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月光克星[快穿]》 1.校园文里撩大神(1) http://.biquxs.info/

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蒸腾的水雾让人产生一种懒洋洋的闲适感,宁潇伸手拿起浴袍,随意地披在身上。虽然明天就是高考,此时他却没有多少的紧张感,一切都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发生着。 高考完以后,要去把头发理一理了,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着。手握上门把,正准备出去,千钧一发之间,一股强大的外力推门而入,将他逼得后退半步。 有一个女孩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整个人气喘吁吁,额头都是汗水,连衣服都被洇出好几处水渍。 看到宁潇在里面,她眼睛一亮,飞速跑到他前面来,抓住他的手,飞快地说:“你不要担心我不是坏人虽然我昨天向你告白过但放心我不会对你不轨的我现在过来真的只是为了救你你一定要相信我要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宁潇对于自己浴室突然钻出一个女生,并且不带喘气地对他说一长串话显然吃惊不小,楞了几秒才说:“你……” 这个“你”字持续了好久,他依旧想不到该说什么。 岑京喘匀了气,嗒拉了自己乱兮兮地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神经兮兮:“虽然我昨天告白失败,虽然现在在浴室,但是请你放心,我真的不是来吃你豆腐的。”虽然我以后肯定要吃的,她在心里默默补上了一句。 脑海里z1111不怕死地说:“啧啧啧,你这几句话,鬼才信咧。” “啪!”岑京在脑海里抽了z11111一下。她前阵子偶然发现自己的意念是可以在z11111身上转为现实的,所以碰到对方最贱的时候,她从不手软。 事情要从一天前说起。 一天前,李晓萌写小说写得浑然忘我,在座位上坐了几十个小时,等停下的时候,就坠入了一片黑暗。围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漆黑,李晓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渐渐地,她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好像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了一样。身体在不停颤抖,连正常行走都变得吃力,她就这样抱着手臂,在一个角落里蹲下来。 忽然,周围出现了很多男男女女,他们有的穿着现代装,有的穿着古装,就这样满面怒容、愤愤不平地盯着她。 “我本来和我初恋好好的,你偏偏要写第三者,把我们两个相爱之人分开,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为什么我和我老婆那么多误会,是因为你,为了误会而写误会!” “我至今还记得我对我所爱之人的承诺,你为什么要让小人在她面前污蔑我!!!” …… 这些人双目通红,身上罩着浓浓的黑雾,岑京想逃,奈何出路被完全堵死,只能看着他们一步步地逼近,捂住他的鼻子,蒙住她的眼睛,一点点地将自己吞噬…… “救命!救命!”她在心中不停地呐喊,感觉意识一点点地脱离自己身体。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来到了另一各房间,大到床单窗帘、小到铅笔皮筋,都是粉色的元素,让习惯了黑白灰性冷淡风的李晓萌久久不能适应。 再然后,z11111就出现了,它告诉自己因为文章写得太虐,导致笔下的主角十分哀怨。有些对结局不甘的主角,就吸收了这些怨气,渐渐化型,还相互联络勾结。为了不被这些主角伤害,她要穿越到小说里,修改结局,让怨气逐渐消散。 今天,她才匆匆赶过来,执行她的顶一个任务。 小说里,在高考前一天的中午,男主角宁潇在家门口被一直蹲守的毒贩挟持。虽然趁乱逃脱,却失足掉进河里。因为掉下去太久,呛水加上风寒,导致他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去高考,发挥失常是必然的事情。 一个本来能上首都顶级学府的天之骄子,就这样因为命运的阴差阳错,只是堪堪过了重本线,为了完成学医的梦想,去了西北某个医学专业排名较高的学校就读。而对一切毫不知情的岑京依旧傻傻地报了首都地一所学校,一场旷日持久的暗恋就这样无疾而终。 回过神来,就见宁潇一脸纠结,以十分宽容且亲和的口吻说:“你累不累,要不我出去给你倒杯水?”至少先出了浴室再说。 岑京还没反应过来:“不用了,我不渴。”反应过来,才明白对方这是委婉地让她滚蛋的意思。她赶紧补充解释:“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有一个毒贩,他跑进你家了,还拿着枪。” 宁潇有些无奈。先不说一个昨天才见过一面的女生突然闯进浴室说要救自己有多奇怪,单说她一个斯文弱质的女孩,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刀口舔血的大毒枭,自己留住她反而是害了她。 “那样我就更不能让你呆在我家了。”他冷静地说:“我先送你出去。” 看着对方那张毫无波动的脸,她有些着急,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毒贩就会突然出现,“我是来帮你的,抱歉,情况紧急,我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 社会你萌姐的人生准则有两条:一条是别轻易跟别人动手,第二条就是,非得动手的,就别bb。 见说服宁潇没了希望,她一手抓手她的手腕,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准备将对方按在墙上,直接暴力制服。 宁潇虽然读书多年,锻炼不多,但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两人在狭小的浴室内你来我往好几个来回,免不了肢体接触,到最后宁潇被按在墙上的时候,浴袍被弄得非常凌乱,半个肩膀也露出来,因为刚刚洗完澡,此刻还泛着淡淡地红色。岑京看见挺不好意思,只好赶紧给他拉好衣服。 宁潇倒没有败在女生手下的羞耻感,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背对着岑京,半是玩笑半是无奈地说:“岑同学,你不要太激动了,你要做什么我都配合你。” 岑京没工夫理会宁潇说了什么,她像拖小鸡仔一样把宁潇拖到了浴缸里,用鬼祟地的眼神看了看四周,而后作特务般地用帘子遮得严严实实,再拉着宁潇蹲下。为了防止他反抗,她还捂住他的嘴,并摁住了他手腕。 为了防止声音太大,她特意贴在宁潇耳边:“你相信我!那个毒贩在11点55分进入你家,一身黑色衣服,还戴着口罩,手里拿着一把枪,你要不信的话可以查你家门口的监控!!!”又想起来此刻宁潇已经被自己制服,便忙不迭地补充道:”等会你去求证,现在我们先躲一躲。“ 她不是没想过带着宁潇一起逃跑,但是楼梯间和电梯间是更为密闭的空间,可能更方便尾随而来的毒贩下手。 听她说得那么相信笃定,宁潇终于信了五分。他转念一想,假使毒贩真的带着枪,他们两个不就被瓮中捉鳖了吗?这块地方这么小,恐怕逃跑都很难。 匆忙之间,女孩的手不时会碰到他的嘴唇,让他心中稍感怪异。他拉拉岑京的衣袖,动了动被她抓住的手腕,示意她自己想要说话。 高度紧张的岑京却误以为他要反抗,手上更加用力了,“抱歉,你先忍一忍,等危险过了,随你怎么对我都行。” 听了她的话,宁潇开小差的想:“这姑娘力气真大……”短暂地走神过后,他两只手掌在岑京的控制下,艰难地到大岑京的左手臂,在上面写下了三个字——不安全。 “你写了什么?”手臂这块地方太小,她感觉不到对方的笔画,便指着自己的胸:“你写这里。” 霎时间,宁潇的脸红得比煮熟的虾子还厉害,眼睛都不敢直视她,转而看着墙壁去了。 看见宁潇的反应,岑京也突然醒悟过来,这里是胸,胸!李晓萌你现在怎么跟个女色狼一样,想被别人袭胸吗?! 她只好粗犷地,像拍猪肉一样拍着自己的大腿,试图这样转移转移尴尬:“来来来,你写这里。”看起来像是展示自身肌肉的水浒壮汉。 宁潇立即调整了情绪,顶着尴尬,在她腿上写下了“不安全”三个字。 岑京立刻心领神会,明白他是说浴室不太安全。毕竟这里空间狭小,全部在对方枪支的射程范围内,到时候逃跑的机会都很小。 她松开手,站起来,想去看看窗户那里能不能爬下去,宁潇紧随而上爬出鱼缸。谁知是不是蹲得太久,突然起身血液上冲,头昏眼花之下,不自觉地向宁潇倒去。 猝不及防间,两人齐齐跌落在浴室地板上。跌落的时候,位置有些尴尬。岑京好巧不巧,倒下的位置比宁潇前那么几厘米,于是宁潇脸对着的,正好是她的胸。 她想,以前她写这种小说情节,是要被读者骂的!!!谁知道原来现实往往比故事精彩。 宁潇慌了神,想把岑京从身上推开,谁知情急之下,手放错了地方,感觉有些不太对。 他脸一下子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几度,就差头顶冒烟了。想想从小到大接触的女孩虽然多,但是达到岑京这种尺度的,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好在这时岑京已经回过神来了,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装在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对不起……刚刚……”宁潇弱弱的声音传过来。 “不许再说了!”岑京一眼瞪过去,毕竟她虽然肉体是岑京的,里面的芯子确实李晓萌,她从小到大连男孩的手都没牵过。 后来又想起这是自己要攻略的目标,就换了副脸色,和风细雨地说:“刚刚那是意外别放在心上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说完都不带停顿一下的。 少女男女,知好色而慕少艾,虽然两人对对方都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是这钟独属于青春期的暧昧,却依旧能撩拨人心。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任尴尬的情绪在蔓延。 他们两人似乎都忘了,岑京因何而来,他们刚才的争执到底是因为什么。等到两人终于缓过神来想要离开时,“哐当”一声,门被踹开,身后传来阴森森声音:“别动。” 2.校园文里撩大神(2) http://.biquxs.info/

李晓萌从不觉得自己会为某个人去死,毕竟命是自己的,死了后快乐就是别人的了。只是人生有太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就比如此刻,当毒贩用枪抵着宁潇,准备逃跑的时候,岑京只能不怕死地叫住两人,将火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位大哥,我能不能给你一个小小的建议。” 她是不能承受宁潇受伤甚至死亡的风险的。因为这样的话,书里那个岑京的怨气就会全部报复在她身上——这是z11111向她反复强调的事情。 “那如果换做我在书里死了呢?”那时李晓萌问它。 “任务失败,会削弱你的生命值。你会带着伤到下一个系统做任务。” 毒贩刚刚从宁潇家中搜罗了一笔现金,足够半年的生活所用,因此此时心情不错,“什么建议?” “我这个朋友,虽有看起来身体不错,但其实很虚的。”岑京战战兢兢地说。毕竟面对真枪自己也有些心虚。 毒贩在江湖上混的,每天生离死别见过不要太多,听岑京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遍立即反应过来:“你要替他?” “是啊……”岑京疯狂点头:“我体重比他轻,体力虽然不是很多,但不会成为你的拖累。只要你放过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楚楚可怜、眼神坚定地说。 “岑京,你不要再说了。”宁潇打断他的话,冲背后的毒贩说:“我跟你走,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 刀口舔血的人,神经比头发丝还要细,两人这样你来我往、至死不渝的样子让毒贩警觉起来。会不会,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 他眼中精光一闪,大方一笑:“想不到你们这一对小鸳鸯用情还挺深,不过,你们两说的话分歧这么大,我怎么信?” 宁潇对岑京不熟,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强有力的证据。岑京脸皮比城墙还后,谎话张口就来,“你知道他为什么走路回家吗?因为他骑不上回家路上的那个坡” 。“你……”宁潇刚想说话,就被岑京打断:“我知道你不想承认,但是我担心你啊,跟着这位大哥,扛不住病倒了怎么办?”说着就一副泫泪欲泣的样子。 见此情景,毒贩听到她的话后深信不疑,毕竟这是岑京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 “那我成全你,举起手,自己走过来。”岑京慢慢地走过去和宁潇交换。枪杆顶住腰部,毒贩粗鲁地遏住她的脖子,拖拽她迅速往门口退,看样子是捞够了准备逃跑。 挟持的过程中,虽然一直插科打诨,语气轻松,但其实岑京腿抖得比筛子还厉害。她一直在观察客厅的地形,想要伺机逃脱,但对方明显是老手,根本不给她反抗的缝隙,稍微一用力,对方的枪顶得更紧:“老实点!” 宁潇望着被枪抵住动弹不得的岑京,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两人前,两人素未谋面,像是两颗永远不会有交集的流星;一天前,这个女孩鼓起勇气向他告白,带着满脸的希冀和羞怯;刚刚,她为了自己,心甘情愿地与毒贩交换人质。 偏偏她不悲苦、不哀切、不恐惧,让他的同情都无处着力。 但无论如何,宁潇是不能看着别人代他受过的,这样他良心难安。他强迫自己从刚才的情况中冷静下来,大脑急速运转,思考要如何拯救岑京。 电光火石间,他眼角瞥到毒贩袋子里一个蓝色的小角。“等等!”他立即叫住两人。 毒贩顿住脚步。“我告诉你,少耍花样。”要不是居民区开枪会引来警察,他早就想先杀掉一个人。 岑京的背再次崩直,她明白此刻如果惹怒了讨饭,她的命真的可能交代在这里了。 宁潇深吸了口气:“我知道我家的现金、银行卡放在哪里,你放过她,我通通都给你。” 岑京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宁潇说完以后,背后毒贩呼吸重了几下,手里的枪更用力的抵着她,似乎有些兴奋。虽然他刚刚已捞了一笔,但谁会嫌钱多呢? “带路。” “在上面。”宁潇冷静地说。 气氛凝重,沉默无言间,三人就这样一起到了楼梯口,宁潇虽然在往前走,却一直在听后面的动静……一步、两步……等到了楼梯拐弯处时,他突然转身,将那里的花瓶摆件用力推向两人。 毒贩彻底被惹怒,他举起枪,对着宁潇,扣动扳机—— 宁潇认命地往旁边一躲,并不指望楼梯间这样开阔的地形能躲得了枪法了得的毒贩,只期望岑京能够趁着这点争取来的时间顺利逃跑。 “砰——” 枪声响起,出乎意料地身体却没有感到疼到。他立即睁开眼睛,就看到岑京拖着毒贩卧抢的手腕往上举,枪子堪堪射中左手肩膀,带着强大的冲击力钉在墙壁上。 “滴~呜~~滴~呜~~滴~呜~~”房间突然响起了警笛声。 毒贩暴怒,眼睛瞪得要脱眶:“你们tmd敢报警?我杀你们!” 千钧一发之际,岑京不再犹豫,迅速用手肘重击对方。毒贩被撞得捂住肚子后退几步,岑京趁着这个机会反过身来,抓住对方拿枪的手,用力一折,抢脱手而出。 一旁在伺机而动的宁潇迅速上前捡起枪支。 整个过程是在几秒钟内发生的,等双方回过神来的时候,局势已经逆转。岑京将罪犯按在墙上,冲宁潇喊:“快去找绳子来!!!” *** “宁潇哥哥,你的伤怎么样了?”季月月将果篮放在他卧室的床头,看着他受伤的手一脸担忧:“晚上睡觉疼不疼?” 这位母亲发小的女儿虽然从小就爱跟着他,但宁潇与她的共同话题却少的可怜,只能客套地说道:“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早点回去,你爸妈应该在等你回家吃饭。” “人家想多呆一会不可以嘛?”季月月对于宁潇不冷不热的态度很是不满,撒娇地说道:“暑假我马上就要去新西兰了,你难道不想我多陪陪你吗?” “哒”,宁潇刚要说话,便听到床边传来细微的响声。他往那边瞥了一眼,继而不动声色地挪开眼睛,看向季月月,语气中已经带着些许严厉:“不行,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在不上不安全。” 季月月也是能伸能屈的性格,见宁潇认真了起来,她便不再耍赖,而是将话题一转,聊到了高考前发生的事情来。 “宁潇哥哥,我最后问你个问题,问完我就走好不好?”她尽量以欢快的语气说:“高考前那天中午在你家的女孩是谁啊?” 那天他们附近的人听到枪声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大汉被绑在客厅角落的椅子上,一个女孩正趴在宁潇的肩头给他上药。虽然事后宁潇对那个女孩只字不提,但凭借自己奇准无比的第六感,她敢确定,两人的关系一定没那么简单。 宁潇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那天过去十几天,高考成绩都出了,他却见再过岑京,这让当时纠结了好一阵的自己感觉有些无所适从。难道是因为想学雷锋,做好事不求回报? “她是隔壁班的,当时有事经过这边,看到毒贩进来,所以过来提醒我。”走神过后,他如是回答。 如此简单的说辞,人精季月月怎么肯信。她不死心,继续旁敲侧击一大通,宁潇都不肯正面回答。到最后看宁潇累了,只好放弃,依依不舍地离开。 看到季月月一袭白裙消失在门外以后,原本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宁潇却突然变得精神起来。 他下了床,倒了杯水给自己后,才慢悠悠地开口:“还躲在那里干什么?进来吧。” 3.校园文里撩大神(3) http://.biquxs.info/

在外面蹲了许久的岑京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也不尴尬,拍了拍手大大方方地走进来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宁状元。”少女一改往日的淑女打扮,一身运动装,再套上一件黑色的冲锋外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去爬山。 本来岑京还在担心宁潇的枪伤会不会影响他的发挥,没想到这位大哥路子正、发挥稳,硬生生拖着受伤的左手考上了全市第一,让岑京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到岑京一副嬉皮笑脸、油盐不进的样子,宁潇叹了口气:“请问你走大门,我是不让你进了?” “我这不是怕碰到你妈吗?”岑京缩了缩脖子,心虚地解释。其实她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偷听到宁潇的志愿,没想到碰到了书里的女二——季月月。 她将汤盒放在她的床头柜上,迅速转移话题:“这是我趁我妈出去的时候偷偷给你炖的,你尝尝看?” 听她这么说,宁潇挑了挑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岑京:“说吧,你这次过来又是要做什么?”不是有事,也不会在消失十几天后突然出现。 少女叹了口气,倒在卧室的沙发上,一副颓然的样子:“哎,让你看出来了?其实我是为了躲我妈,”看着宁潇的手臂,又于心不忍地补了一句:“当然,也是为了看看你的伤。” 宁潇一双桃花眼微微上翘,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他就这样盯着岑京:“哦?上回不是有人说我身体很虚?就不劳她费心了。”其实宁潇倒不是很在意她的这句话,而是对他代替自己赴死的行为不满。不管是谁,都不能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 岑京对于自己那天的口不择言也有些心虚:“哪能啊?我那天就瞎说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跟我计较了。”说着,好兄弟似的拍了拍他肩膀,一副“咱两的谁跟谁,在意这个做什么”的表情。 宁潇看了眼她的右手,忍着没有说话。 看到他的表情,岑京才想起来,小说里自己可是把宁潇写成了一个龟毛的洁癖。自己刚刚拍他肩膀,他没有一掌拍开自己就已经十分包容了。 再打量了自己的衣服鞋子……宁潇能让她进门,估计是看在自己救他一命的前提下对自己的分外包容了。 “你刚刚说你躲着你妈,怎么了?”看岑京没有说话,宁潇转移了话题,问道。 提起这事,岑京也有些头疼。“这几天成绩不是出来了吗?我妈非要让我报本地的大学,我才不想报呢,一辈子呆在一个地方有什么好。”凭着自己以前打下的底子,岑京这次考得还不错,正好过了重本线。她妈本来没抱什么希望,这下可高兴坏了,逢人就要说一遍自己的成绩。不过要说岑京有多么在乎她妈的意见,那倒真没有。她内里还是那个认定了什么事情就坚定不移的李晓萌,别人再反对,她也不过是来个先斩后奏,让这件事尘埃落定。况且她此行的目的也不在此…… 她眼睛一转,装作不经意地问:“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了,你打算报什么学校?” 宁潇好歹是从5岁开始就被天才神童的人,听岑京这么一问,就对她的小把戏了然于胸。他开始于岑京打起打击:“报的外地的,你想报什么学校,说出来我给你参考参考。” 说是参考,估计要把她“参考”到千里之外的学校了。岑京看着宁潇那张坚定不移、不为所动的表情,无奈地说:“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然后告诉我你打算报哪里吗?真是一点也不有趣。”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说起话来却这么无情。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话已经说得这么开了,就没必要再在话里打机锋。宁潇干脆直接把话挑明:“你真正的生活才刚开始,没必要为了别人做出这样的牺牲。” 他说这话的时候,格外认真,让岑京也不自觉地严肃起来。“牺牲?你怎么知道是牺牲?”岑京叹了口气。对于岑京来说,每和你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才是牺牲啊。 宁潇心为她的话微微一跳,但过了片刻又冷静下来,“这样不太好。”他说。江山易改,流云易散,这样强行的相遇对谁都没有好处。 岑京这下真犯了难,毕竟就算自己这个亲妈作者也不能打开这位“学霸”的脑袋,看看那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这人还真是冥顽不灵、油盐不进啊…… 以她对宁潇的了解,今天恐怕是问不到想要的结果了。想打道回府,却心有不甘,怎样做点什么才不枉此行。 她笑盈盈地走过去,坐到了宁潇的床边,果然看到宁潇的手指动了动,看样子是想要阻止。她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替他拉好被子,怕不平整还在上面抚了抚,状若关心地说:“哎呀,天冷,你别着凉了。” 又想想起来似的,摸了摸宁潇的额头:“额头好像有点烫,你穿这么点衣服怎么够?”说着就自说自话地打开衣柜,在里面好一通翻检,最终跳出来一件条纹外套披在他身上:“你手上还有伤,可千万不能感冒了。” 宁潇脸上原本的一本正经、义正言辞早就荡然无存了,此刻他涨红了脸,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这幅憋屈的样子让岑京忍不住笑出来。欺负一个洁癖,尤其是让他有苦难言,实在是太好玩了。 看他笑,宁潇也立即反应过来这是岑京为了报复而故意捉弄他,心中反而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你呀……”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卧室门口传来一声怒喝:“你是谁?你在我宁潇哥哥卧室做什么?” 作为作者,李晓萌是不太喜欢季月月这个女二的,毕竟这个女配是照着她讨厌的点写的。书里面,她让季月月去做宁潇和岑京之间的搅屎棍,不仅在学校污蔑岑京生性淫荡,还在岑京告白失败后把这件事发在她的班级群里,种种恶性,不胜枚举。 因此此刻听见季月月再次出来搅局,岑京也没好气:“什么宁潇哥哥,人家同意了吗你就这样叫。”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季月月的痛点,毕竟宁潇一直不同意自己这样叫他。她当惯了背地里使安刀子的“大家闺秀”,但对于岑京这种明晃晃的讽刺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愤怒地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什么你,结巴了?”岑京故意刺激她。 还是宁潇出来解围,“你折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啊?” 季月月马上换上温柔的神情,表情转换之快堪比翻书:“是啊,我文件夹落在你这里了,里面还有我的高考志愿呢。” 岑京多鸡贼一个人,听到季月月这话马上反应过来,刚刚两人在这里应该讨论过填志愿的事情了。或许可以从她嘴里撬出来点什么…… 季月月反应过来岑京是在故意挑事。她无视岑京的挑衅,温柔地看着宁潇:“宁潇哥哥,你今天帮我选学校累了一天,真是辛苦了。以后说不定我们就是校友了,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你早些休息,不要太好心,不还意思赶无关的人走。”这句话,直接点名了宁潇帮她选志愿,主动让两人成为校友,更强调了岑京就是个无关的人。要是之前的岑京,此时恐怕已经气得吐血了。 岑京不乐意跟小女生打这些嘴仗。她要做什么都是直接真刀真枪,从不来虚的。 她耸了耸肩,不再继续挣扎:“既然有人不欢迎我,那我走就是了。”说完不带留恋的直接出门,给房内两人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等……”宁潇话还说出口,岑京已经消失在房间。明明是自己白般拒绝别人,此时岑京真的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他却觉得怎么也不是滋味。或许此次一别,真的就是一辈子了…… “……她怎么就走了?”季月月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不是她印象中的岑京啊? 宁潇收回目光,看见岑京带过来的饭盒还安安静静地摆在床头,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下了今晚第二次逐客令:“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这 *** 回家的路上有清凉的风,吹得季月月心中怎么也不是滋味。 宁潇哥哥对她的态度好冷淡啊……难道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故意陷害岑京?可是宁潇哥哥应该不知道她们两个之前认识才对啊? 她思考入了神,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说:“季月月同学,晚上好啊。”声音在寂静空旷的夜里有种阴冷的意味。 季月月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岑京。她双手交叠,斜倚在小巷的墙壁上,将自己藏匿于黑暗中,手中把玩着一颗石头,像极了黑社会的小混混。 “你要做什么?”与岑京打过多次交到,知道她是个懦夫,所以并不怎么害怕。 “来问你……报的什么志愿啊。”岑京从黑暗中走出来。不知是不是晚上的灯光十分昏黄,竟让她眉眼的棱角显得格外犀利。 季月月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凭我,今天能让你回不了家。”岑京慢悠悠地说。 然后季月月看到了她此生难忘的场景:岑京左手轻轻一握,就将刚刚还握在手中把玩的石头捏碎成粉末散在她眼前,视线模糊之际,白光一闪。等她终于能看清之时,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啊——”她放任了心中的恐惧,大声尖叫。 4.校园文里撩大神(4)修 http://.biquxs.info/

两个月一晃而过,这期间除了季月月找宁潇哭诉过一回,其他时间都风平浪静,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大学开学。 开学那一天,他去了学校给他安排的宿舍逛了一圈,走到门口发现里面无处下脚的时候,终于只能选择放弃集体生活,在校外租了间房子住。 开学后宁潇的生活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重复,每天上课、去实验室、回家,三点一线,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他的人生从来都是按部就班,只有岑京出现算是平静湖水里的那一点点水花而已。 就在宁潇以为她真的下定决心从自己生活中消失了时候,有一天他在回家的路上遇见某个熟悉的身影。 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扛着一个比她宽两倍的行李袋,风风火火地走着,旁边好几个男生想要献殷勤:“师妹,你提累了吧?我来帮你提。别害羞,男生帮女生提行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别太勉强自己了。” 岑京被聒噪的声音吵得受不了,停下脚步:“你确定你要帮我提?” “是啊,我这不是看你提的太累了么。”离她最近的那个男生答道。 “好,”岑京不再多言,将肩上的行李拿下来,笑着放在了那男生的手中:“拿稳咯。” 甫一松手,袋子就直直往下坠,连人都被带得趔趄了一下。为了维护自己的男性尊严,那男生立马重振旗鼓,谁知道用尽全身力气,脸也憋红了,最后也就是将袋子提离地面几公分的水平。 他一开始看岑京如此轻松地将行李背起来,以为袋子没多重。师妹人长得漂亮,已经有一大堆男生围着了,这个时候不表现自己,师妹马上就会被抢走了。为了抢占先机,他在路上一直要求帮忙。谁知道这袋子比石头还重…… 见男生快要扛不住,岑京终于放过他,伸手接过了袋子,看向其他人:“谁还要帮我提吗?” 此情此景,谁还敢自取其辱?众男生纷纷将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趁着岑京没注意,作鸟兽散了。 见此一幕,宁潇忍不住笑了。这情形简直就是黑社会女大佬吓跑一群想入会的小弟。 岑京赶走了那群聒噪的男生,心情尚好,环视心学校一圈,看到宁潇在一旁围观,便走过去装作惊讶的样子:“咿?好巧啊,你也在大学城读书啊?” 宁潇直接戳穿她:“季月月早就告诉我了。” 岑京被揭穿了也满不在乎:“哎呀,你不能假装惊喜一下吗?” 校园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就读了医大——也就是宁潇就读的学校——隔壁大学,算是完成了岑京计划的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如何混进宁潇就读的大学上课,毕竟朝夕相对才能日久生情。 根据小说里的设定,学校门口“吉祥饭馆”的老板是医大夏教授的亲戚,岑京打算从他这里入手。 为什么岑京知道的如此清楚?因为书里,岑京经常去宁潇曾经梦想的大学,一次偶然的机会听来的。 为此她特意跑去“吉祥饭馆”打工,但是一看她这个身板就立即摇头:“我们这个是力气活,小姑娘你干不来的。” 岑京一听有戏,立马说道:“老板我力气很大的,剁骨头、扛媒体、颠勺我都可以。”看到旁边案板上插着两把大砍刀,上面还摆着没切完的肉,她二话不说把刀□□,抡起两把砍刀左右开弓,只见一道道白光虚影闪过,“铛铛铛”,没过几分钟,案板上已经全是碎肉末了。 老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对于这个瘦个儿女孩有了新的认识。可问题是——他不是要把肉切成碎末啊? 不过切成饺子也好。 *** 就这样,岑京开始了她在“吉祥饭馆”的忙碌生活。 国庆期间,老板要回老家,便由岑京暂时接手餐馆。那天岑京正忙着端菜,清理桌子,就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一路聊着天走进了饭馆。 岑京走进,不动声色,将菜单递过去。 季月月首先就发现了她,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岑京,你怎么在这啊?”能够诋毁岑京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宁潇一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地脸,身上穿着围裙,长发扎起来,一副干净利落的样子,他没有说话。 旁边的夏教授饶有趣味地问:“怎么?你们认识?”他头发半白,驾着一副金丝边眼睛,笑起来眼睛几乎要眯起来,一副和气的样子。 季月月立刻解释:“是我同学呢,平时力气可大了。”她因为几分之差,也没有上成医大,而是被医大旁边的师大录取了,很不巧,和岑京一个学校。 又一副想问不敢问的样子,犹豫地说:“岑京,你是不是经济条件不好啊,要不要……我借点钱给你?” 这种暗戳戳的嘲讽是季月月最为在行的,书里的岑京经常招架不住。 但如今的李晓萌这种场面是应付惯可的。她随口接了句:“不用了,我只是想体验生活而已。”说着反将一军:“你平时不是为了减肥不吃饭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 季月月刚刚还在卖吃货人设,一直说自己见到好吃的就挪不开腿,此时被岑京拆穿有些尴尬,掩饰性地笑道:“那……可能是你听错了吧,我没有再减肥。” 点完菜后,三个人聊“甲基化”“表观遗传”“端粒”等医学专业知识聊得热火朝天,岑京在一旁听不懂,也听不进去,脑子里一直思考如何混入医大旁听,至少也要先跟夏教授混个熟脸吧。 想起来冰箱里还有一些早上买的水果,她便洗了送到他们桌上。 那位夏教授也是位和善之人,不愿意占学生便宜,见岑京又要离开,便招呼她:“同学,坐在这里一起吃吧,店里就我们几个,不用管那么多。” 岑京也想听他们的聊天内容,就不再客套,搬了条椅子坐在两人旁边,开心地说:“正好我也想学一点医学知识呢。” 旁边的岑京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又马上捂住嘴,抱歉地看着岑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套白莲花嘲讽术玩得炉火纯青:“我只是没忍住,看你平时上课打瞌睡的样子,以为你不喜欢这些呢,抱歉。” 岑京不欲跟她计较,毕竟算起来自己也二十好几的人了,没必要为了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动肝火。 “你们接着聊,我在旁边听听就行了。”岑京笑眯眯地说。 夏教授在旁点头:“有好学精神是好的,值得表扬。” 这一夸奖,让季月月嫉妒得眼睛里的火都要冒出来了。而且她发现今天晚上,宁潇哥哥的眼睛已经往那个女人方向瞥了好几回,像是对她格外关注一样。 宁潇哥哥是她的,怎么能看别的女人! 她压下眸子中疯狂的神色,带着笑意问:“夏教授是医学领域的大牛,他说的内容你可能听不大懂。不过没关系,增长一点见识也是挺好的。” 这是暗示他们三个是在对牛弹琴,而她就是那个学识浅薄、却硬要生吞硬嚼的“牛”了。岑京虽然不喜欢跟小姑娘动嘴皮子,但是别人骑到她头上,这口气却是不能随便咽下去的。 这句话连宁潇都是不大乐意听的,知识并无贵贱之分,季月月这样实在太傲慢了些。他刚要开口,就听到旁边传来声音:“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宋朝的时候有两兄弟,碰上一位老人,认为他目不识丁,便故意出对联为难他,没想到对方轻松对出来了。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位老人是欧阳修,你猜欧阳修最后说了句什么?”岑京写了这么久的小说,对于这些典故信手拈来。 季月月想了许久却想不出来,但是夏教授和宁潇都在身边,她无法故意无视岑京的问题,只能不甘不愿地问:“说了句什么?” 岑京慢慢地喝了口水,不慌不忙的答道,“修已知道你……后半句嘛,我就不说了。” 在场都是聪明人,一听就猜到了后半句,想笑却碍于季月月的面子只能忍住。 季月月也猜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在心爱的人面前被这样羞辱,她又羞又恼,站起来愤怒地指着岑京:“你!” 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巨响。 季月月的脸色一变。 5.校园文里撩大神(5)修 http://.biquxs.info/

因为走得太急,岑京的脑袋直接撞到了玻璃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宁潇忍不住“噗”了一声,但很快又忍住,维持着默不作声的表情。 夏教授推了推眼镜:“小姑娘你工作也不要太认真,玻璃脏一点还是有用的嘛。” 宁潇终于笑出了声来。 岑京臊得没脸见人,为了显示不疼,她淡定地把门推开:“没事,这玻璃撞脑袋不疼。” 但是到了外面之后,气氛就没那么轻松了。 大堂里被十几个人站得满满当当。他们有的赤裸着上身,上面纹面了各种龇牙咧嘴的纹身,身上穿的也是稀奇古怪,抽烟的、打游戏的、喝酒的,将饭店弄得烟雾缭绕,喧闹不堪。 有人拍桌子拍得震天响:“有没有人在?!马上给老子滚出来。”这场景像极了黑社会老大过来寻仇。 岑京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你找谁?” 零头的人一身名牌西装,带着副墨镜,头发打着发蜡,梳着往后的大背头,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一派嚣张的气势,“你是这里的老板?” 这时,夏教授、宁潇和季月月三人也听到动静,出来看看情况。 “你找老板有什么事吗?”夏教授看情况不对,主动站出来询问。他们四人中,其余三个都是学生,只有他一个成年人,再加上这家饭店是他小叔子多年的心血,他也不好坐视不管。 那人冷笑,指着店里的菜单,“我来点菜啊,这上面的菜,每样来5份,每道菜不能一起炒,晚上12点之前全部打包装起来,我派人过来拿。” 旁边的季月月气愤地说:“一个人哪里能做这么多,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这话倒让岑京有点吃惊,毕竟就没见过季月月有帮她仗义执言的时候。 她不卑不亢的说地说:“不好意思,小店人手少,做不了这么大的订单,你可以问问其他店试试看。” 领头人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那我非要你们做呢?” “不要意思,能力有限。”岑京站在那里,腰杆挺得笔直,丝毫不愿退让。 见岑京冥顽不灵,领头的人一把踹翻旁边的椅子,一脸暴怒:“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如此嚣张,饶是在学校以好脾气著称的夏教授,此时也动了真怒。他语气严厉地说:“你们现在离开,念你们是初犯,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如果你们继续执迷不悟,那我就报警了。” “我看你是找打!”领头人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立马暴怒,拿起手边的棍子用力朝他挥过来:“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什么叫不识好歹。” 岑京将三人挡在身后,抓住棍子,直接扭成了直角。领头的人冲旁边大喝一声:“给我上。” 霎时间场面乱作一团,桌子、椅子被踹翻,东西散落一地。岑京虽然武力值报表,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就挨了好几下闷棍,手上失了力道,手部就被人反扭住按住动弹不了。 “你们怎么打人啊,快点放了她。”季月月带着哭腔说。 或许是因为季月月哭得太楚楚可怜,或许是因为她略带娇气的指责,那个翻反派犹豫了一会儿,居然真的改了主意。“要我放了她可以,她必须跪在地上给我道个歉。” 岑京咬紧牙关,什么话也不肯说。 不过季月月和领头人之间的一来一往,让岑京觉得很不对劲。为什么他们两个好像认识的样子? 其实岑京猜的没错,这帮人就是季月月叫来的,打算狠狠教训她一番。但是非常不巧,这帮人偏偏选择了今天他们三人在的时候过来。为了不被识破,她只好假装成一幅被吓破胆的样子。 见岑京咬紧了牙关不肯道歉,那领头人接着说:“这只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识相的,赶紧滚还来得及。” 做戏做全套。领头人说完,季月月眼泪汪汪地拉宁潇的袖子:“宁潇哥哥我怕,我们先出去再想办法好不好。” 宁潇在思考着些什么,没有反应, 见说不动宁潇,又看向旁边的夏教授,带着乞求的眼神:“教授我们先走好不好……”她怕事情闹大,所以在不停地催促两人走,给领头人留时间教训岑京。 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岑京微微苦笑,为自己接下来的境遇。 就在她以为季月月已经说服两人的时候,宁潇说道:“你和夏教授先走,我留在这里。” “宁潇哥哥?!”季月月显然不能接受宁潇愿意为了岑京以身犯险这件事。 宁潇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什么感觉,但是看到岑京被一个人被困在那里,孤独地面对一群恶人,竟然觉得于心不忍。 “你们有什么事,放过她,冲我来。”宁潇说。 这句话让岑京触动不小。她还以为宁潇会顾忌季月月这位小白花的心情,会带她先行离开,至多再找个机会替自己报警。没想到他居然愿意留下来,要是书里的那个岑京听到他这句话,恐怕现在让她去死她也心甘情愿了。 领头人被几人弄得耐心全无,此刻没心情管季月月的要求是什么,怒喝道:“你们要一起送死,我成全你们。” 话音刚落,本已被降服住的岑京,在片刻之间就挣脱了对方手臂的束缚,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抬起膝盖,迅速往对方双腿之间的要害处来了一次重击。 拜之前毒贩所赐,她现在的逃脱技术已经炉火纯青。 “啊……”对方发出惨烈的痛呼,让岑京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踢断了别人的命根子。 此刻的岑京,站在一群黑社会情面的面前,腰杆挺得笔直,气势丝毫不输,大有一代宗师的气派。 “怎么样,还要来吗?”她嚣张地问,明艳的脸庞犹如悬崖边上凌冽盛开的花。 要说打毒贩那会,因为人家手里有枪,所以岑京处处受制;这回对上这群纯拼武力值的混混,岑京搞定他们完全绰绰有余。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岑京以一当几十,棍子来了直接折断、刀子来袭直接抢下来拿在自己手里,更别提木质的桌椅,被她手臂格挡之后就会完全断掉。 这场景,让刚刚还全身紧绷的三人完全放松了下来,甚至还带着看戏的心态——毕竟这种免费的精彩实景打斗戏,花钱也看不到啊。 就连夏教授都忍不住问宁潇:“咱们学校缺不缺保安啊?”这姑娘一个顶十个啊。 一旁的季月月气得牙都要咬碎了。这次费了那么多心思,居然人也没教训到,还让她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实在是太失策了。 为了让岑京不那么得意,在局势完全安全下来,一群人被打趴在地上完全站不起来,最后只能跌跌撞撞撤退的时候,季月月看着那群人的背影,语气带着怜悯:“他们伤的好重啊。”话里带着岑京心狠手辣,故意下狠手将人打成重伤借机报复的意味。 岑京虽然武力值高,但双拳难敌四手,打斗时也被人在背后袭击了好多下。此时听季月月这样说,气不打一处来:“大小姐,如果我不下手重一点,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可是……你也不能对着人家的头打啊,万一把人家打傻了怎么办?”季月月还是不死心地想坑岑京。 岑京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错,毕竟当时情况紧急,她能抓着机会反击就不错了,哪里还有机会挑器官。 不过这也不怎么好拿出来做解释,毕竟这里面好几个上伤的确实不轻。 她刚要说话,就听旁边宁潇接过话题:“月月,她这属于正当防卫,在法律上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人家刚刚救了我们,你不感谢就算了,怎么反倒责怪起恩人来了?” 以宁潇的性格,这语气已经相当严肃了。 季月月一听眼泪就掉下来了,却还是嘴硬:“她哪里有救我嘛,这群人刚刚明明让我们走。她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岑京此时知道真相,恐怕也要竖起大拇指,大赞季月月精湛的演技。 “跟别人说谢谢。”宁潇不理会她的哭诉,继续说。不得不说,今晚的季月月让他有些失望。 “我不,我就不!”季月月福愤怒地朝宁潇大喊,哭着跑开。 留下的三人收拾残局,准备离开的时候,夏教授说:“今天谢谢你了,小姑娘,要不是你,今天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局面。” 岑京谦虚道:“没事,我应该的。” 夏教授对于岑京的谦虚颇为欣赏,为了感谢,他许诺道:“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能帮到的一定帮。” 岑京眼睛一亮,她可没忘记来餐馆打工的目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试试? “我还真的有件事想请教授你帮忙。”她说。 岑京说完,眼睛亮亮地瞥了宁潇一眼,像一尾羽毛,拂过他的心上。 “什么事?”夏教授问。 “我能不能进您的实验室?”岑京问。 *** 辞别夏教授已经深夜,岑京欢呼雀跃地在回校园的路上走着。 没想到夏教授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她心情简直不能更愉快…… 不过,等走到学校的大门时,她就开心不起来了。 “怎么了?” 在后头走着的宁潇看到一改刚才欢呼雀跃的样子,脚步突然凝滞起来,便问道。 “嘶——”岑京找了花坛边干净的地方,刚一坐下大腿就传来钻心的疼痛:“过了寝室门禁了,我大概今晚要露宿街头了。”一边说,一边揉着身上的伤,好让疼痛减轻一些。 宁潇皱眉:“身上很疼吗?” 岑京点头:“是啊,那群人下手太黑了。” 她低头检查,好在身上没有出血,大部分都是软组织挫伤,涂些药酒,揉开就可以了。 夜色安静,本以为宁潇已经离开,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他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去我家吧,顺便上些药。” 鬼使神差地,他说出了这句话。 6.校园文里撩大神(6)修 http://.biquxs.info/

九点。 阳光泄了一地,闹钟在疯狂地叫醒熟睡的人。终于,纤长的睫毛下,那双澄澈的眼睛睁开,带着朦胧的睡意观察四周。 不是自己家里。 这是她醒来后下的第一个结论。 房间十分整洁,纤尘不染,摆放物件的整齐程度误差可以精确到几毫米,就连那竹筒里的几支笔都朝着同一个方面。 过了一会,才想起来昨天跟着岑京回了他家,上完药之后立马就睡着了。 “能不能借一下你的浴室,我去洗个澡。”岑京撩了撩头发,以熟稔的语气问,又想起宁潇洁癖的毛病,遂打消了念头:“算了,我回宿舍去洗。” “你去吧,”宁潇却一反常态没有拒绝:“就在那边。不过我这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你可能要继续穿你身上这套了。” 他身上穿戴整齐,还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李晓萌大概是受当年那位实习上司的影响,对于这种戴眼睛的男生毫无招架之力,尤其是对方扯自己领带的时候,看起来就像电视里面演的斯文败类。 她时常想,大概就是因为自己乖乖女当了太多年,所以才对这种骨子里带点色.气的男生毫无招架之力。 见她走神,还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宁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岑京不敢说自己刚刚把对方意淫了一通,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解释:“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容易走神。” 洗澡的时候,岑京脑子里怎么也抑制不知那些不停冒出来的黄色废料,就连美食都不能转移自己注意力。 脑海里的z11111不失时机地冒出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等什么?赶紧上啊。” 岑京这才明白是系统搞得鬼。“你能不能有点节操,不要像个色.鬼一样好吗?” “我这是为你了,你现在去,勾引勾引他,说不定任务就完成了,我们就能去下一个世界了。” 岑京懒得搭理对方,“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肉体上有了关系又怎么,人家不喜欢你还是照样不喜欢。你行你就上呗~” 本来这就是随口一说,谁知系统突然说:“那行,我上啦。”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她突然觉得胸口传来扎心般的疼痛。“啊!”她尖叫一声,蹲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脑海里传来z11111贱贱的声音:“我现在就要告诉你,感情就是睡出来的。” 原来是它捣的鬼! 她原先一直奇怪这个z11111跑过来她脑子里到底有什么用,现在看来,他们是相互制约的。不知道它是不是受过情伤,居然对她随口说出来的话如此在意,还如此的三观不正。 “你才受过情商,你全家都受过情伤!!!”脑海中传来它的怒吼,胸口的疼痛更加强烈,以至于岑京连蹲下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跪在地上,靠着墙壁,寻求支撑。 “你没事吧?”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没……事……”岑京虚弱地说。手伸向洗手台,去拿自己的衣服。 可是那z11111却偏偏不如她的意。在她即将拿到衣服的时候,对方再次发送了攻击,钻心蚀骨的痛席卷全身。苦苦挣扎许久,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手颓然落下,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希望这样能让疼痛减轻些。 “啊……”她发出微弱的呻吟。 门外的宁潇更加担心了,“岑京,你确定你没事吗?有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没事……”岑京依旧在苦苦支撑着。 “让他进来啊,这样你就能解脱了。”z11111一步步引诱她:“这样苦苦支撑有什么意义呢?你还不是被困在这个世界里,连家也回不了。” 岑京已经没有力气去回答它。她浑身赤裸,头顶的花洒还在向下滴水,淋在她的头上,让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可是就是这样,她也不愿意让宁潇进来。她想,书里那个岑京的愿望一定不是这样的,她能够默默爱着宁潇几十年,一定不希望以如此潦草的方式开始他们的感情;况且,宁潇也不是这样随意对待感情的人。 渐渐地,意识越来越模糊,她闭上眼睛,对待黑暗的最终降临。 在外等待的宁潇见里面只有花洒的声音,虽然岑京说了没事,但他心中的担忧并没打消。 他再次敲了敲门,“岑京你还好吗?确定送你去医院?” 里面无人回答,只有花洒在一成不变地响着。 他不再犹豫,朝里面说了句:“抱歉,我要进来了。”等了片刻,见里面依旧没有反应,就当机立断打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岑京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宁潇顾不得许多,找了一条浴巾将她裹上,将她抱出浴室,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又从书房里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20的电话。 就在这个关口,岑京醒了,伸出手拉了拉宁潇的衣袖,“我没事,不用打电话了。” 身上的疼痛还没有消退,看来这位z1111是跟她较了真,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岑京突然想起来,自己平时也能控制它,这次说不定也行? 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将脑海中的意念驱散。过了几分钟,心中的疼痛居然消减了一些。她心中振奋,更加坚定了抑制,这回身上的疼痛被彻底压制住了。 宁潇见她依旧闭着眼睛,不怎么放心,“要不还是去医院吧,查查原因。” 岑京拉着浴巾从沙发上坐起来,挥舞着手臂:“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了?可能是被水汽给闷的,没事的,放心吧。”动作间,浴巾的一角滑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肌肤。 宁潇的红一下子涨红了,他别开了眼。刚刚情况紧急,无暇关心其他,现在一松懈下来,脑海里就全是刚才打开门见到的那副画面,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岑京也觉得尴尬极了,虽然她写小说的时候也喜欢把男女主角关在一件房里,让他发生点什么,但是落到自己身上,她却觉得全身的血液往脸上涌,根本不敢看宁潇的表情。 “那个……” “嗯?”宁潇转头看向她,又立刻触电一般迅速转过头去:“怎么了?” “能不能帮我拿下衣服?”岑京嗫嚅着说。 宁潇到浴室里一看,刚刚一阵兵荒马乱,她的衣服已经被带到了地上,被水打湿,根本就不能穿了。 外面的衬衫还好,可是穿他的,可以里面的内衣内裤……宁潇的脸又红了。 出去把情况跟岑京说了。岑京一听,她简直像把脑子脑子里那个z11111给锤爆。她觉得自己说话都开始冒着热气了:“要不,你把衣服给我,我拧一拧?” 那怎么行……宁潇认命地拿起钥匙:“我去买吧,你等我一会。” 悲催的宁潇就这样跑到了超市,顶着别人各种打量的视线,随便拿起抓起两盒,连尺码都不敢看,再拿起一顿零食盖住,在收银员怪异的目光中结了账。接着到步行街随便买了两台衣服匆匆赶回了家。 他觉得自己经历一场考试都没有觉得如此漫长过。 *** 房间里。 岑京换上宁潇给她买的衣服的第一感想是,还别说,真的挺合身…… 穿好衣服后,她自觉去把浴室整理干净,又把沙发套子拆下来。有事情做的时候,胡思乱想就少些,因此宁潇再次出来的时候,岑京终于能按捺下心中的异样感,强装镇定地问宁潇:“我去把沙发套洗一下。”她刚刚就看到了阳台有洗衣机。 两人一直各忙各的,谁都没有说话。等到岑京终于忙完了,准备离开时,宁潇说:“要不吃完饭再走吧。再观察一段时间看身体有没有异常。” “马上就要午饭了,饭馆那里也差不多要开始准备了。”至少要做完国庆这几天再辞职。 宁潇却以为她真的还要继续做下去,劝道:“你最好还是别做那份工作了,不安全。夏教授那里做事情也是有工资的,你不用担心。” 宁潇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已经开始站在家长的角度,开始操心岑京的安全问题了。 见宁潇认了真,岑京忍不住逗她:“不做那份工作就没饭吃了。” “夏教授不是已经要你过去了吗?” “那哪里够啊,”岑京叹了口气,说完又笑嘻嘻的逗弄宁潇,“你这里缺人吗?我做饭、打扫卫生、修家电样样在行。” 说完,没等宁潇回答,她又立刻说:“开玩笑的,别介意。” 宁潇没有告诉她,自己刚刚有那么一秒,真的在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两人就这样边聊边走到门口,一打开门的,就看到外面的人伸出手正准备按门铃。 看到两个人一起出来,岑京湿着,季月月眼中难掩震惊:“你对我宁潇哥哥做了什么?!” 7.校园文里撩大神(7) http://.biquxs.info/

能气到季月月的机会,岑京一个也不会放过。 见她误会到自己和宁潇发生了什么,岑京干脆假戏真做,含羞带怯地说:“你说我们从一间屋子里出来,能做什么呢?”说罢,岑京饱含深情地看了宁潇一眼,仿佛两人真的有什么似的。 要说以前都是猜测,这下两人的关系基本上是坐实了,也把季月月心里最后一点希望都浇灭了。 特别是岑京一副小人得志的胜利者姿态,把季月月给气得肺都要炸了。从小陪着她长大的宁潇哥哥,只能是她的,怎么可以和别人在一起呢?她不能接受!!! 如果说昨天季月月只是对宁潇帮岑京说好话而反感的话,那么今天两人的一齐时,季月月恨不得岑京去死。 她不死心,将泣未泣地看着宁潇:“她说的是真的么?你们在一起了?”一想到这个场景,她就觉得心脏被扎个通透,阴冷的风从心上刮过,带走了所有的温度。 季月月对自己那点微妙的心思,宁潇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自己一直把她当妹妹,对并没有男女之情,因此一直以来都通过明示暗示的方式拒绝过,但是季月月是个十分坚韧的人,只要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因此这些年宁潇十分苦恼。不如趁此机会断了她的念头……想到这里,他模棱两可地说:“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月月,人生还很长,没必要一直绑在一颗树上,你以后的路还很长……” 季月月彻底失去了理智,“不!我不相信,你说的都是骗我的。” 见季月月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岑京猝不及防地问,“昨天那些人是你叫过来的吧。” 昨天季月月的反应本来就十分奇怪,再加上这群人居然在似有似无地听她的命令,让岑京不得不怀疑。这次她正好趁着季月月失去理智的时候突然发问,就是想让她在反应不过来的时候露出马脚。 太过突然,以至季月月的反应慢了半拍:“是……”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立即转变了话语:“没有!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见此情景,岑京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她也没怎么感到愤怒,出来混,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自己当初把季月月吓唬成了那副样子,凭她睚眦必报的性格,能忍到现在已经出乎意料了。 宁潇也有些怀疑:“月月,这件事情真的和你有关系?”对于这位邻家妹妹,宁潇的感情是复杂的,既不喜欢,也说不上讨厌。这姑娘从小爹不亲娘不爱,因此在是非观念上有些随心所欲。他虽然清楚这一点,但是性格已经长成,轻易扭转不了,只能尽可能在事情发生之后挽救。 “宁潇哥哥,”季月月做出出泫泪欲泣的表情:“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怀疑我?”那可是从小包容她的宁潇哥哥啊,现在为了这个女人居然处处凶她,还不相信她。 她满目通红地瞪着两人,大喊:“我很你们!”说完便哭着跑开了。 *** 岑京在师大也算小有名气,虽然大部分人可能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但只要一提起她的名字,大部分都会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说:“她啊,听过。” 出面这种局面有两个原因,一是拜季月月大力宣传所致,她现在在同学心中是浑身肌肉、力大无穷,一把能把人甩出来的彪悍女形象;二是因为她的长相还不错,在师大也算得上校花级别,在校园里散步引得别人回头观看。 但是近段时间拜贴吧里的帖子所赐,她在学校引得了更多关注。那篇帖子里,信誓旦旦地说她当时是如何用尽手段,死赖着宁潇,最终进到他家。在他家里不要脸地诱惑对方,让宁潇一步步掉进了她的陷阱里。细节的详尽程度,好像她趴在床底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全过程一样。 恰巧夏教授答应了进实验室帮忙的请求,因此她第一天出现的时候,几乎整个实验室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往她身上飘,好像进了实验室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一个长得好看、家里这么有钱的优质校草,居然被岑京这头没钱没胸没气质的猪给拱了,学校那群想着嫁给宁潇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生顿时气得不轻。 然后各种流言如同雪片一样洒遍全校。有的说她是有次灌宁潇酒,趁他喝酒了以后借机上位;有人说她是仗着自己力气大,将宁潇绑在屋里强行ooxx(同学这是法治社会,使不得的);还有更离谱的说,她先勾引宁潇,然后踩着宁潇勾搭上了夏教授,要不然怎么有机会到实验室来? “这些人说的明明不是真的。”宿舍里,丁凤婕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明明你们两个清清白白,就被那些人编排成了这样,别担心,我来帮你解释清楚。”说完,就在学校论坛的回复框里敲下了一大通字。 岑京倒是不怎么在意,“他们要说酒让他们去说好了,反正我又不会少一根头发。”这件事情一看就是季月月的手笔,岑京早已经习惯了。 “不行,放任下去谣言会越传越离谱的。”丁凤婕在宿舍跟岑京关系不错,因此十分为她打抱不平:“不过,你看,这个帖子里真的有你们两个的照片诶,这不就是你夜不归宿之后第二天早上回来穿的那套衣服?” 她上下打量了岑京一眼,带着怀疑的目光:“不会……你们那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吧?” 要说发生了点什么,她还真不能否认,但是显然她也不能承认啊,毕竟肉没到嘴里,怎么能算是吃到了肉。 “昨天晚上真的没发生什么,你相信我。”她玩了个文字游戏,发生的时间实在早上。 “我就说嘛,你要喜欢也是喜欢那种年轻稚嫩的小奶狗啊。” 岑京假装低头看书,没有答话。说起来,李晓萌还真的比较喜欢宁潇这一款,因为这个人物是以自己曾经暗恋过的上司为原型写的。 “而且他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平板嘛,”丁凤婕突然给她补了一刀:“要喜欢也是喜欢我这种丰满型的。”说着不自觉地挺了挺胸,好像宁潇真的在眼前一样。 “噗——”岑京嘴里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要是她知道自己现在身上穿的内衣内裤都是宁潇买的以后,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吃饭的路上,岑京突然接到系里辅导员的电话,让她过去一趟。 丁凤婕一听电话内容,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借着给岑京壮胆的借口非要一起过去,实际上是为了那一口新鲜的大瓜。 到了办公室之后,辅导员直接将一沓照片丢到岑京面前,“有人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你怎么解释。”这些材料很明显是有心之人递上来的,看细节的丰富程度,不去当侦探真是可惜了。 这回拍到的比论坛上的照片还清晰。那天晚上她跟着宁潇到他家的照片、宁潇提着内衣带着打开家门的照片……把这些照片连起来看图说话,连岑京这个当事人都要怀疑他们两个有一腿了。 “老师,这些都是误会!”旁边的丁凤婕帮岑京解释道。 还没说完,就被辅导员给打断:“你先出去,办公室谈话不允许旁听。” 立志于当一个八卦记者的小丁同学,采访之路还没开始,梦想就这样被惨无人道地扼杀在摇篮里。 但是梦想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为此出来以后她以壁虎的姿势趴在门边,想听到里面的只言片语。 办公室里,岑京说:“老师,我没有乱搞男女关系,这照片里拍到的内容不实。” “那你的意思是你们是正常的恋爱关系?” 岑京装作神秘的样子:“老师,这个我不方便说。” “为什么?” “宁潇他不让我说。”岑京含糊地说着:“反正我们的关系比恋爱还要更进一步。”是作者和笔下男主角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你们快要结婚了?”辅导员顺着她的思路猜测。 “老师你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往外说啊。”岑京继续摆龙门阵。 门外丁凤婕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深感——岑京真是个将语言学运用得炉火纯青的大家啊。 还没感叹完,就听到旁边传来声音:“你在做什么?” 丁凤婕腿一抖,抬头,就看到宁潇就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卡片模样的东西,正在用疑惑的变轻看着她。 “没什么,”丁凤婕尴尬地笑:“我在擦老师办公室的门呢。”为了证明真实性,她还真的用袖子摸了几下门框。 “张老师在里面吗?我来送学校周年校庆的邀请卡给他。”宁潇说。 丁凤婕想起还在里面吹牛的岑京,心更虚了:“在……或者不在……这是人类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我先进去看看吧。” 宁潇手放在把手那里,丁凤婕心都要跳出来了,嘴里冒出来一些不着四六的话:“你还没逛过师大吧,要不要我带你逛逛。”内心期待岑京赶紧和辅导员聊完,因为她快要编不出理由了。 等了一会,宁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后退了一步:“不用了,之前逛过了。我突然想起来老师让我带一个茶叶给张老师,我忘拿了,现在回去拿一下。” 望着宁潇的背影,丁凤婕大大地松了口气。宁潇看着文质彬彬的,怎么气场这么强大啊,她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8.校园文里撩大神(8) http://.biquxs.info/

终于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以后,岑京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编故事什么的,果然不适合她啊…… 吃完午饭,她准备去夏教授实验室。最近她已经在那边上岗,职位是助教。其实主要是帮夏教授整理整理教案,偶尔帮忙做一些复杂程度不高的实验,难度并不是很大。 在实验室经常能够碰到宁潇,但是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认真地做研究,偶尔也会在她不懂的时候给出一些指点。 想着想着,就走了神,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小心撞进了别人的胸膛。 “对不起——”一抬头才发现是宁潇:“咦,是你啊。”岑京自然而然地打招呼。 宁潇像是没听到一样,一步步走近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岑京觉得今天的宁潇气场格外地强,还想隐藏在身体里的血性被激发出来了。 “我们的关系比恋爱还要更进一步?” “我们要结婚了?” “我不让你说?” 宁潇一步步逼近,让岑京一步步往后退,充满荷尔蒙的气息拂过脸庞:“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要死了,她这个作者怎么以前没发现你宁潇有这么有侵略性的一面! …… 可以确定,刚刚她和辅导员的聊天内容,宁潇全部听见了。岑京低着头,态度良好的说:“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宁潇:“你哪里错了?” 岑京认真地说:“我不应该随意编排我们两个的关系,就是编排也不能编排的这么过分,以后我一定在辅导员问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说清楚,向他证明我真的只是去你家换了次衣服,其他什么都没做,我们两个是清白的。” 宁潇:“咳咳……”怎么越听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岑京以为要被他好好教训一通,毕竟自己的胡说八道也是在损害他的名声。 “嗯,”宁潇本想让她以后谨言慎行,想了想又将到嘴的话压下,换成了一句:“以后碰上了这种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 说完就扬长而去,剩下岑京一脸蒙圈。 这样就结束了?她还以为要被宁潇臭骂一顿。而且他好奇怪,自己做实验的时候明明很认真的,只偶尔会瞟宁潇两眼,这样都被她发现了?那他真的好严格哦…… *** 虽然辅导员那里让她混了过去,但是关于她的谣言依旧没有消散,现在已经有人传自己钻了好朋友的空子,趁她出去旅游之际乘虚而入,小三上位。 医大校庆的时候,自己被抓去当志愿者的时候,就听到旁边的两个女孩在她背后这样议论,而且说话的声音很大,一点也不避讳。 这两个女孩她认识,是夏教授实验室的人。本来夏教授透露的意思是助教的岗位从他们两个人中选一个担任。因为有工资,还能近距离接触学校的很多大牛,所以两个人牟足了劲表现,希望能赢得这次机会。没想到最后倒让外校的岑京抢了先,这怎么让两人甘心? 岑今神色自如,仿佛并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一样。丁凤婕拜服地朝她竖起大拇指:“风雨不动安如山,这才是身为正室的风采。” “不好意思,这是因为我长了一张端庄正气的正室脸。” 丁凤婕:“……哦。” “我说有些人啊,不要天天想着走捷径,走得了一回,能回回都成功吗?还做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怕被雷给劈了吗?” “就是说嘛,这些事情我说出来都觉得害臊。偏偏有些人还理直气壮,脸皮还真是比城墙还厚。” …… 来围观校庆的丁凤婕却听不下去了。因为岑京帮过她好几次忙,所以她一直在找机会回报。况且长时间相处下来,她也相信岑京不是这种不顾道义的小人。 两个人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岑京不怎么在乎,纯粹当成背景音在听,倒是丁凤婕嘟囔了一句:“嘿,我这暴脾气,” 然后她就跑到三个嚼舌根的女孩面前,大喊一声:“你们好歹还是大学生,怎么嘴巴那么脏,昨天晚上吃shi没刷牙吗?” 说着,拉着岑京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走,去找他们理论理论。” 姑娘,我这本来打算在旁边看戏的,你这样让我很尴尬呀…… 前面几个本来聊得热火朝天,岑京还以为她们故意说给她听,结果当事人过去后,那几人面红耳赤、眼神闪躲,居然不敢直视岑京。 她冲到两人面前:“你们不要血口喷人,人家两个人明明清清白白地,却被你们污蔑成了这个样子,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觉得良心难安吗?” 两人面露尴尬,丁凤婕嘲讽道:“怎么?刚刚说的那么起劲,现在有害怕了?”学校谁不知道岑京武力值超高,掰断一个人的胳膊都不在话下。 两人却不肯示弱,为了显示自己有理,声音也大起来了:“我们说的都是事实,怎么,敢做不敢认啊?”说话的时候眼睛剜了岑京一眼,一脸嫌弃的表情。 恰好这时候季月月出现了,一副为情所伤的模样,脸色苍白、眼睛浮肿、头发还带着些凌乱,一副标准的受害者打扮。两人的说话更加有底气了。“月月,你说我们说的对不对?不要怕,把真想说出来,凡事有我们帮你。” 听两人这样说,她抹了抹眼泪,悲情地说:“还好有你们帮我,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谢谢你们……” 两人见故事苦主出现,底气更加充足,仿佛流言已经变成了板上订钉的事情了一般。 “我说有些人啊,脸皮真是厚,还能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晚上睡觉不会良心不安吗?” “是啊……要我都没脸在学校待下去了,多丢人啊。” 季月月哭了许久,说话时嗓子都哑了:“她也是家庭条件不好,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能理解她的。” “月月,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骑到头上。” “就是!” …… 那几个人怎么肯听:“听说她之前还拒绝过陆璋的追求,我还奇怪来着,陆璋长得不错,成绩又好,她怎么就看不上,原来是因为嫌弃人家家里条件一般。” 陆璋就是开学时想帮她提袋子结果提不起来,最后跑了的那位,两人也就在开学的时候说过几句话,后来去饭馆打工的时候陆璋多光临了几次,难道这就是她们口中的追求?那这些姑娘标准也是有些低。 其实不怪他们气愤,因为季月月平时在学校的形象就是一朵温柔贤惠的解语花,加上又是学校舞蹈社的,跟大学城各大高校的学生会关系都不错,在学校备受好评,因此她一有困难,很多人都站出来帮忙。 而宁潇在学校虽然比较低调,但是身上的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件价格都是四位数,在同学眼中就是一位低调内敛的富二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上岑京这种在饭馆打工的穷人呢? 岑京解释道:“这件事情我已经跟辅导员解释过了,真相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岑京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这位季月月也只是宁潇的邻居而已,本来就是恋爱关系,何来的插足之说?” 李美红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证据呢?光凭你自己两张嘴,当然怎么说都可以。”她本来也在实验室里帮夏教授做事,早就暗暗喜欢上了宁潇,日思夜想,就盼着宁潇什么时候能注意到默默付出的自己。岑京突然从旁边插来一脚,她怎么能甘心就这样算了。这次岑京的谣言,她高兴极了,立马添油加醋把消息大肆传播了一番。 丁凤婕早就在论坛回帖的时候就练就了一副杠人的技能,此时听李美红这么说,她反驳道:“那你们凭着论坛里那几张模糊的照片和一段下编的话就污蔑讽刺别人,你们讲证据了吗?” 李美红有些心虚,但舒人也不愿意输阵,“证据?季月月不是活生生的证据吗?” 看季月月在一旁站着,立马将她拉倒自己阵营:“月月,你别怕,把那天晚上跟我们说的说出来,让她哑口无言。”她坚信岑京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宁潇这样有思想内涵的富二代是看清这女人的真面目是不会喜欢上她的。 季月月一副不予追究的样子:“美红,算了吧,我不怪她。而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管如何,只要宁潇觉得幸福就好了。” 季月月三两句话看似什么都没说,实际上却直接把这件全部甩锅给岑京,她一听就忍不住了:“你说你曾经宁潇在一起过,我怎么听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李美红:“人家青梅竹马,从高中就互相喜欢了,怎么就是普通朋友了?” 岑京:“那你见过一天16个小时呆在实验室的男朋友么?”这是岑京到实验室里亲眼所见。宁潇对他的医学专业有着非同一般的热爱,只要有时间都泡在实验室里,在学校基本见不到她人。 这点李美红也是知道的,所以无法反驳,把矛头指向岑京:“人家怎么相处是他们的事。有本事你就证明你和宁潇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过啊?” 岑京很干脆:“我不!” 又补充道:“我们两个就是关系不一般啊,怎么样,你有意见?” 李美红&众人:“……” 岑京:“而且明明是他主动的,有问题你们去找他啊!”主动收留她一晚,她在心里补充道,对不起了宁潇,要拿你出来挡抢。 李美红的表情顿时僵住:“你胡说八道。”眼睛几乎要喷火。 丁凤婕拍掌大笑:“有些人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还不愿意接受现实。” 李美红怒不可遏:“你别太过分。” 丁凤婕也不甘示弱:“到此谁过分了,自己背后议论人,不敢承受被打脸的结果吗?” 见丁凤婕步步逼近,李美红愤怒地推了推她的肩膀:“你离我远点,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丁凤婕:“我就要说!你们就是嫉妒别人,要是宁潇什么时候喜欢你们,你们怕是巴不得爬到人家床上去,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女人。” 李美红被戳中了痛点,更用力地推了丁凤婕一下:“你给我闭嘴,要不然我撕烂你的嘴。” 两方都吵红了眼,谁也不可退让,情况愈演愈烈,到最后由动嘴直接上升为动手,你扯我头发,我撕你衣服,我捂你嘴巴,你挠我手臂,双方你来我往,让好好一个校庆直接变成了械斗场。 正难解难分之际,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9.校园文里撩大神(9) http://.biquxs.info/

因为又医大与师大连个学校学生的参与,这件事情由普通的斗殴升级成了跨校事件。 闹事的6个人办公室站成一排,宁潇虽然没有参与,但因为是当事人,所以也位列其中。两个学校的辅导员在前面坐着,整个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岑京的状态还好,毕竟她会功夫这件事已经传遍高校,所以没人敢对她动手,只在帮丁凤婕的时候被袭击了几下。 李美红他们几个的状态比较惨。三个人平时都是缺乏锻炼、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哪里扛得住丁凤婕的一通乱打,此刻头发乱糟糟的,衣服扣子也被扯开,手臂上还带着三条血痕。 两位辅导员被他们气得脑仁都疼了。“你们居然在医大的校庆上打起来了,你们当那是什么地方?去玩的吗?!” 李美红梗着脖子不肯承认自己的问题,愤怒地指着丁凤婕:“老师,是她先推我的。” 丁凤婕不甘示弱:“我就轻轻拍了你一下,结果你呢?把我推得撞到了墙上。而且明明是你先污蔑岑京的,我看过不去帮忙说了几句话,你就是生这么大的气,明明是你先挑起的矛盾!” “我哪里污蔑她了,明明是岑京她自己不检点!” 李美红坚定地这样认为,毕竟他们两个的关系存在着这么多不合常理之处,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是真心相爱。这样说的次数多了,连她自己都对这件事坚信不疑,并未他们的行为不齿。 眼见双方又要再次吵起来,张老师看向一旁的宁潇。虽然只是简单地休闲装,浑身上下却十分干净利落,惹人注目,也难怪会引得众多女生位他大打出手。 “宁潇,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问。这件事在每个人嘴里听到的内容都大相径庭,或许只有宁潇这位当事人才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岑京是被他邀请到家,最后昏倒在卧室才传出来的谣言,算起来这件事情也是因他而且。 那天岑京和张老师在办公室的连天内容他全都听见,却并不打算否认,毕竟这样也可是减少很多麻烦。 他颔首:“我最近确实在追求岑京同学。” 房间内的人无不大惊,脸上都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但是她现在还没有答应我,所以我一直没有对外说。近期给岑京同学造成了许多困扰,我感到十分抱歉。”他补充道。 李美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实验室里,宁潇很少跟别人说话。自己多次借着请教专业问题的机会跟他搭话,他虽然耐心解答,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表情。于她而言,宁潇就是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 怎么会是岑京?! 她凭什么?!” 她想起论坛上那些照片,眼睛盯着宁潇,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那怎么又她早上从你家出来的招聘,其实是她主动勾引你的对不对?” 宁潇:“李美红同学,请你说话注意一点。她那天因为我受了点伤,并且错过门禁,我担心她一个女孩在外面不安全,所以我带她去我家,顺便上药而已。” 她不死心地问:“你跟季月月同学不是很早就在一起了吗?怎么又追岑京?” “谁说我们在一起?” “不是她……”手指向季月月,还没说完,便被对方打断。 季月月:“李美红同学你误会了,我们只是一起长大,关系比别人好一些而已。” 来自队友的反水让李美红彻底失去理智:“不可能!我不相信!除非你拿出证据来!” 其余几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两位当事人都否认了,还要什么证据? “扑哧——”旁边的丁凤婕嘲讽地笑,像是被她刚才愚蠢的问题给逗笑了。 宁潇望向岑京,目光在她手上的手臂停留了片刻;看向李美红,目光阴沉,脸色微冷。 医大的辅导员看情况不对,赶紧出来缓和气氛:“误会解开了就好,你们回去一个人写5000字的检讨,向想宁潇和岑京两位当事人道歉。以后记住不要再以谣传谣,给被人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知道了没有?!” 众人低头认错,早已没了一开始的那份嚣张。 这边师大的张老师也说:“丁凤婕和岑京也有不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要先找老师来处理,不要随随便便动手。” 丁凤婕和岑京也低头称是。 一场矛盾即将化解,两位老师也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希望赶紧把人给打发回去,让这件事情一锤定音。 宁潇却突然开口:“既然老师你们跟李美红的事情聊完了,那我也有点事情跟她聊。” “什么?”医大辅导员问道。 “刚刚我已经致电我家的律师,关于这次我名誉受到诽谤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他来全权处理,现在也将这件事情告知几位同学,希望这你们做好准备。” 此话一出,李美红那颗对宁潇存着些以旖旎心思的少女心被扎个通透。 她脸上血色全无,眼神中却满是屈辱,将季月月、岑京、宁潇等人一个个看过去:“你们一个个合起伙来欺负我。”论坛的贴子是她亲手发出去的,确是手季月月指使,如今她不但反水,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丁凤婕在一旁忍不住讽刺道:“有人拿到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害人吗?” 李美红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只能压下自己的脊梁,低着头,比自己跟宁潇说:“对不起。” 医大的辅导员见此情况便出手转圜,开口打圆场:“宁潇同学,你看他们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在积极改进。论坛的帖子我回去以后立马监督他们删了,你看能不能念在他们都是初犯,这一次就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宁潇望着岑京被抓出血痕的手臂,微微皱眉,这严肃的表情让岑京也瑟缩了一下,好怕他下一秒就找自己算她捏造两人关系的帐。 “到底要不要起诉,我把这件事情的决定权交给岑京,”宁潇说:“毕竟她也因为这件事情被打伤了。” 被打伤?丁凤婕看了看自己青肿的手臂、凌乱的头发,闭嘴,没有说话,毕竟大佬说岑京受伤了,那她就是受伤了。 办公室的人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刚才众人还以为宁潇追求岑京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真的如此上心维护自己的心上人。 李美红握紧了拳头,咬紧嘴唇,让指甲生生嵌入头里面。居然让岑京这个女人来决定,实在欺人太甚! “你……”她喉咙发出低哑的声音。 “怎么?你不服?”丁凤婕故意问。她倒是希望在打一场,毕竟刚才他们还没有分出胜负。 李美红低下头,掩去眸子中的怒意,“没有,我完全同意宁潇同学的做法。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做得不对,先是散布不实信息,然后还与同学动手,扰乱学校校庆秩序,我向老师、岑京同学、宁潇同学道歉,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岑京的身上,等待她的最后决定。 岑京耸了耸肩:“事情搞清楚就好,不过也希望李美红同学以后不要再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了。”她知道这件事情主要的导火索不在李美红,因此放了他们一马。 宁潇念在同门之谊,最后也没有对他们进行起诉,只让她们自行离开实验室,此事便揭过不提。 这一边,岑京从老师办公室里面走出来后心情着实不错。 今天他破天荒地享受到了小说里的主角光环,突然感觉的果然还是甜文比虐文能够让人快乐。以前他费劲死心想那些虐的人心肝疼的情节,到最后她写的伤肾又伤心,读者还一脸哭唧唧地说“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下回再也不看虐文了”。 z11111不失时机地跑出来邀功:“你看,要不是我,你那里能享受这么多女主的待遇?!你得好好感谢我。” 心情愉悦地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宁潇早已等候在了那里,像是在专程等她。 刚刚在办公室里,宁潇没有揭穿她,让自己落得个狐狸精的名声,还将她夜宿他家这件事情遮掩过去,因此岑京对他十分感谢。 她以为宁潇是要把话说清楚,免得她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因此没等宁潇开口,她就主动说:“我知道你刚刚在办公室里面那样说只是为了帮我,放心吧,我明白,不会过分打扰你的生活的。” 宁潇:“我不是来说这个的。” 岑京:“那是什么?” 宁潇:“带你去我家。” 岑京:……??? 10.校园文里撩大神(10) http://.biquxs.info/

房间里都是碘酒的味道,宁潇拿出医药箱,拿棉签沾上药水给岑京涂上。岑京要自己来,被拒绝:“有些地方你够不到。” 她不再反抗,看着宁潇的脸,面容沉静,与刚才在办公室判若两人。 “不是说以后遇到困难就把电话给我吗?”他低着头,仔细将药水抹在她瓷白的皮肤上。 岑京本来想拍拍胸脯说:“这点小问题,我三五下就解决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她现在的任务是要让宁潇喜欢上自己,那么自己是不是装作柔弱一点更能博得男人的同情心? “事发突然,”她一改往日的彪悍作风,可怜兮兮地说:“那几个女的好凶,我吓都要吓死了。” 宁潇听她变了和腔调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刚要询问,又怕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便生生忍住,换了个话题:“你饿不饿,一起去吃晚饭吧?” 恰巧这时有人打电话进来,宁潇接起,简单地说了句:“我有约了,你自己去吃吧。”就挂断了电话。 岑京一猜就知道是谁,语气微酸:“小青梅约你吃饭,怎么不去?” 宁潇将手机放在桌上,恰好听到了岑京的话,笑着说道:“我们也就是普通的邻居关系。” 见到岑京眼角的余光正好扫到她的手机,他笑着走近她身边,靠近她的耳边:“要说青梅,那也应该是你吧?”他是后来才知道,岑京和他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一所学校,只是自己并未注意到而已。 看着高大的身影逐渐向她靠近,岑京有些不自在,故意呛他,那副竖起爪子保护自己领地的模样,竟让宁潇觉得可爱。 “为什么?你们男生不就是喜欢那种小白花类型的女生吗?”岑京问。 “谁说的?”她突然反应过来岑京刚刚娇声娇气地说话是因为什么,心下暗喜:“人有千面,花有千种,谁规定了男生必须喜欢那样的?” 风刮过窗外的树叶,带来沙沙的响声,夜色微凉,风吹起窗帘在四处里飞舞。岑京觉得房间有些暗,让她看不清宁潇的表情。 “你……”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宁潇笑了,打破房间的寂静:“走吧,去吃饭去。” 吃饭的时候,岑京脑海里还在反复播放着宁潇刚刚的话。 他是什么意思……是随口一说还是真的这样觉得的? 如果说,宁潇的刚刚的话真的是她以为的意思的话,那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不是就结束了?这么就完成任务了,她真是个天才。 还未欢呼雀跃,扫兴地z11111跑出来:“你怎么这么天真,书里的岑京愿望怎么会这么简单?”能够化形并对作者产生伤害的主角,必然是执念非常深的。 李晓萌暗想,她到底把书里的岑京虐得有多惨才会让她产生这么大的怨气。 她叹了口气,问:“岑京的愿望是什么?” z11111:“结婚,生小孩,白头偕老。” “噗——咳咳咳!”岑京被嘴里的水呛到:“那我不是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z11111含糊地说:“拿到不用,到时候会给你两种选择的。” 知道自己的任务后,岑京意识到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她本来以为两人轰轰烈烈地谈一场恋爱就行,不用管各种家世、性格、学识、谈吐,反正完成任务之后他们就要分道扬镳。 但……如今是婚姻,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了。 “怎么了?”宁潇看到岑京一脸纠结的表情问。 她脸带犹豫,问出了自己困惑依旧的问题:“你刚刚在办公室为什么那样说啊?” “说什么?”宁潇故作不知。 “说……你追我啊……” 其实他只要将他们的关系撇清,疑惑自然就解释清楚了。至于说“他在追求岑京”这一句,即使不说,与他的名誉也是无碍的。最多就是有人会以为岑京心思深沉,故意使计让宁潇将她带至家中。 宁潇低着头,突然反问她:“你真的想知道的?” “是啊……”岑京点头:“要不然我今天晚上会睡不着的。” “因为,没有为什么。”宁潇低沉的声音传来。 岑京…… 其实,自己对岑京有好感,这一点宁潇是清楚地意识到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哪天晚上将她带回家后,或许是更早的时候,只要人群中有她的身影,自己的目光就会下意识地紧紧跟随,好像能看到她,自己的心情就能安定下来一样。 今天自己本来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眼睛不经意地往楼下一看,就看到岑京穿着志愿者的衣服,东奔西跑,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对周围充满热情。 他不自觉地一笑,霎时间觉得整间实验室都是她欢快的声音,以往枯燥的实验都变得有趣起来。 本打算尽快做完实验,吃饭的时候去找她。但是下午做实验的间隙,他下意识地往楼下一看,就看到她跟好几个女生扭打在了一起。虽然知道凭借他的武力值,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自己还是心急如焚地跑下去,将她们一群人拉开。 听李美红讲述当时发生的情况时,他又有些心疼。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她才要遭受这些不切实际的诋毁。他不想让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便找了那样的借口。 但是好感并不一定等于喜欢,所以他犹豫过后,他还是选择不告诉岑京真实原因。 吃完饭,送岑京回家的时候,路上收到了不少明里暗里的偷窥。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自己稍微做点什么,那些人的脑洞恐怕会大到女娲补天都补不上。因此岑京什么都没做,和宁潇简单挥手告别后就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倒在床上后,就接收到了丁凤婕想她发出的哀怨目光:“刚刚是宁大帅哥送你回来的吧?我都看到他了,亏我还拼命撇清你们的关系,没想到你们早就有一腿了。” 岑京:“没办法,我今天在办公室看到我,就被我的美貌折服,不让他送我回去,他非要送。” 丁凤婕:……哦! 11.校园文里撩大神(11) http://.biquxs.info/

早上六点,外面门铃响个不停。 宁潇睡意朦胧地起床,打开门,就看到有人站在门前,弯着腰,研究门上的锁。或许自己晚几分钟过来,这把上个月才刚换好的锁就要报销了。 他想都没想,立刻将门关上,却被一只手拦住 “哎哎哎,我还没进来呢。” 一只脚从最后的一点门缝中挤进来,接着是身体,直到整个人都快被挤成纸片人才彻底将自己塞进来。 “好歹当年我们也是穿过一条裤子的,现在怎么这么绝情。”对方说道。 见拦不住他了,宁潇放开门把,一边往里走一边纠正他:“是你抢走我的裤子,而且后来这条裤子我也没有再穿过。” 门口站着的人叫孙平之,是从小学就认识的朋友,交情不浅。不过这人从小就不着调,上能九天揽月,下能五洋捉鳖,不靠谱的事情做了一箩筐,他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回替他收拾烂摊子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到我这里来?”宁潇问。孙平之一般无事不登三宝殿,等闲小事是不会来找他的。 对方将包随意一丢,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别提了,被家里赶出来了,你先收留我几天,等我找到住的地方在说啊。”说完不管宁潇同不同意,找了床被子盖在身上就准备睡觉了。 因为和岑京有约,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一直在房间里准备,不知道该穿那一套衣服过去。 孙平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斜靠在门边:“啧啧啧,你是要去见哪位小情人啊?”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宁潇居然开始在意一副这种细节了,真是奇观。 宁潇没有回答,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中午我要出去,中饭你自己解决一下,我就不回来了。” 孙平之出门匆忙,身无分文,但是要让他自己动手做菜,那可是十分不现实的。他摆出一副牙疼的表情:“你就真的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家里?” 宁潇不理会他:“你有手有脚,又饿不死。” 嘤嘤嘤,这个男人好无情啊o(???)o 无情的宁潇出门的时候,孙平之立马跟了过去,信誓旦旦地说:“我对附近不熟,还是跟着你比较安全。你放心,我挑另一桌坐着,绝不打扰你的约会。” “不行!”宁潇直接拒绝。 但是对于孙平之,拒绝是没用的。他像牛皮糖一样,自己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甩都甩不脱,等到了约定地点,一看到岑京,这人眼睛一亮,像是狗子见到肉一样跑过去:“同学,你好,你就是岑京啊,我听宁潇提起过你好多回,今天可算是见着你本人了。”一副熟稔的口吻。 宁潇在旁边接话:“我们两人进去吧,不用管他,他过一会儿就走。” 孙平之可怜兮兮地点头:“我昨天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他生日的前一天赶过到了他家,不过没想到他已经有人约了。哎,真是没缘分。不过没关系,我心意已经尽到了,你们进去吧,祝你们今晚玩得开心。”说着大度地挥挥了,准备离开。 宁潇在旁边看着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无动于衷。 岑京却陷入了沉思, 原来今天是宁潇的生日,难怪他突然约自己出来吃饭…… 她想,孙平之专程过来,他们两个丢下他去过二人世界好像不太好,显得自己太过自私。而且这个人虽然被宁潇百般嫌弃,但据岑京的了解两人的关系很好,自己不想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要不……一起吃?反正现在这个点人比较少。”她尝试着问。 “不用……” “好的啊,小岑同学你真的太善解人意了。” 两人的话同时说出口。宁潇是知道孙平之尿性的,现在不同意,他还是会找其他理由粘过来。见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白了对方一眼,让岑京先进去了饭馆,自己紧随而上。 当然,这顿饭岑京吃的也算不赖。 宁潇是对谁好就能把谁宠到天上去的性格,吃饭的时候岑京喝汤他在旁边剥虾,岑京想擦手他立刻递上纸巾,几乎都不用动手,东西就送到了嘴边。 一旁的孙平之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宁潇以前对学校校花都不假辞色,高中三年几乎就没有什么女生能近他的身,没想到对方看似清心寡欲,实则是个闷骚。 当然在岑京面前,就不是闷骚,而是明骚了。 宁潇看了眼孙平之,眼带警告——你不要搞事,破坏我在岑京心中的印象。 孙平之赶紧点头,没等宁潇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就听到他笑呵呵地问岑京:“小岑同学啊,你跟宁潇是怎么认识的?”毕竟宁潇之前是个性冷淡,现在居然变成了这幅模样,实在是太刺激了。 宁潇瞪了孙平之一眼,对岑京说:“你吃你的,不用理他。” 孙平之:“啧啧啧,宁潇你怎么回事,问都问不得啦?还是害怕我揭你的短?” 岑京笑了:“咱们高中一个学校的,那时候你跟宁潇天天走在一起,大概不记得我了。” 孙平之心拍手,这剧情真是峰回路转。“真是缘分啊缘分,不过当时你没注意到我吗?我长得可比宁潇好看多了。” 宁潇看孙平之满嘴跑火车就知道他又开始不正经了,怕他说出冒犯岑京的话,便接过话题:“孙平之我发现你这个人有个很大的优点。” “什么?”孙平之天真地问。 “就是不要脸。” 孙平之知道自己调戏了他的心上人,这人现在心里不定憋着什么坏招儿呢,便主动认输:“这都让你看出来了?好眼光。” 正巧这时他伸手夹菜的时候不小心将杯子碰掉了,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刚刚还在吃东西的岑京手一伸,身子都没动,就把离地只有几公分的杯子接住,放回了桌子上。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吃东西,一副扫地僧的气场。 孙平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不敢置信地说:“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我没看错吧?” 岑京:“刚刚恰巧看到了而已,平时反应不了这么快的。”这个时候还是应该谦虚一点。 这可把孙平之给惊着了。要知道自己嘴损又爱招惹别人,因为此平时没少挨打,要是能有岑京的身手,自己何苦从家里逃出来! 他看向岑京的眼神由震惊转为钦佩,再由钦佩转为好奇。他天生崇拜强者,因此一改刚才吊儿郎当的作风,整个人无比认真正经,还开始对岑京大献殷勤,嘴上一通彩虹屁将她吹得天花乱坠,手上也不闲着,见岑京伸手就主动将纸巾递过去,一动筷子就将菜换过去,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宁潇在旁见了,简直像一脚把这个踢飞。自己就不应该把他带过来,那样就不会碰上这些糟心的事情了。 酒足饭饱,岑京去洗手间的时候,突然碰上了一个熟人——陆璋。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一看到岑京,他就将她堵在厕所门口,深情告白,说那天去火车站接她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问她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路障的自身条件不错,在学校也不乏女生喜欢。对于岑京,他只是心有不甘,觉得自己都主动接近,如此低声下去了,她应该立马答应才对。偏偏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他觉得在同学间十分没脸。 岑京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宁潇那样的小白脸,我告诉你他那样的只是银样?枪头,中看不中用,只有跟我在一起你才会得到幸福。” 岑京的耐心差不多快用光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就是听不懂人话。“请你听清楚了,我不可能喜欢你,再说你觉得你哪点比宁潇好?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梁静茹吗?” 在一旁围观的孙平之笑出声来:“梁静茹给的是勇气,自信大概是叶倩文给的。”他刚刚去洗手间,没想到一出来就碰到了一场好戏。刚刚在饭桌上见识了岑京的身手,因此对这样的情况他并不怎么担心。 陆璋被一通抢白,脸上十分不好看。 见岑京转身离开,陆璋拉住他的手腕,“别走……啊!” 还没碰到手腕,旁边伸出来一直手臂抓住,一拖,直接将他拽到了地上。 12.校园文里撩大神(12) http://.biquxs.info/

“你没听到吗?她刚刚说不。”宁潇站在那里,面如寒冰,眼睛如一道利剑,扫向坐在地上的陆璋。 “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别那么生气嘛。”见宁潇出现,陆璋主动服软。他之前对于他整治李美红的手段也有耳闻,对于这位“阎王”,他的态度是能不惹就不惹。此时见宁潇动了震怒,也不敢再逞强,而是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面孔。 “滚!”宁潇干脆利落地说。 陆璋落荒而逃。 一旁的孙平之微不可查地皱了眉,看来……宁潇对这位女孩的在乎程度是非比寻常的,那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自那天以后,孙平之在岑京的生活里出现的几率突然高了起来。 他没有工作,所以经常会在校门口等着宁潇,跟他一起去吃饭,有时候还会帮宁潇送东西到实验室,因此岑京与她也熟悉起来。。 有时间看到宁潇和岑京走在一起,他会吹着口哨,调侃地说:“喔,我又要当电灯泡了。” 宁潇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因为见面的次数多了,两人逐渐熟悉起来。有时候宁潇不在,而他们两个恰好碰到的话,也会找一个地方吃饭聊天,有时候一撂就是一个下午。 岑京不得不承认,孙平之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是一位知识面非常广的人,随便聊起来什么都能举一反三、旁征博引,让她大开眼界。 情人节那天,正好赶上宁潇跟导师出差,岑京跟他通完电话以后就碰到孙平之。她站在学校门口,捧着一大束玫瑰,伸着头向里头张望,花开似火,惹得不少同学注目围观。 因为是周末,岑京本来是打算和丁凤婕去公园散散步。恰巧丁凤婕看到孙平之在校门口翘首盼望,便感叹道:“哎,那个女生这么好福气,怎么没人给我送花呢?” 岑京说:“有什么好羡慕的,被这么多人围观,多尴尬啊。我要是那位女生,都宁愿自己当场消失了。” 话音刚路,就听到旁边有人叫住她。“岑京。” 岑京脚步一顿,丁凤婕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记得刚刚有人说宁愿自己当场消失。” 岑京不想被当成校园奇观,低着头,加快脚步往外走:“赶紧撤,当做没听见。” 丁凤婕阴险一笑,举起手卖力挥舞:“在这里!” 她一定是为了报之前自己隐瞒和宁潇关系的仇!岑京气得当时就咬丁凤婕一口。还没行动,孙平之就走到了他们面前。 “好巧啊,你在等人啊?”岑京尴尬地打招呼。 孙平之看着她,摇头:“不是。”今天的他和平时格外有些不同,好像较平时神情更为认真一些。 “这是送你的。” 此话一出,周围就传来窃窃私语。因为之前和李美红闹的那一出,学校学生都知道自己和宁潇关系匪浅,此时在杀出来个孙平之,让人不得不下乡。 丁凤婕的八卦之魂继续闪烁,眼睛在两人之间不断逡巡,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之前宁潇一直说自己在追求岑京,革命还未成功,这位他的兄弟就出现了,还要送岑京玫瑰,这三角恋,真是刺激啊。 “啊……?不大好吧?”岑京犹豫地说。自己收了宁潇好朋友的玫瑰,这叫怎么回事? “你别误会,今天我等的人没来,所以这话顺带送给你了。”孙平之说:“你不要我就扔垃圾桶了,反正也没什么用。”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岑京不收也说不过去了。 “等会有没有事,要不一起去看电影?”孙平之问。 这岑京更不可能答应了。她借口说自己还有实验要做,就拉着看热闹看的正起劲的丁凤婕留了。 因为捧着一束花到公园散步太过奇怪,只好折返回到宿舍,找了个花瓶,将这些花养起来。 宿舍里,丁凤婕看着岑京颇有耐心地将每枝玫瑰修剪枝叶。她两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看着岑京,最后趁她不注意拍下她茶花的照片发送给别人,并附上文字:“老大,有敌情。” 宁潇在上飞机之前收到了丁凤婕的信息,他按下心底冒出的酸意收起手机,踏上飞机,回去的心情更加迫切了。 到家之后,孙平之正在往头发上抹发蜡,左右端详,不断调整自己的发型,弄了将近半个小时,等到自己终于满意了之后才收起洗漱台上面的瓶瓶罐罐,嘴里哼着歌,看得出心情不错。 “怎么,要出去?”宁潇问。的装作不经意地问。 孙平之这才发现宁潇存在,惊喜地说:“哟,回来了,我正好约了别人一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跟谁?”宁潇问,还未察觉自己的声音已经不自觉地带了一丝紧绷。 “月月啊,我都来了这么久了,不跟她一起吃顿饭实在说不过去。” 宁潇这才想起来,孙平之来了这边以后还像还没怎么找过季月月,这是在不像他的风格。 他皱眉,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孙平之本来已经往外走了,见他那副模样又停下来,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怎么?还怕我把岑京给抢走?”今天自己给岑京送花的事情想必他已经听说,要不然现在不会问他这么多问题。自己不如直接坦白,免得引起误会。 “不,你不会的。”宁潇下意识地说。 “你又知道了?” 宁潇皱眉:“你以前……不是喜欢……季月月吗?”他回忆道。他们三个一起长大,自己平时心思更多地放在学习上,所以孙平之和季月月相处的时间更多一些。那时候他简直成了季月月身边的守护神,帮她赶跑敲诈勒索的男生,每天上下学送她回家,甚至还给她带午餐,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要是我说,我现在喜欢岑京呢?” 13.校园文里撩大神(13) http://.biquxs.info/

在宁潇家中信誓旦旦地说要追岑京,但是孙平之的追求之路走得并不顺利。 听到他的表态,宁潇像一只炸了毛的狮子,对于别人侵犯自己“领地”这件事非常不满,并立即采取了行动。 宁潇从来不信“公平竞争”那套歪理,因为他不想承受任何失去岑京的风险。他给岑京安排了大量工作,导致她无暇分身,除了吃饭睡觉都呆在了实验室。关键是岑京同学的上进心也太强了些,对于宁潇安排的工作表现得非常乐意且态度积极,每天起得比鸡早,回得比牛晚,有时忙完了手头的工作,还主动问宁潇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孙平之见缝插针,趁着吃饭的时候去找她,结果姑娘来了一句:“不用了,宁潇已经帮我订了外卖。” 他还不死心:“外卖多不健康啊,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宁潇直接将他的理由堵死:“这是我姑姑家开的餐厅,我想她应该不会害我。” 孙平之无计可施,心中也开始急躁起来,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只能主动出击制造机会。 月底的时候,有一场大型的慈善晚会,是大学城九所高校联合主办,主要是为了募集物资与资金,为当地的平困地区提供帮助。 学校领导十分重视,再加上当天有很多媒体到现场进行采访,所以很早就开始筹备并确定参会人员名单。 因为夏教授太忙,便安排岑京去到现场,并代替他捐赠善款。到了现场发现她认识的老熟人几乎都到了,宁潇、季月月、李美红等人找已经找好了位置就坐,就连孙平之也出现在现场,一直在跑前跑后忙个不停。他作为活动主办方——某公益组织的副主席,就理所应该地成了这次活动的协助人员。 本来岑京以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结果她严阵以待之后发现两人对她视而不见,结成小团伙在互相吹捧。而宁潇也被季月月缠住,似乎在说什么事情,脱不了身。 虽然惊讶于季月月为何会突然变了风格,但是一个人正好落得清净,她便坐在角落,安心地胡吃海塞起来。 吃了一会,听到后面传来声音。 “大忙人今天终于有时间出门,真是不容易啊。” 这些日子,孙平之一直在尝试着约岑京出门,但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每次都客客气气拒绝。自己要追岑京的豪言放出去,却连人家一面都没见到,算是他近二十的情史中从未有过的惨败。 岑京尴尬一笑:“主要是实验室事情太多,抽不开身。你知道的,我之前为了进夏教授的实验室费了好大工夫,所以就想认认真真把工作做好,才算对得起他老人家为我破的例。” 当然这只是套话,真实情况是宁潇一听到她接孙平之的电话就会派活给她,将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孙平之换了个话题:“一个人呆在这里多无聊,怎么不跟大家去聊天?”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是零食不好吃,热闹不好看吗,非要跟他们挤成一堆。 孙平之笑:“也对,我今天说了一天的话,正好在这里歇一歇。” 不得不说,孙平之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任何话题你只要起个头,他就能旁征博引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岑京只需要在旁边作个倾听者,安安静静地听他说,然后时不时地搭几句话就好。偶尔孙平之讲个笑话,也能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远处的宁潇心里就不是滋味了。看到岑京笑得开心,而孙平之还时不时地在岑京起身时,帮她提着拖地的裙摆,两个人的氛围和谐极了。 没想到自己前方防万防,还是被孙平之钻了空子…… 偏偏自己先是被季月月缠住,后来导师又来找他谈话,他在原地站了快一个小时也脱不开身,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人在那里站着,心却早就飞到岑京身上,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怎么平时跟自己呆一起的时候没见她这么开心? 等终于与导师聊完,已经是晚会快要结束的时候。这期间,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岑京还偶尔离开地方去拿一些吃的,孙平之屁股像粘在了座位上,根本没有挪过地方,有人来找他聊天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宁潇带着迫切的心情快步走到他身边,岑京眼睛一亮:“你来啦?” 宁潇点头:“刚刚导师跟我聊一些专业的事情,不过现在已经结束了。” 紧随他而来的季月月在旁边说:“岑京你还真是受欢迎啊,这么多男生围着你转。” “哪及季月月同学你魅力大,听说前段时间还有男生为你寻死。” 季月月一下子就毛了:“你不要血口喷人,那个人明明就是自己心情不好,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安在我头上。” “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谁要季大小姐人美心善,那些男生自己非要跟在你屁股后面,怎么能怪你呢?” “你欺人太甚!”季月月愤怒地指着她。 宁潇皱眉:“不要再说了,月月你向她道歉。” 季月月一脸委屈:“明明是她污蔑我!”为什么你不帮我说话。 宁潇:“如果你不主动招惹别人,她会反击你吗?”对于这位邻家妹妹,他十分失望。之前他以为她不过是有一些女孩子的任性娇气,其实本性并不坏,但是后来他才发现,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另邻家妹妹,其实骨子里是没什么是非观念的,在她的观念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为此可以不择手段。 “可是她也说我了啊,而且话说的那么难听……”季月月委屈地说。 宁潇却坚持自己的态度:“向她道歉。” 这句话可是把季月月的心扎个通透,她想起自己在岑京手底下受过的种种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 一旁的孙平之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为这种小事吵起来,不值当。一人退一步,大家都开开心心地多好。” 他顺手拿起路过侍者的两杯酒,一杯递给季月月,一杯递给岑京:“来来来,碰个杯,一笑抿恩仇。” 季月月将杯子往桌上一丢:“我才不喝,谁要喝谁喝。” 宁潇皱眉,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止住了。 岑京也将杯子放在桌上,起身准备离开:“行吧,既然她不愿意,那我就不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 孙平之赶紧拦住她:“别别别,都快要结束了,等会我们一起回去。”又跑过去劝季月月:“月月,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先起的头,这杯酒你怎么样也得喝了,算是给人家一个交代。” 季月月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要我喝?” 孙平之点头:“比真金还真。” “好,给你面子,我喝。”季月月痛快答应,说罢还趾高气扬地看了宁潇一眼。 孙平之将杯子再次递给了两人。 季月月将杯子飞快地碰了岑京的酒杯,说:“对不起。”然后猛灌了一大口。 见此情景,岑京也只得喝了几口。 喝完,季月月捂住头说头晕,顺势靠在了宁潇身上。 宁潇无法,只好将她扶起来,推到孙平之边上:“她可能喝醉了,你送他回去吧。”他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主要还是怕岑京误会。 孙平之说:“我等会还要负责撤场,没那么快走,后面有我的休息室,要不然你扶她到那里休息一会吧。” 再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情,因此宁潇嘱咐岑京等他,然后扶着季月月先行离开。 将季月月安顿好后,宁潇越想越觉得不对。 往常一碰上季月月的事情,孙平之都是不管自己忙不忙,都会放下手头的工作满足季月月的需要,今天怎么会因为要撤场,就丢下季月月不管了? 而且他到底为什么要过来这座城市,又为什么突然跟季月月生疏起来? 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步履匆匆,回到晚会大堂,却早已找不到季月月和孙平之的身影。一时间心思更加纷乱,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却毫无头绪。 到底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打电话也没人接?他开始后悔把岑京一个人丢在那里了,虽然她功夫好,但人生的意外那么多,哪能就这么随便地高枕无忧? 他匆匆打电话给丁凤婕,对方却告诉他岑京还没有回来。只能继续在晚会附近找,希望能看到什么蛛丝马迹。 到了凌晨一点,依旧没有岑京的消息。宁潇绝望地坐在晚会后台的走廊上,手锤击着地板,发泄着心里的焦躁。 突然,休息室的门开了,孙平之衣衫不整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神色漠然,左右手、脖子上带着许多血痕。 他冲过去,抓住孙平之的衣襟:“你把岑京弄到哪里去了?她现在人在哪里?”因为太过着急,说话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孙平之低着头,神情默然:“我不知道……” 突然房间里传来细小的、压抑的哭声,像是在压着喉咙哭泣,怕外面的人听到声音。 宁潇的心一下子纠紧了,他怒目而视,眼睛像是要吃人,用力将孙平之拽到身前,手上青筋暴起:“你对岑京做了什么,你还是不是人?” 14.校园文里撩大神(14) http://.biquxs.info/

“是啊,我不是人……”孙平之浑身像是被抽掉了筋骨,那股张扬的精气神荡然全无,此时他神情颓丧,好像没有了生机,整个人都挂在宁潇那条抓着他衣领的手臂上,眼睛里都是绝望。 宁潇眼前一黑,觉得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深渊,他站在悬崖边上,想拼命抓住点什么。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过是错过了半个小时,为什么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他多希望此时是一场梦境! 他不死心,拼命地摇晃着眼前的人的,“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不是真的对不对?”手中的力量几乎要将孙平之的肩膀捏碎:“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快啊!!!” “我是畜生,我就是个畜生!……” 孙平之发出如同困兽一般压抑的哭声,浑身颤抖。宁潇手颤抖得厉害,松开了孙平之的肩膀。没了他力量的支撑,他整个人如同烂泥一样跌到了地上,继而嚎啕大呼,声音悲怆:“我错了……都怪我……我对不起她!” 宁潇眼中的光一点点暗淡下来,像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最后一点亮光被挡住,整个人后退了一步,像是不想相信眼前的事情。 以前,他以为自己和岑京的未来还很长,他们可以用一生去相互倾听、相互倾诉,所以即使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她,他也没有说出来。他等着她在漫长的岁月中让对方想明白他的心意,等着一切自然发生、水到渠成。 没想到命运跟他开了一场这么大的玩笑! 他冲上去,将孙平之像麻袋一样提起来,掼到墙上,用拳头狠狠地砸他的脸:“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这么龌龊!” 他失去理智,拳头如雨点般砸到他的脸上,发泄心中的愤怒。血液掉落在地上,可是孙平之好像毫无知觉,任凭宁潇下多大的狠手都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你们在干什么啊?”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宁潇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立刻朝旁边一望—— 那个刚才还在朝思夜想、遍寻不到的人此时正好端端地站在他眼前,手里还拿着啃了一口的苹果。 骤然间大悲变成了大喜。 “太好了,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宁潇将她紧紧地箍在胸口,不理一丝缝隙,心中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如果她有事,自己恐怕要内疚一辈子。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胸口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宁潇回过神来,赶紧放开她,看着她完好无暇地脸庞,又看着坐在地上委顿的孙平之,理智终于回归:“你在这里,那房间里的人是谁?” 岑京啃了一口苹果:“那得问他啊……” 被意外弄得失了魂的孙平之脑子里电光火石地闪过许多画面,桌子上摆在一起的两个杯子,岑京喝下自己递过去的酒时那意味深长的笑,宁潇离开后她去洗手间的背影,以及他进入休息室后那轻微的关门的声音…… “高手啊,果然是高手!我认输……”孙平之癫狂地大笑,心中却闪过一丝悔意。要是当初不起那害人的心思该有多好。 房间里传来痛苦地惨烈的哭声…… *** 两人确定关系后,感情急速升温。 后来,宁潇问她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岑京也如实告知。 那晚,她在外头吹风的时候,恰巧看到孙平之在酒里下药,端给了酒店侍者侍者。后来,当两杯酒放在桌上时,在看到季月月突然转变态度向她道歉,她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趁着大家不注意,她将两个杯子的位置调换,让季月月喝下了那杯有问题的酒。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打止了,谁知道孙平之贪心不足,故意支开宁潇,想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他不仁,我不义。她借口去洗手间,偷偷跑去观察了晚会休息区的地形,发现那里只有两间休息室,一间里面睡着季月月,也就是说如果孙平之要做什么,一定会到那间还空着的休息室里。 顺其自然地,她将季月月调换了房间,然后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孙平之面前,装作头晕的样子。孙平之将她放在床上,不敢开灯,她就把睡着的季月月挪到她的位置,趁他不注意偷偷跑开躲在浴室,然后在两人办事情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 后来季月月因为承受不了打击,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以留学的名义出国散心去了。 书里,她和宁潇最大的障碍是季月月,因此少了她的阻碍,两人的感情一日千里,如胶似漆地度过了大学四年,顺利走入婚姻殿堂。 结婚的前夕,z11111问她:“现在你可以选择和宁潇一起走到最后,还是留下你的克隆体,你自己进入下一个系统完成任务。” 突然说起分别,岑京还有些不习惯。 她问:“如果我们真的过完了一辈子,在现实世界的时间是多长。” z11111:“一个月左右,就是差不多时你写一本小说的时间。” 于是岑京就决定留了下来,毕竟这是她笔下的第一个角色,她想认真对待。 等终于陪着宁潇走完一生,回到系统中时,里面出现一行大字: 【任务奖励:一次跳过任务的机会】 她问z11111什么意思,对方告诉她:“当某个世界你呆着呆着,不想再待下去的时候,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跳过这个世界,:不过机会只有一次哦~” “是每次任务都有这个奖励?” z11111摇头:“不是,是岑京对你这次完成任务情况十分满意,所以系统额外奖励你的。” 看来恨比爱持久,岑京对季月月有深深的怨恨,才会对这次任务这么满意啊! “你……”刚准备说话,她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好在这次有了经验,她没有太过慌张。 再次醒来的时候,李晓萌发现自己到了医院里,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自己一身条纹病服,躺在病床上,门外传来小护士的窃窃私语: “应小姐真是命好,不过是住院而已,崔先生就守在床边寸步不离,要是我有这么好的命就好了。” “听说这位应小姐之前家里很穷,现在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还不是她主动爬上了崔先生的床,要不然人家怎么看的上她?听说人家原本是有喜欢的人的,就这样被他们生生给拆散了,造孽啊……不过要我我也这样做,你看现在不是挺过来,过上了富太太的生活,值了!” 听到了这些话语,李晓萌闭上眼睛苦笑。幸福?要是他们知道了真实情况,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正在回忆这本书的剧情,她的手机响起声音。 是一张照片。一个男人将女人按在墙上,低头凑近她的脖颈,女人长着一副姣好的脸庞,眼神迷茫,脸上带着沉醉的表情。 整张照片气氛暧昧之际,让人一看就觉得两人就要发生些什么了。照片下面,是一段话: 【昨天你昏倒住院之后,你老公来了我家里。】 要是此时是真正的故事女主角应然看到这幅画面,可能会当场气晕然后被送入加急病房。 好在李晓萌天生有个强心脏,她饶有趣味地欣赏了两人照片,还进行了细致的点评: 嗯……人家都还没做什么呢,脸上的表情就这么欲,可是非常上赶着了…… 正巧这时,病房门被打开,有一个高大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他穿着贴身裁剪的西装,双腿修长,面容俊朗,引得护士们都有意无意地朝他望去。 那人快步走到床前,拿起她的手放在掌心,脸上是忧心忡忡的表情:“太好了,然然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应然看着那张脸,过往两人的恩怨情仇浮上心头,让她心中莫名悲伤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崔久棣,我们离婚吧。” 15.总裁文里带球跑1 http://.biquxs.info/

要离婚,这当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书中应然的愿望。 最初她满心欢喜嫁给崔久棣,以为能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结果结婚当晚新郎彻夜未归,留她一个人独坐到天亮。 当然,她也理解他的这种行为。毕竟在崔久棣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拆散他和初恋感情的第三者,根本不值得她好脸相待。 面对这位自己曾深深爱过的人,应然付出最大的努力去对他好,默默守候,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后来有一段时间,崔久棣确实开始转变了态度,对她有了笑脸,还经常回来陪她吃饭。她高兴得以为自己踏入了梦境,脚踩在云上,一切幸福得让她觉得不真实。 后来,她才知道崔久棣这样做,不过是因为自己和他的前女友配型成功,需要她捐赠干细胞而已。当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应然如坠冰窟。 故事的结尾,应然捐献了干细胞之后远走高飞,两人自此分道扬镳,一辈子都没再见面。 而她现在回到的,应该就是崔久棣转变态度,开始对她好的时候。 平心而论,崔久棣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公,但是也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他和前女友分手,是因为家人使了调虎离山之际,将他拖在国外不能离开,然后对国内的前女友用尽各种手段,先是金钱攻势,再是拿她的父母威胁,终于迫使她主动和崔久棣分手。 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自己这位被父母硬塞过来的人,没有好感实属正常。 只可怜应然这位主角,明明没做错什么,却遭受婚内冷暴力,还天天被老公前女友骚扰折磨,一辈子过得痛苦不堪、郁郁而终,等想明白男人没那么重要的时候,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只能寄希望于李晓萌帮她完成愿望。 本以为这次完成任务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毕竟崔久棣应该巴不得看不到她这张脸,谁知道刚一提出,对方眉头一皱,身上的气压忽然低了起来:“是不是谁又跟你说了什么?” 应然想把他前女友向晚发照片挑拨离间的事情跟他说,但想了想又打住,毕竟从前自己但凡说向晚一点点坏话,对方都是毫不犹豫地反驳:“我想你是误会了,她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白月光还是自己出手来收拾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婚离了。 “没人跟我说什么,只是想厌倦了,不想每天强行把你绑在身边,这样你累我也累。昨天晚上我在书房晕倒的时候,突然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与其逼着你跟我在一起,不如我们现在分开,还能好聚好散。” 本来崔久棣应该直接答应她的,毕竟离婚于他们两人而言都是一种解脱,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是不会同意的,你现在可能生病了所以心情不好,我们先回家再说。”他说。 应然却不愿意在拖延下去了。她直截了当地说:“我现在心情很好,也很清醒,这个决定是我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来的,你不觉得在这样挣扎下去其实没有意义吗?”况且他不愿意离婚不是因为她,而是他现在身患重病的白月光女友。 “你先跟我回家。”崔久棣坚持说。 应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如果她不是作者,知道那人英俊的外表下那人正在计划着让她心甘情愿地为向晚捐献骨髓,此时恐怕已经痛哭流涕。 看到崔久棣惺惺作态的面孔,她突然觉得一阵厌恶。不再争执,她直接穿上鞋,干脆利落挥开崔久棣的手,径直往外走。“行!既然你愿意拖着你就拖着吧,到时候我们法院见。” 见他是真的要走,崔久棣心中不是滋味。 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应然在跟自己闹脾气,想博得自己的关注,没想到她是真的要跟他离婚。难道是现在醒悟过来了,要去找她那位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吗? 他快步走到应然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不行,你不能走。”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至于为什么如此坚定,其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我就要走!” 见他这样冥顽不灵,应然也动了真怒。她往走左走,崔久棣便挪到左边,她往右走,他有移到右边,高大的身躯将她的去路完全挡住,不留一丝缝隙。 “啊!你干什么?”应然惊呼。 崔久棣一手放在她的腰上,一手放在膝盖上,将她拦腰抱起,往病房外面走去。 “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哪里也不许去。”他步履坚定,完全不给应然任何反抗的机会。 16.总裁文里带球跑2 http://.biquxs.info/

崔久棣手放在她腰上那一刻,她“嘤咛”一声,身上像是被打开了开关,直接软倒在他的怀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这非同寻常的变化让她内心翻江倒海,赶紧问脑海中的z11111:“我怎么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的武力值呢?” 脑海中传来z11111贱兮兮的笑声:“为了让你留下更深刻的感情体验,系统特地给你安排了一个特殊体质?” 听它这么说。应然感觉自己有打人的冲动,什么增加感情体验,不就是让她没这么顺利地完成任务吗?! 她面无表情地问:“什么体质?” “你老公一碰你敏感部位,你就会浑身发软,毫无反抗能力。” “……你们这个系统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作者的脑洞都没这个大。 “嘿嘿……”z11111发出猥琐的笑声:“而且崔久棣也新增了一个特殊爱好哦~” 应然:“……”就不问,憋死你。 z11111见无人回应,继续兴奋地说:“他是手控哈哈哈哈~~~” 应然泪流满面,她已经能想象到,这位霸道总裁把自己按在墙上后,自己没有骨头一样软倒在对方身上的画面了。实在是……太过羞耻!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她想起刚刚医院里的场景:“可是他刚刚碰了我的手,我怎么没反应?” z11111:“这是系统临时决定的,因为你太早提出离婚了。”所以不能让你这么顺利地完成任务。 应然心中十分不爽:“你们虽然承接了委托人的任务,但是也不能这样为所欲为吧?”上个世界在宁潇家也是一样,随意控制她的身体,这个系统到底要干什么?! z11111再次发扬了它不要脸的精神:“抱歉,在小说人物的世界里,我们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这回答让应然当场在脑海里暴揍了它一顿。 虽然郁闷,但是跑路大业不能轻易放弃,她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崔久棣,不死心地说:“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这该死的体质,让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是在协商,而是在勾人。身体贴着崔久棣,让她的感觉更为强烈。 “你昨天脚受伤了,还是不要走路的好。”崔久棣坚持地说。 见崔久棣想一个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而自己又毫无反抗能力,应然开启了碎碎念模式,嘴上喋喋不休: 应然:“真的,你相信我,我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 崔久棣:“我幸不幸福不是由你说了算,我并不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有什么问题。” 应然:“问题是我不幸福,每天对着你这张冰山脸,我恨不得一道雷下来劈死我!” 崔久棣动容:“你就这么恨我?” 应然:“对啊,我每天看到你这张脸就烦。” 崔久棣:“那怎么我现在抱着你,你不反抗?” 这正好戳中了应然的痛点,让她立即炸了毛:“崔久棣,你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痛快点,现在去民政局!” 崔久棣:“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 应然:…… 一路拌嘴到家,崔久棣终于肯将她放下来。他经过刚刚一番斗嘴,内心多少受点影响,不过语气还算温柔:“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饭,吃完饭我跟你好好谈谈。” 应然终于脱困,一刻都不想多呆:“不用了,我去外面吃。”说完好豪不犹豫地往外走。 崔久棣以为她两次三番地闹脾气,心中也燃起了怒火,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气冷硬:“应然,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自己明明是真心实意想要离婚,到了他的嘴里却变成胡闹,应然一下子像只猫一样,炸了毛,伸出锋利的爪子,想要捍卫自己的尊严。 “我哪里胡闹,你以为你家里有皇位要继承所以我非赖着你,啊——”话还没说完,却发现自己再次软倒在对方,头部直接撞到对方胸膛。 啊啊啊,要疯了,这样怎么谈得了判,根本就是被人捏在手掌心啊! 崔久棣以为是自己太过用力拉对方手,带倒对方,便松开手,将她扶正,以尽可能缓和的语气说:“别闹了,我知道这段时间忙着工作的事情疏忽了你,你放心,等忙完了我一定好好陪你。” 所以说,有些人在良性关系上天生具有优势。崔久棣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眼睛只消朝你望去,你便觉得他情深似海、情意拳拳,更别提他用这样一幅掏心掏肺的语气,简直让应然觉得自己是个辜负别人感情的渣女。 “我真的没闹脾气,”应然说:“我是真心要离婚,千真万确。” 此刻应然像个勇气者,有着千山我独行的气势。崔久棣觉得今天的她和平时不太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有说不上来。 他皱着眉,听应然用肯定地分析分析两人是如何如何的不合适,分开后是如何如何地好,虽然不得不承认有些地方她说的是对的,但心中去怎么也不是滋味。 就这样迫不及待地和他分开吗……? 他忽然想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脑海中这么想,也身体力行地做了。 “唔……”还在像包租婆一样说个不停的应然突然感觉嘴唇被封住,触感柔软,却不啻于在她心上砸下一记重锤。 嘴唇被轻轻啃噬,带来一阵酥麻,舌头定在牙齿上,想撬开那道关卡。她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只能靠着他的搀扶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 男色什么的,果然容易误事啊! “唔……不……不要……”换气间隙,她发出微弱的声音,声音细弱蚊呐,语气说是拒绝,不如说是撒娇。 她这一样娇软的样子,说“不要”实在毫无说服力。崔久棣放开他的嘴唇,贴近她的耳边,声音带着低哑和诱惑:“诚实一点,这没什么好觉得羞耻的。”为本来已经快要软倒的身体更添一重酥麻。 不待她反应过来,便将她抱至卧室,暧昧的气息在房间蔓延。 应然本来被吻得晕头转向,一转眼发现自己到了床上,瞬间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刚一起身,就被按下去:“你别动,我来。” 被他这样一碰,应然再次失去了反抗能力。后来,崔久棣的手再也没有离开过她身上,她也再也没有机会逃跑。 不过应然天性乐观。她自我安慰地想,既然不能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那么就当对方是一只鸭子好了,还是长相极品不用给钱的那种极品。 被当成鸭子的崔久棣,却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要不然崔大总裁这可心可是要被扎透了。 其实要说感觉有多糟糕,麻烦真不是,毕竟这句身体的原主人深爱着崔久棣,她是能感觉到的。要怪我只能还命运弄人。 …… 一室旖旎,风将窗帘吹得四处飘舞,窗外的知了声音渐渐小了,只有房间里是不时会传来破碎的、细微的声音,打破这寂静的夜晚。 第二天应然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四散的衣物、凌乱的房间以及枕侧那张精致的睡颜都在提醒着她最晚发生了什么。 她那被子盖住了脸,就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这一动作却将身旁的人弄醒了。他睁开眼睛,茶色的眸子看着她,还带着一两分惺忪的睡意:“醒了?你想吃什么。” 应然想起昨晚那些场景,霎时间从脸红到脚,不过片刻之后又清醒过来,眼睛一转,声音带着倦懒:“我想吃顺华楼的八宝鸭。” 他的头发正好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的心也痒痒的。“我叫张洋(助理)送过来。” 应然却撒气了娇:“我就是想吃你亲手给我买的嘛!你连这点事都不肯为做嘛?原来你昨晚那些甜言蜜语都是骗我的!” 崔久棣想要修复两人的关系,此刻对于她的要求哪有不从,况且他觉得撒娇就是回心转意、依赖自己的表现。“行,我现在就去。”他痛快的答应。 出门前,却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安,嘱咐应然:“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你不要离开。” 应然脸上的笑容灿若春花:“你放心,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你。” 在开着车等红绿灯的当口,崔久棣想起昨晚的场景,有些食髓知味。他想,看来自己以前对应然的关心的确不够,才会让她这样患得患失,以后自己要抽更多时间陪她。 崔大总裁自以为找到了和女生相处的诀窍,觉得心满意足,还顺带畅想了一番自己和应然的未来。 买完午饭,兴冲冲地回家。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打开家门时,才发现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被子里还残留着昨晚的温热。 17.总裁文里带球跑3 http://.biquxs.info/

向家最近出了一件怪事。 他们在朋友圈里发布了一条信息: 【高薪诚聘心理咨询师】 没有原因、没有治疗对象、没有病情,这又这简简单单的9个字,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也有人猜测,可能是两年前那桩闹得满城风雨的陈案—— 两年前他家女儿向晚和崔家儿子崔久棣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大家分析两人如果联姻,那就是强强联合,家里企业的发展必定能更上一层楼。 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分手,后来崔久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调结婚,而向晚则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听说是受了刺激,所以不能去人多的场合。 众人猜测,这回怕不是病情加重了?要不然怎么病急乱投医,在朋友圈里找人。 本来向家也就这么随手一发,并不报什么希望,谁知道两天之后,真的有朋友介绍了一位心理医生过来,据说以前治好过自己朋友弟弟的病,专业方面过硬,非常值得一试。 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情,向家第二天就将人请到了家中。 对向家父母来说,这个人或许是拯救他女儿的救星,但对于向晚来说,见到这位“心理医生”,心中便如同晴天霹雳劈过,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这人正是从崔久棣家中跑路的应然。委托者的另一个心愿,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自己当初在向晚身上吃过的苦加倍地报复到她身上。 应然回想书中情节,发现这个时间节点向晚装作受过情伤后精神失常的样子,让崔久棣心生内疚,离间他们的夫妻感情。 她蹲在路边,啃完一个苹果后,拍了拍手,心想,既然她要疯,不如让她疯个够? 于是,借着向家重金寻人的机会,她光明正大地来到了向晚家。 向晚的反应让母亲张莹女士心中十分惊喜:“晚晚,你认识她?你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她心中有些雀跃,这位心理咨询师以来,女儿就开始理人了,这真是个非常不错的开端。 谁知还没高兴几秒,耳边又响起尖利的咆哮声:“滚!!!我不要看到她!!!她是个女鬼!!!”刚刚她那本能的受惊反应,差点让自己露馅,所以她更加变本加厉地装疯。紧着而来,是各种器具、摆件被扫落在地上,发出的巨大响声。 张莹女士已经习以为常,叹了口气,带着求助的眼神看着应然:“应医生,你看这……” 应然点头,装作临危不惧、专业知识丰富的样子:“基本情况我已经有了了解,现在能否请您回避一下,我需要跟病人单独聊一会儿。” “嘭!”房间里最大的花瓶被推倒在地上。 张莹女士也没其他办法,只好先行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向晚和应然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向晚喘着粗气,愤懑地看着她,好像自己真的抢了她男人一样,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液的箭。 “向小姐好演技啊,连我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呢。”应然举起手机,里面赫然是前几天向晚给她发的照片以及文字:“不过你说如果我将这条信息给你的家人看,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正常反应咯。”向晚冷笑着说。当时装病时,为了让自己有正常的活动空间,她给自己的设定是一部分时间犯病,一部分时间正常。 “聪明!”应然鼓掌:“不过何必呢?不就是个男人嘛,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到处都是,何必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这句话却戳中了向晚的痛处,让她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像是用指甲划过铁门:“你懂什么?!我们两个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她固执地认为应然是拆开她和崔久棣的罪魁祸首。 两人本来相爱的人,如今却像是隔海相望,她不甘心。崔久棣不敢打破婚姻的枷锁,迈出那一步,她敢!有了这个念头以后,她便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她先是装作为情所伤、精神失常,让父母不得不请崔久棣过来稳住她的病情。然后,她又将两人相处的画面持续不断地发给应然,逼她主动退出。 “向小姐,讲话要实事求是嘛,明明是崔久棣的父母瞧不上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没有我也会有张然、马然、冯然……” “你闭嘴!”向晚却不愿意再听下去,伸手朝应然挥过去,还没接触到她的脸被对方拦住。 “我劝你不要动手,否则,吃亏的恐怕不是我。”她淡淡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不知为什么,向晚居然真的产生了一丝惧怕,好像心里真的确定如果继续动手,自己可能真的打不过她。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想让自己更有气势一些:“你今天过来做什么,看我笑话的吗?” “我来治你的病啊。”应然理所应当地说。 “你休想!”向晚答道。 应然:“……你自己琢磨琢磨你的逻辑。” 向晚才发现自己刚才被绕进去了。她有点恼,但又无处可依发泄,只能以更大地声音来表现不满:“我才不相信你会真的帮我,要是你不说来这里的目的,趁早给我滚蛋!” “我当然不是来帮你的,我是来帮你的父母的。”说着她举起手中的手机:“刚刚我们的谈话我都录了音,相信你的父母听了之后会对你的病情重新进行判断。” 应然来得太过出乎意料,自己毫无反应时间,一直在被她牵着鼻子走,以至于自己被她引导者录了音还豪不知情。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她问。 心中想的是,要是阿久在就好了,那样就可以看清这个女人阴险毒辣的真面目了。“阿九”是她和崔久棣两个人之间的称呼。 而另一边,被向晚思念着的崔久棣已经在办公室坐了十分钟之久。 面前摆着的,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张洋站在办公室里,大气都不敢喘。他的老板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低气压过了,偶尔来这么一下,让他想跪下来唱征服。果然老板娘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威力是核弹级的。 “找到她了吗?”崔久棣问。 张洋思路被打断,差点跪在地上。他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说:“找到了。在……向小姐家里。”说完还偷偷瞟了一眼老板的表情。 “她去那里干什么?”崔久棣皱眉:“找她报复?”不过这也算合情合理,毕竟应然以前就不怎么喜欢向晚,总觉得是她横插在中间,破坏两人感情。 张洋一看老板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头低得更低了:“不是……她是……帮向小姐治病去了。”一口气飞快地将话说完。 “什么?”崔久棣有些不敢相信,帮向晚治病,怎么可能?他们什么时候从情敌变成了好朋友,还好心帮她治病?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也让他意识到,或许应然是真的不怎么喜欢他了,否则怎么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对待曾经的情敌? 他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陷入了沉思。 18 总裁文里带球跑4 http://.biquxs.info/

应然心情愉悦地打开房门,门外的张莹女士几乎是同时就从客厅的沙发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向她走过来。 “应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了?” 应然知道,要当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装好一条故弄玄虚的大尾巴狼。她装模作样地推了推前天才配好的平光眼镜,语气颇为严肃: “张女士,令嫒的病情,恐怕有点麻烦啊……” 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写一句一般都是:“不好意思,我无能为力。”张莹还不容易攒起来的那点希望又被扎破,但想过去面对每一位心理医生一样,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一句:“真的没办法了吗?只要能治好我女儿,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气氛烘托够了,应然这才松口,说:“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一听还有希望,张莹眼睛都亮了,语气带着急切。 “首先要找出所有使求治者感到恐怖或焦虑的事件,并确定对每一事件他感到恐怖或焦虑的主观程度,然后进行分极脱敏练习……” 张莹听不懂那些七绕八绕的专业名词,她听懂的只有一句话:“她的女儿有救了。” 长久以来精神压力与身体压力的折磨让这位家庭妇女备受煎熬,如今有了解决办法,这简直是她今天以来听过最好的一则喜讯,因此她看应然的眼神简直比看救世主还亲切,眼睛里充满了感激。 向晚在房间里咬牙切齿地听着,恨自己此刻为什么是发疯状态,要不然就可以直接反驳应然这个狡诈的女人,好过自己现在只能在房间里咬人切齿生闷气,无法解开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应然打开随身的药箱,拿出两盒药丸交给张莹。 “以后我每周会抽一个小时过来为向小姐进行治疗,这是需要配合服用的药物,服用方法说明书上写了。” 张莹赶紧接过。 应然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题:“对了,向小姐不会抗拒服用药物吧?” “不会吧……以前我拿给她的药她都很听话的吃了。” “您确定吗?我刚刚和向小姐聊天时,发现她对治疗有一种非常抵触的情绪。而且我以往治疗病人的过程中也发现有的病人表面上装作配合治疗,其实是趁家人不注意偷偷将药倒掉,这样很影响治疗的效果。” 向晚连后槽牙都快咬烂了,应然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她气不过,在房间转了几圈,将唯一能砸的花盆直接创造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门外两人却习以为常,继续她们的谈话。 听应然这么一说,张莹倒不确定起来。“每次我都是把药放在她桌上,然后等下次进去收餐具的时候发现药已经没有了,哦,对了!……”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房间里最近有一盆兰花死了,会不会……是前阵子我给她熬得中药她给倒进花盆里了?” 越想越觉得可信:“没错,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兰花怎么会无缘无故死了!” 向晚此刻终于忍不住爆发,她装作疯疯癫癫的样子,冲出房间,指着应然,大声说:“贱人,你抢我老公,我来索你的命!!!” 还没碰到应然,就被轻巧躲开,一边嘴里还说着能气死向晚的话:“您看,虽然意识不清醒,但听到吃药,她还是会下意识反抗。” 张莹彻彻底底地信服了。 走出向家房门前,应然还不忘挑衅地冲里面说:“张女士,事关重大,一定要守着您女儿吃药啊!”一边说,一边立刻关上了房门,下一秒,一个八厘米的高跟鞋砸在门上。 一路哼着歌到餐厅,坐在椅子上,应然的心情还是非常之舒适愉悦。 刘毓坐在她对面,也被她的情绪感染,笑着问她:“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刘毓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小时候关系好到大人真的以为两人之间产生了男女之情。从崔久棣那里逃出来后,自己一个人十分无聊,所以时不时地约他出来吃个饭。 “一件喜事。”应然摇头晃脑地说。 “什么喜事?”他问。 “不告诉你。”应然神秘兮兮的。她都能想象到向晚被她妈逼着吃药时那副憋屈的表情了。那其实就是普通的面粉丸子,吃了也没什么坏处,只是让向晚心情憋屈一点而已。这种程度的报复,可是比当初应然被逼着堕胎好多了。 “哟,现在还学会了玩神秘了?”刘毓被她一副骄傲的表情给萌到,语气也雀跃起来。 他望着眼前活泼的女孩心生感慨。前几天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敲开他家房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到底是生活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这样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找他? 崔久棣正坐在汽车后座,往床边一撇,就看到应然和刘毓谈笑风生的模样。 就这么等不及了吗?他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有些堵得慌。 “停车!”他叫住张洋。 “老板,怎么了?”张洋奇怪地问。 窗外的画面一转,变成了应然笑到趴在了桌子上,刘毓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窗外金色的阳光照在两人脸上,给画面增添了一重温馨。 崔久棣就这样看着,久久没有说话。这几天,他一直在等着应然打电话给他,不用说多么动听的话,至少也要说些好话,让他把离婚协议书上的字签了,谁知道对方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现在还在和他的旧情人谈笑风生。 张洋见后面的人迟迟没有反应,往后座一看,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街旁的餐厅。只一眼,他就立刻屏住了呼吸。 老板娘和他的小狼狗,这是多么血腥的修罗场啊! 虽然公司一直传的风风雨雨,但他一直坚信着老板是喜欢老板娘的,要不然怎么现在停在路边不肯走? 他以为老板要大发雷霆,说知道等了一会,就听到背后传来平静的声音:“走吧。” 回程的路上,崔久棣的脑海里还是刚才那副画面。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他想,应然,既然你要离婚,那我偏不让你离! *** 一个人的快乐,就意味着另一个人的痛苦。 向晚此刻坐在桌前,央求道:“妈,我好多了,不用吃药。”见到她妈真的信了应然那个女人的话,向晚怎么也不能坐以待毙。她装作病情稍微好转的样子,想要逃避吃药。 况且,那个女人给过来的东西,是□□怎么办?她怎么敢吃! 张莹女士一脸严肃:“不行,应医生说了一天也不能落下。”她此刻一脸正气凌然,站在桌前,颇有皇后母仪天下的威严。 向晚愤怒的反驳:“那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她根本不是个心理医生,她就是个无业游民,装模作样来骗钱的!” 张莹女士完全中了应然的邪:“你看你上次跟她聊过之后,病情是不是好多了?现在跟我聊天都可以超过十分钟了,以前的心理医生过来哪里有这种效果!”以前女儿清醒地时间很短暂,有时候话还没好好聊几句就开始摔桌子摔碗。 向晚听她这么说,差点祈祷心肌梗塞。 她以前对于心理医生都是无差别攻击,现在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而且她妈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应然的那一套说辞,真的对她的话做到了言出必行,在药片进到自己嘴里,她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连她去厕所,她都不让自己带药片进去,怕自己冲进马桶里。 这直接导致了这些天,向晚老觉得应然阴魂不散,时刻用她那贱兮兮的表情对自己说:“来,张嘴吃药。”连睡觉的梦里都是她,实在让自己受尽了折磨。 —————————————————————————————————— “哎,要是能和崔久棣顺利离婚就好了。”应然蹲在路边,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包,发出了感慨。 不过要怪也只能还李晓萌自己,笔下的女主大部分都是贫穷又平凡的励志人设,让金钱成了她穿书以来最大的阻碍。 现在,她,一个钱包里不足100块的贫民窟女孩,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婚分家产。 但是,崔久棣最近可能内分泌不太协调,每次自己打电话过去,他都能七绕八绕,把话题硬生生从家庭生活转移到最近美食、健身,就是不提离婚这件事。 应然:“崔总,我你了,我们真的不合适。” 崔久棣:“我知道,你不必再次提醒。” 应然:“怎么不能提?离婚这么好的事情,我一说,你就该高兴得半夜笑醒啊!” 她挺到电话那头低低的笑声,心情更加郁猝:“崔大总裁,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崔久棣这才止住了笑,但是声音还带着些笑意:“我知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没忍住。你的说法……咳……比较幽默。” 应然:“你跑题了!” 崔久棣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收住:“我知道,你在说离婚的事情。” 应然有些急了:“你到底答不答应?!” 崔久棣慢悠悠地说:“要我答应嘛,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故意停住不在往下说了。 应然虽然知道对方在故意逗她,但还是忍不住接话:“什么条件?” 应然:“什么条件?” *** 所以有时候困难总比办法多。应然穿着一身职业装,头发梳成能起对面部紧致提升的效果,站在崔久棣办公室门口,悲催地想。 那天他们通话最后,崔久棣说:“我现在这里缺一个助理。” 应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场炸了毛:“我才不来,谁爱来谁来!你以为我们是职场爱情剧还是狗血小x文,在办公室呆在一起就能产生感情了吗?把猫和狗关在一起人家还大家呢?别妄想我会再次喜欢上你!” 崔久棣:“……你误会了,只是最近我的助理休产假了,所以需要一个人来顶替她。” 应然:“我看起来有这么好骗吗?是不是因为我高智商这件事情隐藏得太深?” 崔久棣:“唔,确实……人不可貌相。” 应然:“崔久棣!” 崔久棣终于正经起来:“好了,我不开你的玩笑了,这是我的条件,你可以考虑考虑在答应我。” 应然:“想得美,我是不会答应你的。大不了我们法院见。” 崔久棣:“那我就静候你的佳音了。” 身上插满g的应然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去咨询律师,结果对方告知她,以崔久棣的资产,要进行切割,每个几年的时间是达不成的,而且离婚官司一般一审是不会判离的。 系统是不可能给她几年时间的去完成任务,所以她只能向生活低头,灰溜溜地打电话给崔久棣。 \"然然,你想通了?\"电话里传来崔久棣的声音。 “别叫我然然!”听起来好像他们关系不错一样。她不情愿地问:“要多久?” 崔久棣“六个月,条件你可以随便提。” “三个月!” \"六个月。\" “四个月。” “六个月。” “五个月,你没说话,好,就这样成交了!” 脱离职场生活五年之久的应然,就以如此沙雕的方式重新职场。她唯一庆幸的是她没在公共场合露过面,所以大家还不知道她身上还有崔太太这一重身份。 “进来。”办公室里传来崔久棣的声音。 走进他的办公室,发现里面真的是强迫症患者的福音:东西码放地四四方方,不留一丝误差,整个房间一尘不染,就连地上的地毯都靓丽如新。 她想起了自己那位实习上司的办公室,可能跟这件房间是孪生兄弟。 “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吧。”崔久棣一边忙,一边对应然说。 “我要做什么?”应然主动问。 崔久棣让应然过来,其实真不是因为办公室缺人,而是对方提了太多次离婚,自己设置一些关卡拖延时间而已。 不过,既然主动问起了,崔久棣倒不介意让她做一些事情。 “等会要召开科卿影视城的投资会议,你把要用到的材料整理一下,复印出来。”应然在结婚之前,也在一家世界500强公司做到了中层管理,让她处理这些事情也算是人尽其用。 应然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自己当时在实习上司的手底下做的也是助理的工作。不过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积极的问崔久棣工作内容啊,你是来捣乱的,不是真的来找工作的啊应然! 当然,这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毕竟崔大总裁每天完成着上亿的小目标,自己是不敢是耍什么手段的,毕竟赔不起。 处理完文件,她递给崔久棣,说:“崔总,文件整理好了。” 对方似乎在处理什么紧急的事情,分不出神来看她,只有手伸过去接文件:“好,拿给我。” 因为□□,所以崔久棣错估了位置,并没有拿到文件,而是握住了应然的手。 然后,天雷勾动地火,应然在一次像是被泡软的面条,倒在了崔久棣的身上。 崔久棣:“然然,你上班第一天就送我一份这么大的礼,我很惊喜啊。” 应然干净从他身上爬起来,手却不小心压到了他的关键部位,引得他闷哼一声。 崔久棣痛苦地说:“就算惹你生气了,下手能不能轻点……” 应然这回脸不红了,理直气壮地叉起腰,对崔久棣说:“还不是你先动手动脚的,以后不许随便碰到。” 崔久棣心情有点难以言说,为什么应然这样蛮不讲理的样子居然让自己觉得有点可爱?一定是昨天没休息好产生的偏差。 “是,应大小姐说的都对。” 当然,两人都没注意到,因为应然没有养成随手关门的习惯,所以现在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 19 总裁文里带球跑5 http://.biquxs.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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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应然倒在了她的身上,这回她连掩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像只洋娃娃一样被他抱在怀里。 “误会?”崔久棣故意问。 “是的。”应然现在是煮熟的鸭子只剩嘴硬。 “是吗?”再次握住她的手。 “是。”应然抵死不认,这是她插满g后最后的尊严。 “不想承认?”崔久棣问。 “不想变成一条任人煮汤的咸鱼。”应然说。 崔久棣被她清奇的比喻给逗笑了,他思考了片刻,然后说:“要我不碰你也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应然依稀记得上次,自己让他签离婚协议,对方也让她答应一个条件。当他助理已经是签卖身契了,如果再答应一个条件,那不成丧权辱国了? 她试探性地问:“你说的碰,是哪种程度的碰?” 崔久棣:“你想要哪种?” 她能说她哪种都不想要吗?但看着他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不死心:“要是我不答应会怎么样?” 崔久棣耸肩:“你可以试试看。” 应然不怕死地说:“好,那我拒绝。” 话音刚落,崔久棣那张英俊的脸就在她面前无限放大,低头,朝她嘴唇靠近。他身上有股特有的香味,温暖柔和,充斥整个鼻腔。她脑子有些走神,心想崔久棣果然是谈判的高手,三五两下就把她逼到了墙角,自己貌似还占着到的的上风。 就当她快要问道自己嘴唇时,应然决定不再放任局面继续下去,要不然他们俩的关系成什么了? “等一等。”她认命地问“什么条件?”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太过分了啊。” 对于未能进行下去,崔久棣稍显遗憾地站起来,放开了她:“其实你可以拒绝的。” 老司机,都是套路!应然愤懑地想。“有什么条件,赶紧说,说完我要睡觉了。” 他以为崔久棣会提一些很难做到的条件来为难她,让他们离不成婚,谁知道她说:“很简单,不要抗拒我的示好,尝试着接受我。”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掷地有声,像是一句重锤,砸在了应然的心上,她整个人直接愣在当场。 如果是什么外在的、物质的条件,自己虽然会有不情愿,却还是会捏着鼻子答应。可是现在却是要她的真心——他们终究是要离婚的,答应了又有什么用呢? 因此虽然应然可以敷衍地说“试试看”,但想来想去,应然还是觉得人家都如此认真了,自己不能欺骗他。 “我们之间的裂痕一直都在,你觉得我还能敞开心扉接受你吗?”应然语气低落下来。 崔大总裁被拒绝多了,也不怎么难过,继续在应然面前攻城略地:“肉体和精神你总要选一个吧?” “都不选。”应然破罐子破摔。 “正合我意。”崔久棣轻松de着说。 听他这么说,应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的清白恐怕又保不住了。 崔久棣是最会审时度势的一个人,自己刚才说的如此明白,他自然明白通过“走心”去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能的。换做是自己也是一样,“走心”行不通,那就“走肾”,这样说不定还能扭转局面,改变她的心意。 想明白这个道理以后,她也没什么好挣扎的,放任他讲自己抱到床上,脱掉自己的外套和鞋子,让整间屋子的气氛变得暧昧。 “真的想好了?”崔久棣问,语气带着诱惑。 “当然。”应然态度坚决。 然后,崔久棣起身—— 帮她把压在肩膀低下的头发拿出来,再盖好被子,简单利落地说:“睡 24 总裁文里带球跑10 http://.biquxs.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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