武功高强。我叫上她一起去帮眉姐姐报仇。”上官少平说道:“这样也好。我若不是急着回宫向皇上销假,我也随你们一起去。” 上官少平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遗憾。他深知皇宫之责重大,不能随意耽搁。而对于花寡妇,他心中确实有着一丝担忧,毕竟她的美貌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倾倒。但他也明白,自己无法左右他人的命运,只能寄希望于上官池莲能够照顾好她。 上官池莲看着上官少平纠结的神情,心中暗自感慨。他知道上官少平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虽然有时候会有些犹豫不决,但在关键时刻,总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拍了拍上官少平的肩膀,说道:“少平兄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花姐姐,也会尽力帮助眉姐姐夺回冰魄宫。等你从皇宫回来,我们再相聚。” 第187章 糊子酒又名状元红 第一百八十七章 糊子酒又名状元红 上官池莲望着上官少平,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与期待,说道:“我……我只是暂时离开你一段日子,夺回冰魄宫后,便马上来帮你。这段日子正好去打听花寡妇的消息。” 上官少平听了,不由“呵呵”一笑,回应道:“如此说来,我们走的是一条道儿,不是说那花寡妇和冰魄宫有渊源么?我们正好先去探个道儿。” 上官池莲这才轻嘘一口气,接着说道:“那么,我还可以是上官少平,随时出现在你需要的时候。” 上官少平笑道:“岂止是在我需要的时候,你还要去打前站啦,此去冰魄宫,决非寻常小事,没有兄台先去打下名声,使对方有畏惧感,我上官少平就是跑得再快,也难逃活命。” 上官池莲微微皱眉,说道:“我的武功也不是那么绝顶高,冰魄宫高手如云,如果我一旦……” \/上官少平忙打断他的话,笑道:“兄弟,你我鹏程万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你怎可说丧气之话。我上官少平也不是吃素的,放心,有我殿后,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停顿片刻,上官少平又说道:“我已考虑过,虽然我们如影附形,此去冰魄宫还得有一个人为我们担任联络好。” 上官池莲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有人选了?”上官少平一笑,说道:“我身边没有,我也就不会说这番话了。”说着,他声音一抬,喊道:“刘承司……”应声,立刻从山背后转出一个中年人来。 上官少平一指上官池莲,说道:“这是我的好兄弟,你仔细再看看他是谁?”刘承司瞅瞅上官池莲,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说道:“活脱脱一个公子哥,他是谁?”上官池莲说道:“不问他是谁,你以后只管叫他上官公子就是了,他完完全全可以代表我,明白吗?”刘承司恭敬地说道:“明白!” 上官少平便将冰魄宫乱的事以及池莲子要去冰魄宫“杀人?”的事向刘承司说了一遍,着重道:“你马上去摸摸冰魄宫的底,然后把详情告诉我和他。你也可以让其他的人去。”刘承司恭声应道:“属下什么时候走?”上 官少平说道:“马上就走。”刘承司洗道:“是!”转身而去。上官少平和上官池莲随后也分头而去。 转眼间,就过去了三天。三天来,上官少平和上官池莲都没有得到刘承司的任何消息。这一天,上官少平一人独坐于云湖旁的春风得意楼。春风得意楼是一座酒馆,来到此地的人,来上一壶酒,点上二、三样小点心,就可以打发一段时间,况且又经济又实惠,所以这酒馆生意很好。 上官少平在酒馆中等待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靠窗的座位。他在角落边上坐下,点了三样,风爪、排骨、萝葡糕,还有一壶蒲尔春。蒲尔春又称为糊子酒或状元红,尝起来有点桂子香。上官少平轻轻端起酒杯,闻着那淡淡的桂子香,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与上官池莲的约定,也担忧着刘承司的安危。此去冰魄宫,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他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窗外,云湖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湖边的垂柳依依,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上官少平望着窗外的美景,心中却无法平静。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不仅要为自己的命运而战,还要帮助上官池莲夺回冰魄宫,解开花寡妇的身份之谜。 酒馆中,人们来来往往,欢声笑语不断。上官少平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他轻轻抿了一口蒲尔春,感受着那醇厚的口感和淡淡的桂子香在口中散开。他想起了过去的种种经历,那些艰难险阻,那些生死考验,都没有让他退缩。如今,面对冰魄宫的挑战,他同样不会畏惧。 第188章 有故事的人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有故事的人 就在上官少平陷入沉思之际,一个陌生的身影走进了酒馆。此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气息。他在酒馆中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上官少平的身上。上官少平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紧。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盯着自己看。但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个人不简单。 那个陌生的身影缓缓向上官少平走来,在他对面坐下。 上官少平警惕地看着他,问道:“你是谁?有何贵干?” 那个人微微一笑,说道:“别紧张,我只是一个过路人。听说这里的蒲尔春很不错,所以来尝尝。” 上官少平看着他,心中的警惕并没有放松。他知道,在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里,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那个人似乎看出了上官少平的警惕,又说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你看起来心事重重,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上官少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不了解我的事情,又何必多问。” 那个人笑了笑,说道:“有时候,和一个陌生人聊天,也许能让你找到一些答案。” 上官少平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真的只是一个过路人?”那个人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只是路过这里,看到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觉得你很有故事,所以想和你聊聊。” 上官少平看着他,心中的警惕渐渐放松了一些。他觉得这个人说得有道理,有时候,和一个陌生人聊天,也许能让自己的思路更加清晰。 于是,他说道:“好吧,既然你想听故事,那我就给你讲讲我的烦恼。” 上官少平将自己与上官池莲的约定,以及他们要去冰魄宫的事情告诉了那个陌生人。 那个人听了,微微点头,说道:“这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任务。冰魄宫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地方。” 上官少平说道:“我知道,但我们没有选择。我们必须去冰魄宫,解开那些谜团。” 那个人看着上官少平,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说道:“你很勇敢,也很有责任感。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上官少平苦笑道:“但愿如此吧。但现在我们还没有得到刘承司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否安全。” 那个人说道:“不用担心,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考验。只要你们有信心,有耐心,就一定能等到好消息。” 上官少平听了,心中微微一暖。他觉得这个人的话很有道理,也给了他一些信心。他们继续聊着天,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很快。当上官少平再次看向窗外时,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那个陌生的身影站起身来,说道:“谢谢你的故事,我该走了。祝你好运。” 上官少平也站起身来,说道:“谢谢你的鼓励。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那个人笑了笑,转身离去。 上官少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酒馆门口,心中充满了感慨。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会再见面。但他知道,这个人的出现,给了他一些启示和信心。 在春风得意楼中,上官少平独自坐在靠窗的角落,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他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他喜爱的炸得两面全黄的萝葡糕和“凤爪”。凤爪,也就是俗称的鸡爪,这个富有想象力的名称不知是哪个店子最先想出,竟一直流传至今。上官少平对这凤爪甚是喜爱,每次品尝,都能感受到那独特的口感和滋味。而对于萝葡糕,他更是钟爱有加,那外酥里嫩的口感,让他回味无穷。 然而,他却对“牛肉丸”极为反感。一想到做牛肉丸的过程,他就觉得恶心。那一堆牛肉被捣得碎碎的,然后用手揉成一颗颗圆形的丸子。某些师傅一时内急,上个茅房,事毕之后,便又接着揉起来。上官少平曾亲眼见过宫庭里的厨子制作牛肉丸的过程,自那以后,即使打死他,他也绝不可能吃牛肉丸。 第189章 不速之客侯风云 第一百八十九章不速之客侯风云 上官少平轻啜了口茶,正挟起一块排骨的时候,突然,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侯风云。 侯风云是侯霁云的哥哥。 上官少平不知道他在此地站了多久,只见他一直等到上官少平看到他,才缓缓地走了过来。 侯风云坐下,开口说道:“好久不见,你终于出现了。”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上官少平默默地替他斟了杯茶,摆在他面前,并未答话。 侯风云又道:“天下之小,终究还是会有见面的一天,事情也会有解决的一天。” 上官少平接着说道:“也有澄清的一天。” 侯风云望了望上官少平,冷冷地道:“你认为这事情有必要澄清吗?” 上官少平淡笑道:“若你是为了银子杀我,别想多活一天。但若是你是为了令妹霁云之事找我,当然就有澄清的必要。” 侯风云恨恨地道:“一个女人的贞操胜过于她的生命,你不仅夺走她的贞操,更……” 上官少平截道:“我没有,你可别含血喷人。”“含血喷人?” 侯风云怒道:“大丈夫做事敢做敢为,况且你武功不弱,怕什么?” 上官少平淡淡道:“天底下还没有我上官少平害怕的事。” 侯风云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质疑。 “有……有一件事令我害怕。”上官少平不等侯风云答话,又接着道:“我害怕我一死,事情就没有澄清的一天了。” 侯风云嘲讽道:“是的……一些满嘴仁义道德的话语,似乎都被你们这些衣冠禽兽给说尽了。” 上官少平反唇相讥道:“天底下一些丧尽天良的坏事,也给你们这些人做尽罗!” 侯风云道:“即使我坏事做尽,也会给人一个公平的机会,哪像你,一个背后放冷箭的小人。” 上官少平疑道:“你是指洛阳书圣司马宏光?”“这还需要我说吗!” 侯风云的语气更冷。 上官少平谈笑道:“若是我告诉你,我根本不会甩飞剑,你相信吗?还有宫监太监备用剑,无人能仿造。” 侯风云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你以为这样就能推脱你的罪责?” 上官少平正色道:“我没有必要推脱罪责,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罪。我与令妹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不轨之事。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样的误会,但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听我解释。” 侯风云哼了一声,说道:“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上官少平说道:“什么证据?我倒想听听,你所谓的证据是什么。” 侯风云说道:“有人亲眼看到你与我妹妹在一起,行为亲密,这还不是证据吗?” !上官少平说道:“仅仅因为有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就认定我们有不轨之事,这也太草率了吧。我们也许只是偶然相遇,或者有其他的原因。你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 侯风云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上官少平的话。但很快,他又说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你也不能排除你对我妹妹有非分之想的可能。毕竟,你是一个男人,而我妹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上官少平无奈地说道:“你的想法太偏激了。我对令妹只有尊重和友谊,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可以发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侯风云看着上官少平,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怀疑。但他也知道,仅凭目前的证据,确实不能完全确定上官少平有罪。 8他说道:“好吧,我暂时相信你的话。但如果我发现你在骗我,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上官少平说道:“我不会骗你。我希望我们能一起找出真正的凶手,还我一个清白,也给令妹一个交代。” 第190章 酒楼英雄小聚会 第一百九十章 酒楼英雄小聚会 春风得意楼,向来是热闹非凡之地,然而此刻,楼中的气氛却变得紧张而凝重。上官少平与侯风云之间那剑拔弩张的对话,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引起了周围人的强烈好奇心。众人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暗自猜测着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何种惊心动魄的事情。 上官少平站在那里,他深知,要想澄清这件扑朔迷离的事情,绝非易事。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却在告诉侯风云,他一定会努力寻找证据,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侯风云紧盯着上官少平,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缓缓说道:“问题迟早有解决的一天。”上官少平紧接着回应道:“也有澄清的一天。”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侯风云望了望上官少平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认为这事情有必要澄清吗?”!上官少平淡然笑道:“若你是为了银子杀我,别想多活一天。但若是你是为了令妹霁云之事找我,当然就有澄清的必要。”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酒楼中回荡。 侯风云恨恨地说道:“一个女人的贞操胜过于她的生命,你不仅夺走她的贞操,更……” 上官少平果断地截断他的话,大声说道:“我没有,你可别含血喷人。”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被人无端诬陷的愤怒在心中翻涌。 “含血喷人?”侯风云怒目圆睁:“大丈夫做事敢做敢为,况且你武功不弱,怕什么?” 上官少平的脸色平静如水,淡淡地说道:“天底上还没有我上官少平害怕的事。” 侯风云望着他。 上官少平沉默片刻后说道:“有……有一件事令我害怕。”不等侯风云答话,又接着道:“我害怕我一死,事情就没有澄清的一天了。” 侯风云嘲讽似地说道:“是的……一些满嘴仁义道德的话语,似乎都被你们这些衣冠禽兽给说尽了。” 上官少平反唇相讥道:“天底下一些丧尽天良的坏事,也给你们这些人做尽罗!” 两人的言语交锋如同刀光剑影,充满了火药味。 侯风云道:“即使我坏事做尽,也会给人一个公平的机会,哪像你,一个背后放冷箭的小人。” 上官少平疑道:“你是指洛阳书圣司马宏光那回事。\" “这还需要我说吗!”侯风云的语气更加冰冷。 上官少平谈笑道:“若是我告诉你,我根本不会甩飞剑,你相信吗?还有宫监太监备用剑,无人能仿造。” 侯风云干笑道:“当然不信。因为相信的人,都已死光了,剩余的人,便是不相信的人。 上官少平正容说道:“你几时听说过,我上官少平行走江湖曾使过短剑。” 侯风云摇摇头,说道:“没有,但并不表示你值得我相信你,谁不知顾命宫监备用当今皇上赐给五个小太监的,五名小太监中就有你,而且唯有你是假太监。也只有你才能自由走动江湖,其他人都还在宫中。” 上官少平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这也使得他在这场纷争中更加难以自证清白。但他不会退缩,他必须要为自己洗刷冤屈。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侯风云,我上官少平行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你仅凭无端的猜测就认定我是罪人,这未免太过草率。” 侯风云冷笑道:“证据?你要证据?那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啊!” 上官少平沉默片刻,他知道,现在的他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他不会放弃,他会继续寻找,直到真相大白。 第191章 假太监,仇人多 第一百九十一章 假太监,仇人多 酒楼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都在静静地看着这两人的对峙。上官少平的眼神坚定,他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 而侯风云则紧紧盯着上官少平,心中充满了疑虑和愤怒。他的妹妹遭受了如此大的伤害,他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上官少平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否则他将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而侯风云也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可能伤害了他妹妹的人。 春风得意楼外,阳光依旧灿烂,但楼中的两人却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漩涡之中。 春风得意楼中,气氛依旧紧张而凝重。 上官少平夹起一块排骨,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那排骨的滋味在他口中散开,却未能缓解他心中的烦忧。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我在江湖走动,就一定要使用短剑吗?我使用太监专用短剑,难道就不怕仇视朝廷的武林人士仇视?” 侯风云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既然拥有短剑,难免不使用短剑,只是不轻易动用罢了。如你刚才所说,你不会公开使用,但你会暗中使用的。” 上官少平淡淡一笑,笑容中带着些许无奈,说道:“谢谢你的夸奖,上官少平无言以对。 侯风云接着说道:“不过,眼前却有一个令你施展飞剑之技的机会。” “什么机会?”上官少平喝了一口酒,眼睛紧紧望定侯风云。那酒的辛辣在他口中蔓延,却未能冲淡他心中的警惕。 侯风云笑道:“因为我想与你比武。” 上官少平依然面带微笑,只是那笑容中多了一份坚定。“抱歉,我无法接受。”他的拒绝果断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侯风云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他冷冷地说道:“难道要我投下武林贴,告之天下武林各派,你才肯跟我比武。” 上官少平摇了摇头,答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最近忙,忙着查找霁云的死因,忙着查找是谁陷害于我,忙着一探冰魄宫。” 侯风云盯着上官少平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你有线索吗?” 上官少平微微一愣,说道:“你是指的哪个方面?” 侯风云说道:“我妹妹的死因,还有是谁陷害于你?” 上官少平细细地瞧了他一阵,缓缓地说道:“有一一有线索,而且与你有关。” “跟我有关?”侯风云满脸的不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 上官少平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因为你是铁血手的杀手之一。” 侯风云神情一颤,脸上露出震惊之色,说道:“你怎么知道是铁血手干的?他们了解多少?”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意外。 上官少平答道:“这只是线索,而不是真相,若是我知道,这件事是他们干的,我也不会说是线索了。” “不可能不可能!”侯风云喃喃说道:“这决不可能是他们干的。” “哦!”上官少平意味深长地发出一声,淡淡一笑又说道:“你怎么知道?” 侯风云道:“铁血手乃是至高无上的杀手组织,与肃杀小组先后窜起武林,他们只做一件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上官少平接口说道:“这并不表示他们不会派人杀你妹妹,也不表示他们不会派人陷害我呀!”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质疑。 侯风云凝结道:“霁云为人温柔体贴,个性内向,绝不可能与人结下仇恨,至于你……” ”我怎么样?”上官少平反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想知道侯风云对他的看法。 侯风云继续说道:“你是个习武之人,你是在社会上乱混的假太监,多多少少也会与一些人结下梁子,会有相当部分人仇视你,这是无法避免的事。”他的分析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深思。 上官少平说道:“听你这一说,像似十分有道理,然而许许多多的事,我却不便说明,将来自然你会了解的。” ”将来?”侯风云冷冷地说道:“你要我等多久,一年?二年?五年?还是十年?”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对上官少平的回答感到不满。 上官少平沉默不语,他知道,现在的他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他心中充满了无奈,这场纷争似乎越来越复杂,真相也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他抬头望向窗外,阳光依旧灿烂,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阴霾。 第192章 牛县长的静夜思 第一百九十二章 牛县长的静夜思 酒楼中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两人的对话仿佛在空气中凝固。周围的人静静地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担忧。他们不知道这场纷争将会如何收场,也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但他们都明白,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 上官少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侯风云,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去寻找真相。我相信,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侯风云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好,我就给你一些时间。但你要记住,如果你不能找到真相,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上官少平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他必须尽快解开这个谜团,还自己一个清白,也为霁云讨回公道。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找到真相。 春风得意楼外,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但楼中的两人却仿佛置身于一个寂静的世界,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困惑。 上官少平立于酒店之中,与侯风云的一番对话,似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他恳切地望着侯风云,言辞中满是真诚与期盼,说道:“我只希望你回去之后,稍加注意,就会发现组织里头,有许多不平常之事。” 侯风云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反问道:“你是在拖延时间?” 上官少平坚定地摇摇头,面容肃穆,郑重地说道:“我以项上人头保证,一定还你一个公道,否则,一年之后,以死谢罪。” 侯风云沉默了,他的眼神在上官少平身上游移,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实性。良久,侯风云迟疑了一会儿道:“好吧!我答应你。”然而,他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又追问道:“你真的不会甩飞剑暗器功夫?” 上官少平静静地望着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许久,许久,上官少平才缓缓地说道:“你说呢?” 侯风云不再言语,转身走出了酒店。 上官少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他觉得索然无味,也离开了酒店。 夜,如浓墨般深沉。今夜乌云密布,仿佛一块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大地。星星隐匿了踪迹,月亮也躲了起来,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月黑风高。上官少平独自回到住处,一个人独坐窗前。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思如泉涌。他想起了很多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格外安静,他们的静绝非刻意伪装,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宁静。他们仿佛能感受到,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一个人。 而此刻,当他一个人独处时,那种清静的感觉便分外强烈。无论是孤单,亦或寂寞无聊,唯一能从“独处”中得到乐趣的,便是——想起陈年往事。 说起这些陈年往事,乐趣可真不少。他会想起自己最心爱的姑娘嫁人了,新郎却不是自己。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曾经的海誓山盟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然而如今却已物是人非。他的心微微一痛,仿佛有一把利刃在轻轻划过。他也会想起隔壁的小狗为什么一见到他就跑,而且是在两百公尺以外。那只小狗曾经是他无聊时的玩伴,如今却对他避之不及,这让他感到困惑和无奈。他还会想起三年前换帖帖弟某某欠他白银二两八钱,到现在都没有还。这虽然只是一笔小小的钱财,但却代表着一份承诺和信任。上官少平和牛县长的回忆如潮水般交替涌来,一件又一件的往事在他脑海中浮现。 怎么办?愈想愈想干。对了!喝酒。一般人大部分都会在这种时候想喝酒,也就是独酌。“独酌清风常为伴,夜饮明月也朦胧。” 这是诗圣杜甫所作的一首诗中的句子。他写的诗意境优美,让人陶醉。上官少平不禁感叹,多亏杜甫想得出来这样的诗句。只可惜此人命运多舛,一生穷困潦倒,最后竟然吃饱了胀死。这足以说明古代中国的文人,人生之路是多么的坎坷。 上官少平并不是文人,拿起书就头痛,而牛县长则不同,他不但是本科毕业,当上副县长后还在职读了几年研究生,不过学的是行政管理专业罢了。所以,无论是做为上官少平还是做为牛县长都不会出现潦倒坎坷之说。但也不能说,因此就没有烦恼。 第193章 爱与容颜无关 第一百九十三章 爱与容颜无关 夜幕降临,微风轻拂,月亮缓缓升起。 上官少平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凝望着那如泼墨画般的夜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浓浓的思念之情。他又想起了刘玉眉,那个长相平平却有着独特魅力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都如同刻在他心底的印记,让人难以忘怀。 刘玉眉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但她的眼神中却透着善良与温柔。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着上官少平的心房。和上官池莲一样,上官少平深深地爱着刘玉眉,怀念与她在一起的那些平淡却充满温暖和幸福的日子。 在那些日子里,他们一起漫步在山间小道,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与美好。他们一起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那些时光虽然平淡,却如同璀璨的星辰,在他的生命中闪耀着永恒的光芒。 正当上官少平沉浸在对刘玉眉的思念中时,一道人影如闪电般朝前劲射而来。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惊醒了沉思中的上官少平。 他眼神一凛,警惕地望向那道人影。来者正是他派出执行任务的刘承司。他一个纵身,轻盈地越过窗台,进入房间。 刘承司落地后,立刻躬身说道:“属下见过公子。” 上官少平微微颔首,说道:“免礼,事情办得怎么样?” 刘承司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愧疚,他摇摇头,叹道:“去了三人,牺牲了二人,另一人今生今世再也不能习武了。” 上官少平的脸色微微一沉,不悦道:“我没有问你这些。” 刘承司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公子的意思。 他连忙说道:“没见过王志文,不过,却见着铁血手的杀手。一阵厮杀之后……” 上官少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紧紧地握住拳头,说道:“又是铁血手,他牛暴的,要是我上官少平不铲除这些杂碎,今生今世决不立足江湖。” 刘承司看着愤怒的上宫少平,继续说道:“根据属下的判断,冰魄宫之事,与铁血手扯不上一点关系。” 上官少平微微皱眉,感兴趣地问道:“此话怎讲?” 刘承司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他三人前去,本还轻松,至于勉强脱身倒也是不难。结果铁血手杀手,愈打愈人多,他三人想退都来不及了。连陈雄也是被废去武功之后,才放回来。” 上官少平听后,微微沉吟,说道:“哦!那他们是放陈雄回来传话的罗。” 刘承司点点头,说道:“他们说,叫公子不要插手冰魄宫之事,否则……” 上官少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微微扬起下巴,说道:“否则怎么样?说一一” 刘承司鼓足勇气说道:“杀!” 上官少平听后,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说道:“天底下竟然还有人敢说出这样的话,知道他们的底细吗?” 刘承司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属下只知道铁血手的背后有股强大的势力,这股势力非比寻常。” 上官少平微微皱眉,说道:“此话怎讲?” 刘承司继续说道:“光是他们那群人的武功,个个皆可称为顶尖高手,绝不是笨鸟。他们的招式凌厉,配合默契,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而且,他们的行动迅速,组织严密,不像是一般的江湖势力。属下猜测,他们背后的势力一定有着庞大的资源和深厚的背景。” 上官少平听后,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一个强大的敌人。但他并不畏惧。 上官少平抬起头,看着刘承司,说道:“继续派人调查铁血手的底细,我一定要找出他们背后的势力,将他们彻底铲除。” 刘承司点点头,说道:“属下遵命。” 说完,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上官少平再次望向窗外的月色,心中的思念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也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他是上官少平,一个勇敢、坚毅、有担当的江湖豪杰。 第194章 议探冰魄宫 第一百九十四章 议探冰魄宫 上官少平微微露出一抹微笑,缓缓说道:“既为莫测高深的杀手,本就是想让人摸不清底细,要不然决不可能从事这种职业。他们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行踪飘忽不定,手段狠辣无情。但越是如此,我们越不能退缩,必须要揭开他们神秘的面纱,将他们的真面目暴露在阳光下。” 刘承司微微皱起眉头,一脸担忧地问道:“公子,那这件事咱们该怎么做呢?” 上官少平沉思片刻,答道:“我想亲自上一趟冰魄宫一一” 刘承司一听,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急忙说道:“公子,万万不可。我们这次行动失败,完全是情况不明。对方每隔六个时辰异动一次,这其中必定隐藏着极大的阴谋。还有消息称,有人正在策划什么大的行动。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我们务必小心应对。所以,我不赞同公子去冒险。” 上官少平皱起了眉头,他的心中也满是担忧。他想起了自己对侯风云的承诺,他知道自己不能食言。冰魄宫里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他必须要谨慎行事。 他沉思良久,说道:“密切关注事态发展。有什么事情及时向我报告。” 刘承司点点头,说道:“但是,你真的不能去犯险。那里面复杂得狠。” 上官少平坚定地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会偷偷去的。我投帖拜山,谅他也不敢忽视我宫女监总管的声名。” 刘承司担忧地说道:“公子你贸然前去,不正所谓,不打自招吗?” 上官少平摇摇头,说道:“那是以前的冰魄宫,而今的宫主已非昔日的宫主,我自有分寸。你将我要去冰魄宫的事转告上官池莲吧。” 刘承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他又硬生生的将要说的话咽下去。他知道上官少平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更知道上官少平所做的决定,是无法更改的。 因此,他默然无语,看着上官少平那坚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公子的决定,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他。他默默地看了上官少平一眼,然后转身离去。他不知道公子此去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好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上官少平再次陷入沉思。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他必须找出组织内部的问题,还侯风云一个公道。同时,他也不能让花寡妇受到任何伤害。 他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那皎洁的月光,心中满是感慨。他知道,自己的道路充满了艰难险阻,但他不会退缩,他会坚定地走下去,直到完成自己的使命。 而此时,刘承司正心急如焚地寻找上官池莲。他知道,上官池莲是上官少平的替身,如果她能劝说上官少平放弃去冰魄宫的想法,那或许还有一线希望。经过一番寻找,刘承司终于找到了上官池莲。然而,当他看到上官池莲的时候,却发现她已快要进入冰魄宫。 刘承司急忙上前拦住他,说道:“上官池莲,你不能去冰魄宫。上官公子已决定要亲自去冰魄宫,我已经劝说过他了,但他不听。你快去劝劝他吧。” 上官池莲看着刘承司那焦急的眼神,微微一笑,说道:“一切都无法更改,你去告诉上官少平!” 刘承司知道,上官池莲和公子一样,一旦决定的事情,也是无法更改的。 他叹了口气,说道:“上官池莲,你这又是何苦呢?冰魄宫如此危险,你为何要执意前往呢?” 上官池莲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她说道:“我有我的使命,我必须要去冰魄宫。刘大哥,你不必再劝我了。你回去告诉公子,让他放心,我会小心的。” 刘承司看着上官池莲那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的决定。他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好吧,上官池莲,你一定要小心。我会回去告诉公子的。”说完,他转身离去。 上官池莲望着刘承司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慨。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会让上官少平担心,但她没有办法。她必须要去冰魄宫,完成自己的使命。 第195章 只道山中有珍藏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只道山中有珍藏 冰魄宫,那是武林中最为莫测高深的城堡,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屹立在神秘的天仙岭上。这座城堡由坚固的石砌城墙环绕而成,墙上镶嵌着各式各样不同的奇珍异宝。在耀眼的阳光下,这些珍宝闪烁着绚丽多彩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在群峰叠翠的环抱之中,冰魄宫宛如书中描绘的神话世界。那高耸入云的塔楼,气势恢宏的宫殿,以及精美的园林景观,无不令人叹为观止。谁又能想到,在那幽幽白云的背后,数百年来隐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门派——冰魄派。这个门派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其武功绝学和传承更是让人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此时,天仙岭上回荡着阵阵悠扬的乐曲声。这乐声清脆悦耳,应和着莺歌燕啼,更使人感到舒畅、爽心。顺着乐声望去,只见身穿白衣的上官池莲正独坐于“石涛亭”上。他以上官少平的身份来到这里,气质非凡,宛如一位翩翩公子。 上官池莲的面前摆放着一把古琴,他正专心致志地抚弄着。看她把琴玩得相当熟练的样子,可以想到这种琴他是经常弹奏的。那把琴似琶似筝,形状相当怪异,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亭上除了一人一琴之外,还摆着一壶酒和两个杯子。那酒壶精致典雅,杯子晶莹剔透,与这美丽的景色相得益彰。 上官池莲的琴声起先是缓如行云流水,音符如同潺潺的溪流,轻轻地流淌在空气中。那优美的旋律仿佛带着人们走进了一个宁静而美好的世界,让人忘却了世间的烦恼与纷争。 然而,忽地琴声一转,变得激烈起来,像是两兵交战,厮杀正处于白热化的程度。那激昂的节奏,强烈的音符,让人仿佛置身于激烈的战场之中,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与紧张。 “当”的一声,琴弦忽地断了一根。上官池莲微微一愣,随即自言自语道:“唉!想我上官少平这种烂如鸡鸣般的琴声,竟然还有人欣赏,怎不令在下感激涕泗纵横,呼爷叫娘一番。”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嘲与感慨,却也透露出一丝意外的喜悦。 “哈哈……哈哈……” 随着一声苍劲、豪迈的笑声传遍整个山林,从山岩背后走出一位年约三十的中年人。 此人一副文士打扮,身着一袭青衫,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显得儒雅而又不失风度。他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一位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 “上官公子好雅兴!”中年人的声音洪亮而有力。 “不知兄台可否赏个脸,共聚一堂小酌一番。”上官池莲说罢,便在另一个空杯斟了些酒。他的动作优雅而自然,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中年人“哈哈”一笑,大步流星地走到亭中,坐定之后,拿起酒杯,说道:“在下李士民,打扰上官公子雅兴了,该罚酒一杯。” 话落,杯已空。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显示出他豪爽的性格。 上官池莲又替他斟了杯酒,淡淡一笑道:“士民兄真是见笑了,在下这种琴声,能有人欣赏,则感万分之荣幸矣!怎么能说是打扰雅兴呢?”她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温暖而舒适。李士民干笑说道:“在下说错话,再罚一杯。”“咕噜”一声,又干了一杯。他的豪爽之气让人不禁心生敬佩。 上官池莲困窘道:“士民兄如此一说,岂不让在下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李士民说道:“不知上官公子前来,是……”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显然是想知道上官池莲来到这里的目的。 上官池莲微微笑道:“在下一向喜欢到处走走,前些时日武林中传出此乃宝山。在下一时兴起,便前来试试运气,看能否找到一两件自己喜欢的物什。” 第196章 毒魔教之武林帖 第一百九十六章 毒魔教之武林帖 李士民,这位来自西域毒魔教的神秘人物,正与上官池莲相对而坐。李士民全身上下任何一处都充满着致命的毒,他的出现,往往意味着危险与挑战。而上官池莲,气质不凡,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果敢。 “宝山?”李士民看着上官池莲,满脸的不相信,说道,“这怎么可能一一” 上官池莲微微扬起嘴角,眼神坚定地看着李士民,说道:“怎么不可能!根据此地居民的说法,山中金光闪闪,银芒万丈,绝对有藏宝无疑。” 李士民听后,“哈哈”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不羁与傲慢。他说道:“上官公子真是爱说笑,快快说明来意吧!否则恕在下送客了。” 上官池莲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送客?莫非你毒公子改行,做些占山为王的勾当。” 李士民冷哼一声,说道:“占山为王这种事。在下还不至于穷困到这种地步,不过……冰魄宫的一切,到是合乎在下的兴趣,因此,我才会来到此地。” “冰魄宫?”上官池莲讶然说道,“难道此地便是武林中传说的冰魄宫?” 冰魄宫,在武林中一直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存在。传说中,冰魄宫内藏有无数奇珍异宝和高深的武学秘籍,引得无数武林人士向往。如今,听闻此地可能就是冰魄宫,上官池莲的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波澜。 李士民接口说道:“上官公子也不必在此打哈哈,既然不便说明来意,那么咱们喝酒。” 话声一落,突见桌上的杯子,急速朝上官池莲迎面飞去。杯中的酒,竟然未溢出一点一滴,这份功力,拿捏的恰到好处。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破空气。上官池莲眼神一凛,心中暗赞李士民的功力深厚。他不慌不忙,单手一抓一放,施展出四两拨千斤的绝技。只见迎面射来的酒杯已安然地抓在手中,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却丝毫没有洒出。 上官池莲缓缓将酒喝下去,微笑说道:“好酒好酒,经过士民兄处理过后的酒,的确是好酒。”说着,他斟了杯酒,朝李土民举了举,道:“在下也敬士民兄一杯。” 说罢,一只纯金打造的酒杯,不急不徐地朝前射去。酒杯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李士民面不改色,然而内心的惊讶却如波涛汹涌。他暗运内力,朝酒杯抓去。只听“吱”的一声,那只杯子竟被李士民抓得扭曲了。杯中的酒,已溢出来。 原来,李士民眼见酒杯迎面而来,深恐上官池莲杯上注满真力,于是他暗运八成功力。结果那只酒杯并未含着内力,仅是轻忽忽地飘了过来。 李士民心中懊恼不已,自己竟然判断失误。他干笑三声,说道:“上官公子可真不同凡响,难以捉摸,难以捉摸……” 此时,两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他们都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上官池莲看着李士民,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深知李士民的毒功厉害,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李士民也在警惕着上官池莲,这个对手的实力不容小觑,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在这个神秘的地方,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即将展开。究竟上官池莲和李士民之间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冰魄宫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一切都等待着他们去揭开谜底…… 风轻轻地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上官池莲和李士民的身影,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显得格外渺小,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却可能影响着整个武林的命运。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愈发浓烈。他们彼此对视着,仿佛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上官池莲心中明白,李士民绝非善类,他必须小心应对。而李士民也在思考着如何击败上官池莲,夺取冰魄宫的宝藏。 突然,一阵轻风吹过,带来一丝异样的气息。上官池莲和李士民同时察觉到了这股气息,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窥视着他们?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让他们更加紧张起来。 第197章 冰魄宫试投武林帖 第一百九十七章 冰魄宫试投武林帖 上官池莲与李士民的一番交锋过后,气氛稍显缓和,但其中仍弥漫着一丝紧张与未知。这痞子李士民耍了个大宝,却还笑得出来,着实令人佩服。上官池莲淡淡地说道:“看来在下的这杯酒,是敬不起兄台你了,只好敬我自己罗。”话一落,便将自己杯中的酒饮尽。 李士民无奈地说道:“好吧!上官公子伶牙俐齿,在下是说不过你,在下便先行告退。” 然而,就在李士民转身欲走之际,上官池莲却急忙阻止道:“等一下。” 李士民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上官池莲。上官池莲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柬帖,递了过去。 李士民细目一瞧,悠然道:“既要投帖拜山,上官公子早说便是,何必戏弄在下。”。上官池莲微微摇头,淡淡地说道:“在下决无此意,兄台此言差矣!只因刚才兄台提到冰魄宫,在下一时好奇,想一探究竟。” 李士民冷冷道:“你明明有备而来,还在那儿满嘴仁义道德……” 上官池莲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在下走遍千山万水,这些东西,自当是准备了许多,士民兄不要误会才好。”说着,他又从怀中拿出几张相同规格,大小都一样的帖子在手中扬了扬。 李士民望着上官池莲手中的帖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片刻之后,他歉声道:“恕在下多心了,上官公子稍待一会儿,在下去去就来。”说罢,抱了抱拳,一个纵身,刹时便失去踪影。 上官池莲静静地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他知道,自己踏入这片神秘之地,必然会面临诸多未知的挑战。 约摸等了一盏茶时间,上官池莲才见李士民悠然走来。李士民道:“上官公子请随我来。” 武林帖是走动江湖必备的东西。当你走入别人的地盘,亦是想上人家那儿盘桓个几天,就必须示出武林帖。这不仅是一种礼节,更是表示对对方的尊重。因为上头写着自己的姓名、年龄,及来自何门何派,先表白自己,意指自己毫无敌意。另一种方式便是硬闯,但硬闯的意思极为明显,不必细表。 上官池莲跟在李士民身旁走着,心中充满了期待与警惕。他们沿着一条长约三、四丈的大理石走道前行,这条走道相当的壮观,散发着一种古朴而庄严的气息。 走道上肃立两旁的劲装汉子,个个目不斜视的凝视正前方,两脚跟并排,脚尖微微向外张开成四十五度角。膝盖夹紧,两腿挺直,内吸小腹,身体微微前倾。收颌,口闭,颈直,两手臂自然下垂,手心中指紧贴于裤缝,口角微微上翘。 光看这种架势,上官池莲不禁暗暗叫好!每个人因嘴角上翘,略略的显示出他们是含笑而立。然而,酷热的太阳,已将他们的脸颊上,烧烤出串串的汗珠。 李士民走在前头,喝道:“举刀敬礼。” “举刀”两字,拉得很长,“礼”字一出,只见众大汉纷纷将手中的大钢刀直举在胸,刀锋朝天。动作整齐划一,显现得出他们平日训练有素。“举刀敬礼”乃是意指对来人表示欢迎。 堡门外,站立一名年约四十上下的男子。 上官池莲认识他,初入橄榄山时在洪帮总坛见过他。莫非他就是新宫主?上官池莲的心中涌起无数个疑问。这个神秘的地方,这个神秘的人物,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的到来,又会在这个地方搅起多大的波澜?在这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江湖中,上官池莲警惕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都有停留。试图从他们的眼神中找到一些答案。 然而,男子的眼神深邃而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风轻轻地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第198章 紫荆上中的遗留问题 第一百九十八章 紫荆上中的遗留问题 王志文的身旁,四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彪形大汉如铁塔般伫立。他们个个虎眼鹰目,气宇轩昂,年龄都未超过四十岁,却已是黑道上的成名人物。 他们时常同出同进,配合默契,人称江南四怪。然而,尽管他们身形高大威猛,和王志文比较,怎么看都像是保镖角色。 王志文虽比他们矮小,但在气势和气质上,却至少要压他们三成。他就如同一位王者,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 上官池莲迈着沉稳的步伐上前几步,抱拳为礼道:“上官池莲参见宫主。”、 王志文微微点头示意,说道:“上官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前来冰魄宫?快快请里面坐。” 说罢,王志文在前引路,上官池莲紧随其后,一同进入大厅。主客分别坐下后,王志文差人泡茶。片刻之后,茶香四溢,茶具摆放整齐。王志文开口问道:“上官公子来此有何指教?”上官池莲接口道:“不敢,上官少平四海为家,宫主见笑了。” “四海为家?”王志文满脸疑惑,说道,“此话怎讲?” 上官池莲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前些时日,卷入一场江湖纷争,不幸遭人陷害,所以在下到处飘泊,居无定所,只得往深山老林而来。” “这……”王志文疑道,“这回事本宫主倒是没听人提起过。” 上官池莲接着说道:“在下于紫荆山中,遭多人围杀,此事早已传闻江湖,宫主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王志文的脸色微微一沉,不悦地说道:“你是在质问我?” “不不不。”上官池莲连忙说道,“在下只是深深感到好奇,江湖中传言,冰魄宫耳目众多,这点消息,不会泄漏才是。” 王志文干笑两声,说道:“本宫主上任没有多久,因此,以前的事本宫主从不过问。” 上官池莲啜了口茶,赞声道:“冰魄宫果真不同凡响,连茶叶都如此甘甜爽口,敢问宫主,这是什么茶?” 王志文缓缓说道:“冻顶乌龙茶。” 上官池莲重复了一遍,凝声说道:“在下虚长一十有八,从未听过冻顶乌龙茶,这……” 为了显得老诚,怕被人小瞧,上官池莲虚报了两岁。 王志文微微笑道:“此茶生长于海拔一千多米的白云山顶上,那地方终年云气蒸腾,酷暑气温也不会高过二十度,每年至少有三个月三度以下天气,因此唤作冻顶。” 上官池莲应声道:“冻顶两字,取得甚好。” 王志文眼见上官池莲其人斯文有加,根本毫无一点传说中吊儿郎当的德行,不禁对他有了几分好奇。 他的眼光在上官池莲脸上停留了一阵,才发声说道:“上官公子身边的这把古琴,不知是否有故事?” 上官池莲解下背上古琴,答道:“此琴名字唤作清瑶,乃是太爷爷所传,有无故事,在下不甚了解,还望宫主见谅!”“这是什么话。” 王志文讶然道,“老夫巴不得聆听上官公子弹奏一曲,好让大家欣赏一番。” 上官池莲恭谨地说道:“既蒙宫主如此看重,那么在下就现丑了。” 他轻轻吐了口气,双目半睁半闭,仿佛沉浸在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随后,他的手指轻轻落在古琴之上,开始演奏起来。 说也奇怪,那把看似破烂的古琴,经过上官池莲一拨一弄,竟发出如天籁般的声音。听得场中之人个个心花怒放,好不爽快。刹时间,人琴合一,上官池莲禁不住随着音乐的节拍,唱将起来。“心事若无讲出来,有谁会知道,有时候要诉出,满腹的悲哀,踏入江湖是我不应该,如今想反悔,谁人能了解……”他那哀怨动人的歌声,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每个人的心中。 那歌声中充满了无奈与哀愁,不禁令人心酸落泪。仿佛在诉说着他在江湖中的坎坷经历,以及内心深处的孤独与迷茫。 在这个神秘的大厅里,音乐与歌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上官池莲的演奏,让人们仿佛看到了一个充满悲欢离合的江湖世界。他的歌声,如同一缕清风,吹散了人们心中的尘埃,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触动。 而王志文,则静静地坐在那里,聆听着上官池莲的演奏,心中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好奇与赞赏。他开始思考,这个年轻人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他的未来又会走向何方? 第199章 西花厅的梅花开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西花厅的梅花开了 轻易不动感情的王志文,今日却被那悠扬的古琴曲和歌声深深触动。他坐在主位之上,双目半睁半闭,聆听着上官池莲弹奏的古琴曲和歌声。 那灵动的音符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进他的心田,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柔情。 上官池莲的指尖在琴弦上舞动,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歌声婉转,如泣如诉,让人陶醉其中。王志文一边听着琴曲歌声,一边已是泪光盈盈。他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被感动得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 上官池莲弹罢唱毕,优雅地站起身来,抱了抱拳,王志文拍着手掌,欢声叫好。 上官池莲说道:“宫主真是见笑了,这点靡靡之音,岂敢在宫主面前卖弄,在下汗颜矣!” 王志文拭了一把眼泪,抹了把鼻涕,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上官公子在琴曲上造诣匪浅,老夫真是大开眼界。你这琴曲之声,犹如天籁,让人回味无穷。” 王志文对身旁之人,喊道:“西花厅备酒,老夫今儿个好好的跟上官公子喝一杯。” 那人道了声“是”便朝偏门而去。 西花厅,是王志文接待来访之人的一个厅院,种满了梅花。眼下正是梅花含蕾傲立雪原的时节。而西花厅里的梅花已经盛开,仿佛是一片粉色的海洋。那一朵朵娇艳的梅花,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宽敞的大厅内四周全是梅花,散发出阵阵淡雅的香气。 除此,只有一张桌子,一个小小的舞台。舞台上站着一对手抱琵琶唱曲的姐妹花。她们身着粉色的罗裙,犹如梅花仙子一般,美丽动人。桌上摆了二十道菜,荤素全有、凉热搭配。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佳,让人垂涎欲滴。 一张可供二十个客人吃饭的餐桌,现在却只坐了两个人。上官池莲和王志文相对而坐。 上官少平拿起桌上的酒杯,恭谨地说道:“在下蒙宫主如此招待深感难安,借花献佛,敬宫主一杯。” 王志文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与上官池莲碰杯,说道:“上官公子不必客气,你我今日有缘,当好好畅饮一番。” 两人一口干掉杯中酒,脸上都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王志文悦声说道:“上官公子一表人才,实属不易,老夫至今犹是光杆一条,看你人爽快,来,再喝一杯。” 说的也是,上官池莲的确是一表人才,俊逸不凡。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蓝色腰带,长发随风飘动,宛如仙人下凡。不仅武功高强,脸上更是带有一股憨厚的笑容。难怪他是人见人爱,连男人也一样。酒过三巡,气氛愈发融洽。 上官池莲突然说道:“在下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王志文呵呵笑道:“你我一见如故,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上官池莲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犹豫,好久才说道:“冰魄宫向来是武林中最莫测高深的一个组织,在下前来会不会给宫主带来困扰?” 王志文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那是以前。自从老夫接管冰魄宫以来,发现以往在自我封闭的方式不对,决定门户大开,只要前来投帖拜山的英雄好汉,老夫甚表欢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仿佛要将冰魄宫带入一个新的时代。 “至于那些想来此地比试武功的人。”不等上官池莲开口他又接着说道:“老夫也是让他们高高兴兴的回家。譬如说,上官公子手下的三个弟兄,我是全按新规处理的。” 上官池莲内心一颤,但他控制着,面不改色地说道:“那是在下的疏忽,不知宫主改变以往的方式,所以才会派人前来探个究竟。” “哦!是这样的吗?”王志文笑道,他的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一丝深意。 第200章 翡姬,那个漂亮的女人 第二百章 翡姬,那个漂亮的女人 上官池莲继续说道:“不知者不罪,还望宫主大人大量,原谅在下一时鲁莽。” 王志文奸黠道:“那公子如今一探冰魄宫,又得到些什么情报吗?” 上官池莲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宫主,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确实是想了解冰魄宫的情况。但如今看来,宫主是一位胸怀宽广、有远见之人。冰魄宫在宫主的领导下,必将迎来新的辉煌。” 王志文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说道:“上官公子过奖了。老夫只是想让冰魄宫在武林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为江湖正道做出应有的贡献。” 接着,两人又聊了许多关于武林局势和江湖道义的话题,彼此之间的了解也更加深入。 上官池莲缓缓摇摇头,神色严肃地说道:“在下的人不是被冰魄宫的人打死了,便是废去武功。那是在下不知有宫主你在,因而犯下一个错误,而使在下失去三个帮手。换作任何人,都会前来讨个公道的。\" 王志文微微点头,若有所思。上官池莲接着又说道:“而今宫主以礼相待,如此一来,实令在下深感歉疚,如此而已。” “哈……哈……”王志文突然狂笑一阵子,那笑声在西花厅中回荡,仿佛要冲破屋顶。随即冷声说道:“这么说起来,若是本官主以武相向,上官公子又待如何?” 王志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仿佛在考验上官池莲的勇气。 上官池莲断然说道:“只有以死相拼,找回个公道。”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停顿片刻后,他又说道:“不过我深信宫主,该不会是个不明事理之人才是。” 王志文刚才只是想试探一下上官池莲,现在看到他这么硬气,心里非常高兴,也很兴奋。 因为,他由此推断出,上官池莲不是来挑衅,而是来投靠他。上官池莲温文儒雅,不仅能言善道,又精通琴棋诗画,由他去当说客,铁定是最佳人选。王志文想着想着,竟忍不住地哼起小调。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听声音他的年龄还要小许多,好像刚刚进入变声期。人还在门口,声音便到了王志文耳边。他朗声说道:“你倒是很高兴吗?” 其实,这人真的很年轻,还不到二十岁,只是脸上蒙了一张中年人的面具而已。 王志文神情一怔,随即哈哈笑道:“你到底有几副面具,每一次见着你,老夫都会被你吓一大跳。” 王志文的语气中既有惊讶,又有几分调侃。这个年轻人总是神出鬼没,让人捉摸不透。 那人冷冷地说道:“你不要转变话题,我问你是谁要你把上官池莲留下来的?” “我!”王志文更冷地说道。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那人哼声道:“别忘了!这一切是谁给你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让人感受到他的强势。 王志文说道:“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这么做还不是为了那丫头片子。” 王志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他似乎对那个人的目的有所不满,又说道:“我为的是翡姬,也就是刘玉眉的娘,咱们是各行其事,互不干涉。 那人又说道:“你的计划就是计划,我的就不是,你以为你是谁?”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仿佛在指责王志文的自私。 王志文怒道:“别扛着铁血手的招牌,就想吓死人,告诉你,老夫不吃你一套,大不了老夫揭穿你的身份,而你派人刺杀老夫,如此而已。” 王志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他不会轻易屈服于别人的压力。 那人突然像泄气的皮球,他语气放缓道:“好好好,我怕你,这总可以了吧!”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人感到意外。 不等王志文说话,他又接着说道:“不过,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论,为什么要留下上官少平这个小杂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他想知道王志文的真实想法。 王志文说道:“我想认他做义子。”王志文的话语简洁而有力,让人感到震惊。 “你疯了。”那人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他无法理解王志文的决定。 第201章 心中只有女神 第二百零一章 心中只有女神 “我没有疯。”王志文的声音在西花厅中回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说道:“上官少平那小子伶牙俐齿,能言善道,又精于琴棋诗画,正巧对上翡姬的胃口,前去帮老夫美言几句,还怕那婆娘不会回心转意吗?”言语之中充满自信,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计划即将成功。 那人叹一口气,说道:“好吧?依你就是了,不过刘玉眉那丫头的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担忧,似乎对刘玉眉的事情放心不下。 王志文接口道:“你放心,全包在我身上,只要她敢踏入冰魄宫一步,我逮住她,通知你就是了。” “好!一言为定。”话声一落,那人刹时便没了踪影。 西花厅中又恢复了宁静,只有那盛开的梅花依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在夜色降临中那花朵的颜色显得更深,更有魅力,更容易点燃心事。 如果,是在下雪的日子,是在白雪皑皑的雪野,携三五好友,提几瓶好酒,在风雪中且饮且歌。 牛县长自然想起了二十一世纪当县长的那段时间,每年下雪的日子,他都会叫上三五几个好友,踏雪寻梅。四十几岁的人了,还玩雪战堆雪人。捏个雪球往人的领口塞。那才真叫是一个痛快。 有一年冬天,他邀请南方那几个无雪的城市的几个大学同学,来本县一个边缘乡,一个海拔一千四百多米的小村庄赏雪,还特意通知乡里,在山顶临时抢建了一栋全部用直径八公分的杉树筒房子,在房间中央挖了一口烧柴的火塘……一行人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愉快开心的周末。 今夜,他却是形单影只。 夜深人静,整个冰魄宫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唯有在很静的时候,人们才会想起很多的事情。上官池莲也不例外。他躺在房间里,思绪万千。他不能确定此番前来,是生是死,是正确,亦是错误。 王志文那个老贼满嘴仁义道德,他到底想叫自己干什么事呢?上官池莲心中充满了疑惑。 其实,上官池莲只想做一件事情。他今天就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王志文。但他不能,即使杀了他,自己绝对无法脱身。他只做有把握的事情。若是他无法击倒王志文,也要安然地救出翡姬。因为这是他表现的机会。唯有这么做,才能得到她的心——刘玉眉的心。上官池莲的心中充满了对刘玉眉的爱意,他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 他左思右想,辗转无法成眠。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们最大的敌人便是自己。最不能原谅的人也是自己。总是把压力给予自己。上官池莲不断地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和未来,他感到自己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压力。 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焉知梅花扑鼻香。”上官池莲明白,自己必须经历一番磨难,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成功。直到即将黎明的前夕,上官池莲才幽幽的沉睡过去。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即使他熟睡了,也只是让身体各个器官放慢行动。而大脑却是异常的机警。上官池莲很机警。因为他听到了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正缓缓走过来。 那脚步声仿佛是一个幽灵,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上官池莲的心中一紧,他立刻警觉起来。他不知道这脚步声是谁发出的,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于是,他便真的醒来了。他睁开眼睛,静静地听着那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上官池莲的心中充满了紧张。他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但他决定勇敢地面对。他悄悄地起身,拿起身边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第202章 仁智勇三大杀手 第二百零二章 仁智勇三大杀手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在冰魄宫后院的一处房间内,上官池莲却辗转难眠。尽管与王志文的一番长谈,表面上看来王志文已打消对他的顾虑和怀疑,但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此刻他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他深知自己此次孤身前来冰魄宫,是在自己的头顶用一根细如发丝的丝线,悬吊一个十斤的称砣,随时随地都可能砸碎自己的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池莲才在极度的疲惫中渐渐睡去。然而,他的睡眠并不安稳,梦中不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经历和即将面临的挑战。就在他即将沉浸于梦境之中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地来到了他的门口。 接着,便响起了两下轻轻地叩门声,只听李土民轻声喊声:“上官公子,宫主有令,即刻为你开堂比武。” 原来已到点卯时分,上官池莲猛然惊觉,心中一凛,迅速坐起来,整理了一下思绪,回应道:“在下即刻前来。” 随即穿上衣衫,略为梳洗一下,打开门,看到李士民还等在门口。李士民神色恭敬,微微颔首,示意上官池莲跟随他前往练武场。 上官池莲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随着李士民走向练武场。比武的地方就是这里。 一路上,上官池莲的心中忐忑。他不知道即将面对的对手会是怎样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场比武中战胜对手。对手是谁? 然而,他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安。 练武场中,王志文早已在此等候了,四周聚集着许多汉子。这些汉子个个神情肃穆,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比武的期待。 王志文一见上官池莲便开口说道:“上官公子睡得可好?” 上官池莲躬了躬身,说道:“这是在下十几天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觉,多谢宫主。” 然而,只有上官池莲自己知道,他整晚都是迷迷糊糊的。他有个习惯,他喜欢说别人喜欢听的话,即使这并不是事实。 “那就好。”王志文微微笑道,“此次你前来投靠冰魄宫,本宫主深表欢迎。素闻上官公子身手不凡,因此老夫已下令免去前面的繁琐。来,先给你介绍一下你将要面对的几个对手。” 上官池莲一惊:怎么会是这样呢?几个又是几个呢?他们的武功又如何?王志文有何居心? 但见王志文手指指向站立他右侧的三名汉子,说道:“这位是智堂堂主。这位是仁堂堂主。这位是勇堂堂主。” 上官池莲一一抱拳致礼,心中却有股说不出的悸动。他深知,这三位堂主绝非泛泛之辈,他们必定有着过人的实力和手段。 智堂堂主林思科,年近五十,身材高挑瘦弱。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和坚强的毅力。他练的是一身横功,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曾一人独闯淮南十二大寨安然而退,之后,便销声匿迹。没想到竟是冰魄宫的一名堂主。 上官池莲心中暗自思忖,此人必定有着非凡的智谋和武功,不可小觑。 仁堂堂主竹成,武林之中有邪盗之称。他擅长于轻功,身形矫健,行动敏捷。曾闯入皇宫大苑,盗走皇后娘娘的金钗。皇帝大怒,派出全国最知名的捕头缉拿他。结果一个月之后,他又把金钗送回皇宫娘娘的寝宫。其人邪气怪异,武功也极为高强。 上官池莲看着竹成,心知与这样的对手交锋,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否则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勇堂堂主跑四马儿,身高七尺,身材魁梧,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他的武功源自于漠北黑河,擅长贴身肉搏。尤其手中那把独特的弯刀,时常会出奇不意的刺入敌手的要害之处——剜心剜肉。 上官池莲看着跑四马儿手中的弯刀,心中暗自警惕。他知道,与这样的对手交锋,必须保持足够的距离,否则一旦被他近身,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203章 险胜仁堂堂主 第二百零三章 险胜仁堂堂主 “你准备好了么?”王志文问道。 上官池莲点点头,说道:“我已准备好了,他们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他气定神闲,声音沉稳,没有丝毫畏惧。 王志文正要说话,竹成在一旁恶狠狠地说道:“小兔崽子口气不小,用得着大爷们一起上吗?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说过,向王志文点头示意,踏着马步摇头晃脑向上官池莲走过来。 上官池莲岂是泛泛之辈,但是让三个人一起上,他的确没有一点取胜的把握,只是想在气势上压压对方,其实他是估死了这三个人不会一起上。都是武林中成名人物,以多欺寡,胜之不武,不到万不得已,绝对的只是单打独斗。只因把握了这一点,他才口出狂言。 竹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擅长贴身搏斗。这一点上官池莲早有所耳闻,所以,他尽量不让竹成靠近。当竹成像头鼠那样窜向他的时候,他回应的是轻喝一声,身形暴起六尺,往后疾退数步,动作敏捷犹如一只灵活的猴子。 竹成见上官池莲往后疾退,冷笑一声,一手握拳,一手亮掌,左抡右舞,迅速追了上去。他的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 上官池莲一边后退,一边观察着竹成的动作。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竹成的破绽,才能有机会战胜他。 就在竹成快要追上上官池莲的时候,上官池莲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一掌拍出。他的掌力雄浑,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竹成见状,连忙以掌相迎。只听“啪”的一声,掌掌相交。竹成被上官池莲的掌力震得后退了几步,心中暗自惊讶。他没想到上官池莲的掌力如此之强。 上官池莲趁机再次后退,与竹成拉开一定距离。他知道自己不能与竹成硬拼,必须利用自己的灵活和速度,寻找机会攻击对方的破绽,竹成见上官池莲再次大步后退,心中愈发大怒。他挥舞着拳掌,再次向上官池莲冲了过去。 上官池莲一边后退,一边躲避着竹成的攻击。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让人捉摸不透。竹成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但始终无法击中上官池莲。渐渐地,竹成开始变得急躁起来。他的攻击也变得越来越没有章法。 上官池莲见时机已到,突然身形一闪,绕到了竹成的身后。他迅速出手,一掌拍向竹成的后背。竹成来不及躲避,被上官池莲的掌力击中,向前踉跄了几步。上官池莲趁机再次出手,一脚踢向竹成的膝盖。竹成膝盖一弯,跪倒在地。 上官池莲并没有就此罢休,他迅速上前,一脚踩住竹成的手腕,将他手中的弯刀夺了过来。跑四马儿见自己的弯刀被夺,更是怒气冲天。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上官池莲的脚却如同千斤重石一般,让他无法动弹。 “你输了。”上官池莲冷冷地说道。 竹成看着上官池莲,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再挣扎也没有意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输了,愿赌服输。” 上官池莲松开脚,转身看向王志文,说道:“宫主,在下侥幸获胜。不知接下来还有何人挑战?” 王志文看着上官池莲,眼中露出赞赏之色。他微微点头,说道:“上官公子果然身手不凡。接下来,你将面对勇堂堂主和智堂堂主的轮换挑战。你可有信心?” 上官池莲心中一凛,但他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他说道:“在下愿意一试。” 王志文微微一笑,说道:“好,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练武场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上官池莲知道,接下来的决斗将会更加艰难。但他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充满了信心。他相信,只要自己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就一定能够战胜对手。 第204章 有钱便是大爷 第二百零四章 有钱便是大爷 在这江湖这个大世界中,人们往往容易被表象所迷惑。不要以为四肢发达、身胚高大的人,头脑一定简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跑四马儿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跑四马儿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头脑灵活,犹如抹了油的车轱辘转得快极。他确实不愧是王志文手下的高手,一旦动手,便是要夺命的招招式式,毫不留情。他就像吃过大力丸一般,速度极快地封死了上官池莲的去路。 霎那间,漫天的掌风刀影笼罩了整个练武场。拳脚交互之间,更是犹如雨点般纷纷落下。那激烈的场面,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上官池莲看着对方来势汹汹,心中明白,为求自保,必须果断采取行动。心一横,他主动迎向前去,竟不由自主地施出了少林一指禅功。他扬起手指,如同一道闪电般点向跑四马儿的心口。 跑四马儿擅长的就是刀掌并用,见上官池莲主动靠近,心中暗自欢喜。他以为上官池莲不知死活,竟敢一双肉掌与他搏斗。在他看来,这种近战他已占尽仇势。他有十足的把握将上官池莲打得屁滚尿流。 他手中的弯刀只要这么一横,再往自己身边这么一拖,上官池莲的脑袋不是滚到他手上,便会滚到地上。 然而,上官池莲居然不避,反而更加靠近一步。他化指为钩,向跑四马儿的双眼抓去。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跑四马儿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上官池莲会如此果断地采取这样冒险的行动。 但听“呯——”的一声巨响。上官池莲飞了起来,撞到背后一丈开外的一棵大树上。 原来,跑四马儿的弯刀只是虚晃一招。在上官池莲逼近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逮住了上官池莲的腰带,顺手将他甩了出去。 上官池莲嘴角边带着一道血迹,缓缓站起身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和不屈。他慢慢地走到跑四马儿面前,抱拳说道:“阁下身手不凡,上官少平认裁了。” “你……”跑四马儿\"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心情复杂。场中之人都不是吃青菜白萝卜长大的,他们都清楚地看到了上官池莲适才双手那么一勾,眼见跑四马儿就要惨遭剜目之苦。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上官池莲突然改变了主意,如钩手指那么一顿,宁愿让跑四马儿逮着腰带甩出去,也不忍心下此毒手。 跑四马儿满脸苦瓜地望着王志文,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王志文面带微笑看着上官池莲,心中对他满满的都是赞赏。 在他看来,这么一个仁慈的人,将来若能成为自己的左右手,何愁天下不是他的。 王志文转而严肃地说道:“这场比武,老夫评定不分上下。” 跑四马儿听到王志文的话,心中如释重负。他巴不得跪下,去吻王志文的脚趾头,大呼三声:“阿伯。” 因为,王志文给了他可下的台阶,照顾了他的颜面。他暗自心喜,刚才的耍宝,别人都没有看出来。 人要面子树要皮。这句话,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在武林史上,有多少名门正派、善心人士,暗地里却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和地位,不惜牺牲他人的利益,甚至不择手段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有银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大爷。他们必须有足够的银子,才能养得起一些吃闲饭的人。而这些吃闲饭的人,正是助长他们声势的最佳人选。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金钱似乎成为了衡量一切的标准。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往往能够凭借着自己的财富和地位,操纵着武林的走向。 然而,上官池莲的出现,却给这个充满黑暗的武林世界带来了一丝希望。他的仁慈和善良,让人们看到了人性的光辉。他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侠义精神。尽管他在这场比武中并没有取得胜利,但他却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和敬佩。 第205章 小人之心度君子 第二百零五章 小人之心度君子 江湖险恶复杂多变,人们的行为往往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有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却做出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就如同那些名门闺秀中的一部分人,她们看似有着圣女贞德的模样,纯洁而高贵,然而在暗地里,却利用自己的色相将手伸进别人口袋里拿银子。她们的手段极为卑鄙,做人也显得十分下贱。 她们美却其名曰:赚银子!可她们真的只是为了那些所谓的正当理由吗?她们往往只要做一次,便能赚到一个月的生活费。 但她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赚那么多的肮脏的银子。她们有着各种各样美丽的藉口:没办法,为了养家糊口嘛!父母欠了别人一屁股的烂债!他们还不起,我只好挺身而出罗。又或者是想买一些自己喜欢的衣裳、物品,不能依赖那不争气的男人,自己赚钱自己用,用着舒服。 这些理由乍听之下,都很有些道理,可仔细想想,谁又能真正知道她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呢?每个女人都有各种深浅不一的虚荣心,只是她们表现的方法不同,满足的方式也不尽相同。 跑四马儿也不例外,他对王志文赐给他的一切充满了感激。因为在他看来,王志文满足了他的虚荣心。王志文的权势和财富,让他在这个世界中有了一席之地,能够享受到别人的敬畏和羡慕。 王志文看了看上官池莲,说道:“上官公子是否需要调息片刻?” 上官池莲摇摇头,说道:“多谢宫主美意,我想不必了。” 这时,智堂堂主林思科却站出队列,请求与上官池莲一较高低。王志文刚才还要上官池莲去调息,此刻却又不顾上官池莲生死了,居然说道:“所请照准!” 他的决定让人捉摸不透,似乎在他的心中,只有权力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林思科悠闲地走到场中,微微笑道:“上官公子真可谓是人中龙虎,在下斗胆,还望公子留情三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看得出来,这痞子根本言不由衷。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和傲慢,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上官池莲抱了抱拳,说道:“兄台真是爱说笑话,但不知兄台想要怎么一个比试法?” 林思科用手指了指六十丈开外那个荷花池,说道:“那是宫中唯一的一个荷花池,我们一来一回,看谁能先摘朵莲蓬回到原地,谁就是优胜者。” 原来是要比试轻功,上官池莲不禁暗自叫苦。虽然他的轻功并不弱,但是刚才被跑四马儿那么一摔,已摔得气血浮动,内腑离位。再这么比下去,岂不是要去掉半条命? 上官池莲无奈地摇摇头,苦笑说道:“在下奉陪就是了。”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已别无选择,只能勇敢地面对挑战。 林思科满脸傲色,说道:“没有关系,若是你想调息一会儿,我也不会见怪。” 林思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在嘲笑上官池莲的软弱。 上官池莲断然说道:“不必了。”说着,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他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不向任何人低头。 王志文一旁说道:“那么,就开始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王志文轻喝一声:“起———”只见两道人影,如满弓在弦的弩箭,向前疾射而去。 林思科的轻功确实不错,一抬脚便到了一丈开外,再一抬脚又前行了差不多三丈。而上官池莲还在原地深呼吸,做着热身准备。他血气不太顺畅,即使有心想要超越,亦是力不从心。 深呼吸几次后,让其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林思科已到十丈开外。 上官池莲却不是这么计算的,他计算的是来回距离 短距离比赛谁先到达目的地,只要领先五六丈便足够了。 上官池莲却不是这么计算的,他计算的是来回距离。六十丈来回便等于一百二十丈。超前十余丈,还有争取胜利的可能。 第206章 当胜利来临时 第二百零六章 当胜利来临时 林思科的身影如同离弦箭矢直射荷花池。他那敏捷的身姿,已与这片空间融为一体。当他的目光落在那饱满的莲蓬上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及时刹住身影,蜻蜓点水般地落在一片荷叶上,伸手摘下了一个莲蓬。莲蓬在他的手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让他的心情为之一振。 此时,上官池莲也在奋力疾跑。他的速度同样极快,如同闪电划过天空。 林思科见上官池莲落在身后有一段距离,一时心血来潮,画蛇添足似的又去摘了一个莲蓬。 多采一个莲蓬,或许在那一刻只是他的一时兴起,却未曾想到会对接下来的比试产生如此重大的影响。他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朝来时的路上掠去,手中的两个莲蓬似乎正在印证他的胜利。 上官池莲的双脚在林思科往回返的瞬间,也终于踩在了荷叶上,但他并没有停顿,而是直掠过去。他的目标明确,两指轻轻一掐,一个莲蓬就到了他手中。 摘了莲蓬,上官池莲立即转身回返一一必须尽快赶超林思科。 上官池莲奔跑的速度之快,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为他的惊叹。众人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他和林科思的身影,希望尽快看到比试的结果。 上官池莲和林思科的轻功都堪称卓越,每一次的跳跃和飞跃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他们的身姿在空中划过,如同两只自由翱翔的鸟儿。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回到起点。 在回返的途中,上官池莲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节奏。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因为身体的不适而影响比赛的结果。 他必须保持冷静,发挥出自己的最佳水平。尽管他感到后继乏力,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再气运周天。在神情为之清爽之时,脚下发边,直追前方十丈左右的林思科。 而林思科则显得轻松自如,他似乎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他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仿佛这场比赛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游戏。 他的轻松并非毫无缘由,毕竟在此之前的比赛中,他一直占据着优势。然而,他却没有意识到,上官池莲的坚韧和决心正在逐渐改变着比赛的局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他们都在全力以赴地奔跑着,谁也不愿意落在后面哪怕半步。 他们的身影在众人的眼中如同两道流星,划过天际。在场众人都紧张地注视着他们,那种紧张感甚至比自己参加比试还强烈几分。期待着这场精彩的比试能够有一个令人难忘的结局。 眼看离起点不过十余丈距离,上官池莲憋足一口气,准备最后的冲刺。十丈左右的距离,在平时或许并不算很长,但对于轻功高手来说,仅仅只是区区二寸,便感觉距离很大了。 上官池莲心中明白,如果林思科不低看他,不画蛇添足,不去摘那第二个莲蓬,胜算的机率至少大八成。 然而,命运就是如此奇妙,林思科的这个决定,让比赛的结果出现逆转。 自始至终,上官池莲心中都汹涌着一股强烈的斗志。他本来并不想耗费太多的内力,他认为王志文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进入冰魄宫核心领导层,后面很可能还有一场硬仗等着他。但他宁愿输下一场,也不愿意败在这一场。 他知道,这场比赛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自己的荣誉和尊严。他不能轻易放弃,必须全力以赴。 上官池莲开始冲刺之时,场中之人个个张大了嘴巴,眼里满是惊讶与疑惑。他们不敢相信,一个气血浮动的人,还能有这般身手。 但听上官池莲大喝一声,“呔”,强提一口真气,足下猛然发力。眨眼之间,他居然超过林思科五尺之多。那一瞬间,他的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他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感受到了成功的喜悦。 第207章 冰魄宫信堂堂主 第二百零七章 冰魄宫倍堂堂主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一道破空尖啸声自天而降,夹杂着一股暗劲朝他身后的脊髓穴而来。 这一下,他笑不出来了。 “脊髓穴”乃练武之人七大要穴之一,只要被点中,铁定回姥姥家报到。运气稍好一点,遇上力道不足的,则落个武功俱失,终生残废。上官池莲及时躲闪,但还是感到背后被什么重重地打了一下,感到特别的疼痛,差一点就要栽倒在地。 几乎与此同时,林思科也一脚踏进了线内。一阵痛苦涌上上官池莲的心头。他不理解,为何会有人暗中偷袭于他?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出那个偷袭他的人,但却一无所获。他只能无奈地看着林思科站在胜利的终点,心中充满了不甘。 这场比试,虽然以林思科的胜利而告终,但上官池莲的表现也赢得了众人的尊重。他的坚韧和勇气,让人们看到了一个真正的武者风范。而那神秘的偷袭者,也成为了众人心中的一个谜团,等待着被解开。 痛,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王志文面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那苍白的面容,并非因为刚才的疾奔而发红,反倒是在痛苦的折磨下,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一颗钮扣大的新鲜莲子,竟然击穿了他的三重衣衫,深深地嵌在他的肉里,离脊椎穴仅差一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无比困惑。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大家只是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问。 然而,他们看到上官池莲跑着跑着会突然扭动身躯,而让后头的林思科追了上来,便都觉得很奇怪。看着上官池莲那副苍白的脸孔,大家还以为是他气力不济,毕竟经过了如此激烈的比试,体力不支也是情理之中。 上官池莲也不解释,他只是苦笑着。那笑容中却包含几分无奈。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双颊上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每一颗都仿佛在诉说着他所承受的煎熬。 他牙龈咬得流出血来,那殷红的鲜血,在他苍白的嘴唇上显得格外刺眼。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头锦羊,被一群饥饿的狮子,瓜分着他的肉,一片片,一条条地撕裂。 王志文关心地说道:“上官公子,你还好吧!” 上官池莲强自镇定地说道:“很好,多谢宫主关心。”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力量。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软弱,他要保持自己的尊严。 “那……这第四场要不要举行?”王志文试探着问道。他也有些犹豫,毕竟上官池莲的状况看起来并不乐观。 上官池莲迟疑片刻,说道:\"当时,宫主你不是说只比三场么?” 王志文说道:\"可能是你理解错了,也可能是我没说清楚,或许是他当时没在场,我忘了说到他。现在他来了,你就得与他过招。我手下有四大堂主,智仁勇义,缺一不可?\" 上官池莲咬了咬嘴唇,想说什么,终归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王志文。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他再继续比试下去,但他又不想轻易放弃。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他要为了自己的荣誉而战。 王志文继续说道:\"既然你坚持说我没有说,我就算没有说吧。你可以放弃比试。三局胜二局,你也说得过去。‘’ 上官池莲迟疑着,一阵,终于说道:\"那就继续比试吧!”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他知道,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他不能退缩。 王志文正想答话,林思科一旁说道:“启禀宫主,属下以为这场与义堂主的比武还是缓后举行,才显得公平一些。” 上官池莲颇为感动,说道:“多谢林兄关心,在下已发同意,再延期已没有意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林思科是在为他着想。 第208章 孔武有力单雄信 第二百零八章 孔武有力单雄信 王志文见上官池莲死鸭子还嘴硬,淡淡地说道:“那么你们就开始吧!“ 接着,他威严地喊道:\"单堂主,出列。\" 单堂主应声而出,他个子高大、威猛,豹眼环睁,有点像三国中的张飞,但没有那么粗鲁。 他对上官池莲抱拳说道:“在下单雄信,冰魄宫义堂堂主。” 他的声音洪亮,那语气却让人感觉到他有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味道而有力。 上官池莲朝他抱抱拳,尽量使自己给人的感觉轻松些,他说道:“单兄,在下上官少平,皇宫宫女监从四品总管,专管宫女的官儿。我们怎么个比法。”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力量。 单雄信的个头比林思科还要高大,二百斤只多不少,比上官池莲还高半个头。就像一座铁塔,给上官池莲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单雄信微笑说道:“你是新人,还是个小屁孩。我自然不能不让着你一些。你说比什么就比什么。别不好意思。只要你说,我自然奉陪就是。“ 上官池莲略一沉吟,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已连比过三场了,的确是累了。我们还是找一个不要太费事的方式来定输赢如何?” 从他的声音中也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很疲惫了。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语气中还透露出一种智慧。 单雄信满脸狐疑地望着上官池莲,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究竟有什么打算。 上官池莲指着十丈开外的两块足足千斤的巨石,单雄信以为他要赌举重,却听他说道:“你我各选其一,百步外不管用什么掷它,以钉入的深浅,作为评判比武的优胜。” “好!我完全同意。”单雄信说道:\"你先,还是我先?“ 上官池莲说道:“你年长,还是你先吧。‘’ 于是,单雄信大声喊道:\"拿五百斤重的强弩弓箭来!“ 不大一会儿,一个武士便将一张铁弓送了上来。单雄信搭箭于弓上,瞄着选中一块巨石,弓扯满弦,手一松,但听“嘶一一嘶一一”的风声之后,那支箭竟从整块的巨石中间,穿了过去。 众人大哗,皆认为上官池莲年纪轻轻,决不可能有如此内力,以定上官池莲必输无疑。 单雄信故意将巨石射穿,却是上官池莲没有想到的。单雄信这么做既显示了自己的武功,又在告诉上官池莲一一他已没有办法超过他。 上官池莲自然知道要找回场子,除非另辟蹊径,他神色严肃地瞅着那个箭穿的黑洞,然后。从地上拾起一个和箭洞口一般大小的石头,半闭着眼睛,暗暗运劲聚气于手臂,将本身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这颗小小的石头上。 上官池莲扬手挥出石子的瞬间,再也憋不住心中翻涌的血浪,“哇一一”的一声,满嘴鲜血狂喷出来。那鲜血在空中飞溅,如同盛开的花朵,美丽而又凄凉。 随着这口鲜血,上官池莲手中的石子也飞了出去。那颗小如黄豆般的石粒,就这样的石沉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竹成、跑四马儿和林思科心中高兴,感到很爽一一终于有人赢了单雄信这老小子,也替他们出了一口鸟气。 王志文不解的望着满脸苍白,且又无奈的上官池莲,良久……良久…… 单雄信叹了口气,说道:“在下败了!” 上官池莲却再也撑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地。 嘿一一这老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明明胜了上官池莲,却说自己败了。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着单雄信。单雄信一脸茫然地望着那块巨石。 就在此时,那块巨石像似遭受天崩地裂,竟然自行龟裂而开,忽地成为碎块。 单雄信喃喃自语道:“他的内力,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唉!在下汗颜。” 王志文喝道:“义堂堂主!速将上官公子带往玉堂园疗伤,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单雄信说过,弯腰抱起上官池莲向玉堂园走去。 第209章 出任信堂堂主 第二百零九章 出任信堂堂主 众人散去后,王志文缓缓踱步来到那堆碎石旁边,微微弯腰小心地捡起刚才上官池莲所击出的那块小石粒。他将石粒托在掌心,仔细端详着,阳光洒在石粒上,折射出细微的光芒。 王志文心下感慨万千:此人实力非凡,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提拔起来,让他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倘若他不顺从,那便只有一个字一一杀! 这便是王志文处理这类事情的一贯态度,也是他坚守的原则。 王志文有一百次机会可以杀了刘寿清,然而刘寿清却至今还活得好好的。也正因如此,刘涛清不仅当上了冰魄宫的宫主,还抢走了他心爱的女子一一翡姬。 王志文在心中暗暗思忖,自己一生中,同样的错误只会犯一次,决不允许一样的错误犯上二次。可每个人都应该像他这样吗?此刻的王志文脑海中思绪万千,不断地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沉浸在对未来的种种谋划之中。 上官池莲经过冰魄宫的各种仙丹灵药的精心救治,内伤已然好了五六分。每日清晨,他都会习惯性地抚弄一阵那把怪异的古琴。 这三天以来,冰魄宫里的人们已经渐渐习惯了那悠扬的琴声,每天清晨就是这琴声将大家从美梦中惊醒,精神抖擞地开启新的一天。 上官池莲养伤的第一个早晨,随着第一缕阳光从窗口挤进房间,上官池莲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静静地站在床前的一个侍女。 她是王志文特意安排来服侍上官池莲的,模样长得十分周正。上官池莲从小在寺庙长大。在他的眼中,侍女似乎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然而,今天却不一样。经过几日的休养,上官池莲的元气逐渐恢复,他的心境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任何人,一旦恢复元气,总会对周围的新鲜事物充满好奇,上官池莲也不例外。 从不正眼看侍女一眼的上官少平,刚从睡梦中醒来便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侍女来。他惊讶地发现,侍女长得很美,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犹如一湾清澈的湖水,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上官池莲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侍女身上,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他的视线已舍不得离开,几乎成了斗鸡眼却浑然不觉。 但听那侍女娇声一笑,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上官公子……”侍女轻声呼唤着。 “哦,哦。”上官池莲如梦方醒,脸上露出一抹茫然之色,说道:“你叫我?” 侍女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温柔的波光,轻声说道:“上官公子你在想什么?” “我?”上官池莲支吾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说道:“没……没有想什么。” 侍女继续说道:“该去梳洗了,我已为你倒好水了。赶紧梳洗吧,宫主还等着要见你呢。” 上官池莲从床上下来,跟着那侍女走出房间。在侍女的精心照料下,他梳洗完毕,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焕发。随后,他便独自一人去见宫主王志文。 上官池莲沿着熟悉的道路,向着大厅走去。一路上,他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来到大厅,只见王志文早已端坐在那里,约有十余条大汉笔直地站立两旁,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王志文一见上官池莲前来,便微笑着说道:“快来快来!大家伙都等着见你呢!” 上官池莲快步走到王志文身前四尺开外,恭敬地躬身说道:“参见宫主。” “免礼。”王志文摆摆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望着众人,扬声说道:“各位堂主,以及各位队长,这位便是近两天我和大家说到的上官少平公子。” 众人纷纷很有礼貌地对上官池莲抱了抱拳。上官池莲也一一回礼,举止优雅,尽显风度。 王志文又说道:“上官公子是本宫主亲自考验通过的,自今日开始担任本宫信堂堂主。”他的目光威严地一扫全场,继续说道:“信堂为冰魄宫另外增加的一个堂号,至于调派过去的人手,待会下去之后,李总管会有妥善安排。各位还有事吗?可否有不服气的?” 第210章 抛妻弃女的恶人 第二百一十章 抛妻弃女的恶人 谁会没事找事呢?众人早已听说,智仁勇三位堂主皆已败于上官池莲手下。听了王志文的询问,谁也不敢表示异议。毕竟,在这样的实力面前,众人都明白此时保持沉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王志文略为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回应,便说道:“好吧!没事就解散了。” 随着王志文话音的落下,大厅内的众人纷纷有序地退出,很快便只剩下王志文与上官池莲二人了。 王志文缓缓走到上官池莲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慈祥地说道:“你的伤是否痊愈了?” 上官池莲赶忙躬身回答道:“多谢宫主关怀,属下的伤差不多痊愈了。” 王志文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坐下回话。干嘛跟老夫客套呢,你还能喝酒吗?”上官池莲略一迟疑,说道:“并不是很能喝,只怕坏了宫主酒兴。” 王志文“呵呵”笑道:“没关系,意思到就好。走吧,我们去小酌两杯。”说着,已从座位站起来。 上官池莲赶紧跟着起身,小心翼翼地跟在王志文后面,来到了小餐厅。 房内早已备好了酒菜,而且还站立了二位如花似玉的丫环。 王志文对丫环挥挥手,说道:“你们先下去,有事我会叫你们。” “奴婢遵命。”二位丫环说着恭身退出了房间。 二位丫环走后,王志文才开口说道:“老夫这么安排,你还满意吗?” 上官池莲连忙点点头,感激地说道:“宫主提拔在下的这份恩情,令在下铭感五腑,永不忘怀。” 王志文微微笑道:“很好很好!那么老夫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怎么说。” 上官池莲一脸困窘,说道:“宫主千万别这么说,能为宫主解忧,是属下应尽的职责,属下万死不辞。” 王志文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干了杯中酒,缓缓说道:“老夫先说个故事给你听,等你听了之后,再做决定。” 他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回忆之中,一边说道:“老夫有二个同门习艺的师兄妹,男的叫刘寿清,女的叫翡姬,我们三人青梅竹马,形同手足,直到三人长大之后,才发觉彼此都深爱着对方。”说完,王志文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有怀念,有痛苦,也有仇恨。 王志文干下第二杯酒,恨声说道:“老夫向来沉默寡言,不苟言笑,而那刘寿清自小即是相当好动之人,学问好,武功又很强,尤其又精通于琴棋书画,因此,先师将宫主之位,传给了刘寿清。” “那翡姬姑娘呢?”上官池莲忍不住问道。 王志文冷冷地说道:“自从刘寿清当上宫主以后,有了权势、地位,那翡姬对我的感情便发生了变化,不久便告诉我,她已决定嫁给刘寿清。” “因此,你恨她?”上官池莲接着说道。 王志文摇了摇头,叹声道:“不!我一点也不恨她,起初我还为她感到高兴,我认为她的决定是正确的。” 上官池莲有点吃惊地说道:“为什么?” 王志文说道:“凭心而论,刘寿清是处处比我强。但有一点,这一点也是我恨他的理由,他没有比我更爱翡姬,起初我只想看看翡姬,多照顾她,可是我发觉,只要见到她,只会令我更加痛苦。因为,刘寿清……” 王志文又一口干了杯中酒,眼中的恨意愈发的浓烈,说道:“他满脑子想一统武林,却将他的妻女抛之不顾,而那女人却是我一生中最深爱的人,因此我恨,所以我才将他赶出宫去,让他像条野狗一般,居无定所,到处乱窜。” 上官池莲静静地听着王志文的讲述,心中思绪万千。他想了想,说道:“官主要我去杀了刘寿清。” 王志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上官池莲。上官池莲明白,自己此刻已经站在了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接受这个任务,意味着他将卷入一场复杂的情感纠葛和江湖纷争;拒绝这个任务,又可能会失去王志文的信任和重用。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过了许久,上官池莲抬起头,看着王志文说道:“宫主,此事非同小可,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王志文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我给你时间。但你要记住,刘寿清是一个抛妻弃女的恶人,他必须受到惩罚。” 上官池莲沉默不语,心中却在不断地权衡着利弊。他知道,自己一旦做出决定就无法回头。 第211章 九曲桥头的小木屋 第二百一十一章 九曲桥头的小木屋 王志文,那位掌管着十数家分支机构、麾下成员达五万之众的冰魄宫宫主,其威名远扬,却在爱情面前展现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他一眼便看穿了上官池莲的疑虑,以一种更为深沉的语气,继续着他的话题,仿佛要将内心深处的情感全盘托出。 他动情地如同表白一般说道:“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深爱翡姬的男人,刘寿清不是。刘寿清只是一个疯子,一个一心只想独霸武林的疯子。他的心里只有他的所谓事业,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 王志文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深处涌出的岩浆,炽热而强烈。他越说越激动,眼中渐渐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雾翳,那是情感的波澜在翻涌。他的全身因气愤而颤抖不已,这般模样,令人不能不相信他所说的是事实。 上官池莲呆立当场,他完全没有想到,王志文竟是如此痴情的男人。在这一瞬间,他对自己来的目的一度产生了动摇。王志文对待爱情的态度,这般的不择手段想得到翡姬,不正是与自己一样吗?他的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有敬佩,有困惑,也有一丝感同身受的无奈。 王志文看着他,问道:“怎么啦!你不相信事实,你不愿意去杀刘寿清?” 上官池莲急忙摇摇头,说道:“不!属下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没有把握将这件事情做的更好。”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毕竟面对如此重大的任务,他心中确实充满了不安。 王志文微微笑道:“没关系,只要你有这个心思去做,本宫主便很感激你了。”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期待,几分鼓励。 上官池莲感受到了这份信任,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说道:“属下尽力而为。” 王志文赞许地说道:“好吧!本宫主先带你去熟悉熟悉本宫的环境,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话落,他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领着上官池莲向外面走去。 他们走马观花似的看过了许多地方。上官池莲不禁讶然于冰魄宫中的一切,建筑宏伟壮观,金碧辉煌的摆设尽显奢华,各种机关暗道更是令人叹为观止。这里的每一处都透露着冰魄宫的强大与神秘。 来到一个凉亭,眼前是一个上千亩宽的湖泊。湖水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天空和周围的山峦。一座青葱的山峦就像一只青螺探头水中,宁静而美丽。一条弯弯曲曲的一人宽小木桥,是它和外界联系的唯一通道。小木桥对面桥头绿树掩映中,有一幢精致典雅的小木屋。那小木屋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中的点睛之笔,给整个景色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王志文走进凉亭,便不再往前走半步。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上官池莲数了数小木桥的弯处,共有九处。这九曲小桥仿佛也寓意着王志文心中那曲折的情感之路。 王志文微笑着问道:“你觉得这地方的风景怎么样?” 上官池莲望了望桥头那边,说道:“可想而知,此间的主人,一定是无比的高贵,或许该称得上‘雅士’之流的人。” 王志文几分失意几分失落地说道:“我们所在的这个凉亭,叫八方亭,对岸那幢小木屋叫栖凤阁,翡姬就住在那里。”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眷恋和无奈。 上官池莲心中一动,他仿佛能感受到王志文心中的痛苦。 上官池莲不解地说道:“宫主,为什么不过桥去走走?” 王志文叹了口气,说道:“怎么不想!我比任何人都想,只是我一走过去,看到她那楚楚动人、哀怨的神情,我便会起杀心。”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上官池莲点点头,好像懂了一点,其实什么也没弄明白。虽然,他和上官少平是同胞兄弟,今年才十六岁。但上官少平比他懂得多,加上牛县长借尸还魂,几乎可以说没什么不懂的。如果换上上官少平,或许早已解开这个结了。 上官池莲还在发呆,只听王志文说道:“我们回吧!回去好好想想,该如何做,替本宫主设计一下。” 第212章 朵朵姑娘的开心事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朵朵姑娘的开心事 上官池莲回过神来,跟着王志文离开了凉亭。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思考,也不知道王志文和翡姬之间的故事将会如何发展。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在回去的路上,上官池莲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座小木屋和九曲桥。他想象着翡姬在小木屋中的生活,想象着她的美丽和哀愁。他也想象着王志文的痛苦和无奈,以及他对翡姬的深深爱意。他开始明白,爱情有时候是如此的复杂和无奈,让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上官池莲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找到一个妥善的办法,既能够完成宫主的任务,又能够不伤害翡姬。他开始仔细分析王志文和刘寿清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对翡姬的感情。他也开始思考自己在这个故事中的角色和责任。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上官池莲终于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他决定先去了解刘寿清的情况,看看他是否真的如王志文所说,是一个一心只想独霸武林的疯子。如果刘寿清真的是这样的人,那么他或许可以找到一些办法,让刘寿清放弃翡姬。如果刘寿清并不是王志文所说的那样,那么他就需要重新考虑自己的计划,寻找一个更加合适的解决方案。 上官池莲知道,这个任务充满了挑战和风险,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要勇敢地面对。他相信只要自己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够找到一个妥善的办法,为王志文和翡姬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同时,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成长和进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上官池莲刚回到房间,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本想好好梳理一下思路,然而,他的脑海里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尽是神秘的九曲桥,那座弯弯曲曲的小木桥仿佛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还有九曲桥头的那幢小木屋,它静静地伫立在绿树掩映之中,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气息。而那幢小木屋里住着的翡姬,更是让上官池莲充满了好奇。他在心中不断地揣测,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其实,上官池莲比谁都想看到那幢小木屋的主人。他想知道,那个能生出花寡妇这样美丽的女儿的女主人究竟长得怎么样。花寡妇的美丽让他惊叹,而他也不禁好奇,能生出如此美丽女子的母亲,又该有着怎样的容颜呢?竟让两个有着过命交情的男人反目成仇、拔刀相向。这样的女人,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呢?上官池莲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忽然间上官少平跳进了他的脑海。上官少平,他的同胞兄弟,那个比他懂得多的人。如果是上官少平在这里,他会怎么做呢? 上官池莲不禁问了自己这么一句话:“为了花寡妇,我和上官少平会不会反目成仇呢?” 然后,他便笑了,自言自语道:“我们怎么会呢?我们是兄弟,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呢?” 上官池莲的心中充满了对兄弟情谊的坚定信念。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位侍女。她正巧看到上官池莲这一刻的神情,便笑着说道:“主人,你在想些什么?笑得如此开心,脸上都笑开了花?” 上官池莲微微一愣,随即淡淡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每天一大早便在房里弹琴,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别人?” 侍女连忙说道:“才不会哩,公子你弹琴好听喔!” 上官池莲听了,心中涌起一丝欣慰,微笑着说道:“谢谢!” 接着,上官池莲又说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侍女回答道:“我叫朵朵。” 上官池莲微微笑道:“朵朵姑娘,可以陪我外面走走么?” 朵朵一听,顿时误解了上官池莲的意思。她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受宠若惊,满面飞霞,娇声说道:“好的。” 上官池莲看着朵朵的反应,心中微微一动,但他并没有解释。他又说道:“你先去给我备点酒菜,弄好了来叫我。” 朵朵不解地说道:“为什么?去哪儿,还要带酒菜?” 上官池莲说道:“八方亭。” 朵朵讶然,说道:“那不是……那不是夫人住的地方吗?” 第213章 桥那边的风景 第二百一十三章 桥那边的风景 上官池莲说道:“我知道眉儿的妈妈住在那里。但我今天绝对不是因为眉儿的妈妈而去那里,我只是觉得那儿小桥流水,湖心岛景色宜人,去那儿把盏抚琴,是再快乐不过的事情。” 朵朵也早想近距离去看心中的那位偶像了,却因为那里是禁区,而一直不敢靠近。如今听上官池莲这么一说,心里十分高兴。她高兴地说道:“好!奴婢先去准备一下,弄好了,我到这里来叫你。” 上官池莲连忙说道:“不,你不要到这里来了。就在八方亭那里等我。” 朵朵答应一声,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快快活活的飞去了。 望着离去的朵朵,上官池莲笑了。他站起身来,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便出门往八方亭而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格外舒畅。微风轻拂着他的脸庞,带来阵阵花香。他仿佛置身于一个美丽的梦境之中,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 当他来到九曲桥头时,眼前的景色让他陶醉。九曲桥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桥下的湖水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 上官池莲静静地站在桥头,等待着朵朵的到来。他不像上官少平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在他的心目中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和朵朵的关系,就是朋友关系,他愿意和朵朵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弹琴唱曲,一边欣赏美丽的湖光水色。 他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却不是朵朵。原来是朵朵的朋友念念。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仿佛春天里盛开的一朵鲜花。 上官池莲看着念念,心中涌起一股温暖。这是他在冰魄宫遇到的第一个姑娘。 初进冰魄宫那天,上官池莲去找冰魄宫的总管,却不知道往哪里走了。冰魄宫比少林寺不知大多少倍,大小房间九千间,大院子套着小院子,高围墙套着矮围墙,每个围墙里面都有花园。他找不到总管的住所很正常。 找不到地方,自然要问人了。正巧便碰到了念念。念念不是丫环不是侍女,也不是奴仆的女儿。是冰魄宫里一个管着百十号作田农民的生产队长的女儿。却比一般农家女调皮。 上官池莲向她打听总管的住地,她偏起脑壳看着上官池莲背上背着的古琴,要上宫池莲弹奏一曲给她听,她才告诉上官池莲总管住的院子。 毕竟两人年龄差不多,上官池莲本就性格随和,见念念有所求,还就真的弹奏演唱了一曲。随着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划过,艳阳三月天便出现在了念念的眼前,念念尽情地感受着音律打造的美景,陶醉在美妙的音乐故事之中。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上官池莲弹完一曲,微笑着看着念念,说道:“怎么样?好听吗?” 念念用力点点头,说道:“好听极了!公子,我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美妙的琴声和歌声。”随即将手上拿着的一条绣花丝巾送给上官池莲,\"希望还能看到你弹琴唱曲。\" \"下次,再遇见,一定为你弹唱。“上官池莲承诺道。 今天,又相遇,上官池莲心中大喜,却不无遗憾地说道:“今天,却不能为你专场演出了。\" ”为什么?\"念念说道。 上官池莲便将自己要做的任务说了一遍。 念念轻轻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你忙吧。\"说过,就要离去。 上官池莲说道:‘’你别忙着走,不为你开专场,你可以在旁边听啊。“ \"这地方严禁大声。”念念说道:“也不允许有人停留。” \"那么,等朵朵拿酒来了,我们一起喝两林酒吧。”上官池莲说道。 ”还是改天吧。”念念说道:”我走了。你在执行任务,我不便久留,尤其在这个地方,我不能耽搁太久。\" 说完,转身而去。 第214章 多情和尚丽人伴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多情和尚丽人伴 八方亭,这个坐落在九曲桥头的小凉亭,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美丽如画的风景之中。亭外,湖水波光粼粼,九曲桥犹如一条灵动的丝带,蜿蜒于湖面之上。亭内,上官池莲正凝睇深望,思绪却飞得很远很远。 此时,朵朵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她的手中除了提着酒菜之外,还拿着一个香炉。香炉中燃着的是檀香,袅袅升起的青烟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刹那间便香遍了整个凉亭。 上官池莲深深呼吸几口,面带微笑说道:“朵朵姑娘真是性情中人,不仅为人乖巧,还挺细心的,考虑比较周到。” 朵朵听了,不好意思地娇笑了笑,说道:“我每次看宫主吟诗作对,或是弹琴饮酒的时候,总是喜欢点上檀香。我只是觉得很香,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故事。” 上官池莲挺热心地解释道:“这其中并没有什么故事,点上一炉香,只是帮助自己多增加点灵性而已。” 朵朵替上官池莲斟上酒,然后好奇地问道:“公子,你从哪里来?” 上官池莲本不忍心骗朵朵,但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他还是选择了隐瞒一部分真相。他告诉朵朵说自己来自紫禁城的后宫。 朵朵听了,微笑着说道:“我曾听宫主讲起过公子,公子还是天地会中一名香主,属名门正派,不知……”朵朵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犹豫。 “不知什么?没关系的,你说。”上官池莲鼓励道。 朵朵接着说道:“不知上官公子为何要投靠王……投靠宫主,他……他是个……” 不等朵朵把话说完,上官池莲便已接口说道:“你是不是想说宫主是叛贼?” 他不能不多一个心眼。知人知面难知心,不能不防着点。 朵朵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宫主难道真的是叛贼?” 上官池莲面带微笑说道:“大家都这么认为,我却不这么认为。俗话说夺妻之恨,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可是,夫人她不是王志文的妻子啊。\"朵朵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观点,“要说夺妻,应该是王志文夺刘宫主的妻才对。‘’ 越说越口无遮拦,上宫池莲不由对朵朵更加防备,严肃地说道:“胡说什么?王宫主爱翡姬在先,翡姬嫁刘宫主在后。不是夺,是什么?王宫主要夺回爱不能不背叛原来的兄弟,是个痴情的叛贼,况且他又没对刘夫人怎么样,所以此人对我而言,倒不失是条血性汉子。” 朵朵听了,一脸的不解,说道:“为什么说他是个痴情的叛贼呢?” 上官池莲本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朵朵,但一想到朵朵可能是王志文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即使不是眼线,她一个下人,又是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懂得其中的道理。 上官池莲默然半晌,然后拿起石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杯中酒,说道:“我们别谈这些,朵朵姑娘你会些什么?” 朵朵娇笑起来,说道:“我什么都不会,欣赏也不会,只晓得看热闹。” 上官池莲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那么,上官少平就现丑了。” 话声刚落,“铮”的一声,拨动琴弦,激情弹唱起来。 悠扬的乐声,夹杂着微波细浪的水声,在空气中回荡着。那种相互配合的佳境,若非上官池莲对琴律有着很深层次的理解,绝难办到。 一旁的朵朵似乎也陶醉在琴声中,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禁直往上官池莲脸上瞧,非要瞧出花来不可。 此时,九曲桥的那一头,那一圈篱笆墙上紧闭的柴门。也在琴声中缓缓打开。一定是那个神秘的女主人,被他美丽的琴声感染了。上官池莲想。 然而,从柴门里走出来的却是一个身着纯白衣裳,年约十七八岁的姑娘。她亭亭玉立,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她在门首站着,望着八方亭的方向,凝神静听琴曲。 第215章 当爱成为负担 第二百一十五章 当爱成为负担 上官池莲认真地弹着古琴。他在这个地方演奏古琴,就是为了吸引小木屋里的女主人。现在人出来了,而且在对岸看着他,他演奏得也就更认真了。 虽然不是他要引出来的人,但他相信他要引出来的人一定会走出小木屋。 然而,两曲奏罢,要引出来的人还不见出来,相反的那个姑娘却从九曲小桥上,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来。 姑娘仔细地瞅了正在演奏古琴的上官池莲一阵,直到他的手指停在最后的一个音符上,才发声问道:“喂!你是谁?” 上官池莲回道:“在下上官少平。” 姑娘又说道:“你是王志文派来的人吗?” 上官池莲微微一愣,然后说道:“算是吧。” 姑娘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她继续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上官池莲微笑着说道:“我听闻此处风景宜人,便来此抚琴饮酒,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姑娘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的琴弹得很好听。” 上官池莲谦虚地说道:“多谢姑娘夸奖。姑娘你是……” 姑娘说道:“我是刘夫人的侍女,负责照顾刘夫人的生活起居。” 上官池莲心中一动,他对这位姑娘口中的夫人充满了好奇。他问道:“刘夫人是个怎样的人呢?” 姑娘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刘夫人是个美丽善良的女子,但她的命运却很坎坷。” 上官池莲听了,心中涌起一股同情之情。 他说道:“能让宫主如此痴情的女子,定有非凡之处。” 姑娘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宫主对夫人一往情深,但夫人却对他只有感激之情,并无爱意。” 上官池莲听了,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不知道在这场复杂的情感纠葛中,自己该扮演怎样的角色。 此时,看着他们对话的朵朵,忍不住内心的疑惑,问道:“这位姐姐,夫人为什么不喜欢王宫主呢?” 姑娘看了朵朵一眼,说道:“什么王宫主,名不正,言不顺,夫人又怎么会背叛刘宫主而委身于他,只有刘宫主才是她心中的最爱。王宫主的痴情,对刘夫人来说,只是一种负担。” 朵朵听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上官池莲说道:“感情之事,真是难以捉摸。”姑娘说道:“是啊,爱情有时候是一种幸福,有时候却是一种痛苦。” 他们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翡姬的侍女突然说道:\"公子,不好意思。听了你的曲子,和你说了半天话,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上官池莲说道:\"在下上官少平,宫廷里的宫女监从四品总管。\" 翡姬的侍女高兴地说道:“久仰久仰。本姑娘叫小兰,夫人的贴身侍女。‘’ 上官池莲以戏谑的口气笑着说道:”小兰,这名字好听,只是你深居冰魄宫,又从哪里得知我小太监的大名?\" 小兰笑嘻嘻地说道:\"我听我家小姐说的。她很是喜欢你。我家主母还说你是她家的乘龙快婿呢。” 上官池莲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是王志文王宫主手下的义堂堂主。昨天才入职履新。今日前来拜见宫主夫人,一是向宫主夫人述职,让夫人知道冰魄宫新增设了一个堂口,方便宫主夫人随时使唤。二是以准女婿身份拜见准丈母娘,告知她小姐安好。\" 小兰说道:\"怎么不直接走过桥去,在这里弹什么曲子,白白耽误了时间。“ 上官池莲笑了笑,说道:“小姐姐好没道理,规矩是你家主母订的,非召唤不得擅自过桥,宫主也不能例外。\" 小兰说道:“你是刘家准女婿,自然不必墨守成规。”她在刘家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上官池莲说道:\"既然如此,便请小姐姐引见吧。” 小兰说道:“我这就是奉我家夫人的指示来接你的。” 上官池莲心中狂喜,但声色不露地说道:“上官少平遵命。”随手拿起桌上的古琴,对朵朵说道:“朵朵,一起走吧。” 小兰横身伸手拦住朵朵,说道:\"你不能去。\" 朵朵没有做声,只是狠狠瞪了那侍女一眼。 第216章 篱笆墙内的风景 第二百一十六章 篱笆墙内的风景 栖凤阁静静地伫立在湖心岛的篱笆墙内,与八方亭不同的是和桥头还有着一段不短的距离,至少相隔五十米,宛如一颗遗世独立的明珠,被一圈质朴的篱笆墙环绕着。 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路蜿蜒着通向柴门,小路两旁的景致美不胜收。尤其是那棵两人高的金桂树,宛如一把巨大的绿伞,恰到好处地荫蔽着柴门。金桂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散发出阵阵淡雅的幽香。 上官池莲与翡姬的侍女小兰走进柴门,那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上官池莲禁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这香气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瞬间让他产生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直冲头顶,双脚犹如行走在云里雾里一般,轻盈而虚幻。 此时,上官池莲方才真正相信冰魄宫里有一块香地的传说绝非虚言。只是以往很少有人能够体验到这等奇妙之处,却原来它隐藏在人们禁足的湖心岛上。 上官池莲走进院落后,才惊讶地发现,小木屋远非从外面看上去那么小。刚进去的地方确实显得狭窄,但进入里面,展现在眼前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丛中的房屋竟有十几间之多。这些房屋全是依山势而建,梯级由坚固的青?木精心嵌就,既古朴又自然。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建造者的匠心独运。 侍女小兰让上官池莲在客厅坐下,随后泡了一杯香茗递给他。 小兰微笑着说道:“上官公子,稍坐片刻,我这就去叫主母出来。” 小兰将“夫人”改称为“主母”,这一微妙的变化一下就拉近了她与翡姬的关系,让人感觉到她们之间,并非单纯的侍女和主人的关系那么简单。 上官池莲礼貌地说道:“小兰小姐姐,不必客气。夫人若有事,上官少平可以等。” 小兰正欲回应,却突然停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上官公子你有所不知,现在冰魄宫的人,可不比以往,他们……”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打断了她的话题:“小丫头,又开始饶舌啦。”随着说话声,从厢房里走出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虽然已四十挂零,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风采神韵,却是当世罕见。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可以想象,年轻的时候,这张脸不知迷倒过多少男人。 想必来人便是翡姬了!上官池莲赶紧放下手中的茶盅,迅速起身恭候。 只见小兰迎着来人,恭敬地施礼道:“见过夫人。” 中年妇人仅是淡淡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倍感温暖。小兰随即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手肘,平端向前,引她上座。 中年妇女坐下后,上官池莲依言坐下。 尽管事先已得知来访的人是她的准女婿,但在不知他的来历和目的之前,中年妇人一一翡姬还是将上官池莲当成陌生人对待。 她仔细地打量着上官池莲,缓缓说道:“公子仪表不凡,想必也是出生于名门之后。” 上官池莲心中一紧,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上官少平也是没有父亲之人。眼下中年美妇如此一说,上官池莲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但上官池莲毕竟是个聪明之人,他迅速调整思绪,恭谨地说道:“在下养父上官德成,家母李雪梅,只可惜他们早弃世而去了……。” 翡姬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说道:“很抱歉,提到公子伤心处了。” 上官池莲连忙接口说道:“让夫人见笑了。” 翡姬沉默片刻,又接着问道:“公子今年贵庚?” 第217章 翡姬眼中的卑劣小人 第二百一十七章 翡姬眼中的卑劣小人 上官池莲面对翡姬,头微微抬着,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担心被未来的丈母娘干涉找借口,他故意将自己的年龄说大了四岁。 翡姬不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话锋一转,问道:“你在江湖中可曾听说刘寿清近段时间在干什么?” 上官池莲迟疑片刻回答道:“没有,只是在下到了这里以后,才听王志文王宫主提起,说他是你的……” “我的丈夫。”翡姬接过话题说道:\"他现在还好吗?\"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那情感中似乎有思念,有担忧,还有着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上官池莲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少平也不知道,在我来冰魄宫前两天,就没了刘伯父的消息。他就仿佛从这个世间消失了似的。” 翡姬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那忧虑如同淡淡的云雾,出现在她的眼眸之中。 “上官公子今日前来,可有指教?”翡姬问道。 这个问题如同一块巨石,瞬间压在了上官池莲的心头。他不能说自己是来“救她出去,助刘寿清收复冰魄宫”的。因为,他根本没搞清楚翡姬对刘寿清的态度,翡姬与王志文之间是否有私情。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如同急速旋转的风车,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回答。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着,看到墙上的一幅山水画一一青山绿水,云雾缭绕。他灵机一动,半眯着眼睛看着翡姬说道:“不瞒夫人说,少平久闻冰魄宫主贤德之名,对冰魄宫神秘的武学和美丽的风景充满向往。是来请求宫主庇护,学习武学扎实武学根底的。” 翡姬微微眯着眼睛,一副禅师入定的模样,她双手十指一颗颗捻着那串从不离手的佛珠串上的佛珠,在佛珠无声地转动中,她说道:“上官公子有心了。请问,你口中的贤德宫主是哪一位?再说,冰魄宫虽有一些独特之处,但也并非如传说中的那般神秘。“ 上官池莲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夫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下说的贤德之主,自然是王志文王宫主了。” “这……“本在意料之中,翡姬仍然难免面露惊讶神色。她说道:“上官公子武功本就不凡,依我看,天底下能胜过你的,数不出几个人来。怎么可能来投靠冰魄宫呢。” 上官池莲仍然不敢说真话,他的脸上露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开始述说着自己投靠冰魄宫的原因。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慨,仿佛在回忆着一段痛苦的往事。包括在天子山遭人陷害暗杀司马宏光以及后来的奸杀侯霁云,说到动情处,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本以为未婚妻一家能保护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自身难保。”上官池莲说道。 翡姬听着上官池莲的讲述,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失望和愤怒,她耸然动容道:“眉儿这丫头,居然看上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 上官池莲听到翡姬的话,心中一震,他没想到翡姬会如此评价他。他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无奈,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在翡姬眼中确实有些不堪。 上官池莲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夫人,我知道我的行为可能让您觉得我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在江湖中,我处处受人陷害,无处可去。冰魄宫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希望能在这里得到庇护,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翡姬看着上官池莲,眼神中依然带着怀疑。她说道:“上官公子,你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如何能相信你呢?你曾经做过的事情,让人很难相信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上官池莲知道自己必须要让翡姬相信他,否则他在冰魄宫的处境将会非常艰难。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夫人,我愿意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的诚意。我会尽我所能为冰魄宫效力,为宫主和夫人排忧解难。我也会努力改变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翡姬听了上官池莲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她说道:“上官公子,你的话我会记住。但你要知道,在冰魄宫,一切都要以宫主的利益为重。如果你有任何不轨之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第218章 花氏寡妇的复仇计划 第二百一十八章 花氏寡妇的复仇计划 上官池莲心中明白,他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让翡姬看出他的真实目的。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窥破王志文是不是利用翡姬来考验他?仍然小心谨慎地说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牢记您的话。我会尽心尽力为冰魄宫做事,绝不辜负宫主和夫人的信任。”说完,上官池莲低下了头,等待着翡姬的指示。 翡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上官公子,你先下去吧。我会考虑你的话。如果有需要,我会再找你。” 上官池莲站了起来,但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说道:“夫人,有件事我想求证一下。眉儿是夫人的什么人?花寡妇和夫人什么关系?” 翡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地说道:“母女关系。眉儿便是花氏寡妇,花氏寡妇便是眉儿。” 上官池莲轻轻“哦”一声,心中暗自思索这其中有什么故事。他接着问道:“少平有一事弄不明白,在此想请教夫人。眉儿既未嫁过人,又何必自称寡妇?” 翡姬轻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感慨与无奈。她缓缓说道:“眉儿订的是娃娃亲,就在眉儿即将完婚之际,她那未见过几面的未婚夫,惨遭朝廷迫害致死。这事本和眉儿没有多大的关系,花家郎儿不过她未婚夫而已。可她就是一根筋,自称花氏寡妇,立誓要为未婚夫复仇。” 上官池莲听着翡姬的讲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叹一口长气,说道:“眉儿这又是何苦呢?”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为眉儿的命运感到惋惜。 “我夫妻二人劝了她整整一个月,她才开了一点窍,便整出了比武招亲入赘这么一曲来。要不是比武招亲入赘,王志文那个狗杂碎焉有可乘之机?她父亲又何至于现在生死不明?” 听了翡姬这番话,上官池莲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花氏寡妇比武招亲入赘,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这恐怕也是她力挫群雄,最后输给上官少平的原因。 上官少平只是她复仇的一颗棋子而已。而上官少平又岂会心甘情愿做花氏寡妇的复仇工具?在脂粉堆里成长起来的上官少平,参加花氏寡妇举办的比武招亲入赘,完全是出于好奇,玩一个别样的女人。反倒是他一一上官池莲爱上了眉儿。为什么眉儿不能是眉儿,花氏寡妇是花氏寡妇呢? 此时,上官池莲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回想着与眉儿相识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眉儿的复仇计划,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卷入这场危险游戏。 翡姬见上官池莲不做声,继续说道:“本来,我是极力反对眉儿这么做的,可是,眉儿得到了她父亲的支持。现在说出来,我也没什么可怕了。眉儿的父亲刘寿清是个有野心的人,不但想一统武林,还想坐天下。李自成、张献忠闹腾到长江边上,他就会举事。” 上官池莲心中一震,他没想到刘寿清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他打断翡姬的话,说道:“夫人,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翡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她说道:“我知道你是来救我的。我告诉你这些,就是要你不要救我。造反是死罪。如其卷进去,还不如在这湖心岛上打发余生。” 上官池莲皱起眉头,说道:“你不担心王志文逼你?” 翡姬凄楚地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她说道:“我了解他,他可能逼我,但绝不会霸王硬上功。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是他派来的说客。你回去告诉他,即使刘寿清死了,我也不会再嫁他。但我并不反对他抢夺宫主之位。这样冰魄宫就不会被朝廷剿灭了。” 上官池莲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翡姬说道:“因为王志文不会造反。他不造反,刘寿清就没有生命之虞。至于眉儿能不能好好的活着,那就要看你了。” 上官池莲再次问道:“为什么?” 翡姬说道:“说实在的,我反对你和眉儿的婚事。你和眉儿的年龄相差太大,虽说我武林儿女不拘小节,但是身为一个武林豪门大户的女儿,嫁给一个比她小足足六岁的花花公子,这是在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赌注。” 第219章 上官池莲的爱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上官池莲的爱 上官池莲沉默了,他知道翡姬的话有道理。他和眉儿之间的年龄差距确实很大,而且他的过去也并不光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给眉儿带来幸福,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成为眉儿的丈夫。 然而,上官池莲的心中却充满了矛盾。他爱着眉儿,他不想放弃她。他也知道眉儿的复仇计划充满了危险,如果他不帮助眉儿,她可能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上官池莲思考了许久,然后抬起头,看着翡姬说道:“夫人,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我不能放弃眉儿。我爱她,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我会尽力保护她,让她远离危险。” 翡姬看着上官池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上官池莲的决心,也知道他对眉儿的感情。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再劝你。但是,你要记住,你的选择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上官池莲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会小心谨慎,不会让眉儿感到丝毫委屈,受到任何伤害。” 上官池莲认为翡姬的话不无道理,上官少平的确是一个花花公子。别说花氏寡妇比他大了六岁,即使同龄人或比他小几岁,他也有可能出轨。而上官池莲却是深爱着眉儿的,这份爱深沉而真挚,然而此时,他却不敢明说。 他张了几下嘴巴,内心的情感如汹涌的波涛,却在喉咙处被紧紧锁住,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但翡姬却没有因为他的沉默而停下话语,她继续说着。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力量:“谁知道你们婚后,你会不会到处拈花惹草。眉儿自小就娇生惯养,都被她爹给宠坏了,又如何受得了这种鸟气。你们那个小家庭还不经常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上官池莲尴尬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诚恳。他说道:“不会的,夫人。我一定会珍惜她给予我的一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翡姬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翡姬微微皱起眉头,继续说道:“你难道还不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她和她父亲一样,要的是独霸武林,一统天下?你给不了的,除非公子也有这想法?” 上官池莲沉思片刻,然后老实回答道:“这想法我倒是没有,因为在下知道自己的功夫,我已经够沉重了,何苦再给予自己压力呢?”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生活的感悟和对自身的清晰认知。他明白自己的能力和局限,不想被那些不切实际的野心所束缚。 翡姬点点头,赞许道:“不错不错,上官公子有此想法,到底是在宫里混的,也接触许多官员,知道人心险恶。”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上官池莲的欣赏。在这个充满欲望和争斗的世界里,上官池莲的这份清醒和理智显得尤为珍贵。 上官池莲微微笑道:“夫人过奖了。”他的笑容温暖而谦逊,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这样我就放心,希望你能坚持初心。”翡姬说道:“公子琴艺不凡,可否给我演奏一曲?” 上官池莲谦恭地道:“夫人不嫌弃,在下就不怕现丑了。” 话声一落,上官少平便轻轻地坐下,将古琴放在膝上,手指轻轻地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如流水般流淌而出,充满了整个房间。那琴声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情感,有喜悦,有忧伤,有思念,有憧憬。 第220章 不爱江山爱美人 第二百二十章 不爱江山爱美人 上官池莲与翡姬在栖凤阁一同度过了五天宁静而美好的日子。每天吃过早餐后,他便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般来到栖凤阁,整天陪着翡姬吟诗作画、弹琴唱曲、走棋耍剑,浑然忘却了来栖凤阁的目的。 上午的时光总是充满活力。上官池莲与翡姬先是手持长剑,在阳光下舞动。剑影闪烁,身姿矫健,他们仿佛化身为古代的侠客,在这一方天地中尽情挥洒着豪情。 而后,他们步入画室,文房四宝一一摆放在面前,笔墨纸砚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们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慷慨吟哦,思绪在诗意的海洋中畅游。每一笔落下,都仿佛是心灵的倾诉;每一句诗句的诞生,都承载着他们对生活的真切感悟。他们挥笔写下一首首优美的诗句,画出一幅幅美丽的图画,这些作品仿佛是他们内心世界的镜子,映照出他们的情感与梦想。 中午,午睡后的时光显得格外惬意。上官池莲与翡姬先是在棋盘上展开一场智慧的较量。棋盘上,黑白棋子如同战场上的士兵,相互厮杀。翡姬的棋路变幻莫测,常常让上官池莲陷入困境。他时而紧锁眉头,苦苦思索着破局之法;时而摇头叹息,为自己的失误而懊悔。 翡姬的棋艺高超,常常将上官池莲杀得溃不成军,满头云彩。然而,上官池莲并不气馁,他在每一次的失败中汲取教训,不断提升自己的棋艺。除了棋道方面逊于翡姬,在其他方面,他们却旗鼓相当。 上官池莲能吟诗作画,其诗句优美动人,画面栩栩如生;翡姬也不逊色,她的才情在每一个作品中都得以展现。他们精通琴律,悠扬的琴声在空气中流淌,仿佛能触动人们心灵深处的琴弦。他们还擅长棋道剑术,在剑舞中展现出的飒爽英姿,让人赞叹不已。 上官池莲对翡姬的智慧和才华更是敬佩有加。他常常在心中感叹,这个女子不仅能歌善舞,棋艺剑术也是呱呱叫。她的身上仿佛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而翡姬对上官池莲也深感诧异。眼前这个年轻人,胜过当年的刘寿清几分,几乎称得上十全十美。他待人谦恭有礼,温文儒雅,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他的才情与智慧,让翡姬刮目相看。 她经常想:“若是此人能不被眉儿利用去为前未婚夫报仇,要是眉儿不和她的父亲一样做千秋大梦,那该多好呀。” 每当想到这些,翡姬的心中除了惋惜和担忧,想得更多的就是斩断上官池莲和眉儿之间的情丝。她深知,眉儿的心中充满了欲望和野心,她并不是真正爱上官池莲,只是想利用他太监的身份制造一场宫庭混乱,收受渔人之利。而上官池莲,这个单纯善良的年轻人,不应该被卷入这场阴谋之中。 因此,每当上官池莲提到刘寿清与王志文,并暗示或将她带走,或让她利用王志文对她的痴心主动靠近王志文,伺机夺回冰魄宫时,翡姬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三言两语就避开话题。这使上官池莲更为疑惑,但他只是认为翡姬有自己的顾虑和考量。甚至想摆明了跟她讲,可是他不敢。 他做事一向只做自己有把握的事,力求稳妥,万一搞错了,岂不辜负了王志文和刘寿清对他的委托。刘寿清要的是重执冰魄宫,做的是帝皇梦;王志文要的是翡姬,如翡姬愿嫁他,他可以交出冰魄宫,典型的不要江山要美人多情男子。 比较两个任务而言,上官池莲更倾向于完成王志文交待的任务,这样便可以兵不血刃,实际是两个任务在一个任务中就能完成。只是他付出的代价大了一一他必须放弃对眉儿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爱。这份爱,曾经如火焰般在他心中燃烧,让他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与幸福。 然而,现在为了完成任务,为了保护更多的人,他不得不割舍这份爱。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痛苦,但他知道,他必须要做出选择。 在这五天里,上官池莲和翡姬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微妙。他们彼此欣赏,彼此尊重,但又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和心事。 上官池莲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知道,他必须要小心谨慎地走好每一步,才能保护好自己和所爱的人。他时常在心中思索自己的命运,思考着如何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找到一条出路。 而翡姬也在默默地观察着上官池莲,她希望这个年轻人能够保持清醒,不要被欲望和野心所迷惑。她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年轻人,不能让他被爱情迷蒙了眼睛而失去生命。一个人可以为爱情去死,但不可以为不爱自己的人去死。她太了解她的女儿了,眉儿的心中只有权力和利益,她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人。 第221章 蒙面人夜闯栖凤阁 第二百二十一章 蒙面人夜闯栖凤阁 夜,如浓墨般深沉,万籁俱寂。 然而,对于上官池莲来说,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他半卧在床上,思绪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涌来。 这几日来到栖凤阁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他与翡姬的沟通交流,那些深入心灵的对话,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然到了无话不说的程度。 他曾正式向翡姬提出了迎娶眉儿的请求,翡姬却坚决不答应。她给出的理由并非年龄相差太多,甚至还肯定地答复他,她和他都可以缔结婚约,根本的原因就是眉儿并不爱他。这让上官池莲满心疑惑。 在上官池莲的印象中,花氏寡妇对他是深爱有加的。可为何到了翡姬的嘴里,就变成了不爱他呢?翡姬的说法模模糊糊,让他如坠云雾之中。一时间,各种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翻腾。 难道翡姬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看上了自己。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上官池莲便被自己吓了一跳。 然而,就在这时,他似乎感觉窗边隐隐约约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忽地坐正,静静地聆听了一阵,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警觉。冷笑一声,他毫不犹豫地朝窗外劲射而出。 一道暗灰的影子,此时正站在约摸七八丈开外的地方,正向这边张望着什么。上官池莲的目光紧紧锁定那个灰影,他毫不犹豫地提起十成功力,如一支满弓的弩箭,朝那个灰影直追过去。 经过五天的调息,上官池莲的内伤早已完全康复。此刻的他,就像睡醒的猛虎,充满了力量和斗志。他全力追逐着前面的猎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弄清楚这个灰色人影的身份和目的。 藉着夜色,一棵棵的大树从他身旁快速掠过,他却没有心思去看一眼。他的眼里只有前边的猎物,那个神秘的灰影人。他的速度极快,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终于,猎物停了下来。上官池莲定睛一看,是个年约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呼吸顺畅,血气红润,丝毫不像才经过一番剧烈飞奔的模样。 上官池莲满腹疑惑地望着年轻人。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他有什么目的?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年轻人也望着上官池莲,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相互碰撞。 良久。上官池莲才缓缓说道:“阁下吸引我来这里,有事吗?” “有!”那年轻人简洁地回答道。 “什么事?”上官池莲追问道。 “尽速离开这里。”年轻人说话的声调很熟,却让上官池莲想不起在哪儿听到过。 上官池莲满脸疑虑地望着他,说道:“若我不答应呢?” “很简单,我会让你死在栖凤阁。”年轻人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上官池莲说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那年轻人傲然道:“有没有把握你不必知道,但你可以试试。你想试试吗?” “想!”上官池莲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他的心中充满了倔强和不服输的精神,他不相信这个年轻人有能力让他死在栖凤阁。 上官池莲话落身起,双掌一扬,朝那人胸前罩去。只听“嘭一一”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强大的内力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两人双双后退了三步之多,竟然平分秋色。 上官池莲不禁暗暗称道:“他竟接得住我八成内力,他到底是谁?”这个年轻人的实力让他感到震惊,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神秘的对手。 那年轻人仿佛看透他的心思,笑呵呵道:“你不必猜我是谁,你只要记得我说的话,就可以了。”说完,年轻人不再理会上官池莲,转身准备离去。 上官池莲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他暗运十成功力,又一掌击出。那年轻人神色一凛,身形暴起三丈之多,道了声:“失陪!”刹时,人便失去踪影。 上官池莲的掌力落空,强大的内力冲击在林中一棵牛腰粗的老榕树上。只听“轰”然一声,老榕树经不起上官池莲十成内力的冲击,竟断成二截。 上官池莲苦涩地一笑,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失落感。他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刚要更衣躺下,一支响箭带着啸声破空而来。 上官池莲心中凛然:这是王志文急招他去冰魄宫议事的信号。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第222章 尸体上的太监专用短剑 第二百二十二章 尸体上的太监专用短剑 此时,冰魄宫仿佛被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所笼罩,所有人员几乎都集中在大厅之中。大厅内,一片死寂,躺着一具尸体。那是冰魄宫的总管李士民。 当池莲子踏入大厅的那一刻,大家的目光便如利剑一般齐刷刷地望向了他。众人的情绪激动异常,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因为在李士民的心口上,还插着一把象征太监身份的泛着金光的短剑。那短剑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上官池莲一眼就瞧出那把短剑,根本就不是上官少平的那把短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与睿智,仿佛早已洞察了一切。 他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那把短剑,便从容地走到王志文身前,躬身说道:“属下参见宫主。” 王志文面色铁青,他眉头深锁,五官几乎都挤在一块,他并未回答,那双锐利的双眼,死命地盯着上官池莲。 林思科走到李士民尸体旁,忽地将手一伸,那把金光闪闪的短剑,已然握在他的手上。尸体早已冰冷多时,所以并未有鲜血射出。 林思科在鞋上擦去短剑上的血渍,将短剑递给上官池莲,说道:“你自己看吧。” 上官池莲并未接过短剑,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他说道:“不必看我也知道,剑柄上刻有宫中太监备用字样。”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暗杀的勾当?”林思科怒声道:“嘴巴还这么硬?” “嘴硬?”上官池莲并没有怒怼,而是面带微笑说道,“如果剑上刻有你林思科三个字,是不是证明,人就是你杀的?” 林思科“哼”了一声,回到王志文身前,双手递上短剑,恭敬地道:“请宫主明察。” 王志文迟疑了一阵,说道:“上官堂主,这件事怎么解释?” 上官池莲说道:“这只是一把纯金打造的短剑,只是刻有宫里太监备用,如此而已。”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又充满了说服力。 王志文说道:“传说你经常将它带在身边。” 上官池莲说道:“那只是传说。”他的语气坚定,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王志文又说道:“上官堂主如何证明,这不是你的短剑。”他的问题犀利而直接,让人难以回避。 上官池莲说道:“属下身上根本没有带任何兵器,况且这样的短剑宫里共有五把。”他的回答有理有据,让人无从反驳。 王志文问道:“昨儿个夜晚,上官堂主你在哪里?” 上官池莲说道:“这件事,可否容属下私下相告。” 王志文立刻挥手屏退属下,面色铁青地看着上官池莲。上官池莲垂手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王志文的询问。大厅内再一次陷入寂静,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只有那具尸体上的短剑,依然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王志文啜了口茶,缓缓地说道:“现在此地已没有别人,你要是有什么话就尽快地说。” 上官池莲轻声说道:“昨天晚上有人侵入栖凤阁,要我速离冰魄宫。这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想问问宫主。” 王志文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上官池莲答道:“大约二十三四岁,不过他的声音好熟悉,不知在哪儿听到过。” 第223章 又是一把皇宫短剑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又是一把皇宫短剑 王志文听到上官池莲的话后,微微扬起眉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目光如同锐利的鹰隼般紧紧罩定上官池莲,说道:“你再想想,他可能是谁?” 上官池莲眉头微蹙,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他的声音像是竹成!” 王志文听后,微微一怔,旋即微微笑道:“这怎么可能,竹成是本宫主自小抚养的孤儿,绝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上官池莲轻叹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说道:“或许是我听错了,但那声音确实让我觉得熟悉。” 他的神色沉静,仿佛在回忆着那一刻的情景。一会又说道:“宫主,宫里有人会使飞剑吗?” 王志文毫不犹豫地断然说道:“有一一只有你会。” 上官池莲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说道:“我根本不惯使飞剑,所以我从来就不把它带在身边。” “这一点本宫主也颇感怀疑,你是冯有义的关门传人。”王志文眼神审视地看着上官池莲。 “出门可能不方便带皇宫里的东西。”上官池莲微微笑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唯一能肯定的一点,那就是凶手根本不知道我身上有没有专用身份短剑。” 王志文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上官池莲平静地说道:“宫主开始也是不相信属下,不是吗?” 王志文面露困窘之色,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不要说起初不相信,就是现在还是不相信。” 上官池莲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她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件事给我一段时间,我保证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宫主一个交待。” 王志文看着上官池莲那坚定的神情,心中涌起一丝赞许,“本宫主相信你,本宫主决不可能看错人的。” “对了!”王志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翡姬那儿怎么样?” 上官池莲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一丝无奈,说道:“她很好!看来还需要些时间。每当属下一提起刘寿清与宫主,她总是岔开话题,不想谈论此事。” 王志文听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没有关系,慢慢来,时间可以证明一切,证明本宫主是多么深爱着她。” 上官池莲看着王志文那深情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她深知爱情的复杂与无奈。但此时,她不想谈论这些敏感的问题,便告辞说道:“属下先行告退,看看那儿还有蛛丝马迹可寻。” 王志文点点头,信任地说道,“你去吧!一切凭良心做事,本宫主绝对不会怪罪于你。” 上官池莲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书房。她迈着沉稳的步伐,一路朝南院走去。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把皇宫短剑,以及那个神秘的凶手。经过了二道回廊,一条走道,走道的尽头左侧出现了一个房间。这是总管李士民的住处。 上官池莲推门走了进去,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房间里的布置简洁而整齐,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就像是睡梦中被人插上短剑。 上官池莲大是疑惑,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一个武林高手即使他睡的再沉,也不可能被人摸近身边都不知道。除非来的是他熟识的人,亦或是对方身手很快。可放眼冰魄宫,似乎还没有轻功这么高的人。快得别人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上官池莲站在房间中央,陷入了沉思。她回想起自己在冰魄宫的日子,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和秘密。 他开始逐一分析可能的嫌疑人,竹成虽然是王志文自小抚养的孤儿,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毕竟,人是会变的。 也许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他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而自己作为冯有义的关门传人,虽然不习惯使用飞剑,但也不能保证不会被人陷害。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他们可能随时伺机而动,制造混乱。 第224章 闭血七步散 第二百二十四章 闭血七步散 上官池莲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要想查出真相,必须从每一个细节入手。他决定再次仔细检查李士民的房间,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线索。 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上的每一处痕迹。突然,他发现了一个微小的脚印,这个脚印非常浅,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上官池莲意识到这个脚印可能是关键线索,顺着脚印的方向寻找,他发现脚印一直延伸到房间的角落里。在那里,他发现了一块破碎的布料,这块布料的颜色和质地与冰魄宫的服饰不同。 上官池莲将布料拿在手中,仔细观察着。他发现这块布料上有一些奇怪的花纹,这些花纹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她决定将这块布料带回去,进一步研究。 离开李士民的房间后,上官池莲继续在冰魄宫中寻找线索。他走访了每一个可能与案件有关的人,询问他们在案发当晚的行踪和干了一些什么。 然而,每个人的回答都模棱两可,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上官池莲感到有些沮丧,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真相往往隐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只要他坚持寻找,就一定能找到答案。 果然,当他再一次回到李士民的房间寻找线索时,又有了新的发现,他的目光被桌上的两只茶杯所吸引。他拿起其中一只茶杯,凑近嘴边嗅了嗅。瞬间,一股异常的清香扑鼻而来,这股清香绝非茶叶所能散发出来的。 上官池莲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仔细观察着手中的杯子,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随即他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决定拿着这只杯子去见王志文,让宫主也看看这杯被人动过手脚的茶水。 上官池莲紧握着茶杯,刚打开房门要出去,竹成正好推门进来。两人撞了一个满怀。那只茶杯也掉落到地上,瞬间碎成七八块。 上官池莲整个人楞在那儿,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下鲁莽,上官兄见笑了!”竹成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 上官池莲呆了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说罢,他曲身小心翼翼地将一地的碎片收拾干净。 竹成望着上官池莲,眼中满是不解,问道:“上官兄拿个杯子做啥。” 上官池莲一边收拾着碎片,一边说道:“这是一杯被人动过手脚的茶水,我正想拿去让宫主瞧瞧。” 竹成听后,脸上露出懊悔之色,说道:“这……那不是被在下给毁了吗?” 上官池莲微微一笑,安慰道:“这也没什么,我相信凶手会有现出原形的一天,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竹成沉声说道:“唉,我真该死,坏了上官兄的大事。” 上官池莲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竹兄快别这么说。” “对了!”上官池莲不等竹成开口,又说道:“竹兄来此是……” “哦!”竹成连忙说道:“我觉得以李总管的身手,江湖中能拿把剑插在他心口上的人,绝对数不出几个,我只是想来此看看有什么线索可寻。” 上官池莲微微点头,说道:“他是事先被人下了毒,功力俱失才着了道的。” 竹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急忙问道:“上官兄知道是什么毒吗?” “闭血七厘散。”上官池莲毫不犹豫地说道。 竹成追问道:“这……这是什么性质的毒药?” 上官池莲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闭血七厘散,是散功粉的一种,只是效果来得缓慢,大约要两个时辰才会发生效力。正因为发作时间缓慢,下毒者才不易被人发现。” 竹成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 上官池莲继续解释道:“它可以参杂在任何食物里面,若不仔细查看的话,即使功力再高的人,也会着了它的道。” 第225章 人约宫西槐树林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人约宫西槐树林 竹成接着说道:“那上官兄的意思是说,总管事先就已经着了别人的道,才被人诱去后园,惨遭杀害?” 上官池莲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 竹成又问道:“那么是谁呢?” 上官池莲无奈地说道:“若是我知道,也不必来此查看,竹兄你说对吗?” “对……对……”竹成困窘地说道:“我是被急昏了头,真是的。” 上官池莲笑道:“恕在下先行告退。” 话落,她抱了抱拳,向外走去。 竹成望着她缓缓而去的背影,神色诡异,不时地邪笑一下。那邪笑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阴谋,让人捉摸不透。 上官池莲离开后,竹成独自站在李士民的房间里,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慢慢走到桌前,看着那另一只未被上官池莲拿走的茶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拿起茶杯,使劲地嗅了嗅,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气味。然而,他的心中却始终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竹成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走动,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他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被褥上,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细微的痕迹。那是一个淡淡的压痕,似乎有人曾经在床上坐过或者躺过。 竹成的心中一动,他立刻走到床边,仔细地查看那个压痕。他发现这个压痕的形状和大小与一个人的身体轮廓非常相似,而且压痕的深度也表明这个人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 竹成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怀疑,他开始怀疑这个房间里曾经来过其他人。他继续在房间里寻找着线索。 突然,他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幅画所吸引。那是一幅山水画,画面上的山水景色优美,让人陶醉。然而,竹成却发现了这幅画的一些不寻常之处。他仔细地观察着这幅画,发现画的边缘有一些细微的磨损,而且画的背面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凸起。 竹成心中一动,他立刻将画从墙上取下来,仔细地查看画的背面。他发现画的背面有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面藏着一个小瓶子。 竹成拿起小瓶子,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他立刻认出了这股清香,正是上官池莲在那只被他打碎的杯子中闻到的异常清香。 竹成心中感到十分震惊,他不知道这个小瓶子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也不知道这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他决定将这个小瓶子带走,交给上官池莲,让他来判断这个小瓶子的来历和用途。 竹成小心翼翼地将小瓶子放在怀里,然后离开了李士民的房间。 夜深人静,整个冰魄宫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上官池莲静静地斜躺在床上,他的心中思绪万千,难以平静。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千方百计混入冰魄宫,本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却无端卷入了一场命案的纷争之中。 他能感觉到,冰魄宫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在怀疑他,包括王志文。回想起早上与竹成的那一撞,上官池莲心中充满了疑惑。 那看似偶然的一撞,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纯属巧合呢?竹成会不会发觉现场留下了破绽,有心前来消灭证据,而正巧自己先他一步呢? 上官池莲深知竹成擅长轻功,而且暗器的功夫也绝对不弱。那么,会有可能是他制造了这场命案吗?上官池莲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嗤”地一声轻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上官池莲心头一惊,只见一道刺目的寒电破窗而来。他反应迅速,右手上扬,两指一夹,潇洒地接住了从左而至的一支飞镖。 镖上夹着一张纸条,上官池莲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冰魄宫西头槐树林见。字条没有署名。 上官池莲看着纸条,这会是谁的呢?为什么要在深夜相约?他将纸条一阵戳揉,那张纸条便变成了一团粉末。他手一扬,在纷飞的纸粉末里,他轻轻推开窗子,一个纵身,朝西掠去。 上官池莲飞奔之间,极目望去,还真有一片浓密的小树林。他毫不迟疑地便奔了进去。 同时,一条暗灰的身影从他右边一晃而过。 上官池莲放慢脚步,抬声问道:“阁下深夜相约,不知有何指教?” “上官公子果然胆气过人,佩服,佩服。” 随即,一名中年文士从一棵枝叶茂盛的老槐树后走了出来。 第226章 深夜相招为何事 第二百二十六章 深夜相招为何事 上官池莲瞅了来人许久,说道:“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那人接口说道:“只是有人想见上官公子。” “谁?”上官池莲警惕地问道。中年文士说道:“先别管是谁,上官公子去了便知。” 上官池莲摇了摇头,断然说道:“很抱歉,恕在下无法照办。” “你!”中年文士放缓语气说道:“一定要知道吗?” “是的,在下一定要知道。”上官池莲说道。 中年文土说道:”是刘宫主。上官公子还愿意去吗?” 上官池莲说道:“走一一在下跟着你就是。” 中年文人满意地点点头,身子一纵,便往前去了几米。上官池莲淡淡一笑,如影随形般地紧跟在后。 二人朝西大约疾奔一盏茶的时间,来至一个悬崖处。中年文士拾起一块石头,朝一棵大树投了过去。没多久,树干竟缓缓地张了开来。 中年文士说道:“随我来。”毫不迟疑便走进了树干。 树干下,是一条窄小的地道,宽度正巧供一人行走。上官池莲暗自提起真力,预防前方有人暗袭,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 走没多久,地道渐渐宽阔,定身一瞧,是个大厅堂。厅堂中央,坐着一名四十余岁的汉子。不是刘寿清还能是谁。 上官池莲径直走到他面前,正要开口问好,但听刘寿清沉声说道:\"请坐。”并用手指了指右边的椅子说道。 上官池莲并没下马上坐下,而是先行过礼。 刘寿清指了指坐在身边与他年龄相仿的汉子,淡淡地说道:“这位是我义弟方麻将。” 上官池莲急忙站起来,抱拳道:“上次承蒙前辈搭救,感激之意无可言喻。” 刘寿清说道:“举手之劳,你又何必这么认真呢。” 上官池莲说道:“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以报,大丈夫恩怨分明,这是在下的通则。” 刘寿清不悦,说道:“投靠王志文那匹夫,就是报答我吗?” 上官池莲不解地说道:“这是听谁说的,在下一一” 刘寿清不准他往下说,说道:“不必管是谁说的,回答我的问题。 上官池莲叹了口气,肃然道:“在下只想帮助大叔收复冰魄宫。” “哼,就凭你一己之力。”刘寿清说道。 上官池莲又说道:“即使在下做不到,也要安然地救出翡姬夫人,以报大叔救命之恩。” 刘寿清默默半晌,沉吟道:“你真是这么想?”上官池莲点点头,断然道:“如有半句假话,在下愿受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心下却道:“我完全因为爱上了你的女儿。” 方麻将一旁说道:“大哥!你就不必那么多费心思了,上官公子仪表不凡,绝不是乱打诳语之人。” 刘寿清哈哈笑道:“眉儿这个丫头,果真没看错人。来啊!备酒。” 不可否认,刘寿清的手下,办事效率还真快,才三两下,五样精致可口的小菜便已上桌,另外还摆了两坛酒。 上官池莲显得有点拘束,垂首无语。这方面他怎么也装不像上官少平。这也难怪,自己在追别人的女儿,第一次见着将来的岳父大人,总得做做样子。 可是,上官池莲却能很大方地面对岳父大人。 刘寿清拿起桌上的酒杯,悦声道:“来!我们先喝一杯。” 上官池莲缓缓地举起酒杯,心中却依然疑惑不解:刘寿清为什么要在深夜约见自己呢?他有什么目的呢?上官池莲一边想着,一边轻轻地抿了一口酒。酒入喉中,一股辛辣的感觉瞬间弥漫开来。上官池莲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不太习惯这种烈酒的味道。 刘寿清看着上官池莲,微笑着说道:“上官公子,这酒如何?” 上官池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好酒,只是在下不太习惯烈酒的味道。” 刘寿清哈哈一笑,说道:“男人就该喝烈酒,这样才能有气魄。” 上官池莲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思考着刘寿清的真正意图。 刘寿清放下酒杯,看着上官池莲,说道:“上官公子,你可知我为何约你在此见面?” 上官池莲摇了摇头,说道:“在下不知,还请前辈明示。” 第227章 万丈豪情怀中酒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万丈豪情怀中酒 刘寿清叹了口气,说道:“我听闻你在冰魄宫中卷入了一场命案的纷争,我想知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上官池莲沉思片刻,说道:“在下认为此事必有蹊跷,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刘寿清微微点头,说道:“我也这么认为。那你可知道凶手是谁?” 上官池莲无奈地说道:“在下目前还没有头绪,但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刘寿清看着上官池莲,说道:“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上官公子,你可愿意帮我一个忙?” 上官池莲毫不犹豫地说道:“前辈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做到,一定全力以赴。” 刘寿清说道:“我希望你能帮我查出凶手,还冰魄宫一个安宁。同时,也请你助我收复冰魄宫。” 上官池莲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他还是毅然说道:“前辈放心,在下一定不负所托。” 刘寿清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好!有上官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我们将这一杯酒干了。” 上官池莲举起酒杯,与刘寿清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酒入腹中,上官池莲的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使命,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必须勇往直前。 在这个月色迷离的夜晚,上官池莲与刘寿清和方麻将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商议着收复冰魄宫的计划。 刘寿清说道:“这些天来,上官公子对冰魄宫了解了多少?” 上官池莲说道:“在下只能以一句话来形容,目前的冰魄宫铜墙铁壁。” “此话怎讲?”刘寿清问道。 上官池莲说道:“真正冰魄宫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强的是它背后的铁血手。” “铁血手?”刘寿清动容道:“你是说那群见不得人的杀手组织。” 上官池莲点点头。 刘寿清又说道:“照你这么一说,倒是吻合本宫主事先所料到。” 上官池莲说道:“难道宫主已经知道了。” 刘寿清说道:“我知道,但是不能确定,我一直以为王志文那个贼子只是借重铁血手的力量来扳倒我,目的达到了,也该罢手,却没想到这两股势力竟会合在一起。” 方麻子沉吟道:“唉!这么说起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上官池莲忽然说道:“敢问宫主对铁血手了解多少?” 刘寿清苦笑说道:“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有个手下,在铁血手里潜伏了三年,却没想到竟是白白消费这三年的时间。只知道铁血手背后的势力和朝廷有联系,好像是锦衣卫里的人。“ “宫主的意思是说他们是特务机构?” 刘寿清继续说道:“我估计是这样,遗憾的是我的那个手下,为了救眉儿暴露了身份,当场就被他头头给宰了。” “其实他一加入了铁血手,就已经暴露身份,只是本宫主不知道罢!”刘寿清沉沉地叹了口气。 上官池莲说道:“宫主对铁血手的首脑了解多少?” 刘寿清摇摇头,说道:“他在本宫主的马场养了半年多的马,之后便诈死离开了冰魄宫。这半年多以来,他把本宫主的底细和宫里的机关暗桩调查得一清二楚,这等智力,放眼当今武林实在找不出几个。” 上官池莲皱眉道:“他大约多大年纪?” 刘寿清道:“那已是二年前的事,当时他大约二十来岁。” 上官池莲想了想,说道:“那么他现在大约只有二十三、四岁 刘寿清点点道:“放眼当今二十郎当岁的年轻好手,实在找不出几个,除了武林三大公子,天山派的大弟子蔡文甫,还有武当派的俗家弟子柳明奎。少林寺达摩堂的上官池莲。在年轻人中只怕还无人能与他比肩。” 上官池莲缓缓地说道:“不可能,这些人身为名门正派,没有必要去招惹冰魄宫,据在下推断,当时他可能是戴了人皮面具,而蒙骗了宫主。” “这……”刘寿清吱晤道:“也有可能,本宫主想独领武林风骚,做武林盟主,伺机起事。” 第228章 当大义和权色发生冲突 第二百二十八章 当大义和权色发生冲突 翡姬和上官池莲说到刘寿清父女俩的野心时,上官池莲还有些不相信,认为翡姬危言耸听。听刘寿清这么一说,还真是大吃了一惊。 然而,刘寿清并没有留意上官池莲的神情变化,继续说道:\"我原以为自己能一呼百诺,没想到他们早已把手伸了进来,而且很快便扎下了根基。太不可思议了。“ 上官池莲说道:“这些人要么原本就是朝廷派来的卧底,要么就是不愿意反叛朝廷,怕宫主反叛带累了他们。” 刘寿清颇为伤感地说道:“我的红巾军竟在起事之初就土崩瓦解了。只有少数几个骨干能来到我身边。” 上官池莲也不好表示什么意见,只得避开话题道:“官主对收复冰魄宫有什么看法呢?” 刘寿清突然说道:“你已见过翡姬了。翡姬是什么意思?” 上官池莲迟疑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刘寿清便改口问道:“她还好吗?” 上官池莲点点头说道:“王志文对夫人很友好很尊重,几乎连栖凤阁的大门都不曾踏入一步。” 刘寿清说道:“唉!他与本宫主同门同师学艺,平日不言不语,真搞不懂他想的是什么?要的又是什么?” “他想的是翡姬,要的也是翡姬,要的是平静的生活。跟着他的人都是这么想的。”上官池莲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还好他没有说出口,若是此语一出,岂是刘寿清所能接受的? 刘寿清刹时之间,似是苍老了十年,他耸然动容道:“一个平日沉默寡言的人,常会做出惊人举动,我败了,而且败的很惨。” 上官池莲正容说道:“在下一定尽力助宫主再执掌冰魄宫。” 刘寿清几分失落地苦笑道:“你是为我,还是为了眉儿。” “我……”上官池莲一时语塞,“我、我”了半天,才讷讷说道:“我也不知道。” 刘寿清叹道:“本宫主已经想通了!其实执不执掌冰魄宫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眼前我只是在想:翡姬是否愿意再给本宫主一个机会。至于眉儿,我只想对她尽到一份父亲的义务,为她择一个好郎君,除此本宫主不再做他想。“ 上官池莲不禁感触良深。一个一心想要独霸武林,想做李自成、张献忠那样成就一番大事业的野心勃勃的男人,忽然之间,心里所想到的只是自己的妻子儿女。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他哪里想到刘寿清已见过翡姬,并且彻夜长谈,对王志文有了新的认识,也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冰魄宫与朝廷的势力对比。 眼前是大敌当前,满族人觊觎中原,不能让他们收渔翁之利,成为最后的那只黄雀。要他放弃他的野心,她可以跟他走。王志文也会放她跟他走。 刚才,从上官池莲的神情和语气中,刘寿清也已感觉到,他对他的\"雄心壮志”的勉强。 事实就是如此。一个男人的最大财富,便是他的妻子儿女,这是不变的事实。除非他是个变态者,亦或是智商有问题。 女人也是不是如此呢? 一个女人不论走过如何坎坷而又漫长的道路,最后还是会找个归宿,而完成她相夫教子的神圣使命。男人是女人的避风港。 有人说:“男人是鱼,女人是水。”其中的道理,有很多人并不明白。 上官池莲搞不懂。王志文与刘寿清,跟自己一样是个痴情的男人。他很想帮助他们。可是他不行。 因为,他更想帮助自己。 因为他根本不想再回少林寺。 所以他现在做的任何事,都在为自己着想。 没有其他的理由。 理由只有一个,为了刘玉眉。他喜欢刘玉眉,他爱刘玉眉,凭的只是他的直觉。 第229章 流星滑过天空的愿望 第二百二十九章 流星滑过天空的愿望 在这深沉的夜色中,上官池莲独自漫步于旷野。夜已渐深,那深色却仿佛不再如之前那般浓稠。残缺不全的下弦月,宛如一艘漂泊在青灰色天幕上的孤舟,散发着柔和而清冷的光辉。 上官池莲缓缓前行,沉浸在这难得一见的优美夜色之中。四周苍翠欲滴的树木,像是忠诚的卫士,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笼罩在月辉之下,如梦如幻。 此时,一道流星倏地划过那广阔无垠的天际,璀璨的光芒瞬间照亮了一小片天空,而后又迅速消逝在茫茫夜色里。 “见到流星,就要许愿,而且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 这句话如同一缕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上官池莲的心头。这句话是他儿时的一个小伙伴说的。那时候,他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天真地认为愿望又怎能仅凭一颗流星就得以实现呢? 然而,时光流转,如今的他却愿意相信它。或许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的风雨,心中那份对美好的渴望愈发强烈。 此刻,他真的收住了脚步,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合什于胸前,缓缓地闭起双眼,神情无比虔诚。在这宁静的夜晚,他许下了一个愿。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因为,他一生中只有这么一个愿望。这个愿望早已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中,他早已立誓,一定要实现它,而且要尽快地实现。 就在上官池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忽然,有一种极细微的声响自前面树林传了过来。 那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树叶,若不是上官池莲耳聪目明,绝没有人能够听得出来。 上官池莲微微皱起眉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冷笑一声,大声说道:“各位藏头缩尾的,倒不如现身一见了,来得爽快些。”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片刻之后,“哈哈哈……”一阵狂笑过后,树林里走出来八名蒙面劲装大汉。他们个个身材魁梧,步伐沉稳,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杀气。 其中一人发声道:“上官公子真是快人快语。” 上官池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干笑道:“好说好说!各位找在下有事情吗?” 那人的声音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寒风,那人说道:“有事,而且是大事。” 上官池莲不解地说道:“什么事?” “杀——”那人一声令下,杀声落地,八名劲装大汉即刻布成剑阵。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瞬间,漫天的肃杀冷气笼罩在上官池莲的周围。那股冷气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上官池莲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八名大汉,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他知道,这八人绝非泛泛之辈,他们所布的剑阵更是威力巨大。 然而,上官池莲并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的心中只有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 八名大汉手持长剑,剑身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们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仿佛一群饿狼盯着自己的猎物。剑阵缓缓运转,剑影交错,让人眼花缭乱。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能够斩断世间的一切。 上官池莲深深地吸一口气,缓缓地抽出自己的佩剑。他的佩剑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剑身修长而锋利,仿佛一条即将出击的毒蛇。上官池莲紧紧地握住剑柄,感受着剑上传来的力量。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绝不会退缩。 剑阵中的大汉们开始缓缓逼近上官池莲,他们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的心上。上官池莲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剑阵的变化,寻找着其中的破绽。 终于,一名大汉按耐不住,率先发动了攻击。他的剑如闪电般刺向上官池莲的胸口,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上官池莲微微侧身,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击。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其他大汉们也纷纷发动了攻击。剑影如织,铺天盖地地向上官池莲袭来。 第230章 肃冷的八仙剑阵 第二百三十章 肃冷的八仙剑阵 上官池莲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左挡右格,从容应对着大汉们的攻击。他的剑法灵动而巧妙,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敌人的攻击。 然而,剑阵的威力实在太大,上官池莲渐渐地感到有些吃力。他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但上官池莲并没有放弃,他知道,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找到破阵的方法。他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努力保持着冷静。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冷静是他唯一的武器。 剑阵中的大汉们见上官池莲如此顽强,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他们加大了攻击的力度,试图尽快将上官池莲击败。然而,上官池莲却始终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就在这时,上官池莲突然发现了剑阵中的一个破绽。他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机会,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冲向那个破绽处。他的剑如同一道长虹,瞬间穿透了剑阵的防线。 大汉们见势不妙,连忙调整阵型。 这八剑仙阵,乃是失传已久的神秘阵法。 相传,此阵乃是全真教教主王重阳所创。八剑仙阵,顾名思义,需得有八个人心心相通、密切配合。而且这八个人必须都是精通剑术之人。一旦此阵布阵完毕,那威力堪称惊人,岂是区区凡人能够轻易逃脱的呢? 上官池莲并非神仙之躯,面对这强大的八剑仙阵,他打得极为吃力。只见一道紫黑的寒电,如毒蛇吐信般迎面袭来。上官池莲反应迅速,一个箭步朝右斜踏两步,同时反手化掌为爪,迅猛地抓去。 那名持剑的汉子,其剑上淬满了剧毒。眼见上官池莲即将被一剑穿心而亡,然而,在这仓猝之间,他竟安然闪过了这致命一击。 那名汉子不禁一怔,心中暗自惊讶上官池莲的敏捷身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上官池莲立马改变招式,再次伸手往剑柄抓去。 就在他即将得手的霎那间,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暗劲如狂飙般汹涌而来。他心中暗叫不妙,急忙放弃缩回抓向剑柄的手,向前纵去。上官池莲深知,如果继续空手夺刃,势必会给对方可乘之机。他既不是白痴,更不是呆子,自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他大吼一声,身形暴起两丈,如雄鹰展翅般向那名汉子俯冲而下,同时扬起手掌猛地拍下。瞬息之间,那名大汉只觉得一顿,一股强大的掌风已如泰山压顶般罩向他胸前。他想躲,却已来不及。惊恐之下,他只能抚着胸脯缓缓倒了下去。 而上官池莲身后的那名大汉,眼见暗袭不成,也如影附形地向前掠去。就在上官池莲身形落下之时,七支剑影分别如闪电般罩向他身上七大要穴。 刹时间,冷风骤起,剑光突炽,仿佛要将上官池莲吞噬在这无尽的剑影之中。 上官池莲大惊之下,竟本能地使出了平日不轻易动用的一招“龙波掌”。 这“龙波掌”乃是达摩院首座灵恒大师集毕生所学,汇集而成的招式,共有十二掌之多。灵恒大师曾再三告诫他,此招不得轻易使出,除非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或是无力再战的时候。上官池莲一直将此招谓之救命招,他曾经用过一次。 那一次,是他力战洪魔的时候。双方大战一天一夜,上官池莲身受四处掌伤,肩胛骨断裂,万般无奈、性命攸关之际,他不得已之下,才使出龙波掌,当场击毙洪魔。 洪魔乃是独霸武林三十年的老魔头,一日他淫心大起,摸进知府大人寝居,将其女儿给强奸了。此事被下山化缘的上官池莲得知,他义愤填膺,便下帖找洪魔比武,二人相约于黄山断崖岭上一决生死。 当时的上官池莲年方十五岁,比起洪魔一甲子的深厚功力,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但他年少气盛,功力不凡,凭借着心中的正义和无畏的勇气,与洪魔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最后,他还是成功击毙了洪魔,此事为武林白道人士常为传诵。 第231章 龙波掌vs八仙剑阵 第二百三十一章 龙波掌vs八仙剑阵 此刻,上官池莲再次使出龙波掌。十二招在他熟练的技巧下,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出来。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剑影之中,掌风所到之处,皆带起阵阵狂风。 然而,这八剑仙阵的威力实在太大,上官池莲在施展龙波掌的同时,也不得不时刻提防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天地寂然,日月无光。上官池莲全神贯注地施展着龙波掌,将自己的功力发挥到了极致。那七名大汉在这强大的掌力之下,连惨呼声都来不及发出,即当场倒地。 然而,上官池莲自己也好受不了哪里去。 因为,在他全力施展龙波掌的时候,有一把锋利的剑,从他的前胸刺入,背后穿出。 上官池莲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但他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努力保持着清醒。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倒下的时候,如果他倒下了,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死亡。 上官池莲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屈。他紧紧地握住插在自己胸前的剑身,他不敢拔剑。他知道这剑一旦拔出来,鲜血一定如泉涌般喷出。他的手握着剑身的同时也压住了伤口,力图不让血往外流。 在这生死边缘,上官池莲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活下去,实现自己的愿望。他不能就这样倒下,不能就这样放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态。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勇气。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八名大汉,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他们既然选择了与他为敌,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上官池莲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一步地朝着前方走去。他的步伐虽然有些蹒跚。在这深沉的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上官池莲凄凉地笑了笑,那笑容中满是无奈与苦涩。他迅速点了自己的血宫穴,试图暂时止住鲜血不再往外流。他的手紧紧地捂着伤口,那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一步步缓慢地朝冰魄宫艰难走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回到屋里,然后,拔出这把深深刺入身体的剑。 血,虽然暂时止住了,但伤处的疼痛却变得更加厉害。那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他几乎无法忍受。额头上的冷汗如雨水般纷纷落下,更是湿透了衣衫。 上官池莲强提一口真气,试图加快脚步。他的身形如一道闪电般飞掠而去,无数个屋檐从他的脚底快速滑过。然而,眼前的景象已逐渐模糊了,他知道自己的体力正在迅速流逝。他放慢步伐,一个纵步,从窗户安然地落入房中。 就在他落入房中的那一刻,他马上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正是丫环朵朵。就在上官池莲看到朵朵姑娘的那刹那间,他再也支持不住,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扑向地下。 一般人见着这场景这场面,虽说不至于吓得尿流满地,但也会吓得惊呼一声。然而,朵朵却没有。她比其他人冷静,沉稳。她似乎早已预料到此事将会发生,发生在她的主人上官池莲的身上。 朵朵抿着嘴,眼神中满是关切。她快步上前,抱起上官池莲,侧放到床上。然后,她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和一包药粉。她首先打开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放入上官池莲的嘴里。接着,她扳开他的牙关,将药丸送入。 约摸盏茶时间,朵朵姑娘喘了口气,望着那把还插在上官池莲身上的剑。那把剑,仿佛是一个恶魔,随时都可能夺走上官池莲的生命。 突然,朵朵姑娘闪电般地伸出右手,将那柄剑拨了出来。她的动作之快,令人咋舌。鲜血还没来得及射出,一团药粉便已快速地抹在了伤口上。 这是武林罕见的神药止血生肌散。它能够快速地愈合伤口,使皮肤肌肉能在短时间内再生。止血生肌散专治刀伤,只要不是失血过多,就一定有救。所以朵朵姑娘很有信心。 自信的她,高兴得在上官池莲脸上吻了一下。她笑了,笑得很开心。想到适才送上香唇的那一刻,她的心似小鹿般怦怦地跳动不已。 第232章 聪明朵朵的眼光 第二百三十二章 聪明朵朵的眼光 上官池莲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一直处在昏迷状态,没有什么意识地静静地躺在床上。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天色已接近黎明。 黑暗无论有多长,有多久,总有消失的时候。人生不也是一样吗?在黑暗中徘徊,在痛苦中挣扎,但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迎来黎明的曙光。 “水……水……我要喝水。”上官池莲幽幽地醒转过来,呐呐地说道。 朵朵姑娘整晚没有合眼,她只是坐在床沿,静静地望着上官池莲。见上官池莲醒来,叫着要喝水,她连忙斟了杯白开水,抱起他的头,小心翼翼地喂下去。 上官池莲迷迷糊糊中,嗅到一股少女独有的体香。他半睡半醒的睁开双眼望着朵朵姑娘,说道:“是你救了我的吗?” 朵朵姑娘调皮地说道:“不错!有疑问吗?” 上官池莲看着朵朵姑娘,心中生起一团疑云。这个平时看起来柔弱的丫环,在关键时刻竟然如此冷静和果断。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如此神奇的药粉? 上官池莲虽有疑问,但他却没有说出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朵朵姑娘,眼神中满满的尽是感激。 朵朵姑娘似乎看出了上官池莲的疑惑,她微微一笑,说道:“主人,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一个丫环,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上官池莲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丫环。你一定有什么秘密。” 朵朵姑娘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主人,有些事情,你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好。等你的伤好了,我会告诉你一切。” 上官池莲点了点头,他知道朵朵姑娘是为了他好。他决定不再追问,而是好好养伤,等待朵朵姑娘告诉他真相。 他下意识地摇摇头,再次感激地说道:“谢谢你朵朵姑娘。” “也没什么。\"朵朵姑娘俏皮地说道:\"这是宫主的安排,我只是奉命而已,当然尽力为之!” “对了!”上池莲说道:“你怎么懂治伤?11 朵朵姑娘说道:“这不算什么!我们冰魄宫里人人都会,老宫主管这叫战场临时救急。要求我们人人要懂。老宫主懂的东西可多着呢,你想不想听听?” 上官池莲说道:“不必了,无论如何,在下还是很感激姑娘的救命之恩。” 朵朵姑娘微笑道:“上官公子你能不能不要一副穷酸的德行好不好,咱们换点新鲜的内容谈谈,可好。” “你想谈什么?”上官池莲笑道 朵朵姑娘说道:“譬如说:“如如。你来冰魄宫的目的什么的。” “你!”上官池莲讶然,说道:“姑娘千万不要多心,在下来此哪有什么目的。” 朵朵姑娘笑道:“以上官公子的人品、才华、武功,岂可能只为了当冰魄宫区区一个堂主,而前来投靠吧?” 上官池莲说道:“这也很难说,毕竟一个人站在起跑线上的时候,就会身不由己。” “那你是承认来到冰魄宫是有目的的罗?” 上官池莲点点头,说道:“这些都不重要,眼前最重要的是我肚子饿了。” 朵朵姑娘娇笑道:“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填饱肚子!因为我真的很饿了。”上官池莲说道,肚子一阵咕噜咕噜直响。 朵朵姑娘笑了,说道:“看来你是真的饿了。我这就去为你安排。\"说着,人已起身,向门外走去。 其实,上官池莲哪是肚里饿了,他只想借故转移话题。 因为,他发现朵朵姑娘那双犀利的目光,似乎想刺穿他的心房。每个人想刻意的保护自己。上官池莲当然更不会例外,若是上官少平便巴不得,因为朵朵姑娘很漂亮。上官少平不会轻易放过一个漂亮的姑娘。 第233章 何人见过小姐真容颜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何人见过小姐真容颜 当然,上官池莲做得也漂亮。他吃了三碗粥,二盘可口的小菜也干个精光。唯有这么做,才能表示他的确是饿了。 朵朵姑娘看了似乎很高兴,她微微笑道:“你真捧场,竟然把我烧的菜干个精光。” 上班池莲说道:“我还从来没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希望姑娘不要见笑。” 朵朵姑娘突然问道:“难道你老婆不会做饭烧菜吗?” “老婆?”上官池莲羞涩地笑道:“我年纪尚小,哪里来的老婆!” 朵朵姑娘有点不相信地说道:”江湖上都说你是花痴,我以为你早已三妻四妾了呢。“ 上官池莲自然明白朵朵姑娘说的是他的孪生兄弟上官少平了。又不好解释。 只听朵朵姑娘又说道:“这么说起来,上官公子还在挑选意中人罗?” 上官池莲叹了口气,不能不顺着朵朵姑娘的意思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宫主家小姐比武招亲入赘的事情?\" 朵朵姑娘的脸色忽地便红了,上官池莲看在眼里,知道朵朵姑娘定是爱上他了。 上官池莲虽然这么说了,但朵朵姑娘仍然不甘心。 她说道:\"你知道小姐长得怎样吗?” 上官池莲一下愣住了,要说见过吗?的确是见过,还相处过一段时间,可他不敢肯定那一张面孔是真实的。因为江湖盛传除了父母,谁也没见过宫主小姐的真实面貌? 然而,上官池莲更倾向于爱刘玉眉,他认为花氏寡妇美得太完美,很可能是戴的人皮面具。但他现在是花痴假太监上官少平,他不能不从上官少平的角色来说话。 他说:\"难道你怀疑宫主小姐是冰魄宫的一颗明珠的说法?” 朵朵姑娘摇摇头,说道:“小姐的容貌奴婢不敢妄言。因为我没有见过她的真面貌。我只知道她自幼便娇生惯养,脾气古怪得很。很难伺候。她一年难得回来几天,而且她每次回来,都是不同的面目,所以我们根本搞不清楚。” “这……”上官池莲说道:“怎么可能?难道她不需要你们服侍?” 朵朵姑娘说道:“需要啊!可服侍小姐的下人每天看到的小姐,都是不一样的面孔。不知公子想过么,小姐其实很丑!” 上官池莲说道:”我还真的没有想过。即使你这么问我,我也不敢往丑边想小姐。“ 朵朵姑娘说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说明他已非常非常喜欢小姐。\" 上官池莲说道:\"更重要的还是种好。你看刘宫主和翡姬夫人。” 朵朵姑娘说道:“这到也是啊。可是,她会什么要经常换面孔呢?\" 上官池莲沉吟道:“看情形,天底下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我所见到的两张面貌也没有一张<是真的。” 朵朵姑娘说道:“正如公子所说,除了宫主与宫主夫人,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实面貌。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上官池莲没有马上回答,却联想到翡姬和他讲过的那番话,做了一个大胆地推测:花氏寡妇很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多个人,这些人一直就在她的身边。 但是,上官池莲终归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是问道:“你见过小姐的夫婿么?是个怎样的人?” 朵朵姑娘说道:“见过两次。他叫花荣仁,是一名书生。和小姐同窗读书一年。长相颇为英俊,玉树临风,蛮讨人喜欢的。” 上官池莲说道:“你和他可否说过话?‘’ 朵朵姑娘说道:“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有和女主喜欢的人说话的机会?记得他第一次来冰魄宫的时候,大家伙都说他很严肃。” 上官池莲说道:“他是个很有才气的男人罗?” “应该算得上。”朵朵姑娘微微笑道:“其实武林之中谁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上官少平武功高,人品一流,只可惜你没早些遇上我们小姐。否则,小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上官池莲说道:“什么样子?” 朵朵姑娘正色说道:“小姐自从离开花家后,已有半年没有回冰魄宫来了,这一次又遇上王志文阴谋叛变,她就更不可能回来了,我们都很想念她。” 上官池莲望着朵朵姑娘,许久……许久……他才开口说道:“这些话你不怕我与王宫主说?” 朵朵姑娘耸了耸肩,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我只是丫环,还要这么多话了?” 上官池莲笑道:“我只希望除了我,这种话,姑娘还是不要出去乱说的好,否则必将给自己遭来杀身之祸。” 朵朵姑娘并未答话,只在一旁微微笑着。 第234章 冰魄宫里不速之客 第二百三十四章 冰魄宫里不速之客 上官池莲有着满肚子的疑问,正想开口说话,门外走来一个人。 原来是竹成。 一踏进房门,他就说道:“宫主找你,快跟我去。” 上官池莲说道:“有事吗?”说罢,便随着竹成出了房门。 竹成边走边说道:“宫里来了客人,宫主要我们大家出去迎接,就这事儿。” 上官池莲子道:“知道是谁吗?” “天山派的蔡文甫,还有武当的俗家弟子柳有奎。” 上官池莲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这会儿,我得好好地应对一番了。” 想着想着,二人已入大厅。 大厅内。 王志文与二位公子儿打扮的人,似乎聊得很融治。 “来来来,我替各位引见引见,这位是蔡文甫蔡公子。”王志文指了指一名身着淡黄儒衫的年轻人。 上官池莲急忙道:“幸会幸会。”不等说话,他又接着道:“这位兄台定是柳公子了。” 另一名身着纯白儒衫的年轻人,微微笑道:“上官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在下深感万分钦佩不已。” “好说好说。”上官池莲说道:“柳公子侠名远播,在下与柳公子神交已久,只恨无缘拜识,今日一见,得赏宿愿,三生有幸。” “那就好!”王志文呵呵笑道:“往日的冰魄宫不准任何闲杂人等进入,但今日可不一样了。只要是武林中人前来我冰魄宫投贴拜山,本宫主都会很欢迎的,甚至想留在此地小憩些时日,本宫主也一定会答应。” 蔡文甫肃然道:“没想到王宫主竟是如此好客之人,在下深感钦佩。” 王志文突然皱眉道:“二位前来,不可能只是为了赞老夫吧!要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蔡文甫望了望柳明奎,又道:“我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铁血手。” “铁血手?”王志文眉头深锁,沉下脸道:“此话怎么讲?” “还是我来说吧!” 不等蔡文甫答话,柳明奎一旁道:“说来话长,只是近年来,铁血手可怕得令人无法想象,例如:去年中秋夜白莲教护法遇刺身亡,今年开春长安镖局总镖头死在寝房,根据目击者的供诉,这些都是铁血手的杀手所为。” 王志文不悦说道:“这些干本宫主屁事。” 柳明奎赔笑说道:“所谓树有皮,人有格。一个杀手似乎也该有他的格调存在,这二位不但为人正直,深获白马道人的称颂,就连黑道中人也传颂不已,这么好的人,竟然把他们给宰了,不是太过分了吗?” 王志文哼声道:“他们是大善人也好,开的是积善堂也罢!毕竟跟冰魄宫扯不上关系,若是你俩硬要栽赃,本宫主全都接下就是了。” 柳明奎正色道:“官主此言差矣!我二人承蒙武林同道看得起,仅是前来冰魄宫略为观察一番。” 王志文答道:“武林同道看得起,这是什么意思?” 柳明奎答道:“除了我两人,还有少林寺的执院法师,还有四大书生剑客中的皇甫伯虎,一块儿查访铁血手的老巢。” 王志文轻“哦”一声,干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冰魄宫是个值得令人调查的地方!” “这……”柳明奎吱唔了一会儿,说道:“在我两人前来冰魄宫之前,的确是有这种想法,不过见了宫主之后,倒觉得是多虑了。” “你很会讲话,讲的都令本宫主无言以对。”王志文嘲讽地汽车道。 柳明奎肃然道:“在下所说纯属肺腑之言,还望王宫主不要多心才是。” 王志文突然说道:“除了冰魄宫,还有哪些地方能令人起疑?” 柳明奎答道:“黄河东岸铁船帮,还有……” 他望了望上官池莲,说道:“还有你,你所率领的天地会青木堂。“ 第235章 一个针对假太监的谋划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一个针对假太监的谋划 上官池莲听到柳明奎的话后,失声叫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们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他的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被人如此无中生有。 柳明奎说道:“上官兄切勿多疑,这些都是九大门派掌门人在少林寺密商所拟定的,至于铁血手的真相,谁也不敢妄下断言。” 上官池莲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再次说道:“他们凭哪一点怀疑青木堂与铁血手有关?这岂不是说天地会就是铁血手的后台吗?” 柳明奎看着上官池莲,缓缓说道:“这和天地会没有关系,近两年来青木堂一直由你统率,你难免不改变它的性质,让它名属天地会,实属李自成贼匪。” 上官池莲皱起了眉头,心中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因为他毕竟不是真正的上官少平。他甚至有些怀疑上官少平是不是真的打着天地会的旗帜,实际上在为大顺军做事。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柳明奎的目光已转向王志文,突然说道:“上官少平似乎成了冰魄宫的娇客。” 这才是他和蔡文甫来此的真正目的。 上官池莲看着柳明奎嘲讽的眼神,并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承蒙宫主看得起,在下目前正是冰魄宫里的义堂堂主。” 柳明奎神色自若,仿佛早知道这件事一般,说道:“王宫主,这上官少平嗜杀淫乱,已是江湖人士所不齿,他犯下的几件案子,宫主应该不会不知道,何苦为这种人与武林为敌。” 王志文心想这小子好犀利的言词,这分明是威胁我,如果收留上官少平,便是和天下武林为敌。当下神色稳定,含笑说道:“凡事讲求证据,阁下言下之意是要我交出上官公子,我这个人一向不知好歹,上官公子现在是我冰魄宫的人,如果有事不妨冲着我来?” 蔡文甫冷笑说道:“这么说来,王宫主为了上官少平不惜与武林为敌。” 此话一出,大厅内立时冷凝了起来,如箭弓绷紧,大有一触即发的趋势。 王志文淡淡笑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只要真的是他干的话,我绝不留情,将他双手奉上给武林同道。” 蔡文甫冷哼一声,就要接过话头。柳明奎赶紧说道:“王宫主公私分明,令人敬佩,既然如此在下两人就先行告辞了。”说话时轻扯了一下蔡文甫的衣角。 王志文说道:“好,送客。” 柳明奎拱了拱手,拉着蔡文甫走出大厅。王志文的目光一直随着两人走远。刚收回目光,便发现一旁的上官池莲面色惨白,胸襟前湿了一大块。仔细一看,衣衫赫然皆是鲜红的热血。 他忙说道:“上官堂主你受伤了?” 上官池莲点了点头,苦笑说道:“不碍事。” 原来上官池莲长时间站立,牵动了伤口,此时伤口绷裂,鲜血淋漓。 王志文不明其理,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快快先回房休息,唉,早知你受伤,我也不会找你过来。” 上官池莲一笑,说道:“多谢宫主关怀,属下只是一时牵动旧伤,并无大碍。” 王志文皱眉说道:“你看你身上有伤也不讲,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岂能心安?” 上官池莲胸中一热,咽喉似被热血阻住,心想这王志文一脸慈善,待人又是如此推心置腹,怎会背叛刘宫主。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刘玉眉再无一个外人如此关心自己。本想说些感激的话,却苦于剑伤甚痛,竟说不出话来。 王志文站起身来,挥了挥手,说道:“就议到这里吧。大家退下。”走至上官池莲身旁,扶住他摇晃的身躯,说道:“别说话了,我送你回房歇息吧。” 王志文扶着上官池莲,缓缓地走出大厅。一路上,上官池莲心中感慨万千。他从未想过,在这个充满纷争的江湖中,还能遇到如此关心自己的人。王志文的善良与关怀,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第236章 没来得及实施的阴谋 第二百三十六章 没来得及实施的阴谋 在通往住处的路上,上官池莲一边感受着王志文的关心,一边被花寡妇交代的任务压迫着。内心争斗十分激烈。显然,王志文对他并无防备,双手扶住他的肩头小心地走着,自己胸前却门户大开。 这一瞬间,上官池莲的脑海闪过千百个念头。尽管他受了伤,全身功力只剩下不到四成,但如果全力出击,他还是有很大的可能一招将毫无防备的王志文制住。 上官池莲思忖着,在平时,只要有三成机会,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因为对他来说,只要有机会,就绝不能轻易放弃。 此时,走道上前后不见一个人影,只有他们两人沉重的吸呼声和脚步声。倘若突然间停下来动手,必定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会知道王志文死在谁的手上。 上官池莲对这附近的地形地物早已了然于胸,得手后顺利脱身应无悬念。只要王志文一死,冰魄宫的复兴便指日可待。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上官池莲银牙一咬,右手便欲扬起,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瞥见王志文那清醒的神色。那一瞬间,上官池莲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不由得想起王志文对自己的种种好处。那些关心的话语、体贴的举动,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扬起的手又软了下来。 而此时,王志文似乎对上官池莲的心思早已有所察觉,他并没看上官池莲一眼,却淡淡地说道:“为什么还不动手?” 冷汗立刻从上官池莲的额头冒出来,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会采取行动,内心的震惊有如晴天炸响一个撼动山岳的霹雳。但上官池莲表面上显得很平静,不慌不忙地说道:“既然你知道了,又何必留我下来。” 王志文眼中掠过一丝怪异的笑意,说道:“因为你的确是个人才,而且我也不想你死。” “为什么?”上官池莲不得不问。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转过一个弯,两边奇花异草,小桥流水,甚是惬意。只可惜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两人皆无欣赏的雅兴。 王志文不答反问道:“你真认为我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吗?” 上官池莲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的内心深处,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像。” 王志文笑了笑,想说些什么,但已走到上官池莲的屋前,他伸手推开房门。 就在此时,暗黑的房间里,突然暴射出数十支各式不同的暗器,“嗤嗤嗤嗤”数十声连响,暗器直取两人全身上下。这些突如其来的暗器,事先没半分预警,真是匪夷所思,古怪之极。但见暗器上蓝芒点点,想是上边淬了剧毒。 王志文与上官池莲两人武功了得,虽然暗器来得奇快无比,但仗着眼明手快,王志文轻轻将上官池莲推开,左手一扬,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出。数十支暗器顿时失去准头,向两旁射去,分别钉在两侧门上。 上官池莲心中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房间里竟然会有如此凶险的埋伏。如果不是王志文反应迅速,恐怕他们两人此刻已经命丧黄泉。王志文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一场偶然的袭击,而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究竟是谁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上官池莲心中疑云顿生。 王志文皱着眉头,思索着可能的敌人。在这冰魄宫中,他们究竟得罪了谁?或者是谁想要破坏冰魄宫的稳定? 两人站在房门前,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房间里一片漆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王志文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亮后扔向房间里。 火光映照下,房间里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家具被打翻在地,床上的被褥也被扯得乱七八糟。 显然,有人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搜查过这个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池莲问道。 王志文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有人不想让你活着。” 第237章 千里相会袖中剑 第二百三十七章 千里相会袖中剑 上官池莲心中一紧,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危机之中。他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出幕后黑手,否则他将永远生活在危险之中。 王志文冷静地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商量对策。” 上官池莲点了点头,跟着王志文小心翼翼地离开房间,沿着走廊走着。上官池莲的心情格外沉重。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场危机。 王志文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出幕后黑手的。” 上官池莲看着王志文坚定的眼神,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不管这一切是否和王志文有关,这个时候,他只能依靠王志文。 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房间里,关上房门,开始商量对策。 王志文说道:“首先,我们要确定这次袭击的目标是你还是我。如果是你,那么可能是因为你的身份或者你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如果是我,那么可能是有人想要夺取冰魄宫的权力。” 上官池莲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这次袭击很可能是针对我的。毕竟我是一个外人,而且我还掌握着一些重要的信息。” 王志文说道:“那你觉得会是谁想要杀你呢?”上官池莲思索了片刻,说道:“我怀疑是柳明奎和蔡文甫。他们今天来冰魄宫,肯定是有目的的。也许他们想要除掉我,然后嫁祸给你,从而挑起冰魄宫和武林各派及朝廷的矛盾。” 王志文点了点头,说道:“有这个可能。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不能轻易下结论。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 就在他们商量对策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王志文和上官池莲立刻警惕起来,他们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房门前。王志文和上官池莲对视了一眼,他们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门缓缓地被推开了,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们定睛一看,原来是冰魄宫的一名弟子。这名弟子看到他们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说道:“宫主,上官堂主,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们好久。” 王志文问道:“有什么事吗?” 这名弟子说道:“宫主,刚刚有人在宫里发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上面写着一些奇怪的话,我觉得可能和刚才偷袭你们的事情有关,所以赶紧跑过来告诉你们。” 王志文接过信件,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冰魄宫将毁于一旦,上官池莲必死无疑。” 王志文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双眼狠狠地盯着送信人。 全身功力聚集,内力激荡之下,他的衣角飞扬起来。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不待他动手,上官池莲还没反应过来,那个送信人已飞身而起,只听得“哗啦”一声,窗户的花格瞬间断裂,一道黑影破窗而去,如闪电一般一晃而过,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送信人奔跑的速度之快、应变之急,丝毫不给人留下任何考虑的时间。 王志文不由得一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恼怒。就在他一怔之际,追到窗前时,那送信人已跃纵出五丈开外。那送信人的身法轻巧不俗,在夜色中如同鬼魅一般。王志文冷哼一声,提气便要掠起,准备追赶那个黑影。 便在此时,倏然一阵尖啸响起在空中,一支强弩如流星般划过眼前。那送信人速度虽快,但那支弩箭更快。那送信人发觉身后有异时,人正巧在半空,想闪避时,已来不及了。弩箭毫不留情地狠狠插进他的后背,毫无悬念地便贯穿了他的身体。那送信人吭都没吭一声,便直接跌落尘埃,静静地趴在庭院中,一动也不动了。 王志文不用过去查看,因为他知道,没有人能够硬生生受那一箭还能活下来。他当然知道这一箭是谁射的。 林思科从转角处慢慢地走了出来,他的神色有点歉疚,手上并没有拿着弓箭。上官池莲心下暗忖,方才那一箭,如是用内力激发的,那此人的功力几乎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林思科走到王志文面前,拱手欠身说道:“属下大意,竟让奸细混了进来,幸得宫主龙体无恙,不然铸成大错,后悔得死。” 王志文看着林思科,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唉,你不该取他性命的。”此话一出,林思科立时明白其中道理。留下活口,方可查出背后主使之人。林思科接着说道:“属下突然发觉这人要加害宫主,一时出手稍重,还请宫主降罪。” 第238章 林思科的绝杀招 第二百三十八章 林思科的绝杀招 王志文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那千里相会袖中箭如能留情,那也算不了什么。” 原来这林思科有一样独门暗器,平时将机簧藏于长袖中,箭矢一发,端的是令人防不胜防。尤其那机簧制作得甚是精巧,且又阴狠毒辣,已有不少好汉死于这千里相会袖中箭。 王志文说道:“我们过去看看那送信人,看看能否查出些什么。”一边说,人已移步朝倒在地上的送信人走去。 上官池莲与林思科跟在后面。只见那送信人伏到在地,那支箭矢射穿的地方,鲜血正汨汨溢出。王志文半蹲下身子,将送信人的身子翻过来,久久地盯着送信人的面孔,这是一张平凡没有特色的脸,年纪三十左右。 王志文转头看着上官池莲,问道:“认识吗?” 上官池莲与林思科齐声说道:“不认识。” 王志文开始搜送信人一身。他的动作很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地方。但只是搜出了一些散碎银子,一把匕首,一张广源钱庄五万两的银票,还有一块铁腰牌。 王志文看着这些东西,心中暗自思索。这人一定是干杀手的,五万两银票就是他这次行动的代价。五万两不是个小数目,普通人花上一辈子也花不完。而这人把命送了,当然更是无法享用这五万两银子。 王志文站起身来,眼神中疑云重重。究竟是谁花这么大的价钱要置谁于死地呢?这个送信人背后的主使又是谁呢? 上官池莲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他看着王志文说道:“宫主,这个人的身份很神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志文沉默了一阵,说道:“先把这个人的尸体处理掉,不要让这件事情传出去。然后,我们要加强冰魄宫的戒备,防止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同时,派人去调查这个送信人的身份和他背后的主使。” 林思科点了点头,说道:“宫主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的。” 王志文看着林思科说道:“这件事情要尽快处理,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林思科应道:“是,宫主。” 王志文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送信人,忧虑地思索着:这次的袭击只是一个开始,背后的敌人一定还会有更多的阴谋。他必须尽快找出敌人,否定冰魄宫难保安全。 上官池莲也感受到了王志文的忧虑。 他说道:“宫主,我们一定要小心应对,不能让敌人得逞。” 王志文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要团结一致,共同对抗敌人。” 王志文又拿起那块铁腰牌仔细看起来。铁腰牌乌黑,却得光滑。正面刻着一只手掌,背面刻着一个十字。 王志文眉头锁的更紧,喃喃道:“铁血手。”“十”,代表这个人在组织中排名第十。 王志文脸上闪着异样的光彩,他的目光又转向了地上的送信人。 林思科不知他心中想着什么,只是隐隐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怪罪自己杀了这个刺客。 他上前一步,说道:“属下无能,本可以留活口的,属下却将他杀死了。” 王志文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说道:“找个人来,把他埋了。” 林思科只说了声:“是。”立刻转身走了。 他一走,王志文立刻对上官池莲说道:“我们之间的事以后再谈吧,你先回房歇息。” 上官池莲点了点头,他一点也不担心,王志文会对他怎么样。因为,王志文如果要将他变着一个死人,这段日子里有一千个机会,但他留下了自己,却又是为了什么? 上官池莲回到房中,关上门,点燃一支蜡烛,室内顿时明亮起来。只消一眼,上官池莲便知道,房间里的东西一样也没动过。 他往床上一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又如潮水漫上他的脑际一一黑衣人潜伏在我屋里,分明是想取他性命。换个地方,又寻来一个送信人。王志文又怎么看出他是杀手的呢?冰魄宫戒备森严,铁血手又是如何混进来的呢?这其中必定有问题。这一切应该不是王志文的设计?因为,他想要他的命,简直易如反掌,而且刚才也大可不必救他。 第239章 朵朵姑娘的深情与奉献 第二百三十九章 朵朵姑娘的深情与奉献 一阵深深的倦意悄然袭来的潮水,上官池莲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此刻的他只觉得身心俱疲,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好好睡上一觉,待养足精神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然而,自这倦意袭来的时刻起,往后的三天,日子竟如同平静的湖水,波澜不兴,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再发生。这三天的时光,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过,静谧而安宁。 在这三天里,上官池莲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见好。不得不说,朵朵姑娘的药的确有着神奇的灵效,宛如拥有着神秘的魔力,能让伤痛在不知不觉中快速消退。 这三天的静养期间,王志文来探望不下六次。他带着关切的神情,询问上官池莲的伤势恢复情况,与他闲聊几句,为他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那个熟悉的人一一朵朵姑娘,却始终不见踪影。这让上官池莲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呢?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但他不敢和王志文提起,因为他害怕一旦提及,又会牵扯进一些无辜的人和一些麻烦事。他不想因为自己,让更多的人陷入困境。 这三天里,上官池莲连房门都未曾踏出一步。他静静地待在房间里,养伤的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同时也有着对那些关心他的人的感激。而在这些人当中,朵朵姑娘的没有露面让他格外牵挂。 正是望眼欲穿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了。朵朵姑娘大包小包地提着,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房间。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她娇笑说道:“上官公子,这几天的修养,你的气色好多了呢。” 上官池莲望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惊讶和欣喜。他一直望着她,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过一下,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中。 朵朵姑娘见上官池莲满脸惊讶的神情,笑着说道:“公子怎么如此望着人家,好可怕喔,是不是朵朵脸上发生了异常?” 上官池莲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这些天,你上哪儿去了?” 朵朵姑娘回答道:“帮你去抓药呀!” 她的语气轻松自然,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抓药?”上官池莲不解,说道:“抓什么药?” 不知道朵朵姑娘又为他准备了什么神奇的药材。 朵朵姑娘微微笑说道:“生肌散的功效只能愈合你的伤口,并不能帮你恢复失散的元气,因此,我才想出个办法,帮你弄了些王将人参大补汤。” 上官池莲惊讶地说道:“传说中王将人参大补汤乃源自于高丽,你是如何搞来的?” 朵朵姑娘答道:“不能说不能说,反正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的,你问这些干什么?” 上官池莲正色道:“姑娘若是不说,那么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就是了。” 他的语气坚定,态度坚决,不想接受一份不明不白的好意。 朵朵姑娘喃喃自语道:“真是个怪胎。”她望了望上官池莲那坚定的神情,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人家就告诉你嘛!是……是换来的。” “换来的?”上官池莲望尸道:“用什么换来的。”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感动,不知道朵朵姑娘为了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朵朵姑娘道:“吴道子的山水画。”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和惋惜,仿佛失去了一件珍贵的宝贝。 “你哪来这玩意儿。”上官池莲惊讶地问道。 他知道吴道子的山水画是非常珍贵的艺术品,价值不菲。 朵朵姑娘说道:“那是小姐赏给我的,而且,人家只有那么一幅,为了你……”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为了上官池莲,不惜拿出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去换药,这份深情让上官池莲感动不已。 第240章 别样的魅力 第二百四十章 别样的魅力 一股感激莫名的心情,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上官池莲的心头。他知道,这幅吴道子的山水画是朵朵姑娘最心爱之物。 但她为了他,竟然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换药,这番情意,使得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愧疚,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朵朵姑娘的深情厚意。 朵朵姑娘娇声笑道:“自私啦!你不是想知道吗?现在人家不是跟你说了,你不高兴呀!”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调皮和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可是我自做多情?”朵朵姑娘接着说道:“没关系,感情之事并不能勉强,你放心。万一你心中无我,你我之间,就似昙花一现,亦是过眼的云烟,我一定不会怪你的。懂吗?” 上官池莲点点头,叹道:“姑娘为何要如此傻呢?”他的心中充满了怜惜和感动,不知道朵朵姑娘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深情。 他知道,自己无法给朵朵姑娘一个承诺,因为他的心中还有太多的牵挂和责任。但他也不想伤害朵朵姑娘,因为她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他的心头矛盾纠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朵朵姑娘的深情。 朵朵姑娘无奈地说道:“虽然我知道公子喜欢我们小姐,可是……对我而言,还是抱着点希望,所以我愿意等。” 上官池莲默然半晌,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朵朵姑娘对他的深情厚意,但他的心中却早已被另一个人占据。 他缓缓说道:“姑娘对在下所言,在下定当永铭于心,至于结果如何,只待来日再说吧!”他的语气中含着些许无奈和歉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朵朵姑娘的感情。 朵朵姑娘微笑着点点头,说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帮你煎药,等会儿就回来。” 上官池莲除了点头,说声“是”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朵朵姑娘的深情。 他知道,自己不能给朵朵姑娘一个承诺,因为他的心中还有太多的牵挂和责任。但他也不想伤害朵朵姑娘,因为她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 人,唯有在困难、痛苦,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感情才是最为脆弱的。若是你能适时伸出援手,他会感激得跪下来亲吻你的脚板。 上官池莲已经把朵朵姑娘当成知己朋友,似乎是已经认识十几年的红粉知己。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朵朵姑娘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为他付出了很多。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感动,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朵朵姑娘的深情厚意。 一碗热腾腾的汤药,已从朵朵姑娘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中,递了过来。上官池莲正想伸手去接,朵朵姑娘说道:“算了!这么热,还是我喂你吧!”让人听了心中一暖。 上官池莲不再说什么。他只是张着嘴喝着……朵朵姑娘小心翼翼地将汤药一勺一勺地喂到上官池莲的口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希望上官池莲能尽快恢复健康。 朵朵姑娘将那个喝空的碗放到桌上,微微笑道:“你快调息一番,如此才能快速地将药力化开。” 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和满足,仿佛看到了上官池莲康复的希望。 上官池莲听话地闭起眼睛,调息起来。王将人参大补汤果非凡品,才一会儿功夫,上官池莲只觉丹田之内活泼泼地,全身舒泰无比。 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姑娘大恩大德,在下无以为报,只待日后——”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朵朵姑娘的深情厚意。 朵朵姑娘不让他往下说,说道:“拜托你不要酸气重好不好!走,我们出去走走。”也不管上官池莲做何表示,拉着他出了房门。她的性格活泼开朗,不拘小节,让人感到一种别样的魅力。 第241章 人比鲜花娇艳 第二百四十一章 人比鲜花娇艳 他两人一路往花园走去。园中百花盛开,一团绿,一团红,端的是繁花似锦。五颜六色的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娇艳动人。微风拂过,花香四溢,让人陶醉其中。 上官池莲望着站立花旁的朵朵姑娘,不禁暗暗赞道:“所谓:人比花娇,眼前不就是这幅景象吗?” 朵朵姑娘站在花丛中,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美丽动人。她的笑容灿烂,眼神明亮,让人感到一种温暖和舒适。 朵朵姑娘瞪大眼睛说道:“怎么啦!哪儿又不对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有些不明白上官池莲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她。 上官池莲吱吱唔唔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姑娘的美丽娇艳比起花儿,都还胜上一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和赞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感受。 朵朵姑娘娇嗔道:“你跟多少姑娘说过这种话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点醋意,她不相信上官池莲的话。 “哦一一”上官池莲苦笑道:“目前为止,还只是姑娘一个人。” “哦!真的吗?”朵朵姑娘有些怀疑,但脸上已升起红晕。 上官池莲点了点头,真诚地看着朵朵姑娘。 朵朵姑娘又说道:“小姐才真美呢?我听夫人说过,小姐长得比她还美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羡慕和向往。 上官池莲突然想起翡姬。记得第一次见着她的时候,虽然她已年过四十,但她那股成熟的风韵,丰满适度的体态,却深深吸引住了自己。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和回忆,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翡姬的美丽。 “咱们夫人长得美吗?”朵朵姑娘突然问道。 她很想知道上官池莲对翡姬夫人的评价。 “哦!”上官池莲忆道:“夫人之美,唯在下平生所仅见,只可惜,无法得识她女儿真实容貌,怎不令人遗憾不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和向往,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夫人的美丽和小姐的神秘。 “公子真的那么想看到小女真实的容颜?”翡姬说着,人已缓缓地走了过来。 上官池莲心中一震,他没想到翡姬夫人会突然出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惊讶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翡姬的问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翡姬和小姐的感情。 上官池莲恭敬地迎上去,说道:“见过夫人。” 朵朵姑娘也在一旁恭敬地说道:“朵朵见过夫人。” 翡姬慈祥一笑,说道:“你们不必多礼。”目光转向上官池莲,说道:“上官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上官池莲说道:“想是想,但不知在下是否有此福缘,能见着令媛真实的容颜。”他忽然觉得以前看到的刘玉眉和花寡妇都是戴着面具的。 翡姬动容道:“但愿上官公子这番情意能感动上苍,让你心想事成。” 上官池莲欠身说道:“多谢夫人。” 翡姬看了看一旁的朵朵姑娘说道:“是王官主要你侍候上官公子吗?” 朵朵姑娘恭声说道:“上官公子气血浮动,面容憔悴,一看就是大病初愈,奴婢焉有不知之理!” 上官池莲接着说道:“在下受伤之事,绝对与朵朵姑娘无关,还望夫人切勿责怪才是。” “那么跟谁有关?”翡姬问道。 “这、这、这一一”上官池莲吱唔半天,说道:“可能和目前最可怕的杀手组织铁血手有关。” “铁血手的杀手!”翡姬喃喃道。 上官池莲说道:“夫人也曾听过铁血手之名?” 翡姬说道:“奴家曾听得夫家提起,这铁血手组织行事之诡秘毒辣,已隐隐为江湖武林之忧。” 上官池莲轻“哦”一声。 翡姬接着说道:“夫家曾订下一个计划,准备一举攻破铁血手,可惜??唉,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是否好。” 第242章 大凯楼饭庄会老友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大凯楼饭庄会老友 上官池莲心中自然明白翡姬口中的“他”所指之人。如今冰魄宫遇难,那原本的计划也不得不停滞下来。他看着翡姬娇容里流露出的担心关怀之意,心中微微一动。 翡姬缓缓地说道:“夫家当初判断,江湖上两个杀手组织,肃杀组与铁血手原是一家,只不过后来发觉,似乎二者并无关连。”她的声音轻柔却凝重。 上官池莲微微皱眉,说道:“夫人是说这两个杀手组织各行其事,并无关连?” 翡姬肯定地说道:“是的。” 上官池莲转了转眼珠,心中疑虑重重,继续问道:“夫人为何如此肯定!” 翡姬笑了笑,说道:“夫家说是,那就一定是的了。”她的话语简单而直接,说明她对丈夫的信任和依赖。 上官池莲笑了,他理解一个女人嫁了人之后,一切以丈夫为中心的心态。他心中感慨万分,江湖之中,夫妻之间的信任和支持是如此的珍贵。 就在翡姬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门外有人说道:“上官少平,敝人雀塘‘大凯楼饭庄‘相候。不会不来吧?”语气冷冰冰的沉闷,让人不寒而栗。 翡姬和朵朵姑娘听到这声音,不禁颤了一下。她们感受到了这声音中所蕴含的煞气。 而对上官池莲来说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他疾步走向门口,却不见一个人影,回头对翡姬说道:“夫人,我去看看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翡姬在江湖上也算见识多广,她立刻意识到发话之人分明不怀好意,很可能是上官池莲的仇家。而那人能毫无动静地来到门口,想必武功不弱。她有点担忧地说道:“上官公子多加小心。不要轻意着了人家的道。\" 上官池莲笑道:“多谢夫人关怀,在下改日再来请安。”说罢,他推开房门,缓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上官池莲立即提气纵身一阵疾奔。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来到了“大凯楼饭庄”。 “大凯楼饭庄”是雀塘镇最好的酒楼,座落在镇东头,依山傍水,环境优美。上官池莲老远便看到“大凯楼饭庄”五个鎏金大字,在耀眼的太阳下闪着夺目的光辉。仿佛在向路人展示着酒楼的辉煌和荣耀。 门口一个伙计,热情地将上官池莲迎进酒楼。 在一个最不受人注意的角落里,上官池莲看到了侯风云。侯风云薄削的唇,白晰的皮肤,脸色依旧苍白。眉目中笼罩着一层寒霜,寒目如电,一身白衣,腰间挂着纯白鞘的长剑。他的身影孤独而冷峻。 上官池莲缓缓地向着侯风云走过去。 侯风云迎着他走过来,冷声说道:“这地方太吵,我们到楼上去。” 上官池莲虽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既然来了,就只有跟上去。 一间精致的厢房,酒菜早已放置在楠木桌上。侯风云延手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等上官池莲坐下,自己才坐下,随即拍拍手,一个女人盈盈地走了进来。 上官池莲不由向那女人望去。只见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乳脂之色,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垂着,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她的美丽如同盛开的花朵,让人陶醉其中。 上官池莲不禁笑了笑,说道:“侯兄竞有此雅兴,好这口,真是好眼光。” 侯风云说道:“不是我有此雅兴,而是为你。”“哦。”上官池莲有点不解,他不明白侯风云的话是什么意思。 侯风云喊道:“倒酒。” 那女人听话地为两人斟上酒,顿时一阵酒香扑鼻来而。那浓郁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 上官池莲不由赞道:“好酒。” 第243章 侯风云饮酒中毒 第二百四十三章 侯风云饮酒中毒 自成为上官少平的替身,离开少林寺以来,上官池莲一直周旋在琴棋茶酒色之中。对酒,他自然是有着不浅的认识。 眼前的这酒,香气扑鼻,醇厚浓郁,上官池莲一眼便看出这是不可多得的佳酿。只可惜,他剑伤未愈,又大敌当前,酒这玩意在此时还是少碰为妙,否则一旦牵动旧伤,那可真是因小失大。 侯风云看着上官池莲,缓缓说道:“席常春你该不会忘了吧。” 上官池莲闻言一震,心中满是疑惑。不知侯风云突然提及此人,究竟是何用意。他当下“呃”了一声,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在脑海中快速思索着侯风云提这名字有何用心。 那女人听到席常春的名字,也是微微一颤,提壶的右手也不由抖了一下。上官池莲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向她望去。只见这女子娇颜甚是憔悴,且又带着一层忧愁。她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许多故事,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侯风云指着那女子,说道:“她就是席常春的女儿席文香。” “什么!”上官池莲感到十分惊讶。自己寻了很久的人,居然在这里为他斟酒,这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侯风云饮尽面前那杯酒,说道:“知道我今天找你来干什么了吗?” 上官池莲沉思片刻,说道:“除了让我见到席小姐,应该还有侯霁云的消息吧。” “不错。”侯风云说道:“我已经知道侯霁云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上官池莲凝视着侯风云,发现他面色有些沉重,双目中透出慑人的杀意。他知道,侯风云一定是为了替侯霁云报仇,才会如此愤怒。 侯风云的双眼像是要进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畜生。” 上官池莲沉声说道:“是谁。” 侯风云指着席文香说道:“你问她,我不想再提起那畜生的名字。” 上官池莲把目光移向席文香的身上。席文香宛如星月的灵目,泪光轻闪。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心问她什么,怕勾起她的伤心事。 侯风云冷笑道:“那人杀你父亲,玷你清白,难道你还要袒护他吗?” 席文依然垂着头,默默不语。她的内心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不知该如何回答侯风云的问题。 侯风云不禁怒火中烧,说道:“原来你是执迷不悟,枉我冒生命危险救你出来,哼!” 席香文突然嘶声叫道:“你说谎,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一个人。” 上官池莲心中明白,“他”一定就是那幕后害侯霁云之人。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希望席文香快说那人的名字。 侯风云冷声说道:“没想到你和他相处才几个月,便爱上这个你的杀父仇人,席文香你枉为人女!” 席文香疯狂地哭叫道:“我不信,我不信,是你在说谎话。”她的情绪非常激动,完全无法接受侯风云的说法。 侯风云眼中射出骇人杀机,恨恨地说道:“我亲耳听他自己讲出的,这焉有假。” 上官池莲夹在其中,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在那儿干着急了。他千盼万盼,只想早一点知道那人的名字。 侯风云冷声道:“好,你不说,我说。” 席文香在一边轻涕不已,她不相信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是他干的。在她的心中,他那么斯文有礼,一点都不像十恶不赦的坏人。爱情,它总是使人盲目。 侯风云恨恨地说道:“他就是……” 突然,侯风云抽搐了起来,一张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刹时变得铁青。 上官池莲大惊道:“侯兄你怎么了?” 两行紫黑的血水,正从侯风云的口角边溢出,他的神情煞是恐怖。 侯风云声音弱弱地说道:“小贱人,你、你敢下毒!” 席文香经此大变,也是吓得面无人色,喃喃地道:“没有啊,我没有下毒。” 侯风云手指酒杯,说道:“酒中有毒……” 此言一出,上官池莲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若不是身上带伤不宜饮酒,那么此时,他恐怕也变成死人了。 “砰”然一声,侯风云的身子倒了下来,惊恐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变得像死鱼一样灰白。 上官池莲连忙俯下身去,急切地问道:“侯兄那人究竟是谁,你快说。” 侯风云声音微弱地说道:“铁血手的人。”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因为他已经死了。 又是铁血手,上官池莲叹了口气,说道:“好厉害的剧毒。” 他站起身来,注视着席文香。席文香似乎已被吓呆,嘀咕道:“我没有下毒,不是我,不是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一个迷失的孩子。 上官池莲心中疑惑重重,这酒中的毒究竟是谁下的?是席文香吗?还是另有其人?他开始仔细回忆刚才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一些线索。然而,一切都显得那么扑朔迷离,让人难以捉摸。 第244章 死于非命席文香 第二百四十四章 死于非命席文香 厢房的墙壁在一声巨响中坍塌出一个大洞,尘灰激扬弥漫,预示着一场无法避免的灾难即将降临。上官池莲万万没想到,竟会有人以如此霸道的方式破墙而入。光是这份雄浑的内力,便足以令人咋舌。 他心中清楚,用这种方式来拜访的人,绝对不是朋友。既然不是朋友,那必定是敌人。他立刻聚集全身功力,全神以待,如临大敌。 随着尘灰逐渐淡去,来人的面貌渐渐清晰。上官池莲的心猛地一沉,来人正是那火爆脾气的忠义门掌门岳甘玉。 只听他怒喝道:“留下上官少平的狗命,其他人一个不留,杀!” 这一声怒吼,如晴天霹雳,让上官池莲的心瞬间跌入谷底。他知道,来的人绝对不只岳甘玉一个人。 果然,第二个进来的是武当派神机子。他长剑在手,剑身闪烁着寒光,随时准备取人性命。第三个进来的是邹子键,他一双摊开的肉掌掌心发红。邹子健的掌上功夫了得,一双乾坤烈火掌浸淫了他二十年功力。使这掌法时,全身上下火一样通红。此时他不但掌心发红,而且面如火光映照,很明显已功聚一处,表示他要动手了。 上官池莲曾领教过这乾坤烈火掌,深知其威力巨大,端的难以对付。 在当代三大盛怒的顶尖高手的围攻下,上官池莲明白,今日若想侥幸活命,那是绝对的不可能。何况,三人的后面还有一个可怕的存在一一少林长老慧根大师。 四人一进内室,顿时各占一方,将上官池莲围在当中。如此阵仗,看来这四人今日非把他留下来不可。 上官池莲不由向一旁的席文香看了一眼,却发现她的目光停在岳甘玉身上,神情甚是奇怪。她的眼神中似乎有惊讶、有恐惧,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上官池莲心中疑惑,不明白席文香为何会有如此反应。 慧根大师高喧一声“阿弥陀佛”,说道:“上官施主,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又碰面了。”上官池莲苦笑道:“大师,各位前辈好!”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在这绝境之中,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岳甘玉离席文香最近,没有理会上官池莲的招呼,而是抬声喝道:“跟上官小狗在一起的绝不是什么好人!”一把九宫刀已指向席文香。上官池莲大惊,连忙就要出手阻止。席文香是唯一可能知道幕后操控之人的人,绝不能让她出事。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席文香大叫一声,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胸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恨意,仿佛有千言万语还未诉说。 上官池莲眼睁睁地看着席文香倒在血泊中,心中甚是懊悔,他原本可以阻止岳甘玉,不让岳甘玉接近席文香的,没料到岳甘玉会出手这么快,这一刀既要了席文香的命,更斩断了黑幕线索。 慧根大师慈眉不由皱起,高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接着说道:“岳施主好狠毒的手段。” 岳甘玉不悦道:“我狠毒?比起这小狗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尽管知道岳甘玉不是骂他,但作为上官少平的替身,他不能不生气发怒,说道:“别小狗小狗的没素质,在下今日与你拼死一战,即使血溅当场,也要你付出代价。” 岳甘玉大吼道:“死到临头还想拉个人垫底,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话声一落,大喝一声,手持大刀疯狂地砍了过来。 上官池莲心中悲愤交加,他知道今日这一战在所难免。亮开一对肉掌,准备迎接岳甘玉的攻击。在这生死关头,他不能有丝毫退缩,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席文香报仇,为自己的清白而战。 第245章 怒发冲冠为红颜 第二百四十五章 怒发冲冠为红颜 上官池莲岂是等闲之辈,他身形如电,提身一纵,一只肉掌竟然迎着刀刃往刀柄抓去。这“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若非是上官池莲,天底下实在找不出几个人能够施展得如此果敢决然。 刹时之间,漫天的刀光如银蛇狂舞,充斥着整个场中。 岳甘玉心中暗道:只要将手中的刀,挥舞得密不透风,上官池莲就拿他没办法。 然而,岳甘玉的念头还没转过来,上官池莲那双奶油桂花手便已欺身跟进。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岳甘玉暗自一惊,扬手就去架格。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岳甘玉连退了五大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脚跟。他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心中震惊不已。 平息涌到心头的气血,岳甘玉看着慧根大师,怒声说道:“大师,你是来观戏的是不是?” 慧根大师低诵了声佛号,说道:“岳施主性烈如火,老衲无言矣!” 慧根大师深知岳甘玉的火爆脾气,但在此时,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上官池莲躬身对慧根大师说道:“在下一向敬重大师,而今各位一再苦苦相逼,在下……” 邹子健瞪眼说道:“并没有人逼你,只要你束手就缚,我武林同道定会给你一个公道!”他又强调说道:“当然除非是你没有干那事!” 上官池莲无奈说道:“在下堂堂七尺身躯,男子汉敢作敢当,既然在下是清白的,要我束手就缚,恕难照办!” 武当神机子一旁喝道:“这要扯到什么时候,先拿下再说。” 岳甘玉刚才身受上官池莲一掌,正苦于没机会报复,突然听得神机子如此一说,首先挺身而出,一刀砍将过来。他的九宫刀带着凌厉的气势,再一次要将上官池莲一刀两断。 慧根大师不失为武林正义人士,他轻飘飘推出一掌,口中喝道:“上官公子,小心了!” 刹那间,岳甘玉、慧根大师、邹子健、神机子等四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罩住场中的上官池莲。四人的气势如泰山压顶,让上官池莲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好一个上官池莲,轻叱一声,身形向上暴起二丈之多,试图破顶而逃。这实在是一个很无奈的决定。因为他不能再犯下任何的错误,他不能再次击倒这几个倚老卖老的所谓江湖正派人物,否则他的冤屈决没有机会平反。所以他选择了逃之夭夭。逃到哪里算哪里,如此而已。 岳甘玉冷笑一声,轻纵而去,硬生生将上官池莲给截了下来,口中狠狠地骂道:“贼子,想逃,门都没有。” 随即,邹子健已来到上官池莲身后,扬手一掌击出。“乾坤烈火掌”的势力非同小可。上官池莲身受邹子健一掌,跌坐在地喘气不已。他只觉得一股炽热的气流涌入体内,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焚烧殆尽。 他暗自提起内力,发觉血气浮动,内腑也略有离位,他已深深的感觉到,再不出手反击,这辈子可能就没有机会了。他强提体内一股残留的内力,将龙波掌运至极限,望着场中每一个人。 岳甘玉等人眼见上官池莲双眼射出骇人的寒芒,知道他已运足内力,势道定是非同小可。因此,他们各各裹足不前,望着上官池莲。 他们心中都清楚,上官池莲此时的实力不容小觑,一旦出手,必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突然……,就在大家运足内力,就要见到胜负的那一刹那间,一声“住手”,喝住众人身形。很意外地,来人竟是王志文,他身后跟着林思科、竹成与跑四马儿。 王志文目光威凌地射着慧根大师等人,说道:“不是本宫主要说你们,都年纪一大把了,做事还这么鲁莽,人家根本不想和你们动手,何必苦苦相逼呢?”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与责备,让慧根大师等人不禁低下了头。 王志文的出现,让场中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他的身份尊贵,话语自然有着一定的分量。!慧根大师等人虽然心中不服,但也不敢轻易反驳。 第246章 王志文挑战四杰 第二百四十六章 王志文挑战四杰 上官池莲看着王志文,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知道,王志文的出现,或许能为他带来一线生机。 他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对王志文说道:“多谢王宫主出手相助。” 王志文微微点头,说道:“上官公子不必客气。我只是看不惯他们以多欺少,仗势欺人。” 慧根大师上前一步,说道:“王宫主,此人涉嫌杀害武林同道,我们不能放过他。”! 王志文说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们就如此草率地定罪,未免太过鲁莽。” 岳甘玉说道:“王宫主,此人武功高强,若不将他拿下,日后必成祸患。” 王志文说道:“武功高强并不代表就是坏人。我们应该先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做出决定。” 神机子说道:“王宫主,我们也是为了武林正道着想。上官少平作恶多端,侯霁云遇害他脱不了干系。” 王志文说道:“在没有找到有效的证据之前,请大家不要动上官少平。” 王志文的话掷地有声,让慧根大师等人无言以对。他们心中虽然不服,但也知道王志文说得有道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不能轻易定罪。 王志文看着上官池莲,说道:“上官公子,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上官池莲说道:“在下是清白的,有人陷害于我。请王宫主为我做主。” 王志文说道:“好,我相信你。我会派人调查此事,还你一个公道。” 慧根大师等人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违抗王志文的命令。他们只好暂时放过上官池莲,等待王志文的调查结果。 慧根大师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施主是一一” 王志文说道:“冰魄宫宫主王志文!”声音朗朗,如洪钟般在空气中回荡。 王志文此言一出,慧根大师四人不约而同心中一颤,满脸疑虑地望着王志文。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警惕。 冰魄宫的招牌着实很响亮,唬得这些为老不尊的家伙全愣住了。在江湖中,冰魄宫威名远扬,其宫主王志文更是一个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如今,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让慧根大师等人感到十分意外。 王志文眼光扫了扫全场,呵呵笑道:“小地方出来的小人物嘛,料想各位也没听过本宫主的名字。不过……”他略为停顿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与威严,又说道:“现在听到该不会觉得太迟吧。” 慧根大师身为少林寺罗汉堂首座,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他虽然怔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正色道:“王施主前来,是否要袒护上官施主?” 王志文摇摇头,说道:“各位心里有数,若要说单打独打的话,你们其中任何一人决非他的对手,换做联手合攻的话吗?又胜之不武。”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慧根大师等人的处境。接着又说道:“何况胜负还是未知数,你们讲,本宫主说得对吗?” 王志文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自信,他似乎在向慧根大师等人挑战。 四人对望一眼,慧根大师沉吟半晌道:“这一点老衲也深感不解,上官施主武艺高强,若要胜我四人,当属不难!”慧根大师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与无奈,他不明白上官池莲为何不与他们正面交锋。 王志文冷冷说道:“既然知道,早该包袱款款回家去了,何苦逼人太甚。”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责备与不满,他认为慧根大师等人的行为过于咄咄逼人。 慧根大师正容道:“老衲身为武林正派人士,理应为武林尽到一已之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乃是习武之人的不变信条。” 慧根大师的话语中充满了正义与坚定,他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为了维护武林的正义。 王志文干笑道:“这么说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岂不是打屁。”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他认为慧根大师等人的行为是不识时务。 神机子一边说道:“贫道一向不喜欢说话,因为说话是一件没有营养的事,宫主你就快快说明来意,如此一来,方可表明你我双方的立场。”神机子的话语简洁明了,他希望王志文能够尽快表明自己的立场。 王志文哈哈笑道:“牛鼻子这句话倒是很合本宫主的胃口,所谓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豪迈与果断,他认为行动比言语更有力量。 “哈哈哈”,他一阵狂笑后,继续说道:“本宫主只想告诉各位,上官池莲乃是冰魄宫的一名堂主,各位若是想拿他,便是与我冰魄宫为敌,因此,该表明立场的是你们,而不是上官少平。 第247章 跑四马儿对仗邹子健 第二百四十七章 跑四马儿对仗邹子健 慧根大师等四人僵立场中,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之色,久久答不出话来。在他们的认知里,上官少平本就声名在外,乃是天下第一大帮天地会中的香主,这样一位在江湖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竟然屈就于冰魄宫任一名堂主。若将此事传入江湖,那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不将人大牙笑掉才怪。 慧根大师定了定心神,缓缓说道:“宫主此言当真?” 王志文沉下脸,神色严肃地说道:“本宫主什么时候有过说假话。”他的话语坚定有力,毫不含糊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慧根大师迟疑了一会儿,心中暗自盘算着各种可能性。他深知王志文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实力,若此事属实,那么冰魄宫的实力必将大增。但他又对上官少平的选择感到不解,为何会放弃天地会香主之位,而屈居于冰魄宫? 慧根大师说道:“既然宫主要袒护上官施主,老衲等四人自当无话可说,不过……宫主当展现神功,让我等服气才是。”他的话语带着一点挑战的意味。 王志文微微颔首,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只是本宫主不知该如何做才能令你们折服?”一顿又说道:“请你们划出道儿,本宫主接着便是!” 此时,邹子健早已看王志文不顺眼,他一直对王志文的傲慢态度感到不满。听到王志文这番话,他抬声说道:“不才先来!” 从邹子健的语气中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根本没有将王志文放在眼里,而且很挑衅性希望能与王志文一较高下。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斗志,迫不及待地想要与王志文一决雌雄。 王志文微微笑道:“欢迎欢迎。”随即喊道:“勇堂堂主!” 勇堂堂主跑四马儿应声而出,他的身姿挺拔,步伐稳健,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王志文说道:“你去与那位大侠切磋切磋,但一定要注意。点到为止,明白吗?” “明白。”勇堂堂主说道。 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这场切磋不仅关系到王志文的威严,也关系到冰魄宫的声誉。他必须全力以赴,同时又要把握好分寸,不能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跑四马儿话声一落,便移动七尺之躯,走向场中。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弦上。手上紧握的那把独特的弯刀,刀身散发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场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勇堂堂主和邹子健身上。 邹子健听着他二人说话,心里很不舒服,尤其对王志文竟然叫一名堂主跟他对战,一肚子不愉快,瞬间就要爆发。他觉得王志文这是在轻视他,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他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让王志文后悔这个决定,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容小觑。 其实王志文这么做自有其道理,他深知邹子健性烈如火,练的是外门功夫,而且功力不俗。跑四马儿武功源自于黑河,擅使贴身肉搏,两人交手,半斤八两,这场戏才有看头。他希望通过这场切磋,让慧根大师等人见识到冰魄宫的实力,同时也让邹子健明白,不要轻易挑战他的权威。 邹子健轻蔑的望望跑四马儿,皱眉道:“想必施主来自关外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仿佛在他眼里,关外之人都是蛮夷之辈,不足为惧。 跑四马儿一向不喜欢多说多话。当他说话的时候,就是准备要干上一架了。所以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一个字。 只听邹子健又说道:“没关系,把你的功夫尽量使出来,让老子开开眼界。”他想在言语上激怒跑四马儿,让他失去理智,从而露出破绽。 跑四马儿见邹子健赤手空拳,便将手中的弯刀插回腰间,说道:“我不占你的便宜。” 第248章 乾坤烈火掌 第二百四十八章 乾坤烈火掌 邹子健看跑四马儿那八竿子打不出一响屁的样子,心中更是恼怒。他喝道:“小心。”明面上是提醒跑四马儿,实际上则带有半偷袭的意思。说着话便扬起双掌罩向跑四马儿。 刹那间,漫天的掌风指影,扫的场中之人衣摆“瑟瑟”作响。他的掌法凌厉无比,仿佛要将跑四马儿置于死地。 跑四马儿自从上次被上官池莲击败之后,再不敢小觑中原的武林人士。他小心谨慎的应对着邹子健的一招一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邹子健的手掌,身体灵活地移动着,躲避着邹子健的攻击。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自己的荣誉,也是为了冰魄宫的尊严。 邹子健暗自大惊,心中忖道:“这家伙的功夫不俗,简直就可列为一流角色。”他没想到跑四马儿的实力竟然如此之强,自己的攻击竟然被他轻松地躲避了过去。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他决定全力以赴,一定要打败跑四马儿。 念头刚转过来,便已运起十成功力,乾坤烈火掌也随心念而生罩向对方。他的手掌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散发着强大的热量。他的掌法变得更加凌厉,速度也更加快捷。他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打败跑四马儿,让王志文知道他的厉害。 跑四马儿感受到了邹子健的强大压力,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知道,自己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抵挡住邹子健的攻击。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迎接邹子健的最强一击。 跑四马儿但觉一团血红的掌影迎面而来,那掌影犹如燃烧的火焰,散发着炽热的气息。他急忙脚踏七星步,身形灵活地穿梭于掌形之间,快速迎上前去。 七星步乃是他的绝技之一,步伐轻盈而敏捷,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那凌厉的掌势。 “砰……”两人竟硬生生对了一掌。 这一掌的威力巨大,仿佛空气都被震得颤抖起来。跑四马儿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掌心传来心里,但他毫不畏惧,暗运内力,抵御着这股力量的冲击。片刻之后,他发觉体内舒爽无比,根本没被乾坤烈火掌所伤。 他心中大喜,大喝一声,趁着邹子健还未反应过来,往邹子健腰间抓去。 邹子健运起十成功力,本以为这一掌必定能将跑四马儿击败,却没想到不但未曾伤着对方分毫,反令对方欺身而来。他不免身形一顿,僵立场中。 高手相争,往往追求的就是那么瞬间的机会。等他回神过来的时候,人已撞向墙角。虽说并未伤内腑,但也颜面尽失。邹子健怒视着跑四马儿,久久不能言语。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不甘和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关外之人手中。 跑四马儿喜孜孜走到王志文座前,双手抱拳为礼,说道:“属下幸不辱命。”他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眼神中充满了自豪。 王志文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先暂退一旁,回去之后功劳薄上,本宫主自然为你记下一笔。” “多谢宫主。”跑四马儿退回班列,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王志文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只要自己努力为冰魄宫效力,就一定能得到应有的回报。 王志文沉吟道:“不知大师还想派谁上场?” 他的眼神扫过慧根大师等人,等待着他们的回答。他知道,这场切磋还没有结束,慧根大师等人一定不会轻易放弃。 慧根大师还来不及回话,岳甘玉接着说道:“我!”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眼神中充满了斗志。他看到邹子健败在了跑四马儿手中,心中甚是不服气。他决定亲自上场,为邹子健报仇,也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 王志文默然半晌,缓缓道:“仁堂堂主竹成出来应战。”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知道,竹成是冰魄宫中的高手之一,实力不容小觑。他相信竹成一定能应对岳甘玉的挑战。 竹成应声而出,说道:“属下遵命。”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纵身朝岳甘玉奔去。他的身姿轻盈而优美,仿佛一只飞翔的燕子。他的手中没有武器,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第249章 竹成赢得很轻松 第二百四十九章 竹成赢得很轻松 岳甘玉更是不敢大意,扬起手中九环刀,往前斜踏一步,一招童子拜观音。九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刀身上的九个铜环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这一招童子拜观音,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他希望能够在第一时间占据上风,给竹成一个下马威。 竹成不慌不忙,回以一招仙人指路。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一道无形的气劲朝着岳甘玉射去。这一招仙人指路,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杀机。他知道,岳甘玉的九环刀威力巨大,不能硬拼,只能以巧破力。 才不过眨眼功夫,两人便已拆了十余招。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让人叹为观止。 忽然,两人腾身而起,一交即散。岳甘玉还没回过神来,竹成已袖手抱于胸前,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岳甘玉讶然道:“为何歇手?”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不知道竹成为什么会突然停止战斗,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战胜竹成。 “你已经败了!”竹成轻描淡写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岳甘玉瞪大眼睛,说道:“一派胡言。”他不相信自己会败在竹成手中,他觉得竹成一定是在虚张声势。他决定再次发起攻击,证明自己的实力。 竹成冷笑两声,将右掌微微张开,赫然……一个淡红色的香包,呈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个香包虽然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可以看出它曾经的鲜艳和美丽。 岳甘玉简直就要崩溃了。原来这个香包乃是他与老婆订婚时,老婆送给他的定情之物,他已经在怀里揣了整整二十五年。 本来鲜红色的香包,在时光的消逝中,早变成了淡红色。他不相信世上竟然有轻功如此高超之人。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轻功已经很不错了,但没想到竹成的轻功竟然比他还要厉害。他不知道竹成是如何在战斗中偷走他的香包的,他只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不相信的人还多着哪。上官池莲便是其中之一。因为他看得出来,适才岳甘玉的九环刀,根本就可以劈到竹成的左臂。而竹成并没有受伤。是岳甘玉硬生生急刹住身形,突然来了一个九十度的转身。 因此,上官池莲断定他们二人早已认识。不但认识,而且交情匪浅。上官池莲看向王志文,发觉他的目光,尽是赞许的神色,便将要说的话吞咽了下去,继续观看着场中的变化。 岳甘玉叹了口气,说道:“我败了!多谢大侠手下留情。”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失落。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他感谢竹成没有在战斗中伤害他,也感谢竹成让他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哈……“王志文一阵狂笑过去,说道:“下一个轮到谁了?”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自信和得意。他知道,竹成的胜利再次证明了冰魄宫的实力。他相信,慧根大师等人一定会对冰魄宫刮目相看。他期待着下一个挑战者的出现,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冰魄宫是不可战胜的。 慧根低诵一声佛号,那声音沉稳而庄重,仿佛能穿透人心。他缓缓说道:“这一仗就由老衲来吧!”。 王志文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许。他对身旁的林思科说道:“你去吧!让秃驴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少林绝学。”他的语气中充满自信和期待。 林思科缓缓走近慧根大师,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弦上。 他望着慧根大师,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说道:“师叔!弟子前来领教。”原来林思科乃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论辈份,他还得称慧根一声“师叔”。 第250章 比丘尼的拳,和尚的掌 第二百五十章 比丘尼的拳,和尚的掌 在大凯楼饭庄内的这个包厢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将空气凝固。慧根大师一脸淡然,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林思科,缓缓开口说道:“施主,快别这么说了,少林寺绝没有为虎作伥的弟子,这一声师叔,老衲担待不起。” 林思科神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沉声说道:“所谓人各有志,弟子能身处冰魄宫已偿夙愿,既然师叔不认弟子也罢!咱们还是过招吧!” 慧根大师乃是少林罗汉堂首座,在少林寺中威望极高。平日只要是寺中弟子犯错,皆由他定夺执法!因此其人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性子在江湖上也是人尽皆知。听到林思科这么说,不禁怒从心起,当即双手平举胸前,缓缓朝林思科推出,口中却说道:“施主当心。” 慧根大师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蕴含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这气势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地向林思科席卷而去。 林思科深知少林推掌的厉害,此掌法刚猛无俦,威力惊人。若是后退,必然会陷入被动,被慧根大师乘胜追击;若是硬接,除非自己的内功比慧根大师更深湛,否则定会被这强大的掌力所伤。 林思科清楚自己在内功方面的修为远不如慧根大师,所以在那股气势迫近胸前的时候,双脚迅速向左侧滑动,宛如一只灵活的燕子,轻巧避过强大的气浪,悠悠然说道:“大师此掌一出便了断了弟子与少林寺的关系。”话声一落,双掌向外,推向慧根大师。 林思科所使的掌法看似和慧根大师的推掌相似,然而其中却暗藏玄机。慧根大师见他推掌攻掌,眼中闪过几分惊讶,轻声叫道:\"潜龙掌!”他深知这潜龙掌的威力,不敢有丝毫大意,当即自持功力浑厚,以十成功力出掌迎了上去。 但听“砰一一”的一声巨响,双掌对接的那刹那间,仿佛空气都被震得要颤抖起来。整个大凯楼饭庄似乎都为之晃动了一下。慧根大师脚下浮动,“登、登、登”连退了三大步,才摇晃着身子站住,禁不住心头气血翻涌。而林思科仅仅上身略微晃了几下。 一眼望去,慧根大师似乎伤得不轻,他面如淡金,脸上汗水不停地滴落,更是湿透了身上的袈裟。 他喘了口气,皱眉道:“施主怎会我少林寺的潜龙掌?” 林思科淡淡说道:“我不仅会潜龙掌,而且还会佛门的不传之秘。“ “什么不传之秘?”慧根大师问道,心头已是一颤,林思科不说是少林寺的不传之秘,却又说是佛门的不传之秘,莫非是……。 “飞凤拳。”林思科不假思索地说道。 听到这三个字,慧根大师尽管已有猜到,但眼神还是藏不住惊讶,说道:“这……怎么可能,飞凤拳虽是达摩祖师所创,但是比丘尼历代掌门修行之功,你怎么习得?” 林思科接着说道:“不可能的事往往都会变成可能,大师修行不易,还是知难而退吧!” 慧根大师喃喃说道:“劫数难逃……”眼神里更是几分失落和无奈。 一旁的王志文望望神机子,微微笑道:“牛鼻子,你觉得咱们还要比下去吗?” 神机子摇摇头,叹道:“不必了,即使贫道胜了这最后一场又如何?恕贫道先行告退!”声音未落,人已掉头而去。 岳甘玉等见神机子都不战而退,留下来也只有出丑的份,因此也都告退而去。他的眼神则在告诉大家,他们对这场切磋失去了信心。 王志文等他们走了以后,缓缓说道:“上官堂主,你伤得怎样?” 上官池莲说道:“属下的伤不碍事,多谢宫主关心。” 王志文微微笑道:“本宫主怎可忽视门下兄弟安危。尤其是竹堂主。”他突然转头对竹成说道:“适才那岳甘玉扬手一劈,劈得本宫主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语气平常,却满满的都是关心和爱护。 王志文哈哈大笑道:“今日我冰魄官大获全胜,走!咱们回去痛痛快快的喝它两杯。”便大步离开了房间。 众人鱼贯相随,离开大凯楼饭庄。 第二百五十一日 夜欲静而风不止 第二百五十一日 夜欲静而风不止 一路上,众人的心情都格外舒畅,这场胜利对于冰魄宫来说意义非凡。而林思科的表现更是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他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无疑为冰魄宫增添了一份强大的助力。 回到冰魄宫后,宫内一片欢声笑语。王志文与众人围坐在一起,举杯畅饮。大家谈论着今日的战斗,对林思科的武功赞叹不已。而林思科则坐在一旁,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大家对他的夸赞。 夜已深,人却不静。因为,这里还蒸腾着一股喜庆的气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们知道,冰魄宫此次出击,将会很快传遍整个武林! 在这一片欢乐的氛围中,最高兴的应该当属王志文了。他与刘寿清的作风完全不同。刘寿清是默默地干,而他选择的则是轰轰烈烈。他希望自己的名声能响彻武林,让所有人都知晓冰魄宫的威名。他更希望赢得翡姬的欢心,在他心中,翡姬的笑容便是他最大的动力。 就在大家处在一团和谐的氛围中的同时,只有一个人很纳闷一一上官池莲很纳闷很怀疑,怀疑自己当时是否眼花。 “竹堂主轻功盖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句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间。王志文是在什么心态之下,说出这句话?他想不通,更是猜不透。 但是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查明这件事。 上官池莲望了望对面桌上的竹成。竹成也正望着他。 上官池莲微笑着朝竹成点了点头,往杯里斟满酒,端起酒杯走过去,说道:“今日一战,唯竹堂主这一仗,赢的漂亮,在下敬你一杯。”说着,脖子一仰,一杯酒便已入了肚子。 竹成也尽饮杯中酒,淡淡一笑,说道:“上官堂主真是爱说笑了,这一仗换作是你,可能赢的更潇洒,在下这点功夫,比起上官堂主,差得远矣!” “不不不。”上官池莲正色道:“真格的说,在下根本没有把握躲过那一刀,就算是事先套好了招,在下也绝无把握的。“ 竹成内心一颤,却面不改色说道:“论起比武,或多或少,都需要凭点运气,可能在下的运气比别人要好,所以才会令上官堂主有此想法。” 跑四马儿在一旁说道:“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说你武功好你承认就是了嘛,还客气什么!” “是是是。”竹成滑稽地说道:“那么在下只有承认罗。”此语一出,惹得同桌之人都笑了起来。 王志文面露赞许之色,悦声说道:“本宫主有你们几位堂主相助,真的很幸福。你们完全称得上是苍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希望大家能同心同德。好好干一番事业。哦,对了。”说话间,王志文的目光已转向上官池莲,问道:“听婢女朵朵说,今天在我们来大凯楼饭庄之前,你还在大凯楼饭庄见过一个人,他是谁?谁通知你去见的?” “宫主如何得知?”上官池莲不卑不亢地说道。 王志文呵呵笑道:“我看你是昏了头,本宫主不是告诉你了么。“ \"是朵朵姑娘告诉你的?”上官池莲说道。 王志文点点头。 上官池莲说道;“他是一名杀手,铁血手的杀手,至于他是如何来到饭店,属下并不清楚。\" 王志文想了想,又说道:“他找你干吗?” 上官池莲默然半晌,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不是他不知道侯风云的来意,而是他不能说。他怕说出来,就会露出自己的行藏。 王志文说道:“难道你会不知道他的来意?” 上官池莲硬着头皮说道:“我当然知道他的来意,只怕说出来,会让宫主担心。” “没关系,说。本宫主为你作主就是了。” 王志文说道,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同时,目光也停留在上官池莲脸上,仿佛在等待着他说出一个答案。上官池莲心中暗自盘算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将实情告诉王志文。如果说了,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如果不说,又怕王志文起疑。在这两难的抉择中,上官池莲陷入了沉思。 大厅里的气氛也因为这一番对话而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投向了上官池莲和王志文。竹成心中也有些忐忑,他不知道上官池莲会如何应对。而跑四马儿则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似乎在期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第252章 上官池莲有个约会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上官池莲有个约会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上官池莲的内心激烈地挣扎了一会,最终他还是决定真真假假掺合着说。 他抬起头来看着王志文,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很大的决心,说道:“他是想杀我。” “杀你?”王志文一脸的不解,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他大老远跑来这里杀你?” “他有个妹妹,叫做侯霁云……”上官池莲灵机一动,便把侯风云误会他奸杀侯霁云的事,详细地叙述了一遍。他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事情就真实地发生在眼前。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王志文听后,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几分怀疑地说道:“不对!他想杀你,却又让别人给毒死了,这笔烂帐真叫人拎不清楚。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细节?‘’ 上官池莲说道:“还好属下大伤初愈,不适饮酒,否则,现在早是死人了。” 林思科的话更直接,他说道:“没有秦始皇给你发奖,唐明皇也会给你发奖,你没有回答实质性的问题?” “因为事情本身就是这样。”上官池莲苦笑着说道:“要是我不去和侯风云见面,那几个倚老卖老的家伙也会找到冰魄宫来。” 众人想想,都觉得上官池莲这话还有点道理,问题很可能就是这样。天底下没有人肯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因此,大伙又沉静下来,各自思考着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上官池莲看了看王志文,端起了面前的酒,一口干了,说道:“宫主,属下身感不适,想先行告退。” 其实他并没有感到身体哪里不舒服,而是想到了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人。他和那人约好,每五天碰一次面。今天正好是五天之期。然而,他却不能说等人,只能说身体不适。 王志文并没有表示什么。他或许以为上官池莲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又或许他并不在意上官池莲的去留。 于是上官池莲很随便地便走了出来。 此时,外面月稀,星疏,云淡。夜色如水,笼罩着整个冰魄宫。冰魄宫里一片寂静,没有灯光,没有人声。 冰魄宫是一个仿太极图的建筑群,近段日子,每天入夜后都是这样,除了虫鸣蛙叫,四周山上风吹树梢发出的声音,寂静得就像这些房屋里没有住人。 其实,这些房子里都住着人,只是窗户垂着厚重的竹帘子,人们说话的时候尽量低声,做事轻手轻脚而已,再就是睡觉。 大家这样,只是遵守宫里的新规罢了。自从王志文夺权以来,宫里便做出了新的规定,入夜之后,一律不准串门,不准大声打闹。如不遵守规定,活人立刻马上变成死人。 因为住在外围的人都是武林高手,他们一个个十分警惕,轮留着守候在窗帘后面,掀开竹帘的一角,偷偷窥视着进宫的道路。 如果外面有人进来,立刻封锁路口,任你变成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这些日子以来,上官池莲的心里实在很烦闷。他的脑海中总是不断地浮现出各种事情,让他无法安宁。侯风云的事情、王志文的话、冰魄宫的未来等等,这些都像一团乱麻,缠绕在他的心头。 心中烦闷并不是件好事,但对他来讲,却是件天大的幸事。 一个人在心里苦闷烦躁时,常常想到将自己放逐在死一般静的地方,不让任何人打扰,好好地静一静。上官池莲也一样。 于是,他发现后山一一那是冰魄宫中的一个死角,不仅白天甚少有人走动,晚上更是静得可以。而他们约会的地方,就是后山。 第253章 从地下冒出来的朋友 第二百五十三章 从地下冒出来的朋友 现在,上官池莲正走在通往后山的小路上。他仍然走得很慢,而且很小心。虽然,他侥幸绕过了暗哨,但他并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暗哨是不是故意放他出宫,再悄悄跟在后面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他必须得时刻留意身后是否有人跟踪。除了用耳朵听身后有否有异动,不时还要回头看一下。一旦发现异常,便要躲起来。 一棵枝叶浓密的大树,在夜风中轻晃不停,仿佛地狱中噬人不吐骨头的小鬼一般,制造着骇人的氛围。 离大树还有十丈左右距离,上官池莲瞧瞧四下无人,脚下运功,驭风而行,踏地无声,落地无迹,像箭一般快速飞奔进到大树荫里。 这里很安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这里又不安静,微风吹拂树叶弄出来的簌簌簌的声音,好像比平常时大了几倍。 这里比别的地方更黑,微弱的月光根本无法穿透厚密的树叶,却能够让树下的人,比较清楚地看到十米开外的一切,而十米开外的人却无法看到树荫下的人影。 到了大树下,上官池莲便安全了。即使被人跟踪,他也不用害怕了。往前走几步就是树林,别说是晚上,即使是白天,一旦进入树林,什么尾巴不能甩掉。 本可放松一点的上官池莲,心里反而更紧张了。只因有所期待。他不知道这次见面,会带给什么样的消息,又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改变? 上官池莲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已到,要等的人居然还没有出现。简直令人不可理喻。 但,当他的眼光移到大树树冠时,他不禁又笑了。他太了解那个人,他绝对准时,就如同那人曾说过:“即使要死,我也希望能让自己恰巧死在我定的时刻。” 那大树的树干是空的,大到可以摆一张八仙桌,四边四向坐八个人。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人就躲在空空的树洞中。上官池莲的确没有想到。 所以,上官池莲认为此刻那人一定已经来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躲在树洞里还是树冠中。 上官池莲游目四顾,想发现任何有无可疑的地方。这也是他平常养成的习惯,每到一个地方都先要观察周边环境,这样可以锻练自己的观察力。那人不仅是他冰魄宫的属下,也是他信得过的朋友。也可以说那人是他的一个老师。只是那人一直将他当做上宫少平,而并不知道上官池莲。 从那人那儿,他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想到这些,上官池莲不由笑了笑,自己现在还好好的活着,那人的功劳不可谓不大可。 这时,一片云影遮住了月亮,大地更是暗淡。 上官池莲如鹰隼般的双眼,搜查着每一个地方,坚定的信心却不由动摇,喃喃道:“难道他真的没来。” 忽然,脚下的土地似乎晃了起来,上官池莲不由一惊,接着便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说道:“公子,请让一让,属下要出来了。” 声音如远似近,原来来自地下。 上官池莲不由哑然失笑,自己找了半天的人,竟然就在自己脚下,便立刻闪到一旁。只见一团黑影从他刚才站过的地方腾起,顿时树枝落叶纷飞,从土中窜出一个黑衣人来。 上官池莲不由用敬佩的眼光看着他,如果用这样的方法来杀他,一百个他也不够死。 那人面上罩了层黑布,只露出一对精芒闪烁的双眼,他一站起身,便拱手道:“拜见公子。” 上官池莲笑了笑,说道:“不用这么多礼,你这掩藏的方法真是愈来愈高明。” “不敢。王志文的手段我清楚,不能不这样。”语声虽是谦虚,但神色却是得意。 上官池莲又笑了,适时的赞许,也是待人的一种方法。所谓“恩威并济”,且要看个人如何使法,若是使用得当那就是叫上刀山,下油锅,对方都愿意服从。让他心中有“士为知已者”的观念,大事何怕不成。这是他的孪生兄弟上官少平给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和尚传授的经验。 第254章 镇寨之宝何首乌 第二百五十四章 镇寨之宝何首乌 上官少平此人,驭下手段向来巧妙非凡,对待每一个下属,他皆以朋友之姿相待。在他的下属眼中,只要他以上官少平的身份出现,便没有哪个敢不听从于他。上官池莲对这一点甚是清楚,深知兄长上官少平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和领导能力。 刘承司,年纪比上官少平稍长,阅历也更为丰富。然而,上官少平却能将他驾驭得服服帖帖,甚至到了若上官少平要他赴死,他也会心甘情愿的地步。这其中缘由,还得追溯到两年前在太岳山发生的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那是一个傍晚,夕阳如血,正缓缓坠向西山。而太岳山彼时的景象,更是被鲜血浸染得触目惊心。太岳山十三寨的人,如汹涌的潮水般群起围攻刘承司一人。 只因为刘承司盗了他们的镇山之宝——太岳首乌。这太岳首乌可不是寻常之物,一般人吃下它,可强健筋骨,延年益寿,长命百岁;而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服下后更是能增添二十年功力。如此神奇的功效,怎能不令人眼红? 刘承司的武功并不低,在武林高手榜单上亦有他的一席之地。可即便如此,好汉也难敌众人之围,那一仗,他几乎命悬一线,差点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胆敢只身盗取太岳首乌这十三寨镇寨之宝的人,无疑是个有胆量、有本事的人物!而彼时的上官少平到太岳山上去,同样也是为了这太岳首乌。却没料到已有人捷足先登。 从刘承司出手盗宝,到被太岳十三寨众人围攻的种种情形,全都落入了上官少平的眼里。他原本的确是想夺取太岳首乌,但在观察的过程中,见刘承司胆量豪气过人,且展现出高操的武功,那时他便瞬间改变了主意,萌生出要把此人收为己用的想法。在他心中,太岳首乌终究只是死物,而一个人才,若能为己所用,其价值远远大于这宝物。 那一次的战斗,当真是惊心动魄。正所谓“蚂蚁多,咬死大象”。当时,上官少平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把握单身对付那么多敌人,所以,他选择了等待,从盗宝开始,一直等到双方人马陷入激烈厮杀。 刘承司的确不愧是武林高手,他一人居然在这场恶战中折损太岳十三寨四十多个一等一的武师。双方整整激战了四个多时辰,而上官少平也一直藏身在树丛中,耐心地等待了四个多时辰。 等到太岳十三寨的人被打得元气大伤,而刘承司也已命在旦夕之时,上官少平瞅准时机,如闪电般冲了出去,碰巧救下了刘承司。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小小年纪的上官少平深谙此道。 刘承司感激之余,双手奉上太岳首乌。然而,上官少平却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把首乌还给了太岳十三寨的人。他本可以不还,毕竟这是他等待许久且冒着风险才得到的机会。 但他想得更为长远,他想收服太岳十三寨的人心。果然,此后只要上官少平一束纸信,立刻可召太岳十三寨的人马,哪怕是赴汤蹈火,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那时的刘承司受伤极重,简直已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除非有医仙现世及仙丹灵药相助。凑巧的是,上官少平正好有一盒“昆仑山雪莲”。 那是他从昆仑派那儿偷来的,原本打算自己服下以增强内力。但在此时此刻,他毫不犹豫地送了四颗给刘承司。 那盒昆仑山雪莲,总共也不过只有十二颗,每一颗都是无价之宝,而上官少平一口气就给刘承司服下四颗。刘承司怎能不为此感激涕零?为了日后行事方便,上官少平将他和刘承司的这段交际,从头到尾详细地告诉了上官池莲。 第255章 又遇佳人美妇 第二百五十五章 又遇佳人美妇 的确,刘承司当时对上官少平感恩戴德,苦苦哀求上官少平收他为奴仆,愿一辈子做牛做马,以此来报答上官少平的救命之恩。 然而,上官少平却并未同意,他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话,而就是这句话,让刘承司一辈子都铭记在心。 “相识即是有缘,况且四海之内皆兄弟。”上官少平仿佛把朋友之情看得比一切都重要,刘承司当时便将上官少平引为生平第一知己,决心永远追随其左右。 微风轻轻拂来,温柔地掠过上官池莲的脸庞,他鼻中闻到的是那醉人的青草香。 他神色淡然地说道:“查一查忠义门掌门岳甘玉的来历,还有冰魄宫的智仁勇三堂堂主。” 刘承司恭敬回应道:“是。公子还有何吩咐?” 上官池莲略微思索后说道:“还有一件事……”忽然,他神色一紧,低声说道:“噤声,有人来了。” 刘承司一怔,他仔细聆听一阵,耳边除了穿林而过的风声,并未察觉到有人靠近的迹象,心中不禁疑惑,那儿来的人呢?但他对上官池莲的话深信不疑。 只听上官池莲又说道:“你再躲回藏身的洞里去。”说着指了指地上的那个坑洞。 刘承司毫不犹豫,立刻纵身下去,只见他左手一拨,右手一弄,草皮瞬间又恢复原状,动作娴熟而迅速,若不是亲眼见到,绝想不到这里竟藏了个人。上官池莲看着恢复如初的地面,不由暗道一声好身手。 过了片刻,果然如上官池莲所言,从树林里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影。在微弱的星光下,一个白衣轻舞的人影逐渐清晰起来。 上官池莲不由一怔,来人竟是一个年轻女子。她仿佛御风而行,身姿飘逸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那张脸蛋白里透红,宛如春日盛开的桃花;一双眼眸如一潭秋水,波光粼粼,深邃而迷人,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她的身姿轻盈婀娜,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有如天上的仙子下凡。 上官池莲看得目瞪口呆,他一生见过的美貌女子不在少数,但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这般的绝色美女。她的美使得月亮都黯然失色;上官池莲甚至怀疑自己到了仙境,看到的是王母娘娘的女儿。 那女子见到上官池莲也是一怔,不过脚步并没有停一下,仍然那么轻飘飘地向着上官池莲走过去。 上官池莲见她离自己只有数丈距离,立刻惊觉,说道:“姑娘请停步。” 那女子银铃般笑道:“上官大白痴,你在这儿干嘛?” 听到女子这么一说,上官池莲宛如晴天炸响一声霹雳,心中顿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瞬间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他张口结舌,讷讷道:“是你,眉儿……” 刘承司屈身土窟中,听到外面的对话,不由脸上一热,暗暗说道:“上官少平果然好感觉,还真来人了。惭愧。”对上官池莲的武功和敏锐的洞察力,不由心生敬佩。 刘玉眉伫步而立,徐风微微吹过,轻轻带起那一尘不染的白纱,更增添了她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仿若神仙中人;又好像空谷中幽兰,气质清雅,难以言喻。 刘玉眉嗔道:“我在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 “哦。”上官池莲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一时失态,倒叫你见笑了。” “是吗?”刘玉眉笑道:“因为我长得很美吗?” 上官池莲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他眼中满满的都是真诚,她的确倾国倾城,比起黄河故道上相救时,比起那次揭下她的面具时还要美艳十分。听到比自己小六岁的小青年如此真诚地称赞,刘玉眉也不禁心中一甜,微微地轻笑起来,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照亮了整个夜晚,也让上官池莲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在这宁静的夜晚,两人的相遇仿佛是命运的安排,为这个故事增添了一抹浪漫而神秘的色彩。 第256章 这就是比你强的女人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这就是比你强的女人 明月高悬,清冷的光辉洒落在大地上,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上官池莲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锁定在刘玉眉的脸上,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刘玉眉的面容如凝脂般白皙,在初浴的月色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清澈而明亮,能反映世间的一切。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的一股笑意,尽显女儿羞态。 上官池莲看得如痴如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艳和爱慕,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个女子。 刘玉眉被他看得娇颜粉通红,轻啐道:“上官大白痴你看够了没有。”声音虽不响亮,但却娇柔无伦,听在耳里有说不出的受用。 上官池莲犹在神游九天之外,傻呼呼地答道:“还不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痴迷,完全沉浸在刘玉眉的美丽之中。 刘玉眉一跺脚,嗔道:“不管你这呆子了,我要走了。” 上官池莲一楞,急道:“不可不可,你进了冰魄宫九死无生。” 大惊之下,上官池莲连忙握住她的手。只觉掌中柔似无物,触电般的感觉仿佛一道电流,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刘玉眉的脸这也更红了,挣脱他的手说道:“有话不会说,干嘛动手动脚的。” 上官池莲倘自在回味方才那一握,只觉手中散发一股似有似无的淡香,不禁低头望着右手出神。那淡淡的香气仿佛还萦绕在他的指尖。 刘玉眉说道:“你一个人在这干嘛?” 上官池莲怔了怔,答道:“心情不是很好,一人在此欣赏月色之美。” “哦。”刘玉眉眨了眨眼睛,说道:“看不出来,你倒有雅兴。”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赞赏,仿佛对上官池莲的行为感到有些意外。 上官池莲笑了笑,说道:“眉儿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刘玉眉眼圈一红,说道:“我想来看看我娘。”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和思念,对母亲的牵挂让她无法安心。 “嗯,儿女天性。”上官池莲接着说道:“夫人甚好……\" 刘玉眉说道:“你见到我娘了?\" 上官池莲笑道:“是啊,夫人有吃有喝,睡得又好,身体更是好的一级捧。” “那就好。”刘玉眉说道:“我怕我娘被那贼子折磨,故特地潜回冰魄宫来探望我娘。你的事我听爹爹说过了,你现在在那奸贼手下干一名堂主,对不对?\" 上官池莲苦笑,点了点头,说道:“唯有此法才能杀王志文。不过,那王志文似乎已知道我别有用心,但他仍然将我留下,不知他又有何意?” 刘玉眉也为弄不懂,她低着头想着。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上官池莲见她那可人模样,不禁又沉醉下去。她的美丽和聪慧让他无法自拔,他的心中充满了爱慕和敬佩。许久才说道:“眉儿你一张国色天香的脸,为什么要遮掩?“ 刘玉眉瞪了他一眼,说道:“我高兴我喜欢,怎么?不可以吗!你这小色鬼,我不是让你看了吧。早知你这么色迷迷,我才不会撕下面具呢。” 上官池莲苦笑不已,好端端的,突然又被他像骂儿子一样的骂了起来。他知道刘玉眉的脾气喜怒无常,不讲理,所以他也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她的责骂。 对付这种喜怒无常,不讲理的女人,通常只有一个方法免开尊口。所以,上官池莲连屁也不敢再放一个。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刘玉眉。 刘玉眉又问道:“侯风云死了,是不是?”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和悲伤。 上官池莲点点头,沉重地说道:“不只是他,还有你想不到的人也死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痛和无奈。 刘玉眉脸色一变,说道:“席文香?\" 上官池莲默默地看着刘玉眉。他知道刘玉眉和席文香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席文香的死对她来说一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257章 铁血手一号杀手 第二百五十七章 铁血手一号杀手 上官池莲一脸吃惊地看着刘玉眉,眼中满是疑惑,说道:“这是今天才发生的事,你怎么都知道呢?” 刘玉眉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俏皮,说道:“因为我在大凯楼里,充当一个店小二的角色。”她的语气平淡,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哦。我怎么就忽略了呢?” 上官池莲这才恍然大悟,他回想起今天到大凯楼时,那个招呼他的伙计,眼光甚是奇怪。当时他因为把心思都放在侯风云身上,所以没有特别去注意,没想到那个伙计竟然就是刘玉眉化装的。 至于刘玉眉易容装扮之术,上官池莲倒是没有什么疑问。毕竟他深知刘玉眉的聪慧和机灵,对于她能巧妙地伪装成店小二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在这一刻,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念头。他看着眼前那张绝色面庞,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这会不会也经过易容的呢?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但却让他对刘玉眉又多了一份好奇。 刘玉眉笑了笑,接着又道:“那时你正是个有钱的大爷,怎么会对一个低贱的店小二青睐呢。” 上官池莲笑了笑,说道:“侯风云中毒之事,想必你也知道?” 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谜团,他希望能从刘玉眉这里得到一些线索。 刘玉眉露出奇怪的表情,她微微皱眉,说道:“那厢房的酒菜,是一做好便送了进来,我查过那厨子,他是个老实人,根本不可能下毒,唯一的可能,只有那席文香……” 说到这里,她的心中也不禁黯然,席常春唯一的爱女也死在这阴谋中,她不由心生歉疚。 上官池莲虽不知她所思何事,只是经历了太多次的“教训”。所以他这一次放聪明了一些,绝口不问。他知道刘玉眉的脾气,有些事情她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了也没用。 刘玉眉从怀中揣出一块黑黝黝的铁牌,上面刻着一只手。这铁牌上官池莲绝不陌生,因为上次有人在他房中偷袭他时,身上就带着这样的铁牌。 “铁血手,”上官池莲看着刘玉媚说道:“你怎么也有这样的铁牌牌?\" 刘玉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把牌面翻过去。铁牌背面是一个数字:一。那是代表着这块铁牌的主人,是铁血手中排行第一的杀手。 刘玉眉看到上官池莲不解的表情,缓缓说道:“这是从侯风云的尸体上找到的。“ 侯风云竟是铁血手中第一号杀手,这件事恐怕就是侯风云临死之际所要说的。上官池莲立刻想到,刘玉眉一定是趁人都走了以后,去翻两人的尸身,才找到这块铁牌的。他不禁对刘玉眉的勇气和细心感到佩服,同时也在思考着这件事背后的深意。 上官池莲问道:“那席文香的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刘玉眉摇摇头道:“只有一些首饰而已。“ 上官池莲不由失望,随即说道:“眉儿怎会想到潜伏在大凯楼中。” 刘玉眉苦笑道:“我本想就近观察冰魄宫的动静,伺机而动,却没想到碰上这桩事。“她接着恨恨地道:“今日若不是见那什么狗堂主太厉害,我定取那狗贼性命。” 上官池莲看着刘玉眉,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怜惜。他知道刘玉眉一直在为了正义和真相努力,她的勇敢和坚韧让他十分感动。他默默地站在她身边,想要给她一些支持和安慰。在这个充满阴谋和危险的世界里,他们两个人仿佛是彼此的依靠,一起面对未知的挑战和困难。 第258章 我有三十六张面具 第二百五十八章 我有三十六张面具 上官池莲望着刘玉眉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耳边还回荡着刘玉眉的话语,那关于她有三十六付面具以及她与花长仁之间的故事,让他陷入了沉思。 上官池莲安慰刘玉眉时所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安慰,更像是他对他们未来的一种期许。在这段艰难的时光里,他明显感觉到刘玉眉有了一些变化。 他微笑着说道:\"玉眉姐姐真是长了见识。” 刘玉眉回应道:\"一个人只要有心学习就不会怕困难,为了对方自己什么都肯做。‘’ 这看似甜蜜的情侣对话,却让上官池莲心中隐隐有些担忧,毕竟热恋中的誓言往往在现实面前会变得脆弱不堪。 他不禁回想起那些常见的爱情桥段,“理智往往被感情冲昏了头”,“因误会而结合,因了解而分开”,他害怕这些也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当刘玉眉问他在想什么时,他脱口而出的是对刘玉眉真实面目的疑惑。刘玉眉的回答让他大为惊讶,她居然说自己有三十六付面具,且一生中见过她真实面目的只有她爹。 上官池莲难以相信,刘玉眉要嫁给花长仁,却没让他看过真实模样,这在他看来简直不可思议。刘玉眉长叹一声,讲述着她与花长仁的过往,他们谈论棋琴书画,情投意合,她本想在洞房花烛夜让花长仁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可没想到命运弄人。 上官池莲忍不住问刘玉眉是否真的那么爱花长仁,刘玉眉吱唔着表示自己当时年纪尚轻,也不确定那份感情到底有多深。 说着说着,刘玉眉突然站起来,朝上官池莲嫣然一笑,然后便要离去。上官池莲心中一惊,急忙挽留,可刘玉眉却淡淡一笑,调侃他不要婆婆妈妈的。 上官池莲无奈,只能看着刘玉眉一个纵身消失在视线中,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垂首无语,心中满是失落和迷茫。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自地下冒出来:“公子,我能出来吗?” 上官池莲心中一颤,这才想起刘承司还在地洞里。他忙说道:“你出来吧!” 地面的草皮眨眼之间便露出一个坑洞。 刘承司轻身一纵立在上官池莲身前,恭声道:“公子还有事情要交待吗?” 上官池莲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说道:“尽速查明忠义门岳甘玉,还有冰魄宫智仁勇三堂主的根底,还有叫他们少来烦我。” 刘承司疑道:“公子,你是说那几个自视清高的老家伙?” 上官池莲点点头,面色凝重地说道:“这几个老家伙三番数次的前来找我的岔儿,总有一天会被他们坏了大事。” 刘承司恭谨地说道:“这事儿,我立刻去办。”声音甫落,人已纵身在一丈开处。 此时,铁血手杀手却已扑向少林寺。 少林寺,一向为武林名门正派人士所敬重。那庄严肃穆的寺庙,屹立在山林之中,承载着无数武林传奇和正义的象征。寺内钟声悠扬,僧人们诵经礼佛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 然而,铁血手杀手的到来,却给这片宁静祥和之地带来了危机。他们个个身着黑衣,面带杀气,如鬼魅般朝着少林寺逼近。寺中的武僧们察觉到了异样,纷纷戒备起来。 一场惊心动魄的正邪之战,似乎即将在这佛门净地展开,而少林寺又将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上官池莲又是否能顺利解决自己的麻烦,一切都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第259章 偷袭藏经阁 第二百五十九章 偷袭藏经阁 数百年来,少林寺在江湖武林中一直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仿佛是一座屹立不倒的正义灯塔。无论江湖中发生大小鸡毛蒜皮的事情,人们总会首先想到少林寺,因为它代表着公正、公平和正义,是武林正道的象征。 山上,那阵阵梵唱声悠悠传来,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山间,给人一种宁静祥和之感。此时,正是寺中和尚做晚课的时辰,那庄重肃穆的梵唱声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人心气平和,感受到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安详。 “当,当,当”,挂在山顶上的那口古铜钟,声音雄浑而悠远,仿佛在向山下的百姓宣告着入夜时分的到来。淡淡的青草香,随着微风不时地扑入人们的鼻翼。这熟悉的味道,禁不住使人想起昔日的“绿野香波”,那或许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又或许是江湖中曾经的一段传奇故事。 突然,几道暗黑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踏过寺顶,直往藏经阁飞去。藏经阁,这座在少林寺中有着特殊地位的阁楼,戒备森严。它里面摆放着各门派武功的来源,承载着武林中无数的武学奥秘和传承。这里不仅是少林寺的重要之地,更是整个武林文化的宝库。 今日在藏经阁当班的是通天大师,他在少林寺中辈分颇高,是现任掌门悟元大师的师兄。通天大师一心追求得道通天,故而自号“通天”。此时,他正静坐在蒲团上,手上拿着一串紫檀念珠,口中正在诵唱《大悲咒》,沉浸在修行的世界里。 “嗡嘛呢嘛呢叭咪吽……” 突然,他感到了一股杀气,连忙打住诵唱声,缓缓睁开双目。两道目光如闪电般射向窗外,堪堪看到有黑影飞掠而过,便听得轰然一声巨响,糊窗户的皮纸立刻被震成碎片,七名蒙面大汉身着黑色夜行衣,如鬼魅般从窗外飞了进来。 他们的面容被黑布遮掩,让人无法分辨他们的年龄和容貌,不过他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的显着特点,他们的左胸都绣着一只手掌。 显然,他们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手杀手。 通天大师还没来得及喝问他们究竟为何而来,七名大汉已然出手,他们的招式狠辣决绝,尽是杀招,而且每一招都致命狠毒,显然是有备而来。通天大师虽武功高强,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略为侧身,以敏捷的身姿躲过那致命的险招,随即大吼一声。 这声大吼,乃是少林寺长老必须修行的“狮子吼”之功,威力巨大,声浪如排山倒海般向四周扩散。然而,铁血手杀手们也并非弱者,他们似乎早有防备,虽然被吼声震得略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攻击态势。 尤其是他们合七人之力,相互配合默契,攻势连绵不绝。久战之下,通天大师渐渐感到压力巨大,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深知自己必定会陷入劣势。 “嚓”地一声,七名大汉中的一名,手中挥舞的长剑划破了通天大师袈裟的下摆。通天大师身形一顿,心中暗惊对方的攻击之凌厉。但他毕竟是经验丰富的高手,立刻挥出一掌,往那大汉胸前推去。“刷,刷,刷!”其他六名大汉岂肯让他得手,纷纷扬起刀剑,如雨点般朝着通天大师落下。一时间,刀光剑影在藏经阁内闪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好个通天大师,在这危急时刻,竟使出了武林之中罕见的缩骨神功。只见他就地一滚,整个人就像皮球般灵活地滚向墙边,巧妙地避开了杀手们的攻击。 就在这时,“住手。”一声大喝传来,杀手们不由一愣。接着,便看到门外走进来一名面目慈祥的老和尚,他身旁还站立着两位年约半百的和尚。 那面目慈祥的老和尚正是少林寺现任掌门悟元大师,他开口说道:“老衲悟元,七位施主前来我寺,不知有何指教?” 说话时,他一双冷若寒电的目光,紧紧盯着七人,似要穿透他们的蒙面黑布,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和背后的目的。此时的藏经阁内,气氛更加凝重…… 第260章 少林一指禅 第二百六十章 少林“一指禅” 悟元长老的威严并没有镇住这突如其来的七个蒙面人。其中一名疑是领头的蒙面人,悟元大师的话还没落音,他的吼声便已从口中吐了出来,一个“杀”字,犹如惊雷,打破了藏经阁里的平静。刹那间,成千上万条银芒如暴雨般朝着和尚们当头倾泻而下。 悟元惊呼道:“注意暗器!”言罢,他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一双袍袖拂起一股罡风。悟元大师内力浑厚全贯进了袍袖里,细如毛发的银针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纷纷向两旁飞去。 可命运却在此刻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站立墙边的通天大师,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原本被掌风击飞的毒针,竟好巧不巧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射去。 瞬间,他的胸口上已钉满了密密麻麻的毒针。汩汩流出的乌血,迅速湿透了他的整个前胸。 “哇……”通天大师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 七名大汉眼见阴谋得逞,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纷纷朝着窗外扑去。立在门外的少林弟子们,听到长老的惨呼,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紧接着,他们便看到几名蒙面大汉破门而出。少林弟子们毫不犹豫地拔起腰间的戒刀,二话不说便与这些大汉厮杀起来。 刹时间,藏经阁外上演了一场武林中罕见的激烈厮杀。喊杀声、金属碰撞声响彻云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悟元大师怀着悲愤的心情,缓缓抱起通天大师的躯体,一步一步地走出藏经阁。他的神色中充满了悲愤,眼眶内,除了悲痛,还有一股浓烈的暴戾杀气在涌动。 他深知,那毒针上淬了唐门的“三步倒”,沾上之人,必定性命难保。而通天大师,就这样无辜地沾上了这致命的毒药,此刻已去了极乐世界,永远陪伴在我佛左右。 七名蒙面大汉的武功着实高强,在这短暂的交锋中,少林弟子死伤已近二十名。少林寺掌门人悟元大师看着眼前的惨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少林寺一直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何曾遭遇过如此惨烈的袭击。 愤怒的火焰在悟元大师心中燃烧,他怒喝一声,身形如闪电般暴起两丈多,朝着大殿直飞而去。就在他即将落地的同时,他闪电般地伸出食指,施展出少林绝学“一指禅”。 这一指蕴含着他无尽的愤怒和深厚的内力,只见一道劲气如利箭般射出。但听“哇一一”的一声,一名蒙面人惨呼了一声,人也软绵绵地趴了下去。他的胸口上,出现了一个窟窿,鲜血如泉涌般直往外喷。 悟元大师身形稍顿,没有丝毫犹豫,又朝着另一名大汉点去。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通天大师和死去的少林弟子们报仇。 夜,已深。夜已很深,而且很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那六名蒙面大汉眼看抵不住悟元大师的“一指禅”,深知今日已无活路。他们不想落入敌人之手,遭受羞辱,于是纷纷扬起右掌,朝自己的天灵盖击去。他们用尽全身的内力,只求一个痛快的了结。所以他们死得很快,没有惨叫声。只听“砰砰”几声闷响,六名蒙面大汉不仅被震碎了天灵盖,而且还将整张脸震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悟元大师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缓缓说道:“把他们给埋了。”在他的心中,虽有仇恨,但也明白生命的无常。尘归尘,土归土,灰归灰。每个人都必须死亡。无论他是救国救民的大英雄,还是祸国殃民的奸恶之徒,最终都离不开死亡。这场血腥的战斗,给少林寺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但也让悟元大师更加坚定了维护少林尊严和正义的决心。 第261章 向武林盟主讨公道 第二百六十一章 向武林盟主讨公道 在那个看似寻常却又注定不平凡的夜晚,死亡的阴影如幽灵般笼罩着武林各派。 无论是少林的庄严肃穆,武当山的清幽宁静,崆峒派的险峻山势,还是远在西域的天山派的皑皑白雪,都未能阻挡住那股汹涌而来的邪恶力量。 道家清修圣地一一武当山,本是一片祥和之地,弟子们在山中潜心修行,追寻着道家的真谛。然而,这个夜晚,四名蒙面大汉如鬼魅般闯入。他们犹如来自黑暗深渊的恶魔,眼中闪烁着冷酷的杀意,见了人就毫不留情地挥起屠刀。一时间,武当山上惨叫连连,鲜血四溅。武当派弟子们奋起反抗,但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下,仍有十四名弟子不幸丧生,九名弟子重伤。就连二长老也未能幸免。 半个时辰过后,这四名大汉仿佛完成了他们的邪恶使命,竟安然而退,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满目的伤痛。而这些蒙面大汉的身上,赫然绣着一只手掌,仿佛是一个神秘而又邪恶的标记。 崆峒派也未能逃过此劫。六名蒙面大汉气势汹汹地指名向崆峒掌门乌于子挑战。崆峒派的护卫弟子们为了保护掌门,英勇地与敌人展开搏斗。然而,敌人的实力太过强大,在激烈的交锋中,护卫弟子死伤十二名,长老也受了轻伤。那几名蒙面大汉胸前同样绣着令人胆寒的大手掌。经过一番苦战,蒙面大汉中只有一人身受乌于子一掌,但其他三人还是迅速架起那名受伤的汉子,转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远在西域的天山派,也未能幸免于铁血手的袭击。黎明时分,十二名蒙面大汉,胸前绣着那诡异的手掌,闯入了天山派的禁地。天山派弟子们立即警觉,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刀光剑影在晨曦中闪烁,喊杀声震彻山谷。经过一番激烈地战斗,天山派弟子死伤二十四名,长老一死一伤,而蒙面人也死三伤一。最终,一个时辰后,双方都已人疲马乏,无力再战,只得另约日期,再决生死。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武林各派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三天之后,四大掌门人怀着沉重的心情,一齐来到了原武林盟主皇甫觉的家中,希望能从他这里找到一些答案和解决办法。 皇甫觉望着手中那叠记录着这些惨案的信纸,满脸疑虑地说道:“悟元大师,这便是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 少林掌门悟元大师沉重地点点头,动容道:“不知道盟主对此事如何看法?” 皇甫觉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些人的共同点,便是在胸前绣有一只手掌,该不会是铁血手的杀手吧!” 武当派掌门人全真子在一旁说道:“当时贫道正闭关百日,等贫道提前出关之时,那群人已走得一个也不剩,因此贫道不敢确定。” 崆峒掌门乌于子则坚定地说道:“那伙人该是铁血手杀手无疑。” 众人齐声问道:“此话怎讲?” 乌于子解释道:“铁血手乃是个见不得天日的杀手组织,他们行事向来残忍决绝,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们没有必要冒名行事,因为他们本就不在乎名声,只在乎利益和任务。这次的袭击,手段如此残忍,风格与铁血手极为相似,所以我认为必定是他们所为。” 众人听后,不约而同地点点头,陷入了垂首无语的沉思之中。 天山派掌门曲三突然打破沉默,说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众人心中都明白,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但却没有人能立刻给出答案。 “废话,要是知道,还开什么会。”虽然大家心中都有这样的想法,但谁也没有说出口。 皇甫觉摇摇头,看向站立身后的皇甫伯虎,问道:“我要你去查的事查得怎样了?” 此时,屋内的气氛更加凝重,每个人都期待着皇甫伯虎能带来一些有用的线索,以便揭开这场恐怖袭击背后的真相,为武林讨回一个公道,让各派能重新恢复往日的安宁与平静。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场危机背后隐藏着更为复杂和险恶的阴谋,而他们即将面临的挑战,也将远超他们的想象。 第262章 究竟谁是幕后黑手 第二百六十二章 究竟谁是幕后黑手 皇甫伯虎恭谨地说道:“爹!铁血手神出鬼没,孩儿无能,未能查到他们的踪迹,请爹原谅。” 悟元大师耸然道:“公子切勿这么说,铁血手与肃杀组已在江湖纵横四五年之久,他们行事隐秘,手段诡谲,又有谁能轻易查得清楚,谁是他们的主谋呢?” “说得也是!”曲三接过话题说道:“当务之急,眼前应该是各门各派摒弃己见,同心协力铲除这些败类。他们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残害了不少无辜之人,若不早日将其铲除,江湖恐难有安宁之日。” 皇甫觉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好吧!大家回去之后,联络各门派,尽速查明这两股杀手势力的来源,大家同心协力地铲除它。此事关乎江湖的和平与稳定,切不可掉以轻心。” “盟主也该早点休息了,我等先行告退。”悟元大师说道,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众人跟着纷纷告辞,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皇甫觉和皇甫伯虎父子二人。 “爹!此事大有蹊跷。”皇甫伯虎说道。 皇甫觉问道:“怎么说?” 皇甫伯虎正色道:“一个杀手组织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找人麻烦,而且专门针对各大名门正派之人,他们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么?爹,你想想看,天底下有哪个疯子会与各大名门正派为敌呢?这背后必定有隐情。” 皇甫觉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冒铁血手之名而做的案罗!” 皇甫伯虎点点头,断然说道:“事实一定如此。我觉得这很可能是有人想故意挑起江湖纷争,坐收渔翁之利。这件事孩儿一定会查个清楚,绝不会让幕后黑手得逞。”接着又道:“我虽然之前查铁血手没有什么消息,但这次我有信心能找到线索。” 皇甫觉微微笑道:“爹要你查铁血手,到现在都没有消息,眼前你就这么有把握,你啊!”他指了指皇甫伯虎,又说道:“就是跟老爹一样闭塞。” 皇甫伯虎困窘说道:“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孩儿还有些狐群狗党,他们定可为孩儿出些主意。孩儿先行告退。”话音一落,也不管皇甫觉做何表示,便匆匆向外走去。 皇甫觉看着儿子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孩儿……唉!真拿他没办法。” 满天的星斗闪烁着,柔和的月光如水般洒在苍翠欲滴的山林间。给人带来一股平静祥和的气息。一片浓密的丛林间,隐隐射出几点昏黄的灯光。 皇甫伯虎淡淡一笑,朝着灯光处走去。两扇破旧的木门边,写着一幅对联。 “江山时有能人出, 纵横天下数十年。” 皇甫伯虎轻轻的推了一下木门。但听“吱呀”一声,门轻轻开了,原来门没上栓。 屋内,一张破旧的桌子、椅子,摆在屋正当中。皇甫伯虎轻轻抹了一下椅子,看有否灰尘,然后坐将上去,便听到有人轻声吟道:“微微细雨潜修行。” 皇甫伯虎接道:“漫拂轻风飘落花。” 那人又接道:“天下车书今一统。” 皇甫伯虎接道:“白云深处帝王家。” 闻声,从内室走出来一位发鬓花白的老人。他走至皇甫伯虎的身旁,躬身说道:“参见少爷。” 皇甫伯虎手一摆,说道:“免礼!” “谢少爷。”老人站直身子,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皇甫伯虎的吩咐。 皇甫伯虎看着老人,面色凝重地说道:“关于铁血手的事情,我有一些想法想和你探讨一下。我觉得这背后的阴谋绝不简单,我们必须要小心应对。你在江湖中阅历丰富,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老人沉思片刻,说道:“少爷,依我看,这冒名作案之事,很可能是江湖中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所为,他们想借此扰乱江湖秩序,然后从中谋取利益。我们需要仔细调查那些与各大门派有过恩怨的势力,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皇甫伯虎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会让我的那些朋友也帮忙留意,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对了,你这边也多留意一下江湖中的动静,有任何消息及时通知我。” “好的,少爷。”老人应道。 第263章 花氏寡妇无处不在 皇甫伯虎睡不着觉,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思考着,仍然无法理清头绪,头脑反而一阵阵发热,连耳根子都在发热,便干脆走到庭院里,让深夜的带着雾气的风,让自己的头脑变得清爽一些。 他深知各大名门正派在同一时间段遭到袭击的严重性,如果不尽快查明真相,江湖将会陷入一片混乱,人人自危,而人人又不甘坐以待毙。 他决定安排更多的人手,既要调查那些可能冒名作案的势力,也要关注各大名门正派的动态,防止他们之间因为误会而引发更大的冲突,搅动一场腥风血雨! 突然,一个人影窜了过来,毕恭毕敬站立他的面前,说道:\"少爷,你传唤属下有何指示?” 皇甫伯虎怀疑地看着眼前之人,问道:“你是……” 那人赶忙回答道:“属下张十五。” “他们人呢?”皇甫伯虎紧接着问道。 张十五恭敬地说道:“近日铁血手的名声,如日月中天,闹得江湖沸沸扬扬,大家都出去调查事情的真相了。” 皇甫伯虎微微点头,又说道:“有没有什么消息?” 张十五面露无奈之色,说道:“没有,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那些铁血手的人行踪诡秘,我们的人四处探寻,却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捞针,毫无所获。每次他们作案后,现场留下的线索少之又少,让人无从下手。” 皇甫伯虎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走了,李少剑回来之后,叫他尽快与我联系。” “属下恭送少爷。”张十五说道。 “不必了。”皇甫伯虎说罢,起身离座,缓缓地走了出来。在门口,一名三十上下的文士迎住了他。 文士说道:“属下李少剑,参见少爷。” “是你?”皇甫伯虎望着文士,淡淡说道:“有没有什么消息?” 李少剑摇摇头,恭声道:“没有!属下去的时候,那些人都早已入了土,只留下几件黑色夜行衣。” “是什么德行的?”皇甫伯虎追问道。 李少剑又说道:“胸前绣有一只手掌,其它的便无任何特殊之处。那些夜行衣的材质看似普通,做工也并无特别精细之处,但那只手掌的绣工却颇为精致,显然是有意为之,用来表明他们铁血手的身份。只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能表明其身份或来历的线索了。” 皇甫伯虎想了想,说道:“你一向聪明绝顶,可不可以想得出来,此事是怎么回事?” “这……”李少剑吱唔了一阵,说道:“那伙人个个武艺高强,杀了人就跑,行动极为迅速,且配合默契,实在很难捉摸得出他们的底细。不过……若是他们同样有人受了伤,他们就一定撤退,若是打不过一一” “就自裁。”皇甫伯虎决然道:“这一点并没什么值得疑惑的,因为,他们还不想让别人认出身份。他们如此决绝,定是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受了极为严格的训练和命令,绝不允许自己的身份暴露。” 李少剑耸然道:“难道少爷已经知道,是谁干的?” 皇甫伯虎迟疑了一会儿,淡淡笑道:“我并不知道,不过……我只是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所谓的‘狗咬狗’。” 李少剑接口说道:“少爷的意思是说,这是肃杀组干的,而嫁祸给铁血手?” 皇甫伯虎微笑着说:“铁血手与肃杀组先后崛起武林,这些年来虽看似相安无事,但江湖之中,势力之间的平衡极为微妙。直到花氏寡妇传言再嫁,他们两家才有些冲突。这花氏寡妇身份特殊,她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引发江湖势力的重新洗牌。” 李少剑说道:“少爷是否见过花氏寡妇?” “我也搞不清楚。”皇甫伯虎说道:“我只知道她是冰魄宫主的女儿,平日精通易容术,即使是她化装成一个男人站在你旁边,或许你也无法认得出来。她的易容术据说已达到出神入化之境,能模仿任何人的容貌和神态,声音也能模仿得惟妙惟肖,让人防不胜防。” “有这么一回事?”李少剑惊讶地问道。 第264章 目标:假太监上官少平 第二百六十四章 目标:假太监上官少平 皇甫伯虎微微颔首,继续说道:“这天底下,竟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面目,着实诡异。不过,据我所知,她曾与上官少平独处过一段时间。这上官少平本就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这花氏寡妇看上他,不能不让人生疑。“ 皇甫伯虎甚至这样猜想一一上官少平身旁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就是花氏寡妇乔装。又或许是利用上官少平来隐藏自己的行踪,要么就是想利用上官少平的幼稚,策划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切不可掉以轻心,必须要严加防范。 “少爷的意思是说……”李少剑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对皇甫伯虎判断的赞同。 皇甫伯虎说道:“咱们只要派人死死盯住上官少平,就不怕那花氏寡妇不现身。她既然与上官少平有过交集,而且关系颇为微妙,那么很可能会再次接近他。我们只要紧紧盯着上官少平,就一定有机会抓住花氏寡妇的蛛丝马迹。只要找到她,或许就能解开诸多谜团,弄清楚她背后的阴谋。” 李少剑点点头,脸上露出自信的神色,说道:“少爷,这一点你不必太过费心。因为属下从进入冰魄宫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暗中派人盯上了上官少平。我一直觉得上官少平与花氏寡妇之间的关系绝不简单,所以早早便有了这样的安排。属下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马虎。” 皇甫伯虎沉吟半晌,目光深邃地看着李少剑,说道:“我知道!你的办事能力一向很强,甚至你的聪明才智并不在我之下。你在处理事情时,总是考虑得周全细致,心思缜密得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但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关乎到我们的大业,我们不能有丝毫懈怠。哪怕是一丁点的疏忽,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李少剑连忙说道:“少爷过奖了,属下受少爷之恩,自当竭尽全力,不辜负少爷的信任。关于铁血手和肃杀组的事情,我会继续加派人手深入调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同时,也会让监视上官少平的人更加小心谨慎,一有消息就立刻向少爷汇报,绝不让任何重要信息遗漏。” 皇甫伯虎笑道:“难道你想否认自己吗?” 李少剑动容道:“属下由少爷调教数年,才有此成就,真格的说,没有少爷即没有属下。属下的一切都是少爷给予的,属下对少爷的忠心天地可鉴。” 皇甫伯虎说道:“一个人若是过度的谦虚,即是虚伪的表现,你的聪明才智,实非一般人能及。我对你是寄予厚望的,希望你能在这次的任务中发挥出你的全部实力。” 李少剑说道:“少爷所言,属下铭记就是。属下必定全力以赴,不辜负少爷的期望。” 皇甫伯虎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说道:“好了,咱们点到为止,上官少平那儿你还得多为注意一点。切不可让他察觉到我们在监视他,以免打草惊蛇。” “属下遵命。”李少剑恭敬地回答道。 皇甫伯虎不再说什么,缓缓地朝林外走去。他的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中显得有些落寞,但又透着一股坚定的气息。 李少剑望着皇甫伯虎离去的背影,脸上掠过一股阴森、诡异之气。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或许他在思考如何更好地完成任务,又或许他在谋划着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身上那股神秘气息。他就这么静静地盯着皇甫伯虎的背影,直到皇甫伯虎的身影消失,他才转身走向树林的深处。 第265章 皇甫盟主的建议 第二百六十五章 皇甫盟主的建议 同一天,同一时刻。在那白云缭绕、仿若仙境的冰魄宫里,一封来自武林盟主皇甫觉的信翩然而至,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宫中的宁静。皇甫觉在信中说,五年一度的武林盟主推举大会将由泰山改在冰魄宫举行。 王志文面容严肃,端坐在那张象征着权威的太师椅上,他的双目犹如两道利剑般,锐利地扫过站立两旁的众人。那眼神中,既有对这突如其来消息的审慎,也有对众人意见的期待。 上官池莲、林思科、竹成与跑四马儿,他们神色无比恭谨地望着椅上的王志文,等待着他的裁决。寂静的大厅里,只听得见众人轻微的呼吸声。 王志文终于打破沉默,开口说道:“对这事,各位堂主有何看法?” 跑四马儿率先答道:“五年一度的盟主选拔大会,以往都在泰山举行,今日皇甫觉号令天下武林各门派异地举行,显然有所图谋,还望宫主三思!”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脑海中思索着皇甫觉此举背后的深意。 林思科接着说道:“这种盛会能在我处举行,是我冰魄宫之幸,跑四马儿堂主似乎是多虑了。”他的脸上洋溢着一丝兴奋,仿佛已看到冰魄宫借此机会扬名天下的景象。 王志文望着竹成,说道:“你怎么说?”他的目光中带着询问,希望能听到竹成独特的见解。 竹成回答道:“一切但凭宫主做主,属下没有意见。”他的表情平静,语气淡然,似乎对这件事持着一种中立的态度。所以他的话说了等于没说。 “那你呢?”王志文又问上官池莲。 上官池莲回答道:“凡我习武之人,皆以泰山论剑为唯一目标,若是能够在本宫举行,属下之见,应当仁不让,欣然接受才是。” 跑四马儿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也没啥好说的,宫主怎么讲,属下坚决照办就是了。”他虽然一开始有所担忧,但看到其他堂主的态度,也表示了服从。 王志文陷入了沉思,他仔细权衡着利弊。过了片刻,他缓缓说道:“既然四位堂主都没有其它意见,本宫主想了想,这盟主推举大会能在冰魄宫举行,倒也不失为本宫历史写下新的篇章。”转而喊道:“上官堂主!” 上官池莲应声而出,“属下在。” 他的身姿挺拔,神情专注,等待着王志文的吩咐。 “即刻行文皇甫觉,告诉他,老夫答应他的请求。”王志文说道 “属下遵命。”上官池莲躬了躬身,便朝厅侧的一扇偏门走去。 偏门的后面便是他住处。刚推开门踏入房中,朵朵姑娘迎上来,说道:“看公子神情飘忽不定,好象有心事似的。” 上官池莲点点头道:“麻烦姑娘备纸研墨。” 朵朵姑娘办事效率还真是快,三下五除二,便准备妥当。只见她迅速地铺上宣纸,熟练地研磨着墨汁,动作轻盈而熟练。 上官池莲提起笔,洒脱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是王氏草书,笔锋流畅,气势磅礴。内容是:“皇甫盟主所请、乃我冰魄宫之幸,端阳之日,恭候盟主大驾。王志文书。”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深意,展现出他深厚的书法功底和对此次大会的重视。 朵朵姑娘一旁问道:“上官公子,这是干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猜测着这封信的重要意义。 上官池莲微微一笑,说道:“这是回复皇甫盟主的信,告知他宫主已答应在冰魄宫举办盟主推举大会。此次大会对冰魄宫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也是一次重大的挑战。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确保大会的顺利进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和紧张,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忙碌而充实的日子。 朵朵姑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公子可要辛苦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敬佩。 上官池莲摇摇头,说道:“不辛苦,这是我分内之事。为了冰魄宫的荣誉和未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日子里,冰魄宫因为这一封来自武林盟主的信,即将迎来一场风云变幻的盛会,而众人的命运也将因此而发生改变。 第266章 孪生兄弟再相会 第二百六十六章 孪生兄弟再相会 上官池莲神色凝重地说道:“其实若不这么做,冰魄宫恐怕就要在江湖中除名了。而如今我们这般行事,也只是为了让冰魄宫的一切,能让各门各派有个更深刻的了解。” 朵朵姑娘轻轻摇摇头,那如墨的发丝随风微微飘动,突然说道:“不对,不对……” “有什么不对?”上官池莲眉头微皱,疑惑地看着朵朵姑娘,等待着她的下文。 朵朵姑娘继续说道:“如此一来,潜伏在各门派中的冰魄宫弟子怎么办?”她的眼神流露出担忧之色,秀眉也微微蹙起。 上官池莲一脸不解道:“跟他们有关系吗?” 在他看来,冰魄宫当前举措似乎与那些潜伏的弟子并无直接关联。 “有一一”朵朵姑娘接着说道:“除非冰魄宫能赢得武林盟主的席位,否则这些潜伏在各门派中的弟子势必会暴露身份。” 她看着上官池莲,希望他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上官池莲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道:“怎么讲?” 他实在想不明白,冰魄宫的行动为何会影响到那些潜伏的弟子。 朵朵姑娘说道:“他们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冰魄宫的没落吧!”她还是那样焦虑地看着上官池莲,又说:“一旦冰魄宫有什么变故,他们为了维护冰魄宫,必定会有所行动,而这样一来,他们的身份就极易暴露。” 上官池莲听后,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心中却在默默思索着朵朵姑娘的话。他一个人又来到大厅,大厅里此时只有王志文一个人。 王志文静静地坐在虎皮交椅上,那威严的身影在空旷的大厅中显得有些孤寂。他双目微闭,似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为冰魄宫的未来谋划着。 上官池莲走上前去,躬身说道:“禀宫主,书函已备妥,不知要差何人送去?“ 王志文缓缓睁开眼睛,想了想,说道:“我看……就麻烦你跑一趟吧!”他的目光落在上官池莲身上,满满的都是信任。 上官池莲点点头,恭声说道:“属下遵命,不知宫主要属下何时启程?” “现在一一”王志文简洁地回答道。 上官池莲说道:“属下告退。”不再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去,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今天,正好是他和上官少平碰头的日子,在和刘承司碰头的地方,他准时碰到了上官少平。 刘承司已告诉上官少平,上官池莲和刘玉眉的关系,以及上官池莲对刘玉眉的一往情深,提醒上官少平多长个心眼一一不要让这个和尚夺了花氏寡妇去。 上官少平听后却不以为意,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他在心里想着,自己还没有失败过,在女人方面,他百战百胜。哪个女人若弃他而爱别人,一定是瞎了眼睛。 上官池莲对上官少平笑道:“少平兄,小弟实在太累了,这旅途劳顿的事,你该走一趟了,不要到时讨现成婆娘。”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期待,希望上官少平能答应他的请求。 上官少平一笑,推辞说道:“好说!只是我不能接受。”他的笑容有些狡黠,似乎有着自己的打算。 \"为什么?这类辛苦差事老是让我去做。我好好休息几天不行吗?“上官池莲有些不满地说道,他确实感到身心疲惫,渴望能有一段时间休息调整。 他哪里知道,上官少平暗中已和刘玉眉相约,要寻个地方好好玩一玩、乐一乐了。 但是,上官少平却是这么回答上官池莲的,他说道:\"哥,我何曾独自承担过任务。你是我的替身,你还不知道我这不堪大用之人,对付一般蝥贼还可以,遇到一流高手,真动手打起来,还真是不堪一击。一旦跑不脱,便只有挨打的份儿。\" 上官少平说的没错,他是他的替身,他就是替他担风险的人儿。上官池莲叹了一口气,心中虽有无奈,但也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他望着上官少平,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理解也有担忧。他不知道上官少平的行为会给冰魄宫带来怎样的影响,也不知道自己和刘玉眉的关系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又会走向何方? 第267章 真是艺高人胆大 第二百六十七章 真是艺高人胆大 此时,在通往并州的官道上,阳光洒在地面,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正悠悠闲闲地走着一名身着纯白儒衫的年轻书生,那儒衫随风轻轻飘动,仿佛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他生得俊逸非凡,面如冠玉,眉似远黛,双眸犹如星辰般璀璨,鼻梁挺直,嘴唇微薄而不失红润,整个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常引起同行之人侧目观望。 尤其是年轻的姑娘们,她们的目光中满是倾慕与羞涩,时不时地偷偷瞧上几眼,脸颊泛起微微的红晕。那些已有了几年婚姻的少妇,也会忍不住多望几眼,眼中流露出欣赏之意。就连那些年过半百的老妪,也禁不住地瞥他一眼,往往还会回忆自己年轻时的美好时光。 这年轻人身上还背了把形状诡异的琴,琴身雕刻着精美的纹路,似有一种神秘的气息萦绕其中。手中提着一个小木箱,木箱虽看似普通,却被他稳稳地拿着,仿佛里面装着珍贵之物。他面带微笑向前缓缓地走着,那微笑如春风般和煦,让人感觉亲切而又温暖。 他不是别人,正是赶去中原盟主皇甫家送信的上官池莲。 当大家正被这种独有的气质所吸引时,上官池莲却敏锐地发觉有人正瞧着他。那是不太友善的目光,而且有六道之多。 六道目光说明,至少有三个人在看着他。 他放眼望去,只见一名美艳无比的姑娘,身着一袭艳丽的红衣裙,如火焰般夺目。她肌肤如雪,眼眸似秋水,红唇娇艳欲滴,只是此刻眼神中透着一丝寒意。 她的身边是二名虎臂熊腰的大汉,身材魁梧,肌肉隆起,满脸的横肉给人一种凶悍的感觉。 人一一大都是如此,当别人对你好,亦是不太友善的时候,多多少少,你都会有股说不上口的感觉。这种感觉一旦涌上心头,大脑就会告知你,去迎合他,亦是防备他。 上官池莲感觉对方并不友善,但他仍然表示出谦恭的样子,望着八尺之外的美艳女子。微微笑道:“乌云密布,姑娘在此久候在下,不知有何指教?”他的声音温和而有礼,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敌意。 那美艳女子瞪了他一眼,眼中的寒意更甚,冷冷地说道:“你可是上官少平?” 上官池莲点了点头,心中虽有一丝疑惑,但还是坦然承认。 美艳女子又说道:“我来自洛家铺,家兄司马宏光之名,不知阁下是否听说过?” 上官池莲略为迟疑,说道:“令兄侠名,在下久仰,无奈天子山一见,竟成永别,从此含冤莫名,流浪江湖。” 美艳女子幽幽地说道:“唉!你也不必多说,我都知道。”话罢,垂首无语,暗暗饮泣。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上官池莲迎上前去,正想说几句安慰的话。突然一一数十道翠绿耀眼的光芒,如同箭矢从那名美艳女子的手中飞了出来。那光芒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色彩,瞬间划破了空气的宁静。 上官池莲惊叫一声,整个身形暴起三丈有余,他的身姿矫健如燕,口中说道:“姑娘请听在下解释。” 只见那数十道绿芒已从他脚底下,快速划过,眨眼之间,他安然的落在两丈之外。他的落地轻盈无声,仿佛一片羽毛飘落。 才一落地,漫天的掌风指影,便从四面八方狂袭而来。其中一名大汉怒声骂道:“他妈的,满嘴仁义道德,明明杀了咱们少爷,还想狡辩。”说着说着,拳脚更是雨点般地朝上官池莲落下。 第268章 美艳女与粗犷汉 第二百六十八章 美艳女与粗犷汉 上官池莲身处拳影掌风的包围之中,却依旧镇定自若。他脚下轻踏六宫步,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又如游鱼般灵活自如地穿梭于那刚猛的掌风指影之间。每一次攻击看似险象环生,却都被他巧妙地避开,而他始终不予反击。 他深知自己的武功实力不弱,对付眼前的大汉并非难事。然而,近十年的少林寺修行生涯,让他深受佛法熏陶,内心对杀戮充满了厌恶。在他心中,一直秉持着慈悲为怀的信念,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愿轻易树敌。他坚信,这或许只是一场误会,只要能心平气和地解释清楚,定能化解这场无端的纷争。 那粗犷大汉见上官池莲一味躲避却不还手,心中误以为上官池莲是轻视他,顿时更加恼怒。只见他额头的青筋如暴起的条条蚯蚓般凸显,双眼圆睁,连连向上官池莲发起更为猛烈的猛攻。他的每一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宣泄在这攻击之中。拳风呼啸,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那美艳女子突然叱喝道:“住手。”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宛如一道划破长空的惊雷,瞬间中止了那汉子的攻击。 那大汉虽然心有不甘,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但还是听从了女子的命令,停了下来。他狠狠地瞪了上官池莲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事没完!” 随后,他撤步退后五步,如忠诚的卫士一般,站到了美艳女子身后。 上官池莲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坦然,毫无畏惧之色。他知道,这场误会必须要解开,否则将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美艳女子目光紧紧盯着上官池莲,说道:“你的武功高强,我知道打不过你,但我还是要试一下。”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倔强与不甘,似乎并不甘心就这样轻易放过上官池莲,哪怕明知自己可能不是对手。 上官池莲摇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姑娘为什么不给在下一个解释的机会。” 然而,话未落音,但听“嗨一一”的一声,一只手掌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击上官池莲胸脯。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速度极快,让人猝不及防。上官池莲根本来不及躲避,那手掌实打实落在他的胸脯上,巨大的冲击力使他连退十几步,方才勉强站稳。他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气血翻涌,但他还是强撑着说道:“我真的没有杀令兄……真的没有……” 美艳女子怔了一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说道:“用什么来证明?”她的语气中虽然仍带着怀疑,但也有了一丝松动,等待上官池莲能给出一个让她信服的理由。 上官池莲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在下若是有心想杀他,还不至于背后偷袭。”他的眼神清澈而真诚。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料到,上官池莲的身躯忽地像一道满弓的弩箭,以极快的速度射向美艳女子。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两名大汉还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一花,美艳女子的穴道就已被上官池莲制住。 对于他们而言,这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一个刚刚身受十成掌力击伤的人,竟然还有这般敏捷的身手和强大的爆发力。他们瞪大眼睛,满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美艳女子此时更是吃惊不已,她不禁懊悔与自责。她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无知。她竟然没给上官池莲一个解释的机会,就贸然出手。 “哇一一”的一声,上官池莲再也忍不住,吐了口鲜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但眼神依然坚定。他对那两名大汉说道:“二位不妨趁此为你们少爷复仇,在下身受便是。” “这……”两名大汉吱唔着说不出半句话来。他们望着受伤的上官池莲,心中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他们为主子报仇心切;另一方面,上官池莲的坦荡和此刻的处境,又让他们有些犹豫。 第269章 有风度的男人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有风度的男人 在那刚经历过一番激烈交锋的场地上,气氛依旧凝重而微妙。场上一女二男三人从刚才上官池莲躲闪的步伐中,清晰地察觉到了他那高超的武功。上官池莲身形灵动,步伐精妙,每一次的闪避都恰到好处,展现出了极高的武学造诣。 他们据此推断,上官池莲至少有七成的机会能够杀了他们。然而,令他们深感意外的是,上官池莲自始至终都没有下杀手。不仅如此,上官池莲甚至还叫他们杀了他,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奸恶之徒呢?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与思考,一美女两大汉最后认定,上官池莲绝非奸恶之徒。 此时,一名汉子大声说道:“先解开小姐的穴道,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上官池莲微微点头,说道:“我说你们照做便是,因为我根本无法提气。”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刚才所受的伤以及施展武功时的消耗,让他此刻的身体状况颇为不佳。 一名大汉闻言,快步走到女子身后。按照上官池莲的指示:“上拐章门,下走期穴。”他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生怕有一丝差错。随着穴位的解开,美艳女子略为喘了口气,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些红润。 她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轻轻倒出一颗血红的丹丸,递给上官池莲,说道:“你先服下它,待会儿我有话问你。” 上官池莲毫不迟疑地接过丹丸,张口吞下,然后便坐在地上调息起来。他闭上眼睛,专注于体内气息的运转,试图尽快恢复体力。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 大约一盏茶时间过后,上官池莲缓缓地睁开双目,眼中恢复了一些神采。他感激地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我叫司马萍。”美艳女子微笑着回答,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似乎对上官池莲的印象也有了改观。 上官池莲连忙拱了拱手,正色道:“上官池莲见过司马姑娘。”他的举止彬彬有礼,尽显风度。 司马萍微微笑道:“上官公子是我见过最有风度的一个男子。”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赞赏之意,眼中也流露出对上官池莲的钦佩之情。 “过奖过奖”,上官池莲困窘地说道:“姑娘言重了,在下一介草莽武夫,岂敢言谈‘风度’二字。” 司马萍突然道:“家兄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毕竟兄长的死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需要弄清楚真相。 上官池莲也正色道:“暗袭司马兄之事,乃实有其人,绝非在下所为。武林中可有传言,在下几时用过宫内太监备用剑?” “仅凭这一点,你就想证明家兄非你所害?”司马萍反问道,虽然她对上官池莲的看法有所改变,但对于兄长的死因,她还是需要更多的证据和解释。 上官池莲无奈地说道:“是非曲直自有澄清之日,在下无法证明。”他一脸的无奈神情,毕竟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也很难让别人完全相信自己。 司马萍望着上官池莲,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你可否想过澄清事实?” 上官池莲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据在下派人调查的结论,十之八九是铁血手所为。“ “铁血手?”司马萍疑惑地说道:“你是指那个暗杀组织?”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对于铁血手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深知其在江湖中的恶名。 上官池莲再次点点头,动容道:“只可惜在下并没有实质的证据,因为在下根本不知道铁血手是何人所操纵。”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和无奈,虽然找到了一些线索,但关键的证据却始终缺失。 司马萍想了想,缓缓地道:“前些时日,少林寺也曾派人与家父谈过,要我们大家伙查明铁血手与肃杀组的幕后指使者,上官公子这么说起来,倒有些许吻合。”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这其中的关联。 第270章 武林盟主庄园的来客 第二百七十章 武林盟主庄园的来客 上官池莲面色凝重,接着说道:“若要谈论铁血手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相当不齿,无论是奸恶之徒,亦是白道正义之士,只要为了银子他们都会毫不顾忌地出手。” “有这种事?”司马萍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她那秀丽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显示出她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上官池莲点点头,目光坚定,接着说道:“铁血手这一组织,毫无原则底线,只要报酬丰厚,他们便会不顾江湖道义,不管目标是何身份,都会痛下杀手。他们的存在,已然成为江湖中的一大祸患。” 司马萍说道:“那肃杀组织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想要从上官池莲这里了解更多关于江湖中这些神秘组织的情况。 上官池莲微微皱眉,想了想,答道:“他们专杀一些奸恶之徒,同为杀手组织,却有这方面的不同。肃杀组织行事较为隐秘,但他们所针对的大多是那些作恶多端、为害江湖之人。虽为杀手组织,却也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江湖的正义。” 司马萍突然问道:“上官公子为何对他们如此了解?”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上官池莲。 上官池莲笑道:“在下平日喜欢留意,爱对道听途说的事情进行筛选分析得来的。但也不一定是全对。” 司马萍说道:“这么说你也只是猜测而已?” 上官池莲说道:“也可以这么说。” 他承认自己的了解或许并不全面。但在这江湖中,能有一些线索和认知,也总比一无所知要好得多。 司马萍说道:“如此说来,关于家兄之事,还有待进一步调查,查明真相之后再做处理罗。放心,我比别人明事理。”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显然她已相信上官池莲。 上官池莲抱拳说道:“姑娘这么一说,是不将少平当做敌人了。少平深感庆幸。少平一定不让姑娘失望就是了。”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司马萍点了点头,神色已恢复友好,说话的声音也变得甜了,她说道:“那么我先走了。”说着,便朝着官道右侧的一条小路走去。 上官池莲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唉!这场戏何时才能落幕呢?我为什么要答应上官少平来做这个替身呢?刘玉眉啊……花氏寡氏。” 随后,朝着司马萍相反的道路走去。那落寞的身影,在官道上逐渐消失,只留下一片寂静。 就这样到了正午,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上官池莲来到了陶家庄。现任武林盟主皇甫觉的宅院,远远望去,真是气势恢弘一一 那大理石修砌的踏步台级,足足有三十九级,每一级都打磨得光滑平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宅院的威严与庄重。 花岗石修砌的保坎护坡,坚固而厚实,给人一种牢不可破的感觉,仿佛能够抵御任何风雨的侵袭。 老青砖修砌的院墙,高大而绵长,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旋,守护着这座神秘的宅院。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大门外两座玉狮子,竟是用整块的汉玉石琢凿而成。席地而坐的玉狮,雕刻得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那玉狮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前来的人,透露出一种威严与神秘的气息。它们的毛发细腻而逼真,仿佛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狮子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这座宅院的不可侵犯。 上官池莲来到这里,望着眼前这宏伟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敬畏之情。他走上前去,二扇丈许宽厚重的木门,在他轻轻地叩击下,缓缓地打开来。 第271章 热情的皇甫父子 第二百七十一章热情的皇甫父子 开门的家丁打量着上官池莲,只见他身着一袭蓝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白色腰带,手持一把折扇,面容英俊,气质不凡。 家丁开口问道:“这位公子爷,前来我陶家庄有事吗?” 上官池莲抱拳为礼,不卑不吭地说道:“敝人上官少平,来自冰魄宫,麻烦通报一声。” “你等一下,我去请示老爷。”家丁说着,便屁颠屁颠地向院内走去。 没多久,那家丁快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微笑说道:“公子里面请。” 说着,侧身让上官池莲进入院内。 上官池莲随着家丁,缓缓穿过一条四丈长的青砖甬道。甬道两旁,尽是修整得整整齐齐的矮冬青,那翠绿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给这宁静的甬道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走了大约盏茶时间,一座偌大的厅堂出现在眼前。一名年约五十上下的老者,已然坐在那里,他身着一袭深色长袍,面容威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久居高位的沉稳与自信。 老者的身侧,站立着一位年轻公子,面容英俊,气质不凡,想必就是皇甫伯虎。 上官池莲心想这老者一定是现任武林盟主皇甫觉无疑。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埃,整了整衣衫,神色恭敬地抱拳躬身说道:“上官少平见过皇甫老前辈。” 皇甫觉哈哈笑道:“免礼免礼,坐一一”他的笑声爽朗,透着一股豪迈之气,让人感觉亲切而又不失威严。 上官池莲依言入坐,便有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姑娘,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来,手中端着香茗。她身着粉色罗裙,面容姣好,举止优雅,将香茗轻轻放在上官池莲面前,微笑着说道:“公子,请用茶。”那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皇甫觉正容道:“老夫适才见着你,还真是愣了那么一小会儿,你怎么会是来自冰魄宫的一名堂主。” 上官池莲苦笑道:“在下身受奸人所害,情非得已。”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他又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继续说道:“在江湖中,人心险恶,我也是历经波折,才被迫投身冰魄宫,只为寻得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皇甫觉说道:“即是这样,那老夫也不必多加过问了。你就说明来意吧!”他表情严肃,毕竟身为武林盟主,对于江湖中的各种事务都需要谨慎对待。 上官池莲从怀中拿出书信,双手恭谨地递上去,说道:“皇甫老前辈,这是敝宫主给您的书信,还请您过目。” 皇甫觉接过信,仔细地看了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头,道:“这么说王宫主是答应本盟罗!” 上官池莲点点头,说道:“是的,敝宫主端阳之日,即恭候老前辈大驾。” 皇甫觉突然问道:“王宫主也有意思参加竞选武林盟主吗?” 上官池莲回答道:“宫主没有明示,在下不敢随意猜测。”他的言辞谨慎,深知在这种敏感问题上不能轻易表态。“宫主行事向来有自己的考量,我等下属只需奉命行事即可。“ 皇甫觉正要答话,站立身后的皇甫伯虎抢先说道:“爹!少平兄难得来走一趟,又正是用餐时候,还是饭后再谈吧。” 皇甫觉点点头,说道:“说的也是,你不说,爹把这事儿都给忘了。”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着起身向西厅走去。 皇甫伯虎客气地让上官池莲走前面,自己相随在半步之后。他的举止优雅得体,尽显世家公子的风范。“少平兄,请。”他微笑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友好。 第272章 皇甫觉家的家宴 第二百七十二章 皇甫觉家的家宴 西厅里,早有五个人静坐在那里。 这五千人,皆是皇甫庄园里举足轻重、有着绝对话语权的人物。他们是皇甫觉精心安排来作陪的,每一个人都代表着庄园里的一股势力或一种力量。 此刻,见到皇甫觉父子和上官池莲进来,五个人同时起身,整齐划一地微微点头示意,动作中透着庄重与尊敬。 一旁候着的管家模样的汉子,声音洪亮地朝厨间喊道:“准备上菜!” 闻声,立刻有四个丫环,宛如四朵盛开的鲜花,端着菜碟轻盈地走了出来。身姿婀娜多姿,摇曳生姿中尽显柔美。手中的托盘稳稳当当,没有丝毫晃动,托盘上的菜肴散发着腾腾热气,香气也随之弥漫开来。 皇甫伯虎向上官少平逐一介绍着在座众人。“这位是我二叔皇甫雄,”皇甫伯虎指着一位面容刚毅、眼神深邃的中年男子说道,他的身上有着一种久经世事的沉稳。 “这位是三叔皇甫杰,”皇甫杰看起来则更为豪放一些,眼神中透着不羁的光芒。“这位是我家总管刘世温,”刘世温眼神睿智,仿佛能洞悉一切,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这位是我家庄里的教头赵武,”赵武身材魁梧,肌肉贲张,浑身散发着一股刚猛的气息。“这位是我妹妹皇甫婉儿。” 皇甫婉儿有着倾国倾城之貌,眉眼含笑,温婉动人。皇甫伯虎的介绍简洁明了,让上官池莲对在座的众人有了一个初步的清晰了解。 候在一旁的丫环们已经开始为众人将酒斟上。那酒液清澈透明得如同山间的清泉,在精美的酒器中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同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四个丫环来来回回走了四个趟,才将桌上摆满。各种美味佳肴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垂涎欲滴。红烧狮子头,圆润饱满,色泽红亮,每一个都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入口即化,肉香四溢;清蒸鲈鱼,鱼身上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烁着银光,鲜嫩的鱼肉仿佛吹弹可破,夹一块放入口中,鲜美的滋味瞬间在味蕾上绽放;此外,还有素菜凉拌,清爽可口,为这满桌的荤腥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清新,中和了油腻之感。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佳,尽显大厨的精湛厨艺,仿佛每一道菜都蕴含着厨师的心血与灵魂。 酒过三盏,上官池莲首先拿起酒杯,站起身来敬皇甫觉盟主的酒。他身姿挺拔,神色庄重地说道:“在下敬服前辈威仪,深感惶恐,特敬三杯。”话落,他头一仰,一口干掉杯中酒,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接着,他自己连斟两杯,又是一气喝下。他的豪爽利落,显示出他的直率和真诚,也让在座的众人对他多了几分欣赏。 皇甫觉也干了一杯,呵呵笑道:“咱们谁也不要敬谁,各喝各的,怎么样?”他的笑容和蔼可亲,宛如一位慈祥的长辈,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架子,那笑容中有着一种豁达与随性,让西厅中的气氛更加轻松融洽。 酒过三巡,突然,一名武师匆匆进来,神色略显紧张。他走到皇甫觉身旁,在他的耳旁轻声说了几句什么。皇甫觉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他笑着对众人说道:“你们年轻人慢慢喝,老夫有点事,不陪你们了。”说罢,便匆匆离去,脚步匆匆却又不失沉稳,留下众人在厅中继续饮酒畅谈。 上官池莲的目光由皇甫觉的背影,缓缓转向皇甫伯虎,微微笑道:“皇甫兄今日似乎不太高兴。” 皇甫伯虎说道:“没有呀!少平兄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他的脸上带着微笑,好像要掩饰什么,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上官池莲又说道:“在下见皇甫兄如此沉默,深感不解。”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皇甫伯虎,仿佛要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似的。 皇甫伯虎笑道:“家父一直与少平兄交谈,哪有我插嘴的余地。”他的笑声有些勉强,在这略显空旷的西厅中,那笑声甚至有了一丝空洞的感觉。 上官池莲说道:“说的也是,你我紫荆山观音崖一别,差不多半年了,咱们也该好好聊一聊了。” 久别重逢,上官池莲是真的希望能与皇甫伯虎重温旧谊,畅所欲言。他微笑着又说道:“这半年来,江湖中发生了许多事情,想必皇甫兄也有不少经历吧。只可惜少了一个司马兄,否则……” 第273章 何时识得美人真颜 第二百七十三章 何时识得美人真颜 皇甫伯虎深深地望了上官池莲一眼,那目光中似乎藏着许多复杂的情绪,突然,他语气凝重地说道:“少平兄对司马宏光到底了解多少?”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上官池莲,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上官池莲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说道:“这件事绝非在下所为。最令我不解的是,那些铁血手的杀手,竟然说是我所为,而且还当着那些自诩正派人物的面,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实在令在下百口莫辩。” 皇甫伯虎没有做声,只是神色怪怪地看着上官池莲,那眼神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探究,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上官池莲轻呡了一口酒,那酒液滑过喉咙,却无法缓解他心中的烦闷,他继续说道:“说也奇怪,这件事只有你和我,还有司马兄知道,怎么可能让这些大人物知道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有人想要故意陷害我。”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要穿透这西厅的墙壁,看到背后隐藏的真相。 皇甫伯虎摇摇头,说道:“不对,不对呀!据我所知,紫荆山观音崖发生的事情,早已传闻江湖,只是我们三人比其他人更想先见到她而已。江湖之中,消息就像风一样,无孔不入,也许我们以为的秘密,在不经意间就已经泄露了。” 上官池莲说道:“你是指花氏寡妇?”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神秘的花氏寡妇身影,虽然从未见过她的真面目,但这个名字却已经在江湖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皇甫伯虎点点,调侃道:“还是少平兄比较幸运,能有机会近水楼台。你在冰魄宫,怎么说也比我们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她呢。”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 上官池莲叹道:“皇甫兄真是爱说笑,在下至今尚未见到她的真面目。我在冰魄宫,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堂主,很多事情并非我所能掌控的。” “这怎么可能!”皇甫伯虎讶道:“少平兄,你不是冰魄宫的一名堂主吗?再怎么说,也该有此机会呀!”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上官池莲苦笑道:“机会倒是有,可惜现在的宫主不姓刘,否则见到她的面目不难。现在宫中局势复杂,我也很难有机会一探究竟。”他无奈地耸耸肩,又喝了一口酒。 皇甫伯虎微微笑道:“这么说起来,少平兄对那花氏寡妇至今念念不忘罗。”他看着上官池莲,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上官池莲无奈道:“不瞒你说,更不怕皇甫兄见笑,这辈子,若不让我见她真实的一面,死亦不瞑目。她就像一个谜团,深深地吸引着我,让我无法自拔。”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仿佛陷入了对那个神秘女子的幻想之中。 皇甫伯虎哈哈笑道:“真想不到少平兄竟是世上少见的痴人,倒是令我深感诧异。我从未想过,你会对一个从未见过真实面貌的女子会如此痴迷。” 上官池莲讶声道:“难道你不是?”他反问道,觉得皇甫伯虎应该也有类似的情感。 “我一一?”皇甫伯虎微微笑道:“这一生中,我只爱过一个女孩,将来不敢讲,但是到目前为止一一只有她。”他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孩的面容。 “谁?”上官池莲问道,他很好奇能让皇甫伯虎倾心的女孩是谁。 皇甫伯虎叹了口气,说道:“侯霁云。我之所以去紫荆山,只是觉得好奇,想看一看花氏寡妇到底是不是如传闻所说。我对花氏寡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是跟风去凑个热闹。”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情,对侯霁云的爱意溢于言表。 上官池莲说道:“你嘴里的侯霁云,是不是侯风云的妹妹?” 皇甫伯虎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想起侯霁云,他的心中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 上官池莲缓缓说道:“那天我见着了侯霁云的尸体,你为什么不杀我?当时那种情况下,你完全有理由认为是我所为。”他看着皇甫伯虎,眼中带着一丝感激。 第274章 春香楼里学琴艺 第二百七十四章 春香楼里学琴艺 皇甫伯虎一脸正色,带着几分执拗地说道:“我认为一个女人的内在美是可以后天培养的,而外在美是水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上官池莲听了这话,不禁哑然失笑。他现在只是一个正在接受清心寡欲教育的小和尚,对于男女之事,尤其是皇甫伯虎所谈论的这种关于女人外在美与内在美的话题,实在没有什么切身的感受。他暗暗想,若是上官少平在此,以他在女孩中混得风生水起的性子,这个话题怕是能让他们争论个半天呢。 然而,在皇甫伯虎的眼里,不管面前的是上官池莲还是上官少平,他都当作是上官少平。 所以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上官池莲的心不在焉,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带出门的女人,一定要漂亮,要那种令人看了就忍不住流鼻血的程度。给人的感觉是萌萌哒,光是看着就满心欢喜。” 上官池莲嘴角微微抽搐,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敷衍说道:“高论高论,与君一席谈,真是胜读十年书。” 皇甫伯虎干笑了两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天底下谁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少平兄无论武功、人品,均是上上之选,若是少平兄注重女人的内在,这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他的话语看似在夸赞,可其中又似乎带有点贬低。 “过奖过奖。”上官池莲面露困窘之色,赶忙说道:“皇甫兄言词之锋利,在下甘拜下风。” 他实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只盼着能快点结束这尴尬的对话。 皇甫伯虎却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微微笑道:“少平兄这一点,真令人折服,无论别人怎么说,亦或是对你做出什么事,总是逆来顺受,一笑置之!佩服佩服。” 上官池莲干了杯中酒,说道:“咱们还是多喝酒吧!”他心想,喝酒总比聊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题要好。 可皇甫伯虎却不肯放过他,正色道:“先别急着喝酒,武林传言少平兄琴艺一流,可否让小弟聆赏一曲,以饱耳福。” 上官池莲的琴艺其实是上官少平传授的。而上官少平的琴艺则是一段颇为离奇的经历。那是跟宫里的一个四十余岁的半老宫女学的。 那位宫女在宫中历经了四任皇帝,她一直怀揣着凭借自己精湛的琴艺得到皇帝宠幸的梦想。她每日苦练,琴艺愈发高超,那指尖在琴弦上舞动,奏出的曲子犹如仙乐。 然而,命运却似乎总在捉弄她,这四任皇帝竟没有一个被她的琴艺吸引过,她的梦想一次次破灭,只能在宫中的角落里独自弹奏,那哀怨的音符便是她命运的悲歌。 上官少平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在宫中无聊至极时,偶然间听到了这位宫女的琴声,便跟着她学弹了几曲。或许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孤寂感,这位宫女竟将这名年纪轻轻、不学好的轻狂假太监当成了知己。 后来,牛县长穿越过来后,更是和牛县长在绫罗帐里颠鸾倒凤了几次,并且还弄大了肚子。这一段故事,在宫廷中无人知晓,却成了一段隐秘的传奇,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再说上官少平,他本就是五音不全之人,那牛县长也是五音不全,两人弹来弹去只有那么两支曲子,实在算不得什么高手。 但是,上官池莲却截然不同,他就像是为音乐而生的,全身都是音乐细胞,对音乐有着极高的天赋和热情,重要的是他还十分喜欢弹琴,只要听过的曲子,上手就会。 当初上官少平找他做替身时,只是简单地教了他一下,他就能将听过一次的曲子,熟练地弹奏出来,等到弹第二遍时,那水平竟能达到一般琴师级别。也是从那时起,他深深地爱上了琴艺,觉得那琴弦之间仿佛有着一个奇妙的世界等待他去探索。 为了让自己的琴艺更上层楼,上官池莲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特意男扮女装,带着六百两银子,来到秦淮河边的春香楼。那春香楼可是闻名遐迩,楼里的女子个个才情出众,是文人墨客、达官贵人常来之地。而他要拜的琴艺师傅,正是秦淮八艳之一的当红琴艺大咖顾横波。 第275章 天地日月风雷云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地日月风雷云 当上官池莲踏入春香楼的那一刻,那热闹的氛围、脂粉的香气和悠扬的乐声扑面而来。他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毕竟这是他追求琴艺之路的重要一步。他找到顾横波,表明自己的来意。顾横波见他姿容不凡,又对学习琴艺如此执着,便答应教他。 在春香楼里的这八天,上官池莲仿佛置身于一个音乐的天堂。顾横波悉心教导,从指法到韵律,从对曲子的理解到情感的融入,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上官池莲也学得极为认真,他的琴艺在这八天里突飞猛进。 然而,相处久了,顾横波逐渐识破他的真身。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被上官池莲的真诚和对琴艺的热爱所打动,甚至在某个月色如水的夜晚,看着上官池莲专注弹琴的模样,她心中泛起了别样的情愫,还萌生出以身相许的念头。只是,上官池莲一心只在琴艺上,对于顾横波的感情,他并未察觉。 如今,已有几天没弹琴的上官池莲,听皇甫伯虎这么一说,心中那对琴的热爱瞬间被点燃,自然一口应承。她忙叫丫环去客房替他将琴拿来。丫环很快便将古琴拿了过来。那古琴身乃是百年桐木过油无数,古朴典雅,琴弦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上官池莲接过古琴,微微欠身,谦逊地说道:“现丑了。” 他款步走近琴台,衣袂轻摆,稳稳坐定。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之上,如同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当他的手指开始拨弄琴弦,悠扬的乐声瞬间如潺潺流水般传入众人的耳际。那乐声似有魔力,哪怕是个对音律一窍不通的人,也能被这美妙的旋律所吸引,清晰地感知到上官池莲那非凡的琴艺。 起初,他不过是轻挑慢剔,那琴弦的振动轻柔而舒缓,如同微风轻拂湖面,泛起丝丝涟漪。每一下拨弦都精准无比,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几个段落之后,节奏渐渐加快,一声一声相互催促,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气势磅礴。那琴声磊磊落落,苍苍凉凉,仿佛带着众人穿越时空,领略天地间的广袤与沧桑。每一个音符都在撞击着人们的心灵,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仿佛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在这乐声中烟消云散。 就在众人沉醉在这醉人的韵律之中,无法自拔时,只听得“铮”的一声,那琴音戛然而止,如同奔腾的江河突然被截断,令人猝不及防。众人先是一愣,随后都不解地望着上官池莲,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舍,似乎还沉浸在那美妙的音乐世界里,不愿回到现实。 上官池莲却微微笑道:“这首天地日月风雷云在下已经弹奏完毕。”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自信与满足,那是对自己作品的认可。 皇甫伯虎率先回过神来,他拍了拍手,哈哈笑道:“真是高手,上官兄弹奏完毕小弟都不知道,真是该罚。”说完,他拿起酒杯,竟连干了三杯之多,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也毫不在意,眼中满是对上官池莲琴艺的赞赏。 上官池莲动容道:“皇甫兄千万不可这么讲,在下这首天地日月风雷云乃是自己谱的曲,皇甫兄从未听过,所以才不知曲子已经结束。”他的话语诚恳,解释着这突然结束带来的疑惑。 皇甫伯虎对那两名侍女说道:“将上官公子琴拿去房里。”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两名侍女答应一声:“是。”便小心翼翼地抬着琴走了。 上官池莲见状,面露不解之色,问道:“这是——”他实在不明白皇甫伯虎此举的意图。 皇甫伯虎笑道:“上官兄难得来到陶家庄,小弟当然得尽地主之谊,留你下来,小住几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上官池莲能答应。 “这……”上官池莲吱唔了一阵,眉头微皱,有些为难地说道:“在下还得赶回冰魄宫,通知宫主信已送到。”他深知自己此次出来身负使命,不能随意逗留。 皇甫伯虎却微微笑道:“这点你放心,爹早已派人到冰魄宫,告诉宫主,他已经得到消息了。同时他还告诉宫主,你将在此小住留几天。”他的话语轻松,似乎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第276章 苗疆十八汉突闯冰魄宫 第二百七十六章 苗疆十八汉突闯冰魄宫 半夜。已是半夜。黑色的天幕犹如一块无边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覆盖着大地。 这是一个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夜晚。浓稠的雾团正从山谷、溪流缓缓升起。天反而没有那么黑了。 时令已进入初夏,本应是万物蓬勃生长、充满生机、气温持续上升的季节。 但在这大山里,尤其是这高海拔山区,雾气却如细密的小雨般浓稠。每一缕湿雾拂过地方,都带着一点点寒意。 整座冰魄宫像是被放置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中。从远处乍看之下,它犹如飘浮在云气里的灵霄宝殿,透着一股神秘而又神圣的气息。 然而,这份宁静在今夜注定是要被人打破了。 就在上宫池莲离开冰魄宫的那天晚上,冰魄宫的宁静被一阵突兀的喧闹打破。 十八名劲装大汉如鬼魅般正迅速奔冰魄宫而来。 三更的梆子刚刚敲响,一声巨大的声响,如同惊雷在冰魄宫的夜里炸开,惊醒了沉睡中的王志文。 王志文瞬间警醒,他的眼神在黑暗中精光暴射。他连忙穿上衣服,身姿矫健如猎豹,又如满弓射出的弩箭,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朝宫门射去。 十八名汉子皆是清一色黑色劲装。他们的头也蒙在黑布里,只在眼睛部位挖着两个小小的窟窿。从那窟窿中露出的目光,犹如黑夜中饿狼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各位夜探我冰魄官,不知是何居心?” 王志文冷冷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他的目光如炬,在这些大汉的身上一一扫过。 其中一名大汉向前踏出一步,说道:“你是谁?交出上官少平,我等立即退出冰魄宫。” 王志文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嘴上却说道:“各位来自铁血手?” 那说话的汉子身形明显一顿,似乎对王志文能猜出他们的来历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说道:“宫主好眼力,不错!我们正是来自铁血手。” “你们衣服胸前的那只手掌呢?”王志文问道。 那汉子冷笑一声,说道:“只有那些不入流的杀手才会将本帮的标志绣在胸襟。我们这群人,可算得上是铁血手的顶尖好手。我们不需要那种幼稚的标志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王志文闻言冷笑道:“你们还是一个永远见不得天日的杀手组织。” 在他看来,杀手无论多么厉害,终究是在黑暗中行事,是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他们的行径是为人所不齿的。 “是吗?”那名汉子扬手一抖,竟将他头上的面罩拿了下来。 一名年约四十岁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种阴鸷。 别人不认识此人是谁,但王志文认识。他是苗疆毒王一一苗雄。 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的苗雄,其实已年过八旬。只是他凭借着独特的毒功,驻颜有术。 苗雄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皮肤甚至还有着一种异样的光泽。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年龄,那是一种经历了无数岁月洗礼后的深邃与狡黠。 他冷声说道:“谁说我见不得天日。”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表达着对王志文的不满。 王志文心里想道:“这老毒物来我冰魄宫干什么?” 苗雄在苗疆以用毒下蛊闻名,手段狠辣,而且性格乖张,他的到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王志文心里这般想着,口中则说道:“不知是苗老前辈驾到,晚辈有失远迎,尚请见谅。” 王志文虽然嘴上说着客气话,但看得出来,他的眼神极为不屑。对于苗雄这种人,他打心底里厌恶。 “哼!”苗雄不悦地说道:“莫非你是想袒护那小子。” 第二百七十七 一支玉笛惊天人 第二百七十七 一支玉笛惊天人 苗雄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王志文,似乎想要从王志文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王志文迎着他的目光,淡淡地说道:“信不信由你。” 他可不愿被苗雄轻易拿捏,在这冰魄宫中,他有自己的底线和尊严。 “不信!”苗雄对身旁的大汉说道:“给我搜!”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命令口吻。 “站住一一“王志文冷声喝道;“你当我冰魄官没人,说搜就搜,来去自如。” 他的身形微微一动,挡在了那些大汉的面前,一股强大的气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是冰魄宫的宫主,决不能让这些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肆意妄为。 此时,冰魄宫的其他弟子也纷纷赶来。他们手持兵器,将十八名大汉围在中间。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点就燃。 苗雄看着王志文,以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口气说道:“王志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官少平那小子与我们有深仇。今天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王志文冷笑一声,说道:“苗雄,这里是冰魄宫,不是你苗疆,也不是你铁血手可以撒野的地方。你们口口声声说上官少平与你们有仇,这是为什么?” 苗雄一挥手,一名大汉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扔到王志文面前,说道:“这就是证据,上官少平杀害了我们铁血手的兄弟,我们要为他们报仇。” 王志文捡起画像看了一眼,说道:“就凭这一张画像?这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你们怎能确定就是上官少平所为?” 苗雄怒喝道:“王志文,你不要狡辩,我们已经调查清楚,就是他。” 王志文说道:“那也得按照江湖规矩来,你们这样闯入冰魄宫,是不把我冰魄宫放在眼里。” 苗雄目光凌厉逼人,说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苗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毒杖,那毒杖在暗夜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淬了剧毒。 王志文亦拔出自己的佩剑,说道:“那就来吧,看看是你们铁血手厉害,还是我冰魄宫更胜一筹。” 双方人员虎视眈眈、蓄势待发,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冰魄宫的弟子们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他们对自己的宫主充满了信心,他们相信王志文有能力保护冰魄宫的尊严。 而铁血手的十八名大汉也毫不畏惧,他们在苗雄的带领下,准备与冰魄宫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冰魄宫内传来一阵笛声。那笛声婉转悠扬,荡气回肠,还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听到笛声,王志文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这笛声的主人不简单。 而苗雄等人也警惕起来,他们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笛声意味着什么。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走来。 那是一个女子,她的面容艳美,如同云霓仙子下凡。 刚才的笛声,出自她手中拿着的玉笛。 王志文平静地看着女子,说道:“你怎么来了?” 女子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苗雄,说道:“苗雄,你们铁血手好大的胆子,敢来我冰魄宫闹事。” 苗雄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是谁?竟敢管我们铁血手的事。”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天不能在冰魄宫放肆。” 说着,她手中的玉笛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从玉笛中涌出,朝着苗雄等人袭去。 苗雄感受到那股内力的强大,脸色一变,说道:“大家小心。” 他举起毒杖,与女子的内力相抗衡。 其他大汉也纷纷出手,与冰魄宫的弟子和女子展开了一场混战。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在冰魄宫中回荡,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第278章 毒王与宫主的对峙 第二百七十八章 毒王与宫主的对峙 在混战中,王志文和苗雄对上了。 王志文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朝着苗雄刺去。苗雄则以毒杖相迎。他的毒杖挥舞起来,周围弥漫着一股毒雾。 王志文小心地避开毒雾,寻找着苗雄的破绽。 而那女子则如同鬼魅般在大汉之间穿梭,她的玉笛不仅可以发出内力攻击,还可以点穴。她所到之处,大汉们纷纷倒下。冰魄宫的弟子们也不甘示弱,他们与大汉们展开激烈的搏斗。 战斗很快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苗雄渐渐有些吃力,他没想到王志文如此厉害,而且还有那个神秘女子相助。他心中暗暗叫苦,后悔没有多带些人来。 王志文看准时机,一剑刺向苗雄的胸口。苗雄躲避不及,被刺中肩膀。他惨叫一声,毒杖掉落在地。 王志文说道:“苗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王志文准备再次出手之际,突然,空中出现一道黑影。那黑影速度极快,直朝王志文扑来。王志文感觉到危险,连忙回身挥剑招架。 原来是一名隐藏在暗处的铁血手高手。他的突然现身让形势再次变得复杂起来。 神秘女子看到黑影,眉头一皱,说道:“又是你们铁血手的人。” 随即飞身而起,朝着黑影连攻三招。黑影亦非弱者,接下神秘女子三招后,又回击了女子三招。两人你来我还,处于绞着状况。一时间,谁也休想压制谁。 王志文趁机再次向苗雄攻去,苗雄捡起毒杖,强忍着伤痛,与王志文继续战斗。 此时,冰魄宫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到处都是刀剑划破的衣裳碎片,甚至头发,手脚。突然出现的黑影,改变了交战双方的态势。冰魄宫一时处于下风。 趁苗雄还没人支援之机,王志文一招逼退苗雄,冷静地观察了一下敌我态势,大声喊道:‘’冰魄宫的弟兄们,全部集中到本宫主身边来。‘’ 其实,王志文这是正话反说,是冰魄宫约定俗成。冰魄宫不愧组织严明,凡事都讲规矩。王志文成为宫主后,专门制定一套战时规矩一一正话反说,扰乱敌人心智。 就在铁血手的杀手们以为王志文要集结力量保护他时,冰魄宫的武士们像一群脱僵的野马,向他们冲了过来。 王志文一声吼,“给我杀”,如雷鸣般在冰魄宫上空炸开,瞬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响遏行云,为铁血手的杀手,奏响了一曲残酷的死亡乐章。 苗雄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傻傻的站着,一动不动,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松将刀刺进他的胸膛。 王志文也一样,一动不动。但他不是因为受到惊吓,只是还不想赶尽杀绝而已。他冷冷的望着苗雄,那目光犹如千年寒冰制成的箭簇,试图看穿苗雄的内心。场中不断响起砍杀声、惨叫声,令人颤栗。 然而,这一切似乎丝毫影响不到他们,他们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只有彼此才是对方的敌人。 苗雄回过神来,目光转向王志文,亦于冰锥一般寒冷。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也似乎停止了流逝。 一阵沉默之后,苗雄开口说道:“你很冷静。”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色彩,好像他没想到王志文在这种混乱的形势下还能这么沉着。 “你也一样。” 王志文用字很精简,只是语气比苗雄的还冷。 苗雄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说道:“你以为你赢了吗?可不会如你所愿。最多也就是平手。” 王志文心里一惊,他果然已施毒,表面不露声色,神情自若地说道:“苗疆毒王之毒之蛊,在我冰魄宫眼里不过如此。我冰魄宫人人都能解。你相信吗?别以为你用毒就能为所欲为。” 他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对冰魄宫的医术和解毒能力的自信。 第279章 翡姬的丫环死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翡姬的丫环死了 苗雄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冷冷地看着王志文,揣度着他刚才所说是否有假。见王志文神色没什么异常,才开口说道:\"有一种毒,冰魄宫肯定无人能解,你也不行。” 王志文淡淡地说道:”是吗?说来看看。”表面上看似平静,心中却隐隐一一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心毒。”苗雄缓缓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却如冥界的鬼魅在王志文耳边聒噪。 然而,便在此时,一团火球,从冰魄宫内南边飞射上天。那火球带着耀眼的光芒,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乍看之下,它就像流星划过遥远的天际一般,璀璨而又短暂。 这便是武林中人,拿来传递讯息的一种东西,而此刻这团火球的出现,却让王志文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兆涌上王志文的心头。 那感觉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但他却像石像般的站着、想着。 他深知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冷静是他唯一的武器。唯有冷静才能拨开重重迷雾,解决所有的问题。 所以,他努力压制住内心的不安,让自己保持冷静。 苗雄望见那团火球之后,脸上露出了奸笑。 那笑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他得意地说道:“这场戏,老夫终于演完了。” “没有一一还没有完。”王志文冷冷地说道,他的眼神坚定不迷离。 苗砖心头一凛。 王志文怒喝一声,内力汹涌而出,汇于他的双掌,双掌带起的劲风吹得周围的雾气都翻滚起来,朝着苗雄罩去,如排山倒海般强势。 苗雄不敢再有他想,感受到了王志文这双肉掌的威力,身形立马暴起二丈,如一只展翅的雄鹰般高高跃起,大声喝道:“任务完成一一走人。”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命令口吻。 手下的杀手听到他的呼喊,刹那间,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走的一个不剩,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王志文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吁了口气。 他缓缓朝南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沉重而坚定。 他穿过二条回廊,回廊的墙壁上有着精美的雕刻,此刻却在混战中有些破损。 他又走过三条通道,通道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经过八方亭,八方亭的八角飞檐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寂,檐下的风铃响个不停。 九曲桥横跨在一片幽静的湖水之上,桥身曲折蜿蜒。王志文站立桥头许久,望着桥下平静的湖水,出了会儿神。然后,他才移动沉重的步伐,如同肩负着千斤重担一般,向前方那栋小木屋走去。 那小木屋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安静,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的氛围。 才一推开房门,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刺入鼻翼,那味道让王志文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看到地上躺了一具尸体,一具年轻女人的尸体。小兰的尸体。 小兰是翡姬的丫环,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刚做过恶梦一般。 她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生命如花朵般绚烂。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充满惊恐和不甘。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一把黄金打造的小剑,直直地刺在她的心口上。那黄金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剑身上沾染的鲜血显得格外刺眼。 王志文轻轻拔出小剑,那小剑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重。他细目一瞧,上头写着:“宫内太监备用剑。”这几个字让王志文的心中涌起了无数的疑问,这把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谁杀了小兰?这一切和铁血手以及苗雄有没有关系? 他将那把剑往怀里一揣,便朝内室走去。 内室里,浮着阵阵幽香,那是一种熟悉的香味,是翡姬最喜欢的香料的味道。床上的被褥,依旧叠的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的凌乱,这一切似乎都在诉说着事情的不寻常。 第280章 小兰之死的思考 第二百八十章 小兰之死的思考 王志文眉头紧锁,心中像是压着一块百十斤重的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凝重的气息。 他深知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绝非偶然,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个如同黑暗深渊般巨大的阴谋。 而小兰的死,仅仅是这个阴谋初露的一角。 那隐藏在水下的部分,不知还有多么可怕。 他在房间里如同一头谨慎的猎豹,目光犀利地仔细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同时也有着对冰魄宫深深的担忧,他要解开这个谜团,不仅是为了给小兰报仇,更是为了保护冰魄宫不被这未知的阴谋所吞噬,那是他的责任,是他不容有失的使命。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桌子上的一个茶杯上,茶杯里面还有半杯茶水。茶水早已失去了温度,变得冰凉,表面平静得没有丝毫异常。 但王志文知道,有时候,最平常的事物下可能隐藏着不寻常的秘密。他盯着那茶杯,仿佛想要从中看出过去发生的事情,脑海中不断猜测着,在小兰生命的最后时刻,这杯茶是否见证了什么?是和某个可疑之人的对谈,还是在平静中突然降临的危险? 他又将视线移向窗边的梳妆台,那是小兰平日精心装扮自己的地方。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摆放得井井有条,就像小兰一直以来的有条不紊。然而,有一个梳子掉在了地上,那不协调的存在,就像平静乐章中的一个突兀音符。 王志文弯腰捡起梳子,手指轻轻摩挲着,心中不断思索着。小兰遇害的时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突然的袭击,让小兰毫无防备,慌乱之中碰落了梳子? 还是有预谋的谋杀,凶手在布置现场时不小心遗漏了这个细节? 王志文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闪耀着寒光。他决心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就在这时,寂静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轻得如同微风拂过落叶,若有若无。王志文立刻警觉起来,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像是一张拉满的弓。 他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响,悄悄走到门口,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他贴着门,一只手已搭上门闩,全身的肌肉处于备战状态,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然而,那脚步声却在门口诡异地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周围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这种寂静比脚步声更让人紧张。 贴在门后的王志文,第一时间的反应便是来人肯定心怀鬼胎。他准备突然一下拉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穿来人心中的龌龊,让其无所遁形。 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是阴谋者的进一步行动,还是敌人的探子?他的手紧紧握住门闩,随时准备发力。 他哪里知道来人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来人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突然犹豫起来一一要不要这个时候去见宫主?他的内心在纠结与挣扎,脚步也因此停滞。 来人就是竹成——冰魄宫的一名堂主。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但此刻,脸上却有着一丝犹豫之色。 他站在门口,眉头微皱,心中在权衡着此时求见宫主是否合适。 毕竟,宫中刚刚经历了如此变故,宫主的心情可想而知。 就在王志文正要开门之际,竹成敲响了门,轻声喊道:“宫主,宫主。”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王志文打开门,目光如电般看向竹成。 竹成走进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恭声说道:“在下禀报宫主,战场已清点完毕。宫中弟子死一人,重伤一人,此刻正在全力救治,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轻伤三人,已处理伤口,暂无大碍。” 竹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痛,这些都是他并肩作战的兄弟。 第281章 追缉上官少平 第二百八十一章 追缉上官少平 王志文听后,深深叹口气,摇摇头,满脸的无奈与痛心,说道:“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无心恋战;否则情况绝不可能如此。” 竹成接着说道:“说也奇怪,与属下交手之人,也是躲躲闪闪,根本未尽全力。感觉他们好像并不是来战斗的,而是另有目的。” 竹成回想起战场上那些对手的奇怪举动,心中满是疑惑。 王志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片刻,说道:“派出你仁堂所有弟子,全力追缉上官少平。”他认为:上官少平在这场阴谋中有着重要的地位,抓住他或许能解开谜团。 “是。”竹成应声,转身就要离开。 “记住。”王志文追着强调,语气严肃而不容置疑,说道:“我要活的。只有抓住活的上官少平,才能从他口中撬出真相,才能揭开这个阴谋的面纱。 竹成略一顿,明白宫主的意图,说道:“遵命。”然后快步离开,去执行追缉任务,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只留下王志文独自站在房间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未知的担忧,又有对真相的渴望。 时间如白驹过隙,过得飞快,转眼之间,上官池莲已在陶家庄度过整整三天。这三天对他而言,仿若一场奇妙的梦境。陶家庄宛如一座世外桃源,每一处景致都充满了独特的韵味,让人流连忘返。 这三天来,上官池莲在皇甫伯虎盛情邀请下,不仅细致地参观了整个陶家庄。庄内的亭台楼阁、水榭回廊,无一不彰显独特的建筑之美,仿佛每一块砖石都在诉说着皇甫世家的辉煌历史。而更让他惊喜的是,皇甫伯虎竟拿出皇甫家珍藏的奇珍异宝,供他把玩欣赏。 那些珍宝,有的璀璨夺目,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有的古朴典雅,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厚重。 然而,在这众多的惊喜之中,最让上官池莲着迷的,还是皇甫世家的藏书。 皇甫世家的藏书之丰富,简直超乎想象,竟有上万册之多。这些书籍摆满了一间又一间的屋子,书架高耸至天花板,密密麻麻的书卷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上官池莲在这些藏书间穿梭,心中满是震撼。他实在难以理解,一个赫赫有名的武林世家,为何会拥有如此海量的藏书。 在他的印象中,武林世家往往更注重武功的修炼和江湖地位的争夺,而皇甫世家却对书籍有着如此深厚的热爱,这无疑是一种独特的文化底蕴。 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些藏书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宝库,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财富。上官池莲想到了刘寿清家族,那个同样重视文化传承的家族。 百年间竟出了十名进士,八名武官,他们凭借着书中的知识和智慧,在朝堂和沙场都大放异彩。若不是遭奸人陷害,他们家必定会更加兴旺发达,成为世间传颂的传奇。 上官池莲深知书籍的力量,他与上官少平不同,不但勤于练武功,对读书也有着浓厚的兴趣。在这些书卷中,他仿佛能找到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智慧和哲理的世界。 这天,上官池莲正沉浸在读书的乐趣之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页上,为文字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便在此时,从大厅内隐隐约约传来了嘈杂的人声。起初,上官池莲并未在意,他以为只是庄内的人在无聊地议论些家常琐事。 在这偌大的陶家庄,偶尔有这样的嘈杂声也是正常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约摸盏茶工夫,传进上官池莲耳朵里的声音,好像渐渐变了味,似乎还和他有着某种关联。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愤怒和紧张的情绪。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要冲进后院来,这让他再也无法静下心来读书。 上官池莲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书,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与不安。他正要到前面大厅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有人匆忙走进来拦下他。 “上官公子,你不要出去。有人找你,我们已有人去禀报盟主。”来人神色紧张,眼中透着一丝担忧。 第282章 人在江湖,理在人心 第二百八十二章 人在江湖,理在人心 上官池莲并不理会,他的性格本就倔强,而且他迫切想知道大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隐隐约约觉得大厅里人们正在说道的事情与他有关。 他不顾有人阻拦,绕过阻拦他的人,直往前面走去。 当他来到大厅外时,正好听到皇甫觉在和什么人说话。 皇甫觉站在大厅中央,身姿挺拔,虽已年近六旬,但仍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也是刚到不久,扫一眼那几个不速之客,然后逼视竹成,问道:“阁下是……” 竹成回答道:“冰魄宫仁堂堂主竹成。” 竹成声音洪亮,在大厅中回荡。 他身旁站着六名身材魁梧的汉子,个个眼神犀利,貌有高手的风范。 这些来自冰魄宫的高手,已被陶家庄的人团团围住。陶家庄的护卫们手持武器,警惕地盯着这些外来者,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 皇甫觉又问道:“有事吗?” 他语气威严,作为武林盟主,他见惯了江湖中的风风雨雨,但对于冰魄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竹成抱拳为礼,说道:“在下鲁莽前来,亦是为心所愿,还望盟主见谅。” 他深知此次行动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他是奉命行事,不得不来。 皇甫觉摇摇头,说道:“不必跟老夫客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目光如炬,盯着竹成的目光射出一阵寒芒,想要洞穿他的来意。 竹成问道:“上官少平可否还在府上?” 竹成说话时,眼中精光暴射,想挡退皇甫觉的目光。 但是一旦接触,他到底还是输了一筹。 这次前来陶家庄,王志文交待的工作,就是将上官少平带回冰魄宫。 他没有理由将动静弄得太大。 因此,他不希望听到上官少平还滞留在陶家庄的回答。他也好借机全身而退。 而皇甫觉的回答却偏偏就是:上官少平还在府上。 竹成不得不继续说道:“皇甫前辈,是否叫上官少平出来?让他随我等回冰魄宫。” 目光则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上官少平的身影。 皇甫觉看在眼里,大是不悦,眉头皱了起来,说道:“你们走吧,待会我通知他,让他自己回冰魄宫。” 皇甫觉作为武林盟主,自己的脸面看得很重。最讨厌别人要胁他。他认为当着他的面将人带走,便是对他的大不敬。 他这么说很是给足了竹成面子。 竹成偏偏不懂味,继续说道:“在下奉宫主之命,前来缉拿上官少平,还望盟主给在下一个方便。” 他知道这件事不好办,但他必须完成任务。 皇甫觉干笑道:“不错!上官少平目前正在我家做客。不是王宫主派他送信的吗?我们已说好一起来冰魄宫。这个方便老夫给不了。” 他的态度坚决,在他看来,上官少平是他的客人,他有责任保护客人的安全。 竹成说道:“此话怎讲?” 他有些疑惑,不明白皇甫觉为何会拒绝。 皇甫觉说道:“你们要拿他,至少该等他离开此地之后,若在陶家庄强行带走我的客人,你要我老夫如何立足江湖?” 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愤怒,作为江湖盟主,他的声誉和地位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在自己的庄内让客人被强行带走,那他日后在江湖中还如何服众? “这……”竹成吱吾半天,没得话说。 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是宫主的命令,另一方面是江湖盟主的阻拦,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皇甫觉说道:“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值得你们宫主十万火急地要缉拿他。难道就不能等他回宫吗?” 他看着竹成,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下执行命令,从不问原因。”竹成说道:“也许怕他闻讯逃跑吧。” 他无奈地回答,其实他自己也对这次的任务也是深感疑惑,但他只能执行命令,别无他法。 第283章 陶家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第二百八十三章 陶家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是不是太横了?” 皇甫觉板着脸,颇为威严地盯着竹成。 竹成正容道:“那只是你的认知。如果我是你的部属,你要我去执行任务,你喜不喜欢我问为什么。” 他身姿挺拔如松,不卑不亢,一袭白衣在风中微微飘动,冷峻的面容仿佛冰雕而成,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皇甫觉干笑道:“我会告诉你执行的任务是什么。不交待任务,怎么缉拿人家?难道这就是你们冰魄宫的惯例?” 他一边说着,一边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胡须在他的手中微微颤动,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你一一?”竹成一时语塞,咬咬嘴唇,说道:“好吧!在下就等在陶家庄外,恕在下告辞。”话声一落,他转身欲走。 “站住——”皇甫伯虎一旁喝道,“陶家庄可不是你们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竹成回过身,冷冷地说道:“别人畏惧你陶家庄,在下可不认同。在下乃是敬重令尊为武林盟主,你不要搞错了。” 皇甫伯虎怒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来我陶家庄撒野。” 话音未落,皇甫觉身形一闪,向竹成狠狠甩出一掌。刹时之间,紧张的氛围如同乌云般笼罩着众人。四面八方涌来的拳脚,更是雨点般的落下。 竹成的轻功本就不弱,他身形闪动,如同鬼魅一般在拳脚之间穿梭。 皇甫伯虎一时之间,也拿他没有办法,每一次的攻击都被竹成巧妙地避开,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另外六名汉子也纷纷加入战局,他们功力也不差,招式刚猛有力。双方你来我往,拳脚相交之处,发出阵阵破空之声。 一时间,尘土飞扬,战况激烈,胜负难分。 上官池莲从房里一个掠身,飞进大厅,他身着一袭青衫,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几分儒雅和睿智。眼见这种场面,他眉头微皱,但并没有马上出手,而是大声喝道:“住手——”他的声音清澈响亮,在一片嘈杂声中显得格外突出。 “你出来干什么?”皇甫伯虎身形一顿,拦在上官池莲身旁,眼神中满是关心,“少平兄!这里危险,你快回去。” 上官池莲不解地说道:“这种场面,我能不出来吗?”不等皇甫伯虎开口说话,他又接着说道:“竹兄,别来无恙,是宫主安排你来找我的吗?”他的目光看向竹成,眼中带着询问。 竹成看了皇甫伯虎一眼,说道:“官主要我带你回去。”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感情色泽。 “带我回去?”上官池莲讶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心中涌起一阵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竹成略为迟疑,说道:“你跟不跟我走?” 他看着上官池莲,等待着他的回答。 上官池莲犹豫一会,转身对皇甫父子说道;“多谢皇甫老前辈与伯虎兄的招待,在下先行回冰魄宫,若有机会,改日定当再来。” 他朝着皇甫父子抱拳行礼,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皇甫觉微笑说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老夫也不勉强,不过回去之后,代我问候你们宫主一声。” 他的笑容中透着几分豁达,虽然心中对竹成等人的行为有些不满,但还是表现出了武林盟主的大度。 “在下遵命。” 上官池莲退出大厅,回到自己房间。他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他拿起遥琴,提着小木箱 然后,他跟着竹成一行离开了陶家庄。 第284章 最大的嫌疑人 第二百八十四章 最大的嫌疑人 出了陶家庄,上官池莲的脚步略显沉重,心中更是如乱麻般纠结。终于,他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望向身旁的竹成问道:“竹兄,冰魄宫是不是出事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那是对自己归属之地的关切。 竹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仿佛承载着冰魄宫所遭遇的无尽苦难。他开始将冰魄宫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上官池莲详细叙述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上官池莲的表情,试图从那细微的变化中捕捉到什么线索。 “冰魄宫前几天夜里遭人袭击,宫主怀疑此事与你有关,或者是与你身边的人有关,所以才让我来带你回去问个清楚。” 竹成的话中带着几无奈,他并不想对上官池莲有这样的怀疑,可这是宫主的命令。 上官池莲停下了脚步,眼中满是震惊和委屈。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冰魄宫,自己尊敬的宫主,居然会怀疑自己。 这些天他一直都在陶家庄,与外界没有任何接触,他甚至都不知道冰魄宫遭遇了如此大祸。 竹成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宫主只是令我带你回去,其他的我并不清楚。不过,这次袭击对冰魄宫的影响很大,宫主也是急于找出真相,才出此下策啊。” 上官池莲无奈地苦笑一声,说道:“这些天,我一直都待在陶家庄,根本不知道冰魄宫发生了什么事。我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皇甫伯虎家的藏书楼读书,累了,便去打几路拳。何曾有过片刻时间与人谋划突袭冰魄宫之事?” 上官池莲眉头紧锁,心中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深知这次的事情十分棘手,一旦被宫主认定是他所为,那他将成为冰魄宫的千古罪人,不仅自己的名誉扫地,还可能会被同门追杀,从此再无容身之地。\" 竹成耸然道:“这也很难说,上官兄也可能出了冰魄宫就指使别人来做呀!” 他的话虽然有些刺耳,但也不无道理。江湖之中,鱼龙混杂,人心叵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有时候,一个看似忠厚老实的人,背后往往可能隐藏着阴谋。 上官池莲不悦地说道:“难道竹兄也认为在下会这么做?我们相识多年,你竟也如此看待我?” 上官池莲眼中满是失望,自己一直视为好友的竹成,都对他不是很相信,这让他感到无比心寒。 “那倒不是。”竹成淡淡一笑,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我只是就事论事,如此而已。我还是相信你的,只是宫主有令,我们不得不走这一遭。”他拍了拍上官池莲的肩膀,那轻轻的一拍,仿佛是在传递一种力量,一种信任的力量。“我们先回去,把事情弄清楚,相信宫主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上官池莲想想竹成此言甚有道理,自己早上离开冰魄宫,晚上就有人杀进冰魄宫,这时间上的巧合,确实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深吸一口气,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加快了脚步,恨不能马上赶回冰魄宫澄清事实。他在心里一边默默地祈祷着,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竹成跟在后面默默地走着,他看着上官池莲的背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相信上官池莲不是内奸,他的眼神,他的举止,都不像是一个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所以,他不怕上官池莲逃跑。倒是有点担心,王志文对他不利。 然而,跟着他一起去找上官池莲的那六名大汉,则一步不离地紧紧撵在上官池莲的身后。他们表情严肃,眼神警惕。他们认为上官池莲是一个随时会逃脱的危险人物。 第285章 火锅与花雕 第二百八十五章火锅与花雕 一行人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一个叫陈留村的集镇。村里人大都姓陈,因此而得名。 陈留村不大,却也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有卖蔬菜水果的,有卖生活用品的,还有卖一些小饰品的。村民们来来往往,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 上官池莲无心欣赏这热闹的景象,他的心思全在冰魄宫的事情上。可那六名大汉却有些放松了警惕,他们看着周围的摊位,眼中露出一丝好奇。其中一个大汉甚至还凑到一个卖小吃的摊位前,闻着那诱人的香味,咽了咽口水。 竹成见状,眉头一皱,低声呵斥道:“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不要分心。”那大汉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队伍中。 上官池莲继续赶路,他穿过人群,步伐匆匆。这时,一个小孩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撞在他的身上。上官池莲下意识扶住小孩,关切地问道:“小朋友,你没事吧?”小孩抬起头,看着上官池莲,眼中有些惊恐,随后便跑开了。上官池莲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可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光芒。 他们继续沿着街道前行,路边的村民们都好奇地看着这一群外来者。有的在猜测他们的身份,有的则在小声议论着。 上官池莲感觉到了周围的目光,他心中有些烦躁,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早日回到冰魄宫,解开这谜团,还自己一个清白。 而竹成也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氛围,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防止有任何意外发生。那六名大汉也收起了刚才的散漫,重新恢复了严肃的神情,紧紧地护卫在上官池莲的周围。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家客栈。竹成看了看天色,说道:“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吃点东西再赶路吧。”上官池莲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不能过于劳累,毕竟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需要保持体力,去面对冰魄宫的质问和可能出现的危险。 于是,一行人走进了客栈,一个新的故事似乎又要在这里展开。 客栈老板叫唐老娘,是这镇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店门的招牌虽有些年头,却被擦拭得锃亮,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亮。 竹成等人刚踏进店门,一名小二便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哈着腰说道:“大爷们,请里面坐。” 那声音尖细却透着热情,让人感觉仿佛是店里最尊贵的客人。 众人入座之后,上官池莲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只见这唐老娘酒店十成坐椅,已坐满了七成,热闹非凡。而桌上摆放的,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一盘盘精致菜肴,而是一个大锅。 那锅子样式古朴,锅沿有些磨损,却显得别具韵味,锅底的炭火正烧得旺盛,微微的火苗舔舐着锅底,锅中的汤汁翻滚着,冒出腾腾的热气,氤氲在空气中,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上官池莲正想开口说话,身旁一名大汉已先开口道:“堂主!咱们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这大汉名叫小刚,一脸的疑惑和警惕。 竹成不解道:“小刚,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小刚皱着眉头,指了指那口大锅说道:“这店里卖的东西能吃吗?看着怪模怪样的,我可从没见过这样吃饭的。” “能吃?”竹成吞了吞口水,仿佛是想起了这锅中美食的滋味,眼中露出一丝向往,道:“不仅能吃,而且很好吃。这可是这唐老娘酒店的招牌菜,叫石头火锅,里面的食材都是精挑细选,配上独特的酱料,那味道,吃过一次就忘不了。” 店小二递上茶水之后,满脸巴结地说道:“大爷们吃点什么?” 竹成淡淡道:“二斤花雕,再来个石头火锅。” “是是,小的立刻去张罗。” 店小二应了一声,麻溜地跑开了。 不一会儿,火锅和花雕酒便上了桌。那花雕酒香气醇厚,在酒坛中就开始弥漫。 第286章 夜半三更断魂香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夜半三更断魂香 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享用这顿火锅大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斤花雕不够,又叫了二斤。大家吃得热火朝天,欢声笑语不断。 这顿火锅大餐吃了许久,一直吃到起更时分,众人才有了些许醉意,于是叫了三间客房,各自安歇去了。 小乡镇的夜,与繁华都市不同,这里的人们睡得早。刚交三更,灯光便已稀疏了,山里的雾岚也开始入侵小镇。整个小镇很快被一层静谧的薄纱所笼罩,因此而显得更加静寂。 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随后又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在这家小小的客栈里,几乎所有的客人都打着呼噜进入了梦境。只有上官池莲还睁着眼睛,瞧着蚊帐顶出神。脑海里不断想着心事,试图清理着一些无法解开的“疙瘩”。 天下没有比这更让上官池莲揪心的事了。 毫无悬念,冰魄宫里一定有内奸,这内奸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冰魄宫致命一击。 而且,这些内奸一定是铁血手的卧底。 因为,天底下只有铁血手的人,才会千方百计陷害他。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皇甫父子为什么要留住他?难道他们算准冰魄宫会去陶家庄要人?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有,为什么他们要袒护自己?难道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做样子?这一连串的事情就像一团乱麻,上官池莲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一个结果,只觉得心中烦闷无比。 突然,一声极细微的响声,从屋顶上传来。 那声音就像一片羽毛轻轻飘落,若是常人根本无法察觉。但上官池莲江湖经验丰富,机警过人,他瞬间便听到了这异常的动静。 他猛地坐了起来,屏住呼吸,只稍微听了听,便已掠身而起。他尽量小心地拉开房门,那动作轻得如同微风拂过,然后蹑手蹑脚地到了外面。 但见一个身着黑色短打劲装,头戴黑色面罩的人,已到达竹成带来的六名大汉的客房窗下。月光洒在那人身上,勾勒出他鬼祟的身影。 他动作极为娴熟地用手指沾了沾口水,湿破窗纸,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根线香。他吹燃手上的火煤,那小小的火苗在黑暗中闪烁,照亮了他那隐藏在面罩下的双眼,透露出一丝阴狠。 这莫不是断魂香?上官池莲心下思忖道。这断魂香十分厉害,一旦被人吸入,不到十二个时辰,一定会去阴曹地府喊冤。 这东西是江湖中极为阴毒的毒品之一,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栽在这上面。 上官池莲想到后果严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跳急剧加快,他大声喝道:“不许动!”随着喝声,他身形向前标射而去,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那黑衣人。 那人听到喝声,身体一颤,手中的线香差点掉落。他反应也是极快,一抖身形,脚下一垫,身形腾起丈余,如一只黑色的夜枭般向高高的院墙飞去,试图逃离。 上官池莲毫不犹豫就追了上去,他的眼神中透着愤怒和坚定,一定要抓住这个企图谋害自己兄弟的家伙。 但是,六名大汉对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却浑然不知。今夜他们喝多了,此时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呼噜声此起彼伏,对这生死危机竟毫无察觉。 只有竹成是清醒的。多年的江湖历练,已使得他练就了极高的警觉性,即便是在熟睡中,一有风吹草动,也能立刻警觉。 蒙面人刚纵身院墙的时候,竹成便已破窗而出。他一眼便看到了上官池莲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中暗自思忖:“上官池莲,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若是你与此事有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想着,他如影随形紧追而去,身影在月光下的屋顶上快速闪动。 第287章 被设计的上官池莲 第二百八十七章 被设计的上官池莲 月色灰蒙蒙的大地,在上官池莲脚底快速地滑过。他全力施展轻功,速度快到极致。前面那黑衣人的小黑点在他眼中越来越清楚,两人的距离也在不断拉近。 上官池莲冷笑道:“你小子要想在我上官池子眼前消失,还得去崂山修练十年轻功。”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人没听到上官池莲说的话,只顾向前奔逃,心中惊恐万分。他深知被抓住的后果,所以拼尽全力地跑着,丝毫不敢懈怠。 上官池莲怒喝着,脚下更用劲了,整个人如同一枚炮弹般向前冲去。眼看着离前面黑影越来越近。可就在这时,他的面前突然冒出七名大汉。 这些大汉个个身材魁梧,肌肉贲张,手持武器,一脸凶相,硬生生将他的身形挡了下来。他们就像一堵铜墙铁壁,阻断了上官池莲的追击之路。 七名大汉身形魁梧壮硕,如七座巍峨的小山,齐声高叫:“属下救援来迟,主人恕罪。” 那声音仿若洪钟齐鸣,震得四周的空气都微微颤抖。上官池莲一脸茫然,他那俊美的面容上满是疑惑,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空旷,唯有竹成跟在身后,实在不知他们这话是对谁而说。 正待仔细查看四周是否还有旁人隐匿,七名大汉却毫无征兆地同时出手,但见掌风呼啸,恰似排山倒海一般地汹涌而来。上官池莲心中大惊,当下也无暇思索,本能地往右纵跃而去。 竹成在后面,此刻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只坚定地秉持着一个念头一一追!他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上官池莲奔去,双脚在地面上蹬出一个个浅浅的脚印。 怎料上官池莲突然脚下一顿,身形瞬间朝右闪去。竹成根本来不及刹住身形,只觉一股雄浑无比的掌力如汹涌的潮水般撞上自己,硬生生地受了七人联手一掌。 刹那间,竹成的身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两丈有余,才重重地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面色苍白如纸,痛苦地抚着胸口,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坐起来。他的脑海中开始回想起刚才隐隐约约听到的“主人恕罪”,心中恍然大悟,不禁叹道:“好完美的计划!” 此时,上官池莲已飞身回来,他的衣袂随风飘动,眼神中带着急切与关切。来到竹成身前,上官池莲忙说道:“竹成兄,你听我说,这件事……”话还未说完,突听一名大汉喊道:“主人,咱们快离开此地。” 上官池莲满心的话语瞬间被堵在喉咙里,不知从何说起。纵然他平日里机智过人、反应敏捷,此刻却一时语塞,根本解释不清楚。 这些大汉他从未见过,如今却陷入这般境地,他已经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又落入了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竹成双眼圆睁,狠狠地瞪着上官池莲,喃喃道:“上官少平,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上官池莲眼中怒火中烧,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与委屈,移步换位之间,身形如电,猛地给了那喊“主人,咱们快离开此地”的汉子当胸一掌。那汉子未曾料到上官池莲会突然出手,待要反击之时,上官池莲已如鬼魅般扬掌攻向他旁边之人。 上官池莲此刻已然发狂,不顾一切地向七名大汉发起攻击,招招凌厉,式式夺命。 起初那七名大汉还奋力与他对抗,可上官池莲心中憋着一股劲,他只想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若不是如此,这些大汉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沦为地狱冤魂。 第288章 妙手回春生死人 第二百八十八章 妙手回春生死人 突然,七名大汉中又有人大声喊道:“主人发疯了,连咱们都当敌人打了,咱们先走。” 他们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极其可怕的变故,此刻已全然不顾平日的忠诚与职责,满心只想着逃离这莫名的危险。 他们仿若惊弓之鸟,纷纷四处逃窜而去。他们的身影在慌乱中交错,脚步踉跄,片刻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空旷与寂静。 上官池莲也无心追赶,此刻他心中唯有竹成的安危最为紧要。他急忙转身跑回竹成身边,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关切。叫道:“竹成兄,你还好吗?” 竹成却已虚弱得说不出话来,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身体无力地靠在一旁,仿佛生命正在从他的躯壳中缓缓流逝。 上官池莲赶忙伸出手,一把把住竹成的脉搏,眉头紧皱,只感觉脉搏只有一点微弱的跳动,仿佛随时都可能断绝。他又小心翼翼地摸摸竹成的心口,同样也只有一点微弱的跳动。 上官池莲心急如焚,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悲伤。此刻,他已顾不得许多,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自己所能挽救竹成的生命。 他忙运起体内的内力,紧紧贴住竹成的后背,将自己的内力缓缓不断地注入竹成体内。 他说道:“竹成兄!你可不能死。你若死了,上官少平冤不能伸,就只能立刻死在你面前,以表清白。” 竹成微微笑了一下,但那笑是苦涩的,像是在自嘲命运的无常。他轻声地说道:“迟了就来不及了,快追上去抓住他们,真像大白之后,来我坟前告诉我。” 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上官池莲望着竹成,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此刻他肩负着查明真相、还自己清白以及为竹成讨回公道的重任,而前方等待他的,注定是重重迷雾与未知的艰险。 但他已别无选择,唯有鼓起勇气,踏入这未知的漩涡之中。 “不一一我决不走,我要守着你。“上官池莲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竹成说道:“难道你想将黑锅一辈子背下去?” 上官池莲闻言,心中一阵犹豫。他深知竹成所言极是,可他又怎么忍心抛下此时奄奄一息的竹成。 竹成咳了咳,声音微弱地道:“你……快走。\" 话声未落,眼睛先合上了,接着头也垂下了。上官池莲本想自已自碎天灵盖,以表清白。 可是他不能死。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他绝不能死。他当真放下竹成。他运起十二成功力,向前直追而去。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消失在远方。 大约盏茶时间,远远地走来了几个人。 为首之人正是刘寿清。他的面容冷峻,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跟在他身后的是方麻将。 方麻将脸上带着一丝好奇,脚步轻快地跟随着刘寿清。 方麻将的身后跟着一名背着一个木箱子的老者。 老者的面容沧桑,眼神却透着一股沉稳与睿智,仿佛岁月的沉淀都化作了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与老者同行的,是二名双目似电的中年汉子。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刻保持着戒备状态。 一行人来到竹成身边站下:“沈先生,他还有救吗?” 刘寿清说道,声音平静,却难掩其中的一丝关切。那老者弯腰把着竹成的脉膊,神色凝重,仿佛在感受着生命的微妙律动。好久才面带微笑,点着头说道:“应该可以。应该可以。” 他的话语简短却充满力量,像是给这凝重的氛围注入了一丝希望。 他打开木箱,从一个绿色的罐子里,拿出一颗血红的丹丸。那丹丸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上官池莲卡首竹成的牙关,送将下去。 一会儿功夫,只见竹成的脸孔,渐渐有了血色,那苍白的面容开始恢复生机,如同春天的花朵在悄然绽放。胸口也微微起伏,像是沉睡的生命正在慢慢苏醒。老者笑道:“ 属下幸不辱命,大约不要一刻,他就该睡过来了。”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与自豪,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伟大的壮举。 第289章 毁尸灭迹化骨水 第二百八十九章毁尸灭迹化骨水 刘寿清目光中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在这略显寂静的氛围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老者微微抬起头,缓缓说道:“血脉受阻,真气运转停滞,我给他服了颗神清气顺大力丸。此丸乃是我精心炼制,对疏通经脉、恢复真气有奇效,只是他伤势颇重,即便服下此丸,也需些时日方能完全恢复。”老者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欣慰,仿佛在诉说着这药丸背后的故事与心血。 刘寿清听后,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突然眼神一凛,说道:“走人。” 语气简短、坚决,没有丝毫犹豫。老者有些诧异,不禁问道:“不等他醒过来么?”似乎觉得这样匆匆离去有些不妥。 刘寿清没有多言,只是威严地再次说道:“走一一” 这一个“走”字一出口,他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到了两丈开外,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众人见状,急忙跟在他身后,脚步匆匆,生怕落下一步。 “我没死。”大约一刻过后,竹成幽幽醒来,喃喃自语道:“我真的没死么?”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屋内显得有些微弱,却充满对生命的敬畏与惊喜。他缓缓坐起身来,感受着体内那逐渐恢复的生机,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了想,便朝唐老娘酒店的方向掠去。 竹成回到唐老娘店里,发觉那六名大汉已死去多时。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没有太多的波澜,只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与悲哀。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那瓷瓶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绿幽幽的光泽。他将里面的药水一一倒在六名汉子的身上。顿时,一股浓烈的异臭味,立刻传遍整个屋子。那异味刺鼻难闻,仿佛是死亡与腐朽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转眼间,那六具尸体竟然凭空消失。 原来瓶中的水正是武林传闻已久的“化骨水”。听说这玩意儿连黄金都能溶化,别说是肉身白骨了。 竹成再三仔细看过后,才拿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摆在桌子上,那银子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对这场变故的一种无声的补偿。 他悄悄地走出去,顺手带上房门,动作轻柔而无声,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屋内的宁静与死亡的气息。 化悲痛为力量。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讲出来的。上官池莲很悲痛。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那股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体内奔腾。 他恨不得亲手捏碎他们的阴囊,这种想法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报复欲。 一个人在悲愤的时候,所产生的力量,是难以形容的。尤其是上官池莲。他运足十二成的内力,此时的他正如同时下的超人一般。 他的身影在空气中划过,那种飞快的速度,几乎超越人类的极限。风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像是为他的愤怒呐喊助威。 但是他费了那么多内力,近半个时辰,得到的答案却是目标已无踪影。他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到最后,他连吃奶的力量都使了出来。 他的面容因用力而有些狰狞,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却依然不肯放弃。 突然一一不知道是上帝的特别眷顾他,还是如来佛祖的慈悲。上官池莲发现了一个小黑点。约离他十丈左右。 !\\他的心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打起精神向前追去。他的速度更快了,仿佛那小黑点是他黑暗中的唯一曙光。 追一一是追到了。因为他已经到达适才黑点的地方。不过,人却追丢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恼与沮丧,那个小黑点,就消失在眼前的密林内。 第290章 再次交换角色 第二百九十章 再次交换角色 上官池莲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密林中戛然而止,他的双脚用力地踏在地面上,仿佛要将这片土地踩出一个深深的印记,以宣泄他内心那汹涌澎湃的焦急与不甘。 他微微弓着身子,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片刻之后,他缓缓地直起身来,开始调整自己紊乱的气息。 只见他闭上眼睛,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体内,用心去感受那股在丹田之中逐渐汇聚的真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真气越来越充盈,如同一条奔腾的河流,在他的体内汹涌流淌。 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而顺畅,丹田之内已聚满了雄浑的真气,他才缓缓地睁开双眼,那眼中闪烁着锐利而坚定的光芒,开始细细地打量起这片困住他许久的密林。 他的身形轻盈得如同一只银狐,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便如同一缕青烟般向上飘起,瞬间便登上了一棵高大浓密的树冠之上。 他站在树枝上,身姿挺拔,衣袂随风飘动,宛如一位降临凡间的仙人。他放眼望去,只见这片浓密的丛林,约有七八十丈长宽。 那茂密的枝叶层层叠叠,像是一道道绿色的屏障,严严实实地遮挡了大部分视线,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而神秘的绿色迷宫之中。 在这片丛林之中,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显得格外昏暗。 上官池莲心中暗自思忖,除非能像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那般在树顶飞行,否则一旦落地之后,恐怕便会迷失在这错综复杂的树林里,难以找到出去的路。他一向对自己的轻功颇为自信,自认为在江湖中鲜有敌手。 于是,他决定在这一棵棵树上展开一场独特的探索之旅。他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每一步都踏得极为精准,像是在走钢丝一般,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从树上坠落。 他一边行走,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的目光如同鹰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 他看到那些树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片树林的秘密。他看到那些树叶上闪烁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 然而,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的脸上依然没有露出丝毫的喜悦之色,他还是没有瞧出任何端倪。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挫败感。 他知道,自己可能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开这片密林的秘密,既然如此,留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倒不如先离开,再另寻他法。 他的身影在树林中显得格外落寞与孤独,那挺拔的身姿此刻也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忧伤所笼罩。 而他所追寻的真相,依旧如同这密林般神秘莫测,让人难以捉摸。正当他准备纵身离开之际,突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树林的寂静。 那“咯噔咯噔”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辆马车正朝着这边缓缓驶来。 上官池莲心中一动,警惕地竖起了耳朵,同时目光紧紧地盯着马车驶来的方向。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上官兄,累了吧?”上官池莲闻言,身形陡然一转,只见上官少平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脸上带着一丝关切的笑容。 上官池莲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知道,自己的兄弟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便有了转机。 上官少平说道:“下面的事该我来办了,你一边去歇着吧。” 上官池莲点了点头,他知道上官少平的能力,也相信他能够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 这时,那马车已快到林边。上官池莲迅速地将分别后的遭遇向上官少平详细地叙说了一遍,又仔细地交待了古琴应注意的有关事项。 一切交代完毕之后,上官池莲才如同一道黑影般迅速地悄悄离去。 没多久,马车已驶近林边。驾车的是一名年纪约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他身材矮矮胖胖,手指既粗且短,那圆滚滚的肚子向前凸起,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令人印象深刻。 然而,他身上唯一不同寻常的地方,便是他的眼睛。那眼睛深邃而明亮,闪烁着内敛而强大的光芒,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绝非等闲之辈,他该是一位内家高手无疑。 马匹一阵嘶吼,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突然放蹄狂奔,如同一道狂风般冲入丛林内。 上官池莲躲在一旁的树丛中,将这一切看得真切。他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他趁着那茂密而隐秘的树丛作掩护,将身躯如同蛇行般迅速地接近马匹。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像是一条在草丛中穿梭的毒蛇,悄无声息。 他双手紧紧地拉住马鞍,然后身子用力一纵,紧紧地贴在马腹之下。这一举动可谓是胆大包天,稍有不慎,便会惨死在马蹄之下。 但上官池莲似乎有着极佳的运气,再加上他那高强的功力,即使那些马匹经过严格的训练,也无法将贴于马腹的他甩下来。 第291章 铁血手主谋 第二百九十一章铁血手主谋 于是,在马匹的奔腾之中,上官池莲随着马腹的起伏而起伏。他的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不知道这一路将会带他去往何方,也不知道在前方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 但他心中有着一股强烈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在一阵颠簸之后,上官池莲终于看到马匹带着他来到了一栋巨大的宅院前。他看准时机,轻轻地离开马腹,然后像一只幽灵般躲了起来。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栋宅院,心中不禁暗暗吃惊。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宅院。 因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会认为它是一片丛林。无论是那高大的门、厚实的墙、精致的窗户,还是那宽阔的屋顶,竟然都是由一棵棵大小不一的树木组合而成。 这些树木仿佛是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拼接在一起,才形成这栋别具一格的宅院。那树干的纹理清晰可见,树枝和树叶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幅奇特的图案。 上官池莲心中暗自疑惑,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为何会如此与众不同? 马车缓缓停下,那轻微的颠簸也随之停止。 紧接着,车门缓缓打开。率先从车内走出的,是一名二十岁上下的妙龄少女。 她身姿婀娜,生得眉清目秀,双眸犹如清澈的泉水,顾盼之间灵动有神,高挺的鼻梁下,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仿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随后下车的是一名中年妇人,而上官池莲在看清那妇人面容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无法呼出一口气。 那妇人竟是翡姬!她不但是刘寿清的结发之妻,更是刘玉眉的亲生母亲。 刹那间,上官池莲的脑海中警铃大作。他瞬间意识到,这绝非一件寻常之事。 翡姬怎会被押解到此处?这背后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与秘密。 他的思绪飞速运转,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一一铁血手!对了! 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手的老巢。一想到这里,上官池莲心中既惊且喜,他怎么也没想到,此次误打误撞的经历,竟会带来如此意想不到的巨大收获。 他紧紧地盯着众人的身影,直到他们消失在那扇巨大而神秘的大门之后,才缓缓回过神来。 此刻,他的心中陷入了沉思——我该把这消息告诉谁呢?他的脑海中首先浮现出刘寿清的面容。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能成功解决此事,不仅能救出翡姬,还能在刘寿清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 在面对自己深爱的人时,每个人都渴望能够有所表现,上官池莲自然也不例外。这般想着,他便悄悄地朝着那宅院摸了进去。 进入厅内,上官池莲只见苗雄高高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他年过半百,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道道皱纹犹如刀刻般深邃,眼神中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威严与冷峻。 太师椅两旁,整齐地站立着四十余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们个个身姿挺拔,目光坚定,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等待着首领的命令。 苗雄缓缓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威严地开口说道:“铁血手自从成立至今,还从未做过如此大宗的买卖。此次只要拿下冰魄宫,所获财富便是连吃三代也吃不完。众兄弟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好好地干,知道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大厅中回荡,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众大汉齐声应道:“属下知道!”那声音如雷鸣般响亮,震得大厅的墙壁似乎都微微颤抖。 上官池莲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并不认识苗雄,心中不禁感到十分奇怪。因为刘寿清曾经明确地说过,铁血手的主谋是一个年轻人,可眼前所见却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隐情?是刘寿清得到的消息有误,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苗雄继续说道:“这几天此地可要小心戒备,千万不能出差错。尤其是要好好看管那个婆娘。”说罢,他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大厅。随后,那些大汉们也依次鱼贯而出,大厅内顿时变得空旷而寂静。 上官池莲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他不再耽搁,悄悄地离开了那栋宅院。 第292章 快乐的朋友 第二百九十二章 快乐的朋友 上官少平有个朋个,在离这不远的县城开了一个酒馆。 这酒馆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一一富豪一一 三层楼的酒馆一一吃、睡、赌、全套服务。 富豪酒馆的老板叫王士仲,年约三十四五岁,一张脸方方正正,整天带着微笑,由此得知,富豪酒馆的生意,一定是好。 人,只要笑口常开,做起事来,成功的概率一般比较大。 王士仲将酒馆做得很成功,因为富豪酒店几乎每天都客满。 上官少平是熟人,还是站了老半天,才等到一个靠窗的座位。 酒菜上来后,上官少平斟了两杯酒,静静地等着王士仲。他们有一段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 王士仲出现了,他穿着一套浅蓝色衣服,微笑着走了过来,咧着嘴说道:“好小子!什么时候来的?” 上官少平笑道:“刚到不久,看起来,你搞得不错嘛!” 王士仲哈哈笑道:“不错又有什么用,有事没事这儿送一点,那儿又要保护费,生意不好做呢。” 上官少平调佩道:“放心吧!我又不向你借银子,你紧张什么?\" “不向我借银子一一”王士仲有点不相信,看了上官少平老半天,嘿嘿笑道:“只要不是借银子,什么事都好商量。” 王士仲拿起酒杯,喝一口酒,接着说道:“好久不见了,不管有什么事,咱们先好好干一杯再说。\" 上官少平端起酒杯,和王士仲手中的酒杯碰了碰,仰起脖子,一杯酒全倒进嘴里,微笑着说道:“这事儿,或许比借银子还要严重,搞不好,小命都会玩掉。” 王士仲滑稽地说道:“没关系,天底下只要不是关系到银子的事,对我而言,都好商量。” 上官少平说道:“我想找你砍树。” 王士仲神情一怔,随即缓缓说道:“在哪里?砍怎样的树?” 上官少平说道:“城西郊二十里处。” 王士仲笑道:“我自幼便生长在此,城西二十里处,那儿密密麻麻的一片枞树林,你要我从哪儿砍起?” 上官少平想了想,说道:“自己去找,哪一棵比较大,比较粗,你看着办吧?” 王士仲问道:“你要我什么时候去办?” 上官少平说道:“立刻,马上。” 王士仲二话不说,便朝后院走去。 后院中,一片花香鸟语,任谁都想不到,富豪酒馆的老板竟是个风流雅士。 王士仲来到自己的卧房,准备些纸笔,龙飞风舞的在上头写了几个大字,又吹了吹纸上墨迹,确定上头的墨汁完全干透之后,将它折叠起来。而且折叠的很小。 然后,他走进后花园,顺手在笼子里抓了只鸽子,将那张纸绑在鸽子脚上。扬手一抖,鸽子展翅飞了出去。 那对绚丽多彩的翅膀没有了束缚,立刻扇动起来,带着一股强劲的气流,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闪耀着神秘而璀璨的光芒。翅膀的每一次振动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带动着它迅速地穿梭于天地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它的飞翔而让路。那灵动的身姿,那自由的翱翔,让人心生向往,仿佛自己也能随着它一同飞向那遥远的天际,去探寻未知的奥秘。 第293章 出售情报的人 第二百九十三章 出售情报的人 王土仲放飞鸽子后,便匆匆回到了室内。 此时,上官少平一脸诚挚地说道:“能够交上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我前辈子修来的福份。”王士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应道:“彼此彼此。”稍作停顿后,他又接着说道:“山阳县这儿人手不够,我想……这件事还得拖上一两天。” 上官少平连忙说道:“没关系,先帮我探探路,其它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 王士仲目光突然变得专注起来,问道:“你确定吗?” 上官少平不禁有些疑惑,反问道:“确定什么?” 王士仲缓缓说道:“你说的那个地方,真的有大树可以砍?” 上官少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确定不仅有大树可以砍,而且还有他们的窝。” 王士仲听后,不禁吱唔了一会儿,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带着些许尴尬说道:“我在此地住了三十余年,竟然没有发现。” 上官少平赶忙安慰道:“现在发现也不嫌太迟,问题是我们一定要连根拔起,千万不要留下任何再生机会。” 王士仲深以为然地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种道理谁都懂。除非是白痴。” 上官少平轻轻浅抿一口酒,眼神望向王士仲,微微笑道:“先不要太有把握,人家能有今天的局面,也不是凭空而来,还是保留一点比较好。” 上官少平心中一直牵挂着一件事,因为他得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翡姬被囚禁于山阳境内。而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是他的死党牛大皮。 牛大皮,这个在江湖中颇为特殊的人物,是个专卖内秘的人。他似乎有着一种独特的能力,能够发掘到许多别人不易查觉的事。 也正因如此,他的生意特别好,不论是黑白两道,或多或少,都会跟他有些生意方面的往来。 此时,在皇甫伯虎的房里,气氛略显微妙。 皇甫伯虎看着前来的牛大皮,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牛大皮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青人,中等身材,不高不矮,不算很胖,肌肉倒是蛮结实的。 他脸上挂着讨好的微笑,巴结道:“皇甫少爷,您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有桩情报要出卖给你。” 皇甫伯虎微微一愣,说道:“你说什么?我几时说要买你的情报?” 牛大皮依旧笑着,不慌不忙地说道:“你没有要买情报。但这个情报你一定会买。关于冰魄宫的事情。“ 皇甫伯虎一听,果然来了兴趣,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说道:“开个价吧!” 牛大皮心中暗喜,却先不报价,而是狡黠地笑道:“这个消息对别人而言,可能是鸡毛蒜皮的事,不值一文,但对皇甫少爷来说……“ 皇甫伯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必讲太多,你只要告诉我,你想要多少?” 牛大皮清了清嗓子,说道:“一千两。” 皇甫伯虎听到这个价格,不禁笑道:“不过如此价格,我还以为你想要多少哩。”不等牛大皮接口,皇甫伯虎又说道:“把你知道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我。至于你的银子,我分文不会少你。” 牛大皮听到皇甫伯虎如此爽快的回应,心中顿时懊悔不已。他望着皇甫伯虎,心里直想一头撞死。他怎么也没想到,皇甫伯虎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 他满心都是后悔,不断在心中自责,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说五千两,一万两,甚至更多一些。为什么只说一千两,这简直是与一大笔财富失之交臂。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强装镇定,开始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冰魄宫的情报一一道来。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皇甫伯虎则专注地听着,时而皱眉,时而沉思,似乎在思索着这情报背后所隐藏的深意以及自己该如何应对。 随着牛大皮的讲述,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发凝重起来,仿佛一场无形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这一切都源于这一份刚刚被出售的情报,它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在这个复杂的江湖世界里,即将引发一系列未知的变故与纷争。 究竟这情报会将他们引向何方,又会给各方势力带来怎样的命运转折,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唯有那渐渐弥漫开来的紧张气息,预示着未来的道路必定充满了坎坷与挑战。 第294章 皇甫伯虎的心动时刻 第二百九十四章 皇甫伯虎的心动时刻 牛大皮心怀鬼胎,虽内心有些发虚,可脸上依旧镇定自若,他深知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会在这江湖的波澜中掀起一阵不小的涟漪。 他说道:“冰魄宫最近出了一点小小的麻烦,但对皇甫公子来说,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牛大皮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成功地引起了皇甫伯虎的注意。 皇甫伯虎微微挑眉,眼中满是疑惑的神情,盯着牛大皮说道:“此话怎讲?” 他实在想不出冰魄宫的事情与自己有何关联,毕竟在这江湖的棋局里,每一步都暗藏玄机,不可轻易涉足。 牛大皮见状,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刘寿清的老婆让人给抓去了,囚禁的地方,就在山阳县城西二十里处的付家村。从你这里走山路,不过二十里地头。” 皇甫伯虎听闻,不禁脱口而出:“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虎口捻须。” 在他心中,刘寿清在冰魄宫的地位举足轻重,敢对他的家人下手之人,定非泛泛之辈。 “铁血手。”牛大皮简短地吐出这三个字。 皇甫伯虎先是一愣,随即说道:“铁血手?又是铁血手!” 他无奈地耸耸肩膀,对于这个名字,他已经不下五次听到,每次都好像有麻烦事情发生,每次都会产生一阵冲动,就想着去教训一下铁血手的人。 这次也一样,但是这次他却表现得无所谓,语气平淡地说道:“刘寿清老婆给人抓去了,干我屁事。而你却说,这是我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搞不懂。” 牛大皮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早已料到皇甫伯虎会有此反应,他轻声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我若是皇甫公子不了解,又怎会将这消息来向你要钱呢。“ \"别扯蛋!‘’皇甫伯虎严肃地说道。 牛大皮不再和他兜圈子,神秘地笑道:\"我相信你不会不去救翡姬夫人。”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皇甫伯虎心中激起千层浪。他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念头。一方面,能得偿夙愿;二方面,这确实是一个接近冰魄宫核心、获取巨大利益的绝佳机会; 但是,他知道此事必定充满危险,一旦卷入其中,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皇甫伯虎想了一阵,突然哈哈笑道:“亏你想得出来。对于你们这些情报贩子,看来我皇甫伯虎还得重新评估一番了。” 他试图用笑声来掩盖内心的波澜起伏,可牛大皮又怎会不知他心中已有所动摇。眼见目的达到,他知道不宜多留,便起身告辞。 皇甫伯虎果然没留他稍坐,也不再问他有关细节,而是说道:“不送不送,你慢走!” 待牛大皮走后,皇甫伯虎一人独坐椅上,时而眉头深锁,时而又微微笑着。他心里高兴,毕竟表现的机会来了。 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按照往例,知道他秘密的人,只有一种下场,那便是去奈何桥头唱孟婆粥,永远地闭上嘴巴。 可是这一次却与往常大不相同,因为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牛大皮,如果他不说,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当面对翡姬说了后,她接受不接受尚未可知。那么,她不接受,她会不会告诉别人?皇甫伯虎想了许久,最后终于得到一个结论。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一场值得一试的冒险。 皇甫伯虎步出客厅,朝外走去。 第295章 拜见苗疆毒王 第二百九十五章 拜见苗疆毒王 雨后晴空,阳光明媚,山光水色,竟起虹霓。 皇甫伯虎哼着麻花小调,踏上了去西城的山间小路,步伐不快不慢。那小调看似轻松愉悦,实则是他用来舒缓内心紧张情绪的一种方式。 二十里地,不知不觉便只剩下眼前的这片浓密的树林了。 这片树林在雨后的阳光下,枝叶的空隙间,竟都是一条条或粗或细的彩色光束,显得有趣神秘。 皇甫伯虎的心里不由一阵紧张、激动。走进树林,林中小路七拐八弯铺满落叶长满杂草。令他惊讶的是,树林背后,马路对面便是一个大宅院。 一名劲装汉子站在大门右侧,甚是威风,见皇甫伯虎走来,厉声喝问道:“什么人?” 皇甫伯虎抱了抱拳,微笑说道:“陶家庄皇甫伯虎求见贵家主人。”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脸上依旧带着那淡淡的微笑,试图给对方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那汉子吼道:“有什么事?” 皇甫伯虎恭声说道:“有点事想与贵家主人谈谈,不知兄台可否代为禀告一声。” 那汉子看了看皇甫伯虎,说道:“你先在此等一会儿。”话落,人已纵身而去,不一会便消失得无踪影。 皇甫伯虎静静地站在原地,心中却思绪万千。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是机遇还是陷阱?大约一刻钟后,那汉子回来,有礼貌地说道:“公子,请随我来。” 皇甫伯虎,便随着那名汉子走进大门。 两人走过两条弯道,皇甫伯虎暗暗吃惊,此地戒备之森严,放眼天下,很夕有地方能比拟。他隐隐感觉到周围似乎隐藏着无数双警惕的眼睛,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可能就会陷入万箭穿心的绝境。 皇甫伯虎才一脚踏入大厅,就感觉有股浓厚的肃杀之气,笼罩全身。那股气息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深知自己已经踏入一个充满危险与挑战的世界,而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要他小心翼翼地去走,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杀身之不祸。 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向着大厅望去。 正对厅门六丈之处,是一座三尺高台。高台纵深一丈有余,一位六旬老者宛如坐镇一方的霸主,端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 两旁各站着两名带刀武士。 他便是江湖中威名赫赫,又透着几分神秘的苗疆毒王苗雄。 皇甫伯虎缓缓上前两步,神色恭敬地拱手为礼说道:“皇甫伯虎见过大当家的。” 苗雄顿时发出一阵“哈哈哈”的爽朗笑声,大手一挥说道:“免礼,免礼,皇甫公子,请坐。” 皇甫伯虎依言在一旁的椅上落座,而后恭声说道:“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苗雄干笑两声,回应道:“老朽苗雄,皇甫公子多多指教。” 皇甫伯虎听闻,不禁肃然起敬,说道:“前辈就是苗疆毒王苗雄苗前辈!” 苗雄却只是沉稳地说道:“好说好说。”继而又自谦道:“老朽浪得虚名,公子切勿见笑是幸。” 皇甫伯虎赶忙动容道:“前辈此言差矣!晚辈年少学浅,今日有缘一睹前辈英姿,乃是晚辈之鸿福。” 苗雄\"呵呵“笑着,目光中透着一丝精明,说道:“公子此番前来,该不只是为了当面赞美老朽几句吧!”还未等皇甫伯虎回答,他接着说道:“有什么事情,到了我这里不必客气,尽管说是的。” 皇甫伯虎听闻,下意识地看看台上四个身形魁梧、满脸煞气的武士,吱吱唔唔着欲言又止了半天,说道:“这……晚辈有一事相求,不过……这……” 苗雄见状,立刻心领神会示意四名带刀武士退避。 待四名带刀武士退下后,皇甫伯虎才鼓起勇气说道:“晚辈想与前辈谈一桩买卖,不知前辈可否应允?” 苗雄直接了当,说道:“你想谈什么买卖?” 皇甫伯虎深吸一口气,说道:“有关刘夫人。”苗雄眼中瞬间精光一闪,声音冷下来道:“公子,你想干什么?” 皇甫伯虎依旧恭谨地说道:“晚辈深知前辈向来不喜好求功得名。只喜欢赚点银子,不知晚辈说的是否正确?” 第296章 困于天蚕网 第二百九十六章 困于天蚕网 说到银子,苗雄那原本板着的脸上便有了生动的颜色,语气也显得活泛了一些,说道:“不错不错!银子胜过任何东西。”稍作停顿后又夸张地说道:“甚至老夫的性命,用银子都可以买去。” 皇甫伯虎见此,微微松了口气,嘴角上扬勾出一抹笑意,说道:“因此,晚辈想用银子换回刘夫人的自由,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苗雄略为迟疑,缓缓说道:“你准备花多少银子赎翡姬夫人?” 皇甫伯虎毫不犹豫地说道:“白银十万两。” 苗雄一听,先是哈哈大笑数声,说道:“皇甫世家真是财大气粗,出口就是一个诱惑人的数字。” 皇甫伯虎心中一喜,以为有戏,急忙道:“晚辈再加十万,二十万两如何?” 就在他话音落下之际,苗雄突然狂笑着,将手猛地一扬。刹那间,一张巨大的网从屋顶如乌云般罩了下来。 皇甫伯虎反应也算迅速,一个箭步向前掠去,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无奈还是晚了一步。只听“噗”的一声,他已被困在那网中,动弹不得,更无法脱身。 皇甫伯虎心中一惊,但仍不死心,暗运内力,试图凭借自身浑厚的功力振断网线。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网竟是传说中的“天蚕网”。 此网乃是由白蜘蛛吐出的丝,历经无数日夜聚集织成。其坚韧程度超乎想象,寻常刀剑都难以将其斩断,而且越是用力挣扎,那天蚕网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越收缩得厉害。 短短一盏茶功夫,天蚕网那如软钢丝般坚硬的蜘蛛丝,便已深深嵌入皇甫伯虎的皮肉中,带给他一阵钻心的疼痛。 此时,那四名退避的带刀武士,又纷纷如鬼魅般走了出来,将皇甫伯虎围在中间。 皇甫伯虎满脸痛苦地问道:“前辈这是什么意思,晚辈不解!” 苗雄仍然端坐高台之上,冷冷地看着被困在网中的皇甫伯虎,嘲讽道:“就凭你区区二十万两银子,就想让老夫放走天下第一美妇。你做梦吧。” 皇甫伯虎心中既愤怒又疑惑,大声说道:“前辈想要多少,自当开口便是,何苦如此对待晚辈。“ 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美丽的中年女人,纵是美色天下第一,二十万两银子绝对绰绰有余。一个黄花美闺女,亦不过如此价值。 苗雄看着正在天蚕网中挣扎的皇甫伯虎,抬声说道:”老夫是对人议价,像皇甫这样的大世家,一百万不算多吧?\" 皇甫伯虎大吃一惊:我的天啦,真的狮子大张嘴。然而,对根底深厚的皇甫世家来说,区区百万两银子的确算不了什么。 问题是救赎翡姬夫人是皇甫伯虎的主意。 皇甫伯虎没有征求父亲皇甫觉的意见。 因为皇甫伯虎知道,即使征求父亲的意见,父亲也不会同意。别说一百万两银子,就是二十万两银子,父亲也未必同意。 而这二十万两银子已是皇甫伯虎全部私房钱的60%多。要是他有,他也会出。他是一个不愿意轻易求人的人,低三下四的求人,他更不会去做。只要用银子能解决的问题,他决不跟人讲好话。 遗憾的是父亲还当着这个家,找父亲拿钱赎翡姬,就必须得将为什么要救她的原委讲清楚。讲清楚了,别说一百万两银子,一万两银子父亲都会不肯出。 本以为二十万两银子足够解决问题,为何会突然演变成这般局面,难道苗雄的贪婪远超他的想象,还是背后另有隐情? 而如今,他被困在天蚕网中,又该如何才能摆脱这困境,逃离这险象环生的地方呢?求苗雄放他出去找银子,苗雄未必同意。即使苗雄同意,他也难开这个口啊。 第297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第二百九十七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苗雄阴恻恻笑道:“你那个陶家庄,能与富可敌国的冰魂宫相提并论吗?两任冰魄宫宫主,我找谁要赎金,谁不会出一两百万。” 皇甫伯虎听了这话,心中一滞,吱吱唔唔了好一阵,才无奈何地说道:“晚辈承认不如,在冰魄宫宫主那里翡姬夫人的确值那么多。” 他心里清楚苗雄所言非虚,冰魂宫的财富与地位在江湖上皆是赫赫有名,而翡姬夫人身为宫主夫人,身价自然不菲。 苗雄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含意颇深地盯着皇甫伯虎,好一阵才嘿嘿笑道:“一个人要聪明一些,没搞清楚情况之前,就到外面闯荡,还亏你是皇甫盟主的大少爷。” 皇甫伯虎心中涌起一股恨意,但他仍强忍着说道:“晚辈不幸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希望你言语之中不要涉及家父。” 尽管自己目前处境艰难,但父亲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容侵犯,哪怕是面对死亡的威胁,也不能让父亲被人诋毁。 一名带刀武士听到皇甫伯虎如此说,沉着脸色怒喝道:“臭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老子宰了你……”说着,扬起手中长剑便向皇甫伯虎刺过去。 “住手!”苗雄大声喝道,“你一旁掺和什么,给我退下。” 那武士立刻噤声,连忙退到一旁,双手垂于两腿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苗雄迁怒于他。 苗雄狡黠地笑道:“老夫我从不放过任何可能赚银子的机会,但对你的出价的确不屑一顾。现在你惹怒我了,有你在手中,再弄个几十百八万两银子并不难。” 皇甫伯虎惊道:“你想扣留我,勒索敲诈我父亲!” 他知道父亲身为武林盟主,树敌不少,如果被苗雄勒索,不仅会损失钱财,还可能会陷入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 “不错,的确有这想法。”苗雄说道,“我已盯上你家老头子,他已干了近五年的武林盟主,想必也捞了不少,救济教济贫穷的老夫,也不无道理。” 皇甫伯虎恨声说道:“你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老东西,别让本少爷逮着机会。” “谢谢你的提醒。”苗雄调侃似的说道,“一旦你有机会,可能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丝毫不把皇甫伯虎的威胁放在眼里,在他看来,皇甫伯虎不过是一个落入自己手中的阶下囚,翻不起什么大浪。 皇甫伯虎反唇相讥道:“即使到了那一天,本少爷也会拉个垫底的。” “你一一”苗雄怒道,“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老夫定将你大剁八块。”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是被皇甫伯虎彻底激怒了。 “欢迎欢迎!”皇甫伯虎淡淡说道,“你是狠角色的话,你就动手啊!”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坦然。 苗雄气得微微颤抖,他咧着嘴,那表情扭曲而狰狞。突然,他又像泄气的皮球,微微笑道:“带下去,给我好好侍候着这位少爷。\" 两名武士应声而出,说道:“是一一” 他们上前架起皇甫伯虎,便往地下室走去。 皇甫伯虎被两名武士押送到一个阴暗湿冷的地下室内。几盏黄昏的小灯,散发着微弱而昏黄的光,那光线艰难地穿透黑暗,照射着黝黑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墙壁上渗着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着,不禁令他汗毛根根竖立。 一阵寒意,顿时袭卷皇甫伯虎全身上下,像有成千上万根钢针,钻入每一个毛细孔。原来这地下室建在阴风口上,寒冷的气流不断地从通风口涌入,让这个地下室如同冰窖一般。 皇甫伯虎试着运功御寒,无奈穴道已被制住,全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来。他心中满是无奈与沮丧。如果不能想办法逃脱,不仅自己性命不保,还可能会连累父亲。他深深地吸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地下室来。 第298章 大牢中的艳妇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大牢中的艳妇 皇甫伯虎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满心的愤懑与不甘正肆意翻涌,他怎也料想不到,自己精心筹划的营救行动竟会如此轻易地被苗雄那老贼所挫败,不仅未能达成目的,还反倒将自身陷入这般狼狈境地。 就在他沉浸于这懊恼的思绪之中时,一抹独特的目光自隔壁牢房穿透而来,仿若一道幽光直直地刺入他的眼帘。 皇甫伯虎警觉地抬眼望去,随即,一双忧郁且哀怨的眼睛映入他的视线,那目光正从隔壁牢房,透过手臂般粗的杂木栏望过来。待他看清那面容,不禁微微一怔,居然是翡姬夫人。 翡姬的容颜,即便是岁月悄然留下些许痕迹,却依旧难掩那动人心魄的美艳。她的五官精致得仿若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组合在一起便成就了这张楚楚动人的面庞。 那高贵的气质更是如同春日暖阳下的繁花盛景,自然而然地散发开来,无形之中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然而,在这高贵与美艳之下,她的眼神却似被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所笼罩,更多的是哀怨与忧愁,仿佛在那深邃的眼眸之中,隐藏着无尽的沧桑与故事,犹如一本厚重的古籍,每一页都写满曲折离奇的过往。 皇甫伯虎虽身处这困境之中,周围是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和无尽的黑暗,但他自幼所受的世家身份与教养却如同一盏明灯,在这黑暗中支撑着他的精神世界。 他微微整整衣冠,那动作虽因环境而略显局促,却仍不失优雅与庄重,神色恭谨地说道:“敢问夫人,可是冰魂宫的刘夫人?” 翡姬轻轻点了点头,那动作轻柔而优雅,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皇甫伯虎身上,上下打量他一番后,说道:“公子你呢?” 她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虽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却依然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味。 皇甫伯虎叹口气,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懊恼之色,说道:“在下皇甫伯虎,前来营救夫人,不料苗雄老贼用下三滥手法,将在下生擒而来,真是汗颜。” 他回想起自己被擒过程,心中满是不甘。本以为凭借自己精湛的武艺与精心谋划,能够顺利成功救出翡姬。 翡姬觉得是自己连累了皇甫伯虎,说道:“老身真是不好意思,害得皇甫公子身陷囹圄。”在她看来,如果不是自己被苗雄囚禁于此,皇甫伯虎也不会冒险前来营救,更不会遭遇此等劫难。 皇甫伯虎急忙说道:“夫人切勿有此想法,在下技不如人,才被贼人所擒,遭此劫难。绝不埋怨任何人,只是……” 他欲言又止,眼中满是羞愧之色。他知道此次失败不仅关乎自己的声誉,更辜负了那些对他寄予厚望之人的信任。 翡姬看着皇甫伯虎不解地说道:“只是什么?”她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与关切。 皇甫伯虎恨声说道:“只是那贼不给在下一个公平的机会,否则事情也不可能演变到这种地步。” 他攥紧了拳头,心中对苗雄的卑鄙手段极为不齿。在他的认知里,江湖之人,讲究的便是光明正大的对决,而苗雄这般使用阴险狡诈的毒计,实在有违侠义之道。 对皇甫伯虎的自信,翡姬感到有些吃惊,说:\"你就这么有把握。\" 她深知苗雄的厉害,其毒功在江湖上更是令人闻风丧胆,而皇甫伯虎虽出身世家,武艺不凡,但面对苗雄,这份自信却让她有些难以理解。 皇甫伯虎说道:“在下有克制他的法宝。” 说着,他缓缓从怀中拿出一颗鸡蛋大的珠子。那颗乳白色的珠子,乍一看并不起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然而,就是这看似平凡的珠子,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翡姬却惊呼道:“避毒石!公子哪来的?” 她的眼中俱是震惊与欣喜,显然深知这避毒石的珍贵与难得。 第299章 神秘的避毒石 第二百九十九章神秘的避毒石 这避毒石在江湖传说中,乃是能解天下之毒的稀世珍宝,且数量极为稀少,据说世间仅有一颗,其来历神秘,无人知晓它究竟出自何处?只知道拥有它,便等于在这充满毒计的江湖中拥有了一道保命符。 皇甫伯虎答道:“这是家父五十大寿的时候,一名武林同道送的贺礼。” 看着手中的避毒石,皇甫伯虎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这颗珠子如今竟成了自己在困境中的希望。 当初收到这份礼物时,他并未太过在意,只当作是一件珍贵的饰品,却未曾想到它会在今日发挥如此关键的作用。 “哦……”。翡姬说道:“传说中这避毒石能解天下之毒,而且,只有一颗。”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避毒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与贪婪。这避毒石的诱惑实在太大,对于身处这充满毒险的环境中的她来说,拥有它便意味着多了一份生存的保障。 皇甫伯虎淡淡一笑,说道:“在下倒是未曾听说过,既然夫人如此的喜欢,那我就送给夫人吧!” 他心中想着,既然这避毒石对翡姬夫人如此重要,且自己与她同处困境,理应相赠。在他看来,侠义之士,本就应在危难之时相互扶持,这避毒石虽珍贵,但与生命相比,却又显得微不足道。 翡姬突然问道:“你就是仗着手中有避毒石,才不畏惧苗雄其人?” 皇甫伯虎点点头,说道:“一个使毒的人,只要你不身受其毒所害,谅他也玩不出什么名堂。”在他看来,只要有避毒石在手,苗雄的毒功便不足为惧。他曾听闻苗雄的毒功厉害无比,中其毒者,往往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有了这避毒石,他便有了与苗雄抗衡的底气,只要能避开毒烟陷阱,他自信可与苗雄一较高下。 翡姬正色道:“皇甫公子你错了!”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声音凝重。 皇甫伯虎望着她,说道:“夫人此话怎么讲?” 他心中涌起一阵不安,感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原本以为,凭借避毒石便可化解苗雄的毒功威胁,可翡姬的这一反应,却让他意识到事情或许并非他所想的那般简单。 难道这避毒石还有什么未知的秘密?还是苗雄另有其他厉害手段?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试图找出自己思维的漏洞,然而,在这信息有限的情况下,他却一无所获,只能满心疑惑地等待翡姬的下文,希望她能为自己解开这心中的谜团。 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愈发复杂危险的局面。 在这昏暗且散发着腐臭气息的牢房里,翡姬的声音仿若一道划破寂静的闪电,瞬间吸引了皇甫伯虎的全部注意力。 她缓缓开口说道:“算一算,苗雄该九十几岁了!”那语气之中,虽因彼此如今身处敌对的立场而略显复杂,但仍不难听出其中夹杂着的一丝对苗雄深深的佩服之意。 皇甫伯虎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一直以来自恃家世不凡、武艺高强,且年轻气盛而带着几分狂傲。然而,与这已年逾九旬却依旧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的苗雄相比,似乎在各个方面都难以望其项背。 他不禁惊讶地“哦”了一声,脑海中瞬间被各种念头充斥。他原本以为苗雄不过是凭借着一手使毒的绝技称霸一方,却未曾料到他不仅长寿,且精神矍铄,这背后所隐藏的实力定是远超自己的想象,绝非仅仅善于使毒那般简单。 翡姬继续说道:“武林中苗雄虽为毒王之王,但其武功方面的造诣,却是鲜有人知。不是你能想象得到。” 此时,皇甫伯虎紧紧盯着翡姬的眼睛,他清楚地从那眼神之中看到了敬畏,那种敬畏绝非是装腔作势,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并且,他似乎还察觉到翡姬对苗雄的武功有着一种比较深刻的了解,这让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想法,意识到自己实在是过于轻视苗雄了。 皇甫伯虎不由动容道:“夫人的意思是说,他的武功甚至比毒功还强?”他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诧异与不安,原本以为只要防范住苗雄的毒功,便尚有一线生机,可如今这一认知被彻底颠覆,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第300章 无解的噩梦 第三百章无解的噩梦 翡姬微微点头,说道:“他的毒功只是初期踏入江湖时经常使用。随着年岁增长,江湖历练,他早已知道单凭毒功无法长久立足江湖。” 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牢房中回荡,仿佛承载着无数的往事与沧桑。继而幽幽说道:“就拿他一甲子的内力来说,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修炼到呢?” 皇甫伯虎听闻此言,心中犹如遭受重锤一击。他深知一甲子的内功意味着什么,那是岁月与汗水的沉淀,是无数次生死考验与刻苦修炼的结晶。 在江湖之中,能够拥有如此深厚内功者,无一不是名震一方的绝世高手。而苗雄不仅内力深厚,还兼具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功,这样的组合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噩梦。 他心中原本尚存的一丝侥幸瞬间被击得粉碎,对苗雄的强大有了更为深刻且清晰的认识,也明白了自己与他之间那犹如天堑般的巨大差距,想要逃脱的难度无疑是极大的。 皇甫伯虎仍不死心,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少林寺的悟元大师,还有许多平日不过问江湖的退隐高人,难道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期望从翡姬的口中听到哪怕一丝安慰的话语。 然而,翡姬却默默无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若是苗雄的内力再加上他的毒功呢?” 她的话如同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毫无保留地彻底浇灭了皇甫伯虎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这……” 皇甫伯虎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脑海一片混乱,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却又都在瞬间消散。他深知,这样的组合确实太过恐怖,自己与翡姬身处这重重困境之中,想要逃脱简直比登天还难。 翡姬见状,慈祥地笑道:“皇甫公子也不必太过虑,凡事听天由命,老身见你也不象是个寿命不长之人。” 她试图用这几句安慰的话语,为皇甫伯虎驱散心中的阴霾,不想让他就此彻底丢弃希望。在她看来,虽然眼前的困境看似绝境,但只要心中尚有一丝希望的火苗,便有可能在黑暗中寻得一线生机。 皇甫伯虎微微抬起头,坚定地说道:“夫人放心,在下一定会想出办法救你出去。” 翡姬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出不去的。\" 皇甫伯虎面露不解之色,说道:“夫人为何有如此悲观的言论?”他实在难以理解,为何翡姬会如此轻易地放弃对自由的渴望。 “并非老身悲观。”翡姬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对于一个有家归不得的人来说,能找个地方藏身,就深感欣慰了,其它的还不都一样。”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落寞,那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疲惫与对命运无常的深深感慨。 皇甫伯虎肃然道:“若真有那么一天,在下将夫人救了出去,夫人可否暂住陶家庄,在下一定好好款待。” 翡姬微微笑道:“皇甫公子就看着办吧!”那笑容虽然浅淡,但却在这阴暗的牢房中绽放出一抹别样的光彩。 皇甫伯虎心中暗喜。他深知,只要能够安然地把翡姬救出去,那么日后想要实现心中的愿望便不再是遥不可及。他在心中暗自谋划着,若能成功救出翡姬,一定要将她当成稀世珍宝一样捧在手上,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甚至让她过上如同嫔妃般奢华惬意的生活。 然而,此刻摆在他面前的最大难题依旧是如何才能突破重重困境,成功将翡姬从苗雄的魔掌之中解救出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方法与策略,尽管每一个想法都似乎困难重重,但他依旧不愿放弃,那一丝倔强的信念在他心中愈发坚定,如同黑暗中的灯塔,为他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第三百01章不速来客金老二 第三百0一章不速来客金老二 此刻,皇甫觉正独自端坐在客厅里,面前的茶壶里正煮着他最为钟爱的“猴采铁观音”。 精致的茶具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与袅袅升腾的茶香相互交融,氤氲出一种独特的氛围。 铁观音本就是茶中名品,加上“猴采”两个字,其中的缘由更为奇妙一一在那罕无人踪的高山峻岭之间,在那陡峭险峻的悬崖峭壁之上,往往生长着最为珍稀、品质绝佳的茶叶。 这些地方人迹罕至,采摘难度极大,寻常之人根本无法涉足。于是,便有了这独特的采收之法一一训养猴子,让它们去完成这危险而又艰难的采摘工作一一这些猴子身形灵活,在绝壁间穿梭自如,能够摘取到那些生长在险要位置的茶叶。 猴采铁观音,因其采摘的复杂性及制作过程和烘焙的时间较长,故而被称为“险熟茶”。这种险熟茶有着独特的韵味与口感,其耐泡程度极高,一壶茶几乎可泡十次以上。 然而,对于真正的茶客而言,无论什么样的茶叶,第二泡与第三泡才是精华所在。其他泡的都不喝。 皇甫觉是品茶高手,深谙烹茶技术及茶道,他先将第一泡茶拿来漱口,然后开喝第二泡茶,让那淡淡的茶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唤醒舌尖上的味蕾。 随后,他静静地等待着茶气缓缓进入喉结,感受着那八十度左右热度与清香在喉咙间散开,如同一条轻柔的茶虫,轻轻地滑入喉道,进入心脾胃室再慢慢沁入全身的每一根血管。 待这一切完成之后,才称得上是尽情地享受了第二泡茶带来的美妙滋味。 皇甫觉品尝\"猴采铁观音”之时,总喜欢一个人一一极不喜欢被任何人打扰,他沉浸在自己与茶的世界里,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在他心中,唯有此刻的宁静与茶香才是最为珍贵的。 当然,如果是他的儿子皇甫伯虎前来,那便另当别论了。他可以让儿子与他同饮一壶茶。父子之间的亲情,足以打破他对这片刻宁静的执着。 然而,今日进来打扰他这雅兴的,却并非皇甫伯虎。而是陶家庄的总管曹仕强。 曹仕强迈着匆匆的脚步走进内厅,他那肥肥胖胖的身躯在行走间微微颤抖,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与不安,与他平日里那福泰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位文士打扮的陌生人。此人面容冷峻,眼神深邃,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仿佛心里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皇甫觉见管家这种神态,心中陡然掠过一丝不安,立刻便联想到皇甫伯虎。他已经几天没看到儿子了。家里人也都不知道他哪里去了。下人们就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皇甫觉原本沉浸在茶香之中的惬意神情瞬间消失,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目光如刀般射向曹仕强,冷冷地问道:“仕强,怎么一回事儿?” 曹仕强赶忙躬身行礼,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少爷出事了!” 皇甫觉听闻这消息,心中猛地一紧,但多年来在江湖中历练出的沉稳,让他迅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表面上依旧显得十分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道:“往下说。” 曹仕强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接着说道:“详细情形,我也不甚了解,就要问他了!” 说着,他伸出手指了指身旁的那名陌生文士。 那文士上前一步,微微拱手行礼,说道:“在下金老二,见过皇甫盟主。” 皇甫觉出于礼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客气地说道:“免礼,请坐。”随后,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又缓缓说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第三百02章 狮子大张嘴 第三百0二章 狮子大张嘴 金老二并未急于开口,只是盯着皇甫觉手中的茶杯。那茶杯乃是上好的瓷质,杯身绘着精致的青花图案,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只见那茶杯口热气蒸腾,袅袅上升的水汽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若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周围的一切。 金老二鼻子使劲吸了几下,那浓郁而独特的茶香顺着鼻腔直钻心底,脸上不禁露出一丝陶醉之色,赞叹道:“这茶好香哩,若是饮上一两杯润润嗓子,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他的眼睛露出贪婪的神色,似乎这茶香已经将他的魂魄都勾了去。 皇甫觉见他这般做派,心中暗自恼怒,冷哼了一声。他心想,这金老二分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又或是想借此机会羞辱自己。但此刻儿子在对方手中,他又不敢轻易发作,只得无奈地叫人斟了杯茶,递给金老二,还不忘提醒道:“小心!别烫了舌头。” 金老二接过茶杯,那手指轻轻触碰杯壁,感受着茶水传来的温热。他先是将茶杯凑到鼻尖,深深地嗅了一下那扑鼻的茶香,然后才轻啜一口。只听喉咙“咕噜”一声,茶水便顺畅地吞入肚里。 他这才满意地微笑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贵公子擅闯禁地,揭别人的稳私,犯下武林大忌。” 在寂静的房间里,金老二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皇甫觉的心上。 皇甫觉心中沉重。他知道儿子平日里虽有些任性,但也不至于如此莽撞。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儿子的面容,心中满是担忧与疑惑。 他强压着内心的波澜,问道:“你们是哪个帮派?”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金老二。 金老二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缓缓说道:“铁血手!” 这三个字一出口,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皇甫觉与曹仕强听闻这三个字,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铁血手在武林中威名赫赫,其帮众个个武艺高强,行事狠辣,不择手段。 他们与这个帮派打交道,必定是一场艰难的博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金老二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他享受着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接着说道:“咱们当家的意思是要盟主拿银子赎人,就这么简单。” 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场寻常的交易,可在皇甫觉听来,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这件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这背后必定隐藏着更深的阴谋与算计。 可如今,儿子在对方手中,他又不得不慎重考虑这赎人的要求,不由陷入深深的纠结与沉思之中。 “你们要多少赎金?”皇甫觉的声音微微颤抖。 “不多。一百五十万两。”金老二漫不经心地说道。 “一百五十万两!”曹仕强一旁喝道:“真是狮子大开口,我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出手。 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双手紧握成拳头,全身的肌肉紧绷,仿佛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 皇甫觉厉声喝道:“站住!”缓缓语气又说道:“没你的事,你先退下去。” 金老二邪笑两声,自语道:“还是盟主比较明智,否则这场戏可就好看。”他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皇甫觉望着金老二许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无奈,有担忧。 他缓缓地说道:“贵当家还有别的意思吗?”他试图从金老二的口中探出更多的信息,以便找到应对之策。 金老二咧着嘴道:“有,他说,一百五十万两,少一钱都不行。否则少条胳膊,缺条脚的概不负责。”他的话语冰冷而残忍,如同恶魔的低语。 第3百0三章 不相信儿子被绑架 第三百0三章 不相信儿子被绑架 皇甫觉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吧!我答应,不过,老夫也有一个请求,不知贵当家是否答应。”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内心却在痛苦地挣扎。 金老二拍拍胸膛,昂声道:“盟主有话,但说无妨,当家的已有交待,在下可以全权处理,只要盟主的要求不太过分,在下一定答应。”他的表现得极为豪爽,可实际上却在暗中警惕着皇甫觉的一举一动。 皇甫觉说道:“请贵当家宽限我三天,三天一到,老夫自然会备妥银子去赎人。”他需要这三天的时间来筹集银子,同时也想利用这段时间寻找一些线索,看看是否能找到解救儿子的其他方法。 “好!我答应。”金老二毫不犹豫地说道,他似乎并不担心皇甫觉会耍什么花样。 “还有!”皇甫觉望着金老二,说道:“你又如何叫我相信小儿已落入你们手中?”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怀疑,他不能仅凭金老二的一面之词就相信儿子被绑架。 “这……”金老二吱唔了半天,耸了耸肩,干笑说道:“那盟主只好赌一赌罗。”他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明,只能用这种无赖的方式来应对。 皇甫觉正容道:“为避免你我双方造成憾事,我让曹总管随你前去探个究竟,如何?”他提出这个要求,也是想让曹仕强去探探虚实,看看儿子是否真的在铁血手手中。 “就他一人?”金老二有些惊讶地问道。 皇南觉说道:“不错!就他一人。” 他相信曹仕强的能力,也不想让太多人涉险。 金老二迟疑片刻,笑道:“好吧!既然盟主这么讲,在下也没有话可说。”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拒绝。 皇甫觉说道:“曹总管一一” “属下在。”曹仕强应声而出。 他神色镇定,表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皇甫觉说道:“跟着金爷走一趟,速去速回。” “是!属下遵命。”曹仕强应道,转身对金老二延手道:“请!” 金老二对皇甫觉抱拳道:“恕下在先行告退。”转身离开大厅。 刚走到厅门口,只听得大厅传来“乓“的一声。原来是皇甫觉最喜欢的第二泡茶已经冷了。 冷掉的茶,他不喜欢喝。所以把他把它倒掉。而且还把茶具摔得粉碎。那茶具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仿佛是皇甫觉内心愤怒与无奈的宣泄。 金老二认为这是对他发气,脚步停了一下。但很快又往前走去。他犯不着在这里生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紧走几步追上曹仕强。 曹仕强没理他,走进路边一家餐馆买了烧鸡和烤饼。他想着这一路奔波,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必须先填饱肚子,保持体力。 当他大包小包从餐馆走出来的时候,金老二不悦地说道:“要买东西为什么不经我的同意?”他觉得曹仕强此举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 曹仕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只是为了保持体力,更好地完成盟主交代的任务。难道你想我在半路上饿倒,耽误了行程?” 金老二哼了一声,说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有你好看的。” 他虽然心中不悦,但也知道此刻不能与曹仕强起冲突。 曹仕强不再理会他,继续向前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思考着如何才能找到公子的下落,以及如何应对铁血手可能设下的陷阱。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但为了公子的安危,他必须全力以赴。 金老二跟在他身后,心中也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他想着如何才能顺利地拿到赎金,又如何在这个过程中确保自己的安全。他对曹仕强充满了警惕,生怕他会突然发难。 两人一路无言,向着铁血手的据点走去。 第三百04章 监牢中的皇甫少爷 第三百0四章 监牢中的皇甫少爷 在那略显阴森的堂屋内,苗雄早已静静地坐在那宽大且雕饰着繁复花纹的太师椅上。他的面容冷峻,犹如寒夜中的孤星,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所想。 金老二带着曹仕强匆匆进入堂屋的时候。苗雄目光如刀般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声音低沉且带着火气不悦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金老二赶忙躬身行礼,姿态谦卑,轻声说道:“那皇甫觉不相信他儿子在我们手中,因此,让曹总管前来看看。” 苗雄轻“哼”一声,好似从鼻腔中挤出来一般,带着不屑与轻蔑,说道:“他答应了吗?” 金老二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回应道:“答应了,不过他要我们给他三天期限,好去调银子。” “三天?”苗雄微微皱眉,短暂的思索后,他缓缓开口说道:“三天就三天,谅他也搞不出什么把戏来。” 金老二赶忙附和:“是是是。当家的慎谋能断,岂是那老贼能够比拟。” 苗雄闻得此言,不禁哈哈笑道:“眼前的皇甫觉就好像架三轮车,咱们手中的皇甫伯虎,就是铁支架。” 曹仕强听后,略为思索,旋即接口说道:“当家的别忘了。” 苗雄眉头一挑,问道:“我忘了什么?” 曹仕强神色凝重,直视着苗雄的眼睛,说道:“铁支架也有铆丁可以克制,搞不好三轮车的后头,暗藏一付铆丁也说不定。” 苗雄顿时怒目圆睁,像似要吃人一般,怒视着曹仕强,喝道:“他有铆丁,我有挤铆丁的器具,照样挤干他。” 一旁的金老二听得一头雾水,只觉这话语如同云里雾里,什么铁支钢条,又什么铆丁的,让他茫然不知所措。此时的苗雄,已被曹仕强的话气得脸色涨红,胸脯剧烈起伏。 曹仕强见状,也不多言,只是瞪了苗雄一眼,说道:“在下可以去探望少爷了吧!” 苗雄强压心头怒火,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可以一一当然可以。”他又对金老二说道:“你不妨带曹总管走一趟。” 金老二脸上瞬间换上一副奸笑,他冲着曹仕强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请吧!总管大人。” 言罢,便率先往外走去,曹仕强则快步跟上。 二人穿过一条阴暗潮湿的过道,过道两旁的墙壁散发着一股霉味,证明着这栋房屋已上了年纪。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关押皇甫伯虎的牢房。 牢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不定。皇甫伯虎蜷缩在角落里,曾经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早已不见踪影。 他似乎从未如此落魄过,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遮住了他那曾经明亮而如今却满是疲惫的双眸。他整夜整夜未曾好好地合过眼,两个眼圈黑黑的,像是被墨汁浸染过一般,眼大而无神,仿若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身上的锦袍早已被污渍和褶皱所占据,不复昔日的光鲜亮丽。 “少爷你受苦了。”曹仕强见状,禁不住心中一阵酸楚,眼眶也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 皇甫伯虎心中自是十分委屈,他本是皇甫家的少爷,自幼娇生惯养,享尽荣华富贵,何曾受过这般磨难。但他却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说道:“没什么,我很好,不要为我操心。”曹仕强望着眼前故作坚强的少爷,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翻涌,却只能强忍着,垂首无语。 第三百05章 烧饼里藏着的秘密 第三百0五章 烧饼里藏着的秘密 皇甫伯虎微微抬起头,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我爹爹他老人家好吗?” 曹仕强微微点头,说道:“很好,少爷你也不要想太多。三天之后,老爷就会亲自来赎你。” “赎我?”皇甫伯虎心中一惊,问道:“他们要多少银子?” 曹仕强心中一紧,少主人的脾性他知道,深恐他暴怒,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具体数字。 皇甫伯虎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愈发不安,又说道:“说,到底多少银子?” 曹仕强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白银一百五十万两。” 皇甫伯虎闻得此言,身体猛地一震,仿佛头上遭受重重的打击。一百五十万两白银!这绝非一笔小数目,即使皇甫家富甲一方,要在短短三天内凑齐此数,亦是十分困难。 别看皇甫家乃是武林世家,享誉江湖近百年,皇甫觉身为当代盟主,威风八面,然而,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对他而言也绝非小数目。 皇甫家虽门第显赫,却一向秉持着清正廉洁之风,皇甫觉更是一生淡薄名利。除了那代表江湖地位的盟主头衔之外,他几乎未曾刻意去聚敛财富,家族产业大多用于维持日常用度、资助武林正义之事以及救济贫苦。 因此,要在短时间内拿出一百五十万两银子赎人,着实困难重重。 曹仕强深知其中艰辛,望着皇甫伯虎那落魄模样,不禁长叹一口气,说道:“老爷叫你不要想得太多。一切他自然会有所安排。”话毕,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抬起手中一直提着的包儿,说道:“这是从张家店买来的烧鸡,还有三个饼子。” 那烧鸡的香味透过包裹的油纸隐隐散发出来,弥漫在牢房之中。 皇甫伯虎本就饥饿难耐,闻得此香,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曹总管你想得真周到,我已经好久没尝到张家店的烧鸡和烤饼了。” 说罢,他迫不及待地从柞木栏干的缝隙接过烧鸡烤饼,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大口吃将起来。 才吃了几口,皇甫伯虎的咀嚼突然顿住,脑海中浮现出翡姬的面容。他微微侧头,对翡姬轻声道:“刘夫人想尝尝吗?” 翡姬微微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谢谢你皇甫公子,老身并不饿,你自己多吃点。” 金老二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曹总管,人见到了,东西也送了,该走了吧。” 曹仕强心中虽有不舍,但也知晓此地不宜久留,只得对皇甫伯虎说道:“我先回去了。少爷,你安心待在这里。” 皇甫伯虎默默地点了点头。曹仕强转身随着金老二离开了地下室,那离去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过道中渐行渐远。 待二人走后,皇甫伯虎又继续吃起烧鸡和烤饼来。他吃得正香,忽然,牙齿碰到了一样硬东西。他心中一动,急忙吐出一看,原来是一根针,一根细小如发丝却制作精良的针,插在肉里。 皇甫伯虎看到这根针,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满意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那根针放入贴身的暗袋里,仿佛那是他重获自由与力量的关键所在。 接着,他又风卷残云般把全部的烧鸡吃个精光,吃完后,还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巴,而后便耐心地等待着……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烧鸡里的药,经过肠胃的消化吸收,缓缓地窜入丹田之中。 皇甫伯虎只觉一股热流在体内涌动,原本疲惫空虚的丹田,此刻就像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随地有可能引爆。他深知时机已到,不敢有丝毫懈怠,缓缓地坐了下去,屏气凝神,将腹中的内力往“曲池”“仕台”二穴冲去。 他紧闭双眼,眉头紧皱,全神贯注地引导着内力在经脉中流转。许久……许久……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上悄悄滑落,一颗接着一颗,片刻间便汇聚成流,汗水几乎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运功的世界里。 第三百06章 烧鸡里的钢针 第三百0六章 烧鸡里的钢针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锦衣玉食的皇甫伯虎何曾受过如此折磨,内力被制,饭菜难以下喉,仿感如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然而,命运的齿轮似乎并未彻底停止转动,在他几近绝望之时,一丝转机悄然浮现。 皇甫伯虎缓缓地长吁一口气,仿佛将体内所有的阴霾与绝望都一并吐出。他缓缓睁开双眼,那一刻,眼中闪烁起兴奋的光芒。 那是重获力量与希望的光芒,是在黑暗中苦苦挣扎许久后终于捕捉到的一丝曙光。这光芒重新点燃了他心中那团几乎熄灭的斗志之火。 一直在旁默默守候的翡姬,目睹这一变化,心中亦是激动万分。她那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眼中满是惊喜与兴奋之色,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疑惑,脱口而出问道:“皇甫伯虎,你的武功恢复了?” 皇甫伯虎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欣慰与得意,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翡姬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犹如一团迷雾在心头萦绕不散,急切地追问道:“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那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皇甫伯虎。 皇甫伯虎看着翡姬,心中涌起一丝暖意,解释道:“本来在下已经深感绝望,以为此生再无翻身之日。曹总管跟我提到张家老店,我才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张家老店?”翡姬不禁微微皱起眉头,问道:“为什么?” 皇甫伯虎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张家老店的掌柜是在下的一个叔父。我们曾经私底下商量过一个极为隐秘的约定,只要是有人在店里买烧鸡加上烤饼,那就表示我落难了。张三叔父看到这个信号,就会把浸过特殊药水的烧鸡,还有这根铁针弄过来。” 翡姬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心中的疑团瞬间消散。她不禁动容道:“原来公子所食的烧鸡是浸过药水的。” “是的!”皇甫伯虎微微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淡淡的微笑,继续说道:“整只烧鸡浸泡在一种特制的药水中,此药水乃是我家族精心研制而成。 它有着神奇的功效,能够在短时间内暂时封住我的内力,使其巧妙地避开敌人的察觉。而这根看似普通的针,则是解开内力封印的关键所在。 当针与药水在体内相遇,便会如同水火交融一般,产生奇妙无比的反应,从而使我恢复功力。这是我与叔父多年前精心设计的应急之策,本以为此生或许都不会用到,没想到今日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这药水中有一种极为关键的药材,名叫驼来米,其中蕴含的力量能够让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出。一旦内力得到这股力量的支持,想要冲开受制的穴道,便不再是难事。” “驼来米?”翡姬轻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眼中满是疑惑之色,说道:“老身怎么从未听说过世上有这种药材?” 皇甫伯虎耐心地解释道:“驼来米是我家传的一种秘方药材,由多种珍稀草药混合而成。”翡姬轻轻“哦”了一声,心中虽仍有好奇,但也知晓有些事情不便多问,略带歉意地说道:“对不起,老身问得太多了。” 皇甫伯虎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夫人万不要如此说,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秘方主要是人参加上些橘子皮,还有一些干果。这些东西看似平常,但经过特殊的配比和处理后,混合在一起食用,便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翡姬微微点头,心中对这奇妙的药方暗暗称奇,却也没再多说什么。此时,皇甫伯虎的心思已全然放在了逃离监牢之上。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根铁杆针,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这根针,此刻在他手中仿佛成为了开启自由之门的钥匙,承载着他所有的希望与未来。监房的柞木栅栏乃是由百年柞树心所制,其质地坚硬无比,坚固程度丝毫不弱于钢铁。那粗糙的纹理,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坚韧,让人望而生畏。 然而,令人无法相信的奇迹即将在此刻上演。 第三百07章 皇觉寺里筹赎金 第三百0七章 皇觉寺里筹赎金 皇甫伯虎手持细小的铁针,缓缓靠近栅栏。他的手沉稳而有力,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世间万物在此刻都已与他无关,他的心中唯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突破这禁锢自由的枷锁。 当铁针轻轻划下,与栅栏接触的瞬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嘶”声,栅栏上立刻现出一道细小的刮痕。 这道刮痕虽然微小,但在这寂静无声的监牢中却显得格外清晰,犹如一道希望的闪电,划破了黑暗的夜空。 皇甫伯虎看着那道刮痕,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深知,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开始,却是迈向自由的关键一步。 于是,他没有丝毫懈怠,一针一针地用力划着,每一针都倾注了他全身的力量与对自由的渴望。 随着铁针的不断划动,那道刮痕逐渐加深、变长,仿佛是在黑暗中不断延伸的光明之路,引领着皇甫伯虎一步步走向自由的彼岸。 在山阳城内,无论什么消息都如长了翅膀般迅速传播。 三个时辰不到,皇甫伯虎被铁血手关进牢里的消息,就如同一场风暴席卷了整个山阳城里的中原武林各派。各派人物听闻此事后,纷纷如同潮水般涌向皇甫觉所在之处,他们的脸上带着关切、疑惑与震惊,无一不想尽快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连少林寺分院皇觉寺的住持聪明大师也亲自莅临。他身着一袭庄重的僧袍,步伐沉稳而有力,眼神中透着慈悲与凝重。在他身后,跟着数位僧人,他们抬着沉甸甸的箱子,箱子里装满了银子。 皇甫觉望着那堆积如山的银子,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他本就不想接受这些好意,在他看来,这是自家的事情,不应累及他人。 然而,众人那真诚而热切的目光,如同一把把炽热的火炬,让他深知自己根本无法婉拒这份沉甸甸的情谊。 他索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曹仕强默默地收下银子。 许久之后,皇甫觉才缓缓地长叹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困惑。 他缓缓地说道:“各位的好意,皇甫觉非常感激。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各位是怎么知道此事的?而且知道得如此详细。”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眼中带着一丝探寻与疑虑。 众人听闻此言,不禁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透着一丝茫然与不解。 聪明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说道:“三天之前,老衲就接到掌门的手谕,只是皇觉寺乃佛门之地,一时之间难以凑出许多银子,老衲四处奔走,苦苦等了三天,才好不容易弄到这一点点送来。” “我也是三天前知道的。”一位江湖豪杰站出来说道,“我听闻此事后,心急如焚,便把家中珍藏多年的名画给当了,才勉强筹足五万两银子送来。” 众人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都说自己是在三天前就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 皇甫觉的脸色愈发凝重,他心中清楚,自己可是三个时辰前才知晓此事。这前后巨大的时间差,如同一团迷雾,笼罩在众人的心间,让人愈发感到此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皇甫伯虎昨天晚上才刚刚被抓,而三天前就有人以他的名义开始为这尚未发生的事情筹集银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甫觉的额头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那汗珠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他的内心悸动不已,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那紧张与不安的情绪如波涛汹涌般,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个毛细孔。 曹仕强在一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与愤怒,他猛地大吼道:“不对,不对,这件事不对。”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在众人耳边响起,震得众人不禁心头一震。 蔡文甫赶忙上前问道:“曹总管,什么事不对?” 第三百08章 十两银子一个信息 第三百0八章 十两银子一个信息 曹仕强喃喃自语道:“少爷是昨晚上才发生的事,而你们三天前就知道了,这其中必定有诈……有鬼。”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傻了眼,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瞪着你,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那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展示着众人内心的不安与惶恐。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年约二十八、九岁的青年人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聪明大师双手合十,说道:“施主……” “本人牛大皮一一”来人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嘴角微微上扬,自信的微笑里透着几分狡黠,继续说道:“只要你们肯出点银子,就能知道你们想知道的事。” “你要多少?”聪明大师问道。 牛大皮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说道:“一个问题,十两银子。”他的语气轻松而随意,就像这不是在谈论一件关乎生死与阴谋的大事,而是在进行一场普通的交易。 众人听闻此言,不禁议论纷纷。有人认为这或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花些银子也值得;有人则怀疑这牛大皮是趁机敲诈,不可轻信。但无论如何,在这重重迷雾笼罩之下,牛大皮的出现无疑给整个事件增添了新的变数,也让众人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与抉择之中。 皇甫觉望着牛大皮,不由心中生疑,犹豫难以决断。他不知道这牛大皮究竟是真能解开谜团,还是只是一个趁火打劫的江湖骗子。 这时,一旁已有人按捺不住,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说道:“只要信息有用。十两银子不贵。” 此语一出,似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皇甫觉身上。 皇甫觉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好吧,成交。” 牛大皮听到皇甫觉这么说,脸上立刻浮现出那招牌式的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直转,紧紧地盯着皇甫觉。 皇甫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第一个问题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三天前就有人知道了。”他的眼神犀利如鹰隼,直直地刺向牛大皮,似要将其看穿。 牛大皮却不慌不忙,伸出那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掌,冲着皇甫觉晃了晃,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先拿银子来。 皇甫觉见状,对身旁的曹仕强使了个眼色。曹仕强心领神会,马上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递向牛大皮。 牛大皮接过银子,迫不及待地放在嘴里咬了咬,试图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确定其真伪。直到确认这是货真价实的银子后,才心满意足地放入怀中。 可就在众人以为他即将开口作答之时,他却突然眼珠一转,狡黠地说道:“若是我回答这个问题后,你们不放我走怎么说?”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与不安,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后仰,做出一副随时准备逃窜的架势。 皇甫觉正欲开口安抚,一旁的聪明大师已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担保就是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能让人瞬间安心。 第三百09章 牛大皮师门来历 第三百0九章 牛大皮师门来历 牛大皮听了,满意地点点头,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事情很简单,铁血手的杀手,事先已猜到会有这种结果,所以三天前,就开始在各门派间走动。” “不通不通。”柳明奎眉头紧皱,连连摇头说道:“再怎么算得准,也无法料到皇甫公子一定会去自投罗网。” “这件事,可就更好解释了。”牛大皮却不以为然,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皇甫伯虎勾结铁血手,故意演出这场戏,好让他们搞不清方向罢了。”他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你……满嘴胡言。”皇甫觉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他的脸庞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有什么依据?”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污蔑深深激怒。 牛大皮却只是摇摇头,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并非凡事讲求真凭实据,某些时候只是凭着一种直觉感应,来断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曹仕强冷笑两声,望着牛大皮说道:“凭直觉就可以断定少爷勾结铁血手,阁下未免太武断了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牛大皮见状,眼珠一转,望向聪明大师,说道:“大师您怎么说?” 聪明大师微微沉吟,说道:“施主所言并非毫无道理,但是单凭直觉感应,实在牵强了点。” 牛大皮却笑道:“既然在下所言还有些道理,那我就好说话多了。”他似乎对聪明大师的回应颇为满意,脸上又浮现出那令人厌恶的笑容。 聪明大师正要开口,牛大皮却已抢先一步说道:“在下已回答问题,可以走了吧!“ “等一下。”皇甫觉高声喊道:“难道你不想多赚些银子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试图用银子来诱惑牛大皮继续透露更多信息。 牛大皮一听,脚步顿住,说道:“人惜命,银子可是比性命还重要,在下从不放过任何赚取银子的机会。”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转身重新走回厅堂中央。 “那就好。”皇甫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眼睛一眨,曹仕强立刻又送上了十两银子。 牛大皮接过银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狡黠地笑道:“还要问什么?” 皇甫觉细细瞅了牛大皮好一阵,才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牛大皮故作惊讶地说道:“我叫牛大皮,平日以贩卖信息为生,如此而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不”。皇甫觉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是指你的师门来历。”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牛大皮,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这……”牛大皮支支吾吾了一阵,眉头紧皱,说道:“盟主这么问岂不是多此一举?”他试图岔开话题,逃避这个敏感的问题。 皇甫觉却不依不饶,说道:“我不能问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牛大皮无奈地笑道:“不是不能问,而是我不想回答。”说着,就把银子丢回给曹仕强。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似乎生怕银子会烫手一般。 皇甫觉冷冷地道:“既然收了银子,焉有退还之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愤怒与不满,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牛大皮并未答话,转身就走。他的脚步匆匆,似有急事。 曹仕强见状,大喝一声,向前掠去。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欺身而上,双掌罩向牛大皮。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似乎不打算放过这个违背交易的人。 牛大皮突觉一股暗劲自身后而来,他的反应却极为敏捷。只见他一个斜切三十五度,轻身飞纵,安然地躲过了曹仕强的凌厉一击。 他的身姿轻盈如燕,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口中还不忘喊道:“聪明大师,你怎么说。”他试图借助聪明大师的威望来阻止曹仕强的追击。 第310章 皇甫伯虎的自救方式 第三百一十章 皇甫伯虎的自救方式 聪明大师神情一凛,高声说道:“曹施主,请你听老衲一言。” 曹仕强本满心想着先下手为强,一举制住牛大皮,此刻被聪明大师这突如其来的喝声惊到,只得急忙刹住身形,强自按捺住内心的冲动,说道:“大师为什么阻止我。”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如汹涌潮水般的冲动,那紧握的双拳也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聪明大师低诵一声佛号,神色凝重,正色道:“买卖双方,彼此应该心甘情愿,既然牛施主不想做这项买卖,你也就不必勉强他了。” 原来,大师心怀慈悲,一心想要化解这场纷争,不愿见得厅内血光乍现、冲突四起。 !牛大皮闻得此言,如蒙大赦,赶忙接口说道:“对嘛,银子我不赚了,没事了吧!” 说罢,他整了整衣衫,大摇大摆地朝着大厅门口走去,那脚步看似轻松,实则透着一丝慌乱,很快便出了大厅。 见牛大皮安然离去,蔡文甫不禁有些担忧地说道:“大师您这么做,那小子跑了,要想再找到他就很难了。” 聪明大师却镇定自若,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既然他前来告诉我们这些消息,显然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要担心,他还会出现的。” 皇甫觉在一旁听着,心里却很是不爽。牛大皮信口雌黄,说他儿子勾结铁血手,而聪明大师竟轻易让他走了。 他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愤怒、疑惑与担忧相互交织缠绕。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默默坐在一旁,不言不语,似乎在努力思考这一系列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试图从这纷繁复杂的头绪中理出一丝线索。 聪明大师将目光转向曹仕强,说道:“能不能告诉老衲,曹施主前去铁血手的情形?” 曹仕强微微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答道:“我先去了一趟张家老店……” 接着,他便把烧鸡浸泡药水,与杆针之事,事无巨细地仔细叙述了一遍。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蔡文甫听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总管的意思是说,皇甫公子应该可以自己脱险。” 曹仕强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以少爷的武功才智来说,应该不难,只怕事先被他们发现,事情就不好办了。” 话语间,仍能听出他心中的担忧与忐忑,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和不自觉握紧的衣角都暴露了他的不安。 聪明大师沉思片刻,突然说道:“阿弥陀佛,既然公子可以脱险,老衲先行告退。” 说罢,转身离去,那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众人见聪明大师已然离去,自觉留在此处也没了什么意思,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地表示道:“银子暂且留下,等皇甫伯虎脱险再说。” 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便走了个精光,大厅内顿时显得空旷而寂寥。 皇甫觉也没有挽留他们,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牛大皮那看似动人的说词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猜测和疑虑,甚至他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自己一生的清誉,恐怕会毁在牛大皮的手上。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曹总管,你对少爷了解多少?” 曹仕强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说道:“我只不过是一名总管,虽然看着他长大,说到了解实在谈不上。”顿了顿,又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皇甫觉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一直在想刚才牛大皮说的话。” 曹仕强闻言,神色动容,说道:“我也有这种想法,只是我不敢提起。” 皇甫觉目光灼灼地说道:“你是说牛大皮所说的真实性。” 曹仕强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没有其它的解释,能够证明少爷是冤哩冤枉的。” 皇甫觉再次长叹一声,说道:“见着了他,我倒是要好好与他谈谈,否则我这个做父亲的人,一直搞不清楚。” 第311章 越狱前的准备工作 第三百一十一章 越狱前的准备工作 曹仕强轻声劝道:“老爷也该早点休息了,可别累坏了身子,相信少爷会没事的。” 皇甫觉皱了皱眉头,一边想着什么,一边缓缓地回房间休息去了。 此时,在地牢那阴暗潮湿的环境里,皇甫伯虎正全神贯注地锯着铁栅。 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手中的杆针在铁栅上不断来回拉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地牢中回荡。 他深知自己处境危险,但求生的欲望让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每一次拉动锯条,都仿佛是在与命运抗争,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逃离此地,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揭开背后隐藏的阴谋。 皇甫伯虎小心翼翼地用杆针锯着牢房粗大的栅栏杆。昏黄的光线洒在他坚毅的面庞上,他心中暗自满意自己想出的越狱计划。不得不说,他着实聪明,这份机智与果敢近乎天才之举。 然而,他并未鲁莽行事将栅栏杆全部锯断,而是每一根面向外面的部分特意留着没锯。这样一来,乍看一眼,根本没人会察觉到这几根栅栏杆已然出现了问题。 皇甫伯虎心中早有盘算,凭借自己高深的内力,在越狱的关键时刻,只需用力一扳,栅栏杆必定应声而断。彼时,便是他重获自由之时。 翡姬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未发表任何意见。她心里明白,以自己的能力,离开这地牢并非难事,但至于能否成功逃出铁血手的掌控范围,却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此刻,她只是默默凝视着皇甫伯虎为越狱做着精心准备,眼神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夫人!大约再过半个时辰,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皇甫伯虎难掩内心的喜悦,声音中都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 翡姬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但愿如此。“ 突然,皇甫伯虎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夫人,我们在这里面有几天了?” 翡姬微微仰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今天已是第三天酉时。” 皇甫伯虎眼睛一亮,说道:“咱们正巧赶上时辰。” 翡姬看着他,轻声问道:“皇甫公子,真的想救老身?” 皇甫伯虎神色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在下能救夫人脱困,自当安排夫人的一切。”翡姬微微浅笑,说道:“老身只是怕连累皇甫公子,并没有其它的意思。”皇甫伯虎赶忙说道:“夫人放心,在下一定好好侍奉夫人,直到收复冰魄宫为止。” 翡姬听后,打趣道:“若是十年,二十年都无法收复冰魄宫,那公子岂不就要侍奉我一辈子了。” 皇甫伯虎顿时困窘起来,挠了挠头说道:“这夫人您就别调侃我了吧!” 翡姬慈祥地笑了起来,说道:“公子别生气,老身只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皇甫伯虎也跟着笑了笑,说道:“我没什么。” 片刻的宁静后,翡姬突然问道:“公子可否婚配?” 皇甫伯虎微微一愣,随即回答道:“没有,在下至今尚未娶妻,甚至连个知心的女友也没有。” 翡姬讶然道:“怎么可能呢?公子青春几何?” “二十有二。”皇甫伯虎说道。 翡姬不禁感叹道:“一个二十二岁的年青人,竟然没有知心女友,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第312章 皇甫觉思子心切 第三百一十二章 皇甫觉思子心切 皇甫伯虎的眼里陡然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开口缓缓说道:“其实在下有过一个相当要好的女友,她叫侯霁云。曾经,我们相伴同行,共赏春花秋月,互诉心中情思,那是一段无比美好的时光。只可惜……”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咽喉,忽然哑口无言了。 翡姬明亮的双眸中满满的都是关心,下意识地向前倾了倾身子,说道:“可惜了什么?‘’ 皇甫伯虎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释方心中的那份沉重。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只可惜她已惨遭他人奸杀。那一日,当我匆匆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一片狼藉与惨不忍睹的景象,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生命的光彩已然消逝。” “知道是什么人吗?”翡姬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得低沉,好像也被这悲痛的氛围所笼罩。 皇甫伯虎的拳头不自觉地缓缓握紧,指节泛白,咯咯作响,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般低沉而压抑:“现场只有上官少平和他一个朋友在,而侯霁云的心口上,插着一把宫中太监专用短剑。那把短剑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是死神的嘲笑。” 翡姬听后,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惋惜与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上官公子看起来是那么温文儒雅,平日里总是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怎会与如此残忍之事有所关联?” 皇甫伯虎幽幽说道:“我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甚至根本无法确定,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在那一瞬间,我内心陷入了无尽的挣扎与矛盾之中。我深知,一旦错怪好人,将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可若放过真凶,又如何对得起霁云的在天之灵?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放了他,期待着日后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翡姬赞许地点点头,说道:“皇甫公子宅心仁厚,此等胸怀令人钦佩。我坚信,真相大白的一天,定会给你一个交待,善恶终有报,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但愿如此。”皇甫伯虎喃喃说道。 此后,他便不再言语,缓缓靠着墙壁坐下?墙壁的冰冷透过衣衫渗进他的肌肤,他却浑然不觉。他轻轻地闭上双眼,开始闭目养息精神。即将到来的越狱行动如同一场生死博弈,需要他保持最佳状态,每一分体力和精力都弥足珍贵。 此刻,他只能在这静寂的地牢中默默等待着越狱的绝佳机会,心中既有着对自由的强烈渴望,如同困兽渴望冲破牢笼回归山林;又有着对未知危险的隐隐不安,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不知前方隐藏着怎样的致命陷阱。 时间在这昏暗的空间里缓缓流逝,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长,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敲响战鼓,而他的心也在这煎熬中愈发坚定,如同淬火后的精钢,坚韧不拔。 同一时间,在陶家庄皇甫盟主家的大厅里。 皇甫觉双手背在身后,在大厅内不停地踱着方步,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紧绷的心弦之上。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急之色。 因为,今天是约定交银子赎人的日子,是他用一百五十万两银子赎儿子的最后期限。这三天来,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每天都在祈求上苍赐福给他儿子,帮助他儿子平安脱险,早日归来。 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自责,懊悔自己为何没能保护好儿子,自责自己平日里对儿子的关爱与教导不够。 曹仕强提着一壶滚烫的开水进来,他的动作轻盈而熟练。摆上茶具,放好茶叶,冲上开水,瞬间,茶香袅袅升腾而起,弥漫在整个大厅之中。 曹仕强说道:“老爷,莫要焦虑,你先坐下来喝一杯茶,相信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平安归来。少爷武艺高强,机智过人,定能化险为夷。” 皇甫觉坐下来,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泛在上面的泡沫。泡沫散去,他并没有马上喝茶,而是将茶杯端离嘴边更远,蹙眉说道:“说真的,若是铁血手敢对伯虎半点残忍,老夫定将血洗铁血手。哪怕拼上我这条老命,也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那是一位父亲对儿子深沉的爱与守护。 曹仕强微笑说道:“属下深信,以少爷的武功机智,铁血手绝对久困他不住。少爷定能寻得机会,突破困境,平安归来与老爷团聚。” 尽管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安慰与信心,可他的心底却也有着一丝隐忧,毕竟铁血手的威名与手段令人胆寒。 但在此时,他只能强装镇定,给予皇甫觉一丝慰藉与希望。 第313章 皇甫伯虎归来的隐情 第三百一十三章 皇甫伯虎归来的隐情 皇甫觉紧紧盯着自己的管家,再次问道:“你真这么有把握?” 曹仕强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神色笃定地说道:“我见着少爷的时候,他气血不定,想必是穴道受制。我给他带去张家老店的烧鸡,那烧鸡的香味浓郁,肉质鲜嫩,且蕴含着充沛的能量。少爷食过之后,定能借助食物之力冲开穴道。” 尽管这话皇甫觉已经听过不下三次,可每一次听到,心中都会涌起一丝希望,他仍然赞许地点着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对曹仕强的话表示肯定。 曹仕强又接着说道:“至于那根铁杆针,少爷聪慧过人,武功也有相当的造诣,要锉断几根杂木栏杆,更不在话下。以少爷的能力与机智,定能突破那地牢的禁锢。” 皇甫觉沉吟着,疑惑地说道:“我真的有些搞不懂,伯虎这小子好端端的,你说跑去铁血手那里干什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曹仕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说道:“老爷,有件事我忘记说了。” 皇甫觉立刻来了精神,急切地说道:“什么事?快快说来听听。” 曹仕强缓缓说道:“公子离庄的那天早上,牛大皮曾经与公子在房里谈了一阵子,我看他出门时,脸上带着微笑。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总感觉有些不怀好意。” 皇甫觉一听,顿时怒目圆睁,一掌狠狠地拍在桌面上,怒声道:“又是牛大皮!” 那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仿佛要将桌面拍碎。片刻后,语气缓了缓,又说道:“他找少爷干什么?你可知道。” 曹仕强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属下只知道,他是个包打听,时常为了银子,揭人隐私。他就像一只苍蝇,在江湖中到处乱窜,探寻着各种秘密,然后换取钱财。” 皇甫觉皱着眉头,满脸厌恶地说道:“难道从来没有人找他的麻烦?这种人,实在是惹人厌烦。” 曹仕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想杀他的人,多得不计其数。只是牛大皮这个人太狡猾,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虽然对手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但当时总找不到杀他的理由。他总能巧妙地周旋于各种危险之中,化险为夷。” “有这么厉害一一”皇甫觉深不以为然,冷哼一声说道:“上次若不是聪明大师放他走,否则他绝对难以脱身。他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曹仕强却说道:“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听说有一次在成都,他险遭三川侠客段云光杀害。那场面可谓是惊心动魄。 段云光手持利刃,气势汹汹地冲向牛大皮,眼看就要取他性命,结果还是丐帮长老出面说情,他才连滚带爬地逃了回来。” 皇甫觉干笑两声,说道:“段云光此人,正直得有点迂腐,他怎么可能去杀一个卖信息的人呢?这其中定有缘由。” 曹仕强说道:“听说段云光的老婆跟别的男子跑了,结果有人出了百两银子要牛大皮将此事传遍江湖。这牛大皮为了百两银子,不仅将此事传遍了整个武林,甚至还加油添醋一番,搞得段云光差点上吊自杀。他的嘴,就像一把利刃,伤人于无形。” “哈、哈、哈。”皇甫觉大声笑道:“这么说起来,牛大皮,倒挺可爱的嘛。不过是个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小人物罢了。”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 曹仕强也笑道:“本来出卖信息多赚点银子也没什么,只是他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方法,总有一天会弄出大问题来。这种人,迟早会玩火自焚。” 皇甫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默然半晌,皱着眉道:“伯虎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呢?难道真要我拿银子去赎么?”心里着急,说话时他手中的茶杯也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皇甫伯虎回来了一一而且还带了一个姿色不凡的中年妇人回来。 第314章 父子心中的同一个女神 第三百一十四章 父子心中的同一个女神 皇甫觉曾无数次在心中想象儿子归来的场景,思念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不息。 然而,当儿子真的站在他面前时,他却发现自己的目光与心思,竟不由自主地被那名一同前来的中年妇人所牵引。 自他的爱妻离世后,漫长的岁月里,他始终觉得世间无人能与亡妻相提并论。 在他心灵的深处,那是一份无可替代的眷恋与怀念,如同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深刻而持久。 但此刻,眼前的这名女子却让他的内心泛起了前所未有的涟漪。她虽已不再年轻,岁月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可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如同一股无形的魔力,高贵且迷人,让人无法忽视。 毕竟,美女向来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对于任何一个身心健全的男人而言,当一位姿容出众的女子从身旁走过,亦或是静静地站在面前时,都会在不经意间被其吸引,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皇甫觉也未能免俗,他的目光紧紧地黏着那中年妇人,心中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层层叠叠的涟漪不断扩散开来。 他的内心既充满对儿子为何带回这样一位半老徐娘的疑惑,又有着对这女子独特魅力的惊叹与赞赏。 殊不知,这个看似平凡却气质非凡的女人,便是声名远扬的翡姬。 翡姬察觉到皇甫觉那炽热的目光,却并未感到丝毫的诧异。在她的人生经历中,这样的注视早已司空见惯。 大多数男人见到她时,无不是用这种带着欣赏与倾慕的眼神,当然,也不乏那些心怀不轨、面露贪婪之色的目光,但她皆能坦然处之。 翡姬的魅力根源,就在于她与寻常美丽女子的差异。她的美不仅仅是那种因外表的可爱而吸引人,更多的是源自骨子里的端庄与优雅。 这种由内而外散发的美丽,使得她愈发显得可爱动人,也正是这种独特的魅力,才在不经意间触动了皇甫伯虎内心深处潜藏的恋母情结,让他弃翡姬的女儿于不顾,反而对翡姬萌生了别样的情愫。 皇甫觉对儿子的心思浑然不知,更不清楚儿子单身奔赴铁血手总坛的真实目的,是为了眼前的翡姬。 他还单纯地以为儿子是在归家途中。偶然邂逅了翡姬,甚至暗自揣测儿子是不是想为自己找个续弦的小妈。 于是,他才会如此专注且用心地审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奴家见过皇甫盟主。”翡姬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小女子叫翡姬。当家的叫刘寿清。”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涓涓细流,淌入人心。 “哦。哦。”皇甫觉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吱唔了几声,赶忙说道:“翡姬夫人请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拘谨,仿佛瞬间回到了青涩少年时面对心仪女子的模样。 翡姬缓缓坐下,皇甫觉竟不由自主地亲自拿起茶壶,小心翼翼地斟了一杯茶,然后双手递到翡姬面前。他的动作略显笨拙,却又充满了真诚与敬重。 皇甫伯虎站在一旁,将父亲对翡姬的殷勤以及对自己的冷落尽收眼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滋味。 他满心的不是滋味,忍不住大声说道:“孩儿见过爹爹。”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与不满,像是一个渴望得到关注的孩子。 皇甫觉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这孩子,几时变得这么懂事了?又不是出远门才归来,平日里就知道到处惹是生非,待会儿再好好跟你算账。” 他的话语中虽然带着责备,但眼神里却仍有一丝见到儿子平安归来的欣慰与喜悦。 皇甫伯虎听了父亲的训斥,张了张嘴却不敢再吭声。他暗自懊恼,后悔自己太过冲动,如此匆匆忙忙地带着翡姬来见父亲,竟然完全忽略了母亲去世多年,父亲一直孤身一人的事实。 他心中暗暗叫苦,却又不知该如何化解眼前这略显尴尬的局面。 翡姬见状,赶忙出言替皇甫伯虎解围:“盟主切勿责怪令郎,皇甫公子乃是为了营救老身,才自甘涉险。”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与赞赏,看向皇甫伯虎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温柔。 “有这种事?”皇甫觉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站在一旁呆愣着的儿子,问道:“事情真是这样的吗?” 第315章 一个漂亮女人影响下的武林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一个漂亮女人影响下的武林 皇甫觉的声音里带着捉摸还透的怀疑:铁血手的势力不容小觑,儿子若真是为了救眼前这女子而深犯险境,那必定是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遭遇。 皇甫伯虎心里虽对翡姬有着深厚的感情,但在威严的父亲面前,他还是有些胆怯,不愿承认自己是为了救翡姬而故意犯险。 他连忙矢口否认道:“没有的事!我只是一时兴起,不小心误闯了铁血手的地盘,苗雄那老贼便以此为借口,将我扣押在那里。”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与父亲对视,生怕被父亲看穿自己的谎言。 “哼!”皇甫觉看着儿子那副心虚的模样,心中更加恼怒,几分生气地说道:“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你这孩子竟然还要翡姬夫人帮你讲话,真是的。你去叫人把房间清理一番,我陪翡姬夫人好好说说话儿。” 曹仕强见状,连忙说道:“少爷你坐一会儿,我去。” 说罢,也不等皇甫觉同意与否,便转身匆匆离去。 在与翡姬交谈的过程中,皇甫觉逐渐得知了翡姬如何陷身铁血手一事的真正原因。而随着对翡姬了解的深入,他的心中竟渐渐萌生出一种别样的心思。他看着眼前这个端庄美丽的中年女人,心中暗自打起了主意:若是能将这个女人娶进门,那该多好。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中生根发芽,便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难以遏制。 翡姬提出想要在府上借住十天半个月,皇甫觉听闻此言,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脸上堆满了笑容,愉悦地说道:“翡姬夫人能够不嫌陋室寒酸,别说是十天半个月,就是半载一年也不是问题。不知夫人还有什么偏好?” 他一心想的便是如何才能让翡姬在府上住得舒适惬意,以博得她的欢心。 而皇甫伯虎站在一旁,看着父亲对翡姬那超乎寻常的热情,心中的郁闷与不安愈发浓烈。 他隐隐感觉到,一场因这个女人而起的家庭波澜,似乎才刚刚开始。 “还讲什么偏好。”翡姬轻轻抿嘴,嫣然一笑,那笑容如春日盛开的花朵,柔美而迷人,说道:“能有个安身之所,奴家便心满意足了。”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一丝历经沧桑后的淡泊与宁静,仿佛只要有一处遮风挡雨之地,于她而言便是世间最大的幸福。 皇甫觉连忙说道:“话怎么能够这么说呢。翡姬夫人能够住在此地,是我皇甫家的荣耀。”他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敬重,在他看来,翡姬这样一位气质出众、身份不凡的女子肯屈尊住在自家府上,简直是令他蓬荜生辉。 曹仕强转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这两名姑娘面容清秀,身姿婀娜,透着青春的朝气与灵动。 其中一名姑娘娇声说道:“翡姬夫人房间已打扫干净,要不要先去歇息一会儿。”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带着少女特有的甜美与羞涩。 翡姬微微点了点头,对皇甫觉说道:“盟主,奴家实在是太困了,请容奴家先行告退。” 皇甫觉自然不会勉强,赶忙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手势优雅而礼貌,尽显主人的风度与涵养。 翡姬欠身行礼,身姿轻盈而端庄,随后便随着那两名姑娘,朝着偏门缓缓而去。她的背影优雅动人,仿佛一幅行走的画卷,让人忍不住为之侧目。 皇甫伯虎见翡姬走后,立刻神色凝重地对皇甫觉说道:“爹!待会儿若有人来,你可千万别讲刘夫人在咱们这儿。”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担忧,眼神中透露出对翡姬安全的极度关切。 皇甫觉一脸疑惑,问道:“为什么?” 他实在不明白儿子为何如此紧张,心中不禁涌起无数疑问。 皇甫伯虎深吸一口气,说道:“翡姬夫人的安全,对整个中原武林都很重要,咱们尤其必须小心提防冰魄宫、铁血手和苗雄!” 他的表情严肃认真,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让人深刻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 皇甫觉愈发不解,皱着眉头说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他在江湖中闯荡多年,自认为对江湖中的恩怨情仇也算有所了解,可如今这复杂的局势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316章 翡姬夫人的秘密 第三百一十六章 翡姬夫人的秘密 皇甫伯虎缓缓说道:“自从花寡妇招亲以来,冰瑰宫就变得很复杂了。翡姬夫人便成了包括冰魄宫在内的各大门派争夺的对象。其中的原因您是不会了解的。” 皇甫觉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花寡妇是冰魄宫的人!” 他的声音中充满惊讶,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皇甫伯虎点点头,说道:“她是冰魄宫前宫主刘寿清的独生女儿。”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这层关系背后隐藏的重重阴谋的忧虑,又有对翡姬母女深陷其中的同情。 “这………”皇甫觉喃喃自语道:“难道冰魄宫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秘?” 他心中对冰魄宫的好奇与疑惑愈发浓烈,仿佛有一团迷雾笼罩在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皇甫伯虎正欲开口继续解释,话没落音,一名劲装汉子快步跑了进来,抱拳说道:“老爷,聪明大师一行人求见。” 那汉子身姿矫健,动作利落,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武林中人。 皇甫觉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请他们进来。”他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威严,身为一家之主和武林盟主,他深知在众人面前必须保持镇定自若的形象。 “是。”那人恭身而退,脚步轻快地转身离去,去迎接聪明大师等人。 没多久,聪明大师与武当、天山、忠义门等一干武林人物鱼贯进入大厅。众人面色各异,有的神情严肃,有的目光警惕,显然都是为了江湖中的某些事情而来。 众人一一坐定后,聪明大师双手合十,说道:“能够见着公子平安归来,老朽深感幸慰。”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但更多的却是若有所思的深邃。 皇甫伯虎忙躬身说道:“回来便好,还提这些干嘛!”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略显紧张的气氛,可心中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聪明大师望着皇甫伯虎,目光如炬,说道:“老衲有一事相询,不知公子是否一一”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皇甫伯虎说道:“大师但说无防,晚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挺直了腰杆,迎上聪明大师的目光,心中虽有些忐忑,但表面上仍装作镇定。 “多谢公子。”聪明大师低诵一声佛号,继续说道:“公子是一个人逃出来的吗?” 他紧紧盯着皇甫伯虎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一丝端倪。 皇甫伯虎毫不隐瞒说道:“不是的,晚辈逃出来的时候,还顺便救了一个人。”他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能否告诉老衲,此人是谁?” 聪明大师步步紧逼,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皇甫伯虎微微皱眉,说道:“我并不知道他是谁?晚辈当时只是在想,被关在铁血手里的人,一定是名门正派人士,所以当时并未深加思索。”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聪明大师“哦”了一声,并未再问话。 他心中暗自思索着皇甫伯虎话语中的漏洞,他深知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因为在囚房连接之处,皇甫伯虎锯断了三根栏杆,这绝不可能是举手之劳。 弄断三根碗口粗细的栏干,必须要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显然他已经计划了很久。 但他为什么不肯说出事情的真象呢?难道正如牛大皮所言:皇甫伯虎勾结铁血战士手?众人也都纷纷察觉到皇甫伯虎刚才所说的话漏洞百出,不禁对他产生了怀疑。 柳明奎皱着眉头说道:“皇甫公子真不知道救的人是谁?”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眼神中满是探究的意味,似乎想要看穿皇甫伯虎心中的秘密。 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皇甫伯虎身上,等待着他的进一步解释,而皇甫伯虎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愈发复杂的局面。 第317章 何必忌惮冰魄宫 第三百一十七章何必忌惮冰魄宫 此时,上官池莲宛如一只迷失方向的孤狼,愤懑如潮水般在心中汹涌澎湃。他曾为救出翡姬倾尽全力,耗费无数心血,然而命运却似与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皇甫伯虎竟抢先一步将翡姬救走。 那股窝囊气如鲠在喉,令他几近窒息,但此刻他也清楚,自己终于可以回冰魄宫了。毕竟事实已然证明,翡姬并非他所挟持,而是铁血手的杀手,他大可堂而皇之地踏入宫门,不必再背负那莫须有的嫌疑。 上官池莲踏入冰魄宫大殿之时,王志文、林思科、竹成、跑四马儿等人正在大厅中商议重要事情。 他快步走到王志文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属下见过宫主。” 王志文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道:“不必多礼,请坐。” 上官池莲依言在一旁落座。 王志文目光如炬直视上官池莲,质问道:“我曾差竹堂主唤你火速回宫,为何你不听从指令?” 上官池莲微微垂首,神色凝重地回应道:“属下深恐宫主误会太深,即便辩解恐也难起作用,故而不敢回宫。” 王志文眼神犀利如电,冷冷地盯着他,呵斥道:“你不回来难道本宫主就不会动怒了吗?” 上官池莲昂首挺胸,肃然道:“属下只想以实际行动来表明心迹。” 王志文眉头轻皱,不解地追问道:“表示什么?” 上官池莲沉声说道:“属下已然探知翡姬夫人被铁血手囚禁之处,本欲先救出翡姬夫人再回宫复命,以证自身清白与忠诚。” 王志文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之意。问道:“你做到了吗?” 上官池莲无奈地摇摇头,叹声道:“没有!有人先我一步。” 王志文感到有些惊讶,追问道:“先你一步?是谁?” 上官池莲咬牙切齿地说道:“皇甫伯虎。” 王志文微微一怔,喃喃道:“你是指武林盟主的儿子?” 上官池莲点头道:“正是他。他救出了翡姬夫人,却秘而不宣,不让任何人知晓。” 王志文沉默片刻,思索着说道:“他这般行事,究竟有何目的?” 上官池莲眉头紧锁,推测道:“属下也不甚清楚。或许他是想利用翡姬与冰魄宫的关系,来牵制翡姬夫人,进而谋取某些利益。” 王志文冷哼一声,说道:“本宫主一向与世无争,若他真存此念想,可就大错特错了。” 竹成在一旁听闻,微微点头,说道:“皇甫伯虎如此行事,想必定有他的谋划。以陶家庄在武林中的声望而言,他或许认为不必过于忌惮冰魄宫。” 上官池莲突然转头望向竹成,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惊讶,说道:“竹兄你的命可真长,在下一直以为你的伤势……” 竹成微微一笑,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说道:“那一日我重伤濒死,恍惚间似已踏上奈何桥。却不想竟奇迹般苏醒过来。我亦不知是何缘故。” 上官池莲心中疑窦丛生,追问道:“竹兄可知是谁救了你?” 竹成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不知。当时我的伤势极为严重,按常理而言,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难以施救,可事情却峰回路转,尤其是内腹的重伤,竟全部复原。” 上官池莲听闻,不禁陷入沉思。他忽然忆起自己身中习仲春独门剧毒“皇帝花”之时,是沈先生妙手回春将他救活。如今竹成的遭遇与他竟有几分相似,难道竹成也是沈先生所救? 上官池莲越想越觉得定然如此,天底下除了沈先生那出神入化的医术,绝无他人有此等起死回生之能。只是,他们为何要救竹成呢?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秘密? 王志文见众人皆沉浸在疑惑之中,恨恨地说道:“不必想这么多,本宫主自有修理他们的办法。” 第318章 夜见冰魄宫宫主 第三百一十八章 夜见冰魄宫宫主 上官池莲满心疑虑地回到房中,立马就躺到了床上,但这并不是疲惫了。他好双眼睛可双眼睁得大大的,看到雕花的床顶板。 近日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如同一团团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有着太多太多的问题及待解开。在他心中,发掘问题并解决问题乃是行事的不二准则。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起身走向窗边,轻轻打开窗户,探头向外瞧了瞧。 此时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一阵阵冷风裹着一声声夜枭的鸣叫而过。 上官池莲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他纵身一跃,如同一道黑影般朝着后山疾驰而去。 约摸盏茶功夫后,上官池莲来到后山。 他觉得这一系列事件绝非偶然,背后定有一股无形的势力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皇甫伯虎的突然介入,竹成的离奇获救,以及即将到来的泰山论剑,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一张巨大而复杂的蜘蛛网,而他自己则深陷于其中。 他暗暗发誓,无论前面会出去什么,他一定要先拨开这重重迷雾,然后逐步深入探寻到背后的真相。 哪怕那真相残酷恐惧,他也绝不退缩。 此刻的后山,静谧得有些阴森,唯有上官池莲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一个怪异的图案。 似乎在等待敌人的到来,而他手中的小石块,便是他此刻唯一的武器,准备随时投向那突然从黑暗深处钻出来的敌人。 刘承司若见到那个特定的图形后,便会马不停蹄地与神秘之人联系,而在他心中,除了此事的关联者,还渴望见到冰魄宫原宫主刘寿清。 诸多疑问如同重重迷雾,皆与刘寿清有着千丝万缕的切身关联,只要能找到他,就能解开这一团乱麻般的谜题。 上官池莲留下那个怪异的图案后,展开轻功,身形如电,在夜色中疾驰。 仅仅十五分钟不到,他便如一片轻羽般飘落在一处悬崖之上。四周静谧得只听见他轻微的呼吸声,他目光敏锐地扫视一圈后,拾起一块石子,朝着一棵大树用力丢了过去。 石子带着轻微的呼啸声击中树干,没多久,便听到树干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喝问:“什么人?” 上官池莲身形未动,朗声说道:“上官少平求见刘宫主。” 树干中部仿佛有操控,立刻出现一个长方形洞口,刘寿清在洞里喊道:“进来。” 上官池莲毫不迟疑,进入树干。里面是一条窄小的往下走的地道,初时只能容一人通过,且需微微弯腰。 上官池莲小心翼翼地走着,地道渐渐展开,可以两个人并肩而走,也无需再弯腰弓背了。又拐了两个弯,才来到一个可以盛下五六十个人的大洞。 洞厅内,烛火摇曳。刘寿清与方麻将正坐在正中央,两人像是约好了一般,同时将目光投向上官池莲。 上官池莲稳步走上前去,拱手为礼,恭敬地说道:“上官少平见过宫主,见过方大侠。” 刘寿清神色威严,只是用手指了指椅子,说道:“不必多礼。坐吧。” 上官池莲依言坐定,正欲开口,却被刘寿清抢先一步。 刘寿清目光深邃,盯着上官池莲,仿佛要看他心里似的,说道:“公子此番前来。是不是要问本宫什么。” 上官池莲顿时一滞,“这……”他吱唔着。心中满是诧异,自己的行动、想法,竟似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这种感觉让他极不自在。 换作任何人,恐怕都会如此,上官池莲自然也不例外,一时垂首默然不语。 “没有关系,公子但问无妨,本宫不会怪你。”刘寿清说话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也惊醒了沉思中的上官池莲。 上官池莲轻“哦”一声,说道:“在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宫主的算计之中。”刘寿清微微摇头,说道:“事情并非像公子想像的那样,只是公子深夜前来,故尔认为公子一定有重要事情相询,我说的对吗?” 第319章 对敌人不能仁慈 第三百一十九章 对敌人不能仁慈 上官池莲定了定神,说道:“竹成是否宫主所救。” 刘寿清缓缓点头。 上官池莲皱起眉头,说道:“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在下不解,刘宫主为什么要如此做。” 刘寿清神色平静。答道:“虽然本宫像一条野狗般被人赶出冰魄宫,但本宫依旧要以冰魄宫的声名为重。” 上官池莲不解地说道:“这和救竹成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 刘寿清轻轻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竹成是王志文手中一员大将,我不希望在盟主选拔大会的前夕,让冰魄宫损兵折将。” 上官池莲听到此处,心中豁然开朗。他深知王志文为人狭隘,而刘寿清这份为了门派声誉而不计前嫌的胸襟,确实令人钦佩。 他心中暗自思索,难怪冰魄宫在刘寿清手中能够治理得井井有条,繁荣昌盛。 上官池莲一时陷入沉思,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只得说道:“在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刘寿清沉默片刻,突然话题一转,问道:“有翡姬的消息吗?” 上官池莲回过神来,说道:“目前夫人在陶家庄。” “陶家庄?”刘寿清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上官池莲,满脸的不解,问道:“她怎么跑去陶家庄了?“ 上官池莲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当时皇甫伯虎也是囚于铁血手的地牢。他或许是顺便救了翡姬夫人呢。” 刘寿清转头看向方麻将,说道:“大弟!这件事怎么咱们没有听说呢?” 方麻将眉头紧锁,沉吟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当天晚上咱们出动的人手,全都扑了空。既然皇甫伯虎救了大嫂,为什么他又不肯讲。” 上官池莲在一旁思索着说道:“据在下的推断,皇甫伯虎定是想利用翡姬夫人,好牵制冰魄宫,还有宫主的这股势力。” 方麻将仔细想了一阵,说道:“大哥!要不要派些人走一趟陶家庄?” 刘寿清立刻否决,说道:“不妥不妥,咱们贸然前去,皇甫伯虎来个打死也不承认,吃亏的还不是咱们。” “那么应该怎么做呢?”方麻将问道。 刘寿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咱们来暗的,找个人摸进去看看,待确定翡姬在里头了,咱们再明着去要人。” 方麻将点头称是,说道:“此计甚妙,小弟立刻差个人上一趟陶家庄,来个暗中查访。”说罢,便匆匆起身安排这事去了。 上官池莲待方麻将走后,说道:“刘宫主,您不觉得如此一来,未免草率了一点。“ 刘寿清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上官池莲神色凝重,继续说道:“在下觉得应先搞清楚皇甫伯虎的动机。若是他为了夫人的安全着想的话,咱们就该感激他。若是他想以此而要挟宫主,咱们就该合力踏平陶家庄。” 刘寿清微微点头,说道:“公子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这皇甫伯虎向来行事诡秘,难以捉摸。若要探寻他的真实动机,并非易事。” 上官池莲说道:“宫主可曾与皇甫伯虎有过交集?或许能从过往之事中寻得一些线索。” 刘寿清陷入回忆,缓缓说道:“往昔与他有过数面之缘,他总是独来独往,看似洒脱不羁,实则心思缜密。曾听闻他对江湖盟主之位亦有觊觎之心,只是从未表露得太过明显。” 上官池莲思索片刻,说道:“如此说来,他救翡姬夫人,极有可能是想在盟主选拔大会前夕,为自己增添筹码。利用冰魄宫与其他势力之间的微妙关系,坐收渔翁之利。” 刘寿清眉头紧皱,说道:“若真如此,那陶家庄之行便要更加谨慎。不能打草惊蛇,让他有所防备。” 第320章 不平静的暗夜 第三百二十章 不平静的暗夜 上官池莲望着摇曳的烛火,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江湖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一步走错,便可能满盘皆输。 刘寿清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他虽被逐出冰魄宫,但对门派的那份责任感从未消散。 他在思索着如何在这场与皇甫伯虎的暗中较量中,既保全翡姬夫人,又能维护冰魄宫的声誉与利益。 方麻将安排好人手后,匆匆返回。他说道:“大哥,小弟已派了我手下最为机灵的阿福前往陶家庄。他轻功不错,且擅长隐匿身形,定能查探出些端倪。” 刘寿清微微点头,说道:“阿福这孩子办事向来稳妥,希望此次他能不辱使命。” 上官池莲说道:“宫主,在等待阿福消息的这段时间,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或许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调查皇甫伯虎近期的行踪与他接触过的人,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刘寿清眼睛一亮,说道:“公子此计甚好。方大弟,你可安排些人手,在江湖中悄悄打听皇甫伯虎的消息。但切记,要隐秘行事,莫要让他人察觉。” 方麻将领命而去。 上官池莲又说道:“宫主,还有一事我颇为担忧。若阿福在陶家庄被发现,皇甫伯虎会不会对翡姬夫人不利?” 刘寿清脸色一沉,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但阿福机灵过人,他定会小心行事。若真有危险,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翡姬夫人受苦。必要时,哪怕是与皇甫伯虎正面交锋,我们也在所不惜。”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刘寿清、上官池莲在洞中来回踱步,心中满是对阿福的牵挂与对陶家庄之事的忧虑。 而此时的陶家庄内,阿福正小心翼翼地潜入。他避开巡逻的庄丁,如同一只灵巧的夜猫,在庄内的屋顶与角落穿梭。 阿福终于找到了一处看似可疑的院落,他悄悄靠近,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内窥视。只见翡姬夫人正坐在屋内,面容略显憔悴,但神色安然。 阿福心中一喜,正欲转身回去报信,却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他急忙躲到一旁的花丛中,大气都不敢出。 来者是皇甫伯虎,他走进屋内,与翡姬夫人交谈了几句。阿福距离较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从皇甫伯虎的表情来看,似乎并无恶意。 阿福心中疑惑,他决定继续潜伏在此,等待更多的线索。 而在冰魄宫的秘密洞穴中,刘寿清等人接到阿福传来的初步消息后,心中稍安。 但他们也明白,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上官池莲说道:“宫主,看来皇甫伯虎对翡姬夫人确实另有所图。但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还需要进一步探究。” 刘寿清说道:“不管他有何目的,我们都不能让他得逞。待阿福回来,我们再详细商议对策。” 阿福在陶家庄继续潜伏了一日一夜,终于探听到了一些重要消息。原来,皇甫伯虎确实想利用翡姬夫人在盟主选拔大会上牵制各方势力,但他也知晓冰魄宫的实力,并不想与之为敌。他只是想在这场江湖纷争中,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与话语权。 阿福急忙赶回冰魄宫,将消息告知刘寿清等人。 刘寿清听后,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与皇甫伯虎谈判。以一定的条件换取翡姬夫人的平安归来。但我们也要做好两手准备,若谈判破裂,便只能武力解决。” 上官池莲说道:“宫主所言甚是。但谈判的条件需要慎重考虑,既要满足皇甫伯虎的部分要求,又不能损害冰魄宫的根本利益。” 刘寿清点头称是,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再商讨具体的谈判事宜。” 冰魄宫的洞穴内一片寂静。但刘寿清、上官池莲等人的心中却并不平静。明日的谈判将决定着翡姬夫人的命运,也关系到冰魄宫在这场江湖纷争中的走向。他们在黑暗中默默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挑战与抉择。 在这江湖的暗夜之中,各方势力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巨兽,彼此窥视,互相试探。 而刘寿清、上官池莲等人能否在这场与皇甫伯虎的博弈中胜出,成功解救翡姬夫人,维护冰魄宫的声誉与利益,还是个未知数。 第321章 牛大皮的买卖 第三百二十一章 牛大皮的买卖 刘寿清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与你方大叔好好商议的。”稍作停顿,他又轻声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上官池莲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在下这便回去。” “本宫就不送你了。你务必小心在意。别着了敌人的道道?”刘寿清言语之间对上官池莲甚是关心。 上官池莲抱拳行礼,辞别刘寿清走了出去。 出了树洞,清新的花草的香气扑面而来,上官池莲畅快地深吸一口这黎明前的新鲜空气,抬眼望向微亮的天空,思绪万千。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刘寿清绝非等闲之辈,其对理想的执着追求令人钦佩。尽管被逐出冰魄宫,却依然默默为冰魄宫的声誉努力。 上官池莲不禁暗自思忖,自己是否也能像他这般,为上官少平尽心竭力呢? 他心中告诫自己,莫要再对刘玉眉心存幻想,毕竟自己本就是为上官少平才踏入江湖的。 正沉浸于思索之中,牛大皮突然现身。 “阁下可是上官公子?”牛大皮问道。 上官池莲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说道:“这位兄台,我们相识吗?” 牛大皮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在下姓牛名大皮,这不就认识了吗?” 上官池莲微微施礼,说道:“牛兄,还望多多赐教。” 牛大皮抱拳回礼,赞道:“上官公子气宇轩昂,定非平凡之人,实乃难得。” 上官池莲不解地问:“牛兄此番前来,难道只是为了说这些?” 牛大皮轻笑一声,说道:“并非如此,我想与公子做笔买卖。” 上官池莲好奇道:“什么买卖?” “有关皇甫伯虎的事情。”牛大皮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上官池莲神情一滞,疑惑道:“这事对我很重要吗?” 牛大皮郑重点头说道:“不仅对你重要,对你们之中的任何人都至关重要。” “我们一一”上官池莲望着牛大皮,说道:“你是指……” 牛大皮缓缓说道:“你,皇甫伯虎,翡姬夫人,还有刘玉眉。” 上官池莲动容道:“果真如此?”牛大皮语气坚定:“千真万确。” 上官池莲接着问道:“你想要多少报酬?” 牛大皮嘿嘿一笑,说道:“不多不多,对于上官公子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不必啰嗦,直接说要多少。”上官池莲有些不耐烦。 牛大皮伸出五根手指,说道:“白银万两。” 上官池莲立刻摇头拒绝,说道:“不必了,我根本不清楚你所言何事,况且我也没有这么多现银。” 牛大皮眼珠一转,说道:“只要我说出内容,公子若觉得不值,可拒绝付款,如何?” 上官池莲犹豫片刻后,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牛大皮微微点头,凑近上官池莲的耳畔,压低声音,缓缓道出一番话。上官池莲听闻,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巴大张,眼中满是怀疑与震惊。 他声音发颤地问道:“真的?” 牛大皮镇定地说:“无妨,等你查证之后再付银子也不迟。” 上官池莲匆匆应了一声“好”,随即施展轻功,瞬间消失在原地。 牛大皮望着上官池莲离去的方向,缓缓低下头,喃喃自语:“上官少平啊上官少平。希望你不要如主人所担忧的那般,否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期待,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究竟牛大皮所言何事,竟让上官池莲如此失态?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阴谋? 是关乎江湖的血雨腥风,还是涉及个人的生死情仇?一切都如同迷雾般笼罩着。 第322章 王志文的英雄帖 第三百二十二章 王志文的英雄帖 上官池莲一路飞奔,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牛大皮的话。他一边分析着其中的真伪,可心中的震撼却一时难以平息。 他知道这事一旦属实,必将在他们几个人中间掀起惊涛骇浪。他冷静地思索着应该从哪里入手查证一一是先找皇甫伯虎,还是先探寻翡姬夫人的态度?亦或是直接质问刘玉眉?每一个选择都充满了未知与风险,可他已没有退路。 为了上官少平,为了探寻背后的真相,他必须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同时,牛大皮觉得继续呆下去已没有意义,便也迅速离去。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黎明的黑暗中。 牛大皮到底和上官池莲说了什么?那番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心湖,在上官池莲心中激起千层浪。 究竟是什么事能令上官池莲这般失态? 牛大皮背后的主人又隐藏着怎样的神秘身份?上官池莲此时根本无暇细想。 他心里如一团难解乱麻。他脚步虚浮地回到冰魄宫自己的房间。衣服也未脱,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想让自己纷乱如麻的大脑平静下来,可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牛大皮的低语,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紧紧缠绕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努力想着要理清头绪,却如同置身于浓雾之中,始终不得要领。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亮,太阳已然从对面山凹缓缓升起,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他疲惫的面容上,可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漩涡里。 王志文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凝重的寂静。他带着微笑踏入上官池莲的房间,轻声问道:“我就知道还没睡。” 上官池莲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回应道:“宫主前来,可是有事?” 王志文直截了当地说道:“武林大会召开在即,你马上给我写一百张武林帖,我好安排人给他们送去。名单就在这上面。” 随手将一张写满蝇头小楷的纸摆到上官池莲面前。 上官池莲赶忙说道:“属下先去洗一下头,清醒清醒。马上就写。” 上官池莲洗过头后,果然清醒了许多。 丫丫云云早已将墨磨好。磨纸笔妥妥准备好,还贴心地泡了一杯香茗。 上官池莲坐在桌前,深吸一口气,开始着手写帖子。 “少林掌门悟元禅师、昆仑山\\阳孝天大侠冰魄宫主王志文书。” 他的笔触刚劲有力,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深厚的功底。 云云看着上官池莲写帖子,每写一帖,他便高声地念一遍,随后赞叹道:“我发现公子可以改行了。” 上官池莲身形一震,心中本就烦乱,不禁大声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一哆嗦,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道:“手段这么凶,难道公子目前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妥。 上官池莲微微一怔,歉声说道:“对不起,云云姑娘。在下失礼了。” 云云轻声嗔怪道:“人家只是看你写了一手好字,想夸奖你几句,你就那么凶?” 上官池莲喝了口茶水,努力平复着情绪,说道:“我写字,与我改行有什么关系?” 云云笑着解释道:“公子可以到街上摆摊卖字了。这样一天下来,也可以赚不少。” 上官池莲被她的话逗得一笑,说:“姑娘真是爱说笑。” 云云一本正经地说道:“本来嘛,一个人随时随地,都要有高度的幽默感,否则人与人之间,一个钉子一个眼的,有多乏味。” 上官池莲并未答话,只是专注地继续书写着。 他写得极为慎重,每一个字都是他用心写的,字迹工整而秀丽。他不停地写着,时间在他的笔端悄然流逝,直至正午时分,才终于将帖子写完。 第323章 墨香往事如梦 第三百二十三章 墨香往事如梦 上官池莲满意地审视着自己写的字,一边自我赞赏地点着头,一边吩咐云云道:“等它干了之后,请姑娘帮在下送去给宫主。我要休息去了。” 云云看着他略显疲惫的样子,很是关心地说道:“累了,是不?” 他摇了摇头,说道:“还好,只是好久没有提笔写东西了,有了点生疏感。” “公子是几岁开始练字的?”云云好奇地问道。 上官池莲沉吟道:“三岁。” 这一次他说的是自己,而非上官少平。 云云惊讶地叫出声来:“什么?三岁就开始练习写字了?” “是的,三岁。”上官池莲好像又回到了儿童时代,说道:“每次练习写字的时候,爹他老人家总是站在旁边看着。” 云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上官池莲陷入更深的回忆之中,说道:“因为他想从我手中将笔抽出来。头三年,属练字初级阶段,爹总是很轻易地就能将我手中的笔抽走。过了六岁,爹才没能从我手中抽走笔。” 云云一脸茫然地望着上官池莲,希望他讲得更详细一些。 上官池莲继续说道:“爹这么做,是想让我从小练就扎实的握笔基本功。这样不但练了字,还练了武功。他认为只有根基稳固,日后才能在书法一途有所建树。那时的我,虽然懵懵懂懂,却也能感受到他的良苦用心。每一次他突然抽笔,我便更加用力将笔握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的手劲与笔法都在这看似简单的对抗中逐渐成长。” 他的声音低沉而舒缓,竟将自己带进了他那段遥远的童年时光。上官池莲不由得想起了童年时代一一在那古朴的书房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宣纸上,上官池莲与老爹就那样一站一坐,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面。 墨香弥漫在空气中,与窗外的鸟语花香相互交融。起初,上官池莲因笔被抽走而哭闹,爹却从不心软,只是默默地将笔重新放回他手中,示意他继续。渐渐地他便明白了父亲的期望,不再哭泣,而是全神贯注地与手中的笔融为一体。 云云静静地听着,感受着年幼的上官池莲在父亲严厉的教导下,一笔一划地书写着自己的未来。 上官池莲笑一笑,继续说道:“练字的时候,最讲究的便是专心!当一个人专心的时候,一定是用心的。用即是用力,若是你轻易就被人抽走笔杆,即表示你不专心,那又如何能把字写好!” 云云叹口气,说道:“公子有令尊如此调教,武功人品,皆是上上之选。” 上官池莲默默半晌,沉吟道:“或许吧?我……不知道。” 云云突然又说道:“难道上官公子有什么遗憾的事未了?” 上官池莲苦笑道:“在下不知道何谓遗憾,我只知道什么事想去做,就去做。正如爱一个人一样,只要你爱,你就要爱了,没有任何人能动摇你的信心。” 云云说道:“公子真是个性情中人。” 或许是,或许不是,这要看别人对我上官少平什么评价。”上官池莲始终没忘记自己是上官少平的身份。 云云一直在想:上官池莲一定有说不出的苦衷!只是他不想说出口罢了! 于是,她转移话题道:“都已过了晌午,你不饿吗?”上官池莲说道:“姑娘不说,在下都给忘了,我很饿了,能吃得下一头牛。” 云云娇声笑道:“我立刻去准备。” 没多久,四样精致可口的菜便上了桌子,另外还有一壶酒。令上官池莲胃口大开,食欲大振。 他斟了杯酒,喝了一口,挟起一片肉,正要往嘴里送,竹成走了进来。他的脚还跨在门槛,便开口说道:“上官兄,真是好雅!兴,一个人躲在房里喝酒,也不告诉小弟一声。” 上官池莲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微微笑道:“竹兄请坐,现在请你也不迟啊!” 第324章 关于藏宝图的秘密 第三百二十四章 关于藏宝图的秘密 竹成落落大方地入了座,自己斟了杯酒,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四盘色香味俱全的小菜,被竹成一阵秋风扫落叶般恶吃之后,个个底盘朝天。 他抹了抹那张油嘴,赞道:“好久没有尝到云云丫头的手艺了,宫主今天竟调她来侍候上官兄了。” 上官池莲说道:“若是竹兄喜欢,在下可禀明宫主,将云云姑娘派给你。” 竹成拒绝道:“不妥不妥,这么一个调皮捣蛋的丫头,小弟实在无法消受,还是上官兄自己留着吧!” 上官池莲望着竹成,不解道:“云云姑娘乃是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好女子,竹兄怎么说她调皮捣蛋呢?” 竹成动容道:“她真的给你会是那样的感觉?” 上官池莲点点头。 竹成又说道:“或许她对上官兄不一样吧!” 上官池莲只得吱吱唔唔应付他几句。 因为他根本不想看到竹成。 他一心期待夜晚的来临。 昨天夜里,他在后山堆了一些石头。 今天晚上,就一定会有消息。 这是他和刘承司的一种联络信号。 除了他们,别人看不懂,而且也不会去注意。况且后山根本没有人会去。 好不容易挨到夜晚。 冰魄宫里入夜之后,虽然呈现一片寂静,但也有半数人不眠地负责警戒。 上官池莲从房里走出来,很小心很慢地走着。因为他担心,身后是否有人跟踪。 直到确定没有人跟踪,他才提起轻功,向前纵去。 上官池莲落地无声,像拉满弓的箭一般快速,倏然射向一棵大树。此地很静,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忽然之间,大地似已轻晃起来。 一阵轻晃过后,从地下冒出一名黑衣人来。 这名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部属刘承司。 刘承司说道:“公子找在下有什么事?” 上官池莲说道:“有消息吗?” 刘承司怔了怔,说道:“铁血手近日销声匿迹,直到接获密函。那密函是从一个神秘的地方传来,信上的字迹十分奇特,仿佛是用特殊的墨水写成,在烛光下隐隐泛着幽光。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解读出其中部分内容,信中似乎提到了一个关于宝藏的线索,但又语焉不详。只说那宝藏与一个古老的门派有关,而这个门派曾经在江湖上盛极一时,后来却突然消失。” 上官池莲皱起眉头,思索道:“古老的门派?会是哪一个呢?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刘承司接着说:“我也有此疑虑,公子。而且我还发现铁血手的一些手下似乎在暗中调查冰魄宫的布局,他们的行动十分隐蔽,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怀疑他们想要对冰魄宫不利,或者是想利用冰魄宫来找到宝藏的所在地。” 上官池莲眼神一凛,说道:“冰魄宫可不能成为他们的棋子。你继续调查铁血手的下落,还有那密函中提到的宝藏线索,务必要弄清楚他们的目的。我在冰魄宫也会多加留意,看看是否能发现他们安插的眼线。” 刘承司点头道:“是,公子。还有一件事,我听闻江湖上最近出现了一些神秘的黑衣人,他们武功高强,行事诡秘。这些人似乎在寻找一本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据说那秘籍中记载着绝世武功,若是被心怀不轨之人得到,恐怕会掀起一场江湖浩劫。” 上官池莲心中一惊,说道:“失传的武功秘籍?这与铁血手有没有关联?你去查一查这些神秘黑衣人的来历,看看能否找到他们与铁血手之间的联系。” 刘承司应道:“遵命,公子。我会尽快查明一切,然后向您汇报。” 第325章 激战冰魄宫 第三百二十五章 激战冰魄宫 上官池莲看着刘承司,说道:“你此次前来,可还有其他事情?” 刘承司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言辞,片刻后说道:“公子,我发现你在冰魄宫的处境似乎有些危险。宫主对你的态度虽然看似友好,但我总觉得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你可要千万小心,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上官池莲微微点头,神色凝重,说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有消息再来通知我。” 刘承司”喏\"一声,立刻展开身形,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上官池莲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中思绪如潮。莫说身处江湖,处处是阴谋与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 回到冰魄宫,上官池莲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而如今,他肩负着家族的使命,与复杂的江湖中周旋,未来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他一无所知,满心迷茫与不安。 次日清晨,上官池莲早早起身,来到院子里练剑。只见他身姿矫健,剑法凌厉而飘逸,剑影闪烁之间,仿佛能划破虚空。 云云看到他在练剑,便走过来,轻声说道:“公子,早啊。您的剑法真好。” 上官池莲收剑入鞘,谦逊道:“姑娘过奖了。在这江湖之中,若没有一身好武艺,如何能自保。” 云云点头称是,随即说道:“公子说得对。对了,宫主今天早上派人来通知,说要在大厅里召见您。” 上官池莲心中一动,问道:“可知宫主召见我所为何事?” 云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公子去了便知。” 上官池莲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朝着大厅走去。一路上,他心中暗自揣测着王志文的意图,眉头紧锁,神色忧虑。 来到大厅,只见王志文坐在上方的椅子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王志文看到上官池莲进来,冷冷问道:“上官少平,你可知罪?” 上官池莲心中一惊,但仍强作镇定地说道:“宫主,在下不知何罪之有?” 王志文冷哼一声,说道:“有人看到你昨夜偷偷离开冰魄宫,你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 上官池莲心中一沉,没想到自己昨夜的行动竟然被人察觉。 他思索片刻,解释道:“宫主,在下昨夜只是觉得有些烦闷,出去透了透气,并未走远。”王志文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如炬:“只是透透气?你莫要骗我。说,你是不是与什么人暗中勾结,想要对冰魄宫不利?” 上官池莲连忙摆手,急切地说道:“宫主误会了。在下对冰魄宫绝无恶意,更不会与他人勾结。” 王志文站起身来,缓缓走下台阶,来到上官池莲面前,沉声道:“上官少平,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上官池莲深知,此时若是说出与刘承司见面之事,必然会引起王志文的猜疑,甚至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可若是不说,又难以让王志文相信自己。 他正犹豫不决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一名守卫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宫主,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黑衣人,他们正在攻打冰魄宫。” 王志文脸色大变,喝道:“什么?黑衣人?” 他转身对上官池莲说道:“上官少平,此事暂且作罢。待我击退这些黑衣人,再与你算账。”说罢,便带着手下匆匆朝着外面赶去。 上官池莲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一个暂时摆脱困境的机会。他也跟着众人来到外面,只见一群黑衣人正与冰魄宫的守卫们激战在一起。 这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冰魄宫的守卫们渐渐有些不敌,局势危急。 第326章 继续寻找敌人的踪迹 第三百二十六章 继续寻找敌人的踪迹 上官池莲见状,毫不犹豫拔出剑来加入战斗。他的剑法犀利无比,每一剑都虎虎生风,击退一名黑衣人。 在他的带领下,冰魄宫的武士们渐渐稳住了阵脚。然而,这些黑衣人似乎源源不断,杀了一批又来一批,仿佛有备而来。 就在众人激战正酣之时,突然从黑衣人阵营中走出一名高手。他手持一把大刀,威风凛凛地朝着上官池莲冲了过来。 上官池莲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气场,知道此人不好对付。他凝神静气,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挑战。 那名高手来到上官池莲面前,大声喝道:“你就是上官少平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上官池莲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谁?为何要与我为敌?” 那名高手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应该卷入这场纷争。” 说罢,他挥舞着大刀,如狂风暴雨般朝着上官池莲砍了过来。 上官池莲举剑相迎,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刀剑相交,火花四溅,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上官池莲施展出浑身解数,与那名高手周旋。 但那名高手的武功确实高强,招式凌厉,上官池莲渐渐有些不敌,一时险象环生。 就在上官池莲陷入困境之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休得伤我公子!” 只见刘承司带着一群人赶到,加入了战斗。 刘承司的到来,让上官池莲压力大减。两人联手,配合默契,终于将那名高手击退。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撤退。 冰魄宫的危机暂时解除。 上官池莲看着刘承司,问道:“你怎么来了?” 刘承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我察觉到这里有危险,便带着人赶来了。公子,您没事吧?” 上官池莲摇了摇头,感激地道:“我没事。多亏了你及时赶到。” 此时,王志文走了过来,目光警惕地看着刘承司,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救上官公子?” 刘承司抱抱拳,说道:“在下是上官公子的朋友,见公子有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王志文看着刘承司,心中疑虑重重。 他不知道刘承司的真实身份,也不清楚他与上官池莲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此刻大敌刚退,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上官池莲对王志文说道:“宫主,此次黑衣人来袭,恐怕事出有因。我们需要好好调查一下。” 王志文点了点头,说道:“上官公子说得对。此事我会派人去调查。你先回去休息吧。” 上官池莲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他明白,自己必须尽快解开铁血手的秘密,以及那宝藏线索背后的真相,才能在这复杂的江湖中立足,同时也才能消除王志文对自己的怀疑。 接着,上官池莲在冰魄宫暗中展开调查,敏锐地感觉到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暗中谋划着自己的布局。自己身处旋涡中心,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他在冰魄宫的各个角落探寻线索,不放过任何与铁血手或者宝藏有关的蛛丝马迹。每一个可疑的人物,每一个不寻常的事件,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仔细分析其中的关联。 而刘承司也在外面积极奔走,利用自己的人脉和情报网,收集关于黑衣人的信息,以及江湖中近期出现的异常情况,定期与上官池莲会面,交换彼此的发现。 随着调查的深入,上官池莲发现冰魄宫中似乎隐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他们在暗中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让他的行动变得更加谨慎小心。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冰魄宫的一处密室附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谈话声,似乎提到了铁血手和宝藏的关键信息。 然而,当他试图靠近时,却被一群守卫发现,陷入了一场苦战。尽管他奋力抵抗,但终究寡不敌众,就在他陷入绝境之时,刘承司再次及时赶到,两人并肩作战,成功突围。 这次经历让他们更加坚定了揭开真相的决心。他们根据所得到的线索,逐渐将目光投向了一个古老的门派一一玄影门。 第327章 张家店的烧鸡 第三百二十七章 张家店的烧鸡 一样米养百种人。这话可说得一点没错。 聪明大师等人,离开陶家庄后,个个满心疑虑,他们想不透皇甫伯虎为什么不肯说出他救的是谁? 虽然这一点并非十分重要,但是里面却大有文章。他们甚至开始相信牛大皮所说的话一一皇甫伯虎勾结铁血手,演一场戏给他们看。 “大家雅得聚聚,走!咱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忠义门岳甘玉说道。 天山派蔡文甫笑道:“这真是个好主意。” 于是,一行人在附近找了个酒店。 张吉昌酒店一一位于城西五里处。 这间酒店最出名的便是烧鸡。 许多城里的居民,不惜多走来回十里的路程,为的就是想尝尝张家烧鸡。 众人入座后。店小二走到桌旁,哈腰说道:“大爷们,想要点什么?” 岳甘玉问过众人的意见,要了两坛精酿的女儿红,另外还有两只全鸡。 没多久,酒、鸡上桌,大家毫不客气地吃将起来。 蔡文甫咬了口鸡肉,皱着眉头说道:“说真格的,皇甫公子似乎隐瞒着什么。” 柳明奎接着说道:“其实,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叫牛大皮的小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岳甘玉说道:“皇甫盟主一生行侠仗义,他所调教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如牛大皮所言。”蔡文甫说道:“那很难说,好笋出歪竹。没听说过吗?” 岳甘玉说道:“好了好了,别谈这些,咱们喝酒。” 这些名门正派人士,平日俨然一本正经,可是三杯黄汤下肚,话题一开,嗓门也大起来。 靠近窗口边的小方桌上,坐着四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不时往岳甘玉这边瞧来。 四名文士的动作都极为斯文,斯文得令人不起一丝一毫的戒心。 唯一令人注目的,是他们的眼神。他们的眼神似两道刺目的寒电,望来使人心颤。 只可惜这些名门正派人士,酒后更缺乏那种戒心,否则也不会发生如此悲惨的事。 岳甘玉不时朝四名文士望一眼,彼此之间,似乎在传递什么信号。酒过五巡。浓浓的肃杀之气,笼罩着全场的每一个角落,沉闷的空气更是使人有股窒息的感觉。 淡淡的月色,从大门轻洒而来。 刹时之间,冷风骤起,剑光突炽。 他们四人同时跃起,从他们身上突然暴射出十余点寒星,比流星殒地更快更急的寒星。 他们右手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柄匕首,身子与匕道似已化为一体。 匕首如飞虹,在寒星中飞出,却比寒星更快,更急。一击之威,天底下没有人能够抵抗。 更没有人能闪避这要命的一击。 蔡文甫不愧为天山派最年轻的高手,他怒喝一声,扬起手中的竹筷,试图挡住来势汹汹的匕首。 无奈!一股呼呼的寒意从脚底直冲顶门。 他竟然在这要命的节骨眼,使不出半点内力。他惨叫道:“有毒!”随着这“毒”字一出口,那把要命的匕首,已然到了他的咽喉。他抚着咽喉倒了下去。 柳明奎亦好不到哪里。他仗着武当高深的内功心法,勉强压住毒性,抽出腰际的宝剑,“锵”的一声,横架上去。 这四名文士,似乎都经过一种严格的训练,一击不成,又生一击。另一名袖中抖手一出,几道绿芒朝柳明奎迎面而来。 好个柳明奎,将手中宝剑一阵挥舞,那几道绿芒随之落下。数十根细如毛发的毒针散落一地。 !“哇一一”的一声。柳明奎左手提剑,右手使掌,已然击中一名身着淡蓝长衫的文士。 那名文士惨呼一声,身影暴退六尺,便大字形的躺在地上,寂然不动。 岳甘玉眼见情况不妙,喝了声:“柳兄弟,我来助你一手。”随着话声一落,一个纵身,加入战圈。 第328章 隐身杀手现原形 第三百二十八章 隐身杀手现原形 岳甘玉加入战圈后,另外三名文士攻势受阻,一时怒气上涌,手中兵器全往岳甘玉身上招呼。 岳甘玉岂是省油的灯,他身为忠义门掌门人,一手九环刀使得超凡入圣。 一时之间,三名文士你来我往,前仆后继的也拿他没办法。 柳明奎见岳甘玉一时不致落败,便不再冲上前去支援,而是暗自调息,试图逼出刚才酒中之毒。 他很呆。不仅呆,而且很笨。形同白痴。同桌八个人饮酒,有七个人中毒,六个人遭受暗算回姥姥家去了。 自己因仗着武当心法抵住毒性,勉强可以多挡一会儿。 为什么岳甘玉没有中毒?就是用膝盖去想,也知道这小子使诈。 岳甘玉突然一个九十度的大转身,扬起手中的九环刀往柳明奎的胸口刺来。 柳明奎这才清醒过来,他瞪着铜铃眼,张大着嘴不甘心地说道:“你……为什么??我??不甘愿??我??” 他死了。一个死人即使有再多的话想说,也没有机会了。 三名文士纵身一掠,来到那名躺在地上的文士身旁,把了把他的脉搏,说道:“禀总管,十一号殉职。” 岳甘玉冷漠地说道:“用草席卷一卷扔出去,喂狗。” 三个文士又招来十名大汉,吩咐他们去做草席卷死人的事情。 岳甘玉望一望柳明奎等人的尸体,说道:“此次行动,各位表现不错,只可惜漏了一个人。” 一名文士说道:“不知总管是指哪一个?” 岳甘玉说道:皇安寺主持一一聪明大师。 文士又道:“皇安寺乃是少林寺晋省分寺,我们似乎没必要与其接触。” 岳甘玉叹道:“铁血手成立迄今,从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我们这次可是湿手抓面粉,洗不掉,也甩不掉。” 那名文士似乎在铁血手的地位不低,他接着说道:“少主这么做,会把整个铁血手给毁了。”岳甘玉摇摇头,说道:“不必多说,我们照着做便是了。”一顿又道:“就拿我来说吧!我左闪右躲,隐藏了整整三年的身份,而今还不是揭穿,为的还不是少主。少主要我们死,我们就必须死,懂吗?” 文士点点头说道:“我带人先去安排一番,做完了这桩买卖,也该退休安享天年了。” 话毕,将手一挥,首先踏出张家老店。 岳甘玉望着众人离去的身影,神色中充满了一股阴森,诡魅之气。 此时,店内一片死寂,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与之前的热闹喧嚣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反差。 岳甘玉缓缓走到桌旁,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满是鲜血的地上,溅起一朵朵暗红色的血花。 他的思绪开始飘远,回想起自己加入铁血手的初衷。曾经,他也是一个心怀侠义之人,在江湖中初露头角,受到不少前辈的赏识。 然而,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被铁血手的少主所救,少主看中了他的武艺和在江湖中的名声,便力邀他加入铁血手。 那时的他,年少轻狂,以为自己可以在铁血手这个组织中闯出一片天地,同时还能坚守自己的侠义之心。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随着在铁血手的日子渐长,他渐渐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泥沼。, 铁血手,这个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却又神秘莫测的组织,表面上打着维护江湖秩序的旗号,实则暗中操控着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暗杀、陷害、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 岳甘玉起初也曾对组织的一些行为表示过质疑,但在少主的威逼利诱下,他不得不一步步妥协。 为了隐藏身份,他在江湖中扮演着忠义门掌门人的角色,平日里与各大门派交好,暗中却将各门派的消息传递给铁血手,为铁血手的阴谋诡计提供便利。 而这次针对聪明大师等人的行动,更是让他深感无奈和绝望。他深知,一旦此事败露,他将成为江湖中的千古罪人。 可是,他又无法违背少主的命令。在铁血手这个组织中,少主的权威高于一切,违抗命令者只有死路一条。 第329章 傀儡岳甘玉 第三百二十九章 傀儡岳甘玉 岳甘玉想起那些曾经因为违背少主意愿而被残忍杀害的兄弟,他们的下场让他不寒而栗。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手却微微颤抖着。 他望着杯中的酒,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将被黑暗吞噬的灵魂。他曾经的梦想和抱负,早已在这无尽的杀戮和阴谋中化为泡影。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被铁血手操控的傀儡,在这江湖的黑暗角落里,苟延残喘。 在酒店外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一个黑影正静静地注视着店内的一切。 这个黑影便是聪明大师。 原来,聪明大师在离开陶家庄后,心中始终隐隐觉得不安。他察觉到皇甫伯虎的异常,同时也对牛大皮的话心存疑虑。 于是,他暗中跟踪岳甘玉等人来到这家酒店,想要一探究竟。 聪明大师看到店内发生的血腥惨案,心中既悲痛又愤怒。他深知,此事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很可能会引发整个江湖的动荡。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揭露铁血手的真面目,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聪明大师悄悄地离开了树林,朝着皇安寺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知道,仅凭自己一人之力难以与铁血手抗衡,他必须回到寺中,召集寺中的高手,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同时,他也打算将此事告知少林寺总部,请求总部的支援。在这江湖的危急时刻,各大门派必须团结起来,共同对抗铁血手这个邪恶势力,才能维护江湖的和平与安宁。 而此时的岳甘玉,依然坐在酒店内,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和迷茫之中。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也不知道铁血手的阴谋最终会走向何方。 他只知道,从他加入铁血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而这条路上,充满了血腥和罪恶,他将在这黑暗的江湖中,继续挣扎,直到被命运彻底吞噬……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巨石,在江湖中激起了千层浪。 各大门派听闻此事后,皆震惊不已,纷纷加强各自的戒备,同时也开始暗中调查铁血手的踪迹和他们的阴谋。 江湖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人人自危,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聪明大师回到皇安寺后,立刻召集寺中的高僧和弟子,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知了众人。 众人听闻后,义愤填膺,纷纷表示愿意追随聪明大师,与铁血手决一死战。 聪明大师随后又派出弟子前往少林寺总部以及其他各大门派送信,请求他们共同商讨应对铁血手的策略。 少林寺总部,收到皇安寺的来信后,方丈高度重视。他深知铁血手的危害,如果任由他们继续在江湖中为非作歹,那么江湖将永无宁日。 于是,他召集了少林寺的各位高僧和罗汉堂的高手,商议如何应对铁血手的威胁。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少林寺决定联合各大门派,共同成立一个联盟,对抗铁血手。 各大门派在收到少林寺的邀请后,纷纷响应。武当派、峨眉派、华山派等门派的掌门带领着各自门派的高手齐聚少林寺。 在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内,各大门派掌门面色凝重,共同商讨着对抗铁血手的大计。 聪明大师站在众人面前,将自己在陶家庄以及张吉昌酒店所经历的一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各大门派掌门听后,对铁血手的阴险狡诈和残忍手段深感愤怒。 他们意识到,这次的敌人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江湖势力,铁血手组织严密,手段毒辣,而且隐藏极深,想要彻底铲除他们并非易事。 第630章 众志成城组联盟 第三百三百三十章 众志成城组联盟 武当派掌门沉思片刻后说道:“铁血手能够在江湖中隐藏这么久,必定有着庞大的势力和复杂的关系网。我们不能盲目地对他们发动攻击,必须先摸清他们的底细,找出他们的巢穴和弱点,然后再一举击破。”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峨眉派掌门接着说道:“此次事件中,岳甘玉的背叛让人痛心疾首。这也提醒了我们,在各大门派中,可能还隐藏着铁血手的其他内应。我们必须对门派中弟子和人员进行一次全面的清查,以免再次出现内奸泄露机密的情况。” 华山派掌门则站起身来,大声说道:“铁血手如此嚣张跋扈,公然在江湖中挑起事端,杀害我各大门派的侠义之士。 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必须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华山派愿与各大门派同仇敌忾,共同对抗铁血手,哪怕是拼尽全派之力,也在所不惜!” 华山派掌门的话慷慨激昂,赢得了在场众人的阵阵掌声。 在各大门派掌门商讨对策的同时,铁血手内部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下一步的计划部署。 铁血手的少主坐在阴暗的密室中,听着下属的汇报,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哼,那些名门正派以为联合起来就能与我铁血手抗衡吗?他们太天真了。”少主不屑地说道。 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说道:“少主,各大门派联合起来实力不容小觑,我们是否应该暂时避其锋芒?” 少主瞪了他一眼,呵斥道:“避其锋芒?我铁血手何时怕过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他们越是联合,就越容易露出破绽。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让我铁血手成为江湖中唯一的霸主!” 少主站起身来,在密室中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疯狂和野心。 “传令下去,让各堂口的人加强戒备,密切关注各大门派的动向。同时,启动我们在各大门派中的内应,给他们制造一些混乱,削弱他们的实力。我要让他们知道,与我铁血手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铁血手和各大门派双方的紧张筹备,江湖中的局势愈发紧张起来。一场惊心动魄的正邪大战即将在这片江湖大地上拉开帷幕,而这场大战的结果,将决定着整个江湖的命运走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湖中暗潮涌动。各大门派一方面在积极清查门派内部,防止铁血手的内应再次作祟; 另一方面,他们也在暗中调查铁血手的势力分布和巢穴所在。而铁血手则不断地派出杀手,对各大门派的重要人物进行暗杀,试图打乱各大门派的部署。 聪明大师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铁血手的弱点,才能在这场正邪大战中占据上风。他带领着皇安寺的高手,四处奔走,探寻铁血手的蛛丝马迹。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们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据说,铁血手在一个偏僻的山谷中,有一个秘密据点,那里是他们训练杀手和储存物资的地方。 聪明大师立刻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其他各大门派的掌门。各大门派的掌门商议后决定,派出一支精英队伍,前往那个山谷,探查虚实。 如果情况属实,就一举摧毁铁血手的这个秘密据点,削弱他们的实力。 这支精英队伍由各大门派的高手组成,他们个个武艺高强,经验丰富。在聪明大师带领下,他们悄悄地向那个山谷进发。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避开铁血手的眼线,终于来到了山谷附近。 众人隐藏在山谷外的树林中,观察着山谷内的情况。只见山谷中戒备森严,四周布满了陷阱和暗哨。不时有铁血手的杀手在山谷中巡逻,他们行动迅速,眼神警惕。 聪明大师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看来这里防守严密,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必须先想办法破除这些陷阱和暗哨,然后再攻入山谷。”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商议破敌之策。武当派的高手提出,利用他们的轻功和暗器,先解决掉山谷周围的暗哨。 然后再由华山派的高手开路,破除陷阱,其他人则随后跟进,直捣铁血手的巢穴。 第331章 忠义门强敌来侵 第三百三十一章 忠义门强敌来侵 三年前。一个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晚上,浓重的黑暗如墨汁般肆意泼洒在天地间。忠义门,这个在江湖中颇具威望的门派,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一个年轻的侠士,宛如鬼魅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岳甘玉的书房。他身着一袭黑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决绝。岳甘玉,身为忠义门的掌门,正于书房中处理门派事务,烛光摇曳之下,他被这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惊得猛地站起。 年轻的侠士开门见山,逼岳甘玉加入铁血手组织。那声音冰冷而不容置疑,在寂静的书房中回荡,仿若冰刀刺进岳甘玉的耳膜。 岳甘玉心中一凛,他身为一派掌门人,多年来坚守着忠义门的声誉与尊严,又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妻子温婉贤淑,子女乖巧懂事。 在他心中,这忠义门是他一生的心血结晶,是他在江湖中立足的根本,而家庭则是他心灵的港湾。 要他加入一个见不得天日的暗杀组织,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坚毅起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侠士的要求。 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拉扯、扭曲。紧接着,厮杀瞬间爆发。 岳甘玉身形闪动,手中的武器带着呼呼风声,向着年轻侠士攻去。侠士却身形矫健,灵活地躲避着攻击,同时伺机反击。双方的招式犹如闪电般交错,一时间,书房内的桌椅被劲气扫得东倒西歪,书卷纷飞。 然而,就在刹那间,局势急转直下。仅仅一招,年轻的侠士右掌如电,紧紧贴住了岳甘玉的气海穴。气海穴乃习武之人的命门重穴,这轻轻一贴,却似有千钧之力。 岳甘玉顿感一阵寒意从穴位处蔓延至全身,他深知,轻者武功俱废,重者便是性命不保。 那一刻,他心中涌起一股绝望,死亡的阴影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笼罩在他的头顶。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门派中的弟子们敬仰的目光、妻子温柔的笑容、子女们嬉戏的场景……他闭上了眼睛,心想,罢了,或许这便是自己的宿命。 但他的意识并未就此消散,在生死边缘徘徊之际,他回过神来,不禁有些迟疑。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书房,那摇曳的烛光仿佛在召唤着他。 他开始思考,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值得他去留恋啊。他还有许多未竟的理想,他想将忠义门进一步发扬光大,让它成为江湖中人人敬仰的名门正派; 他眷恋着自己的地位与权势,那是他多年来在江湖中拼搏奋斗所得;还有那数不尽的财富,可用来救济贫苦百姓,为门派的发展奠定更坚实的基础。 他突然不想死了,在他看来,放弃生存意识,是最示弱的衰人。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活下去。 就这样,岳甘玉没有死。而且在之后的三年里,他凭借铁血手组织的力量,让忠义门的声名越来越响亮。 江湖中,忠义门的名号如雷贯耳,各方豪杰纷纷前来结交。门派的生意也愈做愈大,涉及到了镖行、武馆等多个领域,银子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入忠义门的库房。 他看着门派日益繁荣昌盛,心中既有着一丝欣慰,又有着无尽的担忧。他深知自己是在与虎谋皮,这一切的繁荣不过是建立在危险的边缘之上。 就在这时,张家老店突然来了六名中年人。他们身着白色劲装,身姿挺拔,腰间的刀剑随身晃动,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仿佛是从地狱中走来的修罗。 岳甘玉见来人,不禁内心一颤,他的直觉告诉他,危险即将降临。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身上每一个汗毛孔都冒出了汗水,衣衫瞬间湿透,紧紧地贴在后背之上。 他预感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成为泡泡,在这六人无情的刀剑之下化为泡影。 “岳大掌门,别来无恙。”一名中年人率先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第332章 一代掌门的悲剧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一代掌门的悲剧 岳甘玉强装镇定,哼声道:“你们是谁?老夫不认识你们。” 那人冷笑一声,又说道:“你可认识此物?”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块木牌抖手射出。 木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岳甘玉手一缩,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下意识地接住了木牌。一瞧,木牌上刻着一只手,手上刻着二十一号。 岳甘玉的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惊讶。这是铁血手独特的标志。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刚才那些派出去办事的弟兄,想必是遭遇了不测,被杀了。 可这二十一号的腰牌怎么会落在他们的手上?他们究竟是谁?是铁血手组织派来清理门户的杀手?还是另有其人? 心中这么想,他口中则说道:“这木牌老夫认识,你们有什么?” 汉子继续说道:“没什么事,不过认识这块木牌的人,只有一种下场。” 岳甘玉心中一沉,他知道这个下场必然是极其残酷的,却还问道:“什么下场?”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死——”那冰冷的“死”字一出,仿佛一道魔咒,瞬间打破了空气中仅存的一丝宁静。 六名大汉各个如猎豹般敏捷,拔出了腰际的刀剑,寒光闪烁,向着岳甘玉砍杀过来。 刹时间,刀光剑影笼罩场中。岳甘玉岂是等闲之辈,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与慌乱,挥动着手中的丸环刀。 “当”的一声巨响,宛如洪钟鸣响,震得人耳鼓生疼。岳甘玉的丸环刀与六名大汉的刀剑在空中相交,溅起一串耀眼的火星。 巨大的冲击力让六名大汉的身形不免一滞,他们显然没有料到岳甘玉在如此突然的袭击下还能有如此强劲的抵挡之力。 岳甘玉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反身一砍,刀光如电,朝着身后那名汉子砍去。 那名汉子机智不凡,仓猝之间,将手中宝剑扔出。宝剑在空中旋转着,带着一股破风之声,试图来个玉石俱碎。 岳甘玉面色一变,他没想到这汉子如此决绝。但他的反应也极为迅速,反手一刀,精准地将飞来的剑击落在地。 然而,两旁的大汉不容他喘息,他们配合默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一人招式刚老,另一人便迅速补上,发动第二次攻击,杀将过来。 岳甘玉本想出声喝住,他想质问这些人究竟为何要对他痛下杀手。无奈四面八方射来的寒芒,如雨点般落下。 那些暗器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带着致命的危险。岳甘玉大惊失色,他深知,这些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暗器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个人武功好并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但是要去配合别人的动作,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做到恰到好处,则不是件简单的事。。这六人联手的力量,就仿佛集六人之力,于一人身上。岳甘玉一个失神,左手臂上,已被利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泉涌般狂流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岳甘玉放缓了招式,他心中满是无奈与悲哀。他看着眼前这些如狼似虎的敌人,深知自己今日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他缓缓摇头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想不到我岳甘玉纵横江湖半生,今日却要栽在你们这些后辈之手。”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沧桑与不甘,在这刀光剑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凉。此刻的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自己命运的悲哀,也有对这江湖无常的深深感慨…… 六名汉子听到岳甘玉的话语,动作竟出奇地一致,不约而同定住身子,六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他。 其中一名汉子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发声说道:“你是肃杀小组刀下唯一生还的人。” 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冰冷与肃杀之意,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血腥过往。 “肃杀组?”岳甘玉扬起头,眉头紧皱,讶声说道:“你们是内杀组的人?”脑海中迅速思索着这两个组织的关联与来意。 第333章 两大杀手组织 第三百三十三章两大杀手组织 肃杀组在江湖中的威名,他早有耳闻,那是一个以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着称的杀手组织,而内杀组,却相对神秘,他只听闻其与铁血手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具体详情,却知之甚少。 那名发话的汉子微微点头,冷冷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十天之后断魂岭决一生死。”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宣判,让人不寒而栗。 岳甘玉心中一沉,他深知这意味着一场生死之战即将来临,而他却还未完全弄清楚事情的缘由。 岳甘玉不解道:“你我双方平日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 他试图从这汉子口中得到一些答案,哪怕只是一丝线索,也或许能让他在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中找到一丝转机。 汉子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很多事不必知道得太清楚,否则自己将死的很难看。”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又说道:“别忘了断魂岭之事。十天之后,起更时分,恭请倾城大驾。”说罢,他随即大声招呼同伴道:“走人!” 刹那间,六名汉子身形闪动,如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岳甘玉一人站在原地,满脸的茫然与忧虑。 岳甘玉忙从怀里拿出金创药,那药瓶在他微微颤抖的手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他打开瓶盖,将药粉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左手臂上,伤口处传来一阵刺痛,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强忍着疼痛,开始调息,试图让自己紊乱的气息平复下来。片刻之后,他缓缓走出张家老店。 他走得很快,脚步急促,每一步都带着一丝慌乱与不安。因为他心中清楚,必须将这消息告诉苗雄。 苗雄,这位在他背后默默支持的人物,或许能在这危急时刻给他一些指点与帮助。他一直以为,自己手中的九环刀法,在江湖中也算得一绝,天下间能接住的没有几个。 但今天与肃杀组的短暂交锋,却彻底打破了他的自信。他见识到了一种全新的、更为凌厉的杀人招式。 那六人之间的配合默契,仿佛是一台精密的杀人机器,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无论如何,这条命还在。只要命在,就还有希望。他在心中不断地安慰自己,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有了希望,就能保住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 \"你快走吧!”他又接着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与紧迫。 岳甘玉告退,缓缓地走了出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落寞与孤独,仿佛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弃儿。 岳甘玉走后,苗雄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警惕。 他轻喝道:“什么人,给我出来!” 那声音低沉而威严,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 偏房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片刻之后,走出一名相貌极为平凡的年轻人。 若将他置于人群之中,恐怕瞬间就会被淹没,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唯有那一双眼睛,偶尔闪烁着一丝狡黠与聪慧。 年轻人走至苗雄身前,恭声道:“孩儿拜见义父。” 他的姿态恭敬而谦卑,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免礼免礼。”苗雄望着那年轻人,呵呵笑道:“你这孩子,在义父面前还戴着那个鬼玩意干嘛。”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亲昵与调侃,仿佛在与自己的亲生子女交谈。 年轻人说道:“孩儿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若是让人识破行藏。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深知在这江湖之中,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第334章 即将到来的武林盛会 第三百三十四章 即将到来的武林盛会 “你啊!就是这张嘴厉害。”苗雄说道:“肃杀组找上了门,而且还挑了我们张家老店。你难道不知道这件事?” 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还带着一股怨恨和杀气。 年轻人神情一凛,说道:“我还不知道这回事。义父是听谁说的?” “岳总管,岳甘玉。”苗雄缓缓说道,“他还受了伤,样子极是狼狈,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看来对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 年轻人吱唔了一阵,说道:“岳总管还说了些什么?他折损了多少人?” “折损了多少人没说。只说十天之后,起更时分,断魂岭上将有生死决斗。” 苗雄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年轻人摇摇头,讷讷道:“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再过一个月有就要召开了,我们犯不着与他们厮杀啊!俗话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与人争斗,难免受伤。到时怎么去争盟主位?” 他的心中似乎在权衡着利弊,武林大会对于整个江湖来说,是一场盛事,各方势力都会在大会上展示自己的实力与威望。不能有丝毫差池。 此时与肃杀组发生冲突,无疑会打乱他们原本的计划。他们需要的养精蓄锐。 苗雄却恨声说道:“你咽得下这口气,义父可咽不下,没关系。武林大会你去你的,至于断魂岭之事,义父我去处理好了。我就不信我不能折他肃杀组煞气。” 话说得铿锵有力,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决绝与愤怒,在他看来,这是对他权威的一种挑衅,他绝不能坐视不管。 年轻人说道:“这事还是交给孩儿吧,父亲去争盟主位更有把握。” 他的语气虽然恭敬,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苗雄说道:“说真格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是搞不清楚,不过,我只想问你,我们的攻势何时能够发动,你是否做了充分准备?”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年轻人,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年轻人暗自一颤,面不改色说道:“义父!等一段时间好不好?真的,现在我们还不能与肃杀组斗。” 他的心中似乎有着自己的打算,但却不能轻易透露。 “等等等!”苗雄不悦地道:“我们已经等了一年多了,还要等多久?两年,还是三年,还是任由肃杀组嚣张下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与焦急,他已经厌倦了这种等待,渴望着能够早日有所行动,在这江湖中掀起一场属于他们的风暴,一鼓作气将肃杀组消灭…… 年轻人继续说道:“只要武林大会一过,我们便照计划进行,孩儿这次是说真的。我也不愿意拖下去。” 苗雄顿了一会儿,看着年轻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谁叫我是你的义父呢,我同意你便是了。\" 年轻人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义父。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苗雄摸摸年轻人的头,慈祥地说:“自家父子俩,还客气什么。” 年轻人说道:“义父,孩儿也该走了。你要注意身体。” 苗雄说道:“好啊,你更要注意来自背后的敌人。“ 年轻人点点头,人形一闪,便钻进了树林,很快便不见了踪迹。 苗雄望着年轻人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唉!这些年轻人,真搞不懂他们,咋变得这么小心了。” 这时,王志文手中拿着武林帖,面带微笑走进来。他心里高兴。 因为他觉得,武林大会能在冰魄宫举行,是数百年来头一遭。 他暗暗发餐。他发餐一定要将争盟主的大会办得很成功。 不仅成功,而且要尽善尽美。 冰魏宫地大财多,想办好此次比武大会,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三体合一。 第335章 善似青松恶为花 第三百三十五章 善似青松恶为花 一座高高的比武台,四条台柱皆是纯金打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刺目的金光。 就连台下的座椅,也是整块大理石雕刻而成,其精致的纹理与厚重的质感,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 这般排场,在武林史上可谓是上绝无仅有,甚至空前绝后。 王志文已将冰魄宫的西院腾空。方圆数里的西院,住上千儿八百的武林豪杰,自是不成问题。 王志文还专为武林大会请了八个名厨师,这些厨师皆是厨艺界的翘楚,精通各大菜系,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家常小菜,都能烹饪出独特的风味。 到时候,无论宾客点什么菜,冰魄宫都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让众人在比武之余,也能尽享美食盛宴。 上官池莲对他如此大费周章的筹备武林大会有些不理解,说道:“宫主!距离比武大会还有一个月,何苦如此大费周章?” 王志文说道:“这个一一,上官堂主你就不懂了。本宫若不先准备好,到时忘了这,丢了那的,对客人不起。” 上官池莲自觉人微言轻,自是不敢再进言。 王志文望着上官池莲,微微笑道:“还有件事需要你去跑一趟。” 上官池莲说道:“什么事,属下谨听吩咐。” “一百多张帖子,你们四位堂主分配一下,派几个人送出去。”王志文说道。 上官池莲说道:“遵命。” 王志文强调说道:“记住!一定要交给掌门。”上官池莲点点头,说道:“这件事属下等一定能办好,宫主不必过于操心。” 王志文说道:“那么,你就马上安排下去吧!” 上官池莲望着众堂主,开口说道:“我们分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你们觉得如何?” 竹成说道:“这个好!我送北边。北边多为豪爽侠义之士,我竹成与他们也算颇有交情,此去定能顺利送达。” 林思科接着说道:“我随便,对我而言哪个方向都一样,我会叫本堂的弟兄把事情办好的。我堂中兄弟办事向来稳妥,定不会有差池。” 跑四马儿也说道:“我也一样,无妨。” 上官池莲接过话头,说道:“好吧,我就送南方,林兄东边,跑世兄弟西边,如此分配各位可有意见?”众堂主纷纷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上官池莲便把一百多份武林帖分配给各人,说道:“我走了,武林大会时再见。” 话落,走出了房间。 上官池莲最先要去的地方是皇安寺。他要亲自将帖子送到聪明大师手上。 皇安寺位于一座幽静的山谷之中,四周青山环抱,云雾缭绕。寺内古木参天,钟声悠扬,是一处修行的圣地。 然而,就在这天深夜,有十余名身着夜行劲装的汉子,神不知鬼不觉地飞过寺院围墙,直掠聪明大师禅房。 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身姿矫健,行动迅速,如鬼魅一般。 聪明大师此时尚未安歇,他盘腿而坐,手中拿着一串念珠,口里喃喃地念着佛经。 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平静祥和的面容。 十余名汉子将聪明大师围住。 聪明大师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大声说道:“你们都来了?” 其中一人应道:“不错,我们是来了。” 聪明大师说道:“是来杀老衲吗?” 还是那人说道:“是的!是来杀你。”聪明大师动容道:“他算准老衲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只不过老衲一心礼佛,与世无争。但你们应该明白,老衲决不是怕事之人。”还是那人说道:“无论如何,你都必须死,因为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聪明大师点点头,严肃地说道:“不必多说了,小子们动手吧!” 仙女散花般抖手而出。 话落,聪明大师盘坐的身子突然暴起,一颗颗的念珠如天女散花般抖手而出? 念珠带着呼呼风声,向着那十余名汉子飞去。每一颗念珠都蕴含着聪明大师深厚的内力,仿佛变成了致命的暗器。 第336章 聪明大师度劫 第三百三十六章 聪明大师度劫 众汉子见状,纷纷施展身形躲避。 有的飞身跃起,有的侧身闪过。 一时间,禅房内人影交错,风声呼啸。 一名汉子挥舞着手中长刀,向着聪明大师飞扑去,刀光闪烁,气势汹汹。 聪明大师不慌不忙,身形一侧,避开长刀锋芒,同时双掌拍出,一股柔和的内力如潮水般涌向那汉子。 那汉子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另几名汉子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发动攻击。他们有的使出拳法,有的施展腿功,配合默契,试图将聪明大师置于死地。 聪明大师脚踏七星步,在狭小的禅房内灵活穿梭,双掌或推或拍,或擒或拿,与众人周旋。 他的招式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无穷的变化,每一招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敌人的攻势。 在打斗中,聪明大师发现这些汉子的武功路数颇为相似,显然是出自同一门派。 而且他们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似乎有着不得不杀他的理由。 聪明大师心中暗自思索,到底是何人派他们来的?自己又究竟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随着战斗的持续,聪明大师渐渐摸清了这些汉子的攻击节奏。 他看准一个时机,大喝一声,双掌猛地向前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力如排山倒海般涌出。 众汉子被这股内力击中,纷纷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聪明大师望着倒地的众人,缓缓说道:“你们走吧,回去告诉派你们来的人,老衲不会坐以待毙的。” 众汉子相互搀扶着,狼狈地逃出了禅房。 聪明大师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忧虑。 “哇、哇一一”两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两名大汉闪避不及,圆滚滚的念珠如夺命利箭,从他们的喉结进入,后颈穿出。 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这两人当场气绝身亡。 其他汉子见状,双眼通红,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冲向聪明大师。 刹那间,禅房内刀光剑影交错纵横,掌风呼啸,指影绰绰,凌厉的攻势如汹涌的潮水般笼罩了场中每一个角落。 聪明大师毫无惧色,他身形如电,在这密集的攻击网中自如穿梭,犹如蛟龙入沧海,似入无人之境,横冲直撞间尽显绝世武功的风范。 然而,世事无常,命运的转折总是令人猝不及防。正当众人厮杀得难解难分、热火朝天之际,突然又有几条黑影鬼魅般掠来。 来人中有一个竟是忠义门掌门岳甘玉。 只见他纵身一跃,如苍鹰扑兔般来到聪明大师身旁,还假意喊道:“大师,莫慌,岳某助你来也!” 聪明大师听闻,本能地回应:“多谢!老衲自当可以应一一”可那“付”字尚未出口,岳甘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九环刀已然如毒蛇出洞,直直插入聪明大师的心口。 聪明大师遭此重创,却仍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深厚的功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掌击在了岳甘玉的胸脯。 若不是聪明大师受伤在前,这一掌饶是岳甘玉内功再高,不死也会重伤失去半条命。 聪明大师双手紧紧抚着心口,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他满脸不解地说道:“你……这是为了什么呢???” 岳甘玉抹去口角边的血渍,冷哼道:“为了封住你的口,我不得不这样做。” 聪明大师凄凉地笑了笑,仿佛看透了这世间的丑恶与无常,缓缓闭起双眼,背靠着墙壁,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代高僧就此陨落。 岳甘玉强提一口真气,大声喝道:“不留一个活口,给我一一杀!” 第337章 追寻最后的真相 第三百三十七章 追寻最后的真相 残阳如血,将皇安寺1染得一片殷红。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久久回荡在山谷之间,瞬间被恶魔诅咒,沦为人间炼狱。 上官池莲听说有人在佛教圣地屠杀僧人时,心中十分气愤,火急火燎地赶去救援。 上官池莲匆匆忙忙赶到皇安寺时,血腥的杀戮早已结束。皇安寺内外一片死寂。 杀人的强盗早已如鬼魅般撤走,只留下满地狼藉、血腥。 上官池莲望着眼前惨不忍睹的情景,心中一阵阵揪痛。遍地残肢断臂,还有那些倒在血泊中不断呻吟的人。似乎在印证刚刚发生的惨祸。 那些和尚,本是与世无争、一心尚佛修行之人,他们在晨钟暮鼓中诵读经文,在青灯古佛前参悟人生,一世无争,竟还要遭此灭顶之灾? 上官池莲眉头紧锁,暗自思忖。铁血手这般斩尽杀绝,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争夺武林秘籍,还是为了称霸江湖?还是为了传说中神秘宝藏。 1他实在想不通,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结。 但他深知,江湖争斗,历来便是血雨腥风,以杀止杀,以血止血,似乎是永远无法打破的规则。冤冤相报何时了,可又有谁能真正置身事外? 上官池莲走近聪明大师的尸体,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他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聪明大师的伤处,只见伤口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深深地陷入了沉思。那伤口的形状、深度以及周围的痕迹,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凶手的凶器与功力。 他已认定聪明大师的伤是九环刀扎穿。而放眼整个武林,使九环刀且有如此功力的,唯有岳甘玉一人。 可是,他又不相信这是岳甘玉所为,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既为找到线索而欣慰,又为这残酷的真相而痛心。 上官池莲难受地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正义感与使命感。曾经,他是少林派的一名普通弟子,做孪生兄弟的替身才进入江湖。没想到江湖竟是如此险恶。 但,此刻望着聪明大师的遗体,他决定不再做门派的鹰犬,要做一个匡护正义的无帮无派的侠客义士。 这个决定或许会让他自觉介入一场更为巨大的江湖纷争之中,从此身不由己。 恰好,诸葛庆民家就在附近,上官池莲想到他那里去。 一来肚子饿了,二来有几个问题要向诸葛庆民请教。 诸葛庆民是一个古玩家,还开了一间颇具规模的古玩、字画店。 这家古玩、字画在麻阳县城中心,县衙门斜对面,岁月的沉淀赋予它一种独特的韵味。 古色古香的建筑,雕梁画栋,飞檐斗拱。 店内珍藏着无数稀世珍宝、名人字画。 每一件藏品都承载着一段历史,一段故事。 上官池莲踏入店门,一股浓厚的文化气息扑面而来,让他觉得自己穿越了时空,到了那个文人墨客云集、雅士风流的时代。 上官池莲刚踏入店门,便被一幅对联深深地吸引。 上联是:善似青松恶为花,如今眼前不理他。 下联是:但见一日霜雪下,只见青松不见花。 字迹苍劲有力,墨香四溢,蕴含深意。 这副对联说的是善恶终有报的道理。可在这江湖之中,善恶的界限又岂是如此分明? 有时,恶人是好人。 有时,好人是恶人。 全在一念之间。 它似乎也在暗示江湖的风云变幻、世事无常。江湖的这个舞台上,今日的英雄或许明日便成了阶下囚,而今日的恶人或许明日又能称霸一方。成为正能量的英雄。 上官池莲站在对联前,久久凝视,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自己肩负着追寻真相、为聪明大师讨回公道的重任,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与坎坷,但他已义无反顾。 “大爷请里面进!”一名店伙计屁颠屁颠走过来,点头哈腰说道。 上官池莲微笑着朝伙计点了点头,走进了展厅。 展厅内布置得典雅精致,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字画,一幅幅山水画卷将人带入了那如诗如画的山水之间,让人陶醉其中; 一幅幅书法作品笔走龙蛇,气势磅礴,让人不禁赞叹作者的书法造诣。 展柜里摆放着各种古玩珍宝,有温润如玉的玉佩,有造型精美的瓷器,有古朴厚重的青铜器,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第338章 魔鬼的诅咒 第三百三十八章 魔鬼的诅咒 上官池莲看看室内的陈设,凭借着他多年的江湖阅历和对古玩字画玉石的研究。 他一眼便已看出,只有几样是真品,其中大部分是膺品。不过不仔细瞧,还是瞧不出来的。 这些膺品或许是店家为了装饰店面,或许是为了满足普通人的需求,或许是怕真品摆出来受到损坏或被人惦记。 但在上官池莲看来,完全没在这个必要,挂那几幅不值钱的真品就够了。 就在上官池莲欣赏一块古朴的石头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说道:“上官公子真是好雅兴,既然来到山阳城,怎么不到小弟处走走呢?” 上官池莲转头一瞧,只见皇甫伯虎面带微笑,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上官池莲略带惊讶地说道:“皇甫兄!真是太意外了,在下正是要到你那里去。” 皇甫伯虎显然不相信,他挑了挑眉毛,说道:“是这样的吗?” 上官池莲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不是呢?我是特意为你送邀请帖来的。” \"邀请帖?\"皇甫伯虎眼珠一转,说道:“是因为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吧?” 上官池莲点点头,说道:“难道还有别的邀请帖可送?” 皇甫伯虎呵呵笑道:“难说,搞不好上官兄想与小弟来个场外交易。” 上官池莲望着他,一脸不解地道:“何为场外交易?” 皇甫伯虎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道:“到家里再谈吧!” 上官池莲不再客气,双手背于后面,抬头挺胸朝内厅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自信与从容。 内厅中,皇甫觉正在用茶。茶香袅袅,弥漫整个厅室之中,给这略显紧张的气氛增添了一份安宁与祥和。 上官池莲走进大厅,先向皇甫觉行礼,动作恭敬而规范,尽显江湖晚辈对前辈的尊重。 然后,他从怀中拿出邀请帖,双手举过头顶递上,说道:“老前辈,这是武林大会的请帖,请您过目。” 皇甫觉放下手中茶杯,接过武林盛会邀请帖,看了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其实老夫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老夫只想快点把这个盟主的位子让给有能者。 上官池莲微微一怔,说道:“难道老前辈不想连任?” “连任?”皇甫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万一给人拉下马来,岂不老脸丢尽。盟主是高危职务。上门挑战的大有在。” 凡是进入江湖的武林中人,谁都想当英雄。而当英雄的捷径就是挑战成名英雄。 上官池莲正色道:“前辈神功盖世,何来此言?在晚辈眼中,前辈的武功和威望在武林中都是首屈一指的,连任盟主也是众望所归。” 皇甫觉叹口气,说道:“老啰,老夫的一只脚,半个身子都已进了,还和你们年轻人争什么。江湖代有才人出,这盟主之位也该让给年轻人去折腾了。” 皇甫觉并非是惧怕与人争斗,而是已经看透了江湖的名利纷争,想要在晚年过上一份宁静的生活。 但他也明白,江湖的局势错综复杂,即使皇甫觉无心争位,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而他自己,为了追寻真相,也即将卷入这场武林大会的旋涡之中,未来的路,充满了挑战与变数…… 第339章 陶家庄隐客 第三百三十九章 陶家庄隐客 皇甫觉用一种略带伤感的语气对上官池莲说道:“就拿你来说吧!老夫现在已没有一点取胜的把握。” 让上官池莲感觉到他对岁月流逝的无奈及对后生晚辈崛起的感慨。 但,上官池莲仍然对他表示出应有的尊重,微微笑道:“前辈怎么说出这种话来,晚辈才疏学浅,岂敢与老前辈一争长短!晚辈在武学之道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您的功力与阅历都是晚辈望尘莫及的。” 上官池莲的表情真诚而谦逊,在这位武林前辈面前,不敢有丝毫僭越。 皇甫觉摆了摆手,说道:“也该让你们年轻人出头啰。江湖如同一座舞台,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也该逐步退场,把更多的机会留给你们这些朝气蓬勃、潜力无限的年轻人。” 上官池莲连忙回应:“晚辈也无意争夺盟主宝座。我踏入江湖,所求不过是秉持正义,而非名利地位。这盟主之位虽象征着至高无上的荣耀与权力,但于我而言,却如过眼云烟。” 皇甫觉轻轻点头,说道:“公子武功不凡,若是不参加,岂不是可惜了吗?以你的身手与资质,在武林大会上定能大放异彩,说不定能为这江湖带来新的气象与变革。” 一旁的皇甫伯虎接着话题说道:“爹!人家上官兄对盟主之位可没有多大的兴趣,何况他也不会和花寡妇争高低?”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 上官池莲困窘地说道:“皇甫兄千万别这么说道,该争的还是会争的,不管花寡妇参与不参与。实在是在下向来淡薄名利,实在无意参予比武大赛。我只愿在这江湖中,用自己的方式维护正义与和平,而不是通过争夺盟主之位来彰显自己。” 皇甫伯虎哈哈笑道:“小弟只是跟上官兄开开玩笑而已,看你……紧张成那副德行。走吧!我们喝酒去。”说罢,便热情地拉着上官池莲朝餐厅走去。 厅内,桌上已摆好三样可口的小菜,还有一壶酒。那小菜虽简单,却色香味俱全,显然是精心烹制。 皇甫伯虎悦声道:“上官兄请坐。”。 上官池莲坐下之后,皇甫伯虎斟上两杯酒。 酒液在杯中荡漾,散发着醇厚的香气。 上官池莲先端起杯子,说道:“皇甫说,真不好意思,每次来都要叨扰你,在下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皇甫伯虎举杯相碰,清脆的响声在屋内回荡。上官池莲一饮而尽,感受着酒液滑过喉咙的火辣与畅快。 皇甫伯虎也干了杯中酒,微微笑道:“来小弟这里,怎可谓打扰呢?上官兄显然真是言不由衷。你我既是朋友,又何必如此见外。” 上官池莲想了想,突然说道:“想必伯虎兄近日颇为好客,家里一定客人不少吧?” 他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实则目光紧紧盯着皇甫伯虎,想从他的表情中捕捉端倪。 皇甫伯虎心头一紧,但面不改色说道:“怎么会呢?陶家庄没有外人啊!” 他的语气镇定自若,眼神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 上官池莲说道:“是这样吗?” 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质疑。 皇甫伯虎反问道:“难道上官兄不相信?”还不忘补上一句:”可以到内院去搜啊!”他想用这种强硬的态度来打消上官池莲的疑虑。 上官池莲望着他,正色说道:“陶家庄乃武林第一大家,任何时间都可能会有外人进入,比如说参观啦。在下说的没错吧!毕竟陶家庄在武林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慕名而来者想必不在少数。”他故意强调陶家庄的特殊地位,试图让皇甫伯虎露出破绽。 皇甫伯虎说道:“也许各大门派近日在准备比武大赛之事,因此无暇前来。”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试图转移话题。 第340章 翡姬原来在这里 第三百四十章 翡姬原来在这里 上官池莲心中暗自冷笑不已。 那天晚上,他曾悄悄潜入铁血手瞧过,两间囚室,两个人。除了皇甫伯虎,另一人便是翡姬夫。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皇甫伯虎为何要隐瞒翡姬夫人在陶家庄的事实。 难道他是为了翡姬的安全,而不肯告诉自己。 翡姬在陶家庄很安全吗?可这其中又是否隐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不!不行!这件事非得查个明白不可。 不仅要查明这件事,而且还得查明皇甫伯虎这个人。上官池莲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上官兄你在想什么?”皇甫伯虎一旁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安。 上官池莲说道:“没什么,我在想身上还有这么多邀请帖尚未送出去,我应该走了。” 他不想让皇甫伯虎察觉到自己的怀疑,决定先暂时离开,再从长计议。 皇甫伯虎说道:“何不多坐一会儿呢?你我许久未见,正该好好畅聊一番。” 他盛情挽留上官池莲,想以此掩盖自己内心的紧张。 上官池莲说道:“万一这些门派错过了比武大会,我上官池莲岂不成为嫉贤妒能的千古可笑之人。这比武大会关乎整个武林的盛事,我可担不起这样的罪责。” 皇甫伯虎叹道:“好吧!既然上官兄有要事待办,小弟也不留你了。” 上官池莲一口干尽杯中酒,起身离座而去。 他的身影渐行渐远,但他心中的疑虑却愈发浓重,一场关于真相的探寻之旅就此拉开帷幕。然而,上官池莲仿若暗夜幽灵,看似飘然而去,实则并未真的离开。 他仿若狡黠的狐,绕了一个大圈子,借着夜色掩护,又悄无声息地潜回了皇甫伯虎家的后花园。 此时,夜色恰似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月光如银色丝线,轻盈地洒落于后花园的每一寸土地,花枝在微风轻拂下,树影婆娑摇曳,似在低声诉说着夜的秘密。 花园一隅,静静矗立着一栋爬满青藤的恬静的小木屋。 木屋四周,宛如忠诚卫士般的一棵棵松柏,以其茂密枝叶将木屋严严实实地遮挡住。 那层层叠叠的针叶与枝干,仿若天然的屏障,若是旁人不经意间路过,不仔细端详,决然想不到此处竟还隐匿着这样一栋小木屋,仿佛它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静静沉睡在这花木扶疏之中。 一名身姿婀娜、姿色非凡且面容娇好的女子,似一片轻盈的羽毛,莲步悄移,蹑手蹑脚地缓缓靠向木屋。 她的每一步都落得极轻极缓,仿佛生怕惊扰了这沉睡的夜。却怎料,就在她靠近木屋之时,一棵枝叶繁茂如盖的松树上,上官池莲像一尊冷峻的雕像,已然在那藏身了两个时辰之久。 他的眼眸犹如深邃的幽潭,紧紧锁定女子的一举一动,而当女子出现的刹那,他那如寒星般的眼轻轻地眨动了一下,似是心中紧绷的弦被悄然触动。 女子轻轻推开那扇仿佛承载着无数故事的房门,顿时,一股仿若幽梦般的淡淡清香,悠悠地从屋内飘散而出,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随后又轻轻地合上房门,那关门的声响,在寂静夜里虽轻微却又似能传至心底。 女子移步至床沿边,床上躺着的,正是那仪态万千、气质雍容的翡姬夫人。 “你来了。”翡姬夫人的声音略带一丝悸动,仿若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微微涟漪,打破了夜的寂静。 “娘——”女子娇柔的呼唤声似夜莺婉转,饱含着无尽思念与深情。 原来,来的女子正是翡姬夫人的独生女儿刘玉媚。 第341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第三百四十一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任何一个女人,不论年龄多大,到了久别的母亲面身,都会撒娇,刘玉眉虽然坚强,到了母亲面前却也难免不有几分娇气。 和母亲没说几句话,便搂住了母亲,将头轻轻偎靠在母亲胸前。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犹如秋风中飘零的落叶,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簌簌落下。晶莹的泪珠打湿了翡姬夫人的衣衫,晕染出一片浓浓的眷恋与哀伤。 今日的刘玉眉,为了隐匿自己的身份,又戴上了一副精致的面具。 那面具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容颜?是哀愁密布,还是欣喜暗藏? 一切皆在这冰冷的面具掩盖下,让人无从窥探真颜。 然而,尽管面容全然陌生,翡姬夫人却依旧能够笃定地认出她来。 无论刘玉眉怎样易容改貌,如何变换声调,在翡姬夫人的眼中,她始终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女儿。 这并非依靠视觉或是听觉,而是源于一种更为隐秘而独特的感知一一体味。 一个人身上的体味,宛如灵魂的独特印记,无论外在如何装扮,都不会轻易改变。只是,在这纷繁忙碌的世间,很少有人会留意到这细微却关键的线索。 由于这种习惯性的无意疏忽,这个世界上竟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无法凭借体味识别人物。而在另外百分之五的人中,至少有百分之四的人,仅仅只能在近距离内,凭借体味辨认熟悉的人,其范围最远也不过三五尺。 唯有那稀有的百分之一的人,拥有超凡的嗅觉天赋,能够在十丈之遥,便敏锐地闻到熟悉的体味。 翡姬夫人无疑便是这百分之一的人中顶级的凭体味识别人的高手。早在刘玉眉尚在门外之时,她便凭借那股熟悉而亲切的体味,知晓是女儿前来探望。 “看你。”翡姬夫人缓缓伸出手,那手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轻轻地抚摸着刘玉眉如瀑的秀发。 她的眼神里满是慈爱与疼惜,轻声说道:“别哭了!让娘好好地看看。” 刘玉眉闻言,轻轻抬起手,用衣袖微微抹去泪痕,然后缓缓揭去蒙在脸上的面具。她的双眼犹如波先潋滟的秋水,盈盈望着翡姬夫人。 那一刻,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在这瞬间,被这温情的目光所融化,只余下一片宁静与温馨。 刘玉眉面带微笑,说道:“娘,你还好吗?” 翡姬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娘很好,不必为娘操心。皇甫公子待我很好,不论任何事,他总是顺着我的意思。” “是他救你出来的?”刘玉眉问道。 翡姬夫人缓缓地说道:“他为了救我,煞费苦心,甚至自投罗网,这份恩情,为娘的实在无以为报。”说着,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望了望门外,平常这个时候,皇甫公子的身影会在门口出现。 刘玉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娘,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走。” 翡姬夫人却摇了摇头,说道:“走?走去那里。我想,还是暂时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好。”随即,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爹还好吗?” 刘玉眉连忙回答道:“爹很好,正在筹划收复冰魄宫呢。” 翡姬夫人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正色说道:“这是应该的,他身为冰魄宫第十六代宫主,自个儿丢掉的东西,当然应该自己设法收回来。” 刘玉眉心中焦急,突然说道:“娘,我们回去嘛!” 翡姬夫人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说道:“我一定要等你爹亲自来接我,我才会离开这里,这一点不必多说了。” 刘玉眉叹了口气,说道:“好嘛!孩儿依你就是。” 翡姬夫人说道:“要走,就早点走吧!见着你爹的时候,告诉他,我很好。”! 刘玉眉点点头,说道:“那你自己要多保重。”说罢,她依依不舍地拉开房门,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第342章 擒拿黑衣人 第三百四十二章 擒拿黑衣人 刘玉眉带上房门正要转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本就机警过人的刘玉眉,此刻更是立刻警觉起来。 她迅速回头一望,只见一道身影,如拉满的弓射出的弩箭一般,朝着西边疾掠而去。那身影速度极快,转瞬间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刘玉眉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会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敌是友?诸多疑问在她心中瞬间涌起。 她本想追上去一探究竟,但又担心离开后母亲的安危。犹豫片刻后,她还是决定先回到母亲身边,确保她的安全。 回到房间内,刘玉眉轻声问道:“娘,您有没有看到刚才那道身影掠过?” 翡姬夫人微微皱眉,说道:“我并未看清,只是感觉到有一股气息闪过。这地方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你以后行事也要多加小心。” 刘玉眉点头称是,心中却依然对那道神秘身影耿耿于怀。她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仔细分析那身影的身份和目的。 “娘,会不会是皇甫公子的敌人?他们得知您在此处,想要暗中窥探或者有所图谋?” 翡姬夫人沉思片刻,说道:“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因素。也许是江湖上的其他势力,偶然间发现了这里的异常。不管怎样,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刘玉眉说道:“娘,我想在附近探查一番,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 翡姬夫人有些担忧地说道:“你此去一定要小心,若是遇到危险,切勿恋战,尽快回来。” 刘玉眉应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朝着那道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她施展轻功,在屋顶和树林间穿梭,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一路上,她发现了一些轻微的脚印和树枝折断的痕迹,由此判断那身影应该是朝着西边的山谷而去。 当她来到山谷入口时,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四周。谷内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显得阴森而神秘。 刘玉眉深吸一口气,提气进入山谷。 谷内十分幽静,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突然,她听到一阵打斗声从前方传来。 刘玉眉心中一惊,连忙加快速度赶过去。 只见在一片空地上,一个黑衣人和一个白衣人正在激烈地打斗。 那黑衣人正是她之前看到的那道身影,而白衣人则是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 刘玉眉躲在一块巨石后面,静静地观察着两人的打斗。她发现那黑衣人武功高强,招式凌厉,但白衣人也毫不逊色,两人一时间难分高下。 刘玉眉心中暗自疑惑:这白衣人又是谁?为何会与黑衣人在此处打斗?她决定先不露面,看看情况再说。 黑衣人的武功明显不如白衣人,不久便露出了破绽,白衣人抓住机会,一剑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躲闪不及,被白衣人刺中了肩膀,发出一声尖叫。 就在白衣人准备再次出手时,刘玉眉突然从巨石后面跃出,喊道:“且慢!” 白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连忙收剑后退,警惕地看着刘玉眉,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藏身此处?” 刘玉眉说道:“我叫刘玉眉,我在追寻这个黑衣人,他之前在我母亲居住的地方出现,我想知道他的目的。你又是谁?为何会与他打斗?” 白衣人上下打量了刘玉眉一番,说道:“我叫林羽,是江湖上的一名游侠。我在此处发现这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像是在窥探什么,便上前质问,没想到他一言不发就向我动手。” 刘玉眉看向黑衣人,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在我母亲住所附近窥探?” 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我无可奉告,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刘玉眉皱了皱眉,说道:“你若不说,休怪我不客气!”说着,她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心中有些畏惧,但依然不肯开口。 林羽说道:“我看他是不会轻易说的,不如我们将他带回你母亲那里,让她辨认一下,或许能知道他的身份。” 第343章 避毒石之谜 第三百四十三章 避毒石之谜 刘玉眉心中暗自思忖着林羽的话,只觉其中大有深意,遂点头应允。当下,两人押着那黑衣人匆匆回到了翡姬夫人的住所。 一路上,刘玉眉心中满是疑惑与警惕,而林羽则神色凝重,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生怕再有什么变故。 翡姬夫人瞧见黑衣人被押送而来,不禁微微一怔,旋即凑近仔细端详。不由一双秀眉微微蹙起,心里有点不安疑惑,说道:“我从未见过此人,但他身上的气息却有些熟悉,好像是冰魄宫的人。” 刘玉眉听闻此言,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冰魄宫的人?他为何会在此处窥探?难道和爹收复冰魄宫的事情有关?” 翡姬夫人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你还是尽快将此事告知你爹,让他来处理吧。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恐生变数。” 刘玉眉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说道:“好,我这就去。林羽公子,多谢你今日的帮助,若有机会,定当报答。你在这江湖中仗义相助,实乃侠义之举,刘玉眉感激不尽。” 林羽抱拳为礼,谦逊地说道:“刘姑娘客气了,江湖中人本就应该互相帮助。你此去路上多加小心,江湖险恶,不可掉以轻心。” 刘玉眉告别翡姬夫人和林羽,她深吸一口气,提气纵身。只见她身子轻轻一纵,恰似一只敏捷的飞燕冲向高空,那曼妙的身姿在风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衣袂飘飘。 她施展出浑身解数,脚下轻点树梢,借力疾驰,一刻钟的时光在这紧张的追逐中悄然流逝。 此时,花园中静谧无声,唯有微风轻轻拂过花草发出的沙沙声。 突然,一个身影缓缓走来,正是刘寿清。 他的步伐轻盈而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仿佛与这静谧的花园达成了某种默契,没有丝毫的慌乱与声响,仿佛他本就是这花园中的一部分。 他面色冷峻,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他缓缓地来到翡姬夫人的房门前,抬起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不是叫你快走吗,你怎么又回来啦。” 倚在床头的翡姬夫人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以为是刘玉眉去而复返。她声音略带着嗔怪。 可当她稍稍凝神,发觉来人体味有异时,目光瞬间聚焦,待看清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刘寿清时,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情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决堤而出。 她的身躯开始剧烈颤抖不已,似是秋风中飘零的落叶,被无情的秋风肆意玩弄,又似是寒夜中瑟缩的烛火,在寒冷与孤寂中苦苦挣扎,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刘寿清没有说话,只是用那深邃的眼神紧紧地锁住翡姬夫人的目光。 在这一瞬,世间的一切言语都变得苍白无力,所有的思念与牵挂都凝聚在这无声的对视之中。他张开双臂,只是紧紧地抱着翡姬夫人,那拥抱的力度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永不分离。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们分别以来的所有遗憾与思念。他深情地吻着翡姬夫人,在这深情的一吻中,诉说着分别以来的所有思念与牵挂。 许久??许久?…翡姬夫人抖动不已的身躯,才渐渐地在刘寿清的怀抱中平静下来,如同暴风雨后的湖面,逐渐恢复了安宁。 翡姬夫人轻轻推开刘寿清,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盈盈泪光,却依然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你好吗?”她的声音轻柔而略带沙哑。 刘寿清微微点头,告诉她,无需担忧,一切安好。随后,他反问道:“你呢?” 翡姬夫人也跟着点点头,说道:“我很好。” 刘寿清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犹如猎鹰锁定猎物一般,又问道:“有没有什么眉目?‘’ 翡姬夫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避毒石在皇南伯虎的手中。” 第344章 陶家庄的好牌 第三百四十四章 陶家庄的好牌 刘寿清听闻此言,不禁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他的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眉头紧紧皱起。 翡姬夫人缓缓说道:“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不敢相信,但是亲眼所见,又由不得我不信。”刘寿清皱起眉头,追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翡姬夫人。 “在苗雄的地牢里。”翡姬夫人说道,“是他自己拿给我看的,我想,或许他不知道这避毒石的来历。” 刘寿清急声说道:“我赶回去,与他商量商量。” 至于刘寿清口中的“他”究竟是指谁,此刻却如同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 是他的某位江湖盟友?还是与避毒石有着更深渊源的神秘人物? 翡姬夫人微微颔首,眼神中满是对那暗中助力之人的感激,满含歉意地说道:“这件事,多亏了他,否则,我们一辈子都蒙在鼓里。若不是他的暗中相助,我们恐怕还在这迷局之中徘徊,不知何时才能得见真相。” 刘寿清神色凝重,目光中饱含关切,说道:“我走了!你自己要多保重,要是有什么危险,可别忘记身上的冲天箭。此箭乃是关键时刻的保命依仗,万不可掉以轻心。” 说罢,他双腿微微用力,立起身来,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沓。走了两步,却又突然站定,说道:“陶家庄我已派人重重包围,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我一定要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插翅难逃,这次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他们再有可乘之机。” 翡姬夫人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轻声说道:“别忘了!我在他手中可是一张王牌,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若想有所图谋,必然会顾及我的安危,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打算。” 刘寿清再次点头,对翡姬夫人他是信任有加,无须再说什么。走出房间后。立刻纵身而起,仿若流星划过夜空,刹那间便消失在翡姬夫人的视线里,只留下一丝空气的振动,证明他曾在此处停留。 而此时,贴门而立的刘玉眉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网中。她心中反复思索着今日所发生的种种离奇之事,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的则是迷茫与困惑。 突然,她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一道身影如鬼魅般从眼前掠过。这身影的速度极快,好似一阵狂风,快到她几乎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凭借本能地愣了一瞬。 但刘玉眉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好胜心瞬间被点燃,犹如干柴遇烈火,熊熊燃烧起来。她那明亮的双眸中即刻闪过一道寒芒,双脚一顿,立刻奋起直追。 刘玉眉施展出浑身解数,她的脚尖轻点地面,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蜻蜓点水,身形如闪电般在花园中穿梭。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前方的身影。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追了好久好久,那道身影却始终在她前方,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无法真正触及。 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隔着那人依然有七八丈的距离。让她心中不禁大惊。 刘玉眉自忖自己的实力不弱,可眼前之人的速度却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这让她既感到挫败,又越发好奇。 “再不停下来,本姑娘可不跟你穷耗啰。若抓住你,必四卸八大块。” 刘玉眉大声喊着,娇嗔和怒叱双重。 女人在某些时刻,往往会使出一些独特的“武器”。当她们发现自己在力量或能力上难以与对方抗衡时,撒娇与耍赖便成了她们的拿手好戏。 就如同刘玉眉此刻,她深知自己或许难以凭借纯粹的速度追上眼前之人,于是便使出了这一招。在她们的“武器库”中,还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般“绝招”。只要是男人,一旦见着这种场面,大多会乱了阵脚,只有跪在地上,又哄又劝的份。 或许是刘玉眉的这一招起了作用,又或许是那人本就有意放缓脚步。只见两人间的距离已逐渐拉到八尺内。 刘玉眉心中一喜一一自己离真相或许又近了一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并非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内心的紧张。 她在心中暗自思索,眼前之人究竟是谁?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匆匆离去?这一系列的疑问如同乱麻般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开谜底。 第345章 幕后黑手原来是他 第三百四十五章 幕后黑手原来是他 上官池莲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在刘玉眉的身后。刘玉眉何等警觉之人,马上反应过来,低声说道:“是你一一?” 上官池莲立刻绕到她前面,脸上带着那招牌式的温柔笑意,轻声说道:“眉儿姐姐,你好?” 刘玉眉秀眉轻蹙,疑惑地说道:“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他是皇甫伯虎?” 上官池莲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眉儿姐姐,自我知晓令堂的遭遇后,便日夜守候在她身旁。那地方极为隐秘,且并没有外人能够闯入。我细细排查了所有可能的线索,发现除了皇甫家的人,其他再无任何人能靠近令堂的住处。如此这般,我才断定,那幕后黑手一定是皇甫伯虎无疑。” 刘玉眉仍然有所不解,追问道:“他既是皇甫伯虎,何必戴面具呢?这实在是令人费解。”上官池莲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耐心地解释道:“他可不仅仅只是皇甫伯虎这般简单,他还是铁血手的幕后主使者。想当初在紫荆山里,谁又能料到司马宏光竟会不幸遭受暗算。那在他背后发射飞剑之人,便是皇甫伯虎这小子。而暗中通知九大门派的糊涂虫,让局势瞬间陷入混乱的,亦是他。甚至那残忍奸杀霁云的恶行,也是他一手所为。” 刘玉眉听到这些,心中震惊不已,她仔细思索了一会儿,随后粗声说道:“不合情理!既然奸杀侯霁云的是他,为何又要放过你呢?这前后矛盾,其中定有隐情。” 上官池莲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便是他的厉害之处了。他行事向来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人难以捉摸。而另一方面,他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你。” 刘玉眉更是一头雾水,满脸的茫然之色:“此话怎讲?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上官池莲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一心想在你面前有个好的表现,想让你看到他的能力与手段,或许是期望能得到你的青睐。” 刘玉眉苦笑了一下,说道:“可惜当时我满心只想快点逃跑,根本无暇去思考这些,如此看来,他这番心血算是白费了。” 上官池莲轻声说道:“其实他今日种种作为,也还是为了你。” 刘玉眉的目光再次在上官池莲脸上仔细扫了一遍,越发觉得奇怪:“又是为了我!真是奇怪至极!这些事你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 上官池莲心中一紧,差点就脱口而出这是他和上官少平共同努力的结果。但他还是硬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拖长声说了一个“我一一”字,便紧紧闭上了嘴巴。 他知道此刻还不是说出事情真相的时候。 他害怕一旦说出,那微妙的情势就会如脱缰的野马般完全失控。 因为他对刘玉眉的爱,深沉而炽热,如同心底最珍贵的宝藏。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无一不是为了她,就如同皇甫伯虎那般执着,也恰似上官少平一样深情。 更何况,他受人所托,自当忠人所事,要将这份秘密守护到底。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刘玉眉看着上官池莲这般模样,不禁失笑道:“你还不是普通的幽默呢!” 上官池莲只是苦笑了一下,并未答话。片刻的沉默之后,他开口问道:“对了!令堂那儿怎么样?” 刘玉眉微微皱了皱鼻子,带着一丝孩子气地说道:“一定要爹去接她,才肯离开陶家庄,他们的事,我不管。而且,我也管不了。” 上官池莲收起脸上的笑意,神色变得极为郑重地说道:“能!你一定能管。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关心你、爱你。你的父亲,他虽有时行事可能让你难以理解,但他对你的爱毋庸置疑。而令堂,更是将你视作心头肉。你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够替代。只要你出面,定能化解许多矛盾与误会。” 刘玉眉微微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上官池莲的话。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犹豫,毕竟父母之间的事情太过复杂,她一直都选择逃避。 但此刻,上官池莲的话却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她的内心。 她轻声说道:“我真的可以吗?我怕我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第346章 重返冰魄宫 第三百四十六章 重返冰魄宫 上官池莲走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刘玉眉的肩膀,给予她安慰与鼓励:“眉儿姐姐,你要相信自己。你有着一颗善良而聪慧的心,只要你用心去做,定能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刘玉眉抬起头,看着上官池莲那温柔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我试试吧。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 上官池莲微笑着说道:“不必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起面对。” 刘玉眉点了点头,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此时,上官池莲的内心却并不平静。 他知道,随着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皇甫伯虎不会轻易罢休,而他和刘玉眉之间的感情,也将面临着更为严峻的考验。 但他毫不后悔,为了刘玉眉,他愿意与一切艰难险阻对抗。在这复杂的江湖局势中,他就像一艘孤独的帆船,却因心中的爱而坚定地驶向未知的彼岸,哪怕前方是惊涛骇浪,也绝不退缩。 刘玉眉幽幽地说道:“我不知道,或许等爹收复冰魄宫之后,我会永远陪伴在他们身旁。” 那声音轻柔,却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上官池莲听后,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与决心。 他紧紧盯着刘玉眉的眼睛,诚挚地说道:“眉儿姐姐!相信我,有朝一日,我一定帮助你爹收复冰魄宫,好吗?” 话语未落,他竟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轻轻抱住了刘玉眉,嘴唇温柔地吻着她如瀑的秀发。刘玉眉的身躯微微一震,随后也缓缓伸出手,紧紧地回抱住了他。 在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运转,天地之间,所有的喧嚣与纷扰都渐渐远去,唯有彼此的心跳声和温暖的怀抱。 上官池莲能清晰地感受到刘玉眉的依赖与信任,而刘玉眉也从这拥抱中汲取到了无尽的力量与慰藉。似乎天地之间,唯有他才能给她最大的依靠,最大的安慰。 刹那间,情感如潮水般汹涌,二人双唇交接,时间仿佛凝固,天地寂然无声,只剩下彼此交融的灵魂。 许久……许久……刘玉眉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缓缓推开上官池莲,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不舍,喃喃地说道:“我们也该走了。我想去看看父亲。” 上官池莲微微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衫,与刘玉眉并肩向着刘寿清所在之处走去。 他们走进了一间雅致的书房,书房内布置简洁,除了一张大理石椅,一张宽大的书桌,再没有其它多余的摆设。 此时,刘寿清正静静地坐在那张椅子上。 往昔,他时常坐在这里发号施令,召见部属,那是何等的威风凛凛,意气风发。 但如今,岁月的沧桑和江湖的变故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此刻的他,只是选择一个能使自己完全放松的姿势坐着,然而双目却依旧深邃,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王志文与方麻将。 王志文站在那里,往日那股令人敬畏的威严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恭谨的神色,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刘寿清。 刘寿清看着他们,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中满是无奈与苦涩,幽幽说道:“咱们活了大半辈子,却被一个后生晚辈,玩弄于股掌之间,唉……” 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在书房内回荡,仿佛诉说着无尽的悔恨。 方麻将听到这话,满脸的疑惑不解,他皱着眉头问道:“大哥所说的后生晚辈是谁?” 刘寿清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寒意,吐出四个字:“皇甫伯虎。” “是他?”王志文惊讶地叫出声来,“不可能!大哥或许搞错了,应该是苗雄才对。” 他实在难以相信,那个在江湖中看似不起眼的皇甫伯虎,竟会有如此能耐。 刘寿清轻轻地摇了摇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正容道:“避毒石之事,大弟,二弟,你们知不知道?” 方麻将微微点头,说道:“避毒石是夫人的陪嫁之物,这件事除了咱们几个人知道外,就没有人知道了。”王志文在一旁补充道:“自从夫人嫁过来之后,避毒石就一直放在伙房,以避免冰魄宫的饭菜被旁人下毒。自从马厩里沈小二死之后,避毒石也因此失踪,记得大哥当时寻遍了冰魄宫也一无所获。” 第347章 避毒石疑云 第三百四十七章 避毒石疑云 刘寿清长叹一声,不知缘何摇了摇头,却道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沈小二没有死,他是食用了一种极为特殊的药物。这种药物能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让食用之人的呼吸与脉搏全然消失,从表象上看,与死人无异。” 王志文闻听此言,心中一惊,忍不住插嘴问道:“大哥,您的意思难道是说,那避毒石是被沈小二盗走了?” 刘寿清神色冷峻,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地说道:“没错!这沈小二实则就是皇甫伯虎,我对此已经确定无疑。” 王志文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疑惑的阴霾,他急切地问道:“大哥,您这话从何说起?” 刘寿清半眯起双眼,思绪仿佛飘回到了往昔的种种纠葛之中。 “当初,翡姬被囚禁于铁血手的地牢里时,皇甫伯虎自编自导了一场戏,却未曾料到,在这个过程中,他因拿出避毒石而意外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他妄图以避毒石为诱饵,获取翡姬的芳心,将其赠予翡姬。然而,翡姬聪慧过人,并未接受,她一心只想找机会将这个消息传递给我。但那皇甫伯虎阴险狡诈,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竟将翡姬软禁在陶家庄。我也是趁着眉儿暗中跟踪皇甫伯虎的契机,才得以潜入陶家庄,知晓了这一切。” 王志文与方麻将听闻这错综复杂的来龙去脉,不禁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未曾想到,事情的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深沉而复杂的阴谋。 皇甫伯虎精心编织的这张阴谋之网,如同阴霾一般,将他们所有人都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让人难以挣脱。 王志文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皇甫伯虎实在是太可恶了,大哥,我们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这小子!” 方麻将在一旁也频频点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刘寿清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模样,轻轻摆摆手,沉稳地说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还需从长计议。当下我们最紧要的任务,是先全力整顿冰魄宫的力量,加固自身的防线,绝不能再让他有机可乘,找到我们的破绽。” 王志文和方麻将齐声应道:“是,大哥,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刘寿清站起身来,踱步至窗前,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望着窗外那一片朦胧的景色,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万千。 此时,上官池莲与刘玉眉先后走了进来。 两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 刘玉眉轻轻地在门上敲了两下,轻声说道:“爹,我和上官公子前来探望您,不碍事肥。”刘寿清转过身来,说道:“不碍事。进来吧。” 上官池莲与刘玉眉走进书房,恭敬地向刘寿清行礼。 刘寿清的目光落在上官池莲身上,问道:“你们来了,上官少平。你之前说要帮我收复冰魄宫,可是出自真心?” 上官池莲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神色恭敬而诚恳地说道:“伯父,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我一心愿与眉儿姐姐携手并肩,为冰魄宫的复兴与安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刘寿清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说道:“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了许多。” 随后,大家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而严肃,开始深入商讨收复冰魄宫的详细计划。 他们仔细地剖析着皇甫伯虎的势力分布情况,如同拆解一副精密的棋局,每一步都不容有闪失。 同时,他们也在深入研究冰魄宫自身的防御弱点,力求通过查漏补缺,制定出一份天衣无缝、万无一失的应对方案。 在这场关乎冰魄宫命运的研商中,上官池莲充分展现出了他过人的智慧与卓越的谋略。 他思维敏捷,条理清晰,提出了许多具有建设性和前瞻性的宝贵建议,让刘寿清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心中暗自认可他的能力与担当。 刘玉眉也在一旁全神贯注地认真倾听,她那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专注的光芒。 偶尔,她也会根据自己的理解和判断,发表一些独到的见解。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冰魄宫的一场内部纷争,更是关乎他们所有人命运走向与未来前途的关键抉择。 第348章 在爱情与友情间的选择 第三百四十八章 在爱情与友情间的选择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瞬间便笼罩了整个世界,书房内的讨论还在热烈地进行着。 灯光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那闪烁不定的光影映照在大家坚定而执着的脸上。 方麻将打破片刻的沉默,突然问道:“大哥!陶家庄那边如今的局势究竟如何?” 刘寿清神色凝重地说道:“情况十分复杂!除了我之前派遣过去的高手之外,还有铁血手的势力在暗中潜伏。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陶家庄外,竟然还有另外一批神秘的生面孔在严密戒备着。” 王志文皱着眉头,沉吟道:“这些生面孔究竟会是何方神圣呢?” 刘寿清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据我推断,这很有可能是上官少平的人!” “上官少平?”王志文满脸疑惑地说道:“他为何要派高手在陶家庄外戒备?这其中到底有何缘由?” 刘寿清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眉儿。” 王志文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真搞不懂这些年青人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刘寿清目光深邃,感慨地说道:“一个情字。在这江湖之中,有太多的人,一生都被困在情之一字当中,难以自拔,不过如此而已。” 王志文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他默默地垂下头,陷入了沉思。 是啊,自己又何尝不是如刘寿清所说的那般,深陷于情网之中,为情所困呢? 曾经的他,与刘寿清、翡姬三人一同长大,那段青梅竹马的时光,如同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绽放在他的记忆深处。 可这份压抑在心中的情感,却如同暗流涌动的潮水,时不时地在他心中掀起波澜。他怨恨刘寿清对翡姬的不够珍视,满心只想着一统江湖的霸业,却忽略了身边之人的感受。 但他又深知,刘寿清作为大哥,作为师兄,他的地位与权威不容置疑,他只能将这份痛苦与不甘独自吞咽。 江湖中的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目标与信念而拼搏奋斗,却又在不经意间被情感所牵绊。 刘寿清在权力与爱情之间的艰难抉择,王志文在成全与不甘之间的痛苦挣扎,皇甫伯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谋算计,上官池莲与刘玉眉之间纯真坚定的深情厚谊,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这江湖中的狂风巨浪,相互冲击,相互交融。 而那即将来临的武林大会,就像是这场风暴的中心,所有的矛盾与纷争都将在那里汇聚,所有的真相与秘密都将在那里揭开。 究竟谁能在这场江湖的风云变幻中屹立不倒,谁又能最终冲破情感与权力的重重枷锁,寻得属于自己的那片宁静港湾。 刘寿清、王志文和翡姬,自小便是师兄妹,一同在师门的庇护下成长,那时候的日子,简单而纯粹,充满欢声笑语。 春日里,他们在繁花似锦的山林间追逐嬉戏,任那缤纷的花瓣飘落在肩头; 夏天时,他们在清凉的溪水中捉鱼捕虾,溅起的水花映照着他们纯真的笑脸; 秋风起,在漫山红叶中研习武艺,剑影刀光与红叶共舞; 冬雪飘,围坐于温暖的火炉旁,听师父讲述江湖的传奇轶事。 青梅竹马的情谊,在这日复一日的相伴中,渐渐生根发芽,不知不觉间,爱情的种子也悄然种下。 于是,一段错综复杂的三角恋情,在这江湖的一隅悄然展开。 王志文,他对翡姬的爱,深沉而炽热,如同深埋于地下的岩浆,虽不轻易示人,却在心底汹涌澎湃。 然而,他深知师兄刘寿清在师门中的地位与责任,更明白大哥对翡姬也怀着别样的情愫。 在爱情与兄弟情义的艰难抉择面前,他最终选择了默默退让。 尽管心中有着千百个不情愿,尽管每一次的思念都如刀割般疼痛,但他还是咬着牙,将这份爱深埋心底。 他告诉自己,只要翡姬能够幸福,自己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可他又怎能不恨? 他恨刘寿清在拥有了翡姬之后,却没有给予她应有的珍视,满心满眼都只有那遥不可及的一统天下武林的宏伟抱负。 他看着翡姬在宫中偶尔流露出的落寞神情,心中的怨恨便如野草般疯长。 但他又能如何?刘寿清既是他敬重的大哥,又是他的师兄,师门的教诲与兄弟间的情义,如同两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只能将满腹的怨言与不甘,默默吞咽。 第349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第三百四十九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刘寿清身为大哥,一直屹立于风口浪尖。太重的责任与使命如汹涌波涛,时刻在他的心间翻涌。于他而言,一统天下武林绝非一己私欲所驱的野心与抱负,那是师门先辈们代代相传的神圣嘱托,是他认定能为师门重铸往昔荣耀光辉、为这江湖乱世拨乱反正,带来和平与秩序的不二通途。 铁血手,这三个字犹如恶魔的诅咒,在江湖的每一寸土地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恶臭。他们是江湖的毒瘤,所到之处,安宁被无情地撕裂,生命如蝼蚁般被肆意践踏,罪恶的阴影如阴霾般久久不散。 刘寿清心如明镜,他深知若要踏上那通往武林大一统的康庄大道,铁血手这颗巨石必须被彻底铲除。 然而,刘玉眉的出现,却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迷雾,让原本就错综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自刘玉眉以花氏遗孀之名昭告天下举办比武招亲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江湖的暗流开始汹涌澎湃,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刘寿清以其敏锐如鹰隼的洞察力,隐隐察觉到铁血手与肃杀组之间那看似隐蔽却又惊心动魄的明争暗斗,似乎每一丝微妙的波动都与刘玉眉有着千丝万缕、难以言喻的紧密联系。 这背后究竟潜藏着怎样惊世骇俗的阴谋与深不见底的秘密? 是有人妄图将刘玉眉当作一枚棋子,借她之手挑起更为惨烈的江湖纷争,还是她那看似柔弱的身躯之下,本身就隐匿着足以颠覆整个江湖格局的关键秘密? 为了揭开这重重迷雾,为了护刘玉眉周全,更为了那近在咫尺却又仿若天涯的一统武林的宏伟目标,刘寿清与王志文在密室中经过深思熟虑,毅然决定联手演绎一场瞒天过海的大戏。 他们精心谋划,让王志文乔装改扮,串演那遭人唾弃的反派角色,暗中与铁血手狼狈为奸,佯装为了利益背信弃义,背叛刘寿清。 此计意在引蛇出洞,引出铁血手背后那藏头露尾的真正势力,将他们的首领如瓮中捉鳖般揪出。 于是,王志文如同一位演技绝伦的戏子,开始在江湖这方大舞台上尽情挥洒他的“演技”。 他故意向江湖的各个大小门派,释放出若有若无的风声,与铁血手的成员频繁接触,那言行举止间,活脱脱一副为了功名利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模样。 而他背叛同门师兄的理由,便是那令人唏嘘不已的爱情纠葛一一他的大师兄刘寿清夺走了他心心念念、情深似海的师妹翡姬。 他声泪俱下地向众人诉说着自己如何蛰伏爪牙二十年,岁月的磨砺却未能磨灭心中的爱恨情仇,如今爱而不得的痛苦终于如火山喷发般爆发,让他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古老而又神秘的情感咒语,仿佛在江湖的上空悠悠回荡。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为情所困,甚至有为了爱情抛弃万里江山的帝王。 王志文此番以爱情之名,背叛师兄,舍弃与刘寿清多年的兄弟情义,在这重情重义的铁血江湖之中,这样的理由似乎足以令天下武林豪杰深信不疑。 王志文的演技堪称出神入化,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很快便在江湖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曾经与他把酒言欢、生死与共的朋友,纷纷因他的“背叛”而对他怒目而视,大部分人都毅然决然地与他划清界限,江湖中对他的指指点点如利箭般纷至沓来。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并未如他们所预期的那般顺遂。 铁血手的首领,宛如一个隐匿于无尽黑暗中的幽灵,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莫测到了极点。 刘寿清与王志文二人虽绞尽脑汁,用尽了各种奇谋妙计,布下了天罗地网般的圈套,可每一次当线索似乎触手可及,胜利的曙光仿佛就在眼前之时,却又如梦幻泡影般在瞬间化为乌有,只留下他们在原地,深陷于深深的困惑与无尽的无奈之中。 第350章 大哥的责任与担当 第三百五十章 大哥的责任与担当 在冰魄宫弥漫着紧张气息的书房内,王志文满脸忧虑之色,那往日的从容自信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腹的迷茫与不安。 他望向刘寿清,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大哥!此事如今陷入这般僵局,咱们究竟该如何是好?” 刘寿清眉头紧锁,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凝重与沉思。他沉吟良久,片刻之后缓缓说道:“武林大会,乃是江湖豪杰云集的盛会,届时各方势力的目光都会聚焦于此。咱们不妨就在武林大会的高潮之际,揭穿他的丑恶面具。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的阴谋诡计无所遁形,让天下人都看清他的真面目。” 王志文听闻此言,心中的忧虑并未稍减,他仍担忧地说道:“大哥,倘若那厮来个死不认账,又该如何应对?咱们岂不是会前功尽弃?” 刘寿清微微冷笑,冷笑声中透着自信与决然。他继续说道:“师弟莫慌。咱们手中握有避毒石这一关键之物。那避毒石乃是揭开他身份之谜的重要线索,他的行踪曾因它而暴露无遗。只要在武林大会之上,咱们将避毒石之事当众提出,他必然会破绽百出,露出马脚。任他如何巧舌如簧,也难以逃脱公道的审判。” “说的极是。”一直在旁默默倾听的方麻将适时地附和道:“这小子就算有孙悟空那般七十二变的神奇功夫,在咱们精心筹备的这场正义审判面前,也决然逃不过咱们的手掌心。” 刘寿清微微点头,转头看向王志文,眼神中带着信任与期许,说道:“师弟!接下来这几日,此地的安危就全权交托于你了。我尚有一些极为重要之事需要去处理,待我归来,便是与那铁血手首领决战之时。” 王志文猛地挺直胸膛,用力拍着胸脯,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哥放心,我定会拼尽全身之力,守护冰魄宫周全。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辱使命。” “辛苦你了。”刘寿清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力量,他又神色严肃地说道:“这场关乎江湖命运的战争,咱们背负着正义与希望,必定会凯旋而归。” 刘寿清站在书房不显眼的地方,眼神中透露出一如既往的自信,仿若那深邃的眼眸中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足以冲破世间一切的阻碍。无论眼前的困境是如汹涌波涛般澎湃,还是重重迷雾般迷离,他都始终坚信自己能够从中开辟出一条通往胜利的康庄大道,能够精准无误地达成心中所念的目标。 这份自信,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坚不可摧,它既是刘寿清在江湖这片波谲云诡的汪洋中闯荡多年,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权谋博弈所沉淀、积累下来的深厚底气,亦是他那鲜明独特的性格特质中最为璀璨夺目的一抹亮色。 然而,在那看似如钢铁般坚定的外表之下,刘寿清的内心却如同静谧湖底深处悄然涌动的暗流,正经历着一场翻天覆地、悄无声息的变化。 其实,在无人知晓的暗地里,他早已在心底深处暗暗下定了决心,这场与铁血手之间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战争,将成为他江湖生涯中的最后一场壮烈之战。 往昔那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在胸膛的雄心壮志,在岁月无情的磨砺与情感汹涌的冲击之下,渐渐褪去了曾经那令人目眩神迷的耀眼光芒。 在无数个寂静的深夜,刘寿清独自躺在床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往昔的点点滴滴。 他开始深刻地反思自己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那些为了实现一统武林这一宏伟目标而毫不犹豫地付出的沉重代价,那些在追逐权力的漫漫征途上,因过于专注而被轻易忽略的珍贵之人与难忘之事,如同一幅幅生动鲜活却又饱含辛酸的画卷,在他的脑海中徐徐展开。 第351章 何谓雄心,哪来壮志 第三百五十一章 何谓雄心,哪来壮志 刘寿清的思绪悠悠飘回到了与翡姬相处的往昔岁月,那温柔而又哀怨的眼神,仿佛一道深深的刻痕,永远地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他清晰地记得,他们曾经在那片繁花似锦的桃林之中,携手漫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映照在他们年轻而又充满朝气的脸庞上。 他们一同倾听鸟儿的欢歌,一同感受微风的轻抚,那些美好的时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璀璨而又珍贵。 然而,如今回首往昔,他的心中却满是愧疚与悔恨的苦涩滋味。 他痛苦地意识到,自己曾经满心执着追求的所谓雄心壮志,在真挚纯粹的爱情与温暖和睦的家庭面前,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微不足道。 那些曾经天真地以为能够凭借武力的征伐和权力的掌控,便可轻而易举地带来的和平与秩序,或许仅仅只是自己年少轻狂、懵懂无知时所编织的一场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在这漫长而又艰辛的江湖逐梦之旅中,他失去了太多太多,而那些曾经被他视为粪土的平凡幸福,如今却成为了他心中最为渴望、最为珍贵的宝藏。 刘寿清在心中默默发誓,在这场与铁血手的战争彻底结束之后,他将毫不犹豫地放下一切,包括那令人垂涎三尺的江湖地位、那令人敬畏有加的无上权力,以及那令人望而生畏的赫赫威名。 他要用自己那无比炽热的爱心和如春风般轻柔的耐心,去悉心弥补自己这些年来欠下翡姬的深情厚谊。 他渴望着与翡姬一同离开这充满权谋争斗与血腥杀戮的冰魄宫,远离那永不停歇的江湖纷争与喧嚣嘈杂,携手归隐于那世外桃源般的清幽之地。 在那里,他们可以尽情享受只属于彼此的宁静与幸福,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干扰,悠然自得地度过余生。 在那宁馨宜人的庭院之中,他们可以静静地并肩坐在摇椅上,一同观赏那壮丽绚烂的日出日落,看那漫天的云霞如绚丽的锦缎般肆意地舒卷变幻。 他们可以在庭院中亲手栽下各种娇艳欲滴的花卉,精心照料,看着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 他们可以在闲暇的午后,泡上一壶香醇的热茶,相对而坐,分享着彼此心中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故事与情感,让时光在这温馨的氛围中缓缓流淌,不再有江湖的刀光剑影,不再有权力的明争暗斗,只有彼此相伴的温暖与安宁。 何谓雄心?何谓壮志?刘寿清此刻深深地领悟到,这些曾经被无数人奉为圭臬、苦苦追求的东西,说穿了,不过只是江湖这个大舞台上,人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与虚荣而编造出的戏中的戏言罢了。 在江湖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每个人都曾如同被命运操控的木偶一般,不由自主地扮演着追逐梦想与权力的角色,在那看似辉煌灿烂的舞台上尽情地挥洒着自己的热血与汗水。 可当权势的帷幕缓缓落下,当一切的繁华与喧嚣都渐渐归于平静,当人们洗净铅华,褪去那层虚伪的外衣,才惊觉地发现,那些曾经让自己为之执着、为之疯狂的东西,不过是如梦幻泡影般虚幻不实,转瞬即逝。 这其实是人性之中的一种通病,在年轻气盛、热血沸腾的时候,总是怀揣着满腔的理想抱负,仿佛自己便是那能够拯救世界、改变乾坤的盖世英雄 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与智慧,便可以轻易地打破世间的一切枷锁与束缚,重塑一个全新的世界。 可一旦等到自己在岁月的长河中历经了风雨的洗礼,在社会的大熔炉中饱尝了生活的酸甜苦辣之后,才如梦初醒般地知道自己从前是多么的幼稚可笑、肤浅无知。 第352章 血战断魂岭 第三百五十二章 血战断魂岭 刘寿清沉沉地叹一口气,让身边的人觉得他是想通过这一声沉重的叹息,将心中所有的疲惫和积郁,毫无悬念的全部吐出去。 然后,他对王志文和方麻将等人说道:“我先走了!咱们按今晚商量的,各人将各人自已的事办好。武林大会的第一天,我们再见。” 声音未落,他人已到了门口。 虽然心中不快,十分疲惫,但他走路的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只是在昏黄黯淡的灯光映照下,他的背影却显得有些落寞与孤独。 好像一头负重的牛背负着过去的辉煌和残酷的现实,依然不敢有丝毫放松,走向穷途末路,还是走向灿烂辉煌?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就这样踽踽独行在黑暗的旷野里。 而此时,十里之外的断魂岭上,一场血腥残酷的恶战正在进行。 一更时分,钱垢谷地的断魂岭被一层诡异的雾岚所笼罩。那雾岚似烟非烟,似瘴非瘴,似雾非雾,如同幽灵一般在山间在林间游荡,使得原本就阴森恐怖的断魂岭,更添了几分死亡的气息。 当地山民之间流传着这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说一一断魂岭上人断魂。 每天晚上,亥时头至寅时尾,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踏入这片山岭,就会被无常小鬼摄取三魂七魄。 因此,除了那些无畏生死的武林豪杰为了解决纠纷、一较高下才会前来,山下的猎户们在天黑之后,是绝对不敢轻易涉足此地的。 岭上四处散落着人的尸骨,不难想象,这些曾经都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占据重要地位的成功武士。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这里来了断恩怨爱恨情仇呢? 原来,他们深信在这里死亡的人,灵魂能够迅速投胎转世,再度降生为武林的一份子。 对于这些过惯了刀口舔血生活的人来说,一旦回归平凡,那是比死亡更难以接受更可怕的事情。 这种信念,如同熊熊烈火,在武林世世代代延续着,永不熄灭。 苗雄,这位年逾古稀的老者,本应是含饴弄孙、安享天年之时,却依然在江湖的纷争之中不甘寂寞,做了别人的狗。 苗雄来自苗疆的蛮荒地带,自幼在艰苦的环境中长大,靠着草根树皮五谷杂粮艰难求生,受尽了世间的不公平待遇。 正是这份对命运的不甘,促使与人创建铁血手组织。近十年来,这个组织不仅为他积累了可观的财富,更重要的是,满足了他内心深处的成就感。 虽然不是组织中真正的老大,但不知内情的人,却将他当成了组织的老大。 铁血手,这个武林中最为神秘的杀手组织,曾经声名远扬。 1。然而,一山不容二虎,就在其如日中天之际,肃杀组如同异军突起,在武林中崭露头角。 原本,两个杀手组织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但如今,矛盾已然激化,双方都决心要彻彻底底地做一个了断,毕竟在这江湖之中,适者生存,弱者淘汰。 为了证明自己才是强者,这场战斗已无可避免。 苗雄今夜身着一件黑灰衣装,眉眼间隐隐透出一股杀气。他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炬地望着通向断魂岭上的小径。 在他身边,成半月形站立着约四十余名劲服大汉,这些大汉的胸脯都纹着一只黑色的手掌。那是铁血手的标志。 此时,通向断魂岭的小径上,出现了一群身着白色劲装、头戴面巾的汉子。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二十五六的青年,他手中悠然地摇着一把钢骨丝绸扇,步伐沉稳而自信。 苗雄见状,不禁冷笑道:“阁下真是守时,老夫真想高歌一曲,只可惜无人应和,以助这等情境之兴。” 那为首的年轻人听闻,语气平和,就像与友人道家长似的,说道:“尊驾言词犀利,佩服之至。” 苗雄哈哈笑道:“年纪轻轻就投身于这打打杀杀的江湖,你不觉得自己来得太过莽撞?” 年轻人淡淡地回应道:“肃杀组专门对付武林中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渣。在下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第353章 神秘的执扇人 第三百五十三章 神秘的执扇人 苗雄不屑地对执扇青年说道:“不错,你很自信。” “并不是在下自信。”执扇青年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比你幸运多了。因为你并不是铁血手真正的当家的,在下不屑一顾,你奈我何?” 苗雄“哼”了一声,不悦地说道:“铁血手组织纪律严明,一向莫测高深,你又如何得知老夫不是帮主?” 执扇青年平静地说道:“因为你不配,你是一个只会使毒的跳梁小丑。帮主是不屑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 这句话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了苗雄的心窝。 苗雄怒视着执扇青年,恨声道:“多说无益,你我手底见真章。” 话落,随着一声“杀”字出口,两边人马瞬间陷入了混战。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彻山谷。 然而,执扇青年却并未立刻动手。 他只是高声说道:“这边的人太多施展不易,我们换个地方。” 言罢,只见他纵身一跃,如飞燕掠水般往右掠去。 苗雄冷笑一声,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花样。” 于是也如影随形地紧紧跟了上去。 两人在山林间疾驰,脚下无数树巅的倒影快速地划过。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这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但苗雄却只觉得恶心。 他满心只想将执扇青年置于死地,让肃杀组从此在江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心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盯着执扇青年的背影,发力穷追。 他知道:今日这场战斗对于铁血手至关重要,如果输给了肃杀组。那么,他多年征战江湖,辛苦建立的威名将会毁于一旦。 他虽年事已高,但功力深厚,且擅长用毒,在江湖中也算是一方枭雄。 而眼前这个执扇青年,竟敢如此轻视他,这让他如何能忍? 执扇青年在前面飞奔,速度极快却又不失轻盈。他对这断魂岭的地形似乎颇为熟悉,带着苗雄在山林间左拐右绕。 苗雄一边追赶,一边要分心应对留意身边的环境,生怕中了执扇青年的埋伏。 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心中的仇恨和对胜利的渴望驱使着他继续前行。 终于,两人来到了一片较为空旷的山谷之中。四周峭壁林立,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供出入,宛如一个天然的决斗场。 执扇青年终于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使毒高手苗雄。 此时,月光正好照在的前面,苗雄则是背对着月亮。 月华映照看执扇青年冷峻的面容。 苗雄的脸上反而看不到表情,冷冰冰的板着,与执扇青年对峙着。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却碰不出激情的火花,反到是仇视的烈焰。 苗雄先发难,他大喝一声,双掌向前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力如汹涌的波涛般向执扇年席卷而去。 这是他的成名绝技“铁血神掌”,威力惊人,曾经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 年轻人却不慌不忙,手中扇子轻轻一挥,一股柔和的气流迎了上去,竟将苗雄的掌力化解于无形。 苗雄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紧接着,苗雄身形一闪,欺身而上,双掌如疾风般向年轻人攻去。 他的招式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致命的杀机。年轻人则身形灵动,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了苗雄的攻击。 他一边躲避,一边寻找着苗雄的破绽。 几个回合下来,苗雄未能占到丝毫便宜,心中越发焦急。 他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手锏一一毒功。 只见他暗中运气,双掌之上渐渐泛起一层黑色的雾气。这雾气中蕴含着剧毒,一旦被沾上,必死无疑。 年轻人似乎察觉到了苗雄的意图,他冷笑一声,说道:“原来你这老匹夫果然只会使毒。”言罢,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 然后,他不再躲避,主动迎向苗雄。 第354章 铁血连环掌 第三百五十四章 铁血连环掌 苗雄见执扇青年竟敢正面迎战,心中大喜,以为他中了自己的计谋。他将全身的力量汇集于双掌全力拍出。 但见一抹黑色的雾团,如恶魔的触手般向执扇青年缠绕而去。 执扇青年却毫无惧色,也不见反击,反而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间,他全身便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那黑色的雾气触碰到金色光芒,竟如冰雪遇骄阳般迅速消散。 苗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执扇青年趁苗雄惊愕之际,手中钢骨丝绸扇子猛地一挥,一道凌厉的劲气如利刃般向苗雄射去。 苗雄躲闪不及,被劲气击中肩膀,整个人向后倒退了几步。他稳住身形,心中暗暗叫苦。 苗雄没想到这个执扇青年不仅功力高深,还能破解他的毒功。今日这场战斗,恐怕是凶多吉少。 但苗雄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不会轻易认输。困兽也要一斗。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体内紊乱的气息,然后再次向执扇青年扑了上去。 这一次,他施展出铁血手本门绝学“铁血连环掌”。 一时间,但见掌影重重,如狂风暴雨般向执扇青年横扫而去。 执扇青年也不敢轻视,他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苗雄的攻击,手中扇子舞得密不透风,与苗雄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 在山谷之中,执扇青年和苗雄的身影,如鬼魅般交错纵横。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和精湛的武艺,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当场。 这场战斗,不仅关乎着他们个人的生死荣辱,更关乎着铁血手和肃杀组两个组织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命运。 几十个回合下来,苗雄的体力便跟不上了,脚步也虚了,有点喝高了酒的感觉。 毕竟是年事已高,长时间的战斗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而执扇青年则越战越勇,脚下扎实。他瞅准苗雄的一个破绽,猛地施展出一招“清风破云”,扇子如同一把利剑般刺向苗雄的胸口。 苗雄躲避不及,被扇子刺中,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他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执扇青年缓缓走到苗雄身边,看着面如纸白的苗雄,说道:“这就是与肃杀组作对的下场。从今往后,铁血手若再敢为非作歹,休怪我肃杀组无情。” 言罢,执扇青年转身离去,留下苗雄在山谷中独自面对死亡的降临。 这场断魂岭之战,以肃杀组的胜利而告终。但在这江湖之中,恩怨情仇永远不会停止,新的故事,又将在这血雨腥风的江湖中悄然上演。 由于走错了方向,执扇青年不知不觉中来到悬崖边,面前是一座深不见底的断崖,黑暗幽深,似能吞噬一切。 执扇青年昂首挺立,山风呼啸从他面前掠过,吹起他的头发,衣袂飘飘作响。 听到一点极细轻微的异响,执扇青年缓缓转过身来。就在此时,苗雄如鬼魅般恰好来到他的面前。 老奸巨猾的苗雄,脸上却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望着执扇青年轻声说道:“小娃子,你眼光不错,此地风水极佳,所谓‘左青龙,右白虎’,是个值得长眠的地方。” 苗雄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带着鬼魅般的阴森与戏谑。 执扇青年听闻,嘴角微微上扬,反唇相讥道:“很高兴你有这种想法,能在这个地方送你上路,在下深感欣慰矣!” 言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的电光,如出鞘之剑,锋芒毕露。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苗雄的伪装,直抵其内心深处的恐惧。 苗雄岂会被这区区言语所震慑,他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乘之机。 只见他身形未动,手却已悄然扬起,一股淡淡的青雾从他袖口中疾飞而出,如一条灵动的小青蛇,在空气中蜿蜒盘旋。 那青雾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似有剧毒,所到之处,草木皆有一丝萎靡之态。 第355章 还神丹和巡弋弹 第三百五十五章 还神丹和巡弋弹 执扇青年见苗雄的窄袖忽然变宽,随即从袖中飚出一股青枫色烟雾。 使毒高手抛出来的诡异之物,无论谁看到都会心点疑云和怯意。 执扇青年却根本没当回事,只是淡淡地一笑,手中绸扇随意拂了两下。 看似轻柔无力,实则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刹那间,周围的飞沙碎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扬起,漫起在空中。那股来势汹汹的青雾,在绸扇带起的强大的风力吹拂下,随着激起的尘土,竟往苗雄站立的地方倒旋回去。 毫无准备的苗雄,突然受到沙石尘土的袭击,神色瞬间变得惊讶与惶恐,心中暗惊:“这小子功力不错,得小心防着一点才是。” 苗雄情知今日遇到了劲敌,不敢再有丝毫小觑之心。 即刻展开身形,朝着右边窜去。犹如一只灵敏的猴子,想躲开那些倒旋而来的青雾与沙石。口中却不忘说道:“娃子好功夫。” 执扇青年还是那么不慌不忙,苗雄的话还没落音,执扇青年的身形便已如苍鹰展翅般,向上暴起一丈有余,直奔使毒高手苗雄。 执扇青年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看似轻飘飘,却带着致命的威胁再扑苗雄。 苗雄见势不妙,忙运起十成功力,挺掌迎上去。 掌扇相交之处,仿若雷鸣乍响,“轰”的一声,声震山谷。 这股强大的力量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周围的树木都被震得沙沙作响,一时落叶纷纷。 苗雄“登、登、登”连退三大步,方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满脸疑惑地看着执扇青年,心中满是不解与震惊。 这个执扇青年,看起来年纪轻轻,为何有如此浑厚的内力?苗雄不由得心里便有了几分忌惮,恍然间觉得自己已到了冥府的入口,奈何桥头孟婆已为他熬好了忘情汤。 而执扇青年仅仅上身略略晃了一晃,便如泰山般稳稳立定。好似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在他与苗雄之间,根本不存在。只因两人功力相差太远。 执扇青年面带微笑说道:“在下不知如此对待你,才能令你死心么?” 那话语显得他是多么地自信、从容。 好像这场激烈的对决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轻松的嬉戏。 苗雄冷哼一声,冷声说道:“别以为震退老夫三大步,就以为自己必胜。对老夫而言,我刚才不过牛刀小试。” 他嘴上逞着强,内心却打着鼓一一砰砰直跳。为了扭转战局,保住自己的贱命,他急忙从怀中拿出一粒血红色小丸。 这是他亲自研制的还神丹,只要服下一粒,瞬间功力增强十年。 此刻,那粒还神丹在浑黄的月色晃映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正在引导邪恶的力量汇聚一体。 执扇青年正在猜想还神丹是什么东西,苗雄已将它塞进嘴里,他咽喉鼓了两鼓,立刻觉得周身血脉畅通。 但他并没有因为功力增强而贸然向执扇青年发动攻势。 因为,他知道凭借增加的这十年功力,他仍然不是执扇青年的对手。一击若不成,反会自受其辱。 不得不再次使用下三滥手段,自袖中弹出一颗如荔枝般大小的黑球,往执扇青年射去,随后身形迅速后退。莫非他这是以攻为退,只为逃遁。 但听\"轰”的一声响,那颗如荔枝般大小的黑球在执扇青年眼前炸开。 原来,这是一颗炸弹! 刹那间,随着大地一阵轻微的颤抖,一团粉红色烟雾如蘑菇云般升腾而起,瞬间弥漫了整个场中。 那烟雾刺鼻难闻,带着一股强烈的腐臭气味。所到之处,岩石都被侵蚀出一道道痕迹。 身在这团粉红色臭雾中心的执扇青年,不死只怕也要脱一层皮。 第356章 粉红色的记忆 第三百五十六章 粉红色的记忆 那团诡异的粉红色烟雾,并没有因为悬崖上的风大而迅速飘散,而是如同一条厚重的皮带,在劲风中肆意翻卷扭动,丝丝缕缕地久久不肯散去。 当最后一缕带有异味的粉红色烟雾消散殆尽,苗雄眼里看到的执扇青年脸上的表情,居然那么沉静。 含毒的粉红色雾,对他似乎没有丝毫作用。能够腐蚀岩石的粉红色雾团,居然对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影响。 那看着苗雄的眼睛,突然间便有了一股冷森森的煞气,好像要将苗雄与他身边的气流都冻结成冰。 苗雄此刻满心满眼皆是诧异,目光闪烁不定,犹如摇曳的烛火。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执扇青年,心中翻江倒海,无数疑问疯狂滋生。 他到底有什么神功护体? 江湖中还从来无人能直面“巡弋弹”的威力而毫发无损。 即便是十年前声名赫赫的中原镖局赵云龙,那样的英雄豪杰,最终也折戟沉沙,命丧于此毒之下。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十年前的黄山,那惨烈一幕仿若就发生在昨日。 赵云龙,这位在江湖中跺跺脚便能引得风云变色的人物,却在“巡弋弹”的荼毒下毫无还手之力。 彼时的黄山,仿若成了人间炼狱,赵云龙的衣衫被那股神秘而邪恶的力量撕扯成破碎的布筋,浑身肌肤涨得通红,整个人扭曲地悬于两根树干之间, 那痛苦绝望的神情,成了在场武林人士挥之不去的梦魇。 那桩惨案仿若一颗投入江湖的巨石,激起千层浪,流言蜚语迅速传遍四方,令无数武者谈及色变。 苗雄听说这件事后,立刻找到“巡弋弹“的主人花重金买下制造方式。一口气造了一百零八颗,心里更加有了底气。 可如今,同样的“巡弋弹”在执扇青年的身上失了效力,仿若泥牛入海,掀不起一丝波澜。 苗雄怎能不胆战心惊,满心疑惑如荆棘般缠得他心烦意乱。 执扇青年望向苗雄,心中亦是波澜起伏,思绪万千。 他自是深知“巡弋弹”的可怖威力,更清楚苗雄这人心狠手辣,绝非善茬。留在这个世界,绝对是个祸害。 可是,他又下不了杀手。 尽管现在他戴着面具,但仍然担心自己暴露。 那样,他便更不会杀他了。 为了破解\"巡弋弹”。这些年,他孤身一人,背着行囊踏入深山老林,开启那仿若无尽头的苦修之旅。 多少个日夜轮转,唯有清冷月光洒在他汗湿的脊背,陪伴他的唯有漫漫长夜的孤独以及练功时旧伤添新伤的疼痛。 但他从未有过一丝退缩之意,心中熊熊燃烧的信念驱使他熬过每一次筋疲力竭,只为练就这身绝世武功,只为有朝一日能拨开江湖重重迷雾,寻得真相,将那些潜藏在暗处为祸武林的败类连根拔起。 眼前的苗雄,已然成了他前行路上一块拦路巨石,巍峨险峻,难以逾越。 可他没有退路,唯有鼓足勇气,凝聚浑身力量,将这块巨石搬开,方能继续向着那隐藏在江湖深处的秘密前行,那秘密仿若暗夜中的一丝曙光,微弱却极具诱惑,吸引着他不顾一切地奔赴。 苗雄到底是久经江湖的老手,短暂的慌乱诧异后,迅速收敛心神,重新恢复往日镇定自若的神态。 他清楚,今日若被这毛头小子轻易吓倒,那自己多年在江湖积攒的威名必将如沙堡倾颓,荡然无存。 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缝中闪过一丝狡黠光芒,身形缓缓移动,脚步轻抬轻落,仿若一只隐匿在暗处、蓄势待发的猎豹,肌肉紧绷,耐心等待着最佳时机,以求一击必中,瞬间置对手于死地。 执扇青年岂会掉以轻心,他依旧全神贯注,保持着高度警惕。周身内力如灵动溪流,悄无声息却迅速地流转于奇经八脉,每一寸肌肤下都仿若藏着蓄势待发的劲弩。 他清楚,苗雄的反击必将如汹涌海啸,排山倒海而来,且这一次,定会比先前更为凶猛残暴。 第357章 断崖上的生死决斗 第三百五十七章 断崖上的生死决斗 执扇青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让这口气在气海丹田走了一周。那气息仿若一条奔腾的龙,在体内横冲直撞一番后,均匀散布至全身四肢百骸。 他握紧手中折扇,扇骨在掌心微微泛白,那是他用力的痕迹。 此刻,断崖之上,狂风仿若静止,时间仿若凝固,唯有两人浓重的呼吸声交织起伏。 气氛紧张到了极致,仿若一点星火便能引爆这满崖的火药桶。 所有人都清楚,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生死一线的较量,已然如那拉到满弦的利箭,即将呼啸而出,而结局,唯有鲜血与生死才能书写…… 苗雄瞅准时机,陡然暴起,身形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双掌裹挟着呼呼风声,掌心黑气隐现,竟是运上了十成毒功。 执扇青年不慌不忙,折扇轻挥,看似随意却恰到好处地一一挡下那凌厉攻势。 然后,扇面划过空气,发出尖锐呼啸。 两人身影交错,你来我往,一时间崖顶砂石飞溅,周边的草木被劲气连根拔起,仿若末世之景。 每一次碰撞,都仿若惊雷炸响,震荡着在场众人的心弦。 这场生死较量,不知究竟谁能笑到最后,成为这断崖之巅唯一的胜者,续写属于自己的江湖传奇, 而失败者,注定只能成为这寒风中消散的一缕亡魂。 执扇青年的内心却是十二分的纠结。 六年前的江湖,血雨腥风依旧是家常便饭。 执扇青年彼时被复仇的烈焰焚身,满心满眼只有手刃仇人马正义这一桩事。 那一战,天昏地暗,山河失色,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的网。执扇青年虽最终将仇人斩于剑下,可自己也付出了惨重代价,浑身伤痕累累,鲜血几乎要将衣衫浸透,脏腑受创严重,气息奄奄,倒在血泊之中,生死悬于一线。 恰在这时,苗雄现身,仿若天降救星。他看着重伤濒死的执扇青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既有对这年轻人勇毅的赏识,又似有着别样盘算。 总之,他出手了,耗费诸多珍贵丹药,施展精妙医术,将执扇青年从鬼门关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劫后余生的执扇青年满心感激,加之苗雄平日里对他关怀备至,视若亲出,他便恭恭敬敬地认了苗雄做义父。 苗雄自是乐意至极,这青年根骨奇佳,是练武的好苗子,心性又善良忠厚,若悉心雕琢,日后必能成大器,成为自己得力臂膀。 那些时日,父子俩相处也算融洽,一同把酒言欢,谈论江湖趣事,切磋武艺,倒真有几分寻常人家的天伦之乐。 然而,命运这翻云覆雨手最是无情。 谁能料到,一场变故悄然萌芽,将这份看似坚不可摧的情义彻底碾碎。 执扇青年本心怀壮志,欲在江湖闯出一番赫赫威名,闯出一片朗朗乾坤。 可爱情这把温柔刀,悄然架上了他的脖颈。 遇见刘玉眉的那一刻,仿若春日惊雷,瞬间将他的心湖搅得翻天覆地。 他沉沦了,爱得热烈又纯粹,恨不得掏心掏肺,倾其所有,只求刘玉眉能回眸一笑,眼里能映出他的身影。 但世事弄人,刘玉眉的心却系在了那花公子身上,如飞蛾扑火般痴迷。 执扇青年不甘,不甘就这般被弃之如敝履,他心有执念,仿若陷入泥沼,愈挣扎陷得愈深。 于是,他在刘府斜对面大兴土木,建起一栋三层小楼,每日清晨至黄昏,便坐在三楼窗口,膝上摆着古琴,修长手指拨弄琴弦,弹奏出一曲曲哀伤恋曲,目光痴痴追随着刘玉眉的身影,看她笑语嫣然出门,又盼她疲惫孤寂归家,哪怕只是远远瞧上一眼,于他而言都是莫大慰藉。 彼时江湖风云再起,铁血手针对冰魄宫掀起腥风血雨,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执扇青年本想作壁上观,守着自己那一方小小情伤天地。可铁血手的手段愈发狠辣,行事毫无江湖道义可言,屠戮无辜,血债累累,直逼得江湖人人自危。他终是忍无可忍,内心的侠义之火熊熊重燃,权衡再三,站队冰魄宫,投身这场正邪对决,却未料,这一步,将他与苗雄彻底推向了对立面。 第358章 最悲曲终人散时 第三百五十八章 最悲曲终人散时 此刻,断崖之巅,风越来越大了,还带着尖啸声,却吹不散这浓重的哀愁与肃杀。 执扇青年望着困兽犹斗的苗雄,往昔义父的慈爱面容与如今狠厉决绝的神态交替闪现,心中五味杂陈,长叹一声,那叹息仿若被风扯碎,散入虚空,说道:“义父……请不要逼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话语未落,只见寒光一闪,一把薄削小刀刺入苗雄心口,刀柄兀自颤抖。 苗雄双眼瞬间瞪大,瞳孔急剧收缩,嘴巴大张,想要呼喊却只剩破碎的嘶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刀上诡异的碧绿光芒闪烁,仿若夺命恶鬼的眼眸,鲜血如失控的泉涌,汩汩而出,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襟。 苗雄一手死死抓着刀柄,似想将这夺命凶器拔出,一手无力地抚着胸口,那是心脏破碎之地,目光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直直望向执扇青年。 执扇青年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变得炯炯有神,仿若燃尽理智的疯狂,语调平淡却又透着彻骨冰寒:“这场游戏已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如此而已。” 似是在说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落幕,而非亲手终结义父性命。 苗雄气若游丝,唇角溢血,喃喃道:“我……看错你了……”话音渐弱,身躯轰然倒下,仿若崩塌的土墙,扬起一片尘土。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其实他早该死了,断魂岭的累累白骨,冤魂凄厉嘶吼,本该有他一份。 那里的死寂与凶险,才是他这双手沾满鲜血之人的最好归宿。却不想,最终毙命于铁血手总舵后面,他丢人喂狼的悬崖上。 死于他最疼爱的义子之手,这份痛苦与哀伤,仿若毒刺,深深扎入灵魂,至死都不得解脱。 与此同时,皇甫伯虎却深陷另一番困境。身为武林盟主之子,他肩上背负的期望重如泰山。 这些日子,皇甫伯虎像个被丝线操控的木偶,整日被困在练武场,机械重复着一招一式。 他武功已臻炉火纯青,在江湖年轻一辈中难觅敌手,可父亲皇甫觉仍不满足,比武大会临近,那如催命符般的倒计时声声敲在心头,只剩不到二十天。 皇甫伯虎满心厌倦,每一次提剑挥刀都仿若有千斤重。是厌烦江湖的尔虞我诈、血腥杀戮吗? 不,那些他早已司空见惯,练就一颗冷硬的心。 他只是觉得,自己仿若登顶之人,眼前再无高峰可攀,武功已达瓶颈,这日复一日的苦练,恰似往已满溢的杯盏注水,毫无意义,纯粹是浪费光阴。 皇甫觉又怎会瞧不出儿子的心不在焉?望着皇甫伯虎日益消沉的身影,满心忧虑,终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孩子!你到底怎么想的?” 皇甫伯虎强扯出一抹笑,敷衍道:“爹,没什么,孩儿很好。”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空洞得很。 皇甫觉眉头紧皱,目光满是疑虑,重重叹息一声:“虎儿,不是爹要强迫你这么练功,而是距离比武大会的日子不到二十天了,你有把握吗?” 皇甫伯虎心头火起,语气忍不住带上几分顶撞之意:“爹!难道盟主的宝座对我们真有如此重要?” 皇甫觉一怔,神情动容,摆手道:“爹并不是这个意思,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孩儿出去一会儿。” 皇甫伯虎说罢,逃也似的离开练武场。 他无意忤逆父亲,只是心中藏着一件事,仿若燎原之火,烧得他片刻不得安宁,此事对他而言,比那武林盟主的宝座分量重上千倍万倍。 他出了陶家庄,一路朝北疾行,脚步匆匆,仿若身后有恶鬼追撵。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眼前出现一间破旧茅草屋,仿若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皇甫伯虎站定,略作调息,平复紊乱气息,走上前,轻叩那扇斑驳大门,声音温和有礼:“有人在吗?我对路径不熟,不知是否……” 话未说完,门内传来细微动静,似有人缓缓靠近,他的心瞬间揪紧,仿若等待命运宣判,掌心不自觉沁出冷汗,只因这茅草屋内之人,关乎他余生喜乐,是他挣脱这江湖枷锁的唯一救赎。 第359章 你招惹了谁 第三百五十九章 你招惹了谁 一座颓败的屋舍如迟暮残喘的巨兽静静蛰伏。四周荒草丛生,荆棘肆意蔓延,仿若一道天然的屏障,要将此处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那扇破旧不堪的大门,似风烛残年的老者,摇摇欲坠,每逢微风拂过,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哀鸣,仿若在幽幽诉说着往昔被遗忘的故事。 终于,在长久的死寂之后,那扇门缓缓开启,像是极不情愿地被人从沉睡中唤醒。 一位老者蹒跚而出,岁月在他身上肆意雕琢,发须皆已斑白如雪,杂乱地肆意生长,脸上沟壑纵横,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岁月的沧桑与隐秘。 他先是警觉地望了望皇甫伯虎身后,浑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狐疑,而后沙哑着嗓子问道:“公子,有事吗?” 声音仿若破旧风箱的喘息,干涩又带着几分颤抖。 皇甫伯虎仿若未闻其问,神色冷峻,径直大步迈进屋子。老者见状,神色瞬间一凛,急忙伸手,以最快的速度关起门,那动作敏捷得与他迟缓的外表全然不符。 紧接着,他弓身弯腰,身形弯折成卑微的弧度,毕恭毕敬道:“属下马尚志,拜见少主。”语气中满是敬畏与臣服。 “不必多礼。” 皇甫伯虎微微抬手,简短四字,却仿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狭小昏暗的屋内轻轻回荡。 “多谢少主。”马尚志直起身来,依旧垂首站立,不敢有丝毫僭越之举,双手恭敬地垂在两侧,微微颤抖,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皇甫伯虎漫不经心地抬手拍了拍椅上厚厚的灰尘,那尘埃瞬间在微光中肆意飞舞,呛人鼻腔。 他毫不在意地拂了拂衣袖,安然落座,目光幽深如渊,缓缓开口:“我已然过腻了这种见不得人的日子,往后,咱们无需再这般偷偷摸摸,行事当直来直往才是正途。”言语间,满是对现状的厌弃与对改变的决然。 “属下遵命。”马尚志立刻应道,声如洪钟,在这寂静屋内激起一阵回响,似要以这决然的回应表明忠心不二。 “有没有出什么差错?”皇甫伯虎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黑暗,直直逼视马尚志的眼眸,不放过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马尚志再度躬身,腰弯得更低,额头几近触及地面,言辞恳切:“这一年多来,属下除了外出采买些粮食维持生计,从未涉足江湖纷争,一直恪守本分,守在此处。” “很好!”皇甫伯虎微微颔首,目光柔和了些许,望向马尚志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嘉许,“这件事你办得极为妥当。不过你大可放心,你老家那儿,我每月都定时送银子过去,保你家人衣食无忧。” 马尚志身形猛地一震,神情瞬间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他们……他们好吗?” 眼中满是牵挂与急切,浑浊的眼眸里此刻泛起一丝光亮,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盯着皇甫伯虎。 皇甫伯虎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轻轻点头:“这些日子来,你老家变化翻天覆地。你老婆精明能干,购置了十亩肥田,如今家境殷实;你儿子也争气,给你添了个白白胖胖的孙子,一家人其乐融融,你说他们能不好吗?” 马尚志仿若遭受雷击,“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泪水夺眶而出,顺着满脸皱纹肆意横流,话语哽咽:“这些皆是少主恩赐,属下无以为报,只愿……” 皇甫伯虎抬手截住他未竟之言,轻声却不容置疑道:“你也不必将此事看得过重,起来吧,往后日子还长,尽心做事便是。” 马尚志缓缓起身,用满是老茧的手背胡乱抹了一把泪水,依旧恭敬地站立一旁,目光自始至终未敢从皇甫伯虎身上移开分毫,神色恭谨到了极致。 皇甫伯虎微微眯眼,目光仿若陷入回忆,继而淡淡开口:“其实这也是咱们的交易,你帮我守在此处,守着这屋子、守着那个人,而我付你丰厚报酬,一月百两银子,事情本就这般简单明了。” 第360章 昔日江湖达人 第三百六十章 昔日江湖达人 提及银子,马尚志眼眸骤亮,那光芒仿若饿狼见食,眼底深处是难以掩饰的贪婪与感激。 的确,他如今的安逸生活,全仰皇甫伯虎所赐。 想当初,他不过是个混迹江湖底层的毛贼,武功低微,身形佝偻,年老体衰的他在山阳城走投无路,竟胆大包天扒了皇甫伯虎的银子。 彼时,皇甫伯虎何等人物,当场便将他逮个正着。 马尚志当时只觉天塌地陷,料定自己要命丧当场。 然而,皇甫伯虎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眉头都未皱一下,便轻松放过了他,不仅饶恕他冒犯之罪,还随手丢给他这份看似轻松却隐秘非常的差事。 这一年多来,马尚志谨遵吩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仿若被无形绳索缚于此处。 起初,他满心感恩,未曾多想。可日子久了,静谧长夜中,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他心底疑虑渐生,仿若有只无形之手悄然搅动心湖,泛起层层不安涟漪。 他暗自揣测,自己莫不是成了他人棋盘上任人摆弄的棋子?可每当晨光破晓,想起家中老小因那每月按时而至的银子过上好日子,又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扒了皇甫伯虎的银子,才有这般境遇,纵是棋子,也甘之如饴。 “他的人好吗?”皇甫伯虎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仿若一道利箭,瞬间刺破马尚志的沉思之茧。 马尚志猛地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连忙答道:“很好!起初他一心求死,寻死觅活折腾不休,可这一阵子,兴许是想通了,没了那般决绝念头。” 皇甫伯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好死不如歹活着,天底下又有谁真心想死?不过是一时执念作祟罢了。带我去看他!”话语最后,语调陡然转冷,仿若裹挟着冬日寒霜。 “属下遵命。”马尚志不敢耽搁,率先快步走向室内深处。 皇甫伯虎紧跟其后,双眸仿若暗夜寒星,隐隐约约透出几许森寒电光,仿若即将面对宿敌。走着走着,他似是不耐这拖沓步伐,微微摇头,脚下步伐加快,瞬间便与马尚志并肩同步。 二人穿过昏暗内室,马尚志熟稔地来到卧室一角,蹲下身子,双手小心翼翼地挪开床板。 随着床板缓缓移开,赫然露出一条狭窄通道入口,黝黑深邃,仿若通往无尽深渊,一股潮湿腐朽气息扑面而来,隐隐透着丝丝寒意。 “少主请——”马尚志侧身让道,做了个恭请的手势。 皇甫伯虎微微点头,毫不迟疑率先踏入通道。通道内阴暗潮湿,墙壁爬满青苔,脚下一步一滑,他却走得沉稳笃定。 拐了两个弯后,地道豁然宽阔起来,穹顶也变高,前行约五十余米,一间长宽约两丈的石室霍 石室内,光线昏暗,唯有几缕微光从顶部缝隙艰难挤入,仿若无力驱散浓稠黑暗。空荡荡的石室中央,摆着一张简陋石床,除此再无他物。 石床上,一人蓬头垢面蜷缩着,发丝纠结成绺,肆意垂落,遮住大半面容,身上衣物残破不堪,丝丝缕缕挂在身上,勉强蔽体。 仔细瞧去,便能看出他被困于此地已然许久,周身散发着刺鼻异味,屎尿味混合着似羊骚、又似狐臭的古怪味道,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令人几欲作呕。 皇甫伯虎却仿若未觉,脸上笑意渐浓,上前几步,轻声开口:“阳兴达,咱们久违了!别来无恙啊?”声音在石室中幽幽回荡,仿若恶魔低语。 原来,这狼狈不堪之人,竟是昔日名震川陕的大侠——阳兴达。 想当年,他孤身一人独闯十二渭水,剑影刀光间威名远扬,一时间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因其行事向来忽正忽邪,乖张不羁,全凭一己喜好肆意而为,故而武林中人赠予他“邪侠阳兴达”之名,褒贬参半,敬畏与忌惮交织。 第361章 得心应手的棋子 第三百六十一章得心应手的棋子 在那间阴气很重的石室里,阳兴达与皇甫伯虎相对而坐。 阳兴达的脸上带着几分冷峻几分沧桑,冷冷地说道:“托你的福,能够活到现在,我已心满意足了。” 语气虽有几分自嘲,却曲折地表达了他倔强。 皇甫伯虎微微转头,对着身旁的马尚志沉稳地说道:“去弄点酒菜来,我想跟阳大侠好好喝两杯。” 马尚志恭敬地抱拳应道:“属下立刻去张罗。” 说罢,便快步转身离去。 马尚志走后,皇甫伯虎这才重新将目光投向阳兴达,开口说道:“在下对阳大侠的肯出手相助,深感欣慰。” 阳兴达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你还记得咱们以前的协定,白银十万两的事?” 皇甫伯虎连忙说道:“记得记得!在下当然记得。” 阳兴达正欲答话之时,马尚志已拿着酒菜,缓缓地走了进来。 只见他双手稳稳地捧着两坛酒,腋下还夹着些卤菜。他轻手轻脚地将酒菜摆放整齐后,便又默默转身离去,整个过程未发一言。 皇甫伯虎走上前,将酒坛封泥拍碎,随手拿了一坛酒递给阳兴达,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说道:“你喜欢吗?” 阳兴达接过酒坛,二话不说,仰头先连干了三大口,酒水顺着他的喉咙流下。 他抹去嘴上沾着酒滴,说道:“好酒好酒,这是陈年的绍兴红吧?” 皇甫伯虎不禁肃然起敬说道:“阳大侠真是酒道中人,这么久不尝了,居然还喝得出来。” 阳兴达又畅快地干了两口,长叹了一声,说道:“早知如此,我早该答应你了,也不会让我落此地步。” 皇甫伯虎赶忙说道:“不迟不迟!”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阳大侠能帮在下的忙,无论要在下等多久,在下都愿意等。” 阳兴达听闻此言,满脸疑虑地望着皇甫伯虎,不解道:“让我说出这件事,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皇甫伯虎郑重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武林大会近日就要召开,为了防他一手,我必须这么做!” 阳兴达心中一动,问道:“你是指上官少平?” 皇甫伯虎毫不隐晦地说道:“不错,最令我顾忌的,就是上官少平,他鬼点子多,还正走着大运,无论谁和他在一起,都能化险为夷。其他的人对我而言,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阳兴达又是长叹一声,说道:“我能助力你的,只是……。” 皇甫伯虎追问道:“只是什么?” 阳兴达缓缓说道:“只是银子你什么时候给我?” 皇甫伯虎爽快地说道:“你说吧!” 阳兴达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老规距,先付一半,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皇甫伯虎笑道:“好!就这么办。一切都依你就是了。” 阳兴达接着问道:“你要我什么时候办?” 皇甫伯虎沉思片刻,说道:“不急!这件事我自会安排,到时候你只跟着马尚志便可以了。” 阳兴达有些疑惑地说道:“马尚志?你是指刚才出去的那个老头?” 皇甫伯虎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 阳兴达摇摇头,苦笑道:“你能找一个如此尽职的手下真的令我感到佩眼。” 皇甫伯虎问道:“此话怎讲?” 阳兴达继续说道:“他除了送上一日三餐外,什么话都不说,其它的就更不必提了。” 皇甫伯虎听了之后,心中也暗自对马尚志这个人感到欣赏。在他心中,马尚志这颗棋子,原本是可以随时随地都让它战死的,当然也可以摆着不用。 但此刻,他却改变了主意,他要让这颗棋子,永远的傲立在棋盘上。 阳兴达似乎看透了皇甫伯虎的心思,问道:“你本来想杀了他?” 皇甫伯虎坦然说道:“不错!只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阳兴达又干了口酒,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恻恻的光芒,说道:“那我呢?你准备事后如何处置我呢?” 皇甫伯虎笑道:“那就要看你够不够意思罗!” 阳兴达忽地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真的想要我死?” 皇甫伯虎说道:“不。这是有条件的。若是你肯言出而行,我绝不食言,若是你为求脱身而跟我摆拖延的话,那就很难说。” 阳兴达说道:“大丈夫一言。” 皇甫伯虎紧接着道:“驷马难追。” 随后,两人一阵狂笑,笑声在这房间之中回荡,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合作的期待,也有彼此的试探与猜忌。 第362章 皇甫伯虎的约定 第三百六十二章皇甫伯虎的约定 皇甫伯虎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只见他从怀中迅速拿出一把匕首,身形如电,忽地闪电般的刺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阳兴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甚至感觉尿都要屙在裤裆里了。 在这猝不及防之下,他只能闭目等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卡” 的一声脆响,随即套在身上的铁链完全脱落。 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望着皇甫伯虎。 皇甫伯虎微微笑道:“这么做,只是证明我的诚意,希望你我合作愉快。” 阳兴达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说道:“我决不食言。” “哈…?哈???” 皇甫伯虎再次大声笑着。 他笑得极为开心,那笑声中充满得意与满足。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期望着有这么一天,阳兴达能答应他的要求。 一旦阳兴达相助,他不仅能够在即将到来的武林大会中打赢这场至关重要的仗,更重要的还是,他也能赢得翡姬夫人的芳心。 在他的脑海中,似乎已经清晰地看到自己左掌盟主之位,右抱翡姬夫人的美妙情景。 然而,一切真的能够如他所愿吗?上官少平说道。 此刻,他正与几位挚友在议论,关于迎将到来的武林大会。他们正在一个安静的庭院中。周围绿树成荫,花香四溢。 上官少平身着一袭白衣,风度翩翩,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睿智与豁达。 “少平兄,近日武林大会将至,你可有何打算?” 一位名叫林羽的年轻剑客问道。 上官少平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无意于这盟主之位,只是如今这武林局势愈发复杂,我担心有人会借此兴风作浪,危害武林正道。” 另一位名叫赵轩的壮士皱了皱眉头,说道:“听闻皇甫伯虎近日动作频频,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少平兄不可不防啊。” 上官少平微微点头,说道:“皇甫伯虎野心勃勃,他的心思我又怎会不知。只是他若妄图以不正当手段谋取盟主之位,我定不会坐视不管。”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一名探子匆匆赶来。 他单膝跪地,向上官少平禀报:“上官公子,属下得到消息,皇甫伯虎与阳兴达暗中有所勾结,似乎有针对公子您的计划。” 上官少平微微一怔,随后镇定地说道:“看来皇甫伯虎是想在武林大会之前先除去我这个眼中钉。不过,他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林羽气愤地说道:“皇甫伯虎此人心狠手辣,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 上官少平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待我探清他们的具体计划后,再做定夺。 如今武林大会在即,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望,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不能给人落下把柄。” 皇甫伯虎这边,他与阳兴达达成合作之后,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他召集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在一个隐秘的山谷之中商议着对策。 “此次武林大会,我们务必要让上官少平名誉扫地,失去争夺盟主之位的资格。” 皇甫伯虎目光冷峻地说道。 一名手下问道:“帮主,那我们具体该如何行事?” 皇甫伯虎沉思片刻,说道:“阳兴达知晓上官少平的一个秘密,我们便以此为突破口,在武林大会之上当众揭露。到时候,上官少平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难以在武林中立足。” 然而,阳兴达这边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他深知一旦按照皇甫伯虎的计划行事,将会给上官少平带来极大的灾难。 上官少平在武林中的名声虽不是很好,他却不想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 但如果违背与皇甫伯虎的约定,他又担心自己的性命不保,毕竟皇甫伯虎并非善类。 此刻,阳兴达正在自己房间踱步。内心如同被暴风雨袭击的海面,久久不能平静。 “我该如何是好?是为了那十万两白银出卖自己的良心,还是坚守正义,哪怕是面对死亡?” 阳兴达喃喃自语道。 此时,上官少平也没有闲着。他暗中派人调查皇甫伯虎与阳兴达之间的关系,试图找到破解他们阴谋的方法。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原来,皇甫伯虎曾经与一个神秘的组织有所勾结,这个组织妄图控制整个武林,皇甫伯虎则想借助他们的力量登上盟主之位,然后再将这个组织一脚踢开。 上官少平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有了一个计划。他决定在武林大会之上,不仅要揭露皇甫伯虎的阴谋,还要将这个神秘组织一并揪出,还武林一个太平。 第363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三百六十三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段日子,上官少平仿若置身于密不透风的蒸笼,烦闷之气在心底肆意翻涌,找不到一丝宣泄的缝隙。 自上官池莲告知自己已将武林帖逐一送至各大门派,他便如同离弦之箭,径直奔赴扬州,一头扎进了母亲的居所。 屋内,母亲的数落似连珠炮般,噼里啪啦地朝他砸来:“平儿,你莫要再去做那等无为之事了,这世间的女孩子犹如春日繁花,数不胜数,你何苦偏偏钟情于一个寡妇?” 她边说边不住地摇头,眉心的褶皱仿若深深的沟壑,写满了对儿子这一抉择的不满与担忧,又说道:“寡妇有什么好?名声便先矮人一截,往后的日子里流言蜚语都能将人给淹没喽!” 上官少平紧蹙眉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妈妈,您有所不知,她……她还莫开苞。再者,孩儿已然查出,当初狠心陷害我的人,正是皇甫伯虎那恶贼!” 母亲身形猛地一震,急切地追问道:“是谁?快说!” 待上官少平道出那名字,她的眼眸瞬间瞪大,脸上神色瞬间凝重起来,说道:“皇甫伯虎?你是怎么知晓的?” 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与皇甫伯虎的父亲皇甫觉,也曾有过一段或深或浅的过往纠葛,那些往昔的交情与眼下儿子的遭遇相互交织,令她的心情愈发复杂。 上官少平无奈地摇了摇头,苦叹道:“孩儿虽笃定是他,可……” “可是什么?”母亲迫不及待地打断他。 “可是孩儿手头并无确凿证据,空口无凭,拿什么去证明他的恶行呢?” 上官少平紧攥双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满腔的愤懑与憋屈在体内横冲直撞。 母亲眉头拧得更紧,满脸狐疑:“既然没有证据,那说这些又有何用?岂不是白白惹人烦恼!” “正因如此,孩儿才心烦意乱,仿若陷入泥沼,脱身不得。” 上官少平眉头轻锁,眼神中忽地闪过坚毅的神色,说道:“不过,知晓此事之人并非孩儿一人。孩儿盼着,待到比武大会之时,那些知晓内情的侠义之士,能助孩儿一臂之力,一同揭开皇甫伯虎那伪君子的丑恶面目。” 母亲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惋惜:“若当真如你所言,那我与皇甫觉这数十年的交情,可就付诸东流了。想当年,我们也曾一同把酒言欢,共论江湖风云,谁能料到如今竟闹到这般田地。” 上官少平神色凝重,说道:“在孩儿看来,人生无常,命运的轨迹从不以过往交情为转移。善恶到头终有报,皇甫伯虎犯下的罪孽,绝不能就此掩埋。” 话音刚落,刘承司的身影悄然穿过房门,踏入屋内。上官少平眸光轻闪,不动声色地朝他递去一个眼色,两人默契地移步室外。 庭院中,微风轻拂,却吹不散上官少平心头的阴霾。他目光灼灼,直视刘承司,低声问道:“我交待之事,办得如何?” 刘承司赶忙躬身行礼,恭声道:“禀香主,一切皆已安排妥当,香主大可安心前往冰魄宫,绝无半分差池。” 上官少平微微颔首,神色稍缓:“很好,明日一大早,咱们便一同启程前往冰魄宫。此次行程,不容有失。” 刘承司犹豫片刻,还是斗胆问道:“香主,您当真有意与各路豪杰一争盟主之位?” 上官少平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他所指,反问道:“你是说那武林盟主的宝座?” 见刘承司点头,他神色平静,缓缓说道,“我本心并无此等争名逐利之念,可形势逼人,为了刘姑娘,我却必须赢下这关键一仗。唯有如此,我方觉自己有资格与她携手同行,护她余生周全。” 提及皇甫伯虎,刘承司的脸上瞬间浮起一抹忧色:“皇甫伯虎那儿……他向来诡计多端,恐暗中使坏,坏了香主的大计。” 第364章 不祥的预感 第三百六十四章 不祥的预感 江湖传闻,冰魄宫藏着无数奇珍异宝,武功秘籍更都是天下武林各门各派精本。 宫主刘寿清的独生女儿一一花寡妇风姿绰约,才情出众,引得无数豪杰竞折腰。 五年一届的泰山论剑,恰逢花寡妇招亲比武决赛,胜者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将执掌仅次于红莲教天下第二门派冰魄宫,号令宫中数千英雄。 一时间江湖风起云涌,各路高手纷纷摩拳擦掌,欲在这场盛会中一争高下。 上官少平剑眉星目间透着不羁与洒脱,嘴角浮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对刘承司说道:“皇甫伯虎不过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看似张牙舞爪,实则外强中干,对我而言,不足为惧。” 刘承司面露难色,呐呐道:“可不知为什么,我心底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心底笼罩的阴霾始终挥之不去。” 刘承司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他深知江湖险恶,此次冰魄宫之行,诸多变数仿若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 上官少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笑道:“莫要想得太多,很多事若是一味钻牛角尖,满心满眼便只剩坏处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放宽心,一切自有定数。” 上官少平的手掌宽厚温暖,拍在刘承司肩头,似是要将力量与勇气传递给他。 “可是我……”刘承司欲言又止。他心中有千般忧虑,一则担心上官少平求亲路上险阻重重,那暗中使坏之人不知还有何阴招;二则听闻冰魄宫内部关系错综复杂,花寡妇虽明艳动人,可宫规森严,求亲绝非易事。 上官少平截住他的话头,不容置疑地说:“不必多言,一切都会顺遂如意的。待咱们到了冰魄宫,见招拆招便是。” 他目光坚定,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果敢,那是在江湖闯荡多年磨砺出的气魄,哪怕前方荆棘满布,他亦有披荆斩棘的决心。 刘承司嘴唇微颤,终是把满腹的忧虑咽了回去,低声喃喃道:“是……但愿如此。” 微风依旧轻拂,却吹不散这凝重的氛围。枝头残叶沙沙作响,似也在为这未知的前路轻叹。 上官少平抬头望向天际,那层层叠叠的乌云仿若即将压城的大军,一场江湖的狂风暴雨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而他,唯有怀揣着一腔孤勇,踏入这风云诡谲的战局之中,为了心中所爱,为了那迟来的公道,披荆斩棘,义无反顾。 此去冰魄宫,又将遭遇什么样的变故,无人能知,但此刻的上官少平,心意已定,再无半分退缩之意。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头,这股不祥的预感却愈加强烈。他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因为,他根本无法预知将发生什么事。所以他头垂得低低的,默默无语。 一方面他又庆幸自己这半年多的苦心并没有浪费。这些日子他费尽心思,出生入死,甚至被人陷害为的是什么?是花寡妇! 这颗冰魄宫的明珠,真有如此巨大的魅力?至今还未曾有过一个人,见过其真正的面目。 或许她真如传言:貌若天仙,倾国倾城。抑或是满脸的青春痘,黑斑,面疮?上官少平很有自信心。他认为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真的如此吗?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上官少平和刘承司,带了些随身衣物,便往冰魄宫赶去。 路途迢迢数百里,两人晓行夜宿,紧走急赶。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邯郸。 邯郸城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街边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在这里,上官少平碰到了马义芳。 马义芳年逾五旬,一袭灰袍,满面红光,眼神深邃,透着武林前辈的沉稳与睿智。 第365章 寡妇门前事非多 第三百六十五章 寡妇门前事非多 正是午时,吃饭的时间,三人一同走进了一家酒楼一一豪哥酒楼。 这是本城最大的酒楼,楼高三层,雕梁画栋,气派非凡,占地约有约有亩。店内宾客满堂,酒香四溢,店小二穿梭其间,忙碌而有序。 上官少平等三人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要了些酒菜。 上官少平端起酒杯,起身说道:“师父,徒儿敬你一杯。”言语间恭敬有加。 马义芳面含微笑,说道:“徒儿,什么事这么高兴?” 马义芳深知自己这徒儿向来随性,今日这般主动敬酒,定是有事。 上官少平说道:“没有什么事,只是徒儿和师父许久未见面。” 上官少平心里实则藏着事儿,他知晓师父定会问及近来诸事,那些惊险波折,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马义芳说道:“说的也是。前些日子我听人说,你用皇上亲赐的象征身份的短剑杀了司马宏光。到底怎么回事?” 马义芳目光灼灼,盯着上官少平,似要将他看穿。 上官少平便把如何听到花寡妇招亲,自己如何进入紫荆山,以及五年一届的泰山论剑,选拔新一届盟主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唯独省略了他请上官池莲做替身的情节。 他说得绘声绘色,将那山中惊险、江湖纷争描述得身临其境,只是隐去了那不宜宣之于口的段落。 对上官少平,马义芳是最再清楚不过了。要他刻苦学武功,比杀他还难,几个月不见,他居然经历这么多惊险,而且似乎武功不错。眼下还要去参加什么盟主大会。 马义芳感到几分惊讶,说道:“你有意去争盟主之位?” 上官少平没听出师父惊讶的内涵,说道:“这个盟主即使我能拿到手,也一定会让给师父你。我的目的只在那个花寡妇。” 上官少平说得坦坦荡荡,在他心中,刘玉眉重于一切,盟主之位不过是求亲路上的垫脚石。 马义芳说道:“武林盟主之争,又与花寡妇扯上什么关系?” 马义芳眉头微皱,对徒儿这逻辑有些不解。 上官少平说道:“以冰魄宫在武林的声望、地位,徒儿实在难以与其匹配,因此,徒儿才想赢得盟主之位。” 上官少平放下酒杯,一脸认真。 马义芳不悦道:“难道你青木堂香主的声望,比不上冰魄宫的一个堂主?” 马义芳声音微扬,透着几分不满,在他看来,青木堂亦是江湖大派,香主之位尊贵非常。 “这……”上官少平吱唔着说不出话来。他明白师父生气缘由,可他心意已决,为了刘玉眉,这盟主之位势在必得。 马义芳叹了口气,摇摇头,又说道:“算了,你们年青人的想法,为师我也难以捉摸,只是……”马义芳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担忧。 上官少平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师父尽管放心,徒儿不会丢脸的。”上官少平挺了挺胸膛。 ”你真有把握赢得皇甫觉?”马义芳问道。 提及这江湖上声名赫赫的皇甫觉,无人不晓其武功高强,行事果敢。 上官少平有恃无恐,说道:“我有把握,只是他无意参赛,我们根本没有交手的机会。” 他双手抱胸,神色自信。 “那么皇甫伯虎呢?”马义芳又问。 上官少平淡淡说道:“皇甫伯虎肯定参加,他也喜欢花寡妇,但似乎更喜欢翡姬夫人。不过,到时候我揭穿了他的身份,谅他也没这个脸参赛。” 说话间,上官少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似已料到皇甫伯虎的狼狈。 说到此处,上官少平神情突然一怔。因为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一一皇甫父子。 皇甫觉气宇轩昂,眼神如炬;皇甫伯虎紧随其后,白面红唇,只是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 皇甫觉看到了马义芳,急忙快步走过来,高声说道:“义芳兄能在此地见着你,小弟真是高兴。” 皇甫觉拱手作揖,礼数周全。 马义芳站起身,客气说道:“是皇甫兄来了,来!咱们一块坐坐。好好聊聊。”马 义芳侧身相迎,尽显江湖前辈风度。 皇甫伯虎快走几步,上前对马义芳施礼道:“皇甫伯虎拜见马伯父。” 动作优雅,言辞恭敬。 “来来来,一块儿坐。”马义芳热情邀请皇甫伯虎入坐,根本没把他当晚辈,而是平辈。 父子落落大方的入了座,聊将起来。 上官少平瞧着他们不舒服,说道:“师父,皇甫前辈你们慢慢聊,我到外面走走。” 第366章 放风筝的孩子 第三百六十六章 放风筝的孩子 上官少平实在不愿与皇甫父子同处一室,那氛围压抑得让他喘不过气。 马义芳点点头,说道:“别逛得太晚,我在东门客栈租得有客房,今晚就在那里歇息,明天我与你一起去冰魄宫看看。“ ”是一一,师父。” 上官少平应了一声,信步出了酒楼,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大街上一一有个简陋的小茶铺,四五张破方桌子,却一个客人也没有。乍看之下,更显出冷清与凄凉。 上官少平踱步而入,寻了个角落坐下,要了碗粗茶,望着街头人来人往,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着明日冰魄宫之行,不知刘玉眉见到他会是何神情;又念着与皇甫伯虎那几乎已成定局的对峙,怎样才能巧妙揭露其隐秘身份,让他知难而退;还有师父马义芳,虽未明言,可那眼中的忧虑他又如何不知,定不能辜负师父期望……茶雾升腾,模糊了他的眉眼,仿若这江湖迷雾,前路虽难,却也唯有勇往直前。 日头渐西,余晖洒在邯郸城的街巷。 上官少平喝完那碗苦涩的粗茶,起身结账,继续在街头踱步。街边孩童嬉闹着跑过,手中风筝高高飞起,似要挣脱丝线束缚,冲向云霄。 上官少平望着那风筝,心中轻叹,自己又何尝不想如它一般,挣脱这江湖纷扰,与刘玉眉寻一静谧处,相守余生。可身负青木堂之名,怀揣求爱之心,此刻唯有在这漩涡中周旋到底。 暮色渐浓,华灯初上。邯郸城换了一番模样,酒馆青楼灯火辉煌,丝竹声、笑闹声传出老远。 上官少平无心赏这夜景,朝着东门客栈走去。客栈门口,马义芳正站在那,似是等候已久。 “少平,回来得正好,饭菜已备好,吃些早些歇息,明日还有硬仗要打。”马义芳抬手招呼道。 “师父,让您久等了。” 上官少平快步上前,随师父进了客栈。 屋内桌上摆满热气腾腾的饭菜,刘承司也在,起身迎道:“上官兄,你可算回来了,我正担心你呢。” 上官少平微微一笑,说道:“承司,莫担心,我不过随处逛逛。” 三人围坐桌前,虽未多言冰魄宫之事,可那凝重氛围依旧笼罩。饭毕,各自回房歇息。 上官少平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月色,久久未能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过往种种与明日未知,直至夜深,才渐入梦乡。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上官少平便起身,整理衣物,佩好长剑。推开门,马义芳与刘承司也已准备妥当。 “走吧,去会会冰魄宫那位当家好。” 马义芳率先迈步,上官少平与刘承司紧随其后。出了邯郸城,一路向着冰魄宫方向疾驰而去。 沿途山林茂密,鸟鸣啾啾,可三人皆无心赏景,马蹄声声,踏碎这山间静谧,恰似他们奔赴的这场江湖风云,势不可挡,却又吉凶未卜。 行了大半日,冰魄宫的轮廓渐渐映入眼帘。 那宫殿依山而建,气势恢宏,白玉石阶蜿蜒而上,直通巍峨宫门。宫墙高耸,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微光,仿若仙境楼阁,却又透着一股让人敬畏的森严。 宫门前,已有不少江湖人士聚集,或三五成群低声议论,或独自徘徊神色各异。 上官少平下马,目光扫过众人,暗暗留意那些潜在对手。 “哟,这不是上官少平吗?听闻你也来求亲,就凭你,也配得上花堂主?”一声尖刻嘲讽传来,正是那与皇甫伯虎交好的江湖混混刘麻子,满脸麻子因激动而泛红,咧着嘴嗤笑不已。 上官少平尚未回应,刘承司已怒目而视,喝道:“刘麻子,闭上你的臭嘴,少在这胡言乱语!” 上官少平抬手拦住刘承司,冷笑一声:“刘麻子,今日冰魄宫前,不是逞口舌之快之地,有本事待会比划比划。” 上官少平目光如刀,直直刺向刘麻子,吓得他缩了缩脖子,嘟囔几句便躲入人群。 此时,宫门缓缓打开,一队白衣侍女鱼贯而出,为首一人高声道:“诸位英雄豪杰,宫主有请,入内一叙。”声音清脆,却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众人顿时安静,整理衣衫,依次随着侍女步入宫门。上官少平深吸一口气,抬脚跟了上去,这场冰魄宫风云,终是拉开帷幕,是福是祸,唯有踏入其中,方能知晓。 第367章 陶家庄暗夜惊变 第三百六十七章 陶家庄暗夜惊变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笼罩着陶家庄重檐叠瓦,将白日的喧嚣繁华尽皆隐匿,只余一片死寂般的沉静。 然而,这份寂静并未持续太久,仿若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须臾间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急促鼓锣声轰然打破。那鼓点如密集的暴雨,骤锣似惊雷炸响,声声震耳,惊得院内家丁们瞬间从睡梦中警醒,慌乱地抓起身侧武器,衣衫不整地朝着声响来源奔去。 总管曹仕强,这位平日里沉稳干练、统领着庄园诸事的中流砥柱,此刻更是反应迅速,仿若猎豹出击,早已手提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傲然站立于大厅之内。 厅内灯火摇曳,光影在他冷峻坚毅的面庞上跳动,映出其眼底的警惕与决然。 在他身旁,约三十名精壮汉子亦是严阵以待,个个手提刀剑,利刃出鞘,寒芒闪烁,肃立一旁,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蓄势待发。 众人绷紧神经,紧盯大门,准备随时迎战来犯之敌。 片刻后,刘寿清缓缓自外面踱步而入。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衣角随风轻拂,身上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紧跟身后二三十名身形魁梧的大汉鱼贯相随,个个虎目圆睁,怒视着厅内众人,腾腾杀气瞬间弥漫整个厅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曹仕强并不认识刘寿清,但他的目光却锁定了刘寿清,强作镇定,抱拳施礼,说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深夜擅闯我陶家庄?这般行径,莫不是要与我陶家为敌?” 声音沉稳有力,在空旷大厅内回荡,试图震住来者。 刘寿清神色无比严肃,紧紧盯着曹仕强,一字一顿说道:“你是皇甫家的总管曹仕强。” 笃定的语气,好像早已将曹仕强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曹仕强心头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旋即强压情绪,再次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知晓我的名字?我曹仕强在这江湖中向来低调行事,与阁下素无交集,阁下这般无端闯入,还对我了若指掌,究竟所为何事?” 刘寿清微微仰头,目光幽幽,轻声说道:“曹总管武功源自终南山一脉,四岁习武,自那懵懂幼年便与武学结缘,此后二十余载,勤修不辍。二十岁时,机缘巧合投身皇甫觉旗下,自此开启江湖沉浮之路。 这些年,你表面风光无限,坐镇陶家庄总管之位,暗地里却另有身份,身为铁血手的杀手,与皇甫伯虎那小子狼狈为奸,暗中谋划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我说得可对?” 曹仕强只觉头皮发麻,仿若浑身被扒光置于烈日之下,心底暗自大惊。 他嘴唇微微颤抖,讷讷道:“你…?是谁?…?为何对我的过往知晓得如此详尽?这江湖中知晓我双重身份的人,屈指可数,你到底有何目的?” 刘寿清轻叹一口气,那叹息声若深秋落叶,满是萧瑟之意,又说道:“皇甫盟主一生侠名远扬,纵横江湖,无人不敬。可谁能料到,到老来竟要被自己的宝贝儿子拖入泥潭,一世英名眼看就要毁于一旦。 而他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自家儿子在外头的这些腌臜勾当,你说可悲不可悲?你身为帮凶,就这般心安理得?” 曹仕强听闻此言,本想强挤出一抹笑意,试图以笑掩怯,化解这如芒在背的窘迫。 可那笑容仿若被寒霜冻结在嘴角,怎么也绽放不开。 只因刘寿清的眼神仿若两把出鞘利剑,直直刺向他灵魂深处,令他仿若瞬间置身冰窖,浑身血液都仿若凝固。 此刻的他,就似一头上了屠宰场的猪,满心绝望,只能任凭宰割,往昔的镇定自若荡然无存。 第368章 翡姬为伯虎求情 第三百六十八章 翡姬为伯虎求情 就在此时,曹仕强脑海中灵光一闪,“打死不承认”这几个字竟然占据他整个心神。随即他哈哈一阵狂笑,道:“阁下深夜前来,就是想跟在下说这些无端揣测之语?空口白话,可莫要血口喷人!” 刘寿清早料到他会这般抵赖,神色未变,只是微微点头,淡然问道:“难道你还不打算承认?事到如今,这般负隅顽抗,又有何意义?” 曹仕强佯装糊涂,一脸无辜地说道:“明明没有这回事,我又何苦硬做那冤大头,把莫须有的罪名担下来?阁下若无真凭实据,还是尽早离去,莫要在我陶家庄撒野,否则,休怪我等刀剑无眼!” 刘寿清仿若听腻了他的狡辩,眼神陡然一寒,杀意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弥漫周身,冷哼道:“承不承认此刻已然不重要,今日本宫既然来了,便没打算空手而归。你等恶行累累,早已为武林所不容,我今日便要血洗陶家庄,为武林除害,也好让江湖恢复几分清明!” 言罢,他将手高高一挥,斩钉截铁地厉声喊道:“杀!” 瞬间点燃了厅内的血腥战火。站立在刘寿清身后的大汉们顿时饿狼扑食般,齐声怒吼,汹涌而上,瞬间与厅内众人捉对厮杀起来。 一时间,厅内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血肉横飞。 刘寿清俨然这血腥战场的主宰,趁机轻身一纵,便如离弦之箭般朝后院掠去。 曹仕强见状,心急如焚,哪能容他轻易脱身,本想横身阻拦,可还未及迈出脚步,一名大汉已如凶神恶煞般举刀劈将过来。 曹仕强无奈之下,面容一整,瞬间收敛心神,舞动手中宝剑迎了上去,但听“当”的一声,一时火星四溅。 刘寿清全然不顾身后谁胜谁负,几个起落间便来到后院那栋恬静的小木屋前。 小木屋在明月的映照下,静谧而祥和,与前院的惨烈厮杀形成鲜明对比。 然而,刘寿清来到小木屋前,便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缓缓伸出手去,像面对易碎珍宝般,轻轻地推着门,轻轻地走进去。 屋内,翡姬早已等候多时,见他进来,眼眸瞬间亮如星辰,满脸兴奋地迎上前去,一头扎进刘寿清怀中,柔声说道:“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寻我。” 刘寿清满怀柔情,紧紧拥住她,轻声说道:“是的!我来了,说好要带你走,便绝不食言。” 翡姬仰头,目光满是期许,又问道:“是来带我走吗?此刻便可离开这是非之地?” 刘寿清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温柔说道:“去收拾收拾,咱们这就走,从此远离这些江湖纷争,寻一处世外桃源,安稳度日。” 翡姬却嫣然一笑,轻声道:“有什么好收拾的,身外之物,于我而言皆如浮云,只要有你在身边,去哪儿都行。”说罢,迫不及待地拉着刘寿清的手,快步走出小木屋。 “咱们赶的上吗?”翡姬边走边满心忧虑地问道,脚步不自觉加快,似生怕错过什么。 刘寿清微微沉吟,笃定地说道:“绝对可以,你莫要担忧,一切有我。” “寿清一一”翡姬深情地呼喊着他名字。 “什么事?”刘寿清侧目,满眼宠溺问道。 翡姬轻叹了口气,鼓起莫大勇气,缓缓说道:“有件事我想与你谈,是关于皇甫伯虎的事。你别当着各大门派的面,揭穿他好吗?” 刘寿清被这话惊到,眉头微皱,断然说道:“有何不可!他犯下如此多恶行,怎可轻易放过?若不将他恶行公之于众,如何对得起那些因他而死之人?” 翡姬幽幽地道:“他这般不择手段,所为皆是为了眉儿。爱情使人盲目,他亦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我认为,咱们还是私下解决此事,莫要让他在江湖上颜面扫地,毕竟也曾相识一场。” 刘寿清想起皇甫伯虎的种种作为,恨声道:“他化名沈小二,混入冰魄宫,肆意杀戮我宫中弟子,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翡姬眼眶微红,轻声又道:“若是二师弟竟也像他一样,为了心爱之人犯下错事,你也会这般决绝吗?” 第369章 柔情似水话翡姬 第三百六十九章柔情似水话翡姬 刘寿清被翡姬这话击中软肋,一时语塞,吱唔半晌,说道:“我……不知道??或许不会吧。这世间情之一字,最是难测,若真那般,我只怕也会两难。” 翡姬缓缓说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挣扎出字‘情’,它就是一张无形大网,将人困于其中。皇甫伯虎亦是可怜之人,被情所困,才铸下大错,我还是觉得,他不该受此牵连,遭万人唾弃。” 刘寿清听着她的话,沉默良久,内心在激烈挣扎,终是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莫要再忧心。” 翡姬还想再说几句什么,可此时两人已然走进大厅。刹那间,一股浓烈血腥味扑面而来。且带着血雾,呛得人几欲作呕。 大厅内,仿若修罗战场,一片死寂,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遍地残肢断臂,鲜红的血水汇聚成小溪,肆意流淌,染红整个厅堂。 “禀宫主,属下们已完成任务。”一名大汉浑身浴血,好似从血池中走出,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 刘寿清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惨状,神色镇定,淡淡说道:“很好!本宫主先赶回冰魄宫,此地便交给你处理,莫要留下把柄。” 那名汉子应声道:“是,宫主,属下们会处理妥当,宫主放心。” 刘寿清微微点头,便挽着翡姬,快步走出大厅。大院外,一辆马车静静停驻,驾车的是一名中年汉子,皮肤黝亮仿若古铜,身上各处皆长着寸许的毛,有点像未开化的山野异人。 两人步入车厢,刘寿清长舒一口气,吩咐道:“速回冰魄宫!” “是!”驾车汉子双手一抖缰绳,马儿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狂奔而去,扬起一路尘土。 车厢内,翡姬仍未从适才惨景中缓过神,幽幽说道:“寿清!不该这么做的。” 刘寿清明知她所指,轻声说道:“你是指陶家庄的事?”见翡姬点头,他长叹一声,说道:“当初我只想截断皇甫伯虎的后援,让他行事有所掣肘,所以才出此下策。如今亲眼目睹这般惨烈,方觉自己手段过激,错得离谱。只是事已至此,唯愿往后能尽力弥补这罪孽。” 说罢,他紧紧握住翡姬的手,望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色,陷入无尽沉思,不知在盘算着如何应对后续风云变幻的江湖局势,以及那乱麻般纠葛的情与仇。 翡姬见刘寿清满脸懊悔与沉思,嘴角微微上扬,往刘寿清身边靠了靠,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能够在你口中听到这般肺腑之言,于我而言,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呢。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往昔那些所作所为皆如覆水难收,再一味沉溺于懊恼追悔之中,亦是无益。当下最要紧的,便是思量该如何妥善对付皇甫伯虎那厮,此事关乎诸多,你可得静下心来,好生盘算一番呐。” 刘寿清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件事,你不会了解的,其间纠葛繁杂,远非三言两语能说清道明。” 翡姬柳眉轻蹙,眼中满是疑惑,问道:“这是为何?你我之间向来坦诚相待,还有何事不能与我言说?莫要让我干着急。” 刘寿清微微仰头,望向车窗外不断后退的夜色,陷入回忆漩涡,良久,才开口说追:“自你离我身边之后,那些日子,我仿若置身荒芜孤岛,满心孤寂彷徨。每一个夜深人静之时,往昔种种便如走马灯般在脑海盘旋,我思来想去,反复咂摸这半生得失,到最后……总算是大彻大悟,想通了这许多弯弯绕绕。” “你究竟想通什么了?”翡姬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问道,目光紧紧锁住刘寿清,似要将他心底隐秘一眼看穿。 刘寿清缓缓收回目光,望向翡姬。 刹那间,眼底涌起一股淡淡的雾气,仿若氤氲着半生情愫与悔恨。他就这般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面容深深刻进灵魂,正色道:“在这茫茫尘世走一遭,历经千帆、看遍繁华又落寞之后,我方才惊觉,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你与眉儿,才是我刘寿清真正的无价珍宝,是我穷极一生都该守护珍视之物。其余那些功名利禄、江湖地位、门派纷争,相较之下,统统如过眼云烟,对我而言,已然不重要了,皆是虚幻泡影罢了。” 第370章 少林掌门悟元 第三百七十章 少林掌门悟元 翡姬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身形陡然一颤,眼眶瞬间泛红,激动得声音都微微发颤:“你真的这么想?这些年,我朝思暮想,盼的便是你能悟透此理,抛下那执念枷锁。” 刘寿清重重地点点头,目光诚挚,诚恳地说道:“真的,我如今是掏心掏肺这般想着,过往种种,仿若大梦一场,如今我只想守着你们,再不让你们受半分委屈。” 翡姬犹如一只寻到归巢的倦鸟,轻轻将头靠在刘寿清宽厚温暖的胸膛上,汲取他所有的力量与温暖。 片刻后,她轻微的啜泣声悄然响起,那是她压抑多年情感的决堤宣泄。她等这句话,一等便是整整二十年呐。 这漫长岁月里,他被江湖霸业蒙蔽心智,满心满眼只有那遥不可及的一统武林美梦,一次次冲锋陷阵,一回回铩羽而归,却仍不知反省,固执地在那条荆棘满布的歧途上狂奔。 那时的他被心魔附身,根本无暇顾及她心底的期盼与哀愁。故而,此刻当这梦寐以求的话语真切传入耳中,她如何能抑制住汹涌澎湃的情绪,激动的泪水恰似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滚落。 “你哭了?”刘寿清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问道,话语里满是心疼与关切。 翡姬忙抬手抹了抹眼角泪痕,强装笑颜,娇声说道:“没有!我好着呢,只是喜极而泣,为你能想通这一切高兴坏了,盼了这么多年,终是盼到了。” “我这般醒悟,是不是太迟了些?”刘寿清仍心有顾虑,忐忑问道。 翡姬忙不迭地摇摇头,发丝随之轻舞,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迟,一点也不迟。于我而言,只要你能亲口说出这番话,哪怕余生只剩须臾,那也是恰逢其时,永远不会嫌迟的。” “谢谢你,翡姬。” 刘寿清满心感动,抬手轻轻抚摸着她柔滑顺溜的秀发,那原本因回忆与愧疚而激动难平的心绪,此刻愈发汹涌澎湃,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深知,自己大半人生犹若梦游,做了整整二十年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一次次折戟沉沙,一回回功败垂成,满心抱负皆化作泡影。 能有当下这般幡然悔悟、重新审视人生的自省表现,已然是老天眷顾。此后余生,他一定要脱胎换骨,扛起属于自己的责任,护好身边的亲人,无论前路多少艰难险阻,身为男人,绝不退缩半步。 冰魄宫,将不再隐秘,不再搞那套令江湖众人既敬畏又好奇的一套。让它成为超脱世俗纷争的一块净土。 刘寿清归巢倦鸟,历经波折,终又重回这熟悉又陌生的冰魄宫。踏入宫门那一刻,往昔峥嵘岁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诸多回忆纷至沓来,有初掌大权时的意气风发,有受挫兵败后的黯然神伤,五味杂陈,尽在心头。 他稳步走向那象征宫主权威的交椅,落座仍身姿挺拔,立意重拾往昔荣光。他目光深邃,在心底暗暗立下新规,要引领冰魄宫走出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便在此时,一道高亢洪亮的声音高呼:“少林掌门悟元大师到!” 刘寿清神色一凛,瞬间收敛心神,肃然起敬,起身离坐,高声回应:“请一一” 声音未落,宫门缓缓打开,门轴发出沉闷的音响。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宫门,只见那红毯之上,少林掌门悟元大师如一尊金身罗汉,步履沉稳,缓缓步入。 他身着一袭袈裟,金线绣纹,佛光隐现,面容祥和却又透着不怒自威之势。身后,紧跟着一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和尚。那和尚眉清目秀,眼眸亮若寒星,身姿挺拔如松,恭谨地立在悟元大师身后,神色严肃。周身散发着佛门武僧霸气,令这冰魄宫内原本肃杀的气氛竞自淡了几分。 第371章 英雄见面会 第三百七十一章 英雄见面会 每五年一度的武林盟主推选盛会前夕,各方势力暗流涌动,风云变幻莫测。 冰魄宫,这座向来神秘且在江湖颇具威望的门派,更是成为了漩涡中心。 这一日,冰魄宫大殿内灯火通明,人影绰绰,一场关乎武林格局走向的会面正在悄然上演。 悟元大师身着一袭红色嵌金线僧袍,身姿挺拔如松,目光亮若探照灯光,一扫大厅,其眼神仿若能穿透人心,瞬间便锁定高坐太师椅上的刘寿清,以及其身旁端坐的王志文与方麻将。 刘寿清悟元大师进来,赶忙起身相迎,礼数周全至极,抬手恭敬地指着一旁早已备好的椅子说道:“大师请坐。” 那姿态,谦卑中不失宫主风范,言语间满是敬重。悟元大师微微颔首,以示谢意。只见他脚步稳重,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禅意,神定气闲入座。 紧随他身后的年青和尚,身着灰布僧衣,面容青涩却透着坚毅,亦步亦趋,静立悟元大师身后,目不斜视,双手合十,仿若一尊入定的佛像,周身散发着静谧祥和之气,唯有僧衣衣角偶尔随风轻动,才添了几分尘世灵动。 众人皆知少林久不涉江湖盟主之争,此番少林掌门亲临冰魄宫,又会掀起怎样的江湖波澜。一时间,众人皆拭目以待,目光在悟元大师与刘寿清之间来回游移,殿内安静得只剩烛火噼啪轻响。 刘寿清望了望那年青和尚,微笑道:“这位是大师派来比武的师父吗?” “阿弥陀佛。”悟元大师低诵一声佛号,声如洪钟,回音在大殿梁间萦绕,正色说道:“少林一派虽然无意问津盟主之衔,但也该派出寺中一个出色的弟子参此盛会,否则岂不有辱我少林之名。武林盛会,各门各派切磋技艺乃常事,我少林武僧,亦需在这江湖历练中打磨心智,印证佛法武学。” 刘寿清点头称是,对站在一旁的竹成说道:“竹堂主带大师去房里安歇。”竹成抱拳应道:“是,宫主。” 随即在前引路,悟元大师站起身,双手合十向众人微微示意,而后随着竹成,稳步走向后厢房。僧袍飘动,似携着佛门清风而去。 这时,又有人高声喊道:“忠义门掌门岳甘玉到。”声音未落,便见一中年男子大步迈入。岳甘玉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间束带佩刀,刀鞘古朴,刀柄缠着细密麻绳,透着久历江湖的沧桑感。他面庞冷峻,浓眉下双眸深邃,仿若藏着无尽故事。 当他看到高高坐在太师椅上的是刘寿清时,不禁皱了皱眉头,那细微动作被有心人瞧在眼里,瞬间引得众人揣测。 “请坐。”刘寿清淡淡地说道,神色平静。 岳甘玉坐下,却不停四下张望着,似在找寻什么蛛丝马迹。 刘寿清笑道:“岳大掌门有何怀疑之处?” 岳甘玉扯了扯嘴角,笑道:“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你们什么时候又和好如初了。” 刘寿清双手轻搭椅子扶手,说道:“我们一向都是如此。”他不等岳甘玉开口又说道,“我们演戏。只演给看得懂的人看。当然,岳大掌门对于咱们的这出戏。不知评价如何?” 岳甘玉望了望刘寿清,哈哈笑道:“你们演戏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哪有什么评价可言。” 刘寿清微微前倾身子,沉吟道:“难道咱们演的这出戏,真是跟你扯不上一点关系?” 岳甘玉心中暗自一惊,却面不改色,点头道:“确无关系。” 刘寿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又说道:“那么……跟皇甫伯虎呢?” 岳甘玉心中暗自一颤,被触及隐秘要害,却强自镇定,面不改色道:“刘大宫主该去问他,因为我不知道。” “哈哈。”刘寿清一阵豪迈的大笑过后,缓缓地说道:“林堂主,带岳大掌门先行安歇。” 林堂主领命,岳甘玉便随着他离去,背影透着几分凝重,脚步略显急促,似想尽快逃离这压抑氛围。 岳甘玉走后,场中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众人细微呼吸声,大家都在猜测,下一个来到冰魄宫的人是谁。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宫门外又传来一声宏亮的报告声:“武林盟主皇甫觉,马义芳、上官少平师徒到。” 第372章 武林盛会,谁能夺魁 第三百七十二章 武林盛会,谁能夺魁 这一声若投入静湖巨石,瞬间打破寂静。刘寿请缓缓地站起身,神色庄重,张眼望着宫门方向。 没有多久,就见着上官少平等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大厅。皇甫觉身着一袭金丝绣边锦袍,袍上龙纹隐现,彰显盟主尊贵,头戴玉冠,面容方正,目光威严,举手投足间皆是领袖气度。 刘寿清望着皇甫觉,微笑道:“本宫主无缘认识皇甫盟主,今日得此荣幸,能一睹尊容,实感庆幸。” 皇甫觉抱拳还礼,动作行云流水,说道:“咱们神交已久,刘大宫主又何必这般客套呢?江湖传闻冰魄宫宫主豪爽侠义,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说的是。”刘寿清朗声一笑,笑声震得殿上灯笼轻晃,说道:“大伙不必客套,来一一请坐。” 众人纷纷坐定之后,上官少平走到王志文身前,躬身行礼,动作恭敬虔诚。正想开口说话,王志文先开口说道:“上官公子想说什么,我都知道。” 不等上官少平开口,他接着又说道:“目前师兄当家,因此,你已经不是冰魄官的堂主了,不必与我上下之分。江湖规矩如此,你我皆身不由己。” “我……”上官少平吱唔半天,嘴唇微颤,不知说什么好,眼中满是复杂神色,有不甘、不舍,亦有无奈。 刘寿清望着上官少平,微笑道:“上官公子任职本门堂主以来,着实尽了不少力,本宫主代师弟在此向上官公子表示谢意。 往昔你率堂中兄弟冲锋陷阵,为冰魄宫立下赫赫战功,冰魄宫上下皆记在心中。” 上官少平微微抬头,抱拳回道:“宫主言重,少平身为冰魄宫一员,自当竭尽全力,虽如今职位有变,心仍系冰魄宫安危。” 刘寿清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嘉许。 皇甫觉轻咳一声,打破这稍显凝重氛围,说道:“此次武林盛会临近,各方势力齐聚,江湖局势愈发扑朔迷离。刘宫主,依你之见,这盟主之位此番会花落谁家?” 刘寿清目光深邃,望向殿外夜色,缓缓说道:“江湖人才辈出,各门各派皆有翘楚。少林武功博大精深,悟元大师高徒此次前来,想必身手不凡;忠义门岳掌门侠名远扬,门中弟子亦是精锐众多;再者如皇甫盟主父子,威望卓绝,实力超群。实难断言谁能夺魁,但无论谁主武林,望皆能秉持公道,护江湖安宁。” 皇甫觉微微颔首,目光若有所思:“刘宫主所言极是,武林盟主之位,重责而非尊荣,需心怀苍生,平衡各方,方能服众。近年江湖邪派时有抬头,滋事扰民,若新盟主能整肃风气,自是武林之福。” 众人正议论间,马义芳起身说道:“听闻冰魄宫近日收留不少江湖流民,施以援手,宫主仁义之举,令人钦佩。只是江湖繁杂,人心难测,如此大规模收纳,不怕混入别有用心之人,危及宫众安全?” 刘寿清神色坦然,回道:“马大侠顾虑不无道理。但冰魄宫既在江湖,便不能见死不救。收纳之时,本宫自会派人严加甄别,且给予安置之人皆安排事务,使其有所依傍,无暇生乱。江湖困苦,同气连枝,共度难关方为正道。” 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对冰魄宫此举多了几分敬意。 此时,王志文开口说道:“说起江湖乱象,近日听闻有神秘组织暗中勾结各门派叛徒,窃取武功秘籍,似在谋划一场惊天阴谋,不知各位可有耳闻?”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骤变。 岳甘玉皱眉道:“竟有此事?忠义门亦有弟子莫名失踪,起初未觉异常,如今想来,莫非与此有关?” 皇甫觉神色凝重:“本盟主亦有所察,已派门下得力弟子暗中查探,只是这神秘组织极为隐秘,线索难寻。若任其发展,武林危矣。” 刘寿清目光一凛:“冰魄宫愿与各方携手,共破此局。本宫即刻吩咐下去,加强宫内外戒备,全力配合盟主调查,若有线索,定当共享。” 众人纷纷响应,决意齐心对抗这潜在危机,一时间,大殿内气氛凝重而决绝,似一场无形战火已在众人心中点燃,江湖命运悬于一线,全赖诸人携手力挽狂澜。 夜色渐深,冰魄宫灯火依旧通明,各方势力代表或低声商议,或蹙眉沉思,江湖风云变幻,此刻皆汇聚于此小小宫殿,未来走向,无人能精准预判,唯有一腔热血、满身侠义,支撑众人踏入这未知江湖棋局…… 第373章 上官少平心中的疑惑 第三百七十三章上官少平心中的疑惑 上官少平乍一眼瞧见刘寿清身侧的王志文时,感觉甚为惊愕,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会是事实,若遭了雷击一般,呆立当场。 他满眼皆是不可置信,脑海中仿若有无数个声音在喧嚣、在质问,拎勿清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这一幕,简直荒谬到超出了他的想象边际。 王志文,那可是双手沾满血腥的狠角色! 十三太保,个个武艺高强、赤胆忠心,平日里随刘寿清冲锋陷阵,赴汤蹈火,不曾有过丝毫退缩,堪称刘寿清最为得力的贴身侍卫,却惨死在王志文刀下; 九大金刚,威名赫赫,震慑江湖,是刘寿清闯荡江湖的坚实臂膀,也未能逃过王志文的屠戮; 四血卫,更是以冷酷无情、悍不畏死着称,对刘寿清唯命是从,却同样被王志文无情斩杀殆尽。 这些人,无一不是刘寿清多年来精心培植的心腹,是他行走江湖、立足武林的关键依仗,与他有着过命的交情,曾一同历经无数生死难关。 而翡姬夫人,那可是刘寿清心心念念、相濡以沫的结发妻子啊!二人携手走过风雨无数,在那些刀光剑影的日子里相互依偎,共筑爱巢,如今更是孕育了爱情的结晶,一家人本该和和美美,共享天伦。 可王志文,这个恶徒,不但软禁了翡姬夫人,将她囚于暗室,受尽屈辱,竟还妄图霸占她为妻,此等行径,简直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上官少平满心狐疑,目光在刘寿清与王志文之间来回游移,要从他们的神情中找寻出一丝端倪。 这两个分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此刻竟仿若老友重逢般,安然地坐到了一起,其间究竟藏着怎样隐秘的缘由? 是兄弟阋墙之后,突遇更为强大的外敌,无奈之下只能暂且放下私仇,联手御敌?可若是如此,为何事先毫无风声传出,江湖上也未见丝毫异动。 又或者,这从一开始便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王志文的种种恶行,莫非都是受人指使,背后有着更为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与权力布局,而刘寿清亦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上官少平只觉头皮发麻,仿若深陷一团迷雾重重的巨大迷宫,找不到出口。 刹那间,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如冰冷的毒蛇般,悄然爬上上官少平的心头。 他仿若瞬间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好似一只被人肆意戏耍的猴子,在这看不见的棋局中,被人摆弄于股掌之间,做着徒劳无功的挣扎; 又仿若一个毫无自主意识的木偶,线绳被隐在暗处的神秘之人紧紧攥着,身不由己地演绎着他人编排好的戏码。 满心的愤懑与憋屈如汹涌的潮水,在胸腔内剧烈翻涌,却无从宣泄。 他抬眸,望向刘寿清,嘴唇微张,欲言又止,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唤道:“刘宫主——”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几分困惑,仿若溺水之人妄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刘寿清那一双能洞悉人心的锐利双眸,上官少平这细微的举动、尚未出口的话语,皆被他尽收眼底。 他神色平静,仿若一潭波澜不惊的深水,悠悠开口,打断了上官少平的话头:“公子不妨一旁歇着,有什么话改日再说。” 那语气虽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上官少平闻言,仿若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清醒过来。 是啊,此地乃大庭广众之下,诸多隐秘之事、敏感话题,自是不宜在此刻宣之于口。 他只觉浑身的力气仿若瞬间被抽空,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垮塌,整个人像陡然泄气的皮球,蔫了下去。 脑海中念头一转,又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以及尚被困于此处的上官池莲,心头不禁微微一动,眼下这不正是个绝佳的契机么? 借此机会走出去,寻得与上官池莲见面的良机,想法子将她安然换回,也好稍稍弥补自己此前的失职。 这般想着,他便故作黯然神伤之态,低垂着头,缓缓退了出去,那落寞的背影,仿若承载着无尽的哀愁,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第374章 西院谁是英雄 第三百七十四章西院谁是英雄 与此同时,皇甫觉变戏法般,从怀中缓缓掏出一片黄色的小旗。那小旗看似普通,色泽暗沉,却在他指尖随意一抖之际,仿若被注入了灵魂,瞬间飚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直奔刘寿清而去。 刘寿清见状,不慌不忙,单手抄起,那原本疾驰的小旗仿若撞上了一堵无形的软墙,速度骤减,紧接着被他稳稳抓在掌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见丝毫拖沓,尽显深厚功力。 他抬眸,望向皇甫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盟主,这是……” 皇甫觉面上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仿若洞悉了世间一切兴衰荣辱,轻声说道:“咱们老啰,岁月不饶人呐。 这江湖的风云变幻,终究是年轻人的舞台,该把棒子交给他们年青人了。宫主你说对吗? 那话语里,既有对往昔峥嵘岁月的淡淡追忆,又有对未来江湖走向的豁达期许。 刘寿清神情微微一怔,仿若被这番言语触动了心底那根尘封已久的弦。 短暂的失神后,他随即应声道:“不谛盟主所言,我也正有此意。”言罢,他微微一顿,目光在厅中众人面上缓缓扫过,最终落定在皇甫觉身上,接着又说道:“令郎颇有盟主之风,举手投足间尽显豪迈气魄与睿智谋略,想必问鼎本届盟主之位,没有问题才是。” 上官少平此时已然快要走出大厅门口,刘寿清这几句话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耳畔轰然炸响,令他心头猛地一跳。 皇甫伯虎不是已然明确表示不上擂台么?为何刘寿清此刻却说出这般言语?这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变数?诸多疑惑如潮水般在心头翻涌,可他深知此刻形势微妙,不宜多生事端,只能强忍着满心的狐疑,抿紧双唇,脚下步伐未停,甚至未曾回头瞧上一眼,仿若什么都未曾听见,径直朝着厅外走去。 待他踏出大厅,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桌椅挪动之声,嘈杂纷乱,知晓已然散会。 无奈之下,只能随着众人一同朝着冰魄宫的西院行去。这西院,占地广袤,足有四五亩之巨,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池沼相映成趣,本该是个修身养性的绝佳清幽之所。 可眼下,入住其中的人却寥寥无几,十成还不到三成,透着几分萧条落寞。上官少平知晓,还有诸多江湖豪杰尚未抵达此处,这盛会之前的平静,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愈发让人心中忐忑不安。 他目光四下一瞥,最终自选了一个靠花园的房间。此处位置极佳,门前一条小溪潺潺流过,溪水澄澈见底,可见鱼儿欢快游弋。 溪上架着一座小巧玲珑的石桥,仿若一道优美的弧线,横跨两岸。桥下荷叶田田,朵朵荷花娇艳欲滴,或粉或白,随风摇曳,清香阵阵,沁人心脾,倒也为这凝重压抑的氛围添了些许恬静惬意之意。 可上官少平却无暇欣赏这美景,一想到自己被迫要在此地滞留整整三天,满心皆是无奈与愁绪。 他们此番一行人,早到了整整三天,这本该是抢占先机之举,如今却仿若陷入了泥沼,动弹不得。 他心底清楚得很,若是无法在这三日之内揭穿皇甫伯虎的真面目,保不准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祸事降临。 那隐藏在暗处的危机,仿若一头潜伏的洪荒巨兽,随时可能择人而噬,让他不寒而栗。 他满心不希望自己所担忧的那些糟糕事情发生,可却也深知,以自己如今的处境与微薄之力,这绝非他所能阻止之事。 仿若命运的齿轮已然开始转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回天。 抬眸望去,透过那薄薄的纸窗,隐约可见皇甫伯虎正独自静坐于对面厢房之中,仿若一座深沉内敛的雕塑,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气息。 上官少平心底暗自咬牙,决然下定决心:“一定要盯牢他。” 在他看来,只要紧紧盯住皇甫伯虎的一举一动,必定能从细微之处抓着他的把柄,寻得那破解困局的关键线索。哪怕希望渺茫,他也绝不甘心坐以待毙。 因而,自上官少平踏入房门的那一刻起,他仿若一只隐匿于暗处的猎豹,轻手轻脚地靠近窗边,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伏在窗边一角,目光透过那狭小的缝隙,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动静。 仿若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一方小小的纸窗,以及纸窗后那个神秘莫测的身影,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唯有他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内轻轻回响…… 第375章 无声的交锋在暗夜进行 第三百七十五章 无声的交锋在暗夜进行 夜幕如泼洒的墨汁,迅速浸染了整个冰魄宫,西院的夜色似乎比其他的地方要淡一些。因为有稀疏有几点灯火在风中摇曳。随 上官少平还守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房间,双眼因盯得太久有些干涩,却不敢有半点懈怠。蚊虫在耳边嗡嗡聒噪,他顾不得挥挥手驱赶,汗水顺着额头缓缓滑落到嘴边有点苦涩,后背前胸也已被汗水浸透。 对面房间里,皇甫伯虎还在打坐,仿佛老僧入定般,微闭双眼,一动也不动。时光在他身上悄无声息地流动。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他才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从蒲团缓缓站起。 上官少平看到,精神立刻大振,瞪大了双眼,锁定皇甫伯虎,警惕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皇甫伯虎走到窗前,轻轻地推开窗户,清冷的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入,与窗前树叶斑驳的碎影,一同叠印洒他冷峻的面庞上,为这张脸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阴暗不定的面纱。 在推开窗户的时候,皇甫伯虎四处看了看,然后转向上官少平住处的方向,那眼神利刃般,瞬间穿透黑暗,直直刺向上官少平。 明明知道皇甫伯虎的目光不可能射到自己身上,上官少平心头仍然一惊,好像被毒蛇盯上一般,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却更加小心地蛰伏在窗前,大气都不敢出。 好在皇甫伯虎的目光,很快收了回去,随即关上窗户,熄灭灯光。 立刻,房间与外面的黑暗融为一体,甚至更显得黑暗。 然而,上官少平并没有放松警惕,神经仍然绷得紧紧的。他深知,今夜这场无声的交锋,只是个开始,往后的几天,还不知有多少惊心动魄的较量在等着他。 可即便前面的道路荆棘满布,他亦不会生出退缩之意,为了心中的正义,为了守护在乎的人,他愿以命相搏,在这\"论剑武林盟主“诡谲莫测的前夕,将魔鬼揪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冰魄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五彩光芒。西院渐渐热闹起来,各路豪杰纷纷走出房门,或三两成堆,切磋武艺;或漫步庭院,赏景闲聊。 上官少平却无心参与其中,一夜未眠的他,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还守候在窗边,警惕地留意着对面的动静。 皇甫伯虎倒是无事人一般,早早起身,开门而出,与过往众人拱手寒暄,谈笑风生。 上官少平看到,心中愈发笃定此人心怀叵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正思忖间,看到皇甫伯虎似有意无意地朝着他住处走来。脚步在他门前,停留了片刻,一个声音便传入了房间:“上官公子,还赖在屋里干什么?这么好的晨光,不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岂不可惜?” 声音爽朗清澈,却让上官少平感到了不怀好意。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过去,将房门打开,挤出一丝笑容:“皇甫兄说笑了,昨夜偶感风寒,身子有些不适,便想在屋中多歇会儿。” 皇甫伯虎微微挑眉,目光在他面上一扫,笑着说道:“如此,公子可要注意身体啰。盛会在即,若是抱恙,可就错过诸多精彩了。”说罢,拱手告辞,转身离去。 上官少平望着他的背影,暗暗攥紧双拳,心中暗道:“皇甫伯虎,你且等着,迟早有一日,我一定要揭开你的真面目!” 冰魄宫内的氛围愈发凝重,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上官少平始终未曾放松对皇甫伯虎的监视,可皇甫伯虎却像泥鳅般滑溜,行事滴水不漏,从未露出丝毫破绽。 直至盛会前夕,上官少平依旧毫无收获,满心焦虑,却又无计可施。若是再寻不到关键证据,一旦皇甫伯虎登上盟主之位,这江湖怕是要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376章 猜忌如利刃 第三百七十六章 猜忌如利刃 随着武林大会日期的临近,整个武林都呈现出一种既紧张又神秘的气氛。各方英雄豪杰纷纷赶往大会举办之地,都想在这场盛会上一展身手,以验证自己的武功。 同时,也想看看武林盟主这把交椅究竟由谁来坐。 皇甫伯虎带着阳兴达和他的几个好友,浩浩荡荡地来到武林大会的举办地。他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阳兴达则显得有些神色黯然,他的目光时不时地,不是望向远方,便是看着地面,心中满是忧虑。 皇甫伯虎一行人刚到,上官少平也带着他的朋友们到达了指定地点。他的出现引起了众人一阵欢呼,他的威望在武林中已可见一斑。 武林大会正式开始前,各方英雄豪杰各自先找熟悉的朋友叙旧,谈论最多的还是别后的这些日子,武功是否有长进,不光在言语上比划切嗟,有的还上台比试。场面精彩纷呈,引得台下观众阵阵喝彩。 而皇甫伯虎却无心观看这些,他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可以让上官少平身败名裂的时机。 终于,到了大会的关键时刻。皇甫伯虎代父亲主持召开了预备会议。按照惯例,每届赛事前都要召开一次这样的预备会议,参加者都是各门各派的掌门或当家的。 皇甫伯虎首先对参会的武林前辈和名宿表示了应有的尊重,说道:“各位前辈,各位豪杰,今日我皇甫伯虎有一事要当众禀报。上官少平表面上是武林正道的楷模,实则暗中与魔教勾结,妄图颠覆我武林。” 他的话一出口,全场一片哗然。 上官少平脸色平静,他站起来说道:“皇甫伯虎,你莫要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 皇甫伯虎冷笑一声,说道:“阳兴达,你来说说。” 阳兴达的目光与上官少平交汇,让人觉得他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曾亲眼看见上官少平与魔教使者暗中会面。” 上官少平微微摇头,说道:“阳兴达,你为何要诬陷我?” 阳兴达低下头,不敢直视上官少平的眼睛。 就在这时,上官少平突然说道:“皇甫伯虎,你以为你与那神秘组织的勾结之事无人知晓吗?” 皇甫伯虎脸色一变,说道:“你在胡说八道。” 上官少平接着说道:“我已查明,你与那妄图控制武林的神秘组织暗中往来,你想借助他们的力量登上盟主之位,然后再将他们抛弃。你才是真正的武林败类。” 皇甫伯虎的手下们听闻此言,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们没想到自己追随的领袖竟然有如此阴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站了出来。他说道:“此事不可仅凭一面之词。还是等武林大会选出盟主后再说。“ 然而,上官少平和皇甫伯虎却较上了劲,两人都暗暗监视起对方来。 夜已深,天幕更黑,沉甸甸地压在冰魄宫的屋脊上。万籁俱寂之中,夜风吹过林梢的声音格外清晰,就好像同时有上百匹马奔跑不过。为这静谧的夜增添了几分阴森诡谲的气息。 整个冰魄宫仿若一座被世人遗忘的空城,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毛。放眼望去,除了寥寥几间厢房还透着点点昏黄黯淡的灯光,其余的地方皆是一片浓稠如墨的黑暗,就像张开的巨蟒口,吞噬着一切生机与希望。 上官少平的房间更是被黑暗彻底霸占,所有的门窗都被他用黑布蒙了起来。屋里没有亮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上官少平一身黑衣,仿若一只隐匿在暗夜中的鸮鸟,静静地伏在窗边,与黑暗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而警惕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对门的皇甫伯虎,一刻都不敢松懈。 第377章 夜半惨叫声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夜半惨叫声 皇甫伯虎的房间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情景。桌上的油灯燃起,跳跃的火苗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比他显得高大多了。 他正有滋有味地喝着茶,茶香袅袅,弥漫整个房间。他时而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看似轻松惬意的微笑,若是细细瞧去,便能发现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狡黠与诡谲。 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看一下上官少平的住处,心里奇怪着为什么天黑不久,那房间里便没了灯光。上官少平真睡了吗?要不偷偷溜出去了。 饮尽杯中的茶,皇甫伯虎缓缓起身,坐到了床上,双腿盘起,开始闭目调息。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不久即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空灵之境。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他缓缓伸了伸懒腰,舒展着筋骨,这样运动了十五分钟,他悄悄拉开房门,竟径直朝着上官少平的住所走去。 他的脚步极轻,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寂静似的,来到上官少平门前,轻轻叩了叩房门,声音温和有礼:“上官兄在吗?小弟皇甫伯虎。” 尽管亲眼看到皇甫伯虎出门,估计皇甫伯虎找他来了。上官少平心中仍难免一惊。 听到皇甫伯虎敲门,他疾步走到床边,三两下将床上的被褥随意打开,伪装出一副刚从睡梦中被叫醒的模样,这才不慌不忙地打开房门,脸上堆满惊讶之色,故作疑惑道:“这么晚了,皇甫兄有事情吗?” 皇甫伯虎干笑两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如夜枭的啼叫。他耸了耸肩膀,看似随意地说道:“上官兄这是不欢迎吗?” “哪里哪里?皇甫兄说笑了,平日里请都请不来呢。”上官少平赶忙歉声说道,侧身让开一条道,“皇甫兄快请进来。” 皇甫伯虎回自家一样,不要上官少平客气,落落大方地在椅上坐下,面上泛起一抹微笑,说道:“上官兄真是好定力,瞧这模样,既能吃,又能睡,哪像小弟我,一想起三天之后的比武大赛,心里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食难下咽,更别提睡得安稳了,这几日可是饱受煎熬啊。” 上官少平闻言,心底暗自一颤,仿若被皇甫伯虎一语戳中了心事,可面上却仿若波澜不惊的湖面,未有丝毫破绽,镇定自若地回道:“其实在下又何尝不是紧张万分,只是心里明白,紧张归紧张,这饭总得吃饱,觉也得睡熟咯,不然哪有力气应对后面的事儿,您说是吧?” “妙论妙论!”皇甫伯虎哈哈一笑,好像听到了世间最为精妙的言辞,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既然咱们都这么紧张,不如来点娱乐,也好消除消除这紧张的心情,上官兄意下如何?” 上官少平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什么样的娱乐?” “咱们下棋。”皇甫伯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 “下棋?”上官少平满脸狐疑地望着皇甫伯虎,眉头皱得更深,接着说道,“既无棋盘,又无棋子,咱们如何下法?这莫不是说笑了。” 皇甫伯虎高深莫测的轻轻一笑,说道:“棋盘在心,棋子在口。上官兄可曾听闻这心棋之法?全凭心中所想,口中所言,亦是别样的乐趣。” 上官少平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从未接触过这般奇特的下棋方式,可眼下这情形,若是拒绝,保不准会惹来皇甫伯虎的猜忌,况且自己还一心想从他身上寻出破绽。 于是咬咬牙,说道:“在下从未如此下过棋,不过……若是皇甫兄想娱乐一番,在下奉陪就是。” 皇甫伯虎满意地点点头,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上官兄先请。” 上官少平却不领情,推脱道:“还是皇甫兄先请,我初涉此道,还得跟皇甫兄多多学习学习。” 就在这气氛略显僵持之时,突然,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声,犹如鬼哭狼嚎声一般,瞬间穿破了这寂寞清冷的夜色,让人毛骨悚然。 第378章 棋局尚未定输赢 第三百七十八章 棋局尚未定输赢 凄厉瘆人的叫声中,除了痛苦便是深深的绝望,在夜空中久久不散。 在平和的环境里,蓦然听到这种叫声,和冰天雪地中被人从领口灌冷水一般,寒气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心里拔凉拔凉。 上官少平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惊得心里发慌,起身便要往外跑,皇甫伯虎起身拦在他面前,说道:“你慌什么?以为你的人出事了,是吧?” \"是的。我听着好耳熟。‘’ \"这么多人,不可能就是你的熟人。“皇甫伯虎说道:\"亏你多经战阵,就这么沉不住气。什么叫山崩于前而眼不眨?“ 上官少平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呢?即使此人与我们无关,我们也应该马上赶过去。\" 皇甫伯虎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淡淡地说道:“上官兄,别紧张。这冰魄宫夜里偶有变故也很正常。在冰魄宫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与我们扯不上关系,我们还是安心下棋吧!莫要被这种糟心事扰了兴致。” 上官少平无法忍受他的冷漠,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在下一定得去瞧瞧。” 话声甫落,人已利箭射出,拉开房门,身形一晃,朝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朝着人群聚集之处疾掠而去。瞬间消失在皇甫伯虎的视线当中。 待上官少平赶到事发之地,倒在血泊中的人,果然是他认识的人,而且是交情很深的人。 马义芳满脸悲戚,双手紧紧地抓着刘承司已经冰冷的手,好像这样便能留住他渐行渐远的生命。 刘承司气息微弱,眼睛大大的睁着,却无神。 是的,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他还要和主人见上一面,和主人说点什么。 但是,他的生命早已油干灯枯。 刘承司死了,就这么死了,不知道杀害他的人是谁,还没来得及请求主人为他找到凶手为他报仇。对主人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刘承司就这么死了。 上官少平看到血泊中的刘承司,仿佛被雷击电劈了一般,呆立当场,满脸皆是不可置信与悲痛。 马义芳蹲在刘承司身旁,身子颤抖着,神色无比的哀伤。如一只受伤的孤狼,仰天悲嚎却又无能为力。 刘寿清此时也匆匆赶了过来,他面色凝重,蹲下身子,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搭在刘承司的脉搏上,许久……许久……那凝重的神情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末了,他缓缓摇了摇头,宣告了死神的判决,随后,双手猛地撕开刘承司的长衫,查看那致命的伤处。 只见刘承司心口上,浮现着一枚清晰的掌印,就像一朵诡异的黑色花朵,绽放在苍白的肌肤上。 周边的肌肤已然泛起青紫之色,一看便知道是被剧毒侵蚀过,透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上官少平见状,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仰天怒吼:“究竟是谁!竟敢如此狠毒,杀害我兄弟!” 那悲愤的声音震破夜空,在冰魄宫的上空久久回荡,可回应他的,唯有那呼啸的风声,仿若恶魔的嘲笑,其余众人皆是满脸悲戚,沉默不语,被这突如其来的命案吓得噤若寒蝉 上官少平疯了一般,猛地转身,利刃般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视,似乎要从众人的神情中揪出那个幕后黑手。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陷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兄弟,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从牙缝中挤出的这段话,每个字都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轰然炸响。 众人闻言,皆是不自觉地低下头,仿若生怕被那愤怒的目光盯上。 此时,皇甫伯虎却好像没事人一般,慢悠悠地踱步而来,他双手背在身后,面上依旧挂着那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仿若眼前这惨烈的命案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哟,这是怎么了?”他仿若刚知晓此事般,故作惊讶地说道,目光在刘承司的尸体上一扫而过,仿若并未停留太久,“上官兄,莫要气坏了身子,这事儿啊,蹊跷着呢,咱们可得冷静冷静,别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上官少平目光凌厉如剑光,死死地盯着皇甫伯虎,说道:“皇甫伯虎,你刚刚为何阻拦我前来?莫不是心里有鬼?” 第379章 刘承司遇害 第三百七十九章 刘承司遇害 刘寿清面对众人质询的目光,声音冷冽地问道:“有人知道这掌印是谁的吗?” 那掌印就像鲜艳夺目,宛如一朵盛开在雪地的红梅,却又透着无尽的诡异与血腥。众人面面相觑,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摇个不停,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却没有一人敢站出来答话。 这掌印仿佛一道催命符,让在场之人都噤若寒蝉。 刘寿清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的利箭,直直地射向邹子健,久久凝视,才缓缓开口:“这是否就是邹护法的乾坤烈火掌?”邹子健一听,鼻腔中轻轻哼出一声闷响,脸上浮现出不悦之色,反问道:“刘宫主的意思是说,此人乃是我杀?”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就在这僵持之际,少林寺的悟元大师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此事老衲可以担保,决非邹掌门所为!” 刘寿清眉头一挑,问道:“大师可有证据?” 悟元大师面色凝重,正色道:“中了乾坤烈火掌的人,定是皮开肉绽,皆如曾遭烈火焚烧一般,焦黑难辨。老衲曾亲眼目睹过此等惨状,故而知晓。” 刘寿清仍不死心,又问:“大师曾看到过?” 悟元大师再次低喧佛号:“阿弥陀佛,老衲以性命担保,杀害刘朋友之人,绝非邹大护法。” 此时,皇甫伯虎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悠闲笑意,仿佛这血腥的场面与他毫无干系。 未等刘寿清开口,皇甫伯虎已然微笑着解释:“我跟上官公子正在下棋,听到叫声,才赶来瞧瞧。” 刘寿清望向一旁的上官少平,上官少平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为皇甫伯虎的话做了佐证。 刘寿清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扬声道:“此事本宫主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各位若是没事,就回去安歇吧!” 众人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眼见不干自己的事,便各自回房安歇去了。 上官少平却没有挪动脚步,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一一刘承司,那是他最信赖的人,如同手足一般。 此刻,刘承司双眼圆睁,空洞无神,胸前那血红的掌印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凶手的暴行。 马义芳走上前,眼眶泛红,带着几分决绝说道:“师父!您先去歇会儿,徒儿会替他报仇的。”说完,转身离去。 上官少平等他走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眼眶中悄然落下两串泪珠,那泪珠砸在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埃,仿佛是他破碎的心。 他缓缓蹲下身子,手指轻轻颤抖着,仔细瞧着那枚血红的掌印,试图从这上面找出一丝线索,为刘承司讨回公道。 突然,他发现刘承司的右手紧握着一团东西。上官少平心头一动,小心翼翼地掰开手指,定睛一看,原来是几根毛。这几根毛看似普通,却散发着土黄色的光泽。 上官少平的脑海中瞬间如翻江倒海一般,他拼命搜寻着记忆深处的点滴,中原武林各门各派,他一一排查,绝不可能有人能够长出这种黄色的毛发。 突然,一个身影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对了!就是来自白山黑水的跑四马儿。 此人在江湖上声名狼藉,行踪诡秘,手段残忍,若真是他所为,倒也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上官少平猛地站起身来,脚尖轻点地面,轻身一纵,朝着南院奔去,那身影宛如一道黑色的疾风,带起一片尘土。 南院,刘寿清正在自己的书房内接待韦喜宝。这书房内布置典雅,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古籍兵法,墙上挂着的剑鞘隐隐泛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主人往昔的峥嵘岁月。 刘寿清坐在书桌后的大班椅上,眉头紧锁,一脸沉思之色。 看到上官少平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他抬了抬眼皮,皱着眉头说道:“你已经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忠仆?” 不等上官少平开口,他又接着说道:“是跑四堂主,我说的对吗?” 第380章 谁是铁血手主谋 第三百八十章谁是铁血手主谋 上官少平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怒火中烧,那股怒气如同地底的岩浆,从脚底直冲脑门。 他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喝道:“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但是我不想自已像个木偶般,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刘寿清见状,神色平静,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温和地说道:\"坐一一“ 上官少平一屁股坐将上去,双目怒视着刘寿清,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看穿。 “也罢!”刘寿清望着上官少平,缓缓说道:“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老夫一定会跟你说个明白。” 上官少平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寿清微微一怔,反问道:“你指的是哪件事?” 上官少平提高了音量,吼道:“刘宫主与王宫主之间的事。” 刘寿清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红巾军覆灭之时,我们就连想到冰魄宫也可能潜伏有铁血手的人,只是我们不知道他是谁。” 上官少平一听,怒不可遏地插口说道:“于是,你们就演了这出戏?” 刘寿清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直到进宫之后,我们才知道铁血手的首脑是皇甫伯虎,可是……” 上官少平迫不及待地追问:“可是什么?” 刘寿清继续说道:“可是咱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是铁血手的主谋,因此,老夫不想将此事传出江湖。” “为什么?”上官少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刘寿清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眉儿啊!我不忍心伤害一个如此痴情的年轻人。” 上官少平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微怒道:“这不公平!他杀了这么多人,而你竟要放过他,说什么我也不同意。” 刘寿清正色道:“老夫只要揪出冰魄宫的叛徒,是谁出卖了红巾军,至于盟主之衔,或是一统江湖,我已没有兴趣。”说罢,他顿了顿,又道:“有关跑四堂主杀你忠仆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上官少平却根本听不进去,他怒目圆睁,瞪着刘寿清,大声质问道:“皇甫伯虎的事你怎么办?难道你就坐视他残害武林?” 刘寿清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少平啊,你冷静些。皇甫伯虎的事,我并非坐视不管,只是需要从长计议。如今我们贸然行动,没有确凿证据,只会打草惊蛇,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上官少平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烈焰,难以平息。他想起刘承司平日里的忠心耿耿,为他鞍前马后,不辞辛劳,如今却惨死在这冰魄宫,死状凄惨,而凶手很可能就是那恶名远扬的跑四马儿,背后或许还有皇甫伯虎的影子,这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刘宫主,我上官少平敬重你是江湖前辈,可此事关乎我兄弟性命,关乎武林正义,若是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他们,日后江湖还哪有安宁之日?”上官少平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又透着无比的坚定。 刘寿清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夜色深沉,良久才开口:“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江湖,牵一发而动全身。皇甫伯虎在江湖上势力盘根错节,他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此时我们大张旗鼓地去讨伐他,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只怕会引发一场江湖大乱,到时候死伤无数,受苦的还是无辜百姓。” 他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着上官少平,“但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还刘承司一个公道,跑四马儿,我定不会放过。至于皇甫伯虎,我也在暗中收集证据,只等时机成熟,定当将他和他背后的势力一网打尽。” 上官少平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心中依旧充满疑虑。“那你打算怎么做?我如何相信你?” 第381章 一定要解开谜团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一定要解开谜团 刘寿清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已派心腹暗中监视皇甫伯虎的一举一动,他与各方的往来信件、密会之人,都逃不过我的眼线。只要找到他与铁血手勾结的铁证,我们便能名正言顺地对他动手。 而你,少平,我希望你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坏了大事。” 上官少平冷哼一声:“按捺?我兄弟尸骨未寒,你却让我按捺。刘宫主,我希望你能快些行动,莫要让我等太久,否则,我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刘承司讨回公道。” 刘寿清走上前,拍了拍上官少平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不会太久的。这几日,你就留在冰魄宫,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也好相互照应。” 上官少平虽心中不满,但也知道刘寿清所言在理,当下也只能暂且答应。 他望着刘寿清,眼中透着几分不甘与期待:“希望刘宫主莫要食言,尽快揪出真凶,还武林一个太平。”说罢,他转身离去,那背影透着几分落寞与决绝。 刘寿清望着上官少平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解开这重重迷雾,将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连根拔起,还这江湖一片清明。 窗外,夜色依旧深沉,仿佛这江湖的黑暗无边无际,但在这黑暗之中,已有几缕曙光在悄然孕育,等待着破晓而出的那一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冰魄宫看似平静如初,实则暗潮汹涌。刘寿清的眼线遍布各处,不断传来各而上官少平虽然住在冰魄宫,却每日如坐针毡,他心中的仇恨如同野草一般疯长,时刻盼望着刘寿清能带来好消息。终于,有一天,一条关键线索浮出水面。 一名密探来报,发现跑四马儿与皇甫伯虎的亲信在城外一座废弃的庄子里秘密会面。刘寿清得知此事后,立刻召集心腹,准备展开行动。上官少平听闻,更是主动请缨,要求一同前往。刘寿清看着他眼中的熊熊怒火,略作思索后点头同意。 夜幕降临,一行人如鬼魅般朝着城外奔去。那废弃的庄子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森,四周荒草丛生,风声呼啸,仿佛有无数冤魂在低语。 刘寿清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庄子,凭借着高超的轻功,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 庄内,灯火昏暗,跑四马儿与皇甫伯虎的亲信正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低声交谈着什么。 上官少平一眼就认出了跑四马儿,那土黄色的衣衫,标志性的络腮胡子,正是他苦苦寻找的仇人。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他刚要冲上前去,却被刘寿清一把拉住。刘寿清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先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次的事情办得不错,那刘承司一死,上官少平那小子就如同没头的苍蝇,不足为惧。“皇甫伯虎的亲信冷笑着说道。 跑四马儿嘿嘿一笑:“那是自然,不过那刘承司临死前还抓了我几根毛,差点坏了大事,幸好他们没查出什么。” 上官少平听到这话,气得差点咬碎钢牙,若不是刘寿清死死拉住,他早已冲出去手刃仇人。刘寿清此时也知道时机已到,他一声令下,众人如猛虎下山般冲进屋内。 跑四马儿与皇甫伯虎的亲信大惊失色,刚要反抗,却哪里是刘寿清等人的对手。不消片刻,便被全部制服。 上官少平一个箭步冲到跑四马儿面前,手中长剑抵在他的咽喉处,怒吼道:“你这恶贼,为何要杀我兄弟?” 跑四马儿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皇甫伯虎指使我做的,我也是奉命行事啊。”上官少平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刚要挥剑斩下,却又被刘寿清拦住。 “莫要冲动,留他一命,还有用。”刘寿清说道。 上官少平虽满心不甘,但还是强忍着怒火,收住了剑。 刘寿清转头看向被制服的其他人,冷冷说道:“把他们都带回去,严加审问,一定要挖出皇甫伯虎更多的罪证。” 众人押着俘虏,返回冰魄宫。一路上,上官少平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为刘承司报仇有望的欣慰,又有对皇甫伯虎更深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