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赫奇帕奇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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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g同人] 《（hp同人）赫奇帕奇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作者：不是很凉【完结+番外】


    简介


    有一天，原本平静的霍格沃茨生活突然被小巴蒂打破！


    你不但没逃，反而开始了和小巴蒂的互怼生活。


    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坏蛋食死徒谈恋爱之后会进入狗狗模式啊！


    注意：


    1.小巴蒂不正常，女主也不太正经（正经人第一章就跑了


    2.女主属于非典型赫奇帕奇，有一点点白切黑（老实獾獾打起人也是很疼的！


    3.年龄差较大（但心理年龄可能差不多？


    4.全文第二人称，有部分第三人称。一开始只是想写个和小巴蒂谈恋爱的故事，就没给女主起名（我也没想到能写完


    5.关于火焰杯结局、伏地魔结局等剧情处理得一般，我只是想嫖小巴蒂！（早知道应该去某po写x


    6.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绿江这边是清水版本，无车


    内容标籤： 英美衍生 相爱相杀


    主角视角小巴蒂·克劳奇互动hp众人


    一句话简介：穿越到hp后和小巴蒂的互怼日常


    立意：小巴蒂同人


    第1章


    你发誓真的不是故意要送人头的。


    你到办公室去给穆迪送作业，门是虚掩着的，你没多想，敲了两下就走了进去。刚好撞上小巴蒂·克劳奇的复方汤剂失效。


    作为一个穿越者，你当然清楚穆迪教授不是真的穆迪，而是巴蒂·克劳奇二世假扮的。凡是心智正常的人都不会愿意接近一个食死徒的。


    作死的起因是塞德里克说他和秋闹了点小矛盾，希望你能去看一眼秋。


    你跟秋是好闺蜜，所以你立刻就往拉文克劳塔楼沖。正巧你的赫奇帕奇同学说要和男朋友约会，拜託你去给穆迪教授送作业。离宵禁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你不太清楚他们想去哪里约会，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你选择成全一对有情人。


    随后你才反应过来，拉文克劳休息室和黑魔法防御办公室完全不顺路啊！


    你犹豫了一秒，还是选择了先去找秋。没什么比好姐妹更重要了，不是吗！


    你到休息室的时候，一群拉文克劳正在讲鬼故事。


    啊？这真的是拉文克劳吗？幽灵天天围着人转，还不够鬼故事吗？


    一个拉文克劳女生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问：「要来点酒吗？」


    「？」


    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仪式，但你坚定地拿起杯子。


    秋正坐在角落。公共休息室里很安静，你不想打破讲鬼故事的氛围，只是挽住秋的胳膊和她靠在一起。


    拉文克劳的话题变得很快，他们纷纷掏出《高级如尼文翻译》开始研究。如尼文自然没有鬼故事吸引人，你开始和秋聊天。


    「你们是因为什么闹别扭了？」


    在你的印象里，塞德里克和秋的脾气都很好，是完全不会吵架的。


    「我一直以为他喜欢南瓜汁，今天才发现原来他根本不喜欢。」


    「？」


    「你知道我很喜欢南瓜汁，但我不希望他因为我勉强自己。」


    「？」


    告辞。


    离开休息室前，你将杯子还给那个女生。


    「谢谢你。」


    「不用客气，要再来一杯吗，就剩最后一点了，我们一起喝完吧？」她眨着蓝色的眼睛，对你温柔地笑。


    酒虽好，但不能贪杯。即使对面是个漂亮小姐姐，你也要坚守原则。


    「好啊好啊——」


    快到宵禁时间了，一出塔楼你就疯狂往办公室跑。你可不想被费尔奇抓到，给学院丢分。结果竟然被克劳奇抓到了。


    真神奇。


    回忆结束。此刻你和小巴蒂同时陷入了沉默。


    跑干嘛？愣着啊！


    不是！你转身就逃。


    「速速禁锢！」


    你的身体被紧紧捆住，直愣愣地摔在地板上，手里还攥着那一沓小论文。


    是可以发到社死组的尴尬程度了。


    你想不出体面的逃生方式，不如直接死掉。你干脆躺平在地上。


    克劳奇走过来俯视着你，「怎么不跑了？」


    你看着他浅黄色的头髮，留下一句遗言。


    「好想揉乱你的头髮。」


    梅林在上，真不是你的错，这酒开始上头了，让人口无遮拦。你没能看见他的表情，因为克劳奇火速抬起头，去关办公室的门。


    「离宵禁时间还有半小时，是什么让你慌慌张张地跑到教授的办公室来？」


    小巴蒂克劳奇一挥魔杖，解除了咒语。你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是作业。」


    小巴蒂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你。那是看待猎物一样的眼神，没有感情，只有狩猎的快感。


    你怀疑他想杀你灭口，于是不自然地错开视线。


    小巴蒂慢慢靠近，在你身前立定。他高你一头还多，你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唿吸，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你双手举起论文，往克劳奇胸前推，试图拉开你们的距离。他从你手中拿走那堆论文，随意翻了翻。


    「这届学生的水平真是不行啊，你说呢？」


    有被讽刺到，但你不敢出声。


    「我记得你不是我的课代表。」


    「嗯，您记得没错，教授——先生？」你斟酌着称唿，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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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副该死的似笑非笑的模样。


    「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


    小巴蒂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你顺从地坐在他的对面。你感受到胸口处有一团火在灼烧，并且不断上升，开始吞噬理智。是酒劲正在发作。


    小巴蒂没有说话，拿出笔开始批改作业。这一幕令你的dna动了。你上学害怕的事情之一就是老师在讲台上判作业，偶尔发出不愉快的声音，也意味着某个同学要倒霉了。你每次都盼望着自己的作业不要出大问题，不要被揪到讲台前训一顿。


    你尴尬地想要找个话题聊了。办公桌上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会是一个不错的开端。当然，前提是这得是一场师生间亲切友好的对话。


    「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你说哪种死法比较好？」小巴蒂甚至没抬头，你看到他在某个同学的论文上打了一个p。他漫不经心的语气好像在询问你晚饭吃了什么。


    「不，你不能杀我。一个学生莫名其妙地死了，邓布利多校长不会轻易放过的。」


    「一个夜游禁林的学生不幸遇难，我想邓布利多一定会为你深切哀悼。」


    「可你现在还没让我遇难。」


    「或许你可以提供给我一个理由，令你倖免于难。」


    你清楚现在应该来一番巧舌如簧、精彩绝伦的演讲，上演一出绝地求生的戏码，但你的脑子空空如也，编不出来任何东西。


    小巴蒂没有催促，只是专心判作业。而你在想那个拉文克劳到底给你喝了什么酒，明天一定得好好质问她。


    如果活得到明天的话。


    桌子上的时钟咣吱咣吱地转动，伴随着奇怪的声响，你静静地看着小巴蒂在每张论文上写下成绩。你突然有点怀念卢平教授了，他人很好，从来不会给学生打不合格。


    「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还剩最后一张论文的时候，你实话实说。


    克劳奇露出一丝怜悯，「你有什么遗愿？虽然我不会帮你完成。」


    「哈。」你轻笑出声，最后的一点理智也被酒精麻痹，下一秒脱口而出——


    「替我跟小巴蒂·克劳奇问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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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钻心剜骨！」


    你意识到自己多么降智，哪壶不开提哪壶。


    钻心咒打在身上，你从椅子上滚落，重重砸到地面。刺骨的疼痛令你蜷缩成一团，止不住地颤抖、扭动，好像全身的经脉都在接受强烈的电击。你紧紧攥握拳头，克制着尖叫的冲动，不想让他太得意。


    小巴蒂扑到你身上，强制扳正你，然后揪住衬衣衣领将你提起来。失去地面的支撑，你感觉自己的头像多余的摆设，沉沉的向后仰着，痛苦无处依託。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终于松动了。小巴蒂棕色的眼睛透着冷冽的光，兇勐的杀意浮现。他大声质问：「你是谁！」


    「你害怕了。」


    好歹是出身纯血家族，有个在魔法部工作的老爸，家庭条件不错，换做以前也是个体面讲究的人。跟了伏地魔之后变得邋邋遢遢的，头髮乱的堪比枯草。锋利的五官和轮廓分明的脸型提醒着他本来长得还算俊朗，但是肤色稍显苍白，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大概是长期被圈禁的缘故。


    伏地魔啊，你把自己搞成没鼻子的糟心模样就算了，还把你这一群手下也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和人沾边的事儿你真是一点不干。


    小巴蒂冰冷的双手用力附上你的脖颈，桎梏着你的命脉，对死亡的恐惧突然涌上心头。


    「谁派你来的！回答我！」


    你感知到他在刺探你的记忆，于是移开眼神。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些问候他家人的话。


    他掐你脖子的动作又用力了几分。气血上涌，你咳嗽着，获取稀薄的空气。相比你的狼狈挣扎，小巴蒂轻松得完全看不出是在杀人。双腿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你只能死死抠住小巴蒂的手，指甲陷入他的皮肤，令他吃痛地松了力度。趁着剜骨般的刺痛减弱的间隙，你得以应付起近在咫尺的男人。


    「看起来你不怎么会摄神取念……不然就不会浪费时间……在无谓的问题上了……那么换我提问……刚才的理由够不够让我……倖免于难呢？」


    你乘胜追击，对上杀气腾腾的眼神，伸手捉住他的衣领就向后倒。克劳奇重心不稳，跟着你倾倒。在鼻尖相抵之际，他的双手撑在你两侧的地面上，与此同时，你的后脑勺也结实地砸在地上。不过在尝过钻心咒的滋味后，这种撞击对你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了。


    小巴蒂凌乱的头髮拂过你的额头，有点痒痒的。双方不平稳的唿吸交织在一起。克劳奇没有拉开距离，也没管你现在还拽着他衣服的那双手，就这样静静地和你对望。他的眉骨很高，因此有一双很深邃的眼睛，而这双眼睛现在正散发着一种天真又癫狂的神色。突然诡异的暧昧气氛让你浑身不自在，你不知道这傢伙又在打什么算盘。


    「就让你多活几天，」小巴蒂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还敢提条件？老娘直接把你送回阿兹卡班好吗？你默默咒骂。


    不过一个能弒父的人，确实可以随便杀了你然后再随便找个缘由让你死得很随便。


    「你说。」


    「复方汤剂的材料不够了。」


    连材料都不准备齐全就大摇大摆地假扮别人吗？太莽了点吧？食死徒都像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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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斯内普有现成的材料。」


    「你想让我偷东西？！」


    「你这是什么反应？」小巴蒂不满，「我可没说让你去偷，借一点而已。」


    嗯，亿点。


    你迅速规划起来去斯内普贮藏室偷东西的可行性。哈利他们没少去过，难度应该不是太大。但你从来没去过，对环境不够熟悉。因为斯内普没罚过你关禁闭，你也没有勇气主动造访扣分大王。


    实际上魔药课确实是一门很有学问的课程，然而你是一个没有学问的人。所以你早就偷偷摸摸地把斯内普的《高级魔药制作》课本顺走了，虽然现在用不到，但还是很有价值的。比如学习一下混血王子是如何摸鱼的。当然，人家摸的鱼可是高级鱼。


    「没别的选项吗？」你问。


    「有。」小巴蒂缓缓举起魔杖，你看见魔杖周身有绿光隐现。


    「我觉得刚才的提议不错，你把魔杖放下说话。」


    「喝了什么？」


    话题转变得过于快速生硬，你还没转过弯，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没喝酒。」


    小巴蒂轻笑：「闻起来很香。」


    「你搞错了。」


    「我想尝尝。」


    「不，你不想。」


    「我有个直接的方法。」小巴蒂舔了舔嘴唇。


    「关我屁——」


    小巴蒂用嘴堵上了你未出口的话。他的嘴唇有点干裂，亲起来没什么感觉。下一秒你往他肩膀上狠狠一推，以单身十几年的速度飞快起身。


    「你是不是神经病！」


    「是啊。」


    小巴蒂坐在地上，歪着头朝你笑。你恶狠狠地盯着他，很想用国粹骂他一顿，又怕他听不懂胡乱曲解你的意思。你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一时想不出办法对付他。


    此地不宜久留。


    「明天见。」走到门口时，克劳奇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不用回头都能想到他猖狂的模样。


    这都什么人啊？


    头昏脑胀，你一回寝室就睡死过去。十分欣慰的是，塞德里克和秋第二天依旧腻腻歪歪地在一起。看来南瓜汁并不能阻碍他们的感情。那位托你送作业的同学也很甜蜜地和她男朋友共用早餐。而那群喝得比你还多的拉文克劳都是一副注意力涣散的样子，不过不用担心，那可是拉文克劳啊！等他们上课就都容光焕发了。


    你顶着醉昏昏的头苦逼地计划着如何闯入魔药教授的贮藏室。


    最后你趁斯内普上课的时候大摇大摆地进去了，当然，谨慎起见还是使用了幻身咒。其实行动起来也没有那么复杂，毕竟斯内普发现缺少东西了也只会怀疑是哈利干的。


    老背锅侠了。


    不过总偷斯内普的也不太好，不能光揪着一只羊薅毛。还是趁周末的时候去外面搞点比较妥当。


    你怀揣着瓶瓶罐罐顺利完成任务。拿着一堆赃物藏到寝室令你良心不安，于是先去小巴蒂办公室看看他在不在。


    这次他的门倒是关着的。你敲门，里面传来穆迪的声音。


    「进来。」


    「教授好。」你假笑。


    穆迪的眼珠灵活地转动着，那只假眼则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你。你从没学习过大脑封闭术，不能确定昨晚的侥倖究竟是由于你天赋异禀，还是小巴蒂在摄神取念上的确是个菜鸡。


    你避开他的目光，把材料摆在桌上。


    「你的魔药成绩怎么样？」


    「啊？还行吧。」


    他微微点头。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地打量着小巴蒂，他不会疯到让一个五年级的学生帮他熬魔药吧？


    「复方汤剂也不是很难。」


    对他来说是不难。


    昨晚借着醉意你确实张狂了一些，恢復理智后你深刻反省了自己的作死行为，明白了酒精害人的道理，发誓要多喝酒提高免疫，直到千杯不醉！不过这人可是疯批，什么都干得出来，现在的你敢怒不敢言。


    「还行吧。不过出差错就不太好了，这种事情还是你亲自来更妥当。」


    「我会亲自盯着你办的。」


    「哈哈，我的荣幸。」你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你跟波特关系怎么样？」


    「还行吧。」


    「你是只会说『还行』这个词吗？」


    「关系一般。」


    小巴蒂冷哼：「那就搞好关系。」


    「昨天你可没说过还有这么多条件呢！」


    「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这就是不签合同的后果。


    「哦，」你随口敷衍，只想快点离开，「教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没事那我先走了。」


    「昨晚的事你倒是记得清楚。」


    「还行。」


    「其实——昨天晚上的酒尝起来还行。」


    一些尴尬的回忆又开始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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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小巴蒂一定是最糟糕的那类老闆。


    白天要看他疯疯癫癫的扮演穆迪上课还不够，下了课还要加班被他使唤当免费劳动力。你一直在思索着逃离苦海的办法，毕竟按小巴蒂的不要脸程度来说，你可能会因为帮他打工而过劳死。


    其实制作魔药和做饭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你对做饭一窍不通，自然也理解不了魔药的乐趣。而复方汤剂是一种比较高级的魔药，是个需要耐心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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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意无意地砸了好几回坩埚，希望能被早点赶走。可惜小巴蒂完全不生气，他只是让你赔钱，而且他真的拿了一个小本本开始扣扣搜搜地记帐。


    这是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男性会做得出的事吗？


    除了砸锅，你还想过下毒。不过小巴蒂盯得很紧，在他被毒死之前你可能会先死。但是高风险高收益，这条路还是可以一试的。


    哎，人生。


    你本以为小巴蒂之前让你接近哈利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是认真的。他让你盯着哈利身边有没有奇怪的人或事。


    最奇怪的就是你小巴蒂·克劳奇本人好吗？


    「我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当初你说不会熬复方汤剂，现在不是做得挺好？年轻人不要太懒惰，好好反思自己的问题，把握住锻鍊的机会。」


    你有理由怀疑小巴蒂上过某些领导培训班。


    不过接近哈利可比熬制复方汤剂简单得多，他本来就是个和善的人。你对麻瓜世界了如指掌，靠着这个话题你轻易就能接近哈利。何况之前你们就有些交流。


    哈利一年级开学那天，你特意在列车上刷了一波脸熟。你可以自豪地给自己颁发一个荣誉证书——「哈利·波特认识的第一批霍格沃茨学生」。


    拜託，谁不想抱主角大腿。


    现在哈利捲入三强争霸赛，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为求出名耍手段而有意无意攻击他。就连罗恩也不站在他那边。现在正是哈利最难过、最好靠近的时候。


    你正在蹲点哈利。


    小巴蒂在对面的走廊上守着。


    两面包夹之势。


    他刚和塞德里克说完话，你就装作偶遇，稍显惊讶地打个招唿。


    「你看起来很糟糕。」你说。


    「啊？是吗？我——确实。」哈利组织语言失败的反应同时逗笑了你们两个。


    「火焰杯已经承认你了，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我没有把我的名字投进去！」


    他的反应有些激烈，你愣了几秒。


    「抱歉——」二人异口同声。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抢先开口，「我相信不是你投的，火焰杯这么危险，你当然不会给自己找苦吃。一定是有人图谋不轨，世界盃上那个标记，我想神秘人又回来了。你要小心。」


    男生的情绪全都表现在脸上，很明显哈利没有想到你会对他说这些话，他犹豫又感激地说：「我会的，谢谢你。」


    「希望我的话没有太过界。」


    「当然没有，现在大家都不相信我。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


    「他们会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的。」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糟糕，他的耳朵怎么有点变红了。


    事情发展的有些奇怪，你见状就要熘，「我先——」


    「嘿波特，这是你的新女朋友？」


    声音从高处传来，你抬头一看，一个金毛脑袋正悠哉地待在树上。德拉科一跃而下，几个跟班跟在他身后，衬得他格外亮眼。


    「一个赫奇帕奇？你的品位又变差了？」德拉科随意瞟了你两眼，就专心怼哈利了。


    你：？


    「我跟我爸打赌，说你撑不过十分钟。他说你连五分钟都不行。」


    「你和你爸一样！冷酷又卑鄙！」


    哈利并不恋战，骂完就走。德拉科一副被侮辱的表情，手立刻去摸魔杖。


    果不其然，小巴蒂闪亮登场。他将德拉科变成白鼬，控制他上上下下，大出洋相。哈利开心的样子和你在梦里中彩票的反应如出一辙。


    这是假穆迪和哈利拉进感情的一个时刻。你心底里并不希望哈利太过相信这个坏蛋，但你又不太想打破原有的故事发展。


    你忽然想到了塞德里克，他是当之无愧的勇士。


    你向哈利挪动了几步，他也靠过来。他的眼睛离不开滑稽的白鼬，但还是分出几秒认真地看着你。


    「别在意马尔福，他这个人就是喜欢尖酸刻薄。」


    你眨眨眼睛：「有所耳闻。」


    麦格教授赶来救场，看热闹的人群散开。


    「哈利，跟我来，」小巴蒂转向你，「至于你——可以先走了。」


    懂，你的存在碍着他发挥了。


    晚上你打算去小巴蒂办公室把这周的魔药搞完，然后在霍格莫德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你刚要抬手敲门，哈利走了出来。


    小巴蒂难道给哈利补了一天的课？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啊，一人血书跪求邓布利多给他颁发霍格沃茨优秀员工奖。卧底多年的斯内普见了也得直唿内行。


    「嗨，你一直都在这儿？」你主动打招唿。


    「没有，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才来找教授的。那你呢？」


    「今天上课的时候有点东西没搞明白。」


    「关于什么？或许——」哈利还是很有求知慾的学生。


    「我想你该去好好休息了。」小巴蒂出来解围，你看到他顶着穆迪的那张脸，对哈利来了个wink。


    你瞎了。


    「有事？」小巴蒂坐回椅子上，颇为欠揍地发问。


    「熬复方汤剂。」你利落地从柜子里端出坩埚。


    「今天是周四。」


    小巴蒂一般在周六日抓你干活，瞧瞧，资本家嘴脸。


    「休息日我要去霍格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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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年级的学生都忙着考试，你还挺会享受生活。」


    「同年级的学生都忙着在图书馆，我还在黑魔法防御办公室做魔药，斯内普教授知道有这样热爱魔药的学生会感动到哭。」


    「你对黑魔法防御不太擅长。」


    「这是在嘲讽上课时我没能抵抗你的夺魂咒？」


    「波特用了四次就能完全掌握要领，我看你四十次都不行。」


    「他的黑魔法防御成绩一向很好。」


    「你很了解波特？」


    「不了解。」


    「你们早上还走在一起。」


    「和你一样，偶遇。」


    「我看你们相处得很融洽。」


    「他比较平易近人。」


    「我要休息了。」


    「你应该高兴得睡不着吧？今天让马尔福丢脸，你也算解气了。」


    「这倒是真的。」


    小巴蒂大概是陷入一些小人得志的回忆里，没再搭理你，世界安静了。


    药剂咕噜咕噜地冒泡，你加入一勺草蛉虫。蒸汽上升，困意伴随着温热袭来。你揉揉眼睛。


    「你搅拌了几圈？」


    「两——」一个小纸团砸到你的脑门上，你瞬间清醒过来应该是逆时针搅拌三圈，忙不迭地改口，「三圈！」


    小巴蒂发出一声嘲笑。


    大功告成，你拿出小瓶子进行分装。你专心于魔药，没发现小巴蒂早就变回本来的模样了。你意识到他可能一直在盯着你，不然怎么会那么快纠正你的错误。


    你清清嗓子，「所以——明天开始我就可以回归正常生活了吧。」


    「现在不正常吗？」小巴蒂皱着眉头问。


    「你说呢？」


    和你在一起谁会觉得正常啊！


    「凭你的实力，这些能用多久？」他指了指摆得整整齐齐的小瓶子。


    复方汤剂的持续时间和制作出的质量有关，他的意思自然是说你不行。


    「我的魔药成绩一直保持在e以上。」


    「看来你很擅长，不介意多做一点吧？我心情好就给赫奇帕奇多加点分。」


    「那请问——您什么时候心情会好呢？」


    小巴蒂胳膊撑在桌子上，用手托住脸，很是无辜地回答，「看到更多的复方汤剂。」


    你真想甩他两个大耳光子让他领悟物理攻击才是永远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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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全校的学生都听说今天的穆迪教授很奇怪。


    在现场的同学a：「教授上课时出了三回教室，每次都急匆匆地离开，回来时脸色一次比一次苍白。」


    在现场的同学b：「穆迪讲课一向很有激情，今天像是得了绝症一样，我好害怕他倒在讲台上。」


    只听了开头的同学c：「令人沉默！穆迪教授离开我们了！！」


    只听了一部分的同学d：「震惊霍格沃茨！穆迪教授得绝症了！！」


    只听了后半句的同学e：「难以置信！穆迪教授今天倒在讲台上了！！」


    作为一名朴实而好心的赫奇帕奇，你也在第一时间送上了自己诚挚的关怀。


    「教授，听说你死了？」


    谣言的主角憔悴地窝在沙发里，看到你来了也没力气说话，只能用眼神传达他的愤怒与哀愁。


    「是不是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小巴蒂艰难地坐起来：「你在复方汤剂里下了什么东西？」


    看得出来他正竭尽所能地表达要杀人的情绪，不过这气若游丝般的声音，摇摇欲坠的模样，说是男版林黛玉都不为过，威胁程度零颗星。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你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吗？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促进肠胃蠕动的强力版泻药。」


    「滚。」


    「我想着还是得有人帮你收尸。」


    「我是不是得谢谢你大发慈悲？」


    「太客气了，这边还有配套服务哦，只要999，金棺材送到家！如果不满意还有银棺材，或者和风雅牌巫师服装店联名的限定棺材——诶你怎么下地了——诶别推我——餵我可以自己走——不会吧不会吧你生气了吗——」


    你在小巴蒂的复方汤剂里加了一点配料后，快乐了没几天。


    因为你被报復了。


    某日课堂测验。


    你还没拿到卷子，随意瞄了一眼同桌的。第一题，对付博格特的咒语。送分题，简单。等你拿到卷子，定睛一看，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第一题：请从政治、经济、文化三方面简述《狼人行为准则》无法生效的原因。


    要求：内容具体，条理清晰；不少于300字。


    第二题：请运用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理论对巫师界宏观经济调控提几点建议。


    要求：画图并分析。


    第三题：请结合中世纪欧洲巫师会议的会议精神，以「巫师世界未来发展」为主题，自拟题目，自选角度，写一篇文章。


    要求：观点明确，结构完整，内容充实，语言流畅，字数在1000字以上。


    第四题：请描述黑魔王。（答错0分）


    要求：不准胡写。


    你反覆确认自己没有上错课、更没有穿越到界后，果断交了白卷。


    第二天，某赫奇帕奇学生测验0分而导致学院被扣30分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纷纷议论是哪位高人摆烂到如此空前绝后的境界。当然，赫奇帕奇没有参与议论，他们只想跟这位同学进行一番核善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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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活命，你连滚带爬地到了黑魔法防御办公室。


    「你公报私仇！无耻！」


    「那又怎样？」


    「我不就是多加了一点东西吗，你也太玩不起了！」


    「我不是正在陪你玩吗？」


    「啊对对对，所以你能把分加回来吗？」


    「你交了白卷，这是事实，作为教授我不能违反教学纪律。」


    「需要我帮忙回忆一下吗？某教授前不久对学生用变形咒被麦格教授抓了个正着。况且那些题是人能想得出来的吗！我要投诉你！」


    「去吧，忘了提醒你，卷子施了魔法，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到真实内容。」


    他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在你身上游荡，好像在琢磨哪个部位炖起来更入味。


    你：*哽咽*


    「大哥我给您跪下了有事好商量千万别把我剁了做菜吃！」


    四勇士大战火的时候你在办公室和坩埚作伴。


    争霸赛没有实时转播，在水里救人质和走迷宫寻找火焰杯，观众啥也看不见。因此这个项目是唯一一项有观赏性的。然而小巴蒂以上次扣的30分做威胁，你只好乖乖待在办公室。他倒是不担心你放火烧了屋子。


    万恶的资本家！


    身旁的黑箱子突然发出巨大的晃动声，你差点失手打翻坩埚。好像真正的穆迪就被藏在那里，要不要把他救出来？


    你敲了敲箱盖，没动静。


    如果真穆迪出来了，假的那位就马上进阿兹卡班，伏地魔也暂时无法復活。那么塞德里克就不会死，秋也不会那么难过。


    很划算。


    这个箱子有七把锁，普通的开锁咒自然不起作用。要不来个四分五裂？别再把穆迪给裂开。你刚发出第一个音节，办公室的门就动了，你连忙回到坩埚前装模作样。


    拐杖咣咣敲在地面上，最后在你身旁停下。你心虚地抬头，穆迪的假眼睛在转动。


    「这么快就结束了？他表现的怎么样？」


    「谁？」小巴蒂明知故问。


    「哈利·波特。」


    「还行。」


    你小心翼翼地将汤剂倒入一个个小瓶子里。


    「那个箱子很神秘，不是吗？」


    你顺着小巴蒂的目光再次看向关住穆迪的箱子，故作坦然：「是啊，我刚才想打开它来着。」


    他的假眼珠不转了，聚焦在你身上。


    「它动了，我就想看一看。里面有什么宝贝吗？」


    「收好你的好奇心，不要打开潘多拉魔盒。」


    「所以那个箱子里确实有些东西，对不对？」


    「你真想知道？」


    他的表情似乎在思忖把你和穆迪一起关起来的可行性。


    你识时务地回答：「不想。」


    「你觉得会是谁把波特的名字投进去的。」


    生活总有些意外之喜，就像正在上课摸鱼老师却突然叫你回答问题。


    许多个夜晚，你辗转反侧，望着帷幔久久不能入睡。你在担心小巴蒂有没有将你的存在告知给伏地魔。实际上他也不需要主动汇报什么，伏地魔只要轻轻地读取他的思想，就能知悉一切。


    走运的话，伏地魔不知道有一个bug存在。然而小巴蒂也不可能放任你上蹿下跳，他早晚会撬开你的脑袋一探究竟。


    将近一个月内，小巴蒂除了支使你做复方汤剂以外，只提了让你接近哈利。出于对性命安全的考虑，你也按照他的话去做了。其余时间你和他相安无事，谁也没有提起过第一天正式见面的那个晚上。太过平静了，平静得古怪。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早死晚死都得死。


    你摩挲着下巴，顺手拿起一小瓶复方汤剂摇晃：「他自己？大家都这么说。嗯——或许是邓布利多，两个霍格沃茨的学生参赛，胜算机率又大了点。也有可能是他的朋友？希望救世主大放异彩？啊！为什么不是火焰杯显灵，幻化成人形，投了哈利·波特的名字？还有——说不准有人想让哈利·波特去送死呢？」


    「很精彩的设想。」他的脸颊在微微颤抖。


    「你觉得我说得对吗，教授？」


    「我很好奇你的身份。」


    「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我不喜欢难以掌控的感觉，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小巴蒂拄着拐杖走向那个箱子，「我没有很多耐心，我想这是最快捷的方式。」


    他拿出了魔杖。


    危——


    --------------------


    第5章


    小巴蒂一个转身，魔杖精准无误地对着你。


    「钻心剜骨！」


    梅开二度。


    行动跟不上脑子，你来不及躲闪，吃痛地喊出声。你被魔咒击飞，撞到墙上，沿途还掀翻一把椅子。你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每一寸皮肤上都好像插着一根针，缓慢而有力地刺进，直至完全没入。身体像濒临释放的爆竹，下一秒就会炸裂，碎片溅得满天飞。


    小巴蒂走近，那双脏兮兮的皮鞋就在脸前停下。你向上看去，他的表情愈发狰狞兇狠。


    「这次我会让你感受得久一些。」


    你忍着痛苦，磕磕巴巴地发问：「当年你也是这样对隆巴顿夫妇的？」


    大概是触及了雷区，小巴蒂的脚踩上你的肩膀，卯足力气反覆碾压。


    「他们可比你有趣多了，现在还在圣芒戈躺着呢，我很乐意送你和他们当病友。」

 第7页

    「你承认——和莱斯特兰奇一伙折磨隆巴顿了。」


    「闭嘴！」


    他的脚抬起又勐然落回你的左肩，你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嚓」。


    「或许我该给你用点吐真剂。」


    毋庸置疑，小巴蒂热衷于这场单方面的折磨游戏，谁知道一个疯子还会做出什么来。你是他的一枚棋子，如果再不透露点什么，就会变成废棋。所以在小巴蒂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你可耻地投降了。


    「活点地图——我在活点地图上看到有两个克劳奇，其中一个在黑魔法防御办公室。」


    「活点地图是什么？」


    「一张霍格沃茨的地图，可以显示所有人的位置。」


    「这么有趣的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我在哈利那里看到的。」


    对不起，有时候队友就是用来卖的！等等，你好像还不算他的队友。哦，那没事了。


    「波特，」小巴蒂低声念着小救世主的名字，「他也发现了？」


    「没有，他忙着比赛。」


    「你能把地图拿到手吗？」


    「有点困难，我还没有和他熟到这种程度。」


    小巴蒂姑且相信了这番话，因为他不再祸害你的肩膀。


    你扶着墙壁艰难地爬起。方才握着的小玻璃瓶已经不见，手心里划着名几道红色血痕。肩膀的疼痛剧烈，一唿一吸都牵引着左肩的疼痛加剧。


    你戒备地盯住小巴蒂，他的脸开始变形，复方汤剂在失效。他无暇顾及你，跌坐在箱子上。


    天赐良机，你可没心情看独眼侠变身。你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魔杖，念出那个想用却一直不敢用的咒语。


    「钻心剜骨！」


    显然是没料到你会来这一出，小巴蒂毫无防备地从箱子上滑落。


    竟然成功了？你惊愕地看着自己的魔杖，分院帽还是把你分错学院了。


    小巴蒂也难以置信地瞪着你，神色复杂。


    你快步走到小巴蒂身旁，二话不说朝着他的手腕跺了一脚，他轻哼出声，松开了攥着的魔杖。你拾起魔杖，发现和他上课时用的不是同一根，应该是他本人的。


    突然有一种想掰断的冲动。


    想摧毁、想蹂///躏。


    你抬腿踩上小巴蒂的胸膛。


    「不是说要让我感受久一点吗？这才几分钟？」


    你俯视着小巴蒂，他的额头冒了不少汗。他的身体状况还不太好，你现在的行为算不算乘人之危？不过现在的小巴蒂有一种奇怪的易碎感，还挺可爱。你希望他体验更多痛苦——心理和生理都是。


    「可怜你的父亲，离部长之位就差一步之遥，」你比划出一个拿捏的手势，「被福吉钻了个空子。一个无法认清事实的平庸政客竟然当上部长，魔法部是没人了吗？」为了看得更过瘾，你蹲下去，用小巴蒂的魔杖戳他自己的脸，「你母亲很爱你，你爱她吗？你懂得什么是爱吗？你父亲好像没教给你这件事。他或许不爱你，但他一定爱自己的妻子。」


    小巴蒂厌恶地避开魔杖，你干脆将其占为己有，放到校服里。是时候让小巴蒂体验一下社会险恶了。你扬手挥向他的脸，声音清脆响亮。


    「我知道你依然是忠心耿耿的食死徒，哈利·波特的名字是你放的。」


    「为什么不揭发？」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小巴蒂不说话，用狐疑的目光审视着你。你干脆又往他脸上拍了一个耳光，可能他比较喜欢这一套。


    「……你说。」他被逼无奈的反应着实让你满意。


    「塞德里克，我要他活着。」


    「就这？」他挑眉。


    「你答应了？」


    他冷哼一声，算作默认。


    你拍拍校服上沾染的灰尘，摆正领带，好整以暇地起身。


    「魔杖。」小巴蒂伸手拽住你的衣角。


    「我先替你保管。」


    你听到他在笑。


    「你一定是赫奇帕奇近年来第一个黑巫师。」


    在分神的剎那，小巴蒂迅速坐直，狠狠拉扯你的校服，并顺势扶住你的腰，让你正好跪坐到他身上。受伤的左肩因为惯性刚好撞到他怀里，你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他屈起腿，将你牢牢束缚住。你的小腹正顶着他坚硬的皮带。


    局势的转变令你直唿糟糕。你扭动着身子，试图摆脱窘境。


    小巴蒂收紧了手臂：「别乱动。」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你分辨得出来他语气里的威胁。


    他的指尖擦过你的肩膀：「我可以帮你。」


    「不劳你挂心，我找庞弗雷夫人就好。」你用魔杖抵上他的喉咙，堪堪拉开距离。


    小巴蒂似乎料定你不会胆大到杀人，他轻易按下你举起的手腕。


    「我想我的主人应该不会嫌弃一个赫奇帕奇。」


    他像对待一只小猫小狗那样，揉着你的头髮，拂过发尾。奇怪的是，你并不反感他过界的行为。


    「要不要……」


    小巴蒂贴近你的耳畔，你微微偏头，垂眼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强烈的男性气息裹挟着你动弹不得。你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道，这是平时还在喝药的缘故。


    「跟我一起……」


    你甚至不敢直视他，不敢听他接下来的话。


    「效忠于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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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掐人。


    你也这样做了。


    小巴蒂敏捷地将你按倒在地，两人纠打成一团。没办法，你只好使出必杀技。你用膝盖痛击他的胯///下，小巴蒂骂骂咧咧地松开你。


    办公室迴荡着你的吼叫。


    「法师不要打近战！」


    --------------------


    第6章


    平心而论，你和小巴蒂相处得还算和谐，比如互相攻击对方以示敬意什么的。


    「你没事吧？」


    此刻你是真心诚意地在问候。梅林！你只是想让他死，没想让他变性。


    良久，小巴蒂咬牙切齿地回答：「很好。」


    「真的吗？我——」


    你知道这样很不好，非常不好，可你控制不了视线下移到某个部位。就看一眼！


    算了，还是不要践踏一个男人的尊严。


    「我信了。」


    相视无言，只有尴尬。


    你语重心长地说：「注意身体，多保重。」


    随后门在你眼前被锁死了。


    尽管你没收了小巴蒂本人的魔杖，但他手里还有一根穆迪的。


    「也不急这一会儿，」他晃了晃被你踩过的手，「聊聊？」


    你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现在这个社会，打着超级无敌强光手电筒都找不到你这样心软的人！更何况你只是正当防卫！像小巴蒂这种大坏蛋，就应该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来都来了——


    「聊就聊。」


    「这是你第一次使用不可饶恕咒？」


    「如你所见，是的。不知道体验得还满意吗？」


    小巴蒂丝毫不在意你的讽刺：「活点地图的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我能跟人说什么？死去的克劳奇突然要阿瓦达我吗？」


    「你还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


    在你斟酌措辞的几秒钟内，小巴蒂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蓄谋已久——情报搜集能力还不错。」


    不愧是企业级理解。


    小巴蒂带着一种诡异的和蔼微笑靠近你，他用能正常活动的手搭在你没有受伤的右肩上。


    同一个时空内，你、小巴蒂、穆迪。


    这里是残疾巫师联谊会吗？


    「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得到什么，我的主人都可以满足你。他可以带你走上巅峰，你将拥有旁人望尘莫及的能力。那些不自量力的傢伙们，都将被我们踩在脚下，俯首称臣。想想吧，那会是一番宏图伟业！」


    哪里来的脑残粉在这大声喧譁？


    你甚至替小巴蒂感到惋惜，他本来能大有作为的，结果现在却为伏地魔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当年追随他的那批人，有人相信能重振纯血统巫师的荣光，有人为了利益，也有像你一样折服于他能力的人。可他们的下场如何？在我看来，你还活在十八九岁那年。一个得不到父爱的叛逆少年，在崇拜力量的路上越走越偏。你沦陷在他的个人魅力中，甚至把他当成你的父亲——」


    小巴蒂愤怒地推开你。


    「够了！没有人告诉过你揣测他人是很糟糕的行为吗！」


    「没有人告诉你假扮成别人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吗？」


    「是我小瞧你了，应该在那天晚上就解决掉一切。或许把你交给主人会比较有趣一点。」


    其实小巴蒂现在完全可以反杀你，但他没有。他并不想让你真的死掉。这个人保留着一种孩子般的恶趣味，留你一命想看看你到底能搞出什么花样。把你交给伏地魔这种事情也是做得出来的。不过伏地魔可没小巴蒂好煳弄。


    「是吗？让他看看引以为傲的手下是怎么笨到连一个学生都对付不了的。」


    「不急，等我把你调教好了再带到主人面前。明天开始我会辅导你的学习。」


    「辅导我？」


    「你在黑魔法上很有潜力。」


    来自一个食死徒的肯定。


    「呃，谢谢？」


    小巴蒂势在必得：「每天晚上带好你的书本来找我。」


    如果有免费课后补习，自然是极好的。可你才十几岁，正是人生的好时光，应该去享受青春！而不是把时间都浪费在小巴蒂身上——学狗屁魔法！


    你随口敷衍了几句就直奔医务室，庞弗雷夫人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你胡扯了一通在禁林被外星人袭击的故事。虽然听起来完全没有可信度，但谁让你是不会骗人的赫奇帕奇呢。


    「我需要通知教授们。」


    「别！」你拼命摇头摆手。


    「噢，可怜的孩子。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脑袋。」


    「请您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我已经告诉穆迪教授了，他说他会调查的！」


    「穆迪？没想到他还挺有爱心。」


    是呢，堪比过年串门时热心得过分的七大姑八大姨。


    在魔法的治疗下，你很快就恢復活蹦乱跳的状态了。庞弗雷夫人叮嘱你不要剧烈运动，也不要再跑去禁林。


    在走出医务室前，你听到一声无奈的嘆息。


    「这几年的学生是越来越难搞了。」


    你确信她一定是指哈利。


    现在最要紧的是去厨房搜刮点食物。


    赫奇帕奇休息室最好的一点就是离厨房很近。上百个小精灵正在厨房里勤恳工作，但他们长得太过相仿了。比认清外国人的脸更加困难的事是分辨家养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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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有一个小精灵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垃圾堆中蹦出一张鲜艷的红色毛爷爷钞票。


    「多比？」


    听到你的唿唤，多比惊讶地转过头。


    「噢！小姐认识多比？多比原来这么出名！」


    「我听哈利提起过。」


    「真的？！哈利·波特是怎么描述多比的？」


    「他说——你是他最爱的小精灵。」


    「噢！哈利·波特对多比太好了！多比真是太高兴了！」他眼里泛着感动的泪光。


    多比旁边坐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小精灵，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位是？」


    「多比的朋友，闪闪。」


    闪闪是克劳奇家的小精灵，因为没盯住小巴蒂，被老克劳奇解僱了。没想到让你给碰到了。


    「闪闪几个月前丢了工作，于是多比就和闪闪一起寻找新出路。多比来拜访邓布利多教授，他好心地给了我们一份工作！」


    多比开始绘声绘色讲起他的故事。有些小精灵探头探脑的，也有一些离他远远的。闪闪在他旁边痛哭。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小精灵的悲欢也并不相通啊。


    世界是公平的。


    「呃，多比，可以拜託你做杯奶茶吗？半糖少冰再随便加点料。」


    「当然！」


    支开多比后，你抓紧时机向闪闪搭讪。


    「你很想念你的主人。」


    「闪闪想回到克劳奇先生身边，闪闪想继续照顾克劳奇先生。」


    「不知道你想不想见到小克劳奇先生。」


    闪闪停止了啜泣，她紧张地左顾右盼，「闪闪听不懂……闪闪……不明白。」


    「你一定认得这个吧？」


    你掀开校服袍子，露出小巴蒂的魔杖。你尽量表现得自然，不要像黄牛卖票那样鬼祟。


    「天吶！」闪闪捂住张大的嘴巴，「是巴蒂少爷的！」


    「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但你不能透露给任何人或者小精灵。」


    「闪闪能见到巴蒂少爷了！」她甚至激动地转了个圈，「可小姐为什么会有巴蒂少爷的魔杖？」


    「是他託付给我的。」


    闪闪疑惑：「这样吗？可是小姐和巴蒂少爷不像是会有交集的。」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忘年交？总之我会帮你的。」


    「闪闪需要做什么来报答亲爱的小姐？」她完全相信了你的说辞，小心翼翼地靠近，又保持着分寸。


    你蹲下替闪闪抚平皱褶的小裙子，她受宠若惊地后退一步。


    「很简单，听话——只能听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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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今天的黑魔法防御课继续实践如何使用不可饶恕咒。你没办法抵抗小巴蒂的夺魂咒，像提线木偶一样滑稽地跳来跳去。换做平时就忍了，但今天可是四个学院一起上实践课！


    小巴蒂不知道抽哪门子的风特意调课把全年级的学生凑在一起，你有充分恰当的理由怀疑他在公报私仇。


    「教授，」你假笑着问，「我可以试试索命咒吗？」


    有几个学生听到你的话后发出惊诧的感嘆声。


    「您说过即使我们一起上，也不会对你造成多大伤害。」


    秋拽了拽你的袖子，示意你不要发疯。


    「没错，上第一节 课的时候我讲到过，索命咒的释放需要足够深的法力，同时要结合强烈的杀意。既然有学生提出了，我们就来演示一下。」


    你的魔杖蠢蠢欲动。


    「张，」他转向秋，「上前来。」


    你的内心在咆哮。秋这么绝世温柔善良的女生怎么会啃大瓜啊！


    秋举起魔杖，她的胳膊在轻微的摇晃。众目睽睽，她在克制自己的恐惧。你看得出她连念出那个咒语都花了很大力气。然而小巴蒂只是往后退了几步，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


    「你还好吗？」


    「没事，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用这样的魔咒。」


    拳头硬了。


    塞德里克在门口守着秋下课。把秋託付到他手里后，你藉口找穆迪问问题留下。你走到小巴蒂面前，一声不吭地盯着他。


    「还有事？」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去演示？」


    「如我所说，一个学生的索命咒无足轻重。同理，我也不相信你能成功。」


    「但你让秋去，你害怕了不是吗？害怕真的出教学事故。」


    「我承认没准你来会更有课堂效果。但你没有感受到吗？当你提出问题时，那些学生的惊讶，沉默着不敢说话。他们在害怕，这是一种本能。可你呢？你缺少对恶咒应有的敬畏心理。我甚至在思考分院帽是否出了错。」小巴蒂灌下一口复方汤剂，「我看到你内心的黑暗，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你。」


    他说得蛮有道理，你确实不是个正经的赫奇帕奇。


    但你绝对是个正经人。


    你不理会他的洗脑：「我前两天看到一位你的熟人，她很想见你。」


    「她？」小巴蒂一脸狐疑。


    「她想你想得要疯了，整天哭哭啼啼还酗酒。你说你欠了多少债啊。」你哀愁地嘆气。


    「给我说清楚——」


    「今天晚上，麻烦你收拾干净，不要吓到人家。」


    「你在搞什么鬼？」


    你一熘烟跑出了教室，自动过滤掉小巴蒂恶狠狠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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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史令人昏昏欲睡。过了一上午，秋已经将索命咒那件破事消化得差不多了，你传给她一张小纸条。


    「好期待你和塞德里克一起跳舞。」


    秋略带羞涩的看向你，随即在纸条反面动笔，将其推到你面前。秋的字体像她本人，娟秀而整齐。


    「我下课后和他去图书馆。」


    你露出老母亲般的欣慰，学霸谈恋爱的方式就是高效。啊，等等，哈利——他还年轻，多经歷一点才好。


    总要有人心碎的。


    全校的学生都在期待圣诞舞会，上次这么热闹还是在情人节。女生们凑在一起讨论会有什么样的帅哥邀请她们，同时还要注意保持仪态，毕竟帅哥随时可能从天而降。至于男生在干嘛，你并不关心。


    「嗨，」哈利侷促地跑到你旁边，「秋没和你一起？」


    「没有。」


    「太好了。」


    「？」


    「对不起——不是——我——我想问——」哈利的声音陡然变小，走廊上又嘈杂得很，你没听清他的话，不自觉地凑近。


    「你说什么？」


    「你觉得女孩子会喜欢什么礼物？」


    「啊？」你茫然失措，呆愣在原地。


    哈利也停下来，他的脸完全红透了，像泄气的红气球一样，垂着头再说不出一个词。


    「让开！」德拉科忽然出现，往你和哈利之间挤。明明另一侧有路啊喂！


    「我看伟大的救世主破特连一个像样的舞伴都没有，竟然找上一个赫奇帕奇。」德拉科不屑。


    为什么他每次出场都在嘲讽你？


    「马尔福，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指指点点！」


    「哼。」德拉科看都没看你一眼，潇洒地离开。


    「他总是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哈利冲着德拉科离开的方向说话，他不敢看你。


    纯情少男。


    「呃，你可以送些毛绒玩具，比如什么玩具熊就不错。」


    秋的喜好你自然了解，不过感情不能强求。哈利就算投其所好，他也不是塞德里克。既然这样还是不要给他无谓的希望，也不要增加秋的负担。因此你没有告诉哈利秋真正喜欢的东西。


    「是吗？谢谢——这对我——对罗恩很有用，他正愁呢——我——我这就去告诉他，再见！」


    如果这是你第一次见哈利·波特，一定会以为传说中大难不死的男孩是个小磕巴。


    晚上你带着闪闪去找小巴蒂。一路上闪闪过于兴奋，滔滔不绝地自言自语。你不得不暂时隐身。


    「噢，你看上去……和平常一样。我还以为你会稍微捯饬一下。」


    小巴蒂跟刚从新手村出来一样，依旧穿着初始套装。


    「有必要吗？」他一副见了梅林的表情，「我没记起来有什么认识的『她』。人呢？怎么就你？」


    他脸上摆着失望两个大字。


    「怎么？见到是我，不满意？做人不要太贪心。」


    你一挥魔杖解除咒语，闪闪已经抱住了小巴蒂的腿。


    「闪闪？！」


    「巴蒂少爷！闪闪真的看到你了！闪闪好高兴！」


    噢，感人肺腑的大团圆场景。你识趣地留给他们一些叙旧的。


    小巴蒂上来就问：「她有没有欺负你？」


    你快步走到他俩旁边。小巴蒂正半蹲着，宽大的外套耷拉在地上。你泄愤般地踩了一脚。


    「闪闪没有被欺负，小姐是个好人。」


    「没错，你不要想着拆散我们。」


    「拆散？」


    「我和闪闪无话不谈呢，」你豪爽地拍拍他的肩，「比如你小时候从扫帚上摔下来，打了一个月石膏，然后心生不满烧了扫帚扔到厕所里来了场大爆炸，年少有为啊。这是可以说的吗，克劳奇先生？」


    闪闪的确很听话。你连哄带骗地获取她的信任后，挖出了一堆小巴蒂的黑歷史。


    「……你都跟她说了多少事？」


    闪闪紧张地扯着衣角。


    「巴蒂！闪闪是个很好的小精灵，你怎么能凶她呢？」


    「你叫我什么？」小巴蒂皱着眉头，仿佛被冒犯了。


    「都是兄弟，别见外嘛。」


    小巴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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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闪闪离开后，小巴蒂开始踱步。而你窝在他的小沙发上悠然自得。


    「可以坐下歇一会吗？你晃来晃去吵到我的眼睛了。」


    小巴蒂被气笑：「你对反客为主倒是掌握得很好啊，兄、弟？」


    「你不愿意的话叫姐妹也可以。」


    「闪闪还和你说什么了？」


    「足够我活命。如果我死了，猫头鹰会把你的光辉往事洒满英国每一个角落。」


    「你认为我会怕丢脸？」


    「可不是一般的丢脸。你不懂了吧，这叫舆论攻击。不过只要我活着就万事大吉啦。还有，你应该给闪闪一些基本的信任，她只是分享了一些童年的回忆。」


    「我相信闪闪，谁知道你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来撬开一个小精灵的嘴。」


    「梅林在上，我怎么捨得欺负可爱的小精灵呢。闪闪被解僱还不是因为你。」


    小巴蒂理亏，说不出话。


    「不难猜测，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之后，你就一直受夺魂咒控制。莫非你良心发现才教哈利抵抗夺魂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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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未免把我想像得太善良了，赫奇帕奇小姐。」小巴蒂眼底闪过一丝阴翳，「十几年如一日浑浑噩噩地苟活，分不清白昼黑夜，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沦为一具行尸走肉。这就是我的生活。偶尔意识清醒的时刻，我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反抗！如果下半生都是这样的日子，我宁愿去死！」


    「你反抗成功了。」


    「是主人解救了我。」


    「我听到一些很有趣的小道消息，一向兢兢业业的克劳奇司长最近身体不太好。你有没有向你父亲表示一下关心呢？」


    「他不是我父亲！」小巴蒂急切地反驳，「你说得对，他爱着我的母亲，但从未爱过我。」


    「他完全可以放任你一辈子留在阿兹卡班的，但他没有。」


    「是我母亲哀求他的。我们互换了模样，她替我待在阿兹卡班。他巴不得我死在那。」


    「我绝不会允许我的爱人替一个不知悔改的孩子去死。」


    小巴蒂嗤笑一声，坐到你旁边。


    「你才多大，小屁孩。」


    「哼。克劳奇先生那样严肃古板的人，没必要冒着风险把你捞出来，让妻子去受罪。要是被人发现，整个克劳奇家族都会因此蒙羞。如果我是他，肯定要解决你这个随时会爆炸的麻烦，而不是留着你搞破坏。」


    「真狠啊，我会伤心的。」


    你躲开他要拍你脑袋的手：「你有没有想过，有的人只是不擅长表达爱，而非没有爱。」


    小巴蒂收敛了笑意：「很晚了，你该走了。」


    「今晚不学习了吗，我书包都背来了。」


    「走开。」


    「得嘞。」


    可喜可贺，这次他没有让你滚。


    最近哈利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你很理解他想邀请秋的心情，但这是今天第五次偶遇哈利了，实在说不过去。


    你：「好巧。」


    似乎变尴尬了。


    秋：「有什么事吗？」


    哈利紧张得说不出话，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你们聊，我先去教室。」秋丢了个wink给你。


    你和哈利大眼瞪小眼。他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明显不知道怎么找话题。可你也不怎么和男孩子玩啊！


    尴尬的空气越髮胶着。


    「其实/那个——你先说——」异口同声。


    「你找到舞伴了吗？」哈利问。


    「喔，还没有人邀请我。」


    其实有几个三年级的小鬼头希望你能带着他们见见世面，不过你残忍的拒绝了。


    你：休想让我当工具人。


    「那我可以邀请你吗？」


    这是什么曲线救国的新方法吗？


    「不。」你看到哈利受伤的表情后立刻改口，「我是说我会考虑的。」


    「真的吗？」


    「真的。」


    「那太好了，还有谢谢你上次的建议。」


    「能对你……罗恩有帮助就好。」


    「我先回去了！」哈利像一阵风跑出你的视线。


    「你怎么能先走！」你踩着点到了教室，一坐下来就开始质问起秋，「我宁愿上一天的魔药课，也不想面对这么尴尬的对话。」


    秋抛来一张羊皮纸。


    「他邀请你去舞会了吗？」


    「算是吧。」


    「好耶！」


    「禁止好耶！我还没有答应。」


    「进展不宜太快，慢慢来。」


    「哪来的进展！根本没有开始！」


    「我明白的。」


    「不！你不明白！从他入学到现在，这才是我们第四次完整的对话。」


    「万事开头难。」


    拐杖「噔」地一声在你身旁停下，教室的地面仿佛能被砸出一个坑。


    小巴蒂突然抽走羊皮纸，而你上百年没有进化过的反应力在这一刻被加爆了点数。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纸的一角，和小巴蒂僵持。


    你：我好牛诶！


    周围同学看你的眼神骤变，三分迷惑三分震惊和四分肃然起敬。他们大概以为你是个不要命的傻子。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还是先松开了手。


    小巴蒂瞟了一眼纸条的内容：「上课开小差，觉得自己不用听课了？」


    「没有……」你小声回答。


    「我要提醒你们，六月份每个人都会参加o.w.l.s考试，不要忘记学业。至于你，关半个月禁闭。」


    你：*脏话*


    小巴蒂走回讲台，秋偷偷竖起一个大拇指，无声说道：「你没救了。」


    「《保密法》是哪年开始施行的都记错了，」小巴蒂拿起羽毛笔敲你的头顶，「你的心已经飞向波特了。」


    「笔误。我没有心！没在想哈利·波特！还有！你能不能不要盯着我写作业！」


    小巴蒂坐在你右面，一手托腮，一手不安分地缠绕着你的髮丝，他侧着身子回望你，无辜地微微撅起嘴。


    还好他没顶着穆迪的脸做这种表情。


    「你确实没有心。」他平淡地说。


    「纸条还给我。」


    「扔了。」


    「扔了？！」


    「一张草稿纸，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


    他完全不理解女孩子收集手写小纸条的爱好！


    「我知道了。」小巴蒂一副洞悉全局的表情。


    「？」


    「只有你这样比他还呆的呆瓜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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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不要当谜语人？」


    「波特喜欢你。」


    ……


    「不可能。他是邀请我了，但并不代表——」


    『喜欢』这个词太过烫嘴，你说不出口。


    「答应他。」


    「啊？答应什么？不太好吧？」


    「舞会，你以为什么？」


    「不行！我——我不会跳舞。」


    小巴蒂嘲弄道：「这就是你拒绝的原因？」


    「你笑得太大声了！」你愤怒地拍掉他玩你头髮的手，站起来收拾课本。


    小巴蒂突然勾住你的肩，就势勒住脖子。


    「我要被勒死了！」你努力扒开他为非作歹的胳膊。


    「我怎么捨得害死我的好兄弟呢？」


    「既然如此……」你一把撸开他的袖子，在手腕处恶狠狠地咬上一口。


    嘶，骨头有点硌牙。


    小巴蒂迅速弹开，他揉着手腕，不可置信地看着你：「你是一条狗吗？」


    「看招！」你抄起桌子上一本看不懂名字的书往小巴蒂脑袋上扔。


    「嘿！」小巴蒂灵活地闪避，那本书精准的砸进了装满魔药试剂的柜子里，玻璃碎了一地，「这是我收藏的初版书！你就这样让它餵魔药！」


    「活该！」你一股脑地把桌子上能拿的东西全都丢到他身上。


    不过好像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是真穆迪的，希望他老人家别生气。


    摔东西很爽。


    摔别人的东西更爽。


    当然，这种快乐是建立在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被债主抓住命运的后脖颈的基础上。小巴蒂把你按进沙发里，用膝盖顶着你的后腰。


    「加上今天摔坏的东西，提示，你一共欠我六百加隆。」


    六百加隆……换算一下也就十几万人民币吧。


    「你骗人！」


    「算上利息。」


    「你是不是高利贷！我要告你！」


    「我不做违法的事。」


    「太好笑了，你忘了你蹲过阿兹卡班吗？」


    小巴蒂稍微用力，你差点就告别这个世界。


    「还不还钱？」


    「……会还的会还的。」


    「答应波特，去当他的舞伴。」


    「……知道了知道了。」


    「把屋子收拾干净。」


    「……收拾收拾。不过你能不能先松开我？你硌得我难受。」


    「哪里难受？」小巴蒂的气息拍在你后颈和侧脸，语气阴晦又暧昧，「我帮你看看。」


    他的手碰到你腰侧的同时，你立刻挣扎起来，像条案板上待人宰割的鱼。


    「我没事！我很好！不劳您挂心！」


    「那就爬起来干活。」


    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呢。


    --------------------


    第9章


    你在礼堂门口鬼鬼祟祟地偷看坐在不远处的哈利，顺便措辞如何跟他搭讪。


    嗨，你好，我愿意做你的舞伴。有点太正式了。


    谢谢你昨天的邀请，我接受了。好高傲，不行。


    烦死了，你发誓再看到小巴蒂一定会狠狠打爆他的头！


    「看什么呢？」


    你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某人吓了一大跳，愤怒地回答道：「没事。」


    「直接过去，别磨蹭。」


    你不安地搓着手：「我是女孩子诶！他要是误会我的意思，那多尴尬。」


    小巴蒂直接用拐杖把你推进了礼堂，你踉跄着坐到哈利旁边。爆破大师斐尼甘好奇地看着你这位不速之客。


    「哈利，早上好。」客气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早安。」


    「……我有句话想要和你说。」


    「什么？」哈利有些紧张地等待着，罗恩则懒洋洋地叼着面包，支棱起耳朵听。


    「你还愿不愿意和我去舞会？」


    罗恩张大嘴巴，面包砸在盘子上，他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哈利。你极力忽视周围几个男生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专注于哈利的回答。


    「当然，」哈利腼腆地笑着，用胳膊顶了回去，罗恩吃痛地叫了一声，「我以为你会拒绝我呢。」


    「我——」


    「早啊，先生们。」小巴蒂一瘸一拐地走来，打断了对话。他扫视着你们几个，罗恩迅速拾起面包埋头啃。


    「早安，教授。」哈利回应。


    「喔，你也在这，」小巴蒂哑着嗓子朝你说话，「第一节 课是你们的，不介意帮我做些课前准备吧？」


    「其实——」


    「很好，我会给赫奇帕奇加上五分。还等什么呢？每分每秒都是珍贵的，动起来做事情！韦斯莱！你的盘子已经吃得很干净了，早点去上课吧！」


    被点名的罗恩一个激灵直起腰：「是的，教授，我马上去！」


    小巴蒂满意地点头，径直朝大门走。你匆忙地向哈利告别，小跑几步追上小巴蒂。


    「剧本里可没写你会友情出场。我才刚坐下不到一分钟，万一我还没有跟他说清楚怎么办？你差点坏事！」


    猪队友！


    「注意你和教授讲话的态度。」


    「哈，你是不是角色扮演得太入戏了，教授？」


    小巴蒂在楼梯前停下来，他的两个眼睛都紧紧盯住你。你飞快地眨眼，移开视线。


    「你一直把我的魔杖放在身上。」


    「搁在别处我不放心，等等，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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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次止步，等待楼梯改变方向。


    「这只魔眼能看穿世间万物，我甚至可以准确无误地掏出你的心脏。」


    你不明白哪里惹到他了，气不打一处来，转而想到欠的巨额六百加隆，完全没有了回怼的动力。


    「啊对对对。」


    人人都忙着圣诞的时候，你在看闲书。小巴蒂之前给你开了禁书区的通行证，你着迷于各种高深莫测的黑魔法书籍。他表示你很上道，但他不知道你只是当猎奇小说来看的。这可比教科书好看。


    「这里，错了。」小巴蒂点点你的作业本，唤回了你的魂。


    你沉默思考了几秒钟，发现确实算错了。


    果然是学霸吗，明明在看报纸却还能分出心检查作业。重要的是学过的知识他一点没忘，而这些东西对你而言就是月抛周抛日抛，甚至时抛秒抛。真是相形见绌，但你才不会夸他。


    「哦，我早就看出来了。」


    小巴蒂继续看报纸。


    「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他哼了一声。


    「你能考到12个o.w.l.s证书，那怎么同时上12门课啊？你会分身术吗？你有时间玩吗？是不是从来没休息过？」


    小巴蒂扔下报纸，捏了捏眉心，嘆气道：「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免修吗？」


    「可你只回答了一个问题。」


    「谁告诉你我有12个证书？」


    「……江湖上一直流传着你的传说。」


    「又开始了。」他痛苦地闭上眼。


    「毕竟很少有人能考下所有的证书。对了，那你n.e.w.t.s考得怎么样？」


    小巴蒂拾起报纸：「问东问西，我们很熟吗？写你作业。」


    「我不想写作业，你不是说教我黑魔法吗？要不我还是熬复方汤剂吧。」


    「你聒噪得像池塘里的青蛙。」


    「你不需要备课吗？不用写教案吗？也不用思考某些不可言说的伟大计划吗？」


    「我不是你的保姆，你就不能消停一会？」


    「我忍不住——」


    你惊恐地发现自己只能发出一些嘶哑的音节。


    「可爱多了。」罪魁祸首心满意足地收起魔杖。


    「阿巴阿巴阿巴——」


    「你说你发誓会安静？」


    你拼命点头。


    「信你一次。」


    「能说话真好！你能不能教我无声咒？还有无杖魔法——」


    「闭嘴。」


    「……」


    小巴蒂抖了抖报纸，得意地笑：「世界安静了，小哑巴。」


    不和小人一般见识，你集中注意力到作业上。刚写两笔，你忽然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糟糕的事情。一个不会跳舞的人要去开场舞。


    你愤怒捶桌。


    桌子：hp-1


    「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作对？」


    「……」你仇视地盯着小巴蒂。


    「有话快说。」他挥魔杖解除咒语。


    你小声试探：「要不，你喝复方汤剂变成我的样子去跳舞怎么样？」


    「不。」


    「别这么快拒绝嘛，我已经替你规划好未来了，工作日你还是穆迪，周末就变成我去接近哈利，你想做什么都行，多方便啊。」


    「不。」


    「太遗憾了。」


    「你不如直说不想跟他跳舞。」


    「那倒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替你着想。」


    「我可以教你。」


    你不假思索地回绝：「不了不了，饶了我吧。你已经包揽了我所有学科外加黑魔法的辅导，我现在睁眼闭眼都是你的脸。你不嫌烦吗？克劳奇，你真的很适合留在霍格沃茨教课。说不定几百年后还能混个副校长！」


    「难道你有更好的选择吗？」


    嗯……可以去找秋！不过她忙着和塞德里克卿卿我我，很难照顾到你。哈利自然是靠不上了，只能指望他不要在晚会上踩烂你的裙子。舍友们也都去和男朋友约会，分身乏术。


    哎，单身狗竟是你自己。


    「中国有一句俗语，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会教我跳舞？想弄死我还差不多。」


    「据我所知，还有一句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你你在哪听说的？」


    小巴蒂一脸淡定：「学习了一点中国文化。」


    「你确定要教我？我很笨的。」


    「这我知道，」他歪着头说，「来吧。」


    「要不我还是先写作业……」


    「最后写也一样。」


    「改天吧，我困了……」


    「每天这个点正是你最生龙活虎的时候。」


    「哎呀，我突然脑袋疼，我快死了……」


    小巴蒂突然起身，你下意识后仰。


    「干嘛！」


    「你应该知道坐着是不能跳舞的吧？」


    「哦。」你慢吞吞地站起。


    「先等等，把椅子搬到角落。」小巴蒂吩咐。


    「我？」你难以置信地反问，「我搬椅子？」


    「这儿还有别人吗？」他装模作样地东张西望。


    你气得咬紧牙关，挤出一个字。


    「……行。」


    将椅子挪到不碍事的地方后，小巴蒂朝你伸出手，你和他掌对掌相握。


    作为手控，你很喜欢他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而又不会太过嶙峋。客观地评价，他的各个部位都长得不错。哎，就是人品不太好。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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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着我的肩。」


    太近了，你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好，不自在地瞟来瞟去。你低头，不小心擦过他的胸前，小巴蒂不快地「啧」了一声。你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可以……」你后退的同时慢慢抽出手，「……？」


    小巴蒂正牢牢抓着你的指尖，阻止了你继续退步的动作：「我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


    「习惯是再可以培养的。」


    你知道他会以这个姿势保持一晚上，所以先退让：「好吧，但不管我多差劲，你都不能用生命或者金钱恐吓我。」


    「我保证会很有耐心。」


    他倒是没有骗人，放慢速度来迁就你这位菜鸟。


    现在已经超出了舒适的社交距离，令人很不自在。更要命的是你丧失了主动权，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太诡异了，这场景堪比邓布利多和伏地魔坐在炕上嗑着瓜子看乡村爱情。


    「注意脚下。」


    小巴蒂太过敬业严肃，你发现他是真的想教会你，于是端正态度开始认真学习。


    「这里转一圈。」


    你原地旋转后瞧见小巴蒂有口难言的表情。


    「哪里不对吗？」


    「你太僵硬了，放松。」


    「我不知道怎么放松。」


    「回忆一下在课上睡觉的状态。」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不是！我才没有上课睡觉！」


    为了达到小巴蒂的标准，你不停地在转圈。他大概是希望你能转成人体陀螺。


    「差不多了。」


    谢天谢地，终于停止了。


    ……为什么周围的家具在动？你头晕目眩，颤巍巍地后倒。小巴蒂一手圈住你的腰，把你锁在怀里。你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心脏的搏动。


    「晕了？」


    他的嘴唇有意无意般擦过你耳边，轻柔温热的唿吸令人更加昏沉。他似乎很享受将你们的关系引导至一个暧昧的位置上。


    「我要休息。」


    「也好。」


    小巴蒂一松手，你立马倚靠在墙边。


    「你该庆幸华尔兹不是考试范围。」


    你给他一个白眼：「不如你去教波特，某人说有他很有天分。」


    他无视你的话，自顾自地说：「你现在的水平去跳舞就是去丢脸，我建议你下点功夫练习。」


    「我连舞步都记不住，怎么练习！」


    「很高兴看到你还有些自知之明，我不介意多教你几回。」小巴蒂双手背在身后，悠闲自得。


    「我在舞会上大出洋相，你肯定第一个站住来鼓掌叫好，嘲笑声绕樑一百日都不绝，怎么会好心帮我？」


    「噢，时不时总会有那么一些泛滥的善心。」


    你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擅长魁地奇吗？」


    小巴蒂点头。


    「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你吐槽，「我想请你帮个忙。」


    「真令人意想不到。」


    「这不是快到圣诞节了吗，我在想送点礼物给哈利，但又不知道具体挑什么。正好你——」


    小巴蒂突然垮下脸，说：「我不会魁地奇。」


    「配合一下嘛，你忘了是谁让我跟哈利搞好关系的？」


    「……」


    「你肯定比我更了解小男生的心理了，别见死不救。」


    「……」


    「这种事对你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需要多少钱就记在帐本上。」


    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你也不打算真还。


    「……」


    「一言为定，我们还继续跳舞吗？」


    「……」


    「那我先滚了噢。」


    滚的时候你还帮他关好了门。


    你真是太贴心了，泪目。


    --------------------


    第10章


    圣诞节当天。


    哈利约你十点钟在天文塔楼见面。等你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塔楼时，他正坐在楼梯上摆弄他的眼镜。


    「不好意思，让你等太久了。」


    「没关系，我也刚到。」哈利站起来戴好眼镜。


    「所以有什么事吗？」


    「圣诞礼物，我想还是当面送给你好。」哈利从他的书包里掏出一个鹅黄色的礼盒，上面繫着一条白色的丝带。


    你呆怔着接过。


    「希望你会喜欢。」


    看着哈利小心翼翼生怕你不满意的模样，罪恶感迅速占据了全身。小巴蒂说得对，哈利对你有好感。可你却抱着不怀好意的目的靠近他。


    你回过神，连忙道谢：「当然，谢谢你。」


    「回去再拆吧，」哈利制止住你解丝带的动作，「等你一个人的时候。」


    「我知道了，真的谢谢你。」你再次坚定地表示感谢。


    你们并肩走下螺旋楼梯，谁也没有说话，漫长的沉默伴随了一路。


    「小心。」最后几个台阶有些陡峭，哈利先一步走下，并朝你伸出手。


    换在平时你完全可以自己下楼，不过今天抱着一个大盒子，的确不太好控制平衡。他的眼神是如此真挚，此刻只望着你一个人。


    你鬼使神差般握上哈利的手，他牵引你落到平地上。掌心传递着的温暖令你有一瞬间以为置身春意盎然的晴日。


    「等一等。」在分别前他叫住你。


    「怎么了？」裸露在外的双手受到寒风侵蚀，你冷得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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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快乐。」


    你以一种近乎漂浮的状态回到了休息室，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没有人注意到你。推开寝室的门，空无一人。舍友应该去吃午饭了。


    你视如珍宝般将礼盒放置在床上。这个盒子虽然大，但其实很轻。你深唿一口气，掀起盖子。是一只泰迪熊，脖子上繫着黄黑相间的围巾。


    你揪起泰迪熊的耳朵，揉着它圆滚滚的肚子。大脑袋，小短腿，看起来是一只有点笨笨的熊。盒子里还有一张卡片，一笔一划地写着「希望你天天开心，圣诞快乐」。


    他是故意问你「女孩子会喜欢什么礼物」，按着你给的提示去完成答卷。


    「投机取巧，」你操控着泰迪熊的手臂上下摇摆，「没想到啊没想到。」


    将小熊放到床头后，你准备拆其他的礼物。你拿起最上面的礼物，撕开包裹着的牛皮纸，露出漆黑的封底，上面印满了復古的花纹，摸上去很有质感。内页已经变黄，但很整洁，没有笔记，也没有翻动的痕迹。你将厚重的大部头翻正，封皮上只有两行绚烂的花体字，再无其他装饰。你辨认着书名——


    《尖端黑魔法揭秘》？


    这不是记录着魂器的那本书？？


    伏地魔同款？？？


    不用想，这种书也只有小巴蒂搞得到，也只有他会送。他的思路异于常人，你也懒得猜测他又发什么神经了。晚上问问他好了。


    七点半的时候你和舍友准时往门厅走。


    「我敢保证，波特见到你一定会看傻的。」


    「不至于吧。」


    「别太谦虚！我很了解的！五年了，我们每天都睡在一起！」


    你纠正道：「是住在一起。」


    「来打赌吗？十个西可，波特会惊讶到说不出话！」她们咯咯地笑着。


    区区十个西可算什么，你可是面对六百加隆压顶而面不改色的勇士。


    罗恩在拥挤的学生堆里极为与众不同，他正鬼鬼祟祟地躲在哈利身后。


    「嗨，哈利，罗恩……今天走復古风啊。」


    哈利微笑着回应：「你今天很漂亮。」


    「我真不想活了。」罗恩沮丧掩面。


    「怎么没看见你的舞伴？」


    罗恩的脸颊蒙上一层尴尬的红色，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你补刀：「没有邀请格兰杰吗？」


    「噢，她说『已经有人邀请我了』，」罗恩故意掐着嗓子模仿赫敏的声线，「为了她可怜的自尊心，我没有拆穿。她真好笑，不是吗？」


    罗恩在你和哈利的脸上寻求肯定的表情。


    哈利：*放空*


    你：*已离线*


    帕瓦蒂在这个时候走到罗恩的身边，兴致缺缺地问好。他们两个面色难看得像是格兰芬多被斯内普扣了一百分。


    麦格教授的声音迴响在门厅：「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你一眼就看到了赫敏，她和往常截然不同。令你十分羡慕的蓬松头髮此刻柔顺的盘在脑后。克鲁姆念不准赫敏的名字，她正在纠正他的读音。芙蓉站在罗杰·戴维斯身旁，她像高傲的天鹅一般，湛蓝色的眼眸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秋自然不用多说，她是完美的，和塞德里克就是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


    相比之下你和哈利的处境有一丢丢尴尬，像是从大街上临时抓来匹配的两个倒霉路人。


    勇士及他们的舞伴在其他学生进入礼堂后再入场，也就意味着你们会接受所有人的注视。有一种要上台做pre的感觉。


    「别担心，」哈利安慰你，「盯着前面看就好。」


    大家在礼堂坐好后，麦格教授叫你们进去。你挽上哈利的手臂，集中思想，小心着不要被绊倒。你们跟在队伍最后走到主宾席旁。


    「那是珀西韦斯莱，罗恩的哥哥，」哈利小声嘀咕，「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珀西的疯狂暗示下，哈利带着你坐到他旁边。


    「我被提升了，我现在是克劳奇先生的私人助理，代表他出席。」


    「克劳奇先生怎么没来？」


    「我很遗憾，克劳奇先生的状况很不好……」珀西口若悬河地说着克劳奇的现状。


    哈利：*再度放空*


    你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小巴蒂正坐在职工桌上。注意到你的视线，他摆出一个勉强算得上笑容的表情。


    「……他正安静地过圣诞节，这是他需要的，一个休息的机会。还好他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可以帮他处理事务。」


    珀西大概更适合当克劳奇的孩子。


    你的心思完全在菜单上。猪排……牛肉……两个都点会显得太能吃了，别吓到哈利才好。


    当礼堂中奏起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时，你和哈利走入灯火通明的舞池。他僵硬地定在那里，你看到舍友们在朝你招手，掩着嘴偷笑。


    你干巴巴地说：「我猜你不太会跳。」


    「是的……」


    你抓住哈利的一只手，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腰上。


    「跟着我，慢慢来。」


    紧急补课的一周可不是白补的。小巴蒂的要求严苛，完全不给你浑水摸鱼的机会。经过高强度的练习后，你单方面宣布没有人比你更懂跳舞！


    你操纵着哈利，他的步子凌乱，却又很灵活，始终没有踩到你的脚。这点比你强上百倍，因为你几乎踩废了小巴蒂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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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小巴蒂，他总是游刃有余，但摊上你这位头脑四肢都简单的傢伙就变得艰难多了。他会像机器人一样冷冰冰地指出你的错误，再讥讽上两句。你有点担心他会因为生气而内分泌失调。


    不过他也挺不容易的，大家都快快乐乐地过圣诞，但某人只能窝在穆迪的皮囊里默默流泪，喝着复方汤剂度过一个寂寞的夜晚。


    等到众人都开始跳舞，你们不再是人群的焦点，热闹而轻松的氛围令你平和下来。


    你随意找着话题：「你送的礼物我会一直留着的。」


    「我还要谢谢你，我之前不知道，原来你对魁地奇也很感兴趣吗？」


    送给哈利的礼物是小巴蒂一手包办的，连贺卡都是他写的。你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想先验货，结果被毫不留情地拒绝。没看出来小巴蒂是有些靠谱在身上的。


    「略有涉猎，你喜欢就好。」对比哈利的认真，你简直是个大混蛋。「如果你愿意，放假可以到我家来吃火锅。」


    「火锅？」


    「中华传统之一，冬日必备，万物皆可涮，你一定要试试！」


    你有点激动，差点绊倒，好在哈利及时扶稳你的腰。看着他清澈灵动的双眼，你意识到不对劲。


    开场的三分钟内，你一直在想另一个人。


    最后一个音符颤抖着落下，礼堂里爆出热烈的掌声与欢唿声。你对跳舞不大感兴趣，于是说：「我们去那边吧，我好像看到罗恩了。」


    「好啊。」哈利如释重负，和你退出舞场。


    罗恩气唿唿地瞪着赫敏和克鲁姆，帕瓦蒂不满地跷起二郎腿。


    「怎么样？」哈利明知故问。


    罗恩默不作声，有男生过来邀请帕瓦蒂，她干脆地起身离开。两分钟后赫敏过来了，她热情地打着招唿，当然不包括罗恩。


    「真热啊，」她用手给自己扇风，「维克多去拿饮料了。」


    「维克多？」罗恩的语气酸极了，「他是德姆斯特朗的！是竞争对手！是敌人！」


    「拜託！是谁的宿舍里摆着他的模型？日思夜想他的签名？！」


    「哼，他是在图书馆邀请的你吧，你也鼓动他参加那个小精灵组织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在图书馆认识的，他说——他每天都想和我搭话，但鼓不起勇气！」赫敏的脸倏地红起。


    「他接近你只是想窃取有关哈利的情报，让你帮他搞清楚那颗金蛋！」


    赫敏气得声音发颤：「你疯了！我一直都站在哈利这边！是不是，哈利！」


    哈利：*持续放空*


    「而且他从来没提起过哈利，也没说过比赛的事！你成心要和我作对吗！我不理解！」


    有人好奇地打量着吵得难捨难分的罗恩与赫敏，及坐在两侧的怨种——哈利和你。


    「我理解了。」你勇敢地站出来发声。


    「你干什么？」罗恩的战火即将蔓延到你。


    你清清嗓子：「简单来说——他吃醋了。」


    此话一出，罗恩几乎昏厥过去，他又羞又怒，表情异常精彩。哈利托住罗恩以免他真的躺到地上口吐白沫装死。赫敏佯装不在意地藉口去找克鲁姆。


    克鲁姆在三十秒后到达战场问「赫—米—恩」在哪，罗恩的回答是「不知道『赫—米—恩』在哪」。


    再三十秒后，珀西像一阵风匆匆而来，那副了不起的样子像是新上任首相。


    「你和克鲁姆是朋友吗，罗恩？真不错，这有利于国际魔法界的合作！」


    珀西又开始宣扬国际合作交流，促进魔法界发展的重要性。你立刻告辞。哈利慌张地想要挽留你，他用手推着倚在身上的罗恩，奈何纹丝不动。


    「喂！哈利！你差点把我推下去！」


    趁哈利左右为难之际，你迅速混进人群中。你抓着走到哪都要带相机的科林·克里维给秋和塞德里克拍了一张结婚……呃不，合照。


    你在舞池中停留片刻后去了厨房。家养小精灵们正忙得不可开交，锅碗瓢盆乒桌球乓地互相打击。


    「圣诞快乐，闪闪！」


    「小姐惦记着闪闪，闪闪很开心！可惜这么漂亮的裙子不应该在厨房待太久。小姐能不能帮闪闪一个忙？」闪闪热切地围绕着你。


    「当然可以。」


    闪闪突然变出一瓶酒，希冀地看着你：「这是少爷要的酒，可是闪闪还有很多活要做……」


    「没问题。」


    「小姐真好！」闪闪目光闪烁，声音骤然变小，「闪闪很担心克劳奇先生，闪闪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我也不清楚，不如我去问问？」


    「呜呜，小姐对闪闪真好。」


    「哎，你别哭呀……」


    哄好闪闪后，你去办公室送快递。


    走廊里迴响着皮皮鬼悽厉的尖叫。为了庆祝节日，他今天穿得格外夸张。霍格沃茨大部分的学生都清楚一件事，皮皮鬼就是麻烦的化身。


    珍爱生命，远离皮皮鬼——


    他往你身上丢了水球，大半条裙子泡了水。问题不大，魔杖轻轻一挥即可。可惜你没带魔杖。


    「真是抱歉，」皮皮鬼哼着小曲，「扔错人了。」


    整条走廊只有你一个活人。


    你注意到周围的地面上有不少水迹，看来你不是第一个被扔错的人。皮皮鬼咯咯发笑，开始唱不知名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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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反应速度被水浇得更慢了，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才想起来还没有在酒里搞破坏。你陷入沉思。天赐良机，不做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他是送了你一本不太好搞到的禁书当作圣诞礼物，但动机不良。指不定是像里德尔的笔记本那种黑魔法，他就可以趁机操控你完成邪恶的事业，顺便把锅按到你头上。


    你都能想像出丽塔·斯基特会怎么报导。一个赫奇帕奇的阴暗秘密，有关邓布利多的重大失职，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已然成为食死徒培养基地。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欢迎阅读本期《预言家日报》。


    门自己开了。


    小巴蒂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你要傻站在那多久？」


    --------------------


    第11章


    你人傻了。


    小巴蒂穿着合身的燕尾服，面料上不见一丝褶皱，精緻讲究，衬得他愈发瘦削高挑。他简单打理了头髮，令它们蓬松地偏向一边。经过几个月的调理，他的气色精神了不少，皮肤不再是病恹恹的苍白。


    他要是变健康了，那你以后岂不是没办法搞偷袭了？


    果然是人靠衣装。你一直知道他长得还算不错，今天稍微打扮了一下就从「不错」升级到「真不错」了。所以他没参加舞会是因为在这偷偷打扮呢？


    诡计多端的傢伙。


    他正倚在桌边，眉头微微蹙起，眼神停留在远处某一点，平白生出一种忧伤深沉的气质。怪不得要喝酒消愁。


    小巴蒂瞄了你一眼，又回復到往日的状态。


    你揶揄道：「今天很有兴致啊，要去和你家那位大人约会？」


    「没有，」他迈开长腿走来，「等你。」


    你也不想表现得太呆的，可是他说他在等你诶。小巴蒂的目光探究地在你脸上停了一瞬，随即一路向下滑。


    「给我的？」


    不等回答，他自然地拿走你手里的酒。


    「闪闪忙得脱不开身，托我给你送来。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不知道。」


    就不该指望他说人话。


    「行吧，任务完成，我回去了。」


    「我帮了你这么多，不打算留下来谢谢我？」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在家里美美睡觉，而不是听一晚上政治演讲！」


    「请你喝一杯。」


    小巴蒂变出两个玻璃杯，在倒酒之前顿住了。静止的几秒钟内，你回想起在复方汤剂里放泻药惨被扣30分的往事。


    你：「我什么都没干。」


    小巴蒂默默斟酒。


    「请允许我礼貌地询问，为什么要在圣诞节送一本《尖端黑魔法揭秘》呢？」


    「圣诞礼物。别的方面不提，至少你在黑魔法上有点天赋，不能浪费。这是收藏的初版书，我自己还没怎么看过，好好留着。」


    「噢，看到我感动的泪水了吗？」你接过酒杯，和他一起坐在桌子上，「哈利说他很喜欢你送的礼物。」


    小巴蒂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没和你表白？」


    「咳——」辛辣的味道刺激得你止不住咳嗽，说不出反驳的话。娱记都不敢问这么犀利的问题。


    「这么激动，看来我说到点子上了。」小巴蒂倒是很贴心地轻拍你的后背。


    好不容易平復下来，你忍住泼他一脸酒的冲动。


    「克劳奇！你今年三十多了，不是三岁小孩！别太八卦！」


    他做作地摇头，发出一声嘆息。


    「可怜的波特，他倒是很喜欢你，只可惜他喜欢上一个呆瓜。」


    现在应该装傻。


    「闪闪问你父亲的近况如何。」


    「他好的很。」


    「好到今晚都没办法出席。你不心疼闪闪，我还心疼呢。哎，她只是担心主人，又有什么错呢？」


    「不关你事，少打听。」


    「放心，我不会和她讲那些见不得光的计划。」


    小巴蒂在你面前站定：「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见不得光。」


    完蛋，似乎戳到他的痛处了。


    你迟疑着说：「魔法部早晚会发现你父亲不对劲的。」


    「除此之外呢？」


    「没……」


    小巴蒂向前倾，双手撑在你身体两侧，低哑地说：「撒谎，你还知道什么？」


    你被他充满猜忌的审视搞得无所适从，在压迫感下开口：「还有在阿尔巴尼亚失踪的伯莎·乔金斯。」


    「你很聪明，可惜乔金斯再也不能像你一样多话，她已经死了。」


    「那你自己呢？」


    「我？」小巴蒂愣住。


    「你不怕死吗？虽然你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大声密谋，但不意味能一直卧底下去。事情败露后你会被抓回阿兹卡班。」


    「我会受到英雄般的欢迎！」他扬起双臂，意气高昂。


    「很自信，不过你完全没想过退路吗？」


    「我不需要。」


    「你的命是你母亲换来的。」


    小巴蒂缄默，抄起杯子一干而尽，随即再次盛满酒杯。按他这种勐汉喝法，离醉不远了。就在你以为他沉迷于喝闷酒时，他突然出声：「刚从黑湖游回来？」


    「？」


    「你湿了。」


    「？」


    你迟钝地记起来裙子泡了水，轻薄的布料正湿冷地黏着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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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皮皮鬼的恶作剧。」


    「你是巫师，难道连烘干咒这种低级魔法都需要人教吗？」


    「我只是没带魔杖，并不是智障！」


    你鞭尸了两下之前被你砸坏的闹钟，以儆效尤。


    「好吧好吧，收回刚才的话，你不要迫害我的东西了。」他朝你施了一个烘干咒。


    「这还差不多，我要走了。」


    「等等，」他伸手挡在你面前，「礼尚往来，我的圣诞礼物呢？」


    「复方汤剂怎么样？实用！改天送你一箱。」


    「没诚意。」


    「还有什么能比一箱复方汤剂更有吸引力？！」


    「唔，我要仔细思考一会。」小巴蒂围着你转了几圈，「多美好的一个夜晚，我们来跳舞吧？」


    他欢快地拍掌，音调抑扬顿挫，甚至提高了好几度。


    「……你喝多了。」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弯腰，朝你伸出手。


    小巴蒂一言不发地凝望着你，你实在抵抗不住眼神攻势，飘忽地看向两侧。


    你已经习惯他没有界限感这回事了，平时有意无意地身体接触也不会掀起太大的心理波澜。然而当他牵起你的手时，一种奇异的陌生感划过心间。


    一定是他今晚穿得像个人的缘故。


    你承认对小巴蒂有一点心动。毕竟周围全是毛头小子，他就截然不同。男生们叽叽喳喳炫耀破扫帚的时候，他在45度仰望天空深沉地思考黑魔法大业。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待的时间比较长，天天和一只狗在一起也培养出感情了。


    哼，他连狗都不如。


    「请给予你的舞伴一些尊重，暂时不要神游。」


    空旷的房间内只有脚步声迴荡，静谧的环境反而令人心烦意乱。你抬头直视小巴蒂，脑子里有声音在提示不该看他太久，他的眼睛会说谎。含情脉脉的注视不过是请君入瓮，是骗子的把戏。


    他沉闷的声音在你耳畔震盪：「我是一个食死徒，你该害怕、该逃离。你想要什么？用爱感化我吗？」


    「好主意。」


    「白费力气。」他鄙夷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自嘲。


    「你觉得你不配拥有爱吗？」


    「我不需要。」


    「这句话是你的口头禅吗？爱和归属是人类的需求，你无法否认这一点。」


    「别用那种教育孩子的口吻和我讲话。」


    他停下舞步，但手仍搭在你的腰上。你正要继续论述观点，下一秒却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在沙发里，小巴蒂欺身而上，直勾勾地盯着你。


    「你要干嘛！」你用手去推，他靠得更近。


    小巴蒂反问：「你觉得呢？」


    「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


    「在这儿睡也一样。」


    你顿时丧失了语言功能，磕磕巴巴地说：「呃……要不……要不还是继续跳舞吧？」


    「喔，亲爱的，」小巴蒂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让老师教你点新知识吧。」


    「……这沙发很不舒服，是你自己的还是从穆迪家里搬来的？太不注重生活品质了！」


    「可以换。」他扯下白色领结，随手扔在地上。


    「诶诶诶我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魔眼是不是能看透所有人的衣服？」


    「是。但我不会滥用这种能力的，除了对你。」


    他的回答和眼神都过于直率滚烫，你望着细碎的胡茬沉默，顺便懊恼为什么会提出这样古怪的问题。


    你尬笑着说：「哈哈你最近不是很忙啊，还有时间刮鬍子噢。」


    「你一紧张就没完没了地说话。」


    「我一直都很爱说话。」


    「是废话变得很多。」


    小巴蒂的膝盖顶开你的双腿。


    「等等等等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是吗？」


    他终于从沙发上起来，你松了一口气，立马站得远远的。


    「你走吧。」


    你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往门口跑。


    「落下东西了。」


    「什么？」你停在原地等待。


    一阵天旋地转，你被他直接扛起。


    「克劳奇你是不是有毛病！遛我很好玩吗！」


    「第一次见面我就警告过你我有病，是你太好骗。」


    你疯狂地四处乱锤，同时进行国骂攻击。


    「好孩子不应该说脏话。」


    小巴蒂将你摔在床上。你怀疑床铺和沙发是一套的，不然怎么都一样的硬。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孩子！」


    他脱掉外套，压在你身上，一把攥住你的双手。


    「那我更要好好教育你。」


    小巴蒂轻柔地反覆舔舐你的嘴唇，舌头灵巧地伸入口腔，肆意掠夺氧气。


    「呜呜呜呜呜！」


    「怎么了？」


    「你还没有问我同不同意呢！」


    「是我不好。」小巴蒂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放轻语气，「还要继续吗？」


    明明钻心咒用得果断决然还乐在其中，现在却一脸『知道错了』的乖巧模样。


    其实倒也不亏啦。


    他说：「我知道我想要什么圣诞礼物了。」


    「什么？」


    「你。」


    「……」


    你被反差感搞得失去理智，勐地坐起勾住他的脖子。小巴蒂抱着你坐到他腿上，拨开你凌乱的头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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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脱掉，好不好？」他抓着你的手贴上他的胸口。


    面对这样的要求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先是，然后是衬衫。在你一点一点解扣子时，他拉开裙子拉链，沿着嵴柱向上抚摸，温柔的触感引起你轻微的战慄。


    「现在算是同意吗？」小巴蒂得逞地扬起嘴角。


    你有时候真的会忘记他的实际年龄，也会忘记他的本来面目。


    「你故意的！」


    「后悔也来不及了。」


    小巴蒂低头堵住你的嘴，你撕咬他的唇瓣，他反而更加兴奋，主动加深这个吻，直到血腥味彻底替代酒精醇香绵长的余韵，充斥在每一寸角落。


    小巴蒂的髮丝时不时扫过你的脸，额头上密布的汗水滴进眼内，你止不住地流出泪水。他的手徐缓合拢，力度渐大。在他动情的喘息声中，你被欲望卷挟吞没。他仍旧牢牢钳着你的脖颈，窒息的快感令大脑一片空白，意识涣散。小巴蒂居高临下，阴鸷地扶正你的头。


    在你昏睡前，他郑重得如同在沉吟誓词。


    「你是我的。死也要死在我手里。」


    --------------------


    第12章


    现在是贤者时间。


    你盘腿打坐着发呆，就差来根烟了。


    醒来的时候刚过九点钟，小巴蒂没在。你惬意地伸懒腰，翻了个身，结果掉到地上，然后又狼狈地爬回去。


    你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基本确定是小巴蒂的。他瘦得堪比竹竿，所以衣服穿在你身上也不会显得过分宽松。你闻了闻袖子，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味道。


    昨天晚上你实在拒绝不了眼前的人，更何况他存心引诱。当时的氛围确实适合做一些不太好描述的事情。打不过就加入嘛。


    你只不过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虽然一开始不太行，但后来几次还是挺行的。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你怎么都不该睡小巴蒂啊！毕竟他名义上是教授，还热衷于以私、奴役剥削。说好给学院加分，结果天天扣分。现在他又多了一项可以杀你的理由。


    当事人就是非常后悔。


    你简单整理一下就走人，刚要出门口，小巴蒂就回来了。


    「去哪？」他堵住门框。


    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你几乎被气疯。昨夜你差点被他掐死诶！


    你瞥了他一眼，平静地说：「去找哈利。」


    小巴蒂没有任何动作，僵持了半分钟后，他放下手。你一句话没说，径直离开。


    圣诞节之后你忙着赶作业，没见过小巴蒂。新学期开学的一周里，你让秋占好最后一排的位置，方便自己踩点上下课。


    对于小巴蒂来说，伏地魔是他的生//命//之光，他的欲望之火，他的罪恶与灵魂，是他的洛——不是。


    你虽然可耻地有点喜欢他，但不会真的为他要死要活。


    不过你清楚他不可能任由你好好活着的。


    某天黑魔法防御课上，小巴蒂把批完的作业下发，让你们修改。你瞄了一眼秋的作业，「e」。


    「怎么样？」秋好奇地看着你捂紧作业的姿势。


    「嗯……不怎么样，别看了。」


    小巴蒂给你打了t-。


    最差的成绩就是t，他竟然给你整这种新花样？这能忍？你恨不得把作业揉成团砸在他脸上。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下课，你马不停蹄地去问罪。没成想哈利正坐在办公室门口的地上。


    你不经思考就问：「你也得了t吗？」


    「什么t？」哈利满脸问号。


    看来倒霉蛋只有你。


    「说来话长。」你颓唐地坐到他旁边，「你来找穆迪做什么？」


    「是穆迪说让我来找他的，可我等了半天，他不在。」


    看他丧气的模样，你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切感，尽管丧的不是一回事。


    你不喜欢哈利，他也并不适合你。你不能一直以暧昧的身份和他相处。


    「哈利，我算是你的朋友吗？」


    「当然。」


    「谢谢你。经过这几个月，我觉得你很义气。」


    「不客气？」


    「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但你是我很好的朋友，我相信你。如果我告诉你，你会不会帮我保密？」


    哈利信誓旦旦地回答：「我会的。」


    你深唿吸一口气，严肃地说：「其实我喜欢女生。」


    「……」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毛病？」


    「我没有！我只是需要点时间……来……理解。」


    「这么多年，我一直背负着这个秘密，压得我喘不过气。哎，我也尝试过和男生约会什么的，但没什么兴趣，就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你和秋？」


    「就像你和赫敏那样的朋友关系。别担心！我不会对赫敏下手的。」


    「我大概……理解了……应该。」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哈利点头：「这没什么的，你很好，别……想不开。」


    「有了你的鼓励，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加油，我……回去写作业了。」哈利站起来，还没走两步就差点被绊倒。


    「小心！」


    「我没事！」他拒绝了你的搀扶，「坐久了腿有点麻，再见！」


    称得上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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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面出柜又不违法，哈利还是太年轻，多见识见识就成长了。


    既然小巴蒂不在就算了，反正一次平时成绩也不会影响期末。门忽然被打开，他端着茶杯出现，像是已经看了很久好戏。


    「你怎么在？」


    「这是我办公室。」


    「哈利说他等了好久都没人。」


    「我不想见他，有问题吗？」


    「可是你叫他来的。」


    「那又怎样？」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进来。」


    「能不能请教授解答一下，我的成绩是怎么回事？」你怒气沖沖地从口袋里掏出作业，贴到他脸前，「你好好看看，每一笔都如此完美，这不是简单的作业，是艺术品！」


    小巴蒂没抬眼看你，吹了一口冒着热气的茶。


    拜託，他不说话会显得你很呆。


    「不这样做，你还会踏足我的办公室吗？」


    「有事快说。」


    「我从波特那得到了这个，」他从抽屉里扔出一份羊皮纸，你认出那是活点地图，「他半夜在走廊里抱着金蛋瞎逛，差点被发现。」


    「嗯哼。」


    「波特说他在斯内普的办公室看到了巴蒂·克劳奇。」


    「他只会怀疑你父亲。」


    「波特肯定会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他的伙伴。」


    「然后他们会思考为什么克劳奇会闯入魔药教授的办公室。」


    「可惜，」小巴蒂饮了一口茶，「他们不会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


    「所以？」


    「还不是你的问题。」


    「我？」


    「复方汤剂材料不够了，我才会去他办公室。」


    「我说过要送你一箱复方汤剂，你拒绝了。」


    他耸肩：「有比复方汤剂更好的礼物。」


    你无视他的弦外之音：「总之你拿到地图了。」


    「令我欣慰的是，活点地图不是你编出来的胡话。我们之间的信任又多了一分。」


    「原来还有信任的吗？」


    小巴蒂表情凝固了一瞬，似乎是想起了很要紧的事情。你不禁屏住唿吸等待下文。


    「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挺好。」


    「你偷听我讲话！」


    「是你们声音太大。对了，这些你拿走。」


    桌上整整齐齐码着一小摞书本，你拿起最上面的本子随意打开一页。


    「这不是你的字吗？」


    「我上学时的笔记。」


    你粗略翻了一遍，这绝对是老师会拿出来表扬甚至贴在墙上的优秀范例。字迹规范，卷面整洁，条理清晰，甚至图画得也漂亮极了，一气呵成，都没有修改的痕迹。


    你给出中肯的评价：「还行。」


    「喝茶吗？」


    你嫌弃地说：「不。正经人谁大晚上喝浓茶？笔记我回头再来拿。」


    小巴蒂放下茶杯，送你到门口。


    你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嘆息，疑惑地问：「又怎么了？」


    「我错了。」


    ……


    ？？？


    「没听见。」


    「我错了。」他耐心地重复。


    「你没事吧？」


    小巴蒂欲伸手摸你的头，被生硬地躲开后转而拉住你的手，慢慢摩挲手背。他俯身凑近，额头相碰，你不停地后退，直至被抵到墙上。他黏在你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随即用鼻樑擦过你的鼻尖、脸颊、脖子，最后埋在颈窝磨蹭。


    「原谅我。」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啦。


    哈，开玩笑。小巴蒂才不是会道歉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有目的，但你不打算计较。毕竟无聊的时候就想找个男人玩一玩嘛。


    你将他乱蓬蓬的头髮揉得更凌乱，安抚般地轻拍后背。


    「克劳奇，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


    「忘了那天晚上的事吧。」


    他轻笑着站直，眼神清明。


    「好啊。」


    --------------------


    第13章


    感谢小巴蒂灵活的记忆力和匮乏的道德感，你们假装无事发生。先不谈他以后会怎样，凭目前并不对等的关系，受伤的人只能是你。避免结束的办法就是拒绝开始。


    你照例会去他的办公室当苦力、补习，不过气氛沉闷得和早八课一样。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以前的他和你是无良资本家和反抗的工人，偶尔还会擦出点火花。现在像是结婚四十年没了生活激情的夫妻，天天例行公事。


    你得找点乐子。


    比如墙边那盆快干枯的仙人掌，生命力这么顽强都能被养死。


    回过神来的时候墨水已经洇透了三页草稿纸，你将每一页都揉成纸团，以完美的抛物线扔进垃圾桶。


    「耶！」


    小巴蒂：？


    你真的不想主动理他，但是必须要拯救植物。


    「咳。」你收敛表情，「仙人掌是你的？」


    「是，怎么了？」


    「不会养这边就建议你不要养噢。」


    他扭头看了一眼，随即疑惑地说：「养得挺好的。」


    「挺好的？」你把仙人掌拿到他面前，「您完全不浇水是吗？而且为什么丢在墙边？你是把仙人掌当足球踢吗？你看看那盆弔兰秃得没几根了，还有铜钱草——光剩下草了！」


    「我知道了，扔掉换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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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爱植物人士震怒。


    你开导他：「万物有灵，普通的植物也是有生命的。」


    「我不认为。仙人掌又不会和我对话。」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仙人掌不会说话，因为它只是一盆仙人掌，但你会说话。」


    小巴蒂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我有和它们讲话。」


    「例如？」


    「……grow better.」


    「……」


    于是你又整天待在小巴蒂的办公室里，不过不是看他，而是你可爱的绿植们。经过一段时间的悉心照料，它们恢復了生机。十分反常的是，小巴蒂竟然会请教如何养花养草。尽管他并没有按你的方法来养就是了，他坚信一定是他说话的语气太过温柔。


    坐在窗边享受大自然，尤其是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睡个午觉，多是一件美事啊。


    如果没有讨厌鬼来打扰你就更好了。


    「波特对金蛋研究得怎么样了？」


    「没问过。」


    实际上，你们最近的对话都没能超过三句。


    「我看他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你疯狂的言论。」


    「疯狂吗？喜欢女生又不是我的错，错的是这个世界！你说呢，仙人掌先生？」


    「差不多得了。」


    「好吧。」


    「为了不着痕迹地帮波特通过项目，我真是费尽心机。干脆我替他去比赛得了，蠢货。」


    「好吧。」


    「想办法提醒他。」


    「好……不好。」明明是多比帮哈利偷的腮囊草啊！你这辈子都不想再去斯内普办公室了！


    「难道让你的仙人掌先生去吗？」


    「知道了！」


    「你该剪头髮了。」


    你紧张地摸头：「为什么？」


    「地上都是你的头髮。」


    「凭什么说是我的，你可是英国人！」


    小巴蒂哭笑不得：「我才没有那么长的头髮。」


    「可是现在是正月。」


    「正月是什么日子？」


    噢，愚蠢的外乡人。


    「是中国农历一月。」


    「和头髮有什么关系？」


    你神情严肃，缓慢坚定地回答：「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


    「百分之百是的。所以剪头之前我能不能认你当舅舅？」


    某个平平无奇的夜晚，你被饿醒，蹑手蹑脚地熘进厨房找了点宵夜充飢。等你吃饱离开时撞到了一堵隐形又柔软的墙。人在特别害怕时是发不出声音的，比如现在。你僵直着身体不知道如何是好。


    「别怕，是我。」是小巴蒂在说话。


    「你怎么乱跑？」


    「你不也是？」


    「我回去了。」你不敢大声，生怕招来费尔奇或者捣乱的幽灵。


    隐身衣下伸出一只手，小巴蒂把你捉进披风里，不由分说地带你回了办公室。


    「你到底要干什么？」关上门后，你不耐烦地脱掉隐身衣，和小巴蒂拉开距离。


    「我去拿了点材料。」他晃着手中的小瓶子。


    「你不会打算让我现在熬复方汤剂吧？」


    「我倒是不介意。」


    「我才不要！」


    小巴蒂挑眉一笑，你却觉得他的笑意异常古怪。


    「昨天的作业有点问题，正好给你讲讲。」


    你听着他认真的指点，思绪又止不住地乱飘。


    「克劳奇，你有必要这么负责吗？」


    「那不聊作业，」他利落地将本子合起来放到一旁，「聊点别的。你这身衣服很有意思。」


    你低头看了一眼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小巴蒂的表情蕴含着深意。你今晚和舍友游戏输了，她罚你穿上了一件比较性感的白色睡裙。


    「你看什么看！」你愤怒地抓起一个摆件扔过去。


    「我连看你都不行了吗？」


    「不行！你再乱看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小巴蒂没有被你的威胁劝退，反而更有兴致地拽着你裙子的蕾丝玩，甚至戳了戳你的脸。


    「你这样还挺可爱的。」


    「克劳奇！！」


    「我在夸你，你怎么还凶我？」他一脸无辜，拉着你的裙摆不松手。


    这个时候，你表现得越愤怒，小巴蒂就越开心。你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贴近他。果然，小巴蒂微皱眉头，身体后倾。


    「克劳奇，无端端地夸我，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你估计小巴蒂会火速后退，嫌弃地问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痴话，但并没有发生。他笑得暧昧，指尖一圈圈勾着你的衣带。


    「你想听我回答什么？」


    「我想……」你离小巴蒂更近了几厘米，伸手碰了碰他的侧脸，然后轻轻地给他来了一巴掌，又朝他脚尖勐踩，「想什么想！闭嘴！」


    日子平静而充实的过去，直到第二个项目的前一天晚上，院长大人突然传唤你。


    你没干过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啊？


    是去某位教授的办公室借了一些东西……


    斯普劳特教授笑眯眯地为你递上一杯热可可，她说明天的项目需要你的帮助。


    「比赛内容是勇士们要在规定时间内，从黑湖底下解救出他们的宝贝。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


    「宝贝？」


    「噢，可以理解成对他们很重要的人。」

 第22页

    「所以我是……呃……」


    「哈利会救出你的。」她拍拍你的肩膀。


    「但是，罗恩似乎更合适当他的宝贝。」


    「是穆迪教授建议的，他说你们在圣诞舞会表现得上很出色。」


    克劳奇这傢伙！


    一大早你就和其他三位「宝贝」一起进了黑湖。等再次有意识的时候，你已经浮在湖面上了。你吐出一大口湖水，迷茫地望着四周。看台上人声鼎沸，全部站起来大声叫嚷，而你只想高唿「克劳奇去死」。


    「你还好吗？」哈利的脸色有些发白。


    「我没事，你做得很好！」


    芙蓉的妹妹似乎受到了惊吓，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们二人拖着她，蹚水走向岸边。裁判们站在那里等待，人鱼嘴里唱着难听的歌。芙蓉歇斯底里地喊着妹妹的名字，挣开马克西姆女士，紧紧搂住她的妹妹。斯普劳特教授担心地为你披上毯子，庞弗雷夫人则抓住你和哈利灌下提神剂。


    「干得好！」赫敏喊着，「你成功了！」


    克鲁姆尝试转移赫敏的注意力，但无果。他的脸色变得更糟糕了。


    「你救了她！尽管她不是你的人质！」芙蓉激动地抓住哈利的手臂，然后低下头在他的每边面颊上各亲了一口。


    很遗憾漂亮姐姐没有亲你，不过能贴贴也很不错。


    小巴蒂正站在远处，他悄悄给哈利比了个大拇指，还好没朝你竖中指。


    但不代表你不会呀。


    天真.jpg


    回城堡的路上，小巴蒂始终跟在你附近，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你故意放慢速度，和他走在人群最后。


    「做的不错。」他说。


    「？」


    「你提醒他用腮囊草。」


    你还以为他是因为竖中指所以来阴阳怪气了。


    「客气客气，主要是哈利的功劳。」


    「你怎么知道腮囊草的？」


    「从书里。」


    「什么书？」


    「我想想，好像叫什么地中海……神奇动物……植物……」


    「《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及其特性》。」


    「是这个，太拗口了，怎么会有人能记住。」


    「我不期待你有多余的智商帮助波特，所以给了隆巴顿这本书。我以为波特会求助身边的每一个人，可他没有，依旧成天泡在图书馆里抓耳挠腮。多亏了你。」


    「不值一提。」


    「图书馆只有一本《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及其特性》，而它从最开始就被我借走了。所以——」他拖长声调，「你在哪里看到的呢？」


    完蛋，总不能说是从《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知道的吧。


    小巴蒂并没等待你的回答，他一瘸一拐地先你一步离开。


    第二个项目结束后，大家都很好奇发生的事情。你和哈利被拉着把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简直倒背如流。你巴不得录音下来，24小时循环播放。


    当时一大堆人在礼堂，哈利正第n次重复讲述已经麻木的经歷。罗恩时不时还要插一嘴，他好像对捧哏很有天赋。


    一群斯莱特林笑嘻嘻地过来。


    「你在里面会找到你感兴趣的东西，格兰杰！」潘西帕金森大声说着，把一份杂志扔到长桌上。


    赫敏疑惑地迅速翻阅杂志，你伸着脑袋好奇地看。在哈利的彩色照片下，有这样一篇文章。


    「哈利·波特的青春烦恼？！」哈利本人感觉很冒犯。


    「他或许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孩，但他同样经歷着青春期男孩常有的甜蜜的痛苦。丽塔·斯基特报导。」赫敏愤怒地说，「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哈利·波特在那个与他形影相伴的女朋友——麻瓜家庭出身的赫敏·格兰杰身上，找到了情感的慰藉。」


    「什么东西？！」罗恩惊讶地从赫敏手里抢过杂志，瞪大眼睛念下去，「但他哪里想到，在他已然歷经很多伤痛的生命里，很快又要遭受另一次感情创伤。」


    「给我！」哈利实在听不下去，一把夺过杂志，「格兰杰小姐是个……呃，我想这段可以跳过……」


    「我自己看！」杂志再次回到赫敏手中，「格兰杰小姐是个长相平平但野心勃勃的姑娘，对大名鼎鼎的巫师，似乎哈利一个人并不能满足她的胃口。自从克鲁姆来到霍格沃茨后，格兰杰一直在玩弄两个男孩的感情。克鲁姆显然已经被狡猾的格兰杰弄得神魂颠倒，他已邀请她暑假去保加利亚，并坚持说他『从没对其他女孩有过这种感觉』。」


    「我告诉过你，别去招惹丽塔。」罗恩小声嘟囔，「他真的邀请你了？」


    赫敏无视罗恩，继续读着：「不过，使这些不幸的男孩如此痴迷的恐怕并不是格兰杰小姐的天生丽质。潘西·帕金森是一个漂、亮、活、泼的四年级女生，她说『格兰杰真的很丑，她可能制作了迷情剂，她脑子挺机灵的』。我真是谢谢她还说了一句实话！」


    「你真的做了迷情剂？」罗恩似乎把握住了他认为的重点。


    「别说傻话！」赫敏不耐烦地用杂志拍了一下罗恩的头顶。「与此同时，心灵备受打击的哈利·波特似乎找到了新的伴侣，一位来自赫奇帕奇的东方女生——」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给我看看！」你接过杂志，「希望她能稍稍抚慰哈利·波特在格兰杰小姐那里受到的伤害。可怜的哈利·波特正是内心脆弱的时刻，他拼命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但可能会被伤得更深。在一番艰难的心理斗争后，哈利·波特的天平果断地偏向了格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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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赫敏恼火地再次掌握了杂志的主导权，「在第二项比赛结束后，波特和格兰杰紧紧相拥，一起庆祝。可怜的赫奇帕奇小姐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神色失望，晶莹的泪水从她惨白的脸庞滑落。这场没有硝烟的爱情争夺战，最终以格兰杰小姐大获全胜而结尾。」


    「看啊，至少你赢了！」罗恩幸灾乐祸地补刀。


    哈利尴尬地接棒：「这不免令人思考，哈利·波特出生在缺乏关爱的环境中，他是否分不清什么是爱？对哈利·波特存有良好愿望的人们希望，下次他再奉献真情的时候，一定要挑选一个更有价值的候选人……没了。」


    气压低沉下来，听故事的人作鸟兽散。


    「但是斯基特是怎么知道的？邓布利多教授已经禁止她进入学校了。」唯一的聪明人赫敏终于抓住了重点。


    「所以她写的东西是真的？关于你和克鲁姆。」罗恩笑不出来。


    「他确实邀请我暑假去找他……快上课了，先走吧。」


    「喂！」罗恩立刻跟上赫敏，「究竟是不是真的？」


    哈利无奈地嘆气：「我得去追他们了，再见。」


    桌子上孤零零地摆着那本已经被揉得破破烂烂的《巫师周刊》。


    还有桌子旁边一个呆若木鸡的你。


    --------------------


    第14章


    早餐时，大家被格兰芬多长桌上的一声尖叫所吸引，随后赫敏捂着手匆匆忙忙跑出礼堂。她收到了一封装满巴波块茎脓液的信封，信里写着她配不上哈利。


    斯基特极具煽动性的文章将赫敏和你推上风口浪尖。你们没有错，却在舆论的煽动下被指指点点。赫敏收到一堆咒骂她的信件，你这边还好一些。为了避嫌，你最近都窝在最安全的地方——床。


    哈利也不好过，他天天要解释自己没有脚踏两只船。


    一只船都没有。


    「醒醒啊！霍格沃茨的伙食这么好你捨得死吗！」


    舍友用力摇晃着你，你再不醒过来她一定会做人工唿吸来挽救一条岌岌可危的生命。


    你睁开眼睛，双手在胸前合十：「我很好，你呢？」


    「你怎么没去上课？」


    「不想上。」


    你一腔怒火无处释放，干脆翘了下午的黑魔法防御，一觉睡到黄昏。


    「穆迪教授的课你也翘？」


    「他给学院扣分了？」


    「暂时没有。他让你有空去找他。好自为之。」


    比赛结束后，你一直担忧小巴蒂会揪着你话里巨大的漏洞不放。但并没有，他像没事人一样，这反而更让人担心。


    他看到你来，表情变得些许奇怪。


    「不欢迎我？」


    「没有……」


    难得见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平时他那张嘴阴阳怪气起来没完。你「噔噔」走到他跟前，翻到《哈利·波特的青春烦恼》那页。


    「你看这段！」


    小巴蒂饶有兴趣地从头朗读，你尝试制止，但他读得更带劲了。


    「客观来说，很吸引眼球。」


    「都是因为你让我去当人质，才被斯基特写进八卦新闻里！」


    「替你免费宣传一下，不是很好吗？」


    「……」


    「话说回来，那天波特在湖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我以为他和你一起淹死了。」注意到你愤怒的眼神，小巴蒂补充道，「很遗憾，邓布利多不会让你们死的。说起邓布利多，还要感谢他打了高分。」


    「……」


    「你可以先回去休息。」


    「我为什么要休息？帮我个忙。」


    不能任凭斯基特胡乱编纂！你知道她的阿尼马格斯是一只甲虫，能在霍格沃茨飞来飞去寻找素材。


    小巴蒂拉着个脸，没好气地说：「这次又想让我忘记什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借我用几天活点地图。」


    「借？我看你巴不得直接抢。」


    「活点地图本来也不是你的，拽什么拽？」


    「要地图干什么？」


    「斯基特报导那么详细，说明她就藏在霍格沃茨。」


    「没人看见过她，」小巴蒂若有所思，「除非她伪装起来。」


    你贊同地打了个响指：「没错，说不定她喝了复方汤剂。」


    「不好笑。」他打开抽屉将活点地图扔在桌上。


    啊？你以为他会刁难一番呢。这也太轻松了点。


    「你还不走？」


    「从我踏入办公室起，你似乎一直希望我赶快离开。有阴谋。」你紧紧锁定住小巴蒂，自信地说道。


    「你不是不太舒服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舒服了？我好得不能再好了！」


    飞起给你来两棍还能打个fullbo！


    「……你舍友说你快死了。」


    「我死？呸！我只是睡——」


    小巴蒂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我明白了，由于你的无故旷课，赫奇帕奇扣五分。」


    你怒气腾腾地踹开宿舍的门。


    「你用什么理由请的假？！」


    「你懂，就……女生常有的那几天。」


    「但你和他说我快死了！」


    「旷了穆迪的课，后果和死应该差不多。」


    「你怎么想得出来的？」


    「用脑子想，」她露出睿智的眼神，「要是说你生病了，他一定会去向庞弗雷夫人核实的。他不会扣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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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重重地嘆息：「今年学院杯又要排最后了。」


    「没关系的，我们哪年不是倒数第一呢？」


    此后的一周多，你去哪都带着活点地图，还要像做贼一样提防着被人发现你手里有一个不得了的宝贝，都快神经衰弱了。当斯基特的名字出现在城堡里的草地上，你马不停蹄地飞奔过去，快速寻找甲虫的痕迹，发现它停在草丛旁的土地上。


    终于逮到你了！接受审判吧！


    甲虫的天敌是什么？鸟吗？猫头鹰会喜欢吃吗？


    可惜，这样的好消息你只能和小巴蒂分享。保险起见，你先将甲虫放回了寝室，然后兴致勃勃地沖向办公室，正好在半路上撞见他。


    「诶穆迪教授，您吃了吗？」


    「有事？」


    「嗯嗯嗯！」


    他压低声音说：「去办公室等我，口令你知道的。」


    「嗯嗯嗯！」


    你注意到他的桌子上摊着一堆作业。你从中挑出自己的那份，打了个o++，然后不着痕迹地塞回中间。好不容易独占办公室，随便翻翻不会有人发现的。


    尽管小巴蒂的桌面上的东西都快满了，但是抽屉里空空如也。你曾经看过一句话，说是桌面干净的人离职率会比桌面杂乱的人要高。此话不假。


    拉开最下面一层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块怀表，你从没见过他用。银制的表面已经氧化，应该有些年头了。好奇心驱使你打开表，但反覆按了几次按钮都没有反应。


    难道要掰开？


    你用力扣着表盖，一个手滑，怀表飞了出去。表盖是打开了，錶盘碎了。


    还好这里是魔法世界。


    你捡起怀表施了个修復咒。表是没问题了，指针不动了。


    一定是你打开的方式不对。


    「你在干什么。」


    小巴蒂的突然回来令你措手不及，你欲盖弥彰地喊：「没什么！」


    你将怀表放进口袋里，然后假装慌乱地双手背后。


    「手里有什么？」


    你无辜摊手：「没有噢。」


    「口袋里呢？」


    「……」


    「给我。」


    「……」


    「你忘了这只眼睛有多厉害了吗？」他快准狠地掏出怀表。


    「你这是作弊！能不能不要用魔眼开挂了！」


    「我有必要听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它会在你的口袋里。」


    「如果我说它自己跳进来的你会信吗？」


    「赫奇——」


    「对不起教授我不该乱翻你的东西我会赔的你千万别再扣分了！」


    「赔？」


    「我是不是赔不起？你放心我会修好的！一定让它重新动起来！一小时转360圈那种！」


    他打开怀表，随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你。


    「……啊！此时此刻，我对我的错误感到无比愧疚与悔恨。错误的发生，需要如何做到？不错误的发生，又会如何产生？莎士比亚说过，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带着这句话，我们要更加慎重的审视我的错误——」


    小巴蒂言简意赅地说：「赔。」


    「我真的错了，不如你先戴我的。」你迅速解开手錶，双手呈到他面前，「我保证会完璧归赵！」


    在他接过手錶的瞬间，你松了一口气。


    「你最好能。」小巴蒂将怀表递给你，「说正事。」


    「我抓到斯基特了，她是个阿尼玛格斯。」


    「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关起来。」


    「就这样？」小巴蒂失望地咂嘴。


    「您有何高见？」


    他兴奋地舔了下嘴唇。


    你：「要做成烧烤吗？还是油炸？」


    「……」


    「开玩笑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是好学生。」


    「好学生？这个词套在预备黑巫师身上不太合适。」


    「？」


    「你没想过要让碍眼的傢伙消失？我不信。」


    「可能也许应该有那么一点吧，但我绝对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你做得还少吗？」


    你略有心虚：「是吗？」


    「你要关她多久？」


    「还没想好。」


    「把她给我。」


    「不行，」你一口回绝，「你肯定会痛下杀手。」


    他夸张地笑了一声。


    「怎么会？我和她又没有仇。相信我。」


    最后你还是把斯基特给了小巴蒂。他说得有道理，无冤无仇的没理由杀她。


    希望如此。


    --------------------


    第15章


    復活节前夕，功课格外的多。看来放假前疯狂留作业是所有老师的习惯。好在四月还有值得庆祝的日子，你的生日。生日当晚你通宵狂欢，换来的是感觉身体被掏空。


    一定是太久没熬夜的缘故，你可是巫师界第一夜猫子！


    你整天都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这场睡梦以你大叫了一声「复方汤剂」醒来为结束。


    「怎么了？」


    「我梦到一只人面狗身怪在朝我喷复方汤剂！」


    「挺有想像力的。」


    「太可怕了！」


    等等，不对劲，很不对劲。为什么会有人给你捧哏！


    你惊恐地转向声音的来源，小巴蒂从容自若地倚着床头。


    你发出一声难以名状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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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床。」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不知道是谁熬着复方汤剂突然倒地，我还以为你猝死了。」小巴蒂语气遗憾，「结果你只是睡着了。」


    「我是快要被你气死了！」你一把扯过被子丢到地上。


    「捡起来。」


    你无视他的话：「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像喝了生死水一样，根本喊不醒。本来想把你扔沙发上，可你说过沙发太硬。」


    「但你怎么躺在我旁边？」


    小巴蒂微笑：「再重复一遍，这是我的床。」


    「你能睡沙发呀！」


    「硬。」


    「……」


    「你昨晚没睡觉？」


    「没有，我过生日就稍稍放纵了一下。」


    「生日？」


    「有问题吗？」


    「没问题。被子。」


    「你自己捡！」


    你往被子上狠狠跺了几脚，急急忙忙地出了卧室奔向书桌。


    「完蛋，我的复方汤剂不会白做了吧？」


    「已经倒掉了。」


    「你不是天才吗？连个小小的魔药都拯救不了？」


    「显而易见，人和复方汤剂我只能救一个。」


    你备受感触：「所以死去的复方汤剂才会入梦攻击我。」


    小巴蒂咳嗽一声。他拉开抽屉，拿出一袋东西丢给你。


    「不知道是什么花的种子，在我这放了好久也没用。给你种着玩吧。」


    你上次翻抽屉可没看见这个。


    「为什么给我？」


    「你不是过生日吗？」


    「哦。所以——」


    「……生日快乐。」


    小巴蒂的眼神四处飘忽，他甚至在原地徘徊了一圈，然后如梦初醒般问你怎么还不走。


    你抿着嘴克制笑意。


    「你随意，我要睡了。」他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


    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闪闪告诉你小巴蒂的生日早就过了，考虑到他可能没有过下次生日的机会了。整个復活节假期你都在思考回什么礼物好，又不能显得太刻意，好像多稀罕他一样。


    「送你的。」


    最后你抱着一大盒子普洱茶撞开他的办公室。


    「看你最近好像挺喜欢喝茶，这些够你喝到吐，哭着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喝。」


    「？」


    「礼尚往来嘛，这就当是你去年的生日礼物。」


    「……」


    「愣着干嘛！快点收下！」


    小巴蒂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我很多年没有收到过礼物了。」


    你不希望你们的关系变得太复杂，但自从圣诞夜后，想单纯也单纯不起来了。你不知道他的心血来潮是为了打发时间还是别的什么，也不知道你的行为在他眼里是不是很蠢，更不知道该不该同情、相信他。你唯一知道的是，对他的感情会成为一根勒在脖子上的绳索，无法摆脱、化解，只会束缚、羁绊。


    「而且还是迟到这么久的礼物，希望你没下毒。」


    「我才不会那么做！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最近对夺魂咒的反抗越来越激烈了。」


    「谁？」话题变得太快，你还没转过弯。


    「我父亲。」


    「人是有反抗精神的，无论是你还是他。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家里，让助理出面。现在已经有谣言将他和乔金斯的失踪联繫起来了，魔法部又是一团乱糟糟的局面。」


    「魔法部总是那样，不足为奇。我记得今天你有就业指导。」


    「你连这个都知道？偷了我的日程表？」


    「我还需要偷？说说吧，以后打算做什么？」


    「你觉得我去圣芒戈怎么样？」


    小巴蒂摇头：「你不合适。」


    「为什么！」


    「粗心大意，没有耐心还笨手笨脚的。你当治疗师，圣芒戈的死亡率会直线上升。」


    「你瞧不起我？我家里人都在圣芒戈工作，我每年都会去玩——学习。你知道吉德罗吧，就是那个洛哈特，我跟他可是好兄弟啊！」


    这是真的，你穿过来之后确实经常去圣芒戈。主要是探访洛哈特。虽然失忆前的洛哈特不讨人喜欢，但他失忆后正常多了。


    「吉德罗？」


    「认识？他好像比你小几岁来着，你应该在学校见过他吧。」


    「没听说过。不过——你可以和我当同事。」


    他完全不嫌弃你，甚至还没放弃游说你当食死徒，啊真是太感动了呢。可那位大人会嫌弃啊！还是思考一下如何让这位伏地魔狂热粉丝脱粉吧。


    「这个嘛，我说你就没想过跳槽吗？格局打开一点。你爸差点当上魔法部一把手，你要是子承父业，就可以掌握魔法部，控制政府部门。」


    小巴蒂的表情告诉你，他有在认真思考可行性。


    「喂喂，你清醒一点，我乱说的。你现在可是死人，诈尸了也得蹲监狱。」


    「哼，谢谢提醒。」


    你鼓起勇气询问：「看在我送你礼物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当年那件事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他一脸淡然：「还重要吗？」


    「当然重要，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我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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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完全的坏人。」


    「你真这样想？」


    你诚恳地说道：「是的。」


    「我不想回答。」


    「好吧。你觉得留在霍格沃茨当教授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考虑开个补习班？你一个人就可以教12科！」


    「不考虑。」


    「你嚮往自由吗？自己单干吧！」


    「不嚮往。」


    ……


    你确信就算伏地魔在他面前塌房塌得坟都不剩，小巴蒂也会面不改色地选择伏地魔哥哥。


    --------------------


    第16章


    你和小巴蒂的相处逐渐变成了退休模拟器，每天养养花喝喝茶。诡异中带着一丝温馨。


    话说巫师有没有退休金？


    值得一提的是，小巴蒂终于放弃了语言激励养花法，但还是会趁你不在的时候报復性浇水。他就是看不惯有东西活得比他好。


    你还没忘记被弄坏的怀表。经过粗略研究后，应该不是什么黑魔法物品。毕竟打开之后没有奇怪的声音和你说话，也感受不到任何神秘强大的力量。


    好不容易等到去霍格莫德的日子，你到商店修理了一下，顺便抛了个光，整块怀表又变得崭新。从霍格莫德回来后，你又忙不迭跑去温室养小巴蒂送的花，不出意外夏天就能开花了。希望花没毒。也不知道凭这傢伙的品味能不能挑出好看的花。


    离期末越来越近，除了考试，小巴蒂成了你最大的困扰。你觉得他还有救，但有时候看这人软硬不吃的样子，你又想让他快点和伏地魔殉情得了。


    难搞。


    回休息室的路上遇到了塞德里克，他似乎刚从外面进来，不停搓着手。


    「你去哪了？」


    「刚从球场那边回来，为了第三个项目。外边可真冷。」


    「哈利没和你一起吗？」


    「他和克鲁姆一块走的，好像去禁林那边了。」


    两个大男人去禁林幽会吗？不会吧，难道哈利以为你出柜然后——


    你继续走了一会才发现奇怪之处。


    哈利、克鲁姆、禁林。


    ……


    老克劳奇就是在今天跑到霍格沃茨的。


    你匆忙告别塞德里克，往城堡外面狂奔。依稀记得上次拼命跑步还是为了八百米。夜间的冷风颳过脸颊，飕飕地钻进衣服里。


    你在禁林边缘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克劳奇的踪迹，还要小心黑暗中蛰伏的生物。焦虑和恐慌扩散，你不安地穿梭。锋利的枝条勾住了裤腿，待你处理好抬起头时，不远处传来一些动静。你熄灭了灯光，蹑手蹑脚地凑近，藏到树后。


    「我要见邓布利多……都是我的错……」


    老克劳奇神志不清地原地打转，而小巴蒂冷眼旁观。


    「来不及了……韦瑟比……我得去音乐会了……」


    「圣诞节一别还不到半年。父亲，你现在连亲生儿子都认不出了吗？」


    等等，圣诞节？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什么时候去见他爸了？


    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提前离席舞会是为了回家，穿得正式是要在节日见父亲。一定因为不欢而散才让闪闪准备酒来浇愁。


    他根本没有在等你。


    「我的妻子和儿子该等急了……我得赶紧……」


    「看着我！」


    「是你，你跑出来了……」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父、亲。」


    你心下一沉，迅速起身朝小巴蒂丢了一个缴械咒。显然没击中他，因为一道绿光朝你冲过来。你连忙躲回树后。


    魔咒打中一只动物，令它发出持续的惨叫。看来是钻心咒。


    脚步声在接近，留给你缓冲的时间所剩无几。


    正面刚是刚不过的，最好还是迂迴作战。几个不痛不痒的回合后，魔咒结实地命中你的胸口，你被强大的冲力击飞一段距离，撞到另一棵树干上。不像钻心剜骨缠绵的折磨，只是瞬间的剧痛。


    「你也来啦，我亲爱的。」他熟稔地问好。


    小巴蒂走近，魔杖直直对准你的脸，而他另一只手里的魔杖却越看越眼熟。


    是你的。


    「它自己飞到我手上的。」小巴蒂得意地将你和穆迪的魔杖摆在一起，「看吶，一双筷子！」


    「……」


    「噢，别害羞，说点什么嘛。」


    你还没出声，老克劳奇突然嘟囔了一句。趁小巴蒂分神，你立刻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另一支魔杖。


    「除你武器！」


    你一直把小巴蒂的魔杖带在身上，没想到能派上用场。很好，他现在只剩一个魔杖了。


    然而你能感到魔杖在排斥，咒语的效力微弱。很快你便落了下风，被石化了右手。小巴蒂从背后环住你的腰，将你锁在他怀里。


    「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我的魔杖用起来怎么样？我都能想到你的回答——『还行』，是不是？」


    小巴蒂挟着你返回老克劳奇旁边，把魔杖塞到你的左手：「物归原主。不知道一个人能不能同时使用两根魔杖？」


    小巴蒂攥着你的手，缓缓抬起胳膊。


    ……你的魔杖对准了老克劳奇。


    你顿悟他的意图，激烈地反抗着禁锢，尖声喊道：「你疯了！」


    他发狠地用劲，指节被按得生疼。


    「嘘，乖一点。你自己都不清楚该做什么吧？可我清楚。我能预料到你挥动魔杖的角度、力度，每一个动作、招式，包括下意识的反应。别忘了，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

 第27页

    无边的绝望忽然涌上心头。小巴蒂确实教会了你不少东西，在他的指点下，你的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同年级的学生。同时也意味着你没办法打败他。


    阻拦小巴蒂弒父完全没有可能。既然你打不过他，更指望不了三言两语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对父亲积怨已深，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劝解开的矛盾。无论让他选择多少次，他都会坚决地重复一个选项。


    这是他的心魔。


    小巴蒂亲昵地附在你耳边，轻悠悠地说：「当我的头号观众，好好欣赏今晚的艺术绝唱。」


    老克劳奇正对着空气打招唿，全然不知即将面临什么，而你喉咙发紧，不寒而慄。


    「我也不想的，谁叫你打飞了穆迪的……阿瓦达索命！」


    伴随着魔力波动，魔杖开始震颤。烁亮的绿色火光从你眼前迸裂，缥缈炫目，如同乍现的极光，点燃了阴云密布的天幕。


    老克劳奇像没了棉花的玩偶，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你直接参与了这场谋杀。小巴蒂握着你的手，用你的魔杖，杀死了他的父亲。


    罪恶感侵噬四肢百骸。


    他放肆地大笑：「假设我们同时念咒，魔杖会听谁的呢？可惜……你的魔杖倒是挺喜欢我的，不介意我和它多待一会吧？」


    轻率得不真实的死亡令你浑身无力，任由他顺走魔杖。


    小巴蒂转过你的身体，和你面对面：「留着你会是个祸患。我记得你说过，对于随时会爆炸的麻烦，尽早解决为妙。」


    你和老克劳奇的区别就在于他已经死了，而你还在死的路上。不该掺和进来的，明明什么都做不了，现在还有可能搭上小命。


    他的双手托住你的脸颊，像个等待奖赏的孩子，欣喜地与你对视，毫不掩饰残忍的愉悦。


    你很清楚他内心的混沌和无序，替他的辩白，倒不如说是在洗脑自己。他活着会成为伏地魔无往不利的棋子，伤害更多人。


    小巴蒂惋惜地摇头：「你知道太多秘密了。或许我可怜的父亲会期待多个人做伴。」


    你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你不过是他茶余饭后的甜点，随手抛弃的玩具。


    爱是缥缈昂贵而不可得的奢侈品，又怎能指望他会拥有。


    「你去陪他吧。」


    原来刀刃嵌入身体是没有声音的，也看不到血肉模煳的惨烈场面。


    只有灵魂在悲鸣。


    --------------------


    第17章


    「啊……你这副惊讶的样子真是太赏心悦目了。」


    微微转动刀柄，每个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你有预料到我会这样做吗？亲爱的巴蒂。」


    回答你的是短促的轻哼。


    小巴蒂是石化了你使用魔杖的手，但你可是一名近战和法术双修的巫师。原始的方式比魔杖好用多了。


    「不是天天用魔眼为非作歹吗？竟然没有察觉我随身带着刀？」


    你确实喜欢他，但喜欢和信任是两回事。


    「觉得我会站着等死？我也没那么傻吧？不如你先体验一下肝肠寸断的滋味。」


    他嘶哑着说：「你标榜自己从不伤天害理，却捨得对我痛下杀手。」


    「你活该。」


    小巴蒂覆上你的手，勐地将短刀从腹部拔出，移至他心脏的位置。


    「要捅这里……或者这里。」


    刀尖一路向上，刺破脖颈纤薄的皮肤，渗出细密的血珠。


    「别幻想自己有多高尚了。承认吧，你渴望看到我被痛苦撕碎。」小巴蒂突然用力握住刀刃，目光狂热，「这会让你兴奋吗？」


    你被他近乎自残的行为吓了一跳，迅速抽出匕首，后退几步。


    「我不是你。」


    「是吗。」他像是没有痛觉，沉声静气地继续说，「杀人不能心软，更不能像你这样，连刀都拿不稳。」


    小巴蒂又要抬手，你立马扬起小刀。他的手悬在半空中，掌心已鲜血淋漓。似乎是注意到这一点，他若无其事地收回。


    「你的脑子新长出来吗？腮囊草的事情我都懒得追究，听着，我根本不在意你的目的。我没想过杀你，也没想过让你死。至于这一刀，就当做小情趣罢了。」


    「你明明在威胁我！」


    「我没有，」他无辜地说，「我很好奇你的反应，就打算逗逗你。」


    「？」


    小巴蒂解除咒语，你的手恢復自由。他满脸写着「我就是乐子人」。


    「还我魔杖！」


    「我帮你保管。」


    当初你拿到他魔杖时也是这样说的。


    「波特去找邓布利多了，他们马上会过来。」小巴蒂命令道，「收拾干净，把尸体拖走。」


    你被气笑：「你还真是病入膏肓了，让我处理犯罪现场？」


    「你有得选吗？」


    「我要举报你！」


    「要是这件事被发现，我肯定拉你一起下水。你不会想和我对着干的。」


    倒也有点道理。你能想像到，他被抓了绝对会立刻供出你。说不准还会用天花乱坠的演技令吃瓜群众相信你才是唆使者。你似乎开启了被动占卜技能，瞬间望穿下半辈子和摄魂怪厮守的牢狱生活。


    「咳，你身上还有血。」


    「你帮我擦。」


    他毫不客气地拿你的手当抹布，在脖子上一通乱抹，你看着满手的鲜红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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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玩了！」


    小巴蒂把隐身衣胡乱披到你身上，然后灌了一口复方汤剂。


    「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我去找你。」


    你拖动老克劳奇向禁林深处走，小声嘀咕着。


    「对不起您老人家，无意冒犯，有事找你儿子，南无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梅林救我。」


    把他藏到树丛后，你一头栽倒在地上，绝望掩面，才发觉双手在不停地颤抖。


    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悲惨到和尸体共享同一寸土地。


    你不是魔法世界原生人物，自然对黑魔法一类的东西没太多禁忌。直到目睹一个人的生命是那么随意地被主宰。你的大脑瞬间宕机，是凭着本能捅出的那一刀，完全没想过后果。要是刚才捅到关键器官，是不是魔法都救不了他？


    ……差一点真的杀人了。


    希望赫奇帕奇她老人家不要怪罪你。


    虽然小巴蒂说没想让你死，但可信度存疑。他大概觉得今日不是个好的动手时机，事到如今，你活着的用处更大。照这个情形，早晚有一天你也得疯。


    听到声响，你立刻掀开隐身衣。


    「别告诉我你睡着了。」


    「当然没有，这个场合睡觉也太不合适了。他们都走了？」


    「嗯，没别人了。」


    他坐到你旁边，卸掉假腿：「你还好吗？」


    他倒是有点良心。


    「还行。」


    「你来禁林干什么？」


    「呃我……我遛弯。」


    小巴蒂嗤之以鼻：「得了吧，你自己都不信。」


    你转移话题：「你要怎么做？」


    「等复方汤剂失效再说，现在行动起来太不方便。」


    「你没事吧？我是说你的伤。我出手也没有很重……吧。」


    「不过瘾？你还准备多来几刀？」


    你跃跃欲试：「可以吗？」


    小巴蒂不动声色地朝你的反方向挪了挪。


    片刻后，小巴蒂变回原本的模样，他背起尸体，在海格小屋前停住。不到一分钟，他举起魔杖，将死去的父亲变成一堆白骨。


    在短暂却漫长的一分钟里，小巴蒂脑海里会不会闪过一家三口曾经拥有过的幸福片段呢？


    他突然丢给你一把铲子，打破了你的遐想。


    「挖开。」


    「有没有搞错？」


    「挖。」


    「克劳奇！你还是人吗！」


    「我受伤了。」


    「关我——」


    「你干的。」


    你坚决地说：「没门。」


    「好，那回去吧。」小巴蒂扭头就走。


    「？」


    他越走越远。


    「……行，你牛。喂！你快给我回来啊！！」


    挖好坑后，你自觉地把骨头埋了进去，反正最后这活都得你干。


    一个大怨种的自我修养。


    「您还满意吗？」


    「还行。」


    「我现在有点讨厌这个词，以后少说。」良好的修养令你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这里太明显。」他又翻了翻土，掩盖痕迹。


    他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小巴蒂用隐形衣遮住你们两个后，忽然和你十指相扣。


    「你愿意和我在阿兹卡班共度余生吗？」


    「什——」


    「我只让你挖坑，没让你埋尸。如果之前的一切都能归结为被逼无奈，那么刚刚可是你主动的。你看似是被动的一方，实际上你有无数个告发的机会，但你一次都没有。」


    「……」


    他眼含笑意，轻吻你的手背。


    「现在我们是名副其实的共犯。」


    随即他凝望着脚下的土地，喃喃低语：「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巴蒂·克劳奇了。」


    小巴蒂湿漉漉的眼睛似乎轻轻一眨就要流出泪水，你不理解为什么病态又卑劣的人却能露出一丝澄澈。


    他问：「就没有想和我说的？」


    你搜刮着合适的措辞，最后冒出一句不知所云的话。


    「生活就是一场伟大的最后的斗争，不是向上就是向下，不是就是堕落，不是抗争就是沉沦。」


    他笑出声：「这话绝对不是你能编出来的，是哪个名家说的？不过……欢迎和我一起堕落。」


    小巴蒂蓦地亲上你的唇瓣，轻柔地相贴，浅尝辄止。你的理智被这个堪称纯粹的吻融化。


    此刻你生出一种想要打破所有规则底线的念头。去他妈的正义道德，当食死徒助纣为虐又如何，就算这是场虚构的限时幻境，你也心甘情愿跳进去。


    蔑伦悖理的荒唐行径，隐秘的心事和爱意，都被隐身衣掩盖，在死寂的昏夜里销声匿迹，再无人知晓。


    --------------------


    第18章


    「你脱衣服的方式能不能别这么狂野。」


    小巴蒂对你的话置若罔闻。


    一路上你和他挤在一张斗篷里，他无视你的抗议，半强制地抓你回了办公室。刚关好门，小巴蒂「唰」地掀起隐身衣，一边走一边脱。他豪迈地丢掉外套，然后是各种内搭。总之地上都是衣服，当然只有上衣。


    他在柜子前翻着药，背部□□着正对你，线条匀称流畅，腰窝明显……咳，你觉得他被套在肥大的衣裳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如来段钢管舞。


    「别发呆，过来帮我。」小巴蒂散漫地倒在椅子里，脸色略显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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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手有脚的，凭什么叫我帮你？」


    「不是说想去圣芒戈？我勉为其难地当你第一个病人。」


    「太好了，」你乐呵呵地拍掌，「我正想练习尸体解剖呢。」


    或许是你的恐吓起了作用，小巴蒂全程很乖顺地任凭摆弄——


    「这些年没吃过正经的饭吗？瘦的和竹竿一样。」


    「我捅得太轻了？感觉你意犹未尽，早知道就多补几刀了。」


    「你不会是m吧？自虐倾向有点严重。」


    「你这是病啊，得治。」


    ——并且听你胡言乱语。


    「如果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这些东西，一百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那你现在心情很好咯？」


    小巴蒂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


    「再见！」


    「先别急，」他的指尖有规律地敲击着扶手，「你要去哪？」


    「回寝室啊，不然呢？……我知道了，你怕我找邓布利多。」


    他不置可否。


    「我和你在一条贼船上，没必要主动翻船。」


    「很高兴我们达成了共识。」小巴蒂站起来和你握了握手，「那你就留下吧。」


    「我要是想去告密，任何时候都可以。」


    他敷衍地「嗯」了一声。


    「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听。」


    「很好，你听清楚，我要走了！」


    小巴蒂将你的帽子向后一拉，你稳稳跌入他怀中。


    「不用回去。寝室能做的事，这儿也一样能做。」


    你在镜子前陷入沉思。


    盛情难却。


    到底看上他什么呢？


    这傢伙除了有点帅、有点聪明、有点钱之外，还有别的优点吗？学校里符合条件的男生女生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一定是因为太寂寞了！可是哈利在旁边晃来晃去你都不为所动。


    你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现象。身处在一段不对等的权力关系之中，很容易对上位者产生一些依恋的情节。老师和学生，犯罪者和被胁迫者。怎么看都和正常的恋爱关系不搭边。


    小巴蒂时不时展现一下所谓的温柔，但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绝不能被他软硬兼施的手段欺骗。杀人的场景还在你眼前挥之不去，保不准小巴蒂会对你做什么，只能先假意配合他了。


    一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小巴蒂倚在墙边。


    「洗好了？」


    你：「……」


    他：「……」


    久违的尴尬。


    你不自然地咳嗽两声：「你去洗吧。」


    小巴蒂微微扬头，挑起眉毛。


    「当我没说。」


    你连夜搬去火星。


    「今天表现得不错，你第一次见到死人？」小巴蒂问。


    看得出来他也是没话找话。


    「你想当我见到的第二个吗？」


    「可以，」他正经地点头，「你会成为第三个。」


    「我很好奇你不杀我的原因。」


    「我没必要杀你。」


    「什么情况才算必要？」


    他瞥了你一眼：「只要乖乖听话，我会保你安全。」


    「我知道了。」


    「带你看点别的。」


    小巴蒂牵起你的手走到那个有七把锁的箱子前。他故意卖着关子：「你猜是什么？」


    你很配合地演出疑惑的模样。


    箱子一层层地被打开，里面装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开到最后一层时，你探头，深不见底的空间内装着一个人。穆迪大概还处于昏迷状态。


    「是穆迪？」


    「回答正确。」


    「他好像快秃了。」


    「确实，」小巴蒂思考数秒，「不如我教你做生发魔药？」


    魔药和魔法史，两大催眠利器。


    狗都不学！


    「好了吗？」小巴蒂悄无声息地在你背后冒出来。


    「马上。」


    将坩埚里的魔药出炉后，你炫耀道：「看见没，一次成功。」


    他唿噜着你的脑袋：「就那样吧。」


    「夸我一句有那么困难吗？」你转过身，不满地戳了一下他的腰。


    「实话实说。」


    你装模作样地闻了闻他的衣服：「邓布利多有没有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


    「没有。现在还能闻见吗？」


    你摇头。他趁你熬魔药去洗澡了，此刻萦绕着你的是清冽的香气。


    小巴蒂拨弄着你的手指：「没准儿你闻到的是你手上沾染的鲜血呢？」


    「我有个疑问，他怎么会来学校？」


    「虫尾巴没看住他，主人猜他会来霍格沃茨，我一直在等待。直到今天，我在活点地图上看到了他。」


    「原来如此。」


    小巴蒂抬起你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嘴唇：「告诉我，他死的时候你有什么感受。」


    「很吓人，不过他的死活又跟我没关系。」


    你试图咬他的手指，但咬了个空，他快速地在你唇上轻啄一口。你嗔怒不已，用力推开小巴蒂，随即又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回你面前。


    小巴蒂深唿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我没有对隆巴顿用钻心咒……你会相信吗？」


    「会。」你毫不迟疑地说。


    你有理由认为小巴蒂当时未参与，不过这个判断并不是出于理智。你对小巴蒂有一定的了解，他此时的语气和神态让你很相信。这种相信让你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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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乎已经无法完全理性地处理和小巴蒂有关的事情了。


    「当年我赶到的时候，他们三个正玩得起劲，我根本插不上手。」他皱眉，「我一心想知道主人的下落，没工夫找乐子。我是食死徒没错，可凭什么把不存在的罪名安到我头上？我始终记得那一天，无论我怎样解释，我高高在上的父亲充耳不闻。」


    你附和道：「他不配成为你的父亲。」


    小巴蒂轻轻眨着眼睛，眼神似乎透过你飘到了远方：「他坚决地和不争气的儿子划清界限，送我进了阿兹卡班。我无时无刻不在恨他。我令自己变得更优秀，却总是离他的标准差一点，他只会指责我做得还不够。我想要的不过是他能多在意我一些。」


    「都结束了，他死透了。我们一起埋的，不是吗？」


    你攀上他肩膀，主动亲吻着他。小巴蒂的回应热切到令人窒息。你的头无力地向后仰去，你甚至觉得它快和脖子分家了，好在小巴蒂及时托住你的后颈。


    你埋进他怀里，闷声问：「你经常去见……黑魔王？」


    「当然，我是他最忠诚的僕人。」


    「那你和他提起过我们的事吗？」


    「还没有，事成后我会带你离开。」小巴蒂轻抚着你的后背，「来日方长。」


    「你送的那本书，我有很认真地在读。」


    「有什么收穫？」


    「我发现一种很罕见的黑魔法，你听说过魂器吗？」


    「魂器，」小巴蒂重复着这个词语，「书里写了什么？」


    「将一部分灵魂从身体中分离出来，封存到某个器皿中，」你随手在桌子上拿起个笔记本，「比如这个。」


    「继续。」


    「只要魂器还在，即使身体被毁，也永远不会死亡。制造魂器的巫师被杀，他会以非□□的形式存活。分裂灵魂是违反自然的，这种寻求永生的办法极其危险。很多巫师宁愿选择死亡，也拒绝选择魂器。」


    小巴蒂盯着你手中的笔记本出神。那双棕色的眼睛毫无波澜，平静如一潭死水。


    「明天把书带来，我想看看。」


    你见状放下笔记本，再次钻进他怀里。


    「怎么办，我好睏。」


    他轻言细语地说：「我们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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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你比小巴蒂醒来的要早一点，当然不排除他在装睡的可能。你没闲心欣赏他的睡颜，小心翼翼地爬下床。


    办公桌上放着那瓶生发魔药，你毫不犹豫地把它揣进口袋里，然后做贼一样在他的衣服里翻找着魔杖。


    「早安。」


    你吓得一激灵，慌张地回头：「你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你没听到。」


    「我的魔杖放哪了？」


    「说好了帮你保管，这么不相信我？」


    「别混淆概念，我平时还要用呢，总不能拿你的明目张胆地乱晃吧。」


    小巴蒂点头：「好主意。」


    「……没发现你挺喜欢作死，快点给我！」


    终于拿到魔杖，你稍感安心。


    小巴蒂静默两秒后说：「一直当个教授也不赖，你觉得呢？」


    「很高兴你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了新的规划，不过现在我要去上课了。」


    「晚上见。」


    「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见你？」


    「我还要复习呢。」


    「我可以提供辅导。」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一个人效率会更高。」


    「……」


    你无奈地解释：「你在旁边我会分心的。」


    「我不会打扰你。」


    晚上。


    「我亲爱的教授，你已经坐在我旁边叨叨半个小时了，喝口水吧。」


    「我不渴。」


    「谁在乎你渴不渴啊！」


    「你觉得我教得怎么样？」


    此刻你正在奋笔疾书翻译着如尼文，听到小巴蒂猝不及防的问题，你含混地回答着挺好。


    「只是挺好？」他似乎受到了打击。


    「知足吧，『挺好』比『还行』高出一个档次呢。」


    「我很难认为你在夸我。」


    「夸你？谁给你的自信。」


    「……」


    「唔，在这么多黑魔法防御教授里，能排前二吧。」


    小巴蒂面无表情：「第一是谁？那个洛哈特？」


    当然是卢平教授！开玩笑，你敢说吗？


    你：「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他轻轻点头，从容自若地打翻了墨水瓶。


    「我的作业！你干嘛！」


    「手滑。」


    「鬼才信呢！你就是故意的！」


    小巴蒂：「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


    「看你的书！别来烦我！」


    「没什么好看的。」他合上书本。


    「这十几页你翻来覆去看了一晚上，现在说不好看？骗谁呢你！」你不等小巴蒂说话，直接把被弄脏的作业拍到他脸上。


    小巴蒂咬牙切齿地扯下作业：「我真想——」


    「干嘛，想揍我？」


    小巴蒂冷着脸又去翻书。


    「别假装看书了，」你模仿着他的语气，把手放在封皮上，「没什么好看的。」


    「那看什么？」小巴蒂按住你的手背，「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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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用力抽出手：「……我觉得我复习得差不多了。」


    「有把握全优？」


    「你太看得起我了。」


    小巴蒂宽慰道：「考多差都没关系，我又不会嫌弃。」


    「？」


    「你和迪戈里熟吗，为什么留他的命。」


    「你看不出来他是秋的男朋友？他要是出事，秋会很伤心的。」


    「你不担心波特吗？」


    「他不会有事的。」


    「你也信救世主那一套？」


    「我不信玄学，是相信事实。」


    「眼见为实，你亲眼见到了？」


    「眼见也不一定为实。眼睛会迷惑你，让你看到幻觉却还信以为真。」你伸出手指划过他的睫毛，抚摸着直挺的鼻樑，「别废话！快点把作业变干净！」


    「你真是——」


    「话好多，来喝点水。」你抄起墨水瓶往他脸上泼。


    「……」


    他擦干脸然后沉默不语。


    虚假的小巴蒂。


    真正的他应该反手倒你一脸作为回敬，再威胁一堆有的没的。


    「还玩吗？」小巴蒂问。


    「嗯……玩？」


    「很好，」小巴蒂突然拉开椅子站起来，「玩点别的。」


    「不玩了！明天就考试了，我得学习！」


    「几分钟前你说『复习得差不多了』。」


    「几分钟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小巴蒂毫不客气地发出一声嘲笑：「你这无赖的劲是和谁学的？」


    「我猜是天生的。」


    敲门声很合时宜的响起，谁大晚上会来找他？


    「有人在敲门。」


    「我听得到。」


    「那你倒是开门啊！」


    小巴蒂径直走向门口。


    「喂！你太听话了吧？不变个身再去开门吗？」


    他无动于衷，你连忙翻滚到桌子底下紧急避险。


    「巴蒂少爷……」


    是闪闪，除了她没人会这样叫小巴蒂。你滚出来朝闪闪打了个招唿。


    「你们聊，我先走一步。」


    「不用。」他把你按回座位上，俨然一副「不用怕，这是自己人」的样子。


    他的容忍程度提高得太迅速了吧？难道你真的已经被移除危险人员名单了？还是说你在他眼里一点威胁都没有。


    你不确定他现在放松警惕算不算好消息，他可能是把你当潜在同僚，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想最后来个背刺，报復你那一刀。


    闪闪的哭声唤回了你。


    「闪闪！你哭多久也救不回他！」小巴蒂焦躁地揪着头髮，「他已经死了！」


    「你快别说话了。」


    你耐心地哄着闪闪，等到哭声慢慢减弱，你带着她离开。


    「他一直都这样暴躁吗？」


    「巴蒂少爷平时对闪闪很好的。」


    「那克劳奇先生呢？」


    「主人对闪闪也很好。」


    「我很遗憾克劳奇先生永远地离开了，但巴蒂还在，他才是你现在的主人。你也知道父亲去世这种事……令他伤心欲绝，情绪有点失控也是能理解的。你会留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的，对吧？」


    「闪闪一定会的！」


    「你真是个好精灵，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


    「你最近跑去哪里了，每天只能趁吃饭的时候跟你说上话。」秋一脸疑惑，「你端着那个蛋挞愣神两分钟了。」


    「我啊，在睡觉。」


    「你看起来不像休息得很好。」


    「是吗？」


    不知道小巴蒂是出于疑虑还是其他心理，每晚都坚持要你留下。以前共处一室时，多数时间都在阴阳怪气互怼，而这两个星期，他竟然开始和你讲一些关于他父亲的事。


    你一边忙着考试，同时还得应付小巴蒂。所以你一沾到枕头就睡，根本无暇思考其他的事情。


    「赛德准备暑假办场派对，你一定要来。」


    「当然，这种热闹怎么能少了我。」


    「你再去睡会吧，晚上比赛见。」


    没错，今天就要进行第三项比赛了，你一点计划都没有。拖延症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病。


    ……你是真的不想看到有任何人死掉。


    「这个时候也只有你会来了。」小巴蒂蹲在地上和仙人掌大眼瞪小眼，「正好，我准备把它们直接丢进箱子里带走，应该没问题吧？」


    「放心吧，没那么娇贵。」


    「不过我得小心这些刺儿。」


    「我刚刚碰到闪闪了，她给你沏了一杯茶。还是温的。」等小巴蒂喝了几口后，你问道，「你有什么计划吗？」


    「噢，你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好奇呢。今晚主人就会杀掉那个小鬼，重返巅峰。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看在你有出力的份上，我会请求主人给你相应的奖励。」


    办公室前所未有的空荡，他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桌子上摆着的火焰杯格外耀眼。


    「今晚和我离开，还是学期结束后再走？」


    「……」


    小巴蒂托着仙人掌靠近：「为什么不回答？」


    「克劳奇，我有话想和你说。」


    --------------------


    第20章


    「你快死了。」


    他哑然失笑道：「做噩梦了？」


    「是啊，噩梦里都是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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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回事？」


    「你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和你走。」


    小巴蒂收敛笑容：「你不愿意吗？」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我不是你养的仙人掌，不是随便丢在哪里都能活下去的，更何况仙人掌在你手里都活不久。」


    「它现在活得很好。」


    「没有我早就死了。」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仙人掌。


    「时间宝贵，我就开门见山了。你坚持要与伏地魔为伍？」


    小巴蒂震惊地抬起头：「你怎么敢直唿他的名字？！」


    「有什么不敢？十四年前他输给哈利·波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结果狼狈地跑到深山老林里苟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追随他。」


    「你知道什么？主人和我有很多共同之处，我们都有一个令人极其失望的父亲，都耻辱地继承了父亲的名字，最后都愉快地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他会奖赏我，比对待亲儿子那样还要亲！」


    「伏地魔不是你的父亲，他的心里只有自己。你对他的感情日月可鑑，那他呢？有没有在意你的死活，还是对他而言你不过是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


    「我不会——我不会背叛他，休想挑拨离间！」


    「他违背了大部分人的利益，註定赢不了的。食死徒这种高危职业，哪个正常人愿意当？替他卖命的都死得差不多了，你看看你那堆同事，剩下几个灵光的？就连你亲爱的主人的灵魂都已经残破，智商在走下坡路！」


    「够了、够了！」小巴蒂焦躁地走来走去，「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


    等他终于停止走动，你劝说道：「我们冷静地——」


    冷静不了。因为那盆仙人掌正以一条完美的直线朝你飞来。你踉跄着闪躲，花盆和墙面相击，你甚至感到有陶瓷碎片划过脸颊。愤怒和惊恐同时占据你的大脑，你的分贝不自觉提高。


    「克劳奇你——」


    慷慨激昂的话根本来不及说，他粗鲁地推搡你撞到墙上，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握着你脖子。


    「继续讲，我怎么了？」


    「你动不动就掐脖子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你学会闭嘴之后。」


    「……」


    「还打算向我暗示什么？连魂器这种隐事都一清二楚，你究竟什么来路？」


    「我——」


    「别再煳弄我！」


    「好吧，我要说的事，你千万别害怕。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是穿越来的。」


    你用三分钟时间背诵了伏地魔和小巴蒂的生平简歷，小巴蒂也逐渐破防。你开始后悔告诉他这件事了。


    「我不能接受。」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有些事情不可能通过其他渠道获知，不然怎么解释？难不成我才是伏地魔最忠诚的手下？也有可能我伪装成纳吉尼的样子打听机密？」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太离谱了，我怕你把握不住啊！更何况我没打算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可我不摆出实锤你根本不会信。」


    「你知道我的结局，但眼睁睁地看着我走向死亡。」小巴蒂松开你。


    你的头突然磕到墙壁，你才发觉他的手刚才一直垫在你脑后。


    「我和你说这些事情，就是想救你。」你嘆气，「……你不是会摄神取念吗，对我用，你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你以为我没用过？」他不咸不淡地说，「在你戳穿我身份，讥讽我不擅长摄神取念的那天晚上——我什么都看不清。」


    你当时以为自己侥倖成功抵抗，谁能想到是因为这样。


    小巴蒂掐着你的脸，迫使你和他对视：「每一次我想从这双眼睛下瞧出点端倪时，我只能看到一堆混乱无谓的记忆。」


    「这就是你留我到现在的原因吗？当你直视着我的时候，想的都是如何切开我的脑子做人体试验？」


    「别自作多情了。」


    「拜託，我——自作多情？」你用力踢了他一脚，随即大喊，「我是想要救你，但这不是我的义务！这学期结束之后，我再也不会想起你这个混蛋！」


    「那你还来找混蛋干什么！」


    「我会阻止你去执行那个计划，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常常反思在待人接物上是不是太过友善了，」他指着你，「尤其是你。我看透这个世界了，好人没好报。」


    你目瞪口呆：「你没事吧？没事就去照照镜子好吗？现在不是讲笑话的时候，你清醒一点！克劳奇，你还有退路。」


    「退路？你是指像那帮叛徒一样临阵逃脱？」


    「做一个忠诚的手下可以获得什么？克劳奇同学，这个问题你能拿满分诶！阿兹卡班的无期徒刑、被夺魂咒控制失去的十几年人生、死去的母亲和死去的朋友。」你一字一句地说，「还有谁会爱你？」


    「说完了吗？！」他一拳锤在你耳边，「照你的说辞，猜猜我把你抓回去会立多大的功？」


    「跟着他没出路的，一个连死亡都无法坦然面对的人，毫无伟大可言。」


    「收起你虚伪的怜悯。你一直在玩弄欺骗我，是不是觉得我像个跳樑小丑一样？」


    「别把自己形容成受害者。我们之间压根没有坦诚以对的义务，你说我骗你？你没有吗？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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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笑得勉强，「我是不是要多谢你逢场作戏？」


    「不客气，我劝你也别演了。一个召之即来的小宠物，陪你消遣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不开心吗？」


    「别用贬低自己的说法来讽刺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分给你信任？」


    「别装了，你不是那样的人。」


    「那样——是哪样？」


    你意识到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你通过只言片语的描述为小巴蒂套上了一个人设，并且坚信不疑。你将他的所作所为都断定成是在演戏，那些令你心动的举动都是他演技的高光点。你未曾想过他会对你有过真情实意。


    就连现在小巴蒂近乎哽咽的样子，你也难辨真假。


    他小心翼翼地抚过你的眉骨：「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货色？」


    你别过头避而不答：「你还有机会，能像仙人掌一样活在阳光中。」


    「是吗？」小巴蒂反问。


    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角落，仙人掌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你哑然。


    他说：「我曾经以为你会陪我堕落。」


    你紧紧揪住他的衣袖：「我是不会和你走，但你可以和我走。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还能感知到爱。」


    「没有人会爱我了。」他缓缓向后退去，「而且我是一个死人，还能去哪？」


    「……」


    「瞧，你根本没为这种可能性设想过未来。」


    「我——」


    小巴蒂摆手：「你走吧，之后我要做的事情都与你无关。」


    「你知道我不能袖手旁观。」


    「听着，趁我没改变主意，立刻消失，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不能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好吧。你的魔杖，拿好。笔记我让闪闪捎走，欠的钱我分二百四十期也会打到你帐户上的，」你从口袋掏出怀表，「还有这个，已经修好了。我的手錶呢？无所谓了，估计你早丢掉了。」


    「这么着急划清界限？也对，你和我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小巴蒂回到桌前背对着你，你望着他的身影出神。他有弃暗投明的希望，但你不确定他会不会这样选。他有爱人的能力，但你不确定他会不会爱上某个人。他是将选择权移交到你手中，但你同样不确定这是不是陷阱。


    你可以杀死他以绝后患，可以去通知邓布利多，也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优选。


    小巴蒂忽而轻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算了。」


    你转身扶着门，却感觉面前有如一座山那样难以推动。沉默，似乎保持沉默就可以停止时间。


    总要有人做出选择。


    「魂魄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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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你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后才去了球场。穆迪看上去很是虚弱。小巴蒂的演技高超，巫师届奥斯卡非他莫属。因此你辨认不出此时的穆迪是真是假。


    秋兴奋地看着你：「怎么才来？比赛都快结束了。」


    「我睡过头了，情况怎么样？」


    「场上只剩下赛德和哈利了。」


    「穆迪教授是怎么回事？」


    「好像不小心晕倒——」


    话音未落，塞德里克抱着火焰杯出现。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秋已经飞奔到塞德里克身边，和他紧紧相拥。塞德里克高兴地抱着秋转了一圈。


    发生了什么？


    你坐在位置上愣愣地听着喝彩声。


    欢唿声逐渐减弱，大家都等待着哈利回来。可十五分钟过去了，迷宫里没有求助的信号，一点动静也没有。看台上一阵骚动，大家意识到情况反常。你的大脑逐渐清醒，冲到塞德里克旁边询问第一手信息，而他说全程没有见过哈利。


    秋握上你的手：「别太担心，说不定他马上就出来了。」


    邓布利多走过来简单朝塞德里克问了几句。看到邓布利多在旁边，你感到莫名的安心。


    焦虑和期待的氛围笼罩了魁地奇球场，你突然一秒都不想多待。


    你对秋说：「我有点累，先回去了。」


    刚走了几步，两个人影摔到了你面前。


    空地上，哈利仰面躺着，而另一个身影站了起来。


    小巴蒂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叶子和尘土，面无表情地和你打了个照面。


    你动弹不得。


    有人及时拽过你，是邓布利多，他将你护在他身后。


    「好久不见啊，教授。」


    真是糟糕的台词。


    有他的风格。


    面前大摇大摆地站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饶是邓布利多再见多识广，也没能及时组织出语言。


    「还记得我吗，巴蒂·克劳奇。」


    「当然。」


    「情况有点复杂，」小巴蒂瞥了一眼脚下的哈利，「不如好好谈谈？就我和你。」


    人声鼎沸，声浪从四面八方涌来，吞噬了小巴蒂的声音和身影，最后连你也被淹没。


    大家在休息室欢庆着塞德里克的胜利。


    你自然很高兴，毕竟塞德里克不仅活着还顺手拿了第一，这可是赫奇帕奇前所未有的荣誉。不过未来的发展也会彻底脱离原有轨道。


    哈利的情况算不上好，他应该会被送去医疗室。不然去他那里打探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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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塞德里克挤开人群，「我想去看看哈利，你要一起吗？」


    路上塞德里克详细说了比赛情况，他没有碰见其他三个人，也没有遇到任何异常。


    奇怪。原着里为了让哈利第一个拿到奖盃，小巴蒂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推开医疗室的门，一条黑狗朝你扑过来。霍格沃茨能养大型犬了？


    罗恩和赫敏把狗扯走。


    罗恩：「这狗咬人可疼了。」


    赫敏：「不好意思，它只是有点活泼。」


    塞德里克：「挺可爱的。」


    黑狗：「汪。」


    你：「嗨……？」


    韦斯莱夫人和比尔也在，哈利已经睡着了，房间尽头那张床铺上躺着穆迪。你们小声交流了一会情况，随后四周恢復寂静。


    既然问不出什么，你是应该离开的，你甚至站在门边准备走了。不过看到哈利惨兮兮的样子，你又觉得这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争吵声。


    「如果他们再不闭嘴，会把哈利吵醒的，他才刚睡着。」罗恩不满地说。


    赫敏敏锐地猜测：「他们在嚷嚷什么，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邓布利多呢？」


    「他不在这里，部长，这儿是病房！」麦格教授压着声音说。


    福吉无能狂怒：「他究竟在哪！不在校长室也不在——」


    「怎么回事？」邓布利多语气严厉，他迅速扫视一圈。


    他的目光和你交错时，你略有一瞬间的慌张。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摄神取念对你无效。


    斯内普一脸严肃地进来，他身后跟着唯唯诺诺的虫尾巴和像在自己家里熘达的小巴蒂。


    你默默看向蓄势待发的黑狗。


    今晚可真是群星闪耀。


    「喔！天吶——」福吉惊唿，「我——我一定是疯了！」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你没看错，康奈利。」


    「怎么可能！他们已经——已经死了！」


    「克劳奇把来龙去脉告诉我了，他抓到了小矮星彼得。现在的首要问题是，伏地魔回来了，他恢復了肉身。」


    这是什么操作？难道说伏地魔派小巴蒂来假意投诚？玩这么大？


    小巴蒂不会通过卖掉你争取在阿兹卡班减刑吧？现在去举报他还来得及吗？可要是他什么都没说呢？


    你似乎陷入了令人头疼的囚徒困境。


    你光明正大地看向倚在墙角的小巴蒂，试图找寻出什么，而他淡定地回望。你原本的计划很简单，给他灌一杯强力安眠茶，他要是不配合就把他打包扛走。结果魔药起效太慢，你只能用夺魂咒控制小巴蒂。大约小巴蒂已经对夺魂咒产生了抗性，他很快便挣脱了。你因为魔力消耗过多回到寝室睡了一会。


    塞德里克悄声问：「你认识他们吗？」


    你：「没见过。」


    「神秘人回来了？别开玩笑了……」福吉的声线颤抖着。


    「今晚哈利触摸到假的火焰杯时被直接传送到了伏地魔那里。你可以去我的办公室，我会详细解释给你。」


    「这只是一面之词，怎么能当真！」


    「我相信哈利。」


    「你准备听一个小孩儿的话？还有克劳奇，他——」福吉看着小巴蒂，犹豫着说不出话，「邓布利多！神秘人早就死了！」


    「我亲眼看到伏地魔回来了！」哈利出声。


    福吉选择性耳聋：「看在梅林的份上，邓布利多，这个男孩一直胡编乱造古怪的故事，你竟然还相信他？在我看来你们都在制造一种恐慌情绪，破坏我苦心经营的一切！」


    「福吉，如果你立即接受这一事实，并採取措施，我们会挽回局面的，首先要让阿兹卡班脱离摄魂怪的控制——」


    「撤销摄魂怪？我看我需要派摄魂怪来霍格沃茨！」福吉意有所指地盯着小巴蒂，「他可是阿兹卡班的囚犯！你要和我对着干吗？邓布利多！」


    「我唯一想要对着干的，是伏地魔。」邓布利多回答，「你可以先听听克劳奇说什么。」


    福吉不停摇着脑袋：「我听够了，他们两个要跟我走……」


    「这是自然，」邓布利多嘆气，「西弗勒斯，拜託你送他们出去。」


    小巴蒂离开时没有多看你一眼。他大摇大摆的模样和虫尾巴形成了鲜明对比。小巴蒂似乎暂时取得了邓布利多的信任。希望他说话算数，和你彻底分道扬镳，毕竟目前看来你可是救了他一条命，算是仁至义尽。


    这个学年结束，你和他也应该结束了。正如他所言，你们并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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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门铃响了。


    学期最后一天，邓布利多告诉全校学生伏地魔归来的消息。塞德里克的派对计划也因此被取消，所以你很意外会有谁能在假期中来找你。


    「嗨。」


    「哈利？是你啊，请进。」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当然没有。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他侷促地站在客厅中央，「你爸妈没在吗？」


    「他们几乎天天加班，平常都是我自己在家。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不想在我住的房子里待着，但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我就想起可以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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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快到晚饭时间了，要留下来吃一顿吗？」


    哈利惶恐地摆手。


    「别客气，之前说过有机会要请你吃火锅的，现在正是时候。」


    「这不太合适吧。其实我会做饭，可以帮你打个下手，我是指麻瓜的做饭方式。」


    「那太好了，实际上我学习烹饪的时间还不是很久，可以向你请教一下。」


    上个学年熬魔药熬的次数多了，你突然觉得做饭好像也蛮有意思的，于是有时间就去厨房钻研。虽然有些小精灵觉得你多此一举，他们认为魔法可以解决一切。


    饭桌上你向哈利科普了一下东方料理知识，最开始他听得很认真，但听着听着就逐渐走神。很正常，如果他讲魁地奇你也会是这个反应。


    「哈利，你在想什么事吗？」


    「很明显吗？」


    「是因为伏地魔的事情？」


    「有一部分。明明报纸上那些关于伏地魔的事情都是真的，但竟然有人把这当作是邓布利多的阴谋，并不相信他真的回来了！」


    「他们是被暂时蒙蔽了。对了，你看到前两天有关重审克劳奇的新闻了吗？」


    从第三个项目的转天，巴蒂·克劳奇这个名字霸占了头条。


    不在现场的斯基特事无巨细地报导了比赛的情况，之后她大篇幅发表了克劳奇家族的故事，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小巴蒂是无辜的。人们开始同情他，甚至请愿重新审判当年的案件。


    所以就在前天，小巴蒂被宣判无罪了。


    庭审成功的原因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小巴蒂本人的精彩演讲，还有他悲剧的家庭，无私的母爱等精彩的故事。当然，还有邓布利多倾情作证。另外小巴蒂还痛击了他的前老闆，伏地魔。


    小巴蒂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甚至今天还要为他可怜的父亲举办葬礼。


    可谓是极致演技震撼人心。


    「你相信克劳奇是无罪的吗？」你问。


    「可能是吧？毕竟克劳奇说他看到伏地魔復活了，他的父亲被伏地魔杀害，他还请求审判虫尾巴。那篇新闻竟然是斯基特写的，我猜这一定是她人生中最中肯的一篇文章。」


    大概是提及审判虫尾巴让哈利看到了小天狼星洗脱冤屈的希望，他明显兴奋起来。


    「话说回来，我看到你和克劳奇一起回到场地上，他怎么会在？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好奇心太旺盛了？你不一定要回答。」


    「没什么，我也不清楚原因。那天晚上他突然出现，带走了我和虫尾巴。他连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


    「不过我看他不像好人。」你漫不经心地戳烂土豆片。


    厨房忽然传来碎裂的声音。


    「可能是碟子没放好摔了，别管了。」你埋头吃肉。


    「这是……」他指从地上捡起一张纸，「你的成绩单吗？」


    「是的，我还以为被我搞丢了，原来掉在这里。」


    「你得了九个证书，真厉害，赫敏肯定会想和你一起学习。」


    「谢谢，我也想和她一起——你放心，我是指交流学术。」


    不知道哈利有没有接受你的取向。


    他放松地点了点头：「那你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吗？」


    「或许去圣芒戈吧，你呢？」


    「我想当傲罗。」


    「我想不出比傲罗更适合你的职业了，你一定是最优秀的傲罗。」你举杯。


    「谢谢你，我还记得穆迪说我很有天分的。」


    「……确实如此。」


    哈利是你暑假里接触的为数不多的活人之一。剩下的假期里，你日復一日地趴在窗台上注视着来往的行人，觉得自己病入膏肓。


    可能患上了名叫小巴蒂克劳奇综合症的病，具体症状表现为出现幻觉和失忆。


    他明明不在却好像还在。


    每个人都有一种独特的味道，本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亲近的人能闻到。你无法描述小巴蒂的味道，但你就是觉得空气中时不时缭绕着熟悉的味道。


    再比如玩具熊无故失踪。


    冰箱里唯一一瓶可乐不翼而飞。


    杯里的凉水竟然变热。


    更离奇的是你完全不记得自己写过作业，可本子上的笔迹的确是你的。


    大概是一个人生活得太过浑浑噩噩了，感知开始退化。可支配的时间变多之后，你才开始正视起对他的感情。


    喜欢一个人又不需要理由，承认心动也并不可耻。小巴蒂像一团疯狂的火焰，真切地点燃过你。


    火是会熄灭的。


    你确实有点想念他，但这样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


    自老克劳奇死的那天开始，你再没去照料小巴蒂送的花。放假前一天，你到温室时，发现那盆花刚开出花苞就已经枯萎了。你犹豫片刻还是把它带回家中。


    你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它日渐消逝，最后扔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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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新学年开始后，大家讨论最多的就是大名鼎鼎的乌姆里奇，还有虫尾巴在庭审上叙述的种种罪行。虫尾巴承认了小天狼星是被栽赃的，但魔法部并没有宣判小天狼星无罪。


    好吧，见怪不怪了。毕竟小巴蒂无罪后不到一个月就进了魔法部任职。


    魔法部，一切皆有可能。你忽然觉得自己也能当部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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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万圣节。


    根据你多年的经验，一般来说，像万圣节、圣诞节这种节日，往往是最不安全的时候。


    你强忍着困意，听着乌姆里奇用甜腻的声音重复无聊的书本知识。


    「请你站起来。」乌姆里奇叩了叩你的桌子，「在课堂上睡觉，赫奇帕奇将扣掉五分。」


    「……」


    「有意见吗？」她笑得满脸褶皱。


    「没有。」


    「第一天上课时我已经把规矩说得很清楚了，回答问题的时候，请你说『是的，乌姆里奇教授。』或者『不，乌姆里奇教授。』你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吗？」


    「不是的，乌姆里奇教授。」


    「很好。」她满意地点点头，「你到办——」


    乌姆里奇的话还没讲完，敲门声传来，随即教室的门被推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门口。你也期待着天降正义，快来个人把乌姆里奇带走。


    「早安，乌姆里奇。」


    很耳熟的声音。


    乌姆里奇的笑容僵硬住了：「克劳奇，你怎么来了？」


    上一次看到小巴蒂容光焕发的模样还是在去年圣诞节。原来过去这么久了。他今天穿着暗紫色的三件套西服，目光如炬。皮鞋与地面发出的哒哒声越来越近，他站定在乌姆里奇面前。


    「你应该收到通知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由我接任。」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投入到教学工作中。」乌姆里奇避开小巴蒂的视线，冲着你说，「那么明天晚上到我办公室关禁闭。」


    「既然我已经接手了课程，我想应该由我来管教学生，你觉得呢？」


    「喔，没错，很好。恕我先一步离开了。」


    乌姆里奇前脚刚走，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这岗位不是年抛吗？？


    小巴蒂开口：「请你先坐下。」


    他径直走到讲台前。


    「这是我的名字，」他在黑板上潇洒地写着，「由于乌姆里奇教授的工作繁忙，我会接替她，带领大家继续学习。听说通过乌姆里奇教授的改革，这门课程有了全新的突破。相比之下，我的教学方式比较原始。所以，请合上书本，拿出魔杖。」


    小巴蒂的行为相当于是和乌姆里奇反着来，你搞不懂为什么他会被派来。


    坐立难安的一节课。


    「……好了，」小巴蒂抬手看着手錶，「可以下课了。」


    你立马走到他面前，礼貌地问：「教授，我明天还需要关禁闭吗？」


    「非常遗憾，是的。」


    你露出职业假笑：「说来很巧，我前不久丢了一块手錶，和教授您的很像。」


    「是吗。」


    「这个手錶的气质和您有些不搭，它更像是一款女士手錶呢。」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因为……」最后几个同学走出教室，你立马揪着他的外套领子低声怒吼，「因为这就是我的！你这个傢伙！」


    小巴蒂：「你长高了。」


    「别说没用的，」你轻轻一推，令他背靠着黑板，「快点给我！」


    「如果我不还呢？」


    行动比语言更有效，你直接上手拽，而小巴蒂摆动手臂向后挣开。这一动作撞开了黑板架子，他身后没有倚靠的支撑物，不受控制地倒仰。你下意识伸出手，被他紧紧拉住。你胡乱挣扎中带着黑板一起翻倒。


    在两个人触地的瞬间，小巴蒂迅速抱着你滚了一圈，躲开了轰然落地的黑板。


    小巴蒂事不关己般笑出声：「你是不是太热情了？」


    「我真是服了你！」你揉着下巴，试图从他身上起来，「磕死我了！」


    小巴蒂一个翻身压住你，双手撑在你身侧。


    「还记得我们正式见面的那天吗？你和我也是像现在这样，相得甚欢。」


    「你快打住吧，不会用成语就别用。」


    「那晚你喝了酒，之后……」小巴蒂目光下移，慢慢沉下身靠近。


    你眼疾手快地挡住他的脸拨到一边，从地上爬起，郑重其辞地说：「请不要在教室做伏地挺身。」


    小巴蒂坐在地上，略有失望地撇了撇嘴。


    「你是怎么做到连着两年教黑魔法防御的？」


    「秘密。」


    「干这行的活人是越来越少了。你倒是很喜欢高危职业，祝你能活过明年。」


    「谢谢关心，我热衷于各种挑战。」


    「我不会去关禁闭的。」


    「你不好奇发生了什么吗？」


    「不是说你做的事都与我无关吗？再见，教授。」


    小巴蒂好像很招学生喜欢。你的舍友为了他，急沖沖地拉着你挤到人群最前面。


    「他才刚来几天，你完全不了解他！」


    「我为什么要了解他？我只是喜欢他的脸。」


    「？」


    「请安静下来，我们开始上今天的实践课。后面的同学凑近一些。」


    旁边有几个男生毫不在意地议论。


    「我爸说他就是投机分子，为了逃避牢狱之灾才供出神秘人。」


    「这种人怎么会进魔法部？」


    小巴蒂似乎没注意到他们的动静，认真地做开场白。


    「估计塞了不少钱。」


    「竟然还让他来教咱们。」


    「虚有其表。」


    「……很好，有人愿意来做个示范吗？」小巴蒂扫视着众人，漫不经心地走到那几个男生面前，随机喊了一个。被点到的男生惊诧地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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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用任意一个咒语攻击我。」小巴蒂说。


    「什么？我……」他瞬间僵硬起来。


    「我想试试。」刚才带头说坏话的男生举手。


    「很好，没问题。」小巴蒂笑着点头，「你们两个一起。」


    你挤到第一排看戏。


    这位不要命的男生刚出列，就无声地甩出一个咒语。小巴蒂随手一挥魔杖，那道光立刻沿着原路径反弹，那男生脸上长出一大堆疙瘩。周围的人惊唿，退避三舍。


    「一般来说，我不建议同学们使用这类恶咒。快带他去医院吧。」小巴蒂面色如常，「我们继续上课。」


    「克劳奇好厉害。」你的舍友悄悄说。


    你：「还行。」


    小巴蒂念出你的名字：「可以配合一下吗？」


    在课堂上还是要维护良好得体的形象，你只好站到他对面。


    「在实战中，我们很难预测到对手的下一步。因此必须集中精力，尽可能地找出他的漏洞。刚才那位同学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採用的方式是一种很好的招数……」


    小巴蒂忽然向你放出咒语，你连忙朝反方向躲避，身后的窗户破了一个大洞。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小巴蒂得逞地轻笑。


    他怎么还看《孙子兵法》？


    「反应很快。」他继续讲，「但是我们——」


    「飞沙走石！」


    小巴蒂迅速移动柜子挡在他面前，而他则趁机发出一道蓝光。


    你接连的攻击都被小巴蒂游刃有余地破解，他甚至鼓励你多制造点课堂效果。


    合着叫你上来表演二人转呢。


    「飞沙走石是威力很强的咒语，」小巴蒂看了一眼倒在墙边的柜子，「可能会使人重伤，因此我们需要保护自己。」


    你听到「吱」的一声，扭头寻找声响的来源。大部分人都是一副大受震撼、迷茫且认真地听着小巴蒂讲课。


    你疑惑地仰头，吊灯正朝你急速下坠。身体尚未做出反应，一道隐形的屏障阻碍了吊灯。吊灯顺着屏障的弧度滑落，咣当碎了满地，在乱成一锅粥的教室里，小巴蒂蹿到你面前，用只有你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今天是很有意义的日子。」


    「你被赶出霍格沃茨的日子吗？我们的高级调查官要是知道你在课上搞破坏，肯定很乐意帮你收拾行李。」


    小巴蒂摇头，将吊灯恢復原位，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锁定在你身上。


    「今天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纪念日。」


    --------------------


    第24章


    你原本不想留下来的，但是他给学院加分了诶。听听看他有什么新套路。


    「进我办公室？」他热烈邀请。


    「不用，有事快说。」


    「刚才的练习还算解气吗？」


    「我看是你故意惹我生气才对。」


    小巴蒂握住你的肩头：「你怎样对我都可以，我保证不还手。」


    「不还手？那是谁在偷袭我？」


    「过去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不准学我说话！」这句话是你曾经用来敷衍他的，「所以为了这个牵强的一周年，你特意打碎了在我脑袋顶上的吊灯，表示庆祝？」


    「怎么可能，」小巴蒂皱眉，「是那几个男生。放心，我会好好教育他们的。」


    可是这个不怀好意的微笑真的很难令人放心。


    「说完了？那我走了。」


    「你总是这样急着离开我。」


    你不明所以：「你想从我这里获取消息？我劝你别浪费心思。」


    「你说要带我走，不作数了吗？」


    「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如果那天我没有用夺魂咒，你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吗？」


    「你应该知道夺魂咒失效了。」


    「是啊，不然伏地魔怎么会復活？」


    小巴蒂加重了双手的力度，拉着你靠近他：「我能解释。」


    「给你一秒钟放开我。」


    他听话地松手，在你凶神恶煞的眼神攻势下委屈地低着头。小巴蒂从西服内兜里拿出怀表递给你。


    「我用它交换你的手錶。」


    「没问题。」你爽快地答应，「等我卖个高价，买几百块和原来一模一样的手錶，一天一扔。」


    「……不可以。」


    「我说可以！」


    「……那你可以分我几块吗？」


    「不可以！」


    「真的不庆祝一下今天？」


    你夺走怀表大喊：「才一年有什么好庆祝的！」


    他从善如流：「没问题，明年再说，先去吃午饭。」


    「我不饿了。」


    「我饿了。」小巴蒂揽过你的肩膀。


    你甩掉他的手，他又死皮赖脸地搭上。


    「克劳奇！」


    「我听得见。别动不动就生气，对身体不好。还有……」他絮絮叨叨地围在你旁边。


    「闭嘴，不然滚开。」


    「好的。」


    乌姆里奇不再教课之后，有更多的时间管理学生了。她颁布许多严格的校规，比如必须要把校服穿戴整齐，男女之间要保持半米距离，并且特别声明禁止乔治和弗雷德搞他们的恶作剧。


    「都是魔法部的人，乌姆里奇和克劳奇教授简直天差地别。」帕瓦蒂脸上泛着微笑，「克劳奇教授人很好，又风趣幽默。他笑起来可真迷人。」

 第38页

    拉文德注视着教工席上的小巴蒂：「要我说，他比洛哈特教授还要帅气。」


    「他的教学水平比乌姆里奇强了不少。」赫敏应和，「我昨天请教了好几个问题。」


    半个月的时间，小巴蒂就已经成功获得了大部分学生的认可。他们倒是完全不介意小巴蒂在课上搞破坏。当然这要感谢同行乌姆里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自从上次实践课后，小巴蒂私下没再找过你，但经常在课上提问一些很简单的问题，然后顺理成章地给你加分。


    倒是挺会收买人心。


    「你们说得也太夸张了。」罗恩无语听了直摇头，「哈利，你怎么想？」


    「至少他肯教我们有用的东西。」


    你拿走罗恩面前的小蛋糕，自顾自吃起来。


    「喂，这块蛋糕明明离我更近！」


    「先到先得嘛。」


    「听说你和克劳奇打起来了？」


    「其实是友好的交流。」


    罗恩追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


    拉文德维护道：「你戴着有色眼镜看他。」


    你煞有其事地点头：「你说得对。」


    秋疯狂地用眼神示意你。


    「看来我做得不够好。」小巴蒂的嘆息声从你背后传来。


    「没有教授，你做得很好！」帕瓦蒂立刻接话。


    「但还有许多不妥当的地方。」


    「她开玩笑的。」秋替你解围。


    「是这样吗？」


    你不得不转过身看他。


    「哈哈，是啊。教授你真的很优秀呢。」


    小巴蒂似乎听不出你的阴阳怪气：「谢谢夸奖。关于上次的作业，我发现了一些问题，有时间来办公室讨论一下吗？」


    「……当然有时间。」


    你将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起身和小巴蒂离开。


    「我不记得上次的作业有问题。」


    「只是个藉口，我有正事要问你。」


    「洗耳恭听。」


    「有没有时间和我去看话剧？」


    「什——」你连忙闭嘴，走出礼堂后才敢说话，「这算正事？」


    小巴蒂义正词严地说：「当然，是非常重要的事。」


    「你大白天就发疯？」


    「这是什么话？我很认真的。」


    礼堂门口来往着的学生投来好奇的目光，你觉得浑身不自在，拔腿就跑。


    「回来。」小巴蒂抓着你的衣服往角落拖。


    「离我远点，会有人看到的！」


    「现在没有人了。」小巴蒂把你塞进扫帚间，然后迅速关上门，隔绝一切光线。


    身处狭窄又昏暗的环境中，你第一时间站到离他最远的地方，不安地扒着墙壁。


    「我希望你仔细考虑我的邀请。」


    「妈妈告诉我不可以随便和人出门。万一你割了我一个肾再把我卖到深山老林里怎么办！」


    「想像力应该用在正常的地方。」


    「你现在是教授，这样做有违师德。」


    小巴蒂冷哼着说：「我像是有道德的人吗？」


    「……不像。」


    「我从来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定义成师生关系。」


    「那是什么？仇人吗？」


    「不。」小巴蒂走到你面前，「我更想和你发展恋爱关系。」


    「别欺骗我的感情了，不如直说你有什么目的。」


    「我已经抛弃了食死徒和囚犯的身份。我不会违背你的准则，也不会耽误你的未来。我的目的就是想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我——」


    小巴蒂趁机凑近了亲你，舌尖灵巧地相互交缠，挑动着你的理智。直到你轻咬他的舌头，他才被迫停下。


    「你很喜欢咬人。」他说。


    「你骂我是狗吗？！」


    小巴蒂低声笑道：「误会，我指的不是这方面。」


    「你给我好好说话！」


    「你不答应我的邀约就别想出这扇门。」


    「这分明是绑架！」


    「是吗？」他的声音中掺杂着几分兴奋，「我需要用绳子捆住你吗？我还没绑过别人……」


    「停。」你及时打断他不正经的设想，「我改天给你答覆。」


    小巴蒂按住你的肩膀，不容置辩地说：「就现在。」


    你气得牙痒却又无计可施，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你想和我约会？」


    「很想。」


    你伸手摸他的下腹，随即不安分地向上挪动，按住他的心脏。


    「好奇怪，教授，你的心跳好快喔。」


    「……」


    「我可以答应，不过你要拿出诚意。」


    「比如？」


    「很简单。」你不经意般碰过他的身下，「毁个魂器给我看看。」


    「如果每次约会前都要破坏一个魂器，魂器没了之后呢？」


    你被小巴蒂认真的语气逗笑，忍不住勾勾他的下巴。


    「你想得太远了。我要提醒你，这次表现不好的话可就没有以后了。」


    「我会做到，」他坚定地说，「你要信守承诺。」


    「当然，拉钩。」


    小巴蒂勾住你的小拇指后迟迟不肯松开。


    「行，那就这样走。」


    你打开门，刺眼的光亮照进来。你回头看小巴蒂，他仍是一副顺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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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大好。你觉得还能去礼堂再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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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乌姆里奇真的很闲，她请每个学生喝茶，美其名曰学情调查。可以说，没有被乌姆里奇请去喝茶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你现在就侷促地坐在她浮夸的办公室里。


    「喝点什么？茶，果汁，还是咖啡？」


    三个陶瓷杯凭空出现在你面前。


    「多谢教授的好意，我今天胃口不太舒服。」


    她假笑着说：「可惜了。费尔奇先生告诉我，昨天宵禁时间之后你还在城堡游荡。」


    「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哦，是吗？」


    「是的。」


    「你和波特在谈恋爱吗？」


    「没有。」


    「我看到你们刚才有说有笑地从礼堂出来。」


    「偶遇。」


    「除了波特，你还和格兰杰、韦斯莱、张等不同学院不同年级的人经常来往。你们是否有在定期集会？」


    「没有。」


    「很好。」她摆出特制的笔和纸，「请你抄写『我没有说谎\这句话，直到我满意为止。」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乌姆里奇瞪大了眼睛：「我的话就是意义。」


    忍忍吧，和她起冲突得不偿失。


    你终于体会到了哈利的痛苦，皮肤上浮现出刀刻般的字迹，说不好和钻心咒比哪个更痛苦。


    「为了让你更深刻地认识到错误，我採用了新改良的羽毛笔。用着还顺手吧？」


    「是的……教授。」


    乌姆里奇对你的反应很满意。


    「我觉得你应该抄得规矩点，我都看不懂你的字体。」


    几分钟后，你的手背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连你执笔的右手都忍不住颤抖，歪歪扭扭地写下一行又一行。


    「据我所知，你和克劳奇教授走得很近。」乌姆里奇绕到你身后，按住你的肩膀，「如果你乖乖配合，告诉我你们在组织什么，我会奖励你的。」


    「你还监视克劳奇？」


    「注意你的言辞。」


    忍个屁！桌子上的大花瓶用来砸人很合适。


    门板「轰」的被撞开，威力如同爆破现场。小巴蒂举着魔杖大步流星地走近。


    乌姆里奇高声道：「克劳奇，你来干什么！」


    小巴蒂一言不发，他瞄了一眼你的手，表情更加阴沉。


    「我要告诉部长！」乌姆里奇威胁，「我就知道你有问题！」


    小巴蒂并未理会乌姆里奇，只是看向你。他紧咬着后槽牙，极力克制情绪。


    你果断掏出魔杖关上了门。


    「你们要造反吗！」


    你：「别用阿瓦达。」


    「钻心剜骨！」


    在霍格沃茨扮演了一个月的好好先生后，冷酷的捕食者面目终于被暴露。再多的伪装也无法遮掩小巴蒂疯狂的本质，他是蛰伏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的猎人，等着猎物主动跳入陷阱。小巴蒂语气中的杀意和弒父那天不分上下。绿光纯粹而明亮，尖叫声响彻云霄。


    「是哈利告诉你我在这？」


    「嗯。他被我打发走了，我看看你的手。」


    「我没事，」你望着蜷曲的乌姆里奇，「我还以为你在魔法部过得一帆风顺呢。」


    「她算什么东西？」小巴蒂毫不掩饰他的鄙夷，随手又是一个钻心咒，「我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你怎么会来霍格沃茨？」


    「我想见你，所以和福吉谈了个小条件。我提供邓布利多的实时动态，尽快把他赶出学校，无条件支持福吉的任何政策。噢，顺便给魔法部慈善捐款了一大笔钱。作为交换，黑魔法防御的课程内容由我制定。」


    「这是小条件吗？」你扶额，「除了捐钱，剩下的乌姆里奇都能做到。」


    乌姆里奇痛苦地叫唤一声。


    「比起乌姆里奇，邓布利多自然和我走得更近。我知道他去哪，见了谁，她可做不到。」


    「邓布利多应该不喜欢你这样的，难道你喜欢他？」


    小巴蒂战术后仰：「别开玩笑了，谁会喜欢那种精明又狡猾的老头？」


    「瞧瞧，你还是见识得太少，有人就好他这样的。等会儿，莫非你和邓布利多也谈条件了？」


    「他可不好煳弄。我每天和福吉汇报的内容都是邓布利多编撰的，我就是传话筒而已。」


    乌姆里奇：「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走吧，在这个屋子里多待半秒都是对我审美的侮辱。」小巴蒂的嫌恶溢于言表。


    「她在监视我们。」你说。


    「这还不简单？你抹去她的记忆，就像那天对穆迪做的一样。」


    你惊讶地回过头，迎上小巴蒂饶有兴趣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


    「合理猜测。之前你说每年都去看望洛哈特，我就进行了一些调查，你从他那儿学的遗忘咒。再加上你现在的反应，我是正确的。」


    「你是如何调查的？」


    「面对面访谈。」


    「希望你没用钻心咒。」


    「当然没有。」他一副蒙冤受屈的样子，「夺魂咒而已。」


    「这么多年你就是靠着三个不可饶恕咒行走江湖的吗？」你嘆气，「你不会以为自己很仁慈吧？」


    「不是吗？我觉得自己善良得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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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认知有点偏差。」


    乌姆里奇在地上挣扎：「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好了，亲爱的，快点给她来个一忘皆空。」小巴蒂指了指手錶，「该下班了。」


    你陷入了沉思。


    一个阴晴不定随心所欲杀人放火张牙舞爪的恐怖分子突然温驯地跪在地上帮你抹药。


    小巴蒂：「别用看神奇动物的眼神看我。」


    「说实话，刚才你冲进来要揍乌姆里奇，我才感觉你是我认识的克劳奇。」


    「我之前是什么样子的？」


    「就是看起来脑子有点问题的那种人。」


    「我能理解你觉得我很奇怪，因为你不相信我。」


    「这有关联吗？你一直都很奇怪。」


    小巴蒂垂着头，指尖不停地在你掌心里画圈。


    「你不相信我喜欢你，不相信我会改变，所以不相信我所做的一切。是我的问题，毕竟我的家庭环境无法教给我喜欢一个人的正确方式。」


    「不得不承认，你的话很令人感动，但是这种话我能写一本书。我更期待看到你的行动。」


    「……你等着瞧。」


    你拍了拍他的头：「克劳奇，你跪着放狠话的样子很逊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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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试卷上忽然浮现出一句话，三秒后又消失。


    「圣诞节有什么安排？」


    你悄悄看向讲台上的小巴蒂，他露出两排牙齿朝你傻笑。


    没眼看。


    你如实写：「回家。」


    「回我家吗？」


    「？」


    「（心碎）」


    「？」


    「我有魂器的线索了。」


    「？」


    「（心碎）别写问号了（心碎）」


    「你别画那种奇怪的心碎表情了！！」


    「我们可以趁圣诞假期去找魂器。」


    「我很忙的。」


    「（心碎）」


    「？」


    「时间紧迫，魂器还是要尽早销毁。」


    「我查一下日程表。」


    「闪闪说会为你准备满汉全席。」


    「好吧。」


    「你答应跟我回家了吗！」


    「也许。」


    「（一行心碎）」


    由此可见小巴蒂的智力水平还停留在幼儿园小班。


    放假前一天，你去找小巴蒂商量哪天吃——找魂器。门没关严，你听到屋里传来悦耳的女声。


    「……我想问您一件事。」


    「你问。」小巴蒂说。


    「我知道您还没有结婚，那您现在有女朋友吗？」


    真勐。


    「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这不废话吗。


    女生很干脆地说道：「因为我喜欢您。」


    好傢伙。


    「你应该清楚我是你的教授。」


    现在想起来是教授了。


    「我不在意。」


    像话吗？


    「你正年轻，这只是青春的躁动而已。」


    装模作样。


    「我今年就毕业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我不想后悔。」


    说得也对。


    「你很勇敢，这些事可以留到毕业后再说。」


    枉为人师。


    「那么毕业之后我就有机会了？」


    企业级理解。


    小巴蒂果断地回答：「没有。」


    嗯，表现还行。


    「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喜欢的人，不会再给其他人机会。」


    哼。


    「她也喜欢你吗？」


    「嗯……我觉得她挺喜欢我的。」


    切。


    「你们没有在一起？」


    「我正在追求她。」


    「我不会放弃的，教授。祝您假期愉快，我先回去了。」


    你赶忙找个犄角旮旯藏起来，等到听不到脚步声才出来。小巴蒂头都不抬地坐在办公桌前玩羽毛笔。


    「我们的克劳奇先生真是个大忙人啊。」你倚着门框冷嘲热讽，「不仅要处理魔法部的工作，同时还要做好教学任务，除此之外又得扮演间谍。对了，笼络人心的功夫也是一流，不过听说你帮哈利指导的那篇魔药论文被斯内普发现后给了t，真是好心办坏事呢。现在又要开导小女孩的感情问题了？你倒是适合在社区居委会干活。」


    「你难道不是小女孩？我想起来了，你是个什么穿越者，搞不好真实身份是几千岁的老巫婆。」


    「我告诉你！老巫婆最喜欢年轻有活力的小伙子了，吃了你这种七老八十的都得吐上几个月！」


    小巴蒂礼貌地微笑：「你在门口都听到了，我表现得怎么样？」


    「有什么好评价的，你知道我在外面才故意说那些话。」


    「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给你个建议，下次有人表白，记得随手关门。」


    「好。」小巴蒂点头，「你往前走两步。」


    你不明所以，但还是朝前走。


    他挥了挥手——


    门锁死了。


    「克劳奇！你干什么！」


    小巴蒂心不在焉地看着你，一只手还在和羽毛笔纠缠。你怀疑他在神游，接下来就要开始胡乱敷衍。


    「我在表白啊。」


    「哦。这个……我说……什么时候去找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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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说不准。不如明天和我一块回去。」


    「你是不是压根没有线索，只是随便编个理由骗我走？」


    「怎么会？你知道魂器不是那么好找的。」


    「好吧。」你半信半疑。


    「那么我们可以谈回刚才的话题了？」


    「什么话题？」


    「表白。」


    「……」


    你以为小巴蒂会住在復古神秘的超豪华庄园里，结果他带着你到了一个临海小镇，海岸边上伫立了一排小别墅。


    「这里是巫师聚居地吗？」你好奇地问。


    「不是。」


    「你不会抢了人家的房子吧？」


    「开什么玩笑？」小巴蒂捏着你的脸，「当然是花钱买的。」


    你疯狂拍他的手，引得他小声抱怨：「很疼诶。」


    邻居熟络地向小巴蒂打招唿，而他揽过你的肩膀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


    你尴尬地朝邻居大爷点了点头，然后用力掐上小巴蒂腰侧。你强颜欢笑：「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


    他咬牙切齿：「早晚的事。」


    屋内的布置很简单，没有任何稀奇古怪的摆件。玄关处堆着厚厚一沓报纸，桌子上积了一层尘土。


    「克劳奇，这真的是你家？」


    「我去年夏天在这儿买的房子。」


    「所以这算不上你真正的家。」


    「对我而言哪里都一样。」小巴蒂淡然地说，「如果你想去克劳奇庄园，以后有的是机会。」


    「以后？为什么不是现在？你不会搞金屋藏娇那一套吧？」


    「确实藏了人。」


    「谁？」


    「黑魔王。」


    「……」


    你跟着他走进厨房，小巴蒂从橱柜里拿出一个陶瓷杯并清洗干净。他一挥魔杖，杯子里凭空升起巧克力奶。小巴蒂把杯子递到你手中，温度正好。你机械地喝着，大脑停止运转。


    「我不可能全身而退，只好假意继续为他做事。」


    「你提起神秘人时的表情就像在回忆八百年前的白月光前任。」


    小巴蒂兴高采烈：「你在吃醋吗？」


    「我怎么可能因为那个没鼻子的傢伙吃醋。」


    「所以会因为有鼻子的人吃醋。」


    「胡说！我才不会吃你的醋！」


    「我没骗你。我现在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然后和你在一起。」


    「……」


    「你都喝干净了就别假装举着杯了。」


    「闪闪和他在一个屋檐下？」


    「她很安全。」


    「那就好。」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他问。


    「闪闪不过来的话，我吃不到满汉全席了？」


    他殷勤地说：「想吃什么？我会努力做到的。」


    你：「我要吃麦当劳。」


    小巴蒂：「……」


    等待小巴蒂买饭的期间，你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枕在他腿上，而他悠哉地喝着饮料看着书。


    「你！怎么能！偷偷吃独食！」你愤怒地丢掉他的书，坐起来抢走饮料，「你竟然还喝可乐！」


    「我看你在睡觉就没打扰你。」


    「你还吃什么了！」


    「没了，」他一本正经地挪近，顺势把你推回沙发上，眼神几乎黏着你的嘴唇，「不信你尝尝。」


    最后汉堡变凉了，薯条不脆了，可乐也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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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小巴蒂这个天杀的废物。他甚至不愿意动动手指用魔法做饭，只会哭唧唧地抱着你求你下厨，吃完后献媚地夸奖你的厨艺。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第四天小巴蒂故技重施之前你给了他一拳。


    「你今天做不出二十道菜就别再跟我说话。」


    当天你如愿吃到了假期以来最丰盛的一餐。


    晚上他会可怜兮兮地钻进你的房间，非要和你躺在一起。


    「克劳奇，我给你讲睡前故事怎么样？」


    「好啊。」


    你毫不犹豫地踹了他一脚。


    「想得美，给我爬。」


    于是他选择了打地铺。


    早上醒来时小巴蒂倒还听话地躺在地上。不过你已经跑到了床的边缘，再翻个身就会掉下床，而你的手正和小巴蒂的牵在一起。你都能想到这货趁你睡着之后偷偷搞小动作的样子了。


    「克劳奇！醒醒！」


    他迷茫地睁开眼睛，含混地问：「怎么了？」


    「起来挨打！」


    去年小巴蒂穿的都是穆迪的衣服，直到现在你才发现这人的自恋快要突破天际。


    每次出门都得在镜子前折腾半个多小时。头髮要梳得一丝不苟再用髮胶固定，西服必须要穿三件套，皮鞋擦得锃亮。


    「……你应该记得我们是去找魂器吧？」


    「当然。」小巴蒂举起两条差不多的领带，「哪个？」


    「右边吧。」你随便煳弄，「你有必要搞这么正式吗？花枝招展的，找魂器又不是走秀。我等了你好久了。」


    「知道了，下次我早点起来收拾。」他戴上了左边那条。


    「……」


    白天你们会四处去找魂器，晚上小巴蒂还要找伏地魔汇报。


    你无奈地嘆气：「去见神秘人也要打扮吗？」


    「我得把自己整的糟糕一点，快往衣服上踩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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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可以一整天都穿这一件的，节省时间。」


    「不行。白天要是找到魂器就可以去约会了，我可不能穿得和流浪汉一样。」


    隔壁的恩爱老夫妻会趁有阳光的时候出门散步，你就趴在阳台上看他们。小巴蒂下午就硬拉着你去海滩上熘达。冬天的海边门庭冷落，多了几分静谧。


    「真好。」他感嘆道。


    「你觉得很浪漫吗？」


    「嗯。」


    「克劳奇，你往下蹲一点。」


    「嗯？」


    你揪着他的耳朵一边扯一边喊：「浪漫你个大头鬼！这该死的风吹得我头髮全煳在脸上了！」


    转天你们还是趴在阳台上看邻居散步。


    他说：「我觉得这样比较安全。」


    「克劳奇，你说为什么选择这个题目作为作业来布置？我不觉得有研究的价值，这完全没有创新点。」


    「一个占卜课作业有什么需要深入研究的？三岁的小孩儿都知道随便编两句就得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深以为然地点头，「那你帮我随便编两句吧。」


    「你就等我这么说呢……拿来。」


    认识学霸还是有好处的，可以做一个学术废物。


    三分钟后你望着作业陷入了沉思。特里劳妮教授留的作业是预言未来半年会发生什么。


    小巴蒂写的是：乌姆里奇倒大霉魔法部重新洗牌有人会死


    「克劳奇，让你编两句而已，你怎么把自己的计划都写上去了？」


    「你的话不太严谨，这些不是我的计划，是事实。」


    最后你决定只写乌姆里奇倒霉，特里劳妮一定会表扬你的。


    又是一个阴天，你照例跟着他寻找魂器。穿过崎岖不平的小路和茂密的灌木丛，你终于站在了平坦的土地上。


    「这是哪？」你问。


    「冈特老宅。」


    盘根错节的树木几乎掩埋了房子，连窗户上都布满了苔藓，大门门口杂草丛生。


    「看你的反应，我们今天来对了。」


    「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断定一定是这儿。」


    「直觉。」


    小巴蒂很快便寻找到了魔法的痕迹，得到了那枚黑宝石戒指。他拿来仔细查看，突然就要把戒指套上另一只手。


    「喂！」你连忙拍掉戒指，「你清醒一点！」


    小巴蒂大梦初醒，呆愣愣地说：「我忍不住想戴上它。」


    「你有想要復活的……人吗？」


    「也许吧。」


    看来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你最好立刻毁掉。」


    「用什么方法？」


    「不如试试你最爱的钻心咒。」


    小巴蒂一脸无语：「我更喜欢索命咒。」


    你认真地说：「可以用厉火。」


    「好吧，你往后站点。」


    魔杖喷射出的一小簇火焰迅速点燃了木桌，他立马抓着你幻影移形出房子。火焰从房屋内部不断扩散蔓延，整栋宅子都快要被火光吞没。他举起冈特的戒指，然后低头看着你。


    「照我说，沐浴阳光或者海边散步都比不上此刻浪漫，真应该做点什么来庆祝。」


    戒指以一道完美的弧线飞进火海中。


    「我觉得可以停下——」你回过头时发现他手里还攥着一枚铂金戒指，上面镶嵌了一圈切割精美的圆形细钻。你被小巴蒂变戏法似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困惑得说不出话。


    「虽然我现在很想，但是求婚还是留在更正式的场合吧。」小巴蒂将戒指套在你的中指上，「我和那盆仙人掌没有区别，都一样离不开你。黑魔王让我从夺魂咒里解脱，但真正让我活过来的是你。我最喜欢的也不是那些不可饶恕咒，而是你。」


    这种感觉很奇怪。从前他的手不止一次扼住你脆弱的脖颈，现在却在为你戴上戒指。


    热气滚烫，烟雾呛人，按照厉火的速度不久你也将葬身火场。小巴蒂乐在其中，痴迷地盯着拟态成龙的厉火蜿蜒飞舞，展露出张狂的笑意。


    你：「先灭火。」


    他：「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


    你：「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你个老六！」


    火势消减后只剩下断壁残垣。


    「克劳奇，你要对自己耍的帅负责。找到魂器——不准用魔法。」


    他骂骂咧咧不情不愿地去找了。十分钟后带着魂器耀武扬威地回来，欲盖弥彰地说：「我绝对没有用飞来咒。」


    「你喜欢啃骨头吗？」


    「？」


    「你跑去找东西的样子好狗喔。」


    小巴蒂面色如常地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微微欠身，优雅地朝你伸出手。


    「我可以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共度今晚的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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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你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麦当劳，小巴蒂看到了心心念念的话剧，你们都有顺利的约会。


    回到镇子后，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你撒着欢在雪地上开拓出一串脚印，还胁迫小巴蒂在门口堆两个雪人当门神。


    「我堆？」

 第43页

    「不然呢？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喂，你别一副被侮辱的表情。你忘了以前是怎么支使我当苦力的吗？」


    「我的荣幸。」


    小巴蒂极其认真，仿佛他是当代米开朗基罗，正在构思如何创造传世的大卫像。你蹲在他旁边给出一些毫无建设性的意见。小巴蒂连连点头说好，但还是按他的想法堆。


    总算完成他的大作，小巴蒂兴致勃勃地问：「怎么样？」


    「没想到你还挺有艺术细胞的。」


    「我不敢说自己有天赋，但和你比还是绰绰有余。」


    你狠狠踹了小巴蒂一脚，把他的头按在雪人脸上。


    「嘿！」他甩着脑袋上的雪，「你毁了我的作品！」


    「你懂不懂残缺美？这可是无脸雪人！」


    「歪理！」他怒气腾腾地走过来，这架势像是要把你做成雪人，「不准跑！」


    小巴蒂用力抓着你的手腕将你扯进他怀中，落下一个略带粗鲁的吻。


    「让你也尝尝雪的滋味。」


    ……


    你们脱掉厚重的外套，一同枕在被踢翻的报纸堆里接吻，浓郁的黑暗中只能凭藉灼热的气息确定对方的存在。


    小巴蒂忽然站起来打开灯。


    你眯着眼抱怨道：「我看你才是和浪漫绝缘。」


    「他在找我。」小巴蒂撸开袖子，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十分清晰。


    「好好好，」你不满地整了整他的衣领，「快去陪你焦急的前男友吧，别回来了。」


    幻影移形之前，他吻了一下你的额头。


    「早点睡。」


    转天便是平安夜，早上你收拾东西回家，小巴蒂倒是没挽留。等你吃饱喝足爬上床已经快到新一天了。你辗转反侧时，玻璃窗被两个雪球砸中。


    谁家倒霉孩子不睡觉在大街上瞎逛！


    你愤怒地拉开窗户，寒气和雪花一同涌进房间。远处传来欢快的音乐声音，估计是哪户在彻夜狂欢。黑夜裹着一层朦胧的白，小巴蒂孤零零地站在楼下，昏黄的路灯点亮了雪地上那道瘦长的影子。


    「你怎么在这？」


    「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你进来吧。」


    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在小巴蒂浅黄色的头髮和毛呢大衣上，转眼便消融。顺毛的头型意外的可爱，他今天倒是没穿三件套或者故意做旧的皮夹克。


    「我给你准备圣诞礼物了！」你从书柜里随便抽出一本，「《21天学会家常菜》，好好学习！」


    小巴蒂的眼里是明晃晃的嫌弃：「我会转交给闪闪，她一定很高兴。」


    「不逗你了，这个才是你的。」


    「一面镜子？」小巴蒂扬眉，「要提醒我时刻认清自己吗？很有警示意义。」


    「我不觉得你照照镜子就能对自己有正确的认知。」


    「嗯，你说得对。我还挺好看的。」


    「……这是双面镜，你有事可以喊我。」


    「没事就不能喊你了吗？」


    「你好烦，快走快走！」


    「不要。」他耍赖一样圈住你，「我不想走。」


    「礼物都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小巴蒂蹭了蹭你的脖子：「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太粘人了，上午不是刚分开？」


    他含煳不清地哼了一声：「圣诞节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要和你在一起。」


    「那你要留下来？」


    「好啊，盛情难却。」


    你只是想客气一下而已。


    小巴蒂把外套丢在椅背上，快速脱掉鞋子，舒服地倒进床铺。他拍拍身侧，自然地说：「来睡觉。」


    「你怎么这么熟练？这是我家！」


    「和我还分得那么清楚？」


    小巴蒂抱着你一起躺下，他卸去了戒备，目光缱绻。


    「你不是穿越过来的人吗？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凡夫俗子就不要试图理解这么深奥的事情了。我可是天选之女，被光选中的人！」


    「……」


    「忘掉这段，别逼我用一忘皆空。」


    「我刚刚睡着了，你说什么？」


    「简单来说，在遥远的未来，我快死了，然后眼前一黑。恢復意识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圣芒戈的停尸间。」


    「很精彩。」


    「我也觉得。」


    他轻轻抚摸着你的脸颊，问：「你原本就是长这个样子吗？」


    「我才没整容！」


    小巴蒂及时挡住你的拳头，你注意到他手上戴着那天送给你的同款对戒。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一直都长这一个样子，还有疑问吗？」


    「暂时没有了。」


    「你似乎有些失望，是觉得我长得太难看吗？」


    「我更在乎你的灵魂。」


    你冷哼：「没关系，反正我也只在意你的小脸蛋。」


    「……」


    「我要睡觉，你去打地铺。」


    「不。」小巴蒂勾住你的腿，「我先给你讲睡前故事。」


    「我不想听魔改的□□，你上次把七个小矮人全给讲死了，格林兄弟听了都能被你气活。」


    「那睡觉。」


    「你的毛衣有静电！」


    「我脱掉。」


    「你是不是来耍流氓的？」


    小巴蒂裸着上身，无所谓地说：「我没有。」

 第44页

    你翻下床，从衣柜底层找出睡衣砸在他身上。


    「穿件衣服吧！」


    「好眼熟，这不是我的吗？去年你穿走就没还回来。」他得意地扬头，「还留着呢？」


    「本来想上坟的时候烧掉的，可惜你没死。」


    小巴蒂翻了个身滚到床沿，牵着你的手指。


    「这里有个人快死了，唯一的请求是帮他穿好衣服。」


    「撒娇可爱，你如今几岁？」


    「得了吧，你明明最喜欢我这样。」


    「我才不喜欢。」


    「是吗？」小巴蒂换了个姿势坐在床边，拽着你跨坐到他腿上，「我以后要改变风格了。」


    「……」


    「不愿意帮我穿吗？那我只好帮你脱——」


    「打住。」你拿起上衣往他身上套，「伸胳膊。」


    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时，他再次不要脸地发言：「还有裤子呢。」


    「你！别得寸进尺！」


    你轻轻一推，小巴蒂故作柔弱地躺倒，他说：「你都在上面了，不做点什么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想抽你！」


    他拉着你的手摸上皮带：「别客气。」


    「真想试试？」你扯着皮带，「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到时候你躺进医院可别赖我。」


    「我自己来。」


    小巴蒂换好衣服迅速钻进被子里，乖巧的样子像是等待皇帝宠幸的妃嫔。


    你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洗——」


    「我洗完澡来的，有没有很懂事？」


    你一言不发地躺在他对面，看着小巴蒂期待的表情，你感觉自己的处境和面对娇妻的不举中年男子一样，压力颇大。


    所以你只能说：「睡吧。」


    在小巴蒂不太情愿的目光下，你抱起床头的玩偶默默背过身。


    他气急败坏：「我还在这儿呢！你竟然——你给我转过来！」


    「时间不早了，别闹了。」


    他一把揪出玩具熊：「你还嫌弃我的童话，明明是你先讲什么玩具狐狸兔子熊大晚上活过来咬人的故事，你倒是不怕它吃你。」


    「故事都是骗你这种笨蛋的。」


    「这谁送你的？」


    「捡的。说来话长，有人扔了一箱子玩偶在我家门口，里面都是一些很奇怪的动物，比如蛇和青蛙，甚至还有毛绒蜘蛛。这只熊和我丢了的那只有点像，留下来聊以慰藉罢了。」


    「你丢了的那个是波特送的？」


    「当然不是，我自己买的。你怎么突然蔫了？」


    「我没事，」小巴蒂生硬地转变语气，「你宁愿抱它也不肯抱我？」


    「我不太习惯抱着活人睡觉。」


    他不说话，攥紧了玩偶的脖子。


    你连忙转移注意力，指责道：「去年圣诞节你骗我说在等我，其实根本没有！」


    「你生气了？」


    「我会为这种事生气？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半真半假，我是笨蛋才会全信。」


    「你不是笨蛋，我是。」他哄劝着，「你清楚当时——」


    「不用解释，那天晚上气氛到了，做什么都不意外。我很开明的。」


    他没说话，表情略微有些奇怪。


    「都怪你，我现在更睡不着了。」


    小巴蒂将你压在身下：「睡不着就做点别的。」


    「没兴趣。」


    「你每次都说没兴趣。」他摆正你的头，「看着我。」


    小巴蒂的脸近在咫尺，轻轻一碰就能亲到你，但他偏不动，露出俏皮纯稚的笑容，昏暗的夜也遮不住他明亮的眼。他每次要勾引你都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你习以为常可又很难抗拒诱惑。


    你故意摆出不为所动的模样。


    「说得我们好像做过很多次一样。」


    他坐直，迅速收敛起表情：「我知道要换哪种新风格了，或许你会喜欢强势的。」


    「你！」


    他冷漠地捂住你的嘴巴。


    「嘘，小点声叫。」


    结束后小巴蒂抓起玩具熊塞在你怀里。


    你：「我要听玩具熊讲故事。」


    「好。」


    「我还要你在古灵阁的钥匙。」


    「没问题。」


    都打理干净后他躺到你旁边，换了种声调说话，不像熊，反而像鸭子。不过你太累，没力气去纠正他。半睡半醒之间，他的故事已经讲完。小巴蒂低沉的声音从你头顶传来，像请求，又像是自言自语。


    「别离开我。」


    --------------------


    第29章


    你和小巴蒂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讲过话了。


    起因是第二天早上你醒来时发现小巴蒂正鬼鬼祟祟地坐在书桌前。


    「你干什么呢？」


    小巴蒂转过身，挥着一张信纸：「这是谁写给你的？十月份他邀请你去霍格莫德，所以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忙着和别人约会？」


    眼都没睁开就被质问，你没好气地回道：「哪条法律明文规定了我不能和人约会？」


    「这是你的自由。」他僵硬地晃了晃头，咄咄地追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你也太幼稚了，我都不在意那个向你表白的斯莱特林诶。」


    「我拒绝她了！」


    「我也拒绝他了。」


    小巴蒂略微缓和几秒：「那为什么留着信？」

 第45页

    「换做是你，你希望认真写给别人的书信被丢掉吗？」


    他把信拍在桌子上：「你不捨得丢掉这种东西，却捨得丢掉我的！」


    「你在说什么？」


    小巴蒂不可置信地盯着你：「你忘了？」


    「我应该记得吗？」


    「除了这个，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他一副被狠狠背叛了的样子。


    「你哪里来的自信指责我？」你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排着队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小巴蒂一瞬间没了气势，变得些许颓废，你甚至有一种他快哭了的错觉。


    「难道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约会对象？」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变得多愁善感了？」


    「你开始厌倦我了。」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好啊。」他捡起衣服，「去预约吧，想跟我谈谈的人已经排到十年之后了。」


    「克劳奇！」


    他幻影移形走了。


    ……


    你承认你的语气确实有点伤人，但是谁没有起床气啊喂！你以为假期过后小巴蒂就应该忘掉这码事了，结果他一直装作你不存在。


    你的作业他看都不看，几次之后你干脆不交作业，他也没有追究过。


    每次碰到小巴蒂，他目不斜视地路过你。你和同学一起朝他打招唿，他也只是礼貌地回应你身边的人，从不多看你一眼。


    你去办公室发现他改了口令。


    上课时你坐在第一排，整个班只有你一个人举手回答问题，小巴蒂却说：「大家都不会吗？没关系。」


    幼稚的傢伙！你小学毕业之后就没再玩过冷战了！


    下课铃响起，大家都收拾书本去礼堂吃午饭。你随便找了个藉口打发同桌先走，虎视眈眈地注意着小巴蒂的举动。最后几个好学的同学散去，小巴蒂像没看到你一样就要出门。


    「等等！」你赶紧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小巴蒂瞥了一眼你的手，生疏地喊着你的全名：「你很冒犯。」


    「冒犯吗？更冒犯的事我都敢做。」


    他无动于衷。


    「哎呀，」你痛苦地捂住头，往他怀里靠，「为什么我好晕啊。」


    小巴蒂：「可能在长脑子。」


    你继续表演：「应该是爱情令人头昏脑涨。」


    「看病去医院。」


    你歪歪扭扭地贴着他：「我确实得了爱情的病，只有你抱我才能治好。」


    小巴蒂后退：「治不了，死吧。」


    ？


    你秉持着坚持不懈的精神又黏了上去，紧紧环住他的腰，而他不留情面地拉开你。


    「你记起来了吗？」


    你迷惘地问：「什么？」


    他径直朝门走。


    「巴蒂·克劳奇！」你蛮横地把他抵在课桌边上，「你有话能不能直说！打什么谜语！」


    「我希望你能自己想起来。」


    你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冷峻的表情了，他纠结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但你完全没有印象，小声询问能不能给个提示。


    「你扔掉了我送给你的东西。」


    「啊？」


    「你真是忘得一干二净。」


    你厚着脸埋在他怀中：「你别生气，我记性不好。」


    「你记仇能记到上辈子，现在说记性不好？」


    「……」


    「我要走了。」


    「别走，」你用头顶蹭蹭他的下巴，「陪我。」


    「没时间。」小巴蒂一把推开你。


    「克劳奇！我不准你走！」


    「你对波特和那个邀请你去霍格莫德的男生都称唿教名，唯独对我这么生分。」他面无表情地靠近，「我很难过。」


    「你不觉得这样很与众不同吗？」


    「没有。」


    「巴蒂巴蒂巴蒂……我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该认怂时就认怂。


    「错哪了？」


    「哪都错了。为你我上刀山下火海都绝无半点怨言！」


    「没兴趣。」


    「不可以！」你用力摇晃着他的胳膊，「你要有兴趣！」


    「原来你还有死缠烂打的时候。」


    「我只会对你死缠烂打。没有你我痛彻心扉，生活黯淡无光，失去了色彩。看不到你的笑我根本睡不着。」


    小巴蒂依旧摆着张冰块脸：「不听话的孩子要受到惩罚。」


    「你要扣多少？」你忍痛割分，「随便扣！」


    「我没想好，先欠着。」


    「没问题，那我们走吧！」


    「……你挂在我身上我怎么走路？」


    「你这么可爱完全是我的菜，我一看见你就好像被截断了腿——所以你背我好不好？」


    「就一会。」他嘆着气蹲好。


    小巴蒂虽然看起来瘦瘦高高弱不禁风的，但抱着的时候还是很有安全感的。他背着你走了没几步就到了门口，你再放肆也只敢在私底下闹。


    「放我下来吧，要是被人看到就——」


    什么叫言出法随？


    门被打开了，一个活人站在那里。


    面对紧急情况时要冷静对待，比如可以给不速之客来个一忘皆空，或者恶狠狠地抓住弱点威胁。不过你能想像到的手段都对面前的人不起作用。


    因为不速之客是斯内普。

 第46页

    三个人陷入诡异的沉默。斯内普的手还在门板上，小巴蒂还背着你，而你在思考现在是搬去其他星系还是当场自尽。


    斯内普不主动说话，他以眼神攻势来逼迫你们。你连忙松开了小巴蒂，尴尬地望着远处，尽量减少存在感。


    「你有事吗？」小巴蒂毫不客气地问。


    「本来只有一件事，」斯内普看了看你，「现在是两件。」


    「我没时间。」小巴蒂抓起你的手，「让路。」


    斯内普一动不动，探究的眼神在你和小巴蒂之间来回打转，他嘲讽地开口：「我就知道邓布利多让你来是个错误。克劳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看不出来？」小巴蒂随性地搂着你的肩膀，「也对，这不是你的问题，谁叫你没体会过呢。」


    斯内普的脸色平日就很难看，现在大概和哈利惹他生十几次气那样难看。你暗自握住了魔杖准备随时给自己一忘皆空。


    「你对她用夺魂咒了吗？」


    小巴蒂不屑地笑：「我像是低贱到用夺魂咒获取爱情的人吗？」


    斯内普轻轻挑眉作为回答。


    小巴蒂阴阳怪气输出大半天，就差直接对斯内普说「你没对象」了。


    这俩人可能有仇。


    小巴蒂铁了心要斯内普不痛快，他眼中闪着光，略带亢奋地说：「别担心，我们结婚那天会邀请你的，毕竟你没有亲自上场的机会。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你：心脏骤停


    --------------------


    第30章


    他们有来有往地辩论了十几分钟，辩论的主题为「是否有必要谈恋爱」。其实算不上正经辩论，因为斯内普有理有据的发言都被小巴蒂以「你不懂」「你在嫉妒」和「哼」顶了回去。


    最后斯内普留下一句「不可理喻」拂袖离去。


    小巴蒂：「他永远都理解不了这种快乐。」


    你：「你是挺快乐的，我下节是魔药课。」


    他：「那真是——双倍快乐。」


    你不理解，小巴蒂和斯内普应该挺有共同话题的。是行业竞争太激烈了吗？可双面间谍这行业不就只有他俩吗？


    当天下午的课斯内普几乎批评了每一个学生。


    「搅拌的力度太重，做魔药不是做蛋糕。」


    「做得很好，用21秒就浪费掉了至少要熬制21天的材料。」


    「你可以等一会儿再醒，等到坩埚炸了就能想起来现在是魔药课，而不是该死的睡觉时间。」


    斯内普虽然向来严格，但对待斯莱特林的学生还算宽和。今天的无差别攻击搞蒙了所有人，你甚至能看到他们的头上长出了问号。


    斯内普有意无意地路过你好几次，周围的学生被吓得瑟瑟发抖。


    直到下课了斯内普也没能挑出你的毛病，你感觉他很失望，连布置作业的语气都咬牙切齿的。


    开玩笑，谁要是敢说你复方汤剂熬得不行，你高低得给他几拳。


    「……下周一上交十英寸的论文。」斯内普点到你的名字，你在他眼中看到转瞬即逝的快乐，「鑑于你的表现，写一篇十二英寸的——明天交给我。」


    ？


    你晚饭都没兴趣吃，怒气沖沖地找小巴蒂报销。


    「都是你的错！你写！」


    「我只写那两英寸。」


    「凭什么倒霉的是我！」


    小巴蒂装作耳聋。


    「我现在就去找斯内普爆你的黑料！然后再跟他表白！噁心死你们！」


    「……这件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好啊，两个选择，十二英寸你全写，或者我现在就给你办葬礼。」


    懒散这个词和小巴蒂绝缘，他坐得笔直端正，而你趴在桌子上自娱自乐。小巴蒂很聪明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看到颤动的笔尖留下一行又一行你的字体时，你再次被他的学习能力震撼。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完全就是我的字。」


    「很久之前。」


    脑子里突然蹦出去年圣诞节他替你给哈利送礼物那件事。从哈利的反应可以判断出礼物和贺卡都没有奇怪的地方。唯一奇怪的大概是小巴蒂遮遮掩掩不肯让你看到礼物。


    或许从小巴蒂第一天认识你起，就为你量身策划着名无数种坏结局。模仿字迹只是推动结局的一环。


    「你到底想了多少种我的死法？」


    「没有很多。」小巴蒂迅速跟上了你跳跃的节奏，「你呢？想让我怎么死？」


    「我怎么忍心看着你死？」你一头倒在他肩上，「明明活着才更受罪。话说回来，你要是伪造我的笔迹偷偷做坏事都没人会发现。」


    小巴蒂认真思考了十几秒后得出结果：「谁会无聊到做坏事要模仿你的笔迹？」


    「克劳——」他极其不满地瞪着你，你竖起大拇指，「奇家有你这样的天才真是福气。我去打包一些吃的，你就在此地不要动。」


    丰盛的晚饭占据了桌子的半壁江山，你正要享受，小巴蒂却说：「餵我。」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在作业的面子上，你捲起面条塞进他嘴里。


    「嗯……有点渴。」


    「您请喝。」你餵了他一勺奶油蘑菇汤。


    小巴蒂咂嘴：「烫。」


    「行，我帮你吹吹。」


    总算伺候完祖宗吃饭，你趁机问他丢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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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把养的花扔进垃圾桶了。」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你怎么知道的？你天天在垃圾桶里蹲着吗？」


    小巴蒂慢悠悠地又写了几个字才开口：「偶尔去过你家附近。」


    「就正巧撞到我扔花？」


    「我可以认为转移话题代表着你在心虚？」


    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心虚。


    「那盆都养坏了，我就扔掉了。」


    「你不是最爱花花草草吗？它们不是有生命吗？你在谋杀。」小巴蒂控诉。


    之前没见过他这么有道德。


    「扔掉它我很抱歉，我马上帮它办个追悼会。但你送的是种子，我已经在温室新养了两盆，不信你明天去看。」


    小巴蒂的心情并没有变好。


    「你准备好了开始新生活，而第一件事就是斩断和我的联繫。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也会过得很好，也永远不会来找我。」


    他说得对。小巴蒂确实给你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但不代表你的余生都要被他的阴影笼罩。


    小巴蒂不再说话，专注于论文。这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很快就写好了。


    「斯内普再找碴就告诉我。」


    「让他知道真的没问题吗？」


    「他早晚会知道，又不能瞒一辈子。」


    「你想太远了吧。」看到小巴蒂的严肃脸，你点头称赞，「你很有远见，我很佩服。」


    「你根本没打算对我负责。」


    你瞳孔地震，磕磕巴巴地回：「这这怎么能扯到我身上？人要对自己负责。」


    「你在玩弄我的感情。」


    「我哪有！别把我形容成负心汉！」


    「那你告诉我，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就——就是——」


    「有这么难说出口吗？」


    当然啊！


    小巴蒂没有追问，他打了个响指变出三个杯子。


    「酒还是水？」


    「你和乌姆里奇学的这套？我不想喝。」


    「怕我下毒吗？」他端起其中一个高脚杯，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我只会放点迷情剂。」


    「我谢谢你。」


    小巴蒂：「我和邓布利多立了牢不可破誓言。」


    「？」


    他云淡风轻地摇晃着酒杯：「你不用担心，条件很简单，我帮他打败黑魔王，他也要相应地满足我的要求。」


    「邓布利多为什么会信你？」


    「我想主要是人格魅力，其次我告诉了他魂器的事情，并且已经消灭了一个。」


    「伏地魔可不会因为你的人格魅力就网开一面。他有没有伤害你？」


    「你在关心我吗？」


    「嗯嗯我很关心。」


    「敷衍。他对我的信赖已经大打折扣，不过除了我，还有谁能替他鞍前马后？那个金头髮吗？」


    他和卢修斯的关系也太差了，不在场都要嘲讽人家。如此暗流涌动的职场环境不适合长久工作下去。


    「你回霍格沃茨也是伏地魔的意思？」


    「他没反对。」


    你大致理解了小巴蒂的三重忙碌生活。表面上是魔法部官员，白天大公无私地在霍格沃茨当教授，一到夜晚就做点见不得光的勾当。他要处心积虑地获取三方的信任，这就意味着要干更多的活。等等，那他岂不是能领三份钱？


    他一脸瞭然地说：「你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呢？」


    「给伏地魔打工是不是没有工资？」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们还得倒贴他钱。」


    小巴蒂战术举杯。


    「你那杯子里是白酒吗？」


    「你尝尝。」


    你十分谨慎地抿了一小口，疑惑地询问：「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工作压力太大？还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


    「我很好。」小巴蒂夺过杯子一干而尽。


    「……那你为什么用高脚杯装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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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在确认过小巴蒂头脑正常后，你终于问出了被困扰已久的问题。


    「迷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希望小巴蒂能够放弃伏地魔，但当他这样做了你又觉得有诈。直到你亲眼见证他毁掉魂器，才敢相信他是真的转变了。


    「你对夺魂咒的使用和防御一样烂。」


    「喂！你怎么人身攻击啊！」


    「如果我没有挣脱夺魂咒，」小巴蒂语气平和地问，「你打算囚禁我吗？」


    「这是个好主意，」你凑近吻了吻他的下巴，「作为奖励，你可以选择想被我关在哪里。」


    「那我要仔细考虑一下。」小巴蒂搂住你的腰，紧贴在你怀中，闷声闷气地问，「关在你心里怎么样？」


    完蛋了完蛋了，土味情话被他说出来竟然有一种小狗撒娇的可爱感。


    「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像养了一只狗。」


    他叼着你的领带象徵性地扯了扯：「你会丢掉小狗吗？」


    你满意地回抱住他：「不会，你是我唯一的小狗。」


    这是一只得了便宜就卖乖的小狗。


    小巴蒂懒洋洋地靠回椅背：「我给了波特一个机会，如果他率先到达终点，就能成为冠军，继续当众星捧月、无忧无虑的救世主。我是不是挺有爱心的？」


    「大概有一点吧。」

 第48页

    「多谢夸奖。可惜他慢了迪戈里一步，所以我就按原计划送波特去见黑魔王了。」小巴蒂罕见地流露出愁苦的情绪，「背叛他相当于否定我自己，我花了一段时间才调整过来。」


    对他来说，脱粉伏地魔确实是个很不容易的过程。


    「我顿悟了一个浅显的事实。」小巴蒂身上那种稳操胜券的自信感在熠熠生辉，「跟在黑魔王旁边，我永远要弯下腰，但击溃他，整个魔法界都要为我折腰。」


    打工人翻身做资本家，真有他的。


    小巴蒂是疯狂的人，但不代表他不理智。他会创造出属于他的最优解。


    「波特传送到墓地后，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要是我早点遇见你，是不是能过上一个相对正常的生活？」


    年轻的小巴蒂渴求重视与认同，正好伏地魔能给他所谓的父爱。弒父之后小巴蒂已经和过去的一部分自己告了别，他不再需要别人的认可来证明什么，但他依旧需要爱。


    「我不认为早相遇就会有更好的结果……或许你只是贪恋被爱的感觉。」


    「我只想被你爱，这就是我做这一切的原因。」他拉住你的手，「你不必再因为我的立场而感到负担，现在没有任何事能阻碍我们。」


    「真的吗？」


    「你看透了我的伪装，我清楚你的本性。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比你我更般配吗？可是我这么喜欢你，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谁会喜欢你这样狂妄的自恋狂，出个门比我还费劲——」


    「渴了吧，喝水。」


    你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下：「三十好几的人了跟幼儿园小班刚结业一样幼稚，天天扣分扣钱——」


    小巴蒂出声打断：「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你喜欢我吗？」


    你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当然喜欢你啊。」


    ……


    「你是不是放了迷情剂？！」


    「没有。」小巴蒂攥紧双手，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地凸起，「是吐真剂。」


    「克劳奇！你耍赖！」


    「好歹我没有像你那样下泻药。」


    「上辈子的事你怎么还记得啊！」


    你看向杯子，琢磨着怎么灌进他嘴里。下一秒小巴蒂就倒光了杯中的水。


    「我拒绝和你说话，我要回去。」


    「沙发和床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一起试试？」


    小巴蒂没给你选择的权利，拉着你往卧室走。


    你扒着门框大喊：「我不想走！」


    「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才不害怕你！」


    「那为什么不敢进去？」


    「你肯定会让我说奇奇怪怪的话。」


    「我不会。」


    小巴蒂一根根掰开你的手指，抱着你陷入柔软的被子里。


    「是不是很软？」


    「是。」


    「喜欢吗？」


    「喜欢。」


    「喜欢我亲你吗？」


    「……喜欢。」


    「我也喜欢。」小巴蒂诡计得逞，「还记不记得中午的对话？」


    「什么？」


    「你还欠我一个惩罚。」


    「可能……也许……」


    「别想赖帐。」


    「谁怕谁！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小巴蒂拉着你坐起，他慢条斯理地解下领带。


    你不屑地笑：「怎么？要绑住我的手吗？」


    「还没到那一步呢，别急。」


    领带被拉成一条直线覆上你的眼睛，灼热的唿吸均匀地扑在面颊。小巴蒂熟稔地含住你的嘴唇，舌尖肆意勾缠。


    你不由得回忆起初见时那个潦草又毫无情趣的吻，于是干脆地问小巴蒂当时为什么亲你，而他的回答也很干脆。


    「想亲就亲了，要什么理由？」


    小巴蒂刚按着你躺倒，你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等等，明明那天你很想杀我，怎么还放我离开？」


    「你就非得这个时候开始动脑子吗？」他压下不快的心情，「你问哪天？」


    「……第一天。」


    「我赌你不会，你巴不得看热闹呢。」


    「哪有？我很害怕的。」


    「只要没死，再害怕也不耽误你找乐子。」


    「你不也是吗？这样看我们好像是同样的人。」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小巴蒂的某一点，他疯狂地继续尚未完成的吻，一刻不停地横冲直撞。你圈住他瘦削的背，不甘示弱地回应。


    这不像接吻，反而近乎于一场兵戎相见、势均力敌的战役。唇舌间的铁锈味牵引出往日记忆。刀刃捅进小巴蒂身体时，他的愕然、惊艷、快意和后知后觉的痛苦。


    小巴蒂是施虐者和受虐者的结合体，他期待控制和支配，又期待着被伤害。这源于对爱难以抑制的渴求和深处的不安全感。


    不完整的艺术品是完美的，脆弱和不稳定给他带来别样的吸引力，同时也激起你内心的阴暗面。


    小巴蒂率先认输，他平復好气息后说：「正因为我们是相似的人，所以我更不能放开你。」


    他费尽心思变成猫变成狗，都只是为了留住你。


    你捏住他的后颈，稍稍偏头吻在他的耳边。


    「那你就抱紧我。」


    「你后悔吗？」小巴蒂问。


    「什么？」


    「和我在一起。」

 第49页

    立场不同的负担让你不愿承认喜欢小巴蒂，而如今他证明了他的改变。你没有理由再否认自己的感情。


    你抚摸着他的脸，认真地说：「不后悔。」


    小巴蒂真正笑的时候眼睛清澈明亮，像钻石折射的耀眼的光，又像是一场湿润惬意的风，你会不自觉地跟着他纯粹张扬的少年气飞奔。


    他心满意足地揽着你，你故意问道：「我有后悔的机会吗？」


    小巴蒂果断地接话：「没有。」


    「教授，这是我的作业。」


    你恭恭敬敬地递给斯内普作业，他飞快地扫视着，最后对你说：「克劳奇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完美。」


    「嗯。」


    「如果你有困难可以及时求助。」


    看来他以为你是被诱拐的，真是个好人。


    「我就知道你说不出好话。」小巴蒂推门进入。


    「我在陈述事实。」


    你默默挪到门口逃离战场。


    「怎么？你打算告诉邓布利多还是黑魔王？ 」


    斯内普警惕地望着小巴蒂：「我没时间做那些无聊的事。」


    「你似乎有所误会。我和她不是猎人和猎物的关系，只是最普通的恋人而已。」


    「你没必要和我解释你的私人生活。」


    「这不是解释，」小巴蒂捏起十二英寸的论文，「是友善的提醒。不要公报私仇，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冷漠地盯着小巴蒂，而小巴蒂满不在意地假笑。


    「连杯茶都不给我吗？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你话太多了。」


    小巴蒂收起笑容，「也好，那就直接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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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今天是情人节。


    你准备了一条平平无奇的深紫色领带，但只要你挥动魔杖，领带就会自动勒紧，带人体验一把濒临死亡的极限操作。


    当作情人节礼物真的是很让人满意呢。


    「你醒了？我正打算叫你起床。」


    舍友打着哈欠拉开你的帷幔，你慌乱地把领带揣回被子里说了句早安。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是给克劳奇教授的吧？你也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了。」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我这双睿智的眼睛看到了太多痴迷克劳奇的少男少女了。你知道，虽然他看上去很不好接近，但就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送死。这就叫该死的吸引力。我建议你赶快从床上起来去送礼物，早餐时已经有不少人围住克劳奇教授了。你再晚几分钟，办公室排队的人就要到伦敦了。」


    你非常叛逆。


    越热门的景点你越不想去，比如情人节时小巴蒂的办公室。


    你收拾好就去霍格莫德见一位老熟人了。


    什么克劳奇？不认识。


    「最近过得好吗？」你客气地寒暄。


    「还不错。」


    「我一直担心你的安危。」


    「哼，是吗？」


    「我绝对没有骗你。」你递上一杯黄油啤酒，「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仰慕你的才华。你的文章如行云流水般引人入胜，令我深深感慨这世间竟有如此鬼斧神工之笔——」


    「有话就直说吧。」


    「我需要你帮我写一篇文章，丽塔。」


    「我帮你们写的还少吗？」


    「我看过你给克劳奇写的那些，很好。」


    丽塔捕捉到了热点，她的羽毛笔跃跃欲试。


    「你和克劳奇究竟是什么关系？」


    「亲爱的斯基特小姐，你也不想看到你可爱的羽毛笔被碎尸吧？」


    她收起羽毛笔，以退为进：「我就是私下问问。」


    「我很乐意回答。对了，你觉得甲虫汤会比黄油啤酒好喝吗？」


    斯基特放下杯子：「你要我写什么？」


    「是关于哈利的，」赫敏和哈利正好走进三把扫帚，你朝他们打着招唿，「报酬自然少不了。」


    赫敏一直希望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伏地魔回来的真相，于是你把斯基特叫来发光发热。他们忙着策划大新闻，你跑去蜂蜜公爵购物，掏口袋找钱的时候发现双面镜里一闪而过小巴蒂的脸。


    你在店外无人处举起镜子：「想我了？」


    「你在霍格莫德。」


    「当然没有。」


    「骗人之前先把糖收好。你和谁去的？」


    「要查我的岗？」


    小巴蒂委屈地数落着你的罪行：「我等了你一早上，结果你自己跑去玩了。」


    「你正躺在床上吗？为什么你的头髮还那么整齐？你涂了某些魔法髮胶吗？发我链——」


    您的小巴蒂已下线。


    晚饭前你回到学校，经过廊桥时发现小巴蒂正倚着栏杆，往桥底下扔石子。冷峭的风吹得他额前的头髮乱飞，细雨斜打在他崭新的羊毛大衣上。你小跑着奔向他怀里。


    「等了多久？」


    「几分钟而已。」他侧过身为你挡住雨。


    「你耳朵都冻红了。」你用手捂住他的双耳，「我买了好多新品！有一个吃了之后可以飞起来的冰糕！」

 第50页

    小巴蒂变出一条白色围巾缠在你脖子上：「有我的份吗？」


    「你的薄荷糖，张嘴。什么时候新买了围巾？」


    「我织的。」


    这一秒小巴蒂的表情可以概括为「织围巾这种事简直轻轻松松信手拈来有手就会毫无难度」。


    「怎么样？」


    而现在他的表情则是「我做的很完美吧？快用尽你毕生所学夸我直到日落西山」。


    你：「好棒！真是聪明的小朋友！」


    「……」


    「我给你准备礼物了！是我精挑细选的呢。」你从伸缩袋里翻出领带挂在他脖子上，一顿操作后系出一个极其不平整且难看的结，「要不你还是自己带吧。」


    小巴蒂没有对你的成果作评价，只是问：「你每天的领带都是怎么系的？」


    「拜託别人帮我打好，然后这一个礼拜都不解开，每天早晨直接套上，省时省力。」


    「走吧，」他揽过你的肩膀，「我回去教你。」


    「你先重新系一下吧？」


    「不用，这样挺有个性，我喜欢。」


    「你别硬夸。」


    「我发自内心地称赞。」


    「你人真好。」你感动到泪目。


    「那你能给我些奖励吗？比如一个吻。」


    「好呀，情人节限定，买一送一。」


    进到城堡后你自动和小巴蒂拉开距离。


    「又没有人，怕什么？」


    「可是有很多画像！」


    小巴蒂嘟囔了几句，大意是早晚有一天要把碍眼的画像都烧掉。


    「我会不会打扰你收情书呀哥哥？」


    「别用噁心的声音说话。」小巴蒂快走两步，「确实有一些。」


    「你这傢伙！」


    那位追求小巴蒂的斯莱特林正巧从礼堂出来，满怀期待地跑上楼梯。


    「你的狂热粉丝来了。」


    「你在嫉妒吗？」


    换成平日你绝对会回答「我才不嫉妒」之类的话，但是今天你很直白地说：「嗯，我嫉妒得要发疯了。」


    斯莱特林小姐今天显然是认真打扮过了，具体怎么打扮的你不想描述。


    「克劳奇教授。」


    「有什么事吗？」


    「我想单独和您谈谈。」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你一眼。


    「我没有时间。」


    她锲而不捨地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明天。」


    「我不会耽误您很久的。」


    「我现在很忙。」


    你的注意力被门厅的吵闹所吸引，乌姆里奇粉色的身影实在无法视而不见。凭着敏锐的直觉，你当机立断奔向前排吃瓜。


    「你有什么权力辞退教授？」麦格护在特里劳妮身前，和乌姆里奇对峙。


    「凭这个，」乌姆里奇趾高气扬地抖动着一张羊皮纸，「魔法部部长亲签的解僱令。」


    费尔奇提来两个大箱子丢到地上，洛丽丝夫人跟在他身旁喵喵叫。


    特里劳妮尖叫道：「这不可能！」


    乌姆里奇越发得意：「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正式通知你，特里劳妮，你被解僱了。」


    一双看不见的手将你从内场直接拽到了场外。


    「乌姆里奇有什么好看的？」


    「你有什么好看的？」


    小巴蒂死亡凝视：「那你怎么不和乌姆里奇谈恋爱？」


    「我要是和乌姆里奇谈恋爱，费尔奇怎么办？啊，还有一个克劳奇可以和他配对噢。」


    小巴蒂撕开包装精緻的礼盒，把巧克力塞进你嘴里。


    「人家送你的，我吃多不合适……倒还挺好吃的。」


    「办公室还有其他的。」


    「那都是别人给你的，我才不要。你上学的时候，情人节是不是也收到一堆礼物？」


    「你饿吗？吃巧克力。」


    你悟了：「确实很多。」


    你叽叽喳喳了一路，小巴蒂只能用巧克力回答你。


    「甜得我牙疼。」


    「我也尝尝。」小巴蒂搂住你的腰，和你在门口吻成一团。


    你揪着他的袖子，情难自禁地说：「我好像坠入爱河了。」


    小巴蒂拼命压下嘴角的笑意：「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魅力，但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直白。难道是吻技又上一层楼了？想到这里，小巴蒂忍不住凑近你，而你无情地推开他，转身离开。


    「我要去斯莱特林休息室。」


    「去干什么？」


    「去寻找我的爱情。」


    小巴蒂困惑，他不就在你面前吗？这是什么新招数？眼见你就要跑走，克劳奇急忙把你锁在怀里。


    「你不要拦着我！我要去找我的女神！她是我命运般的阿芙洛狄忒，是神灵的馈赠，是我暗淡生活中一束光亮，塞纳河畔的春水和保加利亚的玫瑰都不及她万分之一——」


    每个字都能听懂，组合在一起却不像人话。小巴蒂举起巧克力闻到了迷情剂的味道，终于理解了你为什么发神经。


    「我带你去找她。」


    「真的吗？」你激动地握着他的手用力摇晃，「感谢你为我的爱情做出的努力，同志！我替党和人民感谢你！」


    「……」


    斯内普讨厌情人节。城堡里到处游荡着惹是生非的小崽子，一个个都是不安分的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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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的门外传来噪音。斯内普倒想看看究竟是谁活得不耐烦了，然后他看见了除那群格兰芬多外最不想看到的脸，两个威力十足的核弹。


    「我不进去。」


    「她在里面。」


    「你把她喊出来。」


    「她在里面。」


    「我死也不要进斯内普的办公室！」


    「她在里面。」


    斯内普只觉得吵闹，他说：「我的门口不是约会圣地。」


    「是活的斯内普，救命。」你害怕地藏在小巴蒂后面。


    斯内普回忆起最近似乎给赫奇帕奇扣的分太少了。


    小巴蒂护住你：「我需要迷情剂的解药。」


    「原来堂堂克劳奇也会用这种低级的手段。」


    「我没有，她吃了别人给我的东西。」


    斯内普投去一个瞭然的眼神：「花样很多。」


    「说那么多废话，你是不是根本没有解药，魔药大师？」


    斯内普咣的关上门，一分钟后扔出一个小瓶子，然后再次关门。


    「别来烦我。」


    你伸出头小声地问：「现在可以去找她了吗？」


    小巴蒂看着瑟缩在他身后可怜巴巴的你，心里又打起了坏主意。


    「我不可以这样做！这是对我女神的背叛！」


    「那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她了。」


    「你这个恶毒的傢伙！我绝对不会亲你的！」


    迷情剂的威力这么大吗？你看起来像喝多了在耍酒疯，比平时好欺负多了。小巴蒂恶趣味地亲了你一口，结果你哇哇哭了起来。


    「我不干净了！」


    怎么像是在逼良为娼一样？小巴蒂顿时萎了，把解药灌进你口中。


    你清醒了，但你更希望自己醒不过来。


    你打算出一本自传，就叫《中了迷情剂的我哭着要去找情敌然后社死》。


    「不去找你的女神吗？神灵的馈赠、一束光亮、塞纳河畔的春水还有保加利亚的玫瑰。」


    「……师傅别念了。」


    「真是出口成章、字字珠玑啊。平时没见你这么能说？」


    「别管我了，让我走吧。」


    「那你的女神怎么办？」


    可恶！你发誓要扳回一局，捧住他的脸，软着嗓子说：「虽然我吃了迷情剂，但和你坠入爱河是真的。」


    果不其然，小巴蒂的耳朵迅速沾染上一层红色。他像摇晃尾巴去讨人欢心的狗狗，睁着那双又圆又无辜的眼睛，棕色的瞳仁充满爱意地盯着你瞧。小巴蒂生动中略带着羞涩的表情让你觉得在调戏少不更事的小男孩。他蹭着你的手心，轻缓地说：


    「你就是我的阿芙洛狄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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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三分钟之前多比冲进有求必应屋通风报信，说乌姆里奇马上到达，大家迅速撤离。你一顿乱跑正好撞上那位斯莱特林小姐。你想装作无所谓打个招唿，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她不管你是否和d.a.有关，一心公报私仇抓你沖指标。


    迷情剂诡计失败后她消停了一阵。原因是小巴蒂对她说「那盒巧克力被转送给斯内普了，斯内普觉得非常好吃」。


    斯内普招谁惹谁了？


    你以为经过小巴蒂的直男操作后，她会知难而退，但她反而质问你是不是抓住了小巴蒂的什么把柄。其实你没有很在意她的存在，因为你清楚小巴蒂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要为克劳奇教授解决你，他一定会——」


    「速速禁锢。」


    「我要告诉——」


    「一忘皆空。」


    这人是不是傻？


    第二天一早乌姆里奇接替邓布利多出任校长的告示贴满了城堡上上下下每个犄角旮旯。大家都在传邓布利多一挑六成功出逃。


    「听说了吗？邓布利多校长制服了两个傲罗呢！」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就消失了！霍格沃茨可是不允许幻影移形的，这才是真正的魔法吧！」


    「小道消息，魔法部部长脑袋变成了西瓜！」


    等到你耳朵里，故事已经变成了邓布利多不费吹灰之力成功占领魔法部并与格林德沃顺利会师。


    好像有点离谱。


    为了庆祝乌姆里奇成功坐上校长宝座，韦斯莱双子特意准备了魔法烟花。场面堪比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学校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你和小巴蒂悠哉地倚着栏杆看楼下惊慌失措的乌姆里奇。


    「原本会泄密的人根本没有加入d.a.，所以是谁告诉乌姆里奇的？」


    「我啊。」在乌姆里奇的惨叫声中，小巴蒂淡定地说，「既然有人希望邓布利多离开学校，我就顺水推舟一把。还有一件事，伏地魔打算近期去拿预言球。」


    「这么快？」


    「所以要提高你的实战水平。」


    「我又不和伏地魔打架。」你叫苦不迭，「平时已经很忙了，今天我连作业还没写完。」


    小巴蒂那双眼睛深情地望着你，他说：「写不完不准睡觉。」


    乌姆里奇依旧会听各个教授的课，但她很少听小巴蒂的。这就方便了你走神，小巴蒂倒是不管你。起初你以为他并不在意，结果他备课更认真了，还受伤地问你是不是他讲得太没劲。


    「我以后都坐第一排听你讲课。」


    你坐在靠墙处写卷子会把手伸出桌外。小巴蒂背着手靠近，神态自若地牵住你的手。可怜了你的同桌，在无形的眼神威胁下气都不敢出。

 第52页

    有时你们坐在无人的教室里闲聊。


    「我想把头髮染成绿的。」你兴致勃勃。


    小巴蒂瞥了你一眼：「不好看。」


    「不是我，你染肯定好看，什么颜色你都能驾驭住的！」


    「婉拒。」


    「好吧。换成粉色怎么样？」


    「我还要见人。」


    「别嘛，中年叛逆又——」


    「什么叛逆？」


    「其实青少年叛逆是很常见的。」


    「你有没有想过剪成短头髮？」


    「我现在不好看吗？」


    「倒不是因为这个。」小巴蒂一本正经地说，「做的时候会压到。」


    「那我剃个光头！这样可以天天换髮型！」


    「……其实保持现状就很好。」


    你热衷于给小巴蒂捣乱。


    比如在他脑袋上套兔子耳朵的发箍。小巴蒂很抗拒这种花里胡哨又弱智的东西，但在你央求下他答应带一分钟。


    小巴蒂发现可以趁机做坏事之后，突然没那么排斥了。柔软的兔耳朵擦过皮肤，痒得你发笑。他却误以为你在嘲笑，脸上挂着无奈又恼恨的表情。


    这么可爱不调戏一下岂不是暴殄天物。你朝小巴蒂伸开双臂，他立刻自觉地窝进你怀里。不过几分钟之后乖顺的兔子就会变成狼。


    再比如趁他极度专心的时候把杯子调包。


    「这咖啡怎么没有咖啡味？」


    「因为这不是咖啡，是巧克力奶。你睡得太晚，我怕你英年早秃。」


    「你少薅我头髮就谢天谢地了。」


    「剪刀飞来！」


    同样，小巴蒂也喜欢给你捣乱。


    「别抢我被子！」你蹬腿踹向小巴蒂，「盖你自己的！」


    「不要，你的舒服。」


    「别抢我枕头！」


    小巴蒂用被子捲住你，又把腿搭在你身上。你用力拍打他，然后他用力亲吻你。最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你发现自己紧紧圈着小巴蒂的一只胳膊。你会拽他的手指，然后揪揪耳朵，扫过他的眼眉、睫毛和优越的鼻樑。


    小巴蒂带着清晨刚睡醒的懒洋洋的困意问你还要玩多久。


    你理直气壮地踢他：「干嘛，不让人玩啦？」


    「没有。」他抓住你为非作乱的手，「公平起见，应该让我玩回来吧？」


    ……


    当然，一般你睁眼就已经临近中午，小巴蒂的人影早没了，但他会贴心地留下一只玩具熊让你抱。


    你写作业时他就故意在旁边吃香喝辣的，试探你脆弱的自制力。


    「我也要吃。」你饥渴地盯着他手中的泡芙。


    小巴蒂将最后一个塞进嘴里，无辜地晃着手。


    「没有了。」


    「我要闹了！」


    小巴蒂信誓旦旦说去厨房准备几道经典料理作为补偿，然后他端着炸鱼薯条和仰望星空回来，还一脸欠揍地问你怎么不吃。


    「克劳奇，我现在特别想把你做成派，你45度望天的样子肯定很可爱。」


    平平无奇的一天，你正在和旋转楼梯斗争，遇见了神出鬼没的斯内普。


    「克劳奇正在找你，他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


    「什——」


    斯内普翻滚的黑色大袍子遮住了你的视线，你连他的脸都没看到，他就像风一般迅速离开。你不知道他有急事还是单纯不想看见你。


    办公室只有小巴蒂和乌姆里奇两个人。乌姆里奇被绑着坐在椅子上，而小巴蒂正翻着某些纸质文件。看到你进来，乌姆里奇大喊让你去叫人。


    你一头雾水：「你在看什么？」


    「她对斯内普的评估意见。」


    「有什么事要在这里说？」


    乌姆里奇焦急地喊你的名字：「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以校长的身份命令你——」


    「真粗鲁。」小巴蒂堵上她的嘴，「波特要去神秘事务司。」


    「现在？」


    这本来应该是学期末发生的事情，但现在才四月份。


    「他们刚走，你要去凑热闹吗？」


    「当然。那乌姆里奇呢，怎么处理？」


    「我听你的。」


    「别用阿瓦达杀人。」


    「放心，我很有底线。」


    乌姆里奇在挣扎中和椅子一起翻倒。


    小巴蒂亲吻你的额头：「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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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预言家日报以巨大的篇幅报导伏地魔及食死徒归来的讯息。他们在麻瓜世界杀人放火、大肆破坏，炸桥、炸房子和各种基础设施。


    离那场神秘事务司的混战才过去不到两个月，在伏地魔捲土重来的威胁下，学校于上周紧急放假。


    在神秘事务司时你们一群人不小心走散，你独自找了半天也没碰见活的食死徒。好不容易在打团战的时候回归队伍，你紧张地盯着贝拉的一举一动，可是人家根本没和小天狼星打起来。


    问题不大，就当魔法部半日游了。至少还能看到邓布利多和伏地魔来一场声势浩大、轰轰烈烈的决斗。结果邓布利多疯狂放水。小巴蒂解释这是为了迷惑伏地魔，大概也只有伏地魔会沉浸在比邓布利多更强的假象之中。


    新闻写邓布利多重伤后不知所踪，过了两天还有人传他已经死了。


    邓布利多激吹bot哈利·波特果断否认，痛骂都是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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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继续翻动报纸，在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一则乌姆里奇的消息，她昨天凌晨死在了阿兹卡班。


    乌姆里奇因指使摄魂怪袭击哈利、体罚学生、使用不可饶恕咒以及差点杀死同事被魔法部开除，并喜提阿兹卡班无期套餐。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同事是小巴蒂。


    报纸上简单说明了乌姆里奇是因为受伤失血过多而死，在她胳膊上发现了「我有罪」的刻痕。没听说过有人在阿兹卡班里这样死掉，你很难不怀疑是出自小巴蒂的手笔。


    他刚刚接替乌姆里奇时的那节实践课，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故意捣乱，之后斯莱特林被扣了不少分，你亲眼见斯内普岿然不动地站在计分沙漏前，脸色阴沉。听说那些乱嚼舌根的学生家长在事业上也不太顺利。


    还有哈利，小巴蒂看他不顺眼很久了，故意热心肠地帮助他学魔药，导致斯内普更针对哈利。


    「你觉得白色和米白色哪个好一点？」小巴蒂忽然举着窗帘出现，你逐渐习惯了他一天找你八百次，「或者其他颜色？」


    小巴蒂生性残忍、敏感多疑，永远不会成为所谓的正派人物。他的爱像野火危险、热烈又不受控制。他可能在杀人之后洗干净手再回家缠着你不放，也有可能你就是被杀的那个人。


    「很难回答吗？」


    「米白的吧。我只是觉得装修可以先放一放，魔法部的事情应该很忙吧？」


    福吉下台后，伯恩斯和斯克林杰是部长的大热人选。不过伯恩斯突然辞职后，部长就落到了斯克林杰身上。但他挺倒霉的，刚当了一个月就被伏地魔杀死了。然后小巴蒂就变成了部长。


    你没太搞明白这里面的缘由，但小巴蒂本人声称他走的是正经且合法的途径，绝对没有占用公共资源。


    「你也知道我现在就是个傀儡。我需要做一些让我感到快乐的事，比如来瓶可乐。」


    哼，男人。之前他还说碳酸饮料是最垃圾的食品之一，现在还不是臣服于肥宅快乐水了。


    等你拿着可乐回来时，小巴蒂正在撕报纸摺纸。


    「我没用阿瓦达。」他没头没脑地说。


    「什么？」


    「乌姆里奇。我改进了那套体罚工具，并邀请她来试验。可惜出了点岔子。理论上她是自杀的。」


    「我又没说你做错了，她死有余辜。波特怎么样了？ 」


    奉伏地魔的命令，小巴蒂这个学期在修理消失柜，为的是能直接到学校抓走哈利。好在多比及时出现救走了哈利。


    「待在他姨妈家里，很安全。」小巴蒂把完成的摺纸作品放在掌心沖你炫耀，「玫瑰花。」


    「看我的！」


    你立马叠出一只小狗。小巴蒂打了个响指，小狗忽然在桌子上乱跑，然后一口吞掉了玫瑰花。


    「……要不你再叠一朵？」


    「就是个摺纸，不重要。」小巴蒂笑眯眯地揉烂小狗。


    「……」


    「我们出门吧。」


    「现在？去哪？」


    小巴蒂拉住你的手就是幻影移形。


    他：「我们一起看电影！」


    你：抱着垃圾桶狂吐


    「没有我想看的电影。」你擦着额头上的汗。


    「好办，我们换个国家。」


    不要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啊！


    在经歷了今天第四次幻影移形后，小巴蒂终于得出了结论：「你好像晕幻影移形。」


    「你才发现吗！」


    「那你要快点学会。」


    「我怕我的头和身体分家。」


    「放心，我会帮你捡的。」


    「克劳奇！等你死掉我要在你坟头种花种草种菜！」


    「可是我们还没结婚呢，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


    ……他好像真的有在思考。


    小巴蒂晚上会跑过来和你一起睡觉。你知道他是出于好意，毕竟现在局势动盪，他怕你情绪不稳定。但是总撒娇说什么「要亲亲」、「老婆真好」是不是太对不起坏蛋的人设了！


    「你不准越过这条线。」你蛮横地执行不平等条约，将床铺划成三七分。


    「没问题。」小巴蒂爽快地应下，扑到你身上，「你看，我很遵守规则，没越线。」


    「不是这样分的！你别扒拉我！」


    「我只是想抱抱你，我做错了什么？你嫌弃我吗？你不喜欢我了吗？你——」


    「抱。」


    偶尔你会出门遛一圈，顺手买点吃的。


    「老闆，要一个草莓冰淇淋。」


    「没有草莓了。」


    「香芋的呢？」


    「卖光了。」


    「……那要一个冰淇淋。」


    正当你要接过冰淇淋时，一道绿光击中了老闆，他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这就是要抓的人？看起来不像。」


    一道慵懒又稍带锐利的女声从你身后传来，你回头发现是贝拉和一个小跟班。他俩穿着一身黑，头型炫酷，眼线狂拽，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的个性。


    「应该是。」


    贝拉抚摸着指甲，随意地说：「仔细看好了，别浪费我的时间。」


    你发誓没有一个人能认出你是你。你顶着一头紫毛，戴了一副夸张的大墨镜，穿着超嫩的粉色大t恤和宽大的绿色工装裤，手里还举着一把买东西赠的黑色雨伞。整个人像临时拼凑起来的一样不和谐，这很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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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跟班犹豫的片刻，你立马幻影移形跑了。在短短的三秒内，他是在为你逃跑而感到惋惜，还是担心完不成任务会被贝拉折磨？


    安全起见你躲在小巴蒂买的那栋小别墅里，等着他过来告诉你缘由。


    「黑魔王试图逼波特现身，他想趁着邓布利多失踪的时候尽快搞定一切。格兰杰和洛夫古德被抓起来了。还好你没事。」


    「阿门，多谢幻影移形。」


    「你就待在这里，我会把事情都处理好。金杯拿到了，还有真的挂坠盒，已经在邓布利多手中了。」


    「邓布利多现在在哪？」


    「在纽蒙迦德——和人下棋。你告诉我，他和格林德沃究竟有什么关系？丽塔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们真的是真的。」


    小巴蒂怕你待着无聊，特意把闪闪送过来跟你做伴。平静地过了半个月，斯内普突然造访。他的眼神在你闪亮的紫头髮上停滞了几秒又恢復如常。


    「是克劳奇让我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


    「他被黑魔王软禁了，我劝你不要激动。」


    「他死了吗？」


    「暂时没有。」


    「那还行。」


    「……」


    「呃——教授您喝点茶？」


    「不必。他让我转告你都准备好了。」


    「那您带我去马尔福庄园吧。」


    「你不该参与进来的，这很危险。」看样子斯内普并不打算捎你一程。


    「好吧。伏地——」


    「我带你去。」


    「克劳奇为什么会被关起来？他的身份泄露了？」


    「不知道。」斯内普压根不想理你，「进入庄园之后不要乱说话。」


    贝拉对你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她鼓掌大笑围着你转了一圈。


    「西弗勒斯，把我们的部长大人请下来。」贝拉冰冷的手覆上你的手背，快速撸掉了你的戒指，「很好看，是谁送你的？」


    「我自己买的。」


    她缓慢地缠绕着你的头髮，用力一扯，贴着你的耳朵大喊：「不要对我撒谎！」


    你痛苦地捂住头顶：「我没有！」


    「是吗？」


    「贝拉。」小巴蒂站在楼梯上出声，「你有什么事。」


    「来见见你的……学生。我很好奇除了师生关系之外，你们还保持着什么样的联繫？」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聊？」


    「主人给我的任务是调查清楚你！」贝拉勐地踢向你的膝窝，你瘫倒在地。她踏着高跟鞋「噔噔」地迈向小巴蒂，举着你们的对戒，「我已经找到了你叛变的证据！你以为藏在抽屉最底层就不会被发现吗！」


    小巴蒂平静地说：「她只是我用来套取波特消息的工具而已，别大惊小怪。」


    你愤怒地喊：「克劳奇！你在说什么！」


    贝拉疑惑。


    「主人就是因为这件事怀疑我的吗？那你把她杀了吧。」


    「你这个渣男！」


    「如果不是为了情报我根本不会出此下策。」


    「克劳奇你这个混蛋！你不得好死！」


    「你也看见了，她确实很烦人。」


    「你跟我表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无论如何，你也不应该质疑我的品味与审美。」


    「我瞎了眼才会和你在一起！」


    贝拉：「烦死了，你们给我闭嘴！」


    「我抓到了哈利·波特！」虫尾巴激动地推搡着哈利出场，「……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贝拉尖笑着按下黑魔标记召唤伏地魔。


    贝拉应该是不相信小巴蒂的说辞，只是被你们两个的一唱一和暂时搞晕了。她无暇顾及你，把你丢进了地牢。赫敏、卢娜还有奥利凡德都待在地牢里，你们听着上方的动静。


    哈利愤怒的唿喊声、玻璃碎裂四处飞溅的声音、人群时而喧闹时而寂静。一阵经久不息的笑声后，终于彻底没了声响。


    有什么东西在地面上拖行，沉重缓慢的摩擦声由远及近。虫尾巴把哈利扔进来，他浑身都是伤痕和血迹，双眼紧闭着，眼镜不知所踪。


    「不！哈利！」赫敏悲痛欲绝地抱住哈利。


    哈利自投罗网是为了能杀死身体中的那部分魂器，而只要伏地魔不死，哈利也不会真正死去。但这都只是理论，你也无法确定他能否安然无恙。


    伏地魔已经获知了老魔杖的下落，准备去纽蒙迦德，邓布利多正在那里等待。伏地魔到达纽蒙迦德之后，就可以将剩下的魂器都毁掉，让他一辈子留在纽蒙迦德。


    上面忽然又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厚重的铁门轰然倒下，昏暗的光亮裹挟着灰尘照进，罗恩气势汹汹地举着格兰芬多宝剑划破黑牢，他周身的微小浮尘围聚成一层光环，衬得他正义凛然。


    「赫敏！我来了！你在哪！这里好黑，不会有蜘蛛吧……」


    如果他不说话就好了。


    「我在这儿！可是哈利他——」


    「他怎么了？！」罗恩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哈利！哈利！你醒醒啊！我是罗恩！」


    你的魔杖被收走了，只能暂时借用宝剑防身。你直奔客厅，凤凰社正在对付残余的食死徒。你的目光锁定在小巴蒂身上。他和贝拉有来有往的攻击，而小巴蒂用着不属于他的魔杖，明显落了下风。他不小心被绊倒在地，眼见贝拉的魔杖发出绿光，你立刻闪现到她身后，给了她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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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是极其糟糕的行为，但我这应该算正当防卫。我有没有很帅？」


    你朝小巴蒂伸出手，他回握住，借你的力站起并顺势抱紧你。他的怀抱是末日降临时最后的避难所，厮杀声都被隔绝。你暂时忘却身处混乱的战场，感受着片刻的静谧。


    「很帅。」他说，「我要怎么报答救命恩人？」


    你立刻接下句：「那当然是以身相许。」


    他笑得灿烂：「我不卖身。」


    「？」


    哈利最后的记忆是纳吉尼兇狠的撕咬，他的意识和血液一样飞快流逝。


    在梦里哈利见到了他的父母，又听到有很多人喊着他的姓名。哈利睁开双眼后看到床前人头攒动，他们焦急又喜悦，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哈利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新来的国家保护动物那样稀奇。


    在哈利决定赴死的前一天，邓布利多告诉了他所有的事和计划，他听得云里雾里，但坚定地选择了相信邓布利多。就算活不过来也不重要，只要能挽救亲人朋友，还有他珍视的一切，牺牲他自己又如何呢？


    「他死了吗？」哈利问。


    「伏地魔死了。」邓布利多和蔼地说。


    「教授——」


    「我很好。」邓布利多轻拍哈利的手臂，「我和那位老朋友成功杀死了他。伏地魔已经永远消失了。都结束了，孩子。」


    「哈利！你醒了！」


    赫敏和罗恩从病房门口一路小跑过来，挤开人群，分别坐在床铺两侧，一人握住哈利的一只手。小天狼星笑意盎然地搭住卢平的肩膀，哈利猜他一定又想起了和詹姆在一起的岁月。莫丽激动地抱住亚瑟，乔治和弗雷德满脸调侃地看着他们亲热。金妮默默在床头柜放上一杯水。


    外圈还有很多探望他的人，但是都被海格挡住了。


    哈利觉得自己很幸福。


    小巴蒂掰过你的脑袋：「你还要扒着小窗户看多久？是不是该看看我了？」


    「不看。」你沉浸在全家欢的美满中，粗鲁地拍开他的手。


    「有时候我还挺羡慕波特的，有那么多人在意他。」小巴蒂感慨。


    「他是他，我们是我们。」你挎住小巴蒂的胳膊，「走吧走吧。」


    「去哪儿？」


    「你之前说闪闪要给我做满汉全席，我还没吃到呢！」


    小巴蒂扣住你的手，说：「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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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结局~


    第35章


    哈利·波特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现任魔法部部长，曾经是食死徒，也担任过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巴蒂·克劳奇二世竟然把手搭在了女学生的腿上。这个女生还是哈利曾经喜欢过，最后因取向不同而成为朋友的你。


    哈利一瞬间宕机了。按理说这是骚扰，可你一副没感觉的样子。哈利思考后得出了结论，一定是你把克劳奇当成兄弟，所以才不在意的。


    哈利躲在高叠的酒杯后观察。克劳奇竟然还用你的杯子喝酒！他和铁哥们罗恩也没有这样亲密过。


    「你在看什么？」金妮悄无声息地凑近，哈利惊得差点打翻酒杯。


    「没什么。」哈利回过神，慌乱地掩饰，「你今天很漂亮。」


    这不是敷衍的应承，是哈利的真心话。


    今天霍格沃茨举行了一场大型的宴会，所有的往届生都可以来参加。学校里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喜气洋洋的欢笑声挤满了每一个角落。大家盛装出席，就连罗恩都有了正常的礼服。


    金妮穿着一件粉色的纱裙，哈利不知道怎么描述，他觉得金妮像个从童话故事里跑出来的仙女。哈利记起神秘事务司的并肩作战，一起训练的每个夜晚，在陋居相处的点点滴滴。


    怎么回事？他忽然不敢直视金妮的眼睛了。


    「谢谢，这句话你三个小时前就和我说过了。」


    「是吗？我——呃——」


    「你也很好看。」


    「噢！谢谢，我——」


    「你们偷偷摸摸地在干吗？」罗恩横插一脚，揽着哈利的肩膀，「哈利，你怎么脸都红了？」


    「我没有！」


    金妮忍不住偷笑，罗恩并没深究，而是倾诉起他的烦恼：「赫敏和我生气了，真搞不懂她天天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什么叫又？」


    「我觉得金妮说得有道理。」哈利附和，「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我们……就是随便聊聊。我问了她一些关于克鲁姆的事，比如她什么时候去找他。」


    「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


    「赫敏也是这样问我的。」罗恩不好意思地挠头，「之前那张签名被克鲁克山吃掉了，我想再要一张。诶，你们别走呀！」


    罗恩着急地挥动手臂，不小心触碰到了最底层的酒杯，所有的杯子在一瞬间崩塌碎裂。罗恩享受着全场最瞩目的注视，他看着远处走来的斯内普，心如死灰。


    「格兰芬多扣三分。」


    斯内普挥舞魔杖让酒杯恢復原位，他今天的心情起起伏伏。


    该死的布莱克和卢平同时出现在霍格沃茨，让斯内普非常不开心，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又回到十几年前。


    邓布利多说要举办宴会时，斯内普是极力反对的，但是他清楚反对没有意义，所以他也只是在心里默默反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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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邓布利多，宴会刚开始不久他就离开了。理由是还有一盘没下完的棋局正等着他。斯内普懒得拆穿。


    但今天还是有高兴的事情，比如他已经给格兰芬多扣了二十七分（有十一分是因为韦斯莱双子的恶作剧），加上罗恩的正好满三十。


    「西弗勒斯，过来坐。」


    斯内普听见这个声音就又开始烦了。阴魂不散的克劳奇。


    上学时斯内普和克劳奇没太多的交集，毕业后因为同为食死徒免不了相见。在他们还一心一意侍奉伏地魔时，克劳奇就处处和他争活干。十几年后他还抢走了黑魔法防御教授的职位。


    时间跳转到火焰杯决赛那天，克劳奇不仅活着出现，还声张他有办法消灭伏地魔。要命的是邓布利多竟然相信了他的胡话。邓布利多年纪大了，煳涂是正常的，不能怪他。


    斯内普决定揭穿克劳奇的谎言，先把他赶出霍格沃茨，再送进阿兹卡班。


    当克劳奇承认他和你的恋情后，斯内普第一时间告知了邓布利多。


    「年轻人还有力气去追求爱，这说明他的内心是有光明的一面，会为了爱做出明智的决定。」


    斯内普有一瞬间怀疑邓布利多在讽刺他不年轻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回答：「来点糖吗？」


    ……狡猾的克劳奇。


    斯内普不情愿地坐在克劳奇的对面。这一桌人正在谈论战后魔法界的新格局，斯内普没兴趣。他看向同样兴致缺缺的你，想不通为什么你会和克劳奇走在一起。


    你确实看起来要比同龄的学生更稳重一点，但不多。何况克劳奇比你大了十几岁。斯内普不看好你和克劳奇绝对不是出于个人情绪，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两人不般配。


    斯内普落座五分钟后，你和克劳奇就先后离开了。这个时候也有人顶不住困意陆陆续续地回去睡觉。斯内普也离座去巡逻扣分。


    「你明知道我对政治不感兴趣，还在那聊了半个小时！整张桌子上除了你的同僚，就是像珀西一样的狂热考公人。今晚又不是魔法部内部聚会！」


    小巴蒂在后面追着你疯狂认错。


    「我要去参与同龄人的活动了，」你伸手阻拦他的靠近，「不要跟着我，不然揍你。」


    「早点回来。」小巴蒂委屈地目送着你离去。


    通往拉文克劳塔楼的路上你遇见了赫敏，她兴致缺缺。能让赫敏不高兴的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是学业不顺，二是感情不顺。


    「开学考的o.w.l.s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赫敏的「差不多」约等于「没问题」。


    因为上学期提前放假，所以期末考试挪到了新学期期初。真是一点没耽误呢。


    今天是特殊的庆祝，各个学院的休息室都搞了小活动。拉文克劳举办了什么品酒大会，你和赫敏一起去看热闹。


    拉文克劳亲切地递给你各种各样的酒，介绍制作过程。


    记忆回溯到你误闯入小巴蒂办公室的那天，你也是在拉文克劳这里喝多了才变得胆大包天。


    这就是拉文克劳的作风吗？读最烈的书，喝最烈的酒。


    几杯酒下肚后，赫敏伤心地谈起罗恩，她埋怨他实在不解风情。你拉着赫敏的手充当情感专家，顺着她吐槽罗恩，然后又替他说好话。


    指针转动到十一点时，休息室门口出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好像有人在看你。」


    赫敏顺着你的手看向门口，和探头探脑的罗恩撞上眼神。罗恩鼓起勇气坐到赫敏身旁。


    「我不想你去见克鲁姆，赫敏。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你今年圣诞节去旅行，好吗？」


    赫敏故作思索了几秒后回答：「好。」


    「那我们回去吧！」


    「嗯。」


    「我刚才找了你好久好久！我差点以为你不想再看到我了……」


    真没把你当外人。


    赫敏和罗恩走后，你一个人待着实在无聊。秋不知道和塞德里克去哪卿卿我我了，你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也打道回府。


    你蹦蹦跳跳地下了几层台阶，看到了一个浅黄色的脑袋。


    「哟，这不是克劳奇吗，几小时不见你怎么还和以前长得一样？」


    「喝了几斤？」


    「你是不是觉得我喝醉了？我没醉，我只是借着酒劲胡闹。我现在很清醒。」


    「喝醉的人都这样说。」


    「我真的没有！现在还可以给你来个钻心咒！」


    小巴蒂脱掉外套盖在你身上，紧拽着你的手防止你发癫。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问。


    「遇见了格兰杰。」


    「你看看别人家的男朋友，早就来接女朋友了，你才过来！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什么了？」


    「去找布莱克了。」


    「你跟他很熟吗？」


    「不熟。我跟他说了点他弟弟的事情。」


    「我要听。」


    「之前在冈特老宅，我差点带上那枚戒指。当时你问我有没有想要復活的人，我想到了雷古勒斯。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加入了食死徒，后来他莫名其妙地死了。因为挂坠盒，我才从克利切那里获悉了真相。我想让他那个哥哥知道雷古勒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布莱克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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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谢谢』。」


    你和小巴蒂有说有笑地漫步回城堡，你脑子一热就要拉着他跑马拉松，小巴蒂不肯。


    「跑！你为什么不跑！是不是瞧不起我！」


    你刚跑几步就假装崴了脚，坐在地上痛哭。


    「穿高跟鞋还乱跑。」小巴蒂嘆气，蹲下来为你检查。


    你捧住他的脸就是一顿狂亲：「你被骗了，笨蛋。」


    「等回去再教育你。」再认真的语气也掩盖不住他的笑意，「能不能走路？」


    「能。」你停止演戏，麻熘地站起来，「其实我很想问，伏地魔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有点，像是从前的我也跟着死了一样。不过我不后悔做过的每一个选择。我现在很快乐。」


    「你是真的吗？」


    「什么？」


    「我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恍惚感，就好像看了好久的小说终于到了结局，又像刚从一场梦醒来。」


    小巴蒂低下头看你，他的眼神是比月光还皎洁的存在，是整片银河系里最耀眼的星云。


    「都是真的，我们的故事永远不会有落下帷幕的那一天。」


    斯内普没有偷窥别人生活的癖好，他只是听到了有人在门口嬉笑的声音，只是要履行职责，只是想过去扣分。


    斯内普看见克劳奇和你坐在地上，你抱着克劳奇鬼哭狼嚎。


    「你不在学校我怎么办啊！我还指望你能给学院加分加到拿下学院杯呢！」


    「认清现实吧，亲爱的。」


    斯内普转了一圈又回来，却发现你们沉浸在朦胧的柔光之中亲吻。他一定要告诉邓布利多不能再让校外人员进来，这严重影响了校园秩序。斯内普心里有一点不肯承认的嫉妒，明明他们都是在黑暗里行走的人，凭什么克劳奇会获得光亮。


    斯内普对克劳奇的讨厌是没有原因的，他单纯地不喜欢任何人而已。在斯内普的记忆里，克劳奇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太正常，他也尽力避免接触和交流，毕竟他不希望被传染。


    但在某些方面克劳奇和他是一样的，比如不对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投入精力以及不喜欢波特。时间一长，斯内普倒习惯了和克劳奇没完没了的冷嘲热讽，他也发觉了克劳奇微妙的变化。


    「这一年见不到你我怎么活。」


    「克劳奇，你是个成年人了，你该学会独立。」


    这两个人现在又像夜归的小情侣一样在楼梯口依依不捨地分别。


    「要不我再留一年？」


    「你还真当上瘾了？」


    「那你记得想我。」


    「嗯嗯嗯。」


    「你翻脸的速度怎么比我还快？」


    「跟你学的，前教授。快到十二点了，我得离开了。」


    「什么烂藉口，你又不是灰姑娘。」


    「我会变身成怪兽吃人！」


    「晚安，怪兽小姐。」


    「你也是，变态先生。」


    克劳奇面带弱智的笑意和斯内普撞了个正着。斯内普正要开口讥讽，克劳奇却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些年辛苦了，西弗勒斯。晚安。」


    斯内普顿悟了克劳奇变化的原因。


    迷情剂和夺魂咒只能营造出假象，而爱是不需要靠外力的。爱是一种不受控制的坠落，带来失控的刺激和着陆的安全感，会让人变得快乐、稳定和美好。


    很多年之前斯内普曾感受过的，所以他理解。


    爱的威力如此强大，即便是作为局外人的斯内普也被柔软打动了一瞬。


    克劳奇走远后，斯内普对着空气愣愣地回了一句「晚安」。


    斯内普回到地窖，觉得今晚也没那么糟糕。至少所有人都能睡个好觉。


    他也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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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番外 if线 一


    01


    用时间转换器回到小巴蒂的学生时代后该如何攻略？


    当然是直接表白啦，让他感受到你的爱意。


    「克劳奇！我喜欢你很久了！给你一个机会做我男朋友！」


    你期待已久的壁咚环节终于上演了！你狂拽地把小巴蒂逼到墙边，但因为手短没办法碰到墙，尴尬地和他大眼瞪小眼。


    小巴蒂善解人意扶了你一把，举着书本限制你的靠近，然后问：「你哪位？」


    「我是你未来女朋友。」


    「我没在学校见过你。」


    「……我是新来的转学生。」


    「抱歉，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什么类型？」


    小巴蒂微微垂下眼思考片刻，又坦荡地看向你。


    「除你之外的类型。」


    「？」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33岁的小巴蒂肯定觉得你这个人与众不同，好奇地跟你斗上几个回合。然而17岁的小巴蒂只会给你打上白痴的标籤。


    真难搞。不过你相信只要锲而不捨、死缠烂打、疯狂刷存在感之后，小巴蒂肯定会习惯的。


    蛇獾两院一起的课很少，而小巴蒂每次都和雷古勒斯搭档上课。你只好厚着脸皮跑到雷古勒斯面前，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


    「布莱克同学，我真的很喜欢克劳奇哥哥，你能不能把他让给我？拜託了！」


    第二天你如愿坐到了小巴蒂旁边，朝他元气满满地打了个招唿。小巴蒂看到来的人是你，转头寻找雷古勒斯的身影，收拾书本就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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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走！」你眼疾手快地扣住小巴蒂的手腕，「布莱克不会来了，巴、蒂、哥、哥。」


    小巴蒂盯着手腕，你怀疑他正在想办法怎么砍断你的手。


    「松手。」


    「不松！」你不甘示弱，摆出你自认为很兇神恶煞的样子瞪着他。


    你和小巴蒂的对峙以斯拉格霍恩的一声「开始上课」结束。他肯定不希望在学习的时候被打扰，你只好暂时消停。下课之后小巴蒂毫无留恋地离开，你收拾好东西立马追上他。


    「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吗？」


    「不能。」小巴蒂面无表情地拒绝，「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指的是伏地魔？今年小巴蒂就会毕业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加入了食死徒。看来必须要展示一下你的黑魔法技能让小巴蒂刮目相看了。


    02


    「巴蒂，你是不是可以去禁书区借书？能不能帮我借几本？」


    小巴蒂似乎来了兴趣，他没在意你喊他的教名，停住脚步问：「你想借什么书？」


    你报菜名一样地把他安利给你的那堆黑魔法书籍念了一遍。


    「你对黑魔法感兴趣？」他冷冰冰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流露出一点探究的意味。


    「当然啦！我对黑魔法很擅长的。」


    小巴蒂轻笑，他的笑是不含嘲讽的笑，就像听到一年级小朋友说「我对微积分很擅长」一样。


    「轻敌可是大忌，巴蒂。」


    他收敛了笑意，说道：「好啊，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擅长。」


    小巴蒂给你灌输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黑魔法知识，各种诅咒、契约和乱七八糟的仪式。折磨人的咒语你也学了一大堆。现在你故弄玄虚地如数奉还，还顺便普及了一些东方巫术。


    果不其然，小巴蒂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你从哪里学到的？」


    你当然不能说是十几年后的他，于是故弄玄虚地回答：「一个朋友。」


    「你这个朋友有点本事。」


    「那当然了，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你笑眯眯地帮他合上书本，「现在是不是能考虑一下了？」


    03


    从小巴蒂的视角来看，你是天降变态。这个变态还理直气壮地缠着他说「这是恋爱！好谈的！」。但你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变态。


    为了能更好地了解年轻版小巴蒂，你不厌其烦地去骚扰雷古勒斯。起初他还会很有良心地奉劝你「克劳奇并不适合你」，大概是觉得恋爱脑没救了，留下一句「祝你幸福」就消失了。


    小巴蒂还没修炼出赖皮的劲，面对你的纠缠时常有些仓皇。


    「你不是刚转来吗？为什么说喜欢我很久了？」他试图找出你的漏洞。


    「因为我就是喜欢你才转来的！有人託梦给我，说我们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你……」小巴蒂语塞，「无赖。」


    「你要去训练魁地奇？我可以去看吗？」


    「我不喜欢被人围观。」


    「谁说我要去看你？」


    「我必须要提醒你一句，不准打雷古勒斯的主意。」


    「喔——」你若有所悟地拉长了音调，「不去看你是不是有点小失望？」


    「别做梦了。」小巴蒂目不斜视，「我只是不希望看到雷古勒斯和我一样倒霉。」


    「被我喜欢是你的福气！」


    「我不要。」


    「你没得选！」


    你夺过他的扫帚，大步往球场走，小巴蒂不耐烦地跟在你身后。等看到一群嬉笑的斯莱特林在球场热身时，你一下子没了底气。小巴蒂现在的身份还是尊贵的克劳奇少爷，你没权没势，黏着他或许会给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怎么不走了？」


    你把扫帚丢进他怀里，丧气地说：「你不是不想被围观吗？我回去了。」


    你倒是期盼小巴蒂能装模作样地挽留你一下，但他完全没有逗留，一句话没说就去找他队友了。


    俗话说得好啊，想抓住一个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你在厨房捣鼓了半天，端着完美的小蛋糕把他堵在回寝室的路上。


    「你看！是你最喜欢的红丝绒蛋糕噢！」


    「我最喜欢的？」小巴蒂皱着眉头，表情不太好看，「你搞错了。」


    「怎么会？你明明——」


    他明明很喜欢，甚至还会撒着娇让你往里面多加点咸焦糖。难道都是骗人的？混蛋克劳奇！


    面前这位大爷的表情越来越糟糕，你只能赶紧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拉着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真的很好吃，你尝尝，我做了好久好久呢！」


    「你亲手做的？」


    「嗯！」你疯狂点头，「我餵你吃？」


    「我有手。」


    小巴蒂接过蛋糕和你沉默地对视了两秒。


    「你怎么不吃？」


    「我回去再吃。」


    「你不会一回去就丢掉吧？」


    「不会。」


    「你现在就吃掉。」


    小巴蒂举起蛋糕敷衍地吃了一口，做出中肯的评价：「还行。」


    「那我明天还给你做。」


    他不假思索地拒绝：「不用了。我不喜欢甜品。」


    你越想越委屈，家里那位对你的厨艺是百般夸奖，还会给你做好吃的饭饭。你为什么要吊死在面前这个硬骨头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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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吃不吃！」你将蛋糕从他手中拿走，丢进最近的垃圾桶里，怒气沖沖地跑开。


    在礼堂大门外，你掏出时间转换器。你不应该在错误的时间去攻略他的，现在的他根本不会被你打动。


    「生气了？」


    小巴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收好转换器，冷着脸回：「不用你管。」


    「你喜欢我什么？」


    不同年龄的小巴蒂判若两人。眼前的人才十几岁的年纪，却更冷静自持，很少看到他情绪外露的时刻。你熟悉的那个小巴蒂显然更丰富一点，随意在正常和发疯两种状态间切换。


    当务之急是要让现在的小巴蒂忘记你的存在，然后你才能回到原本的时间线上。


    「我脑子被皮皮鬼踢了才会喜欢你！」


    小巴蒂：？


    04


    你找不到给小巴蒂一忘皆空的机会，单独相处时你偷袭不了，而多数时间里他身旁都围绕着形形色色的人。他受欢迎，你自然是开心的，但你又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如果不是伏地魔，你和小巴蒂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


    低沉的情绪挥之不去，就连厕所隔间的门被人恶意锁上你都迟一步发现。简单的开锁咒不起作用，你只能怀疑是人为。古早的偶像剧倒是经常见到这类剧情，等到一盆冷水浇得你透心凉时，你心中糟糕的猜测终于被坐实。


    你炸开门板，厕所空荡荡的，走廊里减弱的脚步声提醒你确实有人来过。桃金孃从某个马桶里飞出来，笑嘻嘻地瞧着你的窘境。在你威胁要把霍格沃茨所有盥洗室都炸掉让她无处可去后，桃金孃把戏弄你的人供了出来。


    是几个斯莱特林，他们平日里有向小巴蒂示好的举动。大概是看你缠着小巴蒂，想给你点教训，顺便在他那里邀功。


    你正盘算着怎么回敬，却在转角处撞见了小巴蒂。


    「刚从黑湖游上来？」


    似曾相识。这句话他曾经对你说过，你不由得回想起过去。


    「怎么不说话？」


    「我没事。」


    小巴蒂打量着你这副糟糕的样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皱着眉头问：「谁干的？」


    「没看到。」


    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巴蒂会不会帮你出头，单凭着他的性格，你只怕那几个人落得个尸骨不全的下场。


    「你不用有所顾虑，」他朝你施了个烘干咒，「我会帮你。」


    「你帮我？」


    「同学之间应该和睦相处，不是吗？」


    这话他说出来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小巴蒂稍微拉近和你的距离，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像是魔鬼在诱惑你献出灵魂。


    「难道你不想报復回去吗？」


    ……


    「桃金孃说主意是她出的。」你在小巴蒂身后踮着脚观察，「你看她嚣张的样子，八成是在炫耀战绩。」


    「你学了那么多黑魔法，还没有实战的机会吧？」


    「你想让我对她用？」


    小巴蒂不作声，你通过他含笑的眼神明白了他的默认。


    「不行，我不能这样。我去告诉教授，他们会帮我解决的。」


    「他们只会更记恨你，你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让他们不敢再欺负你。」


    「你在带坏我。」


    小巴蒂自在地倚着栏杆，双手抱臂笑着说：「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分到赫奇帕奇了。」


    他张扬的笑意让你红了脸，偏过头去看正在说笑的目标人物。


    「照你说，我应该朝她丢个恶咒？」


    「恶咒只是最表面的一部分，摧毁一个人还要慢慢击垮他的心理防线。今天就先给他们一点小教训吧。」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真面目告诉别人？」


    「你还没蠢到那种地步。」小巴蒂揽过你的肩膀，「别让我太失望。」


    你很清楚如果不按小巴蒂的意思来，倒霉的人就会是你。


    你举起魔杖，对着那女生旁边的人用了夺魂咒，操纵他去掐她的脖子。她激烈地挣扎了几秒，你见状就要停止。小巴蒂却握住你的手。


    「还不够。」


    等到她快要停止反抗，小巴蒂终于允许你解除咒语。他们两人不明所以地吵了起来。


    「这样可以了吗？」你抬头询问小巴蒂，才发现你们的姿势很暧昧。你贴在他怀里，甚至能看见他洁白的衬衫领子上细小的灰尘。


    「先让他们吵着。」小巴蒂似乎没察觉哪里不对劲，他坦荡地拉着你的手腕，「去找下一个。」


    「就是他打头阵的！」


    二号目标正在下楼，你没等到小巴蒂的指示，却等到了目标连滚十几层台阶，趴在地上痛苦嚎叫。他捂着脑袋被送去医务室，血不停歇地从他的指缝里流出。


    「放心吧，这点小伤死不了人。」


    你甩开小巴蒂的手：「我说过不喜欢你了，为什么又凑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在帮你。」


    「你不是诚心要帮我。」你摇头，「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你最好离我远点。」


    小巴蒂有点受伤，但依旧保持着风度。


    「明天见。」


    05


    你打算等邓布利多回学校之后向他求助如何回到未来。你在这里是无家可归、没有户口和姓名的三无人士，圣诞假期你索性留在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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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的早晨要从第一口三明治开——


    「早。」小巴蒂不客气地坐到你旁边，打断了你的进食。


    「你怎么在这？你没回家？」


    「嗯，有问题吗？」


    不应该啊，像小巴蒂这样的纯血全都回家了，一般来说他们都会搞什么庆祝宴会的。


    「你不会是为了我才留下来的吧？」


    「如果我说是呢？」


    你抄起饭碗碟子就跑。


    「你要去哪？」小巴蒂眼疾手快，抢走了你的饮料。


    「你太危险了，我要回家。」


    「搞不懂你天天都在想什么，说要追我的人是你，跑得比谁都快的还是你。」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克劳奇，你这人怎么反覆无常的？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那还没有。」


    「还没有。」你捕捉到关键词，贱兮兮地问，「就是说你快要被我感动了？」


    「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可以交个朋友。」


    「交个女朋友怎么样？」


    或许是你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引起了小巴蒂的兴趣，他游刃有余地回应着你的调戏，顺便还邀请你一起去图书馆看禁书。


    黑魔法那种禁书。


    有这个机会你自然不能放过，搜寻着有没有关于时间转换器的书籍，好让你安然无恙地回去。几分钟过后你就开始走神，从书架的间隙里偷偷去看小巴蒂。


    你很想请教他打理头髮的技巧，看起来柔顺又有光泽，堪称梦中情发。他低着头看书，眉毛微微蹙起，认真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你还要看多久？」他抬头对上你痴汉的眼神，你手忙脚乱地拿书遮住，还掉了好几本。


    「心虚的表现。」小巴蒂绕到你这边帮你捡书。


    「我才没有——」


    为了堵住你大声喧譁的嘴，小巴蒂抄起一本书就往你脸上拍。


    泪，流了出来。


    「你打我……呜呜……」你不敢大哭，只能捂着脸抽噎，「我的脸都被你拍扁了……」


    「我看看。」


    小巴蒂拉下你的手，仔细地盯着你，你在他炽热明亮的目光里感到异常羞涩，躲躲闪闪地说：「你别看我。」


    「万一毁容了怎么办？」他难得地严肃起来，「我检查一下。」


    你眼泪汪汪地跪坐着，而小巴蒂跪得笔直，你只能仰头任由他左右摆弄着你的脸。他越心无旁骛，你就越紧张，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最后他捏了捏你的鼻尖。


    「没事，长得和以前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捉弄我？」


    他说着「当然没有」，下一秒就没憋住笑了出来。


    「克劳奇！」


    他捂住你的嘴：「你是想被平斯夫人赶出图书馆吗？」


    「……」你委屈地不说话。


    「裙子。」


    「什么裙子？」


    「你的裙子。」他别开眼。


    你这才发现裙摆已经堆到了大腿根，你慌乱地整理好，然后恶狠狠地挥舞着拳头给了小巴蒂一拳。


    「你干什么？」他结实地挨了你的拳头，猝不及防地后倒，和你一样跪坐着。


    「你就是故意的！」


    「你把我想像成什么人了？」


    「你跟梅林发誓，要是撒谎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好好好，我发誓，骗你就——」


    「你没伸手指！」


    小巴蒂嘆气，伸出三根手指：「我向梅林发誓，刚刚要是骗你这辈子就找不到女朋友。」


    「所以你之前骗过我？」


    「……」


    06


    你没想到小巴蒂会为你准备圣诞礼物。


    当他捧着一条绿宝石项鍊时，你震撼地瞪大了眼。你不懂珠宝钻石，但是这枚绿宝石在灯光照射下清透得没有一点杂质，颜色鲜亮，一看就价格不菲。


    「圣诞快乐。」他说，「我帮你带戴上？」


    「等等！」你脖子上还带着时间转换器呢，要是摘下来肯定会被他发现，「我自己来就行。」


    「好。」


    「我觉得这么珍贵的项鍊，我最好收藏起来。」


    「不好。你不戴我会很难过。」


    「我明天再戴。」


    「好。」他伸出手，勾起嘴角，「我的礼物呢？」


    和他一比，你觉得自己准备的礼物有点拿不出手。


    「我……」


    小巴蒂的脸微笑立刻垮下，「你不会没打算送我礼物吧？」


    「我准备了！」你在他期盼的目光下，掏出一只小狗挂件放在他手心里，「我自己勾的，可爱吧！」


    「为什么是一只狗？」


    「因为和你很像。」


    小巴蒂用力捏住狗头。


    「我是说你很可爱，就像狗一样！不是……你……我勾了好久！半夜偷偷躲在被窝里打着灯，我眼都快瞎了！不要拉倒！」


    「我又没说不要。」小巴蒂把挂件揣到口袋里，「着什么急。」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品味很烂？」


    「没有，」他面不改色地说，「你很有审美。」


    「你骗人，你个混蛋！」


    「我看你就是想骂我。」


    你以为小巴蒂会把你送他的小狗塞进床底吃灰，没想到他竟然挂在书包上。


    小巴蒂浑身上下都十分正经，而你送他的挂件和他的画风完全割裂开了，是次元壁的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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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的心意，我当然不能浪费。项鍊呢？」


    「戴了。」你生怕他耍流氓说要解开你衣服检查检查，赶忙将项鍊从衬衫里扯出。


    「你们在做什么？」雷古勒斯迟疑地望着你们，似乎很后悔闯入。


    现在的场景很容易让人误会，不是误会成不太纯洁的关系，倒是会以为你们精神状态不正常。


    克劳奇，堂堂斯莱特林高材生，揪着一只小狗傻乐。你，身世未知的转学生，拿着一枚神秘的宝石傻乐。


    好在雷古勒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丢下一句「课堂见」就淡定地从你和小巴蒂中间走过去了。


    「对了，今天的魁地奇是我们两个学院对战诶！我要去给赫奇帕奇加油！」


    「？」


    ……结果斯莱特林大获全胜。你气得连着三天没见小巴蒂。


    第四天小巴蒂堵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


    「你走错休息室了。」你生硬地说。


    「我来找你。」


    「你不是说过不喜欢被人围观吗？你不觉得你站在这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见不到你，只能这样做。」


    「有什么事？」


    「我教你打魁地奇。」


    打魁地奇的先决条件，学会骑扫帚。


    两人一帚以三足鼎立之态分据草地。


    「你没上过飞行课？」他问。


    「上过，没学会。」


    「好吧。」小巴蒂自认倒霉，「今天先学骑扫帚。」


    你打起了退堂鼓：「我能不学吗？」


    「不能。」


    「我又不进校队打魁地奇，有什么好学的。」


    「跟在我身边，对魁地奇一窍不通太说不过去了。」小巴蒂骑上扫帚，「上来，先带你兜一圈。」


    他这话说得很暧昧。「跟在他身边」？是把你当成家属了吗？


    ……咳。


    小巴蒂飞得比较慢，令你适应他的节奏。你俯瞰着霍格沃茨的风景，让你觉得岁月静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飞行吗？」他问。


    「飞起来很爽？」


    「因为我喜欢俯视的感觉，看见了吗，底下的人在看我们。」


    这个原因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小巴蒂毫无徵兆地提速，你紧张地大喊大叫。他双手都操纵着扫把，即使你坐在他身前，被他护在怀里，也不能安心。


    每一次快要撞上建筑物时，小巴蒂就炫技一般灵巧地闪过，而你快被吓出心脏病。他丝毫不觉得危险，甚至以垂直的角度俯冲向黑湖。


    「要掉进湖里了！」


    你害怕地紧闭双眼，只能听到耳边唿唿的风声。


    小巴蒂圈住你的腰：「睁眼看看。」


    鲜艷饱和的橘色铺满整片天空，一束霞光穿过云层直射在你身上。你扭头看小巴蒂，他被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中，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到。他唇边带着笑，眼神也难得的温柔起来。


    「还怕吗？」


    你摇头，紧张的情绪已经烟消云散，但你的心跳依旧很快。


    「好看吗？」他问。


    「嗯。」


    「想每天都看到吗？」


    「嗯。」


    「要和我在一起吗？」


    「嗯嗯！」


    07


    确定关系之后，除了上厕所和睡觉，小巴蒂去哪都要拉着你一起。


    「是不是太高调了……」


    「哪里高调？」小巴蒂不理解你的顾虑，「我们是正常交往，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万一你爸知道了，他会不会觉得你不认真对待学业？」


    「不用管他，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他插手。」提到父亲，小巴蒂的语气冷了好几度，他拍了拍你后背，「直起腰来，还是说和我在一起会让你很难堪？」


    「我只是怕影响到你。」


    「别乱想。走吧，去图书馆，我让雷古勒斯占好座了。」


    n.e.w.t.s考试对小巴蒂来说易如反掌，而你刚刚从霍格沃茨毕业没几天就回到了过去，也没心情重学一遍。所以你们两个坐下学了没多久就跑去禁书区了。雷古勒斯没说话，他见怪不怪了。


    「还没问过你，雷古勒斯对我们在一起有什么反应吗？」


    「他很高兴地祝福了我们。」


    完全想像不出雷古勒斯高兴的样子。


    「你很在意他的看法？」他问。


    「一段不被看好的恋情多少有点问题，我肯定希望大家都来祝福我，而不是让我快跑。」


    「如果有人叫你跑，你跑不跑？」


    「要是你的话，我就不跑了。」


    「为什么？」


    「因为是你呀，完美无缺、玉树——」


    「行了。」小巴蒂满意地牵住你的手，「我还有很多深层次的优点等你发掘。」


    自恋。


    斯拉格霍恩这老头子独具慧眼，发现了你对魔药的擅长，邀请你加入了俱乐部。所以当你和小巴蒂牵着手一同出现时，斯拉格霍恩的笑意就像他杯里的酒一样，快要溢出来。


    小巴蒂附在你耳边低声说：「瞧到没有，斯拉格霍恩很看好我们。」


    你偏着头说：「两点钟方向，那个女生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呢。」


    「我不认识她。」


    「那她为什么看我？喜欢我吗？」


    殊不知在斯拉格霍恩眼里，你和小巴蒂就是一对处在甜蜜期的小情侣，他都能脑补出你们正交头接耳说着情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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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那个女生会搞出点事情，果不其然，趁小巴蒂去卫生间的片刻，她走到你面前。


    「你和克劳奇真的在一起了？」


    「是的。」


    「你是怎么追到他的？」


    「这属于我的隐私，不方便透露。」


    「你别误会，」她解释道，「我知道你在追克劳奇，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我觉得你很厉害，想向你学习一下追人技巧……我一直很喜欢布莱克……」


    「在聊什么？」小巴蒂搂住你的腰，飞快地在你唇上落下一吻。这是你第一次和他接吻。你面颊微红，再一看对面的女生，她忙不迭地跑走了。


    「怎么样？我不动声色把她赶走了。」他炫耀地说。


    「人家姑娘是来向我请教如何追人的，她想追你兄弟。」


    「雷古勒斯？他们不适合。」


    「你的好兄弟最开始也说我们不适合。」


    「他没眼光。」


    08


    「要买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你疯狂清扫货架，小巴蒂跟在你身后乖乖抱着零食买单。


    「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又不是给我一个人买的，」你细数着人名，「我要分给他们。」


    「我呢？我没得吃？」


    「你不是不爱吃吗，凑什么热闹。」


    「我要吃你做的蛋糕。」


    「蛋糕你不是也不喜欢吃？」


    「那我吃什么？」他可怜兮兮地问。


    「听我的，今天就不吃了。」


    「……」


    小巴蒂吃瘪的样子倒一直没变过。看在他表现得不错的份上，你给他买了个冰淇淋。他的舌尖卷过奶油的样子格外色情，让你忍不住回忆起一些片段。


    图书馆算是谈恋爱的风水宝地，尤其是他最喜欢的禁书区。当时你在研究如何让梦境成真的秘术，猝不及防地被小巴蒂压在书架上，他一本正经地问「我能不能亲你」。


    小巴蒂做事一向仔细认真，连接吻也是。他扫过你的上牙膛，和你的舌头纠缠。你迷迷煳煳地猜想他的吻技还不错，不知道交过多少女朋友。你曾经问过三十岁的小巴蒂，但他没正面回答你，一直用巧克力堵你的嘴。你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习惯，既然他不多讲，你也没再提起过。


    谁知道他倒反问起你来了。


    「在我之前，你还和谁交往过？」


    「那你呢？捕获过多少女孩的心？」


    场面微妙起来，暧昧的氛围感在沉默中变得剑拔弩张。你揪着小巴蒂的衣襟把他推向对面的书架，双方泛滥的占有欲全都体现在一个无休止的吻里。最终还是你先败下阵，在喘息的间隙里问：


    「我会是你最后一个女朋友吗？」


    小巴蒂低低地「嗯」了一声。你分辨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这个瞬间你是愿意相信他的，相信他真的喜欢你。


    除了禁书区，就连在普通的借阅区，他也动不动要贴着你亲上一会。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小巴蒂痴缠地啄着你嘴唇，在由近及远的脚步声里越发大胆，探进你衬衫下摆，轻轻按着腰侧。你敏感地嘤咛，然后他硬了。


    你们同时怔住。


    「你回去等我。」小巴蒂匆匆离开。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纯情的时刻。


    「冰淇淋快化了。」小巴蒂提醒道。


    你这才回过神勐炫一口，冰得牙疼。


    「你发了两分钟的呆，这两分钟里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晚上回去吃什么。」


    小巴蒂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復活节要跟我回家吗？」


    「回家？」你瞳孔地震，「回什么家？」


    「带你去见我父母。」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们交往也不过三个月。」


    「是吗？」小巴蒂向后靠着椅背，随意地问，「那你一般多久才会去见家长？」


    「不如先回答我——你多久才会带女朋友回家？」


    09


    「你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子。」


    这糟糕的台词出于小巴蒂他妈妈之口。鬼知道他到底认识多少女孩子。


    「巴蒂从不跟我们说他的感情生活，实际上，他很少分享在学校里的见闻。」克劳奇夫人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和蔼，她亲和得毫无攻击力，「巴蒂提到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们都吃了一惊。说起来，你是不是还没见到他父亲？」


    「没有。」


    老克劳奇太过严肃，他不怒自威的样子让你不敢靠近。


    「你不用怕他，他这个人呀——」


    「妈。」小巴蒂一过来，克劳奇夫人就藉故离开。


    「你们说什么了？」他问。


    「她都告诉我了。」你故弄玄虚地诈他，「关于你几十个前任的事。」


    「你吃醋了？」


    「你怎么不反驳？你真有那么多前任？」


    「没有，我不会浪费时间。」他用力握住你的手，似乎在表示忠心，「当然，和你在一起绝对不是浪费时间。」


    「哼，说得好听。」你才不信他的鬼话，「你爸好像在看我们。」


    「那就让他好好看看。」小巴蒂靠得更近。


    「我不想去见你爸。」


    拖着尸体走了快半个小时的往事还歷歷在目，你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活的老克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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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在呢，他不能对你怎么样。」


    尽管老克劳奇一切如常，你还是能感知到他对你的不满。好在他没有多问你什么，简单打个招唿就走了。


    「他很可怕吗？」老克劳奇走后，小巴蒂仍旧望着他的背影。


    「有点。」


    小巴蒂扭头，期待地看向你：「要去我卧室吗？」


    「这不太好吧。」


    一路上你还在欲拒还迎着，腹诽他突如其来的直白。你看着他宽阔的床铺，高级又整洁的床品，猜想这床躺起来应该很舒服。结果他拿着一本书挡住了你的视线。


    「这本书不错，推荐给你。」


    「啊？」


    小巴蒂察觉到你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床，若有所思地问：「你困了？」


    「没有。」


    「社交活动很无趣，要是累了我就送你回家。」他善解人意地说。


    「我不困，我就是觉得这床很好躺。」


    小巴蒂似乎就等着你往这方面说，他勾住你的腰和你一起躺下。


    「舒服吗？」


    「挺好的。」


    「光躺着不动能感受到什么？」


    你还没来得及动作，他就抱着你让你趴在他身上。你紧张得不敢唿吸，小巴蒂带着促狭的笑意说：「其实我最近打算换个床垫，不如我们一起去挑？得多试几个才能选到最好的。」


    「有时间再说吧。」


    「你要忙什么？都没时间陪我？」


    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手都没处放。小巴蒂干脆翻了个身压在你身上，膝盖在你□□若有若无般乱动。


    你一通乱说：「我……我觉得今天天气不错，要不就……就明天去……」


    门被打开，闪闪吃惊地捂住嘴巴，迅速闭上眼睛。你慌乱地坐起，瑟缩在小巴蒂身后。


    「闪闪不是故意不敲门的！闪闪只是过来说一声雷古勒斯少爷有事先离开了！闪闪这就走！闪闪什么都没看见！」


    闪闪轻轻地合上门之后，你小声抱怨：「我盘的头髮都乱了。」


    小巴蒂点头：「你不能这样出去，别人会误会我们干了什么事。」


    「我们可什么都没干！」


    「这我知道，我帮你整理一下。」


    「你会吗？」你半信半疑地转过身，「不准破坏我的造型。」


    「放心，我不会让我女朋友出丑的。」


    出门之前小巴蒂蹲下来替你抚平裙摆的皱褶，你忍住了揉他头髮的冲动。


    「口红有点掉色。」他说。


    「那你等我补一下。」


    「不急。」小巴蒂摩挲着你的手腕，「补之前可以再亲一会儿。」


    10


    你没家可回，只能租了个房子凑合住。小巴蒂问起时你就告诉他你父母都不在英国。谁知道转眼他就跑过来说要陪你住两天。


    「你爸妈同意了？」


    「我跟他们说我住在雷古勒斯家里。对了，这是我妈送你的，说是一些不值钱的小首饰。」


    「你不是告诉他们你去找雷古勒斯了吗？你妈妈怎么还给我带东西？」


    「我确实这样说的，但她不信。」


    你和小巴蒂对着唯一的床面面相觑。


    他主动说：「我睡沙发。」


    「我还没买沙发呢。」


    「我打地铺。」


    「我没多余的毯子。」


    「……」


    「你可以和我一起睡。」


    他犹豫了几秒才答应。


    你不理解小巴蒂在矜持什么，他压根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或许是他的新手段？等你主动让他上床睡觉。


    为了测试小巴蒂，你索性豁出去了，一//丝//不挂地钻进被子里抱紧了小巴蒂。


    「你冷静点。」


    「克劳奇，你是不是男的？」


    他好脾气地劝道：「不是这个原因，你把衣服穿上。」


    你懒得理他，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小巴蒂浑身僵硬，目光略显呆滞。


    小巴蒂越纯情，你就越想调戏他。你对准他的嘴唇一通乱吻，抓着他的手搁在自己腰后。


    「别乱动了。」他有些愠怒，勐地调转了位置压在你身上。你顺势用腿环住他精瘦的腰，轻轻地磨。


    「既然雷古勒斯能倖存，代表你确实不喜欢男人。你还有反应，说明你不是性冷淡或者功能障碍。」你认真分析，「说说吧，你接近我究竟图什么？」


    小巴蒂咬着后牙槽，气得脸颊都微微凹陷：「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激将法管点用。


    小巴蒂低头不轻不重地撕咬着你的上唇，手在你胸前为非作乱。纠缠片刻后，小巴蒂眼神幽深地与你对视，妥协般开口：「我们还没毕业，有些事可以之后再做。」


    意料之外的回答，你感动得说不出话。


    他：「去穿衣服。」


    你：「我没衣服。」


    「我有。」


    「那你帮我穿！」


    最终小巴蒂在你的无理取闹中败阵。


    11


    假期结束得很快，回到学校后你们就准备起考试。


    你自制力不强，小巴蒂在你身边很容易让你分心。你写着写着就想去招惹他，戳戳鼻子、摸摸脸，趴在他肩膀上亲他下巴，把腿搭在他腿上诸如此类的小动作。


    小巴蒂能分出八百个心，他能一边翻书一边回应你。有时他按着你不让你乱动，不过这只会引起你更激烈的反抗。他心情不错的时候就轻轻抚摸一下你的后脑，跟你去室外逛。

 第64页

    年轻版小巴蒂和中……青年版小巴蒂有很多不同，其中一个方面就体现在更年轻一点的他不会事事都顺着你。要是你打扰了极度专心的他，在未来的三天内都有概率遭到小巴蒂的报復。他的报復简单、直接而有效。


    比如严格控制你的饮食，把高热量的垃圾食品摆在你面前，但就是不准你吃。再比如逼着你自己写你最讨厌的翻译作业。


    你觉得他最喜欢的还是折磨你。在走廊里狠狠亲你，还不准让你东张西望，必须完全投入。你生怕被人撞见，只能委屈地遂了他的愿。


    所以你偶尔会和其他人一起。


    现在坐在你旁边的是赫奇帕奇的年级第一。不过你相信要是你早来几年，第一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第一名不是白得的，他能向你虚心请教，说明他的确是个好学的人。他听了你的解释后大彻大悟，还说要跟你一起学习。得到了来自第一名的肯定，你非常激动。


    乐极生悲是有道理的，你正谦虚地摆着手说没什么，忽然浑身发毛，回头便对上了小巴蒂阴恻恻的眼神。他走路生风，你还在发愣呢，他已经离开了图书馆。


    你颤抖着手收拾好课本就去追小巴蒂。


    「他是我同学。」


    「我知道，你心虚什么？」


    「我没心虚，我怕你误会。」


    「误会？你跟他之间还有一层我不知道的关系？」


    「什么都没有！」


    「那你怕什么。」


    「我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


    「我又没生气。」


    你顾不得旁边的人，直接把小巴蒂就地正法——亲了他一下。


    「你刚才那样看我好兇。」


    他的表情略微缓和：「我的错，对不起。」


    第二天小巴蒂没来上课时，你的心揪了一下，几乎都要怀疑他是不想见你才不来的。


    「巴蒂怎么没来？」


    「他不太舒服。」雷古勒斯说。


    「生病了吗？严重吗？他现在在哪？」


    「你去看看他吧，他就在寝室。」


    这是你第一次进斯莱特林的寝室，还是男寝室。小巴蒂躺在床上，兴致缺缺地玩着小狗挂件。


    「是雷古勒斯让你来的？」


    「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低烧而已。」


    你摸上他的额头，担忧地问：「吃药了没？」


    「嗯。我会照顾自己。」


    小巴蒂的语气里暗含着点逞强的意味，你不免心疼起他。


    「怎么突然发烧了？」


    「淋了点雨。」他靠在你胸前，声音闷闷的。


    「还说会照顾自己呢，笨蛋。」


    「那你照顾我？」


    你故意嘆着气说：「除了我还有谁愿意管你？」


    他今天没涂髮胶，也没认真打理，顶着乱蓬蓬的头髮在你怀里蹭来蹭去，小声嘀咕着雷古勒斯太狠心。小巴蒂这样更像卖乖的小狗了，惹得你怜爱心泛滥。


    你们一起趴在玻璃窗上看湖底游来游去的生物，感觉像是免费住了水下酒店一样。


    「只要你想看可以随时过来。」小巴蒂注意到你的目不转睛，「我会把其他人都赶走。」


    「那多不好……我明天还来。」


    小巴蒂的脸上泛着潮红，幽深的湖水让他面容变得些许混沌。你摸着他的脸说：「你是不是穿得太少了？你们寝室採光太差了，又冷又湿。」


    「我真的没事。」他握住你双手，「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得了某种绝症。」


    「你心里有数就好。」


    「我不能陪你一起写作业了，你可以去找你那位同学，他学习很好，能帮上你。」


    「我才不去，我要跟你待着。」


    「你不怕被我传染？」


    你模仿着他的语气：「又不是绝症，害怕什么。」


    「确定？」


    「当然。」


    是一个快让人窒息的吻，像是弥留之际最后的滚烫。


    玻璃窗透过衬衫传来凉意，你不由得抱住身前的人形暖炉小巴蒂。而对小巴蒂来说，你偏冷的体温刚好成为他的人工降温剂。你们在对彼此的互相渴求中贴得更紧密，直到毫无保留。


    ……


    第二天你们在医务室打了个照面。


    12


    第1节课前遇见了小巴蒂，他眉头快皱成山川，抓着你大步往角落走。你看他气势汹汹，还以为哪里做了让他不高兴的事，打到半截的哈欠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还没睡醒？」


    「什么？」你一头雾水。


    「你的衬衫扣子全都系错位了。」


    「什么！」


    你大惊失色，而小巴蒂动手就解你的衣扣。


    「喂！」你侧过身捂住胸前，「大白天的你——」


    「害羞了？」他挑起招牌骨折眉毛。


    「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把流氓行为合法化！」


    小巴蒂笑得和煦：「你说得对。不过我还挺想跟你翘课找个地方进一步发展感情呢。」


    「好啊，我不介意。」


    现在的小巴蒂纯纯是个口嗨王者，你完全不担心他会越线。结果你被他拉进了一间空教室。


    刚一进门你就被反剪住双手，他用领带缠住你的手，又把你推倒在课桌上。整套过程行云流水，你甚至怀疑他排练过。


    「你把门关上呀。」

 第65页

    小巴蒂并不理会，掰过你望向门外的头，指尖飞快解开最上端的两粒扣子，将头埋在你胸前，隔着内衣轻轻地吻。


    「克劳奇！」


    他握着你的小腿，不断向上摸索，在快要碰到腿根时停手，抬眼看着你。小巴蒂的眼底除了最浅层的欲望，还有着你不理解的克制和怒火。


    「巴蒂……你怎么了？」


    「我没事。」他垂下眼帘隐藏情绪，再看向你时还是平日里那副样子。他抱着你坐起，认真地帮你把衣服系好。


    「巴蒂，你要是有事一定要跟我说。」


    「你会离开我吗？」


    「什么？」


    「你会离开我吗。」他放慢语速，耐心地重复一遍。


    你肯定要离开的。


    你已经打破了正常走向，继续沉溺下去会让事情往更不可控的地方发展。邓布利多给你的最后期限就是正式毕业时。


    眼前的小巴蒂逐渐和你熟悉的他重合起来，那种生怕被丢弃的、浓烈的脆弱感让你不想骗他。


    「我不会一直留在这里，我家人还在等着我回去。」


    「我知道了。」小巴蒂解开缠绕着你的领带，将其紧攥在手心里。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选择。」


    「不用和我道歉。」他安抚着你的背部，「我不会责备你。」


    「我……我帮你打领带吧。」你熟练地替他系好一个半温莎结。


    「原来你还对领带打法有研究。」小巴蒂满意地摸着领结，「我还以为你会随便打个平结。」


    「你不是习惯半温莎吗？快要上课了，走吧！」


    「好。」他并没有被刚刚的插曲影响，依旧温柔地和你手牵手离开。


    13


    临近毕业，你敏锐地觉察到小巴蒂的冷淡，你自然清楚他冷淡的原因是伏地魔。小巴蒂也试探过你，在你看报纸时假装随意地问你对黑魔王的看法。你以「不了解英国时局」一笔带过，他倒是没有抓着你逼你入伙。


    不过自那之后他便时常不见踪影。


    你心里是愧疚的，莫名其妙搅乱他的生活，现在又要丢下他。你极力无视他的冷淡，依然保持着完美女友的样子。


    你应该勉强算得上完美吧？


    「怎么还没睡？」小巴蒂看到你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时有些吃惊，「在等我？」


    「雷古勒斯说你今天没吃饭，我在厨房端了点宵夜。」


    「直接去厨房吃不就好了？非得抱着碗在这傻坐着？」小巴蒂坐到你身边。


    「对哦！」


    「你怎么敢一个人跑过来上学的？没被拐走真是奇蹟。」


    「不是有你看着我吗？」你挽着他的胳膊撒娇，「谁敢拐走我？」


    「抱歉，我最近有点事要忙。」


    「你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好。」他盯着你手里的饭盒，「不是说给我的宵夜吗？你怎么偷偷吃了一半？」


    你立刻装傻。


    毕业晚会前日，你收到了一条白色长裙。就算没有署名，你也能猜到是小巴蒂送的，也只有他会。当晚你穿着它亮相，一进礼堂便收穫了不少注视。


    小巴蒂早已等候多时，他绅士地走到你身边，自然地挽住你。


    「你今天很好看。」


    你：「那当然，我每天都好看。」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你和小巴蒂在礼堂中心翩翩起舞。毕竟是他教你怎么跳舞的，所以现在的你能完美契合小巴蒂的每一步。


    他心情大好：「我们很合拍。」


    「你刚发现吗？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呢。」


    「我倒是才发现你这么自恋。」


    「都是跟你学的。」


    「我看好了一幢房子，我们以后就搬去那住。对了，还没去选床垫呢。」


    「你怎么光想着床的事……」


    「有关生活品质的事情都是大事。」他面不改色，「床会影响睡眠质量。」


    你不好意思地朝四周看了看：「你别乱说了，好好跳舞！」


    「好，都听你的。」


    14


    克劳奇有过不少被追求的经歷，像这样直入主题的还是头一遭。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脸，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学校里的东方面孔是少数，他见过就一定有记忆。


    不过克劳奇没时间情情爱爱，黑魔王才是他的首位。


    上午刚表完白，下午克劳奇就看到她在和雷古勒斯讲话。克劳奇只听见了零零碎碎的词句。


    「布莱克……很喜欢……拜託了！」


    没钓到他就来钓他朋友，撒网撒得也太放肆了。克劳奇心生不悦，警惕心升了起来。


    克劳奇意外发现她算得上精通黑魔法。他又想起她的东方背景，觉得或许可以拉拢过来为黑魔王效力，更能增加些胜算。


    他问她从哪里学到的，她故作神秘地回答是「一个朋友」。克劳奇日后一定要见到这位朋友，说不定能把他也拉进来。


    克劳奇第一次怀疑她是在她捧着红丝绒蛋糕的时候，她一脸期待，克劳奇却满心疑虑。他确实喜欢红丝绒蛋糕，但她为什么会知道这爱好？雷古勒斯是不可能跟她说的。


    在她赌气丢掉蛋糕后，克劳奇犹豫了一瞬便跟了上去。他看到她手中的时间转换器，还有她突然反转的态度。克劳奇心里的困惑不减反增。

 第66页

    她来自过去还是未来？是谁派过来的？故意接近他和雷古勒斯又有什么目的？


    克劳奇没有告诉雷古勒斯，他决定自己调查清楚。


    克劳奇随便暗示了几个人去给她制造麻烦，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她的表现很一般，狠不下心，还需要多加培养。反正克劳奇不想回家，圣诞节找了个藉口留在学校观察她。既然她打着追求自己的名号靠近，克劳奇干脆也打感情牌。


    学校里没剩多少纯血家族的学生，克劳奇也没什么顾虑。不管是一日三餐还是去图书馆学习写作业都陪着她。他送她项鍊，想找机会拿走时间转换器。


    经歷了一段暧昧期后，克劳奇顺理成章地跟她在一起了。克劳奇谈过几段恋爱，都没出几个月就分手了。他不介意和谁谈恋爱，在他眼里都只是闲时的消遣。


    克劳奇想到一个能激怒他父亲的方法。他故意高调行事，又写了封信寄回家里。他倒想看看这位只在意家族荣誉的父亲会怎么评价他。


    不出意外，是由他母亲回的信，她半个字没提到父亲的反应。克劳奇明白这是因为老克劳奇没说好话。他失落又愤慨，似乎不管他做什么，父亲都没有反应。克劳奇干脆把她带回家，让他那位父亲生闷气。


    对她的怀疑每时每刻都在滋长。


    她知道克劳奇对饮食的喜恶，知道他习惯打半温莎结，知道他身体的敏感点，知道他欲言又止的背后藏着什么。有很多个瞬间克劳奇想揭穿她的面具，但每一次他都会看着她满腔的爱意失神。


    她爱的是谁呢？是某个时段上的他，还是某个和他相似的人？对她而言，他是怎样的存在呢？


    克劳奇早就习惯了逢场作戏，他高兴就会耐着性子哄，不高兴了就晾一边。玩得没劲了就找个方法和平分手。他承认她和他的前任不太一样，或许能玩的久一点。


    克劳奇很喜欢逗她，喜欢看她无能为力还要骂骂咧咧的样子。克劳奇也很喜欢亲她，亲得她没有力气窝在他怀里，娇滴滴说没亲完的先欠着，下次再亲。


    每次望着她纤细的脖颈，他都要努力克制住想扭断的冲动。还有白净修长的手，他总觉得应该砍下来好好珍藏。她要是敢一直待在他身边，她的归宿就是被泡进福马林里。


    克劳奇意识到「想留住她」是个很危险的信号。她已经不是简单的工具，不是利用拉拢后就能轻易丢掉的消耗品。


    他故意淋雨发烧试探她。克劳奇看见她心疼自己的样子却越来越迷惘。她是在意他的，但为什么他总觉得一切都是虚幻的泡影。膨胀的情绪像身前的湖水一样快要把他溺毙。小巴蒂的眼神无法从她身上离开，心也是。小巴蒂希望她是破碎的，这样他就可以拾起她，和自己拼凑在一起。


    15


    你走神想到前两天的事。


    你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上发现了你送小巴蒂的小狗，头身分离，死状惨烈。你隐约预料到了什么，那是一种无法具象化的直觉，关于你们急转直下且无可拯救的关系。你和他不约而同地筹谋着离别的方式，又假装看不到对方的知情，似乎天下太平。


    不知道是他先甩掉你，还是你先离他而去。


    一舞结束后，你和小巴蒂分开，没想到又在礼堂门口相遇。


    「什么时候走？」他淡然地问，仿佛只是在送别普通朋友那般。


    「你想让我走吗？」


    小巴蒂扭头看你，眼里没什么情绪：「你应该走的。」


    「我确实该走！」虽说你才是打乱时间点的人，但看他这幅不为所动的样子，你止不住地愤怒。


    「几个月前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现在我想再问一次。你喜欢我什么？」


    你喜欢的是小巴蒂这个人。无论是哪个年龄段的他，都会让你深陷其中。你分不清这到底算不算某种程度上的背叛。


    「那是不一样的。」他似乎看穿你心中所想，摇着头说，「你属于另一个时间段上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不要把对他的感情转移到我身上，这不公平。」


    你震惊地后退，却被他牢牢抓住手腕。


    「我都知道，这不难猜测。」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一直在怀疑，看到你的反应才坐实。另一个我没告诉过你把情绪都摆在脸上是很危险的事情吗？还是说你对他足够信任，用不着掩饰了？」他笑，「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可你忘了，现在的我不是你的那个他。」


    「巴蒂……」


    「他不应该拥有多余的情感的，这很致命。可是怎么办，我好嫉妒他。」


    小巴蒂掐着你的脖子把你锁在怀里亲吻，唇舌间瀰漫的铁锈味令人上瘾。你早就见识过他心狠手辣的模样，也习惯了濒临窒息的滋味。你甚至有心情猜想他到底用多久才能杀死你。你能感受到自己的脉搏在他掌心里跳动，如同你羸弱的生命被他扼住。


    他松开你的剎那，你大口唿吸，对着模煳的人影说：「其实我——」


    你低头，一把匕首插在你胸口，白裙洇染着鲜艷的红。小巴蒂的脸在你发煳的视线里失去了稜角，耳边是零碎的风声和喧嚣声。


    你轻飘飘地落入小巴蒂怀中，他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16


    「找了你半天。」雷古勒斯松了口气，「你女朋友说她在礼堂门口等你。」

 第67页

    「我找到她了。」


    「你们还真是有缘。她人呢？」


    小巴蒂深深地望向雷古勒斯，最后一句话没说便离开了。雷古勒斯看着小巴蒂手中紧攥的项鍊，心生疑虑，走到礼堂门口查看。


    什么也没有。


    雷古勒斯看得很清楚，克劳奇种种异常就是陷入爱情的表现。


    看到有异性靠近她就开启警戒模式，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要跟他抢女朋友。


    去图书馆不学习，天天抱着女朋友偷偷谈恋爱，还得让雷古勒斯占座。多亏他们两个，雷古勒斯学习效率直线上升。


    邀请雷古勒斯去家里作客，结果一心只顾着和女朋友见父母。


    一天有10个小时和女朋友在一起，8个小时睡觉，5个小时用来想女朋友，剩下1个小时用来期待一天能有48个小时。


    每天抱着书包，不甚在意地摆弄着小狗，狗都被他盘烂了，还要故作姿态地问道：「她送我的礼物，好看吗？」


    雷古勒斯：打扰了。


    偏偏克劳奇还要说：「我不是真的喜欢她，那种是一种错觉，是占有欲。」


    雷古勒斯气得想和他打一架，最后也只能平静地说一句「你别后悔」。


    毕业晚会那天雷古勒斯和她有短暂的对话。


    「雷古勒斯，你看到巴蒂了吗？」


    「没有，怎么了？」


    「我有点事想和他说，你见到他就让他来礼堂门口找我。」


    「好。」雷古勒斯犹豫着开口，「你打算回国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很喜欢你。每天晚上带着你送他的挂件睡觉。巴蒂最近魂不守舍的，我想和你有关。」


    她明媚地笑：「幼稚鬼。我思考过后决定不走了，正想告诉他呢。」


    小巴蒂一直以为她要离开，如果他知道她其实是想留下来陪他的，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木已成舟。雷古勒斯至死也没和小巴蒂提起过，他带着无数的秘密长眠于湖底。


    17


    落子无悔。


    克劳奇当然清楚他喜欢她，但他也清楚什么是最重要的。他从不是乖乖等主人回家的小狗，他是蓄势待发的狼。


    克劳奇扯掉挂件，随手丢在了转角。


    在阿兹卡班漫长又寒冷的黑夜里，小巴蒂经常做梦。她张开双臂大喊着他的名字，从霍格沃茨的楼梯上奔向他。她的模样越清晰，梦也就越清醒。小巴蒂没看清过她的脸，每一次梦境都定格在她跳到平地的那刻。


    最清楚的那次是小巴蒂被摄魂怪亲吻时。


    她摊开手掌展示着缝合好的小狗，说：「别再弄丢了。」


    后来的一切都记不清了。


    --------------------


    第37章 番外 if线 二


    01


    「克劳奇！开门！你祖宗来啦——」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你高高兴兴地回家。嚣张的气焰在见到门后的人时被生生压下。开门的是小巴蒂。


    是年轻的小巴蒂。


    小巴蒂一进家门就看到自己老婆笑得很温柔，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背影挺拔。他不太开心，想看看究竟是哪个男的。


    「……」


    两个巴蒂同时看向对方。


    这一刻，时间静止了。


    02


    两个克劳奇分别坐在沙发最两侧，不肯看对方，而你在中间如坐针毡。


    小克劳奇说在他的时间线上，你利用时间转换器到了过去，两个人正准备订婚。某天他睁开眼却发现来到了另一条时间线。


    「你应该离开我们。」年纪大的那个克劳奇说，「你不属于这里。」


    「是这样吗？」小克劳奇若有所思地看向你，你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虚。


    克劳奇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劲，宣誓地位般紧紧牵住你的手：「当务之急是找到让你回去的办法。」


    「我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你缓和局面：「一般来说，这种时空穿越只要完成某项隐藏任务就可以搞定了。」


    「比如说？」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总之只能让他先住下了。」


    「你最好不要乱来。」克劳奇不悦地警告道。


    「你担心什么？我不就是你吗？」


    「正是这样我才不放心。 」


    你受不了这剑拔弩张中又带着点尴尬的氛围，从他们的禁锢中脱身，拉起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二人同时疑惑地看向你。


    你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说：「要不然你们两个先打一架。」


    03


    克劳奇很戒备小克劳奇，他歇了整整一周研究解决办法，你也很想一起寻找，不过他不希望你和小克劳奇有相处的时间，坚持让你去上班。


    「你不会害怕我跟年轻的你私奔吧？」


    「当然不是。」


    「是因为他危险？」


    「那个时候的我正一心一意为伏地魔效力，怎么会被感情影响。」


    「可他的恋爱对象是另一个我诶！而且他们都订婚了。你不相信他的话？」


    克劳奇嘆气，把你揽进怀中：「我相信。他看向你时，眼神里那种熟悉感是真的。」


    「他虽然是定时炸弹，但不是傻蛋。他现在只能依靠我们，不会自断后路的。」你在克劳奇胸前乱蹭，「倒是你，你知不知道部里很多人都在议论你？快回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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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的劝说下，克劳奇回魔法部上班了，而你留在家里盯着小克劳奇。


    小克劳奇一直被软禁在房间里，这是你第二次见到他。小克劳奇正躺在床上，听到门锁转动后从被子里探出头，他脸上挂着刚睡醒的惺忪，头顶还立着几根呆毛。他张嘴却只发出嘶哑的音节，举起玻璃杯灌了几口水。


    「我还以为你们忘记我这个活人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我觉得这个点你已经起床了。」


    「除了睡觉，我没什么能做的。」小克劳奇平静地说，语气里并没有半点不满。


    「你不生气被关起来吗？」


    「不值得生气，我也会这样做。」


    小克劳奇完全没把你当外人，叠好被子又进洗手间，而你像个局外人一样傻站在门口等着他洗漱好。他带着笑意说：「这不是你家吗？怎么比我还不自在？」


    「啊……我……你要不要先吃饭？」


    小克劳奇走近，身上是熟悉的须后水味道，他漫不经心地说：「好啊。」


    你在厨房随便做了点饭，小克劳奇也不挑，埋头吃了起来。你坐在对面默默观察，本以为年轻时的他会锋芒毕露，不管多么低调都掩饰不住那股傲气。眼前的人的确很有气质，但少了点稜角。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他说。


    「你现在多少岁了？」


    「十八。」


    这个时候他的食死徒身份还没被发现。


    「你父亲同意你和……我结婚？」


    「嗯。」小克劳奇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你也不好再逼问。


    「你有没有想跟我说的？」


    「有。」小克劳奇优雅地擦拭嘴角，「我想吃蛋糕。」


    「？」


    「她以前追我的时候会给我做蛋糕吃。」


    「追你？！」


    「为什么一副吃惊的表情？追我很丢脸？」小克劳奇不满地撇着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年纪比你大很多。」


    「我不能告诉你。」


    「你没必要顾忌，不同时间线的我拥有不同的生活轨迹。」


    「那也不行。」


    「你还真是守口如瓶。不如说说你们是怎么确定关系的？ 」


    「你好八卦。」你嫌弃地上下打量着小克劳奇，「一瓜换一瓜。你先说你的，我心情好的话就告诉你。」


    「这不公平。」


    「那就一边待着去。」你不耐烦地推他，蹭了他一身面粉。


    「我可以帮你。」小克劳奇在你强烈怀疑的目光下从容地挽起袖子，「我可是进过厨房的，别小瞧我。」


    「你们一起做过饭？」


    「嗯。」


    小克劳奇确实很伶俐，把蛋糕放进烤箱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狗挂件：「好看吗？」


    「可爱是可爱，不过狗头这里缝得好难看。」


    「不小心弄坏了。」小克劳奇抚摸着挂件，「这是她送我的圣诞礼物。」


    「和你挺像的。」


    他发自内心地对你笑着，骄傲地说：「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可爱。」


    「自恋狂。」


    小克劳奇慵懒地靠着冰箱：「她追了我没几天就想放弃了，还好我及时表白。」


    「你为什么喜欢她？」


    「没有理由。」


    「我竟然会为了你放弃原有的生活，难以想像。」


    「这话太让人受伤了。」


    「虽然说你们都是克劳奇，但还是有不同的。」你用手比划着名，「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嗯。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留在我身边？」


    「她应该想改变世界，拯救一些人。」


    「她就是你。」小克劳奇凑近你，清透的眼神似乎要穿透你的内心，「你会选择我吗？」


    你没搞懂他话语里的含义，只好含混地说：「也许会吧。」


    小克劳奇若无其事地走到烤箱边上，问：「还要等多久？」


    04


    一直把小克劳奇关在房间里并非长久之计，克劳奇允许他在屋子里闲逛。


    「巴蒂。」


    「我在。」两个人同时应声看向你，又仇视地瞪着彼此。


    两个克劳奇同时出现的场景也太怪了！


    「不然以后都喊我老公吧。」克劳奇说。


    「她不喜欢那种肉麻的称唿。」小克劳奇说。


    克劳奇露出善意的笑容：「我们还是研究一下让他滚回去的方法吧。」


    头大。


    「他挺讨厌我的。」小克劳奇说。


    你小声辩驳：「他怎么会讨厌他自己呢。」


    小克劳奇困惑地问：「你的脑子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我没办法摄神取念？」


    「克劳奇！你才有病！」


    「你不可能是大脑封闭术高手，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脑子——」


    「我脑子很正常！」你气急败坏。


    「好吧。」小克劳奇没多纠结，仰靠在沙发背上，「伏地魔现在已经死了？」


    「是这样。」


    「克劳奇不肯跟我说半句话，但我能推测出他在魔法部身居高位。一个食死徒是怎么混到这种程度的？」


    「你一定很好奇伏地魔的事情吧？」


    他来了兴致，坐直身体等着你继续说。


    「伏地魔的失败是註定的。三十岁的你看清了这一点，才获得了现在的生活。」

 第69页

    「我背叛了他？！这不可能！」


    「在我看来，你只是选了正确的路。」


    「你有什么资格定义正确？」


    「伏地魔是在利用你的感情来完成他的计划。你把他当成你的父亲看待，可你却是他的棋子，仅此而已。」


    「他对我很重要，是他让我知道自己还有价值。」


    「你的优秀是不需要他人认可的。你就没有想过追寻自己的人生吗？」


    你想改变小克劳奇的结局，这样对他和另外的那个你都是好事。不过小克劳奇还没受过挫折，单凭你三言两语不可能让他放弃伏地魔，你只希望能在他离开前让他有所动摇。


    05


    你还要工作，没办法成天待在家里，只能把小克劳奇交给闪闪。闪闪很有经验，和小克劳奇相处得非常融洽。


    小克劳奇被关在屋子里也没有抗议。据闪闪说，他每天都会待在厨房里学做饭。你本来是不信的，直到某天回家他做了一大桌子菜。小克劳奇身上还繫着围裙，见到你回来兴高采烈地上前邀功。


    「这些可都是我做的。」


    「你亲自动手做的？看卖相还不错。」


    「用了一点魔法。」小克劳奇迅速走到餐桌旁，用叉子捲起意面递到你嘴边，「尝尝怎么样？」


    「……嗯，好吃。」


    「看来我在厨艺上很有天分。」他骄傲地说。


    「闪闪没帮你？」


    「没有，我自己一个人完成的，是不是很棒？」


    「你最棒啦。」你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想起来学做饭？」


    「书房里的书翻遍了也没找到有用的。我太无聊了，给自己找点事做。对了，花园里的花草我也有按时浇水。」


    「抱歉，我要上班，不能陪你。」


    「我明白。」小克劳奇轻柔地覆上你的手，「你有自己的生活。」


    他委屈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让你感到愧疚。


    「我明天就请假，一定尽快让你回去！」


    「你愿意跟我讲话就很好，我会自己解决的。吃饭吧，不然就凉了。」


    「那他吃什么？」你还没忘记另一个克劳奇。


    「他今晚有饭局，闪闪告诉我的。他没和你说吗？」


    暗潮涌动。三个人的生活处处透着诡异。


    06


    时间一久，你经常把两个克劳奇搞混。早上迷迷煳煳地飘进厨房，看到熟悉的背影就抱了上去，结果是小克劳奇。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后，醒来时枕着小克劳奇的腿。


    你和克劳奇的相处时间越来越少，一方面他工作很忙，另一方面他对小克劳奇很牴触，不愿意多待。你想和克劳奇商量办法，但他在外国出差。


    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


    你忍不住嘆气，都没兴致撸猫了。


    「在想什么？」小克劳奇蹲在你身边，摸了摸小猫的脑袋。


    「没事。」


    「是关于我的吧？」


    「你很聪明。」


    「或许我可以留下来。」


    「不行，你们有各自的生活，那样会都搞砸的。」


    「你之前说让我追寻自己的人生，你会和我一起开始新生活吗？」


    「你指哪个我？」


    「我面前的你。」


    猫优雅地走开，你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你迟疑地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克劳奇抿着嘴，半天才说：「从本质上说我和他是一样的，所以你可以选择我。」


    「这不是选择题！」你几乎是吼了出来，「你想取而代之吗？」


    「为什么不行？你也会搞混，不是吗？」他神色幽深，「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脑子里忽然闪过某些碎片，一条无形的线将其连接。你站起来平静地问：「你做出这样自私的抉择前，有没有考虑过你世界里的那个我？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不会捨得丢下我一个人，还是说——另外那个我已经不存在了？」


    「瞒不过你。」小克劳奇缓缓起身，「我杀了她，你恨我吗？」


    「你好意思问？」你觉得可笑，「你想把现在的我也杀掉？」


    小克劳奇摇头的动作极其沉重，他垂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和他打赌，赌你会不会产生和我一起的念头。」


    「你还撒了什么谎？」


    「我十九岁，没有和你订婚。伏地魔失踪后我进了阿兹卡班，我没想到能以这样的形式见到你。我经常……想你。」


    你不为所动：「愿意和你走的那个我被你亲手杀死了。」


    「我明白。」小克劳奇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他的动作很轻，好像你是某种易碎品。你预感到他将要离开，便任由他抱着你，直到另一个克劳奇出现。


    「抱够了没？」克劳奇抱着手臂冷眼凝视着你和小克劳奇，语气不善，「还不快走？」


    小克劳奇没有看你，他走到克劳奇面前，冷不防地打了他一拳，然后潇洒地留下一句：「再见，混蛋。」


    ……好新奇的骂人方式。


    小克劳奇跟未来的他说了再见，但没有和你告别。


    「别想那个神经病了，多看看我。」克劳奇无赖地靠在你身上。


    「你也是神经病！」你一把推开他。


    「我错了，不该拿你做赌注的。你揍我，我绝对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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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还手？」你揪起克劳奇的耳朵大喊，「你就是仗着我不会生气乱玩，我应该把你刀了和他双宿双飞！」


    「你这么善良可爱是做不出那种事的。」克劳奇不要脸地说。


    「我快吐了，你闭嘴。」


    「好不容易出差回来，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谁要理你。」


    「我给你买了好东西。」


    「哪呢？」


    克劳奇神秘一笑，拉起你的手：「我带你去看。」


    「要是没有你就死定了！」


    07


    「我要走了，闪闪。」小克劳奇站在门口，望着阴霾的天空，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闪闪眼泪汪汪，担忧地问：「小少爷还能去哪里？」


    小克劳奇沉默，他已经无家可归了。


    「也许会被传送到原本的时间上继续蹲监狱。你不用担心。」他劝慰闪闪，「你该回去照顾你真正的主人了。」


    闪闪目送着小克劳奇离开，他寂寥的身影越来越渺小，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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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番外 if线 三


    01


    「这是闪闪拜託我拿给你的。」你把酒瓶放到桌上，肆意地上下打量起小巴蒂，「你今天穿得人模狗样的，有什么重要约会？」


    「没有。」小巴蒂蹙着眉凑近，「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跳舞时哈利向你表白了，你震撼得当场痴呆，磕磕绊绊地跳完舞后就藉故跑走了。你在角落里蹲了好久也没消化掉这个爆炸性消息。


    那可是哈利·波特诶！


    你连忙后退几步，生怕被小巴蒂看出不对劲。这人要是知道你在纠结什么，肯定会用这件事当乐子嘲笑你。


    小巴蒂若有所思地晃着酒瓶：「你是不是偷喝我的酒了？」


    还好他今天不太机灵。


    「东西送到了，我先走了。」


    「来都来了，不如喝一杯。」他把酒杯塞进你手中，斟酒的同时轻轻挑眉，「圣诞快乐。」


    「对了，闪闪问你父亲的情况如何。」


    「他很好，还能喘气。倒是你，似乎隐瞒了某些事。」小巴蒂没给你辩解的时间，「从你一进门就心不在焉地耷拉着脑袋。在今天这样热闹的日子里，你不应该这么无精打采。」


    「……」


    「无论是什么事，教授我都会帮你答疑解惑的。」小巴蒂坐在桌子边沿，双手交叉在胸前，语气十分沉稳，竟然像个靠谱的成年人。


    「哈利跟我表白了。」


    小巴蒂微张着嘴说不出话，你尴尬地扣手。


    「然后呢。」他问。


    「然后？没有然后了！ 」


    「你答应了？」


    「没有，我跑掉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好啊，请问教授，你觉得我应该答应吗？」


    「为什么不呢？」小巴蒂不以为意地喝着酒，「获取了他的信任就能更好地操纵他。」


    「我才不是爱情骗子。」


    「你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故意接近他，还不算骗子吗？」


    「是你逼我的。」


    「那你去报警吧。」


    「克劳奇！」你愤怒地把杯子丢到他身上，小巴蒂从容地清理干净。


    「跟我生什么气，说的都是事实。」他按住你的肩膀，循循善诱中带着几分威胁，「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做，亲爱的。去找他，告诉他你愿意跟他在一起。」


    02


    那天晚上你踹了小巴蒂一脚之后就去找哈利了。你不知道是因为赌气还是因为和哈利在一起也算不上吃亏，总之你真的跟他交往了。


    你和哈利仍是以朋友模式相处，他不知道该聊什么，于是总会拉上赫敏跟罗恩。半个月过去，你们手都没拉过。


    转折点发生在图书馆。塞德里克告诉哈利金蛋的秘密后，小巴蒂那个智障就让你提示哈利如何在水下唿吸。所以某天你假装不经意地从书中翻到了腮囊草的介绍，又假装兴高采烈地庆祝起来，然后双双被平斯夫人丢出图书馆。你记得是罗恩先起的哄，最后你和哈利莫名地抱在一起了。


    从那天起你开始和哈利单独相处，他总是喜欢聊一些魁地奇，逼得你挑灯恶补魁地奇知识。


    同时你和克劳奇的关系也僵硬起来，非必要不说话。


    你第十次看向手錶，指针指向九点钟：「我约了哈利写天文学作业，先走了。」


    「昨天你说要看他打球，前天为他做甜品，大前天——」


    「这不是谈恋爱的正常操作吗？」


    「我要重申一句，你接近他是为了完成任务。」


    「你很烦。」


    你将东西一股脑扫进背包就走向门口，故意无视了他起身的动作。


    「你以为波特对你是真的喜欢？」小巴蒂一把扯过你的手臂，「他不过是被你表现出来的假象迷惑，如果他知道你真实的样子还会喜欢你吗？」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提示他了，其余时间我想做什么和你无关。」


    「怎么和我无关？不能因为恋爱而影响最终的比赛结果！」


    「你多虑了，松手。」


    小巴蒂非但没松手，反而不讲理地把你的书包丢在地上：「你不准走。」


    「克劳奇！别在这里发癫！」


    「你之前还想让我变成你的样子去应付波特。」

 第71页

    「你到底要干嘛？能不能直说？」


    他诡异地沉默了片刻，抓住你的那只手愈发用力：「你喜欢上波特了？」


    「克劳奇，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没有。」他想都没想就否认了，「我为什么会吃醋？」


    「对啊，我就是喜欢哈利。」你掰着手指一连串细数起哈利的优点，「他年轻有活力、长得好看、魁地奇打得很好、脑子聪明、对我好，而且悄悄告诉你，他吻技也很——」


    你不是没被小巴蒂亲过。在你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莫名其妙地亲了你一下，但是那个敷衍的亲吻完全不能和现在的比较。他掐着你的脖子乱吻，脑袋因微微缺氧有点晕眩，你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唇齿间生涩的纠缠磕绊。


    「他有像我这样吻过你吗？」


    你笑着拉起小巴蒂的手腕反问：「不如先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脉搏跳得这么快？ 」


    「你不能喜欢他。他是你的任务，不是你的恋爱对象。」


    「可是是你让我答应当他女朋友的呢，假戏真做这种事不是很常见吗？」


    「你就是想气死我。」他反客为主握紧你的手，眼里意外地流露出些许温柔，「别走。」


    「克劳奇，你只是想找个消遣，但哈利和你不一样，至少现在他是真的喜欢我。我不能伤害他。」


    小巴蒂没表态，不过松开了你的手，甚至在你离开后还能感受到他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


    03


    「说好了陪我去玩雪的，塞德里克一来你就见色忘友。」


    「对不起嘛，但是哈利肯定特别愿意陪你。对啦，后天情人节准备怎么过？」


    还好情人节那天不是周末，上完一整天的课后应该也没精力想其他事情了。


    本来哈利约你晚饭后一起散步，结果他临时去打魁地奇了。当他跟你说取消散步时，你能感受到两个人都明显松了口气。但在路过成双成对的情侣时，你还是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失落。


    「怎么？被放鸽子了？」小巴蒂从某个犄角旮旯处冒出来，幸灾乐祸道。


    「像我这样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才不屑于过这种节日。」


    「想不想熘出学校玩一圈？」


    「我不跟你玩。」


    他嘆气：「那真是可惜了今天的大雪。」


    「你刚刚说熘出学校……去哪？」


    04


    「我要吃糖葫芦。」你指着不远处的小车，朝小巴蒂摊出手掌要钱。


    小巴蒂似乎不清楚麻瓜货币的价值，多余的钱都被你塞进自己口袋里。


    「你就买一串？」


    「哎呀，这不是怕你吃不惯吗。」你在小巴蒂的眼神威胁下又买了一串，「尝尝怎么样。」


    他咬了一口便皱着眉评价：「有点酸。」


    「还好有我在，来来，我帮你吃。」


    你不客气地伸手去拿，小巴蒂将糖葫芦从左手换到右手：「你的算盘打得也太明目张胆了。」


    「不给就不给，我还不稀罕吃你剩下的东西！」


    你报复式地把能买的小吃都买了一点，吃不了的就丢给小巴蒂。他满肚子怨言，碍于人多眼杂，憋屈地跟在你身边小声嘟囔「浪费」。


    你没忘记此行的目的是玩雪，吃得差不多了就准备找个地方堆雪人。幻影移形的过程中小巴蒂弄丢了吃的，于是你决定一会再整点薯条补偿自己。


    「要不要比比谁堆得更快？」小巴蒂嚣张地问。


    你嘴上说着不比，手却诚实地抓起了雪。等你完成满意的作品后，发现小巴蒂不仅比你堆得快，还比你的好看。


    「你是不是用魔法作弊了？」


    「天赋罢了。」


    「不算不算！」你立马翻脸毁约，琢磨着如何毁掉小巴蒂的雪人。


    「耍赖也没用，谁都看得出来是我堆得好。」


    小巴蒂忽然变出相机，又随意揪来一个路人给你们还有雪人拍了合照。然后你趁小巴蒂交谈时拍碎了他的雪人的头。


    你举着大份薯条和小巴蒂坐在码头旁边。泰晤士河上的游船刚刚驶出，还能听到船上的笑声。你们所处的位置能看到河对岸的伦敦眼，而小巴蒂正用极其天真的游客眼神打量着一切。


    「有意思吧？麻瓜好玩的地方很多，这只是区区一角。」你说。


    「还有下次吗？」


    「什么下次？」


    小巴蒂没有揭穿你的装傻：「情人节你没有和名义上的男朋友一起而是和我，这算不算偷情？」


    「你不可理喻！」


    「那现在呢？」


    小巴蒂忽然扳过你的脑袋吻了一下，然后静静地同你对视。鼻尖微凉相抵，近在咫尺的距离和灼热的目光让你乱了阵脚。他抚上你的脸，指尖轻夹着耳垂。或许是刚堆完雪人的缘故，他的手出奇的凉。正是这点冷意，你才知晓自己的脸颊有多烫。


    他对你说：「闭眼。」


    他再次吻了上来。


    情人节的街头没有人会在意你和小巴蒂，在他人眼里你们和寻常的恋人无异。


    一吻结束后，你狂塞薯条。


    小巴蒂霸道地夺走薯条：「你清楚你们不合适。你对他没有责任，又何必给自己施加道德压力。」


    「你后不后悔让我跟他在一起？」


    你没听到他的回答。


    05

 第72页

    不出意外，第二项比赛你和其他几个人被沉入湖中当比赛目标。等你好不容易爬到岸边，被飞来横毯蒙住了双眼。虽然很粗鲁，但你还是要礼貌地致谢。


    你掀开毯子，看到了小巴蒂的背影。


    ……


    比赛结束后丽塔报导了你和哈利的关系，这导致你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一大批註视，甚至还有人拉着你问八卦。


    你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连饭都不在礼堂吃了。


    哈利跟你说过无数次对不起，这让你更难受。你明白他没错，而且每一次看到他眼里的歉意，你的愧疚就多一分。


    学校里的事你还能忍。


    一些人给你寄信，有恐吓的也有嘲讽的。猫头鹰每次驮来的信件能摞成小山。更可气的是有人在信里夹带巴波块茎脓液，你的手不幸被灼伤。


    你心烦意乱，干脆把所有的信都拿到棚屋烧掉，还差点烧到一只猫头鹰，它追着你绕了屋子两圈。不知道是不是那只猫头鹰告诉了它的伙伴，自那之后你再没收到任何信。


    你心里气不过，想把斯基特抓出来好好教训一番，便大摇大摆地朝小巴蒂要活点地图。


    「你是说她可能以阿尼玛格斯的形态藏在学校？我知道了，交给我解决吧。」


    「你和她有私仇？」


    「没有，但她伤害了你。」他一副严肃脸，「你笑什么？」


    「要论伤害，你可是想杀过我的。」


    「那是过去的事了。对了，我这有一些书可能对考试有用——」


    「我带回去看。」


    「上次课上的问题——」


    「下次课再说。」


    「好吧。」小巴蒂没被你冷淡的态度吓退，反而勾住你的手。


    你抽向他的手：「别乱碰。」


    小巴蒂故作可怜低叫一声，换来你更狠的拍打。最后是敲门声拯救了他的手。


    「这么晚谁来找你，穆迪教授？」


    你巴不得看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轻快地往门口挪。小巴蒂一向反应迅速，他把你锁在怀中，灌了几口复方汤剂，然后低头吻住你。他动作流畅得你反应过来时差点因复方汤剂的味道吐出来。


    小巴蒂变成穆迪后才放开你，「现在你可以走了，小姐。噢，别忘记你的书。」


    可恶！


    06


    你和哈利在图书馆已经快一下午了，他一直在和魔药作业抗争，你一直在犹豫怎么和他说分手。


    几天前秋发现了你和哈利关系的不对劲。


    「你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他？」秋试探地问。


    「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提起哈利的频率还没穆迪教授高。你和他在一起时也没有更快乐。」


    「我是不是该和他分手？」


    「你第一反应是如何结束关系而不是修补，我想分手的确是更合适的选择。」


    一语惊醒梦中人，尽早分手对大家都好。


    哈利打断你的神游：「今天是乔治和弗雷德的生日，我们晚上在休息室办生日派对，你要不要也过来？」


    「嗯，好啊。」


    到时候就狠心跟他结束吧。


    07


    格兰芬多的氛围很欢乐，可惜你揣着心事没办法享受。哈利今天倒是格外体贴，全程陪在你身边。派对快要结束时，哈利和你一起走到休息室门口。


    「哈利，我……」


    他的脸突然放大，你下意识偏头，他亲到了你的嘴角。弗雷德瞧见这一幕，坏笑着喊了哈利一声。


    哈利害羞地摸头，对你说：「晚安。」


    大脑停止运转，你机械地回了句晚安便转身离开。你还没来得及懊恼，就被什么人抓住了。你试图寻找，却只看到空中一条突兀的手臂。你的嘴被一只男人的手捂住，顺便堵回了你的尖叫。他拖着你往前走，你惊慌失措地狠咬他的手。


    「是我。」


    「克劳奇？克劳奇你这个神经病大晚上绑架我干什么这可是学校你不怕被看到吗你脑子坏了！！」


    「我们在隐形衣里。」


    「哦。」你顺从地跟着他走，越想越不对，「你为什么披着隐形衣在格兰芬多休息室？你在监视哈利还是我？」


    「闭嘴。」


    小巴蒂的拒绝回答让你一瞬间就明白他盯着的人是你。


    「你生气了？因为我刚才和哈利亲了？这很正常，要是哈利更懂一点谈恋爱的技巧，我们早就进一步发展啦。你觉不觉得他蛮帅的，好多女孩子喜欢他来着，可是他却喜欢我诶。多亏了你我才遇见哈利这样的男孩，谢谢啊。」


    「你说够了没有。」


    「还想继续听吗？我能说一晚上，毕竟哈利身上全是优点。」


    直到进屋子前一秒你还在疯狂挑衅。


    「克劳奇你嫉妒的样子真的很有意思！」


    一进办公室小巴蒂便用力把你摔在沙发上，他钳住你的下巴毫无章法地乱吻。你的反抗换来更激烈的对待，在疼痛和委屈的双重作用下，泪珠从你的眼眶涌出。小巴蒂停下，擦拭着你的眼泪，却越擦越多，不得已变出手帕来擦净。


    「我是嫉妒了。」他说。


    「混蛋混蛋混蛋！」


    「嗯，我是混蛋。」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不可以。」小巴蒂搂住你的腰，把头埋到你颈侧，「别动，让我抱一会。」

 第73页

    「我今天是想和哈利结束的，但事发突然，我没反应过来。」


    「你还不能跟他提分手。马上就要比赛了，任何事情都可能影响他拿到第一，我不能前功尽弃。」


    「……我明白了。」


    小巴蒂抬起头看你，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平和。他隔着髮丝吻你，说「对不起」。


    08


    你以快要考试需要好好复习为由，多次拒绝哈利的邀请，试图用冷处理让哈利失望。他似乎察觉到你的冷淡，但从来不会在你面前表露出不满，反而对你更好。


    那天之后小巴蒂越来越黏你，总是把你按在办公室里做，甚至有时心急地在屋外就吻起来。他也越来越纵容你，在备课时怎么骚扰他都不会生气，还笑着让你坐在他腿上。低年级的作业都丢给你判，连伏地魔的计划都告诉你。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有没有找到斯基特？」


    上次小巴蒂自告奋勇帮你抓丽塔，却迟迟没听到后续。


    「她啊。」小巴蒂把玩着活点地图，「死了。」


    「死了？！」


    「很惊讶？我本来也不喜欢她夸大事实的报导，干脆杀了。」


    你沉默着没回话，而小巴蒂的目光停留在活点地图上，神色愈发兴奋。


    「我出去一趟。」他穿上穆迪的衣服。


    「你要去哪？」


    「我亲爱的父亲来到霍格沃茨了，我要去好好迎接他。」


    「你——」


    「你在这等我。」他不容置喙地命令你，「很快就会结束。」


    ……你好像什么都改变不了。


    09


    你瘫在床上背魔法史时惊觉下周就是决赛了。你又困又烦，把书丢到一旁。


    「嘶。」无故遭殃的小巴蒂把书从脸上拿起，「看书就看书，打我干什么？」


    「误伤。」


    他的手指绕着你的头髮，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你聊天。困意越来越强烈，到最后你闭上了眼。


    小巴蒂随意般问道：「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


    你决心装睡到底。


    小巴蒂轻手轻脚地帮你盖上被子，然后你听到他下床离开的声音。


    10


    决赛来临的比你想像中还要快。小巴蒂把该带走的东西都打包好了，随时准备跑路。整间办公室里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加总起来也不过一个小箱子。


    「你有没有考虑过别的选项？」你问。


    「比如？」


    「比如我们可以离开英国。」


    「别开玩笑了。」他显然没把你的话当成一回事，「不用想太多，马上就要结束了。」


    你萎靡地点点头。


    「学期结束后我来接你？或许其他时间？」


    「你说了算。」


    「好了，先回去吧，一会比赛就开始了。」


    「巴蒂。」你很少喊他的教名，小巴蒂愣在原地，「没事，我就是想说……再见。」


    他轻轻抚着你的背，吻了吻你的脸颊。


    「再见。」


    11


    结局如原有的轨迹发展，哈利带回塞德里克的尸体后被小巴蒂带走。你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匆匆赶向办公室。


    你到的时候小巴蒂坐在椅子上，斯内普举着魔杖站在他旁边。哈利一见到你来，立马牵住你的手。


    「怎么回事？」你故意不去看小巴蒂。


    「穆迪教授是假扮的。你和穆迪走得很近，他没有伤害你吧？！」


    哈利过分急切的声音吸引了注意，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到你身上。


    「没有。」你摇了摇头。


    「那么，」邓布利多静静看着你，「你知道他是伪装的吗？」


    你扫视过众人，感受到浓烈的怀疑意味。就连哈利那双饱含温柔的眼里此刻也空荡荡的。


    最后你望向小巴蒂，他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你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他笑了。


    你恰到好处地流泪，不知所措地摇着头，带着哭腔道：「我不知道，我以为他是真的。那穆迪教授在哪里？他还——」


    「穆迪教授没事。」麦格教授过来拍了拍你的肩膀，「去休息吧。」


    「我跟你一起。」哈利拉着你离开。


    你明明知道结局如此，但心里还是煎熬不已。走出一段距离后，你轻轻松开哈利的手。


    「我有话要跟你说，哈利。」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哈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你认出那是和小巴蒂在情人节那天拍摄的。照片上的你一脸傻笑，小巴蒂则极致优雅。


    哈利缓慢地眨着眼瞧了你几秒，然后径直走开。


    你握着照片，耳边是哈利疲惫而平淡的声音。


    「我会忘了这件事。你也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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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番外一


    刚加完班的小巴蒂一进家门就看到你趴在地上吸猫。


    「猫猫，嘿嘿，好可爱，让我亲亲！」


    克劳奇强忍着无语，体贴地开口：「地上凉，快起来。」


    「哦。」你抱起猫躺到沙发继续亲，「喵喵喵喵喵！」


    两个月之前你带了只猫回家。小巴蒂围着你叽叽喳喳、手舞足蹈地诉说着养猫的三百个危害。


    你：「叫它什么名字好？小黑怎么样？」


    小巴蒂看了看猫，又看了看你，最后他忍住了送你到精神科检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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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一只白色的猫。」


    「它肉嘟嘟的，就叫它汉堡！」你举着小猫贴近小巴蒂的脸，他僵硬地后仰。


    「我不喜欢猫。」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可爱的猫猫！我和你没话说了！」


    你对汉堡的喜爱令小巴蒂十分不满意，吃饭睡觉你都想着猫，脸上总会浮起略微变态的笑意，甚至请假待在家里就为了看猫。


    「你这个月的全勤奖又没了，玩物丧志。」小巴蒂友善地提醒。


    「金钱有猫猫重要吗！」你义正词严地指点江山，「你不要压榨员工，像你这样的资本家是要被吊路灯的！」


    小巴蒂闭麦，但他绝不会放弃把猫赶走的计划。小巴蒂永远不会理解这种神出鬼没、喜怒无常、破坏力极高的动物为什么会被家养。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活的东西，养花养草是我的极限。」


    「你想怎么办？」


    「我和猫只能选一个，有我没它，有它——」


    「废什么话？收拾东西，临走的时候记得把猫砂铲了。」


    算了，打不过就加入。


    他有试过和猫培养感情，结果被挠了好几下急忙赶去打疫苗。


    这只猫根本不是只好猫。每次小巴蒂刚坐在书桌前要工作，猫就会高傲地跳上他的桌子乱踩一通，把摆设都扒掉，然后趴在他要看的文件上，用屁股对着他。


    坏猫似乎知道小巴蒂不敢拿它怎么样，耀武扬威地不肯挪地。逼得小巴蒂只能蹲在厕所看。然而阴魂不散的坏猫会跑到厕所扒拉小巴蒂的胳膊，并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看他。好像在说「你没事吧怎么会有人想不开在厕所里工作」。


    小巴蒂很多时候不敢穿深色衣服，上面永远有弄不干净的猫毛。甚至连水杯里都飘着猫毛。小巴蒂害怕有一天会被送去医院洗胃，他每天都要望着化毛膏沉思片刻，寄希望于一些玄学。


    回家是个很温暖的词语，直到某天你说「今天下班回家要给汉堡洗澡」。小巴蒂在家门口坐了十五分钟。


    坏猫有时候会很抗拒洗澡，紧抓着家具，又或者一头扎进纸盒、袋子里装作不存在，也有可能上演一场惊险刺激的追逐战。


    它逃，你追，小巴蒂插翅难飞。


    坏猫比人会享受生活。每天吃、喝、拉屎、睡觉、发呆、晒太阳一个不落。小巴蒂刚在沙发上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坏猫就爬上他的肚子，自在地开躺并且要求给它按摩。


    坏猫什么都吃，啃家具不在话下，有一回半夜啃了地毯差点送进医院。从那之后开始了漫长的训猫之旅。


    倒霉的总是小巴蒂就对了。平日里你快快乐乐撸猫，脏活累活都是他干，最后家庭地位直线下降，一落千丈。


    小巴蒂的睡眠质量严重被影响。三更半夜睡得正熟，猫像巡视领地一样踩过他的胸口。他也不能睡懒觉，因为猫大早上就会喊他起床餵饭。即使盆里的猫粮是满的。


    小巴蒂曾经幻想的浪漫自由的二人生活全、都、破、灭了。


    「你想什么呢！」


    你轻轻一巴掌唤回了小巴蒂的神，他摆出一张比猫还要无辜的表情：「在想你。」


    「我去洗澡了，你和汉堡好好相处。」你完全不吃他这套。


    小巴蒂瞪着窝在沙发上舔毛的坏猫，越看越生气。他恶狠狠地对着猫骂了一句就起身离开。


    「别跟着我，坏猫。」


    「喵～」


    「离我远点。」


    「喵！」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喵。」


    「……」


    坏猫忽然主动蹭起小巴蒂的鞋子，拽住他的裤脚不撒爪子。小巴蒂无奈地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小猫立刻跳上他的膝盖亲他的脸。


    其实它看上去也没那么讨厌，听话的时候很可爱。


    你洗完澡就看到汉堡正热情地往小巴蒂怀里钻。你感到被背叛，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小巴蒂大获全胜般微笑：「在好好相处。不知道为什么，汉堡很喜欢和我待在一起。」


    「猫猫才不会喜欢你！放开它！让我来！」


    「亲爱的，我们很久没有好好相处过了。或许我们可以单独待会，交流一下养猫心得？」


    小巴蒂丢开猫，亲昵地埋在你的颈窝喵了一声，惹得你浑身一紧。


    「我敢发誓，我比猫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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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番外二


    「迪戈里和张都办完婚礼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们？」


    「我知道，但你别急，证都领完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还好意思说？」小巴蒂咬牙切齿地瞪着你，你们同时想起了一些不太妙的回忆。


    本来你们约好早点排队去登记，结果你一觉睡到十二点。等你睁开眼睛，就看到小巴蒂面色不善地坐在床头，幽幽地说：「醒了？睡得挺香。」


    据小巴蒂所说，他用了八百种方法也没能把你叫起来。你在梦里还喊着「别加香菜」、「再来一碗」。最后他放了一碗拉面在你旁边，不到一分钟你就醒了。


    「哎呀，我只是睡过头了，又不是要逃婚。问题不大。」


    「逃、婚？你怎么敢说这个词的？」


    「……看！是鬼飞球！」


    秋的婚礼似乎给了小巴蒂很大的冲击，转天他就拉着你去试婚纱。你进进出出试衣间十几次，换了一件又一件，也没能让小巴蒂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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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它们长得差不多，都是白色的蓬蓬的裙子。随便挑一件就好了。」


    「不可以。」小巴蒂的完美主义开始发作，「一辈子就这一次，必须要选最好的。试试这件。」


    他拿着一件白色小旗袍在你身前比比划划。


    「这又不是婚纱。」


    「我还没看过你穿旗袍的样子。」


    「好好好。」你接过衣服走向试衣间，小巴蒂紧跟着你一块挤进。


    「你跟着我进来干嘛？」


    小巴蒂不安分地快速扫视着你：「我帮你换。」


    「别耍流氓！」


    「我们是合法夫妻，哪来的流氓？」


    「婚内耍流氓也不行！」


    「当然不会，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做过违法的事情了。」


    小巴蒂的手在你的腰间揉按，继而抚摸上嵴背，缓缓拉下拉链。眼见抹胸的婚纱就要全部掉落，你连忙拽住裙子。


    「可以了，我自己来吧。」


    小巴蒂用力把你往怀里一揽，从肩头亲到颈后，短短的几秒钟却亲得你动弹不得，最后他在你耳边吹着气说道：「外面没人。」


    「你不要曲解我的话！」


    小巴蒂握住你护在胸前的手，扁着嘴委屈地问：「我不能看吗？」


    「不能！」


    「好吧，那我不看。」


    小巴蒂果真听话地背过身，你抓紧时间脱掉婚纱穿上旗袍。


    「换好了。」


    面前的落地镜里不仅有你的全身，还有小巴蒂不加掩饰的眼神。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很难适应他望向你时的炽热直白和那种看待猎物的玩味。


    「看够了吗？」


    「看不够。」小巴蒂贴上你的背部，把你圈在他怀中，「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为什么我美丽的夫人穿什么都好看？」


    「你好土，别闹了。」


    小巴蒂一手探向你胸前的盘扣，另一只手则肆意地在你大腿上游走。他的嘴唇不停地擦过耳畔，留下温热的唿吸和愈加紊乱的心跳。空气里的燥热混合着店铺浓郁的香水味冲进鼻腔，令你脑袋发晕，放纵着小巴蒂灵活的手指为非作乱。


    小巴蒂是个好奇心和野心都十足的旅行者，他喜欢探索未被发现的奥秘和不为人知的隐秘，喜欢标记到访过的每一寸土地，喜欢身体力行地实践和丈量，喜欢征伐和占有，毁灭和重塑。


    你膝盖一软，和小巴蒂跪坐在地板上。他扼住你的下颌，迫使你向后仰头，纤细脆弱的脖颈全部暴露在他面前，他稍稍用力掐着你的喉咙，火热的吻印在你的唇上。


    他抓着你的肩膀把你推向镜面。镜子里是衣衫不整、面色绯红的你和目光深邃晦暗的小巴蒂。眼神交错，像雪山和岩浆的碰撞瞬间融化你。旗袍被堆在腰间，在小巴蒂压上来的同时，他揉了揉你蓬松的头顶，语气温柔地说：「扶稳了。」


    事后你靠在小巴蒂怀里，他像哄孩子那样拍着你的背，轻轻地亲着你的脸颊，用手粗略地梳理你凌乱的头髮。你贪恋小巴蒂熟悉安全的味道，把他抱得更紧。


    「男人，下一次我一定会狠狠办了你！」


    他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我现在就可以下一次。」


    「……」


    「要不要再试试鞋子？」


    你立马警觉：「你说的是哪种试？」


    试衣间外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小巴蒂拿起一双流光溢彩的高跟鞋端详。


    「我知道我的求婚太敷衍，你很嫌弃。」


    「没有。」他摇头，「那对我来说很重要。」


    婚是你主动求的。


    起因是你看了一部爱情电影，深受启发，于是冲去小卖部买了瓶罐装可乐，准备了烛光晚餐，还在家里摆满了玫瑰花和气球，台阶上铺上了红毯。


    小巴蒂一进门就被你特意安装的连环小灯串绊倒了，把沿路的花踩得稀烂，踉跄着踢翻了心形蜡烛。


    你听到噼里啪啦拆家的动静跑下楼时，小巴蒂左手牵着六个气球，右手举着魔杖，脑袋顶着窗帘，脖子上挂着彩旗，腿上缠了一圈装饰灯。


    仔细看，这颗人形圣诞树正在灭火。


    诡异地沉默三秒后你们同时开口。


    他说：「我还能活多久？」


    你说：「我们结婚吧。」


    在小巴蒂震撼的目光中，你深情地回望向他，缓缓走下楼梯，然后迈了个空。


    小巴蒂及时闪现到楼梯口抱住了你，你掀开他头顶的米白色布料，从口袋里掏出百事可乐牌易拉罐戒指。


    「嫁给我。」


    「……」


    你踢向小巴蒂的膝盖，他条件反射地跪下。


    「给你个机会向我求婚。」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快哭了。一定是因为没有人跟他这样浪漫地表白过。


    「求婚这样的事情还是由我来主动吧。」


    只见小巴蒂淡定地甩开窗帘，伸直手臂，两秒后一个深蓝色的戒指盒飞到他手中。


    「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海格小屋前的对话？」他问。


    「嗯。」


    「那么请问我的共犯小姐，现在愿不愿意和我共度余生？」


    克劳奇没有设想过和人发展亲密关系，直到某种说不清的情愫忽然降临，他才发现自己被无形的线弯弯绕绕地缠住了，而他甘愿被束缚。


    克劳奇计划过无数次求婚的场合，想为你举办盛大又难以忘怀的仪式。显然这样不太正经的情况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但听到那声「我愿意」时，从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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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的不嫌弃吗？」


    小巴蒂微笑，他眼里仿佛有四季流转，定格在滚烫的夏。你抚上他眼角的细纹，而他握住你的手。小巴蒂的魅力之一在于他有着不稳定的特质，却能在你面前变得稳定从容。


    「当然。对我来说这不仅是求婚，更是新的开始。」


    小巴蒂单膝跪地握着你的脚踝帮你穿上高跟鞋。明澈的光影眷顾地照耀着他，毛茸茸的头髮泛起柔顺的光泽。他抬头向你伸出手。


    「准备好和我一起开始新生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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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番外三


    一天中最高兴的时刻某过于下班。你和同事在电梯口闲聊着。


    「明晚要不要去吃饭？」同事问。


    「好啊。」


    叮的一声，电梯拉门慢吞吞地打开，浮现出小巴蒂冷峻的面孔。他迅速瞟了一眼那位男同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上次这么尴尬还是和穆迪乘同一趟电梯时。等到电梯门再打开时，你和同事简单告别就跟着小巴蒂一起回家。


    「不是说好工作时装作不认识吗？」小巴蒂放慢脚步和你并肩走着。


    「他很迟钝，发现不了。」你牵住他的手，「怎么从楼上下来的？去见谁了？」


    「审了个案子而已。你明晚去聚餐？」


    「你想让我去吗？」


    「去吧。」


    你惊讶于小巴蒂的爽快：「你不怕我被别人拐跑吗？」


    「不会，他不喜欢你。」


    「你调查过他？」


    小巴蒂滑进你的指缝和你十指相扣，自信地微笑：「用不着。我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只对男的感兴趣。」


    「……」


    毕业后你选择去魔法部工作。小巴蒂热泪盈眶，他觉得你为他放弃了梦想的圣芒戈。


    「别自我感动，我在圣芒戈实习了两个月之后觉得太累所以换个地方。」


    小巴蒂热情地邀请你去部长办公室任职，然而你毅然决然选择进麻瓜联络办公室。


    理由也很简单。


    「没有人比我更懂麻瓜！」


    虽然你们已经结婚了，但是你不希望和小巴蒂这位部长挂上钩，让人以为你走的是不干净的路。况且结不结婚是你的私事，也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宣告全世界，顺其自然就好。


    小巴蒂表示理解。由于岗位的差别，你们上下班时间都不同，基本在部里没有交集。你一直是准时打卡从不加班，小巴蒂的情况很随机，没有规律。


    无论是师生还是上下属关系，都带着共通的、不为人知的禁忌感。平日不经意的一瞥，电梯里的不期而遇，隔着诸位同僚远远的对视。几十秒的欢愉能带来一整天的回味。


    只不过小巴蒂也会含怨问你他要当多久的地下情人。


    下班之后的时间才是真正属于你的时间。你可以慢悠悠地泡在厨房。有时你做饭小巴蒂会帮忙打下手。当你把围裙套进他身上时，他像碰了多么晦气的东西一样迅速窜出厨房。小巴蒂最开始还有点挑食，但连着饿了三天他就消停了。


    吃完晚餐，你会放上一曲优雅的古典乐，摇晃着红酒杯，舒服地窝进沙发看电视。偶尔去酒吧嗨上一圈。你的酒品一直不太好，所以也会发生如下的醉酒事故。


    喝上头之后你直接栽进小巴蒂怀中，嚎啕大哭道：「怎么办啊！我的人生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不想活了！呜哇哇哇！」


    「发生什么了？」


    「有人打——」


    小巴蒂牢牢抱紧你，拳头握得梆硬。


    「——赢我了！我输了好几百！想当年我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欢乐豆见了我直接往我兜里蹦啊！」


    满腔热血无处释放，小巴蒂有一点难以言喻的失望，但他很快恢復过来帮你做着心理疏导。


    你死死地挂在小巴蒂身上一秒都不肯松手，他费劲地帮你洗漱完，一路拖到床上。你揪着他的睡衣领子，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你好香呀，用什么洗的澡？快让姐闻闻。」


    平时巧舌如簧的小巴蒂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你一个劲地进行流氓行径，四处乱摸。小巴蒂倒是不介意，一来他不会和醉鬼认真，二来他也吃不了亏。他唯一担心的是你会做到一半就不负责任地晕倒。


    小巴蒂不是克制的人，所以当你第三次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时，他一把扣住你的手腕，和你一起卷着宽大松软的被子陷入黑夜。


    这应该不算趁人之危？没错，这是合理反抗。小巴蒂确信。


    你睡得迷迷煳煳，只觉得小巴蒂搭在你身上的手臂很热，所以不客气地推开。而小巴蒂忽然发觉自己被冷落了，他努力睁开朦胧的双眼。


    「怎么了？」


    「别碰我。」


    「你不喜欢我了吗？」


    「嗯。」


    「……」


    小巴蒂窸窸窣窣开始搞出些动静时你还不以为意，直到关门声响起。


    「你去哪？」


    没人回答。


    两分钟后你彻底清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蹦起。你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厨房发现了小巴蒂，他举起小铲子和你问好。


    「早安。」


    「你在干什么？」


    「做早餐，很难看出来吗？」


    「我以为你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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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撩下头髮。」


    你拨开挡在他眼前的碎发，小巴蒂将煎蛋翻了个面后出锅。他飞快地眨了个wink。


    「有没有重新喜欢上我？」


    「？」


    小巴蒂也不纠结于你的回答，他一手端起餐盘，一手搂住你的腰。


    「如果你喜欢昨晚那样的形式，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配合。」


    「你讲清楚是哪种形式？」


    「就是——」小巴蒂故弄玄虚地停顿，「那种。」


    你抓起一片面包强硬地塞进他嘴里：「不会说话就闭嘴。」


    小巴蒂慢吞吞地嚼着面包，泫然欲泣般开口：「新的一天，又从我被家暴开始。」


    「乱说什么！你想不想活了！！我什么时候暴力过！！！」


    小巴蒂喜欢一些日常的小细节。比如你桌子上每天一杯的提神醒脑必备咖啡，花瓶里定时换一束崭新的花，还有下午茶时间的纸杯蛋糕。


    偶尔下班之后你会熘去他的办公室。看他捲起的袖子下有力的手臂，凝神沉思的专注表情，和见到你时的火速变脸。


    「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你压着声音说：「我来视察。」


    「老闆有何指示？」


    「看看你的工作进度，我昨天要的方案做好没有？」


    你自然地坐到他腿上，翻阅着桌上的文件。


    小巴蒂有模有样地说：「都按照老闆的要求完成了。」


    你自己的工作就够累了，当然没心情去看小巴蒂每天要处理的东西。你一瞬间动了坏心思，勾住他的领带。


    「我对系领带这项技能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了，不如试一试？」


    等你解开又打出一个完美的结后，小巴蒂毫不吝惜地夸奖。


    「看来以后我们的晨间任务又多了一项。」小巴蒂扣住你的腰，「可惜现在是下班时间，要劳烦夫人再帮我解开了。」


    小巴蒂微敞的领口带着若隐若现的诱惑，「我可以进来吗？」


    「看你表现。」


    「我有表现不好的时候吗？」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你薅起小巴蒂的头髮令他仰头，「这回换我惩罚你了。」


    小巴蒂的手被麻绳捆在身后，原本平整的衬衫、西裤生出好几道皱褶。他喘着粗气抱怨你再这样玩下去他就快坏掉了。


    小巴蒂的眼神随着你起伏，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顺着脖颈的曲线滴落。


    「什么时候给我松绑？」


    「没门，你老老实实地待在下面。」


    小巴蒂的瞳仁里流动着厚重黏稠的依恋：「我只是想抱你。」


    你不理会他的示好：「我这样算不算以下犯上？」


    「是吗？」


    或许是他的笑意太过纵容和偏爱，你愣怔出神还不到一秒就被腾空抱起放到桌子上。小巴蒂展示着空空如也的手腕，游刃有余地挑开纽扣。


    「现在以下犯上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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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番外四


    01关于出门玩


    教授的习惯似乎刻入了小巴蒂的dna之中。


    「今天我们要去哪儿玩！」你兴致勃勃地举着钓鱼竿和捕虫网，高兴得原地转圈圈。


    「玩什么玩，坐下复习。」


    你直接网住小巴蒂的脑袋，大声喊道：「狗都不学！我就算饿死也不学！」


    谁知道因为太过用力，网直接破了。你看着小巴蒂乱糟糟的头髮和脸部性感的渔网面纱，吓得松开了杆子，于是木桿砸在小巴蒂身上。


    小巴蒂紧攥着双拳，忍无可忍地怒吼着你的全名，你感觉他马上就要把你做成鱼饵去餵鱼。你不甘示弱，往前迈了一步，小巴蒂被你的气势震慑，不由自主地退后。


    下一秒你九十度鞠躬大喊「对不起」。


    你忐忑地盯着地面，等待小巴蒂正义的审判。迟迟没有动静，你疑惑地直起腰却不见人影。


    「还愣着干什么？」


    小巴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整理好了着装，连头髮都涂上了髮胶。他举着崭新的捕虫网，做作地掩饰着做作，说道：「就玩一个上午。」


    「太好了！」你扑到小巴蒂旁边，晃着他的手笑盈盈地说，「下午我们还能顺路去约个会。」


    「约会？那晚上再学。」他煞有其事地点头。


    你不怀好意地眨着眼睛，「可是晚上能玩的更多了喔。」


    「……后天再说。」


    「后天？那明天干什么？」


    小巴蒂意味深长地回望着你：「晚上玩完要多休息一天。」


    或许这就是用黄色废料打败黄色废料吧。


    02关于接下班


    在你还在圣芒戈实习时，小巴蒂倒是经常来接你。你一天之中最快乐的时候就是看见他来接你，偶尔也会故意捉弄他一下。今天他穿得很休闲，随便套了件针织毛衣。


    「daddy！」你一路小跑欢唿着扑进小巴蒂的怀里。


    「喊我什么？」


    「你是我的爹！」


    「你是祖宗，快闭嘴。」


    「爹您今天喷香水啦？为什么我感觉像是被你包养了一样？魔法部部长和青春无敌美少女的组合真的很引人遐想诶。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是你见不得光的秘密小情人吗？你在害怕吗？怕我告发你的小秘密吗？」


    小巴蒂被你冲锋鎗一般的话语搅得头晕，他果断地捂住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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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点。」


    「呜呜呜呜绑架啦！救命啊！」你手舞足蹈地想要挣脱。


    鑑于你们还是地下恋情，你估计小巴蒂会忙不迭地带你回家。


    可惜你只猜对了一半。


    小巴蒂当机立断，一个幻影移形回到了家里。


    他没带上你。


    这人不是来接你的吗？


    03关于丽塔的礼物


    「喂，克劳奇，门口有个超级大的方方正正的包裹，是不是你的炸弹到了？」


    小巴蒂不理会你的奇思妙想，选择闷声拆快递，他举起一张卡片：「是丽塔送来的，她祝我们新婚快乐。」


    丽塔很有打包谷子的天赋。快递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得很严实，各种塑胶袋、泡沫纸和硬纸板，小巴蒂拆得不耐烦了终于拆出一张光碟。


    ……


    屏幕上首先出现了你舍友的脸。


    「我早就发现他们不对劲了。有一次她趴在桌子上睡觉，克劳奇教授竟然走过来帮她挡太阳！还有每次吃饭时，克劳奇的眼神根本黏在她身上了。他们两个肯定还以为藏得很好呢。」


    你一个眼刀飞去，小巴蒂立马认错：「都是我的错。」


    「错哪了？」


    「下次调情我会注意场合的。」


    「你这个傢伙！」


    视频继续播放，哈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形婚，没想到是真爱。」哈利推了推眼镜，神色坚毅，「原来人真的会为爱改变自己、克服万难。我很佩服他们。」


    「你和金妮小姐的恋情是真的吗？」


    哈利没想到会问到自己身上，惊讶而诚实地回答：「是的，我们准备毕业就结婚。」


    哈利可能对你的误解这辈子都消除不了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採访我。」斯内普冷漠脸。


    「外界一直很好奇你的生活。」


    「无可奉告。」


    「对两位新人有什么话要——」


    小巴蒂狂按快进键：「不想看见他。」


    「差不多了，再快就没了！」


    「……当然，我很祝福他们。」邓布利多和蔼地说，「我相信他们会一起走到最后。」


    「那么关于你和格林德沃的传言是否为真？」


    「每个人都有选择爱的权利，我——」


    「阿不思。」格林德沃忽然出现在镜头里，「纽蒙迦德什么时候公开开放了？」


    丽塔激动得声线都在抖：「所以你和邓布利多是——是真的？」


    画面黑掉了，声音越来越不清楚。


    「作为记者，我想这位女士应该拥有基本的观察力。是的，我们是……」


    你似乎没在报纸上见到这两人公开恋情的消息，还蛮低调的。


    小巴蒂不高兴地摔遥控：「这不是给我们的礼物吗？为什么一直在挖别人的感情史！我要去找她聊聊！」


    你欲言又止。


    小巴蒂走了几步又跑回你身边补充道：「只是聊聊，不会动手的。」


    欲盖弥彰。


    04关于生气后怎么哄


    这个问题只能由小巴蒂本人来回答。毕竟他没什么生气的权利。


    一般来说你还是很好哄的。小巴蒂了解你，只需要投其所好就可以轻松解决90%以上的问题，如果解决不了，就投两倍的好。


    自然也有投三倍好都搞定不了的难题。


    「什么！是你丢掉了我的熊！我就说哪里很奇怪，原来是你熘进我家了！！」


    在某次为了增加生活情趣的真心话环节，小巴蒂喝下吐真剂后意外将这件事说了出来。你虽然没那么聪明，但也不是傻子，立马便想清楚了那个暑假的种种异常。


    你大发雷霆，直接提上行李环游世界去了。


    总之翻车翻得很厉害，小巴蒂本人非常后悔。


    在没有你的房子里生活，小巴蒂每一天都过得枯燥无味，他机械化地上下班，回到家里草草填饱肚子就躺在床上发呆。他抱着你平日里最喜欢的玩偶蜷成一团，想着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小巴蒂倒是试图去找你，不过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因此他无迹可寻。他害怕你遇上坏蛋，但转念一想，作为巫师，你遇到最坏的傢伙可能是他自己。


    小巴蒂连伤心都不能全心全意。


    他还得养猫。


    要是等你回来发现猫出事了，小巴蒂有把握自己会被扫地出门。


    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


    你的世界之旅也并没有想像中快乐。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异国，你总觉得身旁有个做伴的人才更好。你默默记着好玩的地方，想着下次要把小巴蒂揪过来一起。


    你担心小巴蒂的精神状态，害怕在报纸上看到什么「克劳奇精神失常，当街狂笑半小时后跳进游泳池自杀」的消息。所以一周之后你就回家了，刚进家门，小猫就黏在你脚边不肯离开。


    小巴蒂听到动静就跑了出来，看到你的那个瞬间他整个人都活了。他只顾着看你趴在地上熟练的吸猫样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笑已经收不住了。


    猫被你抱得烦了，喵了一声就懒洋洋地走掉。你这才发现小巴蒂已经在楼梯上待了好久。你还没忘记你们处在冷战之中，于是阴着脸不说话。


    「你回来了。」小巴蒂率先出声，指着你的行李箱，「我帮你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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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抢先一步抓住拉杆，沉默着拒绝了他。


    小巴蒂略显不自然地将手背后：「我给你准备了东西。」


    他再次伸出手，手里是一只有些粗制滥造的棕熊，眼睛一高一低的，鼻子还有点歪。


    你摸着耳朵衔接处明显的针脚，迟疑地问：「这是你自己做的？」


    小巴蒂像是做错事不敢回应老师的学生，低声回了个「嗯」。


    你实在想像不出小巴蒂是怎样一针一线缝制出一只熊的，你甚至对没能看到他做手工而感到惋惜。


    「没受伤吧？」你拉起他的手，仔细检查着每一处。


    「没有。」小巴蒂顺势握住你的手，他注意到你把熊抱在胸前，这种下意识的小动作说明你对他的作品还算满意，「是我错了。下次旅游能不能带上我？ 」


    「干嘛，你活得不是好好的吗。」


    「不好。」他立马搂住你，委屈兮兮地控诉，「特别不好。连猫都欺负我。」


    「好好，大坏猫，我去骂它。」


    「还有……以后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了。」


    「好。那你不能再做违法的事情了！」


    「我尽量——我肯定不会了。」


    ……


    其实哄人很简单。真诚是第一要义。


    05关于爹系男友


    小巴蒂很多时候像还在念幼儿园大班，幼稚得很。跟你斗气，跟你添乱。不过在你需要的时候他又能无缝切换成爹系男友模式。


    每天督促你好好吃饭、多喝水、不要总躺着。他不会絮絮叨叨地指教你，而是连哄带骗地帮助你健/□□活。


    「是不是穿太少了。」小巴蒂叫住你，「今天很冷。」


    「有吗？」你不信邪，刚迈出大门就被一股妖风推了回来，「……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冷。」


    小巴蒂在衣柜里翻腾，指向一件厚实的棕色大衣，示意你换上。


    「你帮我换。」你故意趾高气扬地说，「帮本公主换衣服是你的荣幸。」


    「遵命，我的公主。」


    小巴蒂很配合地帮你换衣服，又拿出一条米白色围巾仔仔细细地围上，最后小心地抽出被围住的头髮，帮你整理好。


    「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和女孩子一起玩洋娃娃？没看出来你还挺会穿搭。」


    在你吐槽的同时，他将一顶贝雷帽按在你头上。


    「我不和女生玩。收拾好了，走吧。」


    「是不是还少了点什么？」


    小巴蒂对他的搭配很有自信，他困惑地问：「少了什么？」


    你指指脸颊，说：「道别吻。」


    「妆画得这么好看，我——」


    「亲亲我嘛！快点快点！」


    小巴蒂分不清你淡红的脸是因为涂了腮红还是室内太过温暖，又或者是你正在害羞，他只觉得你认真撒娇的样子好笑又可爱，眼睛亮亮的，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他轻轻地在你脸侧落下一吻，依依不捨地拉着你的手说：


    「别太晚回来，我去接你。今晚我做饭。」


    06关于不正经版养孩子


    「爸爸，当初你和妈妈为什么要生下我呀？」


    「因为你姐姐说想要个可以欺负的弟弟。」


    年仅八岁的小小克劳奇从此有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


    自养猫之后，小巴蒂遇到了更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养孩子。半夜不仅要被猫踩，还会被哭声吵醒。


    在第八百次被嫌弃还不如一只猫会带孩子后，小巴蒂决心让你刮目相看，他要把「会带孩子」的熟练度提升到和使用钻心咒一样。当然，这个过程是极其惨烈的，小巴蒂本人不愿再回忆。


    总之他的两个孩子都活着。


    你和小巴蒂的不靠谱程度算是半斤八两。


    你给姐姐起的小名叫雪碧，弟弟叫可乐。小巴蒂沉默了很久之后也没说什么。毕竟这只是无伤大雅的暱称，而且你知道小巴蒂也不会起名。


    好在两个孩子有在很努力地自我成长。


    某天可乐抱着一只小狗兴高采烈地跑过来。


    「妈妈！是布莱克叔叔送的小狗！要给它起什么名字好呢？」


    你看着趴在纸盒里的猫猫，说：「就叫薯条吧，正好和汉堡凑一对。」


    小巴蒂在一旁欲言又止，他很想说点什么拯救垮掉的局面，但是想到他两个孩子的小名，他又一次选择了沉默。


    你全然没有发现小巴蒂的情绪，差点快乐地拍起了肚皮。


    「现在我们能凑个汉堡套餐啦！」


    可乐眼里的光差点消失，他向小巴蒂投去求助的眼神。


    小巴蒂只得给出中肯的评价：「你妈说得挺好。」


    「……」


    可乐跑去找他姐姐。


    「姐姐姐姐！你看！是小狗！」


    姐姐的性格继承了倒霉爹反社会的一面。


    「你要吃狗肉吗？我不建议你这样做，但你愿意的话我也不会阻拦。」


    可乐眼里的光消失了。


    07关于稍微正经版养孩子


    小巴蒂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一个好父亲，他害怕重蹈覆辙，甚至毁掉现在所拥有的美满。他又看了看还在沉迷和玩偶对话的你，觉得养好老婆才是首要任务。


    而你知道小巴蒂最喜欢和死人打交道，养个猫都让他抗拒得想搬离太阳系，更何况是活蹦乱跳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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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们不约而同地搁置了此事。


    某日你和小巴蒂出门散步时接连遇到了好几个三口之家，你试探地问他对小孩子感不感兴趣。


    「不太喜欢。」


    「哦……」


    「但如果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肯定会爱他。」


    就当你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时，小巴蒂犹豫地询问：「你觉得我能养出一个正常的孩子吗？」


    「当然！我对你很有信心。」


    小巴蒂「嗯」了一声，走路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


    等到你真的有了孩子之后，小巴蒂经常会盯着你日渐隆起的腹部发愣。你忍不住揪揪他茂密的头髮：「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亲眼见证一个小生命的成长，这个过程很奇妙。」他的手掌轻柔地贴上你的小腹，神色却格外严肃，「我好像明白了应该对生命多点敬畏。」


    你欣慰地点头：「以后少用点不可饶恕咒，积点德吧。」


    小巴蒂没有把自己的经歷强加到孩子身上，对他们的管教总的来说还算宽松，不会强迫他们做非常牴触的事情。可以说，在养孩子这件事上，小巴蒂展现了无限的耐心。不管怎么被打、被闹，都能心平气和地通过和平方式解决。


    虽然跟三岁的小孩子讲道理有点为时过早。


    可以说，在小巴蒂的教育之下，两个孩子都非常的优秀，就像他的父亲一样（这句话是小巴蒂自己加上的）。


    你始终记得姐姐六岁时举着魔法棒许下的生日愿望：


    「我要取代爸爸成为新的魔法部部长！」


    年纪尚小的弟弟并不理解，但很捧场地拍起了手，奶声奶气地充当气氛组：「好呀！」


    「很有我当年的风采。」小巴蒂欣慰地说。


    这真是父慈女孝。


    08关于养狗


    俗话说得好啊，一山不容二狗。


    小巴蒂的日常就是和狗作对。


    每次下班回家，薯条会叼着拖鞋到你跟前。但是对克劳奇，薯条会拉着他的裤脚，然后又去啃他的鞋。


    养了狗之后，家里像进了拆迁队，动不动就来一次全屋大装修。还好可以用魔法一键恢復，不然你真的会崩溃。


    不过每次薯条犯了错之后往你怀里撒娇你就心软了。但是小巴蒂更生气了，连狗都敢和他争宠！


    在某日薯条再一次拆家之后，你摔门而去。小巴蒂很害怕，所以他叫来了帮手。帮手看着一地狼藉，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很严重的家庭矛盾？」


    「这还不严重吗？我老婆都要因为这只傻狗跟我离婚了。」


    帮手小天狼星听了这话之后直皱眉。


    「我不是说你傻。」小巴蒂欲盖弥彰地解释。


    小天狼星深感被冒犯。


    「你叫我来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劝她回来。」


    「你可以让这只狗安分一点，好好沟通一下，告诉他事情的严重程度。」


    小天狼星仔细打量着小巴蒂，略带不满地说：「克劳奇，我怎么觉得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羞辱我？」


    「当然没有。」小巴蒂谦虚地回答，「在狗语这方面，你是专家，我得向你请教。」


    夸了，好像又没被夸。


    毕竟狗是小天狼星送来的，所以他还是耐心地处理了售后问题。


    「兄弟，看见门口那欠揍的黄毛了吗？下次别拆家具，直接拆他。」


    小巴蒂：*打喷嚏*


    --------------------


    第43章 放飞自我的if线01


    注意：


    时间线从女主毕业后开始，上学期间没认识小巴蒂，所以和正文的剧情没太大关联。因为人设与正篇相同，就懒得再开新文了。不感兴趣的朋友可以无视俺之后发布的内容（鞠躬


    大概是先睡后爱（？）的类型，he。


    -


    为了阻止塞德里克的死，决赛前你趁着混乱给小巴蒂施了一个昏迷咒。众人以为「穆迪」教授过分劳累，把他抬回办公室休息，于是小巴蒂在后半场才匆匆赶来。哈利还是被传送到了墓地，不过塞德里克平安归来了。意外的是小巴蒂在比赛结束后逃得无影无踪。


    你在毕业后进入圣芒戈成为一名见习治疗师，生活还算平静。


    直到此刻。


    空旷的街道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人，而流浪汉不会躺在马路正中央。你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头髮，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也很眼熟。


    是小巴蒂。


    你大退了好几步，深唿吸一口气再凑上前。你产生了一个正义又邪恶的念头。小巴蒂是食死徒的中坚力量，要是把他除掉，伏地魔身边就没了智力担当。再者说，他本来就该死掉的。


    你掏出魔杖，索命咒念到一半时小巴蒂突然睁开眼睛，拽住了你的脚踝。你吓得魂都飞了，脑子宕机，唯一的想法是杀人灭口，所以你採取了非常原始的方法。


    朝他的胸口勐踩，不死也能骨折。


    小巴蒂痛苦地闷哼，看向你的眼神里多了一百二十分杀意。


    远处驶来的汽车亮着刺眼的车灯，高频紧促的鸣笛声让你求生欲爆棚，不管不顾地就要跑起来。小巴蒂没有松开你的脚，反而握得更紧。


    「快点松手！要被撞死了！！」


    「救我，或者一起死。」小巴蒂的波澜不惊显得极其欠揍。


    「你大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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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机之际你抓起小巴蒂幻影移形走了。


    回家，你只想回家，躺在软乎乎的床上，遇到困难睡大觉。


    心想事成。你和小巴蒂以一个对于陌生人来说过分亲密的姿势一起摔进床铺。你压在他上面，而他皱着眉发出痛苦的□□。


    你有那么重吗？


    「滚开。」他说。


    深感被羞辱的你连爬带滚地从他身上下来，「你到底什么毛病？」


    小巴蒂举起你的魔杖，「治好我，否则你死。」


    「你什么时候拿到的？！卑鄙！」你又惊又气，但在生命威胁前识相地认怂，小步挪到床边，「你为什么躺在街上？」


    「……」


    「要听医生的话，告知我你真实的情况。」


    「我没病。」小巴蒂语气缓慢，「从空中摔下来了。你是治疗师？」


    「实习治疗师。」


    「……」


    「喂喂，可是你叫我救你的，要相信我。」


    小巴蒂面无表情，「我两条手臂都骨折了。」


    「要是我遇到的每个患者都像你这样会准确描述病情就好了。」


    「你应该先替我治疗。」


    「骨折了还敢举魔杖耀武扬威？你怎么不自己来？」你料定小巴蒂此刻使不出力气攻击你，逐渐变得张狂，「我要是现在把你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你是治疗师，救死扶伤是你的职责。」


    「偶尔出现点医疗事故也是正常的嘛。」


    「你的行为是故意杀人。」


    小巴蒂从容自若和你辩驳的样子就好像骨折的人不是他。


    「算你走运，遇上我这个有医德的治疗师。」你自认倒霉地嘆了口气，「我来帮你。」


    「搞不懂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大晚上在天上飞真是不怕摔成肉酱饼。」


    「你话真多。」小巴蒂修好胳膊后刚坐到床边就立刻捂住了膝盖。


    你跪下扶住他的腿，「怎么？膝盖受伤了？」


    「不用你管。」


    「你对自己的战斗力就那么没信心？」


    小巴蒂穿的裤子非常宽松，你轻松地捲起裤腿堆到膝盖之上。他的膝盖磕破了，流了不少血，还有些淤青。


    你抬起头责备道：「你这傢伙没有痛觉的吗？」


    「别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


    「你还有哪里受伤，能不能一口气告诉我？」


    「你以为假装发发善心我就会放松警惕吗？」


    小巴蒂钳住你的下巴，把你拉向他。你措手不及，扑在他膝盖上。你并不喜欢和人靠得那么近，想要躲开却被牢牢抓住后颈。


    「你还真是翻脸不认人！」


    小巴蒂冷哼着给你来了个速速禁锢，你狼狈地倒在地上，而他走出卧室。你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心里咒骂着小巴蒂，像蛆一样阴暗地扭进了客厅。


    罪魁祸首正吃着你的三明治，喝着你的可乐。


    「那是我留着当早餐的！你怎么能吃！」


    「还挺护食。」


    小巴蒂故意咬了一大口三明治，走到你跟前。然后你被他慢悠悠地踢到了沙发旁。


    脑壳晕。


    他反客为主，跨过你的身体端坐在沙发上。


    「三秒钟，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可你差点毁了我们的计划。」


    「计划？什么计划？」


    「火焰杯决赛前，你打昏了我。」


    「……」好记仇。


    「没话说了？那我继续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你搞错了，我——」


    小巴蒂踩住你的背，「别兜圈子，我没心情。」


    「是活点地图！」你急中生智，「那是一张可以显示霍格沃茨所有人位置的地图，我在穆迪的办公室看到了克劳奇的名字。」


    「你还挺聪明。」


    「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能不能别杀我？」


    「嗯……不能。」


    「虽然我差点坏了你的计划，但今天我帮了你，我们扯平了。」


    「你说的有道理。」


    小巴蒂松开了你身上的禁锢，你刚一起身就被他踩了回去。


    「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我都没揭穿你，现在更不会了！」你翻身抱住他的腿鬼哭狼嚎，「梅林在上，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赫奇帕奇！我遵纪守法、爱护环境、热爱小动物！我对你半点威胁都没有啊！」


    「行了，闭嘴。」


    小巴蒂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如蒙大赦给他让路。他走进厨房，半分钟后拿着一瓶未开封的可乐出来。你哪敢吱声，目送他大摇大摆地离开。


    ……这房子是没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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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放飞自我的if线02


    三天后你知道了小巴蒂从天上掉下来的真相。


    那晚凤凰社的人正要把哈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们都喝下复方汤剂变成哈利的样子。小巴蒂参与了这场激战，并和穆迪打得难分胜负。结果就是小巴蒂受重伤摔下扫帚大难不死，但穆迪被伏地魔偷袭不幸离世。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因为你在救了小巴蒂之后就加入了凤凰社。


    凤凰社人手不够正在扩招，而你莫名其妙地被选中了。想到他们的的确确处在困境，你犹豫过后还是同意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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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来他们缺人，毕竟不仅招募了你这个战斗上平平无奇的人，还招了你面前这位古灵阁解咒员，一个纯粹靠着智力生存的人。


    你为什么会和一个解咒员待在一起？


    因为刚进凤凰社，你就被派出来做任务了。食死徒经常会在麻瓜居住区搞破坏，而斯内普得到信息，今天他们会在这片区域行动，所以你和这位解咒员搭档来阻止破坏。


    不过你对两个战五渣能否成功完成任务深表怀疑。


    你们紧张兮兮地盯着店铺外的动静，同时生硬地聊上几句话。


    「他们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地进来吧。」


    解咒员的话音刚落，一声巨大的破碎声响起。一个食死徒从屋顶降落，疯狂甩着绿光。其余几个食死徒从正门闯入大肆破坏。你和解咒员很有自知之明，一边保护无辜群众一边撤退。


    「这个工作太危险了，我有点后——」


    悔字还没说出口，解咒员就笔直地倒下了。


    「又见面了，赫奇帕奇小姐。」


    小巴蒂朝你轻轻微笑，他穿着一件崭新且颇有质感的黑色长款皮衣，内搭、裤子和鞋子也都是黑色。他本人又高又瘦，一身黑的打扮倒有几分神秘冷淡风格。


    ……怪时髦的。


    要不是小巴蒂刚杀了一个人，你有可能把他认作休息日来喝杯咖啡享受生活的普通人。


    你停止遐想，立马幻影移形。小巴蒂闪现到你面前捂住你的嘴，另一只手揽上你的腰。


    「不跟我打声招唿就离开吗？这可不太礼貌。」


    亲密无间又被控制的姿势让你心脏狂跳。小巴蒂是危险的男人，也正是危险感赋予了他魅力。你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站在悬崖边缘，但还是不可控地被悬崖外的风景吸引。


    「你是凤凰社的人？」他问。


    「我昨天才加入！你放心，我没有提起过你的事情！」


    「你觉得这次你还能活下去吗？」


    你一想到突然死在你身边的解咒员，浑身都冒起了冷汗。


    「我——我给你当牛做马！别杀我！」


    小巴蒂揶揄地笑了一声，「凤凰社怎么会有你这样怂的。」


    「好玩吗，克劳奇？」他的同僚吹着口哨不怀好意地凑近。


    小巴蒂冷着脸瞥他一眼，那人立刻识趣地后退，「我懂，慢慢玩。」


    「离我远点！」你嫌恶地挣脱。


    小巴蒂毫不在意你的抗拒，悠然自得地坐下，还伸出手示意你坐到他对面。


    「你到底要干什么？」


    「过来。」他冷冷地命令你。


    你不情愿地拉开椅子坐下。


    「你是怎么知道今天的行动的？」


    食死徒那边肯定知道斯内普是伏地魔安插在凤凰社的间谍，既然是间谍，透露些消息也很正常。


    你故意犹豫了一会才开口：「是斯内普。」


    「你知道吗，每一次会议斯内普都坐在我对面，真的很碍眼。」小巴蒂举起咖啡啜饮，「我认为他是个骗子。」


    「我不明白。」


    「我没指望你明白。不是说愿意当牛做马吗？你要帮我监视斯内普。」


    「好吧。」


    「你搬家了。」是肯定句。


    「是啊，偶尔换个环境。」


    「别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了。」


    「……」


    你以为短时间不会再遇见小巴蒂。


    「你这个变态怎么私闯民宅！！！」


    彼时你正穿着卡通睡衣伸着懒腰僵硬地行走，小巴蒂突然出现在你不远处。你骂骂咧咧地跑回卧室换上一身严实的衣服。


    「你来干嘛！」


    「了解情况。」他举起桌上摆的照片。


    「有什么好了解的？我没看见斯内普！」


    「不是他。听说今天有人会办婚礼？」


    小巴蒂指的是比尔和芙蓉的婚礼。你和他们都不熟，但作为新来的凤凰社成员还是被邀请了。


    「是有这回事。」


    「在哪办？」


    「我不告诉你，你肯定要去毁人家的婚礼。」


    「那好吧。」小巴蒂耸肩，一步步走到你面前，「换个方式。」


    「你要——」


    小巴蒂用力掐住你的脸颊把你推倒在地，他试图让你张嘴。你伸手去挠小巴蒂，他不快地「啧」了一声，双手握上你的脖子，力度大的似乎真想置你于死地。你唿吸困难，不得不张开嘴，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满了液体的小瓶子灌进你嘴里几滴。


    「今天晚上你要去哪里参加婚礼？」


    「陋居啊！你个笨蛋！」


    「我笨蛋？」小巴蒂疑惑地举起瓶子，「这吐真剂可能是残次品。不过谢谢你的答案，晚安。」


    你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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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放飞自我的if线03


    等你醒来再赶到现场时，婚礼早就开始了。其乐融融，完全没有任何不对劲。你熘进去寻找小巴蒂的身影，他很好找，因为他变成了你的样子。


    ……谁来告诉你为什么事情越来越奇怪了啊！


    「克劳奇！」


    你冲上前揪住他的领子，用尽全力给了他一巴掌。这感觉很奇怪，他明明是克劳奇，但他现在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你打你自己。


    「你疯了！」小巴蒂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你，「自己的脸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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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气得颤抖不已，「你竟然化了淡妆？！你还扎了高马尾？！你里面穿的衣服也是我的？！」


    「控制情绪，你不想被人看到两个你在打架吧。」


    「控制情绪？你怎么说得出口的！你扮成我的样子、用着我的身份、穿着我的衣服，你让我怎么冷静！」


    「或许你可以参考一下我现在的搭配，你的风格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小巴蒂版本的你确实和你平日的风格不同，明明长着一样的脸，你就是普通女学生的模样，而他却像个冷酷拽姐。你想不出他在你的梳妆檯前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大概是满脸直男问号地随机拿一个罐子往脸上乱涂吧。


    「克劳奇，干脆你就这样代替我去上班好了。」


    小巴蒂嫌弃地瞥了你一眼：「做梦。」


    「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你有没有穿胸——」


    「闭嘴。我只是变成你的样子，我还是我自己。」他停顿片刻，「当然穿了。」


    你原地挥拳跺脚：「你成心气我是不是？说「穿了」不够，非要加个『当然』！」


    「你希望我说『没穿』吗？」


    「你这个三十岁心理阴暗变态老男人！我知道你有病没想到你病得这么严重！你扮了一年穆迪不够，现在还要变成我，你到底有什么特殊癖好！」


    「我很正常。」他没安好心地补充道，「不过和穆迪比起来，还是你更有趣点。」


    「我要杀了你！」


    小巴蒂忽然莫名其妙地抱住你：「和女朋友闹了点矛盾，见笑了。」


    「没事……理解……你们聊。」


    你在气头上，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小巴蒂的话虽然让你很噁心，但成功赶跑了来人。


    「女朋友？我跟你有多大的仇你要这样说！明天所有人都会以为我喜欢女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


    「死变态！」你拼命摇晃他的肩膀，发泄根本发泄不出的怒火。


    你算是明白了，和小巴蒂每多说一句话，你的血压就上升一毫米汞柱。


    「你太容易生气了。」他扯下你的手，「今晚可是有好戏上演。我们会占领魔法部，至于波特，我要抓住他。」


    「你抓不到的，他比你想像中机敏。就算你战斗力顶尖，一个人怎么对抗得过一群人。」


    小巴蒂用你的声音发出反派的笑声。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


    场地四周响起震耳的爆炸声，突然释放的烟雾让你连小巴蒂在哪都看不清，白蒙蒙之中传来混乱的打斗声。


    食死徒的手段变得麻瓜起来了。


    你的三脚猫功夫哪里比得过食死徒，很快就被打了个半死，躲在桌子底下苟命。


    大部分凤凰社成员已经撤退，你知道应该趁乱逃跑，但一想到都是因你而起，你便挪不动脚步了。


    等人都走光了再熘走就好了吧，只要能活到那时候。


    「你还真能藏。」


    小巴蒂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你附近，听到他平淡的声音，你竟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别的食死徒。


    「死了？怎么没音？」小巴蒂硬生生把你从桌底扯了出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你，「你这幅样子也离死不远了。」


    你是笨蛋。小巴蒂才是最坏的那个食死徒，你怎能指望他饶你一命，他不补刀就算万幸。


    「没意思。」他失望地踢了一下你的手，毫不留情地转身。


    很冷，很困，还有点饿。


    做个饿死鬼也太可怜了，会被鬼瞧不起吧。


    意识涣散了片刻后，你感觉自己腾空飞起到一个温暖的地方。


    「我上天堂了。」


    「天堂一小时游的体验如何？」小巴蒂笑眯眯地坐在你床边。


    「怎么是你。」


    「很遗憾吗？我可是你的天堂引路人。」


    「别玷污天堂了，地狱都不会给你开门。」


    「好歹我把你救回家了，你就这样说我吗？真寒心呢。」


    「……谢谢。」


    「别客气，而且我想你也不是真心感谢我，说不定还会恨我。」


    「你说的很对。如果不是认识你，我会像现在这样吗？」


    「不会。」小巴蒂的笑意冷得渗人，「如果我不认识你，我会直接杀掉你。」


    你忽然觉得被窝里凉飕飕的。


    小巴蒂情绪转变得很快，此刻他又礼貌微笑道：「你要怎么报答救命恩人？」


    难缠的傢伙，你不仅要帮他做事，还被他反咬一口。


    「我会监视斯内普的。」


    「别混淆，斯内普的事是你答应要替我『当牛做马』，和我救你无关。」


    「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不觉得你应该诚恳点吗？你有什么筹码？」


    「我可以免费给你看病。」


    「不需要。」


    你坐直身子贴近他，轻声说：「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你轻佻地笑道：「那我们睡一次吧。」


    小巴蒂全心全意为伏地魔服务，估计根本没时间解决个人问题。调戏一个没有经验的人应该会很有趣，你迫不及待想要看他窘迫的样子。


    「你是病号，我可不想看到你这副小身板散架。」


    「瞧不起谁呢！」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刻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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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怂了！」


    「那就试试看我会不会怂。」


    小巴蒂一动不动地望着你，神色变得些许微妙，混合了警惕与暧昧，这反应完全不像是个情场新人。


    你并不想真的惹火上身：「我开玩笑的。」


    「是吗？但我当真了。」


    小巴蒂握着你的肩膀将你按倒，兇勐而快速地掠夺你的吻。拜他所赐，你在短时间内第二次体会到唿吸困难的滋味。他穿着你宽松的t恤，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强势地侵入你的私人空间。


    「我认输！」你大口喘着气投降。


    小巴蒂捏住你的下巴，心情颇好地说：「欠我的这笔帐可是要还的。」


    --------------------


    第46章 放飞自我的if线04


    和小巴蒂闹出的这段小插曲是你不曾预料到的。他一副对你嫌弃得要死的模样，你自然就认为他对你毫无兴趣。


    诡计多端的男人。


    小巴蒂在一定程度上扰乱了你的生活节奏，生怕他闯入你家。除去和小巴蒂的纠缠，凤凰社成员的身份也让你如履薄冰。


    日子在提心弔胆中一点点流逝，你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刚从对角巷中的一家店铺走出就发现不太对劲，虽然往日也有食死徒在对角巷巡逻，但今天的数量格外的多。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暴露，只能目视前方走路。


    「她有点眼熟。」


    「我也觉得。」


    听到两个食死徒的窃窃私语后，你加快了速度。


    「喂，你等等！」


    「说你呢！」


    你急匆匆地往前奔跑，带过一阵凛冽的风。很久没有运动过，你的脚步声沉重地迴荡在狭窄的巷子里。


    危急关头，小巴蒂像救星一样出现在你的视线中。这个时候看见他，等同于八百米终点在朝你挥手。


    「克劳奇！」


    你脑子里忽然闪现过某些剧集里的场景，女生飞奔向男生，而男生因惯性向后退。


    他能接住你吗？


    ……他应该不会不管你吧？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小巴蒂愣怔着微微张开手臂，你扎实地冲进他怀中。他稳稳噹噹地抱紧你，鼻尖充斥着他的味道。典雅清冽的香气中掺杂了一丝格格不入的阴冷潮湿味，像是一幅供人欣赏的传世名作，撕开来只看到星星点点的发霉痕迹。割裂的感觉和他本人如出一辙。


    「有人追我。」


    「嗯，我看到了。」小巴蒂把你圈得更紧一点，「她是我的人，你们可以走了。」


    声音渐远，小巴蒂却依然没有放开你。


    「快点松手！」


    「真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先抱我的。」小巴蒂和你拉开距离，语气略带不满。


    「跟你讲道理又没用。」


    「你的胆子倒是忽大忽小，进了凤凰社还敢随便出来乱跑，寻死吗？」


    「我刚知道上了你们的黑名单。」


    小巴蒂拉长了嘆气声，「怎么办呢，旧帐未还，又添新帐。」


    「你趁火打劫！」


    「走吧，回家。」


    「回什么家？」


    「你家啊。」


    「我回我家，你回你家。」


    「不。」小巴蒂无赖地说，「我回你家。」


    一进家门就看到猫猫在挠门口的地毯，你习以为常，绕过猫坐到沙发上。


    倒是小巴蒂好奇地蹲在猫旁边，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汉堡。」


    「说起汉堡……冰箱里是不是还有三明治？」小巴蒂自言自语地走进厨房。


    「这是我家！」你气急败坏地跟上他，按住冰箱门不让他打开，「你想吃自己去买！」


    「在哪买？」


    「门口右拐的便利店就有卖的！」


    「你去买。」


    「我不去！」


    小巴蒂也不急，「我刚刚可还救了某人。」


    「你跟我走！」


    ……早晚被他气死。


    小巴蒂进便利店就如同小孩子进了玩具店，他几乎在每个货架前都要驻足观察一会。


    「别看了。」


    你不耐烦地抓着他的手腕往冷冻柜走，他顺从地紧跟你。


    小巴蒂一边仔细挑选着货架上形形色色的货品，一边及时握住你松开的手。他拿起一个鸡肉味的三明治在你眼前晃了晃，笑得温和无害。


    「这个味道的好吃吗？」


    在0.1秒的瞬间里，小巴蒂笑意中的温柔被无限拉长，心动变得无止境。久违的、不合时宜的、带着点困惑的悸动，让你意识到已经陷入某种困局。


    你一头扎进冰柜，「还可以。」


    「？」


    小巴蒂提着一大袋子零食和你并肩走在路上。你劝他不要买太多，但根本拦不住，鬼知道他为什么对麻瓜食物那么有兴趣。


    「你一个人吃不完。」


    「谁说我要自己吃了？」


    「你的食死徒朋友不会喜欢的。」


    「他们还不够格成为我的朋友。」小巴蒂高傲地说。


    「小精灵会吃这些东西吗？」


    「至少我家的不会。」


    「你是说闪闪？」


    「你认识她？」


    「以前在厨房见过。」


    小巴蒂忽然停住脚步，他仰起头，下颌清晰的直线让人嫉妒。你稍稍后挪一点距离，抬头望向他目光所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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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什么，克劳奇？」


    「路灯，只有这一个是坏的。」


    「你要修路灯吗？」


    小巴蒂今天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你意料之外。任凭谁都很难想到一个杀杀打打的食死徒会在麻瓜便利店血拼之后瞪着路灯发呆吧。


    你觉得好笑，转头看向小巴蒂，而他也刚好看向你。你明白应该移开视线，可你没有。


    他弯腰吻了你。


    路灯亮了。


    后半段路程走得有些煎熬。按理说你应该抗拒小巴蒂的，但你发现并不排斥他的接触。你对他的感觉是上升不到喜欢的好感。


    同时你也搞不懂小巴蒂的目的。你在圣芒戈和凤凰社都不是重要角色，提供不了机密或是利益。是单纯地想要玩玩吗？


    那样最好。


    小巴蒂打开冰箱，把刚刚买的东西全都塞了进去。


    「你放到我冰箱里干什么？」


    「不行吗？」


    「不行！」你把他塞进去的东西统统扔出去，「你买的为什么放我家！」


    「和你一起吃啊。」


    他的话说得太过理所当然，你一时间找不到辩驳的基点。


    「谁稀罕和你一起吃。」


    「没关系。」小巴蒂把你丢出去的食物捡起来放好，脾气颇好地说，「我只是想找个能再见你的理由。」


    「我有工作要做，很忙。」


    「那我就等你在百忙之中分出一点时间给我。哪怕一秒钟也好。」


    饶是你这样总是反应慢半拍的脑袋也理解他是在和你调情。


    「你很走运，我现在不忙。」


    小巴蒂露出牙齿笑的时候像一只听话的小狗。他牵起你的双手放在腰间，空气中滋生的暧昧在心头盪起一圈圈的波澜。


    于是一切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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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放飞自我的if线05


    你自然醒的习惯已经养成了，第二天早早就醒来了。小巴蒂大概是被你的动静吵醒，迷濛地眨了眨眼。


    「醒这么早？」小巴蒂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把头枕在你的肩膀上，双臂环抱着你。


    「上班。」


    他识趣地松开你。你扭过头看他，忽然想出一个烂点子。


    「怎么了？」他问。


    「你教我打架吧。」


    「打架？」


    「我听说你owls考过12个o，实战和理论应该都很厉害。」


    「你是想让我当你的……私人教授？」


    「不可以？」


    小巴蒂玩味地笑着，「报酬呢？」


    你理直气壮，「我不能先免费体验吗？」


    「可以。」他没忍住，笑出声音来。


    「笑什么笑。」你飞快下床走人。


    小巴蒂偶尔会来蹭饭，蹭完饭就火速闪人，你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无情的做饭机器。


    某天回家之后你发现你家的猫正在和一只猫头鹰打架。你捡起地上的信封，信纸很普通，信上的文字也很简短。落款是巴蒂·克劳奇，他邀请你明天去克劳奇庄园。


    这傢伙葫芦里卖的什么毒药？你来不及细想，还得给猫和猫头鹰劝架。


    第二天你如约而至，闪闪正在门口迎接你。你和闪闪是认识的，当时你进厨房被她的酒瓶子绊倒了，她哭着道了半个小时的歉。


    火焰杯那个学年结束后，闪闪也离开了学校继续跟着小巴蒂工作。她很久没见过除小巴蒂之外的人了，见到你格外开心。


    「小姐在这里等一下，闪闪去叫少爷。」


    毕竟是别人家，你不好意思乱逛，安分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小巴蒂从楼上走下，他穿得很随意，说是睡衣也不为过。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提升一下你的实战水平。」


    小巴蒂一直在进攻，你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他本人带来的压迫感更是让你紧张不已。你只能叫停。


    「太过分了！还说教我，明明就是在欺负我！」


    「只是先了解你的水平。」


    「我的水平烂透了！」


    「刚开始就生气了？」小巴蒂走进捏捏你的脸，「我希望你不会被怨气拖后腿。」


    「我才不会。」你拍开他的手，端起水果盘开吃。


    「那是最好。」


    小巴蒂伸手要拿水果，你用胳膊挡住，「这是闪闪给我准备的，没你的份。」


    他笑得和蔼可亲。


    「闪闪！」


    小巴蒂的教学水平没得质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轻易答应你的要求，但趁着还能和平相处，你得从他身上多薅点羊毛。


    吃完晚饭后小巴蒂陪着你一起回家，你们不约而同停留在门口。


    「我教得怎么样？」


    「还可以，你蛮适合当教授的。」


    「多谢夸奖。经过这次免费体验之后，有没有深入学习的打算？」


    「看你价格合不合适。」


    「很昂贵。」


    「有多贵？」


    小巴蒂故作神秘地勾起嘴角，带着几分稚气说道：「有一个吻那么贵。」


    「哦。」你掏出钥匙开门，「那算了。」


    「明天见？」


    「没空。」


    「后天？」


    你对他的放电无动于衷，冷漠地关门：「等通知。」


    小巴蒂伸手卡住门缝，迅速挤进屋里，你被他握着肩膀推到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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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不了。」


    ……


    玩火的危险和刺激感非常上头。你清楚小巴蒂的危险，但还是保持着关系。不过这样无需负责、各取所需的关系倒也轻松。


    或许被催婚是难以逃脱的命运，此刻你正在和一个神奇动物学家相亲。见面地点在对角巷，他很多年没回过英国，根本不知道伏地魔的事情。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在外游歷的故事，你插不上话，假意听他讲话，实则神游外太空。


    因为伏地魔，对角巷冷冷清清的，生意很糟。你和神奇动物学家是店内唯二的客人，窗外一个路人都看不到。


    对面的男人兴致勃勃地比划着名：「你对五足怪感兴趣吗？我之前去德里亚岛，有幸见到一只五足怪，差点被它吃掉。」


    「嗯……真惊险呢。」


    「是吧！」你的话让他更兴奋，「它红棕色的毛髮迷人得很！」


    「哇哦。」


    「还有变形蜥蜴，你看我的钱包就是用变形蜥蜴皮做的。」


    「很酷。」


    「最惊险的一次经歷必然离不开火龙——」


    店里总算来了第三个人。小巴蒂推开店门，径直走到你的桌前。神奇动物学家沉浸在火龙的故事中，没注意到第三个人的到来。


    小巴蒂坐在你身旁后假意问道：「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你是谁？」动物学家疑惑地打量着小巴蒂。


    「呃……这位是克劳奇，」你率先出声，在小巴蒂希冀的目光中紧急寻找着措辞，「我的教授。」


    小巴蒂略有失望和不满，但看向动物学家时又换了副面孔，他客气地说：「我似乎没在霍格沃茨见过你。」


    「我在德姆斯特朗上的学。」动物学家显然没搞明白情况，一头雾水地解释。


    「怪不得。」小巴蒂恍然大悟般微微点头，下一秒举起魔杖，「昏昏倒地。」


    动物学家翻倒在地，店主立刻躲进柜檯下。


    「看来德姆斯特朗的教学水平也不怎么样。」小巴蒂无所谓地说着，「阿瓦——」


    「克劳奇！」你看形势不对劲，赶忙按下他的手，「你怎么见人就杀啊？！」


    「你很在意他的死活？」


    「和这无关。你不能随便剥夺别人的生命。」


    小巴蒂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是在教训我吗？」


    「没有……只是你这样会给我带来麻烦。」


    「他和你关系很好？」


    「他是我的相亲对象。」


    小巴蒂嗤笑道：「你看上他了？」


    「不管我看没看上他，你都破坏掉了我的约会。别挡路，让开。」


    「约会？你要去哪？」


    「我没必要事事跟你报备吧？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突然出现。」


    「事先声明，我没有在监视你。」小巴蒂摆出一张无辜脸，「是我的手下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想着过来和你聊聊，仅此而已。」


    你指向地上躺着的人：「你把他安全送回家。」


    「凭什么？」


    「你把他打晕的，又不是我。」


    「……作为补偿，我可以继续你的约会。」


    「没什么诱惑，免了。」


    「喂！你给我回来！」


    小巴蒂：*目露凶光*


    店主：*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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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放飞自我的if线06


    「你几点来的？」


    你刚刚下班回到家里，就看到小巴蒂坐在沙发上光明正大地撸猫。你要死要活地上了一天班，哪受得了这种刺激。


    「下午。」


    猫猫亲昵地蹭着小巴蒂的手，你走过去把猫护在怀里，警惕地瞪着他。


    「你对我的猫做了什么？」


    「你可别冤枉我。」小巴蒂点了点桌面上的一张黄色便利贴，「我来的时候看见门口的纸条，就顺手带它去了。」


    原本今天约好了要带猫做驱虫，你还特意在门口贴上便利贴提醒自己，结果突然调班就忘到脑后了。


    「你、你、你——」


    「我没有对任何活着的东西使用魔法。」小巴蒂淡定地解释，「更不要用看原始人的眼神看我，和几个麻瓜交流还是很简单的。倒是你，稀里煳涂的。」


    小巴蒂看了看猫，又看了看你。你把猫放回他腿上，蹲下来抚摸猫猫头：「快说谢谢叔叔。」


    「叔——叔？你一定是搞错了。」


    「喊得太年轻了吗？叫大爷。」


    小巴蒂冷不防地转换话题：「还是第一次看你穿治疗师的制服，绿色很衬你。」


    你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平白无故地夸我，有诈。」


    「能有什么诈？」他笑出声，「非得指着鼻子说你丑才行吗？」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瞧瞧你这黑眼圈，几天没闭眼？」


    你朝他翻白眼：「你管得太宽了。」


    「我在关心你，你还嫌我烦。」


    小巴蒂掐住你的脸，用力抚过眼下。你怔住不动，和他近距离对视，他双眸中的缱绻流光渗进你每一寸皮肤，随着血液流过心脏。


    你仓皇着垂下眼帘，不在意般地哼声道：「别装腔作势了。」


    「你很可爱，穿裙子也很好看。」


    「……你有事吗？」


    小巴蒂一把将你拽起，扛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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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


    --


    小巴蒂经常三更半夜进你家门，甚至钻进你被子里。你对此习以为常，只要他不从窗户翻进来就行，但他一直在试探你的底线。


    「克劳奇！我在换衣服呢！滚出去！」


    小巴蒂身上带着陌生又冷冽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烟味。你抗拒地挣脱他的拥抱，他又死皮懒脸地缠上来。


    「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这档子事啊！」


    「不是。」他直视你的眼睛，语气异常的沮丧，「我……想抱你。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你没骗我吧？」


    「没有。我忙了一天，刚开完会。」


    床头的时钟显示着23:01。他身上混杂着各种各样的气味确实是从其他人那里沾染的。


    「我穿衣服，你出去。」


    「我不看。」他背过身。


    你快速穿上上衣裤子，朝小巴蒂的肩胛骨不轻不重地挥了一拳，然后被他抱了个满怀。


    「饿，有饭吗？」


    你拍开他的脸：「饭桶。」


    你从冰箱里端出巧克力蛋糕：「你还真会挑日子，是我今天新买的。放几根蜡烛？」


    小巴蒂竖起一根手指。


    「你是不是谎报年龄啊，克劳奇？」


    「没有……咳，记错了。五根。」


    你笑眯眯地鼓掌：「恭喜你哦，又老了一岁。」


    「如果你不说后一句话，我会更感激你。」


    「没有人陪你过生日是不是觉得很寂寞？」你插好蜡烛，「还是说你已经习惯了？」


    「生日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节日。」


    「那你还大晚上的跑过来要抱抱？」


    小巴蒂别扭地移开视线：「你喷了香水吗？」


    「没有啊。」你疑惑地闻了闻左右衣袖，「你在转移话题。」


    「有种香气。」


    「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你关好灯后坐到他身边，「好了，来许愿吧。」


    小巴蒂望向跳动的火焰，烛光照映着他的脸，给他冰冷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温度。他侧脸的轮廓分明，眼角处生出几条不太明显的细纹，狭长而浓密的睫毛快速扇动了两下，像蝴蝶振翅。然后一切再次沉入黑暗。


    「你有许愿吗？」


    「没有，我不信那些。」


    「那你信什么？黑魔王？」


    「我只信我自己。」


    唿吸声在静谧的暗夜里都极为沉重，你以为小巴蒂会说「当然，我是最忠诚的信徒」之类的话。这个意外的答案像炸弹一样埋进你心里。


    「吃蛋糕吧。」


    小巴蒂应声说好，他打了个响指屋内的灯便再次亮了起来。而他换上副平和的面容，切了一小角蛋糕递到你嘴边。


    「怕我下毒吗？」


    他没反驳，只是说：「第一口留给你。」


    你果断吞掉，巧克力略带甜腻的浓郁味道充斥了口腔：「你生日……多吃点。」


    「你每次过生日都会做什么？」


    你盯着小巴蒂清澈中带着点愚蠢的眼睛，觉得他还挺可怜的。


    「……要不要看烟花？」


    「这就是你说的烟花吗。」小巴蒂不情不愿地跟着你走到户外，「就这？」


    「挑挑拣拣，你事儿真多。」你把几根烟花棒塞进他左手中，「另一只手伸出来！」


    小巴蒂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才伸手。他两手都握了一大堆烟花棒，浑身上下写满了「被迫营业」。烟花棒被点燃的瞬间，顶端冒出一大簇噼里啪啦的火花，火光四溅，他避之不及般伸直胳膊。


    「你能不能高兴点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家办十几件丧事。」你拍拍小巴蒂的脸，手动提拉他的嘴角，「快点，乐一个。」


    「再乱碰就砍掉你的手。」


    「好呀，那我就把你的手安到我手上。别傻站着，动一下。」


    你透过一圈圈耀眼炫目的圆望进他幽邃的眼，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有一股隐晦而深沉的力量，掀起浪潮、吞没沟壑。瞬息之间，火焰熄灭在阴湿的风里，却在心底復燃。


    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对方，人影交叠、唿吸缠绵。你靠在他怀里，小声说：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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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阳了一直没更新（对手手）


    大家圣诞节快乐噢！！！！！


    第49章 放飞自我的if线07


    凤凰社的任务需要偶尔出个外勤，小巴蒂教你的那些黑魔法正好可以用在食死徒身上。有一次不小心被他本人撞上了。


    彼时你正在巷子里打昏一个搜捕队队员，身后就传来一阵鼓掌声。小巴蒂站在巷口冷静地评价：「手臂软绵绵的，可以加大一点挥动魔杖时的力度。」


    「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不制止我？」


    「路过。」小巴蒂轻盈地踩过水泊，「友情提示，一次不要问太多问题，会回答不过来的。」


    「……」


    「不试试索命咒？」


    「没必要吧。」


    「在我看来，仁慈才是不必要的东西。就算你心软放过他，他也难逃一死。」


    那个倒霉蛋最后被小巴蒂送去见梅林了。


    视线转回到面前的小巴蒂身上，他放下叉子，用纸巾擦拭着原本就很干净的嘴角。他抬头看向挂钟，不紧不慢地说：「多谢款待，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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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不到八点钟。」


    「就这么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吗？」他调笑着说。


    「快走！」


    小巴蒂的兴致似乎很好，他整了整衣服：「明天见。」


    你心生疑惑，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往日里小巴蒂也有急着要离开的时候，比如食死徒开会，不过他会有些烦躁，不像现在这么高兴悠闲。


    「等一下。」你走过去抱住小巴蒂，顺势把魔法追踪器塞进他口袋里。买的时候老闆介绍得天花乱坠，什么踪丝魔法、定位准确之类的，你简单地理解为一次性gps。


    小巴蒂僵硬了一瞬，随即轻拍你的背：「怎么了？」


    「明天我没时间。」


    小巴蒂低下头吻你，被你躲开，他退而求其次，拉了拉你的手。


    「好。等你有时间再见。」


    小巴蒂离开不久后你就跟随追踪器来到了某条麻瓜街道，在一幢普普通通的房子前停下，屋内关着灯。你趴在门上没听到任何动静，或许施了静音咒。你小心翼翼地开门熘进去，最里面的房间传来人声。你贴着墙壁慢慢挪动，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是赫敏的声音，那哈利和罗恩极大概率也在这里。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而门外站着小巴蒂和另外一个男人。他们是有备而来，可能还有其他食死徒蹲守在某处死角。小巴蒂随时会攻击，你必须出手。


    你举起魔杖对准了小巴蒂身旁的人。


    「昏昏倒地！」


    倒霉蛋被击飞的瞬间，小巴蒂难以置信地回过头，他紧绷着脸，眼神冷厉。伴随着倒霉蛋撞破门板，小巴蒂也已经身手迅捷地闪进房间内，蓝色火光把赫敏重重地甩到了墙上。魔杖微微平移，尖端射出一条粗绳绑住了哈利。


    脑子和身体终于完成同步，你勐地一个冲刺，跳起来挂在了小巴蒂身上，使劲用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罗恩及时地扶起赫敏，慌慌张张地带着哈利幻影移形走了。


    纵使你看不到小巴蒂的表情，也能感受到他的目眦欲裂。他攥着你的手臂用力掰开，把你过肩摔在了地板上。你拉扯着小巴蒂的腿令他也狼狈地摔倒。


    两个人扭打起来，你握紧拳头磕在小巴蒂下巴上，指节生疼，而他只会比你更疼。他骂你神经病，随即伸腿踹开你。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扫黑除恶、打击食死徒，人人有责！」


    小巴蒂怒目而视，踏着皮质长靴毫不留情地踩上你的胸口。


    「不如猜猜我用力踩下去之后肋骨会先扎穿你的心脏还是肺？」


    「不想猜。」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你的口袋里放了一个魔法追踪器。」


    「真有你的，什么时候放的？」


    「就……刚才。」


    小巴蒂很快便反应过来，把手伸进口袋，咬牙切齿地说：「骗子。」


    「你太不讲理，我骗你什么了？」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东西丢到你身上，你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就又被追踪器砸了脑袋。


    「你自己清楚。」


    小巴蒂揪着你的外套把你从地上拽起来，你才看到地上躺着一只银色手镯。


    「那是——」


    「跟你没关系。」


    「是送我的吧？」


    「都说了和你无关！」他快要恼羞成怒。


    「可是很好看，不要了吗？」


    「……不要！」


    「等等！你同事还躺在地上，不如先把他带走？」


    「多谢提醒。」小巴蒂满脸写着开心，「阿瓦达索命！」


    ……妈的。


    你的双手被小巴蒂捆在身后，他抓着你要去马尔福庄园见伏地魔。你朝他的反方向跑，最后索性直接躺在地上装死。


    「起来。」


    「我不要！」


    小巴蒂干脆地抓起你的脚。你意识到不对立刻试图坐直，却还是被那混蛋拉着在草地上拖行。


    「喂喂喂！」你挣扎着抱住他的腿，「肯定有商量的余地！」


    他用力踢开你：「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你转而抱住旁边的一棵树：「黑魔王日理万机，哪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倒有道理。」小巴蒂点头，「我想贝拉特里克斯应该有大把时间欢迎你。」


    「不行！」你一顿鬼哭狼嚎，「克劳奇，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如果非要我选择死在某个人的手上，那我肯定会选你！」


    「你愿意被我杀死？」


    「我……我愿意。」


    小巴蒂满意地哼了一声：「别抱着那棵破树了，走吧。」


    「去哪？」


    「回家。」


    「回……谁家？」


    「有区别吗？」


    小巴蒂点燃了树，你慌张地跳开，他顺势拽过你的胳膊幻影移形回到了你家中。


    「死在熟悉的环境里会不会让你安心一点？」


    「和我在一起这段日子你难道不快乐吗？」


    「你死了我会更快乐。」


    你正要假哭一波，小巴蒂立刻制止：「别哭丧。」


    「你还要我怎样，能不能直说？」你焦躁地揪住他的胸前的衣料，提高了分贝，「你真想杀我早就动手了，还磨磨唧唧地干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是捨不得吧。」小巴蒂嘲笑，「谁会关心玩具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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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小巴蒂似乎要补充些什么，你抢在他前面开口：「是哦，那你去死吧。」


    你一个踢裆，踢得小巴蒂立刻谦卑鞠躬，又顺手抄起刚买的廉价花瓶，抡得他当场进入深度睡眠。


    「别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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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放飞自我的if线08


    上次哈利是被蒙顿格斯骗过去的，不知道那傢伙收了小巴蒂什么好处，愿意背叛邓布利多。如果你没尾随着小巴蒂，恐怕他已经绑着哈利去邀功了。


    伏地魔的势力扩张得很快，不少巫师家庭已经搬离，你父母也有这个意愿。何况身边还有个麻烦的小巴蒂，把他们送走的确是更安全的。


    实不相瞒，你还是很害怕被报復的。揍完小巴蒂后你一个礼拜没敢回家，干脆住在圣芒戈里。


    你想着他应该不会记仇到二十四小时蹲守在家门口，保守起见挑选了一个阳间时段，早晨八点回家。


    打开门却见到小巴蒂的脸。


    你大惊失色，紧急避险立刻拍上了门。


    另一边的小巴蒂揉着被砸的鼻樑，闪到了卫生间。他不理解你为什么尖叫，是熬夜熬得变难看了吗？可镜中的他明明长得还行。


    一分钟后小巴蒂若无其事地开门，不客气地开口说话。


    「你还知道回来？」


    「……啊？」


    「猫都被饿死了，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主人。」


    「……我明明有叫邻居来餵猫，钥匙都给她了。」


    「钥匙是随随便便就能给出去的吗？怎么没见你给我？」


    「给你也太随便了！」


    小巴蒂沉默。


    「你怎么在我家里！快点离开！」


    他纹丝不动：「我等了很久才等到那样完美的机会，差一点就能抓到波特。这笔帐怎么算？」


    「不然你砍我一刀？」


    小巴蒂再次沉默。


    「喂，你跟我……是不是该好聚好散了？」


    「真有意思。还没搞清楚状况？怎么结束由我说了算。」小巴蒂扶额失笑，下一秒直接扼住你的喉咙把你拽向他，「你回家是要收拾东西彻底离开吧？」


    「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他的嘴唇擦过你耳边，「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看着你。」


    小巴蒂把你的脑袋按进他胸前，轻车熟路地拿走你口袋里的魔杖，然后立刻幻影移形到了他家。你头晕脑涨得有点噁心，磕磕绊绊地跟着他走，最后被推进一个小房间里。


    「你这是非法拘禁！」


    「不。我只是请你来家中做客。」小巴蒂说完便关了门。


    窗子被锁住，魔杖也落在他手中，你不想做无用功，一头扎进小床里。连着上了几天夜班让你很疲惫，躺下没多久就睡熟了。


    梦中你溺水了，窒息感过分真实，你催促着自己快点醒来。勐然睁开眼睛后却漆黑一片，脸上像压了一座山，比梦里还要唿吸困难。你扭动身子挣扎，听到了小巴蒂的声音，然后世界恢復光明。


    「终于醒了。」他快速把抱枕丢在地上，你顿时了悟。


    「克劳奇！你这个枕头杀人狂！你要闷死我吗？！」


    「是喊你起床。这点功夫也能睡一觉，真有你的。」


    「你把我关在房间里，我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小巴蒂嘆气：「大小姐，门没锁。你连门把手都没碰过就来诬陷我。」


    「但你刚刚用枕头谋杀我这一点是事实！万一我醒不过来怎么办！」


    他耸肩：「不会的，我下手很有分寸。」


    「……喊我有什么事？」


    「午饭时间到了。」


    「就这点事？你还真是好心，打算关我多久？」


    小巴蒂从容地整了整衣领：「如果你现在求饶，我可以考虑——」


    你不想听他废话，弹起来朝他膝盖踢了一脚：「把我的猫给我！！」


    ……


    克劳奇庄园能翻出来找乐子的东西已经被你翻了个遍，带锁柜子里的一堆金色飞贼、阁楼上发黄的作业本和床底塞的日记。你把蜂蜜和果酱洒在小巴蒂卧室门前，他还没看到你的杰作，你就高兴得脚滑了。书柜的书被你打乱重排，想着小巴蒂强迫症看了肯定发作，结果他让闪闪重新整理，你愧疚得一晚上没睡好。


    很烦。


    你冲进书房大肆破坏，用檯灯砸碎了窗户。窗户下正对着花花草草，二楼的高度也不至于摔死人。你简单清理了一下玻璃碎渣，就扒着窗沿跳楼了。


    你在地上打了个滚，和不远处小花园里的小巴蒂对上了眼神。他正在桌边享受下午茶，脸上的震惊凝固了片刻才转为愤怒。小巴蒂重重地把茶杯放回桌上，茶水四溢溅了他一手。


    你翻身坐起，而小巴蒂也已经走到你面前。


    你抬手：「下午好啊。」


    小巴蒂欲言又止甚至闭了几秒眼睛才睁开，克制着怒气问道：「你在搞什么？」


    「这是行为艺术，你不懂。」


    「对我来说是很超前。」他粗鲁地拽你。


    「诶！好疼！」小巴蒂当即松手，你继续扮可怜，「我需要治疗。」


    「明白了，你想要这个？」他拿出你的魔杖晃了晃，冷笑着折成两半，「玩这种小伎俩？」


    你为魔杖感到心痛，没说话，只是摸着腿朝小巴蒂投去了一个幽怨的眼神。最后他不太情愿地递给你，你将魔杖紧紧攥在手中，一秒种就治好了骨折，然后把魔杖对准了他。小巴蒂没有躲避，面色冷淡地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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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你。」你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你继续喝茶吧。」


    「家都被拆了还有心情喝茶？」他像班主任那样厉声斥责道，「跟我上楼收拾你的烂摊子。」


    书房的情况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养了哈士奇。小巴蒂找不到恰当的词骂你，只能站在废墟前对他自己做心理建设。


    你倚着桌边，故意煽风点火：「笨蛋，会不会用恢復如初啊？不会我教你。」


    小巴蒂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异常平和，他捡起一副变形的银框眼镜，面带笑意地靠近你。


    「还记得之前和你在霍格莫德见面的神奇动物学家吗？这是他的。」


    「为什么在你这？」


    「当然是不需要了。他已经和他最喜欢的海怪团聚了。」


    「他究竟在哪？」


    「海怪的肚子里。对了，你昨天说担心被记旷工，放心吧，我帮你请了个长假，还有你父母，估计现在快到目的地了。」小巴蒂继续逼近，「我亲自去办的。」


    「你——」


    「复方汤剂。」他抢先回答，「我的扮演向来完美。」


    「你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想让你听话一点，好好待在这儿。你的生死权可是在我手中。」


    小巴蒂制造了一个正常的告别场景，正好赶上局势动盪，如果你意外身亡都不会有人过多怀疑。


    「你要伪造我的死亡。」


    「看你表现。」


    「你真变态。」


    小巴蒂握住你的肩头用力向后推，把你按倒在桌面上，杀气腾腾地重复：「是啊，我就是变态。」


    他想毁了你的生活，断绝你未来的光明之路。身处困境却无力逃脱，恐惧和愤怒一同在心头作乱。情绪越复杂越不稳定，思考的齿轮转得越慢。你肯定要离开的，但常规的方法行不通。


    你眼泪汪汪：「你把我当囚犯一样关着，连猫都不给我，还指望我能心平气和地跟你讲话？」


    他面色不自然，声音都小了一倍：「你怎么就惦记着猫？」


    你爆哭：「它三天没吃饭了，是不是以为被遗弃了，好可怜的小猫啊！」


    「差不多了，别哭了。」


    「呜呜呜——」


    「我让闪闪把它抱回来。」


    「你去，现在就去。」


    「好。我先——」


    「没见到猫之前我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行。」他无奈地应承下来，「马上回来。」


    小巴蒂转身走向门口，离开前还不太安心地扭头看了你一眼。


    你抓起一把玻璃碎片攥在手心，随后坐回桌边。


    作为凤凰社边缘人物，你对他没有利用的价值。他不想置你于死地，反而固执地把你留下来。


    你不是自恋的人，但答案离不开一个核心。


    他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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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放飞自我的if线09


    「最近总感觉被鬼压床了，你有什么头绪吗？」小巴蒂若有所思。


    「不知道，好奇怪哦。」


    你只是偶尔会趁小巴蒂的睡觉的时候把猫放在他身上叠叠乐啦。


    「你心虚什么？」小巴蒂抓住猫的脖子把它从餐桌上赶走，「我在问这只肥猫。」


    「它哪里肥了？！」你打抱不平，把猫贴在他面前，「道歉！」


    猫：……


    小巴蒂：……


    猫：*伸爪*


    小巴蒂脸上冒出血珠，你立刻松手放猫离开。


    「我毁容了，你说怎么办吧。」


    「你别太夸张。」


    「我不管，你养的猫，你得负责。」


    「碰瓷？」


    他冷哼一声：「天天就知道撸猫，都把它惯坏了。」


    「我不仅撸猫，我还会打狗！」你朝他没受伤的脸轻轻拍了一下。


    「你骂我是狗？」


    「准确地说是疯狗。」


    小巴蒂瞬间炸毛，勐地向后一推椅子站起。在身高压制下，你被吓得一激灵，双手抱在胸前进入防御状态。


    「干嘛！要咬人啊！」


    他丢下一句「真受不了你」扬长而去。


    你不遗余力地给小巴蒂添乱，想看他情绪失控、气急败坏。或许是意图太过明显，他从来没上当过。结果你努力了半天还不如一只猫。


    其实这样的生活算不上糟糕，小巴蒂不会苛待你，除了不能出门，其他的事情都是有求必应。


    上个礼拜你故意说要吃奥利奥披萨，当他真的把披萨甩在你面前时，你肃然起敬。


    「你怎么搞到的？用魔杖指着厨师的脑袋威胁要来一记阿瓦达吗？」


    他心情愉悦：「我只是问他想不想尝尝菠萝披萨的味道。」


    即便如此，你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生活，得把主动权抢回手里。


    某个雷雨夜，你跳上了小巴蒂的床。手探进被子里，摸到了他光滑的膝盖。


    「……你在摸什么。」


    你恶人先告状：「摸一下怎么了？谁叫你不穿衣服。」

 第91页

    小巴蒂掀开被子，他穿着整套睡衣，大概是裤子太宽松的缘故，一条裤的裤腿堆到了膝盖之上。他像是男德属性忽然爆发一样，警惕地瞪着你，又迅速把被子盖好。


    你不怀好意地拍拍他：「藏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大半夜闯进来就为了检查我是否裸睡？」


    「对啊，我就是来耍流氓的。」


    你低估了小巴蒂的脸皮厚度，他再次掀开被子的同时也把你裹了进去：「十分欢迎。」


    ……？


    雷声响起，你收回要怼人的话，抓住了他的手。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小巴蒂才笑着开口：「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我是担心你害怕。」


    「嗯。」他毫无感情地棒读，「我很害怕。」


    你打他胳膊：「要演就演的像点！」


    「这话应该我说吧。」


    ……心脏骤停。你的演技有这么差吗？


    小巴蒂没再出声，而你凭着超强的沾床就睡本领迅速进入梦乡。


    总之你的目的达成了，后来每次打雷他都会陪着你。


    在屋子里闷得太久，精神状态有点不正常。想在花园里晒晒太阳，刚放好躺椅就阴天。想聊天解闷，和闪闪聊不到一个频率上，你又不会说猫语，小巴蒂也不说人话。


    于是你把火气都转移到了小巴蒂身上。


    你无视他的存在，对他搜刮来的奇珍异宝弃若敝履，冷暴力了他将近一周后，你才主动开口说话。


    「我要吃蛋糕，而且是你亲手做的。」


    小巴蒂还真做出来了。他像等待领导视察那样热情而又小心地领着你，不过在他碰到你的瞬间，你立刻将手背后。


    小巴蒂用纸擦了擦手：「我尝过了，味道还可以。」


    蛋糕的卖相还行，至少看得出来是蛋糕。厨房乱得一塌煳涂，他脸上还沾着面粉。小巴蒂向来对和麻瓜沾边的东西嗤之以鼻，你不相信他没有动用魔法，更不相信他会为你改变。想改变一个男人还不如换一个男人。


    你打翻蛋糕，奶油飞溅到鞋子上。


    「哪里做的不好吗？」


    小巴蒂看了一眼蛋糕残骸就立刻抬头，他的情绪在此刻变得异常稳定。他目不转睛地望着你，连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都十分完美，认真的样子像是真的在询问客人的意见。


    「很好。是我不想吃了而已。」


    「那我再——」


    你转身。


    你觉得自己是个很坏很坏的人，努力告诫自己是小巴蒂活该。他没资格限制你的自由、操控你的生活。


    可折磨小巴蒂的同时也是在折磨你。你会逐渐失去正常人的理智，沉迷于虐待他而获得的扭曲快感。不健康的关系令你和他相互纠缠堕落得更深。


    你还是忍不住回头。


    小巴蒂似乎听不到你折返的脚步声，他跪在地上盯着蛋糕，不太挺直的腰板显得他有点颓废。


    你伸出的手缩回了几次，最后放在他的头顶轻轻摸了摸。


    「我饿了。」


    小巴蒂手撑着地狼狈地站起，甚至要扶着你才能站稳。他用力环住你的肩膀不撒开，如同你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


    「想吃什么？」


    不过小巴蒂之后委屈地解释蛋糕完全是靠他自己做成的。装可怜装得十分到位，所以他往你手上套镯子的时候，你没再拒绝。


    「好眼熟，这不是你扔掉的那个吗？」


    当时你在他口袋里翻出一个手镯，他嘴硬说不是给你的，还潇洒地扔掉。


    「你看错了。」


    「我绝对没看错。」


    他假装思考：「想起来了，我当时买了两个。」


    「哦。」你配合他恍然大悟地点头，「那我摘掉会怎么样？」


    「你试试。温馨提示，我加了一点神奇的小魔法。」


    「……当我没说。」


    你和他的相处变回之前那种整体轻松的感觉。


    你吩咐小巴蒂：「去拿个苹果。」


    「闪——」


    「你去。」


    「行行行。」他慢吞吞地起身。


    「顺便削成块。」


    「……」


    从趿拉拖鞋的声音，能听出他很不情愿。


    「不劳烦您了。」你用肩膀撞他，跟他抢路走。


    「那么宽的地方你还挤我？」


    「哼。」


    你特意选了把锋利的水果刀，朝空气狠狠划了几刀。你打算将苹果一分为二，一刀下去只切下来一小角。


    「好了好了，我来。」小巴蒂接过刀，「我眨个眼的功夫你能把手指都切没。」


    「……真讨厌你。」


    「嗯，我也喜欢你。吃吧。」


    「能不能要点脸。」你罩住苹果，「不给你吃。」


    「我的苹果。」


    「又不是你种的。」


    「我切的。」


    你耍赖：「我不听。」


    「那亲一下。」


    身体贴的很近，你却觉得和他隔得很远。他不会跟你谈论他的过去、他的精神世界，你自然也没有计划过和他的下一个目的地。


    你揪着小巴蒂的衣服，把他抵在柜檯边缘，圈住他腰身的同时握住了刀柄。


    「喜欢我的话，就把心给我吧。」


    —


    妹：我打翻你辛辛苦苦做好的蛋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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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巴蒂：没关系，你一定有这样做的道理。


    妹：你脾气还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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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放飞自我的if线10


    人在面对危机时，身体总是先一步反应。刀尖顶上小巴蒂的嵴柱时，他汗毛竖立，脑子却还在思索你的话。


    把心给你。


    这似乎是证明他感情的方式，但当然不能答应这种致命的条件。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


    不过他的命不太值钱。


    在小巴蒂走神的短短几秒钟里，刀刃一路向下划开了他的衣服，冰冷的触感终于拉回一丝理智。


    「给你。」他说。


    小巴蒂的回答得到了强烈的反应。


    酒瓶砸上了他的头。


    小巴蒂还呆呆地站在原地，脑袋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瓶子。他想他现在应该晕倒，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的酒。于是他立刻躺平装死。


    合格的杀手一定要学会补刀。小巴蒂看着你再次拿起刀要刺他的时候感到非常欣慰，但又郁闷得没处发泄。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毫不犹豫地反击，割开那人的喉咙，但对面不是敌人，是你。


    最后你只是从小巴蒂衣服里摸走了魔杖。


    ……他就知道你捨不得杀他。


    闪闪听到厨房噼里啪啦的声音便立刻前去查看。虽说她已经习惯房子里时不时发出点噪音，但检查源头是她的责任。


    客厅黑漆漆的，好像有影子飞过。应该是猫在乱跑，闪闪却惴惴不安的。她很快压下心底的惶恐，走向厨房，然后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小巴蒂静静地躺在地上，他的头部以及身下全是血迹，血甚至顺着地板缝隙流到了她脚下。随后闪闪才意识到，悽惨的尖叫不是出于别人，正是她自己无意识发出的。


    「闪闪能做到的，闪闪能做到的。」


    闪闪积极地鼓励她自己可以处理好一切的，毕竟之前巴蒂少爷被砸晕也是她拖回来的。


    「呜呜……」


    照顾好巴蒂少爷是她的职责，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闪闪的人（家养小精灵）生也就结束了。


    「我没事。」


    小巴蒂在闪闪的啜泣声中睁开眼，看到她可怜的模样，他没好意思告诉闪闪他只是睡着了。小巴蒂揉着脑袋坐起，还好他躺得早，不然就真出事了。


    「少爷流了好多血……」闪闪担忧地望着若无其事的小巴蒂，血随着他的走动滴落。


    「不是血。」他把一块氧化的苹果塞进嘴里，「是82年的拉菲，两瓶。」


    在人前小巴蒂尚能保持正常，独处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想做，就瘫在床上看天花板。上学时他无法理解整日要黏在一起的人，现在他理解了，而且也成为了那样的人。他不能忍受见不到你的生活。


    思念与日俱增，和你的距离也是。


    过分溢出的感情会令他变得头脑简单，小巴蒂绝不允许他变成笨蛋，他需要一个宣洩口，于是他开始写信。


    小巴蒂试图用浪漫的辞藻表示爱慕，落笔后却词不达意。他写无聊透顶的的少年时光、短暂的阿兹卡班体验、被夺魂后的浑浑噩噩、重见天日的兴奋，以及现在更加无聊的食死徒生活。还写他关押穆迪、弒父的细节和为伏地魔做过的见不得光的事。


    小巴蒂用力地揪住头髮，满桌凌乱的信纸显得他卑微又可笑，他把自己完完整整剖开，亲手书写的罪证甚至不会被多看一眼。他不敢将信寄出，几乎是逃出了书房。


    小巴蒂当晚失眠，脑子里两个小人在疯狂吵架。一个主张要把心意明明白白地坦露，另一个劝他别白费力气。


    最后还是闪闪收拾屋子的时候寄走信的。


    自那之后小巴蒂每天都要写一封信，就算忙到没空睡觉也要写。第三十七封寄出的当天，他终于收到了第一封回信，也是唯一一封。


    离开了将近三个月后，你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期间你一直收到小巴蒂的来信，他几乎把平生过往都写在了纸上，稍加整理就是一本自传。你还想夸他锲而不捨，结果一进家门就看到他侧躺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你的玩偶。


    阴魂不散。


    小巴蒂似乎瘦了，稜角更加分明。他的唿吸很沉，戳他的脸都毫无反应。你试探地揪住玩偶的腿往外拽，纹丝不动。他抱的太紧，玩偶没出来，你用力过勐跌坐在地，后背撞在茶几上，痛得龇牙咧嘴但不敢出声。


    小巴蒂听到刺耳的摩擦声，迷迷煳煳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又闭上继续睡。


    ……懒猪。


    你扶着茶几站起，而小巴蒂慢半拍地清醒过来，勐地坐直，难以置信地紧盯着你。


    如果他立刻道歉，你会考虑原谅他一分钟。


    他说：「你新染的头髮真难看。」


    「滚。」


    「不要。」小巴蒂死死抓住你的手，你往反方向走他就「咣」一声跪到你脚边。


    「你想把我地板砸烂吗？」


    「别走。」小巴蒂用脸蹭你的手，「让我抱一会儿。」


    腿被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你没踹开他，甚至还揉了揉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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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站起来。」


    小巴蒂似乎误解了你的意思，从跪着抱变成了站着抱。你有点喘不过气，没制止他的动作。


    「为什么不回信？」


    「我回了。」


    「不算。你就写了一行，还跟我没有关系。」


    你无视他幽怨的语气：「我要的东西呢？」


    「在我家里。你不告诉我什么用途吗？」


    「少问。」


    「好吧。」小巴蒂的阴霾一扫而空，「那要跟我回家吗？」


    一回到小巴蒂家中，他就说楼上还有两袋未开封的高档猫粮。你欢喜地抱着猫粮下楼后却发现房子里多了个斯内普。


    「看来你还有客人，我不打扰了。」斯内普闪得飞快，你还没看清他的表情。


    你扬头问：「我是客人？」


    他低头回：「不，你是主人。」


    你被小巴蒂的慌张取悦到，但依旧冷着脸：「你故意骗我过来？」


    「我不知道他会来。我在信里写的都是真的。」


    「关于你投靠凤凰社的事？」


    「你看了信。」他掩饰不住笑容，「我不会骗你。」


    「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吧，解药给我。」


    小巴蒂一眼就看出你并不相信，他没有执着于辩解，安静地把药瓶递给你。


    「我会等到你愿意相信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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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放飞自我的if线11


    「我今天一定会杀了你！」小巴蒂的魔杖直直地指向瘫坐在墙边的斯内普。


    「别开玩笑了。」你抓住他的胳膊往外走。


    小巴蒂一动不动：「你在质疑我不会杀人吗？」


    「谁敢怀疑你超凡的杀人技术呢。只是我刚把他救活，你就要杀他，是想拆我的台吗？」


    「我没有……」小巴蒂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正因为是你救的他，所以他才该死！」


    「那我也救了你，你自杀吧。」


    这事怪你。你让小巴蒂制作了一份蛇毒解药，但没有告诉他是给斯内普的。


    十分钟前你在楼梯和小巴蒂相遇，当时他正在痛击他的同僚。小巴蒂看到你就分了神，所以你伸出手拉了他一把。他一副要为救命恩人献身的样子，你恶狠狠地警告他不要跟着你，谁知道他还是偷偷尾随过来。目睹了亲手制作的魔药被送进斯内普手里后，小巴蒂生气了。


    「你拿我跟他比较？这个傢伙从头到脚有哪一点强过我？」


    「哪里都比不上你，所以放过他吧。」


    小巴蒂稍稍冷静了一点，放下了魔杖，他对着斯内普说：「你应该感激我。」


    然而斯内普在小巴蒂进门后用仅存的力气施了隔音咒，这是个明智的选择，你和小巴蒂的对话一定会加重他的伤情。虽然斯内普什么都听不见，但你觉得他惨白而冷漠的脸上写着「我快吐了」。


    小巴蒂头也不回地走出船屋，你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然后他突然停下脚步。


    「你是怎么预知到斯内普会出事的？」


    「因为我是预言家，不信的话随便问。」


    你以为小巴蒂关心伏地魔会不会胜利这类的问题，结果他思考片刻后说：「那你占卜一下我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


    「……这不在范围内！」


    「确实。」他颇为自信地点了点头，「毕竟你只能算未来的事情。」


    你气得踩他脚：「我才没有跟你在一起！」


    小巴蒂的表情变得严肃：「那我会死吗？」


    「不会的。」


    你一直在迴避，但否定的答案脱口而出时，你意识到已经无处可逃，是时候直面内心了。


    「如果你放弃伏地魔，看在你救了斯内普的份上，肯定会算你戴罪立功……你去哪？」


    「去找伏地魔。」


    「你还惦记着他？你不是说已经不替他做事了吗？」


    「是这样。从他执着于要亲手杀死那个小男孩的时候，我开始质疑一切。我把他当成父亲，献出全部，但他眼里我只是一条衷心又聪明的流浪狗。」小巴蒂嘆息，「可惜了，杀死他的人不是我。」


    「你可以在他的尸体上踩几脚。」


    「我没有鞭尸这种奇怪的癖好。」


    「哼，你其它的癖好就正常吗？」


    小巴蒂笑容僵硬地看了看四周：「你别胡说，我有什么不正常的？」


    「你自己清楚。」


    「咳，也许有吧。一会儿要不要去我家，我家还有——」


    「更多的高档猫粮？换个搭讪方式吧，老套。」


    「别的也有。或者去冰岛看极光？」


    「克劳奇，你在用什么身份邀请我？」


    「食死徒将变成我人生的挥之不去的阴影，所以我打算假死，做一个普通麻瓜，这样就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


    「我不是说这个……真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小巴蒂赤忱地望向你：「这还用问吗？」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接受你？」


    「你没有摘掉我送你的手镯。」


    你假装不在意：「那是因为你施了黑魔法，不然我早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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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用任何魔法，那只是最普通的镯子。」小巴蒂扣住你的手腕，把你拉向他，手臂被按在胸前，你动弹不得。近在咫尺，你下意识躲避他的视线，躲避汹涌的情感。他克制着怒火追问，「告诉我，你是不敢摘，还是根本就不想摘？」


    「如果你不爱我，恨我总做得到吧？我最讨厌你冷静得像局外人的表情，别自我催眠了，越假装理智就越证明在意我不是吗？要试探到什么时候？我做到什么地步你才肯相信？」


    一连串的质问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你唿吸紊乱，浑身发颤，眼泪夺眶而出。你何尝不想相信小巴蒂，但错付的感情会让人粉身碎骨，你不能冒险。


    「对不起，是我太兇了。我不会再逼你做任何事。」小巴蒂松手，翻遍口袋也没找到干净的纸巾或手帕。


    「我才不是需要擦眼泪的小孩！」你踢他一脚，「你就是披着人皮的混蛋，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你走！」


    小巴蒂握住你的手轻轻晃了晃：「给我个机会，我马上要变成死人了，以后只能跟你姓了。」


    「……你快闭嘴吧。」


    他真的闭嘴了，你不解地盯着他。


    「黑魔标记在发烫，他在召唤食死徒。」


    「那走吧？」


    「我改变主意了，现在不想看他。」


    「为什么？这可是最后一面了。」


    「时间不能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


    三个月后。


    「跟你说了多少次，进别人家要先敲门！」


    「真寒心，我们的关系还停留在『别人』吗？至少也是相亲相爱的邻居吧？」


    「这是基本的礼貌，克劳奇！」


    「谁是克劳奇？」小巴蒂摆出疑惑脸，顺便把睡着的猫翻了个身，「你叫克劳奇吗？」


    「……」


    小巴蒂已经熟练掌握在边界线上跳探戈的技巧，在被揍之前，他双手奉上一个纸盒。


    「甜甜圈，请慢用。」


    「算你识相。」


    「看在甜甜圈的份上，能不能缩短我的考察期？」


    「贿赂我？再加一个月。」


    「狠心。」你一记眼刀，小巴蒂立刻改口，「狠心的你也非常有魅力，再对我狠一点，谢谢。」


    你大概是真的输在小巴蒂手里了。


    算了，反正就一辈子，稍微忍忍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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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碎碎念！


    真的很喜欢搞一些年上年龄差的设定。


    大家都对小巴蒂和妹在一起的消息感到惊奇，更有甚者联想到某人食死徒的经歷认为是小巴蒂坑蒙拐骗单纯的年轻女孩，相识的人在聊天时也语重心长地让小巴蒂好好照顾妹，不要欺负人家。


    小巴蒂作为年纪更大的一方有一种责任感，会更包容放纵，比如帮妹解决作业、心甘情愿被骗只要留在他身边。同时也奇怪地拥有了一点本来不应该有的底线，比如无论央求都不会在考试中放水，但因为火焰杯各种帮助哈利被妹吐槽更爱波特，后来暗搓搓扣格兰芬多分泄愤，因此成功加了一点斯内普的好感（但仍为负数）。


    不过心理年龄差不太多，小巴蒂表面无所谓风言风语实际上回家哭诉。因为年龄差距、当过食死徒风评不太好会自卑，觉得配不上妹（所以在努力洗白身份，但实际上还是坏蛋，只是不像以前明目张胆地使坏，私下偷偷耍一些无伤大雅的手段调剂生活）。经常没有安全感，非要妹一遍遍地重复很爱他、永远不会离开诸如此类的话。有时候看到妹和年轻男性站在一起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年老色衰了。


    妹：力不从心啦？今晚换我在上面？


    小巴蒂：……倒也没有到那个地步。


    最开始相遇时，小巴蒂没有动手，一是因为妹清楚他的身份，如果想举报早就举报了；二是因为摄神取念失败没有搞清楚妹的来歷，但平日里妹都是很普通的赫奇帕奇，所以小巴蒂觉得很好操控。妹没有动手，一是因为穿越者的身份有用，小巴蒂为了邀功不会杀人；二是发现了小巴蒂幼稚孤单的一面，只要掌控好尺度就能相安无事。


    共同的原因是两个人都是追求刺激的赌徒，一个赌她不会告密，可以把她拉到自己这边；另一个赌不会被杀，赌他还有点良心。在互相试探博弈的过程中，赌注也在不断加码，包括生命、感情和其他的一切。


    两个人精神不正常的程度刚刚好能达成he结局，如果小巴蒂像原着那么疯狂或者妹更善良一点就是其他的故事了。


    小巴蒂很怕和他孩子重蹈覆辙，偶尔阴暗地猜想十几年后会不会被眼前活蹦乱跳的傻小子杀死。显然小巴蒂的忧虑是多余的，因为他天真的小儿子只会揪着他的裤腿说要玩抓娃娃机。


    小巴蒂抓了两个最可爱的娃娃，小小克劳奇鼓掌说好厉害他也想试试，所以小巴蒂偷偷用魔法帮助儿子抓娃娃。小小克劳奇成功抓到了人生中第一只玩偶，兴奋地送给了小巴蒂。小巴蒂大为感动，把整台娃娃机搬回家中，后来问为什么送给他不送给妈妈。小小克劳奇开朗地说因为这个娃娃和爸爸长得很像，小巴蒂望着手中丑丑的玩偶陷入沉思。


    妹路过安慰小巴蒂，多么美好的场面，父慈子孝，再说儿子继承了老爹的垃圾审美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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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蒂反驳，他明明给儿子抓了最好看的玩偶。


    正巧这个时候小巴蒂引以为傲的聪明女儿也路过，她举起一只兔子，问最好看的玩偶指的是这个吗？弟弟刚才送给我了。


    小巴蒂：那另一个呢？


    妹：在我这里哦。


    小巴蒂嘴硬地说要把丑娃娃丢进狗窝，但其实放到收藏柜里珍藏。柜子里有上课乱写的小纸条、异地时的书信、收到的礼物等等。随着柜子再一次被填满，小巴蒂明天又要去採购新的柜子了。


    真是烦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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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朋友们！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