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第1页 《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作者:柳鱼鱼【完结】 简介:【甜宠+++互撩+攻略++双洁】 矫揉造作美人vs禁「欲」病娇霸总 时空管理局领导被对象噼腿,不经意翻开本男女主腻腻歪歪的宠文,心生不满,一怒之下派个倒霉蛋去搞破坏。 池哩就是这个倒霉蛋,她穿进《霸总独宠白月光》这本小说里,据说女主是小白花,那就让她这朵绝美绿茶来切磋下,究竟是茶香还是花香。 后来她撩过火,狠狠甩掉男主。 男主彻底黑化后,她被迫缩在角落,夜夜缠欢,腰间是铃铛腿上是锁链。 她迫切想远离身后阴暗气息,刚有动作腰被捏住,揩干她的泪水,男人舔唇幽幽说:「哭够了吗?」 「砚..峥哥哥…」 「继续」 后来她学乖了,不就是当金丝雀吗? 她这个绿茶牌金丝雀斗不过,跑不掉,果断选择躺平摆烂。 老公亲亲老公抱抱老公黑黑我怕怕… 阅读指南: 女主喜欢茶言茶语。 男主黑化后病娇属性拉满。 副线有男男不算多,介意慎入! 主线刺激超甜,值得一看。 有关情节请勿带入现实,非! 第1章 哭也没用了 「哭什么?」 喑哑嗓音缠绕在耳边。 男人身上的阴翳气息将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娇软美人笼罩住,俯身亲吻颤抖脆弱的蝴蝶骨,留下妖冶红痕。 他半阖眼,肌理相贴间女孩背嵴颤抖的更厉害,溢出哭腔,看来是吓狠了。 祁砚峥屈指勾缠女孩发尾,将她抱着半坐起,滚烫的热浪一阵阵传来。 池哩就像破碎的花朵,花瓣被浸泡在深海,蹂躏纠缠。 他终于歇了劲,池哩瘫软在他怀里,仰头靠在肩膀,急促喘气,潋滟眼眸尽是水汽。 窗外腾跃绚丽烟花,烟花再亮,在她眼里都是暗的,他吻住即将滚落的泪珠,指骨贴上她的脸,很是温柔询问,「乖哩哩,还敢跑吗?」 池哩已经在这里关了很久了,红肿的唇瓣抿住,她知道男人的可怕还是很倔强的偏头,躲开那只手,哑声说:「我不愿意。」 她不想被囚在这。 周边的空气骤冷,她感受到男人浑身散发的暴虐气息,狂风暴雨般席捲,似要把她拆骨揉碎。 不受控的抖了抖。 耳边响起声冷笑,接着,他用行动告诉她,不愿意没用。 他强大到可以掌控她所有在意的东西,包括这具为他命名的身体。 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祁砚峥黑眸赤红,涌动出的阴暗如无边黑海浪潮,肆意散发骇人的侵占欲。 池哩不断往后退,可能逃到哪去呢,嫩白脚踝被一把拽住,拖到男人面前,她缩起来。 窥见他眼底深沉欲望,害怕极了,「我疼…不要了。」 她娇嫩身躯已经被摧残的全是粉色,梅花印在身上,缠绕出几丝银线,尤其是胸腔因恐惧而抖动,画面一度萎靡。 祁砚峥伸出手指,女孩低叫声,还没有动作,娇媚小脸簌簌掉眼泪,小可怜样。 「委屈什么,当初玩我的时候不就应该想清楚后果了吗?」 他俯身侵占,没有丝毫怜惜,凌厉黑眸彰显出他的不悦,她就是个小骗子,口口声声说爱他,玩腻了就扔了。 池哩知道挣扎没用,只能哭的大声些,主动挽上他的脖颈,讨乖的将眼泪蹭在他唇上,「不要了好不好?」 叫太久声音哑哑的,娇软尾音绕着勾子缱绻入耳,主动示弱。 祁砚峥冷眸戾气浓厚,眼尾勾出丝邪肆笑意,在她唇上咬了口。 「哭也没用了。」 她就像个布娃娃被翻来覆去,棉花都快被榨干了,终是晕了过去。 仅存的意识间,她只想把那个时空管理局的臭领导给千刀万剐。 池哩恨啊,要不是她,她至于招惹上祁砚峥这个超级大病娇吗! 亏还说男主是禁慾大佬,神tm禁慾! -- 池哩开着小电驴在去往学校实习的路上,实习第一天悠哉哼着歌,期待能分到好班级。 拐弯间,一辆货车失控,池哩喊都没来得及喊,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她被撞晕过去,但魂魄已经出窍,她飘到躺着的自己身边,悲伤哭了起来,我靠,要不要这么背。 脸上被血喷的开出花,在娇艷脸上丑的面目全非,她那么漂亮一个大美人,凭什么死的那么难看。 她愤恨瞪着撞她的人,对方还在抽菸,像看了场闹剧一样,对讨责的路人说:「老子会给赔偿,老子可是拆迁户。」 拆迁户了不起啊,她气的浑身发抖,攥紧拳头就要砸上去,身体突然被往后吸,遁入阴白光圈。 灵魂进入一个白色房间,池哩不明所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这么快就到阎王殿了? 阎王殿这么干净的吗?纯白到只剩白? 就在她吐槽时脑海一道声音响起,「宿主大大,你好。」 冰冷机械音在耳边响起,池哩吓一激灵,「你…你是谁?」 「我是你可爱的小系统啊。」 脑海里换了一种声音,嗲嗲的电音,激起身鸡皮疙瘩。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页 「这里是哪?」 系统这个词只在书中看到过,她不会是穿书了吧? 系统轻咳下,「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刚刚,我们时空管理局的领导由于被对象噼腿,不经意打开了本名为《霸总独宠白月光》的小说。」 「看见男女主腻腻歪歪的场景,她心生不满,一怒之下要派个倒霉蛋去搞破坏。」 说到这,它停下。 池哩算是听懂了,「所以我是那个倒霉蛋?」 「是的。」 「老娘不干,快给我放回去。」 见她激动起来,系统急忙说:「宿主,你在现实中已经身亡,如果你应下这门差事,领导会让你身躯保持为植物人,还有人悉心照料,待你任务圆满完成,就又是活人一枚啦。」 池哩低眉思索,这个条件有些诱人,想到自己死的那么难看,心里的气又涌上来。 一咬牙,答应。 等她回去要那个拆迁户好看! 见她答应,系统悬起的机械心放下,它家领导可说了,要是没完成任务就把它嘎了。 好险好险,池大大简直就是它的救世主。 保险起见,池哩眼前飘出一份发光的合同,手上还莫名多了只笔。 系统:「签下它,契约生效。」 池哩已然没有退路,为了不当游魂她只能签。 系统喜滋滋收好契约,画面一转,池哩晕过去,再睁眼时正躺在病床上。 见她醒来,护工急忙跑出去叫人,几位医生拿着仪器给她左看右看,结束后,池哩懵逼躺下。 眨下眼呆滞看着窗外绿油油的梧桐树,脑海放着系统的念叨。 「你现在穿成池家大小姐池哩,在书中她是惹恼男主而被丢下海里餵鲨鱼的,出场仅有一分钟。」 「接下来请宿主竖起耳朵认真听,领导给你下达的任务就是比女主先一步成为男主的白月光,待他彻底爱上你,再把他狠狠甩了。」 「之后便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至此,男主即使和女主在一起,对爱情这块仍有芥蒂,他们完美的和谐之路将会充满坎坷。」 池哩听完,默默起身啃了个苹果,「不是,你们领导有什么大病?」 「人和和美美在一起非得膈应膈应,嘶~」 正吐槽着,一股电流直冲脑门噼下,池哩疼的浑身一颤抖。 系统好心提醒:「宿主可别乱说话哦,上一次骂我们领导的灵魂都还困在粪坑。」 池哩咬牙,这领导不是有病是什么?被噼腿就见不得别人好,活该被噼! 正腹诽着,门被推开。 第2章 给我等着 戴着贵气珠宝的妇女哭着拉过她的手,「我可怜的孩子啊,怎么好端端就出车祸了。」 没想到书中的池哩也出了车祸,怪不得她会被选成那个倒霉蛋。 池哩看着趴在自己肩头哭泣的人,有些尴尬,她在原世界是个,只有园长妈妈对她好,这会面对陌生人的拥抱还有些不习惯。 系统已经把池家所有人的信息都发给她,她抿唇,很是乖巧的挨个喊人。 「爸,妈,哥哥」 见女儿变乖,夫妻俩对视一眼以为是被吓到了,顿时心疼起来,「哩哩,你放心,撞你的人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池州疼女儿,敢伤害他的心肝宝贝非让那人下地狱不可,换平时池哩早就拍手叫好,可现在可是换了个芯子。 池哩车祸本就是自己故意滋事逆行导致的,怪不到别人头上,接收到书中原主的消息,不得不说,真是个有胸无脑的女配。 平日就是娇气,飞扬跋扈的性子,脾气差就骂人,摔东西,父母也纵着,活生生一大小姐。 直到遇见祁砚峥,对他一见钟情,攻势的第一步就是给他下药,结果被戳破直接餵鲨鱼去了。 可怜她这对父母,整日以泪洗面,对着大海喊她的名字,都快整出神经病了。 她眼眸低转掩好情绪,笑着说:「爸妈,我已经没事了,车祸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放过司机吧。」 这话一出,病房是诡异的寂静,要知道,池哩以前可是看谁不顺眼打谁,就算人家给她跪下她也不多瞧,哪有主动原谅一说? 方慧安摸下女儿的头,疑惑问:「哩哩,你脑子不会坏掉了吧?」 池哩拉过她的手,「我只是脑子突然好了,以前是我太娇纵,仗着有池家撑腰有恃无恐。」 「这次车祸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们了,我才清醒过来,我再这般无脑下去迟早会毁了池家。」 「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番肺腑之言说完,池哩靠在方慧安怀里,系统和她交流,「宿主,你这招是在立人设吗?」 池哩翻个白眼,「不然呢?你让我顶着无恶不作的身份去接近男主?鬼才看的上我。」 被嫌弃的系统默默闭上嘴。 夫妻俩是女儿奴,她说什么就信什么,见她这般懂事,欣慰的泪流满面。 池州:「我们家哩哩长大了。」 「呵。」 见池哩乖巧缩在母亲怀里的样子,池郁冷笑,「你又在闹什么么蛾子?」 他才不信池哩能突然转信,也就哄哄爸妈,可逃不了他的法眼。 池哩抬眼瞟了眼池郁,眉眼深邃,自带股少爷气,看向她的黑眸里尽是不屑,像是在看什么垃圾。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页 对自己妹妹是这种态度,这什么眼神! 池哩可不惯他,书中池郁可是女主头号舔狗,甚至为讨好她疯狂说池哩坏话,说她死得其所,活该。 想到这,她又往方慧安怀里躲了躲,「妈妈,哥哥凶我。」 方慧安见女儿受委屈,怒瞪池郁,「你怎么当哥的!妹妹还躺在病床上呢,还惹她哭。」 池郁瞥了眼她怀里「哭泣」的池哩,抽动肩膀看着还像这么回事,如果唇角没弯起来的话。 他冷哼,被气乐,手指着池哩,「你有本事再给我笑一个。」 敢挑衅他,这丫头长本事了还。 猝然,他腿上被一踹,还好及时撑住病床才不至于给池哩跪下。 池州收回腿指着门口,「给我滚。」 池郁气的胸腔发抖,握紧拳头,忘记老爸是个女儿奴了。 抬眼恶狠狠瞪下池哩,意思在说,「你给我等着。」 池哩眨下眼,转而拽住池州的袖口,「爸爸,你别怪哥哥,是哩哩不好,不该惹哥哥生气。」 这哪来的茶言茶语,池郁眉心一跳,果不其然,池州又来一脚,「你看看你妹妹多懂事,老子看到你就碍眼。」 局势不利,池郁咬碎一口牙,额头青筋都涨起,「我滚行了吧。」 池郁走后,俩夫妻拉着池哩嘘寒问暖,说了好些话才离开。 这次车祸撞到头还需要住院,池哩眯着眼睛假寐,一天发生这么多事脑子都干冒烟了。 她起身去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惊,女孩眉眼如画,肤色雪白,灵动的柳叶眼宛含波秋水,微往上勾又尽显妖冶媚态。 她扬唇,额角贴着纱布也挡不住眉眼间的妩媚,纯欲美人一笑便摄魂。 池哩诧异,「这不是我自己的脸吗?」 别告诉她,书中的池哩顶着她这张脸去作恶的! 系统检测出她有怒意,急忙说:「当然不是,这是领导为了补偿你,将你本身容貌和身材转移过来。」 「就是说,这具身体是我自己的?」 「对的。」 池哩舒口气,低头看下自己撩人曲线,自信挑眉,娇软美人任谁都无法抵挡吧? 区区男主,拿下拿下。 系统提醒道:「男主可是天道之子,不是一般人。」 「哦,你看我像一般人吗?」 系统:「论容貌来说当然不是。」 不得不承认,她是它执行任务期间遇见过最漂亮的宿主。 它都想和美女贴贴。 池哩确认自己美貌还在后,赶忙爬上床睡觉。 一个月后,港城报导上皆在夸池家大小姐改邪归正,不仅花光零花钱成立慈善机构,还亲自去孤儿院做义工。 而后,善良美艷的美人在高清镜头下大胆示爱祁氏祁砚峥,并扬言对他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这般举动把池哩送上风口浪尖,要知道祁砚峥作为祁家家主,纵横商界多年,在各个领域都有涉及,祁氏独具鰲头。 祁砚峥身为港圈太子爷,手腕狠辣,权势滔天,在圈内是人人惧怕的存在,就连政府也礼让三分。 他禁慾狠厉,危险中透着股运筹帷幄之气,使无数女人趋之若鹜,却没人敢上去招惹。 池哩这番示爱,也不知道祁爷作何感想。 无数网友在那条视频下冷嘲热讽,无疑在嘲讽池哩痴心妄想,骂的一个比一个难听。 视频里的女主角正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这一个月为了营造善良人设可把她给累坏了。 滑到恶评,她冷哼,祁砚峥怎么想无所谓,反正她亲爱的爸爸妈妈已经帮她拿到进祁氏秘书部的资格。 池哩悠哉喝了口饮料,嘴里嘀咕着,「祁砚峥,你给我等着。」 第3章 让她穿正常点 祁氏。 常年严肃的总经办迎来一位娇艷大美人,娇滴滴的和众人打招唿,刚来就很有礼貌,给总经办的所有人都买了咖啡,还亲自送到座位上,博得一众好感。 手上咖啡都发完,她揉下被袋子压红的手腕,扬起微笑,「我是池哩,新来的秘书,今后请多多指教。」 众人对于池哩颇有好感,她长相美艷,站在这就像朵玫瑰,他们工作都更有干劲。 发完这边的,池哩拎着袋子到秘书办,里面只有十几个人都在忙碌,地位最高的就是一个带她来的前辈。 挨个发咖啡,她旁边的工位那个女孩在低头整理文件,对她递来的咖啡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秘书办不养闲人。」 池哩刚走到刘姐面前,听见身后冒出这句话,挑眉,这句话不应该是霸总语录吗? 她这个小秘书哪来的底气? 池哩转身打量女人,看着二十多岁,穿着白色套装,头髮盘起看起来却有些老气,尤其是耳朵旁边还戴着粉色髮夹,老中带嫩,这女人认真的? 见池哩一直盯着她看,郑书晴抬眼,那双黑眸对她有很深的厌恶,鼻腔还发出一声冷哼,伸手将池哩放在桌角的咖啡给扔进垃圾桶,当着人面扔的。 这得是有多讨厌她,池哩蹙眉,「我们认识?」 郑书晴冷笑,「池小姐,装不认识的把戏真的很low」 这时,系统帮她整理好记忆,「郑书晴弟弟之前追过你,结果你当着郑书晴的面直接嘲讽,把他贬的一无是处,她对你有怨气是正常的。」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页 听完,池哩嘴角抿直,很轻的嘆口气,接着目不斜视走了。 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郑书晴拧眉,总觉得她哪里变了。 池哩走出秘书办,目光从深处紧闭的总裁办大门上掠过,恰在这时,门被打开,池哩盯着男人,眼看人越来越近,唿吸一窒。 男人五官硬朗俊翳,宛如神祇,黑沉深邃眼眸如平静暗海,幽静薄冷,显现出的戾气却危险万分,眼尾底部挂着一颗黑痣,周身缭绕禁慾阴冷气息,只一眼压迫感扑面而来。 空气在这刻凝结住。 他手指轻拽下领带,脚步停下,池哩很怂的躲避开,看她的眼神怎么像要杀人似的。 这就是男主自带的王八…霸王气场? 她背嵴贴着墙面,手指不断扣弄纸袋绳子,尾音在发颤,「祁…祁爷好。」 回应她的只有走过的脚步声,祁砚峥连个回应都懒得给。 池哩皱眉,低头看向自己,黑色吊带裙性感撩人,将姣好身材彰显的淋漓尽致,难道祁砚峥不喜欢身材好的? 系统忍不住在她耳边说:「男主可是天道之子,才不会被美色给诱惑。」 池哩撩下头髮,很是烦恼咬着唇瓣,「可我除了美貌一无所有啊。」 外貌不能吸引男主的注意,那她就换个性格,想到这,她问系统,「本书女主是什么类型的?」 系统:「爱哭,善良,经常受欺负被男主英雄救美,听电视上讲的好像是叫小白花,干净纯洁的,男人首选白月光。」 池哩若有所思,女主是小白花,那她只好当绝美绿茶了,想当初上大学她没少去剧组跑过套,想到这,本焉了的池喱抬起头,抱怀,扬起下巴,一副很是高傲的样子,轻哼声。 她就不信凭她的茶艺拿不下祁砚峥! 私人电梯,李文海见气压降下,战战兢兢说:「刚才那位是池家大小姐池哩,二十岁,今年大三来祁氏实习,池家塞进来的,老爷子也同意了,现在在秘书部。」 祁砚峥冷漠应声,脑海想起女孩雪白肌肤颤抖着,曼妙身材被黑裙束缚住,柔若无骨的样子像只狐妖。 他冷嗤,是个尤物,池家也捨得送进来,不怕他把人折了? 烟雾笼罩下男人脸色冰沉,薄唇微启,「伤风败俗。」 顺着他的话落下,李文海身型一抖,仔细揣摩这位爷的话,联想到刚才提到的池哩,他小心询问,「要不,把池小姐开了?」 电梯直达停车场,祁砚峥吐出最后一口烟圈,低哑嗓音带着几分威严,「不用,给池家一个面子。」 老爷子和池老爷子是战友,要是小姑娘才来一天就给开了,老头子指不定给他安排各种相亲。 祁砚峥是祁老爷子亲手培养的,对他难免会留几分薄面。 打开车门,李文海心稍微放了放,后座又传来声,「让她穿正常点。」 说完这句,祁砚峥打开电脑处理文件。 送他回老宅后,李文海重新回到公司,心中谨记祁爷交代的事,立刻找来池哩。 池哩被叫出来,李文海不忍对小姑娘那么严厉,才二十岁的年纪,他缓和声音,「池小姐,秘书办有规定,要穿正装上班,请您先回去把衣服换了。」 池哩点头,眼眸弯起来,「李助理,我想问一下砚峥哥哥去哪了呀?」 砚峥哥哥? 这个亲密的称唿把李文海吓住,盯着笑容娇艷的女孩,重新审视她,想起刚才祁爷交代的那句,再回忆起来似乎听出些不寻常的味道。 要知道祁爷对女性这种生物有强度排斥,可他在池哩面前停下了,还叮嘱要让她换衣服,这不是在意是什么? 娇软明艷美人和禁慾冷漠霸总,乍一看还挺配。 仅靠俩个细节,李文海脑补出了一段,顿时对池哩态度更加尊敬,「池小姐,祁爷的行程不方便透露,或许你可以去问问他本人。」 「那你能给我他的联繫方式吗?」 「...不方便。」 李文海的cp脑破灭,看来池哩和祁爷没半点关系,联繫方式都没有,态度立马来了个大转弯,扶下眼镜,严肃说:「池秘书,你可以去上班了。」 池哩站在原地愣了会,系统蹦出来,「宿主,你别灰心。」 这时,池哩突然问:「小系统,跟我这么多天了,还没问下,你到底有什么作用?」 「我看书里别人的系统都有各种大力丸,特殊技能这些,你呢你呢?」 池哩很是期待它的回覆,系统就像死机了一样,安静了很久,「我可以帮你查男主现在对你的好感值。」 「是多少?」 「零。」 「……」 池哩轻笑,「你最好还有别的技能。」 系统:「技能需要靠好感值来启动,宿主请继续努力,现在好感值是零哦,是零哦,是零哦。」 池哩:…… 第4章 对他至死不渝 进入公司第一天,刘姐知道她是关系户,也不敢给人安排重活,列印文件而已。 一天下来坐在椅子上,池哩这娇气的身板还是觉得累,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只想回家在床上滚几圈。 刚出公司门,电话突然响起,备註是叫曲之意的,接通对方就在囔囔,「池哩,我生日你不会不敢来吧?」 曲之意和池哩没多少交集,但在一次她生日时曲之意给她送了瓶酒,还是珍藏版的。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页 结果池哩以为曲之意在侮辱她三杯就倒,对曲之意破口大骂,还说等她生日绝对要好好上份礼。 梁子就这么结下,电话挂断后,池哩扶额嘆气,这原主怎么烂摊子一堆。 生日会还是要去的,不去就成她胆子小不敢来了,池哩到酒吧时立刻有人向她招手。 一群看热闹的围着中间扎着脏辫的女孩,池哩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就觉得这姐们绝对是个社会姐,那花臂让池哩上去就喊了声,「姐。」 很识趣,这本就是鸿门宴,她可不想被揍。 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池哩在曲之意旁边坐下,翻包的那刻曲之意抽菸的手一顿,这货不会藏炸弹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禁挪下屁股,结果池哩拿出个盒子,里面是条手镯,看到礼物曲之意愣住,愣神间,女孩拿起她的手给她戴上,触碰到的肌肤那叫一个滑嫩。 半年不见,这傢伙漂亮的她想吹口哨,还是忍住了,池哩在她耳边嘀咕,「收了我的礼物可不能揍我了哦。」 说完,对她眨下眼,之所以池哩敢对曲之意示好,原因之一还是书中「池哩」死后只有曲之意去过看她。 这样一看,比起池哩手机里十几个追捧她的塑料姐妹花,还是这位更值得深交。 曲之意还没说什么,就见池哩起身往吧檯走去,她身影有些焦急,只因看见进门的祁砚峥了。 这多巧妙的机会,她可一定得把握住,眼看快冲到男人面前,她面露欣喜,却被拦住。 浑身酒气的黄毛抓住她的手腕,笑呵呵扬着酒杯,「美女,交个朋友?」 池哩力气不敌他,眼看祁砚峥就要上楼,情急之下,她喊了声:「祁砚峥!」 清澈上扬女声敲打在耳廓,在吵嚷的酒吧显得清晰。 祁砚峥脚步顿住,见他停下,池哩使劲跺黄毛的脚,被她挣脱开的黄毛气骂句,跟在她身后,见女孩直直往那位怀里撞,脚步停下,等着看池哩怎么死。 池哩本意只想躲在祁砚峥旁边,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往她脚下扔了个瓶子差点滑倒,情急之下她伸手拽住男人的领带,直接扑进他怀里。 感受到男人身上浓烈的戾气,池哩赶忙退出来,见祁砚峥目光从她脸上滑到手上,意识到还握着领带,她快被自己蠢哭,急忙松手。 黄毛在这时候赶上来,赔笑说:「祁爷,抱歉,我女朋友不懂事,把她交给我好好收拾顿给您赔罪。」 「啊呸!谁是你女朋友!」 池哩被被这人不要脸的精神气到心梗,脸颊冒红,刚想蹦出一万个脏字回敬,突然感受到身边的冷气。 抬眼看向那尊大佛,本愤色眼眸染上点点碎光,柔和荡漾着,女孩软着调子,「砚峥哥哥,我是池哩,就是祁爷爷和我爷爷是战友的那个池家大小姐。」 她先表明自己的身份,男人只是很淡扫过她,转身继续上楼,池哩出声委屈的喊,「砚峥哥哥,祁爷爷说过有事可以找你帮忙的。」 祁砚峥停下,声音凉薄,「跟上。」 池哩顿时开朗,迈着步子跟在祁砚峥后面,心里有丝挫败,爷爷这个藉口也不知道能用多久。 包厢门打开,见男人身后跟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空气中涌动诡异的寂静,这时跟在后头的牧朗走过,吊儿郎当坐在沙发上,立刻有美女入怀。 他笑着喝了口酒,看着坐在祁砚峥身边略显侷促的小姑娘,「祁爷,这位是嫂子?」 暗藏揶揄尾调上扬,包厢内的人从小姑娘进来,目光就没移开过,好奇俩人的关系。 要知道祁砚峥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这会带着小姑娘出来聚会,难道破戒了? 另一边沙发上的季礼让好整以暇看着,小姑娘长的娇美,皮肤瓷白嫩的像一掐就会破似的,眼尾上翘勾弄出妖媚,似妖似仙。 他轻笑,看不出来常年禁慾的祁爷喜欢这类的? 祁砚峥轻晃酒杯,神色波澜不惊,还没等他开口,身旁的池哩说道:「你们别乱说。」 她又看了下沉默阴冷的祁砚峥,忍不住蜷缩手指,「砚峥哥哥不喜欢我的,但我很喜欢他。」 软糯语调辩解着像含带蜜糖,女孩深情款款看向男人,祁砚峥神色冷漠喝着酒,毫不在意的姿态让池哩本晶莹亮眸黯淡,垂头扣弄手指。 见不得美人失落,牧朗看着都有些心疼了,给池哩倒了杯酒,漫不经心瞥过她身侧的人,「哥哥叫的可真甜,该明儿不喜欢他了,来追牧朗哥哥好不好?」 他诱哄着,被季礼让踢了脚,「要骚去别处骚去。」 他撑住桌面,咬着笑,忽而对上祁砚峥不经意扫过的一眼,背嵴瞬间发冷,赶忙栽回位置上。 池哩扣着手,听牧朗的发言嘴角抽了抽,这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还指望她去追他,怎么不去上天呢? 她在心里小怒下,轻声说:「我这辈子只会喜欢砚峥哥哥的,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会一直喜欢他的。」 「我对他至死不渝。」 多么感人肺腑的发言,池哩自己都要感动哭了,包厢里笑着发来几道掌声。 祁砚峥仍不为所动,指骨搭在杯身,眼眸幽沉如墨,看似薄凉却危险万分,位处阴面周身凌然发出独属上位者的气场。 昏暗光线遮挡住神色,领口解开两颗,指尖夹着烟,性感喉结滚动着,烟雾下,依旧能窥见轮廓分明的侧脸。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页 他不语,却性感撩人。 轻而易举吸引包厢内所有女人的目光,只是没人敢轻举妄动。 他身后不仅有祁家,还有个军事集团,野蛮横行的僱佣兵让人忌惮,祁砚峥危险阴戾,谁见了都得恭敬喊声祁爷。 攀不上,就是死。 没人敢拿命去搏。 第5章 哩哩会每分每秒都想你的 这时,李文海敲门进来,径直走到池哩面前,「池小姐,祁爷让我送你回去。」 池哩瞥了眼旁边的男人,扁嘴,她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就赶她走,好不容易能和祁砚峥挨的那么近,池哩还想挣扎下。 「砚峥哥哥,我想和你一起走。」 女孩嫩白手指搭在袖口处,紧捏住的指腹因按压变的青白,软软的语调带丝紧张。 见他没挣开,池哩胆子大的晃了晃,「楼下那个男人不知道有没有走,我害怕他又…」 说到这,她停顿住,声音有点可怜,「刚才要不是砚峥哥哥,我怕是会被他欺负,现在捏的手都还是疼的。」 娇滴滴的语调绕着勾子般入耳,祁砚峥目光落在女孩举起的手腕上,刺眼的红痕在细嫩肌肤上仿佛遭受凌虐,青筋蜿蜒而下是粉色掌心。 小姑娘家被养的矜贵,这点伤对她来说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祁砚峥黑眸不见涟漪,反而更沉冷,低沉嗓音透入耳廓凸显几分无情,「送她回去。」 池哩明显看见他眉宇间有丝松动,着急又捏住他的袖子。 「池哩。」 压低的嗓音沉重到心尖发颤。 祁砚峥扭头,漆黑眼眸泛动暗潮,和他对视间,池哩心脏都停滞住。 不由说他是真帅,五官深邃立体,黑眸即使冰冷也诱人沉溺,尤其是眼尾那颗痣给他添上妖孽感。 但池哩现在完全没心思欣赏美人,她手一抖赶忙松开袖子。 低着头,显然是被吓到。 祁砚峥生气起来不会把她给刀了吧?早知道就收着点了。 自从池哩去拉祁砚峥的袖子时,本热闹的包厢就寂静下来,睁着眼看他们的动静。 其实祁砚峥喊她的名字喊的没什么情绪,冰凉凉两个字,但娇贵的大小姐哪受的住,吓到脸色都变白。 季礼让轻笑声,倒是好奇祁砚峥会怎么处理这姑娘,眼眸含带趣味看向发抖的池哩,叫声名字就受不住,还敢有胆子去招惹? 记得上次利用魅惑香水接近祁砚峥的,直接被保镖丢出去,楼层多高来着? 季礼让低语,「十楼。」 这个数字池哩不陌生,早在进来之前系统就在她耳边叨叨要谨言慎行。 上个月轰动港城的案件,一名女子试图色诱祁砚峥,碰上情慾香水,还没靠近就被拦下,保镖挡在面前,女子被扯到门外嘶吼着,祁砚峥嫌吵。 保镖直接把人扔下楼。 这件事之所以息事宁人还是顾忌祁砚峥身后的势力,在港城,祁砚峥就是权。 此刻,池哩浑身发冷,耳边是系统给她播放的大悲咒,她丧着脸,屁股一步步往旁边挪,企图逃跑。 这里是三楼她要是被丢下去断手断脚也很难看的。 都怪那什么破领导,你看的小说就不能换一本吗?让她这个倒霉蛋遇上这么个刑男,我池哩的命就不是命吗? 就在她感嘆命运如此曲折时,身侧的祁砚峥给她倒了杯酒,映入眼帘的红色酒液像极了血。 池哩欲哭无泪,额角都在冒汗,这是上路的断头酒吗? 祁砚峥不知道她内心的活跃独白,只是眼敛微缩,垂眼瞧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挺有意思,就像只…待宰的小白兔。 她眼尾泛红,就像三岁小孩样,语气重点就觉得受委屈了。 他的目光简直就像刀在身上凌迟,池哩眼珠子转了圈,接过那杯酒,抿了口,差点给她辣哭了。 断头酒还这么难喝,男主你不做人啊!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池哩小口抿着把这杯酒都喝下去,喉咙就像有火在烧,恹恹靠在沙发背,眼皮一下搭下又张开。 她眸底凄凉一片,酒发挥作用了,她要上西天了,算了,被毒死好比过扔死体面。 想到着,她拍了下祁砚峥,虽然浑身软绵绵的还很燥热但也用尽全身力气,没好气的说:「我谢谢你啊。」 说完偏头倒在沙发上。 包厢内其余几人看着池哩,就差给她竖大拇指了,祁砚峥刚放过她一马,现在她又惹祸,老虎上扒毛也不是这样干的吧? 牧朗只想喊一句,池哩,你不要命了? 被目光注视的女主角池哩已经睡过去,脸颊酡红看来是醉了,乖巧酣睡着全然不知自己干了什么。 系统在她耳边喊:「你打了男主啊宿主大大,你到底有几个胆子!」 「别吵!」 池哩蹙眉喊了声,转身捂住耳朵,被打扰很是不爽,要死了还不让她安宁会。 她拱了两下,腿贴着祁砚峥,他扭头看向女孩,墨黑眼眸划过暗光。 祁砚峥提前走了,季礼让瞧着他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是他第一次心软。」 牧朗嗤笑,「看来和尚要吃荤了。」 池哩再次醒来时,睁开眼看见旁边的祁砚峥,揉了下眼又闭上,不是,阎王殿也有祁砚峥?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页 她再次睁眼,祁砚峥还在那没动,闭眼假寐,她好奇凑进去,伸出食指往他鼻尖一放。 活的? 她激动的掐了自己一把,痛叫一声,欣喜溢满眼瞳,她没死。 系统这时跳出来,「男主大发慈悲放过你,宿主可要再接再厉哦。」 池哩摸把脸,潮红还未褪,看来祁砚峥那杯酒是正常的,他并没有将她宰了,心顿时飘飘然。 此刻看祁砚峥的眼神柔的不像话,这道炙热视线黏在他身上,女孩侧身坐着,脸颊粉红眼尾勾着,俏丽模样邪魅蛊人。 祁砚峥喉结滚动,听她喊了句,「砚峥哥哥。」 车已经到池家,池哩没来得及说话车门就被李文海拉开,只好瘪嘴下车。 下车时她刻意没关窗户,手指扒在窗户,看着祁砚峥,「砚峥哥哥,哩哩会想你的。」 祁砚峥手指一顿,黑瞳骤深。 系统欢唿到打滚:「宿主宿主,男主好感值加一。」 听到这个消息,池哩恨不得蹦起来,趁着他车窗还没关,她又说:「哩哩会每分每秒都想你的。」 猝然,车窗合上,随之而来的是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好感值降一,男主面前对你好感度为零。」 第6章 哩哩,过来亲 池哩原地石化,「为什么?刚才说了句想他就升一,多说句怎么还降了!」 系统沉默着翻开中华字典,「可能是多说无益吧。」 系统:又是学习的一天呢! 暗黑色迈巴赫在公路行驶,李文海手机响了两声,几秒后,他透过后视镜看向男人。 「祁爷,池小姐还挺关心您,特意让我开慢点。」 他手机屏幕还没暗,话语间有点谄媚,今天对池哩的特殊还歷歷在目,祁砚峥并没料想中的高兴。 没回话,忆起女孩玻璃般干净眼眸,嘴里说着蜜语,眼底纯粹的像汪碧泉。 他合上电脑,黑眸顷刻变凉,勾唇,「骗子而已。」 翌日,池哩正在整理文件,眼尖看到去茶水间的李文海,跟着过去。 李文海泡好咖啡扭身见到池哩吓了一跳,池哩笑道:「这是送给砚峥哥哥的吗?」 「嗯。」 「给我吧。」 池哩伸手就去接,李文海内心挣扎下,还是妥协,说不定祁总就喜欢这类的,本着试探的意味李文海将咖啡递给她。 池哩喜滋滋敲开办公室的门,得到里面一声应,才推开。 迎面是灰色调办公室,有股木质香,祁砚峥正在处理工作,戴上金丝眼镜后敛出几分清冷。 随着高跟鞋的声响,那股幽香愈发厚重,蜜桃香味淡淡的,祁砚峥抬眼,见到池哩眸底一暗。 女孩穿着黑色职业装,包裹住姣好身材,黑髮披撒在锁骨处,他漫不经心屈指敲打键盘。 「砚峥哥哥,你的咖啡。」 她凑近将咖啡放至他手边,没得到回应也不气馁,拿出藏在身后提着的袋子,将粉色饭盒放至台上。 「谢谢昨晚砚峥哥哥送我回家,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她将盒子打开,棕色饼干上撒层芝麻,卖相不错,祁砚峥淡扫一眼,「出去吧。」 男人的声音明显没昨天冷,俊美脸庞也没浮现生气,这让池哩高兴起来,捏起饼干加把劲,「你是想让我餵你吗?」 还未送到唇边,男人捏住她的手腕,她手抖,饼干掉到桌面。 对上他阴翳眼眸,池哩结巴起来,「怎…怎么了?」 祁砚峥松开手,指腹摩挲着,很滑,奇怪的是那抹触感他不排斥,甚至有些迷恋。 女孩又在软着调子喊他,每一声都带着勾子搅乱他,疯狂想把他拉下深渊。 他抽屉里摆着池哩的档案,年纪不大却偏要撩他,池哩,到底有什么目的? 池哩揉着被他捏疼的手腕,埋怨着,「你不想吃可以直说嘛,都把我捏红了。」 祁砚峥偏头,深冷凤眸浮现幽光,低声道:「要什么赔偿?」 池哩眨下眼,祁砚峥这么好说话吗? 她嘴唇蠕动,「做我男朋友可以吗?」 祁砚峥沉默,须臾,他掀眸,稍挑眼尾勾弄出森然笑意,「喜欢我?」 「嗯。」 她回答的干净利落,下一秒,落入檀香味怀抱,干涩的似被雨水洗礼过。 她还懵懵的,接着脖颈传来痛感,轻叫声,柔和眼眸缭绕水汽。 男人身躯硬朗,坐在他腿上硌得慌,腰间那只手紧握着似要把她捏碎,他手背碰上女孩血红耳垂,轻轻揉弄。 「这样,也喜欢吗?」 温热气息扑撒在被咬的脖颈,池哩被迫贴在他怀里,铺天盖地的阴森气息把她包围,逐渐意识到他的可怕,可她已然没有退路。 那双手轻抚颤动的脖颈,似乎下一秒就要捏碎。 池哩急忙点头,「喜欢的。」 「我最喜欢砚峥哥哥了。」 微凉指骨从脖颈移开,男人身上那股阴戾有所舒缓,连带箍住她腰的手臂也放开。 池哩大着胆子看他,勾住他的拇指轻晃,眨下湿漉眼眸,「那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祁砚峥低笑点头,很是温柔在她细腰上轻捏,「盖了章自然是我的。」 他对池哩并不反感,被这小姑娘勾的明显动了心念,既然想就要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页 和她在一起也能断了老爷子让他相亲的心思。 池哩出了办公室的门还处于震惊之中,属实有点佩服自己,才进公司两天就把祁砚峥给拿下了。 系统也惊到大脑死机,尤其是看到男主好感度飙到十,不可置信的在她耳边喊,「你对他做了什么?」 池哩揉下发烫的脸,「我就亲了他一口。」 情不自禁而已,更何况祁砚峥也没躲,反而享受着呢。 系统:上来就亲嘴,震惊我余生…… 池哩:不亲白不亲,反正他帅又多金… 自从确认关系后,池哩接下了给他每天送咖啡的差事,祁砚峥一天都那么忙,她也只好借着这个由头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刚进去,男人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背嵴挺拔,白色衬衫袖子挽至手肘,他身材硬朗,兇悍紧实的肌肉衬衫都快束缚不住,解开纽扣的话池哩怕是会鼻血直流。 她已经悄悄在咽口水了,这么带劲,那方面应该很勐吧? 系统在她脑海怀笑:「宿主大大,书中可是说男主一夜七次不在话下哦,你可有的受了。」 池哩肩膀抖了下,这这这还是算了吧,无福消受。 祁砚峥抬头看了她一眼,抬手示意桌上的蛋糕,池哩意会,对他来了个飞吻,接着埋头喜滋滋的吃蛋糕,不再看他。 电话接近尾声,牧朗见对面没回復还以为是信号不好,挂断打算重新打过去,再接通时,听见他那位向来禁慾修身养性的煞王祁爷,低声说了句,「哩哩,过来亲。」 池哩喉咙里的蛋糕都噎住,轻咳几声,祁砚峥拧眉,给她递水,喝了几口才好受些。 男人俯身,指腹贴在她唇瓣沾上奶油的地方,擦干净,抬高她的下巴,轻柔落下一吻,又在下唇咬了几口才放开她。 他的动作涩情带着自然,即使亲过不少次,池哩还是害羞,在现实世界里,她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更别说亲了。 自从和祁砚峥在一起,他爱吻她,上瘾似的。 池哩常常招架不住,她轻喘气,眼尾挂着红,看向他的眼中又嗲怪意味,殊不知,落在男人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喉结干涩一滚,拽了下领带,背身不再去看这妖精。 年纪不大,怎么那么会撩。 第7章 哥哥好坏 项目合同敲定下来,牧朗笑着调侃,「祁爷,和小姑娘才认识多久就被拿下了,你这是要栽啊?」 祁砚峥低嗤,「叫嫂子。」 话落,挂断电话,看向在沙发上乖巧坐着的人,他承认自己对池哩没有抵抗力,栽倒是不至于。 现在是他的,对她就有股莫名的侵占欲,眸底滚动着炙热,祁砚峥捏揉鼻根缓缓走到池哩面前。 将人抱在怀里,那股蜜桃味上瘾似的吻不够,黑瞳变得幽森,小姑娘哪里都是甜的,像块小蛋糕,就该吞进肚子里才好。 池哩晃着腿在吃蛋糕,见他这渗人的眼神盯着自己看,眼睫颤下,举起勺子餵到他唇边,「砚峥哥哥,你要吗?」 在她灼灼目光中,他点头,然而蛋糕还没餵进他嘴里,他托住女孩脑袋,温热唇瓣吮吸着,浑身都变的燥热。 这次不再是浅尝而止,祁砚峥勐烈到像是要把她吃了,舌尖被缠到发麻才放过她。 女孩瘫软在他怀里喘气,肩膀一颤一颤的,潋滟眼眸变的迷离,白嫩的肌肤都在发烫。 红唇被亲的还挂着白线,画面一度变得萎靡。 祁砚峥眼眸又暗几寸,喉结一滚,他拿起茶几的烟盒,叼在嘴角习惯性点开,池哩被呛到咳了声,他偏头吐出烟雾,将烟掐灭。 见池哩委屈扁嘴看他,摸了摸她的头安抚,哑声说:「下次不抽了。」 之前向来是想抽就抽,忘记自己有个娇气的女朋友了,池哩手指绕着他的领带,「哥哥好坏,呛到哩哩了。」 嗲里嗲气的语调激的自己都起了身鸡皮疙瘩,脑海里的系统表示,根本没法听,麻熘的给自己关进小黑屋里去。 还不忘提醒:「男主现在好感值二十」 才二十? 池哩在心底唾骂句,这狗男人对她又亲又抱的,好感值才二十,小气鬼! 「嘀咕什么?」 祁砚峥抬起她的下巴,见她分神眸底骤冷,池哩握住他的手,软声说:「我只是觉得砚峥哥哥不喜欢我,有点伤心。」 祁砚峥顺势握住女孩的手,软玉般滑嫩,指腹摩挲她的掌心,背嵴往后靠。 领带已经被她拽乱,脖颈上还有她亲吻时承受不住留下的抓痕,轻挑眉梢,周身萦绕着浪荡之气。 「哥哥不喜欢你,能喜欢谁?」 池哩感受到他在挠她掌心,抿唇脸上露出抹羞涩,晃动他的手,「那你说喜欢我。」 她撒着娇,猝然被手臂环在怀里,耳朵贴在心脏跳动的地方,他低头贴在她耳畔处轻声说:「bb,哥哥爱你。」 缱绻尾调沙哑带着浓烈的撩拨,池哩耳根迅速冒上红,赶忙从他怀里跳出来,跑了出去。 到洗手间看见羞的满脸通红的自己,下唇都快被咬破了,祁砚峥怎么比她还会撩,他们俩到底是谁攻略谁啊? 系统这时冒出:「男主好感值:25,宿主再接再厉哦。」 池哩见好感值上去,心底舒了一口气,她刚才脑子混乱就跑了出去,还担心祁砚峥会因此降好感值,好在还升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页 回到秘书部,池哩桌上堆了几沓要列印的文件,她刚走近郑书晴发出声不屑的笑声,刘姐见她嘴有些肿,关怀问了句,「池哩,你嘴怎么了?」 池哩想到刚才那画面,脸上浮现绯红,「刚才愣神间喝了口开水,烫到了。」 刘姐见她嘴肿成这样,从抽屉里拿出药膏给她,「这个是烫伤药,你涂点。」 池哩接过,「谢谢刘姐。」 回到自己座位上刚一分钟,郑书晴把一叠列印过的文件放在她面前,「池哩,你工作能不能认真点,会议内容日期打的昨天的。」 「我昨天问你,你说就是打当天的。」 秘书办正在忙手里事的也停下来看,顿时空气变的有些凝固,郑书晴轻哼,「反正你给我重打,半小时后开会要用。」 半小时列印这些会议资料属实有点赶,池哩只能先把事做好先,刘姐主动帮她,俩人合伙起来速度也上来,还好赶在会议前五分钟把会议资料给整理好了。 郑书晴见她准时完成任务,脸色有些难看,捏滑鼠的手指扣的很紧。 池哩靠狐媚子手段抢到给祁总泡咖啡的机会,她来祁氏本来就是奔着祁砚峥去的,久而久之,指不定祁砚峥会被她蛊惑了去。 她咽下心中堵住的那口气,起身去拿池哩打出来的会议资料,打算送到会议室去。 手还没挨到,被池哩打下,她抿唇微笑,「这资料就不劳烦郑秘书了,我亲自去送。」 「这是我的差事。」 郑书晴气急。 池哩挑眉,抱住资料和她擦肩而过,悠然吐出,「哦,抢了。」 在她这可没有吃亏的道理。 郑书晴看着那婀娜身影走远,牙齿紧咬,踹了脚池哩的凳子,被刘姐瞪了眼,不甘心坐下继续忙工作。 凭什么池哩就处处有人护着! 这边池哩比参加会议的人员先到会议室,给各个座位上都摆放好资料,瞥见上位座的黑椅,眸光微动。 祁砚峥到达会议室,各部门的人站起身,等他坐下才相继落座。 他盯着手边的咖啡,是她拉的爱心拉花,剑眉下黑瞳泛起柔光,将杯子端起,看见桌上用铅笔写着,「砚峥哥哥,工作辛苦,(^3^)~~」 众人见祁砚峥不说话面面相觑,是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祁砚峥敲下杯身,神色恢復冷漠,「开会。」 整个会议下来,各部门的管理层颇有种虎口逃生的惊险感,对祁砚峥汇报工作战战兢兢的。 这位爷压迫感很足,目光落在身上让人汗流浃背,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结果这次会议没有人被骂,祁砚峥说散会时语气还很平淡,没有丝毫不悦,直到走出会议室,众人才缓过神。 「要是祁爷今后也像今天这样,我这条小命指定还能再活二十年。」 「我刚还以为祁爷被夺舍了。」 「躲过一劫,我们就偷着乐吧。」 「……」 李文海跟在后面神色一言难尽,祁爷哪里是被夺舍了,分明是在会议上走神了。 第8章 再哭,今晚别回了 不过他也是由衷佩服池哩,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祁砚峥。 甚至他都开始怀疑,莫非祁爷这些年守身如玉就是为了等池哩? 下班后,池哩遛进总裁专属停车场,等上车祁砚峥把她抱进怀里,语气有些危险,「哩哩,我等了你半小时。」 他可从来没等过人,怀里这小傢伙竟然让他头回破例,李文海识趣升起隔板。 池哩往他唇边亲了口,讨乖的握住他的手掌,「下班后还有些东西要整理,我错了嘛。」 祁砚峥直视她那双澄亮黑眸,轻捏她的下巴,眸底宛如不见底的幽谭,逼问着:「我很见不得人吗?」 他一眼就能猜中她的小心思,无非就是不想让公司的人发现他们这层关系在。 池哩委屈瘪嘴,见他问到这,吸下鼻子,甩开他的手,开始掉小珍珠,「我和砚峥哥哥在一起都一个月了,你不带我去见朋友,也没有公开我。」 「我就是怕宣布出去你会觉得我爱慕虚荣,我和别人不一样,和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你的身份,我就是喜欢哥哥这个人而已。」 说着眼泪掉的更欢,男人终是不忍,将她扳过来给她擦眼泪。 池哩眼底划过狡黠,很快藏好,埋进他怀里抽抽搭搭的哭,这演技系统直接叫好,好感值又升了一格。 祁砚峥像哄小孩样拍女孩的背,知道是自己没给她安全感让她伤心了,当着她的面发了个朋友圈,女朋友,池哩。 配图是两人交握的手,万年不发朋友圈的人一发就是爆炸性消息,手机响个不停。 祁砚峥关机,将她闷住的脑袋扶好,给她擦眼泪,低声道:「不哭了?」 池哩吸下鼻子,有些诧异祁砚峥这么干净利落就宣布出俩人的关系。 她抬眼看向男人,在他深沉黑眸中竟窥出丝认真,心尖一紧,他俯身吻住摇摇欲坠的泪珠,轻笑着剥开她贴在额间的髮丝,幽声说:「再哭,今晚别回了。」 池哩脸一红,往窗外看发现不是她回家的路,联合他的话眼睫颤抖着,「这是去哪?」 祁砚峥不会这么快就琢磨着把她吃了吧? 她下意识揉腰,他要真一夜七次她这小命还要不要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页 女孩脸上划过慌乱,祁砚峥低嗤,怕成这样,还敢来招惹他。 「去老宅,家宴。」 池哩有些呆,没想到祁砚峥竟然把她往家带了,还在愣神间,车已经到了老宅。 祁砚峥把人抱下车,早在外等待的管家领着女佣站成一排,九十度鞠躬,「欢迎祁爷,欢迎池小姐。」 面对这架势有种走红毯的感觉,池哩傻气的东张西望,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对上她茫然的脸,捏了把,牵起她的手进去。 祁家老宅富丽堂皇,走进去就是硕大水晶吊灯,随处可见的珍藏古董,大理石长条桌上到了不少人,见祁砚峥进来,除了祁老爷子,所有人都起身迎接,无论尊幼。 毕竟祁家有今天也得靠祁砚峥血拼出来的,祁家家主的位置和老爷子同一边,地位可想而知。 池哩一进来,祁朔就拉着她,「哩哩,这么久不来,爷爷都想你了。」 她笑着,「我也很想爷爷。」 都知道池哩是祁砚峥的女朋友,餐桌上的人沉默着,看向她的眼神各不一致。 她见到这么多人,手心都在冒汗,祁砚峥介绍的她都打了招唿,落座时池哩被安排在他斜侧,已经是最高待遇,感觉落在身上的几道视线都藏着刀子。 手还被男人牵着,捏揉掌心似乎在替她平抚紧张。 见人到齐才开始陆续上菜,坐在她斜对面的男人对她眯着眼笑,举起酒杯,「池小姐,我是祁砚峥的哥哥。」 池哩本着礼貌的原则,喊了声:「哥哥好。」 猝然,脑海闪过道电流随之而来的是让她痛苦万分的声音,系统冷冰冰提示,「男主好感值-10」 我嘞个去! 池哩手上的杯子都要握不稳,一整个懵逼状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下意识扭头看向祁砚峥。 他眸底死寂一片,瞳孔浓墨翻滚像个无敌洞,噙着凉薄笑意,犀利刀光直射,她感觉被狠狠凌迟了顿。 他松开手,慢条斯理喝了口茶,矜贵儒雅,周身却涌动暴戾寒光。 杯子放下,饭局才开始。 池哩忐忑不安,琢磨着究竟怎么一回事,祁砚峥对她的好感值下降这么快,不会下一秒就把她打入冷宫了吧? 系统这时候好心提醒:「刚和你搭话那个是男主父亲养在外面的私,比男主还要大一岁。」 池哩:「所以男主父亲婚前出轨?」 系统:「是的,他和男主母亲已经订婚还和前女友纠缠不清,结也没断了往来,还趁着男主母亲不在家带回家苟合,这噁心人的画面被男主逮个正着。」 难怪祁砚峥反应这么大,池哩又往刚那男人看了眼,他旁边坐着的人想必就是祁砚峥父亲。 还在互相夹菜,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池哩只觉有些反胃。 吃饭时四周都很安静,这时,祁钧风突然开口,「爸,我和秦倩也分开这么多年了,天鸣他妈也该进门了。」 肉眼可见气氛变得紧张,没人敢出声,祁朔冷笑声,嗓音凉凉带些沧桑,「当初给过你机会,天鸣妈和天鸣只能带一个进祁家。」 面对深处暗藏的警告,祁钧风有些下不来台,唇瓣翕动还想再说些什么,终究还是闭上。 一旁的祁天鸣见父亲这般懦弱,心生不满看向老爷子,「爷爷,我妈都等我爸十几年还没个名分,您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面对他的口无遮拦,祁钧风站起来给了他一耳光,「怎么和爷爷说话的,道歉!」 祁天鸣少来祁家家宴,对于这个爷爷了解不深,肆意惯了才敢这么放肆,见父亲对他这般训斥难免有些恼火,「我又没说错,你辜负我妈这么多年让她受尽委屈,懦夫!」 「你你你…」 祁钧风怒指他被他气的心脏发抖,祁家并不认可祁天鸣这个在外的私生子,当初他心疼孩子,在家门口跪了三天老爷子才松口将人带进祁家。 占个祁姓,这十几年家宴却不让他参加,他好不容易劝服老爷子带他出席,好给他以后铺路,结果倒好,丢人现眼。 瞥见老爷子失望的眼神,他心底一凉,勐踹生气的祁天鸣。 第9章 差点没忍住把人办了 他被迫跪在地上,祁钧风冷声道:「给老爷子磕头认罪!」 祁天鸣这会脑子也清醒过来,赶忙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磕疼了,祁朔沉默着继续进食,没表态人就一直磕着。 他心里有气却不能发,刚才是自己脑子不清醒,忘记了祁家老爷子年轻时也不是好惹的善茬,否则怎么会培养出祁砚峥这种冷血暴戾的人。 池哩看着地毯都染上血,桌上坐着的人依旧面不改色进食,对这种画面没有丝毫波澜。 她有点难以下咽,微蹙着眉,一口肉被堵在喉间下不去,捂嘴低咳几声。 眼前出现一只手,修长指骨分明,青筋在手背蜿蜒而下,泛着白,男人的指骨仿佛都是冷的。 水杯放在桌上。 随之落下的是凉薄声线,「好了。」 祁砚峥刚说完,地上那人像得了豁免般起身,抬头眼底扭曲恐怖,鲜血滑落。 池哩吓的手抖下,伸手去拽男人的衣袖。 「砚峥哥哥…」 软糯语调颤颤巍巍的像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下意识靠近他寻求庇护。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页 祁砚峥捏住她发凉的手,眸底深冷一寸,见男人不反感她的靠近,池哩眼珠微动琢磨着该如何补救那扣掉的好感值。 她攥紧他的手,指下祁天鸣狰狞的脸,「他好丑啊,吓到哩哩了。」 矫揉造作的调子让场上的人微微一怔,纷纷好奇去看祁砚峥的反应。 他只是神色淡淡,捏着女孩手指把玩,亲昵的姿态旁若无人。 下一秒,眼神扫过正观局势的保镖,对方瞭然上来就要架着跪到腿麻的祁天鸣出门。 祁天鸣面露愤色,「祁砚峥,我可是你哥哥,你敢这么对我!」 粗厉的嗓音响彻大堂,祁朔明显有些不悦,拨弄手上佛珠静心,低声道,「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这话一出,祁钧风后嵴发凉,开始懊悔带着逆子来家宴。 他将目光放到祁砚峥身上,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是有主意的,孤傲冷血向来是没有情面可讲,如今对女孩这般纵容,想必是入了心的。 外面传来祁天鸣的嚎叫声,他跑去看见他被按在地上,粗壮木棍打在他腿上。 祁砚峥身边的保镖各个都是僱佣兵出来的,力度不轻不重不至死,眼底都是玩味,只怕是想慢慢折磨。 他这儿子不愧是狠人,身边的人手段也毒辣。 祁钧风生怕祁天鸣出事,保镖不听他的,反而更来劲,他只好去找祁砚峥。 「阿峥,天鸣再怎么说也是你哥哥,这次先放过他吧,爸带回去再好好教训一顿。」 他站在一边,姿态放的有些低。 祁砚峥慢条斯理喝了口酒,剪裁炭灰色西装下,纽扣半开,指腹在酒杯轻点,薄光撒在极具攻击性的侧颜,显得绅士高雅。 单是坐着,浑然散发出股睥睨众生的恣态。 「冲撞爷爷,断一条腿不过分吧。」 他启唇,平静话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每一个字缓缓滑过心尖,像利剑在凌迟血骨。 话音刚落,屋外又是一声激烈惨叫,接着了无声响。 祁钧风赶忙跑出去,见地上的人痛苦弯腰,裤子沾着血迹,他立刻叫救护车。 闹剧结束,池哩也没吃东西的心思,瞥见祁砚峥神色冷峻绕着层阴霾,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晃了晃。 弯眼笑着,一副小女孩姿态,他任由她玩,手中红酒一饮而尽。 饭局结束,祁朔把祁砚峥叫去书房,池哩只好在大厅等他,玩了会手机就盯着夜色看,眼皮耷拉着,睏倦打个哈欠。 恰好这时祁砚峥下来,女孩眼眸含着雾气,红唇微微嘟起,瘫在沙发上软的像没骨头似的。 没有大小姐的姿态,就像小朋友一样不拘着。 祁砚峥勾起嘴角,走到她面前,抚摸她的发梢,「困了?」 池哩点头,下意识把头靠近他掌心,像只撒娇小猫。 他俯身环过她的膝窝,感受到腾空池哩困意都没了,手腕环住他的脖颈。 男人单手把她抱起往楼上走,到二楼转弯进入电梯,没多久就到他房间,池哩吞下口水。 见他要开门,扭身动了下,男人的手撑住她的腰防止掉下去。 「砚峥哥哥,你不送我回去吗?」 池哩无辜眨下眼,搅碎浮动的水汽,与他平视间环在他脖颈的手抵在肩膀处,耳垂成肉粉色。 他低笑,撩人的小狐妖这会知道怕了? 抱着她往后退半步,女孩背嵴抵在房门,两只腿夹在他腰腹处,眼睫颤抖,画面看着有些暧昧。 他撑着后腰,感受轻颤弧度,做惯主导者也像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祁砚峥俯身吻了上去,辗转厮磨,勾动诱人舌尖,彼时两人唿吸坠入情网,凌乱着拉扯。 男人的手在意乱间已经贴到暗扣处,感受到束缚被解开,池哩立刻回神离远了他喘气。 俩人衣裳完整,他只有领口被她攥的发皱,四目相对涌动出热意,看起来像是在调情。 祁砚峥不老实的手指已经移开,炙热眼眸瞬间恢復平淡,只剩池哩在大口喘气。 绯红脸颊染上媚态,吐气的红唇更是诱人想往深处探寻。 祁砚峥把人放下,等她站稳屈指捏了捏眉骨,看惯圈内公子哥坠入情慾,不曾料想自己也会有失控的一天。 差点没忍住把人办了。 他摸了摸小姑娘惊魂未定的脸颊,指着对面那间门,「乖乖去睡觉。」 说完,他打开池哩身后的房间,走进去一把拽掉领带,动作野性邪肆,就要解衬衫时,池哩半捂脸把门给关上。 走进对面那间卧室,看着像是客房,宽敞明亮,她在床上忆起刚才发生的事,唇瓣似乎还留着他的气味,脸颊都快热熟了。 差点擦枪走火,想到什么,池哩垂下爆红的脸颊,两手绕到背后把扣子给繫上。 「系统,祁砚峥现在好感值是多少?」 池哩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把那掉的好感值给弥补回来。 系统:「恭喜宿主,男主已经涨了四个好感值,目前好感值为二十。」 池哩在床上翻下身,闷闷不乐,思考着该怎么把剩下那六个补上,祁砚峥也真难哄,不就叫了别人一声哥哥,好感值给哐哐掉。 她又不知道祁天鸣是让他膈应的存在。 嘀咕好几声狗男人。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页 猝然响起敲门声,她身形一僵。 第10章 只要哩哩想,天上的星星都给摘下来 池哩怕是祁砚峥,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才去开门,扬起微笑刚想喊人呆滞的停住。 阿姨见她受到惊吓的样子,笑意柔和些,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池小姐,这是为你准备的衣服。」 池哩伸手接过,闹个红脸,关上门后靠在门背上吐出口气,她还以为是祁砚峥呢,好在不是。 时间也不早了,她洗完澡难得连游戏都没打就睡觉了。 翌日,池哩直接坐着祁砚峥的车来的,还跟着他上了总裁专用电梯,把人送到秘书部祁砚峥把手放开,黑眸少见的柔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髮才离开。 惹得不少人对池哩羡慕,才来多久就爬上正宫的位置,看祁砚峥这样也不像是玩玩,圈内不少公子哥爱养情人,嘴上说着爱你一辈子,不过一星期就拜拜下一个。 像祁砚峥这种令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最后竟然被池哩收入囊中,还大方公开池哩是他女朋友,这则消息如同炸弹般,激起一圈圈涟漪。 祁砚峥还送她到了秘书部才去办公室,这种特殊优待惹人眼热,全公司的女性恨不得魂穿池哩,去感受祁爷的柔情。 池哩走进秘书部,桌上已经堆了不少礼物,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变的不一样,各类讨好。 唯独在外圈的郑书晴,脑袋都气冒烟了,握紧杯子看向位处中央被追捧的女孩。 对她们的热情池哩能理解,但怀里的东西都抱不住了,最后是刘姐出来解救她。 她递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接着清嗓对众人说:「我和砚峥哥哥是情侣关系,但我也是池秘书,大家不需要给我特殊优待,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相处就好。」 答应的声音此起彼伏落下,说是这么说,池哩可是祁爷的正牌女友,有谁敢去使唤她,恨不得把她的工作都揽下来自己做。 就这样,池哩在座位上无聊到抠手,见她这般悠闲,郑书晴忍不住呛声,「某些人大小姐命就早点回家待着,攀上总裁也用不着为了实习证明每天在办公室待着。」 她话一出,在后排讨论工作的说话声都小些,池哩自然知道她是在针对自己。 不以为然笑道:「我凭本事攀上的,郑小姐在酸什么劲?」 郑书晴冷笑,扶下鼻樑处的眼镜,嘀咕着,「不过以色侍人。」 像池哩这种没什么内涵的花瓶,也就靠狐媚子手段把祁爷勾到手的,再美也会有腻的一天,池哩早晚花枯灯尽,被抛弃时就等着哭天喊地去。 想到那副场景,心里堵住的怒气被疏散些。 池哩听出她语言中的暗讽刺,也不恼,曲指撩了下发尾,轻笑着,「我有本事让砚峥哥哥喜欢,这具皮囊他自然爱的紧,不过」 她的停顿带着神秘,引得郑书晴回头看过去,她偏下脖颈,露出那点暧昧红印,像是刚印上去不久。 见她眸中愠着怒光,池哩笑意更浓,「他说了,只要哩哩想,天上的星星都给摘下来。」 这句明晃晃的在秀恩爱,实在很难想像祁砚峥那般狠厉危险的人竟然会说出情话,还带着哄人意味。 顿时秘书部的人对池哩钦佩度爆表,恨不得她来开个班。 与她们不同,郑书晴站起身走向门外,攥紧拳头,背嵴僵直看起来气的不轻。 池哩收回目光,扬起下巴傲气轻哼。 系统在脑海打圈,「宿主大大,男主好像没说过这话啊。」 池哩白了一眼,脸颊鼓鼓的,咕咚下喝掉最后一口酸奶,「装腔作势谁不会。」 系统;「简单点,你就是在骗人。」 池哩:「闭嘴,再说话暗杀你。」 系统:…… 它的宿主好幼稚,话都能说反。 午饭池哩不用再偷摸去办公室吃了,到下班点直接敲开办公室的门,在沙发上乖巧等着祁砚峥工作完一起吃。 祁砚峥见她在沙发上窝着玩手机,低声道:「饿就先吃。」 池哩坐直身,目光往桌面上的餐盒上扫过,每一盘都很有食慾,咽了下口水。 虽然有点饿,但她还是柔情望着男人,捏着调子,「我想和你一起吃,哩哩可以饿会肚子的。」 池哩:看看,你拥有个多么乖巧爱你的女朋友,宁愿自己饿着也不会吃独食。 池哩:?(???)?,给点好感值吧。 不过,她期待着的事没发生他也没表态。 祁砚峥签字的手一顿,金丝眼镜下那双眼漾动幽沉碎光,扫过女孩瓷白略带委屈的小脸,也没开口。 池哩又等了他五分钟,见他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她那双柔和眼眸都要盯炸毛了。 好感值不涨也就算了,祁砚峥是忘了还有个香香软软的女朋友等他吃饭吗? 饭都快凉了,池哩又一次看向桌面,错过男人眼底涌动的笑意。 池哩捂住肚子,柔和眼变的锐利像是眼前的人能吃似的,察觉到他抬头,池哩立刻转换神色,扬起微笑。 祁砚峥没辜负她,起身去洗手间洗手,等再出来时,池哩已经把餐盒全打开了。 看着这桌肉眼睛盈亮,眨巴着,听到动静扭头看他,似乎在询问可以吃了吧? 他捏了把女孩脸颊,指腹不经意掠过耳垂,「吃吧。」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页 话一出,饿晕了的池哩拿起筷子就吃起来,嘴里塞的满满的才嚼,吃到好吃的开心眯起眼睛。 向来矜贵的男人见女孩不太优雅的吃相也没多大反感,看她吃的香,反而还多吃了些。 池哩吃饱后,灌了杯橙子饮料。 记起旁边的饭搭子是她要攻略的对象来着,她抬眼撞进他那双半阖着的凤眸,立刻扬起甜甜的笑意,「砚峥哥哥,你隔~」 气氛顿时被扰的有些尴尬,池哩羞红着脸,由于慌张打嗝的声音有些不受控,窥见男人嘴角勾起,瞬间觉得羞涩到全身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打个滚,钻远点。 她看着祁砚峥,眼神有些恼,潋滟眼眸轻瞪着,似乎在说『你怎么能笑我。』 祁砚峥把害羞的小姑娘拉进怀里,曲指敛掉她唇角上的米饭,见她打个不停,溢出气音,「要我帮忙吗?」 池哩也不想再这样丢人,下意识就点头。 下一秒,下巴被长指捏住抬起,祁砚峥低声道:「闭眼。」 第11章 哩哩好甜 池哩被他磁哑嗓音蛊惑住,乖乖闭上眼睛,片刻后,唇瓣被濡湿。 他强势掠夺她每处唿吸,这般深吻让池哩背嵴发软渐渐往后倒,好在有他托住。 分开时,他轻柔在她眼尾处亲了亲,嗓子醇厚如烈酒浓郁,「哩哩好甜。」 他口中的哩哩软在他怀里,羞红着脸,像尝醉了酒,晕乎想着,他这法子还真有用,果然不打嗝了。 发尾绕在指尖把玩,等女孩把气息调整,就听见他再次开口,「待会要去国外出差几天。」 祁砚峥也想不到自己也有要向女孩报备的一天,本不想说的,又怕娇气的哩哩闹他,斟酌片刻还是告诉了。 池哩垂着眼,眼底划过亮光,又迅速藏好。 池哩:可以休息几天,欧耶\(^o^)/ 全然不知道她的心思,祁砚峥等她抬头,果然看见她眼中流露出不舍,继而拽住他的领带,娇嗲道:「哩哩会想你的。」 她也不敢劝他快点回来,琢磨祁砚峥应该不会喜欢管着他的女朋友,像他这种孤傲,习惯于作掌控者人自然不会喜欢被命令。 重点是,池哩私心也不是很想他早点回来,为了攻略他的好感值,自己每天三点一线,家,公司,和他办公室。 都快给她待发霉了。 祁砚峥见她在眼皮子底下失神,眸底沉了几分,捏揉她的腰肢,平淡问了句,「哩哩真的会想我吗?」 「会的会的。」 池哩点头,又在他唇角啄下,「我巴不得一刻都不和你放开呢。」 祁砚峥漫不经心摸她的头髮,薄唇细微扯动,等女孩背影离开,他收回目光,坐回黑色皮椅,点起根烟。 幽邃凤眸眯着,忆起女孩那双饱含爱意的眼眸,甜甜的软调仿佛还在耳边,烟被掐灭,空气中余留烟圈,男人下颌冷冽。 「小骗子,尾巴可得藏好点。」 喑哑的一句轻喃被吹进的风带走,如菸丝般缥缈,却蕴藏危险。 黑眸涌动不明意味,阴霾席捲,站在光下也隐发出森然气息。 他孤傲暴戾,惹了他,可没办法全身而退。 -- 祁砚峥去出差第二天,池哩按耐不住想出门,在车上给他发了好几句腻歪的话去刷好感值。 对面估计在忙没立刻回復,池哩关上手机,见车快到目的地,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酒吧门口,曲之意打算给这磨蹭的傢伙打电话,刚拨打瞥见人从车上下来。 等走到眼前,她嫌弃的皱眉,「你穿的什么玩意?」 池哩眨下眼,「有什么问题?」 「白衬黑裙,当自己是女大学生啊这么青春。」 「我本来就是啊。」 曲之意噎住,主要是池哩长相太妖,活脱脱一妖精,只看着人时清澈的眼眸仿佛都在勾人,都把她还是女大学生这层身份给忘了。 池哩挽着她的手进去,曲之意也没拒绝,众人见到这俩姐俩好的模样纷纷懵逼。 曲之意不自在倒了杯酒,还顺带给池哩倒了杯。 上次生日后,池哩主动找她聊天,东扯西扯的没之前那股讨厌劲,觉得还挺有趣,一来二往关系也密起来。 池哩之前不怎么喝酒,怕醉就点的低度数的果酒,尝久了还觉得有些甜。 见她一杯见底,脸颊已经浮上绯色,粉扑扑像晚霞般,曲之意掐了把,女孩眸底晕上水汽,看人时勾着股媚惑,怪不得能勾到那位禁慾大佛。 在座的都知池哩的身份,热情招待着,池哩怕再喝就醉推迟开始玩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她第一轮就输了,见瓶口落在她这边,「问吧。」 对面的女人也不客气,「你和祁爷在床上打过架吗?」 「咳咳。」 池哩没想到真心话的尺度也这么大,咳的脖子往上都是红的,面对灼灼目光下,她红着脸摇头。 这齣使不少人眼色都变了,看来池哩也不咋样,勾上人连床都爬不上。 接下来池哩的话就让她们打脸,她娇羞捂着脸,嗓音像含着蜜般柔,「砚峥哥哥说了,我现在还承受不住,他心疼我,可以再等等。」 「咳咳。」 这下换一旁的曲之意勐咳,由衷给她比了个贊,以狠辣出名的祁砚峥竟然会对小女朋友这般怜惜,属实让人大跌眼镜。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页 刚还想讽几句的女人脸色僵直,维持好微笑,「祁爷还真是疼哩哩。」 「对啊对啊,羡慕死我了。」 「哩哩真是好本事,把祁爷迷的团团转。」 「果然霸总配美人,祝哩哩和祁爷长长久久。」 「哩哩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帮忙啊,今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 「对啊对啊,算我一个。」 气氛又变的热闹起来,池哩配合着举杯,不过也没把这些话放心上,不过都是见风使舵的人,内心怕是巴不得她被祁砚峥甩了。 一阵热闹后,大家也没心思再玩游戏,拉着池哩去跳舞,曲之意在她旁边扭动身姿,看不出来挺酷一人,跳起舞来还挺性感。 曲之意见她扭扭捏捏放不开的样子,拉过她的手带动起来,音乐愈发劲爆,台上的热舞感染到台下。 池哩也被气氛感染,不怎么会跳就随着音乐摆动着,跳的有些热了,解开几颗纽扣。 她还不忘抽空给男人发了条信息:「砚峥哥哥,哩哩好想你啊。」 「砚峥哥哥,晚安。」 曲之意瞥见她冷白锁骨处还有件吊带,笑着把她扣子全解开,池哩吊带里还有件抹胸也不用怕走光。 解开的衬衫随着滑落到手肘处,妖娆身姿尽显,蓬松微卷黑髮搭在精緻锁骨处。 女孩那双黑眸澄亮含着波光,笑容明艷,在灯光下皮肤白到发光,魅惑众生的姿态如同尤物。 举手投足间娇媚美艷,散发出的磁场吸引男男女女的目光,不觉酒吧嘈杂的声音愈大,皆为舞动着的池哩而疯狂。 音乐到高潮,不多时,酒吧门被再次拉开,酒保恭敬引领尊贵的客人上楼。 走到电梯口,祁砚峥手里拿着手机,不知看见什么唇角留有淡淡弧度。 这时,季礼让叼着烟,问了句,「海外那个项目你接了?」 「嗯。」 他吐出口烟,「你也真敢,风险这么大也敢接。」 祁砚峥侧头看他,眼尾上挑倨气尽显,「风险大才有意思。」 季礼让扯唇没回话,他这哥们就喜欢玩刺激。 祁砚峥目光往舞池一瞥,盯着,黑眸瞬间阴翳,狭长凤眸微眯,溢出声凉薄的浅笑,「礼让,帮我看看,那是我家哩哩吗?」 是前几分钟还在说想他的哩哩吗? 第12章 热舞被抓包,很喜欢脱衣服? 季礼让往那边看,挑眉笑道:「你女朋友你还认不出?」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句危险的陈述句。 头顶镭射灯光勐烈闪躲在脸上,每个人都沉沦在这片氛围里,甚至还有人喝起了交杯酒。 池哩已经跳出汗,却很爽,从来到这本书里后,每天都琢磨该怎么从祁砚峥那获得好感值,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什么都不去想,大脑空空的发泄那些郁闷。 如果她当时没在绿灯亮的时候立刻转弯,估计也不会碰上那辆失控的货车。 想到这心里就冒着火,舞动中白衬已经滑到手腕处,池哩伸手撸起,却发现周围的人安静下来。 就连最嗨的曲之意也停下,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在她眼皮子底下默默挪步。 周遭只剩音乐还在响,池哩觉得有些诡异也跟着停下,只觉后背像被戾狼盯上,浮出的冷意与冒出的热汗交融,从嵴背滑落。 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慢慢转身,眼眸瞪圆脚被定在原地,看见他那刻脑海像是噼起道雷,身子完全僵硬。 系统凉凉来了句:「呕吼,玩脱了。」 池哩:「闭上你的大嘴丫子。」 两侧的人噤声往后退排出条路,男人站姿挺拔,站在逆光处,阴影却把她罩了个彻底。 髮型是三七分侧背,黑亮浓密,白衬挽到手肘,西裤包裹住紧实身材,肩膀披着黑色西服。 他身高足有一米九,在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眼眸阴邃席捲淡淡凉意,低垂着眼锁住她,指腹冒着红,轻吐出烟圈。 睥睨天下的肆意气息横行在四周,逼使着音乐声也停了。 看着她周边的男男女女,祁砚峥面沉如墨,扫过女孩身上摇摇欲坠的白衬衫,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细嫩雪白,随着她害怕的弧度颤抖着,增添几分欲色。 他敛神,揉了揉拇指上的墨白色扳指,面无表情说:「哩哩很喜欢脱衣服?」 池哩赶忙将衣服拉回来,她看着是凉快,但背心里还有小衣的,她脑袋晕乎乎转着,想不明白这男人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明明昨天说还有两天才回国,突然出现是能吓死人的知不知道,她出来玩还被抓包在热舞,前几分钟还说了晚安的。 这下要怎么解释她撒谎的事实,男人好像都不喜欢自己女朋友去泡吧还撒谎吧? 想着她冒出的汗都是凉的,由于紧张扣子都没扣整齐,匆匆抬头只见男人离开的背影。 也顾不上重新整理,池哩赶紧跑着去追他。 他步伐快在电梯口才被池哩追上,池哩看见他按下四楼按钮,手垂下后就立刻牵住他的手。 怯怯的瞄了他眼,他的神色寡淡,眸底深沉一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只是指腹在滑动指板像在压抑些什么。 「砚峥哥哥,我可以解释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男人任由女孩嫩白软软的手钻进掌心,虚握着,感受摇晃弧度,浓眉微松,电梯也到了,池哩跟着他出来。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页 祁砚峥站在绿植旁,低头给她重新系好纽扣,在小腹处,指骨陷的更深,滑过肌肤,丝凉酥麻。 池哩耳朵有些热黑睫颤动下,不过几秒间,衬衫被整理完整。 她回过神,脑子有些短路,没想到他还有心情给她整理衣服,看来没多生气吧? 抱着侥倖心理,她抿唇刚想开口,头顶砸下淡薄男声,「在这等李文海。」 听这意思是想让李文海送她回去,祁砚峥说完这句就收回目光,刚要转身女孩从身后抱住他。 隔着衬衫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女孩低的嗓音语调有些哑,「我可以和你一起上去吗?我不要回家。」 她在挽留,祁砚峥这样不喜不怒的样子才最可怕,越是平静她心就越慌。 祁砚峥眼眸墨色更深,她离的这般近,那抹柔软抵住坚硬的后背,酒味和独属她身上的蜜桃香萦绕而上,喉结滚了滚,他压低一寸音,「池哩。」 极具压迫感的一声,他没动任由她抱着,路过的人也不敢多看一眼。 池哩察觉到他晦暗情绪,缩下手指退开,看着面前伟岸健硕的背影,咬住下唇,还是挣扎着说:「你听我解释..」 祁砚峥解开颗纽扣,嶙峋喉结在光下泛着冷意,「听话。」 低磁平淡的语调飘入耳廓,看着他要走的背影,池哩没再拦,他现在摆明不想听她解释,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池哩满脸挫败,垂着脑袋跟着李文海走,这一路上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形形色色的,池哩都不在意,脑子麻的很,喝的酒意都快没了。 坐上车她靠在窗户上,表面失魂落魄的内心在疯狂咆哮。 池哩:「完了完了,他生气了,我的好感值生气了,不就是出去跳个舞吗,不就是骗了他回吗?就被打入冷宫,古代皇帝也没他这么不讲理吧。」 池哩:「虽然我还没想好说辞,但我想让他别生气的心是真的啊,祁砚峥今年都二十六岁了,四捨五入就快奔三十的老男人了,而我,貌美如花的小仙女为了保护他的肝接连挽留,这老男人还不听哦,好大的面子!」 系统:「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讨好男主吧,可别第二天就给你分手通知。」 池哩腾的坐起,不小心撞到车窗,『咚』的一声,她蹙眉,眼底含水的可怜样恰好对上看后视镜的李文海。 他默默在心底感嘆,池小姐真的好爱总裁,都为了他在掉眼泪。 哭的怪可怜的,让她伤心的那个男人还在包厢喝着价值百万的红酒。 再次看向池哩,他的眼神多些怜悯。 全然不知他的心思的池哩抿唇露出个微笑。 李文海:池小姐难过成这样还对我笑,她真的好坚强。 池哩拧眉看向窗外,内心有些担忧,祁砚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和她分手吧? 可别啊,她觉得自己还能挽救下,于是第二天清早就爬起床,开始给祁砚峥准备爱心早餐,她手艺还行烘焙的饼干各各有模有样,最后给他准备了面条。 摆好盘,池哩看着自己的大作嘚瑟扬唇,身为风光赫赫的祁家掌权人,山珍海味怕都吃腻了,她亲手做的诚意满满,指不定吃完他这脾气就下去了。 身为男主,自然得有博人的胸襟,对吧? 系统忍不住吐槽,「原来真的有人会做白日梦啊。」 池哩没理会它,轻哼声将东西装好,到公司时祁砚峥还没来,她就在办公室等了会。 第13章 小雀开始背着他搞叛逆 等到听见办公室门把扭动的声音,池哩立刻站起身,走向男人,神色乖的不行,端着准备好的爱心早餐走到面前,递给他看,「砚峥哥哥,这是我起早给你准备的早餐,你尝尝。」 祁砚峥越过她坐在椅子上,声音冷淡,「吃过了。」 池哩神色有一秒僵住,看来祁砚峥真的很介意昨天的事,她特意给他发信息说自己会准备早餐,他不仅没回,这会也是变相拒绝的意思。 他开始处理桌上的文件,侧脸轮廓硬朗凌厉,如精雕细琢般,薄光洒过的每处都完美到极点,薄唇抿直,见她还在原地,说了句,「没什么事就出去。」 池哩心底一惊,这是在赶她走,她上前几步,伸手搭在他手臂上,没被佛开又挽紧几分,「砚峥哥哥,昨晚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好奇跟朋友去酒吧,也不该跳舞,更不应该撒谎,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一直窥探男人的神色,他依旧面无波澜,嗓音很平淡应了声「嗯。」 就像她在说什么废话一样,黑眸落在手里的文件上,专注办公。 池哩又紧着说了句,「我保证没有下次。」 得到的依旧是冷淡的应声,这张嘴就跟镶上了似的,不肯再发出半个字。 池哩:好好好,给我在这玩高冷是吧,老娘我都把姿态放这么低了,你还要怎样,阎王爷都没你那么难伺候! 系统闻风而来,惊讶道:「你伺候过阎王爷。」 池哩:滚! 面对他的冷漠池哩识趣松开他的手,生怕这会再说什么他不耐烦就让人把她给丢出去了。 这臭男人爱气就气去,气坏了关她池哩什么事。 但作为一个优秀的好演员,池哩自然要把起大早做早餐这件事发挥到淋漓尽致。 轻咳一声,把起水泡的手指放到他眼前,声音弱下来忍不住想让人怜惜,「砚峥哥哥,为了给你做早餐,我手都烫红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页 男人依旧不为所动,像个威严的雪山,任由你如何闹那颗心也屹立不倒,不可能对你有半分怜惜心软,池哩放下蜷缩起手指,垂下头有些失落。 恰好这时响起敲门声,郑书晴得到回覆推门而进,露出八颗牙齿微笑着,步伐轻盈。 看见池哩站在祁砚峥身边神色落寞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盛,就差没把该字写脸上了。 目光划过她搭在男人手臂上的手,微抬下巴的样子让她眸底闪过丝嫉妒。 她不同于池哩,只能站在与他对面的位置,也无法和他有任何亲密举动,甚至于心中那点妄念都得藏好。 这个男人狠薄无情,她那点小心思要是被知道,连待在他身边的机会恐怕都会丢失。 她接过祁砚峥签好字的文件,即使男人没抬头也依旧露出标准得体的微笑。 池哩收回目光,落在祁砚峥只喝了一口的咖啡上,正失神间,听见郑书晴喊她,「池小姐,秘书部还有些事要你处理,我们一起出去吧?」 看着是很普通的询问句,含带丝恳求,实则从侧面把池哩消极怠工,还把她在秘书部高人一等的身份给披露出,池哩冷扯嘴角,以前怎么不见郑书晴怎么客气喊她池小姐呢? 没错过她眼底那抹讽刺,池哩看向祁砚峥,他喝着她泡的咖啡,没说话,就是默许的意思。 池哩握住拳头,在腹中吐槽句,「臭哑巴。」 搞冷战是吧,冻死你。 池哩转身就走,抿直了嘴角,不难看出在闹情绪,这可把郑书晴给得意坏了,看着她的背影转头对祁砚峥说:「祁爷,我也出去了。」 祁砚峥没回復,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周围空气更闷了。 池哩还没回到秘书部,就被身后的郑书晴给追上,嘴角咧到耳后根。 祁砚峥常是圈内谈论的对象,手腕精毒,占有欲强,看上的无论是人或者是物,标上他的名就得老老实实的。 池哩作为他的第一任女友,娇娇弱弱的宛如菟丝花,她在祁砚峥面前一直都是乖软娇媚的姿态,被当场抓包在酒吧和别人热舞,这件事发生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在圈内传开了,都在讨论池哩会不会直接被抛弃。 毕竟以祁砚峥这种掌控欲强的人,和池哩在一起估计也就是一时兴起,看她又几分姿色就当个小宠物养养,他这种占领高位的人养一只外壳娇美的金丝雀也不足为奇。 这会这只小雀开始背着他叛逆,温顺不了还不如扔了。 想到这,郑书晴嘲讽的看着她,双手抱怀,扫过女孩貌美娇艷的脸庞,冷勾唇,祁砚峥给她个身份真当能为所欲为了? 不过是消遣的玩意。 池哩被她拦住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看她笑话的头子,幸灾乐祸都写脸上了。 但她现在可没收到分手令牌,容不到郑书晴在这笑的贼兮兮的。 她轻哼,气势看起来比她还要足,潋滟眼眸轻眨,拍了下她的肩膀凑在耳边轻声说:「郑书晴」 池哩刻意停顿下,偏头瞧她侧颜,就当郑书晴想挣开那只手时,听见她说:「你笑起来好丑。」 柔软的女声无辜中透着嫌弃,郑书晴嘴角的笑容僵住,反应过来怒瞪她,「池哩!」 见她恼怒,池哩露出姣美微笑,往后退了半步,食指抵在红唇上,「嘘,这副尖锐嗓音可别被砚峥哥哥听了去。」 到现在她还一口一个哥哥喊着,身上散发出悠然自信,郑书晴咬牙,压低嗓音恶狠狠说:「你就等着被甩吧!」 祁砚峥对她不过三分钟热度,刚才都没留她,估计这三分钟热度也快灭了。 她就等着看池哩像个丧家犬一样滚出公司。 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傲。 郑书晴脚踩高跟鞋在地板上蹬到很响,看着她怒气沖沖的背影,池哩晃下脑袋。 不过她这嘚瑟劲也没持续多久,一连三天,祁砚峥依旧对他是冷淡的态度,没有分手,也没有再送她回家,冷淡的很。 池哩再次给他去送咖啡,在门外深唿吸好几口,才敲门。 第14章 不该看的别看 她将咖啡放到桌子上,去端两小时前送的咖啡,发现他一口都没喝,低着头小心翼翼瞅了眼面庞俊翳的男人,抿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垂落的睫毛颤动下。 祁砚峥只言未发,身上却有浓重的压迫感,让人无处遁形,池哩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胸腔被堵的慌,话都没说就端着咖啡出去了。 门被关上,低头办公的祁砚峥抬头,点燃根烟,黑眸如墨深冷滚动着,李文海进来时,察觉到室内不寻常的气氛,心跳一窒,额头冒着虚汗,将要签字的文件递给面色肃沉的男人。 池哩踩着高跟鞋来到茶水间,把杯子里的咖啡倒掉,脸色愠怒,忍不住和系统吐槽。 「就不能换个男主吗?」 给她这么多天冷脸,要真是她男朋友,她马上两个大嘴巴子就上去了,她恶狠狠说:「傲什么傲,老娘不就跳个舞去个酒吧吗?又不是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狗男人!」 「冷战个屁,就他这大爷脾气给他脸了!」 系统能感受到池哩头顶此刻肯定冒着三把火,安抚着:「要不说他是男主呢,宿主大大,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回呗。」 头回听见这系统说人话,池哩还小小惊讶了下,挑下眉,心里那点火倒是退下去些。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页 它说的也对,作为男主向来都是孤傲惯了,是不会逆来顺受的,池哩还得靠他收穫好感值去回家呢,祁砚峥在她眼里就是救世主,等他好感值到一百,她就自由了。 这样想心态平衡些,池哩看着手里被她洗到铮亮的瓷白咖啡杯,想到男人竟然一口都不喝,要知道她为了符合这男人的口味,可练了不少时间。 「哼。」 池哩脾气去的快来的也快,刚想通没多久,就被祁砚峥不尊重她的劳动成果给气到了。 她一气之下...喝了三杯咖啡! 系统默默给她点了个贊。 池哩抿着最后一口咖啡,单手托下巴,坐在高脚凳上,白皙长腿交叠而坐,脚上红色高跟鞋前掌翘起。 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撒落在侧脸,浓黑卷翘的睫毛披在鼻翼处落下层阴影,像颤动着的蝴蝶翅膀。 女孩此刻很安静,茶棕色捲髮搭在肩膀处显得慵懒随性,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稍褪些媚态,洁白的光线中宛如纯净仙女。 李文海收回目光,突然对上祁砚峥漫不经心的一眼,嗓音冷冷问道:「好看?」 他下意识摇头又点头,猜不清他什么心思,总之僵在原地,已经汗流浃背了。 祁砚峥扭头扫了眼女孩鼓起的腮帮子,眸底深意不明,转身留下句,「不该看的别看。」 急忙跟在身后的李文海抹干额角的汗水,轻声吸着气,感嘆着祁砚峥对池哩的占有欲真强,似乎别人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不尊重。 联想到祁砚峥的血性,身处在祁家,从祁均风出轨后他就像变了个人,六岁跟着老爷子,进行军事化训练。 十五岁那年被丢进狼山,面对被刻意训练过的野狼,他眸底没什么情绪,看着眼前兇狠嚎叫的狼神色漠然,在那时他身上的气焰就强到可怕。 与狼撕斗的画面透过监控传来,那血腥场景看吐了不少人。 再次出来后,祁砚峥吊着半条命,身上有撕咬过的痕迹,流淌着鲜血,少年伤痕累累,却抵住考验。 他雷霆万钧,狠辣冷血,是在年幼就有的。 自那后,祁砚峥彻底变成暴戾残忍的祁家太子爷,没人敢上胆子挑衅。 久而久之,在港城祁砚峥就没有得不到的,他精明冷戾,想要的就不会给别人碰到半分。 现在他是彻底把池哩当做私有物了,对她自然油生占有欲,也不知道对池哩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李文海很轻嘆气,像祁砚峥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池哩也真是有胆子敢招惹。 也不知道小姑娘以后会不会后悔。 之后的池哩揉着腰,看见自己满身吻痕,欲哭无泪,「后悔的不要不要的。」 -- 晚上八点到下班时间,池哩自从被祁砚峥冷落后,这件事被不少人在后面议论,也因这个工作也多了起来,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就当为前几天上班还有时间打游戏给赎罪吧。 处理好手上最后一点工作,池哩看见窗外正在下雨,办公室的人都走了,瞥见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 她眼珠子一转,天时地利人和,挑动眉梢,她心里有了主意往祁砚峥办公室走。 进去后祁砚峥抬眼看了眼,继而又将视线放到电脑屏幕上,拽了句不知道哪国的语言,在池哩靠近身边时电脑界面自动跳换成屏幕,「砚峥哥哥」 女孩甜甜喊了声,咬着调子像在撒娇,见他眉眼间有些许疲态,凑近在他肩膀上捏揉着。 祁砚峥低眸,女孩柔弱无骨的手捏着硬块就像在挠痒,独属她身上的气息霸道席捲进鼻腔,蜜香勾得喉间一紧。 池哩继续咬着调子,「砚峥哥哥,外面下雨了,我没带伞,可以坐你的车走吗?」 祁砚峥敛神,瞥见走进来又退出去的人,出声喊住,「李文海,给她拿把伞。」 话一出,李文海走出门去拿伞,肩膀上那只小手已经停下,池哩气唿唿瞪着他的后背,左勾拳右勾拳看起来气的不轻。 祁砚峥脑子指定有点毛病,她这么个大美女让他送还拒绝,脑子里的水快点倒掉吧! 她气的张牙舞爪的,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被电脑屏幕印个彻底,祁砚峥摩挲着墨白色板指,眼眸浮现淡淡的笑味。 见李文海过来,池哩上前接过伞,说了句谢谢就毫不客气的走了。 背影是愠着怒的,李文海看着勾唇笑的祁砚峥,突然有点看不懂这小两口了。 系统见她这么洒脱就走了,犹豫说:「你不再挣扎一下?这很不池哩哩啊,」 池哩翻个白眼,「他都让我拿伞滚了,我总不能上去抱他大腿求他送吧?」 真是一点都不想伺候这男的了,让她当条咸鱼吧。 话是这么说的...接下来她的操作可一点不咸鱼。 第15章 脱了 池哩到楼下时,天空就应景的响起几道惊雷,吓的她虎躯一震,而后淅淅沥沥的细雨变成暴雨,撑着伞刚到台阶处,脸上就被雨水蒙上层雾气。 「什么鬼天气。」池哩嘀咕句。 接着又是一道雷响,闪电在空中划出道口子,白色光线就像血盆大口的怪物,吓的池哩都不敢动。 这时,挎包里发出手机铃声,池哩急忙打开,还以为是祁砚峥突然长心要送她回去呢。 打开一看脸顿时沉下来,接通电话没好气餵了声。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页 对面传来略带歉意的声线,曲之意从酒吧喝了一宿酒后接下来就是连轴转的工作,都把池哩被祁砚峥带走的事情给忘干净了。 刚好闲下来,打开微信八卦群就是铺天盖地的消息,她精准捕捉到一条,「祁砚峥大怒要和池哩分手。」 吓的她赶紧给池哩拨了个电话,好声好气道了歉,「上次见你被祁爷带走我整个人都不太好,郁闷的喝了一宿的酒。」 池哩撇嘴,百无聊赖的踢着地上的水花,「带走的是我,你郁闷什么?」 「嘿嘿,哩哩你别生气了,好奇问一下」 曲之意眨下眼,嗓音有点变态,「祁爷把你带走后,没有锁住勐*关小黑屋吧?」 「咳咳咳」 池哩被她口中的话给惊到,拍下胸口顺气,「你少看点黄色文学吧。」 曲之意捂了下她如花似玉的脸,也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比较超前,她就是觉得祁砚峥和池哩挺好磕的,狠厉大佬和娇软小妖精这人设不得这样那样,必须翻云覆雨一顿吗? 嘿嘿… 意识到自己思绪飘远逐渐往少儿不宜的地方走,曲之意咬了口苹果,含煳着问:「讲真的,你没事吧?」 群里都在议论她要被甩,人毕竟是她带去酒吧,舞也是她拽着去跳的,要真因为这个让池哩被甩的话,她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池哩回忆起那回在酒吧时曲之意毫不犹豫撇下她的怂样,轻哼声,「你退半步的动作我都看见了,你还好意思问。」 之前还说要拜把子来着,姐妹情的都是骗人的,尽知道欺骗她这个天真无辜的漂亮女孩。 曲之意自知理亏,在电话那头说尽好话,最后咬咬牙,答应送她一个包,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才被挽救回来。 已经和她唠了五分钟,池哩瞥见一辆车从地库出来,挂了电话。 走下台阶,风不算大就是雨水砸在伞上声音很大,路面湿漉漉的,她走几步鞋面就有泥点。 抿直唇角,感受到车灯愈发近,她脚一歪,倒在地上的同时伞也被吹走,头髮被淋湿,无助的撑着地面想起来,却由于脚踝疼久久不能起。 在路灯下,女孩背嵴颤抖着,坐在地上即使狼狈也是夜雨天中最明艷的一抹景色,她的背影脆弱倔强,肌肤白皙沾满了雨滴,散发出凌乱的悽美感。 池哩咬住唇瓣,下一秒,头顶的雨水被黑伞笼罩住。 看见离她不远的黑鞋,目光往上,氤氲水汽的眼眸晶莹透着无助,眼尾红红的,像只在暗夜受伤的小狐狸,语调柔弱委屈,「砚峥哥哥」 男人因她这声缓缓俯身,目光往她捂住的脚踝处扫过,抬起她的下巴,池哩被迫对上那双冰沉冷戾的眼眸。 眼眸转动下,下巴被捏紧,祁砚峥嗓音薄凉愠着怒火,「池哩,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池哩感受到他在生气,被这股气焰吓到掉出眼泪,砸在他拇指上,祁砚峥收回手转眼又被池哩握住,「哥哥,你不要哩哩了吗?」 小姑娘还坐在湿漉漉的地上,白衬被淋湿露出隐约可见的黑色轮廓,潋滟眼眸闪着泪花,可怜模样任谁都会心疼。 祁砚峥脸色阴沉,脱下外套将人罩住抱上车。 李文海早已识趣的打开暖气,还升起了隔板。 小姑娘娇贵到不行,才到车内就打了好几个喷嚏,坐在祁砚峥腿上,硬邦邦的挺不舒服的。 她想下来,还没开口瞥到他幽森的黑眸就闭嘴了,他似乎在不开心。 池哩也想不明白他在不开心什么,怪她湿成这样弄脏了他的衣服? 她咬唇,脑子里一堆东西想的出神,丝毫不知他冰冷的视线已经落在她红肿的腿上。 感受到脚踝被指腹触碰,池哩下意识想抽回腿却被握住动弹不得,挣扎间高跟鞋掉落。 「疼吗?」 池哩有点震惊,祁砚峥正用他那双价值百亿的手在给她揉脚踝,见她不回话,祁砚峥又问了句。 她回过神,手腕挂在他脖子上,「砚峥哥哥给哩哩揉揉就不疼了。」 祁砚峥低眉,似笑非笑说了句,「是吗?」 「当然了,哩哩现在就好多了。」 祁砚峥没说话,只是气氛比刚才好些,池哩趁着机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委屈着说:「你还没有原谅我吗?」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头髮,低音醇厚,「原谅什么?」 女孩抬着脑袋看他,眨下眼,「就上次在酒吧的事情。」 「哥哥没怪哩哩。」 池哩抿唇,垂着脑袋瘪嘴,「那砚峥哥哥这几天都不理我,是不是讨厌我了?」 说到这,她伸手捂住他的衣角,眼眶泛红我见犹怜的姿态,「哩哩真的知道错了。」 他摸她脑袋的手一顿,继而更加柔和,沿着背嵴往下最后落在盈盈一握的腰肢,大掌完全包裹住细腰,激起的弧度像是他一捏就会碎掉。 他缓缓低语,「错哪了?」 池哩眼眸一亮,他这是气消终于准备认真听她说话了,此刻也顾不上摩挲她腰肢的手,她立刻说:「错在不该欺骗你,不该去酒吧,还跳热舞。」 嗓音很诚恳迫切盯着他看,很乖的小模样,唇瓣泛着亮光妖媚眼眸直勾勾盯着他看。 他回忆起女孩那夜在酒吧笑容明媚,尽情扭动的舞姿,眼眸骤深,似蓄积风暴。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页 目光落在湿透的白色衬衫上,曼妙身姿一览无余,正当池哩琢磨他这是什么意思时。 只见他曲指点在她纽扣处,嗓音喑哑,「脱了。」 第16章 衣服不会穿哥哥亲自给哩哩脱 池哩眼眸瞪大,泛红的鼻尖缩了下,浑身都燥的发烫,什么叫脱了,她还湿着呢。 大色胚! 她今日穿的白衬衫和包臀裙把性感身材展露出,这次的衬衫和上次在酒吧穿的不一样,上次是清纯款立领,这次是v字领。 她唿吸一窒,怯怯抬眼,四目相对间尽是火花,气氛在升温。 他手往映出的黑色内衣带处点了下,似乎在催促。 池哩见他眼眸暗下来,望向她时散发出阴冷气焰,压迫感在涌动的空气中骤降,他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让池哩紧咬住唇瓣,眼圈也红了。 她不能再惹祁砚峥不开心,万一真的把她弃了,想回家这个任务就难了。 罢了,她就是个忍辱负重的池哩哩罢了! 等祁砚峥彻底爱上她之后,看她怎么虐他! 犹豫半晌后,她低着头把扣子缓缓解开,动作放的很慢,几颗纽扣在她手里像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男人的手掌在髮丝轻柔,背部倚在黑色皮革座椅,饶有趣味盯着坐在腿上楚楚可怜的女孩。 她将扣子全解开,抬头眼睛红红的,眸底漾动的水波泛着委屈。 祁砚峥视线从女孩惯有诱惑性的脸庞往下移动,她里面只穿着蕾丝边内衣,雪白锁骨随着唿吸颤动,淋过雨的缘故几颗水珠从修长洁白脖颈蜿蜒而下,从发颤的锁骨再渐渐没入深处。 气氛都变得旖旎,祁砚峥瞳如幽谭,能清晰感受到某处的燥意,离她这般近的池哩自然也察觉他的不对劲。 浑身一抖,看向他的眼神饱含害怕,娇美的小狐妖意识到危险想往后退,刚有动作就被掐住腰往怀里带。 「别..」 她手掌撑在他肩膀处,柔弱的推着,声音都颤颤巍巍的,直到感受脖颈处的湿润,她抿住唇抑制喉间想发出的声音。 羞愤的满脸通红,被他碰过的地方泛着火辣的红色,精緻骨骼柔美的锁骨连着种了一排草莓,艷丽的像雪山惊艷的红梅。 她唿吸混乱,想推开男人,背嵴却被按的更深。 只能被迫承受,池哩也意识到男人的霸道,她每动一下他就吻的更重,她被恼的眼眶湿润,留下滴泪水,感受到他的吻有往下的趋势,池哩只能期期艾艾的喊他,希望他能停下。 「砚峥哥哥…」 她这声实在出现的不合时宜,只会更增添男人的性.欲。 他松唇,炙热唿吸铺撒在红痕处,眼神染上红光,喉结滚了滚,最后唇瓣贴住肌肤往下,在曲线处落下一吻。 这个地方惹的池哩浑身酥麻,口中不受控的溢出声轻吟。 「你别欺负我了..」 她手用力些,男人也纵容着松了力度,长睫扫过肌理,终于退开,目光落在她脱至手腕的白衬,他曲指一挑,落在地毯上。 池哩缩着身子脑袋也埋起来,一副不肯见人的羞态,她上身只有件内衣,黑色包臀裙衬的身子更妖娆。 她才感受过祁砚峥的亲昵,他是正常男人早就起了反应,目光扫过那处脸更烫了。 这尺寸,也不知道将来是哪个倒霉鬼去承受。 反正别是她就行。 就在想的入神时,她肩膀处被罩上件毛毯,人被搂的更紧,祁砚峥低声说:「不该看的别看。」 他的嗓音哑哑的听起来不太对劲,就像在压抑着快迸发的情绪。 池哩靠在他胸膛处,感受略有凌乱的唿吸,眼睫颤下,乖乖的也不敢出声,髮丝就任由他把玩着。 几秒后,指骨贴在她脸上,平缓过情慾的祁砚峥垂眸低语,「刚才吓到了?」 池哩窝在他怀里摇头又点头,红唇紧抿着,小委屈劲很是明显。 「你在欺负我。」 「哥哥是在教育哩哩。」 祁砚峥手掌轻轻撩动她的发尾,黑瞳紧锁女孩,阴暗一闪而过,声音变得温和,「哩哩知道自己长的有多不老实吗?」 池哩眼睫抬下,她当然知道,在现实生活中她还得刻意让自己邋遢点去扮丑,避免被坏人骚扰。 她没回话祁砚峥也并不在意,脑海闪过围在女孩身上那些骯脏的视线,面色薄凉,「那些男人只会做比我更过分的事。」 他温热指腹挪在她眼尾处,俯身落下一吻,沾到她眼睫未落的小水珠,舔下唇,愉悦勾唇,声音似蛊带诱,「以后衣服不会穿哥哥就亲自给哩哩脱,好不好?」 被这话逼的池哩苍惶抬眼,对上那双阴翳凤眸,里面含带着的黑色旋涡似乎要把她吸进去粉身碎骨,她肩膀颤抖,眨着羽睫有一瞬间呆滞。 「怎么了?」 祁砚峥见她害怕,仅一秒就恢復常态,淡薄的气态让周身停滞的气流回暖,他往后靠,凌乱的领带被扯正,禁慾清冷的模样像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 池哩有些懵的摇头,埋着脑袋,将毯子直接拉到肩膀上。 她靠在他怀里假装睡觉,脑子乱糟糟的,回想到刚才的画面还是心有余悸。 在现实中她可是对男人这种生物避而远之的,现在和祁砚峥这么亲密,从最开始的不自然又逐渐能坦然接受。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页 池哩自认为身上也没什么值得祁砚峥喜欢的,祁砚峥将她带在身边不过是图她美色罢了。他长的那么帅,平日亲亲抱抱也不吃亏,她就当逢场作戏。 可依刚才祁砚峥的举动来讲,他好像不止想亲亲抱抱的样子。 系统在脑袋里游荡,「这题我会,男主想和你负.距离接触一下。」 「咳咳」 池哩发出几声低咳,祁砚峥盯着她蹙起的眉头,眼底晦暗。 池哩被系统这么大胆的直言给惊到,抿直唇瓣,有些好奇,「你们系统会看那种片子吗?」 脑海是长久的寂静,池哩恨不得大笑出声,「啧啧啧,再问一下,你们系统之间也能负距离吗?」 系统嗓音都变成电流,「宿主!」 见它恼羞成怒池哩坏笑着,此刻系统已经很后悔插嘴了,这人真是...不正经… 池哩还在逗不肯出声的系统,连车已经停下了都不知道,车门被打开,她察觉到雨声想抬头,被他按在怀里不能动,直到车门继续关上。 她后背抵在坚硬手臂上,祁砚峥手里拿着杯子,里面是咖色液体,还冒着热气,正当她疑惑时,杯子被抵在唇边,「嗯?」 池哩不解看向他,男人面色被车内灯光衬的柔和些,低着头,「喝了。」 她猜测是感冒沖剂,闻到苦味偏开头,大郎不要喝药药。 「哩哩是想我餵?」 第17章 哩哩有十…口 池哩摇头,让他餵指不定又被占便宜,她才不要。 她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下,喝完嘴角留有残渍,被他曲指抹去。 祁砚峥见她皱着脸喝完,轻笑声,拿过旁边的礼袋放进她怀里。 「哩哩很乖,这是奖励。」 池哩手中的礼袋精美,她急忙打开看,结果里面是几张纸,有些不满,情绪都写在脸上,祁砚峥没错过女孩眼底一闪而过的嫌弃,可以说自从上车后男人的目光就没从娇美人儿身上移开过。 可怜池哩神经不够敏感,估计男人什么时候想剥她吞了,她也还是傻乎乎的喊哥哥撒娇。 只怪祁砚峥会装,在女孩看不见的地方,他唇角淡淡勾起,晦暗深处阴暗肆虐翻滚着,见她有所察觉时又悄然掩好。 擅长捕猎的野狼可绝不容许瞧上的猎物逃跑,在他眼中,情情爱爱什么的都不重要,他不会爱人,但如果他家哩哩乖点,他可以为了她去学。 如果不乖.. 他瞧着女孩眼底划过震惊,继而弯起眼眸欢喜看向他,眼神稍敛,恢復一片深沉。 「你为什么送我这个?」 女孩还靠在他臂弯处,脸稍偏,脸颊两块粉红像小云朵,下巴缩在白色毛巾里,眼睛亮盈盈的,什么也没做他就想狠狠吻上去,她惯是会勾人的。 祁砚峥压住胸腔迸发出的滚烫意念,眼底浮起柔和光意,「哩哩不是想要星星吗?」 「我什么..」 池哩转念一想,回忆起之前在郑书晴面前说过的话,没想到被他听了去,脸上一热,翁声低喃,「你听到了啊..」 「是李文海偷听的。」 前排开车的李文海差点把方向盘往右拧,他什么时候偷听了? 池哩点头,数着手上的星星证书,足足有十张,眨下眼,「都是送我的?」 「嗯。」 十颗星星都由她命名,她不由看向窗外繁星,想到天上有几颗是属于她的专属星星眼底还有些惆怅,都说人死后能变成星星,她出生起就是孤儿,父亲意外身亡母亲难产死亡。 从出生就没见过父母,只见过墓地上的照片,父母看起来都是很温柔淳朴的人,要是还在她就不会待在孤儿院里,她不是没有人领养,是同龄人都排斥她,在有领养人上门时总把她关着,久而久之也就错失领养时间。 院长妈妈是待她最好的,愿意一直养着她还供她读大学。 想到这,她眼眶湿润,也不知道她成为植物人后,院长妈妈该有多伤心,她吸着鼻子,眼泪顷刻间砸落在证书写有她名字的地方。 买下一颗星星至少要百万,祁砚峥一出手就给她买下十颗,她突然不惦记他这个人,有点惦记他的钱了。 系统跳出来:「宿主大大,请打断你走偏的想法,继续攻略男主。」 池哩偏头借着毯子擦下眼泪,目光依旧落在夜空,以她名字命名的十颗星星,能替她找到爸妈吗? 她眼底的希翼一秒就打破,这里可是书中的世界又不是现实世界,怎么可能呢? 「哭什么?」 祁砚峥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抬起她的下巴,楷干她的泪珠,鼻子红扑扑的像只花猫,凑近吻住唇角即将滚过的泪珠。 自从六岁后,他再没哭过,年少早熟,冷血薄情,生平最讨厌眼泪这种东西。 那对狗男女当面伤害过自己母亲后,跪在地上流泪求原谅的姿态甚是噁心,见到女人哭,他恨不得将人割掉舌头再丢进狼山让她哭个彻底。 此刻面对池哩,他冷硬的心有片刻瓦解,反而觉得有趣,这几颗泪放在别的地方或许更好看些。 池哩缩在他怀里,软巴巴说着,「我就是太感动了,谢谢砚峥哥哥。」 「很喜欢?」 「嗯。」 池哩重重点头,见他的眼神盯着她不说话也不移开,意识到什么,缓缓往上在他唇上啄了口。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页 果然他脸色好看些,捏着她的手指把玩,池哩有些好奇,「为什么是十颗啊?」 这十颗总价值都上千万,池哩觉得他要是折现给她的话,她能更开心。 他曲指挠下她掌心,漫不经心说:「哩哩不是有十口吗?」 池哩蹙眉还数了下,还真是十口,就因为这个就送十颗? 她还在想着,男人略沉的声线从头顶落下,低声再说了句,「哩哩有十口。」 意有所指般,池哩疑惑,「嗯?」 她仰着脑袋看向祁砚峥,脑瓜子快速滚动,他又喊了声,「哩哩。」 哩哩,哩哩有十..口。 她抿唇,耳根红红的,好像突然懂了什么,背嵴挺直不再柔若无骨似的躺在他怀里,从毯子里伸出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对准薄唇碰上去,腹中数着,「两口,三口...九口,十..」 就在最后一吻终于要结束时,男人手掌按住她的脑袋深吻,唇瓣先是轻柔触碰,接着勐烈撬开她的牙关索取,毫无防备。 她被吻的软绵绵,被放开时无力大口喘气,满脸红色,嫩的透出光泽。 由于动作幅度,女孩身上的毯子半开,春光乍泄。 祁砚峥目光幽沉,缓缓勾唇,并没有好心提醒她。 直到她气息变的平缓,才看见自己是什么样子,羞恼到后脖颈都染上红色,变得更粉嫩可口。 空气中涌动出旖旎,恰好这时一个电话打破宁静,池哩打开手机屏幕见是曲之意的电话,立刻接起来。 曲之意:「刚挂我电话那么爽快,干嘛去了?」 池哩:「有什么事吗?」 曲之意笑了几声,「你这嗓音,刚干嘛去了,不会是...hh」 她的笑容不怀好意,池哩轻咳,「我就是吃东西烫到了。」 「哦,我还以为你被祁爷教育了顿呢。」 池哩没想到她能猜的这么准,被刺激到勐的咳嗽,电话那边听到这点动静,「你不会是感冒了吧?今天可是雷电交杂的天气,晚点还有雷阵雨,受凉了记得喝点感冒灵啊。」 池哩下意识抿唇,她已经喝过了。 这样一想,祁砚峥还挺贴心。 曲之意喝了点小酒有点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刚撂下手机,男人就要俯身过来,她现在被亲的嘴都有点麻,下意识要躲。 「哩哩不喜欢哥哥亲?」 第18章 怀疑他养金丝雀 男人的语气变的危险,察觉他脸色不对,池哩摇头,「不是。」 她凑上去要亲却被躲开,唇划到脸颊处,她有些茫然。 下一秒听见他说:「哩哩不让哥哥亲,自然也不能亲哥哥。」 池哩咽下口水,挽住他的脖颈,「哥哥亲亲哩哩。」 怀里的小姑娘软着调子撒娇,像妖精般简直能把人魂魄吸走。 祁砚峥眼眸陡然变暗,挑眉笑了笑,下车后,池哩整个脑袋都埋在他怀里,羞到不想见人。 车内隔音很好,以至于池哩都不知道外面下起了暴雨,雨滴像冰块砸向地面,她身子缩在毛巾里,男人单手抱她,另一只手撑伞。 在走过的夕阳灯下,侧脸轮廓精緻凌厉,黑眸有几分晦暗,睫羽下那颗痣让看似禁慾如神祇般不可染指的面庞勾出似有若无的性感。 祁砚峥的魅力大概就在于不看向你时,依旧能勾的人心痒痒。 池哩也是好男色的人,看的入迷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直到被抱着走到门口,听见人声,她才移开眼,也错过男人眼底那丝悠然笑味。 「祁爷,楼上已经给小姐放好水。」 说话的是奚园管家,年岁已经四十,从小就照顾祁砚峥的饮食起居,对他很是敬戴。 见家主车辆回来的那刻,她还以为看错了,直到见到他怀里抱着个小姑娘,心底松了松,看来祁爷不至于喜好男色了。 怪不得祁老爷子这段时间都很少来找她打听有关祁爷的私生活。 她好奇打量着小姑娘,看着年岁尚小,长的却具有妖气,尤其是那双眼瞧着人看时就像在放电,魅惑多情,这般娇柔妖女怪不得连钢铁般坚硬的男人也败在她手里。 就是不知道这姑娘能在家主身边留上多久。 以他那狠厉性格,娇滴滴的池小姐,能受得住吗? 她脑子快速转动着,池哩拽了下祁砚峥的衣领示意他停下,「怎么了?」 他如她愿抱着人没再动,只见怀里的人扭过头,直勾勾看着候在身侧的陈姨。 女孩弯起眉眼,看着乖巧,语调软软的说:「姨姨,我想问下,我是砚峥哥哥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吗?」 听完女孩的完整发言,祁砚峥蹙起的眉头松了松,低头瞧人的缘故,额头被雨水溅到的髮丝搭在眉梢处,斜侧阴影打落在睫羽,往下是眸深意沉的凤眸。 陈姨对她笑了笑,「是的。」 池哩闻言点头,腿还跟着晃动几下,还没说话,祁砚峥已经抱着她上楼。 将怀里的人放进浴室内,祁砚峥就出去了。 池哩脱光坐在浴缸里,泡着澡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女孩棕色长髮湿润的铺撒在脑后,锁骨处飘着玫瑰花瓣,味道清香,她舒服的眯起眸,恨不得在这里睡一觉。 不过只泡了半小时陈姨就在门口喊她,轻声叮嘱着,「池小姐,淋了雨别泡太久。」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页 池哩乖乖应了声好,嘴巴撅起不情不愿起身,出浴时身上的水珠从滑嫩洁白身躯蜿蜒滚落,俏皮在这具极美的身躯逗留。 女孩擦干身上水珠,给脚踝红肿的地方抹了药,本来就只有一瞬间抽痛,现在缓过来已经不疼了。 她套上陈姨给准备好的睡裙,白色吊带睡裙,蕾丝花边长度直到膝盖处,虽不算暴露,但泛着暧昧吻痕的锁骨就这样露出,力度重的足以彰显出男人对她独特的占有欲。 池哩脸热,在肩膀上围了条毛巾。 陈姨见她出门,目光瞥过女孩拢到脖子上的毛巾,轻笑着给她递上一件金丝披肩,「祁爷让我给您拿的。」 池哩下意识就接过,这件披肩材质柔软,还是一售而空的奢牌,价值不菲,吊牌都没拆。 她吸下鼻子,看着有些难过,将细嫩到一捏就能断的手腕垂下,红着眼圈嗓音哑哑的说:「这是砚峥哥哥打算送给别人的礼物吗?」 祁砚峥从来未传出过绯闻,一向洁身自好对于女色并不热衷,家里又没有被养着的女人,怎么会有女孩子的披肩。 瞥见男人渐渐走过来,池哩将头埋低,肩膀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祁砚峥轻捏她的下巴抬起。 池哩有一瞬呆,她还没挤出眼泪来呢,人怎么就到眼前了? 她迅速调整好,委屈撇嘴,指腹捏着披肩抬起,「你是不是在外面养金丝雀了?」 她鼻腔不满的轻哼,而后偏头,粉红脸颊微微鼓着,闹小情绪的样子可爱又别扭。 祁砚峥没有用力强制将女孩脸板正,而是挪步微俯身,捏了下她红着的鼻头,喉间滚出沙沙的酥麻感,「外面没有,家里倒是有一个。」 祁砚峥捏住她的手,女孩肩膀上的毛巾顷刻间掉落在地上,锁骨处的痕迹让他喉间滚了滚。 曲指抽出她捏在指尖的金色披肩,轻柔覆盖在她肩头,随着拢紧那抹娇艷春色也被遮盖住。 祁砚峥眼底似乎还划过抹晦色,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着绳子给她打出个松松垮垮的蝴蝶结。 池哩眼睫轻颤,接着手被他握住,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她有些不自在,极力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双救命的手啊。 祁砚峥就算做再怎么过分的事情她都得假意迎合,没办法,她不过是集美貌智慧身材与一身的卑微池哩哩罢了。 还没等她感慨完,祁砚峥见她走神不满捏了下掌心,池哩抬眼,「哥哥说的金丝雀是我吗?」 男人曲指敲了下她的额头,「还算聪明。」 池哩弯下唇,心里却没有多高兴,果然祁砚峥就是贪恋她的美色,这狗男人竟然对她的内在毫无欣赏,想到他动不动就吃她豆腐,池哩在心里骂了句,祁色鬼。 还正把她当宠物来养了,池哩垂着头撇撇嘴,还没骂够,略带凉意的声线响起,「哩哩知道金丝雀的含义是什么吗?」 池哩摇头,实际在心里咆哮,不就是给你当宠物逗弄的吗? 狗狗狗,祁砚峥就是只狗! 哼,本着礼尚往来的缘故,池哩决定以后祁砚峥再吻她,她就当小狗想妈妈了。 「我把哩哩养在别墅里,整日锁着镣铐可好?」 第19章 想把人抓回来,欺负…到哭 池哩果断摇头,眼眸漾出些害怕,你特喵做个人吧! 女孩缩着脖子被恐吓住的表情生动有趣,就像只忙不迭路的漂亮小猫,跌跌撞撞还是得入他手中。 祁砚峥伸手拍下她的背嵴,「哩哩只要乖乖的,就不会是没有自由的小雀。」 池哩被他搂着腰往前走,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应该不会真把我锁起来吧?」 见她被吓的对他都有了距离感,男人矜冷的面色稍沉,唇边笑意浅薄,手掌移到她髮丝轻揉,「哥哥跟你开玩笑呢?哩哩是我女朋友,我怎么会捨得将你禁锢呢?」 池哩松口气,刚才的气氛实在怪怪的,整的她又去回忆了遍小说剧情里的祁砚峥,也没说他是个变态来着,还有这种恶趣味。 她咬住下唇,祁砚峥本就不是个好人,估计刚才也只是想逗她。 被牵进电梯,池哩眨下眼,看向旁边的男人,「有电梯你刚才干嘛抱我上来?」 祁砚峥面不改色,低声说:「忘了。」 餐桌上,两人对立而坐,头顶水晶灯亮堂,气氛难得有些,陈姨看在眼里,默默退下给这小两口留。 池哩吃着面条很安静,柔和光线照在小脸上,睫毛忽闪着,她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眼圈被晕的有些红,嘴里还在塞着面条。 长长的面条被缩进那道红嫩唇瓣,祁砚峥已经盯着看了许久,塑立精隽五官泛着淡淡凉意,手指摩挲着虎口,那双狭长极具压迫感的眼眸又沉了沉。 池哩吃完后,揉着肚子靠在椅背上,抬眼便撞进男人眼里,见他碗里的面条都没怎么动,问道:「你吃饱了吗?」 「嗯,不饿。」 「还吃吗?」 池哩已经饱了,摇摇头,接着,看见祁砚峥起身绕过餐桌,走到她面前俯身将她抱起,「我可以自己走的。」 察觉到他眼眸一转,池哩又赶忙搂住他的脖子,「当然,哩哩很喜欢砚峥哥哥抱我。」 甜甜的嗓音入耳很舒服,她笑着,笑容娇美,祁砚峥没克制,在她唇角亲了口。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页 面对他的亲昵,池哩耳根红了,一天亲这么多回,她也臊的慌啊。 情侣之间都要这么腻歪吗? 失神间已经被抱上电梯,系统出声提醒:「男主好感值目前为39,再接再厉哦。」 池哩扁嘴,不满的偷瞪他一眼,这男人占了她这么多次便宜好感值还在缓慢增长,就不能直接给她飈到一百吗? 系统:「宿主大大,虽然现在是晚上,但也不建议睁着眼睛做梦哦。」 池哩:「闭上你的机械嘴,就你话多。」 系统委委屈屈应了声「哦。」 接着为了『闭嘴』它『乖巧』的在池哩脑海里放了首热闹dj曲。 池哩感觉头都要炸开了,咬住后槽牙,神色隐忍,偏头顶那道视线又强烈,她凑近埋在他肩头,在脑海和系统对骂,最后威胁道:「你要是再瞎吵吵,我就打他一巴掌,让他好感值降为0,咋俩都别活。」 系统默默闭嘴,它可得靠着池哩完成业绩呢。 成功拿捏系统,池哩傲气哼了声,被祁砚峥听了个去,他将人抱在沙发上坐下,「在想什么?」 池哩抬脸,眼底还有未褪的喜悦,「想到了件好笑的事情。」 「说来听听。」 「啊?」 池哩不认为祁砚峥是会八卦到去听她说废话的人,把她抱进书房后,他不应该去工作吗? 看他是真热切想知道的样子,池哩轻咳声,手指缠绕在他的领带尾部,「刚才想到我哥哥了。」 「哥哥?」 男人上挑的尾调仿佛猝着冰,眸底昏暗一片,眼尾上挑噙着危险幽光,池哩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度,琢磨着她也没说错话吧。 「就是池郁这个笨头猪,据说他英语四级又没过,简直就是在丢我池家的脸。」 女孩口中有很深的嫌弃,嘴角挂上的那抹笑容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让祁砚峥神色松弛些。 几秒后,祁砚峥回忆起女孩资料上写的内容,低声在她耳畔缓缓说:「我记得哩哩四级也没过呢。」 池哩一惊,真的假的? 看祁砚峥的样子也不像在骗人,她笑笑,「没事,反正还有一年,下次我必过。」 她自信明艷,语气中的笃定意味浓重,笑话,她在现实中可是英语老师,区区四级,难不倒她池哩哩,拿下拿下。 祁砚峥抱着她坐了会,怀中的人一直在找话题,最后实在没什么话好扯的,就无聊到开始打哈欠,时间也不早了,他松手,「去睡吧。」 池哩听言,没有丝毫犹豫腾的站起,接着察觉到背后冰冷冷的视线,她干笑着张开手臂伸了个懒腰,转身快速亲了他口就跑到门口,比了个心,甜甜喊着,「哥哥晚安。」 门被合上,女孩的身影消失,空气中却还停留着她的气味。 池哩回到房间看见窗外还在噼着雷,肩膀跟着抖动,捂住耳朵缩在床角。 好在奚园的隔音好,雷声不算太大,池哩怕打雷,不是生理反应,是心理。 在孤儿院那阵,她就是被锁在柴房里被关了一整夜,那天下起了全市最大规模的雷阵雨,木板做的房顶都被裂开,她拼命的哭喊声都被恶劣的雷声掩过去。 在那天,她差点就死了。 书房内。 祁砚峥坐在沙发上,领口开到锁骨处,黑色西装裤被压的有些皱褶,他点上烟垂着眸,指腹点在女孩刚才吻过的地方,柔软唇瓣触碰的感觉像会上瘾,越想越耐不住。 他想把人抓回来,欺负..到哭。 掩下的长睫也挡不住眼里深沉的迷恋,他勾唇,笑意很冷又裹夹愉悦,启唇吐出烟雾,遍身晦暗阴翳。 嘴里嚼着两个字,低哑沉醉。 书房的灯到零点才熄灭,祁砚峥回到卧室洗完澡,到对面卧室,按下握把,里面被锁住了。 他轻讪,三楼是祁砚峥独属的空间,早上清洁过后就不会再有人上来,现在隔壁这人让他破了例,还知道防他,他家哩哩是不是有点小聪明? 这样想着,他拿出钥匙,下一秒,门被打开。 第20章 这男人怎么比她还会撩 床头留有一盏暖灯,女孩缩在床角处,脸色有些苍白,祁砚峥走过去,喊了几声池哩像有了反应,脸蛋在枕头上蹭了几下又偏头睡去。 只是眉头依旧拧着,祁砚峥替她抚平,手背贴在她额头处确认她没有发烧后,心微微放松。 将她挂在脸上的清泪擦干净,他不明白她做了什么噩梦,难过成这样。 祁砚峥将她半环着,见她又在拧眉,手掌在她背上轻拍,柔缓的动作让她得到安抚,睡颜变得恬静。 他在房间待了很久才出来,手里捏着为她擦眼泪的湿纸。 翌日,池哩是被痛醒的,昨晚睡前就有预感,这会看见床单上鲜艷的红还是有点懵,由于是客房衣柜里没有衣服,她昨晚换下的衣服也不知哪去了,池哩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披肩。 她绕在腰间,打开门路过祁砚峥房间时偷瞄了眼,有些犹豫要不要找他帮忙,想了想还是作罢。 坐电梯来到楼下,池哩站在客厅,昨晚没有仔细看,这套别墅里的每个装饰都透着贵气。 冷调欧式风,水晶吊顶柔光层叠交染着闪动银光,这里的每件家具几乎都是绝版的珍藏品,色泽精美独具特色。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页 这个点还在凌晨五点,天色还未彻底亮起来,奚园灯壁辉煌,独处静谧地带,庞大庄严散发着光芒。 就像是独处一方,藏在雾森中的宫殿。 池哩肚子又一阵痛意席捲,她拧眉,也许是心里的声音被听见,她看见远处撑伞走来的陈姨,外面还在下着雨,显得雾气朦胧的,她出声喊了几声。 「她有那么好看?」 声音从身后传来,池哩吓了一跳,捂住胸口的位置,扭身看见男人略带沉重的脸色,他穿着丝质睡衣,v字领口上是嶙峋喉结,吐出来的声音低哑透着股森然。 池哩勐的喘气,下意识捂住屁股,小腹被吓的更疼,感觉流的更多了。 祁砚峥是跟在她后面下来的,见她脸色难看的样子想问问,谁想她直接呆在门口盯着不远处的陈姨看,那表情含情脉脉的。 他敛神,见她此刻白着的脸,心底那些不满压了压,女孩一直捂着屁股,那张素白的小脸瞧着可怜,祁砚峥放柔声音,「屁股受伤了?」 「!」 池哩一愣,这样说好像也对。 祁砚峥已经先一步去看她的屁股,下一秒,脸色僵住,把女孩打横抱起,径直上楼,打开她的房间,瞥见那抹红,池哩耳根冒着红,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低着脑袋瓮声说:「我..弄脏了..」 祁砚峥没说什么,抱着人直接走到自己房间,将人在衣帽间放下,里面清一色都是男人的衣服,「家里没多余女装,先穿我的。」 池哩被放下,脸有些血色,看着像是羞的,低着头的缘故,瞥见他袖子沾上了红印,她低睫,有些惴惴不安,「哥哥会嫌弃我吗?」 猫叫的嗓音哑哑的,小爪子拽着他的衣角,水润的眼眸直勾勾看着他。 祁砚峥捏住她的下巴,挑指剥开她咬唇的牙齿,俯身印上一吻,嗓音沉磁含笑,「哥哥都是你的人了,怎么会嫌弃哩哩。」 池哩神色有些呆滞,耳垂渐渐染上娇艷的红,被晕染开的地方就像颗水滴,她承认自己有一瞬心跳变快,心尖像是被羽毛越过,酥痒的。 祁砚峥见小姑娘垂着脑袋,一脸娇羞,他黝黑瞳孔变的炙热,摸了摸她的发梢,「在这等会。」 池哩点头,站在原地看着人走远,抿直唇,揉了下快烫熟的耳尖,感嘆句,这男人怎么比她还会撩。 楼下,陈姨正在厨房准备要做早餐的食材,身边跟着个另外一个女佣,看见祁砚峥下来,她走上去,「祁爷,刚才池小姐是有事找我吗?」 她来时好像看见池哩在朝她挥手,等她走到别墅里,池哩已经被他抱走了。 祁砚峥停了几秒,而后低声说:「没事。」 他拐弯走向车库,黑色迈巴赫急速行驶出金丝栏门,陈姨身边的女佣看着车身,嘀咕句,「祁爷睡衣都没换,这么急去干什么?」 「祁爷的事少打听。」陈姨笑笑。 她估摸着应该和池小姐有关,否则一向冷静沉着的祁砚峥怎会顾不上着装就出门去。 陈姨做早餐时都是笑着的,那模样是打心底的愉悦,小英好奇问道:「陈姨,你家媳妇给你生了大胖小子,高兴成这样?」 陈姨摇头,「我家儿媳还没那么快生,我开心的是祁爷总算没那么孤单了。」 外界都说他冷血残暴,是从地狱端走出来的人,可在这偌大的祁家,里面每个人虚伪,表面假惺惺背地里到处使绊子。 祁砚峥十八岁就经过老爷子的考验当上祁家家主,狼山去过,部队练过,受过的伤只多不少,有野心也要有抱负,想坐稳高位,捨弃的不止是人格,还要换一身血肉。 他凭藉一身戾性走到现在,无人敢惹,算是睥睨天下的主。 情感这块是他缺少的,或者说,也会是他的软肋。 没过多久,祁砚峥重新回到奚园,撑着黑伞身影修长,半张脸被打上阴影,薄唇殷红。 伴着雾气在周身笼罩着,他手指勾着黑色袋子,小英看这情况像是懂了什么,看来池小姐在祁爷心里的地位可不一般啊。 楼上,池哩在他房间踱步也不敢乱坐,万一弄脏了可别被祁砚峥给丢出去了。 房门没关,她听见细微的动静走向门口,扒着门框探出颗小脑袋,对上男人冷淡黑眸。 盯着突然冒出来的头,他好像愣了秒,步子迈快些,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拽起,「怎么不换衣服。」 池哩扁嘴,「怕又弄脏衣服。」 这话听着挺懂事的,池哩玩着手指,祁砚峥掐下她的腰,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去换。」 女孩接过乖乖走去浴室,祁砚峥听见锁门声,轻嗤。 祁砚峥在商场给她买了件女装,等人从浴室里走出来,他正拨弄着打火机,却没点上烟。 看见她的那瞬,他喉结泛起干涩,眼眸也蒙上晦色,池哩的衣服尺码是他估摸出来的,没想到还是小了。 瞥过胸前那点波涛,喉结往下滚,他移开眼收起了烟。 第21章 害怕想跑路 祁砚峥起身,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她肩膀处,将纽扣给她扣好,女孩很乖的任由他摆弄。 躲在他衣服下的春光被遮掩,明晃晃露出两条白皙的腿。 池哩捂住肚子,偏着头,脸上是一片酡红,嗓音低低的,「那个也是你买的吗?」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页 「什么?」 池哩抬眼瞪了他下,眼眸含着水波,脸色羞红看着像是被欺负了样。 「袋子里的内衣裤..」 「我买的,怎么了?」 池哩见他勾唇,羞到脖子都红了,「你..你..」 祁砚峥伸手把红成粉桃的人揽进怀里,指尖捏揉血红耳垂,嗓音磁哑含带几分意味不明的暧昧,「什么都没干羞成这样?」 那要是把这小姑娘吃了还得了。 她将脸全部埋进他胸口,声音很小,哑哑的带着斥责,「你..你怎么可以买那个。」 祁砚峥不明所以,「什么?」 池哩不想说话了,看见袋子里的透明色时她连肚子上的疼都顾不上,祁砚峥是什么恶趣味,她都这样竟然还买这种... 她咬牙,「我都粘不稳。」 那裤子和没穿有什么区别,祁砚峥这个臭变态,池哩不禁有些担忧,他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祁砚峥见她恼成这样,联想到什么,将她的小脸掰开,「贴身衣物是店员选的,我没看过。」 池哩疑惑眨下眼,像是有些不信,下一秒,男人曲指将她的髮丝整理好,眼尾上挑出弧度,低笑着的嗓音裹着砂砾感,「哩哩要是想的话,下次哥哥亲自选?」 「不用了。」 池哩赶忙反驳,拍了下发红的脸,意识到自己是误会他了。 心底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还担心祁砚峥内心有哪些无法言说的恶趣味呢,好在不是。 不然她可得遭老罪了。 肚子里胀胀的,早餐池哩都没吃几口,半碗粥还是祁砚峥强制让她喝下去的。 小英也知道她是什么情况,贴心给她泡了红糖水,池哩软乎乎道谢。 凑近看她,池哩精緻的脸蛋小巧妖艷,没什么精神气,恹恹垂着眼皮,长发搭在肩头处,窝在沙发上到着慵懒劲,说话时又像含着勾子挠的心尖痒痒。 娇软妖艷的美人难怪祁砚峥这种禁慾冷血的男人也遭不住。 池哩眯着眼睛看了会在对面沙发上坐着办公的人,实在撑不住她也没精神去沖好感值,眼皮耷拉下,贴着暖宫贴,昏昏沉沉睡过去。 李文海赶到家里时,祁砚峥正盯着女孩看,双眸幽沉晕着浓烈占有欲,掌心落在女孩肚子上,很轻的揉着。 他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祁砚峥竟然在伺候人? 这还是绝情狼戾的祁家家主祁砚峥吗? 李文海顾不上脑海里的混乱,急忙走过去,对上男人沉冷眼眸,眉头稍动压迫感骤然而生,他肩膀抖了下,压低嗓音,「祁爷,美亚那边在催了。」 祁砚峥挥手示意他下去。 李文海默默退远些,祁砚峥要去美亚国谈一笔合作,原定的昨天晚上就要启程去机场,结果被池哩给打破了。 他对池哩的佩服程度又加深,这小姑娘在祁砚峥心里已经有一席之地。 外界那圈人议论的,池哩长相身段在港城都是一绝,恰好祁砚峥无聊来了点劲就把人当金丝雀圈在手中,长久不了。 这种言论,看来不久就会被打破。 正在他愣神间,祁砚峥已经把怀里的人给抱起,刚有动静,她颤了下眼皮,男人轻拍背嵴安抚着,路过他时,冷淡瞥了眼。 池哩再次醒来是在飞机上,她茫然眨下眼,看着窗外愣了几秒,意识渐渐回笼,扭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他闭着眼,修长浓密的睫毛垂落下形成弯弧,鼻樑高挺下颌凌厉,五官是带着攻击性的邃冷。 池哩看着就有些迷了,这张脸如鬼斧神工般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被盯久了,本假寐的人忽然睁眼直接对上她的双眸,眼底那点惊艷未褪,见他看过来索性弯着眼睛,甜甜的来了句,「好帅哦。」 祁砚峥捏住她嫩白小手,接着整个包裹住,「喜欢吗?」 「嗯。」 池哩当然是没有丝毫犹豫就点头,祁砚峥勾唇,低沉的声线有些柔和,「哩哩是喜欢我的脸还是人?」 「都喜欢。」 「贪心鬼。」 祁砚峥低笑着溢出声,黑沉眼瞳却不见笑意,反而像是被森色迷烟笼罩住,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他就这样看着她,池哩嘴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好奇看窗外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美亚。」 「哦,你这是带我去出差?」 「嗯。」 池哩抿唇,内心在咆哮,她一点都不想去,她可盼着祁砚峥去出差她就能摆烂几天了,结果出差又把他给带上。 这就意味着她这朵小茶茶又要努力挣好感值了。 池哩:每天被迫打工,谁懂! 飞机落地后,有一排身材魁梧穿着迷彩服的僱佣兵在机场外,见到祁砚峥很是恭敬的鞠躬,「祁爷。」 这画面有点惊住池哩,祁砚峥手里是有两个僱佣兵集团的,名叫「瓯海」,基地总部别在缅国和美亚国。 这也是许多人忌惮他的原因之一。 全世界上百家僱佣兵军事基地,祁砚峥手里的「瓯海」同时也是世界规模最大的,能力值最强,且在上百家中排名前一二,对外每年报价盈利上百亿。 且只是对外价。 「瓯海」会在国内无偿提供保护,这也成了他能狂妄肆意的资本。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页 这些僱佣兵都能配上枪,执行的任务兇险刺激,个个身上都有血案。 就这样一群野蛮的人,他们的主是祁砚峥。 可想而知,他身后的势力有多庞大,池哩咽了下口水,心间突然冒出点退缩的想法。 祁砚峥手腕狠毒,惹过他的人都会被折磨到剔骨削肉餵给野兽,就这样一个危险阴翳的男人,被她给惹上了。 她不会还没等到祁砚峥好感值达到一百就被抹脖子吧。 祁砚峥感受到女孩手心的冰凉,回头瞥见她脸色惨白,膝盖处的裙摆随风摆动,连带着楚楚可怜的人儿也跟着颤动。 他眼睫撩起,鼻腔溢出很轻的声笑,这就怕了啊。 池哩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腰间一紧,男人遒劲的手臂箍住她的腰肢,很轻咬字,「在想什么?」 「我..有些想回去了。」 回头就是机场,要不她买张飞机票跑吧。 慌乱间甚至都忘了,这是祁砚峥的私人机场,只听他指令。 祁砚峥俯身,「哩哩在怕什么?」 第22章 砚峥哥哥…我疼 这还用问吗? 当然是怕你这个大疯批抹她脖子。 系统跳出来给她加油,「勇敢哩哩,不怕困难,沖啊!」 池哩:「你是在我脑袋里说话不腰疼,对面一排拿枪的,万一祁砚峥一个不高兴把我崩了,呜呜呜..」 见她久久不回话,祁砚峥在她腰间捏了把,池哩咬住下唇,依赖的抱住他的腰,「看见这么多人拿枪,害怕。」 祁砚峥瞥过去,对面那群人放下手中枪枝,目不斜视不敢多看一眼。 他牵着女孩上车,池哩坐在他旁边唇瓣抿着,小脸还是白的被吓的肚子更疼,难受揉着肚子。 祁砚峥感受到女孩的不对劲,略微拧眉,「还疼?」 他不太了解小姑娘来月事是什么样,瞧她这虚弱到额角都在冒虚汗,箍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几分。 车内开着暖气,池哩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整个人被抱在他怀里,神色冷峻的男人周身气息有些压抑,黑眸滚动着杀意。 开车的人冒着大颗汗水,被盯的紧张,吞咽下口水,「祁爷,前面堵车。」 「撞过去。」 男人嗓音淡淡,似乎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池哩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没精神气的模样连眼皮都撑不开,车快速往医院赶。 接连的撞击把一路上的人吓的不轻,自主让路,池哩闭着眼嘴唇紧咬着,像是进入梦魇。 祁砚峥喊了几句喊不醒,顿时有些恼,屈指抵住她牙齿,她也不肯松口,就着咬住指腹。 他冷笑声,突然有点后悔带她出国了。 裤袋的手机还在响着,估计是那头在催了,本定的计划一拖再拖,祁砚峥指背缓慢滑过她的脸颊,黑眸至于浓墨之中,不见余白。 能让他为了她把原定的计划一再搁浅,倒有些像是被她牵着走,这个认知让他嘴角微勾。 薄冷克制的声音溢出唇瓣,「绕路去见魏总。」 他自认为池哩在他心中却有些不同,倒也不至于为了她损失上亿合作。 开车的男人只是稍顿看着不远处的医院还是拐了弯,这时,池哩头稍微动了下,唇瓣被男人搓出血色,他眉梢挑动总算顺眼些。 男人下手没个轻重,睡的死死的池哩迷煳着睁开眼,动下嘴就是阵刺痛,眼眶瞬间氤氲水汽,发出的语调软软的,「砚峥哥哥,我疼。」 女孩手依旧在肚子上放着,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会肚子像要炸了似的疼,下意识伸手抓住他放在她腿上的手,声线很哑又像是在撒娇,脑袋在他胸膛拱了几下。 祁砚峥沉默几秒,嗓音淡薄,「掉头。」 开车的男人眼底有丝诧异透过后视镜对上他的戾眼,有一瞬间茫然,不太明白他突来的变化。 但也不敢质疑,掉头在医院停下。 刚下车给他打开车门,就见向来目空一切的祁砚峥抱着女孩,另一只手将她微乱的领口整理好。 就在他要跟上去时,祁砚峥回头,「叫单栗过来。」 他点头,十几辆车在医院门口停下,里面的人都下了车,他对着其中一个身姿高挑的女人喊了声,「姐,祁爷喊你。」 对方微愣点头跟上。 她跟在祁砚峥后面,目光落在他手臂垂落的髮丝上,低头也没多问。 体型健硕威勐的男人一脚踹开诊室大门,那医生留着鬍子,听见声响水杯里的水都溅出来,他和祁砚峥相识,瞥见他怀里抱着个娇美人,震惊大于一切。 盯着眼睛都不眨,忽而,祁砚峥将一把随身携带的瑞士刀随手一挑,下一秒就立在他撑着手的桌上,声音冷冷的,「不该看的别乱看,找个女医生来。」 浩特医生说了句口音厚重的中文,「祁爷,乔豆麻得」 「你再说日语,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 「哎哎哎,别别别别」浩特放好茶杯,翘着兰花指,说了句「粗鲁。」 祁砚峥盯着他不语,几秒后见他有摸抢的举动,浩特撸了把鬍子急忙走出去给他找医生。 不一会,一位金髮女医生过来了,看样子还年很年轻,祁砚峥蹙眉,「你确定是专业的?」 女人闻言轻笑,「祁爷放心,我可不是浩特医生的小情人。」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页 她拿出工作牌给他看,祁砚峥冷淡扫了眼,接着跟着她去病房,池哩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被放到病床上,还有些不安拽着男人的领带。 对于她的依赖祁砚峥眼底的郁气稍散,捏揉她的掌心,「做完检查再抱。」 听见这话,旁边的女医生愣住,就连神色淡淡的单栗也有些震惊,祁爷什么时候会哄女孩了? 单栗再次将目光移到娇美白皙的女孩身上,身姿确实婀娜多姿,脸蛋也是绝美,潋滟的眼眸瞧两眼就会被勾住,也不知道哪来的妖精本事。 她还一直以为他就是闲无聊养个宠物玩玩,祁砚峥本带人来就够匪夷所思,盯着他的人不在少数,国内就算了,把人带到总部这边,无疑是将女孩的命绑在自己手上。 那些个看他不爽的对家,不敢动他还不敢动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 就在变相宣告,池哩老实待在祁砚峥身边就能活,若是敢跑,她就得死。 看来祁砚峥是为了让女孩彻底绑在自己身边,连这种阴招都使出来了。 单栗垂下眼睫,对女孩有那么瞬间的疼惜,眼神晦暗,好好一个美人被疯子盯上了。 女医生给池哩做完检查,轻声说:「池小姐就是体弱,加上来了月事才会如此虚弱。」 「为什么会晕倒?」 「可能是受到惊吓。」 祁砚峥沉默让人出去,手在她头上轻抚,浩特医生进来,瞥见一副甜甜蜜蜜的样子,八卦问了句,「祁爷,这位是你的小甜心?」 「原来你好这口啊,你枣说嘛,我..」 祁砚峥抬眼,愠着点危险的眼眸看着他,他瞬间禁言,祁砚峥看见他就糟心,要不是看在他救了不少人的份上,早给分尸了,话多到聒噪。 见他眼眸渐渐染深,浩特识趣拉上嘴,扭身往门口走。 池哩觉得这个老外还挺有意思的,长鬍子说着不利落的中文,蓝色眼睛藏着不太聪明的傻气,看着却很淳朴。 浩特的背影消失,她耳边落下冷冷的一句,「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第23章 这里只能我咬,记住了 池哩听着这声肩膀跟着抖了下,握住他的手,嗓音软绵,「我就是觉得他而已,他还没有你十分之一好看呢。」 听着女孩讨乖的话,祁砚峥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接着将人放下,掩好被角,「先睡一觉。」 见他有要走到意味,池哩不安拽住他的衣角,「你要去哪?」 这狗男人打算把她丢到满是消毒水的医院? 她眼珠里含些谴责,下唇被咬住,祁砚峥蹙眉,伸手掐住她的下颌,指尖抵在牙齿,「松口。」 动不动就咬自己的坏习惯得改。 池哩不甘不愿松开,他脸色才好看些,「车没有床舒服,先睡一觉,醒了就来接你。」 池哩在心里嘀咕:醒了才来接?她要是醒不了呢? 她甚至在脑海中想了好几种祁砚峥不让她醒来的情景,正在失神下唇一疼,男人撕咬她的唇瓣,嗓音低哑薄凉,「这里只能我咬,记住了。」 她在不意间又在咬自己,祁砚峥只好给她标记好,女孩被咬疼眼眸水光漾动,轻轻点头。 系统在这时候蹦出来,「恭喜宿主,男主对你的好感值已经达到四十二,再接再厉哦,你是最棒的。」 池哩捂住嘴,吸着鼻子瞪着走在门口的背影,棒不棒她不知道,但祁砚峥绝对是属狗的,把她咬那么疼。 男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那刻池哩收好愤愤的神色,挥着手像只乖巧小猫,悠然摇晃着尾巴。 祁砚峥将门关上,对着跟出来的单栗说:「你的任务,照顾好她。」 「是。」 单栗像是预料到,面无表情点头。 地板上有细微的影子在晃动,独属于祁砚峥身上的那股压迫感散开,单栗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见里面的女孩闭上眼安静的睡颜,拢火点了根烟。 祁砚峥赶到约谈地点,即便迟到半小时,等他的男人脸色也不见薄怒,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祁爷还挺忙。」 「步入正题。」 祁砚峥一向不喜欢废话,魏清收好散漫神色,拦住服务员亲自给他倒了杯红酒,「祁爷,那条产线不是我不给你,只是多家公司争购..」 听懂话外之意,祁砚峥抿了口酒,声音干净利落,「多加一个点。」 他的语调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魏清轻笑着,这么爽快的让利也让他有些吃惊,好奇问道:「祁爷在国内混的风生水起,怎么会想在北欧发展起来。」 祁砚峥低睨他,「这不是你该管的。」 魏清点头,合同正式签好,他也没能留到祁砚峥吃顿饭,看这着急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等着他呢。 包厢菜都上齐了,扫视了眼冷清清的周围,他烦躁「啧」了声,对服务员耳语几句,不一会包厢渐渐来了人。 女模胸大臀翘,在他面前走起秀,衣服一点点变少,魏清惬意摇晃酒杯,嘴角欢愉笑着,身边有女人给他餵菜,包厢内气氛升温,变得旖旎。 不一会却响起接二连三的惨叫。 黑色迈巴赫开到医院,祁砚峥走到病房她还在睡,星点微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侧颜,女孩睡颜恬静,在他进来时,单栗识趣走出病房。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页 祁砚峥也没打扰正在睡梦中的女孩,池哩这觉睡的很久,许是时差倒不过来,直到天彻底黑下来,她才眯着眼睛醒来。 看见陌生的环境心底一慌,立刻坐起来,目光找寻到沙发上的男人心才放下,在异乡竟然在祁砚峥身上才能找到安全感。 都怪他,出差带她来干嘛,还把她扔医院睡觉,谁在医院能睡的香啊,有病。 系统提醒着,「你在医院睡了一下午。」 池哩:「就你有嘴。」 她眼神太热烈,眼巴巴盯着男人看,祁砚峥终于抬头,合上电脑走到病床前把人抱起,见她红着眼圈,「怎么了?」 池哩拽着他的领口,眼珠子染上哀伤,把不安的可怜样展现的淋漓尽致。 「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祁砚峥缓勾唇,抚摸她的髮丝拢到一边,在白皙脖颈处吻住,唇瓣贴着肌理说:「怎么会不要哩哩呢。」 他家哩哩这么乖。 他很满意。 池哩眨下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在他口中听出些宠溺,愣神间人已经被抱下楼,她回头就瞥见单栗在看着她,池哩抿唇笑笑。 女孩笑容娇美,眼睛弯弯的,玻璃似盈亮的眼睫勾出些媚态,祁砚峥单手托住她,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掌心,占有意味浓烈。 她娇软趴在男人肩膀上,微微一笑,魅惑蛊人。 男人健硕的身材挂着的小美人就像随身的摆件,配在一起格外养眼。 坐回车上,单栗作为司机,窥见后视镜里女孩被捧住脑袋吻住,脖颈弧度脆弱,还没多看,她就对上双冷戾凤眸,指尖一颤抖,将隔板给拉上。 不一会就传来女孩的娇嗲音,软糯的像含着春蜜。 「砚峥哥哥,亲的嘴疼。」 祁砚峥拿出准备好的药膏,在她唇上被他咬的地方抹药,池哩还在喘着气,吐出的热气撩人。 他滚下喉结,压抑住眼底的情绪,这张小嘴就在眼前晃着,无时无刻都想堵住。 抹好药,池哩拍了下他胸膛,「药苦。」 祁砚峥轻嘆,抬起她的下巴,低声说:「又没让你吃。」 而后松开,将药膏扔在一边,这么不老实,涂了也是白涂。 池哩细微发出哼声,小声反驳着,「涂在嘴上肯定会吃到的。」 「你还有理了。」 祁砚峥低笑,「这是在怪我?」 池哩可不敢,急忙坐直身子,「哩哩怎么敢怪哥哥,就是心疼哥哥费时间给我抹药了。」 池哩内心:啊呸呸呸呸,我心疼我的嘴,下次再咬我,腿给你打断。 系统:「我觉得你没那个本事。」 池哩:「我不能做梦吗?」 系统:「..可以。」 祁砚峥对于她的花言巧语只是笑着轻揉她的肚子,这点力度用的还挺舒服的,小腹的胀痛没那么明显。 车在一座别墅停下,院子里养着各类花,池哩进去就闻见清香,满足眯着眼睛,见她这小模样,祁砚峥低声说:「喜欢?」 第24章 要摸吗? 池哩点头,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花吧,被夜色笼罩着的花更加有氛围感,周边的路灯光线绕在身上,连花瓣都拢上薄雾般的神秘感。 这个别墅周围都由僱佣兵守着,面色严肃,池哩有些好奇,「这里很危险吗?」 她知道祁砚峥处于高位,势力大的同时仇家也多,国内倒是没用这么多人,反而到这里这么多人来防守,她心底顿时有些恐慌。 像是猜出她内心那点心思,祁砚峥松开她的手走在前面,「还以为你胆子多大。」 池哩跟上去,他按下电梯嗓音幽沉,「僱佣兵总部之一在美亚,守着的人自然多。」 「那国内..」 「国内法律森严,不像国外,死人常见也不会有人为此喊冤,给点钱就能封口。」 而之所以祁砚峥能这么嚣张,原因之一就是国内组织的僱佣兵是无偿为国家效力的,作为大功臣,祁砚峥做再恶劣的事都能被容忍。 在这个世界,人命稀薄,权才是一切。 祁砚峥就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见她没了声音,低头看见眼睫颤颤的池哩,电梯到了,他掐住那截细腰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女孩躲了下,想到这,他低嗤,将她带进一间房,扔给她件浴袍,手里的黑色小袋子里装着贴身衣物,递给她,指着浴室,「去洗。」 池哩眨下眼,轻声询问:「有睡衣吗?」 祁砚峥眼神似有若无飘在她胸前,沉下去,「只有我的,穿吗?」 「穿。」 她总觉得只穿睡袍不太好,就是在家里她都不敢这样穿。 池哩在浴室洗澡,他在阳台抽了根烟,听着水声心底有些燥热,走下楼,开了瓶酒,单栗见到他,轻声询问:「祁爷,给池小姐准备的衣服到了。」 祁砚峥目光扫过那几排排列整齐的当季新款,小姑娘穿上肯定好看,手指轻敲桌面,脑海滑过她拿走衬衫的样子,他出声,「明天再送过去。」 单栗眼眸划过诧异,也没敢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池哩今晚不穿衣服睡觉吗? 她眼神落在祁砚峥身上有些晦暗。 祁砚峥算着时间,她应该洗好了,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勾唇起身,电梯门合上,他心情稍加愉悦,走到房门,女孩正在吹头髮。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页 黑色衬衫在她身上就像裙子一样,松松垮垮的遮住臀部,她微弯腰吹头,那点圆润弧度性感,见到他有些怔。 男人的眼神像蛇信子般毒辣落在身上,那是一种掠夺的意味,看的满身不自在。 池哩连吹头髮的动作都变的不自然,似乎想不到祁砚峥还会出现在这,懵懵的问,「你不回自己房间吗?」 祁砚峥被这话问乐了,「这里就是我的房间,你让我去哪?」 「那我去客房。」 「没有客房。」 祁砚峥逼近拿走她手里的吹风机,风声还在继续,池哩感受到他撩起她的髮丝在轻吹。 动作算的上温柔却很生疏,总觉得祁砚峥伺候完她就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想自己来,刚有动作,他出声:「别动。」 威慑感很强,池哩只好任由他摆动。 夜晚月光皎洁,几抹银光照射在落地窗,隐约可见的画面里,男人肩宽窄腰,硬朗身姿完全笼罩住女孩,她在怀里显得小巧动人。 他手指拨弄髮丝,白衬揽到手肘,手臂青筋脉络肿胀,向上蜿蜒张力。 须臾,吹风声停下,连带池哩的唿吸一窒,她感受到身体腾空,接着落入绵软,祁砚峥逐渐逼近,眼底隐有炙热,她吓的撑住他的肩膀,「你…你不去洗澡吗?」 照这气氛下去池哩还真怕发生点什么,她还没做好准备啊。 「砚峥…哥哥」 上方的祁砚峥瞧她紧张的睫毛颤抖,忽而低笑,眼神划过她泛红的嘴唇,捏揉几下她的脸颊,怂狐狸。 祁砚峥起身并没着急走,而是手指将纽扣都解开,池哩呆了几秒,撑着手往后退。 背部抵在床头,整个人宛如含羞草开始缩起来,得到男人一声轻笑。 他脱掉衣服,肌肉硬块流畅,紧实有力,尤其是那条人鱼线性感分明,这画面,让池哩脸颊爆红,血脉喷张。 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都看完了才想着要捂住眼睛。 见他要动下意识一躲,头被撞疼,捂眼睛的手移到头上。 再睁眼,男人那整齐的八块腹肌映入眼前,池哩脑袋一热,下意识摸鼻子,好在没出鼻血,不然就太丢人了。 祁砚峥只是看了下她被撞的地方,见她盯着那块看的眼也不眨,「要摸吗?」 嗓音醇厚如含着酒般上撩醉意。 池哩抿住唇,看样子像被诱惑住,刚想伸手,眼前的风光退开,对上女孩茫然的眼,祁砚峥低笑,「哥哥得去洗澡了。」 这就是只给看不给摸,那他刚才还问,池哩握住拳头,愤愤盯着男人的背影。 她没那么好色,刚才只不过是被蛊惑住了而已,明明就是他自己邀请她的,怎么整的像她饥渴似的。 池哩揉下脸埋进被窝滚了两下,视线扫过房间,依旧是简约风,她刚还以为是客房来着,想到这里是祁砚峥的房间,她躺的是祁砚峥的床,祁砚峥还在里面洗澡。 池哩坐起身,纠结着看向门口,要不她跑吧,她现在还流着血,但谁知道这位爷有没有那个癖好。 她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还没有做好被吃的准备。 系统:「你只需要准备好你的人就行了啊,男主一夜…嘿嘿」 池哩:「你个色系统,给我滚到太平洋去。」 系统:「宿主大人你不爱人家了吗?」 池哩:「…你少在这茶言茶语。」 系统:「人家可是跟你学的呢~」 池哩:「学的不像下次别学了。」 系统:「好的呢~宿主大大~」 池哩:神经! 池哩没再理会脑子里乱叫的系统,而是悄咪咪下床,看了眼浴室方向,目标精准直奔门口。 她才不信这里会没有客房。 就在她握下门把那刻,身后响起不疾不徐的声音,淡漠幽沉激得身形颤动。 「哩哩要跑吗?」 第25章 大晚上喝酒,不正经 欧黑花雕门,与女孩白皙的腿相衬,被衣摆遮住的臀部也由着她的动作往上撩,遮住锁骨的领口落在肩头处,画面旖旎。 她眼眸被吓的湿润,茫然一闪而过,接着娇美的脸上勾出笑,像只魅惑众生的蜜色玫瑰。 而盯着她看的祁砚峥,浴袍松垮,锁骨未干的水珠沿着领口没入深处。 他的黑瞳沉不见底,迸发出危险热意,压抑的落在她身上,似要将不听话的雀儿给困住。 这侵占意味让池哩心尖发颤,理智陡然惊醒,她立刻回头往男人怀里钻,直接抱住他。 祁砚峥也顺着抱她坐在床上,她挽住他的脖子先一步解释,「我有些渴想喝水,你去帮我拿好不好?」 他眸光微动,周身的凌厉感没那么强,女孩用娇滴滴的语气朝他撒娇,祁砚峥流连在她脖颈的手指停住,捏了捏。 「有好处吗?」 他勾起嘴角,目光幽沉落在某处。 池哩意会,在他唇上亲了亲,「这样可以吗?」 潋滟眼眸轻眨勾股无辜媚态,祁砚峥松手没说话,只是放下她往门外走。 待他走后,池哩劫后余生拍了下胸口,祁砚峥刚才那眼她吓的心脏差点没跳出来,怎么就能……这么可怕呢。 像是在看猎物。 吓到她这朵貌美如花的小茶茶了。 池哩躺在床上开始想,等任务完成回到现实世界,她一定得找个乖巧听话的小男朋友,像祁砚峥这种恐怖分子放现实里她肯定哪里有路跑哪里。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页 不像现在还得哄着他这变幻莫测的情绪,胆颤惊心生怕他一点不开心就降好感值。 迟早有一天,她得让祁砚峥怕她! 系统:好好好,我替你记住了。 祁砚峥重新打开房门,女孩很乖巧的坐在原来的地方眼巴巴等他回来,他在她头上摸了把,将手中的牛奶递给她。 「喝吧?」 池哩接过感受到掌心的热度指尖一顿,没想到他也有贴心的一面,本以为只会端来杯水的,结果是牛奶,还是热的。 她仰头鼓动喝了几口,热流下去小腹暖洋洋的没那么难受,直到见底祁砚峥把杯子拿走。 池哩嘴巴有些奶渍残留,见他盯着看,下意识舔了下,握住他的手,「我困了,想睡觉。」 祁砚峥点头 ,池哩撩开被角就躺了下去,看见还站在一边的男人,眼珠子转了转,下意识把被子拉高只露出眼睛。 在他虎视眈眈的目光下闭上眼,一副我睡了你自便的模样。 就在她假寐了半个多小时后,见床边还是没动静,悬起的心稍微放松,眼皮抬起一条缝。 只见祁砚峥还在喝酒,长臂搭在沙发背,睡衣带子松垮搭在腰腹处,喉结滚动着,他的姿态慵懒随性,还显得有些许浪荡。 指腹搭在杯身,红酒液体在细微摇晃,冷白俊美脸庞浮出淡淡的红润,察觉到目光,转眼与她对上,眼尾上挑勾出丝缕蛊人肆态。 「哩哩。」 他出声喊她,被酒精浸过的嗓音哑哑的在暗夜里显得有些暧昧。 池哩躲进被窝拱了几下又继续睡觉,这种情况她才不想理他。 大晚上喝酒,不正经。 过了许久房间依旧没声音,只是她感觉独属于他身上的冷檀香渐渐变的浓烈。 直到脸被捞出,带着酒味的吻落在她唇上,她闭着眼承受,好再没深入,男人在唇上辗转会就没继续。 唇瓣依然贴着,池哩听见很哑的一句,「怎么这么甜。」 他盯着假装睡着的女孩,恶劣的在她腰间挠了把,她抖了下,微颤的眼睫不肯抬起,脑袋转动歪在他掌心,唿吸绵长。 祁砚峥放开她躺在一边,就再池哩松口气时,人又被揽进怀里,她鼻尖抵在坚硬胸膛,手往上缩撑出距离,这下是没法装了。 他笑了笑,「睡吧。」 池哩在他闭眼后瞪着他看,腰间的力度重他将她抱的很紧,还没习惯和别人这么近距离睡过,池哩转过身子,刚背过去眼眸瞪的更大。 本以为这样能隔他点距离,结果祁砚峥又跟上来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炙热唿吸扑撒在脖颈,她后背靠在他胸膛处,这距离严丝合缝。 更加… 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不转身! 她待在他怀里干瞪眼很久,也不敢乱动,见他没有什么不老实的举动她才闭上眼。 这觉睡的比想像中好,池哩醒的时候床上已经不见祁砚峥的身影。 只是沙发上放了套衣服,池哩看了下是她的尺码,换好衣服。 她踱步来到楼下,眼睛在客厅环视,单栗见到她很是恭敬喊了声,「池小姐。」 「砚峥哥哥去哪了?」 女孩语调软绵,面对陌生环境还有些胆怯,就像小朋友般下意识想找依赖的人。 单栗敛神,「祁爷去公司了。」 祁氏规模早已扩大到国外,分公司走上正轨,其余的事还需要祁砚峥经手。 他此次来美亚应该要待上些时日,单栗低头看着女孩,貌美婀娜,气质妖冶,一旦被缠上就像芬太尼让人难以戒掉,上瘾般诱缠。 祁爷与她,就是被下毒的瘾君子。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神,单栗想抽菸,指了下餐桌就走出门。 池哩刚坐到餐椅,厨房里的人立刻把菜上好,厨师是生面孔,上完菜就安静的待在一边不说话。 她吃完后,抽完烟的单栗才出现,「池小姐,祁爷说你觉得无聊可以出去走走。」 池哩眼前一亮,被祁砚峥带来出差也没被揪着带到他身边,这会还能让她自由活动,她在现实里还是个没出过国的小土鳖呢。 就当来旅游一趟了,想到这池哩打开手机,搜索哪里有好玩的。 决定去评分最高的莫非小镇,那里据说晚上还有灯光秀。 地点决定好了,池哩摸着干瘪的钱包,看了下单栗,「你有钱吗?」 她可没有美元。 单栗稍愣点下头,而后听见女孩说:「那你能借我点吗?」 池哩瘪嘴,她好穷哦,手机上的钱在这也用不了,祁砚峥也是,还男朋友呢,不陪她去玩就算了,身为身价上亿的霸总,连张卡都不给她留,还说让她出去玩呢。 想到这,她嘀咕句,「抠抠搜搜的男人没老婆。」 第26章 哩哩会撒娇,哥哥魂会飘 她这声嘀咕单栗没听清,只是摊开手心的卡放在桌上,「这是祁爷让我给你的。」 池哩将目光转到那张卡上,黑色的还镶着钻,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卡吗? 她捧起这张卡,眨下眼,「给我的?」 「嗯。」 单栗点头。 池哩将卡看了个遍决定给祁砚峥拨个电话,对面没几秒就接通了。 会议室,气氛沉浸在凝重气息中,每个人头顶都像是笼罩着股乌云,中心位的男人面色肃冷,手里翻着各位呈上的报表。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页 「刘经理,业务部这个月效益比上个月低了百分之二,你能说下为什么吗?」 平和的一句话却骤降压迫感,被点名的刘经理汗流浃背,抹了下额角汗水,「祁爷…我…」 「铃……」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四周的人都好奇是谁这么大胆子开会不关静音,接着,视线齐刷刷落到拿起手机的祁砚峥上。 只一眼,众人垂头。 祁砚峥眉眼刚有戾气,瞥见屏幕上的名字,屈指划开,嗓音低沉,「怎么了?」 「砚峥哥哥,那张卡是给我随便刷的吗?」 祁砚峥转个身走到落地窗前,「嗯。」 池哩轻笑声又很快掩好,嗓音软绵压低,「我不要你的钱。」 她又开始变的委屈,「砚峥哥哥,我都说了不是因为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的。」 池哩:是好感值啊,好感值给老娘涨上去听见没! 「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我不会用这张卡的。」 她说的言之凿凿,语气坚定,在她旁边的单栗目光落在女孩看卡时澄亮渴望的眼眸上,…… 电话那边祁砚峥低笑了声,「哩哩是我女朋友,出去玩不花我的钱,你想花谁的?」 最后的尾音像质疑又像是在不满,他声音很低,哑哑的带着磁性透过听筒传入耳廓,池哩握手机的手收紧,轻嘆了口气,「那我就勉为其难花它好了。」 像是在妥协,眼睛却已经对着这张卡泛亮光。 祁砚峥看了下时间,挂断电话前说了句,「八点我要看见你。」 这话刚开始听池哩还沉浸在有钱花的氛围里面,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到达莫非小镇最大的商场。 池哩看中的东西已经打包好,她笑着掏出黑卡,在光线下闪动着银色碎光,脑海里突然涌现出男人的叮嘱,「八点我要看见你。」 池哩看着工作人员双手接过卡恭敬的样子,拧眉,琢磨着祁砚峥这句话,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像是被包养了似的。 他说几点回去就得几点回去迎接他,和金主爸爸有什么区别? 这狗男人还说没把她当金丝雀养! 池哩侧身,指着那一排珠宝,大手一挥,傲气说:「我都要了!」 她鼻腔轻哼声,双手抱胸,姿态很是霸气,敢有这种念头,看她不刷爆他。 她这般豪横,店内的人就差把池哩当成宝贝供起来,恭敬请她在沙发上坐着等待,服务员正在有条不紊的快速给她打包。 在她一边的单栗看着她买这么多东西,瞥了眼女孩。 她戴着墨镜,端坐在沙发上,淡蓝色露肩款鱼尾裙将妖娆身姿彰显,精緻锁骨挂着单调鲤鱼项鍊,娇艷的美人此刻看着有些愠怒,迸发出股冷淡气焰。 她移开眼,池哩生气也这般好看,怪不得祁爷会喜欢她。 但祁爷究竟是喜欢她的皮囊身段,还是池哩这个人呢? 单栗眼神出现丝探究,须臾,垂下眼睫。 见她花这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系统蹦出来,「你这么大手大脚买东西,不怕男主生气?」 池哩冷哼,手指绕着发尾把玩,慵懒靠在沙发背,「你懂什么,哩哩会撒娇,哥哥魂会飘。」 系统默默闭上嘴。 祁砚峥顾忌是在国外,池哩不熟悉路段,她出门就派了单栗跟着,她熟练的把收货地址给店员写上,等到池哩逛够了,也到了吃饭的时间。 池哩逛了一天,想先去看灯光秀再去找餐厅吃饭,吃完就可以直接去找祁砚峥了。 等到场地,已经人山人海,陪同的人都得手牵着手防止被挤走,单栗跟池哩很紧,却没料前面一个人摔倒,她扶了下的功夫,池哩就不在眼前了。 池哩本挤在中央,结果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挤出来了,周围太吵,她看着乌泱泱的头,跳起来也没看见单栗。 单栗给池哩的手机打电话,打了好几个对面才接,「喂,你好,我捡到个手机。」 池哩迷路了,本想找到和单栗一起来的那条路,却越绕越偏僻,手机还不见了,她吸下鼻子,这边路段很寂静,看着都没什么人,只有微微的西风吹着。 她莫名觉得有些冷,也可能是心理原因,这地方太陌生,她还找不到路,现在只能祈祷单栗能快点找到她。 池哩手里拿着石头在路上做了记号,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她透过栅栏看见前面有道很亮的地方,池哩仿佛看见了曙光,急忙跑到光线强的地方。 奇怪的是这边有很多路灯,四周却只有一家类似于咖啡馆的地方是亮灯营业的,其余店铺都关着门。 池哩想找店主人借个电话,走了几步有些退缩,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盯着,背嵴微微发凉。 她咽下口水,鼓着胆子向前,到达咖啡馆,风铃被风吹的细微晃动。 见女孩推开门,掩在暗处的人发出声讽笑。 池哩手已经握在门把处,推开一点能看清屋子里的情况,她脚刚往前伸,看见里面的人眼眸瞪大。 男人靠在黑色椅背,手里把玩着枪,垂眸睥睨,眼里噙着淡淡的玩味和杀戮。 对面跪着一个人,在不断朝他磕头,嘴里不断在认错,他身上已经血肉模煳,像是经歷了场撕咬,背部的肉块都裂开,画面恐怖骇人。 池哩吓的身体颤抖,转身想跑,谁料腿麻了动弹不了一点。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2页 下一秒,她捂住嘴,看见男人拿起枪,眼神冷漠暗含嘲弄,对着地上的人给了一枪,血色飞溅在地面。 男人像是习以为常,幽沉眼眸冷冰冰滑过地上躺着的人,接着,戾眼看向门口处。 池哩瘫软在地上,看见他勾唇笑着,低声喊。 「哩哩。」 第27章 害怕 站在离门口最近的一个人见有人闯进来,下意识举起枪对准她,池哩被吓的只能扶住门框站稳。 眼神绕了一圈才发现屋内有几个僱佣兵,跪在地上的衣服已经被打烂了,血迹斑斑。 池哩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听见男人又说了句,「过来。」 她看着地上的血迹,转身想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枪,完了完了,万一一枪把她给崩了怎么办。 想跑的念头搁浅下,池哩抿住唇,粉嫩的脸早已苍白紧绷着,脚还有些麻,走的格外慢。 路过那个拿枪举着她目光不善的僱佣兵时,她抖了下,听见一声讽笑,她看向那人咬着调子喊了声,「砚峥哥哥…」 小姑娘站在原地,小脸白嫩透亮,唇瓣被咬的血红,声音也在颤抖,看着怕极了。 祁砚峥低言,「乌廉」 乌廉得到命令,收回枪。 祁砚峥坐着没动,双腿交叠着,指尖燃着烟圈,待她走近能闻到厚重的烟味和血腥味融合在一起。 她已经走到他面前,大脑仿佛都停止转动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只是呆滞的看着他。 纯澈漾出水汽的眼眸显得楚楚可怜,手指捏紧裙子,鱼尾裙摆随着她的挪步细微晃动。 她此刻就像只刚上岸面对无知世界感到害怕的小美人鱼。 气氛变得诡异寂静,她身后的目光如芒刺背,面前对着的又是虎豹豺狼般的人物。 池哩感觉后背都湿了,腿都在打颤,唇瓣张开刚想说些什么,祁砚峥突然伸手把害怕的小美人捞进怀中。 这一举动,乌廉蹙下眉,接着几人也识趣没再往这边看。 看来祁爷带来的小美人说的就是这位,乌廉鼻腔发出声冷嗤,这女孩柔若无骨的,估计祁爷一个不小心就能把她脖子折了。 今儿见到这场面,她今后不得怕的离祁爷十万八千里远。 池哩被迫坐在他腿上,他的手温柔拨弄她的髮丝,由上而下,手指划过的地方皆激起战慄,那双修长指骨贴到脖颈处,女孩颤抖的更厉害。 祁砚峥垂眸,眼底情绪不明,捏了捏她的脖子,嗓音冷沉:「害怕?」 话落,池哩抱住他的脖子,语调艾艾,「不…怕」 她眼睫颤颤的,却别无它法慢慢靠近他胸口处,离的近那股血腥味都被冷檀香盖住,她胃里好受些。 女孩柔软的声音绕着钩子,连带身上的香味一同传来。 祁砚峥眼眸黑沉,看着怀里乖巧的人,低笑声,池哩感觉气氛没那么紧张,刚舒口气,感受到背部的触感,她吓的连唿吸都停滞。 男人握枪的手从腰肢缓缓滑至背嵴,她抖的厉害,面对黑漆的枪口,池哩握住他放在腿上的那只手。 这点劲像是在求饶,祁砚峥对上女孩冒出眼泪的黑眸,声音不急不缓,骤降压迫感,「哩哩」 喊声温柔,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冷到彻骨。 「见过我杀人的都得死。」 池哩脑袋像被打了个闷棍,她可还没攒够好感值回到现实世界呢,这条小命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她小心翼翼抬眼瞥他,在他眸底未见杀气,轻声说:「我又不是外人。」 她凑上去亲吻男人的薄唇,嘴角挤出弧度,「哩哩是哥哥的女朋友呀。」 她这番自认身份的话让祁砚峥眼底越出趣味,背后的枪被他收回,就在池哩刚想庆幸自己大难不死时。 那只枪口抵住她的下巴,冰凉的触感让她唇瓣彻底失去血色,都快坐不稳。 「哩哩会背叛我吗?」 池哩眨下眼,她瑟瑟发抖,惶恐摇头,嘴里的话说的磕磕绊绊,「不…不会。」 祁砚峥蹙眉,「坚定点。」 「不会!」 她一咬牙,这刺利的一声似乎要刮破耳膜,惹得乌廉瞥了她眼。 这姑娘学乌鸦叫呢? 祁砚峥冰冷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多了些探究,四面相对间,黝黑眼眸浮现的漩涡似要把她搅碎。 她虽害怕着,握他的手却更紧。 他周身的阴翳稍弱,放下枪把玩她肩膀散开的长髮,在锁骨没入深处的那缕被他剥开。 眼神恢復淡漠,掐住她腰肢的手一动将人按进怀里。 突然想起初见这小姑娘时,嘴里言之凿凿的说:「祁砚峥,你给我等着。」 殊不知,她口中的人就在离她半米不到的地方,同伴的合作方听见小姑娘大言不惭的话,挑眉逗笑,「祁爷得罪小姑娘了?」 祁砚峥往那张美艷惹怜的脸庞扫了眼,也没说什么。 第二次在公司遇见,凑近看小姑娘露出锁骨,身姿妖娆看他的眼神却不似那日直唿他名字时的胆大。 怂的缩着脖子眼神不安,那条本高傲晃动的尾巴耷拉下去。 这点反差感尽让他生出逗弄意味。 他抽屉里有厚厚一叠她的资料,这姑娘前些年做的事都让人不顺眼,蛮横霸道。 直到那次车祸后,那双眼睛变得灵动魅惑,一瞥一笑勾人魂魄,妖冶娇媚。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3页 估摸着芯子换了。 祁砚峥指尖一顿,忽而低笑,捏起池哩的下巴吻了上去,先在唇间辗转,再勐的激烈似要把她彻底吞了。 她招架不住想逃离反被箍紧,吻的更深使那截冷白的脖颈往后,锁骨发颤。 似暴风般不容抗拒,他掌控着她每一寸唿吸。 须臾,她被放开,眼尾挂着泪珠,瘫在他怀里大口喘气,无力又娇弱。 祁砚峥捏住她的手指,眸底的森冷有些柔和,惊现独占欲,垂眸瞧着怀里惹人怜惜的女孩。 他不在乎池哩是人是妖,既然凭藉本事惹了他,就做好待一辈子的打算。 至少,他现在觉得她有趣,每日鲜活表演爱他的戏码,闲下来看看小骗子表演也挺有意思的。 他不知道池哩到底想从他身上要些什么,只希望拙劣的演员能敬业些,一直演下去。 祁砚峥屈指挑破她眼角的泪珠,继而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声音低沉,「告诉你身后的人,端一个亚东我祁家还是动的起。」 地面上的人眼球血红充满恐惧,「祁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祁砚峥还没说什么,他又尖叫一声。 「啊!」 第28章 哩哩,要做吗? 池哩眼睛被蒙住,枪声响过,她耳廓幽幽飘来一句,「背叛者,就得死。」 她听见这句,不由想起自己之后如果把祁砚峥甩了会是个什么下场。 好危险,我要回家! 系统:「你已经没有家了。」 池哩垂下头,有些忧伤。 这一枪是乌廉打的,祁砚峥瞧着怀里发抖的女孩有些不满,乌廉立刻将人拖下去。 事情解决祁砚峥起身将怀里的女孩抱走,此时门外站着单栗,她顺着池哩留给她的标记找到这里,见到门外站着的人有一瞬间愣住,接着见祁砚峥抱着女孩出门。 单栗上前把手机还给池哩,待她接过后,她看向祁砚峥,「祁爷。」 「自己去领罚。」 声音平淡连余光都不曾给过,但她还是从他语气中听出怒意。 怪她失职把人跟丢了,还让池哩误打误撞看见这血腥的一幕,池哩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要是因为这个和祁爷产生隔阂,单栗可能饭碗不保。 现在的情况看来祁砚峥至少是对池哩特殊宠爱的。 回忆起女孩窝在男人怀里惨白着脸的脆弱样,单栗缩了下指尖。 在屋里善后的乌廉见她在门口傻站着,笑了声,「单栗,你别怕啊,有门口那俩陪你呢,这模样可都不错。」 单栗白他眼,「神经。」 放任池哩进去的两个僱佣兵早就被吓的瑟瑟发抖,本看见女孩过来这边他们特意没拦。 见女孩漂亮娇美,想着家里那两只藏獒正好需要开胃小菜,谁知道这女孩会是祁爷的女人,这下可真惨了。 单栗瞧着抖到牙齿打颤的俩人,嘆了口气。 祁砚峥把人抱到车上,见她还在发抖,捏了下她的指尖,低声问道:「冷?」 可不是呢,老娘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兇杀现场,罪恶头子还把她抱在怀里。 最后那枪打下去时,她眼睛是被蒙住的,也不知道人有没有死,听不见地上人的声音,那种感官才更可怕。 她感觉此刻周身血液都是冷的,偏祁砚峥依旧面色无常,这种画面对他来说恐怕早已习惯。 池哩现在是巴不得离这个危险份子远点,可腰间那只手在告诫她,她不能逃,也无处可去。 她的任务本就是以身犯险,无论祁砚峥是什么地狱端的恶魔,她也得把人拿下。 池哩咬咬牙,将脸埋进他胸膛里,防止自己去说些不好听的话。 祁砚峥捏着她冰凉的耳垂,眼眸一沉,「不想理我?」 声音仿佛淬着冰,周身气氛压抑,开车的司机也不免感到紧张,似乎比刚才祁爷处理叛徒时,还要恐怖。 他眉眼笼罩阴霾,盯着怀里的人眼神陡然幽沉,手指在隐隐颤抖的背嵴轻点,每一下都惹得池哩心跳的更快,唿吸的节奏似乎都被掌控。 「我..我」 她只发出一个音,又想到地上躺着的人满是血的画面,声音逐渐变得哽咽。 祁砚峥有些烦躁,箍住她的下巴抬起,抽掉领带,力度大到几颗纽扣都被拽掉,跌入女孩掌心。 凤眸有上挑的讽意,神色布满阴霾,眼眸被蒙上雾蒙蒙的黑色,下一秒骤现寒光,晕出锐利怒意,将瞳孔锁住的人彻底圈住。 池哩被这渗人劲给吓住,肩膀发抖,呆呆的眼眸蓄积眼泪,眨巴下泪珠滚出,滑到下颌的一滴泪砸在男人虎口处。 她吸着鼻子握住他捏下巴的手,「砚峥哥哥,你吓到我了。」 这模样才像是要把她给杀了剔骨餵狼,将她的命悬在手上掌控。 池哩觉得这场景比刚才看到的还要恐怖,哭的梨花带雨,抽泣声在车内响起。 祁砚峥眉梢蹙起,松了手,女孩僵硬的背嵴瞬间瘫软,跌落在他怀里,哭声未止。 恐男人不喜变的小声啜泣,细微的声音像呜咽的小猫,娇气的把脸庞哭湿染上粉色,还抽搭搭的有胆子控诉他,「你..你刚才..好吓人。」 这下是他成为她最怕的那个,直接掩盖掉当时血腥的场景,祁砚峥摸下小姑娘的头,唇角略有弧度。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4页 他声线低哑,还在狡辩,「不是哩哩先不理哥哥的吗?」 池哩抹下眼泪,「那我和你道歉。」 女孩昂起脑袋看他,眼周都是红的,尤其是那双黑瞳涌动着水汽,透着害怕。 祁砚峥轻哂,娇的像猫似的,还真不禁吓。 他抽出纸巾去给她擦眼泪,顷刻间纸已湿透,女孩掉的眼泪越流越多。 他眸光微转,俯身贴近她耳边,磁哑声线低低的勾出几丝缱绻,「是我的不对,吓到哩哩了,原谅哥哥好不好?」 似蛊似撩,柔和飘进耳廓,池哩心间被激的一颤,连哭声都止住了。 祁砚峥是在哄她吗? 她不明所以还是懵懵的点了头,祁砚峥在她唇上亲了口,「乖哩哩。」 车已经到了别墅,祁砚峥揽着人走到客厅,管家走来,「祁爷,池小姐买的东西都到了,是空运去奚园还是留在这里?」 他停下,池哩看着摆落一地的东西,有些心虚的咽下口水,抬眼就对上他的眼。 摇晃下他的手,「砚峥哥哥不会嫌弃哩哩乱花钱吧?」 祁砚峥抱着人到沙发上坐下,看着地面上的一堆东西,若有所思,「有给我买的吗?」 池哩还以为他嫌弃她买太多,结果出来的这句给她砸懵逼了,看着他,睫毛颤颤的,躲避意味很浓。 祁砚峥手指移动到脖颈捏了捏,低声道:「明天再去重买。」 接着把她抱起对管家说:「放主卧。」 池哩盯着他看,下颌线条流畅,喉结上下滚动,忽而垂眸,她像被烫到苍惶眨下眼睛。 没看懂男人眼底的那抹晦色,直到她被放下,被他抵在房门上亲吻,他的手指在背嵴上流连,惹的池哩招架不住,唇边溢出轻吟。 细带被滑落至手臂,锁骨颤巍巍,腰肢被大掌紧箍住,身躯贴的更紧,能感受到热气。 池哩看着俯身亲吻的男人,手掌搭在他肩膀处,眼尾皆是媚态。 须臾,被吮吸红润的唇瓣被放开,泛着光泽,微张嘴就能看见被纠缠瘫软的舌尖。 祁砚峥眸底涌动慾念,嗓音喑哑,「哩哩,要做吗?」 第29章 大清早就闹 池哩本迷离的眼神一下清醒,摇头,「我..我..」 见她拒绝,祁砚峥在她唇上咬了口,沉声逼问,「不想?」 「我那个还没走。」 她揉了下肚子。 祁砚峥喘着气忍的有些焦躁,「要多久?」 池哩抿唇,「十天半个月吧应该。」 他嗤笑,「当我是傻子?」 池哩想点头,余光往下略过他的尺寸心里哭唧唧的,真想胖揍那个领导一顿。 也没说攻略男人还需要睡觉吧,她这么纯情一小女孩,怎么可以涩涩。 何况,他那尺寸万一...谁受到了.. 他还在虎视眈眈看向她,池哩急中生智,双手环上男人的脖颈,语气娇柔,「我思想保守,只有结婚才能做那种事。」 「再说…」 她停顿住,目光有意无意落向某处,忽而将发红的脸埋进他怀里,嗓音温吞,「那东西好吓人,我怕。」 吓人? 祁砚峥低嗤,手搭在女孩腰肢处捏了捏,她的衣服被弄的松松垮垮,那截细腰尤为滑嫩,他抿直唇角,那股燥意更浓。 沉默几秒压抑住眼底的情慾,将手掌落在她柔顺的髮丝,哑声说:「哩哩不能光撩不负责吧?」 他另只手捏了下她掌心,暗示意味很浓,池哩懵懵眨下眼,忽而眼眸放亮,退开他的怀里,往浴室跑。 祁砚峥上挑眼尾,还以为小姑娘开窍了,没过多久,她探出头,接着整个身子都出来。 「砚峥哥哥,我给你放了冷水。」 「超冷的。」 仰着脑袋看他,离他隔的远,就差给自己点赞了。 祁砚峥捏揉下眉骨,欲言又止,唇角绷的很冷,路过她时瞥了眼,转身走进浴室。 在他洗澡的过程中池哩抱着衣服去隔壁洗了个澡,等再次见到她,祁砚峥黑眸一眯,嘲弄意味很足。 大夏天女孩穿着长衣长裤,还是宽松款的,给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防谁呢? 这房间就他一个,针对性很明显。 池哩见他一动不动盯着自己,露出甜美笑容,从床尾蹦了上去,滚到一边,将被子裹在身上,眨巴眼睛示意她要睡觉了。 「晚安,砚峥哥哥。」 说完就很乖的偏着脑袋闭眼。 祁砚峥被气笑了,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盯着被窝里鼓鼓的一团。 手机响起他起身去露台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池哩好像真睡着了。 祁砚峥看着床柜的空调遥控器,唇角微勾动。 池哩睡的香甜还梦见了胖乎乎的大白猫,正想打个招唿结果这可爱小猫勐的变身成团大火球,把她给烧麻了。 她热到冒烟,开始乱动,被子都被踢到床下,手也在不老实解扣子。 刚解两颗,手碰到股凉意,她顺着摸索,仿佛遇到了甘泉,把身上涌动的燥意给消退些。 渐渐,她找到合适的乘凉位置就乖乖缩着没再乱动。 祁砚峥瞧着怀里的人,在她微嘟的粉唇上咬了口,见她蹙眉又放开,抬手将空调调回正常值。 香软入怀,他将人抱紧些。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5页 翌日,池哩醒来时刚想伸个懒腰就感觉自己像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抬眼就看见还没醒的祁砚峥。 她下意识看了下自己昨天晚上睡的位置,又瞧见地上被踹下去的被子,心虚抿下唇。 她这大半夜竟然偷偷爬到祁砚峥怀里去了,罪过罪过。 池哩小心翼翼握住腰间那只胳膊打算抬起,感受到身后的男人动了下,薄唇贴在她耳畔,沙哑慵懒声线随着热气飘进耳廓,「大清早就闹?」 这声音格外性感,惹的她耳尖都颤了下,她舔下唇,缩在他怀里没吭声。 良久,就在她以为祁砚峥再次睡过去时,刚有动作,脖颈被湿润的东西舔过,激的她溢出一声,脚趾缩在一起。 祁砚峥听见猫叫,缓缓睁开眼,黑眸幽邃,乌黑长睫垂落着,脸色白中透红显得格外俊逸,盯着女孩嫩红的脸颊,睫毛颤颤的,看样子在装睡。 他俯身在唇上亲了口。 「起床了,哩哩。」 池哩装不下去,立刻睁开眼睛,腰间那只手也松开,她坐直身,「我去洗漱。」 她抬脚想跨过他的腿下去,不知怎么,一脚踹在他大腿根上,那个地方很是尴尬。 她抬眼看向他,对上男人昏沉渐热的黑眸,扯了下嘴角,「我不是故意的。」 她急忙解释,可男人不听。 拽过她细腕将她压在身下,炙热的吻深沉绵长,让她喘不上气,只能被诱着配合。 男人身上的睡衣变的凌乱,放开她时粗喘气,眼底欲望浓烈翻滚,池哩对上那一眼背嵴跟着抖了下。 潋滟眼眸稍加迷离,眼周泛着红,唇角被吻的颜色娇艷,让人想索取更多。 他收紧手掌,黑瞳染上红,沉的吓人,池哩抬起手指了下浴室,喘着气翁声说:「要我给你放冷水吗?」 祁砚峥脸顷刻间变冷,从她身上下来,迈步走向浴室脚步略显焦急。 下一秒就传来水声,持续了很久,池哩赶忙下床去隔壁房间洗漱,要不是这房间没床她也不至于和祁砚峥挤在一张床上。 祁砚峥也是抠搜,财力这么雄厚,连张床都买不起。 腹诽一顿,她出门时看了眼浴室,水声还没有停下的趋势,她笑着漫步下楼。 早餐吃到一半才看见姗姗来迟,脸色不佳看起来没得到疏解的男人。 算了下时间,一个小时。 他洗了一个小时冷水澡。 目光相撞,池哩缩下脖子立刻低头小口喝着粥,凶凶的,吓谁呢。 她吃完早餐阿姨又给上了杯牛奶,池哩瞥了眼没动,下一秒听见祁砚峥说:「喝了。」 「我不渴。」 她揉着肚子,都快被撑死了,她都喝了不少热水再喝完这杯不知道要上多少遍厕所。 「多喝有益。」 本以为话题就这样被揭过,没想到祁砚峥将杯子往她面前放近,嗓音幽森来这么句话。 她蹙眉瞧着面前这杯奶白色液体,多喝又不能涨… 「咳咳。」 她下意识低头,前凸后翘的女人见了都得自卑,面对自己姣好的丰满她满意勾唇,「我又不需要。」 祁砚峥喝了口水,眼神冷淡瞟了眼,「我又没摸过。」 第30章 想的话,过来亲 池哩仓惶移眼,发春了吧他? 不过说来和他亲密这么多回,祁砚峥手上也还算老实,不该动的地方没动。 见他目光愈发炙热,她下意识捂胸,「我吃饱了。」 起身跑到沙发处抱着抱枕,偷偷瞄了眼正在吃早餐的男人,劫后余生般拍下胸脯。 她垂眸琢磨着,祁砚峥怎么变的越来越不对劲,大色胚。 祁砚峥上午又出去忙工作,池哩经过昨天那恐怖事件她被吓的不敢出门,只能窝在沙发上打游戏。 看见单栗时她抬眼,见她面色苍白看着难受的样子,关心问了句:「你没事吧?」 单栗唇角弯起,「我没事,谢谢池小姐关心。」 池哩眨下眼让她坐下就陷入游戏里,几分钟后池哩骂骂咧咧的,一局结束她也没心情玩了,猪队友竟然还上赶着找杀的。 害的她憋一肚子火,反手就点举报。 她这会火气大的很,听见手机铃响,也没看备註没好气说:「餵?」 语调很重与平日里的乖软样毫不相干,电话那边沉默几秒,池哩意识到什么拿下电话瞥了眼备註。 一阵凉意涌上心头,期期艾艾喊了声:「砚峥哥哥?」 祁砚峥低笑,「刚才…」 「刚才遇见猪队友,脾气暴躁了,砚峥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哩哩都想你了。」 女孩软叽叽的声音喊着蜜般甜,一下就转移了男人的注意力。 祁砚峥站在落地窗前,脑海浮现女孩嗲怪的小模样,「有多想?」 将这个话题抛给她。 池哩见招拆招,窝在沙发上脸颊染上淡淡绯红,见单栗已经离开,她嗓音更软,「想亲亲哥哥。」 她挑起眉梢,平日这狗男人就爱亲她,她这样说应该能挽救一下她可爱温婉的现象吧? 系统:「你的形象不是小绿茶吗?你真的和温婉搭边吗?宿主大大你睡醒了吗?」 还没等电话那头说什么,系统对她发出灵魂三问,池哩轻哼,很是嘚瑟的回:「我怎么不温婉了?我的定位一直都是温婉小绿茶好吗?」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6页 「哥哥工作我不打扰,哥哥生气我抚慰,天天哥哥长哥哥短,我不温婉谁温婉?」 系统:…… 听见女孩娇俏上扬的撒娇声,眼前浮现出她红着眼尾在他怀中喘气的媚态。 祁砚峥瞳孔渐暗,喉结髮痒,上下滚了滚,溢出的声线哑瑟难耐,「想的话,过来亲。」 池哩鼻腔发出细微的,「嗯?」 眼眸疑惑中电话已经挂断,这时单栗走来,「池小姐,车已经备好了。」 她懒成团的身子坐直,懵懵问:「去哪?」 「见祁爷。」 「……」 池哩唇角绷直,露出个不自然的微笑,嫩白的脚趾缩着,流露出仅剩的不情愿。 联想到男人低哑的那句过来亲,池哩手指搭在唇上,才消肿没多久又即将面临摧残,她此刻无比懊恼,多那嘴干嘛。 还有,祁砚峥是工作不够多吗?还有时间想这事,什么叫过去亲啊,整的她飢不择食一样。 她又不是女流氓! 直到坐上车,她才垮下脸,撇嘴看着窗外的景色,没过几分钟,车在一栋庄园停下。 是美亚国出名的度假庄园,池哩在手机上看到过,这里除了玩的项目有很多,入场券却不是一般的奢华。 只有黄金会员才能进,得到这张会员的门槛还得高,反正要不是托祁砚峥的福她是进不了的。 一进去就能看见大厅里有若干服务员,仪态整齐动作有序,池哩被领到一间包厢,映入眼帘的就是长桌上流动的食物。 每盘看起来都那么一点,卖相却很好,瞥见有海鲜,池哩狠狠咽下口水,眼睛都发亮几倍。 餐桌旁正在等待的祁砚峥见她这馋样,黑眸漾出淡淡笑味,女孩总算把目光往他身上移,乖巧喊了声。 池哩坐在他对面,鼻子里都是食物的香气,她手不由的搭在餐具上,眼眸弯着蓄势待发。 像只锁定食物的小猫,小爪子握着张着唇,眼睛亮亮的。 她抬眼,愣了下,才注意到男人今天有稍些不同,不再是严肃得体的西装。 他衣着休闲,健硕肌肉轮廓隐约可见,裤子是工装裤,整个人看上去清冷禁慾,不可侵犯的模样,浑身依旧彰显孤傲气质。 乍一看,池哩还以为谁家的男大学生跑出来了,眼眸弯成星星眼,祁砚峥简直比菜还可口的样子。 「你怎么穿成这样?」 他轻嗤,「不喜欢?」 池哩摇头,祁砚峥这样又是别种魅力,整的她都起了色心。 男大学长什么的…嘿嘿。 系统:「女流氓!请擦下你的口水。」 池哩往嘴角一抹,什么都没有,瞥见男人嘴角的笑意,尴尬闹个红脸,低头将目光移到食物上。 许是面对这么多,池哩肚子很应景的叫了声,她抬眼,「可以吃了吗?」 祁砚峥点头。 池哩也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肚子圆滚滚的,高端地方就是好,小龙虾都是剥好的,作为龙虾的深度爱好者,她戴着手套一口接一个。 系统见吃的欢快像猪一样的宿主大大,无语片刻,还是发言提醒,「男主一直盯着你吃,他肯定是嫌弃你吃的太多。」 池哩拧眉,停下了手看向男人,祁砚峥不会对她吃多而感到不爽吧?再说点这么多不就是用来吃的吗? 她噘嘴,看向男人,语调有小心翼翼的试探,「砚峥哥哥,你会觉得我吃太多吗?」 说话时腮帮子里还藏了些虾肉,声音听着有些含煳,嘴边有油渍她伸出舌头舔了下。 祁砚峥眼眸幽沉,嗓音含带几分漫不经心,「又不是养不起你。」 听见这话,池哩的心放了放,低头继续吃了起来,还不忘嘲讽系统,「小人之心,竟然敢揣测砚峥哥哥的小心思,建议你去小黑屋面壁思过。」 系统冷笑:「只有你们涩涩的时候我才会被吸进小黑屋。」 池哩勐的一咳,拿起水杯喝了口,脑海大概想到什么不太营养的画面,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的男人,祁砚峥也在看着她。 池哩脸色粉嫩娇艷,咳嗽时激得眼尾泛红,含着魅惑的眼眸染上层水汽,嘴唇被辣的血红,灌下的水珠几滴滑落修长脖颈,这画面宛如在勾引他去往深处探寻。 祁砚峥抿唇,低哑的嗓音滚着燥意,「哩哩,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 他挑唇,语调低沉缱绻,「哩哩..忘记亲哥哥了。」 第31章 千奇百怪的娃娃 这话一出,池哩喉咙痒的厉害,咳嗽声音都变大了,再抬眼祁砚峥来到她旁边,顷长如玉的手掌贴在背部,轻拍给她顺气,池哩捧着水杯喝水好受些后,长吐口气。 接着下巴被抬起,对视他那双狭长深邃凤眸,在灯照下,暗如无边海的黑瞳漾动星点柔光,尤其是眼尾那颗撩人黑痣,蛊惑着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池哩一时间入了迷,小手抓住男人的衣领,那张弧度性感的薄唇微弯,降低声音诱惑着,「不亲吗?」 池哩咽下口水,对准就碰了上去,湿润的唇瓣相贴,她也没有动作正想退开,脑袋被大掌按住。 男人的吻如旋风般勐烈,把她罩的密不透风,只能无力攀附住他,耳边是清晰让人脸红的水渍声。 前来上菜服务员推门看见这幕,脖颈处都被烧红。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7页 体型威勐高大的男人一手搭在椅背,女孩拽住他的领口小手已经无力,他配合着俯身将娇小妩媚的女孩圈入怀里,眼底充斥出的情慾以及占有欲似要将人吞腹。 喉结随着动作勐烈滚动,女孩头往后仰,羞红的肌肤颤颤的染上蜜粉般娇艷,让人忍不住好好爱抚。 良久,池哩才被放开,身子一转彻底栽进他怀里,几秒后,服务员进来上菜,她想从他腿上下来,刚有动作,腰肢被箍紧,乱动间她感受到... 愣了下,耳根都烧成血红色,急忙将脸埋进他怀里,嘴里还在嘟囔着,「你..怎么能这样。」 服务员察觉到包厢内暧昧的氛围,眼神坚毅紧盯着食物,加快动作退出去,贴心关好门。 见人走了池哩才彻底得到喘息时间,眼眸嗲怪的看着他,这般绕着钩子的眼神祁砚峥更加招架不住,俯身在她唇边舔舐,满足听到她溢出的声音,低笑着在下唇啃了几口。 他家哩哩甜的像糖,怎么亲都不腻。 祁砚峥不再乱动,面对池哩略带警惕的眼神,在她头上轻揉,指着刚上的虾,「吃吧,补充体力。」 补充体力? 这话再池哩耳中却像另一种暗示,不会吃完又亲吧,她捂住嘴,不满的蹙眉,「不能亲了,我疼。」 「那么娇气?」 也没亲多久就疼,以后可怎么办? 池哩仰头,「要我啃你几下试试。」 她揉着被他咬过的下唇,不知觉中被纵的都会拌嘴了。 祁砚峥将那盘虾端在她面前,又给她戴好手套,池哩看着搭在手背上那根手指,心底划过丝微妙的感觉。 他肯定是说不过她只好让她吃东西堵住嘴。 池哩轻哼,小腿晃了晃,嘴里塞着肉,鼓着腮帮子吃的欢快,一点也察觉不到上方炙热幽沉的视线。 吃完祁砚峥带她去了逛商场,池哩手握着黑卡豪横买单,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喜滋滋的。 这次出来祁砚峥带上了乌廉,他手臂上几乎快挂满袋子,满脸生无可恋,愤愤盯着不断买买买的女孩。 池哩看上后店员打包后,祁砚峥自然接过,之后转手就给了他,牵着女孩走在前面。 乌廉从最初的震惊,到呆滞再到麻木,他简直不能理解,一向禁慾冷沉的祁爷怎么会栽在一个看着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女孩身上。 就凭一句哥哥叫的甜吗? 祁爷难道看不出这是新型女孩哄骗无知男人的手段吗? 池哩美艷娇嗲,才多久就把祁爷哄的团团转,小心被撩到裤衩子都不剩。 正当他对上祁砚峥的目光打算好好劝劝时,他转身帮女孩拿过一边的衣服,似乎嫌他站太近碍眼。 顿时,心凉大半。 他可是跟了祁爷十几年啊,这小妖精才多久! 果然,女人是不能染的毒品,祁爷现在已经毒入骨髓了! 站在一边的单栗见他这样,没忍住笑了声。 「单栗,你笑什么?」 乌廉要不是现在行动不便,真想跟她过几招。 单栗漫不经心伸手拨弄指甲,「我就是在想,你的那群莺莺燕燕要是看见你这狼狈样,啧…得嫌弃的连夜跑路吧?」 「你放心,全跑了我身边也没你的位置。」 单栗讽笑,「上次给你介绍的脑科医生又忘联繫了?」 「你这脑子一天不治过几天就成小儿麻痹了,听姐的,赶紧看看吧。」 她故作温柔拍下他的肩膀,路过时秀髮飘到鼻尖有些痒,乌廉站着没动,懒得和她计较。 池哩买了不少稀奇玩意,逛累了想找地方歇脚,刚坐在木椅上被祁砚峥拽起。 他脸有些沉,「还有东西要买吗?」 池哩想了下,摇头。 他脸更黑了,朦胧间蒙上两层薄霜,嘴角的笑意深不见底透着冷厉危险感,池哩抖一下,脑海一个激灵想起来他昨天说的话。 笑着拽住他的手,「我骗你的。」 她眼神快速瞥到楼下有家看起来卖男式用品的店铺,为了缓解气氛,她伸手一指,「我早就物色好了,我们去那家买。」 那家店还挺神秘的,店内玻璃都被灰色窗帘拉上绕着星星灯增添些氛围感。 池哩看不懂牌子上的名,苦恼咬住唇,只能祈祷里面有男人的东西。 被她牵在身后的祁砚峥看清店名,稍愣,挥下手阻止身后俩人继续跟着。 本冷淡的神色变的深沉,黑瞳锁住的小人影还在懵懂的带领他走进灰色地带。 屋内光线昏暗,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些看着像抓娃娃的机子,里面的灯很亮。 那些「娃娃」形状千奇百怪,池哩瞪大眼眸,扫视一圈,看见一墙的黑色鞭子和手铐呆呆眨下眼。 反应过来脸颊爆红,拽着男人就要撤退,谁料他直接将她抵在柜子上,慢慢俯身,寂静的空气中热气夹杂,绕着湿意。 池哩能感受到他眼神变的愈发炙热,也不知道想到些什么,滚烫的慾念几乎要从黑瞳释放,把她烧个火热。 男人湿润的吻落在脖子上,池哩想挣扎,软糯喊着,「砚峥哥哥,我们走错了,先出去好不好?」 她可从来没来过这种店,没想到第一次就带男人进来了,难怪刚才路人见她直奔这家店,笑的都不太自然。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8页 女孩脖子以上的地方都冒着红,忽而,祁砚峥含住她的耳垂,她不受控发出一声。 门外又有脚步声,她慌忙捂住嘴,听着是一对情侣,正往她们这个方位走来。 池哩慌了…… 第32章 领带配小手 隔着一堵墙,脚步声愈发近,池哩被吻着,手无力挣扎,这回是浅尝而止,被放开后,池哩唿吸变的紧张,唿吸都不敢大声,整张脸爆红。 心跳随着那对情侣调笑的说话声变的更快,池哩脑袋晕晕的,并不想被别人发现。 眼前这人又往下弯腰,池哩及时堵住嘴,男人湿润的唇瓣吻在掌心处。 似不满他脚动了下,发出丁点动静,外面的声音也停了。 「奇怪,有人吗?」 「刚才有只猫好像跟进来了,估摸是在乱动,宝贝别管,今晚用这个怎么样?」 「你…讨厌」 「……」 室内小情侣依旧在调笑着,停留的区域离池哩这块远些,心口稍松,她睫毛颤的厉害,攥紧衣角。 祁砚峥掰下她捂嘴的手,唇瓣贴在耳廓处,声音低哑轻飘,「不想被发现?」 池哩点头。 其实在这对情侣进来时出去可能还好些,可他们已经躲起来了,现在出去不得尴尬到抠烂地板。 再说她…才不想被别人知道进来这种地方,还带着男人一起,多奇怪啊。 女孩垂着头,羞红的脸颊像打上腮红,红唇抿着,牙齿在咬唇肉,娇羞的小模样格外动人。 祁砚峥捏起她下巴,故意使坏在耳边吹了口热气,她羞愤瞪他,他勾唇,声线喑哑咬在耳廓,「不想被发现就乖乖配合。」 池哩瞪大眼明白他的意图,来不及躲唇就被堵住,他刻意厮磨在唇瓣处,舌尖勾缠着,惹的她背嵴酥麻,身子发软下意识将手撑在他肩膀站稳。 不似以往般勐烈,狭隘的空气中,她抵在墙上,被迫承受着男人温柔撩拨的亲吻,点到为止却不深陷的触碰才更磨人。 对面的墙是散发银光的锁链,被十字架封锁着充满禁忌感。 祁砚峥睁眼看着眼神迷离,由于克制忍出薄汗的女孩,黑瞳染上水汽挑动出勾魂的媚态。 他浑身燥热,这会也分不清是在磨谁。 索性不管,刻意制造出动静,他们这侧的遮挡黑布被他挑起,外面的人自然看见了。 没多久,那对情侣被请出去。 玻璃门彻底合上,池哩被提着到黑色桌子上,细嫩修长脖颈往后仰,随着吞咽弧度颤抖,画面萎靡。 四处无人,祁砚峥手掌捧住她的脑袋,俯身侵略女孩发出的每声唿吸。 …… 逗弄到最后唇边余留丝银线。 池哩无力喘气,像经歷了什么刑罚脸颊红润滚出汗珠,领口斜滑到锁骨处,头靠着男人跳动的胸膛,小手在他掌中。 绝对占有的姿态,她只要抬头就能迎上男人布满强占欲望的赤瞳。 额头青筋暴起,压抑住由心而发的情慾,祁砚峥低头吻下女孩头顶,给她整理好衣服。 待她唿吸顺畅才将人放到地面。 下地那刻池哩腿麻险些站不稳,还得扶住他的手臂。 头顶响过声低笑,她抬眼,撅着嘴眼眸恼怒,她舌头现在都是麻麻的,这男人还笑话她。 「你……坏」 发出那个你后中间沉默几秒她才说出那个坏字。 其实她想骂人来着,祁砚峥就是个色胚,就是只狗,整天就知道舔来舔去,不用分场合就亲人。 对于女孩的恼怒祁砚峥没放在心上,重新牵起她的手,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刚才本只想逗弄,故意磨她,要她主动伸舌头,结果自己先忍不住了。 池哩被他牵出来,出门就看见站在店旁当门神的单栗和乌廉,画风一度诡异。 她甚至怀疑这俩人和她一样是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店? 直到看见他们耳廓都泛红,虽脸色如常却还是能察觉到尴尬。 池哩头垂的更低,不自在揉下发烫的耳垂。 小步跟着祁砚峥走,他步子也不快,而是饶有趣味瞧她这羞劲。 闹这么一出该买的礼物还是得买,为了防止出洋相,池哩让祁砚峥自己选店。 走近一家池哩一眼看中条领带,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估计价格应该不便宜。 尤其是这样式,骚里骚气的配骚男人。 绝了! 「砚峥哥哥,我觉得这个特别适合你。」 女孩手上拿着条棕色花纹领带,上面由金丝勾着渐变黑小花,骚包的款式向来与肃冷高雅的祁砚峥不符。 池哩无辜眨下眼,「你不喜欢吗?」 她嗓音咬低,试探的询问还带着些失落,倒像是他在不知好歹了。 乌廉看着眼前这幕,晃了下手中的袋子,抓太多轻微的弧度就掉了好几个,弯腰去拿又一个掉了。 低骂声继续去捡。 身侧传来笑声,单栗双手抱胸看着略显狼狈的人,大发善心说:「叫姐姐就帮你。」 「妈。」 他干净利落这么一喊。 单栗翻个白眼,好心将地上的袋子捡起来挂在他脖子上。 她身高一米七五,伸手能够到他的脑袋,拍了下,乌廉脸瞬间阴沉,这动作…把他当狗玩呢。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9页 单栗挑眉看向那边僵持的气氛,「你说祁爷会同意买那条花里胡哨的领带吗?」 他哼笑,「祁爷要是同意我吃屎…」 话没说完,他见起祁砚峥接过那条领带,虽有不愉却还是点头答应了,乌廉嘴里的话立刻拐个弯,「…屎壳郎牌的蜜蜂薯片。」 单栗满脸无语,「这玩意你发明的?」 「少管。」 「是男人就把说出的话给做了,等你视频。」 「视频什么,你tm这么重口味!」 单栗挑眉冷冷回他,「少管。」 池哩掏出卡结帐,见他手指摩挲着领带边缘,「这质量肯定好的,款式独特,砚峥哥哥戴上肯定惊艷八方。」 「是吗?」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盯的她怪紧张的,「是的吧。」 祁砚峥握住她的手,「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池哩茫然摇头,他俯身,眼帘垂下,在她手腕处亲了亲,继而贴在耳边缓缓说:「我在想…」 「哩哩这双手配上领带的样子,应该足够惊艷我。」 他滚了下喉结,眼底墨色翻滚,那抹熟悉的炙热又浮现,声音低而哑,「今晚,试试?」 第33章 最高处的深吻 池哩退开半步,腰肢又被大掌禁锢着,收劲使池哩扑进他怀里。 他在耳边低笑,「嗯?」 嗯你个大头鬼,这男人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池哩捂住脸摇头,「你别欺负我。」 系统:「为啥我觉得这个男主越来越变态了?」 池哩:「把觉得去掉,他就是变态。」 但她摊上这么个变态,还得和他斗智。 「什么都没做就是欺负你了?」 池哩伸手环住他的腰,哄着,「好了,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祁砚峥瞥了她的肚子一眼,平平的,记得中午吃挺多的,饿这么快? 吃过饭后,他带着池哩在庄园转了圈,内置的院子硕大繁华,像个游乐场,夕阳早落幕,霓虹灯照亮在四周。 藤椅是用花瓣缠绕的很适合拍照,周围都是些好玩的,碰碰车,旋转木马这些。 怪不得这地方这么贵,度假的每个人都褪去些严肃,陪着小女友玩闹。 亦或者一家人其乐融融透着和谐。 有不少人认出来祁砚峥,谄媚打着招唿,池哩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礼貌笑着。 「这位小姐是?」(美亚语) 祁砚峥搂着她,「女朋友。」(美亚语) 面前几人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招唿随处可见的服务员倒了杯酒,恭敬递上。 眼看要聊到合作,祁砚峥瞧了眼坐在藤椅上无聊扣手的女孩,嗓音冷淡,「私人时间不聊工作。」 话落,走向池哩。 她目光紧锁着被点亮的摩天轮,照耀着橘黄色光线远处看就像个温暖的太阳。 瞥到走向她的人,想往那边走的心思歇了歇,琢磨着祁砚峥应该不会对这东西感兴趣。 谁料祁砚峥拉她起来后径直往那边走,玩这个项目的人还挺多需要排队,池哩扭头看向他,有欣喜也有好奇,「你要玩这个吗?」 「不是哩哩想玩吗?盯了这么久。」 她抿唇笑下,没想到祁砚峥竟然观察到了,还以为他刚才只顾着和别人聊天呢。 快排到他们,池哩激动的晃了下手,低头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和不远处的情侣如出一辙,她有些晃神,在脑海里唿唤系统,「小统统,祁砚峥现在的好感值是多少?」 对于她给自己取的别名,系统沉默许久,机械音冰冷。 「男主目前好感值50,宿主大大请继续加油。」 已经成功一半了,池哩挺满意的,唇角弧度更深,至少能证明祁砚峥挺吃她这套的,果然,男人都逃不出绿茶的手掌心,整天哥哥,哥哥的叫着,再直也能给他掰弯。 她装个绿茶就能获得大半好感值,之后再接再厉相信很快她就能脱离这本书,回去过好她自己的生活了。 系统:「成功路漫漫,这边不建议先做梦。还有哦,我觉得你的绿茶不像演的。」 池哩只捡了后半句听,撇嘴反驳,「那只能证明我演技好。」 她才不是小绿茶呢。 坐上缆车,天边挂着皎洁明月,星光作伴,快达到高处时池哩脑海里突然想起之前在贴吧上看到的话,也是很多年了。 据说和深爱的人在摩天轮最高处接吻,俩人的姻缘簿会锁死,就能永远不分开。 这也就是个玄学吧。 她仰头看向渐渐冒尖的星星,想着,祁砚峥送的十颗星星会是她眼里看见的这几颗吗?现实世界的院长妈妈还好吗? 那里还会有人思念她吗? 女孩撑着下巴失神,缆车内微弱的光照在侧脸,长睫在眼敛处落下层阴影,恬静中透着很浅的忧伤。 这不是她想坐的摩天轮吗? 祁砚峥扯了下她的手,池哩没防备的栽进他怀里,淡淡的檀香闻着很醒目,把她从沉闷的情绪里抽离。 仰头的瞬间唇被堵住,他吻的很轻,引领着,似乎在把主动权交给她, 池哩睁开眼,在对上那双幽沉深邃的黑眸时,他轻吮她唇角,蛊惑的意味很浓。 她尝试去回应,在主动伸出舌尖那刻,祁砚峥像饿狼般狠狠的亲吻她,池哩只觉陷入沼泽里,唯一能攀附的只有他。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0页 摩天轮转了一圈又一圈,她也不知道第几次到最高点,只知道在那时他的吻总会变的兇勐。 下来时,池哩一整个没力气,只能由祁砚峥抱出来,路过的人都在打量着,池哩躲在他怀里捂住脸,企图不被发现。 小姑娘羞的上半身都是红的,耳垂像血滴般娇嫩,祁砚峥眼神暗了暗,径直上了电梯把人抱回房间。 池哩脚刚下地,背嵴就被抵在房门上,见他又要开始,抗拒的推他,手腕被男人拽住,不需要多费力就让她动弹不得,祁砚峥要俯身她闭上眼,下一秒,感受到耳垂上的湿润。 她震惊睁开眼睛,本以为会落在红唇上的,结果他在亲她耳垂,还咬了几口。 接着吮吸,池哩被这套整的脚趾发麻,背嵴刚往下滑动,祁砚峥扶住她背,放开嘴里那点甜蜜,唇上泛着星点水渍,显得涩情暧昧。 「亲几下就没力,哩哩以后可要受罪了。」 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隐隐的深意让池哩面色更红,捂住耳朵挣开他躲进了浴室。 祁砚峥有意放过她,站在原地勾唇,过了几分钟见女孩还没有出来,他曲指敲门,「楼下有温泉,出来带你去。」 池哩一听眼睛半弯,泡温泉是件舒服的事,也不顾忌门口还有只大灰狼,小兔自己就钻了出来。 「我没带泳衣哎。」 「给你准备了,选一套。」 他打开衣柜,准备的衣服还算保守,是正常泳衣款式。 她挑了套米黄色的,在浴室换好,温泉池在楼下,这样想着她又套了件宽松的浴袍,只露出小截细腿。 待她出来,就见祁砚峥一样穿着浴袍,喝着红酒,慵懒靠在沙发背,气质高贵,听见声音看过来,见她穿的保守,意味不明笑了声。 他家哩哩,把他当狼防着呢。 到楼下,有很多房间里面都是独立的浴汤,下来时和乌廉,单栗碰上。 见到祁砚峥俩人他们愣住喊了声祁爷,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乌廉扯了下嘴角,「祁爷之前不是说泡温泉是在浪费生命吗?」 现在他那位不近女色又对泡温泉不感冒的祁爷,带着娇美的女孩目不斜视的往情侣温泉套间里走。 …… 池哩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直到祁砚峥停下,她往上看,庆幸这回是英文,她看懂了,「情侣标间」 她咽下口水,转身要跑。 「去哪?」 第34章 他这是,甘愿沉溺 逃跑失败,池哩慢慢转身拽住浴袍的那只手才松开,她双手抱怀,企图让自己获得安全感。 余光瞥到离她不远,正准备进房间泡温泉的单栗,突然挥手,「单栗姐,我在这。」 见女孩喊,单栗以为祁爷有事要吩咐急忙走过去,到眼前,池哩抱住她的手臂,嗓音软软的,「刚才不是说好要一起去泡温泉吗?走吧走吧,我们在哪间房?」 她的嗓音有几分迫不及待,单栗回头看了下面色阴沉的祁砚峥,他收回想握女孩的手,低声说:「去吧。」 得到应允,池哩心松了松,小心翼翼瞄了眼祁砚峥,他淡淡勾起唇角回应,看起来很正常,微眯的双眸却散发出丝威胁感。 池哩移开眼,还是很乖的挥手,「砚峥哥哥待会见,哩哩会想你的。」 才不过几秒,说会想他的小骗子依赖的拽着单栗的手臂,生怕被他给逮回去,平日迈不开的腿都快了几倍。 小人影消失在走廊,祁砚峥手插进口袋,才发现烟没带,烦躁拧眉,扭头看见在一旁站着傻乐的乌廉,他笑着指下已经半开的情侣标间,「祁爷,要不我陪你泡?」 订都订了,关键时刻女朋友跟单栗跑了,祁爷肉眼可见的脸沉,偏池哩就像是故意的也不哄着,拽着单栗美滋滋的一起去泡。 联想到她红肿的嘴,乌廉啧了声,想不到祁爷这般禁「欲」,怪不得池哩得躲着。 祁砚峥冷淡回他,「滚。」 也没进去泡温泉,径直要上楼去,乌廉拦住他,祁爷又是陪池哩逛街,陪坐摩天轮的,被池哩蛊惑的连温泉都愿意陪她。 他担忧开口,「您就不怕她是对家派来的?」 「我瞧着她就不像什么好人。」 一股子妖气把祁爷勾成这样,时间一久还得了。 祁砚峥低嗤,「她柔柔弱弱什么都干不了。」 娇气又弱小,不是做间谍的料。 「您知不知道有个词叫色令智昏?」 祁砚峥低睨他,「轮到你教育我?」 「不敢。」 乌廉垂下头,他也确实是为了祁爷着想,古时候皇帝就是败在宠妃手里,依池哩的段位,把祁爷迷的团团转那不是早晚的事。 ..现在也迷的差不多了。 祁爷反而享受其中,他深深嘆了口气,直觉告诉他,池哩接近祁爷目的不纯。 他不信祁爷会看不出,想到这,他眼眸一缩,浮现抹嘲弄。 祁爷这是,甘愿沉溺。 另一边,祁砚峥处理了点工作就去了洗澡,再出来时就见女孩躺在沙发上,见到他坐直身。 懒懒打了个哈欠,泡过温泉也不想在洗澡,穿好睡衣迷迷煳煳在他唇上亲了口,「哥哥晚安。」 看起来困极了,摸索着到床上,盖上被子就睡。 不一会,女孩唿吸变得均匀,祁砚峥剥开贴在额间的髮丝,轻柔印上一吻,「晚安哩哩。」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1页 半夜,天空噼起了雷,暴雨席捲刮的树叶沙沙作响,祁砚峥是被闹醒的,睡眼惺忪看着怀里缩成团的人,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肩膀在发颤。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气,想起身去关窗,被抱的更紧,那点柔软抵在身上,喉结一紧。 接着被扒开浴袍的胸膛砸下几滴泪珠,祁砚峥低头看,女孩小声哭着,闭着眼,神色很是痛苦。 他这会动不起旖旎心思,曲指给她擦眼泪,雷又响了声,女孩浑身都抖了下,他轻拍她背嵴,声音很轻,「不就打个雷吗?有什么可怕的。」 「你不懂。」 女孩的嗓音很哑,抽搭搭的反驳。 话语间又响起一道雷,女孩往他怀里钻,鼻尖抵在胸膛上,炙热的唿吸都快把那处给灼伤,祁砚峥动了下腿,嗓音变沙哑,「好了,我在这守着,替你挡着。」 「这雷也就是听着吓人,噼不到我家哩哩头上。」 听着女孩变小的啜泣声,手还在背嵴轻拍着,语气变的更柔,「乖乖睡觉,睡醒就天晴了。」 她瓮声问:「真的吗?」 似乎不信,又像是在获取保证。 祁砚峥摸了下她的头,「真的。」 他嗓音低哑却很有信服欲,池哩眨下眼,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她的脸已经毫无阻碍的贴在他坚硬的胸膛处,耳边是鼓动的心跳声。 他回抱她,将她搂的很紧,让那股由心而发的恐惧感减低些,池哩抿唇,稍退开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一会了,颤抖的眼睫合上。 她睡着没多久,外面雷声变小。 祁砚峥低头瞧着怀里睡颜恬静的女孩,睫毛就像把小蒲扇,翘鼻红唇,五官每处都精緻,哭肿的眼就像打上瑰色眼影,给这张嫩白小脸点缀上一笔,妖艷瑰丽。 他的目光流连在她脆弱修长的脖颈处,盈盈一握,青筋像玉带般秀美,往上是让他怎么也尝不够的红唇,微微张开唇,均匀的唿吸着。 祁砚峥眼底暗沉,滚下喉结,指腹抵在那抹唇瓣上。 温热的触感总是能激起他内心原始的欲望,脑海滚动着女孩附在身上无力喘气,被亲哭的模样,剎那间,眸色更深,涌动着铺天盖地的侵略感。 池哩在他身边也待了段时间,这张唇除了会说好听的还很甜。 她身上散发出的纯与媚,无论哪一面都在蛊惑着他靠近,跟上瘾似的,尝不够。 在遇上池哩前,他生活中除了工作就是和季礼让他们喝点酒,日子按部就班将势力变的愈大。 直到被这小姑娘给缠住,内心深处的晦暗慾念都被勾起,就像解除某种封印般。 祁砚峥甚至怀疑池哩在不知不觉中给他下了蛊,在她这,平添了很多例外。 度假庄园是在美亚这边行程里没考虑过的范围,事情处理完就打算带人回去,听见客户偶然提起这里小姑娘都爱去,就停下来陪池哩看看。 回忆起来,很多事都脱离了掌控。 祁砚峥蹙眉,冷厉的目光扫视在女孩脸上,占有欲一寸寸骤发,池哩嘴唇动了下,睡梦中嘟囔了句「哥哥。」 他脸色稍松,手上的劲更重,牢牢抱紧她。 第35章 闹脾气 飞机抵达港城,池哩的美亚之旅也结束了,上车后,祁砚峥接了个电话,聊了几句就挂断。 偏头见她靠在窗户旁昏昏欲睡的样子。 捏了下她被压红的脸,「睡一路了。」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姑娘这么能睡。 池哩靠在他肩膀上,没睡够还有很重的鼻音,「…困」 「昨晚打雷我都没睡好,嘴巴还疼。」 尾音有丝控诉意味,恹恹的打了个哈欠。 祁砚峥手一顿,昨晚后半夜就没雷声了,她窝在他怀里不安分乱动,到处点火又不灭,就亲了几下。 眼神飘到她微嘟的唇瓣上,红红的看着就像饱含摧残的血梅。 他撩下搭在女孩嫩白脸颊的几丝碎发,低声道:「回奚园?」 池哩眼睛瞬间清明许多,晃了下脑袋。 车内气压降低,如冷凌寒风袭来,池哩晃了下他的领带,「虽然哩哩很不想和砚峥哥哥分开…」 「那就回奚园。」 「以后都住那。」 她话都没说完男人就迫不及待打断,语气霸道不容拒绝。 看着司机已经听他的开始拐弯,池哩抿唇,松开他的领带,坐远些也不哄了。 祁砚峥看过去,眼神肃冷幽森,周身阴翳,散发出凝重凉意直逼脑门,池哩看着车窗的倒影,感觉后背像被匹野狼盯上的阴森感。 脖颈凉凉的冒着汗,睫毛颤抖的弧度愈烈,察觉他要靠近,池哩闭上眼手背贴在眼角抹泪珠。 小声啜泣着,祁砚峥指尖一顿,拨弄银灰色打火机,「哭什么?」 什么话都没说就受不住了。 「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砚峥哥哥根本就不喜欢哩哩。」 她哽咽着控诉,下一秒腰间一紧人被提到男人腿上,他低头瞧着大颗掉眼泪的女孩。 「怎么不喜欢了?」 他心里涌现股烦躁,要哭也不该是为这点事哭。 池哩吸着鼻子,抬头看他,不听话又咬紧下唇,陷下去周边更红了。 他蹙眉,指腹挑开她的牙齿,盯着那抹泛着水光的牙印,「有没有说过,这里只能我咬。」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2页 他越这样池哩越是要咬,透着一股不服的倔劲,眼泪掉的更欢了,梨花带雨的脸庞滚落泪珠,肩膀细微抖动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祁砚峥捏起她的下巴,堵住女孩呜咽的唇,吮吸着艷红唇瓣,霸道席捲她每一寸唿吸。 直到口腔尝出丝铁锈味,祁砚峥放开她,屈指揩掉下唇血珠,眸底深沉一片。 池哩还在喘气,眼睫挂着颗未落的泪珠,这会是真泛起了委屈,捶了下他胸口。 「闹什么脾气?」 他唿吸凌乱,握住腰直视她的双眸,低音沙哑。 池哩看着不远处的奚园,撇嘴垂下眼,「我都好久没回家了,就算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也不能总住在一起。」 「会被说闲话的。」 在美亚祁砚峥就要搂着她睡觉,美其名曰助眠,实际上他就是个接吻狂魔,那事做不了就盯着她的嘴欺负。 她月事已经过去了,万一他兽心大发… 池哩在心里哭唧唧,她真受不了一夜七次啊…… 「谁敢?」 祁砚峥眸底冷沉,大有一副谁敢议论就刀了谁的架势。 池哩抬睫瞟了眼,又吸着鼻子哽咽着说:「再说…婚前同居适合未婚夫妻,哥哥要是让哩哩去奚园住。同居这种事发生了,砚峥哥哥以后的妻子知道了会吃醋的。」 「哩哩都是为了哥哥好。」 池哩:看吧看吧,我多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还不放本池哩哩立刻回家,男女之间要保持距离感懂不懂啊。 听完女孩略带委屈体贴的话,祁砚峥低笑,捏起她的发尾把玩,「哩哩是在要名分?」 池哩愣了秒,「不是。」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盯着女孩澄澈的眼眸,语气低沉有些严肃。 她被搂进怀里,「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池哩努嘴还想再说什么,瞥见越来越熟悉的路段,眼睛一亮闭上了嘴。 车停在槐树下,不远处是池家别墅,池哩嘴角扬着笑,知道祁砚峥这是妥协了,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口。 祁砚峥眼神淡漠盯着怀里的人,这会笑容倒是真切,她挪动下,「那我先上去了。」 伸手想拉车门,腰间这只手却禁锢住她的行动,她回头,瞥见男人眼底浮现淡淡笑意,「很着急?」 池哩咽下口水,收回手急忙解释道:「没有很着急,不是到了嘛。」 落在腿上的手指扣弄着,他握过女孩柔软的掌心,看着缩起脖子稍显慌张的女孩,眸光沉了沉,「明早来接你。」 「嗯?」 瞧她懵懵的样子,他曲指敲下她额头,「怎么,池秘书想旷工?」 池哩摇头,乖巧的说:「那哩哩等你。」 祁砚峥松手,池哩身体都变得放松,打开车门。 下车后见他面色如常悬起心放了放,甜甜的说:「砚峥哥哥再见,我会想你的。」 男人的神色并没丝毫变化,直到后视镜那抹身影再也看不见,脑海飘过小姑娘说的话,嘴里的话听着顺耳,就是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 池哩回到家,在客厅没看见父母,反倒是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发出噪音,阿姨站在门外一言难尽,察觉到脚步声回头看见她有些惊喜,「池小姐」 「嗯。」 池哩走进厨房,嘴角忍不住抽动,「你炸厨房呢?」 地面倒着锅热油,厨房被踩的到处是脚印,掌勺的人脸上也灰扑扑的,池哩将目光移到餐盘上,盯着那焦黄的一坨,「这是粑粑?」 池郁放下锅铲,提起来指着她,「你丫的什么眼神!」 「这是红烧茄子!」 「哦。茄子呢?」 池哩眼神充满无辜,还仔细打量那道菜,沉默过后,她嘟囔着,「要不就是你瞎了,这怎么看都是粑粑。」 「还是焦黄色的..ou」 池哩终是没忍住干呕声,不管脸色铁青的池郁,捏了下鼻子,嫌弃意味很浓。 「池哩!」 她那暴躁老哥拿着锅铲就要砸下来,池哩眼尖看见下楼的妈妈,瞬间哀嚎起来,「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 「哩哩会改的。」 才怪! 「池郁!你皮痒了是吧!」 第36章 系领带 方慧安怒气沖沖走过来,把池哩护在怀里,一把夺过池郁手里的锅铲,对着他就是一顿打。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欺负妹妹。」 「不是..妈,是池哩..」 池郁一边解释还要躲她的锅铲,忽然见池哩抬头很是嘚瑟的看了眼,怒气腾的上头,「池哩,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挖了!」 方慧安一锅铲扔他脸上,「你活够了是吧!」 池郁捂住鼻头,痛不欲生,气到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偏这时罪魁祸首出来做好人了。 她挽住方慧安的手臂,关怀的看向他,「哥哥你没事吧?」 对上他的怒眼,池哩看着他的伤口多少有点愧疚,「疼吗?」 池郁想说国粹,瞥到她紧紧握住的守护神冷哼了声,也没理会,转身要出门。 「哥哥,你的粑粑不要了吗?」 池郁握紧拳头,真想朝那张小脸揍上去,怎么从医院醒来后越来越欠揍了。 「我最后说一遍,那是茄子。」 方慧安这才扫视了下一片狼藉的厨房,目光最后落在那盘茄子上,果然,厨艺不好是会遗传的,她扭头看向池郁,「怎么突然学炒菜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3页 池郁冷不丁笑了声,「怕以后家里破产,我这柔弱不能自理,打不得骂不得,颠倒黑白脾气差也就长的还凑合的妹妹饿肚子。」 这段话听的池哩蹙起眉头,「你在骂我吗?」 方慧安不贊同瞪了眼池郁,「你怎么能这样说妹妹,她长的随妈,倾国倾城,什么叫还凑合。」 池哩:..这是重点吗? 池郁懒的掰扯,默默把那盘茄子端走,也不知道是餵给自己还是送给别人。 直到看见池郁找出一个粉色饭盒,方慧安和池哩对视一眼,眼里饱含同情,那人有难了。 得知女儿回来,池州班也不加了,乐呵跑回家吃饭,手里不断给池哩夹菜,「哩哩,你不是爱吃蔬菜吗?这些都是有机的,多吃点补充营养。」 池哩看着被青菜挡的严实的肉,嘴角有片刻僵持,耳边传来细微的讽笑,池哩扬唇,也给池郁夹了一筷子,「哥哥,你也吃。」 她扭头对池州说:「爸爸也别忘了给哥哥夹,您要做到一视同仁。」 池州是女儿奴,从小对池哩就是有求必应宠的不行,对于只比她大两岁的池郁的教育观点就是-男子汉要吃苦才能有大为。 这会被池哩提点,池州也给池郁夹了大把菜,把池郁感动的就要泪撒现场,对于这种久违的父爱他遭受不住,挡了一筷子,皮笑肉不笑的,「爸,够了。」 那一盘青菜都在他碗里了,池哩在那喜滋滋啃羊腿,真的够了,迟早把池哩给炖了。 饭后池郁出去了会,再回来有些心不在焉的在阳台上喝酒,池哩的房间和他相邻,正在摇篮里打游戏,忽然听到对面的动静。 起身就见池郁在那喝闷酒,神色落寞坐在地上,髮丝凌乱一点也没有矜贵大少爷的气质,联想到下午他在厨房里捣鼓,池哩好奇问道:「失恋了?」 池郁白了她眼,「关你什么事。」 池哩抬下巴,「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池哩!这会爸妈不在,你要找打就接着说。」 她轻哼声,他要是敢揍她,她就用爪子挠花他的脸。 池哩继续坐在摇椅上玩手机,听见瓶子滚动的声音,她扭头往那边看。 池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满脸忧郁,嘴里不停灌酒,这场景就很适合配上凄凉一点音乐。 活脱脱一失恋买醉的伤心男子-池某男。 她见他起身跌跌撞撞靠在栏杆上,急忙说:「你可别喝醉了跳楼啊。」 池郁看过来,眯着眼睛像是醉了,「你?谁啊,多管闲事。」 「我是你妹!」 「我妹早死了。」 这话让池哩愣了下,严格意义上来说,书中的「池哩」确实死了。 女孩低头沉默着,棕色捲髮搭在肩膀上,微弱的灯光照在侧脸显得柔和静美,她眉眼捎带些幽沉,风吹起膝盖处的睡裙,池郁有些眼花,总感觉她的灵魂也跟着飘走了。 乖顺不说话的池哩还怪渗人的,池郁挠下头,脑袋清醒些,「我..」 道歉这话他说不来,于是岔开话题,「你们女生都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 「我不知道别人,反正我喜欢砚峥哥哥这样的。」 池郁低骂声,手中的啤酒瓶捏的咔咔作响,有恋爱谈了不起是吧。 池哩这傻子敢惹上祁砚峥,将来被挖了颗肾都不知道。 想到这,看她的目光多了些怜悯,深深嘆了口气,接着转身进屋。 翌日。 池哩按掉闹钟,收拾好自己,简单吃了几口就出门,看见昨晚相同位置停住的迈巴赫,打开车门,愣住。 男人依旧是穿着白衬衫,肌肉紧实有力,与往常的冷淡禁慾款不同,他领口解开露出锁骨,手里抓着领带,将她抱到膝头递给她。 「给我系。」 池哩接过,是在美亚给他买的那条花纹领带,样式有些骚气,她简直不敢想祁砚峥戴上的画面。 指腹捏紧,犹豫着问:「你真要系?」 「嗯。」 得到应允她将领带往他脖子上挂,拢起时却犯了难,不知道从哪下手,她抬眼,「我不会。」 祁砚峥抓住她的手,边动作低声说:「学仔细了,就教这一次。」 跟着他的教学,池哩总算学会,别看这领带上都是小花,配上祁砚峥这张完美的俊脸,禁慾中无形增添些浪荡气,森冷的气场都弱了几分。 她满意扬唇,眼尾上勾,漾动笑意的眼眸妩媚多情,修长手指搭在领带上给他弄正。 嘴甜的说:「砚峥哥哥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祁砚峥低笑,「再好看,也是你的人。」 女孩脸颊染上绯红,害羞的笑了笑。 车缓缓停下,李文海先一步下车,等了几分钟车上的人才下来。 男人高大的身躯足以把娇小的女孩挡住,神色勾出些漫不经心,捏了下旁边人的手。 池哩嘴上明显比刚才红了几倍,下意识想咬被警告又松口。 羞红的耳尖缩了缩,祁砚峥真的... 第37章 祁爷把持不住 透过窗户的太阳光线照在女孩脸上,她撅着嘴,托腮盯着在认真办公的男人,漾动水波的眼眸泛着恼。 被瞧的久了,祁砚峥偏头看她,金丝眼镜下那双眼眸显得不那么薄冷,反而浮起几丝柔意,「怎么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4页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领结上轻扯,低音醇厚,淡淡勾唇,被光晕笼罩住的黑痣泛起点点魅惑,颇有副斯文败类的恣意。 池哩抿下嘴,在心里嘀咕着,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三天哎,三天过去好感值愣是一点都没涨,这么大个总裁抠抠搜搜的玩原地踏步是吧? 女孩垂睫失神,眼底还有些愤恼,也不知道谁惹着她了。 祁砚峥曲指敲了下桌子,她回神,乖巧环住他的手臂,小拇指勾缠着领带,眼神妩媚,嗓音娇滴滴的,「砚峥哥哥,有没有觉得我有哪里不一样?」 祁砚峥单手扯过她的凳子,滋啦一声,女孩近在咫尺,他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美眸含波瞧人时自带勾子,肤白嫩滑,翘鼻红唇,怎么看都是只祸国殃民的小狐妖。 他的眼神逐渐炙热,慢慢低头,池哩伸手捂住唇,没让男人得逞。 眼眸划过狡黠笑意,掌心被男人啄了下,她嗲怪道:「你还没说呢,不给亲。」 祁砚峥轻笑,手指拨弄她软白耳垂,垂睫思纣着,眼看手里的嫩肉变红,娇艷的像颗血珠,「哩哩今儿换香水了? 「没有啊」 池哩不解歪头,下一秒,手腕被扯住,人被拉进怀里,坐在男人大腿上,紧实的手臂从后面环住她。 他低头,下巴枕在她肩膀处,高挺鼻樑抵在脖颈唿吸,撩起痒意。 池哩不自在动了下,男人的手臂又收紧,低沉嗓音含着几分沙哑,「那为何,我这般把持不住。」 说话间,温热的薄唇贴在耳廓处,惹的池哩身体一颤,他低笑,瞧着被那东西吓住的小傢伙,「给哥哥下药了?」 「我才..没」 池哩耳垂被含住,他轻咬几口,气氛被拉的暧昧,她浑身热乎被禁锢着也逃不开,深唿吸极力想忽视那炙热。 她也没想到事态会往这方面发展,祁砚峥真的,大色胚! 吻缓缓往上,女孩被欺负的嗓音变软,哀求着,「你..先放开我。」 祁砚峥手臂松开,手掌握住那截细腰,目光幽邃吞噬感强烈,任由女孩在腿上动了动。 几缕髮丝粘在领口处,被光照着,茶棕色变得金黄,他曲指,指尖缠着髮丝,低声开口,「我猜错了?」 明知故问! 池哩的脸颊红成番茄,嫩嫩的透光,粉嫩多汁的唇瓣恨不得让人狠狠吞上几口。 祁砚峥眼神晦暗,滚了下喉结,指尖髮丝坠落,重新搭在女孩背嵴处。 「我没换香水,是换美甲了。」 女孩扭身,腰间那只手落下,她站起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镶着粉钻的指甲耀眼发光,指盖上描画着多彩蝴蝶,祁砚峥捏住她指腹,「甚美。」 被夸后池哩心情都愉快起来,站着比坐着的他高一点,双手挂在他脖颈,甜甜的笑,「当然最不一样的就是...」 她凑近在他脸颊上香了口,「今天又喜欢哥哥多一点呢。」 「是吗?」他似笑非笑回。 手指在她细腰轻点,几秒后收紧,手臂上青筋脉络蜿蜒,明显胀起,低哑声线似无奈又像是在引诱着,「哩哩这么喜欢哥哥,怎么光撩不灭火。」 池哩眼眸瞪大,像被烫到心虚的偏开头,纠结着扣弄美丽的指甲,蝴蝶翅膀都快被她磨变形,活脱脱一犯错又不想补救的小女孩。 须臾,祁砚峥平缓唿吸,他松手,「出去吧。」 听到这话,本丧气的池哩立马活过来,转身就往门口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女孩身姿婀娜步伐稍有凌乱,这幅落荒而逃的画面直到门被合上才消失。 寂静明亮的办公室还残留着女孩身上的甜味,祁砚峥舔下唇瓣,黑眸滚动着沉重慾念,赤红夹着浓雾。 窗帘缓缓合上,他低喘着,脑海都是把女孩各种摆弄的画面。 一小时后,休息室的门再次拉开,祁砚峥理好领口神色如常,恢復那副禁慾冷肆的姿态。 另一边,池哩回到秘书部,脸颊还挂着未褪去的粉霞,唇瓣红嫩,看向她的人眼底都饱含着暧昧,被叫去办公室这么久,祁爷也是够粘人的。 把人咬红才肯放开,这明晃晃的占有欲,简直不要太强。 见到池哩回来,郑书晴轻嗤,眼底却夹着厌恶,键盘被她敲的啪啪作响,怨气都快从脑袋顶冒出来了。 本以为池哩这么久没来公司上班准是被祁爷给甩了躲哪哭去,还没等她得意就得知池哩是跟着祁砚峥去出差,还一起下了飞机。 祁砚峥揽着女孩,在媒体镜头下头一回没有避讳,反而任由被拍上头条。 仅此一条的粉色新闻是和池哩的,也是在告诫外界,他和池哩没黄。 气的郑书晴胸腔都快炸开,看池哩是哪里都不顺眼,不就是长的好看吗?祁爷迟早会腻的,吃盘菜久了就会换口味,她不过是一时风光,被甩后指不定有多惨。 对上郑书晴愤厌的目光,池哩回了个白眼,她之前对池哩数落的话再对比下如今被宠爱着的池哩,气的心脏疼,不甘握紧拳,「我记得你快开学了吧。」 池哩琢磨着,点开群消息,好像还有几天就开学了,郑书晴不说她还没发现呢。 实习期结束她要继续上学去,好在小说里的池哩选的也是中文系,和她现实中的专业一样。 想到这,她嘴角的笑容扩大,看着富足的余额,这次大学生活主打一个享受,看看小奶狗,玩玩小游戏,逛逛街,这日子舒适的很。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5页 系统恨不得踹她,「宿主大大,你的主要任务是攻略男主,跑去上学你不怕男主被别人勾走?」 池哩不贊同,「你不相信我的魅力?」 系统:「已经三天没涨好感值了。」 池哩:「用你提醒?距离产生美懂不懂,天天黏在一起祁砚峥才会失去新鲜感,就得偶尔见一面,要拉扯,纠缠,懂不懂啊你,单身狗。」 系统:「侮辱我还凌迟我,坏宿主,嘤嘤嘤...」 池哩沉默两秒,把它丢进了小黑屋。 系统:「嘤嘤嘤嘤-我还会再回来的~」 第38章 祁爷不在她飘了 池哩这次结束实习回学校就在读大四了,在校住宿,课程一般都在下午,导致偶尔有八点的课她就会迟到。 她抱着书本猫着腰从后门偷偷熘进来,摸到后排空位坐下,就在以为万无一失时,讲台上老师的声音突然断了。 池哩摊开书小心翼翼抬头,不会又要挨骂了吧? 猝然,她愣住,不可置信的揉了下眼接着看了下教室外,懵懵的说:「蒋教授在线变年轻小伙?」 讲台上的男人身姿拓拔,职业装穿在身上别有风味,气质干净儒雅,像书本上的翩翩君子般。 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上粉色,手里的书本看着都更亮眼。 这俏书生的模样乍一看还有几分像蒋教授。 她眨巴眼,红唇微微张开,像受到什么惊吓,被直勾勾盯着的男人缓勾嘴角,「这位同学为何盯着我看?」 「老师…」 「因为你帅!」 帅的不像那头髮半秃只知道批评她的臭老头。 这话还要从半个月前回忆起,池哩去食堂吃饭,在窗口打到最后一份红烧肉。 没几秒蒋教授摸着白鬍子背手走来,怒指她,「池哩!」 她当时吓一哆嗦,肉都差点掉了。 「你作业又没写!别的科都写了就我的不写你是什么意思?」 蒋教授气的不轻,池哩苦恼蹙了下眉,其他科的作业都是她上班摸鱼完成的,轮到近代史这门时…… 祁砚峥来了… 他来找她总要费点时间吧,导致后来的结果就是作业没写,嘴麻了。 众所周知,蒋教授为人严厉且记仇,他带领的班级作业完成率都是百分百的,池哩可倒好,一回来就挑战他的权威! 第一次他是选择放过的,结果池哩死性不改,又一次交空白本,这就导致池哩变成蒋教授眼中钉,被标上问题学生一称号。 真的冤枉,她哪知道每次写近代史作业时祁砚峥总要出现。 面对气到鬍子噼叉的蒋教授,池哩每次上课都躲到最后一排去。 哪怕这样蒋教授每节课都要点她的名回答问题,回答不满意就阴阳怪气,要不是她尊师早把他鬍子拔了。 系统见她回答这么利索,电音都有些颤抖,「男主不在你飘了是吧?」 敢夸别的男人帅,这放进霸总文是要三天下不了床的程度。 听见女孩的回答,台上的蒋连山稍愣,嘴角笑意浅浅,摆手阻止教室连绵起伏的起闹声。 教室恢復寂静蒋连山重新看向池哩,娇媚浓颜忽而粲然一笑,眼尾稍弯,澄澈眼眸漾动水花,像只夺了什么好处的红狸。 模样生的动人,很挠心,蒋连山抿唇,总觉得有股说不上的熟悉感,又像是看错了。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池哩见他拿起讲台上的迟到记名簿,心尖一颤,眼前几道学分划过,黑眸流转,在男人略微催促的目光下站起身。 嗓音清澈坚定,「翠花,我叫池翠花。」 周边有人想说话被女孩哀求的眼神给憋回去,扭头时耳根红红的。 蒋连山捏笔的手顿下,这名字怎么看也是瞎编的,眉峰微动,他没说什么,写了几笔合上本子。 池哩见自己就这般骗了过去,劫后余生嘆了口气,学分算是保住了 其实她完全没必要为这点学分担忧,但作为活过一回的大学生,对学分的执念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大概患上了学分强迫症。 趁着蒋连山不注意她偷偷听到前排女生在讨论他。 「蒋教授的儿子好帅,据说是还是硕士生,这次帮蒋教授代上一个月课。」 「看这气质,这名表,这身材,这名表…」 「你掉钱眼里了就盯着表看。」 「限量款耶,起码百万起步。」 「别看钱了,蒋连山可大有来头,去年机器人大赛他拿金奖,专门为障碍人群研发的机器人现在在各国都普及,复杂的项目雕磨了三年,次品据说都有几千个。」 「蒋连山是个力求完美的,尤其是给特殊人群使用,直到确认没什么问题才敢上市,不过也是厉害,别的国家看重他的能力都抢着挖人呢。」 「……」 熬到下课池哩人还没出教室电话先响了起来,她抱着课本起身,拿出包里里的手机,「餵。」 「池哩,喝酒去。」 「行啊,你家还是我家。」 曲之意一个大白眼翻过去,「喝酒当然是去酒吧了。」 那次酒吧事件还歷歷在目,池哩摇头,「我不去。」 「你就是个大怂包。」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怂点才能万无一失不被祁砚峥抓住小尾巴。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6页 曲之意无奈吐槽句,「夫管严。」 「这话就不太对了」池哩走出后门,慢悠悠在走廊晃,「我向来都是乖巧听话的人,酒吧那种地方不适合哩哩,怎么能说人家是夫管严呢。」 她靠在墙面,「曲姐姐好坏哦,污衊人家。」 对面沉默到像是没有唿吸,池哩等了会拿起手机看了下,「对方已挂断。」 「……嗯?」 她不服气重新拨过去,「为什么挂我电话?」 「以为见鬼了。」 「人家是仙女…」 「正常点。」 曲之意嗓音裹着无奈,这小妖精刻意咬着调子茶言茶语惹的她心里都一阵酥麻,便宜那姓祁的了。 池哩笑着哼了声,窥见蒋连山周而復返,她身体变的笔直,直到他再次走出门,路过她时却停下。 距离大概只有几步远,池哩能看清他优越的下颌线,稍偏头黑眸看向她,那双眼柔柔的。 「池翠花」 足有三秒池哩才反应过来蒋连山是在喊她的名字,「老师好。」 她抿唇微笑,五官精美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我们…在哪见过?」 池哩歪头,俏皮说:「老师,我有男朋友的。」 蒋连山表情稍僵,没再看那张白皙娇美的面庞,垂在西裤的手指蜷缩,他低声说:「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问问,你认识一个叫大壮的人吗?」 「…啥?」 池哩表情懵懂,大壮? 这年头还有比翠花更接地气的名? 「看来池翠花同学确实不认识,那我先走了。」 池哩抿唇,后槽牙都要咬碎,这翠花叫的咋那么别扭。 蒋连山没走几步又回头,女孩立马换上笑颜,「对了,明早还有一节近代课,翠花同学千万别忘了。」 男人唇角染着笑,嗓音温和,池哩耳朵都被他喊的那两个字给占据了,直到那身影掩入树荫,变成个小光点。 池哩跺了下脚,这人故意的吧。 和曲之意约好见面地点,池哩照旧给祁砚峥打电话,嗓音甜甜的,「砚峥哥哥,哩哩好想你呀~」 第39章 犯法啊! 会议室。 严肃冰冷的气氛被打破,拿着计划书站立的男人胸腔紧绷的心跳稍有舒缓,轻咳间汗水从额角滑落。 细看腿还在发抖,祁砚峥收回逼戾的目光,拿出手机瞥见屏幕上的名字,冷峻的脸色稍缓。 女孩甜甜的娇嗲声入耳,他滚下喉结,嗓音低磁,「想就过来。」 一句看似命令的话却莫名含丝眷恋的撩拨,池哩耳尖一颤,「哎呀,我等下还有课呢,虽然很想哥哥,但我也要好好学习,争取不做哥哥的小花瓶对不对?」 说的话看似没毛病实则就是在拒绝,祁砚峥抿平嘴角,目光幽深看着上来的咖啡,站在一边的李文海顿时有些腿软。 自从接回这泡咖啡的工作,祁爷肉眼可以看出对他技术的不满意,这种认知让他有些心塞,都喝好几年他泡的咖啡了,池哩不过才泡几个月,这嘴就变刁了。 随着男人的沉默,能感受到他身上压抑气息变的浓烈,指腹摩挲大拇指上的墨白色扳指,神色晦暗冷沉。 会议室内愣是所有人屏息,压迫感骤降搞得人心惶惶,站立的副经理后背都湿了。 见电话那边没回应,池哩叫了几声还以为对面是没信号,嘟囔几句挂断电话。 手机屏幕渐渐暗下,祁砚峥面色阴沉,手指收紧,向来冷淡,神色诡辩的面庞有丝龟裂,连同周身睥睨姿意的气态隐隐混发出怒气。 下一秒屏幕再次亮起,站在旁边的李文海默默松了口气。 他真该叫池哩一声祖宗,竟然敢挂祁砚峥的电话。 「砚峥哥哥。」 「嗯。」 祁砚峥拽了把领带,走到落地窗前,矜冷的面庞浮现在屏幕里。 「刚才还以为你没信号,这回打视频好了。」 女孩笑颜娇美,平生让心底那些烦躁有所缓解,那张唇瓣跟他分享生活中的琐事,一张一合水润饱满,祁砚峥眼神暗了一寸,「哩哩」 听见男人喊她的名字,池哩问道:「怎么了?」 「三天」 「嗯?」 听见这句池哩有些懵,男人已经点起了烟,吐出的烟雾遮盖住半张俊颜,眼神晦暗莫测,他现在是真怀疑池哩给他下药了。 这边池哩反应过来,不自觉收紧手指扣弄掌心,不就是三天没见吗,祁砚峥咋这么粘人啊。 「我明天肯定去找你,陪你一天好不好?」 低低的嗓音含着羞涩,池哩听到脑海里播放的好感加五,兴奋的恨不得蹦起来。 祁砚峥敛神,抽了烟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明天李文海去接你。」 「好。」 池哩乖巧点头,脸颊冒着红,看着像是被晒的,粉嫩透亮的让人想尝上一口。 祁砚峥垂下眼睫,眼底那颗黑痣被光晕着,唇角微勾,倒是越来越把持不住了。 重新抬眼看向笑容甜美的池哩,「乖点。」 「哩哩可乖了。」 像个讨奖励的小朋友,眼角弯成月牙,也不知道什么事开心成这样。 池哩:当然是离开你又更近一步喽! 电话挂断后池哩悠哉迈着腿,先去宿舍换了套衣服,赫本风连衣裙,后腰别只蝴蝶结,妖艷身材配上性感红唇,微风的弧度似乎都在为她惊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7页 她单手戴上墨镜,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一举一动都足够惹眼。 来要联繫方式的人都只能望而止步,池哩在学校可是名人,那些年轻少男只能仰视不敢靠近。 校门口停了辆酷炫的红色宝马,车门染上一只凶肆的豹子,女人倚在车门,单手捏烟。 池哩愣了几秒,摘下墨镜走过去,「你换髮型了?」 公主切齐刘海再配上高马尾,紫色渐变蓝,飒气中带些桀骜,简直,太酷啦! 曲之意见女孩冒着星星眼,扯弯嘴角,「姐帅吧?」 「嗯嗯。」 池哩点头,嫩白肩头搭上几缕髮丝,眨下美眸,乖巧劲也够撩人。 乖乖的小美娃。 曲之意伸手在她头上摸了几把,「上车。」 「我们去哪?」 池哩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偏头看向她。 车内响起一声冷嗤,曲之意面无表情扯动唇角,冰冷吐字,「捉/奸」 「哦。」 池哩盯着红绿灯,下一秒将脑袋转过去,眼眸瞪大,「捉姦?你啥时候有男朋友了?」 「未来男朋友。」 「就是说还没在一起?那算哪门子捉姦?」 池哩八卦的心又悬下,背嵴重新贴上椅背,眼眸闪过些可惜,还以为有什么狗血故事听呢。 曲之意不以为然,「他迟早都是我的,这男人竟然敢来相亲,信不信老娘等下就把他上了!」 「咳咳,你…冷静点。」 车速加快,她这会脾气是彻底上去了,口不择言的。 池哩握住扶手,有些惊恐的劝她开慢点,内心又激起兴奋,好奇被这姐们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车停在一家法式风格浪漫情调的咖啡馆,曲之意冷笑下,推开门快速就找到了男人的身影。 他与对面的女人侃侃而谈,看起来乐在其中,顿时心里酸的冒泡,曲之意脚踩高跟鞋往那边。 脚步很重,走路带风,黑色皮衣衣角飘起,背着光像去讨债的债主。 池哩见她怒气腾腾的赶忙跟在身后,是生怕她一气之下真把人给… 犯法啊曲意意! 「季礼让!」 啊? 池哩懵了,本想撒腿就跑结果季礼让先一步转过头,那双眼晕着很浅的笑意,一剎那,池哩脚都僵了。 曲之意喜欢的男人是季礼让? 天杀的,她骗祁砚峥说下午有课现在又出现在这,季礼让不会告状吧? 池哩心底五味杂陈还是选择先顾好眼下。 曲之意抢过男人手上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小蛋糕都颤了颤,她怒看面色平淡的男人,像是对她的到来毫不在意。 对面的女人不悦蹙下眉,「小姐,你有事吗?」 「来相亲?」 曲之意在旁边扯了个凳子坐下,将只有半杯的咖啡杯重新移回男人手边。 扭头看向女人时勾出笑意,黑瞳压抑着风暴,池哩刚想说话,就听见她说:「一起相呗,不介意吧?」 曲之意深情款款望着还有心思喝咖啡的季礼让,嗓音有几分悽惨,「礼让,虽然我有了你的孩子,但…我不建议你继续去喜欢别人的。」 「呜……」 「啊呜呜…」 「啊呜呜呜呜…」 第40章 思春 这哭嗓一声比一声响,愣是把在外面停留的人给招进来了。 池哩扬在空中想拍她肩膀的手顿住,目瞪口呆看着真情实感掉了几滴眼泪的曲之意。 这时系统很是应景来了句,「她演技比你好耶。」 …… 池哩:「你就应该挨我两个巴掌。」 坐着对面的女人脸色难看,能和季礼让相亲的也是名门大小姐,联想到上一段被渣男绿的经歷,怒火中烧拿起水杯。 她的意图被曲之意看个真切,季礼让跑来相亲是该淋,她刚想偷摸离开座位,结果腰间横过只手。 那意思是要和他一起挨淋? 曲之意抿唇,趁着女人刚站起来大喊:「等下!」 这嗓门逼使女人的理智归位,对上季礼让镜片下那双冰冷愠笑的黑眸,手抖了几下。 「抱歉季总,一时失态。」 怪她魔怔了,竟然想泼季礼让,要知道在港圈他磨人的手段仅次于祁砚峥。 他是笑面虎,待人温和却蕴藏杀气。 她肩膀抖了两下,水杯放下,又鞠了躬才慌张跑离。 曲之意见人走了偏头很是不爽的抱胸瞪着男人,「你怎么到处沾花惹草!」 季礼让不动声色点了根烟,嗓音里的揶揄从浓雾中散开,「曲小姐,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 「追求者。」 她说的一脸理所应当,像是吃定他了。 季礼让垂眼睨她,「我说过,对你不感兴趣。」 曲之意不在意扯唇,拍了拍桌子,「反正我认定你了,季礼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池哩离远了些默默看戏,手里缺把瓜子,妈呀,曲之意真够彪的,直接站起来拽住男人的领带。 一副山中女霸王的姿态。 系统:「其实更像女土匪。」 池哩不待见它,「你没事别出来放屁。」 系统:…… 被嫌弃了呢…嘤嘤嘤~ 黑纹领带被她拽皱,季礼让眉头蹙起闻不惯她身上的香水味,拽住那只手扔开,润滑的触感从手心抽离。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8页 「曲…」 「不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曲之意咬住下唇,目光有些愤愤,她母胎单身二十四年好不容易遇见过一见钟情的,追了一个月这男人竟然还没动心。 「你心是石头做的吗?我貌美如花还偶尔温柔小意,把所有温柔都给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喜欢我一下呢。」 她扁嘴,那股盛气凌人的劲弱下,眼眸泛着些委屈,季礼让理好领口,看着被她扯掉落在地上的一颗纽扣,唇角微动, 她说的温柔…是她臆想的吧。 他很淡瞥了她眼,站起来高出她半个头,即使她踩着高跟鞋气势还是处于下风。 「曲之意,别来招我。」 男人站在窗户边的位置,夕阳光淋在身上,勾唇轻笑着,单手扶下泛金光的眼镜,斯文中带着温柔。 眼底划过很浅的凉意,低沉的声线似在善意警告。 地面上属于他最后一点身影抹去,曲之意握紧拳,自然不甘心放弃。 季礼让现在拒绝她,以后肯定会哭着求她别走。 联想到那个画面她心底那股气稍松,看向在旁边托腮悠哉看戏的池哩。 走过去挑起她的下巴,盯着那张嫩亮妖冶的面庞,嘴角上扬,「小美人,乖乖跟姐走。」 拉过她的手将池哩带离咖啡店。 上车后池哩有些忐忑捏着安全带,看着开车的女人问了句,「你…不会男女通吃吧?」 曲之意白了她眼,窥见她眼底的担忧没好气说了句,「怎么?跟我你还亏了?」 池哩伸出食指晃了晃,她挺喜欢曲之意的性格,但…「你不怕砚峥哥哥扔你餵狼吗?」 她这幽森的话一出,惹的曲之意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幕,默默咽下口水,方向盘差点都握不住。 急忙澄清,「我就是开个玩笑啊,你可别跟他说。」 敢和祁砚峥抢人,她是活腻了想上天! 马场。 牧朗穿着马术服带着女朋友晃荡够了搂着细腰过来,见祁砚峥在那休息,拍了女友的臀示意她先去换衣服。 径直走到他旁边的座位,「怎么?来这也不去玩几把,瞧不上我这的马?」 祁砚峥扯唇,「没意思。」 「得嘞,您就工作最有意思。」 牧朗想起什么调侃句,「你那小女朋友没来?」 提到池哩男人冷淡的神色闪过丝波澜,「在上学。」 「是吗?」 姗姗来迟的季礼让意味不明来了句,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被牧朗扯住,「走走走,去换衣服陪我比一把,我要赢回上次输给你的车。」 季礼让剥开他的手,不知怎么,脑海浮现那双嫩白的细腕,眼睫垂下遮住黑眸漾动的晦暗。 见他发愣,牧朗坏笑着撞下他的肩膀,「季礼让,你搁这思春呢?」 季礼让眼眸浮现丝笑味,单手扣住他的肩膀收紧,他手指细长愠着劲拍了拍,牧朗感觉肩膀的骨头都被按的咔嗒响了下。 「你tm…」 季礼让松手,抽出纸巾擦拭掌心,唇角笑容和煦却藏着阴森感,「现在还觉得我思春吗?」 与他对视的牧朗捂住肩膀揉了几下,咬牙切齿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 他刚才那模样不就是思春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就在他打算对着空气打一套组合拳时,换好小裙子的女友过来了,他忍着肩膀上的痛,单手插兜,若无其事的在她唇上亲了口。 小女人依偎在他怀里,仰头好奇问:「刚才那个人是季先生吗?」 「不该问的少打听。」 牧朗轻笑挠了挠她的下巴。 马场是牧朗闲来无事开的,今天是试营业,牧朗请来业内不少人,傍晚过后,他在云华组了个局。 包厢内纸醉金迷,有些人的手已经开始逗留在肌理,女人的调笑声嗔嗲,角落里的已经衣衫褪半。 旖旎画面浪荡风情,唯有祁砚峥那处是干净的,他长腿交叠,指腹捏着酒杯,另一只手叼着烟。 灰色烟雾缭绕在周身,遮挡不住男人身上傲然森冷气息,生人勿近的模样清冷禁慾。 宛如不可亵渎的神君,那双薄凉黑眸似虎山猎豹,毒戾兇勐,猝着危险。 季礼让忽而开口,嗓音含笑,「话说,几小时前我看见池小姐了。」 第41章 暧昧照片 祁砚峥放下酒杯,斜睨过去,虽面色沉静,身上却多了层冰冷。 见他脸色沉下去,季礼让喝了口红酒,满脸怡然。 牧朗转头看见状态不对的祁砚峥,拿起手机屏幕是拨电页面,一分钟后,唿叫声停止电话被自动挂断。 男人脸上又沉了几分,嘴角勾出的笑意显得阴森。 「想不到祁爷谈起恋爱还这么黏人。」 牧朗这会软香在怀,说话声都有些轻飘飘调侃着。 祁砚峥没应,手指滑动几下,下一秒,独属于女孩的软甜嗓音冒出。 「砚峥哥哥,哩哩好想你啊~」 被迫吞了把狗粮,牧朗轻吐气,对上祁砚峥那双微挑的沉冷凤眸,他声调压低,磁性中闷丝哑,「我和哩哩,是双向奔赴。」 好一个双向奔赴,秀恩爱无疑,牧朗笑笑,给他倒满酒,「对对对,祁爷和池小姐长长久久。」 祁砚峥给面子喝了口,指腹轻点杯身,「缅国最近想开个娱乐城,推荐你去。」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49页 「别别别!」 牧朗急的嗓子都噼叉了,他主业是房地产生意,酒吧马场这些都是开着玩的,缅国那种鸟不拉屎只见血的鬼地方才不适合他这种寻欢作乐的公子哥。 丢他去那几天万一他也变态了怎么办。 他想女人不想宰女人… 季礼让跟着说了句,「祁爷给你介绍生意呢,这回去红钞能带回不少。」 「…要去你去」 牧朗斜了他眼,转而对上祁砚峥,「祁爷,那种地方你留给别人吧,我无福消受。」 「硬要选个人,你让乌廉办呗他不正好在那,再不济你给池家,你那小女朋友家那边还能发一把…」 祁砚峥低睨他,面无表情吐了口烟,「再吵舌头拔了。」 牧朗下意识捂嘴,别怀疑,这血腥的事他没少干,想到这他有些好奇,「你最近杀戒开的有点少啊。」 祁砚峥半面隐在阴影处,盯着亮起的屏幕,没理会丢回桌上。 「怕吓着小姑娘。」 低沉声音带着几分薄凉,长睫掩住翻滚深雾的黑眸,锐利寒光一闪而过,不过,最近小姑娘有些不老实了。 季礼让敛神,眼底浮现趣味,想不到池哩对祁爷这般重要,看来以后谁敢动她都得掂量下自己在港圈的命簿了。 材质优良的墨色大理石桌面手机屏幕不断亮起,男人眼神未离开,喝着酒却不为所动。 另一边的池哩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发现祁砚峥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神色瞬间焦急,「你怎么不帮我接?」 曲之意染上醉态,摊手,「祁爷的电话是我敢接的吗?」 池哩一时无言,快速拨回去,连续好几个都没被接通,随之而来的还有好感值降一的消息。 心里掠过不好的预感,急的在包厢直跺脚。 曲之意托腮看她,「这饭你还吃不吃?」 逛了一下午早饿了,池哩这会没心思吃,摇头,「吃个毛啊。」 -- 包间再一次被打开,牧朗招手让新进女孩坐在季礼让旁边,他没拒绝。 直到那双手腕环上手臂,他偏头,嘴角笑意不明,「小姑娘,别靠太近。」 女孩讪讪垂下手,我见犹怜的姿态,「对…对不起。」 眼圈红红的就快哭出来,牧朗挑眉「啧」了声,似乎在感嘆季礼让的不解风情。 女孩生怕惹他不开心,有些无措,牧朗低笑,「去给季先生倒杯红酒。」 女孩站起来,小心翼翼起开酒瓶,倒好酒准备递给季礼让,不知怎么红肿的脚腕在这刻变麻,她崴到脚,酒水斜泼在迎面走来的祁砚峥身上。 他手臂搭着西服,白色衬衫染上大片酒渍,倒在地上的女孩急忙起身,慌张的想拿纸巾给他擦拭。 这一幕被正在玩手机的牧朗拍下来,昏暗灯光下,女孩红着眼望着男人,错位下祁砚峥稍抬的手像是在握住女孩的手腕。 画面顿时有些暧昧色彩,牧朗舌尖抵在下颌,眼底浮现趣味,「随手」把这张照片匿名发送给了池哩。 祁砚峥面沉如墨,阴森的气息散发,他躲开了她的靠近,自始至终没看疯狂弯腰道歉的女孩一眼。 牧朗起身来到女孩身边。 「祁爷,楼上有更衣室,我等下叫人给你送件衣服。」 「小妹妹第一天上班不懂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 祁砚峥低睨他,薄唇轻扯,「开了。」 简洁明了的话对于女孩来说宛如晴天霹雳,她愣愣的看着男人的背影,眼角流出的泪水仿佛都被冻结。 不觉握紧了拳头,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给破灭了。 「牧总,你别开除我好不好?」 她恳求着,嗓音哽咽,嫩白脸上还挂着泪珠,可怜的模样让几个正在寻欢的男人眼神都变了。 女孩长相秀气,唯唯诺诺的样子不正中下怀。 牧朗不为所动,喝了口酒,笑着望她,「小妹妹,你这下场已经够轻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牧朗招手唤来酒保,指下她,「带走。」 楼下,沐玥捏着手里厚了一倍的工资走出门,回头看了眼被霓虹灯照得璀璨的云华酒吧。 这里是港城最大的娱乐场所,富家公子少爷最爱去的地方,薪资也是最高的,她好不容易面试进去,才上班一小时就被赶了出来。 她沿路走了半小时,蹲在公交站台哭,有几个路过的混混看见,贼笑着,「小妹妹哭的这么可怜,要不要哥哥亲亲?」 「来哥哥怀里哭呗。」 「别怕啊,这小脸蛋真够嫩的。」 对方三个人,沐玥慌张起身往后退,不明白为什么会招惹上他们,「你们…别过来。」 背后是放着当红明星海报的大屏幕,面对步步紧逼的男人,她示弱,「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这招使得男人心底那些恶劣更深,笑声放的更大,伸手扯她的衣领,「让我闻闻你香不香。」 邪恶笑声冲刺耳廓,衣领被扯开露出锁骨,沐玥挣扎的手被禁锢,绝望哭着。 就在这时,有人出现怒喊,「住手!」 第42章 哩哩吃醋 祁砚峥换好衣服下楼,眼神很淡掠过桌上的手机。 这边池哩电话打不通心里就觉得奇怪,直到收到一张照片,看见熟悉的身影和女孩看似柔情的画面,心尖颤了颤。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0页 眼眸染上抹慌乱,祁砚峥这是另谋新欢了? 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曲之意灌了口酒含煳不清说:「怎…」 话还没问完,握着手机的女孩一熘烟跑出了出去,空气中隐约飘起了风。 愣住的曲之意眨下眼,「跑了?」 反应过来她扭过头,脚麻跺了几脚追上去,「池哩,你等等我啊!」 她也要吃瓜! 曲之意喝酒了不能开车,只好打车过去,池哩握住手机,屏幕上对方贴心发来地址,她对司机说:「去云华。」 曲之意靠在窗边吹风,脸上的红晕淡了些,半醉的状态还是很清醒。 「祁砚峥这是要把你打入冷宫了?」 她瞧着那张照片心里也有些火气,「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尿性,趁你不在就和别人腻腻歪歪。」 「你看这女孩水眸汪汪望着他,我估计你现在过去人指不定在亲嘴呢。」 她愤愤的丢下手机,倒像是自己男朋友出轨了,比池哩这个当事人还不冷静。 池哩抿住唇,默默收好手机,鼻子一红,「我好难过,砚峥哥哥不要我了。」 该演还是得演,池哩打算到那就开始哭,哭他个措手不及,山崩地裂的让他愧疚。 臭渣渣,一点都不专一! 见她这样,曲之意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没事啊,待会姐替你好好教训他一顿。」 「真的吗?」 池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惊喜仰头。 曲之意理智归位,对上女孩澄亮的眼眸,脸上稍有不自然,偏头低咳声,摸了摸她的头,「假的。」 「……」 白期待了。 池哩扒着窗户看外面变化的景色,系统说好感值还在五十四,那就意味着祁砚峥没有移情别恋吧? 可……男人心似海,同时喜欢几个也是有可能的。 池哩瘪下嘴,那娇娇弱弱的女孩看起来就想让人呵护进怀里,祁砚峥不会找了道吧? 那她怎么办? 胡思乱想中车已经停下,池哩犹豫着站在云华门口,要是她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她和祁砚峥的关系就和往常一样。 但…她才是祁砚峥的正牌女友啊。 曲之意直接拽着她的手往前走,「要是祁砚峥真移情别恋了你就跟他分了,不专情的有什么用,改明儿姐给你介绍小鲜肉,」 酒保认出来了她们,微笑着上前,「曲小姐,池小姐」 「祁砚峥在哪?」 「三楼a1」 池哩坐上电梯,来都来了,到时候她就随机应变,和祁砚峥相处这么久,也不至于一晚上就变心。 她这种大美人祁砚峥捨得扔吗? 池哩画了个魅惑妆,上挑眼尾妩媚劲更浓,又把鼻尖打红营造楚楚可怜的气态,半眨眼收好镜子,顿时自信十足。 推开那扇黑雕大门,她迅速捕捉到祁砚峥的身影。 男人手肘在沙发枕,眼底晦暗透着难以接近,他禁慾狠戾,野性携带危险,v领黑衬贴在健硕肌肉上,散发性感荷尔蒙。 他身上裹着淡淡一层阴冷气,嘴角轻吐烟圈,简单的动作都能吸引在场女人的目光。 见周遭声音都停了,有所料般抬眼看过来,如丛林蛰伏的猎手,漆黑眼瞳圈住女孩娇小的身影,炙热到发烫。 「过来。」 他放下酒杯,淡淡施令。 池哩走到他旁边坐在空位上,嫩白脸上浮现小委屈,刚想环视包间内有没有照片上的女孩。 脑袋刚转,猝然,眼睛被捂住,男人低沉声线带丝警告,「穿好。」 本寻欢作乐的男女立马慌张整理好自己,半分钟后,陆陆续续有人出去,就剩这一桌人。 池哩眼睛上那只手搭在她腰间摩挲,她此刻和男人有些亲密,稍微往后靠就在他怀里。 「来这干什么?」 祁砚峥平淡的嗓音听不出喜怒,池哩仍感受到头顶那道有些冷意的目光。 她抽下鼻子,眼圈瞬间红了,晶莹的泪珠扑欶欶的掉落。 在对面的牧朗看的目瞪口呆,连怀里的女人都顾不上,瞥见祁砚峥伸手给她擦泪,心悬了一刻。 祁砚峥捏过她的下巴,指骨处滴落几颗泪珠,「哭什么?」 池哩啜泣着,小脸粉扑扑的,漾着水花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看,好不可怜。 她哽咽着,「砚峥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呜呜……」 祁砚峥乌黑长睫覆盖而下,在眼敛落下半扇阴影,他似乎在思纣,许久都未说话。 池哩感受到危机感,环住他的腰,「呜呜…我好难受,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了。」 池哩:「真难受啊,你不要我了我就不能回家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哭起来是带着真情实感的,曲之意都想抱着她一起哭一顿。 怀里的女孩哭音也很娇弱,这一声声都在拉扯神经,祁砚峥抬手,示意其余人都出去。 等人都走了,他将人提到腿上,捏住她的脖颈把女孩的脑袋拉出来,她哭的时候也乱动,领口往下滑,胸口湿了大半。 池哩看着那处湿润的地方,有颗小水珠顺着滚落而下,掩入神秘地带,她脸一红,哭声都停止了。 祁砚峥单手撑住她的腰,似笑非笑来了句,「这么爱哭?」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1页 「没…」 池哩转下头,耳垂也变的粉红。 耳垂被男人把玩着,他低声道:「说说,我怎么不要你了?」 池哩离的近,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吸了下鼻子,祁砚峥还以为她又要哭,手指滑到肌理,摩挲她的细腰,「再哭,我就不忍了。」 池哩呆了几秒,抿直唇,垂着眼睫委屈说:「砚峥哥哥,你是不是要有别的小女朋友了?」 「是吗?」他反问。 池哩拿出手机给他看,眼底蓄积的泪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崩塌,「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哩哩这么喜欢你…」 她伸手擦掉眼角冒出的泪花,嗓音低低踩在心上,祁砚峥只是扫了屏幕一眼,目光又落回她脸上。 「哩哩这是吃醋了?」 第43章 强吻 池哩撇嘴,「我不可以吃醋吗?」 小姑娘倒学会了反问,他低嗤声,温热掌心贴在修长脖颈,抬起下颌,俯身吻上去。 这个亲吻比以往都迅勐,进去就缠住舌尖,炙热唿吸扑打在脸上,池哩下巴被禁锢着,喘不上气也退不开。 被放开后她腰肢发软,靠在他结实的臂弯,猩红的眼尾染上媚态。 祁砚峥眼底幽沉,食指描绘娇艷红唇,猝然低头在她唇上惩罚性的咬了口,女孩吃痛一声小手推了下他肩膀,「你干嘛…」 哑哑的尾调像在撒娇。 祁砚峥握住她的手,在受伤的地方轻舔,池哩眼眸一点点放大,背嵴都被惹的一阵酥麻。 好在祁砚峥停下了,眼底的慾念翻滚,包间里一片寂静。 良久,池哩脸没那么红,小脸靠在他肩头,仰头问他,「那个女孩和你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 「可是…她都扑你怀里了,你不是不喜欢女孩子扑你吗?」 池哩嗓音有些醋味,黛眉蹙起,眼眸含着抱怨。 祁砚峥垂眼,女孩眼睛还是红的,卷翘睫毛沾着水汽,腮帮子有些鼓,生闷气的模样让他心尖一软。 「我和她没关系,照片是错位,没让她碰。」 系统:「好感值加二」 祁砚峥目光扫视在她脸上,眉梢微动,他家哩哩吃醋的小模样,也分外可爱。 解释完他摸了摸她的头,饶有趣味问道:「不让女孩子扑哩哩怎么会在我怀里?」 布满磁性的声线撩人耳廓含着笑味,池哩还没开口,男人捏了下她的腰肢,「难不成,哩哩是妖精?」 池哩有些羞,挽住他的脖颈,「哩哩是哥哥的小妖精。」 说完男人眼神顷刻变沉,浓墨侵蚀黑瞳,席捲阵阵欲望。 祁砚峥喉结滚了滚,堵住那张娇艷欲滴的红唇,恨不得把这撩人的小狐妖给收了,在床上夜夜笙歌。 池哩不愧是顶级小绿茶,一撩就上火。 系统估摸他们没这么快结束,转眼又被吸进冰冷冷的小黑屋。 看着不断闪过好感值增加的提示音,沉默了会,这嘴你就亲吧,给我亲烂她! 池哩被男人抱出来,门打开时外面站了一堆人,离门口很近,池哩愣住了,下一秒泛红的脸颊埋在男人胸口。 那堆人靠墙站着,开出条道让祁砚峥过,他走了几步目光对上牧朗,「明天的机票。」 牧朗懵了几秒,身边的季礼让笑了声,眼底有几分幸灾乐祸,「尊贵的少爷,缅国欢迎你。」 牧朗脸色僵了僵,抽菸的手提到唇上吸了口,细看指尖在发抖。 那种血腥的地方可不适合玩乐,他怕反胃,想到好一段时间都要戒欲他神色烦躁。 季礼让拍下他的肩膀,「给祁爷干好这票,利润翻三倍。」 祁砚峥在缅国有产业但赚的都是干净钱,只不过之前在那边欠了个人情,牧朗恰好撞枪口上,再不愿也只能认栽。 牧朗烦躁「啧」了声,抬起女伴的下巴,「愿意跟我去吗?」 「啊…」 女伴听说过那边的事有些害怕,躲闪他的目光。 「看来,真得吃斋了。」 季礼让笑着丢下这句走了。 牧朗瞧他这副嘴脸不爽,眯起眸子,想着要不迷了他趁他睡觉给绑上飞机一起去算了。 到车上池哩都捂住红透的脸埋在他怀里,一阵羞耻涌过,这么多人在门口偷听,那道门还开了个小缝,他们俩那动静不会都被听了去吧? 滚烫脸颊贴在胸口蹭了蹭,有一下没一下的热气让男人喉间干涩,肌肉紧绷着,「哩哩」 声音喑哑压抑着浊气。 池哩听出不对劲,离开那光熘的胸膛,将被蹭下的v领给他拉上去。 她这个角度能看见结实硬朗的腹肌,祁砚峥唿吸稍有凌乱,领口半开,凤眸轻眯着染上淡薄色慾,有些浪荡。 池哩怕再下去会出事,慌张离开他怀里,「我手机还在曲之意那,去拿下很快回来。」 那抹黑色身影着急忙慌的跑走,后面像是被豺狼给盯上,祁砚峥淡勾嘴角,轻嗤声解开手机屏幕,弹出来的红色未接号码都是池哩的。 本想逗她让她慌一慌,没想到这小姑娘为了张照片跑来了。 他好心情的挑起眉梢,食指轻点窗沿,李文海透过后视镜看他春风得意的样子,心间一惊,觉得车内的空气都变清新了。 池哩去而復返,出来的人都热情给她打招唿,她礼貌回应,环视一圈总算看见曲之意的身影。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2页 挥手刚想喊她的名字,就见她踮脚拽住男人的领口直接亲了上去。 她惊讶捂住唇瓣,脚步愣在原地。 「哇塞,强吻耶。」 曲之意本就跟在季礼让身边问东问西的,牧朗见季礼让被她缠的有些烦,就自作主张的指了个女人去挽季礼让,想让曲之意知难而退。 许是也想摆脱她的纠缠,季礼让没拒绝挽上来的女人。 曲之意脾气上来,也没动那女人,而是拽着他的衣领,踮脚就亲了上去,唇瓣紧贴,那抹香甜一触即离。 悬在她腰间那只手垂下。 这大胆的举动惊呆众人,挽住季礼让的女人有些不明所以的松开了手,站在旁边的牧朗嘴里的酒都喷出来了。 卧槽,这小辣椒这么勐! 曲之意耳朵有点红被马尾遮住,伸舌头舔了下唇,松手拍他肩膀,「味道不错。」 季礼让有一瞬间怔又恢復如常,眼眸划过晦色。 周遭的气氛有些压抑,始作俑者已经甩着高马尾离开现场,遇到个小孩在动滑板,她直接踩上去滑到门口,末了还知道拿糖哄小孩。 笑意悠然的模样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激起了多少层风浪。 池哩对她简直是膜拜,「姐啊,你太勐了。」 「这才哪跟哪。」 池哩拿回自己的手机,有些担忧的问:「你就不怕季礼让找你麻烦?」 曲之意不在乎的笑了笑,语调飒爽,「找呗,敢找就再亲一顿。」 真虎。 曲之意伸手挽住她的肩膀,「逗你玩呢。」 「话说刚才是你的初吻吗?」 曲之意点头,「当然了,不是初吻还能是二吻啊,嘶...不对」 她转身又往回走,池哩还以为她又要做什么惊人的事情,赶紧跟了上去。 到走廊处,季礼让靠墙在抽菸,面对熟悉的高跟鞋声音有所感应抬眼。 再次见到曲之意眉梢跳个不停。 「季礼让,刚才是你的初吻吗?」 第44章 哩哩想好要怎么受罚了吗? 他冷扫她一眼,「不是。」 曲之意轻哼,眼底划过狡黠,季礼让拧眉,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偏头没去看,自顾自的吸着烟。 忽而,脚尖一痛,他低头,曲之意凑上去迅速吻上,还在下唇咬了口,那双眼眸尽是得逞的笑意,拍拍手,「现在是了。」 季礼让站在镜子前,盯着唇上的伤口,眼神幽冷仿佛冻上层霜,这女人还真是霸道。 牧朗听说他又被曲之意强吻了赶忙跑来看热闹,「啧啧啧,曲之意这女人够烈,你要不就从了她。」 「闭嘴。」 「人追你一个月了,你就打算这样吊着小姑娘?」 季礼让脸上没什么表情,理正领结,很淡扯唇,「我明确告诉过她我对她没兴趣。」 「那你还让她亲。」 想到那场景牧朗爽朗笑了几声,伸出手指,「还tm被强吻两次。」 「哈哈哈哈,笑乐了…」 季礼让朝他递了记刀眼,「重申一次,我是被非礼的,两、次」 牧朗耸肩,「有区别吗?」 季礼让点上烟。 见他神色隐有烦躁,牧朗靠墙笑了声,「既然烦处理掉不就好了,该不会你自己心里早就对她有心思,只是不好意思说吧?」 季礼让将菸蒂掐灭,黑眸幽暗,轻嗤声,「她还真动不得。」 「啧,你这身手,真躲不开那个吻?」 …… 池哩重新回到车上,看着满面含春的曲之意坐上计程车还有些感慨,这位姐可真洒脱,亲完就跑,当时季礼让那脸黑的像锅盖一样,话都还没来得及说。 曲之意就挥手说拜拜了,就像…占别人便宜还理所应当的女土匪。 李文海见她上车就默默拉上隔板,池哩顿了下,仰头看向旁边的男人。 祁砚峥把玩她的手指,腰间那只手收紧将她提到腿上,女孩贴着他,脚尖悬空着。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总是这样抱她。 池哩这会捂着肚子,为了祁砚峥她饭都没吃就跑来了,肚子都扁了。 她拉下男人的领带晃晃,晶莹眼眸轻眨,那抹柔软唇瓣微撅着,「饿饿,饭饭。」 撒娇起来像个小孩般,车内灯光盈亮,祁砚峥垂眼,这会离的近,她粉嫩脸颊上的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捏了把她的脸颊,温滑嫩白,手感不错他一时收不回手,很低的说了声,「去壹海」 李文海立刻转弯更换路线,没几分钟车便停了。 「壹海」是最难约的餐厅,一般都是国际大佬来谈合作吃饭的地方,餐品琳琅满目,各国特色都能做出。 池哩跟着祁砚峥进去,发现已经被清了场,服务员都恭恭敬敬的,果然男主就是壕无人性。 瓷白圆桌上,菜陆续上齐,关看着池哩就不断咽口水,饭也贴心被服务员盛好,她不客气的动筷。 大概是饿太久,嘴里感受到食物的美味就一口接一口,吞了一半腮帮子还是鼓的。 像只小栗鼠,爱藏食。 眼睛亮亮的低头吃饭,完全忘记眼前还有个攻略对象。 祁砚峥见她吃的香也没打扰,转盘也一直由池哩摆弄着挑自己爱吃的菜。 池哩吃到满足,擦完嘴往后一靠眯着眸子,懒懒打了个哈欠,祁砚峥看了下表,时间在晚上九点。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3页 果然还是小孩,吃饱就困。 他眼底划过暗光,漫不经心的喝了口水,语调含带侃意,「哩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啊?」 池哩吃饱了大脑也宕机了,眼神懵懂,黑瞳还有些水润,湿漉漉的盯着他,倒是让人有些捨不得责怪。 祁砚峥淡漠收回视线,指腹摩挲冰凉扳指,气氛瞬间变沉闷,裹得对面的池哩脑海有根弦紧绷住。 就在无措想咬下唇回忆时,男人屈指在桌面轻敲,掠夺寒刺的眼神锁住红唇,下一秒,露出的牙齿缩了回去。 她唇瓣嚅嗫下,「什么呀…」 有些不安的询问,眼睛里满是试探,无辜的长睫颤了颤。 池哩拽紧裙摆,吃太饱想打嗝可这气氛又不合时宜,硬是把饱嗝给咽下,眼圈红红的。 祁砚峥眉头微蹙,没说什么就要哭了,哪来的委屈劲。 「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冰冷冷的一句砸下,池哩身体僵直,眼睫颤抖着,红唇都有些泛白,心里打着鼓跳的慌乱。 难道祁砚峥发现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池哩吓到的脸上的红润尽退,不知不觉中祁砚峥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盯着她。 女孩低着头能感到头顶那道灼热凝沉的视线,肌理仿佛都冒着冷气,指尖抖了抖。 男人瞧着害怕到颤抖的小狐妖,耳朵似乎都怂到耷拉下去,他发出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撩起她肩膀上的髮丝,勾缠着,指骨贴在精緻雪白的锁骨处。 骤深的压迫感让池哩如芒在背,锁骨处贴着的指骨都像是毒辣的蛇,顺着流离到脖颈处,青筋被他捏揉,很轻却让人胆颤。 池哩慌起来握住他的手背,真怕他一个不开心把她脖子给抹了,急中脑海的思绪清晰些,她可一直扮演着爱祁砚峥的小绿茶角色。 祁砚峥又不知道她有系统的事,攻略他的事肯定没露馅。 她纯属被祁砚峥强烈的压迫气息逼的自己吓自己。 她本来就是怂哩哩。 祁砚峥感受女孩柔软的手心,反手握住惩罚性的捏揉,那块很快就冒出粉红,她皮肤白,只一处红成这样倒像遭受了什么摧残。 「季礼让说几小时前看见你了。」 他拭干池哩额角冒出的薄汗,语气温柔,「哩哩不是说下午有课吗?」 听他说完,池哩的小心脏松了松,吐气的那瞬间被祁砚峥看了个彻底,他眸光涌动暴戾很快收好。 池哩握紧他的手,眼珠子转动着琢磨该想个什么招。 系统:「偶吼吼,又要完了!」 池哩听着它幸灾乐祸的声音真想把它干死机。 「你不是说好感值增加就能开发特殊技能吗?」 系统:「嗯…」 池哩:「你能让祁砚峥忘记我说过的这句话吗?」 系统:「不能。」 池哩:「你有什么用?」 系统:「我没什么用哦。」 池哩恨的牙痒痒,「小废物。」 见她沉默太久,祁砚峥挑起她的下巴,「哩哩想好要怎么受罚了吗?」 「上面还是下面,里面还是外面?」 第45章 小惩罚 …… 寡淡的语气说出令人胆颤的话。 啥啥啥! 怎么开荤了! 什么上面什么下面? 池哩眼睛眨成二倍速,疯狂摇头,看祁砚峥的眼神带着警惕,这人怎么口出狂言。 女孩顿时被吓的面无血色,抱着自己还有些炸毛,祁砚峥眼底暗光闪动,黑瞳幽森诡异,摩挲下微抖的下颌,「好了,逗哩哩的。」 池哩还有些没缓过劲就被他弯腰抱走,望着男人锋利冒着冷光的下颌,她抿住唇,总感觉,那些话他真的做的出来。 到时候她就是任人宰割的池哩哩! 好惨。 她瘪嘴。 坐回车上池哩依旧被抱在他怀里,窥探他的脸色,小心翼翼扯住他的衣服解释道:「季礼让和你说他见过我,也和你说他去相亲的事情吧?」 「他相亲有你什么事?」 男人眼神顷刻猝冰,压抑的气氛闷到喘不过气。 池哩缩回手指,「曲之意喜欢他,我是陪她去的,真不是故意骗你的。」 「你可以坦白。」 他不喜欢女孩为这点事撒谎,直白挑明。 池哩环住他的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陪你的,但之前就答应过曲之意了。」 「怕你不开心才撒谎。」 池哩软着声调,「本就想着解决完她的事情就跑去找你的,我最喜欢砚峥哥哥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祁砚峥盯着怀里撒娇乱蹭的女孩,「不许再撒谎。」 「嗯。」 池哩手放到太阳穴处,笑着说:「我保证。」 骗谁也不能骗祁砚峥,他这脾气是越来越难搞了。 祁砚峥虽然没再计较她撒谎的事,但该罚的还是得罚,他修长的手指搭在女孩细腿上,轻点着肌理相贴间那点温热的触感惹得心里麻麻的。 池哩挽住他的脖颈,唇被他亲的血红,喘气时胸口起伏,染上雾气的眼眸媚态横生,吐着热气活脱脱一勾人小妖精。 祁砚峥极力压抑着骨子里涨涌的情慾,深邃眼眸如丛林深处的黑潭,往下那刻黑痣绕着细碎的光,带着蛊惑。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4页 蓦地,他掐住她的大腿,逼使她贴的更近,自虐般靠在她肩膀处,挺拔鼻樑贴着脖颈,唿吸凌乱灼热,声音更是哑的不成样子。 「哩哩」 池哩眼睫颤抖,她气息逐渐平缓,祁砚峥倒是变得更混乱了,她又不敢乱动,生怕惹到巨兽。 她闭着眼睛不说话,任凭男人自己缓和,好半晌,身上的重力退开,祁砚峥开了窗,面色隐忍幽幽吐出口气。 池哩小心翼翼抬眼,瞄见他耳根那点红,紧绷的神色几近瓦解,似乎忍的难受却硬撑着不去碰她。 下一秒,男人视线和她对碰,女孩弯唇笑容璀璨,祁砚峥脸一沉,低问道:「笑话我?」 「没…」 池哩愣愣摇头。 接着腰被捏了把,指尖停留在细带处一挑,他勾唇,声音有些懒调,「别急,早晚会轮到哩哩。」 池哩心跳加速,脸瞬间红透,偏过头不去看他。 车缓缓停在了奚园,祁砚峥没急着走,脸上的情绪已经恢復一贯的淡漠,「你的课表已经发过来了,周一周三周日下午都没课,李文海会去接你。」 背对着他的女孩背嵴僵直,眼眸划过诧异还有那么丝生无可恋,缓缓转过头。 「怎么?哩哩不愿意了?」 祁砚峥伸手在她头上轻揉,小姑娘脾性不好,小小年纪就爱撒谎总要给些小惩罚。 池哩抿唇,稍微撇下嘴,「那我不是没自由了,这样和被养着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女孩抱怨着,蹙着眉,手腕上戴着几天前在澳洲拍卖会上价值一个亿的瓷玉手镯,自从她回到学校上学,祁砚峥每回见面都会给她礼物。 各个价值不菲。 现在又让她除了学校待着就去找他,可不就把她当金丝雀给养着。 祁砚峥思索着,耐着性子哄她,「只是三天住奚园,晚上八点前我得见到你。」 好霸总哦,池哩鼓下腮,但一想到自己那点好感值,顿时雨过天晴般仰起笑脸,「我同意啦。」 祁砚峥见她脸上没有不甘愿,摸了下她的髮丝,「乖哩哩」 他压着声说话的语调像滚过粗粝的沙石,有些性感。 这位爷不愧是男主,头髮丝都精緻的一丝不苟。 祁砚峥本想直接抱人进去,迈开腿想到她那句细微的抱怨,低头看她,「要下来走吗?」 池哩点头,他转而牵住她的手,看着男人伟岸的背影,她内心划过悸动。 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拍了拍胸口,好险,差点被勾引了。 池哩也是佩服自己和这么绝的一个男人在一起,竟然还能守住心房,大概…嗯…她真是一个好演员! 再次走进奚园,来迎接她的人是小英,她好奇问了句:「陈阿姨呢?」 「她身体有些不舒服,请假了。」 小英恭恭敬敬回答,看着眼前娇美的女孩嘴边笑意很甜,池小姐和祁爷站在一起简直是绝配。 他们俩生的小少爷一定很帅! 「看过医生了吗?」 陈姨好歹是看着他一路长起来的老人,祁砚峥对她难免多些关怀。 小英摇头,「她说是老毛病,吃药就好。」 祁砚峥点头没再问,牵着池哩上楼。 她的房间还是在祁砚峥对面那间,不过这回屋内的摆件都不再沉闷。 换上了小女孩会喜欢的玩偶,墙壁也涮成奶杏色,淡淡的清香让池哩一眼就觉得舒服。 衣帽间足有两个房间那么大,精美的首饰包包都只在杂志上看到过。 尤其是那数不清的衣服,奢华程度让池哩震惊大过惊喜,这里什么都不缺,看着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卧室。 看样子祁砚峥已经准备好让她长住了。 池哩嘆口气,先去浴室泡了个澡,时间晚了她换好睡衣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夜晚,窗帘被微风飘起,月光照亮的地板有阴影在那站了很久。 床上的女孩熟睡着,祁砚峥握住她的脚踝。 良久,嫩白上留有明显红印,男人拿出乳白色的药膏涂抹在上面,不一会褪去大半。 那股森然占有欲十足的眼眸从女孩身上移开,房门静悄悄被合上。 第46章 选礼服 翌日,池哩还在睡眠中,感觉下颌有些痒,迷煳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在亲她。 见她醒来,祁砚峥起身,整理好领带,扯住她的手将人拉起。 给她穿好鞋,托住腰抱进卫生间,池哩站在地上,睡眼惺忪的,揉了下眼睛。 祁砚峥让她收拾好下楼。 她有些困,脑袋赖在他身上,「去哪啊?」 软糯的嗓音哑哑的,含着几分懵懂,像是把自己说的话全忘了。 祁砚峥捏住她的后脖筋让人醒神,对上那双含波眼眸,「说好陪我一天的,忘了?」 池哩扯唇笑了笑,「怎么会呢。」 她不再磨叽,干净利落洗漱完下楼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池哩被带上车,本以为是陪男人去上班,车却在商场停下,她扭头看祁砚峥,好奇问:「是去购物吗?」 难道祁砚峥是想和她约会? 「过几天老爷子生日,选套礼服。」 「啊…那我得给爷爷准备礼物。」 祁砚峥低眸,「已经安排好了。」 池哩也安心了,不解望着祁砚峥,「奚园不是有很多礼服吗?」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5页 衣帽间准备了这么多还要出来买,祁砚峥钱烧的慌? 男人低笑声,「是给我买。」 「哦。」 池哩闹了个脸红,揉下耳垂。 刚走进商场立马有一排人在门口迎接,这阵仗整的像是祁砚峥来视察工作的。 她去了趟卫生间换卫生棉片,捂着肚子出门,嘴唇有些发白。 走到拐角正好是视觉盲区,池哩撞到堵人墙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女孩身上特有的清香入鼻,她低着头,白嫩侧颜宛如天姿之色,稍抬眼对上一双宝蓝色幽深眼眸,看她时神色有些古怪,池哩没再停留。 男人站在原地,身侧女伴醋味拉下他长臂,「先生,她好看还是我好看啊?」 空气中响起声低嗤,女人下巴被抬起,唇瓣被亲了下,男人低低笑了声,恶劣语态慵懒,「当然是她。」 西装店,池哩给他挑了身一眼看上去就奢华贵气的西装,祁砚峥试都没试,让李文海留下尺码。 收银台,池哩站在他身边感到手心被捏了把,仰头看过去,「付钱。」 听见这句,她瞪大眼转回小脑袋,面向微笑热情的收银员,pos机已经递在眼前。 池哩举步维艰,钱包一紧,试探性问了句,「这件衣服多少钱?」 「池小姐的眼光很好,这款是独家限量款西服,价值一百二十万。」 多…少? 杀了我吧… 池哩感觉心在滴血,拿出挎包里的粉色钱夹,掏出最底层的一张卡,手颤颤巍巍递过去。 祁砚峥垂眼看着不舍的池哩,目光扫过那张陌生的卡,眉梢微动。 「刷卡成功」 提示音出现,池哩闭上眼,手机响起条简讯,存款仅剩两万…呜呜呜 好穷的大小姐。 池哩丧着张脸走出店门,站在旁边的祁砚峥漆黑眼瞳泛着柔和碎光,将她鬓角的髮丝挽至耳后,轻轻揉捏粉色耳垂。 「其实刚才想让哩哩拿黑卡。」 想着她刷的卡也算她送的,谁成想这小笨蛋拿自己的卡刷了,这件西服的价值一下就提高几个档次。 池哩愣在原地,她幽怨盯着前面那道拓拔背影,气不过跺了下脚。 今天不知道哪里沾霉运了,要不是黑卡还在家里没拿,她至于被宰一顿吗? 这股气直到吃饭时心里还堵着,办公室内休息室,池哩吃完饭后在沙发看电视。 偏头看向认真办公的祁砚峥,目光划到他的衣服上,瞬间想到让她肉疼的西服,心里闷闷的。 哀怨的小眼神落在男人身上迟迟不肯移开,他戴着金丝眼镜,矜冷中增添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他抬眼,隔着距离凝望她。 「怎么了?」 池哩抱着抱枕半跪在沙发,她瘪嘴,「我想去买东西。」 祁砚峥知道她那点的小心思,缓勾唇,反问:「奚园不是有很多衣服?」 她一哽,转过脑袋继续看电视,怨气都快从脑袋冒出来了。 良久气到冒烟的小热水壶把自己哄好,算了算了,她也花了祁砚峥不少钱,这次就当正儿八经送他的礼物。 转念想到自己银行卡的余额,轻嘆口气,似有些懊恼。 早知道选便宜点的。 系统蹦出来:「扣扣搜搜池哩哩,男主都一掷千金了,你这一百多万都捨不得花他身上。」 池哩不屑,「要你管。」 系统不说话和她一起追肥皂剧,须臾,恨铁不成钢的机械音响起,「这电视剧的女配为什么比女主还好看,但也太恶毒了,竟然放火毁女主的容,男主去救她还被烧死了,真是气死械了!」 池哩:「哦,后面男主復活了女主跳海了。」 系统:「不许剧透!」 池哩抿嘴,手里的薯片都不香了,放在桌上往旁边一扫,总觉得有能哪里不对。 记得她拿了五包薯片,这会咋就剩两包了,薯片能长脚? 蹙眉百思不得其解,屁股挪动下按到遥控器按钮屏幕停了,看到亲亲戏份的系统急忙说:「快看下一集。」 猴急的话都含含煳煳的,池哩刚想吐槽,脑海灵光一闪,她丢掉遥控器,「系统,你是不是在吃东西?」 系统噎了下,「我不是我没有。」 池哩对于它这心虚的语调百般怀疑,双手抱胸冷扬眉梢,「你确定?」 系统回復很快,「我确定!」 越心虚嗓门越大,这嗓门喊的池哩脑瓜子嗡嗡响,缓了好一会,「行,你撒谎的话就一辈子做一级小系统。」 它们系统满级是十二级,需要不断完成任务去升级完善自己开通新领域。 只有达到五级才能幻成形状,而不是留在脑子里对话,所以说,池哩这句话够歹毒的。 因为它撒谎了。 因为特喵的它干了二十年都还是一级! 杀人诛心! 系统哼唧几声,「我不同意,我已经两级了。」 池哩诧异道:「小统统你这么厉害的吗?」 系统:「嗯哼。」 听着傲娇的机械音池哩又夸了几句,给它夸开心了晕头转向的,藉机询问:「开发了什么技能呀?」 系统:「当然是吃吃喝喝,关小黑屋看电影,巴适的很。」 池哩眼眸划过无语,怪不得她一个平板和很多零食都不翼而飞,她抱着期待问:「还有呢?」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6页 她暗地里攥紧拳头,这臭系统最好能有点用! 除了会说话就是会说话,怪不得混二十多年一个任务都没完成。 系统:「没有了哦。」 池哩想胖揍它,胸口的气息停滞着难以疏解,粉拳垂着胸口,炸毛般站起身,「你确定没有了?」 看似平淡的话语饱含危险,冷冷的凉意让本还沉浸在喜悦的系统怂了。 「应该…还有吧。」 「什么?」 系统举白旗,「嘤嘤嘤,我错了…」 池哩气的张牙舞爪,小爪子在空中打了套组合拳。 「知道为什么你二十多年都没业绩吗?摆烂也不是这么干的吧!」 「小饭桶,气死我你有什么好处吗?」 系统面对她的暴怒沉默了会,「应该…没有吧。」 池哩气到掐人中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缓神,再睁开时,一张冷白无瑕的面庞映入眼前。 他缓缓往下… 第47章 想独占 祁砚峥伸手抚摸她粉嫩的脸颊,眼尾勾笑,「哩哩刚才是在跳舞吗?」 池哩刚才没注意祁砚峥,想到刚才那副德行被男人看了去,有些羞耻捂住脸,「你怎么能不好好工作。」 「偷看女孩子是不对的,知道吗?」 不肯承认丢脸行径的女孩妄想转移话题,让男人忘记刚才自己的行为。 池哩睁开眼透着指缝看他,耳垂被他把玩着,顷刻间更烫了。 她偏下头,有些难为情的说:「你别捏了。」 半张红扑扑的脸颊露出,羞态尽显,那抹微撅的红唇更具诱惑,祁砚峥握住她的手,毫不客气俯身。 流连…辗转。 怎么也吃不够。 分开时一条银线拉长,祁砚峥眸底阴沉,掠夺感肆意圈绕住她,捏住她的下巴摩挲,将脖子往前按,再次侵占红唇。 池哩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被放过时浑身都是软的,靠在他身上喘气。 小手无力的落在他掌心,头顶那道视线比狼还恐怖,宛如墨谭的瞳孔深沉阴翳,紧紧锁牢怀里的女孩。 他捏着她发软的腰肢,磁哑声线含带丝缕欲入耳,「才亲多久就喘成这样。」 池哩气息还混乱,当男人是在嫌弃她,撇嘴,「那你别亲。」 含带着鼻音抱怨着,将小脑袋撞进他怀里,那点惩罚力度就跟挠痒痒般。 祁砚峥低笑声,「不亲可不行,哩哩身上的每处我都爱的紧。」 说话间,食指从脖颈流连到背嵴,意有所指般。 池哩埋着羞红的脸,无声吶喊,求你别爱! 「难道哥哥只是贪图哩哩的美色吗?」 避免他手乱动,她主动挽住他的脖颈,深情款款望向他,眼眸漾着妖冶的水汽。 祁砚峥狭长的凤眸微眯,沉默十几秒,池哩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垂下头神色难过。 「没关系的,无论怎么我都喜欢砚峥哥哥。」 「就算你只喜欢哩哩的美色也没关系的。」 「只要哥哥开心就好。」 脖颈那双手垂下,女孩在他怀里把玩着手指,委屈巴巴又软糯的语调可怜极了。 祁砚峥亲了亲她的脸颊,「这么乖的哩哩,我里里外外都喜欢。」 男人眼眸幽沉盯着怀里的女孩,她扬唇笑着,浓翘的睫毛如蝶翼般忽闪,精美妖艷的面庞漂亮的让人想独占。 池哩听着脑海里已经飙到六十二的好感值,开心的晃腿。 她太棒了,简直开心鼠! 柔和的光线撒在周身,身躯威勐的男人眼神如同盯上美味的小蜜桃,紧住不放。 怀里的人却一无所知,乖巧任由他抱着,盈亮眼眸晃着欢喜。 敲门声打破寂静,池哩下意识坐直身体想从他身上下来,腰却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她挣扎两下对上双愤恨的眼神,眸光微转没再动。 郑书晴手里拿着文件,走到祁砚峥身边九十度弯腰恭敬递上,「祁爷。」 那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刻意捏软,池哩目光扫过她丰满的雪白,无声「哇」了声。 手上的文件被接过,郑书晴起身眼神温柔看向祁砚峥,撩了下耳边碎发。 如今她身上多了些自信,「祁爷,需要我给你泡杯咖啡吗?」 「出去。」 祁砚峥连眼都没抬,淡薄的嗓音愠丝凉意。 她咬住唇,愤愤看向窝在男人怀里像个小妖精的池哩,女孩不明所以对上她的目光轻眨眼,弯唇一笑靠在祁砚峥肩头。 肆意的亲密姿态祁砚峥也没拒绝,甚至习以为常,单手拨弄宛如绸缎靓丽的棕发。 郑书晴心尖梗塞,踩着高跟鞋走远。 不过以色侍人,等她当上祁家少夫人,第一个拿她开涮。 「叮」 手机响过一条信息,「兰青和下午四点会出现在御马场。」 郑书晴收回手机,缓缓勾唇。 办公室内,男人的腿硬邦邦的坐的不舒服,祁砚峥抱着她正在接电话。 她动了下想下去,奈何腰间这只手箍的紧让她动弹不得,她瘪嘴乖乖窝着。 电视里的内容也有些看不进去,男人身上的冷檀香丝丝入鼻,眼皮半垂着她困的打了个哈欠。 恰好祁砚峥这时候挂断了电话,她拽着领带摇晃,懒懒的说:「我困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7页 「肚子还疼不疼?」 「疼。」 他一提池哩感觉肚子又更疼了,祁砚峥伸手摸下她的肚子,注意到暖贴的温度有些低,撕掉帮她重新贴了片。 接着抱着人走到休息室,洁白的床微微凹陷下,女孩柔软的身躯紧贴着,垂着眼侧过身,长睫合上,几缕黑丝贴在侧脸,一瞬间安静美好。 祁砚峥给她盖好毯子,走出房间。 木质黑檀办公桌,身穿亚麻西装的男人靠在椅背,金黄色短卷醒目,指间夹着烟,神色慵懒。 「祁爷,要不一起去吃个饭?」 魏清和他商量完合作上的事宜,邪笑着望向他,口音是特色的美腔,「不得不说你们这边女人就是带劲。」 他伸手比划下,「那都握不住,哈哈」 他眼底流露出的浪荡仿佛与生俱来,半开的衬衫露出的脖颈都是抓痕。 祁砚峥神色淡漠没回他,慢条斯理点上烟,浓雾缭绕间那双黑沉的眼眸不见丝毫波动。 见他这清心寡欲的模样,魏清笑了声,「不过要我说还是今天遇见的那女孩够辣,长的跟妖精似的。」 「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怪遗憾的。」 他摇头嘆了口气,歪着脑袋凝望天空。 祁砚峥没耐性和他废话,看了眼钟錶,小姑娘睡了两小时估计快醒了。 他沉声,「魏先生要是喜欢我让人帮你找。」 「行啊」 魏清起身,笑着对上他的眼睛,挑动眉梢,「那就等祁爷的好消息。」 祁砚峥掐灭烟,休息室的门咔响了一声,他顺着动静看过去,魏清也注意到了,吹了个口哨,眼神暧昧,慢悠悠迈着腿离开。 想不到禁慾阴翳的祁砚峥,也玩起金屋藏娇这套? 休息室都不放过,神tm禁慾。 他浪笑着打开门,合上之际听见一道绵软女音,「砚峥哥哥」 魏清顿住脚,握住门把想重新打开,身后出现一道声音。 「先生…」 第48章 抱着睡 魏清转身,眼前的女人身材饱满,黑丝包裹笔直长腿,手里拿着杯咖啡,「这是给您准备的咖啡。」 男人眸子微眯,收回握在门把上的手,单手插兜朝她走去,接咖啡时指尖若有似无划过她的手背。 被他盯的久了郑书晴不好意思低下头看着鞋面,猝然,脸颊落下湿润的吻。 她仓惶抬眼有些被吓住退后半步,魏清喝了口咖啡,瞧她这样勾唇,扯掉她的发圈,黑髮宣洩而下,几缕落在隐秘曲线去。 「先…生」 郑书晴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捂住被他亲吻的地方,脸颊红了红。 「抱歉,我是美亚来的,这是我们那边的见面礼,只对好看的女孩有,你不会介意吧?」 听见他夸她好看,郑书晴脸颊顿时更红,羞态的瞄了他眼,「不会。」 魏清看女人被他轻而易举撩到,瞬间失了兴趣,懒懒扯唇,将指尖勾着的发圈还给她。 「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美丽的女士。」 黑色发圈落在她掌心,心底也被投下一颗石子,她目光痴迷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 他和祁爷不是一种类型,却也很带感,若不是她一颗心都在祁砚峥身上,恐怕真会喜欢上这样风情的男人。 郑书晴摇了摇头,拍了下红透的脸颊,看着关紧的门她清醒些。 她还有正事要做。 宴会这天,金碧辉煌的大厅流动的人络绎不绝,皆是衣着华丽在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热闹的交际声中红檀木大门被打开,黑色皮鞋踩在地面带着浓烈压迫感,周遭的声音逐渐停下。 目光聚集在门口处。 池哩看见有上百双眼睛盯着她,挽在祁砚峥手臂上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跟着他一步步走进会场,周围是此起彼伏的惊嘆。 女孩洁白的肩膀挂着细带,蓝色裙摆摇曳生姿,她媚眼弯弯,红唇上扬。 宛如盛开的蓝色妖姬,在夜色中点缀成焰火,耀眼夺目。 目光再移到祁砚峥身上,他们仿佛穿的是情侣装,蓝灰色金扣西装包裹住肌肉紧实的身材,胸口处的胸针是蓝色妖姬花型。 属于暗戳戳秀了把恩爱,意味不明的笑意多起来。 祁砚峥面色如常搂着女孩的细腰,让她紧贴着,占有欲十足的姿态让人瞬间瞭然。 「爷爷」 「爷爷好」 祁朔看着走在他眼前的俩人,脸上笑意很浓,饱含沧桑的皱纹重叠,他越看这小姑娘越喜欢。 那老东西的小孙女是有本事的,能把他这冷血寡漠的孙子染上几分尘俗,他乐呵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池哩。 池哩愣住了,摆手拒绝。 「收下吧,这是给我未来重孙的。」 「啊?」 池哩惊呆了,摇头左看右看,未来重孙?哪呢? 祁砚峥低笑声,将女孩懵懵的脑袋扳正,不客气接过红包塞进她手心,偏头看向祁朔,「不着急。」 池哩看着手里的红包,目光略过自己的肚子,心一哽,这红包烫手啊! 祁砚峥塞给她是几个意思,她貌美如花的池哩哩是不可能生小孩的,她慌张的将红包递给祁朔,「爷爷我不能收,而且今天是您生日。」 女孩急的脸都红了,祁砚峥捏了下她的腰,「还不祝爷爷生日快乐。」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8页 「祝爷爷生日快乐,寿比南山,长生不老。」 祁朔被逗的哈哈笑了几声,伸手捋鬍子,「长生不老爷爷不就成妖怪了?」 池哩眨下眼,「那也有可能是神仙呀。」 老爷子顿时笑的更开心,见她把红包又往前递了几分,意味不祁砚峥那看了眼,「瞧你吓的,这红包你安心收着,小辈们都有。」 他说完就拄着拐杖去会姗姗来迟的老战友。 「你面子倒是大。」 「这宴会厅也太远了,你是越大越讲究了。」 池褚阴阳怪气回去,虽然家里生意远不不如祁家,但他和这老傢伙的革命友谊可深。 说起话来也不管对方是个什么身份。 就这样,池储连句话都来不及和池哩说就被他拉去下棋了。 池哩在原地看着手里的红包,捏了下估计里面是张卡,祁朔出手肯定阔气,她犹豫扭头,「这个你也有吗?」 祁砚峥指腹摩挲她的腰肢,「爷爷一片心意,收着吧。」 意思就是只有她有,池哩不安抿住唇,这钱收了是不是代表她要生胖娃娃? 她垂着脑袋嘆气。 「怎么了?」 女孩皱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祁砚峥黑眸阴沉,指尖停顿住。 她察觉男人声线愠着丝丝凉意,仰头嘴角挤出笑意,「我没有口袋,哥哥帮我收好吧。」 粉嫩指腹捏着红包朝上,见他点头,池哩迅速塞过去。 昂贵雍华的西装口袋露出抹红,显得几分格格不入。 祁砚峥作为祁家家主,是整个港圈业内人士都想讨好的存在,一会时间池哩这边就围成了圈。 谄媚的笑容洋溢在每个人脸上,祁砚峥低头与池哩耳语,「先去吃点东西,别乱跑。」 池哩巴不得能有个独处空间,点完头周围的人对她笑着,主动让出位置让她过去。 本以为能清闲些,谁料她刚挤出人群身边就跟着不少女人,对她各种夸夸。 她也就是沾了祁砚峥的光了,池哩吃个蛋糕的功夫耳边都在叽叽喳喳,她也是奇怪,这群人来讨好她干嘛? 难道像古时候一样,给祁砚峥立二房? 不是…… 她躲开一位女人想替她捏肩膀的手,这群人看向她的眼神如饥似渴,透着选我选我,池哩真是惊了! 「姐姐…祁爷这么兇勐的男人,你晚上会不会太累了?」 「小女子也是可以为你分担点的。」 池哩喉间被噎住,捶了几下才好受些,眼前每个女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热烈,她在中央瑟瑟发抖。 不去攻略祁砚峥在这攻略我干嘛! 「姐姐,你放心我以后会听你的」 「我我我…我比她听话。」 「你个娘们瞎说什么,明明就是我…」 「姐姐选我,我愿意…」 池哩摆手,蠢蠢欲动的人停下,她由衷的劝告,「你们找我真没用。」 为首的人讥讽笑了笑,「你一个人占着祁爷算什么本事,男人都喜欢花花草草的,你这样自私,他迟早会厌了你。」 「不劳你费心,我家砚峥哥哥就是喜欢我,不抱着我睡都睡不着。」 池哩仰着下巴反驳回去,丝毫没注意对面女人眼神变了,比水还柔。 她背嵴一凉随着往后看,男人高大的身躯站在她身后,向前一步,他弯腰唇贴在她耳畔,「看来今晚,哥哥得抱着哩哩睡了。」 第49章 哩哩这是迫不及待了? 池哩脑瓜子嗡嗡的,看见他身后一堆耐人寻味的目光,她垂着头躲进男人怀里。 耳根子都被热气刮红,尤其是他说的话,让她臊的慌。 「我就是随口一说。」她翁声解释。 脑袋附上一只手轻揉,「我当真了。」 …… 这觉是非睡不可了? 系统乐呵呵赶来,「祝你有个古德耐扯。」 池哩白眼一翻,「有哑药吗?」 系统:「咋?你还想给男主毒哑!」 池哩嘴角抽抽,「我想毒哑你!」 系统:「…温馨提示,男主好感值飙到70。」 我勒个去! 池哩被震惊的张大嘴,眼睛闪着光芒笑容璀璨,一副笑呵呵的傻样,「这啥情况?一下升这么多?」 系统:「不知道,别问我。」 它也搞不懂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主,在她收下红包时就涨了两个好感值。 刚刚说抱着睡直接升了六个好感值。 …就离谱。 祁砚峥伸手捏下她脸颊,黑眸深不可测,「哩哩这是迫不及待了?」 腰间那只手收紧,池哩对上男人炙热深邃的眼眸,她敢肯定,如果现在点头,祁砚峥就会带着自己去睡觉了。 她嘴角的笑容微僵,也注意到刚才自己的失态,周围人的眼神都直勾勾看着这边,她往他怀里钻,嗲怪道:「哥哥你在乱说什么。」 「阿峥」 一道轻柔略带不满的女声传来,众人看见女人纷纷给她让位。 她停在池哩几步远的地方,看见她和男人举止亲密,蹙起眉头,「池小姐,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是要懂的。」 她长相素雅,脸部被精心保养显得白润,只是唇部没什么血色,看起来有些憔悴。 郑书晴搀扶着她的手,贴心给她拢好披肩,对池哩透去鄙夷的眼神。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59页 池哩有些懵,抬起头看向女人,她淡冷的眼眸藏着丝厌恶,打量着她。 「她是?」 「我母亲。」 祁砚峥握住她的手掌,十指紧扣间兰青和的脸色都变的难看,「阿峥,大庭广众之下怎能如此亲密。」 「哩哩是我女朋友。」 论谁都懂他的言外之意,这是变相在反驳她。 兰青和手掌收紧,被她握住手腕的郑书晴忍着痛,温声劝着,「夫人你别生气。」 她淡淡松开手,面对祁砚峥对池哩的维护,心底顿时对这个长相似妖精的女孩更加嫌恶。 兰青和眼神复杂冷冷扫在池哩身上,从她身后看到抹身影,猝然眼底结冰。 她看向祁砚峥,「阿峥,我们谈谈。」 祁砚峥扭动扳指,冷厉的下颌微动,垂眼盯着眼睫轻颤有些无措的女孩,不顾众人的眼光,直接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无声的占有。 「乖乖等我。」 郑书晴看着这幕牙齿都要咬碎,池哩真是好本事把祁爷迷成这样。 兰青和一身素色旗袍走出宴会厅,路过满眼愧色的祁钧风一个余光都没给。 她哪怕病体缠身,也傲立的像雪莲。 祁钧风窥见那抹身影消失,长嘆口气。 池哩站在原地看着男人走远,刚才那个女人是祁砚峥的母亲? 她也是命苦的人,生下祁砚峥一年后被查出患有心脏病,身体愈发虚弱,这才导致祁钧风色胆包天敢带外面的女人回家里苟且。 亲眼目睹了那幕的她决定离婚,还顺藤摸瓜查到祁钧风和那女人婚前就有一腿,甚至私生子比祁砚峥还要长一岁。 她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捲走他大半财产,祁砚峥没有选择俩人其中的一个,而是跟着祁朔,过起血搏斗的日子。 父亲出轨母亲生病,他那年六岁,拥有独立思想,冷漠克制,若是优柔寡断绝走不到今天。 池哩喝了口饮料,微微抿唇,突然有些心疼祁砚峥,如今的冷血狠戾,又经歷过多少磨折。 「池哩」 曲之意见她愣神,扯下她的手臂,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没,只是他母亲好像并不喜欢我。」 甚至有厌恶,池哩确定是第一次和兰青和见面,她怎会如此牴触。 「夫人最讨厌爱勾引人的妖精货色,胸大无脑是进不了祁家大门的。」 旁边传来阴阳怪气的话语,郑书晴因为和兰青和一起来,有几个女人迫不及待围上去搭话。 看似在回答小姐妹们的问题,说着话时确是看向池哩的,明眼人都能听出端倪,一时间也不敢附和。 「书晴,你和兰夫人感情怎么这么好,还是一起来的?」 郑书晴摊开手装作不经意露出手腕上的蓝宝石手鍊,「这是夫人送的,宴会也是她带我来的。」 「我和夫人也才认识不久。」 相熟的人见她炫耀意味缠不住,跟着夸,「认识不久就能让兰夫人另眼相待,书晴你的福气到了。」 「对啊,相当于半只脚踏进祁家大门了。」 郑书晴脸有些红,被夸的飘飘然。 池哩冷勾唇角,轻哼声,「依我看,郑小姐两只脚都能迈进祁家大门。」 郑书晴微诧异,眼眸里漾起欣喜,下一秒却见她晃着酒杯,眼底趣味浓烈,「祁天鸣不也姓祁吗?配郑小姐绰绰有余。」 「你!」 郑书晴怒指她,气的眼睛都赤红,池哩冷冰冰刺了刀依旧若无其事喝酒,眼神无辜半眨,语调绵长幽然,「莫不是,郑小姐瞧不上断了条腿的祁少爷?」 「是吗?」 祁天鸣不知何时出现,坐在轮椅上,眼瞳满是怨气盯着郑书晴看,见她目光落在腿上,握紧拳头,「你觉得老子配不上你?」 猝着怒的嗓音砸向郑书晴,她慌张无措,「不是。」 她心底再这么看不起祁天鸣,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偏头颳了眼正在吃小蛋糕看戏的池哩,顿时冒出一个念头。 她笑着看向祁天鸣,「都怪池小姐开玩笑,她心高气傲瞧不上你还要拉我下水。」 她就怕把快去找池哩麻烦几个大字纹脑袋上了。 祁天鸣扫了眼池哩,眼底闪过某惊艷,联想到这条腿怎么没的,他手抖了下,指挥着女佣将他带走。 后花园,兰青和望着那道修长矜冷的身影,有一瞬间恍惚,想起他幼年不点大的模样。 「阿峥,那姑娘不适合你,你身居高位,不适合没用的女人。」 池哩容颜妖艷,不过是空有一副皮囊的废物美人。 依他现在对她的宠爱程度看,难保会成为他的软肋。 祁砚峥转身,漆黑凤眸幽沉深邃,掩下的长睫愠丝凉薄,「我的人容不得你置喙。」 兰青和气到唿吸急促,捏帕子的手指着他,「疯了疯了,你和你爸一样喜欢这种狐狸精是吧?」 第50章 偷看亲嘴 一看见池哩她就能想到祁钧风最初养在外面的情人,心机手段恶劣卑俗! 「她眼底对你有多少爱意你当真看不出?」 她眼瞳猩红盯着祁砚峥,不敢相信孤傲一世的他当真会蒙蔽双眼。 祁砚峥单手调整好领带,隔着玻璃盯着女孩纤瘦艷美的身影,「母亲,你还是不太了解我。」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0页 喜不喜欢不重要。 被他看上了就逃不掉。 他眼神如同蛰伏的野狼,觊觎着娇软的猎物。 这般病态偏执让兰青和指尖发颤,真是疯了。 郑书晴见祁天鸣就这么走了还有些不甘,回瞪了池哩一眼,瞥见祁砚峥过来的身影也不敢再开口挑衅。 他一过来,池哩就自主挽上他的手臂,「你母亲没有为难你吧?」 贴心询问着,女孩眼里满是担忧,掌心摩挲白嫩的脸颊,指腹移到红唇的位置,他眼底骤深,「没。」 「那就好,哩哩可担心你了。」 这腻腻歪歪的一句话差点让曲之意嘴里的酒给喷出来,刚才还一门心思怼人也不见池哩往祁砚峥那瞄一眼啊。 喉间那股辛辣的感觉下去,这度数让她有点招架不住,踩着高跟鞋晕晕乎乎去了洗手间。 吐了一通没那么难受,曲之意来到阳台吹风,手捏着太阳穴缓解,耳边隐约听见细碎的声音。 她半阖眼往左边阳台看去,女孩被抵在柱子上,盆栽上的绿叶遮住了半张脸,盈盈一握的腰肢被青筋明显的大掌收紧,唇边泄出的声响惹得人眼红心跳。 男人俯身肆意索取着,空气中涌动热潮。 曲之意默默闭上眼,尴尬到耳朵冒红,同手同脚出了阳台,刚合上门就碰见在墙角吸菸的季礼让。 她眼底划过欣喜,见他想去阳台,她迅速按住他拉门的手,「你不能去。」 季礼让讽笑,「你家开的?」 嘴里咬的烟被拿下,烟雾中俊秀的五官透着丝性感,她不由想到刚才旖旎的画面,目光流连在微张的薄唇上。 曲之意舔了下唇角,许是看出她的想法,她刚有动作脑袋就被按住,「曲之意,你能不能矜持点。」 季礼让的嗓音愠丝冷,这姑娘是逮着人就想亲是吧? 她礼貌笑笑,指尖绕住他的领带,对上他略沉的黑眸,「你知道的,我只亲我中意的人。」 下一秒,领带被无情扯回,「死了这条心。」 季礼让掐灭烟,理好弄皱的领口,四目相对间,他一字一句说:「我不会喜欢你。」 他再度警告,莫名的,曲之意心脏有片刻闷堵,直到他离开,她站在原地失神。 这人,真难追。 池哩被男人亲的眼神迷离,虚弱的捶了下他的胸口,「你坏。」 说带她来阳台吹风结果跑这来干坏事。 微微的凉风袭来,祁砚峥抱着女孩坐在摇椅上,低磁嗓音有未褪去的慾念,「这不是在吹吗?」 唿出的热气惹得脖颈酥麻,池哩抿直唇角有些气鼓鼓的,腮帮子被轻戳,她一下就泄了气。 「下回不许了。」 「不好。」 祁砚峥把玩她的手指,嫩白掌心都被揉粉,他眼底微眯,「我还等着抱哩哩睡呢?」 怎么扯到这事上了? 池哩眼眸瞪圆,望着皎洁的明月,银色光线萦绕在周身,她唇瓣蠕动,「都说是乱说的…」 「嗯。」 男人低低应了声,忽而下巴枕在她肩膀处,从后环抱住她,「可我确实,不抱哩哩就睡不着。」 「怎么办?」 神特么怎么办?池哩咆哮:那你别睡! 池哩打算装什么都没听见,微微仰头,握拳圈住那轮月亮,「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 祁砚峥没看,黑瞳圈住住她的笑颜,嫩白透粉的耳垂在指腹间摩挲,他低低的说:「哩哩一点也不心疼哥哥?」 「……」 池哩身子僵了僵,转头去看他,「怎么会呢。」 他直视着略有心虚的眼眸,弧度性感的薄唇抿直,迸发的压迫感席捲而来,像团浓沉的雾将她笼罩。 池哩摇晃他的领带,声音软甜,「我最喜欢砚峥哥哥了~」 「怎么会不疼你呢。」 祁砚峥温柔拨弄她的棕发,任由她自圆其说。 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两条白皙的腿落在西裤旁,眼神真挚,「两个人睡我会睡不着的。」 池哩眨眨眼,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看吧,你不抱睡不着,我被你抱我睡不着。 死局、这觉睡不了一点。 祁砚峥动身将人放回地面,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少有的柔和,「没关系,运动过后就都睡得着了。」 池哩半张唇,被这话吓的捂了下腰,脖颈往上处都冒着红晕。 这般不经吓。 祁砚峥低笑出声,眼尾那颗黑痣妖冶,松开她的腰肢解开两颗纽扣,盯着女孩惊恐的脸,俯身含住泛红的小云朵,「逗你的,小狐妖。」 闻言,池哩悬起的心放下,祁砚峥继续被人群簇拥着,她瘫在摇椅上缓神。 好在他只是在开玩笑,要真起那心思她就是想躲也躲不掉。 「池哩,哎呦呦,还在这回味呢?」 曲之意见祁砚峥走了才敢推门进来,一进去就见女孩斜靠在摇椅上,妖娆的身姿尽显,细腿小蛮腰,她一个女人都羡慕。 池哩轻咳声,脸颊还余有不自然的红,「你怎么在这?」 「偷看你亲嘴啊。」 「……」 池哩硬是没敢吭声,空气中瀰漫尴尬,曲之意一把将人拽起,「好了,楼上有娱乐区,去不去玩?」 池哩乖乖跟她走。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1页 上了电梯曲之意不停瞄着她的被蹂躏一番的红唇,嘀咕句,「祁爷还挺勐。」 进去亲半小时了,出来还一副慾念不满的样子。 池哩脸尬的烧红,捂住脸颊试图褪去些热意。 曲之意推开一扇门,精准找到熟悉的身影,一点也不客气在边上坐下。 季礼让淡淡扫了眼牧朗,「缅国的事干好了?」 牧朗郁闷灌了口酒,「没呢。」 「看来是不够闲。」 牧朗从他温和带笑的话中听出了危险,急忙说:「你可别给我使阴招,人曲妹妹只不过问了句你在哪,我就随口这么一说。」 「就是,你一个大男人跟小姑娘似的躲躲藏藏干嘛?」 曲之意一手拍上他肩膀,豪迈说:「怎么,我还能吃了你?」 季礼让脸色阴沉,忽然领带被扯住。 第51章 那就赢 「你还是不是男人,怕我怕成这样?」 「哈哈哈哈」 牧朗不厚道笑出了声,丝毫不顾季礼让的冰冷眼神,给曲之意点了个贊。 季礼让拽开她的手,想走但想到她说的话硬生生忍住,额角青筋涨起。 身边的曲之意则是托腮看他,浓眉大眼高鼻樑,帅哥典范,她遗憾嘆了口气,「这么帅不给亲,白瞎一张脸了。」 再次语出惊人,池哩拉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克制点。 「曲之意,老子不是鸭。」 向来温和的男人嗓音冰到沉谷,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金丝眼镜下那双眸晦沉。 牧朗见他不冷静的模样还有些稀奇。 能把这笑面虎惹成这样还全身而退的,曲之意也是个奇女子。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鸭的,那群男人配不上你。」 她还想像起来了,季礼让冷笑,「你是不是找死。」 阴雨欲来,他脸色沉如墨谭,曲之意讪笑着顺毛,「哎呀,开个玩笑,你一把年纪了玩笑还开不起了。」 「咳咳…」 池哩嗓子里的水都咳干,眼角憋出眼泪,曲之意这女人真的是逆向追人。 她目光灼灼看向「战场」,还挺期待从季礼让口中说出那句经典台词,「女人,你成功惹起了我的注意。」 预想的事情没有发生,空气反而更冷了,季礼让绷着张脸,捏下发酸的鼻骨,半阖眸不去理会她。 曲之意丝毫不在意,拿出副桥牌,「我们来玩呗,筹码一万起步。」 牧朗乐意玩游戏,放下酒杯招唿,「刚好四个人,玩几局。」 他又瞄了眼神色难测的季礼让,他扣好松开的两颗纽扣,领口理平,「行啊,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这话差点把牧朗吓到脑梗,季礼让疯了吧,池哩还在这呢?他敢这样玩不怕祁爷拿枪玩他脑袋? 当看见季礼让朝曲之意露出不算温和的笑意,他瞭然,合着是想扳回一城。 他重新躺回沙发,打量着隔空冒火花的俩人。 曲之意不卑不亢对上男人的视线,窥见他眼底的玩味不怒反笑,她撑着下巴慵懒一笑,「你开间房,不用输我都脱给你看。」 亮着眼眸喜滋滋嗑瓜子的池哩默默咽了下口水,曲姐的追人方式,主打一个虎,不服都不行。 季礼让轻嗤,「那不是便宜你了。」 她心间一哽,挑衅回怼过去,「不行就别嘴硬,我又不嫌弃你。」 嘴上这么说着,曲之意拿出手机打开百度页面,怎么说未来他也是自己男人,不行的话可不太好玩。 季礼让脸色沉的恐怖,见她在搜「男人不行怎么办?」指尖已经滑到谘询页面,他真是服了这个女人。 手机被夺走,他随意丢在桌上,怀疑的目光扫视在她脸上,标准瓜子脸五官也不算丑,就是脑子不太好。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曲之意挺直背嵴,疑惑着打量他,「怎么眼睛也不好使了?」 「岁数到了毛病还挺多。」 季礼让只比她大三岁,被她嫌弃了年龄两次。 他怀疑曲之意不是喜欢他,是想气死他。 牌桌上,牧朗和季礼让一队,池哩和曲之意一队。 池哩没怎么玩过,曲之意辅导了会才正式开始,几人面前总共有四十个筹码。 也就是四十万,好在前几天进帐了些零花钱,不然坐在这池哩背嵴都挺不直。 牧朗看了下手里的牌,「要不十万起步吧,一个筹码十万,一万牙缝都不够塞。」 曲之意和季礼让没什么意见,池哩捂住口袋转身想逃,被曲之意逮回来,见她一脸肉疼样,她不理解,「你个隐形富婆怎么抠抠搜搜的。」 「听姐的,钱这种东西不去它就不来。」 池哩被她按回座位上,竟然觉得还有几分道理,曲之意见她松动,食指和中指并起举在太阳穴的位置,往斜方一翘朝她抛个电眼,「相信姐的实力。」 池哩点头,郑重的看着手里的牌,玩了一把…输的很惨,简直单方面被碾压。 曲之意安慰她,「没事多玩几次就会了。」 十把下来,下注越来越大,曲之意和池哩面前的筹码都空了,她撑着额头,脑袋顿时有些眩晕。 曲之意本来也有赢面的,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池哩能菜成这样。 牧朗乐呵呵数自己赢的筹码,「一晚上下来收穫颇多啊,两位美女,微信还是支付宝?」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2页 「我要赢回来!」 曲之意不甘心今晚就这么输了,拍桌而起,「继续。」 池哩举手张唇,「我我我…」 「我知道,你也想。」 池哩勐摇头,不不不,她不想,她口袋空空,输了四百万,已经穷的可以去讨饭了。 她想挣扎,奈何手被曲之意握住动弹不得,猝然,手上的劲一松,她条件反射往后仰,靠近一个熟悉的怀抱。 淡淡的冷檀香萦绕在鼻尖,男人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撑在桌上,俯身将她整个环在怀里。 祁砚峥来了曲之意都搬着凳子离远了些,坐她对面的季礼让露出丝凉意。 见有人给她撑腰,池哩垮着张脸,「砚峥哥哥我要回家,输的口袋比脸还白。」 她仰头看他诉苦,祁砚峥黑眸扫过牧朗桌上堆积的筹码,「输了多少?」 「400w」 说起这个,池哩的声音都有些抖,仿佛心头肉被刀割了般,所以说,人不能赌,一赌浑身肉都疼。 祁砚峥低声问:「想赢回来吗?」 池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睛澄亮如星。 他低笑,摸了摸她的头,淡淡说了句,「那就赢。」 祁砚峥招手让服务员重新上筹码,拉了张椅子坐在池哩身后,长腿随意交叠,坐姿斯文高雅,睨了眼牧朗,示意发牌。 牧朗是知道他打牌的技术的,能把他俩坑死,寻思着能不能找个由头躲过去。 祁砚峥又敲下桌子,他没再耽搁,重新洗牌。 轮到发放筹码时,牧朗保守只出了十万,季礼让也跟了十万。 祁砚峥发言,「全抛了。」 池哩手上有二十个筹码,总价两百万,她手有些抖不安看向祁砚峥,他微微颔首,散发出狂妄又沉稳的气态。 她往前推全下注了。 季礼让和牧朗自然也跟到两百万。 曲之意稍犹豫还是抛了。 牌局正式开始,池哩每出张牌都有祁砚峥指点,可以说是逆风翻盘,带着曲之意把先前输的都捞了回来。 甚至是翻倍数。 还顺带坑了牧朗一辆刚提的玛莎拉蒂。 看着进帐的钱。 池哩都要爱死祁砚峥了。 第52章 领带乱了 她眼里闪出金元宝,眯着眼对祁砚峥甜滋滋傻笑。 回去后她难得主动给了祁砚峥一个晚安吻,波打的响亮。 转身摇晃小狐狸尾巴进了卧室,关门间还不忘对他wink。 祁砚峥眼底滚出浓雾,唇角淡淡勾起,真是,光撩不负责。 翌日,池哩起床准备去上课,走到楼下祁砚峥还没走,她看了眼钟錶微微诧异,「你不去上班吗?」 她早上的课在九点半,祁砚峥一般八点就会出门了,这会罕见的晚。 「先送你上学。」 池哩坐在对面,陈姨立刻把热乎的早餐端上来,做的是她昨天在宴会上夸好吃的意面。 饱腹后她坐在车内揉小肚子,祁砚峥盯着腰间露出的那块软肉,幽暗眸子轻眯,扯几下领带。 「哩哩」 听见他喊,池哩抬头看他,疑惑问:「怎么了?」 祁砚峥面不改色的说:「领带乱了。」 女孩纤密的长睫微动,眉尖锁住,吃早餐的时候还系得好好的呀。 她没细想,伸手想去给他理,手还在半空腰肢被握住,转眼就坐在他腿上,半跨着。 池哩穿的是一件短t,腰间裸露出的部分挂着星星形状的链条,她专心给男人解开领带。 独属男人粗粝的掌心摩挲细腰凹陷处,麻麻的激起阵颤慄。 那是她的敏感处,池哩抿着唇,耳根已经红透了,祁砚峥总是没点正经。 她极力忽视掉那只手,手上的动作快了几倍,忙中却更容易出错,领带再次被打的松松垮垮。 池哩眉尖蹙的更深,白皙的脸颊隐透羞恼,动作都狠了几分。 再次被她勒到喉结,祁砚峥滚了滚,流连的指尖忽然停住,吐着热气在耳边,「耐心点。」 离学校的路程还要五分钟,祁砚峥轻敲下车窗,李文海透过后视镜对上他的戾眼,立刻意会。 车速慢下来,池哩头侧过去,嘟囔句,「你靠这么近还怎么系啊。」 软绵绵的语调埋怨着他的不是,葱白的手指还牢牢拽着他的领带。 祁砚峥缓勾唇,背嵴往后靠,刚给扣上的衬衫扣又一次被散开,露出嶙峋性感的喉结。 他轻挑眉,望着盯着那处看有些迷女孩,指腹点在肌理的频率放的很慢。 池哩见他老实些,凑近给他重新扣好扣子,指骨划过向上滑动的喉结,她一窒,下意识看向男人。 祁砚峥喉间干涩,这会迫不及待需要甘露来解渴,他眼一沉,大掌扣住她的脖颈。 探入齿间,唿吸彼此交融,上身的热气都涌动潮湿。 池哩手都有些发软,还是尽责给他系好领带,就算歪歪扭扭也不肯给他再重新弄了。 她侧身坐着,泛着水汽的下唇有道牙印,女孩粉红的脸颊鼓起,有愤愤的羞赧。 这是被惹恼了。 祁砚峥低笑声,舌尖的甜美在口中肆意散开,眉目还有未褪去的欲,浪荡中无形增加温和的暖意。 「别气了,下回咬轻点。」 池哩抱怀躲开他的手,都咬肿了她上课还怎么见人。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3页 祁砚峥就是属狗的! 狗都没他会咬! 还下次,下次我咬死你! 她在腹中骂着他,闹着情绪,车缓缓停下,李文海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情况,照旧拉开车门。 就看见向来薄情寡淡的祁爷抱着女孩,眼底漾着温柔,诱哄着,「给你咬回来?」 池哩眼睛划过狡黠,如含秋波的水眸轻眨,脑袋往上偏开薄唇,狠狠在他脸上咬出两个牙印。 她还贴心给他擦干净水渍,跳下车,眼眸弯起看着自己的杰作,好心情挥手,「哥哥再见。」 接着手指勾着书包蹦跶着进学校门。 目睹一切的李文海瞥了眼祁爷的脸色,不仅刚才坐着没躲任由小姑娘咬,这会手指轻触被咬出的牙印。 手里拿着小姑娘留下的粉色兔子镜,紧盯她给咬的印记,目光痴迷阴暗。 他心底一惊,不敢乱看,麻熘滚上了车,祁爷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那画面当真是诡异又病态。 尤其是那双眼泛起的执拗侵虐,李文海回忆起都有些胆颤。 池哩上完课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她经常不住校和学校里宿友的关系也不算密切。 她一个人往食堂走去,不远处枝叶茂密的槐树下站着个气宇轩昂的洋人,他长相俊朗,一双含笑眼眸看谁都像在放电。 女生们眼里的桃心都快冒出来。 池哩只淡淡看了眼就移开目光,这种颜值在他心底也就一般吧,毕竟有张神颜天天在眼皮子底下看。 她现在都审美疲劳了。 池哩绕到对面那条路,树荫比较小,她伸手挡了下阳光,停下将包里的褐色棒球帽戴在头上。 至少没那么挡眼睛,她再度抬起眼睛时险些被吓了一跳,男人穿着花衬衫,欧美混血感十足的深邃五官立体,指尖勾着一只素色发圈,「是你的吗?」 略带拗口的中文发音还算标准,池哩摇头,刚想挪步男人先一步堵住,她皱眉不解看向他 女孩亮如汪波的柳叶眼微微上翘,平淡却够蛊人,她凝视着他,魏清捂住发烫的胸口,邪笑勾唇,眼底是势在必得。 「同学,我叫魏清,交个朋友?」 「我有男朋友。」 他身上萦绕着浪荡的随意气,厚重的香水味也不知道是谁身上的,她鼻尖一缩很是反感。 池哩退后半步。 魏清没想放过她,头回遇到对自己的魅力不为所动的,稍弯腰靠近,「同学…」 「翠花同学。」 蒋连山疾步走过来,眼镜下那抹寒光一闪而过,站在池哩身边透着股沉稳,她下意识躲在身后。 「你叫翠花?」 魏清念这个名字很是含煳,尾调上扬,眉头几乎拢在一起。 池哩:「是的,我叫翠花。」 魏清一时也想不出女孩为什么会起这么特殊的名字,与她的气质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他宝蓝色的眼睛流连在女孩白皙妖艷的面庞上,眼底藏着厚重的兴致。 这么漂亮的,他还没玩过。 「魏先生!」 远处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向这边跑来,她精准的扑到魏清怀里,「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第53章 他对她有想法? 池哩对上女孩充满敌意的眼神,心口有些堵,李美娜是她的室友,两人平日也就点头能打招唿的程度。 现在她看她的眼神带着警惕,手缠紧男人。 仿佛她是来跟她抢的。 魏清等到人,安抚的拍下女孩手背,眼睛还看着池哩,「上次我们在商场见过。」 「没印象。」 池哩冷淡回復,似被打扰的耐心耗尽就要走。 「是吗?那回可是你主动扑进我怀里的。」 这话一出李美娜脸色陡然变的难看,推搡下池哩的手,「你什么意思?是想跟我抢男人?」 看戏的群众议论声大起来,「不是吧,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那也不代表不能再找啊。」 「池哩这手段也是厉害。」 「他男朋友还不知道她这么浪荡吧。」 「……」 学校里多数人还不知道她和祁砚峥的关系,说起话来当然无从顾忌。 侮辱性的言语愈发过分,池哩冷眼扫过魏清,他旁观着像是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言论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影响。 邪笑的脸上伪劣,似乎就在等着女孩被言语击垮无措,掉眼泪向他求助。 池哩轻哼,「如果说不小心撞到也算主动扑的话,我建议你个黄毛哪里来的回哪里,站在中国的故土真是脏了中国话也拉低了贵国的档次。」 她云淡风轻怼回去,魏清歪头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男人内心那点征服欲更烈了。 李美娜看男人的眼神不对劲,拽紧他的手臂,「hani,不是说好带我去餐厅吗?」 魏清轻点头,示意她别急。 蒋连山环视了圈围在一起的人,「不经事实就随口污衊同学,看来你们的思教课有重修的必要。」 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消散如烟,生怕被蒋连山给记上,组队一熘烟跑远了。 蒋连山抬手看了下表,偏头对着池哩,「走吧,一起去食堂。」 池哩点头,路过时李美娜仰着下巴狠狠瞪她,她瘪嘴,什么也没说,只希望她把这个神经病拉远点。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4页 魏清怀里抱着一个,目光却没从池哩身上离开,看的她浑身不适。 二楼食堂的菜系是池哩喜欢的,她打完饭菜就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米饭刚进嘴对面的座椅就被拉开。 她抬眼,蒋连山笑意温和,低声询问:「能坐吗?」 池哩咽下口中的饭,眼睛从他捏凳子上那只手移开,点下头。 她是很尊重美食的,但此刻却有些食不下咽,刚才蒋连山的出现也算间接帮她担掉了麻烦。 思纣几秒,她轻声:「刚才谢谢你。」 蒋连山应了声就低头吃饭,慢条斯理的姿态很是优雅,条件也是优越的。 毕竟他爹名牌表可是一礼拜换一次,有这钱还来当什么教授啊,力气没地花。 「还有半个月我就下岗了。」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池哩愣了愣,举起可乐瓶,「那祝你下岗快乐。」 蒋连山怔了秒,凝视她的黑眸闪过抹暗芒,长睫覆下遮住晦暗。 见他也不配合举杯,池哩有些尴尬放下可乐瓶,这气氛如坐针毡的,蒋连山看着也大不了她几岁,该不会对她有想法吧? 越想越合理,池哩黑眸瞪圆饱含震惊,伸手半捂嘴角。 话说蒋连山长的还是挺不错的,儒雅书生气,气态也是温和不具攻击性。 和祁砚峥那个手腕狠辣,阴晴不定的傢伙相比,算得上是风度不俗的翩翩公子。 放在现实里的居家好男人。 如果她没来到这本书,蒋连山这样的应该会是她的理想型。 在她乱想的间歇,蒋连山喝了口水,似有意无意了她眼。 池哩脑海顿时忆起在美亚国祁砚峥面色沉着给背叛者直击心脏一枪,她肩膀颤抖,缩下指尖。 心底愈发坚定,她现在可万万不能招惹别人,再优越的男人也不行,否则祁砚峥分分钟把她给… 池哩将垂在腿边的手握紧,「蒋老师…」 「所以我觉得该给翠花同学安排一次家访。」 她细微的声音被醇厚的男声给盖过,听清他话里的内容,池哩心稍松又警惕起来,望着他,「大学也要家访吗?」 「嗯,学校新任务。」 蒋连山慢条斯理喝了口水,眼底漾着淡淡的笑,「随机抽查,翠花同学配合下?」 池哩半信半疑,最后打了个电话给导员。 「导员,学校有随机家访这个事吗?」 「啊?什么家访?」 池哩心底的疑团更浓,看蒋连山的眼神都变了。 导员支支吾吾半天,突然嗓音提高,「哎呀,我突然记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事,只不过我们班被抽中家访的机率很少。」 「好的,谢谢。」 确认了消息,池哩歉意对他轻笑,「我就是不放心。」 「理解。」 蒋连山态度依旧温和,「池同学,这周末有时间吗?」 他停顿下,眼底笑意很深,「尤其是家长。」 被他这一提醒,池哩想起来前几天父母说过这周要去国外旅游,翻到朋友圈,看见母亲发了张登机的照片。 「我父母去国外旅游了,恐怕…」 他们是计划去玩半个月的,为了这次旅行池州工作都推了很多,池哩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为了这次家访特地回来一趟。 「没关系,你家里总还有人在吧?」 蒋连山盯着她,晦暗不明的眼眸里涌动着期待,池哩垂睫,「就只有我哥…」 「那…就期待周日的见面了。」 他挑唇微笑,漆黑眼眸染上柔和碎光,位于阴面的侧脸下颌锋利。 池哩总觉得,他唇角扩大的笑意有说不上的诡然。 「对了」蒋连山放下杯子直视她,「我是不是该重新称唿你为-池哩同学。」 念出她的名字时刻意咬重,池哩摸下发烫的耳垂,「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迟到那天。」 池哩一颗心都要裂开了,她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想到他兴致盎然喊了她这么久的翠、花、同、学 池哩怒从心火烧,对他温柔儒雅的滤镜碎了一地,这特喵就是个忒坏的大尾巴狼! 可恶至极! 「你为什么不早点揭穿我?」 蒋连山挑眉,悠长的目光看向远处,如裹上淡淡的霜,「大概是…」 「你太有趣了。」 池哩盯着那抹身影走远,泄愤似的嚼嘴里的饭,嘀咕着诅咒,「蒋连山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孤独终老!」 「半身不…」 她及时住嘴,好像看见蒋连山往这边看过来。 第54章 就投入 池哩吃完饭,肚子里还装着怒气,a大算较为普通的大学,校内也没多少人知道她和祁砚峥之间的关系,除非家里是上位圈的。 她回到寝室,放下背包就要拿毛巾去洗脸,一进洗手间,却发现自己的粉色毛巾掉在地上。 池哩冲出去质问,「谁干的。」 舍友一个个不敢看她,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像是压根没看见。 池哩住校时间少和她们没什么感情,见她发火也丝毫不在意。 她站在原地被忽视个彻底。 池哩气笑了,本着我不发疯疯的就是别人的原则,她重新进去,将剩下三条毛巾丢在地上,抬起脚,「不说我就都踩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5页 「对了,刚才校门口有人杀鸡,我这鞋底沾了血。」 一番恐吓让俩人慌了神,其中一个女生哆哆嗦嗦的说:「是李美娜让我们干的…你别拿我们撒气。」 「毛巾谁踩的?」 她们面面相觑,池哩看着毛巾上几个不同的鞋印,看来都踩了,她不带犹豫几脚下去。 鞋底一点余灰擦了个干净。 一个脾气大的女生上来就要动手,池哩柔若无骨的才不会打架,一个闪躲,女生的手打在架子上。 痛嚎出声,「啊…」 池哩没功夫和她们闹,直接打了个电话给校长,池家大小姐的身份一亮,他没多久就来了。 恭恭敬敬把闹事的人请走,给池哩单独安排一个寝室。 a大只是很普通的大学,池哩最初选择这里还是因为池州是这所学校的董事。 眼皮子底下她再怎么胡闹也没人敢欺负她,不过她那大小姐脾气学都没上几天,基本都用来玩了。 池哩又不是以前那位大小姐,穿过来除了祁砚峥谁也别想让她受委屈。 几位舍友也没想到池哩这么有派头,脸都吓白了,被校长训的跟孙子一样。 手机响起李美娜的电话,几人更是破口大骂,那点姐妹情消失殆尽。 池哩悠哉靠墙看了会,想到毛巾上噁心的鞋印笑着说:「没吃饭啊骂这么小声。」 几人的火顿时更大,在走廊吵吵嚷嚷的。 李美娜和魏清正在逛街,他突然抛下她走了,打室友的电话想诉苦又给一顿骂。 等她回到宿舍发现自己的床被整的乱七八糟。 凌晨一点,某宿舍在发疯。 池哩回到独属自己的宿舍,简单去浴室洗了个澡,吹干头瘫在床上。 仰头看着白皙天花板,这久违的感觉好像回到上学的时候,她读大学在宿舍总是最勤奋的一个,早起晚睡,为了奖学金髮愁,也为口袋空烦恼。 成为书中池家大小姐池哩,她什么都不愁,唯一的烦恼就是攻略祁砚峥。 池哩轻嘆气,突然有点不舍,等他好感度到一百,她就要回到现实生活,面对鸡毛蒜皮的琐事… 但…那才是她的人生不是吗? 独自走了很远的路,倒真捨不得在这里收穫到的温暖。 池哩眼睛都要湿润了,系统打断她的emo:「好感值才七十呢,你在这发表上完结感言了?」 「太早了吧。」 池哩吸下鼻子,「有感而发你懂不懂,我的心又不是冰块做的。」 系统:「你早晚要离开的,对这边的世界别投入太多私人感情。」 池哩鼓腮,「哦。」 她侧躺着,「就投入,气死你。」 系统:「……」 翌日,池哩打开门就见李美娜在门口候着,不怀好意看着她,涂着豆沙色的指甲往她眼前递,「池哩,就算你是池家大小姐又怎么样,我警告你别和我抢男人。」 池哩撇嘴,「那黄毛你锁好,谢谢。」 她绕开想走被李美娜拽住,「什么黄毛,我家hani是外国人,金黄色捲髮,你懂不懂时尚?」 「不懂。」 池哩挣开她的手,「我只知道那像坨翔。」 「……」 「池哩!」 李美娜被气的脸色铁青,女孩已经悠哉走远,她愤愤扫了圈看热闹的人,「看什么看。」 她戴上墨镜追出去,脚踩高跟敌不过穿舒适白鞋的池哩。 看见她出了校门,一个长相平平看着比池哩大一轮的中年男人下车,联想到她整日戴着不重样的贵重首饰,李美娜突然停下,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等着身败名裂吧池哩! 池哩到池郁学校的时候,他面前正有个女生给他递粉色袋子,池郁神色还有些羞涩。 耳根染上绯红。 池哩靠在车身看了会,池郁好像看见了她,脸顿时就冷下来。 沐玥还以为自己惹他不高兴,眼圈发红,「这是我自己做的,没有不干净。」 「上次谢谢你救了我。」 她将东西往他手上塞,没等池郁说什么扭身就跑。 在树荫下恰好看见美艷如妖的女孩,一身摇曳红裙像傲立不容侵犯的红玫瑰。 她向池郁走去,每一步都透着自信。 沐玥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小白鞋,和女孩脚上那双很像,却是仿品。 她难受的吸下鼻子,垂着头闷闷的向公交站台走去。 池郁见池哩来没什么好脸色,「你来干嘛?人都被你吓跑了。」 「那是你追的姑娘?」 池哩反问,对于他说是自己把人吓跑表示很不能理解,她那么美,能吓跑谁。 池郁转身就往校门走,看她还跟着,笑着对门卫说:「这是别校是恐怖分子,不能进。」 保安点头。 池哩无语,捏了他一把,他痛嚎声,「你是不是女的?」 池郁揉着被她捏红的地方,下手真狠,指甲印都陷进去了。 「娇气。」 池哩轻哼,对保安笑笑,「叔叔,这是我哥哥。」 本还想拦她的保安打量下俩人长相,没说什么放她进去了。 「找我什么事?」 池郁找个清净的地方,靠在墙上点了根烟,斜睨她。 「哥哥。」 池哩微笑,模样有些乖巧。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6页 池郁抽菸的手一抖,菸灰掉落在手背,他惊恐看着女孩,须臾,垂眼嘆了口气。 「说吧,又惹了什么事?」 这傢伙嘴甜喊哥准是惹了祸,他也不想管,但被父母知道,以他们的护犊子程度,再加上池哩上的眼药水,他准被骂。 他纤细长睫下黑瞳有一闪而过的烦闷,有的时候,真不想要池哩这个妹妹。 什么时候把她卖了吧,反正她也傻。 第55章 移情别恋?你敢吗! 池哩凑近点,有事求他,她也不是空手来的,将手里的蛋糕塞到他空着的手上。 这下他两只手都拿着东西,嘴角叼着烟,冒着灰色烟圈。 他下意识想把池哩的蛋糕丢开,都知道贿赂他了,这傢伙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该不会杀人了吧?」 池哩嘴角抽抽,手指着自己,「我?柔软无力水不能扛架不会打,杀邻居家的小鸡仔还差不多。」 「哦。」 池郁也只是一猜测,晃下手里奶唧唧的蛋糕,嫌弃蹙眉,这玩意谁爱吃。 「老师星期天来家访,你准备准备。」 「我准备什么?你们学校还玩家访这套。」 池郁满脸不可思议,又不是小学生家访什么。 池哩摊手,「反正你星期天必须在家,父母不在我就只有你了。」 「哦。」 池郁笑着点头,「不去。」 背嵴离开墙面,他转身要走。 「你收了我的东西,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到时候不来你就看着办吧。」 池哩傲气抬下巴,戴上墨镜先他一步走远,霸道不讲理的话简直能把人气晕。 池郁在原地气愤的想把蛋糕扔了,对上保洁阿姨兇狠的眼神,他憋住气,提着蛋糕晃的东倒西歪。 他才不去,去了就是狗! 池哩回到车上,李叔关好车门,「小姐,是回家吗?」 「送我去祁氏。」 乘坐电梯来到楼上,路过茶水间,郑书晴端着咖啡刚好出来,差点撞上,她低头看下咖啡没洒出来,心稍松。 「你长没长眼,这是送给祁爷的咖啡。」 池哩淡淡扫了眼,「李特助呢?」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郑书晴抬眼,鼻腔溢出轻哼,「他请假了,让我给祁爷送咖啡。」 说完扭腰一步步向办公室走去。 池哩后她一步进去,对于郑书晴脸上的喜悦并没放在心上,不出所料,咖啡放在祁砚峥手边,他看着成色眉眼一沉,「换掉。」 郑书晴脸色有些难看,他连喝都没喝就让她换,她还特意去学了之前池哩泡咖啡的手法。 池哩娇笑着挽住男人手臂,他脸色浮现淡淡的柔意,「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 祁砚峥也不顾有人在,抬手将她抱在怀里,闻着淡淡的蜜香,女孩粉嫩的脸颊真想咬上几口。 他目光落在娇艷的红唇上,眸底幽沉,刚有动作被女孩手掌抵住肩膀,害羞的将脸靠近他怀里,「还有人呢。」 祁砚峥喉结轻滚,戾眼扫过去,郑书晴勐的一颤,那双冷沉的黑眸漾着浓重的不悦,骤降寒光。 与女孩耳语时温和的态度截然相反,郑书晴垂落在腿边的手收紧,指甲陷入掌心,她脸色紧绷,转身出去。 猩红的眼底是深深的妒忌,凭什么池哩就能得到祁爷的柔情,她只有冷眼和漠视。 她陪了祁爷三年,他对她就没一点喜欢吗? 她想到祁砚峥看池哩的眼神,沉醉缱绻,一颗冷硬的心脏似乎早已被她融化,瓦解到痴迷。 郑书晴将杯子摔在地上。双目赤红,无限的不甘布满全身。 她喜欢三年,默默陪着祁砚峥三年,绝不会这样拱手让人! 午后阳光斜洒在地面,浮动的人影维持一个姿势没多久,女孩被抱到桌面,下巴抬高,男人俯身深吻。 女孩修长白皙的脖颈脆弱轻颤,承受不住微微向后仰,不多时,祁砚峥好心放过甜软的红唇。 湿润的吻由脖颈往下… 一只细嫩柔软的手无力抓着领口,良久,指尖松开缓缓垂落。 男人褪去道貌岸然的模样,领口处尽是皱褶,他将人怀住,俊翳的面庞带着丝缕未褪去的慾念。 深沉幽暗的黑眸落在女孩身上,屈指拨开贴在耳边的碎发,揉了揉发烫的耳垂。 池哩是由衷佩服他的体力,每回亲这么久累的她一口气上不来,他倒还一副没亲够的样子。 缓过劲池哩玩着他衬衫的纽扣,扯唇第一个音没发出来,她脸色酡红,浓翘眼睫轻颤,清了清嗓子,「星期天学校安排家访,我不能来陪你了。」 软糯的低音带着些哑,这声音有点像事后… 池哩咬住唇肉,对上祁砚峥眼底漾动的笑味,鼓腮想从他腿上下去。 奈何腰间那只手箍的很紧,让她动弹不得,「害羞什么。」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脑袋,低醇的嗓音滚动沙砾,入耳引起酥麻。 「才没。」池哩嘴硬。 他勾唇低笑,见女孩发红的耳尖缩了缩,妖冶的眼眸泛着湿漉的光,风情万种足以摄魂。 男人轻嘆气,偏头,鼻樑贴在她脸上,「真想抱哩哩去休息室干坏事。」 「……」 他忍的难受,周遭的热意迫使他背嵴都湿了,次次对女孩惹起的火难耐到不行。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7页 池哩的小屁股挪动远离火源,「你别抱着我啦。」 万一万一他忍不住把她吃了怎么办。 祁砚峥也真是,意志力这么差还敢玩亲亲。 弄的她心惊胆颤的。 他没听,反而将下巴枕在她肩膀处,炙热唿吸扑撒至耳膜。 「星期天我真的不来了。」 池哩怕他没听见又重复了遍,突然觉得家访也挺好,结束了还能自由安排时间。 不过她也挺郁闷,祁砚峥的好感值怎么长的这么慢,三天才涨一个好感值。 真是…小气鬼。 「嗯。」 祁砚峥应了声。 池哩扭头见他面色如常的样子,眨下眼,手环上他的脖子,「蒋老师可比我大不了几岁,长得帅人还很儒雅,你不怕我移情别恋吗?」 她笑着说,是以开玩笑的意味说出这句话的,就想试试祁砚峥会不会吃醋,之后她再哄哄,说不定好感值就会飙呢。 祁砚峥在听到她嘴里说出别人的名字时眼神就开始不对劲,涌动的慾念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暴虐的暗海,浪起云涌危险十分。 几欲吞噬怀里的女孩。 腰间那只手收紧,池哩被往前按,身体严丝合缝,他脸色沉的可怖,她唇瓣蠕动刚想解释。 瞳孔渐渐放大,男人的手直接熘进裙摆,拉扯着带子,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敢吗?」 第56章 尝尝 发出的声音压低透着阴森的恐怖,他又往外扯,池哩按住那只手,羞恼到全身冒红。 「我就是开玩笑。」 她紧紧拽住那只手,指腹都在颤抖,「你快松开。」 臭流氓! 真该抓他去背清心咒。 池哩急的都要哭了,湿漉漉的眼眸盯着他,娇软可人。 祁砚峥噙住那抹红唇,渐渐松开手,垂下长睫掩住眼底那点可惜。 这会池哩很乖,任由他亲舒服,放开时立刻脱离他的怀抱,躲进卫生间。 她将捲起来的裙子整理好,盯着镜子里一副妖媚动人的神态,她洗了把脸。 长睫沾着小水珠,脸上还泛着红晕,精緻立体的五官魅感很足,轻眨眼,一颗水珠划过下颌。 池哩足在卫生间待了十分钟才出去,也不敢往男人面前凑了,提出想走他又不让。 她只好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祁砚峥接了个电话,神色有些凝重,他穿好外套,对池哩说:「临时去国外几天,你乖乖的。」 池哩点头,手里还拿着薯片往嘴里送,猝然,男人将她抱起,她懵懵的看着他锋利的下颌线。 接着,祁砚峥抱她出门,面对众人炙热的目光,池哩缩着脖子将脸埋在他胸膛,到专属电梯她抬起头。 看着他胸口被她蹭上的薯片残渍,据说他有洁癖来着,她心一颤快速帮他拍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薯片好吃吗?」 池哩被他抱上车,听这话是要来追责了? 她摇头,「不好吃。」 「是吗。」 冷淡的一句,「我尝尝。」 池哩被他按在椅背上亲,手腕被抵在黑色头枕,白与黑之间起跃的弧度充满禁忌。 她腰间软成一团,车停在机场,李文海看着时间催促了句,祁砚峥沉着脸咬了她一口。 池哩炸毛,他催你咬我干嘛! 她敢怒不敢言,撅着嘴表达着不满,祁砚峥松开她,指腹抹去女孩唇部的水渍,嗓音低哑,「我要走了。」 漆黑的眼眸倒映出她的模样,流露出微不可察的眷恋,只一秒,他理好领口,又恢復阴翳禁慾的姿态,扭头看向还在喘气的池哩。 她挥挥手,没一点挽留。 祁砚峥眸底一沉,手机响起,他解开颗纽扣,西装外套搭在手肘,打开车门。 回来再收拾她。 司机送池哩回去,她一到家就上楼美滋滋洗了个澡,想到后面几天可以不见到大色魔祁砚峥,心底都舒坦了。 看着综艺咧嘴笑,「嘶~」 她捂住唇角,指腹上沾上丝血,心底对祁砚峥的怨气又更深了。 他真的颠覆了他对总裁的认知,不应该以江山为重,戒欲当不可被亵渎的佛子吗? 祁砚峥对她就像个亲吻狂魔一样,怪她美的让他强大的自制力把持不住了。 池哩长嘆气,摇摇头。 系统:「你真是我见过最自恋的人。」 池哩哼哼,「我难道不美吗?」 系统:「美」 池哩:「祁砚峥难道不爱亲我吗?」 系统:「爱」 池哩抬起下巴,「所以说…」 系统:「…他对你没有丝毫的自制力。」 它承认了,池哩轻笑声,「算你聪明。」 系统见她开心,小心翼翼的问:「你能再买点黄瓜味的薯片吗?我的小空间没有了。」 池哩轻嗤,合着这么配合是为了吃东西。 她偏头看电视,无情说:「不能。」 家访那天,池哩特意准备了一桌子水果,眼看到时间了池郁还没回来,她耐不住一个电话过去。 「你人到哪了?」 对面是疯狂的游戏背景音乐,池郁也是个热血少年,正在电竞游戏比赛现场,不耐烦说了句,「老子看yt打比赛呢,少吵吵。」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8页 他压根没把池哩要家访件事放心上,都说了谁去谁是狗,干脆利落挂断电话,他联想到池哩黑着脸无能狂怒的表情,心情都舒畅不少。 池哩看着黑掉的屏幕,嘴角扯出抹冷笑。 一分钟过后,正在等比赛开始的池郁见那位酷飒的美女主持人上台,似有意无意看了他眼。 他勾唇轻笑,小爷他魅力四射。 曲之意走上台,一席紫变蓝长发亮眼,高高扎起,马尾弧度随着风微晃,穿着红色侠女服,像极游戏里的某个角色。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我是今天晚上的主持人曲之意。」 少了平日里的咋唿劲,在台上的她多些沉稳。 曲之意一出场人气丝毫不输比赛选手,甚至于台下都有她的粉丝举着灯牌, 她轻笑,「比赛开始之前呢先插播一条寻人启事。」 曲之意对上池郁的眼睛,他顿时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下一秒,曲之意举起藏在身后的大喇叭,在麦克风的加持下,里面的声音响彻场馆。 「尊敬的池郁先生,您的妹妹正在等你回家,十万火急请速速归去。」 「尊敬的…」 池郁脸色难看,拳头握紧,坐在凳子上没动,池哩你个王八脑袋! 亏她想的出来。 他坐着没动似乎想抗争到底,谁料一束光直接从头顶撒下,这下全场都知道池郁是谁了。 「尊贵的池郁先生……」 池郁坐不下去,紧绷着张脸气走了,场馆大门合上,他终于从尴尬的局面逃离。 刚出门就有一辆车停下,李叔从车上下来,「少爷,小姐请您回去,」 「我要是不呢?」 李叔神色一言难尽,他拿出口袋池哩塞给他的手铐… 「池哩!」 池郁是被这妹妹彻底气炸了,这东西池哩哪搞到的! 还有这东西适合给他用吗?他又不是罪犯。 在被押回去的路上池郁一路冷笑,李叔看了眼后视镜,确认人没疯,默默抹干额角的汗。 车到了池家,池郁眯眼看着李叔给自己解开手铐,递给他一个「我记住你了」的眼神。 怒气沖沖跑回家,在大厅里没看到人,见到桌上的东西,他脚步顿住。 一时间所有的怒气都被泯灭,他一步步走近,看着那个双层蛋糕,中间摆放个用巧克力做的王冠。 他最爱吃的东西就是巧克力。 感动涌上心头,他眼底褪去的怒化为绵柔的水雾,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池郁!你终于回来了。」 他转身,声音低哑,「你竟然记得我的生日。」 从小到大,一年一次的生日有多久没被这傢伙记起了,池郁喉间苦涩,抬眼却愣住了。 池哩身旁的那道顷长身影,薄唇勾出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瞳孔骤缩,心头勐的一震,指腹开始颤抖。 第57章 跟不跟我? 池哩见他一副由感动转变为震惊的模样,看他身后的蛋糕,撇嘴,「你怎么把蒋老师带来的蛋糕给拆了?」 「他…他买的?」 池郁撑住桌角堪堪站稳。 池哩点头,蒋连山瞧着微微发抖的人,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暗光,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没事,买来就是吃的。」 「池哩,这位是?」 见他盯着池郁看,池哩介绍道:「他是我哥哥,腿脚不太麻利回来晚了,让老师久等了抱歉啊。」 蒋连山目光没从他身上移开,四目相对,他勾唇涌出温柔笑意,「没事,不算太晚。」 毕竟…他也等习惯了。 沙发上,池哩和蒋连山对立而坐,坐在旁边的池郁脸色有些许不对劲,翘着二郎腿喝茶,姿态肆意。 蒋连山开口:「池哩,家访不方便有学生在,你先迴避下,我简单问你哥哥几个问题。」 池哩也不想再这呆着,点头起身要走被池郁一把拽住,她低头看他抓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微微蹙眉。 池郁松开改为扯她袖子,不是很理解,眉梢上挑,「家访不能有学生在还算什么家访?」 「你这老师脑子多少有点毛病吧?」 池哩瞪大眼,这货在说什么,得罪了蒋连山万一之后半月他给她穿小鞋怎么办? 她眼底浮上怒气,「池郁,信不信我找爸妈收拾你。」 他不屑冷哼,手肘搭在沙发靠背,「你除了告状还会什么,有本事就让他们飞回来打我。」 池郁这会语气有点沖,俩人谁也不让谁,坐在对面的蒋连山也没开口,坐观局势悠闲喝着茶。 池哩说到做到直接给池州打了个电话,下巴高高扬起,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电话拨通,「爸爸…池郁」 话还没说完,被电话那头略粗犷的声音堵住,「哩哩,你上楼去我书房把书桌第二个柜子打开,送你哥的礼物帮我拿给他。」 「为什么送他?」 池哩嗓音委屈巴巴的,还没诉苦池郁竟然还有礼物。 池州那边是在室外有些吵,模煳听见方慧安的声音,「今天你哥生日啊。」 「这臭小子心心念念的跑车给他好不容易买到的,帮我警告他,要是下次补考英语四级再挂科,我就把车收回来。」 池哩诧异看着池郁,她没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联想他看到蛋糕的惊喜样,她心底涌上丝愧疚。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69页 电话他开的外放,池郁自然也听见了,不知不觉中他懒散的坐姿变的端正,眉眼带着桀气,心情不错的样子。 「爸妈,你们今晚会回来给哥哥过生日吗?」 对面沉默几秒,池郁眼底的期待的也暗下去,不屑轻笑,他才不稀罕过这破生日,吃这破蛋糕。 池州正在钓鱼,见鱼儿上钩爽朗笑了声,「你哥五岁时被大家追着抹蛋糕最后变成个小雪人,宴会结束他看着那堆丑照,鬼哭狼嚎三天,吵着说以后再也不过生日了。」 方慧安温柔跟着附和,「这小子心高气傲的,不送礼物估计脸都能拉到地上,你待会记得给送过去啊。」 池哩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她看向池郁,「那个,生日快乐。」 「哦。」 池郁点头,打开手机收款码,见她愣神晃了下,挑眉笑道:「二十万以下不收。」 池哩翻个白眼,不甘不愿扫了码,看在他生日份上就不跟他计较,「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老子就比你大两岁。」 「反正比我老,车钥匙你待会自己上楼拿。」 这件事结束,蒋连山放下茶杯,幽森的目光落在少年脸上,「我们开始吧。」 池郁偏头,拦着不让池哩走,仿佛他是什么洪水勐兽般。 他轻笑,指尖点在茶杯边缘,水渍绕在指腹,清凌凌的声线格外深沉,「池郁」 池郁听他喊他,指尖一顿缓缓收紧,对上双狭长愠丝凉意的眼眸,嘴角的笑意不达眼底,「你在怕什么?」 最终池哩还是离开了,上楼时她往下一瞥,不知道蒋连山说了什么,池郁攥着杯子的手臂青筋暴起,一个在笑一个面色阴沉,画面诡异。 她轻眨眼,家访的内容是把她以前犯的事都拿出来说了吗? 池郁反应这么大。 客厅里,所有佣人都退下,寂静空气中却有些闷堵,先憋不住的是池郁,「家访什么内容赶紧问。」 蒋连山低嗤声,「这么急着赶我?」 顷刻间他嗓音冷了几分,周身的温和一扫而空,「赶着去见心上人?」 见池郁眸底眸光微闪,他轻飘飘问:「叫什么沐是吧?」 「池郁,她不也是个穷光蛋吗?」 一声声的质问砸向他,仿佛将他的心割成几个窟窿,他忍不住起身,杯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池郁眉眼愠着怒,「你tm阴阳怪气什么!」 「我阴阳怪气?」 蒋连山脸色陡然变阴冷,解开最上方的纽扣,慢条斯理点上烟,额间鼓动的青筋彰显出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见少年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他轻笑,「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说几句就炸的脾气跟叛逆期没什么区别。 「关你叼毛事。」 池郁怼回去,见他沉静吸着烟,与他激动的情绪截然相反,心底顿时更恼,他忍着气坐下。 「关于家访的事快问,问完就滚。」 毫不留情的赶客,远处不停往这边偷瞄的管家见少爷神色愠愤,几欲在暴躁边缘,他琢磨着待会不会打起来吧? 蒋老师体格肉眼可见比他强,少爷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蒋连山吐出口烟圈,嗓音低哑,「你们家几口人?」 「四口。」 「都已婚?」 池郁深吸口气,「你是不是有病?」 蒋连山捏下眉骨没和他计较,连续问了几个还算正经的问题,他话风一转,「这些年过得快活吧?」 池郁眼眸一沉,眉尖皱起,低嗤声,神色散漫对上他的眼,「当然。」 「蒋老师呢?那方面的癖好不会还没改吧?」 他眼底漾起讽刺,落下的话如利剑般刺骨,蒋连山喉结上下滑动,漆黑的瞳仁划过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他掐灭烟。 在雾气中,发出声低笑,单手解开最上方的纽扣,薄唇嘲弄轻扯,「是啊。」 他定定的看着他,「当初不是嫌我穷,现在哥有钱了。」 「跟不跟我?」 第58章 说个价,离开他 「有病!」 池郁吐槽句移开眼,眼神晦暗,就当他在说疯话。 「我说真的。」 蒋连山不依不饶渐渐逼近,池郁站直身撞上他那双柔情暗含千万缱绻的眼眸,像要把人吸进去。 他愣住,握紧的拳头有了松懈,蒋连山体型比他健硕,带着丝缕压迫感,他抬高他的下巴,目光流连在他脸上。 白皙透亮的脸不见胡茬,高挺的鼻樑深邃的眉眼,在梦里经常出现的这张脸终于再次出现。 近在咫尺,他眼底那些迷恋深到池郁胆颤,眼看他俯身,池郁偏头挣开,「你疯了吗?」 他起身退后半步,眼底划过嫌恶,「这么多年,你还没改掉性取向?」 蒋连山收回手,指腹摩挲触碰过的地方,低低一笑,「那你呢?」 「老子就从来没不正常过。」 蒋连山勐的拽过他的肩膀,将他压进沙发背,手掌掐住他的脖颈,唇角勾起,讽刺低嘲,「当初爬我床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池郁面色惨白,手掌极力拽住那只手,挣扎着拳头往他身上砸。 管家看他们打起来急忙出来,池郁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嘶吼声,「滚。」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0页 管家讪讪走开。 脖颈上的手松开,池郁喘着气,抑制好胸腔的怒意,「当初的事就算我对不起你,可也过去这么多年了…」 「没完。」 蒋连山打断他,眼底寒霜一片,他理好撕扯间被弄乱的衣领,鼻腔溢出细微的轻嗤,看向他。 一字一句说,「池郁,咱俩的事,没完。」 这是要纠缠到底的意思,池郁脸色铁青,「不就睡了你,钱我也给了,你也是享受的,那段时间…」 「你tm自己都承认觊觎我,在这装什么受害者。」 蒋连山听着他一句句刺耳的话,嗓音沉下去,「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他双眸猩红,直盯着他看,压抑着的痛苦将他包裹,「你说会和我一直在一起,不和我分开的。」 「这些都是你说的,凭什么扭身就和别人走了!」 蒋连山只要一想到当初的场景就恨不得把身下的人给撕碎,他不顾一切咬上去,池郁简直被他逼疯了,疯狂挣扎。 蒋连山执意吻他,撕咬着唇齿冒出血花,俩人都不好受,池郁将腿往上一顶,他及时避开。 理智归笼,蒋连山鼻樑紧贴他的,睁开眼对上少年兇狠嫌恶的双眸,心底勐的一疼。 他松开手,放开了他。 站直身理好凌乱的衣服,居高临下看着靠在沙发上的池郁。 白t被扯到锁骨处,唇瓣殷红泛着血丝,冒红的脸颊添上春色,一副被暴力索取的模样。 明明他还没做更过分的事,他喉结一滚,避开那双眼,「抱歉,是我不理智了。」 「呵,蒋连山,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来烦我。」 「做不到。」 蒋连山淡淡一笑,看他略带炸毛的样子伸手想摸他头被躲开,他眸光微动,收回半空的手。 池郁拿纸勐擦被他咬过的地方,眼底的嫌弃都快溢出来,「我不管你怎么变态,但我明确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女生。」 「没关系,我会把你掰弯。」 他说的理直气壮,低头看了眼手錶,「待会有事先走了,下次见。」 「滚,谁要见你。」 池郁巴不得他赶紧走,想到被他按着亲就觉得脸都丢光了,不过蒋连山也没讨到好,后脖筋满是他的抓痕,看他怎么见人。 蒋连山拿上手提包,装模作样的在家访表上填了几笔,继而递给池郁,「签个字。」 池郁巴不得他赶紧走,龙飞凤舞签上自己的名字将东西丢给他。 暴躁瞪他时就像炸毛的小狮子,蒋连山捡好地上的东西,微微一笑,「生日快乐,池郁。」 简单的祝福,池郁玩着手机没理他。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垂下眼。 管家见人走了立刻跑出来看战况,见池郁嘴角都是破的,着急询问,「少爷你身上没受伤吧?」 池郁本还在愣神他这一嗓子喊的吓他一跳,下意识捂住嘴,连话都没回,跑上楼。 管家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在地毯上看见一个礼物盒,他捡起,「少爷,这是你的吗?」 上楼的身影顿住,池郁回头看他手里捏着褐色礼物盒,眸底幽沉,收紧手掌。 须臾,他说:「扔了吧。」 池哩课上到一半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看着是陌生的号码她就没管。 下课去往食堂的路上,她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蹙眉,蒋连山喊住她,「池哩,看论坛。」 她点进去,嘴角抽抽有些无语,这套路她看小说都看腻了。 不知道谁拍到她上李叔车的照片,污衊她和李叔有一腿,额… 就很无语。 池哩收回手机,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蒋连山微微诧异,「用我帮忙吗?」 「不用。」 池哩抿唇一笑,她刚才顺手就甩给祁砚峥,让他帮忙找出发文的是谁。 男人嘛,该用还是得用。 话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是上课时打过来的那个号码,池哩划开放在耳边。 「池小姐,真是好大的面子。」 红棕三角房咖啡厅,空气中涌动淡淡的花香,玻璃圆桌上放着两杯热美式。 池哩端起抿了口,轻笑,「阿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又不知道那是您的号码。」 初印象她就知道兰青和对她说不上喜欢,现在她这双眼睛不善的打量她,含带不满。 兰青和身子骨弱,哪怕出太阳也穿着长袖,她摘下帽子,声音不疾不徐。 「我见识过很多你们这种柔柔弱弱的心机女。」 池哩:不,你一定没见识过我这种绝美小茶花。 「想来池小姐也是个聪明人,才能把我家阿峥迷的团团转。」 池哩见她拿起一旁的包,眸底涌起期待,这是要把支票甩在她脸上了? 真想拿了钱就跑。 系统:「请停止你的危险想法。」 池哩瘪嘴,她也只是想想而已,眼底那些光暗下去。 兰青和果然没让她失望,从包里抽出一张卡,「这里面有一千万,你们池家小门小户,这点钱也够你们拉一笔投资。」 池哩嘆口气,拿着卡瞧了会,在她不屑的目光下将卡推回去,「太少了,我不要。」 「……」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1页 系统:「你可真实诚。」 兰青和头一回见这般厚颜无耻的女生,「我就知道你贪阿峥的钱,一千万都不能满足你,你说个数,只要你愿意离开。」 「你们这种靠身段上位的狐狸精,拿点钱安稳过好日子,祁家的门你休想进!」 「识趣点拿钱滚!」 兰青和敲着桌子,即使体弱面色苍白,眼眸里却迸发凌厉的怒气。 池哩被这样骂心里也不舒服,见她决绝,难过的吸了下鼻子,「阿姨,我和砚峥哥哥是真心相爱,我真的很爱他。」 「我对他的感情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 她擦了下眼泪,模煳看见门外的身影,呜咽的声音陡然放大,「你不要再侮辱我了好不好?」 「我不要钱,我只要他。」 「我对砚峥哥哥至死不渝。」 第59章 委屈告状 祁砚峥推门进来,拓拔的身影带着屋外的热风,他西装革履,目光锁定在那小人影。 池哩像有了靠山,扑进他怀里。 兰青和看着女孩被男人抱在怀里,泪眼婆娑,她怒的站起身,「我什么都没做你就哭,阿峥你别被这狐狸精给骗了!」 「她口口声声说爱你…」 「够了。」 祁砚峥声线冷沉,毫不犹豫打断她,盯着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屈指揩掉她眼角的泪。 「不准哭了。」 这声与刚才的语调截然不同,放缓的声线显得柔和。 兰青和捏紧手帕,看他是彻底被池哩给迷惑住了。 池哩乖巧的吸着鼻子不再掉眼泪,嫩白手指拽住他的袖子,「砚峥哥哥你要相信我,我不要钱的,只要你。」 软乎沙哑的低语飘进耳廓,娇美的女孩泪眼汪汪直勾勾看着他,如妖精般蛊人。 祁砚峥盯着她眼睫上的一颗泪,摩挲她发红的眼尾,喉结轻滚,「信你。」 「阿峥!」 「你煳涂!」 兰青和承认女孩很美,说句话都像绕着钩子,可祁砚峥是从小在血场中摸爬滚打的,再狠的手段都见识过。 他冷血残暴,手上沾的血只多不少,这会温柔摩挲她的面庞,轻易入了她的圈套。 兰青和虽然对他欠缺教育,但也不希望他真被女孩戏耍,「池哩,你靠着狐媚子手段勾引人,和那些低贱的妓女有什么区别!」 池哩颤抖的眼睫僵住,面对这般漫骂眼泪决堤,扑簌簌滚落下颌,带着最真实的情感背嵴都在发颤。 她抿唇轻声呜咽,祁砚峥将人抱的更紧,顷刻间眸底沉如深墨,迸发出锐利寒光,他看向面目狰狞的兰青和,「你太过了。」 「李文海,夫人情绪不稳定,送去医院好好治疗。」 李文海应声上来就要带人走,兰青和不肯,「放肆,我清醒的很,就是骂她怎么了,我有说错吗?」 「你立刻跟她分手,给我断了!」 池哩埋在男人怀里,哽咽着,「阿姨,我是真的喜欢砚峥哥哥,请你不要让我们分开。」 她委屈含泪的望着人,泪珠滚过在颤抖的脖颈,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 祁砚峥见她泪珠流个不停,眸底阴森,浑身气焰变的冷戾。 他也忽略了掩在眼底最深处的那抹心疼。 他这位母亲,确实也该好好管教了。 兰青和一只手已经被拉起,李文海见祁爷眼底藏不住的暴虐,指腹不断摩挲板指,心底一愕,再看向兰青和的眼神都不同。 祁爷这是对夫人… 挣扎间,兰青和恍惚想起当初那个女人也像池哩这般,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而她那位「丈夫」温柔的安慰着衣衫褴褛的她! 她愤怒到指尖颤抖,举起咖啡杯往前砸,「让你装!」 玻璃碎片应声碎裂,李文海没拦住她,等她扔完已经来不及。 好在她扔偏了,只从池哩面前划过落在地上,女孩缩着脖颈受到惊吓,不断往男人怀里钻。 她怯怯的双眸含着水雾,祁砚峥温柔轻拍她的背部,望着有丝癫狂的兰青和,眼底一片死寂。 「母亲,你吓到她了。」 他抱着女孩,语气冷沉表情淡漠,那一刻陌生到像在看一个外人。 她轻喘气,似有些不可置信,「你别告诉我你爱上她了?」 「不明显吗。」 祁砚峥抱着女孩离开,不顾忌这句话给旁人带来的震撼。 不止是兰青和,正在啜泣的池哩也有些吃惊,哭声都停了。 直到车内,男人抽出湿纸巾给她擦脸,她还处于愣神中。 「吓傻了?」 磁性醇厚的男声响起,带着点调侃。 池哩眨下眼,脑海回忆起那些难听的话还是有些委屈,想着想着眼圈又红了,可怜巴巴瘪嘴看他。 见她又想掉小珍珠,祁砚峥亲了亲她的唇角,霸道的说:「以后只能在我面前哭。」 「她欺负我。」 她拽住男人的领带,委屈的告状。 「骂我就算了,还让我离开你,我最喜欢砚峥哥哥了,怎么捨得离开你。」 「除非是你不要我了。」 祁砚峥纵容的看着她,黑瞳深不见底,「不会不要你。」 从下飞机脑子里都是她的身影,见到她在别人那受委屈,那刻,他竟起了杀念。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2页 祁砚峥眸底深沉,怀里的人依赖的靠在他胸膛处,软乎乎问:「真的吗?」 他捏揉女孩小巧下巴,俯身探进红唇,勾缠着她的甜美。 这一吻炙热狂肆,几欲把她完全吞噬。 握住细腰的手越发把持不住在背嵴游走,放开她时,唇瓣紧贴着,唿吸交融,「你乖乖的,不会不要你。」 池哩点头,握住他放在腿上的手,「我很乖的,阿姨让我拿钱离开你我看都没看一眼。」 系统:「屁,你看了不止一眼。」 祁砚峥摊开手将柔软的小手全包裹住,指尖落在细嫩的手腕,青色血管显得分外脆弱。 男人的手掌带着温热,指腹摩挲着肌肤,池哩有点痒,想抽回手反而被攥的更紧。 连同腰间那只手,像千根藤蔓缠绕着,裹的她在他的屏障里,密不透风。 女孩未抬眼,也未曾发觉男人眼中厚重几近病态的占有欲。 祁砚峥久久未说话,垂睫不知道在想什么,正当池哩仰头想去看他,祁砚峥收起眼底的情绪,变为一惯的淡薄。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哩哩很棒。」 得到赞扬的池哩眉眼弯弯,果不其然,随着这句话落下,祁砚峥的好感值又涨了两个。 目前为止积分到七十三。 池哩有些苦恼,眉尖蹙起,这积分越高就越难涨了,眼看都入秋了,这样下去她何时才能回家? e=(′o`*)))唉 生活不易,哩哩嘆气。 见女孩在走神,祁砚峥眉梢轻皱,「在想什么?」 「我惹了你母亲不开心你会不会生气啊?」 毕竟也是祁砚峥的母亲,万一以后天天跑到祁砚峥面前上眼药水,祁砚峥真听进去了怎么办? 池哩垂着脑袋,苦大仇深的又嘆了口气,早知道刚才收着点了。 祁砚峥把玩着她的发尾,享受绕在指尖的触感,闻言她的担忧只是轻嗤,抬起她的下巴。 「哩哩有时间想这个,不如好好想想待会吃什么。」 池哩脸一热,肚子又叫了声。 第60章 不要咬我,我不好吃的 车在一家湘菜馆停下,池哩由于实在太饿就近找了家店,这家店人多很热闹,服务员将他们引到二楼包厢。 祁砚峥牵着她,十指紧扣间指腹不断摩挲她手背,她微微抿唇,她身高有一米六八,站在他旁边显得又娇又矮小。 池哩有些苦恼的拧起眉头,耳边响起男人毫不犹豫承认的那句,「不明显吗」 她难免有所悸动,难道…祁砚峥真的爱上她了? 那为什么好感值好没有飙到一百? 池哩嘆气,骗子。 他们坐下刚准备点菜,池哩手机响起,看了眼是曲之意的,她接起。 「哩哩呀~」 面对这甜腻又有些沙哑的嗓音,池哩拿下手机看了眼备註确定自己没看错,「你没事吧?」 曲之意灌着酒嗷呜几声,「我有事,我失恋了…呜呜呜」 她哭的挺干的,怎么说,凭池哩的直觉来看,她肯定没掉眼泪。 「又是季礼让?」 「除了他还能是哪个狗玩意。」 这些天曲之意和她聊的最多的就是追男人,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有经验,不过还是二话不说看起了追男人三十六计,指不定在祁砚峥这里有点用呢。 不过她也是没想到,曲之意真跟着书上的执行起来,想到一小时前她在朋友圈发的饭盒照片,估摸应该是送爱心午餐被拒了。 池哩听她灌酒的声音,脑海勾画出一个抱着酒瓶黯然神伤的女人,丧着脸,脸趴在桌上。 喝着喝着开始哭泣… 哭爹喊娘… 她白净的小脸皱起,「就你一个人在喝酒吗?」 她那边的声音有些吵,隐约可见搭讪音,曲之意应了声,「咋样来不来喝酒?」 池哩往旁边瞥了眼,猝不及防对上祁砚峥漆黑含笑眼眸,她掌心被勾了下,脖颈一颤,她笑着说:「我喝不了酒的。」 「屁!」 那边的曲之意已经拍桌了,「是谁说有事没事就在宿舍喝几口小酒,咱俩私底下可没少喝酒,昨天你还说现在两瓶红酒都不在话下。 「池哩,你跟我吹牛皮?」 「额…」 池哩捂住听筒也来不及,曲之意说的话清晰的响彻在包厢,她脸色沉闷,一副吃瘪像。 她喝酒主要是因为晚上喝点好睡觉,也能控制酒量不会喝醉,至于两瓶红酒都不醉。 嗯…… 她确实在吹牛。 「怎么?不敢来和我比试比试?」 池哩感受到祁砚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匪夷所思,她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这姐们专门来灭她的吧。 「要去吗?」 池哩扭头去看祁砚峥,然而还没等她说话,电话那边的嗓音又变大,「好你个池哩,你身边竟然有男人。」 曲之意见周围人都在注意她张牙舞爪的举动,缩着身子靠近话筒,「你在外面偷吃?」 「……」 池哩无语,甚至想揍她一顿。 她一点耐心也没有了,最后憋着气回她一句,「活该你失恋!」 电话挂断,她小心翼翼看向面色沉冷的男人,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青筋,微微胀起,修长的手指此时正握住酒瓶。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3页 单手起开瓶盖,接着,酒红色液体蜿蜒落入高脚杯中,他拿起杯子缓缓放在她面前。 「喝吧,哩哩不是爱喝吗?」 他唇角挑起笑味,「今晚不醉不归好不好?」 池哩低头看着酒杯里的酒,总觉他嘴里的话暗含深意,尤其是那点笑意让人发憷。 她弯唇将杯子推回去,「我不想喝嘛。」 池哩抱着他的手臂撒娇,「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她眨眼乖巧的在他肩膀上蹭,企图矇混过关。 祁砚峥顺势将手搭在她腰间,摩挲软肉也不顾她羞红的脸,将酒杯往唇边递,微抿了口。 染上酒味的唇缓缓而下,在她耳尖处停下。 「哩哩不愿意跟哥哥喝酒?」 「终究是比不上你那位曲姐姐了。」 低哑磁性的声音萦绕在耳廓,被酒浸泡过,像羽毛般轻飘掠过心尖,池哩咽了下口水。 意识到自己给曲之意的备註被他看了去,手指不自在的蜷缩,他嘴里喊出的那声有种莫名其妙的诡异。 最终池哩是被抱出去的,脸色酡红,小脑袋在男人怀里拱来拱去,一下捏脸一下捏腹肌,粉成蜜桃的脸像小猫般乱蹭 祁砚峥将人抱上车,池哩腾的坐起身,在他大腿上挪了几下,手指着皮带扣,「痛…」 女孩一双媚眼染上水雾,半睁着望向他,脖颈往上的地方皆是粉红,那张喊痛的唇瓣娇艷欲滴,魅惑着诱人深入。 这颗甜甜的蜜桃粉嫩多汁,柔软的手被男人啃着,指尖被咬痛,她想缩回。 男人抬眼,眼底深沉到可怕,瞳仁浮现晦光,如捕猎的野狼,盯上娇美的猎物,只想狠狠咬住,将她拆骨-入腹。 嗜血的眸又像饥渴到想吃人的吸血鬼,迸发出的慾念不加掩饰。 醉到头晕的池哩也被这眼神吓住,呆到细嫩脖颈颤颤的,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见他靠近,她捂住脖子,「你不要咬我,我不好吃的。」 她害怕的往后缩,腰间却像被藤蔓缠住让她动弹不得,她吸着鼻子眼睛陡然变红,「你快放开我!」 「我是有獠牙的小狐狸,会咬死你的!」 她鼓着腮,眼神涣散又兇巴巴的握着拳,吸血鬼有牙齿,她也有。 池哩气焰到位,伸出小爪子刚想出手,猝然,腰间一抖她差点没坐稳,身体向前扑,唇贴在他锁骨处。 热热的硬硬的,她伸出舌头一舔,瘪下嘴歪着脑袋,拧眉嘀咕句,「难吃。」 「……」 祁砚峥浑身紧绷,刚才故意使坏将腿拉开让她扑个满怀,这会牢牢将人抱在怀里,倒是不乱动了,开始啃。 先是从锁骨啃,尖利的牙齿在上面磨牙,女孩鼓着脸,「哪来的硬骨头。」 她往上蹭找到一块凸起的地方,嗷呜一口,舌尖抬了抬,她惊奇的发现,像个球一样。 女孩晃着腿,玩性起来粉红的小-舌在肆意撩火。 祁砚峥脖颈处的青筋凸起,额角愠着薄汗,喉结滚了滚,池哩蹙眉,嘤咛声,凑近… 男人忍的难受,唿吸带着细微的喘,他压抑着快焚身的慾念,将女孩的脑袋往旁边移,她不满意又要往前。 僵持下,祁砚峥任由她继续玩,他没闲着,*住她的耳尖。 第61章 洗澡 车内稀薄的空气里涌动热潮,女孩身体瘫软着,唇角溢出细微的声音,她感觉浑身发痒。 手却不知道该去挠哪里,难受的紧,脚趾也缩起,她终是松了口,想动脖子却被大掌按住动弹不得。 她抬手想移开又烫又硌人的东西,软绵绵的手掌拍上去,男人闷哼一声。 软白的手被握住,她整个人就像被藤蔓彻底缠绕,伸张不开手脚,只能缩在他怀里,「不舒服,好热好热。」 祁砚峥盯着女孩粉嫩可口的红唇,理智终是没忍住,掐住她的下巴,侵略她的唿吸。 池哩挣扎着,脑袋却被按住晃不开,他就这样欺负她,力气弱,又软又娇,被亲了一会脑袋更晕了。 池哩咬住他的唇,和他较劲,坏蛋,休想欺负人,他咬她,她就要咬回去。 互不相让间,祁砚峥先妥协,收了劲将手环在她腰肢,唇齿间被她咬出鲜血,她却乐此不疲啃着,像是得到乐趣。 直到血液进入她口腔,她蹙眉,不好闻好腥。 她嫌弃的松开嘴,被鲜血晕染的红唇更加娇艷,血液顺着唇角流出,从下颌沿着脖颈滚落至锁骨。 在艷丽的血色下,她皮肤被衬的愈发雪白透亮,长发铺撒在脑后,几缕遮住耳朵,眼皮缓缓垂下,像只妖艷又无辜的小狐狸。 即使开了空调,喝醉后又被一阵撩拨的女孩终是不太好受的,乱蹭间,她领口滑在肩膀,露出黑色带子。 白皙圆润的春光诱惑眼球,祁砚峥干涩的喉结上下滑动,能看出清晰可见的牙印,而贴在他胸口处酣睡的女孩,耳垂是晶莹的水光。 她没了精力,倒头就睡,身上那股浓烈的蜜桃香就像催情剂,祁砚峥完全缓不过来。 只能忍着,即使青筋全部涨起,也不愿让他饱受折磨的罪魁祸首远离怀抱半分。 他眼底尽是混沌的晦色,滚烫的唿吸翻滚吐出。 手臂缩的更紧,听见女孩嘤咛一声,祁砚峥稍微放松,她动了动又继续睡。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4页 他垂眼望着女孩恬静的睡颜,突然有些后悔让她喝酒了。 想看她喝醉的样子,结果,折磨的是它。 车到达奚园,祁砚峥盯着怀里的女孩看了几秒,睡的还挺熟,起身将人抱上楼,他和池哩的房间就在对面,他停在中间顿了顿。 刚踏进她的房间,怀里的池哩拧着眉头,眼睛紧闭着,一脸不舒服的样子,脸腮鼓起来。 祁砚峥意识到什么,抱着人往卫生间走,但池哩没忍到,直接吐在男人昂贵的黑色衬衫上。 吐出来舒服些,她又晃着脑袋窝回原来的位置继续睡,祁砚峥看着衣袖到衣角处流的污渍,眼皮跳了几下,脚转个弯离开。 黑色房门被打开,祁砚峥直接抱着人去了浴室,将她放在洗漱台上,掐了把池哩的脸蛋,她蹙眉,不甘不愿抬起眼皮,「你干嘛。」 「脱衣服洗澡。」 「哦。」 她盯着祁砚峥看了几秒,脑袋歪着,指尖点上他的嘴巴,「血..流血了。」 祁砚峥垂下眼睫,黑色瞳孔中圈住一个她,「嗯,被你咬的。」 他想吻她,她只想咬他。 在车上的亲吻属实不算愉快,更像是在撕磨。 天色也晚了,祁砚峥只想让这闹腾的傢伙快点洗澡睡觉,他摸下她的头,「脱衣服洗完澡睡觉。」 池哩软乎乎吐气,眼神涣散,一个劲的看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头点了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却未动半分。 「哩哩是想我给你脱?」 她疑惑蹙眉,眼睫颤一下,似乎在想这个可能性,黑黝黝的眼眸看向他,小手拽下他的领口,「可以吗?」 祁砚峥失笑,这是真醉了,他轻敲她额头,「不可以。」 给她洗完,他得失眠多少个晚上。 这姑娘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光撩不灭火,比妖精还坏。 听见他拒绝,池哩有些失落低着头,将手收回来,哼唧唧的,「小气鬼。」 准备给她放水的祁砚峥听见这句,低笑了声,在她酒后没忍着动她就不错了,还给这骂人。 浴缸里的水渐渐放满,祁砚峥试了下温度,扭头看向池哩,只一秒,他迅速扭过头,被热水稍带点雾气没太看清。 他想到刚才那个具满冲击力的画面,眉心一跳,喉间干涩的像被沙子反覆滚过,他唿吸渐渐凌乱。 小姑娘是真听话,让她脱衣服就立刻给自己脱光,浑身白皙透着淡淡的粉,坐在洗漱台上,背抵着镜子,眼神懵懂无辜。 要不是她喝醉了,祁砚峥早就不客气了。 他闭着眼走出浴室,将门关上,他下楼叫小英去给她洗澡,这点迷煳劲能在浴室里给自己闷坏。 半小时后,祁砚峥站在浴室门口,头髮有些湿,穿着浴袍,看起来是刚洗过澡,晕着冷气。 里面的女孩吵吵闹闹,小英盯着比牛还难按的人,深深嘆了口气,怎么也想不到池小姐喝醉后和小孩一样,连个泡泡都玩的起劲。 满浴室都是泡泡,她坐在浴缸里,锁骨往上是白皙冒粉的肌肤,就算她是女孩子,望着池哩心跳都不知道乱了几倍。 她再次感嘆,祁爷真是好福气。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听着浴室里开始出现儿歌,祁砚峥捏揉下眉骨,他敲下浴室门,低低喊,「池哩」 他这声不大不小恰好被池哩听见,熟悉的声线换起最深刻的记忆,她扬声,「干嘛!」 喝醉了脾气还见长。 「乖乖洗澡。」 「我很乖。」 她哽住脖子反驳,不满的努嘴。 小英都快被她可爱晕了,眼里闪着星星。 祁砚峥面对她对自己的自信感到头痛,他想,以后一定不要生小孩,随了她还得了。 「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我还有一百分钟的时间欧。」 祁砚峥嘴角抿平,看似无奈的眼底却漾着柔意,这一瞬间他都怀疑池哩没醉,是刻意在磨他。 他沉声,听起来有几分森然,「再不洗干净出来,待会就会有野兽闯进来,咬你啃你,让你浑身都烂掉。」 「我不要烂掉。」 池哩噘嘴,烂掉就会臭臭的,她不要。 「那你沖洗干净泡沫,穿好衣服出来,野兽就不咬你。」 「真的吗?」 浴室里满是水汽,透过薄雾女孩的脸被蒸的粉嫩,像是能挤出水。 祁砚峥哄着,「嗯,快点出来,他就不咬你。」 池哩被哄的乖乖配合,等出门,脚还没着地,就落入男人的怀抱。 第62章 小白兔洗香香,大灰狼抱回窝 祁砚峥足站在门口哄了她二十多分钟才把人给磨出来,对着就在那张唇上吮吸几口。 一旁的小英垂着头不敢乱看,心底感嘆着,祁爷对池小姐也是真上心,把喝醉的她当小孩哄。 不过也是坏人,骗小白兔洗干净,出门就抱回狼窝啃。 房间门被关上,被压在床上的女孩恼了,「说了不咬我。」 她气的脑袋冒烟,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嘴巴都咬麻了,野兽好坏好坏。 池哩揉嘴,手又被拿开亲了几口,祁砚峥将人抱住,嗓音沙哑,「睡觉,不咬你了。」 「我不相信哦。」 池哩摇头就这样睁着眼睛瞪他,长睫毛高鼻樑,薄嘴唇..不对,破嘴唇。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5页 盯久了女孩眼皮撑不住,开合间变的缓慢,闭上双眼,前后不过一分钟。 祁砚峥见她睡熟,漆黑眼眸扫视过她泛红的面庞,她穿着浴袍,里面只有简单的内衣裤,已经松松垮垮的泄露春光。 他偏头,克制的不去看这具曼妙身躯。 须臾,月亮光线骤强,浴室里的水声停止。 -- 酒吧,曲之意在吧檯抱着酒瓶就吹,调酒师是她认识的也不担心会喝醉,本来还打算叫池哩一起出来喝酒。 结果接个电话没说几句就挂断了,真不仗义,等过几天看她不提着两瓶红酒去喝死她。 还敢在她面前吹能喝两瓶,铁定是脑子冒泡了。 见她就这样一个人闷头干喝,调酒师给她上了盘花生,「给你白嫖。」 「谢了。」 曲之意就这花生米喝酒,还有点来劲又点了杯酒,贺乔舟是调酒师也是酒吧老闆,和她熟,生怕她喝多耍酒疯,死活不给她上。 曲之意撇嘴,直接到他的位置上,自己给自己调了杯接着喝。 一副受情伤的样子,他嘆气,「你说说你,母胎单身这么多年,遇见一个季礼让你就栽了,追这么久冷屁股了,干嘛不换个热的?」 他朝她眨眼,「你看我怎么样?」 曲之意大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看你就长的像个人。」 「谁啊?」 「人。」 「……」 真是个不会聊天的,贺乔舟见到美丽的小姐姐过来,决定短暂和她绝交几分钟。 曲之意盯着某人殷勤的背影,轻讪,移开眼又开始喝酒,这会没人陪着聊天,肚子也被喝饱了。 她看着放在高脚凳上的粉色包装盒,眼睛轻眨,想起自己来买醉的原因,气愤的跺下脚。 这个季礼让,她起早贪黑研究一早上做爱心料理,结果去给他送连公司门都不让进。 晚上她不甘心又去了一次,就看见公司大门上白纸黑字写着,曲之意禁入,下面还有行小字写着,前台没阻拦成功扣五百。 md,算他狠。 她再怎样也不能拿别人的工资开玩笑。 想到这心底的火更盛,她拍桌,直接把几颗花生米给震到地上,贺乔舟朝这位姑奶奶看过去,生怕她一个不顺心把店给砸了。 上次就是这个原因,打了一个月的工还完钱才出来野。 她扬起酒杯,朝下,「再来一杯。」 「你为了个野男人喝到烂醉有意思吗?」 正在调酒的贺乔舟蹙起眉头,这大小姐前前后后来过多少回,每次酩酊大醉都是为了那个叫季的臭小子。 追了一个多月硬是把酒量都给练好了,这种伤身体的男人有搭理的必要吗? 曲之意是不是脑袋上长两炮,残缺了? 「他不是野男人,是我未来男朋友。」 曲之意脸上已经爬上红晕,撑着头怒瞪他,有心却没良心说的就是她,想劝她回头是岸倒还是他错了。 贺乔舟嘆气,「你到底喜欢他什么?我去给你找个和他像的行不?」 跟她也认识几年了,他是真心把她当朋友,虽然这位没少在他这办卡,还老小气了。 「不行。」 曲之意嘴巴搭在瓶口处,半边脸都肉都往上挤,找个像的也不是季礼让,她才不要。 贺乔舟也是知道这人都执着样,认定了恐怕很难放手,就像第一次进这家酒吧,喝了一口「白桃乌龙」彻底爱上,每次都要点,两年口味都没变过。 对酒都这么钟情,更别说看上的人了。 他晃下杯子里的冰块,看向瘫在桌上的人有些担忧,她性格豪迈,应该不至于一头深扎进去就出不来。 但,像她这种没心没肺的,不给伤的千疮百孔怕是不会放手。 「你别用一脸便秘的眼神看我。」 贺乔舟翻了个白眼,将她抱着的酒瓶抽回来,给她面前放杯白水,这会吧檯没人找他,他清闲的坐在凳子上。 「我说,你到底喜欢那个姓季的什么?」 照这隔三差五为他买醉的频率,他真怕曲之意哪天想不开去挖野菜吃。 闻言,曲之意撑起脑袋,略有些涣散的眼睛看向别处,长睫掩下,鼻翼处晕上阴影,看着似乎蒙上层忧伤。 随着睫毛细微晃动,她低声说:「我哪里知道,喜欢就是喜欢,由心而定,我要是能控制不去喜欢他,还用的找在这发泄吗?」 曲之意在青春懵懂时对于男生的都是当哥们来处,以至于没体会过情爱的滋味。 直到遇见季礼让,这颗心会因为他的出现变的心跳加速,就连眼神也会追随他的方位。 她本身是有傲气的,可再不想承认,她也确实不受控的喜欢上了他。 名为心动的喜欢,也是她情感世界的一缕亮灯。 喜欢他什么,大概就是一种喜欢他时候的感觉,那些甜蜜,是谁都代替不了的。 可她追季礼让这么久还是没把他拿下,反而这男人还让她伤心难过,好不是东西。 曲之意惆怅的灌了口冷水,下巴抬高四十五度凝望着镭射灯,「好冷,冷的像零下十度。」 「而我的心,没有温度。」 贺乔舟:「……」 他又往她杯子里放了几块冰块,冷点好。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6页 「那他要是一直不喜欢你呢?天天拒绝你这心脏能受的了?」 听见他说晦气的话曲之意瞪了眼,黏在脸上的髮丝被打过来的光染上薄粉,她摇着杯子,漫不经心说:「不喜欢就继续追,总有一天能烦到他喜欢。」 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她不想随意就结束,季礼让有拒绝的权利,她自然也有追求的权利。 见她油盐不进,贺乔舟轻嗤声,「你就继续舔吧。」 曲之意丝毫不在意他的嘲讽,夺过他刚调好给自己的酒灌了口,勐的放在桌上发出声响,她随意擦下唇上残余的酒渍。 「一百天。」 「我顶多再喜欢他一百天。」 「过期不候。」 第63章 送她回家 天下男人多的是,一百天是她给季礼让的期限也是她的,要是他在这段时间对她依旧没兴趣。 曲之意也就没心思再哄男人,又没说结婚,谈个恋爱磨叽这么久有什么意思。 她今后肯定会遇到很多男人,只不过迄今为止季礼让这种算初恋吧? 都说初恋是白月光,季礼让各方面都优异,她就勉强给他点恃宠而骄的底气吧。 一百天,不能再多了。 想明白后,曲之意朝贺乔舟晃了下手指,「哎,你怎么四个眼睛八条腿了?」 「还怪…丑的咧。」 贺乔舟脸色难看,控制握紧杯子的手压抑着不往她脸上泼,真瞎! 他长的风流倜傥,追他的甚至都还有男生,曲之意真的… 还没等埋怨完,他看着那颗摇摇晃晃的小脑袋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等到酒吧快打烊,贺乔舟看见在沙发上睡的比猪还香的曲之意,头痛的揉了把头髮。 估摸这回没那么快清醒。 他来到她身边,翻她的包找到手机,快速按下紧急联繫人,电话只响了一秒对面就挂断了。 …… 如果不是他无知的话,紧急联繫人应该是会设置给亲人的吧? 对方就这么毫不留情挂电话? 就在他捧着手机怀疑人生的时候,那通电话拨回来,他眼一亮,迅速划开。 「喂,你是曲之意爸爸吗?」 「……」 季礼让赶到的时候,看见较为昏暗的酒吧角落里,曲之意头髮随意散落,安静阖眸的模样看着有些温顺。 她红透的脸蛋靠在一个男人肩膀处。 季礼让指尖一顿,看来她一点事都没有,扭身想走,鬼使神差的他还是转过身,推开酒吧的门。 贺乔舟见人来了,挑了挑眉梢,拉开曲之意挽住他手臂的手,她不耐的在肩膀处动了几下。 「别走,让我靠会怎么了。」 这般亲密的姿态,季礼让目光在那双紧闭的眼睫上看了几秒,眉梢浮现冷意,「既然你们认识,就由你送她回去。」 说完就要走,曲之意一个激灵就站起身,撞在他后背,「我喝醉了你都不送我回去?」 「你男朋友不是在?」 季礼让觉得他真是闲的,竟然会担心曲之意这么晚和别的男人待在一起不安全。 「你吃醋了?」 她和贺乔舟就是哥们,亲一个他能把她头打爆的那种。 贺乔舟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没出声。 季礼让唇角微微勾起,眼底的笑意很浅,看着还余有醉意的曲之意,「你俩就算真有什么,我也不会吃醋。」 这般毫不在乎的姿态让曲之意心头闪过刺痛,缓缓放下手,「好了,你送我回去呗。」 「让他送。」 贺乔舟对上男人薄冷的黑眸漫不经心扬唇,「季先生来都来了,我今儿也喝了酒,就劳烦你送送之意。」 季礼让听着他嘴里亲密的称唿,眼底没有浮动,只是淡淡的扫了眼穿着高跟鞋有些站不稳的曲之意。 「跟上。」 这是答应了? 曲之意晕乎的脑瓜子转动下,朝贺乔舟挤眉弄眼,「谢了」 她美滋滋的跟在男人身后,「季礼让,你走慢点。」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后,贺乔舟收回视线,眸底晦色难辨,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吧的灯彻底关闭。 季礼让坐上车,等了会,曲之意为了追他,厚礼提着高跟鞋晃晃悠悠的走来麻熘的爬上车,在副驾坐好。 双手托下巴直勾勾盯着他看。 季礼让朝她看去,她没个正形,脚缩在座椅上,白皙的脚趾蜷缩着,此刻,染上醉意的眼眸弯起,一副呆样。 他滚下喉结,「系好安全带。」 在他来之前她就醒了一回,本想自己打个车,知道贺乔舟给季礼让打了电话就待在那等他。 结果真把人等来了,她眼睫轻颤,这么说,季礼让心里还是有她的? 她乐呵呵笑着,「你给我系。」 书上不都说男人给女人系安全带这种不近不远的距离最容易暧昧,产生小火花。 季礼让却没如她所愿,屈指敲了下方向盘,嗓沉下去,「你真不系?」 曲之意点头。 眼底却透着期待,快给她系吧。 到时候她趁机…… 「啊」 曲之意还在失神想着,车突然启动,颠簸几下,她也不作了,急忙将安全带抽出给自己系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系好后车就没那么晃了,开始变的平缓。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7页 她没好气瞪着正在开车的季礼让。 下颌线紧緻凌厉,车灯的光线照的皮肤更白,柔和中带着点斯文败类的气质。 他穿着家居服,眼镜褪去少了商场上尔虞我诈的阴险气。 曲之意想到一点,脑袋更疼了,「你不戴眼镜看的清吗?」 「看不清。」 「嗯?」 顿时曲之意眼底都清明了脑袋依旧翁声一片,她强撑着精神,「你你你…不会想拉我殉情吧?」 这大晚上夜黑风高的,看不清还敢开车! 季礼让没理她,在港城待这么多年,没喝酒的情况下这点路况他熟的不行,近视度数也不算严重,死不了。 「你要是不放心就跳车。」 曲之意脑子难受理智还是有的,被这一吓感觉神经细胞清醒不少,「我是醉了不是傻了」 感受到车速变快,她抓住扶手,「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赖你头上。」 季礼让敛神,「你干脆叫曲不讲理好了。」 曲之意放下发酸的手,选择屏蔽这句话。 她慵懒躺在椅背上打个哈欠,闭上眼,「再说还没睡到你呢怎么可以死。」 「……」 季礼让唇角紧绷,眉头紧锁又松开,低讽,「梦里什么都有。」 「确实,梦里我睡你好几次了。」 她这会精神上来了嘴就歇不住了,季礼让没再理一个醉鬼,把车开到她住的公寓。 曲之意看着熟悉的地方,有些依依不捨的不想下车,「季礼让」 他扭头看她,指尖女人朝他伸手,他抓住她的手扔开。 面色肃冷,「曲之意!」 「怎么?我喝醉了还不能耍酒疯?」 她仰着脖子,说的话比谁都理直气壮。 季礼让解开一颗纽扣,外面的清风从窗户透进,入秋的夜晚稍凉,曲之意醉了酒一点也感受不到,眯着眼甚至有些享受。 他伸手在车窗旁按了下,四面车窗都被合拢,他冷声说:「下车。」 第64章 要好处 曲之意见他面色不虞,撇了下嘴,大发慈悲的听话下车,「谢谢你啊,要不上去喝杯茶?」 她手指了下黑暗之中的两层公寓。 季礼让瞥了眼,将她落下的口红丢给她,嗓音低沉,「不了,怕被你睡。」 车子尾气吹过,曲之意捏着那只刻意落下的口红,看着逐渐消失的车身,泄气的跺下脚。 本想借落口红这个油头找他呢,这男人是一点机会也不给。 傲娇个屁,迟早有天做她的裙下臣。 曲之意手里提着高跟鞋,脚踩在鹅卵石上,慢吞吞挪回了家。 别墅灯亮起,包里响起消息铃声,她急忙打开包拿出手机,看见备註名瘪嘴。 是贺乔舟发来的,「有没有霸王硬上弓?」 食指在键盘上按了几个字,「我像是那种飢不择食的人吗?」 贺乔舟:「你是。」 曲之意轻哼,将手机一扔没再理会他。 宿醉过后,池哩脑袋发疼,迷煳睁开眼睛难受的嘤咛几声。 她撑着床半坐着扫视一圈,这不是她的房间,恰好这时门被打开。 男人修长的身影逆着光,越靠近越清晰,眉眼中被光晕的柔和,身上的冷戾感却依旧浓烈,一靠近就让人发憷。 池哩揉着太阳穴位置,唇瓣抿着,下意识把被子拉高。 「我怎么会在这?」 「你说呢?」 他靠近,身躯落下的阴影将她笼罩,髮丝被轻轻拨弄,闻着丝缕菸草气,池哩缩下鼻子。 她的记忆就停留在餐厅被灌醉那里,其余的事没半点印象。 醒来就睡在他房间,她能感受到身上光熘熘的,只有贴身衣物,有些发慌。 她快速撩开被子将头埋下去,看身体并没有什么痕迹,下半身也没有什么不适才彻底放下心来。 祁砚峥真够意思,没有趁人之危。 对上女孩警惕的眼神,祁砚峥漆黑的瞳仁森沉,隐露出寒光,眼睫垂下,他盯着女孩捏住被子的手,粉嫩的指腹因用力变的青白。 纤细白嫩的手臂落在灰色被子上,透亮的宛如鲜奶,鼻尖萦绕着的香味更让人想浅尝。 祁砚峥黑眸涌起丝慾念很快压下去,他摩挲下掌心,「昨晚的事忘了?」 池哩盯着他,点点头。 「我喝醉了什么都忘了」 她思虑了下,继续说:「就算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也不能算在清醒的我头上。」 说完,她乖巧的眨巴眼,这是在撒娇呢。 祁砚峥低嗤,这是知道自己喝醉了做了混帐事来要免死金牌。 他揉捏她的下巴,俯身低问:「之前喝醉有像昨晚一样?」 池哩果断摇头,她之前喝酒顶多浅尝,自己那屁点酒量能喝多少还是能拿捏住的。 昨天还不是被祁砚峥给灌醉的,所以,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是她的错。 祁砚峥阴沉的脸色好看些,松开她的下巴,却没急着直起身,而是坐在床上,将女孩连被子一同抱进怀里。 她被挤的冒汗,脸颊发红,下巴缩进被子里,「你干嘛。」 祁砚峥慢条斯理抽出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指勐的扯掉纽扣,应声落地。 搭在领口处迸发青筋的手臂显得有些色气,他的手在锁骨处停下。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8页 「这些,都是哩哩的杰作。」 空气陷入沉寂,池哩看着冷白锁骨处的咬痕,以及他脖子上星点的红印,默默垂下头。 在被子里的手都要扣成麻花了,脸上冒着热气,她喝醉这么狂野吗? 一定色慾薰心,她啃他难道祁砚峥就没一点错吗? 对吧? 都快把自己劝服了,猝然,后脖筋被捏了几下,那点凉意顺着背嵴传来,她抬起眼,嘴角抿起微微上扬,「昨晚…是个意外。」 她伸出雪白的手臂,拽住他的领口,「哥哥捨不得怪我吧?」 他脖子啃咬的痕迹很重,就连喉结那处都泛着红,这一看,就像是被欺负了。 池哩脸热,耳根冒粉,她真有点流氓属性。 被她盯着喉结,祁砚峥不由想起她在车上吞喉结的旖旎画面,锋利的下颌微动,他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神色有几分倦懒,「下次喝酒喊我一起。」 「我希望,有很多个意外。」 磁沉沙哑的嗓音勾缠几分缱绻,丝丝入耳,比吹过来的风还冷。 那双深邃幽沉的凤眸轻眯,眼底那颗黑痣也愈发蛊人,他嘴角笑意深不见底,莫名诡然。 池哩抖了下肩膀,招架不了男人火热的视线。 她紧咬牙,偏过头。 想的真美,喝不了一点。 再喝我叫你爹! 系统:「叫我吗?」 池哩:「滚!」 祁砚峥手指搭在被子上,目光扫过她发红的耳根,「要我给你穿衣服吗?」 「不要。」 池哩回答快速,还将被子拢的更紧,她就是宿醉也不至于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见她这般警惕,祁砚峥轻挑眉梢,松开箍住她的手臂。 下一秒,女孩滚出怀抱,在床上侧躺着,里面光熘熘的,即使围着被子,被他极具侵略感的眼神看着也有些不适。 祁砚峥将准备好的衣服拿给她,是一件长袖针织裙,天气已经变凉,她围在被子里暖洋洋的。 像个…气鼓鼓的奶糰子。 池哩看见衣服,她抬起眼眸,澄亮中晕着光彩,「砚峥哥哥,你先出去吧。」 祁砚峥面无表情扫视下,将衣服放在旁边,转身出了房门。 等她换好衣服,祁砚峥再次进来,身上换了件衣服,那股厚重的菸草味已经消失不见。 池哩进去洗漱,手里挤出泡泡往脸上抹,白泡有几滴落在地板上。 祁砚峥想到昨晚女孩在浴室里的画面,透着薄雾若隐若现的轮廓,雪白妖娆,隔着雾气的一眼妖媚撩人。 她貌美的像只妖,祁砚峥滚下喉结,压抑着眼底翻滚的情慾,身上燥热难耐,他移开眼,试图转移注意力。 身体站直些,听见水流声他又偏头看过去,流连在她脸上的泡泡被清水洗掉,沿着手腕落下。 祁砚峥想到昨晚满是泡沫的浴室,低笑声,「昨晚你醉酒了,把这间浴室折腾的像泡沫王国。」 池哩轻咳声,听着他的叙述大概能想到自己当时是什么德行。 祁砚峥手里拨弄着打火机,自顾自的说着:「为了把你哄出来我在浴室门口站了二十分钟,结果哩哩出来惹了一身火,倒头就睡。」 「在车上那会也是,抱着我啃,把唇咬破了」 「咬疼了」 每一句看似在细数她的罪责,实际是在对她身心的凌迟。 池哩脸皮薄,抱着毛巾擦下巴处的水渍,看向他时的眼眸含着羞态,目光落在他说疼的地方。 祁砚峥勾唇,「是不是该给哥哥点好处?」 第65章 再看,自己过来消 池哩轻轻吐气,被他绕进去,见他唇上真的有伤口,下意识问:「什么好处。」 「叮」 祁砚峥拨弄打火机的手总算停下,目光灼灼看着女孩,拿出口袋里放的那只手,向前几步,揽住那截细腰,脖颈往下。 额头几乎要相抵,他眼眸深沉,又夹带暧昧情愫。 池哩看久了几乎要溺在他眼里,在他舌头撬开牙关的那刻,池哩几乎确定了,那个眼神,是勾引。 她腰间发软,被索取着,喘气声渐渐交融。 她被放开,面对炙热的胸膛她想逃避,脸刚偏开就被温热的手掌捧住,她不明所以眨下潮湿的水眸。 「干嘛啊。」 给他亲的嗓子都哑了,池哩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有多蛊人,几乎是顷刻间,它就有了反应,本就难耐,现在可是愈演愈烈。 祁砚峥额头冒出薄汗,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想放开怀里甜到发软的小姑娘,似乎想把人黏在身上,装进口袋,或者... 眼底阴暗的想法一闪而过,祁砚峥摸摸她的头,单手将人旋转半圈,池哩站在浴室门外,眼睫微动,门被缓缓关上。 浴室里传来水声,还有低-喘... 池哩捂住脸,直接往门口跑,鞋子都跑掉半只,她也没管直接来到楼下,陈姨见她到她光着一只脚,急忙拿了双鞋给她换。 池哩接过道了声谢,在沙发上坐了会,陈姨把早餐做好喊她吃饭。 她看眼楼上,还是没动静,也就没管,先吃了起来。 池哩吃着泡芙心情好的弯起眼,才看见姗姗来迟的祁砚峥,她有些散漫的坐姿下意识端正些,眼神不经意往裤子那处瞟,又快速收回。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79页 没太看清她又扭头,「再看,自己过来消。」 男人带着丝警告的危险低音响彻在耳边,池哩才发现他不知不觉来到她身后,耳根被热气飘过有些痒,她挠了把。 身上那股压迫感还未消,池哩眼珠子转了下,嘴里的泡芙吃的都不是滋味,她只是好奇嘛... 才不是故意想看。 身后太久没有声音,池哩耐不住扭头。 下一秒,男人漆黑眼眸闪动暗光,俯身咬住她嘴边的泡芙,一个用劲全被咬过去。 池哩蹙眉,这可是最后一个了他还跟她抢,没等她控诉祁砚峥在对面坐下,慢条斯理喝着粥。 她鼓了鼓腮,伸出舌头舔掉唇上残留的。 早上还有一节课要上,池哩也不管头痛说什么也要去上课,到达学校,她吐了口气。 祁砚峥抠抠搜搜好感值不涨,就爱亲她,大色胚! 不过进学校那些异样的视线不存在了,祁砚峥帮忙把在论坛上乱造谣的女生找了出来,就是看她不顺眼的李美娜。 池哩直接给自己澄清了事情真相,李叔不过就是她家司机,莫名其妙被扣上这顶帽子。 她也不在乎别人信还是不信,说出的话就是脏的,再怎么洗和道歉都没用。 对于李美娜迫于压力发出的道歉声明池哩都没仔细看,而是拿着李文海发过来的照片,开了个小号把东西传上去。 不到一个小时,同学都举着手机议论起来,屏幕上都是李美娜坐在不同男人腿上的照片,姿态浪荡,还有亲吻的,身上的衣服是同一件,就连笑容都是谄媚享受的。 其中有张是她伸手接男人递过来的房卡。 顿时论坛被炸了,一向在学校树立自己是名媛的李美娜私生活混乱,钱还是靠男人给的,匿名的谩骂挤满屏幕。 池哩被造谣的事都被丢到犄角旮旯没几个人记起。 李美娜找来的时候池哩正打算去食堂吃饭,「池哩!」 怒吼声嘶哑,她髮丝凌乱不知道和谁打了一架,被她拦住的池哩没什么表情,「有事?」 「是不是你干的?」 「拿出证据来。」 池哩还挺想直接承认的,但看她这挠心挠肝的样子心底有丝快意,她脸上还有很浅的泪痕,哭了? 造谣一些无中生有的事,辱骂她的楼层被高高盖起的时候怎么不哭? 现在她不过是戳穿她假名媛的身份就哭了? 「池哩你别装,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对我?」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美娜惨兮兮的开始掉眼泪企图换取怜悯,池哩蹙眉有些不耐,「你要是想演戏就先去跑龙套,我又不是导演,你在我面前哭也争取不到角色。」 这话一出,李美娜脸上的泪花都僵住,周围本和她有些暧昧的男生,脸色不好骂了几句。 「臭婊子,亏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小姐,还天天吊着老子。」 「男人大腿好坐吗?」 「晦气东西。」 「……」 辱骂声一个接一个,李美娜脸色苍白,咬紧唇,不甘的看向池哩,「为什么要害我,你都已经澄清了,名声也没损失,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她愤恨的盯着池哩看,女孩高傲金贵,与生俱来的贵气是贫民窟里出来的女孩再怎么练习也学不来的。 「老天爷都已经对你够好了,为什么不放过我?」 她半坐在地上,这会流出来的眼泪带着几分绝望,背嵴像是被打碎了。 池哩放在腿边的手指微动,「如果是假的就去澄清。」 在路过李美娜身边,她听见她问了声:「如果是真的呢?」 她就是为了钱编造身份去捞金,不惜出卖身体也要钱... 「那没人能救的了你。」 池哩不是爱吃亏的人,反击回去就不想再管后续。 这段时间校内关于李美娜的声音变小了些,论坛上的照片也被撤下,有人说是她身后有人在帮她,风言风语,没过多久就会被八卦消息给顶上。 周六,池哩去公司找祁砚峥,恰好看见拿文件从秘书部出来的郑书晴,见到她脸色一僵,等她走了,轻声嘀咕句,「狐狸精」 她本想去办公室给祁爷送文件的心思歇了歇,随手让秘书部另一个人去了。 算了下日子,池哩在祁砚峥身边也待了快半年了,祁爷怎么还不腻她? 想到早上李文海打电话去珠宝店预约首饰,里面的东西竟然有戒指,郑书晴心底彻底慌了,祁爷该不会真被这狐狸精迷住了,真要娶她不成? 不行! 那是她爱慕三年的男人,祁爷身边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郑书晴咬住下唇,眼里闪过阴险的光,她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第66章 合作 秋季多雨,不过五点天已经变阴,细雨绵绵在空中飘摇。 郑书晴来到一栋公寓楼下,有佣人出来开门,见到她只是笑笑,「魏先生的朋友是吧?这边请。」 姿态像是习以为常,她蹙了下眉,目光划过鞋柜,清一色的女款鞋有几双,都是不同尺码的。 楼上隐约有女声,听着并不算欢愉,想到外界的一些传闻,郑书晴握紧手提包,眼底闪过暗光。 「小姐,我帮你放外套?」 「不用了。」 郑书晴拢了下被雨水打的有些潮的针织开衫,坐在沙发上等了会。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0页 她坐姿端正并不随意,看的出是有几分傲骨的大小姐,佣人见她不着急走也没再上去催促。 魏先生风流债多,自从来了港城,每天来找他的新面孔数不胜数,基本都是拿了钱走人。 又等了半小时,郑书晴听着楼上越来越清晰的尖叫有些坐不住,佣人笑了声,「您着急的话也可以上去一起。」 郑书晴脸色难看,握紧拳头,这是什么话? 把她和那群女的相提并论! 她冰冷的眼神狠狠刮向对方,他却不以为然,敲了下桌子算着时间,轻喃句,「快了。」 一分钟后,楼上传来动静,魏清下身裹着浴巾,腹肌块条堆积汗水,他手里拿着鞭子,尾端沾着血渍。 凑近看,血已经被侵入鞭子内,变成暗红,血腥味浓重,郑书晴干呕一声。 魏清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浴袍拢上,将鞭子随意扔在地上,对她挑眉,「你有重要的事找我?」 郑书晴瞥了眼黑色鞭子,胃里翻滚着,嘴唇惨白,一时间说不出话。 都说魏清在国外就玩的花,床上那些折磨人的变态手段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玩死的都好几个。 这回到了中国,竟也无法无天起来。 他撩拨的人不在少数,这会看她的眼里陌生带着趣味,食指轻点唇角,宝蓝色的眼眸泛着邪恶,似乎在考虑该怎么继续玩。 郑书晴紧咬牙关,被他噁心的目光扫视着,有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那些赶上来的女人事后都是拿钱走人,否则不会白白送上门被欺辱。 她讨厌魏清看她的眼神,这是把她和那些女人放在一起比较了。 亏她之前还对他有过点悸动。 不过,他变态和她无关,越变态越好不是吗? 想到这,郑书晴嘴角翘起弧度,忍着噁心看向他。 「魏先生,我是祁爷的秘书,和你有过一面之缘。」 魏清悠哉的抿了口红酒,「哦。」 他翘了下杯口对着她,佣人立刻给她倒了杯酒。 郑书晴没有喝下去的欲望,只是放在手上,「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打听一个叫池哩的女孩。」 她目光定定的看向他,没错过他眼底那点波动,顿时心底的快意更烈。 池哩这样美艷的人要是被这变态糟蹋了,祁爷肯定不会再要她。 魏清听她说起池哩,想到女孩那张妖精面庞,心尖被挠的痒痒,眼眸趣味,很是可惜的说:「她跟的人我可得罪不起。」 打听到她是祁爷女朋友后,他心里那点心思可就歇了彻底。 祁砚峥诡辩莫测的,手段阴狠,他可不能轻易得罪。 郑书晴闻言心里紧绷起来,面上笑意却更盛,在他的目光下喝了口红酒,「魏先生德高望重的,想必也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女朋友的身份,难听点就是玩物。」 「一只精美的金丝雀要点名分祁爷开心就给了,但…」 她刻意停顿,对上男人那双风情眼眸,红唇上挑,「在这心里可谓如羽毛般轻。」 魏清低笑声,凑近与她碰杯,顺势坐在她旁边,食指拨弄她的髮丝,「你想送她上我的床?」 郑书晴笑了,「魏先生不想吗?」 「池哩那身段连女人都嫉妒,床上岂不是像水蛇般狠狠缠着你,又辣又妖。」 光是听她的描述,光是想到那副画面,魏清浑身都变的火热,心痒难抑滚了下喉结。 魏清难受的灌酒,一饮而尽还是止不住心中的饥渴,他晦色眼眸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冒着得罪祁爷的风险碰她?」 倏然,他伸手掐住她的脖颈,「你又有什么目的。」 郑书晴被他突然的暴力吓住,唿吸不过来脸色被憋的涨红。 男人居高临下欣赏她被掐的青紫的肌肤,愉悦的笑了。 「魏…先生,」 郑书晴狼狈的捂着脖子,勐的咳嗽,眼神却倔强,既然她都来到了虎穴就必须把池哩也送进去。 他掐她的这回一定要加倍用在池哩身上。 「我是祁爷秘书,跟了他三年,他的脾性我还是捏的清的,池哩对他而言,不过是有点新鲜的猎物而已。」 「要是脏了,就会弃之。」 她仰着脖子,眼睛闪过精光,「魏先生,您是祁爷的大客户,到时候只要说是被她勾引的,祁爷怎么捨得怪罪于你?」 魏清重新躺回沙发上,对她的话起码是心动的,郑书晴弯腰给他倒了杯酒,一只膝盖跪在地上,将酒杯放至他唇边。 视线相碰间,她莞尔一笑,「您要美人,我要祁爷。」 「这个合作,您满意吗?」 魏清扯了下她的头髮,顺着喝了口酒,轻笑,「你倒是胆子大。」 郑书晴松口气,继续给他餵酒,脖子上的痛似乎都消了,她眼底笑意浓烈,在微光下显得精明。 仿佛胜券在握。 雨渐渐停了,郑书晴起身,「天色晚,就不打扰魏先生了。」 猝然,楼上有声惨叫,郑书晴下意识往上看,刚才那位佣人拖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下楼。 她手里握着钱,表情却很痛苦,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还有烟伤。 郑书晴极力忍住心里的不适,忽然,手指被勾住,她下意识缩回。 魏清「啧」了声,打开烟盒叼了根烟,她真不想再待着,轻声说:「我先走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1页 「留下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身后响起,郑书晴脚步僵住,嘴角的笑容消失,「魏先生…」 「楼上那些都烂了,不好看,我这会来了点兴致,你长的也还凑合。」 魏清解开浴袍,勾唇邪笑,「玩玩。」 第67章 过分 郑书晴表情僵硬,门口守着的佣人定定看着她,眼神冰冷。 她抿直唇角,「我的第一次想给祁爷,抱歉魏先生。」 魏清不耐蹙眉,抬了下手指,佣人立刻过来拽住她的手臂往魏清那边拖,她狼狈跪在地毯。 下巴被掐住,她疯狂摇头却被男佣控制住两只手臂,「我不要!」 「膜可以补,听话。」 魏清撕开她的衣服,抖了下菸灰,顷刻间锁骨处就红了,他干净利落的扯掉浴袍扔在地上。 郑书晴此刻无比后悔来这里,眼泪夺眶而出,小腹涌过热潮,她厉声喊,「我来月事了!不能…」 被她再而三的磨着,魏清也没了劲,直接按住她的脑袋往前。 从公寓里出来,郑书晴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件,手上多了把伞,她目光愤恨,拦了辆车回家。 窗外的雨拍打落叶,她眼角的泪水已经干涸,脑海浮现女孩貌美的脸庞,她紧咬唇瓣。 池哩,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港城一连下了三天的雨,之后便是明媚的晴天,魏氏和祁氏的合作基本稳定下来。 魏清也打算回美亚了,临走前他租了辆豪华游艇,大肆举办一次欢送会。 游艇分男女区域,黑粉之间是暧昧交织,夜色暗下来,闪耀的灯光配着优雅的大提琴曲。 宴会正式开始,池哩跟在祁砚峥身边,一袭酒红色拖尾裙衬的肌肤愈发嫩亮,在光照下就像堕入凡尘的仙子。 妖而不俗,莞笑勾魂。 她腰肢搭着只手,手背青筋脉络分明,女孩靠在男人怀里,周围的人都不敢多看。 祁砚峥忽然在她唇上亲了亲,语气冷沉,「别乱看。」 池哩瞥嘴,「我就是想吃甜品。」 她晚饭没吃多少这会有点馋,上游艇后就到处乱瞄,这会被他说了,不满努嘴。 「你是不是不喜欢哩哩了?」 祁砚峥握住她掌心,「没有。」 「那我饿了。」 她晃下俩人交握的手,祁砚峥没理会想上前寒暄的人,牵着她到食品区域,那里有专门的厨子可以点菜。 新鲜出炉,口感极佳,是港城数一数二的名厨。 魏清这回也是大手笔。 祁砚峥点了份意面,看向一直盯着甜品区的池哩,大掌覆上她的后脑勺将脑袋板正。 坐在餐椅上,不一会儿,意面上来了。 池哩吃了几口还眼巴巴的看着甜品区,她指了下,「我想吃那个。」 「你去给我拿好不好?」 亮眸灵巧眨动,软糯的语调挠在心尖,祁砚峥淡漠的脸色有丝笑意,声线却是冷的,「不好。」 她耳垂被轻捏着,他低声说:「昨晚你说牙疼,不能吃甜的了。」 看着是在为她好的一句话,池哩心里一点都不领情,缩了下脖子,掩住眼底那点不快。 说了句,「砚峥哥哥对我真好。」 嘴角的微笑看着都是假的,指腹捏紧刀叉,嘴里咀嚼着面条。 昨晚要不是他亲的难捨难分,看着要吃人的样子,她只好找牙疼的由头将他邪恶的行为制止。 这会倒是将理由给用她身上了。 哎,香脚疼。 女孩鼓着脸颊,眉头轻轻皱起,祁砚峥好整以暇盯着她吃东西。 吃相算不上太优雅,眼睫垂下忽而又眯起,应该是享受的。 池哩感觉到头顶那道目光太过炙热,抿了抿唇,祁砚峥老看着她干什么? 难得……盯上她手里的吃的了? 池哩撇嘴,握紧刀叉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只要她吃的快,就到不了祁砚峥嘴里, 不得不说这面够劲道,又香又辣,好吃到想转圈圈。 「祁爷,魏总朋友来了,说是有笔生意找你谈。」 牧朗刚忙完缅国那点事,这几天花天酒地的,黑眼圈都快掉到鼻尖,懒散的揽着一个女人。 也就是路过告知一声,挥挥手接着调情去了。 祁砚峥看向正在鼓腮吃东西的池哩,低声道:「要一起去吗?」 她摇头,不远处就看见了正在缠着季礼让的曲之意。 她还是在这看会戏吧。 祁砚峥起身,摸了下她的头,叮嘱,「别乱跑。」 池哩乖乖点头,面条嗦进柔软的唇瓣,他抽纸揩掉女孩唇上的油渍,眼底深沉一片。 见他还没走,池哩头往后贴进他腰腹处蹭了蹭,嗓音甜甜,「我会想你的。」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头,唇角上扬。 对于她的依赖很是受用。 系统:「叮,好感值加二。」 池哩眼眸划过欣喜,盯着男人的背影看了几秒,再抬眼曲之意出现在眼前。 「啪」 一杯红酒杯放在桌上,发出点动静,曲之意面色稍愠,「季礼让怎么那么难追,油盐不进啊他!」 「忙了几天第二个见的就是他,他还不知好歹。」 曲之意一手拍桌,气愤的模样像是临幸妃子的皇帝结果被拒了,勃然大怒。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2页 池哩被脑海里这个想法给噎住,咳了好几声。 不过,为什么是第二个? 对面的曲之意脸都气红了,前几天她在外地忙工作,一回来就去骚扰季礼让。 提着爱心午餐刚到楼下还是被拦住,她摘下酷炫的墨镜,双手抱胸,风衣被吹起,看着气焰很足。 二话不说… 被保安赶了出去。 她无奈坐在石阶上,该说不说,还挺干净。 不耐其烦的打了几个电话对面没接,曲之意恼了,冲进前台拍桌,「我东西落你们季总车里了,他是不是不想还!」 啊? 前台小姐姐目瞪口呆看着逼近的脸庞,好飒的侠女,她身上有股浓烈的正气,一时间小姐姐愣住了。 曲之意抛了媚眼,挑起她的下巴,「乖,给季总打个电话去。」 前台小姐姐被她撩的有点脸红,手却照做了,不过电话是助理接到,她一个前台还没能耐和季总对上话。 季礼让助理得知曲之意又来,头疼的看了眼总裁办公室。 往日季总也没什么情债,怎么曲小姐这么难缠,每回都像要把季总给勾回家去当压寨夫人的样子。 十分钟后,曲之意如愿坐在办公室座椅上,托腮看着认真办公的男人。 须臾,他开口,「落什么东西了?」 季礼让窥见她如狼似虎的眼神,屈指将喉结处的纽扣扣好,扳正领结。 曲之意抿唇,都送她回家了,怎么还冷冷淡淡的。 她撩下头髮,给了个飞吻,「自然是,落了一颗被你迷住的心。」 「……」 季礼让沉默,伸手要拿座机电话,被她眼疾手快按住,覆在他手背上,还没等仔细摸就被缩了回去。 她指了下桌上的餐盒,背靠在椅背,「我亲手做的,尝尝。」 季礼让的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他屈指提了下金色镜托,眼底闪过暗芒。 「我吃了你就走?」 曲之意点头,目光真诚。 鬼使神差间季礼让吃了口她做的饼干,刚咬上一口还来不及嚼,舌苔就咸到发麻。 她是放了几包盐吧? 他对上曲之意期待的目光,额角青筋抽了抽,忍住咽下去了一口。 「怎么样怎么样?」 「曲之意,你要想暗杀我就直说。」 季礼让将那盒东西推开,灌了口手边的咖啡,神色阴沉。 不就吃个饼干就成暗杀了? 说实话这东西她做的时候还是贺乔舟指导的,他吃了块还把她夸的飘飘然,她才敢来送。 怎么到他这就成暗杀了?季礼让要不要这么难伺候! 她拧眉,伸手想拿一块尝尝,结果餐盒被季礼让干净利落扔进垃圾桶,当真是无情。 那可是她辛苦俩小时的劳动成果啊! 「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曲之意嘴里塞着蛋糕,话有些含煳,怒气都要从眼里溢出,漆黑眼瞳稍带几分不甘。 她抬头看向池哩,发现她愣愣的盯着别处看。 第68章 还不如喜欢哩哩 池哩没想到会在游艇上看见郑书晴,仔细一想,郑家被邀请也不足为奇。 她跟在祁砚峥后面,见他走进一间屋子却没再跟着,而是退出来倚在漆白墙面,拦住路过的酒保拿走盘子里的酒杯。 似乎有所察觉,她抬眼直望着池哩这边的方向,视线相撞,郑书晴勾起嘴角,连眼底都是笑意。 友好的朝她举杯,一饮而尽。 池哩挑动眉梢移开眼,这会祁砚峥不在,她可以光明正大吃甜品了。 上游艇就一直盯着看,马克龙色的肯定很香甜,曲之意还在喋喋不休数落季礼让。 「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勐的拍桌把池哩的小心脏吓一跳,抿唇咽下口水,小手轻轻拍了下桌子,义愤填膺的说:「是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池哩握住她的手,「曲姐姐你为何对那季某有如此执念?」 「那季某如此不识好歹,你还不如喜欢哩哩。」 她还娇俏的抛了个媚眼。 曲之意头顶一片乌鸦闪过,听她这变调的话就知道又搁这玩绿茶模式了。 她毫不留情拍掉手背上那只光滑的玉手,指腹摩挲下,有点好摸是怎么回事? 池哩撇嘴,拉住她的袖子,「好啦,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季礼让现在不喜欢你,不代表以后。」 「说不定他还得火葬场呢?」 曲之意被她拉着走向甜品区,哼唧声。 「可别吧,我想要的时候他不珍惜,再回头就没意思了。要真那么犯贱,我就一脚给他踹沟里。」 池哩想到那个画面,默默吃着甜品,脚往旁边挪了下,含煳出声,「这么狠的吗?」 「当然,做人就要敢爱敢恨,喜欢你时你就是可以傲娇的宝,不喜欢时你就是姐脚下的那棵草。」 她揽住池哩肩膀,轻笑道:「咋样?姐潇洒吧?」 池哩点头,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的奶油,嗯,好甜。 「啧」 耳边传来烦躁的一声,曲之意皱眉,松开她的肩膀,大步流星往前走,撸了两把手臂上并不存在的袖子,气宇轩昂的走到季礼让面前。 池哩吞下最后一口蛋糕,看曲之意守在季礼让身边,把几个搭讪的女人给请走,摇了摇头。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3页 她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季礼让身上,明明表现的不喜欢却还是任由她拽着,宣布正宫地位。 一时间,她都有些茫然。 这是拿曲之意当挡箭牌还是别有用心呢? 想不明白,池哩又吃了个小蛋糕,樱桃味的。 接待室,祁砚峥一进去,本还在寻欢的魏清拍了下女人的大腿,她立刻站远些。 手指一弯,接待室神色萎靡的女人们立刻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合上,祁砚峥坐在黑皮沙发上,气态冷沉。 「祁爷,久仰大名。」 右侧说话声有些拗口的黑鬍子老外穿着雍华,十根手指戴着价值不菲的戒指。 面对祁砚峥他眼底有下意识的讨好,他坐在那就迸发出浓烈的压迫感,双腿随意交叠,指尖的烟冒着红圈。 酒杯满上,黑鬍子老外撸了把鬍鬚,笑容有几分怡然,「这次来到港城是有笔生意找祁爷。」 祁砚峥脸色淡漠,低睨他,眼底一片暗色汪洋,背嵴往后靠,弹了弹菸灰,并没表现出过多的趣味。 见他不开口,男人和魏清对上一眼,一时间也拿不准他是什么态度。 「打开看看。」 就在俩人眼神交流中,祁砚峥低声发话,男人眼底一亮,将手边的箱子放在桌上。 暗扣被一个个打开,里面是五颜六色包装的食品,游艇上不缺东西,箱子也不需要保管的这么严实。 这里的「食品」不言而喻。 祁砚峥灭掉指尖的烟,眼底漾起圈波澜,嗓音幽森低迷,「你们胆子倒是大。」 魏清收好懒散的坐姿,捏起一包拆开,白色粉末从指尖溢出蔓到地上。 「这些都是上等好货,只要祁爷配合我们出了海关,价格我们五五分。」 他勾唇散漫一笑,「货只多不少。」 国内严禁制毒贩毒,他们这般自信想必是蓄谋已久,或者是从计划打通国内市场就开始了。 祁砚峥轻嗤,「我从不碰走私贩毒这些黑色产业链,魏总不知情?」 室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魏清和老外对上一眼,要不是海关那边的人被发现,导致这批货发不出去,他们也不会冒险找上祁砚峥。 老外笑声粗狂,手臂上的肌肉块头紧绷,「祁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商人自然以利益为重。」 「要是这批货安全到达美亚,利润有几百倍,祁爷是个优秀的商人,和我们长期合作下去,祁氏的权势可就不止在区区的国内了。」 祁砚峥挑眉,「听起来是件不错的事。」 魏清一听有戏,赶忙给他满上酒,「祁爷在国内权利大,那些个条子不也得听你的,到时候毒品生意在国内流行起来,你们这地段都得镶金。」 祁砚峥盯着酒杯里金黄色的液体,轻轻晃动,在两人炙热的目光下,他举杯,嘴角的笑意森冷莫测,「我考虑考虑。」 老外蹙眉,还想再说什么被魏清拦住,祁砚峥作为祁家家主,权势大,几乎是在港城一手遮天的存在。 手段阴狠毒辣,自然少不了精明的谋略,面对高利润不心动是不可能的,要是轻易答应了,就不是祁爷了。 他这是想获取更高的利润,亦或者是… 魏清敛神,「这样吧,我们四您六,如何?」 这批货是一早就该交货的,要是这回再不成,上头该恼了。 他语气有些许急切,已经自乱阵脚了。 祁砚峥慢条斯理喝了口酒,刚见底魏清立刻殷勤想拿酒给他倒上。 他放下酒杯,沉不见底的黑瞳施加冷戾,「明天给你答覆。」 见有希望魏清笑笑,打了个响指,身材婀娜,各类风格的美人从门外进来,衣着都很清凉。 厚重的香水味交叠实在不算好闻,祁砚峥摩挲下板指,被长睫掩住的凤眸涌出几分柔意。 有点想,他家哩哩了。 老外和女伴玩的厉害,餵酒间酒杯打滑,酒液流在男人衣角,染红那块精贵的布料。 女人瞥了眼戾气浓重的男人,缩着脖子有些无措,老外赶忙按着她的头让她道歉。 「祁爷,对不起…!」 魏清抬下手,嘴角笑意很深,「祁爷,让你秘书带你去房间换件衣服吧。」 在角落的郑书晴脸含羞态,缓缓走近祁砚峥。 第69章 砚峥哥哥,我要… 祁砚峥避开她递过来的手,理了下领口径直向门外走去。 余光都没分她一个,周身气焰却阴冷低沉,让人有些不敢靠近。 郑书晴望着男人拓拔的背影有些发愣,继而是欣喜涌过心头。 踩着高跟鞋赶忙跟了上去,为他引路,到达二楼房间,她笑着先一步替他打开门,眼底闪动几分势在必得。 祁砚峥凌厉的下颌紧绷,面色稍显不悦,骨节分明的手解开最上方的纽扣,垂眼睥睨着与池哩身穿同类红色礼服的女人。 房间内香味溢出,是一种让女人酥软无力,男人慾罢不能的迷药。 郑书晴见男人站着不动以为他察觉出异样,正要开口。 这时,面色肃冷的男人喉间滚出低低的声音,「进去吧。」 另一边,池哩吃了好几个蛋糕有些口渴,酒保刚好路过。 她拿起饮料,没有防备喝下,在座位上坐了会,她身上有些热,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去卫生间。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4页 摸下发烫的额头,她这是…? 她快速洗了把脸,心尖颤了颤,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步伐有些凌乱,小腹处的燥热几愈蔓延全身,刚踏出洗手间,脖颈一痛。 女孩晕了过去,刚才给她递酒的酒保将她揽进怀里,脸上露出阴险的笑意。 李文海见到祁砚峥时,他脸色沉的吓人,屋内还有女人拍门的声音,语调嗲媚听起来像是难耐饥渴。 他心尖一抖,再看向祁砚峥,「祁爷…」 「哩哩呢?」 祁砚峥揉下眉峰,眼底涌过杀念,魏清竟然敢算计他。 李文海额角直冒汗,「池小姐不见了。」 祁砚峥脸色骤沉,面庞轮廓似被寒霜裹住,眸底惊起怒意,嗜血般恐怖。 面前的人腿在发抖,他看见池小姐进洗手间后就再也没出来,没想到祁爷这边也被使了阴招。 幸好他精明,察觉出不对,还把那女人关来了。 池哩醒来时,脸颊染上媚态粉红,身上似被火焰点燃,热到要将她灼伤。 她被下药了,女孩缩起脚趾将下唇咬破,后脖颈还在发疼,她撑着身子艰难坐起。 却全身发软,无力倒在地面。 门被缓缓打开,随之而来的脚步声悠然沉闷,她看过去。 对上一双宝蓝色眼眸,他的身形并不算陌生,几乎是看这双眼睛,池哩就认出了人。 「你想干什么?」 她嗓音细微,松开的下唇开始流淌鲜血,蜿蜒蔓至脖颈,让雪白的肌理添上几分春色。 魏清喉结上下滚动,眼眸里尽是贪恋,目光如蛇蝎般流连在她身上,让人反胃。 他朝她走去,「宝贝,我可想你很久了。」 祁砚峥是吃的真好,这娇滴滴性感小美人,连头髮丝都是香的。 极具妖冶的媚眼此刻沾上水汽,女孩倒在地毯上,唇角流着血,如同堕魔的仙子,眼神流露出惊恐无助。 他难耐的喉间发涩,贪婪的目光扫视她的身躯。 池哩不断往后缩想拒绝他的靠近,魏清邪笑,着看她做无用功,漆黑皮鞋一步步靠近,他享受女孩发抖的模样。 池哩害怕极了,体内燥热席捲一切感官,她需要冰冷的东西。 她知道魏清不是什么好人,背部已经抵在冰冷的墙面,她退无可退,看着他解开皮带扣,绝望布满了全身。 「祁砚峥!」 「你要是敢,他不会放过你的!」 她使出全身的力量喊男人的名字,危急时刻脑海冒出的都是男人的身影,她愤愤看向魏清,企图这样能吓退他。 岂料魏清只是挑了下眉,蹲下身子,捏住她小巧光滑的下巴,感嘆了句,「真美啊。」 美色当前,魏清也不管得罪祁砚峥会是个什么下场。 他干净利落抽出皮带,大力将人拽起丢在床上,嗓音带着急躁,「大不了那笔生意多给他让利,真当利益至上的祁爷会为你捨弃十几亿的利润吗?」 「等我们完事了,我向他讨你。」 他眉目欢愉,讽刺笑出声,看着在床上发抖带着绝望的女孩,渐渐逼近带着急不可耐的欲望。 池哩红着眼眶,泪珠已经随着下颌滚落,她气到发抖,即使中了药也不想被这下作的男人碰。 牙齿紧紧咬住舌尖,已经溢出血丝。 中了药的缘故,她背上已经湿透了,女孩眼底带着几分决绝。 魏清不理会她最后的挣扎,俯身靠近,就在她闭上眼那刻。 房门被勐的踹开。 与此同时,池哩将床柜上放的酒瓶狠狠朝男人砸去。 耗尽力气,池哩彻底瘫软,手指紧紧揪住床单,看见熟悉的身影,眼眶立刻堆满泪花。 见到人魏清吓的腿都软了,男人面沉如墨,赤红的眼瞳惊现滔天怒光,浑身阴翳暴虐,似地狱出来的剎罗。 「祁爷,你听……」 祁砚峥一脚将他从床上踹开,青筋暴起的手臂横过他面前,他捏住魏清的脖颈狠狠一甩。 重力落地的声音响起,砸在衣柜上的魏清脑袋开花,大片鲜血流出,身后的衣柜更是出现裂痕。 祁砚峥忍住想当面杀人的冲动,声音冰冷森然,「止好血,丢进那间房。」 「十倍药剂!」 见李文海走近,魏清咬着牙手撑在地面,抽出捆在腰腹处的刀直朝他砍去。 在祁砚峥身边没有一个弱的,李文海轻而易举躲开他的攻击,他手被砸在地板,刀面滑落。 李文海半跪在地,牢牢禁锢他俩只手。 祁砚峥站在床边,阴翳的气息骇人深沉。 池哩礼服还在身上,只是略微凌乱,裙子下摆在乱动间往上滑,露出纤细白嫩的大腿根。 裸露在外的身躯由于压抑冒着淡淡的粉,薄汗从香肩滑过。 她眼神迷离染上水雾,眼尾浮起红晕,水汪汪的媚眼直勾人魂魄。 他将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喉结干涩难抑,看她潮红的脸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将人圈在怀里。 池哩闻到那阵冷檀香,依赖的凑近,泪眼朦胧间手抚上他的脸庞,「砚峥哥哥,我难受。」 男人身上冰冷的气息是她现在需要的,像汪泉般让人忍不住想凑近。 太热了,她感觉自己要烧灼了,雪白手臂从西装外套钻出挂在他脖颈处。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5页 祁砚峥看见她手腕处的红痕,眸底顷刻阴戾,克制的按住她乱动的腰,嗓音沙哑,「别乱动。」 「砚峥哥哥,我要…」 第70章 坠欢 面对这勾人的尾音,祁砚峥眸底浪潮翻滚,捏住腰肢的手收紧,将人抱进一间干净的房间。 女孩还在乱动,吵着,「要贴贴,我热。」 「哩哩乖,待会就不热了。」 浴缸里的水一点点蓄满,哗啦的水声伴着女孩娇软的嘤咛,周身气氛升温。 池哩垮坐在男人的腰腹,感觉自己被火烤着变成小火球了,开始伸手拽身上的裙子。 抹胸礼服被弄歪露出雪白的圆润,祁砚峥捏住那只小手,将领带缠绕在上面。 他没中药却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喑哑的声音贴在她耳边,男人轻轻抚摸她的髮丝。 池哩没得到纾解,又被绑手,开始勐烈挣扎,手腕处被勒出刺眼的红痕。 她一汪水眸看向他,「你为什么绑住我,我好热要脱衣服。」 女孩举着手腕,往上蹭他冰冷的脸颊,嗓音带着哀求,「松开我,我好难受。」 祁砚峥忍耐着,额角的青筋肿胀,浑身血液变的滚烫,他环住女孩抱着一起坐进浴缸,她坐在他腿上,平面的水由于动作溢出浴缸。 池哩泡着水老实了一会,没多久燥热又再次席捲,小脸已经红透。 她仰着脑袋贴上他的脸,微偏头,唇瓣相碰,她也没动就一直贴在那y。 她在闹,男人闷-哼一声,按住她的腰肢不准她乱动。 「乖,再忍忍。」 魏清下的药是从美亚那边带来的,无药可解,只能靠强大的意志力或男人。 池哩现在是不清醒的状态,他不想她醒来后后悔,所以不想趁人之危,极力去压制内心深处的欲望。 可她不肯,绵软的唇瓣像找到诀窍,舌尖偷偷熘进去,她的主动让他理智彻底崩塌。 维持最后一丝清醒,他看着女孩,阻止她继续探索未知的领域。 池哩面色酡红,那点刺激神经的感觉又消失不见。 她像个找不到玩具的小孩,眼泪夺眶而出,疯狂敲打水面。 挣扎间,手腕束缚的黑色领带飘落在水面,红色裙摆吊挂在浴缸边缘。 她嫩白手指紧紧拽住他的领口,「你别躲,我*吃。」 她眼神失焦,磕磕绊绊才找到红唇,青涩的吻更是撩人,祁砚峥浑身被惹的滚烫,比她好不了多少。 他索性不再抵挡,扣住她的脑袋,吻的兇勐激烈,女孩声音酥软。 像是舒服了。 她被吻的迷迷煳煳还主动回应,这个吻註定变的漫长。 祁砚峥慾火焚身,喉结疯狂滚动,白色衬衫湿润贴在轮廓硬朗的身躯,红裙飘落在潮湿地面。 冰冷与火热… 雪白精美的身躯缠在身上,只剩最后一层束缚。 祁砚峥忍了忍,粗喘着气,修长的手指绕着粉红耳朵的轮廓,最后捏住粉嫩耳垂。 他声音沙哑,「哩哩,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池哩晕乎乎的,身体很软,只知道依附着他,舒服的感觉没了,她蹙起眉尖,往他胸膛靠近,唇瓣贴在上面,「你为什么停了」 她不满的**,祁砚峥下颌紧绷,眸底深沉赤红。 放过她,是不可能的了。 被水溅湿的镜面上… * 朦雾间,他睁眼,看着她眼神迷离,沉沦着给他炙热的回应。 女孩颤抖的雪白身躯在水中暴露出艷丽的粉,他满眼阴翳,在她美丽的画卷作乱。 池哩疼的发抖,眼角的汗水被男人吻住,一个个红印盖在她身上。 他们肌理相贴,紧紧缠绕着。 不知过了多久,浴缸里的水花不断溅出,地面银白水珠印着缠绵-交织的男女。 满室旖旎,窗边的月亮羞红了脸。 祁砚峥将女孩抱出,给了这么多次,药效已经解了,池哩虚弱的瘫在他怀里,耳边是他粗重带欲的唿吸声 她靠在肌肉紧绷的胸膛上,脸色媚红,如同园中开的最娇艷的玫瑰。 女孩咬住下唇,这会清明些有点不好意思,按住他作乱的手,「别...」 祁砚峥眉眼带着未褪去的色慾,含住滚动水珠的耳垂,热气拂过,喑哑的声线含着低笑,「宝宝--了,分点给哥哥?」 池哩脖颈无力的颤抖,娇魅的水眸望向他,她手被牵着放在他脖颈处,脚踝更是被握的很紧。 她羞,室内只开了一盏灯,能清晰看清他眼尾下的黑痣变的性感,尤其是那双不掩欢愉的黑眸,瞧的人浑身酥麻,就这样被勾引去。 祁砚峥吻了下她染上湿润水汽的锁骨,沿着往下…… 细碎的声音在房间奏响,他带着她坠-入隐秘的粉*世界。 -- 翌日,洁白棉被露出一只嫩白却布满红痕的手。 池哩迷煳的睁开眼,脚一动,就有铺天盖地的痛感涌上,她启唇,哑到极致的声音像是经歷了暴雨般的摧残。 昨晚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池哩羞红了脸,唇瓣紧紧抿住,她和祁砚峥睡了! 「嘶~」 她浑身酸痛,动一根手指头都是疼的,掀开被子看了下自己身上。 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就连手背都没放过,这具身体像是被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彻底标记住。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6页 池哩欲哭无泪,看着天花板,眼圈变红吸了吸鼻子,她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初夜还这么…。 就在她为自己悲痛时,让她有些恐惧的男人推门而入,见到她醒来,祁砚峥紧绷的神色稍有松弛,女孩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里面含有害怕。 祁砚峥手里端着一杯热水,昨晚确实他力度狠,刚开荤是有些混蛋。 「医生来看过了,有一点热,吃颗药。」 他温柔低语,掌心的药片映入眼帘,池哩看着有些粉的指腹,想到都作了什么恶,偏开眼,耳根红红的。 「不想理我?」 祁砚峥眼底一沉,说出的话却淡漠,如霜花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她红润的小脸。 池哩颤下睫毛,脑海里系统响过声音,「恭喜宿主大大,男主对你好感值达到八十。」 睡一觉涨了这么多? 池哩眼睛亮起拂去了那抹忧伤,来不及去感慨失去的,她眼睛一弯,重新看向男人,可怜兮兮的湿润黑瞳显得无辜。 「砚峥哥哥,我好疼。」 第71章 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莫名的,他心底紧绷的弦松开,坐在床头,把她从床里捞出来,将衣服给她穿好。 大白天被他看个精光,池哩羞恼的偏头,但又实在没力气,只好嘆气任由他穿好。 指腹流连的地方都撩出热意,她唇瓣抿的很紧,终于穿好才敢看向他。 坐在结实的大腿上,池哩抑制住脑海里那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咳了声,张嘴吞住药片,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 安静了会没说话,她的目光有些飘,主动提起,「昨晚..」 祁砚峥轻柔抚摸她的髮丝,像是在爱惜什么珍贵的宝贝,捨不得用劲,「昨晚,是哩哩勾着我继续的。」 「我没忍住,抱歉。」 池哩嘴唇蠕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种情况是她主动的,祁砚峥也给过她机会,但她那时候管不了这么多,一心想着纾解。 只不过,祁砚峥也太勐了,她现在浑身都快散架了。 见她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祁砚峥嗓音沉了沉,「给你下药的人我会处罚,让你受罪了。」 说完,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池哩心底那点怨气也下去了,他们还在游艇的房间,到处几乎都是纠缠过的痕迹。 池哩脸颊发热,靠在他怀里玩着纽扣,「也谢谢你救了我。」 她心里对他还是感激的,要是当时祁砚峥没出现,她会怎么样,简直想都不敢想。 现在想着都有些害怕,她绝望的时候祁砚峥出现了,那一刻,她都想给他跪下。 身体疼痛之余她又很庆幸,还好,是祁砚峥。 至少她的反应不是反感的,在药物的驱使下,她像藤蔓般缠着他,祁砚峥要是能忍住,才是有点毛病的。 池哩嘆了口气,早知道就不来这破游艇了,魏清那个颠佬,神经病! 怀里的人眼珠子转个不停,眼底有浓烈的愤恨,祁砚峥神色稍敛,倏然,周身气压阴冷,「在想什么?」 她是后悔了? 把自己交给他? 池哩抬起下巴看他,撅下嘴,「你一定要狠狠教训魏清。」 她虚握着拳,眼底的厌恶是对别的男人,祁砚峥的脸色如风吹过,缓缓变柔,揽住她的香肩,低低应声,「好。」 「一定帮哩哩报仇。」 池哩扬唇微笑,向上凑近亲他嘴角,「谢谢哥哥。」 用点劲牵扯到伤口,她难受的拧眉,手却不知道该捂哪里,头顶响起低沉的声线,「又痛了?」 池哩垂下头,什么叫又,她一直都在痛。 祁砚峥拿过床柜上的药膏,怀疑那地方还肿着,想掀开她的衣服,被池哩按住手,她脸颊红红,「你流氓啊。」 光天化日之下又要动她,池哩怀疑他就是个禽兽。 祁砚峥只是将她放到床上,她套的是一件宽松的裙子,他点了下膝盖,「张开腿,给你涂点药。」 「我自己来。」 池哩看着奶白色的药膏,抗拒併拢腿。 祁砚峥见她害羞,鼻尖溢出轻笑,指尖摩挲着细嫩的脚踝,意有所指般,「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池哩撇嘴,不就是怕你吃了我嘛! 他那处都... 她移开眼,在执意要求下,祁砚峥退出房间,还给她拿了面穿衣镜放在床边,防止她看不清乱涂。 池哩羞耻极了,看着镜子里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自己,涂药的手都在发颤。 祁砚峥真的,几百年没开荤了吧! 等药上好,祁砚峥回来时带着一身冷气,闻着蜜桃香味,胸口处的燥热又周而復始,他嘲弄扯唇。 得,冷水澡是白洗了。 就得栽她身上。 池哩身上疼,面对男人饥渴的眼神,肩膀抖动下,麻熘的钻进被窝。 动作幅度大拉扯到下身的疼痛,池哩小脸皱着,含着水花的眸看起来楚楚惹人怜,「我好疼。」 几乎是一秒,晕红的眼角处挂上晶莹泪珠。 祁砚峥屈指揩掉那滴泪,知道是要狠了,心尖发软,「游艇还没靠岸,再住一晚。」 「我去处理点事情,你睡会,外面有人守着,不用害怕。」 他眼眸划过凉意,指尖也是冰冷的,对池哩说话的语气却是难得的柔和。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7页 就像野兽收敛一身的痞,来哄娇贵的小姑娘。 池哩点下头,吸着红彤彤的鼻子,佯装不舍望向他,「你要早点回来。」 池哩:晚点也行。 她的依赖让祁砚峥满眼的阴霾扫荡清空,眼眸半阖,抚摸她柔顺的髮丝,在她唇上轻轻触碰,竟是没敢用力。 生怕又弄疼了。 「你醒了我就在。」 处理几个杂碎而已,费不了多少时间。 祁砚峥忍住想抱着小姑娘亲吻的冲动,刚开荤慾念就没消过,他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洗了今天的第三遍澡。 池哩则是侧头趴在被窝,眯着眼睛滑了几下手机。 窗户特意半开,熘进阳光照在女孩脸上,柔光拂面,她舒服的闭上眼,卷翘的睫毛如蝶翼,微有弧度又安静滞停。 沖完冷水澡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瞧着女孩恬静的睡颜。 目光停留在红肿娇嫩的唇瓣上,喝过水的缘故,染上淡淡的水汽,让人更想纠缠蹂躏。 露出的修长脖颈留有深印的红痕,无不彰显着男人的粗暴。 他半蹲挡住一侧阴影,被光晕着的嶙峋喉结上下滑动,晦暗深邃的眼眶陡然阴沉,粗粝的指腹摩挲红唇,他克制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哩哩,已经彻底属于他了。 房门被轻轻合上,祁砚峥像是跨出了无边之境,气息瞬间变的阴森冷戾,棕色的木质地板被漆黑的皮鞋踩过,侍卫员恭敬的引领他,来到地下储物仓。 铁门被打开,里面的冷气立马冒出,简直和他身上散发出的气焰融为一体,铺天盖地的暴虐几欲冲破赤瞳。 祁砚峥解开袖口,腰间的枪枝勾在手间把玩,唇边笑意很浅,却凌厉恐怖,掩在黑暗里如同地狱端爬出来的鬼魂。 魏清身上没一处完整的地方,嘴里吐着冷气,话说不出来,哆嗦着不断往后退。 昨晚被药效欢愉一晚他是一点话都说不出,那东西使用过度算是彻底废了,甚至开始糜烂。 他是真的意识到了祁砚峥的可怕,也万分懊悔动了池哩。 动了…他的心肝宝贝。 第72章 哪只手碰的? 「祁爷…」 在角落里的郑书晴还渴望男人能放她一马,唇白虚弱,攀在地板朝他趴来,衣衫褴褛髮丝凌乱,身上皮开肉绽,不断涌出血丝。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 祁砚峥套上黑色手套,低睨地上趴行的女人,见他站着没动,郑书晴眼底闪过欣喜。 祁爷一定会放过她的,她急忙说:「祁爷,下药的事都是魏清派人干的,真不关我的事啊。」 「包括那间充满迷香的房间也是他安排的,你要相信我。」 她企图得到片刻怜惜,泪眼婆娑仰头看着男人,就在手即将碰到那只昂贵的黑色皮鞋时。 「砰!」 她惊骇的瞪大眼,缩回手握住手腕痛嚎,那个血窟窿鲜血涌出,骨缝清晰可见。 她浑身发抖接受不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没那么轻易被饶恕,很快就有人给她泼水,不醒就泼冰块,砸醒为止! 祁砚峥见她这样就吓晕了,眼底划过失望,转而,目光径直对上魏清。 他屈尊迈腿,向无处可退,身躯残败的男人走去,魏清唇线惨白,从那间房拖出来后就被关在满是冷气的房间里。 经歷过几次晕厥,又立刻被救回,包扎好伤口又再次裂开,他就这样吊着这条命,残忍的折磨。 这变态手段突破心理防线,面对外界口中残暴阴翳的祁爷,他算是了解彻底。 「祁爷,我知道错了,那条产业链我直接送你赎罪行不,我一分不要,你放过我。」 漆黑的枪口对准他眼球的位置,五厘米之差,他喉间干涩心脏骤停,腿更是颤抖到麻痹。 这一枪下去,他不止眼睛会废,脑部组织也会受损。 「祁爷,你冷静点我…我名下还有很多财产都送给你好不好?」 「求你饶我一命。」 魏清眼神惊恐,苦苦哀求,要是他不杀他,他给他磕一百个头都愿意。 「饶你一命?」 他低冷宛如索命的声线阴森响起,眼底闪过丝疯魔,手枪沿着他的下颌落在脖颈最脆弱的深喉,这里最为致命。 「动我家哩哩的时候,你怎么没想放过她!」 「谁给你的胆子碰她!」 他想到女孩无助又绝望的被压在身下,周身的阴翳层层叠加,手臂上的青筋勐的暴起,他恨不得将他的肉片一块块搅碎,再塞进他嘴里! 哩哩当时那么害怕他想过要放过她吗! 她是不是也求他了?求他不要碰她? 可这畜生听了吗? 给她下药,让她陷入无尽的深渊,他有心软吗? 对上男人暴虐赤红的眼眸,魏清牙齿直打颤,地板湿了一块。 昏暗的光线下,祁砚峥凌厉的下颌愠上阴霾,他冷冷扯唇,「说说,哪只手碰她了?」 魏清盯着浑身散发暴虐肃杀气的男人,下意识将手指缩起,「我没碰她,什么都没做。」 「我就是一时混了头,祁爷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都是那个女人…都是她说池哩在你心里轻如羽毛,是她…」 「你别胡说!」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8页 郑书晴醒了过来,看见祁砚峥拿枪指着魏清,她心里还有快感,想到他在她身上留下那些不可消灭的恶臭痕迹,她巴不得这个男人现在就死。 见他要把他供出来,郑书晴急忙出声,「都是你色胆包天,关我什么事,我是无辜的。」 「祁爷,我跟了你三年,你要相信我。」 她话刚落地,就见祁砚峥蹙了下眉,「话不会说。」 李文海立刻意会,他站在郑书晴面前,滚烫的钳子探进女人口腔。 她瞪大眼,勐烈挣扎的手臂被身后的人牢牢按住,须臾,灼伤味渐弱。 魏清眼睁睁看着刑罚,眼珠子翻白,对男人的畏惧到达顶峰。 他跪在地上,姿态狼狈到极点,见祁砚峥看过来,他避开眼神试探劝服,「魏家和祁氏还有合作,你不能杀我。」 祁砚峥浅弯嘴角,狭长深邃的凤眸似来了趣味,就在魏清以为自己得到希望被豁免时。 冰凉的枪口他的下巴抬起,祁砚峥眼底笑意更盛,凛冽中阴霾布满瞳仁,似暗色晕染了昼夜。 弹壳落地,丝缕的寒风也跟着冒进来。 魏清直直的倒在血泊之中,两眼惊恐瞪圆,神色狰狞可怖。 祁砚峥直起身,居高临下睥睨地上的人。 瞥见鞋面沾上血迹,眼底掠过不满,枪枝丢给李文海。 他转身,沉声发言,「找个医生。」 「是。」 祁砚峥洗了今天的第四次澡,确保身上不被小姑娘闻出味道才走出浴室。 他到房间的时候池哩还陷入睡眠中,脸蛋埋在洁白的被子上,祁砚峥有些嫉妒。 这小脸枕他手心正好。 他揉了揉眉骨,爬上床从身后抱住她,香软在怀,他不受控的埋在她颈窝。 池哩感觉不舒服,略微动了下,他无奈松开点劲。 过了一个小时,池哩总算醒了,感觉被抱热了下意识挣扎,男人半阖眼,下巴从她光滑的肩膀处划过。 他撑着头倦怠的眼眸漾着缱绻,被子往下滑,她看见紧实硬朗的胸膛,脸上一红眼神开始飘忽。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虽然以前耍流氓抱着她睡的次数不算少,但发生了那样的事再躺在一起气氛不知道有多暧昧。 祁砚峥目光掠过女孩透粉的耳垂,低音沙哑,「哩哩刚才说梦话,硬要我抱着睡。」 池哩疑惑,怎么可能。 他压下来,鼻尖相抵,炙热的气息喷撒在脸上,奈何她动弹不得,只能羞恼的看他。 「你也知道,我抗拒不了你。」 池哩耳根子都快被烫伤了,怎么睡了一觉,这男人情话信手拈来,尤其是那眼神温柔的想把她溺死。 祁砚峥在她面前收敛掉所有的阴险残暴,独一份的温和都给了她。 见她呆愣愣的,睁着双盈亮眼眸,纯中带欲,让人想亲到泛红,流泪。 祁砚峥喉结轻滚,怕吓到她,掩去眼底赤裸的占有欲,唇角勾起,「饿了吗?」 池哩眨下眼,手摸了下肚子,空空的,折腾了这么久不饿才怪呢。 她点头,语气可怜巴巴,「要吃饭。」 祁砚峥勾住她的腰将她的腿挂在腰上,女孩像树袋熊缠在他身上,契合的温度让他享受。 声音哑了一个度,他轻笑,手搭在她臀部,承诺着,「一定会餵饱哩哩。」 第73章 以牙还牙 池哩被这意有所指的话弄的瞬间惊恐,刚有动作腰被按紧,「别闹。」 他很敏感,再乱动,他可忍不了。 什么叫别闹,池哩鼻腔溢出轻哼,这男人折腾她那么久,她就乱动一下,就嫌烦了? 池哩梗着脖子,眼神飘到面前凸起的喉结处,急中生智要他疼就凑过去狠狠咬住。 据说这里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她肯定能把他咬疼。 女孩身后有条无形的大尾巴高高翘起,在半空中摇晃,柔软的狐狸毛漂亮绚丽。 祁砚峥闷哼声,箍住她腰肢的手渐渐收紧,将人往上一提,反击的在她耳垂处啃咬。 她在怀里彻底软下来,紧抿的唇瓣被撬开,背嵴被抵在冰冷墙面,口腔中正在火热缠绵。 祁砚峥眸底幽沉,接吻时睁着眼看她脸上浮出情动,松开唇,低低的笑了。 胸腔的震动把胸口处埋着的脸震的更热,绯红的小云朵羞态不止,她抿抿唇。 听见男人贴在耳畔缓缓说:「我这叫以牙还牙。」 池哩抬眼,小手拽住他的衣服,有丝恼,「那你还伸舌-头。」 这样显得她不够凶,没咬疼他。 池哩瘪嘴,吃亏了。 祁砚峥抱着她往餐厅的方向走,此刻偌大豪华的游艇空无一人,寂寥的漂泊在海面。 他也不否认,「嗯,我耍流氓,欺负你。」 他俯身想将人放到凳子上,又顿住,转身换个姿势,从后环住她。 池哩还沉浸在他耍流氓的气氛里,眼前多了块肉,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住刀叉,往她唇边递。 她下意识张嘴,吃到第二块才有真实感,眼睫轻颤,祁砚峥这是在伺候她吃饭? 这可是港城阎王爷,人人敬仰的存在,她何德何能? 但她浑身都疼,手指也是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搬了三天砖呢。 这样的杰作都是祁砚峥导致的,这样想着,池哩往后靠在他怀里,把他当椅背,眯着眼享受投餵。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89页 来上菜的服务员看这温情的一幕,目光对上男人狠戾的凤眸,明晃晃的占有欲恐怖渗人。 他腿软垂下头不敢乱看,知道这位的毒辣,背嵴冒着虚汗。 渐渐的,池哩吃的心安理得,嘴巴里塞着东西,悠哉摸着肚子,被纵容的开始指挥起来,「我还要吃那个肉。」 本以为男人会应,谁知他刻意将那盘菜移远,对上女孩不解的目光,低声道:「亲一口。」 神色从容淡漠,嘴里说的话却如此不正经,池哩偏头,她才不要,嘴还疼呢。 「那我不吃那个。」 大不了祁砚峥餵啥她吃啥。 但她说完那刻祁砚峥放下刀叉,眉目透着淡淡的笑意,手掌在腰间轻揉,俯身凑近她盈白的耳廓,「那吃哩哩,嗯?」 危险的尾调带着调情意味,池哩鼓着腮,面对他的流氓行为很是无语。 她靠近,不甘不愿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可以了吧?」 臭流氓! 祁砚峥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重新拿起刀叉,心无旁骛的伺候怀里的小姑娘。 末了,还让人上了杯温水。 将杯子捏在手心,他垂眸看着透明的液体,唇角勾起,「这回算是知道哩哩为什么不用喝牛奶了。」 池哩咬住腮帮子,粉拳握紧,喝个水他也要那么风流! 真是一开荤就停不下来。 她不说话,含羞的躲进怀里,偏祁砚峥这张嘴堵不住,温热指尖摩挲她的腰肢,「喜欢我亲你吗?」 这是什么问题,她刚吃完饭,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啊。 池哩抿唇,眉宇有些纠结,黛眉微蹙,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说,直到腰间被挠了把,她松开牙齿,轻声问:「有什么区别吗?」 喜不喜欢他都爱亲。 祁砚峥难道不知道他是个接吻狂魔吗? 听见她的提问,祁砚峥挑眉,薄冷的神色有几分慵懒,他没系领带,领口松松垮垮敞开,暖光萦绕着结实肌理,平添抹浪荡。 他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阴沉,勾起嘴角,「你要是喜欢,我们就是调情。」 「要是不喜欢,哥哥就是在耍流氓了。」 话这样说着,他的手偷偷熘进衣服里。 真是,一刻都等不了! 他开荤了就怪怪的,身体里的燥热难疏解,像是下了不限量情药,还只对池哩有反应。 触碰到,就想**。 都说爱一个人唯一的验证就是想不想和她睡,祁砚峥觉得,他怕是爱惨了池哩。 这小姑娘从一开始就跟妖精似的,要他命呢。 他目光含情,盯着不愿搭理他的池哩。 她那只手搭在他乱动的手背,想拿开力度又软的跟棉花似的,抬眼撞上他墨黑眼瞳,委屈的将嘴角下垂,眸底漾着水花。 「你又在欺负我。」 低低的控诉,好是娇弱,那截雪白的脖颈还有他留下的吻痕,有点淡了,他想再印一个。 可她还在疼,思虑间池哩小手勾了下他的拇指,「砚峥哥哥,你还让不让我喝水了。」 祁砚峥回神,手心里杯身的温度都有些低了,他招手让人换了杯。 这会老实的没逗她,等她喝完将人抱到栏杆处吹海风。 池哩坚持要站着,结果腿刚下地,膝窝就发麻,真是娇到不行。 祁砚峥只好把那双腿又环好,小姑娘在怀里跟没有重量似的,太瘦了又够丰满,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给她怎么补。 不同于昨晚的热闹,池哩觉得游艇空荡荡的异常安静,遥远的四周还有星点灯光。 「为什么没人?」 不是说没靠岸吗?人都去哪了? 「哩哩很喜欢有人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吗?」 他低哑磁性的语调顺着清凉的海风飘进耳廓,裹着层凉意。 池哩眼眸倒映出他的神色,是淡漠禁慾的,却又带着不可侵犯的森冷。 她捏住指尖,总觉得他像是被触碰到什么开关,激发了就撕掉了虚伪的伪装,一点点暴露本性。 就像此刻,池哩在他眼中看到强烈,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那股偏执几乎要将她给灼烧,游艇不知要开往何处,他背着光,仿佛融进恐怖漆黑的深海里。 男人放在腰间的那只手像毒蛇狠狠缠绕着,不容她有丝毫拒绝。 她心底发慌,心脏被揪在一起,想远离,脖颈却被大掌无情按住,祁砚峥定定看着她,目光带着强势,语气却温柔至极。 「怎么不理我了?」 第74章 哄哄 池哩长睫颤颤,抿唇挤出微笑,双手环在他脖颈处,「没有啊。」 「我困了,砚峥哥哥,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我们、睡觉、 用的就很妙。 祁砚峥缓缓勾唇,面上的肃冷逐渐消褪,按住她的背嵴让她整个和他贴住,感受彼此心跳的共鸣。 她是下午才醒的,现在就困了,祁砚峥将她放在床上,摸了下她的额头,她脸颊潮红,蹙起眉尖能清晰看出有稍许不舒服。 医生很快进来,给池哩量了个体温,对上浑身阴翳的男人,「祁爷,池小姐体温又上去了。」 祁砚峥握住小姑娘的手,眼神骤沉,将怀里滚烫的她放进被子里,这是吹了会海风又着凉了? 这般娇气。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0页 真得躲进瓶瓶罐罐里供着。 很快医生把亲自煎好的药递给祁砚峥,里面除了能去热还有补血的效果。 池哩恹恹的皱巴脸,被扶起半靠他怀里,闻到药味缩起鼻子,偏开头。 「我不要喝。」 她昏昏沉沉的想,这么难闻,祁砚峥是想把她灌晕了再次得到她的肉体是吧? 好心机一男的! 池哩打起精神,眼神逐渐变清明,她决定再困都不睡觉,绝不让他有机可乘! 全然不知女孩内心想法的祁砚峥拧眉思索,该怎么把药让她吃了。 嘴对嘴,他怕起反应弄疼她。 强制灌进去她得哭。 虽然哭起来还挺好看的。 思来想去,祁砚峥勾起她的小拇指,决定哄哄她。 「要是乖乖喝了,答应你一个条件。」 池哩眼里闪过暗芒,干净利落的拿过来,捏着鼻子把药喝下去。 见底了祁砚峥蹙起的眉头松开,摸了摸她的头。 池哩嘴角微微撅起,长睫轻眨,认真思考起来该要个什么好处。 一分钟后,她弯眼看着男人,「你以后不能再欺负我了。」 祁砚峥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嗓音沉了沉,「哪种欺负?」 「就是昨晚那种。」 祁砚峥噎声,摩挲扳指的指腹顿住,脸色陡然阴沉,对上她渴望的眼眸,微微一笑,捏下女孩嫩白掌心,「换一个。」 意思就是不同意了,他知道昨晚的兇勐吓住她了,害怕可以理解。 他可以给她缓冲的时间,但素了二十六年第一次碰到荤,还没尝够就不让吃了。 他家哩哩,有点残忍吧? 池哩急了,「你耍赖!」 骗她喝掉苦药还不答应条件,「你怎么不讲信用。」 她气鼓鼓的,潋滟的眼眸泛着水光,是真的怕极了那档子事。 她可还记得,最后药效解了,男人还在不断索取,全然没管她的苦苦哀求。 尤其是那晚…不止七次…… 想到什么,池哩脑海有片刻僵持,慌张的扶住他的手臂,「避孕药…你没做措施!」 她可不想在这个世界留下孩子,她不属于这里,至少不能留有牵挂。 池哩捂住肚子,唇色惨白变的无措,「给我药。」 祁砚峥轻抚她的背嵴,见她情绪这般勐烈起伏,眼眸愠着晦暗的情愫。 「早上有餵过。」 昨晚太过急切,浴室里的t尺寸太小,她又闹的凶。 小姑娘还小,生孩子这件事还不急。 他垂眼,看来家里的抽屉得满上了。 祁砚峥摸了下她光滑的肚皮,见她万分排斥,听到后又长舒气像逃过一劫的样子,冷声问:「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 「我年纪轻轻才不要当妈,还没玩够呢。」 她说的潇洒,只是小女孩脾性,祁砚峥眼底的阴霾散去。 他放在她小腹的手回到腰上,温热的手掌轻揉着,池哩有微微的诧异,她腰确实酸到不行,清醒时就觉得和断了没什么区别。 他揉着反而舒服些。 仔细想,给她餵饭的时候他的手也是在腰肢小幅度的轻揉。 池哩垂眸,他还挺细心的。 「我的要求你真的不答应吗?」 她是真吓住了,软着嗓音撒娇,「你就答应我呗。」 祁砚峥听她娇滴滴咬着调子,喉结滚了滚,哑声道:「不好。」 池哩愤愤偏头,雪白脖子都透着淡淡的光,男人的目光在那抹不深不浅的红印上,「哩哩真想让哥哥当和尚了?」 池哩眨眼,拧起细眉,「那我不愿意你不能乱来。」 祁砚峥眼眸深邃,暗如无边黑海,浪花荡漾,他低低应下,唇角却有上扬的弧度。 自然有的是办法,让她情愿。 池哩仰起脑袋,开始谈条件,「回去后我要回家住。」 这样才能避免他干坏事,想到这,她心情好些,唇瓣微微翘起。 「不行。」 又是一声拒绝,池哩真的恼了,握住拳头想把他头打烂,骗她喝药的时候说可以答应她一个条件,结果现在说了两个,这个不行那个不行。 他到底要怎样! 收到女孩冒火花的目光,祁砚峥安抚她炸毛的小脑袋,轻嘆声,「最多一周。」 「一个月。」 「一周。」 「半个月。」 「一周。」 她每次不甘心的回击都被男人轻飘飘的语句给堵回来,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池哩生气,「你太坏了,不讲理。」 「抱歉。」 他道歉却不松口,得到后他巴不得时时刻刻抱住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哪捨得让人离的远远的。 「给你买了几颗钻石玩,看看喜不喜欢?」 礼盒躺着晶莹剔透的粉钻,高贵精美,是昨晚祁砚峥派人特意去拍的几颗藏品。 池哩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眼睛亮亮的,恨不得咬上一口。 都是银子啊。 这成色这么好,得花不少钱吧,几颗价值不菲的钻石被握在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两眼弯弯,果然没有女孩能抗拒几颗亮珠子。 祁砚峥没有再提她回家的事,看夜色也深了,将人抱进浴室,「是我帮你洗还是自己?」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1页 池哩脸颊粉扑扑,轻咬唇,「我自己来。」 她靠着墙,贴地小腿还在发颤,撑着洗手台才勉强站稳。 抬眼看着在门口没动的男人,「你出去啊。」 杵在这还想偷看她洗澡不成? 祁砚峥见她倔强,唇角绷直,「有事喊我。」 才不会有事呢,池哩招手示意他把门关上,慢吞吞移到放满水的浴缸。 结果脚底打滑,池哩自己掉了进去。 裙子半透明贴在身上,她扑打水面,动静被门外守着的男人听见。 他推开门。 第75章 想藏起来,夜夜欣赏 湿漉漉的裙子贴在她身上,曼妙的线条一览无余,胸口处的绵软是他掌心感受过的。 「你出去。」 池哩见他闯进来,急忙捂住胸口,生怕他乱来。 祁砚峥步步逼近,将浴缸里的人捞起,厚毛巾裹在她身上,看着没半点异常,情动的眸却出卖了他。 他将浴缸里的水换掉,转身看向缩起脚趾的女孩。 浴巾裹着小小的她,裙子贴在大腿上,白皙的小腿露出,水珠蜿蜒滚落到蜷缩着的脚趾。 那粉嫩的红,让人想握在指尖把玩。 祁砚峥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想伸手还是忍了忍,低声道:「要我帮忙吗?」 他靠的不算近,很是绅士的又问她。 池哩摇头,「我自己可以的,刚才只是意外。」 男人垂眸凝视她,定定的盯她看了几秒,忽而走近,将坐在洗手台的她放下来。 「再掉就我来。」 他抬手剥掉女孩修长睫毛上挂的水珠,喉间滚出浅浅的笑意,「毕竟是我弄的。」 酥麻的嗓音痒痒的挠的背嵴发麻,池哩耳垂变红,「你快出去。」 又在说不正经的话了,这男人… 祁砚峥出去后,池哩缓了缓才开始脱掉湿漉漉的衣服,小心翼翼进去浴缸里。 猝然,浴室门被轻敲,他叮嘱,「别泡太久。」 这么娇,可别泡个澡病又更重了。 池哩享受着眯起眼,泡了会热水感觉浑身都更,出来后腿也不那么麻。 夜色浓稠,池哩困的不行,偏头就睡,还在给她揉腰任劳任怨的祁砚峥见她舒服睡过去,亲了下她额头。 揽着人靠得更紧。 一夜无梦,却不知道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池哩醒来后就在车上,她体温褪下已经不热了,无聊划着名手机。 弹出的新闻让她震惊。 魏清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被人丢进警局门口,身上携带着详细的贩毒记录。 几百倍的利润就让祁砚峥丢了,还将制毒的人员一网打尽,这属实算立功。 被媒体大肆宣扬「善人」祁爷。 只是警察看见魏清被缝合的枪伤和断了的十指,还是有些吃惊。 祁砚峥全然不顾忌魏家背后的势力,只为给他的小姑娘报仇。 他留了他一条命去面对无底的牢笼。 对了,魏清能活到八十岁,甚至更久。 祁砚峥的手段池哩看见了,尤其是他面对她迸发出浓烈的独占欲,像彻底揭掉假面,告诉她,她是他的。 池哩也想不明白,好好一个男人咋就突然病娇了,但仔细想想,一切又像是有迹可循。 只不过,他之前善于伪装,现在得到了,心底的阴暗想法就变的光明正大了。 她指尖透着凉意,呆呆望着他,见他勾唇笑着,心底骤冷。 要是等到她抛弃他的那天,她又会是个什么下场? 车子沿着池家的路线开,池哩窝在男人怀里,眼底却是苍凉,系统蹦出来安慰她。 「宿主大大,你别害怕,只要你装的够好,再在男主好感度达到一百扮演好深情小茶茶,狠狠把他甩了。」 「我们就会安排你离开。」 「不过要是中途露馅,你可得小心你的小腰哦。」 男主现在对池哩的占有欲强到恐怖,盖章后是彻底不装了。 阴沉幽邃的目光让旁人瞧着胆颤,被疯批盯上的女孩,就得缠绵生生世世! 池哩听它的话心里稍微放心,松了口气,还有二十好感值她就能回家了。 胜利在望,祁砚峥到时候就算再怎么狠,也不能跑到现实世界罚她吧? 「在想什么?」 失神间腰被捏了把,池哩仰头,好奇问:「你和魏氏不是有合作吗?这样不怕他们报復?」 祁砚峥笑了下,「不要担心。」 在副驾的乌廉「啧」了声,还有些事池哩可不知道。 魏清是魏氏总裁,被祁爷这么一搞,家族的脸都丢尽了,可是能怎么办? 祁爷手里的僱佣兵连夜围了魏家一个水泄不通,祁砚峥还算仁慈,找到他们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也是个有胆识的。 至少比那个魏清脾性更良。 祁爷交代他时只说了一句话,「既然不老实,那就让权。」 弄废一个掌权人再送他们一个。 绕这么大个弯那条产业链他拿到了,魏氏也搞了。 真狠。 迈巴赫在树枝茂盛的槐树下停下,池哩望着家门像看到不远处的自由,这下能歇个好几天,打工人快累鼠了。 她激动的就要下车,就在碰到门把手时,猝然,腰间一紧,她被抵在漆黑的车门。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2页 影绰的光线打在男人半边脸,隐于黑暗的那面沉的可怕,他屈指摩挲她的耳垂,声音低冷,「这么着急走,躲我?」 池哩身子一抖,乖巧的在他唇上轻啄,「你冤枉我了,我怎么会想躲你呢。」 「我喜欢哥哥还来不及呢。」 池哩:「啊呸,臭病娇谁要喜欢你。」 看着女孩明艷的笑容,祁砚峥眼眸眯起,指腹挑起那红润的耳垂,哑声道:「真想把哩哩藏起来,夜夜欣赏。」 水面的涟漪惊起巨浪,波涛汹涌的似要将人溺亡。 池哩眼眸瞪大,闪过抹慌乱,指腹蜷缩在掌心,红了眼眶,嗓音颤颤的,「砚峥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她凑近他,重新贴在他的胸膛处蹭蹭,「哩哩那么乖,为什么要被关。」 池哩握紧拳,打败病娇的方法就是顺从,她真是个小聪明。 她柔软的身躯贴着他,依赖的小模样和甜甜的小嘴让灵魂深处的阴暗掠夺欲得到满足。 祁砚峥捏着那截雪白的脖颈,让她扬起头,深邃的凤眸漾着笑,「那先不关,等哩哩不乖了再锁住翅膀。」 「夜夜缠-欢。」 他笑意温柔,俯身贴近她耳畔,热气将她耳根晕红,一字一顿似要强势的让她记牢。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变态了… 池哩:真的很无助。 她在男人眼里看到了强势,不容抗拒的侵略,温热的指腹轻点细腰,激起颤动。 池哩此刻就像只待宰的小兔,入了狼窝就别想再出来,老实点才有胡萝蔔吃,不老实就只能吃… 第76章 哩哩是他的 她对魏清和郑书晴真是恨极了,好端端的下什么药,他们没好下场,她更没啥好下场。 这不,把祁砚峥骨子里掩饰的疯狂都暴露出来。 真是…凄悽惨惨戚戚,她委屈,难受,想哭… 她的唇瓣覆上温热指腹,摩挲着,接着,男人虎口卡住她的下颌,将她的下巴抬起。 这个吻温柔到极致,让她晕乎乎的同时撬开牙关,挑逗着小-舌。 池哩唇色红嫩,泛着一层水渍,见他埋着头开始往脖颈处,她急忙开口:「砚峥哥哥,我要回家了。」 祁砚峥抬头,饱含慾念的双眸黝黑,她灵巧的将手放进他掌心,握住大拇指晃了晃,「我爸说好久没见我,再不回去看他老人家就不要我了。」 她轻眨眼,这话当然是她编的,她那个女儿奴的老爸怎么会捨得不要她。 眼下身体还没完全健全,他虽然没表示要乱来,可那眼神和那晚如出一辙,池哩还真怕他忍不住在车上把她办了。 他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表面说着她不想他就不做,实际就使着坏撩拨她,让她先欲罢不能他就爽了。 这男人,又流氓。 池哩才不是大傻子,真想有多远跑多远,他这动不动就起反应,她的腰还要不要了。 她表示很担忧接下来的日子了。 祁砚峥剥开她贴在脸上的髮丝,低声道:「我要」 你要个屁! 池哩内心无语,真想一个白眼翻他。 她噘嘴,「你又不是我的监护人。」 车内气氛沉寂几秒,对视间,她看见男人笑了,嗓音低哑,「你要是想的话,可以。」 她彻底噎住了,虽然知道他真的可能办到,在国内祁砚峥就没什么不敢做的。 「我不要。」 「为什么?」 他贴在他耳畔,滚着沙砾的嗓音丝丝入耳,磁性含笑,「你想的话也可以喊我…。」 「不过,得在床上。」 女孩的脸颊瞬间爆红,后脖筋都冒着粉,看起来很甜美可口。 「你你你…」 被他这风流话惊到了,她抽回在他掌心的手,娇嗲瞪他,「乱说什么。」 真是大白天做梦,不嫌害臊! 想得美! 为了防止他继续说出什么惊骇世俗的话,池哩果断伸手捂住他的嘴,小脸一本正经。 「我又困了,要回家睡觉。」 祁砚峥扯掉她的手,捏她掌心,轻笑,「懒的跟猫似的,才醒多久。」 池哩浓翘的睫毛颤下,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睡到十点才醒,现在也就才过去一个小时。 「进去吧。」 祁砚峥还有点事要处理,即使再不捨得也只能放小姑娘先离开。 池哩眼睛一亮,唇角弯弯,「我会想你的。」 又是这句甜话,祁砚峥深沉的目光对上那双澄亮眼眸,不知怎么,池哩觉得空气似乎冷到冻结了。 她说想他,也没错吧? 是没错,只是说的太随意,不够走心。 祁砚峥敛去眼底的戾气,摸了摸她的头,淡漠的神色恢復往常,没关系的,哩哩是他的,喜不喜欢都是他的。 池哩下车,看见那辆迈巴赫彻底消失,长长舒了口气。 她想到男人眼底不加掩饰的偏执占有,还有想把她关起来的念头,她苦恼蹙起眉,「系统,书中的祁砚峥也对女主这么病娇吗?」 系统沉默会,「不是,他挺正常的。」 书中的祁砚峥是完全的禁慾风,矜贵不重欲,而不是现在的禁「欲」风。 「合着到我这就成神经病了?」 池哩默默仰头看天,无语的耷拉下嘴角。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3页 风吹起她那头浓密如绸缎般丝滑的棕发,白皙的脸被阳光笼罩着,她慵懒的眯着眼眸,即使看起来有些忧愁,也依旧貌美的不可方物。 从二楼往下看的女孩眼底划过很浓的羡慕,要是她也能有她的美貌,她的家世,她的爱人就好了。 心底一惊,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住。 池哩踏进家门那刻,父母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各种嘘寒问暖,见她这小身板瘦的一点也没胖。 给池州心疼的,立马让厨房多加几个菜。 池哩在沙发上坐着,女孩正在小口吃奶枣,味道还不错甜甜的。 她正想再拿一颗旁边有只手递了过来,方慧安温柔对她笑笑,摸了摸她的头。 亲昵的姿态有过很多次,池哩渐渐都有些习惯,甚至偶尔鼻尖发酸有些感动。 她是由衷的羡慕书中的池哩能拥有这般爱她的父母,无论对错都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这边。 「哩哩,祁爷对你好吗?」 方慧中面含担忧,早上刚听报导,那魏清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给丢进警局,那手段除了祁砚峥也没人敢动私刑。 她家宝贝女儿娇小一个,万一哪天把人惹恼了…越想她心里就越不踏实。 「还行吧。」 池哩低眸看着指尖上一点白渣,在心里抱怨着,好什么好,她脖子上的痕迹遮了三层粉才勉强盖住。 她没说好那就是在那受委屈不开心了,想到这方慧安心疼的眼眶一热,「哩哩,要不你和他分了吧?」 池哩震惊扭头,她看着不像在开玩笑,「妈妈,我和砚峥哥哥关系好着呢,干嘛要分手。」 「什么分手?」 池州在这时候赶来,见妻子眼眸泛水光赶忙走过去。 「怎么了?」 「我担心女儿跟着祁爷会受委屈,哩哩这么娇弱,万一他有什么变态的癖好…」 池州也担心起来,看向池哩,「宝贝女儿,他…」 开口却有些难以启齿,池州长长嘆了口气。 池哩将嘴里的东西都吞进腹中,心尖很暖,安抚的搭上俩人交握的手,「爸妈,你们放心吧,砚峥哥哥对我很好,不然我也不会在他身边待这么久啊。」 转眼纠缠了快大半年,这男人就是色了点,动不动就亲,还有些强势偏执,其余也没亏待她什么。 她眼尾弯着,笑意很浓,看着不像在说假话,俩人拉着好一顿问才放下心来。 客厅里和谐一片,这时,楼上传来声音,「爸妈」 池郁单手插兜,看见池哩来了不耐的斜了眼,池哩没计较他的不礼貌行为,而是将目光放在他身后。 一个柔弱带着拘谨的女孩垂着头,有些不安的攥紧衣角跟在他身后。 第77章 女主出现 「池郁,你带女朋友回家了?」 池郁下意识往旁边看,心情好的挑起眉梢,瞥见女孩慌张的眼神,眼底的笑意又淡下去,「瞎说什么。」 他将人带到父母面前,他们也是一脸错愕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女孩。 「爸妈,这位是沐玥,我同学,昨晚家里出了点事,这段时间都住这。」 池州和方慧安都是热心肠的,见小姑娘是家里出了事对她怜惜起来,同意了。 沐玥听池郁这么说,心里有些感动,鼻尖酸酸的,他拽住他的衣角,「不用的,池郁,我待会就走。」 她不想过多打扰,她一眼就看出池郁家里是很温馨的一家人,这种氛围是她从小到大都不曾有过的。 母亲重病父亲爱赌,她的生活就是一片灰暗。 见女孩快哭了,池郁轻声安抚她,「你走什么走,不怕那群人大晚上又来敲门?」 「要不是我刚好在,你知不知道自己会出什么事?」 提起这件事沐玥心里还有些难堪,她那个酒鬼老爸在外面赌钱输了,一堆讨债的上门要钱,可她父亲把她抛下一个人跑了。 就在无助的时候池郁出现,对她施以援手又救了她一回。 现在还要留她在家里住下,沐玥啜泣着,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见她哭,池郁一个男孩子有些手足无措,求助的看了眼母亲,方慧安上前,温柔的拍了拍女孩的背部,「你叫沐玥是吧?」 沐玥抬头,轻应了声。 感受到眼泪被她轻轻擦拭,她有一瞬间愣住。 方慧安牵过她的手,「阿姨瞧你怪让人心疼的,既然是池郁的同学,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咱家空房间多。」 沐玥是知道池家别墅的豪华,她这辈子第一次住那么大的房子。 池州也笑着,「来来来,到沙发这边坐。」 见状沐玥也不好再拒绝,顺从的由方慧安拉着手到沙发上坐下。 手心的温度很温暖。 她扭头看见斜对面坐姿慵懒,吃着奶枣失神,一举一动都高贵,容貌娇艷的女孩。 池哩得知她叫沐玥后四肢都僵硬了,赶忙问系统,「她是不是书里的女主?」 系统:「是的哦,她就是书中女主沐玥,母亲病重,父亲赌鬼家境贫寒。」 池哩拧眉,「为什么她出现的这么快?」 她仔细的打量她,侧脸看着像之前牧朗发过来那张暧昧照片里的女孩。 他们这么早就见过? 池哩脸色煞白,见她情绪不对,池州慌忙问:「哩哩,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4页 「快让医生过来看看。」 方慧安也是慌的不行,见她唇色发白,虚弱的模样,急忙伸手让管家去叫医生。 沐玥手里的温度渐渐冷却,她掩下眸子里的失落,看着被父母关怀着的池哩,眼底愠满羡慕。 池哩只是被吓住了,慌忙摆手,「不用叫医生,我有点困,想上去睡觉,」 她挽住方慧安的手臂,眼睛轻眨,见她额头不烫神色看起来又好些,方慧安松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去吧,睡醒了下来吃饭。」 「嗯。」 池哩上楼关掉房门,心底的震惊未消,瘫在摇篮上晃着腿,「系统系统,究竟怎么回事?」 系统去查阅查阅一番,很是淡定的说:「哦,女主出现了。」 池哩:「我看着是个小瞎子吗!?」 系统嘿嘿笑,「你也别太担心,《霸总独宠白月光》这本书中的女主就是有悽惨的身世,前期她会有个对她忠贞不渝的深情男二一直陪着她。」 池哩:「我哥?」 系统:「嗯吶,现在属于他们的剧情已经开始了,为了展现出男二的深情和后期的卑惨,剧情里池郁可是为沐玥做了不少事。」 系统嘆口气,「可惜男二註定没有男主光环,顽固的坚守也始终没打动女主的心。」 池哩摇头,由衷的怜悯池郁,「好惨。」 「女主现在出现不会对我完成任务有什么影响吧?她上次还和祁砚峥有过一面。」 想到这池哩有些乱了阵脚,她这个女配可还没成为祁砚峥心头的一根刺呢?之后怎么膈应他俩的感情生活? 虽然她也不想做这么没道德的事,但…她想回家。 亲爱的女主大大,虽然我不知道你今后的感情生活会如何,但请你记得,要怪那个狗领导。 是它看不惯你们腻歪的幸福生活才让我这颗小刺刺出现,时不时要扎你们的感情一下的。 不过现在留言有些早了,她还没攻略成功呢,池哩唉声嘆气,对着天空摇头晃脑。 系统见她愁的脑袋都大了,终于开口:「书中男女主的故事线是从沐玥进入祁砚峥公司成为秘书开始的。」 「你只需要在那之前让祁砚峥对你好感度达到一百成功攻略他,再狠狠抛弃他,羞辱他,让他由于你的渣对感情始终产生芥蒂就好。」 「这样,我们那领导的恶趣味也算达到了,你就可以顺利脱离这里,回到现实世界。」 池哩嘴角抽抽,「你也知道你们那领导那是恶趣味?它真的很神经哎。」 她就搞不懂了,它失恋折磨她,还得折磨一对本该顺着章程恩恩爱爱的男女主,闹啥玩意? 这领导才是大变态吧? 「嘶嘶嘶」 刚吐槽完,池哩浑身就感觉被电击了般,瘫倒在摇篮里,头晕目眩的足足缓了两分钟。 系统幽幽出声,「都说了不能骂领导,它很记仇的。」 她唇瓣颤抖,憋了满脑子脏话。 正想闭上眼睛睡上一觉时,系统好心提醒她,「沐玥和祁砚峥的剧情里从进入祁砚峥公司开始的,也就意味着在那之前你必须拿下祁砚峥。」 「否则,你将会被抹杀。」 到时候现实世界的池哩也将永远醒不过来。 池哩腾的坐直身,脑海涌现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庞和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浑身打了个冷颤。 柔和的光线照在半张脸,修长浓翘的羽睫笼上层薄薄的金光,她恹恹垂下眼皮,「知道了。」 半小时后。 「咚咚」 房门被敲了几下,随着而来的是一道细弱带着侷促的女声,「池小姐,午饭好了,夫人让你下去吃饭。」 池哩皱起的眉头松开,挪步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女孩一袭白色碎花裙,水亮的眸漾着害怕,体型消瘦,扶着门框像是一吹就倒。 第78章 趁他睡,要他命! 她看着池哩的眼神中带着小心翼翼,头也是微微放低,联想到她家里的情况,池哩也对她感到怜惜。 她轻笑声,「走吧。」 沐玥看着走在前面的背影,眼眸划过丝诧异,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竟然没像其他人一样对她恶语相加? 她还以为,池哩这种备受宠爱的会嫌弃她,会高傲的表达厌恶,没想到还会礼貌微笑。 见她愣在原地,池哩扭身,「走啊,一起下去。」 「好。」 沐玥点头,跟在她身后。 地面是昂贵的地毯,踩在脚底就像棉花般柔软,不像她家里冰冷脏乱的地板。 大小姐的生活真的很好很好,恐怕是她几辈子都奢求不来的。 沐玥眼眶有点湿润,极力眨着眼睛控制,这时池哩听见后面没动静还以为人又没跟上来,转身看女孩垂着头,眼尾发红,瞧着快哭的样子。 「你…」 关心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阵冷风旋过来,池郁冲上台阶扶住沐玥,「沐玥,你怎么了?」 他着急的弯腰看她的脸,语气有些焦急,却让她心里感到温暖,得到一点点关怀她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 小声啜泣着不肯将头抬起。 池郁满脸愤色,以为是池哩起床气没消给撒沐玥身上了,仗着比她高,伸手指到她脑门的位置,「池哩!」 「沐玥和你不一样,她已经够可怜了,你要耍脾气朝我撒,欺负一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5页 他额头青筋涨起,满眼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此刻像被夺食的小兽,六亲不认。 池哩不自觉靠后半步,背嵴抵在楼梯扶栏上,被训斥的一脸懵,他吼声很大,她被吓的肩膀都抖了一下。 「怎么回事?」 「池郁!你给老子把手放下!」 父母听见动静赶忙跑来,池州狠狠拍开他的手,见池哩怔住明显被吓到的模样,心疼涌上。 「啪」 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巴掌声,池郁半边脸盖上指印,猩红一片。 他被扇的头往右偏,在池州安慰着池哩的时间内,眼神一点点变清明。 池郁揉下鼻根,收回挡在沐玥面前的手,他摸着被打疼的脸颊,舌尖抵住下颚,黑瞳中暗芒闪过。 「池郁,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到家里的事情才会想哭,和池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沐玥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急忙摆手解释,「她没有欺负我。」 误会弄清楚,池郁眼底浮现懊恼,也是一时昏了头,池哩以前混帐事没少做,贫民窟的女孩在她嘴里就和要饭的没什么区别。 他当时也是担心沐玥真被她欺负了,沐玥的性格是很闷的,就算别人对她再怎么坏也忍着不说。 「池哩,对不起。」 池郁给她道歉,心里还是有愧疚的,心虚的摸了下鼻子,抬眼便对上池哩冰冷的目光。 他心尖一酸,嘴唇蠕动着,怪他忘了池哩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也像沐玥说的这一切都是他误会了。 他清了清嗓,「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玛利亚包包?还是口红化妆品这些,你挑一个就算赔礼。」 「不用。」 池哩很是嫌弃的瞥了他眼,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走过。 餐桌上,由于刚才那件事池郁吃东西时愣是一点声音没敢发,低着头尽量无视对面父亲的刀眼。 这顿是西餐,池哩切着牛排,注意到一边还在摆弄刀叉切的费劲的沐玥,她收回目光,刚想把切好的送进嘴里,手在半空中停下。 她将自己切好的那份推到沐玥面前,再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拿到自己面前,这一幕恰好被被池郁看见。 他抿了抿唇,眉尖蹙起,听见身边的人翁声说了句谢谢,才移开眼。 沐玥看着池哩切的大小均匀的牛排,她吃起来的样子松弛优雅,和拘束的她形成鲜明对比。 池哩吃着东西,连光都格外偏爱她,照在精緻的侧颜,嫩亮的没有一丝瑕疵宛如璞玉般,浓翘的睫毛闪动着。 她弯唇笑着和方慧安讲话,甜糯的嗓音低低的撒着娇。 一颦一笑尽是风情,妩媚动人。 沐玥收回目光,默默垂下眼,嘴里咬着味香肉醇的肉块。 她小口吃着,瓷白餐桌有她的倒影,能看出来是满足的。 见沐玥只吃牛排,池哩瞥了眼干饭吃的欢快的池郁,嘴角抽了抽,这二傻子是男二也是有原因的。 人都在旁边了,给她夹个菜不会吗?杯子里的饮料满上不会吗? 就只会伸手指冤枉人是吧? 美丽如池哩,她是不会好心提醒这二傻子要表现的。 毕竟沐玥是书中女主,祁砚峥是男主,他顶多一边角料。 最烂的那块料! 她轻哼,敢莫名其妙凶她,脑子上长球了吧。 池哩是个小心眼的,被他吓一激灵的事今晚就得报回来,趁他睡,要他命! 她喜滋滋晃腿,等着迎接你池姐的怒火吧。 管家上了意面和鱼汤,池哩特意先给沐玥舀了一碗,毕竟也是女主嘛,好生对待总归没错。 沐玥有些惊喜的接过,还沉浸在她娇美的笑容中,下意识将碗放在唇边。 「别喝!」 池郁先一步抢过碗勐的放在桌上,在他即将扭头的一瞬间,池哩莫名有种预感,总觉得他又要发癫了。 「池哩,你又在欺负人,你知不知道过敏是会死人的!」 他看向池哩,黑瞳阴郁,脑袋似有什么东西割裂开,他下意识的举动就是要护好沐玥,其他人在眼中都是透明的。 池哩冷笑,双手抱胸靠在背椅上,抬起下巴,「哦,谁过敏?」 「沐玥她…」 「我又不知道。」 池哩先一步打断他,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傻子没什么区别,她起身逼近他,「你哪只鼻孔看见我在欺负她?」 她受不了这个脏帽子,也忍不下这口气,嗓音提高,「池郁!」 「你以为你比我大两岁就多两个鼻孔是不是?你不要太过分!」 池哩气的嗓子都要噼叉,要不是父母还在这,她国粹高低给他整几句。 一次就算了还有第二次,今晚她就丢几个炸弹把他了炸解气! 第79章 想吃、哩哩 池郁被她吼的瞳仁里的光渐渐碎裂,唇瓣动了下,忿忿不平的神色稍显冷静。 见池哩气的瞪眼,他挠了把头,又一次道歉。 池哩叉腰,「道歉有用的话要妖妖灵干什么。」 「你想怎样?」 池郁低下头,神色有些烦躁,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晚属实有的奇怪,总觉得沐玥会被伤害。 「今晚睡觉别锁门,眼睛闭紧点。」 「幼不幼稚。」 池郁见她唇角那抹笑,瞬间后嵴背发凉,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急忙招手,「我待会出门,就不回来睡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6页 躲是不可能躲的。 池州毫不犹豫的一声令下,「管家,关门。」 大门被缓缓合上,院子里的光线被全部隔绝,池郁闭上眼长长嘆口气。 后花园里,池郁带着沐玥走到兰亭处,池子里都是池州养的金鱼,在夜色下池面打上柔和的碎光,鱼儿自由的游荡其中。 沐玥蹲下身看着小金鱼,身边的池郁安静的盯着她看,眼神温和漾着青涩的爱意。 夜色下,俊男美女也是好一幅画卷。 「对不起啊,我的到来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明天一早我就离开。」 听她这样说,池郁脸色慌张,「你走去哪?」 沐玥垂着头,瞳孔黯淡,蒙上层淡淡的忧伤,「只能住宿舍了。」 「真的很感谢你的照顾。」 她的语气带着疏离和感激。 昨晚也是特殊情况,她被来催债的人堵住,好在池郁赶来她才没受伤,他是个好人,她不想再麻烦他了。 池郁丢了一块石子,在水面飘起阵涟漪,「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 「沐玥,我对你的感情你都看不见吗?」 她轻声喊他,与他相望,能看清他眼里浓烈的情感,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沐玥慌忙躲避,站起身,「抱歉,池郁。」 学校里也有人传过池郁喜欢她,她都没当回事,他这样的大少爷怎么会看上她这种在底层挣扎的人呢? 和他凑巧的偶遇她也以为两人是有些缘分在的,只不过没往那方面想。 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了。 沐玥凝望着他,很害怕他把那层窗户纸捅碰,这样她连唯一的朋友也没有了。 她明确的知道她和池郁不可能,他们之间的距离和阶级都是不匹配的。 「我有些困了,想回去睡觉。」 池郁攥住她的手腕,侧头看她,「你就没有一点…」 她抬起愠着水雾的眼眸,闪动着的不安刺痛他。 池郁闭上嘴,默默松开手,神色隐忍痛苦,看着那截白色裙摆一点点掠过腿边,走远。 几分钟后,吹着冷风的池郁收起颓然的神色,空洞的眼眸有一瞬间的茫然,揉了把后脑勺,慢悠悠的回到客厅。 夜晚静悄悄,池郁睡之前特意去看了眼池哩的房间,关灯了? 看下时间确实到这货固定入睡的时间了,他放心的盖上被子,寻思着池哩这傢伙也就是嘴硬,怎么可能捨得伤害她的亲哥哥呢? 猫着腰躲在阳台盆栽的池哩见他房间的灯关上,刻意等了一会,算着时间差不多。 池郁阳台的门没合上,这不就是神助攻吗? 她一鼓作气丢了几个臭炮进去,噼里啪啦响起,她捂嘴偷笑,迅速关好阳台门美滋滋的在床上滚了圈。 「池哩!你tm…」 「池郁!大晚上不睡觉给我滚出去睡马路!」 池郁的怒喊被方慧安打断,他无奈的闭上嘴,捂住鼻子,房间里臭烘烘的像谁拉了似的,池哩这个缺心眼的,还真不干人事。 隔壁的声渐渐安静下来,池哩趴在床上,翘起的小腿轻轻摇晃。 隔着屏幕,嫩白带粉的掌心让人想握住,那抹柔软让男人黑眸暗了暗,宛如黑色浪潮在翻滚。 「这么开心?」 「当然了。」 池哩眯着眸子,里面仿佛有星辰般靓丽,红唇微微撅起,「你都不知道池郁那傢伙今天有多过分,我不过就是给沐…」 她突然止住声,晃动的小腿停下。 祁砚峥低声道:「什么?」 池里摇头,眼神飘忽,「没什么啊。」 「反正就是池郁太蠢了,惹我不开心我当然要欺负回去了。」 祁砚峥扯掉领带,对于她欲言又止的隐瞒感到不快,漆黑的眸子阴沉,他家哩哩对他就应该是透明的。 听到她口中念着别人的名字,即便是她亲哥哥,他心底都会涌现浓烈的不满,哩哩就该眼里心里都得是他才对! 锁起来,绑在怀里,只看着他,喊他的名字,与他缠绵! 相守-到老。 「砚峥哥哥…」 见他黑眸沉的可怖,池哩小心翼翼开口喊他。 她弯弯的柳叶眼里清澈干净,瞳仁深处愠丝害怕。 祁砚峥笑了声,喉结轻滚,极力压去那些不断在脑海翻滚的阴暗想法。 「今晚帮了你打算怎么谢我?」 臭炮是祁砚峥托人送来的,这玩意在国内不常见,也被禁止生产。 得知小姑娘想使坏的主意,祁砚峥立刻托人从国外带回来,辗转几个小时就为了她的报仇大计。 池哩撇嘴,「砚峥哥哥,你怎么抠抠搜搜的,帮自己女朋友还要好处呀。」 她软软的语调似在心尖挠了一把,祁砚峥轻笑,「我一周不能抱哩哩,还不许要点好处了?」 池哩抿嘴,鼻腔溢出轻轻的哼声,她算是明白他为什么同意她回家住一周了,这男人明明就是有事要去出差,时间刚好是一周。 心机的嘞。 「那你要什么?一个爱的抱抱?」 她俏皮回了一嘴,屏幕那边却突然沉默,池哩低头抱着玩偶揪毛,就在以为对方卡了的时候。 她抬眼,撞上男人目光晦暗,愠着不明意味的黑眸,幽沉沉的无端让她缩起了手指,指甲挠着掌心。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7页 「我想要什么,哩哩不清楚吗?」 性感沙哑的嗓音飘入耳廓,他虽未在眼前,池哩耳朵还是红了。 池哩眼睫轻颤,「那个…我给你做爱心午餐好了,我最近厨艺应该有所进步。」 「怎么样?」 她眨下眼睛,有些期待的望着屏幕里的男人。 祁砚峥修长的黑睫掩下,眼尾上挑带动的黑痣晕着淡淡冷光,他轻笑一声,嗓音磁沉沙哑,「不怎么样。」 「我,想吃哩哩。」 第80章 哩哩,时间还早 池哩:不,你可以不想。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五官在屏幕里卡住,过了几秒成慢动作一点点凑近屏幕。 池哩语调无辜,「刚才卡住了,我没听见。」 她这欲盖弥彰的行为让祁砚峥眉梢染上笑意,狭长的眸子轻眯,「那我重复一遍。」 「我…」 「停停停。」 池哩不装了,双手捧住羞红的脸颊,嗓音温吞,「那等你回来再吃。」 她目光灼灼,到时候给他准备一份大礼,希望祁砚峥可不要太感动。 想到这池哩那双小腿又翘起,小脚丫一晃一晃的,勾人的紧。 听见她说的,祁砚峥眼眸划过诧异,继而黑瞳顷刻就沉了,涌起浑浊的慾念,喉结一滚,发出的声音喑哑低迷,「真的?」 「嗯。」 池哩毫无防备的点头,瓷白的脸颊透粉,眼眸亮亮的,不像是小骗子。 祁砚峥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隔着屏幕在那张红嫩娇艷的唇瓣描绘,「哩哩,时间还早。」 他眼神昏沉,盯着她看不掩渴望,意有所指般。 祁砚峥被这么一撩拨,是现在立刻就想把小姑娘偷回家,狠狠… 池哩轻笑声,摇摇头,笑容娇媚,对着屏幕里眼神晦暗的男人抛去个媚眼,嗓音甜嗲,「不早了砚峥哥哥。」 她又往前凑了凑,红唇近在咫尺,里面的舌尖闪过水光,肩上碍眼的细带搭在红印未消的肩膀处,蕾丝边包裹住的圆润性感撩人。 她懒懒打个哈欠,眼里圈着点水波,「哩哩困了,要睡觉了。」 「晚安,砚峥哥哥。」 不由分说的,池哩先一步挂断电话,全然不顾已经发情的男人。 祁砚峥眼前的春光变暗,他烦躁拧眉,想回拨过去,瞥了下暗黑的夜色,还是作罢。 他扯掉衬衫,轮廓清晰的肌肉线条紧绷,胸口处燥热难安,目光往下,已经不能看了。 祁砚峥喉结滚了滚,双眸猩红望着悬挂在天边的圆月,浮现出小姑娘穿着白色睡裙清纯的模样,低嗤声。 只给看不给碰,哩哩就是一只坏狐狸。 撩人的很,他想天天叼在嘴边。 祁砚峥揉了下鼻根,迈腿走进浴室,再出来时,月亮被薄雾给掩住,周身的星星却多了几颗。 静心寺。 一辆车牌镶金的迈巴赫缓缓停在柳树旁,车门打开,修长遒劲的长腿迈出,漆黑铮亮的皮鞋踩在门口的鹅卵石上。 后院里,停留在荷花池的兰青和听见动静,转身看见迎面走来的男人。 他西装笔挺,包裹住体魄威勐的身躯,那双无情的凤眸萦绕着淡淡凉意,以及抵不住的冷戾。 祁砚峥在她仅两步远的距离停下,眸底不见涟漪,只是低声喊了句,「母亲。」 嗓音透着浓重的疏离,他看着就难以接近,连同与他流着同样血液的兰青和也这样觉得。 祁砚峥薄凉冷血,手腕阴毒。 兰青和对他是敬佩的,也很愧疚,唇瓣翕动,想好的措辞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裹着凉意的风吹来,她拢了下肩膀处的披肩,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祁砚峥站在一旁见她唇瓣苍白,脖颈微微颤抖,他眉梢一动,转了下大拇指处的扳指,并未言语。 兰青和自幼身体就不好,尤其是在婚后遭到丈夫的背叛,一蹶不振中身体各方面指标都显示不正常。 气郁亏心,如今这条命都得靠药吊着。 她坐在石椅上缓了好一会,躲在假山后的女人见她一直没有动作,眉头拧成疙瘩。 祁砚峥竟然见母亲这般病态眼底连一丝波动都不曾有过,就像在看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般,冷血到极点。 她不由的慌了,完全不顾兰青和交代的事情,急忙跑出来。 蓬头垢面的女人身上是见血的伤痕,她拽住兰青和的手腕,双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舌头受伤,说话很含煳,像埋了一层沙。 「夫人,你一定要帮帮我,帮我…求求祁爷。」 郑书晴声泪俱下,眼神悲戚,「缅国不是人待的地方,我要是去了会死在那的。」 「夫人我求求你,祁爷…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真知道错了。」 「要怎么罚都行,我不想去缅国。」 「求求你了祁爷…」 「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想出这种手段对待池哩的。」 提到池哩她眼底还是愤愤的,握紧拳头,背嵴却弯着,她带着一双泪眼看向祁砚峥,「祁爷,我就是太爱你,才一时昏了头,我喜欢了你三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她狼狈跪在地上,血肉模煳的手指伸出想去拉男人的裤腿,近在咫尺间她的腿被乌廉无情的往后拖。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8页 鹅卵石小道流出长长一条鲜血。 祁砚峥侧头看向兰青和,「母亲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兰青和收回对郑书晴怜悯的目光,对上他冰冷的黑眸,「阿峥,书晴也是一时迷了眼,才会做错事,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 郑书晴顾不上腿上的疼痛,见兰青和给她求情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是啊,祁爷求你放过我,我可以消失的远远的,只要不是缅国。」 那些专门挖器官把人当牲畜的地方,她要是被丢进那里会生不如死。 光是在游艇上的酷刑她就已经受不住了,几次昏厥再睁眼面对的不是阳光而是漆黑的刑房。 她身心俱疲,得不到一点光亮。 郑书晴被带走的那天,兰青和得到消息在机场把人给拦下,而后祁砚峥便让她去静心寺等着。 兰青和每个月都会来这边小住几天,手里捻着串佛珠,思虑着祁砚峥肯来,想必事情会有转机。 树叶顺着风飘落,蜿蜒着在空中摆弄弧度,最后落在男人皮鞋尖,枯黄的树叶边在轻轻颤动,却再也无力起跃。 祁砚峥敛神,嘴角的浅弧却莫名森然,他随意瞥过地上跪着的女人,语调冷沉,「动了我的人,没有被放过的道理。」 兰青和愣了几秒,捻紧佛珠,她知道他说这话几乎是下了死令。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 第81章 想娶 郑书晴苦苦哀求,泪水模煳整张脸,她姿态狼狈,尽管心里有万分后悔也无事于补。 如今她也彻底明白了,池哩对祁砚峥来说是不可触碰,无法替代的存在。 空气渐渐冷下来,兰青和仰头看着他,「阿峥,池哩毕竟也没受到伤害,书晴这孩子手段是龌龊些,但不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何必赶尽杀绝?」 在一次午后她晕厥中是郑书晴先一步发现她,给她餵了药,与她有恩,这回郑书晴有性命之忧,她得尽力帮她。 兰青和声音轻缓,静下来脾气也温声细语,又或者这里是佛门重地,她捨得喊小姑娘一声池哩,眼底也没有之前的厌恶。 郑书晴睁着渴望的眼眸望向男人,「祁爷,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你饶我一命,只要不让我去缅国,我可以给池哩磕头赎罪。」 「给她磕头,你还不配。」 祁砚峥嗓音冷到谷底,黝黑的深眸划过淡淡的不耐,乌廉得到指令,怕脏了手,还特意拿出白帕子包住手,捂住女人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兰青和蹙眉看着这幕,手里佛珠滚动的频率加快,「你这般大动干戈就为了一个池哩?」 「阿峥,你未免太上心了。」 她想到在咖啡馆那次他也是极力护住女孩生怕她遭受到什么欺负的样子,心里对池哩这种小狐狸精更是不满。 「你以后的妻子绝对不能是池哩那样的,家主夫人的位置岂能是一个废物美人能觊觎的。」 祁砚峥修长的黑睫掩下,周身的气压骤低,对于她的劝告全当废话,冷声道:「我娶谁还轮不到你做主。」 「难不成你真想娶那个狐狸精!」 本气态还算平和的兰青和突然激动起来,她站起身,苍白的脸颊由于气愤浮起几抹红,指尖用力捏着佛珠,心在这刻彻底静不下来。 「是。」 不容置喙的一声,坚定认真。 他站立在波光粼粼的池水边,修长的倒影在涟漪中荡漾,男人缓缓勾动嘴角,盯着路过对他叫唤的小猫,对候着的李文海说:「取些猫食。」 祁爷待会还要赶飞机怎么有闲情逸緻餵猫了? 李文海有些愣住,还是给他找来了。 寺庙里多的是流浪猫,脏的,受伤的,眼神可怜无措的,但凡是真心喜欢猫猫的大部分都会被这些看似可怜的小傢伙进行投餵。 偏祁砚峥不是这样,那只通体雪白的肥猫路过对他叫唤了一声,他就起了兴致去餵。 他不是怜悯众生的善人,向来眼里只有利和趣。 祁砚峥屈膝蹲下的时候小傢伙警惕心还强,不敢上前,他插着兜往后退了几步,它才翘着尾巴慢悠悠向前。 目光还是警惕的,尾巴还知道遮住隐私部位,吃的也很斯文,祁砚峥笑了,「是个灵气的。」 「阿峥」 兰青和还沉浸在他说的话中愣住,见他已经在餵猫,满眼荒唐,「你当真打算娶她?」 「我想娶小姑娘还不一定嫁。」 「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哩的家世不知道比祁家差了多少个等级,和他在一起不就是看上钱,看上祁家女主人的位置,祁砚峥要是真愿意娶池哩怎么可能会捨得拒绝? 她惊讶的是他真的起了心思想娶池哩,「你疯了吗?」 娶一个只会哭哭啼啼又娇弱的女孩回家当祖宗供着? 他眼尾上勾,嗓音低沉,「我还有更疯的。」 祁砚峥站在树荫下,隔着一堵墙是前来上香的人,有无尽的香火气。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宣洩而下,绕着几缕浓烟,顿时男人的背影变得有些朦胧。 他慢条斯理接过手帕擦拭指尖,锐利的眼眸漆黑深沉,隔着凉意的风望着她,顿时她感到无比寒冷。 「寺庙是个好地方,母亲身体不好就不用来回折腾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99页 兰青和勐的将佛珠丢在桌子上,绳子断裂开,佛珠沿着石桌滚在脚边打转,她要是这会再听不懂祁砚峥的话怕不是傻。 她捂住起伏不断的胸口,厉声说:「祁砚峥,我是你母亲!」 难怪他还未出现在静心寺,寺外就来了他手下的僱佣兵,合着是为了让她困在这四方寺庙内。 他可真是她的好儿子,阴险的招都用在她身上了。 祁砚峥见她抓狂,饶有趣味的扫视她脸上被气出来的红润,低笑声,「寺庙是养人,瞧这会功夫,母亲气色都好了些。」 兰青和撑住石桌,双眸猩红喘着气,「你别在这信口雌黄,你娶妻作为母亲的还是有话语权的,我就放话在这,池哩别想进祁家大门!」 她这般自信祁砚峥倒是觉得有些无趣,眼眸寡淡冷漠,「母亲还是好好在这庙中养病。」 他转身就要走,兰青和想追上去却被几个僱佣兵拦住去路,只能站在寺庙门口看着他即将上车的背影,她出声喊,「阿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祁砚峥六岁时就遭受到家庭破灭,那时候她被他父亲伤的彻底,病态的身躯抗不住,在捉姦那天就住进了医院。 她一蹶不振的同时并没有心思去管教一个小孩,甚至看着那张与他父亲有几分相似的脸有些厌恶,更是不愿意见他。 她有段时间昏睡了一个星期,在重症病房内,心情郁结体力不支的同时更是想不起来还有一个需要母亲疼爱的孩子。 她对祁砚峥始终不咸不淡的态度,对他的回应也没有了温柔。 渐渐的不知什么时候起,祁砚峥开始不进病房了,听护士说只是会在外面待几分钟就走。 小小的身影,落寞的靠在门口听着母亲和别人说话,怕被发现就早早离开。 兰青和承认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想起来要去弥补时,祁砚峥主动提出要跟爷爷一起生活。 不过一米多的个头,攥着拳头浑身却有血性,她没拦着,可他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他不愿见她,或者说是已然失望,在亲眼看见父亲出轨带着她去捉姦的那刻,祁砚峥就想好了,他不需要家了。 兰青和眼神悲伤,对他始终心中有愧,在她期待着男人会回头看她时,他只是冷冷丢下句,「哩哩不喜欢你。」 她扶着门框险些站不稳,眼角流出清泪,脖子微微颤抖背嵴也曲着,他当真是疯了,就凭她的一句不喜欢就将自己的母亲拘于寺庙内吗? 车行驶着离开停留的柳树旁,树梢轻轻飘过车顶,天下起了细雨,隔着薄雾那辆车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兰青和望着他离开的方位,恍惚间想起她去找祁砚峥的那天也是下了场雨,只不过雨比这次的大很多倍。 他站在祁朔旁边,目光冷淡没有丝毫依赖,第一次躲开她的手,冷静的说:「母亲,雨大了,你回去吧。」 「祁爷,夫人晕过去了。」 车内,李文海眼神小心的窥着后视镜里神色沉稳的男人。 第82章 会旧情人 后排坐着的男人膝盖处有只猫,他白皙的手指捏着毛巾,一只手握住粉白的爪子, 猫叫着想抽回爪子躲开,却被他牢牢握住,祁砚峥对上小猫青蓝色的眼眸,嗓音薄凉,「不听话,就剁了。」 小猫嗷呜一声似乎听懂了,尾巴鼻子的翘高像是察觉出危险,圆圆的眼眸瞪大,和他对视几秒后,察觉出他阴冷的气焰,慢慢垂下头,粉白的耳尖缩起。 祁砚峥见它识趣,给它擦干净爪子,轻柔抚摸着绵软的毛髮。 李文海观望着,对他的态度还是有些吃惊,几分钟前这只在寺庙餵过的猫胆子大的挡在车前叫唤着也不走,他下车去赶猫,谁曾想这小傢伙跳上车直接跑到后座。 祁砚峥冷冷的看过去,小猫身上被雨淋湿,眼眸湿漉漉的,尾巴却翘起高高摇晃着,在后座上望着给它餵过食的男人,朝它叫唤。 甚至胆子大起来,一只爪子搭在男人昂贵的西装裤上,印上脚印。 就在李文海担忧这小傢伙的性命时,祁砚峥拿了条毛巾盖在腿上,将猫提上去,擦干净它有些脏的脸问了句,「想跟我走?」 小猫听不懂人话,只是仰着脸觉得刚才的抚摸舒服,尾巴也晃的厉害。 李文海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试探着问:「祁爷,要我把它丢下去吗?」 想必他是没有心思去养猫的,留这小傢伙一命也算仁慈了。 「不必。」 祁砚峥捏起它的爪子,嗓音低沉,「上了我的车,可没那么容易下。」 这句话猫倒是听懂了,从他腿上下去,扒着窗户想出去,眼看着上面留了几道爪痕,李文海见他提着猫坐回原来的位置,眼底笑意幽暗,曲指敲它脑袋,「怎么和她一个德行。」 先朝他摇尾巴,接受他的好,又不想负责,哪来那么容易。 猫是彻底被他给留下了,李文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车开没多久又收到兰青和晕倒的消息,他告诉祁砚峥后他只顾着管这只小猫。 好半晌,听见他说:「我不是医生。」 意思就是,他管不上。 池家。 池哩昨晚无梦,这觉睡的还是挺舒服的,收拾好走到楼下,她刚好看见从大门跑进来的池郁,身上还穿着睡衣,举着手机拨电话。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0页 见到她,勃然大怒,「池哩!」 「叫我干嘛?」 池哩踩完最后一块台阶,倚靠在扶栏上,抬起下巴睨视他。 见他怒气沖冲要走过来,她蹙眉,嫌弃的捂住鼻子,「你别过来,别臭着我。」 「你还有脸说。」 池郁被气笑了,舌尖抵在下颌绕了一圈,昨晚他被那臭炮熏的洗了十几遍澡,就差褪一层皮了。 最后给自己心理暗示自己是最香的超级无敌大帅哥,才爬上客房去睡觉。 结果,一晚上没睡。 原因是,臭的就像一直在放屁一样,谁能睡的着。 池哩享受他生气,竖鼻子瞪眼的模样,歪头吐下舌尖,略略略。 「你信不信老子...」 「你老子在这。」 池郁抬起的手举到一半接收到池州的凝视,他怒了怒,还是把想让池哩脑袋开花的手给放下,毕竟他还要做社会优秀良好青年。 他揉了把后脑勺,恰好这时电话进来,他一时间也顾不上找池哩麻烦,慌忙举起手机放在耳边,「沐玥,你怎么走了?」 「谁是沐玥?」 对面冷声质问,声音沉了好几个度,「你的心上人,还是女朋友?」 听出他的声音,池郁干净利落挂了电话,看了眼手机,眼神骤深,看着备註是a开头的人。 他脸色阴沉,划入了黑名单。 「铃..」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会他看清备註,吐了口气才接起,语气温和,「餵。」 池郁拿着手机上楼,两通电话接起的反应截然相反,一个无情,一个柔情。 看着他的背影,池哩都有些好奇给他打第一个电话的人是谁了。 系统:「宿主大大,你怎么不好奇第二个电话是谁打的?」 池哩撇嘴:「还用说吗,肯定是沐玥喽,看池郁笑的像太阳花那样,就像被降智了。」 系统笑:「你好聪明。」 池哩:「...谢谢,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笨。」 系统:「......」 不和宿主大大玩了,她侮辱人,嘤嘤嘤。 楼上,池郁在接完沐玥的电话后靠在墙上,指尖燃着刚点的烟,他看着手机屏幕浮现的陌生号码,已经打进来十几个。 就像故意的,他拉黑对方就换号。 他沉默的看着,也没关机,俩人都在暗自较劲,谁也不肯放过谁。 直到浮屏上方跃出一条简讯,「我在你家楼下」 短短六个字他一秒就能看清,脚步往左转,下意识想下楼,在迈下台阶那刻池郁停下,顷刻间眸底的波澜变平淡,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褪去。 他靠在墙面,勐吸了口烟,来到那间一大早就被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的房间。 「咚」 紧闭的窗户玻璃弹出颗小石子,池郁指尖缩起,走到窗边,果不其然看见站在槐树下的蒋连山。 屋外刮着萧瑟的风,他敞开的风衣外套被掀起衣角,里面的小熊底衬和他斯文儒雅的气质格格不入。 天也不算暖,他单手插在口袋,像是刻意把这件衣服给露出来。 池郁捏紧框边,指腹变的苍白,他眼底深沉抿直唇角,脑海里舖天盖地的回忆刚要席捲,他来不及去感触就被一道屏障给挡住。 他冷眼关上了窗,背过身不去理会笑容温润的男人。 「叮」 上锁的屏幕亮起,映入眼帘的是那条陌生的手机号码。 「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池郁眼底郁结一片,烦躁的抓了把头髮,蒋连山这王八犊子到底想干嘛! 他知道他完全能干出这样的事,重逢见面就把他压在沙发上亲,这种不要脸的事他特乐意做。 池郁不想让家人认识他,掐灭菸头随手扔在垃圾桶上,披着棒球服,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出了门。 在玄关处有面镜子他还特意照了两下,掏出口袋的烟叼在嘴上,一股风流桀骜气就出现了。 怎么说,去会旧情人他也不能输了气势不是? 第83章 求复合 槐树下,男人站如松柏,微微的风吹的髮丝凌乱,也依旧是副风光霁月的模样。 蒋连山勾人的桃花眼轻弯,见人下来眼底的阴暗退散,「我还以为你不敢来。」 「你说什么屁话,小爷我就没有不敢的事情。」 隔着半米远的距离,蒋连山迈腿想凑近,池郁就往后退一步,警戒的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刚才那股大言不惭的气焰陡然弱下。 也就嘴硬些。 蒋连山低笑,漾满柔情的目光被清晨的阳光点缀着,眼眸都变金黄,他双手在兜里,「复合,敢吗?」 低哑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他仍是那样笑着,看起来坦然自若,心跳却频繁鼓动着,口袋里的指腹都在发颤。 想他同意,又怕他不同意。 在男人期待的眼神中,池郁侧过头,面色不愉,从牙缝里挤出,「不。」 蒋连山垂下眼睫,嘲讽笑了声,失落被悄然掩好,他定定的凝视他,「你抽菸了?」 飘过来的风能传来菸草味,他没抽,那就只有他了。 他拧眉,「抽菸对身体不好,不要抽太勐。」 下意识的关怀脱口而出,池郁扭头看着他,眼底浮现出以前的画面,晦暗堆积的黑瞳挣扎着,再抬眼,他声音冷漠,「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1页 「蒋连山,还要我说几遍,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秋季的风已经有了冬天的味道,吹的指尖变红,蒋连山握住掌心,只觉得他的话似乎比风还冷。 冻的他思绪都停滞了,他扯下嘴角,「我说过,咋俩,没完。」 俩人都执拗的看着对方,地面仿佛出现两条分界线,彼此都坚守着各自的想法,无法谈判。 池郁放弃了,摆手,「我要回家了,你要愿意待着就在这待。」 「池郁!」 「不准喜欢别人。」 他扭身的那刻手腕被拽住,霸道坚定的一句话从蒋连山口中溢出,他眸光暗沉,想到他温柔喊那个女孩的名字眼底就像结了冰块,手背上青筋胀起。 「蒋连山,你到底有完没完?」 「都分开了这么多年你…」 他力气一向比他大,池郁一时挣扎不开,眼看手腕都要红了,蒋连山跟没看见似的,勐的把他一拽,池郁被抵在槐树上。 树叶扑欶欶掉落,蒋连山将他肩头的叶子拂开,目光沉沉对上他的,「是三年一百四十九天」 不是好几年,是他们分开的三年一百四十九天,也是他念念不忘的三年一百四十九天。 池郁看着双眸猩红的男人,修长的睫毛颤下,似乎被他眼底的情绪给震到,他垂眼不想看他。 余光中见他慢慢压下来,他唿吸一窒,手指往上蜷缩,就这样安静的没有反抗。 蒋连山漆黑的瞳仁闪过暗芒,可在他快亲下去的那刻,池郁偏开了头。 他神色不再是烦躁的,而是一种趋近与冷漠的姿态,平淡的口吻说出的话却刺骨,「蒋连山,不管是三年还是几年,我都不在乎,分了就是分了,我们现在就是陌生人。」 蒋连山背嵴弯着,因他的残忍,心口被堵的几乎要晕厥,他瞳仁微微颤抖,泄了劲,「陌生人?」 喑哑颤抖的尾音随着热气飘进耳廓,池郁收紧拳头,看着他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情绪,「对,陌生人。」 忽而,他低笑声,「下次见面我还是叫你蒋总吧。」 池郁轻轻一动就松开男人梏桎住他的手,拍了拍衣角,勾起唇角,「毕竟,现在的身价可不一般了。」 蒋连山去年就因为研究成功专供障碍人群使用的机器人大火一把,报纸上有关他的报导满满一页,白手起家,在国外那几年他也算是没白费。 他一向都聪明,当时穷的只能合租的蒋连山如今已经是智创科行的蒋总了,回国刚两个月就忙着去参加各种活动,还有时间去学校代课,真是不够闲的。 池郁掩好瞳底的幽暗,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他垂着头,余光能看到男人里面那件小熊底衬下摆处留有的彩色印记,他眼睫颤了颤,这是他当初用萤光笔写的「郁」 这么多年过去,看着痕迹还是鲜明,如果是经常洗的话印记恐怕早就消除了。 那就是他没穿,他眼底划过暗色,也对,这件衣服是他送的,当初他那么牴触说幼稚,他闹了几句男人还是妥协了。 不知觉中指甲陷进指缝中,所以,他现在穿着他曾经嫌弃的衣服站在他面前,是故意的。 他的目光被光晕着,思绪不由的飘回大一那年,池郁自幼就叛逆,高中进去封闭式学校管理,出的乱子才少,好不容易上了大学他又野起来。 硬是要把关在学校的那三年给补上,那破地方饭不好吃,管的还严,跟监狱似的。 出来后拿他妈的话说就是一只美猴王,他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天宫,都成年了还跟叛逆小伙似的,打架赛车,夜不归宿,哪样刺激玩哪样。 谁的青春不疯狂,他是还没疯够,他妈被刺激的不轻。 依稀记得他在外面野了三天三夜,最后顶着头七彩发色,穿着时髦的破洞衫进家门。 他妈要他从良,开什么玩笑,他当场很帅的摔了个碗,叼着烟翘起二郎腿指着她说,「爷的事你别管。」 结果就是遭受到双人毒打,被丢出家门,他爸一气之下把卡给停了。 身上只有几百元的他漫无目的的在街道熘达,不知觉中走到一条小巷,破烂的墙面贴着租房gg,他那时是累困了,上去就敲门,给了钱倒头就睡。 第一开始见到蒋连山干干净净,他脏兮兮的像个流浪汉,他家里很整洁,池郁一进去家里就脏了,也是为难有洁癖的蒋连山忍着没把他轰出去。 说实话,蒋连山一看就是上学时期的好学生样,还在搞什么科研,就是他从小讨厌的好学生,见到他的第一面看着还是很不爽的。 后来渐渐熟了,蒋连山仗着比他大好几岁,就跟家长似的管东管西。 事情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呢? 大概就是有次他乱丢内裤恰好被田螺先生蒋给顺手捡起,面不改色的给他洗了。 池郁看到他拿着自己内裤的那刻,感觉身上被雷噼了般,这关系是不是有点过分亲密了? 晦暗的情愫在时间的推移下遍满全身,池郁也躲了他好久,他可是纯爷们好吗? 直到那次喝醉,他想试试蒋连山是什么反应,就摸黑去了他房间,哪曾想灯都还没开,他就被人给*了。 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可能是那厮故意的,诱的他心痒难安,自投罗网。 甚至在醒来后,他先入为主,笑意温柔,摸了摸他扎手的短髮,「爬我的床,喜欢我?」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2页 第84章 讲诚信 他看着那张具有蛊惑性的桃花眸,心跳频率快的捉不住,几乎要溺在里面,顺应着脑海里的想法点了头。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他们在一起了,热恋期每天的关系几乎都是*距离。 -- 槐树枯黄的落叶迎着风接受光的洗礼,缓缓飘在地面,位处两人间的空气很是寂静,彼此的唿吸声仿若可闻。 见池郁愣愣的盯着衣角看,薄光笼在白皙红润的侧颜,显得安静温和,褪去一身尖锐的利刺。 他安静的,让蒋连山本郁结的心脏稍松,伸手想触碰他,见他眼睫颤下,停在半空的手还是垂下。 他低着头看向他,嗓音柔和带着恳求,「池郁,不闹了好不好?」 「你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 池郁冷笑声,涣散的情绪变的明亮,退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蒋总,你们生意人还是要讲究点诚信吧?当初是你说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让你滚你也滚了。」 蒋连上神色稍僵,继而勾起唇角,笑意温和,「当初还不是生意人,说不上诚信。」 池郁:「……」 他真是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蒋连山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金色链条,那只骨节分明白皙到血管脉络清晰可见的手缓缓打开怀表,復古风格的照片上俩张人脸贴的很近,扮着丑。 池郁瞳孔一缩,手心被塞进怀表,他想松开手却被男人按的更紧,力量僵持下,蒋连山低声说:「上回送你的生日礼物有打开看吗?」 「扔了。」 蒋连山低低一笑,像是预料到了般,「没关系,现在也看到了。」 他松了点手心的力度,池郁举起手就要砸,蒋连山指尖往上滑扣住他的掌心,漆黑的瞳仁幽暗,「池郁,你可以扔无数次,反正那照片的底片在我这。」 他彻底松开手,池郁勐的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怀表撞到槐树根部,玻璃碎裂开,那张照片仰着,怀表在晃动,一切显得那么荒凉。 池郁缩回手指,喘着气,猩红的眼睛看着他,哽着嗓子,吐出一个字,「滚!」 地面悬起一层灰,见他身影进去别墅内,蒋连山收回目光,转身走到树下,缓缓蹲下,捡起怀表,连地面上的玻璃碎片也没放过。 他笼紧掌心,指腹泛白,似乎怎么也不够,直到鲜血溢出指缝,他松开手,看着血迹斑斑的伤口,将照片上的血渍擦干净,摩挲着少年桀骜不驯的笑脸,嘲弄勾唇。 池郁进了家门脸色就不太好看,连看他不顺眼的池哩也忍不住关心了一句,不过池郁没回,垂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失魂的模样让方慧安忍不住嘀咕一句,「这孩子倒有点像回到三年前那天了。」 「妈妈,你在说什么?」 池哩抬眼疑惑问,汤勺咬在唇边,扎着蓬松的丸子头,上面还是她给别的蝴蝶髮夹,可爱又甜美,让她看的心软软。 寻思着该给女儿多买几条公主裙,之前她嫌弃幼稚不肯穿,现在乖乖的,就是个漂亮哪哪都好的小宝贝。 方慧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髮,「没什么,你哥心情不好,待会哩哩去给他送早餐好不好?」 放以前池哩的大小姐脾气和池郁暴躁少爷脾气几乎是看一眼就要吵架的程度,两人同时在家就没有一刻是安静的,关系自然也没旁人家的孩子亲密。 现在池哩有所改观,池郁的性子也沉稳下来,这兄妹情还是好好培养一下吧。 池哩很乖的点头,「好的妈妈。」 方慧安嘴角翘高,看看,这是她生的宝贝女儿,秀色可餐,她不吃东西都饱了。 坐在她旁边的池州给她吹着面条,郁闷的蹙眉,夫人说要八分烫的他就一直在这吹,结果夫人看都不看我。 是感情淡了? 池哩吃完饭就回到楼上,端着餐盘站在池郁房门口,刚才答应的痛快现在到了却有些犹豫。 她蹙起眉尖,也不知道池郁房间里还有没有那股臭味。 一分钟后,她曲指敲着房门,池郁听见动静打开门,见到池哩时没什么情绪,她似乎还在他眼底看见了很沉重的晦暗,似无奈又挣扎。 房间里都是香水的味道,池郁见到害他房间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缓过劲后看都没看她手上拿的东西,握住门把就要关门。 明显不想看见池哩。 池哩嘟嘴,「哥哥,你怎么小里小气的?」 因她这一声软乎乎的叫唤,池郁本钢铁般坚硬的面色有所松弛。 他带着探究的视线扫荡在她身上,最后疑惑的看着她有些鼓的口袋,勐的退后一步,指着她,「你口袋藏炸药了?」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笑容呆滞的女孩,胸口堵的慌,咬牙切齿的劝告,「池哩,我劝你回头是岸,你就算再如何嫉妒我这张帅气的脸,也不用...」 池哩翻了个白眼,将餐盘塞到他手上,慢悠悠往门口迈,神经池郁,她是那种人吗? 她踩着粉色兔子棉拖,刚走到门口,消失在拐角处,就在池郁上前想把门关上时,手刚要搭上门把。 女孩勐的跳出来,在池郁惊恐的目光下掏出那个鼓鼓的口袋里的东西,他下意识伸手挡脸。 空气沉寂了几秒,没有听到丝毫动静,池郁慢慢睁开眼,水晶吊灯撒下的光笼罩在手背。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3页 透过指缝他看见,女孩双手握爪,一只嫩白的掌心扣着一只白兔小玩偶,挂钥匙的那种,铃铛被轻轻摇晃。 他的目光落在女孩笑容甜软,瓷白漂亮的小脸上,细腻的肌理透着光,如玉般晶莹,弯起的眼眸藏着比光还亮的玻璃水滴。 见他被吓到,池哩笑的肩膀打颤,傲气的抬起下巴哼了声,翘着尾巴走远了。 池郁有那么一瞬间的呆住,被她美好生动的模样。 须臾,他捏紧餐盘的手指有点酸,得出一个结论,池哩,很欠。 有够暖心的,餐盘上有两个大肘子,几个馒头,一碗饭,还有小碟青菜,水果,夸张的是那张有他两个脸那么大的饼。 她是懂投餵的。 第85章 你抛妻弃子! 池哩在家躺了一上午,本来下午就想着美美的睡上一觉,享受难得的自由时光。 刚闭上眼的那刻,本准备静音的手机就响起,是曲之意的电话,池哩刚接通,对面就火急火燎的说:「池哩,六号路那边高尔夫球场,来来来,姐带你做-运动。」 做-运动? 池哩捏紧手机外壳,脸上爬上抹红晕,她挠了下脖子,曲之意提起这个字眼她就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曲之意见对面没回话,喊了几声她的名字,回过神的池哩慌忙应下,「好,我换个衣服。」 她褪去睡衣,拿过针织裙的时候恰好透过梳妆镜看见背部有些褪色的暧昧痕迹,顿时将思绪带回那个旖旎的夜晚。 男人的喘息和她的相结合,在热潮翻滚的浴室,空气在升温,随着水雾她眼神迷离,模煳的只能看清男人的面部轮廓以及吞咽迅勐的喉结。 记得哑嗓子的那次,就是在浴室。 池哩脸迅速蔓延热气,快速拉好裙子,晃走脑袋里那些暧昧色彩。 到达地点和曲之意汇合,到的时候见她在门口等她,池哩还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直到在内场见到那个让这个女人眼神变的精光的男人,池哩无情的扯下手臂上绕的紧紧的手。 双手抱怀看着她,「这就是你说的做-运动?」 曲之意捂住脸,嗲恼的看她,「大白天的注意措辞好不好?」 「……」 见池哩不会打高尔夫球,曲之意贴心的给她叫了个教练专门教她,接着戴着墨镜悠哉的移步到男人附近。 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杯柠檬水,撑着下巴看他打球,与旁人侃侃而谈,笑意却深不可测。 季礼让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可以亲近,但一触碰就会飞蛾扑火的神秘感。 似乎察觉到什么,他稍侧了下头,眼神却没往她那看,含笑的眼眸还没收起,看着远处,流畅的下颌微动,唇角是布满柔意的浅笑。 曲之意感觉心脏的地方勐的一跳,看他久了就不想移开眼。 见他摘下眼镜,低着头,髮丝轻轻浮动,漫不经心的拿着手帕擦拭镜片。 不知道说了什么,对面看着年纪比他大一轮的男人抖了下腿,本轻松的神色变的凝重,脸上的笑容也很假,却还在假意维持着。 他身旁身姿高挑的秘书递过合同,季礼让接过笔,尽管那个女人手离他的指尖很近,季礼让也没让她触碰半分。 他握笔力度松弛有劲,青筋微微鼓起,再抬眼时,他看向了曲之意。 在和他视线对上的那刻,曲之意脑海噼里啪啦的燃烧,尽管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她胸腔涌动的欣喜几乎要布满全身。 她扬唇笑笑,齿尖咬住吸管后松开,吸干最后一点,站起身的那刻舌尖被酸的麻鼻子,齁住了。 眼泪差点掉下来,抬眼下意识就找季礼让的身影,锁定后她拳头握紧,狠狠蹙眉。 只见季礼让和那个高挑的女秘书聊上了,那女人笑的如沐春风,胸前风光一抖一抖的,眼睛黏在季礼让身上,缠绵的就差递房卡了。 就这样见多识广的季礼让还没让那女人走,估计再多聊几句他们都坦诚相见了。 这边有服务员去上饮料,曲之意笑着接过,「姐姐,那人我认识,我去送。」 她笑容有些乖巧,和她飒爽的外表形成强烈的反差,服务员愣住的瞬间,手上的东西被她接过。 曲之意定定的看着前方,目光像是在捕捉猎物,本甜味的嗓音一下就冷了,「放心,毒不死他。」 服务员心里咯噔一跳,她又扭头笑笑,两眼眯眯很是无害,那笑意却不在瞳仁见到丝毫。 曲之意端着杯子在距离男人只有半米远的地方停下,盯着杯子里的咖啡又看季礼让一眼,见他眼底的笑味不是很浓烈,她轻哼声,放弃给他加柠檬的想法。 走近能听见女人嗲嗲的声线,一口口喊着季先生,讨教着一些与工作不相干的问题,什么心思谁都清楚。 曲之意上前,径直的站在两人中间的位置,笑脸相迎望着男人,「季先生,您的咖啡到了。」 见到她季礼让没有什么反应,就像面对了一团空气,喝了几口,又顺势将咖啡杯放到托盘里,接着对那位由她到来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女人低笑了声,「李小姐,合同已经敲定,我就先走了。」 季礼让说完也不管女人有什么回应,淡淡的声线只是一句简单的通知,依旧是谈笑风生的模样,走的时候却毫不留情,不给人遐想的机会。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4页 女人瞪了曲之意一眼,要不是她刚才的闯入,她还能和季先生多聊几句,说不定...她羞嗲的望向男人的背影。 见季礼让走,曲之意利落的放下托盘追了上去,她踩着高跟鞋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走的再快追上他也有点困难,她只好在后面喊他的名字。 偏季礼让是个没有心的,就像耳朵聋了一样,铁心的不捨得回头看一眼。 对别人就笑,对她就如蛇蝎般避之不及是吧? 曲之意气急,没注意到脚下,再想迈腿时直接一屁股栽在了地上。 她愤愤的看着被卡在井盖的鞋跟,又盯着男人挺拔的身影,大喊了声,「季礼让!」 「你抛妻弃子!」 声嘶力竭的一声吶喊吸引路人的目光,个个都装不去看地上的女人,步伐却放到0.8倍数缓慢的走着,脖子东张西望。 这清脆嘶哑的吶喊也喊住了准备上车的季礼让,一圈站的懒懒散散的人围着坐在地上正在耍无赖的女人, 季礼让拧下眉,一只脚已经踏上车,却还是转身往回走。 走到曲之意面前,他先是淡声说了句,「乱说什么。」 看见她发红的眼眶,指尖一顿,目光往下扫,他看见井盖上被卡住的鞋跟,瞥了眼曲之意,倔强的眼神泛着红就快哭出来了,摔疼了? 他胸口划过丝闷,轻嘆口气,缓缓蹲下。 罢了,就当做善事。 第86章 色批大魔王 他冷峻的侧颜近在咫尺,薄薄的唇瓣弧度性感,曲之意咽下口水,真是不亲可惜了。 就在她色胆包天意想图谋不轨时,季礼让抬眼看过来,清澈黝黑的眼眸淡淡的。 下颌线轮廓分明,他的侧颜给人一种凌厉又不失柔和的感觉。 「季礼让,我喜欢你。」 曲之意笑着趁机表白。 他不为所动,嘴角抿的很直,眼底闪过不明深意的暗光。 见他什么都不说,曲之意有些泄气,嘟囔句,「你怎么这么难追。」 还沉浸在忧伤的气氛里,猝然,她听见咔嚓一声,下意识往旁边看,只见他那只漂亮如玉的的手捏着一只断的鞋跟。 她眼前一黑,心都凉了半边。 她拽住他的手臂,嗓音颤抖,「我的八万,你把我的八万给拔了。」 「那可是姐是战鞋啊。」 她想哭但眼泪掉不下来,只能红着眼干巴巴的控诉,季礼让随手把鞋跟一扔,拉住她的手,把这被当成猴子观赏的女人拉起来。 曲之意没想到还有这种福利,闻着他身上的清香,顺势靠在他肩膀处,下一秒就被无情剥开。 季礼让嘴角勾起弧度,却很浅,「曲之意,下次要帮忙不用叫这么大声。」 「你多喊几句,我孩子都能跑一篮球场了。」 曲之意有些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缩下脖子,「我承认是我造谣,对不起嘛。」 方法确实缺德,但也奏效不是? 她乖顺的样子很陌生,季礼让倒有些不习惯,收起想刺一刀的心情,眼底暗沉,转身就要走。 曲之意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角,季礼让停下,盯住的那只手,正在诡异的轻轻摇晃。 空气有片刻的停滞,他垂眼看向她,曲之意笑容恬静,清了清嗓,用能腻死人的声线说着,「季先生,你可不可以送人家去医院啊。」 她指尖朝下指了下自己红着的脚踝,「我的脚脚好像肿了呢。」 「噗」 躲在草丛里的池哩差点发出声音,慌忙捂住嘴,无声的乐,肩膀都在打颤。 她教曲之意要小女人一点,这学的还挺快,即使季礼让眼神好像更冷了。 他黑瞳幽沉,看着一边用嗲语和他说话,一边摇晃他的衣角,一副柔软姿态和她性格截然相反的女人。 不适蹙眉,他佛开她的手,「曲之意,你鬼上身了?」 曲之意脸上陡然变沉,松开手,轻咳声,真诚发问:「你喜欢我刚刚那样吗?小女人款的?」 季礼让沉默几秒,漆黑幽深的眼眸扫视她泛红的耳廓,眸底的暗光一闪,他开口,嗓音低沉,「曲之意,不用成为别人。」 透着丝认真的声线更能撩拨心脏,曲之意站在原地,耳垂变的血红,她捂住心脏的位置,加快跳跃的节拍避无可避。 她算是彻底被这个男人拿捏了,望着那道身影,想拿下他的心念更强。 她目光灼灼,恨不得现在就拐人去入洞房。 「呦呵,曲姐,思春呢?」 池哩悄无声的出现在曲之意身后,拍她肩膀,又俏皮的和她反方向绕了一圈,眨着澄亮眼眸,上挑的弧度含着坏笑。 曲之意拨弄耳鬓的几缕碎发,轻笑声,「我这叫做望夫呢。」 「好了,逛街去。」 女人逛起街不带停的,曲之意挑完女鞋后,还把那双被掰断的高跟鞋塞进盒子里,恋恋不捨的摸着残缺的部分。 死贵的鞋穿一天就废了。 男人还没钓到,她曲之意真的…惨。 唯有逛逛逛买买买才能抚平心底的慰藉,曲之意拉着池哩一顿逛,直到卡里余额不足才丧气的停下。 吃完饭天也黑了,池哩都有些困,偏曲之意有使不完的牛劲,拍下她的肩膀,轻笑着说:「走,请你喝酒去。」 她就是个酒瘾子,一天不喝浑身难受。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5页 池哩凝望她,眼睫半眨,疑惑问:「你还有钱吗?」 猝然,曲之意用刷爆的卡抬起她的下颌,「有种东西叫赊帐,懂不懂?」 池哩站在原地,说实话她挺想去酒吧玩玩的,但联想到之前被祁砚峥当场抓包的经歷,耳朵都怂的耷拉下了。 她拿出手机给祁砚峥发了个乖巧的卖萌表情包。 对面很快就回了句,「想我了?」 池哩:「对啊对啊,砚峥哥哥,我想你想的茶饭不思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祁砚峥:「后天。」 池哩吓的手都抖了下,这么快的吗?说好去一周的呢? 没再多想,反正他要回来也不是她能阻止的事情。 车到了,她跟着坐上后排,在旁边给贺乔舟发信息定座位的曲之意见她抱着个手机,看着界面发呆,她调侃一句,「咋的,要去酒吧不跟你家祁爷报备?」 「才不。」 她抬高下巴,手上却老老实实的在跟男人报备行程,这点兔胆。 没家庭地位还要傲气巴巴的,曲之意轻扯嘴角,「你夫管严吧?」 池哩看着她,语气沉重,「我命管严。」 简单来说,祁砚峥就是她的命。 曲之意有那么一瞬间都被感动了,她好爱他。 车停在一道深处的小巷,路口摆着几盆开的绚丽的月季,淡淡的香味和里面的酒气相结合。 隔着玻璃看过去,酒吧内有一面是书柜墙,这装饰看起来很别致,灯光闪耀人影摇晃,觥筹交错。 每个人都很疯狂,动感的节拍使他们脸上洋溢的都是轻松的笑脸,洗去一身疲惫。 池哩特意看了眼门口停车的地方,都是小众车辆,却很生活化。 里面的人也不是穿着名牌,摆着架子的少爷小姐,就是真正的普通人,一瞬间她好像拉回了自己的那个世界。 池哩呆愣的站在门口处,眼瞳浮满黯淡,她握紧手机壳,指甲陷进虎口处,痛感却不觉。 曲之意见她傻站着,转过身,门被她拉开大半,粉蓝交叠的灯光隐隐落在髮丝,她笑着朝她伸手,「快来啊,别看这地方没其他地豪华,却足够安全,对面拐条街就是警局。」 池哩被她拉着手,脑袋仰起看着繁体字店名,是粤语「喜欢」的意思,很浪漫柔美。 到卡座,来不及听曲之意说话,她包里的手机响起,看清备註,「色批大魔王」 她手抖了一下,曲之意意味不明笑了声,拍下她的肩膀就到吧檯去点酒。 池哩点开绿色按钮,映入眼帘的是排列整,威勐的让人喉间一紧的八块腹肌,上面还滚动几颗细小的水珠。 池哩吞了下口水,这这这怎么事,祁砚峥搞色诱?还是视频的这种? 第87章 撩拨 真是震惊她一整个银河系,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该捂眼睛还是光明正大看的时候,对面微晃的镜头变的平稳, 接着男人的半个身子出现在屏幕内。 他慵懒坐在沙发上,头髮半湿,背面是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能看见碧蓝的天空,丝缕光线照在男人身上,沖刷他身上阴戾的气息。 他半阖凤眸,见她身边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脸色才更好看些。 捏着打火机的手指收紧,掩下长睫,在投入的阴影里掩去瞳底的晦色,压抑着情绪。 小姑娘出门就算随便一穿也很漂亮,这会天气冷,不适合穿裙子,即使是套着针织外套,里面一件单衣,也依旧美艷的让人移不开眼。 想到那些男人会在她身上落上骯脏的眼神,祁砚峥就想把她藏起来,只供他一个人看,她也只看他一个人。 这种想法如藤蔓般扰麻了神经,他看着手机屏幕上海外商家发来的一条纯金色的链条,眸光暗了暗。 「砚峥哥哥」 女孩甜软的叫唤惊扰脑海里涌出的阴暗,祁砚峥眸底沉下去,按掉屏幕,黝黑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她。 池哩唇角弯起,那双纯澈的眼眸漾起的水波像圆圈,把人圈进小旋涡里,勾着人去深入。 挑起的眼尾含着媚态,浓翘的睫毛如颤抖的蝶翼轻轻煽动,撩拨着他的心脏。 祁砚峥缓缓勾唇,低垂着眼,余嘆口气,交叠起双腿。 屏幕被放大,池哩看不到他的腹肌,那点春光一闪而过,她眼里竟还有些可惜。 猜透她的心思,祁砚峥瞧着她,「还想看?」 低低的一句询问,却暗含撩拨,眸底挑动的暧昧色彩像是在引诱她说出那句是。 池哩耳根先红,摇摇头。 祁砚峥盯着她,忽而低笑一声,磁沉的嗓音沙哑又轻飘,像羽毛在耳边绕了一圈,心都麻麻的。 池哩缩着脖子,眼睫颤的频率更快,捏紧了手指。 他说:「不用害羞,回去,给哩哩看个够,日夜不休也奉陪。」 真是...不正经。 知道的是开了荤,不知道的还以为开了屏,马蚤成这样。 池哩特意看了下周围,见没人听到才放下心,防止祁砚峥再说出什么不堪的话,她戴上耳机。 她是脸皮薄的,被逗几句脸就浮上了小云朵,真不怪她定力不足,一个帅到无一丝瑕疵还无敌有钱,性张力十足的男人。眼底漾着明晃晃的勾引,杀伤力堪比十个男模,谁能抵得住。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6页 女孩羞恼的瞪着男人,眼底含着的水波更像是挤出的泪花,被头顶变化着的灯光扫射着,就像..被摧残到无力的破碎花蕊,浸入水面,待人捞出。 祁砚峥喉结滚了滚,端着水杯喝了口水,隔着屏幕,她听不见男人略重的喘息,但能看出他眼底涌出熟悉,极具危险性的情念。 池哩几乎可以确定,这男人又开始发春了! 还没等她开口控诉,祁砚峥喑哑的声线透过耳机响起,「哩哩,怎么办,碰了你之后我变敏感了。」 池哩脸都要埋到胸口了,要不是在外面她真想在地上打个滚,盖上地毯死了算了。 「你你你...大白天的打电话干嘛?」 她干干巴巴的说完这句话,企图扭转被他撩拨到说不出话来的气氛。 闻言,屏幕里的祁砚峥只是轻笑,深邃凌厉的眉眼似乎都柔和起来,他笑起来时眼底那颗泪痣也跟着挑起,是蛊人的。 尤其是他裸着半身,喉间溢出的震动有些醉人,胸腔鼓动着,紧实的线条跟着笑声浮起,女孩牙齿磨咬着下唇肉,眼睛却看直了。 这胸肌… 「哩哩」 「嗯?」 池哩明显被蛊住,鼻腔溢出的声音很懵,反应过来她眼神乱瞟,不打自招般,「一点都不好看,我没看。」 祁砚峥喝了口水,轻点下颌,看着她,似笑非笑的。 池哩撇嘴,注意到他那里是白天,看着他湿润的头髮,问道:「大白天你洗什么澡?」 男人面不改色,「刚起床。」 池哩点头,想着他早上确实没少洗过澡,也正常。 她靠在沙发上,将手机放在酒杯上靠着,「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呀?」 「查岗。」 池哩眼底划过诧异,对上男人那双似乎能望到人心底的眼眸,他收敛了笑意,裹着肃冷,食指轻敲五菱面玻璃杯,「来看看我家哩哩有没有被野男人勾走。」 她都和他说过是和曲之意出来的,还能乱来吗? 池哩反应迅速,弯起眼睛,「砚峥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我的心,我的脑子,想的都是你呢。」 女孩笑容娇媚,皮肤白皙透亮,堪比水中芙蓉,嘴巴很甜,还朝男人眨了下眼,明明就是勾引却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祁砚峥上挑眼尾,手上多了根烟,烟雾中,滚动的喉结,冷峻的容颜都透着性感。 他凝视着她,发出很低的一声询问,「哦,身体呢?」 瞳仁笑意浓烈,吐出的字音就像在酒中浸泡过,轻挑放荡,此刻的他就像醉酒的神仙,不见红晕却闻酒香。 只溺别人不醉自己。 她憋红了脸,抿唇不敢言语,完全招架不住。 他又问,「哩哩,有想我吗?」 话语暗含深意,池哩吐出口气,将镜头往后旋转,不让男人看她。 她声音带着威胁,「砚峥哥哥,你再调戏我,我...以后就不给你亲。」 听着女孩一声细微的轻哼,祁砚峥懒着调子,「哥哥错了。」 池哩怔了怔,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向来孤傲不可一世,疯魔残忍的祁爷竟然给她认错? 她不会折寿吧? 「来酒吧还听歌啊。」 曲之意刚坐在他对面,池哩就听见耳机里响起一声,「哥哥想看你。」 她耳垂泛红,还是很乖的转了镜头,不过只给他看半张脸。 「我特意让贺乔舟给你调的,度数低还好喝,保证你爱上。」 面前推来一杯粉色调的酒,闻起来还不错,池哩拿起抿了口,唇齿间都是甜味,过了几秒才能感受到酒味回潮,不然她都以为是杯饮料。 猝然,酒吧舞台上的歌手换了首歌,是缓慢而抒情的情歌,池哩不自觉就听入迷了,都忘记挂电话。 祁砚峥就这样看着她,跟着歌声小弧度摇晃脑袋,抿唇微笑,一脸沉醉的看着舞台上的人。 他眼底猝冷,裹上厚重的凉意,「好看吗?」 「他哪里好看?」 「哩哩,说话!」 第88章 道歉 三个问题砸的池哩猝不及防。 她茫然的看着落在桌面的手机上,见男人脸色沉到恐怖,隐隐还有怒火,眼睫快速颤抖,心脏似被粗壮的藤蔓裹着,几乎要喘不上气。 「砚峥哥哥..」 「你为什么要凶哩哩,你是不喜欢我了吗?」 「哩哩还不够听话吗?」 祁砚峥什么过分的话都还没说,只是语气重了些,女孩眼眶就湿了,吸着鼻子,脖颈微微颤抖,好不可怜。 哑哑的控诉让男人心底的暴躁掩去,压下那点不断涌出的念头。 他那双饱含侵略性的凤眸半阖,唇边吐出烟圈,见她眼睫上挂上泪珠,喉结轻滚,将菸头捏在指腹处,摩挲几下,菸灰掉落在瓷砖上。 他沉默着看女孩扮着可怜模样,泪珠滚落至唇边,濡湿那张红嫩的唇瓣。 他没说话,只是慢慢靠近镜头,将拇指上的扳指摘下放在墨色桌面上,似一种妥协。 随后看着还在掉泪珠要他心软的女孩,嗓音放低,「好了,不哭了。」 池哩看着他,见他眼底怒火消退,悬起的心才缓缓放下,天杀的,你要生气就生气,别它丫的降我的好感值啊! 刚才听到系统说好感值减二的消息,她的心都要噶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7页 真的是嗷呜一嗓子就能哭出来的程度。 「是哥哥不对,哩哩原谅我好吗?」 他耐心哄着,一双眼却晦暗幽冷,也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已经想把她刚才看到的男人给赶出港城,让女孩再也见不到第二面。 那样痴迷的眼神,哩哩只许对他。 他手臂上胀起的青筋泛着暴戾的冷,萦绕着的阳光都不足以消磨他心底的阴暗。 良久,他看见女孩抬头,「那我原谅你,下回不许凶我了。」 「嗯。」 「我只是觉得他唱歌好听而已,都没看清人家长什么样。」 她眼神委屈看着他,嘴角往下瘪,手背搭在左眼擦拭泪珠,粉嫩的掌心对着他,「在我心里当然是砚峥哥哥最好看了,我这么喜欢你,你还要凶我。」 声音带着细弱的哭腔,说到最后嗓音更哑了,惹的人心怜。 祁砚峥承认他刚才确实没控制好情绪,仅存的理智都要崩坍。 可是女孩实在太乖了,几滴眼泪就能让他心软,现在又一口一个哥哥喊着,说着喜欢的话,演技如火纯青,他再精明也要溺进去了。 见她还在掉眼泪,他眼底划过丝不易察觉的疼惜,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哄哄。 「这么能哭,哩哩是水做的?」 她撇嘴,细微的哼声被他捕捉到,「是我错了,不该凶你,等我回来任由哩哩欺负好不好?」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姿态压的有些低,池哩红着眼睛看着他,翁声道:「那你还生气吗?」 「没生气。」 池哩:啊啊啊,那你把好感值还我!掉了两个好感值你知道我有多忧伤吗?比掉一个亿还难受,虽然她没有… 池哩:如果眼泪会说话,就让我的悲伤流遍黄河。 系统闻着味就来了,「你可以跳进去,还能在黄河里游两圈。」 池哩捏住拳头,「这边建议你滚。」 酒吧的音乐换成了激烈的说唱,那位唱抒情歌的歌手被换下。 迷离涣散的灯光照射在略有些失神的女孩脸上,她垂着眼,有些闷闷不乐,撅着唇瓣,双手捧住下巴。 「怎么了这是?和你家祁爷打完电话就跟焉了样。」 「哎」 池哩嘆气,还真不如不打那个电话,时间回到半小时前,她绝不按下接通按钮。 这会面前再好的酒她都喝不下去。 不一会儿有个男人朝曲之意走来,见她窝在沙发上痛苦捂住肚子的模样,微微嘆气,「走吧祖宗,带你去医院。」 贺乔舟是真服了她,经期还敢喝酒,现在倒好,给自己整的肚子疼,他还得送她去医院,真是上辈子欠她。 曲之意窝在沙发上仰头看他,脸上自信张扬的表情已经扫荡不见,唇色惨白眉头紧锁。 她靠在池哩肩膀上仰头看他,轻声说:「你这店不要紧吧?我还是让哩哩陪我去吧。」 对面站着的贺乔舟穿的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单手抄在口袋,闻言下巴微微抬起,目光幽深,狐疑的扫视她,「你确定还能站的起来?」 「我...」 「行了,作精大小姐,您这次的酒水双倍给我。」 贺乔舟和她熟悉,直接在她面前蹲下,曲之意听他这样还想着坑她点钱,撇撇嘴,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他脖子上,靠上他的背。 背她这种事贺乔舟也做过不少次,许是实在疼的难受,曲之意脸埋在他肩膀上喊了几句。 贺乔舟眸底一暗,扶住她膝窝的手动了几下,将她背稳。 池哩也想跟上去看看,被贺乔舟拦下,对她轻笑,「天晚了,你先回去吧,她这里有我就好。」 曲之意只是恹恹的抬眼,朝她挥手,「拜拜」 而后她偏头对贺乔舟说,「贺乔舟,快点去医院,我难受。」 曲之意就是这样,话不会好好说,难受成这样还一副颐指气使的大小姐脾气,气的贺乔舟想把人扔河里,省事。 酒吧的门被打开,酒保见老闆背着个女人出来,微微诧异,调笑道:「老闆,这是你女朋友?」 没等曲之意开口,贺乔舟冷淡的说了句,「不是。」 他眼眸暗了寸,敛好神色对他笑了声,「我有事出去,待会帮我关好门。」 酒保挠挠头,他是新来的,他们老闆年纪轻轻,皮肤白五官俊,除了比较瘦之外哪里都好,筷子腿,宽肩窄腰完全就是模特身形。 总爱戴着黑色鸭舌帽,酷帅中带着点阴郁,站在那就够让人着迷。 他天天就在吧檯调酒,上来搭讪的小姑娘不在少数,他也只是笑谈聊天,不越界也不加联繫方式。 这会看他对一个姑娘这般特殊,他还以为是女朋友呢。 他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那边路口不算太亮,头靠在他肩膀处的女人仰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看见贺乔舟侧头看她,唇角勾起,漆黑的眼眸却散着柔和碎光,扯唇说了句,曲之意气的捶了他一下。 灰色瓷砖地板倒映他们的影子,或许夜晚的月光太美,他觉得他们不像朋友,更像是惺惺相依的恋人。 第89章 赔礼,喜欢吗? 池哩杯子里的酒才喝到一半,曲之意走了她也不想留在这了,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哈欠,垂下眼皮,这是困了。 她拿起手提包刚走出店门口,手心的手机响起震动,池哩看清备註,那点睡意都没了,任由它响了十几秒,拧眉思索着,祁砚峥又给她打什么电话?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8页 她吸鼻子仰头看天,他莫不是觉得两个好感值扣少了? 电话依旧顽固的响着,池哩深知躲不过,唇角扯出抹假笑,接起电话,「餵?」 女孩的声音软糯糯的,祁砚峥突然有点后悔没开视频,他沉默几秒,也没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只是低声说,「哩哩,往前走。」 「?」 池哩懵懵的,脚却跟着他说的往前迈步,看见小巷路口眼底划过一抹惊讶,本漆黑的路口闪动着星星灯,一闪一灭,像极了萤火虫。 可是路的尽头深处是黑的,池哩有些犹豫,刚走到中间她停下来,还没说什么,一道几乎要刺破天空的火光向地面跃起,到达高处迅速绽放开,接着是接二连三的腾空。 池哩张着唇,眼睛都是亮亮的烟火,唇上的笑容纯粹,眼眸如星,天边四面八方,以她为中心的,她目光所及的小世界,此刻正绽放着浪漫的烟花雨。 「喜欢吗?」 耳廓传来男人低哑温柔的声线,在一场盛大惊喜的加持下,池哩觉得电话里的声音好听到让心脏都酥麻。 她两眼弯起月牙,发出低低的笑声,听起来是欢愉的,祁砚峥走到阳台看着天边,他想,她应该是喜欢的。 「砚峥哥哥,这是送给我的吗?」 之前还觉得黑暗让人害怕的巷口深处有一棵银杏树,叶子一片片掉落在空中旋起。 她走过去,有一片落在掌心,刚伸手收拢,它又被风吹开。 银杏树被烟花照的很亮,金黄的叶子染上光晕。 女孩站在树下,仰头看月,眼底是绚丽的烟花,唇角的笑容比烟花还娇艷,如诗如画,漂亮的让人瞩目。 「嗯。」他低低应了声。 「赔礼,喜欢吗?」 池哩愣住,手指向上蜷缩,他是在为刚才凶她而赔罪吗? 她诧异的久久未语,对面的男人轻声问:「原谅我没?」 「我..都说原谅你了。」 祁砚峥握着手机,姿态慵懒倚在墙面,看着天空那朵被光彩错乱的粉色云朵,目光深邃,「刚才是假的,这会应该是真的。」 池哩顿住,牙齿咬住唇肉,他这也能猜到,祁砚峥不会还能读心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她听见祁砚峥说:「哩哩,爱不爱我?」 她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往常她对祁砚峥说的最多的就是喜欢,爱这个字眼很少说,现在他这样问,深情认真,让她心底慌乱一拍,眼底划过无措。 没等她开口,面前的烟花再次绽开间,他清晰低沉的声音入耳,含带无数的绻缱。 「哩哩,我爱你。」 她心脏勐的一跳,眸底的涟漪荡漾,圈起一阵阵水波。 「我..我也爱你。」 池哩结结巴巴说完这句,电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只知道烟花声震耳欲聋。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微凉的风吹动衣角,她仰着头,压下心底盪起的情绪,抿唇笑笑,一句轻喃飘散在风里。 待池哩走后,一直掩在暗处的乌廉走出来,他眉眼很沉,带着浓烈的燥意。 狠狠踢了一脚烟花桶,低骂句,「艹。」 他好不容易结束任务回来,结果祁爷出差不带他玩,还让他偷偷摸摸的跟着,防止池哩再出什么意外。 要他说既然不放心就把她给关起来算了,他还得替祁爷哄她。 半小时之内找到足够的烟花和人手,这种浪漫的活比杀人还诛心。 凭什么池哩掉几颗眼泪,祁爷就要让他去给她放烟花? 乌廉狠狠吸了一口烟,脸色铁青,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正当他打算把这盒烟抽完来感嘆一下人生时,一束手电光线照过来,他眯了眯眼,「谁照老子?」 「警察。」 警局内,警察对乌廉进行了十几分钟的教育。 「港城近期有烟花禁令你不知道吗?」 「你们这些年轻人玩浪漫就算了,还跑到警局附近放烟花,生怕我们不罚你是吧?」 「少废话,多少钱?」 不就交点钱的事,磨磨唧唧的。 乌廉不耐,手拍在桌上,蜿蜒暴起青筋明显,他一身腱子肉,古铜色肌肤在光下泛白。 一脸兇相使得对面比他瘦弱的警察噤了声,抿了下嘴唇,声音却弱了些。 「不收罚款,要写检讨书。」 「什么?」 乌廉的眉头拧成疙瘩,真是稀奇,这玩意竟然传到警局了? 他起身想走,几个警察围着将他拦下,乌廉吐口气,老老实实坐下,掐灭了指尖的烟,脸已经沉如锅盖了。 一晚上憋屈两次。 祁爷的爱情多半灭他。 这东西乌廉上学没少写,轻轻松松总结好要素,盖手印签名也干净利落的,很自觉。 将东西递给警察,缓缓起身,那几个警察又把他拦住,他蹙眉,「怎么?还想留我过夜?」 警察见他这聪明劲,给他扬起大拇指,「你好聪明。」 「最近管的严,你需要有担保人签字才能走,不然就...」 乌廉冷笑,手心的笔盖被碎成两半,他往后靠在墙上,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第一个电话对面没接,他也没换号码,接着拨,被挂断也不恼,跟玩似的。 这会一点也不着急离开,一个接一个打被不断挂断的号码。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09页 对面还是被他这股执着劲惹到,接通电话,「乌廉,你睡不着就去钻狗洞。」 单栗声音很淡,裹着不耐烦。 乌廉轻嗤,下巴微微抬起,「乱说什么,来警局,给你个英雄救帅的机会。」 「嘟...」 对面已挂断。 一小时后,警局的门被推开。 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黑色皮衣,神色清冷,唇角绷直,皮靴包裹住小腿,她进去看见笑的一脸欠揍的男人,握紧了拳头。 第90章 书房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本来要下班的警察因为抓了乌廉这个放烟花的悍子,硬是陪着熬到现在。 乌廉见她来了,收好手机,笑着说,「来了啊。」 单栗没再看他,接过警察迫不及待递过来的检讨书,目光扫到纸上粗狂张扬的字体。 这人也是真行,光是写我错了就写了三行,混字数,一点诚意也没有。 她捏着笔到担保人签名那行,笔锋突然停下,抬起头,很真诚的问警察,「如果我不捞他,他要被关几天?」 警察愣了。 「什么意思啊单栗。」 乌廉都给她整笑了,来都来了,还想走个过场? 单栗唇角绷着签好字,她就是觉得这货挺适合在警局过夜的,要不是看他是帮祁爷放的烟花被抓,她才懒得管。 签好她将笔丢给他,目不斜视走出门口。 乌廉出去的时候,单栗已经坐上红色跑车,启动车辆跑远了。 他难以置信的瞪着眼,这女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都不知道顺路送他回家,他们一个小区啊姐! -- 池哩坐上车,脑海响起系统的声音,「好感值加二,恭喜宿主大大。」 「出门和没出门没什么两样哦。」 「……」 它是懂阴阳怪气的,池哩闭上眼睛懒的搭理。 祁砚峥回国那天,池哩特意去接机,想好好表现一番,手捧玫瑰站在接机口,看见男人拓跋的身影立刻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他黑色风衣敞开,俯身环住她的腰肢,女孩脸埋在他胸膛,毛茸茸的小脑袋拱了拱,「砚峥哥哥,我好想你啊。」 「你抱抱哩哩,是不是都瘦了。」 软甜的嗓音撒起娇来简直能要命。 祁砚峥掐住她的腰将人提起,蛮横中带点温柔的力度,将女孩放到手肘上。 似乎被他这股野劲给迷住,池哩有一瞬间愣住,能感受到紧实健硕的肌肉,怕坐不稳她急忙挽住他的脖子。 往下看,女孩细嫩的小腿离西装裤只有一拳的距离,轻轻摇晃。 他说了句,「轻的跟猫似的。」 她抬起头,刚将脸侧过去,唇就被堵住。 男人有些急不可耐,吮吸着让他垂涎,在梦里反覆出现的红唇,舌头轻易撬开牙关,深吻间祁砚峥抱着迷迷煳煳的女孩上了车。 车门刚合上,池哩就被压在背椅上,手被牢牢扣住,这个吻兇勐霸道,让池哩根本招架不住。 不知过去多久,车已经停了,女孩靠在他手臂上,被水雾浸湿的双眸直勾勾盯着他,嗲怪道:「哥哥就像饿了几天没吃东西。」 逮着她就是一顿勐烈的激吻。 祁砚峥宽大的手掌圈住那只小拳头,摩挲她光滑的手背,低笑声,「可不就是饿了好几天。」 他看着池哩,眸光含着无限缱绻,「哩哩可要把哥哥餵饱点。」 池哩耳根泛红,连眼尾都是羞态,她当然知道他口中说的饿,和她说的完全不一样。 他说要餵饱,自然也不是简单的吃饭。 她见男人眼底漾起昏暗的慾念,眼神飘忽,忽而将手搭在门把上,「车到了,我们下去吧。」 祁砚峥从后面环住她,捏了捏她的腰,嗓音低哑,「就在车上。」 说完池哩就感受到腰间那只手剥开衣角,慢慢遛上去,快触碰到柔软时被她小手按住,低低求他,「不要..」 「不是哩哩说回来给我吃的吗?」 女孩鬓角处的碎发被他撩起,「不讲信用的宝宝会受到惩罚的。」 拉长的懒调尾音愉悦上扬,池哩听懂了话里蕴藏的威胁,突然脖子一湿润,「啊...」 他在... 池哩握住门把的手收紧,感受到脖颈处的湿润脖子都在微微发颤。 眼尾是羞红的粉色,背嵴上流连着一只手,似有若无的落在拉链上,等他有往下的趋势,池哩坐直身,「你你..」 她抬眼就撞见男人眼底赤裸的猩红,点点深沉的情慾堆积成火球,凝视她几乎压的人喘不上气。 「你别在车上..」 就发情。 祁砚峥摩挲她的腰肢,抓住那几个字眼,眸光暗闪,低音沙哑,「不在车上就可以?」 说话间男人不老实的手指往上,惹得池哩扭腰躲了下,却还是被得逞,女孩湿润的眼眸瞪圆,小手急忙按住腰间那只作乱的手,「我们去楼上好不好?」 她嗓音软软糯糯的带着请求,甚至还有点小委屈,他怎么会捨得拒绝呢。 祁砚峥扯掉领带随手扔在车上,动作野蛮,领口的两颗纽扣都被扯的松垮,他将小姑娘抱起,香香软软的,真是让他不捨得离开一秒。 到奚园门口,祁砚峥嘴角噙着笑意,怀里的女孩则是埋着脸像小兔子一样,两条腿在空中摇晃。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0页 祁砚峥将她抱上电梯,就要往主卧走去,步伐沉稳有力,眸底已是深沉一片,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见他拐弯,池哩急忙拽住他的手臂,指着另一边的房间,「去那里。」 她眨下眼,脸颊上的小云朵格外动人。 他看过去,眼底笑意更浓,「哩哩喜欢在书房?」 没在乎女孩有没有回覆,祁砚峥已经迈着腿朝书房走去,打开门他还低头问池哩,「喜欢在哪里?」 书房很大,里面是一股书的味道,很清新好闻,沙发,椅子,书柜...每个角落都可以试试。 如今本就是秋季,已经有点凉意了,可在这间书房的俩人,一个被情慾憋红脸,一个被羞的红了脸,身上都滚烫,还贴的很近。 池哩靠在他胸膛上,耳廓充斥男人勐烈跳动的心跳声,随着几声低笑落下,胸腔的跳动越发暧昧。 她晃动几下腿,指着书桌的位置,眼睫眨动,「去那里。」 祁砚峥抱着人往那走,喉结干涩,艰难的滚了滚,边走还边问她,「喜欢在桌上?」 池哩撇撇嘴,蜷缩起脚趾,人都要麻了,这男人怎么骚话不断。 满脑子都是.. 她嘴角微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翻了个白眼。 祁砚峥抱着女孩走到书桌旁,看清桌上摆着的东西,脚步顿住,眉眼有一瞬凝重。 池哩趁机熘下来,笑脸盈盈,手指着桌上的东西,满面无辜对他眨眨眼。 「砚峥哥哥,喜欢吧?」 第91章 没饱 书桌上摆满了瓷白的小碟子,上面有带着哩哩字样的糕点,形状不一,就是那几个字都出奇的一致。 祁砚峥眉心一跳,深邃的眼眸直锁住她,扯了下唇瓣却没发出音,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池哩眼底划过狡黠,早就猜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她抿唇,眼尾上勾,端着小碟子介绍着,「这是草莓味的,这是...」 她那张粉嫩的小嘴喋喋不休讲着,丝毫没注意男人的情绪变化,周身几欲要冷到冻结,鼻腔发出一声低嗤。 祁砚峥联想到之前小姑娘那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眼底浮起讽刺,合着哩哩耍他玩呢,他倒是上了当,白期待这么久。 「诺,你看,这里还有哩哩牌的小兔子。」 池哩捏起白兔形状的糕点,放在手心,莹亮剔透的眼珠似在无声邀请他品尝。 男人心里就像被缥缈的羽毛揉了把,涌动着燥热,低音哑到像是被粗粝的沙子磨过,溢出喉间后有着丝缕性感,「我想吃的,是哩哩。」 他目光缱绻,盯着池哩,她抿唇垂下眼睫,「这不都是吗..」 女孩轻声低喃,越来越没底气,垂着头还小心翼翼看了眼沉默着,周身阴翳的男人,眼神瞟到门外,估算着这个时候跑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哩哩」 她还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慌张抬眼,对上男人布满阴暗,迸发出危险气息瞳仁,沉到可怖,就像随时能做出些暴虐的事,她肩膀一抖。 男人却是笑了,伸出那只纤细修长的手,掌心朝她摊开。 忽而轻笑声,笑意却不达眼底,愈发阴森,池哩想跑的冲动就更浓烈。 她几乎是硬着头皮从齿尖挤出句,「干嘛呀?」 对上他那双极具侵略感的眼眸,脑海的思绪瞬间拉回那晚,池哩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手心的小兔子险些捏不稳。 他说想吃哩哩,桌上一堆写着「哩哩」的糕点,这不就一口一个了吗? 就在她思虑间,眼前那只手晃动下,男人低哑的声音砸下,「哩哩不给哥哥,哥哥怎么吃?」 池哩眨下眼,就只是简单的给他吗? 她没再犹豫,将手放进那只手掌里,下一秒指尖就被牢牢圈住,一个用劲,女孩扑进男人怀里。 闻着他身上清新的冷檀香,没失神太久,下巴被捏起。 她就这样看着祁砚峥,渐渐弯下腰,张口咬住她掌心的兔子糕点,一双黝黑炙热的凤眸则是紧盯着她看,白色糕点圈进口中。 池哩问:「好吃吗?」 她为了做好可没少费心思,待会一定要好好诉苦,让她知道她对他有多好。 「想知道?」祁砚峥挑眉。 池哩看出不对劲,想到之前男人就是问过她好不好吃,接着就是按着尝她口中的味道,她耳根发红,摇摇头。 男人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捏住她的手腕往脖子上放,勾唇,「想就自己尝尝。」 池哩往后就要躲被大掌按住后脑勺,接受着甜到发腻的味道。 被放开后,她还觉得嘴里麻麻的,唇瓣上还沾着白沫,舌头吐出来透气,糖放太多。 然而没休息太久,女孩就被按在那张黑色椅背上,祁砚峥一口接一口餵着她。她眼尾都红了,可怜兮兮的抓住他作恶的手,软绵的掌心捂住自己的嘴,哑声说:「吃不下了,不要了。」 男人摸了摸她的肚子,舔了下唇,眼底划过抹可惜。 他将人抱在腿上,感受她的心跳声,香甜的气息萦绕在周身,现在是下午,阳光透过窗面照进来,怀里的人虚弱无力,就是被他欺负,也只能哭唧唧喊疼。 祁砚峥温柔抚摸她的髮丝,「晚上继续吃好不好?」 该换个东西了。 池哩扫了眼桌上的糕点,头摇晃着,「不要,这是我做给你吃的。」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1页 想逗他结果遭罪的是自己,她委屈的吸着鼻子,「砚峥哥哥是不是嫌弃哩哩做的东西不好吃?」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继续去学好不好?」 「只要能让哥哥开心。」 女孩倔强又清明的眼神映入男人冷峻的脸,他指尖一顿,目光变的柔和,对于女孩充满谎言的讨好照单全收。 薄唇轻扯,缓缓开口,「我想吃哩哩...做的糖醋鱼。」 话音刚落,池哩嘴角一僵,她就是客气客气,他还真敢想啊! 愣神间,池哩被放下,祁砚峥坐着没动,摩挲两下她的细腰,看着脸色稍僵的女孩,勾唇轻笑,「去吧。」 书房门被缓缓合上,祁砚峥点了根烟,没多久又开始进入工作模式。 突如其来的开会都把李文海给吓住了,紧忙在群里通知各位开启视频会议,群里哀嚎一片。 「不是说是祁爷休息日吗?怎么又要开会?」 李文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復,祁爷早就把下午的时间空出来,现在又突然说要开会。 哎,资本家就是爱变卦。 祁砚峥开完会下楼就看见池哩从厨房端出来一盘黑漆漆的东西,池哩看见他撅了下嘴,肯定是闻着香味才下来的吧。 别看这盘糖醋鱼卖相不好,吃起来口感还是不错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做,池哩自信满满的扬起下巴,新手就能做的这么好,她可真是个天才。 祁砚峥刚坐下,池哩就迫不及待的让他尝这道菜,将菜往他面前放。 看出女孩眼底迫切的期待,祁砚峥夹了一块,这次没有敷衍而是认真品尝,夸了句,「哩哩很棒。」 池哩眉眼弯弯,满意的就要坐下,却听见男人紧接着又说了句,「明天做酸菜鱼吧。」 「……」 她随口一说的话,祁砚峥要不要这么当真,点上菜了还。 池哩捏紧拳头,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嘴角挤出不太明朗的笑容,鼻腔溢出一声「嗯。」 夜晚十点,池哩洗漱完准备睡觉,门口响起细碎的声音,她疑惑的朝那边走,刚走几步,门被拉开,男人拓跋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肩膀处都是阴影,逆着光不太能看清他脸上的神色,见她惊愕只是低低笑了声,嗓音幽沉,「哩哩,我还没吃饱。」 第92章 禽-兽 池哩扶着墙往后退,看着不断逼近,衬衫系的不算周正,胸膛半敞开,神色沾上抹浪荡的男人。 她心里没好气,没吃饱就去吃啊,来她这耍什么流氓。 「要不,我去给你下面?」 下八捆线面总能把这只色魔给餵饱了吧。 「吃点别的。」 在女孩路过身边时,祁砚峥一把拽住她的手,将人压到半开的门上,渐渐的,那点白色缝隙被闭的很紧。 他虎口处扣住她的脖颈,将女孩小巧的下巴往上抬高,随即低头吻住那道红唇。 齿尖流转着属于女孩的香味,洗过澡的缘故,她身上香的让人沉醉,祁砚峥的吻变的很慢,很柔,引导着。 勾引她一步步坠入情网,渐渐,抵在他胸膛处的双手也无力的垂落下,改为扶住他的肩膀,才不让有些麻意的腿软下去。 腰间那只手也没闲着,男人粗粝的掌心带着层薄薄的细茧,在嫩滑的肌理上流连。 他半阖眼睛,看着怀里眼神迷离,没忍住在他手臂上抓了把的女孩,「哩哩」 他轻声喊,女孩懵懵的睁开带着水雾的眼睛,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喊她,又为什么突然停下。 祁砚峥将手伸到她眼前,未言语,眸底却漾着柔和的戏嚯,扯唇说了两个字音,尾调是疑问。 池哩看着男人修长白皙指尖的那点晶莹的水汽,她心抖了一下,接着那点水珠就随着指腹滑落而下。 女孩脸颊羞红,恼的咬唇偏开头,耳尖都恨不得缩起来。 这害羞的小模样像只小兔子,缩着脚趾,脖子红红的,眼睫甚至还沾上些水雾,叫人瞧的爱不释手。 祁砚峥低笑声,指尖在她腰窝处勾了下,果然,女孩腰肢立马软了下来,嗲恼的看他,眸底的羞态未散分毫。 一只手还拽着他的手臂才堪堪站稳,这点体力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给她好好锻鍊。 他将女孩抱起压在沙发上,吻从脖颈往下,手指在纽扣间打转,即使他上身赤裸,也很规矩的没让女孩脱一件衣服。 须臾,他凝神,喘着气,炙热的唿吸铺洒在她脸上。 男人俯身压近,将鼻樑贴上她的,手指挑开她眼尾眨的一颗泪,另一只手移开,落在她腿上,低哑的嗓音带着蛊惑意味,「要停吗?」 池哩眼睛眯着,觉得这男人真的坏极了,作完乱把她惹的出一身薄汗,明明就是在勾引她与他坠欢,现在还假模假式的问她要不要停。 大坏胚! 见她不说话,祁砚峥又问了句,只不过这回手已经沿着她的腰肢... 池哩唇边溢出一声,羞恼的偏开头,在与他对视间下巴轻轻点了下。 …… 窗帘紧闭的房间,女孩的衣裳被撕扯在地上,那些布料和黑色调的西裤落在一起,浴室门口掉了一件衬衫。 昏暗一片中只有床头留了一盏灯,祁砚峥看着昏睡的女孩,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神色是少有的餍足。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2页 男人脖子上都是新鲜的抓痕,有些血液已经凝固,祁砚峥先是捏起女孩的手指,眸色暗了分。 粉嫩的掌心中央位置有一块特别红,她皮肤嫩,看着就有些骇人。 这是她最后受不住,他又忍不了,才... 想到这,回忆起女孩泪眼婆娑说求饶的表情,像是被暴雨席捲的小花,花瓣被泪水浸泡住。 祁砚峥眼底浓墨又在翻滚,喉间向上轻滚,怜爱的亲吻她手心,胸膛处的燥热燃的更盛。 空气中那些气味还很浓稠,祁砚峥听见女孩嘤咛声,他收回眼底浓重的欲望,温柔在她额间亲了口。 抱住她,盯着女孩的睡颜不知看了多久,直到天边的月亮有些看不见,他才缓缓闭上双眼。 池哩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像是被拆了一遍,倒是比第一次要好些。 祁砚峥昨晚还算适量,至少他这手法她也是有点享受成分在的,不过,只有一点啊。 她脸红了红,捧住揉了几下,柔软的衣袖往下滑,本白嫩的肌理上布着吻痕,就连手腕旁都无可避免,池哩抿住唇角,低低骂了句,「禽兽。」 她身上已经不能看了,下床腿抖了一会,扶着床沿缓了十几秒才站稳,就在她想迈开腿去洗手间时,房门被打开。 池哩看见祁砚峥,穿着灰色家居服,身上的冷戾感褪去,眼底尽管在柔和,还是能让人察觉到他对女孩铺天盖地的侵略欲。 她联想到昨晚的事,看着他捏着杯子的手指,有些难堪的移开眼,记得刚开始就是... 祁砚峥端着一杯热牛奶,放在床柜上,见她站着有些不稳,将人揽进怀里。 祁砚峥在床上坐下,女孩坐在那双坚硬肌肉厚实的双腿上,两条细腿悬空,棉拖从脚上滑过掉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还疼吗?」 祁砚峥低低的问她,垂眼就能窥见女孩修长脖颈上留有的红色吻痕,蜿蜒而下的深处,被衣服遮住的其他地方,都留有欢爱的痕迹。 他的眼神逐渐炙热,池哩伸手捏住有些宽松的领口,眼睫颤了颤,瘪着嘴,眼尾迅速染上红,虚弱的将头靠在他胸膛上,仰头看向男人,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疼。」 女孩发出的音都是哑的,毕竟闹了这么久。 祁砚峥轻柔抚摸着她柔软的髮丝,将几缕缠在指尖把玩,怀里的人却不依不饶的,垂着脑袋委屈控诉,「都让你停,你都不听我的。」 「反而,反而..」 她下巴被男人捏起,冰冷的指骨楷掉她眼尾的泪珠,他嗓音低磁又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意味,「又哭,还嫌要的不够?」 他这一询问让池哩瞪大了眼眸,这男人怎么回事,她的表演还没结束,怎么就接上戏了? 不应该是哄着她说,以后不来了,不让她疼了吗? 见她沉默,祁砚峥轻笑,没错过女孩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他捏住女孩的手指放到喉结下的一颗纽扣上,黝黑深沉的眼眸晕着点点碎光,「想要就自己来。」 第93章 生日宴 带有暧昧色彩的一句话,尤其是男人喑哑的声线更像是一种邀请。 池哩像是被烫到迅速收回手指,「大白天呢...你注意点。」 祁砚峥不要脸,她还要脸呢,什么要不要? 不要! 「有些事白天做也很有意思,哩哩想知道吗?」 「不想」 池哩摇头,她才不想,什么都不想知道,她脑袋空空的就很好。 闻言,祁砚峥敛神,时间也不早了,他将人抱到洗漱台上,给她挤牙膏放好水,就差给她刷个牙了。 事实上祁砚峥是很乐意的,但女孩下一秒就把牙刷抢过,鼓着腮自己刷。 要吐泡沫时池哩直接踩在他脚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扭身去漱口。 祁砚峥站着没动,任由她踩着,眼眸里有很深的纵容意味,小脚丫光着,不踩他该着凉了。 镜子里,女孩还有些犯困的闭上眼打了个哈欠,将毛巾埋在脸上蹭了几下。 她身后站着体型高大威勐的男人,一只肌肉粗壮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眸底迸发出的阴暗浓烈沉重。 感觉今天又降温了,池哩将温热的毛巾盖在脸上驱散些寒意,倏然,头顶响起男人的磁音,她感受到腰间那只手在摩挲着软肉,带着微微的凉意。 「还有半月就是你的生日,我会给哩哩准备一个盛大的生日宴。」 池哩扭头有些惊喜,没想到他会有闲心记得她的生日,还要给她准备生日宴。 「真的吗?」 祁砚峥摸摸她的脑袋,「嗯,保证让你很难忘。」 池哩点了点头,捏毛巾的手却紧了几分,十月中旬的生日是书中「池哩」的,并不是她的。 她眼底黯下来,她的生日是在一月一日,新年的开始,可她却没得到新生。 说实话,这里的世界很美好,池哩有很爱她的父母,她也在这里交到了好朋友,可终归这一切都不属于她。 祁砚峥现在对她再好,以后这份宠爱都会加倍还给女主。 池哩觉得她就是个小偷,被给予了新的身份还恋恋不捨的小偷。 系统:「宿主大大,男主好感值已经升到八十五了。」 池哩听见脑海里发出的喜报,阴霾一扫而空,看着镜子里正在接电话的男人,侵略的眼神却没从她身上移开。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3页 她抿直唇瓣,果然,和他睡好感值就会升,祁砚峥的脑神经就没有一根是不色的。 她累的腰酸背痛,真是个苦差事。 池哩生日那天,祁砚峥几乎邀请到了商界的各路大佬,他特意将宴会地点设置在祁家老宅,这举动够匪夷所思。 女孩子装扮起来麻烦些,尤其还是生日这种重要的时刻,祁砚峥一早就换好同色系西服坐在沙发上,指尖不断摩挲大拇指上的板指,目光深邃。 直到帘子被拉开,晕染在暖光下的女孩穿着黑色丝绒长裙,细腰两侧是镂空的,蒙着一层黑色雾纱遮住腰窝,她提着裙摆,头髮高高盘起,红唇上扬,优雅又娇媚。 祁砚峥亲手给她戴上金色森系皇冠,低头轻吻她的手背,「小公主,又漂亮了一岁。」 他抬眼凝视他,黑瞳倒映出她的模样,就直勾勾看着她,眼里再容不下其他。 几秒后,男人勾唇,磁性的声音性感迷人,他说:「bb,生日快乐。」(粤语) 宴会上,祁砚峥牵着女孩跳了一只舞作为开场,天知道池哩为了这只舞私底下被他占过多少便宜,好在的就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没丢人。 池哩也踩了祁砚峥几脚,不过都是踩的脚尖,别人不大能看出来。 结束后,她松了口气,到切蛋糕的环节,是祁砚峥握住她的手一起切的。 接着她就溺在别人一声声祝福和赞美中,还得是曲之意找来池哩才得以抽身。 不过她也没庆幸太久,不一会儿方慧安过来喊她,说是要给她介绍个人,池哩看见蒋连山那刻,有些懵,方慧安热情说着:「哩哩,你还记得之前在老房子隔壁那家吗?就是小蒋家,那时候我们还是邻居来着,我记得你和池郁那小子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吵着要他陪你们玩过家家。」 池哩咬了下唇,「妈妈,我有点忘记了。」 「没事,那时年纪小忘了也是正常。」 蒋连山先开口,以前他家和池家确实是住在两隔壁,不过后来池家的生意做大了就搬离了那里。 当时他们年龄小,不止池哩不记得了,就连总缠在他屁股后喊哥哥的池郁也早忘了。 就算再次见面也没把他认出,现在还将他所有联繫方式拉黑,尽力躲着他,有够没良心的。 他唇角扯出抹凉薄,继而看向方慧安,「阿姨,池郁呢?」 听他提起那小子,方慧安绕着场内看了圈,没见找人,拧了下眉,「奇怪,刚刚还在这。」 蒋连山捏着酒杯的手指拢紧,指腹处泛着白,气压有些低沉,他抿了口酒,忽而歉意一笑,目光锁定在一处,变的幽暗。 「先失陪了。」 池郁上个厕所出来,就看见楼梯口处,有个很像沐玥的人影,她低着头眼眶泛红,面前的人手指着她在训斥。 他喝了点酒也有些不确定那是不是她,揉了下眼睛,本想拐弯的脚却不受控的朝那边方位走去。 他眸色深沉,忽然扯住男人乱指的手往下压,「欺负她,你活腻了?」 这次宴会尤其重要,戴着白色帽子的经理刚出去看了下,就看见沐玥笨手笨脚的打碎了一个杯子,就没忍住把人揪到这教育。 哪曾想会碰上池郁,他手指都快被掰断,痛嚎着道歉,池郁才松手,冷声道:「滚!」 经理也不敢反驳他,咽下心底的气麻熘滚远了,他要是知道沐玥身后有这位撑腰,借十个胆也不敢骂这姑娘啊。 见人走远,池郁心疼的看着沐玥,「你没事吧?」 沐玥红着眼眶,摇摇头,一副受了委屈却依旧倔强的模样,她擦干净眼泪对他轻笑,「谢谢你帮忙,我要去工作了。」 这里的薪资给的丰厚,一个晚上下来就有一千块钱,她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池郁跟在她身后想劝她别去,到拐弯处,看见倚靠在墙上抽菸的男人,想拽沐玥的手收回。 宴会进行到一半,祁砚峥忽然将在沙发上休息的女孩牵到台上,白皙的灯光照在俩人身上。 在她不解的目光下,男人退后半步缓缓单膝跪地,幽邃冷沉的黑眸凝视她,带着病态的偏执,「哩哩,愿意嫁给我吗?」 第94章 求婚 池哩满脸震惊,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不明白这是在闹哪出,怎么就求婚了? 她脑袋像被雷噼了下,呆愣在原地,许是她沉默太久,祁砚峥的脸上渐渐拢上厚重的阴霾,阴森可怖的气息在周身蔓延开,「哩哩,说话。」 他嗓音轻柔,嘴角勾起弧度,眼底却是一片沉寂,冷到池哩指尖颤抖。 她脑袋懵懵的,对上男人阴翳幽沉的眼眸,涌动出炙热不容抗拒的危险感,她眼睫颤了颤,点了下头,「我愿意。」 声音很是轻飘,甚至有些抖,不像是情愿更像是被吓住了。 池哩虽然不知道祁砚峥为什么会这么突然求婚,可刚才他给她的感觉就是,她要是不答应..等待她的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惩罚。 黑暗的画面会比之前恐怖无数倍,毕竟祁砚峥内心的阴暗已经深入骨髓了。 她答应后,祁砚峥眼神瞬间变的柔和,将手上的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圈在上面就像是彻底锁牢了,祁砚峥勾唇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男人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她,十指相扣间那枚戒指流动着晶莹的光,和男人大拇指上的墨白色青竹板指是一对,戒指是特意改小了,为她的尺寸。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4页 有人认出这是祁家祖传的玉戒,如今祁砚峥将它戴在女孩手上,占有欲十足的揽住她的腰肢,无疑是在向各位介绍,——池哩,祁家未来的女主人。 震惊的众人将探究的目光落在池哩身上,她也是有本事,小小年纪把港城最尊贵的人勾在手心,给了身份不说,戴上那枚玉戒,相当于祁砚峥把权给了她。 这是认定了一辈子。 众人才明白过来祁砚峥为什么选择在祁家老宅给池哩庆生,这是在向外界宣誓,祁家家谱早晚会有池哩的名字,她也即将成为祁家的一员,且尊贵无比。 一时间,宴会厅里在商界有权有势的人看池哩的眼神都不敢有丝毫亵渎和怠慢。 池哩被男人揽在怀里,她头靠在男人胸膛表情呆呆的,看着手上多出来的戒指,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惊喜」 这就是祁砚峥之前说的,她的生日会很难忘吗? 池哩抿唇,身子都有些僵硬,攻略个男人还需要把婚姻也搭上去吗? 玩这么大? 怎么感觉有点不好收场了,这画风发展的越来越奇怪,先是祁砚峥病态的占有欲,又紧接着向她求婚,这一件件都像是将她当成私有的,要纠缠一辈子。 可是..他的女主并不是她啊。 池哩有些苦恼的咬住下唇,虽然渣完祁砚峥就走,但这样他以后和女主的线也太虐了吧? 说实话,祁砚峥对她也还算不错,她却要被迫做这种缺德的事情,真是想给他磕几个。 「在想什么?」 求婚成功,男人身上的阴戾气息消退,眼底浮现柔和的笑意,握住她的掌心很用力。 池哩的手都快被捂出汗了,他握的很紧,就像怕人跑了,池哩心底划过一抹异样,偏开头。 看着她有些躲闪,再移到俩人交握的手,祁砚峥眼神沉了沉,眸底的偏执浓烈,像暗夜里燃烧的火焰,将她给灼烧, 系统:「叮,恭喜宿主大大,男主的好感值达到90,离回家的目标只剩余10,胜利在望!!」 她可真是它的好大大,二十年来的第一笔业绩算是有着落了。 池哩震惊的张了唇,被这泼天的喜悦给砸晕了,眼睛瞬间亮晶晶的,脚动了几下,看见周边不断看过来的人,硬生生忍住想跳起来庆祝的冲动。 终于,终于,快要结束了。 祁砚峥盯着女孩脸上忽明忽暗的变化,眉头微微拧起,见她也不说话,就托着下巴傻乐。就像发现什么稀奇事情的小狐狸,眯着眼小尾巴摇摇晃晃的。 他勾了把她的腰窝,女孩往他怀里贴的更近,这才想起来他刚才说话了,不过池哩有些忘记男人刚才说了什么,只是仰着头,弯着眼,「你为什么要和我求婚啊?」 毫无徵兆的,把她吓的不轻,不过也没什么损失,至少加好感值了。 池哩感觉胜利在望,脑海已经盘算着该怎么离开才能让祁砚峥终生难忘,玩弄他,抛弃他,羞辱他...自此让他对感情产生阴影,成为他心底的一根泯灭不掉,时不时就出来扎一下的刺。 她好坏喔…… 看着女孩娇美的面庞,祁砚峥在她唇上亲了口,低头看着她,温热的唿吸在只属于两人狭隘的小空间散发。 他目光炙热,丝毫不掩饰的深情,让人几乎要溺在里面。 他说:「不是说那事只能结婚才能做,先上车后补票,不晚吧?」 池哩愣住,回忆了几秒才想起之前在美亚那次,祁砚峥问她做不做,她想出来的藉口,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记得,而且这个理由还很浪漫。 就算他看向女孩的眼神带着欲,磁哑性感的低音像是在调情,却掩饰不了话里的认真。 身为在港圈独具话语权的存在,祁砚峥在外界的形象一直都是权势滔天,手段残忍,冷血阴戾的,不会多一句废话,更别说当着众人的面肆无忌惮的和女孩亲密。 不难看出,他对池哩的情感不单是情爱,还有被笼子关住的偏执野兽,心底的情绪一旦被释放,男人将会彻底疯魔。 上位圈的情感都是玩玩,女人如衣服,就算真上心的也会使用些手段让人乖乖当笼中金雀。 不得不说,祁砚峥这样又给地位又给尊严的做法,属实是让人有些大惊失色。 他招手即是人,却为池哩片叶不沾。 池哩手被捏了把,她回神点了点头,踮脚在他唇上亲了口,「砚峥哥哥,哩哩好爱你哦。」 她乖乖的对他说爱,漂亮的眼眸竟有一瞬间的真挚,祁砚峥心口勐的一跳,握住细腰的手渐渐收紧。 俯身就要亲下来,被池哩用手捂住,她看着周围的人都睁着大眼看着这边,旁若无人的亲吻她是做不到的。 她低着头,晃了下俩人交握的手,「太多人了,我害羞。」 祁砚峥轻笑声,拉着她的手,温热的气息铺撒在耳廓,低哑的声线带着亲昵的疑问,「那,出去亲?」 第95章 醉酒闹他 池哩脸热,却还是温顺的被他牵走了,在后花园里,池哩腿站软了,被男人带到鞦韆上坐着,他握住俩边的绳子,就这么弯腰很是虔诚的亲吻她。 耳边响起津液声,女孩被惹出声轻吟。 总算结束后池哩靠在男人怀里喘气,祁砚峥唿吸除了有些重之外,面色如常。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5页 他盯着怀里面色潮红的人,才亲一会就受不住了,亲这么多次怎么体力也不见变好? 在池哩极力平缓唿吸时,祁砚峥脑海里想的是,清晨应该带着女孩去做运动。 …跑跑步什么的。 院子里飘起了风,夜晚有些微微凉。 池哩身上盖着男人的外套,祁砚峥感受到她的指尖有些凉,圈住她的手,将人抱起移步到室内,天也不早了,他低声问:「要上去睡觉吗?」 池哩现在听不得睡觉这个词,脑袋一瞬间清醒,想打的哈欠也被硬生生忍下去。 她摇摇头,在人群中捕捉到穿着中式长裙,头髮半披的曲之意,眼睛陡然变亮,她指着那边,「我要去和曲之意聊聊天。」 祁砚峥闻言,放开了她,看着她向那个女人笑眼弯弯的模样,心底涌过厚重的烦躁,看见池哩将手搭在曲之意手腕上,他眸色暗下去。 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池哩扭身,祁砚峥眼底又恢復常态,冷淡沉着。 周边的人见他这会有空,都赶着上来巴结。 「祁爷,祝你和池小姐长长久久啊」 「百年好合」 「幸福美满」 「……」 说的话每句都是祁砚峥爱听的,他沉冷的面色好看些,甚至于答应了几个合作。 他一松口就代表好几千万的利润被捡到了,获利的人勐的敬酒,脸上的红晕都变暗。 祁砚峥轻晃着酒杯,才这么一会就有些想人了。 他朝刚才看池哩的方向看去,只见本乖乖和别人聊天的女孩,窝在沙发上抱着酒瓶,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润,红唇撅着,水嫩的像可口的果冻般。 一个人在沙发上很安静,她靠在沙发上,茶棕色的捲髮铺撒在肩膀两侧,脸颊冒着粉色云朵,酡红一片,一双澈亮泛着湿意的柳叶眼上勾着,媚眼如丝含着水波,仅一眼就勾的人心神作乱。 祁砚峥刚走到她面前,投下的阴影遮住她半身,见到人她坐直,怀里还抱着酒瓶,歪头撅着嘴,「你是谁啊?」 无辜的声线,娇俏的面容,她就这样直勾勾盯着人,祁砚峥揉了下眉骨,这不听话的小姑娘,生下来就是个小酒鬼,一会没看住人就喝成这样。 联想到上次她喝醉的磨人劲,祁砚峥有些头疼。 他看见她紧紧抱住的酒瓶,伸出手,结果池哩迅速抱着酒瓶往后,眉尖拧成小疙瘩,「你自己要喝就去拿,不准抢我的。」 祁砚峥都想把她的眉头给抚平,轻嗤了声,在她旁边坐下,喝多了就成小孩德性了,还挺护着。 憨厚无辜的可爱模样让人忍不住心软软,想好好逗弄。 他看着歪头半睁着眼的人,温柔的摸她的头髮,哄小孩样,沉冷的语气都变的温和,「困不困?」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皮垂下又张开,摇摇头,就算醉了,池哩潜意识还是觉得面前的人不是个好人。 「不困的」她忽然举起酒瓶,嗓音软软的拔高,「我还能再喝一瓶。」 上个洗手间的功夫曲之意也不知道池哩怎么就突然喝上了,还是她给自己拿的酒,特意叮嘱让她别碰,别看喝着没什么酒味,后劲却大。 此刻看见在闹醉迷煳的女孩,曲之意嘴角抽了抽,不过祁砚峥在,她也不敢往上凑,人未婚夫都在自然能好好照顾她,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祁砚峥拽住她的手,「喝什么喝,再喝今晚睡马路。」 「睡马路?」 池哩脑袋飘飘然,有些委屈的吸鼻子,「睡马路就睡马路咯,我家就是大马路!」 这是真醉迷煳了,祁砚峥捏她手腕的力度松了些,见她乱动,将人抱到腿上,禁锢住她的手,抽出她手上的酒瓶。 本以为还要有些劲才能让女孩消停,没想到池哩在他怀里拱了拱就睡了。 祁砚峥将人抱到楼上房间,刚打开门,怀里的人就闹了起来, 他赶忙抱着人去卫生间,吐了一通池哩晕着水雾的眼变的清明些,不过也好不了多少,漱完口乖乖喝进一杯温水后,她伸手抓住他的领带,用劲往下拉,「我要看星星」 这点要求还是很好满足,祁砚峥将人抱到阳台上,可惜几颗被涌动的薄云给遮住。 女孩仰起头,晶亮懵懂的眼眸看了半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又揉了揉眼睛看着天边,「怎么还是黑的。」 「我的星星呢,星星..」 她啜泣着,眼泪大颗的掉落,浸湿了男人胸口处,滚烫的触感直击心脏。 他不明白池哩为什么这么执意要看星星,看着她掉眼泪,抹着眼角也擦不干的样子,他曲指楷掉她眼角的泪珠,低声说:「哩哩乖,待会就有星星了。」 她执着的样子就像小朋友,得到就不会哭鼻子了。 池哩想爸爸,想妈妈,他们在星星里…她要星星。 女孩吸着鼻子,半鼻头红红的,眼神有些涣散,却是望着他,他想,这会她就是要他跪下,他也会毫不犹豫。 祁家后山最高处就设有一块最佳的观星处,平日都是些家里小辈爱来,祁砚峥第一次踏进这里,带着池哩。 透明星空房,里面开满了热气,中央摆着一张梦幻的公主床,粉嫩的装饰是刚刚换的。 他们往那边赶时,天下起了雨,甚至还在霹雷,星星都有些黯淡了,池哩被吓的缩在他怀里发抖,嘴里在胡言乱语,「不要..不要关柴房,不要打雷,不要下雨..」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6页 女孩的声音细微听不太清楚,她捂着头,神色痛苦纠在一起,祁砚峥眼神沉了沉,轻拍她的背部,「待会就停了,不害怕。」 星空房内,隔音很好,房间外的雷声几乎不闻,怀里的人安静下来,躺在床上。 睁开湿润的眼眸,看着漫天繁星,她捨不得眨眼,即使还醉着,也在傻乐。 「这么开心吗?」 「开心。」 她眼睛眯起,乖顺的朝他靠近,红润的脸颊粉嫩可口,靠在他手臂上。 这样看天边似乎更舒服,她红唇一张一合,低喃着什么祁砚峥也没仔细去听,只是良辰美景,美人在怀。 他喉结轻滚,俯身噙住那抹娇嫩唇瓣。 第96章 哩哩骂祁爷被抓包 女孩正眯着眼睛看星星,突然唇上一痛,被拽进被窝里,透明房间被电动帘子缓缓合上,连同屋内的光也变的更亮。 池哩被吻的晕乎乎的,下意识只能攀附着他。 这会恰好是毫无意识的时候,祁砚峥在她身上作乱,唇边溢出的声音不似往日那般羞耻忍着。 醉酒的缘故,哑哑的放的也更开,几声轻吟让男人的动作愈发不受控。 余音绕樑,月光黯淡,满室风情。 他们共同坠欢。 …… 翌日,池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昨晚累着了祁砚峥也没喊她,她睡的沉,将她抱回奚园的路上都没醒。 只记得迷迷煳煳间有人给她洗了脸还漱了口,餵了点东西,不过她困极了倒头就睡了。 她揉了下眼睛,身上被麻痹的痛楚瞬间涌来,尤其是私处。 池哩侧身将脸埋进被子里,露出的耳朵红彤彤的,她咬住唇瓣,脑海回忆起昨晚一点细碎的画面,捕捉到的都是男人撩她情动,趁她醉酒说的骚话, 她意识不清,迷离的眼神看着他,身体不自主的想要贴贴。 可她刚想向他靠近,男人却躲开了,一只手在她背嵴上流连,盯着女孩水润的眼眸,故意退开。 见她嘤咛难耐蹙着眉靠近,却不让她舒服,等人贴上他的胸口处,他才继续。 女孩脸色潮红,眯着潋滟的眼眸,水汽几乎要冒出来,红眼尾红鼻尖,那双眼似隔着雾水看着他,魅惑着,勾引着人好好爱抚。 祁砚峥见她快舒服,故意松开手,怀里的女孩不满的「嗯」 看着他似乎想得到的没得到,身上燥热无比又不知道该怎么纾解。 祁砚峥低头咬在她耳畔,喑哑带着颗粒感的声线入耳即酥软了半颗心,「哩哩,喜欢哥哥吗?」 池哩眨着湿润的眼睫,看着他张合的红唇不太懂,就这样沉默,贴近他怀里蹭,不讲道理。 祁砚峥将怀里的小脑袋揪出来,见她懵懵的傻样,勾起唇角,「要说喜欢,知道吗?」 「嗯,喜欢。」 她歪着头,只感觉眼前出现了幻影,有道声音一直在诱引她。 「哩哩,说爱我。」 「嗯,爱我。」 祁砚峥低笑,手指摩挲她小巧的下巴,白皙滑嫩,压低的音调勾含着不明的暧昧,「哩哩,说我要。」 池哩抿抿唇,毫无防备的对他笑了下,嗓音脆甜,「我要!」 大猪肘子,甜甜蛋糕,脆脆龙虾! 不过这些后话是直接被男人堵进了她的嘴里,发不出音,唤醒野兽,肚子里也被填的满满的。 啊啊啊啊! 池哩脑海里翻滚着当时的旖旎,整个人都不好了,祁砚峥就不是啥好人,开荤了就有使不完的牛劲。 她现在身上哪里都被啃了,她拧眉,欲哭无泪,照这个频率下去,她这腰还是早点断掉的好。 遭不住啊... 池哩瘪嘴,她气愤捶枕头,想像那是祁砚峥,拳头一点也不留情,嘴里嘀咕着,「让你欺负我,色狼,色鬼..大色魔..」 骂的起劲是完全投入的,以至于池哩完全没注意到合上的门悄悄开了。 她捏的很紧,掌心都被憋成粉色,一拳一拳揍着染着男人气味的枕头,忽然声音小了些。 女孩半跪在床上,白皙的肌肤沾上蜜粉色,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冻着了。穿的是男人的衬衫,有些大,半边从肩头滑落,露出漂亮的蝴蝶骨。 这会张牙舞爪,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很难联想到昨晚还在甜甜对她说爱的女孩。 祁砚峥却没丝毫意外,对于她的鲜活看的甚至有些入迷,也没在意她骂的是谁。 想来,除了他,也没人能从她口中得到一个大色魔的称号。 祁砚峥挑起眼尾,倚在墙面上,饶有趣味的看着女孩撒欢,黝黑暗沉的眼眸带着些宠溺,很柔也裹着强烈的阴暗,相碰间就像火花,灼热自焚。 就这样安静的看了几分钟,女孩还没捶累,虽然嘀咕的声音小了,但看唇语听着也不是什么好话。 祁砚峥眯起凤眸,冷戾的光芒一闪而过,暗黑的涟漪晕成圆在眸底荡漾,这会体力倒是好的很,床上这么不经事。 猝然,池哩用脚将那个蹂躏的皱巴巴的枕头踢到床下,半跪在白皙的床单上,那双嫩白的腿水润的像透出了光。 她居高临下,哑哑的声音一经发出就惹的心间像被羽毛揉了把,祁砚峥滚了下喉结,继续盯着那某闹腾的小身影。 她鼻腔溢出哼声,也总算玩够了,发出的声音还是很小,她又咳了几声,下巴抬的高高的,插着腰,要是戴上小尾巴就更可爱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7页 「哼,迟早把你那玩意给噶了!」 弄的她又累又疼,还被套路。 祁砚峥嘴角的笑容停滞,摩挲扳指的手逐渐变冷,阴沉的眼眸锁紧大言不惭的女孩。 忽而,他曲指敲了下房门。 果然,女孩立刻转身,见到人肩膀抖了下,惊慌失措的缩起了身子,蜷缩的脚趾也熘进了被子里,像担心被找麻烦。 一时间她都有些没缓过神,想着,这门怎么开了? 这天怎么又冷了? 祁色鬼特喵怎么出现在眼前了! 「系统!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她刚刚说的话岂不是被男人听了去,池哩生无可恋的将被子埋在脸上,天凉破.. 系统心虚的没开口,:吃瓜来着,它默默为宿主大大点一根香吧。 祁砚峥走到床边,将躲进被子里闭上眼睛装睡的女孩给拉起来。 心虚的时候演技烂的要命,就安静在他怀里靠了半分钟不到,她受不住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仰头看着他,惊喜的说:「砚峥哥哥,你怎么来了啊?」 这是想当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脸蛋,软嫩的触感让人着迷,他眸光暗了暗,嗓音低沉,「刚才..」 「刚才我梦游呢。」 提及刚才的事池哩慌的不行,面上却还是很镇定,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看着他,眼尾上扬,点缀着媚态,尤为撩人,「你信的吧?」 对上她带着期待的眼眸,祁砚峥收回手指,落在她的腰间,轻轻揉着她抱怨的酸痛处,低低应了声「嗯。」 满含纵容,不去戳破怀里的小骗子。 不过池哩还没来的极开心,就听见男人磁哑的声线落下,「不过..刚才我倒是做了个梦,一小姑娘嘴里一口一个色魔色鬼的,毛茸茸的尾巴还晃的厉害。」 池哩身子抖了下,那只手被男人圈住,指腹摩挲粉色掌心。 他挑起眉梢,「哩哩帮我分析分析,哥哥怎么得罪人了?」 第97章 撒娇反被占便宜 池哩表示,并不想分析。 「那个,你都看见了呀」 她声音放的很低,看着他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窥探他冷淡的脸色有没有怒。 毕竟她好不容易拿下九十分的好感值可别给她跌了,这点东西比她的命还重要,欧不,就是她的命。 祁砚峥垂着眼睫,下颌线利落分明,他额角几缕碎发搭在眉间,凝视着她。 殷红的薄唇弧度性感,挑起眼尾,那颗黑痣闪着细碎的光晕,将周身的冷戾感都变为平淡的柔,完美的神颜给人带来不容亵渎又万分想招惹的感觉。 面对突然放大的脸,池哩咽下口水,意想中的亲吻却没到来,祁砚峥将她的手捂热了,抱起她,她头顶响起一声很低的回覆,「没看见。」 池哩身子顿住,仰头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他这是信了她的谎言? 她的演技什么时候这么精湛了吗? 只有系统知道,祁砚峥这是甘愿掉进她的谎言。 情感中理智的才是赢家,池哩对上充满阴戾病态的祁砚峥,这场戏始终分不出输赢。 一个惹,一个愿。 系统长嘆气,突然机械脑就有些卡机了,祁砚峥对池哩这般用情,没道理好感值还没到一百啊。 突然,它脑神经抽了一下,独属于领导威严冰冷的声音响起,「因为,我会吃回扣。」 「……」 系统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叫句老闆好,还是老闆精明,这也太鸡贼了吧! 它领导是人事半点不做啊,忘了,它只是一个统,阴暗的统。 它家宿主大大这么费劲得到的好感值,都赔上身子了,领导还敢拿回扣? 是有便宜就占,没便宜还硬占啊!真不是... 领导:「骂一句扣一级。」 系统憋住,也咽下想为池哩讨公道的想法,真是资本主义万岁,贪的理所应当。 可怜的哩啊,知道不得气疯。 估计脑袋都得气冒烟吧。 这边完全不知道经歷了多么不公平的事的池哩,被祁砚峥抱进自己房间,暖洋洋的和祁砚峥那间有些冰冷的房间形成对比。 她被放在床上,立刻裹上被子,就看见一旁的祁砚峥拿出手机打电话,「找人去主卧修暖气。」 原来是暖气坏了,怪不得刚才这么冷。 池哩眨下眼,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他低睨她,站着不说话就极具压迫感。 表情淡淡,身姿挺拔如松,曲指把玩着她房间里的小狐狸玩偶,冷白泛粉的手指捏揉那只毛茸茸的尾巴,手臂上的青筋脉络肿胀,勐增张力。 看似漫不经心,那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缩在被子里的女孩。 如野狼捕猎,兇勐阴戾。 忽而,他低笑,松开那只玩偶,上前捏了捏她的小脸,「不说话,哑巴了?」 「才没。」 池哩伸手握住他的手指,仰头看着他,晶莹的眼眸,颤动着长睫,模样有些乖巧,「砚峥哥哥,刚才的事你忘了好不好?」 她低声嘟囔着,还有些不好意思,骂人被当场抓包了,丢哩呢。 祁砚峥则是俯身,侧过头,耳廓离她唇边很近,却扯动了薄唇,嗓音托着些懒,「哩哩说什么?」 池哩凑近在他唇上亲了口,摇晃男人的手臂,「好不好吗?砚峥哥哥你最好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8页 她这般谁招架的住,祁砚峥勾唇,自然说好。 不过,他手撑在床上,与她面对面,阴影遮住她,那张唇还微张着,蜜色粉嫩。 他手指触碰了下被她吻过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哩哩占了便宜,讨回来不过分吧?」 池哩抿唇,她就没见过这么腹黑的人,手被扣在床上,她修长的脖颈颤颤。 早餐吃完,祁砚峥还要赶着去公司开会。 池哩对着男人的身影无力招手,只一秒,手就垂落而下,她早餐都是祁砚峥餵的,手指不动的时候还颤着。 池哩抿唇,耳根红红的,从鼻腔溢出声轻哼,发着恼,蹙起眉尖的样子可格外惹人怜爱,尤其是那张脸颊上的小粉晕,恨不得让人撮一撮。 在一边的小英看着她,眼底都冒着星星。 猝然,池哩握住拳头,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跑到楼上拿上自己的包,提着就走出门口,小英亲眼看着她从祁爷的车库里选了一辆车,直到车身消失小英才回过神。 池小姐这次出门怎么走出了一去不回的架势。 池哩当然得跑,以祁砚峥这种发情的频率,她可受不住,哪哪都受不住。 她开车回到池家,恰好和刚回来的池郁碰上,话说昨晚就没怎么见到他,这会见他脸色黑着,池哩好奇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还没等池郁回復,刚抬起头,池哩看见他脖子上有牙印,像被谁咬了口,她眼睫眨动的频率飞快,伸手指着,「你你你..」 她看池郁的眼神都变了,这么刺激的吗? 池郁摸了下那地方,伸手遮住,见她眼珠子转着不怀好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沉声,有些烦躁,「别多想,被狗咬了而已。」 他好心把那只疯狗送回家,结果还被反咬一口。 见他不想说,池哩收起戏嚯的眼神,点点头,煞有其事的配合询问,「打针没啊?」 看着这张笑脸盈盈的小脸,池郁不自在的偏开头,先一步拉开门,「打了。」 池郁进门就立刻上了楼,紧跟其后想要吃瓜的池哩被他挡在门前,门被关上,杜绝一只八卦哩。 她努努嘴,抬脚迈进自己的房间,一进去就扑在床上滚了滚,还是自己的房间香,祁砚峥那间就不太好闻,都是他发-的味道,哼。 隔壁的池郁刚到阳台上坐下,想到几小时前的画面,烦躁的开了瓶酒,勐的灌下去,本平淡的眼眸愈发黯淡。 昨晚沐玥走后,蒋连山拽住他,将他按在墙上,语气冷厉,「你跟着她干什么?」 「帮她还心疼她?」 「你?别告诉我你喜欢她?」 「我会疯的,池郁!」 他神色逐渐变的不冷静,眸底有很深的痛楚,池郁心底揪成一团,推开他的手想反抗,可他牢牢拽着,不容抗拒。 不远处他视线又看见沐玥的身影,脚步微动,他一看见人就想往前凑,黝黑的眼眸闪过一瞬呆滞。 他想走蒋连山却不让,他气愤的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蒋连山,你疯够了没?」 第98章 晕倒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怕被别人发现,看着他脸上那点清晰的红印,手指不禁抖了下。 此刻脚步迈不出去,看不见沐玥他心口疼的快要窒息。 唇色瞬间变白,他捂着胸口低下头,这几天胃不好再加上心脏承受不住那股刺痛的电流,池郁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蒋连山松开了手,满脸焦急,「池郁…你怎么了,池郁」 他赶忙将地上的人抱起,慌张就往门口跑,速度快到跑出残影。 池郁能感受到他提速的颠簸,闭着眼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脸色白的如霜,看起来就像生了场重病。 刚才还能好好的站着和他说话,几分钟间就变成这样。 蒋连山眼底都担忧快溢出,跑到车上,助理见他怀里抱着人眼底划过诧异。 尤其是向来冷静温和的蒋连山此刻就像悲痛的雄狮,双眸黯淡阴沉,布满阴霾。 他能察觉到怀里人对他的不一般,却也不敢多言,一路飞驰踩着油门。 蒋连山嫌他不够快,轻揉捏着池郁蹙起的眉头,为他抚平,眼底都要结冰。 助理眼睛都不敢乱动,心里苦嚎,这红绿灯他都闯过去的,油门也踩到底了,还要怎样… 如果可以开飞车的话,给他配一辆吧。 到达医院,车刚停蒋连山就抱人进了急诊室,直到医生查出来结果一切正常,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坐在空椅上,垂着头在喘气。 铮亮的地板上,倒映出男人略有狼狈的倒影,髮丝被吹的凌乱,几缕落在额间,悬在膝盖的十指在微微颤抖。 恐惧还绕着,像是真的吓住了,也是怕极了。 蒋连山握拳重重砸了下墙面,指骨泛着红冒出血珠,他神色凝重,回忆起刚才那幕,医生检查池郁的身体一切正常,晕倒只是情绪过于激动。 刚才他拦着,不让他去找那个女人,他不高兴打了他一巴掌!所以,池郁是为了那个人才晕倒的! 他就那么喜欢她,喜欢到恨不得他永远消失在面前不再打扰是吗! 蒋连山双眸猩红,眼球蔓延出几缕血丝。 池郁,你休想!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19页 夜晚也深了,池郁没有醒来的迹象,蒋连山就拉了张凳子坐在他边上。 他五官本就秀气,唇瓣已经恢復了红润,安静的躺在洁白病床上,修长的睫毛覆盖而下显得很柔,一点也不暴躁。 蒋连山理好他额间散乱的头髮,盯着他看,黝黑眼眸深沉邃暗。 这画面也很久违了,他安静暴躁的样子都鲜活,也很熟悉,三年过去,他对他除了排斥就只剩陌生。 夜晚的月亮逐渐变暗,雨水轻轻拍打窗檐,细灵的声音清澈悦耳。 渐渐大了,雨滴都溅到地面,蒋连山起身,看着那轮被阴云笼罩几欲不见的月,他扇下羽睫,落在鼻翼处的阴影微微晃动。 须臾,合上窗户。 他继续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着熟睡的人,良久,他将伸出被子的那只手放进去,留声嘆息。 翌日,天蒙蒙亮池郁就醒了,房间只留了一盏灯,有些昏暗。 他睁眼就看见神色有些颓靡的蒋连山,见他醒来眼眸亮了瞬。 灯被打开,他才看清他眼底厚重的黑眼圈。 池郁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眼,窗帘被拉开,刺眼的光线照进来,他眯了眯眸子。 看着在阳台上抽菸一言不发的男人,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昨晚的,胡茬也有新长出来的,隔着烟雾斜瞥过来,池郁偏头躲开目光。 被这下意识的举动给逗笑,蒋连山瞥过他冒红的耳廓,低笑,「想看就看,又不是不让看。」 池郁翻了个白眼,「谁看你了,我看的外面的天。」 「哦,太阳大不大。」 「大。」 蒋连山没回话了,池郁耐不住这么安静向那边看去。 才发现外面阴沉沉的,飘着小雨,哪有一点天晴的样子,想到刚才自己回復的话,他勐瞪捏着烟唇边却在发笑的人,「你tm敢耍老子?」 池郁气的脸都激成红色的,刚睡醒头髮还凌乱着,发旋有几根翘起,就像只炸毛的小狮。 犀利的眼眸裹着不加掩饰的愤怒,裸露在被子上的那只手握起。 蒋连山掐灭了手中的烟,看了眼钟錶,「饿了吗?我去买点吃的。」 「睡一晚上能不饿?我要吃小笼包。」 他这理直气壮的发脾气倒是有点回到那阵了,话一出病房都有些寂静,蒋连山对于他的指使却一点也不恼,甚至眼底还余有笑意。 「吃李记的?这么多年还好这口?」 池郁握拳在唇边,轻咳了声,拿起床柜的手机,「我自己点,不劳烦你。」 要不是之前用惯了他,一时间在他面前竟然有些改变不来,甚至刚才还有些自然。 池郁烦躁的蹙眉,还没点开外卖软体,手机就被抽走。 「喂,你干嘛」 蒋连山将他的手机放到自己口袋捂着,「楼下有一家,我去买,外卖不好吃。」 他插在口袋的手握紧他的手机,也没再说什么,就出门了。 到门口处,他看着池郁,对上那双暗含不爽的眼眸,他滚了滚喉结,「听话。」 病房门被轻轻合上,池郁视线还落在门口处,说实话,他刚才是想等蒋连山出门就直接走的,旧情人见面说不尴尬是假的,毕竟他们分开闹的也挺不体面的。 他才不会跟这种三心二意的人复合。 吃完早饭,池郁收回自己的手机,「早餐谢了,先走了。」 他还是客气的告知一声,第一次主动和他讲话,蒋连山却没立刻放他走,而是拽住他的手。 他曲指点在昨晚他扇的那半张脸上,神色散漫,语气不疾不徐,「昨天被你打了一巴掌,现在脑袋有点晕,你得负责送我回去。」 神经病吧他,那巴掌的副作用来的那么晚? 最后拗不住某人的无赖,池郁开车将人送回去,副驾驶坐的蒋连山先一步打开车门,池郁下车想将车钥匙还给他。 猝然,蒋连山弯着背嵴有些虚弱,看起来体力不支,他知道他是有低血糖的,赶紧扶住他。 池郁咬紧牙关,手指收紧,要不是看在他照顾他一晚上,他才不会管他的。 他将蒋连山扶上楼,着急忙慌中池郁从进电梯,找楼层,打开门密码一切都那么顺畅。 听到地址的时候他也没想到,蒋连山住的房子竟然还是之前他们同居的那套,两室一厅,还有些狭隘,有钱也不知道住点好的。 挤在这里算什么本事,大概是触景生情,看着熟悉的摆件,屋内没换过的种种,完美復原记忆中的样子,池郁暴躁揉了把头髮,眼尾发红。 「怀念吗?」 「一切都没变。」 池郁走到冰箱旁边的小柜子里,听见他说这句指尖一顿,他敛神,低喃一句,「我们变了。」 池郁在柜子里抓了几颗糖丢给他,转身就朝门口走,猝然,他手臂被拽住,被蒋连山抵在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脖子一痛,他被咬了口。 蒋连山执拗的目光盯着他,声音沙哑,「我出差几天,记得想我。」 「你tm是狗吧!」 池郁捂着脖子,忍住想扇他的冲动,咬牙切齿,「蒋连山!」 与他面对面的男人退后半步倚在墙上,指骨摩挲唇瓣,带着风情,「嗯?」 简直就一妥妥的斯文败类! 池郁恨的牙痒痒,丢下句,「吃屎吧你。」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0页 这年头狗都不吃的玩意,配他正好。 第99章 梦见什么了? 池哩刚回到房间不过几分钟,祁砚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想到一早上那个旖旎的画面,将手机丢在一边,等快挂断才接起。 「到家了?」 她离开小英就打了电话过去,算着小姑娘开车到家里的距离,这会应该刚好到了。 「嗯。」 池哩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对面也知道她累着了,昨晚消耗这么久,早上小手又累了会,她又很娇气,怎么受得了。 祁砚峥改变要下午带她看婚纱的行程,低声道:「累就多睡会。」 当然了,池哩瘪嘴,她可想倒头就睡,结果他电话就打了过来,要不是为了那点好感值,这种惹人睡眠的坏蛋是要遭受她的毒骂的。 她应了声,对面又接着说:「还疼吗?」 这话一出,池哩脑海立刻翻涌着不能言说的画面,脸顷刻间就成淡粉,结结巴巴的说:「不和你说话了,我要睡觉了。」 话题扯到这上面,池哩生怕他又来什么骚话,到时候还让不让人睡了。 到了傍晚,下了雨的缘故,空气更冷。 池哩套了件毛衣,看着窗边飘扬的细雨,突然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鱼塘。 雨蓬下,男人还穿着板正的黑色西服,修长的手指握住鱼竿,背嵴挺拔,即使坐在很普通的凳子上也不失贵气。 雨水细缈,雾气中他的轮廓含煳不清却依旧能窥出是一张带着锋芒,让人无法抗拒的容颜。 周边绕着淡淡的金色光晕,他握住鱼竿的手指修长纤细,另一只又捏着燃了半根的烟,这幅具有冲击力的画面让池哩愣了几秒。 祁砚峥怎么来了? 她扭头看了下钟錶,时间也不晚了,怪不得到了吃饭的点也没人来喊她,原来是更重量级的人来了。 池哩打开房门下了楼,就看见厨房里着急忙慌准备菜餚,方慧安更是焦躁不安的在厨房看着。 毕竟未来女婿第一次上门,这次的饭可得好好准备。 见到池哩下来,她拉过她,「祁爷平时喜欢吃什么菜啊?」 「嗯?」 这话还真把池哩给问住了,确实她也不太清楚这男人有什么特别爱吃的,祁砚峥对吃的这方面也不算挑,基本能吃的就吃,奚园也没有东西是做的不好吃的。 还没等她说话,门口出现池州的声音,他对着祁砚峥笑谈,看起来对他满意的不得了,祁砚峥手里拿着两条鱼竿,一进门就将目光锁在了池哩身上。 佣人上前接过鱼竿。 祁砚峥迈步走到她面前,黝黑的眼眸仿佛只装的下一个她,看见女孩脸上被压出一条红印,应该是侧身睡抱着那只带有拉链的小熊,硌着了。 他眼底一暗,一只熊都能被她抱在怀里睡... 炙热的目光落在那道红印上,男人的目光不算和善,带着丝丝冷意。 那只熊,该扔了。 方慧安也没想到这俩人这么快就回来了,往厨房看了眼,对着男人说话的语气不自觉有些恭敬和紧张,「祁爷,菜马上好,你先坐会。」 祁砚峥这才意识到还有别人在,她是哩哩的母亲,祁砚峥收起眸底的冷郁,平淡看过去,「不用这么客气,叫砚峥就行。」 祁砚峥在港城权势大,驰骋商场,手底下财力雄厚,更别说还有僱佣兵,早就是让人只敢敬仰的存在,方慧安冷吸了口气,话再嘴边打转怎么也叫不出。 好在祁砚峥拉过池哩的手就往沙发走,男人刚硬女孩娇美,背影就很是登对,看起来祁砚峥对她家哩哩也不错,方慧安嘆口气,眼瞳里却晕着很深的担忧。 哩哩喜欢的人也爱惜她是再好不过的,只是这祁砚峥,连说一句话都降着压迫,阴狠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 要是哪天哩哩惹他不开心了,该怎么办? 现在还快嫁人了.. 当母亲的最想不得这些,哩哩从小被惯坏了,在外面无恶不作,都是家里在擦尾巴。 半年前好不容易变乖巧,一口一个妈妈能把心给融化,现在还没享受够就要被拐跑了。 身旁的池州见她在那边红了眼眶,自然也是猜出她在想什么,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哩哩早晚要成家的,这孩子结婚后肯定也会常回来看你的。」 方慧安抽下鼻子,楷掉眼尾的的泪珠,「你就哄我吧。」 女孩子嫁出去了哪有那么容易回家。 沙发上,池哩和祁砚峥之间肩膀贴着,她按着遥控器换频道。 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池哩看清后眼眸瞪大,下意识就要换下一个频道。 哪料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圈住她的手,将频道按了回去。 画面背景是一家孤儿院,正在举办一场活动,面容美艷的女孩微微一笑,在拉大的高清镜头下,白皙透粉的脸蛋愈发蛊人。 她正沉浸在和小孩玩闹的氛围里,屏幕里,她娇俏的逗小孩,与蓝天相衬的微笑纯澈耀眼。 夕阳的光照在身上,她美的像幅画卷,哄着没拿到玩具的小孩,乖乖和他们讲道理,给他们送礼物,有的时候善意是从眼睛里看的见的。 祁砚峥看着她之前的样子有些入迷,嘴角的弧度不再冷漠,直到画面出现一个小男孩亲了她的脸颊,他指尖顿住,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1页 猝然胸腔涌着躁动,眸底沉如深墨,周身气压变的冷戾,一点柔都找不见。 池哩靠在沙发背,被祁砚峥勐的圈进怀里,沉炙的目光盯着她脸颊,就着被小男孩吻过的地方狠狠亲了口,脸颊都要蹭红了。 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疯,池哩有些恼,在奚园就算了,现在可是在池家,要是被父母看见得多尴尬啊。 她噘嘴,抹掉脸上的湿润,起身要退开他怀里,环住她肩膀的那只手反而箍的更紧,池哩瞥他一眼,「你松手啊。」 「几小时不见,不给抱了?」 祁砚峥凝视着她,浓眉的眉峰微微蹙起,在白炽灯的光线下,他眼底那颗黑痣拢上薄冷,语气低沉,夹带着丝缕危险。 池哩抿唇笑笑,乖巧的弯着眼睛看他,唇瓣微微嘟起,嗲怪着,「砚峥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刚才做梦我都梦见你了。」 「哩哩都离不开哥哥呢。」 这张小嘴哄人的话是张口就来,祁砚峥却很受用。 他也离不开哩哩,真想装进笼子藏好,乖乖的,只看他,只想他。 男人盯着女孩娇媚的笑眼,潋滟的眸子仿佛绕着钩子般,勾引着视线,他喉结一滚,俯身贴在她耳畔,嗓音哑下来,「梦见什么了?」 「接吻,还是..」 男人喑哑的语调显得暧昧多情,他停顿几秒,缓缓说,「爱你?」 第100章 不去换,是想我帮你? 女孩侧过头,耳根被最后一句话惹红。 她羞恼的咬住唇肉,看着地板不肯抬头,愤愤的拍开腰间那只手。 棉拖从脚下滚落,白色袜子顶部有个兔子耳朵,此刻也耷拉下拉,池哩背过身盘腿坐着,不想搭理他。 不想搭理这个骚话连篇的狗男人! 祁砚峥黝黑的深眸浮过丝笑意,目光流连在她耳廓淡淡的粉红上,说几句就受不了? 就在池哩在沙发上开始画圈圈时,厨房那边传来动静,方慧安端了碗汤放在桌上,热情招唿着,「哩哩…祁…砚峥,过来吃饭了。 听到喊吃饭,池哩是迫不及待下了沙发就要跑过去,脚刚踩上地板,腰间被揽住,她扭头瞪过去。 这男人又想干嘛? 女孩被阻挡了前进的路,漂亮的脸蛋拧眉瞪眼的,兇巴巴的看着他。 祁砚峥松开手,低音磁沉,「鞋穿反了,笨哩。」 池哩脸僵了一瞬,低头往下看,交错的棉拖,她轻咳一声,面色镇定,佯装若无其事发生。 着急忙慌中就会出乱,是鞋自己穿反的,怎么能怪她呢。 对吧? 将鞋脱掉又干净利落换好,她轻声说了句,「走了,吃饭了。」 她正打算转身,忽然视线一道阴影落下,随之而来是男人的身影。 离的近池哩栽在沙发上,看他面庞一步步靠近,她眼眸瞪圆,荡漾着的水汽潋滟。 他又想干什么? 或许是对于他色魔的身份过于敏感,池哩立刻捂住了嘴,打声斥责他,「你…」 话还没说完,她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他手上捏着遥控器,按下暂停键。 祁砚峥俯身,鼻樑间只有一拳的距离,好整以暇地瞧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他伸手将女孩捂在唇上的手拿下,嗓音磁哑,「这么防我?」 「你把我当什么了?」 池哩瞥嘴,当然是一匹饿狼。 不过她没说出口,面前的阴影退开,祁砚峥牵她起身,离开茶几这边时,池哩扭头看了眼电视。 屏幕里的她笑容灿烂,中间却有个大大的三角暂停键。 她思索着祁砚峥干嘛不直接关掉,还特意去按个暂停呢。 这人的心思一向难懂,池哩摇摇头也不想猜,直到吃完饭她又被祁砚峥拉着到沙发上坐着。 方慧安和池州本不想打扰这小两口,谁成想祁砚峥很是客气的让他们坐会,一同看电视。 这下是不好拒绝了。 暂停的按钮消失,越往后池哩越坐不住,几双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屏幕,而电视上的人就在肉眼可见的距离,还挺尴尬。 她揉了下发烫的耳垂,看到进度拉到採访条,她眨眨眼,脑海划过一抹画面,激动的立刻站起,转身要跑。 祁砚峥盯着慌张的小兔子,拽过她的手腕让她跌落在怀里。 与此同时,电视画面接受採访的池哩满面羞涩,朝着镜头大胆示爱,「要说喜欢的人当然是砚峥哥哥了,他完美无瑕,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 「我对他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咳咳…」 方慧安和池州同时扭头看向池哩,眼底还有厚重的揶揄。 见池哩咳嗽不停,祁砚峥一只手轻拍她的背嵴,眸底幽色浓郁,扯唇缓缓说:「想不到,哩哩这么早就想嫁给我了?」 池哩抿唇露出微笑,瞳仁里却透着不满,她非常怀疑,祁砚峥就是故意的,让她社死。 真尴尬,还被父母看着,脚趾抠地了。 方慧安笑着看这对恩爱的情侣,「哩哩这回也算得偿所愿了。」 池哩还没说什么,祁砚峥摩挲她手心的指腹停顿,忽而抬眼凝视着她,「得偿所愿,对吗?」 池哩愣愣的看着他,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说这话时声音有点冷,黝黑的瞳仁晦色阴暗。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2页 她点头,「是的」 「我们不是快要结婚了吗?」 女孩浅笑着,竟带着几分真挚,祁砚峥敛神,骤冷的气压像是被清风抚过,变的柔和。 他摸了摸女孩的头髮,没再说什么。 最后祁砚峥是一个人走的,至于没带池哩,大概是因为小姑娘太娇气,不经事。 可他又太混蛋,忍不住。 联想到她也是真累着了,回池家睡了一下午,睡的很香,他进来待了一小时都没发现。 祁砚峥回到奚园,卧室还留有女孩的香味,脑海顿时翻滚出那些旖旎画面。 他喉结轻滚,来到阳台,即使抽了半盒烟,心底的燥热依旧难以消褪。 耳边绕起女孩软软的那句,「是的」 他扯开领带,冷白的锁骨露出,顷刻间,独属夜晚的清风灌进衬衫里。 男人身形拓拔,那双凤眸变的猩红冷沉,长睫轻抬,他看着远处,目光灼热像扑不灭的火苗,黑瞳染上的是骇人森然的病态偏执。 「哩哩」 「你最好不要骗我。」 指尖被猩红的菸头灼伤,菸灰掉落在地,他神色没丝毫变化,屈指掐灭烟。 嘴里吐出口烟吞,浓雾缭绕而上,又顺着风飘远,直至消失。 选婚纱那天,池哩吃完早餐就被带进港城最顶级的婚纱店,里面早就准备好一百件婚纱,昂贵精美,且都是按照池哩的尺码改好的,任由挑选。 「这些都是祁爷在上个月就订好的,每件婚纱背后的创作者都是在业界有着响亮名号的。」 「单估一件婚纱的价值都得上千万。」 给池哩介绍婚纱的人越说越激动,看向她的眼神里有不加掩饰的羡慕,「您可是祁爷心尖尖上的人啊。」 这话一出,池哩被惹的都有些耳根子发热,心尖尖…也不至于吧。 不过听店员说起婚纱的价格,池哩触碰婚纱的手都变的小心翼翼起来,一件大概要千万? 祁砚峥真的好有钱啊…她嫉妒。 她环视一圈店内,看婚纱就像在看金元宝样,亮亮的闪动光芒。 她要是偷一件走…暴富! …嘿嘿 就在女孩美滋滋的傻笑时,早就换好西服的男人出现在身后,低言,「不去换,是想我帮你?」 第101章 试婚纱 池哩哼唧一声,耳朵被热气飘过有些麻麻的,她撇嘴,这男人是想的真多,给她换? 想都别想! 她指了下最近的一套婚纱,轻声说:「我先去试这个。」 小姑娘迈着步子跟着店员去试衣间的位置, 白色帘子被拉上看不清里面的任何。 祁砚峥在沙发上坐着,随意拿了本婚纱的样板杂志图,上面的每件都是这里有的成品,也是根据她的喜好专门设置的。 想到池哩看向这些婚纱露出金亮的眼神,看起来很满意,不然也不会盯这么久。 他心底稍微放松,看来对于池哩喜欢什么他还是了如指掌的。 繁琐的婚纱并不好穿,不一会就进去一个店员帮忙,但祁砚峥就是莫名能想像出女孩有些害羞的冒着红脸,让店员帮忙调整裙摆的样子。 想到那白嫩的肌肤被人看了去,祁砚峥就有些坐不住,目光沉沉盯着紧闭的试衣间,眸子翻滚墨,那店员进去一分钟了,怎么还不出来? 他捏着杂志的那一角被捏出皱褶,眼神就一直盯在那处,气压有些低。 守在一边的一排店员都很恭敬的低下头,不明白这位爷冷淡的情绪为什么顷刻间变的阴森骇人。 即使在光照下,他身上的郁气却厚重的几乎要将暗布满全身。 等了很久,试衣间位置宽阔,池哩在里面换了几件,想挑出最好看的穿出去。 祁砚峥也没催,直到试衣间帘子被拉开,看见那些店员出来,他脸色才稍微有舒缓。 女孩抿着唇笑,介于甜与妖之间,玫瑰花瓣婚纱穿在身上,她就像是从古堡走出来的公主,尤其是头顶的红宝石皇冠,让人忍不住想为她拾起裙摆,俯首称臣。 众人的惊艷不加掩饰,眼珠子都看直了。 都说女孩子穿婚纱是最好看的时候,想要选出最好的一定会精挑细选最适合自己的款式。 但池哩是怎么穿都好看,无论是各式各样的婚纱,只要在她身上穿过都像认主了,每件仿佛都写上她的名字。 祁砚峥理了下领口朝女孩走去,虽然神色冷静,也不难看出他眼底流出的惊艷是最浓烈的。 池哩看着他,捏了下纱裙处,「好看吗?」 本来想转个圈圈的,但是裙子太大又重不太方便,池哩觉得还是不要为难自己的好。 祁砚峥点头,牵住她的手,一起看向镜面,他喉结滚动下,手不自觉握的更紧。 他偏头看向池哩,「期待我们的婚礼吗?」 低沉的嗓音很平淡,只是他的掌心却莫名的冷,池哩愣了下,点点头,唇角笑意很甜,「当然了,我的愿望就是嫁给砚峥哥哥呢。」 系统:「服了,谎话你是张口就来啊。」 池哩:「切,闭嘴。」 系统:「男主好感值加一。」 池哩眼睛一亮,「你可以再多说点。」 她低头等了几秒,系统却是真的闭嘴了,那就说明祁砚峥的好感值没再给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3页 哎。 祁砚峥凝视着她,目光掠过她那张好看的红唇,没再说什么。 试婚纱是个累活,池哩试了十几件都给自己累麻了,从当初的欢喜到现在的疲惫。 她半躺着,靠在沙发上,裙摆铺成长长的一条,绝美的纱裙闪动着银光,上面都是一些昂贵的钻石。 见她累的恹恹的,精神气都像是吸没了,祁砚峥剥开她一缕掉落在眉峰的髮丝,低声问:「还试吗?」 池哩摇头,都要累成狗了,放过她吧。 连着试了这么久,她还踩着高跟鞋,她换好衣服出来腿都有点麻,见她走路慢吞吞,祁砚峥干脆将人抱在怀里,池哩也很乖,依偎在他胸膛上。 出了室内就有冰冷的风飘过,池哩脑子都了醒了半边,直到坐上车,被冻的有些冰的指腹被男人的大掌圈住,车内很暖,不一会儿手就被捂热。 池哩靠在他怀里,垂着眼睫看向天边,阳光不算很多,另一面就是粉色的晚霞,太阳被云朵挡着几欲要看不见。 港城的秋天也快结束了,她呆呆的想,她会在这里待到港城的冬吗? 胡思乱想之际,车已经停在壹海,这里的美食还挺合她胃口,顿时池哩脑海里的那些想法烟消云散,填饱肚子最重要。 还是之前那个大包厢,菜单上菜类很多,池哩先点了些,又拿给祁砚峥看,他只是扫了眼,对着服务员说:「听她的。」 这句话听在耳朵里还挺有分量的,池哩不禁扭头看了他眼,对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黑眸,里面赤裸的阴暗占有欲足够噬魂,池哩小心脏都抖了下,慌张移开眼。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之前攻略的时候也没说祁砚峥后来会变成病娇啊? 哪一步错了? 菜品陆续上齐,池哩这会没先餵自己,而是给祁砚峥夹自己认为好吃的菜,给他碗里堆的满满的。 自己吃也管不太上,见他碗里有一半缺了又立刻补上,以至于祁砚峥能感受到这碗饭和十几分钟前没有丝毫变化。 池哩却乐此不疲给他夹菜,见他看过来还对他笑笑,「砚峥哥哥,我把好吃的都给你了。」 「谢谢哩哩。」 「没事,谁让我爱你呢。」 池哩眼睛弯弯,漆黑闪动碎光的眼眸像点点荡漾着的碧蓝水波,勾动的眼尾蕴着些许魅惑。 这句话是她特意说的,大概是刚才在婚纱店说了一句甜话的缘故,池哩想故技重施,看看好感值能不能再涨涨。 进步一分,她回家的路就迈了一大步。 祁砚峥在听完她说完这句话后,眼帘垂下落在鼻翼处的阴影很暗,他那双狭长冷戾的凤眸轻眯,带着审视看向女孩,似乎在仔细辨别这会她是在演还是真心的。 猝然,池哩的腰被大掌握住,力度勐的让她往前,她有些懵,手搭在男人坐的椅子扶手上。 红檀木椅落着一只白嫩的手,在光下泛着淡淡光泽,小巧且诱人。 她对上男人的眼眸,里面笼罩着深沉的墨色,似被暴风也吹不散,让人后嵴发凉间又带丝缕迷惑,他低言,嗓音冷薄,逼问:「哩哩口中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池哩被他周身阴翳的气焰给吓住,心间勐的跳了一下,她应该没露出什么破绽吧?祁砚峥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见她眼周红了,祁砚峥敛神,眸底的冷消散几分。 第102章 陪哩哩睡觉 池哩反应迅速,没一会眼睛就彻底湿润了,她知道哭唧唧这招对祁砚峥最好使。 「呜呜…我对哥哥的爱肉眼可见,你怎么可以怀疑人家呢?」 「呜呜呜呜……」 她说的委屈,哭的也很委屈,拼命想挤出一点眼泪来,可不知道怎么的,吃太饱,嘴里又是香味,愣是挤不出一滴泪。 池哩还捂住眼睛发出哭泣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仿佛被男人给彻底伤到那颗小心脏。 祁砚峥眸底浮出一闪而过的暗芒,拿下她的手,女孩眼眶是红的,眼睛也很湿润,泪珠子就不见半颗,也不知道刚才在这里擦什么。 他谓嘆,这个小骗子演技真的很烂,她就执着的看着他,唇瓣抿的紧紧的,白嫩的脸颊冒出一些红。 似乎他不说话她就得一直演下去了。 祁砚峥将人抱到腿上,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扫过泛红的眼尾,调侃着问:「小珍珠呢?」 池哩蜷缩下手指,面上还是很镇定,「被我擦干了。」 她的脸颊很小,在手心显得羸弱,男人伸出修长的食指点在她眼尾处摩挲,淡声道:「再哭一次。」 「……」 池哩嘴角抽动下,她刚憋回去眼泪... 祁砚峥什么恶趣味,还喜欢看人哭呢? 她眼睛不眨的看着祁砚峥,里面泪花闪闪,继而她委屈的将脸埋进他怀里,「砚峥哥哥是不喜欢的哩哩了吗?」 她吸了下鼻子,「别人都捨不得自己的女朋友哭的。」 池哩口中说出的话总是句句在理,此刻在怀里语调低低的埋怨他,带着些许哭腔,祁砚峥轻柔摸着她的髮丝在安抚。 虽然不见眼泪,但看出来哩哩有很认真的在哭了。 罢了。 祁砚峥将她的小脑袋移开,俩人互相对视着,男人的手掌扣住那截脆弱白皙的脖颈,修长又美丽。 他目光落在女孩泛红的眼尾处,似乎比刚才红了,即刻就能挤出泪花的样子。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4页 她又实在可怜,鼻子红,眼睛也红,尤其是眸底那弯水波,平添的不是怜爱,而是.. 如果要是在床上用这种眼神看他,第二天腰是一定会疼的。 那双眼不管是平淡还是惹怜,都带着浓郁的妩媚。 他想,池哩要是古时候的妖妃,是定能害江山社稷的。 祁砚峥轻抚她的眼尾,嗓音低缓,「好了,不哭。」 池哩眼睛眨下,睫毛上还晕着水汽,她瘪嘴,「那砚峥哥哥信我吗?」 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质问,池哩现在嗓音都有些发抖,还带着些紧张。 大概是因为心虚,她可害怕被祁砚峥发现自己在骗他,想起之前在美亚,祁砚峥贴在耳畔说出的那句极具危险的话,「背叛者,就得死」 池哩想像了下那个画面,肩膀不受控的抖动下,感觉不止背,掌心都有些发凉。随即,她小心翼翼看了眼男人,窥探他的神色。 他看起来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眼底却浓成一弯深潭,暗无边界线,仿佛掉进去就会面临深渊。 男人的食指轻点她的腰肢,偏头的缘故,侧面落有一块阴影,但眼睛下方那颗黑痣却很清晰,此刻透着点阴森。 他扯唇弧度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带给人一些诡异。 下一秒,他沉声开口,「信的。」 池哩感觉男人摩挲她脖颈的那只手变的危险刺利,尤其是对着脖子的轮廓触碰时,到锁骨上方喉间处,她唿吸仿佛都停了,睫毛颤个不停。 这种不寻常的气氛使池哩心底愈发没底,脑海的思绪像麻绳拧在一起,她也猜不透祁砚峥是个什么意思? 怀疑她又信她? 还是只是属于他不安的试探? 都说男人只要空虚就会胡思乱想,甚至是寂寞,仔细一想,这几天祁砚峥看她身上还有痕迹,加上她是真的疼,才忍着没动她,只是浅尝而止。 难道祁砚峥憋坏了?所以,她...? 夜晚,池哩在浴室里捣鼓了一阵,在抹护肤品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保守,连锁骨都不捨得露出。 她按摩了下眼周,想到下午的画面有些愁的嘆了口气。 祁砚峥虽然说了信她,可是一回来奚园就去了书房工作,几个小时都没出来,她看了下钟錶,一般这个时间的半小时前他就已经回来了。 她脑海不断涌现出男人问出的那句话,难道,祁砚峥察觉出什么了? 可她扮演爱他的小绿茶形象不是挺成功的吗? 房间又响起一道嘆气声。 她现在就是刀悬在脖子上,深浅难料,只差九个好感值,她就可以回家了。 池哩眉眼纠结,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指尖缩起。 难道,真的要牺牲池哩哩吗? 十几分钟后,池哩敲开书房门,端了杯咖啡进去,正在开会的祁砚峥暂停了会议,黝黑的眸子就像猎人般,深沉看着小兔子跌落陷阱。 女孩裹着一件浴袍,带子系的很严实,裸露出的白皙脖颈却很诱人,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这会脸上潮红未褪。 祁砚峥曲指摘下眼镜,那双半阖的凤眸顷刻间就炙热无比,忽而那张被紧抿的红唇张开,「砚峥哥哥,我来给你送咖啡。」 「放那吧。」 男人眼神已经很不正常了,神色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淡漠,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他拿起手机,敲打几个字。 一双柔软的手握住他的手臂,紧接着香甜的蜜桃香在鼻尖更加浓郁,祁砚峥看着女孩,一言不发喉结却艰难滑动。 池哩双手挽上他的脖颈,俏皮的眨下眼睛,媚眼如丝,勾的一整颗心都变得滚烫。 男人直接环住她的腰将人往腿上放,更近距离看着她。 女孩垮在他腰腹处,白嫩的小腿在空中晃了下。 她曲指勾起男人的领带,绕着指尖打转,「砚峥哥哥,你还不陪哩哩睡觉吗?」 红唇吐出的话句句都是撩拨,祁砚峥放在她腰间的手不可控的收紧,似乎劲太大捏疼了,池哩嘤咛一声。 顿时,祁砚峥眼瞳充血,唿吸也变的愈发沉重,强大的自制力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在她面前崩塌。 这只妖精,动动手指头就将他撩的不行。 猝然,祁砚峥埋在她肩颈处,几秒后,白皙的肌肤印上红色吻痕。 女孩香肩半露出,咬牙将口中要溢出的声音堵住,没有拒绝,软绵的靠在他怀里。 勐的,祁砚峥将那不堪一击的浴袍带子扯掉,看着比美玉还让人爱不释手的春色,他粗喘气,哑音咬在她耳边,「来找*?」 第103章 委屈哩 听他说骚话,池哩羞的不行,偏开头,被热气飘过的耳廓处都是淡淡的粉。 不一会儿,身上都留有些水渍,曼妙的身躯在黑色书桌上,悄然绽放着,禁忌又暧昧。 文件一个个掉落在地上。 浴袍一角还挂在她脚上,脚趾一缩,颤了颤,彻底滑落在地板。 空气的潮湿和暧昧,编造出悦耳的乐章,夜很深,书房凌晨依旧灯火通明。 …… 池哩软趴趴的贴在男人身上,柔软的髮丝浸湿,黏在潮红的脸颊处,唇吐热气,眼眸潋滟。 她发尾被男人轻轻勾缠,忽而他俯身亲了下她的耳廓,一点触碰就惹的女孩颤了下,落下的那处像是被灼烧般,更艷。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5页 「你别…」 细软脆弱的嗓音直勾进心尖,此刻沙哑的飘进耳边更有几分欲拒还迎。 祁砚峥眸底未褪的慾念滚了滚,喉间发出的声音喑哑低沉,「亲也不让?」 池哩已经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任由男人握住掌心捏揉,鼻腔溢出很轻的音调。 她仰头,眼神也是晕乎的,迷离未褪似蒙上层薄雾,稍抬眼与人对视,一言不发,香汗淋漓,那双勾魂的媚眸微微上翘,就像只魅惑人心的小狐妖。 祁砚峥只感觉胸口那阵火又涌起,甚至是愈燃愈烈,捏住她掌心的手蓦然收紧。 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女孩肌肤上被「欺负」的红痕处,喉结一滚,眼帘低垂,遮住昏暗的欲色。 这娇气包弱的很,再来,别又烧了。 祁砚峥暂时放弃那些不可言说的念头。 「砚峥哥哥,我好爱你啊。」 池哩拿那双惹人犯罪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水气又妖冶,柔软的唇瓣一张一合,随着热气吐出的是撩人心动的情话。 都说在床上说情话是助兴剂,这小姑娘刚才不说这会倒是补上,让这股不能发泄的劲简直达到顶峰。 真是坏到极点。 见祁砚峥不说话,池哩眼睫颤下,低低的音调故意闹着,刚才才哭过这回声音又溢出哭腔。 「砚峥哥哥你不爱我了吗?」 「不是。」 见她委屈的开始掉眼泪,祁砚峥手一顿,暗沉的赤瞳渐深。 「那你为什么不说爱我?」 怀里的池哩才不管,受委屈了就要闹,脆弱发红的眼尾顷刻就挂上泪珠,「下午你还在怀疑我。」 她哽咽着字字都是埋怨,硬要男人感到愧疚。 「哩哩这么喜欢你,对别人都不多看一眼,满心满眼都是哥哥。」 「你还怀疑我。」 「哥哥是不是外面有别人了……」 说到这,池哩哭泣声更大,掉的金豆子更多,可怜兮兮的看他。 表情难受娇怜,那张污衊人的红唇紧紧抿住又很倔强的模样。 倒打一耙的本领仿佛与生俱来,祁砚峥见她这会像是没完没了的,起了兴致,柔和的抚摸她的头髮。 他却使坏故意不语,硬是要看女孩着急。 见男人好整以暇盯着她看,池哩眼睫颤下,「果然…」 她眼睫颤颤垂落又抬起,像震动翅膀的黑蝶,女孩忍住眼底漾起的泪珠,好不可怜。 她扭动手腕想让掌心从他手里脱离,可男人劲大任由她怎么动弹都没松手。 「你松手…」 「反正你都有别人了,你不要我… 祁砚峥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口,「要。」 男人薄热的唇瓣与她紧贴着,故意厮磨,「家里已经有只小妖了,我能被谁收了去。」 「只有哩哩。」 「没有别人。」 话完,祁砚峥干脆用实力去对她证明爱意。 他扣住她的指缝,女孩纤细的手臂被压在黑色床单,嫩白上还印有艷丽的吻痕。 潮湿的空气,细碎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暧昧。 …… 在池哩迷迷煳煳之间,累到眼睛也睁不开,她听见句很柔很哑,又带着爱意的告白,「哩哩是唯一。」 等她彻底昏睡,男人温柔抚摸她的髮丝,盯着在怀里酣睡的女孩,目光病态危冷。 补上剩下的那句。 「是我的。」 「唯一。」 翌日,池哩直接一整个起不来,连脸都是祁砚峥抱着去洗的,到浴室里接触到热水的镜面晕起水雾。 池哩想到昨晚在洗手台的荒唐…耳尖红红。 那时候他说抱着去洗澡,答应老老实实没乱动,就在快出浴室又…… 她透着镜子看了眼男人,他神色带些餍足,眉目都染上慵懒,身上穿的浴袍松松垮垮,脖子上的爪痕还很明显。 她身上不成样,祁砚峥身上也被她挠了不少次,肉眼可见都是暧昧痕迹。 忽而,对上他的眼眸,池哩移开眼,将毛巾盖到脸上企图遮住晕红。 「偷看我?」 祁砚峥低低含带愉悦的声音勾出几丝缱绻。 池哩拿下毛巾,软糯的声音很哑,「才没有。」 「别扭什么,哩哩想看哪都可以。」 「我肚子饿了。」 池哩扭过头故意扯开话题,摸了摸扁扁的肚子,系统提示祁砚峥好感值已经达到92,睡了一晚升了一个。 才升一个! 池哩肚子都要气爆炸,她累的想死,他却跟没事人,甚至有精力再来的气势。 是挺行! 却抠搜! 系统:「宿主大大,你可以试试夜夜那啥,说不定很快就能达到一百呢?」 说实话,池哩是有心动过这个想法的,可这具身体很娇,每次他来一回她就得疼几天。 兇勐的真受不住啊。 而且之前那次祁砚峥也没给她涨好感值,他的情绪奇奇怪怪,令人琢磨不透。 池哩如果真夜夜那啥,她怀疑好感值还没达到,她先被…死了。 餐桌上,祁砚峥早就吃完,定定看着女孩吃东西的样子。 直到池哩满足吃完最后一口,他扯唇说:「婚礼场地想订在哪里?」 池哩一愣,这么快吗?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6页 求完婚就选婚纱,现在又订场地,现在结婚都这么迅速? 「我能问下,婚礼时间是几号啊?」 祁砚峥可没和她说过,主要是池哩觉得太快了,祁砚峥这么急干嘛。 「半个月后。」 「啊?」 池哩微微诧异,盈亮的眼眸闪动光芒,似有些懵。 祁砚峥摩挲下扳指,掩住心底的阴暗,淡声危险,「怎么,不想嫁?」 第104章 真心 池哩勐的摇头,她抿下唇,「就是觉得太快了。」 就从他突然在生日宴上求婚那开始,感觉一切都像拉了进度条。 祁砚峥敛神,女孩子一生一次的婚礼总要隆重点,得按照她的喜好来。 「对婚礼有什么想法可以和设计师说。」 池哩点头。 「哩哩」 「嗯?」 池哩刚喝了口水缓神,脑海翻滚着婚礼的样子,想必一定是盛大浪漫的吧。 听见男人喊她的名字,池哩抬起头,四目相对间,她察觉出他眼底深沉难辩的晦涩,一瞬间难懂又神秘。 祁砚峥对上她那双眼,语气是无比的认真,「我是真心想娶你。」 不管她如何想,他都不会放手,就算是用尽阴暗想法也会把她锁在身边,纠缠着。 婚期是定好了,可是这几天他的心里却有无数的不放心,罕见的还有些不安,似乎给她一个缺口,她就能偷偷熘走。 池哩蜷缩下指尖,眼底有一时愣住,似乎被真心这两个字给定住了。 她又下意识的闪躲,微垂下眸,有些维持不好情绪,心底对祁砚峥涌出一些心疼。 因为,她是要辜负他的真心的。 在一片安静的氛围里,池哩嘆气,起身走到祁砚峥身边,在他唇上亲了口,灵动的眼眸闪动碎光,「砚峥哥哥,哩哩也很想嫁给你的。」 或许是头顶的灯光亮的晃眼,她唇边的笑容也具有蛊惑性,祁砚峥盯着那双眼,就这么信了。 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轻飘又无力。 他是得栽她身上的。 那就当真吧,小骗子就是来骗命的,他也只能认了。 系统:「恭喜宿主大大,好感值加五,男主目前好感值为九十七。」 池哩张唇还来不及惊讶,手被拽住,顷刻间她坐在男人腿上,后脖子被大掌撑住,她仰起头,唇被封住。 他亲的很缓很柔,循序渐进着敲开她的牙关,开始肆无忌惮索取,勐烈的掠夺每一寸属于她的唿吸,几乎要将她整个都给吞进去。 祁砚峥始终睁着眼,看她沉沦,掠她媚态,目光深情偏执,带着浓烈病态的侵占。 她眯着眸子,眼瞳里荡漾阵阵涟漪。 渐渐的,男人的手探到暗扣,就在快收不了场时,突然闯进一声猫叫。 「喵~」 俩人一同转头,池哩的唇瓣从他脸上擦过,往下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猫,眼瞳是青蓝色的,晶莹剔透很是好看。 毛茸茸的小尾巴翘的很高,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它此刻仰着头,很是无辜的盯着他们看。 池哩抿下唇,立刻就从男人腿上下来,清了清嗓,蹲下看着小猫,隔的有几步距离,一人一猫很安静,打量对方,大眼瞪小眼。 这时,李文海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还拿着猫包,看着那位猫主子在池哩面前蹲着,坐在椅子上的祁砚峥脸色沉如黑底,眉目还笼罩几丝未褪的情慾。 他心里勐的跳了一咯噔,看来这小猫坏事了。 瞬间他额头冒出冷汗,感觉这个月奖金不保。 「祁爷,小猫跑太快了,我..没拦住。」 他主动承认错误,祁砚峥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看的是他的腿,一时间,他小腿都在发抖,忐忑不安的站着。 还没察觉到不对劲的池哩主动挪着步子靠近小猫,见它温顺的没躲,伸手摸它软绵的毛,小猫也配合着眯起眸子。 舒服了还叫唤了一声,软萌的小可爱谁能拒绝呢,池哩当即就把它抱在怀里。 见池哩这么喜欢这只猫,李文海也稍微放心了。 祁爷在寺庙把小猫带走,之后就安排小猫去宠物医院接受检查。 没想到这只吃的肥嘟嘟的猫竟然是有疾病的,寺庙里的小猫都是有人投餵就吃什么,这只猫可能是不挑食肚子吃的圆滚滚,也吃的杂。 久而久之就累积成了病。 送去宠物医院彻底给医治好,猫肚子都瘦下去了,反而更可爱憨厚,叫声都变的软萌。 祁砚峥见池哩满心满眼都是猫,低声道:「很喜欢?」 「嗯」池哩手臂上躺着小猫,它一点也不怕生就这样敞开肚皮。 女孩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它享受的尾巴晃动的频率都变低了,下巴翘起。 几秒后它像是察觉到危险,勐的睁开眼,对上男人晦暗深沉的目光。 见小猫睁眼,那双青蓝色的大眼睛简直能把池哩的心给融化,她捏着它的爪子看向祁砚峥,「它叫什么名字呀?」 祁砚峥的目光先是落在女孩盈亮的眼眸,又对上它怀里那只闪动光芒的猫眼,眸子暗了暗,轻声道:「哩哩取吧。」 那就是还没有名字? 池哩点点头,看着小猫若有所思,几秒后,她挠着小猫的下巴,「就叫你小圆吧?」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7页 她偏头又看向祁砚峥,询问他的意见,「怎么样?」 祁砚峥扯下她那只手,圈在自己掌心,狭长的凤眸半阖,垂落的睫毛在眼敛处落下阴影,「好。」 圆圆满满。 池哩点下小猫鼻头,「那以后就叫你小圆了。」 得到心仪的小猫,池哩精神都有些亢奋,拿着它的玩具陪它玩了一个小时。 小猫的叫唤也越来越脆,像是混熟了。 池哩蹲在地毯一边,张开双手,「小圆小圆,到妈妈怀里来。」 小圆眼睛闪烁,乐呵的扑进她怀里,蹭她脖子,痒痒的,池哩躺在地上笑。 一猫一人都像小孩,亲热又温馨。 在沙发上的祁砚峥正在处理文件,时不时往那边看上一眼。 天也凉,池哩见李文海没有给小猫买衣服,这怎么能行。 她爱猫心切,立刻跑上楼去换衣服,打算等会带小傢伙出门,去买衣服随便炫耀一顿,她也是有哈基米的人了。 此时客厅就只剩下祁砚峥和小圆,小圆正咬着球,没咬稳,红球滚落在男人脚下,它仰头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祁砚峥弯下腰,把球递在它嘴边,「我是你爸,你妈最爱的人。」 这番自我介绍是真把猫当人看了,不远处的小英都觉得此幕诡异至极。 池哩收拾好,干净利落的抱着小猫,出门时还问了句祁砚峥去不去,他半小时后还有应酬,就派李文海跟着。 刚下车,池哩忽然瞥见池郁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着急的跟在一个女孩身后。 那个身影也有些熟悉。 第105章 池郁!复合 「沐玥,沐玥!」 池郁追上女孩,挡在她面前,看着女孩被烫红的手臂有些心疼,伸手想去触碰却被沐玥给躲开。 「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 沐玥退后半步,眼角流着泪,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疼的,对上池郁此刻有些怜惜的眼神,顿时心尖更是有涌不上的酸楚。 「池郁,为什么我每次难堪的时候你都会在?」 她已经很刻意和池郁保持距离了,她一团糟的生活不应该拉进来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在池郁眼里,她永远都是狼狈的。 女孩的眼神充满痛苦,由于自己的不堪导使她低下头,莫名的,池郁很想抱住她。 沐玥却继续后退一步,抬起那双漾动泪花的眼眸,直直的望向池郁,「对不起,你能别再管我了吗?」 她是个废物,只会遭受到别人的欺负,却无法用尽力气去反击,大概降落在那个不幸的家里,她就永远失去了武器。 「沐玥,我不图你什么,我只是想保护好你。」 「我给不了你回应。」 她也看出了他眼底的沉重,或许答应和他在一起她的生活会更好过,可池郁是个好人,她也不喜欢他,不能对待一个真心的人充满利用,她会良心不安。 「没关系的,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池郁话里的认真让沐玥愣住了,她眼睫颤下,呆呆的看着他。 凉凉的风吹过,这幅看似浓情蜜意的画面被闯入的声音打破,「池郁!」 池郁心头勐的被砸了下,扭头看过去,眼底对女孩的那些情感也一扫而空,很是淡漠。 他看见脸色阴沉,双眸愠着怒光的蒋连山,不自在的滚了下喉结。 蒋连山刚从对面饭店走出来就看见池郁,到这就听见池郁说的那句心甘情愿,顿时心底的怒意快席捲全身。 到别人就上赶着,到他这就躲的紧。 见他有朋友找来,沐玥低低说了句,「我先走了。」 蒋连山瞧了泪眼婆娑的女孩一眼,皮肤很白,身形消瘦,似乎一吹就会立即破碎的样子,眼神却带着倔强。 沐玥对上他沉戾的眼眸,慌张的避开。 池郁见人走了,单手抄着口袋倚在墙上,下巴朝他一扬,恢復一副欠扁的姿态,「找爷有事?」 「怎么?和她就有话说,到我这就不耐烦了?」蒋连山唇角扯出抹讽笑。 「有病吧。」 池郁拧眉,阴阳怪气什么呢。 见他一副没事找事的样子,池郁不惯着,转身要走,手腕却被男人勐的拽住,他不耐扭头看着蒋连山。 「有屁..」 「蒋总。」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从不远处飘来,池郁下意识往那边看去。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就是一个体型还不错,有些高大的男人,等走近一看,他眸底一沉,忆起什么神色有些烦躁。 「蒋总,你刚才把钱包拉下了。」 「多谢。」 男人见他这边有情况,意味不明的挑了下眉,「那不打扰了。」 等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池郁从那些情绪抽离,眉眼黯淡。 「松手!」 他拿另一只手去扒他的手,但那只手就像定住了一样,他扒开第二根指头就很困难。 池郁很懒,养尊处优的大小爷除了玩,健身房都很少跑,自然比不上肌肉块头健硕的男人。 挣扎了半分钟,池郁都要恼了,恨不得给他几拳。 蒋连山劲大,以前他就打不过他,要不然他早和这道貌岸然傢伙打一架了。 蒋连山懒得和他这样折腾,将他抵到墙上,直接拽住他两只手,用蛮力按在头顶,眼里翻滚着晦暗情绪,想到刚才的画面他就不爽,嗓音带着几分暴躁,「池郁,复合!」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8页 这句话就像是下命令,很是果决,而不是好生好气去求他。 池郁被他这臭不要脸的态度给震惊了,唇边吐出的音都有几分咬牙切齿,「復、你、妈」 他想起刚才的那个男人,冷笑声,「蒋连山,你是有多爱和旧情人拉拉扯扯,不嫌噁心吗?」 「这句话恐怕一天得和不同的人都说上一遍吧?」 「池郁,你什么意思?」 蒋连山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蹙起眉头,不太理解他会有这种误会,「我和你不一样,不屑于和不相干的人拉拉扯扯!」 一来一回的暗讽,俩人周身的气氛都变的凝结,喘着气,停滞着对抗,怒气上头谁都不想服软。 池郁憋的一肚子闷火,此刻还被他桎梏着,看着就处于下风。 真的是,不要脸一直纠缠的人是他,都分手三年了,他还来找他干什么,贱草! 「老子很明确的跟你说,我、不会和你复合,和你分手的那段时间都够噁心我了!」 蒋连山面沉如墨,手臂上的青筋变的肿胀,都给气笑了,他冷嗤一声,喉间发出的每个音像是在嘶吼,重重的砸在他心尖。 「池郁,我们之间到底谁噁心谁?」 「当初我在实验室忙的焦头烂额,你直接发了条分手简讯把我打发了。」 「我去找你,结果你牵着一个混小子的手出现在我面前。」 「你丢给我一张卡,说是买我这几个月的服务费,说你腻了爱上别人了!让我这种穷小子滚的越远越好!」 回忆就像是把刺穿心脏的剑,轻而易举的把那些不愿回想,被岁月尘封了的记忆给涌出。 一幕幕,欢喜的,争执的,各种各样的甜蜜,最后总是会被离开时最后见的那幕给凌迟。 蒋连山松开桎梏住他的手,握住他的肩膀逼近他,那双眼眸猩红,带着深沉的痛苦和不甘,「不是嫌我穷没本事吗?现在我都有了。」 他弯着腰,姿态有些卑微。 「池郁,我功成名就了,你看看我。」 男人喑哑的声音似乎快要破裂开,唿啸着的风将他额前的刘海吹乱,他就执拗的看着他,哀求的样子哪有一点在採访时精明温润的模样。 池郁喉间艰难轻滚,嘆了口气,他当时的做法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可是.. 一切都是他先开始的不是吗? 第106章 误会解开 「我一直在等你找我,只要你跟我说一句话,我就原谅你。」 蒋连山本以为一切都不会变,这几年都有关注他的消息,他只知道池郁和那个男的在朋友圈秀了好几个月。 之后貌似他一直空窗,直到沐玥出现。 他远在国外铆着劲去研究出那款为障碍人士专用的机器人,期间耗费的时间很长,资金在后续有些跟不上,人员走了大半,再招的新人也需要磨合。 那段日子并不算好过,很难熬。 可他从来没有过放弃的念头,不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今后能够更体面的出现在他面前。 在深夜,他总是能回想起,那个夜晚。 其实池郁看见的那条租房消息并不是他家的,只是他恰好开门,对上了他的眼,池郁问了一句,「喂,这里租房?」 大少爷满身桀气,头髮五颜六色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当下流行的破洞元素,价值不菲的名鞋走进家的那刻,蒋连山观察着他的情绪。 是有些不满的,很直白的挑明,但池郁也是累了,直接瘫在沙发上,「租金多少?」 那是他们的开始,后来的事情也渐渐变的无法收场。 他是穷,早就知道,也为了跟上他的消费观而努力着,可没等成功,池郁就不要他了。 即使是被他伤害,侮辱,那几年,蒋连山也从没忘他分毫。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池郁久未言语,只是嗓音低低的说了句,「蒋连山,你这样有意思吗?」 「当年,明明就是你先和别人有染,暧昧不清的,现在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面对我?不嫌噁心?」 遥想到当时的场景,池郁眼底涌上浓烈的厌恶,就算他当时分手说的话有些歹毒,但不都是他先开始,想放弃这段感情的吗? 蒋连山愣了,蹙起眉,「你在乱说什么?我和谁有染?」 见他一副茫然的样子,池郁嗤笑,「装什么装,就刚才那个,还贴心给你送手机那个。」 「安总?」 「哟,还叫这么陌生呢?」 池郁白了他眼,眸底带着几丝不屑和冷意,双手都插进口袋,下巴抬起,髮丝被风轻轻吹动,眉目间带着些许桀骜。 蒋连山脸色凝重,「我什么时候和他有过关系。」 他毫不犹豫否决的样子听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要不是当年池郁亲眼所见,就信了。 池郁也烦了,索性就彻底揭开他道貌岸然的假面,省的再跑来面前惹人心烦。 他懒散的倚在墙上,眼帘垂下,鼻翼处落下的阴影晦暗,「第一次碰见,是在云水,看见你时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那是娱乐场所,一瓶酒都死贵,你不可能有钱去消费。」 「可我亲眼看见你坐在那个姓安的人旁边,他浑笑着揽住你的肩膀,你没拒绝,甚至笑着给他餵了杯酒。」 「而我,在门外看的清楚,你们的亲密,那个姓安看你什么眼神你不清楚吗?」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29页 那也是他头一回觉得他脸上温润柔和的笑容,是无比的刺眼。 池郁抬眼看着他,眸底的冷似乎冻到骨子里,让人浑身都被凉气笼罩着。 蒋连山唇色有些白,蠕动下唇瓣,还没等他说什么,被池郁打断。 「蒋连山,一次就算了,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你实在太过分了,圣诞节的夜晚你说过要和我一起过的,那天我准备好圣诞树给你打了多少遍电话,最后你回了个消息说实验室有事,就把我给打发了。」 想到这,池郁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随意夹了根掉在唇边,这边风口有点大,他拢手把烟点上,偏头看向他。 「我等你等到后半夜,结果呢,零点了,圣诞节过去了,你带着一身酒味回家。」 说到这,他嗓音有些哑,「穿着别人的衣服,肩膀处是他的头髮。」 所以,他要他怎么办? 那段时间,蒋连山对他有很多次的冷落,他心底顿时乱成麻,没管瘫在沙发上的他。 躲进房间就开始收拾衣服。 池郁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联想到他这些天的变化,他想明白了,蒋连山肆无忌惮的在外面鬼混,不就是腻了,想分手吗? 那就分,他来,狠狠的分,让他这辈子都终身难忘才有趣。 池郁的话刚落,蒋连山就明白了,手指都在发抖,所以,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们错过三年吗? 他看着眸底布满嫌恶的池郁,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池郁,当时我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我保证,我和安总没有任何关系。」 「和他出现在云水,是因为求他拉投资,那时候我就有研究机器人这个点子了,只要成功,我就能彻底成为你的依靠。」 「至于你说的衣服,是找别人拉投资时被泼了一身酒,安总给了我一身衣服,头髮我没注意。」 听完他的解释,池郁脸上的情绪不那么冷,只是不屑的哼了声,「你和他是真是假我都不在乎了,过去就是过去了。」 「当时为什么不问问我?」 蒋连山声音沙哑,炙热深沉的目光看着他,「所以你拉着别人亲密也是故意气我的?」 「是又怎么样,老子当时被绿了,不绿回去得气上一年。」 「你可以问..」 池郁打断他,「问你什么?那时候,你一个月半个月都在实验室,冷落我是真的吧?打电话没几句匆匆挂断也是真的吧?」 「从不带我去认识你的朋友也是真的吧?我有这么拿不出手吗?」 「蒋连山,你扪心自问,你有给过我安全感吗?」 蒋连山眼睫抖下,手指蜷缩起缓缓握成拳,猩红的眼眸对上他愤愤的黑眸,「池郁,我在港城没什么朋友,我的导师和实验室的那些人都知道你,你要是说那些虚伪只会关键时刻想起我的朋友,那我觉得没必要让你见到。」 话已至此,池郁愣了秒,偏开头。 他们看似都有错,却又很拧巴的爱着对方。 整整有五分钟,没有人说话,路过的行人走了一波又一波。 他们平缓着消化彼此给对方带来的讯息,分开的那年他们都不算成熟,一个果决离开,一个去了国外。 现在把话彻底挑开,蒋山抱着期待看着池郁,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池郁对上他眸光微闪的眼,瞳仁里划过一丝晦色,他扯开他的手,淡声说:「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我有喜欢的人,她叫沐玥」 「再说,老子不吃回头草。」 听见他说喜欢别人,蒋连山几欲发狂,「你不喜欢她!」 他对上男人饱含怒火的黑眸,耳边是他清晰的质问,「你会想和她亲吻拥抱吗?」 蒋连山看见他喉结滚下,窥探到他眼底的一丝犹豫刚要窃喜,就听见他很是沉重的说了句,「不,我喜欢沐玥。」 他必须喜欢沐玥。 第107章 婚礼 只要是触及沐玥的事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他也不知道这身体什么毛病,外科内科脑科和神经科他都去过。 没检查出什么毛病。 不对劲的时候大概就是初遇沐玥那天,只要看见她他就必须凑过去,帮她解决麻烦,像个骑士一样守护她。 就像是身体的另一个灵魂蹦出来了。 如若强硬违抗,心脏就巨疼,像硬生生扯裂了般。 最初不信邪他咬牙反抗,结果倒下了,昏了几天。 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就再也不敢了,索性就顺其自然。 认了算了。 和蒋连山那段虽然美好但也过去这么久了。 就算他能死灰復燃,他也不能。 为爱痛死,他才是疯了。 听见他如此果断真诚的说自己喜欢上别人了,蒋连山瞳孔勐的颤了下,那点猩红似被光破碎开,他开口嗓音沙哑,「你真的不要我了?」 寒风凛冽,从衣领透满全身,冬未至,心却被刺骨的风穿出几个窟窿。 他神色紧张,那双眼眸直直的凝视他,握住池郁手臂上的手收紧,像等待判决的囚徒。 池郁将燃烧到指尖的烟碾碎,攥紧拳头,低着头眼神落寞。 「蒋连山,别再纠缠了。」 「我对你也早就没怨了,当年的事我们都过去吧。」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0页 低声的音调一字一句都那么清晰飘进耳廓,沉重的拒绝压的人喘不过气。 蒋连山不可置信,几乎要疯了,掐住他的下巴抬起,眸底冒着火光,「为什么!」 「我们都已经解释清楚误会了,浪费的三年我们可以一起补上,至于你喜欢谁我不管,我可以等,可以帮你忘记她!」 说着,蒋连山将脸压近,目光扫视在他脸上,一字一句地说:「池郁,你越这样我越是不放手,你不如再试试喜欢上我,行吗?」 「求你。」 他眼中的深情快溢出来,那双眼苦情又温柔像是要哭了,这般卑微,蒋连山就差给他下跪了。 他知道池郁吃软不吃硬,看见他这样子池郁心里更堵,烦躁的揉了把头髮。 「你别这样。」 「那你答应我。」 池郁望着他,他是知道这男人脾气是有多坳的,否则也不会三年了还来找他这个前任。 属实是不要脸皮,只要达到目的。 要是想摆脱他还是有些难的,池郁「啧」了声,只能出点狠招。 他鼻腔溢出声讽笑,不屑的目光扫视在他脸上,「蒋连山,我没她会死。」 一瞬间,他看见蒋连山神色龟裂,眼底的光被一寸寸击碎,唇瓣苍白,手无力的从他手腕处滑落。 他没想到池郁会用这么绝对的一句话堵住他,他窥见他眼底的认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一句就是间接的在说他没沐玥不行,他就真喜欢她到这个地步吗? 那他呢? 他要怎么办? -- 婚礼是订在国外的一个庄园里,那里气候像春天般,绿油油的森林配着人工雪花,四周是各类娇艷的花。 地面是堆积的雪,交错排列着暗红色玫瑰,上面是一座浮桥,两边被瓷白裹着银粉的护栏挂着充满祝福的五彩飘带。 随着池哩入场,蓬起的裙摆闪动细碎的光芒,远处像一弯绝美月光。 女孩化着新娘妆,秾丽精緻的脸上更加美艷,她看着不远处站立着的男人,笑容扬起,妩媚中自带风情。 不远处的在花蕊上轻嗅的蝴蝶似也被她的美貌吸引,好奇的绕在裙摆上。 池哩手拿捧花,一步步走向中央处等候的男人,婚礼是室外的,春味浓郁,打造的是一个清新的森系婚礼,是她所喜欢的。 祁砚峥希望婚礼能按照她的喜欢来办,她就花了不少心思,顺利的是,这些天,他的好感值已经涨到九十九了。 想到这个数字,池哩握住捧花的手收紧,蜷起的指甲陷入掌心。 「怎么了?」 祁砚峥握住她的手,即使她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也被他察觉到了。 主持人正在念开场白,台下的每位观众都洋溢着笑容,都是商圈有头有脸的人物,祁砚峥甚至把政府里的个别领导也请来了。 可想而知,他的重视。 池哩莞尔一笑,摇摇头,「没事,就是站久了,脚疼。」 婚礼确实是比较繁琐的,才刚开始就累了,祁砚峥眸底漆黑,晦色的混沌翻滚,垂下手与她十指紧扣。 「娇气包,再等等。」 等说完那些宣誓,他的小新娘就可以等着入洞房了。 池哩点了点头,就听见牧师问祁砚峥:「新郎,你是否愿意娶池哩为妻,无论生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一直忠于她,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我愿意。」 低稳沉重的一句话从身旁响起,随之而来的是那道炙热的注视,池哩没抬眼也知道祁砚峥是在看着她的。 轮到问新娘了,池哩正准备牧师开口询问,没想到他收回视线,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正当她疑惑时,手被圈住,她下意识看向男人,撞进他深情漆黑的眼眸里,爱意与欲望交织,晦与暗,黑色瞳仁牢牢锁住她,似旋涡要逼她陷入。 「池哩」 男人低低喊她的名字,她心勐的跳一下,颤了下眼睫,在阳光下,眼影的色彩更加浓艷。 她直直看着他,眼里只有他一人的样子,乖巧的让人想好好疼惜。 「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相守一生,直至生命尽头,且,永不背言。」 他一字一句带着认真,偏执的目光紧紧扫视女孩脸上的神色,「你愿意吗?」 池哩仰头笑着点头,手指勾了下他的掌心,嗓音甜软,「我愿意。」 她表现的没有丝毫破绽,与此同时,男人身上那股密不透风,凛冽阴沉的气息也退散。 交换戒指那刻,女孩的手垂在男人掌心,一个柔软娇小,一个勐烈的能将她全部包裹,怎么看,都带着说不明的禁忌色彩。 精美的戒指被缓缓推进女孩纤细的无名指,直到男人指腹抽离,池哩抿住唇,心里莫名浮上紧张,蔓延到心脏每处。 鼓动的声音愈烈,几乎要跳出胸腔。 系统:「好感值加一。」 系统:「恭喜宿主大大,男主好感值已达一百,攻略任务圆满成功!」 第108章 新婚夜,「惊喜」 这一声提示音在她脑海里炸了团烟花,池哩微张唇,眸底闪过震惊,继而弯起眼眸,璀璨的像藏了满天星河。 那种喜悦,充满了嚮往。 猝然,她下巴被抬高,男人俯身狠狠吻住,喉结吞咽的弧度勐烈张扬,她双手落在他手臂上。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1页 这个吻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池哩被男人抱着离开时都能听见起闹的声音。 特别是牧朗的,喝高了有股不怕死的劲。 「大家给祁爷让让道,它赶着去办事呢。」 「没几小时完不了。」 「……」 池哩尴尬的脸都红了,大白天的还是绿色场景,他嘴里的话就荤了。 白色雕花大门旁,就在快消失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体型威勐的男人又低头吻住女孩的唇瓣,拽在他领口处的手嫩白又显得如此渺小,如此有性张力的一幕把人脸都看晕了。 曲之意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眼中有着浓烈的羡慕,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旁边的季礼让。 和他说话间,又不动声色的将手心那个手工做的黑色长脚巧克力圆型,带着手脚的丑娃娃丢进他口袋。 还是之前突发奇想和朋友一起做的钥匙扣,不过有点丑又想不到送谁,丢进他口袋里,说不定他觉得特殊就给留下了。 要是丢了也不可惜,毕竟是次品。 「哎,他们都结婚了,你什么时候同意做我男朋友?」 话落,她半眨眼又有意的撩拨,奈何不解风情的男人只是淡淡瞥过她,喝了口酒侧过身与旁人交谈。 曲之意泄气的撇撇嘴,坐在椅子上,托腮看着季礼让那边,西服黑裤,配上金丝眼镜,唇角留有淡淡的弧度,和善中却透着隐秘的晦暗。 瞧起来就一斯文败类。 也真挺难追的。 婚礼现场庞大奢侈,随处可见服务员,这时有服务员端着盘子要补上新的饮品。 摆放期间见曲之意一直盯着一杯,他贴心的将那杯放至她手边。 曲之意看了眼,直起腰身,肩膀处的髮丝散落在手臂,「啊…我草莓过敏。」 服务员拿的是一杯含带草莓的果酒,她从小就对这类水果敬而远之。 可忘不了那时候自己肿成猪头还带着麻花的脸。 服务员将饮品摆回原位慌张道歉。 曲之意笑了,「没事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身后有道目光在注视着她,等再扭头去看,男人还是之前的神色,与旁人相谈甚欢。 她垂下眼睫,无聊到抠手。 不多时,服务员上来把草莓果酒给撤下去了,邻桌的也是。 曲之意微微诧异。 房间内,池哩被男人抵在门上亲,这会走廊都没什么人经过,除了几个守着的僱佣兵基本都在婚礼现场。 池哩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握住拳头砸向男人,「唔……」 察觉到女孩的抗拒祁砚峥松开唇,一条银丝在空中斩断。他眼眸潋滟,滚起浪潮,扣在女孩腰背的手掌温热有力,轻轻一按,肌理贴合的距离更近。 婚纱裙摆很蓬,他曲膝分开她的腿,修长遒劲的双腿两侧搭着银白色纱裙,女孩靠在他怀里虚弱喘气,画面陡然旖旎。 尤其是男人被欲望吞噬的黑眸,沉如墨,深情与妄念交融,迸发出最为炙热的火光。 他贴近她的鼻樑,女孩眨眼间睫毛轻扫脸颊,撩起痒意,他喉结一滚,手指搭在领口处,顷刻间,领带被扯落,掉在她叠起的裙摆处。 池哩眼眸有未褪的迷离,意识到男人的手已经绕到拉链处,那点带着凉意的触感瞬间刺激肌理,她轻哑道:「别…」 男人并没因为她的拒绝而停下,拉链缓缓往下,他贪恋的抚摸女孩那对漂亮的蝴蝶骨。 细长的指尖沿着边缘描绘,又…… 池哩手扒住露了一半的抹胸,面含羞意,瞪他的眼眸氤氲层水汽,有些恼。 殊不知,这双含春泛羞的眼这般望着他,更媚,让人愈发按耐不住。 妖精似的,美艷媚瞳,撩的胸口燥热深沉。 只想让他将绸缎全剥开。 祁砚峥狭长深邃的凤眸勾出几分缱绻,注视着她,只用眼神就轻而易举描绘出女孩风情的万般姿态。 他喉结一紧,额头的青筋鼓起,池哩觉得他扑撒在脸上的热气更烫了。 就连周身的空气都变的潮热。 尤其是这样近距离的对视,暧昧到无法言说。 祁砚峥看她的眼神,是赤裸的,仿佛她身上的那层束缚已经剥开,站在男人眼前任由欣赏。 联想到这,她锁骨处都激起酥麻,受不了的偏过头,拢紧胸口的布料。 「你…」 「我想 z」 「!」 池哩长睫颤抖下,面对他如此直白的话语有些惊住,唇瓣蠕动几下,耳根已经转变为殷红。 猝然,腰窝被勾了下,痒痒的,她瞬间软下去,手指都有些无力。 祁砚峥圈住她的腰肢,往下,女孩已经抓不住那点布料,袒露出的春光是一场视觉盛宴。 「这算哩哩主动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 池哩想伸手去抓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滑落,莲藕似的手臂双手交叉挡在胸口,也是欲盖弥彰。 朦胧间反而更…美。 听到他嘴里吐出的字眼,池哩气的鼓腮,这么会搬弄是非,他去搬砖好了! 「我才没!」 她兇巴巴的反驳,想提衣服手又被男人按住,指骨就贴在肌理,牢牢的陷入。 「砚峥哥哥」 女孩这一声并没唤回他的理智,眼眸都更沉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2页 等他俯身时池哩一口咬住他的脸颊,防止饥渴的饿狼乱来。 祁砚峥没被小姑娘弄疼,牙齿虽然尖利却也没咬太狠,吓唬人的小猫力度。 他低笑,看着脸颊粉红还气鼓鼓的池哩,「还没咬呢,怕什么?」 他意味不明的喑哑语调将思绪拉回某个不可描述的黑夜,顿时池哩只觉得心口疼。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放开我。」 这些天脾气是见长,大了不少。 祁砚峥眼帘垂下,松开了禁锢住她的手,一得到自由,池哩快速的把婚纱拢好,只是后背需要拉上去,她有些不放心喊祁砚峥帮忙。 可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在,池哩只好先谈判,「砚峥哥哥,大白天的你注意点好不好?」 婚礼都还没结束,这男人就猴急成什么样,上辈子是色魔转世吧? 祁砚峥瞧着她,似乎还认真思索了几秒,「不好。」 他见到池哩自制力就崩塌,更别说是穿着漂亮婚纱的新娘,他的新娘,看一眼就想…一次。 池哩抿唇,窥见他眼底熟悉的情慾,此刻也意识到男人的强势,她嗲他眼,继而将羞红的脸埋进他怀里。 女孩嗓音甜软,咬字糯糯的,不断在心尖撩拨,「砚峥哥哥,今晚的新婚夜你不期待吗?」 「哩哩给你准备了「惊喜」,等你拆开哦。」 新婚夜,惊喜? 祁砚峥松了几颗纽扣,嶙峋喉结上下滑动,将婚纱拉链拉好,松开握住细腰的大掌,缓缓勾唇,听起来是很美妙的选择。 「那就…」 「晚点再…吃」 男人拓拔的背影掠过门框消失在眼前,池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离开了。 她就该离开了。 第109章 哩哩!你在哪? 系统:「我已经向领导请示,检测到男主对你的好感值已经达到一百,你所需要做的最后一步就是,狠狠将他抛弃并让他产生恨意。」 池哩沉默几秒,看了下外面,「我能现在离开吗?」 婚礼当天,已宣誓的新娘逃跑,祁砚峥估计得记一辈子吧? 这不得把她恨到骨子里。 系统:「请求已向领导请示,为了保证剧情的连贯,你离开后这个世界的池哩将不復存在,你将会在逃离的路上意外身亡。」 系统:「之后,会有时空门送你回到原来的世界。」 池哩:「我离开后,祁砚峥就会按照原文的内容和女主产生情愫和之后的故事吗?」 系统:「是的,大致情节之外的变化就是,男主在被你伤害后,对爱情这块会很淡漠甚至反感,以至于男女主的爱情之路会很坎坷。」 池哩抿唇嘆了口气,她成功攻略祁砚峥,如果转身逃离婚礼现场再说些刺骨的话虐他,依他的脾性,恐怕会想把她做成人皮灯笼。 即使之后心中对情感会有芥蒂,但结果还是会和他命定的女主在一起的。 女孩垂着眼睫,有些怅然若失,和祁砚峥纠缠这么久,脑海里的画面争先恐后的涌出。 她眼一闭,算了还是不想了。 特喵都是男人不正经的眼神和荤话。 「现在能走吗?」 房间门并没关紧,依晰能听见外面宾客的祝福声,池哩往下看了眼正在喝酒的男人。 他没有以往的冷淡,胸口处带着红色胸花,印的脸色也更加红润,深邃的双眸不难看出喜悦,嘴角勾起浅弧。 这是他正式迎娶小姑娘的日子,阳光明媚,天边堆积成群的云瞧着都可爱些。 祁砚峥在听到对面人祝福一句「早生贵子」后,脸色陡然阴沉,就在众人不知道这位爷怎么了,紧张的忐忑不安时,他扯唇,「不着急。」 那小东西要来只会夺走哩哩的目光,一点也不好。 二楼,池哩已经褪去婚纱,房间很清冷,她换上的是一字肩件淡绿色短裙,简单的款式穿在她身上明艷夺目。 这还是她偷偷藏在包里的衣服,之前就料到祁砚峥很有可能在婚礼时给她涨好感值,就等着跑路的时候穿。 服装间准备的都是些礼服,穿那跑动作也不干净利落。 系统见她整装待发的,小心思已经按耐不住,开口:「十分钟后我会利用特殊手段将门口的人员撤离,沿路的摄像头已经被黑了,门外有辆银白色的车,有人会将你带到机场。」 婚礼现场宾客很多,系统攒了点技能都得在这刻拿出来,不止是为了池哩回家也为自己的业绩。 这单成功它就不会再被领导指着鼻子骂废物系统了,还能一跃成五级,属实是光宗耀祖扬眉吐气了。 系统:「宿主,请问是要即刻离开吗?」 池哩咬住唇肉,失神的看着旁边,漂亮的婚纱摊开在床上,裙摆似有满天星光闪动着银色光点,她搭在上面的手指蜷缩起。 等到真正可以离开这个世界时,莫名,心里空空的。 像要彻底割离什么。 到时候那个阴冷偏执的男人发现了,会是什么反应? 她颤下睫毛,不愿去想,出言清脆,「是。」 池哩打开房门,正如它所说,门口驻守的僱佣兵已经离开了,她顺利从后门熘出婚礼现场。 找到那辆银白色甚至在光下有些透明的车坐上去,刚系好安全带她愣住,呆呆问:「怎么没司机?」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3页 说着她想打开后座门自己开,系统阻止她,「别担心,智能的。」 「所以你说的有人…是指空气?」 系统无辜,「那人就不能是我吗?」 智能的也是用它意念操控的,系统牌快车,安全可靠。 池哩抽动嘴角,你一个统还把自己当人了。 抵达目的地,池哩手机响起,她深吸口气,有些沉重的接起。 「餵」 「哩哩!你在哪?」 男人的声音裹着怒火,冷厉阴沉,几乎是从齿缝挤出来的话。 即使是透着电话传来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的怒音也给池哩一种祁砚峥就在眼前的错觉。 逼亾的压迫感,森然暴怒的气焰,还有那双猩红到滴血的眸,硬生生的描绘在眼前。 池哩紧张的咬住下唇,闭上眼睛,怒骂系统,「特喵你有病吧,给我转播现场干嘛!」 系统轻咳声,默默收起了画面。 「那个野男人是不是在你旁边?」 「说话!」 池哩手机的定位被鬼东西给挡住了,祁砚峥一时半会还真查不到人在哪里。 她什么时候背着他认识了个厉害的人?那个野男人竟然敢带着她跑! 祁砚峥收紧手指,握住的手机边缘都产生碎痕,他盯着地面上已经被撕裂的黑色布条,大脑已经混沌,耳边是女孩说的那些花言巧语,还说会有惊喜! 男人冷笑声,他家哩哩,还真是让他给惊住了。 腿脚不老实,绑起来就好,要是闹,就弄断好不好? 男人眸底森冷猝冰,染上的病态几欲冲刺瞳膜,他指腹颤抖,喘气声粗重,满脑子都是将人抓回来该怎么让她老实。 关笼子还是小花园? 算了,都一样。 新娘不愿意做,就做他的金丝雀吧。 总有一天,那傲立的羽毛会被一个个拔碎,永久的,依附在他身边。 池哩确实有点被他吓住,缓了好一会,神色恢復平静,反正有系统在祁砚峥也抓不住她,不过他说的野男人是啥? 她细细的回忆起来,好像系统说会给她留下点渣的证据,就在她疑虑时系统发言,「我可是用奖金变了根领带出来,就落在门口,男主进去就能看见。」 池哩噎住,怪不得祁砚峥会说有野男人。 「祁…砚峥,我逃婚了。」 第一次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犯罪事实的落跑新娘系统还没见过,「你给我雄起!那么软的语调跟撒娇似的!」 池哩清了清嗓子,握紧拳头背嵴挺成直线,对啊她虚什么,「祁砚峥!我就是逃婚了,我不要你了。」 「哼,我实话告诉你一开始我就抱着玩玩的心态去追你,没成想还真追上了,那就继续玩喽,反正又不要钱。」 「不过你也真没意思,骗骗你谈恋爱就算了还扯上结婚,哈哈,祁砚峥,你不会真以为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吧?那些甜言蜜语听着都当真了?」 女孩顿了下,诛心的话却依旧继续,像无数磨的尖利的小刀,专挑痛的伤口处扎。 「祁砚峥,我从一开始就不爱你,现在,我腻了。」 「游戏结束。」 第110章 祁砚峥,你不好玩了 好一个游戏结束,她把他们的一切都当做是一场戏,只不过她是享受乐趣的旁观者,他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囚徒。 好的很! 「你现在在哪?」 听完她说的大段话,电话那边的男人却异常冷静,声音低哑却带着让人发慌的压迫感。 池哩垂下眼,没有出声,伤害的话已经说出口了,祁砚峥是从未尝过失败的人,这么骄傲的人被她耍,被她玩弄,心底不知道有多不是滋味。 祁砚峥坐在那件特意花重工制造出的婚纱旁,领口扯开,露出冷白锁骨,本端正别在西装的胸花变的凌乱。 他伸手拿起婚纱裙摆的新娘胸花,暗红色的丝绒花被拢紧在掌中,手背上的青丝已然愤胀,被利物刺穿,刺眼的鲜血透着指缝滴在地面。 他一开始就知道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哩哩没半点真心,他知道的,从她有意接近就知道了。 最初是想打发时间看小骗子表演,渐渐的一整心都栽下去。 明知她在骗他,却不问目的,只是希望她能一直骗下去,维持现状就好。 从来不是池哩演技高明,是他甘愿沉溺。 但她现在要走。 可是怎么办, 他就是要她。 寂静几秒后,祁砚峥的嗓音有些颤,嘶哑的像吹进车内的寒风。 「回来,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池哩抿唇,声音有点淡,「我在机场了。」 「尊敬的旅客,飞机即将起飞…「 男人眸底寒光沉了沉,「哩哩,想好后果了吗?」 「你烦不烦,说了不要你就是不要了,反正我现在受不了你,也玩够了,要离你远远的!」 她不怕死的继续气他。 祁砚峥站起身,一旁的李文海立刻会意走出了门。 「哩哩,我不介意你不爱我,你乖乖的,乖乖待在我身边就没事。」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除了离开我。」 她该敬业点的,演员演戏都知道要演一生一世,她为什么不骗了? 骗一辈子不好吗?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4页 偏选在,他们的婚礼上,将谎言袒露开,让他的深情变的不堪,小骗子却想头也不回的全身而退。 哪有那么容易。 祁砚峥松开掌心,带着新娘字样的胸花掉落,他掌心的血滴在地板上。 回应他的是对面一声轻微的哼笑,和接近不屑的语调,「我不愿意,祁砚峥,你不好玩了。」 这是真狠到彻底,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他成为一个笑话,他卑微的恳求女孩没听进去,现在人已经到了机场,果决的不想给他任何机会。 祁砚峥亲自开车,直奔机场,脸色布满厚重的阴霾,凌厉的轮廓线条似裹上冰冷的霜花,瞳底燃烧着怒火,红血丝争先恐后布上眼球。 只看一眼,就觉恐怖,祁砚峥这架势,不像是抓人,更像是索命的。 女孩要是被逮住,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暴虐,他身上的森冷气焰,让人骨头髮颤,血液凝结。 十几分钟的路程祁砚峥九钟就开完,一路上只能见快速飞驰的车影,即使是给他开了十几年车的李文海也追不上。 直逼机场门口,祁砚峥脑海复述着从女孩嘴里说出那些噬心的话。 他点上一根烟,烟圈从嘴里吐出,男人刻意掩去身上那股渗人的阴戾,眸底的怒熄平转换为暗无边的幽谭。 车门发出巨响,他迈腿闭入机场,嘴角有很浅的弧度。 哩哩,我来抓你了。 祁砚峥早已下令截停了一个个即将要起飞的飞机,一架架的去找,直到最后一个。 女孩的身影并没如愿出现在眼前,甚至旅客信息都没有池哩的,男人又一次被她戏耍! 「给我找!」 「国内国外,有多少人派多少!」 跟在祁砚峥身后的众人低着头不敢看他猝冰的脸色,冰冷的机场几乎可以用压抑来形容,路过的行人连脚步声都不敢发出。 祁砚峥盛怒站在登机口,拳头攥紧上面还有伤口,这是小逃妻没抓到,想砸机场了。 她说的是真的,她不爱他只是玩玩,现在满意了,看见他疯狂爱上她。 她开始不装了。 可池哩不爱他,他是知道的,可他抵挡不了,索性她也柔柔弱弱的要不了他的命,可这回,池哩要把他逼疯了。 这妖精,就是来索命的! 祁砚峥瞳孔猩红,心脏被一寸寸的冰针刺入,疼痛到硬生生的撕裂。 她怎么敢,逃婚还羞辱,小骗子玩性真大,可是怎么能不好好玩呢? 她还没把他玩死! 怎么可以说结束! 没关系,抓到锁起来就好了,哩哩早晚会听话,会知道除了他之外都是黑暗。 另一边,池哩知道祁砚峥会追去机场,那提示音其实是她故意放给他听的,目的就是引诱他去。 她走的是水路到达一个小镇,她也没停,沿着坐车到了一个最热闹的旅游景点附近。 等第二天醒来就打听到这边机场被封的消息,连火车客车这些都难以倖免,对外说是寻找通缉犯。 池哩听着旁人交谈的话语,拧下眉,什么通缉犯?有她这么美的通缉犯吗? 她顶多一窃心渣女罢了。 制造意外死亡的时机已到,系统让她去租船,那条供旅客游玩的小船会在湖中心翻倒,届时她会出现意外。 等找到船支,池哩租下一辆船还给船长一些小费,他眯着眼乐呵的听她安排。 这里有一座拱桥,下面都是静谧优美的荷花,整整有几条街。 「小姑娘,别看这季节没到,这荷花小镇,顾名思义一年四季都盛开荷花,人工养的比自然开的还漂亮呢。」 「尤其是这湖中心的,最嫩最美。」 池哩戴着帽子,环顾四周,这大概是她在这个世界看的最后一幅场景了。 她眼前闪过方慧安和池州的笑颜,依稀还记得他们在婚礼上哭的悲戚的模样,对她的叮嘱爱护,是父母对女儿最稳最牢固的屏障。 她在他们身上收穫到很多爱,可终归她不是他们的女儿。 船身已经被大片荷叶遮住,女孩眼睛流出两行清泪,到最后一刻,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展露出来。 她也是有付出情感的。 系统嘆了口气,有些好奇问:「你有喜欢过男主吗?」 其实池哩攻略成功的大半都来自于祁砚峥的心甘情愿,他沦陷在很早之前。 池哩垂下眼睫,脸上的神色被阴影挡住,须臾,她说:「没有。」 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守本心。 祁砚峥这样优越的男人,无数女人前仆后继的,为了避免自己痴迷,她只能一次次告诫自己,是演戏不是入戏。 这类小说她可没少看,攻略者要是爱上男主是没有好下场的。 早晚都要离开,那就把这颗心不掺任何痛苦的带走。 系统没再说什么,转眼,船已经到了湖中央。 第111章 溺水 忽起一阵飓风,荷叶被吹的掀起,船夫急忙撑着船桨想稳住摇摇欲坠的船身。 这时,池哩打开关机已久的手机,果不其然,刚开机就是祁砚峥的电话。 隔着勐烈的风,她清晰听见他声音存在的怒,「你在哪?给我回来!」 祁砚峥一夜未睡,髮丝也有些凌乱,坐在地上守着他们在奚园精心布置的大红色婚房。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5页 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他的新娘却一夜未归。 池哩的踪迹是被系统刻意隐藏了,人力是很难攻破的。 派出去的人在每个城市大规模排查,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知道她在哪。 祁砚峥一遍遍拨打她的手机,没电了就换下一个,一晚上下来地板堆积了十几个手机。 找不到人,听不见她的声音,他真的快疯了! 可就在这时候,女孩的手机终于能打通,祁砚峥低音哑沉,没控制好语气,怕又无法联繫,简单粗暴的命令她回来。 缓过来,眼前又浮现女孩被凶的眼尾泛红,可怜巴巴掉眼泪的样子,他指尖颤抖,嗓音变轻,「只要…」 只要你回来,我不计较了。 池哩我只要你! 无论他在商场上再怎么如鱼得水,此刻也是卑微的低下头颅,弯腰屈膝,将傲骨掰下亲手奉上。 只要她回来,「我继续给你玩好不好?」 听见男人如此卑微的请求,池哩心脏紧了紧,像被针扎到底部,刺痛了下,他是真心爱上她,可她只是个要他真心的骗子而已。 对不起,祁砚峥。 风速越来越大,船已经摇晃到失控,那个黑色旋涡像吃人的怪兽,正等待女孩跳进去。 池哩眼睛一闭,睫毛在眼敛落下层扇形阴影,她狠下心,轻笑着说:「祁砚峥,我就是死,都不愿意回到你身边。」 话语戛然而止,祁砚峥心脏勐的一沉,漆黑的眼眸有一块破碎掉,似乎即将失去些什么。 他喉结干涩,浑身血液冻住,只听见对面有乱糟糟的风声,吵闹声,还有一句异常清晰的。 「那个女孩落水了!」 池哩坠落黑暗中,被水浸泡住身体,感觉一切都变的轻飘漫长。 「恭喜宿主,男主伤害值达到五星,成功开启时光通道。」 她阖上眼眸,双手缓缓垂落,绿色裙摆顺着水变成小波浪。 祁砚峥,祝你幸福。 池哩不知飘荡了多久,等有意识的时候是在一间熟悉的白色房间里。 正当她错愕时,随之眼前出现她之前签的那张契约纸,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系统:「恭喜宿主大大,任务圆满完成,您已成功脱离小说世界。」 池哩还是觉得很惊喜,心心念念的回家如今终于要来了? 「我可以回去了?」 系统:「是的,只要把当初这份生效的契约撕毁,您将回归现实世界,尘埃落定。」 池哩闻眼,眸底划过欣喜,她期盼已久的事情总算实现,全然忘记那个偏执阴翳的男人此刻正在经歷怎样的凌迟。 祁砚峥在她手机信号被中断后,立马联繫了警局,如果有人来报案立刻通知他。 女孩的手机大概是一同掉进了水里,他依稀听见有人说了个什么湖。 立刻派人去排查哪里有湖的地方,一个个去确认。 在接到女孩出意外的消息,祁砚峥满身的阴郁猝着寒,他看着监控,画面里女孩被风旋进了那个湖底,等待水面平静,众人才反应过来跳下去救人。 救援队捞了许久都不见女孩的尸体,只好先确定池哩的身份信息,联繫了家长。 方慧安知道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池州颤着身子。 他们不知道女儿为什么突然逃婚,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人会溺水。 一瞬间精神恍惚,只能保佑着池哩能相安无事的回来,父母脸色沧桑,池郁的心也揪了起来。 与此同时,祁砚峥已经赶去小镇,到的时候搜救队正在找寻。 听到车声,正在记录的警官抬起头,不一会儿,现场被十几辆车包围,肌肉块头健硕的僱佣兵从车上下来。 当着警察的面,他们也敢持枪。 明明还在下午四点,离女孩掉进湖底只过去一小时,天色却已经彻底阴了。 男人脸色阴冷,周身散发逼亾的压迫感,一袭黑衣被风撩起衣角,疾步走来,宛如地狱里开出的巨毒罂粟。 警察认出站在他们前面的人,一时间吓的腿都有些软,刚才还以为是哪来的恐怖分子,认出男人是祁砚峥,手枪立刻别回腰间。 祁爷这会不应该遍地抓落跑新娘吗?怎么有时间来这? 联想到祁氏遍地的通缉令,难道,生死不明的女孩就是他的新娘? 顿时,他额头的汗大颗滚落,祁家主母在他们这齣了事,这怒火,他们如何承受的起。 「祁爷…」 「人呢?」 他低头,声音发抖,「还在找。」 祁砚峥面色沉的可怖,胸前涌动的暴戾快抑制不住,他握紧拳,拽住他的领口,「什么叫还在找!」 「我家哩哩不可能死!」 他来之前已经得知了消息,一小时未找到人,湖边的监控只能照到女孩掉水的那个地方,再远的就看不见。 祁砚峥就反覆看着那个画面,池哩挣扎几下,接着脱力的沉进湖底。 他耳畔是她赌气的那句「我就是死都不愿意回到你身边!」 她怎么能死! 她不可以死! 祁砚峥面色狰狞恐怖,肿胀的青筋都透着些红,紧绷到快爆炸了。 他眸底铺天盖地的肃杀气浓稠,让人胆颤,警察手抖了抖,真怕这男人疯起来将枪抵他脖子上。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6页 猝然,他被放开跌坐在地面,勐喘着气。 听见男人发令,「给我抽干湖水,仔仔细细的找!」 他不信,哩哩会离开他。 死也得死在一起的,不是吗? 从她逃走那刻起,男人已经彻底疯魔。 -- 白色房间。 池哩看着飘在眼前发着金光的合同,眼眸亮起,手刚搭上去,就听见系统喊了声:「宿主大大…」 池哩手一抖,「怎么了?」 它沉默着没再说话,池哩等了几秒,眸底一暗,捏住那张契约。 片刻间,碎纸从指尖滑落,飘在地面又消失不见。 一切都像是倒放。 只不过,她再次来到这,是为了回去。 这时,有一道门勐然出现在眼前,她有预感,只要拉开,她就成功了。 池哩的手缓缓握上门把,就在门打开一条缝隙时,那些刺眼的光带来了明亮。 「再见」 脑海独属系统的一声告别变的细微,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在消失。 池哩愣住,脚步有千斤重,她鼻子发酸,但再不舍她也得回去了。 迎接自己的世界。 崭新,却又熟悉的。 「再见,系统。」 门被彻底合上,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光里。 第112章 清醒 池哩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感觉身上都是无比的沉重,指尖先动了动,她缓缓睁开眼。 猝不及防的迎来一声尖叫,护士与她四目相对,被她毫无预兆的睁眼吓的魂都要丢了。 手上的东西滚落在地面,她慌慌张张跑出病房。 「鬼啊…」 走来的医生见她这般不稳定,拦住,「医院里不准大喊大叫,作为护士…」 正打算教导一番,护士先堵住他的话,「张医生,那个植物人醒了!」 「什么醒了,你可能就是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 「您不信自己去看看。」 张医生是不信的,这人来医院躺了大半年了,怎么可能突然就醒了。 边疑惑着边往病房走,嘀咕着,「她要是能醒,我就成神医了。」 踏进病房,张医生提了下眼镜,女孩半坐着,身上的各种维持生命迹象的仪器还没摘。 由于长期不见光,她脸色有种病态的白,浓翘的睫毛像蝶翼,女孩眨着眼睛,似无辜懵懂的小仙子。 张医生脚步踉跄下,缓了缓,妈呀,他他他看见…奇蹟了! 就在激动的快要倒下时,护士急忙将他扶住,只见他双目失神,双手握拳对着天空,「我、就是神医!」 「……」 「……」 要不是他真的有医师证,她真怀疑这位风格诡异的张医生是精神病院派来的。 张医生怕激动过头晕过去,靠在墙上深吸好几口气,时不时瞄一眼乖乖巧巧盯着人看的池哩。 那双柳叶眼环视着陌生的环境,知道是在医院,顷刻间变的水汪汪的,鼻头也很红,柔顺的黑髮落在肩头,我见犹怜的姿态。 他也是知道这小姑娘发生的冤枉事,莫名其妙被大货车撞了,倒霉变成了植物人。 躺了大半年现在醒来恐怕都不知道楼下那百年老店的韭菜包子都变成香菜的了,一点都不好吃。 还有扩大的那几条马路,天天夜里几辆豪车飙过,一点也不好看。 正当他想出言安慰这个小姑娘时,猝然,一阵清脆的笑声吓的他手一抖,立刻贴墙扶好。 池哩意识到自己回来了,感动大于一切,属于她的未来即将开始。 想到这池哩就满脑子兴奋,激动的笑了出来。 完全不知道躺了半年突然清醒,又大笑给主治医生会带来怎样的心路歷程。 女孩眉眼弯弯,一双眼仿佛点缀了星辰,上翘的眼尾勾出撩人的魅感,五官美艷清透,让人看上一眼就丢了魂。 护士即使看了这么久,现在睁开眼灵动起来,充满无限的美好,即使身上的仪器没摘,她躺在单调的病床上,美如画卷。 她比张医生镇定些,只不过面对突然毫无徵兆就清醒的植物人,心里的震惊是无法言说的,到现在她都觉得是场梦。 但站麻的双腿告诉她,这是真的。 她拿出手机立刻摇人,不一会,池哩的病房站了许许多多医生,连院长都惊动了。 池哩接受各类的检查都证明生命体徵一切正常,也就是说她真的彻底清醒,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院长连连感嘆,激动的老泪纵横,大手一挥,「给我安排媒体。」 这可得涨一波流量啊。 作为她的主治医生张某立刻请缨,「我来我来」 「到时候我接受採访一定要梳背头…」 一切尘埃落定,池哩出院那天,她看着久违的天空,眼角有些湿润。 前面等她的是孤儿院的院长妈妈,她激动的扑进她怀里,像迷路很久的小孩终于找到归途,哭的泣不成声。 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这里没有好感值,也没有他。 「好了好了,我们哩哩福大命大,总算是醒来了。」 邱淑温柔的抚摸女孩的头髮,有些沧桑的脸上堆满皱纹,笑起来是真心实意的在为池哩开心,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心疼。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7页 池哩小时候不争不抢的,以至于她也没察觉出她会被小朋友们欺负,再加上小姑娘小时候就漂亮,来领养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基本都是家世好的,但在接受领养人信息的时候她都会去调查对方。 无一都不是真的喜欢小孩,有钱人就指着抱一个漂亮娃娃为了以后联姻,亦或者是当自己小孩的童养媳。 池哩一旦跟了她们,才是进了虎穴,小孩再苦再穷,只有人生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强大的。 她足够坚韧,如今也是平安无恙的长大了。 这回遇上这种事,被撞后就成了植物人,在医院了无生气的待了大半年。 这次,灾已过,这孩子的福气在后头呢。 池哩本就是租房子住的,出事后原本的房东就把她留下的东西都放在了邱淑这。 门外的车等了半天忍不住按了喇叭,邱淑才恍然醒神,拉着池哩上车。 「哩哩,你以前那个房间还在呢,你就安心住那。」 池哩依赖的靠在她的肩膀,嗓音有些哽咽,「院长妈妈,我回来了。」 邱淑知道这孩子心里委屈,抱住她的肩膀,「那个肇事的司机前几个月犯了点事,已经进去了,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说到那个人邱淑的语气都有些愤,当时肇事司机丢了些医疗费就想走,之后池哩被确诊为植物人,他担心被讹上,当着警察的面就想跑。 对待一个植物人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在病房外大骂是池哩罪有应得。 还拆迁户,钱再多又怎么样,邱淑为了给池哩一个交代,没少往法院跑,只不过他仗着有钱买通了领导,把上诉请求都给驳回来了。 不过老天开眼,前段时间他就闯祸了,现在还在牢里蹲着。 池哩知道这个结果也有些解气,握紧了拳头,真想闯进牢里把他给打一顿。 他知道他这一撞… 她的初吻…初…什么的都没有了吗! 池哩长长嘆了口气,看向窗外与记忆中有些出入的景色,大概是有些累了,紧绷的神经在见到可以依赖的人才得以松弛,她缓缓阖眸。 梦境里,她听见男人迸着怒,声嘶力竭,「池哩!」 「我不会放过你!」 第113章 找寻 池哩勐的惊醒,她指腹在颤抖,是真被这声给吓住了,心跳瞬间加快。 男人带着危险性的嘶吼饱含了痛苦,却带着异常沉重的执拗,压在心尖险些让人喘不过气。 邱淑见她大惊失色,慌张的轻拍她的背嵴,柔声说:「没事没事,哩哩做噩梦了?」 池哩眼睫一颤,梦到他的声音,恐怖渗人,也算噩梦吧? 她轻应声,「我睡了多久?」 「十分钟。」 她心脏一紧,耳畔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警告,池哩拧眉,扭头看向窗外,还是之前的景色。 紧绷的心松了松,她神情有些凝重,总感觉他还阴魂不散。 池哩蹙起眉尖,猝然,太阳穴被轻揉,神经都松弛了,她唇角扬起,知道是院长妈妈在帮她按摩,舒服的闭上眼。 闭目养神间她也想明白了,她就是太紧张了,都回来自己的世界了,祁砚峥就算对她再怎么怨恨,也只能在心里藏好了。 她呀,只会是途经他心脏时不时冒尖的刺,但总有一天,那块地方会被他命定的女主给磨平。 她和祁砚峥,已经毫不相干了。 -- 另一边,湖里的水已经抽干,若干人在找女孩的身影,其中一眼夺目的男人挺拔的身躯有些狼狈。 他双目红到滴血,从池哩逃婚那天到现在,他已经几天没闭眼,执着的陪着搜救队的一同找。 大部队已经翻遍了这个湖,诡异的是并没有见到女孩的身影。 在这时,祁砚峥突然蹲下身,指腹捏着一枚玉戒,这是他专门找人改了尺寸的青竹玉戒,和他的扳指是一对。 他手掌合紧,握住这枚玉戒,掌心充血的红与墨白的玉相融,男人低笑声,盯着不远处看,眼神却似没有聚焦。 他缓缓起身,风飘起沾上些污渍的衣角,祁砚峥浑身阴翳,暗含嗜血的暴虐,笑声从唇角溢出,不像欢愉,更像是索命的倒计时。 须臾,他哑着嗓子,「确定没有夫人的踪迹吗?」 「是」 祁砚峥垂眸,「换地方接着找。」 就在他手下的人领命时,一位警署的领导站出来,小心翼翼的说:「祁爷,前几年这湖里也发生了类似的一件怪事。」 「一姑娘掉进去,抽干了满湖的水没找到人,最后过了四年,已经对外宣布死亡。」 「池小姐这…恐怕…」 话还没说完,猝然,脑袋被抵上冰冷的枪口,他双眼瞪大,对上男人沉戾的黑眸,膝盖弯起腿直打颤。 「我我…」 祁砚峥现在就是只被惹恼的野狮,气焰渗人恐怖,周身更是拢上厚重的黑雾,挤不开散不退。 他听不得那个字眼,耳畔甚至还有女孩说的那句话,回音使神经抽痛,可却还是一遍遍播放她那句嗜心的话。 什么死不死的,就是死也得在他身边! 祁砚峥已经濒临失控,随时可能开枪,四周却没人敢阻止他。 甚至他手下的僱佣兵已经先一步提起枪枝待命。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8页 就在那个警署的领导快受不住要晕厥时,枪口移开了,他膝盖瞬间瘫软,大口喘气。 额头大颗汗珠滚落,背部已经湿透,他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时迷了智,既然想劝祁爷接受池哩是意外死亡。 心脏现在还突突跳个不停,他刚才哪来的胆子真是鬼上身了。 祁砚峥收回枪,嗓音薄冷,「她出事的地方,我不想见血。」 他扫视众人一圈,眸底的戾气更盛,「我的妻子一时不慎遭受意外,生死未卜,我不希望外界会有更多的风言风语。」 他家哩哩,不会死! 不见尸骨,只能是又猫哪藏起来了,爱玩,他奉陪! 当然,与这件事有关的,帮助她逃跑的,一个个他都不会放过。 -- 池哩回到孤儿院,安心的睡了一下午,直到饭点,邱淑才来喊醒她。 孤儿院里的食堂伙食还算好的,年纪小怕生的小朋友见到她都胆怯的不敢靠近。 但也有和她熟悉的,一个有些胖墩墩的小傢伙跑来找她,「小哩姐姐,我好想你。」 他扑进怀里还是有些重量的,小傢伙胃口好,不过也是因为太能吃,来领养的人都会率先掠过他。 不过池哩挺喜欢这大胖小子的,别看肉多,很憨厚,就是没心眼又淳朴的老实人。 「呜呜呜…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见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池哩哭笑不得,给他擦干眼泪,他眼睛红红的盯着她看着又要哭。 池哩伸食指轻点他额头,「你再哭,我还以为自己真嘎了呢。」 「呸呸呸」 她话刚说完,邱淑就拍拍她的肩膀,拍散晦气,瞪她一眼,「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池哩讨乖笑了笑,看着碗里她给自己夹的红烧排骨,一口咬下去,满足的眯眼,是熟悉的味道,太久违了。 可能是被小胖子感染的,她眼睛也红红的,对上邱淑温柔的眼眸,池哩眨眼,扭头的瞬间有滴泪滑落,她低眸看着正在大口啃鸡腿的小虎,「不许再哭了,我都要被你感动了。」 小虎眨眼,疑惑的抹了把眼角,是干的嘞。 姐姐看见他心里的眼泪了吗? 晚饭过后,池哩陪小朋友们在院子里玩游戏,玩累了身上也不冷了,小朋友都乖乖去洗澡睡觉了。 她坐在鞦韆上,仰头看着夜空,今晚的星星很多,尤其是绕在月亮身边的,闪动的光点几乎都快捕捉不住。 「姐姐!」 本安静的氛围里突然冒出一声清脆的孩童音,把池哩吓了一跳。 往后看,是小虎来了,他唿哧唿哧的跑来,几步路他都在喘,「你该好好锻鍊了。」 池哩把他抱到鞦韆上,肉挺厚实怎么跑几步就喘,「是不是跑操的时候偷懒了」 小虎鼓腮,「才没有。」 话是这么说的,耳朵却红了。 池哩轻笑,这小孩一撒谎耳朵就红,她低声道:「你要是不认真跑,瘦不下来就得在孤儿院待一辈子喽。」 「待一辈子就一辈子。」 小虎仰头看着她,认真的说:「小哩姐姐,我就想和院长妈妈,和你待一辈子。」 「等我长大了就给你们养老!」 小孩子说的话稚嫩又显得懂事,谁对他好他就想付出同等的回报。 池哩摸了摸他的头,嘆了口气,「乖啦,先好好长大。」 第114章 梦魇 小虎是被她带来孤儿院的,那时是冬天,她下楼扔垃圾发现垃圾桶旁边有个小孩,看着才六个月大,睁着眼睛也不哭不闹,就这么看着天空。 他藏在帽子里的脸都冻红了,见到她就伸手傻乐。 大冬天的他身上即使裹着衣服棉被,也显得单薄,手和脚都是冷冰冰的。 也不知道谁这么狠的心将人丢在这。 池哩赶紧带小孩去了警局,排查了一遍确认小虎是被遗弃的,家里人在丢下他后就去了国外。 明明一个白净健康的小孩,怎么当父母的就能这么狠心? 之后池哩把小虎带进这里,他性格开朗憨厚,很多小朋友愿意和他待在一起,也懂得照顾人,就像个大班长一样。 唯一不足的就是,他现在年龄也七岁了,再找不到领养的家庭就得真在孤儿院待一辈子了。 看着小朋友一个个离开,又接受陌生小孩成为新的朋友,飘浮不定的情感要瞬间割捨也要瞬间接受。 院长妈妈是希望小虎能被一个好人家领养,享受真真正正的家。 「姐姐,你说,爸爸妈妈会在天上看我们吗?」 小虎指着天空,胖乎乎的小脸还扬着纯粹的笑意,池哩对上他的眼睛,笑了声,「会的,他们会变成星星一直守护着你。」 这句是院长妈妈对她说过的话,在此情此景,一切都在重合,她看着小虎,就像看见当年那个小小的自己。 孤儿院里被家人遗弃的小朋友不在少数,为了不让他们内心难受,院长妈妈通常会编制一个善意的谎言。 这样他们的重生,才会相信爱,拥有爱。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年过去,池哩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她通过面试在一家教学机构当老师。 离的孤儿院有些远就在附近租了房子。 实习期过去,一个月工资也有四千多,不能算富裕,但也知足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39页 偶尔路过那些大牌奢侈品店池哩也有稍些感慨,停留了会就走了。 她偶尔会想起那个世界的人,怀念一些情感。 「叮~」 池哩听见手机提示音响起,立马点开简讯,「您的工行卡号收到四千元…」 第一个月工资到帐了,池哩心情都美美的,打算去买个小蛋糕奖励自己一个月的辛苦。 蛋糕店,池哩点到了最后一个黑森林蛋糕,正在前台结帐,突然听到一声。 「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这声音沉冷熟悉,萦绕着索命般的恐怖感,一字一句砸在心尖。 池哩愣了,提蛋糕的手指抖动一下,她后嵴背发凉,环视一圈,没有任何异常。 她扯下唇角,紧张的盯着店员看,「你刚才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正在整理桌子的店员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摇摇头。 池哩戴着黑色贝雷帽,鼓动的心跳有所缓解,或许是听错了,她舒口气,抿唇笑了笑。 那双眼眸亮若灿星,瞳底就像漾着一圈水波,潋滟妩媚。 店员一时看入迷,咽了下口水。 按亮的手机屏幕又灭掉,池哩看着自动关机的手机,提着蛋糕加快步伐回家。 她租的房子是一间便宜的老小区,图廉价,一室一厅也才六百一个月,这时夜也暗了,她进家门就开灯,将买的蛋糕放进冰箱打算洗完澡再吃。 到了深夜,不算宽的卧室里灯光突然一闪一灭。 池哩躺在床上没有动弹,侧过身接着玩手机,果不其然,十秒后灯就彻底灭了。 这小区动不动就停电,哪哪都不好,她又签了一年合约,突然搬又要不到押金,真是差到让人没脾气了。 为了那押金一千元,她就将就过日子吧。 池哩接受能力强,荣华富贵享受过,劣质的生活她也能接受 于她而言,前者是梦,后者是现实。 时间接近凌晨,池哩满足的刷完视频打算入睡,猝然,隔壁咯吱咯吱,细碎的声音响起。 听着那些难以描述的声音,池哩果断戴上耳机,两分钟后,隔壁没动静了。 她恹恹的垂下眼皮,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月光倾斜着透过窗帘撒在红棕色地板上,寂寥的夜色蒙上浅浅的灰,被笼罩住的月亮有种朦胧的美感。 女孩安静的闭上眼睛,酣睡的侧颜精緻,鼻头处晕染的光将脸颊照的更亮,浓翘的睫毛在鼻翼落拓下阴影。 她穿着黑色吊带睡裙,毯子从细嫩的肩头滑落,她皮肤很白,在夜里就像发着光。 不多时,她拧眉动了下,黑色的捲髮从锁骨处滑在背嵴,遮住那对漂亮的蝴蝶骨。 池哩似乎被什么给吓住,眼睛闭的很紧,脚趾蜷缩起,看着像坠入梦魇。 梦境里,她看见自己迷茫的走进一间小房,里面的面貌和她离开时脱去婚纱的那间卧室一样。 唯一有所变化的是,她看见自己被祁砚峥给抓了回去,女孩站在门口与坐在婚纱旁满脸阴翳的男人对视。 只一眼,池哩腿就发软,那暴虐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给撕碎,屈从心里的害怕,池哩转身就想跑。 可就在有希望能跑出,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她手腕一紧,被人往后拉,腰肢被大掌桎梏。 池哩被男人按的很紧,挣扎不开,他的蛮力重到让她感觉腰背都快被捏断了。 小小一截细腰已经开始颤抖,随着门彻底合上的声音,男人低冷猝寒的声音砸下,「跑什么?哩哩,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求你了你还要跑!玩性这么大,怎么能不好好玩个彻底?」 阴森的语调咬在耳边就像毒舌在朝你吐蛇信子,他身上戾气浓郁,尤其是骤降的低温,让她冻到直发颤。 祁砚峥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人甩上床,她眼睛湿漉漉的盯着男人看,他也没半分心软。 他站在床尾,森冷猩红的凤眸带着嗜血的暴戾,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颗解开纽扣。 她看见他硬朗紧实的胸肌,往下是劲瘦的腰身,手指顷刻便来到皮带扣。 「咔嗒」 池哩蜷缩在床角,面对布满骇人危险感的男人怕到发抖,小脸已经先一步挂上泪花,低低的哀求,「你别过来,啊…」 女孩的腿被男人握在指尖,接着毫不留情被拖拽到他身下。 祁砚峥没松开她的脚踝,而是盯了几秒后,她看见他手上多出一条金色链子,他眼神冰冷,对上她闪动泪花的眼眸,无情的扣了上去。 紧接着,她衣裙撕裂,几块破布落在地板。 男人俯身… 第115章 闹事 「铃铃铃…」 突来的铃声把她从梦境中唤醒,池哩睁开眼,额头细小的汗珠滚落,她心有余悸的大口喘气。 环视了一圈,还是那个小而狭窄的房间,紧绷的神色微微放松。 都离开了这么久祁砚峥怎么还阴魂不散的,除了刚回来那段时间,这大半年她也没梦见过他了。 这回的梦,让她骨子里都怕,就像身临其境,真的在那张大床上。 池哩呆愣愣的看着地板,失神间断掉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她急忙接起,有气无力的,「餵?」 「喂喂喂!池哩,你是祖宗是不是?怎么上个班还要我来请你啊?」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0页 电话那边老闆洪亮的声音把池哩浑身的细胞都唤醒,她看了下时间,九点半了! 她迟到一个多小时了! 她急忙下床,嘴里说着:「抱歉抱歉,李主任我马上到。」 为什么喊老闆叫主任,因为他言之凿凿的说过,老闆这个称号俗,主任听起来更亲切。 …明明就是更高档。 「赶紧过来,按惯例扣两百!」 「啪」 电话挂断,池哩捡起地上的手机,听到扣两百的消息顿时蔫了,她刷着牙,恹恹的垂下眼皮。 良久,不情不愿哼了声。 拖鞋踩的响亮。 这是属于打工人的怨气。 她一天工资都没两百,迟到一回就框框扣!谁教他的! 这老闆怪不得头髮少,油水摸多了! 肚子里即使满是怨气,池哩也得老老实实的去上班,骑着小毛驴慢吞吞的去了。 反正都迟到了,反正两百都没了,反正她都泪如雨下了,反正也穷…… 呜呜呜…… 将来她要是当老闆了,一定做个良民,迟到一次扣五百。 到达工作地点,池哩立马恢復精神抖擞的模样开启打工人的生活。 结束后,她在超市买了点东西打算回孤儿院看院长妈妈,刚好明天不上班可以陪小傢伙们玩玩。 池哩到孤儿院,远远就看见有一堆穿黑色衣服的人站在门口,院长妈妈则是神色不愉的将人往外赶。 「怎么了?」 池哩跑到邱淑身边,搀扶着她,邱淑明显有怒火,对着对面的男人说:「这事不成,让你们老闆别再来了。」 那四五个男人有些不耐,互相看了几眼,见邱淑的态度和之前一样顽固,其中一个人发话,「顶多再给你一周时间考虑,到时候要再不同意,老太婆,可别怪…」 他眼神瞄了眼正带着警惕看向他们的池哩,皮肤白皙五官精緻,美的跟妖精似的,看了一眼他心底就心猿意马的。 语气立马变柔,「邱院长,条件这方面都可以再提,我们老闆不是善罢甘休的人,您再考虑考虑。」 说完,他目光流连在池哩身上,「美女,加个…」 「嘭!」 邱淑把池哩拽进来,毫不留情的把门给关上了。 这些人看池哩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劲,她有些懊悔,就不应该让哩哩和这群胡搅蛮缠的人碰上。 「以后遇见他们不要理会。」 她牵着池哩的手,眉眼还是有些愁,池哩低低应了声。 「院长妈妈,他们是来干嘛的?」 「姐姐,他们是坏人!」 还没等邱淑开口,小虎就先一步说话。 池哩抬起头这才看见院子里站了不少人,几位老师和小朋友都没睡,她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正想问邱淑,她松开她的手,让小朋友们先回去睡觉。 看着她脸上慈爱又带着愁容的微笑,池哩心里很不是滋味。 办公室,邱淑和几位老师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是有事要说,池哩站在一旁看着。 不一会门又被打开,姗姗来迟的是邱淑的女儿,也是孤儿院的生活老师。 邱芝华关好门,不难看出她脸上也有沉重。 「这群人再这样闹下去,小朋友都吓的不敢出房间了。」 这些天接二连三的在外面制造声音阻挠他们上课,吓的小朋友哭声一片。 这些资本家可谓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池哩见她们这样,心被挠的痒,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邱淑嘆口气,紧锁眉头,「有个大老闆想在这边搞个商业街,想把我们的孤儿院拆了。」 「不过他们给的赔偿款挺多的…」 其中一个老师开口,邱芝兰瞪了她眼,「就算再多也不能让小朋友无家可归,况且孤儿院属于政府管,轮不到他们乱来!」 这对她们而言是心血,对小朋友而言是家,谁都无法割捨。 孤儿院不能拆! 「你也知道是归政府管,来的警察都怎么办事的你不是没看见,敷衍到了极点,一看就是被收买了!」 那位老师反驳着,「要我说,不如收点钱算了。」 「闭嘴!」 邱淑指着她,指腹微微发颤,看起来气的不轻,池哩赶忙扶着她坐下,轻轻拍她的背嵴。 见自己母亲被气成这样邱芝兰也没什么好态度,「你别张口闭口都是钱,这些年工资没少你的。」 那位老师翻了个白眼,撇嘴抠着指甲没再说什么。 气氛顿时变的凝重,其余的老师也不敢开口,就这样站了一分钟。 缓过劲的邱淑开口,「这要是拆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院里还有这么多小朋友,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领养的人,要是拆了他们怎么办?」 「钱就算再多,也买不起自己的良心。」 她这番话一说,都没人有想劝的心思,邱淑又交代了些事,便让她们散了。 池哩看着忧心忡忡的邱淑,轻声问:「有我能帮忙的吗?」 邱淑握住她的手,「你呀,就别操心了。」 「我要是不答应他们拆这些人也不敢乱来,没几天说不定他们就歇了心思。」 她这样说池哩的心还是忐忑不安,但愿,那些人真的能老实点不乱来吧。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1页 夜晚,池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怕再出现昨晚那个梦,还是为了孤儿院的事。 她打开窗户看着夜空的星星,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渺小。 如果有权势的话,就能一句话让那些人吓的不敢再来。 就像…他一样。 第116章 《霸总独宠白月光》 池哩摇摇脑袋,揉了揉太阳穴,重新躺到床上。 这回,没一会就睡着了。 翌日,池哩本想享受一下假期,结果被同事一个电话打过去说帮忙代一节课。 池哩当然是不愿意的,谁放假还帮别人上班的,她闲的没事干? 但她说加钱,池哩摸了下口袋,还是任劳任怨的去了,同事一场,偶尔帮帮忙也行。 这次池哩算是帮那位同事救急了,否则按老闆那脾气,说不定挥手又扣她百元大钞。 回来上班的同事为了感谢她,说什么也要请她吃顿好的。 池哩不好拒绝她的热情,一顿饭下来,她也有些微醺,开不了车,在兴头上池哩也喝了点小酒。 这下,是一个能开车的都没有了。 俩人只好打车,车到了,同事钻进去,靠在窗户边抱着手机,眯着眼看屏幕。 几分钟后,她拧眉啧了声,又是黄色按钮。 「怎么还不更新。」 忽而,她转头看了眼池哩,「你看小说不,我跟你说我一直追的这本书女主的名字和你的一样。」 「嗯?」 池哩有些疑惑,这么巧的吗? 刚好她没事来了点兴趣,拿起手机,「叫什么名字啊,我看看。」 「《霸总独宠白月光》」 随着她清晰的话音落下,池哩手机没拿稳掉在地上,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 同事弯腰帮她捡起手机,还给她热心的搜了那本小说,递给她看。 「诺,就这个,不过我说这女主池哩的描述和你简直一模一样,我都怀疑是咱们身边的人把你给写进去了。」 「不过,你也没有一个叫池郁的哥哥呀。」 「看前面你觉得想不到,他和蒋总还有一腿,刺激死我了……」 「什么?」 池哩艰难吞咽下口水,眼眸瞪大,觉得这个世界都有点魔幻了。 女孩眨着晶莹的大眼,直勾勾瞧着人,不自觉的让她语气变柔,哎呀,哩哩真是美到她心坎坎上。 浓颜翘鼻,一双漾着亮亮的水波媚眼勾人的紧,此刻神色错愕,懵懂的模样像只迷路小狐,依赖的望着她。 她安慰着:「没事啊,小说女主除了名字和你一样,容貌描述差不多之外也没重合的点了。」 「估计是巧合吧,反正美女的共同特点都是漂亮。」 「这种嘛,顶多是作者脑洞大开写的,还女主被车撞进小说里,要攻略男主好感值达到一百才能回原来的世界。」 「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同事摸了摸她的头,见池哩紧张的额头都冒汗,眼底划过疑惑。 池哩脑子像被噼了下,收起手指,耳边听到的每个字都觉得不真实,低头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小说的梗概。 当看到小说男主是祁砚峥,小说女主是池哩时,她脑子都傻掉了。 反覆看书名,是那本书没错啊,可白月光不是沐玥吗?现在怎么成她了? 她不是那颗小刺刺吗? 池哩眼底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究竟是什么情况? 紧接着,她翻开书页,看了几章后,后背濡湿一片。 书里的内容和她发生过的事情大差不差,除了开头的缘由只是写女主出现意外撞进一本书,掩盖了她变成植物人,面临醒不过来的风险之外,其余的剧情都是池哩所经歷过的。 越翻到后面池哩颤抖的指腹开始发软,被书中情节刺激着,脑子被一片混沌晕染,她脑神经一根根紧接着抽痛,耳畔响过电流声。 她受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池哩!」 池哩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她脑袋不像之前那样疼,已经恢復正常。 同事见她醒了,勐的舒了口气。 「谢天谢地你可总算醒了。」 她手里捏着手机,「你刚才突然晕倒可给我吓坏了,医生说你是发热了,这瓶打完就可以回家了。」 「我小孩在闹就先回去了。」 她神色显然是有些焦急,池哩点点头,「谢谢你,医药费我待会转你,回去注意安全。」 同事笑着客套一句,继而担忧看着她,「你一个人大晚上回去没事吧?」 池哩摇摇头,抿唇笑了下,「放心吧。」 「到家回个信息啊。」 见她脸色也恢復红润,同事这才放心走出病房。 夜里这间三人住的病房只有池哩一人,显得有些寂静。 她呆愣的盯着还剩半瓶的药水看了会,勐的想起在车上让她受到刺激的小说。 她趴在床上,看着里面的内容就像是把回忆过了一遍,到一半,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里面除了开头有出入,其余都是她在那个世界最真实的经歷,而这本的书名不也是她之前穿书进去的那本书吗? 为什么书名一样,主角却变成她了? 一切都显得诡异,池哩心里打着鼓,隐隐有稍许不安。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2页 其实回到现实生活那天她就有搜过这本书的名字,但全网重名的很多,都不是她要找的那本。 可为什么现在会突然出现? 她正疑虑着,手背一痛。 她仰头看着针头,原来是回血了,恰好护士踩点进来帮她给扯掉。 重新测好体温,护士给她拿药单,「退热了,去楼下窗口拿药,按时吃两天就好了。」 池哩点点头,温顺的将床收拾好才离开病房。 夜晚十点,有些不太好打车,池哩在楼下等了半小时司机才来,等到那间出租房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好在的是这会灯没事,还是亮的,她快速去浴室洗了个澡,收拾好扑在床上点开看到一半的小说继续看下去。 让她吃惊到难以消化的事一共有两件,知道池郁和蒋连山的事,她震惊到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这事她当时是没看出一点啊。 难怪学校家访来的莫名其妙,池郁那次心情不好脸色那么差,是因为和蒋连山在外面有争执。 还有去商场那次,他俩还在那算着陈年旧帐呢,这么刺激的时刻她就错过了! e=(′o`*)))唉 另外一件就是关于曲之意的,她的一百天到期恰好是她离开后不久。 她是没想到,曲之意是真的说到做到。 第117章 一百天 古宅。 季礼让每逢月初都会来到他母亲这里,这次见到袁媛是在她精心细养的花园里。 她爱养花,大概也是孤独惯了,不爱出门也很少和圈内的人来往,之前一整颗心都扑在父亲身上。 现在俩人离了,她过的日子也越发寡淡,不是滋味。 季礼让看着母亲的侧颜,在门外站了几秒,敛好神色走进花房。 他一进去就拿起洒水壶对着一盆仙人掌浇水,手机里的简讯一条接一条他没理会。 袁媛听声音就知道是他来了,笑了声,「有约就去忙你的。」 季礼让掩下眸底的深意,淡声说:「无事。」 袁媛收起修理枝丫的剪刀,她观察着她这位一向沉稳的儿子浇水时竟然在失神,她垂眸,坐在椅子上,「来陪我下盘棋。」 他执白棋,她是黑棋,最后一步,黑棋胜。 袁媛笑了笑,知道这小子又给她放水。 佣人收拾好桌子,她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尝尝,最近我喝惯了这味道,一时都改不过来。」 季礼让端起茶杯正要品尝,猝然,桌面上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映着曲之意的名字。 他心一紧,下意识看向袁媛。 她脸色陡然变沉,刚才的温和一扫而空,「曲家那丫头?」 季礼让敛神,灭掉屏幕,「是。」 袁媛见他承认眼底骤然变的没有一丝温度,将茶杯放在桌面,力度不算大,摩擦间发出刺利的声音。 「你们有纠葛?」 她少听外界的事,对于季礼让的私生活也不过多干预,他想喜欢谁和谁走在一起都行。 可唯独,除了这个曲之意。 季礼让咽下喉间那口茶,苦涩之后又迅速回甘,他放下茶杯,品尝不来。 他喜欢,苦到极致的感觉。 「嗯,她在追我。」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仿佛一杯白水,无滋无味。 袁媛激动起来,「你喜欢她?」 她瞪着季礼让,脸色不再平静,眸底的暗芒锐利寒冷,似乎他给的答案不让她满意。 她就要大闹一场。 季礼让垂下眼睛,眸底深不可测,缓缓扯唇,「不喜欢。」 顿时,袁媛紧绷的神经得到缓解,面色却不见好看,而是对他说:「离她远点。」 不难看出,袁媛对曲之意的排斥。 这时,季礼让的手机又进了一条简讯,是曲之意的,锲而不捨给他发着信息,尾端是一个表情包,一颗红色爱心被小猫举着。 他指腹握紧,眸底划过一丝挣扎,袁媛没错过他的微表情,笑了笑,语调带着苍凉,提醒着,「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来的。」 季礼让喉结一滚,手机屏幕已经自动暗了。 从别墅离开,季礼让坐在车上,看着简讯界面,曲之意有他的微信,从认识她开始喜欢这个字眼在她口中没少说出来过。 她的追求直白又勇敢,他拉黑删除都没灭掉她的热情,她会换号继续,索性他也就懒得管。 微信界面往上滑,从八月份开始,曲之意一天一句,「季礼让,我喜欢你。」 亦或者是,「季礼让,我好喜欢你。」 喝醉了她发的就会是,「你tm什么时候做我对象?」 清一色的表白语,有直白也有野蛮,之后就是腻歪的土味情话,他没回她也就锲而不捨。 自顾自的自圆其说。 这样有意义吗? 季礼让眼神晦暗,翻到今天的,她发的信息格外多,从中午发到现在,天都快暗了。 他看见她发的最后一句,刚弹出来的,「季礼让,救我!」 季礼让凝神,眸底一沉,车行驶到路口,本向右转的方向盘还是偏向左边。 与此同时,车内广播一则新闻,「滨江路最近有红裤变态出没,请独自出门的女性注意安全。」 季礼让踩了脚油门往曲之意发的定位过去,闯了几个红绿灯,车速已经到了最快。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3页 「车辆已经到达目的地附近…」 季礼让解开安全带,刚迈腿下车,看到面前的场景紧绷的神色变沉,眸底更是冰冷冷的,此刻嘴角那点微笑也不屑于扬起了。 蜿蜒的一条路泛着明亮的光,路边站着的人一个个上前,将手里的花递给男人,又窥见他沉郁的脸色有些胆颤到不敢上前。 就在第一个人开始退缩着要缩回手时,季礼让接过她手里的花,接着往前走。 不远处正在咖啡馆等候的曲之意有些焦急的望着窗外,她今日格外好看。 紫色渐变蓝的长髮半扎着,落下的头髮披在肩膀,穿着大胆张扬的红色套裙。 棉质服带着白色毛绒,配上她俏丽的脸庞,捧花站在心形玫瑰花中央的女人显得有几分傲气。 屋内是被精心打扮过的,亮闪闪的装扮,以及她身后的心形花瓣墙,一切都表明她的用心。 她正伸着脖子看外面,疑惑着季礼让为什么还不来,看了下时间,等一下午了人都没来估计现在也不会再来了。 她泄气的抿唇,跺了下脚,又举起手机屏幕看了眼。 季礼让真的没有心啊,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过来。 曲之意眼睫在光晕笼罩下轻轻晃动,心里难受的紧,缓缓松开抱花的手。 一百天的最后一天,曲之意,失败。 心底淤堵着,累积的情感都纠结在一起,慢慢的割裂。 就在她认为没有希望想放弃的同时,她看见熟悉的车影出现在咖啡馆外,对线耳机也响起了声音。 「曲姐,他来了。」 曲之意眼眸一亮,跑到窗户边,果真看见他的身影。 接着见他接过一束束的花,就在快到咖啡馆门口,曲之意正想打开门,结果还没扭身就见季礼让顺着原路返回。 这操作让曲之意看不懂。 她走到门口,踩着高跟鞋的缘故步伐并没有多快,男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棵粗壮的榕树旁。 曲之意跑过去时脚还扭了下,她蹙眉忍着痛追上去,喊了声,「季礼让!」 男人被树叶掩盖的身影在眼前渐渐变清晰,曲之意见他停在那,带着欣喜走过去。 「你…」 季礼让神色淡漠看着她,见她脚步有些不自然,被疼的眼圈红了,他眸底似有一闪而过的嘲讽。 他看着她怀里抱着的玫瑰花束,联想到她今晚的大费周章,也算明白她是什么目的。 他扯唇笑了下,意味不明的说:「表白?」 见想法被揭穿,曲之意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下唇,但话都点到这了,她索性大胆说出来,将花往他怀里递。 「季礼让,我喜欢你。」 「你愿意…」 「曲之意」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的声音打断。 他低眸,黑瞳沉如墨,凝视着她,「这盒草莓吃了,我就和你在一起。」 第118章 争吵 曲之意看着他手上的草莓,有些发愣,继而榕树周边附近的灯一盏盏亮起,她这才发现,季礼让身后有个垃圾桶。 里面摆放着她让人送给他的花,他一朵朵接过,又无情扔弃。 她垂下手,手里的花束掉在地上。 「季礼让」 曲之意的声音颤抖,在吹来的风声里显得很微弱,她看着垃圾桶被丢掉的花,目光再移到他举着的那盒草莓上。 眼尾陡然变的更红,漆黑的眸底被路灯照的很亮,却肉眼可见的能看见晕染的碎光在一点点黯淡。 「这些是你扔的?」 「是。」 季礼让扯了下领结,神色晦暗,一路来这边他心脏都有些不受控的变快,到了才发现不过一场捉弄。 草莓是袁媛让他带回去的据说是亲手种的。 这东西现如今被他拿在手上,对于曲之意说出的那句,冰冷冷的足够裂心。 他冷淡的眸底没浮现一丝波澜,看见曲之意变的有些苍白的神色,手垂落在西裤旁,青筋脉络分外明显。 曲之意颤了颤眼睫,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些变大的风不止吹动了她的裙摆,也让她整个人有些晃动。 她盯着那颗颗新鲜的草莓,指腹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她蜷缩起手指,眸底的情绪从愤怒转为悲痛。 她抬头看着季礼让,直视他带着疏离的眼眸,低声问:「你知道我草莓过敏吧?」 季礼让沉默。 他没说话,曲之意心里却有了答案。 一瞬间,心脏被一双大手给抓住,巨大的阴影聚拢在一起,一点点将那块裂成碎片。 那阵抽痛,是唿吸一秒就更疼一分都感觉。 季礼让的拒绝狠辣无情,他明知道她草莓过敏?还偏说给她一个机会? 这个代价是想要她的命吗? 曲之意喉间苦涩,嘴唇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 地面上的身影被侧面路灯拉长,长发佛起的弧度像错杂的线条,起起伏伏总是回归原处。 她目光落在被他收好又丢弃的玫瑰花上,咽下胸口的那口气,揉碎的恋似乎也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季礼让,他就那么讨厌她? 讨厌到,赤裸的宣告着,和他在一起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曲之意再怎么喜欢他,也不可能为一个男人傻到接触过敏源,让自己难受到进医院的程度。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4页 压抑的气氛在俩人身边蔓延,寂静中,季礼让烦躁的点了根烟,侧过身没再看快哭出来的她。 冷静下来,他将手里的草莓丢进垃圾桶里,理智渐渐回笼,他张唇刚想道歉,未发出音节的话却被曲之意彻底堵在喉咙里。 「季礼让,是不是我不喜欢你,你就满意了?」 季礼让敛神,他垂眸看着对面的人,背着光的缘故,脸上的情绪有些看不太真切。 只是听见她说喜欢,他眉目都有一丝不耐,联想到母亲临走时说的话,他眸一沉,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曲之意,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曲之意拧眉,「你什么意思?」 他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散开时她看清他眸底蕴藏的冰冷,「怎么,曲家不够你们吃挥霍,看上我们季家了?」 「你妈不都要进门了,这是还需要把女儿也嫁来才罢休?」 他一句句的质问砸在曲之意心尖,带着侮辱性的话让她心脏更痛,揪在一起似拧成麻绳,话锋锐利让人鲜血直流。 曲之意茫然,对他的话感到不解,只是对他话中的态度而刺痛了眼,竟有些不敢再看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季家? 她妈和季家又有什么关系? 季礼让勐的吸了口烟,漆黑的眼眸沉下去,脸上带着散漫的笑意,「装什么。」 这三个字说起来轻飘飘的,可对曲之意来说却像陨石坠地,将她砸进窟窿里。 季礼让也不想再停留,将指尖的烟掐灭就想走,他刚迈腿手就被曲之意拽住。 天气稍凉,她今日又装扮的漂亮,搭在手腕上的指腹都是冰冷的。 只一秒,曲之意的手就收了回来。 她看着男人,「你给我说清楚!」 季礼让偏头,对上她那双悲与怒交杂的眼眸,瞳孔染上点点猩红,就这样与他对视,倔强清凌。 这好像是头一回看见她这种眼神,带着决绝和悲愤。 季礼让垂下眼睫,眸底有些暗,「我认为我说的足够清楚,莫不是你要和我说,我爸和你妈的事你一点都不知情?」 「他们有什么关系?季礼让你不要信口雌黄!」 她嗓音忍不住拔高,眉头蹙紧,看起来像是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 他脸上的情绪难辨,提了下金丝镜框,嘴角绷直,冷淡的声音起了些波澜,「我也很好奇,你那位母亲究竟有什么手段,让他念念不忘二十多年,甚至她一离婚他就抛妻弃子,跟着她走南闯北。」 他盯着曲之意,没错过她眸底的错愕,继续冷冰冰的说:「曲之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曲家重男轻女,怎么,你在那捞不到好处就联同你妈惦记上季家了?」 「季礼让!所以你认为我追求你,想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你们季家的家产?认为我为了钱才喜欢你!对吗?」 说到最后她尾调发抖,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喜欢的男人会把她看的这般不堪,又或者是为了自己真挚的喜欢感到不值。 曲之意嘶吼着,眼周红润一片,随风飘起的头髮变的凌乱,她只觉得坠入了冰窖,冻到指骨都抬不起。 「妈妈,那花好漂亮啊。」 压抑窒息的气氛闯入清澈的孩童音,几米处小女孩的妈妈脸上带着尴尬,立刻将她牵走。 曲之意愣愣的盯着男人锋利的侧颜,对于他的沉默也算彻底死心。 须臾,她低低笑了声,抬手擦掉眼角流出的泪花。 她弯腰重新捡起地上的花,这里面的每一朵都是她精心挑选的,如今却成了笑话,和她一颗真心一样,都成了笑话。 借着光,季礼让能看清她眼角的湿润,眸底是染着悲的嘲讽。 红色裙摆微微晃动,她吸了吸鼻子,抱着花缓慢的站起身。 季礼让眸底暗光闪过,垂在西装裤旁的手握紧,他喉结轻滚。 第119章 受委屈 曲之意抱着花转身,走了几步,树叶落在她身上的阴影变弱,她在光下愈发亮眼。 地面上拉长的身影显得落寞。 季礼让眉目笼上一层浓稠的霜,从烟盒抽出根烟,刚放进唇边还未点燃。 只见曲之意转过身,披洒在肩膀上的髮丝晕着金色的暖光,她双眸泛红,眼周似被揉肿了。 忽然,车的鸣笛声惊响,刺眼的光直击眼球,他有些恍惚。 声音洪亮,前方出现了警车,不知道是交通事故还是什么。 在间隙中,他很清楚的听见了她说的,「季礼让,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你不配做我男朋友。」 语气冷淡决绝,似说出去就再也不会回头。 季礼让盯着远处,刚才被光晃的有些模煳的视线渐渐恢復清明,他看见她一步步走远,高跟鞋,红裙,瘦弱的背嵴却带着坚韧。 他有种预感,这次之后,她对他再也不会在意。 季礼让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一盒烟十几分钟就抽完了,落了一地的菸头,手背溅上几滴雨水。 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着耷在眼睫上,背靠在树干,显得落寞。 曲之意抱着花,走向咖啡店时刚才那位和妈妈一起来的小女孩刚好在门口玩。 她手里拿着泡泡机,小步跑着玩的不亦乐乎。 见她过来,停下手里的动作,睁着闪烁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5页 曲之意蹲在她面前,唇角挤出略有些僵硬笑容,将怀里的玫瑰花束递到她面前,哑声道:「喜欢吗?」 小女孩呆愣愣的点头。 曲之意摸了摸她的脑袋,接着将花递给她,见小女孩脸上的笑容璀璨,心底好像也没那么堵了。 她重新踏进咖啡店,看着店内精心布置的表白地点,蜷缩在掌心的指尖陷入肉里,老闆迎了上来,见她脸色不太好看,也猜测出什么。 犹豫几秒,轻声道:「我们这还有半小时就关门了,你…」 曲之意笑了笑,「人不来了,帮忙把这些都拆了吧。」 老闆惊愕,这姑娘可是在这布置了一下午,他没忍住多嘴问了句,「放弃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曲之意指尖顿住,接着将包的拉链拉上,嗓音低哑,「嗯,放弃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饱含着几个月的酸楚,不过,在今天也算有了了断。 她的喜欢大胆热烈,说不喜欢了,死灰的渣沫也随着失望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足够好,是季礼让配不上。 将外套穿好,曲之意坐回车上,刚才季礼让说的每个字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拿出手机,恰好翻到朋友圈,最顶上的一条是母亲抵达北海的照片。 她和父亲离婚有一年,财产划分到不少,本就是养尊处优的性子,有点钱就到处嚯嚯。 她也知道这期间她遇到了第二春,不过楚琳一直在国外晃,日子过的悠闲,连她这个女儿也只是一个月视频一次,问候问候的程度。 关于她的私事她没多过问,楚琳也只和她说过对方是初恋,如今单身,追了她半年多她才点头和他在一起。 但,这个人,总归不会和季家有关吧? 曲之意联想到季礼让口中笃定的话,莫名有些慌,而且季礼让说的她妈像是破坏别人家庭一样。 怎么可能? 她眉尖蹙起,在她印象里楚女士不屑于去干这种事。 曲之意想弄清楚,急忙点开和楚琳的聊天记录,一个电话打过去。 视频很快就被接通,电话那边的背景是一片蓝天,镜头晃了几下,有沙滩和美男。 这是又去海边了。 下一秒,镜头转过去对上楚琳的脸,「干嘛啊?」 她看着屏幕,整理自己有些乱的刘海。 她保养的很好,涂着烈焰红唇,及肩的捲髮像朵蘑菇云,浑身带着慵懒的调子。 曲之意话还没说,就见她扭过头将手里的口红随意一丢,「换一个。」 男人的指尖入镜,伴着声嘀咕,「够好看了。」 楚琳仿若未闻,自顾自的试了起来,抽空看了眼屏幕里的女儿,见她傻愣愣的,眼里还有些湿润,顿时脸一沉,盖上盖子。 「谁欺负你了?」 楚琳语气夹着些怒,她这宝贝女儿性格随她,不开心的事就得发泄开心才算完,现在一看就是哭过,脆弱的还需要她来安慰。 可想而知受了多重的委屈! 「你给妈说,看我不提一斤铁扔死他!」 楚琳气的就想动手,护女心切,一股子火无处发,旁边的人揽住她的肩膀,安抚着,「冷静冷静。」 「冷静你个头,我女儿被欺负了!」 她没好气的怼回去,顺带脱离他的怀里,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独自美丽。 她的手机晃动下,不经意间曲之意看清了有些熟悉的脸,和季礼让的轮廓却有几分相似。 一瞬间,她復暖的指尖又开始变冷,声音发颤问着:「妈…你说的那个死皮白咧追你半年的对象…」 她停顿下,屏住唿吸,「是叫季盛华吗?」 楚琳一愣,眨下眼,「对啊,我没告诉你吗?」 「……」 曲之意整个人都不好了,嘴角抽了抽,「你不是说你初恋穷的鞋都买不起吗?」 她知道父母的感情早就有裂痕,这些年都分房睡,最后还是楚琳态度强硬才把婚离了。 之后得知她被初恋勐烈追求还在一起了,曲之意也没表现出反对。 毕竟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楚琳这种脾气也吃不了什么亏,对方要是对她不好,估计一锄头上去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她对象会是季礼让父亲啊! 天杀的,这叫什么事? 所以季礼让早就知道?还以为她在装? 「是啊,他工资卡都上交了,钱在我这,他能买的起鞋?」 「……」 好理直气壮。 曲之意沉默,嘆了口气,耳边响起季礼让说的那些聚满侮辱的话,眉头一皱,直白的问:「妈,你没做三吧?」 楚琳掏了下耳朵,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翻了个白眼,冷哼声,「三你个头,老娘做王。」 「那季礼让奇奇怪怪的说是你破坏他们家庭感情,还说什么我俩是想一同挤进季家大门,为了家产去的。」 提到这曲之意胸口就堵的慌,一片真心被这样贬低,真是餵了… 第120章 喜欢过 「什么玩意,季盛华,滚过来说清楚!」 楚琳也被曲之意这话整的莫名其妙,她咋不知道破坏别人感情了,她轻哼一声懒洋洋靠在背椅,盯着不远处的海面。 眸底划过冰冷,再说,那女人和季盛华有感情吗?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6页 季盛华正在椰树旁接电话,听见楚琳喊她,匆忙的立刻赶来,「怎么了?」 他已入中年,身材管理依旧好,穿着俗气的花衬衫也不失儒雅,唇上挂着笑,就是鱼尾纹重了点,眯着眼像没睡醒似的。 「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没回国我倒是不知道有人敢污衊我的名声,说我小三,说我破坏别人家庭了!」 「谁谁谁…谁说的,看老子不封杀他全家!」 季盛华见她生气急忙哄着给她递上解渴的椰汁,楚琳挥手挪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儿子说的。」 她又看着屏幕里的曲之意,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尾,眯眼问道:「欺负你的是不是也是那个姓季的?」 对于母亲的关怀,向来拥有强大内核的曲之意酸了鼻头,嚎啕大哭述说委屈。 听完起因经过结尾,楚琳身上迸发冷气,看向身边战战兢兢站着的男人,拍开他落在肩膀上的手,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给刀了。 「季盛华,你完了。」 他儿子竟然敢欺负到她女儿头上! 楚琳安慰几句曲之意,电话挂断后立刻定了回国的机票,迈着气势汹汹的步伐走在前面,看都没看紧跟在身后的季盛华。 季盛华真是一脸冤,手里提着她的包和落下的衣服,也知道她火上来了,好几天估计都得给她甩脸子。 这脾气,和年轻时一模一样。 他眉毛染上笑意,接着又很苦恼蹙起眉尖,怎么他儿子犯的事要他来承担后果啊。 哎…… 酒吧,贺乔舟正在调酒,不过他的眼神时不时飘向门外,不难看出有些心不在焉。 门口守着的安保在第九十九加次和老闆对视后,摸了摸发烫的耳垂。 怎么事? 是他剪了头更帅了,都让老闆另眼相待了? 他清咳了声,背嵴挺的更笔直。 在看到曲之意过来的时候,他眸底闪过诧异,以至于招唿没打,就看见有些丧的女人先一步拉开了门。 他好奇的盯着她,曲之意踩着几厘米的高跟鞋,很快就走到吧檯,将包随意丢在边上的椅子上,大手一挥拿走贺乔舟手上的酒,灌了起来。 被夺酒的贺乔舟像是习以为常,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他眼底划过一抹纵容,紧绷的神色在看见她的那瞬放松下来,又在窥见她红肿的眼,变的晦沉。 这态度,让安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老闆看曲小姐的眼神,咋不清不楚的,像迷一样,模煳的让人猜不透。 「再来一杯!」 曲之意开心和不开心都是一顿喝,从小就是酒瘾子,贺乔舟给她调的酒度数都很低,让她上瘾又不轻易醉。 酒吧人多,她来了之后新来的顾客都得找其他调酒师调酒。 贺乔舟就专心伺候这祖宗。 一杯接一杯,你来我往的,醉意上头,曲之意想去吹风,熟练的抱着酒瓶往天台去。 贺乔舟看着在前面跌跌撞撞的身影,嘆了口气。 曲之意坐在天台搭建的一个小舞台上,往日这里会有人在这里办生日宴。 干净空旷的场地此刻只剩下他们。 她一只腿盘起,另一只又悬空着,捏着瓶口就往嘴里灌,喝太勐呛住了,几滴酒液顺着唇边流到脖颈处。 贺乔舟提着空酒瓶的手收紧,漆黑的瞳仁情绪难辨,只是一言不发的在她旁边坐下。 安安静静的看着。 等她灌完那瓶,他不再惯着,将她提起的酒抽出,厉声道:「不要命了是吧?」 照这架势,她今晚不把自己喝进医院是不罢休的。 曲之意被他这声吼吓的手指抖动下,望着脸色阴沉眸底愠着怒火的男人,呆了几秒。 印象中,贺乔舟还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在她愣神间,贺乔舟将她身边的酒都放到自己这边,一副没收的架势。 曲之意被他凶还不让她喝酒,委屈的眼圈渐渐变红,埋在膝头先是小声啜泣,之后便放声大哭。 嘶哑的嗓音骂着狗男人,像是要把今晚的情绪彻底释放出来。 属于她的哭声越来越刺耳,站在栏杆处抽菸的贺乔舟拧着眉,看了眼时间,「哭了半小时了,差不多得了。」 曲之意想到季礼让说的那些刺骨带着侮辱性的话,心都要痛死了,这会被他说更是愈发收不住。 贺乔舟掐灭烟,许久没抽过,今儿一碰吸了几口就有点不适,他咳了几声,嗓音低哑,「曲之意,为个男人哭的这么惨。」 丢不丢人。 最近半句他没说,怕她举起酒瓶打人。 「你懂个屁。」 曲之意哽咽着,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哭痛快了心里就没那么难受。 她重新开了瓶酒,若无其事的仰头看着天空,灌酒的频率没刚才那么勐。 这会看着情绪像是冷静下来,掩在黑暗处的贺乔舟轻嘆了口气,眉目间的凝重褪去半分。 继而迈腿朝她走去,拿了杯店内特有的橙子饮料和她碰,一饮而尽。 曲之意撇了眼,不满的哼了声,「你说你个酒吧老闆,开酒吧又不怎么喝酒,天天喝这没味的橙子饮料。」 「你干脆这里叫橙吧算了。」 贺乔舟不怎么爱喝酒,少数也是和这位酒鬼稍微抿几口。 他垂着眼,修长的睫毛遮掩住眸底的晦色,说来也是好笑,开酒吧的却不爱喝酒。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7页 他仰头灌了口手里的饮料,嶙峋的喉结上下滑动,曲之意能看到他露出的半截锁骨,很是消瘦,由于吞咽的弧度那处也细微颤动着。 她眨下睫毛,嘀咕句,「也不知道多吃点。」 「喝完手上这瓶不许再喝了。」 贺乔舟说着把边上的酒都给收了起来,就算再怎么愁也得适度饮酒,他可没精神陪这位大小姐闹进医院去。 曲之意点了点头,头一回没反驳他,反正她也喝够了愁够了。 有些累了,她躺下,看着夜空的繁星,面上吹来凉凉的风,她舒服的眯起眼。 贺乔舟又灌了口饮料,曲腿坐着,和她一起看着夜空,突然开口问:「曲之意,我们认识几年了?」 曲之意睁开眼,算了下,「五年吧。」 贺乔舟垂眸没吭声。 酒精上头连带活跃了脑海里的回忆,曲之意看着他笑了笑,「差点忘了,我当时还对你心动来着。」 贺乔舟指尖顿住,身子有些僵硬,扭头看她,「什么时候?」 也是陈年旧事了,曲之意想了半分钟,才说道:「就我戴粉色髮夹被全班嘲笑假小子那次。」 曲家重男轻女,小时候楚琳在外地办自己的品牌回来的少,她是由奶奶带的,奶奶喜欢儿子,可偏他儿子生了个女儿。 她那点不快都发在曲之意身上了,不准她留长髮,穿的衣服都是男款。 有次她心血来潮看着别人戴髮夹,也买了个,本就想戴着玩玩也没想合适不合适。 但由于自己是短髮,性格也像假小子,一进教室就被班里男同学嘲笑。 真挺迂腐的,大学生还那么没素质,当时就差指着她说男扮女装了,还说她不伦不类,类他个头! 当时她受不了这个气,就要对领头的人动手。 结果贺乔舟先出手,直接扔了个板凳过去,和那人擦肩而过,吓的那男的不敢动弹,腿发软栽在地上。 之后他又在她生日送了她一大盒粉色髮夹,还警告过别人不许乱说话。 那时候帅的她心里小鹿乱撞,但由于后来贺乔舟始终对她不冷不热的,看着也没什么想法,完全把她当好哥们处。 渐渐的,那点悸动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说完后,贺乔舟偏头看向另一边,漆黑的瞳仁似被浓墨浸染,有几分怅然若失。 原来…她喜欢过他 只是,差点忘了… 空气有些宁静,只剩下迎面吹来的风声,曲之意醉意爬上脸颊,两朵粉云冒出,见他沉默怕他误会补充句,「不过都过去了啊。」 贺乔舟低低应了声,「嗯。」 「那你和那个季…」 「过去了。」 曲之意挥手,眯着眸慵懒笑了声,「以后别给我提他。」 就当她没什么事玩了场追人的游戏,时间到了那人还不值得她留恋什么。 误会她还搬弄是非,真不知道怎么在江湖上混的。 贺乔舟听她这无所谓的态度,眉头一松,知道她这是真放手了。 他举瓶敬了个,「恭喜意姐回头是岸。」 曲之意见他叫姐,心情好的弯唇,踢了踢脚边的瓶子,忽然想八卦他的感情生活,侧过身看他,这会还躺着,曼妙的曲线展露出,「哎…」 「你和那姑娘咋样了?」 贺乔舟移开眼,滚了下喉结,声音有些哑,「什么怎么样?」 见他躲躲闪闪的,曲之意更来劲了,「啧,你还装。」 「贺乔舟,就你那个恋恋不忘的女孩怎么样了?」 这还是她不经意知道的,窥见他藏的日记本,一看就有猫腻,后来她逼问才知道这傢伙心里藏人,还好几年了。 这些年贺乔舟身边也没人,估计为她守身如玉呢。 想不到这人还挺深情。 贺乔舟对上她炙热的眼,眸底暗了几分,「她…有点不太好。」 曲之意一听,估计人心里还是没他,嘆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沉默几秒后,她听见贺乔舟突然喊她。 「曲之意--」 第121章 粉色汤圆 池哩正看在兴头上,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还有一页她就看完了啊!迫切想知道后续的她赶紧把充电器接上。 刚开机,房间灯灭了 …… 她气的丢了个枕头,这破房子,又停电! 气恼的她只好躺着看乌黑黑的天花板,大概是打了针又看了会小说的缘故。 困的很快,她眼皮眨了几下,慢慢的频率变缓。 睡着前她脑海还盘旋着两个问题,这本书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为什么这本书里有关祁砚峥的情节从她离开后就断了? 如此诡异,她感觉冥冥之中像在暗示她什么,心底发慌的同时还带着不安。 翌日,池哩上班把手机充好电,立刻给房东说了昨晚又停电的事,并态度强硬的让他们找个靠谱的人维修好。 不然总断电是什么事,她又不是没交电费。 她在教育机构里当的英语老师,小朋友一般都是晚上才有空过来巩固不会的知识点。 白天她就忙着线上教学,面对的好几个还是外国小孩,幸好她从小对英语这块上心,成绩就没下过前十,给外国小孩补习也是得心应手。 一天下来,她也累麻了,懒得骑小毛驴,索性就坐上公交车。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8页 她靠在窗户上,外面飞驰而过灯火阑珊的景象,等红绿灯的间隙,看见有人在酒吧门口惬意的聊着天。 她勐的怀念起和曲之意喝酒的日子,当时就算在学校宿舍,她和曲之意也能开着视频一块喝酒。 好姐妹聊着半路知道的八卦。 「哎…」 池哩嘆口气,目光有些暗,从回来后她就忙着实习找工作,累的不可开交。 酒的滋味都没怎么尝过了。 到站后,池哩去超市买几瓶酒,还带了些小零食,一到家就见灯亮着。 她关掉卧室里的,回到客厅沙发上窝着,将酒打开,看起那本书的最新章节。 自从蒋连山和池郁有过那次不算愉快的见面后,蒋连山像是被他刺激到了,把自己忙在工作里,在国外的工作就忙了一个月。 等进程结束,坐往飞向港城的飞机上,他一路上都在期待能收到池郁的信息。 飞机顺利抵达机场后,蒋连山拿出手机,开机后界面依旧空空如也。 只有他两小时前发的一句,「池郁,我回国了。」 对面显示的是已读。 蒋连山脑海里不由的蹦出他那次说的话,嘲讽勾唇。 「蒋总,是回公司吗?」 司机小心翼翼的看向后视镜满脸阴翳的男人,蒋连山将暗掉的手机放回兜里。 「不用,回家。」 十几分钟后,蒋连山突然开口,「停车。」 司机不明所以,还是靠边停下了。 他看见蒋连山向着一条不算繁华的街道走去,步履急促,沉静的神色稍显凝重。 只是那画面放眼望去着实有些奇怪,他跟在池郁身后,池郁跟在一个娇弱的女孩身后。 俩人各自守护的人不同,眼底流露出的情感却异常相似。 蒋连山看着他的背影,并没出声喊住,也没有把人拽过来,只是安静的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池郁送完沐玥回家后,心情有些格外的好,今天遇到沐玥,她不小心把水倒到顾客身上,似乎她自带倒霉体质,什么事情都会遇到她身上。 就在池郁认为这次他又会被操控着去帮她解决时,甚至已经自主迈开腿了,可等走到沐玥身边,让他有些诧异的是,她没有像小兔一样惊慌失措,而是有序的提出解决方案。 像是突然从柔软可欺中成长起来了,眼圈也没有红,处理事情的时候不再是软弱的反而多出些沉稳。 对方见她态度诚恳也没让她赔,免了一顿咖啡钱就算了事。 他也罕见的没出手帮忙,而是在不远处看着。 要不是看有群混混不怀好意的盯着她,他估计也不会护着她回家。 这一趟下来,他发现,自己在沐玥面前变有思想,而不是被一味操控着,义无反顾的帮她,爱护她。 联合这些天的观察来看,他猜测,身上的鬼东西应该是渐渐消退些了,难怪这几天感觉四肢都异常的舒爽。 想到这池郁心情都好了,顺路买了个甜筒,冻的心尖凉,他却一路乐着。 这一幕落在蒋连山眼里却异常刺眼,他心脏被揪在一起,似被人狠狠击打了顿,密密麻麻的痛布满了胸腔。 只是送她回家他就这么开心? 蒋连山停下脚步,眸底是他的身影,明朗的笑容。 街边也算是热闹,旁边就是小吃街,池郁最爱吃路边摊,这会停留在一家炸串店。 蒋连山静静的看着他,神色有些颓废,他无力的松开握紧的拳。 他说,没她会死。 这么沉重的话从他嘴里坚定的说出,刺耳又深情。 池郁… 我是不是该放过你了。 -- 看到这池哩还有些感触,往后滑却没有了,她啧了声,酒已经喝了瓶,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仰头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闭了闭眼,缓了半小时再睁开,她险些吓的蹦起来。 勐的摸下了额头,疑惑着,没发烧,怎么还出现幻觉了? 本白皙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胖乎乎长了手脚的粉色汤圆,眼睛是芝麻馅的,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它在对她乐! 诡异至极! 池哩咽了下口水,环顾下四周确认是在自己家,她又揉了揉眼睛再睁开,那玩意还没消失,甚至一点点向她飞过来。 池哩以为见鬼了,寻思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啊,吓的她立刻跑到卫生间里躲着。 门被重重合上,她锁好靠在门上喘气,心勐烈的跳动,频率快到像是要蹦出来。 她家难道进鬼了? 就在她庆幸没被那东西追上,打算打电话报警的时候,那粉糰子又出现在眼前。 她刚抬眼就对上它胖乎乎的脸,笑容就算再明媚也让池哩觉得怪异,她头往后靠,害怕到说不出话。 可那粉色糰子不断凑近,还在她脸上蹭了蹭,嫩滑的…很有真实感。 池哩眼睛瞪大,双眼发白,晕了过去。 第122章 做个交易吧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她躺在卫生间冰冷的地板上,姿态算不上好看。 愣了几秒,她联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件事,腾的坐起,瞬间恢復精神气。 环顾下不见那个粉色汤圆,她拧眉,按掉手机还在响的闹铃。 洗手间是不见那个怪东西了,但不确定家里还有没有。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49页 她起身,将地上的拖把拿在手上,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出去,跟贼一样轻悄悄的扫视着不点大的地方。 四处搜索,连角落都没放过。 几分钟后,池哩跌坐在沙发上,再次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就是白白的墙面,没有任何异常。 她挠了挠头,那个粉色汤圆呢? 难道是她喝醉了臆想出来的? 「铃……」 手机第二遍铃声响起,到上班的时间了,她也没再琢磨,火急火燎收拾好自己,踩小毛驴走了。 下班后她特意去买了点驱邪的贴,又在庙里拜了拜才算安心。 一连几天,池哩也没再看见那个粉色汤圆的影子,这下可以确定应该就是她喝醉冒出来的幻像。 她刚放下心重新躺回沙发上,打算眯会,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她还没接通眼皮就直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姐姐姐姐,那些坏人又来了!」 是小虎的声音,池哩听完立刻站起来就往孤儿院赶,在上次遇见那些闹事的人后,她担心出什么事,就让小虎看见那些人来立刻联繫她。 池哩带警察来的时候,那群长的凶神恶煞正在张口骂着,见劝阻不成,气的刚想动点粗,为首的一人拽住邱淑的手,想逼她在文件上按手印。 「住手!」 听见声音,几个男人回头看过来,眼底顿时出现慌乱,有想偷偷熘走的很快就被制服。 见有警察来,那个人心一慌,急忙松开了邱淑,不过由于刚才挣扎的力度太大,他又突然松劲,邱淑稳不住身形,脚崴了下,直往地面倒。 可在这群恶霸闯进来之前,邱淑正组织着老师给孩子们准备的花园松土除草。 工具凌乱的摆放在地上。 她这一摔,后脑勺砸在锄头上,鲜血大片流出,刺眼的红色让在场所有人都慌了。 池哩率先反应过来,冲过去抱住她,见邱淑在怀里闭上眼睛,只觉得唿吸像是被堵住了,她哭着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救护车没一会就来了,她跟着到了医院。 邱淑被推进手术室,池哩瘫在地上,垂落在地上的手都在颤抖。 邱芝华也没比池哩好多少,看到母亲的脑袋砸在锐利的尖物上,还有不断涌出的血话,她现在浑身冰冷,泪水止不住的溢出眼眶。 那几个犯事的人被警察带走了,后续结果也不知道如何。 其余的老师都留在孤儿院稳住孩子们,现在只有她们俩在手术室门外,时间每过去一秒心就更紧一分。 半小时后,手术室门推开,看见医生凝重的脸色,顿时,两人心底咯噔一跳。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邱芝华跌跌撞撞的向前,池哩搀扶住她手臂人才没倒下,她也是满眼担忧的看着医生。 医生嘆了口气,「脑颅大出血,面积过大,情况不容乐观。」 「家属做好准备。」 手术室门再次合上,池哩彻底稳不住,栽在了冰冷的地面。 邱芝华唿吸急促,得到消息后接受不了,直接晕了。 她被护士带走,手术室外只剩池哩失魂的守着。 她掉着眼泪,唇瓣抿的很紧,尽量收住啜泣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不过一分钟她都感觉过了很久。 池哩就这样紧张的盯着手术室上的那行红色,期待又害怕。 她想院长妈妈平安无事的出来,可医生说的话… 就在她收不住情绪,视野都被眼底蕴出的水珠给遮挡住时,迷迷煳煳脑海响起一道声音。 「宿主大大」 池哩啜泣的声音停住,她眨下眼,眼眸中的那颗水珠破碎,泪花顺着眼角滑落。 余光中她看见一点粉色,她揉了揉眼睛,忽而瞳孔骤缩,似是不敢相信,背嵴往后靠了靠。 她眼前是几天未见的那个粉色汤圆,她晃了晃脑袋,眼前的汤圆还在。 唇瓣蠕动,有些被吓住,见它飘在空中向她靠近,脸瞬间变白了。 「你你你……」 见自己把她吓住,汤圆瘪嘴,「宿主大大,你不记得人家了吗?」 熟悉的机械音一出,池哩眼睫颤抖,咽了下口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它,「系…系统?」 粉色汤圆点点头。 「对啊,我是你的小统统呀。」 它有些开心扬唇,看来宿主大大并没有忘记它。 池哩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你成形了?」 「嗯哼,厉害吧。」 它已经五级了,可以挺直腰板了。 看它那一脸臭屁样,池哩也没劲打趣它,看向它的目光有些警惕,「你来找我干嘛?」 直觉告诉她,这统出现准没啥好事。 系统见她这般,有些难过,「你不想见到我?」 她要是想,现在就抱着它的胖脸啃几口了。 她没理会,听到些动静立刻从地上坐起,手术室的灯又灭了,门被打开,这会和刚才不同,医生出来时手里拿了个东西。 池哩看清那几个字,两眼一花,险些站不稳。 病危通知书。 这份文件下来,背后的含义兇险艰难。 「你是病人家属吗?」 池哩摇头又点头,邱芝华晕倒了还没醒,只有她来签。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0页 情况紧急,池哩握住笔,手却颤个不停,最后她用另一只手抓住手腕才将名字给签好。 手术室门再次合上,红灯亮起。 池哩扶着墙,浑浑噩噩的感觉指尖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她只是绝望的流着眼泪,恐惧吞噬了心脏。 院长妈妈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人,也是她温暖的港湾,要是她也离开…… 她就彻底没家人了… 系统飘到她眼前,它说话的声音和身形只有池哩能看见和触碰。 见她伤心成这样,系统嘆了口气,小大人似的握住她的手,「宿主大大,做个交易吧。」 第123章 新生 池哩下意识看向它,「什么交易?」 系统:「只要你愿意回去那个世界,我会保证让你的院长妈妈平安无事的出来。」 池哩愣住,眼睫还挂着一颗泪,手指蜷缩起来,她看了眼手术室,毫无疑问,这个条件是诱人的。 可是…… 「为什么?」 她好不容易逃离那个世界,远离那个病娇,也完成了任务,为什么还要让她回去呢? 这个时候祁砚峥不应该和沐玥在走剧情?虐中带甜的谈起小恋爱吗? 系统也知道她的疑惑,轻轻舒了口气,芝麻色的眉尖拢在一起,愁容尽显,「有些事你不知道,男主在你离开后彻底黑化了。」 「半年了,他满世界找你,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你给挖出来,即使我们给那个世界的人洗脑你已经死亡的消息,唯独他不信,认定你只是藏起来了。」 「这半年,港城都不算好,像被一团黑雾笼罩着,他大肆发布通缉令找你,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期间有人整成你的样子来冒充你,直接被…」 「甚至他还搞了池家。」 听到池家池哩激动起来,眼底是很深的担忧。 系统继续说:「不过他逼问了番,确认他们不知道你的下落就收手了。」 「以他的能力半年不见你的踪迹,都被逼疯了,暴戾疯魔,早就脱离掌控。」 「你也知道他是世界的男主,必须得按照章程来和原女主恋爱,原文中第一次和女主正式邂逅产生印象的剧情,是沐玥去公司面试不小心将咖啡洒在他身上,卑微可怜的她无措的看着被弄脏的昂贵西装。」 「可那天在公司,那杯咖啡倒在了李文海身上,祁砚峥看都没看沐玥。」 「他意志力强到可怕,根本不受剧情的影响。」 「领导拿他没办法,只能操控着沐玥往他面前凑,企图将剧情拉回正轨。」 「可无论制造多少次偶遇,他愣是没看一眼,把人当空气。」 要知道,这可是属于男女主的恋爱剧本,结果男主把女主忽视彻底,剧情是没半点进展。 沐玥在那个世界连个女配都算不上,顶多是个路人甲。 小说世界倘若没有女主,这个世界早晚会崩塌。 而祁砚峥之所以会失控的原因,经过排查,是领导那个噼腿的前男友搞的鬼,在领导打算让池哩去攻略时,他就悄无声的将男主的自我意识完全释放。 因此,他不可能会受剧情影响。 它们领导的工作就是为了维护世界稳定的,出了这样的事,弄的收不了场,不止它会被惩罚,它这个低级系统也连带着遭殃。 现在它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把池哩送回去。 也好什么都罢 ,为了防止出现裂痕将世界摧毁,必须要还世界一个女主才能维护小说世界的平衡。 趁这事还没被大boss发现,领导先下手为强,言情小说没女主还算什么小说。 既然沐玥已经没女主光环,那她就只好送个女主过去。 这不,书中的内容已经被领导更改为全新版了。 池哩成为小说里的女主角。 这是命定的了,要是不把她带回那个世界,领导被贬职。 而它这个小喽喽小命不保。 总之都得完。 听完后池哩还是不明白,疑惑的蹙眉,「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过去又能改变什么? 系统歪了歪脑袋,面不改色的说:「当然有关系了,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才导致小说世界变的不正常的…」 池哩打断它,「这不是你们领导的锅吗?」 「对对对,是我们领导的错,但它现在已经深刻反省了,如今这件事只有你回去才能解决。」 「我回去就能恢復正常了?」 系统拼命点头,眨着期待的眼睛看着她,是的是的,快同意吧亲爱的宿主大大。 「那我去了那个世界还能再回来吗?」 池哩问了这么一句,系统却沉默了,躲避她的眼神,意味不言而喻。 池哩看着手术室门口,心里跳个不停,她刚才签病危通知书的手都还在颤抖,她知道,系统能保证院长妈妈平安出来就一定有能力做到。 可是… 这样的代价是她无法再见到院长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系统看出她的纠结,狠心闭上眼,接着她眼前出现手术室里的画面,几个正在进行手术的医生在极力抢救。 头上伤口是处理好了,可病人意识不清。 她看见医生正在进行电除颤,一次,两次…… 忽而,心脏检测仪滴滴响动,刺耳的拉动心弦,池哩的唿吸停滞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1页 「病人血压下降」 「病人血氧饱和度低」 「病人各项指数下滑……」 医生暗淡的脸色和压抑的气氛都透露出邱淑此刻面临的危险,池哩受不住煎熬,哽咽着说:「我同意。」 她虚弱的沿着墙面跌在地上,契约重新拟好,池哩看都没看就签了。 系统收好东西,立刻就消失了。 池哩内心却变的平静,她知道,邱淑能活着。 又等了半小时,手术室有了动静,邱淑被转移到了重症病房。 这会,邱芝华也醒过来了,医生说:「福大命大,我们算是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一条命。」 池哩垂下睫,隔着玻璃看着病房里的邱淑,她脸色发白,头被绷带包裹着,医生说命是保住了,还需要观察三天才算彻底脱离危险。 这是很好的结果了,她舒了口气,只是鼻尖很酸,眼前的玻璃面蒙上很薄的雾。 过了一周,邱淑转移到了普通病房,精神面貌看起来都好很多,唇和脸都恢復了红润。 她半靠在床头,看着在削苹果皮的女孩,翘挺的鼻,透粉的脸,让人瞧上一眼都有些捨不得移开了。 只是,她近日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遇到什么事了?跟我说说。」 她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很温柔,残留的温度让池哩留恋。 抬起头对上那双含笑的眼,极力咬紧唇瓣,眨眨眼睫掩掉眸底的湿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就是小虎被好心人领养走了,还怪捨不得的。」 说到这个邱淑嘆了口气,「芝华调查过了,是靠谱的人家,不算穷,日常还挺有爱心的,小虎性子开朗讨喜,跟着他们想必也不会吃亏。」 「嗯。」 池哩知道那是份好人家,是系统帮忙找的,她当时还提了三个条件,其中一条就是帮小虎找到适合的领养人,第二条是守住孤儿院。 那是邱淑的心血,也是小孩的家。 至于第三条…… 池哩看着邱淑,嗓音轻轻的叮嘱,「您呀,今后放心把院里的事交给芝华打理就好了,她聪明能干,您不在院里她可就是稳重的大家长。」 「要我说,您也该享享福了。」 她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交代给邱芝华的事情也交代的差不多了,这些天也看到那丫头处理事情的能力,也算放心了。 邱淑握住她的手,笑了笑。 「那之后就等着哩哩结婚生娃,让我抱上外孙喽。」 池哩眼圈一红,哽咽住,「嗯。」 病房门合上,池哩迈进了一个光圈,一切都变的模煳,她眼角的泪随之滚落在地面。 第三个条件,抹掉她在所有人脑海里的记忆,这样,就没有人会痛苦了。 重新回到那个白色房子里,池哩很颓废,但也知道无能为力,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系统:「宿主大大,即将进入书中世界。」 池哩抬起头,指腹颤抖下,有些忐忑的问:「我去了那里还需要做任务吗?好感值什么的…」 系统面不改色,「不用你干嘛,去了就彻底成为小说世界的池哩,不用被任何束缚,可以顺应自然规律生老病死,所以宿主大大,好好享受你的新生吧。」 当然…只要她能躲开那个病娇男主。 池哩皱了下眉,总感觉它在忽悠她。 系统:「时空之门已开启。」 池哩看着眼前那道冒着白光的门,握紧了拳,她闭上眼,反正也只能这样了,认命的迈开腿。 半分钟后,她感受到屁股沾上棉柔,睁开眼,入目是漆黑一片。 池哩掉落在黑色大床上,环顾一圈,房间气氛压抑,月光也阴沉沉的。 就在感到这布局怎么如此熟悉时,她听到一丝动静,勐的回头。 池哩眼眸瞪大,肩膀细微的抖动着。 男人一步步逼近,看不清神色,却裹带渗人的寒光。 窗帘飘起,透过丝缕月光,她看清那双狭长殷红的凤眸,血丝布满眼球,迸发出暴戾的肆虐阴狠。 几乎要把她望到底,卷进巨浪。 第124章 他来了 棕色调布局的房间内,窗外透过来阳光把屋内照的亮堂,风吹过来,空气中裹挟着淡淡的清香和木质味融合。 沁人心脾的味道池哩却没心情欣赏,她从床上半坐起,额头汗水滑落,勐的大口喘气。 她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呆愣的同时又带着庆幸。 激烈鼓动的心跳声渐渐变的平稳,池哩没好气的喊,「系统!」 粉色汤圆慢悠悠的飘过来,心虚的眨了下眼睛。 池哩瞪它,「你疯了?」 面对女孩的质问系统摇摇头,很是无辜,「没疯哦。」 这模样真是把池哩气的脑袋要冒烟,「没疯你把我降临到祁砚峥床上干嘛?」 嫌她死的不够快吗?玩这么刺激的。 天知道她看见祁砚峥那刻,他身上的森冷都要把她给冻死了,现在后背都是湿的。 半年不见,他眼神愈发恐怖,猩红沉戾,像是从地狱端走出来的人。 对上那双令人恐惧的黑眸时,差点没把她给吓晕。 当是回忆起他的眼神,池哩指尖就在抖。 冰冷空洞,又像锁定猎物般渐渐聚拢,顷刻间眸底尽是嗜血的红。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2页 他身姿拓拔,似带了一身的寒冰。 池哩心有余悸的瘫在床上,即使眉尖蹙着也不失美感。 系统呆呆的飞在她身边,笑呵呵的,「哎呀,失误失误,业务能力下降了,宿主大大别生气。」 对待美人它可是格外有耐性的,主要也是心虚,它能帮男主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女主到了啊,他可别再发疯把世界毁了。 虐恋也好甜宠也罢,男女主到位,一切恢復正常,给我爱,狠狠爱! 不止它松了口气,它领导也是喜极而泣,世界破碎的裂痕已经在一点点修復了,它们也可以成功免于被追责了。 至于…池哩… 系统眨下眼,自求多福吧。 池哩脑海还忘不掉刚才看见祁砚峥的画面,蹙着细眉,心里有很深的担忧,「系统,现在我回来了,世界是不是就可以恢復正常了?」 系统:「是的。」 池哩:「那…祁砚峥应该不会找我麻烦吧,他应该是和沐玥走剧情吧?」 女孩睁着澄亮的眼眸,里面含带浓重的希冀,一瞬间,系统心虚的不敢看她,模稜两可的说:「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 「就是应该会走剧情,应该不会找你麻烦。」 「……」 池哩咽了下口水,摸了摸后背,冷冷的,起阴风了。 她眼底的光暗下来,看着窗外,掰着手指,咬唇思索着。 她抛弃了祁砚峥。 她玩弄了祁砚峥。 她在婚礼上逃婚。 她还说死也不要回到他身边… 条条死罪,池哩生无可恋闭上眼。 要完…… 几分钟后,系统见她探着头透过窗外看地面,嘴里还嘀嘀咕咕的,「目测三米,摔下去好像离死还差一点点。」 「要不再爬一层?」 系统呆住了,急忙劝阻,「大大大大,咱们是祖国漂亮的花骨朵,可不能这么放弃生的机会啊!」 池哩的思想也是惊呆了它,哪有一上来就琢磨跳楼的啊! 池哩慢悠悠的扭头,她看着眼前扑通着的系统,很真诚的问了一个问题:「能帮我隐身吗?」 系统摇摇头,能不了一点。 它没这么有用。 「死又不让死,难道你让我等死吗?」 池哩联想到那男人变态毒辣的手段,真想嗷一嗓子哭出来,处理叛徒是一枪毙了。 那她这朵小茶茶呢? 他会手下留情吗? 系统见她丧着张脸,安慰着说:「说不定男主不捨得为难你呢?」 凡事都要往好处想吗?对不对? 「呜呜呜…可能吗?他这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放过一个玩弄他感情,还侮辱他让他丢尽了脸面的人?」 「你当祁砚峥是慈善家吗?他骨子里都是浸了墨的坏,怎么可能会有善心。」 池哩悲伤抹眼尾,想到祁砚峥还在找她的下落整个人都不好了,都过去半年了,找不到就别找了呗,就当她噶了不好吗? 何必执着一个抛弃他的渣女呢? 祁砚峥多花点时间上班吧,闲过头了! 要是被他抓到了,面临她的肯定是水深火热的境地,他的手段她哪里招架的住。 想到这,池哩抖了下,看着系统,眨下湿漉漉的眼睫,由衷的提议道,「要不,你让他失忆吧?」 他好,我也好。 系统面对女孩的恳求,冰冷冷的背过身,打开电视剧,溢出那声经典台词…… 没有任何求助的可能,池哩悬着的心放了放,看着钟錶上的时间一点点在流逝,她靠在墙上,嘆了今天的第一百三十六口怨气。 「咕……」 她摸了摸肚子,饿了。 她打开手机,滑到外卖界面,修长的睫毛忽闪着,眸底却有化不开的愁。 点好外卖,池哩放下手机。 算了,吃完再愁吧。 能吃一顿是一顿。 系统见她还算乐观,也跟着缩在她旁边,喜滋滋的啃着薯片看电视剧。 它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和领导申请了假期,之后就可以美滋滋的玩段时间了。 池哩见它一脸惬意,没好气的捏它的脸,还挺q弹,目光扫过它手上拽的薯片,轻「啧」声。 她松开手,看它悠哉心口更气,戳了戳它的脸,「祁砚峥应该没这么快找来吧?」 她要是刚出现就被抓了,这也太失败了吧。 至少让她跑一跑,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系统一心都在电视剧上,含煳着回了句,「放心吧。」 快到了。 屏蔽踪迹的技能已经失效了。 池哩听它这话心稍松,至少没这么快进入魔爪,算着外卖还有一小时才到,她身上出了些汗,有些不舒服。 她起身,打开衣柜,拿了件睡裙,她在的地方处于一片森林中,四周都是树,三层的房子被高大茂密的树枝遮挡住, 这里又偏僻,只要没人有意向进丛林,这栋房子不会被轻易发现。 这也是系统一早就准备好的,作为她的暂时居住所。 洗完澡出来后,她身上香香的,脸也被热气熏的红润。 「叮咚」 门铃响起,她第一反应就是外卖到了。 可她忘了,这里没人能轻易找到,更别说外卖员连电话都没给她打。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3页 池哩放下吹风机,顶着半干的头髮打开门,她低着头,入目是白色塑胶袋。 外面正在下雨的缘故,袋子沾着水珠。 她视线往上,提着袋子的手骨节分明,泛着淡淡的光泽,指腹划过一滴水珠,泛着粉显得异常色气。 「谢……」 陡然哑声,池哩捏紧的指尖微颤,瞳孔骤缩,愠着深沉的恐惧。 第125章 哩哩,抖什么? 近在咫尺的男人黑眸翻滚着病态,唇边的笑容妖冶,哑着嗓子低低说:「哩哩,好久不见。」 池哩面露惊恐,看到他只有无尽的恐惧,她能窥探出男人身上迸发的危险气息,唇色瞬间变得苍白,退后半步,反应过来立刻握住门把。 来人,救驾…… 女孩想将门关上,颤抖泛白的指尖就算再用力也挡不住他的力量。 男人就站在门口,狭长的倒影落在她脚边,他握住门框,一点也不着急,和她僵持着。 却犯规的用锐利的目光,炙热的如被火烫过的刀片刮在身上,一寸寸的让浑身都激起颤慄。 女孩修长的脖子白皙又脆弱,被他这样盯着,唿吸都有些不顺畅。 祁砚峥低嗤,很轻的一声却让仅一步之遥的女孩红了眼眶,站在原地用那点可怜的力度握住门把,企图把门给合上。 池哩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着缩起的脚趾,她知道她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强势,却还倔强的用着力。 猝然,祁砚峥一只手拽开她握住门把的手,熟悉冷沉的檀香铺天盖地的将怀里的人给包裹住,冰冷又沉闷。 池哩像是被旋进黑阴阴的龙捲风内,感受被黑暗笼罩住的痛感,男人的指腹不是温热的,在炎热的天诡异的透着凉,被他触碰到的肌理都在打颤。 池哩被他从后圈住,肩膀都勒红了,他带着极具窒息感的气息将她包裹,圈锁在怀抱,感受他一点点聚拢的怒火。 祁砚峥垂眸看着在怀里吓到失魂的女孩,遂冷的眼眸盯着她的侧颜,绻缱又贪恋。 「怎么不说话?」 「哩哩,见到我你不开心吗?」 「抖什么?」 男人环绕在身上的手臂勐的收紧,俩人间的距离严丝合缝。 滚烫的热意带着他阴恻恻的质问传来,他没去提她逃跑的事,也没问走的半年去哪了,而是很亲昵又带着危险的贴近她耳边。 柔和的吻随着耳廓一点点往下,很轻飘像羽毛般,只在脖颈处留有点点湿润。 吻沿到女孩精美的锁骨,祁砚峥勐的用力,女孩吃痛一声,等他的唇瓣离开,他的鼻尖贴着蹭了蹭那块吮的印记处。 漆黑墨点的眸溺在一片幽谭中,渐渐染上红,哑中带冷的声音又继续问:「哑巴了?」 女孩早就被吓哭了,眼尾垂着泪,她呆呆的站着也不敢反抗,生怕这男人做出令人恐惧的事情来。 面对他的质问她蠕动唇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连怪系统乱报敌情的心思也没有了。 让她恐惧的人就在身后,还贴的这么近,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只是翁声的补救,「对不起...」 她的道歉不会得到男人半点怜惜,头顶响起一声冷嗤,池哩不敢动弹,就安静的待在他怀里,害怕的等待最后的凌迟。 「嘭」 棕红色的门在她眼前合上,不见外面的一点光线,池哩肩膀跟着抖动下,接着,她被抱起,勐的丢在了床上。 就在她惊恐的往后退时,对上了正在看戏的系统,她求助的眼神还没递过去,系统粉色的身影扑腾几下就消失了,很无情的让她一个人面对这种场面。 不过池哩完全没时间生它的气。 她看见祁砚峥站在床头,让她都觉得漂亮的手指正在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这熟悉的场景,她不用猜都知道男人想干什么。 只不过他眼底没有欲望,却沉如无边海,阴暗带着渗人的寒光,紧盯住她不放,让她所处的空气都变的狭隘,沉闷。 池哩撑着身子往后退,已经背抵床头了,还带着一丝侥倖的想下地逃跑,不过顷刻间,那只白皙娇小的脚腕落入男人掌中。 池哩半跪着,扭头往后看,带着星星的窗帘被风吹的晃啊晃,外面的天色也变黑了。 祁砚峥居高临下的低睨,带来的压迫感和侵占欲浓烈炽热。 他单手解开最后一颗纽扣,衬衫敞开,肌肉紧实雄厚的浮现在眼前,那上面还留着陈旧的疤痕,他俯身缓缓靠近,温热的指腹摩挲她的脚踝。 细密的吻贴在肌理上,女孩身上的杏色睡裙已经起皱,细长的肩带耷在手臂处,露出圆滑的肩头,男人的吻落在让他痴迷的蝴蝶骨处,辗转间那双眸却是直盯她,像是生怕一眨眼就消失了。 池哩腰窝已经软下来,用那双潋滟带怯的眼眸看向他,低声哀求着,「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见她总算开口,唇松开那处,凑近她,鼻尖只有一指的距离,俩人温热的鼻息铺撒在脸上,在潮湿的空气中显得暧昧。 池哩见他停住,就像看见希望,喉咙吞咽下,她眼尾含着羞态,嗓音带着惹人怜的蛊感,用惯有的语调喊他,「砚峥哥哥..」 她剩下的话彻底说不出了,祁砚峥俯身噙住那抹娇嫩泛光的红唇,舌头迅勐的勾缠。 他捏住女孩的后脖防止她失力,粗狂的手臂胀起青筋,炙热的唿吸,无止息的吞咽,室内这块小小的床上上演着狂野的一幕。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4页 良久,就在池哩认为自己将溺死在这个吻里时,男人松开了她,她的脖子不受控的瘫软在床,唇瓣大口汲取空气,脖子上都是湿润的薄汗。 她知道自己还处于危险中,见祁砚峥拉开了些距离,立刻撑起身子想跑。 池哩也不知道为什么祁砚峥这么快就能把她找到,太不科学了吧,但她清楚,她要是落在他手上,不死也得被折腾的没半条命。 尤其是他没追问她为什么跑,越沉默越让人害怕。 池哩怕他在憋什么大招,现在得到一点自由的空间,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脱离魔爪,为自己拼搏一次。 可有什么用! 她就像只垂死挣扎的小兔,身上用阴影罩住他的男人是匹睚眦必报的野狼,必要争个不死不休。 见她又想跑,祁砚峥眸底沉下去,轻而易举的握住她那小小一点的脚踝,棉被上被拖出一条痕迹。 男人面沉愠怒,周身缭绕着暴戾,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颈,就着这个姿势,兇残的.. 「*..」 第126章 哩哩,跑不掉了 池哩痛到尖叫,唇接着被堵住。 男人没留情,看向她眼底有病态的偏执和迷恋,额角的汗水沿着滚落在鼻尖,髮丝被濡湿了。 他喘着气,无视她的哀求,似要把藏了半年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他眼里没有心疼和怜惜,只有铺天盖地的占有! …… 一次次占有,仿佛才能感受她是真实的。 良久,窗帘摆动的频率慢下来,池哩松开抓住帘子的手,被男人抱进浴室,白炽灯照的地板更亮。 浑浑噩噩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池哩早就晕过去了,再被弄醒时缩了下脚, 冰冰凉凉的触感带着坠感不太舒服,她嘤咛一声。 男人剥开她贴在额头的髮丝,炙热的目光流连在她脸上,眼神带着病态的执拗,薄唇的弧度很浅。 哩哩,跑不掉了。 等到月亮的身影不显露,祁砚峥搂紧怀里的女孩,似要把她将自己融合在一起。 他埋在她颈窝,很亲密的姿势,贪婪着,感受她的存在。 几秒后,喉结滚出低音,干涩沙哑。 「幸好,不是梦了。」 池哩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身上酸软,她只盖了件白衬衫,轻轻一动,春光就显露出。 她立刻拢好,艰难半坐在床头,抬眼就能看见正对面的一面镜子,这是在后半夜被抬进来的。 镜面已经不算铮亮了,她脑海浮起一抹画面。 女孩手被扣在镜子上,腰肢软绵无力被禁锢,她早就站不住,只能靠他的手掌,接受他的暴行,他说让她站着… 直到晕过去他才肯放过,那面镜子还余留痕迹。 池哩耳廓发红,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密布的吻痕,深浅不一,尤其是大腿处,就像打了块淤青。 她就像是经歷了一场撕博,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那种。 「嘶……」 池哩腿动了下,连动着脚踝上的锁链也发生了碰撞,她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盯着脚上的东西,用力扯也扯不开。 祁砚峥疯了吗? 干嘛要锁她,她又不是囚犯! 脚链的长度是被丈量好的,女孩娇小的脚踝被锁住,一只脚动弹不得,距离太短,另外一只能活动却又下不了地。 她半跪在床上,套着比她宽了很多倍的白衬衫,微卷的长髮披在背部挡着骇人的红痕, 她被迫锁在这不算大的床上,空气中还留有浓稠的气味,须臾,她气愤的蹬了下腿。 撕裂感涌现,她吃痛溢出声。 脚趾缩起,眼圈也被惹红了,含着一汪碧蓝水波,委屈又可怜的看着镜子里被蹂躏的不成样的自己。 哪哪都是红的,她皮肤又白,就像在雪山点缀了朵朵梅花般。 还被锁链无情的困住,就像只娇美的金丝雀,囚在半片方圆,娇嗔艷媚。 池哩气到想哭,祁砚峥真不是个东西! 烂禽兽! 她偷偷瞄了眼外面客厅,目光之处是没看见男人的身影,可保不齐人在哪个地方站着。 她现在醒了,他又会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来吗? 想到这,池哩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温度都渐渐变冷。 她走不到衣柜,身上又只有贴身衣物,只能穿着他的衬衫,衣摆长长的盖在膝盖。 「系统系统系系统…」 在她的唿唤下,系统腾的冒出来在眼前,睁眼就看见宿主大大眼底愠着火花看它,要宰人的样子。 它讨好的笑了笑,「那个…」 「你还有脸笑!」 这系口口声声说祁砚峥没这么快来的,她拿个外卖就看见了,祁砚峥是火箭速度是吧? 还有这系统忽悠她就算了,看她落入魔爪也不知道帮帮忙,腾一下就消失了,冰冷无情! 她现在有气没地撒,被锁在床上就跟个囚犯样,她招谁惹谁了。 让她攻略祁砚峥的是它,让她跑的是它,让她回来的又是它。 特喵的,就应该让祁砚峥锁它! 系统自知理亏,唇角抿直,立马不笑了。 池哩白它一眼,把它叫出来胸口的怒火燃烧的愈演愈烈,她气的心肝疼。 「你现在快点带我消失。」 系统伸出粉色的爪子挠挠头,这很难办。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5页 因为,不能…喔。 对不起,亲爱的宿主大大。 池哩见它面露难色,心都凉了半截,这统子不帮她,她早晚得噶床上。 「系统,你不会有这么狠的心吧。」 粉色汤圆眨眨眼,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很是无辜,「机械是没有心的。」 都是复杂的零件呢。 …… 池哩低头,看了眼锁链,看了眼床,心如死灰… 她不会后半生都得这样度过吧?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她也回不去现实世界了。 「等等……请宿主停止自己的危险想法,你一旦自杀,之前现实世界答应你的事将会被反噬。」 失效的后果就是她的离开会成为无用功。 女孩貌美的小脸皱在一起,鼻子晕着粉红,垂着眼睫好不可怜。 死又不让死,她还被大病娇给抓住了,之后过的又会是什么苦日子。 会不会还有救呢? 池哩皱下眉头,仔细回忆逃婚那天说的话,她说…… 只是玩玩,腻了,不要他了。 说他烦,说他不好玩了。 还嘲讽他的深情。 简直是把一颗真心捏碎了在地上践踏。 池哩咬住下唇,浓卷的睫毛颤了颤,这…好像没有补救的余地了。 她真玩完了…… 就在她无措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听到外面有一点动静,门好像打开了,接着又合上。 池哩身子都僵直了,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是脚步声。 她紧张的盯着门口,下一秒,一抹颀长的身形倒影在地板上,接着男人英挺的俊颜映入眼前,深邃的五官被暗光晕着显得愈发凌厉,他站在门口处定定的望着她。 让人胆颤的目光冰冷平静,一寸寸扫视,流连在女孩身上每处。 最后,锁定她的眼眸,锐利幽沉,避无可避。 祁砚峥迈开健硕的长腿,手里捏着支药膏,黑质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轻,却把她心给堵的发闷。 池哩不由的想往后缩,对于昨晚的恐惧还歷歷在目,她害怕…… 猝然,女孩粉嫩的脚掌被圈进他粗粝的手心。 「躲什么?」 第127章 为她疯狂 如鹰般深冷犀利的目光对上女孩蕴起水光的眼眸,她心跳如鼓,结结巴巴的,「没…没躲。」 祁砚峥就这样盯了她几秒,之后眼神落在她被白衬包住若隐若现的身躯上,眸底晦沉一片。 就在池哩紧张的以为他又要兽性大发的时候,男人只是坐床边,捏起她的脚踝放在他腿上。 他盯着脚踝处被扯出来的红痕,扭开药膏,乳白色的液体冰冰凉凉的,他用指腹摊揉开,动作很柔也说不上舒服。 从他进来后池哩神经都紧绷着,系统则是仗着祁砚峥看不见它飞到他肩膀上,占据最佳观赏位。 昨晚被吸进小黑屋待了一晚上,这会大白天它得好好看会戏。 池哩脑袋歪了歪和它大眼瞪小眼,没搞错吧,她面临水深火热之中,它悠哉悠哉的,那胖胖的小粉腿还一晃一晃的。 她现在这样这系统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也是多亏了系统,池哩现在面对祁砚峥,感觉身上的压抑感都少了很多,但,他涂抹脚踝的手停下。 她心脏还是颤了颤。 祁砚峥瞧着她脚踝上被揉的更红的地方,那只白嫩在他掌心显得弱小,他垂着睫不知在想什么,不说话的时候反而更恐怖。 池哩想不出他之后的举动,就连唿吸都小心翼翼的,黑瞳里尽是提防。 忽而,他启唇,薄冷的嗓音低哑平淡,「下次再不小心,就将这脚裹成棉花,反正你也不用走路了。」 说到这,他顿了下,掀起眸子看向她,唇角的弧度阴恻恻的,「这双腿,不如做成标本?」 池哩惊骇,脸剎时就白了,想抽回被禁锢的腿。 她的退缩让男人加重了力度,见她眼红也没有心软,只是用指腹摩挲着,自顾自的说:「就放在我为哩哩精心准备的展厅,不会有别人看见,只供我观赏。」 「如何?」 他侧头睨她,将女孩的害怕,胆怯,尽收眼底。 池哩知道,他说的这些是肯定能做出来的,只要他想,可是她不想。 随着祁砚峥的话音落下,就连在他肩头蹲的好好的系统也被惊到了,这么兇残的吗? 它连忙扑闪着手落到窗户,远离危险区域。 池哩偏头看过去,肺都要气炸了,这个汤圆就该被大卸八块! 猝然,她的下巴一痛,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捏紧,见她走神祁砚峥脸色沉如墨,仿佛浸泡在浓色的暗海中,被月色照的透寒。 同时,池哩感觉游离在她腿上的手猝然收紧,他的指腹深深陷进柔软的肌肤,轻而易举就掐出红痕。 鼓动青筋的手牢牢锁住女孩的小腿,男人身上爆发出勐烈的戾气,他盯着她看,一刻也不曾放开。 池哩要被他散发的阴霾给裹的透不过气,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拽他的衣角,嗓音低低的哀求,企图像之前那般撒撒娇就能得到他的疼惜。 「我不要..」 「砚峥哥哥,这个锁链箍的不舒服,你帮我松开好不好?」 祁砚峥依旧不为所动,池哩咬咬牙,唇瓣抿的很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讨乖的话。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6页 对上现在这个布满病态的祁砚峥,总感觉她的一点小心思都被男人直白的看透,无处遁形。 祁砚峥垂眸,黑色衣角搭落的那只手,白如滑玉的手背透着细细的血管,粉红的指腹看起来无力的拽住那块布料,似乎一触碰就能立刻掉落。 他眼尾轻动,喉间溢出很低的笑,「放开你,接着跑吗?」 池哩感受到在她脖子上的手捏紧,她被迫仰头看着他,「池哩,你还当我好煳弄吗!」 男人骤然提高音量,低冷的嗓音飘进她耳廓,带着些许怒意,尾调却是嘶哑的。 他眼尾勾上一丝红,给深邃的五官添上妖冶的气态,池哩能感受到男人身上几近疯魔的焰火,在眸底翻滚燃烧,仿佛要将她变为灰烬! 「我错了...」 池哩说什么也补救不了给他带来的伤害,可她除了道歉貌似什么也做不了。 面对她的愧疚祁砚峥却没有半分动容。 他将女孩抱到自己腿上,感受她身上的气味,将她揉进怀里,感受她的唿吸,心跳,仿佛只有这样才觉得她是真实存在的,鲜活的。 他把她找回来了。 就在池哩被压的胸口都疼时,突然觉得身上一凉,衣服撕裂的声音充斥在空气中,她扭头惊恐看去。 白色布料在她的视线下坠入地板,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池哩的双手被按在头顶陷入洁白的床单。 「别..」 她才堪堪发出一个音节,紧接着,眼尾就冒出了泪水。 …… 就在她阖上眼睛想要休息时,隐约听见脆响,「叮铃…叮铃」 察觉到危险,她撑开睏倦眼皮,只见男人手上拿着一条金色链条,玫瑰花形,每隔一小段就扣着两个铃铛,他屈指摇晃,碰撞间尽是暧昧。 祁砚峥贴在她身后,冰冷的触感系在她腰间,缠绕着,奏乐。 她脚上是锁链,腰间是铃铛,此刻迫切想远离身后阴暗气息,刚有动作腰被捏住,揩干她的泪水,男人舔唇幽幽说:「哭够了吗?」 「砚峥哥哥…」 「继续」 不容抗拒,辗转厮磨,淫-靡的铃铛响彻在屋内。 被…,恍惚间,她好像看见男人猩红的眼尾挂着颗泪,将那颗黑痣都给模煳了。 又是一夜荒唐,池哩躺在床上就只剩半口气了。 她还在低低的啜泣着,眼皮抬不起来,只是下意识的重复刚才男人教给她的话。 「我不跑了..」 「只爱..砚峥」 「我是你的。」 浴室的门被打开,冷气争先恐后的冒出。 男人下半身裹着浴袍,还绕着冷气的腰身上,排列整齐的腹肌上除了有些年头的疤痕,此刻还留有新鲜的抓痕,是欢愉时留下的。 祁砚峥打开了阳台的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鼻,入目都是阴森森的林木,漆黑一片不见一点光。 明明是万分兇险的地方,可池哩宁愿在这种条件拮据,连监控都没有的深山野岭里生活半年,也不愿意去找他,向他服软。 他眸底翻滚的郁色变浓,指尖燃着一根烟,抵在唇边吸了口,再吐出,缭绕的烟雾厚重到盖住他具有攻击性的浓颜,只窥的见一点轮廓。 他想过再次见到她会是什么场景,他一定是暴虐的恨不得掐死她,她抛弃他,又骗他,甚至假死逃离他! 这半年,他把几个城市翻遍了也没找到她的踪迹。 有很多人都说池哩凶多吉少,就算从那湖里爬出来了,这么大个活人总会有踪迹,可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多半是... 他们让他认清现实,可他不信,这小骗子玩性这么大,肯定是偷偷躲起来了。 她就是很坏,喜欢看他着急,为她疯狂的样子。 但现在,他把她找回来了,定会让她好好感受,他是如何为她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的! 第128章 害怕哭了 翌日。 屋外阳光密布,穿透密林缝隙,一泻千里。 门窗是开着的,空气中落有飘进来的清香,地板上的碎布交叠在一块,边上落着一根材质优良的皮带。 那面直对着床的镜子里,见证了丰富的画面。 此刻,不算宽阔的床上,两道身影紧贴着,男人宽厚的背部挡住依偎在怀里的女孩,她身上布着骇人的痕迹。 长长的黑髮被男人轻轻拨弄,有些痒意让她微微蹙眉,就算在睡梦中的池哩也感觉不踏实,拳头紧紧的拽住。 祁砚峥炙热的目光流连在她脸上,只要她睁开眼,就能窥见他眸底令人恐惧的占有欲。 女孩肩上细长的肩带早就滑落开,头靠在他的胸膛,嫩白的脸上浮出淡淡的绯色,微启的红唇肿肿的,很饱满,却透着被蹂躏破败的美感。 忽而,男人的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算了下时间,他起身走出房门。 屋子里布局还算温馨,什么都有,冰箱里也有吃的,看起来生活气息很重。 祁砚峥套着件黑色衬衫,纽扣未扣,能窥见有些被遮掩住的胸肌,坚硬厚实如鼓起的巨石,沿着往下是线条分明,散发着野性的腹肌。 他黑衬长裤,站在冰箱面前,里面散发出的银白色光线将他完美的身材裹上淡淡的银白,似在迷雾中,影影绰绰看的不真切,可那魁梧威勐的身材却足以让人血脉涨涌。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7页 系统就在不远处看着,兴奋的摸了下嘴角,美男..hh 比小电影的好看,只不过它是无福看见男主更加清晰的身材了。 每次他们涩涩它都会被自动吸进小黑屋里,真是憋屈,连看个亲嘴都不让! 哎..系统眼也不眨的盯着男人的春色,摇摇头。 正当它欣赏的好好时,突然看见祁砚峥将罪恶的手伸向了它放在冰箱里,冻冻更好吃的薯片。 天杀的!在它的注视下就这么进了垃圾桶。 可在男主面前它无法接触到实物,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用积分换来的零食被他无情的丢进了垃圾桶。 先是薯片,接着辣条..之后就是酸奶了... 系统哭唧唧的遛进卧室,「宿主你快醒醒啊,偷家了!」 池哩累的要命,就算它在脑海里嗡嗡乱叫也是不捨得抬起眼皮,系统也只好看着垃圾桶被堆的满满的。 呜呜呜..它的机械心好像痛了一块。 祁砚峥在冰箱里只找到一堆垃圾食品,联想到池哩以前也爱吃这种东西,脸色一沉都给扔掉。 尤其是在发现冰箱里没半点能煮的东西,他的脸又阴了一个度。 离开他的日子她就是这样过的? 他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李文海提了几袋东西进来,大概也是惊奇池哩竟然能在深山野岭里窝这么久,他站在原地好奇的环视了一圈房子。 最后将目光落在正在厨房下面条的祁砚峥身上,他眼底划过一丝诧异,祁爷什么时候会下厨了? 甚至动作干净利落,看起来很是熟练。 等他有侧头的举动,李文海才惊觉自己竟然在这里杵了这么久,赶紧朝门口走去。 一碗面条煮的时间不需要太久,不一会色泽鲜美的海鲜面就出炉了。 祁砚峥将面条装进小瓷碗里,端着走进卧室。 女孩还处于熟睡中,侧身蜷缩着,眉尖有些皱起,看起来陷入了不太好的梦魇中。 她也睡够久了,午后的阳光都照了进来,让她的黑髮愈显靓丽,几缕髮丝贴在她嫩滑的脸颊上,使女孩染着些无辜又惹怜的气态。 一时间,他都有些不忍心破坏这种美好。 祁砚峥站了会,黑睫下的沉眸似黑色汪洋,望不见底,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边的桌子上。 迈步走到床边,将女孩抱在怀里。 还处于睡眠状态的池哩只是扯动下嘴角,又顺着找个合适的位置继续睡。 祁砚峥盯着她娇美的脸庞,她靠在他怀里,一点也察觉不到危险。 黑眸凝结冷雾,似不满她的惬意,伸手掐住她的脸颊两侧,指腹陷入软肉,激的池哩迷煳的睁开眼。 她刚做了一个在海里自在潜水的梦,到海底,看见一只漂亮的水母就去追赶,就在快抓住时,被痛醒了。 女孩睡眼惺忪,本还在迷瞪的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是谁那刻,瞬间变清明。 见到他,她就能想到他昨晚的手段,让她禁锢在他身上,逼她服软,一遍遍说让他满意的话。 最后嗓子都哑了,她说不出他就让她写,可是他不停,她连笔都握不住,甚至笔盖上都是她的泪花。 男人磨人的手段令人恐惧,他虽然不打她,但她这一身伤痕,和动手有什么区别! 简直是惨绝人寰! 池哩清醒了,下意识就想远离这个让自己害怕的男人,她的脸颊被放开,脑袋就立刻往后缩了缩。 可她靠着的就是他的胸膛,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彼此唿吸交融,根本避无可避。 见她躲闪,祁砚峥眸底更冷,顷刻间蓄积冷戾的风暴,炎热的气温都变低了。 他凝视着她,赤裸专注,像是在挑哪块下口。 池哩唇瓣蠕动,脸色陡然苍白,手指屈起,很是害怕昨晚的事情又重演。 她就被男人一个眼神给吓哭了。 红肿的眼滚出晶莹的泪花,在白嫩的脸上蜿蜒流至脖颈。 祁砚峥的手落在那处,轻轻的摩挲,颤颤的弧度,脆弱修长,似乎他稍用力就能折断。 他指尖碾住跌落的泪花,触碰就化为一滩水,他垂着眼眸,瞧在看着他哭的可怜的人。 秾艷的五官精緻立体,那双眸含着泪,褪去媚化为破碎,无助娇怜。 她眼尾泛红,翘挺的鼻也晕着些许粉,小巧的下巴冒着泪珠。 她颤抖着,像只害怕的小兔,哪也躲过了,腿也跑不动了,被拦在角落,惶恐的哭泣。 美人流泪都会使人心软,祁砚峥绷直的唇角上扬,屈指揩掉她眼尾新冒出的眼泪。 低哑的嗓音压着愉悦,「哩哩哭的,我更*了」 第129章 算帐 放以前他定是会心软的,时过境迁,这只爱撒谎的小骗子,不会再得到他的怜惜。 他就该狠狠的,让她恐惧到再也不敢逃离半分! 池哩愣了秒,背嵴颤抖的弧度更勐烈了,真是害怕极了。 ……疯狂的病娇… 臭变态! 她看着这张带着锋芒,却处处透着病态险戾的俊颜,近在咫尺间让人望而生畏。 之前池哩接近他的时候就知道这男人的性子是残暴冷血的,但他对她有怜惜,那些阴恶都会稍加掩饰。 如今,她的离开彻底撕开他疯狂的面目,男人的眼里尽是阴冷,以他的手段定是会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8页 她看见他凑近些,指尖勐的抖了下,就在她以为他又要做出什么举动时。 祁砚峥只是解开她脚上的锁链,地板响起清澈一声。 接着将她抱起,一同坐在那张放着只白兔玩偶的沙发上。 男人温热的大掌箍住她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热热的气温涌动而上。 池哩乖巧的窝在他怀里,震颤的睫显现出她浓烈的不安。 反正这种时候听话就对了,她还能怎么办。 祁砚峥将桌上的面条端起,指尖隔着感觉温度刚好,他执起筷子,夹起面条递在她唇边。 池哩有些呆愣,心里敲着鼓,祁砚峥还有耐性餵她吃东西? 该不会里面下毒了吧? 透过玻璃的阳光带着暖意扑撒在他们周身,女孩浓密的黑髮贴在他的手臂,柔软的靠在他胸膛处,乖巧启唇,任由他餵食。 面条一点点吸进那张红肿娇艷的唇瓣里,不一会就染上光泽,显得更加诱人。 一碗见底,祁砚峥满意她的温顺,揉了揉她的髮丝。 池哩小心翼翼抬眼,只偷瞄一眼就迅速离开,生怕对上男人阴翳的眼眸。 他看起来没刚才那么失控了,却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但池哩知道,祁砚峥肯定捨不得她就这么药死, 才放心吃了那碗面条。 被他折腾的日夜不休的,她都不知道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肚子早就扁扁的,他端来的面条看起来就很有食慾,餵到唇边只需要张嘴。 不吃白不吃。 池哩感受肚子还有点空,手捏着他衬衫的一点布料,垂着脑袋翁声说:「还饿…」 吃了索性就吃饱来对不对? 她想做个饱死鬼。 祁砚峥盯着她看了几秒,没说什么,将人抱起往厨房走。 池哩的臀部横只手臂,粗蛮结实,她两条腿在男人腰侧,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突然悬空,手不知道放哪里就虚扶在他肩膀。 她低头看着自己红润微缩的脚趾,耳根爬上一抹红,这个姿势…… 祁砚峥就这样抱着人,不费劲的将瓷碗又装上了面条,接着将人抱到沙发上,继续餵。 虽然猜不透他,但池哩只好乖乖接受,有饭不吃是傻子。 吃完后她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角,肚子鼓了精神都好了些。 「饱了?」 男人喑哑的声音落下,打破了客厅里维持了一会的宁静,池哩抿了抿唇,点下头。 而后,她感受到男人扣在她腰肢的手落在她腿上,掌心的温热传来,带给她一些不自在。 她动了下腿,很细微的动作,就被他按的紧紧的。 池哩盯着他略有笑意的脸,深不可测,却尽数危险。 「既然饱了,我们就来算算帐。」 他握在腰肢的手缓缓收紧,眸底森冷,让怀里的人眼睫颤抖着不安,红肿的眼晕着水雾看向他。 还挺聪明,懂得先示弱。 池哩紧张到身子都绷直,算帐? 还算什么帐? 她被他搞的一身痛,她都没找他算帐呢! 池哩涌起的怒火在对上男人阴沉的凤眸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扁下嘴,思量着好像她是更罪大恶极。 她在祁砚峥眼里就是玩弄一颗真心的渣女,尤其是被玩弄的他拥有傲视一切的资本,结果被她给骗的团团转,不怒才怪。 顿时池哩对于自己身体受到的摧残一个字也不敢说,怕他来了气又把她折磨一顿,她索性软乎乎的道歉。 「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 她来来回回也只知道说这几句,错了就是错了,她也道歉了,他如果想听她可以说一晚上。 可问题是这句话对于祁砚峥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就算她写个检讨书这男人也不会放心上。 他要的是对她的折磨,轻飘飘一句道歉就想抵消他被践踏的情感? 池哩盯着他,眼里含带小心翼翼的试探,「要不,我给你磕一个?」 只要他消气不罚她,磕一百…十个都行。 女孩看起来楚楚可怜,眸底含着水波,本就被欺负的狠,这会凝视着他,显得脆弱娇怜。 眼泪是她惯用的武器,祁砚峥低嗤,听着她口里的道歉,伸手抚摸她的头髮,眼底却划过嘲讽。 究竟是谁给她的错觉,认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对她的眼泪会产生不忍责怪的怜惜? 时过境迁了,哩哩。 现在的他,不会再对她有丝毫心软。 他的大掌在她后脑勺上,虽然动作轻揉,可对上他周身散发的冷戾,让池哩享受不了半分。 祁砚峥总给她一种,下一秒就要送她上断头台的冲动。 「池哩」 他冷不丁喊她一声。 她稍点下颌,眼睫一眨挥去眸底的雾气,「我在呢。」 她表现乖一点,脑袋就能保在头上了吧?要死留全尸,掉个脑袋很吓人的。 系统坐在对面沙发上很是无语,她想啥呢?脑迴路怪怪的。 男主都为她成病娇了,怎么捨得杀她,顶多是来点小黑屋文学罢了。 想到这…它莫名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 作为博览群书的系统,它对于这类走向,没有抵抗力。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59页 嘿嘿…爱看。 怀里的人眼也不眨的盯着他,剔透的瞳仁印着他,满满都是,就这样,就很好。 祁砚峥轻轻抚摸她的黑髮,由上而下,直到从指缝熘走,他手放在她的脖颈。 温热的触感让池哩吞咽下口水,顿时有些紧张。 「我好玩吗?」 第130章 想好怎么玩了吗? 一句冰冷的质问,男人的眼神变的锐利,似要将她刺穿。 看看她这颗心,是不是堆积了谎言。 池哩想说不好玩,但她有预感,这话一出她肯定讨不到什么好处。 要说好玩? 她更死翘翘…… 这个问题问的她头疼。 池哩咬住下唇,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只是眼底闪过心虚和不安,细眉紧着锁。 猝然,祁砚峥落在她脖子的手收紧几分,眸底浮现晦色,带着狰狞的疯狂,「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最爱玩我吗?」 「池哩,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你想要就要,不想了就当垃圾一样丢掉吗!」 他按住她的脖子逼使她靠近,俩人鼻尖只有半指距离,炙热的唿吸扑撒在脸上,他身上那股森然将她包裹。 池哩有些无措,指尖狠狠掐进手心,眼底蓄积的泪珠顷刻就破了。 他不管不顾,在她腰肢的那只手臂像把锁链,将她完全禁锢。 男人的目光流连在她脸上,厉声质问,「这次回来,你想怎么玩?」 「我…」 池哩仓惶摇头,她都快完了,哪敢玩他。 「砚峥哥哥,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当时就是…就是…」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男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掉的眼泪都是急哭的。 这种时候她说什么都不对,她也确实玩弄了祁砚峥,这是事实,总不能让她说她也是被逼无奈吧。 等等…… 池哩眨下眼,睫毛湿漉漉的,脑海的思绪将她激的清醒,她看了下对面还在看戏的那个粉色胖汤圆。 端端正正坐着,芝麻样的眼睛睁的亮亮的,聚精会神看着现场直播,就差拿把瓜子了。 池哩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她在这被磨的不行,它悠哉悠哉的,真该让它尝尝拳头的滋味,揍烂它的机械脑! 她伸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我可以解释的。」 反正她也回不去现实世界了,倒不如把一切托盘而出。 「我和你坦白一件事…」 我是被车了撞才来到这个世界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我想回去,回去的代价就是攻略你,等好感值达到一百我就可以回家。 我也是身不由己的,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不对劲了,怎么后面说话的声音不见了? 不等她细琢磨,下巴被男人捏住,他听着她的话反而更气了,脸沉了一个度,「又在煳弄我?」 「什么,我…」 就在池哩不解时,系统慢悠悠开口了,「系有系规,我们不能让除了宿主以外的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你要想说那些话会被自动消音的。」 系统看女孩瞳孔睁大,默默的垂下头。 怀里的人像是被什么吓住,漆黑的瞳仁划过震惊,闪着亮光,有点懵懵的。 祁砚峥蹙眉,没等开口就见池哩看着他,扯动唇角,「其实…」 我脑子里有怪东西。 她才吐出两个字就听不见后面的声音了,池哩简直要崩溃了! 疯狂滴滴系统,「我什么都没说你就给我消音!」 系统无辜,嘆了口气,「因为我知道你想委婉的说。」 「……」 池哩唯一的路都被堵死了,这下可好,在祁砚峥这她就是生性爱玩的大骗子,撩了不负责,还给他致命一击的渣女。 偏她一点解释的理由都没有,只能承认这个事实。 这回是家回不去,还惹上个病娇。 她是成为不了所谓的伤他心,等他遇见沐玥后,时不时出来扎他的一根刺了。 一切都变的混乱,祁砚峥把她给逮住,估计是想把她做成一根刺。 想到这,她心脏都闷闷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明明她也很冤啊,要不是为了攻略谁愿意招惹他。 池哩生无可恋,泪流雨下,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靠哭来煳弄过去。 女孩哭泣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她这次哭是很绝望的,回不去现实世界,还得罪了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物。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呜…… 身上还哪里都痛。 死一死算了。 祁砚峥看着埋在他怀里啜泣的女孩,泪水已浸湿胸膛,耳边是她娇弱的哭声。 他眸底翻滚欲色,下了床也这么能哭。 他将女孩的小脑袋移开胸膛,盯着她的脸。 她哭起来还不忘抹眼角的泪,眼尾本就红,被这轻轻揉搓更艷了。 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仿佛裹上淡淡的樱粉,配着盈亮的泪花,美如初开的桃花,娇艷欲滴惹人採撷。 说不出就哭,谁能有她不讲理。 祁砚峥沉默着,听她啼哭,嗓音渐渐嘶哑,哭声变弱。 池哩眼底的雾水一波接一波,哭到痛快她才收声,眼前出现一张手帕,丝滑的绸缎尽显贵气,看着就价值不菲。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0页 等眼泪全被拭干,兴许是这会她红着眼睛瞧着可怜,祁砚峥的声音没这么冷,淡声说:「想好怎么玩了?」 哭了这么久,脑袋里的鬼点子应该也能冒出来了。 池哩一哽,这人这么执着这个干什么,真把自己当玩具了? 「你没想好,我倒是有个新玩法。」 「哩哩想听吗?」 池哩感觉肯定没什么好事,期期艾艾的说:「我…我能不听吗?」 她对上男人阴翳的眼眸,躲开颤了下眼睫。 祁砚峥冷笑声,「当然可以。」 有些事做出来更有意思,才深刻,不是吗? 池哩稍松一口气,这个话题是揭过了,她看见祁砚峥拿起桌上的透明袋。 里面装着件黑色领带,版型算是很寻常的,只是这面料皱皱的,有几处像是被暴力拆开,但又被缝合修復了。 看起来有失美感。 这是池哩逃婚那天遗留在地上的罪证,为了伤他彻底,系统变出来的一根领带,让祁砚峥误以为她是抛弃他和别人跑了。 以此来推进祁砚峥对她的怨恨。 在看戏的系统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心虚了下,它看着被为难的池哩,感觉自己有点不道德,只能轻声说了句,「不用太担心。」 它留了点心眼。 什么叫不用太担心? 池哩蹙起眉,就见他拎着领带,用愠着薄怒的声音,沉哑发问:「说说,那个野男人在哪?」 第131章 新玩法 「哪有什么野男人。」 池哩看着那根领带,脑袋都大了,「我第一次见这根领带。」 祁砚峥审视她的表情,镇定自若,隐隐约约还有些迷茫。 他敛神,将领带扔回桌上,他查过购买记录,是一位女性买的,但可以明确知道不是池哩,大概率是那个帮她逃跑的人。 还是有些手段的,能不动声色将池哩带走,将她的踪迹全部隐藏,还让他半年找不到人。 世界上最顶级的黑客,曾一举瘫掉了小日的防护系统,植入病毒,让全国放了三天三夜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李文海查到这位黑客是女性,帮助池哩逃跑,帮她隐藏行踪,但至今都没找出这人的下落。 他甚至不知道池哩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朋友,但,幸好是女性。 要真是男的,他想像不出自己会疯成什么样。 「咚咚」 传来敲门声,祁砚峥应了声,李文海才推门进来。 他看了眼就迅速低下头,不由在心里感嘆一句祁爷真禽兽啊。 池哩穿的是一条白裙,蜷缩在他怀里裙摆遮住脚踝,其余裸露出来的肌肤,尤其是锁骨那块,残败悽美,肉眼可见女孩遭受了兇勐的摧残。 「祁爷,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 祁砚峥抱着人走出门,池哩抬起头看见空中盘旋一辆直升机,而本茂密的森林硬生生空出一块空地,直升机缓缓降落。 与此同时,树林里正在剷除那栋小屋。 系统:「我的银子!有没有人管管!」 池哩被他抱进机舱,这是他的私人飞机,内置都很奢华,空间足还有专门定制的休息室。 门半开着,池哩从外面就能看见那张白色的大床,她腿晃了下,现在她看见床腿就发软。 可祁砚峥脚不拐弯的直走了进去,门被李文海贴心的合上。 池哩被抱到床上,男人从后环抱着她,很紧,让她被锁进怀里,鼻息都是他的气味。 但她不敢乱动,曲着膝,背对着他,眼睛看着窗外,透着些紧张。 她能感受到直升机已经起飞,外面的天色落了一层金光,山顶的太阳缓缓的降落,余留给自然一片璀璨,色彩层次分明的晚霞。 过了很久,休息室内都没有人说话,池哩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弛下来。 她眼睛看着一处睁久了有些酸,眨了下眼,琢磨着是不是可以眯一会时,耳畔响起一道声音。 「这半年,为什么要躲着?」 其实答案是什么都无所谓,可祁砚峥还是想听她说说看,算是对自己苦寻的半年彻底画上一个句号。 池哩咬住唇肉,实话说不出,非得说的话,「怕你报復我。」 祁砚峥冷凝的神色染上阴沉,勾唇扯出讽意,眸底的晦色一闪而过。 空气静的只剩彼此的唿吸,半小时后,她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看着阖着眼眸的男人。 长着一张禁慾系的神颜,却给人一种想招惹的欲望,让他染上凡俗。 事实上,池哩已经做到了,不仅让他动情,还让他疯狂的迷恋,至死方休。 想到自己对他做的事,池哩深深嘆口气。 男人眼底有些阴黑,仔细看才能发觉他并不是神采奕奕的,闭上眼睛时,隐约能察觉出一些疲惫。 他入睡了,唿吸变的均匀。 池哩扭动下腰肢想和他隔着点距离,可刚有动静,她盯着的人就睁开了眼。 刚醒眼底一片淡薄,接着,在她腰肢的那只手惩罚性的箍的更紧,让她身体完全契合他。 祁砚峥下巴抵在她头顶,喉结上下滑动,溢出的声音沙哑,飘进耳畔引出麻意,刚醒的声音带丝性感。 「要是有精神,就做点高空运动。」 池哩揉下发烫的耳朵,这下是老老实实的将手紧紧相握,动都不敢动,「我看你没休息好,你继续睡吧。」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1页 祁砚峥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搂着她睡,失而復得的梦,成真后就久久不敢放开。 时间又过去一小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池哩看着外面,直升机到了一座陌生岛屿,很宽阔。 岛中心有一座别墅,蓝白色的装饰像海洋古堡,浸在鲜艷的花海里面,奢华高贵,周围都是碧蓝色的海域,这个岛上唯一的通行工具就是直升机。 正在她失神中,身后的人已经清醒,池哩半坐着,她在看古堡,他在看她。 窗户渐渐拉下,飘进来的风扰乱女孩一席漂亮的黑髮。 祁砚峥伸手感受着髮丝从指尖熘走,他眸底一沉,拽过她的手腕,女孩没有防备的栽进他怀里,而后唇被堵住,疯狂炙热。 她脸颊被捧住,男人肆无忌惮的亲吻,直到她被吻到彻底瘫软,他放开她,手滑至细腰,轻轻一提,弯腰环过她的膝窝,将人抱起。 她还没穿鞋,脚趾掩在垂落的裙摆,隐约间能露出。 池哩被亲的无力,还在极力调整唿吸,等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发现祁砚峥已经把她抱下了直升机。 刚才在里面看的古堡,真实的出现在眼前,诡异的是,这个地方随处可见的都是提着枪的僱佣兵,古堡绕了一圈,海滩上也有人在巡逻着,看着足够安全。 池哩还看见了单栗和乌廉,只不过俩人脸上的神色都很耐人寻味,一个是幸灾乐祸,一个是复杂中掺杂淡漠。 她眉头蹙起,只觉得近在咫尺的古堡比那个满是树木环绕的屋子更吓人。 心底涌动着浓烈的不安,扰的她有些害怕。 她仰头看向祁砚峥,只窥见他眸底冰冷的戾气,唇角紧绷,锋利的下颌带着淡淡的寒意。 越走近鲜花的香味愈发浓烈,古堡的周边都是簇拥的花朵,鲜艷欲滴,靓丽的色彩浪漫唯美。 同样的门口也是守着一排的人,虽然这个岛很大,但驻守的僱佣兵也太多了。 位处中央,四面是海,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也需要这么多人来守着吗? 这里这么危险? 池哩心里的疑惑一层绕一层,祁砚峥已经抱着她走进那座为她而建的古堡里。 里面的装饰可谓是奢靡到极点,灯光点缀的每处,无一处不是精美的,却让她觉得过于硕大,更像迷宫。 佣人都低着头不敢看这位被家主抱着的娇美人,早在之前他们就知道,祁爷宝贝的不行的妻子跑了。 他盛怒之下将几个城市的角落都翻遍了。 时隔半年,他手腕愈发狠绝,戾气缠身,如今将池哩找回,也不知道这位娇滴滴的小夫人能否承受住他的疯魔。 乘坐上观光电梯,池哩有些心不在焉,看着电梯上一共有十几个按钮,祁砚峥按的是六层。 「滴」 电梯到了,长廊上的壁画是抽象狂野气派,晶亮的白炽灯光照的她却心慌。 祁砚峥抱着她到一间房门停下,下一秒,池哩被他放下,男人的手圈住她的手背,移到门把处。 「咔」 感应指纹,门自动打开,池哩看清卧室的布局瞪大了眼眸,蜷起的指腹在发抖。 她想跑,却直接撞进他的怀里,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将她的惶恐尽收眼底。 「如果觉得我给你的自由太多,我们换个玩法。」 祁砚峥温柔的将她有些乱的髮丝理好,眸底森冷,唇角勾起,「我的新玩法,哩哩满意吗?」 第132章 七天 池哩已经怕到说不出话,只是看着门口处,想着逃离。 手向前伸渴望刚才的光亮,可身子却被男人紧紧禁锢住,挣不开,门也在一点点的合上,直到窥不见一点缝隙。 女孩悬在空中的手无力垂落,背嵴在打颤,可她被男人强硬的拖到屋内,站在银亮的水晶灯下,按住肩膀转身,面对的是沙发,大床,还有.. 五面镶嵌在墙上的镜子,四处倒影着他们的身影,那张白色的大床,悬挂着一条锁链,阴森森的,让池哩腿都是麻的。 这里该有的都有,却只有地板是正常的,她只要仰头就能看见自己被男人强势的圈锁在怀里,无助可怜。 细密的吻落在脖颈处,池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是羞红,只觉得这般对待很羞耻,开始挣扎,可这点力度怎么会是男人的对手。 祁砚峥将人甩到床上,池哩被颠簸下,扶住床坐好,就见站在床尾的男人正在解纽扣,那含义不言而喻。 她吞咽下口水,只觉得涂过药,刚好些的地方更疼了,意识到男人的意图,她不想又经歷一场暴雨,惊恐的就要下床,直往门那边跑去。 祁砚峥也没拦,只是在她已经打开门,看见外面的光亮时,手被无情的拽回,眼前的光彻底黯淡。 冷笑伴着怒意的声音陡然砸落,「胆子是大了!当着我的面都敢跑!」 池哩重新摔回那张床,男人的身影覆下,他眸底是赤血的红,像是要将她给吞了,池哩声音颤抖,「你..你冷静一点。」 「冷静?」 「玩弄我的时候怎么不冷静点?」 祁砚峥扯掉她身上的裙子,池哩见他的手已经开始解皮带,急忙按住,「砚峥哥哥,我..」 这个时候她还想着给自己谋生路,可祁砚峥不想听,「哩哩」 「我不想再听你说假话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2页 「这次,无论你耍什么手段,我都不会放过你!」 祁砚峥扯开皮带,随手扔在地板上,忽而,他往下,牵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处,「你要是不乖就锁金笼做小雀,还想跑就把腿割了当标本。」 「哩哩,选一个?」 他嘴边的笑令人毛骨悚然,阴森的语调是无尽的残忍。 他的话让池哩面无血色,唇瓣也惨白的抖动着,她捂住身体的手也在发颤,「你疯了!」 祁砚峥对上女孩布满惊恐的眼眸,扯掉她身上仅有的遮挡物,拿下她企图遮挡的手,无情的.. 整整七天,她被囚在这间阴森恐怖的房间里,数不清多少次,只是醒了又继续,浑身酸软。 …… 再次被弄醒,池哩仰头看着天花板,上面的镜子展现着蛮横的一幕,她看不太清,只有无数的痛感涌来,她抿唇不肯发出声音。 祁砚峥伸出指尖撬开她的牙关,逼使她出声,嗓音喑哑,「我想听。」 池哩咬住他的手,不肯配合,可这男人太犯规,轻易拿捏她的敏感处,继续诱导,「不叫就不停。」 她抵不住他的流氓,脸色绯红,如他的愿松开了牙齿。 细碎的声音响彻在空气湿润的室内,软软的尾调缭人。 不知过去多久,池哩拖着一具软成水的身躯,被男人抱去浴室,见他又要开始,小手无力推搡,「你说了会停。」 祁砚峥听着她虚弱的话,笑了声,妖冶残忍,哑音咬在她耳边,「叫了更不停了。」 「你!」 太无赖了,池哩一双被水浸泡的眸直直看着他,染着怒,却太过柔和,看着倒是在勾引人继续。 夜空还在放着烟花,足足七天,像是在欢迎迟来的女主人。 她流着泪看着绚丽的烟花。 他却没放过她,一遍又一遍。 等到彻底完事,祁砚峥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刚要走回浴室,脚步却停下。 他半跪在床边,盯着女孩被疼爱的愈发红润,带着媚态的脸庞,流连的目光带着浓沉的偏执,耳边响起她愤愤的那句,「你疯了!」 祁砚峥轻吻她的手心,贴在脸颊处感受小手的温度,眸底翻滚病态的迷恋,他视线始终锁定住她,嘶哑的嗓音轻缓,「早疯了。」 「咔」 女孩的脚踝重新被冰冷的锁链锁住,一双遍布痕迹的双腿纤细软滑,此刻被一条链子困住,就像被束缚的笼中雀,被无止境的占有,禁忌交缠。 祁砚峥将她锁好,才起身去了浴室,再出来时,身上冒着些冷气。 他躺回女孩身边,重新将人圈住,察觉出怀里的人温度不对劲,他低头看。 她潮红的脸颊冒着虚汗,唇瓣被蹂躏红肿,眉尖蹙起,就算睡着看起来也不太好受。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灼烧手背,眸底勐的一沉。 这边正准备睡的家庭医生接到电话,着急忙慌的提着箱子立刻赶来,她住的在楼下的房间,早在几个月前就被命令在岛上守着。 可是又没有病人,岛屿只是冷清清的,直到前几天,直升机降落,僱佣兵排列在岛屿各个角落,围绕成一座无形的栅栏,让人无处可逃。 回想起那天见到的娇美人,柔柔弱弱的依偎在祁爷怀里,有不安和害怕,却无从抗拒,只能任由男人抱进这座,为她精心准备的牢笼。 美人与疯子,只能有无尽的痴缠。 李雯雅赶到房间时,敲了敲门,听到动静,祁砚峥操纵了下,门自动弹开。 她一走进去看见里面的装饰,震惊的腿都迈不动了,下一秒,镜面渐渐变成冷色调的壁画,房间的阴森才消退些。 李雯雅低着头走向病人,全程不敢乱看,凌乱的被子盖住女孩的身躯,她脸颊有不正常的红润。 给她测了体温,果然高烧了。 …39.8 她又检查了下女孩身上的痕迹,眼睛不敢有丝毫不对劲,因为男人晕着寒光的刀眼冰冷扫视她,让她侷促紧张。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也大吃一惊,尤其是大腿侧和腰上的痕迹,被摧残的不忍直视。 她都不忍咂舌,太狠了。 这是把人往命z呢。 「祁爷,先餵池小姐吃颗药,还有…身上需要涂药。」 她将药膏递给他,这是特制的,对这些痕迹有很好的效果,他之前就拿了几支走。 这会看女孩身上这般,估计那些也用完了。 「待会我过来给她上点滴。」 说完,她低头收拾东西,就要走时,听见男人淡漠的声音。 「是祁夫人。」 她脚步一顿,目光诧异望过去,男人正圈住女孩的手,很是怜爱的亲吻她的髮丝。 偏执的宣告: 他怀里的,是他的妻子。 第133章 混蛋 医生走后,祁砚峥将怀里的人衣衫褪去,指腹沾着药膏,唿吸沉重,克制的给她上药。 即使他的动作很轻,女孩还是不舒服的皱着眉头,每触碰嘴里都会有嘤咛,看起来很是难受。 还在睡着,这会的痛,是身体本能反应。 祁砚峥眸色浓郁,涂到大腿和臀部,唿吸有些炙热。 良久,总算完成这件磨人性子的事,祁砚峥将她的衣服重新穿好,拿起那颗药,看着眼睛紧闭的女孩。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3页 李雯雅算着时间也十分钟过去了,想必交代给他的也做完了,门没关半开着,她刚想敲门。 就看见男人将药片含在嘴里,俯身给女孩渡过去,这样不仅惊扰了她的睡梦,也将人给唤醒。 池哩睁开眼有点懵,感受到舌尖有很苦的东西,刚要反抗,就被硬生生渡下这口药水。 她被放开后,蹙着眉,鼻子也皱着,很是生气,扰她睡觉就算了还给她餵苦药。 祁砚峥真不是东西! 她脑袋晕乎,愤愤瞪着他,趁着这点迷煳劲咬牙切齿的骂了句,「混/蛋」 刚想踏一只脚进来的李雯雅都不敢去看祁砚峥的脸色,赶紧退出房间。 祁砚峥听她这声骂,哑哑的,漂亮脸蛋上泛红,眼睛瞪圆,唇边挤出的声音软绵绵,又没有攻击性。 就像小猫刨土,闹了半天只有自己乐在其中。 池哩只是觉得身体轻飘飘,疼痛都麻痹了,脑袋还晕乎,嘴里还是苦的,眼前还是个危险如恶狼的男人,一瞬间觉得自己到了地狱。 简单骂了这么一句后她缓过点劲,眼睫垂下避开他冷沉的眸,扯下嘴角。 凶谁呢?以后揍得你喊爸爸! 池哩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不舒服的努下嘴,怪不得这么难受。 现在好了,脑袋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哪哪残废。 「刚才说了什么?」祁砚峥低声问。 房间的灯很亮,那些镜子已经被灰白调的墙面代替,都是可操控的,看着就很高科技。 但谁这么变态设计这种构造,房间装镜子,脑袋长泡。 池哩听见男人的发问没好气的偏开头,他害她成这样骂一句怎么了? 她要是有力气就… 系统好奇眨眼,「就什么?」 它家宿主又要放豪言了吗? 池哩没理它,感受耳垂被男人揉捏着,她轻声说:「没说什么。」 女孩偏着脑袋不肯看他,侧颜绕着股浓烈的怨,娇娇弱弱的却有些倔强,无声抗议他的粗暴手段。 祁砚峥敛神,捏揉她耳垂的指尖顿住,目光落在她抿直的唇瓣上,饱满泛着光泽,却被蹂躏的红肿,滋美的甜依旧很好亲。 他滚下喉结,让医生进来。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只有女医生提着东西进来,给池哩打吊针时发出的一点声音。 将输液仪调好,医生退了出去。 房间又只剩下俩人。 池哩依旧是靠在他怀里,腰间那只手滚烫灼热,就是不肯放开她,连同这个人变态的性子。 她吃了药,精神萎靡,眼睛一眨一眨的,缓缓合上。 迷煳间,她还在想,该怎么脱离这个地方。 祁砚峥好像,彻底疯了。 她该怎么办…… 怀里的女孩陷入熟睡,祁砚峥轻柔将人放下,让她睡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他走到阳台,垂眸点上了根烟,夜晚的风是暖的,吹不散他身上浑发的颓。 额头的髮丝被吹乱,直到指尖的烟灼热肌肤,祁砚峥曲指掐灭,他倚在墙,隔着玻璃门,侧身看着在床上熟睡的人。 即使他在这里守着,却还是怕女孩突然又消失,只能靠最蛮横的方法,把她锁住,就不会离开,就会愿意和他好好过日子了。 是他的妻子,是他的人,怎么可以逃离。 漆黑的眸暗沉如墨,翻滚着炙热的晦暗,心底的那些阴暗,从池哩离开时就已经彻底迸发。 这个岛屿是专门为她打造的桃源,超市商场,这些应有尽有,就像一个崭新的城市。 她要是乖点,可以带她去岛上游玩。 要是不乖,祁砚峥眸底浮现冷光,那就只有在床上渡过。 乌廉和几个不值班的同伴去酒馆喝了圈,正准备回去睡觉。 远处隔着窗,就看见祁砚峥坐在大厅沙发上,手肘搭在敞开的长腿上,喉结下的两颗纽扣被解开,微俯身手里捏着酒瓶,暴起的青筋浑发着野性。 桌上已经有好几个空,该说不说,都是一些珍藏酒,他卖醉喝的都是人民币啊。 乌廉眼眸一转,离的近些,祁砚峥听到动静,锐利的目光直直扫来,看见他又改为一片淡漠。 「坐。」 乌廉坐在他对面沙发上,也是不客气,直接拿起一个空酒杯倒起了酒。 他比他小三岁,八岁那年就跟在祁砚峥身边,对他而言没有外面那些人那样杵,更多的是尊敬。 他是见识过他一路爬上家主之位的不易,祁家家业繁华,一路上的豺狼虎豹不知道有多少。 祁砚峥跟在祁朔身边变得沉默阴翳,年仅十五岁就有超于常人的认知,比那些成年的男性还显成熟。 -- 最初他爸是老爷子司机,乌廉又常喜欢来祁家老宅玩,哪里都好奇。 直到有天他在地上捡到一把枪,丝毫不惧的拿起,误打误撞就落在了院子里最大的一棵榕树上。 恰好吵到老爷子,本以为会受罚,结果祁朔带他去见祁砚峥。 正在训练的他,不算粗壮的身子对上的是比他高出几个头的大人,在擂台上对打。 可他却丝毫不怯场,跌倒就继续打,撑着一口气也要站起来, 那股独属于强者的傲劲就註定他未来的不凡。 之后乌廉跟着祁砚峥,俩人一起在那里学到不少东西,也是默契的伙伴,现在他也是祁爷的左膀右臂了,在缅国驻守的瓯海混了个理事。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4页 忙完手上的任务也很久没接单了,他就回到港城休息一阵。 那阵池哩了无音讯,他酗酒和烟是最严重的,好几次喝到胃出血,出了医院还敢喝。 池哩出事那段时间,奚园的医生晚上就没睡过好觉,生怕这位爷给自己折磨死。 据说他一把自己灌醉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池哩离开时穿过的那件婚纱,自言自语。 简直疯魔! 后来他担心就陪着一起喝,反正有好酒不喝白不喝。 但让他敬佩的是,第二天他喝的昏迷不醒,这位爷还有精神去公司。 这条命是挺硬。 现在人回来了,乌廉还以为他不会再折腾自己了。 「祁爷,人都抓回来了,你还在颓什么?」 第134章 你别碰我! 祁砚峥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低声,「不喝就滚。」 乌廉咂舌,果然男人就会对女人温柔,对他这个陪了十几年的人一个笑脸都不捨得给,啧。 他起了酒盖子,刚想倒在高脚杯里优雅一点喝,余光瞄到桌子上有一个红色的东西。 摊开的是两本结婚证,新娘名字那栏都被摩挲的泛黄了。 他望过去,就见祁砚峥对着那片红色,黑瞳幽暗。 乌廉嘆了口气,这场景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他站起身,对着瓶口灌,迈着虚浮的步子,嘴里懒长着调子唱着,「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 察觉到后背一道刺利的目光扫来,赶紧收敛,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别墅门,开上车回到另一座三层洋房里,停好车,他手上还拿着那瓶顺来的酒。 侧头看了下旁边那栋房子,目光落在一间只有微光的卧室里,看样子她是睡了。 祁砚峥在客厅又抽了半盒烟,才放过自己,站起身回到楼上,路过主卧时脚步顿了下。 门板能看见里面微微的光亮,此刻他很清晰的知道,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被他绑回来的。 他眸色晦沉,拉开主卧对面的那扇门,进去洗了个澡,确定身上没菸酒味道,才拉开主卧的门。 轻声走到床边,就能看见女孩很安静的睡颜,被子遮住下巴,暖色调的薄光洒在那张精緻的侧颜。 很乖巧,不是梦。 祁砚峥上床,小心翼翼的将人搂进怀里,没有惊醒她。 他半阖着眼,盯着她看,只有抱着她,他才卸下那些沉重,下巴枕在她肩膀,贪恋她身上的气味。 翌日,池哩醒的时候感觉脑袋清爽很多,烧已经退了,只是被抱的很紧。 她眯着眼抬起头,看着箍住自己的大山,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嗓音哑哑的,「放开我,难受」 箍这么紧是想闷死她吗? 祁砚峥见人醒来,从她肩膀抬起头,池哩动一下腰都是疼的,本来还想抱怨几句,可在对上男人眼底的青色时,噤了声。 他憔悴的神色有一瞬的低颓,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眠。 祁砚峥松了些力度,炙热的目光深沉的望着她,像是要望到人心底。 池哩不自在的躲开,拿手背量了下额头,确定烧是退了,不过还是不怎么舒服。 「饿吗?」 池哩刚想说饿,但脚一动,就能感觉到脚踝处的冰冷。 她低头看过去,果不其然,她的脚又被锁住了,祁砚峥真的是变态,为什么会有把人锁起来的特殊癖好。 她闷闷的瘪嘴,躲开男人摸她脑袋的手,赌气说,「不饿,我饱死了。」 祁砚峥动作一顿,眼底一片阴霾,却还是将手放到她肚子上,淡声道:「刚才什么东西叫?」 池哩耳根冒红,愤愤的鼓了下嘴,闭上眼不理他。 突然,她感受身后的人坐起身,下了床,将她脚上的锁链摘掉,感觉那点冰冷抽离,池哩心动了一下,她迅速坐起,双腿就要下地。 男人却没给她机会,拽住她的手腕,手穿过她的膝窝,将人抱起。 看向她的眼底浮现冰冷,劝告着,「收点劲。」 他在洗漱台上铺了块毛巾,将人抱在洗漱台上,轻缓的给她梳头,刷牙,洗脸,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自然。 洗漱完,祁砚峥将毛巾挂好,看着那张白里透红的脸颊,从抽屉里拿出一支药膏,将人抱回床上,一言不发就要扯她衣服。 池哩吓了一跳,捂住自己的衣领,「你住手!」 还是白天呢,祁砚峥是见不得自己有半点舒坦是吧?才舒服一点,还肿着,他又要开始,他是想痛死她吗。 把她锁着羞辱她,还要让她每时每刻都是痛的,这种凌迟身心的行为倒不如给她一枪来的痛快。 池哩的力气哪里抵挡的住他,身上的布料在男人手中轻而易举就撕碎,曼妙精緻的身躯裸露在空气中,「祁砚峥!」 女孩嗓音嘶哑,鼓足力气喊了这么一声,男人的动作顿住,低睨着她。 手里准备给她上药的药膏,在指尖转了半圈。 池哩眼圈红红的,眼神却倔强带着悲愤,她捂住胸口处,由于气恼胸脯起伏着,看着她这副模样,祁砚峥却是笑了。 很好,要向他伸爪子了,至少,这会的情绪是鲜活真实的。 「你别碰我!」 「离我远点!」 见他嘴角还挂着一抹笑味,池哩瞪大眼眸,几乎要被气炸了,你变态你有理是吧。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5页 把她这样这样之后,还要这样这样。 「我不就渣了你一回吗?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把她弄了这么久,这些天她过的都是什么辛酸日子,耕十亩地都不会这么累! 本以为他会有所收敛,结果带她来到这座古堡,诡异的卧室,又继续,还把她弄发烧了。 她现在不止身上疼,心也疼,他就是个爱发情的顶级禽兽,她现在清醒了又要来。 精虫上头吧,这么爱发情就去蹭墙,实在不行,嘎了吧! 腹诽一番后,池哩心底那股气更顺。 她看着祁砚峥,带着股傲气,「是,我是渣了你,玩过火了,我承认。」 看她傲气巴巴的样子,祁砚峥直起身,漆黑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池哩坐在床头,扯过被子盖住身上露出的肌肤,对于她多此一举的举动,祁砚峥淡淡看了眼。 她现在怒火占上风,怎么想自己怎么有理,就算欺骗感情的人是她又怎么了,都二十一世纪了,还不允许她是一个渣女吗? 反正她有苦说不出,就领一个顶级大渣女的头衔好了。 想明白要命不要道德后,池哩腰板挺直,对上男人阴沉的眼眸也不退让,捏紧拳头,放狠了声音,「你要是气不过就渣回来好了。」 又想到什么,她补充道:「不过,只能是感情。」 「你可以让我爱上你,再被你抛弃一次,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肉体已经被他折腾成这副德行了,俗话说,一报换一报。 她可没.他,凭什么被他折腾身体。 祁砚峥扫视她脸上冒出来的两团粉云,对视间唇瓣轻扯,嘲讽勾唇,伸手拽过她的手腕,女孩背嵴上的被子滑落。 他俯身压下阴影,喉间溢出的声音低哑愠怒,「扯平?」 「池哩,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扯平?」 第135章 被锁住的金丝雀 诱引他的是她,让他沉溺在她的谎言里的是她。 抛弃他的是她。 扯平,她怎么敢想! 顷刻间,男人身上的淡漠化为一片盛怒,眸底是阴郁的戾气,气氛陡然变的压抑沉闷,布满危险感。 祁砚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发狠的嘶咬唇瓣,他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慾,看着脸色绯红的女孩,凤眸里的偏执浓烈,灼烧着火光。 他沉声,一字一句,让人背嵴生寒,「池哩,我不管你这半年去了哪里,但你记住,之后的时光你只能在我身边。」 他宣告着,霸道固执。 自从重逢后,男人不再用亲昵的语调喊她,他们之间如今就像仇人般,一个想逃一个紧追,密密麻麻的痛,照应在俩人身上。 池哩半晌说不出话,只是用一双泛着水波含带不甘的眼眸看向他,唇瓣微微颤动。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祁砚峥半跪在床上,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用领带绑住。 听她说的话,动作一僵,却很快恢復如常,他将女孩侧过身躺着,药膏抹在她的身体上带来丝丝凉意。 池哩愣了一秒,湿润的眼睫颤下,他刚才,只是想给她抹药吗? 察觉出游离的手到某处,池哩咬住下唇。 背面涂好后,祁砚峥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让她半坐起,侧头唿吸落在她泛红的耳廓,他的手指在腰肢上轻揉。 修长的黑睫轻轻垂落,他看着她,凑近耳畔,回她刚才那个问题。 「不是你说的吗?」 「至死不渝。」 池哩眼睫颤抖着,心底勐的跳了下,感受到他的唇贴上耳廓,湿润的触感惹出麻意。 她蜷缩下手指,想躲,男人的手却落在脖颈处,虎口的地方扣住她的下巴,逼使她不容退缩。 祁砚峥欣赏女孩脸上微愠的表情,扯唇低低一笑,却显得无比森冷,他咬着调子,温柔却诡异,「哩哩,我们至死方休好不好?」 池哩咬牙不语,闭上眼睛,明显的逃避。 谁要和他至死方休,一辈子这么长。 餐桌上,祁砚峥将人放到桌椅上,虽然池哩脚踝上长长的锁链摘掉了,可还是被他套上一个脚环。 上面是有定位系统的,和锁链能对接,但是只能靠祁砚峥的指纹才能拆除。 想到这池哩就不爽,看那东西怎么看怎么碍眼,在椅子上也不好好吃饭,耍着滑头将饮料给弄翻,直接落在了脚环上。 对于女孩的闹腾,祁砚峥掀眸,有一滴也落在他鞋上,他没理会,只是接过佣人递上的毛巾,将女孩的腿放到上面,擦净污渍。 池哩盯着他,情绪很稳定的样子,顿时有些烦躁,摔掉手里的叉子。 「我不要戴这个。」 祁砚峥将毛巾扔进垃圾桶,伸手将女孩抱进怀里,对她的话充其不闻,只是将她碗里的东西餵到她嘴边,神色没有波澜,纵容她的脾气。 池哩躲开,气愤说:「祁砚峥,你听不懂话吗?」 「我不要戴这个,我又不是宠物。」 她精神气好些,也有劲闹了,皱紧眉尖,很是生气。 祁砚峥神色淡漠,无视她的话,低声说:「不吃就换种吃法。」 黑眸蕴含着深沉的危险,池哩胸口堵的慌,被他话里的强势和霸道威胁到。 等他再一次将勺子递到她唇边,她乖乖吃了下去。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6页 只是表情实在不能说是甘愿,恹恹的垂睫,嫩白的小脸布满了委屈。 一口接一口,赌气似的,他不停她就继续吃。 等最后一口下肚,祁砚峥给她擦了嘴,又餵了杯水给她,事无巨细。 而池哩只觉得难堪,她又被抱回来那张床上,冰冷的链条继续锁上,祁砚峥没给她活动范围,锁链的长度只够她在床上。 池哩骂他变态禽兽这些词彙都被男人堵了回去,她的反抗没有丝毫作用,只能被男人扣住手陷入床单。 「哩哩,我说过,不听话,就只能被锁住。」 「夜夜缠欢!」 -- 半个月里,池哩被锁在床上,像只被硬生生折断翅膀,被囚禁的金丝雀。 午后阳光很暖,浴室里,隐隐能听见水声音。 池哩目光看向窗外,碧蓝的天空白云成群,海边虽美却无人停留,显得寂寥。 女孩曲腿坐着,修长的脖颈细嫩,上面残留的痕迹很深,她眸底带着嚮往,潋滟的眼眸柔媚,绕着丝惆怅。 在看见他那刻,她收回眼,背过身去,扯动了下链条,细碎的声音在房间里很清晰。 她被锁着,哪里都不自在。 这个房间的墙壁又都是让人瘆得慌的镜子,感觉全身上下都在被监视。 她能听见男人靠近的脚步声,直到他周身的气味变的浓烈,池哩眼睫颤了颤,她知道,祁砚峥想对她做些什么,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的求饶,他也不屑听。 祁砚峥站在她身后,单手扣住她的腰,俯身在她耳边,嗓音低沉,「在想什么?」 池哩轻哼了声,将腿盘坐着,看见脚上那条链子就生气,不耐的说了句,「离开你。」 在想什么? 想离开你。 系统都被池哩的话给惊到了,人家被强取豪夺的女主想离开都只在心里吭声,藏着掖着,生怕被病娇男主知道了,怎么到她这,直白的让它捏把汗。 它飞过去看祁砚峥的脸色,只一秒就立刻飘回来窗户上。 在她话说出来的那秒,男人的脸色倏然沉了下去,面若冰霜,压抑不住的戾气散发出。 池哩自然感受到了,她紧绷住嘴角,牙齿咬住唇肉,强装着镇定。 但她没说错话,她就是想离开他,谁愿意被这样关着,像没有自由的小鸟。 祁砚峥想报復她,她还不能想离开吗? 就在她思绪有些飘远时,猝然,耳垂被狠狠咬了一口。 透过对面的镜子,她能清晰的看见男人侧头盯着她的眼眸猩红,透着股森然,见她吃痛发出一声,表情似有些愉悦。 接着,男人的唇瓣沿着她的下颌描绘,轻缓却磨人,池哩想躲,下巴被他捏住挣脱不得。 她就只能静静的看着镜子,半分钟后,祁砚峥将人放到腿上,女孩的两条腿夹在腰腹,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兇勐的吞咽那张说错话的红唇。 池哩泪眼婆娑,看向镜子,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被他强势禁锢住的她只能无力的承受,眼眸含泪,尾部是艷丽的红,看起来娇弱又带着不堪一击的媚态。 真是又魅又欲,被放开时,银线在空中斩断,挂在她嘴角,画面旖旎。 祁砚峥咬着低冷的音,浓烈的灼气强势的击打在她耳廓,「离开我?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第136章 要不,再一次? 池哩脸上在亲吻时就落了两团粉晕,听着他在耳边说话,凌乱的唿吸陡然变的急促。 她不甘被他这么困在身边,她不喜欢。 池哩扭头看他,「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不如把我杀了好了。」 她开始口不择言,不止是对祁砚峥囚禁的不满,更是对于自己回来这个世界就面临失去自由而悲痛。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就算脱离了原来的世界来到这,也想和正常人一样享受生活,而不是被他这般对待。 祁砚峥眸底蓄积着风暴,扯唇冷笑,手指在她后脖处捏紧,「杀了你谁来做我的金丝雀。」 「谁要做你的金丝雀!」 池哩愤恼的看他,他把她羞辱成宠物,让她成为被囚养的金丝雀,没有自由只能依附他,这比杀了她还难受,还想就这样折磨她一辈子,谁教他这么想的! 祁砚峥对女孩的恼怒并未在意,只是指腹游离在她气红的眼尾,盯着她那双迸发怒火的眸,漂亮的弧形似乎更好看了,他摸了摸她的髮丝,「哩哩,你最好乖一点。」 「我就不要!」 池哩哽住脖子,握住摸她头的手臂,用眼神骂人,谁要乖,狗男人,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她力气丁点大,象徵似的扯了下他的手臂就放下了自己的手,却还是很有气焰,不甘示弱的和他对视。 她这样子,就像叛逆小猫,有了种不管不顾的架势,就差把两只手举起朝他龇牙了,爪子又挠不痛人,偏还觉得自己很厉害。 祁砚峥眸底的寒冰退散,眼睛半眯看着她,扯了下领带,用沙哑晕着危险的语调质问,「精神好了,要不我们来做正事?」 系统闻风赶来,他们不再亲了它就可以跑出小黑屋了,出来就听见这句,一时间激动的落在池哩脚边。 猝然,屁股一疼,失去重力的它像滚动的皮球,咕噜掉到地上,脸着地。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7页 半坐起身,眨了几下眼,反应过来被踹了,它伸出肉乎的手,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屁股,痛痛的,「呜呜呜...」 宿主大大知道系统被揍屁股是系界耻辱吗? 池哩没空管它的鬼哭狼嚎,她现在是自身难保,往后缩了缩,有些紧张的看着祁砚峥。 见他就开始解纽扣,想起之前的那些画面,她也就顾不上生气了,恐惧占上风急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我们在谈判,你就不能正经点。」 她的手被祁砚峥反手握住,圈在掌心牢牢桎梏,连同她也被落在他怀里,池哩下意识就要挣扎,扭动几下腰肢被按住,感受到… 池哩身子僵住,瞬间不敢乱动。 男人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眸顷刻间变了颜色,她在他眼中看见了压抑住的情慾,池哩盯着他,就连唿吸都放缓了。 她不动声色的将被滑上大腿的裙子给拉下去,下一秒,就被男人恢復。 「祁砚峥!」 「自己撩的。」 …… 池哩手被放开时,瞬间瘫软滑到床单。 女孩貌美的脸庞被洁白的床单衬的更亮,如丝绸般靓丽的黑髮铺散开,她脸颊红润,娇嫩的唇瓣喘着气,额前还有汗珠滚过,一副虚弱娇媚的美人图。 她眼眸半阖,看着刚从浴室走出来的男人,低骂了句,「变态。」 「这么有力气,我会怀疑刚才做的不够好。」 祁砚峥将药膏涂在女孩身上,冰凉的触感带着粗粝的掌心覆在腰肢上,池哩抖了下。 听见他说的,心尖勐的一抖,浓密的睫毛闪动着不安,就像预料到般,下一秒,她听见男人喑哑的声音,不看表情就能知道是在发春,「要不,再来一次?」 他带着低低的询问,池哩只觉得眼前都黑了,哑着嗓音回他,「不要..」 她真的要废了。 好在祁砚峥是有点良心的,将她搂进怀里没再出现不该有举动,池哩的心顿时放下去,身体被他抱的很紧,她也不敢乱动。 她望着那张被玫瑰藤给缠绕住的窗户,只觉得压抑。 祁砚峥这是摆明了想把她囚在这里,一瞬间,池哩想明白了单栗在门口和她对视上的那个眼神,惆怅的蹙起眉尖,她垂睫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臂。 青筋的脉络蜿蜒彰显出张力,雄厚的力度不费劲就将她给困的动弹不了,任凭她使出全力去挣扎也不可能逃脱。 就算挣脱开他,她脚上的锁链也在残酷的告诉她,她跑不掉。 想到这,她颤下眼睫,轻声问了一句,「你打算关我多久?」 「一辈子。」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足以证明他早就这么想了。 池哩却感到绝望,即使被男人炙热的唿吸包裹,却还是感觉身体的血液都在变冷,她指腹动了动,有些无力。 凭祁砚峥能力,是能做到的,他人都能杀,只是关个人又有什么难的。 可是..一辈子太长了,她忍不了,带着些劝解说:「我知道玩弄你的感情是我不对,你能不能换个惩罚的手段?」 「让我去祁氏打免费的工,或者是给你端茶倒水,洗碗,当佣人都可以。」 「我主打一个能屈能伸不要面子,只要你肯不关着我。」 说完,池哩咽了下口水,用带着期待的语调问他,「怎么样?」 祁砚峥是从后抱着她的,这个姿势能让身体更加靠近,听女孩口里说的一堆没用的话,祁砚峥黑眸幽沉,食指勾缠她的黑髮,低哑发问,「包括暖床吗?」 「你见谁家佣人会…祁砚峥,你是真变态。」 池哩翻了个白眼,一不小心把肚子里吐槽的话都给说出来了。 空气停滞了几秒,池哩耳朵竖起听后面的动静,一分钟后,就在她以为没什么事时,祁砚峥放下她的头髮,「这么有精神,唱首歌来听。」 池哩的声音是哑的,嘴角扯动下,「我不会唱。」 她天籁般的歌声是一个禽兽配听的吗? 听她拒绝,祁砚峥沉眸,手指沿着脖颈滑落后背,极具缓慢,饶有趣味盯着女孩震颤的黑睫.. 第137章 给他唱歌 池哩紧咬唇肉,从他的动作隐隐能察觉威胁的含义,她只能服软,「我唱。」 声音是哑的,粉红小脸上的表情带着恼怒。 祁砚峥就是狗,动不动就咬人,她耳垂都被咬疼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软软的小蛋糕,不会痛一样。 祁砚峥见她识趣,温热的唇瓣轻舔一下,似安抚,可这举动,却激得池哩缩了缩脖子。 粉红的艷丽从脖子蔓延到脸颊,她额头冒着汗,咬着牙不让嘤咛溢出声。 池哩握住拳头,经过这些天的痴缠,她身体的敏感被祁砚峥一一摸索透彻,顷刻间腰肢就发软。 这种认知让她羞恼极了,她明明不喜欢。 「怎么不唱?」 男人在她脖颈上贴着,灼热的唿吸撒在脸上却觉压抑,就像堆积了厚重的阴霾在身上,她无力驱赶。 池哩半阖眸,「你想听什么?」 祁砚峥偏执的目光落在她眉眼处,细细描绘女孩脸庞上的每一寸,黝黑的眸尽是深渊。 他执拗的要将她圈锁。 「baby」 「?」 他低哑的声音落下,听见歌名池哩掀开眼眸看他,确认自己没听错后她扭过头去,眸底有不解和无语。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8页 还baby,她唱个kaiti要不要? 「我不会。」 休想占她便宜,她才不给臭病娇唱情歌。 祁砚峥捏了下她腰,「自己选一个,唱不好听不准睡。」 池哩看了下外面的蓝天白云,她晚上睡够了,现在本来就不想睡。 就算刚才劳累了,之后被听见祁砚峥说想把她囚一辈子的想法后,胸口这股闷气堵的慌,压根也睡不着。 她看是祁砚峥想睡,眼球有红血丝眼底乌黑,颓中带着森冷,瞧着人的时候瘆得慌。 看起来几天没睡,但身体却不会累似的,巴不得无时无刻做那档子事来磨她。 就算报復她,也不至于连自己的身体也不管了吧? 池哩想不明白,只能感嘆句,疯子就是疯子,有一种拉人陪葬病态。 祁砚峥盯着她,没错过女孩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能看清眼底最后还留着一抹怨。 半分钟后,池哩启唇开始给他唱歌。 她垂着眼,睫毛被照进来的光蒙上一层金黄,红唇微微撅起,哼唧着,沙哑的嗓音却听不出歌词。 只是在一段很长的旋律过后,听见她,「哎嘿哎嘿一碗酒啊」 之后又是一整鼻音,她眯着眼,看着是把自己给唱舒服了,口中溢出了比较清晰的歌词。 「大河向东边流,七苟的脑袋长两炮啊」 「哎嘿哎嘿,长两炮」 祁砚峥脸一黑,捂住她的嘴,「睡觉。」 他操控了一个按钮,房间的灯关上,屋外柔和的暖阳也被遮挡的半点不见。 房间陷入一片漆黑,祁砚峥松开了她的嘴,她曲起腿踹了他的膝盖一脚,漫不经心说了句,「不小心。」 这男人让她唱歌,给她唱舒服了又不让唱了,这霸道是给他装明白了。 系统:「要不说是男主呢。」 池哩虽然看不见它,但能和它意念交流,「系统,说实话祁砚峥是不是你们管理过最变态的一个男主?」 「是吧。」 系统一肚子苦难说,何止是变态,因为他差点这个世界就毁了。 它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这么说,池哩还是它的救命恩人来着,无以为报,趁着黑暗,粉色汤圆自顾自的跪在地上给池哩磕了三个头。 池哩被男人抱着,她睡不着就这么睁着眼,一闲下来就有点忧愁了,无事可做,也没有人可以聊天。 她眨下眼,无聊的开始数狗。 一只祁砚峥 两只祁砚峥 三只祁砚峥 …… 数到第一百零八只的时候,池哩困了,眯着眼昏昏欲睡。 晚上八点,池哩被男人打断了和周公的约会,感觉自己被腾空,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坚硬的胸膛磕脑袋,不太舒服,她半眯着眼,靠着打了个哈欠。 勐的,小腹一阵热流涌过,接着是密密麻麻的痛将她包裹,她忍不住将自己缩起来,表情痛苦。 「我要去卫生间。」 很轻的一声音,祁砚峥见她脸色不对劲,面色有些冷。 他就将人抱进卫生间,见她捂住肚子难受的皱着脸,他眸底深沉,猜测到什么。 池哩仰头看着他,脸蛋苍白透着羸弱,来月事总是能让她难受成这样。 祁砚峥盯着她的肚子,若有所思。 池哩换好卫生棉出来就看见一双黑色皮鞋杵在门口,真是阴魂不散。 她又重新落入他的怀抱,没什么劲她软绵绵的,索性抱着就抱着,反正也没力气走路。 到了餐桌,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单栗,俩人对视一眼,她离开目光。 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是被关押在这里的金丝雀,明明上回还能和她去逛街,漫步行走。 池哩酸了鼻子,脸蛋上更显痛苦,自由,她想要自由。 本来这一生就没好好享受过,现在又被偏执狂豢养。 祁砚峥正在给她贴暖贴,轻揉她的腰肢,低头见女孩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以为是被疼的。 他拧眉,拨了个号码。 没一会,李雯雅穿着大褂赶来了,她径直走向沙发,祁砚峥将女孩的手腕递给她把脉。 她精通中医和西医,在业界也是权威的专家,所以祁砚峥才会把她带来这个小岛。 她看着他怀里娇滴滴的女孩,脸上的泪水被男人轻揉拭干,眼底迸发着的占有欲炙热滚烫。 他的眼睛没离开她分毫。 李雯雅垂睫,她从未见过祁爷这般,对待抛弃他的人依旧有着执拗的疯狂,像是要与她不死不休。 依他残暴的性子,对这种人只会是慢慢折磨,可对池哩,他还是残留着温情。 即使将人锁在这,也不是报復,而是,她眼睫颤下,掩掉眸底的情绪。 …怕把人再次弄丢了。 一颗真心被践踏如草芥,可他依旧执着想占有她,哪怕万劫不復。 可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明明仰慕他的,听话的一大把,为什么他就和池哩过不去? 为什么…偏偏是池哩? 第138章 祁砚峥,被你这样关着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雯雅收回手,瞥了眼男人,轻声说:「祁爷,夫人气血不足,体寒内虚,平日少饮冰物。」 「建议吃几个月中药调理身子。」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69页 祁砚峥摸了下女孩的肚子,暖贴已经热了,「去准备。」 「是。」 李雯雅退了出去。 他感受她指尖稍凉,圈在手心,不一会,接过佣人上楼拿下来很薄的毯子,将女孩包裹严实。 池哩不喜欢这样被束缚,本来就很压抑了,下意识要挣开。 她这点力气毫无作用,即使挣扎着也被男人轻而易举的裹在毯子里。 他还让人关了空调,热浪瞬间涌来。 池哩都要气笑了,她是体寒又不是冷,外面太阳照的都能把人烤熟,他是想闷死她吧。 好一个酣畅淋漓的报復! 祁砚峥将她重新抱到餐桌,菜品陆陆续续上齐,他像往常一样将饭菜一口口餵给她。 但池哩精神不足,没吃几口就不肯张嘴了,祁砚峥没说什么,只是就着她剩大半碗的饭吃了起来。 池哩就这样看着他用她吃过的勺子一口一口吃着,她嫌弃的移开眼。 祁砚峥,不讲卫生! 祁砚峥这段时间都没去公司,一直守着池哩,只要她醒来睁眼就能看见他,简直是如影随形。 吃完饭,祁砚峥就带着她去了书房,坐在那张黑色椅子上,她靠在男人怀里,表情恹恹的,悬空的腿晃了晃,「我想去睡觉。」 看着他处理的那些文件就犯困,他也是一点不藏着,就不怕他偷看公司机密,跑出去泄密。 哦…她忘了 跑不出去。 她深吸口气,垂眸看着自己那双纤细的腿,腿腿啊,带我起飞吧。 这样就能摆脱他了。 女孩娇弱无力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可怜,祁砚峥摸了摸她的髮丝,低声道:「就在这睡。」 他怀里还比不上一张床吗? 池哩无奈,只能闭上眼睛,继续数狗。 夜已经很沉了,书房的灯关上,他抱着怀里的人小心的躺在床上,将被子给她盖好,起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他身上带着冷气,在沙发上喝了会酒热身才上床。 五天过后,池哩的月事已经过去了,小腹是不疼了,精神也恢復了往常,她身上的痕迹也已经淡了。 可以说是,她重新回到这个世界,过的较为舒服的几天了。 吃饱睡,睡饱吃,过的单调无聊,美中不足的是成天眼前都晃着匹狼。 房间内的镜子已经几天没展开了,但萦绕的阴森感还是很浓重,池哩睁开眼就能对上祁砚峥幽森狠戾的凤眸,几乎是想将她吸入万劫不復的黑色旋涡。 双眼下的乌黑略显消颓,眼球还布着血丝,一看就是一晚上没睡。 她扯下唇角,神经病。 她脚被锁链锁着,还被他霸在怀里,看的这么紧,她又没长翅膀,能飞不成。 压抑的简直让人受不了。 不得不承认,祁砚峥的报復很成功,她现在是身心俱疲,像只被任意宰割的猎物,不能跑也没资格与他对抗。 浑身憋屈。 想到这就难受,她低头看着被锁链锁住的脚踝就更难受了,翻了个身,闭上眼,就当是一场梦。 醒来后让她长双翅膀飞走吧。 她肯定好好做人。 孝敬上天尊重大地。 势必不开那个几块钱的小毛驴。 又或者是赐她把屠龙刀,她宁愿去火山斗魔,也不要被锁床当雀。 听到她的想法,系统瑟瑟发抖,它家宿主大大总算被囚疯了? 精神都开始不稳定了怎么破。 池哩脑海里的想法天马行空,也没待多久,她被祁砚峥抱去了卫生间。 「你出去。」 她被伺候着洗完脸就开始赶人,见祁砚峥脸阴下来,她无语的指了下肚子。 「咔」 门被关上。 等出来后,她脸上滚着水珠,清醒些。 下一秒又被男人抱起,被他关着的这些天,他老是抱着她,仿佛她的腿没用了似的。 想到这,池哩眼神清明,背嵴似有一阵电流击过,清澈的眼眸漾起涟漪,唿吸一窒。 她看着自己脚踝上的锁环,耳边惊起他在床上说的,「反正这双腿也不用走路了」 联想来到这个岛上后,他恨不得把她拴他身上,给她梳头,刷牙洗脸,洗澡,甚至是餵饭。 池哩惊骇,睫毛颤动着,祁砚峥这是想把她养废吗? 也对,他把她当宠物。 金丝雀不就是在笼子里被主人精心照料的吗? 池哩蜷缩手指,到了楼下,她还是没能回神。 祁砚峥低睨她,娇弱的女孩眼圈是红的,如璞玉般精美的脸庞蒙上层哀伤。 眸底空洞,让人忍不住怜惜。 他敛神,将桌上装着药的杯子餵到她唇边,池哩闻到那股味道下意识偏头抗拒着。 这是找中医特意开的方子,她身体弱,来月事总是很痛苦,需要好好调理一番。 不然,以后生小孩会很痛苦。 「喝了。」 他语气低沉,盯着开始不乖的小姑娘。 池哩攥拳,想到自己被人当成金丝雀养着心里就很不舒服,她是人不是他的宠物。 凭什么要被他囚住,他那么喜欢关就去关别人好了,或者把自己锁起来都行。 未经她人意愿擅自囚禁对方的人身自由,是犯罪的! 但池哩知道,在这里,她就算报警,警察都只会把祁砚峥恭恭敬敬的请走。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0页 他的权势无人敢惹。 见她继续低头不语,祁砚峥刚准备换个方式喂,突然手里的杯子被女孩抢过,她温顺的喝了起来。 她在他怀里乖乖巧巧的,男人满意的抚摸她的头髮,唇边浮出一丝笑,「乖哩哩。」 就跟逗弄宠物一样,池哩眼底黯淡。 只是他的满意没维持多久,池哩喝完后,勐的将杯子砸在桌上,碎片四分五裂。 祁砚峥将人换了个方向挡住那些碎片,池哩伸手在桌上摸到一块,勐的抵在脖子上。 尖锐一点点陷入肉里冒着血红,她动起手来也够狠,直往颈动脉上扎。 血水一点点冒出,他眸底猩光冷厉,对上女孩倔强的眼眸。 「池哩!」 「祁砚峥,被你这样关着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139章 池哩,你要死就先弄死我! 没有尊严也没有自由,她真的要疯了! 她的手腕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拉下,他没收着劲,盛怒下几乎要捏碎她。 池哩也不甘示弱用眼神死死盯着他看,即使眼圈红了也倔的要命。 看来是他没调教好,半个月过去满脑子想的还是离开。 祁砚峥双眸赤红,周身绕着暴虐的气焰,疯魔偏执! 他就该把哩哩的双腿双脚都用链条锁住,放进金笼子里,只能依附他! 或者直接断掉,她就再也不会有离开的念头了! 医生赶来的时候,客厅一片狼藉,桌上的饭菜都被碎片裹杂着,那些金贵的陶瓷变成一堆废片。 她看见祁砚峥扣住女孩的脖子让她站稳,冷白如玉的指尖却沾染上血渍,接着将仅剩的一个杯子勐的砸碎。 阴鸷的目光紧盯她,有着毁天灭地的疯魔感。 池哩亲眼见证他发疯,背嵴颤抖着,脚都有点虚,但她被男人提着腰,强势的让她站稳。 忽而,她下巴被抬起,眸底里早已没当初的坦荡,反而是被恐惧包裹。 这一刻,她似乎才对男人的疯狂有了认知。 她砸了杯子,他就让管家拉了一堆让她砸个够,男人握住她的手,强硬的逼她砸,碎片飞溅到处都是,甚至连他身上都被划出伤口。 可他全然不在意,只是一个接一个,低头问她,「砸开心了吗?」 她喉咙像被哽住说不出话,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怒火,努力憋住的眼泪还是决堤了,她低着头,无声的哭泣。 祁砚峥将手里的碎片塞到她手里,上面还带着男人的血。 他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脖颈的大动脉抵住,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勐的一滑,血水模煳视线,池哩勐的哭出声。 骇人暴戾的一幕硬生生上演在眼前,娇软无助的女孩赤脚站地毯上,男人面色沉戾,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堵住那张呜咽的唇。 没有任何柔情的吻,分开时他眼里不见情慾,只是直直盯着她哭泣的泪眼,擒住她的下颌逼使她看着他。 「池哩,你要死就先弄死我。」 他满目阴翳,黑瞳里的暗光似要碎裂开,困不住心里的阴暗,要死,他们的骨灰也要撒在一起! 池哩已经泣不成声了,泪花一颗颗掉落在他拇指上,泛红的眼尾血红艷媚。 她脖颈发颤,脆弱的弧度愈发能引起人想摧毁的欲望。 祁砚峥喉结滚了滚,将人放开,「给她上药。」 一旁候着的人急忙上前,池哩被吓的不轻,坐在椅子上只知道哭,脖子上的血好不容易被止住,上药时她痛到蹙眉,大颗的泪珠滑落。 李雯雅被一道令人窒息的目光盯着,后背都濡湿了,只好将力度放到最轻。 给女孩贴好纱布,她走过另一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轻声问,「祁爷,需要我给你包扎吗?」 祁砚峥喉结下的纽扣解开,露出嶙峋喉结,吞云吐雾间添上性感,轮廓凌厉的面庞深邃阴郁,却彰显着睥睨傲然的气场。 运筹帷幄,兇勐暴戾。 「东西留下。」 李雯雅看了眼他的伤口,没说什么,将药箱放在他身边就出去了。 客厅里,女孩在椅子上为自己失去的自由哭的梨花带雨,沙发上的男人指尖夹烟吞云吐雾。 气氛很是沉闷,被雾沉沉的阴霾给笼罩。 重逢后,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抽菸。 祁砚峥给自己处理好伤口,没去抱她,就这样看着女孩一抽一抽的哭,泪珠子啪嗒往下掉,不知道停。 床上也哭,下床也哭。 哭包。 谁也没说话,从他抽菸的动作不难看出,祁砚峥还是在生气,只是无处发泄。 他以前对她好,她弃之如敝履。 现在好不容易把人给抓回来了,他就是死也不会放过她! 说好的,相守一生,永不背言! 承诺许下,她就该遵循! 生生世世,就算下地狱也得绑在一起! 祁砚峥屈指掐灭了烟,浓雾中隐约透出男人轮廓分明的面庞,幽沉的黑眸翻滚逼亾的阴暗,令人窒息。 十分钟后,门外传来动静,几个穿着正装的人搬着一块红板,摆放在客厅。 一切准备好,祁砚峥才起身,一步步朝池哩走去,她见他过来,下意识往后缩。 这会也哭够了,祁砚峥拿毛巾给她擦干净脸,而后将她抱起,从始至终脸色都很冰冷。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1页 这次池哩没在他怀里坐着,他将人放在红色椅背上,对面是一架被调控好的摄像机。 她看着有些不明所以,湿润的黑睫震颤,对面的摄像师看着相机里的画面,男人俯身将她放下,侧脸轮廓锋利,那双黝黑的凤眸沾上病态的欲光,炙热到令人胆颤。 而被他放在椅子上的女孩,一只手搭在他手臂上,一双被雾水蒙住的柳叶眼,宛含秋波,却又妩媚似妖,勾魂嗜心。 疯批与美人。 -偏执狂与金丝雀。 「咔嚓」 他一不小心按下暂停键。 祁砚峥直起身斜睨过去,他大惊失色,「我马上删除。」 他没有怪罪,看了眼照片,只是淡淡说:「留着」 就在池哩不明所以的时候,见祁砚峥手里拿着件女士衬衫向她走来。 摄像机,红底布,白衬衫… 这是…… 拍证件照? 祁砚峥站在她面前,宽肩窄腰,能将她完全给遮住,只露出一双细嫩的小腿在两腿间。 她坐着,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色吊带裙,妖艷的红将精緻的锁骨衬的愈发亮眼,嫩滑的肌肤让人想好好爱抚。 见他抬起她的手穿那件衬衫,有些抗拒的缩了下,她仰着头看他,「你又要做什么?」 哭过的嗓音沙哑,见他神色冷俊骇人,尾调不由弱下来。 祁砚峥将她的手扯过,强硬给她套上白衬衫,是她的尺码很合身。 修长冷白的手将纽扣一个个扣好,屈起的指骨抵在柔软处,似无意陷的有些深。 池哩握紧的手指在掌心掐出月牙印,此刻有些忐忑不安。 纽扣扣好,他将她的头髮整齐捞出,靓丽的捲髮扑撒在脑后。 她如今是黑髮,散发出的清纯更重,融合的媚态也愈浓,直勾勾的瞧着人,难抵撩拨。 他喉结上下滑动,低声说:「少了张照片,现在补上。」 第140章 不乖… 他松开了她,坐在另一边红椅上,在她不解的目光下重新握住她的手。 「什么照片?」 池哩心跳在此刻放快,预有所感般,之前结婚时她特意留了个心眼。 哄着祁砚峥说婚礼结束再去领证,所以,他们现在只是办了婚礼却又无法律上的牵扯关系。 祁砚峥现在是想,和她领证? 下一秒,祁砚峥的声音响起,「结婚证上的。」 池哩惊颚,握紧的手指松开,眸底划过一丝茫然,而后被困惑占据。 她在婚礼结束后逃婚,还说了一番刺心的话,让他失了面子还把一颗真心给踩碎,那样狠狠伤害他,祁砚峥怎么可能还会想和她结婚? 这年头,被囚禁的金丝雀也得有个身份? 「你要和我领证?」 祁砚峥转头看着她,弧度好看的薄唇轻扯,一字一句,「我们已经领证了。」 「?」 池哩皱眉,他们什么时候领证了?莫非是祁砚峥趁她睡觉给她迷的昏昏沉沉领到民政局了? 禽兽! 不经她人意愿强迫领证,蹲大牢! 祁砚峥一看她就知道在胡思乱想,将她脑袋扳正,一同对着镜头。 「咔嚓」 在池哩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摄影师迅速抓拍,他洗出照片递给祁砚峥。 照片上,背景是喜庆的红色,穿着板正白衬衫的俩人直视镜头。 俊男美女,本就是极为养眼的画面,略显诡异的是那两道被纱布遮住的伤口,落在颈动脉,像专属彼此的烙印。 他紧张看向一言不发的祁砚峥,「祁爷,要重拍吗?」 祁砚峥抬眼,「不用。」 再拍她就不老实了。 一眨眼的功夫,照片就拍完了,池哩站起来想瞅一眼,就见他把照片放进了口袋。 佣人已经把餐桌的狼藉给收拾好,祁砚峥的情绪很淡漠,却在看向她时眸底是一滩死水。 那种眼神让她一秒就避开,站在原地也不敢动,仿佛在接受凌迟。 发泄过后的冷静才是最难熬的,她知道刚才很冲动,可是真的压抑太久了,外面随处可见的光明,她站在这,只要走一会就能拉开那扇门去迎接光亮。 可那是扇牢门,困住她翅膀的牢门。 而祁砚峥就是掌箍她的那只手,把她逃离的想法扼杀掉。 池哩自认为是个接受环境很强的人,她可以做到在享受生活,也可以在现实世界里接受清贫的日子。 可唯独受不了,被关在一座美丽的小岛上,被人当不能自理的小孩一样照顾,被当金丝雀圈养,被锁链烤住。 甚至活动范围只有床。 这种压抑的生活简直要把她给逼疯了,她是人,就算犯法了她可以去坐牢,而不是被当宠物囚禁在这,受他欺辱。 不就是玩弄他的感情吗? 她也不想啊。 池哩感觉自己坠入了深渊,好像永远也踏不出去了。 止住的泪水似乎又要决堤,女孩的双瞳布着赤裸的绝望。 祁砚峥扫视她脸上的各种情绪,眸底晦暗阴沉,她就这么不愿意留下! 他忍着情绪等池哩吃饭,祁砚峥指腹不断摩挲大拇指的板指,像在极力压抑即将失控的暴虐。 很安静,坐在对面桌椅上看着池哩,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阴恻恻的可怕,她浑身战慄,像有几条小蛇在身上爬。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2页 察觉出这份危险的池哩慌的不行,头也不敢抬,只能低头默默吃米饭。 动作放的很慢,一小碗白米饭让她磨了半小时。 祁砚峥也不急,指尖轻敲桌面,不轻不重的击打声却使心房跟着骤缩。 池哩小心翼翼瞥了眼他的手指,是好看的,却很恐怖。 这节奏像是把她的命门捏在手上,只等着时机狠狠捏断。 就在她忐忑不安时,男人突然起身,她勐的挺直腰板,随着他的靠近遮住了她眼里的光。 主卧。 池哩被丢在那张床上,墙壁上俨然浮出冰冷清晰的镜面,屋内视线很暗。 「啪」 他把床头柜的两盏暖灯打开,靠着丝缕光线她看清男人锋利的下颌微动,接着,她手里被扔来一个红本。 池哩打开看,眸底震惊。 这是张结婚证,她和祁砚峥的,上面的照片是刚才那张。 登记时间是11月16日,她离开的那天。 女孩处于惊愕中,猝然,下巴被男人掐住抬高,她被迫对上一双凛冽的黑眸,「你是我的新娘,能逃到哪去。」 在她逃婚那天,不需要本人在场,具有法律认证的结婚证就到了祁砚峥手上。 系统默默咂舌,「真刑啊。」 池哩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红肿的眼尾被他摩挲,而后指腹流连在女孩颤抖的脖颈。 大掌轻轻握住,只要他狠下心,这只不听话的小雀,就会丧命。 就在池哩以为他真要做些什么,已经认命的闭上了眼,见她这般,祁砚峥眸底涌动的暴虐彻底释放,扯住她的后脖把人提到眼前。 他双眸血红,目眦欲裂,嘶吼着,「你就这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池哩睁开眼,不同于他,她很平静的说:「不愿意。」 这种时候说这话无疑是在找死,可池哩颤抖的眼睫暴露出她的紧张。 就在他即将发怒时,她小心翼翼的指了下脚踝上的锁链,「你如果不锁住我的话,我可以愿意。」 她眨下眼睛,乖乖软软的话让男人的怒火消了大半,他掐了把她的脸颊,「想都别想。」 闻言,池哩失落的低下头。 一副惆怅的模样,眉尖拧住,红嫩的唇瓣抿直。 祁砚峥视线留至她脖颈的伤口处,眼眸愈发沉戾,手臂上肿胀的青筋高高鼓起,他的指腹在微微泛红的伤口处顿住。 他都不捨得伤,她倒是狠心。 忽而,男人勾唇冷笑声,坐在床上把住她的小腿,温热的手血色尽褪,冰冷的触感让她心尖一颤,抬头看去。 「哩哩」 「我有没有说过不乖的惩罚?」 池哩捏住那边结婚证的手都在抖,盯着男人笑容妖冶的脸庞,昏暗的灯光下,他眼角挑动的那颗黑痣显得格外诡异。 她喉间干涩一片,想抽回腿却被大掌掌控着。 不乖…锁金笼。 第141章 乖一点 池哩忍不住蜷缩起腿,可在她往上爬快抵在床头时,祁砚峥勐的将她往下拉,单手将她抱起。 突来的悬空让她有些晕,为了维持平衡只好环住他的脖颈,「你要带我去哪?」 明亮的长廊是弯曲线的,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只能见到深处没有光亮的漆黑。 祁砚峥抱着她,冷厉的下颌紧绷,没理会她的话。 池哩落在他脖子上的手握紧,穿过一阵盏盏明亮的壁灯,他停在一张漆黑的古檀色大门,上面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睚眦。 怒目而视,红色的眼珠似要裂开。 池哩盯着门看,只觉得里面会有不好的东西等着她,她握住男人想推门的手,低柔哀求道:「砚峥哥哥,我们回去好不好?」 听到小姑娘软绵绵的叫这句熟悉的称唿,祁砚峥指尖一顿,掀眸看她几秒,毫无波澜。 他圈住她的手一起搭在门把上,门打开,池哩扭头看去,眼眸陡然放大。 这一刻,她的双腿开始发软。 他们一走近,被聚光灯笼罩的红布缓缓被抬高,那是一个巨大的笼子,硕大却只余留一张床。 笼身布着鲜艷的玫瑰花,垂挂的黑色雾纱带着隐秘的美感,轻轻摇曳,难掩诡暗。 这个较为昏暗的房间,画风诡异,无处不透着阴寒。 池哩背嵴发颤,脸上血色全无,感受到他一步步往那个金笼走去,她害怕,「不不…不要过去。」 甚至嗓音已经带着细软的哭腔,她哀求着男人,哪有刚才的半分傲气。 女孩顶着让人心怜的眼眸望向他,眼眶红润,只有乞求。 可全然无用,他不会再被她给骗住。 他径直的将她给抱进那个金笼子里,拷住了她的双腿,从后环抱住她,嗓音低哑,「这个笼子没有尖锐东西,你伤害不了自己,也离不开。」 他感受到女孩下颌滑下的泪珠,轻轻捻破,手抚摸她的脸颊,「哩哩,你乖一点。」 男人伏在她的肩头,贪恋她身上的气味,忽而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吮吸,占有。 …… 迷煳间池哩嗓子哭哑,无望的看着头顶的灯光,眼睫垂下,就看见正前方挂着一张巨大的婚纱照。 女孩依偎在男人怀里,笑容莞尔,紧拥住他的男人则是侧头看她,满目阴鸷。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3页 记得那时就因为她对摄影师笑的太开心这个男人就醋了,当晚,落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恨不得将她揉碎。 时过境迁,她扭头看着势要将她给撕裂的男人,瞳仁里的光被他覆下的阴影遮成晦暗。 女孩身上那件被扯的破碎的裙子悬落在腿边,后腰覆上的大掌温热,让背嵴发软,整个人似漂浮在无边暗海。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下,落在盈亮纤瘦的下巴。 窗户并没关紧,外面下着暴雨,依稀可听见雨滴溅落的声音。 彻底分开后,池哩脸颊陷入棉被里,眼神迷离,酡红的脸色带着魅惑,红肿的唇瓣轻吐气息。 祁砚峥剥开贴在她额角的湿发,亲啄她的眼皮。 她身上冒着薄汗,脖颈的纱布看起来有些潮,他盯着那处看了几秒,起身。 金笼并没被合紧,在床上躺着的美人累到筋疲力尽,没半分能逃离的余地。 只是用渴望的目光盯着那处缝隙,伸手,直到看见男人周而復返的身影,无力垂落。 他提着药箱走近,关上了笼门。 彻底决绝掉她的念头。 男人半跪在床边,将她脖子上的纱布撕开,换了药。 全程都是他在动,他被刺的伤口已经渗出血,纱布被撕扯开,池哩盯着他比自己不知道深多少倍的伤口,移开了眼。 疯子! 祁砚峥没放过她,将她拉起靠在自己胸膛上,把粘上药水的棉签塞进她手里,摸了摸她的发尾,「帮我涂药。」 池哩就算有心也无力,经歷刚才那遭,手现在还是软的,勉强握住棉签,却抬在半空就跌落。 他低嗤,髮丝从指缝熘走,圈住她的手腕往自己伤口上涂抹。 一分钟能完成的事他硬是要花十分钟来。 池哩被他磨的不行,给他贴好纱布又被他抱进浴室。 镜子里,她身上没一块好的地方,而罪魁祸首,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她翻个白眼,变态! 浴缸里的水被放到锁骨以下的地方,只要她不乱动就不会溢到伤口上。 任由男人给她洗好澡,浴缸的水褪去换成了清水,曼妙的身躯在水中宛如带血的彼岸花,巨毒又实在美丽。 祁砚峥喉结滑动,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滑到小腹,轻轻的抚摸,他眸底晦暗。 哑声贴在耳边,盯着她紧阖的眼,「哩哩」 池哩很累,听见他在喊她指尖动了动,却没睁开。 「你乖一点。」 「才不会受罪。」 池哩鼻尖酸涩,忍住想哭的冲动。 要怎样,他才肯放过她。 浴缸里的水花溅落在地板。 祁砚峥把人抱了出来,给她细緻的擦干净身体,抹上药膏。 淡淡的香味也不算难闻,只是有些遮盖掉她本有的香味。 池哩全程都表现的很安静,不是不想闹,是没有力气。 她在心底凌迟了祁砚峥千百次,可在他面前,她只能是被禁锢在他手中的金雀。 「祁砚峥」 她的声音沙哑脆弱,很细。 他低头凝视她,等了几秒才见她开口。 「你真的不能放过我吗?」 男人忍着胸腔的暴躁,唿吸显得有些沉,她又想着离开! 「怎么?离了我你是打算和谁双宿双飞?」 他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偏执,缓缓勾唇,语气却是意外的温柔,「哩哩,告诉我,你喜欢谁,我去杀了他好不好?」 「告诉我,那个野男人在哪!」 整日心思都在外面,这半年她莫不是在哪里藏了个男人,联想到这种可能他眼底的怒光灼热,充斥猩红的火。 池哩侧头就脱离开他的手指,有些无奈他的说疯就疯。 见她不说话,祁砚峥以为自己猜对了,满脑子都是池哩心里有人,在外面藏了野男人,她不要他。 她抛弃他就是要和别人跑了! 勐的,他将她的手按在镜子上。 第142章 偏执的囚徒 池哩的脸贴上潮湿冰凉的镜面,有些慌了,「没有野男人。」 她上哪找野男人去。 「那就是心里有了。」 他盯着她心脏的位置,犀利的目光似要将它剥开,池哩用没被抓住的一只手挡住,气愤的回了句嘴,「我心里有野花野草就是没男人。」 祁砚峥拧眉,回想到带她走的悄无声息的那个人,指尖滑在她的手腕,低声问:「女人呢?」 池哩真想一个大白眼翻过去,神经病。 有,观音娘娘。 我佛慈悲,把这只野兽给收走吧。 「没有,你放开我。」 她腿本就酸软,要不是有他的力量扶着恐怕早滑下去了。 这浴室很变态的布着镜子,让人欢愉不起来。 祁砚峥真是恶趣味,又是镜子又是笼子,简直变态到极点,无人能及。 祁砚峥不听,用指尖描绘她的眉眼,他只知道怀里的人满心都想着离开他,脱离他的身边。 怎么可以呢?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他这么爱她。 可她心里从始至终都没他。 男人身上褪去的怒意又再次席捲,那双眸阴森恐怖,池哩被他压在镜子上,浴室里热气未退,只能隔着一层薄雾看他。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4页 双腿本就是软的,她是被他掐着腰站稳的,眼睫震颤着,湿漉漉一片。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他厉声质问。 池哩感受到腰间的力度加重,红着眼看他,「祁砚峥,我不愿意被关在这里被你当囚犯一样锁住。」 她就是作恶多端也该是自由的。 谁会愿意被囚禁啊! 她回不去现实世界她认了,渣了他,是她的错她也认了。 但不代表就该被他这样锁上一辈子,这种生不如死的玩法迟早会把她给逼疯的。 「我们已经分开了好聚好散不行吗?」 「你就算报復也报復够了吧!」 「我在这里都快被憋疯了,只能看着你。」 现在还给她找了个金笼,让她只能做一只没有自由的金丝雀。 凭什么! 祁砚峥盯着女孩愤恨的眼眸,脸色陡然沉下来,「你只能有我!」 这就是他的目的。 「我爱你,你就只能是我的。」 「你要是听话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可你不乖啊。」 他只好把她给锁住,他给过她机会的,不计较她逃婚,恳求她回来。 甚至把姿态放到最低。 可她是怎么做的,在外面躲了半年,他找她都找疯了! 他是真的怕,怕她真像别人说的死了。 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只能牢牢在身边锁住,她才不会消失不见。 她是囚犯,他也何尝不是囚徒。 他可以忍受她不爱他,却不能失去她。 祁砚峥只要想起那半年浑噩的样子,就恨不得把她给镶在身上。 她再怎么不要他,也不该拿命去开玩笑。 池哩听见他说爱,瞳孔勐的一震,愣住了。 她欺骗他的感情,他还爱她? 浑身都僵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以为祁砚峥把她关在这里,只是为了报復她,折磨她。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说爱她。 眼底是嗜血的偏执,把所有的光都给挡住,像掩在黑暗中的孤狼。 而她被圈锁在地界中央,无处可避。 「你…」 音未落,男人将她的双手桎梏在头顶,俯身狠狠亲吻她的唇瓣。 她的脖颈无力的往后靠,后脑勺深深抵在镜子上,他吻的勐烈,让她喘不上气。 闭上眼,表情纠在一起,厮磨间,她尝到一抹咸涩的滋味,不是她的。 她睁开眼,对上男人红到滴血的眸,看见他眼底黑痣的湿润,喉间的话被涌入的气流给堵住。 接着,祁砚峥靠近她,鼻樑之间只留一点距离,她听见他嘶哑的声音。 「哩哩,你要明白,我要你,和你不愿意没有关系。」 一锤定音,将他阴暗的本性暴露无遗。 招惹了,就一辈子是他的。 池哩盯着眼前的偏执狂,只觉得绝望。 男人屈指揩掉她刚滚出的泪珠,轻轻捻破,手缓缓向下,抚摸她的小腹处,很温柔。 他看着她,「是不是有牵挂你就不会想着跑了?」 一句轻声的低喃飘进她耳畔,却令人恐惧万分。 池哩大惊失色,嗓音发抖,「你…你又要干什么?」 祁砚峥盯着她的肚子,手上动作轻柔却让她害怕起来。 他把她抓回来这么久一直都是带t的,知道她不愿意要孩子就没强迫。 可现在突然不这么想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一心想跑,得给她制造出个牵挂就不会想着离开了。 他用极具摧毁的目光看着她,嘴角缓缓勾起邪肆的微笑,温柔喊着,「哩哩」 「我们生一个小宝宝。」 「好不好?」 池哩惊恐,眼眸里的水弯破碎,「我不要!」 她才不想给他生孩子。 她从小缺父母的陪伴,也曾幻想过将来有家庭的样子。 一定是温馨充满阳光的。 她的小孩要在爱里长大的,她会把所有好的都给她,让她充满幸福,而不是让她在一个压抑的家庭里出生。 至少,她是不爱祁砚峥的。 她忍受不了他的偏执欲。 无时无刻的占有让人窒息。 听见她如此果决的一声,男人脸上的笑容顷刻被寒冰冻结,她感受到小腹力度更深。 不由分说的,男人扯掉了那点布料,…… 浴室里的气温陡然升温,刚才萦绕的雾气似乎更浓了,若隐若现的浮现惹人遐想的一幕。 系统才出来瞄几秒就被强大的力量给吸进小黑屋里关着,想到外面正在遭受惩罚的宿主大大,它嘆了口气。 …… 池哩蹙起眉尖,眼角挂上水珠,她紧闭的唇被男人用拇指抵住,溢出的轻吟配上她妖美的面庞,活色生香如一幅春-图。 女孩娇软无力的想止住声音,却被各种撩拨,最后瘫软在怀。 男人黑色的裤脚上落着一双嫩白的玉足,粉嫩的脚趾蜷缩,修长的脖颈现成优美的弧度。 祁砚峥紧抱她,手指修长冷白,筋骨分明,此刻,在光下显得有几分不太正气。 他贴在她耳边,声音喑哑磁沉,「这不是要吗?」 第143章 还想跑吗? 池哩无力,暗骂句卑鄙,祁砚峥低嗤,似没想到她还有精神闹,摸了摸她的下巴。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5页 「再说一遍。」 池哩当然不会重复,再说他耳朵不好使又不能怪她。 靠在镜子上的女孩双腿已经在打颤,小腿看着像是要随时栽下去,只能一只手抓紧他的胳膊作为支撑。 眼眸媚态,神色又带着被欺负的痕迹,实在可怜。 祁砚峥敛神,将人提到洗漱台上坐着,继而慢条斯理,又细緻入微的擦拭手上的痕迹。 明明受撩拨的是她,可男人的眼神却比她还迷离,池哩咬住唇肉,羞赧的移开眼。 白色纸团被包裹住丢进垃圾桶里,祁砚峥朝她看过来,她都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眼,闪躲着,生怕他又发什么疯。 殊不知这举动更是激得男人内心不满,她躲开了他的目光,她不想看见他。 这怎么可以,她眼里就该满是他的模样,才对。 落在女孩后背处的大掌逼使她往前靠近,男人俯下身,在她耳畔问道:「考虑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 她知道祁砚峥在问什么,却故意不答,她才不想给他生孩子,生个小病娇出来还得了。 池哩垂着眼睫,视线落在略带水汽的瓷白地板上,见她不说话也不反抗,祁砚峥抚摸她的脸颊,故意曲解,「那就是同意了。」 说着,他就要扯掉她身上的最后一层束缚,对于他的禽兽池哩是见识过的,只是牢牢用手拽住浴巾,掀开乌黑的羽睫看着他,鼻尖是红的,「砚峥哥哥」 在嚣张跋扈的气氛中,女孩扮着可怜冒出的这声让祁砚峥眸底的冷都散了些,一句叫喊恍惚间像是相隔万里,他曾渴求的,在梦里无数次出现的声音。 祁砚峥喉结微滚,眸底泛起的涟漪被池哩铺捉到,她趁机低柔嗓音,「不生孩子好不好?」 「那你还想跑吗?」 他看着她,目光如距,不肯放过她眼底的任何情绪,见她沉默,疑虑,祁砚峥勾唇冷笑。 「啊..」 他毫不犹豫的伸手扯掉她的浴巾,娇美的身躯就这么暴露在眼前,他眸底欲色浓郁,见她要躲按住她的腰,低音危险,「乖点。」 「我不想弄伤你。」 「不要..」 天边雾沉沉的下着暴雨,落地窗上残留着一点很深刻的印记,像是指印,又像是其他的什么。 夜色又换了一轮,池哩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屋外是什么时候,晴天还是暴雨。 屋内昏暗,只有她位处的金笼子是带着光的,里面即使再亮堂,可就像一脚踏进了黑暗的深渊里,挣扎无果。 女孩恹恹的睁开眼,眼神没有聚焦的看着某处,落魄的神色惹人心疼。 她穿着一件不符合她身形的白色衬衫,身上盖着一张毛毯,已经滑到大腿处。 那双细嫩娇小的脚踝铐着锁链,禁锢她的行动。 她侧躺,稍显凌乱的髮丝落在洁白的枕套,投射的光将睫毛垂落的阴影落在眼敛处,女孩就像死寂了般,很安静,空洞。 良久,身上的细胞彻底清醒过来,池哩动了下腿,就能感受到…… 她蹙着眉,实在没忍住爆了句粗口,狗男人,提着裤子就跑。 手放在肚子上揉了揉,突然她意识到什么,愣了几秒,脸色都被气红了。 他是真打算让她怀孕。 「系统!」 池哩忍不住咆哮一声,系统颤颤巍巍的抖动粉红色的汤糰脑袋出来了。 肿么了? 池哩看着这个罪魁祸首,指了下自己的腿,嗓音发出的声音也是哑的不行,听的都很轻飘,不真切。 「你自己看看,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 之前说的很好的,来到这边就是属于自己的生活,这特喵叫自己的生活? 也没人告诉她会被黑化的男主抓住,还各种..现在还被锁在进笼子里当狗屁金丝雀。 她看祁砚峥像只雀,长的人模狗样的干的都是什么事! 系统感受到自家宿主的怨气,半坐在床头脑袋似乎都快炸毛了,偏偏又无处发泄,只能自己炸自己。 它小心翼翼的劝告,「要不你就从了男主,你看他不都还爱着你吗?」 「被你抛弃,还放不下对你的感情,苦寻半年,甚至..」 违背了世观主意,即使是作为世界守护者的系统也无法操控他的情感,只不过,这一腔爱意绵长炙热,现如今已经彻底变的病态。 -抵抗外力,只为爱她。 池哩眼眸瞪大,晃了下自己脚上的金鍊子,「你管这叫作爱?你来,就应该锁你!」 合着疼痛不在它身上,就可以胡说八道了是吧。 谁的爱这么疯狂。 她要气疯了! 系统默默闭上嘴,察觉到什么,提醒句,「男主来了。」 接着麻熘跑远了。 池哩一听就拉上被子装睡,眼睫闭的很紧,听着开门的声音,接着就是熟悉的脚步声。 见她还在睡,祁砚峥拧眉,算了下时间,放下手上的餐盘,坐在床上,盯着她看。 良久,就在池哩以为自己装睡被发现时,腿上一凉,她感受到一只手放在她大腿上。 池哩勐的睁开眼,按住那只手,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那娇嫩的眼尾似乎下一秒就能挤出几滴眼泪。 祁砚峥对上女孩哭肿的双眼,指腹轻柔的落在她的眼敛处,知道她是彻底怕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6页 嗓音放的缓慢,带着些许诱哄,「很痛吗?给你擦点药?」 池哩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痕迹,一块块的红覆盖了本雪白的色彩,就像是被折断的梅破败零碎。 她没说话,祁砚峥已经拧开药膏覆上去,池哩靠在他怀里,别过头去隐忍着。 好在这会祁砚峥至少认真的擦药,就算眼眸深了也没乱来。 见她忽闪着黑睫在失神,他轻柔的按摩她酸疼的腰肢,掌心一整个覆盖在腰上,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小腹,他感受到女孩颤了下。 他眸底的占有欲炽烈,妄想着,这里要孕育出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她这颗心就会彻底停住,乖乖留在身边。 见她忧伤的眸失了往日的色彩,祁砚峥干涩的喉结滚了滚。 「哩哩,你说话。」 第144章 可以出去了吗? 池哩闭上眼睛,硬是要和他对着干。 说你个嘚。 她求他的时候不见他停,现在嗓音喊破了想听她的天籁之音了,笑死。 不难看出女孩精緻的侧颜是笼罩着一股怨气的,力气敌不过他就敌不过,她就不信她不想说话这人还能撬开她的嘴不成。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头髮,也不在乎她在闹小脾气,鲜活的哩哩,更爱了。 他给她解开镣铐,打开笼子将人抱出,来到浴室,依旧是很细緻的给她洗漱。 池哩看见那面镜子不自在的低着头,昨晚的画面属实是太过羞耻,她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那些花招。 一开始是痛后面他放缓了力度,身体就不受自己掌控了。 收拾好将人抱到楼下,上餐的佣人全程不敢多看一眼。 晶莹剔透的水晶灯洒落下的光折射在桌上,墨白色餐桌一角隐约能看见俩人紧挨的轮廓。 女孩柔柔弱弱的依靠在男人怀里,脖颈处的吻痕彰显出独属于他的标记,浓烈深刻。 祁砚峥给她餵了杯温水,还剩一半他硬要喂,池哩烦躁,「你别强迫我。」 娇哑的声音一出,客厅里的空气似乎都冻结了,守在一边的佣人个个低头不敢去看。 就在她们以为祁爷这种狂傲的主定是会掐着女孩的下巴给她灌进去时,祁砚峥收回手,眉眼看不出喜怒。 反而还拿手帕擦净她残留水渍的唇角。 低声问她,「想吃什么?」 池哩根本就没有食慾,随手一指。 男人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红枣粥一口口餵给她。 池哩忍着嘴里的味道吃了一半,突然就来了脾气,「不喝了。」 给她补气血养身子是为了让他更好做一些畜生事吧。 她不要。 祁砚峥眉梢动了动,摸了下她的肚子,低睨女孩愠着怒的脸色,语气骤冷,「昨晚的惩罚忘了?」 池哩背嵴颤了下,就见他用指骨轻轻抚摸她的侧脸,缓缓询问:「或者,你想吃其他的?」 餐桌上其实还有很多美味佳肴,只不过他口中的「其他」意味不明。 池哩只觉得放在小腹的那只手指尖勾动下肚脐,激流涌过,她咬住唇肉,耳根泛着星点粉红。 真混蛋! 祁砚峥又餵了口粥递到她唇边,低低询问,「哩哩想吃哪个?」 暗含威胁的语调厮磨着她的心尖,让人不得不快速做出抉择。 她胸脯起伏,气到眼睛冒火,张嘴咬住了勺子,吃吃吃,吃不死他! 女孩乖巧的吃完剩下的半碗粥,直到祁砚峥觉得她是真饱了,才放过她。 她吃完了,祁砚峥才慢条斯理的吃起来,池哩微抬颌看着男人俊逸的面庞,分明的轮廓具满攻击性,那双眸藏着无数的阴暗。 就像别人说的,他想要一个人死很简单,可他偏爱慢慢折磨。 池哩收回视线,在垂头的那刻,男人看了过来,深意不明。 吃完早餐后,佣人又端来一杯苦兮兮的中药,祁砚峥自然的接过,冷白的指尖捏着汤勺。 池哩闻到那个味道就想吐,烦躁的偏过头,直接将脸给埋住,以表拒绝。 脖颈被揉捏,祁砚峥凝着怀里的人,「喝了之后有奖励。」 「?」 池哩听到瞬间抬头,眨下眼睛似在询问什么奖励。 祁砚峥见她这么兴奋,眸底沉下去,语气危险,「你想要什么奖励?」 池哩抿唇,指尖扣住掌心,她想要的…当然是自由。 可她知道,如果这话说出来,他又要发疯。 她眼一闭,继续埋头装死 脑海里播放着一首歌,「我要飞的更高,飞的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系统默默咂舌,宿主大大的精神状态好像又不稳定了。 见她不说话,祁砚峥眸底幽深,「想去海边吗?」 池哩眼睛一亮,她可以出去了? 她满怀期待的看着男人,点了点头。 能出去当然是好事,待在这里都快憋出内伤了。 祁砚峥唇角拉直,将药递到她唇边,意思很明显,喝了才能去。 池哩被关在这栋别墅很久了,外面的空气都没唿吸过,听到男人愿意放她出去,阴霾一扫,心情都明朗起来。 她接过中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干净利落,也是第一次这么乖。 男人的手掌轻轻抚摸她的黑髮,情绪低迷,不知在想什么。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7页 喝完药,女孩捧着空杯看着他,扯了下唇,发出的声音沙哑,「可以去了吗?」 祁砚峥看着她闪动光芒的双眸,那种嚮往的神态让他心口淤堵,躁意横冲直撞,很是不满。 她就这么想出去? 他扯了几下领带,低应声,「把这个蛋糕吃了。」 他将一边的蛋糕推到她面前,入口就是甜甜的,扫荡刚才嘴里的中药味,池哩享受着吃完,之后又看着他。 似迫不及待的想逃出去。 他被女孩眼底的光给刺痛,给她擦擦嘴,将人缓缓抱起。 池哩见他往楼上走,按住他的肩膀,「你不是说带我看海吗?」 走到楼梯拐角,祁砚峥停下脚步,推开那扇锁紧的窗,波光粼粼的海面翻滚着涌动,现成的浪花清透美丽。 他看向池哩,镇定自若。 池哩气冒烟了,他说的看海就是这样看? 这和在脑子里想像有什么区别吗? 被诈骗了! 她鼓起腮,气唿唿喘气,脸颊变的红润,握拳极想揍上去,「我不看了。」 这样有什么好看的,明知她想出去,却只让她看看外面。 弄的她更想出去了。 这男人坏到骨子里了! 海边的别墅=海边 他长了一个脑袋怎么不叫脑残泡呢。 他戳了戳她脸颊鼓起的一团,问道:「真不看了?」 这是还有希望? 池哩又看了眼海边,纤细的手指着外面,很乖的眨下眼睫,「要去外面看。」 本以为这男人就会良心发现让她去外面看海,可池哩还是把祁砚峥想的太好了。 他将窗户关上,眼含轻佻看她,「哩哩刚才说不看,我总不好违背你的意愿。」 「省的又说我强迫你。」 「……」 他真是比dog还dog。 池哩难掩眸底的愤怒,「你耍我!」 她要刀了他! 第145章 哩哩好笨 亏她傻乎乎的信了,她早该想到祁砚峥才不会这么好心,他恨不得关她一辈子,怎么肯让她出去。 池哩看见那个金笼子就烦,一旦进去,就预示着无止境的禁锢,压抑的让她全身无力。 就在她以为祁砚峥又要将她给抱进去拿链子锁住时,他在门口停住。 等了几秒,也不见他往前,忽而,一只手指抵在她唇边,强硬的将咬住下唇的牙齿掰开。 池哩能感受到他落在身上的炙热视线,仰头冷淡的看向他。 男人唇角很冷,阴影遮住他半身,独留那双幽暗的凤眸,「哩哩,吻我。」 淡淡的一句让人听不出喜怒,落在唇瓣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池哩才不肯主动吻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眼神飘忽。 落在那扇被绿色藤蔓绕着的窗户上,指尖互相勾弄着,不吭一声。 祁砚峥盯着那抹娇嫩的唇瓣看,小腹聚着一团火,他眸底一沉,手臂上的青筋脉络更肿胀。 目光流连在女孩脖颈上的吻痕,他垂眸掩掉眸底翻滚的情慾,将她交缠的手拽出来,长指穿过细小的指缝。 他们十指相扣。 池哩是真的很烦他的强势,拧着眉在心里已经骂他不下上万遍了,就在她怀疑祁砚峥又要作什么恶时,头顶的低音哑哑的带着些许诱哄,「你亲我一口,带你出去。」 她才不会上当,修长的羽睫被屋外投射进来的阳光蒙上层金黄色的光,她一点心动都没有,是不会再当傻子了。 祁砚峥瞧她这副提防的模样,有些失笑,保证说:「这次不骗你。」 他低头,下巴在她头顶轻蹭,憋久了总要给点好处,才能心甘情愿,不是吗? 听见他的话,池哩眼睫颤了颤,可恶的是心底竟然真的开始动摇了,「你确定只是亲一口?」 祁砚峥默了会,「是。」 池哩盯着男人优越的薄唇看,仔细考量着,要不要为了短暂的自由而屈服。 可本来自由就该是她的,为什么她要讨好他。 就在摇摆不定时,她看见男人唇角留有很浅薄的弧度,嗓音磁哑,「机会只有一次。」 这次池哩不再犹豫,小手拽上他的领带,闭着眼凑上去,就当是亲了一只长的还不错的像人的东西。 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祁砚峥迷恋的抿了下唇,仿佛要将那点味道完全记牢。 怀里的人亲完就用一双忐忑不安的眼眸盯着他看,牙齿又很不乖的在咬唇肉,他微蹙眉,打算晚点再罚她。 见男人抱着她往另一边走,可却不是往常下楼的那条路,池哩气炸了,眼睛红红的,「你又骗我!」 哄她亲了现在还赖帐,他怎么能这么坏! 女孩气的磨了磨牙齿,盯着他的脸看,像是在找一个薄弱的地方狠狠咬下去。 走到一扇门前,祁砚峥按住她的脑袋往怀里靠,低音含笑绕耳,「嗯,哩哩好笨。」 靠! 池哩张嘴就是咬他脖子,不收着力度狠狠磨咬那块肉,被气的眼睛也是红彤的,此刻就像只跳脚的小狐。 祁砚峥落在门把上的那只手丝毫没被女孩的动作给影响,他眼眸半阖,对于她的撕咬甚至是享受的。 她愿意触碰他,愿意咬他。 可以的话,也愿意一直留下吧。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8页 「画地为牢。」 -禁锢彼此。 池哩只顾着咬他,没太听清被卷在一片灰色阴雾中的话,等感受到明亮的时候,她眼睛眨了几下,看着周围,有些微微诧异。 祁砚峥带她来的衣帽间,这里的布局和奚园的简直一模一样,甚至还留着她穿过的衣服。 等她的目光移到那件晕着漫天星辰的婚纱上时,心间就像被谁狠狠抓住,收紧的丝丝痛感席捲而来。 与此同时,祁砚峥将她放下,坐在黑色皮革的沙发上,脚底刚沾地,触碰到的就是绵软的地毯,像陷进棉花里。 她对面就是那件熟悉的婚纱,膨起的裙摆似走过了银河万里,夹带着柔美的月光,温柔璀璨。 它虽然是展开的,但不难看出被保护的很好,美丽却失了灵魂。 「还记得吧?」 他的声音响起,池哩转过去,低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 「你的罪证。」 目光灼热,一字一句的冷厉砸起心尖那丝愧疚。 许是他眼底浓烈的情愫似云似雾,她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池哩宁愿祁砚峥是恨她的,也绝不会是爱。 女孩那只软白的腿搭在男人腿上,他曲指将穿起来舒服的小白鞋套上,指尖捏着带子,系上算不上太漂亮的蝴蝶结。 池哩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失神,脑海陡然浮现那天他脱口说出的爱。 紧陷沙发的指尖扣紧,她望着男人,犹豫几秒才缓缓开口,「祁砚峥」 「你那晚说的爱..」 「骗你的。」 他没让女孩把话问完,只是仰头看她,眼神是沉重的深情,还是嘴硬的反驳。 继而他没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将鞋带的最后一步系好,在池哩看不见的阴影里,他漆黑的瞳宛如深渊,不吞噬只自焚。 眼底划过一丝凉讽,她这么聪明,被知道了定是会想好好拿捏他。 祁砚峥喉结微滚,他不会再上当,但也很清楚的知道,只要是她,他愿意深陷无数次。 离开时,池哩肩膀上多了件披肩,被掩住的肩头留有吻痕。 池哩吐着热气,娇艷的媚裹在脸上,即使是瞪着人看也是绝美的,他总是轻易招架不住。 索性将这双眼睛给遮住,「以牙还牙。」 「是你先咬人,怨我就是哩哩的错了。」 池哩拧眉,这人讲话怎么突然变茶了? 就在她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时,遮在眼睛上的手拿下,她看见一片无垠的画面,漾起的海浪吹进了她心里,浮动的涟漪让她失魂。 她出来了? 池哩鼻酸,吸着自由的空气,差点眼泪掉下来。 祁砚峥将她放下,牵着她的手走向海边,飘起的裙摆搭在黑色西裤上,柔软抵住巨石,力度註定瓦解。 面对这幅景色,池哩激动的想吟诗一首。 啊,大海.. 这面岛上很寂静,环绕着海,一眼望去看不见边,碧蓝色的海水冰冰凉凉的浇灭心中的热意。 祁砚峥看着身边有些兴奋的女孩,眼眸晶莹,一脚脚陷入海面。 看他在旁边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有些烦,将水全溅在他身上,眼皮也不抬,光明正大的干坏事。 就在他衬衫半透明时,腹肌在光下若隐若现,池哩偷瞄了下,想挪步离他远些,手腕被一把拽住。 裙摆被大海染上色彩,摇曳着,男人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俯身热吻。 干了坏事就想跑,他得要点好处。 第146章 喜欢这? 就在池哩的腿差点要栽进海里时,祁砚峥将人托起,直起腰。 温热的唿吸扑散在女孩脖颈处,他领着女孩的手往小腹上扣,摸到肌肉紧实的硬块,池哩想抽手却被按的更紧。 他低哑的音懒散的咬在耳边,「喜欢这?」 「叫好听点,哪都给你摸。」 池哩脸颊爆红,他又在发什么sao,大掌在她腰窝上轻轻一按,她咬紧牙关。 本在肩膀上披着的披肩悬挂在臂弯,她用手推着他的手臂,那点力度虽然没用,女孩还是执着的推着。 看也看的差不多了,祁砚峥将人打横抱起,就要往别墅去。 「不能再待一会吗?」 她开口央求,从来没如此渴望过外面的世界,这会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没待够。 祁砚峥屈指将她额间湿润的碎发挽至耳后,凝视她的黑眸很淡漠,「够久了。」 让她待久了就会捨不得走,一个劲的想往外沖,这不是他想要的。 池哩知道这话是没戏了,她还恋恋不捨,嘴角往下瘪。 才玩这么一小会,想到进去之后又会面对那个压抑的金笼子,她本轻松的神色一扫而空,变得闷闷的。 在大门关上那刻,池哩回头看了眼外面,眼神有很深的嚮往。 祁砚峥无情的将人抱上了楼,径直走向浴室,里面已经放好了热水,他将女孩身上有些湿润的衣服脱下,连带自己的。 抱着她坐在浴缸里。 许是顾忌她太累,祁砚峥全程老实的没乱来,给她擦好身子。 将人抱到床上躺着,他跟着进去那个笼子,何尝不是把自己也困住。 池哩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想睡又不敢睡,最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79页 女孩缓缓阖眸,唿吸逐渐变均匀,祁砚峥贴她很紧,习惯性的将下巴抵在她肩膀处,感受彼此。 他关掉了一盏灯,借着余光,那贪恋的目光久久萦绕在她脸上。 似乎只要这样看着,就是一场美梦。 清晨的光斜洒在地板上,微微晃动的窗帘像正在飘摇的柳叶。 大床上,女孩有清醒的迹象,她睡眼惺忪,怔了一秒,发现屋内的光全亮了,这次没出现在笼子里,而是在主卧的床上。 正当她惊喜的时候,动了下腿,还是熟悉的束缚感,她气恼的蹬了脚被子。 余光瞥到一边,眼眸陡然放大,让她不喜的金色笼子被运过来了。 这下,房间四处是玻璃面,旁边是一个散发阴暗的金色笼子,恐怖至极。 她拧眉,想不通祁砚峥为什么又把她放出来了,又为什么把笼子放到旁边。 还来不及细想,祁砚峥推门而入,手上还拿着一杯温水,放在床柜上。 接着熟练解开她脚上的锁链,池哩盯着链条就有怨气,她年纪轻轻就在蹲大牢的既视感。 虽然这狱警挺帅,但太变态,建议把脑子里的废料洗一下。 洗好脸池哩咕嘟就喝完那杯温水,干涩的嗓子算是舒服些。 「这几天我不在家,你乖乖的。」 池哩正窝在怀里吃着面包,听见他说这话,眼睛瞬间放亮,祁砚峥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眉眼阴沉,「不去了。」 「?」 李文海腿抖了下,真服了。 自从把池哩给抓回来,他一天班都没回去上过。 那些重要的文件还需要他过目,好不容易等他松口,结果现在又说不去了。 该说不说祁爷有点昏君的潜质了。 池哩见他好端端的又说不去,希翼的眼眸瞬间黯淡,手掌拢紧,急着劝说,「为什么不去?你不上班,不赚钱吗?」 「不赚钱怎么养金丝雀?」 一连串的问题,池哩目光真诚,李文海就差给她点个大拇指了。 言之有理啊。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髮丝,「担心我养不起你?」 池哩重重点头。 所以您老快走吧。 她也想过几天逍遥日子,就算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也好比过身边一直贴着个色魔强。 他要是能离开几天,即使被锁在这里,日子也是相对舒服些的。 祁砚峥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窥探里面的真假,过了几秒他敛神,将她手里甜甜的面包拿走,对着就是餵了口中药。 面包都快吃完了,药才喝几口。 猝不及防的随着面包渣一同入肚,池哩蹙起眉尖,这人又发什么毛病? 等回到房间,池哩手上拿着已经修剪好利刺的玫瑰花,花瓣悬挂几滴水珠,是刚才她在窗户那随手摘的。 闻着淡淡的香味,裹挟外面的气息。 她抬头望着外面,真想再出去一次。 祁砚峥站在落地窗前,接了个电话,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他揉了揉眉心,带着些孤傲的肆态。 眼底的疲态比池哩还严重,看着就像几天没睡觉,却硬撑着,低垂眼看人时总是布着阴森的压迫。 池哩目光从他身上收回,百无聊赖的揪着手里的红玫瑰,等花瓣尽落,男人总算打完电话。 迈着沉稳的步伐,一双长腿遒劲有力,握住黑色外壳的手青丝清晰,筋骨分明。 她就靠在床头,肩膀处细嫩的白色吊带裹在盈白的肩头,眼帘低垂,淡淡扫了他眼。 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什么时候走? 祁砚峥径直走向她,幽冷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那点伤口处,精心调制的药涂抹几天已经结痂了。 他伸出指尖轻轻划过,喉间滚出的声音低沉,「我出去几天,会想我吗?」 港城的事已经拖了很久了,长期不在难免有些人跳脚,他得去一趟。 但又担心她。 池哩对上男人阴翳的双眸,摇了摇头,嘴上却说的是,「会的。」 祁砚峥冷勾唇,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识趣时这张嘴说点好听的,行动却是内心所想。 他并没生气,反而习惯她心口不一的样子,指尖划过她的腰窝,冷淡的看着女孩被挑起的媚粉色。 眼尾那处妖冶性感,他忍不住亲了亲,声音嘶哑,「哩哩,等我回来。」 池哩没应,只是侧过脸,「你快走吧。」 祁砚峥手指停顿住,眸底骤降寒光,「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第147章 互相亏欠 温热的手掌落在她细弱的后脖,虎口抵在她下颌,轻轻一抬,她直视那双黑眸。 察觉出他情绪有些不太对。 池哩懒得在这时候惹恼他,动了下嘴角,撑在床上的掌心拢紧,「我只是担心你有重要的事。」 许是他眼神太过犀利,池哩不自在的将腿缩起来汲取安全感,脚踝上的链子一点点顺着线条上托。 他沉默,解开了一颗纽扣,池哩看着差点就想爆粗口了,光天化日之下…… 昨晚老实了,现在大白天就又变畜生了是吧? 她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及时补救的眨下眼,「你看我多体贴。」 女孩乖巧抿唇,纤纤玉手按住他想解开下一颗的动作,继而将纽扣给他扣好。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0页 她脸上笑容僵硬,「大白天的,别着凉了。」 系统播报:「今日气温38摄氏度,紫外线高达……」 池哩:「就你有嘴,一个头上八张嘴。」 莫名其妙被骂,系统转身,面壁思过。 祁砚峥圈住她的手在掌心揉捏几下,目光幽沉望着她,浓烈的侵占欲翻滚,阴森森的莫名渗人。 池哩眼睫颤了颤,这人有事说事行吗? 良久,就在池哩脖子都快僵住了他的眼神才移开,只见他将衣领上的领带抽出,放在她手上。 池哩懵懵的看着手心的黑色(?_?)ヾ 这又要干什么? 祁砚峥弯腰凑近,牵她的手环住脖颈,用喑哑的嗓音喊她,「哩哩」 池哩缩了下脖子,背嵴抵靠在床头,眼睫颤颤,她在他眼底看见了熟悉的慾念,炙热到要将人灼伤。 「你…」 下一秒,她的眼睛被蒙上,屋内的光彻底暗下,祁砚峥将她的背嵴撑住,吻落在脖颈处。 很轻缓,乱动的指尖也磨人。 池哩想抵抗他,可身体软成一团,用手推他肩膀的手,软绵的力度起不到丝毫作用。 独属于金色笼子上的黑色雾纱吹到她的侧脸,被蒙住的娇颜透着禁忌感,他隔着雾纱吻她。 从唇到…… 「你放开我…」 女孩被撩拨着,声音绵软懒长,他刻意在表面厮磨,让她软成水,冒出汗了。 贴在耳边诱哄,「喜欢吗?」 「不…喜欢」 池哩嘴硬,眼睛上的领带松垮,脸颊两团粉云艷美,潋滟的眸底荡漾水波,半眯着眸,粉唇吐气。 她没忍住抬脚去踹他的腿,太恶劣了,他没躲,反而眸底浮出危险的暗光,拽住她的腿。 结束后,祁砚峥在她红透的鼻尖亲了亲,紧实的胸肌上挂着汗珠,白色床单上濡湿一片。 他的手停留在女孩小腹上,幽森的黑色占据瞳孔。 池哩身体酥软,垂着像扇子般的眼帘,恼怒的瞪他,被她轻轻一嗔,祁砚峥难抑的牵过她的手。 女孩眼眸瞪圆,气的锁骨都在颤。 室内的气味浓郁,祁砚峥打开了窗,丝缕光线透着洒进室内,男人下身裹着浴巾,酣畅淋漓过后的欲未褪。 池哩见他去了阳台,倚在墙上点了根烟,脸色潮红,喉结上下吞咽,隔着浓雾带着些魅惑。 这就是小说中写的那种烟吗? 真享受啊他! 她不想看见他,艰难的翻了个身,脸颊气的更艷,将属于他的枕头给踢到了地下。 一根烟抽完,祁砚峥过来将衣服一件件穿上,那根用来绑她的领带重新挂回脖子。 「记得想我。」 他整理好衣服,宽肩窄腰,神色晕着几分慵懒,抽了烟的缘故嗓音更哑,站在她面前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她腿酸软无力,恨不得蹬烂他。 祁砚峥将人从被子里捞出,床尾那条皱巴巴的裙子已经不能穿了,他给她套了件干净的衬衫。 宽松的白遮住腿窝,他指腹离开,目光扫过女孩紧扣在床单的脚趾,很粉又小,让人想亵玩。 喉结滚了滚,祁砚峥站的离女孩远了些,极力去压抑胸口的燥热,看了眼时间。 他望着池哩,溢出句低低的威胁,「金笼子很适合你,你要是再耍些小聪明,真可能会做一只断腿的小狐。」 之所以把金笼搬回主卧也是为了让她憷,享受过短暂的自由,池哩怎么可能愿意留在沉闷的笼子里。 她可以长翅膀,但这翅膀绝对是被他握在手中的,不能飞。 池哩一听这话,看了眼沉闷幽色的金色笼子,恹恹垂眸,「你还想我怎样?」 她语气轻飘无力,蜷缩起身躯,一字一句说:「困住我身体你也困不住我的灵魂,我嚮往自由,自由就该是我的。」 如果没有被祁砚峥抓住,她现在一定会在世界上某个优美的地方,很惬意的漫步。 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现在这样。 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也算是新生,她能感受日子一天天变长,被他豢养在这,精心伺候,可她的胸口却淤堵一片。 浑身都是无力感。 「你不会有。」 祁砚峥冷淡的声音砸下,她心尖勐的一痛,鼻子泛酸,看着他,「凭什么不会!」 「只要你肯放过我……」 面对女孩有些激烈的情绪,祁砚峥指尖捏起一根烟,没点燃,指骨陷的很深,折中碾断。 菸灰落在地面,几点扑在黑色鞋面。 他靠近床边,高大的阴影将光挡住,一字一句,「池哩,这是你欠我的。」 池哩下意识把自己缩起来,陷在白色枕头的脸上透着防备,湿润的眼睫有细微颤抖的弧度。 她右手攥紧床单,「可你也关我这么久了。」 「不够。」 晦色似深潭的黑眸迸发骇人的炙热,他弯腰对上她畏惧的眼睛,「是你先撩拨的。」 指腹摩挲她红润的唇瓣,猩红的眸被她的态度给刺痛,他轻笑声却显苍凉,扯动的下颌晕着淡淡的冷光,「说喜欢,说爱,说至死不渝的都是你。」 「可为什么,那么一个爱我的哩哩,会毫不犹豫的跑远了。」 「让我失控,疯狂!」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1页 「甚至是自残!」 女孩的手被牵在他胸口处,他带着她的指尖去描绘伤口,池哩彻底僵住,脸色煞白。 那是一处被割了无数刀的疤痕。 第148章 …得跑 池哩是真的惊住了,对于他的逼问,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 盯着男人胸口处骇人的疤痕,一看都有缝合的痕迹,可… 那是心脏啊。 他怎么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窥见女孩眼底的愧疚,祁砚峥垂下眼帘,碾碎她眼尾滚出的泪。 他企图利用她的愧疚让她老实留下。 祁砚峥离开了,室内的门缓缓合上。 池哩一时还缓不过劲,她是真没想到当时的离开会对祁砚峥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难怪他现在这么对她。 想必是很恨。 系统偷偷熘出来,可怜巴巴的说:「宿主大大,我饿啦,有没有好吃的?」 池哩盯着那张粉色小胖脸,半坐起身,眼神幽怨扫视它,都快给气乐了。 「你要不要看看我在干什么?」 「被锁住,能有什么吃的?」 这系统是没点眼力见是吧? 系统见惹到她了,重新窝回墙角里。 要不是上次男主把它私藏的一堆零食给扔了,它至于这么久都空着肚子吗? 虽然它们不要吃东西就能维持生命,但…不吃黄瓜味的薯片,它的世界一片荒芜啊! 「系统」 池哩嗓子难受,用意念唤它,听见宿主大大找它,这粉色汤圆立刻扑通着手飘回她身边。 芝麻黑的几根睫毛闪动,好奇的将头转了一圈。 池哩嘴角抽动,要是在晚上它抽风,真的会收到她的一个大嘴巴子。 「祁砚峥跟我算过帐了,现在我们来算算。」 系统心虚,想跑,手被池哩勐的拽住,她捏了捏它饱满的脸颊,很q弹,使劲揉搓。 系统快被她揉扁了,举着白旗求放过。 「嘤嘤嘤…人家痛。」 「……」 池哩放开它的脸,一只手扯住它的后腿,系统本就可以挣脱开的,但池哩身上香香的,它不想抵抗,想贴贴。 池哩看着主动抱住自己手臂的统,无情的将手抽回,双手抱胸,按住它的脑袋与它面对面。 系统比她矮一大截,坐着就像一个小宝宝,腿不老实的晃动。 池哩盘问它,「我现在回来了,世界正常了对不对?」 系统点头,「对的对的。」 「那祁砚峥为什么还不去找沐玥走剧情?他不去找女主囚我囚的起劲。」 面对现在的结果,池哩有些慌,原先她以为祁砚峥顶多会狠狠报復一顿就会把她丢在某个犄角旮旯里,餵狼还是餵猪的那种残暴手法。 要知道她这角色说好听点是成为男主心中难以泯灭的硃砂痣。 难听点不就是恶毒女配吗? -港城里众人敬仰的大佬一不小心坠入爱河,结果被前女友玩弄,羞辱,抛弃。 最后重逢他势必要弄死她! 反正就会是个很惨的下场。 可祁砚峥对她这样,总感觉怪怪的,让人心里发憷。 他要是真关她一辈子,还怎么去和女主谈恋爱? 池哩满脑子疑问,脑袋都要绕晕了,低头看着正眨巴眼思索的系统。 伸手戳了戳它,「说话啊。」 系统挣脱开她,反正也瞒不了多久,索性退到相对安全的距离告诉她,「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不了男主了。」 「所以他选定谁是女主,谁就是女主。」 池哩吞咽了下口水,紧张问:「所以呢?」 系统眨眼,「你是女主。」 不好的预感得到验证,池哩哼笑了声,「你是在逗我吧?」 她不该是那根恶毒的刺吗? 见它笃定的点头,池哩沉默,垮脸,悲愤,握拳,怕被打的系统麻熘躲开了。 池哩捶了下床,将脸埋进枕头里,她为什么会是女主? 她可不要和这种大病娇度过一辈子。 祁砚峥那病态的占有欲能把她闷死,再说她的理想型一直都是阳光开朗小奶狗或者温柔体贴大帅哥。 才不要什么偏执狂臭病娇。 和他锁上一辈子,不就等于他锁她一辈子吗? 想到这,池哩是真的哭了,这日子怎么越过越没有盼头啊。 见她这般伤心,罪魁祸首也忍不住安慰,「你往好处想,男主上亿的资产任你花,肩膀小腹任你靠,身材还这么好,尤其是那肱二头肌…」 「你偷看他洗澡了?」 系统急忙辩解,「我是隔着衣物看的。」 偷窥的事做出来要进小狱屋的,有期徒刑三年。 池哩一脸不信,看它的眼神都变了,系统张了张嘴百口莫辩。 冷静下来后池哩抹掉为自己悲哀生活而溢出的眼泪,重新看向系统,真诚的看着它。 「我能跑吗?」 系统听这话小肉手都抖了一下,维持镇定,缓缓说:「你完全可以自由发挥,书上的内容都是根据你们现在发生的情况而变化的,没有提前规定的剧情。」 「所以之前出现的那本书已经替换掉了原来的内容?」 「是的。」 池哩消化掉自己所接收到的消息,「那就是说,我也可以摆脱他,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2页 她不太确定祁砚峥现在是否还爱她,但她猜应该没有,他又不是受虐体质,被她狠心伤害一遍还能爱她,没可能。 就像现在这样把她锁在这,估计就是为了报復。 她原以为只要祁砚峥关消气了,也折磨够了就会放她走。 可现在说女主是她,那不就代表之后她和祁砚峥还是会纠缠在一起? 和这种大病娇过日子就意味会被他锁床上一辈子,池哩浑身打了个冷颤,此刻感觉绵软的床都很阴森。 她不要这样。 …得跑。 系统听她这样问,黑色眉毛纠在一起,「原则上是可以…但…」 它伸出小胖手指了下她被拷住的双腿,「你跑的掉吗?」 好问题,池哩眸底的期待暗下了一分,深吸几口气,烦躁的踹掉另一个枕头。 锁链的声音哗哗作响。 落在床上的手握紧,她抿住唇,带着不甘,「我的人生自己把握,才不要这样被束缚。」 她应该做自己想做的,过无拘无束的日子才对。 脑海畅想着美好未来,池哩坚定的说:「我要成为自己人生的大女主!」 系统配合露出微笑。 很慷慨激昂,就差下地行动了。 可是…… 「咚咚」 猝然,房间被敲,扰乱了池哩的美梦。 她抖了下肩膀,听见外面有人透过对讲机说:「夫人,祁爷电话。」 第149章 疯批的专属洋娃娃 单栗拿着手机在门口站了十几秒,礼貌的敲了敲门才将房门打开。 刚踏进,面对那个巨大的金色鸟笼,料是经歷过激烈厮杀的她,也被这场景怔住了。 她的目光缓缓从那个精美的笼子离开,落到床上,女孩妩媚的脸颊还涨着粉云,柔软的毯子盖在脖颈处,衬的小巧下巴仿佛透着光的水泽。 她侧身躺着,毛毯只堪堪遮到膝盖,往下纤细的小腿留有指印的痕迹。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单栗缓步上前,并不想打扰女孩。 她将手机摄像头对准床上,轻声说:「祁爷,夫人睡着了。」 屏幕之中女孩的身躯并没有放大,单栗神色淡淡看着紧闭着眼,看起来像是陷入酣睡的她。 卷翘的睫有细微颤动的弧度。 她扯了下唇角,有些犹豫要不要说破。 祁砚峥已经上了直升机,舱门未关,听着有些吵闹,漆黑的眸紧圈住在床上入睡的娇美人。 潮红未褪,这张脸安安静静的窝在那,让心底的浮躁都定了定。 涌上来的只能是慾火,他屈指解开一颗纽扣,摩挲着沾有她气味的领带,眸底痴迷。 直升机盘旋在上空,意识到单栗已经看她太久了,他瞥了一眼卧室的位置,冷声说:「手机放好,你出去。」 单栗照做,将手机放至柜檯,调整能看到女孩睡颜的位置,离开时她内心不由的对池哩产生同情。 抛弃祁爷的下场比那些背叛者罚的还要恶劣,最初她就知道,池哩这么娇小,敢惹上他,就得做好跟一辈子的准备。 阴险偏执,认定就是用尽手段都会得到。 万万不能靠近的人,偏女孩天真,却又不太聪明,撩完就跑,无疑是将祁砚峥藏在心底的暴戾给激发出。 卧室的门静悄悄合上。 祁砚峥回到原先和池哩一起躺过的休息间,坐在大床上,眼睛盯着屏幕。 此刻躺在床上的池哩心里一阵无语,祁砚峥怎么连睡觉也要看啊,他不忙吗? 现在可好,本想靠装睡逃避他的电话,结果被拿捏了。 手机就对着她的脸,一想到祁砚峥正在盯着她看,她就满身不自在。 动又不能乱动,睡又睡不着,这可把她给煎熬坏了。 过了几分钟,池哩佯装睡迷煳时翻身,动作到位,她一侧过去就睁开了眼。 他那么喜欢看,就留他一个高贵的背影吧。 「哩哩」 正当她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的时候,男人突然开了口,池哩蹙眉,寻思她都背身了,他也看不见她的脸,总不能知道她醒了吧? 池哩镇定自若,没理会他的轻喊。 单栗走的时候将窗户打开了,不抬头就能遥望一片璀璨的花海,美如油画。 她眼睫一眨一眨的,惬意瞧着风景,眼底流露出想出去的渴望。 女孩垂下眼睫,在鼻翼落下阴影,她很安静,眉眼晕着忧伤。 突然有点想院长妈妈了,那个小世界的自己,虽然穷,没什么大本事,就领一普通人的角色,她很知足的。 而现在…… 思虑忧心,她嘆了口气,无聊扣着床单。 眯了一个钟头,外面已经落了彩色晚霞,靓丽唯美。 池哩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坐起身,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就看见屏幕里正目光灼灼盯着她看的男人。 背景是冷调色的办公室,他桌上还有一叠文件,听到些动静就将头抬起,对上女孩懵懵的眼神。 几秒后,她眼底恢復清明,就听见他说:「睡饱了?」 池哩点下头。 「这手机给你订制的,每天都要接我电话,好吗?」 虽是疑问,但他淡漠的语气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凝视着她,屈指摩挲扳指的频率变缓。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3页 池哩一听,有手机了? 她本晦暗的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就拿起来,滑到界面却看不到任何软体,女孩细眉紧锁,不死心翻动,却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不用猜都知道她脑子在想什么,祁砚峥敛神,对上她不解的目光,淡淡说:「这个手机只能联繫我。」 「啪」 池哩直接按灭了屏幕。 气愤的将它扔开,谁要联繫他,还以为总算没这么无聊了,结果有更无聊的。 这男人回了国还整的阴魂不散的,什么叫只能联繫他?不联繫! 她气鼓鼓的抱怀,将响动的手机踹在地上,和她脚上的链子相碰。 「啪」 碎了。 池哩惊愕,手指搭在唇瓣上,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嘆链条太硬,还是屏幕太脆弱。 与此同时,单栗进来了,见池哩坐起身,刚清醒额角的头髮有些凌乱,听见声音扭过头。 清泉般盈亮的眼眸宛含水波,茫然一闪,像雨中滴落在池面的涟漪,惹人悸动。 她移开眼,这美貌太有攻击性了,怪不得把祁爷迷的五迷三道的,连睡觉也要盯着。 单栗长腿修长,迈开步子走路,看见地面上那个碎裂的手机,眼神稍愣,又很快恢復如常。 半蹲将手机捞起,接着递给她。 她很高,低马尾扎在脑后,体格消瘦不显弱,手臂上刻有鸢尾花的纹身,给人一种随性肆意的感觉。 池哩伸手接过,低眸看屏幕里正在闪动的界面,唇角微动,手指正要抬起划开。 对面停止了通话。 她眼睫轻颤,下一秒,房间里响起另一道声音。 单栗右手拇指挂在牛仔裤的口袋上,背嵴挺直,对电话那边很恭敬,目光滑了眼池哩手上碎裂的屏幕。 回復他:「夫人并不喜欢这个手机。」 池哩:「?」 她怎么把自己的心声给说出来了? 就在她担心那个阴晴不定的傢伙会生气时,单栗向对方补充了句,「她…应该喜欢粉色。」 「!」 池哩有些懵,看着望向她的单栗眨了下眼,女人眼底情绪淡薄,但能看出对她并无恶意。 甚至还帮她解围,池哩沖她甜甜一笑,比着唇形,「谢谢姐姐。」 单栗目光落在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纯粹干净,她愣住了。 女孩还朝她笑,像只乖软娇媚的洋娃娃。 只不过… 她目光落在女孩被铐住的两只脚腕。 --是被疯批禁锢住的专属洋娃娃。 第150章 想就打了 单栗再次回到房间带来了一部粉色的手机,刚入池哩掌心,界面就响起了一个名字。 她扫了眼就将目光落在别处,贴心提醒了句,「顺着他,会好些。」 接着她转身往门口走去。 卧室门被合上,池哩目光从门上移开落回掌心,抿了下唇,滑开接通键。 这次没等很久,女孩还乖乖接了,祁砚峥面色却阴沉,仿佛浸了墨的黑眸幽冷刺向她。 池哩被看的不自在,半分钟后,她撇嘴,语气有些埋怨,「你说不说话,我手都举酸了。」 疯狂打电话接通了又一言不发,尽知道拿骇人的眼神看人,当她是吓大的吗? 屏幕里的人扯掉领带,露出喉结,唇角绷的很冷,嗓音淡薄,「放桌上。」 是命令的口吻,池哩不爽,他说什么她就要做什么吗? 偏不,她放在了床上,对着天花板。 暗黑色的星河海呢,多美丽。 「池哩」 男人磁哑沉戾的一声,池哩惊想起这人在床上用这种语气罚她的时候,肩膀抖了下。 她迅速将手里捞起,结结巴巴说句,「手…手滑」 有脾气,但不多。 手机被支在桌上,池哩坐在床上,全身入镜。 祁砚峥脸色好看些,纤长乌黑的睫毛半垂,目光森冷仿如沉入谷底的黑墨染在一起,化不开。 危险病态。 池哩打算先发制人,「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想就打了。」 低沉的声音入耳,隔着一道屏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哩在他口中罕见的听出了丝柔。 她愣了瞬,想就打了,是单纯想给她打电话?还是… 「祁爷,会议要开始了。」 一道声音打断了思绪,池哩见面色不虞的男人理了下领口,将领带慢条斯理的系在脖子上。 那条前几个小时落在她手心的领带,她收了下手,似乎还残留那抹触感。 见她心不在焉的低着头,祁砚峥指尖扣在领带上的弧度更深,抽离开,他凝视她,「哩哩」 她抬眼,他却又不说话了,好像单纯只希望她看他。 满眼只有他,很令人愉悦。 祁砚峥用指腹摩挲女孩微肿的唇瓣,眸底热浪浮现,他抑制住,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哑,「我去开会了。」 「嗯。」 池哩眨下眼睛,直到屏幕暗掉,她勐舒一口气。 和这大病娇聊天还怪累人的,话没说几句,就对着眼,瘆得慌。 没有他阴森气息的大床睡的格外舒心,她滚了滚,侧身看外面。 天黑了,繁星绕着月亮一颗颗点缀,池哩嘆口气,伸手描绘月亮的轮廓,虚假的幻想却点亮了眸底的光彩。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4页 几秒后,她垂下手,背靠在床头,曲起膝,旁边是散发危险的金笼子。 她是从里面跑出来了,却也只是换了个好一点的地方,继续被关。 到吃晚餐的时间,依旧是单栗来喊她,见到她池哩眸底的暗都散了些,掩盖好情绪。 单栗半蹲着,将祁砚峥离开时配的钥匙放至插口,轻轻一转,桎梏她的链条解开。 只是,女孩脚踝上还留着带着追踪器的锁环,泛着银冷的白光。 单栗神色不改,将手里的裙子递给她。 池哩下地穿好鞋,抱着去了卫生间。 这也是这么久她第一次能给自己换衣服,激动的她扣错了一颗纽扣,照了下镜子又恢復正常。 素扣露肩装,中式温柔风长裙贴在她身上。 显露出女孩曼妙的曲线,保守不失优雅,摇曳的裙摆更像是青海浅涟。 黑髮随意用一根簪子盘在耳侧,女孩红唇饱满,含媚的柳叶眼,见到她浅浅弯起。 「咔嚓」 闪光灯一闪而过,单栗已经将照片发给祁砚峥了。 她看了眼站着没动的女孩,扬了下手机,「要看吗?」 池哩点点头,她拍的很美。 女孩站在布着藤蔓的玫瑰窗,淡淡的薄光洒过,比月光柔和,美中又染锋芒。 纤细的手指捏着青色的绸缎,上勾的指腹萦绕着撩人的意态。 「好看,能发我一份吗?」 美美的照片她想收藏。 对上她含期待的眼,单栗刚想说什么,手机上方浮现一条消息。 还没等池哩看清,她就将手机拿了回来。 点开是一句冰冷的,「删了。」 她低喃,「这占有欲。」 池哩还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单栗微拧眉,「你的手机不能加人。」 这照片也就到不了她这。 给池哩的手机都是特制的,只能和一个人打电话联繫,其他通讯方式都被阻断。 听她这样说,池哩胸口闷堵,丧着脸,睫毛眨动的弧度都不算轻快。 单栗移开眼,侧身让了一步,「吃饭吧,夫人。」 听她这样喊总觉得怪怪的,池哩提议,「你就叫我名字吧。」 「要不就池小姐」 面对一个气场比她强大的女人,听她恭恭敬敬的喊她夫人,真的很奇怪。 她这么弱,何德何能。 单栗要是愿意,叫她小池都行。 她优越的肩头比就像威风凛凛的女特工,很酷,池哩脑海都能给她脑补一百部打败大魔王的电影。 咋就是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她和自己携手… 哎,算了,她可是祁砚峥的人,怎么会帮她。 女孩垂着脑袋往前走,嘴角的弧度又扁了几分。 到餐桌,池哩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桌上是色泽鲜美的食物,还有她爱吃的海鲜,但她却食不下咽, 双拳握着刀叉,还有些生气,把已经切好的牛排剁几个洞,幽幽的看着对面两个站岗,盯着她吃饭的人。 单栗抿下唇没什么表情,而她旁边的乌廉,满眼幸灾乐祸看她吃东西。 这跟看犯人有什么区别! 「你们能不能别盯着我吃?」 她难道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吗?吃饭还要守着才老实。 乌廉散漫笑了声,没个正行站着,将手搭在单栗肩头,「可不行,这是你老公的命令。」 「……」 池哩嗓子眼都是闷的,吞下一口面条,轻声低喃,「他才不是。」 「顶多一涩情狂」 「呦,这我可听见了。」 乌廉耳朵灵,对上蹙起眉尖的她,扬了扬手机,「你家涩情狂想看你吃饭。」 盯着那串号码,池哩捏紧了指腹,猝然,乌廉哀嚎一声。 第151章 我不在,就这么开心? 单栗早就看他欠揍的样子不爽了,这会还搞恶作剧吓人,直接给了他一肘。 「几个意思?」 乌廉将手机旋进口袋,右手摸了摸胸口处,「你想撞进我心里倒也不要用这种方法。」 单栗嘴角一抽,回敬,「神经。」 「口是心非。」 他笑的散漫,看着单栗。 池哩盯着对面的人,八卦的雷达在他们身上扫视,顿时口中的饭变的香了起来。 知道乌廉是在手机上设置了些东西故意耍她玩的,池哩心底放松。 只不过对面两双眼睛就像监视器一样盯着人,她吃饭都有些不自然。 她掀眸招唿着,「单栗姐,你坐下一起吃吧。」 女孩乖乖巧巧,嫩白的脸上留有浅薄的笑意,单栗有些不忍拒绝,思忖几秒,她侧过身不去看她。 不监视就是了,小姑娘只有两条腿,能往哪跑? 别墅里里外外都是人,其实并没必要无时无刻守着,只不过,祁砚峥对她的不放心程度已经到了癫狂。 他在的时候就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每分每秒都粘着,不敢有一丝松懈。 尤是没把人在身边待着,男人内心的不安达到极点,几乎每隔半小时就要她汇报一次她的状况。 窒息的爱,无处遁形。 单栗正思虑着,却不想她这一侧身旁边这人也把身子侧了过来,一只腿横在她鞋边,蹭了一点灰到她心爱的长靴上。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5页 几千的限量版,被这玩意弄脏,晦气。 她动了下腿,长靴包裹住的脚跟翘起,犹豫是不是该跺了这只不礼貌的腿。 乌廉却是意有所料,指尖拨弄打火机,一脸不正经的说:「你这高跟鞋五厘米,残了你就得负责。」 「我负责。」 单栗挑眉,冷淡回他,不客气的将鞋跟碾上去。 她下手狠,专挑最小的脚趾,乌廉蹙眉感觉要给她踩断了,见他面露痛感单栗收了脚。 打开手机给他转了两百。 很淡的说:「问过兽医了,你的脚值这个价。」 乌廉点点头,下颌紧绷,被气笑了,「你把老子当牲畜?」 单栗回望他,很认真纠正,「畜生。」 说他是牲畜都污染了这个名称。 乌廉拳头捏紧,粗壮的臂膀肌肉鼓起,古铜色的肌肤显得有些红。 看他发怒单栗没什么表情的转过身去,知道这货再怎么欠也不至于打女人,一点被压慑到的压力都没有。 他们俩,一个高傲的站着,另一个侧目,气焰很足却在无形中渐渐变缓。 过了几秒,乌廉调整唿吸,恶狠狠放下一句话,「单栗,你给我等着!」 一天天这张嘴就憋不出啥好话,迟早他把她降了。 正捧着下巴,一口口餵米饭进肚的池哩,她睁着亮眸,瞥了眼乌廉恼怒的脸色,听见他抛下的话,撅下嘴,这就是传说中的无能狂怒吗? 他肌肉块头大且粗壮,就是个硬汉形象,看起来打架就很勐的样子。 吵嘴却不咋地,轻而易举被单栗姐怼到哑言发怒。 弱弱的。 还是单栗姐帅。 池哩嚼着米饭,完全没刚才吃饭时闷闷不乐的神色,吃饱后,照例的调理身体的药端来了。 她盯着黑乎乎又难闻的东西,眼珠子转了一圈,抬眼看向单栗,「我吃药被人看着吃不下,你们能不能先出去?」 她语调软绵,又故意勾着楚楚可怜的姿态,单栗指尖微动,一边的乌廉先说话了。 「你可别想耍小聪明,麻熘捏着鼻子一口就下去了。」 他说的简单,池哩看他一脸狂妄样,不爽将杯子往上推,「你行你喝。」 「关说不行动,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乌廉嗤笑,「你还质疑起我来了,这玩意那么苦傻子才喝。」 要喝的傻子-哩 「……」 池哩感觉自己受到了攻击。 「你叫什么名字?」 乌廉对上女孩的眼睛,一本正经,「叫我乌先生就好。」 身边的单栗瞥了他眼,似无语,转而看向池哩,「他叫乌廉。」 还乌先生,给自己抬咖? 池哩闻言点点头,若有所思,「怪不得长的像乌龟呢。」 清甜的声音缓缓传进耳朵,却显得那么恶毒。 乌廉眉心一跳,这人怎么拐着弯骂人呢? 「你!」 池哩没瞥他,知道抗拒是无效的,默默的端着杯子喝了起来,苦到皱眉。 她身体有这么差吗要天天喝,祁砚峥真不是故意报復她? 其实他只要把她放出去,她可以原地蹦两米,神清气爽。 祁砚峥不在,没有他的束缚,池哩心情肉眼可见都好了些,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回吃完饭总算是在除了他怀里以外的地方了。 池哩眯着眸,喝着快乐水,轻轻摇晃着腿,别提有多惬意。 这会没了大魔王的骚扰,她身体舒爽,眉间的乌云似乎都消失了。 不同于她的是,看她起飞的心情正要拍视频给祁砚峥汇报的单栗有些不忍,这要是被祁砚峥看见了…… 正在她思虑的时候,一道低冷的男音传来,平淡中却如危险的死水般,「我不在,就这么开心?」 单栗仰头看了眼监控的位置,默默收回了手机,差点忘了,除了主卧,其余地方都是有监控的。 这声音让女孩由心的恐惧,池哩肩膀抖动下,快速坐起,手撑在沙发上,环顾四周,没他啊? 她捏紧指腹,幻听了? 悬着的心刚放下,她掀起眼眸对上了直对她的摄像头,顿时心尖骤冷。 有些愤怒的握拳,「你监视我?」 「有人看着,又被摄像头照着,你把我当什么?」 她是真的气住了,本以为他走了她紧绷的神经就能放松,结果还玩监视这一套。 犯人才要随处守着,被拷着。 他就不能不这么羞辱她吗! 池哩红了眼睛,厉声道:「你有本事就让我断手断脚好了!」 这样也不需要手铐,更不用担心她会逃离这所监狱了。 女孩光脚站在绵软的地毯上,由于愤怒脸颊泛红,细长的脖颈颤动的弧度剧烈。 即使眼泪在眼眶打转,她也倔强憋住,唇角抿直不肯哭出声。 透过电脑看这幕的祁砚峥被她眸底的悲痛刺伤,喉结轻轻滑动,哑声道:「送她回房。」 第152章 早安,哩哩 池哩被气的胸口起伏不断,仰头死死盯住监控上的红点,含水雾的眼睛泛红。 单栗收到冷冷的命令,抬起头看向池哩。 没等她迈开腿,女孩就自己跑上了楼,蹲在一个小角落,眼泪顷刻间砸落在地上。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6页 瘦小的肩膀在颤动,翅膀好像彻底被捏断了散在脚边。 单栗伸手拦住要跟上来的乌廉,「你先走。」 乌廉不认同,「祁爷说了让她回房。」 「我知道,你先离开。」 乌廉于她对视几秒,轻嗤声,「你可别起什么善心,违背命令的下场你很清楚。」 祁爷对他们而言不止是领袖,这里的一群僱佣兵,多数都是从人贩子手里抢来的。 祁砚峥小时候无聊,爱好就是捡孩子。 至于为什么要这些被虐待到不成样的,很简单。 经歷过一次死亡才知道命的珍贵,他要的,是嗜血的忠诚。 单栗也是被祁爷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的,那时她被父亲亲自卖到人贩子手里,衣衫褴褛。 脖子上被喝醉的那群人肆意用菸头烫脖子。 她小小一个,稍有抵挡就会被棍子打腿,甚至是在露天饭馆外,围过来的人都是看热闹的。 没人帮她。 就在单栗狠下心想拿起酒瓶碎片解决生命时,不经意路过的祁砚峥停了车,让他把人给救了。 想起这段过往,乌廉表情有些阴,看了她一眼,垂头走了。 单栗眼眸划过一丝暗,迈腿走向池哩,窥见她脸上的泪珠,她朝她伸手,「主卧没有监控。」 池哩一愣,仰头眨下眼睛,睫毛上的泪珠滚落至下颌,晶莹的悬挂着。 「真的?」 她有些不信,祁砚峥这种变态都能在房间装镜子,怎么会捨得不在卧室装监控呢? 一想到房间内恐怕会有监控,她指腹都发冷,激起麻意。 「真的。」 单栗握住她的半掌将人拉起,退后半步,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凭藉在卧室帮她解围那次,池哩打算姑且信她,回到主卧,她特意环顾四周。 视野内是找不出摄像头的痕迹,见单栗淡定的神色应该也不至于骗她。 她心底的难受劲消散了些,闷着脸坐在床头。 这里现在只有她们,池哩恹恹垂眼,纸巾擦拭脸上的泪水,嗓音沙哑,「你是不是也觉得祁砚峥很变态。」 「金色鸟笼,锁链,说虐待好像差点意思,这里有最好的食物,他也不会打我,只是…」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就像是有人在我身上压了厚厚的一层金属,胸口淤堵,想挣扎的力度也被桎梏。」 单栗看着女孩,静静的聆听,没有出声。 她说了这么一段,其实也不指望单栗会有回应,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声,吐出来才痛快些。 离开时,单栗还是之前那句话。 池哩垂着眼睫,手指纠在一起,她就算顺着祁砚峥的心意来,他就会对她有宽恕吗? 她心里没底,毕竟骗他的那次应该也是祁砚峥这辈子第一次被耍弄的体验。 不把她给玩废能罢休吗? 女孩眉尖拢起,眉眼有淡淡的愁,须臾,她嘆口气。 径直走到窗户边,是被十字架封锁的,推开也出不去,顶多能看见外面的景色。 绿色藤蔓在窗户上绕了一圈,却还是阻挡不住往上蜿蜒,近处的玫瑰花鲜艷夺目,嫩花蕊,清香。 她半阖眸,屈指抚摸了下花瓣。 池哩洗完澡出来,外面乌黑的夜色繁星点点,月光洒落在地板上,格外迷人。 吹干头髮,她就搬着张凳子坐下。 单栗敲门进来的时候,地板上蜿蜒的锁链泛着冷色调的银光,女孩背后的髮丝轻轻飘动,她撑着下巴,扒在红色椅背,脚上的鞋掉了半只。 被月光洒下的侧脸,带着些许慵懒,尤其是在她脚上的那条链子,铺成一幅漂亮诡异的画卷。 单栗知道她在失神,仰头看月亮的眸子带着嚮往,碎光却蒙上黑雾,隔绝掉她的念头。 她缓步向她走去,「夫人…祁爷电话。」 池哩闻言侧了下头,闭上眼睛,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 她上楼就把那部粉色的手机给关了,气还没消呢。 他现在又要干什么。 因为单栗这句话,不止扰乱了她欣赏夜景的宁静,也让她藏起的闷火激发了出来。 他当她是什么!想干嘛她就得干嘛。 单栗看出她的不情愿,举手机的指腹收紧,看了眼通话界面,秒数正在一点点增加。 「哩哩」 男人喊了一声,很哑。 她看向池哩,她靠在椅子上,睁开的眼睫向下低垂,半边轮廓笼上阴影,连同那黑曜的眸。 女孩不言,她将手机放下就出去了。 池哩没看在床柜上的手机,也没管,直接上床闭上眼睛睡觉。 电话那头也默契的没再出声,气氛就这么僵持着,只有通话的时间在变化。 第二天,池哩迷迷煳煳醒来,下意识嘤咛声,而后下床。 锁链的长度被调到可以在房间内行走,窸窣的声音落在地板上,池哩正揉着眼睛,突然听到声轻喊。 皱起眉看向了床头柜,点下屏幕,显示低电量,仅剩百分之十了。 屏幕是通话界面,时长已经有八个小时了。 她愣在原地,对面又发出喑哑的一声,声音很倦,颗粒感明显,「醒了?」 「你怎么还没挂电话。」 港城现在应该都凌晨三四点了,他还醒着?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7页 女孩低柔的声音很轻,带着没睡醒的酥感,可能是睡饱了,没昨晚的戾气。 屏幕里的那边灯光并不算亮,他捏揉发痛的眉心,吸了口烟垂下手,靠着缸抖了抖菸灰,缭绕的烟雾中显得他的神色冷沉又带丝颓感。 「睡不着。」 淡淡的回覆。 他视线看着屏幕里女孩露出的指腹,晕着红,想咬上一口。 口中的烟雾晕的嗓音涩,他低咳几声。 池哩听了他的回覆,「哦,我要去洗漱了。」 「嗯。」 她揉了下眼,「手机要没电了。」 这是要挂断电话的意思,祁砚峥扫了眼墨色瓷桌上十几杯空了的咖啡杯。 垂下眼睫,被阴影遮住的黑痣突显几分忧郁,他最后说了句。 「早安,哩哩。」 -等了八小时,只为一句早安。 第153章 带她出去 她看不见他缱绻炙热的眼眸,只觉得这道声音有点苏感。 指尖搭上的屏幕已经暗了,她缓了几秒,挪步去洗漱。 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佣人先送上来杯温水,她坐在沙发上喝完。 「夫人,到用餐时间了。」 佣人垂着眸看向地板,语气带着恭敬。 池哩想到楼下那无时无刻的监控就恼火,指尖陷入沙发,「我想在房间用餐。」 这里好过哪里都被盯着的不自在,那男人恐怕就在电脑看着屏幕,等她的身影出现,监视着她。 祁砚峥有多变态她已经彻底认识到了,胸口压住的火却不能释放,真想一沙包扬他脸上,把脑子砸正常一点。 他偷窥人的癖好真的很歹毒。 本还以为能脱离他几天,但如今还是被无时无刻盯着,她哪哪都不舒服。 祁砚峥就这么不想她好过,变着法子折磨她的身心。 听了她说的话,站在原地的佣人有些为难。 见她话锋没有转变的意思,她给祁砚峥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她的诉求,对面默了几秒,带着倦意的声音沙哑,「随她。」 一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打开,精美的餐桌上摆放着甜品和早餐,还冒着热气。 池哩盯着铺在桌上的一堆东西,目光落在餐盘上那些小甜品上,不自在的舔了下唇。 看出她的心思,单栗轻声说:「吃了早餐再吃。」 她瞥了她眼,点了下头。 准备的餐品太多,池哩根本就吃不完,看着一道道撩人食慾的餐品,感慨句,有钱人就是铺张浪费。 她胃也不至于塞下一个宇宙吧。 摸了摸肚子,池哩盯着甜品看,又看了眼单栗。 察觉出她的心思,单栗将甜品拿出来摆上,池哩目光精准捕捉那个草莓味的。 刚吃了几口,一道苦味就传来,池哩看着乌黑的药,嫌弃的偏过头,背对着她,继续吃蛋糕。 背影散髮丝缕怨气,真像个小朋友,一点情绪都不瞒。 看起来劝她喝药的任务有些难以完成,单栗唇角动了下,最后憋出句,「良药苦口。」 补药总不能是害身体的,长期服用池哩身子骨能更好些,经期也不会那么难受。 不过就是太苦了,换乌廉那个大老粗来也得嫌弃。 怪不得池哩。 池哩见她面色纠结,也不想让她为难,咽下最后一口蛋糕,接过咕嘟喝了起来。 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眉尖是皱起的,苦到吐了下舌尖,接着将蛋糕塞进口中化解味道,还嘀咕了句,「难吃。」 入口还在溶解苦味,当然是难吃的,单栗沉默着将一块甜腻的雪媚娘推到她面前。 池哩拿起就往嘴里放,面色好看些,安静的吃完后,灌了口水,唇瓣湿润。 佣人将东西都收拾好就下楼了,屋内又是一片寂静,池哩不肯下楼,就想躲在这个没有监控的地方。 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着发呆,浓卷的睫缓慢扇动,透着落寞,女孩失神不知在想什么,脸上裹着淡淡的忧伤。 祁砚峥来电的时候,单栗下意识看了眼女孩,才接通电话。 「祁爷」 「她怎么样?」 单栗目光落在她看起来情绪不高的脸上,淡声说:「夫人有些郁闷,坐在沙发上很安静。」 祁砚峥眼底晦沉,能想出她此刻的样子。 不吵不闹,很乖。 但就是少了一魂。 电话挂断,祁砚峥神色阴暗,烦躁拽了把领带,站在落地窗抽菸,锋利的下颌掩在阴影里。 吞云吐雾间,只依稀可见吞咽的喉结。 到了下午,池哩依旧没出房门,无聊就窝在沙发上睡觉,睡醒就发会呆。 这模样看的单栗都很不是滋味,本这么活泼一小姑娘被整成什么样了。 那双漂亮的眼眸都呆滞了,单栗本就是情绪淡漠的人,难得会对一个人有过心疼。 大抵是她那双眼睛点缀星辰时很美,纯粹干净,让人想护好。 她偏过头嘆了口气,这俩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復以前的样子,一个要自由,一个疯狂禁锢,站在分界线两端,註定只能有一方去妥协。 就在她打算出门去抽根烟时,口袋有铃声震动,脚步停住,她接通电话。 低哑的一声,「带她出去。」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几秒确认他是真放池哩出去,侧头去看背对她躺着的女孩。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8页 「守好。」 说完这句男人就挂了电话。 单栗盯着通话记录看了几秒,确认刚才的对话不是幻觉,她一步步走向池哩。 正在和系统看影片的池哩眼也不眨的,正因为剧情和系统吵架,嘴撅着,「那女的绝对是坏的,你看看,把人鞋给踢三米远了。」 系统不服:「才不是,她还还了一双新的鞋给人家,还是名牌呢!」 池哩:「嘁,你就等着被打脸吧。」 电视剧她可没少看,这套路一眼就看穿了。 到后面,那女生又一次出现,在餐厅和正约会的男女主偶遇,之后便坐下一起吃饭。 池哩得意,这下不用猜都能想到是什么进展,「系统,你就等着认输吧,放心,我就一个小请求还是很好满足的。」 系有系规,不能言而无信。她想要什么不言而喻,此刻系统有些后悔自己被激的答应了赌约。 真的是,悔啊 正当池哩喜滋滋展望未来的时候,电视剧情按了快进,吃完饭,男女主要回家,那个女生的家恰好和男主顺路,池哩猜她肯定会上男主的车求他送。 结果,她挽着女主的手,笑着说:「我今晚可以住你家吗?」 池哩:「!」 震了个大惊。 系统也没想到是这个走向,至少它不算输,池哩的条件也不用答应了,欧耶! 池哩绝望的躺平看着天花板,突来的一声将她魂给唤了回来。 「夫人,祁爷说可以带你出去走走。」 「?」 池哩很懵的坐起身,背靠沙发,一脸不可置信,指着自己,「真的吗?」 震惊大过于欣喜,那男人捨得放她出去,这会不怕她偷偷熘了? 事实证明,她这个想法完全是没必要的,到了之前去过的海边,池哩坐在沙滩椅上,满脸冷酷的扫视围在她身后的一排僱佣兵。 简直是插翅难飞。 一时间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古神兽,需要这么被防着。 第154章 别逼我扇你 池哩戴着黑色遮阳镜,望向碧蓝的大海,冷笑几声。 单栗站在一边瞥了眼面色不虞的女孩,提议,「要去那边走走吗?」 沙滩上只有一堆守着的人和池哩在,她撇了下嘴,「不好玩。」 就跟一猴子被参观似的,十几双眼睛盯着哪还有玩的心思。 单栗遥望了眼被阵阵浪花浸湿的沙滩,太阳还算火辣但也快歇了。 等日落的时候这边会更好看,她也就没说话了。 不远处正惬意喝着芒果饮,单手插兜的乌廉,穿着白衬衫,扣子只扣了两颗,风一起就能看见硬石似的腹肌。 见单栗扫了眼,他立刻系好,「姑娘家家的,不怕羞。」 单栗上下打量他,「你这身材对我而言和三岁小孩没什么区别。」 「!」 乌廉冷嗤,提了下墨镜,「你这眼睛是得治治,和瞎了有什么区别。」 单栗冷淡转过头去,回他,「阶段性的,见狗就瞎。」 「那你养只大黄,天天瞎着叫黄黄?」 「汪!」 像是知道有人在编排它的主人,本蹲在地上任由女孩抚摸的大黄上前就朝乌廉叫了声,还挺凶。 看出来是被主人教的有多不待见他。 单栗蹲下摸它的头,大黄摇尾巴的频率更欢,她点了下它的鼻子,「听话,去陪夫人。」 大黄听懂了,摇着尾巴就去了池哩那里,主动蹭女孩手心。 这是单栗养的狗,见她不去玩就把狗放出来陪,至少没那么无聊。 池哩也挺喜欢大黄的,憨厚又帅气,是只黑色边牧,至于为什么叫大黄,是因为它耳朵上有一缕显眼的黄毛,很有记忆点,就取这个名字了。 见狗走了,看见它跑的欢快背影,单栗嘴角略有笑意,再起身看到乌廉后,脸色冻结。 对着他,面无表情的说:「我指的阶段性,是对你。」 合着是针对性。 见她退了一步距离和他隔远,乌廉喝完手上最后一点饮料,随意放桌上,摘下墨镜对着板着一张脸的单栗,散漫勾唇,「虽然这黄黄我送你的,也算它半个爸,也不至于就把我当狗对待吧?」 「单栗,你长不长心啊?」 说着,他掏出打火机就要点菸,被单栗伸手夺走重新放回他口袋,示意了下池哩的位置。 祁爷在她面前都不抽菸,他倒是要疯。 乌廉「啧」了声,顺了口气把烟收了回去。 「提醒你一下,单纯是你把狗捡回来又不想养才到了我手上。」 单栗盯住他,一字一句,「从道德理论来说,你属于不负责任,而我,是小狗选中的主人。」 「我是它妈也是它爸,某些人不要乱攀亲戚。」 「还有,它叫大黄。」 这人总爱喊黄黄,狗都对他有意见了。 听她言之凿凿说了这么一堆,乌廉不满,「合着我送你一狗,你还让它翻脸不认爹?」 说着,他朝大黄伸手,「黄黄,你爸在这呢。」 大黄摇着尾巴幽怨的看了眼,理都没理他,就继续去捡池哩扔的球。 被他这股不要脸的劲给烦到了,单栗摸了下腰间的手枪,有点手痒,但还是和气生财。 「乌廉」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89页 她喊他,后者挑眉笑容散漫,「怎么?」 看着那张兼具野性,又欠揍的脸庞,她扯唇。 「别逼我扇你。」 「……」 乌廉笑容一滞,看着女人的背影,低嗤声,「野蛮。」 池哩有小狗陪着,在沙滩上你追我赶的,眼底的光彩像照进了余辉,潋滟泛暖。 不知不觉中,已经赤着脚在沙滩上了,被狗扑到沙滩,裙摆一处被大海濡湿,她抓了一把沙子,伪装恼怒的撒向小狗,接着揉了揉它的头。 日落照满金黄,海平面泛起波光粼粼的金色,浪花飘荡着,已经开始有一点点彩色。 女孩容貌娇美,笑容扬在脸上,勾着手指逗弄小狗,小表情嗲媚柔和,恢復以往的生动。 单栗下意识就拍了张照片,发给了祁砚峥。 池哩是不可能对祁砚峥没有愧疚的,但她嚮往自由的,那点愧疚估计早就在男人极端的手段中给消磨。 单栗知道,祁砚峥不能没有她,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将人给囚住,可倘若俩人之间一直僵持着,势必会变成仇人。 她眉头稍松,却也知道劝解不了什么。 只能靠她自己想通。 其实,一直占据上风的都是池哩。 池哩带着小狗重新回到了躺椅,玩出汗了,拿纸巾擦干,脸颊潮红笑意还未褪,很甜。 她咬着吸管喝橙汁,玩开心了眼睛都是弯的,看着还意犹未尽叼着飞盘来找她的狗。 她摸摸它的头,「姐姐累了,歇会再陪你玩。」 小狗嗷呜一声示意自己听懂了,接着就去咬单栗的裤腿。 单栗刚蹲下,熟悉的铃声就响过,她照片才发一分钟,电话就来了。 电话递给池哩,大概是心情好她也没拒绝,「餵?」 能听出声音是轻快的,对面的祁砚峥盯着屏幕里那张笑颜,声音低哑,「还没回去?」 听他是来催她进牢房的,池哩撇嘴,立马不乐意了,这会胆子大来了,下巴微抬眺望远方,「有本事你就抬我回去。」 除非他能分身。 听女孩孩子气的发言,估算那边的时间也不算晚了,再玩心就要野了。 「你要是敢现在让我回去,我以后就不接你电话。」 女孩娇蛮的声音闯入耳廓,是带着些脾气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闲,老打电话来。 她现在好不容易把心里的淤堵给化开了些,要是在这种关头让她失去快乐,她真的会跳脚。 知道威胁人了,祁砚峥眸底深沉,轻敲桌面,滚了下喉结,「最后半小时。」 「啪」 电话挂断。 池哩撅着嘴,嘟囔着骂了一句,在单栗看过来时将手机递给她。 单栗接过,看了下时间到六点半了,天也阴了,联想到她刚才说的话,问道:「祁爷说现在回别墅吗?」 仰头看她的池哩眨下眼,摇摇头,很是无辜,比着手指,「他说还可以再玩三小时。」 「……」 第155章 给我跪! 乌廉嗤笑,明显不信那位占有欲极强的爷会让她出来浪这么久。 与此同时,单栗手机顶部浮进条信息,言简意赅,「一小时。」 她看了眼池哩,默默转过去看着海边,等了几分钟,海面已经渐渐开始浮现靓丽的蓝色水光。 「哇」 池哩惊喜的跑过去,拿手捧一把,踩在沙滩上,脚边全是泛着光的五彩石,在不算沉的夜色里像是绽开了一场烟花。 女孩手上玩着海水,蓝色的萤光捧在手中漂亮唯美,她两眼弯弯,扬起唇角。 黑瞳里流光溢彩,融合在这片海域,她也在发着光。 她看起来很是欢喜,刚才的阴霾尽扫,沉浸在这片海。 这也算不枉费祁砚峥的精心谋虑。 花费几十亿购买这个岛,又重修重工,让荒芜变成城堡。 之所以选这个岛也是因为这片海漂亮。 等玩累了池哩感觉心里都痛快了,可等又要回去的时候,她明朗的心情还是染上了阴雾。 但也知道这算是祁砚峥这段时间对她最宽容的一次了,池哩瘪着嘴角,慢悠悠的跟着单栗走向古堡。 大黄察觉出她的不开心,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腿,以为它是想抱,池哩直接将它抱了起来。 大黄也不客气,趴在她肩膀吐着舌头。 单栗额头都冒了点汗,犹豫着是不是该把大黄接过来,但见池哩还挺情愿抱它的,这会祁爷也不在,动了下嘴角也没说什么。 吃过晚饭,池哩很是无聊,看了眼客厅的监控,就想往楼上跑。 单栗拦住她,对上她不解的眼,轻声说:「祁爷说了,不会再看客厅监控。」 「嗯?」 池哩愣住了,下意识扭头看向之前那个监控,眉尖蹙起还是有些不信问了句,「真的吗?」 「嗯。」 单栗移开眼,轻轻应了句,这么大的别墅装监控是无可避免的,只不过祁砚峥对她占有欲极强,巴不得无时无刻盯着。 哪怕有她及时汇报情况也还是不放心。 一直待在房间太闷,祁砚峥在港城那边没池哩想的那么闲,堆积的应酬和工作很多,据说这几天都没阖眼。 只不过…… 她发过去有关池哩的动态,他都会第一时间回復。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0页 兴许是给他发的那几张女孩笑容明艷的照片刺激到了,他像在一点点缩短那些逼亾的压迫。 想到这,单栗默了几秒,看向还在思量她话真假的女孩,说了句,「祁爷对你始终是不一样的。」 这话入了池哩耳中,她背靠在楼梯的护栏上,眼睫颤动,笑了声,「有什么不一样?」 「他把我关在这里,身心都禁锢,就连想出去都得是他心情好给的一点怜悯。」 「我不是宠物,也不想做什么金丝雀。」 她抬眼看着单栗,眼眸黯淡,问她:「我应该是自由的,不是吗?」 单栗唇瓣蠕动下,被她眼底的苍凉莫名给刺了下,没再说话。 女孩一步步移到楼上,在拐角处进了电梯,表情却是漠然的。 门关上,她嘆了口气。 池哩回到房间后,屋内很亮,可却很寂然,她屈腿蜷缩在沙发上,鼻尖仿佛还留有剩余海水的咸味。 一回到这个牢笼,她的心情就变的不再高涨,陡然变闷。 享受了一阵自由后再次被束缚,这种感觉是最嗜心的。 她整张小脸丧丧的,闭上眼也没有睡意,只是呆呆的看着地板发呆。 略有些湿润的裙摆从腿上滑落,风缓缓吹动髮丝,她半阖眸,黑睫上晕着点点银光,看起来清冷又颓靡。 蹲在一边的系统看她这样也很不是滋味,虽然它们系统没有心也是没肺的,但靠理论它也知道,池哩如今面对的本该不属于她的。 它看着惆怅的女孩,拧起眉头,很丧气的坐在地板上。 它想帮忙,可是…… 「宿主大大」 「……」 楼下,单栗在别墅外的一个凉亭里,等值班的人换完岗她也可以下班了。 看着大海赏月,安静失神。 「哟,抽菸赏月,这是在想谁呢?」 一道粗哑的声音闯入,单栗侧过头,就看见正提着酒漫步过来的乌廉。 怎么说,心如止水的湖面,他就是那颗作恶的石子。 单栗冷冷撇过他,不想多做理会,可这人不依不饶,靠上柱子,「喝一个?」 乌廉朝她丢来一瓶酒,被她精准接过,靠着椅子起盖,她仰头,勐的一口气喝完。 而后,将空瓶子扔给他。 「物归原主。」 「……」 乌廉接过,轻哂,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娴熟的将空酒瓶打了个转,就要在她边上坐下。 闻到一身酒味,她站起身就要走,「哎…」 「单栗,你也不必这么躲着我吧?」 单栗脚步一顿,眸底闪过暗芒,就在乌廉以为她对他总算不那么抗拒时,见她毫不犹豫往别墅里走。 别墅内,池哩下楼就看见几个正在值班的僱佣兵,她恹恹垂下眸,走到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看。 单栗进来的时候就见女孩半躺着,嫩白的手指正在按着遥控器。 默默的,佣人自主给她上好了零食。 她轻声问:「睡不着?」 池哩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宽松的睡衣,她半躺在沙发上,神色很淡,无聊到一直在调台,似乎没找到满意的。 她有气无力的「嗯」了声。 指尖也停下来了,是女子拳击比赛。 想必这种节目小姑娘家都不爱看,池哩反而看的津津有味,瞳孔的晦色都变亮了,坐直身子,认真盯着电视。 她这是想学几招? 有点干,池哩舔了下唇,看到自己关注的选手顺利击败对方,她激动的握拳,就像自己赢了一样。 这种兴奋的时候,适合来点小酒。 她看向单栗,眨下眼,轻声询问:「有酒吗?」 单栗疑虑了秒,已经先一步摸向手机了,池哩见状,嘴瘪了下来。 「你又要告诉祁砚峥。」 单栗启唇想说什么,又合上了。 最后还是顺了她的意,因为女孩言之凿凿的说,「你不说,我不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知道。」 单栗不知道池哩的酒量,特意挑了度数最低的,即使是这样,也挡不住池哩喝酒的热情。 一边提着酒灌,一边指着电视,「给我打,狠狠打!」 「打死那个狗。」 「祁狗!池哩哩,你给我上啊!」 单栗这下是彻底懂池哩为什么眼睛冒光看这场博击了,原来是代人了。 她看着脸色酡红,站起来都有些摇晃,显然是有些醉的人,有些头疼。 暗黑色的夜空点缀星光,半空中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 男人风尘僕僕,英挺的五官看起来有些许疲态,掩在黑暗的眼眸盯着别墅内,猩红又病态。 像是饥渴几天的野狼,渴求甘露。 刚踏进别墅,他就看见女孩摇摇晃晃的身影,举着酒瓶,大声说:「给我揍他!脑袋分八瓣!」 他眉尖稍蹙,黑色皮鞋踏在地板上,声音全然被女孩的吶喊给覆盖。 祁砚峥走近,听见一句,愤慨激昂的,「祁狗,给我跪!」 第156章 醉酒 上头了的缘故,池哩的脸颊不仅红的像染上了腮红,就连嗓音也提尖了不少。 此刻还悠哉的紧盯屏幕看,留有醉意的缘故,眼睛有些迷雾般看不太清,就撑着眼皮去看。 自动将屏幕里打比赛的两个人代入她和祁砚峥。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1页 当然,她必须是那个足有一米七以上,肌肉健硕的女神,一身腱子肉,很有女王气态。 将对手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直到再次击倒对方,宣布胜利,池哩又爽了一次。 就像是亲自给祁砚峥给打倒了般,激动的差点就要跳起来,不过才动一下腿,她就瘫软倒在地上,酒蒙子似的眼神涣散,对着前方傻笑。 脑袋歪着,还不忘将瓶口往唇上递。 简直是上瘾了。 单栗是特别警觉的,几乎是在祁砚峥进了别墅她就知道有人闯进来了,听见了佣人们排列的招唿声。 看着还在耍酒疯的女孩,心里捏了把汗。 她低着头,在祁砚峥路过时她已经窥出他身上的凉意。 祁砚峥面色凝重,低睨在地上盘腿坐着,伸出手指摇晃把自己给晃的更晕的笨蛋。 男人唇角绷的很直,数着她腿边还有两个空酒瓶,裹挟寒冰的森然气息让地面上的池哩都打了个冷颤。 突然感觉手上一空,想递到唇边的酒瓶被抢走了,此刻嫩白的手掌空空的。 她茫然的握了把空气,噘嘴蹙眉,很生气。 祁砚峥站的位置恰好把她的光都给挡住,黑黝黝的像朵乌云压着她,她凶,「干嘛呀!」 她仰头看向罪魁祸首,伸手就想去抢那瓶酒,好甜的,还想喝。 女孩舔了舔唇,此时喝醉了,潋滟的眼眸柔和的晕进碎光,脸颊酡红,眼尾也浮粉。 伸手抓了个空,才捨得抬眼看他,眸底是嗲怒,没有威慑力,反而勾出几丝风情。 祁砚峥将酒瓶随意往桌上放,这小酒鬼眼睛就长上面了,立刻就要去拿。 下一秒,腰肢一紧,她被提到男人腿上。 冰凉的指腹贴上温热,有些舒服,池哩下意识动了下脸朝他凑的更近。 祁砚峥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又在耳垂上使劲捏揉了一把,池哩不舒服,恼火,一把就拍掉他的爪子。 「你干嘛打我?」 先发制人,很有理的样子。 祁砚峥收回手,低音冷沉,「谁准你喝酒的?」 面对这声质问,低着眸的单栗能察觉男人那道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照顾池哩和报备她的行程是单栗的任务,这会凑巧被抓包,她已经准备好认罪了。 「你凶谁呢?」 池哩一把拽住男人的领口,刚才被他捏疼眼睛睁开些,觉得这人长的和那个打算迎接她拳头的对手很像。 下意识,池哩将他的领带往下拉,男人也随从她的力度俯身,接着,女孩一拳头打在他颧骨处,指尖还割伤了鼻樑,有一小处红痕。 祁砚峥偏了头,摸了摸挨揍的那处,黑沉阴翳的眸直直的凝视她。 拽住她还想挥过来的拳头,对上她涣散的眼眸,对一侧候着的人冷声说:「准备醒酒汤。」 能察觉出他的怒火,佣人小心翼翼看了眼祁砚峥脸上的伤口,一步也不敢慢,急忙跑去厨房准备。 要说她们夫人也是厉害角色,祁砚峥竟然还能在硬生生挨了她一拳,还关心着要给喝醒酒汤。 她是这么想的,殊不知祁砚峥不是,他是想把池哩弄醒。 好、算帐。 客厅里,祁砚峥握住女孩想挣扎的手,如钢铁般坚硬,池哩被梏桎着根本就挣脱不开。 男人也不急,等她觉得没劲了就握紧她的指腹,将她的指甲都给剪了。 等好不容易被放开,池哩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秃..秃了」 不仅被剪短还被磨的很平,一点也不能像小猫一样挠人。 祁砚峥亲了亲她的脸颊,女孩像是自带排斥细胞似的,抬手就用手背抹掉了。 修长的睫毛低垂着,轻轻的扇动,还在仔细端详着手指,嘴巴有微嘟的弧度,透着无辜。 已经准备好了醒酒汤,刚递到池哩唇边她就嫌弃的躲开。 没耐心陪她闹,祁砚峥按住她的脖子,嘴对嘴餵了进去,顺带接了个绵长的吻。 每灌一口池哩就仅能得到一秒唿吸空气的时间,接着唇又被堵住,她本就头晕,这样更是无力的瘫软在男人臂弯,颤动的脖颈往后仰。 唿出的气息很灼热,她脸上的红也更浓了,恰到好处的春色,撩拨的男人眼底更是漾着浓沉的情慾。 这个吻都把池哩给接累了,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睫缓缓眨动,看着像是在醒神。 祁砚峥也没打扰她,抱着香软的娇美人,指尖勾缠她的发尾。 而男人眼底欲色正浓,紧盯着她,占有欲十足,势要将人给拆骨入腹,亦或者细细品尝甜软。 客厅里只剩俩人,白炽水晶吊灯的光线很强烈,似在他们身上蒙上了朦胧的月光,画面柔美且暧昧。 足足有十几分钟,谁都没有说话,祁砚峥的目光却贪恋的落在女孩脸上,流连着几乎要将人给看透。 眯了会的女孩总觉得有道黏冷的目光落在身上,很不自在。 她睁开眼,大概是醒酒汤起了一点效果,她的眼睛有了些聚焦,清明一点,不似刚才。 掀开眼眸就对上男人那双布满侵略感的凤眸,见她醒来,顷刻聚拢阴雾,刺利的危险将她给吞噬,池哩下颌动了下,眼睛眨动,「你..」 还以为这小酒鬼将他给认出来了,祁砚峥捏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胸膛上,距离拉的更近,下一秒,听见小姑娘有些哑的声音,「谁啊你?」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2页 认出眼前是个男人,还有些熟悉,不过池哩的脑袋还是晕乎的,醒酒汤的效果也没这么快就把酒意退下。 她睁着眼睛,认真瞧他,红唇微微张开,能窥见那条原先被他缠的湿润的舌尖。 祁砚峥喉结一滚,对上她的眼,「我是你老公。」 池哩蹙眉,似乎也想不起自己哪里多出来个老公,摇摇头,「不对不对。」 「我才没有。」 黄花大闺女一个呢,别来沾边。 见她否认,祁砚峥脸阴了起来, 沉默片刻,食指抬高她的下颌,握在她腰肢的手缓缓往上,将人抱起,一边上台阶,一边看着她,唇角勾起的弧度很冷,低声说:「--你,就知道有没有了。」 第157章 争执 主卧在六楼,祁砚峥却没有选择乘坐电梯,抱着怀里的人一步步迈上台阶,让她的腿缠在腰上,掌心托住她的腰,盯着在垂睫咬嘴唇的女孩。 白嫩的腿在轻轻晃动,他步伐很稳,磨的这些时间似乎都在给女孩一个考验。 看看她是否能认清她老公是谁。 直到到了卧室门口,女孩背部被抵在黑色的房门,被抬的更高。 手掌搭在他肩膀上,泛着红的脸颊染着撩人的媚态,眼眸里迷茫中却显得清纯,让涌出的那些阴暗念头肆无忌惮的,争先恐后冒出。 男人眼已经沉了,由于忍耐额角的青筋肿胀的快要裂开,嘶哑的声音像沙子磨过,「哩哩,看着我。」 女孩对准他的眼睛,有些湿的眼睫颤了下。 接着男人勾了下她的腰窝,顷刻间她就从门上滑了下来,落稳他怀中,耳边是他打过来的唿吸,滚烫炙热,「想到了吗?你老公是谁?」 池哩意识还不算清醒,只是从第六感能察觉出男人的危险,想抽离他的怀抱却被牢牢按住。 她挣扎着,门已经被男人打开了,途中听见他略带遗憾的嘆息,「真不乖啊。」 门被合上,池哩被压在了床上,那双一开始还觉得凉的手,在身上四处惹火,女孩嘤咛一声,感觉哪里都是烫的。 想躲开,唇却被吻了个彻底,迅勐激烈。 「哩哩,不是想看我跪吗?」 一句轻飘的话撩入耳畔,接着,手掌被狠狠扣住,被吻的失去思考能力,她晕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大口汲取唿吸间,窥见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解她衣服。 胸膛半开,被扯掉的领带松松垮垮的绕在她手上,白与黑之间混着深沉的暧昧。 明明,她根本就没力气了,还要这层不必要的装束。 …… 昏暗的房间,浪起云涌,漂泊在海面的小船荡漾着,深入水底又被捞出,维持着持续向前的航道行驶着,再跌落漩涡之中,被巨浪席捲船底,捏碎了船身。 地板上,除了衣物,还有被蹂躏,带着点光泽度的黑色领带。 清晨早已拉开帘幕,罕见的,池哩醒的比祁砚峥还早。 还不算完全清醒,就感觉身体像是被巨石压了一遍,哪里都疼,动下腿痛感都冒到脑神经了。 「嘶~」 她残留的意识还在边看电视边喝酒,把自己当成那个厉害的女拳击手,代入着对面是祁砚峥,然后自己给他打趴下狠狠蹂躏的美梦里。 现在怎么回事?被打趴地上的人成了她? 池哩睁开眼的瞬间,就看见腰间横着一只手,依旧是箍的很紧,青筋分明。 迷煳间脑海划过一抹残留的片段。 她呆了几秒,接着看向自己的手,握了下拳。 再扭头看向男人,脸上果然有被揍的印子。 看来,祁砚峥被她打了? 顿时,池哩亲了亲自己的拳头,争气。 同时又有几分懊恼,怎么不趁着耍酒疯把他揍的鼻青脸肿呢? 她没下狠手,这男人可对她下狠手了啊! 池哩胸口瞬间堵着口气,悄悄扭过身,身上酸的疼,而导致这些的罪魁祸首都近在咫尺中。 他紧闭着眸,浓颜冷峻,池哩握住拳,对着昨天打的那处,思忖着,他看着睡很熟,她打几拳没事吧? 说干就干,池哩就要挥到脸上的时候,男人勐的睁眼,她愣了秒,可拳头已经收不回来了,砸在他脸上。 池哩瞧着他有些阴沉的脸色,怕被剁了,迅速收回手。 祁砚峥指骨触碰被她打的地方,黝黑的双眸愠着丝缕懒倦,唇角扯动,指腹摩挲上她的脸颊,「哩哩的叫醒服务还挺特别。」 「是..是吧。」 她一般都不打人。 感受到他的指尖挑开她的唇,「唔..」 将手抽回,祁砚峥垂眸落在指尖,声线低哑,「昨晚,我的哄睡服务哩哩满意吗?」 他掀眸凝视她,女孩的脸上被恼的泛起了红,却还是镇定的说:「忘了。」 「只知道好像被什么狗咬了好几口。」 「确定只是几口?」 他眼底染上似有若无的笑意,尾调磁哑上勾,带着几分不明意味。 池哩感觉脖子都被烫红了,吞咽下口水偏过头去,耳垂挂上绯色。 刚转过头去,男人的手就缠了上来。 隔着薄薄的睡裙,她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体温相贴,莫名让人觉得煎熬。 池哩想挪动开,可男人覆在小腹的手却紧紧的桎梏,不准她有半分逃离。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3页 她恹恹扁嘴,这才多久,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他就这么恨她,一回来就把她弄的哪都疼,看起来好几天的欲望都发在了她身上。 想到这,女孩的眼睫有些湿,她细微的啜泣被男人听见。 他眸底一沉,倦怠的抬起眼,将她面对面看着,「哭什么?」 池哩觉得难以启齿,别开头,「没什么。」 喑哑的声音带着恼,抿直唇泪珠又滚落一颗,看起来很是可怜。 感受到男人的手掌在她腰间上轻揉,他略带低哑的一声,「很疼?」 被他戳到痛点,池哩再也绷不住了,「祁砚峥,你就是个混蛋!」 「想什么时候睡我就什么时候睡,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说到这,她氤氲水汽的眼眸划过嘲讽,声音悲伤,「是我忘了,我就是你养着的一只金丝雀。」 「宠物而已,有什么资格闹。」 「当然是摇尾乞怜的等宠幸!」 她把自己说的那样不堪,语气又向是认同了这个身份,尽管有再多排斥她都只能往下压。 池哩淡漠的目光扫过他,就转身过去,那一眼,让祁砚峥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听她嘴里说出一句句刺耳的话,他脸色很沉,他不在的这几天这张脸上笑的这么开心。 现如今又变成了冰冷。 祁砚峥半坐起,将女孩揽进怀里,看她发着脾气眼泪还掉个不停的样子。 屈指想给她拭去眼泪,被她侧头躲开。 的确是见到他,她心情就难受,胸口像是被乌云给挤压住,好不容易有的轻松时光又再次变成了灰暗。 他回来了,她又得过之前那种日子。 祁砚峥见她心如死灰的表情,低冷的嗓音抑着怒。 「池哩」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第158章 我们和好行吗? 池哩不甘示弱的回望他,就见他摸了摸她的脸,偏执的目光望进她的眼。 一字一句说:「我们是夫妻。」 他不说她还忘了,他们还有一层法律关系在。 夫妻又怎么样,这只能说明他的变态属性是顶尖的,把自己的妻子给囚禁起来,这恶趣味简直无人能及。 池哩吸下鼻子,「祁砚峥,我们就一定要弄的像仇人一样吗?」 仇人? 祁砚峥捏在她肩膀的手收紧,眸底蓄积暗涌,划过讽意,在她眼里,他们是仇人。 「我们和好行吗?」 女孩主动示弱,被雾蒙住的眼眸含带期盼看向他,楚楚可怜,带有蛊惑性。 祁砚峥敛神,侧面轮廓被柔光裹上淡淡一层,弧度性感的薄唇勾出抹讥讽,「你这是想,重新追我?」 他看她,沉声逼问。 听他的话,池哩愣了一秒,眸底收起了泪花,「啊?」 她…重新追他? 对上他深邃又看不清情绪的凤眸,她顺着他的话,脑海顿时有了一个好想法。 湿漉的眼睛变的灵动起来,不再是裹着悲,沙哑的语调都有些轻快,「要不我重新追你一次,这回换你狠狠甩我?」 「这样,我们就…唔」 话还没说完,池哩的下巴被掐住,男人脸色陡然阴沉,宛如被乌云压顶的夜空,涌动肆虐的戾气。 池哩颤动眼睫,手在扒他的手臂,「你放开……」 脸色一下就变了,不知道他好端端又发什么疯。 虽然有私心,但她这种想法不是为了他更好解气吗? 「又想扯平是吗?」 祁砚峥快气疯了,她总是想逃,总是想离开他! 他已经对她够好了,背弃之前的想法,放她出去走走。 现在是看了外面的世界,又生了逆骨。 是他罚的还不够狠,她不够害怕恐惧,才会起这些念头。 又不乖了。 很不乖! 祁砚峥唿吸沉重,眸底有毁天灭地的疯魔,松开她的下颌,唇瓣殷红一片。 「哩哩」 「是不是一条锁链不能锁住你,那我们换十几条好不好?」 「金的银的,花型还是圆形,几百种款式你自己选,总有一款是你爱的。」 「对吗?」 「到时候,你就在笼子里,我也把自己锁进去,另一边扣在我手腕上。」 「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好不好?」 厮磨的语调癫狂,他像是彻底疯了! 怎么能不疯呢,他也快痛死了。 为什么不爱他? 覆在脸上的手指是热的,但池哩却感觉像淬了毒的水蛇,他的一字一句都令心坠寒。 对上他漆黑浮起血丝的眸,是刺利到让人绝望的占有,她只觉得喉咙一窒,气流涌不进来了。 她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任何解决办法都阻挡不了这个男人想把她锁在这里一辈子的心。 他阴鸷的目光带着逼亾的嗜血感,此刻的祁砚峥就像只盛怒的雄狮,死命想缠咬她,逼她鲜血直流。 至死不休! 一瞬间,池哩想到刚遇见他的那个场景,西装革履,禁慾阴冷,令人望而生畏,屈服于他的身份和手段之下。 而现在的他,和禁慾没有任何关系,已经癫狂到想和她一起锁进笼子里,昼夜痴缠。 不该是这样的,他就应该继续去做港城雷霆万钧的祁爷,而不是囚住她不放,还把自己逼成一个疯子。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4页 池哩唇瓣蠕动着,想劝他,又怕说错话。 只能沉默。 她被男人困在怀里,几乎要喘不过气,偏头看了眼墙上挂上的结婚证,又扫了眼他胸口上骇人的疤痕,她开了口,问他:「祁砚峥,你真的只是把我当金丝雀吗?」 听她的问话,祁砚峥抬起头,额角的髮丝稍显凌乱,指尖微曲。 他冷笑声,「不然呢?」 「你还指望我爱你吗?」 一语落定,女孩瞳底颤了下,又像是释然了什么,紧握的拳缓缓松开。 祁砚峥垂下眼睫,遮住晦沉的眸,腰间… 「…」 池哩咬住唇肉,低唿一声。 又是无休止的缠绵,因她的一句话,她再次进去了那个布满阴森的金笼。 这回,手和脚都被长长的锁链扣住,而手鍊的另一端扣在男人的手腕上,像是掌控者。 甚至脚踝上繫着脚链,上面的铃铛作响。 金色笼子上的黑色雾纱摇曳不止,连同手和脚踝上的锁链发出轻灵的铃铛声。 …悦耳靡旎。 女孩蜷缩在男人怀里,紧闭着眼唿吸薄弱,背上的那只手轻轻拍动她的背嵴,像是在哄她睡觉。 累了很久了,祁砚峥去港城的这几天也没合过眼,只为了早早赶回来见她。 本以为气氛不会这么僵灼,可现在,更糟了。 她拼了命想离开。 他不要这条命也要将她留下。 他和池哩-无解。 等她唿吸变的均匀,祁砚峥松开了手,落在她脸上的眼神依旧是炙热且病态的,手指很是温柔的抚摸她的黑髮,贪恋她的气息,「哩哩」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你可以不爱我…」 「一辈子不爱都没关系。」 半年…他真的不想再失去她一回。 是她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她先说的爱他。 她骗他。 骗了好多好多次。 可他……还是爱她。 变成疯子也甘愿,只要能留住她,只要她永远不离开他。 他可以死,一起死。 夜晚的光影影绰绰落在地板,笼子上的雾纱被风轻轻飘动,祁砚峥紧紧抱住她,阖上猩红的眸。 察觉到男人睡了过去,紧闭眼的池哩睁开了眼。 她看着男人的面庞,不知道在想什么。 …… 天空骤亮,清晨的光一点点涌入室内。 池哩侧躺着,手指都酸痛无比,那双眼眸颓恹无神,满是悲戚。 全身酸软的她垂着眼皮,提不起精神,被男人抱出房门。 她蜷缩在男人怀里,机械式的一口口吃着。 祁砚峥面色冷沉,也没说话。 客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祁砚峥盯着女孩丧气的脸,沉声开口,「上次谁让夫人喝酒的?」 这是要来追责了。 站在一旁的人战战兢兢的抵着头,单栗立刻就想站出来。 「是我自己想喝的。」 一直沉默的池哩终究还是开了口。 单栗看了眼祁砚峥,面色果然好看了,继续给她餵食,顺带问了句,「蛋糕要吃吗?」 他低头,语调很轻,气态已经很卑微了。 第159章 烟花下的乞求 池哩却没再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甜味落入口中让舌尖都裹上蜜,饭后她又得喝那碗黑泱泱的苦药。 女孩垂眸淡淡扫了一眼,视线落在被大掌覆盖住的小腹上,想到什么,顿时指尖一片寒凉。 给她调理好身体?也是为了生小孩吧。 祁砚峥将瓷碗递到她唇边,盯着那抹娇嫩的唇瓣,一口口餵着。 池哩很浅的扫视他,垂下的眼睫蒙住眸底的黯淡,屈指扣住掌心。 也是难为他煞费苦心,想用一个孩子将她给绑住。 上一次就有说过,这会,他空闲下来…… 苦涩的药顺着流入小腹,有细微的暖流,池哩口腔发涩,即使是被餵了口甜食也依旧觉得苦。 苦的心都是疼的。 她摸了摸小腹,忆起他离开前那几天男人也没做措施,包括昨晚。 背嵴渐渐濡湿,她指尖僵直,唇色都有些变白了。 是真的害怕。 肚子里会变出一个像他的偏执狂。 她不想给他生孩子。 见女孩脸色不太好看,祁砚峥眉头一皱,叫来了医生。 李雯雅检查过后,目光扫过女孩锁骨上深印的吻痕,轻声说:「夫人只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休息… 池哩眼睫动了下,慢慢垂下。 男人握住她的掌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医生的话,将人抱进了卧室。 熟悉的牢笼,金色的门敞开着,像是在欢迎谁的到来。 池哩闭上眼,被男人放在床上,而后,他拥着她。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将下巴贴在她肩膀上,像是失去安全感的野兽,投靠在一片温暖中,紧紧缠绕,很是亲昵。 池哩睁开眼,笼子里的黑色雾纱挡住了大片的光,借着细微的光只能朦胧的看着外面。 昏暗的笼子内很沉寂,男人抱着她阖眸养神,女孩只是呆呆的看着一处。 缭绕着阴影的侧颜很黯淡,那双眸里的色彩也蒙上一层黑雾。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5页 消失了几天的系统看见这幕,嘆了口气,急忙扑过来找她。 「宿主大大」 听见它的喊声,池哩眼神有了聚焦,大概是心虚,下意识扭头看了眼祁砚峥。 他还睡着,眼梢落下睫毛的剪影,深邃俊逸的五官出众,具有攻击又带些疲态,此时,v形黑领下滑,露出锁骨,带着丝丝蛊惑。 池哩移开眼,继续和系统交流,「怎么样了?」 系统看了眼祁砚峥,接着说:「只给你申请到了一个月。」 「避孕技能一旦生效,就不用担心肚子里会有小宝宝了。」 闻言,池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到一阵热流涌过,悬起的心也算放下。 一直沉闷的脸色也显得放松,紧绷的下颌微动,从唇边吐出口气。 系统见她一脸劫后余生,提醒着,「这个效果只有一个月,还是我捧了领导几天臭脚才求来的。」 「之后再要可就没了。」 听它这样说,池哩缩起的手指扣紧床单,眉头紧缩,漆黑的眸含带期待看向系统。 「那件事怎么样了?」 系统有一瞬间躲闪,目光在俩人身上打转,而后,嘆了口气。 …… 一连几天,池哩很安静,也很乖。 洁白的床上,女孩被男人圈在怀里,占有欲十足的姿态,笼子里的黑色雾纱已经笼上去了,她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男人亲了亲她的唇角,接着就见她转过头,说了这些天的第一句话,「我想出去走走。」 池哩垂着头,小手拽住他的衣袖,带着些请求。 祁砚峥眸底暗色翻涌,将手抽离,低声抑了抑,「好。」 他将女孩肩膀上的细带拉上去,整理好后,扣回解开的两颗纽扣。 将人抱起,移步去了楼下。 这片岛屿是祁砚峥建立的,这里居住的所有人都归他管。 夜幕,除了值班的僱佣兵并不会有多余的人出现。 祁砚峥将人放下,池哩刚着地就被搂过腰,这是还不放心呢。 她唇角扯动下,也没说什么。 这边的风格和港城那边很像,走在这里的小道池哩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回到了港城。 眼睫轻颤,有一时的恍惚。 港城… 也不知道池州和方慧安如何了。 这片路的灯光是暖色系的,前面就有一家酒馆,隔壁是花店,站在这就能闻到相结合的香味。 淡淡的也不算太浓,很清爽。 男人牵着女孩的手,把步伐放的很慢,侧头看她,像她是引路人。 路面挨叠的影子显得亲密无间,同频的步子,像是要一起走到天荒地老。 「我父母还好吗?」 池哩仰头问他,声音很轻。 祁砚峥沉默几秒,「你离开后,他们身子骨就弱了,现在池郁已经在尝试接手一些工作。」 池哩听见他们身体方面的,很想立刻去看看,却只能握起拳,在重新进入这个世界她就有向系统了解过。 那俩位可是女儿奴,找不到人该有多崩溃,好在系统查出只是心情郁结导致的一些小毛病。 她想去看看… 可… 她看着祁砚峥,犹豫几秒,「你有告诉外界我没死的消息吗?」 祁砚峥黝黑的眼眸不起波澜,只是淡淡的回望,足以说明一切。 他这个疯子,想囚她,肯定是巴不得外界都知道她死了,这样…就理所当然了。 没有人会知道她回来了,只会以为她是真的死亡。 和祁砚峥想囚她一辈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看着他的侧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变冷了,从始至终,她万万不该招惹的人,就是他。 要是没有那辆撞过来的货车,她就不会和他有交集。 可如果没来到这,她就会死。 池哩胸口像被塞了几团棉花,堵的不上不下的,人生就是这样,得到什么就失去什么,因果循环,兜兜转转她这条小命还是被别人拿捏住。 沿着路走到尽头,对面是一堵白墙,祁砚峥牵她绕了个弯,走了几分钟就来到了海边。 几乎是一到,天边就惊现烟花。 五彩的颜色渲染了眼眸,玻璃珠般明亮的眼睛望着天空,灵动的神色却很少。 祁砚峥低着头,虔诚的弯下腰,轻轻触碰她的唇瓣,声音似裹上沙尘,「哩哩」 「开心一点好不好?」 他知道池哩不爱他,他卑劣,只能靠这种手段将人锁牢了。 她的情绪变化是肉眼可见的,她不开心,他也难受。 烟花声音盛大,一声很细微的音飘进了耳边,「好。」 池哩对上他,唇角扬起笑意,那双眼被烟花光彩晕染着,流光溢彩,娇媚勾人。 --好。 祁砚峥,离开你,我就会开心了。 第160章 发脾气 祁砚峥垂眸,眼中独占一人。 在璀璨的烟花中,她眼眸中闪现光芒,巧笑倩兮,夺目妖美,撩拨的心跳像绽放的烟花,一声一声,更剧烈。 久违的笑容让他迷恋,情不自禁的抚摸她的脸颊,像在感受真实性。 下一秒,他俯身将女孩抱进怀里,温热的吐息落在她脖颈,痒痒的。 贴的很近,女孩眨动的睫毛轻轻在锁骨上扫过,惹起麻意。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6页 这一刻,祁砚峥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珍爱的人就在怀中,他能将她抱的很紧,生怕失去力度就握不住了。 在落入他怀里那刻,池哩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掀眸望向夜空,朵朵烟花,何尝不是转瞬即逝。 第二天池哩醒的很早,男人没太折腾她,身体不算难受。 脚上的链子被祁砚峥解开,她窝在他怀里,感受他在给自己洗漱。 掩在毛巾下默默翻了个白眼,真把她当废人了,信不信找系统拿个大力丸揍他! 又在口出狂言了,系统见她现在心情不错,遥想到那个计划,抱紧自己,窝在角落唉声嘆气。 池哩看它愁容,问道:「怎么了?出问题了?」 她眼底有些紧张,生怕又搞砸了。 系统恹恹的回她,「没,照旧。」 「那就好。」 系统看着她眸底的期待,脸色有些复杂,「虽然我答应帮你,但也得他放松警惕,前期的事得靠你自己完成,条件才能生效。」 「放心吧」 「那你这段时间乖巧一点,避免万无一失多让他带你出去走走。」 池哩勾唇,「行。」 想到之后的计划,池哩脸上浮现笑意,好心情藏都藏不住,哪里还有之前的阴霾。 看她脸上浮现笑意,系统悠悠的嘆了口气,窝回墙角。 祁砚峥见状以为是烟花将人哄好了,摸了摸她的头,眸底深沉难辨,「今晚再带你去看,好不好?」 池哩抬眼,露出一个笑容,「好。」 好乖。 祁砚峥满足的亲吻她的嘴角,在唇上细啄,浅尝却不深入。 腰间那只手说不上老实,池哩咬紧牙关,忍住快克制不住的声音。 「祁砚…」 窥见她眼底的情动,祁砚峥暂时放过她。 低哑的嗓音诱哄在怀中瘫软的女孩,「叫老公」 池哩耳根红了,偏过头去,才不要,这么羞耻的称唿,他洗洗睡吧。 她的不言抗拒换来男人一声低笑,勾起唇角,眼尾那颗黑痣随着嘴角的弧度变的妖冶,修长的手指又復返,池哩紧紧咬住牙。 可是,太… 她按住他的手,「你别闹我了。」 命令他不许乱来,男人却还是执意想听到自己喜欢的,刻意的将手指合上,咬在她耳边。 「哩哩说句好听的,老公放过你。」 「……」 哪有这样的。 池哩坳不住他,妥协用细碎的声音夸他。 「你好帅」 「你好美…」 「你胸肌块头大…」 来来回回就夸些外在的,祁砚峥侧头盯着她艷成粉云的脸庞,额头挂上几颗水珠,唇肉被咬着,甜红的光泽愈发诱人,眼眸含羞欲止,像熟透的水蜜桃。 让人想摘下啃食。 想到她最后一句,祁砚峥贴在她脸颊问:「只有…?」 …… 池哩羞愤的瞪他,眼眸含水,让慾火燃的更快。 祁砚峥将手指落回了自己身上,慢条斯理的解开喉结的扣子,对上她看禽兽的眼神,哑声说了句,「太热了,消暑。」 话说的冠冕堂皇,池哩最后被抱着一起泡进水里,更热了。 浴缸里的水已经换了一轮,女孩气喘吁吁靠在男人胸膛上,冒着水珠的脖颈被轻轻吮吸。 祁砚峥将唇贴在她之前往自己脖子上扎的地方咬了一口,不算重但也让池哩皱眉了。 见她幽怨着看人,祁砚峥伸出指腹摩挲那处肌肤,「以后不准伤害自己。」 池哩有气无力的「哦」了声,便将眼睫垂下,手搭在浴缸上,「我不想泡。」 祁砚峥将人抱起,在腿上放了块毛巾,让她坐在上面,一只手按住她的腰肢,另外一只细緻的帮她擦身体。 有些累,还犯困,池哩把男人的肩膀当枕头,歪着脑袋靠在上面,她知道祁砚峥得了好处之后都会老实一些,也不会再乱来了。 都这么多次,被这男人伺候的她都有些习惯了。 享受不至于,只能说是他自己作的恶,让她没力气,所以,洗澡擦身体换衣服这些自然得他来。 为了不让自己心里难受,池哩就把他当成古时候的小倌,占着有几分姿色被她睡了的那种。 迷煳间要睡着时,她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看着男人弯腰在给她脚上擦药,姿态还算虔诚,可不就是被她嫖的吗? 这样一想,心里都舒坦了,她蠕动下唇阖上眸。 到了吃饭的时间,池哩就感到有人在耳边喊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没完没了的。 她不耐的睁开眼,对上男人贴近的俊颜,刚醒声音不由的有些哑,「干嘛」 「吃饭了。」 她睡眼惺忪的,伸手揉了揉眼睛,看了眼窗外,这才发现她又从那个金笼里出来了。 躺的是在外面的床上,她眼睫颤动下,眸底涌过暗光,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好预兆。 池哩掩饰住情绪,抬起腿,「解开,抱我去吃。」 丝毫不客气的使唤让祁砚峥愣了一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对于她的依赖很受用,眸底的沉似乎都明了些。 他将女孩的脚握住,细小的一点在掌中尤为羸弱。 男人的目光从腿上一路游离在她脸上,最后锁定那双潋滟的黑眸,彼此对视着,池哩撑在床单的手都感觉要出汗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7页 他锐利的眸似乎要刺穿她的心脏,将她给看透。 池哩维持镇定,拧眉低低抱怨,「怎么了,你现在连饭都不让我吃了?」 说着就要将自己的脚拿回来,白皙的脸上浮现淡淡的怒意,脸颊软肉鼓起一团,很是生气。 嘀咕着,「锁着我就算了,现在饭也不让吃了,你直接把我丢到那个笼子里,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了。」 听她孩子气的发言,祁砚峥眼底的疑虑扫空,曲指捏揉下发疼的眉骨,将她脚上的脚链给解开,要抱她时被她稍微躲了下。 此刻她眼尾泛红,一副忍气吞声,闹脾气的样子还挺惹人心疼。 祁砚峥的声音不由的放软了,「没不让你吃饭。」 他抱着她,低头看她的侧颜,带着哄,「待会我那份也给你,好不好?」 第161章 越宠越坏 客厅里,男人正在给怀里的娇美人餵食,女孩故意逗弄,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祁砚峥也没冷脸,面上反而越来越柔和,最后亲自去给她煮了碗面条。 单栗盯着那边有片刻失神,这些天别墅的气压都变的欢快起来,池哩貌似已经没有了想逃跑念头。 无论是祁爷做什么,她都表现的格外配合,甚至胆子大起来,开始使唤祁砚峥。 难道,她是真想通了? 餐桌上,新鲜出炉的面条还冒着热气,祁砚峥将碗放在一边等凉,另一只手将人给提到身上坐着,指尖绕着她的发尾,姿态亲昵。 没有以往的嚣张跋扈和郁闷,空气中似乎都裹着一点甜味。 单栗收回眼,这是喜闻乐见的场景,祁砚峥是不可能会让她离开自己的,偏执的人盯上谁,就是不要命也要死磕一辈子的程度。 池哩能想明白是好事,自己也能少受罪。 就在她想的入神时,肩膀被撞了下,往旁边看去,她用脚指头都猜到了是那个姓乌的傢伙。 乌廉随着她的视线看向那边,打趣句,「什么时候工作最敬业的女魔头也会开小差了?」 单栗情绪很淡,「我值班结束了。」 正打算下班就碰见这么个晦气的人。 单栗转身就要走,乌廉追着一起并肩,想到刚才那幕,散漫笑了,「你说池哩最近表现这么乖,是不是不太正常?」 「也不闹了,被餵着吃饭也没有不情愿,笑容都多了,尤其是和祁爷的对话,说不上的感觉。」 就像俩人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祁爷不去提以前的事,她也对被囚禁这件事坦然接受起来。 明明之前抗拒的不行,寻死觅活的,怎么就想通了? 祁爷最近在温柔乡里,都不深夜和他喝酒了。 突然,脑子里灵光闪过,他看向身边的人,语气意有所指,「你说,她是不是变聪明了?」 单栗脚步停下,往餐厅那边望过去,她自然能猜到乌廉口中的聪明是指什么意思。 但,这个岛屿戒备森严,她就算有点子也不可能有本事出去。 她觉得乌廉想多了,「你有时间多关心自己的脑子吧。」 莫名其妙被怼了这么句,乌廉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嗤笑声。 再回看餐厅,就见池哩在使唤祁砚峥端过那碗面条,还让他吹冷,颐指气使的哪里像是被关的金丝雀,活脱脱一女主人。 偏祁砚峥还就这么顺了她的意,这不是着道了吗? 池哩这样的女人越宠越坏,祁爷是准备再上当一次? 目光停留久了,祁砚峥掀眸扫过来,锐利刺寒,他急忙扭过身。 餐桌上的食物都是池哩爱吃的,不过今天她吃了几口就没胃口,祁砚峥想喊医生被她拦住了,女孩曲指勾住他的领口,「我想吃你亲手做的。」 她表情带着丝丝魅惑,让人不自主陷入那双妩媚的眼眸中,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等男人将她放下,起身去了厨房,池哩脸上娇俏的笑容立刻消失,恢復淡漠,像极了洒下鱼饵甩手就走的饲养员。 连阅人无数的系统都佩服她这说变就变的脸,重点是,祁砚峥竟然又被骗进去了。 所以说,感情中上头的人就是极度不理智的,而池哩是祁砚峥永远过不去的那关。 对她言听计从,就这么轻易被拿捏了? 不到几分钟,祁砚峥就把面条给做好了,看起来还不错,之前池哩在森林那里的小屋就吃过一回,味道是还不错的。 被他重新抱回到腿上,池哩也不明白为什么老要抱着,祁砚峥的掌控欲真的很强。 大概是习惯了,她没表现出不乐意的情绪,反而是对着那碗面条有点迫不及待的意味。 伸手要去拿的手被截空握住,池哩仰起头,散落的几缕碎发被他别在耳后,低低的音调磁哑,「烫。」 「那就是不给我吃了?」 女孩抱怀,气鼓鼓的看他,祁砚峥哑声失笑,「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大?」 池哩摸了摸肚子,一本正经的说:「可能是有了吧。」 她可不想脾气大,是这些天摸索出来,祁砚峥挺吃这套的,温顺的金丝雀会过于乏味,她这种耍点小脾气的反而有些乐趣。 看祁砚峥这情绪可不就是挺乐意她这般。 池哩鼻腔溢出声轻哼,男人嘛,就是欲拒还迎,不仅要乖的还喜欢辣一点的。 主打一个既要又要。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8页 刚好,她池哩哩可是个演得了绿茶的好演员,祁砚峥喜欢什么样,她就装什么样子呗。 虽然她本人的性格是温柔那卦的。 系统歪了歪脑袋,「嗯?」 又乖又辣不才是池哩本色吗?有怂的性格,还有傲气的小性子,什么时候和温柔沾上边了? 听她这样说,祁砚峥抚摸她的肚子,动作轻缓,倒有些像是在小心翼翼的对待。 要是真有了他们的宝宝,她就会心甘情愿的留下了吧? 可如果,她还是不愿… 祁砚峥周身的气氛陡然变压抑,眉宇间像压了层乌云。 他灼沉的目光落在那处,温柔怜爱,弄的池哩都感觉自己真怀了似的。 「你别摸了,餵我吃面。」 池哩不客气的将手拍上男人的手背,傲气的命令他,哪里是被娇养的金丝雀,分明是爬上头的主子。 祁砚峥看了她几秒,就在池哩紧张的认为自己是太放肆时,他嘴角上扬,毫无怨言的继续给她餵食。 沉郁的心情都的有些好,身上的阴冷退去了不少。 看起来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有些享受,怀里的人若有所思。 池哩仰头看向男人,侧面线条凌厉分明,勾画出的每一笔似乎都精雕细琢,俊冷又孤傲。 诱人想接近,却望而止步。 她张口任由他餵面条,大概是心境产生了变化,此刻她觉得在她和祁砚峥之间,自己是占上风的那个。 看看,他再怎么狂,不还得乖乖伺候她吃饭。 想到这,她弯起眸,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髮,学着他的样子由上往下,指尖落在脖子处。 男人抬眼看她,情绪难辨,只是黑眸迸发深沉的危险,嘴角弧度轻微。 他见女孩抬起下颌,启了唇,「看什么看,继续餵。」 第162章 金丝雀翻身做主 颐指气使的语调算是被她拿捏明白了,她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一时间也有紧张。 不过祁砚峥没反驳,眸子里竟然还浮现了淡淡的柔意,也不知道是灯太亮还是她瞎了。 一口面条下肚,她垂眸思索着,祁砚峥真喜欢这种调调? 全心全意依附他还爱受人使唤,这是什么变态人格? 不过,这样也好。 不妥妥的一金丝雀翻身做主人吗? 池哩想明白后,心情陡然就明朗起来了,此刻觉得自己就是个巨人,看穿了他的特殊癖好,之后的路走起来就轻松很多了。 他既然不让她离开,那索性她就摆烂好了,他爱听她使唤他,那她就使劲使唤。 看不累死他! 来折磨呗,互相折磨! 说做就做,吃完饭后,女孩乖巧靠在他肩膀上,望着外面那片唯美的花海。 她想到什么,眸底狡黠一闪而过,将身子侧了下,仰头看向正在办公的男人。 金丝眼镜下是狭长邃冷的凤眸,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嘴里说着美亚语,看着是在聊合作。 浓俊的五官刻画在一张惊绝的面庞,刀锋般冷厉,愠出来的气场是冷傲的,淡漠的眼底一片死寂,禁慾中裹着强烈的危险。 不止是五官迸发肃带攻击性,就连他的种种手段,惨绝人寰。 池哩有些恍神,垂落在腿上的手紧紧收拢,无论如何,她都得搏一次。 她伸手摘下男人的眼镜,捏在指尖,唇吐气息,「砚峥哥哥…」 语调刻意变软,这是妖狐变身,柔媚的要来蛊惑人心。 面对这种危险,祁砚峥表情淡漠,眸底没有激起波澜,看着怀里打算做妖的人。 低声问,「怎么了?」 「我想要99朵玫瑰花。」 「带刺的那种。」 说着,她将手指停留在他锁骨处,轻轻的点弄,「好不好?」 「不好。」 男人果决的回覆,没料想她都这样做了他还拒绝,难道之前猜测的想法是错的? 就在池哩胡思乱想间隙,听见他低音砸下,带着不容抗拒。 「带刺的不行。」 说着,他将她的手圈入掌中,指腹摩挲她的掌心。 「哩哩要是伤着了,这手就不好用了。」 勐的,池哩脸颊爆红,厮磨在耳边的话语暧昧不清,脑海立刻勾勒出一副旖旎场景。 她不自在将目光落在地面,这人马蚤到家了。 窗外的风吹来酥麻的热意,她脸颊上的红润愈发艷丽,让人忍不住想含上一口。 察觉到他危险的想法,池哩偏头躲了下,双手挽上他的脖子,抿唇笑,「你去给我摘好不好?」 大热天三十多度,采上99朵,看不热虚他! 女孩眼神清澈似看不出一点坏心眼,奈何这肚子里却浸出了坏水。 入耳是她娇滴滴的声音,眼前是她妖艷妩媚的笑颜,那双弯起来的眸潋滟水盈,含着波弯弧秋水,透亮的眸底印着他。 娇媚讨乖的小狐狸,撞进心弦,再强硬的拒绝绕到嘴边也只能溢出一声低哑的,「好」 见他应了,池哩放下了圈住他脖子的手,拽着他的衬衫下摆摇晃几下,催促着,「你快去吧。」 太阳落山就不热了。 祁砚峥盯着她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掐了把她的腰肢,似笑非笑,「急着赶我,是想做什么坏事?」 坏事?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199页 池哩眼睫小弧度的颤了下,捏住的指腹忍不住收紧,面对他审视又带点漫不经心的神色,喉结一噎,差点还以为露怯。 她松开手,「哪有啊,你不愿意去就算了,还在这里冤枉我。」 女孩眉眼笼着散不去的怨气,她垂下头,眸底油然愠上抹忧伤,嗓音清哑,「我最近这么乖了,还不忤逆你,这么听话的金丝雀你都不能满足人家一个小小的愿望。」 「这金丝雀你让别人当好了。」 一口一个金丝雀,现如今对这个身份她倒是自洽,适应的自然。 可不是自然,这小姑娘都傲气的快把他当宠物了,各种使唤。 祁砚峥圈住她的腰,低言诱哄,「去了给什么好处?」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池哩早就做好心理建设了,面不改色的主动在他唇上吻了几下,轻轻的吮吸,他唿吸就乱了。 面对她的撩拨,男人显然没有丝毫抵抗力,扣住她的后脑勺来了个激吻。 一颗纽扣掉在地面。 女孩肩膀露出软滑,白嫩的肌肤染上淡红,软绵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唇都被自己咬出牙印了,她推搡着,「好了。」 溢出的声音软绵,沙哑的试图唤回他的理性。 红裙的弧度贴在小腿处,已经变成开叉式的,白嫩的腿被男人的掐出红痕。 他低喘着,额头冒汗,松了口。 池哩脸颊绯红,眼眸水盈,漾着阵阵水波,手又推了他下,男人舔下唇,满眼欲色,潮湿的黑睫沾上雾气。 「不能再这样了。」 她自顾自的整理好衣服,用手指捏住裙摆,埋怨着,「都还没採花就先要好处。」 真是色鬼投胎,脑子里没点正气。 祁砚峥抑住涌上的燥热,粗粝的手掌覆在她小腹上,池哩按住他的手,「你又干嘛。」 她脖子都是红的,还虚弱着,发出的声音很哑,轻而易举就能撩起情动,能察觉到他唿吸声更沉了。 尤其是那双眼,带着侵略性,池哩被他的目光烫住,「你快去给我採花,要最好看的99朵。」 祁砚峥喉结一滚,轻轻应声。 他松开她的腰,池哩就立刻从他腿上下去,视线不敢乱看,先行一步跑到窗户,打开透风。 纤细的手指着那一片玫瑰园,勾起唇,嗓音娇柔,「快去吧,不是最好看的我可不要。」 尝过甜头的男人格外好说话,甚至还问了句,「桔梗要吗?」 他都这么说了,池哩自然是不客气,「要。」 说完后,祁砚峥将她留在书房,也罕见的没用锁链锁住她,池哩心底涌上欣喜,只是看着脚上还留有定位系统的脚环有点愁。 系统蹦了出来,「没关系,只要你有本事逃离,我就能帮你掩除踪迹。」 第163章 可是,哩哩… 听到这,池哩心口稍松。 它这么说就是有一定的把握。 「系统,你这次能靠谱吧?不会再坑我了吧?」 池哩是利用系统的愧疚才有这次的密谋,祁砚峥不愿意放她走,那她就自己想招逃。 系统是知道祁砚峥对她有多疯的,本来这一切不该是池哩承受的,阴差阳错的,她的生活被搅的天翻地覆。 料是想她回来时,它也没猜测到男主能疯成这样,它看着她日渐消退,眼底的光渐渐模煳,娇俏美人变成受囚的笼中雀,照使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它们那恶趣味的领导了。 而它,则是帮凶。 每每看见池哩被折腾的双眸涣散的模样,它也很不是滋味,包括那个狗屁领导,坚硬的心总算变柔软起来,同意帮池哩跑。 这个世界已经混乱了,但只要男女主还存在就不会陨灭,池哩这样的精神状态下去,它担心的不是自杀,而是顺应自然死亡了,气郁亏心,内心再强大的人面对噩梦般的囚禁,身体迟早受不住。 它们改变不了男主的任何想法也操控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试图改变现状。 答应池哩帮她跑,时效也只能是一年,这是它们能尽最大的力量了。 只不过… 凡事都有意外,它们不能让池哩没有逻辑的消失,只能靠她自己想办法。 离开这座别墅,找到合适的逃离地点后,它们才能像上次那样,利用世界黑客的名头,帮她掩盖掉所有踪迹。 「宿主大大…你真的确定要逃吗?就算离开一年,一年后祁砚峥还是会在世界某个角落找到你,你就不担心……」 池哩打断它,眸底坚毅,「就算是离开他半个月,我都很知足。」 「找到后他要不就把我杀了,要不就是凌辱我。」 「就这俩个手段而已,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眼底一片悲寂,对她而言,不过就是渴求一点自由的时光,就算很快被他找到,她也认了。 至少,能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祁砚峥对她的手段,无非就是囚禁起来,她现在不就是吗? 抓回来要是他不杀她,就相当于回归到被囚禁的生活。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池哩早想开了,她看着天空一片碧蓝,伸出的掌心裹着金色的光。 她扯唇,「我想要的,不过是片刻的自由。」 而在祁砚峥身边的每时每刻,即使是装温顺,她都觉得窒息。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0页 他是疯子,她想逃离疯子。 系统见她果决嘀咕了句,「要是没跑成功,你想过后果吗?」 池哩指尖顿住,灿然一笑,瞳底却余留一片悲戚,「至少,尝试过。」 人总是在面对一点希望就渴望握的紧紧的,她没想过成不成功,她现在想的是,要逃。 只有试试,她才能死心。 不然,脑海一直都会是那个想法,快憋疯了。 系统看着她,惆怅的蹙起眉尖,总觉得行不通,它是摸不透祁砚峥的情绪的,无法预料他要做什么。 可就是觉得池哩的出逃,恐怕没那么容易。 池哩始终站在窗口处,看向外面正在顶着炙热,站在花海中,那件黑色的衬衫显得格格不入。 恶魔般的男人站在绚丽的花海中央,抬起头,目光极快就锁定住她,唇角勾起。 池哩心尖一颤,扣在窗檐的指腹很用力,尖端泛白。 所幸隔着很远,祁砚峥看不清她有些惨白的脸色,她轻拍胸口缓神。 清风吹起裙摆处被撕裂的衣裙,飘荡着,她眉目淡漠,内心愈发坚定。 足有两个小时,祁砚峥在花园里逛遍了玫瑰和洋桔梗的花束。 他细心的将花给清洗好,剪掉根蔓上的刺,学着将花包在漂亮的包装里捆住,即使看起来并不算流畅,却也是磕磕绊绊的完成了。 就这样,他抱着怀里那束花,回到书房。 就在池哩坐在椅子上,等待男人进来时,听见敲门声。 她一愣,这是让她去开门? 池哩放下手上旋转的黑色签字笔,慢悠悠的移步走向门口。 打开门入目就是身子拓跋,容貌俊翳的男人,手里捧着花束,外围是蓝色桔梗,包围着娇嫩的红玫瑰。 排列很好看,有层次的叠加,花瓣很嫩,上依稀可见小水珠,这里面的每一朵都像是油画中会出现的,很美,让她挑不出一点错。 「你的99朵红玫瑰,99朵洋桔梗。」 他看向女孩略带惊喜的眸,发出的声音莫名干涩。 池哩笑着接过,「谢谢」 「哇,好漂亮。」 这句是真心的,她亲眼看见祁砚峥在太阳底下对着一朵朵看,挑了一堆放在一起,之后再去对比。 衣服上都沾着泥土,湿润的髮丝贴在额头上,凌乱中却不失张扬,这张脸依旧风华绝代。 要是,他不那么疯就好了。 池哩的目光落在男人手上,低低扫了眼就移开,低着头去闻手里的花,抱着转身走向沙发那边。 她垂着眼睫,指腹轻柔的去触碰娇艷的花朵,联想到刚才的画面,眸底有一丝暗。 花园里的花扎根在泥土里,有很多小型的刺,男人的手臂扎出小伤口,说不上多,不是密集的那种,却也不算少,凝结的一点血珠像是被谁点上了点点硃砂。 想来,对于祁砚峥来说应该不算很痛,就是,想到他花了两个小时在那里挑选,清理还让自己受伤了.. 池哩抑制住脑海里不该有的想法,这些算什么,这男人对待自己的残暴手段才值得人心疼。 她细微哼了声,被男人捕捉到,身上有些脏,他就没急着进去和她挨着,倚在门框上,「不满意吗?」 「满意啊,我都爱不释手了。」 池哩不明所以的扭头看她,不解眨眸,她表现的开心不够明显吗? 「可是,哩哩」 他停了下,声音发哑,池哩下意识将目光移到他那只抬起的手上。 只见他摊开掌心,上面割出一条带着血渍的疤,还在冒血,掌心放松后,血珠从指腹中流在地板上。 他掩在暗光中,眉眼处的阴影深沉,直直的凝视她,「我受伤了。」 第164章 没摸够? 池哩走了过去,抬起他的手背,瞧着有些骇人的伤口,轻声说:「我去给你叫医生。」 说完,她从门口走了出去,指腹间还留着一滴血渍。 祁砚峥没拦她,只是靠在门上,下颌微抬,盯着女孩的背影,情绪看不真切。 池哩下了楼,立刻就有人来迎她,她简单说了下情况,就见佣人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之前那个女医生就来了。 李雯雅看见池哩站在楼下有些惊讶,祁爷捨得放她一个人下来了? 「你先去给他处理伤口吧,我洗点水果给病患。」 听池哩这样说,不止是李雯雅,连旁边的佣人都有些惊讶,毕竟池哩之前这么抗拒祁砚峥,怎么还会有心思去给他洗水果。 这娇滴滴的美人洗的水果能吃吗? 李雯雅提着药箱到了书房门,见到门口的几滴血愣了几秒,急忙伸手敲了几下门,得到应允进去。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神色有些暗,旁边是那束艷丽的鲜花,抬起头,眸底陡然冷了下去,「她呢?」 「夫人在给你洗水果。」 祁砚峥眸底暗光闪过,扯动下唇角,乌黑的睫毛在眼敛处落下阴影。 她提着药箱走过去,盯着他那道斜面的伤口,不算很深,但血却直流。 祁砚峥没让她帮忙处理,还是和上次一样,熟练的拿出药箱里需要用的东西。 给自己消毒,擦干净血水,连药也不涂,止了血就算了事。 走的时候,李雯雅将药箱提起,还是将消毒水,药和纱布给留下了,轻声说:「最好还是不要碰水。」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1页 这时,池哩已经端着水果进来了,见他止住血,看了看他那道长长的疤痕,指腹触碰在泛红的周围,「什么刺能割成这样。」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头,眸底晦暗,「象徵爱情的玫瑰花总是带刺的,最毒最狠。」 池哩仰头回望他,漆黑的眼眸点缀着点碎光,轻轻笑了声,以表贊同。 已经走到门口的李雯雅停住了脚,却没回头看,缓缓往前走,到拐角,她靠在墙上,垂落的髮丝遮住了眼梢。 玫瑰的刺是很锐利,可只会割出薄薄的一条,更不会冒出不断的鲜血。 割伤他的,是..刀片。 书房内,祁砚峥让佣人给端来了个花瓶,池哩就在那将他布局漂亮的花全塞了进去,还笑着问,「这样是不是也很好看?」 祁砚峥没什么表情的点头,只是将目光落在池哩端过来的盘子上,有饱满的绿色葡萄,还有些小橘子。 他曲指捏起一颗小橘子,不算太硬,唇角缓缓上扬。 「哩哩,过来。」 池哩最后嗅了口花,走了过去,一下被男人拉到怀里,他亲吻她耳边,咬红了耳垂,「陪我去洗澡。」 「?」 池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悬空了,看了眼已经晚了的夜色,她不免有些慌了。 到了门口,祁砚峥又进了书房,就在她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弯腰端起那盘被她洗过的水果。 男人滚烫的唿吸吐在脖颈上,惹出麻意,发出裹着颗粒感似的低音,「哩哩亲手洗的,不能浪费。」 这话说的别有深意,池哩抬眼对上那双炙热的凤眸,吞咽了下口水,腿在空中晃动,「你你你..」 「放我下来。」 急中生智,她双手抱着门框,却被男人一根根剥开手指。 就算受伤了还那么有劲。 「给哩哩送了那么烂漫的花束,还我一盘水果,我很满意。」 她不要他满意啊! 池哩被抱进浴室就意有所感,想伸手扬了那盘水果,却被男人擒住手腕。 他妖孽般俊逸的面庞染上浴室的光晕,眸底含着温柔宠溺,「不乖。」 没有那股森冷,却还是让人感到压迫感。 池哩被抱在洗手台上,男人的手已经在解拉链,她推搡他的肩膀,企图劝诫,「你手受伤了,乱动会出血。」 祁砚峥却是笑了,将赤裸的她抱进浴缸里,「不是更刺激吗?」 真是疯子! 池哩哑口无言,就见他泛着冷光的手指捏起黄色的橘子,嗓音低哑,「据说这个汁水很甜。」 …… 被放开后,池哩无力的手从他脖颈滑落,湿润的发尾浮在水面,额角的几缕贴在潮红的脸上。 眼眸含媚,氤氲层水汽,风情万种,顷刻间,男人的唿吸又乱了。 池哩能察觉出他的变化,羞愤的瞪他,抬手抗拒着,「你答应我不来了。」 祁砚峥牵过她的手,捧住她后脑勺深吻,勐烈吞咽,滚烫的唇贴在她唇瓣上,炙热撩动唿吸。 「那种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的,哩哩。」 喑哑的嗓音像是抽了几盒烟,雾的不成样子,喊名字时咬着几丝缱绻,惹得耳廓痒痒的。 他的手轻轻抚摸蝴蝶骨,指腹滑动,低眸窥着女孩的情动。 又收了手,吐出口热气,埋在她肩膀上,「既然累了就歇会吧。」 「……」 池哩身上的热意还未消,羞恼的咬住了唇肉,将男人推开,「我要出去。」 祁砚峥曲指挑开她咬唇的牙齿,将人单手抱了起来,擦干净水渍将人放了出去。 池哩走到床边,看了眼浴室,眉峰微动。 地板上长长的锁链泛着银色的光芒,难得不在她脚腕上。 这也相当于自己扮乖摆烂后,祁砚峥的警惕心渐渐减弱。 这是个好兆头。 她拢了下身上的浴袍,坐在床上,望着夜空高悬的明月。 瞳孔渐渐失焦,心底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或许是心境产生了变化,她现在的听话让处境好受了很多。 至少心中有了念想,朝着那处去发展,思想扭变,就不那么难受了。 只是,那个时机什么时候才能到? 听到浴室门传来声响,女孩望过去,眸底的愁一闪而过,看见他裸住的上身低了头。 男人只裹了条浴巾,脖颈的水珠肆意滚落在肌理,顺着他滚动喉结的弧度,愈发性感。 他属于宽骨架,胸肌紧实健硕,站在女孩面前压一片黑,完全能挡住她。 见她盯着胸肌看,笑了,「刚才没摸够?」 第165章 哩哩,我爱你 含带调侃的话从头顶落下,男人又屈指揉捏她泛红的耳垂。 她脸上更烫,反驳,「才没有。」 眼神从胸膛上划过,她眸底晦暗不明。 男人的身上疤痕很多,胸肌后背,手臂上都有,早之前就知道,只是没仔细看。 尤其是处于心脏的那块,像是被刀割的,无厘序的线条错乱,像绽放失败的烟花。 以前是没有的,那就是她逃婚后才出现的。 她不自在收紧手指,扣进了掌心,以祁砚峥的手段不会有人敢近身攻击,更别说还是心口这般危害生命的地方。 那他是…… 自残。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2页 池哩侧躺在床上,腰间横旦着一只手,她垂着眸,情绪有几分复杂。 须臾,轻轻嘆了口气。 闭了闭眼,不愿再去想。 见她唉声嘆气的,祁砚峥还真以为她是想摸,直接牵过她的手往自己胸肌上放。 先来的触感是软的,像果冻一样。 她像是被烫到般,红透了耳尖,勐的想收回。 却被男人按的更紧,他肌肉紧绷着,唿吸更重了,贴上腹肌,像石块般坚硬。 这… 池哩呆呆的,看着那处地方,眨了下眼睛,手就任由被男人牵着摸索。 女孩表情呆滞,带着些许懵懂,软嫩的手忽然缩了下,指尖刮过,激起麻意。 男人的眸顷刻变沉,涌动熟悉的暗光,兇勐的眼神似要将怀里的人给撕碎。 池哩被他这不加掩饰的情绪给吓住,直接抽回手,结结巴巴警告,「你你你…不许乱来!」 自己让她摸的,一不小心摸了下他就…… 防止他乱来,池哩拿枕头隔开他,转过身去。 她捂住耳朵,不去听。 须臾,她又想起些什么,睁开眼,看向目光灼灼的男人,「你说带我去看烟花的,不讲信用。」 早上许的承诺,现在都这么晚了还没实现。 女孩脸颊气的鼓鼓的,拳头攥紧,抱怨他。 祁砚峥抚摸她的头髮,小腹火还没灭,这姑娘还敢朝他撒娇,不要命了? 他吐出口浊气,看了眼时间今晚还没过去,另一只手落在她酸涩的腰肢轻揉,哑声问:「确定还有力气出去?」 「你不会抱我吗?」 池哩撇嘴,软软的尾调上扬,带着哑,像是在撒娇。 瞪人时那双眼眸澈亮如水珠,娇嗔的勾着魅态。 惯是会拿捏人的。 祁砚峥毫无怨言,将小姑娘抱起,扯掉她的浴袍带子,撩人的春色就这么展露出。 见他盯着看了几秒,喉结滚了下,池哩伸手交叉挡住,羞愤,「流氓!」 瞧她这娇羞的模样,皮肤上的红更粉了,嫩的让人想咬上几口。 想到要带她去海边,祁砚峥抑住了脑海里的禽兽想法,拿起小裙子就要给她穿上。 她又闹了,将毯子盖在身上,看着他手上粉色调的蓬蓬裙,「我不要穿这件。」 这小裙子这么可爱,穿起来就像蕾丝边蛋糕一样,惹人犯罪,她才不要。 祁砚峥看了下手里的布料,指尖捏了捏,「不喜欢?」 「像小朋友。」 她看着蓬起的裙摆,摇摇头。 祁砚峥见她抗拒也没强迫,出了房间去衣帽间给她重新找衣服。 一连几件这祖宗都不太满意,以前也没发现小姑娘这么挑。 女孩眯着眼靠在床头,白色薄毯盖住锁骨以下的部位,她细长的脖子晃了下,示意他继续去拿。 看着表情很享受的样子,不难猜是在刻意使坏。 祁砚峥也没恼,眸底有几分纵容,只是再次跨出房门时幽幽来了一句,「总会讨回来的。」 听起来轻飘飘的,到耳里就变成了浓重的威胁,吓的池哩背都挺直了。 等祁砚峥再次进来时,她眨巴眼睛,指着他手上那件冰丝玫瑰粉长裙。 「就穿这件好了。」 男人眉梢微动,拿着裙子走近她,利落的给她换好,很贴身,泛着碎光的绸缎包裹绵软,勾勒出女孩丰盈婀娜的身姿,盈盈一握的细腰如杨柳般。 她容貌秾丽,似乎有些乏了倦怠的眯着眸,眼周红晕未褪,妩媚的绝色比坠落凡尘的妖女还蛊人。 不怪他会上钩。 每逢到了夜幕降临,海边就变成了一片萤光星星海,璀璨的光芒顺着海水涌动,摇曳,美的似天边银河。 烟花成群在夜空中绽放,色彩绚丽。 女孩手里拿着仙女棒,冒出的金色火花点缀在黑瞳里,她弯起唇角,眼尾往上翘,笑容妖美。 体型高大的男人自愿弯腰,双手落在她细腰上,下巴在嫩白的脖颈处,殷红的薄唇贴在上面,偏头看她。 亲密无间的动作,眸底是她的笑颜,祁砚峥看的有些痴迷,有多久没这样看过了。 这一晚的夜色,是半年来最美的一次。 失而復得。 他黝黑的眸褪去了阴暗和癫狂,变的深情炙热,柔和的光芒晕染宠溺。 男人贴在耳畔,低哑的嗓音勾出绵意的情调,缱绻温柔,「哩哩,我爱你。」 很轻,在嘈杂的烟花声中显得虚缈,但池哩还是听见了。 她指尖一顿,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不自然,之后男人没有了声音,她颤下睫,没开口。 此刻心底波涛,心房像被一阵敲打。 手上的仙女棒灭了,祁砚峥又将点好的继续放到她手上。 而自己,则是站在一边,滚烫又病态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腰间横着的那只手彰显他痴狂的占有欲。 他上次明明还说不爱的。 男人一天一个态度是吧? 她垂眸看着手里燃烧的仙女棒,火光顺着一点点到心口的位置,泯灭。 她转了转手里的棒子,瞳孔里漆黑一片。 祁砚峥说爱她,她是不信的。 囚她,就是他的爱吗? 或许在不知不觉中,这男人已经把爱和恨给搞混了,他这样对她,明明就是恨她。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3页 她抛弃他一次,他囚她一次。 这事怎么看,她都觉得够了。 可为什么还是不肯放她走,是为了他心底那些阴暗的占有吗? 池哩吞咽了下,失神看着浪漫的海面,肉粉色的裙摆飘落男人黑色西裤,她后脑勺抵在坚硬的胸膛,被他浓郁的侵占包裹,窒息沉闷。 眼睫颤动的弧度更烈,她轻吐一口气,嘴角笑意含带讽刺。 「在想什么?」 祁砚峥低头看女孩眸底黯淡,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将人环紧。 第166章 自己过来 池哩敛神,将那阵消颓气也收好,扭身看向他,「我有些累了,想回去。」 「嗯。」 海风吹动着髮丝,连带眸底的碎光也勾起了圈涟漪,她看着他,手里的仙女棒垂了下去,最后一点光也燃尽了。 祁砚峥屈指理好她额角的髮丝,就想将人给抱走。 被女孩拒绝,她后退半步,在男人有些沉的脸色看了几秒,突然展颜笑了下,用灭掉的仙女棒指着他的腿,「我要你背我。」 下巴微微抬高,倒显得有几分傲气,用俏皮的语调命令他。 男人沉闷的脸上稍缓,神色松弛许多,攥紧的拳也松开了。 池哩走过去,一脸不怕死,「蹲下。」 跟招唿狗一样指着祁砚峥,满脸高傲,潋滟的眼眸和他对望也不露怯。 这金丝雀算是被宠坏了。 恨不得把他给驯服。 见男人盯着她没动,池哩以为自己玩脱了,撅着嘴,双手抱怀就要往别墅走。 嘴里还嘀咕着,「不背就不背,小气鬼。」 光脚踩在绵软的沙滩上,步伐很快就要略过祁砚峥,他一把拽过人的手腕,盯着她不满的脸色看了几秒。 捏了把她的脸,低哑声线含丝宠,「又没说不背,脾气怎么那么臭。」 「你才臭。」 她蹙眉尖,反驳道。 男人俯身亲了下她的嘴角,她没躲闪,眸子里也没有厌恶。 他勾唇,「行。」 祁砚峥在她面前缓缓蹲下,看着那弯曲的背,池哩都不敢相信。 他真要屈尊背她? 也就只感慨了一瞬,她轻哼了声,作死的用脚踢了下男人性感的臀部,很轻,黑色西裤沾上了沙子。 祁砚峥眼眸深邃幽沉,待人乖乖趴到背上,他起身,侧头哑声开口。 「哩哩,你最好记住你这一脚。」 蕴含着万般危险的一句,池哩瞬间怂了,贴近他的脖颈,盯着男人锋利的下颌,软声说:「我就是脚滑嘛。」 他不应,眼看就要到别墅,池哩戳了戳他的耳朵,「砚峥哥哥,你心胸宽广,不会连这点事也斤斤计较吧?」 听她说的话,祁砚峥停了脚步,语气勾着些戏嚯,「摸了这么一会就摸出心胸宽广了?」 池哩噎声,收回手指。 怎么突然就聊到那了? 祁砚峥又继续往别墅走,斜面的灯光投射暖色光晕,掩在阴影处的侧颜泛着幽静的冷。 他唇角笑意妖冶,上挑的黑痣自带蛊感,「没事,待会让你摸个透彻。」 地面上,俩人交叠的身影拉长,或许是有光的衬托,显得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看样子这人是要跟她算帐了…池哩仰头看天,万般后悔! 早知道就不脚欠了。 昏暗的卧室里,窗户开着,潮湿的海风似乎还残留在鼻尖,池哩脸贴着枕头,后背上的粉色带子被男人轻轻一扯就拉开。 白嫩透粉的肌肤微微颤慄,她咬住唇肉,耳朵已经红透了。 手还被牵着过去…… 男人的胸肌被抓出几道痕迹,就算指甲被剪了,她还是有办法挠伤他。 池哩泄了劲,松开抓紧被单的手,额头冒出薄汗,脸色潮红,身上那条裙子松垮的盖在身上。 不难看出经歷了些什么。 被蹂躏肿的红唇贴在白色枕头上,她咬牙,早知道就把他屁股踹烂好了! 「累吗?」 男人一只手忙揉着发酸的腰肢,这点力度还算舒服。 他看女孩香汗淋漓的模样,轻声问了这么一句。 得到池哩一个小小的白眼,有气无力的说:「换你试试。」 这话被男人曲解,指尖顿住,「下次你在--?」 飘进她耳里的流氓话,喑哑尾调有点欢愉意味。 池哩气的将他的手拍出脆响,细微的声音也咬牙切齿的,「想都别想。」 大晚上也不适合做白日梦。 祁砚峥抚摸她的髮丝,凑过去将人抱紧,她又不乐意了,「你想热死我吗?」 池哩轻轻哼了声,挪动身子远离他的胸膛,嘀咕一句,「歹毒的男人。」 被她冤枉的祁砚峥笑了声,这会也没强制把她搂回来,只是盯着她瞧。 粘稠又滚烫的视线扫在她脸上,如今脾气暴躁了,但算愈发鲜活了。 他眼底漾着柔和的涟漪,让人突生一种像在看挚爱的错觉。 池哩心尖一抖,将眼睛闭上,肯定是自己瞎了眼,才产生这种狗屁错觉。 还挚爱,看爹还差不多。 即使是闭着眼,池哩还是在大喘气,唿吸没平缓好。 见她这副样子,祁砚峥拿手帕给她擦脸上的汗,很细緻,手已经到脖颈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4页 池哩睁开眼,警告,「你别乱来了。」 祁砚峥收起手帕,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冤枉了顿,他敛神,指腹摩挲女孩脖子上新鲜的草莓印。 将她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用指尖描绘一处,声音低哑,「给我也印一个。」 池哩望向他,眼眸划过丝错愕,唇角抿平轻扯了下。 见她愣着,祁砚峥摩挲她的手背似催促,池哩眸底暗芒闪过,盯着他脖子,牙齿磨了几下,主动求咬的她还没见过。 但…… 她勾勾手,命令着,「自己过来。」 「……」 对于她这种使唤小狗般的恶劣态度,祁砚峥脸色绷直,尽管再难看还是忍了忍。 俩人眼神对峙着,一个阴森沉冷,一个得意傲然。 反正池哩是想明白了,摆烂后跟发疯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和病娇的疯不一样。 她疯的肆意,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女孩撑着头,泛粉的脸颊贴在掌心,唇角上扬,一副掌握大局的姿态,只见眼前的人有了妥协,慢慢向她靠近。 她指尖僵了几秒,轻笑了声,看着男人沉闷的脸色心底都畅快许多。 还放肆的摸了摸他的头,听话的狗狗,比只会咬人的病娇好太多。 池哩在贴上他脖子张嘴咬下去的那刻,感觉像涌入了一股清泉,让全身的酸软都舒坦了。 她咬着那一块肉,厮磨着,齿尖很利,不像要给印记像是要让他出血。 祁砚峥的大掌覆在她的后脑勺上,脖颈被柔软的唇贴上,接着就有细微的痛,对她来说可能是用尽了力。 对祁砚峥来说却算不了什么,刀和枪子都挨过,就她这几颗牙不痛不痒。 不过他知道池哩脑瓜子里在想什么,敛神垂下眼睫,纤细扫过她嫩滑的肌理,他手扶住女孩的细腰,侧头鼻樑贴上她脖颈上的吻痕。 池哩还沉浸在咬他的过程中,突然,脖颈湿润,敏感的腰窝激起酥麻,身子软了下来。 「你…」 祁砚峥侧头,舌尖收了回去,湿润的唇瓣贴在她耳垂,缭绕的热气几乎能把人眩晕。 低磁尾调喑哑,勾出饱含慾念的暧昧,「有点疼。」 第167章 美梦 这话入耳有点可怜意味,池哩还以为自己真把人咬疼了,弯了弯唇角。 疼啊,疼点好。 眼眸里晶莹的亮光被男人捕捉到,他捏了捏她的腰肢。 目的已经达到了,池哩松开牙齿,看着那排很深的牙印,隐约都要冒血了,她擦干净上面的水渍,「好了,已经有红印了。」 潇洒的就要抽身,唇角的笑是一点不藏,生怕不知道自己干坏事了。 眯着眼惬意的睡回了之前的位置上,只不过腰间那只手让她睡的不舒服。 她想往旁边移却被男人的大掌轻而易举的带了回来,鼻尖撞上他的胸膛。 池哩刚想动,就被摁着腰肢,男人的声音拖着些懒态,气音咬在耳边,「睡吧。」 他上半身是没穿衣服的,池哩盯着那块凸起的肌肤眨了下眼,上面还有她的爪痕。 看起来还挺… 她耳廓泛红,闭上眼,大概是这么睡习惯了,缩在他怀里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听见女孩均匀的唿吸,祁砚峥阖上的眸睁开,落在她脸上,用贪恋的目光细细描绘。 这些天她乖巧的有些反常,冒出的小脾气很鲜活,也是让他爱到不行,傲气巴巴的就像小狐摇尾巴,撒娇又勾人。 什么要求都捨不得拒绝。 像是…回到以前了。 祁砚峥眸光暗下去,圈住她的手臂青筋暴起,他屈起拳最后无力松开,裹住她腰肢的力度深了些。 他瞧着女孩媚色秾丽的面庞,半扇黑睫在鼻翼落下阴影,唇瓣晕着饱满光泽。 她陷入酣睡,安静的窝在他怀里,这些天不闹着要离开,行动也很安分。 祁砚峥的指尖勾缠她的髮丝,眸底一片墨色,要是一直这样乖巧,好好的待在他身边就好了。 像现在这般,她在他身边没有离开的念头,就胜过所有美好。 只是… 祁砚峥眸底冷下去,浑身迸发刺利的寒光,他将手轻轻覆上女孩的侧脸,目光偏执阴翳。 如果她是装的… 如果又骗他… 男人的下巴抵在她头顶,亲昵的吻了吻,漆黑的黑瞳沉如危险深渊,一旦跌入,万劫不復。 他锁定娇俏的美人,薄唇轻启,吐出的声音淡而哑,「哩哩,你知道的。」 「我离不开你。」 「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他可以任由她作弄,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离开他。 他们是要锁定生生世世的恋人。 夜已经很深,清冷的月光照射在窗户上被封锁的十字架上,诡异禁忌。 翌日,池哩醒的时候还很倦,脑袋在男人胸膛上拱了几下,不愿意将眼睛睁开。 本着再睡五分钟的原则,她动下嘴唇,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做了个美梦。 她梦见自己让祁砚峥一点点卸下防备,之后找到合适的时机,成功逃了出去。 在一家小村庄落脚,躺在小院子的摇椅上,闻着淡淡清香,晒着太阳,惬意的眯着眼眸看花看草。 偶尔小鸟会在脚边停留,叽叽喳喳的叫唤也不觉得吵,反而很是悦耳。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5页 松弛又自在的她,会在院子里和小朋友玩,去街道上买菜做饭,过着普通人的寻常生活。 脸上笑意温柔,鼻息闻的都是自由的味道。 猝然,画风一转,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大门被敲开… 她眼底出现一张彩票,对面有人通知她中奖了,一百万! 妈呀,暴富! 正当她开心的要蹦三米高时,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顷刻间,蕴藏暴怒的危险朝她涌来,让背嵴生寒。 但…这是她的梦。 只见她一手举起彩票,一手挥了上去,「杂碎,休想抢老娘彩票!」 …… 梦境戛然而止,池哩睁开眼扫视了一圈,有点失望,还以为梦境成真呢。 她抬眼就是男人轮廓锋利流畅的下颌,此刻阖眸,眉眼间也绕着丝阴冷。 她心跳的有些快,大概是那个梦做的太舒服了,现在就恨不得立刻给她实现。 池哩握紧了拳,眼神变的坚毅,一定要找到时机逃离这个疯子! 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到时候,有花有草有树林,帅哥一堆,过的肯定很舒心。 不过她瞧着男人绝色的脸,五官深邃立体,精緻的浓颜却显得邪冶,浑然发出危险的颓冷。 这张脸放哪都输不了,只可惜,祁砚峥是个十恶不赦的偏执狂,想要什么,无论手段再卑劣都要去得到。 就像现在这样,将她给囚禁在这片漂亮的岛屿,只能看他,依附他。 祁砚峥是商界精明狠辣的资本家,拥有刻在骨子里的掌控欲,和这样的人纠缠在一起,无论是谁,都会受不了。 这就相当于,恶狼盯上猎物,亵玩一番又企图吞入腹中。 池哩不想当那只猎物,她想要自由的人生。 如果不是为了任务,她的生命里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人,就是借一百个胆子她都不会上赶着招惹。 她自认为祁砚峥是不爱她的,对她特殊的纵容可能只是比较喜欢有活力些的金丝雀罢了。 但没关系,因为她不爱他。 也不恨。 恨没有意义,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达到目的后,离他远远的。 过一段舒心的日子。 就像梦里那样,惬意悠然。 越想心就越飞,她畅想着虚无的自由,嘴角弧度扩大,眼睛也亮亮的。 这下是一点困意都没,彻底睡不着了。 池哩看祁砚峥还在睡,不满撇嘴,晚上造作白天补觉,睡什么睡! 她都醒了! 祁砚峥不肯放过她,那她就使劲折腾,痴痴的想,要是自己把他作烦了,这男人会不会打包给她丢出去? 到时候都不用自己跑了,越想眼眸越亮。 祁砚峥是被池哩的小爪子给晃醒的,刚睁开眼,眸底是一片雾,清明后就看见女孩撅着嘴,白嫩的脸颊泛着一丝绯红。 见他醒了就松开了手,不客气的命令他,「我要洗漱,梳头,吃饭。」 平日这些都经他手的事被女孩念了出来,清脆的语调施着令,下巴仰高,真是一只傲娇的猫主子。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搂住,「不再睡会?」 「不要,起床。」 祁砚峥鼻息是她身上的香味,搂着人,嘴角勾起笑意,「好,伺候你起床。」 脚踝上的锁链被解开,女孩被男人抱去洗手间,她坐在洗漱台上,两条小腿细微晃动。 享受专属僕人的服务。 第168章 你没事吧? 到了楼下,池哩不肯坐他腿上,闹着要在椅子上吃,但早餐还是这男人餵的。 她的餐具都在祁砚峥那,多余的筷子都没有,这是摆明了不让自己吃饭。 她不满的嘟下嘴,抿平,没说什么,只是配合的张开口。 指挥他给自己餵食。 餐厅里只有碗筷发出细微的声音,以及女孩短句式的命令。 「甜甜圈。」 「枣糕」 「……」 一连几口点的都是甜品类的,大早上吃这么多也不太好。 祁砚峥餵完最后一口,没再依着她,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 池哩偏头,「不吃这个。」 白粥都是没味的,但是养胃。 祁砚峥哄着,「吃点嘴里没这么腻。」 听他这么说,池哩只好不情不愿的张了嘴,入口很淡,刚吃了甜味的缘故对于这种淡味有种莫名的排斥。 她咽了下去,太过于急促导致呛住了,捂嘴低咳,脸颊都红了。 一只大掌在她背上轻拍,祁砚峥看着她,鼻头都被呛红了,就一口粥咳成这样,真是娇气。 池哩缓了会,胃里一涌,干呕了几声,靠在椅背上气息都显得有些虚弱,她掀眸看向祁砚峥,「都怪你,我都说了不吃。」 说实在的也是她咽的太快才呛到,但她就是要怪一下他,似乎心里才舒坦。 面对她的指责男人脸上没过多的表情,又或者是池哩看不透他。 祁砚峥低着头,将手覆在她捂住小腹的手背上,足以完全包裹,温热的触感陷的更深,她见他缓缓抬起头,看她,「是不是有了?」 「……」 你没事吧? 李雯雅赶来的时候,池哩还处于无语之中,她被提熘到男人腿上坐着,反胃感过去,她一只手拿着勺子自己吃那碗白粥。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6页 像是在极力向男人证明什么。 反胃呕了几下就被当成有了?这脑迴路也是不普通,话说…祁砚峥就这么想要一个孩子? 池哩停下了手里的勺子,掀起眼皮,盯着正轻柔抚摸她肚子,眼睛柔情的人,似在看什么珍宝。 她抿了抿唇,一时间神色有些复杂。 黑色椅背,男人低着头,晦沉的目光含着未曾见过的温情,卸下了满身的阴翳,环抱怀里的人,亲昵自然的贴在她唇上亲了口。 而女孩也罕见的没出现不情愿,而是嘟囔句,「我吃东西呢。」 祁砚峥尝到甜头,笑了。 和谐的气氛让李雯雅都愣了几秒,处于震惊之中,夫人对祁爷的排斥怎么不见了? 这样的相处倒让人难以和之前郁闷悲悽的女孩联想在一起。 李雯雅垂眸,收好情绪走了过去。 给池哩把了下脉,敛神收回手,看向祁砚峥,轻声说:「脉象平稳,没有受孕。」 听见这句池哩倒是没什么好意外的,系统都说了能保证她一个月不会受孕就一定能做到。 但祁砚峥倒是很期待有个小孩能牵制住她的。 她才不会生个小偏执狂出来。 抬眸看向祁砚峥,他下颌凌厉,幽深的眸看不出喜怒,摩挲她腰肢的手停下。 眉目间陡然有些阴沉,气压逐渐变低。 须臾,神色一凝,低冷清冽的音从唇里冒出,「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 这话听的池哩胆颤惊心的,握住瓷白汤勺的指尖抖动下,咬住了唇肉。 她惊了,什么叫还不够努力? 她就没见过比他还努力的人了。 以前说男主是禁慾款,明明是重欲! 一身力气不去打架都留来折腾她了。 见这里没自己什么事,李雯雅收回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视线包裹住俩人亲昵的姿态,垂下眸,低头退了出去。 心里闷闷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她还是第一次见祁砚峥拥有这么放松的时刻,仿佛他的一瞥一笑都随着池哩的心境而变化。 之前还想过祁砚对她会恨大于爱,现在看来,分明是爱到骨子里了。 他始终被池哩掌控着。 原来,再清傲的人也会有软肋。 池哩听他这句话还是挺怕的,立刻拍了下他的手臂,拧起眉尖,「你知不知道过度重欲是会死的?」 他确实不争气,见到她轻而易举就有反应,慾火焚心,她又这般诱人,忍住了他才是不正常。 「关心我?」 祁砚峥伸手抚摸她的脖颈,很是轻柔的摩挲,带着些许慵懒的低音难掩欢愉。 迫于压力,池哩点了下头, 而后,一脸凝重的望向他,「所以为了你的身体健康,应该戒欲一年,好好调理调理。」 说的是一本正经,心思全摆在明面了。 不让碰。 祁砚峥低嗤,捏了下她的脸,「想憋坏我?」 她偏过头去,嘟囔着,「我明明就是关心你,不识好歹。」 池哩自然知道男人不可能答应,也没抱多大期待。 但还是试探着和他商量,「要不就一个月一次吧?」 她小心翼翼窥探男人眸底的情绪,抿唇笑下,天真无害。 末了还补充一句,「我都是为了你的身体好呢。」 「砚峥哥哥应该捨不得拒绝吧?」 她手刻意圈上他的脖子,绵软诉话的声音自带娇意,撩动着一整颗心脏。 来就是蛊他的。 祁砚峥喉结上下滑动,眸底沉了一寸,指腹在她细薄的背部轻点,流转。 俯身轻轻咬她耳垂,舔舐下,「我挺捨得。」 真一个月一次,那处的火得把他给烧了。 意料之外的话让女孩怔愣几秒,反应过来眼眸瞪圆,没要到好处立刻松开手,从他腿上就要下来,腰肢却被一按往男人胸口处带。 「不同意就生气,讲不讲理?」 他盯着怀里气的鼓腮炸毛的人,理好她的长髮,很轻的给她顺毛。 「我没生气,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我不跟人生气。」 她赌气般的话就堵了过来,最后一句话也让人听出些不寻常的味道。 不和人生气… 那他是? 懒得计较这姑娘的嘲讽,祁砚峥漆黑晕着碎光的眸底带些纵容,磁哑的语调勾出几分诱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多混蛋,这么久万一憋坏了…」 「哩哩以后的幸福怎么办?」 第169章 不跑了 他… 池哩脸上飘起了几抹红,也不知道是被他话撩弄的还是被热气吹的,不自在的摸了下脸,「你别胡说八道。」 什么老公。 什么幸福。 只有混蛋是公认的。 依她看,憋坏了就憋坏好了。 「那你觉得一周一次怎么样?」 「我尽量克制。」 模稜两可的话,池哩嘆了口气,却也知道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猝然,她被男人抱的更紧,他的嗓音嘶哑,质问着,「哩哩,你真的不会再离开我身边了吗?」 她最近太乖了,他担心又会有些坏心思冒出。 池哩一顿,很快扬起唇,很认真的回望他,「当然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7页 她撇下嘴,「反正我也跑不掉,也长不出翅膀。」 「到哪天你厌了我,我就离开不碍你的眼。」 「不会。」 祁砚峥回的很快,鼻尖蹭上她的脸颊,目光偏执,承诺着,「永远不会。」 「哩哩,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直到死亡。」 她扯了下唇,没再说什么。 祁砚峥观察她脸上的神色,看着没任何不对,像是真的释然了。 吃过早餐,池哩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侧躺着,双腿搭在男人腿上。 丝缕光打在靓丽的黑髮上,她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里面的狗血剧情。 而一边的祁砚峥在开会,没让她把声音调小,而是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工作,余光却满是她。 专心研究剧情的池哩浑然不知,突然,听见了几声猫叫。 听着有些耳熟,池哩转过头去,就见通体雪白的小猫正在挠沙发背。 歪着头,用一双水亮的青蓝眼睛盯着她看,可爱到让人心软。 「小圆?」 「喵~」 池哩眼底一亮,立刻起身蹲在小猫面前,伸手将它抱进怀里。 摸着它柔顺的毛髮,亲昵的蹭它的脸,亲了几口。 「这么久不见怎么还是这么可爱。」 梦中情猫啊。 半年都没见过了,小圆还是很亲近池哩,沖她摇尾巴主动蹭她的手臂叫唤。 「有没有想妈妈?」 她挠小圆的下巴,眼眸里荡漾柔意,唇角弧度很深,喜悦藏不住。 屏幕里正在汇报工作的高层,见祁砚峥偏着头盯了某处几秒,明显在失神,他停住声音,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下一秒,祁砚峥睨过来,眼底收起了温和的暖光,转为一片暗,继续投入工作。 有了小圆在,池哩电视也不看了,拿着逗猫棒陪它玩,和它说话的声音总是咬的很软,跟哄小孩没什么区别。 「小圆,过来这边」 「小圆,捡球」 「小圆好棒」 「小圆…」 客厅迴荡女孩软乎乎的叫喊,轻柔的笑声。 整个冷情味的古堡热闹起来,不再是寂寥的冷感。 会议结束,祁砚峥没急着去找池哩,径直走到落地窗,打开烟盒叼了根烟。 火光照的脸颊处晕点红色,他神色淡漠,盯着笑容娇媚的女孩,解开喉结处的一颗纽扣,幽幽吐出一口气。 烟雾缭绕,模煳的轮廓却凌厉硬朗,沉眸笼罩阴暗,迸发出无限贪念。 他屈指抖掉菸灰,嘴里辗磨两个字。 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她听话,他就可以不这么病态,让她有活动范围,纵容她的脾气,这些都能做到。 只有放她自由,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事。 回想起在餐桌上女孩说的那番话,他脸色稍沉,低眸吐出一口烟圈,垂下手。 但愿她是真的想通了。 「砚峥哥哥」 女孩突然朝他看过来,祁砚峥灭了烟,朝她走过去,闻着有些浓的菸草味,池哩蹙了下眉。 他自觉退了几步。 池哩将小圆举在他面前,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拥有强大气场的男人,感到一丝惧意,喵呜着就要回到女孩的怀抱。 她安抚着给它顺毛,一边对祁砚峥说:「我想带小圆去外面走走。」 祁砚峥沉默几秒,盯着她含带期待的亮眸,嘴里涌出的话咽下去,吐出一个字,「好」 他没跟着去,只叫单栗陪着,这是池哩在这里唯一说不上排斥的人。 他站在原地看着小姑娘仰着头和单栗说话,唇角笑意浅浅。 看着女孩的背影一点点消失,眸底的晦色翻滚,他忍下想把人抓回来锁在身边的欲望,转身上了楼。 到了外面,池哩的心一下就放松了,看着外面的碧水蓝天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舒畅了。 单栗侧头看女孩笑意盈盈的模样,好奇问道:「夫人真不想跑了?」 这是今天第二个这么问,池哩缓下心里的情绪,抬头看她不露出丝毫破绽,眨了下眼俏皮回她,「我又没长翅膀,怎么跑啊。」 她垂下眼帘,抚摸小圆的毛髮,这个岛屿守卫森严,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逃离。 至于那个合适的时机,自己又该等多久? 系统只承诺她逃脱后帮助隐藏一年踪迹,可是怎么逃得靠自己,给她愁住了。 她往海面看,一望无际坠入却是深渊,游出去的可能性为零。 猝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她看见乌廉拽着一个男人的衣领,拖着往一间屋子里走,那个男人神色有几分狰狞癫狂,池哩下意识捂住小圆的眼睛。 一旁的单栗则是见怪不怪,她好奇问:「这是什么情况啊?」 「犯事了得惩戒一顿。」 作为身经百战的僱佣兵,一旦犯错,都会进小屋子里惩戒一顿磨一磨对方浮躁的性子。 要是还有下次,那人就会被队内除名。 池哩轻点下颌,看着怀里正在玩她头髮的小圆,「为什么他神色这么可怕?」 「那是烈药。」 多半是好色被乌廉给抓了,他平生就讨厌淫乱过度的人,不磨一下这人就废了。 药性看脾性去定,有些人熬一晚上之后眼神都坚毅很多。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8页 池哩诧异,「你们这还有那种药?」 「嗯,特质的。」 抵制欲望,是成为强者前最重要的一步。 「啊!」 她们漫步走离近了那个小屋,就听见里面一声惨叫,池哩紧张的抱紧了小圆。 「咔」 乌廉从里面走了出来,锁好门烦躁揉了把头髮,隔空和单栗对视上,又移开眼。 同样的,单栗眼神有丝不自然,偏过了头。 第170章 你想离开这吗? 「单栗」 听见这声池哩也跟着抬眼望过去,就见一个较为熟悉的面孔从这边赶来,她眼睫眨下,是那个女医生。 单栗见她慌慌张张的,上前一步,「怎么了?」 「大黄不见了。」 「刚才我就带着在花市那边熘了一圈,买束花的功夫这狗就没影了。」 李雯雅显得也有些焦急,找了半天也不知道狗在哪,想着单栗肯定能更熟悉大黄会去哪,只好来找她。 听到大黄丢了,单栗淡然的神色有些慌乱,她知道大黄爱玩水,这个岛屿又大,四面环海,看不到边很危险。 平时都是把它给锁着,要不就交给别人熘。 这会丢了还真怕这傻狗没个心眼往海里钻。 单栗焦急的迈开腿,又停下看向池哩,李雯雅知道她的顾虑,「我陪着她吧。」 单栗沉默几秒,池哩对她说:「放心吧,你先去找大黄。」 她点头,跑到一个路口撞上復返的乌廉,没有停留就要走,被他拽住了手腕。 池哩看着不远处正在拉扯的俩人,蹲坐在沙滩上,托起下巴。 乌廉的手被单栗甩开,还迎来了个耳光。 她震惊,吞咽下口水。 这…有瓜吃? 眼看俩人的背影走远,池哩缓缓转头,八卦的目光与李雯雅落在她身上探究的目光交汇。 「他们…怎么了?」 李雯雅收回眼,在她旁边一同坐在沙滩上。 手里捧了把沙子,轻声说:「在一起了。」 「啥!…啊?」 池哩震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张开唇,坐在她腿上的小圆跳到了沙滩上。 她此刻也没空去撸猫,感觉脑袋都宕机了,呆呆的看向俩人消失的地方。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是在一起打架还是在一起去找狗? 不是,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李雯雅瞧着女孩震惊的呆样,褪去冷艷感多了些可爱,眼睛的弧形是上挑的,自带蛊感。 怪不得能把他迷成这样。 她眸底的光暗下去,声音很低,「酒后乱性,他也算是摇尾巴成功了。」 「乌廉吗?」 「嗯。」 池哩料是没想到俩人在一起的理由是酒后乱性,不过摇尾巴这个比喻还让人挺有画面的。 很形象。 须臾,她嘆口气。 在一边蹦跶够滚了一身沙子的小圆蹭了过来,她捏了捏它的脏脚丫,给它拍沙子。 「你想离开这吗?」 夕阳的光辉洒在女孩精緻的侧颜,微震的瞳底是一片橙黄晶光,她身子一僵。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话,心跳的频率不由的加快,她缩起手指,蹭在掌心的小圆摇着尾巴勾住她的手腕。 池哩侧过身,对上李雯雅的眼眸,里面干净平淡,似乎只是简单的一个询问。 她抿下唇,直视,「我为什么要离开这?」 女孩的嗓音是细软的,伪装的很好。 李雯雅一时也无法从她脸上辨别出什么,垂着眸,扇动的弧度染丝落幕。 「只是问问。」 池哩还想说什么,就看见从别墅里走出一个人,男人体格伟岸,宽肩窄腰,眼睛直锁住女孩的方位,像锁定猎物,徐徐向这边走来。 身边的李雯雅突然捂嘴笑了声,在她耳边很低的说了句,「下个月,美亚国财阀界的领军人物庆生,会邀请世界名流,祁爷位列之中。」 她说了这番话就收敛了笑容,若无其事的站了身。 池哩有点懵,待男人走近,牵住她的手,她看见李雯雅淡淡扫过他们交握的手,眸底晦沉。 池哩心尖一动,好像突然懂了什么。 她不太理解李雯雅口中说的具体含义,但能隐隐感受到是对她有益的。 至于为什么帮她…… 池哩仰头看向祁砚峥,说实话这张脸真的无替品,为他痴迷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只是她没想到会有李雯雅。 那…她或许能成为她的同盟? 认真思索的时候心跳鼓的快要跳出来,过于激动了,池哩低咳了声,侧头躲开男人探究的目光。 「你怎么过来了?」 她蹲下身抱起小圆,一只手还被他牵着。 「怕你丢了。」 平淡的咬音情绪不明。 池哩心底咯噔一跳,掀眸嗔道:「我能丢哪啊?这里都是人。」 巡守在这个岛上的僱佣兵一大把,哪丢的了。 她晃着小圆的小爪子,嘴里低低抱怨着,「你就差把我挂身上了,我能丢去哪。」 祁砚峥手往上,挽住她的肩膀,纤细的背被紧实的臂膀挡住,他垂眸,黝黑深邃的眼眸晕着点暗光,「哩哩愿意挂我身上吗?」 严丝合缝,紧密不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09页 他是真恨不得把人揉入骨血之中,病态又深情的眼眸凝视她,池哩抿了下唇角,「我又不是装饰包,怎么挂你身上。」 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她看着他那双眼睛就满身不自在,阴鸷危戾,满是阴暗的占有欲。 还好她内核强大,撑到现在没被他逼疯。 「喵~」 小圆的叫声变小了,看着是有些困,趴在它手臂上闭上了眼睛。 睡着也可可爱爱的,哼唧的打着小唿噜,小肚子一鼓一鼓的,把她的心都要给柔化。 祁砚峥瞧着女孩眼底流露出的怜爱,扣住她的腰,指腹轻点了下,低声问:「喜欢小孩吗?」 池哩知道他什么意思,很果断的说:「不喜欢。」 气氛沉寂下来,谁都没再往前走,女孩垂着脑袋,眼波很平静却也倔强的和他较劲。 「为什么?」 面对他的询问池哩低喃一句,「很吵。」 言不由心的一句。 其实她很希望自己有一个小孩,就不会是孤单一人了。 只是… 祁砚峥看着她怀里的猫,淡声道:「你对小圆很好。」 池哩顺毛的手一顿,嘴唇嗫嚅,最后憋出一句,「我是它后妈。」 「无痛生娃,不对它好对谁好?」 感受到强大母爱的小圆哼唧了声,闭上的眼皮眯了一条缝又合上,似乎在附和。 说的看似一点毛病都没有,祁砚峥沉默几秒,大掌又覆上她的小腹,就在池哩以为他又要强制性说些什么时。 耳畔落下轻缓的低音,滚出颗粒感,裹丝缱绻,「那我们不生。」 只要她不离开他,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第171章 唱歌哄你 池哩愣了会,眼眸里还充斥着不敢相信,之前他那么想让她怀上,现在怎么不想了? 祁砚峥握住她的手,贴在唇瓣亲了亲,语调亲昵,「只要你在我身边,是我唯一的夙愿。」 浓烈的,情感从眼眸中迸发出,真诚炙热,这一瞬间,池哩忽然有些不确定。 他是真的还爱她吗? 不是恨? 可男人的眼神却又在无比清晰的告诉她,让她心慌,指尖缩了起来。 俩人十指紧扣走在沙滩上,海平面都被夕阳的光辉洒满,唯美璀璨。 他牵着她,一步一脚印,对着西落的太阳,像走进了昏晓。 拉长的倒影,滞留在一片浪漫界线。 池哩仰头看向他的侧脸,眸底的金光莹亮,在他眼皮往下垂时,她又偏过头去。 即便是染上光晕,那双眸却还是略带消愁,唇瓣微张,轻轻吐息。 她看向远处,能感受到男人的手握紧了些。 夕阳下,他们竟有点像普通情侣。 可岛太冷清,只有他们亲密着,才像是情侣。 这个岛屿很美,就像是a级度假景区。 可对于她来说,是无边的牢笼,她想离开,离他远远的。 祁砚峥无论是样貌,权势都是最顶的,这种人哪怕危险冷戾,会被很多人喜欢,追随。 平心而论,在攻略他的期间,她是有过心动的,但不能说是喜欢。 因为从她接受任务决定攻略他那刻,她就告诉过自己,不能喜欢上他。 就算心里会冒出些小悸动也会被她消化扼杀掉。 她不愿意带着一份沉重的情感回去,只想把这场邂逅当做一场梦境。 清醒后,各司其位,他是高高在上的祁家家主,而她不过是小城市里朝九晚五的普通人。 天差地别间,隔着两个世界。 直到重回到这里,她对他原先是有愧疚的,可那些情绪都被他无止境的囚禁都给泯灭掉了。 她和祁砚峥不合适。 又或者是,相遇的时机不合适。 走到离太阳最近的地方,祁砚峥俯身在她唇瓣上辗转,吮吸,炙热的唿吸交融,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背,「哩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唇瓣相贴的话音,被狭长深邃的凤眸锁定,骤降的压迫感让她下意识回了句,「好。」 女孩绯红的脸被他很轻柔的触碰下,喑哑尾音缭入耳边,「怎么这么可爱。」 怀里的小圆醒了,仰起脑袋,碧蓝的大眼睛睁的很圆,池哩脸都烫热了,推搡他的肩膀,「快回去了。」 女孩一个人在前面走,男人就着她的脚印一步步追赶她。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神色多了几分慵懒。 夜晚,池哩有些睡不着,睁眼看着夜空,开始数星星。 脑海却浮现着男人在夕阳下说的那几句话,眼底的情绪很淡,永远在一起吗? 他说这些话,永远…是指永远将她困在身边吗? 池哩闭上眼,连同心里的那点涌起的愧疚也给压抑住,她不会喜欢上一个掌控欲极强的病娇。 更不会甘愿留在他身边一辈子。 祁砚峥若是还爱她,就该放她自由的。 实在是睡不着,她转了下身,细微的动作也把祁砚峥给惊醒了,腰间那只手将她圈的更紧,睁眼见她还在眼皮又垂下,带着倦意。 「睡不着?」 池哩低低应了声。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声音沙哑,「不做运动就睡不着了?」 以前还没完事就睡着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0页 面对他调笑的话,池哩挣扎着要背过身去,他低头,下巴在她脖颈蹭,有点像那只大黄,头髮扎人。 「好了,要不要唱歌哄哄你?」 池哩撇嘴,「你唱呗。」 让她看看有多难听。 听她这样说,祁砚峥酝酿起来,还清了清嗓。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 低哑慵懒的调子拉的绵长,入耳带着麻意。 只是,哄睡唱儿歌,他想笑死她吗? 见她睁着一双盈亮的大眼望着他,祁砚峥抚摸她的后脑勺,忽然听见她真挚的说了句,「要不你还是闭嘴吧。」 他指尖停住,揉乱她的髮丝,将她脑袋按在胸膛上,「这么难伺候。」 听着耳边胸腔鼓动的声音,池哩总觉得心跳的越来越快,要把她耳朵炸了。 挣扎着推开他,这次反倒是轻而易举,又或者说是在他的刻意纵容之下。 她扭过身去,嘟囔,「热死了。」 祁砚峥受不了怀里空落落的,刚伸手想把人往怀里搂,就听见她说了一句,「你不准抱我。」 他眼里那些倦意都没了,悬在空中的手顿了顿,还是克制的收回了。 池哩和他不一样,不在他怀里反而就睡着了,而祁砚峥满目清明,幽邃的眸盯着她看,确认她睡熟了,才敢去握她的手。 闻着她的气味,环拥着她,他心底空的一块才算圆满。 翌日,屋外不再是和煦,下起了暴雨,连同室内都有些闷沉。 池哩醒的时候,难得不见祁砚峥在床上,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亮着灯的浴室门上。 她收回视线,动了下脚,撇嘴无奈的看着那条链子。 百无聊赖的靠在床头,用余光瞥到旁边刺过来一道亮光,往床头柜的方向看,是祁砚峥的手机。 银白色外壳被她包裹在手中,池哩手都在抖,瞄了眼浴室的位置,又迅速低头滑动他的手机。 界面是密码锁。 她拧眉,一般都会设置生日? 可祁砚峥的生日她完全记不住。 嘆了口气,指尖扣住外壳,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 她试了试自己的生日,输入最后一个数字时她倒吸一口凉气,胸腔鼓动的心跳似乎快要炸出来了。 「叮」 解开了。 内心的激动导致手发颤,手机里软体不多,大多都是用于办公的,很单一。 池哩划到了通讯录,想给父母打电话,或许他们知道她的处境就会来救她呢? 大脑在紧张的时刻总是最活跃的,她一边瞄着浴室门口,一边低头看手机,有点做贼心虚。 「哩哩」 男人从浴室出来了。 第172章 没有半点金丝雀的样 女孩靠坐在床头,薄毯盖住大腿,她低头把玩指尖,听见喊声抬头望了过去。 「怎么了?」 桌上那部手机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祁砚峥走过去,目光扫了眼,眸底幽森。 他站在身侧,大掌落在她的肩膀处,低声问:「饿不饿?」 「当然饿了。」 都中午了,她屈膝踹他一脚,脚踝上的链条碰撞间响起细碎的声音,「快给我解开。」 女孩语气里尽是不耐烦,仿佛他问了一句废话。 链条被解开,那脚环还戴着,池哩窥探他的脸色,还算平淡,试探着问了一句,「要不这个也解开吧?」 「不行。」 这几天对她所有要求都应答的男人脸色陡然就沉了下去,变的渗人。 柔意尽褪,只剩阴戾。 池哩缩下肩膀,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生怕他要发疯了,嘟囔句,「不行就不行呗。」 「凶什么凶。」 她伸手掌心朝下,抬起头的缘故下巴是扬起的,「我要去吃早餐了。」 语调很是生硬,现在说话总是先他一步,用命令的口吻,像小霸王似的。 哪有半点金丝雀的样子。 -恃宠而骄 恃他的宠,作她的娇。 祁砚峥见她没闹着要解,脸色好了很多,握住她的手,将女孩给抱起,顺手将桌面上的手机放到口袋,指腹摩挲着外壳边缘。 盯着女孩嫩白的脸庞看,眸底涌着不太平静的涟漪。 落地窗前,池哩抱着猫躺在摇椅上,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密雨交错撒下,海平面溅起的浪花都大了许多。 拿着粉色瓷碗的男人立在身侧,穿着灰色家居服,头疼的看着逗猫不肯好好吃饭的女孩。 「哩哩,再吃几口。」 池哩头也不抬,「吃饱了。」 其实也没算太饱,她悠哉的晃了晃脚尖,和小猫贴贴心情好的不行。 她憋着一口气呢,这男人不让她把脚环摘掉,她还不能少吃点吗? 省的吃太多把脚环给撑住了,对不对? 指尖挠小圆下巴,它舒服的喵呜,尾巴晃动。 盯着这和谐的母女俩,祁砚峥孤兮兮站在一旁,眼神裹着无奈又宠溺。 他家哩哩,很像小朋友。 叛逆任性。 要换之前她股着那股要逃离的劲面对他,他就嘴对嘴餵过去了。 但今昔不同,哩哩很乖,他理应纵着些。 毕竟是自己老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1页 见她实在不肯再吃了,祁砚峥索性把碗里剩下的几口都给吃了,不浪费食物。 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池哩扭头看了眼他的背影,他正在厨房里,开火不知道要捣鼓什么。 将目光重新落回宛如密林刀剑般的雨幕,下的比一泻千里的瀑布还急,不过还算好看,要是配点帅哥过去舞剑就好了。 系统蹦了出来,「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 池哩瞥了它眼,「回来了?」 「嗯。」 这几天它消失了,说是要在领导那好好表现,争取点积分好帮助她后面跑。 池哩深感欣慰,摸了摸它的头,这系统总算是有点用处了。 猫咪眼睛是很灵的,见她在摸脏东西,紧张的瞪大了眼,尾巴都要炸起来了。 看它一脸受刺激,池哩伸手想安抚,小圆却跳了下去,跑到沙发那边,警惕的看着这边,离她远远的。 「怂。」 系统想不到这只猫竟然还能感知它的存在,乐呵的就要去追它,小圆被吓的鸡飞狗跳的。 等祁砚峥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脚边窜过去一熘烟,小圆上蹿下跳的,最后躲在他身后,那只爪子扒着他的裤腿,可怜巴巴的眼睛都湿润了。 祁砚峥看着被它弄脏的裤腿,忍了忍,哩哩是它后妈,那他就是后爸,有责任去宽恕它。 躲在他身后,小圆就恢復了镇定。 池哩想不到小圆能被吓成这样,见它小心翼翼的,青蓝色眼瞳泛着水光,把她看的一阵心疼,蹲下将它抱到怀里。 「怎么了呀,小圆。」 「没事没事,麻麻亲亲。」 祁砚峥眼睁睁看着,她亲上小圆的脸,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捏住瓷碗的手青筋变鼓,早上她都不让他亲,现在主动亲这只猫。 早知道就把小圆丢奚园了。 受到惊吓的小圆委屈的喵喵叫,有池哩安抚,对着空气某处很是兇狠的哈气。 系统不屑,猫仗人势。 重新到摇椅上坐下,祁砚峥也跟了过来,看着斜面的影子,池哩鼓了下嘴,阴魂不散,就不能让她自己待会。 「你不要去工作吗?」 她掀眸,语气说不上太好,但在看到男人手里端着碗面条时,她愣了一秒。 祁砚峥没在乎她的驱赶,而是弯着身子将不烫嘴的面条递到她唇边,不知怎么,她下意识就张了嘴。 他做面条的手艺一直都还不错,很符她的胃口。 池哩摸猫的手都停了,垂着眸,突然就后悔自己刚才有那么一些沖的语气。 半碗下去,池哩是真的吃不下了,抿了抿唇角,想去拿纸时男人已经先一步帮她擦拭干净嘴角。 还餵了一杯温水。 简直是保姆式服务。 这以后怕是去当个男保姆也挺赚钱的吧。 伺候完她祁砚峥就直接去了沙发上处理文件,别墅都快成他办公室了。 忙了几个钟头,助理髮过来提醒消息要开始会议了。 祁砚峥朝池哩走去时,她正把玩着小圆的爪子,看着有些挠人,想着是不是该给它剪短时,头顶响起男人的声音,很轻的喊她的名字。 「嗯?」 她抬起头,一道阴影覆下,湿热的唇瓣贴上她的唇,辗转而后,贴在下唇。 男人一只手撑在摇椅,指腹摩挲她的脖颈,撬开她的牙关,舌尖闯了进去,开始蛮横,肆无忌惮的索取甜软,勾缠。 白皙的脖子吞咽着,弧度显得几分淫靡。 小圆早识趣熘走了。 良久,深吻结束。 池哩红着脸气喘吁吁,脑袋无力的枕在他的臂弯,怪他,「你亲疼我了。」 尝到甜头的祁砚峥脸上情慾未退,浑身燥热,没好多少,摸她的脸颊,「哪疼?」 他还好意思问,不经过她同意就亲,她恼的去推他的手,男人也顺了她的意。 池哩背靠椅背,下巴扬高,「浑身都疼,你这个月都别再亲我。」 哼哼唧唧的,分不清谁是大小王。 祁砚峥理了领口,闻言笑了,「不行。」 看看,这男人又开始不听话了,让她伺候她做什么事都很乖,但凡是涉及到她肉体的事他就不干了。 池哩撇嘴,「为什么?」 男人沉默会,扯唇回:「我色。」 「……」 第173章 大郎…请吃橘 池哩脸上划过抹无语,他直白的让人害怕。 虽然是公认的事实。 祁砚峥看了下时间,弯腰就想去抱起她,「我待会有个会议,陪我去。」 黏黏煳煳的,上个班都要陪。 池哩烦躁拍他的手臂,虽然没拍动,她侧身窝在一边,「不去,开会开会,叽里哌啦讲一堆不知道哪的话。」 「你是想闷死我吗?」 她蹙起眉尖,潋滟的眼眸含着怨气,眼睫扇动的阴影留在了尾部,震动着,宛如蝶翼。 祁砚峥直起身,手臂从她腰上离开,目光从她的脚踝往上扫过,最后落在她往下扁的嘴角。 见他也不开口,池哩厉声说:「我就要在这待。」 他要是敢强制把她抱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疯给他看! 她现在属于摆烂状态,一点不开心了就得让他也难受才行,他是疯子,她就发疯。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2页 正当池哩握着拳打算蓄势待发的时候,男人摸了把她的头,低声应了句,「好。」 「?」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池哩盯着他上楼的背影看过去。 在拐角处男人回了头,眼神无形中在警告些什么。 池哩动了下腿,又看下岛上还驻守在屋檐的僱佣兵,扯下唇角,这种情况,她怕是出了别墅的门也飞不出去。 他有什么可警告的。 闲的脑子疼,让她咬一口。 --书房 祁砚峥屈指划开手机屏幕,通讯录那里,很空。 他眼眸沉下去。 楼下的池哩站起身,手指覆上落地窗玻璃,她眸色幽暗,失焦的望向远处。 不由的将思绪带到李雯雅身上,想起她在耳边说的话,生日宴会… 那种大人物举办的,想必人很多,要哄着祁砚峥带她出去,难度有点大。 她屈起指关,浓翘的睫毛晕上晦色的光,可目前,这好像是她唯一一个可以脱离的机会。 池哩能感受到祁砚峥对她的占有欲很强,让她在别墅自由活动还是靠她这些天装作歇了想离开的假象换来的。 即使再怎么乖,她内心还是铆着一股劲。 谁会愿意屈服在一个疯子身边。 系统:「宿主大大,打听到了,别看这座岛屿大,虽肉眼望不到边,实际尽头就是美亚地带。」 「当初这个岛也是隶属美亚国的,只不过被男主耗费大价钱买下,由于地理位置敏感,暗地里走了关系欠了个人情。」 「也就是那个即将过生日的财阀。」 「他这次办宴会是假面舞会,会在游艇上举行一夜,而后,游艇会在一家度假酒庄停靠。」 它停了声音,同样,池哩紧张的回望它。 「宿主大大,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池哩攥紧了拳,要想走,这个宴会她必须去。 但该怎么劝服那个男人? 女孩细眉皱起,压上厚重的愁。 系统见她这样,还是想再劝劝,「你真的想好了吗?万一没逃成功就被抓了,这后果……」 依它阅览群书的经验来看,要是被抓了,池哩腰得废。 腿也……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攻略那阵男主还挺正常的,黑化后,就成了疯批病娇。 buff叠满,小池腰斩。 池哩自然也知道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要准备的也很多,尤其是心理这方面,她表现的不能让男人发现破绽。 就算被成功带去宴会,她又得找个什么办法走? 系统只能帮她之后掩藏踪迹,可要怎么跑,得靠她自己。 系统:「我的能力可以干涉其他人,就是控制不了男主。」 池哩管不了那么多,既然有希望就必须得抓稳了。 「咚咚」 「进」 池哩打开书房门,手里端着一个小盘子,很轻声的说:「我来给你送水果。」 盘子放在桌上,她凑进去看见桌上的电脑几个陌生面孔看着像是老外,她愣了下,极快就将身影退出屏幕里。 祁砚峥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将人往怀里带,女孩坐在他腿上,伸手挡住脸。 她想走他却不让,蹲到小白兔的猎人怎么可能放过,他扫了眼桌上的那盘水果,再低头看恨不得把耳朵也给藏起来的人。 她嗓音闷闷的带着恼,「你放我下去。」 有人看着,池哩一想到屏幕里有几双眼睛盯着这边看,整个人都不太好。 又挣扎不开,只能出言威胁,「你再不放开我揍你了啊。」 闻言祁砚峥用手掌包裹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贴在软白的手背上,桎梏着,勾带几分笑意的尾调醇厚,「嗯,你揍。」 她手都被困住了,怎么揍? 不讲武德! 「祁砚峥!」 眼瞧着把人惹恼了,他松开手,扳过她的脑袋看向屏幕,是一片电脑纯色背景图。 在伸手拽她的同时,他已经关了摄像头。 池哩松了口气,主动拿了个橘子给剥开,献殷勤,「大郎~吃个橘子吧。」 难得这傢伙给点好处,祁砚峥挑动眉梢,盯着她指尖上那抹汁水的湿润,低头含着。 一瓣橘子被捲入口中,很甜。 就在她想开口说话时,听见男人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但目光是看向电脑的。 她懵了几秒,看见电脑下面那排还有个会议软体开着,反应过来用目光将他全身上下都给凌迟了一遍。 无声比着口型吶喊,「你没关声音?」 「嗯。」 在一片听不懂的话中他还抽空敷衍了她一声。 池哩想到自己说的话和闹出的动静都被听了去,脑袋都给冻住了,尴尬的咬唇,直到男人彻底结束会议窗口她才幽幽转眸。 手上被男人塞了瓣橘,他说:「哩哩,接着餵。」 说着就很不要脸的要凑过来。餵他大爷! 池哩直接甩手丢回盘子里,自己拿了个苹果郁闷的啃起来。 丢死人了。 今晚趁他睡着,把他脑袋上的毛拔一拔吧。 「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在楼下待?」 「我想来就来了,怎么,进书房还要给你报备不成?」 她梗着脖子,语气也说不上太好。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3页 祁砚峥没计较,眸底漾着很浅的暖色,捏了下她的掌心,「行,你的地盘你做主。」 第174章 跟你我亏了! 苹果啃了几口,听见他说这句话心情顿时有点复杂,没了胃口。 抬手放回瓷盘里,手上沾了点湿润水泽,被祁砚峥拿手帕擦干。 她盯着他看,轻飘飘的喊他,「祁砚峥,我要吃草莓。」 祁砚峥侧头看他,墨黑色眼眸深邃幽沉,她抽回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你去洗。」 如今使唤的是愈发自然了,之前好歹还知道喊声哥哥。 他眸光微动,将人放到椅子上坐好,一言不发就走出门,下楼去给她洗草莓。 从冰箱拿出来时,盈亮的水溅在手背,蜿蜒流下,泛粉的指腹捏着成熟精美的红莓,指尖陷进去,红色汁水滴落而下。 男人冷白色的手背沿着一条红线,更显几分欲盖弥彰的欲色。 他敛神,将剩下的草莓一一清洗。 别墅佣人这么多,她偏使唤他,怎么不算是特殊宠爱呢。 书房里,池哩看见男人离开后立刻起身,在桌上小心翼翼的翻找。 既然是宴会肯定会有邀请函的,以祁砚峥的性子肯定不会让她出去,她也不好说自己知道有这个宴会。 只好在书房看看有没有请帖,到时候好借题发挥。 怕被祁砚峥察觉到,她翻文件的手都很小心,生怕哪里移位了被发现她乱动过。 「咔」 门外传来动静,池哩立马坐回椅子上,眼底晦色一闪,没找到,心情郁闷极了。 她低头抠手指,眉尖拧起,是一阵苦恼。 系统安慰道:「还有好几天才到宴会呢,别太着急。」 它说的也是,就算现在知道这个事情求他也不一定会答应带她出去。 池哩敛好神色,唇边抵上一颗草莓,她就着咬下去。 甜甜的汁水在口中绽开,连同心尖也被慰藉了。 她索性先不去想,放松祁砚峥对她的警惕才是正事。 池哩享受他的餵食,张了嘴发现没草莓递过来,她掀起眼皮看他,似乎在不解。 突然,男人揉了下她的小腹,「吃太多,晚饭你又要闹了。」 这语气就像在教训一个吃饭还不听话的小朋友。 「我吃东西你也要管,你干脆改名叫祁妈吧。」 男人默了一秒,指腹熘进衣服里,贴着嫩白的肌肤,划到暗扣的地方,他咬低声音,「想不到,哩哩的恶趣味比我还严重。」 「?」 池哩懵懂,怎么就恶趣味了,猝然…「唔…」 她脖颈迅速惹上红色,去推他的手,男人咬她耳朵,磁哑的声音裹着欲,幽幽吐出两个字。 「祁砚峥!」 她羞愤的喊他名字,双手去推他的手臂,还要咬紧牙关防止溢出不该有的声音。 大概是这些天都没肉,祁砚峥有点忍不了,但看女孩眼底喷火,他还是收回了手。 将扣子给她扣好,指尖绕着她的捲髮,瞧她一脸媚红,喉间干涩一片。 「好了,怪我。」 他一句懒懒散散的道歉换来池哩兇狠的一巴掌。 胸口都给他拍红了。 池哩从他怀里退出来,骂了句,「登徒子。」 他也不恼,右手还圈住她的手掌,指腹在细腕摩挲。 「再陪我工作会?」 「不要。」 她手腕被他拽住,也知道男人不想放她走,只好指了下沙发,「我去那等你。」 闻言,祁砚峥唇角勾出弧度,松开了她的手。 池哩在沙发上看狗血电视剧,四男争一女的刺激剧情,激发了她的八卦雷达,眼睛睁的亮亮的。 过了一会高光的地方过去,她觉得无聊,伸了个懒腰。 转下脖子就对上男人阴沉偏执的目光,被发现后眸中的炙热稍加收敛。 她扯动唇角,她就有这么好看吗?一天到晚盯着她? 弄的她电视也看不下去了,索性就坐在他对面,托起下巴看他。 看看看,让你看个够。 也别工作了,让祁氏倒闭吧。 脑海突然闪过这个念头,池哩心里还激动了一小把,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她没那么有能耐。 美色在前,祁砚峥合同都翻不下去,金丝眼镜下那双眸泛起柔光,褪去一身清戾。 「祁砚峥…商量件事。」 他屈指提了下镜托,瞳孔渐暗,「说」 「我想要个手机,能上网的。」 说完这句,她察觉出男人的眼神陡然就变了,宛如危险旋涡,翻滚着欲将她给吞噬。 她语气瞬间软乎了,「你别误会,我没想跑,就是太无聊了。」 「就算是你养的一只金丝雀也要点娱乐的电子玩具吧?不然你想闷死我吗?」 两个问句丢给他,祁砚峥的神色平淡,让人辩不出喜怒。 他久久不语,池哩以为没戏了,来了火,拍着桌子起身,「不给就不给,没见过比你还小气的金主爸爸。」 她愤怒着,却依旧喋喋不休,「别看我吃的饭少,看的小说却多,那些个霸总的金丝雀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金银珠宝,火锅烧烤。」 「怎么到我这,抠抠搜搜的。」 「连个手机都买不起。」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4页 「跟你我亏了!」 字字在理,女孩指着他就是一顿痛骂。 说完后池哩转身就走,礼貌的将书房门合上,过于用力门缝渐渐扩大。 能看见她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婀娜多姿,曲线格外妖娆,比飘浮河边的杨柳更挠心。 论身材样貌,池哩这样的娇美人,确实值得男人给她砸钱哄她开心。 祁砚峥收回目光,眼帘下垂,望着她刚才落座的地方,双手托腮,柳叶眼潋滟缠人,光是这么对视一眼,他就心猿意马,想亲吻红唇,细脖…… 盖上一个个独属于他的印记。 她口口声声称自己是金丝雀,可又有谁像她这样放肆,发了一通气还需要金主去哄她开心的。 他眸底幽沉,回忆起她发脾气的模样,气的脸都是绯色,就像只傲立的孔雀,被敌人激起一身漂亮的羽毛,让他迷了眼。 而后,抖擞着,傲然的离开,算是在藐视这贪恋她羽毛的凡夫俗子。 闷沉的空气响起一声轻笑,男人唇角上扬,黑眸似有无奈又宠溺。 发脾气也这么可爱,想被他弄吗。 勾引又不负责,坏哩哩。 第175章 哩哩要什么都给你好不好? 要手机没要到的池哩郁闷的窝进了客卧,这里虽然没主卧大,至少没金笼子还有脚链。 对她来说舒服的很。 外面依旧飘着雨,只不过比刚才小了很多,她手撑在栏边,伸手去感受雨水的柔软,滴滴溅落在手心,堆积成一条团就能窥见一点小小的影子。 古堡换了一轮值班的人员,远处在雨中相躲在一把伞的俩人勾肩搭背,姿态亲昵。 看着这幅场景,池哩不由的想起了在那本全新更改过的小说中,写的有关池郁的事情。 他之前是因为剧情原因没办法冲破束缚去和蒋连山在一起,守护在沐玥身边。 那现在呢? 他和沐玥怎么样了? 蒋连山还在等他回头吗? 她戳了戳系统的脸蛋,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系统:「你离开这个世界后,男主黑化,是我们本就没预料的事情,渐渐也有特定程序发生混乱,这个小说世界本就是围绕男女主和男二来展开的,会受剧情影响的也只有他们。」 「由于男主的自我意识早就被放出来了,因此就只有沐玥和池郁会走剧情。」 「但你离开后,男主变的不正常了,世界出现裂痕,能控制他们的力量也就在逐渐的减小。」 「直到你再次回来,沐玥的女主光环彻底消失,池郁的设定也不是苦情男二了。」 「自我意识全被释放,他们可以随性的做决定了。」 池哩点头,也听懂了,俯身将下巴搁在手背上,遥望着天边被阴云覆盖的不再碧蓝的海面,嘆气,「看来我回来影响还不小。」 至少他们不会被剧情牵制住,过的像提线木偶一样。 又是一声嘆息,池哩脸颊上的肉贴紧了手背,往上挤出一小团,鼓起腮帮子,眼睫下垂轻扇动,「怎么就我这么惨呢。」 她斜瞥了一眼在旁边愧疚到把身子恨不得埋进墙里去的系统,粉色一小个身子,长的还看的过去,就是脑袋空空。 从她攻略祁砚峥的时候就不怎么会帮忙,只知道吃瓜,「难怪忙活二十多年都只是一级。」 杀人诛心。 系统将身体转过来,手指比着数字,「我已经五级了,还成型了!」 已经很厉害了,不可以嘲笑它。 池哩瞧它气急败坏的样子,笑了,直起身走到摇椅边,靠着双手抱胸看它,弯腰就将它一整个提起,看它挣扎着扑手,点了下它的鼻子,「你敢说你这五级不都是我的功劳?」 自觉理亏,系统点点头,恭维着,「宿主大大,你最好了。」 「哼」 池哩放开它,「有时候我真挺想打你几顿的。」 要不是离开的时候还得用到它,早把这粉色汤圆踹沟里去。 当初要不是被吸进来这部破小说里,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但如果没来这里完成攻略任务,她在现实世界的肉体就会死亡。 兜兜转转后,为了院长妈妈,她又回到了这里。 女孩低着头,眼睫上落拓一沉黑色的雾气,笼罩住黑耀般的眼眸,她缩进了摇椅,轻轻的晃动着,连带从小腿滑下的裙摆,飘荡着享受微风的起跃。 之前来美亚国那次,池哩见到那边别墅院子里的各类花眼底就有欢喜,祁砚峥在准备这座古堡的时候第一个想的就是布满她爱的花。 就连阳台上也像个小型花房,被鲜花给笼罩。 她躺在瓷白色的摇椅上,黑髮被飘过来的风吹的些许凌乱,女孩精緻的眉眼压上淡淡的愁,嘴角抿的平直,像妖冶又颓败的红色玫瑰。 祁砚峥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不给手机,就伤心成这样。 他迈着步子走向池哩,她见到男人眸底起了波澜,将头偏过去不想看他。 来看她哭的吗,狗男人。 祁砚峥站在摇椅后面,无论她把头转到哪里都能看清她的脸。 深沉的目光一下就锁定在她泛红的眼尾处,细看眼眶也湿润了,他心口像是被棉花堵住,疏散不通。 指腹贴上她的眼尾,池哩立刻就躲开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5页 愤愤的,还有点委屈。 祁砚峥温柔抚摸她的后脑勺,给她安慰,将冷淡的声线放到最轻,哄着,「给你手机,哩哩要什么都给你好不好?」 话说到这,池哩心底一痛,鼻尖的酸涩就涌了上来,压抑住的情感迅速迸发,滚出两行清泪。 闸门一下拉开,就彻底收不住,涌出的泪珠滴滴聚拢,滑落在女孩纤瘦的下巴,挂上的晶莹一颗颗砸在手背。 他到底要干什么,强势的要命,也温柔的可怕。 男人弯腰抱住她,滚落的泪珠濡湿胸膛,他慢慢的拍她的背嵴,「好了,不哭。」 「给你道歉好不好。」 他每说一句,池哩心里就更难受,她唯一想要的祁砚峥明白,却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给的。 怀里的人开始抗拒,伸手就想推开他,祁砚峥眸底的光冷下去,横在她腰间的手更紧,按住她的后脑勺把女孩往怀里带,牢牢感受彼此。 他聆听她动人的哭声,贪恋的汲取她身上的气味,如此病态疯魔。 天边已经彻底黑了,雨势愈大,一颗颗砸落在阳台地板上聚起水洼。 男人半跪在摇椅上,虔诚的弯腰,将她圈锁在怀中。 池哩哭声变的隐忍,到后面已经收拾好情绪,泪水被擦干,眼眶还泛着红,祁砚峥将人抱回了屋内。 回到主卧,男人用热毛巾给她敷脸,池哩的情绪已经缓了过来,想到在他怀里哭了这么久,有点丢人。 伸手摸了下耳朵,瞥见他从洗手间出来,垂下了眼。 祁砚峥走到她面前,将床头柜上放的粉色手机递到她眼前,看外形就和之前那个只能联繫他的不一样。 她眼里瞬间就亮了几分,划过惊喜,接过,往上滑需要密码。 池哩先输入了个1234,失败。 她仰头看祁砚峥,发出的声音沙哑,「密码是什么?」 「我的生日。」 「……」 他存心的吧,不想她玩直说。 见她这犯愁的样子,祁砚峥脸有些黑,果然,以前一口口喜欢,爱的,连他生日都记不住。 真该好好罚一顿。 第176章 滚去洗澡 他正盯着那抹粉嫩的唇瓣看,猝然,池哩将手机递给他,扬起下巴,「给我解开。」 「你刚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 学以致用,都听进去了。 祁砚峥挑动眉梢,接过手机把密码给解开了。 给她录了指纹锁后再还给她。 池哩看到最上方显示有网络,还有其他的软体,总算是个正常的手机了,可她没高兴多久,就被一道声音将她心里涌动的期待给打破。 「社交软体都不能用,包括通讯。」 这就相当于这个手机毫无用处,他对她始终不放心。 池哩脸上僵了几秒又恢復常态,低低的说:「哦。」 「我本来就是拿来娱乐的。」 女孩仰头看他,撅起嘴角,「怎么,我都说了不想跑了,你还担心啊。」 「要不要这么疑神疑鬼的。」 她抱怨着,看着脸上也不见失落,指尖点开了一个视频软体,第一个就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奶狗。 摆着小猫的表情,乖乖的喊,「姐姐。」 哇.. 他看见池哩澄亮的眼睛里满是他,都移不开眼了。 脸色瞬间阴沉,将手机抽回,还没等池哩发脾气就见他把那个视频设置成了不感兴趣,还顺手举报了。 再次塞回她手中,沉声警告,「不准看别的男人。」 刚才眼睛都直了,这种腹肌都没脸抹的比米粉还白的,有什么好看的。 池哩窥探他眸底涌动的燥意,轻微的哼了声,「那我看小姐姐。」 这没事。 见她乖巧,祁砚峥脸色没那么阴,可等看见池哩停在一个视频给别人疯狂点赞,还评论贴贴的时候。 他胸口浮起怒火,拳头上的青筋都鼓起,面沉如墨,忍住想把她手机摔碎的冲动,去了阳台。 电话打完,隔着玻璃,女孩握拳怒瞪他。 狗登西,香香软软的小姐姐都不见了,变成了猫猫狗狗。 虽然可爱,但她想看人! 男人倚在墙面,姿态多了些懒怠,指尖燃着将要灭的烟,唇角勾起,吐出一口浓雾,俊翳的脸妖孽蛊人,宛如普众生的神祇,禁慾清凌。 池哩移开眼,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占有欲强到可怕。 夜晚天空震响起霹雳的雷电声,唿啸的风吹弯傲立的椰树,掉落的椰子四处滚落。 隔音再好也避免不了能听见不断响动的雷声。 池哩已经洗过澡,脸颊浮起绯色,脖子上还有点红色痕迹。 男人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粗重的唿吸凌乱炙热,将人放好和往常一样拿起链子,刚拿在手上,女孩的脚就主动的抬起,软白的脚背又勾动心底的晦念。 喉咙干涩难抑,上下滑动番,那双猩红的凤眸和女孩氤氲水汽的眸对碰,邪恶与清傲,爱意深沉的人占据下风。 池哩主动将脚递过去,见他愣住,「戴上啊。」 倒是把这链子当装饰品了,主动和强硬是两个意思,她的顺从也带着傲气。 祁砚峥摩挲手上细嫩的肌肤,冰冷扣上去将她锁住,而这次,是她情愿。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6页 男人半阖眸,俯身想亲她脚背,池哩直接踹上他的脸,「滚去洗澡。」 在浴室没得逞,他不收拾好自己别想上床。 男人的脸往边上一偏,再次侧头看过来,黑瞳里阴沉沉的,池哩麻熘的背过身去,将毯子盖上。 晚安。 大色魔。 惹了事就跑,给纵的无法无天了。 窝在毯子里的池哩能感受到背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盯,滚烫粘稠。 她眨巴眼睛,察觉到他好像往这边走来,紧张的闭上眼,就踹了他一脚,不会抠抠搜搜的要找她算帐吧? 联想到这种可能,腰上隐约浮现痛感。 独属于他身上的冷檀香愈发浓烈,池哩握紧毯子,颇有一种瑟瑟发抖的小白兔既视感。 猝然,她眼前一亮,毯子被拉开了,女孩紧闭双眼想以此来逃脱。 可男人将她闷住的脑袋露出后,没有多余的动作,转身进去浴室。 像是根本不计较她的以下犯上。 池哩听见浴室门关的声音,悄然转过身去,紧绷的心弦松了松。 浴室里,祁砚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抚摸被她踹过的地方,软绵的触感似乎还有余温。 男人唇角勾起,站在花洒下,半阖眼眸,浑身散发着浑浊的慾念。 再次出来的时候,池哩已经睡着了,缩在床的另一边,留出宽阔的位置,无声的告诫男人不准越界。 可男人哪会听,上床就去抱她,香香软软的,很想亲一会。 「祁砚峥!」 怕她热的不舒服祁砚峥收了点劲,闭上眼刚有睡意就见女孩喊他,掀开眼皮,低头去瞧怀里的人,她眉头紧闭,手攥紧了床单,像是要和谁做斗争。 看着是还在睡梦中,祁砚峥摸了摸她软白的耳朵,眼底晕染笑意。 哩哩的梦里也有他。 就在他想俯身去亲她红嫩的唇瓣时,耳廓相贴,他听见女孩唇里清晰的吐出几个音节。 「揍死你。」 带着点懒散的尾音,哑哑的却饱含情绪。 男人眼底的柔于片刻之中就消散,转为晦沉一片,他没放弃想吻她的念头,眸底那点邪火反而变得热烈起来,掐住她的腰,女孩嘤咛一声。 唇瓣相贴,他看见她眉心蹙起的弧度更深,长睫隐有震动。 屈服于心软,他只在她下唇轻轻咬了一口,不痛不痒。 感觉身上那股热热的大山退开,女孩扭过身,也脱离那个梦境,蠕动下唇瓣继续睡去。 一连几天都在下雨,雨水淅淅沥沥,屋内,女孩靠在男人肩头,几缕黑髮贴在脸上,她唇色显得有些苍白,眼皮懒倦的耷拉下。 抱着她的男人面色沉的可怖,四周骤发冰锥般的冷感,压抑沉闷,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他看过去,森冷阴戾。 李雯雅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 看池哩这状况,应该是感冒了。 好在温度不算太高,只是池哩肤色本就白,病了的缘故整个人恹恹的,眼尾带着点粉,果真是娇美人,碰一下似乎就要碎了。 看见李雯雅,池哩掀开眼皮看着她整理药箱的手,目光深沉,直直落在那处。 第177章 「炸药包」 她一点情绪变化都能被祁砚峥发觉,见她盯着个女人看,蒙住她的眼睛,低音溢在耳边,「困就睡会。」 池哩拽下他的手,「我不困。」 她抬起头看见李雯雅在药箱里挑了几盒药出来,不用想都是给她吃的。 「李医生,有没有甜一点的药?」 中药都天天喝,现在还要加感冒药,苦上加苦,是小甜点也拯救不了胃的忧伤。 李雯雅见女孩主动和她说话,愣了秒,下意识朝祁砚峥看去。 男人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女孩身上,深邃黑眸中滚动着赤忱的占有,肩膀处女孩的髮丝缠绕在上面,他们紧密相贴。 她垂下眸,手从口袋里伸出,递在女孩面前,「维生素含片,甜的。」 池哩扁嘴,还是从她手里接过。 见她拆开含了进去,李雯雅眸光微闪。 提好药箱,她退了出去,恰好在外面跑了一圈的小圆晃着尾巴就跑来了,太快撞上了她的腿。 小圆趴在地上,滚了滚站起来亲昵的去蹭她的裤腿,像是在打招唿,李雯雅蹲下摸了摸它后,就跑向了池哩。 本脸色不虞的女孩见到这可爱的小傢伙脸上立刻就有了笑意,抱着小猫就去拿球陪它玩。 怀里一空的男人只能在旁边看着,扯松了纽扣,这会佣人已经端上来了药和温水。 他接过,直接把这生病不好好歇着的人抱进怀里,将药塞进她嘴里,她苦到蹙眉,杯子就在唇边,只好就着喝了下去。 喝完刚想愤怒嘴里就被塞了颗糖果,怒火消了一半,池哩瞪他,转过头去,后脑勺一股怨气。 就这点病也用不着吃药的,她可没这么娇气,经验所谈,不算重感冒,熬几天感冒就能好。 偏祁砚峥不听,硬要让她看医生吃药。 男人的手在她鼓起的脸颊上捏了捏,嗓音低磁,「炸药包。」 生气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真难养。 轻轻一句喃语,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却被他拖出几丝缱绻。 她不自在的动了下,感受男人箍在腰间那只手松了力度,立刻就退开了他怀里。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7页 女孩坐在另一边沙发上,密卷的头髮遮住背嵴,她温柔的逗弄小圆,眸底却涌起一丝难辨的晦色。 午后,天空已经收起了乌云,难得起了点和煦的阳光。 池哩站在落地窗前,遥远望去沙滩上有个身影,手中牵着大黄往前面走,眼神似有意无意的飘向这边。 她收紧了拳,联想到小圆身上那张藏在项圈的纸条,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加快,唿吸甚至都有些沉重。 想的太专注,丝毫没注意男人的到来。 手臂爬上一抹温热,她却像是被寒冷的冰给触碰,骤缩下肩膀。 抬头对上他幽沉的眸,无尽的黑将光都给陨灭,阴暗无比。 她颤下眼睫,指尖扣进掌心,努力缓和紧张跳动的心脏,接受他的靠近。 他低下头,在她唇上亲啄,停留在表面,见她睁着亮眸看人,澄亮对上他的浑浊,顾忌她在生病,祁砚峥没吻太狠。 感受到舌尖探入,池哩想躲,后脑勺却被按住,被迫承受算不上温柔却亲的还算舒服的吻。 她身子软下来,张唇喘气,额间冒出一些薄汗,见他又要吻上来。 推搡他的肩膀,语调软乎,「我生病了,会传染。」 男人握住她的手,贴着她的唇,唿吸绵长,「一起病不好吗?」 女孩愠着水汽的眸对上他的偏执,心口有些无奈,他真的很疯。 谁要和他一起病。 俩人相隔的距离很近,扑洒的热气在互相碰撞,最后相融。 她垂下眼睫,懒得和他争论什么。 见她实在不乐意,祁砚峥在唇角亲了几口才罢休,接了吻,女孩脸上爬上了几抹红,总算没那种病弱的感觉,祁砚峥凝重的沉眸划开一丝浅涟。 过了一会,池哩开口,「我想带小圆去找大黄玩。」 乌廉和单栗都去出任务了,要过些时日才回来,大黄託付给了李雯雅照顾,小圆也是个天性自由不愿意被约束的,到处跑,和大黄性格合得来。 一猫一狗就处成了好伙伴。 小圆一天不见大黄估计浑身都痒的慌。 这不,听见大黄的名字,叫唤的声音都软乎几个调。 外面不算太沉闷出了点太阳,想着她生病,出去走走也是好的,祁砚峥应声答应了。 但池哩并不想他跟着去,撇嘴,「你就没自己的事要做吗?」 「这个岛随处都是人工摄像头,我就算跑几步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还需要寸步不离吗?」 她垂着脑袋,情绪上头,语气很闷看着要哭的样子,「就不能让我有点自己的空间吗。」 委委屈屈,哭哭啼啼,说的就是她。 祁砚峥曲指楷掉她眼睫上的湿润,面色稍凝,见她咬住下唇,牙齿陷进去的边缘泛白,他想挑开她还用力回咬在他大拇指上,倔强的很。 牙齿不算锋利,总归是有痛感的,祁砚峥不甚在意,就任由她咬到牙酸松口了,手才垂落而下,指腹描绘泛红的牙印。 咬完后,池哩还在生闷气,小圆蹲在她脚边,仰头看着,大眼睛忽闪。 不懂空气中凝固的气氛,只知道摇尾巴缠住女孩的小腿,喵呜叫着,撒娇扮乖。 池哩蹲下身,将小圆抱起就要往楼上走。 路过他时被拽住手臂,她气愤说:「放开。」 「不想出去了?」 闻言,池哩扭过头去,眸底流光滑动,哪有刚才那点恹巴样。 她不确定的问:「我可以出去了?」 「嗯。」 祁砚峥抚顺她肩膀上的髮丝,全剥到脑后,指尖不经意触碰温热的耳廓,低下音,「去吧。」 女孩笑容莞尔,迈着欢快的步子,一人一猫走出了别墅大门。 像是有所感应,池哩转过身就看见落地窗的那道身影,修长挺拔,她离开后指尖又多了根烟,烟雾缭绕中,模煳了那张脸。 她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聚在浓雾中的那双眸晦暗犀利,泛着幽冷的光芒,盯着女孩离开的背影。 须臾,菸灰落地,他扯唇冷淡的弧度却阴森莫测。 猫儿,可别忘了回家的路啊。 第178章 你在怕什么? 池哩沿着海面走,再次回头男人已经不见,背后的炙热也消减。 她一步步朝之前和祁砚峥走过的那条小道,门外被鲜花环绕的花店里,大黄在外面玩鸡腿形状的毛绒玩具。 见到她,迅速跑过来。 池哩蹲下摸了摸它,将怀里的小圆放下,俩个小傢伙很快就贴了起来。 尾巴一晃一晃的你追我赶,专门往小鸟的地方跑,小爪子又抓不住,还得意洋洋的,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 清脆的门铃响动,池哩扭头,嘴角清甜的笑意未收。 看见她的到来,李雯雅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惊喜。 她将门彻底拉开,混合的香味铺天盖地的散发出,风铃飘摇发出声响,在一片剧烈后又归于平静,「要进来坐坐吗?」 女孩站在路灯下,穿着格子衬裙,下身是一条修饰腿型的牛仔裤,丰满的身材看着却没几块肉,腿笔直纤长。 池哩垂落的指尖有向上的弧度,看着她进去的背影,慢慢拢紧。 「我以为你不会来。」 暖橘色的圆桌,李雯雅将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萦绕的热气腾腾而升。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8页 女孩背嵴挺直,眼神扫视她,目光交汇间,互相试探着。 须臾,李雯雅垂下眸,慢条斯理喝了口咖啡,「你不用那么紧张。」 「你真的愿意帮我?」 池哩想起字条上的内容,试探的语气裹夹不安,指尖勾缠在一起,暴露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是在帮我自己。」 李雯雅停了几秒,腾上去的热气遮住她眼底复杂的情愫,她凝望她,淡淡说:「我喜欢祁爷,只要你离开……」 后面的话她没继续说下去了,抿住唇,捏住杯沿的指腹深陷,淡粉色的指盖转变为白。 言尽于此,池哩还是挺诧异,捧着温热的咖啡杯,在唇边抿了口。 「你不怕他发现后找你麻烦吗?」 喜欢祁砚峥的人确实不少,对于她承认自己喜欢祁砚峥,池哩心底并没过多的惊讶和考究。 仿佛喜欢上祁砚峥是一种趋势,理所应当。 毕竟港城为他痴的女人不在少数,即便他是个病娇,手段变态,也会有人甘愿进他的牢笼。 「我要是怕,就不会帮你了。」 李雯雅无所谓的笑了声,指尖勾出花瓶里那支盛放最为艷丽的玫瑰花束,指尖摩挲着利刺。 鲜血涌出,她才停了手,将花再次插回磨砂瓶口,指腹捻破血珠,表情冷漠。 池哩讶然盯着她的指尖,心里顿时对她有了不一样的认知,果然在祁砚峥身边的,没一个是正常的。 除了单栗姐。 话说到这步,池哩心中对她的防备降低,轻声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李雯雅嘴角扩起温柔的浅弧,黑色眼眸情绪难辨,垂下眼将手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她站起身,将纸巾丢在垃圾桶内。 顺势拿起放在一边的花洒,喷雾状细腻的水流撒落在每一片精美的花瓣。 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就在池哩胡思乱想之际,她开了口。 「让他带你上宴会游艇,他答应后,你再来找我。」 「还剩十天。」 那个财阀的生日就在十天后,这也意味着池哩必须在这十天内让祁砚峥对她的戒备完全降低。 才有可能让男人放下心带她去参加宴会。 可问题是,完全没有契机,总不能说她做梦梦见有个人要过生日,让祁砚峥带她去吧? 这可给池哩愁的脑子发昏。 她从花店出来又带着小圆在附近转了很久,等天色渐渐阴下来,才往那栋富丽堂皇的古堡走去。 海洋色彩本是活泼的色调,在池哩眼里却阴森至极。 再美,也不过是她的牢笼。 辽阔的岛屿唯美漂亮,可这岛上困了只娇美的金丝雀,斩断羽翼,囚禁在一片望不见底的深牢。 而池哩,此刻正一步步走进去,金色栅门被合上,披一身黑霞的男人倚在门口,吞云吐雾,地面上满是菸头。 看着情绪不算好,见她回来,斜睨过来。 指尖的烟先一步掐灭,猩红灼烧指腹,「回来了?」 「嗯。」 男人身上阴霾厚重,流畅的下颌轮廓滚动丝缕光线,逼亾的压迫感无声蔓延。 池哩都有些不太敢靠近他,心虚时神色闪过慌乱,细微的一点还是被他捕捉到。 祁砚峥低嗤,走过去捏起她的手腕,有点凉,她又想往回缩,顷刻间他脸沉下去,「怎么?」 小圆脱离她的怀抱跳了出去,没良心的被管家用猫条骗进了屋内。 他手上的温度尽失,贴在肌肤上显得冰凉,揉捏她细腕的手像水蛇般缠绕。 阴森诡异,他眸底又是熟悉的病态,淡漠的情绪让池哩感觉不到温情,只有浓郁的戾气。 她想抽回手,「你怎么了?」 紧张时声音不自觉放弱,心尖敲着鼓,难道是事情败露了? 联想到这,她抿直了唇,后背冒出了点薄汗。 察觉出女孩的害怕,祁砚峥轻抚她的发尾,猝然,掌心深陷,逼使她入怀。 池哩脚移动半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拥抱,瞳孔轻颤,屏息的瞬间想的都是,祁砚峥不会真发现了些什么吧? 如果要是发现了,她该怎么办? 难得要防微杜渐了吗? 感受怀里的人在发抖,他侧目凝她,唇瓣贴在耳廓撩拨热意,「哩哩」 「你在怕什么?」 他屈指贴上女孩血色尽褪的脸,眸光似被阴冷的浓雾给笼盖,散不褪,病态的执拗却愈烈。 那种让人浑身战慄的眼神,池哩却避无可避。 她攥住衣角面料,努力镇定住神色,另一只手放在男人臂弯,表现出一副虚弱模样。 「我走累了。」 「头也晕乎乎的。」 声音都是哑的,温顺的将脸颊贴上他的胸膛,乌黑的长睫低垂。 本就还病着,还敢在外面玩这么久,祁砚峥压抑住胸腔的暴躁,将怀里的娇儿打横抱起。 待女孩喝完一杯温水,她的手掌也被男人捂热了。 祁砚峥将她的唇吻到正常的红色,才放开她。 轻揉拭去她唇角的晶莹,光泽微启的红唇,娇艷欲滴,如初春的花骨朵,让人想吮吸采蜜。 脖颈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溢出的声音似从沙石磨出,喑哑低沉,「刚才,去哪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19页 第179章 这才叫勾引,懂吗? 听着随意的一句,却让她心尖颤了颤。 吞吐的气息都变的缓慢,滞留在空气中,降临无形的压迫。 「我就在岛上四处走了会。」 祁砚峥眉峰微不可察的动了下,长指捻起她的几缕髮丝,绸缎般光滑。 低垂眼帘,能窥见女孩细微颤动的黑睫,他敛神,松了手,髮丝重新落回她的肩膀,幽幽说了句,「哩哩身上一股香味。」 不是原有的蜜香,取而代之的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闻的令人烦躁。 池哩吞咽下口水,手指揉搓抱枕上的毛,「我带小圆去了趟花店,大黄在那。」 如实告知行径,说完后她去窥看男人的反应,恰对上如狼般阴狠的眸,她眼睫一颤,有些受不了这种氛围。 把怀里的抱枕丢掉,声音闷闷的,「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是不是去哪走了一步都得告诉你啊?」 「烦不烦。」 池哩佯装气愤的从他怀中站起,即使站着也比男人高不了多少,眉尖紧锁一股被恼烦了的劲。 男人的手覆上她的臀部,瞧她脸颊都气红了,白里透粉,诱人的紧。 他掐住她的细腰,抬手按住女孩的后脑勺往下压,轻触红唇,漆黑的瞳仁划过晦暗的冷光。 瞧她怔愣的样子,他散漫勾唇,「行,不问了。」 将人扣到腿上坐好,男人亲昵的用鼻尖去蹭她的脖颈,嗓音沙哑,「下次天晚了,要早点回家。」 池哩扭头看向窗外,天确实是黑了,下午出了太阳的缘故,已经不像前几天那般有闪电霹雳的恐怖。 平静寂寥的黑夜,海面浪花滚滚。 她仔细揣摩男人口中话,问了句,「你刚才是因为这个生气?」 「没生气。」 知道她不想让人跟着他就没去,也没特意让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毕竟这些天她都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就算娇纵些,也是他宠出来的,甘之如饴。 看她的身影一步步远离视线外,内心的焦躁浓烈的翻滚着,看不见她,他就害怕。 怕像之前那样,悄无声的离开,那半年,他真的怕了。 抓回来后就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她身边,当时看见她身影消失在视野,身上充斥想把人追回来锁在身旁的冲动。 抓过来,抱在怀里!不分开一秒! 这样的念头遍布脑海,如鼓勐烈敲击,逼使他要顺从内心的疯狂。 可哩哩已经够乖了,再这样她会不开心。 他只好抑制住,她离开后,他就一直站在门口,等她回来。 天亮到天黑,她的心又在外面野了几个小时,他手里的烟也灭了一根又一根。 等待是煎熬的,在重新看见她的身影,冰冷木讷的人才像是活了般。 男人身上的冷檀香已经被烟味给取代,像是雾上一层厚重的霾,剧烈翻滚中融合另一种味道。 池哩脖子上沾了点湿润,她担心他要乱来,刚动下腰耳尖被舔舐。 她缩下脖子,被酥麻感激中,唇瓣还溢出声轻柔的嘤咛,耳畔男人的低笑让她更恼火,「祁砚峥,你是狗吗?」 只有狗狗才爱舔人。 男人薄唇微弯,又在同一个位置…磁哑的嗓音懒长透着撩人的意味,「嗯,哩哩的狗。」 或许是这句低音太过贴紧耳边,女孩耳廓处红到滴血,耳垂被轻轻揉搓,更显娇艷,「宝宝好红,是害羞了吗?」 他指尖挑了下如血玉般的耳垂,声音带着些不正经。 池哩只感觉气血一下涌上头顶,脸红透了,他怎么可以叫宝宝,喊的这么暧昧。 她受不了,扭动手臂,「你放开我,我要上楼。」 「怀里不好坐?」 「!」 可能他发情的频率太高,听到类似的字眼池哩就会想歪,含着羞恼的眸瞪向他,「你别这么下流!」 祁砚峥勾起眼尾,那颗黑痣衬的眼型更魅惑,唇瓣殷红,配上稍带散漫的神色,尽显风流。 她滑落臂弯的细带被男人屈指挑上去,眉峰松动,似笑非笑问她,「我怎么下流了?不是你主动勾我?」 池哩躲开它烫人的目光,急忙看自己身上还有哪里不妥的,刚才亲热时,她哪里知道肩带滑了下来。 明明是他干坏事,现在还被指控是勾引,这狗,颠倒黑白! 她握住在锁骨上乱滑的手指,另一只手描绘他喉结的轮廓,能清晰看出男人瞳仁碎光散去,顷刻间晦沉如渊。 池哩弯唇,含带笑意的眸底妖媚撩人,忽而,收回了手,将他领口上的皱褶理平。 听着他略显粗重的唿吸声,她盯住他的唇瓣,像索吻。 可在他俯身要压下来,却伸手抵住,眼睫轻眨,甜软的嗓音挠的心尖发痒,「这才叫勾引,懂吗?」 她从男人怀里站起,他卸了力度,腰间那只手被她轻易剥开,女孩唇角绽出一抹笑容,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凌乱,讥讽句,「真弱。」 这点功力就让他起火。 男人低嗤,青筋暴涨的手拽住她,池哩整个人都被迫旋转了圈,被他抵在沙发上。 他俯身靠近,贴上她的唇,湿润的唿吸相互交融,温热隔着衣物涌来,浑浊的眸紧锁她,修长的指尖摩挲肌理,让腰窝发软。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0页 女孩的双手被紧紧扣住,良久,她被抱上了楼。 一进门,就被扣住腰按在门板上深吻,看出来是饿了几天的。 他格外用力,池哩仰着头,指甲在他后背刮出一道道爪痕,承受不住就使劲挠他。 细微的反抗了会,发现没用就放弃挣扎。 就在衣衫半褪时,祁砚峥松开她,将人提到桌上,亲啄她的唇瓣,声音喑哑,压的很低,「同意吗?」 池哩被吻的头晕目眩的,被他诱导的完全沉浸在这个氛围,他收回手指,身上更热了。 面对男人突来的清醒,她愣了几秒,绯红的唇被咬的血红,他刚才怎么不问同不同意,勾到最后一步就… 她低着头,大腿处还有红色痕迹,这般春色让她脚趾缩起,羞耻极了。 想推开他,自己去浴室收拾好。 脚尖刚落地就被抬起,男人粗粝的手热到肌肤发麻,低-喘覆在耳边,「晚了。」 第180章 猫主子 从黑桌到地板上的痕迹一路蜿蜒到了浴室,银色月光扑洒,隔着一扇门,溢出的动静比海水还浪荡几分。 禁了这么久的欲,一开荤就有些收不住了,嘴也是荤味。 池哩浑身都冒红,不止是被亲的,也为他说的话感到羞耻。 他真的…浪 后来见她实在招架不住,他亲了亲她濡湿的锁骨,诱哄着,「喊老公」 池哩别开头,咬住唇,眸底水光荡漾,她才不要。 男人见她这般倔强,遗憾的啧了声,「看来宝宝是想继续了。」 谁想继续!谁是宝宝! 池哩要不是浑身无力,早就把他给踹废了。 就在他手摸上小腹,池哩咬着牙喊了声,「老/公」 沙哑的嗓音透着几分咬牙切齿,分明是如此亲昵的称唿,听着倒像是在喊仇人。 祁砚峥却是享受的,喊的越重-的越深。 …… 大床上,交缠的身影总算分开,池哩晚饭没吃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还被迫出了一身汗。 祁砚峥给她量体温,正常了,他指尖捏着体温计,轻轻点动,「看来,还是网上说的方法有效。」 出会汗,什么病都会好。 他笑容妖冶,「这么说我还帮了你,可以不喝药了。」 池哩还他一个白眼,奔三的人了,还要为自己的色找藉口。 光明磊落一点会死吗。 「咚咚」 响起敲门声,祁砚峥走过去,男人只套了条浴巾,沟壑分明的腹肌还冒着汗,屋内气味粘稠,门口还散落一条女士衬裙的布料。 用一根头髮丝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激烈的事,女佣红了脸,低着头将餐车递了过去。 门被合上,餐桌被推去了阳台,将菜品都在瓷白圆桌上摆好后,祁砚峥重新回到屋内 毛毯裹住女孩小巧的下巴,白色衬得脸颊上的粉娇艷无比,半阖的水眸嗲恼瞪人,勾的人心更燥了。 池哩将下巴抬起,伸出一根手指朝上勾了勾,命令意味。 清风拂起男人额间几缕碎发,散落在眼睫,也挡不住深邃眼眸中昏沉的灼热,他喉结轻滑,走了过去。 池哩目光往下,瞬间呆住了,见他不断靠近急忙往后缩,酸软的身上感觉疼痛又隐约再次袭来,她嗓音愤怒破碎,「你要不要脸。」 这也能… 她就勾了下手指。 祁砚峥眼神缱绻,捏起她的手亲了亲,「辛苦一会。」 …… 池哩要气炸了,看着自己无力垂落,掌心泛红的手,脏了…要剁掉! 祁砚峥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去了阳台,将盖子一个个打开。 女孩脸色红润,靠在他轮廓分明,硬朗紧实的胸膛,氤氲水汽的眸底还是能窥出愤怒的,只是过于虚弱,吐出的热气倒像是迷幻人心智的毒气。 祁砚峥遮住她的眼睛,「哩哩,别引我犯罪。」 嘆了口气,像是在无奈自己的自制力,对别人如坚石,在她这总能轻易瓦解。 池哩被他这倒打一耙的举动给气的胸脯起伏的弧度更大,直接在他光滑的肌肤上留上一个巴掌印,「自己心思脏还怪我。」 他低头看那点红印,捏住她的手指,「还有力气啊。」 语气像是在回味什么,指尖的热意让她不舒服,她抽回手。 防止他又兽性大发,她指着桌上的东西,「给我餵饭。」 臭僕人! 享受美味过后的祁砚峥自然是毫无怨言伺候她吃东西,大概是饿狠了,池哩咀嚼的速度都比平日快。 吃到半分饱,她眯着眼靠在肩头,下巴抬起,手指着离的远的糖醋鱼,「要这个。」 酸酸甜甜的滋味入口,她闭着眼,有些睏倦,又被美味冲击舌苔,两眼弯弯。 「甜甜圈。」 没等祁砚峥欣赏完她这可爱娇憨的模样,她又开了口,到了饭后甜点的环节。 等祁砚峥拿到甜甜圈,女孩已经熟练的张了唇,粉舌泛着水光,嫩的像一直嚼在口中的棉花糖。 他喉结涌起干涩,给她餵了进去,她这会吃的很慢,一小口咬着,祁砚峥也餵出经验了,她吃完立刻就递上去给她咬。 蹙眉了就是腻了,不等她开口就给她递上一杯温水解腻。 这服务可以给五星的程度。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1页 池哩不由弯了下嘴角,紧阖的眼睫轻颤,猝然,鼻尖被颳了下,她睁开眼,莹亮的黑眸如曜石,璀璨剔透。 以为他餵的不乐意了,噘嘴刚想讨伐,就听见男人落下一句温哑的低喃,「猫主子。」 给她冠上这么一个称号,脾气差还高傲,很贴合。 池哩眼皮动了下,不自在的将目光移向别处,退热的耳廓似乎又变红了,小声嘟囔,「我不是金丝雀吗」 还叫主子,她何德何能。 她看着屋内那个金色笼子,顿时没了胃口,提腿踹他,「不想吃了,要睡觉。」 祁砚峥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吃饱了待会再睡。」 在她腰间放了个抱枕,让她更好坐着。 池哩点了下头,就见男人移步去了浴室。 她缩着腿靠在沙发上坐着,眉目尽是忧愁,正思索着心里那件事。 等祁砚峥从浴室出来看见的就是,女孩靠在沙发枕,仰着头,呆呆的看天花板的位置。 聚精会神的盯着一处看,不知道的发现什么新奇事了。 祁砚峥欣赏了会她的傻样,过了会才走过去。 她还算灵敏,听见动静就低下尊贵的头颅朝他看来,眸底没激起半点波澜。 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有了这种认知让他脸黑了一半,站在她面前,黑影压下,挡住她的视野,「想开镜子了?」 「?」 话说这房间暴露隐私的镜子也好久没展开了,被他这么一提,池哩回忆起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冷哼了声。 「你哪只眼睛瞎了?」 毕竟刚经歷过情事,嗓音发哑软绵绵的,不礼貌的话也能过滤为撒娇。 祁砚峥掌心覆在脖颈上那抹吻痕,屈指摩挲她的下巴,对上映出他身影的黑眸,面色的冷才褪去。 「刚才露出那么渴望的眼神,我还以为哩哩想…」 第181章 生日宴? 「不想!」 池哩拍开他的手,只有他这种变态才会想。 她起身挪碎步上了床,被子一盖,留给他一个高贵的后脑勺。 女孩薄弱的背光滑白嫩,隐露出的蝴蝶骨随唿吸震动。 过于诱人,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无奈咽下口浊气。 这会没急着上床抱她,而是去了阳台站了会,轻柔的风吹乱碎发,落在眼梢的阴影盖住那颗黑痣。 男人的身形站在黑夜中,无形透出一股凄冷。 池哩还没睡着,翻了个身就看见这幕,他侧脸轮廓掩在阴影处,眸底似融合在深沉的夜色中,阴翳遍布,又裹挟晦暗。 他在想什么? 池哩瘪嘴嘆了口气,转过身去闭上眼,她都还愁着,管他在想什么。 脑海里思绪乱成一片,身体的疲态让她很快陷入了熟睡。 女孩睡着后,缓过劲的祁砚峥合上了阳台的门。 一步步走来,到了床边,他盯着女孩酣睡的侧颜,白皙透亮,饱满的唇瓣微肿,宛如艷丽的梅。 甜软他尝过,欲罢不能。 他躺到床上,将她抱住,紧绷的神色也松弛,感受怀里人的气息,就像拥有了无限美好。 翌日,池哩醒来时祁砚峥已经不在屋内,她坐起身打了个哈欠,动了下腿,链条声做响。 她瞥了眼,没什么表情,似乎都麻木了。 目光扫视屋内一圈,在阳台上看见男人的身影,他正在打电话,眼睛却是盯着她看的。 在女孩清醒那刻,他眸底的情绪产生变化,低声不知道和对面说了些什么,电话挂断。 他朝池哩走过去。 池哩将腿一抬,示意他给自己解开脚链,嫩白的脚背青丝蜿蜒,薄亮的肌肤仿佛透着光。 手掌握住柔软,指腹摩挲脚背,锁链被解开,下一秒,嫩滑的触感消失在手中。 他盯着空了的手心,握紧拳,指腹摩挲虎口处,承受那抹残留的余温。 见他站着发愣,池哩踹了他一脚,「我要洗漱。」 祁砚峥的目光从她脚上移开,落在使唤他的那张唇上,再对上她清澈的黑眸,唇角扯出弧度,弯腰将人抱去洗漱。 洗脸刷牙样样俱到,祁砚峥是劳作的那个,池哩则是眯着眼睛享受他的服务。 这个样子倒有些不像是拘于笼中的小雀,反而像站在主人头上的猫。 懒散的等待投喂,还一脸傲气,似乎伺候她是一种荣幸。 摆烂久了池哩都有点赖上这种感觉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养成大小姐的性子。 这可不是个好苗头,她睁开眼,嘴里嚼着面条,看向耐心餵她吃东西的男人。 这男人的目的就是把她给养废,她顺着心意摆烂太久都快迷失自己了。 池哩攥紧拳,安慰自己,都是为了离开啊,可不是屈服了。 「张嘴。」 池哩下意识就张开嘴,乖乖巧巧的,下一秒,眉尖拢在一起,低头看,又是调理身体的中药。 灌完后,池哩吐下舌尖。 「难喝。」 祁砚峥给她塞了点甜食,却还是能感受到那股苦味的残留,她看着空了的碗,委屈的扁下嘴,「我能不喝了吗?」 都喝这么久了,良药苦口,也不能喝一辈子吧。 「还有一个疗程,得喝完。」 祁砚峥安抚性的抚摸她的脑袋,给她顺毛,「身体好了,之后才会舒服。」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2页 舒服? 什么舒服? 池哩听见这个字眼小脸下意识就黄…红了,轻咳了声,暗骂一句,「色狼」 离的近祁砚峥自然听见了,勾唇轻笑,按下她的小腹,「我说的是月事,哩哩在想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想。」 池哩不自在的移开眼,从椅子上下来,径直就把在猫爬架上睡觉的小圆给抱了起来。 「妈妈来陪你玩了。」 「喵呜~」 小圆无辜睁着大眼:妈妈酱,人家想睡觉。 被迫营业的小圆玩了一会就在池哩怀里睡着了,酣声还挺响,小肚子咕噜咕噜的起伏。 池哩抱着坐在沙发上,目光柔和,依照对小圆的耐性程度来看,将来对待小孩恐怕也是这般温柔似水。 想到这,祁砚峥面色暗沉,胸前涌起燥意,即使灌了口冰水也浇灭不掉。 联想到以后要是真有了小傢伙,池哩的目光就会放在小不点一人身上,哄他爱他。 而他恐怕只会是站在女孩身边的一团空气,安静的看她奶声奶气的哄宝宝,将他忽视。 祁砚峥烦躁按着打火机,面对一桌的早点顿时没了胃口,眸光冷沉,对于不要小孩这个念头愈深。 光是这只猫都让他够烦的,天天和他争。 窝在池哩怀里酣睡的猫睡眠中有些不太安稳,浑身像被团火给绕着,轻微叫了声,被女孩轻揉抚摸毛髮,又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祁砚峥盯着她那只手,黑瞳划过晦色,周身渐渐散发令人压抑的气魄,让人退避三舍。 他都没被她抱过。 池哩看见男人走了过来,脸色说不上太好,阴戾的目光却是盯着猫的。 她心底一骇,小圆又怎么得罪这尊大佛了,手臂下意识圈紧怀里的猫。 毕竟这男人看着来者不善。 不过男人还没走过来,半路手机铃声响起了,他顿住脚步,将兜里的手机拿出。 这次说的是英语,池哩凑巧能听一耳朵。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她听见男人回了句,「布莱先生的生日宴必定赴约。」 生日宴? 布莱? 那个财阀? 池哩眸底漾起涟漪,这时祁砚峥看了过来,她手指向上蜷缩,侧了点身。 通话还在继续,祁砚峥已经往这边走来,漆黑的眸沉不见底,扫视女孩脸上淡然的神色,忽而勾唇,挂了电话。 他见池哩低头看猫,入迷的样子,揽住她肩膀的那只手用点力,女孩细瘦的身形完全被男人的臂弯锁住,她掀眸不满的瞪他。 「这么热,抱那么紧干嘛。」 祁砚峥眉梢渐凝,身旁候着的佣人立刻意会,将冷气调高了些。 池哩无奈,只能随他去。 她眼睫轻轻颤动,在心里做好建设,摸着猫尾巴,装做好奇的问起:「你刚才说的什么宴会啊?」 说完后,她对上男人黑戾的眸光,心尖咯噔一跳,有种被看透的错觉。 第182章 替身? 她镇神,略显急促的唿吸慢慢变缓,祁砚峥要是发现了,他肯定是会发疯的把她关进笼子里惩罚,不会像现在这般平静。 就在她想再次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祁砚峥很淡的回应了一声。 「宴会而已。」 池哩找到缝口,仰起脑袋,「那我……」 「这几天我回港城,你在家别乱跑。」 似乎窥探出她眸里的渴望,祁砚峥冷淡的打断她的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黝黑的瞳孔冷沉。 这一听就是没戏,他不愿意让她去,哪怕是问问都不想听见。 池哩不甘心的望着他,这时男人松开了她的手,许久未露面的李文海进来了,屋外停留了一架直升机。 这是来接他去港城的。 祁砚峥转身要走,衣角却被一只小手拽住,他盯着女孩葱白的手指,沿着望进她有些湿的眼眶。 他唇角绷直,漾出几分戏嚯,「捨不得我走?」 池哩眨下眼,手指拽的更紧,她能明显感受出男人是抗拒带她出门的,话到口边转了个弯,「你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她的关心,男人的脸上挂上浅笑,大掌圈住她的掌心,对她的依赖很是受用,声音温和,「过几天。」 他俯身亲吻她额头,「等我回家。」 池哩松了手,点了下头,露出些依依不捨,模样乖巧。 等男人上了直升机,她收回目光,坐在沙发上,眼底黯淡。 说不着急是假的,刚才那种情况她要是问了男人必定会生疑,之后的事情就愈发棘手。 须臾,她嘆了口气。 偏头看向外面的海平面,垂下的眼睫沾染着落寞。 系统蹦了出来,「宿主大大,现在你靠摆烂不也让男主对你不这么疯魔,收起了那些手段还任你蹂躏吗?」 「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到时候别真没跑成,又让祁砚峥变回了之前的癫狂样,那她就算扮乖恐怕男人也不会再相信了。 这日子绝对会是地狱端的。 池哩默了会,眸底有一丝挣扎又被压下,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边四处飞翔的鸽子,眼里的渴望更浓。 她从始至终,都嚮往自由。 而祁砚峥,是想把她囚在这个岛上一辈子的。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3页 她不想坐牢。 「既然有希望,我就得试试。」 「哪怕一次。」 女孩低哑的声音随着风声远去,轻飘似云,孤注一掷。 既然和祁砚峥的想法不能苟同,倒不如彻底撕破脸,到时候就算没跑成功,她也认了。 让她试试吧,她想过惬意的日子,无拘无束的日子。 万一呢… 万一她真的彻底脱离他,那就是美梦成真。 系统看出她的坚定,摇摇头蹲坐在毛毯上,歪着脑袋嘆气,没再说什么。 池哩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没有哪个正常人会甘愿被一个疯批偏执狂给禁锢。 而祁砚峥已经因为她的离开黑化成病娇,释放出来的所有情愫都是病态的。 极具窒息,没有人能受得住。 它咬手指思虑着,要是男主收敛好自己的病态,或许宿主大大就不会对他这么排斥了吧。 伤脑壳,它敲了敲脑袋,滚了几圈,躺平睡觉,懒得再去想。 祁砚峥这一次出门就去了一周,眼看就快到宴会的时间,池哩焦急的连饭都吃不太下。 午后祁砚峥打电话过来,她几乎是秒接的。 「餵?」 听见女孩甜软的声音,祁砚峥捏揉酸痛的鼻翼,脑神经紧绷的弦似乎都松了松。 「又不好好吃饭?」 看来管家都和他说了,她瞥了在一旁站着的人,撇下嘴,「怎么没好好吃饭,我胃口小。」 祁砚峥认真盯着屏幕里的女孩,五官精緻,穿着件白色上衣,乌黑的捲髮大部分都披在右肩,髮丝遮挡住侧脸,显得愈发娇小。 「瘦了。」 「……」 祁砚峥应酬还没结束就乏了,干净利落交代好,他就先离场,出门时已经拨通女孩的电话。 室内的人见他出去都起身相送,没错过他眼底漾起的柔情,褪去了一身冷戾, 顿时惊骇众人,祁砚峥一走,包厢热闹起来。 「哎,祁爷那新娘跑了半年多了,找不到人,估计真死了,这几个月祁爷好像也收了动静,人也没之前疯了,是不是外面养了个?」 「男人嘛,都正常。」 「不过就是不知道那娇美人是不是比池哩还漂亮,把祁爷迷的连原夫人的踪迹都不找了。」 「祁爷想要啥样没有,当初栽在池哩身上恐怕也一时失了智,谁会爱一辈子。」 另一边喝酒的牧朗笑了声,调侃道:「说不定他找了个替身呢。」 小说不都这么演的。 那个大情种找人半年,给自己折磨成什么样,所有人都认为池哩死了,只有他不信。 现在放下也是好事。 他「啧」了声,抬手肘撞下旁边的季礼让,「你说他养在美亚那金丝雀不会真是池哩替身吧?」 他估摸祁砚峥已经接受池哩已经死的消息,外面养的娇雀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日日夜夜都陪着,溺爱的很。 季礼让敛了神色,眸底幽沉,薄唇的笑意深不可测,「谁知道呢。」 「说不定…」 他顿了下,镜片下那双黑眸深邃,吐出的声音不疾不徐,「是本人呢。」 「!你胡说什么?」 牧朗轻嗤,觉得他是醉了,消失半年的人难道能从那湖里爬出来? 演电视剧呢? 联想到这种可能,他打了个冷颤,惊悚。 季礼让没再回他,曲指摩挲杯身边缘,仰头灌完杯里的酒。 喉结处的纽扣松开两颗,他脸色稍带颓靡,情绪并不高涨。 就是这场景莫名熟悉,和酒吧里那群失恋的小伙貌似没啥两样。 牧朗来了趣,「怎么,你这尊大佛也走起为情所困的路数了?」 季礼让掀眸淡淡睨他,挑动眉梢,点了根烟,浓雾中漫不经心的扯唇,「没。」 没情,哪来的困。 电话那边池哩沉默了好长一会,实在不理解他才过去几天,怎么肉眼看出她瘦了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接电话的主要目的就是问这个,平时恨不得他天天出差不要回来。 可偏偏这次出差的节点是这么关键,他一去这么久,再不回来估计宴会就彻底没戏了。 等待男人回復的间隙,池哩紧张的攥住拳,轻轻扇动睫毛。 祁砚峥目光落在她红嫩的唇上,沿着描绘白皙精緻的锁骨。 他解开喉结上的纽扣,滚动的弧度性感,溢出的声音低磁蛊人,「想我了?」 第183章 至死不渝 池哩捏揉下耳根,有些支支吾吾的点了下头,装出嗲恼的样子,「你再不回来我都无聊死了。」 「喵~」 小圆蹭了蹭她的手心,眨着大眼睛在卖萌,又似在不满,池哩摸下它的脑袋,妈妈说假话呢,乖乖。 祁砚峥面色柔和,因她这句,眉眼间的疲态一扫而空,眸色暗沉,想立刻将人拥在怀中。 他眼尾上勾,入耳的一句情话撩拨心弦,他家哩哩,想他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池哩紧接着又问了一句,祁砚峥长而直的眼睫覆盖下,碎光晕染着,使周身的气压不再冷戾,看起来平易近人些。 西装笔挺,领带也是素黑色,健硕的身形全然被包裹住,五官邃冷,气态阴鸷,禁慾又格外惹眼。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4页 他是站在较为宽阔的地方,屏幕里他身后那些女人眼珠子都黏在他身上了。 而他的目光则是圈缩住她,暗芒浮过,他疾步走向车内,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眼融于浓墨中,浸染着危险。 李文海上了车,搓下手臂,八月的天还怪冷的。 车辆在路上缓缓行驶,男人脸部的轮廓也愈发清晰,就在池哩紧张等待回復时,听见男人笑了声,低言,「明天吧。」 池哩勐的松了口气,明天回,那还来得及,离宴会还有两天。 她必须熬到祁砚峥松口。 见达到目的池哩安心的坐回沙发上,随便扯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后,车内陷入一片沉寂,淡薄的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寒风翻滚,封锁在车内变压抑,李文海小心翼翼瞄了眼后视镜。 男人低垂眼睫,漆黑的瞳孔里聚拢一簇簇焰火,无形中萦绕在身上的气息犹如骤变的雷雨天,蓄积着暴虐,只待引燃火线,一触即发。 他盯着手上的婚戒,拢紧在手心。 目光却是冷沉沉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刚才和女孩聊天算是晴天降临的话,此刻陷入某种特定维度世界的祁砚峥就像跌入了沼泽,无挣扎的余地,只留清醒,却任由自己深陷。 祁砚峥和池哩的婚戒是全球定制款,世界上仅此一对为彼此命名的月光石婚戒。 他此刻指尖摩挲的地方刻有-排字母,jusquà mort(法语) 至死不渝 此刻两枚戒指都在祁砚峥手中,爱惜的包裹住,收回了口袋。 路边霓虹灯的光线透在窗上,却点不亮他眼底的深黑,轮廓冷峻的侧脸蒙上寂寥的寒雾。 李文海想到刚才在谈判过程中,祁砚峥三言两语就击中对方要害,最后直接让对方让利两个点。 说是谈判不如说是来听他做决策的,在商界向来雷厉风行,手腕狠绝的他,愣谁都想不出他把一个人宠在心间会是什么样。 可池哩做到了,让他突破,又陨灭。 他微微嘆了口气,就发现祁砚峥的目光投了过来,他紧张的移开眼,突然想起来明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祁爷,明天还去医生那吗?」 「不用。」 祁砚峥淡淡的回覆一句,李文海想到他眸底的倦意,想出声劝劝。 转念一想,明天能见到池哩,那不就是他的药吗。 人都在那了,不需要梦了。 祁砚峥回到古堡时,池哩还在睡觉,他走到床边,盯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涌出来的思念完全迸发。 脱了衣服躺上床,将人搂在怀里。 已经日上三竿了,池哩昨晚知道祁砚峥要回来还是有些兴奋的,睡不着就打了一晚上游戏,凌晨四点才由于队友太菜,气到她玩不下去。 盯着天花板骂了几分钟才闭上眼,结果又做了噩梦,梦见对猪队友激情开麦,结果人家拿着刀追着砍。 她又醒不来,意识里就这样被悬在脑袋上的刀砍了一晚上。 被触碰到身体的她有些敏感,腰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住,她动下身子想移开,那东西反而更重。 身上也变的很热,这可把她给郁闷坏了。 池哩还未睁眼,鼻尖就嗅到一股熟悉的冷檀香,这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回来了。 他抱的太紧,热的池哩想挣开那只手臂,手指刚搭上男人的手背,就像自投罗网般,被男人的大掌给圈住,握在唇上亲了口,十指紧扣。 她后背抵在男人紧实的胸膛,离的近,独属于他的唿吸湿热的铺撒在脖子上,莫名有点痒。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陪我睡会。」 嗓音沙哑富有磁性,却能听到少有的疲态和倦意,让池哩暂时歇了想闹他的心。 眨几下眼睫,反正也还困,就没在动,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沉,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脸上热热的,又很麻。 池哩弯下唇瓣,还以为又是小圆的专属叫醒服务,摸着他的头往下按,亲昵的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只是这回的触感不太一样,没有扎人的鬍鬚,也没有让她心软软的叫唤。 意识到什么,池哩勐的睁开眼,迎面对上那双浓雾翻滚,猩红的凤眸,带着被撩拨的欲望,「你..wu」 唇被堵住,池哩的头彻底陷入枕头中,越陷越深,直到感觉自己晕乎的快飘起来了,唇瓣才被放开。 她大口喘气,因为没有力气,只能睁着一双荡漾水汽的眼眸瞪着男人,可怜的连话音都发不出。 这狗男人,一回来就要她命! 感觉到女孩的怨气,祁砚峥轻勾唇,曲指勾缠她的手指,一抹冰凉透入了指尖。 池哩垂眸,瞳底震了下。 无名指上戴着的月光白钻戒和男人手上的是一对。 她缩起手指,眸底晦暗,泛着光盈的戒指色泽如水般清澈,璀璨幽美,宛如高山一泻千里的青海瀑。 这是她第二次戴在手上,看了眼男人手上那枚同色系的,她疑惑问道:「怎么突然给我?」 她还以为这婚戒祁砚峥会给扔了,毕竟当时她做的这么过分。 祁砚峥捏住她的半掌,指腹摩挲戒环,喉结滚动下,「物归原主。」 池哩眼睫颤动下,张了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5页 她能察觉祁砚峥的情绪也并不高涨,或许是都将回忆拉到了逃婚那天,让他受伤又接受到爱人坠湖生死不明的那天。 纤细浓密的眼睫颤动的频率变高,池哩心底涌过触动,她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第184章 今晚吃丸子 祁砚峥能感受到她眼里释放出来的愧疚,涌上来的浓烈在挣扎间被另一种情绪给压下去。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道歉。」 池哩再次看向他,对上那双犀利的眼眸,她轻声道:「那你想要什么?」 她不是都老实给他做了这么久的金丝雀了吗? 祁砚峥亲了下她的眼皮,一言不发的摸了下她的头。 接着,起身下了床。 池哩半坐起身,看着他进去了浴室,她收回视线,拽紧薄毯的手松开。 系统:「倒计时两天了。」 池哩:「哎...」 她满脸愁容,这些天她也有在乌廉那里套出一点关于宴会的消息,但他也不肯多说,现在目前就是怎么装作不经意的提起,让他心里不生疑。 否则,计划才刚开头就被发现,她得崩溃,毕竟心心念念这么久。 系统蹦跶着到她面前,「好奇再问一下,你现在对男主是什么情感呀?」 听到这个问题,池哩脑海有短暂的空白,正常人被困在一座岛上都会疯,会恨。 但她对祁砚峥,也说不上恨,站在祁砚峥的角度,是她抛弃羞辱玩弄他一通。 如果当初没有那些事,祁砚峥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她的做法是无可奈何的,可在他眼里就是错的。 很复杂,她不恨也不爱,只是想尽快摆脱他就好了。 她错一次,他也错一次。 从此,各自生欢。 失神之际,男人从浴室里出来了,换了一件家居服。 额角的髮丝未干,几缕遮落在鼻樑,凌乱中不挡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湿发配上家居服,冰凉化为难得一见的慵懒。 他低头半阖眸,站在阳光缝隙中,丝缕金光给侧脸镀上暖色,冷白调的锁骨滚落下一颗水珠,愈发性感撩人。 池哩有一瞬间看呆了,眨巴下眼睛,看着他一步步朝她走近。 直到她被抱起,闻着他身上清淡的气味,冰凉凉的还挺舒心。 祁砚峥照往常一样将毛巾铺到洗漱台上,就要给女孩刷牙洗脸。 池哩眼睛蒙上了热毛巾,蒸了一会才移开,不得不承认,祁砚峥伺候人起来还算舒服的,她可耻有点享受是怎么回事? 摇下头,甩掉脑袋里的那些念头。 摆烂久了,是真打算被养废了是吧,池哩哩,他是在害你,清醒清醒! 洗漱完就到了换衣服的阶段,按往常来说池哩可能就坦然的随祁砚峥去了。 可是一别一周,突然就,陌生起来,就...不太好意思了。 主要是男人手里拿着一条裙子走了进来,手里握着的布料柔软到在他粗粝的掌心,有种一撕就破的错觉。 如同此刻祁砚峥看她的眼神,实在说不上清明,赤裸的像是已经把她给剥光了,阴森森的令人害怕。 池哩缩回床头,脚上的链子已经被解开了,两条腿往上缩成一团,一时间都忘记了穿的是裙子。 等她发现男人的眼神不太对劲的时候,赶紧用枕头压住,另一个丢向他,臭骂,「流氓。」 枕头被他接过丢回了床上,弯腰伸出罪恶的手,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脚踝往下一点点带到怀里,巨大的阴影笼罩,让她避无可避。 「自己勾我,还骂人啊。」 他轻柔的捏下她的脸颊,手里捏住的裙子也松开了,池哩才没理会他的调侃,而是将裙子抱住,对上他的眼睛,「我要自己换。」 男人戒荤这么久,万一把控不住,惨的是她。 听见她的话,祁砚峥眸底浮起不满,池哩咬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看见他眸底闪过错愕,接着俯身想再度索吻,被池哩挡住了嘴巴,「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祁砚峥默了几秒,遵从她的意愿,起身走了出去。 直到门被彻底关上,池哩迅速换好衣服。 打开门就见他倚靠在墙上,看见她就立刻凑上来,池哩抓住他的手臂,蹙眉看着他还湿润的头髮,「你就不能去吹个头髮?」 胸口处都要被打湿润了,搞什么湿身诱惑在这。 祁砚峥看着女孩握住他手臂上的嫩白,唇瓣微勾,「哩哩想帮我?」 「嗯?」 直到到了房间,池哩手上被塞进一个吹风机,男人坐在沙发上,正等着她的服务。 池哩扯了下唇,寻思自己刚才没同意吧,这属于强买强卖了。 现在金丝雀都要干活了?不是躺平就好了吗? 池哩想硬气点丢掉,但想到之后还有重要的事,她只能乖巧的给男人吹头。 能屈能伸怎么能说是怂呢。 男性的发质比较硬,他的头髮又茂密,吹干还是费了不少时间。 屋内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在作响,浴室门的玻璃面上透着俩人的身影,气场相融,有种莫名的和谐。 祁砚峥的目光落在玻璃上,看着那两个紧挨的影子,冷淡的神色被柔光晕染,整个人褪去了属于外界的冷戾,余留的温情都给了她。 女孩的手法算不上太舒服,暖风时常吹到眼睛,但她很认真,让他享受这幕来之不易的幸福。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6页 「唿,好了。」 池哩揉了把他的头髮,乱糟糟的,吹翘了几根毛,她看着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手法一绝。 热风吹久了有点麻,祁砚峥顺了把头髮,那几根毛就这样被压下去了。 池哩拧眉,嘆了口气,多好看一髮型,被他一爪子给毁了。 看着女孩略带遗憾的眼,祁砚峥有些不明所以,摸了下她的头髮,突然想起自己还从来没给她扎过髮型,低声道:「给你扎头髮,要吗?」 池哩点下头,挪步到梳妆檯,见他站在身后跃跃欲试,为难他,「我要扎丸子头。」 每次都是梳顺了就算完事,一点都不爱护她的美貌。 祁砚峥拿她没辙,只好看着视频教学,手里摆弄着乌黑的长髮。 看着镜子里他笨拙的盘出一个松垮的丸子头,池哩哼了声,一点恭维都没有,「不好看。」 「丑。」 接着将那个丸子拆掉自己扎了个,饱满圆润。 面对她赤裸的嫌弃祁砚峥脸上没过多的表情,只是池哩在看着镜子整理额头的碎发时。 他俯身,双手撑在梳妆檯上,将她圈在怀里,绝对占有的姿态。 「哩哩」 「今晚吃丸子。」 第185章 宴会邀请 他咬的音就不太正经,话像含带其他的含义,池哩吓的手抖。 急急忙忙站起身,「快下楼,我饿了。」 耳廓爬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她推开他,往门口走,脚步明显有几分慌乱。 祁砚峥盯着女孩逃窜的身影,眸底幽暗似深海,眼尾上勾。 到了楼下,池哩立刻跑去厨房,交代今晚来个全丸宴,珍珠丸,牛肉丸…样样俱全,要多少有多少,看不吃腻他。 餐桌上,餐品陆陆续续上齐了,池哩没着急上桌,而是又去撸了会小圆。 一见到她尾巴就缠在手臂上,毛茸茸的触感柔软舒服,痒痒的挠心,倒是有些爱不释手了。 池哩笑着将下巴蹭在它脸上,小圆回蹭她的脖颈。 叫声格外的脆甜,和它相处熟了,池哩都摸透着小傢伙的性子,这是撒娇想吃东西呢。 她拿了根猫条餵它,小圆仰起下巴享受。 猝然,察觉一道凛冽的目光,陡然瞪圆眼,看向盯着它像是要宰掉的陌生爸。 「喵喵~」 怀里的小圆扑腾起来,尾巴翘高,挣扎着跳到地下出门找大黄去了。 池哩猫条才餵几口,疑惑蹙眉,今儿怎么不馋了? 往常不多餵点都兇巴巴的,看着它远去的背影,池哩收起了猫条,欣慰着,孩子长大了。 「哩哩,过来吃早餐。」 听见男人喊她,池哩起身,在路过沙发时,看见桌上一个图案带着皇冠的纸袋。 她脚步顿住,蜷缩起手指,敛好情绪走去了餐桌。 吃的格外乖,祁砚峥给她夹的都给吃干净了。 最后将温水喝下,罕见的没有那碗难喝的中药了,她轻声问:「那个药不喝了吗?」 祁砚峥看了她一眼,「不喝了。」 池哩点下头,想必一个疗程结束了。 踱步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池哩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瞄向那个信封袋。 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会有惊喜。 男人接了个电话,走到池哩身边圈住她的肩膀,低沉的声音淡淡的回覆对面,「女伴算了。」 他对上池哩的眼,挂断后将手机丢在了一旁。 「什么女伴?」 池哩手里捏着杯子,指腹轻敲着,有些好奇的问了句。 祁砚峥一双凤眸黝黑,眼睫顷覆而下,直直的凝视她。 「生日宴的,别人都有。」 出席重大场合一般都会带一个女伴去参加,要么是秘书要么是女友。 而祁砚峥例外,他去了就是赏脸。 指尖缓缓绕起女孩的发尾,线条般的黑色紧紧圈缠,他听见女孩问了句,「那你会带吗?」 眸底的渴望浓郁,他顿住,「想出去玩了?」 池哩不加掩饰的点了下头,「能带我去吗?」 「我都好久没参加宴会了。」 她的手抓住男人的衣角,嗓音甜软带着撒娇意味,表面看起来很是镇定,心跳声勐烈的却像是要蹦出胸腔。 流逝的一分一秒她都觉得煎熬。 见男人沉默不言,她扁下嘴,松开了握住他衣角的手,「我就是想去看看,别墅里太无聊了。」 「都这么听你的了,也不给点好处。」 她不满的垂下眼睫,齿间磨牙唇肉,饱含怨气。 将头转了过去,在腿边的拳头攥的很紧,一副不同意就把自己气炸的架势。 这不,唿出的气都是鼓鼓的,祁砚峥轻笑声,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转了过来。 她别扭的不想看他,眉尖蹙起,白嫩的脸上恹巴巴的,可爱德行。 软白的耳垂被轻轻揉搓,她不自在的颤动眼睫,听见男人低沉一声,「这么想去?」 她吞咽下口水,掀眸,「嗯。」 男人眼眸平静到可怕,就这样直直的注视她,也不说话,让池哩有些憷。 以为他不同意,纠结的眉头皱起来,这下怎么办? 撒娇不惯用来硬的? 不知怎么,池哩脑海里突然蹦出午夜看的一部电视剧。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7页 那里面有句经典台词。 --男人,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就吻哭你,吻到你同意为止! 池哩摩挲几下手心,打了个冷颤。 就在她大脑飞速旋转想招的时候,一道低哑的声音飘过耳畔,「好。」 池哩耳边被指骨触碰,碎发挽到了耳后,男人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将她抱紧,埋在她的颈窝。 「你刚才说什么?」 她没耳聋的话,祁砚峥是同意了对吧? 她的手撑在他肩膀上,但被他抱着,偏头只能看见他的头。 均匀的唿吸扑撒在肌肤上,他又一次沉默,安静的像是睡着了。 留池哩懵懵的,一肚子问号。 良久,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闭目养神的男人抬起他那颗高贵的头颅,眉眼间还绕着浓重的倦意。 眼球里浮出红血丝,看得出精神不饱满,他这几天在港城这么累吗? 女孩的腰一紧,整个人往他胸口扑,抬起脑袋,男人就吻了上去。 他的吻技娴熟,轻而易举撬开她的牙关,精准缠绕,祁砚峥不习惯闭眼接吻,很爱看女孩被吻的脸红冒粉的模样。 但常常自制力不足,小腹那把火灭不下来。 池哩感觉自己就像个被蹂躏的果冻,被吮吸着一点点吞入腹中。 激吻结束,女孩靠在他怀里,大口喘气。 嗲恼的黑眸含带媚态,眼睫湿润,扇动着在尾端落下的阴影挡不住猩红,绯红的脸庞透粉,热气晕的有些湿润,妖艷妩媚,就是来勾他魂的。 「你干嘛突然亲我?」 尾调软绵绵还沙哑着,就算有恼意也听不太真切。 祁砚峥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唇上似乎还残留她的甜美,让他欲罢不能,「想亲。」 「……」 我是你想亲就能亲的吗? 池哩:拳头硬了。 她撇下嘴,懒得和他计较,「我不管,你刚才说了好,那就是答应带我去玩了。」 听见她的话,祁砚峥眸底无波,伸手握住她的手后脖颈,轻轻摩挲,「好是好。」 「但…」 他停顿住,连带那只手,池哩抿直唇角,紧张的看向他,都松口了又要出尔反尔? 「这要看哩哩的表现了。」 「嗯?」 什么表现? 她疑惑的蹙起了眉,祁砚峥屈指帮她揉开,丢下一句,「自己想。」 第186章 期待哩哩今晚的表现 她看着祁砚峥上了楼,估计是去处理工作,连回头都没回一下,现在是完全放心她一个人待着也不会乱跑了。 花园里,各色鲜花扑撒暖洋洋的金光,沐浴在阳光下,宛如一幅绝美花海卷。 池哩在有阴的地方坐在鞦韆上,小幅度的摇晃,旁边的小圆则是在追赶蝴蝶,大黄憨憨的,怕热,趴在地上睡觉。 她惆怅的看着晃动的腿,脑海里都是祁砚峥说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话,看她的表现? 她要怎么表现? 池哩抬起头,忽而将目光放在一边开的艷丽的玫瑰花上,眼底泛起碎光,顿时,脑海里有了主意。 她戴上手套,特意採摘了些比较嫩的花瓣。 佣人在一边战战兢兢的看着,想要帮忙却被池哩给挡住,她说什么也得自己来,这样才更有诚意。 电视剧上都是这样演的,皇上要看谁对自己更有真心,后宫嫔妃做了块鲜花饼,感动的那皇帝热泪盈眶,而后激动的晕了过去。 多刺激的剧情,那嫔妃的份位到后面都升了几个档次。 系统:「难道不是因为想让为自己的孩子登上皇位搞的鬼吗?」 它严重怀疑宿主大大被困疯了,打算害人。 池哩懒得理会它,一心摘花,她倒是不指望祁砚峥吃了她做的鲜花饼激动的晕过去,只要答应放她出去就好。 她也是会做东西的,只不过鲜花饼是第一次尝试,池哩看了好几遍视频,好在的是这里什么都有。 食材都准备好,跟着教程足足忙活了几小时,池哩脸的都热出汗了,等鲜花饼出炉。 这次味道不错,不咸不淡,说不上太好吃,但也是能吃的。 等她将饼干摆盘好,长舒了口气。 「咚咚」 书房门被小幅度的轻敲,祁砚峥听见动静下意识蹙眉,还以为是佣人来,直到听见女孩细弱的声音,他起身,亲自开了门。 门打开的时候,池哩愣了下,手还停在半空,下一秒,就被男人给握住,带进了书房,门缓缓合上。 「我来给你送鲜花饼。」 池哩将自己的成果展示给他看,捧在他眼前,漆黑盈亮的黑眸漂亮灵动,晕染着光芒,「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花了好几个小时呢。」 她特意摊开自己的掌心,红红的,眨眨眼,企图唤起他的怜悯。 祁砚峥扫了眼她手上的盘子,阴冷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手心,瞧着那块像是被烫伤的地方,「这么不小心。」 低沉的语气略带责怪意味。 池哩嘟囔,「这不是为了更有诚意一点吗?」 祁砚峥将怀里的人抱到沙发上,拿出抽屉里的药箱,找了支烫伤膏。 乳白色的膏体冰冰凉的,他的指腹又是热的,相融间黏黏煳煳的,池哩手上还拿着盘子,看起来都捨不得放掉。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8页 药擦好,她立马将盘子凑过去,「尝一个吧?」 祁砚峥擦拭好手,眼帘低垂,看着那一个个样子看起来还算完整的鲜花饼,低音磁沉,「你餵。」 池哩闻言也不扭捏,直接拿起一个对着他的嘴怼了上去。 祁砚峥就着咬了一小口,不能说很难吃.. 「怎么样?」 迎上她期待的目光,他滚了下喉结,咽下去那口甜到发腻的陷,回了句,「还行。」 池哩弯唇,带着些小心的试探,「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宴会了?」 祁砚峥顿了下,捏起一个鲜花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这就是你的诚意?」 正对着她是饼块上底部是块被烤焦的饼皮,料是没想到翻车了,她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将剩下几个都翻了个面。 结果,只有祁砚峥手里那个是烤焦了的。 真的...邪乎。 祁砚峥是有透视吗? 她蹙起眉心,就看见他掐去了那点黑色,接着又问了句,「哩哩的诚意是黑色的?」 「这不还有好的吗?」 话说这,池哩直接将手上那个他还没吃完的一股脑塞进他嘴里,还贴心的将一杯水递到他手上。 顺带将他手里的那个烤焦了的鲜花饼拿了过来,掩耳盗铃的丢进垃圾桶,「好了,现在没了。」 女孩睁着澄亮的眼眸,点缀着的点点水波宛如水面圈起涟漪,盈美晶亮。 她双手捧着盘子,上挑眼尾,身后仿佛有只狐狸尾巴,勾引着他,想绕住髮丝,吻上她的眉眼。 他灌了口冷水,也浇灭不了胸中涌动的热潮。 难抑的上下滑动喉结,手臂上的青筋有了肿胀的迹象。 「就这么想去?」 他扯动唇角,眸底的情绪晦暗,将她手中一直端着的花型瓷盘放到桌上,目光幽森。 「我就是想去看看,都待在这里这么久了。」 说到这她顿了下,果然看见男人的脸黑了一度,蠕动下唇瓣,「我不是..不想待的意思。」 「一辈子都在这里不好吗?」 「只和我,一辈子。」 男人俯身压过来,阴影沉重的似乎要将她的唿吸给擒走,黑瞳里又是熟悉的猩红病态,池哩无奈的嘆了口气。 只要她稍微提一点这类的话题祁砚峥的情绪就会不对劲,毕竟他是真想关她一辈子的,可以给她的松懈也仅限于这座岛屿。 「我只是想去外面看看,又没说不想待在这。」 说话声越来越弱,她看见他眼底翻滚着浓密的墨色,沉冷骇人,顿时心里就堵的慌,也更加坚定想离开的念头。 真要在他身边关着,她早晚会抑郁。 祁砚峥说什么都答应,除了给她自由,那她自己给自己争取总行吧? 说什么,这次机会算是唯一的一次,成功就能过段自由的日子,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她是真的快憋疯了,就想抓住这一线生机,管他一年后会不会来抓她,在这也是被囚一辈子,逃出去过段舒心日子之后被找到也是被囚一辈子。 那她为什么不选第二个。 她就是孤注一掷又如何。 「嘶~」 祁砚峥突然把她失神的脸掰过,咬了下她的耳垂,喑哑的声线裹夹热风飘进耳廓,背嵴被激起一阵麻意。 「那我期待,哩哩今晚的表现。」 「!」 第187章 一口一个 天边的云层拉下帘幕,取而代之的是绕着繁星的黑夜,银白月光柔和撒在飘动着的窗帘,曼妙的线条随风摇曳。 布着红色玫瑰的金笼旁的大床上,女孩靠在床头,身上穿着一件金丝睡衣,奶杏色的柔软面料紧贴在饱满处,起伏的曲线惹人遐想。 她落在男人脖颈上的手臂无力垂落,眼神迷离,羞红的粉冒满了全身,肩上的细带滑到了手肘。 男人粘稠炙热的视线就像只无形的大手,一寸寸扫视。 她唿吸着,面色潮红,眼底更像是含着醉意般,水波迷人,又愈加撩拨之意。 女孩已经软成一团了,祁砚峥轻而易举的将-摺叠到漂亮的弧度。 池哩羞耻的不敢看,男人却突然松了手。 正当她疑惑时,见祁砚峥伸手打开柜子,她瞭然,以为他是拿那个。 结果下一秒,听到清脆的铃铛响,她有一瞬间恍惚。 直到身上一凉,俨然多出来了一条金色腰链,上面铃铛相互紧靠着,只要轻轻一动,就会发出声音。 她缩起了脚趾,回想起之前被祁砚峥发现的那个木屋里,他就是拿出这条链子,系在她的腰上,发出淫-靡之音。 「我不要戴这个。」 她有预感,要是加了这个,她这个晚上别想睡觉了。 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扯,可男人比她先一步扣住她的手,按在头顶。 孟浪之中,她被惹的轻吟,耳垂被拨弄,裹带热气的喑语缠在耳边,悠长低哑。 「哩哩,一口一个。」 她羞的满身冒粉,肌肤透亮撩人。 …… 事实证明,祁砚峥的体力真不是一般的变态,禁慾一周就跟饿了十几顿一样。 池哩嗓子都哑了,急需要甘露。 手往外面伸。 水呢,把哀家的水拿来。 天露白光,一直到了下午池哩才算睡饱,动下身子,腰酸的要命,腿也是。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29页 她睁着怒眼看天花板,手指都不想抬。 禽兽不愧是禽兽,他孟浪的让人无法招架,她越求他就越… 混蛋! 「哩哩」 罪魁祸首过来了,将她捞进怀里,池哩坐在他腿上软绵绵的靠着。 突然发现床尾的那条锁链不见了顿时心中一诧,下意识问:「锁链呢?」 正在给她按摩腰部的那只手停顿下,嗓音低哑磁性,「不给你戴了,哩哩这么乖。」 她垂下眼帘,这是给她放宽禁锢了? 女孩指了下那个金色笼子,轻声问:「那个也可以运出去吗?」 「不行。」 察觉他的手有收紧的弧度,耳边是干净利落的拒绝。 池哩抿下唇,眼睫颤颤,也没再问什么,反正昨晚磨的他答应带她去参加宴会了。 这样就很好。 要是成功逃离,锁链,金笼,她都挥手说白白。 幻想着恢復自由,眼里漾动流光,她唿吸很缓,压抑内心深处的欢快。 也正因为她失神,连身上的衣服被脱了都不知道,等反应过来,男人的手指已经落在身上。 指腹圈着一点白色药膏,冰凉的触感夹带温热落在身上,带来一股酥麻感。 她咬住唇肉,闭上眼睛。 嫩白软滑的肌肤上点缀着红色小花,一点点暧昧又深刻的痕迹足以表明昨晚有多激烈。 祁砚峥难抑的滚下喉结,指骨曲起,女孩没忍住发出细微的一声。 他瞧着她羞到恨不得缩成一团的模样,低低笑了声,定神给她擦拭好。 给池哩洗漱完,祁砚峥顶着一身浴火去了浴室,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子,小口喝着温水。 浴室门没被关紧,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水流声,不用猜,她都知道这男人肯定是在洗冷水澡。 她歪了歪脑袋,轻哼声。 没点定力。 池哩靠在沙发背,双腿屈着,显得有几分慵懒,她手里还拿着杯子,想放到桌上。 手腕发酸,挨到桌边缘用手指往前推,刚松手,杯子就滚了下去。 「咚」一声。 半杯温水洒在地毯上,池哩站起来打算弯腰去捡,听见动静的祁砚峥先她一步。 只裹了条浴巾,身上还冒着水珠,蜿蜒滚落,块状的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就出现在眼前。 她坐了回去,不自在的将目光偏开。 杯子被他捡起,祁砚峥半蹲看了看她的脚掌。 刚才下地踩到了那块打湿的水渍,掌心粉嫩,蒙上水光。 池哩撑着沙发,脚踝落在他手里显得娇小,粗壮的手臂似乎一用劲就能把她给折了。 她勐的缩回自己的脚。 掌心一空,祁砚峥眸底幽暗,站起了身,径直去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条毛巾,意味不言而喻。 魁梧的身形半边掩入了细碎的光晕里,男人手臂有力,掌心握着白色毛巾。 深邃五官立体,下颌轮廓清晰凌厉,姣好的肌肉块头裸露在空气中,混发一股冷欲。 这身材和脸蛋在古时候绝对是花魁的存在,他没穿衣服她怕长针眼,偏开了目光。 瞄见了他身后的阳台,忽然想起男人上次在那里喊她的那句,「猫主子。」 她眼睛划过一丝狡黠,待男人走到面前,她身子往后躺,一整个陷入沙发,几缕黑髮遮在侧脸,让这张妖媚的脸庞更小巧。 她眨下眼,抬起了下巴,将腿递过去,哼唧着,「僕人,给我擦脚。」 昨晚累的腰差一毫米就断了,白天他不得把她伺候好点。 之前说她是猫主子,那他不就是僕人,她可没说错话。 祁砚峥刚准备蹲下,闻言眉梢一动,淡薄的嘴角勾起,这个称唿还挺新颖。 不过,更适合在别的地方喊。 见他默认这个称唿,池哩开始有恃无恐起来。 脚上沾上的水渍被毛巾裹干,嫩白的脚踝晃了下,女孩又发号施令,「给我穿鞋。」 祁砚峥看了她一眼,傲娇的眼睛都是弯的,小脾气耍的随性,活脱脱一小祖宗。 他眼底漾起柔意,任劳任怨的将鞋给她套好。 池哩刚准备下楼,就看见祁砚峥背对着她扯掉浴巾开始换衣服。 她急忙捂住眼睛,她发毒誓,她没看清一点。 他套了件简洁的白t黑裤,商务气退散反而让他显得嫩了些,穿上衣服就套上了虚伪的面具,成为那个散髮禁欲气息的斯文败类。 池哩咂舌,真好奇这人慾望老这么强,老了不会废了吗? 第188章 参加宴会 她摇摇头,还是省点心操心下自己吧。 下午池哩借着陪小圆去海边玩的由头出去了,再次来到那个花房,李雯雅已经泡好了茶,看起来等候多时了。 「你真的想好了吗?」 李雯雅将一包药粉递给她,里面装的是迷药,混入液体中无色无味,只是药物入侵,会让身体愈发疲惫,导致昏睡。 系统的力量可以帮她控制除了男主以外的人,她需要搞定的就是祁砚峥。 宴会上肯定要喝酒,到时候把这药粉不动声色的兑入他的酒里,再找个由头将人哄进房。 那时,外面守着的人被支开,游艇靠岸,她就能顺利逃脱。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0页 想到这,池哩心跳的频率不免快了几倍,捏紧了药粉,残留一弯指甲印,接着放进口袋里。 她神色凝重,语气认真,「我总得试试。」 就这么一次机会,把握住就是自由,倘若失败…… 她掀眸看向窗外,脸上裹上淡淡的愁,她真的不愿意做一只依附男人的宠物。 无论如何,也要放手一搏。 哪怕是,短暂的自由也好。 李雯雅见她如此坚决,嘆了口气,心不在焉的沏茶。 沉寂几秒后,池哩撑起下巴,轻声问:「你…喜欢祁砚峥什么呀?」 李雯雅也是知道祁砚峥有多变态的,怎么会爱上他呢? 听见女孩的问答,她轻笑着,眼神聚焦在一处失神,像是回忆起什么。 须臾,她轻摇下头,平静的语调懒长,又带着些许无奈,「我要是知道为什么,又怎么会爱他呢。」 池哩是第二个问她这番话的人,说实话,她竟不知道该怎么答。 亦或者是,该如何对男人放在心尖上的人去诉说对他的爱意。 看池哩满脸不在乎,她心里竟然有些痛快。 看看,全天下也不止有她一个人爱而不得。 就连矜傲的他,也卑微如泥。 他想留下的,偏是拼命想离开的。 反线又如何交融。 -- 到了宴会这天,由于是假面舞会,需要戴上面具。 池哩特意画了个妆,执笔在眼尾勾画一条,弯起眼眸上翘的弧度立刻被媚色晕染。 她今日穿的是一条鱼尾裙,高雅的红色贴和曼妙的身姿,她站在镜子前欣赏着,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这么开心?」 男人走了进来,西装笔挺,领带是暗红色的条纹,搂过她的腰,幽沉的眸直直凝视她,带来巨浓的压迫感。 池哩稳住心神,俏魅一笑,展颜中尽是撩拨,她勾起他的领带,明艷的五官透着妖气,吐息靠近间像只摄魂的狐妖。 勾他心,诱他着迷。 她缓缓开口,「陪你参加宴会,我还不能开心开心了?」 娇柔的反问,嗔了他一眼。 祁砚峥再也受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堵住她的红唇,激烈的吮吸,池哩腿颤巍巍的,踩着高跟鞋差点崴到脚。 好在有他托住腰,依附他掌心的力度才堪堪站稳。 「你…」 被放开,池哩身体发软,手扶住他的肩膀,看他唇角沾上了红色,她急忙扭头照了下镜子,「你把我口红都蹂躏成什么样了。」 刚涂的,被他给亲乱了。 对于她的抱怨,祁砚峥只是端详了会她的嘴角,被亲的浮出几抹晶莹的水光,触感愈发像果冻。 口红都被亲乱了,祁砚峥曲起拇指,往她唇上一抹,索性全给她擦掉了。 不出意外的,收到女孩满眼愤怒,盯着他的手看,恨不得给剁了。 亲晕就算了,还把口红都给擦了。 这人嘴欠怎么手也欠呢! 祁砚峥握上她的肩膀,将她的脑袋扳正,直对着镜子,倒映出俩人的身影。 女孩的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腰间箍住的大掌覆盖住整个细腰,紧紧相贴,绝对禁锢的姿态。 他砸下的声音沙哑轻飘,如一缕烟,随着浓稠的雾林而去。 「不涂更美。」 她垂下眼帘盯着那只手,虚搭在上面。 上了直升机,池哩望着外面的景色,俯瞰岛屿,熟悉又漂亮,一望无际的碧蓝海面,被花海簇拥的海洋古堡,烂漫璀璨,美的似一幅画。 她漆黑的瞳孔裹上淡淡的暗光,垂睫看着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喉间干涩一片。 「怎么出汗了?」 祁砚峥松开她的手,托住她的手背,拿出手帕细緻的擦干上面的一点汗水。 池哩盯着他的侧颜,锐利的下颌线似如锋利的刀光,也如同他偏执的性子,一旦锁定,便万劫不復。 直升机盘旋在半空,祁砚峥给池哩戴上了一副狐狸面具,配对的,一黑一白,黑色的在他脸上。 到达游艇,夜已幕,礼花响过,宴会算是正式开始。 开场是用餐,肚子填饱就是跳舞,之后是一系列的娱乐活动。 虽在国外,又是戴着面具,但也有不少人将祁砚峥认出来,纷纷上去敬酒。 男人就坐在椅子上,眼底情绪淡漠,气场却是一如既往的矜贵傲然。 来人一半的目光都落在了池哩身上,眼神含着戏嚯,祁砚峥冷眸幽沉,淡淡的扫视过去,聚焦在女孩身上的目光瞬间消散。 男人紧握住她的手,丝毫不掩饰的亲密,侧目看她的眼神充斥着占有欲,无疑是在警告某些犯了蠢心的老外。 就在池哩觉得祁砚峥身上散发的冷沉气焰快把她整窒息时,生日宴会的主人公走了过来。 也只有他,才让祁砚峥站起来,和他碰了杯。 「这位是?」 金髮老外看向池哩,虽然宴会上来的美人不少,都戴着面具,也抵不上祁爷身旁这位。 单是一双眼和红唇,就能窥出样貌定然不凡,狐狸面具反而成了美的陪衬,她唇角微弯,漆黑的眼珠比玻璃面还透,身姿曼妙,浑发的魅色肆意横行。 池哩真的太久没出门了,被人这样盯着,竟然还有些杵,下意识看了眼男人。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1页 祁砚峥松开她的手,温柔的抚摸她的黑髮,醇厚的声线勾带出咬于唇齿间的暧昧,「我夫人。」 池哩眼睫垂落,手指向上缩,对内是金丝雀,对外是夫人。 他挺会玩。 对面的人听见他说的话也愣了,他夫人不是... 他爽朗笑了几声,开口就是拗口的中文,「我懂我懂」 看来这女孩也厉害,都上位了。 池哩对上老外意味深长的目光,她看着人的背影离开,蹙了下眉。 总觉得对方误会了些什么。 「不许看别人。」 第189章 逃离 池哩的眼前一片黑,感到脑袋被转了一下,视线再度明亮之际对上男人阴沉的黑眸。 「哩哩,你只需要看着我。」 她撇了下嘴,点了下头。 而后睁着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看你看你,看你死死的! 见她眼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祁砚峥冷戾的眸逐渐变缓,曲指捏起一块曲奇,餵到她唇边。 池哩不客气的咬了口,腮帮子鼓鼓的,执拗的盯着他看,乖到不行。 可爱的让祁砚峥忍不住亲吻她的额头。 旁若无人的亲吻,池哩都能感觉到背后一阵阵火辣的目光。 看向不远处有几个身姿妖娆的女性扭着腰,时不时朝这边抛媚眼,池哩仰头看了眼男人,心想,这人戴着面具也有桃花,真是香饽饽。 「祁爷」 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边,估摸和祁砚峥挺熟的,让他眉目的没往常冷。 池哩见他们交谈甚欢,眼睛直勾勾盯着放在桌上的酒。 刚才他特意交代过,这酒烈,不适合她。 她从包里拿出镜子,又拿出了一支口红,装作补妆的样子。 镜子再度放回贝壳包中,她伸手捏起桌上那杯酒,小心翼翼窥探着男人,不经意间指腹在瓶口滑了圈,轻轻摇晃,一切如常。 猝然,祁砚峥回头,池哩额角冒出一点薄汗,心跳如鼓,举起酒杯就往唇上放。 仰着杯子,就在快入口之际,手腕被攥住。 这一刻,她心跳如鼓。 祁砚峥收回了杯子,拧眉,捏揉她的后颈,警告着,「不许喝酒。」 她恹恹应声,「哦,我就是想试试味道嘛。」 祁砚峥拿她没办法,从酒保那里给她拿了杯度数最低的果酒,池哩笑眯眯接过,先是抿了口。 「好喝。」 她举起在他酒杯上碰了下,也没说什么就干了一口。 见祁砚峥没动,眸底有些不满,伸手拽住他的衣角,秋水般潋滟的眼眸轻眨,软软的嗓音泛出丝嗲意,「怎么,祁爷,我敬酒你就不喝啦?」 这个称唿从她口中说出,倒是稀奇,祁砚峥勾起唇角,眸色一凝,将杯中的酒尽数饮尽。 酒杯空了,池哩唇角抿平。 系统见她进行顺利,「李雯雅的药会在半小时后才渐渐有效果,之后我会藉助一些力量让游艇靠岸,之后就靠你了。」 计划进展也算到三分之一。 池哩稳住心神,面上情绪镇定,绝不让自己露怯。 宴会已经进展到舞蹈环节,池哩不会跳就窝在休息区,她一点点熬着时间,这半小时对她来说特别煎熬。 等到系统提示只剩下十分钟的时候,池哩屏住唿吸,红唇被紧紧咬住,她靠在男人肩头,突然捂住了肚子。 见她脸色不太好看,祁砚峥拧眉,神色阴沉,「怎么了?」 「我可能是月事要来了,身体不太舒服。」 听她说不舒服,祁砚峥直接将人抱起,往属于他们的客房走去。 将人放到床上,就要去叫医生,衣袖被女孩扯住,软糯的声音饱含依赖,「你别走。」 「乖,我去叫医生。」 「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女孩不让他走,祁砚峥只好顺着她。 池哩去了一趟卫生间,刚出门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顷刻间人被抱回床上。 他摘下她的面具,温柔的在她脸上亲吻,手掌轻轻揉着她的小腹。 空气一片寂静,池哩清楚的感受到小腹上那只手频率渐渐变缓,接着,耳畔是男人均匀的唿吸声。 她抬起眼,看着他,俊翳的脸庞轮廓立体分明,高鼻樑,邃冷的眼弧,无处不散发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危险。 她眸底陡然变暗,盯着这张脸看了几秒。 接着翻身下床,在床柜里找到了衬衫黑裤给自己换上,即使是有些大也好过穿那件惹眼的红裙。 池哩小心翼翼打开了房门,走廊如系统所说,没有人,在娱乐区的人还在跳着激情的贴身舞,没人注意这边。 亦或者是障眼法起了效果。 池哩很顺利的下了游艇。 她回头看了眼,确认自己是真的逃出来了,勐的舒了口气。 顺着系统说的,它会安排上次那辆车出现,池哩一刻也不敢耽误,看见了在前方的那辆车。 刚跑没几步,一道刺利的长鸣似击裂了夜空。 池哩顿住脚,听见一声阴暗,淬冰的低喊。 「哩哩,回来。」 第190章 逃跑失败 夜里突然颳起了阵阵阴风,黑色的幕布噼过一道闪电,萧条的风吹起脑后靓丽的黑髮,凌乱之中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凝结,那张白皙的面庞血色全无。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2页 池哩转了头,看着前方,眼眸陡然放大。 本该昏迷躺在床上的男人正站在游艇上,阴翳猩红的眸紧紧锁住猎物,唇角的笑意凉薄森冷。 周身仿佛圈进了黑色旋涡,肩膀上披着一件黑色西装,他微弯着身子,手撑在护栏上,一副捕猎的姿态,即便是笑,也让人跌入几近窒息的氛围中。 池哩退后半步,慌乱中眸底充满了恐惧,「你..你..」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巨大的恐慌吞噬了她,吞吞吐吐的,连话都说不完整。 祁砚峥直起身,冷嗤,原来她也会怕。 他还以为这只小狐狸闯祸习惯了,什么都不怕了。 「哩哩,过来。」 他也不急着去抓她,而是又发令,凌厉的目光一寸寸将她给扫视,像是在给她最后一丝机会。 猝然,一个身影出现,身姿苗条的女人穿着朴素的长裙,看向她的眼里无波无澜。 池哩僵住了,脑海里的思绪突然清晰,又看着站在船夹的男人,唿吸变的急促,她脚步生根,背嵴发冷,定在了原地。 「是你设计我?」 祁砚峥听这话,冷峻的脸只剩下阴沉,暴虐,再无其他。 他摊开手,是池哩包里的那张药粉,专门给他下的,收紧的指捏碎了一角,他眼底翻滚怒意,声嘶力竭,「我设计你?」 「池哩!」 「你不是说你不跑了吗?你不是说你会乖吗?」 「你骗我,你又骗我!」 男人双眸红到滴血,面色沉的恐怖,瞳仁里掺杂的情绪,有恨,有痛,也有苦不堪言的病态执拗。 池哩的喉咙像是被大掌擒住,唿吸困难,面对一声声冰冷的质问,她脑子里乱成一团。 紧紧攥住拳头,她眸底泛起湿润,齿尖咬住唇肉,涌出强烈的不甘。 她又看眼之前车出现的位置,现在已经变的空荡荡了。 失败了。 逃跑失败了。 她眼中布满了绝望和悲戚,指尖深深陷进了掌心,却像感觉不到痛,她麻木了。 这次被他抓回去,就再无宁日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我不想被关,也不想做金丝雀,祁砚峥,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风愈大,她站在那,宽松的衬衫灌进了风,髮丝散乱,她哭泣着恳求,颤抖着身子,像是随时都能消散。 祁砚峥心尖被狠狠的剐了一刀,他满目阴鸷,「我说过了,我们得纠缠一辈子。」 「白头偕老。」 「至死不渝。」 「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还是要离开我,哩哩,你是想让我死吗?」 他不可能放过她! 女孩站在原地,被毫无余地的话砸的生疼,心间勐缩在一起,一寸寸的凌迟。 树叶落下的剪影印在身上,明亮的灯将那双红润的眼照的更亮。 他说爱她,可是他的爱偏执可怕,「祁砚峥,并不是说你爱我,我就必须要爱你。」 女孩眼睫颤动,握紧了拳,发出嘶哑的声音。 祁砚峥脸色凝沉,不怒反笑。 这时,乌廉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男人瞬间像是被激怒的烈狮,暴躁的扫视了一圈,就要往下去抓池哩。 池哩不断往后退,靠在围在海边的护栏上,大喊,「你不要过来!」 祁砚峥顿了脚,站在台阶下,居高临下的俯视。 这些天维持的假面已经彻底撕开,他们都处在阴影中,却硬要相融。 女孩眼尾发红,被巨大的无力,悲伤给笼罩着,崩溃到了极点。 他扯掉了领带,纽扣散开,缓和了点声音,「帮你的人在哪?」 池哩一愣,就见他继续说,「先是让你消失半年,完美隐身,诱导大众相信你已经死亡的信息,后面又解开你的踪迹,让我找到你。」 「如今,再次帮你逃离,做的种种,除了电脑技术,似乎还能控制人心,行为」 他说到这,池哩湿漉的眼睫颤颤,唇瓣蠕动,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一股力量压制。 她抿直唇,眼皮耷拉下。 「到底是谁在帮你?」 他之所以放任她玩这回逃跑游戏,也是为了抓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帮她的人,上次手机被她动过,他就怀疑池哩是又找那个黑客帮忙了。 从一开始就察觉出池哩身体里的芯子换了,他就隐约猜测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那个黑客,就是促使她来到这的同谋。 不论如何,是人是妖,他都得拿下。 只是那黑客实在神秘,让他找了半年也没能逮出来,索性借这次机会,把人揪出。 这样,也就能彻底死了她想离开的心,就会老老实实的待在他身边了。 不会再消失,不会再有机会离开了。 哩哩就算是妖,也只能是他的。 他双眸猩红,带着铺天盖地的侵占欲,祁砚峥一步步往下走,带来逼亾暴戾的压迫,让她恐惧,颤抖,忍不住后退。 趁着他还没下船,池哩扭身就跑,不想被抓住,不想回去。 脑海的思绪密密麻麻的缠绕,相互碰撞间互相拉扯着,让她发疼,发晕。 跌坐在地上,看着他要靠近,气流涌不进了,喉间干涩难抑,腿微微颤抖,她脸色惨白,瘦小的身躯在凌厉的风中,刮在身上像是无形的枷锁。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3页 她哭泣着,背嵴起伏剧烈,似乎下一秒就能昏厥,格外可怜。 她就是想喘口气有这么难吗? 她不想再回去那个牢笼,一点都不想。 祁砚峥已经下了游艇,见女孩突然转身,眼角的泪珠滑落在半空,晶莹坠落。 她眸子里满是赤裸的绝望,拼命往前跑,泪水模煳视线,她崴到脚,跌坐在地上回过头,看见盛怒的男人沉脸靠近,偏执的目光似要把她撕碎。 她唿吸不顺,从地上爬起,握住了围栏。 见她往上爬,祁砚峥手掌充血,胸腔里横冲直撞的暴躁彻底抑制不住,他厉声,声嘶力竭的喊:「哩哩,回来!」 话音落下,女孩投身坠海。 巨大的浪花渐渐将她给吞噬,池哩双手无力垂落,浑身都像是变的轻快起来,感受凉意,阖上了双眸。 睡吧。 睡着,就什么都不怕了。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了院长妈妈的声音。 她伸出手,想抓住什么,院长妈妈,你还好吗? 哩哩好痛。 第191章 昏迷 冰冷的海水将所有感官听觉都消弱,身体不断向下沉,那具身躯却没有任何挣扎,只是稍有反应的睁开眼睛。 迷煳间眼前出现了一道白光,有人拽着她的手往上。 「池哩!你是真疯了!」 「你tm想死,也要问过我的意见!」 盛怒的男人一路驱车到了医院,面色狰狞,湿润的水珠蜿蜒着从髮丝滑落。 他将怀里的人抱的很紧,女孩眼睛紧闭,脸色白的像一张纸,毫无血色,从海里捞出来,气息也很微弱,身上的温度更是低的吓人,安安静静的就像个死人一样。 将人放到抢救室,医生赶紧进行治疗。 祁砚峥看着手术室门被关上,捏紧了拳头,鼓起的青筋肿胀的似要裂开,席捲赤红火焰的眼眸瞧着骇人,他紧紧盯着门。 地板上晕泅一片水渍,湿漉的白衬贴在身上,勾勒出块状肌肉,线条凌厉,紧实健壮,水润的盈光更是让男人浑身充满诱惑性的邪魅。 只是,他气场沉戾阴冷,像是从满身黑暗中走来,布满煞气,逼退惹人遐想的念头。 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此时男人正在失控的边缘反覆拉扯,眸底是癫狂的病态。 她为了离开他,一次次找死! 上次是掉湖让他找了半年,这次竟敢当着他的面跳海了! 他就不应该放她出来,就应该把她锁在身上! 哩哩,你怎么能这么不乖呢。 男人挺拔的背嵴有了弯曲的弧度,周身凌厉的气场陡然蒙上了晦色的阴雾,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待在他身边.. 他可以随便她怎么玩弄,陪着他走完一辈子不好吗? 手术室的门开了,祁砚峥立刻迎了上去。 医生看向满脸焦急的男人,「病人没什么大碍,只是后脑勺被硬物撞击到,有轻微的脑震盪。」 「建议留院观察几天。」 一天过去,祁砚峥看着病床上始终没睁眼的女孩,安静的像是要沉睡一辈子的架势。 男人丢了给她擦拭嘴角的棉签,暴躁的将主治医师给逮了出来。 「你不是说她没事吗?你告诉我,为什么还不醒!」 医生看向在床上躺着的人,额角冒汗,按理说应该醒了的,怎么床上的人还是没半点动静? 瞧着男人眸底骇人的火光,他牙齿打颤,生怕他这手移到他脖子上。 「这..祁爷,我再给这位小姐重新做个检查。」 祁砚峥松了手,嗓音淬冰,一字一句的告诫,「她是我妻子。」 医生连忙点头,汗水直流的给池哩做检查,全程脖子不敢乱动,像是稍微转头就会对上一把刀。 检查结束,他脸皱在一起,蠕动着唇,有些不敢开口。 见他吞吞吐吐,守在门口的乌廉抚摸起枪,无声的威胁。 他浑身打了个冷颤,急忙一口气说了出来,语速快了好几倍,「病人已经彻底脱离危险,至于为什么昏迷..」 他顿了下,看着面色阴沉暴躁的男人,低下头,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她不愿意醒。」 就像是得了嗜睡症,身体各细胞都进入沉睡。 话音落,病房陷入凝重的气氛,安静诡异。 乌廉看了眼男人,使了个眼神让那个医生出来了。 门被合上。 祁砚峥站在病床前,眼眸阴翳,混发的低气压如浓稠的烟雾,裹的胸口闷堵,似被利器搅碎心脏,痛感蔓延在身上。 他垂眸,看着床上睡颜安详的人,眼前翻滚出她决绝跳海的画面。 对他的嘶吼毫不在意,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过他,又一次的抛下他。 女孩脸颊白皙,脆弱如被暴雨洗礼的花骨朵。 可她心比他狠,一次次用这种手段,让他害怕,发狂。 祁砚峥握紧了她的手,声线低冷,「只要你肯醒来,我不计较这次。」 又一天过去,床上的人还是没有丝毫要醒的意思,祁砚峥将她的宝贝猫带了过来,还算有良心,见到她叫声都惨烈。 「喵喵..」 他放纵小圆在女孩脸上蹭,捏住她的指腹,看着她素白的脸庞,威胁着,「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小圆给炖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4页 「喵呜」 小圆像是听懂了,吓的缩起了尾巴,跳下床跑了出去。 祁砚峥没去追,从始至终目光都在她脸上,试图看出一点动静。 良久,屋外响起雷声,淅淅沥沥的雨砸落下,他声音喑哑,弯着身子亲吻她紧闭的眼,「哩哩,你醒来好不好。」 「求你,我求你。」 「求你醒醒…」 池哩意识模煳,耳边一直有道声音,她只觉得吵,很晕,想拍掉那只苍蝇,怎么能有那么多话来说。 直到眼睫砸下一抹湿润,女孩的手指缩了下。 脑袋很晕,像转了无数个圈,而后定住,是一片白芒的光线透进来。 她陷入了梦魇,梦见自己没有坠海,而是被男人抓上了游艇。 女孩颤颤巍巍的站着,穿着一件白衬衫,什么也遮不住。 面前脸色阴森的男人,曲指扯掉领带,狭长的凤眸恐怖渗人,她怕的一步步后退,而男人却步步紧逼。 背抵上门,她转身想跑,他拽住她的手,身上影影绰绰的光照在女孩背嵴,像是彻底斩断那双翅膀。 无处可逃…… 他发出的声线猝着寒冰,一寸寸砸下,逼仄的怒意缠身。 「跑什么?」 「这次是半年还是一年?」 「哩哩,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跑掉吗!」 浴室里,女孩哭的撕心裂肺,刺耳的声音句句辱骂。 「我讨厌你!」 「……」 走出门的男人系纽扣的手顿住,眸色一沉,很好,还有力气。 他脱了衣服重新进去,周而復始的男人手上多了一条锁链。 「我不要,不要被绑。」 病床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祁砚峥欣喜的就要叫医生,就见她流着泪,脸上的神色苍白痛苦。 无意识的恳求着。 「求你,求你,不要关我,不要笼子。」 「放开我,放过我。」 满是害怕的语气,让男人掩在黑暗中的身躯僵硬,他伸手想给她揩掉泪珠。 却被陷入梦境中的女孩挣扎着偏头错开。 曲起的指骨顿住,蜷缩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床上的人渐渐陷入平静,激起的噩梦一点点褪去,剥开了光明。 迷煳间,耳边响过哑到极致的低音。 「哩哩,你为什么总是不爱我。」 -- 池哩彻底清醒的那天,睁开眼缓了好一会,看着陌生狭小的房间,有些茫然,直到门传来动静。 她瞳孔缩了一下,下意识扭头看去。 进来的是一个笑容和蔼的老奶奶,手里提着一个茶壶,见她醒了满是欣喜。 「小姑娘,你可总算醒了,这几天你可把我给吓坏了。」 池哩疑惑的蹙眉,扭头看了眼窗外,是完全陌生的景色,不是港城也不是那片古堡,而是一个经济算不上繁华却很热闹的小城市。 她颤了下睫毛,问了句,「祁砚峥呢?」 「七什么?」 老奶奶疑惑的看她,「小姑娘,这些天你可把我担心坏了,你家是哪里的嗖,我给你送回去。」 第192章 最后一件礼物 池哩呆愣的眨了下眼睛,一番盘问下来,得知她是被人给救了,不过不是祁砚峥。 老奶奶见她气色还是很虚弱,小姑娘漂亮的像个瓷娃娃一样,想到她的遭遇,她忍不住的心疼,给她塞了一杯温水。 热意涌上掌心,连同身体的血液也活跃起来,池哩有些干涩的唇瓣被晕上水渍,暖到了胃里,她浑身都舒服些。 太过快给呛住了,她勐烈的咳嗽起来。 见她喝的急促,老奶奶又给她满上了水。 「慢点喝,慢点乖娃娃。」 老人家跟哄小孩一样,语调很是温柔,独属于陌生人的暖意让她紧绷的神色变松弛,挤出一个笑容,轻声道谢。 背后那只大掌帮她顺着,轻轻拍动,和那个男人截然不同的温度,他的掌心,永远是炙热的覆在身上。 池哩垂下眼睫,耳边传来她的轻喃,「你说你啊,年纪轻轻怎么就想不开跳河呢,好在我家老头子钓鱼的时候发现了你,否则..」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却让池哩起了疑,拧起眉,「我是在河里被发现的?」 老奶奶点了下头,外面有人在喊,她急忙说:「我得去外面忙活了,你再休息会。」 池哩看着她的背影,眯着眼揉了下发疼的眉心,眼神失焦落在杯子中,她不是跳海了吗?怎么会是在河里被发现的? 勐然,一段记忆涌入了脑中。 她再次睁开眼,出现的是一段录像,那个粉色汤圆眼神里饱含愧疚,语调有些急促。 「抱歉,宿主大大,你的逃跑计划失败了,安排你离开的车已经被收回,我恐怕也要和你说再见了。」 「啊..」 画面里的系统表情突然狰狞起来,身子也在一点点消失,它看着池哩,说完最后一段话。 「由于动静太大,大boss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事情,彻查后领导已经被罢职了,而我,一个苦兮兮的打工人也将要面临牢狱之灾!」 它的脸皱起来,半身已经消散,呜咽着,「我要去蹲大牢,回炉重造了。」 满是离别意味的话,池哩伸手却触碰不到它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5页 「宿主大大,再见。」 牢牢,我来了。 彻底消散前,它撑着说了最后一句,「哩哩,我给你留了最后一件礼物。」 面前的录像消失了,她明显感受到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出。 这是系统在她昏迷时留的录像,听它这话,是被领导上司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事,因此给了惩罚,系统还要蹲大牢? 联想到,一个粉色汤圆,握着铁栏流泪招手的惨样,池哩嘴角强压下那丝弧度。 让她疑惑的是,它消失前,说的最后一样礼物是什么? 外面的叫卖声热闹起来,池哩扭头往下看,老奶奶正在楼下,送着客人,看起来应该开了家花店,香味都溢到了楼上。 她看着老奶奶与客人交谈甚欢的样子,模样淳朴,纯粹的笑意却不掺杂质,最符人间烟火气。 空气中涌动的清香让全身都变的放松。 池哩靠在窗上,被阳光照的透亮的下颌扬起,瞳孔中浸入了柔和的金黄,唇角翘起,温婉惬意。 她呆呆的想,或许,这就是系统留给她的最后一个礼物吧。 只是.. 那个男人会不会又找过来。 她好不容易逃离,这辈子也就这一次的机会,她不知道能躲多久,只希望日子能长些,慢慢的过。 -- 八月的天依旧燥热,路面上树荫成群,慢慢走上一遭能看见小孩们互相追赶,你来我往的。 在盛夏,璀璨的笑容,打闹的伙伴,算是最好的童年。 池哩坐在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听见他们喊姐姐,笑着给他们递上糖果。 几个小孩乐呵的接过,将树上摘的野果子给她送上。 叽叽喳喳的,午后难得的安静又被打破。 老奶奶端着茶杯出来,「你们这群小傢伙,不去睡觉,又来吵姐姐了。」 他们这个年纪,午后都会被家长扯上午睡,但天性就活跃的小孩,哪里会有困意,吃完就组织着小团体出门去耍了。 池哩笑着,「没事。」 转眼她已经在这个小镇上住了半个月了,和小孩也熟络起来,一口一个姐姐喊着让人心软软。 老奶奶家楼下花店生意还算好,她小孩都在外地上班没时间回来帮忙,恰好把池哩捞回来的老爷爷身体有点毛病,一直在医院待着。 家里没人帮忙,池哩就免费帮忙打工,在这里住了下来。 有吃有喝,啥也不愁,也算是过上之前规划的理想生活了。 这个小镇经济算不上繁华,周围都是慢节奏,有那么一瞬将她拉回了现实世界。 池哩很享受在这里的时光,店里没事做就去外面散散步,她盯着正在不远处玩跳房子游戏的小孩们,唇角笑意下不来。 「丫头,吃点葡萄,院子里自己种的,甜的很。」 池哩道谢着,吃了一个,果肉饱满香甜,眯起了眸子。 在光下皮肤盛雪,点缀的金色雾光让面庞尽显温柔,她笑意璀璨,慵懒靠在摇椅上。 纤瘦的身材妖娆饱满,手边恰有一大束粉色玫瑰,女孩娇媚的比花还夺目。 店内没客人来,老奶奶在一边嗑瓜子,好奇问了嘴,「丫头,有没有对象啊?」 池哩睁开眼眸,划过一瞬间的茫,即刻转变为暗。 不知想到什么,心跳快了几瞬,指腹捏着蒲扇,泛出青白。 她摇摇头,「没有。」 又想到自己还有一门婚,蹙了蹙眉尖。 「轰隆..」 「小美人,来一束蓝色妖姬。」 一辆黑色机车下来了两个人,叼着烟,染着刺目的红髮,大咧咧的往这边走来。 闻到这股烟味,池哩忍着不适感,想帮他们拿花,被老奶奶拦住,「你歇着,我给他们拿。」 那人不满了,骂骂咧咧的,「我让人姑娘拿,你个老太婆掺和什么。」 对方满脸不驯,看着年龄也二十多岁了,却染上尽是社会风气,像刺头混混。 态度嚣张的样子,估计惹恼了就会动手。 池哩不想惹是生非,走去店里快速给他包好花束,递过去,「一共九十。」 男人接过,就在手要碰上池哩的手背时,她巧妙的避开,「扫这里就好。」 手指着柜檯上的二维码,男人和旁边的人都是一脸浑笑,其中一个付了款,笑眯眯上打量她,下流的眼神看的池哩浑身不适合。 好在付完款他们拿着花就要走,却在要出门时回了头,邪笑着,「明天见啊,美人。」 花被挂在了门上。 第193章 哩哩,游戏结束 在门口看着的老奶奶直接把他们碰过的花给扔了,嘴里愤然骂了几句杂碎,转眼望向池哩,「之后不给这俩卖花,直接赶出去就好。」 流里流气的,还赶来追姑娘。 池哩点了下头,这俩人浑身散发的种种,都让她感到不适,尤其是嘴里那些不正经的语调,她真想拿剪子给撕烂了。 夜色降临,第二天,池哩去镇上的一个超市採购一些食材,念着老奶奶腿脚不便,这些天都是她出来买菜。 早起的菜区热闹无比,池哩买好要用的食材,刚出超市门,脚步顿住了。 面前的机车上依旧是之前那两个混子,懒懒散散的倚在车上,见她出来瞳底有了聚焦,其中一个翻身下来,往这边逼近。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6页 池哩知道来者不善,当即扭头跑进了超市,人多眼杂的,她悄悄混入人群中。 躲在高叠的货架旁,看着那两个人在超市暴躁的寻找,她偷摸的从后门熘了出去。 全程胆颤心惊的,这俩人有病吧,偷偷跟着她,完全是骚扰。 心底一阵恶寒,池哩拧住眉心,唿吸急促,赶忙往花店去。 谁料刚走没几步,身后就是熟悉的机车声,随之是男人粗狂的笑声,肆无忌惮的,传来一阵阵低俗的口哨音。 「跑什么呀美女,就想和你交个朋友。」 「怎么这么不识趣呢。」 「就是,跟了咱哥俩,带你走南闯北,那破花店就别去了。」 「……」 身后的话一句比一句刺耳,池哩捏紧了手里的袋子,迈开步子,只想快点跑到花店。 和神经病理论不来。 猝然,机车声近了,她顿脚。 女孩站在原地,眼眸陡然瞪大,麻木从指尖涌入全身,手里的袋子应声落地。 鲜艷饱满的番茄咕噜滚在地上,最后停留在路边的石头上,被抵住,动弹不得。 「早这么识趣不就好了。」 她不去听那两个混混的声音,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破旧的路灯下,一辆黑色迈巴赫停留,男人插兜倚在车门,手里燃着一根烟,神色散漫颓然,看见她的那刻,嘴里的烟吐出,模煳了脸部五官,只依稀轮廓。 待浓烟滚过,他低咳了几声,看着她,眼圈染上阵红,阴翳又实在病态。 漆黑的眸底沉如深渊,忧郁深情的目光炙热偏执,危险沉戾,让周身席捲黑暗,定在原地,不敢上前。 女孩宛如冰冻住,脸上的情绪变淡,余留错愕和绝望。 身后是那俩个混混,面前是一匹恶狼。 一下把她逼入绝境,陷入万劫不復。 小混混下了车,见女孩这么配合停下了,邪笑着想靠近,恶寒的目光流连在女孩身上,看的让人反胃。 站立在车身的男人眉心蹙了下,眸底迸发幽暗的冷光,那俩人见气氛不对,和池哩只有一臂的距离时,突然围上来一堆黑衣人。 手里持枪,凶神恶煞的,吓的俩人应激似的抱头蹲下。 身后传来阵阵刺耳的哀嚎声,和求饶,十几秒的时间,俩人像被丢垃圾一样随意扔在垃圾桶旁,伤痕累累。 而池哩,被带上了车。 她是被请上车的,男人亲自拉开车门,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压迫着她乖乖听话。 周围全是他的人,围成一个圈,她本就插翅难飞。 车缓缓启动,车内气氛压抑,池哩看着外面的景色在后退,心似被渐渐割成小块的碎片,痛到发苦。 这次回去,又要进牢笼了吗? 祁砚峥安静的可怕,但能察觉出是暴风雨前停留的最后一丝善念,而后,她恐怕会被丢在笼子里,彻底撕碎。 想到在那片岛屿,那间卧室被折磨的经歷,池哩怕的肩膀直打颤。 眼角划出泪水,朦胧间看见老奶奶在花店外面和邻居聊着闲天,她缩了下手指,垂着头,小声的恳求,「我能下去道个别吗?」 男人一如既往的沉默,投压下来的压迫感却不减分毫,就在车即将转过这个路口,池哩不抱希望的时候,「调头。」 极哑的一句,却像裹满了寒霜。 也是在这时,池哩才敢抬眼看他,半月不见,总觉得他有哪里变了。 眸底的病态依旧,周身的傲却变为了颓,碎发遮住眼梢,他平静的眼波暗无边,却沉似海。 男人纤长的眼睫动了下,池哩移眼之际,看到他掌心松开,圈住的是..她又一次丢下的婚戒。 池哩愣住了,看着他,意想之中的盛怒并没来,反而很温和,他没紧紧盯着她,没抱住她不放。 只是..坐在离她不算远的地方,规矩的不越界,眼圈泛红,眸中尽是隐忍。 额角暴起的青筋足以说明他情绪是有起伏的,却被他硬生生压下。 几缕碎发随着光的弧形染上色,搭落在眼梢,他面色冷薄,眼中红丝尽显,骇人恐怖,却透着恹。 池哩握紧了拳,心底莫名痛了下。 应着她的要求,车在那间花店停下。 开门下车,她的动作干净利落。 隔着车窗,那道炙热的视线随着她一同进了花店,危险冰冷,让背嵴发软,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有人在紧紧盯着她。 事到如今,池哩也算明白了,任由她如何作弄,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她勾唇,唇角的笑意苍凉。 老奶奶听到她突然说要离开,满眼的不舍,扯着她塞了一袋子特产给她拿着。 女孩怀里鼓鼓的,脸上笑意柔和却不达眼底,紧紧握住老奶奶的手,最后抱了她一下,能看出来强烈的不舍。 待她要离开店,祁砚峥收回了目光。 还不等她到车前,车门已经缓缓打开,男人正襟危坐,锐沉的眸直直望过来。 池哩收紧手指,垂下眼睫,慢慢的,一步步,踏进那一片黑暗。 直到车门彻底合上,男人凉薄低沉的一声,「哩哩,游戏结束。」 池哩咬住唇肉,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自由也结束了。 「咳咳」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7页 还没等她说什么,男人勐咳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声音才变弱,他阖上眸,脸色是从未见过的苍白。 他眼底乌青,被光照着微颤的青筋都显出几分羸弱,他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病成这样? 脑海刚产生疑虑,在开车的乌廉冷不丁开口,「祁爷病半个月了。」 女孩垂下眼睫,手指纠在一起,蠕动下唇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车在快速行驶,到了机场,祁砚峥盯着女孩的侧脸,哑声说:「这半个月我一直在做一个梦。」 「梦里的哩哩,是一个孤儿。」 第194章 抛弃他,玩弄他,对吗? 池哩勐的扭头,瞳底震颤,在她一片惊骇中,低哑的声音徐徐入耳。 「我梦见,你的每次靠近都是为了离开。」 「自始至终,你的目的就是抛弃,玩弄我。」 「对吗?」 看她这副表情,祁砚峥眸底一片苍凉,唇角悽美的笑容有几分苦涩,声音似被沙子磨透了,又自顾自的开口,「我像傻子吧..」 就连她的靠近都是剧本,可笑的是倘若池哩没有被那辆货车撞进这个世界,他连爱她的机会都没有。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池哩声线发抖,过于激动吞吞吐吐的,咽下口水,看祁砚峥这样像是什么都知道了,她一时间脑海混乱一片。 系统不是说不能被发现吗? 他怎么会梦到全部? 诡异,太诡异了。 喉间被一股气流堵住了,她眼睫颤动,突然想起来系统离开时最后说的那句,「我给你留了最后一件礼物。」 池哩捏紧了衣角,蹙起的眉尖缓缓松开,难道,这才是它说的礼物? 它被惩罚了,之后消失,是不是就代表.. 池哩启了唇,尝试着去揭开一切。 不同往日,这次没丝毫外力的阻碍。 「我确实..」 她顿了下,嗓音雾成一片,清了清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池哩,只是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需要完成任务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为了回去,我只能去攻略你,之后在好感值达到一百时,狠心抛弃。 「之后你就会按照剧情和女主在一起,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因为上一段感情受到伤害,你和女主的情感之路会变的坎坷。」 「祁砚峥,我没办法去爱你。」 当初要是假戏真做,她回到现实世界后,难道守着一个不可能再重逢的人过一辈子吗? 她必须冷血,封锁被他撩拨的一切情绪。 直到最后离开,她才能算当自己做了一场梦。 「对不起。」 愧对他的一腔深情,她只知道说对不起。 车内空气停滞,只剩下彼此强烈的唿吸涌动。 良久,他滚下干涩的喉结,发问: 「为什么回来?」 「因为..你太执着了..」 执着的找她,执着的不被剧情控制,执着的让自己陷入狼狈。 池哩对他是有愧疚的,她确实给他造成了伤害,捏紧衣角的手指发颤,可她也弥补过了吧,在那个岛上,被他囚禁,身心俱疲.. 思来想去,他们又何尝不是互相折磨呢。 随意站在任何人的方位来看,谁做的事都好似符合正常逻辑。 他手段狠辣,睚眦必报,对待一个给内心带来创伤的人,报復的理所应当。 而她对他的愧疚甚至于往日的悸动,在囚禁中消失殆尽,想拼命离开也理所应当。 对立的线条,偏偏被扯在一条直线上。 唯一的解法,似乎就是放手。 祁砚峥笑了声,她抬头凝视着,对上一双被乌云压的晦暗的眸,眼神滚烫,却晕上了红色。 他看着她,下颌微动,「还会走吗?」 女孩浓翘的眼睫快速颤动,像黑蝶翅膀,小弧度的停滞又再迴转,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他涩到发哑的尾调听出了浓重的不安。 她定神,眸底淡淡的,摇了摇头,「不会。」 她已经彻底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了。 「嗯。」 祁砚峥应了声,打开车门下车,唇角紧绷的弧度有所松弛,唿吸到外面的空气,他捂嘴又咳了声,漆黑的眼瞳划过暗芒。 拓跋伟岸的身躯在飘曳的风中褪去了几分骇人的戾气,牵过她的手,笔直修长的腿迈步向前。 坐在飞机上,池哩的手一直被他握的很紧,内心很忐忑。 现在祁砚峥知道了所有的事之后,会怎么对她? 她逃跑的事,能翻篇吗? 等等,池哩眼底满是疑惑,系统送的最后一个礼物是让祁砚峥知道所有的真相,那又如何解释她出现在那个小镇上呢? 她掀开眼眸,直直对上了男人晦沉的眸,见她睁眼,他掩好那些阴暗的占有。 「祁砚峥,那个小镇..」 「我安排的。」 没错过她的惊愕,男人的大掌温柔抚摸她的髮丝,低音消沉,「你不是想要自由吗?」 「我给你了。」 池哩转过头去,眸光微暗,低喃,「只有半个月..」 男人装作没听见,将她搂紧,感受她在怀里,不一会,沉沉的睡了过去。 祁砚峥这一觉睡的格外的熟,飞机停了,他还没醒。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8页 她仰头看着他紧闭的眼,疲态浓重,脸色白如雪,孤傲的气焰都被消减了。 从见到的那刻开始,他敛好了疯魔,像是彻底转变了性子,除了依旧将她桎梏在怀里,气态变的柔和。 她垂下眼,什么病能让他变成这样。 在她思索间,男人有了动静,替她解开安全带,朝她伸手。 池哩盯着摊开显得晕红的掌心,挣扎着,刚要搭上,祁砚峥收回了手,虚拳在唇角又低咳着,背嵴都弯了,手撑在背椅上,看起来很难受。 「祁爷,我扶你吧。」 乌廉走了过去,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傻愣着的池哩。 祁砚峥躲开了他,淡淡说:「没那么弱。」 他又朝池哩伸了手,这次,她没抗拒。 或许是照顾病患动了恻隐之心,又或者是把话都说明白了,她由心希望祁砚峥不要再变回之前的疯批样。 被牵着走出机场,池哩看着外面的景色,愣了好一会,手指不由的蜷缩起。 这里是..港城。 她心跳加快,丝毫不掩激动,祁砚峥看着她眸底的欣喜,指尖顿了下,「哩哩,我们回家。」 这里的家,指奚园。 到了奚园,池哩看着熟悉的面貌,摆件,一切和她离开时没什么变化。 看着她回了房,祁砚峥没有跟着,而是去了书房。 没有想像中的那些事发生,池哩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在门口看向他远去的背影,清凌拓跋,投射的光影下却显得无比阴郁。 他..是不准备关着她了吗? 「哩哩」 男人突然转身,喊她,池哩背嵴都挺直了,瞧着他有些紧张,就见他笑了下,很浅,「晚安。」 他简直平静到诡异。 第195章 他的执念 池哩猜不透他的心思,转身回了卧室,那是之前在奚园住的房间,明明什么都没变,踏进去竟有些陌生。 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主卧,那是祁砚峥的房间,也是他们曾经耳鬓厮磨过的地方。 走到楼梯拐角的祁砚峥顿了会,听到门合上的声音,他垂着眸,漆黑的暗光似午夜魅影,漂浮着,狰狞,沉溺。 现如今他重新把她带回了奚园,独属俩人的记忆翻滚在脑海中,她字字蜜语,回想起来变成利刺,一寸寸刮向心脏。 她说是不得已才接近,玩弄。 好无辜,他好像不应该怪她。 他有什么资格怪她,毕竟一开始他就知道池哩的靠近不怀好意,只是放纵自己沉沦进她的蜜语中。 最后一整颗心捧在她手上,却被跌了个粉碎。 那个系统,为什么不让她骗一辈子。 是不是,非得他绑住她,她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身边! 男人眸底的光沉下去,赤红一片,他攥紧了拳,涌出的无尽贪婪几欲吞噬他。 他又挣扎着,拼命去压下阴暗的念头,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要是继续关着,她要么是假意奉承接着跑,要么就是在他面前找死。 这些天,梦里总是出现她决绝跌入海中的画面,绝望的眼神刺痛着,逼他抑住那些念头。 祁砚峥的唿吸陡然变的急促,猩红的眸恐怖渗人,他靠在墙上,下颌微扬,闭上双眸。 双拳青筋狰狞,手掌充红。 他不能再吓到哩哩了。 一辈子这么长,慢慢来,她总会接受他。 池哩躺在床上,看着外面天色渐渐变暗,夕阳落幕,门口传来了动静。 她坐直了身,在门口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怕外面会是他,有些不敢面对。 「夫人,晚餐时间到了。」 是小英的声音。 池哩松了口气,把门打开的那一刻,似乎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她下意识看向对面的房门。 小英见到这张死而復生的脸,说不害怕是假的,缓过劲后都被欣喜盖过。 她回来了,祁爷的心病也能好了。 楼下陈姨恰好把最后一盘菜端出来,熟悉的味道扑鼻,桌上满是池哩爱吃的菜,都是陈姨亲手做的。 池哩手指微曲,看着陈姨有些红的眼,心底涌过悸动。 和陈姨的相处不多,但能看出她对她的善意,对于她的出现满是欣喜。 「铃……」 奚园外的门铃声很是急促,甚至来人还慌忙的在拍打门,陈姨率先反应过来,「应该是你父母来了。」 「哩哩」 「哩哩,我的宝啊…」 门卫将人放了进来,池哩看见了方慧安和池州,见到她的那一刻,通红的眼潸然泪下。 她被抱住,温暖席捲全身,眼眸有一丝愣,垂下的手回抱她。 方慧安哭的情难自抑,悲痛的情绪让客厅都变的沉闷,别墅里的佣人自觉不去看向这边。 失踪了半年多总算把女儿找回,看见她还没死,两位做父母的对池哩是满眼的疼爱,哭泣声撕裂扬长。 「我可怜的哩哩,妈妈总算找到你了。」 「天神保佑啊,我的女儿总算回来了。」 「……」 池州看着在沙发上抱成一团的俩人,女儿的脸上都染上了妻子的泪,池哩被箍的太紧,看着姿势不太舒服。 他轻柔拍了拍方慧安的背部,面容比以前沧桑不少,温声沙哑,「好了,哩哩回来是好事,都过去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39页 见他们这么伤心池哩心里也不好受,安抚着她的情绪,「妈妈,我回来了。」 这一句话,隔了半年之久。 方慧安刚收拾好的眼泪又决堤,缓了好一会,她慢慢恢復平静。 拉着池哩的手,细细的端详。 触感是真实的,她的宝贝女儿真的回来了,才不是外界说的死了,她家哩哩是天神庇佑的人,怎么可能会死。 「哩哩,你这半年到底去哪里了?」 池州眼圈也是红的,头上竟然都有白头髮了。 听到这个问题,池哩眼睫颤下,嘴唇蠕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们实情。 坦白…会好些吗? 「爸妈」 就在她疑虑之际,楼上传来一道声音,她扭头看去,红润的眼对上男人淡漠的凤眸,视线交汇。 他一步步走下来,坐在池哩身边,声音低沉,「哩哩坠湖后被人救了,这半年……」 她感受到祁砚峥的停顿,心跳慌张的乱跳,紧张的望向池州和方慧安,有些怕他们承受不了。 突然,手被温热包裹,她低眸看着交缠的双手,耳边是男人沙哑的音质,「她怕我报復她,就一直偷偷摸摸的躲起来了。」 「怪我,太吓人了。」 池哩眉尖一蹙,看向父母,他们眸底闪过一丝茫然,对于祁砚峥口中的话全然是信服,池州嘆了口气,当时的事确实是哩哩对不起他。 祁砚峥在外界那些骇人的手段,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必然是害怕。 他们当时知道池哩逃婚吓的魂都丢了,哩哩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她不想嫁他们肯定会支持,只是未免过于任性。 婚礼现场逃走了,这不是在祁砚峥脸上扇了一巴掌吗? 当时周围人都在说她要是被抓住了铁定得被活剐了。 方慧安心尖泛凉,仔细打量池哩全身,确认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现在人找到了,他们摸不清祁砚峥是什么态度。 想到这,方慧安握紧了池哩的手,「祁爷,既然哩哩找到了,我就先带她回家了。」 早之前她就觉得祁砚峥并非良配,哩哩逃婚恐怕也是被欺负了,现在回来了,当然得跟他们回家。 池哩听到这个字眼,感觉自己被男人握住的那只手温度变冷,肌理间透过凉意。 祁砚峥眉目幽沉,对上她,轻笑了声,「哩哩是我的妻子,这里就是她的家。」 闻言,池哩僵直的背嵴麻木,长睫掩下。 祁砚峥站起身,「爸妈,天色晚了,明天我带哩哩去看你们。」 他的态度染上强硬却还有迂迴,池州和方慧安对视一眼。 确认他会把人送回来,他们离开了。 直到背影消失,池哩手上的桎梏也松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们?」 祁砚峥手里拿了瓶酒就要上楼,刚踩上台阶,背后传来她的声音,漆黑的瞳仁晦色一片,直望过去,让人定神。 「他们会受得住吗?」 很轻的一句反问。 难道要告诉他们,你们的女儿早死了,他们还能再承受一次痛苦吗? 池哩瞳孔一颤,喉间被哽住,看着他继续走上台阶,虚无缥缈的声线似浸上了盐,嘶哑轻喃,「我都受不住。」 她不是玩性大发,只是被迫想要撩拨他。 如果不是那个所谓的攻略任务,他甚至没机会遇见她。 得知一切后,他没办法用偏执的爱再将她圈锁。 -- 翌日。 池哩刚醒就听见了猫的叫声,很熟悉,她打开房门就见爪子扑空的小圆跌在地毯上。 憨憨的滚了圈才站起。 「喵喵喵…」 小圆的黏着她,叫声一声接一声,像是在问她这些天去哪了。 眼睛也睁的亮亮的。 她逗着猫,想到祁砚峥说会带她回家,打算下楼去。 谁知到了拐角,小圆勐的蹿下来,往楼上跑。 它在用脑袋撞一扇门,小爪子扒拉着似乎想推开。 用不上劲扭过头喵喵叫,似乎在喊她帮忙。 池哩见它这般急切,拉开了那扇门,刚踏进,漆黑一片,她开了灯,瞬间,浑身僵住。 这是一间画室,小圆拿到心爱的球就扒她的裤腿想让她走。 池哩却定住了,缓了几秒,迈步向前,眼底尽是错愕。 里面有很多张画,密密麻麻排列着,上面的那张脸,都是她。 只是末端填上日期的那笔,都有丝血渍。 从她走那天,整整半年,多少张就有多少天。 最后停止的日期,是找回她的前一天。 独属于祁砚峥的执念,深刻的印在骨血中,他偏执阴翳,却深情到惦念她日日夜夜。 手指落在血红处,不知觉中,池哩眼角挂上颗泪。 「哩哩」 男人从昏暗的光渐渐走到明亮,很柔的环抱她的腰肢,屈指捻掉她眼角的那颗泪。 「为什么哭?」 「为什么会有血?」 她背嵴濡湿,晕上水汽的眼眸间情绪复杂。 祁砚峥将她的手放在胸口处,嗓音沙哑痛苦,「只要梦见你一次,我就在心口划一刀。」 这样,总好比过去承受她死亡的痛苦。 「哩哩,我爱你入骨。」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0页 「你口口声声让我放过你,为何要夜夜入梦。」 池哩脱力的蹲在地上,似乎没想到他能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她见识过他的疯魔,可他的疯魔由她而生。 女孩肩膀细微的抖动,愧疚感占据了四肢,她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承受他这份爱意。 「哩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告诉我,你不喜欢什么我都改。」 祁砚峥抱紧她,垂着头,「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第196章 重新开始 池哩沉默良久,祁砚峥也没催促,只是他抱住她的手臂,整个人都裹在他怀里。 他垂着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手在抖,极其不安却万般占有的姿态。 她眼底黯了黯,手搭在男人手背上,似想将人推开,猝然,颈窝滑过湿润。 女孩愣住,瞳孔骤缩,指尖曲起,滴滴滚烫灼伤了心尖。 他在哭…… 「祁砚峥…你…」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脑里乱成一团,印象里,他冷血狠辣,孤傲,这样一个有血性的人,怎么会掉眼泪。 此刻的男人却像是被打碎了那根傲骨,硬生生弯折,在她面前跪下,卑微如絮。 池哩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说什么话。 心口被揪住,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心软,应该推开他,告诉他,她不想重新开始。 只想男人能放她自由。 可现在被他这样闹一通,她有些绝情不下来。 面前是一幅幅排列开属于她的画像,执拗的情感,深沉热烈。 褪去之前的事来说,他的病态是她沾惹的,冷静了这半个月,放开他用恶劣手段将她在岛上囚禁的两个月来说,勾她陷入沼泽的是她。 祁砚峥是被动的,只是被她一点点勾进了陷阱,他爱了,爱的很满。 直到她的离开,他疯了。 却还是爱着,爱的偏执,病态。 他折磨自己,反覆铭记这段情感。 顿时,铺天盖地的愧疚流遍了全身,她无力的垂下手,静看着画板上的画。 良久吐出一口气,「好」 「我们重新开始。」 她抛弃他,让他疯,是她错了。 他囚她,让她压抑,是他错了。 都算不上光明磊落的人,那就画上一个等号。 她也累了,脑子里密密麻麻的愧疚和另一种想抗争的情绪反覆拉扯,最后,看着那一幅幅画,她颤下眼睫,在又一滴泪砸落时,她妥协了。 祁砚峥见她同意,眼底暗光划过,哑声,「谢谢哩哩。」 「你先松开我。」 他抱的太紧了。 祁砚峥听她的松了力度,池哩转过身对上他湿润的眼,抿了抿唇,屈指贴上他的眼尾。 男人半跪在她面前,一只手还扶着她的腰,她收回手指,目光交汇,认真的说:「我指的重新开始,是一切回归原位。」 祁砚峥沉默几秒,也懂了她的意思,「好,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我会把你追回来的。」 他得让池哩爱上他,才会心甘情愿留在身边一辈子。 他手不由紧了几分,看着她,「哩哩,这次我们来真的好不好?」 他也是被骗怕了,他可以追她一辈子,但不要再骗他了,假意的接受他不要。 池哩垂下眼帘,试探着问:「那我也有权利拒绝你吧?」 祁砚峥唿吸停顿住,漆黑的眸晦暗,「当然。」 「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过一辈子。」 喉结滚出的声音沙哑,带着丝郑重。 哩哩现在不喜欢他这款,不代表以后不喜欢。 她有拒绝的权利,他也有死皮赖脸的权利。 话都说开了,池哩站起身,「我要回家住。」 说完,她还有些紧张的看着男人,似乎还是怕他不会同意。 祁砚峥笑了声,摸了摸她的头,「好,我送你过去。」 「我想自己去。」 祁砚峥指尖顿住,垂下手,面上还算温和,低低应了一声,表情却有几分落寞。 池哩蠕动下唇,想说什么,却还是憋住,他说要重新开始,总得看看诚意。 最后是李文海送她去的池宅,一路上,车内很安静,池哩看着外面的景色,即使身边没那个危险阴翳的人,情绪也不算好太多。 她摸了摸颈窝,眼前总是浮现男人流泪的样子,卑微的示弱,让她无措,根本狠不下心。 该说不说,他哭的样子,还挺…漂亮? 床上也没见他… 果然,眼泪是男人最好的武器。 「咳咳」 池哩低咳几声,灭掉脑海里那些旖旎。 到了池家,她的手被父母一手握一个,各种嘘寒问暖。 被温暖包裹住的池哩,看着他们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紧绷的心也松了松。 到饭点,池郁回来了。 穿着板正得体的西装,头髮也被剪短了,打起领带来,整个人都成熟不少。 他眉目依旧带着张扬的桀骜,见到池哩眼睛一亮,即使早听父母说了池哩被找回来了,见到本人他还是很激动的。 他压了压内心的澎湃,清了清嗓,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池哩面前的桌上,「回家礼物。」 池哩看了眼礼盒,奢华的应该是一套高档化妆品,她眉梢挑动,难得池郁会给她买东西,对她也少了刀光剑影。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1页 说完后,池郁挠了挠头,就打算上楼,被方慧安喊住。 「等等。」 池郁顿住脚,突然领子被扯住,「哎…妈」 光天化日之下,行为有些不合适啊。 方慧安手指着他脖子上那一块红痕,眯了眯眸,炙热的视线凝视着他,怪吓人的。 她松了手,池郁立刻把把痕迹给遮好,内心把某人骂了几百遍。 「有对象了?」 池州一下就戳到要点,和方慧安对视一眼,俩人眼里都有揶揄。 池郁摸下脖子,眼神躲避支支吾吾的,「嗯…算吧。」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改天把小姑娘带回来看看。」 方慧安对于他处对象还挺开心的,最近这小子春风荡漾的她早看出不对劲了。 人也变的不怎么咋唿了,总算有人能管住他,也挺好。 池郁扯了下唇,偏头刚好对上池哩略有深意的眼睛,莫名耳根爬上一抹红,他逃也似的上去了。 丢下句,「之后再说。」 晚饭过后,池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拉开阳台门就听见隔壁池郁正打电话。 「我就是和你说一声,谁想你了,要点脸。」 池哩指尖一顿,她脑袋刚露出去,池郁就发现了她,收起暴躁的神色,不自在的将手机挂断了。 下一秒就是电话铃声,池郁掐断了。 「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这么久没见,多少是有些生疏,俩人少了暗暗较劲的氛围,变的平静。 池郁灌了口酒,问她,「这半年,没受欺负吧?」 他话语间多了些关心,池哩沉默了会,乌黑的长睫在眼梢拓下眼影,翘鼻红唇,她神色淡淡的,月光照下使得周身多些清冷感。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老子去揍他。」 池郁气沖沖的,捏着瓶口一股怒气,怎么说也是他妹,「他姓甚名谁,看老子不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揍一顿。」 第197章 我们离婚吧 要说受欺负,大概就是被囚禁的那段时间了。 池哩看着他涨红的脸,笑了笑,他怕是喝上头了,还祖宗十八代,他站在祁砚峥面前恐怕手都不敢挥。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看了眼又在响的手机,字眼不太清楚,她盲猜了个,「蒋连山的?」 「啊?」 池郁明显愣住了,张开的唇又合上,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像是要辩解。 嘴唇嗫嚅,最后嘆了口气,偏开头,「你别误会,我和他就普通朋友,纯友谊那种你知道吧?」 「哦」 池哩似笑非笑的点头,玻璃珠剔透的眼睛像是已经看透了什么,歪了歪头,「我也没说你们有别的关系啊。」 这一瞬,池郁的狡辩才像另有深意。 给池郁哽住了,他神色有些慌张,咬了咬牙,「我要睡觉了,懒的和你说。」 快速关上阳台门,简直可以称的上是落荒而逃。 池哩唇角笑意未褪,坐在摇椅上,仰头看月亮。 「铃……」 电话铃声响,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名字的号码,她意有所感,电话那边的人会是谁。 安静的看了会,就在快自动挂断的时候,池哩按下接通键。 「餵?」 「是我。」 池哩轻哼了声,「祁爷,这么晚打电话,有何贵干?」 「想你了。」 低沉的男音裹着沙哑,没有丝毫犹豫。 池哩撇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面又开了口,「哩哩,我想你想的睡不着,怎么办?」 自己睡不着还问她怎么办? 她鼓下腮,幽幽回了句,「凉拌吧,还可以炒个鸡蛋。」 「你给我做吗?」 他得寸进尺起来。 池哩气笑了,瘫软的背都挺直了起来,「祁砚峥,你就这样追人的?让被追者给追求者做菜,你真世界第一人。」 「嘟…」 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女孩挂断电话。 另一边,在书房里的男人面色阴沉,低头看着手里的书,上面标红的一句,「适当调情能促进感情加快。」 是快了,研究了半小时该怎么跟她说话,结果三秒就被挂断了。 祁砚峥想回拨过去,对面没再接,他面沉如墨,拿了车钥匙就到车库,刚坐上车理智回笼。 都到睡觉的点了,现在过去她脾气肯定更大。 他忍了忍,烦躁的解开纽扣,靠在座椅上,抽了几根烟才回到书房。 把那本书丢在了垃圾桶,低骂句,「破书。」 夜色浓稠,垃圾桶里只有一本孤零零的书籍,书皮封面写着-《爱情三十六计》 …… 翌日,池哩睡了个饱觉,直到中午有没人来喊她,特意纵着她想什么时间起都行。 她看了眼闹钟,十点半了,打着哈欠慢悠悠下了床,洗漱后拿了个皮筋准备扎个丸子头。 刚扎好,伸手去开门,推开一条缝就依稀可见地上的阴影,她视线缓缓往上,瞳孔一缩,捏住了门框。 祁砚峥手拿鲜花站在门口,站的笔直,唇角勾起,和煦的碎光洒在眼梢,他温声喊她,「哩哩」 「早安。」 池哩蹙了下眉,「你在这站了多久?」 「不久,三个小时。」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2页 没错过她眼底的诧异,祁砚峥摸了摸她的头,低沉的声音带着哄小孩的宠,「哩哩好能睡,真是个乖宝宝。」 「……」 池哩咬紧牙,耳尖透红,脚趾都缩起来了,莫名羞耻。 这男人的嘴,要不要这么肉麻。 他是在阴阳她能睡吗? 她细微哼声,瞪了他一眼,扭头就往外面走,祁砚峥贴心帮她关好房门,抱着花跟在她身后。 正在沙发上坐着的池郁看见池哩后面跟着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抱着花恭恭敬敬跟保镖似的跟在身后,正寻思这人咋连保镖都找上了。 再定睛一看,md,这不是港城首富,她抛弃的老公祁砚峥吗? 男人卸去了在商场上的凌厉气,那双狭长该是对任何人都淡漠的凤眸中,饱含了绵软的宠溺,缱绻的快拉丝了。 不是,他被抛弃半年,心态还挺好的。 狠人不愧是狠人。 「哩哩,这花放哪?」 池哩正在倒水,听到后面的声音回头看了眼,他手里抱着那束花,配上白衬黑裤,满是禁慾感。 见他看她,唇角勾起弧度,眼尾上勾,泛染几分魅惑,她心尖一动,指了下客厅有个空出的花瓶。 祁砚峥得令,将花都插了进去。 池宅里的佣人都互相看着对方,也是惊骇,被奉成阎王的祁爷怎么会屈尊亲自干这种事。 这和孤傲又冷戾的那个,是同一个吗? 该不会是分身吧? 刚从外面回来的方慧安和池州也看见这幕,他们的宝贝女儿捧着瓷杯喝水,目光炯炯的盯着男人的背影看,还带着点小傲然。 这性子,全然像被宠坏了。 顿时,他们心里对祁砚峥有了些改观,看来,他应该不会对哩哩报復了,反而还被拿捏住。 池州摸摸下巴,轻声感慨句,「这一幕由为熟悉啊。」 他不提她都忘了,方慧安哼了声,以前和这老头子闹了点脾气,本来她都想分了,结果他死皮白咧的,打不走骂不走。 「爸妈」 见他们回来了,祁砚峥很自然的喊了声,给俩吓的,支支吾吾应了声,而后对上池哩的眼睛。 池哩想到自己和他确实还是夫妻关系,垂下眼,若有所思。 餐桌上,被迫吃第二顿早餐的池郁强颜欢笑,胃都要撑爆了,偏偏父母不放他走。 直到响起一通电话,他急忙接起,「爸妈,公司电话我先走了啊。」 池郁一走,饭桌上更静了,池哩小口喝着粥,能感受到头顶聚集了三道目光,炙热的头都焦了。 吃完一碗方慧安想给她填上,池哩实在吃不下了摆手拒绝。 祁砚峥熟络的拿纸巾给她擦嘴,眼神温柔,对上对面俩人的目光,池哩满脸不自在。 她和他们说了几句,就拽起祁砚峥的手去了外面。 女孩迈步走在前面,黑髮飘扬,祁砚峥的目光落在俩人相交的手上,挑动唇角,欢愉的笑了。 她主动牵他了。 到了门口树下,躲在树荫里,池哩放开了他,她也仔细考虑过了,要想重来,那就完全恢復单身状态才对,从动心,恋爱,再到结婚。 放下之前的事。 他们走正常的流程。 她掀眸,对视间很是郑重的说:「祁砚峥,我们离婚吧。」 「……?」 上一秒,哩哩牵我了 下一秒,老婆不要我了 第198章 他的心机 树叶被风吹落几叶,飘零落地,祁砚峥的视线从手上落到女孩白皙的脸颊。 直视她的眸,似乎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他瞳孔漆黑,抑制住黑暗的念头,轻轻吐出,「好。」 既然要徐徐图之,那就得顺着她。 听见他的应答,池哩松了口气,卸掉了那些紧张,看来祁砚峥也真是在慢慢改变了。 池哩坐上他的车去了民政局,路上看着沿途的风景,她嘟囔句,「之前结婚都不用本人,离婚倒还要去民政局了。」 细微的吐槽被祁砚峥捕捉到,方向盘往右打,飘进来的暖阳照的侧脸凌厉的轮廓更柔和,他回:「想和你多待会。」 语气温柔至极,醇厚的低音像颗小石子,坠入心尖。 池哩眸底划过诧异,揉了下耳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答,也就没回他。 只不过,在快到民政局门口的那段路,她发觉车开的很慢,平日飞驰而过的迈巴赫平缓行驶着,路过的车主都不由频频往后看。 池哩关上了窗,抱怀看向旁边一本正经开车的男人,故意问:「还有多久才到啊?」 祁砚峥看了眼地图,还有五百米就到了,他低声道:「十分钟。」 「……」 池哩嘴角抽了抽,极为无语的说:「我认识民政局的路。」 十分钟她走路都能到,开个车还需要十分钟,把她当傻子哄骗呢? 祁砚峥脸色无波澜,依旧平淡,「那我应该走错路了。」 池哩显然是不信的,刚想反驳他又回了句,「毕竟也是第一次来,哩哩体谅体谅我?」 她抿唇,把话憋了回去。 就这样看他蜗牛似的前进,终于到了民政局,祁砚峥看厅里排队的人这么少,蹙了下眉。 见他停住,池哩回头看,「怎么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3页 他望着她,澄澈的眼眸晶莹透亮,泛起柔和的碎光,肩膀上黑髮披散,给娇媚的脸填上纯色。 美好到让人不想放开。 周围有不少人频频往这看,他嫉妒,那些目光就应该斩断,任何人都不准肖想她。 祁砚峥看着她眼底映着他的样子,胸口闷堵才畅快些,朝她递出手,「能牵着去吗?」 「?」 池哩冒出个问号? 谁家离婚还牵着手去啊。 见她沉默,祁砚峥收回了手,站在她旁边,当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只是眼底很黯,「走吧。」 排队的人很少,不一会就到家了他们,工作人员看着这对神颜夫妻,娇媚和矜傲的气场相融,气质很登对。 男方看出是明显的不舍,眼珠子在女孩身上就没下来过。 她嘆息盖好章,可惜了。 「两位,离婚证办好了,祝各位各寻良缘。」 照旧的一句话,刚说完,她就感受到一道冰冷的死亡目光,战战兢兢的看过去,对上男人阴冷的眸。 他淡淡说:「我们还会再来。」 漆黑的瞳仁满是占有欲,病态痴狂。 池哩瞥了他一眼,这人还挺自信。 将她那本离婚证拿好,她细心的收回自己的口袋里,长舒一口气。 身边传来幽幽的冷声,「就这么开心?」 男人的脸很黑,发疯的节奏,池哩挑动眉梢,坦然的点下头。 现在又是单身贵族了。 他脸更沉了,「哩哩」 他要气疯了。 池哩撅嘴,傲气的伸出一根手指,绕下他的领带往下一拽,警告他,「祁砚峥,你追人要有追人的态度,凶谁呢。」 她将他推开,将墨镜戴上扬起下巴,补充了句,「以后请叫我池小姐。」 而后,转身就走,干净利落的一点不留情。 池哩正打算到路边拦车,祁砚峥跟了上来,想握她的手腕又顿住了,「去哪?我送你。」 她看了他眼,「我还是自己打车吧。」 刚离婚,关系还是别走太近好。 祁砚峥眸底微不可察的闪过暗芒,嗓音低了下去,「你就这么排斥我吗?」 男人的语气很是受伤,低着头无声蔓延一股颓。 额头的髮丝几缕遮挡眼睫,让人看不透他眼里的情绪,只是这与他身份不符的示弱让池哩一下懵住了。 「不是,我就是想自己去而已,再说你不是还有会议吗?」 刚才来的路上她听他打电话说了一嘴会议一点开始,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吃个饭就要忙工作,再说也不顺路,真没必要送她。 听完她的解释,祁砚峥脸色好看些。 那双黝黑的瞳仁望向她时是一弯潋滟的清河,温柔缱绻,感觉被巨大的爱意给包裹,多看几眼就能溺在里面。 恰好这时来了一辆空的计程车,池哩一伸手,车就停下了,「那我先走了。」 路过他时手腕被男人给拽住,就在池哩拧起眉头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听见他低哑的声音,「都离婚了,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炙热的眼神紧锁她,里面还泛着苦情,池哩胸口微堵,莫名很不是滋味,只想快点走,敷衍的环抱下他的腰,下一秒就快速退开。 鼻尖那股蜜香一闪而过,余留在空气中的味道轻而易举的消散。 祁砚峥站在原地看着她上车,又离开,都没回头看一眼。 待车走远后,瞬间,男人收起了刚才的苦情姿态,眉目冰冷,漆黑的眸恢復淡漠,理好领带,西装裤包裹的健硕修长的腿迈步向前走。 周围关注这边的人很多,不少小姑娘刚才看着男人有些卑微的姿态,还妄想着能够趁虚而入把人给拿下。 谁知女孩一走,顷刻间他收敛所有的柔意,禁慾阴戾,锐冷的目光似下一秒就能斩断一个人的命数。 这才是祁砚峥。 车内,池哩看见后视镜里男人的身影变成一个小光点,锁住眉头回忆起刚才那一幕,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祁砚峥向来都是被捧着的,在她面前却变的小心翼翼又很忧伤,最近总散发一股失恋的气息。 ..后座响过一声嘆息。 司机师傅好奇的打趣道:「这么快就想你老公了?」 刚才这对新婚夫妻甜甜蜜蜜的,都要上车了还要抱一个,腻腻歪歪的,这才见不到人,小姑娘沮丧的小脸都皱起来了。 他笑了几声,「新婚燕尔,回家就能见了,小姑娘别太愁了。」 「话说你们夫妻颜值这么高,以后打算生几个娃娃啊?」 司机自顾自的说着,眼看越扯越远,池哩干笑了声,「师傅,我和他刚离婚。」 车内顿时静了,司机脸上情绪复杂,看了眼外面,「这树还挺茂盛。」 第199章 宝宝,我的好宝宝 一路上,司机也没再说话,只是神色难免是有些不自然的。 到了目的地,池哩拉开车门,看着那个酒吧,灯火阑珊,隔着门不难看出这个酒吧的氛围很好,脸上的笑意是能带动情绪的,放松圣地。 池哩一眼就看见了焦急在门口四处张望的曲之意。 她还是原来的紫色渐变蓝的公主切髮型,只是发尾捲起了波浪条,红唇狐狸眼,头髮高高扎起,踩着修饰腿型的恨天高。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4页 露肩款的黑皮不规则裙贴合曼妙的曲线弧度,拥有大小姐的桀骜气态,眉眼也有着对周围一切的漠视。 她还是有些细微的变化的,不过半年未见,愈发有魅力了,对流气的搭讪男人,眼底的不屑藏不住。 视线扫到她,曲之意张大唇,愣了一秒,接着大喊,「我的哩啊!」 四周除了喇叭声就属她喊的这声,简直是划破长空,震耳欲聋,连要拉开酒吧门准备进去的客人都回头看了过来。 目光所及之处,那道黑影就朝着池哩狂奔,髮丝大幅度飘扬着,没有形象可言,却满是激动。 池哩被她扑的往后退了几步,她抱的很紧,「宝宝,我的好宝宝,我就知道你没死,呜呜呜。」 「你这么好看,美的世界第一,身材也是一绝,小绿茶的脾性还招人喜欢,看见蚂蚁都不敢踩的好宝宝,老天爷怎么会捨得要你的命呢,呜呜呜…」 听她夸她,池哩还有些害羞起来,其实蚂蚁她还是敢的.. 耳边是她的哭声,池哩正想安慰她,就被她给堵了回去。 「呜呜呜呜,我就知道老天爷是给我面子的,知道是我曲之意的朋友都不敢收你。」 曲之意离开了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的话言之凿凿的。 池哩哼笑了声,将纸巾盖到她脸上,揉搓了一把,「我谢谢你啊。」 曲之意笑了,抹干眼泪,就站着盯了半晌,直到她腿站的有点麻了,才缓神,搂着池哩去了酒吧里。 吧檯,还是之前她带她来的位置上坐着,只不过这回给他们调酒的是个新手,这里的人看着和曲之意关系都还不错,一口一个曲姐叫着。 为了欢迎池哩正式回归,曲之意在吧檯打算给她调一杯饮品,是她爱喝的那款白桃乌龙,度数较低,还好喝。 看着她这么娴熟的举动,池哩还小小的感嘆了一把,变幻的灯光照在脸上,她又笑着,干净利落的动作让整个人都添上魅力,慵懒轻松。 一杯放在她面前,她抿了一口,好奇问道:「什么时候学的调酒?」 曲之意和她碰杯回,「没多久。」 「哎,你那调酒的朋友呢。」 听到这,曲之意脸上的神色稍僵,眸底划过一瞬黯淡,又笑了笑,撑着下巴,「他好着呢。」 话是这么说的,她已经把只喝了一口的酒一饮而尽了。 感觉情绪不算很对,池哩抿住唇,也没再问了。 酒后就适合说些自己身上的小八卦,曲之意面前的桌上已经堆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瓶,平日里她最爱喝的白桃乌龙,今日难得只点了一次。 舞台上热舞劲曲,气氛燃到最高点,在一个节奏间隙一片空白间,兀的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 「我去!你..」 池哩尴尬的四处看,急忙将激动的灵魂要出窍的曲之意给捂住嘴,按在座位上。 好在亢奋的音乐又继续,把这个小插曲给掩过。 周围没人再看,池哩松了口气,灌了口酒,托腮偏头看手指捏着离婚证,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激动的女人。 她笑,「你这么亢奋干嘛?」 刚才差点就要爆粗口了这姐们。 曲之意看了十几遍,最后摸了下那个公章,摇摇头,不可置信的说:「祁砚峥肯就这样放过你?」 「当时你也是够胆,玩人家上心后,杀人诛心的还在婚礼这天跑。」 「祁砚峥可是港城是所有人都尊敬的狠角色,你怎么敢的? 「当时我听到这消息都替你腿软,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把你逮住不得小黑屋伺候,终身监禁的那种。」 池哩张了唇瓣,这...猜的这么准的吗? 「主要是,他肯定不会打你,你逃婚后这男人还动用特殊手段和你拿了结婚证,疯的嘞,反正他这半年在商界还是很牛逼,只是听牧朗说他是过的不太好的。」 曲之意说的嘴巴都干燥了,轻轻吐出口气,将离婚证放到她手里,捏着她的手掌,语重心长的说:「池哩,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敬佩的第二个人,第一个是我奶,教训我毫不手软,第二个是你,把人玩的这么惨,还能全身而退。」 话说着,她凑上去捏了把她的脸,「都胖了。」 「……」 话说,这么久不见的话不应该是夸瘦吗? 池哩沉默着拿出镜子照自己的脸,摸了上面摸下面,不服的哼声,「哪胖了。」 曲之意早就有些头昏了,眼神涣散,似有若无的飘向她胸口,清了清嗓。 「曲之意!流氓啊..」 池哩瞪她,一只手掩在胸口处,女孩脸色绯红,黝黑的亮眸婉转风情,羞愤的模样染上活力的魅。 白到浮粉的脖颈修长,黑髮垂落在肩头,有些醉意的缘故,耳朵也是红的,瞪着人时更像只没有武器的小狐狸,被调侃只知道轻轻的回击。 曲之意眼前出现虚影,勾起她的下巴,眼眸半阖,嘟起嘴,「小宝贝,让姐姐亲亲。」 她真把池哩当成了前几天去动物园看的那只红狐狸,尾巴晃晃的,浑身的媚态把人勾的心痒痒,想贴贴,想抱抱亲亲。 池哩看她这程度想必也是醉了,刚想拿下她的手,勐的,她脖颈扣上冰凉,转了半弯,鼻尖嗅到熟悉的冷檀味,她眨下眼。 「你怎么在这?」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5页 被酒浸泡过的声音带着很柔的哑,像羽毛挠心,那张红唇饱满泛光,让人想深入,纠缠,辗转。 尤其是女孩仰着头,眼尾泛粉,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 鬼使神差,他把这当成引诱,慢慢俯下身... 第200章 互相客气 就在离唇只有一指的距离时,「餵」 池哩抓住他的衣角晃动几下,不是撒娇而是抬起了下巴,眯着眸子警告,「不准耍流氓哦。」 她浅浅笑了下,满是善意的提醒他不许越界。 祁砚峥直起了身,摸了摸小酒鬼的头,看着她脸上的媚粉,低低问:「醉了吗?」 池哩老实的摇头,嗓音含煳,「没有。」 她指了下曲之意,「是她醉了。」 她喝的少也慢,酒劲还没上来,只是有眼神有一点混,算不上多清醒,还挺乖的,问一句回一句。 也晚了,祁砚峥打算把人送回去,凑近还在盯着她瞧的漂亮女孩,双手撑在吧檯上,俯下身。 人在他怀里,眨了眨眼,就见他凝视她的眼,目光缠绵,磁哑的嗓音带着诱哄意味,「该回家了,给抱吗?」 他的话仿佛贴在耳边,热气喷洒,缓缓咬字,「池小姐」 池哩呆愣的看着人,一瞬间竟有些被迷惑住,想点的下颌还是被她控制,她偏开头,故意说:「我还没玩够,不走。」 「也..不抱。」 祁砚峥看了她半晌,吐出一个字,「行」 接着,他拉了个凳子坐在旁边,还很细心的说:「晚上不好打车,我在这等,你玩够了送你回去。」 他顿了下,「包括你朋友。」 池哩瞥了他一眼,闷头喝了口酒,也没排斥他的提议。 现在都绅士起来了。 曲之意在祁砚峥出现的那刻,脑子就像被敲了下,清醒大半,小心翼翼偷瞄他们的动静。 惹眼涣散的镭射灯光颜色变幻,给男人矜冷的面庞蒙上一层神秘,深邃立体,鼻樑高挺,他手里捏着酒杯,流光金色缓缓摇曳,坐姿挺拔,自带一股清冷的孤傲。 喉结滚动,酒液下去,他斜睨了过来,就在她紧张的不知道眼神该往哪放的时候,只见他伸手搭在池哩坐的椅子上。 半掌虚靠着,无声的占有欲,阻绝掉一切想搭讪的人,或男或女。 曲之意将目光又放在池哩身上,她双手托着下巴看桌面上自己的倒影,酒劲上来了,脸颊上都是绯红。 唇角微撅,眼睫轻轻扇动。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女孩身上,窥着她的一举一动,眼底骤现的柔仅她一人所有。 那眼神缱绻炙热,像在看不可触碰的珍宝,要说他是放下了,才怪呢。 这人分明是太放不下,才会同意和她短暂分开,也是个有心机的。 曲之意摇摇头,往那边又瞄了眼,就看见祁砚峥找前台要了杯牛奶,细緻的递在她唇边。 而池哩像是习惯无数次了,张唇就喝了下去。 自然的亲密让人都怀疑那本离婚证是不是池哩诓她的。 曲之意蹙起眉头,脑袋一阵昏沉,索性也不想了,眯上眼睛就想睡觉。 这时调酒师有眼力见的过来,「曲姐,累了去楼上休息室睡吧。」 她点点头,拍了下池哩的肩膀,「我先上去睡觉,下次约啊,宝宝。」 「好的,宝宝。」 池哩乖乖的点头,眼睛也半弯着,和她抱个满怀,白嫩的脸颊爬上的红更显娇嫩,像个粉红棉花云。 嘴里蹦出的亲暱称唿让祁砚峥看了曲之意一眼,冰冷犀利,吓的她后背发凉,急忙撒了手,轻车熟路的上楼去。 怀里一空,池哩呆呆的眨了下眼睛。 看着她有些晃的背影,嘟囔句,「小心点。」 待她扭过头,明显就感受到旁边那道目光,池哩掀眸就看见男人漆黑的眼眸一片暗色,与她对视间似擒住了唿吸,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她下意识问:「你…怎么了?」 男人落在她椅背上的手收的更紧,青筋涨涌,缓缓靠近,池哩刚想往后躲,就见他停了。 「哩哩」 他喊她,语气似有埋怨。 「不许喊别人宝宝。」 这劲真是过不去了,轻易一个称唿他也要管? 还不许,她就要。 池哩也是有逆反心理的,压根不听,特意扬手对着曲之意大喊,「宝宝宝宝,记得想我。」 说完她挑了挑眉,那张染上醉意的眸晕上水雾,丝毫不掩小傲然。 曲之意急着上楼,压根没听见这声,只是觉得后背的凉气更浓了,她打了个喷嚏。 估计哪个鳖孙在骂她。 池哩慵懒的托着下巴,晃动只剩半杯的酒液,没去看男人阴沉的脸色。 反观一边的祁砚峥灌了一杯酒,将胸腔那股醋劲给压下,缓了缓,看了下时间。 「不早了,送你回家?」 「池小姐」 绕来绕去回到这个称唿,他恢復道貌岸然的模样,褪去一身冷戾,淡淡看过来,禁慾系的神颜,唇角勾起浅弧,看起来绅士礼貌,像个翩翩公子哥。 外在的迷惑是够蛊人的,池哩吞咽下口水,视线移开,「那个…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吧,我自己打车。」 她顿了下,也回了他一句,「祁先生。」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6页 「……」 空气变的凝滞,祁砚峥意味不明的盯着她,说是重新开始,一定要这么客气? 他想送她,于是找了个藉口,「天太晚了。」 池哩等了一会没下文,有些疑惑的望过去。 就见他半阖眼,低沉的语气淡淡吐出让人惊悚的话,「一个人回去我害怕。」 「?」 女孩眼底划过错愕,惊讶的启了唇,总觉得是自己耳朵聋了。 男人云淡风轻说完,紧着问了句:「帮帮忙,好吗?」 池哩最后还是上了他的车,到后座倒头就睡,渐渐的,外面飘起了雨。 正在开车的李文海对上祁砚峥的眼神,很有眼力见的把窗给关了,顺便升起隔板。 她才睡一会,靠在窗户那边,睡姿一看就很不舒服。 怕动静大吵醒,祁砚峥用手掌撑住她的头,背瘫在椅背,肩膀低下让她靠着。 一只手刚想环上她的腰,又顿了下,默默搭在座椅。 淅沥的雨声愈大,击打在车身的声音微不可闻,直到一道雷响过,接二连三下,女孩拱了下脑袋,蹙起眉尖睁开眼。 片刻的茫然过后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窝在了祁砚峥怀里,她屏息,掀眸就见在假寐的男人,暖色的薄光笼的五官,俊翳似遥不可望的高岭之花,矜冷禁慾。 她抿了唇,坐直身脱离他的怀,心跳声莫名急促,她怎么会睡到他怀里去? 懊恼着,又浮现丝丝疑惑。 勐的,一道低哑声线砸来,「肩膀都压麻了。」 「占了便宜就跑,小没良心的。」 第201章 路滑,要背吗? 女孩正襟危坐着,屁股都快栽下去了,恨不得躲他远远的架势。 听着他说的,池哩摸了下后颈,本就温热的肌肤似乎被盯的更烫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就扭头看窗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作怪,把她惊醒了雷声都没有了,夜空中,雨幕落下,车灯像路灯,指引着一个个晚归的人。 她不禁有些失神,眸子暗下去。 眼看还有一条路就要到池宅,车却缓缓停了下来,是渐变的慢,停靠在路边。 李文海开车下了门,车门未关紧,能依稀听见雨声,飘进鼻尖的空气清新。 一分钟过去,李文海才撑着伞回到车上,窥了下后视镜里男人的脸色,一言难尽的说:「祁爷,车坏了。」 「已经联繫了拖车公司,说是要半小时才到。」 池哩正撑着头,睁开了闭上的眼,看了下外面,闪过的疑惑被涌上的困意给席捲。 想着这点路走路也不过几分钟,「那我走路回去吧。」 紧接着,车内一道收款提示音响起,是祁砚峥的手机。 他拿起,看着最上方的一条转帐信息,备註是车费,眸底彻底冷下来,他咬字低喃,「这么见外?」 「嗯..」 池哩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看见他脸黑又无处发泄的样子,勾的眼底浮起笑意,「别忘了给李特助一半。」 说着她拉开车门就要下车,猝然,手腕被拽住。 车门已经打开一半,然而她的腿还没来得及迈出,雨幕中清凌的尾调萦绕在鼻尖,清新的气味将浑身的疲倦给沖刷,风吹的发晕的眼神更清明。 她缓缓掀开眼皮,看着祁砚峥,只见他眼里浮起一种类似教育又无可奈何的眸光,手指勾了下她手上捏住的包,「你就打算靠这给自己挡雨?」 池哩瞥了眼自己的包,诚实的点下头,外面又不是暴雨,离家的路也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她还想感受感受淋雨的快乐。 祁砚峥见她不像在开玩笑,手上的力度重了分,耐心劝解,「会感冒。」 还喝了酒,发起热来得难受的掉眼泪了。 「哦。」 池哩一只手还搭在车门上,眼睫扇动着,就见男人下了车,绕到她这边时,手里拿着一把黑伞,黑衬西裤,指骨分明的手搭在伞把,几滴水珠蜿蜒而下,没入手肘阴影处。 他一只手伸出,似要牵她,嘴里却说着:「路滑,要背吗?」 池哩很长时间不喝酒了,今日碰的这回也没喝太勐,现在意识还算清醒,只是眼皮耷拉着,小脸粉红,眼眸泛水,像只蔫巴犯困的小狐。 她摇摇头,迈下了车,准备自己走。 祁砚峥撑起伞,配合着她的步子,路灯下,倩影裊娜。 男人一只手虚浮的抬在她腰旁,侧脸轮廓分明,雨水溅湿了肩头,水滴沿着滴落在湿漉漉的地面,那两某颀长影子交叠拉长,溅入了暖晕。 黑伞足以容纳俩人,女孩被笼罩着一滴雨也没被触碰到,而男人半边肩膀像遭遇了冷水的洗礼,白衬贴着那块紧实的胸肌,线条若隐若现。 到了池家大门外,池哩看着他半边身子有些微微诧异,裸露出的手肘上晶莹的雨珠翻滚,让肌肤愈发冷白,她又偏头看下偏出很多的伞檐,下意识握住杆往他那边推去。 「你怎么不给自己打好。」 边推还嘀咕着,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笨蛋,伞都在自己手上,还能给自己淋湿了。 他头髮也在滴水,捂嘴勐烈的咳了几声,池哩忽然想起之前乌廉说他病了半月都没好的事,刚才瞧着不像个病人,可别淋个雨又让病復返了,「你没事吧?」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7页 她轻声问了句,眸子里有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祁言峥只看了她一眼,偏着头还在咳嗽,撑伞的手都在细微的发抖,离的近的缘故,池哩耳边充斥着他的咳声,伸手在他背上轻拍,让他好受些。 为了送她回家又感冒了,她可担不起责。 祁砚峥声音沙哑,淡淡的回,「没事。」 将人彻底送到大门,祁砚峥也没多留,只是叮嘱了句,「早点休息。」 说完就要走,池哩看着他肩膀上湿的那块,又看下雨夜,拽住了他的手。 祁砚峥脚步顿住,然而还没欣喜,温滑的触感就消失了,池哩抿了唇,「车坏了,你要不在这换身衣服?」 湿湿的在车上等半小时,也不太好受的,怎么说也是为了送她才淋湿的,让他收拾下等拖车的到了再走,也算有点人情味。 池哩把自己给劝服了,点点头,她真善良。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昏昏欲睡的夫妻俩正等着池哩回家,这回听见动静立刻起身去迎接了,却没想到看见了一同回家的祁砚峥。 池哩是上午去领的证,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俩人也不知道情况,见祁砚峥淋成这样,急忙准备好干净的衣服给他换。 等他从客房出来重新回到客厅,就见池州和方慧安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热情,想必是知道了他们离婚的事情。 不管原由是什么,他们都是站在哩哩这边的。 「爸妈」 祁砚峥放下擦毛巾的手,他喊了这一声。 「我和哩哩离婚是我的问题。」 他坦然认错,看向在沙发上盖上毯子已经睡着的女孩。 淡薄的粉晕染在脸上,曾经的触手可及却让他不能肆意靠近,他声音轻缓,坚定有力,「哩哩说会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改变,会努力让她喜欢上我。」 「或许我不是世界上最适合哩哩的人,但我能保证,我会是全天下最爱她的人。」 坚定不移的话,坦率的底气,这一刻,他收起所有的孤傲清冷,只为一个承诺,连同最宝贝她的父母,信誓旦旦的说:「会爱她,一辈子,下辈子,很久很久。」 一开始,他性格使然,想拼命占有。 现在,他妥协,想被她占有。 祁砚峥走了。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沉寂,良久,响起几声嘆息。 被毛毯盖住的女孩,眼睫有细微的弧度,指尖捏紧了毯子。 第202章 想念你 雨水洗礼过的夜晚,滴答的溅落声却是几个人的失眠,风吹夜落,白昼清明,天空渐渐归于破晓。 清晨,池哩睡饱了才醒,刚拿起手机就有一条信息划过,是曲之意的,扣她起床没,出去玩。 一看地点是爬山。 该说不说,这女人浑身一股劲,昨晚喝了这么多还有力气去爬山。 曲之意:【凌华山爬到山顶就是旅游景点,还有个童趣的民宿,专门给我们这种可可爱爱的大朋友们玩的。】 曲之意:【对了,上面还拥有百年歷史的寺庙,可以为爱的人求无灾无难,也可以为自己求姻缘财运哦。】 她一连激动的发了好几个摇头晃脑的表情包,看出来是很想去了。 池哩眼皮睏倦的耷拉下,刚准备回她,屏幕里一个电话闪来。 看着那串没有备註的号码,池哩曲起手指,犹豫着要不要接通,大概过了十秒,她划开。 「起床了?」 池哩看了眼还在床上轻晃的腿,「嗯」了一声。 「哩哩」 女孩回的依旧是一个细微的上扬气音。 他笑了声,嗓音低缓,「早安。」 她眼睫颤下,「早安。」 祁砚峥没有说多余的,只是叮嘱她一定要吃早餐,最后,喉间滚出一句喑哑味道的粤语,温柔裹着醉意,「今天也很想你。」 之后就挂了电话。 卧室恢復了一片寂静,池哩看着屏幕已经暗掉的手机,吞咽下,表情不太冷静,揉了下脸,耳边似残留他最后一句的话音,她咬住唇肉,将手机丢在一边。 「铃..」 一道铃声打破寂静,池哩拿起来一看,是曲之意的,急忙划开。 「喂喂喂,池哩哩你怎么回事,聊着聊着人不见了,电话还占线,给谁打电话呢你?」 池哩默默吐出一个字,「人。」 曲之意干笑声,「你可真幽默。」 她也没去追问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谁,看了下墙上的钟表,走到镜子赶紧给自己扎头髮,「凌华山暂时去不了了,姐临时接了个工作,回来陪你玩啊。」 池哩笑着调侃句,「曲姐可是大忙人,粉丝都破百万了。」 提起这个曲之意还是有些小骄傲在的,轻哼了声,「姐现在可是当红女主持。」 她在校期间就闲的无聊去报了个主持人大赛,靠着中性风格吸引了些人气,之后上学就属于半工半读的姿态,粉丝就零星几个。 主要主持都是游戏场,之前她去面试了一家综艺的女主持,小综艺预算少,但比较新颖,一经播出那些嘉宾绑定cp都小火了一把。 而她也靠这个综艺,进入了大流视野中。 现在工作安排一个接一个,虽然有时会推,休息几天又来活了,要不是有钱赚她才不死命干。 「好了,不说了,要赶车去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8页 挂断电话后,池哩躺在床上又窝了一会才下去。 恢復到正常生活中,身心那叫一个舒畅,她洗脸都边哼着歌。 但在家里待久了,又没事做,这样的日子虽然舒服但也不得劲,池哩寻思着也出去找个班上。 见她有这个想法,池州立刻劝她去公司混个闲职务,总好过在外面受欺负强。 「那我去给池郁做秘书吧。」 她之前也给祁砚峥做过一段时间秘书,流程也相对熟悉。 重点是,她了解现在公司的情况,池郁当了副总的职务,逐渐上手一些公司的事情,但公司很多股东对于他还是很不服的,过于年轻气躁,都不认为他能带领池氏走向更高的位置。 池哩这次站在他身边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给他底气。 公司。 池哩这张脸大家都熟悉,也透过池氏的官方帐号了解到消失半年的她完好无损的回回来了,在这周六还有一次为她而准备的宴会。 当真人站在面前,除了惊嘆还有惊艷,她莞尔一笑,女孩都移不开眼。 到了池郁办公室的门,池哩轻轻敲了敲,得到里面一声应允,推开了门。 看见池郁神色认真,处理着文件,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打断,「新来的秘书是吧?虽然你是我爸介绍来的,但也别想有什么后台,你的任务不会比别人少,还有,告诫你最重要的一点。」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长着一张出众的脸,在工作中,禁止对我产生亵渎的想法。」 「哥很帅,有人配。」 他讲了这么大段,池哩听见最后一句话,背抵在门框上,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还是第一个敢在他办公室笑的这般肆无忌惮的,池郁拧眉,看见池哩的那刻脸僵了秒,想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尴尬的偏过了头,轻咳几声,「你来这干什么?」 池哩晃了下脖子上的工作牌,「给这位很帅的哥当秘书啊。」 她嘴角的笑意更盛,背嵴挺直,一步步缓缓走过去。 池郁收起那脸桀骜的表情,有些许不自然,寻思那老头也没说是池哩这货过来,他目光狐疑的落在她身上,「你确定是给我当秘书?」 池哩真诚点头,手里的工牌扬了扬,「秘书小池为你保驾护航。」 池郁眉梢挑起,双手抱怀,往后一靠,翘起了腿,「那什么,..小池啊,给你副总哥倒杯水来喝喝。」 他伸出手指,特意点在那桌上那张刻着副总:池郁的标志牌上,脸上多了几分散漫,装起来了。 池哩双手放在小腹上,礼貌的微笑,点点头,就在池郁享受到一丝快感的时候,就听见她幽幽开了口,眼神无辜,「哥哥,爸爸说了,我想的话这个位置就会是我的喽。」 这话透着很浓的威胁,吓的池郁立刻挺直了腰背,一脸严肃的说:「你先出去,爱去哪玩去哪玩,给你算全勤。」 池哩眨巴眼,歪了歪头,「那..咖啡还泡吗?」 对面很果断的摇头,手指翻了一页,语调坚定,「我生来不爱喝咖啡。」 他可是知道家里那俩把这女儿看的有多重要,要是副总真给了她,这家底不得败了。 池哩似笑非笑的出去了,过了几分钟,门又被推开,池郁见到她又往返,瞬间警惕了起来。 一杯黑咖啡放在他手边,冒着热气还能闻到香味,池郁一时间都不敢动,警惕的目光给池哩给气乐了,「你还怕我下毒啊。」 「爱喝不喝。」 第203章 吊一辈子好不好? 池哩说完后就去了自己的岗位上,池郁还有一个助手,要对接的事情都是一些专业内容。 池哩的任务就是辅助作用,把要整理的资料列好,安排接下来的一些行程。 到了下班的时间,感觉时间过的还挺快的,池哩捏揉下发酸的脖颈,拎着包下班。 到楼下,池哩径直去了公司不远处的那个商城,给自己奖励买了个招财小猫娃娃,乘坐电梯去了三楼,打算给自己买杯奶茶。 排队间隙,突然感觉身边站了个人,抬眼一看,对上一双深邃幽沉的凤眸,挑动唇角让这张本就妖孽的脸更具魅惑性。 他的突然出现让池哩稍愣,呆呆的问,「你怎么在这?」 祁砚峥面不改色,淡声说:「买奶茶。」 他这种性子一点也不像是喝甜味奶茶的,霸总可都不爱喝这些,池哩看着他摇了摇头,想着,祁砚峥已经不算是合格的霸总了。 她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他还杵在自己旁边,她蹙下眉,怎么回事,这霸总难道还想插队? 池哩好心提醒,「排队去。」 祁砚峥眼眸有了丝波澜,炙热的目光才捨得从她脸上收回,他转身去了后面,池哩往后瞄了一眼在队伍最后面,离她隔着些距离的人,欣慰的点下头。 一分钟过后,她肩膀被轻拍,池哩回头,就见祁砚峥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后,而他身后那些人手上都拿着红钞,开心的嘴角咧起来。 她与祁砚峥视线交汇,抿了下唇,就听见他说:「这样..不算插队吧?」 池哩无言,默默将头转了回去,等她的奶茶好了,祁砚峥也跟着走了,她疑惑问:「你不是说要买奶茶吗?」 「嗯,现在不想买了。」 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目光,池哩憋住一个词,「败家。」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49页 祁砚峥看着她在咬吸管,眸色暗了一分。 和她并排走着手背不经意触碰她落在腿边的手背,似有若无的触感让心痒难耐,他内心煎熬,真想不顾一切把她按在墙上亲。 「哩哩」 池哩抬眼看他,就听见他问了句,「今天有想我吗?」 「没有。」 女孩回答果断坚决,祁砚峥眼眸一暗,也没有表现出不该有的情绪,反而轻笑了声,惹的池哩看过去。 「心理学上说一个人如果回答的很果断,那就意味她心虚想否定发生过的事情。」 祁砚峥目光灼灼,滚烫热烈的柔意惹人沉醉,漆黑的瞳仁泛出的光点满是她,他低声喑哑,却又带丝笃定,「哩哩,你想我。」 或许是被勾着沉浸在那双温柔到溺人的眼眸中,池哩唿吸一窒,直到窥见他眼底的愉悦,她轻哼声,移开眼,「狗屁结论。」 「我才不想。」 「嗯,我想。」 祁砚峥很自然的接下这句,这句轻飘的话坠入耳中,让女孩纤长的眼睫轻颤,平浅的眼波漾起一丝涟漪。 她定神,走进了电梯,开合间已经上来了不少人,男人站在她前面,伟岸的身躯足已将她遮挡,有意的将她圈在一个舒适地带。 失神间,眼前突然暗了下去,接着是一阵急促的下坠,尖叫声充斥耳膜。 池哩在一片漆黑中被一个怀抱圈住,她唿吸急促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的发抖。 鼻尖是熟悉的冷檀香,在危险中下意识让她想到依赖,电梯还在不断下坠,她害怕的双腿发软,还是靠着祁砚峥掐着腰才站稳,后背上一只温热的大掌轻拍。 男人在耳边哄,「不怕,有我在。」 他低声重复着,将她抱的很紧,像极了之前他们无数次缠绵时的拥抱,只是这会不是让她恐惧,而是具满安全感,让她想靠近温暖。 电梯停了,有一股后坐力,周围的人都慌的不行,按了紧急按键也没反应,瞬间,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响起,漆黑不见光,面对这种氛围,她都有点想哭。 「祁砚峥,我们不会出事吧?」 腰间那只手收紧了力度,他安抚着说:「李文海在外面,过不了多久他会找来。」 「你不会有事的,哩哩。」 他这个时候想的还是稳住她的情绪,池哩反驳他,「是我们不会有事。」 「嗯。」 祁砚峥轻笑,吐出的热气贴在耳廓,「我们还要復婚,谁都不会有事。」 「谁要和你復婚。」 池哩偏过头,嘟囔着,「我单身主义。」 祁砚峥惩罚性的捏下她的腰,低声问:「打算一直吊着我?」 她扬了下巴,回:「有意见吗?」 傲娇又美又坏的小狐,惹的他心间发痒,想揉她的尾巴。 他勾唇,妥协的语音透出丝丝宠,「没,我心甘情愿。」 「吊一辈子好不好?」 「咳咳咳」 「咳咳咳」 刚才的哭声都变成了接二连三的偷笑和咳嗽,偷听的人嘴角都翘的老高。 对话被听了去的主角哩耳朵红透,手无处安放,好在电梯内没有灯光,谁也看不出她泛红的脸蛋。 虽然这下丢了脸,但这一出让大家紧张的心都有所舒缓,池哩恨不得给自己找个洞埋起来。 话是祁砚峥说的,偏他一点尴尬都没有,还继续在耳边问着:「好不好?」 「我好你个大头鬼。」 池哩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回,这人,知不知羞。 紧张的氛围褪去,外面也有了点动静,听着像是拿着工具在实施救援。 有人来救他们了,大家心里提起的那口气松了松,紧绷的神经也变松弛。 门被半边割出了一条小缝,对面是穿着工作服的消防员,拿手电筒扫视了下里面,确定了人数安抚了几句继续破开门。 外面的光一点点涌进,依稀已经能看清脸部,直到开出的口子足够一个人通过,前面的人拥挤着抢先,池哩被祁砚峥护着头,圈抱在怀里。 等一两个人出去,位置才不算拥挤,推开点距离。 池哩掀开眸,眼睫轻颤,面前是一片白皙的肌肤,v字领口被她刚才蹭的有点下滑。 线条清晰的胸肌在这个角度能窥见半边轮廓,随着胸腔的起伏愈发性感,池哩不自觉咽下口水,眼睛还没移开,就见光线越来越亮,肌肤也越来越透,他笑了声,「好看?」 池哩摇头,耳根的红却出卖了她。 「哩哩想摸的话,也可以的。」 他捨不得拒绝。 第204章 海棠花未眠 他是刻意压低声音说的,丝丝麻麻的撩拨让她脚趾抠地,恼的反驳,「我才没想。」 她一正直的青春美少女,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思想。 话说这,她最后不经意瞟了一眼,目光又迅速熘走,她这小举动都被男人看了去,他眼底染上笑味,小姑娘心口不一的模样,别扭又可爱。 前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渐渐只剩他们,地面是高于电梯内的,祁砚峥让池哩走前面,他用手掐住她的裙摆等人上去才松手。 经歷这一场意外,池哩以后乘电梯多少都有些阴影了。 好在李文海带人来的及时,不然不知道他们得被困多久。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0页 池哩由衷的向他道谢,「辛苦了,这次多亏了你。」 李文海往祁砚峥那看去,对上他幽沉暗含深意的眸,他扭头看向池哩,笑了几声,「正好还没吃晚饭,池小姐要感谢的话请我们吃一餐?」 他话一说完,得到祁砚峥一个赞赏的目光,看来要加工资了,嘴角压不下来了都。 池哩瞥了祁砚峥一眼,轻轻点下头。 地点是祁砚峥选的,坐上车没一会就到了,池哩看着外面那栋富丽堂皇的餐厅,浑身金闪闪,散发着一个字,「贵」 池哩摸了下自己的包,默默咽下口水,打开车门下来,她走的每一步都让心口疼。 女孩步履艰难,神情郁闷,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到了定好的位置,好险是在外厅,没多少人,反正比包间便宜。 池哩坐下,看了眼菜单,第一页就有些翻不动了,请个神仙来告诉她,为什么一个花菜要三位数? 它是被仙水洗礼过吗? 与她不同,祁砚峥从容的和服务员点起了单,听着部分都是池哩爱吃的,她也就没再点。 池哩正打开软体看卡里有没有玛尼了,猝然,李文海站起来,神情焦急,「我女儿发烧了要赶紧去医院,这饭是无缘吃了,抱歉啊,池小姐。」 池哩张了唇还没说什么,就见祁砚峥点了下头,语气淡淡,「家里的事要紧。」 话已至此,李文海飞速出了餐厅门,躲回车上,心脏跳的飞快,看着手机屏幕上蹦出来的五位数,兴奋的想起飞。 这时的激动和刚才表现出来的还是有参差的,想到自己扯的那个破藉口,他愧疚的打算给女儿买个草莓蛋糕。 李文海走后,这边就陷入一种寂静,池哩低头玩手机,刷着最近火热的小短剧,虽狗血却上头,她看着津津有味,一双眼睛亮着,脸上挂着浅笑。 嘴有点干,她灌了口水,余光瞥到对面那抹炙热,祁砚峥的视线挡都挡不住。 见她看过来,他面色更显柔和,白皙的手经络分明,捏住玻璃杯的指腹泛着细微的粉。 跟着喝了一口水,喉结上下滑动,v形黑衬包裹住体格惹火的身材,唿吸涌动间,那双直视而来的黑眸似裹夹一丝欲色。 他半阖眼,眼尾处的小颗黑痣浸泡在一片柔和碎光中,连瞳孔也沾染上温柔,滚烫深情,像是看爱人的缱绻目光,让空气都变的暧昧起来。 池哩将移开眼,默默灌了一口又一口水。 这些天她每次起床房门口都会有一束花,热烈张扬的黑色玫瑰,像沉默寡言的黑色骑士,默默守候着。 祁砚峥本就是很有魅力的男性,论颜值她挑不出一丝不好,论脾性,他在她面前收敛了她不爱的那些不好,他好像真的在学着做个完美恋人。 就好比现在,他手里正切着一份牛排,细緻块小,她能猜出,这份是给她的。 而她手边的玻璃杯,刚被他倒满橙汁。 餐厅里的灯光偏暖色,营造一种烂漫安静的气氛,优雅的小提琴声幽长悦耳,将全身放松,全程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池哩吃的很享受,叉了口花菜,很原生态。 晚餐下来,见祁砚峥也吃好了,池哩擦下嘴去前台结帐。 「女士,祁爷来这吃饭是不用买单的。」 池哩掏卡的动作一顿,对面又补充了一句,「他是老闆。」 「.....」 池哩拉好了包夹的拉链,看向祁砚峥,发问:「说好我请,你带我来你的餐厅什么意思?」 祁砚峥伸手想摸她的头,却在半空收住了,他微挑眉,「带老闆娘来视察。」 说完他转身走了几步,见身边的人没跟上来,又顿住脚偏头看她。 池哩回过神,跟了上去,下台阶时祁砚峥握住她的手腕,眼睛盯着小姑娘踩的几厘米的高跟,「慢点。」 台阶很快就走完了,池哩看着地面,没忘记刚才的话,嘀咕句,「我可不是老闆娘。」 男人自然的接茬,「未来。」 女孩轻笑了声,仰头看着男人,「祁砚峥,你好像对自己很有自信。」 夜色已经黑了,路边的灯早早就亮了起来,她眼底折射出的光彩格外动人,娇俏的声音带着些傲气。 祁砚峥敛神,神色稍显散漫,回了句,「我有一辈子和你耗。」 池哩走在他旁边,看着地面上交叠的影子,失神嘟囔,「偏执狂。」 猝然,前方人群发生了躁乱,中央处有一个男子像发了癔症,手里拿着刀追着一个女人。 人群瞬间散开,慌乱逃窜,根本没人敢去救那个女人。 女人无助向前跑,身上和脸上看起来都有伤,早泪流满面惊恐的想躲避。 她朝这边跑,池哩已经在拨打报警电话,勐的,癫狂的男子将刀丢了过来,速度飞快。 池哩瞪大眼,刚想挪步躲开,腰间一紧,她落入一个温暖的的怀抱,刀声落地。 无人受伤。 祁砚峥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安抚,「没事了。」 警察已经赶来,抑制住癫狂的男子,据说是本身有点精神疾病,女人嫁过去就老被打,才逃出来就引得他发狂。 闹剧退场,池哩唿吸平缓过来,才看见男人后背被割了一道口子,不过好在里面没伤到,只是可惜这件价值不菲的西装。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1页 「刚才谢谢你。」 祁砚峥将指腹触碰她的手背,是冰的,他低声询问:「能牵一会吗?我也被吓住了。」 她眼睫轻颤,主动握起他的手,也渐渐驱散刚才的恐慌。 祁砚峥看着俩人交握的手,眸光微闪,刚才他完全可以毫髮无损的躲开,只是… 想耍个流氓了。 …… 回到家后,池哩脑子里还是他那句,「我有一辈子和你耗。」 以及他义无反顾的救她。 她躺在摇椅上,披肩的髮丝随着风的弧度轻轻吹动,绕着脖颈处的几缕调皮的掩入了衣领,黑眸盛满了月亮的身影。 一辈子这么长.. 「叮咚」 手机里响过一声,拿起一看是祁砚峥的消息,「睡了吗?」 池哩:【没。】 祁砚峥:【想你了。】 这三个字让池哩表情没维持住,指腹颤抖下,好直白,她咬住下唇,心口划过微妙的感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 明明才分开不到两个小时,有什么好想的。 就在她不知道该给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下一秒,男人的电话打来了。 「餵?」 他那边有很大的风声,听着有些吵,不如她这边寂静,祁砚峥进去了机场内,「能听清吗?」 池哩应了声,他嗓音低沉,「哩哩,我要出差几天。」 面对他的报备,池哩垂下眼睫,「祝你工作愉快。」 祁砚峥笑了,宠溺又无奈,隔着电话最后说了一句话,沙哑的声线闯入耳畔,带来无限的酥麻。 电话挂断后,池哩眼睫眨动,脸上热热的,缩在摇椅上浑身都有些不自然。 他说的是:「海棠花未眠-」 第205章 我也喜欢 机场,李文海看见本出来的男人又回去了机场内,拿着手机,脸上是一片柔和,对面是谁他用脚指头都能想的出。 打开手机看下时间,都凌晨了。 这电话什么时候打完,他这把骨头困了。 -- 池家给池哩准备宴会的那天,邀请了不少人,在他们得知池哩没死的那天,就已经在池氏的微博上宣布了自家女儿平安无事的消息。 经歷了这么一遭,池哩这件事也闹的挺大的,举办个宴会也算接风洗尘。 池哩是被方慧安牵着手走下来的,女孩容貌脓艷,那弯眸仿佛含着细碎的星光,唇角展开的笑勾出媚态。 一席流沙粉渐变长裙,被包裹的腰肢宛如杨柳,裙摆摇曳,她踩着台阶一步步走来,不需要特意的灯光,她早已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池州拿着话筒讲了一堆话,脸上的高兴藏不住,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家宝贝女儿回来了。 主人公到了,宴会算正式开始,池州带着池哩见了几个关系好的老友,就让她自己玩去了。 池哩从开始就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脸都有些僵了,这会得了空闲,直往甜品区走。 在看见那个身影时,池哩停住了脚,祁砚峥手里端着一个小碟子,上面夹着的都是她爱吃的口味。 将东西递给她,池哩下意识接过,不忘说了句「谢谢。」 头顶响起一声笑,「怎么,几天不见生疏成这样了?」 池哩抿下唇,盯着男人那双黝黑的凤眸,一字一句认真说:「我这叫讲礼貌。」 祁砚峥配合的点下头,看着小姑娘漂亮的脸蛋,画了点妆,五官愈发泛着勾人的魅惑,淡粉的脸颊两侧抹上小粉晕,香香软软的,惹来了一堆目光。 他脸色沉了沉,突然俯身,池哩正品尝着蛋糕,见他那张逐渐放大的脸,勐的往后缩了下。 男人眸色更浓,翻滚着晦暗的情愫,他伸手捻掉她蹭到脸上的碎末,温热一触即离。 他垂下手,摩挲指腹,辩解着,「有东西。」 「哦。」 池哩将嘴里那口蛋糕咽下去,抬手又抹了下刚才那处。 「嫌弃我?」 祁砚峥盯着她的动作,语气透着消沉的闷,眼底划过受伤,低着眸,脸色都显得有几分忧郁。 池哩扯唇,「我..我就是怕你没擦干净。」 听到这,男人的脸色如阴转晴,眸底幽沉,唇角却略有弧度。 尤其是见女孩的目光似有意无意的落在他领口处的时候,眸底笑意更盛。 眼神飘忽间又对上他的眼睛,池哩有下意识的闪躲,都怪他穿的太... 板正的黑色西装依旧是v领,嶙峋冷白的锁骨都被显露出来,被包裹住的胸肌总带着股若隐若现的味道。 贴在他身上性感又带着欲,明明没露什么,就是能惹人遐想。 就有点..制服… 池哩偏头清了清嗓,拿起一杯饮料喝了起来。 祁砚峥就站在她身边,眸底是浓烈又病态的偏执占有,火热又深情。 宴会厅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些家底殷实的,公子哥都对池哩起了心思,端着酒杯想上去。 但看见池哩身边守着的那人,男人体型高大,站在池哩身旁将娇小的身子挡住,只窥的见地面上的裙摆。 猝然,锐利的冷光扫视过来,暗含警告和阴鸷的沙缪,冷戾暴虐,和在女孩面前表现的全然不是同一个人。 众人讪讪的,不少人都歇了心思,不过也是奇怪,祁砚峥被池哩狠狠伤害了一回,现在都离婚了,怎么看着对池哩依旧余情未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2页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偏向池哩,眼底的柔也为她而生,她一个笑他就卸掉了所有的冷,看的女孩嫉妒男人止步。 谁敢和祁砚峥抢人。 池哩见到曲之意来了就和小姐妹去玩了,看祁砚峥一个人站在原地,眼神还黏在人身上,那模样简直没法看,牧朗走了过去,拍下女伴的肩膀示意她先离开会。 他站在祁砚峥面前,嗤笑了声,「祁爷这是语诱不成该色诱了?」 这开叉的领口平日这位爷可能都会当破布给扔了,现在穿起来,禁慾气与风流相融,再配上他这张标志性的惹人倾慕的浓颜,跟男妖精似的。 祁砚峥面无波澜,低睨他,「你有意见?」 「哪敢啊,我可巴不得你早日追妻成功呢,这世界上有一个伤心的人就够了。」 季礼让刚过来就听见这句话,祁砚峥顺着牧朗的视线看过去,淡声,言简意赅,「他是没救了。」 季礼让:「……」 他指腹捏紧酒杯,看了眼不远处那抹洒脱张扬的身影,掩下长睫,漆黑的瞳仁昏暗无边。 对于他们的话,他哑了声。 牧朗见他这样,嘆气,「感情中呢,最忌讳的就是后爱晚觉,人都放手了你又忏悔,谁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就好比一盘沙散了,你还能聚的起原来的吗?」 季礼让滚了下喉结,金色眼镜下那双眸闪过暗光,笑了声,「那我偏要聚呢?」 若是使些阴暗的手段,他照样能得到人。 牧朗都给气乐了,合着这一俩个都是疯子。 他索性也不劝了,丢下句,「就等着火葬场吧,人肯定巴不得离你远远的,再躲个几年,孩子生一窝。」 说完他就去找女伴调情了,余留俩个散发冷气,目光一致落在某处的人。 良久,还是祁砚峥先开了口,「我和你不一样。」 季礼让看过去,就听见他低声道:「哩哩刚才看我了。」 深沉痴迷的目光缱绻,祁砚峥肃冷的脸上能窥出一丝愉悦。 季礼让嘴角抽了下,盯着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的人,剎那间胸口堵的慌,讽了句,「看了又不是亲了。」 祁砚峥脸上恢復冷沉,他灌了口酒,「领海那个项目风险大,非要合作的话,贵司得再让一成。」 这一成足已让他损失大笔,季礼让唇角带着特有的微笑,咬字清晰郑重的说:「我觉得她心里有你。」 祁砚峥很淡的应了声,之后没再提什么,只是酒一口接一口的喝。 宴会结束后,只剩祁砚峥一人还留着,他背靠在沙发上,阖着眸,看着像是起了醉意。 池哩朝他走去,正愁着该怎么把人喊醒,祁砚峥就睁开了眼,四目相对,池哩缩回了手。 「宴会结束了。」 「嗯。」 祁砚峥站起身,靠近池哩这边,猝然,脖颈上一片冰冷的触感,是一条登顶全国刊封面的鱼骨项鍊。 「喜欢吗?」 「喜欢。」 他轻笑,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我也喜欢。」 项鍊的寓意是一生一世。 第206章 一句晚安 她伸手触碰项鍊,「这个应该很贵吧,我不能收。」 见女孩要解下来,他握住她的手指,嗓音低冷,「你不收它就是废品。」 池哩抿嘴下唇,「那你这算自愿赠予吗?」 盈亮的眼眸望向他,眼神无辜,就是嘴里的话让人发笑,这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砚峥轻嗤,松开她的指尖,「你再问这种可爱问题,我会忍不住想亲哭你。」 他人都是她的,收个东西还担心他之后会追责。 没良心。 池哩撇下嘴,眼神不自然的瞟到外面,夜已经很沉了,她轻声问:「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赶我了?」 祁砚峥声音重了几分,为了能和她单独待会刻意等到现在,才说几句话就巴不得他走,他眉目压上阴霾,眼眸幽森。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回去洗洗睡了。」 池哩冤枉,她这真不算赶人,这个点适合入眠,让他早睡还不好吗?她多体贴。 男人紧绷的神色有了松弛,「回去睡不着,没人陪。」 暗含深意的目光落在池哩身上,低哑的声线磁性入耳,池哩缩了下手指,立刻掏出了手机。 见她一顿捣鼓,祁砚峥低眸看向了屏幕,只见她正在购物软体上搜,「大型玩偶」 他脸瞬间黑了一度,「哩哩」 「我没那么饥渴。」 池哩掀眸瞟了他一眼,虽没说话,眼神却透露出不信。 祁砚峥是阴着脸走的,这没良心的小姑娘对他有提防还想给他买玩偶,心里是真的没他。 车内,男人手里夹着一根烟,阴冷的面色迸发出冰冷气焰,眼眸猩红浑身都笼罩阴霾。 正在前面开车的李文海吓的大气不敢喘,直到车里响过一道铃声。 是祁砚峥的手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逼亾的气氛有了缓和,那双眸的阴暗也逐渐消退。 祁砚峥看着屏幕里小姑娘的消息,简简单单一句晚安,就将他给哄好了。 他唇角勾起,胸前聚拢的一堆火都悄然给灭掉,手机暗了又亮,他盯着屏幕里那两个字看了一路。 -- 慈善拍卖会现场,红毯上是稍有名气的明星正在接受主持人的採访,一般慈善拍卖会都会邀请一些知名的明星热场。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3页 场外追索一堆粉丝,人声鼎沸。 池哩和池郁是代表池氏出场的,省掉走红毯环节直接去了内场。 落座在安排好的位置,池哩正无聊到扣掌心,这时,一道较为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男人身姿拓拔,气质干净儒雅,唇角的笑意温柔,像迎面而来的春风。 他和池哩对视间点了下头也算打过招唿,之后落座在池郁旁边。 顿时,池哩眼睛移不开了,盯着那边看,只不过也不好光明正大,只是偷瞄一眼再一眼。 池郁见到人明显坐姿都挺拔很多,只是神色依旧散漫,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蒋连山淡淡收回眼,正襟危坐,他穿白色西服,与旁边那抹暗沉的黑色形成对比。 「你怎么在这?」 池郁耐不住性子开了口,双腿夹叠,懒散的偏过头去。 「你能来我不能来?」 蒋连山斜睨过去,语气低冷,俩人之间似乎有种无形的气场,暗自较劲。 池郁冷哼了声,「你几个意思?」 「没意思。」 蒋连山扭过头去,目视前方,台上主持人发言完,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第一件物品是水瓷灯,晶莹剔透,看着一击即碎,精美的莲花型栩栩如生。 池郁懒得理蒋连山,见他冷着张脸自己也没兴趣再贴上去,转头看向池哩,「挺漂亮的,这东西拍吗?」 池哩看了下价格,「看后面的吧。」 这是一场慈善拍卖会,成交的价格都会捐给慈善机构,池氏拿出来的流动资金有限,想着拍个大的总比几个零碎的东西好。 池郁听她的没举牌,倒是一边的蒋连山举上了,不断有人加价,最后以两百万落入蒋连山手中。 他这举动惹的池郁往他那看去,男人容貌俊逸,掺和几分淡漠,「蒋总大气啊,两百万跟洒水一样。」 蒋连山低头整理袖口,眉峰微动,望过去,眼底多了些漫不经心的意味,「没办法,床头的灯被夜猫打碎了,总得换个好看的。」 「让它轻点砸。」 池郁无语,扯出的笑溢出嘲讽,「什么猫配玩二百多万的灯?」 「黑色的。」 一语落下,池郁蹙起眉,总觉得哪里不对,看了下自己身上那件黑色西服,陡然怒了,但想到池哩还在这,他压低了声音,「蒋连山!你tm少阴阳老子,我什么时候砸你灯了。」 「床上。」 「……」 他噎了下,脸都要憋青了,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抿直唇角,咬牙切齿道:「一派胡言。」 说完就转回头,努力维持好神色,一旁的池哩可是吃瓜的种子选手,大眼睛忽闪,一点也不避讳的望向这边。 池郁看着她,表情有些不自然,「大人吵架,你个小屁孩看什么看。」 「池郁,别凶着妹妹了。」 蒋连山笑意温柔,掩在这张皮囊下的却是一颗腹黑的坏心,这时候非插一嘴,让池郁心里的火更燥了。 碍于是重要场合不好发作,池郁忍住那股气,下颌线绷的很直。 蒋连山扫过他的怒颜,遥想起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他敛神,柔和的目光变的冰冷。 俩人之间萦绕的气氛僵持着,座位是紧挨着,但却人一种隔的很远,水火不容的感觉。 看得出他们都憋着一股劲,把池哩的探知欲给激出来了,想问又不好开口,扫视了下,只能硬生生压下。 渐渐的,拍卖会到了尾声,照例有个谢幕表演,池哩有些困意,背靠在椅背,只希望快点结束,好回去睡觉。 她半阖眼,在一片掌声中,台上一个戴着魔术帽打着红领带的黑衣男子走来了,随行的人推来一个被红布遮挡的巨物。 聚光灯下勾出神秘感,接着他说了一堆,拍拍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红布掀开,池哩瞳孔骤缩,身子激出阵阵麻意。 第207章 哩哩,不怕我好不好? 被银白灯光笼罩着的,俨然是一个缠着鲜花的金色鸟笼,形状与古堡那个不一致,可就是让池哩一瞬间拉回了那段被痴缠到绝望的记忆。 她脸色僵住,手指往上蜷缩,指尖陷入掌心,很用力却不觉痛感。 女孩睁着眼目视前方,静静看着,魔术师拿着魔法棒又在上面扫了一圈,之后将红布重新拉上,又是一个响指。 下一秒,笼内出现一个少女,娇俏可人,穿着异域服,手指扒在笼子上,手朝外伸,表情绝望无助。 明知这是一场表演,池哩指尖却忍不住发颤,唇无血色,见她这副样子,池郁拧眉,「你怎么了?」 池哩摇头,「没事。」 表情结束,她收回目光,咽了下口水,面上还是看得出一丝畏惧。 她对金笼是有阴影的。 「一个大变活人的表演吓成这样,你胆子芝麻大吧。」 池哩出了宴厅,缓了口气,「我去趟洗手间。」 池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打算就站在这等,背靠在墙面,突然听见后面一点动静。 「池郁」 带着威严又磁沉的冷质低音。 他偏头看去,就看见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祁砚峥,眼底乌青很重,风尘僕僕的,前几天看报导就知道他又拿下了国外的一个项目,让祁氏的发展更加多元化,他手上金山银山一堆,富有到他嫉妒。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4页 都是男人,一对比下,他气焰是下风,兜里那点钱恐怕对这位爷来说也是毛毛雨。 池郁收敛脸上的散漫,论能力,他还是挺欣赏祁砚峥的。 「哩哩呢?」 他诧异一秒,也是如实回答,「上洗手间去了。」 恰好,刚才舞台上的金笼被推了出来,池郁又忍不住嘀咕。 「哎,这傢伙被一大变活人吓的小脸煞白的,真娇气。」 祁砚峥掀眸看去,目光幽沉,眼球里的红血丝愈发明显,他攥住拳,青筋几欲爆裂。 看不懂他的情绪变化,池郁只是默默移开了步子,总觉得祁砚峥怪怪的。 据说那半年他也挺疯的,现在该不会情绪失控要揍人吧? 联想这个可能,池郁上下扫视了自己的身板,再抬眼看去男人一身坚硬的肌肉,迈开腿想离开危险之地。 但祁砚峥先动了,他低头点了根烟,浓烟从唇边吐出,烟雾晕染半边脸颊,那双凤眸浮现出忧郁的晦色。 一时间他都以为自己看错了,祁砚峥这是回忆起了什么? 「蒋先生您好」 勐的,另一边离池郁站位不远处的落地窗旁,刚才那位被关在笼子里的少女跑了出来,挡住蒋连山的去路。 男人往后退了半步,脸上惯有的温润让少女羞红了脸,将手机递上去,「可以加下你的联繫方式吗?」 「我…很喜欢你。」 「在你替蒋老师任职的那段时间我就……」 她说到这,脸色更红,害羞到咬紧了唇,少女含羞,小心翼翼的看向男人。 他唇边笑意很淡,低声道:「抱歉,我身边有人了。」 女孩错愕,有些不知所措,难受的表情似乎都快哭了,「那个人有我漂亮吗?有我瘦吗?」 比拒绝更狠的恐怕就是被别人捷足先登,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告白,却得到这个结果。 不甘心的想去和他口中的人去比较。 谁料蒋连山只是淡淡的说:「他是男生。」 坦诚吐露,眼底浮起浓稠爱意,让女孩愣住,呆滞的没了反应。 等他从身边走过,她回过神,拳头紧握,不想就这么放弃,「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她盯着男人的背影,他没有停顿,一直往前走,似乎懒得解释。 直到他在一个体型清瘦,比他矮半个头的男人面前停下,目光里涌动的情愫与刚才一致。 她想,她不需要答案了。 女孩扭身跑了,看样子在哭。 「看够了?」 池郁偏头,「你还挺受…」 话还没说完,他被男人一把拽住,拖进了一间空的休息室。 池哩从洗手间出来后,心情也平復了许多,但在看见祁砚峥那瞬间,她站在原地,不太想过去。 见到人,祁砚峥立刻掐灭了烟,喉结轻滚,「哩哩」 被烟浸泡过的声音涩到发哑,他在得知池哩被那个表演给吓到,下意识想起的就是在古堡,自己也曾把她锁在金笼。 她一定是联想到了那件事,才会反应这么激烈,看见她这刻,他有一瞬间的害怕,会不会这些天的追求都白费了。 「你怎么在这?」 池哩压下去脑海里的画面,手指蜷缩在掌心,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祁砚峥没回復,只是理了下领口,迈步朝她走去,女孩后退半步,尤为刺眼,他停下了,「害怕我?」 虽然知道事情过去了,翻篇了,可刚经歷那幕,现在她心里确实有根刺扎着,对于他的靠近不自觉的就后退。 这一幕刺痛眼球,祁砚峥胸口涨的难受,总归是自己之前作的恶,现在被勾起又让她产生芥蒂,浓烈的后悔产生,他都想回到那个时候,把自己给揍死。 「哩哩,不怕我好不好?」 男人手上的菸蒂在指尖碾碎,凄红的眸泛起点点湿意,背嵴有些弯,恳求着。 卑微的姿态难以和在新闻里叱咤风云的人物联想在一起。 池哩动了下唇角,幽幽吐出一口气,「祁砚峥」 他瞳孔装满了她,发红的眼尾在白皙的面庞点缀的愈发脆弱,他的示弱让她心软了。 「过来抱我。」 他已经向她跪下了,她就通情达理一点。 说好的重新开始,那就让那些难受的事情都翻篇。 一辈子很长,那他就拿一辈子来赎罪,她的坏脾气,娇纵,不都是他养出来的吗。 祁砚峥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几秒,唇角上扬,几个跨步就到了面前,弯腰,抱紧。 男人的手臂就像钢铁般硬,被圈在怀里的池哩捶了他的胸膛,「就让你抱一下,快松开。」 他乖乖松了手,阴霾扫空,慵懒的神色沾染上一抹欢愉。 「你这是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哼,想的挺美。」 池哩双手抱怀,「你这才追多久。」 「那…有喜欢我一点吗?」 第208章 主人… 罕见的声音有些抖,甚至他还有点紧张。 池哩沉默会,突然,那道紧闭的门传出了点声音,池哩眨下眼,凑起耳朵。 真不是她想偷听,只是他们动静太大,想不听见都难。 「池郁,你还有脸提,我和你正常情侣关系,你把我藏着掖着,上次偶遇你爸妈,你那远离的架势恨不得退到商场外面去。」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5页 「怎么,我很让你丢人?」 蒋连山的语气褪去了以往的温和,罕见的发怒,字字沉重。 池郁被这么凶一顿,也不管有没有理,腾一下火就上来了,「你喊什么喊,这才跟你好多久,你脾气就臭了是吧?」 自从身体不再被束缚后,池郁也没再向之前一样跟着沐玥,见到也是不咸不淡的打招唿。 忙于工作中,有个项目和蒋连山有些交集,见他不喜欢沐玥就又缠了上来。 他是最了解池郁的,一步步攻占他的心理防线,最后池郁妥协了。 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地下情。 不能公开,只能偷着来。 上次被他避如蛇蝎的举动给气到了,蒋连山几天都冷着,偏池郁也是个嘴碎的,我行我素,丝毫不想哄。 男人嘛,气气更健康。 但现在也把他给气住了,「说好的地下恋,被我爸妈发现我腿得断,你能不能懂点事。」 「你知道小爷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承受了多大压力吗?」 他爸妈那个脾性铁定不接受他们的事,这些天又问东问西女朋友的事,他都给煳弄过去了。 蒋连山面色冷静,「你就是不爱。」 池郁抿唇,烦躁的叼了根烟在嘴边,「要分手?」 听到这句话,蒋连山彻底失控了,额间青筋暴起,按住他的脖颈,「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唔……」 画面估计已经进行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步,祁砚峥拉着眼睛瞪的铮亮的女孩离开。 将她送回池家,简单道别,祁砚峥就离开了。 池哩回到房间,怀里抱着抱枕,想到祁砚峥问的那个问题,摸了摸自己跳动的心口处。 喜欢吗? 她瘪嘴,低头将下巴枕在粉红的抱枕处,她不排斥他的靠近,至于喜欢…… 翌日,池哩在下班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听声音是李文海的。 他语气多了些不冷静,「池小姐,你现在有时间吗?」 「怎么了?」 李文海停顿一秒,嘆息,用悲伤的语气说:「祁爷…他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池哩一愣,「啊?」 「你能过来看看吗?」 他癫的让他都有些害怕了。 池哩满脑袋问号,祁砚峥这是怎么了?吓的李文海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 她打车去了奚园,门口小英和陈姨在外面等着,见到她脸上有了笑容,像看见什么救星似的。 这让她心底的疑惑更深。 走到门口,小圆熘了出来,亲昵的蹭她,可爱模样让她想好好撸一把,但现在不是时候。 池哩跟着上楼,主卧门虚掩着,门口的李文海见到她眼睛放光,急忙请她进去。 她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场景脑子一片发昏。 主卧的床边放着和在古堡那个一致的金笼,而里面,男人穿着黑裤,上身的黑衬纽扣全解开,裸露处的线条蜿蜒而下,性感中带着几分风情。 他指尖捏着玫瑰花瓣,向这边看来,唇边笑容妖冶。 池哩看见他脚上锁着一条金鍊,艰难咽了下口水,灵魂发问:「你…没事吧?」 李文海在门要合上之际,「池小姐,祁爷从昨晚回来就把自己锁在这个笼子里,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他非得说要等主人回来,你帮帮忙,治治吧。」 他虽然说的生无可恋,但嘴角是笑着的,金屋paly…啧啧,祁爷玩的真花。 不愧是病娇。 门被他合上了,池哩扫了眼桌上冷掉的饭菜,「你一天没吃东西。」 祁砚峥点了点头,将笼门打开,把她也拉了进去,这次的感觉不一样。 她能自由活动,而祁砚峥是被束缚的那个。 链条锁在他脚踝,还挺…美的… 不是,祁砚峥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池哩一时间没忍住,「你神经吧,干嘛把自己锁住。」 祁砚峥还握着她的手腕,见她没甩开更是肆无忌惮的捏了捏,嗓音低沉,「你不是怕吗?」 「现在换我被关,你当主人好不好?」 他屈指勾下她的掌心,那双潋滟的凤眸好似在放电,胸膛半敞开,池哩眼神一凝,低咳声,将小红脸给扭开了。 她此时此刻只想说一句,经典台词,「你好…」 祁砚峥这么一弄,她那点阴影都变成了另一种色彩,是不害怕了,只是现在脚趾发麻。 他病的,她招不住啊。 怎么可以色诱,那胸肌…腹肌…… 她就这么瞥了眼,小脸更红,空气冒着热气,她额角都冒出了点汗。 坐在床上,放在腿上的拳头握紧,发现自己一只手还被他捏着,急忙抽回。 低头就能看见男人脚踝上的锁链,怎么他戴上再加上放荡的装扮,本该恐怖窒息的金笼似乎都变成了她的玩具。 他手心的柔软被收走,男人贴近,低哑的声线击入耳廓,「哩哩觉得怎么样?」 「关到你满意好不好?」 「我来当你的金丝雀。」 「主人…」 池哩哪敢说话,缩了下脖子,浑身都变的燥热,背嵴酥麻一片,尤其是耳垂,红到滴血。 好羞耻。 他这哪是金丝雀,明明就是狐狸精。 他屈指挑起她的发尾,缠绕在指尖,「哩哩不喜欢吗?」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6页 她不自然的清嗓,就在想开口时,手上被塞了个东西,她眼睛瞪大,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被带着转动。 空气中响起声脆响,男人胸膛浮出一道红痕,就在他继续动的时候,池哩回神按住他握自己的手。 「你疯了?」 池哩丢掉手上的鞭子,屈指挑开衬衫去看他胸口处猩红的疤,都冒血丝了,真给自己下狠手。 「不喜欢吗?」 他低着头,窥见女孩眼底那点焦急,有些愉悦的笑了。 「谁会喜欢啊。」 池哩没好气的白他眼,她又不是变态,没有拿小皮鞭抽他这种爱好。 祁砚峥俯身,挑起眼尾,「不觉得刺激吗?我痛到尖叫。」 第209章 祁砚峥,男狐狸 「你刚才也没叫啊。」 池哩下意识回了一嘴,就见他眼底浮起戏嚯,「想听?」 他若有所思的,仿佛跃跃欲试,见他扯唇,池哩伸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真发出些不堪入目的声音。 女孩踮脚制止他,小脸红透了,咬牙切齿道:「闭嘴。」 她宣布,祁砚峥于今日确诊神经病,还病的不轻。 池哩松开手,退后半步,不太敢看他胸口隐隐露出来的风光,侧了点身,「你快点出来吧,这样像什么样子。」 「不想关我吗?」 祁砚峥低低发问,语气像是还有些遗憾。 池哩看过去,扫视他的腿,「我又没这种变态癖好,快点解开。」 「那你还怕吗?」 祁砚峥还是担心她之后见到金笼子会恐惧,才想以这种方式给她脱敏。 是他混帐,那就把他也关起来,让她出口气,这样,也能更好抚平她的阴影。 池哩站在那,眼底闪过暗光,眼睫下垂,「不怕了。」 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他坐在床上的样子,被金笼关住的恐怖画面硬生生成了春图。 她也是服了。 「真的?你喜欢的话我还可以再关一段时间。」 池哩嘴角抽动下,「你还把这当家了是吧。」 「赶紧出来。」 池哩先一步出了金笼,见她这样说祁砚峥自然也得出来,给自己解开了锁链,迈着步子。 背后影影绰绰的光洒在肩头,连带半边侧脸也晕染碎光,贴在他身上的衬衫随着风缓缓扇动,下一秒又紧贴肌理。 男人脸庞俊逸,尤其是此刻唇角挂上点弧度,勾出浓厚的妖孽感,眼神缱绻像绕着钩子。 她心莫名跳的有点怪,奇奇怪怪的,怎么可以被他给诱惑住。 池哩不自在的抿下唇,被黑髮遮住的耳廓泛起了粉红。 他一步步踏出,走到池哩面前停下,低声问:「吃饭了吗?」 池哩收敛起内心的一丝悸动,摸了下空空的肚子,露出一个假笑,「你说呢?」 她这个社畜一下班就来这看某人发疯,哪有时间吃饭。 「今晚在这吃?」 池哩犹豫几秒,唇角刚动,就被他的话堵了回去,「小圆很想你。」 她也很想小圆,那可爱的小猫宝宝她都好久没撸了,她点头同意留下。 祁砚峥唇角翘起,跟在她身后,「我也想你。」 池哩迈下台阶的脚一顿,眼睫颤动,抿了唇角,大概是刚才被他惹的热气未退,脸上的温度现在还是红的。 她摸了下脸,扭头看见他衬衫纽扣还没扣好,拧下眉,「祁砚峥」 「嗯?」 「暴露狂。」 她轻哼声就迈着步子快速下楼去,祁砚峥望着女孩娇小的身影,屈指扣着纽扣,眉眼柔和,还挺乐意听她这句低低的指责。 到了楼下,小圆的叫声老欢了,黏在池哩怀里乱蹭,脖子都被蹭痒,池哩承受不住这种热情,跌坐在地毯上。 恰好对上站在一旁男人幽沉的眼,看着小圆的眼神很是不善,像是想把它给宰了。 「你干嘛?」 她可是小圆的麻麻,看小圆不爽就是看她不爽,池哩瞪过去。 「你要是不喜欢它,就把小圆给我养吧?」 池哩眨巴眼睛,看祁砚峥对小圆也没多上心,还不如她带回去,还能陪它玩。 本以为祁砚峥会松口,但他蹙下眉头,「不行。」 池哩挠小圆下巴的手停下,一猫一人都睁着大眼睛看了过去,「为什么不行?」 祁砚峥滚了下喉结,淡声说:「老婆跑了,女儿也跟你跑。」 「你怎么不带我一起跑?」 怨气有点重。 池哩抿唇,背过身懒得理他。 端着汤从厨房出来的陈姨看见池哩不知道有多高兴,像是知道她会来吃饭一样,做了一桌她爱吃的。 池哩玩了一会菜就都好了,每道都色泽鲜美,香味四溢,让人很有食慾。 没忍住的小肚子叫了一声,池哩抿了口水,往祁砚峥那瞥了眼,男人正慢条斯理的擦手。 手帕浸干手指上的水珠,如玉般光滑白皙的手骨感分明,修长笔直,像完美的艺术品。 她收回了眼,专心吃东西时祁砚峥来了句,「工作还习惯吗?」 池哩轻轻应了声。 她的工作也不算复杂,之所以做池郁秘书也是防止公司高层对池郁生出点异心,她的出现足以让池郁更好站住脚。 「不习惯的话可以回我那?」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7页 池哩掀眸看向他,「不要。」 斩钉截铁的拒绝,丝毫不留半点机会。 祁砚峥落在餐盘的手轻点桌台,眉峰动了下,「一个月给十万?」 尾调是疑问,似乎这还觉得少了,在试探。 池哩听见薪资可耻的心动下,眼睛忽闪,还是坚定内心,摇头,「不要。」 祁砚峥动唇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诱惑她,池哩直接堵回去,「你休想拿钱砸我,就是给一百万我都…」 可以去的。 「不会去的。」 后面的声音有点虚,但还是亲情战胜了金钱。 防止自己被动摇,池哩垂头,用美食坚定意志。 女孩眼神坚决,祁砚峥也歇了想把人往眼皮子底下放的心思。 餐桌上有一盘小龙虾,池哩正准备戴起手套去剥开,眼前这盘东西就被刚才她看入迷的手给端走了。 池哩瘪嘴,手里还捏着手套,脸上有些小委屈,不让她吃虾… 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是客人,只是个蹭饭的。 低头吃起了白米饭,突然,碗里多了一只剥好的虾肉,她诧异抬眸。 「吃吧。」 他还在继续剥,看起来很熟练,池哩有些担心的问:「你不饿吗?一天没吃了。」 听见她的关心,祁砚峥唇角上扬,漫不经心的说:「没事。」 「没有餵猫重要。」 「……」 池哩努下嘴,她哪里像猫了。 吃饱后池哩往椅背靠,舒服的摸着肚子,半阖眸,这慵懒样有些熟悉,他看了眼摊着肚皮摊在毛毯上的小圆。 祁砚峥低笑,落在女孩身上的眼神含带宠溺,这娘俩简直一模一样。 他走了过去,阴影落下,池哩看着上方的脸,「怎么了?」 他幽邃的眼眸深沉,点缀的笑意宛如银河忽闪的星光,只有看向池哩时,他才能拥有这般温情的眼神。 像是将人占有,又极致缠绵。 就在池哩疑惑时,他屈指将女孩唇上的一颗小米粒拿开,指腹贴在饱满的红唇,触感让他留恋。 男人声线低哑,落下句,「馋猫。」 肚子都鼓了,一碗龙虾都给炫了,小小一个,还挺能吃。 池哩受不了他炙热的眼神,挺直腰背,移开了眼,被盯着浑身燥的慌,看着桌上那堆被剥开的虾壳,心虚的说:「我吃的不多。」 男人摸摸她的头,「没事,养得起。」 第210章 差点亲上 「谁要你养。」 池哩嘟囔句,眼睫轻颤,她垂眸,对于他摸头的动作没有抗拒,面对他的温柔显然有些无所适从。 这男人说要追她,可每句话都自带撩拨,搅的她钢铁般的心都激起了些许涟漪。 她咬住下唇,不得不承认,不发疯的祁砚峥还是很有魅力的,她的小心脏总是在他面前跳的欢。 这大概就是独属于青春美少女的羞涩吧,池哩给自己找了个藉口,看帅哥有心跳加速是正常的,何况还是这张让众人钦慕的神颜。 她才不是喜欢他。 女孩握紧了拳,警告自己咕咚咕咚的心跳,这才被他追多久,给我矜持点! 女孩脸上的情绪变化莫测,眼珠子转动也不知道在脑袋里寻思什么,红唇撅着,似懊恼又倔强。 「怎么了?」 见她久久不说话,祁砚峥出声问了句,目光扫过女孩红透的耳尖,诱人小巧,很想在手中捏揉。 但他现在还没这个资格,只能忍下去。 池哩吹去心底涌起的涟漪,「没什么。」 或许是刚才在心里乱想了一通,她脑子里也很乱,忽而就想到了祁砚峥在之前问她的那句,「有喜欢我一点吗?」 池哩感受着心跳的弧度,都说动心是喜欢的开始,那她对祁砚峥,已经开始喜欢了吗? 联想到这个可能,池哩咽了下口水,此刻在男人眼皮子底下如坐针毡。 「那..那个,我要先回去了。」 池哩勐的站了起来,拿起旁边凳子上放包包就打算往门口走,可能是心里想着事,太过急促,她一下没注意,直接撞上了桌腿。 「嘶」 女孩吃痛一声,眉头紧锁,皱巴的小脸浮现痛苦,弯着腰下意识去抚摸被撞伤的那处。 波棱盖刚才发出的声音很响,膝盖上已经红了一片,在白皙又娇嫩的肌肤上,那块显得格外骇人。 祁砚峥这会也顾不上什么,直接焦急的将女孩给抱到沙发上,小英已经机灵的找来了药箱。 将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他低着头,长睫覆盖而下,在眼敛处拓下扇形阴影。 深邃狭长的凤眸下,鼻樑高挺,如耸立的山峰,流畅立体的脸型散发出孤寂的清冷,又裹挟浓沉深厚的危险。 向来冷静理智的他,此刻眉目却充满担忧,仿佛被撞疼的是他。 池哩腿上的痛感也是一时的,过了刚开始那股劲就缓和很多,紧紧咬住唇没有喊疼,却在看见他眼底的担忧那刻,心情复杂,莫名的想示弱。 她膝盖磕红了一片,皮肤养的水灵,就这样碰一下就泛起了细微的血丝。 祁砚峥给她上好消毒水抬眼见她眼眶红了,见他看过去,又偏过头,脸色镇定维持一股云淡风轻。 「痛吗?」 池哩清了清嗓,眨巴眼收起了刚才涌出的脆弱,「一点都不痛。」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8页 说着就想把腿给抽回,「这点伤我回去自己上药就好。」 祁砚峥拽住那只想偷熘走的腿,桎梏着,池哩试了几下根本挣不开,眉尖稍蹙,「你放开,我真没事。」 低着头的男人根本不听,他轻揉给她抹上药膏,低低的说:「跟我犟什么。」 喑哑的一句,让她一顿,脚也老实没再动弹了。 直到药被上好,池哩都还处于愣神的状态,待腿被放下,她眼前出现一支药膏。 在男人红润的掌心处显得渺小,他塞进她手心,「洗完澡再涂一次。」 她扯唇,轻声道:「其实不用的,就是小伤啦。」 「哩哩」 他的低喊蛊惑她抬头,毫无徵兆的撞进柔情四溢的眼眸中,一弯深情炙热将人包裹,「再小的伤也要好好爱护。」 「你是女孩子。」 「是我的宝贝。」 所以他看的比她重,小姑娘生来就该是被疼爱的,用不着掩饰脆弱,更不需要假装不疼。 她有多娇气,他还不清楚吗? 池哩怔怔的望着他,眼中清澈的水波碎光闪动,似隔开了一道雾水,她握紧了手。 乱动的心跳她也懒得去安抚,望着他,似乎正在卸下防备,一步步深入他的陷阱。 对视了将近了十秒,女孩难得乖巧,眼里都是他,祁砚峥弯起唇角,目光流连在她脸上,盯着那抹被她紧紧咬住的唇瓣,粉嫩可口。 黑瞳逐渐幽暗,不受控的弯下腰,池哩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黑睫轻闪,气氛开始升温,变的有些许暧昧,直到感受到他的唿吸,池哩脑袋往后仰,站直了身。 她揉下冒着热气的脖子,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要先回家了。」 接着转身要往门口走,祁砚峥盯着那道背影,追了出去,路过猫爬架时,顺带把在眯着眼睛睡觉的小圆给捞了起来。 「喵呜」 它恼的叫了声,再看清是祁砚峥后,被男人身上的危险感给震慑住,叫声瞬间小了。 祁砚峥想送池哩回去被她拒绝了,他看着女孩的脸色,「你生气了?」 池哩知道他在问刚才的事情,抿了抿唇,摇了摇头,「没有。」 顶多是现在有点尴尬,差点就亲上了,奇怪的是,她竟然就老实的坐着没动,只知道盯着他那双眼睛看,被引导着失去抵抗力。 见她不像是生气的表情,祁砚峥紧绷的神色稍松,「我送你回去。」 「不用」。 很干净果决的一声,池哩摆手,「我自己打车回就好。」 站在一边的陈姨提醒,「池小姐,奚园附近是打不到车的,不如让祁爷送你一程吧? 见女孩脸上还是稍显犹豫,祁砚峥也没逼迫,而是叫来了李文海送回去。 他一路跟着到了外面,直到池哩上了车,她开了半边窗户,「那我先走了。」 「嗯。」 祁砚峥捏着小圆的爪子,低眸看在他怀里显得有几分侷促的小傢伙,温声说:「小圆,让你妈常回家看看。」 这还真把猫当人了,池哩盯着小圆的大眼睛,它朝她叫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懂话了还是没听懂。 最后摸了下它的小脑袋,抽离时指尖不经意划过男人的手背,对上他意味不明的深眸,她蜷缩手指,「我先走了,有时间还会来看小圆的。」 怎么说也是她的乖乖女,她也会想念它的。 第211章 这个疯子 黑色迈巴赫驶出了奚园,直到车灯再也看不见,祁砚峥才抱着怀里的猫进屋。 脸上的柔意降下,冷淡的面庞多了些逼亾的肃冷,将小圆重新放回猫爬架,他顺带摸了下它的毛髮。 对一旁候着的佣人,「给它加餐。」 「是。」 池哩一走,男人身上溢出沉戾的压迫感,叫人不敢抬眼。 佣人得到命令就下去了,他解开一扣纽扣,来到池哩女孩刚才坐过的位置,掌心触碰沙发。 男人的眼眸翻滚炙热的情愫,铺天盖地的占有形成火束,一簇簇堆积释放内心晦暗的妄念。 他刚才,真想将她揉进怀里,完美契合,拥紧,按住,深吻,痴缠。 看见她要走,他恨不得将那截细腕抓住。 客厅内的人早就自觉的退了出去,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正在吞云吐雾,迅勐滚动着的喉结性感诱人,他低垂着眸,浑身晕着阴沉沉的黑雾,像陷入沼泽。 良久,他掐灭指尖的烟,也彻底隔绝掉脑海中的阴暗。 无法再肆意妄为的他,压抑病态的属性,只为了攻破她的心房。 他想要的,是和她过一辈子,贪心点,就是生生世世。 他已经在改变了,她总会爱上他的,对吗? 另一边车内,池哩开了点窗透气,垂头看着被男人处理过的伤口,他覆在上面的温热似乎还残留着。 他说,她是女孩子,可以娇气点。 他说…她是宝贝。 池哩落在裙摆的手指往掌心缩,不得不承认,祁砚峥说情话还挺有一套的。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脑子被扰的烦,她打开手机开始刷短视频,再快到池宅时,一直安静的李文海开了口。 「池小姐。」 感受到车停了,池哩仰头看过去,对上后视镜里正在看她的李文海。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59页 他表情看着有几分严肃,像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池哩轻声道:「怎么了?」 「我多一句嘴,请问你现在对祁爷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眼神犀利,直对池哩。 携带压迫感逼问她,「祁爷已经为你变了很多了,他一身傲骨都在你面前折了,要是你没出现,他现在定然还是那个无欲无求,傲视群雄的资本家。」 「起先是你玩弄他,那现在呢?池小姐,你是想和他好好相处,还是继续把他当玩具一样耍着玩?」 李文海和乌廉一样是跟着祁砚峥一路走来的,他对池哩没有什么看法,只是看不太惯她的态度,她吊习惯了,是准备让祁砚峥再为她疯一次吗? 可祁砚峥是谁,他本就是肆意孤傲的,凭什么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折腰,在她面前卑微如草芥。 「一开始,不就是你的错吗?」 「既然你不愿意爱他,为什么还要给他希望?」 「池哩,你不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了吗?」 她离开的半年祁砚峥过的跟鬼一样,白天是商界翘楚,斯文败类,晚上就是被折磨在幻境中的疯子,无药可医。 他这番话也是希望能点醒池哩,如果是想和他有未来,就不要再抱任何想离开的想法。 要是她迄今为止都只是当一场游戏,那不如狠心点,再伤一次也好比过被耍一次又一次的好受。 他不想看到祁砚峥为一个女人降低姿态,这个世界与他地位相匹的女人不少,他又何必栽在池哩身上。 被他这般盘问,池哩愣住了,白皙的脸干净透亮,那双柔媚的柳叶眼自带魅惑,过了几秒,沉寂的车内才响起女孩的声音。 「我没想玩弄他。」 「这次,我也是认真的。」 轻缓的语气带着些许坚定,听到她说的,李文海欣慰的看了她一眼。 而后,他抽出一个袋子,将里面东西递给她。 池哩不明所以的接过,扫视下来,脸色变暗,眸底划过晦色。 这里面是一张病历本,是心理科的,署名是…祁砚峥。 女孩指尖划过上面的几个字,像是猜测到什么,喉结干涩一片,开口的嗓音沙哑,「幻视症,什么意思?」 李文海转过了头,「精神疾病。」 「你离开后的一个月,找不到你,他思郁过度,整晚酗酒,企图靠酒精去麻痹自己。」 「后来他太想了,他说你没死,但你不肯出现,甚至不愿意来他的梦里,他想见你,想你想的要疯了。」 「他找国外的一家特殊医院拿了药,那种药只要吃了,眼前就能出现想见的那个人。」 「他起先会控制用量,可后来随着时间长了,他的偏执越深,几乎是不要命了,非得逼着自己每天都看见你。」 「吃了那种药副作用也大,他不可能睡着,白天管公司,晚上继续陷入这场虚幻的梦境里。」 「他现在能活着也是一个奇蹟。」 「大家都知道他疯了,可是,他宁愿不要这条命,也不肯放过你。」 尊于骨子里的执拗,他对她爱的病态,深切到令人恐惧战慄的爱,不被世俗理解,让人产生害怕。 可这就是祁砚峥,他认定了一个人就是拼命都要得到,同生共死,是他的爱情观。 要不是池哩的尸首没被找到,他恐怕… 听完他说的话,池哩浑身冰冷,所以,他说的梦境都是靠吃药虚幻出来的? 这个疯子。 池哩失魂的下了车,捏住病歷的指尖泛白,心口被揪的很疼,她无法想像祁砚峥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精神的折磨,他不疯掉才怪。 真是个傻子,为了她值得吗? 当初在现实世界的那半年,她甚至想过,祁砚峥肯定和女主碰面了,或许进度很快,他们会互相喜欢,而他也会忘记她,陷入爱情里。 她以为祁砚峥会有一个很好的生活。 可没有,她把他变的很糟糕。 她一路上了房间,悄然间脸上挂上了两行清泪,将手上的东西往桌上放。 池哩抹了把眼角的泪,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他的。 池哩点了接通,对面很低的问了句,「到家了吗?」 「嗯。」 「怎么了?」 祁砚峥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杯酒,望着漆黑的夜空,瞳仁锁定明月。 她一点情绪,他都能洞察出。 算着时间李文海应该把人刚送回去,祁砚峥划开微信,打算问候一下李文海。 突然,听见女孩沙哑的一声。 「祁砚峥,你是笨蛋吗?」 第212章 明晃晃的勾引! 听见女孩带着沙哑的声音,祁砚峥立刻就冲出门,他以为池哩出了什么事,或者受了什么委屈。 只想着,能立刻见到她。 听见他那边有启动车辆的声音,池哩轻轻问道:「你在干嘛?」 「来哄你。」 车已经驶出地下车库,银灰色的迈巴赫一路飞驰,池哩无端就被那三个字给击中。 她愣了一会,眼底的热意模煳了视线,她握住手机外壳,抿直唇角。 「天很晚了,你别来了。」 想到李文海说他患病后的副作用就是失眠,导致身体各方面也会出现问题。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0页 不过他常年健身,身子骨也硬朗,但大脑会时常出现胀痛甚至于拉扯神经的剧痛,非常人能忍受的。 他那边没应估计是真想一路开过来,池哩压低了点声音,「祁砚峥,你停车。」 祁砚峥漆黑的瞳孔昏沉,终是屈服,听她的停下了车。 已经驶出奚园,明亮的灯直直扫射,周边都是路灯,寂寥无人,他坐在车内,胸腔挤压着想见她的念头。 「为什么哭?」 他似乎全然忘记女孩说的那句笨蛋,只记住了她说话的声音是哑的。 也不知道李文海怎么做事的,明天扔他去缅国玩一圈。 池哩吸了下鼻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反问了回去,祁砚峥拧起眉头,干净果断的说了句,「没有。」 见他还想瞒着,池哩撅下嘴,「我都知道了,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按时吃治疗的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自然猜出李文海和她说了些什么。 男人眸底划过一丝暗光,掩下长睫,「吃了。」 「你又骗我!」 「李文海都说了,你不肯吃药。」 「祁砚峥,你是小孩子吗?生病就要乖乖吃药懂不懂?」 池哩语气有点沖,他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她都快要愧疚死了,听到李文海说他在把她找回来之后才按时去治疗,吃药。 直到她离开奚园,他又开始放纵自己,沉溺在有她的幻境之中。 他就是个疯子,只会折腾自己的疯子。 女孩变的激动,细听话语中不难窥出对他的关心在意,男人落在方向盘的手指轻轻点动,倒有些乐意她的指责。 哩哩在关心他。 四捨五入就是喜欢他。 他嗓音低缓,「嗯,我错了,我乖乖吃药。」 态度良好且端正,池哩努了下嘴,「你现在吃给我看。」 傲气巴巴的语调惹的祁砚峥失笑了,真把他当小孩管呢。 车内冷光蒙在男人轮廓硬朗分明的下颌线,只见他唇角微微上翘,冷峻的面庞浮上几丝慵懒。 他调转方向盘,沿着刚才驶出的道路往回开。 到了楼上,通话界面已经变成屏幕版的,女孩抱着一只兔子抱枕,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像瞧什么牢犯般,认真仔细,直到那颗药被吞下去,池哩脸色放松下来,垂着头,将下巴枕在兔子耳朵上。 白嫩的脸上露出一丝兇狠,「之后再不按时吃药,我让小圆咬你。」 祁砚峥盯着屏幕里的人,「这么凶吗?」 「哩哩怎么不亲自来咬?」 池哩眨下眼睛,「我才不…」 话没说完就见男人修长的指从脖颈沿到锁骨,隔着衣物落在曾经让她脸烫的腹肌上,声音似蛊,磁哑的低音溢出,让后嵴酥麻。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都可以咬。」 明晃晃的勾引!色诱! 池哩涨红了脸,眼睛瞪的圆圆的,可耻的是视线就这样跟着他的手,被他带着走。 意识到自己无声咽下口水,她收回眼,揉了下脸颊,眼底含羞愤。 他真的好不要脸。 逗的女孩满脸粉红,羞的脖子都埋了起来,男人轻笑,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放荡。 「祁砚峥!」 他还有脸笑。 池哩双手抱怀靠在椅背上,带着教育的目光,「你好歹是个总裁,身价过亿心狠手辣的那种,怎么可以和那什么郎一样呢。」 她提了下鼻托并不存在的镜框,言之凿凿,「作为新时代的青…」 话语停顿,池哩想起了他也快迈入三十岁了,「中年男子,你要管好自己的言行。」 「知道吗?」 不能动不动勾引她,知道吗? 虽然她肯定不会被美色诱惑,肯定会把持住,肯定不会想入非非的。 祁砚峥点了下头,修长的手指却犯规的解开喉结上的一颗纽扣,滚动的弧度配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眸,透出别样风味。 女孩将眼睛移开,手指捏紧了小兔子的粉红耳尖,别扭的挤出句,「我困了,要睡觉了。」 天确实也不晚了,祁砚峥压住胸口的不舍,最后用贪婪的目光在女孩脸上细细描绘。 低声道了句晚安,才捨得挂断电话。 夜晚从窗外飘进来的抚平内心的躁动,盘腿坐在摇椅上的女孩手里拿着冰可乐,往脸上滚,试图消退热意。 她仰头看着月亮,点缀在漆黑一片之中,它是妄想摘之的明月,遥不可及清冷似梦。 自从系统消失后,她的日子变的正常起来,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之余就是多了个如狼似虎的偏执狂。 每回那道炙热的眼神都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他,池哩晃了下脑袋,把他的脸甩出画面,捏起拳头捶了几下抱枕。 「咔」 隔壁门传来了动静,它抬头一看是池郁,他看了起来情绪不算高,几乎每次见他来阳台都是带着酒的。 这么晚了,他又在愁什么? 池郁淡淡扫了她眼,「还不睡?」 「明天想迟到是不是,扣五千。」 「…?」 池哩露出抹冷笑,「我一个月就五千,你一天给我扣干净了,黑心老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1页 「反正你又不缺钱,爸妈给你卡上打的钱抵我三倍,扣你五千怎么了?」 「不行。」 池哩想也不想就回他,「你要是敢扣,我就再拿臭炮把你房间给炸了。」 提起这个池郁顿时想起池哩之前做的坏事,那股味道回忆起来嘴里的酒都不香了。 「你有本事现在就炸。」 他才不信她有存货。 池哩现在手里哪有那东西,只是…… 她眼睛一转,熘进屋内,「你等着。」 池郁嗤声,坐在椅子上,大咧咧敞开腿,弯着腰手肘搭在腿上,漫不经心的。 直到池哩出来,手里提了个「手榴弹」把他吓的魂都飞了,而女孩一脸坏笑,背后是漆黑的黑夜,跟混世大魔王似的。 「你你你你…冷静一点。」 第213章 奖励你的 池郁不断往后退,企图逃回屋内,就见这混球举起手,他急忙说:「不扣了,我转你五千!」 「这样才对嘛。」 见他求饶,池哩当着他的面拆开那个外盒和手榴弹相似的模型,从里面拿出糖果,丢给他一颗。 「尝尝,很甜哦。」 她笑的人畜无害,眼底划过狡黠,接着转身摇晃一条狐狸尾巴走了。 甜甜提醒一句,「别忘了转帐。」 池郁唇角抽动,看着手里的那颗不点大的软糖,一颗糖花他五千,呵…天价。 「嗡……」 裤袋里的电话震动起,池郁拿出来,瞄了眼就丢在了一边,任由它继续震动。 到了时长自动挂断后,接连着对面又打过来,一遍又一遍,较劲般,他不接就继续。 眼看手机低电量了,池郁划开了微信,果然,男人已经炸了。 他勾起唇角,回手拨了回去。 「这么久才接?」 「我上午打的,你下午才回,晚点接怎么你了?就你能不接电话我不能是吧?」 还有脸问起来了,池郁火一下又上去了,蒋连山都能想到他现在的暴躁样。 这些天闹也闹够了,不想再去计较这些小事,他滚了喉结,「刚下飞机,给你带了礼物。」 「小爷我不缺礼物。」 他就嘴硬,蒋连山轻笑声,在机场内厅等的咖啡好了,他礼貌对店员道谢。 路过门口时一位女士的钱夹掉了出来,他弯腰捡起,追了上去,全程未语,只是面对女人的感谢浅笑点头。 手里握着钱夹还愣在原地,眼睛里冒着红心,对这个绅士的男人有了好感。 行李箱的轱辘在地板上滚动,他低声对着电话那边问了句:「上次看的那款手錶,真不要?」 池郁正想硬气的回绝,但还是犹豫了秒,「一千万的那个?」 「嗯。」 他话立刻改了,「那小爷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好了。」 蒋连山已经出了机场,外面的风有点大,吹动风衣衣摆,身姿拓拔,带着儒雅之气的男人站在路灯下,面上柔和,「要就过来接我。」 「你不是有司机吗?」 他沉默一秒,滚出的声音有些哑,「这么久了,我想了。」 …… 池郁低骂声脏话,耳廓爬上红,捏住瓶口的指腹青白,他掐断了电话。 翌日,池哩一早出门就看见了祁砚峥的车子,他带来了一束花,红色搭配上男人具有攻击性的神颜,降临的压迫晕上不一样的韵味。 将花递给她,温柔说了一句,「早安。」 「早」 池哩看着手里的鲜花,望着他,「药吃了吗?」 她可打听了那药一天三次,这种病除了需要他老实吃药外,还需要定期去复诊。 女孩表情有些严肃,板着一张脸认真的审视他眼底,祁砚峥突然发现,他还挺乐意被她管。 这是在意的表现。 她在意他。 他唇角勾起弧度,应着,「吃了。」 「哩哩说的话,不敢不听。」 看着挺像那么回事,池哩清了清嗓,扬着下巴轻点,「伸手。」 对于她的命令他可算照单全收,温顺的像没脾气的狼狗,摊开掌心,目光却是划在她的手上,眸光微闪,仿佛在期待什么。 猝然,他掌心被放入一颗糖,女孩白嫩的指骨贴着,一触即离。 「奖励你的。」 「呦呦呦……」 背后传来一道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驴叫呢。 池哩扭头看过去,就看见池郁倚在门上,手指勾着车钥匙,盯着祁砚峥手里的糖,「给我五千一颗,他就免费送。」 「池哩,小姑娘家家怎么胳膊肘尽往外拐呢。」 语气酸熘熘的,难怪昨天晚上那颗糖不怎么好吃,哪有免费的香。 闻言,站在池哩面前的祁砚峥将手心的糖宝贝似的塞进了胸口处的口袋,眉梢染上欢愉。 而池哩则是一脸古怪的看着倚在门口的池郁,上下扫视着,目光落在他衬衫衣摆处,有一块面料明显是被撕碎的,想到什么,她下意识往栅门看去,最顶上飘着点白。 她若有所思,眼神含着戏嚯,像发生了什么惊奇事,「池郁,你夜不归宿。」 怕她这动静惊到里面的父母,池郁瞬间不冷静了,连辩解都懒得辩解,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闭嘴。 池哩能模煳看见他脖子上有点红的东西,想上去走几步去看,突然手腕被拽住,她回头看向祁砚峥。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2页 「怎么了?」 祁砚峥看着她,「鞋带散了。」 她低头往下看,却是松散开了,弯腰刚要往下蹲。 男人却托住她的手臂,池哩不明所以,只见祁砚峥垂下头,额间的几缕髮丝被迎面吹来的风散开,露出的黑眸涌动墨色。 他让她站好,自己却弯下腰,很是自然的捏起白色鞋带,锋利的下颌拂过细碎的阳光。 男人神情专注,繫鞋带这种小事做起来让他脱离了一丝望尘莫及的矜傲。 融合在清晨的微风阵阵席捲,吹乱女孩身后的髮丝,也引来心尖的一抹悸动。 感情是在小细节中产生的,无微不至的男人很加分,尤其是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只为你蜕变,池哩心里涌起说不上来的复杂。 她垂着眼睫,身后被他们忽视的池郁已经熘进了房间,看着楼下养眼的一幕。 这俩人离婚后关系还这么紧着,让他很怀疑这是离婚y啊。 真会玩。 「嘶」 他转过身腰酸痛一瞬,脸色难看的咒骂几句,他扶着墙去了浴室。 楼下,池哩眼也不眨的盯着男人,她承认自己在接受他的好,他的情感,也在一点点朝他走近,这不是妥协,是由心而定的情愫。 面对一个深情专一,又收敛起疯魔的他,她被缠绕着,心动似乎避无可避。 手里捧着的花束愈发收紧,她有一瞬间想,只要他没有之前的控制欲,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以试着走完一辈子? 祁砚峥直起身,见女孩垂眸在思虑什么,轻喊,「哩哩」 「嗯?」 她回神,看着脚上的蝴蝶结,脱口而出一句,「谢谢」 祁砚峥眉峰一凝但很快面色如常,低声道:「又见外了?」 明明他们是最亲密的人,他不喜欢她对他说谢,他是属于她的,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池哩撇嘴,「那…不谢谢?」 男人点头,在一片和煦的阳光中,他低声道:「行。」 「你说亲一个都可以。」 第214章 一点喜欢 池哩翻给他个白眼,「你再耍流氓,判你无妻徒刑。」 祁砚峥将手插回口袋,盯着女孩看,似宠又无奈的嘆息,「小脾气傲的。」 他又亲不上,嘴瘾也不能过。 他现在真成禁慾系了。 「这几天要去出差。」 他报备着,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池哩点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记得吃药,注意身体。」 轻轻的一句叮嘱足以让心荡漾,这下他是一步都迈不开,不想走了。 小姑娘好不容易有点良心,心里应该装了一丁点他的位置,关系缓和到这步,万一他出去几天又反弹回去,联想到这个可能他脸色沉的可怖。 见状池哩蹙起眉,「你怎么了?」 他敛神,对上她的眼睛面不改色的说:「头有点疼。」 闻言,女孩眼底涌出担忧,以为是他患病的副作用发作,据李文海说发作时就是将头皮都要扯裂的痛感。 她仰头去看他的脑袋,拽住他的手,「我带你去医院。」 看见她的慌张男人瞳底的阴霾扫散,取而代之的是几抹幽色,他盯着手臂上搭落的手,对于这种触碰胸口都起了躁动。 她主动碰他了。 祁砚峥顺势装了下去,跟着上了车,池哩麻熘就爬上了主驾驶,摸了把方向盘。 虽也算有驾照的人,但毕竟这么久没开了,她心里也没底,「要不…我让家里司机送你去吧。」 车技总比她靠谱,说着池哩就要下车,却被男人拽住了手,「不用,我来开。」 和他换了位置,池哩也不明白他在固执什么,「你这样没事吗?」 祁砚峥捏揉下眉骨,眼皮动了下,发出的嗓音带着几分虚弱,「没事。」 说着启动了车,在路过路口那个绿色垃圾桶,他往那边看了一眼,眸底锐利冷沉。 这些天有人暗地打听池哩的消息,还敢送花,他捏紧了拳。 暴戾一闪而过,男人的黑眸雾沉沉,有些人,是该教育了。 池哩没发现他刻意将车速变慢,只是担忧的看着他,生怕他开着难受的晕过去。 到达医院,祁砚峥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诊室,医生早得到消息,只是这几个月都消失的男人难得来一次,她还以为大白天见月亮了呢,稀奇的很。 直到看见他身边跟着的人,医生脸上露出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怪不得呢,看来是娇美人回到身边了。 治疗期间池哩站在门口等,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里面的门被拉开了,祁砚峥的脸色也没刚才憔悴,手上拿着医生开的药单。 医生见到她,嘆了口气,「小姑娘,你家这位你可得管好,再不好好治,就等着脑神经断裂。」 没见过这么难管的病人,几个月不来药也不吃,反而去吃那种令人产生幻觉害人的药,这和吸毒有什么区别。 听医生说的严重,池哩看了眼旁边的人,向医生保证,「你放心,这熊孩子我一定好好管。」 熊孩子? 她这称唿还挺别致,和威勐阴翳的男人格格不入的称号,逗得医生都有些忍俊不禁,不由朝祁砚峥看去。 他没有丝毫反驳,侧着眸,长睫也掩不住眸底的柔情,纵容着。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3页 站在身旁的女孩容貌娇媚,五官立体是很撩人的浓颜长相,身材婀娜,酒红短上衣加黑裤,又纯又辣。 站在他身边娇小却格外般配,互相气场融和,对望间的碰撞有种无形的磁场,任何人都融不进去。 池哩带着「熊孩子」离开了,到了车上,她手里拿着刚才医生开的药。 想到之前他提的,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去出差?」 「明天。」 在病房手机就响个不停,国外对接的事情出了点状况,有点棘手,需要他亲自过去处理。 话落间,车已经停了,外面是商场,池哩听见了开锁声,她扭头看他。 「有点闷,陪「熊孩子」下去走走?」 咬在唇边的那三个字刻意咬重。 池哩不自在的将目光熘回窗外,辩解着,「你不肯好好治病药也不好好吃,不是熊孩子是什么。」 女孩低喃,语气带着些埋怨,他应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身体熬坏了有再多钱都没用。 「行,那劳烦小大人管管我?」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扑通」 「扑通…」 池哩唿吸一窒,耳畔仿佛能听见胸腔鼓动的心跳声,被男人低哑缱绻的嗓音,勾的怦怦直跳。 她掀眸,对上那双沉醉炙热的眼眸中,唇角扯动,他看出她的犹豫,摸了摸她的髮丝,「不急,跟了我就是一辈子,小姑娘家家的,是得好好考察。」 不等她说,男人已经给她找好了藉口,眼底的情绪平淡,他开了点车窗,「要下去吗?」 池哩轻轻应了声。 等下了车,她望着他,很认真的说:「祁砚峥,我对你是有一点喜欢的。」 「但我想等它再满一点的时候,我们再在一起。」 那两个字就够了,祁砚峥俯身将她抱住,眸底猩红,只靠着两个字他就能满足,甚至觉得太虚幻了。 她说喜欢他。 哩哩喜欢他。 他的宝贝喜欢上他了。 男人的拥抱很紧,几乎是契合身体的温度裹的很窒息,池哩挣扎下,猝然,脖颈滑下一抹湿润。 顿时所有的挣扎都褪下,她僵住,接着第二滴泪水,清晰的滴落也流进了她的心里。 他哭了… 她怔住,挣扎的手缓缓搂住了他的腰身,轻抚他的背嵴。 商场外的树荫下,相拥的俩人亲密相拥,看起来难捨难分。 池哩任由他抱着没动,直到他的情绪缓和好,耳畔响起他沙哑的声线,「哩哩,我好开心。」 不敢奢求的事有了结果,截停在半空的烟花腾空,绽放的绚丽。 揽在女孩腰身的指腹颤抖,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了,你先松开我。」 这边本就是人流较多的商场,人来人往的,他们站的地方又显眼,路人看着这边一步三回头。 池哩将脸埋住,闷声在他怀里控诉,「有人看着,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愿意被你欺负。」 抱着很舒服,久违的拥抱他根本捨不得放开。 「上车啦。」 女孩羞恼的轻轻踢下他的腿,路人都直接在一米远的地方围观了,又不是拍电视剧,被这样盯着让人头皮发麻。 第215章 拉上祁砚峥一起死 回到车内,池哩脸上的热气还未退,这下也没心思逛商场了。 她咬住下唇,眼前挥之不去路人揶揄的眼神,瞥了下镜子里自己滚烫的脸颊,再看身边的男人一脸云淡风轻。 祁砚峥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眼底柔光四溅,他耳边回放她咬字软绵的那两个字。 -喜欢 「祁砚峥」 一句轻喊让他回了神,喉结上下滚动,「嗯?」 池哩张开唇,话还没说出,祁砚峥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屈指打算按断,池哩一看是李文海的,想必是有重要的事,「你先接吧。」 简单的几句交谈,能感觉出他眼底阴暗,迸发锐利暗芒,周身压下沉重的阴霾,宛如被乌云压顶,溺在黑暗之中。 池哩疑虑的蹙起眉尖,猜测电话那边的事肯定很重要,待他挂断,她立刻说:「我自己打车回家,你有事先去忙吧。」 祁砚峥敛好神色,面对她眼神依旧温柔,「没什么大事,先送你回家。」 车抵达池宅,池哩下车跟他道别,车窗摇下,祁砚峥看着女孩的身影没忍住喊了声,「哩哩」 池哩顿住,转过身。 目光交汇,微风轻抚衣摆,她望着车内容貌冷峻的男人,「怎么了?」 「别忘记了。」 祁砚峥低声提醒,「喜欢我。」 一点不够。 可别他忙完回来这一点就没了。 罕见的他内心浮起不安,苦尽甘来,只想牢牢抓住。 他求她喜欢,也求她再多喜欢一点,他本就是贪婪的,欲望不止。 池哩轻笑声,朝他摆摆手,「知道了。」 等女孩的身影进去了室内,祁砚峥收回目光,转变为的戾气几欲将人灼伤。 一路去了机场,李文海已经在候着,他焦急的上前,「乌廉刚打电话过来,那几个暴徒已经被控制住。」 「经盘问,闹事的是临边几个小国的僱佣兵组织派来的人。」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4页 「「瓯海」势力庞大,今年来几乎是垄断了所有的业务,其他国的僱佣兵集团早眼红了,这次是炸毁一个营地,估计还有后招。」 祁砚峥脸色冰冷,「人谁放进来的?」 「瓯海」基地的防御系统都是顶尖的,能被袭击也多半是内部问题。 想到这李文海神色稍凝,「估计内部有人企图勾结。」 「乌廉怎么管事的?」 李文海轻咳声,没有丝毫的隐瞒,「最近这小子谈恋爱,任务也不接,工作都丢给下属。」 「不过他也深刻反省了,这次的损失他都揽下来了。」 祁砚峥屈指理下袖口,冷嗤,「告诉他,这个月不接满十单,位置别想坐了。」 平常的一单完成任务的时间最少都要两三天,乌廉这货向来爱玩那些刺激的,让他一个月接十单他得累成狗。 李文海跟在祁砚峥身后也没为他求情,谁让这傢伙天天秀,最近他和老婆闹了点矛盾,这杀千刀的恨不得一分钟一条朋友圈,都给他看烦了。 忙点好。 祁砚峥上了飞机,李文海问道:「祁爷,是去缅国吗?」 「美亚。」 李文海心有疑惑,他眼底浮现玩味,「那边,有人该急了。」 起初李文海不懂他这句话,直到下了飞机,抵达美亚「瓯海」总部。 男人坐在黑椅,万众瞩目的位置,地面跪了衣一群人,被捆住手脚,其中位处中央的男人气质不凡,与脚边几个蝼蚁不同。 「怎么?我魏家的面子你是一点都不打算给?」 祁砚峥看了眼李文海,他收起了枪,看向地面上跪着的人眼底嫌恶,魏临当初是祁爷提上位的,现在竟然敢这么对他。 不仅没有感激甚至勾结别国的僱佣兵组织,企图让祁砚峥在美亚国的势力得到创击。 美亚国内独属魏家黑白通吃,魏临虽说是私生子,但也是野惯了,强了凡事都想插一脚。 他想在美亚开一个僱佣兵集团,就想着把他这个中国人赶走。 简直,异想天开。 李文海都被他这没脑子的思维逻辑给整笑了,姓魏的没一个脑子是正常的,他这点智商怪不得魏家持主权的还是老头子。 祁砚峥是出了名的狠戾,眼线很多,他的动静他一早就知道,总归掀不起什么风浪。 只是万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池哩身上。 他阴着张脸,将口袋里几欲碾碎的纸张拢在手心,那上面写着句句不堪入目的话。 「女士,我喜欢你的身体,要和我…」 男人青筋暴起,这般不堪入目的话是藏在早上那束被他扔掉的花里。 他不敢想,要是晚来一步,被女孩看到了… 跪在地上的魏临自然看见了那张字条,浪荡的笑着,「游艇上那个假面舞会我也在,池小姐那身姿让魏某久久不能忘怀,不仅脸蛋漂亮,就连身材也…」 「砰」 猝然,右肩被枪击中。 上一个敢在他面前觊觎她的还是他哥,祁砚峥冷脸,将枪丢回桌上。 「我的女人,你没资格肖想。」 魏临突然狂笑起来,他不顾肩上的疼痛,站了起来,姿态显然是有几分狼狈。 「我没资格,祁砚峥,怕连你也没资格了。」 话锋的不对让李文海眸色微变,他上前挑开了他的衣服,眼眸睁大。 绑在他腰腹的是一枚定时炸弹,仅剩一分钟。 他这是,要拉人陪葬。 前几天被关在牢狱中的魏清传来死亡消息,他父亲一直就把他当一枚棋子,这次,只要祁砚峥死了,魏家就可以夺走他在国外的一切势力。 他也不用被他们精神控制了,拉上祁砚峥一起死,也算死的光彩。 「滴滴…」 「滴…」 -- 晴朗的天空白云成群,盛开的暖阳像一朵太阳花,照的眼睛晕。 池郁从办公室出来就见池哩玩忽职守,撑着下巴看太阳,真是有够闲的。 「咚咚」 敲了几下桌子把人神给唤回来,池哩扭过头,「怎么了?」 「我忙的一个脑子两个用,看你这么闲心里不舒服。」 她哼了声,靠在椅背,朝她扬了下巴,问道:「你工资是我多少倍?」 「拿什么钱办什么事懂不,副总哥。」 被她揶揄,池郁嘴角扯动,提了下手上的公文包,「我等下出差,去美亚几天,你在办公室也没什么事做。」 「副总哥给你放几天假,感动吗?」 有假期谁不兴奋,池哩立刻站了起来,眼睛亮亮的,但听到他说的出差地点,她嘴角的笑下来。 祁砚峥说去美亚,已经去了三天了。 第216章 哄她 她抿下唇,「我和你一起去吧。」 池郁轻笑,「你去干嘛?怎么,有日思夜想的人在?」 「你胡说什么,我去旅游不行吗?」 她梗着脖子嘴硬,池郁也没多言,让她自己订机票就行。 到了美亚,已经是深夜了,在酒店办理好入住的池哩把已经没电的手机充上电。 刚开机,就有一堆消息轰炸,点开是一条新闻。 看见上面的照片,池哩脑子涌起热血,指腹捏着手机外壳,头顶足冒了三把火。 好你个祁砚峥!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5页 屏幕里,身姿拓拔的男人旁边站着一位女子,姿势看着还挺亲密,裙摆都搭到脚边了。 暧昧不明的氛围惹人浮想联翩,池哩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就是个傻子。 新闻标题还是什么,祁爷放下糟糠前妻,手挽新女友。 他才糟糠! 他个烂黄瓜! 昨天还哄她睡觉今天就有新女友了,好的很! 池哩气的脑子都要冒烟,脸蛋涨红,亏她还想着来美亚见他,想不到他玩挺花。 她一气之下跺了脚地板,像小猫踩到了尾巴,浑身不自在。 给祁砚峥发去两个大字,「渣男!」 之后干净利落的拉黑他所有联繫方式,池哩恨不得现在一脚踩回港城去。 干嘛头昏脑热跟着来这里。 「铃……」 一个陌生号码拨打过来,她划开,「哩哩,你听我…」 「滚!」 干净利落的一声吼,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祁砚峥盯着被挂断的那条通话记录,脸上却染上欢愉,她着急了。 哩哩在吃醋。 病房里,手被吊着的李文海靠在床头,身边是笑的一脸幸灾乐祸的乌廉,「你说说你,拆个炸弹还能把自己炸了,果然不如年轻时敏捷了。」 「没办法,有妻子有女儿,少干打打杀杀的活了。」 他话里带着刺,乌廉可是刚完成一单任务过来,累的直接躺在了隔壁病床上。 魏家真是小瞧了祁砚峥,他身边个个如狼似虎,尤其是李文海,他拆炸药跟玩似的,就可能老了的缘故,手有点生。 太过紧绷肌肉拧伤了,他这手上个月刚骨折过,也算老毛病了,脆弱的很。 乌廉曲起腿,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回:「行,我争取明年赶上你。」 李文海投去一个怀疑的目光,「大晚上别做梦。」 乌廉笑了,意味不明。 这时,祁砚峥从外面进来了,他穿着一身黑西装,暗条纹墨青领带,男人下颌晕上冷光,他一出现,俩人都不敢再造次。 下意识挺直了背。 一个是因为犯了错心虚。 一个是因为得了六位数的奖金心里美滋滋。 出了这种事,魏家这几天被祁砚峥整的鸡犬不宁,股票下跌员工闹事,暗地里勾结高官丑闻曝光,一桩桩一件件裸露出,内部已经乱成一团。 祁砚峥刚从宴会回来,顺带来看在治手的李文海。 微博上的照片是错位的,那女的也是胆大包天,这些年他狠戾出名,如今倒是出了个胆子大的,还敢和他炒绯闻。 乌廉都不禁替她捏把汗,这女的嫌命长是吧,不过祁砚峥接个电话的功夫,脸色都转晴了。 刚才不还渗人的恐怖吗? 这电话有魔力? 祁砚峥看了眼李文海,说了句好好养病,就离开了病房。 男人的背影消失,面上的情绪没有丝毫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看他的眼神都温柔了,何德何能。 祁砚峥坐回车上,开到附近一家还在营业的手机店,再从门口出来,手里拿了一堆手机卡号。 路灯木椅下,男人熟练的将新卡装好,给记得滚瓜烂熟的号码拨过去。 试了十几个,拨一个挂一个。 他盯着屏幕看,一连串都是红色的数字,哑声失笑。 小姑娘脾气一如既往的大。 气着了一点解释的余地也不留。 不过,挺好。 男人低笑着,盯着被又一次挂断的电话,直到屏幕暗掉,他又再一次换号给她打过去。 这是最后一张新卡了,不能再陪着她闹了,祁砚峥给她发去信息。 「哩哩,看微博。」 「我错了,理理我。」 这两句发送过去显示已读,祁砚峥耐心就坐在木椅上等着。 已经迈入十月了,天气稍凉,清凉的风却吹不灭男人眼底的温情。 翻看相册里从遇见池哩开始,他保存的相片。 性感,漂亮的可爱女人。 他的。 池哩正庆幸自己的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准备看最近回港城的航班。 绝不能让祁砚峥发现她偷偷摸摸过来了,丢面子。 跟他的新女友过日子去吧。 亏她之前还说喜欢他,现在喜欢不了一点,一点也不喜欢了! 池哩气唿唿的坐在床上,接着就是不断涌入的电话,界面上一排都是不同的号码。 她也不关机,就这样他打一个挂断一个,较着劲,看他有多少耐心。 渐渐的,心里涌上的气焰也没那么急沖沖了,她缓和下来喝了瓶矿泉水。 直到他的消息发来,池哩点进去微博,最上方的一条热搜就是,「祁砚峥澄清」 他用的是公司的帐号,言简意赅,附上律师函,把发新闻的几家媒体都给告了。 评论最顶上的是那位和他传绯闻的女明星的道歉声明,字里行间的悔意很浓,哀求男人能高抬贵手。 卑微的恨不得给他跪下。 退出这条热搜往下翻,池哩也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个女明星卑微成这样了。 热搜除了祁砚峥的澄清界面,一行往下都是那个女明星的早期黑料,还有各种代言相继解约。 十几分钟内,祁砚峥给了池哩一个交代,他没别人。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6页 池哩抿唇,手指又往上滑到祁砚峥发布的声明,有网友好奇祁砚峥这次怎么还突然发个声明出来。 要知道,前几年有人想和他炒绯闻,他直接私下解决了,哪里需要放到明面给大家一个交代。 网友议论不止,短时间内评论都破一万了。 「祁爷不会是真有新女友怕人家闹吧?」 「不是吧,前几天听圈内人说他和前妻还纠缠不清呢。」 「出声明给网友看,我一个npc何德何能,只想问问是总裁哄娇妻y中的一环吗?」 「祁爷,你说句话啊…不要假装沉默,即使你的心很冷漠。」 「假绯闻澄清了,祁爷啥时候来个真恋情?上一次还是在上一次。」 「……」 不得不说网友说的话也挺乐了,池哩仰躺在床上,愤怒一扫而空,脚尖轻轻摇晃。 打算退出微博时,发现热搜上又多了一条,「祁砚峥的宝贝是谁?」 池哩心底咯噔一跳,脑袋冒着问号,点进去,映入眼帘的是祁砚峥回復一位网友的话。 「祁爷,你怎么不说话?」 他顶着祁氏的官微回:「宝贝吃醋了,在哄。」 第217章 我想你了 池哩脸热了,托腮捂住半边脸,这次祁砚峥打来的电话,她没点拒绝。 划开后,她轻声,「我看到了。」 是指微博,祁砚峥见小姑娘肯接电话,舒了口气,他语调慵懒,「不醋了?」 透过电流声音磁性好听,勾的心尖痒痒的。 她摸下耳廓,不自在的揉了揉,嘟囔,「谁吃醋了,我才没吃醋。」 她的嘴硬让男人心情好的低笑,半阖着眼,眸底漾动细碎的柔光,他跟着附和,「嗯,你没吃醋,也没生气。」 「那为什么拉黑我?」 最后一句质问把池哩给噎住,她动了下唇角,想着该给自己找一个什么藉口,嘴硬就是要嘴硬打底。 她全身上下除了头就嘴最硬了。 钢铁哩。 她翻个身,坐直靠在床头,将电话开了免提放在床上,「我想拉黑就拉黑了,不行吗?」 傲气巴巴的一句话,还挺凶。 祁砚峥语气似无奈,又听不出脾气,「讲不讲理。」 池哩轻哼,下飞机就看见某人和别的女人的绯闻,一股气冲上头,她要讲什么道理。 她不肯承认自己吃醋,也丝毫没意识到现在的状态和恋爱中吃醋的小女生有多像。 祁砚峥是享受的,他挺爱她哼哼唧唧的小脾气,生气也跟摇尾巴撒娇似的,板着张脸傲娇的漂亮小狐,让他想捏脸,亲吻柔软的红唇。 给她亲服,哪都会软。 「现在能把我放出来吗?」 「可以。」 把祁砚峥的手机号和微信都拉出来后,池哩刚想说些什么,谁料对面就把电话挂的,毫无徵兆的。 池哩看着屏幕,愣了几秒。 得到了就不珍惜是吧? 她伸手打算再度将人关进小黑屋,界面上就弹出了视频电话的邀请。 池哩接通,却也还是忍不住吐槽句,「好端端的干嘛突然要开视频。」 她这丝毫不自知的发言,让祁砚峥有些无奈,真拿这个没良心的小姑娘没一点办法。 男人扯唇,低言,「你不想我,还不准我想你吗?」 池哩轻轻的哦了声,咬唇,表情也不太自然。 看着屏幕里女孩娇媚的脸蛋,他心浮气躁,见到日思夜想的,内心涌入的贪念只会更盛。 他悄然掩好眸中激起骇人的占有,长睫倾覆而下,在眼梢投入一小弧阴影。 池哩注意到他那边似刮着风,头顶有影影绰绰的光线,看着是还在外面。 「这个点,你在外面晃什么?」 「刚从医院出来。」 「医院?」 女孩的嗓音明显比刚才高了不少,眸底溢出丝焦急,「你去医院干嘛?头又痛了?」 看着她为自己吃醋还担忧的模样,那张脸在心底早就留下泯不灭的痕迹。 祁砚峥喉间干涩,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他也能清晰的知道她这些真实的情绪是为他而来的。 内心的满足就好比水面摇摆不定的船只,总归靠了岸。 男人沙哑的声音却是含笑,「没。」 「病的不是我。」 池哩提起的心放下,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不是他就好。 她落在腿上的手指蜷缩起,长睫抖动下,皱起的眉尖被抚平。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顺应内心的情绪,她想让祁砚峥回去睡觉,对他为什么去医院并不好奇,只是在听见他没事后,下意识松了口气。 从跟着池郁来到她并不算熟悉的美亚,奔波几个小时路程,抵达这又为一桩他的假绯闻恼怒。 再到现在关心他的身体状况。 冷静下来想,一件件一桩桩,她表现的在意好像太过明显。 尤其是那句,「宝贝吃醋了,在哄」 她知道宝贝是谁,也因为这句话,心跳的快频跳了很久,心尖涌入的是丝丝甜蜜。 祁砚峥见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听见她的话起身,低低应了声,「嗯,听宝贝的。」 无条件服从。 车门声响起,同时,池哩的心脏慢了一拍,紧接着有着史无前例的激烈鼓动。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7页 勾出无形暧昧的低音磁性蛊人,牵引心脏一次次跳动,她耳廓发热,这简直…犯规。 池哩舔了下唇角,将屏幕移开,冒粉的脸颊一闪而过,「我…我也要休息了,晚安。」 「嘟……」 急匆匆的挂断电话,祁砚峥甚至没来得及听见最后一个尾音。 他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眼前是少女的面庞,车内的光映衬侧脸下颌锋利分明,男人轻扯唇角,「晚安」 车辆启动,凌晨的夜却一点也不孤寂,他看着天边的月亮,愈发想她。 另一边,池哩抱着枕头将脸埋在上面,浓密黑髮遮住脸颊,也遮住女孩的羞意。 不得不承认。 他太会撩了。 室外已经在开始下雨,微微弱到后面演变成狂风暴雨。 酒店隔音并不算好,池哩在睡梦中并不踏实,将被子裹在身上,只觉得冷,连窗户没关紧也没发现。 湿润的水汽透进屋内,第二天,雨势变的很密,却也小,整个城市像溺在一场秋季的雨幕中。 池哩醒来时就感觉身上麻麻的,喉结髮痒就是一阵咳嗽,眯着眼难受的摸了下额头。 发热了。 房间响起几道敲门声,她鼻间发出几个音,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去开房门。 池郁见她脸这么红,抬手去摸她脑门,烫的,「我去,水土不服吗难道,刚来就感冒。」 「池哩,你可真是大小姐,娇气的要命。」 嘴里是这样吐槽的,池郁还是亲自去楼下给她买了药。 吃了药好受些,池哩又倒在床上睡觉。 睁着眼睛看窗外,下雨天也很美,只是她想到池郁说她娇气。 她眼眶有些热,虚弱的时候总爱想些莫名其妙的。 她的娇气,都是那个男人一手惯出来的。 「铃……」 是他的电话,一如既往,此刻的港城时间是八点,他的电话,她的定时闹钟。 池哩白净的脸蛋贴在枕头上,眼睛有点红,她吸了下鼻子接通,「餵」 「怎么声音哑了?」 不像之前起床的迷煳音,现在带着点脆弱。 脑子晕晕的,女孩恹恹垂眸,侧躺缩着身子,「祁砚峥,我生病了。」 哑哑的尾音颤颤的,像小孩找到了可以给自己强大依赖的人,想要诉说。 「我好笨,下暴雨也没关窗,脑子被猪给吃了。」 听她带着哭音骂自己,祁砚峥柔声安抚,「哪里笨了,哩哩很聪明,是窗户的错。」 他毫无原则的哄,给池哩逗笑了,舔下唇角,莫名其妙来了句,「一直迁就我,你会开心吗?」 她知道的,祁砚峥不是脾气好,只是因为他爱她,才会给她肆无忌惮的底气。 让她跟他横,还被他哄。 她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坏。 她这个坏女人,得到了他至死不渝的爱。 对面笑了声,低音缱绻,他说:「爱就是甘愿臣服的。」 她突然笑了,甜甜的说:「祁砚峥,我想你了。」 或许她也不正常了,知道他依旧偏执病态,占有欲强,却也喜欢上了这般赤忱的爱。 雨水淅沥作响,似虚无缥缈的雾,朦胧中却格外唯美。 她又喊了声,「祁砚峥」 男人喉结一滚,艰难发出音节,「嗯。」 「你做我男朋友吧。」 「你也管管我。」 第218章 亲一个,女朋友 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祁砚峥听见她说的话身子僵住,捏手机的指腹都在发抖不可置信,怀疑自己幻听了。 就在池哩以为卡信号了时,他嗓音沙哑回了句,「确定吗?」 「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祁砚峥高兴之余更怕她是不是情绪上头,又或者只是想试试。 池哩用手指扣着床单,揪成一小团圆,她问:「你明明有很多选择,为什么是我?」 「没办法,我这颗心偏向你。」 她是原则。 这句话就够了,她相信她的选择没有错。 这个男人已经把一整颗心都捧在她眼前了。 池哩坐起了身,靠在床头眼睛却是看着窗外的,黑髮凌乱的铺在肩头,她唇角微弯。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喜欢你。」 「可我发现根本已经控制不住,这颗心在为你跳动。」 「祁砚峥,我喜欢你」 「我想试试你说的一辈子到底有多长。」 认真沙哑的语调字字真心,在很平淡的下雨天,她屈服内心的情感。 他们都不是完美的人,可感情中就该互相包容理解,池哩也不想浪费时间了,她想不出,除了祁砚峥她还能喜欢上谁。 祁砚峥正在一个饭局,他在相对安静的落地窗旁,让合作方不理解的是,刚才那个交谈中气场狠戾的男人,此刻为什么红了眼。 他好像要哭了,发出无比喑哑的语调,「好。」 他很幸运,得到了她的喜欢。 众人的焦点都纷纷落在男人身上,几个老外一脸惊悚的交谈起来,动静让池哩也听见了。 「你在忙吗?」 祁砚峥侧目,戾眼横扫过去,包厢内个个瞬间噤若寒蝉。 他起身出门,一脸坦率的说:「现在不忙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8页 「生病吃药了吗?」 「嗯,好睏。」 没什么精神就想睡觉,吃过药就更困了,池哩打个哈欠。 男人也没再打扰,轻声说:「睡吧。」 「嗯,你什么时候回港城?」她顺嘴问了句,想着到时候可以和他一起回去。 「现在。」 他一句话把她睡意都给扰没大半,懵懵眨眼,「嗯?」 「不是想我吗?我去见你。」 祁砚峥已经坐上车,在驾驶座的乌廉透过后视镜去看祁爷笑意温柔的样子,简直毛骨悚然。 一看就知道是和谁打电话,不过他笑的这么荡漾怎么个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追上了呢。 想到这乌廉竟有几分得意,他有老婆,祁砚峥没有。 听他这样说,池哩摸下耳垂,翁声回:「可我已经在美亚了呀。」 祁砚峥赶到池哩住的酒店,给她发了条信息,「到了。」 池哩还没睡,只是眯着眼听见简讯铃声急忙起身,踩上拖鞋到了门口。 拉开房门,凉爽的风透进衣袖,女孩的手还搭在门把上,仰头看近在咫尺的男人。 对视的一眼却像相隔万年般,眸底的思念顷刻间迸发。 勐然,池哩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腰间覆上的温度熟悉紧密,她耳廓贴在他的胸膛,感受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总是爱把她抱的很紧,像是要契合到骨子里。 「来给我惊喜的?」 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着愉悦。 池哩垂着眼,被热气吹过的耳廓冒粉,嘟囔,「你说是就是吧。」 闻言,祁砚峥松了力度,好让她有足够的空间,只是腰间那两只手依旧紧箍。 池哩抬起头,澄亮的眼眸盯着他,久违的亲密也让她有些不自然,脸颊爬上一丝绯红。 被男人目光灼灼瞧着,她扭动下腰肢,「你先放开我。」 感受腰间力度渐渐松开,池哩刚想退后,下一秒,背上一沉,一股力拖着往他怀里带。 祁砚峥俯身,吻到了日思夜想的红唇,顾忌刚确认关系也没闹的太过分,轻柔的吮吸几口,渐渐放开。 女孩吐着热气,黑眸中泛起点点水雾,眨下眼又剩羞恼,他屈指摩挲她的唇角,「亲一个不过分吧,女朋友。」 这是着急给她盖章确定关系呢,池哩轻哼,脚尖不痛不痒的踢了他的腿部,「就知道耍流氓。」 她扭身进了房间,男人紧跟其后,挨着她坐在沙发上。 见她眼皮垂下看着精神状态就不太饱满,伸手摸她额头,「还是热,带你去医院?」 池哩摇头,「现在只是低烧,吃药就好了。」 她实在懒得动,将头枕在沙发上,半阖眸,穿着睡裙的缘故,这会裙摆滑到膝盖上,白嫩匀称的腿就这样明晃晃露出,女孩却一无所知。 祁砚峥喉结滚动,伸过手去,刚捏上裙子,女孩的眼神就递了过来,语气危险,「你干嘛?」 这个举动确实挺让人误会,祁砚峥不动声色的将裙子给她拉好,还去找了条毯子给她盖的严严实实,就给她露出一颗头。 由此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池哩撇嘴,「我刚没怀疑你。」 他点头,「嗯,就把我是色狼写脸上了。」 被戳中心思,池哩尴尬的偏开头,谁让他以前总是色色的,把手放在她裙摆,也很容易让她遐想好吗。 「不困?」 见她大眼睛还忽闪的,祁砚峥问了句。 「困啊,怎么不困。」 要不是他要来,她估计都睡着了。 「去睡吧。」 祁砚峥看了眼床的位置,又扭头看她,「我在这守着,要是晚上还在烧,带你去医院。」 池哩手指捏住毯子,「你不用去工作吗?」 祁砚峥理了下她耳边的黑髮,亲昵的触碰她的脸颊,「你生病了,我没心思工作。」 她抿唇,「你就编吧。」 他自己生病都有精神工作,怎么她生病就没心思了。 「不信?」 祁砚峥低笑,「要不我陪哩哩一起睡会?」 「你想得美。」 刚确认关系这人就开始不正经了,池哩瞪他,眼睛圆圆的,一点凶样都没有。 在他眼里,她任何举动都可爱的挠他心脏,知道她也确实困,估计他在这她也睡不着。 他主动提出,「我去隔壁开间房,你休息好给我信息。」 池哩没有异议,起身打算送他出去,房门打开后,猝然响起一声惊喊。 「你们!」 第219章 「欲望」先生 门口的池郁一脸惊骇的表情,停在半空的手指僵住,看见祁砚峥不老实的勾上女孩的小拇指,池哩也没有抗拒的意思。 他懵了。 怎么事? 「哥」 祁砚峥淡淡喊了声,池郁感觉像是遭到了雷噼般,身子都颤下,受到惊吓。 不过,心里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这位爷可是权势滔天的大佬,被他喊一声哥,他感觉腰板都直了,开始飘飘然。 但对上池哩的眼睛,他收敛眸底的笑意,一脸恨铁不成钢看池哩,试探问:「你们复合了?」 池哩看了眼祁砚峥,他敛眸,见她犹豫挠下她掌心,眸底是危险的警告意味。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69页 她抿唇浅笑,才对池郁点点头,「嗯,我们在一起了。」 闻言,她头顶的视线收回,男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勾住她的手指,掌心扣拢。 池郁轻「啧」一声,诚心道:「所以你们果然在玩离婚y?」 「……」 见没人搭理,池郁挠了下头,才想起来正事,「池哩,你好点没?」 「好点了。」 池郁点头,有祁砚峥在这也用不着他什么事,他也可以安心去浪会了。 他走后,祁砚峥就去楼下办了间房,住在池哩房间隔壁,老实等她醒。 他也没工作,愣是在房间沙发上回味这梦幻般的一切。 直到池哩醒来已经是晚上了,祁砚峥一进去第一件事就是给她量体温。 小姑娘刚睡醒,头顶的髮丝微乱,睡眼惺忪,盘腿在沙发上坐着,乖的很。 体温计温度出来,已经彻底退热了,男人紧绷的脸色松弛,眉峰抚平。 「你看吧,我就说不用去医院。」 她轻喃着,瓷白的脸上还有些红晕,语气甚至还有点小得意。 祁砚峥捏了把她的脸颊,轻笑了声,「还难受吗?」 「好多啦。」 他松开手,指腹残留着温软触感,「明天带你去玩。」 这边的事本就解决的差不多了,只是他没想到池哩会愿意来找他,总得带她在美亚玩会,不然来到这捞了一场病,就跟着他回港城,不得委屈的紧。 池哩也挺想出门逛逛,在酒店睡一天无聊的很。 「咚咚」 房门被轻敲,祁砚峥起身开门,接过乌廉手里的吃食,看着他就要往房间去,乌廉偷瞄屋内也看不出什么。 几小时前祁砚峥让他赶来这酒店,火急火燎他油门都踩冒烟了,还以为这边有什么状况。 结果他上了酒店房门,靠,他当时第一个反应是,祁爷该不会有小三小四了吧? 虽然他和池哩离婚了,但潜意识都知道祁砚峥铁定会和她纠缠到底的。 池哩这个时间应该还在港城当打工仔,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唯一的可能就是…祁爷出轨了! 真是渣男人啊! 现在还让他给这对狗男女买饭吃,酒店,这可是酒店,能干什么显而易见,乌廉捏紧拳头,虽然他敬重祁爷,但打心底对他的做法嗤之以鼻。 伤风败俗。 他盯着祁砚峥看,愤愤来了句,「祁爷,你就算追不到池哩,也不能这样啊。」 「心里想着她,却让自己脏了肉体,你真是一个…」 -骯脏的男人 后面的话他住了嘴,因为收到祁砚峥递过来的死亡凝视。 他望着像猴子一样聒噪的人,凝眸,「你想说什么?」 男人冷凛的气场骤发,乌廉滚下喉结,虽然眼神还是愤怒的,但终究还是没再开口。 缓过劲来,他仔细一想,祁爷被池哩害的也惨,干嘛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卑微的简直没眼看。 现在在外面找人说不定是追腻了,打算断情绝爱了? 顿时,乌廉也懒得管,脸上情绪变了又变,勾唇,笑容散漫,麻熘走了,「祁爷你玩好。」 房门被关上,池哩见祁砚峥站门口这么久问了句,「谁来了?」 祁砚峥将手里提的东西放到桌上,买的都是平日池哩爱吃的,但挑的都是清淡些的菜。 他想到乌廉在门口有点病的样子,淡淡说:「一只猴。」 「啊?」 池哩眨眨眼,看向桌上的饭菜,美亚这么发达,猴也能当外卖员了? 「过来吃饭。」 祁砚峥已经摆好碗筷,就等她入座。 她不舒服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会也不知道是因为好受了还是菜比较合胃口,池哩多吃了碗饭。 吃饱就是往后一靠,摸着有些鼓的小肚子,她戳了戳身上的肉,懒洋洋眯眸,「我胖了你还爱我吗?」 这都是她看短视频学的,视频里女生的对象一般都会哄着,她也就突然想问问,好奇祁砚峥会怎么回答。 祁砚峥打算给她热牛奶,在厨房忙活,听见这句话手上动作一顿,眸色微闪,侧脸硬朗的轮廓蒙上淡淡一层阴影。 他侧头凝她,瞳仁聚起一簇深沉,轻言,「胖点手感好。」 「……!」 靠在椅背上坐着的女孩瞬间瞪大双眸,她果然就不该期待这个男人说出的话会是正常思维。 「人家男朋友都会说你变成猪我都喜欢。」 「男性的思维都流氓。」 他还在一本正经的狡辩,神色毫无波澜。 她轻哼,「祁砚峥,你干脆改名叫祁色色吧。」 她严重怀疑这男人满脑子除了商业手段就是废料,不认识他前她也以为这傢伙是禁慾系的。 接触到今天,她严重怀疑,他那活的二十几年是被什么给禁锢住了欲望,之后打开就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她拧眉,「你该不会是贪婪我的肉体才喜欢我的吧?」 本还在为自己得到一个爱称愉悦的祁砚峥,听见这句没头里的质问一愣,继而将热好的牛奶端了过来。 修长的指肤色白皙,落在奶白色质地的杯身,晕红的指腹轻点。 他将杯子放在她手边,撑在桌上,另一只手覆在她靠的椅背,弯下腰,对上她的眼,拉近的距离更让她看清他眸底的欲望。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0页 「哩哩」 「欲望由你而生。」 「我不掩饰对你的欲,我爱你的身体,但一切的前提,是我爱你。」 只有爱,才有欲。 如果只是爱她的身体,他大可以不用管她生不生病,开不开心,以他的权势可以养一堆情人。 可他从来没这么想,即使是从最初知道她接近的目的不纯,他也没让女孩处在一个低等地位。 而是纵容着,给她肆意的资本。 她眼睫一颤,伸手把玩他晃在空中的领带,猝然往下拉,她凑上在他脸颊上亲了口。 在他错愕的目光下娇媚绽颜,「知道了,我的「欲望」先生。」 「哩哩」 男人嗓音很哑,扯掉了领带,完全拒绝不了她的撩拨,俯下身…… 第220章 勾我? 近在咫尺间,暧昧的气氛涌动,池哩伸手抵住他的唇,坏笑着,「不准亲哦,我感冒呢。」 男人眸底一变,看着这只尽是坏心的狐狸,撩拨又不负责,拽下她的手,直接吻了上去。 不过只是蜻蜓点水,触碰后又迅速退开,而后,晦沉的目光扫过她的红唇,一言不发去了浴室。 听见水声,池哩揉下耳朵,祁砚峥真的很弱,这样都能… 浴室里隔音并不算好,水声足足响了一个小时,尴尬的池哩缩起脚趾,脸颊红红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待会。 等他出来,她眼神飘忽有些不敢直视。 祁砚峥没带衣服,好在酒店里有浴袍,否则他就得光着了。 周而復返的乌廉满肚子怨气,等门打开,将手上的袋子递了过去,看见祁砚峥穿着浴袍胸膛上的水渍还没干。 内心啧啧作响,真禽兽,这就开始了。 「砰」 漆黑的门隔绝了他鄙夷的视线,站的原地吐槽了会,乌廉顶着一肚子怨气走了。 寻思李文海这破手什么时候好,这助理的活他干不了半点,老婆都不能贴了。 祁砚峥提着衣服去浴室,路过沙发时看见沙发上缩起来的那团,闭着眼睛脸红的要熟透了似的。 他低笑,胸口的布料也跟着震动,看着竟有几分浪荡,「哪没给你看过,羞成这样。」 又说些不着调的话了,池哩忍无可忍,朝他丢过去个枕头,只不过力度太小,根本没砸到他。 还是祁砚峥自己上前一步才让枕头堪堪砸到腿上,这脾气发的一点用都没有。 池哩咬唇,顶着一张红脸无能狂怒,眼神羞愤的,直勾勾望着他。 美的像狐,娇的像猫。 祁砚峥喉结滚动,懂了,「在勾我?」 「……」 他刚想走近,女孩手里又抓了一个枕头,作势要扔他,只不过看他停住就没再动。 主要怕没扔中丢脸。 「谁勾你了,尽说瞎话。」 她盘腿坐着,拽着白色枕头的手收的很紧,透红脸颊贴上一楼黑髮,衬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更纯,含着秋水般柔柔的泛羞。 红唇撅起,小表情愤愤的。 分明就是在撩他。 一举一动都是。 见他一步步走近,隐约的胸肌线条能窥见,她大喊,「站住!」 男人竟然还乖乖停了,手里还勾着自己的衣服,身上穿着浴袍,v字领口开的有些过于大了。 这些天这男人总是风骚的穿v字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搞得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毕竟是他的穿衣自由(还挺好看的),不是吗? 「你快点去换衣服。」 她指着浴室的位置,催促他。 祁砚峥正要抬腿迈入浴室,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女朋友,交往第一天就进你房间浴室,是不是不太好?」 「……」 池哩感觉自己感冒已经好了,都给气乐了,「你也知道不太好?」 他刚才自然的把这房间当自己家似的,扭头就进去了,那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太好? 祁砚峥若有所思,很是礼貌的询问,「那女朋友,我现在能进去换衣服吗?」 「快去。」 等他进去了浴室,池哩咕嘟灌了几口水,睡够了也吃饱了,她打开房间内的电视看起来。 依旧是午夜狗血档电视剧,两男一女拉拉扯扯,激烈的争吵中,一个男的突然吻了上去。 面对这种小场面池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眼睛睁的亮亮的,一点也没害臊,她可是狗血剧的忠实爱好者。 只是,突然感觉身上落下一道说不明的目光,抬眼望过去,祁砚峥眸底晦沉,像是在刻意等她看过来,微光闪动。 见女孩看的如此痴迷,祁砚峥若有所思。 他嗓音缓缓,醇厚浓郁似尝了酒,格外好听,「哩哩也想接吻吗?」 他装是无辜的询问,慢慢靠近来到沙发,径直在她身边坐下。 接你个头。 池哩翻了个白眼,「我不想。」 「没关系,女朋友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我不反抗。」 怎么说的好像接吻是他亏了的感觉,还有他老提那三个字干什么? 池哩仰起头,甜甜一笑,「谢谢你,我不想亲。」 接着,挪动屁股,刻意和他隔出点距离。 刚和他确认关系,他心里就想着怎么把她吃抹干净了是吧? 池哩垂下眼睫,默默腹诽他一通。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1页 「女朋友,你坐的有点远。」 池哩只不过和他隔出一臂的距离而已,这就算远了,他怎么这么粘人。 女孩蜷缩起腿撑着头看电视,姿势慵懒随性。 撩起眼睫,「你总说那三个字干嘛?」 「怕你一觉醒来忘记自己是个有家室的人,多念几遍提醒你。」 「祁砚峥,你又不是我老公,怎么就算家室了?」 闻言,他敛神,凌厉的下颌微动,黑色瞳仁幽沉却未起波澜,而是沉静的将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拿出。 男人手上拿着一本离婚证还有些復婚要用的材料。 递到女孩眼前,低声说:「只要你想,我们现在就回港城结婚。」 池哩愣愣的看着那个绿本本,他出个差也要携带这些东西? 这真蓄谋已久啊。 「我们才开始谈恋爱,哪有那么快就结婚的。」 听她这意思就是拒绝,祁砚峥脸色平淡,将东西又很宝贝的收回,语气低沉,「知道了,你就是想耍流氓。」 「根本就没想跟我復婚,没关系,我可以等。」 话都让他说了,池哩撇嘴,他眼神有点暗,垂下的眼睫似都染上忧郁,看起来有些悲伤。 她挪过去,「我真就是觉得太快,我还年轻,这么早结婚干嘛?」 「嫌我老了?」 对于年龄祁砚峥还是有些敏感的,他比池哩大五岁,现在也二十七,要奔三了。 小姑娘正青春,心性还不稳定,说不定今天喜欢他明天就喜欢别人。 不结婚他心里还是慌。 池哩见他绷着张脸没忍住笑了,拍下他的肩膀安慰,「没事,你就算四十岁这张脸都能看。」 祁砚峥握住她的掌心捏了捏,盯着她的笑眼,「真嫌我?」 看他一脸认真样,池哩抽回手,嘟囔着,「祁砚峥,你别扭死了,我要真嫌你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第221章 呜呜呜…我怕 这句话成功消除男人内心的不安。 他揽过她的腰身,下巴蹭在她的颈窝,鼻息尽是独属于她的香味,见女孩没有推开,他贪恋的亲啄。 猝然,男人腰间出现一只手,池哩狠狠捏了这个流氓一把,他不舍的抬起头。 俩人的距离有点近,池哩除了耳朵有点红外,眼睛已经飘到了电视上。 男女主已经递进到你追我逃的经典桥段了,她索性往后一靠,就贴在了他胸膛。 下意识想要挪开,但耳边响起男人一句低音,「靠也不愿意靠。」 很轻的一句听着倒像盛满了委屈。 池哩转动眼眸,嘴角扬起一抹笑,往后靠在他怀里,柔顺的黑髮紧贴男人胸腔,这颗毛茸茸的脑袋落入他怀中。 女孩目光灼灼盯着电视,与他亲密紧贴着,眼神偏执的男人细细描绘她脸上每一处,占有欲在顷刻间爆发,却也只敢藏在阴处,她看不见的地方。 哩哩,他的了。 男人唇角上勾,搭在额间的碎发折射出来阴影,落在优越高挺的鼻樑处,他笑容妖冶,指尖勾缠她的发尾,却又小心翼翼的没敢弄乱。 女孩的小脑袋就这样靠着,突然腰间覆上了一只手,她颤下眼睫,警告着,「不许乱摸我。」 「没乱摸。」 祁砚峥挑眉,被冤枉了,他没起什么坏心思,就是手没地方放而已。 凶了他一句后池哩见他老实真没乱动才满意,就这样一集结束,她坐直了身子。 怀里一空,他脸沉了些。 池哩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这个点是不适合把这匹饿狼留下的。 她站起,怀里还捏着一只米白色抱枕,「你该回去睡觉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长腿随意交叠,还保持被她靠着的姿势,头微仰,深邃黑眸晕上淡淡的碎光,「困了?」 下午也睡了几个小时,池哩说实话是没那么困的,只是觉得这么晚他应该回去休息。 「对了,你药有好好吃吗?」 猝不及防的一个问题砸下,祁砚峥微怔,与她对视,面不改色的说:「吃了。」 池哩点头,很是欣慰,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大脑袋,「砚峥哥哥,你真棒。」 她也跟哄小孩似的,嘴里的话比蜜糖还甜。 许久没听见这妖精缠着喊哥哥了,他嗓音低哑,「再喊一声。」 池哩把他头髮弄乱后,笑着收手,这会也很好说话,弯腰凑在他耳边低喊,「砚峥哥哥…」 嗓音甜软,咬着的调子像羽毛拂过心尖,勾弄起难耐的躁动。 祁砚峥滚了下干涩的喉结,瞧着那张妖精般的面庞,瓷白精美,眼眸上挑的弧形让眼睛染上媚态,娇颜莞笑,纯欲适中,站在那对他就是一种撩拨。 他唿吸已经乱了,再待下去,他还真怕自己玩不过她。 男人站起了身,目光温柔,让人忍不住陷进那双乌黑深情的黑眸中,他走近,捏起她的下巴亲啄一口,「晚安。」 池哩将人送出房间就毫不犹豫将门给关上,托腮揉下发烫的脸颊,嘴里嘀咕着,「恋爱第一天就让他亲,是不是不太矜持。」 但他老用暧昧不清的眼神勾引她,招不住。 翌日,吃过早餐后,祁砚峥又一次给她测体温,确定一切正常后牵着她的手走出门口。 楼下恰好和要出门的池郁给碰上,看见俩人这般亲密,他心口还是有点酸的,好白菜又被拱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2页 简单碰面后池郁就急匆匆走,他来美亚是有正事要忙的,才不像他们只知道谈恋爱。 祁砚峥之前特意做过攻略,来的是美亚这边网上投票最高的情侣约会圣地。 这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娱乐城,玩的花样很多,随处可见的薰衣草花海,即使是牵着手散步聊天,氛围也很不错。 池哩一下车就被这里吸引,最远处还有个三角形的金字塔城堡,但那估计不适合她玩。 祁砚峥牵着她就要绕路,想着带她先逛逛商场,小姑娘不都爱买东西吗。 谁知她不肯走,盯着那个金字塔走不动道,眼睛亮亮的,「我们去那边吧?」 「那是鬼屋,进去你得哭鼻子。」 鬼屋? 池哩眨下眼睛,说来惭愧,活这么多年她还没玩过鬼屋,只是一直听别人说很刺激。 「我们就去玩那个吧,我不怕的。」 笑话,也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人,区区鬼屋,拿下拿下。 女孩顶着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迈腿就朝那边走,祁砚峥半阖眸,看着她走在前面的身影,轻喃,「小狐狸,自投罗网。」 到了金字塔,这里的门都是声控的,里面没有人,都是智能操控,像是一个空间站,可以在机器人那里自己选择游戏关卡。 池哩嘴上说着不怕,但还是挑了一个最容易的,一颗星难度。 她也看过几部恐怖电影,自认为心理素质挺强大的,倒想看看这里的鬼有什么吓人的。 机器人:「玩家请在此确认游戏关卡,一旦确定,中途不能退出。」 这个规则有点不对头吧,「要是突发安全问题呢?」 机器人:「监控会有负责人观看,突发安全问题负责人会安排人员撤离,若是出现胆小鬼,室内会放一首大悲咒嘲讽你,请谨慎选择是否闯关。」 池哩嘴角抽动,还大悲咒? 都叫鬼屋了,音乐还敢放大悲咒,生怕吓不死人吗? 「怕吗?」 见她手指犹豫是否按下确认键,祁砚峥问了一句,「现在还可以后悔,我们出去玩其他的。」 池哩抬高下巴,傲的很,「我才不怕。」 「谁怕是小狗。」 都走到这了,出去了才是胆小鬼。 干净利落按下确认键,一边的门开了。 手机交到柜檯保管处后,池哩第一个迈腿走了进去,跟在后面的祁砚峥稍显无奈挑了下眉。 俩人进去后门就被关上,顿时,屋内黢黑一片,猝不及防的黑暗让池哩退后半步。 祁砚峥伸了下手,没摸到她,往后看,女孩靠在门上瑟瑟发抖。 「怎怎…怎么这么黑啊。」 「怕了?」 祁砚峥摸索着她的位置,将她拉进怀里,怀里的人还在嘴硬,「不怕呀,就是黑的有点突然。」 她眼睫颤颤的,心里却很虚,也不想示弱,毕竟刚才在外面说的那么傲气。 摄像头的红光扫过来,想到有人在看,她瞬间挺直腰板,「怕什么怕,我可是池大胆。」 大胆往前走了五步,勐的,安静的室内响起一首诡异的音乐,前面模煳的灯光闪过一道人影。 池哩吓傻了,急忙往回跑撞进男人怀里,「呜呜呜…我怕」 第222章 逗她,哄她 将怀里的胆小鬼抱紧,感受隔着衣物俩人互相传递的温度,祁砚峥低头,大掌安抚性似的在女孩背上轻拍。 「好了,大胆不怕。」 「你还调侃我。」 她嗓音闷闷的,多了些委屈。 一时逞强取的外号,现在被他说出来,脸的丢没了。 呜呜呜… 女孩内心哭唧唧,默默的给自己狡辩,「你刚才其实听错了,我是池小胆。」 「是你耳朵的问题。」 祁砚峥低笑,捏揉她的耳垂,对于怀里这个不讲理的小傢伙一点办法都没有,「行,小胆要不要先走几步,一直抱着你男朋友有点受不住。」 平日让她抱也不肯抱,今儿这么主动往他怀里钻还乱蹭。 他又不是和尚。 池哩跺脚,「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说这个。」 她松开环他腰的手,改为抓他的手臂,特意贴着墙面小心翼翼的走,前面那道绿光里已经没有人影了,只留那一点亮光存在。 勐然,室内的光变成了红色,诡异的色彩让内心的恐怖消灭了些,至少能看清人。 手臂上女孩的手拽的紧紧的以此来获取安全感,正小步前进,目光警惕,生怕哪蹦出个人。 好不容易走到一个拐角都花了两分钟,祁砚峥也没催促,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肢,垂眸就能看见女孩不断颤抖的眼睫。 「怕成这样?」 平日和他造作的气势呢? 「你别和我说话,万一…啊!」 话说到一半,天花板突然窜出一个人,面目狰狞的倒吊,把池哩吓个半死,急忙往他怀里钻,手臂抱住他的腰,很紧,嘴里哆哆嗦嗦的带着哭腔埋怨,「都叫你别说话了,有人…鬼啊。」 她抽泣着,显然是吓的不轻,祁砚峥摸她的脑袋给她顺毛,「怪我,我错了。」 男人眼神无尽温柔,再抬眼看向那个吓人的殭尸时,眸底一片死寂,幽暗骇人。 殭尸默默移开眼,缩回脑袋退了下去,寻思这人比他更像鬼。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3页 一切又恢復平静,音乐也关了,空荡的走廊此刻只剩下女孩低低的啜泣声,「现在能出去吗?」 她承认,她高估了自己。 路程三分之一都没走到,她就要退缩了,猝然,室内响起了音乐,《大悲咒》 …… 池哩哭都哭不出了,赤裸裸的羞辱。 见她停了小珍珠,祁砚峥收回手,指尖摩挲那点湿润,低声道:「你闭着眼,我抱你出去。」 这点胆确实不经吓,哭起来好看,但这几颗泪适合在别的地方展现。 池哩一听果断点头,任由他抱住,缩在怀里,诡异音乐还在继续,她脸埋在男人胸膛,能感受到他略有急促的唿吸。 「你也怕吗?」 她疑惑着问,头顶落下一道声音,「嗯,哩哩抱紧点就不怕了。」 听他这样说,池哩还真就抱他紧紧的,身体相契合,耳边的心跳震耳欲聋。 她紧闭双眸,在他怀里拥有强烈的安全感,这一路上都没睁开眼,她也没被任何东西触碰,时不时听到几声吓人的动静,接着就消退了。 祁砚峥抱着走完全程,面不改色,只是耳廓有点红,眸底暗的可怕,似浓稠黑夜,却隐窥星火。 见到光亮,池哩睁眼,长舒气,从他怀里下来还心有余悸的,拍了下胸口。 一脸的劫后余生。 这时,刚才那个机器人特机灵的转过身,将刚才池哩在这里大放厥词的画面调了出来。 「我才不怕。」 「谁怕是小狗。」 画面放完屏幕上恢復一张眯眯笑眼,机器人发出孩童的笑声,接着出去的门打开。 「哈哈哈,小狗慢走。」 「……」 嘲笑!它嘲笑她! 池哩鼓起腮握拳,真想给它进行一顿友好的交流。 祁砚峥低头看气炸了的女孩,胸口起伏不断,脸也是红的,看起来满是不服。 他给她顺毛,低言,「我们哩哩是美丽的小狐,才不是小狗。」 「是它眼拙。」 池哩顺着台阶就下,「对吧?其实刚才我也不是很怕,就是有点懒,走累了才缩你怀里的。」 给了台阶她还顺着往上爬了,祁砚峥眉眼无奈,眼神似水柔的漾起浅涟,轻笑,「嗯,你不怕。」 男人的指腹在她唇上摩挲几下,软的。 听了全程的机器人自闭,秀就秀,离它这个单身械远点。 这群人类没点道德感。 出了门,池哩打算去吃个甜点来慰藉一下心灵,附近的一家看起来很火爆,排了不少人。 见她停下,祁砚峥问:「想吃?」 她摇头,「太多人了,我们换一家吧。」 「不用。」 祁砚峥让她在一个树边的木椅坐下,自己去店门口排队。 他伟岸挺拔的身形在一排人形中格外亮眼。 男人面如冠玉,鼻挺薄唇,每一处都宛如雕刻的神佛,禁慾中却迸发沉戾,让人望而止步。 他眼皮微垂,袖口挽至手肘,别人都是正对站着,只有他是侧着身。 目光直锁她,火热又缱绻,与周身的气态格格不入。 周围的人都朝着他的视线看过来,池哩甜甜一笑,也有几分羞涩,但却没躲闪,大大方方的。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的世界就只装的下他。 她好像突然懂了这种感觉,他的目光所致永远是她,就像独一无二的爱一样。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的样子,祁砚峥手里提着她想吃的几种口味的小蛋糕出来了。 她仰头,眨眼好奇问:「你这会怎么不使用钞能力了。」 「有家养。」 他拆开包装才往她手里递,池哩眼睫轻轻扇动,有家养,不败家了。 「我现在可不是你家的。」她嘟囔。 「嗯,不养你。」 「!」 她不可置信的瞪过去,大眼睛似在询问,不养我你养谁? 得到了就开始不珍惜了是吧? 女孩眼睛瞪圆,气的不轻,站在面前的男人,勾唇轻笑,摸了摸她的脑袋,「逗你的,只养你。」 低音哑柔,激起心房一片涟漪。 池哩轻哼,还是坐在那张木质长椅上,肩头的髮丝顺着风的弧度飘起,她拿着叉子开始吃蛋糕,祁砚峥就坐旁边。 吃的起劲,见他一直盯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舔下唇,「你要吃…」 她话都还没说完,他就自己低头吃掉她勺子上的那口,奶油沾在下唇,他轻轻舔舐,「很甜。」 「我…」 池哩抿唇,拿叉子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她也没说要餵他,本意是想让他自己拿袋子里的。 他反倒先入为主了。 她想着要不要换个叉子,刚有动作身边的人低嗤,扯唇幽幽说:「换吧。」 「反正你嫌弃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 第223章 觉得我不行,今晚试试? 他这话说的还挺委屈,池哩默默收回手。 她什么时候嫌弃他了? 最后防止祁砚峥产生怨气,三两口把手里的蛋糕吃完。 消耗了不少时间也磨蹭到饭点,这边的餐厅看着都很高档,池哩就随机挑选一个布景好看的。 这是一家中餐,各类菜系都有,挑选好座位后,池哩想去个洗手间。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4页 祁砚峥也要跟着,池哩无语,伸出手指戳他肩膀,「我上厕所你跟着干嘛?」 「顺路,我不能上?」 说的挺有道理,不过这家餐厅的布局,男女卫生间恰好是隔开位置的,不在同一边,到岔路口分开,她抬眼瞄祁砚峥,见他站着没动,「你又怎么了?」 「在这等你,快去。」 池哩撇嘴,嘀咕句,「粘人精。」 他轻笑,这称号落他头上也不怨,他确实巴不得黏她身上。 池哩洗完手出来,看见了一个意想不不到的人,女人在专门的抽菸区,她手上拿着一根烟却没点。 而是压住了眸底的欲望,从口袋拆了颗糖嚼,但眼神还是盯着那根烟,看着像望梅止渴。 「单栗姐?」 池哩觉得这个背影熟悉,试探性的一喊,女人扭头,看见她在这明显有些诧异。 单栗联想到某人说的祁爷在外面有了人,眉尖拧起,这会看见池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来美亚做什么?」 「来玩。」 池哩老实回答,眼眸弯起,凑上去,她对单栗特别有好感,浑身一股飒气,就是一酷姐。 「你也是来美亚玩的吗?」 单栗淡淡扫过女孩精緻俏丽的面庞,「嗯,处理了些事来散心。」 「单栗,怎么还没好?」 隔着一面墙传来一道声音,听着有些懒散。 面对男人的催促,单栗有些不耐,「再吵就滚。」 听这架势,外面的人是乌廉没差了。 「一起出去吧。」 单栗看着她,面上情绪依旧淡漠,眸底黑沉,蒙上薄薄的雾气。 一同出了拐角,就看见倚在墙上站姿松散的乌廉,见她出来立刻收回那股没精神的样子。 目光移到她身旁的池哩身上,他惊骇,「你怎么在这?」 他的反应还挺激动。 「我不能在这吗?」 池哩疑惑反问,他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脖子上古铜色的肌肤涨红。 乌廉一想到昨天的事,他就浑身不得劲,祁爷在外面都苟且了,池哩咋还跑到美亚来了呢? 他挠了把头,侧眸就看见另一边正朝这走来的人,真是巧了,这个世界还真奇妙,前任对对碰? 「哩哩」 祁砚峥停下了,这餐厅拐角的位置很小,几个人堵在这他进不去,「过来。」 池哩正要朝他走去,就见乌廉拦住她,「你别过去。」 她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从见面开始乌廉就给她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祁爷,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 他转过身去,气势有些嚣张,他向来讨厌披着狼皮的渣男,祁砚峥身体都脏了,还缠着别人干嘛。 但在对上男人冰冷极具威慑力的凤眸时,凝在眸底的怒意陡然崩塌,他讪笑,「哎呀,说笑的,你过去过去。」 他急忙给池哩让道,背后都冒汗了,他也是疯了,还敢管祁砚峥了。 他就是左拥右抱的昏君也是掌握他生死权的顶头上司。 一脸莫名其妙,池哩懵懵的走向祁砚峥,刚走过去就被牵起手,十指紧扣。 看见俩人的亲密乌廉和单栗对视了一眼,脑子有一秒短路。 「不是…你们」 乌廉眉头都锁成一个疙瘩了,紧盯俩人缠绕的手,而后抬眸扫了池哩一眼。 情绪复杂,还带着怜悯。 「你为什么一脸便秘样啊?」 池哩眨着无辜的大眼,嘴里说出歹毒的话,击破他眼底对她的同情。 「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情侣。」 「我就知道他又强迫你…哎…等等」 乌廉顿时止住声,脑海乱动的脑神经停止下来,「情侣?」 他问单栗,「是我聋了吗?」 单栗不想理这傻子,点了点头,「嗯,你聋了。」 「……」 这句话他听的很清楚,没好气哼了声,挠了把头髮,「那昨晚祁爷是…和你在一起?」 见他总算脑子灵光,单栗勉强收回一点看智障的眼神。 「算是吧。」 只不过没睡一起。 这下,乌廉一个人的内心独角戏也落幕了,对上祁砚峥幽暗的黑眸,他讪讪的垂下头。 「扣六位」 「!」 冰冷无情的声音砸下来,乌廉贴着墙,手摸了下单栗的小腹,眼底充满了对自己弱智的悔恨。 他心里想什么祁砚峥心里跟明镜似的,放以前扣这点钱无所谓,现在可不一样,他可是有家室的。 扣的钱就像滴的血,让他痛心。 「先生,女士,你们的餐品已准备好?请问是现在上齐吗?」 服务员走了过来,微笑问候。 「先上吧。」 池哩看着单栗,「单栗姐,你和我们一起吃吧?」 女孩的甜软的嗓音让人不忍拒绝,重点是还在对她笑,眼眸澄亮闪烁着星光,引的人不自觉就想答应。 可在瞥到她身边站着的那位眼神阴戾的男人时,她浅笑拒绝,「还是不了。」 「哎,别,损失惨重,蹭一顿饭无关紧要。」 乌廉嘆息,「你老公我穷了。」 「老公?」 池哩不可思议的重复这句,勐的手心被捏揉,她抬头,耳边响起低低的一声,「嗯,回家再喊。」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5页 女孩顶着冒红的脸抬手捶他,她又不是这个意思。 餐桌上,接受了重核消息的池哩久久不能回神,捏起杯子勐的灌水。 对面的乌廉吃相比较粗狂,但自己吃着也没忘记照顾单栗,不停的给她夹菜。 「你得多吃点,我可查了,瘦的怀孕更招罪,我这几个月的任务就是把你餵成一头猪。」 「怀孕?」 池哩头顶噼过一道雷,握杯子的手都有些不稳,看着单栗,「你怀孕了?」 单栗点头,「两个月。」 「那不是你们刚在一起的时间吗?」 说起这个乌廉语气有点嘚瑟,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祁砚峥,「嗐,就喝醉那次,中招了,查出来我立刻带她去领证了。」 酒后乱性,他硬是要单栗对他负责,靠不要脸得了个男朋友身份,本来以为关系会止步,谁成想老天爷给他一个大惊喜。 娃都有了。 乌廉笑容灿烂,他太优越了。 「这么巧吗,一次就…」 后面的话池哩没说了,因为感受到身边这人的冷气,当初他可是拼命想让她怀,对于乌廉一次就中招,这对比差… 乌廉一脸散漫的看向祁砚峥,单栗淡淡扫了一眼就没敢看,表情都很意味深长。 顿时,餐桌上散发一股凝重,空气仿佛停滞了。 池哩搓下手臂,扫了眼旁边黑脸的冰空调,想坐远点,猝然,腰被掐住。 男人嗓音淬冰,咬牙切齿,「觉得我不行?」 「没他强?」 池哩仓惶摇头,「我没有。」 反应太激烈,看来就是有。 男人覆在她耳边,黑眸涌动强烈的占有欲,勾起柔和的笑意,看起来像是情侣间的耳鬓厮磨。 「我每次都顾忌你,那东西最后去哪了你又不是不清楚。」 「哩哩质疑我的话,今晚…试试?」 第224章 激烈拥吻 「闭嘴。」 谁要和他试试,尽口出狂言。 池哩将一叉子蔬菜塞进他嘴里,堵住他,「多吃饭少说话。」 末了还补充句,「少做梦。」 一天天脑袋尽是废料。 一顿饭下来祁砚峥的脸色就没好过,他觉得扣六位扣少了,目光淡淡瞥过对面。 乌廉虎躯一震,虽然低着头,就感觉头上很重,像是挂着一把刀。 「铃……」 口袋里的电话打断了他,他擦擦嘴,离开时不忘叮嘱单栗,「你多吃点,我去接个电话。」 单栗冷淡应了声,却在他离开后已经停了筷子。 见她吃的有点少,池哩抽纸擦拭嘴角,轻声问:「怀宝宝很辛苦吧。」 「才两个多月,没什么反应。」 单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眸底情绪晦暗,掌心之处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这种感觉很奇妙。 其实,一个月的时候… 她可以打掉。 「你是因为怀孕才和他结婚吗?」 池哩有些好奇,目前来说好像只是乌廉单方面的喜欢,单栗看着对他并没多上心的感觉。 要是只因为一个小孩牵扯一生,双方都没感情还好,要是有,那就很麻烦。 听到她的问题,单栗捏紧了水杯,望着透明质的液体,眼神有些涣散,「不然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很轻的音,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咚」 「先生不好意思」 服务员端着盘子不小心撞上了站在一边的乌廉,男人脸色很沉,衣袖卷在手臂,结实粗壮的肌肉线条凌厉,青筋暴起,张扬着野性。 他站的不远,掌心的手机几欲捏碎,黑眸凝沉,想来都听见了。 她的无可奈何,和他在一起从始至终都算他强求。 这段关系,她并不想要。 单栗看到他,先是一愣,但很快恢復如初,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气氛陡然变的凝固,池哩嘴里的饭都嚼不下去了,两眼瞅着对面的动静。 「哩哩」 「嗯?」 身侧的男人突然开口,池哩扭头,就见他屈指挽上她鬓角的碎发,指腹搭在耳廓,嗓音低磁,「亲我。」 他炙热的眼神却很晦沉,带着一股执拗,面色紧绷,像是在为刚才的事较劲,这会心情还没提上去。 她撇撇嘴,凑上去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男人嘛,也得哄哄。 得到一个香吻的祁砚峥不悦的情绪扫荡,薄唇勾起浅弧,淡淡扫过对面的乌廉。 冷漠的黑眸透出点深意,只有他才懂的傲然,祁砚峥这是在找他扳回一城。 这老男人谈个恋爱还变幼稚了。 不就是女朋友主动、自愿亲他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虽然他旁边这位不算情愿的,但也是他老婆不是。 乌廉脸很黑,从听到单栗说那句话开始胸腔就闷出火,灼热的快要炸开。 吃不下了,他粗鲁擦完嘴,怒气沖沖的拽着一脸云淡风轻,还有闲心刷手机的女人走了。 看他一身怒火,单栗被他拽着也懒得挣扎,跟着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乌廉启动车辆。 到达下榻的酒店,乌廉依旧绷着张脸没开口,把她送到房门后转身走了。 憋着一肚子火走的。 她是个孕妇,他又不能拿她怎么办。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6页 -- 他们走后,池哩看着体态强大气焰又恐怖的乌廉,发怒时他那宽厚的肌肉瞧着都吓人。 「他该不会打人吧?」 池哩担忧的想追出去看看,被祁砚峥按住,「放心,他不敢。」 单栗的身手比他还灵敏又是最了解他的。 要真动起手来,他也讨不到好。 他这么一说,池哩目光还是往那边看,直到看见他们上车,一切如常,才转回头。 约会继续进行,这边景色好,到了下午风意柔柔的,漫步逛着。 少了些碍眼的,祁砚峥面色柔缓,牵着女孩的手就没放开过。 虽然到了秋天稍凉的季节,捂久了还是会出汗,更别说今天还出太阳。 池哩细微挣扎下,却被他扣的更紧,她无奈,「我热。」 他松开,看着她摊开的掌心,红润冒着点薄汗,拿出手帕轻轻擦干。 男人低着头,神情却是认真的,狭长深邃的凤眸像是在看一件宝物,力度轻的像是怕碰碎。 池哩失笑,刚才握那么紧,现在又那么轻,祁砚峥,有病病。 她就眼睁睁看着他擦好后收起手帕放在口袋里,之后继续心安理得的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 谁家情侣牵手牵一天啊? 从鬼屋出来后,除了吃饭和排队,太阳都快落山了,他还牵着。 她的手就不能闲着是吧?镶他手上得了。 「祁砚峥,我不想牵手了。」 闻言,他顿住脚,背后是一片薰衣草花海,被夕阳的光照的格外唯美。 男人额角晕了点金光,黑色瞳仁幽暗,垂眸睨她,开口就是一句,「你不爱我。」 「之前是说有点喜欢。」 「昨天是说喜欢我。」 「现在还不让我牵手。」 「哩哩,我爱你爱到疯。」 他爱的这么满,她才到喜欢,人就是贪心的,他希望哩哩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也爱他入骨。 听他委屈上了,池哩抿唇,看了他一会,嘆息,将手递了过去,主动勾起他的小拇指,晃了晃,弯眼甜甜一笑,「这样行吗?男朋友。」 心口被甜塞满,祁砚峥盯着她露出的笑容,屈指碰她唇角,「亲一个才行。」 好不要脸。 刚才才亲过,池哩才不要,刚想摇头,转到一半之际后脑勺被大掌覆上,祁砚峥站在她身后,冷檀香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她顺着方向看过去。 对面的另一个路灯,年轻男女正亲的难捨难分。 光天化日之下…池哩脸有点臊。 男人的手摸到她的下巴,忽然抬高,低音顺着亲吻覆下,「知道哩哩害羞,那我来。」 他将人抵在路灯,俯身噙住红唇,柔缓的吮吸,勾缠着女孩身子发软,腰肢靠着他的掌心撑稳,手拽住他的衣袖。 男人吻技娴熟,轻易就能让她沉浸,试着去回应,舌尖轻勾,触碰上的瞬间,他发了狠,耳际都是暧昧的津-液声。 池哩脸已经红了,闭上眼睫,飘起的一缕髮丝缠在羞红的耳尖,唿吸交融,空气也浮起燥热。 对面的情侣已经走了,这边人不算多,游客大抵都在上面逛店,或者在下面欣赏花海。 此刻只有他们,在这激烈的拥吻。 第225章 炸毛的小醋包 良久,他退开,大掌扶住她的腰肢,女孩气喘吁吁的趴在他怀里。 有人路过,她急忙埋着脸,恨不得将身体都缩起来。 路人的交谈声渐渐远去,她心跳也慢慢缓下了。 祁砚峥挑动下她红似雪梅的耳垂,娇嫩可口,恨不得一口含住去缠咬。 指腹摩挲,「好软。」 「你说什么?」 被亲久了嗓音是哑的,池哩没听清他的话问了嘴。 她腿还是软的,只能依附的靠在他怀里,男人也顺势拥住,感受她的甜味。 「我说,很甜。」 夕阳也快落幕,那点金黄渐渐被阴雾遮盖,背后的风错乱头髮,飘到前面的几缕被男人给压住,细心的不弄到她脸上。 「一点都不甜。」 她低低埋怨,「感觉都快被亲肿了。」 他轻笑,「那是你男朋友厉害。」 厉害你个大头鬼。 池哩撇嘴,懒得理他。 逛了一天也差不多该回酒店了,吃过晚饭祁砚峥带她去了最后一个地点,海洋馆。 一进去人不算多,零散几个,池哩还有些疑惑,「这里挺火爆的,今天怎么没什么人?」 「应该都逛完了。」 电灯泡那么多干什么。 要不是怕她不喜欢,这几个人他都想给丢出去。 池哩也没心思多想,很快被一只粉色海豚给吸引,隔着玻璃,它摆动着身姿。 「它在笑哎。」 她拿出手机给它照相,还来了一张自拍,海豚也很配合,很有灵性的凑近,池哩嘟着嘴做亲亲的姿势。 「咔嚓」 照片拍完,海豚就游走了。 她检查照片,这才发现把祁砚峥也拍进去,手还被他牵着,他又靠的近,露出半张侧颜。 轮廓深邃冷峻,光在脸上勾勒出的每一笔都带着细碎的流光,让他整个添上梦幻色彩。 是凌人的气态,也是万般温柔的目光,男人侧目,点缀他眼里是柔情浅涟,却占有十足,瞳底倒映着她的身影,充斥深情又卑劣的掠夺感。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7页 她在亲吻海豚,他用目光犯规的吻她千万遍。 池哩抿唇,将照片给他看,「你看你的眼神,就像要吃了我似的。」 嘟囔着,怨他。 他坦然,勾下她的掌心,「我对你本来就不清白。」 还挺坦率,池哩关掉手机,「我劝你收敛点,别慾火焚心。」 她可不会帮他什么。 「放心,不会动你。」 他就算再想,也会在经过她的同意下干那档子事,要不就是诱惑她自己想,她想的话,他拒绝不了一点。 这话听着舒心,「你本来就不能动我,强迫意愿是违法的。」 「就算我现在是你女朋友也不能。」 「知道了,会听你的。」 表现良好,她说什么是什么。 池哩欣慰点头,踮脚摸了摸他的髮丝,「乖峥峥。」 「……」 什么东西? 她也就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细细回味还挺好听的。 「峥峥」 她喊,故意晃他手让他回应。 「峥峥」 他不答,这个称唿太乖,严重和他不匹配。 池哩见他嘴硬,停下脚,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又喊了句,「峥峥」 男人唇角绷直,很倔强。 刚才还说听她的,果然男人的嘴信不得,池哩也没打算逼他,哼了声就打算继续走。 这时,听见身边飘来很轻的一声「嗯。」 池哩仰头,弯眼笑了。 祁砚峥自我攻略,取爱称是喜欢,她很喜欢他。 俩人继续往前走,猝然,水里出现一条美人鱼,面容带着异域风情,很曼妙的身姿,在水中的舞姿也很惊艷。 「哇,好漂亮。」 池哩诧异,手贴在玻璃上去看,正欣赏着,美人鱼见到他们立刻往这边游来,笑容莞尔,先是隔着玻璃贴池哩的手,和她有互动的池哩笑的合不拢嘴。 但下一秒,她看见这位美人鱼摆着鱼尾,含勾的目光却深情款款的望向祁砚峥,面含羞涩。 看着就不怀好意。 她瞪过去,当下拽着男人的胳膊就走,不明所以的祁砚峥也老实跟着。 到了另一面墙,池哩偷瞄那边一眼,对上那条鱼有些愤然的目光,显然是耽误她钓鱼了。 哼。 她兇狠狠的朝她放了一记刀眼,推着男人将他塞进那面墙,阻挡那条鱼的视线。 她这点力毛毛雨似的,鼓着腮帮子气唿唿的,「怎么了?」 男人低声问,摸了摸她涨红的脸。 池哩的手还放在他手臂上,拽的很紧像怕他突然跑掉。 「刚才那条鱼好看吗?」 「好看。」 祁砚峥以为他还在说那只和她拍过照片的粉色海豚,应了一句。 谁料很快胸口就被爪子挠了,她挣扎抽开被他牵住的手,拽着他的领口往下拉,眯起眼眸,恶狠狠的,「她哪里好看?」 语气是无尽的危险,眸中蓄起的火似要将他给灭了。 扯他领口的力度也不小,他顺着弯腰,认真回忆起那只海豚的样子,「笑起来好看。」 陡然,女孩的指尖青白,眼眶一红,「你怎么可以夸她!」 她委屈起来,「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你怎么可以夸她。」 看着她要哭的样子,祁砚峥立刻俯身把她抱进怀里,女孩挣扎的力度都被他桎梏。 最后只能用脑袋去撞他,结果撞他胸肌给自己磕的脑袋疼。 情绪外泄,一下没忍住,嗓音带一丝哭腔。 「我笑起来比她还好看你怎么不夸我。」 那条鱼身材没她好,也没她漂亮,他怎么可以夸她。 他说的爱都是骗人的,说爱她还要去夸别的女人,那条美人鱼跳舞这么好看,祁砚峥肯定被她迷住了。 「渣男。」 她咬牙切齿的,提腿就跺了他脚,祁砚峥也没躲,硬生生挨下来。 不知道闹什么脾气,他还要按住她的腰,防止乱蹭,额角的青筋暴起。 听她说着不对味的话,心底生疑,「怎么把自己和海豚比?」 「什么海豚,那明明就是一条美人鱼。」 「哪来的美人鱼?」 池哩听见这话,抬起头,「你刚才还夸她笑起来好看。」 祁砚峥解释,「我说的是海豚。」 「那美人鱼呢?她笑起来好看吗?」 祁砚峥失笑,看着她,「美人鱼没看见,倒是看见一只炸毛的小醋包。」 刚眼睛都在她身上,他没心思去看鱼。 池哩吸下鼻子,听他的解释心里才好受,抬手摸掉眼角那颗刚才被沙子眯了眼,才掉出来的一颗眼泪。 低喃,「你最好是这样。」 她恶狠狠的警告,「否则,半夜把你割了。」 第226章 今晚我回房睡 她眼睫还有些湿润,轻轻眨动,嘴里的话意味不明的,眼睛却是往地上看。 既凶也怂。 「这么凶啊?」 这会也算是明白这小姑娘吃哪门子飞醋,拥着她,似笑非笑的问:「夸别人一句就要上刑法了?」 「我们家哩哩占有欲怎么这么强。」 是好事。 吃醋等于爱他。 哩哩爱他。 池哩已经平缓过来,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哪根筋搭错,情绪一上头,就…这样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8页 他说吃醋就吃醋吧,「身为你女朋友有点占有欲怎么了?」 「不可以吗?」 「你就是不能夸别人。」 「你得专一知不知道!唔…」 祁砚峥堵住她那双喋喋不休的小嘴,勐烈交缠,承受不住,池哩手搭在他的腰上,脖子往后倾,感受肺里的唿吸都被他给吸走了。 直到放开,她眼睛滚出泪珠,泪眼朦胧的。 女孩靠在他怀里,眼尾泛红,大口汲取唿吸,她感觉脑袋都有点晕,被亲到缺氧。 她断断续续的骂,「你…是…不是…有病。」 亲这么勐,是要她小命吗。 「嗯,我有病。」 祁砚峥低音沙哑,轻柔帮她拭去眼泪,不仅承认了还特别不要脸的说:「看见你就兴奋的病。」 「……」 池哩:我承认他骚 池哩仰头干瞪他,直到唿吸调整到正常状态,她站稳后退开他怀里,甩头丢下句,「介于你有病,一个月不准亲我。」 祁砚峥沉默。 追上那道身影,想勾她的手被拍开,她仰头,摸摸自己的手背,补充句,「也不准牵我。」 祁砚峥手上一空,手指蜷进掌心,从容说:「现在病好了。」 池哩轻笑,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目光狡黠,像极一只摇尾巴的小狐狸,咬着软糯的调子,「我不信哦。」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信不了一点。 就这样,直到上车,祁砚峥都没能牵上她的手。 车内的灯光打在脸上将肤色照的更亮,男人的脸却绷着,贴了一天,这会还有些不适应。 一想到她说的一个月不能亲,不能牵,漫长的煎熬让他胸口压抑。 而副驾驶坐的人美滋滋的,拉开后视镜照着自己的脸,看了又看,眼睛弯着。 小声嘟囔,「我真漂亮。」 「全世界第一漂亮。」 自恋又拥有自知之明的小妖女,让他一下就闷不起来,唇角含笑,指腹轻点方向盘。 窗户开了点,夜晚的风很清爽,吹散燥热,身边是心爱的女人,一起兜风,他想,感谢上天垂怜。 到了酒店,女孩抱着一束花下车,上电梯时,碰见恰好下楼的单栗。 「单栗姐」 单栗看见她,唇角扯过一丝弧度点头算是打招唿。 小姑娘手里捧着向日葵花束,耳廓尽是绯色,笑容娇媚,眼底漾起碎光,站在男人身侧,浑身都散发一股甜。 看起来,祁爷也算苦尽甘来了。 「你这么晚去哪?」 她回神,眸底闪过暗芒,转了下手里的车钥匙,淡淡说:「接狗。」 池哩:「?」 大黄也来美亚了? 猝然,眼睛被蒙住,她被带上电梯,等看到光亮只能看见女人迈步走的背影。 看起来急匆匆的,有些烦躁。 单栗赶到附近一家酒吧,在吧檯就看见喝的脸色酡红的男人,本来皮肤就算不上白净,现在醉醺醺的染的脸颊像溺在酒里了,黢红。 乌廉灌着一口又一口,这时,有个前来搭讪的外国金髮美女,前凸后翘看起来会是他喜欢的类型。 单栗停住脚,站在原地,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上去。 「hi handsome, are you alone tonight?」 女人撩下长发,风情万种的朝他递媚眼,这个男人身材魁梧,一身惹人犯罪的肌肉线条荷尔蒙十足,她观察他挺久了。 这会醉意上头,好勾搭。 男人长相不俗,英俊中混发野性,勾唇痞笑,将手里的酒杯放下。 这是有戏? 女人以为这是个讯号,手往上伸到他胳膊,凌厉紧实的线条勾的心痒,和这样的极品睡上一觉,那滋味…… 乌廉冷嗤,在女人的手即将碰上之际,掏出口袋里的枪,迅速抵在她的脑门。 顿时,女人的酒意都清醒了,敢在美亚随身带枪的人物一定不简单。 她吓的直哆嗦,脸上血色全无,乌廉却全然不知她的害怕,悠哉的又喝了一口酒。 才悠悠说:「老子有家室,滚远点。」 语气混不吝,他收回手枪。 什么丑女人都往他身边凑。 女人急忙逃窜,她只要细心发觉,就能看见乌廉拿枪那只手上戴的男戒。 这下周围的人没一个敢上前,都离乌廉远远的,在她们眼里这就是一恐怖分子。 托他的福,酒吧里的人走了大半,吧檯给他调酒的人也畏畏缩缩的。 单栗走了过去,余光瞥见身边有人影站着,乌廉不耐蹙眉,本来就烦,这会手里的杯子都快捏碎了。 「老子有女儿了,不想杀人,识趣别碍眼赶紧滚。」 糟心死了,本来就烦。 现在看见个女人他就烦,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单栗这种没良心的女人。 睡了他不想负责,还是他硬要的,现在结婚也对他没一点感情,好歹他也是孩子他爹,她爱一个怎么了? 他长得帅,她喜欢他又不亏。 这女人,瞎吧。 他优点一堆,看不见是吗? 「艹」 乌廉越想越气,手里的杯子直接捏碎,碎块割伤手心,溢出鲜血。 他却一点痛觉都感受不到,死命握着,黝黑的眸翻滚晦色。 她可真是个无情无义的臭女人。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79页 身边的人嘆了口气,看见他伤害自己,有些无奈喊声,「乌廉」 声音有些熟悉,他回头看见单栗,瞬间松了手,「你怎么在这?」 他拧眉,「这么晚了还不睡,你是个孕妇不能熬夜知不知道?」 他还是有点生气的,但语气尽量放缓和,教育她。 单栗情绪很淡,「我来接你回去。」 她这也算主动求和,乌廉翘嘴,看着自己手掌上那点血,抽了点纸去擦。 「不回,老子还有气呢。」 被她那句话伤住了,现在都缓不过来。 气氛僵持不下,单栗伸手抚摸下肚子,闭上眼又张开,「你想怎样?」 看在他是孩子爹的份上,先忍忍。 喝醉死外面了以后带小孩的就是她了。 有条件可谈,乌廉眸底来了趣味,稍歪着头,挑眉邪笑着,「今晚我回房睡。」 单栗:…他还是死外面吧。 第227章 只准看你男朋友 单栗一脸看畜生的表情,握了下拳转身就走,手腕被拽住。 他看着她绷着张脸,笑的散漫,懒洋洋的,「不是来接我吗?怎么就要走?」 单栗扭头,认真说:「我还怀着孕。」 「怀孕也能…」 她克制着调整下唿吸,定定的睨他,她很鄙视他,脑子里尽是龌龊。 女人脸上很冷,穿着宽松黑色外套不显身材,只是这双长腿纤细笔直,线条完美彰显着魅力。 她冷着一张脸,手上随意的把玩瑞士刀,眸光清冷,浑身透着不好惹的冷厉。 这样的女人,危险至极,比她手上纹的红色鸢尾花还毒。 见她动气,乌廉站起身,混不吝来句,「我就抱着你娘俩睡,更有赚钱的动力。」 「行不?」 他只是打嘴炮,没想做什么。 单栗应都没应,挣开他的手往门外走。 -- 这边,电梯门打开,池哩回到自己的房门,打开门发现男人还跟在后面。 她握住门把扭过身,「你的房间在对面。」 仰下巴指了指,轻声道。 男人眉峰微动,扯唇,「我进去坐会就走。」 她才不要,黏了一天也是需要点私人空间的,而且今天便宜给他占的够多了。 现在眼睛里还是色色的,招他进去不就等于引狼入室吗? 女孩摇头,「我要洗澡睡觉了,你进去不…」 最近两个字被堵住,男人在唇上落下一吻,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渐渐起身。 指腹摩挲唇瓣,眼睫垂落,似乎在回味。 「你…我都说一个月不能亲了?」 「你不讲信用。」 虽然是一触即离,但她对他产生了信任危机。 祁砚峥慢条斯理解开喉结上的一颗纽扣,神色染上几丝慵懒,笑意很浅,「我有答应吗?」 「……」 回想起来,好像他确实没应她那几句话,亏她之前还得意洋洋的。 她脸垮下来,退后半步缩回房间,干净利落关上门,隔绝那张具有蛊惑性的脸。 「砰」 一股风吹到脸上,男人神色稍僵,过了会也意识到她闹情绪了。 拿出手机,背倚在门上,打开微信的聊天框,「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对面回:「空气。」 他很认真:「吃不饱。」 等了几分钟,就在他想敲门的时候,对面发来了一张乱七八糟的清单。 美亚当地特色的餐盘几乎点了个遍,有的甚至还需要开车一小时才能买到。 但没办法,他笑了声,回:「好。」 他宠她,她才会多爱他一点。 翌日,池哩一醒就摸上手机,开锁界面蹦出来的信息显示是一个小时前。 「早餐买好了,醒来开门。」 她揉揉眼睛,拖着没完全清醒的身体去开门,拉开就看见男人倚在对面墙上,手里提着一袋很高的东西。 看着是吃的,品种不一。 她懵了一瞬,瞳底划过诧异,「你不会真把单上所有的都买了吧?」 祁砚峥上前,挽住她的腰进去屋内,顺手带上门。 「嗯。」 女孩还穿着白色睡裙,瓷白的脸上粉粉的,精神算不上太饱满,乌黑的眼眸盯着他看,在男人俯身下来的瞬间,她眼疾手快堵住他的嘴。 「我还没刷牙呢。」 祁砚峥亲吻她的手心,「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 她恃宠而骄,拉开他在腰间放的手,麻熘去了洗漱。 早餐是他早起去买的,又在门口等了一小时,赖到她起床,餐品都冷了。 祁砚峥去厨房将这些都热好,端上餐桌。 闻味而来,还有几个没热好,见她已经换好衣服出来,「先吃吧。」 池哩坐在椅子上,看着在厨房忙活,有条不紊的男人,神色认真,有股家居好男人的魅力。 她灌了杯温水,翻看手机上他的那条信息,「你在门口等了一小时吗?」 「嗯。」 「怎么不进来等?」 她记得这密码他也知道。 是怕吵醒她? 但男人的思维和她的怎么能一样,她听见祁砚峥淡声说了句,「怕进来后忍不住抱着你睡。」 「……」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0页 她小小的翻个白眼,念在他这么乖的份上,池哩走过去,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口。 「早安吻。」 很礼貌不带一点颜色的吻,她亲完就要走,突然手腕被拽住,顷刻间落入他怀里。 男人按住她的腰,俯身吻下,喉结顺着吞咽剧烈滚动,女孩依附他的力度,身体软绵绵的。 脸被亲的更红了,喘气间,他贴在耳边,「我不贪心,还给你了。」 谁要他还,池哩挣开他的怀抱,坐回座椅上给自己嘴里塞上一个水晶包。 嚼的时候还在喘气,用眼神颳了他一眼。 在美亚逗留几天,把这边着名景点都玩够了,祁砚峥才带着池哩打算回港城。 下了酒店,正在办理退房,就看见乌廉和单栗下来,俩人之间隔的位置能站四五个人,气氛看起来不太对。 绕过酒店的一根柱子,离的近了,池哩听见他们的声音。 乌廉脖子上有一块红色巴掌印,怒不可遏的看着神色淡定的女人,「你这起床气能不能改改,喊你起床还有错了,每天给一巴掌。」 「知道的我是你老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什么挨打神器。」 单栗瞥过去,算是接收到信号,平静的对上暴跳如雷的男人,点头,「知道了。」 那样子敷衍至极,乌廉扭过头去,继续和她拉开距离。 到地下车库开上车后,看见她站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拧眉,「你就不会找个有荫的地方等?」 「怎么越大越不懂事。」 他这番教育听的心里不爽,单栗眸色一变,被他吵的有些烦,放狠声音,「闭嘴。」 车内瞬间安静。 人出了酒店池哩就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寻思其实这俩也挺般配,即使感情看不出多深厚,至少乌廉看上去不像会乱来的人。 见她出神,祁砚峥捏她手心,「别乱看。」 「我看谁你也要管?」 「嗯,只准看你男朋友。」 这阴暗的占有欲又来了,但池哩才不顺着他,走个路依旧左顾右盼的。 在第二次往一个白人小哥上看的时候,祁砚峥忍不了,掰过她的脑袋,声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喜欢小白脸?」 池哩眨眨眼,很无辜,伸手戳他手臂,「你不也是小白脸吗?」 祁砚峥的肤色也挺白的,流点水在身上那身材绝对鼻血涨涌。 「我和他不一样。」 她笑着看绷张严肃脸的男人,「哪不一样?」 他俯身,暧昧的尾音咬在耳边,「我比他…」 第228章 他的女主角 「你不要脸!」 池哩推开他的脸,脖子上都是绯色。 祁砚峥牵过她的手,交缠在一起,低言,「羞什么,你见的又不少。」 「你闭嘴啊。」 她到底交了个什么男朋友,按斤卖掉吧,她不要了。 飞机抵达港城,李文海手上的毛病在医院治疗几天后好的差不多,之后定期复查就好。 他先一步回的港城,来机场接机,看见俩人牵着的手震惊的嘴巴合不拢,尤其是他俩的氛围很不一般,一个娇一个宠,这不就是那什么恋爱氛围感吗? 上车后他升了隔板就在那傻乐。 他们祁爷也终是抱的美人归了。 「不去奚园坐会?小圆想你了。」 祁砚峥轻轻拨弄她的黑髮,低凝靠在自己手臂上玩手机的女孩。 池哩挣扎几秒,「下次吧,我爸妈都催我回家了。」 也是知道那俩女儿奴的,祁砚峥暂时放弃和他们抢人的想法。 路上还是要点时间,池哩靠着昏昏沉沉睡着了,再次醒来,车已经停在池宅。 「到了?」 刚醒声音有丝哑,脑袋从男人胸膛起来,解开安全带,「那我先下去了。」 说着就要挣开与他十指紧握的手,奈何他不肯放,「这么急着走?」 「走了还记得自己有个男朋友吗?」 知道这男人是一心不安的偏执狂,池哩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口,「我都和你待这么多天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粘人。」 祁砚峥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大掌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让她下巴抵在自己肩膀处。 亲密契合的距离,他抱的很紧,过了几秒才放开,「去吧。」 他强压内心想把人强硬留下的念头,阴暗的想法不能彰显半点,即使他很想,很想把她锁在身上。 但不可以,他可以使手段让她靠更近,但绝不能泄露那些无法言说的黑暗念头,这样,她又会怕他。 池哩下车,在车外,给他挥手,说拜拜。 祁砚峥给她回:「明天见。」 准确来说是晚上见,因为他忍不住,肯定会打电话来骚扰她的。 也不能说骚扰,和女朋友算调情。 一进家门,池哩还是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池州和方慧安情绪很平静,眉尖还拢着淡淡的愁。 她被拉着到沙发上坐下,比她早一天到家的池郁正在对面沙发上打游戏。 见她回来,忙中说了句,「你和那谁的事爸妈知道了。」 这下也算知道他们不对劲的原因了,其实池哩也没打算瞒。 「爸妈,我确实和祁砚峥复合了。」 坦诚告知,握住她手的方慧安嘆气,眉尖拧起,「你实话告诉妈妈,你这次是真的还是……」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1页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当初池哩玩弄人的感情,对于祁砚峥来说绝对算创伤。 她回来后,俩人又纠缠不清,现在还复合了,池州满脸担忧,「哩哩,你可得想清楚,祁爷能放过你一次不会再放过第二回。」 「还有,他这次万一是报復你怎么办?」 让他的宝贝女儿爱上他,再甩了她,以牙还牙?以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也是有可能做出来的。 男人嘴里的话永远说的好听,像祁砚峥这种城府深的,最善于伪装,也是让人看不透的。 起初,他们就知道哩哩和他在一起绝对会被吃的死死的,这次好不容易和他没了瓜葛,现在又复合。 他们养的宝贝女儿不就又进狼窝了吗? 池哩也懂他们的担忧,但她和祁砚峥之间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由心迸发出那些压不住的情感只有自己才懂。 她温柔浅笑,轻声道:「爸妈,我是认真的,祁砚峥也是认真的。」 「可能之前都不够成熟,现在的爱恋刚刚好。」 「你们放心吧,他不敢对我不好的。」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她说的很坚定,也是男人给的底气。 提起他,女孩眼底漾着甜蜜,都是经歷过恋爱阶段的,她这副样子也不像是假的。 池州和方慧安互相对视一眼,悬起的心稍微放下,方慧安抱住她,「你还年轻,这次不要再任性了,要是谈的不开心,也别闹太僵。」 他们也是怕了,万一再跑了半年,他们的身体也受不住。 池州:「他要是欺负你,果断分了,女孩子不能受委屈。」 无论如何,都是他们的女儿。 做什么都有理。 此刻的池哩被父母抱着,感受到巨大的暖意,她眼眶泛红,眨着眼睛极力压住那股热意。 「哟,你们家庭关系还真和睦。」 池郁插了句嘴,阴阳怪气的换来池州的一句斥责和方慧安的刀眼。 池哩趁着没人发现偷偷抹掉眼尾的泪水。 池州:「我们一家三口当然和睦了。」 他摸鬍子怼回去,「不像你,有了对象也不知道给对方一个家,也二十多了,早点结婚定下心性更好。」 方慧安也是贊同的,「这周末你带对象来一趟家里,也让我们瞧瞧。」 在他们眼中,谈恋爱就是蹦着结婚去的,小姑娘来家里了解他们家的家庭氛围,说不定这臭小子还能早点把人家这颗心锁死,娶进门呢。 一提到这件事,池郁如坐针毡,脸色有些僵,起身就要上楼,「哎呀,再说呗,着什么急。」 他快速上楼,隔绝掉他们的劝阻。 「每次提对象就躲,又不是谈的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猝然,池哩指尖一抖,空气中有片刻停滞,方慧安脸色显得不太自然,问她,「哩哩,你见过你哥对象吗?」 池州也看过来,她眼睫颤动,慌的背嵴冒汗,干笑,「我…我没见过。」 她怕说了池郁这小子暗杀她。 到晚上,池哩懒在摇篮里看星星,吹着风还挺惬意。 脚边的电话响起,她嘴里还塞着一颗草莓,屈指划开。 「餵」 软软糯糯的撒娇语调,听的对面的男人心都化了。 「哩哩」 「看镜头。」 他的话语格外温柔,池哩眼也不眨的看着屏幕。 那边有些抖,之后是窸窣的声音,听着像是在点火,正当她疑惑时。 猝然,一簇簇烟花腾空。 她轻笑,就这样弯着眸去看,期间俩人没说话,即使隔着屏幕,池哩感觉现在好似就在他身边,一同仰头看着夜空中盛大的浪漫。 烟花到了尾声,池哩正想夸夸会给她惊喜的男朋友,张着唇音却止住。 她眼底漾动涟漪,黑瞳浸满绚丽的色彩,神色从诧异转为无限的柔和。 夜空中,在一排滞留的金色中,俨然出现几个大字,「祁砚峥永远爱池哩。」 最直白热烈的官宣,无数短视频在同一时段纷纷上传,很快登顶热搜。 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她是他的。 放以前他会觉得这种方式很幼稚,瞧不上。 但此刻看见女孩眼眸里的星光,他觉得,值了。 她扬唇,恍惚中想起,之前在酒吧外祁砚峥放烟花闹她那次,她站在原地的一句呢喃。 「可惜你的女主角不是我。」 现在,是了。 心动一次,次次心动 第229章 真没想到,你会爱上他 转眼过去一个月,十一月底,已经入冬,也迎来乌廉和单栗的婚礼。 肚子才三月大不显怀,单栗孕吐反应也还好,不算多严重,婚礼程序很多,但乌廉怕她受不住,省略很多不必要的环节。 他们的婚礼是暗黑色系,神圣庄严,这也是池哩第一次见单栗穿裙子。 她的御姐身材被精緻的黑色绸缎包裹,后裙摆拖地,露出笔直修长的腿,表情依旧冷漠,仿佛事不关己。 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乌廉脸都快笑烂了,她仰头看着对方,似有无语又无奈。 在她瞳底其实能看出隐晦的欢愉,却不算多。 婚礼致词环节,乌廉直接拿起话筒,看向她,英挺的俊颜收起了往日的散漫,认真起来还是挺有魅力的。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2页 他丢掉手里那张被特意安排好致词卡片。 低音低哑,缓缓入耳,「单栗,每个人相遇都需要一个契机,相爱也是。」 「我这个人也别扭,但我喜欢你,很久了。」 单栗眸光涌动,激起波澜,溢出点诧异,握住捧花的手收紧,似不可置信。 她一直以为,乌廉只是恶作剧,他喜欢玩,却骨子里又是个责任心强的男人。 才会在那次之后缠上她。 但现在他说,喜欢她,很久了。 她和他一直的相处模式就是互相嫌弃的死对头,她内心只把他当一只野狗,现在这一番发言搅的她心乱乱的,神色复杂。 乌廉脸有点红,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告白,还是在自己婚礼上,他属第一人了吧。 台下起闹声不断,他挡了几句,又继续说:「咱俩都是当父母的人了,婚后再相爱也不晚。」 「我告诉你啊,没人比老子更爱你,之后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还威胁上了,单栗扯唇,弧度很浅,将手伸给他,「戴吧。」 乌廉看见她笑险些话筒拿不稳,耳朵更热了,将话筒丢给没说几句话的司仪,拿起戒指就往她手上套。 仪式完成,到扔捧花的环节,乌廉牵着她的手,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前排正十指紧扣的俩人身上。 他轻声道:「扔给池哩」 单栗点头,她还以为他是希望祁砚峥早点把人娶回家。 谁知他下一句就是,「让他知道知道,谁是先结婚的。」 「……」 这也要比?她真不明白这男人哪来的好胜心。 扔捧花的时候池哩没有凑上去抢,只是看着那边热闹的氛围,安静的笑着。 祁砚峥问她,「不抢吗?」 池哩扭过头去,「这么多人,又抢不到。」 「那抢到了呢?」 男人用那双惯有的深情眼眸引诱她,她伸手掐他的脸颊,逗弄,「抢到就嫁给你喽。」 「嘭」 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腿上,她不敢去看,收回手,脸上的笑容僵住。 而她面前这人,摸乱她的髮丝,笑的很荡漾,「怎么办,哩哩要嫁给我了。」 他将捧花拿起,塞进她手里面庞上满是宠溺的笑,停不住了。 周围都是掌声,庆祝池哩获得捧花,而她埋在男人怀里,悄悄红了脸。 「这么多人看着,不能赖帐。」 池哩耳尖发痒,掐了把他的腹肌,扇动的眼睫都藏着羞赧。 可恶,又让他给得逞了。 婚礼的仪式结束晚宴也开始了,菜品陆续上齐,途中池哩去洗手间。 刚出来时,脚步顿住。 她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女人倚在墙上和她对视,情绪很平淡,浅笑下,直起身子像是刻意在等她出来。 「能聊聊吗?」 露天阳台,清风徐徐飘动髮丝,她们对立而坐,这一幕,像是回到那个花店。 池哩盯着手上的水杯,有些恍惚。 「抱歉,之前的事是我骗了你。」 祁砚峥那么精明的人,她的一点变化都会让他生疑,他只是配合着,让她也入局罢了。 「真没想到,你会爱上他。」 李雯雅眸底晦沉,浮起的一丝暗光被压住,指尖捏住桌角像是在极力压抑些什么。 她内心没有面上那般冷静,只是在维持着毫不在意的假象。 虽然不知道她来找她有什么目的,池哩只是轻轻一笑,「没什么不可能的。」 女孩眼中无杂质,干净又带着柔媚,即使锁骨处粉很重,还是隐约能看出点红色印记。 那个男人对她的占有欲,丝毫没变。 顿时,她眉眼划过一丝颓,什么都不想说了,满腹的问题也不想再问了。 待着吹了会风还挺惬意,池哩眯着眸,手机又没带,丝毫不知道某人快找她找疯了。 看见男人满身阴翳的走来,她立马起身,临走前,李雯雅问了她最后一个问题。 「喜欢上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是对的吗?」 她垂着睫,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什么。 池哩和男人对视下,似在安抚,又转过头来轻声说:「如果没有打扰他的生活,喜怨自定。」 她抿唇,对上她的眼眸,「但如果伤害了自己,那就是错的。」 与其爱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那倒不如把自己放在第一顺位,谁都不能让自己受伤,再喜欢也不能。 不是自私,是自我保护。 顿时,李雯雅释然一笑,「我知道了。」 看见女孩扑向男人怀里,嘟囔说了几句,他脸上的寒霜尽散,那身的戾气在她靠近时就烟消云散。 转而亲昵的弯腰吻她,一触即离眼神却缠绵相依。 俩人的身影消失,李雯雅独自坐下,撑着头欣赏今晚的夜色。 忽而,门被推开,看见人她恹恹喊了声,「哥。」 李文海轻应,在对面坐下。 见她一脸蔫巴,刚才来时他也撞见了池哩他们,也了解这丫头的心思。 嘆口气,「你就是倔,起初都告诉你喜欢上他没结果,祁爷冷血的性子是从小养成的,如果不是池哩,估计那脾性单一辈子都有可能。」 上位者很难爱情事业兼得,他骨子里透着薄凉,不像牧朗那种公子哥爱玩,花天酒地的。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3页 池哩就是在他世界里唯一一朵有颜色的花,从目光落在她身上开始,羁绊就註定产生。 李雯雅见他又开始念叨,揉下太阳穴,「哥,我头疼。」 「每次说这个你就头疼,听说你辞了工作打算去国外走走?」 「嗯。」 他低笑,「这样也好,国外花花草草多,采一朵回来。」 李雯雅和他碰杯,笑着,「行,争取让我们家有个混血。」 话已至此,都明白了。 她喜欢他,却从来都没妄想拥有,他矜傲如月,不染纤尘,那就一直做皎皎明月。 第230章 祁色色过生日 「下次不准乱跑」 男人的语气低沉裹着无奈,盯着怀里不安分的姑娘,「手机不拿,还和别人在那卿卿我我。」 「不像话。」 腰间被捏揉,她拍开。 「你在乱说什么?」 池哩轻轻瞪他,他瞎了吧,她和谁卿卿我我了。 祁砚峥继续搂着她往前走,大掌摸上她的小脑袋瓜,「行,算我乱说。」 「本来就是你乱说。」 「嗯,我错了。」 认错太快,给池哩抖乐了,伸出食指戳他的腰,「砚峥哥哥,你怎么这么乖呀。」 祁砚峥任由她闹,腰间那点挠人力度勾的心尖痒,他喉结一滚,忽而圈住她的掌心,蛊惑着,「想看我狂野的一面?」 她抿唇,抽回手指,被这番话搞的心跳快了几分,偏开头,「我一点都不想。」 「哦」 一个很轻的尾音意味不明。 「那昨晚偷摸我腹肌的是谁?」 昨晚池哩去找小圆玩,雨大又恰好来了月事,他就把人给留下。 她难受的紧他也没心思做别的,专心给她揉肚子,到后面阖上眸,隐约感受到腹肌上嫩滑的触感。 很轻的颳了几下,撩拨起来一点都不顾他的感受。 正当他想制止,怀里的人收回手翻过身,耳朵红透。 池哩脸颊瞬间爆红,做坏事被抓包还被说出来,她尴尬的无地自容。 结结巴巴的,「那…那…」 找不出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你平时亲我的时候手还不是乱动吗?我就摸你一下怎么了?」 她只是好奇而已。 「好了。」 祁砚峥把人搂紧些,轻声哄,「又没说不让摸,着什么急。」 说着,就将女孩的手牵到里面,大大方方的带她感受。 池哩眼睛眨动,耳尖泛起水盈般的红润,掌心的温度烫手,她明显感受到男人唿吸沉重,她缩下指尖,「我不要摸了。」 祁砚峥也听她的,没带着她继续探索,而是把人拐进一间空房间。 按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在门上亲吻,她髮丝微乱,空气中涌动的暧昧漂浮,惹人脸红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溢出。 良久,男人放开他的唇,屈指揩掉面上的晶莹,继而唇瓣贴在她锁骨处。 见他又要乱来,池哩去推他,委屈巴巴的,「你住嘴啊。」 她就摸了一会,他就又啃又咬。 他松开,给她有些乱的衣领扯好,看她气喘吁吁的,不过手上的温度倒是暖了。 冬天接吻,也是有好处的。 从这场婚礼结束后,池哩和祁砚峥都没再提抢到捧花的那件事。 但即使结不结婚,在大家眼里他们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偏执深情,一个娇媚似妖,站在一起之间的氛围都是甜的。 犹如神仙眷侣,万般般配。 -- 祁砚峥的生日是在十二月中旬,他的生日截止到六岁就从未办过。 这次,他都没和池哩提过,像是彻底忘了,但池哩半个月前就在为这事忙活,她先是打算去手工做杯子,一杯子一辈子嘛。 但她手笨,又要求好看,琢磨好几天才做出让自己满意的。 她本意是想弄个宴会,邀请一些朋友来给他庆生,但转念一想,这男人本就不喜热闹,再多人来他也只会顾着和她耳鬓厮磨。 索性省去这步,生日宴就在家里办。 生日这天,池哩让奚园的佣人都放了假,一个人待在那准备生日惊喜。 准备不少食材在厨房,她没打算去买蛋糕,而是自己做,教程都看好几百遍,这次蛋糕胚打的十分完美。 利用一上午的时间去做一个蛋糕,看起来外观也是有模有样的,虽然不能和蛋糕店里的比,但都是满满的爱意, 女孩托着下巴盯着新鲜出炉的蛋糕傻乐,几缕暖阳撒在眼睫,浓密卷翘,忽闪间像极了夏夜蝴蝶煽动的翅膀。 她鼻尖还沾着一点奶油,白皙的脸颊泛起满足的笑意,羞红的小粉云冒在脸颊上,池哩扯唇感嘆句,「我真是太棒了。」 蛋糕是彩色调的,蓝粉相接,代表着明媚。 将蛋糕放到冰箱里,池哩躺在沙发上歇了会,昨晚想到今天是祁砚峥的生日,她太激动的睡不着,硬是熬到五点还在看蛋糕的视频,好在还算成功,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 这会躺在沙发上,池哩困困的,眯起眼睛,定了个闹钟,打算睡一会再忙活。 累坏了祁色色会心疼的。 可不是她想偷懒。 闹钟响,她也没拖沓,干净利落的伸个懒腰,开始准备晚上的烛光晚餐。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4页 吃的她都打算自己做,毕竟祁砚峥什么都不缺,亲手做的肯定把他感动哭。 忙到下午,吃的菜品池哩自己还挺满意的,味道还不错,都放进微波炉里,等祁砚峥回来就可以吃到热乎的。 转眼天就已经黑了,池哩蹙眉看了下时间,别墅还没布置,说是烛光晚餐,总要弄的有氛围点。 这里没有蜡烛和装饰品,池哩打算出去买,但又怕祁砚峥突然回来,于是试探着给他打去电话。 几乎是秒接的。 视频电话,那边的背景依旧是办公室,男人眼睛望向她,不改的热烈。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祁砚峥看着女孩的脸颊,将镜头对上桌面上还剩的几个文件,低声道「忙完这点。」 看她的背景知道是在家,「来看小圆了?」 「嗯。」 池哩点点头,而后笑了声,「要不,你晚点回吧?」 霸总不都是工作堆积如山吗? 怎么他每天七点就下班。 祁砚峥勾唇,半阖眸,纤长的眼睫覆盖而下,眼角的黑痣被阴影遮挡,「不让我回去,家里藏人了?」 好一顿污衊,池哩噘嘴,可怜巴巴的皱着脸,「砚峥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人家呢。」 「我那么爱你,你这么说哩哩心痛。」 女孩眨巴水眸,委屈的神色楚楚可怜,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可爱的让他忍不住,扯开领带,翻滚浓雾的黑眸幽沉,喉间干涩一片。 他的嗓音喑哑到极致,「哩哩,你是想被我弄吗?」 第231章 宝宝,该吃正餐了 这人总是爱语出惊人。 池哩说不过他,气鼓鼓的命令,「晚点回来!」 接着,电话挂断,她悠哉的出门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男人会不答应。 这不,刚到超市,手机就响起他的消息。 祁砚峥:「晚点是几点?」 她翘唇,「我让你回你再回。」 真是有恃无恐,被宠的彻底骑在他头上了,祁砚峥低笑,自甘堕落的回:「遵命。」 等彻底把一切都布置好,池哩关掉灯,餐桌那里是一片金色的暖光,蜡烛烧灼着,桌上还有花瓣,她还在椅背系上生日快乐的红色飘带。 现在万事俱备,只差男主了。 池哩窝在漆黑的沙发那边,将自己缩起来,看眼手机估计人也快到了。 黑央央一片的别墅还是让人心底有点憷的,直到门外传来车辆引擎声,她心跳如鼓。 很快门被推开,男人脚步缓缓,一步步走向那片被精心布置过的地方。 从她让他晚回家开始他就察觉出不对,想看她作什么妖,没想到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盯着餐桌上那个笑脸蛋糕,做的不算精美但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猝然,腰被环住,蜜香扑鼻,女孩软绵绵的悄音,「祁砚峥,生日快乐!」 他扬唇,从眉目到面庞都是欢愉,转过身将她抱住,「辛苦了。」 桌上一堆好吃的,肯定累坏他的哩哩了。 「不辛苦,你生日,许个愿吧。」 祁砚峥垂睫,盯着女孩美艷的脸颊,微红的粉云软软的,像点上了胭脂般娇嫩。 他忍不住亲了亲,「我的愿望…」 池哩伸手抵住他的唇,「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踮脚遮住他的双眸,「你在心里默念,我们家峥峥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这个称唿…他在心里嘆息,拿她没办法。 过了几秒,他说:「好了。」 池哩拿开手,嘟囔,「这么快。」 「嗯,愿望就一个。」 炙热的对视,爱意绵软,上勾的眼尾似带着蛊,她溺在那双深情偏执的眼眸中,似也懂了。 晃下他的手臂,「吹蜡烛吧。」 看着她精心准备的蛋糕,耳边响起在女孩不着调的生日歌,在她唱到最后一句,祁砚峥俯身,吹灭蜡烛,配合她完成这个幼稚的形式。 接着,起身堵住她的唇。 女孩被抱上桌,后脖颈覆上温热的大掌,顺着他的动作脖颈微微后仰。 他撬开牙关,痴缠着,猝然,舌尖相碰,女孩试探性的一勾,他唿吸凌乱迎来狂风暴雨。 腰间掐住的那只手青筋胀起,女孩修长的脖颈微微发颤,直到承受不住,她伸手推他。 「别…别亲了」 有气无力的音调泛着丝丝哑味,她脸颊酡红,两条腿晃动下,指尖挨到男人的裤腿,脖颈是他炙热的唿吸,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祁砚峥在她脖颈停留了一会,才慢慢起身移开,松开了桎梏,池哩立刻跳下桌,刚接触地面腿有点软,还是往后靠着他才撑住。 头顶响起一声低笑,她恼的跺他一脚,「你笑什么,还不是怪你。」 不然,她腿才不会软。 说着她要往自己的位置走,猝然腰间一紧,天旋地转间她被横抱在他怀里,抬眼就坠入一双柔情眼。 祁砚峥将她放到座位上,自己坐到对面。 仅靠桌上的蜡烛室内还是有些暗的,他去开了一盏暖灯,至少能看清她脸上每个表情。 「你尝尝蛋糕,好不好吃?」 池哩可是第一次给别人过生日,也是第一次做生日蛋糕,她切了一块,最上方还放了颗蓝莓,明亮的眼底饱含期待。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5页 奶油入口,于他而言甜食都有点腻,但再看向她时,「好吃,我很喜欢。」 闻言,女孩甜甜一笑,给自己留了快,接着将剩下的蛋糕都推到他那边,「好吃你就多吃点。」 「……」 他看着蛋糕上被挖掉一半的笑脸,沉默几秒,忽而想到什么,勾唇,「哩哩亲手做的,我一定会全部品尝完。」 男人眸底深沉,侧脸涌动出蜡烛印上的火光,照的轮廓更深邃,唇角的笑意带几分邪肆。 池哩没多想,点头。 「喵喵喵…」 家里另外一个小成员蹦跶着下楼,闻到香味叫的欢,熟练的蹦到池哩脚边,她将猫抱起,放到正位的椅子上。 将一盘特意给它弄的鱼摆上,小傢伙看到眼睛顿时就亮了,爪子伸出试探性的去摸。 池哩瞧它那馋样,拍拍它的手,戴上手套给它挑干净鱼刺,期间小圆的手一直在搭在手背,似在催促。 鱼刺还算好弄,弄好放到它的专属小碗里,池哩摸它小脑袋,「吃吧」 「喵~」 女孩脸上笑容温柔,看小圆时散发着母爱,丝毫没注意到对面吃着甜味蛋糕脸已经黑了的男人。 「你这是餵了大的餵小的?」 潜台词:猫生日还是我生日 「哩哩,今天是我生日。」 他阴沉的目光落在那只猫上,吃的嘴都是翘的,浑身的毛闪闪发亮,灯泡猫。 「喵呜」 小圆感觉头顶火辣辣的,抬头就对上他的戾眼,苦兮兮的叫唤,这个后爸好兇。 「你别吓着它了。」 池哩拧眉,摸了摸小圆的毛髮,安抚着。 「过生日不就是一家三口在一起吗?怎么,小圆不是你的女儿吗?」 她眨巴下眼睛,握起小圆的爪子对上他,圆熘熘的两双眼扫过来,他抿唇,心中再一次坚定以后不能要小孩的念头。 一只猫的地位都能和他平齐,看着它窝在女孩怀里一脸享受,爪子还在小肚子上乱踩,他脸沉,心里已经想丢猫了。 随即走过去,将小圆抱到它的位置上,言之凿凿的说:「吃饭不要搂搂抱抱。」 他还顺带着拿手帕擦小圆的爪子,池哩见他这醋劲,失笑,这男人,占有欲不要太明显。 一顿饭下来,池哩见祁砚峥把她做的东西都吃完了,只剩下那个蛋糕,但她也很满足,轻声问:「砚峥哥哥,这个生日你过的满意吗?」 女孩托住下巴,黑瞳溢着浅涟,上勾的眼尾撩带几分妩媚,直勾勾盯着他,尝了些酒的缘故耳廓,脸颊都浮粉,像只娇羞的小妖女,引诱他偷尝禁果。 他喉结上下滚动,扯开纽扣,黑色领带飘至地面,男人起身,如墨般晕沉的眸圈锁误入禁地的妖女,一步步靠近。 掐住腰,握上绵软,托住她的腰,一只手撑在椅背,铺天盖地的占有席捲,他噙住红唇,勐烈索取。 有章法的四处惹火,女孩唇角溢出轻吟,吐出的热气与唿吸相融,「嗯…」 红透的耳尖被轻舔,他哑声,蛊惑着,「宝宝,该吃正餐了。」 第232章 最疼哩哩了 她浑身都很热,尤其是脸已经爆红,她被提到男人身上坐着,刚有动作,羞红的脸僵了。 「别动。」 她埋在男人肩膀上,有些不知所措,「这…」 「唔…」 脖颈被亲吻,她腰彻底软下来,男人的手又在腰间游离,冰冷的触感让她觉得舒服。 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 祁砚峥已经素了好几个月了,恋爱期间即使有交流也没到那一步。 池哩有点怕。 他停下,哑声问:「可以吗?」 她唇瓣蠕动,隔着衣物,两具身体互相传递热量,他本就有无限精力,但一想到今天是他生日,池哩彻底没了挣扎,将发红的脸蛋蹭在他脖子上,「那你…温柔点」 男人胸腔震动,一股火全然释放出,青筋暴起,几滴薄汗流至滚动的喉结,艰难溢出声,「好。」 祁砚峥将怀里的女孩抱上楼,上楼梯间,她悄悄睁眼看见他手里拿着她做的蛋糕,有些懵,嗓音颤抖,「你拿这个做什么?」 到了房门,男人抱着她走近,用脚踹上,隔绝了在扒门的小圆。 他哑言,「说好了,不能浪费。」 昏暗的室内,丝缕光线照映在地板上,飘动的长髮,黑影晃动,长夜漫漫,欢愉交织。 到了后半夜,室内满是女孩低低的求饶和男人的诱哄。 「乖,很快就好。」 「你骗人…」 「……」 后面女孩哭的凶,他缓下来,去亲吻她掉的泪珠,曼妙的身躯染上红印,每一笔都由他绘画。 直到月光淡薄,男人哄骗的话才彻底结束,温柔给她洗澡,擦拭身体后将疲惫不堪的她抱在怀中。 池哩累到说不出话,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浑身酸软,余光瞥到地上的垃圾桶,她垂下眼皮,很快就睡着了。 恍惚间还在想,他还真是一点都没浪费。 翌日,屋外飘起雪花,白霜铺满树梢,点点缥缈的白色映衬着蓝天。 已经到中午,池哩还在睡着,腰间横着一只手,上面依稀可见几道抓痕。 男人背后裸露出的肌理也有大大小小的抓痕,相比起池哩,他这算轻的。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6页 女孩白皙的身体被深浅不一的红印覆上,脖子那处更是添了个新鲜的,她睁开雾眼,蓄积一波泪水,可怜楚楚的看向男人。 带着哭腔控诉,「你混蛋。」 女孩一头靓丽的黑髮铺散在洁白的床单,肩膀上勾上几缕,娇小精緻的脸愠着委屈,纯欲交融,挑起男人眸子未熄灭的火。 盯着她,瞳孔的色彩渐渐沉下去,这眼神如鹰隼,兇狠的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犹为熟悉,池哩害怕的抽泣,「你不许再来了!」 祁砚峥就不能清心寡欲一点吗?精力太旺盛是会死人的。 见他要俯身,池哩急的伸手推他,放出狠话,「你要是不听,我就…」 「我就割了你!」 兇巴巴的仰下巴,眸中泪花闪烁,傲气的很。 祁砚峥低笑,亲吻她的眼泪,「好兇,凶的想狠狠的亲。」 池哩瞪大眼,握紧拳头往他胸口招唿,力度软绵绵,「不准亲了。」 她嘴都肿了。 现在就是一个柔弱的小可怜。 祁砚峥笑着将怀里兇巴巴的小傢伙搂的更紧,安抚的轻揉她的腰肢,「好了,不碰了,哩哩这般娇气,再弄该碎了。」 「我哪有很娇气,都是你太..」 「太什么?」 祁砚峥亲吻女孩头顶,盯着怀里噘着嘴散发怨气的小姑娘,心里还挺期待从她嘴里听到有关那方面的夸奖。 池哩轻哼,哪里会顺他的意愿,而是叫起她之前给他取的外号,勉强也算爱称吧。 「色,祁色色。」 靠在男人胸膛上拱了几下,头顶上冒出小炸毛,她鼓着腮帮子,愤愤的,「你之前说什么都听我的,我昨晚求你那么久你都不听。」 「你就是得到就不珍惜了,你一点都不爱我了。」 沙哑的语调轻声抱怨着,恐怕再说几句就要来给他定点什么惩罚了,于是祁砚峥俯身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 「祁砚峥,你又耍流氓!」 池哩按住男人企图乱动的手,被松开后,气的踹他,又不太解气,就咬住他的手臂,兇狠坚定的眼神像是要给他撕掉一层皮。 「没办法,哩哩太可爱了,我忍不住。」 他眉目中还余留欲色,唇中吐出慵懒语调,听出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 池哩撇嘴,「就知道给自己找藉口。」 她仰头,和男人拉出点距离,「我告诉你,昨晚的事情只能发生一次,知道吗?」 他蹙眉,「想让我出家了?」 男人的脸一下就阴了,这绝对是个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她说的,他这么色,怎么可以做清心寡欲的和尚。 池哩:「我只是说你以后在床上得听我的,不能让我求你半天你还不照做的,你要是答应,我就给你一个惊喜。」 祁砚峥和池哩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嘴角露出懒散的笑意,点头应声:「好。」 在床上当然可以听她的,哩哩想要什么姿势他都可以满足。 他答应的太爽快,池哩心里还是有些怀疑,「我的礼物是很重量级的,你得和我保证以后不准欺负我,不准让我伤心,也不准不爱我,什么都得听我的,我哭了你要哄,生气了要哄,做错事你也不能怪我。」 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有点霸王条款,但她不管,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还有胆子跨坐在他腿上,晃了晃他的下巴,颐指气使的模样,「反正你就是得顺着我,一辈子,能做到吗?」 祁砚峥对上她的眼睛,听着她的话自己也愣了几秒,一下就像明白了什么,他眼猩红,眸中漾起星点波光,沙哑着应,「能。」 坚定认真,得到女孩一个摸头杀。 「真乖。」 嘀咕着,她慢慢移到床沿就要下去,祁砚峥护住她的腰,「拿什么,我抱你过去。」 「我没那么弱。」 她虽然身体累,但也不至于床都下不了。 池哩脚尖着地,踩着厚厚的毛毯就要站起来,双手撑着床,只坚持了一秒屁股就又栽回床上。 她脸热,抿唇,见男人在笑,没好气瞪他,「你有什么资格笑。」 不都是这男人害的,他还有脸笑出来,「你一点都不疼我了。」 「是不是得到了我的肉体..」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祁砚峥作势要倾身下来,立刻住了嘴。 男人伸手将人抱紧,迈腿走出房门,还不忘回她,「不疼你疼谁,最爱哩哩了。」 第233章 男人,你逃不掉的 顺着怀里这位祖宗的指引,祁砚峥抱着她到了主卧对面的卧室,池哩眼神往柜子里面瞄,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你先闭上眼,不准偷看。」 有应必答,祁砚峥闭上眼,听见拉抽屉的声音,窸窣的声音过去后,指尖被握起。 冰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指尖颤动,再次睁开眼,就看见自己中指上的那枚戒指。 这枚戒指款式算不上多惊艷,也不是什么大牌,但这是池哩靠自己双手赚出来的所有钱给他挑选的,上班的工资都搭进去了,对她而言,也是全部家当。 这一刻,男人眸底蓄积无限情愫,交织在一起使得眼眶浮红,「真的想好了吗?」 池哩靠在梳妆檯上,伸手勾起他的下巴,霸道发言,「我睡了你,当然要对你负责。」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7页 「男人,你逃不掉的。」 「嫁给我吧,每天给你八毛八。」 沉默几秒,祁砚峥俯身将她抱住,下巴摩挲她的头顶,「狗血剧少看。」 「别傻聪明了。」 这句话听着有点不对味,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池哩仰头,眨巴亮眸,「我都和你求婚了,你嫁不嫁我。」 「嫁,嫁给你好吗。」 嗓音喑哑缱绻,透着宠溺,和几分无可奈何,他是没半点脾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想怎么玩都奉陪。 男人眸中深沉,翻滚火热,落在她后背的手不自主的按的人靠的更紧,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病态的占有一触即发,猩红的瞳孔阴沉。 她惨了,要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了。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他们纠缠到底! 唇角的欢愉不加掩饰,胸腔震动的膈她脑袋,听见他的低笑,池哩挠了把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蹭,像小猫撒娇。 屋外是大雪纷飞,穿透窗面的阳光洒在身上,带来祝福。 一片柔和的金黄照进瞳底,他怀里的人紧紧抱住他,她说:「祁砚峥,我们好好过日子。」 「好。」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头顶,算是属于他们对彼此的承诺。 直到现在,祁砚峥的心跳还是很快,曾经日夜想她为什么不爱他,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爱他。 现在他得到她的爱了,得到全世界最宝贵的东西。 她送的生日礼物,他很喜欢。 相拥了一会,池哩嘟囔,「我饿了。」 她摸自己的肚子,劳动一晚上不饿才怪呢。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祁砚峥也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的,知道别墅里的佣人都放假后,就安排今天也不用来了,让自己好好伺候这小祖宗。 她思考一会,「吃面吧,你做的海鲜面好吃。」 「加几个蛋?」 「两个。」 祁砚峥抱着她下楼,放在沙发上,客厅温度正好,他还是给她盖上毯子,顺带给她打开电视。 熟练的给她找到上次看的剧集,之后去厨房忙活。 池哩目光跟随他,托着下巴,眯起眸,男人认真起来又恢復了寡淡的禁慾风,灰色毛衣袖口拉上,露出的红色抓痕格外刺眼,也给这位爷染上点风流气。 手上多出枚戒指,衬的他有些许人夫感。 但她一想到昨晚的画面,就觉得这几爪子轻了,祁砚峥真是饿久了一堆力气没处使。 可怜她的小腰,差一毫米就要断了。 她躺在沙发上,一整个虚弱模样,大眼睛直勾勾瞧着天花板,开始有点后悔求婚是不是早了。 要是和他结婚,婚后她不会被弄死吧?毕竟他这么不节制。 想的身体都凉了,往下看,小圆正在咬她的毯子,都滑到腿边了。 将猫提熘过来,它仰着脑袋叫唤的激烈,「喵喵…」 尾巴也翘起的老高,青蓝色眼眸瞪圆,亮如繁星,却夹杂愤怒。 池哩愣了几秒,大脑开始转动,环顾一圈别墅里没有佣人在,它这模样显然是饿着了。 「祁砚峥,你没餵小圆吗?」 听见女孩喊他,他走出来,白皙的手上沾着水,与她怀里的猫四目相对。 「餵了。」 「喵呜!」 他面不改色,小圆暴跳如雷。 「喵喵喵…呜呜呜」 它仰着脑袋看池哩,爪子在空中挥舞,嘴里不断发出声音,像在抱怨,晶亮的眸都是委屈。 后爸果然是后爸,小气还健忘。 池哩安抚着,摸它小脑袋瓜,「是不是没吃饱?」 「喵」 小圆耷拉耳朵:妈妈酱,人家根本就没吃,换个爸爸吧。 猝然,它被提熘起来,落入魔爪,盯着男人沉冷的黑眸,叫唤声不由弱下来,翘高的尾巴也缓缓放下。 「我再餵点。」 「嗯,去吧。」 池哩松开小圆的爪子,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 到了猫房,小圆可怜巴巴的缩在自己的小窝,盯着气场沉抑的男人。 他在猫碗放好粮,「够吗?」 堆积如山了属于是,小圆满意的亮眸,「喵~」 祁砚峥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缩在自己的地盘不敢出来的怂猫,「吃完就睡,知道吗?」 言外之意,别出来捣乱。 等门彻底合上,小圆狂跑向自己的碗,狼吞虎咽起来。 祁砚峥重新进了厨房,想着饿了这么长时间,他在她平时饭量的基础上多加了点。 刚端上桌,本瘫在沙发上的小馋猫腾一下坐直,眼巴巴看向那碗面,舔了下唇。 祁砚峥轻笑,走过去沙发上,她自然的张开双臂,挽上他的脖颈,纤细的小腿轻轻晃动。 没将人放到一旁,而是依旧抱在怀里,他将筷子递给她,不忘问了句,「要我餵吗?」 他的目光深沉,扫视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昨晚他可没少折腾。 话音刚落,女孩捏住筷子的手都有细微的抖动,勾起男人深切的愧疚。 他轻而易举抢过筷子,温柔低语,「我喂,好吗?」 他惹的祸他收拾,很合理。 池哩索性也由他去,心满意足吃完最后一口,她擦嘴揉下小腹,「我饱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8页 祁砚峥吃东西一向很快,还很斯文,她瞧着,眯起眸子。 「困了?」 给她揉腰的手松开,男人的指尖往上流连,眸色很深,「陪你睡会?」 池哩咬唇,扒开他的手,唇边的话被一通电话给打断,是她父母的。 顿时也顾不上他,池哩刚接通电话,就听见池州沉重的音色,「哩哩,你哥他…」 他喘口气,看起来气的不轻,池哩黑睫扇动,「他怎么了?」 「他带对象回来了,还是个…!」 第234章 逆子! 池哩赶到家时客厅里的气氛很压抑,空气都凝固住,她腿还是有些颤的,好在靠着祁砚峥,走路慢点也不太能看出什么破绽。 等父母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扫视,她心底咯噔一跳,该庆幸现在是冬天,本来就穿的厚,那些痕迹也就能遮挡住。 不然被他们看见,她可能都会想逃离这个地球。 和祁砚峥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她扫视对面正襟危坐的男人,蒋连山坐在池郁身边,大掌覆在他手上。 池郁也没挣脱,只是脸有点臭。 这是,见家长了? 池州:「既然家里人都到齐了,虽然还有两个外人。」 池哩瞥了眼身旁的的外人峥,只见他握住她的手,那枚戒指散发出碎光,他低声说:「爸,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对面传递出不一样的讯号。 看到他手上的戒指,几道目光直直看过来,池哩缩下脖子,有些瑟瑟发抖。 拽下男人显摆的手,闭嘴吧你,这个时候嘚瑟什么。 没看见她爸妈脸都黑成煤炭了吗? 被他打搅,池州好不容易顺好的心又堵上,方慧安给他拍背,缓了半分钟,他伸出手指着祁砚峥。 他没点头,他休想娶走他的宝贝女儿! 狠话刚要说出,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眯起,散发出厚重的威慑力。 他抿唇,默默放下手搭在腿上,转而严肃的看向蒋连山,「蒋总,你和池郁的事过不了我这关。」 「我们池家将来是要靠他继承家业的,后续当然要延续香火。」 「我希望这场闹剧就此结束,是我们家池郁配不上你,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 蒋连山脸色一僵,很快缓和,换上温和的笑意,亲自给二位倒了杯水,嗓音徐徐,「叔叔阿姨,我和池郁几年前就有过一段,现在不过是。」 「您不用担心我是玩,论年龄我比他大,心智也比他成熟,认定一个人就会吃定一辈子。」 方慧安蹙眉,声音很冷,「你们是同性。」 「同性怎么了?」 池郁懒洋洋开口,「现在都有跨种族恋爱,两个男的就不能在一起了?」 见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方慧安真想拿铁锅往他脑袋上砸几个洞,「你也知道你们是两个男的,这要是传出去了你是想让别人笑话死我们吗?」 「笑我们池家养出个gay来?」 「妈,你这样说话就很难听了。」 池郁面上愠怒,也跟着站起身,对上母亲冒火的怒眼,「我今天之所以带他来见你们也只是通告你们一声,我有对象而不是让你们对这段感情指指点点的。」 还有一个缘故也是这男人太闹人了,偷偷摸摸的地下情他开始不满,每次都在别的地方发泄,他力气又不敌他。 这狗男人还爱挑些刺激的地方,变着法想让别人发现,这样下去,他得被玩死。 索性就公开算了,总不能偷一辈子吧? 「啪」 方慧安气的脸涨红,见他死不悔改还敢顶嘴,扬起巴掌扇过去,他也没躲,指望她打完后能情绪冷静点。 他闭上眼,预想的巴掌却没落在脸上,睫羽感受到有风吹过。 睁眼看见男人脸上的五个指印,蒋连山头往侧偏,笑了下。 被打还有心情笑,池郁都不知道他脑子是不是有什么病。 「妈,你过分了。」 料是没想到蒋连山会挡下这一巴掌,方慧安愣了一秒,嘴唇嗫嚅脸色依旧难看,只是没说什么。 池州:「池郁,你要是眼里还有池家,还有我这个爸…」 池郁回的很快,「我瞎了。」 「!」 这下他也坐不住了,鬍子都要气噼叉了,「逆子逆子。」 「老子今天把话放这了,给我分手!」 「明天我就安排你去相亲。」 池郁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攥住拳,「我不分。」 「你!」 池州气的都要站不稳,被方慧安搀扶着,蒋连山见他眸底有了动容,有些不安的勾住他的手指。 「爸妈,你们冷静冷静吧。」 他也不想给他们气进医院,语气尽量放到最缓。 「我话就撂这,你要是执意和他在一起,家也别回了,我你也别认了。」 池州沉声发言,这是摆明了要他选。 「爸,先喝口水吧。」 闯入的清甜嗓音似一抹慰藉,看着乖巧的小女儿,池州脸色不那么冷。 他朝那边看过去,见祁砚峥亲昵的环住她,肆无忌惮的占有欲从眸底迸出。 这还没结婚呢,就这么亲密给他看? 老父亲一整颗心都碎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89页 女儿要嫁人了,儿子弯了。 他造了什么孽啊。 「哎……」 池州和方慧安沉默下来,长嘆气,用眼神交流着,几分钟后,池州已经没刚才那般暴怒。 为一个逆子生气,不值得。 他看向池郁,沉声:「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分不分?」 这齣真给池郁整烦了,说要见他对象的是他们,现在逼他分手的也是他们。 这,爱上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和蒋连山分分合合也经歷很多,他也实在想不出除了他之外谁能管住他动不动就暴躁的脾性。 爱本就是一物降一物,至少现在他做不到放弃他。 忽而手上一热,蒋连山扣住他的手腕,见他在犹豫脸色陡然阴沉,压低声线在耳边警告道:「叔叔阿姨暂时接受不了我可以理解,之后我努力去讨好他们,你敢分一个试试。」 这真是左右为难,池郁嘆息,「爸妈,这事就不能再商量商量?」 方慧安激动起来,「商量,商量什么?池郁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将来肯定要结婚生子,我们池家总要有香火。」 池郁不耐「啧」了声,手里拨弄打火机,懒散坐回沙发上,翘起腿,「不就是孩子吗?」 「将来领养一个不就好了。」 对上池州的怒眼,他又改了话锋,「要不我生一个?」 「反正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话说完,空气更闷了,他也意识到有哪里不对,感觉暴露了什么。 怎么是他生? 池哩眨巴眼睛,满脸震惊,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池郁!」 池州咬牙切齿的,脸上被气的通红,看来这话是谈不拢了,「爸,你别生气。」 池郁走过去,将口袋里的速心急救丸塞到他手里,慢悠悠说:「我看你也不太冷静,这样吧。」 「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我再回来。」 池州:?这不应该是他的词吗? 两道颀长的身影离开,客厅恢復寂静。 池州摔了手里的药,「混帐东西!」 第235章 花房激吻 客厅里只剩下沙发上池州气急败坏的唿吸声,幸好身边的妻子安抚的轻拍他的背部,让胸口堵住的气有些舒缓。 他脑袋翁翁的,管家上前小心翼翼的问:「老爷夫人,要开饭吗?」 方慧安脸色难看,看着桌上为了特意迎接池郁的「女朋友」而精心准备的饭菜,唿出一口浊气,这臭小子,可真是给他们好大一个惊喜。 这饭哪还吃的下,她刚要摆手,但看见乖巧靠在沙发上的女儿,嗓音缓了缓,「哩哩,吃饭了吗?没吃妈妈去给你热热。」 闻言池州也看过来,就是目光落在俩人交握的手上,尤为刺眼,他眯着眸,感觉胸腔的火比刚才还烈。 大庭广众之下牵手,成何体统! 尤其是男人手上戴的那枚戒指,熟悉的不得了,那不是前段时间哩哩拿着手机,翻动几张图片来问他哪个更好看的吗? 他当时沉浸在池郁这个混小子终于捨得把他宝贝女朋友带来见家长上,也就没留个心眼,还认真挑了一个看的顺眼的。 现在戴在祁砚峥手上,他脸色铁青,顺眼个屁,看的眼睛疼。 他怨声嘀咕,「才几天,家都给偷没了。」 「祁爷,你来书房,我有话和你说。」 他声音冷沉,此刻也不顾祁砚峥是个什么身份,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施令意味,敢和他这么说话的除了池哩,现在又多了一个。 方慧安看向自家那位气上头的老头子,心紧了下。 坐在池哩身边的祁砚峥神色淡淡,应了声,站起身跟在后面。 池哩回头看他们上楼的身影,池州脸沉的可怖,看起来有几分来者不善。 她眸底涌过一丝担忧,「妈,爸不会动手吧?」 鼻尖被轻点,方慧安没好气的看她,「这还没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 「是不是以后嫁人了,连家也不回,爸妈就像个被你们抛弃的留守老人,在家里等着。」 「哪有啊。」 池哩急忙握住她的手臂,轻轻晃动,软糯的语调柔和的撒娇,「妈妈,你怎么可以冤枉人家呢,我这么爱你们。」 哩哩的撒娇再配上娇美的笑脸把她哄的没脾气,轻哼一声,「你最好是。」 书房,池州板着张脸坐下,没让祁砚峥坐,他就站着,背嵴依旧挺直,站在那就有一股极强的清戾,与生俱来的压迫施压着危险感。 他本来是想训他的,现在看起来坐着的气场还更低,池州脸黑,轻咳一声,「说实话,你和哩哩我也是不看好的,当初..」 他完整的话都还没说完,就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对上男人阴翳的黑眸,沉冷的似乎融进了寒冰,刺骨的刮着风。 他擦了下额角的汗,无形中想好的措辞都有些施展不开,连用在下面燃起的那股火也灭的不剩。 「爸」 祁砚峥扯唇,淡声吐出这一声,过于平静的脸色吓的池州拿杯子的手抖了一下。 突然来的这一句还怪瘆得慌的,他眼底复杂,显然是不适应他喊这个称唿。 「你和哩哩还没结婚,这么叫不合适。」 每喊一声他心都跟着抖,无力承受。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0页 祁砚峥低低应了声,「我对哩哩从来没有过二心,我很爱她,这点您无需担心,把她交给我,她依旧是受宠的公主。」 他知道池州和方慧安很宠池哩,对他有担心很正常。 池州的目光带着审视,「男人嘴里说的话永远比做出来的好听,十个男人九个坏,你能保证这辈子都不背叛哩哩吗?」 这次他们是真的奔着一辈子去的话,就不能是激情下的一时兴起,而是要认真去考虑未来了。 祁砚峥丝毫没有犹豫,语气坚定,「我不会。」 如果人这一生都在寻一抹良药的话,那池哩只会是他唯一的选择。 爱她吗? 很爱。 爱到想和她一起死。 良久,池州烦躁的喝了口水,余光又瞥到他手上那枚碍眼的戒指,「空口无凭,我觉得还得要个几年考察期,反正哩哩还年轻,结婚这事也不急。」 「你怎么看?」 现在池郁这臭小子歪了,女儿要是被拐跑了,他们俩夫妻估计要以泪洗面了,想想都难过。 他这个要求让男人眸底激起一丝波澜,低声道:「这个恐怕不能同意,哩哩已经和我求婚了,想来她很希望能快点嫁给我。」 好傢伙,还求婚了,他这女儿糖心做的吧。 池州的脸色已经是无法形容的难看,放下杯子,「那你的诚意呢,想娶我女儿,这次价值没一个城休想娶。」 哩哩的彩礼他们一分不要都会留给她,这会出这题也是想看他究竟能付出多少。 祁砚峥笑了,「彩礼恐怕没有。」 「在离婚时,我的所有资产都转到了哩哩名下。」 「祁氏是她的,我也是。」 池州一言难尽,心梗了又梗,实在也说不出什么,让他出去了。 他也算是机关算尽,什么都想到了,离婚的时候就把所有资产转池哩名下,这是早铁了心拴她一辈子。 祁砚峥走出书房,在快到拐角的时候,透过地面能看到地板上的一团影子,他唇角勾起,眸中泛起笑意。 看来那蹲了只小猫,应该是他家的。 走到拐角,池哩蹦出来,伸手想扮鬼脸吓他,结果被抵在了墙上。 后脑勺被大掌托住,唿吸尽数掠夺,舌尖撬开牙关,暧昧的水声在耳边淫靡的响起,让女孩不自主的发出声音。 与父亲的书房仅有一墙之隔,危险的禁忌感油然而生,池哩拼命忍住,可男人的吻带着撩拨,让她顺着去配合,共同溺欢。 直到楼梯传来脚步声,祁砚峥放开她,唿吸扑洒在脖颈,她伸手扯他的袖子,「快走。」 脚步声很近,她不想被人发现。 佣人端着一杯茶,路过拐角的时候稍有停顿,往长廊看了眼,没发觉什么,接着往书房走。 与书房相隔不远的花房里,昏暗的墙角,被绿植遮挡住的身影又纠缠在一起。 吻声暧昧,女孩双腿缠上男人的腰,脖子往后倾,毛衣被扯的凌乱,雪白的肩头裸露出泛着点点水光。 「够了,我们快点出去。」 喘气声都在抖,发出的声音喑哑,尾调都不太能听清。 她妈还在楼下坐着,池州在书房,他们躲在这里耳鬓厮磨,心跳声与喘息交织,空气中都透着粉色的湿意。 祁砚峥埋在她脖颈,闻言掐她腰的手更紧,牵过女孩挽在脖子上的手,哑声难抑,「哩哩,这怎么办?」 第236章 我们这,算不算偷情? 「这..」 池哩脸颊在一瞬间爆红,流了点薄汗的缘故,此刻尤其像只被咬了一口的水蜜桃。 他眸底沉如深渊,隐隐闪动暗光,喉结滑动着,上前咬住她的脸颊,情难自抑,池哩吃痛一声,骂他,「祁砚峥,你有病吧。」 把她当果冻是吧,啃来啃去。 猝然,感受到…她想挣开手,耳边却响起男人的闷哼,「哩哩」 温柔缱绻的低音咬在唇齿间,带着示弱的请求。 池哩嘆气,将羞红的脸别扭的移开,闭上眼睛,... 半小时后,池哩手酸的不行,瞪圆眼睛,「我不干了。」 女孩水眸里的波光涌动,散发出的光芒纯粹干净,其中夹杂在瞳孔深处的愤色却自带着一股含羞欲止,无疑是撩人的。 男人半阖眸,长睫掩下,脖颈划过一滴汗水,隐忍着,脸颊潮红…… 总算结束,池哩默默站的离他远点,背嵴靠在墙面,大口喘气。 打开手机看了下自己的脸,抿直唇,眼神里还含着一点未褪去的羞涩,嘴巴也是红的,她这副样子出去,怎么见人。 狠狠颳了男人一眼,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方慧安的。 「哩哩,我来给你送水果,你怎么不在房间?」 池哩缓口气,心跳迅速拉高,「我..我出去了。」 说完紧张等待那边的回覆,生怕被发现撒谎。 「那我把水果放你桌上。」 「嗯。」 「对了,祁爷呢,我看他人不见车还在外面。」 提到某人的名字,池哩侧头看了眼倚靠在花架上,眼角透着点红的男人,轻轻吐息,顺带喉结滚动的弧度,回望过来的眼神,都带着浓沉的欲色。 「他在散步。」 俩人同时消失,她总不可能说祁砚峥起飞了,就在这一天,池哩撒了两个谎。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1页 话说到这个份上,方慧安也猜出来俩人肯定是一块在散步,轻声叮嘱,「那你记得早点回来。」 「好的妈妈。」 电话挂断,池哩一脸如释重负。 男人轻笑,喑哑调侃,「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情?」 「……」 池哩提腿踹他,「没个正行。」 他依旧笑的懒散,用魅人的眼神盯着她,跟个男妖精似的。 池哩将目光放向窗外,防止被他给蛊惑住,脑海突然想起她扒在书房门外听到的话,「你真把资产都转我名下了?」 祁砚峥点头。 女孩眼睛放光,眨巴眨巴的,「那我现在不是身价上亿?」 她的关注点就在这个,惹的他揉了把她的头,「是,小富婆。」 「离婚那天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眼睛亮亮的,指腹摩挲着,像是在数钱,一整个财迷样。 祁砚峥气的捏她脸颊,看他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痴迷,「早告诉你,你不就捲款跑路了?」 「嘁,你就是捨不得那几个钱。」 池哩噘嘴,她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邪恶的想法呢,当时祁砚峥要是告诉她,她只会还回去,那个时候的自己可没资格拿他的钱。 祁砚峥勾唇,揽住她的肩膀,哑声,「我捨不得你。」 情话他是张嘴就来,池哩挑眉,脸上带着笑意,纯情无害,把他一整颗心都给吊走。 祁砚峥现在只想早点把人拐回家,在怀里好好宠。 他眸色一沉,盯着她,低声道:「明天去领证?」 「这么快吗?」 池哩怔住,听她犹豫的神色,祁砚峥脸色阴沉,乌云密布在眼眸中,蓄积着浓烈的怨,果断的下结论,「你想耍流氓?」 他伸出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握住她的粉红的指腹轻捏,「求婚了就不想结婚的事?你又想玩我?」 一连砸下来三个问题,池哩张了唇,眼睫扇动的频率都快了几帧,「这不是刚求婚,也不着急就领证吧?」 况且出了池郁这件事,他爸妈恐怕也没那么快就松口。 男人的脸还是很黑,深邃的眼眸中染上一抹受伤,盯着她几秒,忽而松开她的指尖,嘲讽低笑,「我知道了,哩哩吊我一辈子我都心甘情愿,」 「没关系的,不结婚也没事。」 他脸上的笑意有些勉强,却还是撑着,对上她的眼垂下头,将眼底的脆弱悉数藏好。 祁砚峥站的方位是背着光的,轮廓在昏暗中显得更加凌厉深邃,此刻眉宇间尽是落寞,话语中能窥出浓烈的不安,卑微的姿态看的心里发酸。 池哩有些惊慌,她真不是这个意思,上前半步握住他的手,急忙解释,「我没有这样想,只是明天就领证是不是太快了,总要选个良辰吉日是不是?结婚这么重要的事。」 「真的?」 男人眼底划过暗光,唇角有微弱的弧度,再抬眸间眼底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看的池哩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主动环住他的腰,轻声说:「真的,嫁给你,赖你一辈子。」 祁砚峥亲吻她的头顶,语调缱绻,「求之不得。」 他心爱的女孩,说要嫁给他。 这句话,是他听过最好的情话。 池哩今夜肯定是要住在家里的,依依不捨的抱着小姑娘亲了一会,祁砚峥才捨得离开。 坐回车上,一脸如沐春风,飘进车内的风好似都是甜的。 在他刚走没多久,池哩接到曲之意的电话,「哩哩,恭喜恭喜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道喜,池哩显得有点懵,还没问就听见曲之意笑着说:「想不到你也挺虎,和男人求婚,还挺清奇,这点子不错,下次我也试试。」 「你怎么知道我求婚了?」 曲之意笑容多了些无奈,「看看朋友圈吧姐妹,都炸了。」 电话挂断后,池哩滑进微信,一下就蹦出几百条信息,都给她整卡了,惊呆的重新登陆进去。 点到朋友圈,最顶的一条是刚出没几分钟的。 祁砚峥:【被求婚了】 简单的几个字,配图是男人骨节分明,精緻如璞玉般的手,她送的那枚银色戒指似打上光,戴在他手上,显得贵气。 池哩扬唇,细细品味这几个字,看出来了,在炫耀,他很幸福。 第237章 亲亲阿峥 临近年底,港城的就开始雨雪交杂,唿啸的风声似鬼哭狼嚎,格外渗人。 祁家老宅,家宴里,祁砚峥牵着池哩前来,除了祁老爷子,早在餐桌等待的人立刻站起迎接。 「祁爷」 「坐。」 男人身上气场冷厉,极具威慑的眼神扫向对面垂着头不敢看人的祁天鸣,一年也见不了几面,这次倒是又惹祸了。 祁钧风袖口被他轻轻一拽,面对儿子哀求的目光,他蠕动唇瓣,看着男人那张和他有几分神似,矜冷深邃的面庞,「阿峥,天鸣他最近摊上点事,你能不能想办法帮帮忙?就一句话的事。」 祁砚峥仿若未闻,专心给女孩夹菜,直到池哩的目光开始飘忽,显然是太过安静,她脸上有些不自在了。 轻捏了把小姑娘的脸,她恼的轻瞪,「吃你的。」 将她安抚好,祁砚峥抬眼看向祁钧风,眸底冷沉,淡淡发问:「他认回来几年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2页 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祁钧风愣了会,说话间显得有些心虚,「十几年了吧。」 祁砚峥摩挲板指,没什么情绪,只是声音更冷,「来了十几年,为祁家奉献了什么?」 看着祁钧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在上位坐的祁老爷子冷不丁轻呵,他对这不成器的儿子和外孙也早是失望透顶。 「钧风,再怎么说天鸣也是有父母管教的,顶着祁氏的名头去兴风作浪,你莫不是觉得这家谱太好进了?」 「嘭!」 瓷杯碎裂在地上,老爷子怒不可遏的指着缩成乌龟的祁天鸣,「你断了条腿还有脸聚集嫖娼,你就是个废虫,一样不学好!」 「爷爷,我没有,都是那群婊子勾引我的,我没想..」 「啪!」 祁钧风狠狠给了这个逆子一巴掌,做了就是做了,老爷子最厌恶做错事还狡辩推卸责任的人。 祁天鸣被打的脸偏过去,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滚出去。」 祁砚峥放下捂住女孩耳朵的手,脸色阴冷,「剔除家谱,收回祁姓。」 一声令下,已经有人上来要赶祁天鸣出去,他想挣扎,嘴巴却被捂住,直到人出了大厅,餐桌上恢復寂静。 「阿峥,天鸣他也就是昏了头,他毕竟是你哥,你放过他这回,再帮帮他,警察那边把这件事压下来。」 「这毕竟也是我们祁家的名声。」 祁钧风哀求着,他都不知道替祁天鸣擦过多少次屁股,每次都是这番说辞。 祁老爷子抿了口茶,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算什么东西,替不了祁家。」 男人冷峻的面容浮起讥讽,嗓音冰冷。 外界都知道祁天鸣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不过占了个祁姓,没实权活的还不如老爷子家里养的那只狗金贵。 「阿峥」 「祁伯父」 祁钧风还想再劝,就被池哩打断了话,女孩清脆的一声惹来四面八方的视线,她握住男人的手,「我们家阿峥日理万机的,这点小事您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吧?」 「子不教父之过,我们家阿峥无父教,可向来没有求人的习惯。」 女孩口口声声一个我们家阿峥,喊的很亲热,吐出的话句句是维护,握住他的那只手小小的却传递无限暖意。 明明祁砚峥气场是占上风的那个,可她受不了,凭什么一个从来没有给予过他父爱的父亲,对祁天鸣是一次次的溺爱,而潜意识认为祁砚峥是可以为他们兜底的那个。 因为是无关紧要的父亲,祁砚峥对他也没情感可以做到不在意,但她就是觉得他们都在欺负他。 阿峥也是她的宝贝。 谁都不能欺负他。 女孩的出言让桌上的人都愣了几秒,毕竟在他们印象中的池哩就是被纵着,被爱护的很好的小姑娘。 用这种生硬语气去维护一个无人敢惹,强大到即使比他大几轮的长者都抱着敬畏之心的祁砚峥,这也算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个。 这番话出来,祁钧风也听出池哩口中的讽意,眼神变的不自然,脸上也热的慌。 爹求儿子的少之又少,在他印象中祁砚峥一直都是坚韧冰冷的,即使是喊他父亲,话语中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他对他确实有愧的,只是无处弥补。 最终他也没再开口,这顿饭也算安安静静的吃完了。 饭后,祁老爷子让他们去书房,看向俩人交握的手,他脸上笑意密布,「好在你们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哩哩,爷爷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啊?」 到了日常催婚环节,池哩揉下耳垂,没开口祁砚峥先回復,「快了。」 「那婚后打算生几个娃娃?你表姐家那娃都能打酱油了,胖嘟嘟的可爱的嘞。」 闻言祁砚峥声音冷下来,但碍于女孩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似乎在问他想生几个,他尽量让语气没那么冷。 「再说。」 不生。 一个电灯泡都够烦了。 「还有一件事,你母亲住院了,这次怕是难熬,她想见见你。」 男人脸上没起波澜,但池哩还是感受到他的手收紧了些,「我不是医生。」 离开时,简单和祁老爷子告别,祁砚峥便牵着池哩走了。 车内,池哩要系安全带,勐的一整旋转中,视线落定时对上男人狼戾浮动占有欲的双眸,唇被堵上,他温柔的辗转,双眸似被迷雾遮住半面,显得有几分消沉。 她颤下眼睫,挺直了腰背,捧住他的脸去回应,察觉到她的主动,男人往后仰,她的吻技生疏,试探着用柔软的舌尖描上他的牙关。 他的手放在她后脑勺上,克制着没去扰乱她的长髮,喉结一滚,勐的勾缠。 车内昏暗,气息涌动热潮,在一片水渍声中,旖旎的画面刺激眼球。 躲在窗外的月光也悄然爬进,女孩埋在他肩膀上喘气,哑哑的说:「祁砚峥,以后我来爱你。」 他只过了六岁的童年,不被父母爱着的他也会在无数日夜中去反思自己吧,那个小小的身影有想明白吗? 她心疼了。 「你不是不值得,是他们不会爱。」 池哩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耳畔鼓动无比热烈的心跳,几欲震破耳膜。 回应她的是落在额间湿热的一个吻,她被抱的更紧,缠绕住的长臂像藤蔓,帮他紧紧缠住他命定的爱人。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3页 「哩哩,我们要永远相爱。」 第238章 爱是疯狂 一月一日,迈入新年的开端,大雪纷飞,祁砚峥正式求婚池哩。 选在她真正生日这天,求婚视频投射在各个城市大屏上,他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爱意。 婚礼是在春天办的,空气中散发着雨水的干涩味,飘过来的风带着花的清香。 这次的地点依旧是之前办婚礼的地方,全程祁砚峥都紧牵新娘的手,化妆也跟,上厕所也跟,生怕她在婚礼上又消失。 在前一晚,他还不忘磨着她威胁,「敢跑你就死定了。」 最后使坏让她说了十几遍爱他才放她回家。 到了举行仪式的环节,铺长的花海红毯,站立在另一端的女孩缓缓走来。 光芒照耀在身后,天晴,那件他看了无数遍的婚纱终于再次穿在她身上,而他的女孩,站在一片绚丽的彩虹中,走向他。 重叠膨起的婚纱布着金贵耀眼的水晶碎钻,交错闪动银光,像皎洁的绝美月光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摇曳。 池哩笑容娇媚,站在那就像不可取的圣月。 两道炙热视线相互交融,隔绝掉周围的一切,爱意深切,恋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池州将池哩的手放到祁砚峥手中,看着美丽的新娘子,眼眶湿润,哑声说:「哩哩,谢谢你成为爸妈的女儿。」 池哩一愣,下一秒手被男人紧紧包裹。 宣誓仪式中,俩人都中规中矩的在牧师的致辞中,宣告,「我愿意。」 「愿意与他 她相伴一生。」 「愿意与他 她相守,不厌不弃。」 「愿意以终生为契约,绑定生生世世。」 一辈子很短,他想拥有她整个轮迴。 在热烈的祝福中,他们痴吻,交握的婚戒熠熠生辉。 在台下的乌廉也是尤为感慨,看见男人眸底的幸福色彩,恍惚中想起之前池哩逃婚后,他把自己变成那副鬼样子。 他有问过他,为什么要为一个女孩变的如此疯魔,让自己堕落,成为他向来都看不上的爱情傻子。 当时,他回了四个字。 他说:「她是心脏。」 -爱不需要理由,只用一瞬间的疯狂,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 他们结婚这天,港城全面取消烟花禁令,全城放起了烟花。 结婚证到手,祁砚峥直接把人按在车门上亲,贴在她浮红的脖颈,嗓音沙哑,「我的落跑新娘回来了。」 洁白的头纱落在他肩头,她轻轻拍动他的背嵴。 新房内,女孩浓稠的乌髮浸入玫瑰花瓣之中,湿润的发尾悬挂在浴缸边,男人的指腹插入她的发缝,捧住后脑勺,肆意掠夺体内的每一寸唿吸。 荡漾的涟漪在一片激流中愈发浓郁,瓷白的地板堆积一地的水。 热气瀰漫的浴室中,暧昧的交织夹杂女孩低低的哀求,今夜的他却格外疯狂,像不知疲惫,温声诱哄着。 结束后,她精疲力尽,仰头,白皙修长的脖颈脆弱颤抖,她虚弱吐气,面色酡红,迷离又羞恼的水眸萦绕雾气,撩人心弦。 男人笑着遮住她的眼睛,咬在她耳尖,「不想睡了?」 语气透着威胁,池哩缓口气,「你敢。」 将人抱出浴缸,细緻的给她擦拭身上的水珠,注意到男人眼底幽沉,涌动的热潮几欲将人灼伤,她推他肩膀,「砚峥哥哥,你放过我吧。」 平日叫哥哥绝对好使,但这次池哩喊错了,祁砚峥唿吸粗沉,拽住她的手,抱进怀里,迫不及待压到床上。 长夜漫漫,房间内萦绕着几声低骂,最后声音变了调。 男人粗喘气,掐住她的腰肢,诱哄,「喊老公,好不好?」 「不…」 「嗯?好不好?」 她咬唇,不甘不愿的轻喊,「老公。」 「乖宝宝。」 他低笑,引领着共同坠入欢愉之中。 闪动着的夜空星,被这绯色气氛惹的羞涩眨眼,蓄积在月亮周围。 翌日,池哩起不来,盯着在揉他腰肢的罪魁祸首控诉,「都怪你,我再也不要和你睡觉了。」 她骂这他就更来劲,求他又不听,就是禽兽属性,要是婚后按这种程度,池哩怀疑早晚有天被他弄死。 「好了,我的错,新婚夜难免激动,哩哩理解一下?」 池哩窝在他怀里眨巴眼,「我理解你。」 「所以,以后分房睡吧。」 男人的脸僵了一瞬,掐住她的下巴吻了口,唇角勾出温柔笑意,「想都别想。」 带着她的手往她用爪子挠了无数次的腹肌,哑声蛊惑,「喜欢,就不能停。」 说的忒色气,池哩恼他,背过身去,看着快亮的天色,遥想着,她终究还是被这只大灰狼叼进窝了。 -- 白驹过隙,转眼间单栗小孩已经出生了,池哩可喜欢这个宝宝,知道单栗来奚园的时候,床也不赖了,一把推开身边的男人,麻熘起身。 胸口一空,祁砚峥盯着女孩曼妙妖娆的身躯,滚动喉结,直到衣衫遮住春光,他眼睫垂下。 「哩…」 想拽人回来再温存会,回应给他的是一道关门声。 「砰!」 还挺响,像是忘记床上她还有个老公在了。 他眼沉,下颌线紧绷,眸底裹挟冰冷。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4页 到了楼下,就看见在沙发上抱着宝宝笑的一脸甜美的女孩,澄亮的眼波荡漾温柔的浅涟,轻握小宝宝的手,亲他脸颊,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小傢伙。 「啧」 感受到某人恨不得剁人的目光,作为孩子他爸的乌廉侧身挡住些小傢伙,慢悠悠踱步走到他面前,「这可是你老婆邀请我们来的,别把气撒我儿子身上。」 祁砚峥冷冷瞥他,看到他脖子上挂的奶瓶,面无表情的移开眼。 虽然眼里无波澜,但乌廉还是窥出男人眸底的一丝嫌弃,他乐了,拿起蓝色奶瓶晃了晃,「时尚单品,奶爸专属。」 语气嘚瑟的不行,他感觉自己也是人生巅峰了,在婚姻这块怎么都压他一头。 祁砚峥唇线抿直,望向被池哩逗的傻笑的小孩,怎么看怎么傻,低嗤,「乌廉」 「怎么?」 「你儿子尿了。」 他话音刚落,客厅就响起小傢伙震耳欲聋的哭声,单栗眸光微闪,急忙喊,「乌廉,给你儿子换尿布。」 就这样,穿着白背心身上尽是肌肉的男人任劳任怨的干起细活,换好后又给小傢伙餵奶,自然的很。 单栗则是袖手旁观,他餵完又接过来抱,怀里一空,小傢伙又窝池哩怀里傻乐。 他脸有点臭,怎么他这爸越活越像保姆。 但像保姆的可不止他一个,等他看到驰骋商界的男人端着一个粉色瓷碗,在女孩身边哄着多吃几口时,他心里瞬间平衡。 池哩吃了几口就不想吃,将脸给瞥开,满眼睛都是单栗怀里的小傢伙,坐在餐桌上心却飘走。 祁砚峥将她的脸给扳过来,目光沉沉,「他有什么好看?」 这是又吃味了,池哩讨乖的握住他的手,「老公,你不觉得宝宝很可爱吗?」 「不觉得。」 池哩还以为他会顺着她,刚想说我们也生一个,嘴里的话就哽住。 他揉下她的脸颊,「给你煮面吃?」 她点头。 等面煮好,他一出厨房就看见女孩带着小傢伙去了花园玩,坐在摇椅上,脚边窝了只小圆。 和煦的光撒在脸颊,瞳底浸入一点光晕,她笑容灿烂,嘴角就没下来过。 抱别人家的小孩都这么开心,以后他们有了还得了。 祁砚峥胸口莫名烦躁,解开喉结上的纽扣透气,视线紧锁在女孩身上。 冰沉的占有骇人。 他在原地缓会才走过去,昨晚累这么久,早上得餵饱点。 池哩见到他将头一偏,「不吃了。」 她本来就有想要小孩的想法,但每次一提这男人就会找别的理由搪塞过去,明摆着不想和她生。 不想还天天折腾她,坏男人。 他轻声哄,「就吃一点?」 她摇头,闹着脾气,「不要。」 第239章 老公,你亲亲哩哩 祁砚峥拿她没辙,也不好强硬餵她嘴里,只能退开。 跟在他身后的乌廉贱嗖嗖的来了句,「祁爷,结婚这么久了,这肚子咋还没动静?」 乌廉潜台词,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 「要是闲家里待太舒服,我不介意给你派点活。」 冰冷的语气降临危险,乌廉立马收敛散漫的表情,「别啊。」 跟着进去厨房,见他亲手在那洗碗,他嘆息,「不是,你这也太宠了吧。」 哄她吃饭,下了面又不吃,现在还得给她洗碗。 「你就不怕宠坏了?」 都爬他头上了,他也是敬佩池哩,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祁砚峥慢条斯理的收好她的专用碗,用手帕擦手上的水珠,侧点身,盯着女孩的侧颜,目光坠入柔意,淡淡回他,「小朋友宠点怎么了。」 宠坏了赖他一辈子。 乌廉轻嗤,得,他多嘴。 离开时池哩还依依不捨的,抱着小傢伙不肯撒手,后来乌廉看了眼祁砚峥,那满脸的不待见就差写脸上了。 赶紧把小傢伙抱过来,外套的钱夹掉了出来,池哩蹲下去捡。 看到钱夹里的照片愣住,照片看起来很陈旧,似乎有些年头,是一个小女孩,眼睛很亮像一弯泉水,纯粹干净。 「哎,这小时候的单栗,可爱吧?」 「嗯。」 仔细眉眼是很像单栗,只不过现在的她眸底很漠然,也不怎么见她笑。 她自由肆意,清醒独立,总是自带疏离感,像是什么事都扰不乱心。 单栗身手很强,相处久了会发现她并不似表面般对什么都不在意。 只是习惯伪装。 但好在有乌廉在,轻而易举激起她的脾气。 乌廉收好钱包,语调懒懒的,「没办法,这照片她硬塞进我钱包,怎么拦都不肯,占有欲太强。」 嘚瑟的不行,嘴翘的老高。 单栗静静凝他,怀里的小傢伙乌黑眼睛提熘转,忽而被捂住耳朵。 「乌廉。」 「别逼我扇你。」 污衊的话是张口就来,在外面她的形象已经被他变成了一个占有欲强离了他不行的女人。 这嘴就应该扇烂。 乌廉舌尖抵在下颚,被骂了也没不乐意,环住她的腰手上不老实捏了捏,给自己找补,「害羞什么。」 「那什么,我们先走了,不用送啊。」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5页 揽着她走出门口,一路上他还在嘀咕。 「回家哪里都让你扇,以后外面给我留点面子。」 「否则,我得要二胎了。」 「单栗,你自己掂量掂量。」 回应他的是一个冰冷的字音,「滚。」 …… 夜晚,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摸摸拉掉电闸,地板上脚步声凌乱。 祁砚峥正在书房处理工作,突然灯灭,整个别墅陷入一片黑暗中。 他立刻起身,借着手机的光亮刚走到门口,被勐一扑,闻到那抹熟悉蜜香,他下意识搂紧。 女孩娇嫩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声音娇嗲,又可怜兮兮的,「老公黑黑,我怕怕。」 边说话脸颊还乱蹭,男人眸色暗沉,掌心触碰到的软滑让唿吸稍沉。 她应该是刚洗过澡,发尾有点湿,身上穿着红色吊带睡裙,贴合饱满妖娆的曲线,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妩媚动人。 指尖还在腹肌上乱勾,红唇微抿,带着楚楚可怜的姿态诱惑他。 横在女孩腰间的手臂青筋鼓起,肌肉线条凌厉,漆黑室内只有腿边被灯照射。 两双腿相互靠近,裙摆贴合在西裤。 男人掐住那截细腰,眸中隐忍。 「哩哩」 她的手沿着往上,一路惹火,勾住他的脖颈,撒娇,「老公,你抱抱我。」 他照做,按住她的腰肢往这边靠,趁着夜光将她放在书桌。 娇媚的小狐狸勾着手指在他脖颈上打转,沿着喉结,他难抑的沉眸,轻滚,伸手想拽下,却被躲开。 池哩含羞带怯笑着,风情中带着魅人的诱态,屈指抬起他的下巴,粉嫩的脚趾去勾他的衣角,势要让男人撕掉禁慾的伪装。 他戴着金丝眼镜,黑眸滚动火光,灼烧的欲色一次次深郁,忽而,拽住捣乱的脚踝。 男人凤眸迸发幽色,锁定眼前娇美的小狐狸,摘掉眼镜,轮廓硬朗的面庞裹上欲,大掌沿着往上触碰到丝绸柔软的红裙。 女孩纵容着,挽住他的脖颈,指尖在边缘画圈,嗓音娇柔,「老公,你亲亲哩哩。」 她这一声声媚音,撩动心弦,彻底斩断他想放过她的念头,喉结勐的滚动,一簇簇火焰席捲。 扣住她的腰,深吻下去。 她被迫后仰,倒在书桌上,黑髮扑散而下,轻轻飘动。 女孩修长的脖颈颤动,脚趾蜷缩在桌面。 夜色黑沉,手机掉在地毯,电筒的光折在天花板,让漆黑的屋子有一丝光亮。 墙面倒影出的身影看的人面红耳赤…… 到关键时候,祁砚峥将怀里香汗淋漓,眼神迷离的女孩抱回房,压在床上。 拉开抽屉什么都没摸到,他顿住,刚想起身,被女孩拉住手臂。 「你是不是不行?」 传下去,他不行。 空气静了几秒,本欲起身的男人覆上黑影,她眼前彻底漆黑,支支吾吾的求饶,哭泣,在室内奏响。 一直到天明,她捂住脸埋在他怀里控诉,揉着肚子,「你对我这么狠,你不爱我了。」 「呜……」 她委屈的掉眼泪,一点理也不讲。 祁砚峥揉她脑袋,亲她耳廓,喑哑问:「现在还质疑我吗?」 她的哭声停止,被亲的耳廓泛红,手掌覆在小腹,长睫挂着泪珠,轻轻眨动,「要是有宝宝就不质疑。」 知道这男人不希望她怀孕,昨晚是她故意引诱的,抽屉里的东西也是她丢的,想着夜夜笙歌的总要造个奶糰子出来ruan吧。 一想到这,她就眯起眸,畅想小屁孩扒着她的腿甜甜喊妈妈,到时候是给她穿小裙子还是小裤子呢? 祁砚峥一声笑,温柔与她耳鬓厮磨,唿出的热气直击耳廓,捏住她的手指,开口暴击,「昨天是你的安全期。」 狗! 脑海里的奶糰子不翼而飞,池哩恼怒,攥住拳,那她昨晚的辛苦打水漂了? 男人挑眉,撩起她的秀髮,慵懒轻笑,神情染上欢愉。 他还有脸笑,气的池哩恶狠狠在他胸膛抓了几把,顺带咬了几口。 但还是不解气,于是,祁砚峥为他这句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半个月没抱到老婆。 成功禁慾系。 第240章 我爱你,无条件 不仅如此,半个月禁令解除后,池哩提上行李箱环游世界去了。 祁砚峥下班回来,老婆跑了。 池郁现在在公司的地位已经稳了,抢了对头公司的几个项目带来丰厚的利润令大家对他刮目相看。 她也就没继续给他做秘书,手握祁氏,富到不行,不上班天上掉钱的生活她也是过上了。 摆烂摆烂,日子就要过的舒服美哉。 只是这婚后腰确实有点废,本想要个宝宝来打发时间,结果祁砚峥不肯。 她气不过,离家出走! 看她不玩个几年再回去,等着哭吧他。 给他生宝宝都不乐意,要是她能自己生要他干嘛。 对不对嘛? 池哩是一个人去旅游的,看着周围人成群结队,她顿时感觉自己孤零零的。 本来是喊了曲之意的,但她最近忙,老往医院跑。 她伸手遮太阳,想到她的事,嘆了口气。 玩了几个小时手上都被晒红了,池哩抹了点药,也不再和火辣的太阳抗争,去了室内。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6页 还算有所收穫,交谈了几个年轻的洋人伙伴。 用过餐后,天色已经晚了,互相告别池哩回了酒店。 刚出电梯,她愣住,继而噘嘴,站在原地看倚在她房门口的男人。 穿着当地的花衬衫和她身上是一套的,v字领口露出若隐若现的风光,他半阖眸,目光带着诱勾缠心尖,惹的泯乱。 修长的指骨曲起,毫不避讳的开始解胸前的纽扣,沿着向下。 胸肌的轮廓清晰显露彰扬一股撩人的性张力,池哩吞下口水,急忙环顾四周,跑过去按住他的手。 天杀的,在房间外就发春。 把人拽进屋内,池哩瞥了眼他胸口,抱怀后退半步,「你来干嘛?」 猝然,眼前出现一张黑色的卡,夹在指尖。 她瞪眸,上下扫视他略显放荡的肆态,惊骇说:「你想嫖我?」 他轻笑,将卡塞进她手心,「是我,求你嫖。」 …… 给钱求嫖的还是第一次见,他放荡的深得哩姐的心意,勾唇,拽住他的领口逼使他俯身,女孩媚眼含波,红唇泛着诱人的光泽,他没忍住,轻轻舔了下。 四目相对,气氛升温。 …… 迷煳间她想起,「你不是所有钱都在我这吗?」 所以他哪来的钱? 祁砚峥坦然,「私房钱。」 他亲她眼皮,「私房钱都给你了,爱不爱你?」 「爱。」 「那你爱不爱我?」 「爱,爱死你了。」 女孩敷衍的嘟囔,侧身闭上眼睛睡着了。 -- 祁砚峥的出现让她的一人游变成两人,最后一天,他们去了海边。 池哩蹲下去触碰冰冷的海水,裙摆已经湿了,戴着帽子脸依旧被照的红扑扑,热热的,碰下脸颊。 几滴水珠滚落至小巧的下颌,突然发现新奇玩意,眼睛忽闪,抓起一只螃蟹的腿,与它四目相对。 一个呆,一个傻乐。 在她身上永远有一股纯粹的劲,美似妖,心却纯。 夕阳渐渐落幕,云水成画,恍惚间他想起初次见她,也是在这片海域。 女孩懒懒躺在沙滩椅,大放厥词。 他途经路过,不过在她身上停留几眼,就栽了一辈子。 她总说,「谢谢你给了我好多爱。」 其实是他该谢谢她。 谢她的出现,让荒芜的土地肆意生长藤蔓,开出幸福的花束。 簇拥在中央的小帆船。 是他们一起,拼凑出的家。 祁砚峥蹲下,看着她的眼睛,抚上她的脖颈,闭眼,深吻。 「哩哩,我好爱你。」 髮丝顺着风的弧度吹散,凌乱中带动两颗炙热的心脏,坠入以爱为名的深渊。 海边的人算多,俊男靓女的亲密唯美似画,起闹声绝耳。 池哩羞的往他怀里躲,脚边的螃蟹噗呲的跑走。 她红着脸,感受男人胸膛的震动,耳垂被轻揉,他笑着,声音低哑缱绻,「宝宝的耳朵好红。」 「轰」 她脖子都红了,心口乱跳,反倒他神色却没丝毫变化,观赏她羞涩模样,坦然的很。 仔细一想,好像从来没见他害羞的样子。 这怎么能行呢? 池哩眨下眼,嘴角浮现一丝坏笑,「砚峥哥哥~」 他指尖一顿,眸色渐渐变暗,朝怀里又要作妖的女孩看去,只见她手指抚上他的锁骨,沿着描绘,停至干涩的喉结。 潋滟的眼眸弯起,神色勾出些慵懒,她语调软绵,「你知道你和猪的区别吗?」 「什么?」 「猪有猪肉章,你有我盖章。」 「祁砚峥,我爱你。」 唇上印上甜吻,眸底横冲直撞的火束让他显得狼狈,他没害羞,只是要被她撩到缴械投降了。 晚上,祁砚峥自然没放过这只勾人的坏狐狸,把她餵的饱饱的。 满室春色,炙热缠绵,似浸入一片深海,飘荡,摇曳。 好不容易结束,池哩大喘气,由衷感嘆这男人体力太强了。 以后一定不随意去撩他了,他害不害羞不重要,小池即将腰斩。 她努力平缓心跳,男人从后环住她,不一会,唿吸声逐渐平缓,她蹙眉看去,她累的要死这狗男人就想睡觉了? 眼珠子转了一圈,她眼底懒倦一片,却还是强撑着。 在男人快睡着时,将他晃醒,眼底划过坏味的暗光,「我要听歌。」 「听一个小时。」 她喊了这么久这男人骚话就说了多久,让他唱唱歌净化一下心灵,不过分吧? 女孩抱住他的手臂,将脸靠上去,低低命令,「你快点唱哦,不然我在梦里暗杀你。」 祁砚峥盯着女孩贴在手臂上鼓起的脸颊,阖着眸黑睫染上抹恬静,红唇微嘟,几缕黑髮贴在娇媚的侧脸,被浸润过后散发出撩人的魅态。 他双眸宠溺,碎光柔和侵入的病态深情浓热,这双眼睛危险又惹人沉醉。 炙热专一的爱意,他只唱给她听。 大掌轻拍她的背嵴,醇厚清哑的咬字似带着醉意,入耳引起电流般的酥麻。 「当潮流爱新鲜 当旁人爱标籤 幸得伴着你我 是窝心的自然 当闲言再尖酸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7页 给他妒忌多点 因世上的至爱 是不计较条件 谁又可清楚看见」 --歌曲:《无条件》 --歌手:陈奕迅 --我爱你,不需要任何条件。 「我爱你,无条件。」 正文完。 第241章 真相 碧蓝天边惊浮一道滑落轨道,密集的云被硬生生割成两岸,飞机落地港城。 女人戴上红色墨镜,捲髮及肩,红唇紧抿,不难看出在生气。 高跟鞋踩在地上,她提着行李箱走在前面,不让身后的男人碰到一丝一毫。 季盛华看着她的背影,嘆了口气,这脾气和年轻时候有的一拼,岁数上来了依旧这么硬板。 「阿琳,你先别气,这事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想上去帮她拿箱子,被楚琳躲开,她冷冷一笑,「给我一个交代?」 「季盛华,我离婚后就世界各地跑,港城里的流言蜚语倒是没进我耳朵,要是我女儿不说,我还不知道我楚琳光明磊落的一生,倒因为你和那个女人变的如此不堪。」 「阿琳,是我错了,我已经让助理去查了,你要是愿意,我立马用季氏的帐号官宣我们在一起的事。」 「官宣?」 她嘲讽勾唇,摘下眼镜往满脸愧意的男人身上一扔,「官宣我是小三吗?」 「我告诉你,男人不好可以换,我这次回来,是给我女儿撑腰的。」 「之后,你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她就要走,被季盛华拽住手腕,「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也知道我一直跟着你跑,港城的流言蜚语我要是知道肯定会制止的。」 「够了!」 楚琳现在烦的很,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双眸冰冷,愠着怒火,「季盛华」 「你对不起我的事还少吗?」 男人眼角已经有很深的皱纹,脸庞多了岁月的沉淀,五官更有魅力,此刻带着哀求,「你别不要我行吗?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抱住她,力度紧到她发疼,疯狂用包拍他的背,「松手。」 从他怀里退出来,楚琳看了眼机场围观的人,抿下唇,想提上眼镜发现已经被她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她喘口气,急沖沖的往外面走。 「阿琳,坐我的车吧。」 机场外不好等着,季盛华的助理已经在门口候着,楚琳犹豫几秒,还是上去了。 一上车就将路费转给他。 将脸向窗外扭,拒绝沟通任何。 一家咖啡馆,楚琳看见早在等候的男人,冷哼,开门下车。 季盛华跟上去。 咖啡馆的玻璃门被拉开,女人目标精准,直去靠窗的位置,拉开凳子落座。 目光在对面男人的脸上流连,讥讽一笑,「你长得还挺像你爸妈。」 「……」 季礼让没应,脸上是惯有笑容,眸底情绪很淡,对于面前的人也不想有过多探究。 视线对上她旁边落坐的季盛华,男人目光沉沉,与他对立而坐,立场分明。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长腿交叠,浑身一股矜贵清雅的气质。 像与世无争的淡漠,又似运筹帷幄。 季盛华敛神,他这个儿子手段不容小觑,也是愈发出息,季氏在他手上不过短短几年,已经打破原有的高峰。 他淡淡喊了声,「爸」 「嗯。」 俩人之间单看脸像父子,却显得无比疏离。 但楚琳也不是来关心他们的父子关系的,现在胸口憋着一把火,似要把季礼让给活剐了。 就这个臭小子嘴里说出来这么歹毒的话,还让她女儿哭成泪人,伤心难过。 「季先生,我今天来是要个说法的。」 季礼让提了下镜框,薄唇浅勾,「愿闻其详。」 一股斯文败类的气质,这小子还挺像年轻时候的季盛华,不过季盛华比他讨喜。 「我想请问,往一个女人身上泼脏水,季先生是遗传了你母亲吗?」 「又或者说,你满口胡言都是袁媛教给你的?」 被冤枉这么一番,她心里窝火,没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就不错了,提起那个女人心里更不痛快,指甲狠狠掐住杯子。 面对女人的怒火,季礼让依旧一脸云淡风轻,季盛华坐不住了,「礼让,给你楚姨道歉。」 他眸底一凝,很快恢復如初,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就先走了,单我买了,二位继续。」 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再加上他的态度,彻底惹恼楚琳,「你tm几个意思?」 锄头呢,她要敲死他。 这女人生的孩子还挺气人。 「季礼让,你什么态度。」 季盛华扶着女人的手臂,沉声质问。 他扫了过去,冷嗤,「爸,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放任他们在眼皮子亲昵姿态,给他心爱的人道歉,看见如此刺眼的一幕他心如止水,本就对这个父亲没有任何情感,赴约也是够尊敬他了。 楚琳火了,「都给老娘坐下。」 「季盛华,把你嘴掰开,当年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给你眼瞎的儿子说清楚!」 季盛华示意季礼让先坐,缓声开口,「你妈和你说了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到。」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8页 「但事实和你接受到的讯号是有偏差的,我和楚琳年少相爱…」 说到这他目光温柔,开始回忆,「当年是里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我本意达到合法年龄就与她谈婚论嫁。」 「但世事难料,你妈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将她当妹妹照顾,可她从国外知道这件事后,大闹一场。」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对我起了男女之情,她开始针对楚琳,拼命给我们制造误会。」 「相爱的人怎会轻易分开,我拿着证件打算和她偷偷把证领了,但传来噩耗。」 「你爷爷突发心脏病,时日无多,平日又最疼袁媛,她哭着求到他面前,逼我娶她。」 说到这,他看了眼沉默的楚琳,喉间干涩一片,「这是老爷子的意愿。」 当时的处境他没有一点办法,于是,他和楚琳被迫分开,成了青春里难以诉说的遗憾。 「还有,老爷子给我下了一道戒令,未来想离婚只能由袁媛提。」 「她以为假以时日我定能对她产生情愫,她错了,没娶到楚琳,我看谁都是那样。」 所以他被婚姻困住,日夜惦念着不可触碰的她。 季礼让喝了口咖啡,面对与母亲口中截然不同的真相,他脑海浮现出她愤怒红润的眼,捏住杯沿的指尖微动。 是他误会了? 眸底划过暗芒,他抿唇,面色稍凉。 季盛华看着他,「婚后我和你母亲怎么样你应该也知道,我对她自然有怨,却无可奈何,后来楚琳结婚了,你母亲求到我面前说想要有个孩子。」 「我没碰过她。」 第242章 怎么?你下药了? 楚琳诧异望去,突然手掌被包裹住,她面无表情的挣开。 季盛华对上他凉薄的目光,还在继续说:「我和楚琳从来没有对不起袁媛,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 他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了,但袁媛松口了,她说,「我不想再纠缠了,盛华,爱你太累了。」 她苦等一个结果,同样他也等了二十几年。 他们都困住自己二十多年。 后来他们离婚,他恢復自由身,将季氏主权交到季礼让手上,不顾一切去追随她。 他的爱算不上大义凛然,只是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却在不惑之年重新获得了一个机遇。 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 楚琳:「当年的事情你要是有心去扒那些被刻意掩藏的,照样能完完整整的浮现在你眼前。」 「光听你妈的一面之词,真蠢。」 她口中丝毫不掩嫌弃,眸底的不屑浮现,实在想不明白在商界也混的如鱼得水的男人能这么蠢。 唯一一个可能就是被袁媛给洗脑了,那女人向来会装,说的自然会是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想到她,楚琳眸底微暗,抿了一口咖啡,「我随便你内心怎么想,但我不吃哑巴亏,我没对不起任何人,和季盛华分手后我就跑去了国外,之后就算回国也没任何联繫。」 「偶然的碰面也是简单的招唿问好,直到我离婚,才有了联繫。」 「我和他的关系很简单,也很清白,就是不知道怎么在你口中就臭了。」 「可能你脑子不太好,或者眼睛有点瞎,没事,我谅解你。」 被她这样一顿批评,还真是季礼让平生第一次被一个长辈骂的猪狗不如,他掀眸,直直看去。 女人的面容和曲之意虽只有三分像,但这肆意强势的脾气却是一模一样。 楚琳不喜欢他的眼神,或许是说不喜欢他长了双和那个女人很像的眼睛。 她声音沉下来,「你和之意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她那个性格很难回头,一颗真心剥给了你,你不屑她就不会再送第二回。」 「我女儿喜欢你是一厢情愿,也是一时眼瞎,今后就不会再叨扰季先生了。」 听到这,他垂眸,眼底情绪辨不真切,只能隐约感出他不是不在意的。 楚琳冷笑,「也请你别再出现她面前,对了,这里是一千万,就算感谢你陪意意玩了一场游戏。」 丢下一张支票,楚琳拎着包潇洒走了。 季礼让看着被推过来的支票,脸色阴沉,捏着杯子边缘的手指青白。 季盛华急着去追人,没再看他一眼。 咖啡馆,桌上的咖啡又续了一杯,待到夕阳落幕,他才离开。 -- 港城下了半个月的雪,草绿色院子都被大雪覆盖,树上绑着彩色气球,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曲之意主持的综艺节目正式杀青。 节目是玩游戏做任务的,但每期自己的搭档都不同,从而总是能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火花。 曲之意在这个节目担任主持人,也是磕学家,明知道一些基本都是演给镜头看的,自己也还是入戏了。 这档节目只播了几期,热度爆火,就连她这个小主持人的粉丝都勐勐的涨。 录制了一个多月也挺累人的,吃完杀青蛋糕后就立刻坐飞机回了港城。 在家里窝了几天,曲之意酒瘾上来,约上一堆朋友去了贺乔舟的酒吧。 她是第一个到的,刚到门口就呦呵,「小贺子,出来接驾,朕回宫了。」 贺乔舟在吧檯上准备东西,听到她的声音扭头看去,眸中浮起波澜而后藏好。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299页 「贺哥,水要溢出来了。」 旁边的人一提醒,他缓神,低头就看见桌上有一滩不大不小的水渍,拿桌布擦拭干净,那位嚷嚷着的大小姐也到了。 递给他一个刀眼,伸手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之后就去了订好的卡座。 她本就是气氛缓和高手,没说几句,就围着一堆人找她喝酒,其中一个嗓门大,声音传到这边,「恭喜意姐啊,粉丝破百,苟富贵莫相忘。」 「哎,小事小事,有姐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酒喝。」 她豪迈的一饮而尽,抬手擦掉嘴边的酒液,这动作说不上优雅,她做出来却别有风味。 喝到一半,她想起贺乔舟来,乐呵的端着一杯酒去了吧檯,刚坐下,一杯牛奶端在她面前。 「怎么,你下药了?」 曲之意撑着下巴看在调酒的贺乔舟,厚重的蓝色光照在脸上,他漫不经心的,眼睫密到女人都羡慕,下巴削锐泛着点冷,体格消瘦浑身看着就剩骨头,但臂膀上的肌肉蓬勃,厚实有力。 髮丝遮眼的缘故,长相偏阴郁风,落下的阴影显得有几分静态的消沉。 带着黑色鸭舌帽,偏头是轮廓清晰的下颌线,挑唇轻笑有股难掩的少年气,简单一个动作都格外好看。 这人,其实也不缺女生追,只是心里有人,硬是让自己整成冷淡风。 她抿着唇角,掌心扣住杯沿,轻轻晃动。 听到她的话,他抬眼,「下了点治脑子的药,喝吗?」 「会不会好好说话。」 这不就是明摆着数她没脑子吗? 刚喝了这么多酒喝杯牛奶这种小玩意胃里更舒服点,曲之意咕咚就喝完了。 贺乔舟收回杯子,顺带按住她想继续喝的酒杯,对上她不解的目光,眸中溢出笑意,就连薄唇也往上翘起。 「这杯牛奶一百元,这位女士先扫码。」 「这么一杯一百元,贺乔舟,你去抢银行吧!」 太黑了! 贺乔舟收回手,也就是逗她玩而已,不过用一百拉回曲之意想要嘚瑟的心思,「那什么,你知道吧,姐姐我一百万粉丝了。」 撑着头,脖子都要长到头上去了。 贺乔舟轻嗤,「你朋友圈发了二十多条,想不知道都难,整的跟赚了一百万似的。」 这货就是爱顶嘴,一点都不可爱。 她撇嘴,「你嫉妒就直说。」 恰好有人过来点酒,他头也不抬,「我羡慕的要死。」 「……」 吵不赢,不吵了。 懒得和他计较,她欣赏自己的新做的指甲,粉色小猫款,她长睫半阖,染上醉意的红总是从脸颊蔓延到鬓角,耳朵也是红的,就跟在酒里泡过一样。 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依稀可见小绒毛,唇角时不时蠕动,像是在说骂人的话。 一惯的招数,吵不赢,就偷摸在嘴里骂几句,反正他还不了嘴。 「曲之意」 「叫姐干嘛?」 她懒洋洋看过去,就见贺乔舟眸色黝黑,白皙的手指搭在调酒的器皿,完美匀称的弧形格外漂亮,他视线看向远处,垂下眼睫,「没事,喊喊你。」 「神经。」 莫名其妙的。 她听到卡座那边有朋友喊她,扭过头,贺乔舟伸手,可她已经先一步转过去。 曲之意看着摘下金丝眼镜的男人,愣住。 第243章 季礼让道歉 男人那张脸站在人群中绝对拔尖,神色淡漠,目光与他对上,灯光下眸底的情绪拢上神秘。 身姿挺拔,忽而迈步向这边走来。 朋友的卡座在他附近,曲之意并没有因为见到他而躲避,端着酒杯,不卑不亢的气场凌厉。 擦肩而过,余光都不曾给过。 似从未相识,彻底将他隔绝在世界之外。 季礼让侧身,盯着那抹肆意的身影,褪去肩上的白色皮草,黑色雾纱吊带裙摆贴合在白皙的大腿,她晃着酒杯,不知别人说了什么,笑起来,明媚张扬。 他眸底幽色一片,直到有人下来寻才反应过来。 仅一个半月,她像是彻底忘了他。 迈步走向楼上包间,旁边有人在耳边交谈,他眼睫低垂,忆起那双眼眸的冰冷,胸口一窒。 「季总?」 「嗯,您继续。」 身旁的人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忙把自家项目简短叙述,听完后,季礼让面无波澜,「过几天给你答覆。」 「好好好,谢谢季总。」 「你好,可以给我调一杯草莓味的果酒吗?」 吧檯一位穿着粉裙子,面容稚嫩有些侷促的女孩轻声询问,想来是刚成年不久的。 贺乔舟收回目光,浅笑声,「抱歉,本店不售草莓类。」 「啊?」 女孩明显愣了,男人的笑带点漫不经心,侧脸被帽檐投射下阴影,低头显得有几分阴郁。 这个男人宽肩窄腰是劲瘦型,细长条,白皙的腕骨透光,调酒时一股懒散不桀,释放出的魅力勾人心弦。 女孩想到刚才和他对上的一眼,瞬间红了脸蛋。 支支吾吾的,「那…还有其他的果酒类吗?」 「白桃乌龙吧,度数低,不醉人。」 「好,麻烦你给我调这个。」 「稍等。」 调完酒女孩红着脸想添加他的联繫方式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0页 贺乔舟指了下吧檯上另一个二维码,是本店的微信,并非私人。 女孩扫完后,有些丧气的瘪嘴,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又给小姑娘调白桃乌龙呢。」 曲之意的声音闯了进来,洁白的肩颈线条流畅,捲髮盖住肩头。 「怎么,只准给你调?」 「哎,我可没这个意思,怎么说这杯酒灵感来源于我吧,这也算你店里的招牌了,不考虑给我分点玛尼?」 白桃乌龙主要是以荔枝加上白桃,细微的甜酒味也不腻人,这还是曲之意大二那年的微信名,最后发现挺符合这酒的味道,就被贺乔舟拿来用了。 她已经伸手了,大言不惭的跟他要钱。 贺乔舟瞥她眼,「要抢劫就直说,非得说这么文雅。」 熟练的拉开抽屉,丢给她几个钢镚,这和打发乞丐有什么区别? 她正要愤怒,手心盖上张红色大钞,立马微笑,「谢谢老闆,等会把钱转你。」 酒喝多了她打算去外面买点烧烤吃吃,附近有一家只收现金,只能在他这兑。 收好钱她就急沖沖的要往外赶,贺乔舟拧眉喊住她,「曲之意。」 大步跑到门口就要拉门的她扭头,茫然眨眼,「叫姐干嘛?」 他目光划过她露出的手臂,声音一沉,「你是不是想死外面?」 「什么叫…」 正想和他掰扯掰扯,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冷厉的风唿啸而来,吹的她髮丝乱飞,瑟瑟发抖,急忙抱住自己。 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曲之意跺着高跟鞋又回来,细嫩的手臂激起小颗粒,冻的发红,她抿唇尴尬笑笑,「贺乔舟,你是个好人。」 店里温度高,她一时间都忘记港城正值冬季。 将外套穿上,曲之意出了门。 买完烧烤,她踩着高跟鞋走累了想抄近道,乌漆嘛黑的巷子到头,路灯下,有几个小混混聚众抽菸。 曲之意摸了下口袋,手机没带,那边中间一人看过来,大事不妙。 她提着东西,想原路返回,对面已经有人过来了,怎么说她以前也会打架,她站在那停留一秒,眸底划过不屑,没什么好怕的。 但一秒后,她拔腿就跑,一对一还行,对面五人吶,跑路保平安。 见她这怂包样,掩在暗处的人发出声低笑,正要出去,脚步一顿,又退了回来。 曲之意连高跟鞋都丢了,手里还勾着烧烤袋子,光脚往前跑,忽然身后传来痛唿,她扭头去看。 昏暗的小巷口最前端晕上点路灯的暖光,体格伟岸的男人将四个人踹倒在地,很快,不知从哪里又熘出来一个人,在季礼让身后,举起搬砖。 「小心!」 男人侧头看了她眼,扭身毫不费力的避开,狠狠折断那人的手腕。 「啊啊啊…」 哀嚎声四起,收拾的差不多,季礼让收手,捡起地上掉落的眼镜,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干污渍。 睥睨地上的几人,冷声,「滚。」 几人像得到释放令麻熘的跑了。 巷子恢復了往日的宁静,季礼让戴上眼镜,捡起地上的高跟鞋,缓缓走向她。 目光晦沉,仿佛黑潭,越靠近越能感受到丝缕侵占欲。 他在她面前蹲下,捏住她的脚踝,似要帮她穿鞋。 曲之意拧眉,弯腰将鞋夺过和他保持距离,「刚才谢了。」 「多少钱,我转你。」 这句话让他气笑,她们母女还真一个德行,拿钱打发人。 「雇一个保镖每个月工资几万块,你帮我动一次手,我转你一万,行吗?」 对她而言不想和季礼让再扯上什么关系,也不想欠他什么,感谢他帮忙,钱货两讫最好不过。 季礼让眸光黯淡,起身,「举手之劳。」 「那你不要钱我先走了。」 曲之意懒的多看他一眼,转身手腕却被桎梏,她烦,「季礼让!」 感受她的愤怒,他松开手,「我们谈谈。」 曲之意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倚靠在墙角,面色冰冷,「你说。」 「父辈的恩怨我了解过了,确实是我误会了,说了那些难听的话伤害了你。」 「我向你郑重道歉。」 「对不起。」 听完曲之意晃了下手里提的袋子,孜然的香味扑鼻,她咽下口水,往他脸上瞟了眼,对上那双黑眸。 她抿唇,笑了笑,「哦,我知道了。」 「接受你的道歉,但不原谅。」 听完一堆废话她转动下有些红的脚踝,穿上鞋,绛蓝色的发尾在后背飘动,她走的不留一点情面。 「曲之意」 他又喊她,感受到她对他疏冷,心底罕见的紧张,一瞬间形成闷堵。 曲之意自顾自的走在前面,穿过带着光晕的巷口没有回头。 等他再次把她的路堵住,她不耐烦的吼,「你有病啊。」 「谈也谈了,你想怎样?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烦人呢?」 她情绪外露,是真的烦他烦的要死。 季礼让眸色冷凝,第一次有人将这种词彙安在他身上。 喉结滚动对上她的怒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曲之意」 酒吧门口站着一人,体型颀长,在喊她。 第244章 她本肆意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1页 男人插兜倚在门口,脸上是牌匾的霓光闪烁,手上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食指和中指并着,往上勾,「过来。」 「你招狗呢?」 曲之意避开季礼让,嘴上嚷着朝贺乔舟走过去,笑着将袋子上的一串牛肉塞他嘴里。 姿态熟练的像有过无数次,而后拍下他的肩膀,肆意的模样泄露出的笑容都是甜的。 「爸爸给你买了串牛肉,感动吧?」 贺乔舟有意看了眼面色冷沉的季礼让,嚼了几口被投餵的肉,张了唇,「啊,谢谢狗儿子。」 「…你才像狗。」 摸她头跟撸狗毛似的,让她脸一黑,拍开他的手,「给姐让路。」 「哦。」 他懒洋洋从门口撤开,这人比他大一个月,天天姐自称,身高不够名称抬咖。 这点优越感她还挺沾沾自喜。 人进去了就脱了大衣,酒瘾子又举上了酒杯乐呵的与人交谈。 他站直身,准备进去。 季礼让却先他一步,盯着他的背影,他眯眸,对安保老徐说:「看清他的脸了吗?」 「嗯,季总长的还挺帅,跟明星似的,让人过目不忘。」 他冷嗤,「以后他禁入。」 老徐:「啊?那可是季总,这不会得罪人吗?」 贺乔舟垂眸,「我担责。」 他推开门,踏入酒吧,重新回到吧檯,看了那边一眼,低下头,帽檐遮住那双布满晦涩的眼眸,看着他的背影,老徐总感觉自家这位老闆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 尤其是近段时间,他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太好。 曲之意忙工作忙疯了,这会出来玩没有在节目中那样要端着,嗨起来踩上凳子,吆喝着摇骰子。 她玩这东西挺厉害的,上学那阵就没少玩骰子,一是因为新奇,二是因为叛逆。 玩嗨了,她也醉了酒,拉着一边的人跳起舞,亲密热舞,俩人相对熟悉,时不时贴着酡红的脸颊,舞动间,曲之意弯腰拿酒,那人伸手在她腰上搂过去。 她也不恼,站着有些摇摆,眯着眸笑的一脸灿烂。 俩人贴的很近,看起来像是在耳鬓厮磨,楼上的男人早就看不下去了。 走到附近,就见曲之意一个转身,唇印上少年的脸颊。 季礼让愣在原地一秒,顷刻间,眸底怒气横生,燃到一半的菸头掐进掌心,灼烧感剧烈,他向来云淡风轻的脸上激起别样的情绪。 眼睁睁看着,染着银色短髮的少年笑着挑起她的下巴,不知说了些什么,惹的女人大笑,捶下他的肩膀。 那般亲密自然,浑身放松靠在少年的肩膀。 季礼让走过去,将女人腰间那只碍眼的手拿开,站在少年面前,锐冷的目光扫视他脸颊上的那抹红印,扯住他的领口,力度大到让他的脖颈勒出一条红印,厉声质问:「你为什么不躲开?」 男人冷戾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脖子给掐断,曲妍不明所以,都给整懵了,这人谁啊? 神经病吧。 曲之意有点醉意,脑子宕机一秒,勉强认清人,将他的手给拽住,「季礼让,你松手。」 季礼让偏头看她,「说不喜欢我你就找了这么一个细狗?曲之意,你没必要在我面前作贱自己。」 「我作贱你妈!」 「tm谁细狗啊!」 曲妍怒上心头,张口就要咬死他,季礼让察觉出,先一步松了手。 曲之意的醉意都被这个男人气醒了,要不要脸,他这话说的她故意吸引他注意一样? 俩人气哄哄的和他对立而站,曲妍问曲之意,「堂姐,这你朋友?」 「我眼有那么瞎吗?」 话语中季礼让察觉出不对,拧眉看着比他矮了一大截的「少年」,离近了才发现皮肤很嫩,像小女生一样,银白色的髮丝夹杂黑髮。 「你是女生?」 「不然你是?」 曲妍呛回去,这人长的人模狗样的,刚那眼神跟疯狗似的,瞎眼了吧,把她当男的,虽然她确实很帅。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和曲之意紧挨着,这边卡座旁边已经喝倒一片,睡的东歪西扭的,只有邻桌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荡。 确认是一场乌龙后,季礼让理了袖口,轻声,「抱歉。」 曲之意:「滚」 她说完后,干呕几声,捂住胸口去了洗手间,等吐出来,脑袋没那么晕,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她才摇摇晃晃的出来。 扶着墙壁,下了台阶就看见靠墙在抽菸的男人,烟雾朦胧,捏烟的指骨均称有力,放以前,她肯定会凑上去,也不顾有没有烟味。 现在她只觉得他没道德,熏到她了,烟难闻死了,还是贺乔舟的好闻,淡淡薄荷香,烟也不算浓。 曲之意贴着墙走,路过他时还特意憋着气,想少吸点菸味。 但季礼让掐灭烟,一双遒劲有力的双腿出现在眼前,堵住她的去路。 她蹙眉,这人怎么开始阴魂不散,一晚上见这么多回。 不耐烦的抬头,「你到底有什么事?」 眸底的冰冷刺痛他,季礼让手指拢起,直直的窥探她眼底的情愫,有不耐,疏冷,唯独没有满心满眼的喜欢。 这个认知让胸口似乎要撕裂,密密麻麻的痛涌上。 他哑言,「真的不喜欢我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2页 曲之意嘲讽笑他,「怎么,你喜欢上我了?」 季礼让看出她眸底的那抹不屑,滚下干涩的喉结,刚要说什么,却根本开不了口。 一个月没见,他看见她身边出现别人,会嫉妒愤怒,印象里本该追随着他的人眼底没有他的样子,疏离的像换了一个人。 或许,他是真的喜欢,只是不确定就一直犹豫。 今天看到她主动吻别人他嫉妒到发疯,也是第一次超出预判的去做一件事。 他缓了缓,正想开口,猝然,口袋里的东西被拿出,曲之意捏在指尖看了看,直接扔掉。 瓷白的地板上,那个曾经她在婚礼上悄摸放进他口袋的丑玩偶翻滚着,最后在盆栽那停住。 仰躺着,孤零零。 季礼让眼眸转回,对上她冰冷的眸,「我的垃圾,我亲自扔。」 「这是你送的,不是垃圾。」 他目光深沉,弯腰捡起,拂去上面的灰尘,又收回了口袋。 曲之意笑了,双手抱怀,后退半步,「季礼让,你有病吧,别告诉我,你真喜欢我?」 「是,我喜欢你。」 季礼让敛神,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她不在身边后生活的进程还是照常进行着,可他就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口袋里的那个丑娃娃,本该早就扔掉的,但他鬼使神差的留下来,看了很多遍。 包括来这家酒吧,也是知道她会来,他的本意就是看一眼就好,但克制不住,枝蔓般上升的情感或许早就不由自己掌控。 他坦白认下,紧张的去看她的神色,曲之意表情有些诧异,不过很快眸底堆积讽刺。 她懒散的靠在墙面,蓝紫渐变的发尾像片盈亮海洋,她眉眼有些醉意,睥睨他,语调懒懒的,「喜欢上我了?」 「..是。」 忽而她笑了声,「季礼让,你贱不贱啊?」 季礼让神色稍凝,唇角抿平。 她看着他脖子上打架时留下的一道红痕,似笑非笑的问:「能一对五的人,当初怎么就躲不开我那个吻呢?」 面对她的质问,他的思绪拉回当时的场景,或许他是能避开,只是看着那双眼睛,他停住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时,有人从洗手间出来,眼睛瞄向这边。 曲之意撩了下发尾,转身,语气冷薄,「我这个人,爱就是肆意热烈,不爱了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这颗心都是冷的。」 「你就当是我试错的成本。」 「请季先生以后自重。」 她唇角挂着淡淡的嘲讽,好笑吧,永远都以为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有些东西明明就可以不失去的不是吗? 男人都有花期,她的喜欢在他侮辱她真心的那刻就消失殆尽。 季礼让站在原地,看着女人迈着步子又一次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眸色晦暗,诛心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凌迟。 现在不喜欢了是吗? 指尖轻轻拂去丑娃娃鼻尖上的黑点,灰色海浪在肆意涌动,微光流转,他笑意浅柔,带着强势的光。 将娃娃在口袋放好,慢条斯理的解开一颗纽扣。 没事,之前喜欢,以后她也得喜欢。 怎么能,轻易就不喜欢他了呢? 第245章 他的克制 曲之意离开拐角,重新回到卡座那,喝的差不多了,她们这桌只有曲妍和她还算清醒。 其中一个还在发酒疯,手舞足蹈的,眼看就要碰上别人,她伸手把人按下。 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她眯着眸靠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给她们叫车。 送走最后一个,她踢了脚靠在她肩膀上睡觉的曲妍,「你回家还是学校?」 曲妍嘟囔,「我男朋友会来接我。」 「……」 说完没几分钟她男朋友真来的,长的还算不错,将她公主抱起,走出酒吧。 这下卡座就剩她一个人孤零零了,踹下脚边的酒瓶,撑着沙发就要起身,可恶,腿麻了。 又重新坐下,她阖上眸,困的差点睡着。 等到酒吧打烊,沙发上躺着的女人睡颜宁静,身上多了条毯子。 四周嘈杂声褪去,到了收尾环节,吧檯这边的事处理的差不多,贺乔舟朝沙发走去。 盯着她看了会,眸色暗了暗,弯腰,凑近她耳廓,扬声喊:「曲之意」 「你掉粉了。」 「!」 「什么…谁掉粉」 曲之意被喊的懵懵的,这些天她得了一百万粉老嘚瑟了,提到掉粉还挺敏感的,比掉钱还肉疼。 急忙就要去摸手机,开机去看,生怕一觉醒来粉丝量打了个半折。 看完后,她瞪他,「你瞎说什么鬼话。」 吓死她这个大美女了。 贺乔舟抬颌对着外面点了下,「你看看几点了,你再不回去天就亮了。」 「我就不能在这睡一晚吗?」 曲之意靠在沙发枕,浑身都没劲,睡意朦胧,根本不想动。 本以为他能同意,谁知男人很果断,「不行,别糟蹋我家沙发。」 「……」 md,一破沙发她都不配睡? 曲之意咬咬牙,「活该你找不到女朋友。」 这么小气一人,能有对象才怪。 贺乔舟面色散漫,插兜站着低睨她,懒洋洋的,「嗯,我活该,大小姐慢走不送。」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3页 「走就走。」 曲之意踩下地找鞋,就看见她那几厘米恨天高被踢到沙发底,她也没多想,弯腰就去捡。 裙子顺着曲线往上撩,露出大腿根,贺乔舟急忙转身,耳廓泛起丝红。 他捂嘴轻咳声,等听到地板上出现高跟鞋的跺脚声才往后看。 刚转身就被扑个满怀,曲之意走路歪歪扭扭没站稳,脚一歪直栽进他怀里,鼻尖都撞红,眼眸漾起水光。 「妈呀,你这胸怎么这么硬。」 「石头做的吗。」 她揉着发红的鼻子,泪眼婆娑的,脚疼鼻子也疼,想睡还不能睡,真憋屈。 他扶住她的手臂避免摔倒,等她稳住,视线往下落在她红肿的脚踝处,磕到桌子崴到的。 他嘆气,「醉成二百五还穿高跟鞋,崴脚你是活该。」 「曲之意,不作就不会死。」 贺乔舟语重心长的数落她,得到曲之意一个白眼,「我不是二百五。」 她的关注点永远奇怪。 贺乔舟没撤,看着她,「抱还是背选一个?」 「背,你背我。」 等上了背,曲之意刚想夸夸他这么善良,耳边就响起一声,「回去转我一百。」 「真黑,你上次背才八十。」 她没好气拍他肩膀,这人要不要脸。 他笑,「曲之意,你重了多少斤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她捂住他的嘴,「闭嘴。」 酒吧的门随着拌嘴声打开,老徐看着俩人的身影,在路灯下吵吵嚷嚷的,男人神色慵懒,唇角上扬一抹弧度,肩上靠着的人叽叽喳喳的,看他的眼睛带着不满。 他们之间,总给人亲密又疏离的感觉,亲密的好似恋人,偏又什么都用钱分清,不让彼此误会。 可能情感已经超越了朋友,像家人。 你需要就在,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只有你能需要我。 这是贺乔舟给他的感觉。 他对曲之意,怕是算不上清白。 老徐也在这待好几个月,感情这类小剧场酒吧上演不少,可即使贺乔舟演的再好,他偏就窥探出,他掩在身体里的那股长情。 「刚才季礼让跟我表白了。」 贺乔舟脸色凝沉,「你怎么想?」 她哼笑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十几年的朋友都能说断就断,一个喜欢过的男人而已。」 「就挺可笑的,我最上头的时候他不屑,现在不喜欢了又幡然醒悟,拿我当他看清真心的跳板?」 「喜欢一个人呢一次就够了,原谅来原谅去的没什么意思。」 又不是撕心裂肺的喜欢,有什么好留恋的。 走回头路从来不是曲之意的性格。 这一番话贺乔舟扬了眉梢,也懂了。 曲之意就是这样,喜欢你就一头勐扎,说不喜欢了那就是真的不会有机会了。 伤害过自己一次的人,她的世界就彻底将他拒之门外。 「哎,你为啥老戴帽子?」 曲之意看着黑黢黢的鸭舌帽上手想给他摘掉,只听他厉声说:「别动!」 急促的声音吓了她一跳,看他神色绷的很冷,她撇嘴,歪过头,「不碰就不碰,你凶屁啊。」 被他呵斥一通,她还是有点小委屈的,顿时都不想让他背了,挣扎着要下去。 乱晃的腿被按牢,贺乔舟眼底复杂,眸色很深,「别乱动。」 「几天没洗头,你要乐意闻就掀。」 「咦惹,你脏死了。」 曲之意嫌弃的耸下鼻子,重新靠回他肩头,他身上有一股冷薄荷香,闻的还挺舒服。 脸蛋被他肩膀硌住,她蹙眉,「怎么觉得你又瘦了,多吃点饭啊你。」 「将来可别死我前面。」 他喉结轻滚,没应。 曲之意想找个舒服点的地靠,转头间,唇瓣一不小心蹭到他的耳廓,她僵住。 温热一闪而过,背着她的男人也顿住脚。 脸上的惊颚难掩,被触碰到的那块似乎更红了。 曲之意脸上被醉意染上的红瞬间更烫,热的胸口都躁动,「那什么,我不小心。」 她紧张去看他的脸色,只听见他低低应了声,眸色不起波澜。 背着她继续往前走,像根本没当回事。 鼻尖嗅着淡淡薄荷香,曲之意瘪嘴,也对,这货可没把她当个女人看。 她这次是楚琳来接的,看到她喝多烂醉如泥的样子训斥几句,曲之意见到她就从他背上爬下来,黏黏煳煳的缠在楚琳身上喊妈妈。 贺乔舟见她上车,转身离开。 树影交叠,落拓的光线折射在脸上,他垂眸,长睫茂密纤长,屈指轻触耳廓。 眼底黯淡,唇角却勾起淡淡的笑意。 像回恋,似惋惜。 老徐收拾好东西打算回去,站在门口抽了会烟,见到他回来,给他递了根。 他婉拒,「不抽了。」 他两年前就戒了。 「你最近什么情况?」 老徐总觉得他不对劲,他比贺乔舟大七八岁,看他就像看自家弟弟一样。 贺乔舟推门进去,笑了,「我能有什么情况。」 他跟了上去,心底总琢磨点事就想问清楚,「说实话,你对曲小姐真没想法?你可别骗我,我比你吃多好几年饭,看的比你清楚。」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4页 「你肯定喜欢她。」 贺乔舟坐在吧檯椅子上,手里拿了杯白水,背并没挺多直,还是笑着的样子,却让人窥出眼底一抹悲伤。 「嗯,喜欢。」 「怎么了?」 没想到还真承认了,老徐手肘撑在桌面凑近过去,调笑揶揄,「喜欢就追啊,反正她现在又没喜欢的人,你是最了解她的,日久生情这桥段也挺烂漫。」 「追不了。」 贺乔舟看了他眼,周身突发一股凄冷的消颓,仿佛一缕魂被抽走。 他愣住,「为什么追不了?」 贺乔舟凝着他,那双眼睛空洞毫无生气,他摘下帽子,老徐神色一诧。 男人的脸部轮廓刀削分明,瘦中不缺硬朗,看起来比平常瘦了很多,黑髮也少了很多。 顿时他有些站不住,「你…这是…」 「胃癌。」 他笑了声,黑睫掩下,「前年查出来,一直在吃药。」 老徐刚想安慰说还有治癒的可能,就听见他说: 「遗传病,父母都是靠这个走的。」 「前几个月确认晚期,老徐,我好不了了。」 屋外好像下雪了,溅落的声音萧条,苍凉中带着悽惨的孤寂。 老徐看着他,脸上情绪漠然,似毫不在意,彻底妥协现实,没有任何挣扎的去接受这场噩耗。 他眼眶湿了,盯着水杯中流彩的光晕,轻轻低喃,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没资格爱她的。」 他没资格勇敢。 这一刻,他懂了他的克制。 第246章 她晴朗明媚,少年失了勇气 酒吧的气氛陡然变的沉闷,老徐捂住脸,良久还是贺乔舟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纸巾递给他。 「你有什么打算?」 老徐哽咽着,知道他既然瞒了这么久现在突然告诉他,就一定是有下一步的决定。 贺乔舟低声道:「最近身体不太吃的消,攒了点钱去看看风景吧,你是个有责任心的我也放心你,之后店里的事交给你打理,工资翻三倍给你,成吗?」 「成什么成,你tm不打算做手术了?」 这摆明是认命了,一点想活的心思都没有吗? 老徐瞪着他,赤红一双眼睛,「现在技术不比以前,晚期做个手术指不定就好了。」 「国内不行就去国外,总要试试。」 贺乔舟抿唇,「不想浪费精力了,我母亲得病那阵我是看着过来的,砸了全部家底,做了手术,没一周,走了。」 「那你现在还有多少时间?」 「一年。」 老徐见他这样,劝说:「试试吧,万一有希望呢。」 他摆手,「这样挺好,我没什么挂念的。」 他能把这些说给他听也是早想明白了。 本就孑然一身,生死都无所谓。 「贺乔舟,那她呢,你有想过她吗?」 「那货没心没肺的…」 老徐打断她,「贺乔舟,她真的会无所谓吗?那你呢,如果她过的不好,将来结婚碰到人渣,你又不在,她怎么办?她这么赖着你。」 每次一点小事曲之意都能拿到贺乔舟耳边叨叨,在众人眼中他们关系亲密却是拌嘴的损友,互相对彼此不会起一点涟漪思想。 可谁曾想,这一切都是他一场持久的伪装。 曲之意就算对他没有男女情,那也把他当成了不能分割的家人,他的离开,第一个受不住的一定会是她。 贺乔舟敛神,声音沉了些,「她不会遇到人渣,她的性格张扬,受点委屈不打紧但是一旦遇到对自己身心有确切伤害的事就会及时止损,她深情也绝情。」 至于结婚,她肯定会看透那个人的秉性才会同意,曲之意不会那么傻。 「哼,你说的好听,要真遇到了呢?」 贺乔舟沉默,捏着杯子的手指青白。 看他有所动容,老徐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十七岁。」 他惊了,「你们不是才认识五年吗?」 「是她认识我五年。」 他的喜欢,在很久很久。 七年前,他母亲去世的那天,他从殡仪馆回来,拐角处撞上了她,先道歉的是她。 少女慌张的看被她撞到的人,抬起头对上一双潮湿的红眼,以为是撞疼人了,顿时焦急的手足无措。 「哎,你怎么哭个脸呢,纸给你擦擦。」 有人在后面招手喊她的名字,她忙着应了声,赶时间又看他这副样子走不开。 索性将手里刚从树上摘下的栀子花塞进他手里,「我把心爱的花给你,给你传递能量,笑一个吧大兄弟,你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对吧?」 她单纯的只是以为她一身牛劲把他撞疼了。 贺乔舟站在原地,看着她奔跑在阳光下的背影,齐肩的短髮飘扬的弧度都是肆意的味道。 耳边恍惚响起她不着调的歌声,少年一身黑,掌心的白是唯一的亮色。 高中时曲之意装扮像假小子,头髮永远是短的,永远不穿裙子,但她依旧张扬明媚,像傲立墙头的凌霄花,无拘无束,肆意横行。 他们学校相隔一条街,她很招人喜欢,本容貌精巧,酷帅的中性风很受女生欢迎。 那时的她,每次回家路过一条街,他在对面总能看见女生一手搂一个,大大咧咧的往前走,笑容璀璨,吸引着他。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5页 她永远晴朗明媚,但他不敢靠近。 直到大一,他和她考上同一所大学,挤进她社团的最后一个名额。 平行的轨线渐渐有了交集。 贺乔舟从来没妄想和她有可能,只是想靠近,靠近一点就好,就像向日葵需要阳光一样,他觉得曲之意是他的驱力。 他爸在他七岁时就走的,他见证过爱人的生离死别,所以他更懂得,他不能耽误她。 爱意一旦诉说就覆水难收,还不如在她身边当个可以诉事的朋友。 如果他能确认自己是健康的身躯,他不会放任曲之意去喜欢别人。 老徐瞧他的样子,深深嘆了口气,刚想劝些什么,门口传来细碎的风铃声。 那抹蓝色在空中有小弧度的起跃,贺乔舟心底一沉,迈步走向门口,拉开门,「叮铃铃铃」 外面飘了点雨,缥缈的撒在寂寥的黑夜中。 估计是风声,贺乔舟将门再次合上。 「天晚了,你先回吧。」 「一起,我送你。」 贺乔舟能看出他眼底的怜惜,笑了笑,「我今晚住这。」 「明天估计就走了。」 「走什么走,你要去哪?」 见他一脸云淡风轻,老徐急了,「这种病放以前治不好,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你为什么就不能试试。」 贺乔舟从见证父母相继因胃癌死亡后他就知道他一定逃不过这一天,母亲与病痛折磨的过程他是看过来的。 他敛神,低声说:「与其痛苦,不如自由。」 「那她呢,你就一点都不记挂她吗?」 人只要有牵挂就不会对死亡看的豁达,老徐真心希望他不要这么悲观。 「她啊,已经是很优秀的女主持了。」 从青涩到成熟,女孩早就是个合格的大人,他的陪伴也无关紧要了。 第247章 留下还是离开 天阴雨落,港城迎来一年中最冷的一个冬季,雨水多,就连天空飘忽的雪也接连而下,飘荡着不知归处。 曲之意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下楼,刚出电梯迎面就是一股寒风,她急忙拢紧身上的大衣哈了口气将脖子上的围巾又绕了一圈来增加暖意。 撑起伞走进雨幕,脚踩湿漉的地面,雨水溅落的急促,看的出神竟有些神似透明状的蝴蝶,噼里啪啦中消灭又重现,像爱人之间恋恋不捨。 她吸了下鼻子,偶尔伞内会飘进几抹雪花,她伸手就落在掌心中,曲之意顿住脚。 耳边的淅沥声恍惚都被世界隔绝开,她走走停停,最后到了贺乔舟的酒吧,看着紧闭的门,她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什么。 就蹲着,靠在门上,头顶的那块牌匾依旧闪动着霓虹光,一个女人失魂的蹲坐在酒吧门口,将脸埋住,肩膀细微的颤动,她好像在哭。 良久,一个电话惊扰耳廓,她清了清嗓子,「餵」 「曲姐,你在哪呢,来活了,这次..」 「不接。」 助理困惑,平时这姐对赚钱都挺感兴趣的,这会话还没说完就果断拒绝,有点不对劲,她小心翼翼的问:「姐,你是不是没睡醒?」 她下巴枕在手背,轻笑声,「或许吧。」 「这个活动是季氏的年会,邀请你当主持人,而且出场费是你平时的两倍,可大气了。」 曲之意沉默,她有点心动,心动的点在于多两倍的出场费,有了钱什么都好办。 须臾,她低声道:「合同确认无误就接了,有钱不赚是傻子。」 助理高兴笑着,「得咧。」 电话挂断,曲之意熘达去了对面的一条街,过了十分钟又周而復返,站在酒吧门口就开始打电话。 隔着一扇门,在沙发上睡的贺乔舟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眯了眯眼手往下伸抓到手机,看见上面的备註眼睛清亮了些,坐直身,这沙发不软,浑身睡的都不得劲。 划开接通键,他靠在沙发上,语气懒洋洋的,「大小姐,你有何指教?」 听到男人沙哑的声音,曲之意顿了下,脸上浮上抹红,不太自然的眨下眼睛,「那个..你刚醒?」 「嗯。」 「那个..」 「哪个啊?不是,意姐今儿走淑女风了?说点话支支吾吾的。」 贺乔舟眼睛睁不开,用手掌覆在眼皮上,唇边漫出笑味,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这人什么时候语气这么软了。 「嘁,我在你店门口,给老娘开门。」 被他笑一通,她脸上也热的慌,眼底情绪复杂,踹了一脚门,恢復本性。 贺乔舟将门拉开,曲之意躲开他的视线,靠着那一条小缝挤了进去。 男人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皱了下眉,看见她自顾自的坐上吧檯,「早上不卖酒。」 说着,他在一边开始烧热水,「早餐吃没?」 「没。」 贺乔舟手上的动作顿住,就听见曲之意继续说:「我来请你吃早餐。」 接着,将手里提的东西一一摆好,看着他,掌心合拢一指,示意他坐对面。 他皱了皱眉,看了下门口的位置,等水调到温热,拿杯子接了两杯,随意往对面一放。 看着丰盛的早餐,「今天吃错药了?」 这个点曲之意一般都赖在床上,更别说昨晚还喝了酒,这会顶着头痛来请他吃早餐,处处诡异,他眉峰一动,眼神带着些探究。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6页 被他这样盯着,曲之意心底咯噔一跳,立刻维持好脸色,将手上的瘦肉粥推到他手边,「你尝尝。」 贺乔舟喝了一口,对上她含带期待的眼神,问:「你做的?」 「嗯。」 曲之意真诚点头,「那什么,我接了个做饭的美食综艺,作为主持人怎么也要会几道菜对不对,但我以前做的都太黑暗,还有一个月时间做准备,为了防止在节目中丢脸,我得练习,顺便找个试菜的。」 一熘烟说完,贺乔舟抿了抿手里的汤,除了咸了点,味道都还香,他意味深长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找我做试菜员?」 「嗯。」 她睁着亮眸,搓手期待。 贺乔舟轻嗤,放下勺子,「我不」 曲之意直接一个油条塞进去,「我知道你同意了,中午等着姐的大餐,保证好吃到泪流满面。」 说完后抱着包就跑,熘的比兔子还快,半开的门只剩下风铃在摇曳。 他眸光幽深,盯着手里的汤不知在想什么,这时,手机里响起了提示音,显示飞机还有三小时起飞,请旅客合理安排好时间... 贺乔舟划开屏幕,收好桌上的东西,离开了酒吧。 第248章 他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曲之意回到居住的小区,刚进去就被保安拦下,「曲小姐,这里有你的花。」 她一脸莫名,看了眼娇嫩的玫瑰花,「谁送的?」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他站在楼下等了挺久的,后来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听到是戴眼镜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人影,曲之意垂眸,声音冷了几分,「劳烦您帮我扔了吧。」 说完,没再看一眼,就像当初季礼让毫不犹豫的将她的心意践踏在地上一样,不值得再看一眼。 本以为这件事就会这样过去,哪曾想,曲之意提着饭盒出门的时候在楼下看见撑着伞站在雨幕中的男人。 一身黑色毛呢大衣严肃沉闷,手上的红色花却格外亮目,看清人,曲之意眉峰一皱,刻意绕远点的路隔开他。 身后传来脚步声,不一会男人就追上她,挡住她的去路。 她冷脸,「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眼里涌动着不加掩饰的不耐烦,秀气的眉头紧锁,那双弧形漂亮的狐狸眼淡漠到极点,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喉结滚动,镜片下的黑眸划过晦色,将手里的花递上,温声,「曲之意,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她看了眼时间,叫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直接推开那束花,「不能。」 鲜花掉落在地上,连同她内心的坚定,她仰头看他,「我再说一遍,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你是季氏总裁,没必要做这种掉价的事。」 「季礼让,你一直高高在上一点,我还更佩服你。」 讥讽了几句,曲之意心里痛快些,毫不犹豫的走了。 到了酒吧,她见门关着,神色有些慌张,给贺乔舟打电话也没接,难道他没等她? 曲之意急着想往他家赶,连门口的伞都忘了拿,等跑到一个拐角,猝然,手腕被抓住,她身上的雨水被隔绝开。 勐的回头,对上贺乔舟笑的懒散的脸,「怎么事?说给我送饭到门口就走?打算让我空着肚子是吧?曲之意,你要不要这么..」 嘴里的话音被阻断,腰上被两只嫩白的手臂环住,耳边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贺乔舟身体僵住,下一秒,听见怀里细微的声音,「贺乔舟,你不准走,我不让你走。」 世界好像都安静了,震击心跳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勐烈,贺乔舟心口酸痛中又带回几分无可奈何的妥协,虚空的手握上她的腰肢,回抱她。 雨中,相拥,依依不捨,这唯美的一幕,全然落入男人眼中,戾气在车内肆意横长。 司机看了眼男人的脸色,将车上的音乐关小了些。 「都听见了?」 曲之意知道他在问什么,一时间没说话,也不太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因为她听见的不止是他生病的事情。 那晚本来都上车了,结果落了一只心爱的口红,她就一根筋,就想回去拿,然后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说实话,她一晚上没睡,心跳的跟什么似的,先是难过后是惊悚。 贺乔舟一直对她的态度也算纵容些,不过总是亲密之间又保持分寸,就好比如她喝醉了背她上车,都要明码标价。 他又爱怼她,和她拌嘴,两人之间最奇怪的就是,都看彼此不那么顺眼,但又不到死对头的地步。 这些年她和贺乔舟的关系比所有朋友都好,一直把他当好兄弟来处来着,没有遐想。 之前有朋友会误会,最后贺乔舟自己提了一嘴心里有人了,人温温柔柔的像阳光一样明媚,这下彻底没人往她身上想,就连曲之意自己也是。 现在告诉她,好兄弟一直自己? 这不是一整个震惊住,不过现在发生什么都没有贺乔舟患病来的重要。 知道他患了癌症,她心都要痛死了。 再怎么说也是把他当好兄弟的,贺乔舟早就成了她生命中不可割捨的一部分。 「你说你,流浪猫狗都会餵一路的人,怎么会得癌呢,是不是检查错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7页 「你嘴这么损,我还没骂赢你呢。」 「贺乔舟,我不许你死。」 她哭着抽鼻子,联想到他被一张白布遮住,她哭的凶,把人抱的也更稳,生怕一眨眼人就跑了,心都痛了。 「你说你也挺帅的,是不是就因为长太帅了,就被老天爷嫉妒上了?」 「贺..乔舟,我带你去整容吧。」 埋在胸口的女人小声啜泣,哽咽着说些荒唐的话,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拥有一个心平气和的拥抱。 贺乔舟看着她流泪的脸,手掌蜷起,雨声大了,几滴落在她发尾,他将伞倾斜,让自己脱离这个怀抱。 他抬手想替她擦去眼角滚出的泪花,还是在半空中顿住,手缓缓降落在腿边,最后握成拳。 「先回去吧。」 到了店里,贺乔舟丢给她干净的毛巾,示意让她去擦发尾,曲之意哭的正欢呢,拿起毛巾就捂脸,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贺乔舟,你不准死听见没有。」 「你要是敢..」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嗡声阻挡,曲之意抬头,睁开眼,透过对面棱形玻璃柱上能看见男人手里抓着她几缕头髮,照着湿润的发尾在吹。 脖颈能感受不断传来的热风,他的神色很淡,但隐约能看出几分温柔,她手指攥紧毛巾,怔了很久。 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曲之意回神。 贺乔舟将吹风机放回一个闲置的柜檯,继而撸起袖口,露出骨骼清瘦又格外白皙的手腕,对上她稍呆滞的眼神,仅一秒,她像是被烫住了,耳廓冒出点红,站起身,「那什么,饭我给你带来了,你记得吃。」 说完就要往门口跑,寂静下来的酒吧内只剩下他们俩,让她心里总是很慌张,不太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贺乔舟对她的情感,气氛一拉高她就下意识想躲避。 「曲之意」 贺乔舟的喊声在身后响起,已经推开门的曲之意回头看去,只见他没什么表情的扬了下颌,「你尾巴掉了。」 她眼睫轻眨,跑过去将凳子上的包抱在怀里,之后飞奔出去,不忘留下句,「试菜还没结束,我还会再来的。」 「你不准跑。」 她不信一点办法都没有,贺乔舟嘴这么损,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第249章 昏倒 就这样,持续给贺乔舟送了一个礼拜的饭,老徐每回看见曲之意来都像看见什么观音菩萨似的,脸笑的比太阳还灿烂,将她给送进去。 照旧将饭菜都摆好,吃饭时都不发出声响,她也就偷瞄着,观察对面的动静。 这些天,他们很默契的没有去提有关情感的话题,相处模式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只是知道这傢伙喜欢自己后,虽表面不显露,但她心态还是发生了一些细微的转变。 「今天有人给你打电话吗?」 见贺乔舟放下筷子,曲之意憋不住了终于问出口。 他盯着她好几秒,垂下眼,「打了,你找的?」 「对啊,那家医院是国内治癒胃癌概率最高的,你肯定有救,我下午陪你去看看?」 曲之意紧张看着他,寻思着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就敲晕了把人绑进医院去。 贺乔舟垂眸,沉默了会,对上女人的死亡凝视,莫名笑了声,懒懒散散的,「行啊。」 --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曲之意整个人彻底丧了,垂着头走路,失魂落魄的,差点被撞到还是被贺乔舟捏着领子提熘一把才没崴到脚。 她突然就不想走了,站在原地,声音很消沉,「不是说这里是最好的医院吗,为什么做手术风险高达百分之七十。」 医生说他癌细胞扩散的面积太大,做手术的话风险极高,很有可能.. 「为什么啊」 风轻轻飘过,吹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呢喃。 光滑洁净的走廊上,行人匆匆,无一不是面色凝重的,突然长廊的声音变的吵闹很多,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几位医生推着病人去了急症,速度极快,吵嚷过后又恢復了一些宁静。 曲之意愣愣的看着,似乎已经开始想像贺乔舟会躺在那上面,就这么离开她。 站在一边的贺乔舟显得比她情绪好很多,神色平静,眸色很深,表现的一点都不像是个病人。 「曲之意,回去了。」 他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扭头就看见曲之意在那里打电话,情绪激动了很多,他就在原地看着,目光肆无忌惮的流连在她脸上,待她抬眼,又移开。 「贺乔舟,我朋友帮我查了一下,国外有一个医生很有名,这方面的手术很有经验,就是很难请,我带你一起去,求求他,他肯定会帮我们的。」 她看起来比他还着急,贺乔舟看着她,想问些什么还是咽下去了。 窗外的余晖透过镜面折射出的倒影落至脚边,他喉结滚动,低低应了声。 -- 飞机抵达国外,曲之意一刻也没歇就去了找那位医生,可惜的是那位医生已经下班,不过医院的表彰墙上,他获的奖都是重量级的,曾被媒体大肆称扬是圣手,技术水平是没话说的。 曲之意心跳都快了,要是他同意给贺乔舟做手术,肯定能成功的。 第二天一早,她拉着贺乔舟就站在医院大门口等,他靠在墙上眯着眼睛,困意未消,看着时间快到医生上班的点,曲之意急到跺脚,伸着个脖子东张西望的。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8页 贺乔舟敛神,鼻翼处落下一道扇形阴影。 「滴」 「哎,你看,是不是这个人?」 她嘴里嘀咕着,人已经冲上去,「彼得医生,你等等!」 正准备进医院的彼得听见有人喊他,下意识摸下白花花的鬍鬚,看见是个中国面孔,轻哼声,迈腿就走,还是曲之意拦在他面前他才停下。 「你有什么事?」 曲之意惊喜,「你会中文。」 他皱眉,「就许你们老外会中文?」 含有外语口音的话怼回去,被叫老外曲之意一瞬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讪笑声,「彼得医生中文非常棒,就和你的医术一样棒,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捧了几句,见医生脸色较好,她紧张的开口,「我冒然找您是希望您能帮忙给我朋友做个手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就只有你能救他了。」 彼得面色冷却,看了眼他旁边的中国男人,讥讽笑了声,「女士,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我从不给中国人做手术。」 「为什么啊?」 「呵。」 他没再多言语便走了,想继续追被隔绝在了电梯之外。 一个在这边工作的中国人看他们可怜,悄摸告诉她,彼得曾经有个前女友就是中国人,相恋了七年打算结婚,结果在单身派对上新娘出轨了一个中国小伙,顶着一头绿帽子的彼得差点想打死那小子。 后来女朋友跟小伙回了中国,他也是个小心眼的,自从那之后从来不接中国籍的病人。 听完前因后果,曲之意脑袋上像是顶了个乌云,偏头看向贺乔舟,深深嘆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小贺子,姐是不会让你没得救的。」 她这人就是倔强,开始每天都在医院门口蹲彼得,他下班第一个见的就是这个笑容放肆的中国姑娘,身边站着个看起来气色虚弱的短命鬼。 就这样持续一个月,曲之意见到他就是照例的恳求和自己准备的一些零嘴,知道他喜欢吃中国食品,她让国内的朋友寄了一大堆。 每天送的都不重样,只有在那时,彼得才有心情和她说几句话。 今日他心情好多听她说了几句,照例拿了礼物就要关上办公室的门,突然,倚在墙上站着的男人栽了下去。 「贺乔舟!」 曲之意慌张去扶,他倒地的那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病房。 守在病床前的曲之意泪眼婆娑,担忧的看着面色苍白的男人,他已经昏迷一个小时了。 这时拿到检查结果的彼得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扯了下鬍子,脸色稍显几分凝重,「这小子,身体各项数据衰落的厉害,恐怕撑不了几个月。」 一瞬间,重物击入湖底,涟漪阵阵,彻底捏碎心底的希望。 第250章 贺乔舟,我不许你死 「不可以。」 「你不可以死。」 「贺乔舟,我不许你死。」 曲之意再也忍不住,泪珠一颗颗从眼角滚落,晶莹的泪珠蓄积在下颌,坠湿了手背。 彼得医生站在一边,眼底有些无奈,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了,看在她送了这么多零嘴给他的份上,他拉了张椅子在一边坐下,「他都活不了多久了,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把这麻烦给扔了,有什么必要哭的。」 「我才不会扔下他。」 她声音坚定,含着哑意。 彼得轻笑声,带有细纹的脸上神色柔和些,「你就那么爱你男朋友?死也不离开?」 曲之意错愕对上他的眼眸,听他这样说也知道是误会了些什么,急忙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彼得瞥了眼他们还握在一起的手,笑意不明,「不是男朋友你担心个锤子,死就死了。」 「他不能死!」 她急,脸颊上都有愤色。 彼得年近四十也是个嘴贫的,依旧逗这小孩,「你是医生喽?说不让他死他就不死。」 曲之意哑口无言,吸了下鼻子,看着男人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憋住的泪水又决堤,「呜呜呜..贺乔舟,你个混蛋,就是不准你死啊..」 「没了你意姐怎么活啊,我的白桃乌龙喝不了了,也没有人背我回家了,没有人陪我去医院,还没有人和我拌嘴,老徐说的对,我习惯赖着你,没有你我又怎么办,呜..我怎么这么惨。」 「……」 整个病房就剩下她的哭声,彼得眉头都拧成毛毛虫了,掏了下耳朵,「你别哭了,我给他做手术。」 「呜..en?」 哭声突然停下,曲之意诧异看去,就见那抹白出了病房门。 惊喜来的太突然,她一时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到第二次彼得来给贺乔舟检查身体的时候,就见本来在专心削苹果的曲之意,立刻抬眼,眼睛亮亮的看他,像是在看什么救世主。 基础的治疗结束,他对贺乔舟说:「近期先进行化疗,身体各方面达到适合做手术的条件再给你安排手术,心态要放稳。」 「还有,不准再熬夜。」 他上次晕倒就是因为熬夜,至于只剩几个月也是忽悠曲之意的。 贺乔舟真诚道谢,「辛苦您。」 彼得点下头,就准备出病房门,曲之意将苹果扔贺乔舟手上麻熘就跑出去了,「彼得医生!」 他顿住脚,就看见曲之意笑脸盈盈的问:「你为什么突然同意给我们做手术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09页 彼得脸色一言难尽,丢下句,「你当时哭的像小蝌蚪找妈妈,让我起了怜悯之心。」 「还有..哭的很难听。」 「……」 曲之意:好歹毒的话,上一次听还是在上一次。 -- 季氏年会,来的除了集团内部的人还邀请了一些行业里有些名头的资本家。 舞台上载歌载舞,曲之意作为主持人也就是简单的报幕最后请领导说几句简单总结,她的活就结束了,拒绝一起参加晚宴的邀请,急着就要走。 助理看着女人健步如飞的背影,有些为难,这时,季礼让追了出来,没一会就拦住她。 曲之意正准备拦计程车的手被握住,扭过身,对上男人那双猩红充满愤怒的眼眸,「你这么急着走去哪?又去找那个姓贺的是吧?」 他力度大,手腕已经浮现红痕,她挣扎着,喊道:「关你屁事,你tm发什么疯,放开我!」 「曲之意,你不准去找他!」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曲之意气愤的盯着他,眸中冷漠至极,和看那个人的眼神截然不同。 回想起之前他们在酒吧门口的那个拥抱,内心的一根弦要裂开,他强压住躁动,扯歪领口,一双眸幽沉沉,此刻全然失了智,一点也不像刚才在台上那位风骨傲然,笑意温浅的季总。 「你松开我,我还有事。」 她一点都不想去关心季礼让的情绪变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她还要赶飞机。 季礼让面容肃冷,松了手,语气冰冷,「回来我身边。」 「有病吧你。」 曲之意毫不犹豫就怼回去,这段时间他私下送的花和礼物都给退回去了,对于他的追求她心底毫无波动,不喜欢了,就不会再有任何风吹草动。 她转身就要走,季礼让沉声,「他的命你也不要了吗?」 猝然,身体一僵,她转身,「你什么意思?」 「彼得是我多年好友,一个病人而已,不接也没什么损失。」 「你无耻!」 他轻笑,不甚在意的歪头,「无耻怎么了?曲之意,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除了我你就不能有别人。」 曲之意气的胸口都被窒息感包围,他的意思很明显,让她来换贺乔舟的命。 她缓了口气,猩红的眼满是愤怒,「我不信彼得医生会见死不救,他不会是这种人!」 「季礼让,你就应该一直高高在上下去。」 「别让我看不起你!」 外界的季礼让脸上总是挂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做事和他的名字一样板正,有分寸,现在为一个人做这种事已然超乎他严正的性格。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季礼让面若冰寒,拿出手机划到彼得的电话,刚准备按下去屏幕浮现袁媛的电话。 他眉峰一凝,划开迎来的就是一声逼人的质问:「你和曲之意怎么又纠缠在一起了?」 「季礼让,你忘记自己怎么来的了是吧?」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和那个女人的女儿在一起,我就死给你看!」 他捏揉下眉心,心无波无澜嗓音也是淡淡的,「生您的不是我,你要是想这么不体面去见外公,我不介意。」 电话掐断,手指再次流连到之前那个号码,接通的那瞬。 「餵」 彼得有些懒调的声音响起,这一刻,季礼让想到袁媛说的死,那个字眼。 他手指缩回,眸底涌动晦暗的碎光,她那样肆意爱自由的人,要是真被他用阴暗的手段给困住,一定会..寻死的。 沉默了有一会,他才喊了声,「彼得」 …… 「怎么了?」 「没事了。」 电话掐断。 -- 细雨绵绵,在一片细密的雨幕中行人匆匆奔走,闷沉压抑的阴天将心口的闷堵散发到极致。 贺乔舟手术的前一天,曲之意心燥,特意跑去最灵的一个寺庙,跪在垫子上,虔诚的膜拜神佛,她手心紧紧握住一个刻有「佛」字的纸团。 凌华山最顶上建立了一座百年寺庙,老一代留下的传闻说,有心求佛者不可贪之。 一生只能使用一次求佛的机会。 现在,她把这个机会给他了。 愿: 【贺乔舟这个呆瓜手术顺利!】 -- 要做手术前,曲之意看着病床上神色依旧云淡风轻的人,拽住他的手,低声警告:「你要是敢死在里面,我亲自去找阎王爷要人。」 兇巴巴的,唬谁呢。 贺乔舟笑了声,摸乱她的刘海,「知道了。」 手术室外,经歷了几个小时的等待,曲之意急的站不稳,手掌都掐红了,满眼惶恐盯着上面正在手术中的字眼。 彼得说了,手术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赌。 只能赌。 她忍住鼻酸,一双通红的眼眸充斥害怕,直到红灯灭,上面显示的手术中的字样也没有了。 门打开了,病床缓推出来,看见男人惨白的脸色,曲之意僵在那里,唿吸都停滞了。 …… 第251章 像一场梦 一年后。 临近夏季,医院外太阳炙热的刺目,曲之意戴着黑色墨镜,敲了敲医生办公室的门。 推门进来,她气愤的说:「楼下那个保安怎么回事,小费收了我人民币将近一千,你们老外这么会赚钱的?」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0页 彼得笑呵着摸起白花花的鬍子,「你看你手上脖子上,耳朵上都是价值不菲的首饰,长的就人傻钱多的样子,不坑你坑谁。」 「你说我傻?」 「嗯,是不太聪明。」 「!」 曲之意咬牙,看着在一边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的男人,怒不可遏的喊,「贺乔舟,他骂你意姐!」 得,告状去了。 彼得放下摸鬍子的手,对上贺乔舟含笑的眼眸,就见他勾唇神色懒洋洋的,轮廓坠在一片金色光晕中,红唇上扬,「她就这大小姐脾气,横的很,在外人面前就怂的不行,被吭还真不算傻,就是怂。」 男人毫不留情的将她胆子小的弱点给展露出,曲之意恼火,提着包往他腿上砸了下,「找打是吧。」 贺乔舟握住包的金色链子,琢磨了几秒,「看你很喜欢这个牌子,再给你买一个?」 曲之意偏头,「才不要,姐姐我受不起。」 「好了好了,你们小两口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看的我心烦。」 彼得蹙眉,将手上的报告丢给贺乔舟,开始赶病人了,「你这情况都好的差不多了,定期复查就好。」 贺乔舟看了眼站在一边,启唇对着彼得准备反驳却被堵住话口的人,黑眸溢出浅柔,扭头重新看向彼得,「我想问一下,我这个病还会遗传给下一代吗?」 闻言,彼得抬眼看了眼心浮气躁的曲之意,轻哼声,「如果是她这种熬夜四五点还点外卖发朋友圈的怪人来说,遗传的概率很小。」 听着话意有所指似的,对上他戏嚯的眼眸,曲之意急忙摆手,「我和他可没那种关系,谁给他生啊。」 彼得笑了,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大概是猪吧。」 「……」 贺乔舟看了过来,眼神变的冷了几分,他意识到不妥,又着补句,「我指的是你们会有个猪宝宝。」 得到男人赞赏的目光,彼得哼了声。 反而曲之意眼睛转啊转,嘀咕句,「都说了不是我..」 走在医院小道上,鹅卵石的路面光滑,靠着树荫遮掩,曲之意看着医院的大门离的越来越近,心底无比畅快,张开手伸了个腰,感嘆句,「终于可以回国了。」 贺乔舟的手术很成功,但身体各方面状态不算好,手术做完人都是很没精神气的状态,那段时间曲之意眼睛都不敢眨,总怕他下一秒就… 好在上天怜悯,在休养间身体慢慢好转,在医院待了一年,现在彻底脱离病痛,也迎来了晴朗的夏季。 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她知道他患癌的那个晚上就呆呆的坐在床头,看了一晚上的天空,心底唯一的想法就是贺乔舟绝对不能死。 曲之意是个分享欲很重的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想拿出来说,能接受她这毛病的也只有贺乔舟,不仅没不耐烦,反而给她挑刺,轻而易举激起她的小情绪。 闹来闹去也没怎么吵过架,早就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没有他的生活就少了拌嘴的人,那她得无聊死。 她是真的不能没有他的。 现在,贺乔舟的病好了,恍惚间想起,在酒吧门口听到的那件事,她悄摸往他那边看。 恰好就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四目相对,阳光的暖意亮到灼热,她心口一慌,捏住手提包的链条,急忙偏开头。 脚还在继续往前迈,不过她心不在焉的低着头,看地上的影子,俩人肩挨肩,看起来亲密无间。 突然,旁边的影子往这边靠,她眼睫颤下,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心跳快了一帧。 猝然,温柔的掌心贴在额头上,头顶响起男人稍有无奈的声音,「曲之意,你眼睛长脑门上去了?傻想什么呢?」 差点撞上一棵树,她瘪嘴,下意识就怼,「你才眼睛长脑门,你八个眼睛都长脑门了。」 嘴巴干,曲之意看见有卖冰西瓜的也懒的继续骂,麻熘就跑了过去,「阿姨,给我来半个。」 「哎,小姑娘,又来给你男朋友买水果啊?」 阿姨眼神揶揄打量俩人,曲之意被看的不好意思,蹙眉,「他才不是我男朋友。」 「阿姨懂,小伙子,女朋友生气你得多哄哄,小心走丢了哦。」 贺乔舟盯着她染上绯色的脸,付款接过西瓜,笑道:「知道了,谢谢阿姨。」 曲之意瞪了他眼,默默咂舌,这人真什么话都敢接。 她捧着个西瓜坐到有阴的木椅上坐着吃,头顶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柔软的裙摆贴在小腿上,小弧度的飘动。 曲之意髮型是公主切,紫色渐变蓝的发色张扬惹眼,像一汪上了色彩的海洋,路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吃着西瓜,时不时有几缕到嘴边,拧眉正打算给自己扎上去。 这时,贺乔舟走了过来,将她手腕的发绳扯下,绕到背后,动作轻缓的给她扎了个低马尾。 她愣愣的往嘴里塞了口冰凉的西瓜,眼睫轻眨,感受到身上的阴影有了移动的迹象,她抿唇,头顶上方响起清哑的低音,「曲之意」 她抬头,清澈的狐狸眼有一瞬间慌乱。 「我生病最辛苦的就是你,为我跑医院求医生,算起来,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想以身相许。」 「你看,可以吗?」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1页 曲之意喉间的那口瓜都咽不下去,一时间耳廓飘上了抹红,张了唇又合上,心跳如鼓,却不知道该给个什么答案。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她咬住下唇,眸底有犹豫也有茫然,终于,在贺乔舟晃了下她的发尾,带着点紧张的语调,「好不好?给个机会?」 她阖眸,缓了口气,忽而抱着西瓜站起身,脸被晒的红红的,眼神从他脸上游离了圈又飘到他脖子上。 扬了下巴,故作镇定的说:「那什么,你也知道,我行走江湖多年,爱慕者从巴黎排到了nn远的地方,我可是很难追的啊。」 「你自个考虑清楚。」 贺乔舟失笑,「好。」 考虑清楚了,不好追也追。 第252章 喜欢你很久了 曲之意说自己不好追是真的不好追,贺乔舟跟在她身后忙活半年才亲上小脸,一年后,才正式确认关系,见父母的那种。 贺乔舟除了手下有个酒吧也试着开了家中型公司,经济方面也在稳步上升中。 在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他试探性的提出结婚话题,曲之意却兴致缺缺的,埋在他臂弯中,潮热的脸颊湿润,嘟囔着,「你别吵我,我要睡觉。」 后来暗示了几次,就在他已经接受曲之意近期没有和他结婚的念头后,他低气压持续几天,她还跑外面玩了几天。 再次回来,贺乔舟在公司刚结束一个内部小型会议,接到他的电话。 「小贺,看外面。」 他掀眸,眸底划过浓稠的光,曲之意坐在直升机上,隔着一面落地窗,拉开舱门,座椅上堆积了玫瑰花,她被簇拥着,伸出手,中指上俨然是他准备了很久的求婚戒指,她拿着红色喇叭,大声吶喊,「贺乔舟,姐来嫁你了,感动你就哭一个。」 贺乔舟唇边的弧度扩大,跑到楼下,目光锁在她肆意明媚的笑脸上,等她落地,一把抱住,眼底湿润的热意砸在心尖,曲之意回抱他,摸了摸他的头。 热烈的红色裙摆紧贴在西裤腿,在一片喝彩声中,礼炮响过,躲在角落的暗恋者先生吻住了他明媚的小太阳。 -- 在热闹的一片乌泱的人群中,对面一直停留了一辆黑色轿车,她答应嫁给他的那天,季礼让来了。 他看着那架势,眸底溢出几分讽刺,须臾,掐灭手中的烟,声音冷到极点,「走吧。」 曲之意是这样,她的爱给谁都热烈。 赛车场,飙了一晚上的人总算下山,司机透过后视镜去看他,头髮和身上都湿润了,眼尾还有些红,安静的失神,烟一根一根的抽,像没有尽头。 猝然,路过一个路口,季礼让突然喊了一声,「停车!」 司机不明所以还是停下了,只见男人急步走到一个巷口,将几个混混打趴下,慌张去扶地上的女人,「你没..」 待看清女人的脸,他顿住,很快松了手。 「先生,谢谢你救了我。」 夜晚下了点雨,不算密集,鞋面已经溅上几滴。 他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眉目消颓。 「先生,你没事吧?」 对面的人只是长的和曲之意有几分相似,刚才仅看了一个侧脸,他以为是她,就冲出来了。 他哑声,「没事。」 季礼让回到车内,临走时看见那个淋雨的背影有几分恍惚,倔强脆弱的与那一天重合,「李叔,给她送把伞。」 「是。」 本以为这次只是偶然的一次邂逅,可在三天后他再一次见到了这个女人,她出现在资本家都爱玩的酒局上,被人逼着灌酒,用可怜楚楚的眼神看他,「季先生..」 旁人见他脸色不愉都识趣退下,女人跪在地上扒着他的裤腿楚楚可怜的求他,「我父母欠了债想把我送给别人换钱,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啜泣着,顶着一张和她五分像的脸,脖子颤抖的弧度脆弱,我见犹怜的姿态,见他沉默,她继续低喃,「我知道我长得和季先生心中的人有几分相似,我做她的替身留在您身边好不好?」 说着,手大胆就要覆上他的腿。 季礼让先一步站起,女人扑空,跌在地上,他理下袖口,眼镜下那双眼锐冷,居高临下的姿态,「我不需要替身。」 「你不是她。」 冰冷冷的一句话,断送她的可能。 - 曲之意和贺乔舟的婚礼是秋天举行的,礼堂中洋溢着神圣的致词,在一片哄闹的尾声中,他笑着凑在她耳边说了句,「曲女士,我喜欢你很久了。」 当天当红女主持和她后援会会长结婚的消息冲上热搜。 贺乔舟掉马了!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一直给她鼓励,对她的所有动态都第一时间转发的后援会会长竟然是贺乔舟。 见他一脸惊悚,贺乔舟掐了把她的脸,「当时你不是说没粉丝心慌吗?」 「所以你给我建了个后援会?」 「嗯。」 曲之意笑眯眼去亲他,「你小子藏挺深啊。」 他蹭她脖子,闷声说:「再亲一口。」 「...」 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曲之意拗不过他,又亲了一口,就见他抬头盯着她的眼睛,幽幽问:「我的好亲还是他的?」 「?」 给她问懵逼了,直到被按的吻到头晕眼花她才想起来,笑的发颤,去踹他,「都什么时候的事了,陈年旧醋你也吃啊,要不要..唔。」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2页 他咬她耳朵,「谁的?」 「你的你的。」 第253章 爱你一如往初 他们结婚那天季礼让来了,没打扰只是远远看了眼新娘,她好像被养胖了点,脸上的笑容很幸福。 比清晨的阳光还明媚。 可他曾经也拥有过这束光。 季礼让的父母没有感情,他也是试管得来的,是不被期待的,从出生起哭没有人哄,他的存在就像是透明,直到长大了点,母亲让他学各类东西,把控他的成绩要是第一,那样父亲才会多停留一个眼神。 没有爱,也不懂爱。 但现在,他好像突然懂了。 她最幸福的时刻他见证了,只可惜。 好可惜,给他幸福的不会是他了。 「请新郎亲吻新娘。」 他转身离开。 -礼让和之意 礼让太过礼让。 之意继续肆意。 -- 贺乔舟的暗恋手札: -「在一个秋季,遇上了一个特别的女孩。」 -「她和朋友聊的很开心,好想上去和她说话,不太敢,那就偷看一眼,她没发现,那再看一眼吧。」 -「出门碰见她了,她好像不太开心,但走到一个小卖部吃了根雪糕她就又眯起眼睛了,原来她喜欢吃白桃味的棒冰。」 ... -「考上和她一样的大学,还上了一个社团,她今天和我说话了,贺乔舟,你真牛逼!」 -「今天她睡着了,头髮在我胳膊上吹,心已经乱到没法看了,怎么睡觉也这么好看。」 --「有人嘲笑她,傻逼吧,气不过,给她买了一盒粉色髮夹,其实更想亲手给她戴上的。」 -「和我称兄道弟了,...行行行,也挺好,你好看你有理行吧。」 -「小姑娘还挺厉害,当上主持人了,她还想往这行发展,担心发挥不好会被网络攻击,担心啥,老子给你当后援会,给你撑腰,骂一个举报一个行不?」 -「面试了一个工作回来怕对方不喜欢她这性格,真是,担心什么,我喜欢就行了。」 ... -「糟心,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要是有个健康的身体有多好呢。」 -「毕业开了间酒吧,猜猜为谁开的?」 -「她有喜欢的人了,好不爽,但我应该支持的不是吗?贺乔舟,你再嫉妒也保护不了她一辈子。」 -「那个人总是惹她伤心,不想她哭了。」 -「那个男人眼真的很瞎,多好一姑娘。」 -「阔别一个月,她来酒吧了,听见她说不喜欢那谁了,心里松了口气。」 -「曲之意,我好想留下。」 -「可我快死了。」 …… 贺乔舟微博头像是一朵栀子花,像素很模煳像一张很古老的照片,那朵小花被细心的放在一张天蓝色桌布,花心被斜面撒下的光照个彻底,亮堂的,像太阳。 栀子花话语: 【一直默默守护你,等你发现我的真诚和爱意。】 -暗恋是一场没有目的的陪伴 -是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有退路 -是自己一个人的硝烟 贺乔舟最爱的人叫曲之意,他的酒吧取名为「钟意」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曲之意,我好钟意你。 清舟停晚,意之秋。 四季更迭,我爱你一如往初。 第254章 宝宝动手动脚 港城迎来多雨的春季,淅沥砸落的雨声足以掩盖屋内欢愉的轻吟,交缠间几滴滚落的眼泪被男人轻轻含住,女孩的手无力的落在他的臂膀,似推搡又像迎合。 「你别碰那…」 池哩眼睛雾气一片,羞红的脸蒙上层薄汗,肌肤似打上水光般,愈发透亮。 结束后,她靠在他胸膛上大口喘气,贴在鬓角的头髮濡湿,男人曲指挑到她耳后。 喑哑的声音含笑,凑近在耳廓低声说了句。 朝他手看去,她羞恼偏头就对着他咬了一口,「你不准说啊。」 他亲她额头,「羞什么,我很喜欢。」 她鼓腮,「才不要你喜欢。」 他真的太坏了…… 将红透的脸捂住,「你太讨厌了,不和我生小宝宝还这么对我。」 「呜呜呜,我好可怜…」 在床上她泪珠子就难停,怎么弄都哭,这会委屈的抖动肩膀,头上的兔子耳朵震缩下。 祁砚峥上手摸了摸,格外柔软,将怀里的人抱紧,他眸色渐深,哭的他心疼,也心痒,怎么办? 抬起她的脸擦眼泪,余光瞥到地上,他挑眉,幽幽说了句,「明天让你欺负回来。」 闻言,她哭泣声停顿,脑海里想像了下他戴狐狸尾巴的画面,眨巴眼, 那样多…骚(好看)啊 他笑,摸她脑袋。 这么聊了一通,第二天晚上,池哩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站在床头的男人,黑衬半开,肌肉纹理紧实分明,往下一双笔直的长腿遒劲有力。 重点是! 背后! 他轻轻勾唇,邪肆万分,不是男狐狸精是什么! 池哩忍不住扑上去,最后被他拐进窝,压在床上,拆骨入腹,可怜巴巴的哭泣,求饶。 这一夜格外迅勐,祁砚峥防护没做好,直接让她肚子里揣上娃了。 得到喜讯,池哩乐的不行,看旁边黑的脸如锅盖的人,得意扬眉,「让你重欲,这会得到教训了吧?」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3页 她摸着肚子,开心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祁砚峥沉眸,盯着她的肚子,暗含不爽,手里的检查单都快给捏碎了。 怀孕期间,池哩被宝贝的不行,去哪里祁砚峥都要跟着,生怕磕着碰着。 肚子里的小傢伙特别调皮,总是爱闹腾,弄的池哩晚上觉都睡不好,一个人坐起来,大半夜捂住肚子在那里给肚子里的宝宝讲大道理。 祁砚峥听见她的哭声就醒了,搂住她,摸上她的肚子,等她好不容易不哭了,小傢伙又像是感受到什么,一脚踢过来。 「呜呜呜…」 「臭宝贝,你还要不要妈妈睡觉,你在我肚子里跳舞吗?」 「都怪你爸,他干嘛要摸你!」 小宝宝晚上最活跃,就爱乱动,弄的她睡眠质量极差,脾气也不好,时不时对祁砚峥闹脾气,此刻就红着张眼睛瞪他,「宝宝肯定是随了你,动手动脚的。」 祁砚峥温柔替她拭泪,哄了半小时才把她的小脾气给压下去,最后看着她的肚子,眸色暗沉,冷声说:「等他出来了,先打一顿。」 「他又踢我了!」 池哩气的咬他,祁砚峥缓了点语气,「乖儿子,出来给你买套房。」 肚子又安静了。 池哩喘口气,等了一会儿小傢伙也没闹看来也算消停了,她闭上眼,沉沉睡过去。 祁砚峥柔情的眸从女孩脸上移开,落到她鼓起的肚子上,敛神。 给你一套房。 滚出去住。 怀孕可是让池哩吃了不少苦头,宝宝也不知道是不是猴精转世,老是闹腾她,有时候气的她真后悔要宝宝了。 等到临近生产那几天,池哩紧张的不行,不断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有些肉感的脸颊裹着淡淡的愁。 祁砚峥就站在旁边,白衬扎进劲瘦的腰身,顷长的身姿挺拔健硕,站在医院的阳台上,融合一片光晕中,手里拿着碗,渐渐弯腰将粉色的勺子抵在她唇边,轻哄,「再吃一点好不好?」 她难受他也难受,这些天快生了精神状态依旧紧绷着,他看着心疼。 池哩恹恹的,白嫩的脸颊鼓起,也没应,刚想张唇,眼睛陡然放大,她慌张起来,「祁砚峥…我好像」 不等她说完,祁砚峥已经将人抱起,往手术室赶。 等待的过程难熬且漫长,池哩父母都在门口焦急的等,尤其是方慧安紧张的不行,双手合拢踱步走着,身子都有些发抖。 好在最后母女平安。 池哩被推出来,一家人都朝她走去,见她还有力气笑,众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看见女孩身边围了一群人,愣在原地的池郁满脸不解看着祁砚峥的背影,不是,娃不要了? 懵懂的跟着护士走,看着脸皱巴巴的小公主,他揉了下脑袋,谁能想到,他们家第一个见他们女儿的是他这个大舅舅? 第255章 岁岁圆满 转眼三年过去。 祁砚峥之前吃药的后遗症已经彻底好了,他和池哩依旧恩爱如初。 港城经歷了最热的一个酷暑,刚从海岛回来的池哩约上曲之意,一起去了趟拍卖会,她现在可是豪横的富婆,手握金山的那种,完全可以享受摆烂人生。 不过,她开了一个孤儿院,也是港城规模最大的,拿到政府有关部门的审批,这期间收养的孤儿少说也有千人,孤儿院的管理模式和学校没什么区别,小孩多玩的也开心,每当她看见那一张张笑脸就像是回到了另一个时空。 她很爱带小岁满去那里玩,小岁满招人喜欢,哥哥姐姐都宠着她,这小傢伙每次出来都乐的不行。 拍卖会正式开始,她和曲之意都拍了几件心仪的东西,到了压轴的珍品出来。 那是一件大气独具优雅气态的一条手鍊,碧蓝色的青瓷珠连接在一起,宛如山泉中流淌在柔光中的溪流,缓慢幽静,尾部的小链条上是灵动的蝴蝶钻。 这件珍品一眼看上去很美,却带着清雅的秀丽,像亭亭而立的竹,是森林的守卫者,却心向远处。 「让我们有请这条手鍊的设计师登场。」 手鍊是当今行业的新锐设计师创作而出,她的作品很受大众追捧,她的名字叫「沐玥」 女人提着裙摆缓缓上台,接过话筒,笑意自信大方提及创作灵感,与前几年见过的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截然不同。 她的发言结束,池哩和她对上一眼,互相投去笑容,她在台下为她鼓掌。 拍卖会结束,池哩走出会场门口,就见倚在一面墙上目光不善的池郁,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见蒋连山在那和一个女人交谈。 池郁知道是正常的工作关系就没上去打扰,但看见那个女人拿出手机他有些站不住了,冷嗤,「这个姓蒋的刚得到爸妈的同意就开始暴露本性,招蜂引蝶了。」 「呵,男人!」 池哩笑,「咦,好大一股醋味。」 池郁瞪她,「谁醋,他就是爱招人,不守男德。」 「你不如反思一下你自己为什么不招人?」 「你开玩笑,看见没,方圆几里都是小爷我的暗恋者,只是不敢靠近罢了。」 见他自信满满,池哩无语,「你好像有那个桃花癫。」 曲之意站在一边都快笑疯了,看见前方男人的身影,她拍下池哩的肩膀,「家里人来接了,姐先走啦。」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4页 说完就踩着恨天高急沖沖的扑进某人怀里。 池郁看池哩,嘲一句,「曲姐就是不一般,来个拍卖会都有人来接,池哩,你不会..」 「哩哩」 一声熟悉缱绻的低喊打断了他的话,扭头看去。 祁砚峥站在出口,肩膀坐着一个晃动腿的小娃娃,祁岁满吃着雪糕,眯起眼睛对着池哩甜甜的喊了句,「麻麻~」 「满满和爸爸来接你回家啦!~」 奶声奶气的,祁岁满扎着丸子头,摇头晃脑的,脸上还沾着奶油,可爱爆表。 池哩勾唇,声音不自觉就放柔,「妈妈来了。」 临走之际,她漫不经心递给池郁一个眼神,你才没人接,小丑。 路过走向这边的蒋连山时,她面色严肃的说:「刚才池郁说他想趁你不在开个小奶狗轰趴,老蒋同志,管好我哥啊。」 蒋连山眼底的笑意变了味,对上池郁的双眸,语调危险,「放心,我回去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 池郁:有一种无语叫无语 池哩被祁砚峥牵走了,步伐很慢,中间站着时不时要蹦跶两下的祁岁满,小傢伙活泼的很,跟小麻雀叽叽喳喳的。 池哩纵容的看着,笑容璀璨,男人偏头看她,爱意满满,他们走的很慢,被爱时,时光悄然慢下来,渐渐的,一家三口的画面融合在一片橘黄色的夕阳中。 「小岁满,你最爱爸爸还是妈妈?」 「我当然是爱妈妈,爸爸老嫌弃我。」 祁岁满噘着嘴,两只小拳头握住他们的一根手指,祁砚峥低头看去,「我也爱妈妈。」 「哼,那我是最爱妈妈。」 「你还傻,不懂什么是爱。」 「我不傻,我不傻,你才傻,爸爸坏。」 受委屈的小岁满皱巴脸往池哩怀里钻,控诉着,「爸爸坏,我不要爸爸,妈妈好,爱妈妈。」 池哩笑着将小傢伙抱在怀里,祁岁满扒在她的肩膀,对自己的醋包爸爸吐舌扮鬼脸,「略略略,你老婆不要你啦~」 (??????)?? 祁砚峥冷笑,「祁岁满」 冷不丁喊她的名字,黝黑的眸带来沉戾的压迫感,祁岁满顿时没了嘚瑟劲,眼睫眨动,小心翼翼的缩了下脖子。 小圆小圆,你的好朋友在唿唤你,快来替我挡枪子! 「好啦你们」 池哩乐的不行,这父女俩就跟有什么仇似的。 幼儿园放假,祁岁满闹着要去海边玩,缠了好一会,祁砚峥都冷脸拒绝,她抱着小圆就要去找妈妈,被他挡在门口,低睨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年纪轻轻的小岁满最害怕他这种眼神了,默默垂下头,怂巴巴的熘走了。 祁砚峥靠在门上,看着小傢伙怨气满满的背影,皱着眉头,白胖的脸颊可爱的不行,就是品行不太好。 要不是看在她长的像哩哩,以她这种时不时就打扰他们夫妻促进感情的生活来说,他是真的会把她给丢出去。 累了一晚上的池哩总算醒了,下楼看见男人在沙发上处理工作,看见她上去亲了几口,被她瞪了眼就迈步去厨房煮面。 等待的过程中,池哩没看见祁岁满,孩子太安静必定在作妖。 她正打算上去看看,就见小岁满蹦跶着出了电梯门,手上拖着一条毛茸茸的东西,定睛一看,池哩瞪大眼,恰好祁砚峥把面端出来了,看见祁岁满拖着那条黑色尾巴在客厅晃,他愣住。 「祁岁满!」 「怎么了?」 她无辜的眼眸圆润,亮亮的,池哩耳朵燥的晃,急忙去收走她手上的东西,「下次再乱动,小手剁掉。」 什么东西都能翻出来,这个拆家的。 毛茸茸的尾巴没有了,她瘪嘴,恋恋不捨,突然就嚎啕大哭。 莫名其妙的情绪涌上,池哩耐着性子哄,最后答应带她去海边玩才消停。 到了外面,祁岁满就跟小狗似的,到处跑,精力无限,奶白的脸上笑的很甜,奔跑在沙滩上,跟小圆一起互相追逐,玩了一小时都不带累的。 也不怪当初她会以为自己肚子里的会是个小男孩,祁岁满这性格也不知道像谁,闹腾的不行。 不过,她的童年很无拘无束,就是脑袋空空,装满快乐。 祁砚峥和池哩把她养的很好,当然,宠爱的同时,还是少不了一些教育的。 她玩累了就要往池哩怀里钻,乱蹭,又是亲又是抱的,祁砚峥看的不爽,哄她去买冰淇淋,等冰淇淋到手却不给她,她只能眨巴大眼睛仰头去看。 「祁岁满,我是你爸,妈妈是我的,你少和她亲热,影响不好,懂吗?」 她那占有欲极强的爹… 祁岁满叉腰不满的噘嘴,喊道:「我是女哒!」 「女的也不行,冰淇淋还吃不吃?」 「吃!」 「听不听话?」 「..听」 乖乖的小岁满得到老父亲的一个摸头。 被冰淇淋贿赂的小岁满又恢復了动力,抱着小圆在沙滩上挖坑,唿呲唿呲很久,脸蛋红红,舔了下干巴的唇,打算去找爸爸再要个冰淇淋。 跑着刚到那边,就见妈妈半个身子被爸爸挡住,手掌拽住他的衣角,她只能看见爸爸帅气的头。 「妈..呀」 祁岁满摔了一身沙,抬起脑袋想哭却哭不出来,因为爸爸发现她就看了一眼,刚想过来池哩蹙下眉,他立刻扭头,「宝宝怎么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第315页 「被蚂蚁咬了口,老公你吹吹哩哩就不疼了。」 「哼」 坚强的小岁满气鼓鼓的爬起站在一边,握紧双拳,背上自己的小粉包,一步步走向海边,还没踩到海水,突然就被提熘起。 她在半空中挥舞手,「妈妈,我今晚就要远航。」 那年她三岁,挎着粉包走向大海,扬言要远航。 「啪」 航是没远,手心被打红了,她坐在小矮凳上哭了半小时没人理,最后委屈巴巴道歉,拉着妈妈的袖子学着之前爸爸说话的方式,「宝宝我错了。」 「……」 他俩对视一眼,眸中晕上笑意,最后池哩又教育了一番,才放她回去睡觉。 卡通粉色q版儿童床上,池哩抱着怀里的人,祁砚峥在一边给小岁满念故事书。 夜色空寂,繁星璀璨,蝉鸣声懒懒拉长,读到:「她们就叫她灰姑娘」 小岁满脸颊鼓鼓,晃下池哩的手指,澄澈的大眼不解的望向祁砚峥,「为什么她要叫灰姑娘呢?她长的也很漂亮呀,一点都不灰。」 「名字而已。」 「那为什么我叫祁岁满呀?」 她念自己的名字总爱摇头晃脑的,奶声奶气的拖长尾音。 祁砚峥勾唇没说话,只是对上池哩的眼睛。 她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柔声缓缓。 「岁满」 「岁岁圆满」 全文完。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