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倾城王妃》 第1章 柒家灭门惨案 风起时,夜渐黑。树上的叶子随风发出梭梭的摇曳声,暗空中的黑云将月亮仅存的光辉全部掩盖,整个夜空与树林街被无尽的黑暗掩盖,预示着新一轮的风波即将开始。 夜黑风高,城外枫树林,暗夜之中的涌动已经开始。 一阵骚动打破了林中原有的平静。虽是在黑夜之中但仍能看见片片黑影在林中浮动。刹时,一声吼声打破了林中的寂静。 “主人有令,杀了摄政王,赏金千两。” “哼,就凭你们也想杀本王!” 冷笑一声,将男子的冷傲尽显全余,黑暗之中,男子身着紫金丝绣蟒袍,腰系龙形白玉金丝的玉佩,头戴墨玉束发冠,风中摇曳的青丝带更为凸显男子的身型,貌比潘安,宛若谪仙。 男子袖袍一挥随即带起的气刃激向周围的杀手,将杀手击倒在地,鲜红的血随即喷涌而出,染红了城外的枫树林,也染红了暗空之中失去光辉的月亮。 即使男子武功独步天下,但却并非神人,体力终将慢慢耗尽,而杀手的数量却不见得少。见男子体力逐渐不支,杀手们的进攻更为迅猛。 漫漫长夜,打斗声填满了寂静的林…… 时间慢慢过去。 男子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嘴角仍然见那一股血痕,而此时,男子已经身中数刀,只是身上的紫金蟒袍遮盖住了血的红,而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却越来越重。 见男子身受重伤,为首的杀手汇聚全部功力于剑中,向男子挥去。生死存亡之间,一片树叶从树上飘落,而树叶之中却隐藏着深厚的内力,转眼之眼,那飘落的树叶从刚才杀手的脖颈间经过,剑落地,血也洒在地上。 之后,片片树叶,从树上飘落,而剑落地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这时,一位婀娜多姿,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女子出现在黑夜之中。女子体型瘦削,站在黑夜之中,更加折射的透露出体型的轻盈。 “来者何人,竟敢阻挠我们行事。” 在无形之中,总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很明显,这股压力绝对不是来自重伤在地的御凌景的,那么便只能是来自别人的。杀手之一向黑夜之中问去。 “在下姓柒,名字嘛,只有死人能够知道。” 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女子回答,声音缥缈、悠远,在无痕之中已经透露出她的深厚内力。 杀手见来者为柒绾郡,又听见女子嚣张的话语,便问道“柒氏,武林世家?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柒家能管的起的。真的要伸手管这件不该管的事情吗?你最好考虑好代价再回答。” 柒绾郡嘴角上扬,冷嗤道“本小姐要管的事,还轮不到尔等鼠辈多言。” 杀手见柒绾郡如此强硬的态度,便只能咬牙说道“撤!御凌景今日算你命大,你的命迟早都会来取。柒赢墨,你既然决定插手这件事,就决定接受代价吧!” 杀手不得已退去,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倘若,这些杀手再不撤退,终将会死在柒绾郡的手中。 见杀手走后,柒绾郡走向前方的屹立于地的御凌景。深深弯腰,拱手言道“见过摄政王,草民救驾来迟,请摄政王恕罪。” 御凌景将弯腰拱手向自己行礼的柒绾郡扶起,转而又言“该是本王多谢柒小姐救命之恩,适才,如若不是柒小姐出手相救,本王早已命丧黄泉。” 御凌景近身看到柒绾郡的容貌之后,不觉得多看了几眼,眼睛一动不动,感叹她的美貌,果真是倾国倾城胜莫愁,天姿国色啊。 柒绾郡见状,便说“王爷身负重伤,如若不嫌弃,请王爷到前面的柒府养伤” 御凌景见此,又想到自己刚才身上的伤,的确无法回到王府或者军营,如若不答应,自己恐怕连这片树林都走不出去,于是便答应了柒绾郡的要求。 “多谢柒小姐救命之恩。小王没齿难忘!” 柒绾郡上前扶着身受重伤的御凌景向着前方欺负的方向前去。 柒绾郡与御凌景慢慢消失在弥漫着血腥气味的林中。 远处树尖上一位身着白衣白发的女子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不禁皱眉,低声言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整个武林甚至整个天下又将动荡不安,不止我那两位徒弟该如何在这暗涌中生存。世间百姓又不知将面临什么困境。” 一阵风而过。白发女子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了一片寂静,以便还给刚才杀戮枫树林。 刺杀次日,完全没有昨晚的阴霾与寂寥,晴空万里,蓝天白云,抬头仰望象征权利最高处的天空,还能看见白鹤从大殿顶部飞过,穿梭于片片白云之间。 然而皇朝京都东宫太子府虽然在晴空白云之下,却没有外面那般温暖明媚,相反却是充斥着压抑的气氛,如同黑云压城般的压抑。 “混账东西,本宫白养了你们一群废物,这么多人都没能把回京路上的摄政王给杀了,还让人救走了!” 在典雅古朴但却凸显皇族权利的的房间内,身着黄色六龙袍的人听见昨日刺杀失败的消息暴跳如雷。 缕缕阳光通过窗户透射进来,部分阳光照在黄色龙袍系龙纹玉佩的人身上,尽显男子脸上的阴霾,即使男子的脸部十分精致,但仍无法遮盖内心的暴怒。 男子不禁紧握手中把玩的龙纹玉佩,仿佛将玉佩握碎在手中。 乌黑的双眉紧了一紧,瞥向面前的人,暗声问道“这次是谁出手阻挠。” 一袭黑衣蒙面的人,始终不敢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拱手回答“回太子,是一个自称姓柒的女子,我等不是她的对手” 听见黑衣杀手的回答,将手中的玉佩不禁握碎,冷哧一声“废物”,又冷声笑道“姓柒的姑娘?还又是在武林世家柒家的附近,看来,柒赢墨这个老匹夫要和本宫作对到底了。本宫要让你知道坏本宫好事要付出的代价。” 一双狭长的眼眸之中透露出丝丝泠人的寒冷与阴狠,心中不禁想到,既然那个女子姓柒,外界说你没有子女,但是都知道你有一个养女,本宫也不管是不是你,本宫都要除掉你。柒赢墨,看来你的柒府是嫌最近太平了,你的柒府也该到头了! 随即又说道“安排下去,三日之内灭门柒府”冷笑之中是狠毒的体现。 既然你挡了我的路,我就决不能留你柒氏存活一天! 同样是刺杀后次日的柒府,虽然没有京都太子府的压抑与阴霾,但是仍旧透露出一股阴沉的气息。 柒府古典阁宅内,一道珠帘将身型魁梧的中年男子与婀娜多姿的貌美女子相隔开来,男子面容严肃,透露出一股严厉的气息,而女子则委婉可约,柔情似水。 即使一道珠帘映入眼帘,但是仍旧无法遮蔽女子秀美的身型与倾国倾城胜莫愁般的容貌,亦如散落人间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静若处子,婉若游龙。 “父亲,就算您再不愿意牵扯进这皇位的争斗中,看来都不行了。” 一声柔美的声音从珠帘的另一侧传来,宛若天籁。 “既然你与御凌景有婚约,我怎么可能不牵扯进这未来女婿的事情?只是,昨天晚上你行事太过鲁莽,还好你没有暴露你的名字。” 听见珠帘那侧的声音,柒赢墨浅笑回答道。 “父亲,并不是我莽撞行事,实在是事发突然,我已经来不及向您禀报,我若是再晚出手一些,那摄政王御凌景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和太子相抗衡了。可是现在我已经救了这御凌景,怕就只怕这股暗流已经涌入到柒府了。” 听见父亲的话语,柒绾郡不禁皱眉,缓慢的说道。 柒绾郡内心的担忧却从未少过,只怕这柒家会成为太子下一个目标,这柒府终将不得安宁,这武林也即将牵扯进这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腥风血雨之中。或许,柒绾郡早就应该知道,这柒家在江湖之中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这场关于柒家的浩劫一定会来临,不过是早晚而已。 女子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并未再进行对话,房间内一片寂静,静到就连门外静静地风吹草动声都能够听见。 行刺失败后的第二日,依旧风和日丽,但与此景不相称的是,武林世家的柒府与富丽堂皇的京都太子府则是掩盖在一层阴霾之下。 京都太子府内,身着龙袍的男子正在府内花园凉亭中独自对弈,左手的黑子刚落在棋盘上,右手的白子还未落子,便瞥向身边的人。 “今晚务必铲除掉这柒府这个绊脚石。否则,提头来见!” 听见男子的命令,即使这次在困难,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是,属下遵令!” 说完之后,便消失在凉亭之中,与此同时,一批又一批武功上层的黑衣蒙面人向柒府集结,今夜的柒府,注定是一个,被屠戮的场所。 入夜后,黑云压城,狂风怒吼,与白天的风和日丽完全相反。 树梢稍微骚动,房间内的烛火也微微摇动,柒绾郡正坐在窗前慢慢的喝着刚才下的新茶,看到外面的场景,心想到,终于来了,只是比我想的要快了很多。正坐在书桌前手捧兵书的柒赢墨淡淡开口说道。 “该来的终将来到了。” 门外一位身着深色的人在门外说道。 “家主,小姐,客人来了。而且来者不善。” 听见门外人说的话,正在看书的柒赢墨只回答了两个字。 “迎战!” 偌大柒府内,顷刻之间围满了人,今日灭门柒府,势在必得。 仍然身着青墨色,体型魁梧的柒赢墨见此阵势,不禁笑道。 “太子还真是抬举了我这小小的柒府。” 这句话之后,柒府内的家丁与众多杀手在月黑风高夜下打斗。 即使柒府的人人人都会武功,即使柒家家主武功高超,柒家小姐柒绾郡武功卓绝,终将难敌这批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准确的说应该是当朝太子御寒风亲自训练的暗卫。 刀光凌厉,柒家人的血染红了凌厉的刀刃,染红了柒家林院中盛开的花,原本娇艳的花在血的浸染之下,更加妖娆多人,更是来自地狱的暗示。 打斗之中,柒家的人终将纷纷倒在血泊之中,原本洁净的柒府现在已经凌乱不堪,血流成河。 今夜,柒家举家五百多口,无论男女老少均死于这场暗流之中。 第2章 不为人知柒家女 柒家灭门的第二天,经过昨夜的打斗,柒府已经完全变了另外一个样子,如今的柒府已经不是原来风光卓绝的柒府,现在的柒府已经成了一个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的地方,浓浓的血腥味使人闻到难免会觉得恶心。 此时,在柒家所有的尸体中,一个人的手指悄悄跳动,这个人正是躺在柒家血泊之中的柒绾郡,经过昨夜的惨斗,柒绾郡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昨晚的战斗之中,自己也是身中数刀。看看自己现在身上的血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就算再没有力气,身体就算再软趴趴的她都要站起来,她还想看看柒家还有几个没有死的。 挣扎的站起来,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的看着这满目的凄凉,心中的痛,没有什么话能够形容出来,只能感觉到心在滴血。 一位素衣少女出现在破败不堪的柒府,青丝及腰,并没有华丽的服饰,只是一身素装,身上的素衣已经色迹斑斑,可以看出昨夜的战斗有多么惨烈,自己伤的有多么重,头上只是简简单单的绾青丝罢了,但是这简简单单的绾青丝早就已经混乱,没有堂皇的金步摇,也没有招摇的簪子。这个时候的柒绾郡要多么狼狈有多么狼狈。 见到眼前柒府的惨景,脸上并没有太过明显的情感变化,只是一滴眼泪从脸颊滑下,手掌紧握,就连指甲已经刺入到血肉之中也并未觉得痛苦。 试问世间任何一人,总是十指连心,指甲刺入手心的疼痛,又怎能够与满门不论男女老幼被灭门的疼痛更加痛彻心扉。 看到如今的柒府,心中不觉得一份凄凉。 “父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世人眼中只知道我是皓月皇朝左丞相的义女,不知道我还是柒家的独生女。” “是不是那日我没有救重伤的御凌景,会不会柒家就不会这个结局?”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样,才不许我出现在世人眼前?”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莽撞行事,我该死,都是我,要不是我,你们怎么会死。” “我真的该死,该死的人是我,不应该是你们,你们没有错,做错的人是我,为什么你们都死了,而我却没死,为什么要让我苟活在世上。” “你放心吧,柒家所有的人不会白死,总有一天我会手刃仇人!” “我该死,我真的该死啊……” “我该死啊……”…… 呜咽着,面朝天空,脸上早就已经满了痛心而留下的泪。随即又朝着天空喊了多句“我该死,我该死啊。你让他们回来”的话。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但是话语之中的的绝望与凄凉已经全部散漫在空气之中。 也许正是从这个时候,从柒赢墨从杀手手中救下御凌景开始,从一夜之间柒家灭门开始,柒绾郡的生活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忍再看到柒家举家上下的人暴尸荒野,柒绾郡将柒家上下的尸体埋入地下之后,在他们的坟前磕了三个头,之后便含着痛苦转身离开。 无论前方如何痛苦与困难,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为你们报仇。 随即从林中飞出了片片乌鸦,那是死亡的象征。 此时的皇朝京都,两个府内的气氛却是完全不一样。 京都太子府内,在得知昨夜柒家满门接被灭门之后的太子,不由得心情大好,邪魅的笑始终挂在脸上。 柒赢墨,这就是你得罪本宫要付出的代价,不知你可满意? 与此同时的京都摄政王府,则是乌云满罩。 “王爷,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摄政王府的管家得知摄政王在回京的路上遇刺的消息,心中难逃自责,只能如此请求摄政王的惩罚。 “罢了,这次遇刺就连本王也小瞧了太子。更何况你?” 摄政王虽晚冷傲,但是却名分黑白。明知这件事不管管家的事情,更何况是这管家还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 “对了王爷,还有一事,就是……” 见到稳重的管家竟然也有吞吞吐吐的时候,便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说吧。” “是!昨夜柒家被满门灭门,无一生存。但是不知何人,柒家人的尸体却被人埋了。” 听到这个消息,御凌景心中不由得的愧疚。其实这个结果其实早就应该在柒赢墨救自己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只是可惜了武林世家柒家的满门。 “可惜了柒家。” 当听到柒家被灭的消息,自己的心中不觉得一痛,柒家被灭,那么那日救我的那个女子看来也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场争斗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柒家明明满门灭门,又是何人将柒家举家埋葬?难道柒家真的像外界传言一样柒赢墨膝下无子女?那那个姓柒的姑娘跟他又是什么关系?那个姓柒的姑娘为何明知救了自己就是柒家的浩劫还要救自己?从那日她对柒府的熟悉情况来看,她与柒府一定关系匪浅,尚且武功那么高强,难道是柒赢墨的养女?这的确有些奇怪。 看来柒家并非外界传言的那般简单了! 继柒家灭门之后,皇朝京都一片祥和。京都茗馆内,在二楼靠窗的地方坐着三位面貌清秀的男子,三位男子体型瘦小,看上去远不像是男子,反倒更像是女子。可三人虽然清秀瘦小,但仍然散发出男子应有的英气。 三位少年穿着平淡,只用一条发带便绾起了原本秀长的青丝,给人一种文质翩翩、温文如玉的君子形象。 其中一位身着青色的“男子”,一边一口呡茶一边将秀气的双眸看向窗外,回神后向身边身着白色的的“男子”和对面身着淡蓝色丝绸的“男子”说道:“柒家灭门,这风波即将刮到皇朝京都,不知道像如今的太平还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又转眼看向身边的白色“男子”,又开口言道:“我们都知道了你的事情,既然我们交好,你的事情也就算是我们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帮你的。” 品了一口手中白玉杯内上好的龙井,又淡淡言道:“不过这些事情,你也要放宽心,要学会释然一些,别整天闷着。” 开口的“男子”正是有“医圣”“毒圣”之称的阮倾嫣,或许正是因为身为医圣与毒圣,看惯世间的生老病死与痛苦磨难才说出这般的话。可是一个不足二十的女子能够有如此对生死的淡然,可见她到底经历了多少人间的生死离别。 身着白衣的柒绾郡听到好友阮倾嫣的话不觉得心头一暖,即使柒家灭门,可是她不算可怜,无论何时她都有这两个好友在她身边,与她共度难关。 听到好友的劝导,为了不让好友担心,柒绾郡随即笑道:“你们放心,我会释然的,但是仇恨的释然还是……毕竟,我是让柒家灭门的罪魁祸首啊,为什么,为什么柒家的人都死了,却唯独留下了我一个。” 缓了一缓,此时柒绾郡的脸上早就已经泪痕满满了。 低声呜咽着说道:“可是,,可是,该死的人是我啊,那日是我的莽撞,要不是我贸然救下御凌景,柒家也不会在一夜之间灭门。你知不知道,该死的人是我,是我,是我啊。为什么要让其他人去死啊。” 听到白衣好友柒绾郡和青衣好友阮倾嫣的话,手拿悬挂白玉司南佩四季扇的淡蓝衣的青陌雪看到自家师妹愁苦的模样,打开扇子,摇动了几下便安慰道:“我们都懂,你也不必在意她说的释然,毕竟她是个看惯生死的人,她的视野跟咱们还是有所不同的。要达到她的高度,你还是需要几年的。” 又看到师妹柒绾郡眼中的报仇心切,不禁担心,又出言提醒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太子抗衡,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为自己创造机会。你放心,有我们两个在,你不会孤军作战的。” 说完之后,手拿扇的淡蓝衣“少年”嘴角上扬,仿佛胜券在握。的确,对于武林与朝堂都争相争抢的“女诸葛”来说,这并不算是难题。 三人相视一眼之后,都已明白对方的心意,便相视一笑,继续饮茶,继续观看窗外那短暂的太平。 在茗馆的二楼不仅有三位温文瘦小的“男子”还有两位男子。两个男子看见对面一桌的“男子”,不由得嘴角上扬,真是有趣,多久没有见过有如此气质的女子了。 对面的两位男子一位是穿着高贵不可接近的摄政王,虽然在府外穿着便装,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傲气息却足够让周围的人退避三舍。仍旧一件紫袍于身,正笑眯眯的看向对面身着白衣柒绾郡的身影。 见到冷峻、不近女色的好友御凌景如此看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一身红衣的官肆影不禁打趣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正在楼上看你。” 一袭红衣,半路胸膛,一双狭长的凤眸透露出脉脉含情,一眼看去便知道这男子是个情种,将官肆影的邪魅全部显露,生得一副比女子还要美丽的容颜,如是女子,这人必定是个祸国的祸水,就算是男子,也难免让人多看几眼。 身着紫衣的男子,听见官肆影的话,一个冷冽的眼神看向了红衣的官肆影。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现在的官肆影已经死了多遍。 第3章 订婚 官肆影感觉到御凌景冷冽到可以杀人的眼神,微微正襟,一副认真的样子看向御凌景,说道:“对面桌上的那三个人,并不一般。一般的女子哪里有如此的气势,即使这三个人穿着普通,但还是无法掩饰这三人武功的高强,内里的身后。” 紫衣冰山男听见官肆影终于说了句正常的话,慢慢收回了原本对向他的眼光。慢慢的说道:“你终于发现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废物。” 的确,这三个人并不是什么一般人,也不像表面上的文弱书生,这三个人都给人一种不易接近的感觉,白衣的人给人的感觉是最正常的最易令人接近的,边上的青衣人给人一种既有邪魅又有平淡的感觉,可最不易令人接近的就是淡蓝色衣服的人,她的眼中看似平淡,其实玄机暗浮,一不小心便会落入深渊。 御凌景心想,这三个人希望不是与太子为伍的,否则要对付太子就麻烦了,若是能将三人收入囊中,必定如虎添翼。 说完之后,男子将双眸转向对面的三位“男子”。听见御凌景对自己的评价,官肆影不由得心中一气,可却想不到什么来反驳他,只是很不情愿的冷哼一声,继续眯着狭长的凤眸看向对面那桌上的人。 武功高超的三人,怎么会感觉不到对面两双眼睛正盯向自己,三人眼眸相视一对,便起身离开,正巧从御凌景和官肆影的身旁经过。 二人感觉到三位女子已经发现,便把眼光收了回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喝茶。 三位女子走过那两个人的身边,默默地看了一眼边上的两人,在走过时,淡蓝色衣服的青陌雪停了一下,若有若笑的嘴角上扬,留下了两句话:“两位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另外,这短暂的太平即将结束,不知两位有何感想?” 说完之后,三个人继续往前走。但是刚刚淡蓝衣服女子的话不由得让二人觉得,他们的感觉没有错,这三人并不是什么简单人,适才女子的话已经让他们觉得她们的非同凡响。 而与此相反的是,三位女子经过的时候,御凌景的目光完全是在前面白衣女子的身上,也看见了女扮男装白衣女绝美的容貌,心中不由得一喜,这不是那日救自己的女子,看见她没死,自己心中的担忧也就少了一分,只是,刚刚柒绾郡从身边走过的时候,虽然她走的很快,但还是能够看到她泛红的双眼,看来她刚刚哭过呀,应该是为了当日柒家满门灭门的事情吧。看来她应该就是柒家家主柒赢墨的养女了。 而官肆影的眼光则放在了留下两句话便离开身着淡蓝衣的青陌雪身上。 官肆影在看到青陌雪时,便对青陌雪感到有趣,在经过之时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与御凌景,在说话时也没有看向任何人,眼神中的空明令人觉得此人谋计双绝。 在皇朝京都象征权利的最高处,一位帝王正坐在黄色龙椅之上,皇帝御凌轩黄色九龙金丝龙袍,头戴龙冠,龙冠上垂下的帘更加凸显男子的严肃与一身正气。 见到御凌轩坐在龙椅之上,朝堂之下的重臣与皇子皆跪地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椅之上的人听见之后,只是说了一句“平身。”但是皇帝御凌轩脸上的怒气正在一点一点的积聚,只差一个出气口便能够发泄出来。 在众位臣子与皇子都平身之后,忍无可忍的御凌轩终于将怒气全部发泄出来,满脸黑色看向之下的臣子,怒气冲冲的言道:“朕听说,朕的皇弟在回京的路上遭遇刺杀,还是在京都边上。你们是不是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廷下重臣听见皇帝御凌轩怒气冲冲的质问,不禁浑身冷汗,微微打颤。这谁都知道皇上的弟弟摄政王虽然与皇上并非一母所生,但两人的情谊却是十分深厚,更何况这摄政王常年身在边关,镇守边关数年,保得皓月皇朝数年的安定。 虽然朝堂之下的众人冷汗遍身,但是唯独当朝太子御寒风与摄政王御凌景仍旧不惧这帝王的怒火。只是在站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摄政王御凌景不为所动情有可原,而这背后主谋太子御寒风仍旧不为所动,不知这是做了多少亏心事之后才留下的结果。 在看到朝堂之下的众人左右小声交知之后,看着这些臣子在这个时候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烧得更旺。 继续怒问道:“兵部尚书,你负责这皇城附近的安全,难道任何风吹草动都没有察觉到?你们这些平时神通广大的臣子难道都没有察觉到?” 原本已经站立不安的兵部尚书听到皇帝的质问,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皇……皇……皇上恕罪,微臣确实没有察觉到,微臣失职,请皇上恕罪。” 与此同时的众臣皆跪地,齐声说道:“请皇上恕罪。” 见到此状,皇帝的怒气想法也没有地方再发,大手一挥,言道:“都起来吧。兵部尚书失职,停职查办!廷下重臣以儆效尤。” 处置完了兵部尚书之后,皇帝将目光看向眼前的摄政玩御凌景,心中不觉得愧疚,御凌景是自己最小的弟弟,无心争斗,十二岁便道边关镇守边关,镇守了七年的边关,如今回朝,还差点死在路上。况且,这下手的人不用说自己也已经知道是自己的儿子下的手。 于是开口说道:“摄政王镇戍边关七年之久,给皇朝带来了七年的太平宁静,功不可没,赏 黄金千两,丝绸千匹,东海夜明珠、西海黑珊瑚等奇珍异物皆重赏于摄政王。赐摄政王打龙鞭,上打昏君,下达朝臣。” 看见皇帝的此举,嘴角微微上扬,心想着皇兄还真是护犊啊,这么轻轻一抹就将这件事情盖过去了,还真是父子情深啊。听到皇帝的赏赐,不得不开口道:“皇兄过奖,守卫边疆,保家卫国是臣子的本分。臣弟多谢皇兄赏赐。” 听到摄政王的回答,便已经知道他还是没有放下。有淡淡说道:“你也不小了,朕听说你与左相家的女儿素有婚约,既然你现在回来了,就尽早把婚事办了吧!” 摄政王这心里也明白了,这样一来,皇帝对自己可真是情深意切,自己又怎么可能继续耿耿于怀这件事情。既然这样,要演戏就陪你们父子演下去,继而言道:“听皇兄的安排。” 听到摄政王御凌景的回答,眉间一喜,看向左相,于是便说道:“左相,你意下如何?” 重臣目光终于有所转移,这左相也是个聪明人,这摄政王都没有意见,自己又怎么能有意见,况且在常人眼中,这可是上等的好事,就算不愿意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嫁出去又能怎样,即使这是个义女,就算不愿意她参入到这皇家的争斗之中,现在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能答应了,无奈的说道:“臣没有什么意见,有皇上决定。” 看到双方都没有什么意见,心情不由得大好。于是说道:“好!我皓月皇朝有多久没有如此的好事了,既然摄政王与左相都没有异议,这婚期就定三月之后吧!” 不给两者任何余地,便说道:“众位卿家还有何事,无事便退朝。” 皇帝见重臣没有什么举动,便起身离开,众臣见此,跪地高呼:“吾皇万岁。” 终于退朝了,朝臣们心中的定时炸弹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这次上朝可真的是九死一生。下朝之后,朝臣们便纷纷去祝贺摄政王与左相。 既然双方婚期已经定了下来,原本不参与皇位之争的左相也不得不参入进这场争斗之中。左相也向走在前方的摄政王去问了问好,打了声招呼,寒暄了几句。 左相回府后不久,刚刚向养在深闺人不识的义女说了今日朝堂之上的今日的情景不久后,这催婚的圣旨也来到了左相府中。向女儿说明了一切之后,看见女儿的淡然,不由得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这时,一位身着华丽的公公带着几位太监,手拿圣旨来到左相府中,向左相笑了笑,之后说道:“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相义女柒绾郡秀外慧中,才智多谋,摄政王御凌景文武双全,才貌双全。朕感念两位卿家对朝廷的贡献,两人八字相合,趣味相投,特赐两人三月之后大婚。钦此!” 继而又笑言道:“左相接旨吧。恭喜左相了,望二人百年好合。” 听见公公的话语,左相喜笑颜开,说道:“辛苦公公了,多谢公公吉言,公公请上座。”见到皇帝身边的首席太监的举动,便只能迎合了,可不能让着皇帝身边的红人有什么不满。 与此同时站在大厅之中的柒绾郡见状,也去逢迎了几句,用几句话讨得公公眉开眼笑。 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公公与那两位逢迎了几句,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便离开了相府。 柒绾郡看到义父为今日婚事左右为难的样子,又看到刚才圣旨下义母眼中含泪的样子,上前安慰道:“义父,义母,女儿无事,义父不要多想,义母也不必担心女儿。无论如何,女儿也会自保的。” 刚刚经历了满门灭门痛苦的柒绾郡这个时候又接到了这赐婚的圣旨,换做是谁谁都受不了吧?刚刚经历了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又来了一件婚事。这虽然柒绾郡嘴上说没事,可是谁又能真相信这柒绾郡没事啊。 听到女儿的话,左相与夫人心里有些感动,这女儿虽然不是亲生女,但胜似亲生,如今这女儿也是长大了,也知道安慰自己,让自己放心了。 这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用在这对母女身上也是这样的,这样了十八年的女儿即将出嫁,这左相夫人的心理全是对女儿的担忧,母女二人又聊了许久。 第4章 朝堂之上初相斗 在相府中,过了不久,摄政王的礼单也到了相府之中,这聘礼的确丰富,可以看见这摄政王府的财势有如此的大。聘礼到了相府之后,摄政王御凌景也亲自来到了相府之中。众人见到摄政王御凌景的到来,上前行李:“见过摄政王,不知摄政王远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摄政王御凌景身着黑色玄衣,向左相走去,但是看着的是左相的女儿柒绾郡,说道:“左相言重了,左相可与本王是一家人啊,不用行如此大礼。” 看到左相女儿柒绾郡的容貌,不愧是倾城绝色,此时,他也认出了这左相的女儿不就正是几日前在茗馆遇到的三位女扮男装之一的白衣女子吗?那三个人各个不是一般人,这白衣是左相的女儿,自己的未婚妻,那另外两位的真正身份也是十分有趣呢。更何况这是本王的未婚妻子,看来与太子并不是同一档,心中一喜。 打趣的看向柒绾郡,笑着说道:“小姐可还满意本王的聘礼?” 而此时的柒绾郡看到御凌景 心中的痛苦了,要不是救了你,柒家又怎么可能灭门啊,你还敢来问我满不满意聘礼? 柒绾郡身着一袭白衣,头发也微微绾起,红唇一动,酒窝显现,眉毛微微弯道,微微笑道:“多谢摄政王厚爱。臣女不胜感激。”心中想到,这么多的聘礼,要是再有什么不满不是在打摄政王的面子嘛?更何况这摄政王不正是那是茗馆中两人中的一个? 御凌景转眼看到左相与左相夫人,挑眉笑着问道:“左相,本王能不能与自己的未婚妻独自相处一段时间呢?” 听到摄政王的话,左相与夫人便自觉的离开,此时的大厅之中,只剩下了柒绾郡和御凌景,两人谁都不先说话,使得气氛好不尴尬,此时先开口的柒绾郡言道:“怎么,摄政王还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柒绾郡的充满敌意话,御凌景没有觉得生气,却觉得有一丝的高兴,痞里痞气的问道:“娘子,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第一次你从刀下救了我,第二次,在茶馆你女扮男装从我身边走过。看来我们的缘分还真的是不浅啊,你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吧。你说这样行吗?娘子。” 听到摄政王御凌景的话,柒绾郡的心里只想掐死他,一口一声娘子叫得可真是亲切,咬咬牙说道:“如果知道救了你就令柒家满门灭门,我宁可那日亲自杀了你,免得你出来祸害别人。” 不以为意的御凌景,继续笑着说道:“娘子,你放心,你救了为夫,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我会替你报仇的,至于娘子你嘛,就乖乖地在王府里给我生儿育女就行了。” 越听御凌景的话柒绾郡越来越气,现在只想把他从府里赶出去,不急不慢的开口说道:“王爷在这府里呆得也很久了,难道没有公事处理吗?” 听到柒绾郡的逐客令,御凌景,继续说道:“公事,哪有娘子重要,娘子不要害羞,过几日我再来看望娘子。我想走了,娘子不要太想我啊。” 听到御凌景这么露骨的话,想你?我恨不得想你死。 摄政王被赐婚的第二日,朝堂之上,大臣们正在各自发表各自的意见。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今日皓月皇朝南方突降暴雨,使得南方江河突发大水,打水不仅冲破了大堤,淹没了南方的万亩良田,也造成了严重的人员伤亡。南方重灾区,灾民连片,又因为南方天气的湿热,在此次的灾难之中也诱发了一些罕见的疾病和传染病,而这种情况又因为灾区官员的不重视,致使灾情蔓延,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月之久,灾区百姓甚至连一碗粥都喝不上,灾区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此期间,朝廷也已经向南方灾区拨过几次重款,可是奇怪的是,南方灾区的情况不仅没有任何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而如今,南方灾区的情况又传到朝堂之中,高高在上的皇帝虽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也是个爱民如子的君王,对南方百姓的困境虽然他没有身临其境,但是他知道百姓的困苦。于是,在今日的早朝,又召集所有的朝臣商量对策,应该如何治理灾区,如何缓解灾区的灾情。 无论在何时何地,也无论哪一个王朝,民都是国之根本,对于百姓的决策直接关系到这个政权的安稳与否,而如果对于灾区的百姓,无法解决他们的困难,便很有可能爆发起义,无论爆发的起义能否被镇压,都会对这个皇朝造成一个沉重的打击。 也正因如此,朝堂之下的朝臣,各自都发表着自己对于灾区救济的意见,只是朝堂之上的私语丝丝不绝。 “皇上,臣以为,此次灾区情况如此严重,灾情越来越重要,应该是在南方灾区必定有邪祟作怪,才使得如今情况如此严重。臣恳请皇上在重灾区施法驱除邪祟,还我皇朝一片太平。”大臣甲提出自己的解决之法。 “皇上,臣以为他所言有误。臣向来不相信邪祟之说,如若真的像他所说,岂不是每次灾情只要施法就可以解决了?可现实并非如此吧?灾区情况如此严重,不仅仅是天灾还有人祸,臣恳请皇上在治理灾区的时候,也应治理改正灾区的吏治。”大臣已反驳了大臣甲的观点,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皇上,为此次灾区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臣以为并非我们派去的御医没有用,而是没有找到根源,因此,臣恳请皇上,为救治灾区百姓向民间寻找能人异士。臣听闻民间江湖上的医圣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医术高超,臣恳请皇上下令于民间寻找医圣救治灾区百姓。”大臣丙提出自己关于灾区疫病的救治之法。 大臣丁:“皇上,臣以为……” 大臣戊:“皇上,尘认为……”…… 大臣们一人一句,虽然都有一定的道理,但终究还只是一方面,或者可行性太小。皇帝将目光转向在此期间从未说过话的太子御寒风和摄政王御凌景。于是淡淡说道:“好了,众位卿家你们的治理之法朕已经知道了。不知太子和皇弟对于这灾区的治理又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呢?朕也很想知道二位的治理之法。” 听到皇帝话,身为太子的御寒风上前一步,拱手言道:“父皇,儿臣认为诸位大臣所说皆有道理,即使这次灾区的情况越来越眼中,但还是和之前的灾情一样,儿臣以为继续之前的治理之法,相信不久便会使灾区恢复如初。” 高高在上的皇帝御凌轩听到太子御寒风的话,不禁皱了皱眉,但这么微小的动作除了摄政王谁也没有发现。皇帝的心中不禁担心,太子御寒风的治国能力看来一般啊。 听完太子御寒风的建议,皇帝将目光转向仍在一旁淡定如初的摄政王御凌轩,继续说道:“皇弟啊,太子说了他的方法,你的呢?” 听到皇帝的询问,御凌景顿了一顿,之后开口说道:“皇上,臣弟的想法与太子的完全不同。这次灾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不仅仅有天灾的问题,也有我们治理的问题。先说这次灾区的病情,那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的病情,如果继续按照之前的救治方法,臣弟认为,最后的结果不仅不会好转,反而会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对于朝廷多次向灾区拨款,拨款的次数与数额按道理应该足够解决灾区百姓的问题,而结果却是灾区百姓连一碗粥都喝不上,这则充分说明了灾区官员在对于灾区灾款的使用上存在漏洞,灾区的吏治存在问题。如果不解决灾区吏治问题,要解决灾情的难度也很大。” 继而又说道:“因此,臣弟认为,在对于灾区疫情的解决上,的确应该向民间寻求帮助,而民间素有医圣之称的人的确也是我们重点寻求帮助的对象。在对于灾区吏治的问题,应该选贤任能,从朝廷重新派取正直人士作为钦差大臣到灾区监督治理,同时也应该向民间寻求能人异士,来帮助我们解决灾情。” 听到摄政王御凌景的建议,皇帝御凌轩心中一震,看来自己的这个皇弟在边疆的这几年的确有所历练,这治理国家的能力也是可点可说的,心中不觉得一喜,看来这朝堂之上,也并不都是废物。 太子御寒风在听到摄政王御凌景的建议之后,冷笑一声,慢慢说道:“皇叔,难道朝廷真的没人了吗?到民间找寻能人异士,这是在说明朝廷官员的质量下降吗?” 皇帝御凌轩和摄政王御凌景在听到太子御寒风的反驳之后,不觉得对于他的言行摇了摇头,御凌景心想,蠢货,这太子御寒风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该反驳,这一反驳,更是将自己愚蠢暴露在朝臣之中,要是以后皓月皇朝由他统治这还不是要灭国了?御寒风虽然是太子,他的母后虽然是皇后,但并不代表这储君的位子不会有所更替,为了皓月的百姓,皓月未来的君王一定不是这种蠢货。 御凌景看了一眼御寒风,不急不慢的解释道:“向民间寻求能人异士的帮助,并不是说明朝廷人才的素质下降,反而会给民间一种皓月皇朝体恤百姓,亲近于民,以百姓为根本的道理。而且,民间之中的能人异士自有民间生存的一番道理,他们更能够感受灾区百姓的哀苦,更能够设身处地为灾区百姓着想。这样灾区的情况更能更快得到解决。” 坐在龙椅之上的御凌轩不想看到太子御寒风与摄政王御凌景的“争吵”,于是说道:“行了!朕觉得摄政王的方法的确可行,也深得朕心,就按照摄政王所说的方法对灾区进行救治。退朝!” 在御寒风与御凌景的朝堂关于灾区如何治理的争斗中,太子御寒风明显处于弱势。退朝之时,御寒风向御凌景行了一礼之后径直离开,从他的背影之中完全能够看出不甘。而身后的御凌景见到御寒风的样子,冷笑一声,心中想到,真实本王高估你了,连这种情况都无法应付,真不知道,你除了阴狠毒辣能让本王刮目相看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让本王高看你一眼,你的确不是一个君主的样子,这注定了你之后必将失败! 第5章 肆影初相斗 南方洪水疫情重灾区,一间简陋的草棚,一群穿着破烂的灾民正在排队就诊。排队的灾民脸上没有一个不透露出痛苦、生不如死的样子,他们是重灾区的身患疫病的灾民,他们瘦小、弯着腰,没有力气再挺直腰板走路,他们瘦到了皮包骨头的样子,他们的样子令人看见不由得心生怜悯。本事能够丰衣足食的百姓,即使生活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这样连一顿饱饭都吃不起,甚至连树根草皮都吃不到,这场突如其来连绵几天的暴雨,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夺走了多少条无辜的生命。 在草棚之中,有两位妙龄分别分别青色和蓝色少女正在草棚之中忙忙碌碌,身着青色正在草棚中来来去去地抓药的少女便是号称“女诸葛”师妹的柒绾郡,而正在为灾民把脉诊病的蓝色的少女便是朝堂之上要向民间寻找的“医圣”的阮倾嫣。 这两位少女,在和柒绾郡在茗馆见过一面,聊了几句,因为两个奇怪的人提前离开了,离开之后,她们离开之后,便立即赶到了南方重灾区救治灾民。她们两个并不是想外界传言一样,冷傲孤霜,她们的心中也有对世间的大爱。 蓝色少女正在为排队的灾民诊治,青衣少女正在来来回回的抓药并将它们一个一个地交在灾民手中,除了抓药之外,青衣女也在一旁熬药,直接分给那些病情比较严重的灾民。就在这个忙忙碌碌的草棚中正有着两个武林鼎鼎大名的人为灾民们救治。 为了打破这忙碌的气氛,青衣少女柒绾郡看着正在把脉的阮倾嫣,打趣地说道:“都说这灾区疫情时时刻刻都在蔓延,你和我这么亲近这些灾民,你是医圣当然不怕被传染,你早就百毒不侵了,可是我跟你不一样啊,万一传染了我怎么办?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什么东西来让我避一避这灾情?” 把脉的阮倾嫣听到柒绾郡打趣的话语,继续给灾民把脉,慢慢说道:“我的确百毒不侵,可你也不差,你师姐是女诸葛,你一个女诸葛的师妹难道还要等着我给你准备躲避疫情的东西?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穿得什么,那金丝玉缕衣不正巧帮你躲避了了吗?” 柒绾郡听到阮倾嫣的话,心想,就知道你这个人不帮我准备,要不是我自己准备,不早就被传染了?在阮倾嫣说完那句话之后,柒绾郡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于是便继续熬药的青衣少女看向越来越稀少的药材,缓缓的说:“可是倾嫣,现在的疫情越来越严重,受灾的灾民越来越多,而我们的药材也越来越少,这些药材根本不够我们支撑几日。” 把脉的阮倾嫣听到柒绾郡的这句话,也感觉到了她语言中的无奈,那句话中没有听到之前打趣自己的笑意,转头看了看越来越少的药材,也不禁担忧,这些药材还能够就个人啊。转眼又看向正在熬药的柒绾郡,慢慢的说道:“的确啊,这些药材的确救不了多少人!” 阮倾嫣对柒绾郡的话中透着一股凄凉,转眼又说道:“不过,你师姐是女诸葛,身为武林女诸葛师妹的你,不用等到青陌雪来,你应该有办法解决这药材上的问题吧!” 继续熬药的柒绾郡,没有看向阮倾嫣,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眼前正在熬的浓药,空气之中散发出浓浓的汤药味道,微微开口说道:“有的确实有办法,不过这次的办法,的确不怎么光明正大。”说完之后,柒绾郡的樱桃红唇微微上扬,眼睛之中也露出了一股算计的精光。自己的计谋虽然不如自家师姐青陌雪,不过解决这种小事情,不需要自己啊师姐出面,自己也能解决。 阮倾嫣听到柒绾郡的话,不错,无论什么时候,这武林女诸葛总能想办法应付,可是这柒绾郡也是一样的,就连现在也一样,虽然柒绾郡没有青陌雪的老谋深算,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也根本也不需要青陌雪啊。听到她的话,自己也已经八九不离十猜出她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了,只是,这次的情况要比之前更为严重一些,正在运送路上的那官肆影的皇商队伍也不是什么废物,她一个人纵使武功再高,应付那么多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阮倾嫣看着柒绾郡那充满算计的眼神,担心地说道:“这次的人,非同寻常,不要强求。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听着阮倾嫣的话,柒绾郡明知道她是在担心,可是,就算是这次失败了,如果我一个人去,还能够留下一个继续救治灾民,如果两个都被抓了,这些可怜的灾民还不等死?故意装作不悦的样子,很不满的向阮倾嫣说道:“你去?给我添麻烦吗?再说了,你要是去了这些人怎么办,还有你是不是也太小瞧我的武功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救治你的灾民吧。药材的事情,我来解决。” 一旁的阮倾嫣自然知道柒绾郡的心意,但正是因此她才更加担心,但只是秀眉紧皱,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说道:“小心为上!” 在一旁熬药的柒绾郡听到这些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静静地等待夜幕的降临。 柒绾郡期待着的夜终于降临了,柒绾郡抬头看着今晚的天空,乌云密布,不错,这样的时候正巧适合做一位“梁上君子”,于是她换下白天穿的青衣,换上了久违了的夜行服,蒙上了面纱,稍微施展轻功,向官肆影带领的皇商队伍的方向飞去! 不久之后,便找到了官肆影皇商的队伍,柒绾郡看着那些浩浩荡荡的皇商队伍还有他们运送的货物,心中一阵不甘,你们这些京都的达官贵人、王子皇商倒是挺会享福的,可是可怜的就是那些身在灾区的百姓,你们的生活有多么富裕,他们的生活就有多么可怜。 于是在那些人睡觉的帐篷之中都吹了些迷烟,使他们更加沉睡。就在柒绾郡要向官肆影所在的帐篷吹迷烟的时候,身在帐篷之中的官肆影已经发觉到柒绾郡的踪迹,于是便将计就计,假装熟睡。 本以为已经成功地柒绾郡,便肆无忌惮的向着皇商运送上网东西走去,讲那些货物都已经系在被自己刚刚弄醒的马上,只要轻轻一拍这些马,这些货物就会离开,而这些马也会带着这些货物向该去的地方去,就在青陌雪以为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身后一丝凉气,便已经猜到,身后那人便是官肆影。不错,还以为官肆影会被这小小迷烟迷倒,没想到是在装的,的却没有高看他。 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之后,柒绾郡微微一笑,慢悠悠、不急不慢地说道:“阁下真的是辛苦了,装了这么久又看了这么久,不觉得很累吗?” 身后一袭似火红衣,头发只是稍微绾了一绾,大部分头发都是下垂的官肆影听到青陌雪的话之后,心想,这女人还真是有趣,明明是她自己来这里偷东西,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就跟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她的一样,这是不是有些不要脸呢?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眸,尤其是那红色的眼眸一直盯着眼前的柒绾郡,带有一丝玩味的说道:“我可不认为深夜之下看美女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听到官肆影的戏谑声,冷哼道:“阁下真是好雅兴,深更半夜不睡觉,不如我送阁下一把。”说完之后,柒绾郡迅速回身,将袖中的银针向官肆影射去,而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挥起掌风向满载货物的马打去,等到官肆影躲过了向自己射来的银针时,那些马也已经远去。看到马的离开,柒绾郡不由得心中松了一口气,货物走了,自己还能走不了?就算自己走不了,不过那些灾民算是有救了。 躲过银针的官肆影看到远去的货物,知道这些货物自己是追不回来了,不过要是能留下这个人也是不错的。看到柒绾郡也即将离开,于是说道:“美人,你偷走了我的货物,难道自己也想这么离开?不给我留些值得回忆的东西?” 身在一旁的柒绾郡听到官肆影如此不要脸的话,不急不慢地说道:“要不要留下东西,要留下些什么东西,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说完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上的软剑向面脸笑容的官肆影挥去,而官肆影则是拿手中的扇子来应敌。 黑夜之中,红与黑的打斗越来越激烈,柒绾郡的剑气越来越凌厉,而官肆影使用扇子发出的招数也越来越带有杀气。在那两人交手的数百招之中,两人难分胜负,在黑夜的衬托下,在风的吹拂下,明明是两个正在进行生死搏斗的人,从远处看,却更像是两个在空中飞舞的人,而两个人的生死格斗,也更像是两个人默契配合的舞蹈。 而在两人过招的数百招之中,即使两人之间的气息越来越危险,官肆影也时刻不忘风流,仍旧不要脸的调戏着柒绾郡,真的是个放荡不羁的风流“情种”,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正巧说的不就是不怕死去调戏柒绾郡的官肆影吗? 第6章 重灾区 而柒绾郡对于官肆影的感觉则是,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真想一刀阉了你。听到官肆影调戏的柒绾郡明显越来越愤怒,随即发出的招式也越来越有杀气。不过,柒绾郡见两个人许久不分胜负,便决定必须迅速撤退,如果等到迷眼的效果一过,自己可真应付不过这么多人来,毕竟现在一个官肆影已经够难应付的了。本来我还想光明正大的跟你打一场,不过现在看来,必须要耍一耍阴招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了。 就在两人打斗的不可开交之际,柒绾郡又从手中发出了银针,官肆影在当了银针之后,柒绾郡随即踹了他一脚,在他身上划了一剑之后便转身离开,在即将消失在黑夜之中时,向正站在地上的官肆影说了一句:“多谢阁下的好礼!” 在柒绾郡离开之后,官肆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尽显男子如同女人一般的邪魅,这女人的声音跟之前在茶楼那个留下两句话便离开的女子的声音完全一样,这两个人完全是一个人。没想到两个人还能以这样的方法见面,着实有趣。而且,今日两人的打斗中,自己并没有没有用尽全力,而那个女人竟然能够与自己势均力敌,这的确难得,毕竟这世间,除了御凌景也没有几个人能跟自己在数百招之内不分胜负。我可真的是很期待我们下一次的见面时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呢! 之后,官肆影便离开了两人打斗的地方,想自己的帐篷都去。 柒绾郡盗走皇商货物的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清晨的雾还没有消散,周围早上的露珠也是一滴一滴如同同名的珍珠一般存在。圆圆滚滚,将刚刚升起的阳光已进行折射,阳光透过晶莹剔透的露珠,分外妖娆。而此时此刻的这里,则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使来到这里的人宛若来到了仙境。 此时的清晨是寂静的,同样也是宁静的,就连空山之中的鸟鸣声都能够听见。而如此的美景,如此的宁静还是被一声:“不好了,货物不见了!”给打破,虽然这件事情实在官肆影的意料之中,但也只是官肆影知道而已,其他人昨夜则被那迷烟带入了梦境,而且他们睡得还死沉死沉的,就连两个人的打斗声都没有听见,可见柒绾郡到底用了多少迷烟来迷晕自己这皇商队伍中的人。 清晨之时,刚刚一起床的一个小厮原本要按照像往常一样规律去看看货物和拉运货物的马匹,而等到自己到了原来的地方之后,发现马和货物都不见了,这种情况可是前所未有的,而且,这东西消失不见了,自己也担不起东西消失的责任,可能是由于过度的害怕和紧张,边大声喊出了“货物不见了”的声音。 而原本还在睡梦中的人,被这一声也是吓得从梦中惊醒,毕竟官家的货物没有人敢截,官家虽然身为皇商,但运送的货物基本上都是自己私下运送的,而且官家也是财大势大,官家的东西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这也是闻所未闻的。所有的人都被这消失不见的货物吓了一大跳,生怕万一一个不小心,这罪名就掉到自己头上。 于是,带领货物的人便战战兢兢地向身在敞篷之中的官肆影汇报今天早上的情况,和今天早上所见所闻。那名小厮来到官肆影的帐篷之后,看见官肆影正躺在账内的贵妃床上,用手扶住头,见到进来的小厮,缓缓说道:“听说,我们运送的货物和运货的马匹都不见了?”虽然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对于这件事情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刚刚进来的小厮,听到自家主子官肆影的询问,双腿一抖,跪在地上,全身都在打颤,哆哆 嗦嗦,结结巴巴的说道:“是……今天早上……今天早上,小……小人像……像平常一样去检查货物和马匹,而今天早上,小人……小人到那里的时候……就……就已经发现……货物……货物不见了。小……小人该死……请主子恕罪。”自家的主子虽然说平常放荡不羁,总爱开玩笑, 总爱调戏美女,可是对于自家的产业和自己的利益可是从来不会含糊的。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主子官肆影还不要大发雷霆才怪,自己已经做好被骂死的准备了。 半躺在床上,又半露胸膛的官肆影看到自己面前打着哆嗦,还结结巴巴的小厮,突然感觉自己养了一群废物,连自己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迷药都不知道,还一睡就睡到了天亮,看见东西不见了就这么害怕,真担心自己养的不是护院而是废物。看到那小厮害怕的模样,要是自己再跟他发火,他还不得吓死才怪,朝着小厮挥了挥手,无奈的说道:“行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听到自家主子的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还跪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呆呆地跪在那里,难道主子转性了?以前要是知道自己利益受损的时候,无论对方是谁总不会让对方好过,而如今对于这么多的货物,又都可以称得上是天价,主子竟然这么大方,没有再继续追究,看来这件事情有猫腻,要不然主子人么可能这么大方不去追究。 官肆影看到跪在那里的人没有什么动作,冷峻的脸上冷笑道:“还不离开吗?这么喜欢跪着?要跪就出去跪,别在这里碍眼!”听到自家主子的话,跪在地上的人不由得被吓得浑身冷汗,看着主子那张已经黑了的脸,还是不怕死的说了一句:“只是,主子,前面就是重灾区,不知道主子还要不要向前。”这句话基本上是小心翼翼的说出来的。 脸已经黑了的官肆影瞥了一眼那人之后,冷傲的说道:“既然都来了,当然要去看看。”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可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一句:“可是,,可是前方是重灾区,疫病蔓延。”原本已经黑了脸的官肆影在听到小厮这句话之后原本已经黑了的脸现在更黑了,不耐烦的说道:“还有事吗?没有事就滚,别在这里碍眼!”现在的官肆影的确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养了一群废物,一群饭桶。 听到主子不耐烦的声音之后,跪在地上的人马上屁滚尿流的滚了。这对于他来说,这暴风雨终于过去了,自己的脑袋终于保住了。而此时的官肆影,也想去看看这所谓的南方重灾区。至于货物被盗的事情,官肆影想也应该与重灾区脱不了关系,自己倒要去看看,自己的货物到底在重灾区有什么作用。 与此同时的重灾区,正在把脉的阮倾嫣看见清晨刚回来的柒绾郡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能够松一松了,货物不重要,人回来了就好了,毕竟这官家,尤其是现在的家主官肆影也不是什么好惹的。阮倾嫣看见回来的青陌雪不由得笑了笑。柒绾郡看的阮倾嫣的笑,自己也作出了回应。可能这就是多年好友之间的默契,一个笑就能够代表对方的心思,也能够读懂对方的内心。 对于成功回来,并且还能够成功劫走货物和马匹去换药的青陌雪来说,回来之后,自然要把这好消息告诉好友阮倾嫣,炫耀炫耀,不过在此之前,要先戏弄戏弄阮倾嫣。装作一头丧气地说:“该死的官肆影,这次明明已经到手的货物就被他给抢了回去!”听到柒绾郡的抱怨声,阮倾嫣先放下了正在诊病的病人,上前安慰道:“你就知足吧,你还活着回来了!”柒绾郡听见阮倾嫣的话,刚刚兴起的玩心就这么没有了,果真,跟阮倾嫣永远都不适合开玩笑。 回头握着阮倾嫣的手,笑了笑说:“行了行了,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再说了我还带回来了充足的粮食与药材。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在我柒绾郡出手后还拿不到的呢?”听到柒绾郡这般话,阮倾嫣就已经知道昨天晚上的偷盗,她柒绾郡成功了,能从官肆影眼皮子底下偷走东西,她干脆改名叫“盗圣”算了。 过了一会儿,柒绾郡终于炫耀完了昨天晚上自己的战绩之后,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阮倾嫣无奈的看着她,淡淡说道:“既然你经历这么旺盛,就赶紧去熬药,别在这里站着没事干!”柒绾郡向她做了个鬼脸之后,就知道她不会让我闲着,算了,熬药就熬药吧,反正现在精力也充沛。两人继续像之前一样,一人把脉诊病,一人熬药抓药。 不久之后官肆影就带着他庞大的队伍来到了南方重灾区的疫病区,刚进入这里官肆影也被这里人的情况给惊到了,这么严重,可为何他从朝廷之中听到的消息却是普普通通正在蔓延的疫情,看来这帮官员喜欢报喜不报忧,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事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不是自己今天破天荒的要来看看,可能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在南方重灾区这些百姓的真实情况,而自己也差不多明白了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来偷得原因了。 第7章 落脚 站在那里,官肆影想周围看了看,便看到了一个草棚,一群排队的人,和一个正站在那里熬药的青衣少女,虽然看到的只是青衣女的背影,但是他就已经确定那个正在熬药的青衣女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也是那天在茶楼中那个傲慢的女人。 如果说这里百姓的情况就已经是够夺人眼球的了,那么最夺官肆影眼球的则是那抹蓝色少女的背影。于是,官肆影快步向草棚走去,在进入草棚之后,草棚中正在把脉的蓝衣女阮倾嫣和正在熬药的青衣女柒绾郡也是微微一愣,而两个人的心情则完全不一样。对于阮倾嫣来说,不管你来的是谁,只要不在我的地盘闹事,就绝对不会有什么争执或者打斗,要是不长眼,也别怪我不客气,因此阮倾嫣的内心则是没有任何波澜的,阮倾嫣直接无视掉刚刚进来的官肆影。 而与阮倾嫣不同的心境的柒绾郡,心中真的有万马奔腾的感觉,就算是她昨天晚上偷了他的东西,他也不用追东西东到灾区吧,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儿不大正常啊,这真的是应了冤家路窄这句话,可能是因为心虚的原因,柒绾郡虽然仍然继续熬药,但始终不去看站在那里的官肆影一眼。 站在一旁的官肆影看到柒绾郡没有打算理自己的意思,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就过去找你,官肆影走到柒绾郡面前,行了行礼,然后说道:“这位姑娘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柒绾郡看到官肆影的举动,心中暗骂“伪君子”,明明是个多情情种,如今却装什么文质翩翩的君子,但还是假笑说道:“公子是不是看错了,我怎么没记得跟公子见过面?”要跟我装不认识,你还差得远,继续带有一丝歉意说道:“是在下逾越了,不过在下之前在京都茶馆二楼还有昨夜灾区附近见过一个与姑娘长得一样的人,如此看来,真的是在下眼拙了。” 听到官肆影的话,柒绾郡的心里顿时一惊,没想到这人还记得,真是小瞧他了,但是柒绾郡的脸上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现,继续笑着温柔的说道:“既然公子认错了人,那就快请离开吧,这里是重灾区,疫病严重,万一感染到公子,公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听到柒绾郡的话,这不是明摆着赶自己走,不过这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说道:“多谢姑娘好意,只是你们两个女子都不怕传染在这里治病救人,我堂堂五尺男儿怎能退缩,在下就在外面,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官肆影说完之后,没有再给青陌雪反驳的机会,就向外面走去。此时的柒绾郡则是气得牙痒痒,好心提醒你,你既然不听,那感染了疫病也别怪我不救你! 官肆影皱着眉头看着四处哀嚎的百姓,又不得在心中咒骂了几句朝廷那吃白饭的官员们。自己一定要好好上书参他们一本。 “我想我们得在这里逗留几天了,去找个住处。”官肆影盯着前方,似是在自言自语,可语气里又是不可违背的霸气,与他大多时候吊儿郎当的样子,出入甚大。一旁的手下听了,微微躬身,连忙快步退了下去。 阮倾嫣喂病人喝好药,起身间瞥见官肆影皱着眉头的侧脸,看来他也是关心民生的嘛,不过还真是比女孩还要好看啊。 官肆影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眉头挑了挑,转身回望过去,却只望见个蓝衣背影。他摇了摇头,看柒绾郡她们并没有要找他的意思,觉得有些自讨没趣,笑着摇了摇头,看在她们是为了百姓的分上,就先不刁难她们了,说不定接下来还得和她们合作呢。 “主子,房子已经寻好了。”一个仆人唯唯诺诺地说着。 官肆影点了点头,望了一眼那破旧的茅屋,转身走了。 不得不承认其实官肆影的手下办事效率确实极高。短短时间内便在如此混乱的重灾区,给他寻了一处宅子,只是这宅子明显是被人遗弃了的,空空荡荡的,除了桌椅,没一件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也正常,面对这样的天灾,这地方有钱的能跑的,差不多都跑了,东西不搬光才怪。 “主子,这房子我已经和地方官员说好了,虽然条件差了点,但这也是能寻到的最好的了,您就将就着吧!”下人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着。“还有,那地方官说在家中摆了宴席,请注意前往。” 官肆影闻言,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百姓们受苦受难,而身为父母官的县令居然还有心思安排宴席来讨好他这个皇商,可还真是一个好官。 躬着身的手下感受到自家主子身上流露出的阵阵寒气,看来这里的县令要倒霉了。 官肆影沐浴完毕后换上一身玄色衣裳,深色的衣服并没有压下他的美艳,反而替他增了几分神秘感。 他施展轻功,一起一落间,片刻便到了白天遇见柒绾郡她们的地方。从纸窗中可以望见室内有油灯散发出的微弱的光芒,看来那两姑娘还在这里忙活。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半刻后便推门直接走了进去。 柒绾郡她们早就听见了声响,听脚步声早就判断出是习武之人,而这地方最有可能来的也只有这无赖了。柒绾郡白了一眼官肆影,她今天可是忙活了一天了,没那瞎功夫和官肆影斗。而阮倾嫣却更是没有任何反应,她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为躺在草席上的病人擦着脸。官肆影看着阮倾嫣柔和的侧脸,想着她是谁。停下来在一旁休息的柒绾郡发现官肆影投在阮倾嫣身上的目光,又恼了。 “你这无赖,看哪呢,别想打我家倾嫣的主意,就你那样,花心大萝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其实柒绾郡知道官肆影并不是简单的登徒子,她觉得官肆影实在探究阮倾嫣,索性装作一副愚昧的样子来打断他。 官肆影闻言挑了挑眉,倾嫣?这名字还不错,有味道,而且貌似还很耳熟啊。思量间,他转过身对着柒绾郡邪魅一笑,柒绾郡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是是是,这等菩萨心肠的姑娘,我这无赖那配得上,不过你这女侠又是怎么和她在一起的呢?”官肆影的语气阴阳怪调的,让人觉得尽是讽刺。 “你出去。”柒绾郡猛的一拍桌子,那本来就破破烂烂的桌子一下子就彻底散了架。 阮倾嫣也起了身,冲着官肆影说:“这位公子,你还是出去吧,我们还得照顾病人呢。”客气的话语却是不可抗拒的语气,眼里也是凌厉的光芒。 官肆影也没心思继续和她们闹,转身便出了门,一飞身便在屋外的大树上望起了月亮。 吱呀~柒绾郡推开门,伸了个懒腰。 “终于可以收工了~”她抬头看着天空,今晚的月亮还真是圆啊! 阮倾嫣也扬起嘴角笑了笑。 “你们可终于出来了。”树上传来轻佻的声音。 两个女孩闻声不禁都沉了脸色。她们竟然没有发觉树上有人,看来这男人比她们想象中的更深不可测。柒绾郡也开始怀疑上次偷盗的成功到底是自己的实力所致还是官肆影故意让着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让着自己呢。 “在下觉得让两位姑娘深夜回家,实在是不妥,所以便等在此地,想护送两位。”官肆影一本正经地说着,脸上神色到也真诚。 但是在柒绾郡眼里,无论官肆影怎样她都觉得假,“我们就住旁边,不需要送”她拉起阮倾嫣的手,不打算再理官肆影。 而阮倾嫣除了一开始觉得有些震惊,脸色神情倒是从未变过,一副淡然的模样。 两个姑娘,一个是毒圣加医圣,一个是女侠加女贼,这样的组合也是有趣。官肆影靠着树,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女孩,嘴角不禁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其实当他听到倾嫣二字时,便想起了世间传闻中的医圣,只是没想到这医圣还真是年轻貌美,他一直以为是个老太太呢。不过那女贼是谁,他有空了还得派人去调查调查,尽管至今他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不过这种调查的事对于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柒绾郡只觉得官肆影笑的一脸嬴荡,拉着阮倾嫣转身就走。 官肆影见状,也正身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柒绾郡觉得这男的简直就是无聊透顶,继续假装没有看到他的样子。 几步不到,便到了她两的住处,为了方便照顾病人,她们只能住在这里。 官肆影看了看破烂的房子,皱了皱眉。 “两位姑娘,住这里恐怕是不好吧,不如去在下的住所,虽不好,却也比你们这强上百倍。”官肆影语气里尽是君子风度。 柒绾郡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正要往屋内走去。 一旁一直都未开口的阮倾嫣却突然出声了。 “公子,有话就直说,没有必要如此费心地拐弯抹角。”冰冷的语气在晚风中轻轻飘散。 “倾嫣!”柒绾郡也不傻,但是她对官肆影很反感,并不想和他多言。 官肆影嘴角微微上扬,不得不说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第8章 救灾 “竟然这样,我就不多言了,但是你们这小破房,我可不想待。所以还请往寒舍一坐。”官肆影嘴角挂着轻浮的笑容,可眼里却又有着异常坚定的光芒。 “好。”柒绾郡轻轻地应了一句。阮倾嫣看了柒绾郡一眼,保持沉默。 官肆影敛了敛眸,脸上露出明了的笑容。看来这柒绾郡也挺聪明,胆子也挺大。 “那么两位姑娘,请!” 官肆影半躺在卧椅上,眼里精光流露。 “我在朝廷听说这里只是小疫情,今日一看,完全是另一副模样,这朝廷是该清理清理了。” “前奏够了。”柒绾郡有些许的不耐。 “好,我想请你二位描述一下灾区的情况,我好上书请奏圣上。” “哦~”柒绾郡想了想,光靠她们这些自愿出力的再努力对这灾区也没有什么大的帮助,还是得靠官方出力,虽然她恨透了皇家的某些人,可也没有要一棒子打死所有。况且,这百姓生命可比她的家仇更重要,没必要为了自己而耽误了百姓。 “我们刚来时,疫情就很严重了。地方县令也说已经上报朝廷,让百姓静候。可过了许多日子,也未见朝廷有任何措施,百姓找上县令,县令每次都有各种借口打发他们,后来疫情更重,我和倾嫣身单力薄,好不容易等到朝廷的救助,却少的可怜。这里能跑的富人都跑了,而那枉为父母官的县令则索性关上门来,还真真正正地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过舒心日…”说到这,柒绾郡不禁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茶,不再言语。 “我们带来的物资很快便用光了,所以才想了那么个法子,还望公子不要在意。”阮倾嫣冷冷地接话。“不过公子财大气粗,想来也并不在意吧!”阮倾嫣话锋一转,官肆影心中莫名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官家可是皇商,富甲天下,据说官家的家产可不比国库里的少,救个灾当然只是小事一桩。”柒绾郡不紧不慢的说。 官肆影也马上察觉了对方的意图。 “自然,在朝廷政策未下之前,我定会出资救助百姓。” “只是这段时间吗?”阮倾嫣声音冰冷。 “自然,百姓的事本就是天子的事,我等不可多管。” 阮倾嫣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柒绾郡轻咳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官家虽是皇商,富可敌国,要是多插手此事,恐怕是会被多事之人以讨好民心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参上一本,皇商再怎么样也只是个有钱的百姓,嫉妒官家的人可是不少。而商人有怎么会做这种知亏的事情,愿意在这期间资助已经很不错了。 “多谢。”柒绾郡起身朝官肆影拜了拜。 “两位慢走不送。”官肆影又变成了一副轻佻的嘴脸全然没有了开始谈话时的一本正经。 看着那两位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官肆影的眼神愈发的深沉。 “给我备好笔墨。”官肆影声音低沉。 “近日,草民货物被劫,后查实竟是有人为了救灾………”官肆影一笔一划写的极其认真,竟将灾区事情完美展现,又极力表现了自己对皇上的衷心,要知道再爱民的皇上也免不了多疑。 “还望圣上能够尽快派人前往救灾。”搁下笔,一旁的下人连忙将信纸装好,派人送往京城。 官肆影站在窗边,一股清风吹过,有点凉,还带着丝丝腐烂的气味。他关好窗子,身形一转,眨眼便躺在了床上。 灾区的清晨,连太阳都显得暗淡。 官肆影走在空荡荡的街上,那些到处哀嚎的病人已经被安置好在各自的屋里,可那从屋内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痛苦的声音却同样让人揪心。他皱了皱眉快步往前走去。 官肆影倚在门口看着柒绾郡两个忙活来忙活去,一副清闲自在的模样,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这里好的房子也有,你们为什么非要在这小茅屋里…”官肆影有些郁闷,这破烂房子太没品了。 “那些大房子都给病人住了,我们只能在这里落脚,而且这位置好位于病区的中心点,更方便照顾病人。” 柒绾郡头也没抬蹲在火炉旁一边扇着风一边说着,听到病人痛苦的呻吟又连忙转身去查看。 阮倾嫣转身看向官肆影,将手里的白布向他一扔,官肆影接住,不禁一笑,这女的有点功夫,力道挺足的。然后他学着阮倾嫣的将白布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 柒绾郡对官肆影则一直处以无视的态度,即使她知道官肆影并不是坏人,可第一印象,实在是让她对他提不起好感。 “我来帮忙吧…”因为白布蒙着的原因,官肆影的声音添了几分磁性。两个女孩听了这话都不禁一愣,锦衣玉食的贵家公子竟然要帮忙照顾病人,这很不正常。 可接下来,官肆影照顾病人的动作却更让人吃惊,流利迅速。他感受到两人的目光,白布下的嘴脸微微上扬,说:“这种事,我从小做到大,只不过对我都是我自己。” 柒绾郡觉得官肆影不屑的语气里是满满的苦涩。于是便对他多了一丝丝的好感。 然而没过多久,官肆影将白布一扯,便嚷嚷着要走了,说:“照顾自己容易,照顾别人可一点都不好受,我走了,你们继续。” 两女孩在心里齐刷刷的翻了个白眼。表面上却头都没抬。官肆影吹了两声口哨,便走了。 过了没多久,二十几个人整整齐齐的排成一列站在柒绾郡她们所在的房屋前面,为了保持室内的通风透气,门没有关,柒绾郡眉眼有些抽搐看着那一排服装统一的人…莫名觉得好笑。 “少爷说让我们听候姑娘们的差遣。”二十多人整齐划一的声音让阮倾嫣一愣。这官肆影也是有心了。 柒绾郡拿出白布分给他们,和他们说明了各种需要注意的事项。便让他们中间大部分噗照顾那些病情轻一点的人,留了几个看上去老道许多的分别跟着他和阮倾嫣去其他房间里照顾重病的人。一切的步骤突然就加快了,可很多事情,还是需要她们将亲力亲为,毕竟官肆影并没有带医生在左右的习惯。 官肆影看着深邃的天空,星星寥寥无几,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好的坏的,无一例外。 柒绾郡躺在床上,微弱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苍白无力。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婚约有些头痛,不知道那个什么王爷在京城那勾心斗角的氛围里过得怎么样,不过他那样的人,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被人坑吧…想到这…她不禁想起自己死去的家人,就算他被人坑了也有人顶着啊…呵呵…柒绾郡觉得眼角有些发涩,自己一定会替家人报仇的,她一定要亲手杀掉那个狗太子。这样想着,柒绾郡不禁捏紧了拳头。 阮倾嫣感觉到身旁的人儿在微微发抖随即转过身去拥住了她。 “绾郡,你放心,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谁会想到传闻中心狠手辣的毒圣在好友面前竟也是温柔似水呢。 柒绾郡向阮倾嫣靠了靠,眼角未落的泪慢慢干涸,她不想让朋友为自己担心,也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的眼泪,在她看来那是无能的表现。 御书房内。 满室的蜡烛照的通亮,白鬓微霜的皇上一本一本地翻着奏折,无非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可这天下当真有如此太平吗? 他揉了揉额,有些疲累,往榻上一趟,看着微微闪烁着的蜡烛,看来自己也就像这蜡烛一样喽… “皇上,官家的少爷上奏的…你还没看呢。”一旁的太监总管见状,提醒着。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一富家子有什么好奏的,你这又是受了贿赂了?”当今圣上语气里有些戏谑,他闭上眼,看样子是要准备假寐。 “要是有什么要紧事呢,官家上次有人上奏还是三年前了…”太监讪讪地笑了笑,他在皇帝身边待了十几年,这点事情,早瞒不过了,可好在圣上宽容,他自己把握的度也好,圣上对他的受贿也是半允许的。毕竟有些折子,不用些特殊手段,是无法被皇上看到的。官场如战场,这也无非只是一种手段。 “那你帮朕把折子拿过来瞧瞧。”皇帝慢慢睁开眼,眼里的疲惫卸去了些许。 “岂有此理。”皇颜大怒,皇上将折子重重摔在案板上。 “皇上…”太监试探地说着。 “朕的天下,竟会出现如此生灵涂炭的局面,而不被我所知。那帮大臣们是做什么去了,或者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为了朕朝堂上的一句夸奖而欺瞒于朕?” “皇上息怒…”太监听的云里雾里,只能说出这话。 “罢了,你退下吧。”圣上叹了口气,又微微舒展了眉头,摆了摆手,眼里有失望有疲惫更多的却是对苍生的怜悯。不得不说,这样的皇上,确实是个明君。 朕的子民还真是受苦了,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大臣到底向朕隐瞒了多少事情,看来这朝堂必须得整顿整顿了。 第9章 明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洪亮的声音在肃穆的殿堂中响起。 “皇上,臣有事请奏。”工部尚书弓着身子往前走了一步。 “说。”龙椅上的人摸了摸花白的胡须,眼里是与眼角皱纹不符的精光闪烁。 “江浙一带的水患已经收到治理,百姓伤亡,财物损失都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再过两日,即可灾情即可得到完全控制。”工部尚书的语气里有着些许的得意。 “那爱卿是否需要些什么赏赐呢。”皇帝将手搭在龙椅扶手上,眼里深不可测。 “为皇上分忧,是臣等该做的,哪还敢要什么赏赐呢。”工部尚书的语气明显变得更加轻快了起来。 “哦?是吗?那爱卿又何必禀告与我呢。”皇上的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 “皇上爱民如子,臣认为天下百姓的安康与否定当及时禀报皇上。”工部尚书的手心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这皇上今日是怎么了,往日听见这些好消息他可都是喜笑颜开的模样,今天他这语气可似乎是没有半点欣慰与高兴啊。难道自己这又好死不死的撞枪口上了?想到这他自己都快要忍不住扇自己一个耳光,叫你爱出风头,这下倒霉了吧,还真是活该啊! “爱卿这话说的深得朕心啊!”皇上摸着胡子笑了起来,工部尚书身子有些发抖,这皇上还真是喜怒不定啊,可自己怎么觉着自身周围的气氛愈发的严肃压抑了呢。 “众爱卿以为工部尚书这话如何啊?”皇上将目光转向其他大臣,不怒自威。和工部尚书一伙的人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工部尚书这话自然是在理的,可眼下聪明人都知道,圣上的心思可不在这话的对错,而是在这人的对错了。看来这老尚书定是老马失蹄在哪件公事上出了差错喽。 “臣以为工部尚书此言实无差处,工部尚书为官多年也一直秉承此言。”与工部尚书同党的人站出来替他说话。一直低着头的工部尚书用余光扫了一眼对方,看来这人应该也是太子这一派的。 “朕也是这么想的。”皇上坐直身子,眼神定定地看着朝中大臣。 “皇上,恕臣弟直言,这话说起来着实中听,只是当真做起来可就不是那回事了,虽说这几年朝中大臣报上来的大事是少之又少,可这国家是否当真太平可不能就这样判定,话谁都会说,事谁都会装。”御凌景一身云纹黑袍站在群臣之前,自成一番风度,刚毅的脸庞上毫无波澜,好像那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一般。 “那皇弟的意思是说这朝堂之上对朕是怕有些欺瞒?”皇上眯了眯眼看着那比自己删了二十几岁的弟弟。 一旁的太子急了,这可明显是针对工部尚书,他作为六部中太子的一大支持者,太子不能不护。“儿臣以为皇叔此言差矣,父皇乃天子,何人敢欺瞒于你?再说工部尚书自父皇继位以来,便为父皇效力,事事尽心尽力…” “太子请慢,臣只是说出心中所想,并无其他意思,太子又何必对号入座呢?”御凌景冷了冷眸,觉得这太子简直无能。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上,工部尚书是他的人,无论他做错了什么,还请皇上开恩吗?想到这,御凌景不禁微微扬了扬唇。 “王爷又何必刁难太子了,太子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这工部尚书的作为都是我们看在眼里的,怎么就忽然有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呢。”一个二品官员朗声说着。 御凌景闻言转头看了一眼他,那官员不禁抖了一下,这战神的杀气可还真是可怕。 “我并没有说工部尚书大人有罪,你们又何必多想。”御凌景转过头了,不咸不淡的说着,仿佛那一眼的杀气只是那二品官员的错觉。 “好了。我说一句你们到说的千万句。”皇上看了一眼一旁的太监总管。太监连忙将袖袍里的折子拿出来递给皇上。皇上拿过折子,猛的拍在桌上,群臣大惊。这前戏做了这么久,终于要进正题了吗?这皇上也真是沉得住气。那些心里有鬼的大臣们,纷纷忍不住开始思量自己最近有没有做出什么事会让皇上抓住马脚的。而那少数的良臣则忍不住有些心灾乐祸,这些年,朝堂贪官当道,他们可是受到了不少压制,现在看来,总算是可以出一口恶气了,即使这些良臣们品性都不错,可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觉得大快人心啊。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将折子重新拿起给太监总管。“读出来,给他们听听!” 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大殿里旋绕,刺的某些人脑袋生疼。 “没有欺瞒?真当朕老了…就敢为所欲为了?你们以前做的那些破事真当朕不知道?现在还真是胆大包天了!这么大的事也和朕说是小灾情?普通瘟疫?要不是,有人给朕上这么一本,我还真信了你们了,天下苍生,你们身居高位又到底几个人将百姓放在心上?还父母官…可笑?”皇上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了,再加上情绪激动,说完这话不禁觉得一阵眩晕。他扶了扶额,看着群臣。 “皇上息怒,臣等知错。”朝堂上下一瞬间群臣伏地。 “工部尚书,朕虽然老了,但记性可没差到那个地步,这治理这灾区的事,也是你自己领了去的,这就是你的办事效果?这就是你应该对朕禀告的百姓安康?”皇上的气焰稍稍化了些。 工部尚书此时额头紧紧抵在地面上,不敢作答。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不能完全怪罪于尚书大人,这山高路远,这灾情可是地方官员禀报上来的,尚书大人又怎知真假呢?”太子还在试图维护工部尚书。 “你给朕闭嘴,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朕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现在最好别说话。”皇帝看着太子,眼里都快要喷出火来。 “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御凌景身后的一个武将声音洪亮,那架势看上去就像皇上允或不允,他都要说。 “讲吧。”皇上有些无力。 “臣乃一介粗人,说话不太中听,虽然我没什么文化,可有些道理可是懂得。竟然是地方官禀报,那地方官也在灾区,他再怎么无为也不会胆子大到知情不报,而且这场重灾对地方官也没有什么好处,臣不认为会有人明明能让自己摆脱灾难,却又自己断了这路,莫非这地方官是猪脑子不成?”这武将说的话确实通俗易懂,也将众人想说却未敢说的都说了出来。 看来这人今后当是可用之才。御凌景在心中暗暗想着。 “你说的对,工部尚书,你还有话可说吗?”皇上赞许的看了一眼那武将,然后将目光投向那仍旧跪着的工部尚书身上。 “臣知罪,确实是臣一时糊涂,贪图享乐,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样就可以给自己省去不少麻烦。”工部尚书的声音有些颤抖。 “哦,那大人又何必自动请缨噗办这差事呢?”御凌景冷笑着看向他。 “我…”工部尚书浑身一抖。 “皇叔你…” “你闭嘴。他继续!”皇上大声呵斥了一句,太子硬生生地将卡在喉咙里的后半句吞了下去。 “我接这差事只是为了…让…皇上对我有些嘉奖!”他支支吾吾的说着。 “真的吗?”御凌景冷冷的说着,强大的气场使地工部尚书出了一身冷汗。然后竟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心里的话。 “这救灾,向来是个肥差,有不少油水可捞…”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弟弟眉目间竟也多了些君临天下的气概。 “所以你就放弃了那里的地方百姓?就为了自己这么一点私欲…很好!好一个…忠臣,好一个父母官…”皇上微微闭上了眼,“工部尚书为一己私欲致一方百姓生死于不顾。念其昔日作为官降五品。” “谢皇上开恩。”工部尚书大声喊着。 与其一伙的人不禁都松了口气,还好皇上没有多查,工部尚书也没有没良心到拉他们落水。 “你们别一副解脱了的样子,你们的事,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今后,别再惹怒我。这天下还是我的。”说着,皇上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太子。他这儿子,一心想着壮大自己的势利,稳住自己的脚跟。可忘了姜还是老的辣,要不是他的纵容默许,他哪能做成这么多勾当,可这次看来自己得好好管教管教他了。而自己那皇弟,确实不容小觑,难怪太子会那样忌惮他,不过好在他也很清楚,他皇弟爱的不是江山,而是那金戈铁马。 太子站在一旁,眼里竟是阴狠的光芒,这工部尚书可是他的一员大将,这样的结果对于他来说,不得不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而在潜意识里,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是御凌景为了抢夺皇位。终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杀了这个狗王爷。 第10章 暗涌 “臣弟以为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救灾。”御凌景见场面稍稍稳定下来,不急不躁的开口。当然他很清楚些场面的稳定不过都是些表面现象,那些奸臣们心里的鬼点子可多着呢。 “这多余的话,王爷你就不必多说了。”太子冷冷地说着。 “臣认为即使批下大量物资或许也不能解决灾区的问题。” 太子见御凌景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紧紧的咬住了牙关。“那王叔以为如何。” “这灾区受灾时间已经不短,缺德不仅仅是物还有人,一大批医生定是不能少的。”御凌景慢悠悠的说着,和他往日在军队里办事雷厉风行的样子很是不符。 “你说的对。继续。”皇上点了点头,赞许的看着御凌景。 “这么久了,灾区才得到朝廷的救助,怕是民心散乱,所以我觉得必须想办法安抚民心。”御凌景一点一点地说着,不紧不慢,极有条理。 “哦?”皇上饶有兴趣地问着。 “派一个身份足够尊贵的人前往灾区,让百姓们感受到自己受到了重视,微臣觉得这便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御凌景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直视皇上。他的眼神异常清冽。当今圣上不禁想起自己继位时,他这弟弟尚且年幼,那时他也是用这双眼睛看着他,而那个时候,他的眼里更多的是清澈柔和,而现在却有了长年征战带来的坚硬。 “那你说,谁是最好的人选?”皇上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好了起来。 “儿臣愿意前往。”思量间,御寒风觉得这是个拉拢民心的好机会,于是率先开口。 “皇上,臣以为灾区民众虽需安抚,可太子身份实在太过尊贵…”朝廷里的老油条多的是,不喜太子的也不是没有,自然有人一下子变看出了太子的心思而且想要阻挠。 “臣也认为,灾区疫情严重,太子养尊处优,若是去了染上瘟疫也实在不妥啊!”又有一个大臣反对着。 太子用余光瞥了两位发言的大臣一眼,好,他记住他们两个了。 “儿臣觉得自己身为东宫,有责任前往。” “罢了,你还是好好在宫中帮衬着朕吧!众爱卿,可有何人选啊。”皇上不再看向太子。 “臣等无能…”群臣又是一跪。 “臣以为,王爷就是最好的人选。”前面发言的那个大将又开口了。“王爷身份尊贵,足以安抚民心,又久经沙场,自然不会害怕那小小疫情。而这主意本就是王爷的法子…” “皇弟,你怎么看?可愿意前往。”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客套话,这命令就这么下了。 “臣自然不敢违抗圣命。多谢圣上信任。”御凌景面无表情,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就退朝吧…”皇上挥了挥手。 “退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凌景一人立在殿前的台阶上,望着天边微卷的云彩,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余光瞥见刚才那屡屡发言的武将,便微微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正准备起步,回自己的府邸之时,那熟悉的尖细嗓音又远远的响起。 “王爷请慢,皇上请你去御书房一聚。” 御凌景转过身,便跟着太监走了。 “皇弟,我们可是许久没这么坐在一起下过棋了。” “如今,我与皇兄早不是简单的兄弟关系,更是君臣,再说皇兄日理万机,与臣弟难免少聚。”御凌景看着棋盘,思量着下一步。 “呵呵…皇弟又何必如此客气。”皇上嘴里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异常满意御凌景这样的态度。要知道所有上位者是不会允许任何人窥伺自己的宝座的,无论这上位的人是否是个明君,在他在位期间,再亲密的人都不能表现出半点忤逆。 一个时辰后。 “皇弟你可还真是…”当今圣上有些无奈地看着御凌景。这弟弟哪里都对他表现得毕恭毕敬,可到了这棋盘上了未见他让过自己丝毫。“还是和皇弟你下棋下的尽兴,换了其他人,都让着朕,朕都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哈哈哈…现在虽是败在了皇弟手下,倒也开心。” “皇兄,这天下是你的,没有什么天下无敌。”御凌景这客套话倒是说的愈来愈溜了。 “好好好,皇弟说的好。”皇上笑的满面红光!忽然话锋一转。“朕可是老了?” “怎会,臣弟听你那豪爽的笑声便不觉有丝毫老气。” “可朕…还是放心不下这天下啊!太子,我从小宠到大,本事是有了,可这心性…我百年之后还得让你这皇叔好生提点着。”皇帝可谓是话里有话,明面上是让御凌景帮着御寒风,可更重要的是提醒他,这皇位没他的分,他就专心做个辅佐的吧! “皇兄这是哪里的话,当做的事,臣自然都会做。”御凌景避重就轻的回答着,他怎么会听不懂皇上的话呢。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表面功夫做足了,废话却没说一句。 “呵呵…那就好。”皇上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御凌景。难道他这弟弟的心思是要变了? “这也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皇弟便留下一起吧!” “谢谢皇兄。”御凌景并不想留下,可却还是不能拒绝。 皇上从座位上起身。朝站在门帘外的太监说了一句,“把寒风也叫过来噗后花园一起用膳。” “喳…”小公公连忙走了出去。 “这后花园的景色可是一道下饭的好菜。”皇上和御凌景走在石板路上。 “嗯,皇兄真是幽默,也很有雅兴。”御凌景声音平缓。 一个个侍女将菜肴摆在御花园的十桌上,因为桌子不大,上的菜也不多,却个个看相精致,闻起来也够香。 “父皇…儿臣来晚了,还麻烦父皇久等了。”御寒风走过来,一副没有看到御凌景的样子。 “看见皇叔也不叫一声?” “哦,儿臣刚才没注意。还请皇叔见谅。”道歉的话语被御寒风说出来却显得有些不屑。皇上也不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还真是装的一副好其乐融融的场面。御凌景在心中冷笑。他对自己爱民如子的皇兄自然是没有什么坏感,只是这为人臣子的身份,和皇兄自然间流露出来的上位者的霸权主义,让他也没法有那种他们真是一家人的感觉。不过,皇家的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装吗? “皇叔,可还真是聪明,刚才你在朝堂上的表现还真是让人钦佩啊!”太子微微笑着,“皇叔你在军中定也很受欢迎吧!”说完,御寒风瞥了一眼自己父皇,果然父皇的脸色沉了些许。 御凌景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礼貌地笑了笑,不作回应。 “皇叔,你这是默认?皇叔可还真是好本事啊!”太子继续笑着。 “比不上太子你,我在军中再受欢迎,那也只是和些粗人在一起,而太子你就不同了,我看这群臣中的一大半都怕是与你交好,不得不说,太子你的交际手段之高明啊。”御凌景咽下口中饭菜,悠悠地说着。 “呵呵。”太子皮笑肉不笑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的茶。 皇上的眼神也变得愈发的幽深。 就这样,气氛诡异的用膳时间终于过去了。 “皇兄,臣弟就此告退。”御凌景起身弯腰作揖。 “嗯。”皇上淡淡的应了一句。 “那父皇,儿臣陪你在这花园走走?”御寒风笑着看向皇帝。 “也好,消消食。”皇上也起身。 “父皇,你说那皇叔的话是几个意思。”御寒风站在皇帝身后,小心翼翼的问着。 “能有几个意思。”皇上显然不想多说。 “可是他深得军心…” “你要是有本事,你也可以!” 御寒风脸色微变,他实在是琢磨不清自己父亲的心思。 “风儿,你看那池里的鱼。”御寒风不知道鱼有什么好看的,却还是遵命地看了过去。池里正好有着一群鱼游过。一只黑鲤鱼带头,身后的红鲤鱼拥挤着,却丝毫影响不到那带头的黑鲤鱼。御寒风愣了愣,这父皇是说希望他做那黑鲤鱼嘛?还是说只有下位者才用的着争抢,难道父皇这是在警告他先别急着抢。想到这里,他不由一惊,看来自己的野心真是表现得太过明显了! “这鱼好看吧!”当今圣上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近乎慈祥的笑容。 “好看。”御寒风楞楞的应了一句。 “好了,你先走吧,我自己转转。” “父皇,那儿臣先行下退了。”御寒风现在窝了一肚子火。 “走吧。”皇帝走到亭子急望着御花园里百花斗艳,这就是皇家的悲哀,没有真情,只有权谋吗?人也是,连花也是了吗? 御寒风一把踹开门,脸色阴沉的不像话,吓了屋里的仆人一跳,这主子又怎么了。这御凌景明显和他过不去,惹得父皇对他也没了好脸色,这次,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没有人能抢走属于他的东西,逆他者亡。 第11章 前往灾区 清晨的阳光洒在官道上,没有带来一丝温暖,反而倍增冷清。 “皇弟,朕已经将人马备好,太医院几位有资历的太医我也派了去。至于物资,你且先去,过几日我便会派人送达。”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御凌景。 “臣遵旨。”御凌景朝皇上拱了拱手。 转身间,青丝飞扬,御凌景纵身上马,修长的身形,俊美的脸庞,与远处江山融成一副水墨画,要是有姑娘在这大概又会在心里默默地犯上一阵花痴,当然,这指的是含蓄的姑娘们。大胆奔放的,怕就是要喊出来了。可惜这里没有姑娘,有的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以及一群唯命是从的手下,还有躲在某角落里的某个城府极深的小人。 “皇叔一路顺风啊!”御寒风站在远处城楼上,嘴角是讥讽阴险的笑容,一双邪魅的眼睛更是凶狠毕露。在这个时刻在他眼里御凌景就像蝼蚁一般的渺小。可是,他不知道这只是错觉罢了。有些人如海深不可测。 “王爷,前面有个茶铺,我们在那休息一下吧!”有人擦了擦额上的汗,建议着。 “好。”御凌景看了一眼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们,有看了一下那个简陋到茶铺,点了点头。 就简简单单的写着茶铺二字的粗糙幡布在空中微微扬着。 御凌景端坐在矮小的桌子前面,周身简陋的木桌器具,没有让他显得落寞反而更显他的超凡脱俗。小茶铺的小二其实也就是老板,看见这么一群人,虽然衣着并不华丽,可是他们的周身气度很容易就线路了他们的身份,非富即贵。本来这茶铺老板很久都没遇到过这么多客人了,现在察觉他们是贵人现在更是就差冲上去抱大腿了。 众人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水,说实话这茶水实在是苦涩的厉害,可他们也渴的厉害,也就没有那么挑剔了。只有御凌景一人仍旧一楼一口的慢慢抿着。好像在享受一般。 他常年征战在外。吃了不少的苦,很多时候涟水都没得喝,乃至有时候战况危急,他为了活命连肮脏的泥水都喝过,这苦茶对于他来说与那些在皇宫里珍贵的茶叶并无什么区别,都是喝的而已。 “各位客官,小店简陋,这茶水也是本店最好的了,望各位不要介意啊。”茶铺老板谄媚的笑着。可无一人回答他,茶铺老板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各位从哪来啊?” 茶铺里一阵寂静。 “京城。”一个车夫不想让茶铺老板这么尴尬,好心回答了一句,茶铺老板见有人搭理了他,立马扬起笑脸看向那个声源处。可当他一看到对方毫无气质只是个普通人模样的,也就立马垮了下脸。车夫见这老板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不仅在心里暗暗唾弃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茶铺老板转过身去用他那小小的眼睛打量了一下众人,看到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喝茶的御凌景,眼光一闪看来这个就是贵人了。他正想凑过去套近乎。 “这位贵人~” “老板给我们上两壶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走了进来,把大刀 重重往桌上一拍,眼里是目中无人的傲慢。看到这么一个恶人,老板也在顾不上去巴结御凌景。他转过去皮笑肉不笑的冲那络腮胡子的大汉笑了笑。“客官,你一个人喝两壶茶,没问题吗?” “我说两壶就两壶,你特么废话这么多干嘛?”胡子大汉明显脾气非常暴躁。 “我这是不想浪费你的银子啊。”老板立马换了语气,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 “是吗,那您放心,我这肚子大着呢,装的下。”络腮胡子听了,忽然大笑起来。那茶铺老板,听了转过身去,这怪人年年有,他这里怎么特别多啊。 御凌景这边有人听了那络腮胡子的话竟然笑出了声,他紧张兮兮的看了一眼那一直沉默着的御凌景,没真么反应。殊不知有人见了他这一副小媳妇样,也忍不住喷出了口里的茶,然后一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这一路上,因为有个不喜欢热闹的主子在,他们这一群人走的也确实够压抑的,笑完之后大家才反应过来,齐刷刷的看向御凌景,见对方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冷模样,也就觉得御凌景这人虽然高冷,但对手下们还不算苛待,至少不强求他人去配合自己的喜好。 “嘿嘿嘿。”一阵奇怪的笑声响起,众人又是一愣。那笑声的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看你们晓得挺开心的也就跟着笑笑。哈哈。” 众人觉得嘴角一阵抽搐,这没想到人还挺有趣的。 “各位兄弟,你们是商队还是做什么的,这是去哪啊?”络腮胡子忽然变得正经起来。 “你这学那店家作甚。”有人高声回着。 “我哪里学那店家了。”络腮胡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废话这么多干嘛。”那人继续说着。那在柜台忙活着的店家闻声有些无语,这人怎么扣老是喜欢那别人打趣呢。 “这不是见你们又去就多问那么两句吗,我一直都想多认识几个京城人呢。” 御凌景忽然抬头看了一眼那络腮胡子,眼睛沉了沉。刚才那店家问他们从哪里来的时候,这络腮胡子可不再旁边。到这里的岔路口可是很多,这络腮胡子竟然如此笃定他们是从京城来的,看来这人看上去倒是有点粗野可实际上却不简单啊,不过也没聪明到哪里去。想到这,御凌景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走吧。”御凌景站起身,不咸不淡的说着。随行众人也立刻占了起来,没人再回答那络腮胡子的话。 “店家结账。”车夫大喊了一声。店家连忙跑了过来,看着车夫那制作精良的钱袋瞬间两眼放光,黑黑的笑了起来。 络腮胡子坐在原地一声不吭的盯着杯子,然而实际上他却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御凌景他们的动作,只不过这人用的是耳朵,察觉到御凌景一行人已经走的足够远了后,他抬起头眼里凶光毕露。他拿起桌子上的刀就往外走去。 “诶,你这人怎么还没结账就想走啊。”店家见了,急忙大声喊了一句。那络腮胡子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往前走去。 “狗屁。”这一带人烟稀少,七七八八的人来来往往的都有。这店家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和霸王茶的,每次他都会想现在这样暗暗的骂一句,毕竟随身带刀的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那络腮胡子耳朵动了动,扬脚往后一踢,一颗石子准确无误的打在了茶铺里的一张桌子上,咔嚓,那桌子一瞬间便散了架。 “今日切放你一马。”络腮胡子大声说着。店家一惊,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倒霉了,连忙跑到门后将门关上。这人虽然一开始看上去粗鲁,可是刚才说话的时候也是一种憨厚的样子啊。怎么那一群人走了,就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了。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御凌景驾着马在队伍之前飞快的奔驰着,而那一众老太医,自然是坐在马车里,打着瞌睡。 “再快一点。”御凌景的语气里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不得不说,他现在着实是着急,这百姓仍然在受难,他却还不能确定自己几时才能够到达。刚才那个络腮胡子的出现告诉他,这一路恐怕是不会太过太平。 络腮胡子拿着刀在树林里穿梭着,转眼间就来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一群穿着普通百姓服装的人毕恭毕敬的跪在他面前。一副训练有序的样子。络腮胡子阳寿在下颚处摸了摸,竟然撕下了一块人皮面具,露出了他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看来他可还真是个身经百战的人啊。 太阳挂在西边,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而那阳光洒在小道上,倒还是给这紧张的氛围增上一丝丝温暖。御凌景他们马不停的前进着。天色愈来愈沉,路旁林子里的鸟叫声已经少了,倒是有不少的虫子开始活跃起来,这大自然似乎是不允许这世界有片刻的安宁。而此时此刻太阳已经有一半落到了山下。留出一半,映着那天边的云彩。继续照亮着世界。 走至一处,御凌景一行人忽然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这路道他们并不是太过熟悉,一时间竟然不知从哪走起。正好有一个樵夫打扮的人走了过来,御凌景的一个手下急忙问了一句。 “往右边走,不远处就会有一个村庄,各位可以在那歇上一晚。”那樵夫热情的回答着。那这天都要黑了,你这樵夫怎么往这相反的方向走呢,刚才路过那边时那边可没有什么村子。御凌景这样想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他坐在马上,看了拿樵夫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谢谢。”便驾马往那边跑去。那就将计就计吧。早点解决掉一个麻烦那就少一个麻烦。 第12章 重逢 “王爷这路是不是走错了啊!”一个手下疑惑的问着。他们顺着这路可是走了很久了。可怎么就还没有看到那个樵夫说的村庄呢。 “是走错了,你们都准备准备吧。”这御凌景身边的人也不都是吃白饭的。连忙懂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一个个的将手放在武器上,戒备起来。 御凌景骑在马上往后方的坐着太医的马车深深的看了一眼,立即有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竟然是去救灾,那这医生可是不能受到任何的伤害。 一阵风吹过,树林里发出沙沙的响声,御凌景环顾四周,忽然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腾在空中之时,他便拔出了剑,众人见状也纷纷拔出了武器,一阵摩擦声响起,给这夜间的树林增添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躲在树林里的黑衣人们此时也不再掩饰,二十来号人一下子就将御凌景一行人包围。御凌景扫视了一番,不禁冷嗤了一声,看来他那侄子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御凌景长剑迅速一挥,前方那黑衣人还未做出反应便倒在了地上。 “动手。”一个貌似是黑衣人的头头的人大喝一声。 一时间,剑光闪烁。清冷的月光照在剑上,带起一阵阵寒意。 铁器与铁器相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回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了这个声音以及那一声声利器插入血肉的声音。坐在马车里的太医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仿佛谁出了气,就会被那黑衣人发现而被杀一样。 可是又过了半响,外面竟然已经没有了半点声音。太医们新下一惊,有一个胆大的掀开车帘,只看见御凌景站在车前身后是一脸敬佩的看着他的手下们,而地下倒了一片。 原来,刚才那群黑衣人围攻上来后,御凌景的手下们很快发现他们的目标只是御凌景一人。而御凌景随即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们闪到一边去,明显是他一个人来的意思,虽说不解,但是这御凌景的话谁又敢不听呢。于是乎,众人便看着御凌景犹如一个修罗一般,招招落实。每一剑都是一条命。对方也明显是训练有素德的杀手,可到了御凌景这里却成了鸡肋一般。这手下中也有跟着御凌景在外征战过得人,可是却也是第一次看到御凌景这样大显身手,不得不说,他们的主子确实有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御凌景看着黝黑的树林里,一阵冷风吹过,这树林里又是一阵哗哗哗的声响。就留一个活口让他回去报信吧,呀不然这游戏也是太无趣了些。 御凌景走到他的马前 ,摸了摸马的鬃毛,似乎是在安抚它,不过这马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跑了,毕竟收到了惊吓,没跑已经很不错了。御凌景拉着马一步步的走着,他喜欢玄色的衣服,因为占了多少血,别人也都看不出来。 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后也都跟了上去,好在太医们乘坐的马车因为在后面,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还能正常的行走要不然这还真的会是个大麻烦。 “朝廷已经派人来了,可还是个大人物,你们想不想知道是谁?”官肆影已在柱子上,一双桃花眼笑的宛如天上星辰班耀眼。 “没兴趣。”柒绾郡淡淡的说着,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发现官肆影气势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差劲,所以现在才会愿意搭理他。 “等他明日来了,你就有兴趣了,比我还好看的人物。”官肆影大笑一声,御凌景,好久不见。 柒绾郡听了不禁陷入了沉思,比官肆影还要好看的大人物,除了御凌景,还能有谁呢。 “终于到了。”经过几日的策马奔腾御凌景他们终于到达了灾区。说来也奇怪除了那一日的袭击以后,他们就在未遇到任何的险情,连走的路也都是官道,好走的多了。 御凌景看着这一片死气沉沉的房屋,不禁皱了皱眉头。怎么会这样,这比他想象中的似乎是要更加的严重啊。 “恭迎王爷,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没药怪罪与下官啊。”地方县令一脸谄媚的站在御凌景面前,心里巴结的心思都败在了脸上。御凌景看了他一眼,眉头州的更紧了,这地方百姓深陷于水火之间,踏着父母官道是一副吃够了油水的肥肠肥脑的样子。 “王爷,我在家里备了宴席,还请王爷前往一坐。”那县令继续说着。要是官肆影听了怕又得说一句,你这狗官,怎么谁来了,你也请客啊,那么多钱,你咋不用再这受苦受难的百姓上呢。然而此时此刻的官肆影正躺在床上睡着囫囵大觉,他自然早就知道御凌景今日变回抵达,可是他也知道这官家的套路比他们这种不一样的官家的要多得多。 “带路。”御凌景终于开了口。他很厌恶这样子的应酬,只是又少不了。再说了,这一路奔波,他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可那些太一门可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早就受不了了,根本没办法以这样子的状态去照顾病人,而他也需要从这县令那了解些情况。 “这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御凌景看着满桌的菜肴却没有一点的食欲。 “禀告王爷,这灾情缘起于两个月前`````”县令不紧不慢的笑眯眯的说着。 两个月!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而现在才被朝廷知道真实情况吗?御凌景猛地一拍桌子。县令见状连忙解释道:“那个时候只是几个人的了相同的病,大家都以为是普通的病症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可是没想到疫情一下子扩展开来.,下官也是无能无力啊。”县令唯唯诺诺的说着,老鼠眼睛般的眼珠子溜溜的转着圈。 “无能为力?你当真想过办法吗?”御凌景眼中寒光一闪。 “下官冤枉啊,我早就讲灾情禀报上去,可朝廷迟迟没有反应,我当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啊,这段时间,下官也是过得惶恐。”县令被御凌景那眼神看的浑身一抖。 “你们倒是一个比一个会推卸责任,你过得差了?我怎么觉着你比谁都过得好呢,”御凌景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县令大惊,这可还真是吃鸡不成蚀把米。 “下官知错了。可前阵子来了两个姑娘,倒是帮了不少忙。”县令弱弱的说着。 “姑娘?” “似的,那两个姑娘长得可俊俏了,有一个还医术了得。而且后来官家的少爷也来了,资助了不少,这疫情也终于得到了控制。”县令说着,还瞥了一眼御凌景,见他脸色似乎是好了些,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官肆影还在这?”御凌景反问道。 “在,他和那两姑娘关系挺好的呢。”县令说着,嘴角付出了一丝丝猥琐的笑。 “哦,那他们在哪。” “我说你这姑娘能不能别老对我板着脸,我哪里惹你了啊。”官肆影大声喊着,可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戏谑。 “你早就惹了我。”柒绾郡头也不抬。阮倾嫣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御凌景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这就是县令口里的关系还不错?还有这柒绾郡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那个医术不错的姑娘又到底是谁呢。 “啊哟,我们的战神来了啊。”官肆影扭得跟个青楼里的老鸨子一样朝着御凌景走了过去。御凌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他和官肆影相识多年,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左派。官肆影见状觉得无趣,也就站直了身子,然后转头往里面捏着嗓子哄了一句,“姑娘们,有客人来了。”阮倾嫣扇着扇子的手一顿,还真是像放毒,毒哑那个家伙啊。 御凌景避开官肆影走进屋内,怎么就这么一瞬间柒绾郡就不见了呢。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呢,大人物来了他也不来见见,接客?”官肆影一惊深陷老鸨的角色而不能自拔了。阮倾嫣把手一甩那扇子便笔直的往官肆影飞了过去,还带着阵阵破空声。官肆影身形一闪,便躲了过去。阮倾嫣拍了拍手站直了身子。 “他去照顾后面的病人了”阮倾嫣嘴里像是在回答官肆影的问题,可眼睛却定定的看着御凌景。这就是自己的好友要嫁的人嘛,周身气度不凡,内力深不可测,除了那狗屁身份还是配得上自己姐妹的。要是有人听到了他这段内心独白,不知要吐出多少血了。皇上的幼弟,一代战神,居然是个狗屁身份,这姑娘是怎么想的啊。 “我去找他。”官肆影说着,不紧不慢的往后面走去。御凌景也跟着走了过去。 “你跟着*什么。”官肆影觉得奇怪了,这御凌景不应该去做正事吗。跟着他干嘛。 “看看你家的姑娘。”御凌景一本正经的说着。官肆影身形一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御凌景居然开玩笑了,官肆影此时还真特么想要昭告天下。御凌景,也是有幽默细胞的。 “我家的姑娘就在那。” 御凌景随着官肆影指着的地方望去,他好像又瘦了不少。 第13章 重逢2 “柒绾郡。”御凌景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柒绾郡闻声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御凌景。 官肆影一脸茫然的站在旁边,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个女人竟然就是御凌景的未婚妻啊,怎么有人会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跑到这灾区来呢,难道是傻了不成。可是不是说御凌景的未婚妻是当朝左相的义女吗,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点的左相义女,那应该是养尊处优,哪里会能吃这么多的苦,还放得下身段来与灾民同住。而且这女人身手不凡。 官肆影看惯了京城那些所谓的教养良好实际上却只会做些表面功夫的大家闺秀,像柒绾郡这样的实在是太少见了,好吧实际上压根就没有。在不知道柒绾郡的身份前,他还一直以为柒绾郡就是个江湖女子。 所以虽然想着要去查实她的身份,可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可现在看来,还是值得好好探究一番的。 官肆影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一时间没有注意周围两人的状况,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状况。等到官肆影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这个房间里简直安静的不像话,他倒是乐的看笑话。 “喂,你们两个人怎么就不说话呢,都傻了啊。”官肆影试图打破这份平静,顺带着一副猥琐的眼神秒了柒绾郡几眼。可是等他话音落了,这室内便又变成了一种冰冷寂静的氛围。 官肆影摇了摇头,想着看来自己不走,这两人定是不会开口了。语气自讨没趣还不如换个方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样想着,官肆影的内心突然就变得愉快了起来。然后他就摇着头,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喊着。 “阮姑娘,你有一个这么大牌的好朋友你都不告诉我啊,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那声音里是满满的吸血的意味。柒绾郡听着不禁犯了一个白眼。二御凌景则依旧一副扑克脸的样子站在她的前面。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等了半响,御凌景终于开口了。 “屋顶上那位,你听够了没有,听到些什么了没。”柒绾郡眉头一挑,这屋顶上有人,她怎么没发现,肯定又是官肆影那个无聊的小子。 趴在屋顶上的官肆影也是无语了,自己兴致勃勃的跑到屋顶上来听大褂,结果什么也没有听到也还真是个倒霉孩子,不过这御凌景还真呢是越来越厉害了,他已经尽力掩饰自己的气息了,可是没想到句让被他就这样子发现了,看来他的功力可是又长进了不少。 官肆影心情又突然好起来了。他和御凌景多年的好友,他到总是因为这种事情为御凌景高兴,每当御凌景的功力有了长进,最开心的不是御凌景,而是他这个不正经的朋友。 不过也正常,像御凌景这种皇室里的人,很多时候就像生活在阴鬼地狱里,自己多一分本事,对自己的安全就多一份保障。 “我躺在屋顶上睡觉你也管,你还真是想的太多了,我为什么要偷听你们讲话,竟然你不允许那我就不在这里睡了呗,你们还真是麻烦。”官肆影吊儿郎当的说着,话音刚落,便飞身离开了屋顶。在这个处处是病人哀嚎的地方,他都快发霉了,好不容易碰上个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还不让听了。 “柒绾郡。”御凌景又叫了一声。 “恩,你刚才已经喊过一次了。我听到了,没有必要在喊一次。”柒绾郡抬了抬眼皮,淡淡的说着。 “你怎么在这里。”御凌景对于柒绾郡的无礼选择无视,他可不想和女人一般计较。 “你们朝廷不管,当然就只好由我来管了。”柒绾郡冷冷的说着。 “哦~这样看来你倒是菩萨心肠了,不过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御凌景一动不动的看着柒绾郡。 “要不是菩萨心肠,你以为我会多管闲事的救你?还有第一,我并不是多想当你的未婚妻,第二,我来这里和是不是你未婚妻有什么关系吗?”柒绾郡转过身去,继续整理药材。 “你到这里来,要是感染上了瘟疫,我可不知道怎么和你那义父交代。”御凌景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柒绾郡面前他的情绪就很容易激动,甚至有些不熟他自己的控制,或许他从心里就没有想要在柒绾郡面前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柒绾郡放下手中的药草,一字一顿的说着。 “确实与我无关,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么会管你这么多。”御凌景嘴角的笑容又冷上了几。柒绾郡听了,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果然,他在乎的只是是否会得罪她那义父以及是否会坏了自己重情重义的名声罢了。 “那你就把命还给我吧,我不介意的。”柒绾郡嘲讽的说着。御凌景文言一怔,这女的还真是恶毒啊。 “不和你废话,我来找你是有正事。”御凌景皱了皱眉,看着柒绾郡消瘦的背影。 “你找我有正事?我一介女流,怎么会配的上和战神你讨论正事呢?”柒绾郡口中说出来的话句句带刺。他实在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御凌景,如果不是遇上了他,自己也就不会家破人亡。虽然这并不能归罪于御凌景,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后悔要是自己没有救这个什么战神就好了。可是她也知道,如果事情再来一遍,当时的她还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我找你真的有事,”御凌景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柒绾郡没有听到一般继续低头看着满桌子的药草。 “灾区的疫情到底怎么样了,你不想理我,我可以无所谓,但是这百姓的事,你最好还是好好和我说一说。”御凌景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抵得上他一i我那个好几天说的话了。 “好。”柒绾郡转过身来,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御凌景一眼,然后往外面走去。御凌景也慢慢的跟了上去。 “倾嫣,这人想要问问灾区的事情,你是专业的医生,比我更清楚,你和他说吧。”柒绾郡对阮倾嫣轻声细语的说着。撂下这话,她就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另一个屋子。 “柒绾郡,你又去哪。”不知道为什么,御凌景忽然有些不开心了。 “照顾病人,我觉得照顾他们比和你说话更重要。”柒绾郡的声音里带着点点不耐。 阮倾嫣看着两人,不禁摇了摇头,这下可好了,两个冤家,还是未婚关系。 “这位姑娘,在下御凌景。”御凌景淡淡的对阮倾嫣说着。 “阮倾嫣。”阮倾嫣淡淡的点了点头,嘴角带着一丝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他并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如果以后柒绾郡当真和御凌景成亲了,御凌景知道她的背后有这么一个好友在,或许还会鸡蛋一点。 毕竟她阮倾嫣的心狠手辣,可是出了名的。 然而一如侯门深似海,一切都比这江湖更加的复杂,也比这个江湖更加的可怕,在这个江湖大部分的人都是非黑即白,然而入了宫门,表面上称兄道弟实际上却恨不得立刻除掉对方的相处方式可是有不少例子。 御凌景听到阮倾嫣这个名字的时候也着实是有些吃惊,柒绾郡怎么会和她这种人在一起,她又到底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不知道到的。 一个毒圣又怎么会在这里救灾呢,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连接灾情,这些东西以后再说吧。 御凌景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杯茶了。阮倾嫣每说一句话,御凌景皱着的眉头就会更加紧上一分。 “好了,情况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阮倾嫣说完后,也拿起一杯茶咕咚一下喝了下去。 “恩,麻烦你了,谢谢。”御凌景稍稍舒展了一下眉头。 一时无话,阮倾嫣眼珠子一转。 “你来赈灾,可带来了医生?”阮倾嫣突然就变得认真了起来。 “带了,怎么?”御凌景有些不解。 “自然是和他们好好少量一下救灾的事情啊。”阮倾嫣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医生,在治病这方面可没什么好帮忙的,对了刚才都是我说,你还带了些什么。” “哦,我带来的郎中还在休整,至于物资,朝廷过几日便会送达。”御凌景抬头看向阮庆嫣。 “好吧,随意了,反正有官肆影那个大财主在,物资什么的也不缺。”阮倾嫣顿时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就会好办多了吧。自己可实在是快坚持不下去了,而且柒绾郡这阵子瘦了这么多,他看在眼里也实在是心疼啊。 “那还请你带我去和你的那些太医们聊一聊。” “没问题。”御凌景看了一眼门口,柒绾郡站在那里很久了,御凌景也早就发现了,可他并不想主动和柒绾郡说话,也不想因为柒绾郡而中断自己与阮倾嫣的对话,因为他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在谈公事时被人打断了。 第14章 救灾1 柒绾郡轻咳了一声,慢慢踱步走了进来,莲裙轻移,尽显侠气,却又不失优雅,让人忍不住想起了一句,魏晋风流。 、“绾郡,你什么时候来的。”阮倾嫣见了好友,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 “没来多久。不想打断你们,所以就等着了。”柒绾郡笑了笑,眼神温柔。御凌景看着柒绾郡,不禁一愣,她笑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好看,御凌景自然见过不少的美女,可柒绾郡确实是其中最好看的一个,只是自己很少看见他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没想到她笑起来居然这么好看,带点小女孩的纯真。 可是某人忘了其实他自己笑起来也很好看啊,二他除了客套的微笑,似乎就没怎么笑过了。他真正真心的笑容已经离他很远了吧。 “倾嫣,你不是说要去御凌景那见太医吗,我陪你一起去吧。”柒绾郡语气柔和,一点都不像和御凌景说话时的那个样子。 “好。”阮倾嫣也很是温柔的点了点头。 “也好。”御凌景在一旁淡淡的说了一句,可是两个女孩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无视他,往前走去。 “还有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官肆影突然大声喊了一句。 御凌景瞪了自己好友一眼。 官肆影有些无奈,大声嚷嚷着:“我说御凌景,你这样也是太够朋友了啊,从女人那受得气,撒在我身上,小心我也不要你了啊。”一边说着,官肆影一边将手搭在了御凌景的肩膀上。 御凌景一把将他的手掰下。 官肆影继续不依不挠的讲授放上去。这样来回了几次,御凌景也就不管了,随便他这样。御凌景长腿一迈便抢过了柒绾郡他们的先。这两女人也不问他太医在哪,就这样走。而官肆影则开始变成被御凌景半拖着的样子。 “让我站好些。”官肆影有些无语了,他这朋友怎么仗着自己功夫比他高,走个路都要欺负他呢,还真是腹黑啊。这四人行的氛围,因为有了官肆影这个活宝,而变得轻松了不少。 官肆影看着官府布满灰尘的门匾,有些无语。 “御凌景,你怎么住在这个狗官这里啊,不如住到我那里去。这几天我一个人带着一去不傻不了几的仆人住在哪里,我都快无聊到疯了。”官肆影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要不是御凌景清楚官肆影这人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样,他早就吧官肆影扔开了。 “你那比这好吗?”御凌景衣服饶有兴趣的样子。 “本来没这么好的,但是这几天我无聊就好好休整了一番,爷这是有钱任性。”官肆影一副得意洋洋求夸奖的样子。 “哦?你这奸商,拿来这么多的钱,在重灾区修房子,你傻了?”御凌景甩开官肆影打不往前走去。官肆影早就习惯了御凌景这幅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的样子,但也不再去和御凌景说话。他将目光转移到后面两位美女身上来了。 “听说这个县令可是个大色狼,你们怕不怕。”官肆影挑着眉,满脸的恶趣味。 “我们到这里来都这么久了,不也没发生什么,有什么好怕的。”阮倾嫣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柒绾郡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官肆影。“比你还色吗?告诉你,待会儿怕的应该会是哪个狗县令哦。”官肆影显示嘴角抽搐了一下,还好这个女人是要嫁给御凌景的,官肆影觉得只有御凌景才能以暴制暴的真正镇压住这个女人,要是别人娶了柒绾郡,怕是会被整死去。 “哎呦,王爷回来了。”县令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迎接御凌景。 “还有官少爷啊。”县令晓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可他一看到那后里面两个姑娘,不禁脸色大变。 这两个姑娘,县令觉得自己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还记得,这两姑娘刚来的那一天。他有个手下正好撞见了他们,然后赶忙来和他禀告,不得不说这县令的手下也是有着临危不慌的勇气,这么严重的灾情面前,他还有心思来给他家的色老爷介绍好看的姑娘,于是乎在这奴才绘声绘色的描述里,县令意识到这两个姑娘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货色。这样倾城绝色的姑娘,县令可是第一次见。 可是碍着瘟疫肆行,他也就没有出去看呢,正当他琢磨这要怎么把这两姑娘“请”过来的时候,这姑娘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可这两姑娘出场方式就像他们的容貌一样有些不同凡响。那两姑娘已上门就把官府那门踢得摇摇欲坠,刚开始,县令虽然背着上门的方式下了一跳,但还是觉得两女孩子挺有个性的,便笑呵呵的迎了上去。结果,那两姑娘踢了们就一把坐在他的官位上看着他,那速度快的染发县令以为自己见了鬼了。 然后那两姑娘就开始了逼问,让他把这地方的灾情说了,还问他为什么不救百姓,县令这才发现自己遇上的不是姑娘,而是姑奶奶啊,本来他不想说的,可是忽然一把剑就那样从哪离他十米开外的女孩手中射了过来正好插在他脚尖前一点点。 县令下的差点尿了裤子,踏着一小地方的官员可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不想其中一个蓝衣姑娘听了以后,竟然笑了起来。 当时县令只觉得背后一阵恶寒。不过还好,另一个黄衣服小姑娘拉过蓝衣姑娘的手,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那个蓝衣姑娘就不再笑了,只是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然后就走了。 而县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拉了一个星期的肚子,想到这里县令不禁觉得脚下一阵发软。他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看了一眼那两个姑娘,险些没有站稳。 阮倾嫣看到县令的反应,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然后恶趣味的走到那县令的面前挥了挥手。那县令惊得直接坐在了地上。柒绾郡扬起嘴唇,本来上次阮倾嫣是想直接杀了这县令的。可是柒绾郡觉得这人留下来或许还有点用,便让阮倾嫣只小小的惩罚了他一下。 御凌景看到县令这个样子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还真是丢脸啊。官肆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好笑,在一旁哈哈哈大笑起来。 县令觉得脸上 一阵发热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官府外面倒是一副破败不堪的样子,可这里面哪里像灾区里的,一切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还有衣着繁复,妆容精致的女人从走廊上走过,也不知道啊这狗官压榨了百姓们多少。 “你退下吧。”御凌景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让那县令退下。 官肆影连忙开始问柒绾郡他们,刚才那狗官怎么回事。阮倾嫣心情大好,就慢慢的将来龙去脉给说了出来。官肆影听了晓得更欢乐了。御凌景咳嗽了两声,可嘴角也扬起了微笑的弧度。 “想笑就笑呗,憋着干什么。”官肆影看着御凌景这幅高冷的模样,翻了个白眼。 御凌景扫了他一眼,官肆影觉得身上的温度都下降了。又嚷了一句、“御凌景,你特么绝壁是消暑利器啊。” 御凌景懒得理他,大步往前走去。 柒绾郡盯着御凌景的背影,一时有些想不明白,性格迥异的两个人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呢?虽然这两人看上去关系并不好,可是要是不是朋友,官肆影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再御凌景面前这样子的肆无忌惮吧。可是这又和她柒绾郡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柒绾郡摇了摇头,还真的越来越喜欢多管闲事了啊。 “王爷你回来啊。”御凌景的手下连忙提四人推开客厅的门。 “恩,去吧几位老太易叫过来吧,我有事与他们商讨。”御凌景一边走一遍吩咐着。 “属下遵命。”手下说完飞快却无声的网旁边的厢房里奔去。柒绾郡颜色沉了沉,没想到,御凌景身边的手下随便一个都这么好的功夫。那他上次又为何会陷入险境呢。这样想着,柒绾郡看了一眼御凌景,御凌景也正好抬头对上柒绾郡的视线,可又马上移了开去。在战场上,眼神是震慑敌人的鳄鱼哥很好的办法,可是他现在看到柒绾郡那双清澈的眼睛,第一想法就是逃避。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御凌景皱了皱眉,手指忍不住在桌子上扣了几声。而此时的官肆影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七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一声不吭的喝着茶。眼睛却没有停下片刻。他发下,柒绾郡早就开始了神游,御凌景刚才有一瞬间的失神,二阮倾嫣明显等的有些不耐,看来,整个房间里情绪最佳的就是他了。 “参见王爷。”十几个几十岁的太医跪在地上,齐身喊道。 “恩。起来吧。”御凌景摆了摆手。下人们马上就搬来了足够多的椅子让众太医坐下。 “阮姑娘,你先说。”御凌景看了一眼阮倾嫣,略微点了点头。 众太医一愣,有些不解,王爷这是要让一个姑娘说什么? 第15章 救灾2 那些太医,心里在怀疑,御凌景所说的话,但是在表面上还是一副很尊重他的样子,可是当他们的目光转向阮倾嫣的时候就变得有些不屑。一个女娃娃罢了,能做些什么呢?阮倾嫣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毕竟她已经习惯了。 “各位太医!我叫阮青烟,我到这里来,只是想和你们讨论一下灾区的事情。”反正要做出一副很和善的样子,而太医们听到他的话,都是心下一惊。这个小姑娘竟然是医圣阮倾嫣。他们都知道医圣是女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年轻,在他们的观点里一个女的学医很难成大器,就算是成了,也是需要比男人更多的时间,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成就比他们大的多的传说中的医圣,竟然年龄不到他们的三分之一。而且听说这个医圣行以来,做事治病全看心情和看人。看不顺眼的,就不治,惹事上门的,就用毒。而且他用的毒,不是致死也能让人痛苦万分。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毒圣加一乘,竟然是一个在他们眼里显得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阮姑娘好,久闻大名,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个多嘴的太一,有些疑惑了问了出来… “我在这里的,原因与你何干,不要管太多了吧。”阮倾嫣淡淡的说着,刚才装场面的笑容已经不见了!那个太医听了有些恼怒了,这个姑娘还真是好生嚣张,看来自己得治治他才行。可是他却忘了,自己再怎么样也是个长辈,虽然说在医术上他可能比不上阮倾嫣,但是在年级上,在心理上,他再怎么样也该阮青烟要成熟些吧,已经多活那么几十年,可是他似乎已经忘了。 “你这个姑娘简直不识好歹,怎么能够这样和我说话呢?”太医的语气有些急躁。柒绾郡一听竟然一不小心就笑了出来,好吧,只是这个太一的语气有点虽然急躁,却让人觉得很像一个小媳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和一个小姑娘较真,而且还是单方面的。 御凌景在一旁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太医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失态了。便连忙端坐的身姿。 “这个老太爷我好象没有说什么吧。我只是说了得事实而已你就不要这么的着急了,还有我虽然比你年轻,但是我从一生下来就开始学医,好吧,我忘了你比我大这么多,所以我学医的时间虽然比你短,但是我就过的人,可能就不比你少了。”阮倾嫣笑了笑。 太医一下子就气红了脸,确实他学医,一学到有所成的时候就到了皇宫,一直待在宫里,治的也就是些妃子的病或者官员的不痛不痒的小病。有时候碰上些大病也是好几个太医起治,对于他自己的实力,他早就不清楚了,可是他怎么可能就愿意承认自己比一个小姑娘弱呢。“你这小姑娘还真是嚣张,就算你治得人比我治的人多可是你害得人要比我还的人多吧。”这样说着,他一觉得自己简直实在是太聪明啦!不禁露出来得意洋洋的笑容。 “我说你这个老头子哪来这么多的废话。”阮倾嫣翻了个白眼。“你就不怕激怒了我,然后我让你成为我下一个害的目标?” “我让你们来是讨论灾区的事情了,你们怎么是说了这么一大半天的废话呢,我不说你们就不会停下啦。”御凌景扫了一眼那个太医。 其他太医本来是本着想看好戏的心态,现在御凌景这么一瞪。他们到时忽然想起来了,自己并不是来和这个小姑娘比谁厉害的。 “呵呵,是他要说,又不是我要说。”阮倾嫣冷笑了一声。“好吧,我现在就开始说正事,你们要听的就听,不听的也没有关系,但是前提是不要出声,打断我。” “我来这个灾区已经很久了,对,灾民的,病情地了解肯定比你们要多上一些。所以现在我就和你们介绍一下,这里灾民的主要病症,有些或许我没有想到的地方还请各位太医和我说一下,这样就能够更好地找出根治病人们瘟疫的方法。”阮倾嫣好像全然忘记了,刚才与太医之间的不快,不得不说他还挺是公私分明的。 太医们坐在椅子上听着阮倾嫣条理清晰的说着各种灾民的状况,都跟着阮倾嫣话, 陷入了沉思。从阮倾嫣描述中,可以知道,这里的瘟疫,要是能够得到尽早的控制,完全不会发展成现在的局面。可是现在说这一切都晚了。 “我觉得就算我这么说了,你们也不能够完全了解到病人的状况,所以,等各位他一休息过了,亲自去看一看病人吧,然后,你们看完了我就把我写的药单给你们看一下,然后如果有不妥之处,你们就和我商量。虽然我并不喜欢你们中间的某些人,但是我,并不会因为这点感情儿不听你们的意见的,希望你们相信我。”大局当前,阮倾嫣表现出来,她自己的领导能力。 之前与她斗嘴的那个太医听了,不禁有些羞愧,自己怎么就突然情绪失控了呢,说出那样不合时宜的话,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多说医者仁心,他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想着和一个姑娘斗嘴,也是够了。这个太医也不是什么特别小气的人物,这是他向来喜欢有什么说什么,当时就口无遮拦了,将心中所想多说了出来, 当然,其实他所说的也是,那在场的大部分的太医心中所想的。 “对不起,姑娘。 我刚才说的话,也并不是有意的,只是姑娘小小年纪变有了这么大的成就,老夫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啊。” “哦,是吗,那我是不是还该谢谢您对我的夸奖了呢?”阮倾嫣笑了笑。 “呵呵,那倒不必,我只是希望姑娘不要把我刚才那些话放在心上就好。”太医有些尴尬。 “ 我觉得你们已经休息够了,走去看看病人吧。”御凌景冷冷的说了一句。 众人起身。柒绾郡和阮倾嫣走在最后头。 “这些病人是病情比较严重的,虽然我们已经很尽力的去照顾他们了,可是毕竟人少,所以还是,有很多的病人,没有得到及时的照顾,现在你们来了,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配合我们。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我们在配合你们,我们并没有什么意见。”阮倾嫣悠悠的说着。 “好。”一众太医都点了点头。虽然他们自命清高,但是毕竟是太医,该有的素质还是有的。而且这些太医里面也没有特别傲娇的存在。 “姑娘,我想问的是这些百姓们都病了多久了?”一个太医摸着胡子慢悠悠的说着。 “当然没有很久,病久了的话早就死了。”柒绾郡见阮倾嫣一副懒得回话的样子,便替他回答了。阮倾嫣这几天说的话确实太多了点,所以现在忽然不想说话了,也实在是很正常。 “竟然没有很久,那你们不是来了很久了吗,为什么不知道把这些人给隔离起来呢。”一个太医皱着眉头说。 “我们当然知道,要把他们隔离起来,可是并没有什么用。这个瘟疫的病情,好像是会延缓发病的。刚开始我们并不知道,就将看上去没有什么病症的人安排在一个地方,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依旧得了病。后来我们想了很久才知道,这种瘟疫在刚开始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也是我们大意了。”柒绾郡继续说着,而阮倾嫣真正一旁并不说话,这不得不说是他从医以来的一大败笔。 “原来如此,但是这并不能怪罪于两位姑娘身上啊。如果是我们,不一定能够处理的更好,所以两位姑娘不必自责。”一个面目慈祥的太医好声好气的说着。 “嗯。我们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呀,也只是再说一下事实而已。”柒绾郡继续有话直说着。 “额,姑娘说话还真是直接。”那个慈祥的太医接着说。 “算了,你们还是好好看病吧,不要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柒绾郡瞥了一眼那些太医,便转身走了出去,他并不懂e所以并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而且这个,里面有着他并不想见到的人。 太医们看着柒绾郡的背影,看来还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个姑娘的性子还真是像啊。 御凌景看着柒绾郡走了出去,脚步虚虚一移,一副要追上去的样子,可又堪堪的停了下来。官肆影看着好朋友这副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一个战神居然为了一个女的,而犹豫不决,实在是有些罕见啊。御凌景注意到了官肆影的目光,看来这小子喜欢偷看别人并揣测别人心里想法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呀!官肆影看御凌景发现了自己的注意点,倒也不着急,反而朝着对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御凌景眉头一挑,官肆影就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第16章 救灾3 柒绾郡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看着那些快要枯萎的树发起了呆。 刚才和御凌景一直共处一室着, 虽然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她也一直装作完全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的心里一直想着的都是他。 柒绾郡摇了摇头,想着自己只不过是因为御凌景是自己的未婚夫,可是自己却并不喜欢他,对方也并不喜欢自己。 她这样告诉自己,一个女孩子总会在意这些,毕竟那是她的终身大事。即使他多年行走于江湖,满身的江湖气息,可是哪个姑娘不希望自己嫁的好呢?哪个姑娘会不在意自己嫁的人是否在乎自己呢?可是她似乎是忘了她柒绾郡是什么人啊? 她从来都不会在乎自己不在乎的人,她做事全凭自己的一颗良心。可现在他却一直想着一个她自己以为自己不喜欢的人,可惜他并不知道。这样子的话,其实至少可以说明,就算他不喜欢御凌景,可对御凌景也是有一定的好感的,可是他一直在否认这种好感,因为他还是在恨。他还是在潜意识里认为,御凌景就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原因。 太医们和阮倾嫣不停地商讨着各种方案。 官肆影看着看着觉得实在乏味,早就走了出去,他出去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柒绾郡,看着对方一副完全神游九云开外的样子,他也懒得的去打扰她。 御凌景站在一旁煞有介事的听着他们说话,他过了一会儿,也觉得有些无趣,说的都是些专业术语,他完全听不懂。 御凌景转过头来望了一下门外的柒绾郡。手心里撮不出去,站在他的旁边。 柒绾郡感觉到自己身边站了一个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他没有说什么,继续旁若无人地发着呆。御凌景可笑了两声,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你走出来干什么?要和我吵架,还是,要来说我怎么怎么样?”柒绾郡的语气很是不善。她一看到这个人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可是这种不舒服他也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反正她并不想见到御凌景。 “你说话还真是句句带刺啊,我又对你没有什么敌意。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御凌景又强调了救命恩人四个字。 “哦这样啊,看来是我想多了。也对,刚才看你那样,一副高冷的样子。半句话都不说,怎么可能舍得开口和我吵架什么的呢?看来我最近是越来越蠢了,废话也越来越多了。”柒绾郡扬了扬唇,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想你确实是想多了吧。”御凌景不知道说什么,没头没脑的,接了这么一句话。 “嗯,我想的确实挺多的。”两人对话进行的莫名其妙,毫无逻辑,实在是不符合两人的性格。 “嗯。”御凌景干巴巴地应了一句。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是屋内传来的一阵阵的声音。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不过他们两个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 “绾郡,你进来一下。”阮倾嫣在屋内喊了一句。 柒绾郡看了一眼御凌景,快步走了进去。“倾嫣,怎么啦?”柒绾郡轻声说着。 “哦,我看着你在外面啊,好像也挺无聊的样子,还不如进来帮帮我的忙!”阮倾嫣无所谓的笑了笑。柒绾郡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好友就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他知道自己并不想,一个人和御凌景他在一起,不得不说,有这么一个好朋友,实在是柒绾郡生命中的一大幸事。然而再往后的日子里,他这个不需要说话,就能懂她的,好朋友会帮助他很多。在他需要的时候她总会在。 御凌景转头看向屋内的一切,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再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还不如好好的到处看一下灾区的情况。 “嗨!御凌景你怎么也出来啦,不继续待在那里陪美女了吗?”官肆影就是神出鬼没的家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有一把将手搭在了御凌景的肩上。 “美女是你的专利,我怎么可能会和你抢呢,我也抢不过,对吧?”御凌景似笑非笑的说着。 “哎呦喂,三日不见是当刮目相看呀。我家战神大人也会开玩笑的,还会开这种,实在是很有长进啊。”官肆影嬉皮笑脸的凑在御凌景脸前,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御凌景皱了皱眉。 “别闹了,我还有正事了,你也到这里来有一段时间了。地形什么的,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你带我去看看吧,那个病人,还有百姓的居住处都是怎么分的。”御凌景摆出了正经的架势,官肆影也知道现在并不是一个开玩笑的好时候。我看玩笑的话,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并不急着这么一会儿? “这里还好着的百姓就那么几户了。那几户都住在这里的最南端。其他的就住在这一片了。所以你知道那个狗官那里为什么没有瘟疫了吧?希望他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他对自己的保护措施还是做得很好的!”说着官肆影冲着御凌景眨了眨眼。 “你好好说话,可不可以!”御凌景有些无奈了。 “我没有好好说话吗,我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我只是觉得刚说话儿不说些什么表情实在是不怎么合适,要不然怎么能够配得上我这个好脸蛋,对吧。”官肆影又开始了打哈哈。 “你能不能够少耍点嘴皮子,这么大的人了废话怎么这么多?”御凌景大步流星的走着。 “我说你自己没有表情,还不准别人没有表情了啊?”官肆影完全没有把御凌景的话听进去,继续说着。 “对对对你表情丰富,你长得帅,你怎么样都对,行了吧。”御凌景也是醉了,好想一巴掌拍上去,但是那样子好像太有失她王爷的风范了! “哎呦喂,战神大人的嘴还真是甜了不少呀,这话也说的太重听了,但是,这是大人,我觉得你才是最帅的,真的。”官肆影慢悠悠的说着。 御凌景嘴上在和官肆影说话,可眼睛却在四处观察。街上一片死寂,好像就是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 御凌景在外面走了一个下午,确定了几个可以用来做救治所的地方。 “官肆影,你钱多,对吧,那就继续来帮帮我。”明明是询问的语句,可却被御凌景说出了一种命令的语气。 “我说你一个王爷还需要我一介平民,帮助吗?我没钱,我家里穷。”官肆影翻了个白眼,有他这么求人的吗? “你家里穷,那就是世界上全部都是穷人了。朝廷的物资要过一阵子才会来,所以还得靠你了。”御凌景淡淡的说着。 “我去,你们真的实在是太会做生意了,到底谁是商人啊,我真的是要亏死吧。”官肆影围着御凌景转了几个圈。 “等朝廷的物资来了,我还给你便是。”御凌景绕开官肆影往前面走去。 “好好好,加倍奉还。”官肆影说完不经吹起了口哨。 “做梦!”御凌景飞身往前面迅速赶去。 “你跑什么跑啊?要不是我你哪里来借钱。”官肆影也施展轻功追向御凌景。他们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起过了,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怎么能够不比一比,各自都特别得意的轻功呢? 可惜御凌景完全没有要和官肆影比赛的样子。自顾自的往前飞着。 官肆影倒是自己来了劲,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可是总差那么一步。他在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练功了。以前两人的进攻,可是不相上下的,现在虽然只差这么一步,可是,对于练武的人来说,特别是对于御凌景不得不说是,一种巨大的进步,毕竟,越厉害,要想进步就越难。 回到官府,柒绾郡,阮倾嫣以及一众太医,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回来了。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应该很讨厌这里吗?”官肆影看着柒绾郡他们说。 “这些太医盛情邀请,我们不好拒绝。”阮倾嫣不咸不淡的说着。 “哦,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好了?”官肆影觉得实在是很奇怪啊! “官少爷,你这可不懂了,这叫做志趣相投。”一个太医插嘴说。就在刚才的那一个下午,他们完全改变了对阮倾嫣的态度。刚开始他们对他的实力还是有些质疑的,可是经过了这么一个下午的相处,他们发现阮倾嫣的实力实在是,比他们,好上一大截。 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在自己所在的领域能够有长足的进步。这些太医的医术自然是不错的,所以要碰上能够请教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现在好不容易才碰上一个,虽然只是个小姑娘,但是他们又不得不服气,因为,小姑娘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我不懂?我当然懂了,我逛怡红楼的时候就和那些公子哥们说的挺来的。”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诡异起来。 第17章 相处 “ 还真是不要脸啊!”柒绾郡扭头瞥了一眼官肆影。 “要脸做什么,也可以用来吃饭吗?”官肆影继续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御凌景在一旁皱着眉头,这几天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这个表情。不仅仅是因为灾民,也因为他发现自己对柒绾郡其实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说正事吧。”御凌景开口了。 “说什么认识啊,现在事情都干完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吃饭。”官肆影白了一眼,凑到御凌景身边。 “都干完了?那么多事情。”御凌景没有看他,眼里深不见底。 “好好好就算没有干完,可是人以食为天还是要吃的呀,不吃怎么有力气去干活?”官肆影翻了个白眼,这个御凌景怎么还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亏自己刚开始还以为他会开玩笑了,改性子了呢。结果又是他想多了,压根就没有的事。 “你说得对,那就吃饭吧。”御凌景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哈哈哈,终于可以吃饭了。”官肆影笑了起来很纯真的样子和她的身份很是不符。 “可是吃什么呢?”阮倾嫣看着官肆影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吃饭呗,还能吃什么呀?”官肆影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觉得这里好像没有饭吃的样子呢?”柒绾郡淡淡的开口。 “怎么可能没有饭吃呢?你看这个县令过的这么好的样子…”官肆影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了。 “哦,忘了告诉你们了,在我出去之前我和县令说我今天晚上不会在这里吃饭?”御凌景觉得有些尴尬。 “卧槽,你是不是傻啦~”官肆影无语了…那他们吃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都没有看到那个傻逼县令啊!”官肆影觉得他的朋友实在是一个比一个坑。 “哦,我还说了不准她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出现一次打一次。”御凌景继续一副面瘫的样子。 “御凌景…战神就是这样神…果然不同凡响。那你怎么不派人做饭呀。”官肆影都要炸毛了,他可是饿了很久了,他肚子早就在抗议了,只不过还没有发出响声而已。 “我带来的都是太医,没有什么会做饭的。”御凌景实话实说。 “哦,那你还说吃饭?”官肆影有些无语了。 “我没说话,吃饭啊,是你说要吃饭的。”御凌景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死硬。 “我去你奶奶的,我忍不住骂你了?”官肆影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座火山在爆发。但是对于御凌景他实在是无可奈何啊! “说实话吧,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叫到你那里去吃饭呢。”御凌景这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也是想多了。”官肆影走到石道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那还是到我那里去吧,我的仆人们手脚还是挺快的。” “你的仆人不是都在那里帮忙吗?怎么还有做饭的?”柒绾郡冷不丁的开口。 “好吧,我忘了。前几天我都是在你们那里蹭吃蹭喝了。”官肆影挠了挠头,自己还真是大智若愚啊!“那你还是让县令叫人来煮饭给我们吃吧。”官肆影有将目光转移向御凌景。 “我不想和他说话。我也不想派人去和他说话。”御凌景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说一个王爷能不能不要这么傲娇!。”官肆影就差仰天长啸了。 “我说你一个官少爷,能不能不要这么多的废话。”阮倾嫣不是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忍不住说了出来。 “好好好。”官肆影闭了嘴。饿就饿吧,反正又不是他一个人有这么一群人陪着他还有个王爷,也是值了。 御凌景觉得自己少吃这么一顿倒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可是这些太医们的年纪,岁数都不小了,不吃饭好像也不怎么好再说了,他们明天还要各种的照顾病人,需要的是很大的心力。 “那还请两位姑娘帮帮忙吧。”御凌景将目光转向柒绾郡,阮倾嫣二人。 “你就是要我们煮饭嘛?”柒绾郡对上他的视线。 “嗯。”御凌景淡淡的应着。 “好。”御凌景本以为柒绾郡那样问了,是要拒绝的意思,可是没有想到他还是答应了? “厨房在哪?”柒绾郡扭过头不再看御凌景。 御凌景指了指后方。 “倾嫣,我们走吧。”柒绾郡看着前方淡淡的说了一句。 “嗯。”阮倾嫣跟了上去。御凌景也默默的跟了上去。官肆影则躺在石凳上睡起了觉,闭上眼之前还大声喊了一句。“饭弄好了记得叫我呀。” 看到主子们都走开了,太医们一时无措。最后也都慢慢的回去了。他们心里的独白是和官肆影一样的,吃饭了记得叫我们,我们是真的累了。 御凌景站在灶台前熟练的炒着菜。柒绾郡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也很正常,一个常年待在边疆的人如果连煮菜都不会的话,恐怕是早就饿死了。即使他是人上人。 御凌景一边炒菜一边观察着四周。然后他看见柒绾郡蹲在另一个灶台那里,给阮倾嫣生着火。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给他带来一丝柔和的气息,很温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一向对女人毫不感兴趣的御凌景,突然有些好奇了。 “你把这个萝卜切一下。”柒绾郡看着御凌景说。她现在似乎没有那么反感和他住在一个房间里面了。御凌景默默的拿起萝卜,然后,三下两下就把他切成了整齐而且细的丝。 很快他们就做好饭菜了不得不说这个速度实在是快的惊人。也许是因为都是练武之人吧,动作迅速。 用过饭后,御凌景就让一部分的太医。去休息了,已经是晚上,虽然有很多的病人需要照顾,但是他还是很懂得要劳逸结合的,并不能一味的压榨劳动力。 “王爷,你也辛苦了一天了,你就去休息吧。剩下的事,奴才们来做。”一个手下福了福身,对御凌景说。 御凌景没有听到一般走了出去。柒绾郡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多问。她也还要赶着去照顾那些病人们。今天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御凌景待在空气浑浊的房间里,看着一个个躺在木板上的病人们。柒绾郡推开门,看见这个伟岸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很孤独。高处不胜寒,可是柒绾郡又觉得,他是喜欢这样的感觉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柒绾郡下意识的问。 御凌景自然是知道身后来了人,他听脚步声就判断出了是谁,所以就没有回头。然而他怎么也并没有想要回答柒绾郡的问题。 过了好一阵子,御凌景终于开口了。 “百姓安稳,是社稷之本,皇上有一颗爱民之心,百官却少有。”柒绾郡闻言一愣,这还真不像是御凌景会和她说的话。 “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顾别人,这就是朝廷里面的作风。”柒绾郡冷笑了一声。 “答非所问。”御凌景冷冷的说着。 “我并没有听出来你那句话是疑问句,而且我只是在抒发自己的想法而已,也没有必要这样子。”柒绾郡从御凌景身边走过,低头检查那些病人们的身体状况。 御凌景看着他的背影,一切都变得异常的安静。然而注定是一个不安静的夜晚。 柒绾郡察示了各个房间的病人的状况,而御凌景就这样一直跟在男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我说王爷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个样子,你可早就可以去休息了。”柒绾郡对这个莫名其妙多来的“跟屁虫”很是不满,即使他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跟屁虫。 “有必要。”御凌景言简意赅的说着。柒绾郡自然也没有自恋到会以为御凌景是为了自己,而留下的。这样看来御凌景还是很关心吧性的,这样看来不得不说他与那些所谓的好官还是有些不同的。亲力亲为,有几个大人物能做到?柒绾郡的心里对御凌景又多了一点点的好感。 检查完最后一个房间,两人一起在小道上走着。 忽然又是一种晚风吹过,树叶哗啦啦的响着,有点凉飕飕的,好像有一道人影从某处飘过。御凌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些什么,可是眼睛看不到就不代表不存在。这里明显还有其他人,来者不善的人,而且还不只一个。柒绾郡也感觉到了异常。现在两个人身上都没有带武器。 御寒风站在围栏后面,看着那银盘般的月亮。没想到那个什么御凌景等未婚妻也在那里,这次终于可以一箭双雕了,上次没有得手,这次他一定要成功!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御凌景今天不该到场在地面上,满身都是鲜血的模样,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有些人就是这样。总是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也总是喜欢高兴的太早,等到自己真的失败的时候,然后又觉得这是对自己来说是一种耻辱。 第18章 并肩作战 “小心。”忽然一道金光,从旁边的草丛里面射了出来,御凌景立刻大声喊着。 “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弱吗?”柒绾郡有些不屑于御凌景的提醒,上次他救御凌景的时候,御凌景就知道他的实力了。 御凌景没有说话,一个又一个的人从四处跳了出来。御凌景在心里说了一句,没想到太子还真是变聪明了呀,知道二十几个人对自己完全不是对手。这次居然貌似还加倍了…虽然所有的杀手并没有全部都出来,但是御凌景很快就发现了,现在,所跳出来的,十几个人,并不是所有,在后面还有很多呢。可是他并不急,他对自己有信心。对柒绾郡也有信心。 “和你待在一起就是麻烦。说了让你别跟着我现在好了,还让我给你解决麻烦。”柒绾郡淡淡的说着,杀手们看见他们两个赤手空拳的样子,也不禁有些放松,动作也慢了几步。 都说御凌景武功盖世,可是他现在没有武器他们就不信了,还不能把他干掉,再说他旁边那个女孩子,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说起话来倒是很嚣张。 说这句话的时候,柒绾郡迅速将手缩了缩,再伸手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几十根银针,一道道清冷的光在黑夜中滑过。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迅速,那些杀手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就三三两两的中了招。 几件武器跌落在地上,御凌景伸手,脚下飞快一移,便将来跌在地上的武器捡了起来。 而这么多动作下来,其实只不过用了几秒钟的时间那些杀手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心中都微微一震没有想到自己又小看他们了。从他们出场,到现在还不过五秒钟的时间,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出招,然后自己已经损失了好几个人,虽然那些人看上去并没有受很大的伤,脸上也并不痛苦,但是那是因为他们良好的杀手素养,眼尖的完全可以发现他们手上那一道到整齐划一的口子。 不用说,他们的手筋已经断了。 一个个人影从树林中闪过,伺机而动。 那些杀手也不敢再小看御凌景他们,招招阴狠毒辣。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他们的目标,并不仅仅是御凌景一个人,而是他们两个人。 “现在看来带来麻烦的,并不仅仅是我,你也是一个大麻烦。”御凌景一剑封喉。 “呵呵,王爷还真是有闲情雅致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和我扯淡。”柒绾郡的背靠着御凌景的,虽然她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但是不要把背后有给自己的敌人,这就是所有江湖人都该懂的道理。 “我并没有瞎说废话,不过是在称述事实而已。”御凌景淡淡的说。一众杀手看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在这里旁若无人的聊天,觉得他们简直就是太过于狂妄了,不过他们的实力确实有些可怕。嘴里在说话,可是他们手上的动作,却没有那小风好,依旧快于闪电。不一会儿地上就躺了十几个人。 “呵呵,确实。”柒绾郡也感觉到了那些杀手对自己的杀意,如果不主子的命令。一般的杀手是不会杀除了目标以外的人的。 其实他妨碍了自己的心动,但是最多让他失去妨碍能力而已。可是现在,那些杀手,招招致命,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样子。 “不过这些人为什么要针对你呢,好像应该还是因为我呀?”御凌景又解决掉两三个人。 “你知道就好,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家破人亡。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用得着,在这里………”一个杀手一剑砍了过来,柒绾郡到了嘴边的话,也因为为了挡这么一剑没有说出来。 “对对对,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并不是故意的,错的,其实根本就不是我。”御凌景睡觉,仰起一抹讥讽地笑容。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事情就跟你说的一样真的不是你的错,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心里真正所想的,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说的出来。 “好,可以理解。” 柒绾郡凝了凝神。“可是现在,真的不是聊天的好时候。”刚才那凌空而下的一剑让他的手臂有些发麻。 “我觉得还是挺好的,有气氛。”御凌景接了句让柒绾郡觉得够呛的话。 “你他妈不是总是装作一副很高冷的样子吗?怎么一打起架来就,废话这么多…”柒绾郡忍不住了,爆了粗口。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想到御凌景竟然和官肆影你要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 “其实我废话不多,只是看到你就忍不住说这么多废话,可能是因为你……”一个人从御凌景的左侧闪过,御凌景正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便右手一反,然后一带,那个杀手便躺在了地上,。嘴角还源源不断的冒出鲜血。御凌景有些无奈了,大声喊了一句。 “都出来吧。”你藏在树里面的黑衣人纷纷跳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怎么这么听话的出来找死。 柒绾郡忽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御凌景简直是天生的王者之气。御凌景看着那些黑衣人,脸上露出接近于残忍的笑容。 柒绾郡觉得这样子的御凌景简直陌生而可怕。就像一个从十八层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优雅的鬼。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柒绾郡这样告诉自己。御凌景都身体在黑夜中不停的穿梭,柒绾郡感觉背后一空,御凌景什么时候离开她的背后的。 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柒绾郡解决掉自己这边的人,往御凌景的方向看去。他站在一片倒在地上的人中间,一身玄衣,黑发如墨。 整个人都好像是要与这一片黑暗融为一体。明明很是血腥的场面,却显得他那样的超凡。柒绾郡竟然看呆了。 “不要说这些人肯定是太子派过来的,他有还是真的无聊,在路上已经来过一波了,现在又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御凌景转过身来,看着柒绾郡。 一听到太子这两个字,柒绾郡你想不淡定了,他的双目泛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太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血战血还。我一定要一步一步的推翻他,然后亲手杀了他。” 御凌景看着他一副失控的模样,忽然忍不住想劝劝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理性有些微微的泛疼。“你毕竟是个女的不能太要强了。”御凌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现在的声音是有多么的温柔。而且是已经完全失控的柒绾郡是不会知道的。 “可是如果我不靠自己,我又能靠谁呢?”柒绾郡笑了,清冷的眼神,再加上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很是凄凉。 这个时候月亮已经重新露出来了脸蛋,弱的月光洒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却没能减缓一下,现在悲怆的气氛。御凌景还想让我给他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也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身份来说。 朋友? 社会他们两个关系并没有那么好?未婚夫妇?这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两个人都并不想承认这一点,至少现在是这样子的。御凌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他轻轻的说着。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喜欢穿黑色的衣服了。”柒绾郡深吸了一口气,没由头的来了这么一句。御凌景听了,微微一楞,他看向柒绾郡,有些不解。 “ 哈哈,这样子你就不用怕,因为杀人,而把自己的衣服弄脏了,反正也看不出来。而且这样子你自己身上流的血,别人也看不到。 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都这都是一种很好的迷惑。一种很好的掩饰。”柒绾郡突然笑了,笑的那样的天真烂漫,笑的那么的不真实。这是第一次,他对御凌景这样的笑着。 在月光下,她的黄色罗裙上带着鲜艳的血滴,脸上也有几滴,她的眸子里是天上的月,清冷。 她就那样站着,笑着,精致的五官,配着鲜红的血。很是妖冶。不知道为什么,御凌景忽然很想走过去,摸摸它的头,或者抱著他,告诉他没事的。 明明她是在笑,可是他却觉得她是那样的孤独,那样的可怜。可是他知道他不会,柒绾郡也不需要,因为柒绾郡不是那种需要别人的可怜,不是需要别人的安慰的那样的人。 他很强大,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实力还有她的内心,她和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御凌景觉得他自己忽然有些懂了。 “快点走吧,去你的味道太难闻了,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柒绾郡对御凌景对他都好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刚才一起并肩作战的原因吧。 御凌景回过神来,他久经沙场,这点血腥味,对于他来说完全不算些什么。他又望了一眼柒绾郡,却什么话都没有说。柒绾郡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笑了笑,清冷而疏远。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恨不知所终,一笑而泯。 第19章 庶女之别 由着刘嬷嬷警告了一番,君佩芸才说道:“这也没什么,我父亲是留有一些家产给我,但是因着父亲病逝时,我还年幼,只好和姨夫姨母住在一处,那些钱也就慢慢的花没了。” 原主的姨夫在知道了君佩芸又那么多钱之后设计将君佩芸的钱都骗去了,拿去做生意,结果一去不复返,君佩芸当然也就没钱了。 这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得出来的君佩芸的意思,江向雪讪讪不说话了。 由此,君佩芸才知道江向雪姐妹来是干什么的,就是将她的底细给摸清楚的。 江夜雪这时候说了:“这也是没什么的,宁家赔偿了大嫂一万两银子,今后的日子也不愁了。” 她们虽然是江家的小姐,但是一万两也是没有的,君佩芸有了这笔银子也算是嫁妆了,可是她们是庶女,将来要是出嫁,定然没有价值一万两的嫁妆。 “这是宁家赔偿我的,说来也是,我也算不上是没有嫁妆的人。”君佩芸隐隐回击了。 两人说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君佩芸将她们送到了院子门口,这太阳着实是大,只不过是去了院门口而已,也可能是因为已经到了午时了吧。 回到了屋子,青梅就说道:“少夫人,她们管的也太多了些。” 君佩芸眉毛一紧,说道:“青梅,她们是府里的主子,你不可这样说。” 青梅低下了头,“青梅知错了。” 刘嬷嬷适当的加了一句,“少夫人说的不错,青梅,以后还是要少言慎行。” 一个两个地这样说青梅,青梅越发自卑了,对比刚才君佩芸对彩蝶的夸奖,青梅开始怀疑自家小姐是不是嫌弃她了,但是又不敢问出来。 江向雪回到了香姨娘的院子,香姨娘赶紧问道:“怎么样,那个君佩芸如何?” 江向雪还得缓缓,根本就说不上话来,喝了好几口绿豆汤,又让丫鬟扇了许久,将身上热意都退散了以后才说道:“姨娘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那君佩芸根本就不是个简单的,哪里拉拢的了,你不知道刚才我有意套她的话,她半点不上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点都没有说出来,是个极其聪明的,不过她当真就是君太医的女儿了,只是家中一点财产都没了,只剩下宁家补偿给她的一万两银子。” 听了这番话,香姨娘还是不想放弃,“你说我们将那一万两银子弄到手的几率大不大?” 不错,香姨娘就是看着君佩芸娘家没人,又是这样进了江府的,想要将君佩芸的一万两银子坑到手。 江向雪很是不看好,“祖母那样疼爱她,大夫人虽说面上不怎么样,但是那明月阁那样好的院子都给她了,还有刘嬷嬷,那原本可是大夫人身边的红人,现在也在她的身边,我们如何弄到手?” 这将香姨娘的动力都给打消了不少,“那按照你说的,我们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江向雪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祖母为什么那么宠她,不过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罢了,按说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今儿个我却要乖乖地叫她大嫂,还要给她卖了许多的笑脸,还是那江夜雪聪明,装个傻的,也不用陪笑脸了。” 一说到江夜雪,香姨娘的脸色就不好了,“你拿自己跟她比什么,她和她姨娘就是大夫人的狗,敢吭声吗,我就说着不要带她去,你还偏不信。” 江向雪那不是为了不那么明显吗。 江向雪也懒得说她了,感觉到了背后有些湿了,江向雪赶紧去换了一身衣服,一出来就朝着香姨娘撒娇说道:“姨娘,我上次和你说的那匹布,您到底弄到手了没有,该不会是您自己藏着不给女儿吧?” 之前江梦雪穿了一件衣服,看着很是轻薄,但是又不会透,夏日里穿正是好的,江向雪自从看了以后,就一直想了那么一匹布做两件衣裳,以后也就不怕热了,所以一直磨蹭着香姨娘去给她弄到。 香姨娘戳着江向雪的额头嗔道:“你个没良心的,姨娘有了什么好的忘了你了,那布我给你要到了,不过只有半匹,也够你做一身衣裳了。” 江向雪不愿意了,“怎么才半匹,我分明打听好了,府里一共进了四匹呢,祖父祖母那里要了两匹,江梦雪那里要了一匹,怎么也该是还有一匹的。” “江梦雪说想再做一件衣裳,你是晓得大夫人的,自然先紧着她了,你爹都吩咐下来了,大夫人还是先给了江梦雪半匹再送过来。”香姨娘说道。 江向雪恨恨地说道:“那江梦雪自己都占了一匹了,竟然还这么贪心,真是*。” 母女两人免不得又要将大夫人母女说上半天了。 而另一边江夜雪回去了以后也和柳姨娘说了君佩芸的情况,柳姨娘提醒说道:“夜雪,君佩芸现在得了你祖父祖母的看重,你万不可得罪了她,但是眼瞧着大夫人的态度淡淡,你自己把握好一个度就是了。” 江夜雪应下了,又问道:“姨娘,你说江向雪拉着我去明月阁,又说了那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柳姨娘手里正在做衣服呢,是给大老爷做的,“你管她什么意思,只要心思不打到咱们这儿就好了。” 江夜雪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柳姨娘看着不对劲,将手里的东西给放下了,“怎么了这是?” 江夜雪看向柳姨娘,“姨娘,同样都是庶女,为什么江向雪的日子过得那样的好,简直跟嫡女没有什么差了,我却要这么憋屈?” 怕是这话已经憋在江夜雪心里头许久了,今儿个才问了出来。 柳姨娘眼神一震,将屋里头的下人都退了下去,才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话?” “姨娘,你不知道,今天大嫂问我怎么也不说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那江向雪一进明月阁就一点也没有怯的和大嫂说了许多,而我呢,却因为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什么也不敢说,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我要顾忌这么多,江向雪却不用,明明都是一样的庶女,为什么江向雪就能够活得那样好,我不行。为什么……” 说着说着江夜雪竟然鼻子一算流下了眼泪,看得柳姨娘也红了眼眶,将江夜雪抱在怀里,说道:“是姨娘没用,没有得到你爹的宠爱,夜雪你要明白,姨娘是大夫人捧上来的,她能将我捧上来,也随时可以让我下去,姨娘冒不起那个险,香姨娘就不一样了,他是你爹自己看上的,自然有底气。” 当初大老爷在外看上了香姨娘回来说要纳妾,大夫人心里难受的紧,但是也只好接受了,可是等香姨娘进府以后,大老爷动不动就去香姨娘的院子,大夫人就慌了,将身边的丫鬟给开了脸,后来生下了女儿就扶上了姨娘,这丫鬟就是柳姨娘了。 江夜雪哭了一阵之后,抬头看柳姨娘,看到柳姨娘比自己还伤心几分,很是愧疚,“姨娘,以后女儿再也不会这样了,是女儿不懂事了,让姨娘伤心了。” 柳姨娘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摇头说道:“夜雪,姨娘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尽力抓住你爹的心,让你也能和那江向雪一样过上好日子,姨娘想清楚了,一味的躲着也不是事儿,你眼看着也这么大了,这说亲就在眼前,姨娘要为你争取才是。” 江夜雪点点头,“好,女儿相信姨娘。” 这一番母女情深府里的其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比如江凌云,他这会儿放下了笔,六角递过帕子给他擦汗,说道:“少爷,这天气这么热,不如以后将练字的时间挪到下午吧,不然您总是出这许多的汗,也不是办法。” 江凌云擦了汗将帕子给了六角,“无妨,练字练的是一个心境,在这燥热的午时练更加有效。” 想起什么似的,江凌云问道:“今天君佩芸有没有来找我?” 六角奇怪道:“少爷,您昨天不是吩咐了少夫人没有您的吩咐不能来行云阁吗?” 六角在外头候着时听到了这话。 江凌云才想起来了,点头,“是了,那你可打听到了她今日在干些什么?” 六角将知道的都告诉了江凌云,“少爷,这三小姐和四小姐对少夫人这么热情,还特地前来看望了会不会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江凌云想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你继续观察。” “是。”六角应道。 紧接着就是说那宁家要上门拿嫁妆的事情,江凌云想了想说道:“恐怕后天,二房三房都要看我的笑话了。” 宁嘉彤不愿嫁给他,现在宁家又大张旗鼓的上门将嫁妆拿回去,外头的人笑话江府是一回事儿,府里的人也免不了会笑话他。 六角很是不满说道:“说来这关二房三房什么事儿,二夫人却去了夫人那问要不要从二房拨几个人帮忙,夫人是江府当家夫人,还找不到人不成,分明就是诚心让夫人不自在的。” 第20章 争吵 江凌云说道:“二房的人这么想看热闹,我们总得让他们如愿了才是,六角,你这两天去给我准备一些东西。” 然后将东西都说了,六角很是不解,“少爷,真的要准备这些东西?” “自然是真的。” “可是少夫人……”六角看向江凌云,充满了疑问。 “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江凌云说道。 六角应了出去了,江凌云重新铺了一张纸,“君佩芸,也该给你一点甜头吃才是。” 这两天,君佩芸总算是将江家的女人都认识了个遍,所以说这有钱人啊就是压抑不住自己,恐怕要是没有老太爷和老夫人在上头压着,这江府的女人会更多,眼下瞧着也还算好了。 只大房有两个姨娘,二房三房各一个姨娘,这比起别的府来,江府已经是十分的人口简单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简单的,也是,如果是个简单的,在这江府里怎么可能生存的下去。 这一天江府这一大早的,显见的下人们都有些躁动了,君佩芸想起了今天正是宁家来搬嫁妆回去的日子,估摸着是宁家人已经打发了人来说了吧。 君佩芸在吃早饭呢,江依柔就过来了,“哟,大嫂还在这吃早饭呢,难道不知道宁家的人已经过来了吗?” 君佩芸继续喝着粥,拿了一个包子,“来了就来了,和我吃早饭有什么相关的。” 江依柔心里骂着君佩芸装模作样,但是嘴上却为君佩芸可怜的样子,“说来也是,这宁嘉彤和大嫂天差地别,要不是她不愿嫁给大哥,也轮不到大嫂进府,大嫂这会儿出去确实是有些尴尬。” 这话说得很是不好听,君佩芸停了吃饭的动作看向江依柔,江依柔一脸得意,刘嬷嬷紧了眉对江依柔说道:“大小姐,正所谓死不言寝不语,不如您先坐在一旁等了大少夫人先吃了早饭再说话吧。” 江依柔瞪向刘嬷嬷,“我什么时候说话怎么就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来管了,江府的规矩什么时候下人可以管着主子了?” 刘嬷嬷低头说道:“奴婢只是提醒大小姐,大夫人时常说……” “你别拿大伯母来压我,我知道你以前是大伯母身边的人,可你现在既然是在明月阁,主子就是大嫂,大嫂都就还没说话呢,哪就轮得到你一个嬷嬷教训我?”江依柔吊着眼睛骂刘嬷嬷,一点也不带客气的。 这两天刘嬷嬷在君佩芸身边做事,府里遇到了谁都会给些面子她,也是因着知道她是大夫人的人,不想这江依柔竟然如此给她吃派头,刘嬷嬷哪里能高兴了,只是就算不高兴也只能忍着了,说道:“大小姐说的是,奴婢知道错了。” 大夫人身边的婆子竟然给她道歉了,江依柔很是得意,继续说道:“知道错了就得改,你现在是大嫂的教导嬷嬷,要是将大嫂也教的没有规矩了可怎么是好,我说怎么总觉得大嫂怪怪的,原是你的功劳。” 这话便是连君佩芸也说上了,君佩芸将筷子给放下了,脸上挂上了笑容,“有劳大妹妹特地来我的明月阁教训人了,当真是幸苦你了。” 江依柔仰着下巴,说道:“大嫂明白我这一份苦心就好了。” 君佩芸拿着一个包子站了起来走到江依柔的跟前:“想着大妹妹这刚从荣安堂回去就过来,怕是连早饭都没吃吧,怎么也先吃一个包子垫垫肚子吧。” 君佩芸这么一说,江依柔还真的觉得肚子饿了,伸手就去接那个包子,君佩芸手一松,包子掉了,先是碰到了江依柔的鞋子才是滚到了地上。 江依柔连忙跳开了喊道:“君佩芸,你干什么,这鞋子可是我最喜欢的。” 君佩芸捂着嘴巴很是抱歉的样子,“真是对不住了,大妹妹,我一时没有拿稳, 还请你原谅。” 江依柔看着君佩芸那一副夸张的样子,怒从心起,指着君佩芸骂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要弄脏我的鞋子,你安的什么心?” 君佩芸笑了,说道 :“大妹妹怎么这样说,我是好心,怕大妹妹肚子饿了才给大妹妹包子的,大妹妹生气莫不是因为没有吃到包子,不怕,我这里还有粥,也是好吃的。” 说完赶紧盛了一碗粥要给江依柔,江依柔还没有反应过来,君佩芸又一个“不小心”将粥给撒了,这次是将粥洒在了江依柔的衣裙上,江依柔简直要气炸了,直接冲上去就想给君佩芸一个耳光。 君佩芸才想到了江依柔会这样,往后一退躲过了。 “君佩芸,你个贱人,竟然还敢躲?”又要再打,江依柔此时面部狰狞,还真不是一般的丑了。 “依柔,你在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来。 君佩芸和江依柔同时看了过去,江依柔放下了手,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样子跑到了江凌云的面前,说道:“大哥,你看,君佩芸竟然用粥泼我,幸好那粥是温的,不然现在我就走不动道了。” 君佩芸看着江凌云如何处理,只见江凌云紧着眉看向了君佩芸,君佩芸回了给他一个挑眉。 江凌云安慰江依柔说道:“你也知道你大嫂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这规矩难免差一点,你且先回去,我自会惩罚她。” 江凌云的这番话让江依柔解了气,但是也让君佩芸紧了眉,江依柔得意不已地回头看君佩芸,一副我才是大哥护着的人的样子。 君佩芸不说话了,只静静看着他们兄妹,江依柔却还不甘心,说道:“大哥,我要留在这儿,亲眼看到她受罚才回去。”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会偏袒她?”江凌云声音冷了下来。 江依柔忙罢手说道:“不是,大哥怎么会偏袒她,只是我心里恼火,不看了她受罚,实在是不甘心。” “我说了你先回去,我还有话和你大嫂说,你不方便听了。”江凌云面无表情,没有了刚才安慰时的柔意。 江依柔不敢再闹腾了,只好回去了。 六角推着江凌云进来,君佩芸上前福身没有好气得道:“大少爷,你怎么来了?” 刘嬷嬷嘴角蠕动,想着提醒君佩芸不应该这么跟大少爷说话,但是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刘嬷嬷还是识相的闭嘴了。 六角将江凌云推进了屋子,然后出去了。 刘嬷嬷见状也带着青梅彩蝶出去了,将门给关上了。 只剩下两人了,君佩芸也懒得再装,当即就板了脸,“怎么,为了你的大妹妹要教训我?” “她有什么值得我为的,这次来是让你半个时辰之后随我一起去大门口。”江凌云原本应该是半个时辰之后才来的,但是江依柔来到明月阁,那一番讽刺的话让路过的六角正好听到了,江凌云便过来了。 君佩芸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不去。” 凭什么他叫自己去,自己就要去,她又不是他江凌云的下人。 江凌云眯了眼,“为何?” 还为何?君佩芸双手抱胸,“我为什么要去,我不是大户人家出身,也没有什么规矩教养,和你江大少爷一起走了,怕是会侮辱了你江大少爷的名声,让你面上不好看,我还是不去的好。” 原来是气这个,“这话是为了让依柔消停些的,你倒是当真了?” “我为什么不能当真?”君佩芸说道。 江凌云开始觉得她不可理喻,“你刚才如果不将粥泼到她身上,我用得着说这些话安抚她,不然她就要闹到祖母那儿去了,你以为闹到祖母那儿去,你能得了好?” “我好不好与你何关,你以为我是泼妇吗,我为什么要泼她你想过了没有你就来教训我,要不是你来了,她敢打我一巴掌我就敢还她两巴掌,闹到老夫人那儿去又怎么样,我君佩芸不是世家出身,不是高门千金就要被她江依柔欺负?我告诉你,没门!” 江凌云气得脸色都白了,还说不是泼妇,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泼妇是什么。 君佩芸气话都说出来了,总算是好受一些了,看着江凌云气的那个样子,“你也不用气,你是江家大少爷,就算是暗中受了多少暗算又如何,至少在江家没有人敢给你气受,你又怎么能够明白我的感受。” 江凌云黑着脸,“你说完了吗?” 君佩芸看向他,两人都是气得不行,干脆不说话了。 “半个时辰之后随我去大门,不想被人耻笑就来,宁家来搬嫁妆,你该知道面上无光的人只会是我们两个。”江凌云说完就转动了轮椅要出去。 “六角,进来。” 六角听到了江凌云的声音赶紧推门进来,屋子里的氛围当真是让人窒息,六角只好低着头去推江凌云的轮椅。 江凌云出去了以后,刘嬷嬷等人也进来了,得亏刚才君佩芸和江凌云争吵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否则这会儿又要被刘嬷嬷说了,不过即使如此也没有逃脱了被说的命运。 “少夫人,您刚才怎么能那样泼了大小姐呢?”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5512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5512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