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源帝国之晓慕恒》 1.简单粗暴的穿越,让人不明觉厉 http://.biquxs.info/

肖恒感觉头好痛,感觉自己的头快炸裂了,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揉自己的太阳穴。 “该死。”肖恒在心里暗骂着,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实在,应该在酒里掺水的,实在没有想到那禽兽的亲朋好友也和他一样,个个那么能喝。 “肖恒……肖恒?”一个声音在叫自己,这个声音,肖恒熟悉,是苏苏的死党,也是婚礼上的伴娘——袁晓慕。 肖恒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就是袁晓慕的那张脸,原来现在自己是枕在她的腿上,从这个角度看着她的脸,薄薄的双唇,白净的皮肤,清澈的眼睛,显得宁静甜美了许多,少了许多平时的霸道专横,咄咄逼人。 可是有一点是肖恒不明白的,就是袁晓慕这打扮,她是在玩cosy吗? 而眼前的袁晓慕却是在十分小心的试探问他:“肖恒?” “晓慕,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肖恒从袁晓慕身上离开,坐起来,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点后,说。 “你真的是肖恒。”袁晓慕却是表现得开心极了,就好像一个人几天没吃饭,突然看见肉包子似的,还好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她不是一个人,虽然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善茬,自己以前也不怎么待见他,但是总比孤苦无依的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好吧。 比起袁晓慕的激动,肖恒却是表现得淡定从容了许多,面无表情的说:“是我啊,你干嘛那么激动。” 晓慕一脸丧气的说:“我们穿越了,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肖恒听到晓慕同学的话,再也装不了逼了,猛的一惊,把从前世带来的半丝醉意都吓没了,表情十分吃惊的看着袁晓慕问:“穿越?不是你们女生看的电视剧吗?关我屁事?开玩笑吧晓慕!” “穿越也不是我们女生的专利啊,胡歌不是也穿了吗?还有很多网络小说。”袁晓慕反驳着。 肖恒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说:“对不起,我不看小说。”然后再次确认:“我们真他/妈的穿了?”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应该比买彩票中个几千万的概率还要小吧,自己脑子里最后的印象还是和旁边的这个女人一起在他兄弟陆子受的婚宴上,帮着他招呼客人呢,怎么就穿越了?可是他又不得不信,因为此时自己眼前没有了那两片600多度的镜片,却依然是那么清楚,这种待遇,只有在梦里才有。 而晓慕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刚刚有几个人进来,我已经确认过了,也不像苏苏他们弄的恶作剧。” “那这里是哪个时代,我是理科生,历史不好。”肖恒说。 “不知道,而且历史好也没什么用,历史有多少是真相的。”晓慕说。 “那我们接下来会干嘛?”肖恒又问。 “不知道,都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晓慕回答。 “身份……”肖恒心中一紧,突然把手放到自己的身上,摸索着什么。 晓慕看着他不雅的动作,连忙捂脸:“你干什么?想让我长鸡眼啊!” 肖恒却不理会她,继续探索着,直到摸到,才松了一口气说:“还好,还在。” 袁晓慕看着肖恒的样子便乐坏了,哈哈大笑起来:“你是怕穿成太监啊。” 肖恒也不避讳:“是啊,不怕为奴为婢,就怕不男不女。” 而就在肖恒刚刚搞明白自己和袁晓慕穿越这件事时,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几个身穿铠甲的大汉,把他们从阴暗的屋子里带走了。 袁晓慕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外面有两个大汉一直站在门外,他们身材魁梧,胡子拉碴的,活脱脱的两个门神爷,限制了袁晓慕的自由。 而此时她和肖恒已经分开了四十八小时以上了,却不知道肖恒的半点消息,心里十分不安,如果旁边有手机的话,袁晓慕肯定会打110了的。 各种脑补的画面出现了,是被人拖出去宰了,还是被卖到别的地方做苦力了,而自己的下场会是怎么样呢?或许就像那家伙最担心的那样被阉了? 苍天啊大地啊,你把我们弄到这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世界,好歹也要我们在一起,互相有个伴把? 正在袁晓慕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又多出了两个人,袁晓慕并没有多想,认为他们只不过是正常的交接班。 却没想到,外面几个人窃窃私语了几分钟后,便一起进了屋内,把袁晓慕像架鸭子一样架了出去,任凭晓慕如何呼喊,如何跟他们说好话,他们都像吃了哑巴药一样,闷不吭声。 出了那屋后,却是有顶轿子在前面的大门口等着她。 到了门口,袁晓慕便又被简单粗暴的塞进了轿子里。 袁晓慕看着他们抬着自己一步一步的朝着一个高大巍峨的建筑群走去,这高高的房屋,虽然没有城市里的钢筋水泥建成的高楼大厦高耸,但是却比那些水泥柱子显得庄严威仪许多,不由的感叹古代建筑才是真正的艺术啊。 袁晓慕心想着:难道那就是皇宫?自己马上就要上 袁晓慕心想着:难道那就是皇宫?自己马上就要上演宫斗的戏码了?自己要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宫女,一路过关斩将,穷极一生登上那皇太后的宝座?那肖恒会怎么样?不会真的像自己之前预料的那样变成公公了吧?那么对于他那只小泰迪来说,比直接要了他的命还要让他不能忍受。 袁晓慕开始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肖恒你千万别变成太监啊,即便真的成了,也不能是内心黑暗的心理变态啊。” 袁晓慕被轿子抬入外宫门后,并没有山路十八弯的绕来绕去,只是饶过了进宫时看见的,那立在正中间的,高大威武的大殿,转而去了左侧,再走了约摸两三分钟,轿子便落下了,袁晓慕很自觉的下了轿子,环顾一圈后,目光停在了自己前面这栋房子上悬挂着的门匾上。 养心殿,虽然是繁体字,但是袁晓慕是认得的,袁晓慕又看了看四周,她是去过故宫旅过游的,却不是她印象里养心殿的模样。那这个时空到底是哪里,不会是明清时期的,那就要往前挪了…… 在袁晓慕思考的时候,一个身材弱小的男子从屋里出来,看见袁晓慕已经到了,便迎上前来,低头含胸,用着阴柔的声音对她说:“姑娘来了,陛下在里面等着姑娘呢。” 袁晓慕哦了一声,那人便领着她向屋里走去了。 袁晓慕傻愣愣的跟着他,又余光打量着身边的这个人,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太监,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以前犯了一个错误,认为某个男老师是娘娘腔,人家那是温文尔雅好嘛,这才是真正的太监啊,不过自己并没有歧视他们的意思,身体和心灵上受到摧残,也是封建社会制度的受害者,怪可怜的,便从心里对他们产生几分怜悯和尊重。 不对,袁晓慕回过神来,现在不是可伶别人的时候,现在自己处于一个怎么样的处境都还搞不懂,这会子还有心思来想这些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事干嘛。 现在要考虑的事应该是:自己是谁?里面的那个皇帝又是谁?他为什么要见自己?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 自己是他的女人? ——不对,身边这个太监只叫自己姑娘,没叫自己娘娘。 自己是他的亲人? ——不对,如果自己是皇亲国戚,那也不会喊自己姑娘的。 自己是他的仇人? ——那自己现在怎么还能活着?也不对。 短短的几步路的时间,袁晓慕却是想了这么多,也没得出一个可以成立的假设,便已经到那皇帝老子的寝殿了,袁晓慕心想:想那么多干嘛?要死要活就这样吧。于是抬起了头,直面人生的挑战。 2.幸福来得太突然 这是啥子剧情? http://.biquxs.info/

袁晓慕抬起头,却是万万没想到站在她前面的皇帝居然是肖恒,他穿着龙袍站在正中间,等待着袁晓慕的到来,还一脸得意洋洋的贱笑望着袁晓慕朝自己走来。 袁晓慕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肖恒,走到肖恒身边,绕着他身子转了一圈,那身衣服金灿灿的,一条九爪翔龙盘踞在他身上,各处的领口袖边还有祥云等各式图案点缀着,袁晓慕不是什么有钱人,没有见过那些几十万一件的衣服是怎么样的,也不了解什么名贵布料,但是看着肖恒身上的这件,她知道穿起来肯定舒服,不由的感叹道:“这是我见过最好的cos服了!我那个去,肖恒你真成皇帝了?” 肖恒还是那副欠揍的表情说着:“是啊,还不跪舔。” 袁晓慕是个暴脾气,特别是看见肖恒这样的,于是趁肖恒不注意,像以前一样一脚踹到他小腿上说:“跪你个大头鬼,穿成被关在小黑屋的皇帝,看来也是末代皇帝了,别人的傀儡,你嚣张个毛线?” 不过因为现在穿的是布鞋,没有把肖恒踹疼,自己脚却是麻疼麻疼的了,有些站不稳,手就很自然的扶在了肖恒的身上,还“哎呦”了一声。 肖恒见晓慕这样,并没有小气的躲开,而是急忙上前扶住,不过嘴巴依然没有停下来,取笑着:“活该,你这叫做害人不成反伤己。” 袁晓慕是个悲观主义者,什么事都会往最坏的方向想,可是往往现实会好得多。 就像肖恒一样,他是住进了皇宫,但是人家现在好得很,并不像袁晓慕想的那样,肖恒没有做太监,而是穿成了皇帝。 有时真的不得不感叹人生啊,你再努力有m用,还不如人家投胎投的好,就像肖恒一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穿越,一下子从穷?潘恳n硪槐涑闪烁吒凰А???代。 肖恒把袁晓慕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袁晓慕揉了揉自己的脚感觉好多后,想了一想,觉得肖恒说的对,他现在是皇帝,无论自己是什么身份都没有他大,除了皇太后,但是看了看自己的样子也不可能是他娘啊,所以人在屋檐下就要学会低头,跪舔就跪舔吧,拍马屁谁不会啊。 袁晓慕语气温和了许多后试探着说道:“唉~,你真的是皇帝了?” 肖恒却是很当然的回答:“那还有假,龙袍都穿上了。你刚刚看见那个很大的宫殿了吗?” 袁晓慕点了点头应到:“嗯。” “原本想在那里见你的,好显摆显摆,可是他们说那是朝堂,不能轻易让女人进去的,所以只能带你到这了。”肖恒说。 袁晓慕讥诮着:“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啊!”,然后又一脸谄媚的笑着对肖恒说道:“那以后妹妹就靠你了哦,封我个贵族玩玩吧。” “要不做我的爱妃?”肖恒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语气还带着些许玩味。 “得了吧,别开这样的玩笑,很冷,上辈子我们就彼此看不惯,这辈子又怎么可能,你后宫有那么多女人还不够你玩的,就别来祸害我了。”袁晓慕摆了摆手说,然后似乎又想起什么来了,凑近肖恒一脸银笑的问:“昨晚爽不爽,宠幸了几个?” 肖恒打了一个冷战,他真的想不到会从袁晓慕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真没想到啊,袁晓慕同学,原来你比我还流/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还以为你是那种一板一眼的女生,那苏慕容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深藏不露?女人真可怕!” 袁晓慕听见肖恒这样的猜疑,很本能的否定说:“我是我,她是她,她可比我死板多了。” 肖恒却没有在意,抬头望着高高的房梁,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们两个不见了,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婚姻。” “不会的,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袁晓慕语气虽然肯定,但心中也是没底气的。 肖恒却没有太注意,而是接着自己问题问:“你说我们怎么就穿过来了,我还记得自己在替陆子受挡酒,你捧着托盘倒酒,你有印象吗?” “没有,我也莫名其妙。”袁晓慕回答。 肖恒又叹了一口气说:‘唉,那只能是看看了,走一步算一步了。’ 袁晓慕安慰道:‘还好,我们的起点高,你现在是皇帝。说好了,给我个贵族当当。’ 肖恒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嗯,没问题,加官进爵。’ ‘那感情好。’袁晓慕满意的笑道。 咕咕咕 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袁晓慕的肚子不争气的响起来了。 ‘怎么了?饿了?’肖恒转过身,看着袁晓慕的肚子问。 袁晓慕说:‘还不是你,担心你被宰了,一直吃不下睡不着的。’ 见袁晓慕这样说,肖恒又嘴角上扬,凑到袁晓慕跟前,露出以往那般的痞笑说:‘没想到你还这么在意我的。’ 袁晓慕很本能的向后面靠了靠,躲开他说:‘好歹你也是个熟人嘛,你死了,我就要一个人升级打怪,组队总比单刷要好吧。’ ‘是啊,而且没有想到,我这个队友不仅没有死,还是个人民币玩家,一来就开外挂。走吃饭去。’ 说着,肖恒站了起来,绅士的伸出了手给袁晓慕。 晓慕接过肖恒的手,‘恩。’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准备好了肖恒带自己去吃大餐。 肖恒额头微低,把视线停留在袁晓慕刚刚踢自己的那条腿上,问:‘怎么,现在能走吗?’ 袁晓慕却只是摆了摆手说:‘没事,我从来都不是软妹子。’ 肖恒这才放心,点了点头说:‘自我认知准确。’,然后领着袁晓慕往后殿去了。 肖恒领着袁晓慕到了后殿,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姑娘在上菜了,三米宽的桌上也已经差不多摆满了。 肖恒领着晓慕进来,很自然的说:‘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搞了一个标配。”显然一副东道主的模样。 ‘标配?’袁晓慕看着桌上摆满的大大小小的碗碟,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肖恒你说的标配不会是满汉全席吧?’ 肖恒故作正经的说:“晓慕同学,现在无论是哪朝哪代都还没有到达子当家吧。” ‘我的意思是够多了,够了,别让她们上了。’袁晓慕双手半抬起,然后又压下,重复了两下,做出一副叫停的样子。 而肖恒却没有遵从,抬起手,用手中的折扇把袁晓慕的手压下去,脸上却是十分得意的样子,还故作正经说道:‘都已经做好了,不上也是浪费,倒是便宜底下的奴才,还不如端上了来,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奴才?”袁晓慕一愣,“肖恒你这个皇帝当得还挺习惯的吗?” ‘那当然,使唤人谁不会,别客气,吃。’肖恒说得那是一个理所当然。 袁晓慕才没有和肖恒客气的意思,兴奋的来到饭桌前,狼吞虎咽的吃去了,只是东西太多了,让袁晓慕有些目不暇接。 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频频点头。 看着袁晓慕的吃相,在一旁的肖恒也是忍不住了。 吃得五分饱的时候,袁晓慕放下筷子,想歇一歇,然后再战斗,于是找了个话题问肖恒:“那我是什么身份?你查了吗?” 肖恒也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抬头看着袁晓慕回答:“哪有这么快,我昨天才被带回来。” 袁晓慕点了点头又说:“那你帮我查查,如果是有亲人就认个亲,没有亲人,我一个孤儿更好了。” “你还真想得开。”肖恒讥诮说。 而袁晓慕却不以为然, “对呀,有你一个就够了,干嘛要那些不认识的爹娘,累赘。” 肖恒想了一会,便觉得是这个理,嘴唇动了一下,发出“也是。”两字后,拿着筷子拨挑着碗里的食物,此时的他已经是吃饱了的。 袁晓慕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杯说:“吃了饭,你把我发配到那?” “吃了饭带你去,帮你准备了衣服,洗个澡,睡一觉。”肖恒抬头说。 “恩。”晓慕点头表示十分认同这安排,然后又拿起了筷子继续。 洗完澡后,穿好衣服出来,晓慕来到镜子前面,想看看现在的自己是怎么样的。 晓慕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这还是她醒来以后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模样是这样的,稚嫩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显然一个中学生的年纪,再看看旁边站着的肖恒,不禁的淘气起来:‘叔叔’ 被袁晓慕取笑自己老,肖恒也不甘示弱,‘叫爸爸。’ ‘爹。’袁晓慕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肖恒没有想到袁晓慕这家伙真的叫了,完全颠覆了肖恒对以前那个袁晓慕的印象,两个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袁晓慕乖张的模样。‘你还真敢叫?’ 袁晓慕一脸嬉笑的把手搭在肖恒肩膀上,一副哥两好的样子:‘是啊,有个皇上做爹,自己就是公主了,有什么不好?’ 肖恒侧了侧身,让袁晓慕的手从自己肩上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观察后问:‘我真的有那么老吗?’ ‘不是你老,是我太年轻,现在的我顶多十六七岁。’说着袁晓慕便离开了镜子前,给肖恒让了让位置。 肖恒直起身子,有些诧异的望着袁晓慕:“十六岁就这么大只了?” “我上初二就168了,还说呢,就因为长得急,15岁以后除了爸妈外,别人过年都不给压岁钱了,连上大学回家的表姐都有,就我没有,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也要。”袁晓慕委屈的说。 肖恒看着这样的袁晓慕,不禁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想说以后我给你。 而一向独立的袁晓慕同学却是最讨厌别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很本能的躲开了肖恒的触碰,一脸厌恶的说:‘你干什么?’ 倒是弄得肖恒十分尴尬,连忙说到:‘你不是说要做我的女儿吗?’ 晓慕:‘哦。’ ‘你休息吧。’肖恒说完便离开了晓慕所在屋子。 肖恒走后,晓慕便来到了床上,也许是床太舒服的原因,也许是自己太累了,又或许是知道肖恒还活着,而且做了皇帝,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不是孤苦无依的,有了肖恒这个靠山,那么自己往后的日子也不会苦逼了,所以心放下了。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睡得很熟。 3.偷窥宫闱秘事的小野猫被抓了 http://.biquxs.info/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黑了,今天是阴天,天上的云很厚,白天就不见太阳,晚上也没有半点月色下来,显得这古代没有电灯的黑夜,更加寂静了,只有点点的烛火。 袁晓慕下床,伸了伸懒腰,因为白天睡得太好了,此时到是精神百倍,是再怎么想睡也睡不着了。问了问外面伺候的宫女现在是什么时候,宫人只是回答:‘申时。’ ‘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袁晓慕在心里嘀咕着,申时是什么时候啊,她十二生肖就只记得前面几个,想着不禁蹙了一下眉头。 而外面懂得察言观色的宫女看见袁晓慕这样,便过来关切的问:‘姑娘是饿了吧,现在已经是过了晚饭的时辰了,不过皇上是命给姑娘备着的,说怕姑娘醒来饿。’ 晓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因为中午吃得太饱了,现在也不是太饿,倒是有些口渴,便对那宫女说:‘好姐姐,不用麻烦了,我不饿,有水吗?’ 宫女听到袁晓慕口渴,便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拿进来,递与袁晓慕,袁晓慕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可是杯子实在太小了,还没有一个星球杯大,实在不打紧。 女汉子的袁晓慕把茶杯还给了那个宫女后,便自己走了出来,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茶壶口吹起来。这个状况看得旁边的宫女目瞪口呆。 袁晓慕把一整壶茶喝完后,才感到稍微好些,放下茶壶说:‘以后别弄这茶水来了,给我白开水就好。’原谅晓慕,她还年轻,还没到品茶论道的年纪,虽然知道这进贡的茶叶比黄金还贵,但是喝不惯就是喝不惯,给她这个还不如给她一杯冰镇可乐。 而对于袁晓慕拿着茶壶直接灌的行为已经目瞪口呆的宫女,听见晓慕这样说,更加是觉得十分不能接受,只是在旁边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姑娘为难的样子,袁晓慕摆了摆手说:‘算了,我还是和你们的皇帝说去,也不为难你们了。’ 说着,袁晓慕便扔下了宫女,一个人出了屋子,朝肖恒住的地方去了。 袁晓慕不像一般的女生那样,方向感不好,到了稍微陌生的地方,手机导航就离不开手,袁晓慕的识途能力还是挺好的。今天肖恒带着自己从他的宫殿养心殿到自己住的地方芳华苑,晓慕便暗暗记下了这一路看到的屋落与走道,虽然不敢说整个皇宫自己都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从肖恒住的地方到自己的芳华苑这里这一片,袁晓慕心里已经有了张地图了。 不仅要解决喝的,要他们给自己水喝,还要跟肖恒说说吃的问题,如果每天都像今天那样来个标配,即便是十分之一都是极大的浪费,即便他是皇帝也是不能这样的,倒是衣服,如果好看还可以多要几件,至少以后还能穿。 晓慕思量着思量着,便来到了肖恒住的养心殿,让晓慕有些纳闷的是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不过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认为在外面值班的人觉得没有什么会发生就偷懒去了,于是自己就走进了屋内。 袁晓慕刚刚来到屋里,便听见里面不时的传出女子娇哼的声音,再看看灯光映射到帷幔上的影子,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的袁晓慕自然知道里面现在在干嘛。心中想着里面那只泰迪在发情,袁晓慕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这一出声,便让里面的人知道外面有人在看他们的好戏。 “谁?”里面传出一句低沉的声音,袁晓慕再次确认是肖恒没错。 不禁地又偷笑起来,可是现在她是不能承认外面围观的人是自己,于是学了一声喵叫便溜出了养心殿。 袁晓慕这一出来,才感觉自己仿佛刚刚做了一个小偷一样,步子却是不由的急促起来了。 可是就是因为走得有些急促,又是黑灯瞎火的,袁晓慕便被当成了刺客给叫住了。 前面巡逻的侍卫一边叫着,一边向袁晓慕走来,晓慕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的,如果自己撒腿就跑很可能真的会被当成刺客给抓起来的。 于是老实的待在了原地,等着那个侍卫过来后,讪讪的陪笑说道:“侍卫大哥,我是来找陛下的,他是我朋友。” 却没有想到这个侍卫给脸不要脸,一副教导主任逮到夜晚翻墙出去的坏学生的样子,趾高气扬的说:“陛下是你朋友?我还是你爹呢!晚上鬼鬼祟祟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晓慕同学原本就是个暴脾气,听到侍卫这么不知好歹,立马火气就上来了,心想今天自己才叫了肖恒一声爹,你又算哪根葱,这样说话,老子现在可是有靠山的,怕你。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你他/妈的才不是好东西呢,我说了我是你们皇帝的朋友,不信那我们回去问问他是不是,然后看看他怎么处置你。” 晓慕说着便嚷嚷着要回养心殿,也不再考虑是不是会打扰肖恒的春宵一刻了。 袁晓慕和这人的纠缠,引来了旁边看守的侍卫。两个人过来后,一个侍卫指着袁晓慕问:“老吉,这是什么回事?” 那人回答说:“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这,被逮住了还瞎嚷嚷,我正准备把她带走。” 另外一个侍卫瞟了一眼袁晓慕:“那还等什么呢,快带走吧,这里离养心殿近,等一下别惊扰了主子。” 于是可怜的袁晓慕同学又一次被关进了小黑屋。 再被拖进来的时候,路过刑拷的地方,看着那各式各样的刑具,比电视剧里看到的还要吓人,弄得袁晓慕心里一阵阵的发怵。便再也不敢嚷嚷了,还一个劲的求饶。 还好那三个人只是把袁晓慕扔在了小黑屋后就离开回去值班了,这倒是让袁晓慕松了一口气。 一个人的袁晓慕在牢房里,心里想着刚刚的事,那是一个后怕,觉得自己不该那样处理问题的,当时塞点钱给他就好了,自己虽然有靠山,但是如果那些人先斩后奏,那么自己不就有冤也没处申了吗,唉,这种封建社会真可怕,即便有皇帝做靠山,性命还是拴在裤腰带上,动不动就被抓起了,希望明天那家伙起来后会来救自己吧。 4.牛逼哄哄的皇上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天亮后,肖恒便来到了牢房接袁晓慕了。 原来昨晚上晓慕风风火火的去找肖恒后,很晚都没有回芳华苑,伺候的宫女便去了养心殿寻了,可是守夜的公公却说并没有看见晓慕过来过,里面肖恒和他的妃子已经睡了,那宫女也不敢打扰,所以只能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发动人去找了晓慕一个晚上,直到早上肖恒起来后,那宫女才跪在养心殿门前把袁晓慕丢了的事告诉了肖恒。 听了宫女的话后,肖恒便确认了昨晚上的那只小野猫就是袁晓慕,不禁的冷冷的叹息了一声:“这家伙。” 然后很快的找来了昨晚巡夜的侍卫,知道袁晓慕被关进了审讯房了。 虽然昨天白天睡了个好觉,但是昨晚上闹得这一出,袁晓慕是半分钟也没有眯眼,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此时见到肖恒已经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肖恒走进来,扶起了蹲在地上的袁晓慕。 袁晓慕指着肖恒后面跪地求饶的那个侍卫说: “他昨晚说他是我爹,而我昨天才叫了你爸爸。” “他肯定不是亲爹,那有亲爹把女儿关进大牢的。”肖恒说着,挑逗式的摸了摸旁边袁晓慕的脑袋。 袁晓慕想躲开的,可是此状况下,也只能挨着了,谁叫自己说人家是自己的爸爸呢?那这个恶心的摸头杀,就是长辈对于晚辈的关爱了。所以只能是内心抗拒着,表面迎合着。 然后肖恒又目光冷冷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人说:“现在这里待两天,不准进食,不准睡觉,然后去军营里当个排头兵吧。” 说完,便拉着袁晓慕的手,离开了那牢房。 那个侍卫听见肖恒并没有要他的命,更没有诛连九族,连杖责都没有,变从求饶转为了谢主隆恩。 肖恒并没有理会,只是带着袁晓慕走着。 袁晓慕愣愣的跟在肖恒屁股后头,回头看了一眼里面跪着的人,又回过头来看着肖恒愣愣的问:“你为什么不把他杀了,也不把他关进大牢。” 肖恒不觉一怔,这样的话不应该是从袁晓慕口中说出来的,这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npc,怎么呢随随便便就要了人家性命呢?停下了脚下的步子,转过头看着袁晓慕问:“你想我把他杀了?” 晓慕只是摇了摇头。 然后肖恒又继续拉着袁晓慕往亮光行去,嘴里喃喃的说:“所以啊,我不想你动不动就背了一条人命,而且也不想像古代的皇帝那样,就知道用人命来以儆效尤,而且人家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有眼无珠,不懂得八面玲珑罢了,昨天我那么大摇大摆的带着你在皇宫里,他都不知道。让他从一个四品带刀侍卫变成一个排头兵,断了他的前程,已经是很重的惩戒了。” 袁晓慕听到肖恒的这方说辞,不由点头,没想到他的心肠还挺好的嘛。 “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你这个皇帝应该会当得不错,不会是个昏君。” 听见袁晓慕的夸奖,肖恒显得十分开心,一不小心又曝露了原本的样子了,手打在袁晓慕肩膀上,贱贱的说:“那当然,再怎么也不能给我们21世纪丢脸不是吗?” 袁晓慕不由的摇了摇头:“真是帅不过三秒。” 发现自己原形毕露后,肖恒想着后面还有人跟着,不能这样,便是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也不再去牵袁晓慕的手,而是背在身后,压低了声音,不紧不慢的说:“昨晚在我屋外的小野猫是你,你找我干嘛?” “对呀,怎么,昨晚爽不爽。”袁晓慕想着昨晚自己看见的一幕,不禁的又偷笑起来。 而被嘲笑的肖恒便越发的恼火:“袁晓慕同学,不就是一个穿越吗?怎么就让你石乐志,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怎么了?我本来就是这样,以前成熟稳重,那是因为自己要照顾苏苏,不让别人欺负她。而现在只有我一个,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还有你自己做的还怕别人说啊。” “袁晓慕,这里是古代,我不要求你像她们一样做一个恪守三从四德,伦理纲常的古代女人,但起码回归你的常态吧,这种事是不会从一个女生口里说出来的,就好像你们女生夏天穿的热裤,你们穿得,我们却看不得一样。”肖恒又叹了一口气说,此时的他是多么怀念那个在苏慕容身边的袁晓慕啊。 “我又没穿。”袁晓慕依旧理直气壮的说。 肖恒长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威胁到:“你再嘴硬,我就让你试试爽不爽。” 袁晓慕躲开肖恒:“走开,你这泰迪。” 看见袁晓慕收敛后,肖恒才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是我泰迪,还是你色。” 袁晓慕恢复正常道:“好了,不开玩笑,我知道错了,你可千万别来。我昨晚真的有事找你。” 肖恒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问:“什么事?” 袁晓慕答:“我喝不惯茶,以后叫她们换成凉白开就好了,还有吃的,别再搞标配了,浪费,像平常好一点的人家那种伙食就好了。” “嗯,知道了。”肖恒只是应着,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后来补充了一句:“就为了这个,让自己在牢里关了一夜。” 说吧便走了,走着时候还板着脸。 袁晓慕心想:嗨,做了两天皇帝还涨脾气了,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昨晚被关了一夜小黑屋的是我好吧。 不过袁晓慕也没放在心上,转了身,跟着那位后面出来,昨天找了自己一夜的宫女,回自己住的地方休息了。 经过昨天晚上的闹腾,回来洗了个澡后,袁晓慕便躺在床上睡去,早饭也不过是随便扒了几口。现在起来已经是下午了,看着外面火辣辣的太阳,袁晓慕就觉得晒得慌,摸摸自己的肚子,已经是咕咕响了。 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便起身下了床,伸了伸懒腰,感觉整个人都重生了一般,不由的感叹十几岁和二十几岁的差别。 袁晓慕走出屋子,与那个公公说话。 “公公什么事?” “回姑娘的话,陛下说今晚过去用膳。”那人恭恭敬敬回答着。 袁晓慕想,早上不是不高兴吗?现在怎么又来叫自己吃饭了,不过袁晓慕并没有跟美食怄气,和气的跟来传话的公公说晚点会自己过去的。 晚间,当烈日的余晖染红了整个天际时,袁晓慕如约而至,来到了肖恒的养心殿。 看着桌上只有几个清淡的小菜,袁晓慕频频点头:“孺子可教也。” “好了,别在那站着了,过来吃饭吧。”肖恒说,然后从茶壶里到了一杯淡黄色液体给了袁晓慕。 袁晓慕接过杯子,很是惊喜:“冰的!” 肖恒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你尝尝。” 于是袁晓慕小心翼翼的吧杯子凑到自己嘴边,感到它的阵阵凉意后喝了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肖恒:“柠檬茶?” 而肖恒依然淡定的说:“先吃饭,吃了饭,还有冰西瓜。” 袁晓慕并没有放下杯子,看着杯子上面精细的纹路,感受着喝完茶后,杯子上残留的冰凉,不禁的感叹到:“哎,以前夏天吃根冰棍不过就是件很平常不过的事,也不过两三块钱,每个人都能负担得起,而现在却是你做了皇帝,才能有这待遇。” “所以人类文明进步是很有必要的。”肖恒说着,觉得这时的袁晓慕才是他认识的袁晓慕,天生带着点少年老成的气质,转而又问:“你为什么变得比以前活泼了?” 袁晓慕放下杯子,很是诧然的说道:“这不是每个玩穿越的人的人设吗?刚刚来到一个新的世界,软萌傻白,或是有些自以为是之类的,不与众不同一点,怎么脱颖而出,然后慢慢的升级打怪,或是有贵人相助,一路顺风顺水,或是自己苦逼修炼,遇到重重困难,苦逼、倒霉到了极点,连街上卖菜的大妈都是反派,然后主角才终于认清现实,发奋图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最后变成金字塔顶尖的那个。” 听了袁晓慕的解释,肖恒这才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两天时间像是换了个人似得,原来是觉得自己在走剧情啊,又不禁的叹了一口气道:“真是服了你了,真的以为自己在你看的那些电视剧、小说里,还把自己当成了女主,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有主角光环,怎么样都不会挂?” 袁晓慕依然是那副不知愁的模样:“不仅是小说、电视剧,你们做的游戏不也是这样吗?怎么样,少年?” 肖恒:“少你个头,吃饭!” 当他们吃饱饭,想歇一歇,然后准备好吃西瓜的时候,晓慕却听见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 袁晓慕好奇的问:“外面是什么?” 肖恒只是淡淡的说:“没什么。” 可肖恒刚刚说完便有个眼生的公公进来回说:“王良人已经过来,在寝殿候着了。” 听到这话,晓慕顿时明白是什么回事了,不由的又乐了起来。 看见袁晓慕的取笑,肖恒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压低声音,双眼怒气的对来报信的人说:“滚。” 那公公便被吓得腿一软,差点扑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逃离了。 袁晓慕忍住笑意,向肖恒招了招手说道:“哎呀,你跟别人撒什么气,人家也是按规矩办事,好了,我也吃好了,也不在这妨碍你了,西瓜呢?我拿一半回去吃,留一半给你。” 袁晓慕抱着半个西瓜回到了芳华苑,肖恒给她安排的宫女便立即上前将袁晓慕手里的西瓜结过。 袁晓慕只是说了声谢谢,那宫女便噗的一声跪在地上,说:“奴婢不敢。” 这倒把袁晓慕愣了一跳,连忙把西瓜护住,让那宫女起来:“姐姐快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拿好西瓜。” 她现在还是接受不了这跪来跪去的,无论是别人跪她,还是她跪别人,不过她好像没有跪过。 那宫女见自己又有过失,便更加不敢起来了,连声认错。 晓慕没有办法,她知道这些人越是好声相劝越是矫情不起来,只能是把西瓜重新塞到了她怀里,故作严肃的说:“起来,帮我把西瓜切了。” 那宫女这才起来,小心翼翼的将西瓜拿下去。 袁晓慕看着那宫女的背影,便只能摇了摇头,然后自己走进屋里。 袁晓慕走进内屋,便看到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的洗澡水,自己也不墨迹,脱了衣服就自己进去了。 这时,宫女也拿来了西瓜,晓慕看见西瓜,两个眼睛便大了一圈,直直的盯着宫女手中的托盘。 宫女拿了一块西瓜递到袁晓慕嘴边,袁晓慕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由得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想对她说声谢谢,但想着刚刚的那一出,又咽了回去,只是说:“姐姐也吃。” 说完又怕她害怕,便补充说:“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放到明天也是馊了的,我也是贫苦出身,就更明白不能浪费粮食,所以姐姐不必顾忌,再好的东西只有发挥了它的用处才是好东西。” 那宫女听了,这次却也没有忸怩,拿起了一块自己吃了起来。 袁晓慕看见她这样,心中便觉得这丫头还有救,于是笑着问:“好吃吧。” 那宫女先是笑了笑应到,然后脸色又沉了下来,似有欲言又止的样子。 袁晓慕看见她的样子,便开口问:“姐姐有什么事要说吗?” “姑娘可别叫奴婢姐姐了,姑娘是皇上带进宫的,虽然现在皇上没有对姑娘做什么,但明眼人都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的,所以现在后宫各主眼睛都在盯着您的,可现在姑娘却是没明没分,若是姑娘一个人去了某个犄角旮旯里被小人欺负了,有了个磕磕碰碰,却……” 怎么?这就开始宫斗了,想要投诚自己,才这么推心置腹吗?可是她却会错意了,自己和肖恒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不过想想,她诺是投诚,自己白捡个可以用的人,也不吃亏,而自己与肖恒的关系,虽然不准备做他的后宫,但也能帮到她的,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袁晓慕静静的听着,思考着,袁晓慕虽然活泼,但是个聪明的女孩,也知好歹,虽然是这宫女想岔了自己和肖恒的关系,但是她会想岔,别人自然也会想错的,不是还有这样一句话吗,“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更何况现在是古代,讲究男女有别,可是别人怎么会理解他们走得那么近,只不过是因为他们都来自同一个世界,相互有个帮衬罢了。现在肖恒虽然是皇帝,但是也和自己一样刚刚来到这里,什么都不懂,如果自己太显眼,惹出麻烦来,也不能保证肖恒真的可以保全自己,所以还是安分一点的好,等熟悉了环境在说。 于是开口问:“那姐姐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碧儿。”那宫女回答说。 “碧儿”袁晓慕喃喃说,而后又问:“是你原来的名字吗?你原来的是什么?” “锦华。”宫女回答。 袁晓慕又问道:“那姐姐喜欢哪个,想要我喊你哪个,还是叫锦华吧,父母给的名字。” 而宫女只是说:“姑娘喜欢就好。”然后起身准备伺候晓慕穿衣服。 5.这是要认祖归宗了,原来自己也是个富二代 http://.biquxs.info/

袁晓慕正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嗑着瓜子,脑袋放空,因为前几天锦华的提点,袁晓慕这几天倒是安分了很多,没有别的,就是因为怕死,怕关小黑屋。 肖恒不紧不慢的走来,嘴里说着:‘晓慕,知道你的身份了。’ ‘我是谁?’袁晓慕依然磕着瓜子,看见此时没有其他人,自己也并没有真的把肖恒当成皇帝,他来了,自己还要起身叩拜,只是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桌子上靠近肖恒的那边,示意他坐下唠嗑。 肖恒坐下,看着继续磕着瓜子的袁晓慕,关切的劝说着:“吃那么多,不怕上火?” 袁晓慕看着肖恒,倒是有几分大人不让小孩吃太多零食时的模样,心想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女儿了?于是放下手里的瓜子,拍了拍手,然后拿起摆放在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两杯,一杯给了肖恒,一杯自己喝了。 喝完茶后,袁晓慕这才有嘴巴说话:“没事,有经验,多喝点水就好了,古代的日子太无聊了,以前是边看电视边嗑瓜子的,现在只剩下瓜子了。” 说着觉得刚刚是吃得太多瓜子了,一杯茶不打紧,又倒了一杯灌进了肚子,然后问道:“我现在是什么人?身世清白吗?” 肖恒看看袁晓慕,然后坐下回答说:‘你是东郊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姓穆,穆桂英的穆,那天我微服出访,碰上土匪,把我当成了一般的有钱人绑架了,你不知道什么回事从家里出来,刚好看见了,就悄悄地跟着他们。’ 袁晓慕愣了愣说:‘那么说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肖恒瞬间懵逼了,实在佩服袁晓慕的脑回路,她怎么就能想到,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不行,不能让这家伙白白占了自己一个便宜,于是连忙否认道:‘这个我不认,是她想救他,结果没救出来,和我们两人没有关系,以后别想拿这个在我面前邀功,不过可以用这个借口给你个封位,以后见面也容易些,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要说好,我没有欠你一条命。’ 袁晓慕倒是没有纠缠,只是说了一声:‘好!’ 肖恒拿起茶杯喝了口水问:‘那你回去吗?’ ‘回啊,干嘛不回?衣锦还乡可是我的梦想。’袁晓慕先是不假思索,而后又迟疑了:‘不过.....’ ‘不过什么?’肖恒问。 ‘你赐我个名字吧,让我叫晓慕,我不想用那些莺莺燕燕的名字。’袁晓慕说。 ‘莺莺燕燕是青楼姑娘的名字。’肖恒又说。 ‘管他是谁的,反正我叫袁晓慕。回去我就说,我失忆了,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就叫我晓慕了。’ 肖恒点了点头:‘这个随你,你什么时候走,我叫人送你。’ 袁晓慕应着:‘恩,找几个机灵会说话的。’ ‘恩’肖恒点了点头。 这时,锦华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上来了,是肖恒刚刚拿过来的,觉得袁晓慕这吃货肯定喜欢,于是拿来后便给了锦华,让她洗好拿过来。 袁晓慕的目光便早已经被这晶莹剔透的紫色珍珠吸引住了拿起一颗放到嘴里:“没想到现在还可以吃到葡萄,你带过来的?” 而肖恒的目光却是留在了锦华身上:“要不,叫她跟你去?” 锦华察觉肖恒似乎在说自己,于是放下葡萄后,并没有退下,而是望了望肖恒。 肖恒看见锦华看自己,也没有怎么,只是摇了摇扇子说道:“没什么事,你去忙吧。” 锦华见之,这才俯了俯身子,向坐着的两位行了礼,退下去。 袁晓慕又扒拉了一颗葡萄放到嘴里,说道:“那丫头不行,虽然能干,会做事,伺候我也算尽心,可是太木讷了,你说我以前一板一眼,她那才叫一板一眼。还是找个胆大心细,说话也晓得分寸的,还有她只是个宫女,说话没有分量,我是要衣锦还乡好的吗。” 肖恒只是淡淡的笑着,然后自己也拿起了一颗葡萄放到嘴里说:“这葡萄不错。” 袁晓慕一早就坐着马车从皇宫出发,颠簸了半晌才来到东郊城外。 马车停了下来,袁晓慕心想可算是到了,这一路可把自己颠坏了,以前只知道做大巴会晕车,没想到坐马车也不好受,自己为什么要来认这个根本不认识的亲呢?自找麻烦,袁晓慕现在有些后悔,在心里暗暗骂着自己作,不过来都来了,也不能半途而废吧。 于是袁晓慕下了马车,进入眼帘的便是一处大宅院,旁边松柏葱绿遮住了强烈阳光,只是射下点点斑驳,在炎炎夏日,让人感到凉爽了不少。 袁晓慕心想,这哪是肖恒口中的普通人家啊,这分明就是豪宅啊,如果按这气势,这占地面积来算,换成在土地资源紧张的21世纪,身价没有几十个亿是想都不敢想这样的别墅的。 不过想了一下,肖恒说得也对,他现在是皇上了,比起他那庄严巍峨的皇宫,这可不就是小家小户吗? 同行的侍卫向袁晓慕指了指前面说:“小姐,这便是你家了。” 袁晓慕点了点头说:“嗯,陛下交代的话,,可记着?” 侍卫说:“小姐放心,都记着呢,等一下在下便会和小姐家人说明白的。” “那就劳烦侍卫大哥了。” “哪里,在下的职责。”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便看见眼前的豪宅大门缓缓的打开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尔后,便看见几个小厮中,一对中年夫妇正踉踉跄跄的向自己走来,看得出他们有些着急。 袁晓慕看着他们的模样,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就算是有钱,懂得养生,保养得好,那也不会超过四十,就有她这么大的女儿了,不由的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古人结婚真早,如果自己没有穿越,或许到了他们这样的年纪还是单身,又怎么会有个十多岁的女儿啊。 他们到了袁晓慕跟前,便一把把袁晓慕抱住,拍打着后背,痛哭流涕的说着“我的女儿啊,你还活着,可算回来了……” ,诸如此类的话。 他们这般殷勤,但是袁晓慕却是丝毫感觉都没有,原谅晓慕,他们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而一贯不喜欢和别人有过于亲密行为的袁晓慕,此时是非常抗拒这样的动作的,便用力挣脱了他们。 侍卫连忙解释说道:“小姐与皇上遇险时,不慎伤及了头部,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记不得任何过往了。因为不晓得自己是谁,陛下便给小姐取了晓慕的名字,小姐也特别喜欢,这段时日也已经叫惯了,便交代小姐以后便用了这名了。” 晓慕也很配合侍卫,呆呆的说到:“你是我娘?你是我爹?” 将夫妇见如此,又是一阵哭诉。 袁晓慕被领着进了宅子内,刚刚进门,袁晓慕心里便又是一阵感叹,这是私宅吗?分明就是园博园啊,走进大门,进入视线的便是一栋大屋,看这阵势,估摸着说有一亩来地也差不了那去。而在房子与大门之间便是前院了,被两边的回廊包围着,庭院里栽满了鲜花,开的花朵不是很大,从远处看星星点点,颜色有黄、红、白……还散发着阵阵清香,招蜂引蝶的,庭院里装修的富丽堂皇。庭院中还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假山。假山重峦叠嶂,设计的十分逼真,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在真山里游览,栩栩如生。 在大门与正屋之间,有一条大约两米宽的路,是用上好的大理石砖铺成的,平坦工整。 袁晓慕走在路上,看着庭院中的景致,心里那是一个美滋滋,想肖恒做了皇上,自己的身份也不赖嘛,也是个富二代。 走进屋内,顿时觉得凉快了许多,横纵十多米的大厅,屋顶最高处与地面的距离也有个十来二十米,与那些蜗居蚁穴般的商品房相比……不说了! 众人坐下,互相寒暄着,伺候的下人也很快的端来茶水花果。 袁晓慕不知道这家女儿原本的性情,所以只能端着。 袁晓慕的眼睛四处打量着,那对夫妇看袁晓慕这样,便想要询问些什么,却是被送他回来的侍卫阻止了。 侍卫说:“老爷夫人莫急,小姐受伤失忆后,便是这般,一切事物对于她来说都是那般陌生,那般新鲜,太医说了,如今的小姐就像一个刚刚开始识物的娃娃,所以只管由着她,这对她的病情是有好处的。” 袁晓慕依旧故作镇定的东张西望着,心里却是把那侍卫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想着肖恒还是挺会办事的,交代得那么清楚,找的人也是机灵,也不用自己零时编什么谎话来蒙混过去。 在侍卫与自己的爹娘说话的时候,袁晓慕的目光停在了一个侧门后面,那里有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正在偷偷看着自己,袁晓慕看侍卫他们说着话,也没顾得上自己,便轻轻的从作为上起来,漫无目的的闲逛一圈后,来到那个小姑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问:“你是谁,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而那小丫头看见袁晓慕哪里还说得出话,只是吐出小姐二字后,便扑到袁晓慕怀里大哭起来。 袁晓慕想了解更多自己的过往,便想着不能让爹娘发现这小女孩,便连忙止住了小女孩的哭泣,把她悄悄地从大厅里带了出去,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偏僻的走廊。 袁晓慕:“你是谁?干嘛见我就是哭。” 那小姑娘睁着两只刚刚哭完有些红肿的大眼睛看着袁晓慕,问:“小姐,你不认得梨落了?” 说着,小姑娘的表情变得更加伤心了。 袁晓慕是见不得女孩子哭的人,连忙搂到怀里安慰说:“梨落乖,小姐失忆了,连老爷他们也不记得了,梨落不要怪小姐哦,不哭哦。乖……” 小姑娘离开了袁晓慕的身上,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鼻涕说:“小姐你受苦了。” 在小姑娘擦拭的时候,袁晓慕发现了,小姑娘衣服底下的淤青,便连忙拉过小姑娘的手来,为之检查。 那小姑娘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让袁晓慕看得心里阵阵发酸,心疼的说:“是你受苦了!是因为我不见了而受到的处罚吗?” 小姑娘把手立即收回去,连忙用衣裳遮住说:“没事,小姐没事就好,可是小姐既然已经逃了,干嘛还要回来?” 袁晓慕感到十分诧异,:“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而此时,正要问个明白的时候,却听见有人过来寻袁晓慕。 仓惶之中,袁晓慕只能是许诺会救梨落离开这里,就匆匆离开了。 晓慕离开梨落往回,正好遇见来寻自己的小斯,便问道:“怎么回事?” 那小斯回道:“那位官爷说要离了,过来寻小姐问还有什么话要带给皇上的吗?小姐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袁晓慕答:“就是闲逛着,不知不觉就到这里了。” 说着也就跟那个人去了。 袁晓慕心想自己这身体原本的主人肯定不是像表面这样好过,不然她也不会无端跑出去,古代闺阁里的女子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即便自己不在乎过往,但也要救出那个小姑娘。 袁晓慕记得她叫梨落。 6.庶出小姐,多老套的剧情啊 http://.biquxs.info/

晓慕来到前厅,那侍卫已然是要走的样子。袁晓慕连忙上前说道:“侍卫大哥留步。” 侍卫见袁晓慕来了,便转身看袁晓慕,不与夫妇纠缠。 穆老爷看着袁晓慕,又看了看那侍卫,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女儿,本想留官爷吃了饭再走,可是……” “穆老爷心意,在下领了,只是还有赶着回去复命,不敢耽搁。”那侍卫推托着。 袁晓慕来到他们面前,又再次对那侍卫说:“侍卫大哥,等一下,我还有话要带给陛下。”转而又瞟了瞟那夫妇一眼说:“不必留了,皇上那边还等着侍卫大哥回去回话呢,我送这大哥出去就好了,顺便交代些话给陛下。” 那夫妇见袁晓慕这样,便也停下了脚步,只是袁晓慕与侍卫走出去。 袁晓慕问:“不知侍卫大哥姓名,不知如何称呼?” 那侍卫答道:“在下与姑娘同姓,穆。” 袁晓慕说:“哦,那么巧。” 侍卫说:“穆在邕宁城本就大姓,同姓也正常。” 走着走着,看见没有人跟来,那夫妇也离远了,袁晓慕这才把闲聊拉回到主题说:“我这个小姐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般光鲜,你回去告诉陛下,让他估摸着时间接我回去,原本想今天就跟穆大哥走了的,可是刚刚发现有件事必须处理,所以只能留下,估摸着一个礼拜那样” “一个礼拜?”侍卫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袁晓慕。 袁晓慕点了点头道:“嗯,你就这样给他说,他会懂的,让他别担心,现在有他罩着,他们不会为难我的。” 侍卫离开后,袁晓慕转身大摇大摆的回到宅子里去,虽然袁晓慕是悲观的人,什么事都往坏处想,但此时却没有丝毫对这个未知的世界,未知的家庭感到惧怕的,因为有肖恒那皇帝在,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就像玩游戏,旁边有个大神做后盾,自己先刷副本,刷得过是自己的本事,刷不过,就叫大神带援军来。 袁晓慕已经想好了,进去就告诉他们,皇帝几天后会来接自己,那么他们定会好声好气的把自己供起来,自己绝对不会有什么生命上的危险,而自己的目的就只是救出那个小姑娘,为什么要救?因为自己看见了,没办法,自己就是这样爱多管闲事的性格,唉~ 刚刚进到门内,那对夫妇就迎面上来了,说实话,看着这对夫妇,袁晓慕真心是喊不出爹妈来,叫肖恒爸爸,那是因为跟肖恒熟,知道他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可是真真的要叫这才见一次的人爹娘,原谅袁晓慕做不到,所以直接省去称谓说:“梨落呢?” 听到这里,那对夫妇便有些吃惊了,觉得袁晓慕不是失忆了吗?那为什么知道梨落那丫头? 此时,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正骑在马上向这边走来,或许是因为在马上的关系,晓慕此时觉得这人身材长得是那么高大威武,而面容却是清俊干净的,皮肤黝黑,倒是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男子走近后,袁晓慕才看清楚他那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两坛酒。 穆夫人见到男子,脸上的表情马上是多云转晴,收起了刚刚对袁晓慕的吃惊,笑盈盈的对男子道:“回来了。” 男子下马,把马交给来牵马的小斯后,拿着酒来到穆夫人面前嗯了一声。 穆老爷的目光落在了那两个酒坛上,捋了捋胡子,关切的询问儿子:“这批酒怎么样?” 男子转过身来把酒递与穆老爷说:“白布的是刚刚入窖的,红布的是调好送去酒肆了的。” 穆老爷把红布盖的酒坛给了袁晓慕接着,自己打开了白布的酒坛,抿了一口。然后又拿过红布盖的酒坛,把白布酒坛给了穆夫人拿着。 当穆老爷揭开红布盖时,瞬间坛中的酒香飘散开来,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沉醉,穆老爷的眼角也瞬间显出了悦色,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然后连声说好。 看着穆老爷高兴的样子,袁晓慕也忍不住想要尝尝,便小心的问:“我尝尝?” 穆老爷也不小气,便把酒给了袁晓慕。 晓慕接过酒坛,刚刚的香味更加浓郁,就如同一个曼妙的舞娘一点点的向你走来,最后与你近在咫尺,小心翼翼的把嘴巴凑到坛口,允了一小口,不敢多喝,因为下意识的就知道这是陈酿,虽然口感纯绵,但是度数一定不低,含在嘴里,不着急咽下,让液体的的香味一路上升,充斥着鼻腔,然后慢慢咽下,留下一丝甘醇在齿间…… 袁晓慕这才明白,原来穆家是世代做酒生意的,而这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青年才俊便是穆家的长子穆远,这几天在酒窖里出酒,这才做完事回来。而自己的名字叫做穆宁。 怪不得穆家这么有钱,想想茅台、口子窖卖得那么贵就知道了,如果有技术和配方,酒生意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在一旁的穆夫人看着众人说:“在这站着干嘛,天热气得很,还是进屋再说,午饭都备好了。” “好,就用这坛好酒给阿宁接风。” 穆老爷说着,便领着妻儿进屋了。 酒足饭饱后,袁晓慕被人领着回到自己的闺房休息,这时才想起了之前见的那个小丫鬟,也顾不得睡午觉了,因为觉得自己很不仗义,自己在吃香喝辣,却忘记人家小姑娘还在受苦,于是便又一个人出了房间,探头探脑的寻到了穆府的主母——穆夫人的住处。 刚刚想着敲门进去,却听见里面似乎是在谈论自己,于是就趴在门外偷听。 “夫人,您说她真的失忆了?” 一个丝柔的声音说,她应该是穆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被穆老爷收了房的翠萍姑姑,而另一个便是穆夫人了。 “我看是真的,看她看我的眼神都没有了以前那种狼崽子的恨意了,还以为我是她亲娘。”穆夫人说,语气中带着些许讥诮。 “还好她失忆了,不然她现在有皇上做靠山,我们再也惹不起了。”翠萍说着又问:“那她与城中张家的婚事?” 穆夫人顿了顿回答:“算了吧,不要再提了,原本她就是不想嫁给那张家的傻儿子才离家的,现在有皇帝护着,更加不可能了。” ………… 袁晓慕在门口听着里面的人说话,心里暗暗吐槽着,原来是不受宠的庶出小姐,被大房娘子算计嫁给一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然后小姐不愿意离家出走了。卧槽,剧情能不能再老套些? 就在袁晓慕出神的片刻,便被里屋的两人察觉到了外面好像有人在偷听。 翠萍提高了声音向外呵道:“是谁?” 袁晓慕也没有闪躲,本来就是过来找她要人的,于是大大方方的走进屋,嘴里还说:“是我。” 两人看见袁晓慕未有任何异样,便觉得刚刚她们的谈话,晓慕没有听见,依旧是笑脸相迎的。 穆夫人起身过来拉着袁晓慕的手,一副慈母般的样子关切的问道:“阿宁过来找为娘有什么事?是不是天热睡不着?等下叫翠萍姑姑让人给你扇凉。” 看着穆夫人那般影后级的表演,袁晓慕心想:“后母啊,差点我都信了你的好意。” 不过袁晓慕留下来并不是为了替原来的自己讨回公道,报复他们的,她只想救出梨落,和其他因为自己,而受到处罚、刁难的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晓慕不是很在意,因为现在他们已经对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于是依旧装出一副傻嘟嘟的样子说:“你知道梨落去哪里了吗?现在我只记得她的模样,给我瞧病的太医说或许她对我的病有帮助,皇上才让我回来寻她的,等找到她,要是再想不起其他,我就要回宫了。” “你还要进宫去?”穆夫人又关切的问,似乎有些许不舍。 而袁晓慕也是十分配合她的,乖巧的在她身边坐下说道:“对啊,我救了皇上一命才伤到头,记不得以前的事了的,其实想不起以前的事也没什么,只是偶尔会头疼,现在一直让宫里的太医给治着,所以还是要回宫的。” 袁晓慕说着那是一个心不跳脸不红的,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扯谎的天赋了,短短几句话就把自己回来的目的是为了找人来治自己的头疼的,自己还会回宫,并不想跟她们纠缠,而且自己有靠山,她们惹不起,交代了清楚。 心想自己的条件已经开了,就看你们的了。 穆夫人听了,沉思了很久才说:“这样啊,那丫头因为把你弄丢了,便罚她去猪圈喂猪了。” “喂猪?”袁晓慕表现出很惊讶,两个眼珠瞪得大大的望着两人。 他们让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去喂猪,亏她们想的出来,怪不得之前抱着梨落的时候,闻到一股猪屎味,还以为是旁边的树刚刚施了肥呢。 穆夫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袁晓慕说:“她把你都弄成这样了,叫她去喂猪已经是宽厚了。” “没有啊,这件事情不怪她,要不是我离家,也不会遇到皇上,承了皇上那么大一个情,记不记得以前有什么重要的,以后的日子过好了才是真的,阿娘你就把梨落还给我吧,我现在只记得她了。”袁晓慕纠缠着穆夫人。 “好了,等下叫人去把梨落给你找来,再怎么说,也得让那丫头洗个澡先,不然臭烘烘的。” 就这样,袁晓慕救出了梨落,把她放在了自己身边。 梨落回到了晓慕的房间,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看着晓慕那叫一个心疼,像她这样大的孩子应该是在学校里读书,放学回家后,捧着一本漫画在床上躺着,那里会像现在这样,去喂猪,还弄得自己一身的淤青。 晓慕连忙唤了她到自己跟前,中午看见她的伤后,便准备好了药膏给她,想着身体上应该不止中午看到的那几处伤痕的。 而梨落见晓慕要为自己擦药,便是扭捏的,小心说着:“小姐,让梨落自己来吧,梨落只是个下人。” 而袁晓慕却是不肯的,呵斥着说:“什么下人不下人的,我什么时候把你当下人了?好好待着,我给你上药,臂膀和背上,你要怎么自己来?” 发觉袁晓慕生气了,梨落才乖乖待着,让晓慕给自己涂药。 袁晓慕小心翼翼的为梨落涂抹着,语气也变得十分温和。 “梨落,要是疼叫喊出来,我尽量轻点,他们也真是残忍,把一个小女孩弄成这样。” 而梨落却是一身不发,袁晓慕不禁的在心里佩服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能忍,如果换成自己,早就哭爹喊娘了。 而后又问:“梨落,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因为我离家出走受到牵连的人,我失忆了,什么都记不得了,所以有,梨落要告诉我,我好叫夫人放人。” 袁晓慕说着,这才明白为什么每个穿越的人都说自己失忆了,因为除了这个,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来搪塞世人了,实在不是编剧想要这样的。 而梨落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自从姨娘走了后,就剩下小姐和我了,除了老爷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护着小姐外,就再也没有人是在小姐这边的了,可是老爷却又是时常不在家的,家里就是夫人说的算,其他人为了讨好夫人,以前亲近些的,现在也已经是疏远了的。” “那我以前是怎么样的?你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想起?”晓慕一边仔细的涂着药,一边问梨落。 于是梨落便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说着穆宁以前是怎么的不幸,是怎么被主母欺负的,还有自己为什么会出逃。 袁晓慕听了梨落的话,虽然不曾亲身经历,小丫头描述也多少会掺杂些个人情感,但是已经明白了这一世的自己的成长环境,还有性格,人生命运是怎么样了。 不过觉得这个小姐也不怎么滴,心气高,不认命,又看不清时局,……还有,嫁个傻儿子有什么不好的,什么都听你的,也不会跟你说要纳妾,你把他照顾好,夫家的公婆因为爱屋及乌,也会好好待你,将来再生个娃,公婆老了,那么家里不就是你当家做主了,非要嫁那些一表人才的衣冠禽兽,在这样的社会,没有法律道德的约束,若不是养不起,哪个男人会甘愿一夫一妻? 袁晓慕想,如果自己是一个人,她就嫁了,总比待在这里不招人待见好吧,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是有肖恒做靠山的,自己现在想干嘛就干嘛了。 张家是卖米的,这是货源,怪不得,穆家要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原来是因为利益啊。这也忒没良心了吧。 果然,没有出乎袁晓慕的料想,梨落的伤远远不止像中午看见的那样,袁晓慕为她擦完药后,药膏都用去了一小半了。 7.、师父,你当个炮灰吧 http://.biquxs.info/

虽然知道自己以前在这个家是不受待见的,但这次回来却是很不一样的,每个人见到晓慕都小姐长小姐短的,弄得袁晓慕都有些厌烦了,特别是穆夫人,明明在心里是十分讨厌袁晓慕的,可是现在还要违心的讨好,向个老妈子一样事无巨细的伺候着,每每自己和她做出一副母慈女孝的样子,袁晓慕心里那是一个爽歪歪。心里想着,就喜欢你讨厌我,又弄不死我的样子,让你憋出内伤才好。这也算是为梨落和以前的穆宁报仇了吧。 于是,在等肖恒派人来接自己的这几天,袁晓慕的日子也没有觉得那么无聊 而除了这个趣事外,袁晓慕却还有一个发现让自己高兴的。 那是一天的傍晚,没有太阳,是多云的天气,袁晓慕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荡着秋千。却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悠扬的琴声,吸引住了袁晓慕的注意力。顺着琴音寻去,来到了湖边的水亭。 一位白衣男子正坐在亭中抚琴。他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显得十分慵懒,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虽然人是这样的人,但手中的琴音却是强劲有力,犹如战场上铁骨铮铮的将军,与本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这样的美景,这样的美人,可是我们的袁晓慕同学却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出戏。 袁晓慕又想到了以前看过的小说,这不就是一般万年老二出场时的样子吗?哎~你再美再艳,也不会逆袭的啊,还不是被女主虐,被读者爱的结局,还不如做个炮灰,与女主就是个萍水之交,那样还可以一直保持你的超凡脱俗,灼灼风姿。 袁晓慕想了想,还是觉得上前打个招呼,虽然自己想让人家做炮灰,但也要给人家应有的戏份吧,不然就是自己太独断了,会掉粉的。 于是上前,来到水亭中,愣愣的问那白衣男子:“你是谁?” 男子双手从琴弦上离开,琴音也戛然而止,他抬头望着挡在他前面的袁晓慕说道:“在下许放,字翼之。” 袁晓慕依旧愣愣的看着他说:“我叫晓慕。” 那人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 他知道?袁晓慕没有听错吧,这个美男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他是个大boss,他是不是还知道自己和肖恒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袁晓慕庆幸自己没有犹豫,她过来了。如果他知道,那么是不是代表她和肖恒还有回去的希望?虽然现在这样没有什么不好的,但21世纪还有他们牵挂的人,牵挂的事。 “你知道我叫袁晓慕?”袁晓慕走近他,蹲下,满怀期待的问。 而许放只是微微怔了怔道:“这不是皇上赐你的名字吗?阿宁。” 听到‘阿宁’二字,袁晓慕瞬间心就是拔凉拔凉的了,原来只是认识穆家的人,刚刚的兴奋便变成了沮丧。 许放看见袁晓慕神情突变,于是关心问道:“怎么了?” 晓慕站起身说:“没什么,原来你只是个故人,那你问什么还自我介绍?” 许放说:“你不是不记得我了吗?再介绍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袁晓慕恢复了神情问:“你在这干嘛?” 许放答:“弹琴。” 袁晓慕:“哦。” 许放又接着吐出二字:“等你。” “等我?”晓慕不觉奇怪,“等我干什么?” 许放叹了一口气说:“哎~看来为师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还是不及梨落那丫头。” “为师?你是我师父?”袁晓慕问。 “对呀,你父亲说你失忆了,只记得梨落,出门前便差人去告诉为师,让为师过来看看你可还记得为师。” “嘻嘻~”晓慕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对不起啊。” “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记得便是记得,不记得便是不记得,也不过是在重新认识一次罢了,不过你这次失忆倒是比以前活泼、讨喜了许多。” 男子说着,脸上溢出一丝邪魅的笑意。 “是呀,大家都这么说。”袁晓慕转而又问:“你是我师父?那你教了我什么?” “这个。”男子说着,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古筝,然后又起身给晓慕让出位置说:“要不要试试,或许能想起些什么来。” 晓慕却是迟疑的,因为自己知道自己本来就不是穆宁了,自己以前也没有去过特长班,又怎么会抚琴呢?自己连这古筝有多少根弦都不知道,于是说道:“我不会……” 但许放却是十分坚持,所以晓慕也不好再推脱,便只能坐下,挺直了身板,准备试试,如果不能,他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 可是当袁晓慕的手触碰到琴弦的那一瞬,却仿佛自己与它是那么熟悉,手就像被女巫的魔法棒施了魔法一般,不由自主的弹奏起来了,而且指法是那般娴熟。 自己弹奏的风格和许放的有明显的不同,自成一派,许放指间的音符如同战场上夺人性命的利箭,铿锵有力,而自己弹出的曲调便如同山涧潺潺的流水,曲声悠扬。 一曲毕后,袁晓慕站起,吃惊的望着许放,不敢相信刚刚那么委婉动听的乐曲是用自己的手弹出来的。 “我真的会弹古筝?” 而许放只是浅浅的微笑说:“有些东西不是失忆就会丢了的。” 袁晓慕知道自己可以把古筝弹得这么好,自然是欢喜的,于是弯下腰很不客气的给许放行了个90度的礼说道:“多谢师父。” 许放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领着袁晓慕回穆府了。 回到穆府内,便有小丫鬟跑过来跟袁晓慕说大家现在都在找她,宫里派了人来问,说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袁晓慕想了一下,原本自己是不太愿意回去的,刚刚认了师父,还没有学东西呢,可是想着肖恒一个人在皇宫,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又想着自己前几天为了救梨落扯了个慌说自己头疼,需要太医医治的,所以这穆府也是不能久待的,待久了便会露馅,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可是肖恒这个大笨蛋,这个时候派人来,是要自己走夜路回去吗?想要问这个前来寻自己的小姑娘,但是看了看,觉得问她也是不知道的,于是便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看看。” 说罢便扔下许放朝前厅跑去了。 晓慕来到前厅,穆老爷和穆夫人已经做在那里招呼着来接自己的穆侍卫。 袁晓慕向前跟穆侍卫打招呼说道:“穆大哥你怎么来了?” “陛下说七日之期已到,便命微臣来接姑娘回宫。” “不是还有两天吗?他记错了吧?”袁晓慕问。 侍卫回答说:“皇上说是明天,所以今晚让微臣过来,明天一早就护送姑娘回去。” 袁晓慕听见,不禁小声的骂到:“这肖恒,怎么这么猴急。”然后又问:“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 穆侍卫笑道:“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姑娘不在的这几天,皇上便少了许多笑意,牵挂着姑娘的头疾,所以叫微臣过来接姑娘回去,给太医们瞧好病去。” 听着穆侍卫的话,穆氏夫妇自然是明白当今圣上对自己女儿的心意,想着自己家里就要出个皇妃,甚至皇后,心里更是欢喜不已。 而袁晓慕却只是摆了摆手说:“知道了。” 晚上,穆府摆宴招待穆侍卫,补偿之前没有吃午饭就走的遗憾。 吃饱饭了,晓慕看着穆老爷拉着那侍卫喝酒,也没自己多大的事,便跟他们说了一声就回自己屋里去了。 回到房间,梨落依旧是帮晓慕打好了洗澡水,乖乖的在那里等着晓慕。 收到肖恒让自己进宫的消息,晓慕自然是欢喜的,虽然因为有肖恒这个皇帝做靠山,回来以后爹娘和兄弟们都对自己很客气,但晓慕能够感觉得到,原本这身份的主人并不是很受家里人待见,又看看眼前这个小姑娘,也许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丫头才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原来电视剧里那些忠心耿耿的下人都是真的。 不知怎么的,晓慕看着这水淋淋的小女孩,居然会想到容麽麽,也是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袁晓慕笑盈盈的看着正看着自己舍不得和自己分开,又不敢说出口的梨落说:“小丫头,跟我进宫好不好?” 听到晓慕同学这样说,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立马飙出泪来,抱着晓慕大哭起来说:“小姐,我还以为你不要梨落了呢。” 晓慕是见不得别人哭的,特别是这样单纯乖巧的小女孩,这一哭却是打乱了晓慕的心,只能拍着梨落的后背安慰说:“怎么会,梨落那么乖,姐姐怎么会不要梨落呢,姐姐留下来的原因就是为了救你出来,怎么会不要你,以后姐姐去哪都带着梨落,去阴曹地府也带着。”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穆侍卫便催促着袁晓慕回宫,说皇上还在宫里等着。 晓慕也不磨叽,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东西来,这时带走的也就只是一个梨落。 马车一步步远离了那座宅院,梨落回头看去,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她不知道未来的路会是什么样,可是能够留在自己的小姐身边,她就不怕了。 8.皇帝不好当,还是屌丝好 http://.biquxs.info/

袁晓慕一来到养心殿,就听到肖恒的抱怨:‘哎呦,烦死了。什么狗屁皇帝,一点都不爽。’ 晓慕问道:‘怎么了?’ 肖恒把奏折丢给袁晓慕说:‘你看看这些鬼画符,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更不要说写毛笔字了,我的天呢?’ 袁晓慕拿过肖恒手上的小黄书,翻开看了一下,‘也没什么嘛,不就是繁体字吗?对着猜都能猜个七八分吧。你去叫人弄本千字文过来,我帮你搞定,顺便自己也学学。至于毛笔字嘛,也没想象的那么难,我以前上过选修课,练个个把月也就能看了,也不求还去当个大书法家什么的,如果再不行,就弄个2b铅笔出来,我也好画画。’ “千字文,好像这里都有一本。” 肖恒说着,起身来到书架旁,很快的从一堆书里面找出一本锢蓝色封面的,用针线装订好的书给了晓慕。 ‘你说我们会不会露馅?’肖恒说着,眼睛里流露出些许胆怯与不安。 而袁晓慕却是坦然的说道:‘怕什么?你本来就是皇帝,如果他们觉得你奇怪,就拿出你皇上的威仪,一句大胆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的,看过电视剧吗?’ 听着袁晓慕的话,肖恒脸上又不禁的浮出一丝笑意,转而便问:“你怎么样?回去。” 袁晓慕把书本随意的扔在桌上,然后自己坐着,准备好好的给肖恒说说自己的悲催生世。 “还说呢,早知道就不回去了,我回去干嘛。” 见袁晓慕起了兴致,肖恒也是很配合的问:“怎么了?”心里那是一个满心期待。 “我跟你讲,我穿越过来的人设是怎么的,我是妾室生的女儿,大房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我亲娘弄死后,把我接到她屋里自己养,你知道灰姑娘的故事的,然后在我十五岁,也就是成年了,就巴不得早点把我弄出去,于是找了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做我的夫君,小姑娘当然是不愿意的,所以离家出走了。”说完,袁晓慕不禁的叹了一口气,倒也不是因为说的是自己的悲催人设,只是因为话太长了,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过袁晓慕的话倒是把肖恒逗得咯吱咯吱的笑。 看见肖恒笑的样子,袁晓慕心里自然也高兴,但是还是忍不住呵责说:“还笑,也不同情一下我这个苦命人。” 肖恒顿了顿神说道:“谁让你巴拉巴拉的赶着回去认亲的,” 袁晓慕又接着说:“我还不是以为你都成了皇上了,我的命应该也不会差的,没有给我大富大贵的命,也许这里的爹妈就是我真正的爸妈也不一定,可是回去看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倒是个富二代,可是他们和我爸妈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自己也没有财产继承权。” “可是没有好的开头,却有个好的结尾,你现在成了皇帝身边最得宠的那个人,现在这样不是还好吗?。”肖恒说。 袁晓慕又道:“是啊,嘿,肖恒我就想不通了,你上辈子吃喝嫖赌样样没少做,为什么你投胎成了皇帝,而我遵纪守法,还扶老奶奶过马路,却成了个灰姑娘。” 肖恒不服气的问:“我哪有吃喝嫖赌?”觉得袁晓慕什么屎盆子都往他身上扣。 袁晓慕依旧轻蔑着:“咯咯……” ‘不是,你对我的偏见真的太大了,喜欢出去玩的是陆子受和白锌他们,比起泡吧那种夜店生活,我更喜欢宅在家玩游戏。’肖恒又说。 袁晓慕哦了一声问:‘那你玩什么游戏?lol?’ 肖恒回答:‘那个也玩,不过我还是更钟爱dnf,没办法,恋旧,玩了十年了,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账号怎么样了。” 袁晓慕拍了拍肖恒肩说:“别想了,想也没有,还是活在当下吧。” 肖恒从思绪中回来,转而问袁晓慕:“我叫人带句话出去,把你娘家人都断了,省得你日后飞黄腾达了,他们来找麻烦。” 袁晓慕却不赞成:“别急嘛,多条关系多条路,那穆家那么有钱,干嘛断了,说不定以后你要募个资,发个国债什么的,还能用上。” 肖恒却是一副老子独大的样子,哼哼道:“我是皇上,他有钱,能比我有钱!” “你的钱是国家的,人家的钱可是自己的。”袁晓慕嘲弄着道,随后又说:“我带了一个贴身小丫鬟回来,我不在了,她肯定受欺负。” 听见袁晓慕的话,肖恒不禁怔了怔,脑海里浮出原来的袁晓慕的影子,然后又淡淡的道:“你还是以前那个袁晓慕。” 袁晓慕却不明白肖恒的意思,第一反应便是: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便追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肖恒依旧是那副让人狐疑的表情:“没什么意思,夸你。” 听到这话。袁晓慕更加觉得肖恒刚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了。 “夸我,我才不信,说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原来的袁晓慕怎么了你。” 肖恒无奈的说:“真的没什么,就是夸你,原来的袁晓慕那么好,你怕什么?” 袁晓慕:“那我现在又怎么了,哪里不好?” “真是服了你了,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啊,原本就只是表面上意思,哪有那么多画外音,却偏偏还要别人解释,又喜欢抠字眼,我说你现在很好,你又说你以前哪不好,我说你以前很好,你又问你现在哪不好了,真心是累觉不爱,我闭嘴好了吗?”说着肖恒抿上嘴,做了一个上拉链的动作。 袁晓慕看着肖恒反驳着:“哪是我们女人胡搅蛮缠,分明是你们男的一根筋,你直接说我以前现在都好,不就好了。自己情商低,还怪我们爱作。” “哦哦,晓慕同学最好了,美丽动人,天真善良好了吧。” 袁晓慕听了这话,也再懒得与他争执什么了,拿起那本不新不旧的千字文说:“明天给你。” 说完,便离开了。 9.后宫的女人原来是这样的,算的大开眼界了 http://.biquxs.info/

袁晓慕是个平凡人,有着一般人一样的懒筋,原本说好了第二天把千字文的繁简体对照本帮肖恒弄好给他送过来的,但是事与愿违,袁晓慕弄完之后已经是过了七八天了。 这天,袁晓慕终于是弄完了,便立马送了过来。 刚刚走到养心殿外,还没进门,便有两个十分美艳的女人相互推挤着从门里出来,看见袁晓慕后,才稍微恢复了些大家闺秀的姿态。袁晓慕躲不过去,只好退了两步到边上,微笑着屈了屈膝盖行礼,给她们让出路来。 两人并没有理会袁晓慕,用十分轻蔑的目光瞥了一眼袁晓慕,然后扭捏着走了,后面出来的小宫女也急忙跟上去。 袁晓慕将头向侧转了转,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吐出一句话:“这就是他后宫的女人。”看着她们那骄横的样子,想着也就是做个普通的妃罢了,没有城府,什么都写在表面,如果在那些精彩的宫斗剧里肯定是活不过三集的炮灰,但有一点袁晓慕是不得不承认的,她们确实漂亮,不比那些明星网红差。 肖恒走出殿外,来到袁晓慕身边,顺着袁晓慕的视线望过去问:“在看什么?” 袁晓慕这才察觉到肖恒的来到,不禁的怔了怔,回过神来说:“吓我一跳。” “你在这发什么愣?”肖恒问,“怎么不进去。” 袁晓慕把自己手里的千字文给了肖恒后,又不禁的回过头看了看美人们离去的方向,此时她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你的老婆们真漂亮!后宫佳丽三千真是艳福不浅啊,老兄!” 而肖恒却只是面部表情抽了一下说:‘哪有三千,就是那几个就把我烦死,整天争风吃醋的,比来比去,好像我更在乎谁似的。老实说,现在我还真巴不得自己是中华民族共和国的一枚穷?潘浚?辽傧掳嘁院螅?一鼓芡婕妇钟蜗罚?幌裣衷冢?裁吹缱由璞付济挥小! 袁晓慕诧异的抬头望着肖恒说:“老兄,你没病吧?皇帝不做,做?潘浚俊 肖恒微微皱了皱眉说:“女人神烦。” 袁晓慕冷笑着:“女人烦,你不理她们不就好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让她们去找皇后、太后去,你只管宠幸就好了吗?” 袁晓慕觉得肖恒实在没脑子,皇帝不是每件事都要管的啊,驭人之术知道吗? 肖恒脸又抽搐了一下说:“我没妈,也没大老婆。” 没太后? 这把袁晓慕高兴坏了,虽然自己并不打算做肖恒后宫的一位,但是没有太后,自己和肖恒平时的来往也方便了许多,有肖恒这个国家最大的官罩着,自己就可以作威作福。 不得不说,肖恒这一世的命真的好得不能再好了,不仅没爹没娘,而且家财万贯,真的是最强王者级别的结婚对象了,就是有些花。 袁晓慕这时才弄明白,原本肖恒并不是什么末代皇帝,人家现在的朝代兴旺得很,正是发展阶段,而肖恒用的身体原来的主人,也不是个没用的主,人家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惜现在变成了肖恒,看来这个国家的发展要推迟个几十年了,等肖恒驾崩后,他的儿子继位再说,还要看看下一代皇帝是继承原来的皇家血统,还是肖恒的基因,如果是肖恒的,那么袁晓慕便很为这个国家的未来担忧。 “肖恒啊,你真他的是太好命了,要是把你现在的条件放到21世纪,你比国民老公还国民老公,国民老公上面还有个老爹管着,你真的是想干嘛就干嘛,命运啊,你怎么不让我穿成武则天啊!” 袁晓慕说着,还不停的摇头感叹着人生的不公。 肖恒贱贱的笑着:“我现在真有那么好,要不你做这个后宫之主?” 袁晓慕十分吃惊,然后又装出一副傻愣愣的样子说道:“你让我做太后?可以啊,我不会嫌弃你这个傻儿子的。” 肖恒无语的看着袁晓慕,真的实在佩服她的脑回路,狠狠的在她脑门上嘎嘣了一下说道:“你才傻了吧,是皇后,你不是说给你个官玩玩吗?皇后——后宫之主。” 袁晓慕吃到疼后,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才不要呢,做了皇后就要一辈子待在这宫里跟坐牢一样,被你使唤,被那群女人烦不够,还要被她们算计,当心小命不保,还有你那天发情了,我还会成为你的攻击对象之一,受不了,还是让我当你妈吧!” “妈你个大头鬼。”肖恒无奈…… 袁晓慕恢复正常后说:‘行了,带我去见见我的嫂子们吧。’ 肖恒想着也没什么事,此时后宫的那些美人应该在御花园那里聚会什么的,想着袁晓慕以前就是很懂别人的心思的人,或许带她过去瞧瞧后,她能帮助自己搞定那帮女人,于是便领着袁晓慕去了御花园。 袁晓慕远远的看着那一个个的美人,她们有的长得恬静秀美,有的长得体态丰盈,有的温婉大方,有的娇小惹人怜惜,就是有两个稍微逊色些的,恐怕也是哪个贵族或者重臣的女儿吧,各色美人在一起,千娇百媚,争奇斗艳。 袁晓慕便不禁的拍了拍肖恒的肩膀说道:‘兄弟,保重身体。’ 看着袁晓慕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言行,肖恒顿时便是没了半点心情,若是换成别人,他肯定会把她拖出去杖毙了的,可是她是袁晓慕,没办法,只得深吸一口凉气说道:‘袁晓慕,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性取向是不是正常。’ 袁晓慕想了一下,说:‘我性取向正常,就是不喜欢你。’会怎么样,这样说是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好歹人家现在是皇上,后宫有那么多美人,自己又算哪根葱,还是不自取其辱了吧,于是改口说:‘你怎么知道?’ 肖恒到不是觉得很意外,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语出惊人,只是十分配合她,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说:‘真的,你不是在唬我的吧?’ 袁晓慕看着肖恒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真信还是假信,自己又接着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但是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你不会嫌弃我了吧。’ 肖恒抽离了两步说:‘真的?那你离我的老婆们远一点。’ 袁晓慕:‘我只能远观,不能亵玩,放心吧,而且他们一个个对你都是那么死心塌地的不是吗?’ 在两人说话间,一不留神便被那群女人发现了,肖恒的第一反应便是拉着袁晓慕撒腿就跑,一个美女是享受,两个美女是刺激,一群美女就是洪水猛兽了,他真佩服那些脚踩几只船的同志,在古代三妻四妾还是来明的,他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何况是21世纪,跟几个人暧昧,他们怎么办到的? 10.一桌麻将的事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袁晓慕来找肖恒,拿来了几张图纸,此时肖恒正坐在案桌前,批阅奏折。 肖恒放下手中的笔拿过图纸,看了看,又望了望现在自己面前,挡住了些许光亮的袁晓慕,问道:‘这是什么?’ ‘麻将。你叫人做出来,我教她们打麻将。’袁晓慕挪了挪身子说。 ‘麻将?”肖恒诧然,“你居然想得出这样的损招。’ 袁晓慕却是义正言辞:‘怎么是损招?你会玩麻将吗?我看你也不会,那我就告诉你麻将的好处。我妈是个麻将迷来着,你给他介绍什么新科技,什么新玩意儿,什么游戏、电视剧都不管用,她一生就只有两大爱好,一个是跟我爸吵架,一个就是这麻将,可是就是这两个爱好,跟我爸吵架都要给麻将让路,只要每次她和我爸吵得面红耳赤的时候,隔壁的街坊朝我们家一喊:晓慕妈打牌了,他们就立马停止了战争,然后拿起钱包笑盈盈的出门了。如果那天运气好,得了点,那便会更加把早上跟我老爸拌嘴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还会买回许多好吃的,给我爸煮火锅。所以说,麻将是解决家庭矛盾的一剂良药。’ ‘真的有那么神?’肖恒一脸狐疑。 袁晓慕十分笃定的说道:‘你可别低估了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它的魅力可不比现在我们玩的那些手游差。’ 听着袁晓慕的话,肖恒不由的笑着说:‘我想你应该也是个赌鬼吧。’ 袁晓慕走了几步,搬来一张凳子坐在肖恒身边,又说:‘怎么说是赌呢,这纯属娱乐,我妈不是赌鬼,她牌九股子都不碰,别说是赌场了就是棋牌室她都没进去过,只是固定和我的那些阿姨们玩。而我虽然从小跟着她,早就学会了,但是也不是很感冒,只是过年过节的时候三缺一,就凑个数。还有你管我是不是赌鬼,帮你解决问题就好了嘛,你对你那些女人也没什么要求不是吗?晚上呼之即来,白天挥之即去,大家在后宫里各自安好,别争风吃醋来烦你就好了,而且她们不论赌注是多大的,来来去去还不是在宫里,从左边口袋到右边口袋,又不会少,你说是不是。’ 肖恒看着袁晓慕振振有词的样子,觉得她也在宫中太无聊了,才会这么积极的来做这个,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便点头表示认同了。然后叫人把袁晓慕的画纸拿去了,让他们做成麻将。 得到老板的肯定,袁晓慕自然是高兴的,然后视线停留在自己为他弄的那本千字文上,问:“怎么样?这本字典好用吗?” “昨天回来我就看了一遍,也大概清楚规则了,中国文字本来就是象形文字,只不过字是认得了,但写起来却还是少胳膊少腿的,所以还得自己练,好记心,不如烂笔头嘛。”肖恒回答。 袁晓慕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几日后,麻将便做好了,袁晓慕是个节省的人,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肖恒也知道了,所以并没有用什么玛瑙象牙来做,只是用了一块蓝田玉,还骗袁晓慕说只是一般的石头。 做牌的工匠是个心细的人,怕玩久了会有破损或者丢失,每一张都多做了一块备着,连骰子也是。 袁晓慕拿出一块,摸着手感顺滑,如果真的开局,肯定得心应手的,废话,白玉做的当然顺滑,温润如玉嘛。 袁晓慕在肖恒的带领下来到了他的一个妃子的宫殿,这个妃子是户部尚书刘钰的女儿,叫刘贵妃,因为没有皇后,她便是这后宫妃嫔中最德高望重的,所以还没等肖恒他们到,刘贵妃就把后宫各个妃嫔聚集在她的寝殿内,等候着肖恒他们。 因为有肖恒在,她们每个人对待袁晓慕都是笑脸相迎的,但是袁晓慕知道,她们每张笑靥如花的脸后面都藏着一颗想要把袁晓慕说生吞活剥的心,不过袁晓慕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可以理解她们,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她和肖恒的关系,如果是处于她们那样的位置,她也会这样误会的。 望着这一屋的美人,袁晓慕在心里暗暗的想:‘各个嫂子们别把我当成你们的假想敌,我不是你们妒忌的对象,我是来把你们从猜忌、阴暗的后宫生活中解救出来,让你们看见人间真善美的天使啊。’ 刘贵妃拿起一枚麻将,她比袁晓慕识货多了,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蓝田玉。 ‘陛下拿这过来,是给我们姐妹分吗?’ 袁晓慕向前,也拿起了一枚“幺鸡”,在手上,解释说:“不是,这是麻将?” 此时又一个美人姗姗来迟,因为来得晚的原因,便是要到肖恒跟前谢罪的。 袁晓慕看着她,步态轻盈,举止文雅宁静,装扮也是十分秀气的那种,心里想这个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主吧。 而这位美人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些麻将上,走近桌子,用那纤纤玉手拿起一颗小巧玲珑的牌说道:“这不是吊子牌吗?” “吊子牌?”袁晓慕心里不觉一怔,原来这个时代有麻将啊,那自己还费了这个晚上的功夫来画那些图纸干嘛? “娘娘知道这牌?” 美人点头道:“这东西,臣妾未出阁时,常与姐妹们玩耍,只是来到邕宁后,却无人知晓这玩意儿,陛下又不喜赌博,便许久不玩了,不过我们当初玩的倒没有这么多花样。” “那你们玩的多少张牌?”袁晓慕问。 “八八六十四张。”美人答,依旧是那般的轻声细语。 袁晓慕哦了一声说:“那我的比你们玩的多些,有一百多张,过来看看我的吧,或许跟你们以前玩的一样有趣?” 袁晓慕说着,便招呼着那美人、肖恒,还有刘贵妃坐下了,其他嫔妃,或许是因为有肖恒在,或许是因为爱凑热闹,反正大家都围了上来。 然后袁晓慕便耐心的给大家讲解着麻将的玩法、规矩,带着她们玩了几把后,觉得大家都玩得差不多了,旁边看热闹的也约摸着会了,于是袁晓慕给肖恒使了个眼色,肖恒会意,推脱着自己有政务要处理,便抽身带着袁晓慕离开了人群。 两人离开,便空出了两个位子,在旁边看了许久热闹的妃子们早就跃跃欲试了,便很快的补上了空缺。 大家玩得起兴,于是就连肖恒的离开,也是很敷衍的。 两人离开了刘贵妃的宫殿,往养心殿走的路上。 袁晓慕:“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肖恒默不作声。 袁晓慕看见肖恒不说话,想他是从一开始就不太认可这个办法,而现在的效果却是极好的,有些打脸的感觉才不知道说什么吧,于是自己又接着问:“要不要再弄一副来?” 肖恒眉头微皱说道:“不要了,就这样,一副麻将几个人玩,有被落下的才好,物以稀为贵,如果所有人都能玩上就没有什么好念想了的,久而久之便会失了兴趣了,就这样吊着她们才好,再者说如果她们觉得不够,不知道照葫芦画瓢,自己去做,你还真是个妈的性格。,” “嗯嗯。”晓慕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那没我什么事,小子就退下了?” 说着,故意做出一副乖张的模样。 肖恒也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说道:“去吧,朕还真有些公文要处理,晚些去找你。” 看着袁晓慕的背影。 肖恒叫来后面的跟着的李森问:“李森,你觉得晓慕如何?” 李森倚着身子,恭敬的答到:“活泼。” “是活泼,都活泼过了头了。”肖恒说着,脸上又不禁的流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陛下不就是喜欢晓慕姑娘活泼的样子吗?”李森又应承道。 肖恒:“是啊,比朕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活泼多了。” 肖恒还记得,第一次见袁晓慕的时候,是在他们上大二的时候,那时候,不知道陆子受撞了什么邪,突然像个情圣一样对苏慕容着了迷一般,拉着自己去她和苏苏经过的地方等她们,等到了,也只是远远的看着。而自己便是因为这个与她结识了。 那时的袁晓慕很懂事,很知晓人情世故,也很会照顾人,那种只做不说的好,让自己也想像她对待苏苏一样去对待她,可是她又像刺猬一样,拒绝与别人亲近。 老奴却是最明白主子的心思的,李森小心的试探:“皇上既然那么喜欢她,何不给姑娘一个名分。” 名分!从肖恒脑中一闪而过,他想给她的远不止这些,若是她愿意,他愿做一个昏君,也会把整个国家奉上,来博她一笑,可是大家都看在眼里,就是那丫头不明白,自己也害怕如果自己太强硬,会适得其反。于是肖恒只是摆了摆手道:“算了,她爱这样闹就随她吧,若是入了后宫,便会受规矩的束缚了,反倒是失去现在的快活了。” “皇上说的是。”李森应着。 肖恒又问:“之前叫你找的人差不多了吗?” “已经齐了,现在在安置着。”李森回答。 肖恒点了点头,:“有时间,朕去瞧瞧。” 李森:“是。” 11.这才是七夕 http://.biquxs.info/

袁晓慕早上起来,觉得今天凉快了许多,也清净了许多。 起身、下床,来到屋外,锦华已经在打扫庭院了,为花草树木修剪枝丫。看了看天气,原来今天是阴天,怪不得没有觉得热。 袁晓慕伸了伸懒腰,向锦华问好道:“早啊,锦华。” 锦华放下剪刀回礼说:“姑娘醒了,奴婢去给姑娘打水洗脸。” 袁晓慕嗯了一声,随锦华去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照顾的生活了。 锦华打了水来,井水冰冰凉的,让晓慕整个人都清爽了。 洗完脸后,袁晓慕把手帕给锦华问:“梨落那丫头呢?” 锦华笑道:“今天是乞巧节,梨落一大早就出宫买今晚乞巧用的贡品了。” “乞巧节。”袁晓慕在嘴里喃喃着,乞巧节不就是七夕吗?记得21世纪的七夕已经从大家公认的中国情人节,慢慢的被商家利用,炒作成情侣消费日了,记得那时自己还是单身,一到这种节日,下班以后就连忙回家,生怕单身狗遭受别人的冷眼。不知道古代的七夕会是什么样的。 锦华笑道:“对,乞巧,今晚上姑娘好好拜拜月神,让她为姑娘寻得一段好姻缘。” 姻缘~袁晓慕不禁打了个冷战,她才不要什么好姻缘呢,以前不要,现在更加不要了。不过她还是很好奇古代的七夕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月神?今天会有月亮?阴天诶~”袁晓慕怀疑。 “会的,今天牛郎织女相逢,自然要有云的,不然火辣辣的太阳,喜鹊是不敢上天搭桥,到了下午,洗完路便放晴了的。”锦华说。 果然,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天空就放晴了,因为下了一场雨后有太阳,天空还出现了彩虹。 晚间,一弧明月悄悄的爬上枝头,吃过晚饭后,锦华和梨落便拿出了梨落今天出去买的乞巧的贡品,袁晓慕也学着她们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对着天上挂着的那弯不算圆满的月亮乞拜。 因为乞巧节是女儿节,从七岁以后到未出阁的女孩子过的节日,而现在肖恒的女儿们都还小,妹妹们也都嫁了,那些妃子也自然不需要再求什么心灵手巧、美好姻缘的,所以整个宫里就只是宫女们私下里祈福罢了,过节的院子就只有芳华苑这一处。 肖恒走进芳华苑,看见袁晓慕跟她的婢女们正专心致志的跪着拜着,比去法源寺拜菩萨还倾城。 便走上去来到袁晓慕面前说:“平身。” 袁晓慕睁开眼睛,看着肖恒直直的站在那里,贱贱的笑着,就知道自己又被他占了便宜了,立马从地上蹦起来,恶狠狠的说道:“肖恒……你!” 肖恒却装傻充愣的说:“我我我……我怎么了。” 而旁边的两人,特别是梨落,却是吓得浑身哆嗦,不敢起来。 袁晓慕恶狠狠的盯着肖恒道:“又占我便宜。” 肖恒依旧嬉皮笑脸的说:“怎么占你便宜了,看见朕跪拜不是很理所应当的嘛。” 袁晓慕说:“我才不拜你呢。” 肖恒问道:“那你们在拜什么?” 袁晓慕说:“今天是七夕,你不知道?” 肖恒有些恍惚的哦了一声,今天是记得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今天是初七,但是却没有往七夕上想。 “你不知道,现在的七夕和我们以前过的七夕根本不是一个节,现在的七夕根本没有你们男人什么事。” “我还巴不得没我什么事,你看看我那个后宫,如果有我什么事,那我非被她们撕成几瓣也不够分的。” 肖恒说着,又看了一眼旁边跪着的两个女孩,说:“你们也起来吧,不必太拘谨,朕和你们的主子就是这样的。” 两个人恭恭敬敬的起身。 肖恒在一旁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又对她们说道:“你们继续,朕在一旁看着,想着这家伙失忆了也是什么都不懂的,你们教教她。”然后又回来对袁晓慕说:“好好跟人家学学,别整天根个疯丫头似得。” 袁晓慕做了个鬼脸,然后又恢复正常说:“要看就看,闭嘴别说话。” 拜完月亮,便到了穿针引线的环节了,可是黑灯瞎火的,只有淡淡的月光撒下来,虽然咋的一看,还是很亮,可是要让视线聚焦在一点上却是不行的。 “这样怎么穿针啊,别把眼睛看瞎了都没找到针眼,谁要是谁能穿进去,我就……”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锦华就把线穿过去了。 肖恒笑笑问道:“你就什么?” “我……我也没想好。”袁晓慕讪讪的说。 肖恒:“你丫,好好跟人家学学。” “我学那个干嘛?做衣服?不知道找裁缝,有钱什么买不到?干嘛要学这些?”袁晓慕说。 想着自己中二时期,刚刚学会织围巾,然后上课织,下课织,结果织出来也不怎么滴,可是那时还得意得很,拿回家送给老爸。 老爸说你妈都没有给我织过毛衣,还是女儿贴心。 老妈看着却骂道:“老娘没给你织过,还没给你买过?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打几局牌,什么毛衣围巾都有了,她贴心?好好的书不读,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你知道一个学期的学费、补课费多贵吗?” 当时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觉得妈妈怎么那么过分,可是后来长大了,不再中二了,自己也没有再碰过毛线,才知道妈妈说的是对的,买的比自己做的好,成本也比自己做的要低,那干嘛要自己做? 不过人生不都是这样吗,很多时间都是浪费在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可是什么事情是有意义的,什么是没有意义的,只有做了才会得出结论。但是有一点她是肯定的,就是这个一秒钟穿针的功夫,她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练这绝技上的,于是很不屑的说:“学这个还不如花几毛钱去淘宝买个穿针神器就好了嘛。” “淘宝?我还唯品会呢,你以为你现在在哪?这是皇宫。”肖恒嘲弄道。 袁晓慕哦了一声,又感觉说这个,会让这两个不懂得事情真相的丫头们狐疑,然后讪讪道:“不是还又这活宝贝吗?” 说着,指了指锦华。 李公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这时回来,手上多出了一坛好酒来,后面还有两个小太监端着下酒的小菜。 袁晓慕看着李森拿来的东西问肖恒:“你今天晚上没吃饱?” “这不是有刚刚拜完月亮的东西嘛,不吃浪费,所以就让李森回去拿了酒过来。”肖恒说。 “你是不是傻,拜祭神灵的贡品,一般要吃也是第二天才能吃的。”袁晓慕责怪说。 肖恒不懂,看看李森。 李森点了点头说:“奴才拿了下酒菜来。” 说着,便让锦华她们把祭月用的东西撤下,摆放上了酒菜。 袁晓慕拿起酒坛,闻了闻,惊奇的望着梨落:“这是家里的酒。” 梨落也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小姐。 晓慕倒了一杯,喝下:“没错,就是家里的,没想到穆家的酒还是贡品。” 肖恒诧异的望着袁晓慕:“你怎么知道?” 袁晓慕答:“回家喝过几次,每家的酒都有每家的特色,自然尝得出来,不过这倒比家里的甘醇。” 肖恒依旧半信半疑的看着袁晓慕,然后将自己杯里的喝了。 袁晓慕是那种最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话不相信的人,非要把别人说得心服口服才行,于是又说道:“那我问你,燕京喝青岛味道一样吗?” 说完又一杯下肚。 肖恒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不一样。” 袁晓慕满意的笑道:“那不就得了。” 肖恒见她这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知道袁晓慕就是这样的人,如果自己再表现出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她非要在这件事上,跟自己掰嗤个没完的,所以只是点头笑笑。 酒是越喝越来兴的,两杯下肚后,袁晓慕便是喝开了,然后吃了点小菜后,又跟肖恒碰了几次杯。 看着袁晓慕这么豪爽,肖恒有些害怕的劝说道:“你悠着点。” 而袁晓慕却是甩开肖恒说:“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跟你喝酒,以前都没有装模做样,而且这里是我的院子,喝多了,大不了进屋睡觉,这坛酒不管怎么,今晚是肯定要干了的。” 肖恒看着袁晓慕,思绪回到了第一次和她吃饭的时候,那时陆子受正式把苏慕容介绍给他们兄弟认识的日子,而袁晓慕作为苏苏最好的朋友,便一直跟在苏苏身边,生怕他们这些家伙欺负苏苏。而见她这样护犊子,自己便更起了兴趣,跟白?使了个眼色,兄弟立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轮番的给苏苏劝酒,而结果正如他们想要的那样,苏慕容一口没喝,全是这个傻丫头干掉了,也被他们喝趴了,也是因为这个,她和自己结下了梁子,每次见自己,都没好脸色。 想到这,肖恒也觉得不好意思,以前欺负女孩子,便倒了一杯酒赔罪说:“以前是我们错了,当时只是觉得好玩,却没想到你真的喝了。” 袁晓慕知道肖恒的意思,不过这时起兴,倒是觉得他提以前的事,扫兴得很,自己倒了一杯,喝掉,“提那些前尘往事干嘛,只要他们好不就好了吗,我就是那样的人,爱逞能,也不能全怪你们,也知道你就是冲着我来的。” 肖恒无话可说,只能喝酒。 袁晓慕酒量还好,酒品也不差,喝醉了,也不哭不闹,不找人说心里话,只是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觉,看着她憨憨睡着的样子,脸也被酒劲熏得红晕了。 看着这样的袁晓慕,肖恒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摇了摇头,抱着她进去屋里,让锦华她们照顾她睡着。 看着袁晓慕睡下,自己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便交代了锦华一声:“明天早上帮她熬点小粥,今晚你们放心去睡觉,没有什么事的,她不会闹的,她酒品好。”,便准备回去自己的住处,却不曾想被锦华叫住了。 锦华噗呲一声跪在肖恒面前:“皇上命奴婢伺候姑娘,奴婢便是会全心全意的伺候,姑娘没有想到的,做奴才的便是要为想到了的。” 肖恒没有扶她起来,只是问道:“有什么事吗?” 锦华说:“皇上对姑娘的疼爱,奴婢看在眼里,奴婢看得到,其他人也是看得到的,而在这宫里,单单有皇上您的疼惜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得有名分。姑娘进宫已有两个月了,可姑娘还只是姑娘,不说对名声不好,就是现在姑娘没名没分的,也没有显赫的出身依仗,又得皇上的疼爱,怕姑娘现在只是棵没有根基的大树,只是招风罢了。” 肖恒听着,便也明白锦华的意思,当初让她跟着晓慕,便是觉得她可靠,护主,才从自己的身边拨出来跟袁晓慕的,现在看来,这锦华也是忠心,才敢直言不讳,可是自己要怎么安置这个家伙,她是那么抗拒。 肖恒微微颔首,来到床上,用手轻抚着袁晓慕微烫的脸颊道:“朕知道,好好伺候你家主子,她不会只是没有根基的大树的,有风,朕会替她挡着的。” 听到皇帝的许诺,一直担着的心才放下,连忙叩谢。 肖恒点了点头,站起身:“起来吧,朕回去了,安心照顾她就好。” 说毕便带着李森和两个小太监回去养心殿了。 12.12、特务!这是要搞事情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下朝后,肖恒来到芳华苑寻袁晓慕,想看看她是否因为宿醉而难受,袁晓慕依旧是那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一个人在屋里躺着。 想起昨天锦华的话,肖恒故意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袁晓慕看见肖恒这样,便起身问:‘怎么了?’ 肖恒表现出有些难为的说:‘他们说我们两人整天腻在一起,如果我不娶你,你是嫁不出去了的,所以.....’ 而袁晓慕第一反应便是不行,想着自己要做他的女人,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在心里直打了几个寒战道:‘肖恒,你个王八蛋,小泰迪,我要阉了你。’ 随后,袁晓慕又想了想说:“我干嘛要嫁?上辈子就没打算结婚的,莫说现在处于这样的世界,女人一点社会地位都没有,一嫁人就完全失去了自由,整天都是大老婆斗小老婆的,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袁晓慕振振有词的说着,而肖恒只是叹气的说:“我看你真的是宫斗宅斗看多了。” 袁晓慕:“本来就是。” 肖恒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袁晓慕说:“什么怎么办,一辈子跟着你啊,难道你不想养我了,那好,给我一笔钱,我出去做生意去。” 肖恒连忙解释“没有,那会啊,只是现在他们说我们男女有别,不合理法。” 袁晓慕听了,却是来劲了,提高了声音呵道:“嘿,是哪个这么多事,连皇帝的私生活都要管?” 肖恒安抚说:“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这是古代,他们那样想也正常,要不我收了你,当我妃子就好了,反正也是一辈子要我养,没差了。” 袁晓慕却一口否决了:“不行,说不定哪天我就遇到自己的真爱了,现在做了你的妃子,那真的是一点盼头都没有了,你干脆给我个公主、郡主什么的,女儿妹妹都随你,就是别来个爱妃,想想就受不了。” 肖恒诧然问:“你不是个同性恋吗?怎么还遇到真爱?” 听到肖恒这样问,袁晓慕很开心,原本还不知道怎么解围,肖恒这一问倒是有了,嘻嘻笑道:“对啊,我是同性恋,如果当你的妃子,你能接受?还有同性才是爱……” 肖恒面色更加僵硬了:“你呀,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密室里,灯火通透,灼灼的灯光把整个空间照得是无比透亮,寻不见半处暗影,而因为不通风的关系,却是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沉闷。 一个身穿玄青色长袍的男人,在一个宦官的牵引下慢步走进了密室,他身姿挺拔,步态沉稳,与宦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在这里,早有一列面色冷漠,眼眸中带着瑟瑟寒意的杀手在等着他们。 男子至于这列杀手前处停下了脚步,手从宦官的手臂上抽离,背在了自己的身后,眉峰微挑了一下,目光在前面众人身上扫了一遍后,对这宦官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工作成果表示认可。 而那些被打量的杀手们,似乎因为是训练有素的缘故,纹丝不动,依旧保持他们的冷漠。 宦官递过一本手册,男子接过,打开手册仔细的翻阅着,上面便是这些没有感情的人的详细资料。 没有猜错,这个身穿玄青色长袍的男人就是肖恒,而这宦官便是他身边的公公——李森。 而为什么会有这批特务的出现,那就要从肖恒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说起了。 那是肖恒被带回皇宫的第一天,他被众人拥着,洗漱沐浴,穿上了龙袍,便成了皇帝,可是他却什么也不懂,大脑间不是出现问号,就是感叹号,省略号之类。 可他却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是皇帝,而现在袁晓慕是谁?被带到哪里?他一概不知,他可以用自己现在的身份去救袁晓慕,把她留在身边,护她周全。 于是肖恒看着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李森,想着自己可以利用他去为自己找到袁晓慕,便装出了一副皇帝的样子对李森说:“跟朕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呢?把她找到,不准伤之分毫。” 而李森的办事效率极快,两个时辰内,便找到了袁晓慕。 尝到甜头的肖恒便又想从李森这里得到更多关于这个皇帝的信息,于是故意做出一副忧愁的神情问跟在自己后面的李森:“李公公你觉得朕是个怎么样的皇帝?” 那李森先是一愣,然后噗的一声趴在了地上:“皇上”。 肖恒见他这样,很想去扶的,但又想了想自己现在是皇帝,他不能让身边人看出任何端倪,所以就只是淡淡的说:“不用紧张,没什么,只是朕这次遇劫后,便想着自己这个皇帝到底做的是如何的?” 听到这话,李森才是开口向肖恒说起了这个皇帝原来的性格和做派,虽然听李森的话中有着许多拍马屁的成分,但是抽丝剥茧,肖恒便也有了这个皇帝原来的人物形象了。而皇上经此一劫,有了些许改变,也是在大家的接受范围之内的,可是他明白的是他能变,但是只能变得更好,更强,更像一个帝王,才能不会暴露,才能让自己和袁晓慕能够在这个封建社会存活下来。那时跟袁晓慕说害怕暴露,也不过是想逗她玩罢了,因为自己在进入皇宫的那一刻就认清了这一点。可是这满朝的文武百官,这庞大的政治体系,还有这整个天下,都是比袁晓慕想的要复杂的。 而之后,肖恒又是借了李森的手办成了许多事,便由此确定了李森的办事能力,可是作为一个帝王,他需要的人才不仅仅是一个奴才,他要了解的也不仅仅只是他身边人的表面,他要真正成为这个皇帝,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袁晓慕,否则迟早会成为别人操控的傀儡。 于是在袁晓慕离开的那几天,肖恒想了一夜,权衡利弊后,决定对李森说:“李森,朕知道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忠心为主,但是这还不够,朕还需要你为朕办一件事。” 李森依旧是恭恭谨谨站在旁边说:“皇上吩咐。” “你去帮朕寻一批人,那些刺客、暗卫、死士之类的,要有脑袋但已然没有那些情感牵绊的那种,可以是死囚,但绝不会给朕惹是生非的那种,替朕养着,训着,朕要他们做朕宫外的眼睛和手。”肖恒说着,眉间微蹙,眼神深邃,显然一个帝王的模样,然后停了停,想着还有什么遗漏吗,又补充了一句:“人不求多,但要精,不许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存在,银两从私库里拨。” 于是便有了今天看见的这一切。 肖恒拿着手册,仔细阅读着,然后又抬头看了看他们。 一旁的李森解释着这些人的来历。 当李森说完后,自己也看完后,肖恒抬起头看着他们问:“李公公说的与朕听的可还有遗漏?你们可还有什么牵挂,心愿没有了的,若是有,那边去了了先,诺是不能了去,还有人,还有事会惦念,那么这有些钱,你们拿着钱回到那个放不下的人身边,好好过活,别再奔波让家人担心了。” 肖恒说完,众人依旧默不作声,这也是肖恒原本希望的,在心里更加认可了李森的工作能力。顿了顿神说:“既然没了,你们又是死过一次的人,那么从今天起,你们便与以前再无瓜葛,忘却前尘往事,从今儿起,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特务,你们是朕的眼睛,朕的双手,替朕去看见那些朕想要看见,却被人遮住了的真相,去做那些朕想做却又做不了的事。从今以后,你们只听命于朕,朕要你去做什么,你们便去做什么,没有让你们去做的便不要去招惹是非,你们只是工具,是朕治理好整个大源帝国的最锋利,最有用的利剑,你们不必考虑任何,你们做的任何事,都由朕来承担,你们只要相信朕不是昏君,也不是暴君,朕会用你们来惩奸除恶,让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不幸,不会在发生在别人的身上。” “是,皇上。”众人异口同声,单膝叩拜于地上。 肖恒没有立即命他们起身,只是微微颔首,然后叫来了李森:“李森。” “是。” 李森应着上前一步。把两件东西交于了每个人手中,说:“这两样东西,一个是你们的令牌,从中间掰开可以分成两半,有一半是你们自己留着,有一半是每次出任务的时候,皇上会把它和任务一起给你们,任务完成以后归还即复命,人在牌在,人亡牌毁。而另外一样便是你们这次的任务,每个人的都不同,完成的时期也不同,不许互换,你们也不可相互帮衬或干扰。” 13.才是个郡主,肖恒你也太小气了 http://.biquxs.info/

肖恒回到养心殿后,那个人也来到了。 肖恒看了看她,换下那黑色的夜行衣,谁又知道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会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呢? 肖恒微微颔首:“嗯来了,等一下朕带你过去。” 宋荷应到:“是。” 这个宋荷便是刚刚那十个杀手里面其中的一个,从肖恒进到密室后,便注意到了在一群男人中间的她,她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是什么样的遭遇,让她看起来如冬日里的利刃,那般的冰冷。 肖恒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又或者说肖恒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当他在密室里看见这样的宋荷时,想着她是生活在那不见天日的黑暗里,便实在不忍,即便他也了解很多事情,女特务要比男的要更方便去完成。又想着袁晓慕那疯丫头,整天疯疯癫癫的,在这皇宫里,被哪个使了绊子,暗算了,也是不知道的,她身边不仅需要锦华那样心细的人,还需要宋荷这样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护主的人,于是在李森把锦囊交与那些特务手中之前,他让李森把宋荷的任务换成了保护袁晓慕。 肖恒领着宋荷来到了芳华苑,此时已经夜深,因为古代的夜生活实在没有什么,而且又是在皇宫,到了黑夜便不能乱走动了,着实无聊,所以袁晓慕早就改了夜猫子的习惯,每天早早的就睡下了。此时肖恒来,袁晓慕已经是睡了一觉醒来了。 袁晓慕打着哈欠问:“你怎么来了。” 肖恒回答:“带个人给你。” 袁晓慕揉了揉眼睛问“谁?” 然后看见肖恒后面站着一个不苟言笑的女子,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袁晓慕感受得到她身上冷冰冰的气场,不想接的,于是对肖恒摆了摆手说:“这么漂亮,你还是自己留着把,我不需要,人太多了也养不起,我有锦华和梨落就够了。”转而便想要回去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 肖恒却不解,拉住袁晓慕的衣袖问:“怎么养不起了,我有亏待过你吗?” 袁晓慕回过头来睡眼惺忪看着肖恒:“一个推辞罢了,别当真,我回去睡觉了,等一下睡意没了,我今晚就要失眠了。”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肖恒嗯了一声,放开了袁晓慕,让她回到床上,只是说“那你先睡,这个人给你留下了,现在也是个郡主了,等以后要打点的事就多了。” “郡主?”袁晓慕完全清醒过来,转过身愣愣的看着肖恒。 肖恒浅浅笑道:“对呀,我已经让人带话给吏部了,封你为营君郡主,原本想给你个公主的,但这样,你就要真的叫我爹了,你受得了,我还受不了,若是给你个长公主,你便要出宫开府了,不说要给你找块地盖房子麻烦,就是出宫了,见面也没有现在方便,就这样给你个不大不小的爵位,依旧住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说你没名没分了。” “我想出宫,有自己的公主府,那才牛逼呢。”袁晓慕说着,心中已然到了自己的府邸了,想着要是自己真的有自己的府邸,虽然不能和肖恒的皇宫比,那最起码不会输给穆家的,毕竟穆家只是邕宁城的一介商户,而且不管是怎样的,都是由她当家做主。 肖恒把袁晓慕的思绪从十万八千里的地方拉了回来,呵斥道:“你这没良心的,管你吃管你住,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早知道,连郡主都不给你了,就让你当个小宫女,规规矩矩的待在我的养心殿。” 袁晓慕第一反应就是:“别,看看锦华那丫头,我受不了那样活着,累不累。”然后又讪讪的解释道:“只不过是在这里跟坐牢一样,没趣,我想出去看看这世界的花花世界。”心里祈祷着肖恒千万别有让自己作宫女的想法。 肖恒说:“你也知道无聊,你走了,我不是更无聊了。” 袁晓慕讪讪的陪笑,她真希望肖恒能够改变圣意,给她一个长公主的头衔,让她有自己的门户:“你哪会无聊,这整个皇宫都是你的。” “整个国家都是我的,可我就你一个朋友。”肖恒说。 袁晓慕迟疑了一会儿:“朋友……” “我去,袁晓慕,你不会觉得我们只是熟人罢了吧,我们可是同生死共患难过来的。” “好,兄弟。” 14.芳华苑要成麻将馆了 http://.biquxs.info/

虽然袁晓慕对于郡主这个封号不是十分满意,但是没办法,现在掌权的是肖恒,而现在的自己对于这朝代来说,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良家妇女,肖恒封自己一个郡主,是人家仗义,自己也不好太挑三拣四的,而且人家也说明了不给自己当公主的原因是不想占自己便宜,做自己的爹。 不过袁晓慕成了郡主倒是个皆大欢喜的美事,不仅是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宫里且不用做肖恒的妃子,而且也让后宫的那些嫂嫂们这两个多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夜之间自己少了很多算计自己的对象。 这不,册封礼一完,芳华苑就热闹起来了,门庭若市,各宫的娘娘们都过来道贺。一个原因是因为她们少了一个心腹大患而欢喜,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袁晓慕是肖恒身边的红人,每个人都想过来巴结巴结,也好让自己在肖恒面前多露露脸,争先恐后。 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反正现在大家对袁晓慕那是一个好,送来的贺礼也是价值连城。 可是袁晓慕不识货,也不在意那些名贵的首饰摆件,首饰再好,她也只能配戴一两件,摆件再名贵,在这个时代也换不了人民币。在袁晓慕眼里,什么九色琉璃珠,不过是以前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那鸡血石如意,看上去血淋淋,倒是逼真,可是这也太渗人了吧……还是肖恒知道自己的心思,送这些过来,还不如时不时的送些好吃的,好玩的过来。 虽然如此,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别人还是巴拉巴拉的过来给自己道贺的。 看着这一屋的美人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那有什么办法呢?晓慕也不能赶她们走呀。 于是袁晓慕便叫锦华去了刘贵妃那拿了麻将来打发她们。而听闻今天是在袁晓慕这里打牌,那些牌友越发多的不请自来,还自带工具,不一会的功夫,芳华苑,竟活活的成了个麻将室了。 不仅是晓慕要忙着招呼她们,连梨落她们也要不停的烧水看茶,各种水果点心招待,这是袁晓慕注进这院子以来,最人多,热闹的一天。 午后,肖恒来到芳华苑,看见屋内,从进屋一直往里到床幔,满满塞塞的摆在三四桌麻将,整个屋里也是挤满了人,肖恒扫了一遍,估摸着他的后宫全都在这了。 这还真是只有她袁晓慕才会干得出的事。 肖恒压低了声音,表情严肃的对着里面那个正专心致志拿着一个白板的晓慕:“袁晓慕!” 众人看见肖恒,连忙起身跪在地上,顿时,原本热闹的屋子,顿时安静下来。 只有袁晓慕还在那傻愣愣的坐着。 看见底下乌泱泱的跪倒了一片,袁晓慕这才意识到肖恒是皇上,在外人面前,自己要给他面子的,因为自己依仗的就是他这个皇帝的身份,便也连忙像众人一样趴在地上求饶。 原本肖恒进来看见这样的情况,是十分生气的,袁晓慕在干嘛,这是在他的后院聚众赌博。 可是看着她老老实实的跪在自己面前,原本的一点恼意便也没了半分,想着今天是她的册封的日子,也不好在众人面前驳了她的面子,而且她可以在这古代找到自己的乐子,也是好的,不然真的是无聊死了。 肖恒走近一步,一边叫各位平身,一边扶起最靠近他的谢淑妃,刚刚严肃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堆出笑说:“看来郡主弄的麻将还挺受欢迎的。” 被肖恒扶起的谢淑妃,温婉笑道:“郡主弄的麻将甚是有趣,我们姐妹们见一副不够人玩乐,便自身做了几副。” 大家见肖恒收起了怒气,便也是急忙应承到。 肖恒走到袁晓慕跟前,瞧了瞧晓慕面前的手牌,看样子还不错,已经清章叫胡了,可袁晓慕却是举棋不定。 “你干什么,这张啊!”肖恒说着,便举起手将袁晓慕手中的牌压了下去。 而这张牌一下,左右两家都听胡,袁晓慕这是一炮双响。 袁晓慕回过神来,回头看着肖恒,心中有一千只羊驼在狂奔。可是现在在众人面前,却半点指头也不敢动他的,只得面色忸怩的问:“皇上,要不要你来?” 而肖恒却不顾袁晓慕,呵呵笑着对大家说道:“朕要坐下,你们还能安心打牌吗?即便点炮,你们也不敢抓炮吧?” 说完又回头把双手搭在袁晓慕的肩膀上,推了推说:“你安心坐着,输了算朕的。”然后自己倚着坐在袁晓慕后面的软榻上,接过锦华奉上的茶盏,用杯盖漂了漂上面漂浮的茶叶,对众人说道:“你们继续。” 众人听言,便又开始了搓麻将,哗哗的声音充满整个芳华苑,中间还夹杂着美人们伶俐的笑声,还时不时的有几声美人输惨的埋怨。 而肖恒这个冤大头,为了安抚后宫,便允了众人今天输了都算他的。 不是心甘情愿的掏钱,肖恒心里自然有些不自在,心想着自己养这些老婆真是累啊,喝完茶后便起身欲回养心殿,众人也跟着起身送驾。 走的时候,瞅了瞅旁边遗世独立的宋荷命道:“跟回去给娘娘们取银钱。” 宋荷静静的跟在肖恒身后,没有言语,也不像旁边的李森那般卑躬屈膝,只是静静的,不苟言笑。 肖恒没有回头,但却了然后面的宋荷是怎样的情况的,不紧不慢的问道:“这两天跟着她,还习惯吗?” 宋荷没有多言,依旧只是嗯了一声。 肖恒微微抽动了嘴角,说:“跟着她,以后她就是你的主子了。” 宋荷依旧简单的应着。 暮色时分,太阳褪去了它中午时那不可一视的光芒,此时人们才可以直视它的样子,红红的圆脸,斜挂在天边,像个贪玩的孩子,到了晚上还不舍得回家。白云就像妈妈一般轻抚着他委屈的脸颊,也被他蕴成了彩色。 这时,宫里有小公主、小王子的各宫奴才们,都抱着自家小主人过来,让他们的母妃们收桌回去了。 袁晓慕看了看外头,不知不觉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再看看过来她这里找妈妈的小娃娃们。不禁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每次放学,不是直接回家,而是看看今天是星期几,今天妈妈在哪个阿姨家玩,然后直接是那家阿姨或者叔叔把他们几个小家伙一起打包接回那个阿姨家后,再和妈妈回家。妈妈看见袁晓慕来了,便知道一天就这样在麻将声中度过了,于是收了牌,清完账,高高兴兴的带着袁晓慕回家了。或者是礼拜天,聚在一起,大人打牌,小朋友就在一起玩,由一个大人轮流照看。 那时候的生活多么无忧无虑,父母安康,家庭和睦,自己的童年也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孤孤单单。 袁晓慕觉得妈妈这样的生活或许有些颓废,但没什么不好的,生活在一个平静的小城市里,过着安逸的生活,不会为柴米油盐奔波,也没有大城市里那几百万的房贷把自己压得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每天都像个机器人一样,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工作,却不知道这工作的初衷是什么?梦想?梦想已然变成了十几年后可以不再做房奴、卡奴。 想着想着,不禁的又想到了那个整天笑嘻嘻的妈妈,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在打牌吗?还在和自己的老爸打情骂俏吗? …… 不过牵挂只是一瞬,最要紧的是好好的生活在当下。袁晓慕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笑盈盈的对着大家说道:“嫂嫂们,天色不早了,侄子侄女都来寻娘亲了,我们今天就这样把,以后有时间再聚。” 众人看了看天色,又相互看看对方,觉得袁晓慕说的是,也该到了散局的时候了。于是有娃的领着娃,没娃的带着自己的下人侍从,三五成群、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芳华苑。 袁晓慕没有留人,连客套的话都不敢说,因为怕那些还没玩够,自己回去也没有事情做的家伙,顺着那些客套话,留下来又凑成一桌,那样她的芳华苑真的就变成了不抽水的麻将馆了,自己还要管她们晚饭。 人走茶凉,待后宫的各位娘娘离去后,芳华苑一天的喧闹总算是消失了,留下的便是那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桌椅板凳和那些散乱的麻将。 袁晓慕也不墨迹,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坐了一天了,骨头都酸了,然后和梨落、锦华她们开始收拾屋子。 这两个多月,锦华和梨落已经被袁晓慕□□得挺不错了,改了很多以前的性子,现在的她们知道袁晓慕是个什么样的人,袁晓慕才不在乎那些规矩、尊卑,她觉得自在最重要,所以现在袁晓慕想干嘛,梨落她们也不再拦着说:“使不得,让奴婢来做就好……”之类的话,她们知道袁晓慕想做才会自己去做的。 所以此时看见袁晓慕收拾桌子,她们也不再拦着,只是跟着袁晓慕一起收拾。 可是有一点,锦华是看不惯的,就是那个冷冰冰的宋荷,自己的主人都在干活了,她还在那杵着,连做做样子都懒得,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把这样一个人给了自家郡主。 袁晓慕看着锦华看宋荷的神情,她是不想为这点小事,让芳华苑的人起了间隙的,于是摆放好座椅后,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从宽大的袖兜里,掏出了沉甸甸的钱袋,这是她今天赢的,看来有不少,没有想到以前打牌十打九输,到了这个世界连牌运也变好了许多。 袁晓慕打开钱袋,瞅了瞅,里面除了些银两外,还有几张大额的银票,那出了一张算是比较小的,给了宋荷说:“你跑得快,拿去给御膳房,说今晚我们要加菜,今天赢了不少,请大家吃好吃的。” 宋荷没有多言,拿过袁晓慕给的一百两,嗖的一下离开了芳华苑。 15.一天赢了两百万 http://.biquxs.info/

宋荷走后,锦华走道袁晓慕身边,有些愤愤然的说:“郡主,你看看她。” 袁晓慕诧然问:“她怎么了?” 锦华回答:“不懂规矩。”语气没有了之前的肯定。 袁晓慕笑了笑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看我像个守规矩的人吗?我知道你不喜欢她,觉得她整天无所事事的,什么也不做,还整天绷着脸,看谁都不顺眼,想马上给对方一刀的样子。可是 我倒是挺喜欢她这样酷酷的样子,不懂得溜须拍马,也不懂得去刻意讨好别人,没有什么算计别人的心思,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才放心。” “可是……”锦华却表现得有些为难,不知道说什么好。 袁晓慕看着这样的锦华,自己规规矩矩的,也用这样的标准去要求别人,便拉过来身边开导:“没什么可是的,陛下既然给了我,让她住进芳华苑,那我们就应当好好相处,她不是坏人,你还不相信陛下的眼光吗?其实她来的那晚上,陛下就跟我交代了一下她的情况了,她只听我和陛下的话,其他人的话都入不了她的耳,所以我叫她干嘛,她才干嘛,我不叫她,她自然是不动的,而我的性子你也知道,不喜欢使唤人,所以她才整天无所事事。每个人都应该有每个人的性子,要是人人都一样,那还有什么趣?没事的,她现在冷冰冰的,以后熟悉了,就好了的,不要对人家有偏见哦。有些小事情,自己搭把手就弄好了,何故还要因为是不是公平,看不得别人闲,非要拉着别人跟你一起,她和梨落没有来的时候,你还不是一个人把我伺候得好好的?” 锦华听了,便不再言语,自己肚子里的气也被袁晓慕说的没了半分,只剩下被袁晓慕训斥自己小心眼的愧疚。 袁晓慕又安慰说:“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你心思细,很多事情,我没想到的,你替我想了,提醒了我,这个我知道,而梨落那丫头便是乖巧,听话,做什么都行,宋荷呢,虽然冷冰冰的,不爱管闲事,但是人家办事效率快啊,会功夫,跑得快,还充当了半个侍卫,保护我们的安全,你之前不是担心我被人暗算吗?有了她在,芳华苑就安全了,所以你们都有你们的好,都是真心实意的待我,只是表达方式不同,所以我们要彼此包容才是。” 锦华神情复杂的看着袁晓慕,不能言语,这样的表情是感激,是知足,也是誓死跟随的决心,原来自己的心思,她的主人早已经清楚,也明白自己对她的好,她也是这么坦诚的对待自己,没有半点看清她们这样如同草芥一般的人,这样的主子值得自己托付终身,无论她以后会不会飞上那高高的枝头,都已经不重要了。 …… 在两人说话间,肖恒派了一个小太监过来,传袁晓慕过去养心殿。 袁晓慕应着小太监,想着肖恒今天过来时,初进屋的状况,还有之后的样子,应该是不喜欢今天这样的场面吧,他没有龙颜大怒,只是在众人面前卖了自己个面子,不让自己难堪罢了。自己应该去和他解释清楚,今天的事不是自己的本意。于是交代了锦华,晚饭不用等自己,便跟着那个小公公去了。 袁晓慕来到养心殿,还没进屋,便闻到了阵阵香气从屋里飘了出来,进入她的鼻子,挑逗着她的神经,让她垂涎欲滴。没错,这就是火锅的香味。 走到屋里,来到后殿,袁晓慕果然看见饭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火锅,里面的汤汁已经沸腾,发出咕咕的声音,旁边摆放着各种涮菜。 肖恒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等着自己,只是天太热了,他已经是满头汗珠了。 肖恒谴退了伺候的宫人后,袁晓慕来到桌子前面坐下,嘲弄着自己身边的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肖恒,你有病吧,这么热的天,吃火锅?你还以为你现在生活在21世纪,夏天可以开着空调吃火锅,冬天可以开着暖气啃冰棍?” 说着,看着肖恒大汗淋漓的样子,脸也是被热气逼得通红了,却是有些心疼这个傻儿子,于是将自己的汗巾递给了他。 肖恒接过汗巾说:“那你吃不吃?不吃,就滚。” 袁晓慕讪讪的说:“吃,干嘛不吃。” 说着便拿起筷子,夹了自己想吃的肥羊、培根,青菜、蘑菇放进了锅里。 肖恒擦去自己额头上的汗,看了看袁晓慕说:“吃不就行了,还这么多废话。” 袁晓慕一副乖张的模样,站起来,半蹲着身子,给肖恒作了个揖:“是,皇上。” 肖恒翻了个白眼后,很配合的说:“平身。” 在两人说话间,锅里的食物便已经熟了,袁晓慕很自觉的将自己的碗和肖恒的碗盛满,然后两人乐呵呵的吃起来。 倒别说,真的专心致志的吃起来后,倒也没觉得吃个火锅还要看天气,夏天吃火锅也是一种别样的滋味。 吃完刚刚盛的那碗后,袁晓慕顿了顿神,喝了一口茶问:“今天怎么想起吃火锅了?” 肖恒放下筷子,也一杯茶下肚:“没什么,就是想吃了,倒没考虑现在没有空调。” 晓慕:“没事,吃得时候,倒也不觉得什么了,吃完再洗个澡,也就没事了。” 肖恒点了点头。 袁晓慕又想起自己原本打算过来的目的是向肖恒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的,于是擦了擦手后,从自己的袖兜里掏出刚刚那个钱袋放在桌上,一处干净的地方,说:“老板,今天赢得钱在这,我们五五开?” 肖恒很不屑的瞟了一眼钱袋,轻蔑的说:“收起来吧,我还差你这点钱?” 袁晓慕讥诮回:“知道你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肖恒说:“知道,你还拿这个出来,是在跟马云比谁钱多吗?” 袁晓慕说:“马云的钱也是每一个支付宝账号积起来的呀,每一分钱,淘宝都会跟你掰嗤清楚的,何况是这笔巨款。” 肖恒依旧保持那优雅又带着点讽刺的笑看着袁晓慕,不言不语。 袁晓慕见之这样,又起了与别人论道论道的兴致:“嘿,那不是,我这里最起码有小三千把,就在现在,三千两白银,可以让一家五口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小康生活了,而换到二十一世纪,一克白银三块多,即便现在不够纯,打个五折吧,那也是差不多两块,三千两,一斤十六两,那就是差不多有一百千克,那就是小两百万了。” 袁晓慕算着,自己也惊呆了,她一天居然赢了200万,这才意识到什么叫贵族之间的玩乐。 “我的天呀,我妈知道了,肯定揍我。” 肖恒诧异问:“阿姨怎么揍你了。” 袁晓慕回答道:“我妈从小教育我们,麻将只是娱乐,不能赌博。” 肖恒:“呵呵。” 袁晓慕说:“真的,我妈她们那不是赌博,只是娱乐,一天输赢也就五百以内,算钱也不过做个注罢了,而且钱都是熟人之间来回转的,要是一分钱都不掏,那不是也没趣了吗?哪像我,一天赢了两百多万,我的妈哎!” 说完,袁晓慕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 肖恒安抚说:“你不是说了吗,她们玩再大,钱还不是在宫里,从左边口袋到右边口袋。” 袁晓慕感叹:“那也忒有钱了吧,幸好现在没有警察叔叔抓赌。” 肖恒看着袁晓慕这副模样,只是觉得有趣,也起了逗她的兴致,便故意伸出手来向她讨要说:“瞧你个没出息的样儿,嫌钱多,烫手,那给我,充公。” 袁晓慕想了想,钱多真的烫手,现在自己在宫中,需要什么,和肖恒知会一声就好了,要这200多万也没什么用,放在身边只是招贼惦记,还不如放在肖恒的中央银行安全,于是很大方的把钱袋里的银票通通拿了出来给肖恒,把剩下的些许碎银子收好,重新放进袖兜。 ‘这些给你,我留些碎银子打发梨落她们。’ 肖恒没有想到袁晓慕会这样不假思索的把钱给了自己,有些诧然,连忙缩回手去:‘你还真大方?200万诶?’ 袁晓慕把钱放在桌子上说:‘恩,现在的生活要钱也没什么用,我要什么给你说一声就好了,什么东西也不需要用买的。钱存在的价值只是交易,充当商品与商品之间交换的媒介,如果没有商品交换,那么它不过是一张废纸,连用来擦屁股,都觉得硌得慌。’ ‘可是虽然知道这样,我们还是为了它奔波劳碌一辈子。’肖恒感叹道,想起以前的生活,每一个奋青开始不都是不把毛爷爷放在眼里,而最后不都是因为生活、因为责任而对它臣服,甘愿做个平庸的逐利者了吗? 袁晓慕却依旧一板一眼的说着:‘那是以前,以前我们只是普通人,需要拥有它才能换取生活所需,没有它就不能在社会上生存,而现在不同了,你是皇帝,钱对于你个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要的是财政大权。’ 袁晓慕总结报告完以后,这才明白那些商业大哼说的:‘钱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意义’的那些让人听到都想打他们一顿的话都是真的,当你的财富到达一定值的时候,钱本身对于你来说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肖恒嗯了一声,沉思了片刻问:‘那你明天怎么办总还需要留些筹码在身上吧?’ 袁晓慕摆了摆双手说:‘没有明天,其实今天闹的这一出也不是我愿意的,今天不是我的册封令下来吗?你的那些妃子就过来芳华苑道喜,道完喜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也不好意思撵客不是吗?但是几个人在一起,我又懒得和她们聒噪那些所谓的后宫趣事,所以只能是去刘贵妃那里取了麻将来芳华苑招呼她们,可是这样倒又把刘贵妃招了来,刘贵妃这一后宫的标杆一过来,其他人也巴拉巴拉的过来了,还自带工具,我也没办法,只能安排各位嫂嫂们坐下,茶水点心的小心伺候,可不是我故意要弄今天这个阵仗,惹您老动了肝火的。’ 肖恒讥诮道:‘你还挺委屈的。’ 袁晓慕听出肖恒的嘲笑,但不理会,依旧顺杆往上爬着:‘那不是,委屈得很,幸好今天赢了,如果今天是输的,以你后宫那些富婆的财力,我一个小老百姓怎么和她们玩得起呀。’ 肖恒:‘我不是说了输了算我的吗?’ 袁晓慕反问说:‘那你没去怎么办?’然后又表现出庆幸道:‘不过幸好你去了,说了那句话,让我有了底气,把早上欠下的全都填平了,不然到了晚上结账的时候,拿不出银子,我可糗大了。’ 肖恒舒了一口气道:‘看来你还要谢谢我,不恼我让你放了那个大炮了。’ 袁晓慕一副讨好的样子:‘不会不会,小的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不给你送钱来了嘛。’ 听到这,肖恒才肯收下那几张银票。又想了想问:‘你发觉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改变了很多吗?’ 袁晓慕愣了愣说:‘改变了吗?我倒是没注意。’她觉得自己没变啊,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觉得眼前这个损友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肖恒:‘可不是,以前见我都是拳打脚踢的,现在对我客气了不少。’ 袁晓慕本能的反驳‘我哪有那么粗鲁。’ 肖恒:‘呵呵。’ ‘好了,我承认,’袁晓慕想了想以前肖恒那欠揍的模样,不得不承认每次见他都有安耐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然后又讥诮说:‘现在哪敢了,现在你可是皇帝,一不小心惹了你生气,我的小命不保。’ 肖恒:‘欺软怕硬的家伙。’ ‘嘻嘻,你别说,今天你在我那里一呵,全部人都趴下,真的吓到我了,你还真是个皇帝。’ 肖恒埋怨说:‘早就说了我是皇帝,就你不把我当根葱。’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李森端来了酸梅汤给两人倒上,袁晓慕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冰镇酸梅汤后,觉得胃口大开,又兴奋的拿着筷子在锅里搅了起来。 肖恒拿过银票给李森:‘李森,还给你。’ 李森收起银票,退下。 16.真成了麻将馆了 http://.biquxs.info/

树欲静而风不止,袁晓慕心想昨天的事就这样了,再热闹也是昨天,她可不想真的把自己的芳华苑变成个麻将馆,虽然肖恒没说什么,但是这样长久以后终归是影响不好的。 可是这只是袁晓慕的一厢情愿,人家却没有想过就这样放过她的,可不是,200万,怎能说输给你就输给你了,不想办法捞回去,谁又会甘心。 在袁晓慕她们吃早饭的时候,肖恒那些老婆们便又成群结队的来到芳华苑了。 袁晓慕没有办法,只能是放下碗筷,上去招呼。 袁晓慕伏了伏身子,向前来的各位行礼道:‘给各位娘娘请安,娘娘们真早啊。’ 刘贵妃微微颔首,然后让袁晓慕起身,后边跟着的两个身份低一些的便也给袁晓慕回了个礼。 刘贵妃看了看桌上摆放的清粥小菜,包子米糕,看上去倒是这炎炎夏日最适宜的早点。 袁晓慕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碗筷,吩咐站在旁边的梨落:‘梨落去添几双碗筷过来。’ 梨落便匆匆下去拿碗了,只是被刘贵妃拦住:‘郡主别忙了,我们都是吃饱过来的。’ 袁晓慕客气说:‘吃了。也可以再吃点,稀粥,不涨肚的。’ 王良人上前一步拉着袁晓慕的手说:‘郡主不麻烦了,你快些吃完就好,等着你开局呢,若是有心的话,明天多准备些,我们再过来与郡主一起用早膳,今天也没有备我们的份不是吗?’ 明天?袁晓慕在心里一颤,她们这是打算常驻的阵势啊。 在她们谈话之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 可是即便知道她们的想法,但是也不能把人轰出去啊,也不能说自己不愿意,撵客,袁晓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胡里胡塞的把自己碗里的半个包子吃完,就叫锦华收拾碗碟,准备开局。 可是没钱就是没钱,袁晓慕心里素质不过关,心慌得不得了,想着要是输了,今晚结账的时候怎么办?她后悔了,她想收回昨晚上那些大言不惭的话,钱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心里有心事,便不能专心致志的打牌,不能专心致志的打牌,便容易输,输了便更加担心,如此恶性循环,一个早上,袁晓慕就没胡过几局,胡了也是小的对胡。 不能这样下去,袁晓慕心想,于是在休憩的片刻,袁晓慕把宋荷拉到边上,小声的吩咐,让她去养心殿问肖恒要钱。 肖恒坐在案桌前,盯着一张图纸很久了,不知道他此时是在思考,还是已经走神了,单纯脑袋放空的发呆。 宋荷进来,双手抱拳,单膝扣地说:‘郡主命小人过来取银钱。’ 肖恒一愣,从思绪中回来,这还是他听过宋荷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看来和袁晓慕相处的很不错。然后又想那家伙昨天不是长篇大论的说现在不需要钱了吗?现在怎么又来要回去了? ‘怎么了?’肖恒说着起身,领着宋荷和李森去芳华苑。 ————————————————————————— 肖恒来到芳华苑,这才明白了袁晓慕为什么要把钱要回去,原来又在这里摆了四五桌了,还比昨天多了一张桌。 走进去,众人起身行礼,肖恒摆了摆手,示意平身,然后四周打量了一一圈后,来到袁晓慕身边,看着她的样子,今天没有那么走运,已经输得半毛钱都没有了,怪不得要叫宋荷去要钱。 袁晓慕看了看宋荷,心想叫她去要钱,怎么把人给她叫来了,这也太招摇了,早知道就叫锦华去了。 肖恒依旧坐在昨天的位置上,一样的姿势,一样的动作,然后对后边跟着的李森说:‘把钱还给郡主。’ 拿到钱的袁晓慕心总算是安心些了,也没有这么背了,但还是不尽人意。 肖恒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起身撵了撵袁晓慕说:‘起来,我来玩两局。’ 看肖恒有意,袁晓慕巴不得,急忙起身让座:‘皇上请。’ 肖恒坐下后,不知道是他的妃子们跟他打君臣牌,还是这家伙他本身鸿运当头,一坐下来就没输过,不是清一色一条龙,就是南北双杠,还做了一局十三幺,就连不是他胡的,也是别人点炮,没她啥事。几局下来,觉得没趣,就又推脱走了,然后袁晓慕接盘,也是接着肖恒的好运气,到了晚上清账的时候,又赢了几百两。 晚上,人走茶凉后,袁晓慕看着这些散乱的麻将,这才明白,她们昨天没有拿走这些麻将,就算计着今天会过来的,自己昨晚上没有把麻将送回去,也是没想到这一层,今天没有拿走,现在也不好再送回去了。 唉,看来自己还是太单纯了,心思比不过这些吃饱没事干整天斗来斗去的后宫各主啊。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也怪自己为什么要弄出这麻将出来,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要怎么才能让她们不再过来,把自己的院子当成免费的麻将馆。要不把钱都偷偷的输回给她们? 可是袁晓慕又想起以前姥姥给她说的一个寓言故事:以前天上有个水牛来到地上洗澡,不小心掉了一根毛在了一块水田里,到了秋天,那块田便丰收,而且第一天割完稻谷回家后,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去田里,又是整整齐齐的长着坠坠触地的谷穗,黄灿灿的,满地黄金,家里已经堆积如山,可是田里依然源源不断。后来家中的败家娘们儿觉得天天都要收谷子,累得慌,就去田间放了一把火,把稻谷全都烧了,而这一把火,便也把那根牛毛烧去了,家里堆积如山的稻谷也不翼而飞,最后那农妇后悔莫及。 所以袁晓慕想了一下,便打消了故意输钱的念头,此时走运不要,等到倒霉的时候别追悔莫及,人不能太作。而且要是自己真的把钱故意输给她们后,她们还不善罢甘休的话,那自己要怎么办?要知道人的欲望是不会满足的。所以比起输钱,还不如把把钱都赢回来,让她们输得见到自己就害怕,那才是好办法。 再说打牌输赢,全凭运气,能不能把肖恒后宫各主的油水榨干还没有把握呢,想那么多干嘛于是袁晓慕也不再想那么多,一切顺其自然。 自此以后的十多天,那些后宫娘娘们每天都乐此不疲的来袁晓慕的芳华苑打牌,袁晓慕每天都有很可观的收入入账,大家和乐融融,彼此之间也亲近了不少。肖恒没有女人去烦他,心情也变得十分愉悦,每天都会过来袁晓慕这里打个照面,以示关怀。 直到有一天,李美人跟袁晓慕说了一句话,袁晓慕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这些嫂嫂们每天都巴拉巴拉的过来给自己送钱,是喜欢自己这个小姑子吗?显然不是。 牌品即人品,这半个多月的相处下来,袁晓慕也算是了解了这各宫娘娘的品行了。这刘贵妃,后宫最大的官,温婉贤淑、大方得体,也因为是国家财务部部长的女儿,什么钱财没见过,根本不把这些小钱放在眼里,输赢都不喜于色,最是庄重。谢淑妃也是个不差钱的主,但是好胜心重,即便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把输了不高兴,赢了欢喜表露无遗.........而这李美人呢,喜欢放炮,心里藏不住事,是个心直口快的,而她一般说的也是大家想说又不敢说的,是群众呼声的代表。 晚间散局以后,娘娘们照常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李美人拉着袁晓慕到了一旁,有些许难为情的问:‘郡主,可知皇上这两日为何没有过来了?’ 袁晓慕愣了一愣,是啊,肖恒这两天没有过来,但是他为什么没有过来,鬼才知道,于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也许是朝堂上有事不得空,也许觉得是我和娘娘们相处和睦,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倒是没注意。’ 李美人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也不做停留,告辞离去,追赶自己的姐妹去了。 李美人说完就说完了,可是袁晓慕却是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了,想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于是也不跟着梨落她们收拾屋子了,放下手中的麻将说:‘梨落,我出去一下。’便朝养心殿去了。 18.16、被幽禁 肖恒你个演员 http://.biquxs.info/

袁晓慕的办事效率也挺快的,没过两天,就把肖恒要的两万两银票给他凑够了数,晚上让宋荷送了过去。第二天一早,便有几个侍卫来到芳华苑,把全部麻将都收走了,还告诉芳华苑人一个月之内不准出门,袁晓慕被禁足了,那阵势把锦华、梨落吓坏了,还以为袁晓慕整天没大没小的,惹恼了皇上,这是要失势,而从小在皇帝身边伺候的锦华,自然明白一贯得宠的人,一旦惹恼了皇帝,失了势,会是什么下场,而袁晓慕却是没事人一样的坐在一边撸猫,任由他们吵吵闹闹。 待侍卫走后,锦华凑到袁晓慕跟前,一脸担忧的看着袁晓慕不知愁的模样:‘郡主怎么办。’ 袁晓慕只是笑笑道:‘两万两买了这只猫咪,有些贵,不过它还是很可爱的。’ 而不懂得事情真相的锦华便更加为自己的主子担心,她这样怎么能行,现在的袁晓慕在锦华看来就像晓慕常说的那种过不过三集的主。 袁晓慕被皇帝抄家禁足的消息一传出,宫里便像水到达一定温度后,沸了。芳华苑是冷清了,因为被禁足了,没有人能进来。而肖恒那边却是开始热闹起来,在这明争暗斗的地方,其实某个不相干的人失了势,大家心里是冷漠的,不过当做一个笑话在看吧,有落井下石的也在意料之中,不过也有深谋远虑的,事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此时刘贵妃便领着几位这些时日来,和袁晓慕算是要好的牌友,过来养心殿替袁晓慕求情。 此时肖恒不在,上朝还没回来,而李森作为皇帝身边的主事太监,便是24小时伴驾的,所以现在养心殿里只是有几个打扫的宫人罢了,刘贵妃想问问他们是因为什么惹怒圣颜,却又想了想这样有失庄重,所以便只是静静的待在养心殿,等肖恒下朝。 肖恒下朝回到养心殿,依旧是那副不严而威的样子,看见刘贵妃和几个妃子过来,依旧保持那三十度嘴角上扬的笑:‘爱妃过来有何事?’ 刘贵妃小心翼翼的起身问到:‘今早起身,便听见芳华苑被禁足了,不知道郡主……’ 肖恒哦了一声打断了刘贵妃想问却不知道如何说出的话,然后笑道:‘爱妃是因为这事过来啊,没事,那丫头太没规矩了,不给她点教训越发的无法无天了,让她关一个月,你们别去理她就好,麻将给你们拿出来了,等下你拿回去,分给诸宫,以后可以再拿它取乐,只是私下里几个姐妹一起就好,不要再像芳华苑这段时日那样,活生生的把一个庭院变成了一个麻将馆。’ 刘贵妃听了此言,便知道问题的所在了,原来是皇帝其实一直不喜欢她们在芳华苑一天到晚的搓麻将,每每敲打,而郡主却是个榆木脑袋,不懂得圣意。不过想来,这次来为郡主求情是来对了,皇上心中还是有这个郡主的,无论是现在的郡主,还是以后这个女人会变成宫中的哪一位,都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肖恒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进退有度,谈吐举止都有分寸,又想想刚刚才向人家老子要了二十五万的军饷,也不好意思就这样白拿了,于是拉着刘贵妃的手说:‘爱妃坐下,陪朕说说话。’ 可是坐下后,肖恒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想着皇帝要恩威并施,也是件难办的差事,还好这几个月的相处,肖恒大致摸清楚了枕边人的性情,加上自己养的特务们已经送回来的第一批信息,经过自己的cpu处理后,也算能很好的适应这掌握着天下生杀大权的皇帝的角色了。 肖恒在李森的服侍下,脱去了朝服,换下便装,身旁的几个女人也过来搭了把手,众星捧月真心是觉得不知道怎么说,穿好衣服转过身问:‘爱妃进宫也有些年头了吧?’ 刘贵妃微微颔首道:‘是,是陛下登基后第二年入的宫,已经有七八年了。’ 肖恒走到坐榻前坐下,一副忆往昔峥嵘岁月的样子,可是他哪有那些记忆,不过是做样子罢了,不过装的还挺像:‘对啊,已经有七八年了,老二都五岁了吧。’ 刘贵妃很少能与皇帝这样说话的,此时便是觉得受宠若惊,连声应道:‘谢皇上记得乙儿,今年九月便五岁了。’ ‘哦,那不是没几天了?’ ‘恩,还有一个多月,是九月二十二的生辰。’刘贵妃回答。 两人说话间,便有宫人端来了茶水、点心。 肖恒接过奉上的茶水,微微颔首道:‘恩,今年秋猎带上他吧。’ 刘贵妃欢喜:‘是,皇上。’ 此时见肖恒没有半点不悦,陪着过来的几位美人也开始敢说话了,听见肖恒提及二皇子,也连忙上前说好话,夸二皇子聪慧,也随带提及了一下自己的儿女。 肖恒明白她们的意思,多少有点责怪自己少了对子女的疼爱,自己也在心里暗暗怪着这个皇帝,太不把自己的儿女放在心上了,便许诺会多去看看自己的儿女,保证不让任何一个孩子缺少父爱。 众人听闻,连忙叩谢,都觉得这趟来的值。 肖恒看见她们这样百般讨好的样子,说什么话都要在脑子里打几个转,思忖那句话说得,那句话说不得,真心觉得她们累得很,自己也要像她们一样,每句话都要猜她们的意思,还不如和李森、锦华他们说话还痛快点,便不耐烦与她们聊了,就以自己累了,想歇一歇作了由头,让她们回去了。 李森恭送几位娘娘出了养心殿,想着刚刚肖恒跟她们谈话的情景,心里便是明白自己的皇上为什么喜欢芳华苑那位了,与她们相比,那位营君郡主才是真心实意的与自己的主子,高山流水,难觅知音,而作为帝王,要找一个能够放下一切尊卑枷锁,和自己实打实的说几句真心话的人,更是不易。 刘贵妃走后,肖恒看了看后面的李森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在想什么?’ ‘皇上这般,怕是已经让郡主在后宫各位娘娘中树了敌了。’李森恭敬的答道。 而肖恒只是笑笑道:‘朕知道,朕有自己的思量。’而后又问:‘那两万两银子补上了缺口了吗?’ 李森答曰:‘是,补上了,剩下的也够以后的开销了。’ 肖恒满意的点头:‘嗯,那更要让他们藏好了,以后还有大用。’ 李森应承道:“是” 肖恒又说:“晚上再去看看那个丫头。’ 可是肖恒想的是挺好的,但是事与愿违,因为刘贵妃她们离开后,整个后宫便知道了她们来养心殿为袁晓慕求情,得到了好处,其他人也纷纷效仿,都以为郡主求情作为借口,过来巴结、亲近肖恒,肖恒没有办法,只能应付完一批又一批,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直接叫李森锁了大门,自己跑到芳华苑逃难来了。 袁晓慕一个人抱着猫咪在庭院里乘凉,看见肖恒来,不禁的有些意外,心想这家伙过来干嘛,不是给自己禁足了,不准任何人靠近,这会儿却自己巴拉巴拉的又过来了? 袁晓慕:‘你来干嘛?’ 肖恒来到袁晓慕跟前,蹲下,与袁晓慕怀里的猫崽子玩闹:‘我来看猫,又不是过来看你的。’ 袁晓慕却是夺过猫,把它护的死死的,不许肖恒挑逗:‘我看你就是过来看我的笑话的。’ 肖恒无奈,只能站起身,找了旁边的石凳坐着:‘怎么看你的笑话了?’ 袁晓慕抱着猫,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肖恒,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把它给我了,因为在你看来,我就是这只猫,火中取栗,现在在这后宫拉满了仇恨。’ 肖恒却是乐呵呵的:‘你不拉仇恨,我怎么带你刷副本?拉满了仇恨,boss才会暴走。’ 听到这话,袁晓慕更是恼火,这家伙卖队友还卖得那么理直气壮:‘你……’ ‘我怎么?’肖恒继续装傻充愣。 ‘凭什么是我?’袁晓慕依旧不服气的问。 而肖恒的回答却是让她没话说:‘不是你,难道是我,我拉,你能拿谁的人头,就你那抠脚技术。’ 最后袁晓慕只能无奈的感叹大神是演员:‘那你就这样把我卖了?’ 肖恒起身安抚:‘放心,你死不了,有我呢。你这个月就在这呆着,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吗?现在没有那些女人来烦你了,还有它陪着你。’说着,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只猫星人身上。 ‘哦。’袁晓慕觉得自己实在蠢到家了,被肖恒卖了,还为他数钱,可是自己一点脾气也发不出去,因为确实都是自己求的,真真的被肖恒这王八蛋耍了。 肖恒挑逗着猫,嘱咐着它的主人:‘我告诉你,它身体不太好,你仔细些。’ 袁晓慕嘲讽道:‘你这笨蛋弄个猫都是病猫。’ 肖恒却很平静的答:‘我故意的,’ ‘故意的?’袁晓慕诧异。 肖恒瞥了瞥袁晓慕说:‘对呀,那窝猫崽里,就数它最弱小,最可怜,如果我不把它带回来,它就活不了,卖猫的说他会把他扔了的,连母猫都不搭理它了。’ 袁晓慕用手托起怀里的小家伙,仔细端详着,怪不得觉得它比以前自己养的骨朵生出来的猫仔要弱小,还以为是品种不一样的缘故,原来是这样:‘这么可怜?’ 肖恒说:‘对啊,所以你要好好照顾它,不许凶它了。’ 袁晓慕讪讪说:‘我哪有?那是和它闹着玩,你看它现在不是和我挺好吗?’ 肖恒觉得袁晓慕没了脾气了,便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说:‘嗯,这个月你老老实实地和它待在这里,做样子便要做足,我也不会再过来了。’ 袁晓慕:‘恩,遵旨。’ ‘这家伙。’ 肖恒说着,想着那帮女人也差不多知道自己厌烦了,便要走,回养心殿,却被袁晓慕叫住了。 ‘我的两万两你干嘛用了?’ 肖恒站住脚步答:‘不是跟你说了吗,给宋荷他们了。’ 袁晓慕起身,眼睛直视肖恒问:‘宋荷到底是什么人。’她感觉宋荷不是一般人。 肖恒顿了顿说:‘你别管,我给你的人,你放心用就好了。’ 袁晓慕:“我能放心?你才把我卖了。” 肖恒无奈:“怎么又绕回来了。” “嘻嘻……”袁晓慕庆幸还好自己这回反应过来了,不然就被他蒙混过去了。 “宋荷很安全,有她在没人伤得了你,人家的过往人家不想提起,你干嘛非要去揭别人的伤疤呢?” “真的只是这样。”袁晓慕不相信的问。 肖恒耐心的说:“真的,她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又看看她的性格,也知道人家不容易。” 袁晓慕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肖恒又问:“还有什么吗?” 袁晓慕吩咐说:“好吃好喝的给姑奶奶送过来。” 肖恒点了头:“嗯,顺便送本女德过来给你打发时间,”说完怕袁晓慕炸毛,又连忙解释:“不要你学,只是知道有那些规矩,在外人面前也能糊弄过去。” 但袁晓慕没有在意,很爽快的答应:“可以,这个没什么。” 肖恒嗯了一声,又看了看那只萌翻了的猫崽子,嘱咐说:“记得别虐待它啊。” 袁晓慕有些不耐烦:“放心。” 而她怀里的小东西却是十分感动的,觉得男神就是男神,温柔体贴,很大方的喵了一声,恋恋不舍的跟肖恒道别。 肖恒走后,躲在屋里的梨落才敢蹑手蹑脚的出来,袁晓慕看见她,便只是笑眯眯的说;‘这会儿敢出来了,你就那么害怕他?’ ‘小姐。’梨落不好意思。 袁晓慕:‘好了,知道他是皇帝,锦华她们呢?就跟她说没事,整天杞人忧天的。’ 19.有美人要进宫了 http://.biquxs.info/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亦动亦能静,这便是袁晓慕。其实禁足也没有什么,早上起来,跟着宋荷练一下功夫,不求能像宋荷一样,能飞檐走壁,但起码可以强身健体,宋荷那挥剑如蛇的姿势简直帅翻了,让袁晓慕迷之神往。然后吃个简单的早餐,抱着那只小可怜随便翻翻肖恒让人送来的那些女儿经,弟子规,一些乱七八糟的叫人礼义廉耻的书,也就过去了一个早上了。然后一个午觉醒来,陪着梨落修剪一下花草,浇浇水施施肥,或是凑道锦华跟前学学刺绣,日子也就过了。 一个月的软禁很快就过了,这一个月真的没有人来芳华苑烦袁晓慕,袁晓慕倒是清闲,就像是一个人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跑到了一个古宅里度假一样。 而肖恒这一个月也没干嘛,依旧韬光养晦,周旋于各位大臣和后宫佳丽之间,也没有忘记去关爱一下他的儿女们,不过他依旧不觉得那些娃娃是他的孩子,顶多就是些弟弟妹妹。 17、得了便宜还卖乖 解禁后的袁晓慕跑来养心殿报道,听锦华的意思是要按惯例过来谢主隆恩,可是袁晓慕却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谢的,别人都把你关禁闭了,你还谢人家,傻不傻? 袁晓慕来到养心殿,原本想按照锦华交代的那样,跪下磕头谢恩,也想让肖恒知道自己被关了一个月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 可是看着肖恒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如果旁边有香烟的话,肯定是满地烟头了的。袁晓慕便不忍心在逗了,关切的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肖恒看见袁晓慕来,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还是那乖张的模样,自己看见她后,倒是没有了许多之前的烦闷,然后对袁晓慕说:“今天何大人说,豫缙两州刺史章丘生的女儿今年及笄之类的话。” 袁晓慕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意思?及笄不就是成年,一个大臣的女儿成年,跟你说什么,难道叫你送生日礼物?那你随便赏赐点金银珠宝不就好了吗?还用得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还以为有啥事呢。” 肖恒解释:“这还不清楚,章丘生外调多年,想巩固一下朝堂的地位,便和何竟辉通了句话,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他觉得现在的袁晓慕怎么变成一根筋了,这都不明白。 袁晓慕却很平常的道贺说:“恭喜了,我又多了一个嫂嫂。” “可是……”肖恒依旧为难。 袁晓慕问:“可是什么?” 肖恒说:“宫里的这些,是以前就有了,我跟他们那啥,也是捡个现成,她们已经是我的老婆,要是我突然变成个吃素的皇帝,对她们不理不睬,一是自己这个假皇帝很快就会被人怀疑,二是,如果真的让一这一宫的嫔妃们守活寡,这才是辜负了她们,让她们的后宫生活更加孤寂。我也不知道这原来的皇帝到底有没有自己真正喜欢的,在我看来她们都是一样的,无论环肥燕瘦,所以我才雨露均沾,保持后宫和谐,……可是这些已经够了,我不想因为自己,又多一个妙龄少女困在这后宫的金鸟笼里。” 袁晓慕讥诮道:“真伟大啊,没看出来,你个小泰迪,还是这么的博爱无私,把这后宫各个美人睡了一遍,一个也没落下,还是在献爱心,真是为辛苦你了。” 肖恒却是很委屈的争辩:“我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是这样想的。 看着可怜巴巴的肖恒,袁晓慕也不好再挖苦了,把话题转到了正题上。 “好,那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个要进宫的小姐姐。那个外调的官是什么回事?是贬职流放还是重任委派,而他又是什么样人,是有雄才伟略的可用之人,还是喜欢玩弄权势的跳梁小丑,奸佞之臣,这些我们现在都还不清楚。而他要把女儿安排到你身边,自然是有他的目的,或者是他的死对头有个女儿在这,你这段时间又是雨露均沾,让他们以为某个娘娘深受恩宠,为了调节朝堂上阵营的平衡,才会把他的女儿送进来,又或者是多年在外,想回来了,所以送个女儿来讨好你。朝堂上的水很深,你还要慢慢潜着。” “知道。”肖恒点点头。 “再来说说这个女儿,或许是某次你们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就是那么远远的看了你一眼,就对你念念不忘,害上了相思。”说着,袁晓慕自己也飘飘然了,想像着那女孩和肖恒偶遇的画面,连自己都信了。 肖恒拍了拍袁晓慕,让她正经些说:“别逗了,自己几斤几两,我知道。” 袁晓慕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讪讪的讨好说:“没有,说的实话,其实你还是挺帅的,现在又是皇帝,气场强大,让一个无知少女神魂颠倒也是正常。” 肖恒倒是被她这马屁拍得乐了:“呵呵,谢谢夸奖,那你有没有神魂颠倒?” 袁晓慕摆了摆手说:“我们太熟了,不来电。”然后又说:“不过这只是美好的假设,还有可能是人家贪图荣华富贵,就想进宫赌一把,看看可不可博得君心,当个皇后,你这样不要人家,反而断了人家前途。” “呵呵。”肖恒只是笑着。 袁晓慕又说:“还有就是为父亲办事,想在你枕头边吹风。” 肖恒:“你的脑洞真大。” 袁晓慕点了点头,接受肖恒的夸奖:“好吧,这些都是假设,但有一点是真的,他父亲想给你,你不要,那么以后谁还会要,即便嫁的出去,那也不见得好,诺是遇上一个喜欢家暴的,那还不如留在你身边,至少你还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不会有什么变态的癖好。” 肖恒乐呵呵的叹了一口气:“这样说,我还非要不可了,” 袁晓慕:“好了,别矫情了,有美女投怀送抱,还这么扭捏,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泰迪吗?” 肖恒反问:“你怎么知道是美女?” “能够入得了这深宫的,自然不会是什么丑八怪,来污了你这个皇上的眼,必然是赏心悦目的那种,不然触犯了龙颜,一下子来个满门抄斩,那还玩个球啊!” 袁晓慕说的那是一个理所当然,然后又回头来对肖恒说:“肖恒,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肖恒接话。 “想你。”袁晓慕说。 “想我?”肖恒诧异。 袁晓慕:“想抽你个大嘴巴子。你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肖恒想了想便不再纠结,然后笑笑“关了一个月了,我明天带你出宫。 20.秋游 http://.biquxs.info/

秋天,到了皇家秋猎的季节,春生、夏养、秋蓄、冬藏,此时正是动物最肥美的时候。 肖恒带着文武众臣,和后宫会骑射的女人以及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来到距邕宁城,数十里的郊外狩猎,而袁晓慕作为皇帝的义妹——营君郡主,也在此次秋猎名单之内。 远离了城区,人烟稀少,而现在是在古代,人口没有膨胀,环境也没有遭到破坏,这荒野之中飞禽走兽自然很容易碰到。 袁晓慕看着肖恒骑在马背上那英姿飒爽的样子,心里不禁狐疑:“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骑马了?而且骑术,箭法都还那么好,像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不过也没什么想不通的,这应该是他自带的技能吧,就像自己一来到这就古筝八级一样。(十级是她师父许放) 可是让袁晓慕又一次恼火的是老天爷又一次偏心了,让肖恒骑马射箭都是一把好手,而自己却是连上马都要别人搭把手,早上从宫里出发时不知自己深浅,逞能的要骑马,想像那电视剧里的那些人物一样策马扬鞭,不是还有那句:我和你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却没有想到自己是那么笨,还真真的不会拍马屁,让马儿一脚踢在地上,白白的长了七尺的身板,却成了早上出行时最大的笑话,最后也只能乖乖的坐了马车。 因为今早上的那件糗事,袁晓慕便没了秋游的心情了,来到猎场也不跟那些不熟的王公贵族凑热闹,那些人知道穆宁的出身,便也没有几个拿袁晓慕当根葱的,而跟来的几个娘娘,虽然明白袁晓慕的重要性,但此时更重要的还是肖恒,因为筛了一批,今天只有几个女人,现在不争宠好好表现,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大家都跟着肖恒骑马涉猎去了,没有人在意袁晓慕。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三四个月了,因为不熟悉势态,做什么都是谨小慎微的,肖恒一直被困在皇宫里,每天与那些大臣、妃子们周璇,韬光养晦的学习如何作一个帝王,每天都如履薄冰,他不像袁晓慕那样,对那皇宫,袁晓慕是新人,没有人知道她身体原来的主人是怎样的人,可是自己却不同,原来的自己是从小在那皇宫长大的,而且一直都是众人的焦点,所以他不能做出任何让别人觉得不像他的言行,这种戴着面具表演的感觉真的很累,只有去到芳华苑,在袁晓慕面前,他才能袒露真实的自己。 此时离开了那让人压抑的皇宫,肖恒第一次感受到了海明威说的是那么正确:“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策马奔驰的感觉真是太爽了,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宝马,那种速度带来的快感会让人忘记所有烦恼,不过肖恒也忘记了袁晓慕了。 领着众人在猎场跑了一圈后,带着自己收获的猎物回来,肖恒这才察觉,那个一直都在自己视线里的人影不见了。 问迎过来伺候的李森:“郡主呢?” 而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肖恒顿时脸色暗了下来,重新上了马背,吩咐众人分头寻袁晓慕。 袁晓慕一个人离开了人群,闲逛着进了树林,便嘴馋,想要去摘那树上挂着的红登登的果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反正十分诱人,而吃货袁晓慕更是。 因为心里眼里只有那树上挂着的红果子,便没意识到危机四伏,一条尖头五花彩纹的毒蛇正在前方的草丛里待着,等待猎物的靠近。 “晓慕……”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叫到袁晓慕,袁晓慕回头看是肖恒来找她,同时一根利箭与她差身而过,把那条藏在草丛里的蛇穿过七寸,按在了树干上。 袁晓慕本因为回头望肖恒,使得自己身体不协调,这么一下,更是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没事吧?”肖恒跑到袁晓慕跟前,将之扶起,关切的问。 袁晓慕却是被那挂在树上,足有两指宽,四尺长的,黑白红斑的大蛇吓得三魂只剩下了七魄,汗毛炸起,哆哆嗦嗦的躲在肖恒身边。 袁晓慕是个胆大的姑娘,从小敢走夜路,记得大学的时候还在清明那天和着几个小伙伴进行了一次大冒险,骑着自行车到当地的水库露营,附近还有几处新上的坟地,都不在怕的,家里办公室有什么老鼠蟑螂看见了,也是他负责消灭,都没有男生什么事,可是她唯一怕的就是蛇。 肖恒安抚着身边的袁晓慕,检查着她的脚,还不忘温柔的责怪道:“你呀!那么害怕,干嘛一个人过来这,刚刚叫你,你不是说不来吗?现在脚崴了吧。” 袁晓慕委屈的解释:“我骑马骑得不好,怕别人看见笑话,所以一个人偷偷溜达。,” 肖恒无奈,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袁晓慕的伤势,确认是崴了,片刻的功夫已经红肿起来,于是说:“好了,我背你回去。” 袁晓慕迟疑的问:“这样好吗?你是皇帝唉。” 肖恒说:“那有什么办法,你又走不了,放你一个人在这,等一下又出现什么毒蛇野兽的,上来吧,现在谁不知道我对你好,没事的,想着我们不见了,他们也在找我们了的,出了这林子就好了的。” 袁晓慕反驳道:“好个球,我刚刚才刑满释放。” “袁晓慕,不是跟你解释清楚了吗,是做给别人看的。” 肖恒依旧无奈。 “那你演戏也要演到底啊,一会儿关我禁闭,一会儿又让我骑到你背上,你这不是要我被你后宫的妃子惦记死吗?” “那你上不上,不上我走了,等下它的蛇崽子过来找你索命,我可没有三头六臂哦。”肖恒恐吓的说。 虽然知道肖恒只是在吓唬自己,但是袁晓慕依旧很害怕,因为认识那么久,知道肖恒以前的属性的,他就是个乌鸦嘴,也不知道这个属性带来了这个朝代了吗?所以还是别犟了,他的那些女人总没有这蛇恐怖吧。 “上,干嘛不上,皇帝老子背过的人,谁还敢动我一下?” 肖恒背着袁晓慕朝林子外走去,掂量着背后的人道:“你很重嗯。” 袁晓慕哦了一声说:“没办法,长得高。” 肖恒又问:“你有多少斤?” 袁晓慕说:“不知道,没称过,这里又没电子秤。” “那以前呢?”肖恒又问。 袁晓慕答:“一百多吧。” 肖恒嗯了一声:“我估摸着现在也差不多。” 袁晓慕又问:“哦,你背得动吗,不行,把我放下来,你搀着我,我们慢慢走。” 肖恒却是觉得她是在嘲讽自己,好歹他也是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吧,一百多斤,怎么会成问题?便命令到:“老实待着吧,你又不重。” 袁晓慕呵呵一笑,语气更是轻蔑:“你刚刚不是还是很重吗,口是心非。” 肖恒无奈:“袁晓慕,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刺,像个刺猬一样。” 袁晓慕反驳:“我哪有?这本来就是你自己说的,我是重,但我不胖,这是实话,又没有含沙射影的觉得你的话让我不舒服。” …… 走出林子后,便很快有人迎了上来,看见袁晓慕在他们九五之尊的背上,心里顿时觉得不妥,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表露出来对此事的不满,众人依旧面面相觑,谁都不愿做那个被打的出头鸟。 肖恒没有理会他们,更没有向他们解释,只是叫人抬来了担架,把袁晓慕抬去营帐,命御医过来瞧病。 听到袁晓慕受伤,宋荷连忙过来,今天出游袁晓慕没有带梨落、锦华,只是带了一个宋荷,原因很简单,因为在那两个丫头眼里她和宋荷一样,是不守规矩的人,带着宋荷便是不想听她们唠叨那些规矩。 肖恒看着宋荷,便找到了出气的地方,他不能责怪袁晓慕胡闹让自己受伤,但却可以把责任归咎于这个二十四小时贴身保镖的身上。“刚刚去哪了,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吗?那朕留你何用?” 肖恒面色严肃,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吱声,就连袁晓慕也被吓得愣住了,宋荷更是连忙扣地领罪,把出腰间的软剑,想要以死谢罪,却又一次犯了皇家大忌,立刻有侍卫上前将她按住。 袁晓慕看着宋荷,觉得这个小姐姐也太耿直了吧,一点不懂得圆滑,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说是她不让自己跟着的,而是往自己身上揽。袁晓慕刚刚想开口为宋荷求情,却是被肖恒用眼神阻止了,肖恒的眼神是那么笃定,活生生的让袁晓慕快要吐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 然后肖恒摆了摆手说:“先压下去,回宫再说。” 宋荷被压了下去后,众人见龙颜不悦,也不敢久留,于是纷纷告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只留下诊治的御医。 待众人退下后,袁晓慕这才有机会说话:“陛下,这不关宋荷的事,是我……” “没有护你周全就是她失责,有什么好辩解的,若是你不想让她们不要因为你受罪,就给朕老实点。” 袁晓慕还未说完,就被肖恒呵住了,那面色严肃得,让袁晓慕心里直发毛,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只小泰迪吗?旁边的御医也吓得哆哆嗦嗦的。 刘贵妃回到自己营帐中,面色沉静,想着刚刚皇上在众人面前的表演,便更加明白了这个营君郡主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原本以为他是皇上,是不会对任何女子动情的,却没想到他对那营君郡主那么上心,原本想自己恪守本分待在他的身边,为他分忧,自己也没有什么奢求了,随着年月的推移,他会知道自己作的一切,然后回报给自己相应的名分与宠爱,因为他是帝王,对于他来说,每个人都只是他的臣罢了。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个袁晓慕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打破了原有的平衡,让她原本理智的心,却有了一丝说不出的心酸。 刘贵妃淡淡的对身边伺候的贴身宫女说:“等下去看看刚刚那个宋荷,把她从侍卫那要回来,还给郡主。” 这位宫女名叫婉儿,是跟着刘贵妃一起进宫的,在那皇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己深谙其中的道意了,主子吩咐什么,自己去吧它办好便是合了主子的心意了,至于其中的关系,主子总比自己明了的,于是便领了命令退下了。 晚上,篝火晚会,庆祝今天肖恒的大获全胜,可是袁晓慕却是因为宋荷的事,一点心情都没有,真是有点后悔跟着肖恒出来玩,今天早上出的那些洋相不说,这会子还连累宋荷受罚,这才明白什么叫位卑言轻,自己连说句话的能力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宋荷被压下去。也不知道肖恒那家伙会怎样处置,真希望他还是原来的肖恒,不会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可是看他今天这阵势,他倒是越来越像个帝王了,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杀鸡儆猴这一招,还用在自己身上,想着又不禁的在心里把肖恒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正在袁晓慕对于宋荷的事爱莫能助,只能是在心里咒骂肖恒时,刘贵妃的宫女婉儿却是领着宋荷回来了。 袁晓慕看见宋荷回来,欢喜不已,噶蹦一下从床下跳了下来,连自己脚踝上的的伤都忘记了,触地的一瞬间,脚腕吃力,直击心底的疼霎时间传遍全身每一处神经,脚也受不住力,欲要跌倒在地,还好宋荷眼疾手快,上前拦住。 宋荷上前接住袁晓慕,将之扶到床上问:“郡主脚上的伤这么要紧?” 袁晓慕强忍疼痛笑道:“没事,刚刚是太着急了,你回来就好。” 旁边站着的婉儿看着她们主仆这般,知道自己的差事这是完成了,便笑着说:“宋荷姑娘回来了,奴婢的事便也是办完了,奴婢退下去给奴家主子回命了。” 袁晓慕点头笑道:“多谢娘娘成全,回去回你家娘娘,她的这份情,本郡主记住了。” 袁晓慕说毕,那婉儿便跪礼退下了。 篝火晚会上,刘贵妃领着婉儿等宫人姗姗来迟。肖恒看见刘贵妃来到,心里的这才安心些,连忙笑着唤刘贵妃来自己跟前,小声的询问:“事情办妥了?” 刘贵妃微笑点头,依旧是那般温婉恬静。 肖恒便也点了点头:“嗯,这份情郡主会明白的。” 刘贵妃笑说:“郡主也是这样说的。” “她是个明白人。”肖恒说着,便让李森把烤好的彘肉给了刘贵妃。 第二天起驾回宫,袁晓慕和肖恒远远的望着,心里想着昨天肖恒那霸权主义的样子,是不能认同他这样的做法的,于是故意躲着他,以示不满,催促着宋荷赶紧进马车。 肖恒看着袁晓慕这样,自然是明白她现在还有脾气的,也不去招惹,自己只是和着刘贵妃做出一副夫妻和睦的样子,回宫了。 宋荷跟着袁晓慕坐在马车里,看见她和皇帝这样,心中有愧,于是忸怩的说:“郡主知道小人不善言辞,小人只说一句,昨天皇帝不那般处置鄙人,郡主便会成为昨天众人的诟柄,而且晚间婉儿姑娘带小人回来,也是刘贵妃遵了皇上的旨意的,皇上是在护着郡主。” 袁晓慕听着宋荷的话,心中不由一怔古人便是古人,即便是宋荷这样有个性的人,也还是逃不了忠君报国的那些固化了的思想,不过后来仔细想来确实是宋荷说的这样的,昨天自己被肖恒背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他不发威,处罚了宋荷办事不利,训斥自己任性胡来,将众人的注意力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到宋荷的身上,认为肖恒背自己出来并不是宠爱,那么自己便真的成了众矢之的。明白以后不由在心里感叹:“肖恒啊,肖恒,你才是这个穿越的大boss,这是要把我玩死啊。” 在进宫后,各宫各主欲分散去,回自己的寝殿,袁晓慕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来到肖恒身边说:“你这个演员。” 肖恒狡黠的笑了笑,不语。 21.普通玩家 http://.biquxs.info/

外面好热闹,看着宫人们都纷纷跑出去了,袁晓慕是个凑热闹的人,自然也是忍不住跟着大家跑出去围观。却是看见肖恒骑着一辆木制的自http://.jjwxc/starshow.php行车,来到了自己的门前。 袁晓慕扒开人群,来到肖恒面前,仔细打量着肖恒的自行车,嘲笑道:‘陛下,你想像别人大清早的来到女生楼下,不是什么宝马奔驰四轮的,两轮的也好歹是个大阳本田吧,怎么弄一辆自行车过来,还是个木头的,和你的身份也太不匹配了吧。’ 肖恒无奈:‘我也想啊,可是没汽油。’ 袁晓慕点了点头:‘也是。’ 原来自从秋?之后,肖恒算是明白了,袁晓慕只是个普通玩家,没有技术,也不舍得充值,来到这里什么技能也没有带,连拍马屁都拍不好。自己也不不打算教她骑马,如果这丫头学会了骑马,还不知道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回宫以后便想找人给她做辆单车,算是来安慰一下她吧。 肖恒看着袁晓慕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命令道:‘还不快上来。’ 于是袁晓慕便欢欢喜喜的上了肖恒的车。 袁晓慕坐在肖恒的背后,看着前面的人卖力的往前蹬着,那身奢侈名贵的衣裳与现在的动作实在违和,真心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对前面喊道:‘你干嘛要弄三个轮子的吖,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老北京的蹬三轮的。’ 肖恒没有察觉袁晓慕对自己的嘲笑,依旧卖力着,还不忘回答袁晓慕:‘三个轮子稳,现在没有橡胶,两个轮子的怕摔倒。’ 袁晓慕又说:‘那不知道用牛皮在车轱辘外面包一圈。’ 听见袁晓慕的建议,肖恒停下车子,回头看向晓慕‘对哦。下来,我拿回去,让他们加工。’ 袁晓慕去嘻嘻笑道:‘下来什么,自己登过去就好了师傅。’ 肖恒无奈:‘你还真的把我当成蹬三轮的了。’ 袁晓慕骑着肖恒给她弄来的自行车到处闲逛,现在的自行车已经经过改良,从三轮变成了两轮,也在车轱辘外包上了牛皮,中间用棉花作为填充物,来减震,车身的各个连接处也都加固了一遍,现在骑起来算是比较安全省力了。袁晓慕漫无目的的骑着,却发现前面有一群小孩在玩闹,旁边有个小女孩,似乎是因为哥哥们不带她玩,而在旁边哭鼻子,一个宫女在耐心哄着,也没有停止哭泣的意思。 袁晓慕骑着车过去,停下来问:‘怎么回事。’ 那宫女见到袁晓慕,先是起身给袁晓慕行了个礼,然后回答晓慕说:‘皇子们不带公主玩,说她个女娃娃。’ 袁晓慕听见这话,瞬间有些不舒服,重男轻女的思想固化也太严重了吧,他们才多大的人儿啊,就知道这些,于是从车上下来,来到小公主面前蹲下,愤愤然的说:‘女娃娃怎么了,小妹妹不哭了,我们才不跟他们玩呢,走,姐姐带你骑车好不好?骑上后,风从你身边吹过,就像飞一样。’ 小姑娘止住了哭泣,泪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晓慕,点了点头。 看见小姑娘止住了眼泪,自己也笑盈盈的说:‘好,兜风去,我们去找你父皇。’ 晓慕说着,便吧小姑娘抱上了车子的后座上。 转了一圈回来后,小女孩完全止住了哭泣。 晓慕停下来,对依旧在那边玩耍的熊孩子喊到:‘谁想骑车?’ 小男孩们听见,便跑了过来,簇拥着袁晓慕争先恐后的说:‘我我我。’ 袁晓慕看了看小姑娘说:‘可是我和你们的妹妹一样都是女娃娃啊,你们不是不跟女娃娃玩吗?’ 那群熊孩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没有一个不是人精的,听到袁晓慕这样说,便知道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却十分喜欢袁晓慕脚下的自行车,那时得知父皇做了一件稀奇的东西出来,心里就痒痒得很,后来是赐给了那个传说中在宫里无法无天的营君郡主后,即便再想要,也被自己的母亲,训斥住了,打消了念头,现在看见活物在自己眼前,是再也迈不开脚步了,于是便面面相觑,商量着推举一个代表出来,跟袁晓慕谈判。 袁晓慕看见他们私下的小动作,便知道了这些小屁孩的心思,语气也比之前强硬了几分:‘男女有别,是好的,彼此间保持距离,但是这是对别人,她是你们的妹妹,你们要学会照顾她,心疼她,不许把她弄哭,你看你们的父皇就不会欺负我。’ ‘你是父皇的妹妹?’他们当中一个穿着紫色雕花锦鲤长袍,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在他们当中个子不算太高的小屁孩天真的问道。 ‘她不是,她也父皇的女儿,不然怎么让你们叫她姐姐呢。’还未等袁晓慕开口回答小屁孩的问题,后面便传来了肖恒的声音。 袁晓慕转头,带着肖恒的一帮子女们一一给肖恒磕头行礼,毕竟这是他儿子们面前,不能不顾及肖恒这个皇帝的脸面。 肖恒走过来,扶起众人,对袁晓慕说:‘我想让你当他们的老师,交给他们一些新东西,别让他们被那些老夫子教成一个个迂腐呆笨的书呆子。’ 袁晓慕心想,是该好好教育一下这些小屁孩了,不然长大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看不起女性,可是转头一想,却又对自己没信心而问肖恒:‘你不怕我把他们教坏。’ 肖恒只是笑笑:‘那你就悠着点,别太前卫就好了,’ 袁晓慕对肖恒点了点头,还是决定接下这份差,于是低头看着自己这些准学生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子甲。’ ‘我叫子乙’ ‘我叫子丁’ ‘甲乙丙丁,’袁晓慕喃喃着,转而又对肖恒道:‘你这个父皇也太会敷衍你的儿子们了吧。’ 肖恒很快的推卸责任道:‘这可不关我的事,皇家的取名。’说毕又凑近袁晓慕耳边小声说:‘再说,当时我们都没有过来。’ 袁晓慕点了点头。 秋猎回宫后没几日,那章丘生的女儿便进宫了,肖恒在听了吏部和礼部的意见后,便封了那章小姐为昭容,也与她的家世匹配。 红烛剪影,一个体态娇弱的女子坐在床上,披着盖头,等待着自己的夫婿来为她拿下。 肖恒缓缓走进寝殿,看着不远处那个娇小的身体穿着大红喜袍,姿态端正的坐在床沿,有着些许紧张和害怕,肖恒为之拿下盖头,谴退李森等人,那小姑娘的恐惧更加添了几分,不敢直视肖恒。 肖恒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更不是那种变态,可以对不经世事未成年少女下手的人。 所以只是温和的笑着说:“不要害怕,朕不会在你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霸王硬上弓的,你还小,朕不会乱来的,可是今晚是你进宫的日子,朕必须留下,不然明天你也不好交代,今晚我们就阖衣睡着就好,明天朕也会对他们说,你害羞,让他们别来为难你。” 说完便自己坐在了床上,脱了鞋,自己上床睡去了,那小姑娘却依旧害怕的坐在一边,肖恒也不强求,任由她去。 二日,袁晓慕来到养心殿,想向肖恒道喜,自己还很大方的包了一个大红包。 看着肖恒满面春风的样子,想着他昨晚肯定是春风得意的,之前还装出一副忸怩不愿意的样子,哼!以前还直男癌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袁晓慕觉得他才是口是心非,而自己还信了他的邪,觉得自己怎么那么笨啊,这回不好好取笑他一回,真真的难解心头之恨,于是凑上前去瞟了瞟肖恒问:“怎么样?昨晚?” 而肖恒却只是无奈,就着手上的竹简敲想要敲袁晓慕脑袋:“袁晓慕,你又发哪门子疯。” 袁晓慕躲开,依旧讥诮着说:“比起那些少妇,这个羞答答的小萝莉是不是很不一样。” 肖恒叹了一口气:“昨晚我什么也没有做。” “什么?你这个小泰迪居然昨晚什么也没有做,昨晚可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啊!” 袁晓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觉得肖恒又是在糊弄她玩罢了。 但是肖恒那正气凛然的样子,不由袁晓慕狐疑:“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中学生,你下得去手,我又不是怪癖大叔。她昨晚一见我,就哆哆嗦嗦的,我只能像哄小孩一样安抚说别怕自己不会乱来的,然后就只是跟她穿着衣服睡着,连手都没碰她的。” 袁晓慕看着眼前的肖恒,顿时对他有几分刮目相看的意思,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小泰迪还有禁欲系的一面。 “真没想到啊,肖恒你三观这么正。” 肖恒恢复往常的痞笑道:“是啊,是不是现在感觉我的形象是那么伟大?” ‘是是是,皇上乃一代明君,形象巍峨高大。’袁晓慕依然打趣着。 22.我们依仗的是这个国 http://.biquxs.info/

同为懒慢园林客,共对萧条雨雪天。 小酌酒巡销永夜,大开口笑送残年。 久将时背成遗老,多被人呼作散仙。 呼作散仙应有以,曾看东海变桑田。 天气咋的一下变冷了,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寒冬,冬天躲在温室里,裹着被子,烤着炭盆,人越发觉得发困,锦华从外面进来,带着些许寒意趁着锦华进来的空隙,袭了进来,叫人一阵冷嗖。 锦华看着袁晓慕那怕冻,把自己裹成球的模样,跟旁边蜷缩着的猫星人是一模一样的姿势,不禁笑道:“郡主就这么怕冷。” 袁晓慕心想这冰天雪地,又没暖气,就一个炭盆,谁不怕冷,还是躲在被窝里舒服,于是又开始了自己的夸夸其谈,把锦华、梨落糊弄得一愣一愣的,只有宋荷在一旁没有任何表情,依旧保持着她的遗世独立。 袁晓慕回头看看宋荷,给了她一个明白的眼神,宋荷微微颔首回应。在旁边的锦华、梨落看着袁晓慕和宋荷这没有语言的交流,顿时明白自己又被她们的郡主糊弄了,心里又气又恼。袁晓慕看着她们被自己逗的直跺脚的样子,更加是乐不可支。 笑声是可以传染的,看着自己的郡主 乐呵呵的,本来是自己被作弄的锦华、梨落也还是忍不住跟着袁晓慕笑了起来,不一会儿,在这冰天雪地里,芳华苑传出阵阵笑声,打破了冬日的平静。 在几人说笑间,肖恒差了人过来叫袁晓慕过去,那小太监在屋外听到她们的笑声,自己也不由笑着进屋传旨。 袁晓慕听着小太监的话,觉得肖恒找自己也不过是想找一个人搭伙吃饭罢了,但是这么冷的天,自己懒都懒得动。想想以前读书的时候,一到冬天,要是没有课,就待在宿舍不出门,什么吃喝拉撒,不是美团就是淘宝,而后来毕业,成了上班族就没有这待遇了,无论刮风下雨,冰天雪地,零下二十度你都要每天早上7点准时被闹钟吵醒,然后匆匆忙忙洗漱、化妆、出门挤地铁、骑电驴赶到公司报道,现在好不容易回到以前冬天可以死宅在屋里,一个星期不出门的日子,干嘛要出去挨冻?于是便客气的对那小太监说:“回去禀告皇上,说我怕冷,懒得动,自己在芳华苑随便弄点东西对付一口就好,谢谢他的恩典,让他吃好喝好。” 而那太监只是笑笑道:“陛下说就知道郡主会这样回的,只是陛下让小的来请是还有其他事,不单只是一同用膳。” 袁晓慕听了这话,心里便是狐疑,想着肖恒那家伙除了叫自己吃,还会有什么事? 而旁边的锦华却是劝道:“郡主还是过去一趟,虽然陛下什么事都由着郡主,但召而不入也是不好的,况且公公也说了还有其他事。” 规矩!规矩!袁晓慕在心里暗骂着,这丫头才十多岁的人,却比个老妈子还唠叨,实在无趣,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被窝说:“知道了,这就穿衣服去。” 袁晓慕来到养心殿,看看屋里正有宫女在上菜,各色美食用小火温着,热腾腾,香喷喷的,让人垂涎。看来自己这又是被肖恒耍了,他找自己哪会有别的事,就是吃饭罢了,不过也犯不着为了这个生气,袁晓慕觉得肖恒不过是不喜欢一个人吃饭,然后跟着他那些女人一起又太多讲究,不自在,才把自己骗过来的,何况有这些美食,足够让自己俯首称臣的了。所以只是坐下,叹了一口气说:“我就说没啥事,就只是吃饭,吃吧,我也饿了。” 说完也不等肖恒,自己拿起筷子开动了。 肖恒也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黄焖茄子酒肉盒给袁晓慕说:“有事。” “什么事?”袁晓慕问。 肖恒笑道:“先吃饭。” 袁晓慕看着那一脸算计的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放下了筷子说:“先说事,不然我不安心吃。” 肖恒看见袁晓慕这样,自己也放下筷子说:“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袁晓慕嘴角抽了一下:“不信。” 肖恒无奈,也怪自己前世今生捉弄她太多了,才在她这里留下了‘狼来了’的形象,所以只得慢慢的说:“明天跟我出去……” 袁晓慕插话:“去哪?” 肖恒回答:“出去随便逛逛。” 袁晓慕惊了起来:“肖恒,你没病吧,这么冷的天,出去逛逛?有什么好逛的?你自己去,我可不陪你抽疯。”说完直摇头拒绝。 肖恒解释:“不是发疯,就是要这大冬天出去才能看见真相。” 袁晓慕不解:“什么真相。” 肖恒收起笑容,振振的说:“看看这古代贫富差距有多大,冬天是地球上万物最难熬的日子,动物们知道为了过冬囤积脂肪,我便想知道我的子民们可不可以有足够的粮食过冬,锦上添花只是那些达官贵人粉饰太平,而雪中送炭,我要看见的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真相,这个真相只有在它最窘迫,应接不暇的时候才会袒露无遗,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治世明君,也不奢求什么流芳千古,但总不能做一个昏君吧,起码的要求就是保证每个人有一口饭吃,断不能够像杜甫说的那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袁晓慕依旧讥诮笑道:“你果真是个皇帝,开始懂得忧国忧民了。” 肖恒不理会袁晓慕的嘲笑,依然心平气和说:“你依仗我,我依仗的便是这个国家,这些子民,这里的太平盛世,我们的荣华富贵都取自于民。” 袁晓慕心里暗暗想着肖恒的话,这是没有半点拒绝的余地啊,清清楚楚的说明了他才是老板,老板明天要下工地,你个小跟班难道还想偷懒? 袁晓慕只得好生的道:“是,皇上。” 肖恒不理会,加了一粒青菜说:“可以吃了吗?” 袁晓慕笑笑,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鱼头给肖恒:“吃。” 肖恒看着袁晓慕胡吃海塞的样子,不觉间自己的胃口也变好了许多,笑道:“还是和你吃饭香。” 袁晓慕呵呵笑道:“那是,我秀色可餐嘛。” 肖恒:“这……” 袁晓慕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想歪了。” 肖恒看着袁晓慕神色着急的样子,更加是乐了。 李森在外殿候着,听见暖阁里面时不时传出他的皇上爽朗的笑声,自己作奴才的也是高兴,主子心情好了,他们这些在底下干活的人也好过了许多。这个袁晓慕不仅是皇上疼爱的人,也是他们的贵人。 23.农贸市场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一大清早,袁晓慕就被肖恒从被窝里拉了出来,陪着他逛街去了。在冬眠的日子,你却要被人早早的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拉出来,还要陪着他去压马路,袁晓慕走在肖恒的背后,嘀嘀咕咕的全是对肖恒的咒骂。 今天肖恒没有穿龙袍,这个可以理解,但是让袁晓慕不解的是肖恒这演戏演的也太过了吧?连一般的绫罗绸缎都没有,而是让李森准备好的粗布麻衣,别说雕龙绣凤,那也起码是新的吧,不,肖恒不要,他要来的衣服上面还有两个大补丁,真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两人出了宫,今天没有任何人跟着,连肖恒24小时照顾左右的李森,今天也放了假,他真的是微服私访啊。 袁晓慕跟上肖恒,问:“就我们两个,他们放心我们这样出来。” 肖恒答:“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你,老子文韬武略,天下第一。” 袁晓慕讥诮:“呵呵,别人奉承你的话,你也信,我觉得别天下第一了,你连宋荷都比不过。” 肖恒也不甘示弱:“那也比你强啊。” 袁晓慕不想和他较劲,换了个模样问:“是,你是皇上,是大boss,我只是个小菜鸟,怎么敢和您比,我们这是要去哪?你认路吗?” 肖恒从兜里掏出一张地图说:“昨晚研究了地图,这里,四方街菜市。” 说完收好地图,带着袁晓慕穿过几条街,来到一个买鸡鸭鱼肉各种菜品的农贸市场。虽说是冬日,但或许是年边的原因,几条街走来,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也不像袁晓慕原先先入为主的那样的想法,认为古代的女人都不能上街的,其实这街上男女老少都有,互相寒暄、说笑,与商贩讨价还价。 到了菜市,袁晓慕这才明白肖恒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了,这种地方,那些达官贵人怎么会来?这里一般都是些平常人家才会过来,即便是富贵人家,那也是下人过来采买的,而要是两个身穿华服的人出现在此,也是突兀得很,这些商贩便只会认为自己和肖恒是不知道柴米油盐的主,好不容易让他们遇上了,不把她们当白白胖胖的肥猪宰了才怪,那又如何做市场调查啊?于是便觉得肖恒这家伙考虑问题真是周全。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进去市场,看着这些鸡鸭鱼肉,黄瓜土豆……袁晓慕倒是兴奋得很,好像回到了以前跟老妈逛菜市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去超市买菜,觉得那里的东西经过了安检,干净健康,还帮你加工处理好了,但是袁晓慕却是喜欢这种又脏又乱的农贸市场,看着那活蹦乱跳的鱼,还有那嘎嘎叫的老鸭,这才新鲜啊。还有就是听商贩们卖力叫卖也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没有明码标价,和他们讨价还价,一来二去,便也熟悉了,也知道那家做生意最厚道,那以后便是会常光顾,老主顾,也不再怕他缺斤短两,有时候心照不宣八两秤,他自己不好意思,还会秤完以后抓一把进去。 虽然穿成这样,还是掩盖不了两人的气宇非凡。袁晓慕正看着摊上摆放着的茄子,这种茄子,袁晓慕以前一直在找,在二十一世纪科学技术突飞猛进下,已经找不到这种被霜打过的茄子了,而且也没有转基因,那些转基因食品虽然个头大,产量高,但是有些却没有了原来的味道,就像这茄子,原本的茄子应该是软绵绵的,但是转基因的却是怎么煮,你也煮不烂。 袁晓慕有模有样的挑着,问:“大娘这个怎么卖?” 那卖菜的大娘看着袁晓慕皮肤白净,虽然没有擦脂抹粉,但依旧如凝脂透亮,双手纤细,便知是不沾阳春水的,再看看旁侧的男子,也非一般人。两人虽然粗布裹身,但大娘觉得他们只是一时落难穷困,于是也不瞒着回答袁晓慕菜价,而是笑道:“娘子是同官人上京赶考来的吧,过年也不回家?” 肖恒看大娘这样说,怕袁晓慕不了解时局,说错话,露馅,便抢话道:“不回,还要专心读书,等着明年秋试,大娘可怜我们这外乡人,衣食住行都要花钱,从家中置办的盘缠也被我们花的差不多了,就便宜点与我们,也算是大娘好心积德了。” 大娘笑道:“老妇就知道官人是读书人,读书人肯来这种地方也是难得的很,今天能和官人娘子说上话,老妇高兴,若是娘子相中,就只管挑些去吃,也不值几个钱。” 肖恒听言连声道谢,却暗暗拽了拽袁晓慕。 袁晓慕明白肖恒的意思,呵斥道:“这像什么话,你一个读书人,我们怎么能占大娘的便宜,你苦读十载为的什么,为的不就是励精图治,造福百姓,这回怎么能白取大娘辛劳耕作得来的粮食?我们再不好过,你可以去街上摆摊卖字,我可以替别家缝缝补补,也不能少了大娘的辛苦钱。” 说毕,又笑对大娘:“大娘好心,就给我们实价,别欺我们不知柴米价就是了,切不可白拿您的,该多少就是多少。” 大娘见袁晓慕这般言语,更是感慨:“官人有如此知大义,明大理的娘子,他日定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肖恒叩首道:“借大娘吉言。” 袁晓慕挑了两个茄子,问:“那这个怎么卖?” 大娘接过茄子,过秤,然后递与袁晓慕,笑道:“这茄子二十文。” 袁晓慕迟疑:“怎么这么贵?” 大娘笑盈盈的解释:“娘子不知,现在已经到冬日了,地里的庄稼都没了的,新鲜蔬菜都是在地窖里藏着的,所以要比平常卖的贵一些,这茄子是三十五文一斤,这里十两。” 听到大娘的话,袁晓慕这才恍然大悟,古代的重量换算不像二十一世纪,一斤不是十两,而是十六两,一两也不是五十克,心里暗骂自己是个笨蛋。 肖恒掏出铜板给大娘,顺手接过茄子,对大娘说:“谢谢大娘。”说毕便想要拉着袁晓慕离开。 袁晓慕却没有走的意思,挣脱肖恒的拉扯道:“急什么,我和大娘投缘,想留下来,与大娘多说些话。” 肖恒道:“我们在这岂不碍着大娘做生意?” 大娘依旧笑盈盈的说:“不会不会,娘子长得如此标志,又是个会说话,讨喜的人儿,只会帮着大娘我招揽生意,又怎会碍着,要是没什么打紧事,就留下来与我这老太婆多说些话,反正现在还早,也没有什么人过来买菜。” 袁晓慕笑道:“大娘说的事,是我家相公读书读傻了。” 肖恒听到袁晓慕唤自己相公,心里一怔,更加傻愣愣的站在旁边傻了起来。 袁晓慕不去理会他,只是来到大娘跟前,挽住大娘的手说:“大娘,不瞒大娘,这还是我们夫妻二人第一次出来买日常所需的东西,以前都是他的书童过来买,前两日打发书童回家取银钱了,现在家里没米下锅了,所以我们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出来买,可是平日里没有做过这些,怕别人欺我们不知情,还好遇到大娘好心,还希望大娘提点提点,别给那些不老实的商贩坑了。” 肖恒陪笑道:“娘子说的是,还请大娘指点一二。” 袁晓慕瞟了一眼肖恒,这家伙见缝插针。而肖恒依旧一脸堆笑,意思说:“你叫我相公都叫得那么顺溜了,我唤你娘子也没错呀。” 那大娘说:“这样的事,怎谈得上指点,官人看得起我这卖菜的老太婆,肯与我多说几句话,我便说与官人娘子听就是。这米啊,是两吊钱一石,平日里你去米铺买,约莫在十八文到二十二文一斤,也算合理,白面也是这价,相差不过一两子钱,而鱼肉,猪肉是一百多子一斤,有肥瘦之分,也有各处之分,肥的要略贵一些,而现在是年边,若是里脊那里的涨到一百八这样也不算欺人的。其他菜样,蔬菜这个时节是最贵的,都比平日里贵些,现在大娘是茄子是三十五文,小白菜是六十文这样,大白菜便宜些,二十文,时令的,比如土豆、包菜、萝卜是最划算的。” 两人听了大娘的话后,袁晓慕看了肖恒一眼,询问接下还有什么指示。肖恒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明白,然后又问大娘:“这样的物价,家里的日子可还过得红火?” 大娘依旧笑盈盈的说:“红火,红火得很,现在不比以前了,没有了战乱,日子太平了,加上这几年风调雨顺的,日子是一年比一年过得好了,想着大娘做姑娘时的日子,那时打战啊,没饭吃,手里的那几吊钱,花容易,一个馍馍就没了,可是想挣却没处挣,大娘差点就被卖进窑子当了窑姐了。”大娘说着,脸色慢慢的伤感起来,而后回过神道:“哪像现在,大娘一家□□口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给儿子娶了媳妇,生了孙子,今年生意不错,还有余钱给一家老小每人都置办了件新棉袄。” 肖恒笑着应承道:“是您老心善,好人有好报,多子多福。” 大娘道:“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只求能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 虽然大娘说的很朴实,却是触动了肖恒这个皇帝的心,老百姓侍奉君王,要的不就是这么一个太平的天下,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罢了吗!便证证的点头道:“会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大娘可要长命百岁啊,看着我们的皇上如何给老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大娘感叹:“这样的日子才有盼头。” 大娘看着肖恒把两个茄子就这么一直那样拿着,转过来问袁晓慕:“娘子没有带菜篮吗?那接下来的东西你们要怎么拿回去?” 袁晓慕一愣,是啊,这里是古代,没有塑料袋,她们要怎么拿回去?于是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诶呀,我倒是忘了,多谢大娘提醒。”然后过来请示肖恒:“要不我们去买个篮子?” 肖恒呵道:“买什么,看着没钱了,还买,回去拿便是,又没几条街,败家娘们儿。” 说完伸出手,示意袁晓慕过来,观一叶,而知秋至,与大娘的这翻交谈,肖恒便了解了现在老百姓的菜篮子是怎样的状况了,所以也不用再进到里面看看,他们可以走了。袁晓慕过来,拉住肖恒的手,轻声骂了肖恒一句小气鬼,然后便跟着肖恒离开菜市。 24.上官皓云 http://.biquxs.info/

离开菜市,袁晓慕的手依旧被肖恒牵着,看着袁晓慕的样子,肖恒呵呵笑道:“你别说,你现在真的像个小媳妇。” 袁晓慕这才发觉自己还被肖恒拉着,立即松开手,其实袁晓慕不想松手的,因为肖恒的手着实暖和,可是不能贪恋那点温度啊,这样手拉手的溜大街实在暧昧,还是把手插衣袖里吧。 肖恒见袁晓慕松开自己的手,然后两手交叉在一起,分别收进衣袖里,像个小老太太,取笑道:“这会子又变成了个小老太太了。” 袁晓慕瞥了一眼肖恒说:“你懂什么,这样暖和。” 肖恒感叹道:“你就这么怕冷?” 袁晓慕定了定神说:“对啊,要不是你用你的皇帝身份压着我,我这会儿还躲在被窝里睡大觉呢,怎会在这喝冷风。” 肖恒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女生都喜欢逛街,没想到你这么懒。” “逛街?你也要分什么时候啊,大冷天,还是宅在家里舒服,我们可以回去了吧,就这点事,打发个老实点,不会天天拍你马屁的人出来问问就行了,还要学电视剧里的皇帝,自己出来微服出访,傻不傻。”袁晓慕想,这也太中二了吧。 肖恒依旧振振有词的反驳着“你才傻,有些东西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知道吗?” 袁晓慕不屑的做个鬼脸。 肖恒也没有过多理会,接着说:“还没完呢,还有几处地方,不过我们先得换套行头。” 两人说着,袁晓慕便被肖恒领到了一处宅院门口,这处宅院从外面看起来十分普通,就是古代一般的房子的模样,但是地段挺好的,处于二环内,靠近cpd,但是环境好,离开了街边一两百米,没有过多的嘈杂声过来,门前的小巷也算宽敞,原地倒个车,掉个头,都还方便。 袁晓慕抬头,眼前的门匾上写着“上官”二字。 肖恒撵了撵袁晓慕上前敲门,袁晓慕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跟着。 不一会儿功夫,便有一个小斯过来开门,他年龄不大,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白白净净的,看见肖恒他们这样的穿着,说话依然和气。 肖恒取出一枚印章递与那小斯:“拿这个与你老爷。” 那小斯接过肖恒给他的私印,进去了。 袁晓慕看着那小斯的背影说:“你看看人家的下人,可比你家的好多了,不会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 肖恒笑笑:“还记得那个侍卫呢。”,心想这家伙还真记仇。 上官浩云拿过印章,上面刻的事承明二字,而这便是肖恒的宗号,连忙问:“这人在哪?” 小斯答曰:“还在外面等着。” 上官皓云神情紧张起来,踉踉跄跄让小斯领着自己出去,口里一直念叨:“使不得,使不得。” 上官皓云出来,看见他的皇帝站在他的门口,冰天雪地的,而肖恒却是穿着粗布麻衣,更显得窘困。 上官皓云噗的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恕罪。”是惶恐,更是喜悦。 原来这个上官浩云本是苦寒出身,父亲只是乡间的教书先生,也算是个秀才,读书人自谓苦寒不因孔方折,位卑未忘社稷思。上官浩云从小耳濡目染,便也继承了父亲的脾性,还有父亲临了时,留下的这一堆书。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为一见君颜?不是这样,那又能怎样?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身家背景的寒门子弟,靠着自己的学识金榜题名后,被派到了翰林院,做一些闲散事务,熬了几年,通过了考核,因为成绩平平,昔日的状元郎,被淹没在这芸芸众生中,没有人帮衬,更没有现实生活中的伯乐,他只是在朝中留了一个没有实权的议郎,而位卑言轻的六品小官,上面有那么多高官尊爵,自己即便踌躇满志,但无人在意,即便在人群中放个屁,别人也不会想到是你。相比自己现在的处境,其实他觉得还不如像自己的同学那般,下放远去,为一方父母官,保一方长治久安,总比如今做个闲人要好,他不是好逸恶劳的人。却没有想到,就是自己这个平日里被别人当成空气的他,却进入了皇帝的眼中,还来到了自己的寒舍。 肖恒没有了往日对袁晓慕及后宫佳丽的和气,只是冷冷的说:“进去说话。”说毕,双手合着搭在身后,大摇大摆的略过跪在一旁的两人,往宅子里去了。晓慕紧跟其后,那上官浩云也很自觉的连忙起身跟上。 后面跟着的那小斯更是一阵后怕,心里暗暗庆幸平日里老爷教导不能狗眼看人低,以貌取人,待人接物要与人和善,在这邕宁城,天子脚下,说不定某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他日就飞黄腾达了呢。还好自己也不像那些达官贵人手下的狗奴才一样狗眼看人低,不然今天就死定了,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穷酸秀才模样的人会是皇帝扮的。 肖恒进到屋里,很自觉的坐在了堂前的太师椅上,靠近火盆取暖,双手还不停的相互揉搓着。上官浩云见之,连忙吩咐那小斯:“再去取些碳来。” 却被肖恒拦着了,“不用了,缓一缓就好了。”然后又照顾袁晓慕也过来烤火。 上官皓云:“是。” 待身上暖和后,肖恒开口问旁边小心候着的上官皓云:“李森给你的那包东西呢?拿过来。” 上官浩云应到,然后连忙去取。 不一会儿,上官皓云便把昨天李森给他的包裹取了来呈与肖恒,肖恒接过包裹,打开,里面分为两包,肖恒将一个包给了袁晓慕说:“去,让夫人给你换上,再梳洗打扮一下,画个妆,等下我们要扮富商了。”然后便让那小斯领着袁晓慕去后院寻上官夫人了。 上官皓云看着包裹里的东西,这才知道是什么,昨天下朝后,被李森拦住,将包裹给他,而且还嘱咐不许打开也不许和别人说起,只是带回家藏着,上官皓云不解其意,但也只能一头雾水的遵旨照办。 肖恒自然知道女人?意磷约菏亲盥榉车囊患?拢?灰?桓鲂∈币彩且???种拥模?胱耪庋?茸乓裁灰馑迹?愣耘员叩纳瞎兖┰泼?畹溃骸叭ツ愕氖榉靠纯础!比缓蟀炎约旱陌???松瞎兖┰疲?疽馑?米糯?贰 肖恒在上官皓云的指引下来到了他的书房,肖恒这才明白什么叫做‘孔夫子搬家——全是书’了。一面墙宽的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各种书籍,大大小小,各有不同,都是被翻阅过许多次的,而且肖恒草草掠了几眼,这么多书竟然没有一本是平日里打发时间的闲书,全是治国□□、治世利民的,看来他这个状元是货真价实,没有掺水的,也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的判断,这个士官浩云不是那些庸夫的书呆子,是个可以用的人,不由感叹:“这都是你的书?” 上官皓云恭敬道:“是,臣到哪都是随身带着的,宁可舍弃一些其他物件,也不能把他们扔了。” 肖恒颔首笑道:“改天借给翰林院工工整整的抄一份,一别让这些宝贝绝版,二也让天下学子知道我大源的状元爷是怎样得来的。” 上官皓云表现出十分谦虚和惭愧回话:“是。”但心里却不是百分之百的情愿,害怕翰林院学子们要是把自己的书弄丢、弄坏了一两本,他找谁要去,自己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人多手杂,他怎么不知?可是皇上都开口了,他有什么办法,也不能辜负皇恩,要是因为这事,断了自己的前程,那就亏大发了。 随即肖恒又说:“读书人爱书,好,可是爱卿,光是读书是不够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况且如你我这样身兼天下的重任,不仅要阅古知今,更是要把书上得来的东西运用于实践,因地制宜,因势而治。” 上官皓云依旧恭敬的应着:“是……” 肖恒离开书架,来到案桌前坐下:“行了,朕问你,你来邕宁那么久了,熟悉了这吗?城中最热闹,人最多的地方是哪里,朕想听听民声。” 上官皓云答道:“永和大道的福满楼。” 肖恒微微颔首:“福满楼……,爱卿常去吗?” 上官皓云回:“是,那里奇人异事多,每次去都会有不同的收获。” 肖恒:“那那里的人认得你了。” 上官皓云:“也算是熟客了。” 肖恒颔首。 .......... 两人说话间,便有那小斯来禀袁晓慕已经收拾完了,其实女人梳妆打扮并没有肖恒想的那么多事,特别是袁晓慕这样办事利索的,冬天的衣服比较多,花个四五分钟也就可以穿戴整齐了,再花个七八分钟洗个脸,然后涂脂抹粉,再花个四五分钟来梳梳头,绾个髻什么的,最后画个眉,抿口胭脂唇,也就齐活了。 肖恒听到那小斯的,不由怔了怔:“那么快。”然后唤那小斯过来给自己更衣。 在更衣的时候,小斯才敢悄悄的端详皇帝的模样,看着肖恒那和颜悦色的脸,虽然不是真的在笑,但总给人一种脸上带着笑意的错觉,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自己也不像刚刚知道肖恒是皇上时,那么胆怯了。心想这辈子能给皇上穿过衣服,也算自己没有白活,余生也有在别人面前吹嘘的资本了。 肖恒自然明白他们的小心翼翼,只是不去理会,依然保持着君主不怒而威的姿态吩咐那小斯说:‘你等会儿去备车,跟朕出去。’ 那小厮不明为何,但只是应着,然后给肖恒换好衣服后便告退去准备马车了。 肖恒穿好衣服后,便来到了正堂与袁晓慕汇合,然后由着那小厮带着去了福满楼了。 上官浩云明白皇帝此次出行的用意的,他没有让自己同行,便是有他的思虑,而做臣子的,遇到这样的明君,便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够了,并不需要自己言语过多,只是领着家眷,恭恭敬敬的把皇帝送出了家门。 袁晓慕坐在马车里,透过窗口看着后面渐行渐远的上官家,回头好奇的问肖恒:“刚刚的那个人是什么官,牛不牛逼?” 肖恒笑笑答道:“朝议郎。” “议郎,什么官,我听都没听过。”袁晓慕诧异道。 肖恒依旧保持他那带着一丝轻蔑的笑说:“你当然没听过,就你看那些电视剧,动不动就什么丞相,尚书,这样的六品小官当然不起眼。” “那么小,怪不得他的屋子也就那样,还没有我家的十分之一大。”袁晓慕似乎有些失望。 肖恒看着袁晓慕不屑的样子,反问:“小吗?你要知道九品芝麻官都是个县长了,那六品起码是个副厅级了。” 袁晓慕脱口而出:“那也不能和你比啊。” 肖恒呵呵一笑:“现在谁敢和我比。不过这个上官浩云是有将相之才的人,别小看人家,莫欺少年穷。” “将相之才?你怎么知道?”袁晓慕好奇的问。 却没有想到肖恒的回答,实在让人失望:“因为我是皇帝,要扶一个人上位,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看过水浒传吗?高俅都当了太尉。” “你要做那宋微宗?”袁晓慕挑逗着。 “没想到历史学的挺好的吗?还知道那昏君的名字,我就不知道,不过你觉得那个昏君会在大冬天出来微服私访吗?” 袁晓慕却是很快的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会,人家去找李师师。” 肖恒嘴角抽动一下,露出一丝狡黠的笑,稍纵即逝。 袁晓慕:‘你又在想什么?肖恒,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坏了。’ 肖恒:‘哪有,我一直都没好过。’ 袁晓慕:‘你。。。’ 肖恒:‘呵呵。’ 袁晓慕:白眼。 肖恒:‘好了,不逗你。’ 25.凯凯而谈 http://.biquxs.info/

说话间,马车便已经来到了福满楼前,肖恒他们刚刚下车,就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追逐着朝他们过来,撞在肖恒身上,差点把肖恒撞倒,待到他们应付过来,两个小男孩已然经过他们了。 袁晓慕搀扶起肖恒,轻声的问:‘这小孩,不知道是谁家的熊孩子,你还好吗?’而回过头却是冲着已经跑远的两个冒失鬼喊到:‘慢点。’ 可是回过头却发现肖恒挂在腰前的钱袋和玉佩不见了。这才明白他们不是淘气的熊孩子,是小偷啊,于是示意肖恒:‘你的钱袋。’ 肖恒却是十分淡定的说了一声我知道,然后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口哨,瞬间宋荷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立在袁晓慕面前。 ‘主子。’宋荷叩首。 袁晓慕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在任何时候都没有表情的宋荷:‘宋荷?你怎么在这里。’再看看肖恒,她这算是明白了,肖恒怎么可能就这样带着自己出来的,暗中肯定还有很多暗卫在保护着他们,此时只有宋荷出来,原因不过只是因为宋荷是自己熟悉的人,心中又感慨早上又被这王八蛋糊弄了,真的没有一句实话。袁晓慕直直的盯着肖恒,眼里全部都是对这个匹诺曹的咒骂和不满。 而肖恒依然的淡定对宋荷吩咐道:‘去,跟着那两个小儿,看看他们究竟是如何。’ 宋荷领命,便立刻离开,去追那两个小男孩了。 宋荷走后,肖恒又看看那个小厮,然后装出一副十分无奈的表情对袁晓慕说:‘我们没钱吃饭了。’ 袁晓慕呵呵,鬼才相信他的话呢,这家伙真的觉得自己是他女儿了吗?整天像哄小孩一样糊弄自己。 随后肖恒伸出手,想要摸摸袁晓慕的头。袁晓慕还是很本能的躲开:‘走开。’ 肖恒作罢,然后领着晓慕进去。 袁晓慕追上肖恒讥诮道:‘你还进去?有钱吗你?’ 肖恒:‘没有,吃霸王餐,然后把你压这。’ 袁晓慕恼火:‘你又要卖我?’ 肖恒目的达到,也不再逗了,呵呵笑道:‘这你也信?进来吧,越来越傻了。’ 袁晓慕和肖恒两人进入酒楼,找了一处干净的位置坐下,别说,冬天就是饿得快,此时还没有到正午,袁晓慕的肚子就开始了闹革命了,特别是闻到从后厨飘出来的一阵阵饭菜的香味。 不一会儿,便有跑堂的小二过来沏茶招呼,看见袁晓慕他们衣裳华丽,便主动询问楼上还有雅间,问他们是否需要,却是不知道这俩人只是绣花枕头,身上没钱的主。 肖恒拒绝了小二的提议,只是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们原本出来的目的就是来凑热闹的,若是要清净,他们何故要出来呢? 旁边的袁晓慕有些不耐烦说:‘快些拿菜本过来给我们点菜,才是正当。’ 小二连忙说是,便从兜里掏出一本菜单给了袁晓慕。 袁晓慕看着那些菜名,什么出水芙蓉、姹紫嫣红、佳偶天成、北方佳人,名字倒是雅致,可是店家也是个老实人,不仅给菜取了这么雅致的名字,也不忘记告诉客人它的俗名,不欺客啊。 袁晓慕好奇的问:‘为什么你们给菜取了这些名字,还告诉人家到底是什么菜,这么实诚?’ 小二咧嘴笑道:‘开门做生意,就是讲实诚,来我们这里吃饭的,下有一般的平民老百姓,有在街上做苦力的,赶集做些小买卖回不了家的,上有达官贵人,仕绅子弟。若是一般老百姓,不识字的也是懒得看菜单,便是直接问小人有什么,如果中意就点了,若是那些文人墨客的,就是喜欢这些文绉绉的名字,可是名字好听了,但是端上来的菜客人不满意,那便会生出许多不愉快,索性全都给它写上去,雅的俗的都让客官自己挑。’ 肖恒听着这小二的话,不由的也点了点头,觉得这家店倒是实在,不像以前遇到的一些店家,什么牛拉面没肉,黄焖饭没鸡。便也让袁晓慕别看菜单了,对小二说:‘那说说你这店什么口碑最好的,便给我们上上来。’ 那小二也不吝啬,热情的向肖恒他们介绍起他们的招牌菜。肖恒他们也不是什么挑食的主,看着可以,便叫小二上了来。 上官浩云不敢欺君,在肖恒他们吃饭时,便陆陆续续的有客人进了酒楼来吃晌午饭了,有□□成群的,三三两两的,也有形单影只不合群的。还好肖恒他们来得早,得了个好位置。 此时正值太学、国子学这两所公立学校放学的时候,来的都是些学生,也是肖恒最想看见的人,看着他们的装束,便大概可以识别出他们的身份,他们当中有如肖恒他们一般身穿华服的,家里面的人怕他冻着,还随身准备了手炉,看得出那学生也是不情愿的,害怕同学们嘲笑他娘炮,可是无奈家里人执拗。袁晓慕看着那热烘烘的火炉,心想不想就给她啊,她才不怕别人笑话,她从来就是一个只要温度,不要风度的人。也有在这大冬天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秋衣的,看样子应该是寒门子弟,或是受儒家思想的教化,摧残身体来磨练意志,不过想来这又是何必呢?如果自己的意志坚定,根本不用做出这些表象来告诉世人,说白了就只是逞强,用自己的身体来和大自然较劲,多穿一件,就是懦夫了吗? 而后,陆陆续续的也有一些做生意的、上班族、或是闲人进来,反正后来便是分不清谁是谁了,这样一来,人多了,口就杂了,说什么话的都有了。 袁晓慕津津有味的听着那些学子学生们的高谈阔论,或是市井小市民的扯淡、八卦、吹牛逼。倒比那郭氏相声还要精彩,不察觉间,自己的胃口也好了许多。再看看肖恒,闭目养神的抿着小酒,自顾自地吃着,周围的话语好像都没有进他耳里,但又是每一句都听直到晚间,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宋荷跟完那两个小孩回来复命,要不说宋荷是个会办事的人,不仅摸清了那两个小孩的去处,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帮肖恒拿回钱袋和玉佩。 肖恒接过钱袋,招呼小二过来结账,而后又问宋荷:‘那两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宋荷回道:‘是人贩子,专门养了一帮小孩出来顺财的,住在城西的一处院子里,我没有惊动,只是偷偷的把公子的钱袋拿了回来。’ 肖恒点了点头,表示对宋荷的处理方式表示满意,然后给了宋荷那枚私印,吩咐说:‘你去刑部衙门,找个说得上话的,让他带些人,跟你去把那里端了,办好以后过来接我们。’ 宋荷得令离开。 袁晓慕看着肖恒和宋荷的表演,心想是不是每个皇帝都喜欢故弄玄虚,装出一副我是导演,我的逼格很高的样子?就连这个穿越过来的肖恒也是这样了,想想以前那个一根筋的二货,真的只是环境改变人吗?于是很不满意的建议道:‘肖恒,咱们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这样装逼了,好吗?你不觉得累,我累。’ 肖恒诧异的看着袁晓慕问:‘我怎么了?’ 袁晓慕无语,叹了一口气说:‘没什么,你就演吧,大尾巴狼。’ 肖恒没有get道袁晓慕的点,不过也没有想与她纠缠下去,装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对袁晓慕得意的抛了个媚眼,然后与小二结完账,领着袁晓慕出去了。 进去了。 袁晓慕是个憋不住事的人,特别是她感兴趣的东西,不弄明白就寝食难安,以前读书的时候,遇到什么问题解不开的,就挑灯夜战,直到解开了,天也亮了,才去睡觉,也不管明天有没有课,反正学校是她家,老师们都是从小看着袁晓慕长大的,知道她上课打盹,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昨晚又熬夜钻题去了,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后来大了,工作了,也还是这样的性格,如果一个东西,她有了兴趣,便一分钟也安耐不住。于是两人刚刚上车,袁晓慕便扯着肖恒的衣袖问:‘怎么样?’ 肖恒一脸不明白的看着袁晓慕问:‘什么怎么样?’ 袁晓慕又追问道:‘今天逛了一天了,你就没有什么感觉?’ 肖恒回答:‘累。’ 袁晓慕甩开肖恒道:‘我不是说这个,鬼才关心你累不累,我是说看了你的国家现在的状况。’ 肖恒眯了眯眼,淡淡的说:‘国泰民安,挺好的。’ 袁晓慕依旧不满意的追问:‘你就不想做些什么吗?’ ‘做什么?我本来就想做到这样就好了,人人有口饭吃,然后他们就不会造反,我这个皇帝就可以做一辈子了。’肖恒说。 袁晓慕给了一个白眼给肖恒,哼道:‘又在糊弄我。’她知道肖恒的野心绝对不止这点,否则也不会大冷天的拉着自己出来微服私访。 肖恒顿了顿神,微笑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是做游戏的,那些三国、大唐、楚汉,历史题材的游戏,虽然什么操作、任务、系统都差不多,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在玩。为什么,那是因为每个人都想成为改变世界的大英雄,可是我们现在不是在游戏里,游戏里,人物死了可以重新设置,系统玩坏了可以重启,打副本过不了,可以请外援,可是我们现在是在现实社会,这个穿越不是系统,我们看见的人也不是npc,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袁晓慕点头,表示同意此观点。 肖恒想起白天,听见的那帮不经世事的学生们的夸夸其谈,于是又说:“做事不能是想当然,很多事在实施起来后,你会发现要比你想象的难,因为人们对自己的理想往往都是有美好的憧憬,而忽略了现实的阻碍,为什么有些大思想家就只是大思想家,因为他们就只是理想主义,然后还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以前不觉得,现在自己做了皇帝,倒是深有体会,有些人无论他多有才,就是不能用,因为他的那些东西只是他的理想,而作为帝王,我要考虑的是我的国,我的民,我的江山社稷,我不能把一切赌在一个不知道人间烟火的理想派身上,让这一切为了他的理想买单。我宁愿用个可以干实事,懂人情的贪官,也不用什么激进派,理想派,贪官大不了用完以后抄了他的家,把钱财充公,他的价值还在那,可是那些空有报国鸿志,却没有受过苦,禁不起打磨,就只会抱怨怀才不遇的是千万不能用的。,” 肖恒一口气说完,看着袁晓慕被自己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的样子,也起了兴致了,接着糊弄说:“虽然我不是文科生,但是还是有些常识的,历史上的每一次变法,每一次革命,虽然可以很好的推进历史的发展,但是没有的不是用鲜血堆积而来,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商鞅变法把自己变死了,王安石变法,成为了个爱国贼,我不是个激进派,我做事会瞻前顾后,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又做了这个国家的主人,那肯定要做些什么杀伐决断留下自己的影子,但怎么样做还是要从长计议。’ 袁晓慕听完,更是起劲,觉得要跟着肖恒做大工程了,愣愣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肖恒接着说“‘为什么第一次工业革命和第二次工业革命后,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因为在此之前,人们都忽略了科学技术和商业的重要性,比如中,17世纪以前,中国是世界上这个,”说着,肖恒比了一个大拇指的手势。“没有一个国家可以比拟,地大物博,又是处于亚热带国家,资源丰富,所以一直以□□上国自居,而工业革命后,却是被欧洲的那些很小的国家打得一次次的割地赔款,其实并不是完全怪清政府,那个时候换成汉武帝来管也好不了哪去。’ 袁晓慕点头。 肖恒狡黠的笑道:“而且我们也不能发动什么新文化运动,来推翻这个朝代,这个体制,因为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依附于这个体制,原本我的目标就只是没人饿死冻死罢了,至于其他,都要从长计议。” 袁晓慕愣愣的听着肖恒的夸夸其谈,这才恍然大悟,肖恒现在真的是皇帝了,比起他处理问题,考虑事情的周全,自己在他面前的那点把戏,就是跟他后宫里的那群儿子闺女一样,小孩子过家家,然后又弱弱的问:‘那你会用像商鞅、王安石那样的人吗?’ 肖恒点了点头:‘会,但在用之前,我会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可以把控好他。’ 其实肖恒以前看过几本提及到王安石的闲书,也出于兴趣,对这个牛逼哄哄的宰相进行了不深不浅的百度科普,发现那个不修边幅的家伙,要么是个奇葩,要么跟他们一样是个穿越者,否则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前卫的经济学知识,那些东西,连自己这个大学本科毕业的人都不懂。只可惜,他太前卫了,不能被当时的人所接受,而且变法引起的阶级矛盾,让做为他后盾的大宋皇帝也压力山大,最后弄得自己一无是处,郁郁而终。 看着袁晓慕对自己一脸崇拜的样子,肖恒心里那是一个美滋滋,又振振有词起来:‘如果我们要做,必须保命,珍惜生命我们的思想才会延续得久一些,就像雍正,在位十三年却比他儿子几十年做的事都多,也不是说乾隆不好,起码有一点他比他老爸做得好,就是他儿子多,现在很多人都说,如果他是雍正,绝逼不好让乾隆当皇帝,但是没办法啊,乾隆是他儿子当中最好的了,这就是叫做矮子里面拔高个的。’ 袁晓慕反应很快,不屑道:‘得了吧,又在为你的泰迪本性找借口。’ 肖恒这时却是比之前还要认真了:‘说真的,你又不信。’ 26.找李师师? http://.biquxs.info/

两人说话间,车子已经来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停下了。 袁晓慕诧异的问:“怎么不直接回去,你不是说累了吗?”她原本以为今天的出差已经结束了,肖恒会直接回宫了的,却没有想到还要加班。 肖恒回答:‘好久没过夜生活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带你看看古代的夜场是怎么样的。’ 袁晓慕掀开帘子,这才知道,他们是来到一家青楼门前,那些花红柳绿的姑娘,正在卖弄着自己的风骚,招揽客人呢。 袁晓慕呵道:‘你这泰迪,还说不是。’ 心想这王八蛋真的来找李师师了。 肖恒跳下马车,伸出手给袁晓慕:‘那你进不进。’ 袁晓慕不确定的问:‘我这样可以吗?’ 肖恒安抚道:“没事,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青楼算什么。” 说着,不知道上官皓云什么时候也跟上了他们,兜里装满了沉甸甸的银子和银票,袁晓慕一脸懵逼。 他们走进青楼,结果真的和肖恒说的那样,因为有肖恒带着,老鸨见到袁晓慕虽然是女的,依旧是热情的过来招呼。 跟着的上官皓云从衣袖里取出一锭钱给了她,那老鸨更是笑得喜上眉梢了。 肖恒淡淡的说:“把你们这里最贵的姑娘都叫来,还有你也一起进来。” 袁晓慕跟在身后:‘你要老鸨干嘛?你口味那么重?’ 而此时的肖恒,却没有与晓慕玩笑,只是淡淡地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老鸨带着几个姑娘进来,有倾国倾城的冰美人,也有热情洋溢的小辣椒........ 肖恒瞟了一眼他们,然后说:‘你们跟着这位公子过去,把你们这段时间接待过的贵客都给我写下了,他们的身家背景,知道多少写多少,不识字就让他代笔。’ 说着又让上官皓云给了每人一锭银子。 上官皓云领着姑娘们下去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肖恒袁晓慕,还有老鸨。 老鸨看见肖恒如此阵仗,便知道并不是一般的嫖客,肯定是哪个官家来秘密调查什么要案的。 噗地一声跪在地上说:‘官爷饶命,我们是清清白白的打开门做生意,不曾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肖恒讥诮道:‘清白?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本来就是藏污纳垢的,清白到哪去?好了,起来吧,今天也不是来故意找茬的,能用银子做到的事干嘛要剑拔弩张的,和气生财。刚刚叫姑娘去,只不过想了解一下情况。现在留下你,便也是这个理。’ 老鸨被肖恒这阵势吓得胆都快没了,恭恭敬敬的应道:‘是,官爷想要知道什么,小的一定是知无不言。’ 肖恒却得理不饶人:‘那言无不尽呢?看来老板还是有所保留啊。’ 老鸨:‘不敢不敢。’ 肖恒安抚说:‘好了,也不扣你的字眼了,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没问到的,也不为难你了。’然后又看了看晓慕说:‘待会把她说的记录下来。’ 袁晓慕点了点头。 ‘这缘香阁开了有几年了?你上面的老板是谁?你知道几层?’肖恒问。 ‘这缘香阁老奴进来就有了,开了几年,实在记不清,上面的老板是谁,我不知道,只知道是西城张大善人的产业。’老鸨小心翼翼回答,深怕说少了得罪这主,说多了得罪自己的主。 肖恒感慨:‘从姑娘熬成妈妈也不容易。’ 老鸨依然恭敬的应承道:‘命苦之人,讨个活计。’ ‘既然自己这样过来的,以后就别太难为姑娘们。’肖恒说。 老鸨:‘那是一定的,一定的。’ 听了老鸨的回答,袁晓慕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张大善人,你说是城中米行张家?” “对。”那老鸨点了点头说,“他家确实是卖米发的家。” 肖恒诧异的看向袁晓慕问:“怎么了?” 袁晓慕轻蔑的笑道:“呵呵,他就是我差点嫁了的那家。” 肖恒这才明白,然后微微颔首,嘴角抽了一下说:“这世界真小。” 袁晓慕庆幸说:“还以为是什么好人,原来也是道貌岸然罢了,怪不得生了个傻儿子,报应。” 肖恒点头:“幸好没嫁。” 老鸨站在一旁,不敢插话,连平日的谄媚也收起来了,不敢。 问话完了之后,肖恒并没有叫那些人出去,而是让她们留下来表演才艺。 肖恒是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看见这赏心悦目的美人,心里自然是欢喜的,饶有兴致的听着她们弹奏着小曲,还不忘记get袁晓慕:“你会弹琵琶吗?” 袁晓慕看着肖恒这般模样,心想这算什么啊,假公济私有没有,他自己倒是高兴了,没事,谁要他是皇帝啊,可是为什么还要拉着她在这?她现在只想回去睡大觉,于是没好气的说:“我会弹吉他。” 肖恒看着表演,漫不经心漫不经心的说:“好,明天回去给你做把,” 袁晓慕:“别,我可不会,” 肖恒回头看袁晓慕:“你。” 袁晓慕讨好说:“别听了吧,听着想睡觉。” 可是肖恒却依然没有走的意思,只是说:“好,那你去睡。”说毕便让身边的一个仆人领着袁晓慕去找床。 袁晓慕吃惊的看着肖恒:“什么?今晚你要在这过夜?我可是女生。” 袁晓慕一脸鄙视地看着肖恒。 肖恒笑笑:“没事,嫁不出去,我养你,” 袁晓慕无奈,只能跟着那仆人出去,谁让肖恒现在是老板呢,还好自己不认床。 还是一旁的上官浩云有良心,替袁晓慕说了句公道话:‘公子,小姐毕竟是女子,跟着我们来此处已然是不妥,若留在这过夜....何不让家仆送小姐回去,让内子安排小姐休息。’ 袁晓慕听着,使劲的点头,表示同意上官浩云的观点,不是自己死板,以前就不喜欢夜店生活,觉得闹,何况现在,这样的娱乐项目,在她看来真的想睡觉,她们弹的还不如自己弹的好,不过这件事自己是不打算告诉肖恒的,否则还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当一个乐姬使唤,现在他是越来越不地道了。袁晓慕现在觉得古代的规矩还是蛮好的嘛,她竟然开始有些想念锦华的唠叨了。 肖恒看着两人,觉得没意思,少数服从多数,自己也不再坚持留下来了,摆了摆手对上官皓云说:“算了,今晚就去你那吧,明天去刑部。” 肖恒遣散了众人,然后领着袁晓慕、上官皓云出来房间,经过走廊想要下楼离开,却没想到有一个衣衫不整,走路也踉踉跄跄了的男子,像是已经喝多了,从他们身后行来,一手拉住了袁晓慕的手,嘴里口齿不清的喃喃着:“雨潼,我知道错了……” 袁晓慕惊慌的将自己的手从他那里抽回,很礼貌的说:“你认错人了。” 而那人依旧不肯离去,纠缠着袁晓慕。肖恒察觉异样回头,那人缺已经双手环在袁晓慕腰间,将袁晓慕抱起悬在半空。袁晓慕惊慌之中,眼睛看到了楼下,此时脚不着地,又被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样挟持着,他身上还散发着酒气与男子几个月不洗澡的那种恶臭,夹杂在一起,让人作呕,袁晓慕的第一反应就是救命。肖恒听见袁晓慕的呼救,语气是那般的惊慌与不安,便立即纵身一跃,来到袁晓慕的身旁,将那男人推走,接过袁晓慕。与此同时,缘香阁大厅瞬时间多出了几十个身穿黑衣,手持利剑的暗卫,把整个缘香阁围了起来,原本喧闹的房子里霎时变得安静下来,每个人的面色都被吓得僵持住了,包括那些前一分钟还满脸笑容迎合他人的姑娘,与那些玩得正high的客人。而之前调戏袁晓慕的那名男子,此时也被一个暗卫按在刀下,只要肖恒的一句话,不管那人是谁,家底有多厚,持刀的暗卫都会毫不犹豫的让刀再下去三寸。 肖恒放下袁晓慕,关切的问:“没事吧?” 上官浩云连忙上前询问:“公子。” 袁晓慕被吓得心神不宁,脚发软,在肖恒把自己放下来的时候,还打了一个踉跄,所以只能是扶在肖恒身边,许久后才定下神说:“没事。” 肖恒看见袁晓慕脸色苍白,也顾及不了其他了,抱起袁晓慕说:“回去。”然后对上官皓云吩咐道:“这里交给你了,不许把事情闹大,更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身份。”说毕便抱着袁晓慕下楼了。 上官皓云在一旁应承道:“是。” 老鸨听闻动乱从后面出来,原本就知道这位来路不明的主,是个惹不得的爷,此时却又是发生了这档子事,心中更是惶恐,连忙上前赔罪。肖恒并没有理会老鸨,抱着袁晓慕,越过老鸨身边,与之擦肩而过,直直的出了缘香阁。 27.多情郎薄命女 http://.biquxs.info/

肖恒离开屋子,那几十名暗卫也跟着肖恒撤了出去,他们的职责本来就是保护肖恒,便是要24小时形影不离的,只留下上官皓云和控制那调戏袁晓慕男子的那个暗卫。 老鸨大脑一片空白的看着自己的大厅,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虽然这缘香阁是邕宁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自己个人的收入也是日进斗金,但是在邕宁这种地方,做这样的生意,他们谁也得罪不起,她们明白自己的社会地位,即便再有钱,他们也还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看今晚的这阵仗,和那位公子的态度,她和这缘香阁会何去何从,上面的人又怎会管他们的死活?在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眼里,她连颗弃子都不是。 上官皓云唤来了老鸨,指着暗卫刀下的那人问:“这人是怎样的来头?” 老鸨看了看刀下哆哆嗦嗦的那个男子,在他旁边的地板上已经淌着一滩黄//黄的液体了,然后小心的回道:“城中王大人家的公子。” 上官浩云又问:“哪个王大人?” 老鸨回道:“御史大夫王大人。” 上官皓云不露声色的点了头,心中已然知道改怎么处理了。 男子听见老鸨报了自己老子的名号,此时却是硬气起来说:“对,我爹是御史大夫,谁敢动我。” 上官皓云看了那人一眼,心想:呵呵,御史大夫,换做平时,他是不敢招惹半分,可是你却不知道你犯了是何人?然后便问:“听闻王大人家的公子个个品行端正,怎会如此?莫不是麻麻被这厮蒙骗了,还玷污了王大人的名声。” 老鸨回答:“公子有所不知,王公子平日也是彬彬有礼的人物,只是前些日子发生些了变故,才变成这般的。” “哦~”上官浩云点了点头,然后对老鸨说:“那这王公子我便带走了,给他父亲去管教,今晚的事,不能声张出去,要是走漏了半点风声,莫说麻麻不好过,恐怕上面的人也是要紧的。” 老鸨见此事就这般息了了,自然是欢喜,连忙应道:“是是是。”心中也知道那位公子的身份了得,是不能曝露,才会这样息事宁人的。 上官皓云点了点头,对暗卫说:“兄台随我去趟王府如何?” 暗卫没有做声,只是压着王公子跟着上官浩云去了。 肖恒抱着袁晓慕出来,宋荷也很快的准备好了马车过来了,此时的袁晓慕很安静,没有吵闹,也不管接下来会怎么样,她知道肖恒会安排好的,他现在已然是牛逼哄哄的皇上了。 上了马车,肖恒把袁晓慕放下,依旧细声的问:“好些了吗?”还责怪自己不该带袁晓慕来这种地方的,肖恒这才明白,袁晓慕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她像一般女人那样,也有自己害怕的东西,她怕蛇,也怕坏人,她也是需要别人呵护的。 袁晓慕点头教训道:“你就不应该带我来这里的,都是你的错。” 肖恒看着袁晓慕这幅教训人的模样,便知道刚刚的病猫没事了,这才脸色舒展开些说:“看样子是没事了,这我就放心了,原来你也不过是?萏ɑ实郏?嚼匣3?椭?蓝晕倚装樟恕! 袁晓慕反驳说:“我哪有?” 肖恒说:“那刚刚不是,人家连路都走不正了,你还怕成那样,脸都白了,说好的截拳道黑带呢?” 袁晓慕依旧不服:“我才不是怕那个酒鬼,我是恐高。” 肖恒吃惊的看着袁晓慕:“你恐高?” 袁晓慕点了点头道:“对,我恐高,当时他举起我的时候,一不小心看到了楼下,当时脚又是悬在半空的,瞬间脑供血就不足了。” 肖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袁晓慕啊袁晓慕,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不怕妖魔鬼怪,蜘蛛蟑螂,就怕蛇,不怕什么醉汉杀手变态狂魔,居然恐高,你真是朵奇葩。” 晓慕嘻嘻笑道:“对啊,不然怎么能穿越,穿越也不像别人一样单刷,还带上你这个人民币玩家做队友,而且队友还是演员。” 肖恒笑道:“得,看来真的没事了。” 袁晓慕喃喃道:“本来就没事。”然后拍了拍肖恒的衣服说:“我打个盹,困死了现在,到了叫我。”说毕便找了个旮旯,团成一团睡去了。 可是话虽这样说,袁晓慕当时还是十分害怕的,不承认只是嘴硬,希望在肖恒面前能够挽回点颜面。 肖恒在一旁看着袁晓慕睡着的样子,神经还是绷着死死的,嘴里还一直喃喃喊着救命、不要。肖恒明白她还是怕的,只不过她习惯了独立,习惯了要强,习惯了像个刺猬一样,用带刺的外表伪装自己内在的柔弱。只能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给她换个舒服一些的姿势,安抚着她睡着。或许是感受到微暖的依靠,袁晓慕也没有了之前的慌张,睡得很安详。 上官浩云领着王公子来到王府兴师问罪,那个御史大夫王宏源却是十分恼这个上官皓云的,心想你一个小小的六品朝议郎,没有实权,平日里也不与别人亲近,觉得自己是状元,就一副孤芳自赏的架子,自命清高,现在还管起自己家闲事来了,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更是想上前踹上几脚,不就是一个女人,便把你弄成这样了?真的家门不幸,有辱门楣。虽然心里不待见上官皓云,但是官面上那套还是要做足的,于是堆出笑脸迎了上去,还多谢上官浩云帮他管儿子。 上官皓云向他作了个揖,不卑不亢道:“王大人可否进一步说话?” 王宏源看着上官皓云神色严肃,心里便是一怔,连忙谴退众人,也让自己的儿子去祠堂跪祖宗去,堂屋便只是下上官皓云、王宏源和那个暗卫。 上官皓云见没旁人后,这才说:“令郎之事,下官本不应多言,只是今晚公子冒犯的是当今圣主。” 王宏源听闻,更是一怔,不敢相信的望着上官皓云,他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些时日都待在哪的,只是觉得找他回来,看着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也就是给自己添堵,索性就不管他,由他去了,可是那种污浊的地方,他的皇上怎么会去? 上官皓云见他一脸狐疑,又解释说:“今日陛下微服出访,去了菜市,去了米店,也去了酒楼,而在缘香阁被酒后失德的公子冒犯了,把跟在暗处的侍卫都惊扰了出来。原本就是想看看老百姓现在的日子过的如何,所以才没有惊动任何人,怕的就是有人粉饰太平,我也是今早上,陛下一身粗布麻衣出现在在下家里,下官才知晓的,却不曾想撞上了公子,陛下也知此事绝不能传出,才息事宁人,让在下把公子带回来,好生管教,这便是陛下身边的暗卫无痕。王大人应该明白皇上的仁义。” 无痕听闻,便也对王宏源做了个抱拳的手势,他是暗卫,不属于编制内的人,直属于皇帝,和王宏源没有上下级关系,自然不必跪拜行礼。 王宏源听完,这才相信,同时也是明白了自己儿子这辈子的仕途算是没了,也更加明了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六品朝议郎前途不可限量,连忙陪笑认错,是他这个做老子的失职没有管教好儿子,让他出没于那种烟柳之地,还惊了圣驾,而后又去了祠堂,当着上官皓云和无痕的面,把不肖子孙痛打了一顿。 肖恒他们回宫时,已经是子时了,此时后宫的宫门早已经是大门紧锁,马车是进不去了的,看看身旁呼呼大睡的人儿,也不忍再把她弄醒,若是叫人开门,虽说容易,可是天亮以后又不知扯出多少闲话,于是肖恒便对宋荷吩咐说:“现在宫门关了,马车进不去了,今晚郡主就留在养心殿过夜,你自己进去,明日再来接你主子回去。”说完,自己抱着袁晓慕下车,朝养心殿内行去。 宋荷点头应道:“是。”然后又将肖恒的私印掏出,交还于他。 肖恒接过印章,看了看宋荷问:“事情可办妥?” 宋荷点头:“嗯,明天有折子。” 肖恒笑道:“这丫头真是惜字如金。”然后便也不纠结,抱着袁晓慕进去了,估摸着现在的伙食太好了,怀里的人铁定是胖了,抱久了,手还是有些酸。 李森见是肖恒回来,连忙上前伺候。肖恒吩咐:“把侧殿收拾一下,今晚郡主住那。” 二日,肖恒收到王宏源的折子,皇上圣明,深表涕泪……那感人动情之处,堪比《出师表》,可是肖恒看完以后,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对李森说:“看来,得又叫你辛苦一趟了,把这老家伙给朕叫进来。” 王宏源来到养心殿御书房,噗的一下跪在地上领罪,肖恒见之并没有叫他起来,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在案桌前,练着他的书法,真真是个人民币玩家啊,什么技能一学就会,此时肖恒的毛笔字已然是如火纯清了,‘博爱’二字苍劲有力,又显得十分厚实,不轻飘。 写完以后,放下笔,这才叫王宏源起身,问:“爱卿这辞官,是告老还乡,还是引咎辞职?” 王宏源复跪于地,:“微臣知错。” 肖恒和气的笑道:“若是告老还乡,朕便准了,若是引咎辞职,朕便不会放人的,何不将功补过?”说完,又看了看王宏源,觉得让他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跪在自己这个二十来岁的后生面前,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便让外面伺候的宫人端上了茶水,看茶、赐座。自己也坐在了龙椅上说:“讲讲你儿子的事吧,如爱卿这般严正的人,怎会有如此放浪的儿孙?” 王宏源为儿子解释说:“陛下圣明,小儿本性也不是如此,只因去年元宵佳节与几个挚友出去游河赏灯,结识了一个杜家小姐,两人情好,却害怕下官责骂,不敢禀明,待与下官说时,那杜家已然是答应他人的提亲了。” 肖恒点头说:“自此两人情深缘浅,那女子嫁作他人妇,王生便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了?” 王宏源摇头应道:“不是。”心想自己的皇上什么时候喜欢起来听这些痴男怨女的故事了,好吧,你想听,便说与你听:“本来此事就这样作罢,那小子也算豁达,不曾蹉跎几日便好了,只是希望人家小姐能过得好,他也就安心了。却没想那杜家小姐放不下,成婚之日便学那刘兰芝投了井去了,犬子听闻后便一蹶不振,几度想一并去了,只是不忍他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肖恒又问:“既然知道他们情好,怎不出面撮合,即便有婚约与他人,但难得的是两人两情相悦,你又是朝中辅臣,两家也会给你面子,促成美事,怎么闹得今天这般?” 王宏源回答:“是下官迂腐了,平日里便教育子孙为仕,应是为民请愿,不可依仗权势欺压百姓,这才没有出面,他也知道是自己懦弱弄成那般的模样,也不敢再多言,只是没想到那杜家小姐如此刚烈,才酿成了三人的悲剧。” 肖恒听完,便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心想这算什么吗?人家小姐在出嫁那天才自杀,就是摆明了等着你去抢亲的啊,却没想到那小子那么怂包,好歹你爸是个二品大员,可比那个姓李的牛逼多了,说好的官二代呢,说好的目中无人呢?不让你仗势欺人,但是也要有底气去争取自己的爱情吧?若是自己像这样懦弱无能,被那些迂腐的仁义道德束缚着,那袁晓慕不早就被她后妈设计嫁给了那个傻儿子了? 不过想了想,这样的人虽然懦弱,但是心是好的,不会是那些偷奸耍滑的家伙,像这样的人可以去做公益。于是顿了顿说:“这便是爱卿做父亲的失职了,如此的家教是好的,可是也要懂得变通,可惜了那杜家小姐豆蔻年华就这样去了,朕有一策,能让公子振作起来,就不知爱卿可愿意?” 王宏源听闻,连忙应道:“还望陛下抬爱。” 肖恒又言:“回去让你儿子上杜家提亲,一是全了你儿子与那小姐的念想,二也给那亡人一个名分,那样杜家也不会太过于记恨你们,不过这样一来,恐怕王家会成为邕宁城茶余饭后的笑柄,不过朕相信日子久了,大家便会明白爱卿的仁义。不过做不做,权由爱卿,毕竟这是你的家事,朕也不过提个建议罢了。” 肖恒说毕,看见王宏源迟疑,也不想过于勉强,拿出刑部递上来关于昨天宋荷办的那事的奏折说:“昨晚的事便是他的错,也是你的这做父亲的过,这样吧,这里是刑部上的一份折子,昨天遇到几个小偷,便让人端了,却留下一群无人照看的孤儿,原本想昨晚可以处理好再回宫的,可被你儿子搅合了。” 王宏源连忙请罪道:“臣知罪。” 肖恒接着说:“既然知过,便要将功补过,这个拿去,交给你儿子,让他找一处地方安置这些可怜的孩子,不仅要处理好他们衣食,更要细心教化他们,他们还是孩子,本性都还是好的,切莫留下什么鸡鸣狗盗的祸根,朕见他品德还是端正,适合做这件事,有件事做也不会那般的蹉跎了年华,若是办好了,将来再跟吏部说,照着样子在全国各处设立这样的博爱堂,也让那些没爹没娘的孩子有条活路。而爱卿你,既然有钱让儿子去那种地方,便说明家里还是富足的,便罚你两年俸禄,就把这笔钱给了你儿子去办这事吧。” 王宏源听闻,连忙磕头谢恩,原本还以为自己的儿子仕途无望了,却因祸得福,得了皇上这样的差事,莫说只是罚了这两年的俸禄,就是让他辞了职换儿子一个前程,也是值得的。 肖恒看着王宏源对自己开出的条件还算满意,便也不再多言,便让他拿着已经干墨了的那两个字和那两份奏折下去了。 待王宏源走后,肖恒自是高兴的,拿着人家儿子的一个无心之过做了把柄,就白白克扣了人家两年的工资,还是自己在施恩,让他感恩戴德的接受,作为发工资的老板,能不高兴吗?心想昨天带袁晓慕出去转这一圈还挺值的,端了个贼窝,还开了一家福利院。 28.边界纠纷 http://.biquxs.info/

肖恒看着底下的布置,还算是满意。 在肖恒穿越到这里以后,他花了一天时间接受穿越的现实,又花了一天时间摸清了后宫的状况,他没有皇后,没有太后,更没有太上皇,整个皇宫他独大。然后把袁晓慕接进了宫里,陪着她发癫,陪着她胡闹,但是这只是表面,这几个月,肖恒不务正业,整天玩耍,干过最正经的事就是和袁晓慕弄了一套麻将,摆平了后宫争斗的风波。 但是这些都只是表象,在不务正业的这几个月里,肖恒在暗暗的学习,学习怎么做一个皇帝,学习这个人原本的脾性,和办事的风格,还有这个朝堂上下是怎样错综复杂的一张关系网,这南源帝国又是怎样的一个发展趋势? “爱卿们可还做得舒服?”肖恒坐在龙椅上俯瞰着底下的文武百官,这是一道多么多么靓丽的风景啊! 底下众人齐声应道:“微臣惶恐。” 肖恒语气平和的说:“惶恐什么啊,坐着总比站着好,每次朝议少则个把时辰,长的便是两三天的也有,要是都这么站着,身体的损伤日积月累,原本可以替朕办五十年的差,最后因为身体的原因,五十岁就来跟朕说老了,走不动了,要告老还乡了,还不如坐着,多为天下办几件事实在。还有这样坐着,大家面对面,有什么意见也可以更好的表达,这一个早上说的事那么多,靠脑子记,难免有遗漏,坐着,你们面前,朕已经叫人准备好了纸笔,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也可以马上记下,回去做事也不会忘。” 众人又齐声应道:“皇上英明。” 肖恒谦虚说:“好了,那些歌功颂德的话,留给以后世人去说,我们办实事要紧。今天有什么事吗?除了这些天朕不在时,上的这些折子?” 肖恒说毕,便有一人从肖恒左手边第一排第四个的座位上起身,来到大厅正中间,低头叩秉道:“昨夜子时,邬台快马急报,边防敌人夜袭,疑是狄疆游牧卡其部落。” 肖恒闭目细听底下的人一一说明,而底下的这个厉色秉言的人是当朝南源兵部尚书赵逵,虽然是武将出身,却熟读兵书,用兵治军都是一把好手,虽然官从三品,但是人家有实权啊,手握重兵,派调各部。 赵逵秉完,另一个跟他邻位而坐的男人发言道:“卡其乃是狄疆贵族,怎会来犯我边城?若真是的话,便代表狄疆公然挑衅,方寸之地,狄疆可知其后果。” 说话的这位乃是董元盛,字天和,世袭一等公爵董国公,官拜二品右丞相。可谓家底有矿,连肖恒都有些害怕,还是他的姑丈。 听完他们言语,肖恒嘴角掠过一丝狡黠的笑,稍纵即逝,然后缓缓睁开眼,懒洋洋的说:“又来这个,他们烦不烦啊,每年要过年了就来闹一出,就好像是在给我大源拜年一样,我们又不是他们的亲娘舅?去年是葛布,今年换成狄疆了,那明年是不是就到北漠了!” 肖恒这个比方虽然俗气,但是却贴切,以前他就是这个大外甥,小时候,家里穷,有时候嘴馋了,或是遇到什么难事,就喜欢跑到大舅家去蹭吃蹭喝,大舅看着自己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最后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帮自己把事情摆平。如今自己要做这大舅爷,真心明白了以前老舅的无奈,如果能够回去,肯定要好好孝顺把自己当亲儿子养的老舅。 肖恒说毕,却没有见底下的人有什么话想要发言的意思,于是想了一下说:“既然他们要当这外甥,那么我们就当一回大舅爷吧,虽然得不到什么实惠。”说着又看向底下第一排第一个位子的那人,“太傅,你早年与先帝平定了邬台,对那边你了解,这事你怎么看?” 底下的这人,名曰苏泽,在朝堂上最是德高望重,二十岁跟随盛祖开疆扩土,为盛祖出谋划策,平定西北,将漠北打得俯首称臣。而后的太平治世,又缕缕献策,成效显著。此时年近半百,是这个皇上最看中的人,封为秦穆公,任太傅一职,视为异姓叔父。苏泽听肖恒的这番言语,便知他的皇帝的意思了,此时国泰民安,他也没有反对皇帝出兵的理由,但他也不能推波助澜,还是要实事求是,于是只是说:“狄疆为漠北较温顺的国家,也向来臣服于我大源,此番作乱亦不是有人暗中作乱,挑拨,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而苏泽却不知,此时的皇帝已然是换了心肠,他不再是那个想要开疆扩土,力拔山河的枭雄了,他是肖恒,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爱好和平与正义,到了二十七八依然有些中二的普通青年,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有没有?求同存异行不行? 肖恒点头接着说:“那就请太傅去一趟北边,问问狄疆想干嘛?若是愿意归顺,俯首称臣,那么我大源便不会亏待他们,定会教化他们,援助他们,派能者过去,因地制宜的教与他们如何生产,如何保收,若是他们认我们这个大舅爷,那么大外甥有难处自然能帮衬便会帮的。若是不愿归顺,想保持它的独立,我们也不强求,只要各自安好,别扰我边防,伤及百姓,那依旧可以。今年大雪,他们肯定不好过,问问他们可愿贸易?具体一头羊换多少粮食,这个还要和他们细谈。若是不愿意,非要在我大源边界胡闹,那我们的百万雄师也不是吃素的,正愁着师出无名呢?” 肖恒虽然这般说,但是心里是有数的,那些北方游牧民族对应的就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后的新疆、西藏、蒙古、甘肃这些地方,从秦始皇之前就开始时不时的到中原边界做点什么土匪勾当,其实无外乎就只是游牧生活,不比耕作,他们更加是靠天吃饭,那边的环境又比较恶劣,到了年景不好的年份,也顾不得你中原的老大这件事了,先过来抢点东西活命要紧,之后你想怎么兴师问罪,到那时候再说。所以当年秦始皇修葺长城,虽然劳民伤财,还有了孟姜女哭长城的这个悲剧,却是很有必要的。所以世间万物,一切的规则,你想要别人遵守、顺从,首先是要让别人确保自己能够活下来的前提下,才有商量的这一说,亡命之徒最可怕。 肖恒说毕,呵呵一笑,想要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可是底下的人却是各怀心事,暗中揣摩皇帝说这话真正的用意。是要打?只是先礼后兵,想得个仁义的好名声?还是真的想与狄疆交好,想要息事宁人? 看着底下众人你看我一眼,我给你一个脸色的样子,肖恒心里也是无奈,望向远处的上官皓云,心想前几天刚刚把人家的书搬要了,也观察了许久,该是调出去历练历练了,于是把他从个不起眼的旮旯里叫了出来说:“上官皓云,这邬台、临泽两地,为我大源之北,常由易将军的兵队驻守,以兵治城,但要让百姓生活好起来,还是得政治,朕便任你为这两地的知州,这次同太傅前去,留在那与易峰一同管理。” 上官皓云听闻连忙领命谢恩,虽然在旁人看来,皇帝这一举动跟贬职流放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上官皓云是明白高堂之上坐着的那人的用心的,自己心中便是万分感激,还记得在自己家中那日,皇上对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空泛其身,亦可增益其所不能也。” 29.绿头盔 http://.biquxs.info/

刘贵妃坐在软塌上,捧着手炉,眼睛望着前面立着的屏风,上面的图案是一枝宁静典雅的墨梅,此时已经三月阳春,外面的百花早已经齐放,争奇斗艳,梅花却是已经凋零化作春泥了,供给着梅树长出了颗颗绿梅来,只有这屏上的墨梅,依旧傲骨幽香,花开不败。 刘贵妃安抚完王美人等几个年轻一些的妹妹离开,这才安静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因为漠北那边的国事把肖恒缠住了,两个多月后宫都没见他个人影,这些年轻的妹妹有些耐不住寂寞,过来想向自己打探一下她们皇上的情况,随便抱怨两句。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肖恒在干什么呢?后宫又不能干政。 自从狄疆那边过来给肖恒拜了个早年后,那边的事就不会完了,肖恒整天都是在前朝听那些聒噪的老头子们吵架,主战或是主和,都不是一句话的事,都会牵扯许多事情出来,肖恒整天为这事烦忧,哪还有精力来顾及这些整天吃饱饭没事干的后宫女人,连过年的事宜以前还会嘱咐两句,今年根本没有过问,都是交给她全权负责。有一点还好的就是,自先皇驾崩后,皇太后与先帝伉俪情深,在帮助皇上登基坐稳了龙椅后,也随着先帝一起去了,登基不到一年,皇后因为生大皇子时难产,便也薨了,留下肖恒的原身做了一个光杆司令。皇帝为了表示对亡妻的怀念,便没有再立后,由刘贵妃带着大皇子和管理这后宫。好在没有公婆,肖恒又不是十分严苛的君主,刘贵妃这个代理总经理也没有那么难做,底下的员工也还算服气她的。 刘贵妃想了一下,也不再深思,其实她早已经看得很明白,自己的老爸为他管理财政,自己为他管理后宫,说白了,自己和老爸都是在为他打工,他们恪尽职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然后老爸有可能从财政部部长升到□□总理,自己也会从代理总经理变成真正的皇后,或者自己的儿子争气一点,让自己做个太后,然后自己可以从这碧鸾宫移居到寿宁宫颐养天年。她才没有像那些年轻不懂事的女人们还在奢求与肖恒的片刻宠爱。 刘贵妃定了定神,正准备不再想那些离去的美人时,却是又有人过来了。谢淑妃笑盈盈的向自己走来说:‘给姐姐道喜了,夺萃宫的隽昭容有喜了,推摸着日子是刚刚进宫就有了的。’ 刘贵妃听了谢淑妃的话,并没有吃惊,只是表象出应有的喜悦,这的确是件喜事,想着皇上因为国事日夜操劳,连年都没有过好,也许这个后宫添丁的喜事能够让皇上暂时忘记忧愁,开心一下也是好的。 可是肖恒不但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心里还十分窝火。在好生的送走了前来道喜的刘贵妃等人后,肖恒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暴跳如雷的在他的寝殿内撒气,吓得包括李森在内的在养心殿伺候的全部宫人,没有一个敢靠近的。戴绿帽子与这个男人喜不喜欢你,在不在意你没有关系,被戴绿帽子本身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 芳华苑这边,专属的情报人员锦华十分尽职尽责,也在第一时间把隽昭容有喜的事情报告给袁晓慕同学。袁晓慕听了锦华的八卦,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又被肖恒那个王八蛋耍了,懊恼自己傻得那么天真,真的认为泰迪还会有禁欲系的一面,真真的是不要脸,买了两块钱就中了头奖了。 袁晓慕越想越气不过,自己竟然对于他的话完全相信了五个月,现在隽昭容的肚子大了,肖恒的脸疼,她的心疼。 袁晓慕突然站起来,把旁边的锦华和梨落都吓了一跳,只有宋荷依然不动声色,袁晓慕愤愤然说:‘不行,我要去找皇上理论理论。’说毕也不理会锦华她们,自己朝养心殿跑去了,在袁晓慕看来肖恒怎么可以这样做呢?这违反了未成年人保护法。 袁晓慕来到养心殿,看见李森不像以往那般,在肖恒跟前伺候,而是在殿外走来走去,看起来十分着急的样子,一旁候着的其他人的表情也如李森一般。 袁晓慕走上前问李森:‘公公这是怎么了?连你都这般慌张。’ 李森看见袁晓慕,就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神情是小雨转多云,总算是好看一些。李森也顾不得许多了,噗的一下跪在地上道:‘郡主救命啊,陛下他龙颜大怒,现在在里面正发火,没人敢进去瞧。’ 袁晓慕把李森扶起道:‘公公这是做何,快起来说话,陛下为何如此气恼,是因为前朝那些大臣们给了陛下气受,还是因为其他?’ 李森站起来回答袁晓慕说:‘不得知,早上王大人的进谏是让皇上有些恼火,可是朝堂之上有时起些异见,陛下虽然不高兴,但是也不至于如此。’ ‘那是什么回事?隽昭容不是有喜了吗?他可得知?’袁晓慕疑惑的问。 李森仔细的回道:“是,刚刚刘贵妃过来与陛下说了这事。” 袁晓慕诧然:“那还发什么火?”心想那家伙不会是有当爹的恐惧症吧?可是对于他来说,这也不是第一次当爹啊。 而李森却依然是对肖恒的发火不知情,是啊,这样的事,谁又会想得到呢? 袁晓慕看着众人惊慌的模样,想着此时也只有自己能够进去问清楚肖恒这个皇帝干嘛这样动怒了,便微微笑了一笑对李森说:“没事,我进去看看。” 袁晓慕进到养心殿,肖恒依旧还是火冒三丈的样子,但却不打算直接问他为什么这样生气?而是像还没到这里时想好的那样问:“你不是说你没碰她吗?这怎么怀孕了,真不该信你的。” 肖恒看到袁晓慕来,这才把火气降了下来,缓了缓说:“我真没有。” 袁晓慕看着肖恒这火大的样子,也不像是又在糊弄自己玩的,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了,可是依然不敢相信,试探着问肖恒:“那么……会不会只是太医院搞错了。” 而肖恒却依然恼怒:“搞错什么,五个月了,肚子都大了,还搞错?我现在头脑发着绿光,真他妈的不是人,对这么小的小姑娘也下得去手。我呸!” 袁晓慕又说:“或许人家是郎情妾意,而是你棒打鸳鸯呢?” 肖恒:“棒打鸳鸯,谁他妈知道,早知道,直接拒绝了。” 袁晓慕安抚着肖恒:“恐怕连她老子也不知道吧,不然不会让她进宫的。” “卧槽,真他妈的晦气,我还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给老子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阴招。” 袁晓慕同情肖恒的遭遇,也随着肖恒的情绪有些气愤起来了:“皇上息怒,我也没有想到古代人这么早熟,我们那时十七八来个牵牵手的初恋,还被大人说成早恋。” “唉~”肖恒直摇头。 许久后,待肖恒气消了,袁晓慕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肖恒此时心情平复了许多说:“按下来,私了,还好自己没碰她,不然带绿帽子了都不知道。” 听到肖恒这样的回答,袁晓慕放心了,他恢复了理智,也感觉肖恒并不想把事情闹大,那么那个不懂事的隽昭容应该还能活下来,又问肖恒:“怎么私了?” 肖恒沉重的说:“皇帝带绿帽子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我丢不起这人,还有现在把事情闹大,我也不知道这刺史的官在朝堂上下是扮演着什么样角色,所以只哑巴吃黄连了。” “那她呢?” “我绝对不会帮别人养儿子。” “那大人呢?她才十五岁。” “十五岁怎么了,做了这样的事,自己犯的错,就应该担这份罚,这事你别管,我现在比吃一坨屎还难受。” 30.像我这样的人 http://.biquxs.info/

袁晓慕来到夺萃宫侧殿,隽昭容住的卧房里,这时宫里的几个娘娘正在和她说话,想着是来恭喜她一进宫就有喜的事吧。 袁晓慕俯下身子说:“向各位嫂嫂问好。” “众人也连忙回礼。 ” 袁晓慕自然是心知肚明,虽然自己发明了麻将(也不能说是发明,只是剽窃了中华五千年人类的智慧成果)供给她们打发时间,但是她们是没有一个看袁晓慕顺眼的,都把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只是碍于肖恒,所以只能表面上客气讨好。 不过袁晓慕也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你的老公整天和别的女人混在一起,你能好受?虽然说只是妹妹,到底是没血缘关系,即便有血缘关系,如果换成现代,老婆也绝逼容不下这样的小姑子的。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这是古代呢?谁让肖恒是皇帝呢,所以她们只能忍着。 而且对于隽昭容怀孕这事,谁又是真心实意过来祝福的,不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你就算不错了。 所以见袁晓慕来了,众人便都很快各自找借口离开了。 等她们走后,袁晓慕才把自己的‘礼物’呈上,这礼物是肖恒给袁晓慕的,至于是什么,袁晓慕也猜得到七八层了。 那小女孩只是接过礼盒,笑盈盈的向袁晓慕道谢。袁晓慕心想:“不知道是你傻,还是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傻,你觉得肖恒不知道这不是他的,还是以为这个皇帝喜当爹,会帮别人养儿子。现在还笑的那么淡定从容。” 袁晓慕是不喜欢她的,可是看着隽昭容这小小人的模样,袁晓慕的圣母病又犯了,还是没忍住对她摊了牌。 “这是陛下给我的,让我特意拿过来。” 隽昭容看着袁晓慕这般的神色,心中也明白了,自己的事已经是东窗事发了,她没有理由责怪任何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她不埋怨父亲把她送进宫,也不后悔那晚做的错事,更没有理由去责怪皇帝待她是如此温柔。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对人心。 袁晓慕回到养心殿,把事情的大概给肖恒说了一遍,原来她老爹把她送进宫,她是同意的,只不过人家有个青梅,就这么进了宫,当了你肖恒众老婆中的一个,还是有些不甘心,便要求那个男的送自己来邕宁,然后在通过身体检查后,夜里偷偷的跑出去,与情郎幽会,做了那啥事。 可是却没有想到,一次就中奖了,更没有想到,肖恒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粗暴,竟然没碰她,连新婚那晚自己做好的手脚都没有用上。 肖恒听着袁晓慕阐述,心中更是恼火,破口大骂起来:“这他妈的就是个绿茶~,原本还想看是家人强迫进来的,原来盖上自己同意的,得了,也不用良心不安了,大人也一起结果了吧。” “那她爸那边怎么说。”袁晓慕问,她明白,也能体谅肖恒现在的心情。 肖恒咬牙说道:“教出这样的女儿,父亲也不是什么善茬的。” 袁晓慕担心的问:“可是你现在摸清了那百官的底了吗?不是善茬才难对付呢。” “差不多了。” 肖恒思忖后,又说:“还是先把孩子弄掉吧,大人以后再收拾,我叫李公公去办,你别插手了。” 袁晓慕明白,肖恒是在怪自己心慈手软了,等一下又坏事。 所以也就嗯了一声。 袁晓慕来到湖边的凉亭,肖恒果然一个人在这里喝着闷酒,刚刚袁晓慕见天色不早,就想着上床睡觉了,却不想这么晚了,养心殿还有人过去芳华苑去找她过来,原本只是以为是肖恒那家伙失眠,又要自己跟他一起熬夜,却没有想到,去请的宫人只是说是李森让自己过来劝一劝肖恒,原本想着这有什么好劝的,每个人都有几天不开心的日子,女人回来大姨妈,男人也回来个大姨夫的。 可是碍不住平日李森给自己的面子,这个情还是要给他的。 肖恒看见袁晓慕来,从思绪里抽了回来,有些诧异的问:“怎么过来了,还不睡觉?”说着便想解下自己的披风给袁晓慕。 却被袁晓慕阻止了:“不用,不冷。”然后走进亭子,寻了一张摇椅坐下,“怎么了,李森特意过去跟我说,你在这一人饮酒醉,她们不敢过来打扰,又担心你龙体,让我过来当这个挨训的人。” 肖恒反问:“那你还来?又给别人当枪使了。” 袁晓慕叹了一口说:“没办法,谁让这整个皇宫,就只有我敢跟你平起平坐的说话。怎么了,我的皇上,何事让你这么惆怅啊?北方那边还不太平?” 肖恒摇了摇头:“倒不是那边的事。” 袁晓慕又问:“那是什么事?” 肖恒:“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过来这边,要的第一条人命竟然是个还没有出世的胎儿。” 袁晓慕安慰道:“这事不怪你,是他的父母造的孽,做为一个皇上,你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仁义了。” 肖恒顿了顿说:“其实在想,我和她就只接触了几次,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过,并没有把她当做过我的女人,若是没有这一出,我想她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众人中的一个,可是我还是那么生气,若是以后,真的是我的女人背叛了我,我是不是会像一般的帝王那样,杀人如麻?” 袁晓慕安抚说:“好了,别想太多了,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未婚先孕,又不能结婚,拿掉小孩也是常有的事,又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肖恒自嘲道:“对啊,以前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十分冷漠了的,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做了这个皇帝,还多了几分悲天悯人来,怎么还变成了这样!” 袁晓慕说:“你会是个好皇帝的。” 肖恒说:“或许吧,其实还挺庆幸自己以前是个穷?潘康模?慌?笥眩?ド砉芬恢唬?挥谢龊θ思遗?3??挥性煜履茄?哪酢! 袁晓慕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肖恒点头,眼睛看着袁晓慕,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神,生怕那份爱慕被她察觉,只是淡淡的吐出一个“有。”来。 袁晓慕追问道:“那为什么不去追?” 肖恒苦笑着,心想怎么没追?都追到这里来了,可是他现在该怎么和袁晓慕说明?想了想,还是算了,这样的关系也挺好的,于是便只是说:“她喜欢女生。” “这。”袁晓慕听言,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而后又想想自己,也是经常拿着个幌子来搪塞别人的,于是说:“也许只是人家的障眼法,避雷针,不是真的呢?也就……就是在等着你的表白呢?” “也许吧。”肖恒说着,把头抬起,望向枝头的明月。 看见肖恒这样,袁晓慕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现在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好好的在这个时空活着,等待奇迹再一次出现,把他们送回以前那个世界,拍了拍肖恒的肩膀:“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我们又回不去,就只能在这里祝福你心爱的姑娘能幸福吧。” 肖恒:“是啊。” 夜色宁静,清风徐来,微微飘荡的发丝间,是那张自己熟悉的如花般笑脸,她的笑抚去了自己多少忧愁,肖恒举起酒壶,回赠这笑容的主人,在这陌生的世界,在这俯瞰天下江河的位置上,还好有这个挚友,这个红颜知己的陪伴。 31.他乡遇故人 http://.biquxs.info/

北方的国界纠纷比想象得要难搞许多,并不是你想停,想息事宁人,即便吃点亏也没事,就ok了的。你让一步,别人没有让半步,还得寸进尺,你打它一下,它又哭爹喊娘的说你恃强凌弱,最后把肖恒这个好脾气的皇上惹毛了,直接下令派了五十万军队要把狄疆给灭了,还警告其他小国,谁要是多管闲事,不用担心什么唇亡齿寒,直接打得你满地找牙,结果消息一出来,狄疆那边那些贱骨头便秒怂了,什么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都愿意签了。就这样,三年多的边境矛盾,最后以简单粗暴但又有效的方法解决了。 解决以后,苏泽这才可以不用南北两边跑,回到邕宁给肖恒复命。 因为已然是位及三公,封侯拜相的了,也没什么可以赏了的,肖恒便想着请苏泽进宫吃顿饭,也算是犒劳了。 此时天色还早,肖恒想着也没事,就邀了苏泽去御花园那边的小径上随便走走,闲聊些什么治国□□之道,却不想遇见了袁晓慕。 有些人,不见还好,不见便可自我催眠说已然把他忘了,可是这一见,原来的伤痛,心疼便像癌症复发一般,再也控制不住了。 袁晓慕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虽然现在他双鬓已经花白,眼角带着岁月的沧桑,温文尔雅的对着自己笑着,但是袁晓慕知道是他,那个藏在心里最卑微的一处。 被袁晓慕盯着感到些许尴尬的男人把目光转向了肖恒,:“这……” 肖恒见状,也不知道袁晓慕为什么会这样失态,虽然平日里也是疯癫,但只是在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若是有外人在,她还是挺大方得体的,倒不像今天这样一副痴汉脸看着这个比她爹还大的人。 于是拉了拉袁晓慕的衣裳向苏泽介绍袁晓慕是他认的一个妹妹。 却没有想到袁晓慕同学实在不争气,稍稍动了动眼皮,眼角的泪便流了出来。 肖恒连忙询问:“你怎么了?” 袁晓慕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失态让场面变得十分难堪,才忍着泪水,哽咽的说到:“大人莫怪,小女子失态了,只因大人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 袁晓慕刚刚说完,情绪平复到自己可以掌控的程度,却又有另一个人出现,让她再也不能控制自己。 “父亲。”伴随着一个声音,又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现在也已然不是那个稚气的少年了,他现在变成言谈沉稳,举止文雅的男子了,古时的人心智视乎都比现代的人早熟。 苏珏来到他们跟前,先是向肖恒行了君臣之礼,又与父亲作了个揖,然后才看到旁边十分失态的袁晓慕,看她的装扮也不是后宫的娘娘,更不是一般的宫女,一时间拿捏不准袁晓慕的身份,而她却是用她那双眼泪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弄得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只能看向父亲,求助。 肖恒见袁晓慕这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得呵斥道:“还不快下去。” 袁晓慕被肖恒这么一叫,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向肖恒拂了拂身子,告辞退下了。 袁晓慕快步离开,朝自己的芳华苑跑去,这一路上,她强忍着眼泪,也不再管那些路过的旁人是怎样的看自己。她的思绪早已经被回忆填满,从这个世界回到了那个世界,那些不为人知的卑微,那些在深夜里彻夜难眠的纠结,都像大河决堤一样,全都涌了出来。求而不得的爱,感动的只有自己,伤害的也只有自己。 此时芳华苑的姑娘们都在,看见袁晓慕泪奔回来,都被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出去,还是乐呵呵的领着猫咪去散步,此时却是一个人回来,还哭得稀里哗啦的,看见袁晓慕这样,就连一向遇事冷静的宋荷,都有些不知所措,跟她在一起三年多,从没见袁晓慕哭过,也从没见她这样伤心无助过。 而问她,她又不肯说,只是一个人自顾自的哭着,直到哭累了,眼泪也干了,才肯歇下来,一个人在床上蜷成一团睡去。 晚间,当暮色垂下,人们进入梦乡时,肖恒才有空过来芳华苑,看看袁晓慕到底怎么了?下午看见她那样的离开,自己是十分担心的,可是当时自己却无法抽身,只能看着她一个人离开,后来晚宴也心不在焉的,心里全是对这睡着的家伙的担心。 锦华进到屋里十分担忧的问:“皇上可知郡主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害得人哭成这样?” 肖恒回头看向锦华:“朕也不知,她没有对你们说?” 锦华摇了摇头回答:“没有,回来就一直哭,谁也劝不住,也不敢劝。”眼睛里全是对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的担心。 听见有人说话,一向觉浅的袁晓慕被惊醒了,揉搓着睁开眼睛,迎上两双正在用一种接近父母一般慈爱看着自己的眼神。 看见袁晓慕醒来,虽然自己也十分好奇,想第一时间知道自己的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哭成那般的模样,但是主仆之分,她也只好识趣的退下了。 待锦华离开后,肖恒来到袁晓慕床边坐下,着急的问:“怎么回事?不会说他是你爸吧?” 晓慕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肖恒又问:“那他是谁,让你这么激动?” 袁晓慕双手抱脚,蜷缩在一边,目光神游,淡淡的说:“肖恒,我不是同性恋。” 肖恒脸色沉了下来:“我知道了。” 肖恒不再言语,因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苏珏是袁晓慕的爱人,原本自己还以为不戳破和她的那层关系,她又是极其厌恶古代男尊女卑,男子三妻四妾的,那她便可以待在自己身边,自己护她一辈子,让她穿越过来的这一世会卸下所有包袱,像个小女孩一样度过。却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这还是肖恒第一次看袁晓慕落泪。她爱的那个人竟然出现在这个时空,那么以后的自己要怎样面对他们,还是做那个她永远不会知道的第三者吗? 沉寂许久后,肖恒不知道他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是拍案叫好,为袁晓慕与旧爱相逢而感到高兴,还是说出原本的心意,表现出他的愤慨,而袁晓慕也不想说话,此时她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她今天见到的那对父子的模样。于是肖恒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当阳光射入院里,带来些许暖意,姑娘们已经早起,在院里忙碌着。 袁晓慕推开窗,感受着微风中的阵阵花香。 锦华见袁晓慕醒了,连忙说:“郡主醒了。” 说完便放下手中的抹布,出去给袁晓慕打洗脸水。 袁晓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昨天哭得太久了,现在眼睛还是有些肿,不过也不打紧,不就是眼睛有些红肿吗,那就来个梨泪妆,这样更显得自己楚楚可人一些,也好让苏泽忘记自己昨天的失态。可是袁晓慕是纠结的,她希望苏泽忘记自己昨天的丑态,却又希望苏泽能够把自己记在心上。 化好妆后,袁晓慕拿着镜子端详着自己今天的打扮,在她看来是满意的,还很自恋的问了旁边的锦华:“锦华,我漂亮吗?” 把结痂的伤口,重新撕裂,坦露在空气中,那些隐藏的卑微因为它从来没有好过,表面已然恢复,而内在已然是溃败。即便再痛,也要把它再次划破,因为渴望痊愈,渴望不再隐隐作痛,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再会从梦里惊醒。想了一夜,袁晓慕决定还是要面对,或许今世的相遇,就是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她怕痛,但她愿意用自己撕心裂肺的痛去换来一个机会,一个让苏泽爱上自己的机会。 不知道情况的锦华看着袁晓慕不仅把自己化得美美的,还换上了新衣,却是比过年还要当回事,便好奇问:‘郡主这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怎么这样装扮起来了?平日郡主不是最懒得做这些吗?’ 袁晓慕欢喜的说:‘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女为悦己者容。’虽然以前的过往是不开心的,但是自己不能被过往牵扯住,她必须要忘记过往,才能有新的开始。 锦华诧然的问:‘女为悦己者容?郡主有喜欢的人了?是谁?’ ‘这,不告诉你。’袁晓慕说完,便不再理会锦华他们,自己快快活活的出了芳华苑。 要说肖恒这个家伙还是很不错的,为了体现自己的民主,除了平日里对袁晓慕的需要有求必应,还给了袁晓慕一块通关令牌,允许她在皇宫里自由出入,在知道袁晓慕是个不喜欢出门遛大街的人以后。三年也没有用上几次的东西,现在却是十分有效的。从芳华苑出来到宫外,这一路上有着四五道关卡,都畅通无阻,就连到了穆公府,这个皇帝亲授的令牌都还是很有用的,没有任何一个不知道情况的人出来为难了她。 苏珏看着眼前的袁晓慕,昨天待她走后,他们父子才知道,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便是那个传说中让皇上另眼相待的营君郡主,不过这几年也只是听说,对于袁晓慕的传闻也是有好有坏,毕竟她只是一个酒家的女儿。不过今日得见,倒是明白了皇帝为何会这般待她了,真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奇女子。然而,苏珏却不知道这个营君郡主为何昨日见到自己时,会是那般的模样,今天又为什么会来到家里寻自己。 袁晓慕来到穆公府,并没有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苏泽,他此时应是在朝堂上与肖恒在一起议事,或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工作。家里便只有苏珏和他的兄弟姐妹,还有苏泽的夫人。看见苏夫人的时候,袁晓慕再次确认了,苏泽和苏珏就是以前的刘泽父子,那个苏夫人便是前世让自己离开的那个女人,还有苏珏的生母,苏泽的姨娘,就是那个袁晓慕从来没有见过,但她一直都在刘泽心里的那个女人,此时的她却是留在了苏泽身边。 袁晓慕心中一蹴,想着这两个女人对于苏泽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她要怎样才能打败她们,赢得苏泽这一世的心,此时的袁晓慕却是有点希望苏泽是个负心人,那么她还有机会留在他身边。 32.错意 http://.biquxs.info/

肖恒来到芳华苑,袁晓慕却不在,只有梨落在摆弄那些花草,锦华端着一盘糕点过来,向肖恒伏了伏身子说:‘皇上。’ 肖恒微微颔首,让她起来,淡淡的问;‘你们的主子呢?’ ‘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锦华回答。 肖恒又问:‘去哪了?宋荷跟着吗?’ 锦华说:‘跟着的,郡主今日看起来十分欢喜。’ 肖恒笑了笑说:‘那便好了。’说毕也不久留,自顾自的回了养心殿。 听到锦华的回话,肖恒心中卒的一下痛,就好像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着的一件自己珍重的东西,到最后还是损坏了的那样心痛,他已然知道晓慕这是要去哪的,可他没有理由拦住她,自己能做的就只是等,等着她回来。 夜幕时分,倦鸟归林,宋荷安护袁晓慕回到宫里后,便被人拦住叫去了肖恒那边回话。 宋荷来到养心殿,肖恒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手持一书,神情却不再书上,看样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宋荷明白,此时的皇上是郁闷的。不过她不是一个会安慰别人的人,她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她不需要感情,更不需要去关心别人的感情,在她看来感情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便依旧冷冷的叩首道:“皇上。” 被宋荷一叫,肖恒便也神游归来了,顿了顿神问:“今天去哪了她?” 宋荷回答:‘穆公府。’ 肖恒听到宋荷的话,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他明白袁晓慕有了心爱的人,脸色便变得更加阴沉了,可是他却要控制住自己的喜怒,因为他是帝王。收起心情,微微笑了笑说:“知道了。”尔后岔开话题:“今天出去,有去博爱堂那边吗?小胖他们怎么样。” 宋荷颔首:“一切都好。” 自从那次宋荷带人把那人贩子的老窝端了,那群小孩便成了宋荷最担忧的事,虽然自己是个杀手,她已经不需要再有什么悲天悯人的情感,可是看着他们那一双双害怕无助的眼睛,宋荷心中还是不忍,那是多年前自己的模样。还好自己的皇帝是个仁慈博爱的君主,不仅把那些小孩从人贩子手里解救了出来,还把后面的事处理得很好,让那些孩子有了一个很好的归宿。自从博爱堂建成后,宋荷便时常会偷着过去看看那些孩子过得怎么样,后来肖恒知道了,便索性把博爱堂的检查工作让宋荷去做了,只要那边照顾、管理孩子的人有什么虐童事件,宋荷就会回来告诉肖恒,以此来确保孩子们生长环境是健康的。 而这个博爱堂,从那几个被人贩子拐来的小孩到现在,三年的时间,已经扩张到全国各地有□□个这样的福利院,有四五百这样孤儿被收留,当年为情所困的王公子,此时也已然找到了自己存活于世的意义,在这段时间,王公子也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与他一起照顾着、教导着这些孩子,这也让肖恒这个皇帝感到十分欣慰。 肖恒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孩子好就好,过段时间再跟王生商议一下,让些商户给孩子们做些衣裳,买些书籍。” 宋荷看着这样的肖恒,从她被李森从死牢里带出来,这三年陪在袁晓慕身边,肖恒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他是一个仁慈的君主,他是一个心系黎民的皇帝,虽然自己平日里话不多,但他对自己郡主的意思,宋荷是明白的,自己也希望这两个有爱的人能够有一个很好的归宿,而此时的郡主却是对别人动了心,也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理这件事,还是像以往那样由着郡主吗?于是多嘴的问了一句:“皇上会成全郡主的心意?” 肖恒听了宋荷这一问,不觉一怔,他明白宋荷是看得最透彻的一位,只是有些诧然,她会说出来,而自己又能怎样呢?便只有苦笑:“若苏珏待她有情……” 宋荷点了点头,此时的她已然完全明白肖恒的心意了,也没有必要多言,便告退了。 袁晓慕的来到,打破了穆公府的平静,晚间,苏珏被叫到了他母亲的房间,而让苏珏诧异的事,他的父亲苏泽此时也在自己母亲的屋里。要说自己与父亲单独相处的时间也有,他独自过来与母亲说话也是平常,而母亲是父亲的妻妾,两人相处也是理所应当,可是他们三人同时在一个空间,没有外人,这还是苏珏从记事以来第一回。 看着父母的神情,苏珏已然猜出父母这般郑重其事的把自己叫过来的原因了。今天袁晓慕的不请自来,还与自己表现出十分亲密的样子,大娘和母亲虽然心里不喜这位营君郡主,觉得有些轻飘了这女孩,可是碍于人家的身份,也是不好彰显出来的。此时父亲叫自己过来,想必是母亲已经把这件事告诉给父亲了。 苏珏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待父母的训导。 苏泽捋了捋胡须说:‘今日郡主来找你的事,你大娘和你娘都已经告诉我了,昨日爹也是见过那个营君郡主的,虽说举止有些轻率,但是为人的品性还是好的,也不知你与她是何时结的缘,但她的出身与现在的身份,都是我们需要思量的。’ 苏珏恭谨的说:‘儿子与郡主之前并不认识。’ ‘不认识。’苏泽一怔,想着昨日袁晓慕看到自己儿子的情景,和今日专门出宫寻苏珏的事,他们又怎么会以前不认识,而看看苏珏,却是很笃定的,并不是怕自己责骂,而扯谎。而后又想了想关于袁晓慕的传闻,便觉得这女子也确实是个奇人。 而一旁坐着的苏珏的生母练青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思量,当初留在苏泽身边也并非情爱,只是觉得苏泽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便结束了飘摇的人生,当了苏泽的妻妾,这二十多年,苏泽待自己也算仁厚,有了苏珏后,练青便做了母亲,与其他母亲一样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苏珏不是嫡出,那便自然不会袭承苏泽的爵位,而自己也不是那种不是自己本应得的东西,却还要去与别人争夺的人,只希望苏珏不是个纨绔子弟,即便成人后,不能依仗祖辈留下来的军功,也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天子脚下谋求自己的一处立足之地。于袁晓慕,练青谈不上喜欢或讨厌,若是这女子能够在自己儿子的仕途上帮扶一些,那也比娶那些真正的大家闺秀要好。 苏泽与练青四目相对后,又转过头问苏珏:“那你对这郡主的意思是如何的?” 苏珏被这一问,却不知如何回答,要说不喜欢袁晓慕,但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爽朗的女孩,要说喜欢,两人相处的时间不过一日,而今日与袁晓慕在一起时,她虽然待自己和善,但隐约总感觉有些许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于是便只是恭谨道:“全凭父亲做主。” 苏泽点了头说:“你母亲的意思是只要你们两个孩子有意,爹便去为你们向皇上请婚,你的大嫂都已经怀上了二胎了,你也该成家立业了。” 33.叛逆期少女 http://.biquxs.info/

原本下定决心不去理会,但是自己的心却依旧被她牵动着,最后两股力量不断的在心里纠缠,最后还是被那颗装满了袁晓慕的心打败了,肖恒认输了,他又一次独自一个人出现在袁晓慕的面前。 袁晓慕拿着一个盒子凑到肖恒面前说:“给,我还是很够意思的吧,出门逛街还不忘给你买礼物,不过我这人最不会给别人买东西了,而且你又是皇帝,什么都不缺,所以找了半天,也没找了到什么特别有新意的,就只能给你买了这个,我直女癌,别嫌弃。” 肖恒接过礼盒,打开,里面是一支玉笛,肖恒苦笑道:“给我这个干嘛?我又不会吹。” 袁晓慕讪讪笑道:“哎呀,别介意,别介意,你不喜欢这个,那你过来看看,有哪样是你这个皇帝看得上眼的,就拿了去,要是以前,还知道你们这些技术宅喜欢什么礼物,现在真的走不起。” 肖恒这才把目光投向那些摆在桌上的东西,大大小小,各有不同,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她和苏珏买的。 肖恒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问:“这是你今天买的?” 袁晓慕点了点头:“对呀,你看看你喜欢哪件,拿去就好。” 肖恒嗯了一声,然后又问:“今天你去了穆公府,是跟苏珏出去的?” 袁晓慕:“嗯嗯,今天有庙会。” 肖恒面色依旧平静:“那他在,没有给你一些参考意见,告诉你,我喜欢什么?” 袁晓慕哼哼道:“得了吧,他还不如我呢,我问他你喜欢什么,我要买什么给你合适,问了几遍,他的回答都是只要是我的心意,你都会喜欢的。” ‘对啊,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欢。’肖恒点头说。 袁晓慕却是一个白眼过来:‘我呸,刚刚还嫌弃那支笛子,喜欢,等明天我去坑里刨些大粪给你,看你喜不喜欢。’ 肖恒呵呵笑着:‘去啊,去刨啊,只要你敢刨,我就敢接。’ 肖恒看着这样的袁晓慕,她依旧是笑靥如花,那样的笑如夏日的清水芙蓉那般灿烂,可是那样的笑却不是自己给她的了。 肖恒掩饰着自己的惆怅,笑着说:‘嗯,苏珏不错,虽然是庶出,没有资格继承他爸的爵位,但是想来你也不在乎的,若是中意了他,那过些日子我去帮你跟他们家说,让你嫁了。’ 袁晓慕猛然一惊道‘什么?苏珏?你搞错了,肖恒,我爱的是苏泽。’ ‘什么?苏泽?胡闹。’不知道怎么了,当肖恒知道袁晓慕的心上人不是苏珏而是苏泽时,心中竟然是喜悦的。也许这种思想是狭隘的,可是他甘愿做这个狭隘的人。 袁晓慕却是很笃定:‘我没有胡闹,看着我的眼睛,我很肯定。’ 肖恒斩钉截铁的说:‘不行。’这还是他第一次反对袁晓慕。 ‘为什么?’袁晓慕问。 肖恒说:‘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人家儿子都比你大了,你是要去给苏珏做后妈吗?’ 袁晓慕依旧不肯放弃:‘那又怎么样,别说这是古代,就是在以前,也有这样的。’ ‘胡闹,干嘛这样作践自己,你还是袁晓慕吗?’肖恒依旧反对着。 袁晓慕却坚持,她不想再一次的错过,即便知道这次的付出换回的结果不会比以往的好,但她却想固执一回,飞蛾扑火一回。‘对,就是以前我太懂事了,才会这么委屈了自己。’ 肖恒气恼的呵斥:‘不行,你嫁给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袁晓慕哼哼道:‘为什么?不是他,我还不嫁呢?’ 肖恒:‘不嫁更好。’ 袁晓慕:‘肖恒,你还真以为你是我爸了,凭什么管我。’ ‘我就是你现在的监护人,怎么了?不行,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让你当祖宗一样被人伺候着,为了一个老男人,跟老子翻脸?真特么是个白眼狼。’ ‘你。’ ‘我什么我,老实在这呆着,不然把你关进大牢。’ 肖恒说完便摔门走了。看着肖恒气急败坏的离开,袁晓慕苦笑着,心想这不是老父亲不喜欢女儿找的对象,想要他们分开,生气的样子吗?这肖恒真的是入戏太深了吧?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女儿,害怕女儿嫁错人,过去受苦。 看着肖恒气恼的离开,锦华和梨落虽然有些害怕,但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这三年时间,他们这对欢喜冤家没少拌嘴的,每次都是袁晓慕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把肖恒气得炸毛,起初她们还担心,劝袁晓慕对肖恒要客气些,毕竟他是皇上,但后来习惯,便也就见怪不怪了。 梨落看着肖恒气哄哄离开的样子说:“得,皇上这又被我们郡主惹恼了。” 锦华点了点头:“嗯,没事的,明天就好了的。” 而坐在一旁的宋荷却是明白,这次与以往都不同。 肖恒回到养心殿一夜没睡,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虽然表面是不悦的,但内心是欢喜的,如果不是苏珏,而是苏泽,那么他还有机会,还有借口把袁晓慕留在身边。原本自己以为袁晓慕与他们的过往是中学时候,袁晓慕和苏珏是初恋,后来被老师和双方父母拆散了,因为大学时袁晓慕的男朋友,肖恒了解过,没有苏珏这个人,后来毕业以后,便听说她一直都是单身。而如今看来,那日袁晓慕见到他们时,是一个比一个的激动,这件事比想象中复杂。 第二天袁晓慕又被肖恒禁足了,收了令牌,大门一关,想着就让那家伙在那一亩三分地的院子里闹腾吧,也闹不出什么来。而对于这样的事,宫里的人已然是见怪不怪了,隔三差五就来这一出,权当是把这当成个闹剧看,想着也真是为肖恒这个皇帝叫屈啊,没次被袁晓慕惹恼,也想不出什么新花样,又舍不得真的拿她怎么样,就只能关关禁闭罢了。 对于袁晓慕被罚,宫里人自然是司空见惯的,而对于宫外人来说,却是不了解形势的。 昨天袁晓慕刚刚去找了自己儿子,晚上也和自己的儿子谈过,今天就出了这等事,苏泽想着,作为一朝重臣的他,穆公府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理的,这份责任也应由苏珏去承担。与家人商议后,苏泽便带着苏珏进宫请婚了。 而作为皇帝的肖恒,看着底下跪着的这对父子,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他们这是在干嘛?这是要为袁晓慕求情吗?怕自己拿袁晓慕怎么样,这是就要来跟他要人了吗? 肖恒脸色难看的看着自己的情敌说:“太傅,朕有个请求,以后离她远些。” 苏泽他们还什么也没说,就被肖恒这句话把自己原来准备说的一切都堵在了嘴边,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应承道:“是,老臣明白。”不过还好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若是说了,便真的触怒龙颜了。 肖恒顿了顿又说:“她那个故人,留给她的伤痛太多了,朕是不想让她再次想起。” 肖恒不知道怎么办,他现在多想给苏苏打个电话,问问苏泽到底是谁,为什么袁晓慕会这样难过,自从看见了苏泽后,他便失去了原本那个天真烂漫的袁晓慕了。可是他没有办法,现在是在古代,他不能求助任何人,此时的肖恒才明白自己的心,他是多么珍惜袁晓慕那张笑脸。 父子俩请辞退下,走在殿外,苏珏闷不吭声,想着自己的媳妇就这样没了,心中苦闷。苏泽自然是明白儿子的心思,只是皇上这般先声夺人的阻止了他们的请奏,这样的用意便已经很明显了,自己剩下能够做的便只有劝导苏珏死心了。 经历了风雨飘摇半生的练青,已然是把这种得失看得十分轻了,若是太过于强求,只会是伤人伤己。于是在苏泽他们回来,得知了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后,练青在苏泽的嘱咐下,把苏珏叫到自己身边,开导自己的儿子:“今天你们进宫的事,父亲都和娘亲说了,当时你也在场,已然是比娘亲更加了解情况的,郡主会如此待你,只不过是把你认作了他人,以前听说她脑袋受过伤,连自己的爹娘都不认得了的,如今把你认错,便也是说得通的,并不是对你中意,而皇上不让我们家与郡主接近,自然是指你,圣意已经是很明白,苏家历代忠良,断不可忤逆。我们能做的便只有到此了,若是郡主有心于你,那开口请婚一事便只能由她向皇上提及了。” 得知苏泽领着儿子进宫为自己求情,袁晓慕高兴坏了,欢喜得像个孩子一样在原地蹦了好几下。自我催眠的认为,苏泽心中是在意她的,即便两人才见过一面,但苏泽已经是把自己记住了,还为自己向肖恒求情。 女人终是这样的,即便自己知道童话只是童话,可还是宁愿去相信那童话的美好。 此时的袁晓慕多想跑到苏泽身边,告诉他自己的心意,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了,在那个世界,有太多的纠葛,让自己不能留在刘泽的身边,而来到这个世界,就更加不可能再看到那张慈爱的笑脸了,连埋在手机深处的那张相片,也没有办法再去打开。却没想到,他却存在于这个世界。她告诉自己,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无论在这会遇到多少险阻,自己都会披荆斩棘去到他的身边。 可是现在的自己被肖恒这个老父亲关着,那要怎么办? 袁晓慕跑出屋子,把宋荷叫到自己跟前,吩咐道:“你是皇上的人,现在我被关禁闭了,只有你出得去,去给他带句话,问问他,我被关了,要关我多久,他的娃,我的学生怎么办,是不用我再去教了吗?” 宋荷自然知道袁晓慕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这不关她的事,她只管带话,一字不差的传给皇上。 肖恒听了宋荷的传来的话,苦笑着说:“她还挺负责任的嘛,还想着那群娃。” 宋荷应道:“郡主向来喜欢皇子公主他们。” 肖恒点了点头:“得,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好好待着,孩子那边有柳付秉他们呢,老实点,也给孩子们做个好榜样。” 作为一个老父亲,要怎样管理好自己家的叛逆期的女儿?肖恒明白把她关起来,只会让处于青春期的袁晓慕更加叛逆,你越不让她那样做,她便觉得自己那样做越是伟大,肖恒无奈,怎么穿越过来的身体是十八岁的,心智也变成了十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