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情缘之追爱》 预言?还是寓言? 曾今在中国的一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 公主在河东岸边遇见驴。驴是黑色的,但白嘴白肚白蹄。 驴说他会说话,驴说他是美驴。公主想过河去,河西的城堡里有等着娶她的王子。河不算深,但她穿着一身美丽的嫁衣,她怕河水会浸湿她的衣裙。驴说:“想让我驮你过去吗?”“你能保证不弄湿我的衣裙吗?”“不能。”“那就算了,谢谢,”公主微笑作答:“我想王子会来接我。” “如果他不来呢?”“那我就多等等。” 良久,无人过来,公主独坐岸边,黯然叹息。 当她目光掠过驴的时候,驴笑了:“现在希望我驮你过去吗?” “不。”公主依然拒绝,但悄然打量着驴。 “你心里很希望我驮你过去。”驴断言。 “是你希望我让你驮我过去。”公主回答。 “那你希望谁来驮你过去?” “我要嫁的王子。” “我驮你过去,你吻吻我,焉知我不能变成王子?” “你以为你是青蛙王子?” “我是美驴王子。” “驴倒是驴,王子就不必勉强了。” “你为何不想让我帮你渡河?” “我怕你弄湿我的嫁衣。” “我想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因为现在我想驮你过去。” “哦?我该相信吗?” “你为什么不相信?” “你说的话我不敢随便信。” “我说的话你都不信?” “你说的话我才不信。” “我说的话你真不信?!” “难道我应该信?” “难道你不该信?” “我信我自己的判断。” “好吧,那你慢慢判断吧!”…… 天色已晚,公主与驴相对无言。凉意袭来,公主拢了拢衣服。 驴打破沉默:“冷吗?” “冷。” “让我驮你过河吧,无论我是否弄湿你的衣裙我都会赠你三句爱的箴言。” “那我该怎样报答你?”公主问。 “如果你衣裙不湿就带我回家吧。”公主接受了驴的建议。 公主骑上了驴背。 临行前驴郑重对她说:“记住我背着你时你不能流泪,你的泪会令我不堪重负。” 公主说她记得,然后也郑重地对驴说:“记住一定不要弄湿我的衣裙,否则我会立即放弃你的背负。”驴迈步向河中走去。 “你以前驮过女孩过河吗?”公主问。“当然。”驴坦然答道。“她们的衣裙湿了吗?” “第一个女孩的没湿,以后的都湿了。” “第一个女孩带你回家了吗?” “没有,否则我不会再遇见别的女孩。” “看来你遇见的女孩很多。” “算上你的话,应该有15、6个了。” 公主笑道:“你是第30头想驮我过河的驴。”“呵呵。”驴但笑无语。 公主忽然想起驴承诺的爱的箴言,驴答应告诉她第一句……驴缓步轻行,果然很平稳,公主放心了,搂着驴的脖子,觉得温暖。 “喜欢我背你过河吗?”驴问。 “喜欢。”公主微笑承认。 “我也喜欢这样背着你,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驴的声音于温情中透着忧郁,听起来像叹息。 风与驴的话语不时吻上公主的面颊,公主含笑悄然入睡。她做了一个公主常做的梦:她吻了驴,然后驴变成了王子,从此王子与公主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当她醒来时看见驴依然缓步轻行,自己的衣裙分毫不湿。芳心窃喜,于是吻了驴——驴能因此变成王子吗? 没有。原来童话就是童话,驴不是王子,等着娶她的王子在河西的城堡里。她愣愣地想,一滴泪自目中滴落。 泪落在驴身上。 似突然被灼伤般,驴猛地扬蹄嘶鸣,激起浪花千丈。公主的衣裙湿了。 “为什么?”公主问。“我跟你说过。”驴面无表情。公主也记起了她当初对驴说的话。 于是她一言不发,自驴背上下来,独自淌水向对岸走去。 驴没做任何挽留或解释,也自转身回去,径直走向河东——那里又有个姑娘在等着谁驮她过河。依稀年轻,依稀美丽,她也有一身好看的嫁衣。 驴忽然说道:……“这是第二句箴言。” 公主泪落成河,河水冷彻心肺。终于走到了对岸,她美丽的衣裙已经彻底湿透。 她无力地在岸边坐下,像只小动物般抱膝蜷缩着黯然哭泣。还是寒冷。 一只白兔走到她身边:“公主,下次我陪你渡河。”“谢谢,”公主把白兔搂在怀中:“不必了,现在我只是需要一点温度。” 驴已经走回了河东岸边。公主忽然记起还有一句箴言驴没说,于是抬头向河西望去:“请告诉我最后一句箴言,美驴。” 驴冷冷看了她最后一眼,说:……然后向那等着渡河的女孩走去。 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老人? 她,一米六八,正常身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头发,还有一个秘密,就是一直永远无法拿下来的指环,指环上并无他物,纯银色,毫无瑕疵,从未损坏,她就是在这个城市曾生活了八十三年的女人—安阳希珏。她一直在等,可是没人知道她等的是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其实她虽然八十三岁了,但还是只有25岁的面容,她只是在这里生活过了20年,但是另外的六十三年去哪里了呢?、还有后来的五年,又是怎么回事? 一切尽在不言中。 每个女孩都有一个梦,那就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为自己心爱的人穿上美丽的嫁衣,等着他的到来,然后幸福的度过婚礼,度过以后的每一天,但是希珏却比别人拥有了更多的他,却无法等来那将至的幸福。 如果说上帝再给她选择一次,她会选择“过去”?还是“未来”?她拥有别人无法拥有的人生,究竟该选择命中注定,等效替代还是默默守护呢? 过去了那么久,对于别人来说六十年的记忆会慢慢抹去,但是对于希珏来说,这是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事,虽然她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仍然还是25岁,但她感谢命运,不是因为让她可以多活一点时间,而是,她可以回忆自己的选择,做出正确的决定,至少,她还有…… 每一个人都应该也都不应该满足现状,每次的努力应该接一句“还不够!”而希珏,却应该满足了,因为在那个不知名的地方,有着几个深爱她的人,却无法再靠近她了,或许都忘却了她的存在。 但是她还是拥有了最后的幸福,因为上帝不会亏待一个真情无限的善良女孩,于是八十三年后的机遇再次出现了。 一切都要从六十三年前开始,请各位耐心品读一个爱恨情仇共在的故事,希珏的一生就要呈现,是魔幻,神奇,是危险,恐惧,还是惊喜,幸福? 离开之前 希珏正是同我前面所说的寓言一起成长的,她是一个十分不幸的女孩,父母在她十岁时就离异了,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所以,她的性格比较孤僻。 小时候同龄人都不愿和她一起玩,因为只要和她说过三句话的人都会发现一个问题:她从来不笑,不只是刻意还是故意,反正就是不笑,冷冷的,有的人认为她是孤傲,但只有她的好姐妹小洁明白,她笑不出来,家里的一切磨光了她的笑容,因为离异后母亲和自己一起,所以她承担的责任是同龄人无法承担的,直到了五年前,母亲找了一个男人。 他很有钱,简直是富豪,其实安阳希珏虽然身材中等,但绝对让人看着顺眼,虽然冰冷,但却好像玫瑰一样,美丽却让人靠不近,所以生她的母亲遗传基因也确实不赖。 继父是一个野蛮而且不讲道理的人,母亲身上多次出现过淤青,应该就是他折磨的,每次希珏提出抗议,但绝对就会被一顿打,而且母亲也会遭殃。 久而久之,她决定忍气吞声,知道自己有能力担当家里的所有开销,她就带着母亲走,因为现在的她们,的确没钱了。 安阳希珏从不让继父注意自己的手,因为只要看过她手的人,都会发现她手上的指环,然后问东问西,但是她知道,这指环拿不下来,如果让她那继父看到了,说不定会把她手指剁下来,就为了那只指环。 小洁唯一可以看到希珏笑,是在和邻居欧阳裔钧在一起的时候,裔钧是一个很是阳光的男生,每次希珏不开心,她总会去找裔钧,也只有他会一次次的让她笑,开心。 但凡是一个长着眼睛的人都会看出裔钧喜欢希珏,其实希珏自己也知道,只是她不愿意知道,她情愿把自己当成一个无知的人,也不愿成为一个无情的人。 20岁就这样到来了,悄然无息,似乎希珏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要迎战了。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年的生日,竟然就是只是她命运突变的源头,她究竟是该窃喜还是惋惜呢? 继父在这方面一直很到位,每次的生日聚会老是邀请所有希珏的同学,朋友,所以在外人看来,希珏和她的母亲,只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 母亲带着希珏程序化的打扮着,大半天的时间就这么耗掉了,但是希珏却没有发现母亲越发无奈和后悔的表情。 夜晚到来,别墅里灯火通明,希珏身着一身蓝色长裙,脖子里带了一条裔钧送她的钻石吊坠,但是她的美丽还是吸引着每一个来客,冷傲似乎成了她的代言了,保持着僵硬的笑容,站在宴客之前,生日仪式让她只觉得恶心,每年都这样,好像每天都要吃饭一般,每一个人都只是来玩的,或许最后谁是寿星,都没人知道吧。好不容易宴请完宾客,已是12点了,希珏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房间,她感到这简直就好象打仗一般,现在的她是退伍回来的士兵,这么想着,正准备洗澡,突然一股酒气传来。 一向比较警惕的她猛地抬头一看,原来是继父,他正色咪咪的看着希珏,这让希珏感到了事情的不对,本来总是玩上一天的生日会结束了,妈妈竟然说要去看自己的姐姐,也就是希珏的姑妈,可是姑妈前几天才打电话告诉希珏,自己在美国旅游,虽然知道是妈妈的谎言但不忍心戳穿,可是?! 与现在相连接,妈妈故意走,难道是? 恶心的声音再次传来,“来,乖女儿,过来陪我玩玩。”阴险而又得意的笑声传遍了希珏的房间,这对希珏来说简直是梦魇! 过去她也意识到继父确实不太,,那个。但是没想到是真的,最让她绝望的是,妈妈竟然助涨他来占有自己,一直对妈妈充满爱的希珏,现在对母亲的做法痛恨不已,她是觉得这几年来母亲没那么亲了,果然,她只听信枕边人的了,恶魔向希珏袭来。 魔力驱使 刺鼻的红酒味传来,望着紧锁着的门窗,希珏绝望了,但是她不会让他们的奸计得逞,即使是死!她挣脱继父,拿起美工刀,想也没想就在手腕上划了一刀,醇浓的鲜血溅了出来,她笑着垂下手,血就这样流到了指环上,顺着手指滴落下来,一滴,两滴…… 那男人似乎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到了,停止了一切举动,然后有些呆滞的看着希珏,“坪!”门被撞开了,裔钧看到了因流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希珏,怒气暴增,本来自己只是想找希珏的,后来发现她妈妈在门外面色焦急,后来几经逼问,才知道事实。他不顾自己晚辈身份把她骂了一顿,然后留下一句自私,就朝屋里跑去。 他知道希珏真的很倔强,如果那事真的发生,她一定活不下去的,谁知开门就看到光着上身的男人,和流血不止的希珏,直接上去一拳,“畜生!” 然后抱着丝毫未伤,但是绝望与伤感,让裔钧看着心疼,只得抱起她,往屋外走,希珏在裔钧怀抱中已然有些昏迷,嘴里一直说着:“我要离开,离开这里。”“希珏乖,我们马上走。” 裔钧眼里泛着泪光,他可怜的希珏,自己永远不会让她再受伤了!将她抱到自己屋里,拿着急用纱布暂时帮她包扎一下,拿起电话直接拨了119。突然,希珏感到手上热得焦灼,难受不已,一直以为是手伤的她,没去顾及。 指环发出了耀眼的光亮,然后光芒包围一切,希珏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然后,睁不开了,只知道好像裔钧叫了她一声,她自己默念,如果自己可以醒来,一定会喜欢上裔钧,一定会。只是她还有机会吗? 闭了许久的眼睛终于在朦胧中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满脸烂疮,头发蓬松,穿着稀奇古怪衣服的人。 但希珏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更为奇怪。自己经历昨天那些事后,自己觉得似乎胆子增大了不少,只是问了几句:“请问现在几点了,我在哪里?” “日晒三杆了,这里是安阳。”人群自动分开,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男子映入眼帘。他身着白袍,腰间配了一个镶嵌着玉的银色挂饰,长发飘逸,并没有全部盘上去,两边扎的细长辫子往后系在一起,用来系的绳子同样的一个小型银色玉佩,看上去即和谐有相配,黑眸闪动着,这眼睛的电力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希珏直接石化,这么美的人自己真没看过,虽然裔钧也很帅,但是他们美的不同,一种是阳光的,一种是优雅夹杂着忧郁的。等等!她还是想一想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才对吧。对啊,裔钧呢? “你是医生?”“我不是,我是大夫!”虽然希珏从小一本正经,而且不喜欢笑,但是这人彻底把她雷到了,医生和大夫?有差别吗? “好,大夫,请问我的朋友呢?”她还是想知道裔钧的下落,她想要告诉他,自己接受他的爱,一切的一切。 那位男子继续面无表情的说:“我是这里的大夫,我没看见你有什么朋友。”希珏在那人的帮助下从竹床上坐了起来,环望四周,幽雅,相当幽雅,这里每样东西都是竹子做的,十分的环抱美观,她自己到十分惊讶,裔钧怎么会找到这么好的医院。 直起身子,刚站起来,由于失血过多,眩晕传来,娇弱的身子往后倒去,没有预料中的疼痛,竟被一直手环抱住了,眯眼一看,那帅气男子仍无表情,算了,但是自己还是要去找裔钧呀,他一定很担心自己,她要告诉他自己还是清白的。 “麻烦您扶我出去,谢谢。”那男子不作声,但还是按照希珏的话做了,刚出门,希珏彻底僵化。天!这是,这是哪里啊,一切都和电视剧中的古装戏一般,唯一不一样的是这里真的环境很好。可是,对了,安阳,那男人说这里是安阳?自己怎么会被送到安阳来? 心中充满怀疑,难道?“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是证明一下自己的判断,希望自己是错的,只是在影城里罢了。“这里是宋朝。”天哪,宋朝?宋朝?(各位读者,此宋朝非比宋朝,虽然有些相似,但绝对不一样哦,纯属虚构!!) 原来真的穿越了 宋朝,那个岳飞被秦桧害死的的宋朝,那风波亭在哪里呢? 天!自己真是糊涂了,现在还去找什么风波亭,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还学别人考古呢! “先生,您没骗我吧。”“为什么我要骗你,还有我不是私塾的先生,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叫司徒凌。”“哦,先,不对,司徒凌,这里竟是宋朝。”“是的,这里的宋朝的南阳。你在我的医馆里。”司徒凌总算微微笑了一下,那张俊美的脸越发的魅力四射。 终于相信事实的希珏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怎么会到了宋朝,那裔钧怎么办,她唯一挂心的就是他,原来还有担心妈妈,但是,她现在恨她,为什么她会这样对自己,自己做了什么吗?豆大的泪珠盘旋然后落下,一个人颓唐的瘫坐在医馆门口,司徒凌有些错愕,对感情一窍不通的他,压根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奇装异服,但看起来又像是好人的她,只得拿出了一条手帕,为她擦拭,动作轻柔,希珏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伤在,但指环呢?算了,她都到宋朝了,还要什么指环呢?原来一直拿不掉,现在不是很好。 望着那条手帕,希珏忽然想到了历史课老师曾经说过:宋元时期,随着蚕桑技术的进步,中国丝绸有过短暂的辉煌。不但丝绸的花色品种有明显的增加,特别是出现了宋锦、丝和饰金织物三种有特色的新品种,而且对蚕桑生产技术的总结和推广也取得了很大的突破…… 看来真是这样。她浅浅的笑了笑,动作小到自己都没察觉,这样也好,本来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原谅妈妈,或许老天也希望她可以放松一下心情吧。 不过,在这里,她靠谁?还是先问清楚自己来往何方吧,也方便交谈。“司徒凌,你怎么发现我的呀?”“哦,我的家仆看到你晕倒在我府门口,所以特来禀报。”“是啊,司徒公子守了你三天了,终于把你从鬼门关救了回来。”旁边一个衣衫不整的人说道。“额,谢谢你。”看来他是个好人,除了一点和自己一样,不爱笑。 可还少一个落脚的地方,宋朝她也没带钱呐。脑子一转,有些虚弱的说道“你可以收留我吗?我没地方去了。”司徒凌两条剑眉牵动了一下,这看着可怜的女人可以相信吗?但是直觉让他稀奇古怪的相信她,而且自己竟会为她治病,过去自己一直都是不为这样的人看病的,穷人他倒热心。但是自从思言离开后,自己再也不敢为人看病了,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但是今天自己竟会破例,好像从希珏身上看到了思言。“好吧,反正我府人多一个少一个没多大关系。”语言很冷。“太谢谢你了,我叫南阳希珏。”希珏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到一个和自己姓氏一样的地方,而且还在宋朝。 希珏留意到自己竟还带着机械表,这是现代最好的表了,是妈妈去年送的,但是想到这里自己就很气很气,刚拿下想摔,但还是后悔了,至少这可以让她知道时间,如果以后还可以回去的话,想到这,她摸了摸口袋,竟然还有一张纸和一支笔,这样好,她每过一天就画一笔,这样就更清楚了。 希珏的表过了一小时,司徒凌收拾了一下医馆,他决定继续为人治病,然后就和她一起准备回去,看着马车,希珏想到不如先熟悉一下环境,万一那个人是坏人呢?连那个自己爱了二十年的妈妈都会送这么“特别”的生日礼物给她,妈妈都不能相信了,何况是他? 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问着:“司徒凌,我们可以走回去吗?”“为什么?”“额,我晕车。”“那好吧。”两人走在路上,吸引着大片目光,男的超帅,司徒凌从不在人群中出没,今天为希珏破了不少例。希珏太感慨自己的想法了,还好宋朝有“晕车”这个词,不然自己的解释会让司徒凌以为自己怀孕了。 初入司徒府 路上每个人都看着衣着奇特的希珏,虽然在舞会上自己穿着蓝色裙子十分典雅,但是在这宋朝人眼里,即奇怪又有些说不出的魅力。不远的路程很快到了,“这就是我的家。”司徒凌说着,如果说去过北京的故宫让她有一种神秘与壮观之感,那么这里也可以堪称神秘,壮观了! 粉墙黛瓦,庄严却不失秀丽,从外看来即融入了故宫的壮观也添加了苏州园林的小家碧玉,大门顶上一块巨大的牌匾上用颜体写着几个字:将军府,这和希珏在医馆看到的字体截然不同,医馆写着的是:医人用心,而且使用柳体书写。与故宫不谋而合的是对称,虽然希珏无法和司徒凌解释什么叫做画一条对称轴,两边的东西都相同,但是大略“古今结合”也让司徒凌意会了这个意思。 停在门口,没什么意思,司徒凌还是礼貌的请希珏进了府。屋里屋外别有洞天,一重重的房屋,再嵌入小桥流水,这里的东西应有尽有,如果这放在现代,绝对会比英国的大英博物馆更加的珍贵的。丫鬟仆人一大堆,而且礼貌都超好,左一句姑娘好,右一句请安的,弄得希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终于走到了大厅,大厅门顶上写着的是:幽兰厅,典雅又不是庄严。里面坐着不少人,正中坐着一位老太太,雍容华贵,周围一群丫鬟捶背的捶背,捏腿的捏腿,衣着光鲜亮丽,面带微笑。 这场景简直把震撼的有些呆滞的希珏有一种错觉,这一幕简直就是“林黛玉进贾府”呀! 望着所有人惊异的眼神,司徒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嘴里吐着不平凡的气息说着:“这是我的朋友,南阳希珏。” “呵呵,大家好。”希珏感到自己似乎从没这么笑过,怪怪的,但这些人让她很有亲切感。“南阳姑娘,欢迎你来,寒舍较拙,请勿嫌弃。”开口的是一位夫人,衣着素雅,很像司徒凌的风格,头上插了一只玉簪,更显高贵身份。“谢谢,多多打扰,过意不去。”“希珏啊,过来乖孩子。”谁?妈妈咪呀,这老太太也太亲切了吧。“是。”希珏小步走了过去,老太太一把搂住了她,还拍着她的背说着,“这女孩我一见就喜欢,我要把她留下陪我。”看着一脸不该有的孩子气的老太太,希珏确定这不是红楼梦。“母亲,这怎么能行呢?希珏姑娘是客人,怎么能一直留人家呢?” “没事,反正我没事,难得我可以让老太太这么开心。”希珏竟然笑了,是的,她笑了,因为看着她,就想起了八岁时过世的外婆,她有着外婆没有的高贵,却有着与外婆相同的慈祥,可爱她的外婆去世了,自己的妈妈竟这样对待自己,心酸传遍全身,顾不得自己是谁,直接抱着那老太太叫着;“外婆,外婆。” 老人虽有些惊讶,但还好,宋朝确实孙子辈叫她外婆,慈爱的笑了笑,抱着纤细的希珏,众人被这情感渲染了,眼里都泛着泪花,除了一个人。 对于希珏很快适应和被家人加倍喜欢,司徒凌不知为何,心中很是高兴。 这天,希珏坐在优雅的花园石凳上,她到今天才弄明白,原来司徒家是与岳家结盟的,司徒凌有两个哥哥,司徒修和司徒雨。还有一个妹妹叫做司徒岚。司徒修和司徒凌是大太太生的,而司徒雨和司徒岚是而太太生的。没想到这里还是一夫多妻制,好落后!不过在宋朝还是正常的。 她来宋朝已经五天了,司徒凌每天都来照顾她,这让她想起了裔钧,但是这感觉却不一下,这两个未经历过爱情的人,怎会知道,命中注定,他们会相爱永久呢? pk一下谁厉害? 司徒凌从不远处走来,希珏穿着那时的服饰,淡蓝色的衣裙,兰花星星点点,头发半挽半披,留了两三屡流苏在风中飘起,确实挺美的。司徒凌当然不会为她的美色所倾倒,要知道他周围的美女都是国色天香,希珏只是平凡的一个,但是却让司徒凌无法自拔,虽然他自己不知道。 “希珏姑娘,你的房间我让人重新装饰了一下,这些日子让你睡客房,不好意思啊!”司徒凌笑了笑。这几天他外婆一直盯着他,好似不把希珏房间收拾好,就要把他赶出去似的。希珏礼貌的回笑,轻声说着:“谢谢你啊,对了,把你对我的称呼里的姑娘省去吧,我们是朋友,叫我希珏好啦,我就叫你凌,好吗?”“嗯,好啊,希珏,走吧,带你去看看你的屋子。” 希珏还好有司徒凌,不然这么大的屋子她都会走错路。司徒凌带着她走进一个别院,上面当然也有一块牌匾,用隶书写着:希湘苑。这个别院大的出奇,与现在相比好似三套别墅那么大,希珏哪敢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晚上,风雨交加,黑不溜秋的,自己不吓死才怪。虽然老太太派给她丫鬟小香人很好,但是女孩子还是无法壮胆,要不…… 鼓起勇气朝司徒凌说了一句话,差点把悠闲喝着茶的他一口喷出来,“凌,你晚上来陪我好不好?”知道自己表意不太明确,急忙改良“我是说,这么大的屋子,你可不可以搬到我旁边的房间?”司徒凌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面前的女孩,宋朝的礼仪名誉十分看重,她怎么敢让他住在她隔壁,万一自己是坏人呢? 但是看着她自己死也说不出拒绝。不行,男女有别还是不能,还是,额,他说着“好吧,今天我们一起搬。” 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司徒府,原本以为自己会遭人唾骂的希珏,竟然更加受人尊敬,而且老太太对她越来越好了,她有一种错觉,老太太巴不得他们住在一起,甚至知道了他们不是住在一起,眼色还闪过一丝黯然。司徒府的人都热情,豪放,这让希珏与他们相处起来方便的多。 第十天到了,希珏正要和司徒凌学习隶书,谁知道司徒岚竟然不敲门就进来了。“妹妹,不得无礼。”“哥哥,我想带她去看看东西。”这个司徒岚十分傲慢,希珏看她装束知道她是留洋回来的,呵,自己直接是留学回来的呢!连个称呼也没有,“好啊,走吧。”希珏步态轻盈,与司徒岚走到了珍宝阁。 咦?难道她要送自己古董?算了这姑娘似乎没这么好心。希珏忘了,那是宋朝,同父异母的表妹也可以成亲! “希珏姐姐,你认识这些东西吗?”司徒岚十分挑衅的看着希珏,她认为一个奇奇怪怪的人竟然敢和她抢哥哥,哥哥过去至少还会和她玩玩,现在都不理她了。今天要让她出出洋相,自己留过洋对于中国和西方的宝贝都了如指掌。司徒凌对珍宝阁里的东西十分清楚,可他认为妹妹怎么可以刁难希珏呢?刚想出口教训,就被希珏喊住了,朝他神秘的笑了笑说着:“不如我们比一比啊?”“好。”正和司徒岚之意。 “这是什么?”司徒岚问着,希珏看到了一个色彩斑斓的花瓶,那是国产的,不是……“珐琅彩。”“你怎么知道?”司徒岚有些惊讶,呵呵,她怎么会不知道,珐琅彩是将画珐琅技法移植到瓷胎上的一种釉上彩装饰手法,后人称“古月轩”,国外称“蔷薇彩”。珐琅彩始创于清代康熙晚期,至雍正时,珐琅彩得到进一步发展。 她心里想着,没想到宋朝就有了,看来历史真的不能相信。“那这个呢?”“青花瓷。”“这个呢?”“洋枪,那是望远镜。” 司徒凌和司徒凌都十分惊异,司徒凌是敬佩和惊喜,而司徒岚是猜忌和嫉妒。 但两人都萌生出了一个想法: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情窦初开之惊悸一瞬 对于希珏的知识含量,就连司徒岚也无话可说,而司徒凌越发的感知到这个女孩的神秘。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测过了,还有什么需要讨教吗?”希珏冷声说道,由于她经常板着脸,所以这样造成她说起话来都会有一种威信与震慑人心的气场。“还有一个,既然你对洋货这么熟悉,那么洋文一定也不错吧!”司徒岚笑着说,她铁定这乡巴佬一定不会比她好,别的东西可以是见多识广,但洋文是学出来的,她自己可是花了三年的时间呢! 洋文?哦,就是英语,天哪,希珏感知到这个人的智商太低了,自己可是英语系的学生,还去巴黎呆过一段时间,还记得那里的两年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因为有裔钧天天陪着她,可是现在,唉。好不容易出现了笑容的脸上有开始乌云密布。 “那我问你,额,你好怎么说?”小学水平! “hello,hi,你要说nice to meet you那就更礼貌了。” “有两下子!那时间怎么问?”还是小学水平! “what is the time?但问别人还应该加一个excuse me比较好。” “翻译一下这句。”司徒岚指着一本貌似英语书的东西说着,上面用斜体印着南阳是中国的首都。还是小学水平!唉。。 “想不到活字印刷术这是就普遍了。”司徒兄妹没想到连这个她都知道,活字印刷术是司徒府创立的,而且仅仅半年而已,除非与他们相知很久的人,不然绝对不会知道有活字印刷术的!她,到底是谁? “这句话太简单了,anyang is the capital of china。司徒小姐,要是你想学习洋文最好再练练,不怕告诉你,就你出题这样子的水平,是在连一级洋文也通不过!”希珏大胆所言,她一向实话实说,本来她对不熟悉的也就只是迎合两三句,但是她这样太吃亏了,出去铁定没好结果,谁会想到这时的希珏是替司徒岚着想呢? “哼,你等着!”司徒岚甩下了这句话,气氛不平的走了。 “希珏,别见怪,我的妹妹就是这样子。”“哦,没事。”希珏还比较心胸宽广,从她到这里都这些天了,自己竟然开始想妈妈了,她总是外表一副坚强,对一切熟视无睹的样子,但内心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刚毅和坚强。 两人正往外走,谁知希珏只顾看外面的风景了,丝毫不记得古代有门槛而且自己已经绊了五次的失败经验,“啊!”显然,她又要摔了,眼看着她差点要摔下去,司徒凌急忙箭步冲去,大手一勾,希珏一下了被揽入了他的怀抱,成熟男性的气息,让原本惊慌的希珏越发的呼吸急促,“谢谢。”“没事。”希珏呆住了一分钟,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司徒凌,随后急忙起身,而司徒凌也有些不自然的脸红,成熟稳健的大少流露出的是孩子气与童稚的可爱,希珏很快就深陷在他的温柔之中,即使司徒凌不喜欢笑,但她不知道,自己也不喜欢笑,但是却有男人为了自己做出了太多太多的牺牲。司徒凌的心骤然一紧,他感觉有些不对,只是和希珏说自己要出去,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人就走了,他练过不少武功,在那宋朝,连岳飞都不一定打的过他,好不容易出了门,司徒凌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个女孩感觉不一样,当她难得展露笑容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也会会心一笑,当她险些摔着时,自己就想用身体去保护她,当她…… 他抬头看着天,淡笑了一下说:“思言,是你吗,是你派她来的?”然后漫步走了出去,但他不知背后的一双眼睛从未离开过,而且阴气逼人。 情窦初开之难道这就是爱? 连续的这几天,司徒凌都没有回来过,希珏一个人半夜醒来就觉得别院空空的,常常一人窝被子里哭。希珏想去找他,但是老太太自己又放不下,而且也不认识路,她的脸上渐渐忧虑重重。 这一点让老太太看在眼里,她很是喜欢这个女孩,虽然脸冷,但什么都不掩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对于宋朝这样的复杂环境,这样的姑娘不多了,就连自己的孙女,她都看不上眼,似乎她娇小的身体里,总有一股阴气。 对于司徒凌这几天的不回归,她也知道,孙子还没喜欢上她喜欢的孙媳妇,难道还是因为她,虽然孙子痴情,但在这样下去,可不好,看来自己要给他们加把油了。 司徒岚这几天神采奕奕,在她看来,自己的仇人难过就是让她开心的最好礼物。“小兰,去,把少爷叫回来,你就说是我病了。”老太太还肃穆的对身旁的丫头说着。 小兰当然不敢迷糊,急忙匆匆赶到了医馆,司徒凌虽然很忙,但一听是老太太病了,急忙丢下手上的活,叫了几个学徒来做,他的医术高明,而且学徒都已是塞华佗的境界了。 “外婆,您怎么样了?”司徒凌气也没喘,急忙问道。“肯回来了?”老太太脸上洋溢着笑,司徒凌立即明白,唉,又被骗了。 “外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忙。”有些气愤的做到了红木椅子上, “你还是放不下吗?”老太太脸色恢复了平静的肃穆,司徒凌一听这话,轻笑了一声,问道:“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凌啊,我看着你长大,我会不知道你吗?我知道你喜欢思言,但是你更应该把她放在心里,过去就是因为她中箭你没救活她,你自己直接离家出走,现在你也该释怀了,三年了,够了。” 听到老太太说这些话,司徒凌心里清楚,但是他的真的无法面对,无法面对那是冷冷躺在医馆竹塌上的思言。 “外婆,或许我的她不会出现了吧。”没有人可以占据他的心,因为,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谁说的,希珏人就很好。”老太太没含糊,直接说着主题,“好好,我不强迫你,你自己想想吧,但我老婆子看得出她很在乎你,你没回来的日子,她虽和我说说笑笑,但是由于却写在脸上,我希望你不要辜负她。好了,下去吧。”“是,外婆,你好好休息。” 踏着沉重的步子,司徒凌刚想去希湘苑,但还是没有朝那里走,径直回了自己的别院,整整一下午都憋在屋子里练字,直到了晚餐才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惯用白色折扇,一出门就看见了正朝大堂走着的希珏和小香,自己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从对希珏产生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后,自己就不知所措了,他顿了顿,还是走回了别院,他就这么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希珏心里很难过,她好不容易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好朋友,和一群不是家人胜似家人的好人,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自己,看来自己还是不受欢迎吧,望着司徒凌的身影,希珏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悄悄和丫头小香说了几句话,就也回了别院。 正踌躇是否该去的司徒凌听到了敲门声,一看是小香,心生疑惑,忙问道:“小香,你不伺候希珏姑娘,来这干什么?”“三少爷,姑娘说请您去吃饭,她不去便是。”看来自己伤到她了,司徒凌想着,可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他立刻让小香去请她来,并表明自己也会去用餐。 两人到了那里,才知道发生了一件大事:司徒府的一只最名贵的珐琅彩花瓶不见了! 众人四处盘查,都没有,唯一没有搜过的就是希珏的别苑了,“没事,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你们搜好了。”希珏一下坦荡荡,既然没做什么又怎么会怕!可是…… “夫人,在这里发现了花瓶。”“怎么可能?”希珏彻底晕了,自己怎么会偷什么花瓶呢?到底是谁要害她?“希珏姐姐,前些天虽然你识别出了这花瓶,但也不至于偷啊,你明要便是。”司徒岚一副无辜加狂妄的表情。“不,不是我,我没有。”“怎么会是她呢?不会的。”老太太发话了,她知道希珏人品,她现在想的是,到底谁要害她?毕竟还是先查查清楚。 “姑娘,你就认了吧,我亲眼看到的。”忽然,小香站出来说了这句话,“希珏怎么会是你,唉。”老太太装作失望说着,她要让幕后黑手表露出来,,所以只好先伤害一下希珏了。“这人怎么这样?”“是啊是啊。”“老祖宗和少爷这么相信她。”…… 下人纷纷议论着,希珏一片混乱,连她付出真心的外婆都不相信她,她现在唯一可以求助的就是他了。 情窦初开之误会,伤心离去 “算了,希珏,我不怪你,大家散了吧,晚餐今天送到各位院子里。”众人纷纷散了。 不怪你?呵呵,希珏冷笑着走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还是相信妹妹和丫鬟的话,他认为自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对他真诚的朋友。如果连信任都得不到,自己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回到了自己别院的司徒凌想着这件事,他有些失望,没想到希珏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心中不知名的心痛和难受,于是靠在窗台上想着,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最后司徒凌还是想去问问清楚,为什么她喜欢珐琅彩不和自己说,却要偷,三步两步,来到了希湘苑,别院静静的,没有一点生气,他走了进去,却没有找到希珏,却看到了桌上的一张纸,纸上这么写着: 凌: 我不知道为什么连你都不相信我,或许吧,我只是一个在你眼里贪慕虚荣的人,但是我没偷,即使我走,我也要说清楚,我南阳希珏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干这种事,帮我和外婆,哦,不对,老太太告个别吧,虽然他不相信我,但是我却把她当作了我的亲外婆。我走了,相信你也不会找我的,我只是一个来自不同国度的人,或许,我现在已经回去了呢,别了,在最后我想告诉你一句话:perhaps i like you,but you don''t believe me。不要让任何人翻译,因为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陌生的过客:南阳希珏 司徒凌有些呆滞,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她,她是伤心离去,还是畏罪潜逃? 他急忙将事情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看信后老泪纵横,她后悔了,她早看出端倪,在司徒府每个人都焦急找花瓶时,只有司徒岚不慌不忙,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知道花瓶没有丢。 原来她准备查明真相后,在大家面前还希珏一个清白,她一直都相信她呀!没想到希珏生性倔强,“你这傻孩子,我们怎么都没相信她呢?”“可事实摆在眼前。”司徒凌还是不太相信她。 “好,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事实。”老太太让丫鬟扶着和他来到了司徒岚门口,司徒凌还没明白,里面就传来这样的声音, “你做的很好。” “谢谢小姐。” “小香一直是小姐的人,当然要帮着小姐。” “谁都不会知道,是我司徒岚偷了花瓶,他们一群笨蛋,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她南阳希珏想偷也没钥匙啊,掌管珍宝阁的一直是忠伯,所以怎么查也查不到我。再加上你,天衣无缝。” “不好意思,你有漏缝。”司徒凌和老太太走了进来,他们都没想到这位留洋回来的小姐增加的只是气质和阴谋。 “你…你们…外婆。”司徒岚对于家人发现她的诡计惊慌失措。“别叫我外婆,我没你这样的孙女,你以为你那些伎俩我看不出,昨天所有人都急急忙忙找的时候,你那么神情自若,这司徒府随不是我和你外公打拼出来的,但你也太小瞧我老婆子了。”老太太少了慈祥,更多的是煞气。 “外婆,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司徒岚还希望用这招来挽回,但是她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能伤的就是人心了,特别是爱你的人。 “对不起,晚了。”司徒凌虽不能容忍的就是有背叛他的人,“忠伯,请你把小姐送去岳府,告诉岳林,他的新娘我送到了今天晚上就完婚。”岳林长相也不凡,虽然比不过他,是岳飞的次子(与原版宋朝不同),本来的司徒凌还想为妹妹争取别的幸福,可是现在的妹妹竟然做出这种事,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小女孩了,这样的人留身边太危险,只要她在,即使希珏回来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不,不,哥哥,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你,为什么?” “可我不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只是一个希珏而已。”“不。”司徒凌打断了她的话,然后说:“我喜欢上了她,我不可以让我喜欢的人受到伤害!”天,司徒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似乎过去对思言都没有过这种感觉。老太太在一旁很是开心,孙子终于肯面对了。 司徒岚就这样被强压过去了,无论二太太怎么说,司徒老爷还是同意儿子的观点,其实自己也很是满意那个儿媳妇,竟被逼走了,唉,千错万错,都是他们的错啊! 遇到了他 一边,司徒凌发疯似的找着希珏,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可是之前自己竟这样伤她,难怪她要走了,他多希望找到她,和他说对不起。 另一边,希珏已经出来了三天了,身上的钱到多着,自己正住在南阳最好的客栈里,就是不知道该去哪里,“吱”门开了,她抬头一看,是掌柜,那人卑恭哈腰的说着:“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客栈今天被一个可人全包了,他愿意付给每位客人更多的钱,只要您肯离开。” “为什么?”自己都被这么欺负了,还要沦落到被他们欺负,心里越来越火,好,就把气撒在你们身上好啦。 希珏往下走着,抬头时就看到一个穿着精贵衣服的男子正悠闲的喝着茶,与司徒凌一样的飘逸长发,感性薄唇,面带红晕,一件黑金袍子让他突出了一种独特的霸气,腰间配了一把嵌宝石的剑,还有一对白色玉佩,简直让她再一次呆住,而且她留意到貌似就她没有搬出去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你就是那个客人?”男子问着。 “是又如何?”希珏本来就很怒火又伤心,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有钱了不起啊! “是嫌银两少吗?你,再给她一些。”男子依旧喝着茶,站在男子身后的以为平民打扮的男子,刚想拿钱出来就被希珏止住了。 “你以为有钱很了不起吗,虽然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但是有钱也不是万能的!”希珏大声说着,那男子有些诧异,这世上还有不喜欢钱的?刚想回头,却感到头越来越沉,等醒来时,已在一间破庙里了。起身一看,是她? 希珏看着醒来的人,有些惊讶,于是解释着:“我们都选了间黑店,你的仆人被杀了,他们想杀你的时候发现官兵快来了,后来我用自己身上的钱把你和我赎了回来,我们安全了!” “为什么要救我?”他觉得很奇怪,自己先前还对她不尊重呢? “这不需要为什么,每一个人的命都是珍贵的。既然我可以,就帮帮你好了。”希珏淡笑着,她发现来这里后自己真的变了,爱笑了,至少比那时多了。 “谢谢你,我叫南宫潇,你呢?”“我叫南阳希珏。你会武功?”希珏又看了看那把剑,“会,可是不会解迷魂药。”“是啊,不然我们现在也不会在这了。”希珏有些无奈,自己怎么老遇到这么奇怪的事,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宋朝不是一个自己可以控制的时代了。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在外面,而且你不怕自己救一个坏人吗?”自己不免有疑问。 “不怕,反正最多再受一次骗而已,多长长教训罢了。”自从司徒府出来之后,她心里一直想着司徒凌,而且她渐渐发现自己原来用着想裔钧的时间也被他给替代了。 时间过得很快,两人就在破庙里过了一夜。 早上,南宫潇醒来,却发现希珏仍睡着,他想过去叫醒她,但看着她冷酷却夹杂着可爱的面容不忍叫醒她。但他发现希珏有些颤抖,不小心触摸到她的额头,发现她在发烧,怎么办?他只好抱着她到城里去找大夫了。 南宫潇害怕遇到不好的大夫反而耽搁,想想还是去最近的好友家里吧,他毕竟是最好的大夫了,想着,用玉佩雇了辆马车,与希珏来到了好友的府衙,熟悉的颜体映入眼帘——司徒府。 命中注定的恋人总会相遇,即使命运总爱捉弄他们,但是爱情可以经得住考验,无论是什么,他们都可以承受,究竟王子,兔子,还是驴? 一吻定情 就这样希珏还是阴差阳错的进了司徒府,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觉她回来了,老太太这几天也一直暗中派人查询她的下落,但最后经得知她遇到了皇帝,而且还和皇帝住到了她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外婆。”南宫潇欢愉的叫着,由于小时候自己都是她带的对于这个老人自己除了感激就是感激,所以她在这里不会顾忌自己的身份,还是叫老太太为外婆。 “皇上,怎么每次都不听呢?你现在是皇上了,我们只是臣民罢了,岂敢岂敢。”老太太还是以自己人的身份劝说。 “外婆,昨天我遇到了匪徒,他们使用诡计,不然你知道我的武功的,和凌兄差不多阿,多亏了一位好心的姑娘,所以我希望她住在您这里好吗?” “皇上这么说,真是司徒家的荣幸啊,没问题。那就把她安置在希湘苑吧。”老太太吩咐下去,一边招呼着皇帝,一边秘密让一个丫鬟交了一纸条给司徒凌。 “皇帝今天下榻我处,不如就住在老身的别院吧。”“谢谢外婆。”两个人就好象是祖孙似的聊着,南宫潇知道在这里,他可以放心的把希珏交给他们,所以没顾虑那么多,夜色到来,所有人都已睡去包括南宫潇,一位身着白袍的男子出现在希湘苑门外,他就是司徒凌。 白天他收到纸条看到说希珏竟然回到了司徒府,却是在皇上的保护下,自己心里感到怪怪的。但还是快马回来了,自己还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不顾别人的说法,叫走了所有的丫鬟,自己一人走进了希湘苑。 轻轻推开门,慢慢走上前去,床上的人儿确实是希珏,他急忙走上前,修长的手指搭着她的脉搏,他知道希珏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对于一般的受了风寒,只需要他的两贴药就完事了。可是他发现希珏还在颤抖着,她的脉象混乱,而且除了受寒外,营养不良,看来这几天她都没好好吃东西,而且他深刻感受到,一直无法让希珏战胜病魔的原因是心病,她心里的忧郁之气一直存在,这都是自己害的她呀! 那天看过她的信后,找了一个外国朋友译了一下最后一句,谁知道它的意思是: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但是你不相信我。直到这句话后,司徒凌没想到希珏竟也喜欢他,内疚充斥着他全身。 “对不起,希珏。”司徒凌跪在希珏床边,握着她微微颤抖的手,柔声说道,“对不起,希珏让你受这么多苦,我真糊涂,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你。”这时的他已是泪流满面,谁会知道一向冷漠的司徒凌是个多情种子。 “不,不是我!”仍处于发烧昏迷的希珏被噩梦缠身,痛苦的叫着,“希珏乖,没事的,有我在。”“凌,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都不信我。我好冷,好冷。”她苍白的小脸上承载着晶莹的泪水。司徒凌起身坐在床沿上,将她娇小的身躯搂在怀里,他后悔了,真的,早知这样,自己当初怎么会这么糊涂,小小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司徒凌一直抱着她,嘴唇让贝齿咬的通红,这对于男性来说就是隐形的冲动剂。 司徒凌是个正直的人,但是看着喜欢的人这么惨,心中太多不舍了,“凌,你在哪……唔!”司徒凌还是吻住了希珏的唇,不霸道,很柔,他希望把自己的歉意全部从这个吻里传递给希珏。 希珏虽然昏迷,但感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唇,轻柔展示出疼惜,缠绵显示出深情,不久的她也完全陷入了,就这样,这个吻持续了好久好久,直到司徒凌感到希珏不能呼吸了,才停止,希珏连声娇喘着,司徒凌把她重新放回被褥中,而自己则躺在她身边,轻吻着她的脸轻声说了一句:希珏,我爱你。 如果说爱情之路上不会有荆棘,那么,这样的爱会长久,还是短暂呢? 王子真的遇见了公主? 幸福是否会长久? 晨曦的一缕阳光照耀在大地上,希珏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原本还惺忪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她是在做梦吗?凌?他怎么会在这里,沉睡的他更有了男人的魅力,这些天不见自己好想他,不由自主的靠近那张俊俏无比的脸,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喜欢他的一切,对于裔钧或许只是感激,而司徒凌,却是爱,真正的爱。如果说这是一场梦,那么她希望永远也不会醒来,自己只要可以静静的看着他就行了。 突然,一直文静的她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小脸慢慢贴近他,红唇渐渐触到了司徒凌的薄唇,一瞬间酥酥麻麻的感觉,像触电一般,原本只希望一下的蜻蜓点水,渐渐转化成缠绵,有青涩的探寻,慢慢深陷,等她害羞的睁开眼睛时,竟发现司徒凌醒了,而且眼睛超有魅力的看着自己。 意识到自己貌似在占人家便宜,急忙收回来,头刚想往反方向转去,就被一只手臂给拉了回来,其实司徒凌早就醒了,只是想看看希珏发现自己睡在一边会有什么反应,如果真是古代,那么估计会听到一声大叫,所以装睡,谁知道大叫没听到,反而睁眼发现她在吻自己,“怎么,占我便宜还想跑啊!”“哪,哪有,谁,谁,占你便宜了?”希珏的小脸一下子红了,嘴巴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好丢人,竟然被发现了!“那我也没占你便宜哦!”咦,啥意思?“你的意思是,唔!”还没说上话又被薄唇给封住了,没有昨晚的轻柔,感觉有些霸道的意味,但是希珏发现自己渐渐无法自拔,由被动慢慢变成主动。 希珏的这一小小变化,更加加快了司徒凌手上的动作,他抱着希珏的手慢慢腾出一个,刚想……“小姐,啊!”小兰竟然进来了,一开门就是这一副旖旎之景,少爷正全身都扶在希珏姑娘上面,两人激烈的热吻充斥着房间里的情欲,少爷一手还想…… 自己进来的真不是时候,急忙退出了,嘴里连连道歉,司徒凌并没有像希珏那样尴尬和害羞,看着希珏红红的脸真想继续,但是,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嘛。不慌不忙的替身下人盖好被子,然后让小兰进来,看见小兰,希珏就想到他们在一起的情景,脸红得如同红酒一般。意识到希珏的想法,司徒凌还是打发小兰走了。 自己把小兰拿来的湿手帕为希珏擦拭着,手腕缓缓的动着,好像是在疼惜一件珍宝一样。希珏感到自己彻底被眼前的男子给迷住了,她再一次毫不犹豫的相信他,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一次的守望换来的不是痛苦。 但是命运真的可以让她如愿吗? 参见老祖宗,小兰如实的将自己看到的状况告诉了老太太,老人听后,脸上流露出笑意,看来她的药剂成功了,她故意让南宫潇住在她的别院,就是为了让孙子和孙媳妇有培养感情,或者说是正确面对感情的机会。想不到两人发展的这么快,这可节省了她不少时间,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这她可以料想到,但是既然踏出了第一步,下来能不能承受住风暴和艰难,这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南宫潇一早也去了希湘苑,看到司徒凌为希珏擦拭脸颊的那一幕,他看得出来,两个人彼此已然相恋,他打心里祝福这个善良的女孩,和自己的同伴,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也将喜欢上这个女孩,其实他已经喜欢上了,只是心中看到此景的酸楚,被遐想中的祝福与兄弟义气给掩盖了。 幸福的日子过着,司徒家所有的人都把希珏当作了家人看待,而且是真正的家人,所有的丫鬟和家丁也对希珏和颜悦色,老太太直接要求下人都喊她为三少奶奶,希珏虽然听着怪怪的,但是心里还是乐开了花。这些天,她和司徒凌每天都黏在一起,司徒凌叫她写字,常常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这天,希珏正在司徒凌的书房中写着颜书,忽然吹来了一阵风,凑巧希珏又忘了压上镇纸,薄薄的宣纸被吹了起来,然后在不远处落了下去,除了司徒凌,没有人知道,他曾在三年之前,在那张宣纸掉落的书柜前,藏着一个秘密。 初次知道——思言 希珏弯下腰正准备拾起纸,却发现书柜的底端露出了一个宣纸角,希珏想要把纸往里塞一点,但是却弄巧成拙的把只给拔了出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希珏认为这是司徒凌的秘密,还是决定尊重她,所以想把纸给放回去,但是她从反面无意间看到了这几个字:爱你的凌。 凌?这是怎么回事?希珏还是忍不住打开了纸,她只是想要知道,凌的是不是自己。纸上是这样写的: 思言: 你在天上好吗?我很想你,过去你在时,我似乎没有把你看得这么重,每次对你只是敷衍,再敷衍,但是自从我为你拔箭你安然闭上双眼后,我惊奇的发现,自己是多么不可以失去你,你的一言一行在我心里早就有了深深的烙印,你的笑容是那么那么的美,我现在想起来也还是这么认为,可是你想告诉我时间迟了是不是?我总希望可以让时间倒流,你没有为我挡下那一箭,当时死去的人就该是我了,而我希望这时也正是你在怀念我。 还记得那天吗?我们遭遇到了一群刺客,你知道我的功力,所以一点也不惊慌,但是我过分的自傲却疏忽了背后飞来的一箭,但是你看到了,然后惊叫了我一声,扑到了我身上,箭刺中了你,我真的不知所措了,看着血流满地的你,我竟然险些忘记了自己是医生。但是其实我后来意识到了也还是没能救活你,我决定以后不再行医,连一个爱的人都救不了,我这样的医馆开着还有什么用? 我没有告诉家人自己的想法,我决定外出,去哪里,呵,我自己也不知道,再说吧,可能会远游,或许也不会再回来了,如果我不能释放自己的话。 我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因为我知道,只有你才是真心的,我的心里只会装着你,或许等到我老去后,我们会在天上见面吧,但是请恕现在我没有脸面去见你。因为失去你真的很痛苦,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的奋不顾身,和你呢喃时的那一句我爱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我为你修了墓碑,它就在司徒府后面的寒山里,那是只属于我和你的地方,我在两旁种下了兰花,我知道你喜欢的,我会一直去陪你,你一定不会孤单。 爱你的凌 双手颤抖着的希珏,含着热泪看完了这封信,她的心里现在百感交织,原来凌过去有过一个爱的女孩,那么自己究竟是他第二个爱上的人,还是,还是,她不愿说出:还是一个思言的替代品呢? 不,自己应该相信他,既然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就要包容他的一切,希珏还是把信插进了书柜里,她没有继续写字,而是朝司徒府后的寒山走去。希珏没有停止过脚步,终于来到了这个信中的寒山,这里真的很美,连空气都是那么的迷人,“凌,这就是属于你和她的地方?”希珏触碰着一缕柳叶说着。 她似乎听见有人在讲话,踏着步子走上前去,这里的确有一个墓碑,而且很大,周围也“按约”种上了兰花,她最为惊奇的是:那个说着话的竟然是司徒凌,他白天就和自己说是去医馆给一位老故人看病,但是,为什么他要欺骗自己,显然,他还是不想告诉她关于思言的事。 司徒凌并没有发现希珏,在墓前说着“思言,三年了,我想自己真的放开了吧,我告诉你,我遇见了一个女孩,她人很善良,她真的很像你,我见她的第一面,还以为你回来了…”希珏眼里的泪再也收不住了,原来自己真的是一个替代品,不,一定是听错了,自己只是在做梦而已,梦醒了,司徒凌还是那个只爱着自己的人,不,这不是真的,她看了一眼远处的司徒凌,跑回了司徒府。 其实司徒凌的话并没有说完,他接着是这样说的:“但是渐渐的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她,爱她的略含冷漠,爱她的思想单纯,而且,她不是你的替代品,因为我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爱上你,对不起,我不可以容忍自己继续欺骗你。对于你的爱,其实是思念和内疚,我不可以不告诉你,因为那个叫做希珏的女孩,我决定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她,而你将会继续活在我的心里,但是那是回忆与纪念了。” 一直到了晚餐司徒凌才回去,希珏用一下午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她还是决定再相信一次司徒凌,只要接下来的时光,他可以爱上自己,自己也可以接受。 “希珏,我回来了。” 司徒凌拉上了希珏的手,希珏还是没忍心放手,自己是多么的爱他也,她还是问了一句:“医馆忙吗?”司徒凌的眼里闪过了不安的神色,然后迅速收起,可是这都被希珏看在了眼里。 “还好,没什么事。”他果然还是不愿说实话,希珏淡淡笑了笑,明知他说谎,但自己还是爱他。 “希珏,凌,明天你们去一趟岳家,岳林要宴请司徒家,派你们去,年轻人比较有话说吧。”想不到老太太也知道代沟?希珏想着,但是老太太本意是让两个人培养感情的,却好心做了坏事,差点让两人阴阳相隔。 离别——序言 一早,司徒凌和希珏便应约来到了司徒府,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往常的甜蜜,脸上洋溢的表情让空气立马下降了几度。司徒凌不知道怎么了,只知道自从昨天自己回来后,希珏就变得不一样了,但是自己却琢磨不透。下车时,司徒凌用一只手去拉住希珏,但他即刻感到希珏的手有一会的僵硬,然后慢慢平复,握着这双小手,这么细小的动作却让希珏和司徒凌都那么的安心。 “司徒少爷,南阳小姐,请。” 一位管家彬彬有礼的招待着他们,岳府的布置与司徒府大不相同,没有素雅与清静,喜庆与欢乐是府上主要的特色,绕过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庭院,这里没有那么多的小桥流水,但是房屋确实很多,两人正走着就看到了岳银瓶,之前在司徒府也曾会过面,岳银瓶很喜欢这个没有架子的希珏谢谢,而希珏也很爱和她聊,可是碍于要去见主人只得与她说了几句就走了,绕着不少弯道,终于见到了岳林和已经嫁过门的司徒岚。 司徒岚卸下了原来的洋装,装上了宋朝已婚女子应穿的庄重衣装,金丝镶嵌的衣裙,没有了过去粉色的活泼,却多了一份贵妇该有的气质,但是似乎在这华贵的皮囊里面装着的,是否还是心口如一的灵魂呢? “凌老弟,好久不见,来,到我练武的地方过过招。”在与希珏礼貌的打完招呼后,岳林拉着司徒凌就走,司徒凌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留下来的两个女人:善良的心爱女生希珏,与那个恐怖到不能形容的妹妹司徒凌,但是岳林又不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走去。 谁知道司徒凌马上叫了叫了事先安排好的家仆把希珏三下两下困了起来,然后和她一起出了府。但是她不知道后面有一个人跟着。 等希珏重见光明后,发现自己竟然在思情崖的顶端,过去司徒凌曾经带自己来过,没想到这次,呵呵,但是,心里的疑问还是要问清楚。 “司徒岚,我有些问题要问你。”看着已经叫好几个家仆要绑架自己的司徒岚,希珏不慌不忙的说着,她早就料到了,只是她希望核实了一件事再死,只要让她清楚这件事,死而无憾了。 “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司徒岚奸笑着说。 “你知道思言吗?”希珏认真的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知道,她?”显然司徒岚被希珏的问题震惊到了。 “这你不用知道,就算你要把我置于死地,也不急,至少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希珏感到自己突然变得很是冷静,从没这么冷静过,身体里没有一毫的惧怕。 “好吧,那我就完成你死前的心愿。”司徒岚还是决定给她一个机会,反正她也活不长了。 “思言,是你哥喜欢过的女孩,可以和我说说她吗?” “好吧,她,过去是我家的丫头,但是和你一样受到老太太的宠爱。”呵呵,原来在老太太眼里,自己也是一个替代品,希珏自嘲的笑了笑。 “司徒凌开始不喜欢她,但是在她死后,他发觉自己爱上了她,他还和我说过呢,他说自己永远爱她,而且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即使喜欢也只当她是替身罢了,我还记得他那天在你来了后说了一句‘思言,是你回来了吗?’。”司徒岚故意在那个“任何”和“替身”上面加重了语气。 离别——我爱你你却不爱我 希珏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疼,很疼,原来自己只是一个一厢情愿的人,本来还可以自我欺骗一下,但是她相信在她死前司徒岚不会再骗她了,司徒凌只不过把她当作一个形似思言的人罢了,为什么,为什么她对每个人如此的掏心掏肺,还是得到一样的结果。自然这样,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那就跳吧,既然在这里这么不受人欢迎,她不是希望自己死吗?好,死就死,她只在不起眼的地上写了几行字,但是没让司徒岚看到,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展开,身体慢慢倾下去,然后就是在思情崖岸上失去了踪影,看着跳下悬崖的希珏,,司徒岚挑起了眉,这个女人终于死去了,至少可解自己的心头之恨,意识到希珏刚刚貌似在写什么从草丛里看到了这样的几行字: 我本无身安有触, 爱平不平眉斗竖。 你落平沙翔林意, 拟登绝顶留人宿。 却见思其墓前人, 不得一听呜咽泪。 爱水看花日日来, 我佩予深爱赏奇。 看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诗句,司徒岚并没有去理会,而是和家仆回去了。 躲在后面假山后的人终于出来了,她就是岳飞的此女岳银瓶,她跑上前叫着希珏的名字,但是没有回应,于是她也低头看着那首诗,此刻,她后悔自己没早些出手,让这么一个痴情的女子就这样丧生,但是她不会让她枉死的,绝对不会。 司徒岚回去时司徒凌和她的相公已经在外等候了,看得出,司徒凌很是焦急,见她一进门就问:“希珏呢?” “希珏姐姐等不及,就先回去了。” 司徒凌不太相信,希珏做事每次都是那么稳妥,怎么会不告而别,难不成是她对希珏说了什么? 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阴冷的问道:“你对她说了什么是不是?” “小岚,凌,你太过分了,快放开我的妻子。”岳林很爱司徒岚,自从小时候这情就没变。“他没有欺负司徒岚。”岳银瓶从外面满面泪痕的回来了,司徒凌感到不对,急忙问:“银瓶,出什么事了?” “对不起,对不起表哥,我看着希珏姐姐被司徒岚逼死,却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银瓶,不许你这么污蔑你嫂子。”岳林肯定的说,这么弱质的女子,怎么会害人? “真的,表哥,我发誓,我看到的,就在那个思情崖上,希珏姐姐还写了字。不信,你…” 话音还没落下,司徒凌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不,希珏,你不要这样,你和我开玩笑的是不是?司徒凌一路想着,好不容易到了山顶,疯似的叫着希珏的名字,可是久久没人答许,他突然想到了银瓶的话,他仔细的找着,终于看到了地上的字,这是一首诗,但是笔迹绝对是希珏的,他知道希珏的习惯,每次写完字她都喜欢写下自己的名字,而且对于那时来说,也就是英文名字了。 他仔细的读着: 我本无身安有触, 爱平不平眉斗竖。 你落平沙翔林意, 拟登绝顶留人宿。 却见思其墓前人, 不得一听呜咽泪。 爱水看花日日来, 我佩予深爱赏奇。 不对啊,我爱你拟却不爱我,我爱你你却不爱我,希珏,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话吗?司徒凌痛苦的跪在地上,他爱她,很爱很爱,但是为什么从希珏的诗里面,他感到了无尽的悲凉和痛苦,为什么,为什么好好的希珏会,是她,司徒岚。 司徒凌握着拳又往岳府去了,眼里燃起了嗜血的光,他最爱的人竟然被迫害致死,而且还认为自己不爱她,唯一的可能就是司徒岚说了些什么,这回自己不会放过她。 嗜血猎人 司徒凌重新回到了岳府,他不顾几个家丁的阻拦,直接一手拽着司徒岚往外走,司徒岚拼命的反抗,但是这么细小的力气怎么敌得过暴怒的司徒凌呢? 岳林刚从外面回来,见到司徒岚这么粗鲁的对待他的妹妹,自己的妻子,心中十分不悦,想去阻止,谁知道一手刚想拦住,就被司徒凌冷不丁一脚踢到了旁边。这下岳林火了,自己虽然很敬佩他的武功与才学,但是他这样对待自己和妻子,这口气怎么吞得下去? “司徒凌,你也太嚣张了,这里倒底是岳家,想要撒野也不问问我岳林。” 直接指名道姓。 “哼,司徒岚做出这种事,永远不会被原谅,一命抵一命,我要让她给希珏陪葬,没有人拦得住我。” 司徒凌十分不屑的说,岳林哪里知道他,平时岳林与他切磋都是拼尽全力,可他连四成功力都没用过,就凭他,也想拦住自己,如果他执意要走,御林军来了也没用。 “那就来比试比试。” 岳林十分鄙夷的看着司徒凌,他竟然质疑自己的本事,到底怎么自己也是个镇西将军,这么被他说,怎么着也要试试,但是却没想到自己的不自量力。 “好。” 说着,两人就开始比试起来,但是这次不同于平时,他们没想给对方一点活命的机会,司徒凌对于岳林这么袒护杀人凶手,很是气愤,自己的希珏就这么离开了,好不容易即将经营起来的爱情,就这样化为灰烬,他怎么忍得下。岳林只知道一味的保护自己的妻子,却没想过自己妻子的为人,不过这也不怪他,因为他根本不了解司徒岚的为人。 司徒凌使用的只是一把折扇,但是却易柔克刚,屡次将岳林击倒,而岳林又不甘示弱,而且叫来了大批大批的士兵,司徒凌不想伤害无辜,他只需要一个人的命——司徒岚。 现在岳林发觉司徒凌不再和他应战,而是将矛头又对准了司徒岚,而且他招招要击中要害,司徒凌学习的嗜血魔掌自己也曾经看到过,被击中的人没命是肯定的,而且如果再给那人一次机会选择的话,他一定宁愿一刀结果了自己,也不愿意受这掌,因为没有人知道,被此掌打中后,全身的血液会倒流,而且经脉逆行,鲜血会从击中处流出,而且直至流干! 从亘古以来,岳林查阅过资料世界上只有拥有一种能量的人可以修行这种武功,不然别的人都会死去,而且死因都是和被击中的人一样的,拥有那种能力的人就是——嗜血猎人。 嗜血猎人是一个家族,他们当中没有一个是有血亲的,但是他们体内拥有不同于常人的能力,会让他们感应但自己的同伴,然后来到那个神秘无比的死亡岛,一般没有亲人的嗜血猎人都居住在上面。 而嗜血猎人有着一个特点,他们拥有超能力,并拥有着不死之躯,一般的面容都保持在二十五岁左右,他们可以一直生活在世界上,但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知道的人也活不过第二天中午。 但是他们有一个弱点,是与嗜血猎人对抗的宋朝秘密机构,由于一次他们抓捕了一位嗜血猎人,经过没有人道的实验,研制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如果实际年龄超过24岁的男性嗜血猎人,就会有这么一个致命的死穴,那就是被相加了鹤顶红的曼珠沙华(彼岸之花),用银子铸出来的箭射入胸口,那么无论什么灵丹妙药都无法救他们,只会死去。但是嗜血猎人这个家族的所有人都是无比善良,除非遇到什么他们无法容忍的事,不然不会用终极的嗜血魔掌,司徒凌之所以用了,就是因为那是思言被害死时自己才用的,每次当有人遇难了,嗜血猎人就会出现然后救助他们,但是没人记得自己被救的事,因为每次救人后,他们会让人们服下嗜血家族专门研制的失忆药剂,服用的人不会记得这些事,喝得多就忘得多。要不是岳林无意间看到,司徒凌的身份是不会被人发现的。但是司徒凌却不知道有人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岳林这么想着,谁知道手下一不留神,一声惨叫声传来,想不到,抬头就发现司徒岚面色惨白的倒在血泊中,显然,她中了嗜血魔掌。 司徒凌看着司徒岚的样子,还是与心不忍,终究她还是自己的妹妹,刚想拿出解药,岳林就拔了一杆长枪要和他决斗,任他怎么解释都不愿把解药给司徒岚吃,司徒凌几次要拿给他瓶子都被他打破,直至最后一瓶,还是碎在了地上。 “是你自己放弃不救你妻子的。” 司徒凌扔下这句话就走了,但他没看到岳林看他背影的眼神,他们兄弟之间的情分就此瓦解了。 而且很不凑巧,岳林就是秘密机构里的一员。 希珏的梦 司徒岚果然还是死去了,而且死时极为痛苦,面对着妻子,岳林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让司徒凌偿命,也在设置灵堂的同时,叫来了一个心腹,在他耳边说着:“马上让他们制造。” 司徒凌还是在找着希珏,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爱着的人竟然就这么离开了,那自己即使拥有着不死的身躯,又有什么用呢? 思情崖他去了无数次,在崖底也没有找到希珏,虽然这让他心里还是有些窃喜,至少没找到,还有可能是希珏被好心人救了,但是有这样的可能吗?他一直愁眉苦脸,每天除了出去找,就是呆在希湘苑里,这个熟悉的房间,事物依存,但人事全非,自己似乎在这里还可以闻到希珏身上的香味一般,一直苦苦的等待,如果奇迹出现。 另一边,希珏真的死了吗?当然不是,她掉下崖后,被一根树枝挂在离地两米处,所以后来树枝断了,她掉下来也只是一点皮肉之伤,但是自己还是很虚弱,所以一直昏迷,她感觉到有好心人把她救起,但具体是谁,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自己的竟然是南宫潇! 自从离开岳家,南宫潇心里老不舒服似的,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攻打宋朝的金兵?心里憋屈的难受,所以微服出游。听说在思情崖的崖底风景秀丽,所以希珏将死的那天,自己就去玩了,谁知道,看着看着风景,就从上面掉下一个人,希珏没有掉到地上,而是水里,南宫潇自然是救人心切,谁知究其一看是希珏,看到她多处的伤,还有悲伤的脸,就知道一定出事了。 “希珏,司徒凌没好好照顾你吗?”南宫潇问着。他把希珏横抱起来,刚刚想往司徒府走去,但转念一想,万一真的两人有什么矛盾,见面岂不是尴尬?所以他决定把希珏带去皇宫。 算上跳崖的那天,希珏已是昏迷了一个月了,御医都换了无数个了,但是就是不起效,他们查不出希珏有什么病,但是也没办法让她醒来。这可急坏了南宫潇。 而希珏呢?她感到自己眼皮好重,终于她用尽全力撑开眼皮,天,救护车的声音,还有裔钧那张担忧的脸,护士正为她输血,医生左听右听,怎么,自己回来了?眼皮一重,又睡下了。 等自己终于清醒后,睁眼竟看到了南宫潇,而自己也不在救护车里,身处的竟是一个豪华的房间,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知道南宫潇身份不一般,而且自己还没理清楚呢?自己怎么回到这里了,不是穿越回去了吗? “你醒了?”南宫潇高兴的问着,自从救她开始,自己没好好的休息过,只知道看着她,希望她醒来,这一个半月让他总结出一个重要的结论:自己爱上这个女人了。 “这里是哪里?”希珏问着,南宫潇开始想表明身份,但是怕吓着她,所以说“这里是我的家。”确实没说谎! “我怎么了?”似乎有点不清楚,还是弄清自己在哪里,准确的说,是到底有没有穿越? “你摔下悬崖,我救了你,我们扯平了。” 悬崖?!这又勾起了希珏最不愿想到的回忆,那天她再一次验证了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南宫潇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略微轻柔的抱抱她,然后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希珏在南宫潇的大量进补下,竟然在一个月内康复了。 她对南宫潇的,的,的家!充满好奇,丫头多,那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宦官(太监),那不是只有皇宫里有的吗?而且隔一段时间,就会看到不少的尊贵华丽者,其实是嫔妃十分嫉妒的看着自己,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遇到了皇帝。 谁都替代不了 没有人知道司徒凌的懊悔,只知道,现在的他,唯一做的就是寻找,但是漫无目的的找寻,是不会有结果的,而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心爱的人会在皇宫里啊。 希珏每天也同是在思念中度过,看着南宫潇府里的形形色色,自己似乎什么也不再关切,只是一味的想着他,那个也在想着自己的人。 希珏的一言一行都在南宫潇的眼里,看着犯着相思病的她,自己也很心疼,但是又不愿意放她回去,他不希望一个自己好不容易真心喜欢的女子就这么在他的指缝间溜走。作为帝王的他,虽然重兄弟义气,但是爱情是自私的,谁不想得到真爱呢?但是勉强的爱却永远得不到上帝的祝福。 又过了几天,宫里的嫔妃有些坐立不安了,“陛下竟然带了这么个女人来。”开口说话的是后宫里最会使用心计的袁贵妃,皇后也是被她害死的,而且皇帝还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皇后是罪有应得的。这位蛇蝎美人正是当朝宰相的长女,长相极为妖媚,步态轻盈,也却为贵人之相,但仗着自己的爹握有大权,没有把任何人放眼里,但是还是没有引起皇上的注意。“启禀娘娘,这女子非安阳人,曾入住过司徒府,好像是司徒凌公子的好友。”一位小太监应和道。“哦?是他?”女人笑了笑,想着过去司徒凌也正是自己喜欢过的人,要不是有进宫选秀女的机会,自己也不会放弃他,选择进宫,早知道不得宠,就和司徒凌一起,他可是现在被人称颂的极品好男人呢!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让别人都痛苦,这是袁贵妃的处事名言。于是乎,叫来一个小太监,偷偷摸摸又开始谋划着什么,但可以确定不是好事。 第二天的时候,司徒凌果然收到一张信纸,实为袁贵妃送来的,但是他不知道,只知是一个匿名人告诉了他希珏的下落,“宫里?怎么会…” 夕阳西下,看着晚霞,希珏正数着自己手中白纸上的笔划,那时她说过,只要来一天就画一下。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笔划,她思绪万千,那天自己做的梦,到底是真是假,或许自己什么时候又回到现代了,也不知道裔钧现在怎么样了,他知道自己来到一个随时宋朝却与历史不符的年代吗?为什么这时就有了珐琅彩,为什么金兵还不攻来,岳飞真有奸人陷害?他知道自己在这里找到了真爱吗?回去该怎么和他解释?这里怎么割舍的了?无数的问题如波涛般的涌来,这是一个在自己无法驾驭的年代,究竟何去何从,希珏心里比谁都要彷徨。 “希,希珏…”突然一个声音闯入,希珏回头,一看原来是南宫潇,今天的他显然喝了酒,俊美的脸上映着平时不会出现的红。 南宫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袁贵妃一直把自己往这里推,平时的她铁定是抓着自己不放才对,头昏昏的酒精浓度一上来,额…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怎么了?”希珏还是和他保持着距离,酒后误事这句话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自己要不是因为这个,也不会来到宋朝。出于朋友关心,她还是伸手想扶着他,但却被他一个力给带到了怀里,“南宫潇,你,你放手!”希珏再次有了那种恐惧感,天哪,为什么又是让她碰到。 “不,希珏,我,我很喜欢你,做我的女人好吗?我一定真心对你。”南宫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是他醉后的做法,只会让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不,我不要,我有凌了,你,你走开。”希珏不停的挣扎着,但是似乎今天南宫潇的力气大到惊人,脸上的迷醉也不太正常。没人知道袁贵妃,在他的酒里,放了点东西。 “希珏,你知道吗?我是皇帝,我可以一直保护你的。” “什么?那就更不行了。咦?”宋朝皇帝不是宋高宗吗?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这个问题。 “为什么,跟着我,有好的生活,这些保护是司徒凌给不了你的。”南宫潇仍不放弃。 “不,你根本不懂爱,我讨厌你。”南宫潇的最想要凑近希珏,但每次都被希珏躲开了。 这时的窗外有一个人,正看着这些事的发生,他,就是,司徒凌,本以为可以见到心爱之人,却没想到,唉,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人? “我会比他好的。” “不”希珏大叫,声音足以让外面的司徒凌听到,他才觉得事情不对。 “我的凌,谁都替代不了!”希珏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是的,他,谁都无法替代。 重遇 “希珏!”听着她的喊叫,司徒凌急忙冲了进来,本来就很奇怪为什么有人好心告诉他希珏的下落,谁知道,那人是要导演一场让他误会希珏的好戏。 他急忙拽开南宫潇的手,把单薄而又脆弱的希珏拉到了自己宽大而又温暖的怀里。 “凌,真的,真的是你吗?”希珏不敢相信的呢喃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竟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还在这么危机的关头,解救了她,不然自己真的没有力气挣扎了。纤长的小手轻抚上了司徒凌俊美的脸颊上,她的思念源源不断的展露出来。 “是,是我,对不起,都是我让你受伤了。”抓住她的手,用心感受着她的存在,要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想她爱她呀。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的凌,怎么会,唔…”还没等她的疑惑说完,司徒凌在已经自己的薄唇附上了她的小嘴上,这样,或许她更会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他们之间的情感,用任何再华丽的词藻,都是对他们纯洁的亵渎,一阵激吻后,希珏靠在司徒凌怀里,是的,他真的来了,她心里知道。 “凌,你忘记思言了?”一个娇声传来,希珏抬头一看,是她,袁贵妃。 看到自己的计谋没有得逞,反而让这对小情人关系更进一步,心里的妒忌之火就让她无法平静,但是她还有最后一招,没有一个女人受得了,除非她不爱这个男人。 思言?希珏的心里又充满了绝望的感觉,是的,还有她,那个让凌念念不忘的人,对,自己不也只是个替代品,这些日子,她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思言。自己不希望一直当一个替代品。 刚刚对于司徒凌的爱,自己的所有抗拒全都瓦解了,自己还一度的自欺欺人,或许他是爱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来这里找她,她甚至想说,即使让她当一个替代品,自己也愿意,因为司徒凌和裔钧的爱不一样,自己就是这样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但是袁贵妃的一句话,还是把这个残酷的事实点醒了。 “我,”司徒凌不知怎么的,突然语塞,其实他是在想是否那个想要拆散他和希珏的人,就是袁贵妃,看来自己真的要好好保护希珏了,但是这一切在希珏眼里,都是迟疑,心虚,她只能在满是伤痕的心里,再划上一道伤痕,这道伤痕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自己不是心爱的人的心中所爱。 突然感觉希珏的身子一僵,司徒凌下意识的抱紧了她,刚想说出自己其实没有喜欢过思言,对思言,其实只是内疚而已,但是希珏却挣脱了他的怀抱,朝宫外跑去。 “袁玉珍,要是希珏有什么差池,我不会放过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个送纸条的人,如果你是好心,那么,谢谢;如果你心存歹意,那么,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知道司徒岚的下场,我妹妹,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你,一切伤害希珏的人,我都不会让她活在这个世上。”司徒凌的话语异常坚定,然后就朝希珏那个方向追去。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开希珏了,他不希望希珏受任何伤害,唯一的方法,就是带她去死亡岛,其实死亡岛虽然名字恐怖,那里的坏境犹如仙境一般,比起现代的社会,唉,根本不存在什么环境污染,那里的人都很善良,自己和希珏就可以一直生活下去了,反正家里有奶奶会帮他,司徒老太是唯一一个在家人中知道,他身份的人,所以自己每次有什么在别人看来神奇的事情发生,都会有奶奶为他解围,包括他这个年龄却永远和25时的样子一样在内,想着这些,司徒凌朝这那个方向跑去,但他不知道,未知的危险,正等待着他们两个人,他们情感与生命是否会存在焦点,是否生离死别又会出现呢? 我也可以为你去死 希珏一直哭着跑到出了皇宫,她现在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她该怎么办?无力的哭倒在路中央,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好不容易想要好好珍惜裔钧的时候,自己却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无法驾驭的时代; 好不容易以为自己找到真爱的时候,自己却惊奇的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件替代品; 好不容易体验到重遇的幸福的时候,自己却又被思言这个词给彻彻底底给打败了。 “希珏”,司徒凌一步没停的追了过来,从她单薄身躯后面轻轻地抱住了她,两个人只是单单的在路上,感受着对方的心跳,真的,爱,好辛苦,好难。 “把他们包围起来。”一个比寒风还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穿着战甲的岳林,一身铁甲的岳林十分威武,但是对于司徒凌来说可不是,因为他看得出来,岳林是要对付他们。 “你,希珏?”岳林看着都不敢相信,后来他问过手下,希珏确实跳下了悬崖,但是怎么? “岳将军,好久不见,你,你怎么弄着白布?”看着他头上的白布条,希珏有些不解,明明是有人死后才弄的,那,是谁呢? “哼,别假猩猩了,这还要问你身边的人。”岳林的语言偏激。希珏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司徒凌感受到了希珏的害怕,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高大的身影也没有示弱,“你有什么冲我来,这与希珏无关。”现在的他不会让她在受一点点的伤害。 “到底出什么事了?”希珏小声的问道,可以让岳林这种好脾气都翻脸的,这事一定很严重。 “我要杀司徒岚为你报仇,虽然最后我还是心软,但是他不接受我的解药,所以,司徒岚死了。”“死了?”希珏十分惊讶,眼眶很快湿润了,她理解岳林的苦,当时她奶奶去世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亲人离开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司徒凌为希珏擦拭着眼泪,这个傻丫头太善良了,对害过自己的人还这么宽容。 “希珏,我不想伤你,但是司徒凌和我有杀妻之仇,不得不报,何况朝廷交给我的任务也不能不完成,这个嗜血猎人,我一定要杀。” 一直淡定的司徒凌难得闪过一丝惊讶,想不到竟然有人会知道他的身份,还是在他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对于一切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应该被消除记忆但自己没有把失忆药剂待带在身边,但对于这样的情况或是… 但偏偏,对着岳林他下不去手,不是由于自己杀了司徒岚,而是,他真的把岳林当作自己的兄弟,和他的较量,自己从没有动过真格,不然岳林不会活到现在。迟疑的眼神,似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雾。 嗜血猎人?什么?希珏想着,嗜血,喝血!她只知道僵尸,妈呀,难道这宋朝还流行僵尸,但现在不可以管这么多,就算是僵尸,她也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爱他,永远都爱。就算死,她也要死在凌的前面,因为留下的那个人,比死更痛苦。 “上!”岳林出动了所有带来的人,他丝毫不想给司徒凌任何考虑的时间,每个手下都拿着箭, 银箭, 鹤顶红, 曼珠沙华! 司徒凌感受到了危机,他知道嗜血族人的禁忌,看来上次被抓的同伴为他们提供了不少帮助,但是要想轻易的杀他,似乎也没这么方便吧。 许许多多的人朝路中用来,手里都拿着五六根打造完善的短箭,其实,就算是一般人被射到,也会因为鹤顶红而丧命。 司徒凌身手敏捷,不停地踢飞了二三十支,手里也抓了一把,岳林站在人群后,他不是害怕,只是要找一个……机会! 正当司徒凌专心挡箭时,岳林将一支放了足量药剂的箭对准了司徒凌, 瞄准, 对焦, 拉弓, 发射, “小心……啊!”希珏还是爱着司徒凌,即使她认为司徒凌只把自己当作一个替代品,所以当看到箭射向司徒凌时,她知道这支奇奇怪怪的箭非比寻常,没有丝毫的考虑,她执意替他挡了,如果不是她,司徒凌应该已经毙命。 “希珏,你怎么这么傻呀!”司徒凌一气之下把周围一的人用了“一刀斩”致命,然后抱着希珏, 纤细苍白的手抚上了司徒凌的脸,这是她今天第二次抚摸他的脸了,还是一样的真切,一样的真情,但是她感到自己的生命似乎快要结束了,死前,唯一就是想对司徒凌说几句话, “凌,我真的很爱你,即使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爱我,但是自己还是无法控制;即使我知道那是悬崖,但是我还是跳了;即使我知道这一箭会要了我的命,但是我还是愿意为你,咳,咳,咳”心口的痛与毒素,快速侵蚀着她的生命,还是咬紧牙关,用自己余下的力气说了一句:“思言可以做的事,我也可以,我也可以为你去死,因为我也爱你。”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死去还是放手 什么,她也可以为他去死? 难道…… 她看了那封信!?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傻呢?好不容易两个人相遇,却,不,他这次不会再让她走了,一定不会,即使是一命换一命,他也愿意。 岳林也确实被希珏给震撼到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痴情的女子,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箭,呆站在那里,司徒凌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散发着那冷冽的气息,就好似一个无视人间烟火的撒旦,他恢复了过去无情的嗜血猎人的身份,有仇必报,他不该学习人类的宽恕,但是为了希珏…… “如果希珏出事,你一定会付出代价。”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彻底结束了,本来对着岳林,司徒凌还有一丝的内疚,但是现在,没有了。剩下的就只有仇恨。 丢下了这句话,司徒凌抱着失去知觉的希珏,一提轻功,往安阳城外飞去。 希珏的存活希望在别人眼里是零,即使去了他的医馆,也还是会死,唯一的方法就是先封住毒气,止住血,然后去找嗜血猎人的首领,阎浮。 一路的轻功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他只怕希珏撑不住,要知道,鹤顶红的毒性很强,要不是在第一次他遇到希珏时,为她的上,会死亡岛那了一株血灵芝,希珏早就会和思言那样丧命了。 终于到了死亡岛,熟悉路线的他很快就到了城堡中,死亡岛的设计结构传说是希腊的神话人物雅典娜——智慧女神、胜利女神和女战神与阿瑞斯,代表暴力与血腥的魔女所共同创造的,古堡,神秘,充满诱惑,但是闻名而来的,却只有死路一条,光光这里的机关,就至少有一千多个,不是嗜血猎人,就无法进入,而且每次入古堡,就需要嗜血猎人的一滴血作为开门的钥匙,司徒凌很快就通过了重重的机关,来到了属于阎浮的古堡。 与其他的古堡不同,他的古堡用的是纯水晶黑色为主体的。黑色,那种可以吞噬一切的魔力,更为的神秘与充满死亡的气息。 循序而又有力的敲门,司徒凌的心里却十分的焦急, “凌,终于肯回来了,进来吧。”一个强壮的富有男人气息的声音响了起来。 门好像在听阎浮的话,就自动开了,司徒凌抱着希珏进去,他其实真的很累,刚刚的应战与心中的打击让他失去了往日太多的光彩与气势,或者说这里是让他安心的地方吧。 室内没有太多的摆饰,简单地说就是——简单!黑色的水晶灯,黑色的桌椅,简直与现代有的一拼。被再次黑色羊毯铺着的摇椅上,坐着一个慵懒却散发着王者气息的男人,他穿着嗜血族人的战甲,威武竟然在他这么肆虐的姿态下体现的淋漓尽致。 “怎么有生人?”男子发话了。 “阎,她是我的女人。”司徒凌大声说着,这个男人和他是这个族里最好的朋友,而他也一直在他最危急的时候,给予他帮助,凌还曾为他当过箭,一句话:他们是生死之交。 “她,为你挡了箭。”男子站了起来,看着司徒凌手里的希珏,王者的海拔,健壮而又不失魅力。 “是的,希望你救她。”司徒凌的话语简短,但是阎浮听出了他的恳求。 “你不知道嗜血族的规矩?” “知道,但,算我求你。” 阎浮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别人不知道,他怎么会不理解呢,司徒凌自打出身就没求过人,再艰难的事,自己也扛住了。 “她对你很重要?” “比命重要。”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阎浮一下子体会到了希珏对她的意义。 “好。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可以。” “我明天就会嗜血衰竭,所以我要你当十年的首领,而且你知道规矩的。”阎浮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淡淡的微笑,驰骋这么多年,他必须对自己的兄弟,朋友,这个家族担负起责任。他知道这对于司徒凌是一个很难的抉择,因为首领是不可以见任何一个女人的,他必须十年呆在古堡中修炼镇族之宝——魔仙之巅,也意味着,他十年都不可以见到希珏。 “也可以。只要她活着。”司徒凌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个决定,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为了希珏,必须这么做。 “这是锁情散,不但可以解毒,还可以让她保持十年的青春,但是她会失去对爱的所有记忆。” 失去所有记忆?那她就会……忘了世界上有一个他。 其实这个抉择,真的比死还痛苦,自己将会十年不可以见她,而且,他怎么可以保证,他的希珏十年中,不会遇到危险,不会爱上别人呢? 但是最后还是那句,只要她活着。 双手颤抖着把解药喂给她吃,然后…… 涟希公主 皇宫里多了一片薰衣草田,本来是外国使者送来的种子,却被以为中国女子栽种成功,那个站在紫色薰衣草田里的,就是十年前入宫的公主——涟希,没有人知道她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在西方流传着一个传说,薰衣草的花语是:期待爱,如果说情人之间由于困难分离,只要在薰衣草田中等候,另一半自然会出现。 “潇,你终于来了。”涟希看着南宫潇,咧开着嘴笑着,往他的方向跑去。 “嗯,今天成果怎么样阿?”潇一手把跑来的小女生拉到了怀里,宠溺的抚着她的发丝。 “呵呵,讨厌。”那笑声如同银铃般的清亮,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小身体还是往潇的身上靠着。 “傻丫头,别太累了。”潇还是那样的宠溺着她,低头望着那个纯真无暇的少女,自己已然突破三十了,少几分了当年的阳光,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成熟,但是她丝毫没有岁月的变化,还是二十岁的模样,清丽,可人,岁月似乎都疼爱这个小人儿,不舍的留下痕迹。 “不累,有珍珍姐姐呢!”涟希笑着说,她知道这个男人很爱自己,平时的冷冽在她面前全部化为乌有,除了宠溺就是宠溺,记得她刚刚进宫的时候,还有嫔妃要害她,但是都被南宫潇赶出了宫,还有一个对她百般呵护的玉珍姐姐,当然除了这些,自己一概不知,没人知道,她只知道,虽然南宫潇很好,但自己似乎有过一个爱的人,而且每天都会在纸上记下一笔,她只有十年的记忆。 潇突然浮现出了十年前的记忆:那天他还在后悔这自己的鲁莽,真不该喝那么多酒,还对着希珏无礼的,正在这时,一个黑影飞过,他十分警觉,跑出去一看,门口躺着一名女子,一步步走去,那张熟悉的脸庞越来越近,是她,希珏,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不再去追究前因后果,抱着希珏往屋里走去,经过太医检查,确定她没事后,自己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他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希珏,本来以为她会大骂自己,谁知道,她竟然说, “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那,我是谁?” 南宫潇直接石化,天哪,希珏怎么了,难道是,失忆?? “你叫涟希,是宋朝的公主。”袁贵妃从外走来,她就是十年后的珍珍姐姐。本来司徒凌把希珏安置在了司徒府,谁知道他刚刚离开,就被袁贵妃把人抢走了,她知道希珏会失忆,她要报复两人,所以为她重新弄一个身份。 十年来,南宫潇一直精心照顾着希珏,也就是涟希公主,但是从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想要她幸福,过去的她心里藏太多事了,现在的她天真烂漫,只要她可以无忧无虑,自己也满足了。 而袁贵妃在十年里,一直很疼爱涟希,面具戴久了就拿不下来,她真的再也不想去害涟希了,还保护了她好多次,有一次袁贵妃生病,涟希一夜守候,这让袁贵妃对涟希的敌意全部瓦解,也真的变成了好姐妹,好朋友。 “在想什么?”涟希天真的看着潇问。 “想你啊,小傻瓜。”随即遍抱起这个小人儿,往宫里走去。 今天本是她三十岁的生辰,但是袁贵妃一定要说是二十岁,生日过的很开心,站在大殿里,涟希的脑海中,貌似闪现过一些图片,好像有一次,自己穿着一件蓝色的裙子也站着,然后,“啊!”她疼得捂住了头,“涟希,怎么了?”袁贵妃担心的走来,她知道涟希失忆,所以,这一定让她想到了什么。 千里共婵娟 涟希的头疼越发严重,她的脑海里又涌现了许许多多的片段,陌生又熟悉的人,那个一直关心她的男子,可,那个恶心的老男人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一系列的问题向她袭来。 “我,我到底是谁?”涟希嘴里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在她看来的片段,自己并不属于这里,那么怎么回事公主,又怎么会住在这里十年,如果说自己过去不是这里的,那么他们说自己是受伤后不小心失忆的,就是骗自己了。 “你,你想起了什么?”袁贵妃有些迟疑的问着,她现在很是疼爱涟希,如果说她真的记起什么,她一定会把涟希送回司徒凌的身边。现在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没有,我,好一点了,珍珍姐姐,我想去休息一下。”涟希有些略微摇晃的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 看着窗外那轮明月,她忽然由生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思念之情,把自己的所有思绪都埋没了,但转念一想,别人都有可以思念的,但自己似乎都失忆了,那么潜意识里的那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究竟是谁?世界上真的有一个男的,比南宫潇还要爱自己吗? 宋朝另一处, 地点:死亡岛 人物:首领魅影 时间:睹物思情。 司徒凌不再叫司徒凌,改为魅影,这是阎浮对他的最后要求,阎浮这名字,也是当了首领才改的,十年前,在司徒凌安置好希珏后,阎浮真的出现了嗜血衰竭,由于过去他曾中过朝廷的箭,所以留下了祸根,看着在自己眼前慢慢消失的阎浮,司徒凌心里还是十分痛心的,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兄弟。所以在这十年里,他不断的栽培人才,外出浴血奋战,大家都对一个名字闻风丧胆:魅影。 十年之约终于过去,他也确实找到了一个更有领袖天赋的人,今天是他在死亡岛的最后一天,明天,他就要奔赴南阳,来与心爱的恋人相会,他觉得在司徒老太太的灌输下,十年后的希珏,或许会更爱他的,但是他不知道,希珏已经是涟希公主了。 宫廷里还在继续这宴会,涟希也走出了房间,在大堂里,群臣为这位可爱而又没有架子的公主祝贺着,但是直至今天,还是没有一个人见到涟希的真面目。南宫潇一身黄袍加身,金龙锦绣,傲气霸天,这就是帝王的象征。 “大家静一下!”充满男性魅力的声音萦绕在大堂里,“今天要向各位爱卿宣布一件事:我将在七天后,与涟希公主完婚。”群臣祝愿,在宋朝本就没有乱伦可言,更何况他们不是亲人,对于皇帝找老婆,各位大臣通常没什么意见,而且皇帝永远是通知,而不是商议。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丫鬟小莲听了这个消息就去报喜,“小莲,什么事啊?”涟希坐在红木椅子上问着。 “皇上将要与您完婚了!” “等等,你说什么!” 莫名的犹豫不决 皇上,南宫潇,要和自己完婚,虽然这是在预料之内的,但是,为什么被皇帝选中,自己的心里,会这么疼呢?而且,一点幸福感觉都没有,这是为什么?自己不是知道他很爱自己吗?但是,即使知道,也知道如果嫁给了他,就真的可以无忧无虑,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停!自己怎么会放不下?放不下谁?为什么在心底总有这么一个人, 每次当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会在心底油生出一种力量; 每次当她望着月亮的时候,就会在心底油生出一种思念; 每次当她决定妥协嫁给皇帝的时候,就会在心底油生出一种心被撕裂的感觉。 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日思夜想了整整十年的,到底是谁?而且这样的思念之情再次犹如酿酒一般,愈演愈纯,愈演愈烈。 “怎么了?”看着涟希站在窗前的背影,南宫潇的心里却也泛起了淡淡的涟漪般的忧愁,不知道为什么,十年过去了,自己用十年光阴来让这个女子爱上自己,却还是没有完全成功。是命运吗?明明她不再记得他了,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努力的机会了,可是自己做的再多,似乎还是换不来她的真爱。 对于今天的决定自己也很惊诧,十年都愿意等,却不愿意等她主动开口答应,十年来,自己多少次的暗示,却一直没有一个答复,他的默默守护,却还不来结果,自己不是需要多少的回报,只希望她也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走近她心里的机会。 所以,他还是选择了自私,他还是选择了无视司徒凌的存在,他还是选择了用婚姻来绑住自己的爱情,就算是无爱,自己也可以努力让她爱上自己,至少,有了婚姻这道枷锁,涟希就会对自己一心一意了吧,他了解涟希,十年的时间不算短,更何况,用希珏当时的时间来算的话,不止十年呢,失忆却不会改变一个人的心底的生活习性,她还是没有那么的活泼开朗,至少在没人的时候,她愿意展现真实的一面。 有人说过,内心脆弱的人,愿意找一层保护膜来保护住自己,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面具待久了,拿不掉,所以,人就会沦陷在自己设置的角色里,而无法自拔,南宫潇作为一位帝王,这样的命运不也是摆脱不了吗? “潇,你……”涟希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拒绝?不行,别人对你这么好,你忍心吗? 答应?不行,自己心里似乎还有一个爱到刻骨铭心的人,自己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嫁了,以后会后悔的。 但是,这十年,要不是他的精心陪伴与守护,自己或许早活不到现在了,而且,心里的那个人既然喜欢自己,为什么一直不出现呢?或许自己苦苦追寻的结果,就是那人已经移情别恋了,自己或许就是由于这个而失意的吧,嗯嗯,怪不得南宫潇和珍珍姐姐每次提起她的失忆前期,就面有难色。既然他不准备出现了,那就干脆嫁给这个一心一意守护自己的人,虽然他是皇帝,但是却没有那么花心,是啊,自己都三十了,再不嫁,都成老姑娘了。 “我知道自己的鲁莽,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他的薄唇立刻被涟希用手堵住了,既然觉得要放弃心中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那就要抓住眼前实实在在的爱,不要让他和她留下遗憾,“没有,我很开心,你终于愿意娶我了,嘻嘻。”虽然脸上故意洋溢起幸福的笑容,但是,涟希骤然感到心里的苦涩就如同波涛一般涌出,又是潜意识里的人吗?自己真的不愿意去想了,好辛苦。 “真的吗?……真……真的,谢谢你,我的好涟希,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一定不会辜负你。”南宫潇太高兴了,自己的自作主张也是由于一个原因,年华老去,自己似乎没有那么多的青春可以贡献给涟希了,可是这个愿望真的可以实现吗? 就算涟希不去想,在死亡岛的人,难道会忘记十年之约吗? 相遇——迷雾般的女子 “少爷!快去告诉老夫人,少爷回来啦!”一个家丁看着风尘仆仆的司徒凌高兴得大喊起来。 司徒凌还是那么的帅气,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只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了。 “奶奶!”司徒凌亲切的迎上了面前被岁月抹杀了所有尊容的老人。 “凌,咳,咳,你回来拉。”老人看着孙子的面容,与希珏一样,岁月没有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四处观望,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十年前,他让奶奶务必要给希珏说他们之间的故事,可她人呢? “奶奶,希珏呢?” “对不起啊,凌,她,那年你走后,她就被黑衣人劫走了,到现在也没有什么音讯。” “什么!”他,他的希珏,他日思夜想的希珏,他日思夜想好不容易可以见到的希珏,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他们?为什么有人来劫走她?她现在在哪里?是生是死? 一大堆的问题浮现出来,司徒凌的心就如被刀割了一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希珏,是生是死,当年,自己用了十年的自由,是否真的值得,还是只是将她推向了另一个深渊呢? 从那天起,他到处寻找希珏,所到之处,每个人都知道,有一个好女孩不见了,一个深爱她的男人,正辛辛苦苦的寻找着自己的真爱。 另一面,还有两天,涟希就要和南宫潇完婚了,她一直尽力克制自己,不再想那个人,那个自己牵挂的要命,却记不起的人。 皇宫里,袁贵妃已经把所有的好看首饰,都送给了涟希,可是,涟希对这些东西似乎都没什么兴趣,她自己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可以出去走走,这十年,她的所有记忆,似乎就只是在宫里,其余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潇,我想出去走走,好不好?”涟希依旧用小手牵着南宫潇的衣袖,轻轻的甩动着,样子迷人可爱。 “怎么了,有什么东西缺吗?我让下人买去。”南宫潇一惊,快要完婚的自己,不希望有什么事情再发生。 “不是拉,我都没出去过,我好想出去哦!”女人有一个治疗男人不愿意答应自己要求的通式——撒娇。当然,过去的涟希,也就是希珏,她从不会做这些事,但是现在那个无忧无虑的她,却更显得可人。 “好,那我陪你去。”还是自己陪同安全一点。 “不要,我要自己去嘛,最多让小莲跟着我,好不好嘛,求你了。”涟希一路哭求,南宫潇哪里受得了心爱的人哭的这副模样,大手一伸,赶紧将她搂到了怀里,安抚着,轻触她的发丝,柔声安慰道“好好好,傻丫头,我的涟希说什么我都答应好不好,再过两天就要嫁给我了,还这么淘气,真不知道那你怎么办。”虽然是责怪,却在语言中充满了宠溺与爱护,深邃的眼眸几乎可以叫人心甘情愿的陷入。他俯身吻住了怀中小女人的嘴,酥酥麻麻就像电流一般,两人迅速缠绵在这个回味无穷的吻中,无法自拔,不小的屋子却流露出了过大的春色与隐隐触动的热情。 涟希感觉到了南宫潇的隐忍,但是自己却不希望在这时将自己交给他,自己还有一件是要做,所以羞怯的停止了这个吻,只是靠着他的怀里,月光渐渐明朗,涟希就这样熟睡在了南宫潇的怀里,望着怀中的女子,南宫潇忍不住沉吟道:“你难道还没有忘记他吗?希珏。” 不想怀中的一双明眸,正含泪闪动着。 第二天的清晨,涟希带着小莲风尘仆仆的出去了,但是按照南宫潇唯一的要求,她戴上了粉色淡雅的面纱。一身粉色的淡妆,头发半盘半披,头上还带着粉色的金步摇,那是小国的贡品,却价值连城,而且,它自身含着兰花的香味,浓郁,却不刺鼻。粉色的衣裙上,还飘逸着几朵兰花,一个人看起来,简直能有秀色可餐来形容! “公,不,小姐,您要去哪里啊?”小莲跟着涟希走着,小声问道。 “小莲,你跟着就好,要是累,就找个地方休息。”涟希压根没空理她,因为自从出了宫,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好像,新来的那个人快要出现似的,自己要出宫,也就是这个原因。 “不,小姐去哪里,小莲也去那里。”小丫头紧跟着走着。 兰花的香味很快飘散到了那里——司徒府的后山。 涟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里来。只是心里的去向就是这里,当她看到有个墓碑,并且周围种着兰花的时候,心中略有悸动,但看到碑上刻着的是:思言,二字时,心中竟然充满酸楚,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你是谁?”那个让她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司徒凌看到有人在看思言的墓碑,着实感到奇怪。 “对不起,我只是看到这里的兰花,不免好奇,才进来的,绝非故意打扰。” “哦,没事,姑娘怎么也喜欢兰花?” “不,但看到这里的兰花,心中却充满的内疚与悲伤。”说着,晶莹的泪水,竟然会这样掉落下来。涟希拿着丝帕擦着,司徒凌看着她明亮的黑眸,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 “没想到姑娘竟会体会到在下的心情,在这里相遇实属缘分,在下司徒凌,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叫我涟希好啦。” 涟希?希?司徒凌突然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似乎就是…… “小姐,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小莲低声劝道。 “嗯嗯,好吧,凌,哦,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 “我明天还会再来的,你,可以在这里等我吗?” “好,我等你。” “再见。” 望着涟希远去的背影,司徒凌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己为什么会对希珏以外的女子产生好感? 相遇——过错还是错过? 虽然涟希正与小莲朝着远离司徒凌的方向走去,但是她却对这个和自己仅仅数十刻相遇的男子念念不忘,其实,在她看来,南宫潇已经是美到让人眼睛看的脱窗的了,但是司徒凌,确实,无法比拟,其实无论是在眼里还是心里,他都是无法比拟的。 自己从不与不认识的人说话,但是当看到司徒凌的时候,却忍不住想要和他交谈,而与他接触的那一刻,自己仿佛有了一种解脱,那是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心里的那扇记忆之窗,渐渐的,会打开…… 等她们回到宫中,已是夕阳西下几十回!南宫潇竟然正在宫门外,望破了眼睛,还是急急的等着,他后悔把涟希独自的放到宫外了,至少叫十几二十个侍卫陪同啊! 远处的身影渐渐明朗,男子的脚步加快,没有等女子发出任何异议,便将其拥进了怀中,深深的思念与不安,让涟希也体会到了潇对自己的爱,但是,她真的爱他吗? 让南宫潇再一次答应涟希出去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是,美女总有自己的必杀技,经过本来现代就学过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原则,哪有南宫潇不答应的道理。但是规定她必须再早些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涟希便与小莲一起出去了,但是这次不同于昨天,南宫潇偷偷安排了人手跟着,为的是保护她的安全,还有,涟希究竟被什么东西所吸引了? 还是那条相同的路,涟希没想到自己会记得这么清晰,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曾经来过,这个本该陌生,却又说不出来熟悉的地方。她把小莲安置在了一家客栈,因为有些事她希望得到答案,但又不希望有人知道她对南宫潇的怀疑,所以她只想一个人好好的和司徒凌谈一谈。 司徒凌也是一早就到了,其实他早就坐立不安了,早晨的这里空气清新,加上山清水秀,壮观美丽之景坦露无疑。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只见过一面却有着无比深刻印象的女孩,虽然他戴着面纱,但在司徒凌看来,透过面纱的那张脸,自己或许很熟悉很熟悉。 “司……啊!”涟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抱住,往一个地方飞去。 他们停在了一个山崖上,原来,司徒凌感觉到了涟希身后有人跟踪,所以,觉得事情不妙,只是本能的带着她离开,没想到,来到了这里——思情崖。 比起十年前,这里更为的荒草丛生,但是,当年希珏留下的字,却被司徒凌保存了下来,他将那首藏头诗,刻在了玉石碑上。 “这里……是哪里?”涟希越看越觉得熟悉,越看越觉得这个地方自己貌似来过。 “思情崖。” “很好听的名字。” “是啊。” “这首诗是……” “一个女人写的。” “那她一定用情至深。” “是啊,你可以看透诗的内容吗?” “嗯……她很爱他,却没有被珍惜。” “你怎么会知道?”司徒凌一颤,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可以一语道破当年希珏的内心感受。 “那她得到幸福了吗?” “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爱的是你。” “对,她是爱我,而我也爱她,但是命运还是无情的把我们拆散了。” “发生什么事了?” “十年之约,可是我却再也没有看到她,或许……” “不会的!” “为什么?” “呃……反正不会,只要你还爱她,总有一天她会出现在你面前的,说不定过一两天就是拉!”涟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觉得那位女子的爱是这么的强烈,当她写下这首诗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痛苦,可她万万没想到,那名女子就是自己啊。还有司徒凌的“十年”…… “你被人跟踪了。” “什么?怎么……可能。”想不到南宫潇竟然会不相信自己,看来自己也不应该这么相信他的话。 “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 “嗯,谢谢你,啊……” 脚下突然的打滑,涟希险些摔了出去,司徒凌眼疾手快,一把将这个神秘的女子揽入怀中,当他抱住她的那一霎那,涟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还有脑子里闪过的一些片段,她……过去……在一个……庭院里,也险些摔了跤,好像……就是他! “你,是不是曾经这样救过我?” “抱着女子的手慢慢收紧。” “没有。” “哦,谢谢你。”迅速的起身,让司徒凌心底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哀伤,但是极其短暂,短暂到,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两人只后在没说过任何的话,以来走回了司徒府,在门口,司徒凌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戴着面纱?” “嗯,没为什么,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而已。” “可以让我看到吗?就当作交个朋友。” “嗯,好吧。”刚刚要拿下手中的面纱,一个真相即将揭晓,突然一个喊声。“涟希小姐,该回去了。”还是小莲,涟希看到她脸上有被打过的痕迹,看来自己的所为,害到了她。 “司徒凌,我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碰面。” “好,再见。” 依旧没有让相爱的人见到面容。 缘尽于此? 司徒凌回到了司徒府,老太太对他说道:“凌,明天皇上大婚,请你去参加呢!” 相遇——第一千零一种方式 这一特殊的一天,按照宋朝的规定,新娘大约折合成现在的时间,也就是五点就要早起来梳妆打扮,迎接这人生中最最幸福的一天,涟希也与普通女孩子一样,甚至于这一晚上她都没有睡,但是原因不是由于为自己的出嫁而感到高兴,而是想着他——司徒凌。 换去了本身的粉色淡妆,替代着的是一袭红色艳丽的嫁衣,自亘古以来,在中国的传统习俗中,嫁衣是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服装,大多是由女孩自己从小就开始做,一直做到出嫁前才完成,这件嫁衣也因此寄托了女孩子少女时代全部的梦想。但是对于涟希来说,自己将要嫁的人是否正确还无法判断,难道就此穿着自己偷偷十年来做的嫁衣,然后把自己当作一个死人,就这样行尸走肉般的嫁出去? 本来对于古代来说古时,民间旧俗新娘的传统嫁衣是: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 另外, 涟希还带着一只金步摇,凤冠的前头镶嵌着自小国进贡来的西域夜明珠,加上本身的魅力,只把袁妃与七八个侍候的宫女,看得张口结舌。 “好涟希,今天你是最美的。”袁妃发自内心的说道,自己在宫中的好友几乎没有,因为过去自己做的事确实无法得到别人的理解,但是涟希却接受自己,而且对自己就像亲姐姐一样好,自己怎么也要报答她的恩情啊! 时辰已然到来,涟希被金色纺线镶嵌着的红盖头蒙住了脸,一步一步,走上了大殿,场上无一人不被这位美丽的新娘所折服,惊叹声一阵高过一阵,没人再去注意那个孤独的角落。 司徒凌不喜欢热闹,要不是皇帝,自己真的不愿意去,忽然一抹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步履轻盈,体态娇艳,芳香四溢,司徒凌不由得开始注意这位新娘,她,自己是否见过? 行礼后的时间过得很快,南宫潇高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属于自己了,不再是任何人的,就是,他的! 轻轻的将盖头掀起,美丽的相貌更似出乎意料,过去的涟希从不打扮,是那么的天真可爱,现在的涟希,多了成熟,更添了一份小女人的娇艳之美。 当他沉醉在美好梦想中的时候,另一个男人几乎陷入疯狂。 她? 是她? 怎么是她? 是那个小姐? 那个让自己感觉对不起她的人? 不,不,她,她是——希珏!!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十年的爱人,她怎么,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过去的十年,自己曾今在梦中想了一千会与她相见的方式,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第一千零一种! 大手拨开人群,目中无人的只朝他的方向走去,他要问问,为什么,自己的苦苦等待,换来的是情变! “希珏,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俊美的眸子里只有沉沉的心痛与冷冽。 “咦?是你啊,好巧哦。”某人继续无知的没心没肺说着。 “你为什么这样说?” “那,我要怎么说?”水灵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眨巴个不停。 “凌,希珏不存在了,她叫做涟希。”南宫潇说道,他故意叫他来,就是希望让他死心,但是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涟希?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温柔的渗出水般的声音,却让涟希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我。你,你,我真的想不起来。” 正当涟希正在思考的时候,南宫潇命令的军队出现,是那年对付嗜血族人的! 看着那打造好的银箭,涟希似乎想到了什么? 记忆深处,过去的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事。 司徒凌俊眸转动,对了,或许,这个方法,他的希珏可以回来。 十几二十个人打了上去,招招击打司徒凌要害,一不留神就是死。 他似乎无心攻击,却像在拖延时间,可是刀剑无情,一士卒从后面拿了弓箭刚要射,当弓箭出去的时候,一个凄惨的女声响起。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涟希去挡了司徒凌的箭,而袁妃却挡了涟希的箭。 “凌,我记得我是南阳希珏。” 追忆——我相信你 一个女声清亮的响起。 她,她还是记起来了。——南宫潇 好妹妹,你终于记起了自己的幸福。——袁妃 希珏,你想起这个爱的你的人了?——司徒凌 “我……我,是不是,叫这个?为什么我会这么说?”涟希还是没有记起,只是那个场景让她记起了过去的一点点片段。 “啊!珍珍姐姐……你……”涟希捂住了嘴,天!自己只顾着这些,忘记那个在垂死边缘的女子。 “涟希,哦,不,希珏乖,我没事的,既然到了现在,我必须要告诉你,是的,我们骗了你十年。”袁妃的声音明显的力道不足,就好像一个站在地狱门口的女人,魔鬼正在一步步吞噬她的灵魂。 骗?十年?他们? 那两个自己最最信赖和依靠的人? 心中突兀的充斥着过去似乎尝试过的被人欺骗与背叛的感觉。 “没事,姐姐,你别这么说。”虽然心里是有着气恼,可是,她为了自己献出了生命,自己难道还有怪她的理由吗? “不,你听我说,这是我的错,是我十年来都不敢在你面前提起的错误……” “你需要休息。”司徒凌的声音陡然响起,对于他来说,虽然痛恨这个女人,却也是她救了希珏的命,一向恩怨分明的他,自然不希望就这样让她死去。 “不了,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袁妃顿了顿,她看到了在希珏和司徒凌后面怒视自己的血色眼眸。 “十年前,我出于自己的自私,把本来在司徒府的你,劫到了皇宫里,谁知道你竟然忘却了一切事情,开始,我被仇恨冲昏了头,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了你,呵呵,可是,你却让我改变了。对于别人总是这么尽心尽力,在我生病的时候,你却不管我过去对你的冷淡,一心一意的照顾我,对我想亲姐姐一样。在这样的深宫大院里,你却让我体会到了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到的家人的温暖,我开始后悔自己的作为,可是就在三年后,我要把你送回去的时候,却……啊!……” 她的话没有继续下去,也永远无法再继续。涟希沿着她的伤口,看到了新增的一个血印,看来,有的人不想她在继续说这个真相了吧,她回过头,多希望那里站着的不是他——南宫潇。 “你为什么,为什么杀了她?”涟希的情绪激动,让本来身子就不是很好的她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纤腰处多了环绕着的手臂,是那么的苍劲有力,那么的依恋更不舍,浓情四溢,少女却也感受到了司徒凌的守护与爱意,并没有任何的抗拒,这也却让南宫潇心里更为的嫉恨,自己再也无法在她心里占有一点点的位置,陪伴在她身边的,也不再会有他了吧。 “她背叛了我。”眸子失去了原来的光彩,自己好不容易要得到的人,却在快要得到的这一刻,失去了,永久的失去了。 “不,不,她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下得了手?”心里对这个以为爱了好久的男人,失去了最后的信任和爱慕,珍珍姐姐说的对,自己好像真的不能相信他。 “她只是一个没用的东西了,涟希你不信我了吗?”垂下的眼眸闪过了浓厚的忧伤。 “对不起,从你毫不留情的杀了她开始,我就不再信任你了,一个陪你这么多年的人,你都下手如此冷漠,要是我嫁给了你,我还可以得到幸福吗?”语言低微,却也足以让男人死心。 “不,你以为他出的去吗?今天你一定要嫁给我!”既然得不到心,得到了人也好,自己真的爱她,相信日子久了,她会谅解自己,可是今天要是让司徒凌带走了人,自己,就真的失去这么纯真的傻丫头了。 “谁说的?”司徒凌的声音传了出来,众人没有看到他之前使用了一下手里的黑色指环。 过去自己也曾是嗜血族中的首领,所以………… 很快大殿上多了好多烟雾……等烟雾散尽后,消失了两个人影…… “你愿意和我走吗?我不会害你的,会帮你找回过去的记忆。” “虽然,我记不起来,但是,我相信你。” 追忆——重回思情崖 我真的失去你了吗?希珏? 南宫潇万分颓废的坐在了大殿之上,他阻止了所以追捕的人群,或许,自己真的追不回那颗爱自己的心了吧。十年的付出,到头来,却还是因为那爱的本质而失去了,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一切都结束了吗? 不,死亡,只是个开头。 “这里?”希珏指着之前自己来过的思情崖,一脸茫然。 “嗯,你还记得写下诗的那位女子吗?她,就是你。”俊脸上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那时的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但现在的自己,应该做的是,把幸福牢牢地抓住。 “那……我很爱你?” “呃,嗯,我想是的,哦,不,一定是。” “可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写下这样的诗句,而且,我觉得看着诗句心里就好疼,难道,那是你……”崖上的风很大,娇小的身躯不由自主的朝着司徒凌身上靠去,看着是那么的依赖,早已没有陌生人的意味,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曾经相爱。 他的心,因为她,而在一次充满温暖。 “这都是因为一个人——司徒岚。她是我的妹妹,那时候…………” 时间过的很快,司徒凌基本上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希珏越听越入神,直到—— “记得那次你生病了,因为我的过失,后来我一直在你床边照顾着你,这个我爱的女人,谁知道……”挑眉,被风吹的有些发白的脸上,多了一层红晕,有些害羞的孩子气。 这直把希珏看呆了,南宫潇有的司徒凌全有,可是却独独没有了司徒凌的稚气与别具一格。但还是回了神,“什么,你说下去嘛!” “早上,我发现,你,在,偷,吻,我!”俊眸变得黑亮不已,直把希珏看得脸红到柿子熟了的程度。 我?偷吻?他? 雷到………… 完全被雷到………… “怎,怎么可能?”声音随着司徒凌的靠近而变得只有蚊子大小了。 “你不信?” “呃…………那个,我饿了。”相当经典的扯开话题。 “那回我府上吧。”无奈的看了看这张熟悉的小脸,终有一天,你会再次明白,我们的爱。 地点:司徒府门口。 安静,出奇的安静,连人的呼吸都…… “等等。”司徒凌拒绝了希珏进入。 “怎么了?” “唉,是我忽略了,出来吧!” 希珏呈一脸茫然状…… 嗖嗖嗖!n个黑衣人出现了,大门也随之被打开…… “啊!天哪!”随着希珏的叫声,司徒凌已然猜到了那个不愿意相信的结果——灭门! 解决黑衣人不是什么辛苦的事,以每五分钟一个,很快,站着的又只有司徒凌和希珏了。 大步跨入府中,司徒凌心疼不已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家,一抹抹鲜红刺痛着他的双眼。 直到……… “奶奶!”这一声却是希珏喊出来的,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看着躺在地上这位看似安详的老人,自己很熟悉似的,对于她的死,心竟然会不知不觉得疼起来。 对比希珏,司徒凌显得冷静的多,不是他不难过,对着对爱自己的亲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心痛,但是他必须坚强,不然,会让害他的人感到欢愉。 不,他不可以让他们如愿,司徒凌,一辈子都不会垮下去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希珏那暴雨梨花的小脸,不解的看着司徒凌。 “是他。”语调不带一点点的温度,冷冽,是嗜血猎人的本质。 南宫潇,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安置好了奶奶的后事和其余司徒府死去的人,司徒凌带着希珏,去了死亡岛。 那里,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什么呢? 追忆——点火的小动作 再一次来到这里,司徒凌感慨万千,还记得十年前,那时的自己还在担心着希珏的生命,而现在,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子正在身边陪伴着自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让她记起,她曾经也是那样的深爱他。 死亡岛的外部并没有那么美丽,当然,这不过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入,却把希珏吓得不清。这也不可以怪她担心,二十一世纪的人,有午夜凶铃之类的恐怖片做铺垫,怎么会害怕那些?不过,要是你好好的走在路上,每每就要骷髅来欢迎的话,的确不太好承受。 这时候,如果你是一位男士,一定会很愿意待在希珏身边,因为……… “啊!救命啊!” “希珏,别,别怕,没事的!” ……… ……… ……… 第二百二十二次拥她入怀…… 可怜的希珏,由于这些恐怖幻象的刺激,自己非但没有习惯,反而脑中想起了过去的过去看贞子的景象…白白的衣服…长长的头发……呜呜……… 看着吓得不清的希珏,司徒凌忙是心疼,心疼,再心疼,几次险些忘记了要人命的机关。 辛辛苦苦到了目的地,神秘的古堡,雅典娜的传奇,一切的一切,让希珏忘记了刚刚恐怖的经历,像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东看看,西瞧瞧。 “凌” “怎么了?” “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城堡诶…”意思就是:你有不?可是这么问貌似不大好哦。 俊脸看着那张见到城堡就变得有些花痴的小脸,一阵浅笑。 美… 很美…… 非常美……… 司徒凌发现某女不再看城堡,反倒是开始看自己了,不自然的红晕出现在了脸上。希珏也发现了这个细节,连忙看向别处。 “傻丫头,走吧,带你去我的城堡。”宠溺的刮了刮希珏的小鼻子,大手握小手,向那里走去。 ……… ……… ……… 地点:司徒凌城堡门口。 “呃,凌,我不想参观了,我好累,你干嘛不带我去你家?” “问题是,这里就是嘛。” “啊??不是吧,这里一定一定不是你的家。”好熟悉的台词哦…一帘幽梦看多了… “这里确实确实是我的家呀,走吧,进去看看。” 比起之前阎浮的屋子,司徒凌选择的是海蓝色,自然,干净的屋子,怎么会不吸引人? 客厅并不算是华丽,却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洁净。 司徒凌拉着希珏的手,来到了二楼的第三间房,“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就当是自己的家。” 打开房门,哇塞!!!妈妈咪呀!!太,太,太,太可爱啦! 希珏不知道,司徒凌是怎么弄到了粉红这样的涂料,房里的一切,都是粉色的,就像是现在可爱少女的小窝,“这,这里真的给我住?” 希珏同志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当然,喜欢吗?” “嗯,嗯,喜欢,很喜欢。”她一向不会隐藏自己心里的想法。 “那你住哪里?”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住在楼下第二间房,放下走拐个弯就是了。” 小脸的浓浓笑意不见了,取代的是模模糊糊的忧愁。小手不由自主的拉起了司徒凌的衣角,像是一个孩子为了买糖吃,向自己的父亲撒娇。 “怎么了?”司徒凌担心的问道。 “你,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住?” 啥? 不是吧,这坏丫头,是不是失去记忆啊?怎么和之前一样的“豪迈”? “哦,我是说,可不可以把你的房间搬到楼上,我一个人怕。”当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小脸挤成小包子,又是那种超可爱类型的时候,是没有拒绝的理由的。 “好,好,那我就住你隔壁。”这丫头,完全没有提防的意思嘛,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司徒凌还是勾起了一丝丝嘴角,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嗯嗯。好,谢谢你凌,你最好啦!”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红艳艳的可爱嘴唇,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他的薄唇。 时间 一秒… 两秒…… 三秒……… 定格在那一刻,希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主动,而且,他,毕竟严格说起来,还不认识。 意识到脖子里的小手有要离开的意图,司徒凌迅速拴住那纤细的腰肢,他,不会让她跑掉,一辈子不会。 带有他独特的男子阳刚味道冲般的进入希珏的鼻子,他的吻,气势汹汹,霸道,野性,也不失温柔与熟悉感。 “唔……唔,凌,你……”希珏瞪大了眼睛,自己真是,唉……谁叫她没事去占人家便宜呢? 男子的身体里窜起来某种火苗,希珏立马想到了那还是在过去的过去一个清晨,似乎他们就是正想那啥的时候,要不是一个丫鬟,自己已然成了他的人了吧。 不再抵触他的拥吻,生涩的回吻起来。 得到了希珏的认可,司徒凌也放肆了不少,大手往她胸前游移,“嗯………”忍不住的嘤咛声,彻底点燃了司徒凌的情 ,欲之火。 腰带,衣服,渐渐脱落,两人纷纷滚入大床,没想到粉色可爱的床,今天就要派这样的用场咯。 他的手,没有停,直到……他们赤诚相对;她,内心的燥热已经包围了她所有的神经,身下的她似乎只有听从加顺从了。 整个房间,升温,升温,连月亮都羞得躲了起来,交织在一起的身体,热情四射的火焰,一切都无法停止…… “希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