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卷之梦溯绯夜》 前传之一 “要牢牢的握着哦,因为我的左手,只为你一人而留。” 曾经,他对我许下了这一个诺言﹔曾经,我高兴得以为我一定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曾经,我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女人。 可耻﹗除了这一个词语,我也不知道可以用什么去形容他。 宽宏的米白教堂中,一对新人正在接吻,在座的来宾都欣羡地拍手以示祝福。 这些掌声对我来说,是多么的讽刺﹗我爱的人和妹妹结婚了,我爱的人愿意把他的左手留给我,却已将人生交付给我的妹妹。 梁子浩﹗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为了你和家人反目成仇,你却背弃了我﹗ 蓝橘洛﹗我会记着你的﹗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让你了,可是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把我的幸福都抢去了﹗ 我在心中暗暗地发誓,只有爱情,我是不容忍被夺去,我要他们永远也不得好过﹗那些背叛我的人,等待着我的报复的到来吧﹗ 大伙儿都走出了教堂,在教堂的门前,新娘在准备抛花球,每个未嫁的女人也涌到她的面前,希望能抢到她即将抛下的花球。 教堂对着是一条窄小的马路,马路的对面正有人叫唤我。 “梦洛﹗” 那是任少光,可说是我的青梅竹马吧,因为我们家族都是世交,一向有生意上的往来﹔他是小时候到现在也最爱黏着我的了,他比我大几个月,可是比我和同龄的女孩弱,常常被人欺负,不过现在的他可比别人都要强。 我缓缓地走近对前马路的阳光型的少年,他看似柔弱、文质彬彬的,可是他其实是开朗好动,也曾经是好几年全国柔道的冠军。 其实他在高中那一年,就向我表白过,只是当年我已经恋着梁子浩,所以没有接受他﹔我也清楚他到现在,对我的心意也未有改变,只是我不可能接受他,因为这对他不公平,我的心还不能放下子浩,我的心还不能容纳多一人。 如果我现在接受他,只会当他是一个替身,永远也不会把子浩放下,所以我选择了沉默,与他维持一个好朋友的关系。 而他,也的确只可做我的好朋友,他是对我很细心、很照顾,可是他对我越好,我越承受不了,我越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少光,你怎么不进去﹖”我走过了马路,去到他的身旁,他还穿得随便。 “而且西装也不穿来,我们这次可是请了不少名人来观礼哦。” “那个不是你喜欢的人吗﹖为什么要让他和你的妹妹结婚﹖”少光紧紧地抓住我的肩头,锐利的眼光是我不曾见过的,我这才感觉到,他的手大了也温暖了,他脸上的稚气没了也成熟了,他有许多都改变了,是我每天都看着他却不曾发现的。 “少光,如果我先发现你的好的话,那该有多好。”我淡淡地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对他们的报复。 “为什么﹖梦洛你真的甘心吗﹖若不是他们,你的父母也不用……”少光皱起了眉头,他的关心我都感受到了,说不定他才是世界上最熟悉我的人呢。 “我放下了,真的。”我真彻地看着他,使他相信我的话,也要骗过自己。 “不过,我真的不甘心,所以我不好过,他们也不会好过的。” 任少光呆了呆,在看到眼前女人真彻的眼神中,又不经意地露出了奸姣的神色,那是充满着鬼魅、邪恶、狠毒。 “梦洛你……” “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而且我决定了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是用来设计我的报复的时间﹗ “不只是你自己,也答应我不要伤害任何人,好吗﹖”少光抓得我更紧了一些,我的心,又好像被他看透了呢。 “那个,我有些累了,而且我已订了明天去法国的机票,一阵子也不会回来的了,再见﹗”我不能和他许下不伤害任何人的诚诺,因为我会面对不了他的。 第二天,我在没有人的送行下到了机场,我叫少光不要来,因为我怕我会舍不得他。 而梁子浩、蓝橘洛,我回到这里的时候,就是你们因背叛我而付出代价的时候﹗ 到了法国,我加入了一个秘密杀手组织,那是在半年前突然邀请我加人的,我本来还在犹豫。不过因为他们的背叛,令我把黑间的一面都释放出来。 在五年的训练和执行了许多不同的任务下,使我成为了组织中最出色的精英杀手,我也申请了回国的事情,组织很快就批准了。 每天都受着男女平等的艰辛训练,使我多方面也有所增进,而我的脑海中除了报仇,也还是报仇。 前传之二 不过我的回来,并未受到家人的欢迎,也对的,家人最爱惜的都不是亲生的我,永远都是在弧儿院中领养回来的她﹔因为她也爱上了子浩,所以家人都反对我和子浩在一起,可是她说要和子浩结婚,他们马上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我没有回家住,而是住回在以前就买下的高级公寓,然而,不受家人喜爱的我,总被一人关心着。 “梦洛,你吃晚餐了吗﹖我去接你,一起去吃吧。”电话那头,传来久违的声音,少光好像又成熟了呢﹗ “嗯,你又知道我回来了﹖”少光永远都是最关心我的,在默默地送温暖给我的人。 “我看了你前天的网志。”少光回答。 我甜甜地挂了电话,他给予我的爱,是我无法回应的,可是我觉得好甜蜜,我在贪婪着。可是他的人生不可以就此被我毁了,我是时候离开他,让他寻找属于他的真正的爱。 这一晚,就当是我享受你的爱的最后一晚,也是给自己最后的放纵。 我穿上了一件,我特地穿上了一件最爱的火红抹胸晚装,腰间束着黑色的蝴蝶结腰带,短短的裙加上红色的高跟鞋﹔黑啡的波浪卷发垂在肩上,脸上化了浅浅的淡装。 我要当一夜快乐的女人,我要享受最后的恋爱滋味,我要再当一次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今夜,就让我妖艳妩媚一晚吧﹗ 因为当我复仇完了,我就想回法国,或是环游世界,总之做什么都好,我不想再被感情而伤害﹗爱情,是我承受不了的东西。 “叮当。”此时,门铃响了,我的脸上挂上的满满都是笑容。 “少光,我们可以走了﹗”我一打开门,都挽着他的臀,他的肌肉结实了,整个人也变得更稳重了。 “你在法国这段时间,都过得好吗﹖世伯、伯母他们都知道你回来了吗﹖”少光在高速公路上,一边驾驶,一边问。 “恐怕只有你,才知道我回来了。”我一笑置之,我想若我死了,最痛心的人也许不是我的家人,只是这个在我面前的任少光。 最后和他一起吃饭,好像是十年之前的事了,因为在这十年间,我生命中就只懂得梁子浩这个男人。 高级酒店的装饰,并没有让我心动,反而我在意的是任少光,这一刻只属于我、看着我的任少光﹗ “少光,今天最帅的是你了﹗” “你也好美。”少光回以我温柔的一笑,这里仿佛是我们的世界,我们似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可是我们永远也没有可能。 我脑海中尽是少光,现在回想起来,也有些后悔呢,这么一个好的人,被我狠狠的摔碎了心﹔他本来可以找一个比我好上一百倍的女孩,可是他从未放弃过我,令我有一黠感动。 吃过晚饭,他带我去了海滩,原来他还记得我最爱的是海滩,因为可以让我放开所有地大喊,发泄所有不开心的情绪。 “任少光﹗谢谢你﹗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我脱了鞋子,一边在沙滩上奔跑,一边回头对他大喊。 “我也最喜欢你了﹗”少光也跟着我跑了起来。 “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但我没有好好的珍惜你,也不可能会给你机会。”我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大声地回应,因为我发现我落泪了。 “所以你忘记我吧,今晚,是我一辈子最珍贵的回忆哦﹗” “你说什么﹖”任少光听到我说的话,可是他接受不了,可是到了这种地步,我要狠下心来,我不可以一世也缠着他的﹔他也有他的生活,我也要实行我的计划,若不是有梁子浩的出现,我想我现在一定会是他身边的幸福的女人。 “我说你忘了我,你可以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所以,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我大声地说,声音清脆利落,却带着哭腔。 我说完,就跑走了,然后躲到一个他找不到我的角落处,用电话打了一辆车子来接我。 我远远地看着他找我的身影,心痛如麻,此时此刻,我发现我是万分的舍不得他,可是我是注定不能和他一起的。 少光迷茫地寻找着突然消失不见的我,他的样子很无助,他本以为是喜欢的人终于给他机会了,可是他的结局竟是如此的悲哀﹔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令上天要如此地惩罚他﹖ “蓝梦洛,我任少光可以什么都不要,可是不能没有你﹗” 我刚坐上车上,刚经过沙滩,就听到少光的这句话,这话也深深的打动到我了,我的泪落得更多、更快。 任少光,这究终都是我欠了你,你是没有错的,也许就错在爱上了我。 我的心中藏着千言万语,最想说的有三句,其中一句就是︰“对不起。” 前传之三 我把任少光的一切资料都封锁或是删除了,以免自己会因为他而误了事,也不想自己被他吸引住了。 我看着电脑,这里都写着我的计划的全部。 首先是把蓝橘洛挷架,然后用直播的方式,把她的实况传给他看,看着他最爱的人是怎么痛苦又无助地死去的。而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我拿着一支小型手抢,又带了一巴很小,不过却非常锋利的刀子﹔走上那一辆早准备好的跑车,拿着一部查不到任何记录的电话,不过这也应该用不上的了。我向着某高级的商业大楼驶去。 我一身清雅的服装,悠悠地走进大楼中,我戴着墨镜,光明正大地乘升降机到了最顶楼。 “咦﹖姐姐你何时从法国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们去接机﹖”蓝橘洛看到我,脸上的表情都千变万化,令我不屑地笑了起来﹔她先是震惊,跟着是不悦,到现在假惺惺地伪装友善,和我很亲切似的。 “五年没见,姐姐你美了许多呢﹗” “是吗,你也保养得不错。”我淡淡地说,我看到她皮笑肉不笑的脸,就想吐了,伪善的人永远都是最令我讨厌的。她说什么接机,我看她永远也不会来,最多不就是叫司机来接我,每一次都是这样的。 “橘洛,你的朋……咦?是梦洛你呀,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不通知我们去接机﹖”梁子浩刚上来,就看到蓝橘洛在和谁说话,还以为是她的朋友,坎近一看才见是蓝梦洛。 “你们工作忙,就不想麻烦你们了。”我一笑置之,他们果然天生一对,说的话也是一样的。 “橘洛,你和梦洛去逛逛吧,五年没见,一定有很多话想说的吧﹖”梁子浩在蓝橘洛的耳边说。 “嗯﹗”蓝橘洛拉过我,兴起地走,我看了梁子浩最后一眼,恐怕他的笑脸,也该到现在停止了。 我任由橘洛拉着,到了楼下,我带她坐上了我的车子,然后用手枪指着橘洛的脑袋。 “橘洛,不要动,不要说话,否则我不知会干出什么来的。” “是……吗﹖”蓝橘洛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害怕,也似乎一早知道我会这样做一样。 “那你觉得你杀得了我吗﹖” 我的心一震,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早就猜到了,但是有什么可能,我这几年来的事,照理说没有人会知道才对的,可是她为什么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她派人查我了吗﹖不能我的事没可能会被她查到的呀…… “你觉得我是有什么不敢做的﹖”我又冷冷地反问,不管现在怎么样,我走到了这一步就不能退缩的了,也没有路可以让我退缩。“不是你不敢,而是你根本杀不了我﹗”蓝橘洛咧开了一排整齐的牙齿,天真又玩味似的跟我说。 “你不知道吧﹖法国的杀手组织,是子浩他家族创建的,而你的加入,是我们的一个设局。” “设局﹖”我的心大大一惊,这是我所料想不到的,那都只怪我只盲目地想报仇,不过蓝橘洛她现在什么也没有,我只要一枪就能把她杀死。 “对,你听了后,也不会被死我的,因为爸爸妈妈被我安置在效外的别墅,只要我现在一按这个按钮,他们都会被炸得粉身碎骨。”蓝橘洛露出了她凶残的本性,她的眼神变得冷血无情、不近人性,不是我所认识的人﹔不过我也不是她所认识的姐姐了。 “他们可是你的养父母﹗你怎么可以﹗”我有一点激动,纵然他们从未对我好过,但毕竟他们都是生我的,养了我二十七年的人,我又岂会认心﹖ “不﹗他们是你的父母,不是我的,而且他们的行为实在可恨﹗”蓝橘洛在话语间,说出了许多的不满,她都万千宠爱在一身了,还不满爸妈的什么﹖ “而且这是他们对我的虚伪的补偿。” 此时的我,真的不明白父母偏心蓝橘洛的用意,在许久以后,我才了然爸妈所对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他们亲生女儿的我。 “这么多年来,他们没有亏待你呀,而且梁子浩都让你了,你怎么能忍心﹖”现在的情景,已不像是我要杀蓝橘洛了,反是变成了我游说她放过爸妈。 “对呀,他们都处心积虑了许多年,一直都在防避我,根本没有把我当作家人一样看待﹗”蓝橘洛此时发了疯似的,说出不想回想的事实。 “怎么会﹗”我实在不明白,该对他们怨恨的是我,而不是她呀,但我们的身份都好像掉换了一样﹖ “不过这也成为了我手中好好的筹码,不是吗﹖子浩一早就料到你会对我下手的。”蓝橘洛把话题转向了我。 “而且没有人会想到,孤儿的我在很小时候就认识子浩,而我会来你们家也是他安排的,为的是拿下你们家的产业。” “原来我……一直都是最愚蠢的那一个呀……”我有一点的失落,原来说要报复的我,才是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而且一直都没有发现。 “可是你们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若不是你们家,我就不会变成孤儿,是你们把我的母亲逼入绝路的。我也告诉你,子浩没有喜欢过你,从不﹗”蓝橘洛此时威胁道,整个形势都是她来做主,根本我怎样选择也是要死人的。 “你不要说当妹妹的我对你不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死,二是我按你这一个按钮。” “我死。”我把枪口从她的头上指向自己,我一人死总比两人死好,爸、妈、少光,你们要好好的过。 前传之四 可是蓝橘洛这时却拿下了我的手枪,狠狠的把我踢到车外。 “谁让你自杀了﹗” 我被踢出了车,弹到了马路的中央,当我想站起来的时候,一辆的跑车却呼啸而至,直奔我而来…… 任少光刚接到梁子浩的电话,说有很急赶的事找他,叫他用最快的速度去找他。 当他驶到了梁子浩所在的高级商业大楼时,梁子浩又致电给他说用最高的时速向前直冲,当他照做无误的时候,路中忽然弹出了一个人来,可是他刹车不及… … 他感觉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被他纯白的车撞飞了,他的车窗满满都是被溅到的血,白色的车也被染成鲜红,触目惊心。 “……梦洛﹗”任少光在回过神来,是一分钟之后的事,他赶快下车,见到的是满身是血的我。 在我感到一辆车子撞过来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任少光。我忽然好想见到他,好想告诉他我在心中原来一直埋藏着的话语。原来那些话语,我是那么的想说出去,而说的对象不是梁子浩,而是任少光。 在我被撞到,然后重重的跌回地上的那刻,我有千言万语都好想对任少光说﹔我躺在地上,如同躺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而又痛苦。路边的行人没有一个为我叫救护车,有的只是尖叫,而我看到车上蓝橘洛的邪笑,也看到在楼上一个窗子中探出头来看我的梁子浩,他的表情有的只是冷酷,并没有曾经对我的爱恋。 不过我的脑中有的只是任少光,而在我要昏沈之前的一刻,我好像听到他的声音,那一把永远都能给我温暖,宛如天籁的声音。 “……梦洛……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睡……我马上送你到医院……”任少光用他干净的手,抱起了满身是血的我,也把他的衣服都沾污了。 “可以……给我最后的……一个……吻……吗﹖”我贪婪地说,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请求,我从未好好的正视过他,也没有给他和自己爱他的一个机会。 “好的。”任少光好轻的一吻,令我真的被触动了,我落下一道泪,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即使我知是你撞倒我,但我知道这都不关你的事。 我在闭上眼之前好想和他说那三句话,可是我已不行了,而最后说的,是这样︰“我不怪你,请忘记我,好好生活。” 同样是三句的话,不过全都是要他不要再花心思在我的身上,我是一个不值得他去爱的人。我欠他的真的有好多,或许上天安排他亲手把我送到地狱,是要我还他一点的债,还他永远也还不完的债。 他把我放到车上的后座,可我我已没有气了,我看到他最后的一眼,就是他的脸上、唇上、手上、衣服上,都沾满我的血…… 我感觉到自己都轻轻的,而且我还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体,我想抚摸任少光的脸,可是我的手却穿过了他的头。 这是我的灵魂吗﹖尽是半透明的,我不能触碰到任何的东西,没有人能看到我,而且我却还可以清楚的看到世间的所有。 顿然,我一切都放开了,说什么的报复,说到底都是别人的玩具、一只棋子,死不足惜的,可我我的心却仍有不甘。 看到仍在深深看着我尸体的任少光,我真的好感动,可是他的痴情换来的是我一次次的伤害,这又何苦呢﹖爱上我,好像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对不起,我爱你,如果我先爱上你的话那该有多好。”我飘浮在半空,在任少光呆滞时轻轻地附在他的耳边说。 而他就像突然被触动了一样,向着天空大喊。 “梦洛﹗我爱你一辈子﹗只要你有爱过我,我就满足了﹗我不会忘记你的﹗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活着﹗” “少光﹗我也发现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想流泪,可是眼睛没有液体,尽管我有多伤心,也没有泪可流。 而任少光又好像听到我说一样,把手向我这边抓来,可是他抓到的尽是空气,不管我的手是碰着他的,我们也永远没法碰到对方了…… “你的两句话,我都听到的。”任少光突然看向我这边,轻轻地说。 我想拥抱住他,可是下一刻,我却好像被什么吸住一样,被吸附入了一个无低黑洞中…… 包子之案 “本官问你,你可认罪﹗”我睁开了眼,还未知道发生什么事,我为什么会突然醒来,在哪里也不知的时候,一抬头就见一个穿得古旧的人问我。 “……”我看着这里的人,许多人在我身后,而我发现自己的双手是被锁着的,也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 “我……” 我一出声,就马上闭嘴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都全变了,变得低沉,有一点的威逼感,而且肯定不是自己的声音,好像是一把……男声﹖ ﹗ “我何罪之有﹖”我再说多一次话,这是真的,我的声音的确变了一把男声,怎么会这样﹖这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照理说我应该要下地狱才是﹗ 而且这里的人的衣着服饰都好古怪,好像唐代的服饰,但感觉又没唐代的奢华细致,但他们有的都穿着雪纺,也有一些很高级的丝织衣服。 “你﹗”那个官员都快被我气得吐血了,脸上的面色一阵红,一阵青的。 不过这是在演戏吗﹖还是我在发梦﹖那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而且我死了也没可能发梦。莫非我是穿越了﹖呵呵,别说笑也别玩了,胡思乱想可是会得出精神病的。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怎么去解释呢﹖ “你偷了陈伯的包子,还死不认罪﹗来人,给我重重我打三十大板。”那个官又说。 我呆呆的,也不禁笑了起来,怎么偷个包子也这样﹖这是什么世界呀,都莫名其妙的。我被人按了在地上,感觉到腰间每秒都承受着好重的力,只是也不是很疼痛。 可能我现在是个男人吧,而且好像是彪形大汉。不过这些的痛,都在说我不是在做梦,那我就真的穿越了,而且到了一个好像人们都不怎么喜欢我的地方。看来我无论是什么人,到什么地方,也是不受喜爱的。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我怎么会到了这大汉的身体中﹖照理说这么一个大汉,很难被打死的…… 我被重重地打了不疼痛的三十大板,不过与其说这身体好,不如说那么打我的人都无心打我,用的都不是全力,也许他们连挥棒子的力气也不想使了。 “本官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认不认罪﹗”那个官员又问,我看了他一眼,他即时冷汗直冒。 我说了一句话,这里的人都目瞪口呆,好像不敢相信我会说一样,的确,可能这大汉不会说,不过我也没所谓。 “认了,你放放我走。” “好……好……师……师爷……带……带带带……他……去画押……”那个官都口吃了,而后面观看的人都一片哇然。 “没有笔吗﹖”那个师爷手都抖了的把一张状纸和墨迁给我,我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字嘛我还是会写的,想不到这里还用那种老得掉牙的方法——打手印,不过也是的,谁叫这里是古代呢。 “有……有有……”师爷又唯唯诺诺地拿了一支笔给我,不过也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色,我这才想到这个大汉想必是不识字,而且常常用武力欺压别人的。 “我的名字,是什么呀﹖”我问了这一句之后,这里的人又是一阵的目瞪口呆,我这又想到了自己问了一个好傻的问题……不过谁又叫我什么都不知,就来到高地方,进到这大汉的身体中﹖我也是不想的嘛。 “是……是……大爷,您三天前才从外地来,这里没有一人认识您呀。”师爷回答,但他的表情在恐惧,怕我不满意他的回答。 “……”我无奈地看着他,又画下了一只小龟,满可爱趣怪的。 “要……赔……赔赔十两……”在我想走的时候,那个官又对我说。 “我没有钱。”我抛下了这一句,看了一眼那个陈伯,见他没有说话,也走了。 我在回想着刚刚的状纸︰“偷了陈伯的包子,玄商皇朝,明元二十八年三月三十一日” 我在暗笑,那一张五十字也没有的纸,竟然叫做状纸﹗而且那个“偷了陈伯的包子”真是简短,难道现在审案都这么的随便的吗﹖ 走着走着,我走到了一个河边,看着湖中我的倒影,真是很糟糕。一看就知是多日没有整理过的头发,还是油油的,很不舒服﹔一身粗衣麻布不说,身上的污垢更是成泥了﹗而且还好像有一点臭臭的。我说,这个大叔之前都遇过什么来了﹖实在太糟糕﹗ 我沿着河,走出了这城镇,河的源头是一条瀑布,也在一个挺偏僻的地方。不过也好,我也不等衣服脱了没,就向瀑布冲去,水把我全身上下都冲刷了一番。我全身都浸在水中,第一次觉得水是这么美好的,我把衣服都好好地洗了一遍。 好久,我等衣服干了,就不浸在水中,也清爽多了。我再低头看向河面的时候,那个倒影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刚刚那个脏得一涂糊涂的大汉吗﹖ 我又走回了城镇,这时,我也饿了,想想我醒来到现在,也有四五个小时了。我在镇子上游走,身无分文的我都不知有哪里可以让我吃饭,可是我也差不多没有气力了。 难不成……我又要去偷包子吗﹖我在自嘲。 不过我以前的生活衣食无忧,虽然父母对我不太好,但零用钱也并未有吝啬地给我。可是现在,我才真彻的体现到没钱的痛苦,做穷人的苦处。早知我刚刚恐吓恐吓那官员,在他哪里拿点钱来……呃,我怎么可以有这个念头的﹖ 赚钱容易 走到一家酒楼,我忽然看到它的门前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南洲北洲通南北。配得下联者,赏五十银。” 我一看到,就两眼发光,拉住了路边经过的陌生人。 “这纸上写着的,是真的吗﹖” “是的,不过都没有人对出来呢。”那个人说,我放开了他,就径直地走了进去。 “这位客官,这边请。”小二看到有客人进来,就走上前了。 “门上贴着的联,我来取五十两的。”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截了当地说。 “谁付钱给我的﹖” “你真的能对下来﹖” 一个师气的男子走了过来,挑衅的眼神看着我,一副要看我出丑的样子。 我有点不悦地看着他,一身衣冠楚楚的,剑眉下是一双深黑色的眼睛。 “那我对下了,真的有钱﹖”我反问。这一句,我常常都听别人说,不过自己都是胡作的,我想在这里说也不会太差吧﹖ “是的。”那男子拍拍手,他身后的老仆就拿出一袋银两来。 “好﹗”我微笑。 “南洲北洲通南北,东国西国分东西。” “……这是你的了。”男子明显一抖,他想不到我会说出这话吧,毕竟我现在是看似只会横行霸道的大叔。他无奈地给了那五十两子我。 “谢谢了。”我拿起了那五十两子,又坐在一张椅子上,点了一些餸菜。 然后,那个男子又命人贴了另一张纸在门外,我听到他说了上联是︰“清风满地难容我。” “等等,先别贴。”我走到他们的面前,拿下了那一张红纸。 “若我也能对出下一句,有五十两么﹖” “……好,只要你能对上。”那个男子又说。 “清风满地难容我,明月何时再照人,对不﹖”我又浅浅一笑,那个男子身后的人又拿了五十两给我。 我看着又一袋的五十两,想不到在这里赚钱真易,这么快就让我得到了一百两﹗这个世界或许还有能容我生存的地方。 “这位前辈,刚刚是晚辈失敬了,不知前辈的老师是何许之人﹖竟能教出前辈这么出色的学生。”那男子坐了过来,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我只是一介泛泛之辈,略懂皮毛,以前听别人说过罢了。”他这么一问我,我就知自己刚刚是有一回得意,以致锋芒太露了。 我草草地吃过饭,就走了,我怕那个男子向我穷追不舍。 晚上,我正犹豫着去哪里留宿好,经过一个巷口,就听到一阵的叫喊声,好像是在呼叫……救命﹗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家的事还是别理太多好,不然惹火烧身就不好了。 “救命呀﹗救救我﹗”我仔细一看,那个被围着的女子正向我叫道,我左顾右盼,怎么看她也是冲着我来叫的。我正想抬前脚走的时候,我又听到她绝望的呼叫声,最后,我还是过不了人性的那一关。 我三步并两地走到巷子的尽头,把被围的女子拉了出来,背起她就跃身跳过这巷子的墙,把她从水深火热之中救了出来。 “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还出来﹖而且还被一堆小混蛋围着﹖”我在灯光通明、多人一点的大街停下。 “您的大恩大德,泳芯会铭记在心,无以为报。”这姑娘低下头,欲要跪下向我叩头,我马上阻止了。 “他们借醉意把泳芯拉到那里了,可是每人都对泳芯视若无睹。” “哦……”这也是的,在这古代的地方,女子生下来的命就是不好。 “不过你可以报恩,收留我就行了。” “呀﹖”泳芯呆了呆,没料到我会说出这话,毕竟这是古代,男女共处一室已是大事,何况是在晚上。 “我是说你可以借地方给我留宿吗﹖”我重复多一遍,她可能是因为我是男的,而且我虽然救了她,但诫心还是有的。 “你放心,我对你……不,对女人没兴趣。” 泳芯明显有点的震惊,可能在想我有断袖之癖,不过谁叫我本是个女人,穿越到来却成了男人呢﹖我也是不想的呀。 “不过泳芯也没有家,泳芯只是百味茶庄中的一个丫环,所以……”泳芯小声地说。 “总之有地方住说好了,我哪里也可以的。”我说。 泳芯好像安心了一点,就带我走了。 泳芯居所 我跟在泳芯的后面,走出了城镇,不远处就有一座的小山,山处都种著一棵棵的茶树,而在山的最顶处,就看到一座很像别苑的建筑物。 “那是你工作的地方﹖那也挺大的,你做什么的呀﹖”我看了这一大片的土地,这个庄子的主人,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商人吧﹖竟然可以把这个小山都种满了荼树,一阵阵的清香也飘到了我的鼻子中。 “采茶﹖做茶﹖” “泳芯是在庄中做杂务的,负责打扫和买庄中各人的用品。”泳芯说,我这才看到她的手上还拿着大大小小的袋子,走得也比我慢和吃力,我伸过手去帮她分担了一点。 “谢谢。” “不用,不过你才是十多岁的女生,他们怎能叫你去买这么多的东西﹖”我不满地看着手上的日用品,也该给她多一人陪她去吧。 “不是的,现在正是采集''明前茶''的时候,所以他们都累坏了。”泳芯赶急地向我解释,生怕我会误会。 “对哦,现在是三月尾了,能制作茶的只有茶树春季发出的嫩芽,品质最好的最好都是在每年4月上旬的清明以前采摘,只是刚抽出尚未打开的嫩芽尖,叫做''莲心'',因为很轻,所以产量低,价格也昂贵。”我悠悠地说,这些都是好久以前的记忆了。 “您知道得真多﹗泳芯也是因为没有这个知识和学识尚浅,所以同龄的人都被分派去采茶了,可是泳芯却迟迟未能通过考核。”泳芯把头压得更低了,她有点想哭的冲动。 “我以后教你便是。”我看着这个别苑,大门都高高地挂着''百味茶庄''这四字,我的心还在想这个名字真的真的好土﹗庄主一定是一个老掉牙,又不肯改进的人吧﹖看名字就知道了。 “到了啦。” “那个,我们是不可以在正门出入的。”泳芯拉了拉我的衣袖,走了一大个圈子,到了一道比刚刚那道小五倍的门,我看到的时候都呆掉了。 这个分别也差太大了吧﹖那庄中的下人都是不是一直受着虐待﹖我这样一看,觉得贫富悬殊也差得好大﹗从这入口来看,我就觉得这茶庄庄主一定是常常刻薄下人,每天干十小时的活,却只有一点儿的工钱。 走进庄中,是漆黑一片,我却不知道泳芯是在哪里拿出一盏烛台来,都把我吓了一跳。在暗黄的光线下,我不能尽看这茶庄的全境,不过这里给我好清新复古的感觉。我能听到潺潺流水,我想那是人工做的瀑布吧﹖一直走到泳芯的房间,都是有瓦片走廊的。 泳芯住的地方是一个像四合院的厢房,中间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四面就是一间间划分了细小的房间,是下人住的,一人一间房。 我进到泳芯的房间,不是很大,但也不似是外头看似的小﹔刚好放到一张单人床、摆了一个屏风分隔做更衣室、衣柜、梳妆台、书柜、一张桌子和几张小椅子就也占了这个细小的空间。不过泳芯的东西都很整理,令人舒适。 “你有这么多书,也不懂得茶之道﹖”我看到角落中一个矮小,却放了挺多的书的书柜,拿起来看全都是关于茶的。 “那是一些前辈和庄主给泳芯的,可是泳芯自出生就是孤儿,识的字少,所以不能读懂,庄主也没有很多的时间教泳芯,而且泳芯天资愚笨。”泳芯解释说。 我看着她孤苦的身影,若她能读书好,或许她的命运就会改变呢﹗但听她话语中,那个庄主也挺好人的,可惜是个老人。不过在这古代之中,“女子也能读书吗﹖” “您不问世事的吗﹖女子都可以呀,只是不能参与朝政,也不可能在人前的表现比男子强。”泳芯说。 我顿了顿,那女子读书来都是干什么用的﹖ “通常是皇族、贵族,还有像泳芯一样的女子才可识字,否则平民女子是不允许的,所以每年都有好多女工来茶庄应工。”泳芯像读懂我的心一样,继续说出了我的疑惑。 “而且庄主是个很美的人,是每个女子的爱慕对象呢﹗” “怎么会﹗”难道不是老掉牙的老伯吗﹖ “我还以为是个食古不化的老人……” “呵呵,您果然是外地人呢,我们的庄主可受许多的名门望族的千金青睐。”泳芯笑着说。 “夜了,您要不要先洗澡﹖” “不用了,我早上洗过,我到外面回避,你洗好了就走出来,我会看到你的。”我摇摇头,又走出了房间,泳芯也跟着出来。 “我到屋顶上。” “嗯,那泳芯去打水了。”泳芯点点头。 “小心一点。” 我应了一声,又一个跃身,就到了屋子上,我躺了下来,一切都静得很。 这里的星空好美,美得像不真实一样,可以清楚地看到银河,和外国郊外的夜空是差不多的,不过这里更为清澈一点。伸手,没有抓到任何的星星,不过在幻想中,少光己替我摘下天上所有的星星。 现在,我当了一个男人,现在,我留宿于此,现在,我来到古代﹔然而,我不能在这生活,不能一直寄居于这里,被人发现的话可是有损泳芯的名节,所以我多待一天就危险一天。 可是我对这里一无所知,也无亲无故,即使这大叔有,我也不知谁是家人。到底我以后的路,该要如何选择﹖而且我不想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一个大叔除了力气,到哪也不被重视。 首次发梦 良久,我看到泳芯出来了,并向在屋顶上躺着的我挥挥手,我轻轻地跳回地上。 进到去,原来她已为我铺好了床,而地上又有一些的绵被,又关上门指着她的床跟我说︰“您睡我的床吧,泳芯睡这儿就可以了。” “这怎么成﹖”我皱起了眉头,现在这种天气睡在地上是很容易生病的,何况她还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 “您不用担心,泳芯睡在地上就可以了。”泳芯没所谓地说,可是我介意。 “你睡床,我睡横梁上就可以了。”我说完,就把地上的被子告枕头就收拾起来,也不让她有反对的机会。 “可是……”泳芯顿了顿,想说什么又被我的眼神阻止住了。 “难道你想名声受损吗﹖你现在的贞操是很重要的,万一有人进来,一看见一个男人在这,那别人会怎么想﹖”我有点愤怒地说,或许她不介意,可是我介意,我可是会被人说成是禽兽呢﹗ 我坐到横梁上,刚好可以承受到我的重量,而且也挺宽阔的。 “好了,快睡,明天可还要教你茶道的知识。” “真的吗﹖”泳芯一听到我要教她,就双眼冒光,不可置信,她还真是天真呢。 “对,算是你收留我的回报。”我点点头,看到她把烛爉吹熄了,也跟着睡了。 丑初,在泳芯的房间中,横梁上有一道微微的红光,却一闪即逝,这一切都来得很突然、很快速,所以没有人察觉到。 然而我此时进入了梦乡,四周都是我熟悉的气味,却夹杂着一阵阵的烧焦的味道。 我看到爸爸、妈妈、少光、蓝橘洛、梁子浩,他们都看着一个焚化炉。前在最前的爸妈、少光是最伤心的,而在身后的两人,就在伪装着,嘴角上还好像露出一点冷冷的笑容。我呆呆地看着三人在哭,虽然没有哭声,但他们的神情是那么的呆滞、悲伤。我不明白,到底他们在哭什么,而焚化炉在烧的又是什么﹖ “蓝懂事长、蓝夫人,已经烧完了,这是蓝梦洛小姐的骨灰。”一个男人此时拿着一个瓶子走过来说,少光替爸妈拿过。 我看着少光手上的瓶子,那是我的骨灰吗﹖原来我被烧焦成,身体所剩下的,就只有这么少,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缈小。 我看到爸妈散成泪人的样子,好像有一点从未有过的心痛,也在想如果自己能放下一切的话,现在就不用他们白头人送黑头人,也不用这么惨心,想起来我也真不孝呀﹗ 在我的印象中,他们从不哭的,脸上有的只会是憔悴,疲倦,或是工成时所津津乐道的表情。他们坐上了黑色的车,我喽着他们,第一次觉得飘浮在空中也是不错的事。 好久,他们在海滩上停了下来,这是我们家的其中一个私人海滩,是我要求他们买的,也是我最爱的地方。可是我没有想过,他们还会记得这里,还会知道我最爱这里,或许是少光说的吧。不过我有一点的高兴,他们在我有意识以来,做了一件我觉得快乐的事,因为我曾经想过,我死了以后,一定要在自由的大海中﹗ 然而我想不到,我说过的这话,会有人牢牢地记着,并替我实现了。 不管是不是巧合,我都觉得好高兴…… 当他们要出海的时候,我想跟着去,可是却原地不动,这里也全都变得一片的空白…… “哎呀﹗”我低声地呼叫,我好像有点激动了,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头,也完全忘记了我这是在横梁之上。 “您醒来了啦﹖”我刚叫了一声不久,泳芯就在外进来,也拿着一盆的水。 “先下来洗脸吧。” 我跳到地上,草率地洗过脸,就坐在椅子上,等待泳芯去拿早饭来给我。不过我也有一点不好意思,毕竟我现在是一个大男人的,住在这已不好了,还要她来服侍我…… 我看着那细小的窗子透进来的光,都好像是九时多了,可是我刚刚的梦都觉得爱得好短﹔但是那些的情景是真的吗﹖还是那只是我的潜意识在做恶作剧,才令我发出这种梦来﹖ 神秘人物 “……之前跟你说了''明前茶'',而在清明以后至4月下旬谷雨以前采摘的茶,为''雨前茶'',已经打开一片嫩叶和抽出的另一个新芽,叫''旗枪'',形状类似一支枪和一面旗;谷雨以后至5月上旬立夏以前采摘的茶叫''三春茶'',由于有两面小叶和中间一个嫩芽,所以叫''雀舌'';立夏以后一个月内采摘的茶质量较差,是''四春茶''也叫''梗片'',一般用于制作较低级的加工茶。再以后的茶叶说会老化,不能用于制作饮用茶……”我在滔滔不绝地说,泳芯就很有耐心地听着,因为不懂字也没有写下,只是她听一祑便记熟了。 “茶也有这么多不同的种类的呀,我还以为只要采摘那些叶子就可以了。”泳芯嘟起她的小嘴,惊讶地说。 “是的,而且茶还依加工方式分为绿茶、红茶、白茶、黄茶、青茶、黑茶、加工茶,加工茶有紧压茶、花茶……”我再说,这些资料我都记得很清楚,因为我自小就被不断地灌输这些知识,而看到泳芯双眼发亮地看着我,我忽然觉得我记下了这些是一件好事。不过还有一种是再加工茶,是袋茶、速溶茶、液体罐装茶等,不过这里应该没有,所以我也不说出来了。 “加工后的茶也分这么多﹖”泳芯听我说完,都一副傻傻的样子了。 门外,杨桀勋正向泳芯的房间走来,他想来找泳芯,在门前就听到房内好像有两个人,而且是男人的声音。不过又否定了,因为他觉得泳芯也不是很外向,而且这么小也不会结识到男人的。 杨桀勋敲敲门,在等待泳芯的回应,可是房内的人好久才应话。 门内的我们正谈得兴起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像有人靠近了,我马上禁声,果不其然就有敲门的声音了。 我快速地跳上了横梁,泳芯也松了一口气,才应声道︰“进来吧,庄主﹖” 杨桀勋走了进来,环顾了房间一眼,可是什么也看不到,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就看到桌上的两个茶杯,不过也没有马上折穿。 “泳芯,你跟我来,打扫打扫书房。” “……哦。”泳芯顿了顿,又笑了,满心欢喜地跟着那人走了。 待她关上了门后,我才跳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又不禁全啧了出来﹔刚刚……桌上的茶……那个人该不会知道了我的存在吧﹖我还真笨﹗看来这里是不能待下去的了…… 不过我的脑中仍在想着刚刚的人,他说的话好轻好温柔,给我一种好温暖的感觉,好像少光给我的感觉一样。他都长得很好看呢,我在感叹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这么好看,可是我却这副模样……我留下了一张纸条,便匆匆忙忙地走了,我多待多一阵子,就是危险多一阵子呀。不过泳芯,也谢谢你的照顾了﹗ 但我并没有下山,而是去了山林的深处,慢慢的走,反正我多的是时间。 可是我现在还在未回神的状态中,昨晚泳芯是说过庄主不老,可是她有说过是这么年轻的吗﹖ 而在山庄中,泳芯跟在杨桀勋的后面走,看到的女工也都好羡慕她。毕竟她是杨桀勋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带回来当丫环的人,而且都对她不错,令好多人都眼红,也因这些,泳芯没有什么的知心朋友。 走到书房,那只是庄中其中一个不大的书房,而最大的书房,就不准进入的﹔所以庄内的人又好奇,却又不会多加谈论,也成了庄中最神秘的地方。 泳芯关上了门,杨桀勋也坐下来了,在书桌中拿出纸笔墨,泳芯也拿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 “你能写出自己的名字,那我今天就教你写一首诗吧。”杨桀勋语重心长地说,他教泳芯识字都有两年了,可是她就忘记得快,也写不出一手好字。 “庄主,不如您说给泳芯听一些茶道的知识吧,泳芯都学不好一手好字的了。”泳芯听到又要写字,她就想死了,她觉得写字比登天还难。她学了两年也只懂一点点,可是当她听那大叔说给她的茶的知识,她记得很快,也很清楚,比这样写字好多了。 “可是你字也未识写,又怎么记下我说过的话,又能记得我教你的知识呢﹖”杨桀勋没有发愤,没有不满的情绪,他只是不明。 “不会呀。”泳芯眨眨眼睛。 “我记得加工茶经过加工,制成的茶有: 花茶,一般选用绿茶与新鲜茉莉花窖制的茶,除茉莉花茶以外,还有珠兰花茶﹔ 紧压茶一般选用红茶或黑茶,经过蒸汽熏蒸变软再压缩成型、干燥,以便于贮藏……” 杨桀勋听后一惊,泳芯在哪里学到这些的﹖他可是研究了好久,读了好多的书籍才得出的知识,他才没有找她两天,她哪来知的﹖ “莫非……泳芯你告诉我,你的房间里,是有人和你在一起的,是不是﹖” 泳芯吓得差得打翻了笔墨,她的心一抖,手就反应地捂住口,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杨桀勋一看到她这样,心里也知道是什么事了,他是捡她回来的人,也算是看着她长大,她的小动作都让他知道事情的大概。 “你不说的话,我就亲自去你的房间的了。”杨桀勋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不过不论泳芯说不说,他都去定的了,他对这个把泳芯教得懂的人是何许人。 泳芯什么也不敢说,只一直拉住杨桀勋的衣袖,可是她哪比得上他的力气﹖杨桀勋都只任她拉住,他就大步地走,一点也没有因泳芯拉着他而出现寸步难行的情况。 走回泳芯的房间,杨桀勋要打开门的时候,泳芯紧张得贴住门不让她进,她怕那个救他的人被庄主赶走就不好,因为她看他都无家可归的样子。 “你放心,我不会赶那个人走的,不管是谁,也不会告诉别人,所以你让我进去吧。 ”杨桀勋只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有伤人之意,却想不到泳芯会百般阻挠。 泳芯看到杨桀勋也没有走的意思,而且她听了他的话,都觉得挺可信的,他平时又不主张杀生,就让开了。 被拜为师 可是两人进去,却没有谁人在,房间中是空着的,只有桌子上有一张被进来的风拂起的纸。 杨桀勋拿起了桌上的纸来看,写的字一涂糊涂,实在是有待改善,不过却强劲有力,使他怀疑写字的人是不是特地写成这样的。 “纸上写什么﹖他的人呢﹖”泳芯急忙问。 “谢谢,再见。”杨桀勋把纸上的字读了出来。 泳芯呆了一回,又没事一样。 “他走得也真快,可泳芯还未谢他呢。” “他到底是谁呀﹖”杨桀勋忽然有了一丝的兴趣来,到底是谁能和这内向的泳芯谈上话儿来﹖ “泳芯昨晚被几个男人围到后巷子了,幸好有那位大叔救了泳芯,然后他说道谢他的话就让他借宿一宵……”泳芯悠悠地说,杨桀勋也坐了下来,仔细地聆听。 “……不过可惜的是,泳芯还不知他的大名……” “不过他知道的茶的事情也挺深厚的。”杨桀勋听完了,就有点惊讶,那个大叔也真的学非所浅,如果他可以找到他,那庄中以后的茶叶或可是改进也说不定呢。 “你真的找不到他吗﹖” 泳芯点点头,杨桀勋又在感叹说︰“若他能纳我所用,就好了……” “阿嚏﹗”山中,我突然鼻子一痒,是有谁在说我吗﹖ 这山也真宁静,虽然没有人,可是鸟儿也不多一只,也真奇怪了一点。我轻轻一跃,就跳到了树上,在一支挺粗壮的树枝上躺了下来。 我睡了一个小小的午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末时,太阳也照得正兴起。 丫丫的,好久都未有这么一个好觉睡了,以前每天都在想着报复呀、杀人呀、恨人呀什么的,都没一天是睡好的。 “何许人……是你﹖”我正从树上下去,就听到身后有人了,这个林子都有人来的吗﹖ 我转过身去,这不就是昨天在酒楼中的男子吗﹖很喜欢对联的那个。 “对呀,真巧。” 正想走的时候,就被人拉住了。 “前辈何必走得这么急﹖梓槿甘愿拜你为师﹗请受学生一拜。” 那男子自编自导自演,我被拉住了,和他保持了一段的距离,只能无奈的接受他深深的一拜。 “可是我……” “梓槿了解的,百味茶庄庄主乃是梓槿的好友,梓槿想庄主也一定会让老师有一个容身之处。”他自个儿地说了起来,我就顿了顿,我刚刚才从那出来,现在又叫我回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不过也算了,难得收了一个帅学生,而且又有免费的午餐,又有何不可﹖ 就这样,我又来到了这个百味茶庄,这次是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而入,不是那个小得可怜的门子。不过这么一想,我昨晚也还真是第一次走那么小的门呢﹗ 梓槿和他身后的老仆走在前,我就走在后,这里早上的景色比我昨天晚上看到的景色更为清楚,吼的﹗有光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但是这个庄子比感觉上还大呀,走了这么久也还未到,那个该死的浮林书房在哪里,而且一个书房而已,用得着改名吗﹖ 到了那个书房,我进去后就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反正我现在是一个面容可恶的大汉,也犯不着管他人的眼光。 “王爷,这是梓槿新的老师。”梓槿一脸嘻笑地看着在书桌上埋头写字的人。 写字的人抬头,我就看傻了眼,王爷﹖这个人又是庄主,又是王爷﹖他可真有多重身份呢。 “他﹖” 杨桀勋看到我后呆了呆,明显是不相信,又看看梓槿,像在说有没有可能的﹖ “正是他。”梓槿意味深长地说。 “清风满地难容我,明月何时再照人。南洲北洲通南北,东国西国分东西。” “当真是出自你之意﹖”杨桀勋看着我,眼神简直想把我看透了一样,怎么也不相信这么一个看似粗犷的大汉,会懂对得出下联。 “人不可貌相也。”我淡淡地说了一句,杨桀勋马上收敛了面上的表情,知道自己刚刚的失礼,不过我也不介意。 再次发梦 “当……”泳芯正捧着一壶茶去浮林书房,刚进去,就见救她的大叔。 “是……是您﹖”泳芯呆在门中不动,刚刚走了一个早上,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的﹖ “泳芯呀。”我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又走到她的跟前拾起地上的茶壶。 “你当心一点。”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泳芯还呆在原地。 “你不是走了吗﹖你认识庄主和梓槿少主﹖” “泳芯,你认识他吗﹖”杨桀勋这时插话,看到泳芯的表情,也突然想到了什么。 “莫非你早上说的那人……就是……” “怎么回事﹖”梓槿像个局外人一样,他不就是拜了一个人为师,带了他回来,想说他住在这,可是他认识好像挺多人的。 泳芯点点头,杨桀勋又不可置否的看向我,温柔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些纠结的表情,对于我是泳芯口中所说的人实在难以置信,也是的我现在的样子,又有谁会看得出我其实也是个文人﹖ “原来是你,晚辈真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多冒犯了。”杨桀勋这时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虽然没多大的转变,但是他比刚刚更柔和了一点。 “泰山﹖不用那么严重,我只是一个……” “不是的,晚辈在泳芯的口中得知你对茶道甚为了解,甚至掌握了种茶的要诀和茶道的好处,您对茶道一定是了如指掌吧。”杨桀勋双眼发亮。 “那种知识谁也会呀。”我为难地说,古代也真是的,未发达的地方也真艰难。 “不过……留在这里也是可行的……” 我转头一念,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可去,倒不如在这里用现代的知识,来混个地方睡和吃,反正只要用口说说话就可以的了。 “好,来人,快准备一间房给……师父,您高姓大名﹖”杨柔勋这么一问,我方才记得我从未知这大汉的名字,也没给现在的自己起名,可是我现在又不可用蓝梦洛这么女人的名字。 “就叫我师父好了……或许有一天……我又会突然消失也说不定……”我轻声地说,众人一愣,又干活了,也想不到我说说出这些话来。 我去到了一间很大很舒适的房间,这里可比泳芯的房间大好多倍,更让我感受到下人的不公平。可是我这么一想,在我的家人,我的佣人又何时受到我们家好的待遇﹖他们不又是睡在像泳芯一样的房间吗﹖到哪里,世界都是弱肉强食的,不会眷顾弱小的,所以才要强大。 我也没有再走出这房间,一直待着到了晚上,也坐着坐着就睡去了…… 一间的酒吧中,昏暗的灯光和多色的幻灯,在混乱之中又微妙的配合得恰到好处。 而我眼前的是少光,他此时正在左拥右抱,这喝了一口酒,那又吃了一口蛋糕,实在是乐此不疲。 但我的心就被狠狠地敲了一下,虽然说想他忘记我,可是这就是他忘记我的方法吗﹖那也难免有点令我痛心了。 我从会想过少光也有这样的一面,因为他向来都是很温良,想不到他也有这么多情的一面。而我现在才发觉,我嘴上说爱上他了,但了解他的,又有多少﹖ 或许他真的是我的一个救生圈,当我遇溺了就找他,到我回到岸上了,又一手把他抛回大海中,狠狠的也毫不留情。可是我却未有顾及到他的感觉。 看着他好像在自甘堕落,也可能是我不敢想,不敢想他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因为他在我的面前,永远永远都是最好的…… 我看到他亲了女人一口,也毫不面红,眼中的神情是一个花花公子有的。而谁又会料到,他在我的面前,是像含羞草一样,我轻轻地亲上他的脸颊,也能面红个半天﹖ 然而,我并不想他用这个方法忘记我,我会心痛的,他的心又不会因为自己用这种方式忘记我而心痛吗﹖ 他从不会在我的面前露出他不好的一面,他在我面对永远的都是笑的样子,没有愤怒、苦恨、委屈的表情出现过…… 这房子中,我就睡着,发着一个不是怎么好的梦,而我又不知道,我的身体,再次出现微微红光,我的身体也产生了变化,一直维持到清晨…… 一走了之 我这一连好多天都住在这里,可是每天都闷得发慌,说说一些关于种茶的事,跟着又是无所事事。 基本上,我现在是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的了,所以我就决定走了,在不知不觉之下。 现在已是入夜,庄园的路我都了如指掌,也是的,谁会在一个地方待了一个月之久,也还不对那熟悉﹖ 我向另一个方向走,我不知要走多久才到下一个城镇,不过妣好过待在那里,闷死我要好得多。 现在是我最精神的时候,因为我都习惯在这种时候行动,而且我也不甚爱白天,我觉得白天令我好不舒服,我是一个绝对喜欢黑间的人。 走了好久,我想是四五个小时了,这副身体也不错的,走了这么久也不累。 到了这个城镇,不,我也不知应不应该说它是城镇好,因为这里有一座好大的城门。 城门上都站着许夕的守卫,而从这里看,内里宦是灯火通明的,还听到一阵阵的喜庆声音。 我走过城门,守卫没有阻挠,也没有叫我留下买路钱,这跟我认识的古代也真有一点的出入呀…… 在城门之后,我都傻眼了,现在不是凌晨了吗﹖城门非但未关,城门之后的景像也真是有够…… 热闹。 几个翩翩公子左拥右抱着几个衣着单薄的姑娘,在我面前晃过,然后又是一个个的摊贩,无论男女老幼都有,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了﹖ 我呆呆地走,走到一家客栈就坐了下来。 “大爷,请问您要点什么﹖”一个小二过来问。 我拿出一些银两,点了几道小菜,又跟他说了我要住宿,然后问︰“这是哪里呀﹖这么晚了还像早上一样热闹,天天都这样的吗﹖” “大爷您是外地来的吧﹖今天是玄商皇朝的祈愿日,全国欢庆三天,在今天的子夜开始到三天后的子夜,不论性别身份年龄都会出来庆祝。”小二详细地解释道。 “祈愿日﹖”说是祈愿,那应该在家中好好度过才是,庆祝什么﹖ “大爷您有所不知了,这是我国皇朝早在一千多年前留下来的传统。”小二又说。 “哦……”这个祁愿日呀……那我祈愿我能变回女子,又能不能实现呢﹖我暗暗笑道,若我的愿望可以实现,那我就不用在这里了。 小二领我到了客房,我洗过澡后就摔在床上,觉得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卫生的,呵呵…… 我怎么也睡不着,坐也不是,睡也不是,就看向窗外的景色﹔还真是热闹得很,看来我也来得挺是时候的,可惜我不是太爱热闹,一点去逛逛的心情也没有。 不过看着看着,有一个好好看的男子经过,这里是三楼,也有一点的距离,所以我看不清楚。 但是他的气质好高贵,我一直在注视着他,然而他也好像感觉到我刺热的目光,向楼上我我看来。 我一个不经意,就心虚地退后了几步,脸颊也好像红了…… 干的去﹗我现在可是一个大男人,脸红什么个样子﹗真是丢脸死人了﹗ 可是刚刚和他对视了那一刻,不知是不是我看错,还是我太想念少光,那个男子的眼睛好像是蓝色的,和少光的很像,不过那么远,是我眼花了吗﹖ 当我再次看向楼下确认的时候,那个男子已不见了,消失在人群之中。 变回女子 我瘫软在床上,一直在反复地想着,到底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或是他是一只在这里的精灵﹖不就是我的幻觉﹖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都像抽搐了起来,不能动弹,身体都散发出一阵阵的红光,我很焦急可是身体又毫无反应,也发不出声,这到底是什么事了﹖ 几刻钟之后,我的身体的抽搐感也慢慢的舒缓了下来,整个人也好像变得轻轻的,感觉好好哦。 可是我的衣服却全都变得大件起来,我的胸口也有点的肿胀,头发也好像……长了﹖ 我站了起来,穿起鞋子,连鞋子也太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快步走到镜子前,这一刻,我有点儿相信今天是一个祈愿日,能够让你祁愿成真的日子。 镜中的我不是一个大汉,而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是我十七岁的时候的样子,不过我身上的衣服很显然地和我现在的模样并不合衬。 我把这一身的衣服都脱下来,把那衣过长的外衣撕了一小半出来,然后又把中衣撕出一条单子来,简单地束在腰上。 悄悄地在无人理会我的时候走出了房间,我只拿了三十两子作买衣牚用,因为我刚刚经过的时候,看到一件橙色的雪纺衣也不错﹔当时也在想如果我不是男的话,就一定去买了它,现在我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在大街上,我在东找找西看看的,也没找得着那间卖橙衣的摊子,都找得我有点不耐烦了。 好久,我终于买下了一支冰糖葫芦…… 可是我在吃了一口后,又发现了一个好重大的问题,那就是我好俭迷路了﹗我不忘感叹一句,这里有这么大吗﹖吼﹗起这么大干什么呀﹗ 我忽然看到一个男子坐在一张石椅上,那个不就是我刚刚看到的,蓝眼珠子像极少光的人吗﹖我痴痴地走了过去。 当要靠近他的时候,我突然被什么拌到了脚,一个劲儿地往前摔了,而好摔不摔,竟和男子摔个正着﹗ 我的头在他的胸膛中,我的手好像在他的肩上,而我的冰糖葫芦,好像在他的……脸上﹗ 在热闹的大街上,某一个角落处,一个女子正姿态奇怪地跌在一个男子的身上,形成一副好奇特的景象。 男子的脸上正微微抽搐着,好久才勉强地挤出几个字来︰“你、快、起、来﹗” 我抬高了头,这才看到我的冰糖葫芦在他的面上,我呆了一秒钟,轻狂地笑了好久,才记得把冰糖葫芦在他的面上挪开。 “对……对不起。”我看着可怜的冰糖葫芦,看来我是没有吃的福份了。 “你觉我一句对不起就可草草了事吗﹖”那个男子说,语气中有一点的不悦,一点的不爽,一点的…玩味。 “这么计较的人我看过,可是计较得不知面子是怎么写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小声地在咕噜着。 “他不也把我的冰糖葫芦弄脏了嘛……” “大胆﹗皇……主子的衣服和尊容岂是你的冰糖葫芦能比较的﹗”一个中年的男人又突然冒了出来,大声地斥责我。 被屈为婢 男子忽然走丁我的面前,捏着我的下巴,上下左右的都被他看遍了,又拽拽地说︰“看你这个样子也没有银两赔给我了,那你就用你的身体来偿吧﹗反正我刚好想要一个丫环。” “谁说我没钱还﹗我可是……可是……”我想说我可是蓝氏企业的嫡长女,你这身衣服我买多少有多少﹗可是我现在真说不得,奈何生活的地方不是我的地盘。 “可是什么﹖嗯﹖”男子挑拨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答案,不过我支支吾吾了好久,也说不出话来。 “我可是……一介民女,在光天化……不,是在晚上喜庆之中,岂容你强抢民女﹗”我想出了自己也差点说不出口的话。 “民女﹖你的祖籍可是什么﹖”男子又挑起眼眉,精锐地看着我问。 “是……是……”我一时间也答不上来,我来了这才一个月,而且一直都待在百味茶庄中,又哪知道什么祖籍的﹖ “那就是不明来路的了,永德,把她好好的换过一身衣服,她以后就是我的丫环了。”男子冷冷地说,放下在我下巴上的手,又命人找一套衣服来,把身上的都烧掉了。 我被人强拉着到一座好华丽的别苑,都有我家一个在英国效外的别墅一样大,他一定是非富则贵之中吧﹖ 一群的婢女把我身上的衣服都脱掉,什么表情也没有,拿了一件上好的丝绸外衣给我换上。 看着身上的丝绸,又看看她们身上的衣服,怎么看也是我的好看一些,我不是当婢女的吗﹖怎么都不是穿她们一样的衣服﹖不过她们都是穿雪纺的,也算是上乘的衣料,而我的心也只有奢侈二字。 那么的婢女又替我梳起了头发,比我刚刚披头散发时凉快好多,我也正愁着没有好看的衣服穿、大堆人给我梳头。 可是我真的要当那个人的婢女吗﹖我在疑惑,不过这对我又好像没什么损失,反而有一点得益…… 我邪邪地一笑,好吧,看在你的眼睛也不赖的份上,我就陪你玩玩吧﹗反正我都闷着没有乐子,也想着要不要买一间屋子,一世就平淡的过活,想不到现在却送上乐子来了。 在没有爱情的游戏中,胜利的永远都是我﹗ 我又被带到另一间的房间,那里比我刚刚换衣的更豪华,简直可以以金碧辉煌来形容,这间别苑真是深藏不露,在外头看来,也不是内里会是如此的奢侈华美。 就连用来摆设的也是金制品,唯有放置食物的器皿是银色的,比我家的任何一间别墅也来得奢侈。 “纨绔子弟﹗”我暗暗地骂了一声,虽然这个皇朝在我的眼中,也是富足的,可是这里的主人也真的败家了一点。 “败家我看见过很多,可是这么败家的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呀……” “你在说什么﹖”男子在我身后冒出,把我吓得捏出了一把冷汗来,他走路都没声的,他是鬼来的吗﹖ “我在说败家的我看得……呃……没……没说什么……”我的口不其然的重复时,才发现到他的脸越来越黑,就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是多么的大不敬。 要叫主子 “紫夜锁。”他高高的坐在金椅之上,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来。 我呆了呆,他的名字吗﹖紫夜锁。一个带着悲伤的名字,他一直都是这个冷冷的样子的吗﹖看到他,就仿佛看到前世的我,那个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人。 可是来到这里,死了一回,也令我有一点的释然,在百味茶庄的那段日子,我认识了什么叫做快乐、无忧,还有……闷。 我站在中央,依然没有动,这一埸主仆的游戏,既然我当了仆,就要做好仆人的本份,主人不叫我不动。 而紫夜锁就在等,等站着的他新的丫环动,可是等了几刻钟,她依然不说话也不动,他没有叫她,就在看着她,耐人寻味地看她何时才会动。 看来他以后会在她的身上,找到不少乐子也说不定,他现在的女人,也玩得有点儿乏味了,而这个是唯一一个有逆他意思的女人。 “过来。”紫夜锁等了好久,可是在他面前的女子仍不动,他也有点不耐烦了,毕竟都有半个时辰,任谁也会不愤。 我一笑,这么快就烦了,那他以后不好好磨练一下,他会受不住自己的耐力。 这场游戏,谁先不耐烦,谁就是败方。 我不急不慢地走到他的跟前,依然低着头,含羞答答的看在地上,成个情出初开的女孩一样,我也有点佩服起自己的演技来了。 “抬头,不准低头向着我。”紫夜锁皱起了眉心,这个女子刚刚还在骂他的,这回又怎么对他千依百顺了﹖难得他以为有好玩的女子,不过也算了,这个就用来虐待虐待,谁叫她把他挺爱的衣服弄脏了呢。 我抬起头来,眼帘是垂着的,依然不肯看向他。其实也有一些的原因,是因为我怕了那一双深邃的蓝眼睛,它会把我的魂吸进去,深深的令我无法自拔。也令我勾起了许多对不起少光的回忆,令我置在内疚与不舍之中。 当眼前的女子一抬头,紫夜锁不禁微微地倒吸一口凉气,这真的是他刚刚【抢】回来的女子吗﹖他记得他在街上看到她的时候,都只是清秀佳人,可是现在只换了一套衣服,稍稍的打扮,就令人换然一新、眼前一亮。 乌亮的头发不再是披垂着的,带浅啡色的瞳孔存著成熟和青春的气息,两边脸颊也粉嫩的,透出自然的红润,不过他更想尝尝她的小嘴的滋味。 紫夜锁看得着迷,这女子不同于他以前的女人,他觉得新鲜有趣。 “名字。” “……蓝梦洛。”我征了一征,方才知道他在问我的名字,我的心中在想,这紫夜锁上辈子是说得太话,现在都只会几字几字的说话吗﹖好像多一只字也很难为他似的,令听他说话的人想不清楚,要想很久呀…… “走吧。”紫夜锁走了出去,我在后头跟着,一直到别苑的门口,他才命令除了我,所有人都不得跟着他。 “那个,你走慢点,好不﹖”我穿着这一身的衣服和顶着头饰,又难走又重,都要把我折腾死了﹗ “要叫主子。”他冷冷地说,不过也像听进了我的话,走慢了许多。 一起逛街 我走在紫夜锁的后面,不过他虽然走慢了,但我仍跟不上他的速度,因为我都被市集上的玩意给吸引了。 我看着一间小小的精致木屋,它并没有被上色,浅啡的木纹清晰地显示了出来,我把那小门一拉开…… 也是小小的吓了一跳,我坏心使起…… “紫夜……主子﹗”我叫住了在远处的紫夜锁,他走得好快,都不像来逛的。 紫夜锁又悠悠地回头,走了过来我所在的摊子,不明所以地看着我,又问。 “你想怎样﹖” “我……小的没有银两,主子有吗﹖小的想要这个。”我说,我想除了我这胆大包天的丫环外,就没有别的丫环,会要求主子买东西给自己吧﹖ “这﹖干什么的﹗”紫夜锁看着我手上的小木屋,平平无奇的,不知道我要来干什么用。 “呵呵,你不觉得它怪有趣的吗﹖”我问。 紫夜锁也没有说什么,果真拿了一锭金出来买下了,不过这小木屋用得着给一锭金子吗﹖而且也不要了余款…… “这个是小的送主子。”因为他放下了一锭金,我又向老板要多了一间来。 紫夜锁挑挑眼眉,想不到我会送他东西,不过我也不肯定他会不会收下,毕业他是个富有的人,又岂会看上这平民的小东西。我都明白的,因为我从前也是他这类的人。 他并没有收下,而是继续前行,我的心泄了气,不过也罢,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 他一直在走,我之后也跟着他走,并没有再东张西望,而是静静的跟着他。 不过我发现,他好像对茶有特别的兴趣,每每是买茶或是赏茶的摊子,他总会停下来看好一会儿的。 “咕噜咕噜……”我的肚子突然发出了不好的叫声,而紫夜锁也显然听到了,皱皱眉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走了。 我正骂着他也不想想我饿了许久的时候,他就往一家的酒楼走,令我有一点罪恶感,我竟然骂错好人了…… 他走到了楼上的一张桌子坐下,我就站在他的旁边,仆人是不应与主人同桌进餐的,即使有多饿也只得忍着。我晕了,那他就是来了酒楼,我也是要挨饿嘛。还要我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 他是在折腾我吗﹖ “坐下。”我在想要不要收回刚刚的罪恶感时,他又对我说,我突然对他有着感恩的心…… 我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可是饭菜还未送上,我唯有以茶解饥了。 “这茶清香袭人,色泽绿润、碧绿明亮,滋味甘醇鲜爽,绿茶呀。”我细缁地品尝了一口。 “龙井……”想不到这酒楼的茶也挺不错的,我再看看那茶壶,是上好的紫砂壶,怪不得茶的味道都被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清代的陆次云曾有一番探幽入微的赞叹:“龙井茶,真者甘香如兰,幽而不冽,啜之淡然,似乎无味。饮过之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于齿颊之间。此无之味,乃至味也,有益于人不前,故能疗疾。其贵如珍,不可多得。” 我记得这都在一个网上看过的,这龙井就犹如上述说的一样,令我回味无穷。 虽然这茶已是上品的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这茶都泡得比百味茶庄的茶差一载。 意想不到 紫夜锁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女子,他想不到她对茶会有如此的深造。 回到别苑门前,紫夜锁突然看向我,漫不经心地说︰“小木屋。” “呀﹖”我呆了呆,他怎么突然又要了﹖我忽然想到,主人通常都是要下人拿东西,而且他是个高傲的人,又岂会一边拿着小屋,一边走。 “不过……可是……” 我刚刚给他是想作弄他没错,但我硫在又不想了,万一他把我打一顿了,我岂不是糟大了﹖ “不……不得﹗这小木屋不合你﹗” “给我﹗”他强敢硬了起来,欲要抢去我手上的小木屋。 “可是真的不能给你。”我为难地说。 “拿来。”他气势凌人地看着我,我就非常【为难】地递给了他,心中就在暗笑。 “那个……你不可以打我的哦﹗”我说下了一句,就马上溜走了,走了一会,才想到我根本不知自己该住在哪…… 幸好我在迷茫的时候,一个婢女就来了,就是紫夜锁叫来带我去房间的。 到了一间比刚刚我换衣的地方更豪华的房间,心中就在想丫环都住这么好的房吗﹖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只有我一个,是例外的。 在紫夜锁的房间中,他看着手上的小木屋,在研究那个女子为何会对这有兴趣。而且为什么他要的时候,她坚决不给他﹖ 蓝梦洛,这个名字深深地洛在他的心中,他在想着某一些过往的事情,这女子的名字,到底是谁给她改的﹖ 紫夜锁不经意地发现,这小木屋的门原来还可以拉开的…… 他费了一点的劲儿把那道小小的门拉开…… “蓝、梦、洛﹗”紫夜锁把小木屋的门关上了,又叫了起来,这个女子,果真不简单,也成功的把他激怒了﹗ 我正在愉快的洗澡,我想紫夜锁这时正在想着怎么个去杀死我吧﹖我不禁地笑了起来,不知小木屋中的蟑螂有没有吓着他了﹖ 我在幻想冷冷的他会不会怕蟑螂,在幻想他狼狈的样子,越想就越爽了起来。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好华丽的地方,我在想我都干过什么来了,到铜镜子那里看,我依然是我,不过是十七岁的我。 我现在才切切实实地想到,我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发梦,我真的变回女子,可是我都不知我为什么会忽然由大汉变回女子了。 但是我的这段子真的对世事都看得很轻,没有了前世的紧张感,什么事也要做到好完美,也要斤斤计较。 不过也就是说我昨晚那个的主子,紫夜锁确有其中啰……糟糕了,我这才记起我在他的威吓下,给了那一间小木屋他,他有打开了吗﹖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没有了那恐惧感,反而满脑子都是他吓怕了的样子。 “蓝、梦、洛﹗”我刚踏出房门,就听到一把好有磁力的听音,而且是冰冷得令我以为去了北极。 “主……主……主子……”我口吃地说,我的心暗骂了自己上千遍,在他的面前怎么可以口吃的﹗ 耍你好玩 “耍我很好玩吗﹖”紫夜锁玩味地看着我,一点的愤怒、一点的不悦、一点的鬼魅……“嗯﹖” “当然﹗”我不假思索地说了出口,又捂住了口。 “那个……当然……当然不好玩了……呃……” 我发现我被他骗了,我说好玩和不好玩都是罪呀,答了他岂不是在说自己真的在耍他吗﹖ “我是说……小的不知主子在说什么。”我赶快的补充,可是他的眼神分明是不相信我。 “原来不是你呀,那就是我怪错你了。”紫夜锁挑挑眉,他好像预料到我会装作什么也不知,也不追究了。 我愕然,他来不是拆穿我的吗﹖怎么又不追究起来了﹖ 或许,他的底子也不是那么的坏吧﹖我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发现我错了。 “你来。”他淡淡地说,不等我就走了,我又小步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一间不甚华丽,不过却好重茶味的房间。 进去,一个个的架子都整齐地放着各种的茶,他示意我坐下,又去拿了一些的茶叶来冲泡。 他亲自冲泡了一杯茶给我。 “喝下。” 我听他说的话,可是喝了一口,我就觉得不妙了,他是在找乐子嘛﹗ 这茶入口极其甘苦,不用想也知是苦丁茶,他这人也可真毒,特地找我来喝这茶报仇吗﹖ “耍你,好玩。”紫夜锁突然吐出了这句,差点没把我气死。 “我没治你的罪,你该庆幸。” 我想骂他可是又不好发作,毕竟这是他的地方,而且我又是他的下人。 “你……主子真是好记性呀……” 我忍着一口的苦味,最讨厌就是苦味的了,好不容易才喝完他要我喝的茶,我的骨子中也苦了起来一样。 紫夜锁看着这女子真的喝下他的茶了,不经意地笑了一笑,在想这女子还真笨,叫她喝他给她的一杯而已,谁知她把他冲的所有茶都喝下了。他想说不用全喝,可是看到她忍着苦味和骂他的样子,他又细味着她的表情,看她到底有多少的能耐。 我喝完,看到紫夜锁没有反应,就自个儿地走了。 因为我现在的肚子真的好痛好痛﹗我快步地去找茅厕,豆大颗的汗珠已在我的额上留下,肚子中的东西在翻腾后又纠结在一起,令我好辛苦。 我到了茅厕,方才知道我原来是生理痛了…… 我暗暗地骂了紫夜锁好多遍,这苦丁茶是经期女性和新产妇,也不适宜饮用。女性月经期处于失血状态,抵抗力降低,若此时饮用寒性的苦丁茶,极易导致气血受寒而凝滞、经血排出不畅,引发痛经,严重的甚至可造成月经不调的。 我这种经常痛经的女性又加上是寒底子的人,即使不是在经期,也最好少喝苦丁茶。 寒性的苦丁茶不仅不利于产后子宫的恢复,还会伤及脾胃,极易引发日后缠绵难愈的畏寒怕冷、脘腹冷痛等。 这个紫夜锁也真害人不浅呀。 我在茅厕也不会减少疼痛感,所以就回房去了,我用暖水袋放在肚子上,这时也入夏了,我现在更是火热得很。 我的肚子足足痛了一整天,不知是不是紫夜锁良心发现,还是知道自己玩大了,也没有再找我去当他的乐子,可是我痛像得支离破碎一样了。 重回初地 一整个早上我都看不到紫夜锁,可是当我要往厨房走去的时候,沿途就看到了他…… “走吧。”我看到我,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由分地拉着我走了,我完全在一个愕然的状态中。 他把我拉到门前,那里已准备好了一匹的马,一列的守卫在待命。 “主子,您的千里马,请主子您路上小心。”永德上前说,看了我一眼,又把马儿拉过来。 “上马。”紫夜锁向我说。 我熟练地骑上了马背,我骑上后,他又跟着上来,坐在了我的身后。 “去哪﹖”我小声地问,他什么也不告诉我,只是在指令我做事,现在上马了,可是我的脑海中还是一头雾水。 “百味茶庄。”紫夜锁回答,我整个人都顿了,他为什么会去那里的,我又要回去那个闷得发慌的地方吗﹖ 紫夜锁感觉到在前的女子身子一僵,嘴角上扬了一点,也好奇她为何听到百味茶庄,就好不情愿去的样子。 “只有我们俩去吗﹖”我又问,紫夜锁点点头,在我未准备好的时候,他就已挥出马鞭,马儿呼啸而去。 永德在门前恭送主子,他看着主子和那女子的背影,在思索着,他的主子从不让湘琴娘娘以外的人与他共骑一驹。可是他现在却破例了,还只是一个待在身边不久,也是在街边捡回来的丫头。 还是他的主子会这样,是因为主子也发现到了,她左手尾指上的樱花的洛印吗﹖还是她的名字﹖ 一路上,我只是看着前路,都是我走过来的路,而我想不到的是,我走了四、五个小时的路,骑马的话,只用一小时就可以了。 我们没有说话,不过紫夜锁都好小心地在护着我,以防我会掉下,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我是学过骑马的。 到了百味山庄,又是一阵阵清香的茶味,我大口大口的吸着这里的空气。看着这小山,一列列的茶树整齐地排着,工人在忙碌地干活。 一大片都是绿色的,而茶庄就是别具一格的米白色,我这才发现到呢,因为我每次都匆匆忙忙的来和走,在那一个月中也没有踏出过山庄一步。 “到了。”当我还在看着百味茶庄的景色时,一把不合衬的磁性墿音,冷冷地打破了我的思维。 我唯唯诺诺地下马,不久便有人走过来了,他是茶庄的总管,大小事都由他负责报告杨桀勋的。 “紫主子。”总管拉过马儿,跟在我们我身后走。 走到了一半的路,还未到房间,我的腹又痛了起来,比昨天更为辛苦。不久,我已冒出了冷汗,很想说话,可是却出不了声,紫夜锁也看不到我痛苦的样子。 总管也先把马儿拉到马槽去,我就只得自个儿在痛着,脚步浮沉的才挨到了房间。 终于,紫夜锁进到房间,看到我纠结在一起的眉心时,才缓缓地问道︰“怎么了﹖” “肚子痛。”我小声地回答,又跌倒在地上。 紫夜锁见状,就叫人来把我扶起来了。 前兆之梦 高大的楼宇中,太阳透过落地玻璃窗,映照入若大的办公室中。 “子浩,都一个月了,那两个老顽固,也该是时候了。”一把娇滴滴的女声说着。 “你想亲自动手﹖”男人抱住女人,又点燃了手上的一支烟。 “我们不是在美国的乡郊有一个荒废了的古堡吗﹖送他们好了。”女人依着男人的肩,目光是冷血的。 “我喜欢火烧的。” “你喜欢就好了。”男人点点头,说明他答应了这件事。 “而且他们去陪着梦洛,也挺好的。” “呵呵,也是。”女人笑得妖异,一点也不像是二十岁花样年华该有的笑容。 “爸妈……”我听到他们的对话,毛骨悚然,我不知道他们的心会是如此的歹毒,橘洛也不是我所认识的椭梦,子浩更是变成了嗜血的恶魔﹗ 他们要把爸妈……我迅速离开了这办公室,在想爸妈现在会在哪里﹖如果他们现在正去着美国就不好了,少光……少光会和他们在一起吗﹖ 我拼命地在飘浮,在祈求他们千万不要有事,可是为什么,我好像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徘徊…… 我的身体不由地来得一痛,眼睛悠然地张开,身子都坐直了起来,脑中仍在想着爸妈。 这一个月来,我所发的梦是前世的,好像是现代在发生的事,我不知道是我的梦还是在现实真切地发生的。但在这一刻,我希望我刚才的梦是假的。 而且我之前所发的梦都是一些平日生活,这一次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我好像不该知道的事。 子浩和橘洛的对话,我多么希望真的是一个梦,多么希望他们或许是说笑的,可是他们的表情却是……冷酷无情。 “姑娘,你的身子都好一点了吧﹖”面前的是泳芯,我不由地搂住了她,我的身体在颤抖着。 的确,他们的对话令我好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原来我不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原来在我的亲人要死的时候,我的心会如此的害怕,比我要死的时候还要害怕。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还痛。”泳芯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问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她也不知现在是女子的我是那个大汉。 “对……对不起。”我放下了她,又躺下来了,可是我不敢闭上眼睛,我怕我会看到一些我不想看的事情。 泳芯走了,房间只剩下我,我这才发现这又是我住的房间,这个世界也真奇妙,好多的事情都好巧合。 我觉得身子好了许多,就走了出房,跳上了屋顶,果然这里的天空是纯净的。“你懂武功﹖”我坐下来的时候,身后就有一把冷冷的声音,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紫夜锁。 我思索了一会,又点点头说︰“嗯。” “不休息﹖”他没有我预想的防备,反是坐了下来。 “害怕。”我直说,不知为什么,对着他就有一点的安心,什么事也说了出来。虽然他是冷冷的,也可能是他的眼睛,令我以为他是少光,却又因他的性格,我一时也觉得他是梁子浩。 虽然他是我的主子,可是他在这种时候,总是有一些不经意的温柔。 温柔王爷 因为我没有带衣服的关系,紫夜锁就命人去买衣服给我,不过我当时又想去逛逛,就自己来了。 在这个小小的镇子走,总觉得比之前更热闹,可能是祈愿日的关系。 我走到一间的裁缝店,那里有好多好看的布料和衣款,我买了五件。 “老板,有渐变色的染布吗﹖”我看了好多的布料和衣裙,全都是净底色,加上大大小小的花刺绣。 “渐变色﹖姑娘你别耍老夫了,老夫那知什么叫渐变色。”老板轻轻一笑,又在裁剪他手上的布料。 “那我订做,我跟你说,你照着我说的染。”我说,接着,我说了好一番,老板明白了,我才走出店子,也是申时了。 我在镇子中慢慢的走,又让我走到了那家梓槿开的酒楼,那里依然有一对的对联,我只是笑笑,又继续走了。 经过一个小巷子,我本想抄近路,可是未走进去,就被人捂住眼和口,被拉进去了。 我没有挣扎,因为我刚刚看到一点犯人的模样,是上一次的人,那么用同一样手法把泳芯拉进反巷的人。 “老大,这个马子也不错吧﹖”到了后巷子,我的口被封着,眼睛上的臭布也已拿下,只是我的双手双脚都被挷住了。 “你们这次干得好﹗我想她也能买个好价钱。”被称做老大的人走了到我的跟前,笑淫淫地看着我。 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老娘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的手一用力,轻易就把被挷住的绳子拉断了,正当我想把他打下的时候,我就被一只手搂住了。 我被抱起,那人抱着我跳至屋顶上,而巷子已有几个侍卫用锋剑指着刚刚掳掠我的人。 我抬头看救我的人,一身米白的衣着,头发随意地垂在肩上,俊美的脸庞都是温柔,在这阳光下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这不就是百味茶庄庄主,杨桀勋王爷吗﹖ 他好像看到我的目光,就转过头来看我,又问︰“你没有事吧﹖” “没……我没事。”我有一些的失神,他现在的温柔,像少光一样,他对现在的我不同于对是大汉时的我,现在的他更多了对女士的绅士风度。 “那就好了,再见。”他把我放到多人的大街上,又走了。 我回到茶庄,并没有去找紫夜锁,因为我又肚子痛了,真想不到他给我喝的苦丁茶那么有效。 “姑娘,你怎么了﹖”我正蹲下来的时候,就有人扶着我,我转头一看,这不是梓槿吗﹖ “梓……我没事。”我刚想叫他的名字,可是我杨记得他都不认识我,就改口了。“你是新来的丫环吗﹖”他又问。 “……嗯。”我想也算是吧,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我更在意的是我的肚子。 他把我扶到我的房间,就这一次我才知他原来是这么细的的人,走出的我的房间,也还命人准备了一杯暖水给我。 我喝下了一杯水,又躺在床上,用暖水袋放在肚子上,看着天花板,我现在连闭上眼睛也不敢。 亲属关系 “堂兄,让你久等了。”杨桀勋走到紫夜锁的房间,歉意地说。 “无防。”紫夜锁喝了一口茶,他知道杨桀勋是辛苦了。 “我这次来是休憩的,也只带了一个丫环。” “可是早朝……” “因为祈愿日,所以每年也免早朝两个月。”紫夜锁淡淡地说。 “看来你也该多多休息,忙得连这些也忘记了。” “是的,我会注意……”杨桀勋一笑置之,他这个堂兄,也是待他不簿。 “那我先出去了。” “好的。”紫夜锁仕在椅子上,一直看着门,在想他的丫环都到哪里去了,几个时辰了,也未回来向他报到。 我悠闲地走出百味茶庄,因为肚子好了一点的关系,所以我想去看看他们的茶树。 到庄门时,一把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是你﹖” “王爷。”我淡淡地说,看到他身后的梓槿,刚想他上他的名字,又想到他根本不认识现在的我…… 糟糕了﹗我的心捏出了一把冷汗,杨桀勋也不认识现在的我,我怎么会笨得叫出他的身份了﹖ “我是这里的庄主,你也叫我庄主好了。”杨桀勋笑着说。 对哦,我都忘记了他是这里的庄主…… 那……紫夜锁认识他吗﹖我觉得他都对这庄的路了如指掌,而且总管的态度又那样。 “姑娘你好一点了吧﹖”梓槿此时问道。 “好了,谢谢关心。”我木纳地说。 “怎么,梓槿你也认识这姑娘﹖”杨桀勋有一点意外,他想不到这女子也认识挺多人的。 “只是刚刚看到她脸色苍白,照顾了一会。”梓槿回答。 “姑娘你也挺不好的,刚被我从那些贩子救了出来,身子又不好。”杨桀勋半开玩笑道。 “对了,你是来应征女工的吗﹖” “不是的,我跟主子来的。”我摇摇头。 “你不是说你是新来的丫环吗﹖你的主子又是谁﹖”梓槿不解地问。 “我是紫夜锁的新丫环。”我回答说。 “堂兄口中的丫环就是你呀。”杨桀勋恍然大悟,又仔细地把我从头到脚看过了一遍。 我想着他说的话,堂兄……难不得紫夜锁对这里很熟,而且总管又是巴哈的样子,原来他和杨桀勋是亲属。 不过怎么看我也觉得杨桀勋的性子比他好多了,可是说到样子的话,我还是好没骨气的说他比较好看。 “蓝、梦、洛﹗”此时,我的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我这才想起了我还未向他说我回到庄来了,我不用看他,也感觉到一阵的戾气。“主……主子。”我低下头,三步并两地走到他的面前。 “原来你还记得我呀。”他明显不悦地说。 “刚刚肚子痛嘛……”我小声地咕噜着,不过他也不是听不见的,我在眼角看到,他的脸又黑了几分。 而我身后的人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走了,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不过我想了想,也是的,在这古代是分辈份,又那到堂弟和晚辈来教他怎样去教小的﹖ 上山之行 第二天一大早,总管就来吵醒了我,就是紫夜锁要我上山。 我很怨恨地起来了,我都喜欢在晚间行动的,早上自然是我休息的时间,而我的生理时钟也日夜巅倒了,到现在也只调较到早一点点睡。 可是我还不习惯早上天还未亮,四时就要起来了。 “走吧。”我吃过了早点,刚打开门,紫夜锁已在门外等着我。 我吓了一跳,不过还是跟着他走,可是他会这么早起的吗﹖我以为是他叫总管早一点叫我,跟着我再要去侍候他起来,才会上山。 不过想着想着,总管说什么上山的是去哪个山﹖ 我跟着他走到了我之前也去过的竹林,我这身子也不是很健壮,走上两步已有一些的喘气。 “到底……要到哪﹖” 紫夜锁没有停下,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未死得着,也懒得回答,继续走他的路。 我在后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在诅咒他,现在回答我一句都不能吗﹖不过造说回来,这里什么都好,只是比我之前来吵了好多。 鸟儿都在吱吱喳喳地叫,我最不喜欢就是这种的声音,而且阳光照到我的身上,都把我晒出一身的汗来了。 一只蝴蝶停在我左手上的樱花洛印上,我厌恶地把手甩了一下,可是它依然在我的指上。 小家伙,不要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我的心一狠,右手就把蝴蝶拿起来,握在手心中,用力的在揉搓。 本来黑色好看的透翅蝶,在我的手下就变了一堆的不明物体,我拍拍双手,它本美丽的尸体就变了大自然最好的养分。 死在我的手心中,你也该有荣幸之心,我不屑地看了它一眼,又继续走,惹得的下场,就必得是这样。 走了好许久,紫夜锁终于停下了,而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挺大的湖,清澈的湖水原来还是有来源处的,那是一个小小的溪涧,但并不显眼。 “休息。”紫夜锁说了两个字,又坐在了树荫下,闭目养神。 我走到湖边,把手用力地清净,刚刚那一只蝴蝶还有一点的色素留在我的手上。 洗着尾指,又令我想起了那五年来的艰苦,还有原本我五年来都被人玩在手中,自以为是的我从来都轻视人,这一次的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看着湖面中的自己,反映的是我绝世面容,可是我的心却是如此的狠毒,我发现我之前释然的感觉都消失了,而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要报复的心,是我原来的态度。 可是我现在身处异身,又哪来梁子浩、蓝橘梦来给我报仇了,或许在幻想中,我也能把他们杀个上千百万次。 但是现在,我除了放下,又能做什么﹖ 只是我越想放下,我的心就越对他们深生怨恨,恨到我或许要去嗜血,才能缓和我心中的恨意。 我用大片一点的树叶盛着湖水,递到紫夜锁的而前,而带笑意地说︰“主子,你要不要水﹖” “……放下吧。”紫夜锁想不到我会给他水,愣了片刻,又缓缓地说。 我把树叶放了下来,看来我要好好的训练一下自己,我好怕我会变回以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也不想变回。 放下过去吧,你现在是新的蓝梦洛,你要过的生活也不是以前杀人的生活,是平淡的﹗我在心中大声地叫喊,好叫醒自己,认清这里已没有我要报复的对象。 山上竹屋 我们又沿着溪流走,到了溪流的源流是一条好大的瀑布,而旁边就有一间不起眼的小竹屋。 我进到小竹屋,这都是很简明的设计,干净简朴,透着淡淡的竹子味道,令人舒展,一切也都放松了。 这里只有一房一厅,远处有一个小茅屋,我想是不想让臭气传到这里,影响到感觉。 而能中放着一个小小的茶几,不过它虽小,可是五脏俱全。 “取水泡茶。”紫夜锁坐了下来,懒懒地看着我,又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一片的安宁。 我心中甚为不悦,但谁叫我当了他的丫环,我唯有带着许多的不满,走到了瀑布处。 走到了瀑布下,我才想到我根本什么也没有拿来载运泉水,我又走了好一会回到竹屋,在众多的木桶中拿了一个,又去拿水回来。 我静静的坐在茶几前,第一冲以沸水拉抬茶叶温度迅速倒掉,再充满水量,然后再冲三次。我都喜欢淡淡的,所以浸泡久一点。 我学习的泡茶方法中,最喜欢的都是这盖杯泡茶法,因为出水速度快、有盖与杯间的隙缝不会过闷,使茶叶能够伸展,香气完整散发。 不过我都不常泡茶也不爱,所以技巧还是生疏,未至非常熟训。 “不错。”紫夜锁不知何时已拿起了我泡的茶,喝了一口,语气中有一点赞许。 “主子过奖了。”我轻轻地说,也想不到他会这样评价。 “你可曾学过泡茶的吗﹖”紫夜锁看着手中的茶杯,他刚刚都看到了,看到这个女子在茶几前做的一系列动作。虽然不至纯熟,但冲出来的茶是芳香溢淡,令人心旷神怡,实在是一双巧手。 “略懂。”我也拿起了一杯来喝,可是味道不是我所想要的,我觉得还是浓了一点。 “略懂……吗﹖”紫夜锁挑起眼眉,不是很满意我的答案。 “你的家境可好﹖怎只得你一人﹖” “也不错。”我回答,不过他的另一个问题,我又思索了好久,我能说我是穿越过来的吗﹖ “我和我的家人……在出游的路上失散了。” 紫夜锁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也好像相信了我的话,也没再问我什么了,只是在细细地品味着我所冲泡的茶。 晚上,我沐浴在瀑布之中,身体被流下来的水冲击着,我想连脑子一切的怨恨都带走,可是记忆又岂是轻易就能忘记﹖ 看着十七岁的身子,可是我的心是二十多岁的,我记得现在的我是爱得梁子浩如获至宝,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也在想着他,可是最终换来的,是残酷的抛弃。 或许是上天我一个机会,叫我好好的再在这里过活,不要像上辈子一些的傻,爱上不该爱的人,爱上不是属于自己的人。 如果让我在这遇到少光一样的男人,我想我会用这一辈子的时候去爱他。 也或许我在这一生都不会爱上任何人,因为我爱过,恨过,痛过,所以也感到害怕了,恐惧了,疲倦了。 我从水中起来,刚想挪步就看到有什么浮出了水面,把我吓了好一大跳。 死亡之梦 “你﹗”当我看清楚了,马上转身浸回水中,他怎么又在这时候洗澡的﹖ “想不到你的姿色也是有的。”紫夜锁带着浓烈的玩味说道。 “色狼﹗”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快速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就走回木屋里了。 其实心中也并没有所谓,反正在法国五年间,有什么我是没干过的。 一早不净的我,在刚刚却不知为何,泛起了一阵少女才有的羞涩,一个久违的感觉。 我在地上铺了一张毡子,盖上了绵被说睡,我这一刻不想看到紫夜锁,一想到刚刚的事,脸就不禁红了起来。 我沉沉地睡去,然而这一天发的梦儿,是这么多天来最恐怖的…… 美国郊区,一间别具一格的古堡,陈旧的摆设和建筑风格,都说明了它悠久的历史,在百年多的风霜雪雨下,仍保持得很好,可见堡主对它的照料周到。 一对老夫老妻正在花园中,在品尝着糕点和红茶,一切都是那么的悠闲舒心。 我看着爸妈现在这些生活,心也好过一点,而这些都是我当亲女儿的,没有给过他们的。 “再见了。”当我也沉沦在这祥和的时候,我听到一把好小的声音说,我回头一看,是一架隐形飞机。 而在那上面的,正是蓝橘洛,看着她的手上拿着一支的长枪,向着地下的人…… “不要……﹗”我飘到了她的面前,可是我现在不是她能看到的。 她按下了手,一颗子弹穿过了我的身体,直向妈妈的心脏,我瞪大了眼睛看,亲眼看到妈妈被子弹穿透。 然而爸爸在什么事发生了也不知时,整个人也跟着倒下了,我看着蓝橘洛,她都面不改色,甚至嘴角间还带有一丝冷冷的笑意。 她也不忘拿出了一颗的东西,直向古堡抛下,古堡在一瞬间就变为火海。 我想冲到爸妈的身边,但已迟了,我的身体被什么抽着,我知道这个梦要结束,我快要醒过来。 不过在最后一刻,我远远的看到,他们笑了,也落泪了,而在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叫了一声︰“梦洛。” 第一次,我看到他们笑,他们落泪,也是我第一次觉得他们叫我的名字,能叫得这么的动声。 “爸、妈﹗”当我叫出来的时候,已醒来了。 “怎么了﹖”紫夜锁好像被我吵醒了,皱起了眉来,看着不知说什么的我。 “没有,吵到你真的对不起了。”我摇摇头,我多么的希望刚刚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我的一个梦,一个非常逼真的恶梦。 我披上了一件外衣,就往屋子外走,我想我都不会睡得着的了,我不想再发这一种的恶梦。 走到了瀑布前的溪流,我在岸边坐了下来,我这时才发现我的身都湿透了。 “爸妈,梦洛真的好不孝,竟然看着你们被杀,也挡不了那两颗子弹。”我看着天上的月亮,光得令我眼红。 而我的心又在想,为什么少光会让他们到美国,如果少光有好好看着他们的话,他们的命一定不止这么短﹗ 可是我在怨他又有什么用,他又不知道,而且我要还他的还多著,可是我还要他帮忙看着爸妈。 竹子花落 早上,已是正午,我闭着的双眼也睁开了,很多的小花也在我的头顶上落下来,很是好看,是竹子树的花。 我起来的时候,就见紫夜锁坐在屋子前看着满天花飞,不过他总散发出一种优雅、高贵的气质,可是现在的他,蓝眼睛中好像有一点的……眷恋与思念。 我脚步轻柔地走到他的身后,不过他的视线终没有离开过竹子上落下来的花。 看了一会,我也没有他的兴致一直看下去,回到屋子内,我静静地泡了一壶茶,放下身心来喝。 这一晚,我真的累了,我宁愿我没有前世的记忆,我不想每天都发着前世的梦。 可是一个时辰了,紫夜锁仍在看,竹子树的花也落得差不多没了。 “主子,茶。”我又泡了一杯茶,拿到他的跟前。 “呀﹖”他想不到我会泡茶给他,而他看着我手上的茶那时,我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悲痛与茫然。 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我知道了梁子浩要和蓝橘洛结婚时的一样,到底有什么的事情,能令他这个冰冰冷冷的人这样了﹖ “竹子树的花,真的很美呢。”我轻轻地说。 “不过该放下的,就不要执着,因为伤痛的都只得你一人。” 紫夜锁看着我,不知是了解我的话,还是不解,但是他也想到我想说什么的,我肯定。 “如果主子只是来赏花品,那值得,因为这儿的泉水是含丰富矿物质,是好水。”我见他不语,又大胆地继续说。 “不过来思念,就浪费了此番美景。” “你的话多了。”他看了我一眼,站起来就回到屋内。 “待会就下山。” “哦。”应了一声,我就没有再待在屋子,又走到瀑布处去。 我看着零碎的竹子花飘下来,一阵阵的厌恶感又来了,我本能的把身上的花都拍下。 有那么一点点,我不想当回前世的自己,可是身体和内心一直在转变、挣扎,没有了刚穿越来时的释然,反而越来越要变回原来的我,这变化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竹子花,现代的人都说竹子开花不是好的预兆,不知道这个皇朝是不是有这一个想法的呢。 在我看来,我的心头的确涌上了不好的预感,是我的第六感。 紫夜锁坐在竹屋内,他在想,想那个才待在他的身边不到十日的女子,为何会能看透他﹖还是他刚刚把他的感情都流露出来了,在她的面前全都露出来了。 她也是第一个,能看到他心中所想的人,他一直都在掩饰,因为他不能有喜、怒、哀、乐,有接情的他只会误了所有的事。 但是她竟然看到了,把他最糟糕,最不想让人看的一面给看到了。那怕有一天,这个女人莫名地死了,也是该死的。 他想若是别的人看到了他那些的接情,都不会说出来吧,因为他会直接把那人杀了。 可是刚刚,他没有动手,反而任由她说了他心中的话,而且他刚刚竟然觉得有人能明白到他,真好。 挑水下山 瀑布处,我这次来也是取水的,不过不是用来泡茶,而是要挑下山的。 我现在也终于知道,这里藏着的木桶子是用来干什么用的了。 挑着水,我怨恨地看着紫夜锁,他走了好远,只剩我在后头挑着两桶子的水。 他还理直气壮地说他是主子,挑水当然是我这个丫环来做,也不想想我是不是有力气。 我们回到茶庄时,已是酉时的事。 “堂兄。”杨桀勋看见已到庄门的紫夜锁,就走上前,可是久久也看不到他的丫环。 “你的丫环呢﹖” “挑水。”紫夜锁掉下了两个字,又走进茶庄,不理会他了。 反而是杨桀勋在担心,他在想一个小小的丫环,又哪有气力来挑水﹖他向竹林处走去,到了山脚,果真看到挑着水的女子,还挑着两桶子呢。 “我来帮你。”杨桀勋走了到我的面前,很有风度地想拿下了两桶子水,可是我不让。 “不好,还是我来吧,你又岂可劳累。”我坚持拿着,可是他就要抢,看他不介意,那我就唯命是从了。 “那庄主,谢谢你了。” 我的身子顿然放松,脚的负担一下子就轻了许多,也感一到双脚不由得来一阵阵的疼痛感。 我一看,脚是渗出一点点的血丝,想来我也是挺有耐力的,竟然到现在才发觉双脚受伤了。 我看着杨桀勋,心中涌出一阵的感激,他的人也真好呢,和少光一样,这种的温柔令我好有安全感…… 到了一个放置水的地方,我才知道原来这茶庄会这么的出名,是因为有许多不同的水在,他们都以不同的水去泡茶,为的是查看什么水适合什么的茶。 杨桀勋把水桶放了下来后,就突然把我横抱了起来,我在挣扎着的时候,他却把我搂得更稳,又对我说︰“你的脚受伤了吧。” 我不由得愕视一会,如果紫夜锁像他一样会这么的细心,那我就不用受伤了,不过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观察力。 他把我抱到了我的房间,出了置水房后到这里,途中有不少人都以惊讶、羡慕、妒嫉的眼光看着我,不明杨桀勋怎么会抱着我这个他堂兄新的丫环。 他小心地处理着我的脚,不看还好,一看才知我的脚都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也破了好几个。 而且左脚脚踝处也被划了几个的伤口,加上我又沾了一点的水,不即时处理就有一点发炎的迹像。 “谢谢你。”我看着用纱布包裹着的双脚,紫夜锁也没得堂弟的细心,他在这方面也真有点失败。 “不用,这几天得会叫泳芯代替你的了,你就好好休息吧,真的发炎了就不好。”他温柔地说,又投以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嗯。”此时此刻的我,仿佛被少光宠着一样。 “我先走了。”杨桀勋见我也没什么的异样,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景,如果紫夜锁是阴暗的月亮,那现在的杨桀勋就是阳光了。 他们真的是一个好大的对比,不过为什么我的心,始终觉得紫夜锁给我的感觉,比杨桀勋要好一点呢﹖ 知悉脚伤 “蓝梦洛。”紫夜锁在房中叫着,可是进来的人却不是她。 泳芯进到房间内,看到紫夜锁黑着的脸,整个心不由得一抖,又吓出一身的冷汗来。 “茶。”紫夜锁吐出了一个字,但是泳芯久久未动,他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泡茶给我。” 泳芯这时才恍然大悟,马上走出房间了,因为她不懂泡茶,所以要找人帮忙,而那个人就当然是蓝梦洛了。 紫夜锁看着泳芯走出去了,他摇摇头,这个丫环也比不上蓝梦洛呀。 他只说一字,那女子就猜到他要什么,他用过的丫环中除了她这,其他的都不是要他重复一遍就是解释,好把他这个主子折腾。 不过她这会到那里了,怎么不是她来的,就挑那么两桶子水就累了吗﹖也不像她呀。 紫夜锁越想就越觉得蓝梦洛是个好乐子,他遇到了这个女子,是不是上天的安排﹖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名字,还有手上的印记,令他好像对她好宽容,有时候的目光也很难在她的身上挪开…… “主子,茶来了。”泳芯拿着一壶茶来,紫夜锁一闻,便知这是谁泡的,因为只有她,才能泡出此等令他称得上为好茶的茶。 “她呢﹖”紫夜锁喝了一口茶,又问。 “呀﹖”泳芯呆呆的,在带紫夜锁口中的她是谁。她觉得这主子说的话都好怪,好像说多一个字也不能似的,而且还冷冷冰冰的,她在想蓝梦洛都是怎么忍的。 “罢了。”紫夜锁淡淡地说,又径自走了出去。 我走到了衣柜那里,拿起一件的衣服就往屏风后走去,看着一大盆子的水,我在想好不好让脚沾到水,可是又好难不沾到水。 拿了一张椅子去那里坐着,就缓缓地脱下衣服,我现在连动也不想动了,身子都好久未这么的劳累,令我全身都好酸痛。 刚除下了内衣,门就好像被打开了,我警惕地拿回衣服,可是我好像动作快了一点、大力了一点…… 我就这样不小心把它们都撕成了一半…… 我无奈,只好浸到水中,却忘了脚是不能沾水的,看着身影离这越来越近,得就大喊了一声︰“谁﹗” “在这。”我刚说完,紫夜锁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禁脸红,他怎么都爱在我洗澡的时候出现﹖ “什么事了﹖”我没好气地看着他,又把身体往下浸一点。 “你偷懒。”他挑挑眉,一副“你错了,快求饶。”的样子,令我有打他的冲动。 “都是因为你,不然我的脚哪会受伤呀……”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自言自语一番。 “主子你先出去,小的要换衣才可侍候你。” “哪里受伤了。”紫夜锁没有理会我后面说话,反关心起我的自言自语来。 “没有啦。”我垂下眼帘,他不走,我都不用上来了,可是我现在的脚都在隐隐作痛。 紫夜锁没有理会我的尴尬,自个儿把一件披风盖在我身上,又把我抱了起来,走到了沿床放下我,很是紧张的看着我脚上的水泡。 呵护备至 我看着他专注的神情,不禁又有了一阵的红晕,我现在的身上可是只得一件披风,而且还湿漉漉,他是有意还是无心的呀﹖ “那个……我还湿着。”我别过了脸,不自然地说。 “嗯。”他没有理会我的话,还在看着我脚上的水泡,又在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瓶。 “是什么﹖”我看着他倒出了一些的银粉来,又小心地洒在我的脚上,伤口也不疼了,反而有一点点的凉意。 “银末。”紫夜锁淡淡地说,然后又走到衣柜那里,拿出我的衣服来给我。 “换。” “你先出去。”我拿着衣服,可是他丝毫没有回避之意。 “你是我的丫环,而且我也看过了,也不是很突出,怕什么﹖”他有意无意,好像带着一点的玩味,又好像在说“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我暗地里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不走出去,我就走到屏风后换衣,小声地在咒骂︰“色狼﹗” 紫夜锁好笑地看着走到屏风后的女子,有多少的女人想让他看,他都不看呢,她竟然摆出了这种的态度对他,还是第一个呢。 在这世上中,哪怕只有她敢对他不敬,还骂他做色狼吧﹖ 这几天,紫夜锁都往我的房间来走,省下我走去他那里的路程,一些不过份的事,他也会满足我,也算是个不错的主子了。 再过了几天,我的脚就完全好了,也全赖他的银末,功效实在是很好,不比现代的逊色。而杨桀勋也在闲时来看看我,带了也不错的药给我,反而他好像成了我的仆人似的。 我正想到花园中走走,不料紫夜锁此时就推门进来,我又只得乖乖的坐下了。 他拿着一壶香气清新的茶来,我品了一口,无论在哪一方面,也是上好的。 “这……是那天的水吗﹖”我喝了一口,像极是瀑布的水,可是又比那更纯厚。 “是的。”紫夜锁点点头。 “是放在温室的关系吗﹖”我记得置水室的温度是十八到二十三度的,应该就是温度的问题令茶变好。 紫夜锁看着我,有一点赞许的神色,又说︰“不错,不过女子还是别太聪明。” 我这才注意到我又犯下那个坏习惯了,果然在那里,也不能锋芒太露,不然不利于己。 “小的谨记在心。” 紫夜锁这才满意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品茶。 “脚好了吧﹖”紫夜锁突然问我,我点点头,他又说︰“明日和梓槿去原谷。” “原谷﹖”这是那里﹖我都未听过…… “一个不错的地方,不过你要当小厮,不然会被卖。”紫夜锁垂下眼皮,似是在回想,又似是困了。 “为什么﹖”我征了征,那里是女子禁止吗﹖还是他们要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紫夜锁没有回答,他去原谷本不想带她去,可是他又不想把她留在这里,就只出此下策。 寻欢原谷 我原以为是一大早出发的,谁知吃过午餐才去,害我清晨就起来了,可是再想睡的时候已没有睡意了。 到了原谷,我才知道要穿男装的原因,而且紫夜锁还要我把眉画得粗一点,因为这根本就是男人寻欢之地﹗ 而且街上随处可见女子衣衫曝露,人口贩子在卖一些不错的女子,一个个男人都是富有的纨姱子弟。 “梓槿公子,你们自己来这里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带上小的﹖”我不高兴地问,来这种地方还要带上我,紫夜锁是在耍我吗﹖ “这里的好玩的事可是很多的哦。”梓槿附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 紫夜锁看到我和梓槿亲近一点的时候,脸上好像有一点的不悦,不过他把我拉到他身边就已表示到了,梓槿也察觉到紫夜锁的举动。 我却怒瞪他一眼,因为他把我拉到他身旁的时候,我不小心倒在了他的怀中,害看到的人都捂着嘴笑我们。 紫夜锁倒一副不介意的模样,又继续走,我现在才发现他的面皮真的好厚。 走到了一家比较大的青楼,紫夜锁坐到二楼的台端处,这里把整个环境都看得清楚。 我没有跟着坐了下来,只是低着头,不过在眼角间,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着我们。 我的手已准备好几支的银针,看着人来人往的二楼,总是被人看着。 而较为显眼的,都是那个紫衣的男人,他一直在角落坐着,在我们来时就一直盯着这边看。 不过不知紫夜锁和梓槿是注意不到,还是不太在意,一直都安然无恙地吃东西。 “紫公子、梓槿公子,你们都好久没来唉~~”一把娇艳的老声向这边传来,我不由得起了一身的汗毛,这个大妈,还出来干的吗﹖ “月儿呢﹖”梓槿率先问,又露出了一副期待的表情。 “她呀,你等会儿~~”大妈回答,又在滔滔不绝地介绍其他姑娘,可是都被梓槿拒绝了。 我站在门外候着,紫夜锁和梓槿就在房内,不久又来了两个姑娘进去。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角,在等他们出来,看样子我要等好久了,那个紫夜锁又可恶得一定要我在这里,不可出去,弄得我闷得发慌了。 坐在椅子上,我想睡又不敢,虽然这几天我发的梦都很好,可是每一次想到爸妈当时的情况,我的心又颤抖起来了。 记得前天的梦,是蓝橘洛为爸妈举办花葬礼,看着她和梁子浩假惺惺的面容,我就想一把给捏死他们﹗ 而少光没有来,不过我去了看他,他哭了,一直在对着天空说对不起我。 我想抚摸他的脸,把他的眼泪擦干,奈何我只是一个梦回这里的亡魂,碰不到他也不能跟他说话。 想到这里,心中又有一点的波澜,很感谢少光,又对梁子浩和蓝橘洛的恨意再多几分。 若我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我不会再爱上梁子浩,我不会再陷入他们的圈套。 若我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和少光在一起,我不会当杀手,我会好好的和爸妈相处。 紫衣男子 我的手忽然被拉住,转头一看,竟是那紫衣男子﹗ “你到底是何人﹗”我警剔地看着他。 “何人﹖风儿你忘记我了吗﹖”紫衣男子幽幽地说,眼睛是锐利也带有疑惑,更多的好像是装出来的痛心。 “你的任务,别忘了。” “什么任务﹖”我整个人都呆了,又再问他一遍︰“你到底是谁﹗” 莫非我这个样子在这世界又是另一人﹖只是同模子,他认错我罢﹖ “冷语,你的主子。”他说完,又把手放在我的额上,念念有词的。 我的额头微热,可是我不能动弹,也发不出声,只能看着他做一系列的动作。当他的手离开我的额,未等我回神时,鬼魅一笑,便消失了。 我的手摸摸额头,可是一黠异样也没有,而刚刚的一切也仿佛并未有发生过一样。 再回到房屋外,紫夜锁和梓槿还未出来,也似乎未有发现我不目了一阵子。 房间内。 “月儿,武行宫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梓槿问道。 “嗯,月儿派人查探,武行宫有新的主子。”月儿正色道,一点也不像是青楼女子。 “他叫冷语,最得意的手下是冷风,真名是蓝梦洛,还有冷雪,蓝橘洛。” “蓝梦洛……吗﹖”紫夜锁忽然冰冷了起来,他真想不到她也真敢以真名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她手上的洛印,他早该要想到的。 “那就是说那丫环是有目的接近的了。”梓槿也没料到蓝梦洛是如此深藏不露,而他们这次竟然也把她带来了…… 想到这里,梓槿马上冲到门外,一看蓝梦洛正安份地在他的视线中,才松一口气。 “她会是我们口中的那个蓝梦洛吗﹖”梓槿刚刚看着门外的女子,又想起了这个问题,看她傻傻的样子又不像是武行宫的人。 “查她。”紫夜锁最终还是吐出这两个字来,他在这些天都没有怀疑这个女人,也真是他的一个大错。 他现在的心好像有一点的纠缠,只希望这几些天在他身边的那女子,不是他们口中的蓝梦洛就好了。 他忽然发现,她的身上也是有许多的谜。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就她不知她的祖籍,也说不出证门自己身份的事来,就这样跟着了他﹔他也大意,在那时一怒之下要了她当丫环,也忘了叫人查她的底子。 而且那一天,她又在自己面前表露了武功,也毫不介意地说自己是懂武功的,那时的他就应该想到要查她,可是他没有…… 紫夜锁这么一想这段日子,蓝梦洛的身上的确疑点重重,如果查出她真的是有目的地接近他,他好不好把她杀了呢﹖ 照平时的他,不用叫人查她,只要她身上有一点的疑点,他就马上把她杀了,可是他这次却没有,他自己也有一点的愕然。 想了好久,紫夜锁终于决定了怎么也好,先把她留着,说到底,他之前一直当她是乐子。 现在,如果她的确是那个蓝梦洛,冷风,他就要看看她的目的何在。 如若不是,那就继续当他的乐子,因为她这个人自身,已挑起了他的兴致。 来路不明 “主子,月儿经过一番的查寻,可是也查不出蓝梦洛的背景。”月儿禀报,当她什么也查不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想不到那个女子把自己的所有都藏得好好的。 “退下吧。”紫夜锁的手一紧,她真的有这么的厉害﹖到底她是不冷风,为什么会连月儿也查不到她的任何资料来﹖ “我们不如还是把她……”梓槿坐在一旁,想到月儿刚刚的话,都出乎意料,蓝梦洛真的好神秘。 “不可。”紫夜锁立刻截断他的话,他昨晚想了一夜,他是万万不可把她杀掉了。 如若她真的是武行宫的人,他把她杀了,以她是冷语最好的手下,冷语一定会把整个江湖和皇朝弄得不得安宁,只怕到时是他们吃亏。 “那就放任她不管吗﹖”梓槿还想不到紫夜锁的意思,他一直好好急,毕竟想杀紫夜锁的人,满朝阶是。 紫夜锁不知她的武功底子到哪里,但他想她应该不会有什么行动的。 不过他最想不明的是,明明在这段日子中,她有很多的机会可以把他杀了,但她为何没有下心呢﹖ “我自有定夺。”紫夜锁看着茶杯,对的,若她真的要杀他,下毒是最好不过的。 “冷风,懂得茶道吗﹖ “据传闻她是不懂。”梓槿回答。 “传说她是一个干净俐落的人,又不像是她。” “是吗。”紫夜锁闭上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这个女子,有趣。 想不到他只来原谷一趟,就发现这么好玩的事。 我被叫去买一些的衣服,走在陌生的大街上,总觉得这儿污秽不堪的,不是说这街道脏,是这里的人自身就很脏。 “风儿。”我正走着,一个男子就出现在我的身旁,把我吓了一大跳。 “冷语﹖”我记得这个人,是昨天把我拉到一旁,尽是说些奇怪话的人,想不到他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都不觉得他的搭讪方法很老土的吗﹖ 不过我最感兴趣的是,他怎么看出我是女的,而且他为什么看着我的眼神,好像和我认识了好久似的﹖ “你记得我了﹖”他的眼中闪着了一丝的高兴。 “是你昨天跟我说的呀。”我好笑地看着他,我又未曾见过他,而且又一直蒙面示人,我怎么认识他﹖不过我会认出是他都是他一身的紫衣。 “那你真的是忘记了我﹖记起了我们的事﹖还有……武行宫﹖”冷语露出的双眼,有一点点的悲伤,他和我到底有什么的关系﹖ 为什么我的心现在好像有一点被挖出来的感觉﹖而且我好想搂着他,我觉得好熟悉。这是因为我穿越到这个和我有一样容貌、名字的女子的身上的关系吗﹖ “那你要回来了,你要是继续这个任务,我不放心。”冷语突然说,又拉着我走了。 “喂﹗你放开我呀﹗我都不认识你﹗”我一不留神,已被他拉到了一个巷子,我的手在愤力地挣扎着,好不容易才把他的手给甩开了。 冷语就一把将我打晕。 冷雪出现 我缓缓地醒过来,整个头都痛得很,那个冷语下手也重一点了吧。 我看了看四周,这间房都是白色的,白得纯净,除了白色就再没有其他的色彩夹杂着。 “这是那里呀﹖”我坐了起来,左手轻轻地揉着头,我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白色的了。 “冷风阁主,你醒了啦。”一把幽暗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响,我看着这房间,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很是妖艳的女子。 “蓝橘洛﹗”我一看到来人,就呆掉了,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也穿越过来了吗﹖ “哟,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了,不过你怎么叫起我以前的真名来了﹖”她向我走近。 “还是冷雪好听多了。” “冷雪﹖”我疑惑地看着她,或许她不是真的蓝橘洛,只是样子和名字一样罢了。 “嗯﹖”她挑起了眼眉,坐在床沿,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看来你真的是什么也忘了呀。” “我没有忘记,是你们认错人了。”我看着没好气地看着她,为什么我只是跟紫夜锁出来,就遇上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了﹖ “我要回去了。” “回去﹖”冷雪冷笑,也突然有人拉住了我。 “是百味茶庄吗﹖你的任务,已经不用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愕然,什么任务,她在说任务,那个冷语又说什么任务,可是我一点也听不懂,我没有接受过任何的任务。 就是有,也不是现在的我。 “宫主下令,你只要好好的待在这里就好了,这一阵子也不可踏出武行宫半步。”冷雪浅笑,像是在幸灾乐祸一样。 “而紫夜锁那个狗皇帝,很快就会死,而这天下也好快会是宫主的了。” “皇帝﹖”她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明呀﹖紫夜锁是皇帝﹖这是真的吗﹖ 她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了,她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即然杨困桀勋都是王爷,那紫夜锁是他的堂兄,他也真的有好大的可能是皇帝。 “你忘了最好,而且你也不用管了,雪玲,走了。”冷雪说完,就带着她的手下走了。 我一直在想她刚刚的话,武行宫是我现在待的地方﹖冷语是宫主吗﹖紫夜锁又是一个皇帝,而且他们口中的任务,就是我要去把紫夜锁杀了﹖ 想着这一切,都不是我熟悉的,我想他们口中的冷风,就是要做刚刚的事吧。 不过我穿越来的时候是一个男子,在不知怎么的时候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可是我的样子,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是有着另一个身份的呀﹖ 而且还好像是我的前职,一个杀手,可是我不想再过着那一些的日子了……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又走了出房间,是一个中型的私人花园,有一个人工水池。 “风儿,别出来,小心着凉。”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来,把我吓了一顿,怎么都神出鬼末的﹖ 我作了一个反应的动作,一个准备打架的姿态看着来人,转头一看才知是蒙着脸的冷语。 “是你﹗”我还是不松懈,是他把我抓来这里的吧﹖这个武行宫。 冷语宫主 “我要回去﹗”我冰冷冷地看着他,我知道我现在的眼神,我清楚我现在看着他的模样,我变回那个蓝梦洛了,非常冷血的那一个。 “你不会想回去的了,过了今晚的子夜,你就不会想回去的了。”冷语说得很温柔,语气中有强硬、自信、邪恶。 “不会的﹗我要去看紫夜锁﹗”我对着他吼,冷冷的却并不大声。 “你能吗﹖”他看着我就像看一个笑话一样,我不明白他脸上的意思,只是我觉得他是认定我走不了出这里。 我也跟着他一样轻轻地笑了,这世界上有我能说不能的吗﹖我只要决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除非我死的了,否则世上是没有理由容我去放弃心中要做的时。 我把花园尽头的门打开,也在此时见了不得了的大场面,一个个健壮的男人整齐地站着。他们都穿着紫色的紧身衣服,每人的脸都只露出眼睛来,就这样看,每人都是一个样子的。 “是不是我把他们打下了,就能走﹖”我回头,冷语已坐在一棵的树上,要看戏的样子。 “你还是我武行宫的人。”他只说了这一句,其实是在提醒我,即使我今天真的走出这里,他都会再找到我的,因为我是他的人,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我自信地冷笑了一下,就悠悠地走出去,我明白,当我踏出这个大门,死了是实力不够,而能活下来,也只是暂时可以走出这个武行宫。 我整个人都出了那道门,那些的人便冲我而来,一个个的都使出了各自的武功。 每次都几个几个的上,他们的手上都有着武器,幸好我也有暗器回击,可是这里的人数也多了一点,都有好百个呢。 我一个转身回避就避了好几个人的攻击,不过手还是不小人地被划伤了,头上滴下一点的汗珠,这里的人都被我干掉了大半。 不过剩下的人也不是容易对付,通常高手都在最后出场,我在一个躺在地上的人手上拿下他的剑,身体已完全进入了战争的状态。 只要再挨一阵子,我就可以走出这里的了。 冷语在树上看着地上的人,他想不到冷风会有这个的能耐,以前都有人挑战过他这三百人的精英,可是都没有人是成功过的,可是这一次的挑战,他越看越有趣了。 他想不到的是,他只派冷风出去半年也没有,她的武功也增进得太快了吧﹖而且她的性子都好像不一样了,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刚刚冷冷的看着他的人,仿佛不是她。 他也在想是不是紫夜锁有教她武功了,可是看那些招式都是他陌生的,出招的方式也不一样,而且她一直都没有使出以前的任何一个招式来。 不一会,我把所有人都打倒在地上,只是我的头上除了汗水,身体也被划出几个的伤口来,只是并不深。 “我赢了。”我扬起了一道很冷又骄傲的笑容,又不回头地走了。 念念有词 我走出了这个什么武行宫,可是我才发现我根本不懂这儿的路,来的时候也是昏着的。 “你不是要走吗﹖连路也不懂,上来吧。”当我迷茫的时候,冷语又出现了,他正骑着一匹的马儿,居高临下似的看着我。 “……”我无奈也只能信他一次,我想他是出来行走江湖的,都是说话算话的人。 “可是我要坐哪呀﹖” 我看着这马儿,不是要我和他共骑一驹吧﹖他看着我,好像有一点的不悦。 “怎么﹖我们以前都是这样的,难道你和紫夜锁骑了一次,就不愿和我共骑吗﹖” “你监视我﹖”我也不满地看着他,到底我和紫夜锁一起的时候,他是不是都知道了﹖ “看来你当他的丫环,很乐在其中哦。”他连着一点邪邪的笑意,挑衅地说。 “任务完了,我可是要好好的再教教你呀。” 我没有说话,只骑上了马儿,现在把他触怒了可不是好事,万一他反口了,可不是我说了算,而是他。 “我会要你这次好好记着任务的。”他在我身后幽幽地说,很鬼魅的磁性声音,可是我却打了个颤抖。 说毕,他又把手放在我的额上,又念念有词的,和那天的举动差不多。 “你到底在做什么﹗”当他的手离开我的额时,我才能说话。 “上一次,是我读你的心,这一次是对你下咒,当你杀掉紫夜锁的时候,那咒自然会解除。”他附在我的耳边说。 “咒﹖”我轻轻地笑了,我这人从不相信鬼神之说,而且他要我杀掉紫夜锁的任务是什么来的了﹖对我又没有好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说我是冷风,而且我和紫夜锁无仇无怨,不会去杀他的。” 对,紫夜锁有着和少光一样的蓝眼,虽然他的是冰冷一点,可是却令我有安心的感觉。 “风儿,不论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可是你永远都是我的人。” “我不属于任何人的。”我冷冷地说,不管在哪里,我都不会再被人所牵制。 “下去吧。”冷语突然停了下来,话语间的气息都冰冷得很,我有一刻以为他怒了。 当我下马后,他不见了,我方才醒觉他真的是怒了,不然怎么会把我放在这个了无人烟的地方﹖ 我正想用走的时候,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的马蹄声,是他良心发现回头吗﹖可是又不像,是很多的马蹄声。 回头一看,原来是一辆马车,到了我的跟前,竟然也停下了。 “蓝梦洛,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马车上传来一把温柔的声音,我一声就认出了是杨桀勋。 “庄主﹖你怎么会在这﹖”这不是荒无的地方吗﹖他怎么会刚好来到这里的﹖而且冷语要我下来,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有马车向这边,而且还是杨桀勋吗﹖ “你昨天不见了,梓槿他们一时慌了起来,就派人叫我去找你,我想说到原谷,在这就遇到你了。”杨桀勋说。 我也才知道原来我不见了一天了呀……不过也想不到他们也挺紧张我的呢,竟然我不见了,就马上派人找我,那我算是重要的人吗﹖ 而我不知的是,我对他们真的好重要,但那种重要是对“敌人”的重要一样。 你问我答 “你这一天都到哪里了﹗”房间内,一鼓不好的气氛正在酿制着,紫夜锁都是酷寒的,夏天中尽是冬天的气息。 “我……去买衣服……迷……迷路了……”我唯唯诺诺地说,可是紫夜锁和梓槿都以一个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 “真的﹖”梓槿走到我的面前,两个简单的字,我却被他逼到了墙边。 “我在来的路上找到她的,她真的是迷路。”杨桀勋帮忙说话,可是并不足以令他们相信我。 “那你是买完衣服,才迷路的吗﹖”紫夜锁看着我一身的白衣,用质疑的口吻问。 “我……”我答不上话了,对呀,这身的衣服我要怎么的去解释,而且当我一看的时候,竟然还有一块块的血迹,应该是刚刚溅到了那些被我打下的人的血,还有我自己都好像受伤了。 “你的衣服怎么了﹖先找去换件衣服吧。”杨桀勋此时也才看到我身上的红色的血。 然后,昨天的月儿走了进来,把我带去换衣服了。 月儿走了出去,可是这房间内,不只得我一个,还有一点暗黑的气息,很微弱的。 “谁﹗”我呼喊了一声。 “我呀,姐姐你的气也没退步嘛。”冷雪走了出来,轻挑地说,令我浑身都好不舒服。 “我想宫主已对你下咒了。” “你知﹖”我吓了一跳,说完才觉得自己的问题好笨,她是他的人,又岂会不知﹖ “看来你真要重新认识武行宫了,而且我跟你说,宫主有一天,也会看不上你的。”她露出了獠牙,有意无意地佛过我的脸。 “不要碰我﹗”我厌恶她,不论是她的什么,我都厌恶,蓝橘洛,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你干掉的﹗ “我会看着你的,直至你完成任务。”冷雪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恶魔﹗”我大叫了一声。 此时,月儿冲了进来,慌忙地看着我问︰“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摇摇头,不知所措地说,又走到了屏风后换衣。 “你都累了,今天好好的休息,明天要回东苑了。”我走了出去,杨桀勋就走了过来对我说。 “东苑﹖”不是要回茶庄的吗﹖哪来个东苑了﹖ “是堂兄的那个别苑,你该去过的呀。”杨桀勋说,惊讶我对他口中的别苑说不知。 “哦,那个……”那个奢侈得令人眼红的苑子,连我这等丫环住的地方,也很奢华的别苑。 冷雪并没有离开,她只是到了屋顶上,监视着这一举一动,她要在这个时机找冷风的错处。 一直以来,宫主都是宠着她,什么最好的都给她,可是她冷雪就永远是排在她的后头。 宫主爱的也是冷风,可是她呢﹖又有谁曾想过她的感受﹖她都好想有人关心她呀,可是受宠的永远都是她的姐姐冷风。 不过上天现在帮她了,冷风好像忘了一切,连宫主也对她下任务咒,就证明宫主对忘记了武行宫的事的她有所动摇。 而她只要在这断时间,找出她和紫夜锁有什么非比寻常的牵连,或是她有大好机会也不下手,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下她的位子。 回到别苑 自从去了原谷之后,紫夜锁竟命令我不可离开他的视线范围,都不知是不是他在那里受了刺激。 我每时每刻都跟着他,可是他大多的时候都只在书房看书,而且对我也比之前冷淡了好多,也常常用不经意可是又锐利的目光看着我,令我好不自然。 看着他专注的模样,我也不想去打扰他,可是我现在闷得发慌了,我还宁愿在茶庄里待,有泳芯和我聊天呢。 我想走到一旁的榻子去睡,可是我刚挪开一步,就听到一把冷冷的声音︰“到哪。“ “睡觉。”不知是不是跟他多了,话语也变少了,而且也变得不像是他的下人,做什么都好像有一个自由度,只要他看到我在做什么。 他听到我这样说,也没有说什么,我就很顺利地睡觉去了。 梦中,对,又是梦了,我来了这个世界后,没有一天是不发梦的,而且全都在现代在发生的事。 少光正拿着一张的相片,照片中的是我笑得灿烂的样子,是我高中时的模样,他站在我的坟头前。 那是我的坟头,而旁边的则写着“蓝氏夫妻之墓——合坟。” 我跪在他们的坟前,他们死得好惨,好无辜,我叩了几个头,是我第一次叫头,他们的死多少也是因为我这个不孝女。 “梦洛,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伯父伯母,不然他们都不会发生交通意外的。”少光在自责地说。 “交通意外﹖哈﹗”梁子浩和蓝橘洛也计划得不错呀﹗ “梦洛……伯父……伯母……对不起……”少光跪坐了下来,内疚地说。 我走到了他的身后,用碰不到他的手放在他的肩上,其实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他又何必这么的自责﹖ “少光,你不是该牵涉在内的,这都不关你的事,应该是我看对不起才是。”我在他的耳后说,奈何他根本不可能听到我说的话。 而少光就忽然看着天空︰“梦洛,我派人调查过,他们的死不是意外,你放心,待我找出真凶后,我会报仇的﹗” “不要﹗”我大叫,可是他听不到,我也似乎快要醒了。 不要呀﹗我的心在喊,他去报仇,落得的下场,可能会和我一样呀…… “不要去﹗”我一叫,又醒了过来,少光的话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我只能希望他不会去实行他所说的。 “怎么了。”紫夜锁听到我这么一叫,就走到我的面前,皱起了眉头看着我。 “不……不可以的……不可以去……”可是我已语无论次起来,也不在意他看我的奇怪的目光。 “他们……会让你死得……好惨……” “蓝、梦、洛。”紫夜锁又叫了我一遍。 “呀﹖”我回过神来,讶异地看着他。 紫夜锁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人,她刚刚都在说些什么,什么不可以﹖他现在真的好奇,她到底是不是冷风。而她刚才的梦话,又是在对谁说,或是为什么要说不可以呢﹖ 不由自主 晚上,我是睡在紫夜锁的寝宫的一个偏房。 丑时,除了别苑中一部分的守卫,其他的人都在熟睡中。 我在这个时候,身体刚不知怎么,涌起了一鼓的冷流,脑中有一个好强烈的信息,在叫我要把紫夜锁杀掉。 我不自觉地站起来,拿出衣袖中的暗器,身上就只有睡觉时穿的单薄的内衣,外衣也没穿,就悠悠地起来。 我的意识还在,可是身体却不由舷我控制,只是一步步的挪到房门去,我也在讶异中。 慢慢的,我走到了紫夜锁的房间,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而这一切也好像很自然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当。 我的手要推开门,可是我的脑却在反抗,但身体并没有理会脑部的指令,还是把门推开了。 这时,我想到冷语说的咒,他给我下的咒是能控制人的身体的吗﹖或是他的咒还有什么的外在因素,令我真的进行了他所谓的任务,要杀死紫夜锁的任务。 走到了紫夜锁的面前,我看着他睡着,很安稳,可是我却觉得他是醒着的。 这是我当杀手时的经验,可是他为什么不起来把我抓住呢﹖ 我扬起了手,身体说要把他杀了,可是我的心和大脑却不这么想,不驱使我去杀他。 可是我不得不说冷语的咒也真是很强,不论我的内心怎么不愿,但身子真的不受使。 我的左手抓着右手,左手在颤抖,一定要控制着右手﹗ 我这时才突然发现我是下不了手,不知是因为和他相处久了,还是他的眼睛,总之我狠不下心来。 也因此我犯下了杀手的大忌,心软,这也是我第一次有心软的感觉,全都是因为他,令我破坏了一直以来的杀守守则。 我闭上眼睛,在专注地控制着右手,我不可以下手的,不可以﹗ “怎么﹖下不了手﹖”紫夜锁忽然睁开了眼睛,我的右手更是不受控了,一把的向他挥过去,不过他却不偏不离地抓住了我的右手。 “我……”我都不知要怎么去解释这一切,只是他这么一抓住我,我的右手又好像都放松了,也没有刚刚受控的感觉。 “你下不了手,是爱上了我﹖”他靠近我的脸,气息都呼在我的脸上,我也好像被他的蓝眼睛吸了进去。 我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不满地说︰“少自恋﹗” “你是冷风吧﹖”他没有理会我的愤怒,反而把我拉下了。 “你﹗”惊慌地看着他,他都知道什么﹖为什么他和冷语说的话都一样的﹖他和冷语是什么的关系呀﹖ “或许是冷风,也肯定不是真的冷风﹗” “那你说,你尾指的洛印,是怎么回事。”紫夜锁锐利地问。 “这是……不能说。”我把手藏了起来,这不会在古代,是蕴含着特别意思,又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洛印吧﹖ 这可只是我在现在代当杀手时,组织的印记,想不到来到这里还留着,而且被他问了起来。 紫夜锁看着我,没有发声,可能在想着我的答话吧。不过他要失望了,我对冷风可是一无所知,我也只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亡魂,不可能在我的身上问出什么来。 如风的吻 “回去。”紫夜锁放开了我,睡下了。 “为什么不把我杀掉﹖”我愕然,他既然发现我是来杀他的,照理说不是要把我杀了吗﹖为免夜长梦多。 “有必要吗﹖”紫夜锁自信地反问,而且口气好像比之前的没那么严肃。 “当一个杀手任务失败了,敌人应把他杀了。”我说,他真的自信得以为我杀不了他吗﹖我若要他杀,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那也不保证不会再有人来刺杀我,而且我现在还不想你死,至少你也不会伤我的,不是吗﹖”紫夜锁轻轻地对着我笑。 “少拽了﹗”我说了这一句,又走出了他的房间,对呀,为什么我刚刚下不了手杀他﹖其实杀了他我没有好处, 可是也没有坏处,他也除了是我的主子,就什么关系也没有的人,我何必要在意﹖ 而且他的眼睛,也不是只得他一人才有的,杀了他,也可找过别的人呀。 “你失败了。”我刚走出来, 一个身影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一身紫黑色的衣衫,露出了两旁白净的锁骨,夜色中的都是姣好的身材。 “冷雪。”我小声地念起她的名字,她怎么会在这里的﹖又是监视我吗﹖ “你还是好好准备刚刚的事,要怎么和宫主解释吧。”冷雪一脸邪恶地看着我,明颢是作好了要对我不利的准备,而我刚刚所做所说的一切,也都被她听得一清二楚了吧﹖ “我说过我不是你们的人,所以也不用有任何的解释。”我冷冷地说,又不理她,自个儿走了。 “你等等……”她的有一点怒了,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放开你的脏手﹗”我一转头,眼中释出厌恶的气息,甚至我还未动,她的人已被不明的气息给陴飞出好远,摔在了地上,吐了许多的血来。 “……你……”冷雪瞪大了眼睛,那一双的眼是纯净的,可是刚有着别人看不见的邪恶,我也想不到来到这里也能看酊这和蓝橘洛一样的眼睛呀。 我没有理会她,而好像拖着狼狈的身子走了,地上也留下了一道鳌血痕。 没有再看,转头就走了,她刚刚的样子真是很窝囊,我不禁笑起她的样子来。 可是我也吓了一跳,我身上好像有某些的力量,以致刚才我未出手,她就在我身上弹飞了。 我走回了房间,坐在床边,因为我已睡不着了,满脑子都在想着为什么我下不了手,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为什么失败了﹖”我正想着,又出来一个人。 “只是你的咒失效了。”我也想知道我为何下不了手,他走到我的面前,把我的头都抬起了。 “是吗﹖”他轻佻地笑了,又,用邪魅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你是爱上紫夜锁了吧﹖嗯﹖” “不会﹗”我又怎么会爱上他,我爱的可是少光,不过也或许是他的眼睛,令我迷惑了。 “而且我没有说过要接受你的任务﹗” 我说完,他没有说话,而是除下了蒙着面的紫布,可是在黑暗的房间中,我根本看不到他的样子。 “不要想能逃出我的手中。” 他的头靠近我,也轻轻的吻上了我的额,瞬间即逝,婉如一阵风一样也冷冷的,而他的人也随着吻的消失而离开。 摆架回宫 一大早,我就听到房间外都是吵吵闹闹的声诸,我穿上了外衣,一打开门,都是下人们在慌慌忙忙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住了一个丫环。 “主子要回宫了。”那个丫环说完,又忙碌地走了。 “回宫﹖”我初初都是摸不着头脑,不过一想回来,冷雪好像说过紫夜锁是皇帝来的…… 什么﹗皇帝﹗我和一个皇帝共处了这么久﹗那时知道的时候,为什么还可以那么的冷静﹖ 我想想,我都做了好多的事,活到了今天,也还真是了不起呀。 而且我昨晚还干了什么事了﹖刺杀他﹖我昨晚居然还去刺杀他…… 可是……我看看自己的身子,也未是透明,刚刚那丫环也答了我的话,我好像还未死……未死…… “你怎么愣在这﹖还不快去梳洗﹖”紫夜锁此时突然出现了在我的面前,把我吓了好一大跳。 “你……为什么不杀我﹖”我呆得莫名其妙的吐出了这几字,连我自己也觉得非常的不知怎样,干嘛要问他这么笨的话﹖ “不舍得。”他妖魅地看了我一眼,那双蓝眼睛又要把我吸进去了。 “你相信吗﹖” “……”我无奈地看着他,难道他就觉得昨晚的一切都是在开玩笑,或是他当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了﹖ “不相信。” “那我也没办法,你快准备好,去吃早饭。”他有一点……宠溺……是的,是宠溺地摸摸我的头,又走去了。 他今天的心情,很好吗﹖他好像比平时不一样,而且没有那么的冷,还是他生病了﹖突然变得这么有阳光气息…… 我换好了衣服,就去吃早餐了。 可是现在的样子,又变回了以前一样,都是一个无表情的人,冷冷冰冰又木木纳纳的。 吃过早饭,就要离开这里了。 门外已准备好几辆的马车,其中有一辆是特别大和华丽的,不用想,这一辆肯定是紫夜锁坐的啦。 我跟在紫夜锁的身后,永德也和我并排而行,而他到马车前,突然把手伸向我,又说︰“过来。” 我在众人的目光下,上了他的马车,我也很突然他怎么会叫我上来,和他一起坐这马车。 “你放心,我已清楚你的底细,我要你死,你难逃一死,我要你活,你不得不活。”他忽然吐出这冰冷的话来,把我的心都吓怕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仍是没有任何的表情,那他现在还是继续我们之前的游戏,而刚刚阳光的他,也是游戏中一点的变换性格。 看来我是逃不出这个游戏的了,而同时,我也好像是另一个的游戏的玩家之一呢。 “也要看你能不能把我困住了。”我也不甘示弱,回他一句,只是说完,我又变回那个天真无邪的蓝梦洛。 我感觉到紫夜锁一点的讶异,他是想不到我会这样回应他吧。 不过他都知道“我”是一个杀手,又岂会不处处防我﹖只是我不明,他不杀我,把我留着又有何用﹖ 还是他知道什么的事,一定不可把我杀掉﹖我突然想到昨晚,冷语对我的举动,他是吻了我,他的吻是冷的,可是他却隐约地渗出了一点对冷风的爱意,奈何我不是他真正的冷风。 取名梦光 皇宫离别苑很近,不到三十分钟就到了。 我说,既然皇宫都和别苑这么近,就省点钱吧…… 不过我也有怪不怪了,这里除了建筑特色、游园设计、用色、用材等都与故宫相似。 马车直接驶到一个宫殿停下。 “这以后,便是你一人的宫殿。”紫夜锁扶我下车,又挺满意地说。 “丫环也有这个待遇,呵。”我小声地说。 “永德,分派一些宫女来。”紫夜锁又招手,叫来了永德。 “我不用丫环的。”我阻止住永德,可是又看到紫夜锁不满的眼神,又马上放手了。 “我……我要一个便好了。” 我走进了宫殿中,在思索自己刚刚是在干什么呀,以为紫夜锁是真的派人来看自己,对自己这么好吗﹖ 那都是叫来监视我的人罢。我也肯定永德叫来的都一定是有不错的武功底子的人。 这宫殿很大,有四个主殿、两个偏殿和六间小房,我想是给下人居住的。 只是,我这个丫环有必要住上这么华丽的地方吗﹖我不该是住在和那些小房一种大的地方吗﹖ 难道他不怕因我而被宫中的人说闲话吗﹖把一个小小的丫环放在这么大的宫殿中……呃,我又怎么会关心起他想了﹖ “对了,这里没有名字的吗﹖”我记得皇宫中每一个大大小小的宫殿都有名的,可是在宫殿外,我都看不到有哪挂着属于这宫殿的名字。 “你想这叫什么﹖”紫夜锁反问。 “梦光殿。”我说。 “好。”紫夜锁爽快地答应了。 我在看这宫殿时,紫夜锁已悄悄的走了。 我坐了下来,这里叫“梦光殿”,想不到紫夜锁真的答应了耶,我希望这里可以让我有无限空间,去放置我和少光那一点点的所有。 我很后悔,当时我选择他的造,或许一切都不同了,怪也只可怪自己有眼无珠。 空无一人的害殿中,我突然想出了一个念头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大喊︰“梁子浩、蓝橘洛,我恨你们——﹗” 呼﹗我的心都舒畅好多了,在许久以前,我已经想这么做的了,奈何没有地方给我自己一个,好好的发泄。 不过我想我以后也很难有这个机会,现在紫夜锁应该认定了我是敌人,对我的好也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我都不可掉以轻心。 何况我现在还身处他的地盘,虽然说我真的不是冷风,但这还是要有人相信我的。 玄宁殿。 “皇上,这样好吗﹖”永德忧心地问。 “不如乘名字未传遍皇宫前,把它改……” “不行﹗她是明知而行的,所以朕要依着她的意思,朕要……”紫夜锁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露出了一个思味深长的笑容,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但只怕有损皇上圣名。”永德小心翼翼地说,每一个宫殿都是由紫夜锁重新改名的,而且除了他常待或是指定的地方叫“殿”,否则一律是以“宫”为尾,全国上下无人不知,恐怕蓝梦洛是间接挑战紫夜锁。 “派瓦婉去看着她。”紫夜锁又淡淡地说。 “是。”永德一听到瓦婉二字,也不敢怠慢,只不过他是想不到紫夜锁要用上瓦婉而且,看来蓝梦洛这女子绝非池中物。 不明所以 只用一个下午,我的宫殿中所有的日用品都整全,效率也不错的,只是都好古典,不是我喜欢的风格。 这里都给人一种沉重和围困的感觉,令我好不自在。 所有人都走后,又进来了一个小丫头。 “蓝主子,奴婢叫瓦婉,是奉皇上之命,来侍候您的。” “嗯。”我看了她一眼,这就是紫夜锁的人﹖想不到也挺会说话的,也把我在丫环的身份中升做了个小小的主子,他也真够细心。 不过看她的年龄都不大,不知她的武功和她的年纪是不是相符的呢。 瓦婉看着她将要“好好”照顾的人,看到她脸蛋上有时无意地流出霸气的眼神,就明了一点为什么紫夜锁要找她来了,看来这次的任务也不易呀。 何况永德没有对她说关于她的事,只说了什么自然会知道,她都不知道敌人的底子,要她怎么行动呀…… 我看了她一眼,又坐了下来说︰“坐吧。” “奴婢不敢。”瓦婉低下头。 我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当下人的不是我,坐不坐也随她了。 晚上,瓦婉去到一个小房屋睡,我就在左偏殿就寝。 “风儿。”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把声。 “住在这么还好吗﹖” “你知道的。”我冷冷地说,他都监视着我,什么都看到了、看出了,哪用得着问我的想法。 “快点完事,不然我的咒会令你痛不欲生,那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他补充道。 “你就这么想当皇帝﹖﹗我每一次看到他,他总会提醒着我,要完成冷风的任务。 可是我不是冷风,不会听他的话,要不要听他的话下手杀紫夜锁,也是我自己去决定﹔而且我只是和冷风刚好长得一样,他为何还偏说我是冷风,会我杀紫夜锁呢,还对我下了咒。 “我当王,你就是我的妃,不好吗﹖”他的眼胖一时霸气一时温柔,令我难以猜测他在想什么。 “我连你的样子也未曾看过,哪敢当你的妃﹖”我轻轻地笑了,这个人也真怪,我才不要嫁给他,留在他身边一定很痛苦的,因为他是一个心狠的人,说不定那一天不高兴就把我干掉。 “……你﹗”冷语突然惊讶地看着我,只是一秒,又回复平静。 “你快点完成任务,然后我会让你记起来的,所有﹗” “呀﹖”我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他已消失不见了,他要我记起什么﹖冷风的记忆﹖呵﹗ 此时,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是瓦婉。 “怎么了﹖”我眨眨眼,天真地看着她,她的感觉也真好,可惜迟了一步,不过或许冷语是感觉到有人来了,才走得那么快的吧。 “刚刚好像有人向这边走来,瓦婉来问问蓝主子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瓦婉温文地说。 “是吗﹖没有,晚了,你快睡吧。”我回以她一笑,又睡下不理她了。 瓦婉抬头时,眼神锐利地看着睡在床上的人,看来皇上派她来看着的,不会是泛泛之辈…… 可是皇上为什么会对这个人这么好﹖以往一旦有什么的可疑人物,马上格杀勿论,何况这个女人分明是某明派的人,目的也是皇上吧﹖ 刺伤了他 瓦婉走后不久,那个咒好像又来了,我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在似是一望无际的大道上,我慢慢地走着,想不到这儿的晚上也挺冷的,一丝丝刺骨的微风佛过我的脸,令我不禁打颤。 不熟悉的路,可是我没有停下,一直在走一直在走…… 走到一个叫承休殿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可是一个守卫也没有,当我想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一止的脚步声向这里来。 我还未来得及躲起来,就有一只手抓住了我,走进了承休殿。 而我的手不知为何已拿着了刀,猛地向后面抓着我的人刺去,我想让手停下,可是已停不了…… “唔……”一把哀鸣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 我感到有一些的液体顺着我的背流下,还传出了一阵阵的血腥味,此时,我们已到了承休殿中的一个偏殿,我的手也被放下了。 我传头一看,方才明白刚刚的手为何会这样了。 “你忍着。”我焦急地看着紫夜锁,他左手的胸口都在流血,我额上已满头大汗,如果我再偏一点的话,就是他的心脏处了。 “哪里有药箱﹖” “不要走﹗”他用右手拉着我,不过已是软弱无力。 “可是你……”我不忌地看着他,伤口也挺深入的。 “好吧。” 我无奈地看着他,他一副无助的样子,令我有一点可怜他。 我把他抬到一张长椅上,除下唯一的外衣给他包着胸口,而门外都是许多的脚步声,我想是巡逻的人,怎么这么久也不走呀﹗ “当我的妃吧。”紫夜锁忽然说。 “我是冷风。”我冷笑了一下,他要我当他的妃,真的是爱我吗﹖冷风虽然不是我,但我发现这名字可以提醒我,不要被眼前的所迷惑。 “我知。”他淡淡地回应。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冷语不会有机会的。” “呵呵,那要看看你可不可以捆住我。”我该想到,他想我当她的妃,是用来威胁冷语。 想不到,冷语要我当他的人,紫夜锁更要我当他的妃,而他们都是用我来做筹码,说到底我都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牺牲品。 然而,他们俩都并不适合我,想来我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远的逃离他们。 “我什么也可以给你,只要你助我消灭武行宫。”他小声地说。 “我是武行宫的人,你清楚。”我说,其实我们大家都知是敌对的,可是从知道开始,也没有仇说,除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次。 “所以只有你才有这个本事,因为你熟知武行宫。”他说,而且胸有成竹。 “哈……哈哈……”他的情报也真不够准,他难道不知我什么都不知吗﹖冷风已是一个失忆的人呀。 “我没有那个本事。” “想想吧,你可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事成后我也会癈了你的妃子之位,还你自由。”他说,说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你不答应的话,一辈子都不要想得到自由﹗” “我要的你不能给我,因为我不要富贵、自由。”我冷冷一笑,对,我想要的或许是宁静,也想回到现代,一个没有梁子浩、蓝橘洛的现代,拥有回一个美好的童年。 被立为妃 第二天,皇宫并没有很吵闹,一切都在安静中进行。 然而一道的圣旨到来,令我很是吃惊,紫夜锁该不会是说真的吧﹖这是我第一个反应。 我看着圣旨,已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而梦光殿正不断地送来贡品。 “朕曰︰立蓝梦洛为洛妃,为皇贵妃之位,赐……”我看着圣旨,无言以对,紫夜锁真是一个蛮不讲理,独行独断的人,他一定是疯了﹗ “娘娘,贡品已齐了。”瓦婉走来我的面前说。 “嗯……”我淡淡地扫了一眼,殿中的大部份地方已放着许多的物品。 “把它们扔了。” “呃……可是皇上……”瓦婉对我的话有什为讶异。 “这为大大不敬呀。” “也罢,那就放去我看不到的地方。”我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出了梦光殿,到了昨晚的承休殿。 殿门外是两个守卫,见到我想进去,就举起手上的长枪栏住我。 “让开﹗”我大吼。 “参见洛妃娘娘,皇上不在承休殿内,奴才受命,要胁娘娘到御花园。”此时永德在我刚来的路快步走了过来。 “哦﹖”我跟着他,御花园呀,他也真有闲暇的﹗ 御花园。 我在远处就听到一阵阵我不甚喜欢的厌恶声,一些的女人在吵吵闹闹的扑蝶,又有一阵我听不懂的语言的歌,而且都好像走音了。 “洛妃娘……” “别叫﹗”在我身后的永德刚想出声叫传,我就转头瞪着他,示意他不要叫。 我悠悠地穿过那女人群,走到一个亭子前,紫夜锁正百无聊赖地吃着水果,懒懒散散得似个昏君一样。 “参见皇上。”我淡淡地说。 “洛妃好像不高兴﹖嗯﹖”紫夜锁有一点不悦地看着我。 “哪会。”我勉强地咧开一道笑容。 “既然不会,那洛妃就是答应朕助朕一臂之力了。”紫夜锁邪邪地笑了起来,令我不寒而栗。 “无赖﹗”我低低地骂他。 “我是不会接受贵妃之位,也不会帮你的﹗” 我对着他说,而在场的人都看着我了,想不到我会骂这个高高在上的君主是无赖吧﹖ “你不会逃得出这个皇宫的﹗”紫夜锁没有理会我的无礼。 “皇上,这是……﹖”一个妃子发现了这局面不好,又附在紫夜锁的身旁问。 “朕新的妃子。”紫夜锁眼皮也没有抬,冷冷地说。 “在她顺从朕之前,都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喜欢的话,就带回自个的宫去。” “哼﹗”我看着紫夜锁走远的身影,冷哼一声。 想来我也在一个两难的局面,冷语要我杀紫夜锁,紫夜锁又要我干掉冷语,而我又被冷语下了咒。 我在这里的人生,真是有够糟糕的,而且现在还被一个不是好惹的妃子看上了。 “呵,长得也不错,可惜性子不太好﹗” “你这个妃,我想你的妃品也只不过是最低下的惠吧。” “你这副不服气的样子是怎么了﹖” 紫夜锁一走,那么的妃子就凑了过来,一个个的都给我一个下马威。 这皇宫呀,还是不好再留。 楠妃骨折 “瞧你这副模样﹗恶心死了﹗” “准是没落家族中的贱女儿吧﹗” “看到我们还不下跪,真是大胆﹗” “对呀﹗你个贱妃﹗” “呵呵,野种子﹗” 我站着你动,她们的话虽然毒,不过我倒不痛也不痒。 在一番的吐骂后,她们不知注也开始动手动脚了,一把就踢到我的膝盖后,我顺势地跪了在地上,脚还发出清脆的跪声,也生痛得很。 我抬起头,扫了她们一眼,她们的样子,我会好好记着的﹗ “哟,你张脸,是对本宫和姐妹们有所不满吗﹖”刚刚附在紫夜锁身边的女人,正坐在他坐过的椅上。 “谁准你以这眼神看我们﹖” “对﹗”说时迟,那时快,一巴掌已落在我的脸上。 “让本妃好好地教你什……呀﹗” 把我的妃子未说完话,她的手就发出了比我跪下时,更清脆、响亮的声音,那是骨折的声音。 我冷笑了一下,她不打我是好端端的,谁叫她打我呢﹖我可不是有仇不报,一味只忍着,等那个有心人来救的可怜女人,而且打我的脸的人,她是第一个。 “你……到底做了什么﹗楠妃娘娘,你没有大碍吧﹖”其他妃子都涌去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妃子那,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妃,此时也略带恐惧的神色看着我。 “来……来人﹗传太医﹗把这贱妃关进大牢﹗”她刚说,许多的卫兵都来围到我的身边。 我住在不动,在思索好不好被他们抓去了。 不过那个妃子骨折了,我也是料不到的,想不到冷风的气也挺厉害,不伤及她的皮肉,说直接把她骨折了。我本来可只是想把她震飞出我的视线范围之外。 如果被抓了,我也不至被处死,我相信现时的紫夜锁会不惜一切地保我的,为了他能灭了武行宫。 可是他能保我,但我也很难逃得过一些的刑罚。 如果我现在逃了,那一切都好了,我就自由了,可以什么也逃开了。可是那个咒,还会在吗﹖ “什么事了﹖”我正在想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在远处传来。 “参见王爷。”每人都行礼了,不过我就僵着在这不动,他怎么会来了﹖ “王爷你怎么有兴致来御花园了﹖”那个本坐在紫夜锁的椅的妃子,走上前去问。 “依妃,本王是想找皇上的,听说皇上在这儿。”杨桀牺回答,又在不经意间,和我四目相对了。 “对了,蓝姑娘怎么会在这﹖” “呵呵,王爷你有所不知吧﹖她是皇上的新妃。”依妃说。 “新妃﹖”杨桀勋大为讶异,紫夜锁可没说过要立妃,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敌人,不是吗﹖紫夜锁这不是在养虎为患吗﹖还是他另有企图﹖ “而且她刚刚还伤了楠妃。”依妃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呆了一呆,又马上由坐姿转为跪,不停在叩头,又挤出了好多的眼泪来,说︰“王爷您要明察,小的手指也没有动,楠妃娘娘打了小的一巴掌后,她不知为何就倒在地上了,请王爷明察﹗” “这……”杨桀勋看着地上楚楚可怜的人,但另一方面她又是冷风,武行自是深不可测,即使不动也能杀人,叫他怎可明察﹖而且他又不可随意管理后宫的事。 “本王不能处理,不过她有伤人的嫌疑,先关进大牢。” 现代依妃 “怎么﹖你很喜欢地牢的味儿﹖”晚上,月黑风高,一个紫色的身影闪到我的面前。 “为什么昨晚不杀他﹖” “他要我灭了武行宫。”我没有回徊他的问题。 “那你想怎么办﹖”冷语浅笑,他可能是自信,信我不会背叛他。 “我不会为你而杀他,也不会为他而杀你。”我看着他的眼睛,可是他神色没有变,也好像不在意我刚刚说的。 “若你认为你可以承受不杀你的痛苦的话,不过我已派冷雪行动,只有他死,你才能解脱。”冷语说道。 我看着他,难道他一定要杀戮吗﹖对于血腥味,我已厌倦,可是在我被关进来的那一刻,我却渴求了。 冷语又突然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上,邪魅地一笑,又对我说。 “你感觉看看,你要开始了,除非紫夜锁死,否则你将一直受苦。” 说完,他说消失了,而刚刚被他摸过的地方,开始疼痛起来,撕裂地痛着﹗ 我的手被捆绑着,胸口好像被数十万只蚂蚁咬一样,一直慢慢地侵蚀着,而且痛苦越来越大。 呼吸也渐渐微弱,却怎么也断不了气,我现在就是一只在垂死挣扎的小东西,没有人能在这痛苦中解救我,唯有紫夜锁死……﹗ 我摇摇头,怎么可以的,我不可以杀他,的确,他的眼睛,好像让我有一丝丝的眷恋…… 可是从前的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以前可以因为自己而杀人,现在却会因为要解救自己而杀人,脑中会感到连想这念头也有罪恶感﹖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疼痛才舒缓下来,我的身已湿透了,在巨大的疼痛中恢复过来,我已有气无力,也沉沉的睡去了…… “光,你喜欢这件吗﹖” “……嗯。” 一个女人背着我,我看到少光的样子,他没有瘦了,只是整个人给我的感觉都冷淡了好多,眼睛也……好似紫夜锁的一样,没有以前活力。 女人拿着的那条裙是绿色的,我浅笑,少光他是讨厌绿色的。 可是下秒,我笑也笑不出了,因为少光吻了她,吻了背着我的女人,然后说︰“我先去那餐厅,你逛吧。” “好。”女人又拿着那裙去试,少光走出了这店子。 我跟在少光的后面,他在一家餐厅坐下,我也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他的确变了好多。 他拿出了手机,看着一张张的相,可是却没有一张是我的。我现在想回来,我以前就从未和他合照过,一次也没有,所有在一起玩的片段,都只在脑中,而且很容易便会忘记。 “光﹗”那个女人来了,她买得也真快。 我回头一看,我真的是吓呆了,这个不是依妃吗﹖现代也有一个和她一样的人呀…… “少光,你喜欢她吗﹖”我小声地说,不期望他会听得到,可是我只希望依妃不是他现在的女友,因为我有一点不喜欢她。 “光,这是谁呀﹖”她突然看到少光手上拿着什么。 “这女孩好可爱哦。” “无关紧要的,来,我们先吃饭。” 少光说出的话,让我的脑子开了警号。 那相中的人是我,还有他,可能是他用电脑弄成的合照。 可是他竟然说是无关紧要,我听得清楚,而我的心比刚刚受的巨大疼痛还要来得痛。 但是我没有恨他的资格,他也说得没错,我们的关系除了青梅竹马,就什么都不是了,谁叫自己那时放弃了他,选择了一个错的人。 不过他的话,的确令我受到好大的打击。 交换条件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在早上了,而且并不是在地牢,而是在梦光殿。 “洛妃娘娘,您醒啦。”瓦婉看着我,微笑了一会,又去拿水给我。 我接过了水,喝了一口又放下了,又问她︰“为什么我不在地牢﹖” “皇上下令的,奴婢也不得而知。”瓦婉说。 “不过楠妃已无大碍,可是在场的妃子都咬定是您出手,以致楠妃骨折的。” “哦。”我点点头,想不到紫夜锁的速度也挺快的,接下来就看看他怎么把这件事平息。不过在这之前,我更想问一件事。 “那个你知道依妃吗﹖” “奴婢知道,她是已退开国功臣的外孙女,也是当今右丞相的千金。”瓦婉想了想,又回答。 “千金呵。”依妃呀,也算你不幸,谁叫少光在现代一起的女人,和你长得一样,而且我又不是很喜欢你呢。 “洛妃娘娘您……”瓦婉在抬头间,不经意看到坐在床上的女子,正面露不怀好意的笑意。 瓦婉不禁打颤,在昨天她听说这女人把楠妃伤了的时不意外,可是听说她一根手指头也没动说伤到人了,她倒是很意外。 这个女人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的地步﹖会比她高吗﹖而且这女人又会是什么门派的人﹖若再长久下去,受伤的可是皇上呀。 可是皇上又没有下令说要杀了这女人,罢了,皇上这样做自有他的意思,她只管看着这女人就好了。 不过这女人应该是问楠妃的事才对,为什么会问起依妃的背景来呢﹖ “洛妃娘娘,王爷贵临。”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嗯。”我应许了后,杨桀勋就进来了。 “洛妃,本王这次来,是受皇上之命,查明昨天的事。”杨桀勋进来就说,看了瓦婉一眼,她又识趣地退下了,殿中只剩我们二人。 “我昨天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你要相信我﹗”我差一点说哭了出来。 “我相信你,不过你知道楠妃她为何会无故骨折吗﹖而且她的手经太医诊断,已癈了。”杨桀勋深深地看着我,想在我的脸上找出一点的答案来,可是我那又会告诉他。 “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没有做……没有做……”我哭了出来,双手捂着耳。 “好了好了,我不问,你好好的休息吧。”杨桀勋见状,已手忙脚乱,又温柔地说,也拍拍我的头。 我小声地冷哼,他也不过如此,看到女人哭了就心软。 可是是那个楠妃太弱不禁风,还是这里的医术真的糟糕,怎么只一天,就宣布癈了﹖ “不过堂兄可要给尚书一个交代,这应怎么办。”杨桀勋叹气。 “我救她。”我淡淡地说,骨折只是小事,我以前就常常替自己包扎,谁叫我也读到一个医学硕士学位呢。 “你﹖”杨桀勋差点没笑出来,太医都未有办法,就凭一个二十也未有的女子﹖ “是的,不过如果我医好她,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医不好她,那你就交代那个尚书,她的手是我弄至癈的。”我胸有成竹地说。 “那……成功了的条件是什么﹖”杨桀勋又问。 “我要依妃的命。” “可是……” 达成共识 “告诉朕一个理由。”紫夜锁突然出现。 “她,可恨﹗”我冷冷地挤出这几字,说到她,又令我想起少光昨天亲她的样子。 “就这样﹖”杨桀勋都不知怎么回应好了,就因为可恨而要杀一个人,那未免有一点乱来。而且依妃的爹比楠妃的爹还难对付。 “依妃进宫到现在有三年,侍寝过五十,可仍未出一子,后宫养这种中,又有何用﹖还是皇上你……”我邪邪地笑了起来,连杨桀勋也皱起眉看着我,他一定觉得我陌生吧。 “如果楠妃的手不好,你就要在十天内做好昨天说的事,不然朕要你生不如死﹗”紫夜锁说完,就拂袖而去,这一切,都是她事先想好的”紫夜锁的心是这样想。 我扬起了一道胜利的笑容,待依妃一死,那我也向这里说再见,永远也不回来,到深山隐居去﹗ “你们这是……”杨桀勋不明白,这女子的态度真的说变就变,刚刚不是在哭的吗﹖ “王爷呀,你的人很好,可是你不知会好一点。”我神秘地说。 “而且梓槿,你也可以进来了。” 在门外偷看的梓槿,此时尴尬地走了出来。 “是皇上派微臣来,帮助洛妃你这段时间治疗楠妃的。 “哦。”我又说了一些的材料给他,叫他去准备,我又送走他们,继续休息了。 不久,我就感到有人接近,张开眼一看,是冷雪。 “叛徒﹗”冷雪话口未完,手中已有几个小飞标向我。 “冷雪﹗”然而,又一把长剑把暗器都挡下了。 “你可知你犯错了﹗” “宫主,可是她……”冷雪不服气地指着我,一副狠不得马上杀了我的样子。 “怏退下﹗你的过错我容后再处理,风儿这事本宫主自会好好处理,不用你插手。”冷语斥退了冷雪。 “风儿,你没有事吧﹖” “我没事。”我摇摇头,想不到冷语对我真是寸步不离呀,不过他对我的性格都好古怪,一时是一个人。 “昨天的苦,你尝到了吧。”冷语又说。 “而且紫夜锁的话听不得,你也不要想灭本门,否则会因此而付出代价,即使我不出手。” “……”我无语,不管我说多少次我不会灭武行宫,不会杀紫夜锁,可是就没有一人能听得进。 “怎么﹖难道你真的爱上紫夜锁了吗﹖”冷语突然说,又用力地捏着我的下巴,似是要捏碎一样。 “你最好不要妄想﹗” 他重重的吻住了我,我不反抗,不过牙齿就闭紧着,不让他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不要忘记樱花洛印,你永远都是我的所有物﹗”他冷冷地说,我怒瞪着他,他怎么都这样霸道﹗ 我没有再理他,反而手不自觉地摸到了尾指,这个刺青,是我一生最大的污点﹗在这里,是他的所有物的意思吗﹖果然污点永远都会是污点。 当我抬头冷语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瓦婉,她正不安地看着我。 “洛妃,你的脸色好苍白,没有大碍吧﹖”瓦婉关心地问。 “……嗯,我很好。”如果瓦婉不是紫夜锁派来看着我的人的话,这时我会因她的关心而感动,可是她的身份也提醒我。 惹上依妃 第二天,梓槿都照着我的方法,去处理楠妃的骨折,我想只用两个月,楠妃就无大碍的了。 “洛妃。”我在皇宫闲逛,忽然有人叫着我。 “是王爷你呀,好巧哦。”我毫不吝惜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上前说道。 “刚忙完吗﹖” “是的。”杨桀勋点点头,又向我报以一个比阳光还温暖的笑意,让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难得这么巧,那我就请王爷喝一杯茶吧。”我突然想到在之前的众多贡品中,有不少都是上等的绿茶。 “也想让络一点建议。” 我和杨桀勋就在一个亭子待瓦婉去拿茶叶,也一边在赏荷。 “这个皇宫真的好宁静。”我闭上眼吸了一口气,荷花幽幽的清香,令我心旷神怡。 “就你的美才合衬。”杨桀勋戏笑地说,可是我他的话语中,听不出一点玩笑的味道,有更多的好像是认真。 “……谢谢。”我迟疑地回答,他的话令我的脸不禁发烫,也不好意思起来了。 也幸好此时有人来了,可是我一看来人,我还宁愿没人来过好着呢。 “王爷,你可以回避一下吗﹖”我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 “你还是移步到梦光殿好。” 杨桀勋看我顾忌,又会意地笑笑。 “好。” 他走后,我仍淡静地在赏荷,这个女人一来,我什么的兴致也没有了。 依妃也走到来亭子,不过人未到声先到,她身后的奴婢远远的,就已在斥喝我了。 “大胆﹗看到依妃娘娘还不跪安﹗”奴婢指着我的脸大骂。 此时,瓦婉应该是看到杨桀勋,而她也好像从他的口中听说了依妃来,就风风火火地走到我身旁来。 瓦婉对我说︰“洛妃,瓦婉来迟,请恕罪。” “依妃娘娘好。”我只向依妃点了头示好,跟着又低声地问瓦婉一些东西,双唇就开心地咧开了,想不到紫夜锁也挺周到的嘛。 “大胆洛妃,看到依妃娘娘怎么不跪下。”奴婢又要说多一遍。 我不悦地扫了她们一眼,又看回湖中去,也懒得费心思了。不过费也是的,因为我是故意不理她们,就要把她们惹恼了,越恼越好呵。 瓦婉也不知是不是看出我的心思,也站着不说话,在跟我一起等,等着她们发愤。 “咯﹗”我身旁忽然响起一把声,我回头一看,发现武功甚好的瓦婉被踢跪在地上,也挺狼狈的。 “呵,瓦婉,你痛吗﹖”我冷笑,冷漠地问了一句,从旁人看来,我或许已是一个冷血的主子。 瓦婉征了征,想不到这女人竟是这个淡定的反应,她想她们都待着好一阵子,应该对她有一点怜惜的,可是她现在的脸上,一丁点儿也没有。 洛妃这次又是想干什么﹖是对她被踢也无所动容吗﹖可是……不﹗她忽然看到她在轻轻的点点头。 瓦婉也马上会意到了,也笑了起来,又带哭腔地回答︰“很痛。” “她说痛呢,怎么办﹖”我有点懊恼地看着瓦婉,又平缓地说︰“坐在这,好好地看,你的脚有没有伤了。” “奴婢……起不来了。”瓦婉委屈地说。 我的笑意更浓,而依妃就一副看戏的样子,可是她才是戏中的主角,又怎能只站着呢﹖ “依妃,只是跪安,用得着踢吗﹖你的下人也真没礼服,怪不得人们都说什么的奴才有什么的主人呀。” 气死她了 “你﹗”依妃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的,挺好看。 “无礼﹗来人,把她抓下﹗” “你敢﹖”我挑了挑眼眉,目光锐利的看了她一眼,她不自然地退后了一步,却很快又重整阵势,不甘示弱的看回我。 “本宫是这里最大的,本宫说了算﹗来人﹗”依妃大声地说。 “那可不一定。”我邪邪地笑,又指了指她身后其中一个的奴婢。 “你站出来,说说看这后宫中最小到最大的妃品,还有你的主子是在什么品位的。” “……是。”那个奴婢唯唯诺诺地走到了中间,开始说了起来︰“采女、御女、宝林、才人、美人、充华、充容、充仪、修华、修容、修仪、顺华、顺容、顺仪、德妃、淑妃、贵妃、皇贵妃、皇后,依妃妃品仍是贵。” “对﹗就是贵妃﹗”我的样子说像是被点醒的人。 “那这么说来,依妃更应向是皇贵妃下跪,不是吗﹖” “你……﹗”依妃大惊,怎么也想不到我比她的地位还大。 “我们走﹗” “想走﹖可是我昨天的仇还未报唉。”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人听到。 “得饶人处且饶人﹗”依妃不愤气地看着我。 “饶﹖可是我就是小家子气呀。”我一笑,又以轻功走到她的面前,甩了她一把掌,又在她的耳边用只得我和她听到的声浪说︰“你将不得好死,依贵妃﹗” “哼,还不知呢。”依妃看了我一眼,呆了一刻钟就回过神来,也没有惊恐,而是一副她必胜的样子,在我看来,她早在来这之前,做了对我不利的事。 未待她走,我就带着瓦婉走了,可是一个不好的预兆在的的心中酿造着,心头也有一道闷气。 回到梦光殿,我未走进去已嗅到一阵阵清香的茶味,看来杨桀勋是等不及我,先泡茶了。 一个下午,我们都在品茶,而我就一直说着刚刚依妃的丑态,若不是太多依妃的人在,我也真想往她的脸上划上一刀。 “你不怕她向堂兄告状﹖”杨桀勋好笑地看着我,又好像带着一点的……担心。 “我这是在替他清理后宫,而且她都是个将死之人,我也是发泄发泄,谁叫她是个坏女人,把少……”说到这里,我才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也是第一次对别人就这么多。 “梦光殿的光是有另一个含意,是吗﹖”杨桀勋忽然问,也问起我来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的观察力也真不可看少呢。 “还是继续喝茶吧,你泡的茶也真是好喝呢﹗”我直接回避了他的问题。 “谢谢。”杨桀勋笑了笑。 “时候也不早,我要走了。” “有空再来,瓦婉送客。”我点点头,又叫来瓦婉送他。 而他刚走不久,又来一个人了。 “呵,我这儿也真热闹,你来是有什么贵干﹖” “以后不准让别的男人进来这里﹗” “这么凶干什么,不就是喝个茶,而且这是我的私生活,你干涉个什么﹗”我不满地看着他。 “朕说不准就不准﹗” “那不坐这里,坐进我的房好了。”我小声地说。 “你﹗”紫夜锁又被我气结了。 “依妃来找朕,就你找了她。” “嗯,然后呢﹖你想怎么治我罪﹖” “还有楠妃她……” 贱人一个 “楠妃她死了,这游戏,我胜了。”他淡淡地说,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在我的心上。 “你说楠妃她……死了﹖”我不可置信地抓着他的上衣,她怎么会死得这样突然﹖ “她是怎么死的﹖” “上吊。”紫夜锁无动地说,那是他的妃子,他怎么还可以面不改色、淡描淡写的,好像他口中的人与他无关一样。 “你骗我﹗你是要耍赖﹗是不是﹗”我发疯似的扯着他,凶恶地怒瞪着他。 “你要行动了。”他又说。 “不﹗”我冲着他大叫,又飞奔到楠妃的寝宫,她怎么会死的﹖ 楠妃的宫,那里已有很多的侍卫在围着,不被别人进去,而在外已嗅到一点点的腐味。 我走近的时候,侍卫都拦着我,不过紫夜锁也跟来了,让我进去。 我不忍地看着屋中的楠妃,她应该不只是上吊的,因为她的脸容已看不清楚,我想她也不是纯粹自杀,完全是有人造出来的。而她的自杀,是给我们的一个假像。 “看完了,走吧。”紫夜锁一把就拉过我,用手遮住我的眼睛,不再让我看。 “不﹗”我在胡乱的动着,想要他放开,可是他的力气比我大好多,我始终挣脱不成,就只得在大叫。 “蓝梦洛﹗你给朕适可而止﹗”紫夜锁愤怒地斥责我。 “我要见梓槿﹗我要见王爷﹗”我提出了要求。 “这事不容得你插手﹗而且你也输了﹗”紫夜锁又说,接着也把我的口捂上,把我拉回梦光殿去了。 紫夜锁把我的口捂得好紧好紧,让我有一点喘不过气,也终于忍不着昏睡过去了…… “光,不如我们订婚吧。” “依彤,我想不太好,迟些再谈吧。”少光难为地皱起眉,样子还是一贯的温和。 “可是爸妈他们都在催促……”依彤嘟嚷着。 “那……”少光不知怎么拒绝她,他又在想一些可以拒绝到别人,却又不会伤到别人的话。 我的心暗叹气,他尽是为别人去着想,都没有要想到自己。 “就这样说好了吧﹗我还有事,明天见﹗”依彤见他犹豫这么久,就干脆说他答应了,开心地走了。 我看着少光,又看看依彤的身影,在想是不是我太多心了﹖或许少光和依彤在一起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依彤会给他幸福…… 我不知不觉离开了少光,跟着依彤的身后,可是不得了的事发生了,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依彤坐上一辆跑车上,驾驶的是一个男人,大约二十多岁,和少光相仿,不过造型和给人的感觉都和少光相反。 “彤,都好了吗﹖”男人问。 “嗯。”依彤点点头,又亲上了男人。 “那个傻子犹犹豫豫的,我就硬说他答应了,我想我明天可以拉他去选戒指。” “那就好,事成后,我们就去一个乡郊好好过活吧。”男人笑了起来,也同时搂着依彤。 “贱人﹗”在我说出口的时候,我已坐直了起来,转头一看,紫夜锁正错愕地看着我。 送奴法院 “朕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紫夜锁抓着我的肩,眼神凌厉地看着我问。 “不﹗”我倔强地回答。 “好﹗来人﹗把洛妃送奴法院,最低贱的事,由她来干﹗”紫夜锁狠狠的说完,又拂袖而去。 走出去的紫夜锁眼心在纠结着,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每人都会听他的话,可唯独她,蓝梦洛不听他的命令。 只是灭一个武行宫,虽然她也是武利宫的人,可是他的意思她应该明白,只要杀了冷语,那武行宫就是她的呀。 为什么这么好的事她也要拒绝﹖而且理由是不想卷入无聊的杀戮﹖她从前是冷风,不是杀人如麻,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吗﹖ 回头看看被拉出来的她,脸上还是那种的倔强,而且还有一阵不容忽略的霸气,不是做作而是很自然散发出来,好像是天生就是一个王者一样。 幸好她是女子,如若她是一个男子,她想要得天下江山,他想也应该是谈其容易之事。 而瓦婉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 “瓦婉,这些日子,洛妃有什么的举动﹖” “洛妃的房间有时候会出现一个紫衣男子,好像是叫冷语,洛妃就被叫作风儿。”瓦婉如实地说。 “而且……他们还有不雅之举。” “行了,退下﹗”紫夜锁又向承休殿走去,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已是紧紧的握着,拳头也露出了几丝的青筋﹔而不久前被梦洛伤了的手臂,此时也因过度用力,因而撕裂,可是他并没有注意在地上他留下的血迹。 我被带到另一个院子,言情小说我没看过,不过虐情小说我却看得多。 通常都是男女主角很爱对方,可是女主又做了男主不喜欢的事,男主也很冷漠,往往忍心把女主去当奴隶的,然后女主干了一段时间,男主还是很不忍还是把女主带回身边。 或许我也是那个女主吧,我冷笑……呃,我为什么会这样的想﹖我和紫夜锁的关系也未到这个地步,而且他也没有可能会爱上我的,我在幻想个什府呀﹖ “蓝梦洛,你就先去打扫后院吧。”主管看了我一眼,草草地说,一把破烂不堪的扫把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拿起了扫把,就在这院子外盲逛,谁叫我不知后院在哪里,也没有人带路呢。 “洛妃﹖”我闷着时,就听到好温柔的一把声,那是杨桀勋﹗ “王爷,你叫我洛说好了。”我笑道。 “我都不知什么妃了。” “堂兄还未癈你的妃位。”杨桀勋呆了呆,又用安慰的口吵告诉我。 “我还宁愿他癈了好呢。”我气愤却又小声地说。 “王爷你还比他好上一百万倍,人又和善,嫁着你的也是福气。” “是吗﹖”杨桀勋笑得灿烂,把我的不快都笑走了。 “不然我当你的王妃,呵呵。”我开玩笑。 “这可不要乱说哦,堂兄会不高兴的。”杨桀勋括括我的鼻子。 “他才不会呢。”我撇撇嘴。 低估了她 杨桀勋带我到了后院,他就走了。 我看着天空,安妮宝贝说过︰“当一个女子在看天空的时候,她并不想寻找什么。她只是寂寞。” 对,我现在真的寂寞了,那好久没有的感觉又充斥着我的每一个感官,过了这些快乐的日子后,再回到黑暗的世界,真的让人很痛苦。 “别发呆﹗”一个尖尖的,又有一点圆圆的东西,用力地捅在我的背上。 我转头一望,是一个很肥大的女人,面上有很多的皱纹,而手上拿着的正是刚刚捅我的武器——剑及其剑鞘。 没有理她,我还是慢条斯理地扫地,我就不相信我会被她打死。 “呵呵,本宫看看,这不是洛妃吗﹖”一把可恶的声音从远处而来,口吻中带着许多的嘲笑。 我没有理会,仍继续做自己的事,现在这个时势也唯有忍,虽然我名在可是不实,而且我之前做什么来了﹖打了他一巴掌呀,我看我今天也不得好过。 这个依妃肯定是听说我来了这里,才特地走来“散步”的吧,都不知说她是好胜,还是这就是传说中后宫的游戏规则﹖ “参见依妃娘娘。”我身后的肥女人看到她,就马上跪下了。 “真是造反了,你这个贱人,怎么还不给本宫行礼﹗”依妃微怒。 “依妃娘娘您小心脚。”我淡淡地说,又特意扫着她的裙端。 “你﹗”依妃两眼冒火的看着我。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把皇上御赐给本宫的裙子给弄黑了﹗你把你的剑拿来﹗本宫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也算对不起了皇上﹗” 依妃把剑拔了出来,狠狠的看着我,我还以为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谁知也不过如此,小小的事也忍不了,她很快就会死的,即使不用我出手。 她一步步的靠近,我仍低头扫地,对于她的举动,我也不想理会了,无知的女人我看过,但这么无知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不管怎么说,我的妃位还未被癈,我还是比她的位子大,而且她竟在光天化日,这么多的人前拔剑,谁也想到后继的了。 依妃抓着我,用她有气无力的手固定我的脸,我也没有反抗,就只闭上了眼睛。 “呀﹗”这一叫,惊天动地,血飞溅在我的衣衫上,一滴一滴,周围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然而这一叫,并不是我发出的,而是我眼前的依妃﹗ “该死的﹗”我看着她的腹流出许多的血来,她的脸因痛苦而纠结起来,长剑也掉到了地上,我征征的看着她。 看来这一次,是我失算了,是我低估了她,我不应高估自己的,我要收回骂她无知的话。 “水﹗”我向着其他仍在发呆的人大叫,可是突如其来的事,却未因我的叫喊而令她们回神,我也没有时间理会她们了。 我把身上的裙子撕下了一大块,又褭在她的腹上,替她进行了一点的急救,也一直在叫着仍愣住的人。 好久,依妃被送回他的宫去,宫中的人也因她受伤的事而沸腾,也一直在议论纷纷。 在暗角处,紫夜锁一直在着,从依妃来开始,他就在直击这事情的一切,他知道依妃的心机是很大,但他未想过她就会拿她自己来牺牲,说真的他也错愕了。 依妃的事 对于依妃的事,紫夜锁好似一早就知道,也没有来追究,可是我的活儿却加重了。 紫夜锁在依妃的寝宫,坐在她的旁边,可是满脑子想的都是蓝梦洛。 他会把她送去奴法院都是那一天,她醒来的时候,大叫了一声"贱人",不但如此,在她昏睡的时候,就一直在念着一个名字--少光,他也知道了梦光殿的意思。 可是他妒嫉,即使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女人,可是他不容许她想着别的男人﹗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而当他好心到奴法院看她,她却和杨桀勋在谈笑风生,完全没有一点悔意,也就恰巧看到了依妃来找碴。 本来想借她来好好地惩治她一番,好让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明白,这是他的地方,这天下也是他的,她是逃不掉,也永远要听命他﹗ 不过他不可以这样做,因为这事一旦传开了,依妃的丞相父亲就会追究她,她有多少条命,他有多少权力,她也难逃一死,也就帮不了他。 所以他也为了他,把这次的事禁了下来,为的也是给依妃挫挫锐气,也能救她一命。 "皇上,您要为臣妾主持公道呀﹗"依妃楚楚可怜的看着紫夜锁。 可是他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好,朕赏你……那依妃这一年也要好好休养,没有事也不好出这里,朕会安排多些人给你。" 紫夜锁说完就走了,床上的依妃不甘地咬牙,不可能的﹗皇上怎么会…… 她又何尝不知,紫夜锁这样说,是间接命令她一年不得走出去,也封杀了她派人通报娘家,她这次的"不幸事",他安排来的人,不就是他的人嘛。 过了好几天,宫中传出了不好的消息,紫夜锁也因此出宫了。 而我就在杨桀勋来的时候,得到一个确实的答覆,他说紫夜锁的确出宫了,而这次是内战。 也是武行宫所为,我不相信,可是眼前的人,他说的话,我也可以若无歧视吗﹖ "风儿﹖三天后,你就不用呆在这里了,我会大攻这里,也带紫夜锁来,让你亲自报仇,好不好﹖"冷语用询问的声调,却是不可否决的语气。 "紫……夜锁﹖"他怎么了﹖ "他被我抓住了。" "仇……我和他没有仇,你可以放了他。"我说。 "你忘记了,我不怪你,不过你最好快点记起,紫夜锁是让你变成孤儿的凶手,若不是他,你的父母就不会枉死﹗"冷语对我说,可是我更觉得他恨紫夜锁的程度,比冷风或任何人都深。 打进冷宫 当我以为真的没事时,紫夜锁无端把我送到冷宫去,而且瓦婉也一同来了。 "呵呵,对不起呀,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也来了这。"我不好意思地说。 "奴婢不敢有怪怨娘娘的意思。"瓦婉一听我说的话,以为我是有心说出来的,就马上跪了下来澄清。 "这里我们都是没有人理会的,也不用分什么贵贱了。"我摇摇头,又扶他起来。"不过冷宫都只得我一人吗﹖" 我在一直来这冷宫的时候,都挺干净的,可是就听不到其他冷宫有声音,除了我走来的脚步声,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玄商皇朝开元二十八年以来,娘娘您是第一个被皇上打进冷宫的人。"瓦婉眨眨眼,小心翼翼地说。 我惊讶地看着她,紫夜锁不是个冷血的人么﹖我还以为这儿一定有很多他以前的女人,可是现在我该笑还是哭呢﹖ "而且……未被皇上杀掉,反送来冷宫的人,是娘娘你。"瓦婉又补充。 "哈……哈哈……"我一听,就豪爽地大笑起来,看来我也算是成功了。 不过,我也有自知之明,紫夜锁是不会养着没有用的人,他之所以不杀我,是要我替他杀了冷语。 不过他可是失望了。 一整天,我都无所是事的,我还想干活好一点呢。 听着瓦婉说这皇朝的事,到了这里也有一段日子了,除了我去过的几个地方,其他的也不得而知。 我也知遁了紫夜锁曾经有一段的时间,对一个惠妃宠爱有加,可是那个妃子无权无势,孤立无援,令其他的妃子心生妒嫉,最后在无声无息下消失了。 听完后,我就在想紫夜锁的性格,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而被影响了。 除了这些,还想到了宫外的事,宫内也有不少的奇闻趣事。 "梦洛。"杨桀勋的声音突然在回响,我转过身来一看,方才知道我没有听错。 "王爷﹖"但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会来这里﹖而且干吗叫得那么的亲切﹖"瓦婉,你先回房。" "你在这里还好吗﹖"杨除勋关切地问,可是一眨眼间,他又露出不好的神色。 "怎么了﹖王爷你又怎么会来的﹖"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吧﹖紫夜锁呢﹖他又有没有怎样﹖"宫外现在乱得糊涂,不如你跟我走吧。"杨桀勋拉着我的手,真诚的跟我说。"恐怕叛乱的人,很快就会攻入宫中的了。" "你在说什么话呀,这不是好好的吗﹖"杨桀勋忝么突然说这些﹖宫中也没有传闻,依妃昨天还在和我对着干,一天下来怎会有那么多的事发生﹖ "皇上把消息封锁,不想让宫中的人感到不安。"杨桀勋又忽然抱住我,吓得我来不及反应。"后晚子时,我在梦光殿等你一个时辰。" "呀﹖"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杨桀勋已走了,他为什么要带我走,该带我走的人应该是紫夜锁呀。 呃……我怎么会想到紫夜锁这个人,而且刚刚还关心他起来了﹖ "娘娘,你有跟王爷走的意思吗﹖"瓦婉一直都在听着,看到杨桀勋抱着蓝梦洛的那刻,她方才发现他的脸上,有着许多的情感,包括对蓝梦洛的爱意。 他被抓了 平静的过了五天,瓦婉也如往常一样,跟我说说笑,又一起偷走到冷宫外。 因为叛乱,所以皇宫都派人手去反乱,还有去保护一些妃子,冷宫也自然被人遗忘。 不过厨房的大娘就对我们很好,不但没有把我们偷走出来的事说出去,还时常做一些好吃的给我们,比我未来冷宫前的遭遇,好像还好一点呢。 现在正值盛夏,许多的妃子都在自家的宫中消暑,很少去御花园聚会。 不过却成了我和瓦婉的好去处。 而那一天,我并没有回去梦光殿,不知为什么,我不想走,只想在这皇宫等待,等待紫夜锁出现在我的面前。 可是这几天他都没有出现,瓦婉说他出宫了,可是我的不安感因她这句而增加。 宫中一点也不像有叛乱的样子,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可是这样的安宁,又能维持到何时﹖ 御花园。 瓦婉去了厨娘那里,我就在这等她。 "冷风,宫主明天就会来,你准备好。"冷雪忽然出现。 这皇宫都好像变得可以自出自入的了,每一次,他们很轻易就可以在无人情况下,找我说话。 "与我无关。"我也懒得看她一眼了。"不过紫夜锁呢﹖" "那个狗皇帝﹖哼,宫主明天就是带他来看你呀。"冷雪笑了起来。"你就好好期待吧……哈哈哈……" "紫夜锁被……抓了﹖"我征着不动,他会这么弱吗﹖还是冷雪故意编出来骗我的﹖ "武行宫现在已独霸天下,只要宫主明天来到皇宫,一切将为宫主所有。"冷雪像对我说,又像在宣布。 "洛妃娘娘,我该这样叫你吗﹖"依妃慢慢地走了过来。"还是该叫冷风娘娘呀﹖" "你﹗"我一时无语,她都听到什么了﹖ "本宫早知你非善类,只是想不到你竟是……呀﹗"依妃未说完,就倒在地上,血在地上快速流动,组成一朵好美的花,而依妃就是这花的中心。 看着倒地的她,这也是逼不得已的,谁叫她要走出来,忍着不就没有事了吗﹖ "该死的人。"冷雪哼了一声,又收回伸了出来的手。 "和你一样。"我笑了笑,她杀人也不眨眼的,真是冷血,也至少让她死得没那么痛苦吧。 就这样,五分钟也没有,又有一个无辜却该死的人死了。 而她的死状,好像好像我梦时的简依彤,而她现在的死,与这两个时空又有关连吗﹖死的时间都差不多的。 不过大可能都是巧合吧,那会来这么多的关连。我真是想多了﹗ 我自嘲地笑时,瓦婉正走过来,冷雪也不知何时走了。 "娘娘,刚刚的是……"瓦婉和我一同坐了下来,就问。 "冷雪。"我毫不忌讳。"她说紫夜锁被……抓了。" "当﹗" 瓦婉手上的碗掉落,一地都是碎片。 "明天冷语就会来。"我又说,瓦婉要收拾的手又停止了。"不如你……当我的人,舍弃紫夜锁。" "不可能﹗"瓦婉看着我,有着不甘、愤怒、不信,我刚刚说的,只怕她仍接受不了。 冷语来了 我静静的坐在冷宫处,瓦婉则一声不响地看着我,这里半天都是这么的安静。 "风儿﹗"忽然,一把邪魅的声音从天而降般,我的身体不由得一颤,冷语来了。 "冷……冷语……"我不自觉站了起来,我退了一步,可是冷雪不是说他会带紫夜锁来的吗﹖现在只得他一人。 "你苦了,也久等了,紫夜锁待会就会来。"冷语说时,也拉着我入怀。"我说这个丫头,该怎么办﹖" "她是我的人,不要动她﹗"他这么一说,我才看到瓦婉一副要消灭冷语的样子。"瓦婉,不要动﹗" "瓦婉的主子已不是你了。"瓦婉直视着我们,眼中尽是不屑。 "一时之气,只会令你死,你是斗不过的。"我看着她,只想她不要做出伤害冷语的事,他杀人可是不眨眼的呀。 瓦婉手上的武器掉在地上,整个人也软软地坐在地上,瞳孔已是一片呆滞。 我看着冷语已离开我腰上的一只手,他刚刚对瓦婉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 "放心,她明天就会清醒的了,现在先看看我带给你的礼物吧。"冷语说道,就有脚步声来了。 这……真的是紫夜锁吗﹖ "锁……夜锁……"我甩开了冷语,奔向了他,把抓住他的两人拍开,又一把抱住他。 他这是什么回事,他有这么弱吗﹖身体鲜血淋漓,一道道新旧的疤痕交接着,衣服也已破烂不堪。 "你们……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来﹗"我愤怒地看着冷语。 "怎么﹖这不是你的仇人吗﹖杀死他吧,你就可以在过去和宫主的咒下,得到解放。"冷雪跳了出来,又扔了一把小刀到我的脚边。 我看着这小刀,胸口忽然猛烈地疼痛着,那一种钻心的痛,真的好难受。 "冷雪,你动手吧,我想风儿这个样子是不可的了。"冷语看看我,又向冷雪说。 冷雪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又拿出了弓箭,整装待发,直直地向着我身后的紫夜锁来。 "不﹗"我挡在紫夜锁的跟前,痛苦地叫。 "怎么﹖风儿你是在心痛他﹖"冷语挑挑眼眉,有点不悦地看着我。"你的心不可有别的人,尢其是这个男人,知道吗﹖" "……"我仍抱着紫夜锁,冷语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要我杀他吗﹖可是胸口的痛使我连拾起刀子的气力也没有。 "你在……可邻……我……我不要你这……假……假惺惺……杀了我……"紫夜锁此时小声地地说。 "先……先把他关在大牢,不要杀他,我要亲自动手。"我虚弱地说,也不知冷语会不会依我的话说,可是我已承受不住痛苦,倒下了。 冷语一见冷风倒下,就马上扶起了她,冷雪在一边看,妒嫉得直咬牙,怨恨地看着痛得倒下的人,她不甘呀﹗ "宫主,不如让冷雪照顾姐姐吧。"冷雪走到冷语身旁。 "不用了,你把紫夜锁带下去,好好看着,别让他死了。"冷语冷冷地道,正眼也没看她。 冷话看着昏迷的冷风,眉间不自觉地纠结了在一起,把她搂得更紧,他知道这对她有一点的残忍,可是为了要她表现出对他的忠诚,表现给冷雪看,他不得不这样做…… 两难局面 "风儿,你醒啦﹖" 我全身一颤,还未看清是谁,可是这声音已令我毛骨悚然,为什么冷话会出现在我的床边﹖ 我努力地回想…… 血淋淋的紫夜锁……被刺修的我……然后我又昏了…… "你都睡了五天,不过你先跟本宫来,乖,好快就可以的了。"冷话不理我是不是清醒,已把我抱了起来,披了一件外衣,又风风火火地走出去了。 我回看房间的时候,只看见瓦婉忧怨地看着我,眼神中是我读不懂的复杂。 不一回,我来到了地牢,不似我想像中的污秽不堪,反而有丝丝的香气,美中不足的只是,还夹杂着一点的血腥味。 "你带我来,干什府﹖"我的伤口还在痛呢﹗ "你说的,要亲手把紫夜锁杀死。"冷话淡淡地一笑,又停了下来。"看,你的仇人就在你的眼前。" "仇人﹖"我看着冷话,又看看半死不活的紫夜锁,我这才想起,在真的冷风未死时,好像很恨诙夜锁,冷话也是,不然也不会对我下咒,要我杀死他。 "进去吧。"冷话把一把小刀放到我的手上,又把门打开,等待我进去,把紫夜锁杀掉。 可是现在的我不是冷风,也没有理由要把他杀掉,走到他的面前,他已不是以往的他。 身上不是红红的,就是发白的面容,看得直叫我心痛,那和少光一样的蓝眼睛已没有光彩,可是我问自己,我能下手吗﹖ 他直直地看着我,面上满是不屑,好似在说我是一个好坏好坏的女人一样,可是我在他的心目中,真的很糟糕吗﹖ "蓝梦洛,朕早知你不会帮我。"紫夜锁在笑,他在死的时候,笑容还是那样的倾倒众生。 "就让你,失我一次吧。"我邪邪地笑了起来,手突然一松,双眼反白,就晕了过去。 我本来只想装晕,可是因为跌倒在地的时候,头部的撞击太大,真的晕了过去…… 冷语冷冷地看着牢房内的一举一动,他看到蓝梦洛忽然倒下,以为是她不想杀紫夜镇的把戏,可是好半向,他才发觉这里有一道气微弱了好多,才知她真的昏了。 "该死的﹗"冷语低声说了一句,又把蓝梦洛抱走了。"姑且先留你狗命﹗" 紫夜锁冷笑,可是眼光又不自觉地看着昏了的人,他不懂,为什么要帮他﹖ 其实他记得他在十年前,把她害得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只是他的一句话,就令她从天堂掉进地狱。 可是这个大好的报仇机会,为何她要白白浪费﹖还是她另有阴谋﹖ 冷语看着昏倒的人儿,他心中明白,这只是她不想杀紫夜锁,但他不确定她是真昏还是假睡。 我又回到现代,想一想,都半个月没有发梦回来了。 这时的少光穿着一套正式的西装,他应该是出席一个宴会吧,因为他说过他不爱这种衣服。 他走到了一家大酒店的三楼,是一个好大的场地,而进入三楼,我同时也看到了橘洛和梁子浩。 他们只是微微笑,就擦身而过,完全不想和对方有什么关联。 然后少光身后出现了一个女性,这次是可爱型的,应该是他的女伴吧。 倒也是,以他现在在社会上的地位,多少女人倒贴也想接近他,他又有哪种女人是我不到的﹖ 我苦笑了,也跟着醒来了,我这一次好平静,可能是已习惯现在的他了。 休息一月 冷语来了皇宫之后,并没有太大的改动,只是他好像天天也不用干活一样,待在我身边,也不让任何人接近我。 不过在应我的要求下,他给了我瓦婉。 "那天主子为什么要晕﹖"瓦婉见到我后的第一句。 "过度疲劳。"我敷衍地回答。 "瓦婉指的是……" "我想他欠我。"我又忽然说。"因为从前的我欠一个人实在太多,所以我想他欠我一次。" "那个人就是皇上﹖"瓦婉惊讶,她记得皇上在这之前,没有和她接触过呀。 "不,是别个人,只是来了这里,要久我的人自是他,因为他们相仿。"我说。 瓦婉也不再问,她进入了一个沉思的状况,她在想,在想她眼前的主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以为紫夜锁派她来接近她,是要找出她的秘密,可是她讶异的是,和她套近乎容易,要知道她的秘密更易。 因为只要她问,这个主子就会豪不保留的把答案告诉她,令她也不知相信好不。 可是跟着她又好像没有什么坏处,因为这主子说不上随便,但也不在意宫中的规矩。 她问你要不要的时候,你可要可不要,绝不会强逼你,也很少差一做事,不过骨子中总有与生俱来的贵气。 "主子,冷语主子传话,明天是最后的期限了。"一个奴才走进来,传了一句话又走了。 瓦婉此时又回过神,是呀,不知不觉又一个月了,在一个月前…… "冷语,我现在还不想杀生,而这段时间你也不要来,我想静一静,我只想要瓦婉来伴。"我张开了眼,好像忘记刚刚紫夜锁的样子,可是总挥之不去。 "紫夜锁之事……" "一个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静静。"我说,有时候,我总觉得冷语得别多话,而且也挺顺我意的。 …… 可是一个月的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我看着天空,如果这真的是梦,那就让我快点醒来﹗ 我起身,不料身上好像跌了什么出来。 捡了起来,发现这玉造工精细,光滑的表现只刻了一个"日"字,令我好奇。 "这……"瓦婉见到我手上的玉后,面色苍白,讶异到不得地看着我。"主子你这玉是从何而来﹖" "不知,我想是我的吧﹖"这不是我的,不过或许是冷风的,可是我都在冷风这身体这么久了,为什么之前也发现不到有这一块玉﹖ "这是……传说中的白日玉呀……是邪玉来的。"瓦婉正色道。 "是吗﹖"可是我怎么看也不像呀,邪魔、邪灵不都是红得血似的吗﹖可是这玉不但不红,还白得似是天上掉下来的东西。 而且嘛,我是一个现代人,这些迷信的事也与我无关的啦。 "此玉万万不可留呀﹗"瓦婉焦急地说。 "为何﹖"我愕然。 "此玉好像有一个诅咒,总之凡是与它有关或拥有过它的人,无一生环,且死状不堪。"她解释。 "有多不堪﹖"我倒想看看,反正我已死过一回,而且在这个世界也无牵挂,再死又有何可惜﹖ "主子你……"瓦婉看着我,我却不语,又把玉收回。 "我待了在紫夜锁身边多久,它就在我这多久,也没有什么事发生,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拍拍她,叫她不要担心太多。 一个月了 "现在,下手吧。"冷语和那天一样,给了一样的刀子我,带我去了一样的地方,看了一样的人。 "我…"我一步又一步地走,难道现在真的非要把他杀掉不可﹖ "怎么﹖又想再多等一个月﹖"此时,冷雪那把可恶的讽刺声来袭,令我的自尊心作祟。 可是门知她这是激将法,但我的心底就好想和她对着干,果然这脸皮是我最讨厌的。 但是我能下手吗﹖在这一个月中,我想过在这里发生的事,最让我在意的是依妃。 在现代,他被少光杀死了,然后就在这里,不久也死了,那么,这个世界和现代,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现在把紫夜锁杀了,那少光会因为这样在不久后,面临和依妃一样的命运吗﹖ "不﹗杀不得他﹗"我突然破口而出,我真的很难想像少光会死,所以为免任何有可能发生在少光身上可怕的事,我一家要全力阻止,紫夜锁也是杀不得﹗ "为何﹖"冷语挑起眼眉。 "因为…因为他是一国之君,如果杀了他的话,会惹起朝廷的人私私密语,难保会失民心,倒不如把他软禁起来,再让他写下我们善待他的证据,更能…" "你倒也会想,不过你忍受得住吗﹖"冷雪忽然微笑了起来。 "唔…"我捂住胸口,想不到这么快就到半夜了,我头上落下汗珠,强忍着疼痛。 "对吗﹖他的存活只会令你痛苦﹗"冷雪又继续说。 紫夜锁虽然半死不活的,不过他可把他们的话都听得清楚。 为什么﹖他的心只想问,他不明白蓝梦洛为何不杀他,难道她不想报仇吗﹖而且冷雪说的是什么﹖他的存活会令她痛苦﹖ 他艰难地抬头,他看到了,这个女子捂着心,脸上的表情已纠结在一起,样子非常难受。 真的是因为他,她才变成这个样子吗﹖ "杀了我吧。"紫夜锁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当看到他的样子,他就不想她因他受这种苦。 "不得﹗我欠他太多,所以不能杀你﹗"我坚决拒绝,我才不会因为私己,而冒可能会伤害到少光的险。 紫夜锁语塞,她的那个不得,令他有一点…感动﹖ 原因不明 一夜,可以改变多少﹖ "瓦婉,告诉我,这次的事,你知道多少﹖"我斜眼望着她,就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吗﹖ "奴婢不知主子在说什么。"瓦婉回答,我死死地看着她。 "算了,你的主子是紫夜锁,不是我。" 我赌气地走了。 …… 昨晚,当冷语逼我,要我杀紫夜锁的时候,牢中忽然平静了起来。 我转头一看,不得不倒吸一口气,好多人正密密麻麻地围着这里,已是无路可走。 而带头的人是梓槿,那么这一次的造反,紫夜锁会被他们抓,都只是引冷语出来﹖ 是紫夜锁他们计划好,还是梓槿成功平反叛乱﹖ 有谁可以解释现在的一切是怎么一回事﹖ 再回头一看,冷雪已消失不见,而冷语则是护着我,也不见他有逃走的意思。 "风儿,你快下手,我会保护你的。"冷语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 可是我现在还中着他的咒,哪来的气力杀紫夜锁﹖就是有力也不会﹗ 我就这样看着他以一抵百,一堆人倒下了,又上来了一堆,根本就打不完… "冷语,你已逃不了了。"紫夜锁虚弱地说,不知何时,他已在我的身后了。 我退到墙边,蹲了下来,我不敢想像,我不知现在该做什么,我该救冷语吗﹖ 我的心胸不由得来一阵的剧痛,这痛,却也比不上心中的痛。 "把他活捉﹗"梓槿说。 "蓝梦洛,你怎么了﹖"紫夜锁走到我的面前,我一把就甩开他的手,头也更底了。 不知为什么,我好不想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 入睡 同一家酒吧,同一个房间,同一样的女人。 少光又在酒与欲之间徊徘,虽然我没有看过他做过火的事,可是我就觉得他这样不好。 可是他这个样子,或许是我而造成的吧﹖ 他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到底怎样才可令他清醒﹖ 他想用酒麻醉自己吗﹖可是尽管怎么不去想,还是会感到心中的痛。 任少光喝完一杯又一杯,他不知道怎么令自己忘记梦洛,她是他一生的最痛,但怪也只能怪自己偏要跟着她的步子走。 可是别人都说一醉解千愁,为什么他醉了,却仍在愁﹖ "任少,这次的情报可不错,你出多少﹖"一个女人在少光的耳边说话。 不过我什么也听不到,因为我气愤,那个随便的女人竟然和他靠那么近﹗ 当真是狗 "主子、主子﹗"我听到瓦婉叫我,就慢慢地起来。 "干嘛﹖"我迷迷糊糊地说。"任少光在泡女,我得要好好教训他﹗不要吵我。" 瓦婉瞪大眼,她的主子说什么任少光﹖"主子,醒来﹗" "不用了。"紫夜锁冷冷道,瓦婉也退了出去。 我未觉有异,仍沉醉梦中,如果瓦婉没有叫醒我… "任少光做什么了﹖"紫夜锁看着半睡不醒的人,挑起了眉头,又问。 "他找女人﹗该死的,不要吵我﹗我要去把他抢回来﹗"我不耐烦地说。 "他是何人﹖"紫夜锁的脸越发越黑。 "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我的…"我忍不住弹了起来,瓦婉何时变得这么八卦了﹖"…呃,你是何时来的﹖" "这是朕的地方,难道要先过问你﹖"紫夜锁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那我只好走了。"我不想和他对着杠,反正他被救了,冷语被抓了,我也可以走了吧。 我起身想走,可是脚还未着地,又被他赶回。"朕不准你走。" 我瞪了他一眼,无语,就用被子盖着全身,不理他了。 "任少光是谁﹖"紫夜锁口吻强硬。 "他是…是…是我养的狗狗。"我胡扯,少光呀少光,对不起你了,不过你也不能怪我,谁叫你让我看到你不止一次到那找女人﹖ "当真﹖"好明显地,紫夜锁对我的话有着强烈的怀疑。 "当真﹗"我重重地点头,他的压逼感好强大,可是我也无视了。"那那那…我先去梳洗了,请您回避。" "嗯﹖"紫夜锁好像不是很喜欢哦… "那我就到隔壁换好了。"我讪讪地笑了起来。 可是…他好像还是有所不满…﹖ "朕也没准你离开。"他又挡在我的前面。 好了啦﹗我在心中大喊,我敬他三分,他就得寸进尺,不发怒就把我当作hello kitty﹖ 本小姐自小就很小发怒,可是我这次真的沉不住气,也不知是不是月事来了,加上这些日子,都是因为他,我的心才会半夜也要痛上一、两个时辰﹗ "那我睡,行了吧﹖"我又躲回床上。 "不行,换衣,朕要和你去见冷语。"他又道,他看眼前不知好歹的人不理他,又说︰"你是想朕替你换衣吗,爱妃﹖" "呀﹖不要﹗"我听到换衣和爱妃两词,鸡毛都竖起来了。 我快速地走到衣柜,因为这房没有屏风,所以我在盖着被子换衣,不过就说古代的衣服烦,我看不到它们,有点…难穿。 折腾了好一会,我才穿上了衣服,可是好不整齐,也被某人当笑话看了。 眼角,我看到紫夜锁在强忍着笑。"你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梦光殿,一阵的爆笑声传出,令殿外的人好奇。 我红着脸,恼羞成怒地看了他一眼。 紫夜锁看不过眼,走了过去,帮这个不懂穿衣的女子穿好衣服。 冷风出现 紫夜锁看着走在他前面的蓝梦洛,他很在意,在意她睡醒时口中的那个任少光。 他本想来看她怎样了,可她还未醒,在大殿待得久了,就走到了她的房间,谁知就被他听到她在说什么任少光在泡女。 而他问那是何人,她竟想也不想说说"全世界都知"这话,可是为什么就偏是他不知﹖ 他也深知,这个任少光,绝对不是狗﹗ 可是武行宫的冷风,一向就只有冷语不是吗﹖冷语也不可能让她接近别的男性。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真的不是冷风。 "我有那么好看吗﹖"我突然回头,对上了紫夜锁那蓝眸,他慌忙?尬地垂下眼帘。 可是我这么一说,我发现我的脸也好像…更热了三分… "到了。"瓦婉忽然说。 "嗯﹖"我拉回思绪,抬头看…"呀﹗" 为什么又是这里﹖我已不想再进去了﹗ 可是步子又不禁走了起来,不知何解,我就是觉得只要进去,我会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 又走到那个间隔,冷语已被?起,可是那一块布仍遮着脸。 "来,把他杀了,朕就既往不究。"紫夜锁又是那样,给我一把刀。 我走了进去,我曾说过,我不会伤害那一方的人。"风儿,你不会伤害我的,因为你爱我。" 我的手不自主地拉下冷语的那布。"不﹗" 他的脸…我一看到就想吐了﹗"我不爱你﹗一点也不﹗" 梁子浩﹗看到他我就觉得恶心了,为什么冷语偏佩长着和他一样的脸呢﹖ "如果你不是长这个样子,我是不会杀你的,可是谁叫我谁我讨厌﹗"我咬咬牙,狠毒地说。 我挥起手,刀子要向他的胸口刺下时,脑中却有一把声音在说不要。 我停下动作,大喊︰"谁﹗" 为什么我的头会那么的痛﹖刀手往冷语的胸口挪近一些,头就更痛一分。 不要﹗脑中有一把声在呐喊。 "出来﹗"我大喊,又捂着头,他的咒不是在早上痛的,可是我的头还为何会那么痛﹖ "梦儿,你怎么了﹖"紫夜锁看到梦洛要刺下冷语时,他的心暗暗一爽,可是她却忽然停下,还露出痛苦的样子。 "不﹗不要再说了﹗不要阻止我﹗"我又说,脑中的人是谁﹖还是冷语又对我下了另一个咒﹖ 当我努力把刀子刺去冷语时,我胸口又一冷,一道白光射了出来,头也不痛了。 可是眼前出现的,是和我一模一样的白影﹗ "谁﹖"这次是由紫夜锁问出来的,而且在场的人也不可置信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我是冷风。"白影回答。 而我则呆着了。 "你…为什么﹖你一直在我,不﹗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你的身体﹖"我问,在我穿越来的时候,她不是死了吗﹖那她的灵魂应也和我一样,脱离自己的身体才是呀。 "当你占据我的身体时,我正要出来,可惜有一道红光阻碍了我。"冷风简短地解释。 "那你现在成功出来了。" "是的。" 连带关系 "我想你,放了冷语宫主。"冷风道。"他是我的恩人,所以不要伤害他。" "可他是我的…"我一顿,竟然说不出仇人二字来,是我还对他有意,还是我根本就觉得,他不是我认识的梁子浩,所以虽然他们长得像,可是在这里的他并没有罪,而且他之前也处处护着我。 "他和你世界的那人没有关联,但是,他死了,难保那世界的他也跟着死,可是你可以不要报此仇吗﹖"冷风好像知道现代的事,抑或是她一直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因为我们共用一个身体,而且是她的身体。 "我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我淡淡地说,这时,或许我已经默许了不杀冷语。 "他对你下的咒,我来承受。"冷风不假思索。 我看着她,不解。为什么﹖这个男人,值得吗﹖ "如果现在的冷语是任少光,我是你,你也会觉得值得的。"她知道我在想什么,附在我的耳边说。 然后,一道白光又从我的身上抽出来一般,我顿时觉得身体轻了好多。 "风儿…"冷语这才低低地叫了冷风一声。 "宫主,风儿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思,来世定必回报﹗"冷风说完,慢慢的消失,那一陴风,飞到窗外,牢房又悄然无声了。 "风儿﹗"冷语竭厮底里地叫着,只是再无人回应。 锁着他的手拷不知何时断了,他的手也一把抢过我握着的刀子,然后毫不犹疑地刺在心口上,红血飞溅。 我征住,看着他做的一连串动作,我没有阻止。 好久才回神,叫了一声︰"糟﹗" 然后慢慢的,在这里的人也回神了。 "你死不得﹗梁子浩也会死的﹗"我小声地说,又把他扶起来,可是他的手脉已断了。 我跌坐在地上,泪不禁掉下来。 "主子,你还好吗﹖刚刚都在说什么话﹖"瓦婉一脸担心,可是她这样问我,我只哭得更大声。 "不准哭﹗"紫夜锁看着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是什么事,他现在有着好多的疑问,可是当看到她哭,他就不忍心问她,也愤怒她为冷语哭。 本来想说安慰的话,到口却变成一个命令,虽然算是温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可是我一想到梁子浩真的会死,会好像冷语一样,身体变得冷冰冰时,我的心就在痛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可以这么失败﹖明明已忘记他,可是却会为怕他发生意外而哭… 少光…我该怎么办﹖我的心里好像还留有梁子浩的位置…现在的我,该如何是好﹖我真的不想他死… 我竟然不想一个杀父、杀母的仇人死﹗我这是疯了吗﹖ "回宫﹗"紫夜锁说,又亲自把我抱了起来,走了。 我一直把他的衣服当手帕,可是他没有皱一点的眉,任我擦拭。 我就不容气地大哭,虽然心中在想好多的事,可是多少年了﹖我多少年没有像这样大声地,痛快地哭过﹖这久得我都不知道了。 不是不怕 "你真的不是冷风﹖" "不是。" "昨天的白影是什么﹖" "冷风的灵魂。" "梁子浩是谁﹖" "我认识的人。"恐怕我道出了真相,他也不会相信,如果他真的相信了,就恐怕我会遭殃。 "是你的什么人﹖" "朋友。"紫夜锁呀、紫夜锁,你是不是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是狗﹖"紫夜锁口吻不悦,他接受不了,即使她说是她的朋友,可是任少光这只狗和梁子浩这个朋友他真的好在意。 "你﹗"我…可恶﹗"不是啦。" "那么冷风说的咒是什么﹖" "只是冷语说一天不杀你,我就会受苦。" 紫夜锁皱眉,那么他是不是让这个人,为他受了好多的苦﹖他以前还那么对她,说什么也不相信她不是冷风。而她和他只是没有关系的人,她却因不杀他,莫名地受苦了… "那你本身是什么人﹖"这让他也好在意,她既不是冷风,那她会是哪里的人﹖ "我自小就是孤儿,才被你抓了这么久,也没有来寻我。"我一说自己是孤儿,才想到后来说的话,不过其实我在这里真的是孤儿,因为这身体是冷风的,而她又真是一个孤儿。 "昨天,又为何而哭﹖"对﹗紫夜锁最最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就因为她哭了,他的心也跟着不好受,而且她竟然也把他最爱的衣服给… "良心不安,于心不忍。"我道,也有大部分是对的。 良心不安是冷风说得对,梁子浩罪不应加在没有对不起我的冷语身上,虽然他们是长得一样。至于于心不忍,也有的是前者,有的是真的想像不到梁子浩死的样子。 "哼。"紫夜锁冷哼一声, "我累了,瓦婉,送客。" "你﹗"紫夜锁瞪大眼睛,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呢﹗这个女人﹗是不是他太纵容她了﹖令她把他当普通人﹖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人,她就不怕他治她的不敬之罪﹖ 不过,他不是一直想有人待他像普通人一样吗﹖难得有一个这样的人出现,他不是该庆幸吗﹖ 可是…她的态度就是令他不爽﹗ "客人,请不要防碍瓦婉的时间。"我见他看着我不说话又不动,又提醒他。 "摆驾﹗"他连瓦婉也不理,就走了。 瓦婉这才走了过来,看看远处的他又看看我,才道︰"主子,难道你不怕得罪皇上吗﹖" "嗯,怕呀。"怕得要死了,可是我看着他的脸来得更怕,可是这是我的宫殿,我走不就是他摆了我一道吗﹖所以当然是他走了。"不过他不是没有发怒吗﹖" 我含笑。 瓦婉看着主子,她也不知跟着她,是福是祸。 不过这一段日子發生的事情,让她知道她不是冷风,也让她看清这个主子也是个不错的人,至少她也认同主子的为人吧。 不管是谁 "永德,给朕查出任少光和梁子浩是谁﹗"紫夜锁一走出梦光殿,马上就说。 "是。"永德静心回答,可是心中却闹翻天了,天下之大,可是有好多个同名同姓的人,他又该从何查起﹖ 而且这一阵子,他发现皇上好像忘了那时的伤痛,和蓝梦洛接近起来了。 哦…对了,他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 皇上既从这梦光殿出来,那他口中的两人,自是与蓝梦洛有莫大的关系了。 永德想通了,又不知不觉的退下出,开始工作。 ------- 我看着门外,总感觉紫夜锁好像变了一点,他的眼神、看我的目光… "瓦婉,如果要在我和皇上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我突然问她。 瓦婉在我身边有好多日子,虽然我知道她是紫夜锁的线人,可是我总会不自觉的把许多的秘密跟她说,她会很耐心地听,也好像…没有告诉过紫夜锁。 是她向我这边靠了,还是只是紫夜锁不问她,所以她不说愚﹖ "瓦婉受命,不论主子到哪,瓦婉也定必跟随主子。" "然后如果我消失了,也有人告诉紫夜锁他我的去向吗﹖"我浅笑,最终,无人不出卖我。 瓦婉会跟我好,也只是因为命令,如果没有命令,她待我,又会是如何﹖我不敢想像。 自从梁子浩和蓝橘洛他们结婚起,我再没有心去承托,我再没有心去承托,我好像已没有勇气去再相信人了。 低是如果瓦婉说她选我,即使是谎言,如果没有说命令二字,我想我会好感动,然后永远也相信着她。 可惜,我再没法相信别人了… "不是这样的。"瓦婉慌忙说。 "嗯,我没有怪你。"我现在好累好累…"我想小睡,你出去吧。" "是。"瓦婉退了出去。 可是不一会,门又开了,我背着门,说︰"我要休息,不要打扰我。" "是我。" 嗯﹖这把声音好熟,可是我在哪里听过﹖也很温和,给我一个好安心的感觉。 我转头一看,不见多日,依然还是文质彬彬的样子,看见让人舒心。 "杨牺桀。"我欣喜地说。"你怎么来了﹖" "叛乱的事完了,我自然回来了,只是你消瘦了,堂兄不会是亏待他的爱妃吧﹖"杨勋桀半开玩笑地说。 "不要拿那个开玩笑,我不是他的妃。"我没好气,不见他多日,整个人也好像变了,变得…喜欢调侃人了。 "那…你愿意当我的妃吗﹖"杨勋筋忽然正经八度。 "呵呵,我乐意。"我笑面迎他,谁知他拧起了双眉。 "本王不是开玩笑的。" "呀﹖嘻嘻,你是想试探我吧,就不要再玩了,先坐。"我没有理会他严肃的样子。 可是毫无预料,他抓着我拉椅子的手,我被拥入怀,他的吻落在我的脸上,我受宠若惊…不,是我愕然了。 "我没有有耍你。"他重覆一遍,没有笑意,目光里流露出来的只有无限温柔。 错愕…错愕… 这个方式真的好经典,最初我是有一点不好意思,有一点的羞涩,不过或者在十多年前在我的身上用上,我会马上答应。 但是不管如何,我都不是那些柔弱、未受过挫折的小姑娘,而且他自己也说了,虽然只是名义上,可是他在勾引他的堂嫂,还是当今皇上的女人。 纵使他有多大的地位,还是不如紫夜锁,而我自己也接受不了他。 "你就别说笑了。"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类型。"请你自重,也不要再这样了,这种的玩笑开了以后,可是要付上好大的代价,幸好是我,不然他人早就告发你了。" "自小,我和紫夜锁一样,想要得到的,一定会得到﹗"他看着我说,也放开了我。"不管对手是谁﹗" 如果可以 "最后的胜利者,会是我。"我的脑中仍不断出现着杨勋桀走时笑着跟我说的样子和这句话。 说不心动是骗你的,不过那只是一舜间,偏偏却也令我念念不忘… 不行﹗我还是快走为妙﹗ "蓝梦洛﹗"噢,我的耳﹗ "谁﹗"我一抬起眼皮,就见紫夜锁放大了的脸。"呀﹗" "在想什么﹖"他问。 "如何逃…走。"我说到一半,方才想到自己说错话了,就越说越小声。 紫夜锁冷哼了一声,又道。"那你想到了吗﹖" "…想不到。"还跟你说哦,我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用。 "想吧,如果你逃得出这个笼子。"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把我看得好不自在。 咦咦咦﹖他的意思是…如果我可以避过皇宫深严的警卫,就可以走了呗﹖我不自觉地傻笑了起来,呵呵,终于可以离开了﹗ 紫夜锁看着蓝梦洛,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说那种话,明明千万个不愿意她走,可是话到口边,又说了那话。 是他想看她有什么法子吗﹖还是他只是在她身上找乐子﹖或是他未遇过看他不上眼的女人,所以那些早没了的征服欲又跑出来了﹖ 他不知道,只知道这个女人好有趣,他喜欢﹗ "皇宫之大,就只如一个笼子﹖"我突发奇想,也忽然想小小的讽刺一下他。"皇上也只不过是一只小鸟呀,鸟子。" "你﹗"紫夜锁一时气结,不知如何反驳她好。不过她也并没有错,他的确是一只鸟儿。"想不到爱妃如此了解朕。" 看到他的贼笑,我就不舒服了,还了解呀﹗"也只是说笑吧。" "皇上…"永德走了进来,跟他说了一句话,他又走了。 "查到什么吗﹖" "禀报皇上,一无所获,不过奴才听说娘娘有时夜里睡时,会念出任少光此名,而且也都会醒来,之后就一直呆一整天的。"永德报告。 "罢了,不过由现在开始,加强兵力看管梦光殿,朕不容许梦洛逃出这个皇宫﹗" "是。" 不到一刻钟,梦光殿已被围得密密的,士兵都是宫中的精英。 紫夜锁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回到自己的殿中。 这一段子的事都有够他受的了,他也要开始重掌大局,免得朝中或江湖民间上再有人发动叛乱。 "梓槿,冷语的尸首有好好处理吗﹖"紫夜锁坐了下来。 "已好生埋葬了。"梓槿回答,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紫夜锁要他好好的把冷语的尸体葬在安宁的深山中,亦特地为他立了一个碑。 紫夜锁是见冷语的深情,想他的妈妈当年也为了追随先皇而自刎,且冷语爱的是冷风,非他的梦洛,他就大量地好好安置他,反正叛乱也平息了。 68 我一身黑衣,看了一眼已熟睡的瓦婉,这里也无我要想的事了。 一跃就是屋顶上,可是再想跳下的时候,忽然被拉住了。 我回头一看… 靠﹗紫夜锁你也不用这么狠吧﹖连这里也要派人看守… "洛儿,你不能走﹗"等等…这不是杨桀勋吗﹖ "放开我。"在黑夜中,不论我是不是认得他,都要装不知是他了。 "不﹗"杨桀勋眼光锐利,可是我却觉得似曾相识。 "……"我的手大力一甩,又打出一掌,就跳到别处。 "抓住贵妃﹗"杨桀勋大喝一声,立刻有好多的眼睛向我这边看来,令我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的心一紧,这个杨桀勋,我哪里得罪了他,他要这样说穿我﹖可是恨他也没时间了,当下之急,是要解决这千多名的士兵呀﹗ 可是我又没有信心,毕业我本身又不懂武功。 我跳回地上,在一个暗处躲下,正在想办法的时间,就有奇迹发生了… 我的身体又发出了红光,和第一次看到紫夜锁时的一样… 我一个不经意,就心虚地退后了几步,脸颊也好像红了…… 干的去﹗我现在可是一个大男人,脸红什么个样子﹗真是丢脸死人了﹗ 可是刚刚和他对视了那一刻,不知是不是我看错,还是我太想念少光,那个男子的眼睛好像是蓝色的,和少光的很像,不过那么远,是我眼花了吗﹖ 当我再次看向楼下确认的时候,那个男子已不见了,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瘫软在床上,一直在反复地想着,到底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或是他是一只在这里的精灵﹖不就是我的幻觉﹖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都像抽搐了起来,不能动弹,身体都散发出一阵阵的红光,我很焦急可是身体又毫无反应,也发不出声,这到底是什么事了﹖ 几刻钟之后,我的身体的抽搐感也慢慢的舒缓了下来,整个人也好像变得轻轻的,感觉好好哦。 可是我的衣服却全都变得大件起来,我的胸口也有点的肿胀,头发也好像……长了﹖ 我站了起来,穿起鞋子,连鞋子也太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快步走到镜子前,这一刻,我有点儿相信今天是一个祈愿日,能够让你祁愿成真的日子。 镜中的我不是一个大汉,而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是我十七岁的时候的样子,不过我身上的衣服很显然地和我现在的模样并不合衬。 然而我这次是好像衣服不合身了,也变得健硕了。 低头一看,红光已消失,再站起来的时候,也好像高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拿出腰间的铜镜一照,oh my god﹗我又变回穿越时来的时候的那个样子了… 上天,你这是在帮助我,还是在玩弄我﹖ 69 "你们就是朕最信赖的禁卫军﹖为何区区一个女子也看守不住﹖嗯﹖"紫夜锁在殿堂上大怒。 蓝色的眼眸摄住了禁卫军长,令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总之无论哪里,你都要给朕把蓝梦洛找出来﹗"紫夜锁又收回了神色。 不过,他现在已在盘算着,在想到底是何人,杨桀勋﹖还是瓦婉﹖ …… 我走到一家的茶楼,一坐下便听到满桌子的人都在说两件事。 第一件是皇上在找她的洛妃,第二件是武行宫的人在找冷风。 而两件事的始作俑者都是我呀… "师父﹖"我闻言,手上的茶杯一不小心就掉到地上,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在叫我。"我才庆幸时,那一声又响起。 "师父﹗梓槿找得你好苦呀﹗"那一只手不偏不离地拍在我的肩上。 "梓梓梓梓……梓槿…"我口吃,他身后的是紫夜锁和杨桀勋。 我说紫夜锁他有这么闲吗﹖不是应该在宫中的吗﹖ "多日不见,你到哪了﹖"杨桀勋总是笑面迎人。 "到别处游山玩水。"才怪﹗是被某些人折磨得不似人形,我也,忘牙痒痒的怒视着紫夜锁。 天,为什么我连来这里也看到我最不想见到的几人﹖而且我到现在,还对杨桀勋对我说的话忘不掉。 "哦,这是我的堂兄,都忘了介绍,令师父见笑了。"梓槿发现到我一直看着某人,就忙不迭地说。 "原来你就是梓槿口中的师父,久仰了。"紫夜锁说的尽是客套话,他这个人面兽心的人,何时对是女子时的我有这么厚度了﹖ "不敢…"我抬起拱手,又不理他了,最主要是我不想再和他们打交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吧。" "师父,难得一见,不如到庄中一聚吧。"杨桀勋在此时拦着我。 "你们…﹗" "就这样办吧,我们的马车还在外。"我刚想破口大骂的时候,紫夜锁又发声,微笑着看我,靠…他皮笑肉不笑的,恐怖多了,这不是他的威吓吗﹖ 不要啦…可是我吼也没用了,因为现在已经坐在庄中的大厅之上了。 多么幸福 晚上,我也被逼在这里留宿。 "庄主?"当我刚解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杨桀勋。 "是你呀,来,一起去喝酒﹗"他已有点醉意。 "好。"我点点头,搭着他的肩,又一道出去了。 在酒小店,他就一直在喝,什么也没有说,但他是悲伤的,我看得出来,就像少光看着我死在他面前一样。 我也跟着他喝,这里的酒不比我以前喝的好,不过也算得上是不错的了。 酒,令我想起少光,尽管我未与他一同畅饮过。 那年,我第一次遇到他,是在一个小小的暗巷,因为爸妈都不管我,只宠着梦橘。 我那时还是一个不良少女,他是一个很傻的人,走到不该走的地方,也傻浑浑的不知道。 还走过来对我身边的人说︰干嘛抓住一个女生喝酒。 因为那时就只有我一个是女生,也穿得很大方得体,一点也不似一个不良少女,而且看起来年纪很少。 我身边的人就看他不爽,打了他一顿。 可是他仍在满身是伤下,找着机会,拉起我就跑。 我当时真的笑疯了。 也在后来才知道,他的家原来和我们的家有来往,只是我从不关心家中的事,才不知他的存在。 "这个酒,是我和她的最爱。"杨桀勋迷迷糊糊地说。"可是为什么他,偏要抢走她﹖她是爱着我的,一直﹗" "你爱谁﹖"不会是我吧﹖也不会呀,我又不喜欢这酒,而且是第一次喝。 "玄姬…"杨桀?回答。"我不甘心,连一个女人也保护不了﹗" "那她现在﹖"我又试探地问。 "死了,被我害死了…"杨桀勋沧桑地说。 我吓了一跳,他可是王爷,谁会与他争﹖ "现在,他又要了梦洛,我不甘,我恨﹗"杨桀勋又说。 我无奈,他口中说跟他争的,不会是紫夜锁吧﹖ "那系想怎样﹖和他争﹖还是又要害死那个女人﹖在皇的面前,你又能做什么﹖主导者可是他。" "不,梦洛逃走了,这一次,谁先找到她,谁就是胜利者。"杨桀勋笑道。 "你的线眼…很多的吗﹖"我又问,死了,万一我变回女子,不就无处可逃﹖ "他不知的人,还多着,比他在宫中的人多三倍…"他小声地跟我说。 我不禁出冷汗,这算是机密吧﹖如果他不是醉了,知道这事,还不知会不会被他杀了呢… "那你有这么多的势力,大可把他和天下要来。"我又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 "不可﹗我应承过她,不可以的﹗我不能背叛她﹗"杨桀勋冷冷地看着我,好似我在叫他做大逆不道的事…呃…这根本对他来说就是… 不过我对他有一点的改观了,虽然他好像有点不要江山要美人,但是他美人也得不到,却爱着那人,直到她死了,仍坚持和她的承诺。 "那个女子,到底有多么的幸福﹖" 被发现了 我看着醉醺醺的杨桀勋,他真的爱我吗﹖那一天的话,真的是对我说的吗﹖纵使我对他,没有丝毫的爱,但我也不想当他心中的人的代替品。 "你口中的梦洛,和你以前爱的人,似吗﹖"我又试探地问。 "不,她俩有的是不同我的美。"他说。"两人也被他抢了…" 我苦笑,紫放夜锁是第三者吗﹖如果是的话,紫夜锁又未免太过份了,对于那个玄幻姬和杨桀勋。 "你可知玄姬为何离你而去,到紫夜锁的身边﹖"我又问,现在可是大好的时机,有什么想知的,也要把握这个机会了。 "不知…"他又喝了一口酒,可是又昏倒了。 "杨桀勋﹗你醒醒﹗"我推推他,可是他一动不动,拜托,不会喝就不要喝这么多,等会又要我把你抬走… 我叹了一口气,也罢。我翻了翻他的钱袋,确定有银两了,又多叫了些酒和小菜。 "你们也在这。"不久,忽然听到一把耳熟的声音。 "梓槿,还有庄主的堂兄。"我皮笑肉不笑的,他们怎么会找到来这里﹖"你们又怎么会来﹖" "紫兄就他想出来喝酒,就一道出来了,师父你们出来也不找上我们。"梓槿诚实地回答。 可是我看看紫夜锁不动声色,又冷又臭的脸,大多都是梓槿叫他出来,否则尊贵的他又怎么会想来这种又小又脏的地方﹖ "我先走了。"我起来就一溜烟的走了,也不理身后梓槿的叫喊。 在大街上,只有我一个人,又静又黑,而且静得可怕,黑得令人发指。 "你是何许人士﹖"面前又突然被人挡着,吓了我一大跳,细来才知是紫夜锁。 "是梓槿的师父,仅此而已。"我回答。 "你有何目的﹖"他又问,口吻充满了戒心。 "是他们邀请我的。"所以也不关我的事。当然我不敢对他说后话,他是皇,很难说他会不会派人暗杀我,毕竟他对我有了怀疑。 "你最好…" "我会离开的。"我淡淡地说,又不理他,自个儿地走了。 紫夜锁看着这个男人,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好熟悉,可是他确定他从未见过他,只是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他的问题吗﹖ 他一宜在看他的背景,而忽然,那男人的身上有一道红光散发出来,但一瞬即逝。 "你﹗"紫夜锁叫住了那男人。 我停止住了,才突然发现我的身小了一大截…"我…" 我刚好转身,然而这个个举动令我后悔莫及,看来我非走不可了… 为什么会这样的﹖我又变回女子了,而且紫夜锁还看到了… "洛儿﹗别跑﹗"他说完,也追了上来。 慢半拍的我也才想起要逃了,我以平生最怏的速度跑走了。 江湖群英 几年后,江湖群英四起。 当中最为人熟知的便是二派,此派如其名,只得二人,可是他们却能一声以招出各门各派,可谓无所不能。 "洛姐,你真的要前行﹖" "他有难,我坐视不理的话,会于心不安,而且我逃避得久了,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那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 "嗯。" "…那要易容吗﹖要怎么混进去好﹖"小冰在思索着。 "不用了,只要准备银子。"蓝梦洛说道。 小冰虽奇怪,可是也照办了。 "明早就出发,我怕武行宫已有所行动了。" "知道。"小冰听完,就一溜烟地走了。 其实小冰就是瓦婉,在蓝梦洛逃走后,她自行请辞,得了紫夜锁的准许出宫了。 不过她在途中遭人暗算,被下毒手,也刚好被梦洛看到她,她本以为瓦婉是来找她的,要她回宫。 可是当瓦婉醒来的时候,什么也忘记了,忘记了她在宫中的日子,却未有忘记她是孤儿,她懂武功。 也就这样,梦洛又把她留在身边,一起过活,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一个名号来,也算能呼风唤雨,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她就帮失忆的她改名为小冰。 只是这次皇宫之行,不知对她是福是祸,毕竟她不是从前的瓦婉,现在的她更要单纯一点。 "小冰,你还是易容好了。"我知道她在外面,就大叫道,反正这是个了无人烟的山头。 用多大的声量来说秘密,也不会怕隔墙有耳,有人听见。 不过她最怕的也不是小冰,而是武行宫,宫主不是自刎而死了吗﹖ 可是武行宫却未曾有这样的消息传出过,是有新的宫主上任,还是武行宫的人掩下了这事,还是自刎死的那个宫主是假的﹖ 许多事她不明白,她这次去皇宫,一是为了查明此事,二是她得到可敢消息,武行宫的人又在密谋叛乱,要设计杀害皇上紫夜锁,谋朝散位。 而这个时候,她也不能眼睁睁的坐在这,她还怕着紫夜锁死,会连带现代的少光死。 虽然这些日子来,都不时在梦中看到少光生活安好,只是这后时间…也越少在睡梦中回到现代… 说真的,她现在有点怕。 杨贵妃到 我和小冰在梦光殿,殿外有几把的声音,他们压低了声来说,不过我还是听到了。 "主子别进去吧,这是皇上的禁地,而且奴才听说洛妃娘娘已回来了。"一个太监为难地说。 "本妃才是后宫的主,难不成本妃会怕这梦光殿有鬼﹖"一把女声很是嚣张,一点也不像是大家闺秀。 "可是娘娘,洛妃娘娘是皇贵妃,比娘娘您的妃位大一品,恐怕…"那太监又说。 只是被那贵妃打断了。"住口﹗狗奴才贪生怕死的,给我滚﹗" "娘娘呀…"那太监苦口婆心的小心劝告,那贵妃却听不入耳。 我摇摇头,那个贵妃会因为她这个性格,而被自己害死的。 "小冰,去请那个贵妃暹来,好生招待她。"我说,又走到了后院。 "可是她好凶…"小冰在咕噜着。 "那你先来。"我忽然回头叫着她。 穿过院子就是我的房间,在衣柜处拿了一件略颢残旧的衣服出来,穿上。 "小冰你待在这里,拿一件喜欢的衣服穿什么都可以,只是我未回来,也先不要走出这房间。"我吩咐。 "知道。"小冰的眼睛早已在那些衣服上,敷衍的回答。 我笑笑,又走了出去。 回到殿堂中,我一身奴婢的衣着,而我已在远处看到那贵妃光明正大地走进来。 她长了一副很不赖的皮囊,她是生来让人妒嫉的女人,她有气高指扬的资本本,若收敛一下那不可一世的性格,就是十全十美的大美女了。 不过,紫夜锁的眼光,何时变得如此之差了﹖他难道看不出这贵妃眼中,有多少的奸险吗﹖还是他特地把她留在身边﹖ "你就是 洛妃﹖"她忽然开口问,我讶异,我现在易了容,她岂知会道的﹖ "你是﹔"但,当另一把酷似我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我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身后是小冰,她易了我的面容,她应该吃了变声的药,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出来﹖ 我投向她好多不解的眼神,却得不到她的回应,到底她想做什么﹖还是她知道了些什么﹖ "杨子晴。"她说,"本宫的名子,贵妃之位。" 杨子晴说完也毫不客气地坐下,还敢自称本宫﹖"娘娘,据洛…" "瓦婉,你还不快去切茶﹖勿要杨贵妃久等﹗"小冰略带威严,又不敢得罪我的口气说。 "…是。"我愕了一刻钟,她叫出瓦婉,她以前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她是想告诉我说,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吗﹖ 我一路走到膳食房,一直在想,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我在走出大殿,回头看她的那一杀那,我好像看到她眼中对我的不舍,到底她在盘算些什么﹖ 然而,我走到梦光殿,还未走进去,已有一些人出来了。 我端着茶,低下了头,看到的衣裙鞋子是杨子晴的,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走了。 可是,跟着出来的是瓦婉(小冰),而且她是被锁上手烤的。 突然,我注意到身旁有人。 "她是你的替死鬼。"紫夜锁轻描淡写的。 我又呆,不知我刚不在的时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也没有人告诉我。 不明不白 "瓦婉是怎么一回事﹖"我焦急地问。 "明天午时处决。"紫夜锁答非所问,又补充道︰"你要不要去看?" "她何罪之有﹖杨子晴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想,你知道的。"我气愤地吼了出来,一点也不顾现在的我是什么身份。 "她挻好的。"紫夜锁纳纳地说。"当年你不顾而去,如今回来,可以解释吗﹖我一直在等待你那时一走了之的原因。" "别扯到我的头上﹗我是不会让瓦婉死的﹗绝对﹗"我大声地吼。 "蓝梦洛,不要挑战朕的忍耐力。"他低声地说,也掩饰不住他的愤气。 "她死了的话,我会让整个皇宫,不﹗是整个天下跟她一起陪葬﹗"我被他吼了,心中又更多几分不愤。 "永德,送洛妃回寑宫。"紫夜锁一声令下,又走回内殿,不理会吵闹的我。 我的眼泪顿时落下,这算什么﹖瓦婉不明不白的要死,他还跟我说瓦婉是我的替死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完全不知道。 那个杨子晴…一定是有什么在隐藏的。 此时,窗外飞来一只白鸽,应该是送信来的。 当它站在窗前,我一把就抓住了它,非常不道德的拿出了它挷在脚上的信上只有這三字 <毀此殿> 这次回来皇宫,是因为担心武行宫的势力已潜入了,也算是为了还紫夜锁一个恩。 可是我来的时候竟低估了所有的危险性,令瓦婉已命危,我这是何等的失策﹖ 我一把这信烧成灰烬,怏步走回房间。 我现在需要好好的冷静,思量一下下一步该怎样做。 杨子晴是这三年中紫夜钡新纳的妃子,应该是后宫最大的一股势力,这个女人是需要调查一下。 瓦婉在我不在时一定和杨子晴发生了什么的争执,不过论妃位,瓦婉扮作我这个皇贵妃,是比她大一等的。 而那时紫夜锁都在,他一定看穿了那个不是我,是瓦婉。 如果说紫夜锁拆穿了瓦婉的话那并不可能,因为杨子晴也会知我才是真的洛妃,对我的态度也应有改善的。 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瓦婉会弄得如斯地步﹖ "梦洛。"忽然,悠扬的一把声打断了我的思维,我抬头一望,是久违的熟悉。 "。。。杨勋桀。"可能是太久未见过他了,我们保持着距离,而一时之间,也好像忘了他的名字。 而他叫我名字时的柔情,更令我呆着了一刻。 "这三年,你到了哪里﹖我很想你。"他也不忌讳我是何种身份,暧昧地说。 "让你费心了。"我淡淡地说。 "瓦婉她还好吗﹖" 我又呆着了,他怎么会…"她明天午时要被处决,我不知她犯了什么事,她就…" 恨之入骨 我整晚也睡不着,终于也止不住内心的疑问,起来了。 到了牢狱,我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因为我发现那些守卫都睡死了。 "瓦婉。"我轻轻地唤着。 没有人回应我… "瓦肫。"我又说。 仍然没有回应… "瓦婉﹗"我再说时,眼前的人抬起了头,对我笑笑,又低下头了。 "你为什么会被关进来﹖"我问。 "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告诉我呀﹗" 瓦婉都只在摇头,对着我笑,却不肯说话。 "我不想让你因我而受到不该有的命运,你是做了我的替死鬼吗﹖"我又说,她仍不语。 "你不是说过什么也不会暪着我的吗﹖"我有点激动起来。"你说话呀﹗" "还是他们要胁你﹖" 我已想不到怎么可以令她说话,为什么她什么也不肯跟我说,除了摇头和微笑,她难道就不会说出自己的感受吗﹖ "你不该因我而死的,也不要你当我的折死鬼,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只要你跟我说,我会救你的。"我流着眼泪,瓦婉的脸上也出现了两道泪痕。"我不要你比我先死,我不要你让我存着对你的愧疚去生存,所以你快说话吧﹗" 她仍在摇头。 "难道你真的愿意枉死﹖"。我气急败坏,也站了起来。 瓦婉忽然别过头,合上了双眼,不理会我了。 我见她这样也不知干什么好,她的倔强也给气死我了﹗ 我气呼呼地走了出来,即使有千百个不解,但她的态度实在令我气愤。 在回梦光殿的路上,我却一直没有留意我一直被跟踪着… 身后的转角处,那想要置梦洛于死地的眼光,死死的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盯出个洞来,马上死掉。 当知道那个在牢狱中的不是真正的洛妃,简直是气得不得了,可是却又不好再露出马脚来… 只有再等待一弹子,还是让那个该死的人活在世上… 那个人是这样想的。 "晴妃娘娘,是时候要回宫了。"一个婢女急急的赶来,低声地说。 杨子晴再狠狠地看那该死的背影,又带着一脸的不屑,拂袖而去。 回到她的宫殿,杨勋桀己久候多时了。 "这次的事,我不追究,不过别再犯错了。"杨勋桀冷冷地说。 "但是…那个女人…"杨子晴又急又气,却又不好在他面前发作。 "我们的目标很明确,也不要把无关的人扯进来。"杨勋桀好声好气地说。 杨子晴咬咬下唇。"那你要你的,我恨我的,不是很公平吗﹖反正你得位的时候,她也要陪葬的。" "她是我的,不准对她出手,憧吗﹖"杨勋桀皱起了眉。"你在我身边多年了,不会不知道违抗我的后果。" "我…"杨子晴一时答不上。 她深知,她的哥哥平日笑口常开,不过他其实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伪君子﹗ 从她待在他身边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他无恶不作,那个皇位,会是他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他不是冷血的吗﹖却为什么偏不让她对那个女人出手﹖ 蓝梦洛…抢了她所爱的女人…你是该死的呀…可是为何…你用了什么妖术…令每人都在保护着你﹖ 瓦婉之死 "洛妃娘娘,您起来了啦,奴婢马上准备替你梳洗。" 我嗯了一声,又继续假寝,等待她替我梳洗。 不一会,她端了一盆子水进来了。"娘娘,可以梳洗了。" "嗯。"我懒懒地起来,任她摆弄着。 然而,我忽然惊醒了,我竟然忘了那么重要的事﹗"现在是什么时辰﹖" "禀娘娘快午时了。" "我不是要系va初就要叫醒得了吗﹖为什么不叫我起来﹖"我责备地问道。 "娘娘,奴婢见娘娘昨晚夜眠,怕娘娘会休息不足,所以就没有叫了娘娘,请娘娘恕罪。"这婢女吓得马上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我的命令你要绝对服从﹗你怕﹖本宫何时要你来操心﹗"我的手一扬,台上一盆子的暖水就打翻了,我一身子都湿了,包括跪在地上的人。"快收拾去﹗" 这奴婢跪在地上谢不杀之恩,又急忙收拾。 不过我也不理身上怎么样,一个劲儿就冲出了梦光殿,瓦婉的处刑快要开始了,我必须赶去﹗ 可是该死的,我忘记了我不知道哪里处刑,而当我发现时,我已迷路了。 "今天有一个处理刑,在哪里,快带我去。"我忽然见到一个太监,就上前喝止住他的脚步。 "大胆,本公公乃是皇上的近身公公,哪来的野丫头大声呼喝﹗"那公公气焰地说。 "你带,还是不带﹗"我凶狠地看着他,我以前倒忘了自己是个杀手,好样的,我不凶,都以为我好欺负了﹗ "野丫头,少命令本公公﹗"他看着我的眼有点心慌,不过还是顶下来,又嚣张地说,拂袖而去。 我冷哼一声,手中拿出一张纸,又向他的左手挥去。 "呀﹗"只听一阵的惨叫,一只手便掉了在地上,他捂着伤处,痛苦地看着我。 "如果瓦婉死了,我会让你痛不欲生﹗这手就算是你对我的不敬的惩罚﹗"我冷冷地看着他,嚣张也要看看是对着谁﹗"巴哈狗﹗" "我带你去,带你去,您别杀我。"这时,他才慌了起来,知道自己已经惹了不该惹的人。"太迟了。"我冷哼,又转了身。"王爷﹖" "王爷﹗救命呀王爷,这个野丫头把奴才的手给砍了,求王爷主持公道。"那公公一见是人人敬佩的王爷,就马上叫道。 "本王不能插手后宫之事。"杨勋桀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说。"皇上叫我来,是怕洛妃娘娘不知路如何走。" 那公公这时真的绝望死了,他有听说过洛妃,可是他没有想过他会得罪这洛妃。 他来想想,看来自己有的只是死路了,他早知道她的身份,就给她带路,就不定还有好康给他,可是现在…他可是得罪了皇上最爱的女人呀… "走快点。"我焦急地看着慢慢走的杨勋桀。 "你救不了她的了。"杨勋桀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令我的绝望感又来了。 "谁说的﹗"我倔强地反驳,只是我的语气中,不是有着很多的坚定。 到了刑场,只有几人,想必是紫夜锁不想这么铺张。 "处刑﹗"我还未进去,还未看到瓦婉,就只听到这么一个呼喝声。 我失了神,不过还是脚快,走了进去,在那瓦婉要喝下毒药那一杀那,我叫喝道︰"住手﹗" 闭上了眼的瓦婉又睁开眼,看着我,和昨晚一样,不停地对着我摇头,又顿时流泪满脸。 "我要知道她的罪状﹗"我凌厉地看着杨子晴,她却并未有被我吓着。 "她冒充皇贵妃。"杨子晴冷冷地说。 "这是我允许的,而且若她有罪,她是本宫的人,应当由本宫去惩治,如何轮到妃品不上于本宫的你来﹖"我挑挑眉,慢慢的走到杨子晴跟前。 "皇上,请皇上来主持公道。"杨子晴忽然小声地说。 我看向了身后,紫夜锁一脸的无奈,停了一会,又大叫道︰"处刑﹗" "不﹗"我大声一喝,就要冲到瓦婉跟前,可是两个侍卫却阻住了我,我的手一扬,眼中露出杀气,两人便弹得远远的,都撞着墙上死了。 我刚收手,说时迟,那时快,瓦婉已被灌下一整碗的毒汤,我看着她的身体就要绞在一起… "瓦婉﹗"我慌忙上前扶着她,想运功输气给她,可是她却把我的手握得实实的。 "洛姐…好好完成你的目的…便是瓦婉的心愿…谢谢姐姐这些年的照顾…"她沙哑的声音几乎让我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瓦婉﹗"我抱着她,紧紧的,然后又收起了泪。 我在抬头间,就把身体的一部分内力逼出来,冷戾如我,一舜间,这个该死的刑场便是一埋碎石。 "把瓦婉,好生安葬﹗"我看着紫夜锁,冷冷地道。 夜鎖夢洛 收敛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皇朝,这个世界,瓦婉的仇要报,这国家的命,更要救。 可是我该怎样做﹖紫夜锁,我已经不懂得他在做什么了,他这个人,我越来越不明白了。 那些天,我都不断的听到宫中传言说,江湖有乱党要反了,这皇城,也怏保不住了。 我没有了瓦婉这个心腹,做什么也不便。 "梦洛。" 不知为什么,好像每一次,在我最想要支援的时候,杨勋桀都总会出现。 "皇兄叫我来看你,他转话要我说,瓦婉是该死的。"杨勋桀说。 "嗯。" "梦洛,当我的王妃,好吗﹖"杨桀勋问。 "你知道的。"我有点不悦,怎么他都爱对我死缠烂打﹖ "他不会爱你的,他的心早已在很久前就坏死了﹗"杨桀勋说得有点激动。 "为什么﹖"我一愣,虽然我自知爱的不是紫夜锁,可是一听他这么说,我的心却不由得一沉。 杨桀勋接下来说的,都是我不知道也不曾想过的事。 九年前。 紫夜锁还是一个小太子,是一个蛮冲动的年青人,未有现在来得的沉稳。 他自个儿偷侈的溜出宫去,那时正好是祈愿日,所以即使是晚上,仍是很热闹。 亦在这天,他遇到了原梦洛。 原梦洛是官家小姐,看似品性恬静,但面对事情时却有着不倔。 那时她正被一个贵族调侃,紫夜锁想上前帮她时,只见她的凤眼一瞪,三言两语就把人给气走了。 "小子,你别跟着﹗"原梦洛在刚刚开始就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看来又是那些不知廉耻的败家子。"像只小狗似的,烦不烦呀﹗" "你说本太…我是小狗﹖"紫夜锁浓眉一挑,这丫头的口气可真大﹗ "对﹗"原梦洛不怕死的就。"不过看你也是偷溜出来的吧﹖"原梦洛看到他一身白衣,但脚底却沾上了不少泥巴。 紫夜锁的脸黑了许分,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嗯。" "那你这个样子,又是未来过这里呃﹖"原梦洛又说,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紫夜锁不语,他觉得自己有陪丢脸的,竟然被这么一个小妮子吃得死死的。 不过两天相处下来,看这小妮子都是满好人的,而且好像…也满好逗的。 祁愿日的第三天。 "我要走了。"紫夜锁忽然说。 原梦洛一听,很是不舍,她觉得这个男子,也挺好的,除了爱逗她玩这一点。 "那…我们还会再见吗﹖"原梦洛小心地问,三天了,可是他们都不知对方的背景,甚至是名字。 "我不知道。"紫夜锁轻声地说,他也不舍得,可是他肩上却有着负担,自出生起就注定了要背着"因为那是这整个国家。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原梦洛又问,她这一次很温柔,不同于以往的粗枝大叶,像极一个大家闰秀。 "有缘的话,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这个是我在市集买的,送你。"紫夜锁拿出一个小发夹,又帮她别上了。"再见。" 然后,一个月过去,皇上决定和太子立妃,选上了一个官家小姐。 紫夜锁千百个不愿,可他是太子,而且他也暗自立誓,无论他娶多少个妻妾,心中承认的,只有一个。 他也听闻,那个官家小姐在接到这道圣旨之后,几番传出自杀,也因此,立妃大典提前举行。 那天,紫夜锁并没有喝酒,他到了新房,本来正想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进了去却见那新娘已占了整张床睡着,连盖头的红纷也已掀起了。 紫夜锁不由得核一气,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娘子呀,怎么不守礼教﹖ 他正想上前去拉起他的新妃时,她却突然一个转身,他们四目相对。 "是你﹗"两人同时发鼙。 原梦洛怎么也想不到他朝思暮想的男子,竟是当今太子,竟是她之前说什么死活也不嫁的人﹗ 直到紫夜锁登基,他也只对她一心一意,可是朝中大臣有不满,他后宫众多佳丽也对皇上只独宠皇后一人不满,最后,原梦洛被加以是妖精之名,活活被烧死。 秘密交易 听了紫夜锁的故事,我的心一寒,原来我和他都是同一样的人。 我迷上的是他似全少光的脸,他也一样,亦因为我和他爱的人,有着相受的名字。 我一笑,我们都不过是半斤八两,爱情中,我们都是失败者。 而我也猜到,有能力把皇后这样杀掉的,那个势力,是武行宫吧,我也知道了,紫夜锁的恨。 我含着满满的笑意,走到紫夜锁的御书房,永德见到我,也没有阻挠。 "夜锁。"我轻声地说,或许我不服在他心中,我是另一人的代替品吧,就当起他的原梦洛来。 "你…"显然,他被我的高谈惊到了。 "呵,我来,是有时要找你谈。" 紫夜锁非常的错愕,他以为蓝前洛是就什么也不会找他,看到他也是想揍他一顿的地步,可是现在,她对他杀了瓦婉的恨意呢﹖都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你在想我为什么恨意全无。"我淡淡地说。"不是我不恨,而是我恨的不该是你,我知道你的敌人是谁,而我们都有着共同的敌人。" "你的意思是﹖"紫夜锁不明白,好知道什么﹖ "我帮你灭了武行宫。"我又说。"因为我收到消息,那个冷语,只是个假货。" 当然,这个消息也让我错愕了,可是我又一想,是呀,若他是真的韶,为什么武行宫现在还能营运着﹖ "你﹖"紫夜锁疑惑地看着我,显然是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 "我跟你说,你这个天皇老子还在赖床时,我就是你这么大。"我指着他的鼻子,不雅地说。"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当我发怒的时候,也要对自己讲对不起﹗"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一直的秘密﹖"紫夜锁挑眉,他开始,对眼前的人有点防范,最初以为她只是和她长着一样的脸,有一样的名字,不过,她们的性格都一样相近。 但眼前的女子,比原梦洛的心机要重好多。紫夜锁也暗暗松一口气,光看她现在眼中的凌厉,就庆幸自己不是她的敌人。 他想,如若蓝梦洛是男子的话,那他的皇位可就不保了。 "我还知道杨子晴是冷雪手下的人,是杨桀勋的表妹,是杀了瓦婉的幕后凶手。"这样在我疑惑的时候,总有人来密函告知。 只是我一直都查不刑的是,武行宫的宫主到底是谁。 我也有怀疑过杨桀勋,可是却觉得没有可能,因为他有能力,却看不出野心,还是…他一直都只在惺惺作假﹖我不知诡。 "那你成功以后的条件呢﹖"紫夜锁虽觉得蓝梦洛的样子不可靠,但她的能力,他也是知道的,毕竟江湖中事,他也得要略知一二。 "我想你帮我查出这是什么玉。"我拿出那块我觉得鬼异的玉。 我直觉这玉,和我发生的一连串事年是有关的。 "好﹗"紫夜锁爽快地答应了, "嗯,你现在就去查,三天后武行宫便会从此在江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满意地说。 一个武行宫,虽然不知宫主是谁,但不是我自夸,一纸字书,就能轻易的让它在一夜间消失。 紫夜锁好笑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她的口气也大了一点吧﹖他这个皇可仍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他听说蓝梦洛在江湖有个名堂,但大得可以催毁武行宫吗﹖紫夜锁想像不到。 忽现现身 "宫主,蓝梦洛她杀了杨子晴,现在正赶着前往武行宫灭门。"冷雪的手缠上了杨桀勋的颈,满不在乎地说。"不如宫主让我……" "住口,本座的事得你来教吗﹖"杨桀勋不满地大吼,现在的人都不成气候﹗堂堂一个武行宫也能让一群孤党乱来﹖他倒要会一会。 杨桀勋平时的笑脸已不见,换来的是一脸的杀气,脑中在想着千百回,蓝梦洛为什么会领着人来﹖ 我跟着三个长老,他们都要隐世多年的江湖高手,不过隐世归隐世,他们在江湖时,可欠下不少赌债…… 而那一次,我刚好外出,见着几人被追债,一时好心便替他们还了,而后,他们都把我当作"大恩人"…… "这是武行宫﹖"我讶异地问,这明明是茶庄,杨桀勋的茶羞﹗怎么会是武行宫﹖ "我们虽隐世多时,不过消息还是准确的。" 那……杨桀勋是谁﹖武行宫的宫主会是他吗﹖会吗﹖一个王爷…莫非他…… "梦洛,我想不到你要想把我置之死地。"杨桀勋冷哼一声,我抬头一望,真的是他…… "为什么是你呢﹖"我想了又想,杨子晴是他的表妹,是安在宫里的眼线,或是是他培养多年的杀手﹖ "你背叛我﹗"他答非所问,而且我一直没有投靠他,何来背叛﹖难道他还认为我是冷风吗﹖ 我未想清,一道剑光便向我袭来,我未能有所反应,在旁的三长老从三面赶过来,可是也不够他的手快… 而在他的剑要刺进我的心时,一道红光就由我的身发出,把我包围﹗ 杨桀勋虽然觉得刺眼,但仍直直的刺去,可是却被红光反弹,也造成了严重内伤,吐血而死。 冷雪呆呆的看着,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枇不到只是一道红光,也把杨桀勋弄成这样﹗ 我感到一晕,但很快又清醒回来,看到的是现代,我的世界。 少光就站在我前面,一脸的杀气,和刚刚杨桀勋给我的感觉一样,令我发寒,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在他身边是如此之冷。 而在少光前面的是梁子浩,还有蓝若橘。 "为什么要害死梦洛呢﹖"少光的声音很平静,很温柔,可是却冷冰冰的,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她该死﹗"蓝若橘狠狠地说,她就是不甘心呀﹗ "你什么都得到了,可是为什么连她的命,也不放过﹗"少光忽然狠起来,使了个眼色,在一旁的黑衣人便打起两人来。 "不…停下来…少光…停下来﹗"我走到他们身边,现在的少光,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恐怖﹖我都快不认得他了…"停下来呀﹗" 我这样一大叫,身体又发起红光来,我的身体也变成了半透明的,在场的人都呆了,惊惶失色地看着突然半透明地出现的我。 "少光,不要这样,你不要变成这个样子,他们是有错,可是你现在这样是犯法的,所以,不要这样。"我想拥着他,可是我却抓不到。 "梦洛…真的是你吗﹖你还未死吗﹖"少光惊慌地看着我,想摸我,换来的却只有空气。 "可能你不相信,不过我在另在个时代,还好好的活着,所以别为了我去伤害任何人。"因为被伤害与伤害人的人都不好受。 "可是他们…" "我活得好好的,所以你也要活得好好的…我…"我还说完,却已看不到少光了,世界忽然一白,我醒来时,已身处皇宫了。 为他发慌 "你终于醒了。"我一张眼就见紫夜镇松一口气地说。"想不到你真的办到了。" 我一笑,只是不是对他笑,我就是突然心情大好,感觉少光就会照着我的话做,而且我刚刚看到了他,他看到了我,我真的真的好感动﹗ "不要忘了,帮我查出这玉的来历。"我提醒着他。 "嗯,那你也得要给我。"紫夜锁把手递向我,我就给了他。 紫夜锁走了,三长老又进来。 "梦洛,那块玉你是从何而得的﹖" "不知道,一直都跟着我。"我回答说。 "那是一块魔玉,说不定会令你丧命。" "对,听说那玉害死过不少人。" "而且皇上虽是龙命之体,可是也不知能不能克住那块玉。" "若因此他…" 三长老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说,而听到那是一块魔玉的时候,我就不由得急了起来,那……他会因此而死吗﹖ 我跑了出殿,左看右看也不见到他的身影,他才走了一会儿,这么怏就不见了﹖还是他…… 我不敢多想,也不想他有事,就在宫里瞎找。 我气呼呼地走到他的寑宫,直接走了进去,可是也没瞧着他,问遍了他寝宫中的宫女都说他没有回去。 就连御书房也不见﹗照理说他应该只在这两处出现呀﹗ 到底你在哪呀,紫夜锁﹗我急得慌了,他怎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难道那一块真的是魔玉,会带来不祥,会害死人的吗﹖ 我靠着那玉回到现代…可能真的是魔玉,只是在我身边没有发生不好的是,可是紫夜锁呢﹖会是那玉令他消失的吗﹖ "你回来呀﹗"我无力地叫喊,可是这长廊还是空无一人。 我在他的寑宫和御书房两处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士兵和宫女都被我问得显得不耐烦,可是我真的好担心呀﹗ "梦洛,你怎么来了﹖"紫夜锁见到蓝莉洛一脸苍白,而他也在门前听到宫女说她找他许多遍了,而且很急。 "夜锁﹗"我激动地跑上前抱着他。"还好,还好你还在,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怎么了﹖我能有什么事﹖"紫夜锁好笑地问,他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你刚刚都到哪里去了﹖"我问。 "我找梓槿谈杨桀勋的事,还有武行宫,倒是你,我才刚不见你一会,又找得我这么急﹖" "那块玉还我,我不要你查了。"我直接地说。 "可是…" "别可是,快给我。"我可不想你有事,也不容有谁因我而有事。 紫夜锁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的拿出玉来还给我了。 "你…在意我吗﹖"在我想走的时候,紫夜锁抓住了我,不让我走。 "你会留住我,是因为我和原梦洛相似吗﹖"我回以一笑,反问道,而他呆了。 很久,又道︰"是谁告诉你的﹖" "谁都不是谁的替代品,你在我心中,和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一样,而我不想彼此是替代的关系。"我说,又脱开他,走回了自己的寝宫。 "不过,谢谢你。"我看着天空,真诚地说,紫夜锁是一个不错的人,只是他与少光再似,也不会是少光。 結局 紫夜锁也大约想到是谁告诉蓝梦洛知原梦洛的事,不过他有如她就一样,把她当成了原梦洛的替代品吗﹖ 如果可以重来,他仍会选择原梦洛,他仍会着迷于她,亦会好好的保护她不受伤害。 而蓝梦洛,或许他真的是把她当是原梦洛的替身,才这样的着紧她,曾几何时,他以为他的皇后原梦洛再生了… 我拿着那块玉,它仍是奶白色的,很纯净,一点魔玉的样子也没有。 我很想很想少光呀,他有听我的话吗﹖他还在过着那些坏生活吗﹖看着天空,他和我看着的,是同一片天空吗﹖ 玉呀玉,如果你真的有魔力,可以再把我带回现代吗﹖像你带我来古代一样。你能让少光看到我,能让我和少光对话,你就一定有这个能力的是不是﹖ "少光。"我轻唤着。"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念你呀,你到现在在做什么呢﹖有在想我吗﹖像我在想你一样。" "梦洛。"三长老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们可真神出鬼没。"可把我吓着了。 "你想回到现代吗﹖"他们忽然道。 "你们是谁﹖"我这更是吓坏了,他们在说什么﹖ "我们不是什么隐世高人,只是掌管时间的老人,闲着就来到了人间。"他们笑呵呵地说。 "那你们…" "这魔玉是天上的,不过一次的意外,就掉了下来,他有让人穿越时空的能力。" "而这玉,加上我们的能力,或许可以帮你。" "真的吗﹖"我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 "嗯。" "那我要怎么做﹖"我兴奋地问。 我看着他们在这殿里的空地画来画去的,就出了一些奇怪的图形。 "来,你站在那中央。" 我走进去,他们便念念有词,那块玉又发出了强大的红光,我感到时间的回流。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手上的玉忽然碎了,红光也散了,换来的是太阳的自然光。 我在学校的天台,梁子浩在我的对面,蓝橘洛在我身旁,少光在暗角处伤心地看着我和梁子浩。 "我答应你的告白。"梁子浩说,而我也在这刻看到梁子涪和橘洛嘴角间的邪笑。 "是吗﹖不过我现在喜欢的是任少光﹗"我大声地说,又走到少光的面前,我们四目相对,这年,我十七岁。 玄商皇朝 皇上决定和太子立妃,选上了一个官家小姐。 紫夜锁千百个不愿,可他是太子,而且他也暗自立誓,无论他娶多少个妻妾,心中承认的,只有一个。 他也听闻,那个官家小姐在接到这道圣旨之后,几番传出自杀,也因此,立妃大典提前举行。 那天,紫夜锁并没有喝酒,他到了新房,本来正想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进了去却见那新娘已占了整张床睡着,连盖头的红纷也已掀起了。 紫夜锁不由得核一气,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娘子呀,怎么不守礼教﹖ 他正想上前去拉起他的新妃时,她却突然一个转身,他们四目相对。 "是你﹗"两人同时发鼙。 原梦洛怎么也想不到他朝思暮想的男子,竟是当今太子,竟是她之前说什么死活也不嫁的人﹗ 不久,紫夜鎖登基,雖然朝中大臣對皇後有百般不滿,但紫夜鎖在當太子時立下不少功德,在朝中的權力已無人能威脅到他。 他們一皇一後就在朝二十年,而後隱世靜居,不問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