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之怨》 正文 第一章睚眦再现 在神话中,睚眦是龙九子之一,嗜杀喜斗,性格刚烈。正所谓“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但与神话中的睚眦不同,我们称之为睚眦的是一个恶魔,在百年前导致了整个江湖一场血雨腥风,甚至整个武林都差点被他毁灭,幸好当时有五个强大的门派联合起来将睚眦降服。那时,江湖人士都被杀的差不多一干二净,五大门派也元气大伤,自此一蹶不振,念这五大门派拯救苍生有功,便一直让他们存在于江湖,是整个江湖的精神所在,这便是那老五门了。 “老师!那为什么不直接把睚眦给杀掉呢?” 因为啊,睚眦并不存在实体,他能附身到任何一个人身上,变得力大无穷,性格残暴,可能在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杀掉,在下一刻,你就成为了新的睚眦。所以为了防止睚眦再次出现,当年的老五门将其关押在一个方圆百里了无人烟的地方,每过五十年送上一个祭品供他附身。防止宿主死亡,睚眦再次寻到新的宿主。像戴立这种呆头呆脑的人,我估计就算真被睚眦附身了,也还是个上课鼻涕都流到桌子上的呆子。 说完整个课堂里哄堂大笑,那个叫做戴立的孩子听得太入迷,导致鼻涕都流到桌子上都不知道,听到所有人都在笑他,他涨红了脸赶紧把鼻涕擦干净,然后羞愧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戴立是个呆头呆脑的孩子,不说在整个学校被人欺负,就连家族中的人都看不起,认为他是个废物,但他的内心很细腻,所有人对他的怎么样,他都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 终于放学了,戴立总是走在最后一个回家,因为在这条回家的路上充满了危机,那些调皮一点的学生总是喜欢躲在路边趁机欺负戴立一顿,戴立只好等天都快黑了,所有人都走了,才敢一个人回去。今天也是如此,太阳还有一些余晖残留在山顶上,昏昏暗暗的刚好还看得清前面的路,戴立便在这时小心翼翼的回家。但是,还是被一群调皮的孩子给围住了。 其中一个比较高大的孩子拽住戴立的头发“好啊!我就说这几天放学怎么没看到你,原来你到这个时候才回家,怎么?是怕我们打你了么?” 周围的一群孩子围住戴立阴森的笑着。 戴立知道,今天又免不了一顿打。 那个高大的孩子先动手,一拳打在了戴立脸上,戴立只感觉一股巨力砸在他脸上,顿时眼冒金星,鼻子酸酸的里面还有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流出来。这些孩子都是江湖中一些帮派的弟子,自小习武,自然力气也比别人大,这一拳砸在戴立脸上是真的不轻,随后,其他的孩子也加入了对戴立拳打脚踢的行列中。戴立只能护着头蹲着忍受这些小孩的毒打。因为他的功夫连基础功都没练好,家族里根本就没有去认真培养他。但是今天,戴立想到了一个脱身的好办法。他想起了上课时老师说到的睚眦,他决定今天就扮一会睚眦,吓唬这些孩子。 戴立突然抓住一个踹他的人的脚,猛然的一拉,那小孩重心不稳,立马就摔倒了,戴立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周围的小孩觉得这个戴立今天有些不对劲 “戴立!你别装神弄鬼了!”那个高大的孩子说着,但其实他心里也有点虚,因为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吾为睚眦!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逃!”说完戴立起手就要抓向带头的那个小孩。 戴立满是血的脸庞挂上那阴森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恶鬼一般, “呀!鬼呀!”那高大的小孩果然被吓到了,大惊失色,慌忙的逃走了。 周围其他的小孩也慌慌张张的作鸟兽散,只留下戴立一个人。 戴立擦了擦脸上的污血,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去,当他走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了。家中护卫还一脸不耐烦的给他开门,戴立忍住疼痛,用水洗干净受伤的身子,便躺下睡觉了。 与此同时,在新五门位于东方的东天教的议事厅内,一群人正襟危坐,气氛十分的压抑,连那不羁跳动的烛火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九锦宗传来消息;睚眦逃出来了”坐在上位的中年人打破沉默,却说出了一个使气氛更加压抑的消息 “传命令下去,从今晚起,给我密切关注各个区域,一有什么情况立马汇报,各门之间加强联络,如果发现睚眦,全体出动围剿睚眦” “遵命!”在座的一群人答道,而就在此时,一位下人急匆匆的跑过来在为首的中年男子耳边窃窃私语的说了些什么,顿时中年男子虎躯一震 “传令下去,现在马上集结人马!去戴家庄!睚眦,现身了!” 众人立马起身,鱼贯而出,去集结自己的人马去了。 而还剩下一个人来到了中年男子的身边说道“睚眦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东天教的境内?松宗主,你说这会不会是那九锦宗故意而为之呢?这些年来,九锦宗一直将自己当成江湖之首,不停的对其他宗门发号施令。这睚眦我看大概会是九锦宗进行打压的一个阴谋”松宗主思索了许久,叹了口气“若是如此,那现在按兵不动还反倒是如了他们的意了,若我们不动,恐怕到时就会被真的当成睚眦给九锦宗带着众多门派给灭了” “难办啊,难办”松宗主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东天教的各个门主已经带着各自的人马正在去往戴家庄的路上 到了半夜,还毫不知情的戴立突然听到房门被人粗鲁的撞开,一群人打着火把涌进了戴立的房间,一群陌生的人将他提起,绑了起来。 “哼哼!早就知道像你这种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门戴家怎么会出了你这种贼人!” 戴立没有听到那群陌生人的声音,只听得到家族里的亲人们对他的口诛笔伐,连他的父亲都躲在人群中当做无事发生 “原来我在家族里是这样的一个人啊”戴立想着,心早已彻底的凉了,连他对父母仅剩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正文 第二章 东天教 这时,戴家庄的庄主也出现了,拄着拐杖。步伐还有些蹒跚,看到所以人都围着戴立在骂,庄主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用拐杖用力的砸了砸地板说道 “戴立怎么说也是戴家的弟子,现在在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睚眦。你们就将这样的嘴脸露出来了,是让人看我门戴家的笑话吗?” 说完,戴家的人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辱骂的声音渐渐的变小了。 “戴立啊,不管怎么样,你至少是我戴家的子孙,庄主我也没什么能替你做的,只能祝你一路上走好” 戴庄主走到戴立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 “戴庄主,我们要开始走了,给贵庄带来诸多不便还请见谅”这群人中带头的汉子对戴庄主鞠了一躬说道 戴庄主点了点头,于是一群人压着戴立转身走出了戴家庄,上了马便开始往回走 戴立也还是个孩子,害怕也会哭闹,这一路上,最让东天教的人受不了的就是戴立的哭声。 “宋门主这娃儿到底是不是睚眦啊?哭的这么厉害,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嘛”有一个人抱怨道 “万事不可掉以轻心,虽然这孩子是睚眦的可能性不大,但只要是有可能是睚眦的人,都不能够放过。因为可能因为我们的大意使得整个世界生灵涂炭”为首的宋门主语重心长的说道 “宋门主,话虽如此,但若那睚眦真跑出来了,那也是九锦宗的错了,我们这些小门派的能顶上什么用”另外一人无所谓的说道 “心系苍生是我们武林的责任,林堂主这话就有些不负责任了”宋堂主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其他人也只能干笑两声缓解一些逐渐尴尬的气氛 “现在还不能妄自下定论,只能回到东天教里等松教主来定夺了”宋门主继续说道 到这时戴立也明白了,他们是把自己当成真的睚眦了,想到这里戴立有些苦笑不得。自己只是随便说说,怎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只能够顺其自然了,戴立心想,反正是睚眦他们也就不敢杀我,至少我还没有性命之忧 当戴立被带到东天教时,已经是清晨了。 松教主松清正把各个门的门主再次叫到了议事厅 “松教主,这事恐怕有诈,这个孩子怎么看都不像睚眦” “这一定是九锦宗的把戏!拿睚眦来当向我们东方开刀的理由” 议事厅里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 “多说无用,现在还是将那孩子先关起来,看九锦宗的动作吧,这段时间还请大家多派人去密切关注九锦门,一有动作就立马汇报。事情先这样吧。之后大家就回去安排吧” 松清正说完,便离开了议事厅 东天教的议事厅是在正殿,正殿左边是用来给来客居住的西殿,右边也是住着杂役的杂殿,东天教的门徒们是在正殿后面的武殿内,武殿地下有个地牢,戴立便被关在这个地牢里。 松清正也没有去换戴立怎么样,他现在正密切关注着九锦宗的一举一动,这天,松清正刚吃完午饭,一位门徒便跑了过来跟松清正说 “北方传来消息;睚眦在北方出现了,屠了北方几个小门派,九锦宗正号令天下所有门派一起北上讨伐睚眦” 说完,又有一个门徒捧着一只信鸽来到了松清正前面 松清正拿过信鸽,取出信鸽身上的信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睚眦再现,请东天教助我九锦宗北上讨伐睚眦” 这出乎意料的情况打乱了松清正的思路 这才是九锦宗真正的目的吗?那个小子又是什么来路? 一头雾水的松清正决定去审问一下戴立 “你到底是谁?”松清正站在戴立的牢房门口问到 戴立也不说谎,将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松清正听,松清正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过是一场闹剧,让小友受罪了,我们这就放你出来,住在西殿,吃好喝好,赔偿你黄金五十两,还请小友莫怪。” 戴立见自己已经清白,也挺高兴。东天教门徒将戴立带到了西殿,洗上一个热水澡,换上一身新的衣服,便有一大桌丰富的饭菜送到了戴立眼前。 东天教议事厅 松清正再次召集了众多门主在议事厅 “最新的消息,睚眦出现在北方,现在九锦宗正召集人马准备北上讨伐。还请各位门主各出一批弟子和我东天教一起北上” “那我们之前抓的那个孩子是什么情况”就有人问到 松清正:“那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松清正又说到:“那么,就请各门派和其他没来的门派沟通好,都出一些人马两日内在本教集合,一起北上” 众人听令便离开了东天教 宋门主离开后骑马来到了一片竹林中 在宋门主面前,有个穿着白衣黑裙衣裳的青年他轻声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睚眦已经安全” 几日后,松清正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向九锦宗所说的碰头地点赶去。 九锦宗所设的碰头地点在东阳郡,是京城向北方的第一道关口。也是北方商人向中原和南方做生意的重要门户。南北频繁的交流使这里具备着南方的细致,也混合着北方的粗犷。 就像一家卖早点的店子,既有南方喜欢的粥和粉,也有北方人喜欢的包子馒头。 这里的人在喝着粥的时候也会喜欢啃上两个包子。九锦宗的汪锦就挺喜欢点一碗粉,然后用馒头沾着面汤吃。 九锦宗以煅炼年轻人为由将宗内出色的年轻弟子全都派去参与讨伐睚眦的行动,汪锦便是其中之一。对此汪锦感到很是郁闷,打打杀杀哪有天天饮酒作乐潇洒。北方干燥的气候对汪锦来说就像是噩梦一般折磨人。 “真不知道郝武是怎么在北方那鬼天气下活过来的”汪锦嘴里叨叨着 在汪锦的旁边一张桌子,刚坐进来一位穿着白色深衣的青年,手中拿着一柄看起来就是神兵利器的剑,整个人就有一种淡然出尘的气质。 正文 第三章 青年俊朗 “哟!这不是年轻一代第一人晏无尘么,我还以为你们出云派的仙人们都是不食人间烟火,天天吸点仙气就够了呢,原来你们仙人也要吃饭啊”汪锦对旁边的白衣青年打趣到 晏无尘皱了皱眉,横了汪锦一眼,冷哼一声并未搭理汪锦 “怎么,无尘兄也要去北边啊。和你这样死板的人在一起想一下就觉得无聊。” “到北方得快点找到郝武,让他带我去找点乐子,还不知道北方的姑娘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呐” 汪锦有一句没一句的叨叨着,也不管晏无尘会不会搭理他,因为他知道晏无尘听得到他说的每一句话。 “寝不言食不语,请注意你的姿态”晏无尘冷不丁的对汪锦说到 店里的伙计也把晏无尘的面端了过来,晏无尘细细的吃起面来,不再去搭理汪锦 这时,又有一个穿着黑色大氅的青年走了过来 “无尘兄,别来无恙。”他对晏无尘行了一个拱手礼 “哟,袖里万机杨贺!好久不见啊”汪锦又对杨贺招了招手 杨贺也笑着对汪锦拱了一下手 “大家都是准备去北方的么?看来此行不会太寂寞”杨贺笑着说道 “哟!大家原来都在这啊”又有一个魁梧的年轻人来到了这里 汪锦看到他很是高兴,惊喜道“松不阿也来了啊” 松不阿也笑嘻嘻的说“是啊,跟着门派的人刚来到这里,听说各大门派早已经过来了,知道你们也会过来,便立马过来寻你们了” 杨贺道“松兄真是重情义啊” 松不阿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 汪锦吃完面,说道“我看我们新代十人也到了不少,难得聚一次,不如就找家酒楼喝酒去吧” “好啊好啊,哈哈,一定不醉不归”只有松不阿最配合汪锦。其他两人都是不冷不热 “喝酒怎么能少的了我!” “还有姐姐我,也想和大家喝几杯呐” 一个穿着僧衣的光头,和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这两人便是破戒僧净邪和人称千毒百面的渝娇了 净邪来自西方静佛寺,虽然在吴朝的寺庙里静佛寺并不是很出名,但在江湖上,静佛寺绝对是所以的寺庙里打架最猛的那个。 而净邪就是这个打架最猛的寺里打架最猛的弟子了,不然也不会成为新代十人之一 而渝娇是来自神秘的古苗族,古苗族在这时虽然被许多人所排斥。但不得不说,他们所用的蛊毒,是真的很厉害。而渝娇除了一手蛊毒用的厉害,其易容术也是神鬼莫测。 说到新代十人,这是由江湖各个帮派组织的一场比武,叫做新代比武大会。由各个帮派到加冠之年左右的年轻一代互相切磋。最终选出来的十人,就是新代十人了。这对于每个年轻人来说,都是一场一跃成名的机会。 与此同时,江湖各大门派的领队都坐在一间屋子里,讨论着什么。这些领队的,大多都是宗派的副门主,正门主一般都要坐镇宗门,脱不开身。 “这一切可能都是九锦宗的阴谋。”东天教的副教主说道。东天教的副教主叫做鲁狄,向松清正说九锦宗阴谋论的也是他 “他们肯定想的是借整个江湖去打压北方的江湖势力”鲁狄继续说道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觉得鲁狄说的有点道理 “鲁兄的话的确有道理,九锦宗早有称霸江湖的意图,恐怕这正是其准备称霸江湖所做的第一步”有人附和道 房间里一时议论纷纷 正当大家都在讨论之时,有人说道“不如听听出云派的意思吧,言兄,你请问一下你有什么看法呢?” 坐在上席的那个白发老人正是出云派的副门主言德。 言德思考了一下“眼下还不能确定九锦宗是否有此意,睚眦在现是很严重的事情,而九锦宗是否做出越界之举也有待研究,不如各位朋友现去北方调查一下,在下定论也不迟。” 言德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议论九锦宗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但还是有人心有不甘,觉得这次言德有失公正。有偏袒九锦宗的意思 于是鲁狄说道“睚眦封印百年间无事发生,怎么会突然逃出呢?我看这事十有八九还是九锦宗的诡计” 鲁狄一句话,又带起了那些心有不甘的人的附和 “行使大义是江湖正道的责任,若整天勾心斗角,这江湖还有什么正邪之分呢?还望大家明白这个道理。北方被边疆外的蛮族渗透较深,若此行着实没有睚眦,大家就当去清除反奸之人好了”言德又继续争论道 “看来大家对我九锦宗颇有微词啊。”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位精壮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他正是九锦宗的副宗主唐灿 鲁狄说道“唐兄,你来的正好,还请你为大家详细的说明睚眦事件的来龙去脉” “这百年来,众所周知,看守睚眦和给睚眦送祭品之事,是每五十年轮换一次的。之前是出云派担任此事,这次是我们九锦宗。下一次本就要轮到东天教了。可是,由于本宗的看守不力,导致睚眦跑了出来。近日才在北方传来消息说睚眦出现了。在此我代表九锦宗先向各位道歉,这次事件是我门九锦宗的过错,还请各位助我九锦宗一臂之力,将睚眦再次降服” 说完,唐灿深深的向大家鞠了一躬 “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唐灿笑着问大家 众人见唐灿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大家鞠躬了,也不好多说什么。 唐灿又接着说道“那么大家没有意见的话,我就将本次的计划说给大家听” ——戴立回到了家中之后,戴家的人对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感到有些尴尬,都是硬生生的挤出笑脸去迎接戴立,戴立对此也无所谓了,之前戴家对自己的态度都还没有现在这么好,虽然也是虚情假意,但戴立感到心中一阵舒爽。 只是,当戴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不为人知的一面便露出来了,他再次摆出了那天晚上的诡异笑容。 正文 第四章 北上开始 戴立熄灭了房间的灯,然后走到床边,摸出了一把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刀身散发着淡淡的寒光。戴立的手抚摸着刀刃,割出了一道血痕,在月光下显得更为妖异 这时从房间的阴影里走出了一个穿黑衣的人,戴立猛然转身,拿刀用力砍向那道身影。 黑衣人一看也是练过的,并没有慌乱,抽出刀格住了戴立这一击,顺势一个箭步冲向了戴立,拿出一个包着药粉的手帕蒙住了戴立的鼻子 戴立很不甘心,但也很无奈,现在的力量还是太弱了,只感觉到意识慢慢的模糊起来 黑衣人见戴立被制服了,说道“果然如他们所说,他都力量还没有完全的恢复” 然后便把戴立绑在了身后,悄悄的溜出了戴家 静谧的夜晚,戴家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黑衣人 东阳郡 夜晚,汪锦等人找到了一家酒楼,把酒言欢,有说有笑,松不阿正准备在开一坛酒的时候 “嗖!”一支剑从松不阿的手边穿过。吓得松不阿浑身寒毛竖起,是一个穿着劲装,英姿飒爽的女子。左手还挽着弓,右手做拉弓姿势 来的人正是新代十人里的猎鹰周百里,周百里虽然取了个男名,却是一个俊俏的姑娘,也是江湖里的一段佳话。 周百里略有些生气的说道“好啊!你们喝酒居然不叫上我” 汪锦笑着说道“嘿嘿,周姑娘,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不我们刚开始你就来了。快来坐下喝几杯” 松不阿摸了摸左手,有些后怕“周姑娘,下次可别这么玩啊,万一失手了可就不好玩了啊” 渝娇娇笑两声“松不阿,看你怂成这样,可真丢我们的脸,还有周妹妹啊,许久未见,你怎么学的像个男人似得,你可别这样,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哟” 周百里俏脸一红,也不说话,走过来,抱着酒坛子就是猛的一口下去 “啊哈!来啊,喝酒啊”一有酒,周百里就像是变了个人似得....喝起酒来,几个男人都怕,这可能和周百里的家庭有很大关系吧。 周百里从小跟着她父亲长大,在他小时候,所在帮派就被仇家给灭了门。 所幸他父母带着他拼死逃出来了,但其母亲却受了重伤,不久便抛下周百里父子二人去了。 从小就受人欺负,便养成了要强的性子 “唐灿传来消息,明日便启程去北方”鲁狄和几个人正在讨论着 “事已至此,在闹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有人说道 鲁狄咬了咬牙“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漠门总部 漠门门主叫做郝镇北,此时,他坐在房间内,书桌前凌乱的摆着这种书信,看着这些书信他感到心情很是复杂,在他前面,是一个高大的青年,黝黑的脸颊看起来很是刚硬,但他的左边却看起来很是瘆人,结实的肌肉上连接着一件精密的巨大的钢铁臂铠,无数的部件扎在他的手臂里,整只手已经和这副钢铁臂铠融合在了一起。整体看来,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恐怖的巨兽一般,透露着诡异的杀机 郝镇北问道“武儿,黑松帮情况如何?” 郝武将一份报告交到郝镇北手上答道“报告父亲,黑松帮五百多号人无一人生还,全都被极其残忍的手段给杀害,但同时,也有许多的疑点。死去的人身上的伤痕即有刀伤,也有钝器造成的伤痕,总和一下估计有十几种武器所造成的伤害。我怀疑这并不是睚眦所为,而是有一群人合伙行凶” 郝镇北长叹一声,“这次,漠门将要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孩儿愿与漠门共生死”郝武毫不犹豫的说道 郝镇北摇了摇头,“我希望你在漠门灭亡了以后,能够给漠门保留最后一丝火种,待到几十年后,依然能给东山再起” 郝武听完,便跪在了地上颤抖的说道“孩儿做不到啊!” 郝镇北长叹一口气,“只希望这一切都能有所转机吧” 次日,在东阳郡城外,各路人马都集合在了一起,黑压压的一片,怎么说也要数十万人。 由各个门派的副门主带着,开始向北方前进。 大大小小的帮派走在一起,排开来像条长龙一般。 最前面的是九锦宗,他们统一穿着黄色的衣裳,之后便是出云派,白色的衣服让他们看起来似乎一尘不染。东天教是橙色的,而其他宗派对于衣服到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五彩斑斓。 新代十人都是头角峥嵘的年轻小伙子,便早早的驾着马冲到了队伍的前方 “哈哈哈哈!是不是有一种统领千军万马的感觉?”汪锦笑道 “这让我感到豪情万丈啊,哈哈哈哈” 渝娇也娇笑着“看周妹妹背着弓骑马,真是英姿飒爽,别有一番滋味啊” 周百里原本也感到豪情万丈,被渝娇这么一说,却俏脸一红,扭捏了起来。 而晏无尘,杨贺和净邪三人倒是很安静。 松不阿说道“陈丙那小子真是无趣,简直比晏无尘还木讷” 汪锦回到“你是没看到他看着渝娇羞红了,那是躲着不敢出来了哈哈哈哈” 松不阿一听,便来了兴趣“哦?难道阿丙是喜欢渝娇啦?” 听到这些八卦,连净邪都向汪锦靠了过来 汪锦就小声说道“还记得上次新代比武吗,以陈丙那小子的实力也绝不会排在倒数第二,我在场外看着他和渝娇打啊,那小子就变得扭扭捏捏的,好像连剑都握不稳了,还不是最后让渝娇轻松胜过了他” 净邪坏笑着“或许撮合撮合,这两人也能成一对,江湖又有了一段佳话啊” 三人大笑了起来。 “嗖!嗖!嗖!”三根银针准确的扎在三人的大腿上 “啊!”三人惨叫 “你们三个在聊些什么呢”渝娇笑着对三人说道 汪锦忍住大腿上传来的阵痛,说道“没,没什么,再说渝娇姑娘真漂亮” “哦?呵呵,那还真是谢谢了啊”渝娇笑着,在汪锦三人看来,这笑的真是可怕 这时,天上突然有三只鸟向汪锦三人俯冲下来,啄向汪锦三人 “哎哟,连阿丙那小子也来了。”松不阿边驱赶着攻击他的鸟,边说到 这时,后面也有一个黑袍,戴斗笠的男子骑马追了上来 走近来一看,是个看起来还挺清秀的青年,满脸通红,有话却不敢说出来 松不阿调笑道“哈哈,阿丙终于肯出来了啊,怎么扭扭捏捏的像个姑娘一样” 陈丙冷哼一声,也不多说话 漠门 “父亲,九锦宗已经带着人开始北上了”郝武说道 郝镇北说道“嗯..那个计划要加快执行了” 正文 第五章 雁归郡惊变 从东阳门去北方的旅途很遥远。 汪锦等人的耐心早被枯燥的旅途给磨完了。 汪锦无精打采的趴在马上“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汪锦发出无力的呐喊 “马上快到燕归郡了,我们大概已经走了一半路程了”陈丙说道 汪锦听到这个消息,就感觉前途昏暗。 这些天来,一直风餐露宿,马不停蹄的往北方赶。都没怎么在城内住过,汪锦都感觉快要与世隔绝了一般,和其他人聊天,几乎把存了一年的货水都吐出来了,还只是过了四五天。 但反应最强烈的也就是汪锦了,晏无尘杨贺和净邪三人定力强,四五天路程似乎对他们没多大影响。陈丙和渝娇并排而行,总感觉他们两个之间弥漫着一种特别的气氛,汪锦也不好去打扰,松不阿也和周百里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汪锦感觉就好像已经被隔绝开了一样,与他们格格不入的感觉,使汪锦感到胸口一阵烦闷。 “天色不早了,前面就是燕归郡,不如今天就进城去住吧”九锦宗的唐灿说到 听到今天终于可以进城休息,汪锦就感觉精神为之一振 几日前 漠门 郝镇北“武儿,计划已经开始了么?” “已经开始了。我现在马上开始动身,去燕归郡与九锦宗等人汇合”郝武说到 片刻后,郝武就骑着马从漠门出发,向燕归郡赶去。就要与汪锦他们重聚了,此刻郝武的心里很难受,之前新代十人在一起饮酒作乐,指点江山的情景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现在转眼他们却似乎就站在了对立面。 此时,众人也已经来到了燕归郡的城门前。 燕归郡此时不知怎么,安静的有些可怕,从外面呼喊,里面没有一人回应。城门紧闭着,从里面若有若无的飘出淡淡的血腥味。 一重阴影覆盖在了所有人的心头。这燕归郡似乎发生了什么惊人的事情。 唐灿决定命几人爬上城墙去探查情况。 几位做刺客的好手用飞爪钩住了城墙,开始慢慢的往上攀爬。 这时,已经到了黄昏,几位刺客高手也翻上了城墙,他们站在城墙上往城内望去;借助着昏暗的光线,他们隐约的看得到,城里面的路上堆满了尸体,到处都是溅射出来的血液的痕迹,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扑面而来。 几位刺客高手感觉到一阵恶寒。瞬间冷汗直冒,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城下的人问到“城内什么情况” 几位刺客才缓过来,用颤抖的声音喊到“燕归郡被屠城了!” 几乎所有人都想到;这是睚眦干的 然后几位刺客从里面打开了城门,江湖众人鱼贯而入,点燃火把探明里面的情况 城内已经是尸横遍野,充满着死亡的气息,蝇虫乱飞,野狗啃食着尸体。 看到这一幕,众人心中都感觉悲愤交加。 都几乎肯定这是睚眦干的 唐灿此刻一脸惊愕,内心也正惊涛骇浪 “难道,是真的睚眦出现了吗?”他这样想到 这时,郝武也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燕归郡 他用那巨大的左手按在城门上。手臂上了机械动了起来。然后一声巨响,手掌爆发出一团巨大的火光,城门被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而郝武的左臂钢铁已经通红,散发出大量了白烟,郝武走进燕归郡一看,心里感到很不对劲 “不应该是造成这么大动静的啊”郝武疑惑到 这时,已经有人听到郝武这边发出的巨响,赶到了这边 “来者何人!”这是一名九锦宗的弟子 他看到郝武巨大的块头和那可怕的左臂,心瞬间凉了 “你!。。你!是不是睚眦!”他显然有些中气不足的问到 郝武答到“我是漠门弟子!新代十人之敌千人之郝武!小兄弟啊,若是碰到真的睚眦,它可不会回答你,而是直接将你给杀了啊” 这时,其他人也来到了这里 汪锦等人过来一看,便知道是郝武。 汪锦便问到“武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武兄,你的手臂。。这是怎么回事?” 郝武答到“我奉家父之命,来与你们汇合,刚来到燕归郡,见情况不对,就强行打开了城门进来,这手臂是之前巧遇一位高人,精通这奇门机关,见我资质绝佳,便帮我改造了左臂,现在我感到我已经实力大增” 唐灿副门主也赶到了这里,他似乎对郝武抱有敌意,但也没显露出来“郝武兄弟风尘仆仆赶来辛苦了,关于这燕归郡一事你是否有所发现?” 郝武向唐灿行一一下拱手礼,道“我一路赶来,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我觉得得仔细调查这城池里的蛛丝马迹。” 唐灿说到“好!我们也正有此意,今晚天色不早,我们先在城外扎营休整,明天一早,便开始调查。同时派出几人快马加鞭去上一座城池漠涯郡向当地官府报告” 于是众人在城外开始扎营,郝武也跟着住在一起。 在城中的时候郝武发现,之前派过来的漠门高手也死在了人群中,郝武预感,这一切似乎不简单,难道真是睚眦干的?郝武想到 这时,有人传来消息说唐灿叫人把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似乎有事要宣布。 不久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唐灿现在一个台子上,用洪亮的声音说到“各位兄弟,现在睚眦再次作恶,我们要团结起来,成立一个联盟,集我们所有人的力量与睚眦对抗,防止百年前的浩劫再次发生,大家可有什么意见?” 所有人都不说话,大家都知道睚眦的可怕,这时,抱团总比一盘散沙好 唐灿再次说到“我们这次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希望大家把之前的矛盾先放在一边,一起齐心协力对抗睚眦,我们这个联盟名字也已经想好了,就叫做救世联盟!” 大家都祝贺着联盟的创立。 第二天,救世联盟的众人便投入了调查和清理燕归郡的工作之中。 渝娇用一根银针扎在了一具尸体的脖子上,拔出一看“从这尸体身上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看这人疯狂的表情,似乎死前发狂了一般。” 净邪说到“难道真的是睚眦所为?” 然后净邪便念起了经超度这些人 “从目前来看,多半没错了”晏无尘说到 “我发现这城里的动物也变得很暴躁,许多野狗都发疯了”陈丙说到 “为什么动物也都发疯了?这也是一个疑点”郝武摸了摸下巴,说到 汪锦站了起来说到“先去想联盟报告发现的线索嗨吧” 于是一群人便向城外走去 正文 第六章 幕后之狼 两天前 算好了联盟的人大概位置。几位漠门的高手进入了燕归郡,他们接到了任务,在燕归郡制造骚乱来拖延联盟的步伐,郝镇北想了一个大计划,而他们也只是这个计划的一环。这个计划有多大,除了郝镇北,都不清楚。 漠门的几个高手准备在天黑之后,去灭了这燕归郡本地的一个小帮派,并制造出睚眦出没的假象。 此刻在燕归郡的另一面。 之前和东天教的宋门主碰头的那个青年此刻正悠闲的走在燕归郡的集市上,面带着笑容,哼着小曲,似乎心情不错。 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抱着一把灯笼跑过来问青年,“大哥哥,大哥哥,马上天黑了,今天我们燕归郡准备举行花灯晚会,你要买一盏灯吗?” 青年微笑着看着这个小女孩,“哦?花灯晚会?” 小女孩说到“是的,每年这个时候我们燕归郡都要举行花灯晚会,是为了纪念曾经在这里抵抗南下的侵略者所牺牲的人们。” 青年笑到“那可真是一个悲壮的故事,那我就买一盏灯吧” 小女孩笑着说“大哥哥你看,这么多,你要哪盏呢?” 青年挑了一盏画着一头狼的灯笼“就这盏吧” 挑完之后便摸出了一些银钱给小女孩 小女孩就高兴的笑着说“谢谢大哥哥!” 青年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然后挑着灯继续往前走。 在另一边 “大哥,今天似乎是这个燕归郡的什么花灯晚会,恐怕不怎么好下手啊” 漠门的几个高手坐在一家酒楼里观察着路上的行人,和对面一栋楼里聚集着的众多壮汉。 那就是他们这次打算下手的目标 “再等等,等下半夜群众散去以后在下手”为首的一人说道 在酒楼下的行人中,那个挑着灯笼的青年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漠门的弟子么,看来漠门也已经坐不住了呢,这次还算是帮了漠门一次吧?”青年独自喃喃着,继续往前走,慢慢的走进一条漆黑的小巷里。不久,就有几个黑衣人跟在了青年身后 “大人。一切准备妥当,请问几时下手” 青年看了看天,思索了一下说“在等等。”然后独自来到了城墙上,在城中人还在准备着狂欢之时,还没人知道,这座城微薄的守备力量已经全部消失。 过了不久,城里的花灯晚会已经开始了,街道上行人们打着各色各样的灯笼,充满了欢声笑语,宽一点的街道上。还有着各种形状的大灯笼在人们的推动下缓缓行进。那个小女孩还在到处贩卖着灯笼。漠门的几个高手也还坐在酒楼等待时机。 缓缓的微风吹过城墙上的旗帜 “时候到了”青年说到 几个黑衣人迅速的行动起来,在早已准备好的地方点燃了一堆奇怪的东西。顺着微风,燃起来的烟慢慢向城中扩散而去。青年打着那画着狼头的灯笼站在城墙上,听着城里的欢声笑语,注视着那烟雾慢慢的往城里弥漫而去,几个黑衣人也回来了。现在青年身后 晚会还在继续,之时里面慢慢的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 慢慢的烟雾越来越浓,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时,可以听得出来,是人发出来的奇怪的吼声,还有一些惨叫声,哀鸣声,呻吟声。 这时,整个城池里成了狂乱,血腥的地狱。 人们都丧失了理智,疯狂的攻击着周围同样丧失理智的人,漠门的几位高手见情况不对,立马蒙住了口鼻,打算趁乱逃走。 可丧失理智的人们并不打算让他们走,他们马上遭到了人们的围攻,他们撕咬着,抓扯着,几位高手也寸步难行,这种情况再人群中并不少,还有理智的人们疯狂逃脱,却都慢慢的沉默在了人海中,几位高手也慢慢感觉有些乏力。 “我们掩护你们,快点回去向门主报告!”几个人站了出来为后面的两人挡住了人群,但也抵挡不久,马上,他们也受不了这烟雾的毒性,意识慢慢的模糊,渐渐的狂躁起来,但这争取出来的时间也够剩下的两人上了屋顶。看着同伴彻底丧失自我,幸存下来的两人含泪向城门飞奔而去。 终于,两人来到了城门下,却发现,城门上鸦雀无声,守军们都不知所踪,城门那么高,没有专业工具是根本没法逃出去的,幸存的两人也陷入了绝望之中,毒雾也慢慢的开始影响他们的思维,悲伤与绝望被无限的方法,慢慢的,两人也陷入了狂乱之中,从屋顶跌落下去,和人们撕咬在了一起 青年和他的手下们还现在城楼上,观看着燕归郡内的杀戮盛宴。 “真是一个热闹的花灯晚会,我敢保证,这一定是燕归郡有史以来最盛大的一场花灯晚会了,也会是最后一场花灯晚会”说到最后,青年似乎有些失落 但又立马精神起来,“如同昙花一现般美丽,却又快速消失,不是更让人回味无穷吗?” 微风吹起他的衣裳和灯笼。在月光下,青年的身影略显单薄。但灯笼黄色的灯光照在他那微笑的脸,仿佛,身上到处都沾满了鲜血,他的笑容也像恶魔般可怕。整个人散发出来的血腥气氛如同一只巨大的恶鬼,连他身后的手下们都感觉背脊发凉,如同坠入地狱一般。 过了很久,城中的狂乱派对才慢慢接近尾声。这时,城内一副凄凉恐怖的景象 第二日清晨,青年带着手下将城中检查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后,才骑马离开。 到了下午。浩浩荡荡的联盟部队,来到了燕归郡外。血腥气味和压抑的气氛让每个人心中发凉。 次日清晨,众人在城内调查。 青年再次悠闲的骑着马,来到了燕归郡 汪锦等人看到这个白衣黑裙的青年,惊喜道“是李寅!” 青年微笑着回应。 这便是新代十人的最后一人;愚人,李寅! 正文 第七章 睚眦 众人热情的跟胡涂打着照顾,几句热情的问候。胡涂也都热情的回应着 “胡涂,你觉得这城中的悲剧是否是睚眦所为”渝娇问到 胡涂思索了一下道“这城中只事,疑点颇多,但一时不知道为何。但能这么大手笔,能屠掉一座城池的,恐怕是睚眦无疑了” 众人也思索着,发现暂时也想不到其他的答案。也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但是陈丙却提出“可是,这城中其他的生物也都陷入了疯狂之中,这里面,恐怕是有所蹊跷” 胡涂瞳孔骤缩。但又马上冷静下来,解释道“睚眦毕竟是那么可怕的恶魔,让动物们发狂,恐怕也是睚眦的能力之一吧” 陈丙虽然还是感到疑惑,但也只能先接受这样的答案了。 在临时搭建的营地里。 唐灿和其他的领头人在商议着 “睚眦在这里出现,恐怕关于睚眦的行踪得重新研究了。”言得说到 唐灿思索着“睚眦行踪诡异,可能这只是他为了引开我们的一个障眼法。我觉得还是继续北上好一些” “那如果睚眦不在北方呢?天下之大,搜捕睚眦简直如同海底捞针,不如我们遍地撒网,人员分布各地,一旦发现睚眦就可以快速出手。而且还省去了东奔西走的时间,岂不美哉?”鲁狄说到 “我觉得可以团结东南西北各个帮派,在四方形成分盟,便可以应对”言得说到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么久这么办吧。但是北方的蛮族近来对我朝北方的疆土渗透力度在加大,我需要一些人随我去北方清除内奸,大家可否助我一力?”这是唐灿最后的妥协了,毕竟江湖也不是九锦宗一家说的算。在继续争下去其结果只会物极必反 在商谈好了之后的事情之后,燕归郡的清理调查工作也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朝廷的事情了。 汪锦出来以后,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写了一封信,用信鸽送往了九锦宗 几天后 九锦宗宗主汪洪接到了这封信。 “可恶!”汪洪愤怒的拍桌子,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来人,备马!”汪洪说到 不多久,汪洪就来到了皇宫外,走到了一个隐蔽的小门前,规律的敲了几下门,过了片刻,过来了一位公公打开了门 “汪大人,皇上在御书房等您,请随我来”然后,公公领着汪洪在宫里绕了几圈,来到了御书房门前 “汪大人请”说完,那公公就退下了 汪洪轻叩屋门,里面有人说到“进来” 然后汪洪轻推屋门,来到了屋里,御书房内皇上一人在专心的写着毛笔字。 “北上之事办的如何?”皇上问到 汪洪拱手低头道“之前一切顺利,可就在近日,联盟在燕归郡发生了变故。” 皇上拿笔的手停顿了一下,心情有些不悦“哦?发生了什么变故?” “回陛下,联盟在路过燕归郡的时候,发现燕归郡一城人都死于非命。江湖众人都认为是睚眦所为,大多数人不在北上,打算四处撒网,寻找睚眦,唐灿力争,终于还是争取了小半的人继续北上”汪洪说完之后就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冒冷汗了。皇上的性格多变,汪洪生怕皇上发怒 皇上听完也停下了笔,道“北方蛮族的骚扰最近越来越频繁,估计哪天就会大举进攻,其他地方也需要严防死守外敌入侵,抽调不出一丝多余的兵力去支援北方,这次将天下江湖人士诱至北方是背水一战,这次收效甚微,恐怕北方是真的不保了” 皇上重重的叹了口气,“汪洪,我是看你还比较值得信任才和你说这些,现在满朝的官员奢靡之风盛行,甚至处处勾心斗角。朕是感到身影疲惫啊” 听了皇上的一席话,汪洪感到受宠若惊,忙跪在地下说“陛下对臣如此厚爱,臣一定奋不顾身,赴汤蹈火也要将这事办好!”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朕还有一事” “陛下尽管吩咐,臣一定办好!”汪洪说到 皇上似乎又有一些犹豫不决,踌躇了许久,压低了声音说到“朕的小女儿,生性好玩,不受管束,让朕很是头疼,几个大女儿已经远嫁他国,也没法回来陪着朕,却又只有这小女儿还能天天陪在朕身边,过段时间,小女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朕不想在让最后一个女儿远嫁他国,看你儿子也是一表人才,不如,我们撮合一下也好” 汪洪听到皇上这话,欣喜若狂,连忙答应 在离京城遥远的东方。 戴立被宋门主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他们用粗大的铁链绑住戴立的手脚,在将他关到一个铁笼子里面。 一个中年男人看着铁笼子里面的戴立。 “睚眦,招待不周”中年男子说到。 “这里是哪?”戴立问到 “当年,就是我们和其他四个门派合力将你降服的,如今,你可还记得变天门?”中年男子说到 听到变天门,戴立,不,现在应该叫他睚眦了,睚眦的脸色变得狰狞“变天门的小儿!胆大包天!” 中年男子就是老五门,变天门的当代门主了。他没有管睚眦对他的怒骂。自顾自的说到“自从百年前那一战,老五门就一蹶不振。” 睚眦冷哼一声“那是你们自找的” 变天门门主不理睚眦,继续说到。“为了使变天门能再次雄霸天下,我仔细研究了你的一切,目的就是让你为我所用,助我称霸江湖。我这些年一直在钻研,废寝忘食的研究。终于,我成功了,我终于制造出了能让你为我所用的最完美的容器。” “哼!那是不可能的,我睚眦不会被任何人所利用”睚眦冷冷的说到,但从睚眦的口气中,似乎对这个人狂妄的话语感到愤怒 “这是整个机关界的结晶,集无数能工巧匠,天才鬼才呕心沥血制作出来的最完美的” 正文 第八章 黑睚眦 “那么,现在就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杰作吧”变天门的门主说道 说完,就有人压着睚眦,来到了一间密室里 这密室里面,有一个“人” 说他是人,似乎他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 空洞的眼神,完全不像一个人类所表现出的状态。光头,从后脑开始,各种机关融合在了这具躯体里,使这具躯体的体积大了一倍,像一头巨兽立在那里,四肢同样是密密麻麻的机关,和防护的铁甲,但隐没在其中的手臂和腿都扭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躯干也包裹着铁甲,里面不知道藏了些什么,就像一头钢铁巨兽一般,浑身的钢铁散发着寒芒 “这就是我们制作出来的最完美的容器,睚眦,你可还满意?”变天门的门主笑着问睚眦 睚眦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变天门的门主又继续说道“放心,我们给你喂了一点小点心,然后我门出去透透风。保证你在三个小时之后,成功入住我们的黑睚眦” “和我相比,你们才是真正的魔鬼,百年前,我倒没杀你们多少人,你们自己明争暗斗,倒是死伤无数。真是讽刺啊”睚眦嘲讽道 “是啊,有时候人心真的比魔鬼更可怕”门主感叹道 这时,变天门的一个弟子进来道“门主,胡涂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正和救世联盟在一起” 变天门门主听了很是愉悦,大笑到“好!马上好戏就要上演了” 然后转头看着睚眦“我期待你的表现” 说完,变天门门主就和弟子一同出了密室 留着睚眦和那名为黑睚眦的活傀儡在密室里,时间慢慢的过去,睚眦感觉到戴立的这具身体正慢慢的失去活力。 但睚眦还是有傲气的,他想到“我睚眦从出现以来,就没有可能受人摆布,就算是死,也不可能!” 睚眦回想起了以前。 睚眦以前也是人类。叫做范至艺也像戴立一样,是一个懦弱的青年。从小受人欺负,但是,他有一个从小一起玩大的青梅竹马叫做清漓,在他受人欺负的时候,她会站出来替他打抱不平,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两人一起挨打。但她就是乐此不疲。 范至艺问过清漓“明知道打不过,你为什么要过来和我一起挨打?” 这时女孩会嘿嘿的笑着“反正他们打女孩不会太用力,多少能让你少挨点打” 范至艺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很傻,但是心里感觉暖暖的 范至艺总是梦想着成为绝世高手,打遍天下无敌手,然后让清漓不在受这样的委屈,可是又明明是清漓保护的自己。 于是,范至艺开始刻苦的练武,然后清漓就在一旁看着,给他带些糕点休息的时候挽起袖子拿自己的手帕给他擦擦汗。 清漓总是无怨无悔的跟着范至艺做任何事情,就算是回去后被父母大骂也会擦干眼泪笑着对范至艺说“我不怪你” 范至艺很想保护清漓,甚至想好了以后要跟清漓结婚,努力的让她过上美好的生活。于是范至艺便更加刻苦的练武 他对清漓这样许诺过“等我以后当上了绝世高手,我一定会娶你为妻!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当时清漓笑的很开心 就这样,日复一日。范至艺挨打的次数越来越少,然后,他能给打赢当初欺负他的小子们了,但范至艺还是在刻苦的习武 清漓不懂,问他“你都打赢他们了,为什么还要练武呢?” 这时范至艺自信的说道“还不够,我要继续练,在加冠以后,参加新代大比,成为新代十人之一,然后就来娶你,让天下人都知道清漓是我的妻子!” 清漓红着脸,开心的点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到了新代大比的时候。 经过这么多年的煅炼,范至艺的功夫也算是了得,在大比上大放异彩,人们早已将他内定为新代十人之一了。“霸王范至艺” 终于,马上要到争霸前十的决斗了。 “清漓,我马上就可以晋级新代十人了!”傍晚,范至艺推开房门,高兴的说道 可是房间里空无一人,有的只有凌乱的房间和一封书信 范至艺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人在城南树林里,两个时辰内未到,等着收尸!” 范至艺顿时慌了,同时,愤怒的情绪也涌上了他的心头。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城南的一片树林里。 范至艺跑进去一看,里面打着火把,少说也是上百人,为首的是今天被他打败的一个五大门派里幽天门的弟子 “你可算是来了!你今天打败了我,让我没法成为新代十人之一。害我在家族里丢脸!今天,要么你放弃比赛,让我再次晋级,要么你的小情人今天就死在这里!”那个幽天门的弟子说道 范至艺咬牙切齿“把清漓给我放了!” “哼,除非你放弃大比”他继续说道 范至艺陷入了犹豫。好不容易终于进入了最后的决斗,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了吗? 眼看着那幽天门的弟子手里拿着刀,在清漓的脖子上跃跃欲试着。范至艺心急如焚 “至艺你不要管我!”清漓喊到 然后“啪”的一声,那个幽天门的弟子一巴掌扇到清漓的脸上 “你这小娘皮,这里哪用得着你插嘴!”幽天门的弟子怒斥到 范至艺看着清漓脸上逐渐红起来的手掌印和嘴角印着的血渍。终于想起“我习武只是为了清漓而已,若放弃了清漓,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范至艺终于做好了决定,颤抖的说道“我放弃新代大比,你把清漓还给我” “哼哼!识时务者为俊杰,带着你的女人滚吧!”那个弟子说道,然后给清漓松了绑。 清漓飞快的跑向范至艺,准备拥抱他,可就当清漓快拥抱到范至艺时,背后一把刀紧随而至,穿刺了清漓的胸膛,血撒到范至艺的脸上,两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脸色,范至艺赶紧上前一步,紧紧的抱着清漓,胸口鲜血还在喷涌而出,清漓因为疼痛紧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留恋。她感觉她快要死了但她舍不得范至艺 范至艺手足无措,他试图用衣服堵住清漓流出的鲜血,可都无济于事。 前面那可恶的人在得意的笑着,清漓颤抖的用手抚摸过范至艺的脸颊,范至艺终于控制不住,呜咽的哭了起来,他感觉到随着鲜血慢慢流去,清漓的身子越来越虚弱,越来越冷,那拂过范至艺脸颊的手,范至艺感觉到的是冰凉的一片,范至艺轻轻的吻下清漓的嘴唇“等我杀光这群混蛋,我就来找你”他温柔的对清漓说道 清漓越来越虚弱,她焦急的说道“不要....”虚弱的她声音细小,或许范至艺根本没有听到,范至艺轻抚过清漓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把她平放到地上,抽出腰间的刀,冷冰冰的看着那个幽天门的弟子,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清漓的鲜血,可怕的眼神让范至艺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 “你会死!”范至艺冷冰冰的说道 “温柔完了?那你也去陪她吧”幽天门的弟子狞笑着,一招手,一百多号人开始向范至艺发起攻击,范至艺握紧手中的刀挥舞起来,他的身法似燕子一般轻盈,腾挪躲闪,刀光一闪便溅起一道鲜血,就是一个人死去,但是,范至艺在怎么强,也只是一个人,是不可能杀得过这一百多号人了, 那个幽天门的弟子鬼魅一般出现在范至艺身后,突如其来一刀刺中他的腹部,然后有力的旋转,抽出,带出了一道鲜血如泉涌般的喷出,范至艺吃痛,转身一刀劈向他,可那人早已不见踪影,在恍惚间,又有几刀砍中了范至艺的身体。 范至艺还在奋力的挥着刀,可血液不停的流失,让他慢慢的失去了力量,终于,倒在了人群中。 可范至艺的恨意却还未消散,睁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这群人“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范至艺咬牙切齿的说道 然后,一道道光闪过范至艺的眼中,陷入了黑暗“我恨啊!” 过了不知道多久,范至艺又苏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没有了肉体,像幽灵一样飘荡着,但越来越虚弱,潜意识的他钻入到一个人的身体里,他感觉到,有个微弱的意志在抵抗着,他抹杀掉了那个意志。在睁开眼,他已经占据了这个人的身体。 “上天给了我复仇的机会,从这刻起,范至艺已经死了。我叫做睚眦”占据着陌生人的身体的范至艺喃喃自语道 时间回到现在,睚眦感觉到这个身体已经彻底的死亡,它渐渐的飘出,这时他已经坚定了想法“不管怎么样,我要继续活下去!” 他还是钻进了黑睚眦的身体内 正文 第九章 青玉公主 老五门的五个门主都聚在一堂 变天门门主说到“黑睚眦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多谢各位的支持。马上,我们老五门会再次站在武林之巅,重振百年前的威势。” “苏兰,你是否有把握睚眦会百分百成为我们的黑睚眦?”幽天门的门主尘清风说到 苏兰笑了笑“放心吧!尘门主,这个计划我们五门坚持不懈的准备了百年之久,肯定会成功的” 尘清风点了点头。 苏兰又说到“我已经派李寅去给他们制造了一场小惊喜,马上,等黑睚眦开始行动,江湖开始混乱,就是我们老五门开始复兴之时了” 钧天门的门主罗坤皱了皱眉“你说的小骚乱难道是燕归郡事件?” 苏兰点了点头 罗坤却摇了摇头有些不满“那真是生灵涂炭” 苏兰冷哼一声“百年大计,现在正式最关键的时候,哪能像你这样优柔寡断,计算这些小的失。” 朱天门的门主说“不管你在怎么不忍,现在我们都是在一条船上的人,可不能因为你的懦弱,使得我们一群人全部翻了船” 玄天门门主叫玄道离,他仔细的听着,一言不发。 救世联盟已经分散开来,部署各自的战线,新代十人也将要回到各自的门派里 “终于,我们又要分开了啊”松不阿有些恋恋不舍 汪锦提议道“要不我们在去喝一杯吧,现在正好十个人聚齐,我们在好好的喝一杯” 众人也没有意见,于是众人找了家酒楼,酣畅淋漓的喝了一晚。次日清晨,大家纷纷道别,准备回到各自的门派去了 几日后,汪锦回到了九锦宗。 汪洪笑呵呵的说到“儿子可算回来了,快进屋洗漱一下,马上就要举行家宴了” 汪锦一头雾水,今天家里有什么大喜事吗? 迷迷糊糊的洗漱完,来到大厅里。各个亲戚都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却有一个人他没有见过,那是一个穿着齐胸襦裙的姑娘,温文尔雅的坐在桌前,可能是哪个亲戚新娶进门的吧,他这样想到。家宴欢快的进行着,大家都很有兴趣的向汪锦打听这一路的奇闻趣事。汪锦也将一路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听的他们啧啧称奇。 终于,家宴快到尾声了汪洪将汪锦悄悄的拉了过来,“儿子啊,这位是青玉公主吴清泱,会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你就带着她好好玩吧” 汪锦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少女,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我说父亲,你是怎么把公主给拐回来的啊?”汪锦问到 汪洪咳嗽了两声,并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解释,打了个马虎眼,赶紧走开了。留下汪锦和吴清泱两人大眼瞪小眼 汪锦捋了捋头绪,彬彬有礼的对公主说道“公主,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吴清泱悄悄的横了他一眼,说“刚吃完饭,我想出去走走,但人家从小在宫里长大,这里我不是很熟,公子能不能给我带带路?” 汪锦刚回来想好好的休息一会,想先把这青玉公主给打发走了,谁知这吴清泱还不依不饶了,而自己又无可奈何,人家可是一个公主啊 于是汪锦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公主想去哪儿?请随我一起”汪锦做了个请的姿势 吴清泱便随汪锦出了房子,来到了九锦宗后面的花园里 这时吴清泱见四处无人,就突然性情大变,连走路也大大咧咧起来。 “哈哈,刚才可把我给憋坏了”吴清泱大大咧咧的笑道 汪锦一脸震惊,怎么这吴清泱一出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吴清泱拍了拍汪锦的肩“汪锦儿~你可要带着我好好玩玩啊,吃饭时听你讲的那么精彩,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新代十人啊?” 汪锦叹了口气,心想,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看了,感情你吃饭的时候那么乖巧全是装出来的 汪锦说道“这江湖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什么侠肝义胆全是阴谋诡计和死人骨头给堆出来的” 吴清泱不依不饶道“我可不管,我要跟着你去行走江湖,成为一个世人皆知的侠女” “好好好~侠女姐姐,请先回去休息好吧?”汪锦连哄带骗的想把这位侠女先忽悠走 他想不通他父亲怎么会突然给他找了这么个麻烦,又不能打骂,人可是公主,受点小伤都得胆战心惊,谁知道还有没有派什么大内高手给护的严严实实的。 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房间,一躺到床上就睡了过去,这次行动让汪锦感到身心疲惫,特别是雁归郡让汪锦感到胆战心惊,他终于明白,睚眦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他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去应对睚眦,对于这种足以灭世的魔鬼,汪锦产生了恐惧。 不但是他,其他的人也感到夜不能寐,雁归郡的惨状深深的印在了每个人的脑海中。 除了这事情的作俑者-李寅。 李寅回到了变天门内 “门主,事情已经完成了”李寅跪在苏兰面前说道 苏兰满意的点了点头“很不错,为我们的大计开了个好头,黑睚眦也已经成功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欣赏一下?” 李寅惊喜的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来到了一间密室前,一个弟子将密室的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那如同巨兽一般的黑睚眦 “感觉怎么样?我的黑睚眦”苏兰笑着对黑睚眦说道 “你们对这具身体做了什么?”黑睚眦反问道 苏兰解释道“我们扭断了这具身体的关节,只有我们打开机关你的关节才能复位,你才能行动,没有我们,你现在连动都动不了” 睚眦冷哼一声“和我这个被你们称之为恶魔的相比,你们人类更像恶魔一些” 苏兰笑了笑“过奖了,的确,人心有时候比恶魔还可怕” 李寅仔细的观察着黑睚眦的身体感叹道“真是天才之作啊” “李寅,过几天你就带着黑睚眦出去,再给那救世联盟下点猛药”苏兰说道 “好的,宗主”李寅回答 清晨,吴清泱推开汪锦的房门喊到“汪锦儿!走啦,陪我去玩啦!” 汪锦听到一声巨响,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四处观察,然后看到那如同野丫头一般的吴清泱在他的房门前一脸的兴奋的样子。 这比见了鬼还难受,汪锦这样想到。 于是,汪锦莫名其妙的就被吴清泱给拖到了集市上,陪她左逛右逛,这地方逛了十几年,汪锦早已逛腻,他实在搞不清这公主怎么来到这街上比乡下姑娘进城还激动。连一个糖画都被她奉如珍宝一般。 汪锦很是无奈,在街上碰到熟悉的人都得躲着。 同时,一辆马车从变天门内驶出,似乎里面有很重的东西,在泥路上印出一条深深的痕迹,三匹马拉着都显得有些吃力。马车上,李寅坐在车上思考着,而他对面就是巨兽一般的黑睚眦 “我带你去哪里玩玩好呢?”李寅想着 “睚眦,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李寅问睚眦 睚眦不想说话,并不搭理李寅。 只让李寅一个人自顾自的说道“上次是去的北方,这次我们去南方吧,清水郡风景挺好看呢” 正文 第十章 邂逅月下阴谋里 东天教 松清正刚接到消息,之前被误认为是睚眦抓起来的戴立失踪了。 这让松清正感到有些奇怪,于是派出了一些人去寻找戴立,可都无功而返。戴立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 不过戴立是个小人物,失踪了虽然在东方这片土地激起了一点涟漪,但也很快就平静了下去,也就没人再去在意那埋在变天门后山的一个小小土堆下的那具毫无价值的尸体了。 不久,松不阿也回到了东天教。但他不知道,暗中,还有两个人也悄悄的来到了东方。 在雁归郡的时候,渝娇发现了那些尸体死前都中了一种毒,一种会让人丧失理智的毒,或许没多少人知道这种是什么毒,但对于深谙毒物的渝娇来说,这种生僻独特的毒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发现,但是对知道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指路标,这种毒叫千变。是变天门独有的一种毒,而变天门使用起来也极其隐秘,使得这种毒几乎无人所知。 幸好渝娇之前偶然遇到过这种独特的毒,便记了下来。 另一边,陈丙对于在雁归郡时李寅对动物发狂的解释有些怀疑,他不曾记得睚眦有这种能让动物发狂的能力。于是他悄悄的来到了北方一个郡的人门情报点,打听了许多北方所发生的事情。 晚上,陈丙将所搜集的情报给整理罗列出来了一些有用的情报; 比如,之前将一位名为戴立的少年被误认为睚眦给抓了起来,而这位戴立回去之后又马上失踪了。 变天门几日前秘密的走出了一辆三匹马拉的马车,在地上留下了很深的车辙,似乎是拉了什么很重的东西。 陈丙看着这些情报陷入了沉思,这些杂乱无章的情报,似乎里面又隐藏着什么事情。 陈丙想了许久,决定悄悄前往变天门调查一番 于是,有两个身影不约而同的悄悄来到了变天门外。 渝娇利索的翻过围墙,迅速的潜进了变天门内,路过变天门的客房的时候发现几个客房亮着,似乎有什么客人来到了变天门内,渝娇决定去观察一番,她爬上了客房的屋顶,轻轻的揭开瓦片去偷看客房里的人,发现老五门的门主门都聚集在了变天门内,这几个客房正是住着其老五门的其他四个门主! 另一边,陈丙来到了变天门的后山,准备从后山悄悄的进入变天门。 却突然发现在后山上有一个新堆的小土堆,堆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两天。陈丙捏了捏土堆上还很松软的泥土推断到,于是陈丙准备挖开这个土堆看看里面是埋了什么东西。 渝娇这边,她趴在玄天门门主罗坤的房顶上,看着罗坤在房间里左右渡步,似乎遇到了很纠结的事情,终于,罗坤说道“百年前老五门的威势是通过坚持道德大义慢慢积累而得到的,现在要以这种卑鄙的手段得到的威势真是让我心中难安啊”罗坤长叹到 渝娇心中感到很是惊讶。也终于知道,老五门正在筹划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陈丙终于将那个小土堆挖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裹着草席的物体,散发着恶心的气味。陈丙打开草席,借着微弱的月光,陈丙看到了草席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具十几岁少年的尸体,由于过去了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已经不能推测这具尸体到底是谁,到底会不会是戴立呢? 陈丙将这具尸体和戴立联系到了一起,因为戴立也这具尸体年龄相仿,于是陈丙扯下了尸体脖子上带着的一块玉佩,在把土堆重新埋好,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冰凉的东西抵住了陈丙的后脑,陈丙身体一颤。从背后衣领里面推出一把刀挡开了那个抵在陈丙脑后的东西,陈丙迅速后退,抽出一把短刀,警惕的看着前面那个穿着黑衣的人。心中早已想到千百种可能发现的情况,认为现在得迅速将这个人杀掉才是最佳的选择。 可那黑衣人却突然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面罩下诱人的脸蛋,正笑着看向陈丙 陈丙看着黑衣人摘下面具后那张漂亮的熟悉的脸,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来的人正是渝娇,之前她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后,正准备从后山悄悄的逃出变天门,可突然发现后山似乎有什么动静,悄悄摸过来一看,就看到陈丙正专心的填着土堆,于是就悄悄走过去吓了吓腼腆的陈丙。 见陈丙陷入了发呆,渝娇轻笑着,拉着陈丙的手向后山深处跑去 变天门苏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打开窗,疑惑的望着后山,“难道是我多虑了吗?”苏兰摇了摇头。 但苏兰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还是决定去后山看看。 苏兰披着一件大氅来到了后山,立马就发现了那个土堆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 渝娇拉着陈丙在森林中跑着,没多久,就跑出了变天门的后山 陈丙惊喜的看着渝娇,问道“渝娇!你怎么会在这里” 渝娇也笑着说“我还要问你怎么也在这里呢” 陈丙小声说了一句“可能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可还是被渝娇听到了,俏脸微红。 这时,山上突然出现了一点点的火光。 “快走!变天门似乎发现我们的踪迹了”陈丙看到山上出现的火光,小声说道 夜深,松不阿在房间里睡的正香,汪锦送给他的小书还散开放在枕边。 突然,屋顶上突然掉下一颗石子砸在松不阿的头上,刚刚好将松不阿给砸醒。 松不阿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四处找,终于找到了那颗石子,上面还绑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门派外等你” 落笔是陈丙,松不阿感到很疑惑,难道是自己睡糊涂了?陈丙怎么到我们这来了? 但还是晃悠悠的穿好了衣服,出了大门,没多久,就感觉到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服,他一回头就看到了穿着夜行服的陈丙和渝娇 “你们怎么在这里?”松不阿惊喜的问道 陈丙说道“我们潜入了变天门,有一些发现” “哦?说来听听”松不阿道 陈丙便将变天门所发生的事情跟松不阿说了一遍。 松不阿皱了皱眉“难道变天门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吗?” “现在还万万不可妄自下定论,我们二人会收集更多的情报,找出这一切的主使”渝娇解释到 松不阿点了点头“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们下一步要去确认那具尸体是不是属于戴立,松兄明天请帮我们一起去戴家看看这玉佩是不是属于戴立的”陈丙拿出那个从那尸体上拔下来的玉佩给松不阿看了看。 松不阿点了点头,“那就明天早上在这里集合吧,我们一起去戴家” 陈丙和渝娇点了点头 “那么,就先失陪了,不打扰两位了啊”松不阿说完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笑容 于是陈丙和渝娇两人体会着刚刚松不阿那奇怪的笑容,终于,陈丙醒悟了过来,满脸通红。想解释着什么,但又似乎没什么好解释的。张着嘴,可一句话都说不出,陈丙偷偷的瞄了眼渝娇,却又触碰到了渝娇偷偷瞄过来的目光 似乎气氛又更加的尴尬和暧昧了。 松不阿识趣的先溜走了,留下陈丙和渝娇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正文 第十一章 山边小阁雨声急 第二天一早,松不阿就来到了昨晚约定的地点,陈丙和渝娇早在那就等候在了那里。 “两位就等了,我们这就去戴家庄”松不阿说道 松不阿叫人给陈丙和渝娇准备好了马,三人来到了戴家庄。 戴立的父亲叫做戴荣,是戴家的旁系亲属,不但没有什么作为,而且为人也比较懦弱,就因为如此,他的妻子在生完戴立后就跟别人跑了,对方是一个小门派的副帮主,可戴荣却敢怒不敢言,一个人带着戴立在戴家过着更加低贱的日子,因为戴荣的懦弱,戴立也受了许多的苦。 陈丙早就打听到戴立的父亲叫做戴荣,三人一进戴家庄,就有人去请戴庄主出来。 戴庄主还是满头白发,拄着拐杖,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他将松不阿三人带到客厅,在叫人倒上一杯茶 戴庄主问道“几位来我们戴家庄是有什么事情?” 陈丙说道“是这样的,之前我们听到消息称戴家的子孙戴立失踪了,我们几人正在调查此时,还请戴庄主告诉我们一些消息,好让我们更快的找到戴立” 戴庄主喝了口茶“戴立这孩子,是之前被当成睚眦给抓走了,也多亏了那次,我终于发现了戴家的问题,之后还整顿了一下家风,可没过多久,戴立又被放回来了,戴立这孩子,是个很老实的孩子,虽然因为他的父亲,总是受到一些欺负,但他还是依旧的孝顺他父亲,可不知道怎么的,本来戴立回来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怎么突然就失踪了呢?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哦?是没有一点征兆的失踪了吗?房间里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渝娇问道 戴庄主摇了摇头, 陈丙又说道“我们想见一见戴立的父亲可以吗?” 戴庄主点了点头,叫人去将戴荣请了过来。 戴荣小心翼翼的坐下来,谨慎的看着松不阿三人,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畏畏缩缩的气息。 “戴兄,不必要这么拘谨,我们是来帮你寻找你儿子的。”松不阿安慰戴荣道 戴荣点了点头,喝了口茶 陈丙拿出那块玉佩放在桌子上问道“戴兄,你是否见过这块玉佩?” 戴荣看到这块玉佩,整个人身体一颤,连拿茶杯的手都开始颤抖,可戴荣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说道“没见过” 之后,戴荣就一言不发,这让松不阿三人感到很奇怪 之后,又聊了一些事情,三人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向戴庄主告辞了 见松不阿三人走后,戴庄主叹了一口气,问戴荣“这玉佩明明就是戴立的,你为何又不如实告诉他们,让他们更好的去寻找戴立?” 戴荣这时也终于忍不住悲伤,说道“我也是为了家族着想,连这些武林高手都直接来戴家庄寻找戴立了,恐怕戴立是卷入了一场很大的阴谋里,我怕到时候拉的整个家族下了这趟浑水,我对不住戴立啊”戴荣细声的哭泣着 戴庄主又叹了口气,不在说话 松不阿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陈丙说道“这戴荣是在说话!” “你也发现了么?”渝娇问道 陈丙点了点头“在我拿出玉佩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戴荣的变化,但我就不明白,戴荣怎么不说实话呢?” 松不阿也发表了意见“难道是有幕后之人在威胁戴家?” 众人都不说话,但对这个显而易见的结果还是比较认同的。 戴家庄,戴荣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又偷偷的写了封信,用信鸽寄了出去,不知道是寄往了何方 松不阿三人也在次回到东天教,三人准备再次告别 “松兄,今天多谢你了,我们两人决定往南方去追踪变天门几日前走出的一辆可疑的马车”陈丙向松不阿拱手道 松不阿也同样拱手回礼“那就辛苦你们两人了啊,我这边会密切观察戴家的一举一动的” “那就多谢松兄了” 然后三人就此分开 陈丙和渝娇前往南方去追查那辆马车,松不阿也写了封密信送了出去,在叫了几个人去密切监视着戴家庄。 南方,出云宗 在山脚的一座湖心亭内,晏无尘正和李寅下着围棋,外面下着小雨,叮叮咚咚的,像演奏着什么曲子,但仔细一听,这雨声中还有许多细小的雨滴滴落发出的声音,杂乱而急促 “这湖上这场雨下的很有味道,看似安宁,发出几点叮叮咚咚的声响,可你仔细的去听,却发现,更多的是藏在暗处的嘈杂和急促”晏无尘说道 李寅笑了笑“是啊,这雨下个没停,可能还会越来越大啊。这湖表面上风平浪静,里面的鱼却正在到处游动呢。” 远处,杨贺也撑着伞提着一个饭盒向湖心亭走来,“无尘兄,我带了些糕点来了,来一起吃吧”杨贺扬了扬手中的饭后,笑着说道,隐约可以看到杨贺的大袖里闪烁着幽幽的寒光 晏无尘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我赢了”他笑着对李寅说道, 李寅笑了笑,说道“今天真是尽兴啊,雨中下棋,看着这烟雨蒙蒙的江湖,真别有一番风味呢!” “以后来玩”晏无尘回他 李寅笑着点了点头,拿起伞,就出了湖心亭,和杨贺擦肩而过,戏谑的撇了杨贺一眼,可杨贺并未搭理他,直直的朝晏无尘走去。 然后和晏无尘一起目送着李寅离开, “他为什么来南方了”杨贺问道 晏无尘摇了摇头,“但我感到要下大雨了” 李寅望了望天空,没有说话, “来吃点糕点吧”杨贺说道 晏无尘点了点头,杨贺打开饭盒,里面还是热腾腾的 “还热腾腾的,看来你赶过来的很急啊”晏无尘笑道,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杨贺嘿嘿一笑,“听你传信有稀客过来,我不就快马加鞭赶过来了?” 晏无尘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让你费心了” 变天门 一只信鸽飞了进来,变天门的门徒利索的取出信鸽脚上的信,送到了苏兰那里,苏兰打开信一看,冷哼一声 “哼!动作真快啊,这群小老鼠”苏兰喃喃道 正文 第十二章 江湖茫茫不知处 李寅和晏无尘一别后,回到了客栈。 “真是扫兴呢,居然输给了他”李寅独自喃喃着,他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地图,他一边比划着,一边思索。 “不过,这边的话,是我赢了哦~呵呵”李寅似乎算出了什么事,笑着说到。 第二天一早,李寅就退了房间走了。 在吴朝的中部和南方之间,有一座城,叫做望南城。由于位置太偏南,中部的人一直将它看做是南方城市,而南方又觉得它应该是中部城市,一直以来都分不清界限,这里也相对的比较散乱,再加上一些历史积累的一些因素,历代城主都想要改善这座城的现状,可都是无能为力。当地的帮派说话分量甚至比官府的分量还足,渐渐的,这里成为了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李寅坐着那辆沉重的马车来到了这座城市。 “这混杂的空气,真让人感到身心愉悦啊,连睚眦都可以拉到城里来溜达呢”李寅笑着说到 之前,李寅一般都不会进入任何一个城郡里面的,毕竟睚眦太过显眼,肯定过不了城门的检查,可这座城就不一样了,城门都不敢设防的,城里的江湖势力比官府的势力还大,天天扛着大刀,要不就抓着个人在城里城外进进出出,城里的守军一拦住就会被一顿打,渐渐的,都没有人敢守在城门楼了,那些守军一般都躲在营地里不敢出来。城里也就一个帮派一家独大,叫做望南帮,倒是名号和这座城取得一样,以前也只是一帮城外的山匪,望南城变成现在这样,望南帮也功不可没,现在,望南帮也成为了江湖上一个比较有名气的帮派了,做事也不像之前做山匪那样毛毛糙糙,甚至还有模有样的学起了官府来,掌管着城里的一些琐事,维护城里的安宁,当时,前提是你给足了望南帮足够的保护费,不然,都不让你在望南城过夜。 李寅也被望南帮收了一些保护费才进的城里。李寅也是个比较能隐忍的人,但还是将这憋屈记在了心头,“等时候到了,让你们连本带息的连老婆本也要赔给我!”他这样想到 就连一家酒楼也抬价抬得老高,最普通的房间住一晚都得几百银钱。 李寅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好,心里一直默默的咒骂着,“看来,我要是屠了这城,还算是为民除害了呢?”李寅这样想到 陈丙和渝娇从东天教这边一路向南,追到了出云宗的地盘。打算去向晏无尘询问一些消息。 来到了出云山的山脚下,而晏无尘和杨贺正坐在山脚下湖边的湖心亭里。 “你们来了?”晏无尘毫无意外的看着陈丙两人 渝娇感到有些意外“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杨贺摸出一封书“这是两天前收到的,松不阿将现在的情况告诉了我们,相信我们新代十人其他人也都收到了吧” 晏无尘却叹了口气“希望李寅不会收到这封信。” 陈丙疑惑道“为什么?” “他早在几天前莫名来过了这里,和我下了盘棋。我感觉李寅就是你们正在追查的人”晏无尘说到 渝娇点了点头 “燕归郡那次仓促成立的救世联盟几乎是形同虚设,现在各门派回去之后也就是自扫门前雪的状态,都是期望着自己家门前不出事,盼望着别人家门前出事。这种大事面前,反而大家的各种丑恶嘴脸都漏出来了,真是可笑至极”杨贺冷笑到。 晏无尘也摇了摇头,“我现在没事就坐在山下,渴望着入世,可几次请求我们门主,都是无功而返。” “在这么下去,可能又会重蹈像以前一样的灾难,而且,现在灾难也已经在开始上演了,这次,我们一定要扭转这个局势!”杨贺说到 “可又谈何容易啊”陈丙叹息道 九锦宗,汪锦也收到了这封信。 “父亲,我觉得我应该要前往南方和其他人汇合,去同他们一起并肩战斗”汪锦向汪洪说道 可汪洪怎么样都不答应汪锦的请求,只要他陪着这位青玉公主。 而汪洪一直在向各个门派发出调人去北方的请求,唐灿之前虽然带了一部分人马过去,但基本无济于事,无法满足皇上交给他的任务。 而且皇上将青玉公主交给了他,若汪洪在完不成任务,就有些尴尬了。 这些天汪锦不情不愿的带着吴清泱逛,几乎大半个京城都逛完了 汪锦一直心不在焉,这让吴清泱感到很烦躁。 “叫你陪我玩,怎么你就跟快死了一样,死气沉沉的”吴清泱生气的骂道 汪锦不想理会吴清泱,他的思绪已经飞向了南方。 吴清泱见汪锦并不搭理自己,一拳打在汪锦的肚子上。力道还不小 汪锦皱着眉问吴清泱“你这是干什么!” “叫你不搭理我!”吴清泱嘟囔着 “现在江湖动荡,我的朋友们都在竭尽全力战斗,而我却陪着你在这里看花好月圆。我感到寝食难安呐”汪锦叹息到 变天门 苏兰开始动身去北方,他写了一封信,用信鸽先飞去了北方 漠门,郝武也接到了松不阿的信,准备动身去往南方,可就在他要走的时候,他又接到了一封信 两日后,郝武来到了一家茶楼,要了间包厢,没多久,一个穿着黑袍的老者走了进来 郝武恭敬的向他行礼“恩师” 老者点了点头,坐在了郝武对面,看得出来,郝武对老者很是尊敬 “当年一别,我与恩师已经有两年多没见了,今日一见,恩师果然还是精神抖擞啊”郝武说道 老者摇了摇头“已经不敢再说自己年轻了啊,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今日来就是想跟你道个别” “恩师!你可别这么说”郝武惶恐的说道 老者摇了摇头“不过,我还有一事想请你帮个忙” 听到老者这么说,郝武毫不犹豫的说道“恩师尽管吩咐,徒儿一定竭尽所能办到!” 老者笑了笑,似乎很是欣慰,然后拿出一块雕刻着奇怪图案的木头“徒儿你是否还曾记得此物?” 老者突然笑的很阴沉 而郝武看到这玉佩,似乎陷入了迷茫。 过了一会,郝武的神色又渐渐的恢复了清明 老者又问道“我的好徒儿,还记得你是谁么?” 郝武的声音变得低沉,说道“回师傅,我叫睚眦.......” 正文 第十三章 风雨欲来风满楼 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撕下了脸上易容的面具,这个老人,居然是苏兰! 随后,苏兰带着郝武,离开了茶楼。 变天门的一个弟子火急火燎的来到了望南城,送上一封密信给李寅,李寅看完了信,笑了笑“真厉害啊。这么快就发现了我们,让人有些出乎意料呢” “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 李寅来到了藏着黑睚眦的马车上,看着眼前的钢铁巨兽说到“怎么样,一百多年内活动筋骨了,武功有没有生疏啊?” 睚眦不语 “今晚就给你开开荤” 说完,李寅打开了黑睚眦后面的机关。 “两小时后,束缚装置就会打开,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啊” 听到这个消息,睚眦缓缓的睁开眼睛,虽说他痛恨这群奴役自己的可恶人类,但经过一百多年的禁锢,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睚眦还是很激动的 随后李寅离开了马车,又来到了一条小巷里,摸出一根短笛,用奇怪的节奏吹出了一段旋律。 不久,就出现了几十个穿着黑衣的人 “现在开始封城” 几十个人悄无声息的行动起来。 晚上的城门还是关闭着的,毕竟望南帮在嚣张,也还是不敢在睡觉的时候敞开大门,几个黑影悄悄的摸进城门的哨楼,刀光一闪而过,几个兵卒倒在了地上,他们继续向城门潜入,不多久,城门就陷入了绝对的寂静。 这事情在其他几个城门同时上演,李寅还是喜欢现在城门上,等待着今晚的狂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终于,睚眦感觉到背后的机关开始动起来,“咔嚓!咔嚓!”睚眦可以感觉到一根根的骨头被接回原位,睚眦终于可以控制这具身体了,他站了起来,头很容易就捅穿了马车的顶部,它发出一声呐喊,宣泄着心中的不快,他用力握了握拳,感受到反馈过来的无穷的力量,心中很是激动,一拳将整个马车砸成了粉碎,看着围过来的充满惊愕的行人,就如同无数鲜美的食物一般诱人。 睚眦用尽全力,一拳挥过去,就如同一块巨石砸向了人群,第一个接触到拳头的人直接爆开,形成血雾飘散着,巨大的冲击力使后面十几米的辐射范围的人们全部爆体而亡,睚眦收回带着血猩红的铁拳,感到很是满意,开始大肆的在城中破坏,望南帮的人迟迟的来到了现场,几百号人拿着刀枪棍棒,与睚眦对峙,看着睚眦周围的惨状,这些人都感到不寒而栗,心中生起了退意,可这时都已经晚了,睚眦发现了他们,纵身一跃,跳到了他们中间,挥舞双臂,就如同人形绞肉机一样,收割着这些带着恐惧的生命。 睚眦恐怖的笑声和人们的惨叫声还有火光血光,飘荡在城池上空, 李寅现在城墙上,饶有趣味的欣赏着这场屠杀, 这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晚会一般,热闹极了。 城外,有一人拿着一把弓,放上一只箭,将弦拉成满月,瞄准了李寅,嗖的一声,箭射了出去。 可李寅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听到那嘈杂的哭喊声中,从后面传来一声细小的拉弓,松弦的声音,他立马就感觉到了危机,瞳孔骤缩,立刻向旁边撤步,可倒映着火光的箭矢还是更快一些,穿刺了李寅的肩膀。鲜血染红了李寅的上衣,痛觉很快传到了李寅的脑子里,李寅吓出了一身冷汗,庆幸自己的反应快。他转身看向城外,那个人影骑上了马,一甩马鞭,转身就跑。 李寅身后的黑衣人们准备去追,李寅制止了他们。 因为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周百里。。。。你还真是爱凑热闹啊”李寅咬着牙说到 北方的一个郡城里,苏兰带着郝武街道上慢慢的走着 “自从经过上次燕归郡事件以后,这江湖就变得人心惶惶,暗流涌动。看起来风平浪静,却如同一个炸药桶一样,一碰就会爆炸。”苏兰说到 郝武一声不吭,跟在苏兰身后 “今晚,我们就是导火索,让这江湖翻天覆地!” “需要我怎么做”这时,郝武说话了 苏兰笑着“杀,你只要不顾一切的杀就行了” 郝武点了点头,将苏兰送到城门口。 “那么,你就开始吧”苏兰说到 郝武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着城内,浑身都散发着杀气,抬起左臂,大喝一声“焚山掌!”炽热的火焰从手掌里喷射而出,巨大的热量和冲击力使郝武前面十几米内的人全部燃烧起来倒飞出去。 接下来,郝武便在这座城里大开杀戒。 武功本就超群的郝武,在加上这威力巨大的钢铁左臂,几乎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摧毁着这城市里的一切 周百里骑着马,焦急的赶往出云宗。她接到松不阿的信之后,就立刻开始动身,调查变天门那辆马车的下落,才来到望南城,就看到城内火光冲天,和立于城墙上得意忘形的李寅。 现在,她要去出云宗,将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 她使劲的抽马,马发出痛苦的嘶鸣,速度已经是这匹马的极限了。 就这样,跑了一夜,终于到了出云宗的势力范围内,而马也终于承受不住,脚一崴,倒在了路上,挣扎了几下,累死在了路上。 周百里顾不上马了。急急忙忙的跑着去出云宗 晏无尘依然坐在那座亭子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是杨贺载着周百里来到了湖心亭。 周百里跑到湖心亭里,对晏无尘喊到“快告诉你们宗主!是李寅!带着人屠了望南城!” 晏无尘心头一颤,“周姑娘,这一切属实吗!” 周百里坚定的说到“千真万确,我就是从望南城马不停蹄跑过来的” 晏无尘点了点头“我马上去禀告宗主” 周百里听了,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当周百里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你醒了,消息已经派人通知各个门派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晏无尘走了进来说道 “这是在哪?”周百里问道 “出云派,这几天我会把我们这群人给叫齐,到时候我们一起行动”晏无尘道 “松不阿已经来了” “陈丙和渝娇两人估计已经到望南城了。我已经派人去叫他们回来了,应该过两天会到” 晏无尘跟周百里说着这段时间的情况 “无尘兄,怎么周姑娘才刚醒你就跟她说那么多”松不阿推门进来说道 正文 第十四章 乱道伊始 松不阿来到周百里床前问道“周姑娘,身体好些了没?” 周百里点了点头,但似乎又感觉有些不对劲。 过了一会,周百里终于反应过来,脸一红,大声说道“话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进入女孩子的房间,” 这一下,晏无尘两人也明白了自己的不妥 晏无尘连忙致歉“周姑娘抱歉,是我们二人太鲁莽了,还请您见谅” 周百里哼了一声 而松不阿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着“这不一直都把你当哥们看么” 声音虽小,但传到周百里的耳朵里却如雷贯耳,立马就抄起东西乒乒乓乓的砸向二人。 “看来周姑娘恢复的还不错啊”杨贺也出现在了门口,调笑着说道 周百里见自己行为不是很妥当,脸一红,感到羞愧难当 “无尘,你们宗主叫我过来找你们去议事厅,有事要商量”杨贺说道 于是几人便一起前去议事厅里 陈丙和渝娇两人也已经召回了,正坐在议事厅等待着 六人都聚齐到了议事厅 “阿丙,渝娇,你们去过了望南城吗?”晏无尘问道 两人点了点头“但这次的情况和之前雁归郡的情况不一样”陈丙说道 “哦?有什么不同吗?”松不阿问 陈丙回答“手法不一样,雁归郡几乎没有对建筑进行破坏,而且人们死亡时至少还保留了完整的尸体” “但这次望南城不同,整个望南城已经成了废墟,到处都是残砖破瓦,和鲜血残肢,但这次有幸存者。” “幸存者?”杨贺问道 渝娇点了点头,“是有许多幸存者,但是大多都神志不清了” 这时,出云宗宗主汤玄机也来到了会议室。 众人起立问好,汤玄机示意大家坐下 然后开始说道“昨晚又接到消息,北方也出现了疑似睚眦袭击的事件,据说,当事人似乎是郝武” 众人皆惊“郝武!?” 汤玄机点了点头,“和李寅一起,你们新代十人已经有两个人成为了睚眦的獠牙,现在整个江湖都对你们充满了不信任” 众人听完,脸色很难看 “不过你们放心,现在还没人敢对你们不敬,懦弱的人们现在只想着如何自保,现在五门的号令对其他门派都收效甚微。我们需要你们新代十人剩下的几人去深入调查这背后的阴谋,从你们之前带回来的情报来看,这件事背后肯定有着巨大的阴谋”汤玄机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可只有我们几个,怎么去面对其背后那可怕的实力?”周百里疑惑道 汤玄机笑了笑“放心,不会让你们白白去送死的,你们只需要去调查,将情报交给我们五门,我们这边就会派人去处理。你们主要担任侦查的作用” 周百里点了点头。于是,由新代十人剩下的几人组成的侦查小队成立了。 随后,众人去询问了一些望南城幸存者关于袭击望南城的人的情报。 从中得出的情报是-袭击望南城的是一个浑身机关和钢铁的怪人,众人想起了郝武的那支钢铁左臂 “看来,要先去调查一下帮郝武改造手臂的那位高人了” 于是,一群人便开始向漠门进发 夜晚,皇宫内,皇上还是在御书房接见汪洪 “现南北两边都出了事,百姓人心惶惶,而外面异族的入侵力度越来越大。正值这内忧外患之时,就连你,朕培养你多年。为了九锦宗费了多少心血。就连女儿都答应可到头来一点用都没有”皇上冷冷的说道 汪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段时间,汪锦一直都在关注着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多想和松不阿他们一起并肩战斗啊,可父亲让他一直陪着这吴清泱,这让汪锦烦闷无比,几乎每天都在借酒消愁,吴清泱也一语不发,她以前就喜欢汪锦,还有又一次经常派人去打听着新代十人的传闻,她也知道汪锦在渴望着什么,可她也渴望得到汪锦,这段时间吴清泱也很挣扎,她不忍看到汪锦颓废的模样,又怕失去汪锦。 汪洪也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被皇上训斥一顿心里很不好受,看着吴清泱强颜欢笑。 “青玉公主,最近江湖不太平,还请你先回宫中吧”汪洪对吴清泱说道 吴清泱点了点头,似乎也放下了什么。 夜深,吴清泱已经谁去,汪洪找到了汪锦 对他说道“儿子啊,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苦闷,明日你就去找晏无尘他们吧” 汪锦完全不敢相信父亲的话,昨日还狠狠斥责他的父亲今天怎么又让自己出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吴清泱就回去了,汪锦也收拾好了行礼,准备前去寻找松不阿他们 在北方的一个小门派里 “我平日带你不薄,为何你现在居然反过来要杀我?”这个门派的门主捂着胸口的伤口,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拿着刀的男子,这是这个帮派的副门主 “是平时待我不薄啊,我的好门主,要是平时我也不敢这么做啊。但是现在睚眦出现了,天下将要大乱。可你却龟缩在这个小小的门派里,这可是多么好的机遇啊!说不定我就要带着这个门派飞黄腾达呢。” 这个门主心中虽然不甘,但是又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那男子拿着刀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一整片墙瞬间坍塌,漫天的烟雾中一个魁梧的男子慢慢走了过来,眼神中泛着红光。正是疯狂的郝武。 持刀男子看到郝武瞬间瘫坐在了地上,“睚....睚眦!”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然后郝武提起拳头砸了过去,持刀男子生前的画面也就停在了那个拳头砸在自己脸上的画面 郝武口中含糊不轻的喊着“杀....杀” 他已经连杀了几天几夜,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可那疯狂的意志还在推断着他不停的杀戮。 终于,在杀完这么门派后,郝武倒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 而这门派中这种逆杀门主和其他大逆不道的事情,还在各个地方上演着,这睚眦之乱还刚开始,这些奇怪的人们却比睚眦更积极的陷入了狂欢之中。 “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才是睚眦呢,呵呵”看完郝武屠杀完这个门派后的苏兰嘲笑到 正文 第十五章 郝武 不知过了多久,郝武终于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头痛欲裂,身体疲惫不堪。 好不容易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这是一片废墟,四处都是毁坏的建筑,还有死去的人们,郝武很是迷茫。 看着自己手臂上沾满了鲜血,甚至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血枷,他努力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和恩师去喝了杯茶,之后却似乎做了一场梦一样,醒来却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 郝武需要找个人问问这是何时何地,从废墟中走出,四周却没有看到过有一个活人,全是死相凄惨的残骸,郝武看着这些残骸,脑海里总会闪现出一幕幕熟悉又可怖的画面,郝武还是感觉头痛欲裂,心中却已经是惊涛骇浪,他不知道怎么自己会如此熟悉这些杀人的一幕幕,但自己已经暗红的鲜血已经无声的无情的告诉了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绝望和无助占据了郝武的心中,他不知道自己的师傅对自己做了什么,只留给了郝武一个血海滔天的结局,可他师傅却又失踪了,他知道是自己的师傅背叛了他,利用自己做了这些事情。 北方针对这一系列的事件做出了应对,组织了一大群人去抓捕郝武。 他们顺着郝武一路杀戮的脚步,也来到了郝武最后的杀戮的地方, 有人抹下了一处的血液,放在手上捻了几下 “他似乎是两天前到这里的”那个人说道 “继续追” 于是一群人继续向前方走去,可郝武就躲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偷偷的看着这群人远去 他松了一口气,准备往外面走去,但脚步又停下了 “现在整个世界都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还不如就此隐于深山,从此不在出世!”郝武哀叹,缓缓的向深山中走去 而新代十人组成的小队也来到了北方,开始展开了调查,对于郝武成为睚眦,几人始终是不敢相信的,他们现在需要去寻找郝武所谓的师傅在哪,可这人山人海,找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不如先去漠门找找线索吧”杨贺说道 几人点了点头,开始向漠门前进。而汪锦也开始向北方进发,他也要赶上新代小队的步伐。 漠门 新代小队的人一过来,漠门倒是好生招待着,郝镇北也亲自出来接见他们,对他们问的事情知无不言。 只是问道郝武的事情时,郝镇北这头发发白的中年人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那天,我还记得郝武跟我说,是去见一见多年未见的恩师,可那一去就不曾复返,再次得到他的消息时,就是他在发狂似的屠杀了。” 郝镇北说着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 “一接到消息,我立马就带着人前去那座城一探究竟,那次我看到了郝武,可那根本就不是郝武!他的神情很是陌生,连他所用的招式都很是陌生,他一看到我们就向我们发起了攻击,还是下属们拼了命才让我能够逃出来。那一次我真的是心痛欲裂” 郝镇北陷入了悲痛之中 “郝门主,你可否知道当年帮郝武改造手臂的那个人是谁?”晏无尘问道 “那是一个世外高人,当年来漠门住过一段时间,看郝武体魄异于常人,便起了爱才之意,帮他改造了那手臂,你们为何要问这个?”郝镇北问道 “在南方发生的睚眦之祸,其睚眦身上全是机关,而这手法却和郝武左边的机关几乎一样,我怀疑这其中有什么联系”晏无尘解释到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吗?”郝镇北感到很是震惊 众人点了点头,“我们这次来北方就是为了找到当年为郝武改造手臂之人,作为切入口,来深入调查这背后的阴谋” 郝镇北点了点头“那个老人自称墨云居士,听说是研究遇到了瓶颈,需要出门游历一番,便游到了漠门。我看那个老人行为谈吐都非常具有出尘之意,便也招揽他在我漠门住下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又花了一年时间替郝武改造了左臂,这让我们感激不尽,可之后便突然消失了。” “可这墨云居士来历不明,你怎么就没有打探一些他的来路呢?”杨贺问道 郝镇北也羞愧的低下了头“这个真没有打探到墨云居士的任何消息,就像突然出现的一样” 众人摇了摇头,向郝镇北告辞,准备离开漠门 这时,郝镇北追出了问道“你们下一步准备去哪?” “我们准备去寻找郝武的下落,看能从他身上找到什么线索不”松不阿答到 郝镇北点了点头“此去肯定很是凶险,漠门会派出数百人随你们一同前去,还能保护各位的安全” 晏无尘摇了摇头“郝门主,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不需要太多的人,人多反而太明显,不太方便行动” 郝镇北也只好作罢“那好吧,那之后你们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向漠门提出来就可以了,漠门一定对你们的行动鼎力相助!” 众人向郝镇北道谢,然后又继续上路了。 郝武躲在深山里,已经一天一夜没有闭眼了,他就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 他想了很久,心里还是不甘。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为睚眦背了黑锅。 “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我要替自己讨回公道!”郝武终于下定了决心,准备往山下走去 这时又突然听到他师傅的声音“怎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山里来了,我的好徒弟” 郝武回头一看,却是微笑着的苏兰,正缓缓的向自己走来 郝武瞬间怒发冲冠,对着苏兰大吼道“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又扬起拳头向苏兰冲了过去,用尽全力向苏兰砸去。 苏兰如同一阵清风一般,向旁边飘去,郝武一拳失手,将苏兰身后的一棵树砸断了,郝武推开倒下了的树,在四处寻找苏兰的踪影。 之间苏兰笑着,又拿出来了上次的那块木雕,对着郝武。 郝武大喊一声“卑鄙!”又再次失去了意识,再次变成了苏兰的傀儡 汪锦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北方,他直接向郝武杀戮的地方走去,终于来到了之前郝武倒下的那个地方。 而这时,旁边的树林里悉悉索索的传来了声响,汪锦转过身一看,郝武正面无表情的向自己跑过来....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鸟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m. 正文 第十六章 群战郝武 当汪锦反应过来,郝武已经冲到他身前,一拳砸了过来。 汪锦连忙拔剑挡住了郝武砸过来的一拳,一声闷响,汪锦就如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摔倒废墟里,撞塌了一片墙壁,浓烟滚滚。 还好汪锦反应快,及时卸掉了一点力,不然,恐怕当场就被砸死了,汪锦的剑已经被这一拳砸断了,半截剑插在地上支撑着颤抖着的汪锦。 郝武不可思议的力量让汪锦好久都没有缓过来,连吐了好几口鲜血。 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汪锦知道,郝武又要过来了,强忍着疼痛,汪锦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在废墟里随便找出一把剑,准备对敌。 终于,烟尘散去了一些。隐约可以看到郝武那魁梧的人影,郝武也注意到了汪锦,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的一拳砸了过来,汪锦现在有了准备,拿剑格开拳头,又顺势一剑向郝武的头探去,郝武另一只手将剑挡开,而汪锦的第二波攻势也已经上来了。 九锦宗的万锦剑法是很厉害的,如同流水一般连绵不绝,又带着一股剑势,压倒般气势的克制着敌人。让你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走。 现在汪锦正小心翼翼的施展着万锦剑法,虽然关于万锦剑法的说明是那么霸道,但一切都讲究着一力降十会。 面对郝武这样力大无穷的对手,汪锦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应对,稍有不慎被郝武突破了自己微薄的剑势,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再加上一开始汪锦就被郝武打了一拳,已经受了伤,更是支撑不了多久。 汪锦苦不堪言,还是死命支撑着。 在过不了半分钟,汪锦估计就会败落下来。 这时候的汪锦脑海里转的飞快,一边竭尽全力应对郝武的攻势,一边想着如何逃出来,早已来不及查看周围的环境,突然,一道凌冽的刀光闪过,宛如黑夜里划破长空的雷电,顿时间,汪锦的脑海里就只有这道惊鸿一睹的刀光。 郝武的背后被这道刀光划了一条极深的口子,血液喷射而出。 汪锦睁眼一看,这时才注意到,背后竟是晏无尘,挥舞着他那把修长的,明亮的细剑,宛如仙人般的飘逸出尘,这便是剑仙晏无尘, 而后面,新代小队的其他人也全都拿出自己最趁手的武器,跃跃欲试。 汪锦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很是激动,就如同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众人对汪锦会心一笑,便加入到了战局。 杨贺从袖中抽出一把唐刀,却如同一根鞭子一样,甩在郝武身上,留下一个极重的伤痕。杨贺的大袖里面总是有无数的暗器和道具。 郝武吃痛,两眼猛然的瞪向杨贺,巨大的铁拳就要一拳砸下来,这时松不阿拿着一把巨阙挥舞着,借力打开了郝武的手臂。 这时几根银针,快速的,精准的的插在郝武的几个穴位上。郝武顿时感觉身体一软。正是渝娇打出的暗器。 就在郝武身子软下来的时候,几根不起眼的铁线就缠住了郝武的身子,郝武变得动弹不得。 陈丙将铁线绑好,说到“大功告成!” 而身后,周百里对着山里射了几箭。 “周妹妹,有什么发现么?”渝娇问到 周百里警惕的看着山里说到“山里有人在看着我们。” 众人再次做好了战斗准备,周百里失望的说到“可惜,他跑的非常快,已经跑远了。” “不过,现在郝武已经控制住了,也不是毫无收获”晏无尘安慰道 就在此时,被绑在一旁的郝武突然发力,逼出了扎在其穴道上的银针,大喝一声,挣断了铁丝 众人一惊,赶紧上去准备再次制服郝武,可这次郝武早有准备,左手一提,焚山掌再次发动,巨大的冲劲和火花使得一群人都倒飞了出去,可郝武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挣扎,并没有将一群人赶尽杀绝,而是准备逃回深山。 这时,一个带着斗笠的僧人出现了,正是净邪。 他用棍拦住了郝武的去路,郝武手臂一甩,打飞了净邪的棍子,看了净邪一眼,还是向深山走去了。 净邪看着远去的郝武,叹了一口气念到“罪过,罪过” 回眼看着众人伤痕累累的倒在地上,净邪感到有些歉意“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净邪不用道歉,倒是让你最后来收拾残局了”杨贺痛的龇牙咧嘴的说道 净邪连忙帮众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众人原地恢复了一下,就又骑马回去了。 树林里,苏兰带着郝武看着众人离去咬牙切齿的说道“这群小老鼠,真想杀了你们” 又转过身狠狠的踢了郝武一脚,完全不顾郝武身上那严重的伤势骂道“没用的东西!” 郝武低着头,一言不发,跟着苏兰往树林深处走去 新代小队回到了最近的城镇里,他们拿着漠门给的令牌,城里的帮派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给他们药物疗伤,还给他们准备了几间房屋住下。 众人围到一起,商谈着什么 “郝武一定是被什么人给控制了”陈丙说道 周百里点了点头“之前就发现在那片树林里有人在看着我们,恐怕就是那个人了” “可现在我们还是不知道那个控制着郝武的人是谁啊”汪锦说道 “可以说是一无所获了”松不阿沮丧的说道 这时净邪说话了“我从南方过来时,听到有人说老五门也开始有动作” “哦?说来听听” 净邪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据说,老五门在江湖放出了话,他们继承了百年前封印睚眦的方法,能够再次将睚眦封印,但是门派力量薄弱,恐怕就算有封印睚眦的方法,也没用封印睚眦的力量,而他们似乎想要整个江湖听他们的号令” “结果呢?”杨贺问道 净邪摇了摇头“现在江湖各派都自认为自己有能力去应对,都不买老五门的帐,可现在江湖上各门派都是各自为政,一盘散沙,不就是等着睚眦和这隐藏在背后的势力来逐个击破吗,连新五门的话现在都没有几个人真正听令的” “这可能还不只现在浮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渝娇说道 “我和陈丙之前在边天门发现过一些奇怪的事情。” 于是,渝娇又将之前在变天门所看到的事情跟众人说了一边 “你是说....老五门这边是在策划着什么阴谋?”净邪问道 渝娇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这个阴谋是否和眼下这些事件有没有什么关联” 正文 第十七章 分歧 立秋之后,南方已经有了些凉意,而和被苏兰搅的浑浊不堪的北方比起来,南方显得平静的多,老五门一直在游说众多门派跟随他们。 可是现在老五门势力微薄,除了一些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小门派还愿意表面上迎合一下老五门,其他的门派全都对老五门的提议一笑置之。 而苏兰不在,其他四门的门主又显得优柔寡断,底气不足。 还好苏兰走之前已经把之后的战略给部署好了。虽然进展是慢了点,但还是有些成效的,最主要的还是靠李寅。 李寅在苏兰的计划里还是担负着比较重要的环节。 “不过,和那些老王八一起配合,倒也让我清闲了不少。”李寅坐在一间茶楼里正悠闲的喝着茶水。 一阵凉风吹过,李寅紧了紧衣服,抱怨道“真冷啊,这时候去北方凑凑热闹也是极好,可惜啊。” 李寅看着外面忙碌着的人们,川流不息,商铺里的人和路过的熟人们有说有笑,茶楼里说书人绘声绘色的说着江湖趣事,台下也聚集着许多人在认真的听着,虽然睚眦的阴影正笼罩着整个吴朝,但对老百姓们却似乎影响不大,城里的车水马龙透露着一种安宁,和谐的氛围。平时嚣张跋扈的帮派,现在都收敛了很多。 “看着这城里的人来人往,倒也有趣” 李寅独自喃喃着“可惜,这城市太过的平静,显得太过乏味。少了一些血色。。。” 这座城里有个叫金羽门的帮派,在南方也是比较有名气的一个帮派了。李寅这次来,便是给他们送来老五门要求联合的请柬,虽然,李寅也知道,多半是谈不妥的,但这本来就不是其主要的目的。 此时,李寅已经来到了金羽门,可是却连金羽门门主都没有见到,只是安排了一个小头领来接见李寅。 那小头领打开请柬一看,是老五门送来的,神色也变得轻蔑起来,阴阳怪气的说到“这个提议是颇有建设性,不如你去向你们那五个门主说一下,我们金羽门可以接受其纳入我金羽门的门下吧。” 周围的门徒们也都调笑起李寅来。 李寅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甚至还悠悠的喝起了茶。然后才把茶杯放下,缓缓的说到“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先跟你们说再见了” 众人立马起哄。让李寅赶紧滚出去 李寅不为所动,还是慢悠悠的喝着茶。 然后,轰的一声,什么东西撞塌了这间房屋的一整面墙壁,墙壁倒下来掀起满天的烟尘,烟尘中一个巨大的身影在轰砸着金羽门的一切,金羽门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各种钢铁碰撞的声音和惨叫声,斥责声混成了一片。 李寅便趁着混乱,走出了金羽门。不去管那火光滔天,没多久,这座城便都陷入了火光之中。 几日后,金羽门满门甚至整座城都被破了的消息就传到了各个门派。无形中,又使得他们的压力增大了一些。也就又有也一些门派投靠了老五门。而新五门的威信也降了几分。 这些都是老五门想要的结果,可是现在老五门除了苏兰之外的四个门主坐在一起,脸色铁青 “为何又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钧天门门主罗坤呵斥道 而坐在最下面的李寅却对罗坤的呵斥满不在乎 “可是,我们达到了最想要的预期效果不是么?”李寅说道 罗坤听这么一说,气的怒目圆瞪“你!!真是胆大包天!你还有没有一点江湖规矩!又是多少无辜的老百姓死去了啊!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李寅看着这群老头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不知为何还有些想笑,若是苏兰在,估计这群迂腐老头也会收敛一点吧。李寅这样想到 几位门主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斥责着李寅,终于,李寅忍不住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几位门主又安静了下来,其实,他们对李寅这样手上不知有多少条人命的人,心中还是有一些惧怕。还好现在仗着自己身份比他高,能够震住他,不然他们估计也都不敢说一句话 “其实,各位门主从选择了以这样的方式来恢复势力,那么你们就是已经做好了罪大恶极的准备,毕竟放出睚眦这事,就已经让你们成为罪大恶极的恶人了,而现在再来优柔寡断不是很滑稽么?”李寅讽刺道 罗坤一时语塞,心中再有多少江湖大义却也无法说出口。 之前的嚣张气焰一时也低迷了下去,只能弱弱的抗议道“之前那是别无选择,而现在也明明可以用更好的方法来解决一切,可你却偏偏要滥杀无辜” 李寅被这迂腐的老头的固执给逗乐了,大笑道“那罗门主说说,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做到现在的一切?” 而罗坤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其他的门主也受不了两人的争吵了,于是尘清风打断了两人的争吵“虽然李寅的方法有些过头,但现在也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了。” 朱天门的门主玄道离也趁机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经过上次的时间后,选择依附我们老五门的势力也越来越多了,现在大大小小收拢了大概二十多个门派,下一步估计可以更多” 李寅对于这种事情不怎么想参与,特别是和这些迂腐的老头,估计现在自己再发表几句自己的见解,就会被几人给骂出去了。 虽然他很想再跟这些老头斗斗嘴,但现在还没有到翻脸的时候。 秋天的天气有些凉爽,李寅和几位门主议论完了之后走出房间,还感觉有些冷。院子里的树也开始有些泛黄,估计过不来多久就会掉下来,露出光秃秃的树枝。 李寅喜欢没事就去找睚眦聊聊天,自从他知道睚眦也是有灵智之后,就喜欢和它说说话,久而久之,睚眦也会回他一些简短的话语,比如说“滚” 可李寅却乐此不疲,从房间出来后,就去找睚眦了,睚眦现在也受到了优待,给了它一间不小的房屋,因为被机关束缚着,吃饭也有人喂。 可以说还是过得挺滋润了 正文 第十八章 五门结盟 最近一连串的事情的确让新五门有些手足无措。出云宗眼看着睚眦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作恶,可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新五门是互相制约在一起的,就像五个互相掐着脖子的人,只要有一方发生了变动,其他的门派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就算是现在睚眦出世开始为祸人间,新五门还是不敢随意出手。苏兰也是看到了这个局势,才敢趁机作乱, 而出云宗的汤玄机和漠门郝镇北两人却心急如焚,睚眦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活动,而自己却不敢轻举妄动。汤玄机知道,现在其他三个门派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一但自己这方的平衡被打破,那么其他几个门派就会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将出云宗给分食了。汤玄机也很多次向五门的各个门派提出了睚眦祸乱面前先联合的请求,可除了漠门,其他门派都是委婉的拒绝了出云宗的请求,大有一副准备隔岸观火的架势。 漠门跟出云宗的处境是差不多的,郝镇北因为郝武成为了睚眦,更使得漠门的威望降到了谷底,再加上痛失儿子的悲痛,郝镇北已经感觉身心疲惫,整天郁郁寡欢。 出云宗和漠门似乎心有灵犀的写了一封信给九锦宗,打算召集新五门的五位门主在九锦宗议事。 汪洪看着出云宗和漠门送过来的两份信,也思索了很久,汪锦也不好受,同时承受着皇帝和江湖的压力,随着睚眦的猖獗,皇上那边越发的焦急,而九锦宗的地位也正慢慢跌落,甚至连自家门前的小帮派都可以堂而皇之的抗拒九锦宗的号令,这让汪锦恼怒至极,但又无可奈何,他也想要改变现在诡异的局势,于是,他也起笔写下五封密信,召集了新五门的五位门主前来九锦宗议事。 既然已经有三个门派决定开启议会,那么人门和东天教也没法拒绝,同意了这次会议。 于是,在九锦宗约定的时间,几个门主也准时的赶到了九锦宗,参加这次会议。 一辆马车停在了九锦宗的门前,从上面下来了一位狐狸般妩媚的中年女子,岁月似乎没法在她的脸上留下衰老的痕迹反而让她的美貌如酒一般更加的醇厚,这是人门的门主,苏梅。 她是新五门里唯一的一个女门主,但其带领着人门却是也不输任何一个门派,什么还有些地方远远的超越了新五门的其他门派;几乎吴朝各地都有人门的踪迹,甚至连域外也有人门的活动踪迹。人门掌握着整个吴朝甚至域外的情报, 苏梅拿出了一封信交给了九锦宗看门的弟子,这弟子一看,是宗主的密信,马上就跑进去通报消息,不多久,就有人出来,恭恭敬敬的带着苏梅前往九锦宗的客房,让苏梅先休息。待苏梅洗漱一番,便再次有人敲门,请苏梅去议事厅。 苏梅来到议事厅里,其他四门的门主早已入座。 “各位门主,多年未见依旧是意气风发呢”苏梅笑着说道 和其他人寒暄几句,汪洪就转入了正题 很严肃的说道“恐怕大家也已经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随着睚眦日益猖獗;我们五门的威望正飞速的下降,现在江湖上各个门派对我们新五门的号令都置之不理。各自为政,江湖如同一盘散沙,正被睚眦一口一口的吞噬,让睚眦逍遥法外,无法无天!这群愚昧的人不信我们新五门,反而去跟随那实力低微的老五门,再这样下去,我们新五门和老五门的位置恐怕就要颠倒过来了。这恐怕是大家都不乐意看到的局势,所以我代表九锦宗,向大家提出暂时联合的请求,团结我们新五门的力量来扭转局势” 松清正也将自家的窘境说了出来“自从老五门发出召集令后,我们东方也有许多门派投靠了老五门,东天教在东方也是人心不稳,现在许多门派都在观望着,都有加入老五门的同盟的意思。再这样下去,北方也会失守,成为老五门的天下。” 而苏梅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听着四位门主们的话,并附和着他们。 “所以,这段时期我们新五门是要联合起来。在江湖走走,重新回到人们的视线里面。不能在龟缩防守了”汪洪说到 其他门主也都表示赞同, “只要我们先行一步控制了睚眦,那就可以重新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然后,又将详细的安排部署讨论了一下。各门主就赶了回去准备开始行动了。 只有苏梅一点都不着急,她本就对什么新五门的名号不怎么在意,人门观察着整个世界的一举一动,甚至暗地里能左右着局势的动向,苏梅将自己比喻成在湖边观鱼的人一样看着江湖的一举一动,时不时丢一两粒石子,看着湖里的鱼慌忙乱窜。 苏梅知晓江湖上的人一切,包括老五门的阴谋,但她并不与众人说。就算陈丙也得不到半点消息。 几日后,新五门联合出动的消息也传遍了江湖,似乎也稍微扳回了一丝劣势,毕竟,对比老五门,新五门的名气还是比之大一点,只是之前的一系列事件让江湖各门派慌了神,而新五门没有合适的作为,这才给了老五门重新进入人门眼中的机会。 这一切,苏兰也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比自己所想的要早些。 而且睚眦是掌握在老五门手里,就算新五门联合起来,也就是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而自己,也只要有条不紊的继续自己的计划,让睚眦不断的给各个门派施压。慢慢的,那些门派还是会加入老五门的同盟中。苏兰的计划还是在顺利的进行着 “为了这场好戏,苏兰,你还要加油啊”苏梅将一粒白棋落在棋盘上,喃喃自语道 这棋盘上,白棋占了大多数,而处于弱势的黑棋,看起来似乎很容易就能被白棋打败,但仔细看就发现,黑棋处处卡死了白棋,反而是白棋有些寸步难行。 正文 第十九章 苏兰 一辆马车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变天门,苏兰终于又回来了。还有郝武也一起回到了变天门。 “欢迎门主回来,”李寅恭恭敬敬的向苏兰行礼,但平时他见到其他四个门派的门主却是连招呼都不打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苏兰以变天门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到现在这一切,还要带着其他四个门派,在这些事情上。其他的四个门派倒没出什么力反倒是成为了累赘。 李寅也不多问,他知道,苏兰之所以还是坚持要带着那四个门派也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门主,北方的事情也办成了么?”李寅问到 苏兰也点了点头。“你这边的事情也办的不错。” 李寅连忙谢过了门主,但马上话锋一转说道“可是,其他四门的门主极力反对我” “你不用在意他们”苏兰说道 李寅听苏兰这么一说,心里却有些疑惑 “可门主,我们变天门韬光养晦多少年,早已有足够的实力独自去完成这件事情。而其他四门却只会给我们徒增烦恼,我们为何不自己单干,事情进展恐怕还会比现在更加的顺利”李寅终于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向苏兰说了出来 苏兰一听这话,极其恼怒,冷眼横向李寅,一甩袖子,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串铃铛,摇了几下。李寅就瞬间青筋暴露,捂住肚子无力的倒在地上,李寅只感觉到腹部疼痛欲裂,什么思绪丢被打散,脑海里就只剩下那钻心的痛苦,李寅再也忍受不住发出痛苦的哀嚎。 摇了许久,李寅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的倒在地上,身上的冷汗已经大打湿了衣服 苏兰冷哼一声,收回了铃铛,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这不是你该说出的话!以后在听到这种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过了许久,李寅才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看着苏兰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多了一丝恨意 苏兰回到自己的房间,也长叹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老五门的其他四个门主的懦弱与迂腐。但苏兰更多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悲叹。 老五门当年的门主们,在封印了睚眦时也受了很重的伤,没过多久就驾鹤西去了,便轮到了苏兰的父亲那一代接手老五门,那时,老五门在江湖上的名声还在,但是当年封印睚眦时五个门派都元气大伤,需要调养生息。虽然名声还在,但其实力在一瞬间便千变万化的江湖上却慢慢的有些跟不上了,苏兰正好出生在这样的局势下,从小便看着其父亲和老五门的其他四位老门主为了老五门的生存而东奔西走,可苏兰也眼睁睁老五门的实力慢慢衰弱。看着这个昔日的辉煌慢慢的成为别人的笑柄,看着新五门慢慢成长,取缔了老五门的位置。苏兰的父亲也越来越衰老,和其他几位老门主一样,渐渐的无力支撑老五门。苏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看到了江湖的无情,随着老五门越来越弱,那些曾经立过海誓山盟的同盟也一个一个的慢慢离去,曾经随着父辈恭恭敬敬来变天门的同辈们长大后,看到苏兰的神色也变得轻蔑. 不久后,苏兰的父亲和其他的门主陆陆续续的都驾鹤西去了,那年冬天,苏兰年迈的父亲终于还是没有挺过刺骨的寒风,倒下了。苏兰继承了父亲遗志,还有玄道离、罗坤、尘清风、朱正卿、也陆陆续续成为了老五门的新一代门主,要说苏兰父辈时的老五门是秋天,那现在苏兰他们接手的老五门就是到了冬天,无论是名声还是实力都跌落到了谷底。 苏兰是看着老五门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衰败,他发誓要完成父亲的夙愿,让老五门再次站在武林之巅。 对苏兰来说,老五门是一个时代的精神象征,若只是变天门崛起了,而抛下了其他四门,那么就失去了意义。他想看到老五门再次立于江湖之上的光景,为此可以不择手段。但也有他的唯一原则,那就是老五门一个都不能落下。虽然很狂妄,但是苏兰硬是花费了四十年将这一切都变成了可能。虽然其他四门有些不尽人意,但这都挡不住苏兰的步伐。 终于在九锦宗借着睚眦的名号号令江湖时悄悄的将睚眦放出,到这里,苏兰准备多年的计划开始进行。 李寅带着一肚子的憋屈找到了睚眦,李寅和睚眦待得时间久了,没什么朋友的李寅渐渐的将沉默寡言的睚眦当成的诉苦的朋友。 李寅一身脏兮兮的趴在睚眦的房间里的桌子上,跟睚眦抱怨道“唉,睚眦你说这苏兰怎么也是一个倔脾气的迂腐老头呢?亏我之前还觉得他挺精明的,却也是个认死理的老头” “光复老五门以前的荣耀什么的。”李寅摇了摇头,精明的他也搞不懂苏兰怎么这么执着与这些东西 “百年前的老五门代表着什么对于你们这些后辈是无法理解的”沉默寡言的睚眦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让李寅惊奇了好一阵子。 百年前的老五门,和现在的新五门相比,就如同皓月与星辰。 老五门在当时是整个江湖的意志,是江湖道义的准则,整个江湖的教义。 老五门的衰落,便代表着以前老的江湖的衰落。 在当时老江湖上新生的新江湖就渐渐失去了对老五门这个江湖教义的尊敬,使得现在的江湖虽然看起来比以前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繁盛。但却失去了以前江湖的道义和人情味。充满了利益和欲望。 苏兰便是要推翻这个江湖,使整个江湖重新洗牌,重回以前的那个年代的江湖。为此,就算是改变这个时代都在所不惜。这便是一种精神。 这些事情对于李寅这些新一代来说是无法理解的,因为他们已经断掉了这一段传承。 就像现在许多人无法理解汉服对汉族的意义一样。 天气越来越冷,马上就要到冬季了,对苏兰来说,冬季到了,那么春季就不曾遥远 正文 第二十章 郝镇北的回忆 这几日,新代小队一直在寻找着郝武的踪迹,可郝武就像蒸发了一样,突然找不到任何踪迹,也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新代小队就准备先回漠门。重新规划一下行动,可就在他们回漠门的路上,却突然发现昏迷的郝武倒在新代小队回去的路上,于是,他们就将郝武绑起来,准备带回漠门。 不知过了多久郝武的意志缓缓的醒了过来,重新接管了这具身体,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四肢都被粗大的铁链子给绑住了。关在一个监狱里,无法动弹 看郝武醒了过来,在门外看守的狱卒便跑出去叫人。 新代小队的人很快就赶了过来,而郝镇北因为去九锦宗议事,便没有出现,若是他还在,肯定是非常激动,第一个赶过来的。 “你是谁?”汪锦问到 “汪锦儿,我是郝武啊”郝武回答 “你是否还记得起你干过一些什么?”汪锦问 “我只记得那天我去见我的师傅,之后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郝武说完,之前的记忆也如同潮涌一般,全回到了郝武的脑海里。 苏兰的声音也在郝武的脑海里回响。 “你是郝武,也是睚眦,从现在起,你们便融合在了一起。。。。” 郝武体内被称为睚眦的人格和郝武的人格融合在了一起。郝武很是迷茫,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是睚眦还是郝武。 “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吧”晏无尘说到 几人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地牢。 “郝武已经捉回来了,我们下一步需要怎么办?”净邪问到 “我们得去南方,最近南方发生的事情比北方更复杂。”汪锦说到 众人也觉得有理。但晏无尘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依我看,南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为什么我们辛苦找郝武没有找到,最后郝武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任我们捕捉?我觉得这之后还有一些动作。”晏无尘说到 “那倒是我们大意了”杨贺也意识到了不对。 “但是,南方事情多发,我们还是需要去探查的,我想,我们要兵分两路,一半人留在漠门,一半人南下调查”晏无尘道 “松不阿,周百里,杨贺和净邪留在漠门,我们其他人就去南方吧”晏无尘将人员分配了一下,都没有什么意见。 人员安排晏无尘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渝娇和陈丙适合收集情报和潜入刺探。 晏无尘自己的主场也在南方,能更好的施展拳脚,和汪锦配合起来实力也不容小看。 而留在漠门的人也都是比较细腻稳重的,应该能胜任这些工作。 讨论完,就各自开始行动了,晏无尘四人开始起身去往南方,在大家都去收拾东西的时候,晏无尘找到了汪锦,将一封信递给了汪锦。 “你父亲叫你先回去,他也想到了你不会接受,便让我们给你说。” “可就算是你们来劝我,也不能让我抛下你们的”汪锦说到 晏无尘摇了摇头“我们也不想让你离开,可是这里面似乎有朝廷的意思,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为了你父亲,你最好还是回去比较好” 汪锦听这么一说,就想到了吴清泱。皱了皱眉 “这次我叫上你一起去南方,就是因为这件事,你可以先回九锦宗,然后再来出云宗和我们汇合。” 汪锦还是不是怎么情愿,但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就到时候去出云宗找你们了”汪锦说到 四人准备好了之后,就一起往南方去了。 留在漠门的四人也分配好了职责。 松不阿和周百里出去调查,杨贺和净邪看住郝武。 郝武的头脑慢慢的清晰起来,他现在很确信自己是郝武,但似乎感觉自己和以前又有些不同了。可又说不出来。 杨贺和净邪盘问他的问题他都会答出来,可一问到幕后的人是谁,郝武的头就一阵剧痛,无法回想起来。杨贺和净邪想了各种办法也都没有效果。 甚至只要问到郝武他师傅都会触发相同的症状。让两人无从下手。 周百里和松不阿两人从郝武破坏的地方开始调查,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几日后,郝镇北也回来了,马上就知道了郝武被捉回来的消息,郝镇北激动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匆匆的赶过去看郝武。 郝武被捉回漠门以来,就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死亡,但最让他忐忑不安的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郝镇北。 二十多年前的冬天,大雪使得宽大的漠门显得冷清了许多。郝镇北在一间房间外焦急的来回走动。 房间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痛苦的叫声,怀胎十月,今天终于要生了,郝镇北现在内心非常的激动,又很是紧张。女人的每一次痛苦的叫喊都让郝镇北心中一紧。 接生婆之前跑出来很是紧张的跟郝镇北说“夫人难产,恐怕有些危险。” 郝镇北求着接生婆,要她一定保证母子的平安。 自从她怀孕以来,郝镇北就不惜一切,给妻子最好的滋补。接生婆都是四处寻找,找到的一位号称接生三千,从未失败的有名的接生婆。将准备工作做到了极致。 郝镇北相信肯定会母子平安,虽然难产,但也一定会没事的。 郝镇北的妻子的叫喊声越来越弱,慢慢变成了无力的呻吟,随着一声清脆的哭喊声。郝镇北终于忍耐不住冲进了产房。 美丽的女人躺在床上,四处都是女人撕扯的痕迹,以及淋漓的鲜血。而女人躺在床上,疲惫的面颊没有了一丝动作。 “夫人她。。。。”接生婆不敢往下说下去了,但失去生机的女人也告诉了郝镇北一切。“婉儿!!!”郝镇北痛苦的哀嚎着 郝武的出生,对郝镇北来说,也是婉儿生命的延续。对郝武很是宠爱。 而郝武也比较争气,从小就表现出惊人的习武天赋。虽然郝镇北也很欣慰,但看着孔武有力的郝武,内心就有一阵刺痛。亡妻的悲痛不会那么轻易的在郝镇北的心中散去,郝武越是努力,郝镇北就越是感到悔恨。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线索 自打郝武懂事以来,便道听途说,也逐渐明白了自己出生时的事情,知道了自己从未谋面的母亲,在生出自己之后去世了,知道了父亲为何每次看自己的目光里欣慰中为何带着一丝哀愁, 郝武也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弥补这一切。郝武总感觉他和父亲之间隔着一层哀愁的帷幕。不知道该怎么进入父亲的世界去安慰父亲。只能努力的去完成郝镇北对自己的期望。 郝武一直想要做些什么回报郝镇北,门派里郝武也总是忙忙碌碌,替郝镇北揽了不少事情,可看到依然忙碌的郝镇北,还是在说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见着郝武没有见过的客人,郝武感觉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进入郝镇北的世界。 终于,到了新代大比的时候,郝武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拿到好名次,作为真正进入父亲的世界的钥匙。 郝镇北是新代大比的第三名,敌千人郝武的称号也传遍了大街小巷,郝镇北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眼神中还是闪过了一丝哀伤。郝镇北和郝武依然还是隔着一层哀伤的迷雾。 不久后,漠门就突然出现了一位高人,和郝镇北侃侃而谈,举手投足之间都颇有高人风范。还不时点破郝镇北的迷津,于是郝镇北对这位高人很是尊敬,但当高人看到郝武漏出兴奋的神色,说郝武是他寻觅多时的特有体质,要替郝武改造身体时,郝镇北迟疑了,不管郝镇北有多么尊敬这位高人,但郝武是郝镇北的软肋,他不敢将郝武的安危交给这样一个陌生的人。 可郝武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接受了这位高人的改造。 郝镇北虽然很担心,但他还是尊重了郝武的想法。 于是,郝武便跟着这位高人去了。 这郝武也不知道怎么,浑浑噩噩的就过了一年,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发现自己的左臂布满了机关钢铁,站在了漠门的门前,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郝武确确实实感觉到自己在那里度过了一年,可回想起来,却如同蒙上了一层迷雾,又似乎是已经过去了很久,渐渐淡忘了一般,就连自己曾经是在哪里度过的一年都不得而知。 这或许就是高人吧,郝武想到。 郝武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但他现在最怕的是怎么去面对郝镇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郝镇北来到了郝武的牢房前。 看着郝武那熟悉的脸,郝镇北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郝武也低着头,不敢去面对郝镇北的眼睛。 “你真的是郝武么?”郝镇北颤抖着问到 “父亲,我对不起你。”郝武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带着哭腔喊到。 郝镇北摇了摇头“至始至终,你都是我最骄傲的儿子” “成了这幅妖魔鬼怪。我对不起母亲。对不起母亲给我的这条命!” 听到郝武提到了他母亲,郝镇北的心又感到了一分刺痛。 “是我的错,不该让你去跟那位高人啊,婉儿把你留给我,可最后成了这个样子,是我对不起婉儿啊”郝镇北痛苦道 郝镇北早就叫看守的人先出去了,留下父子二人在这里失声痛哭。 周百里和松不阿再次调查了郝武毁坏的地方。狰狞的血迹经过风吹日晒已经已经淡下去了很多,整个废墟透露着的是一种凄凉的感觉。让人不禁感叹一下。 “可这鬼地方能有什么线索啊”松不阿说到 “当日差点在这里捕捉到郝武的时候,我发现这里旁边的树林有什么人在那里,所以我想去看一下”周百里指向了那边的树林里 在这片废墟里没有发现什么收获之后,两人便来到了那片树林里。 “我记得当时那个人就站在这里,我向他射了一箭”周百里带着松不阿按照记忆往树林里走去。 一根箭矢插在地上,周百里上前查看 “是我那日射出去的箭了,似乎射中了什么东西”说话间。周百里将箭矢拔了出来,上面插着一块奇怪的木牌。 上面雕刻着图案,周百里仔细端详着,虽然被箭矢射中了,图案有些损坏,但还是隐约可以猜测出什么 “上面刻着的是睚眦。我想这一定和操纵郝武的那个人有关”周百里看出来了这木牌上的图案,猜测这和这次睚眦事件是有关联的。 “真厉害啊,百里”松不阿赞叹道 周百里脸一红,却不敢说话。 “时候也不早了,既然找到了一些线索,就先回去吧”松不阿提议到 周百里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于是两人就先往就近的城市去住宿去了。 虽然郝镇北还在因为郝武的事情伤心。但漠门的事和之前和新五门结盟的事情还是需要郝镇北来处理。 郝镇北处理这些事情还是比较熟练的,抽调了过半的人马让副门主带着去九锦宗和新五门汇合了。 漠门的副门主叫钟离,也是跟着郝镇北一起摸爬滚打上来的人,郝镇北还是很信任他的,不敢也不会放心让他带着过半的人马出去了。 “两位客官,真是不巧,本客栈就只有一间房了”店小二一脸惭愧的说到 “怎么现在这个时候会有这么多人住宿啊”松不阿抱怨道 “没办法啊,现在入秋了,北方边疆蛮族就开始发难,那边不太平,那些有条件的人们就开始往南躲。不止是我们,附近其他的城估计也有好多北边跑下来的人。” 周百里和郝武感到很为难,却又无可奈何,这小城比较偏僻,以至于两三个小客栈里面全部住满了人,千辛万苦找到了一家客栈却又只有一间房了。 “至少比没有房好”松不阿安慰了一句 周百里立马就红着脸瞪了松不阿一眼 “大不了我睡地板上嘛”松不阿继续劝说着周百里 “可男女有别,你和我睡一起就不害臊嘛?”周百里说到 “两位客官不住的话,就先让出来吧,还有人在等着住宿呢!”店小二不耐烦的说到 松不阿焦急的看着周百里。 而周百里也十分的为难,转头一看外面已经漆黑一片,现在在出去找客栈也不太可能了。于是一咬牙,还是同意了 “好嘞!客官,地字十一号有请”小二很高兴的带着两人去房间,回头还给了松不阿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可说好了,绝对不能乱来!”周百里严肃的警告松不阿,可心里还是非常忐忑不安 “放心吧,百里,我是一个正直的人,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松不阿非常肯定的说到,然后熄灭了油灯,躺在地上 还好这客栈虽然房间不够了,但被子倒是还有。松不阿睡在地上还是不必要受冷。 夜深,两个黑影偷偷摸摸来到了松不阿和周百里的地字十一号房前 “嘿嘿,地字十号房,就这里没错啦!”其中一个小声说着,然后拿出一包药粉和一根小竹管。 “做好了大哥可是许诺给我们三百两银子呢,嘿嘿”两人鬼鬼祟祟的在门外捣鼓了半天,然后又偷偷摸摸的离开了。 地字十号房,是一个帮派的小少爷,和一个姑娘。十号房是有两张床的,之前这个小少爷苦口婆心,打包票说不会动手动脚才终于和这个姑娘睡在一起。 想着时候应该差不多了,可旁边的姑娘还没一点动静。之前鬼鬼祟祟在十一号房前的两个人,就是这位少爷准备的后手。 “百里,你想干嘛!” 隔壁传来松不阿惊恐的声音, 随着隔壁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奇怪,这位少爷的脸都绿了。这本来应该是自己要干的事情,可却莫名其妙被旁边的小子给占了便宜。小少爷心里恨透了那两个手下。 第二天,松不阿在周百里的尖叫声惊醒。 “变态,流氓!禽兽!”周百里眼泪哗哗的骂着。 “我会负责的!百里,这是你自己主动的!”松不阿也慌了神,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可迎来的却是周百里的拳打脚踢。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醉生梦死 经过了那一晚的荒唐,松不阿和周百里也无心在继续探查,于是准备先回漠门了,那块木牌还得给郝武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一路上,两人不言不语,气氛很是尴尬而暧昧。 几日后。 “这是在当时那里找到的一块木牌”松不阿拿出木牌递给了净邪 “这上面刻着的是睚眦”净邪拿着木牌仔细端详,说到 “不如拿去给郝武看看吧,估计郝武能看出些什么。” 于是几人决定找到郝镇北,一起去问问郝武。 而周百里因为发生了那些事,不敢去面对净邪杨贺他们,于是一回到漠门就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只剩下三人和郝镇北一起去找郝武了 到了郝武的牢房前,净邪拿出那块木牌给郝武看 “郝武,这块木牌你认得吗”净邪问到 郝武一看这块木牌,就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一些事情涌上了郝武的心头,他感觉到有事情必须要去做 “这是当初控制我的人所用来操纵我的令牌,但不知道为何,现在看这个木牌我并没有被操纵”郝武说到 众人为之一振,总算抓住了一丝线索。 “我想起了那个人在哪,但我实在是想不起那个人到底是谁”郝武说到 “那个人在哪?”几人急切的问到 “我说不出那个地方,但我想我能找到那里”郝武回想着,但他不知道他的大脑里发生了什么时候,似乎记忆被人操纵了,郝武很是讨厌这种感觉,感觉自己就像别人的玩偶,似乎自己的一切都在那个人的掌控之中。那个人所在的地方,郝武感觉到无比的真实,郝武现在想要立马就找到那个操纵自己的人,将他碎尸万段。但在此之前,郝武感觉到自己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甚至理智让郝武觉得这个事情匪夷所思,但这就像是自己的使命,必须要完成,甚至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冲动。 “父亲!我求你带我去,我要亲手杀了那个人报仇!”郝武的眼神中漏出的决心让郝镇北为之动容 郝镇北看着松不阿三人“不如就带着郝武去吧,你们也看到了郝武这几天的表现,我想他已经脱离了那个人的控制了。” 郝镇北的语气像是在求着松不阿三人,亲情已经扰乱了郝镇北的判断,变得不再理性。 可松不阿他们还是保持了理性,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松不阿坚决的拒绝了郝镇北。 “松不阿!求你了!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大不了你们就把我绑起来带出去吧!”郝武也向松不阿哀求着 郝镇北父子的哀求的确很让人动情。松不阿虽然有些动摇了,但还是坚决不退步。 但净邪受不了郝镇北父子的深情请求了 “阿弥陀佛,松不阿,不如还是带着郝武去吧。”净邪也劝说着松不阿 杨贺在一旁沉默不语,但他是比较理智的,还是站在松不阿那边,现在的郝武可是曾屠杀了无数的人,毁坏了成片的城池的可怕恶魔。谁知道这到底是魔鬼的甜言蜜语还是真的郝武在真情流露? 在不知道之前还是谨慎行事为好。 不过看起来,松不阿抵挡不住三个人一起求他。终于还是像郝镇北妥协了。 杨贺也早就做好了这种情况的准备,现在松不阿也妥协了,自己在依依不饶也没有用了。也就没多说些什么。 用枷锁束缚住双手双脚的郝武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现在还能够保持理智的郝武也不会对各位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也让几人松了一口气。 “走吧!我们也先上去吧”郝镇北说着牵着郝武往牢房外走去。 后面三人跟上。 走出牢房,郝武心中很是激动。心中的那种使命感愈来愈强烈。虽然理智让郝武控制了这种冲动。这种连郝武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冲动。他想杀死这里的所有人! 终于出了牢房,久违的光明让郝武还有些不适应。但是清新的空气,明亮的世界让郝武觉得浑身都舒爽。他现在想立马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郝武在睁开眼,看着漠门里门徒们四处行走,到处都是人,郝武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着,渐渐的理智逐渐被这种激动给吞噬了。 这枷锁对郝武来说就像是纸糊的一样,郝武一用力,就挣脱了出来。然后就如同鱼得水一样的感到畅快淋漓。 郝武挥舞着手臂,直接一拳将一旁的净邪轰飞了出去,撞到一旁的墙上,一口热血喷了出来。郝武嚎叫着。 一旁的几个人也慌了神,谁知道郝武一出了牢房就突然发了狂。漠门的弟子紧急的集结起来。 “焚山掌!”郝武冲着杨贺和松不阿一掌过去,两人被冲出了几米开外,巨大的热量直接灼烧了两人的皮肤,衣服也燃起了火焰。 整个漠门里面变得鸡飞狗跳,郝武就像一头发狂的蛮牛肆意的破坏着,血肉横飞。 郝镇北在一旁一脸的惊恐,他的脑海里已经是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变化轰垮了郝镇北的理智。 “难道一直以来他都是在欺骗我吗?”郝镇北喃喃道 周百里突然听到外面的动静迅速的做好了作战的准备,而房门这时被打开了,是伤痕累累的松不阿 “快逃!”松不阿喊到 然后周百里就看到外面郝武一拳穿破了松不阿的胸膛,在周百里惊恐的目光下,松不阿缓缓的倒下。脸上写满的不甘 “咻咻!”郝武身后,杨贺的袖口里飞出数十根短箭刺向郝武。 郝武吃痛,立马转过身去向杨贺攻去,杨贺抽出一把刀迎战郝武。 但就是一击之下,郝武的铁拳就直接将杨贺的刀给打断了,在杨贺震惊之时,郝武又一拳轰爆了杨贺的头,为这惨烈的漠门在添了一些血腥。 终于,整个漠门一片死寂,郝武一脚踩碎了净邪的头,整个漠门就只剩下郝镇北和野兽般的郝武了。 郝武缓缓的走过去捏住郝镇北的脖子,郝镇北已经泪流满面,看着郝武毁掉的漠门,郝镇北的心已经死了。 “不!”郝武突然恢复了神智。他环顾四周,看着这面目全非的漠门,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都干了些什么!”郝武哀嚎着,他接受不了眼前的惨烈。松开了郝镇北,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鲜血还在顺着指间滴落。 看着悲痛欲绝的郝镇北,郝武慌了神。 “父亲!孩儿罪该万死!”郝武跪下给郝镇北重重的磕了个头。力度之大,额头上流出的血瞬间流满了郝武的脸。 郝镇北摇了摇头,郝镇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空洞的眼神里只有无限的悲哀。 “这滔天大罪,这一生都无法偿还,孩儿只好以死谢罪了!父亲的养育之恩容孩儿来世再报!”说着,郝武将左手放在自己头上,焚山掌发动。一片光和热中,郝武闭上了眼睛 而当郝武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看到的还是自己的左手掐住了郝镇北的脖子。 郝镇北的脸色发紫,狰狞的面孔已经不在变化。郝镇北已经死了。死在了郝武的手上。 “啊!!!!”郝武绝望的跪在地上失声痛苦起来。 漠门之外,周百里泪流满面,拼命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不阿,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周百里发誓 然后向远处走去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婚约 郝武在漠门呆呆的跪了一天一夜,眼里尽是曾经熟悉的人那狰狞可怕的模样。夜晚他仿佛感觉到无数哀嚎的冤魂环绕着他,要将他拉进地狱里去。 郝武尝试过自杀,用刀划过脖子,回过神来,刀却被扔在了地上,就跟之前自杀一样。似乎有什么意志在阻挡着郝武自杀。让郝武只能在这残忍的现实里饱受折磨。 郝武安葬了郝镇北,就在漠门中央埋的一个小土堆。 “既然不能够杀死自己,那我就把自己废了!”郝武也打定了主意,再次捡起地上的刀,哐当一声,郝武将自己左臂连着肩膀直接给砍了下来。暗红的血液喷涌而出,郝武的脸上青筋暴起,但还是一声不吭的忍下了巨大的痛苦。 漠门的惨案由侥幸逃出去的人发布出去,很快就疯狂的席卷了整个江湖,激起了惊涛骇浪。恐慌映照在每个人的心里,江湖开始动荡不安起来。疯狂的流言,幸存下来的周百里在流言之下已经成了郝武背后那邪恶的操纵者,魔女周百里的名号便渐渐的在人们口中流传,魔女周百里,就牢牢的扣在了周百里头上。而老五门也借着这个势头开始水涨船高。甚至已经有老五门才是救世主的流言传出。 漠门的毁灭使新五门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渐渐淹没在沸腾起来的江湖中。 傍晚的红霞将整片天空染成了鲜血般艳丽的红色,一路大雁悠扬的从天际飞过,风带着浓郁的桂花香抚过京城,于是整个京城都飘散着桂花浓郁的香味,汪锦骑着马走在京城中,缓缓的向九锦宗走去,带动微风卷起了几片地上枯黄的叶子。 老远就可以看到九锦宗那大大的牌匾,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两个九锦宗的看门弟子懒懒散散的倚在门前闲聊,转眼一看发现了骑着马缓缓前行的汪锦,两人立马就站的笔直,看起来还颇有一点威严。 九锦宗还是和汪锦离开之前一样热闹,但门内的弟子们却少了许多,看来新五门的联合行动已经开始了,但是谁都不知道这一支由五大门派联合起来的庞大队伍到底干什么去了,明明人数众多,却行动又极其隐蔽。 汪锦推开房门,房间里的物件还是和走之前一样的摆设,却又没有沾上一点灰尘,这段时间,汪锦的房间还是一直有人打理的。门派的弟子说汪洪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于是汪锦也不再去管那个老头子,将包裹丢在地上,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多日的骑行让汪锦感到十分的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汪锦耳边渐渐响起了各种声音,闭上的眼镜感受到了柔和的光芒,汪锦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屋外传来的是九锦宗忙碌的声音,以及汪洪那五音不全的歌声,这歌声越来越近,然后门就被一双大手给推开了,露出的是汪洪高大的身影 “儿砸!你回来啦!”洪亮的声音瞬间充斥了汪锦原本感觉到温馨宁静的房间。 这在汪锦耳朵里就如同地狱里恶鬼的咆哮,瞬间击碎了仙境的祥云,汪锦马上就从梦醒时的飘飘欲仙坠入了寒冷的现实之中,一阵冷风从门外吹过来,让汪锦还感觉到有一丝冷意。 汪锦恨恨的瞪着汪洪,原本在路上想着这个老父亲独自在家撑着这硕大的门派,繁重的事情压着父亲年迈的身体,斑白的头发下面疲惫的脸颊。一切都显得自己的父亲是多么的慈祥伟大。但这一声喊得这美好的景象消失的无影无踪。父亲还是那么过于活跃。 “快点起来了!今天是青玉公主吴清泱的生日!过了今天青玉公主就到了结婚的年龄了。我们得赶紧去皇宫给她贺喜!”说着汪洪将一身华丽的衣服扔给了汪锦 “你那身破烂的衣服就别穿过去了!丢我老汪家的面子。快换上这身新衣服,吃完饭我们就走了” 说完,外面母亲在喊着汪洪,汪洪把门关上走了,留汪锦一人拿着衣服不知所措。 “原来今天是吴清泱生日啊” 说到吴清泱,在外面这段时间汪锦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对吴清泱太过分了。从刚开始见到她,在这九锦宗的花园里,看着那看起来乖巧可爱的青玉公主居然出乎意料的活泼娇蛮。当时汪锦并没有多去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在那散发着幽香的花园小径里,萤火虫忽暗忽明的荧光,让气氛变的朦胧起来,月光照在吴清泱晶莹的小脸上,那俏皮一笑让之后的汪锦总是沉浸在这甜美的记忆中,可那之后,汪锦的心不在焉让这可爱的公主的脸上总是蒙着一层忧郁,这让汪锦感到十分的愧疚和悔恨。 “见了她就好好的跟她聊聊吧”汪锦自言自语道 穿上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餐桌上父亲很母亲早已等待多时,汪锦的母亲邓桦今天也是一身盛装,四十多岁的容颜非但没有显得苍老反倒有些老酒一般的醇厚浓香。 邓桦看见汪锦穿上这一身新衣服英姿飒爽,再加上许久未见儿子的思念,欣喜的神色在美丽的脸上绽放。汪锦看见母亲也十分的高兴,一声母亲,亲切之情更胜母亲。 一旁的汪洪酸溜溜的说“亏我一大早就来叫你起床,对父亲就一脸不耐烦,你妈这里但是殷勤献尽了” 三人欢笑一堂,吃着桌上精美的饭菜,九锦宗里的桂花成片。清风穿堂而过,带着一阵桂花香。更显得这一家人融洽美好。 一辆马车从九锦宗疾驰而出,卷起马路上散落的枯叶一路上飘飞着,汪锦卷起窗帘,看着外面车水马龙,人们言笑晏晏,卖货郎穿行在人群中吆喝着,酒馆里说书的先生将江湖的事情说的跌宕起伏,引着台下的听书的人们一阵阵喝彩。卖唱的歌女悠扬的曲儿飘在街上和着一些女子们欢声笑语勾引着豁达的公子哥们去为他一掷千金。湖边的才子佳人赏花饮酒,作着胭脂黛粉的柔弱诗句,秋天的凉风似乎并没有使得人们磅礴的生机衰弱下去。动荡不安的世道也好像与人们格格不入。 汪锦放下了窗帘,哀叹着摇了摇头。他曾经也同样和那些挥金如土的官二代公子哥们纵马奔腾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调戏卖唱的歌女,惹得人家羞红了脸,在湖边畅饮作着狗屁不通的诗句。颠倒黑白的行侠仗义只求心中的爽快。可现在汪锦却羞于回忆这些逍遥的事情。 马车停在皇宫之前就只能下车步行进入皇宫。汪锦一家下了车朝宫里走去。路上也有不少前来的达官显贵,大都趾高气扬,互相都不肯搭理对方。 吴清泱亭亭玉立的坐在大殿的里面,此时的她楚楚动人,吸引了不少前来的附属国的太子们。他们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吴清泱和这华丽的宫殿,眼神中若有似无的透露着一丝轻蔑。 “这是我们九锦宗的镇宗宝剑,今日将其送上,以表我们对皇上的绝对忠诚”汪洪献上一把不凡的宝剑,坐在吴清泱身旁的皇帝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汪洪一家入座。 各种赞美皇上和青玉公主的话不绝于耳,充斥着整个宴会。宴会也进行了过半,正值热火朝天的时候。皇上说话了 “诸位能应邀而来,说明朕还是有几分薄面。今日,朕的小女儿生日,也终于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想再坐的青年俊才们都对朕的女儿有倾慕之情。我大华夏辈出人,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有才之辈。所以,朕的小女儿,朕一打算许配给汪锦!” 这话一出,吴清泱瞬间羞红了脸。 而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露出一片惊愕的表情,不敢相信这荒谬的事实。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宴会 包括汪锦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被汪洪强拉着上前去拜谢皇上。 一阵凉风吹过大殿,吹冷了原本热闹的气氛,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诡异的气息,皇上的这个决定让在场的所有大臣乱了阵脚 “陛下!万万不可啊!”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臣连滚带爬的抢到汪洪身前跪下 “青玉公主乃是国之公主,是我大吴的明珠,与藩国各个威武雄壮的太子和亲可保我大吴百年的国泰平安,陛下如此草率的决定是在不是明智之选啊!” 其他的官员也附和着,似乎皇上的话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圣旨,任何人都可以对皇上说三道四。 嘭!皇上猛然的拍桌,桌上的碗盆被震的叮叮当当,酒水菜汁撒了一地。本就不怒自威的脸真的一怒起来就如同一只噬人的老虎一般恐怖。 “朕决定的事怎么还轮到你们来说三道四了?”皇上站了起来恶狠狠的说到 那些在下面叽叽喳喳如同森林里百鸟齐鸣的大臣们立马又匍匐在地上不敢说话了。大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皇上环顾四周,又缓缓的说到“这些年来,朕一直励精图治,广纳贤言。给了你们这些臣子大显身手的机会。事无巨细都让你们建言献策。” 这段话皇上语气温缓,让下面的人们稍微的放松了一些。然而皇上又话锋一转,语气立马严肃了起来。“可是各位大臣的表现实在是让朕心灰意冷,真当你们当上皇帝了吗?” 台下的臣子们一听身子就一啰嗦。 “朕的话在你们这群大臣耳朵里还值几分?拨下去的钱财又有几分是真正拨下去了的?边境异族频繁冒犯各个将军拼死抵抗,你们又何时提到过?外面睚眦治乱生灵涂炭你们又何时关心过?” 皇上的四问让在场的臣子们顿时冷汗直冒。之前,皇上在他们的眼中如同一只病老虎一样,这群大肆无忌惮的就在这老虎身上拔毛,也越来越不把皇上放在眼底,朝廷弥漫着奢靡之风,臣子们就像是吊在朝廷上的吸血虫,一个个油光满面,富得流油。就算是一个小小的芝麻官也敢打着皇上的旗号四处敛财。渐渐的就都忘记了皇上这只老虎。 就在今日,臣子们才发现这头老虎威风凌凌,有着噬人的气势。灵光点的大臣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急匆匆的跪在皇上面前,其他的臣子也都急忙跑过去跪下 “臣罪该万死!”一群大臣一同喊着,咚咚咚的磕着头。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父皇将这万里江山交付给朕,可不能就在朕手上给挥霍一空哦,诸位大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之后还请各位尽心尽力和朕一起坐稳了这大吴的天下!”皇上激昂的语气确实很容易的将人代入进去。 “臣定誓死效忠皇上!刀山火海在所不辞!”下面的大臣们一起喊到 皇上龙颜大悦,立马端起了酒“干!” 臣子们也急忙端起酒杯大喊道“干!”然后和皇上一起一饮而尽。 喝完,皇上将酒杯扔在地上,大笑起来,这几十年积累在腹中的郁气一下都发泄了出来,看着下面臣子们战战兢兢的表情,皇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爽快。 但同时皇上也知道,如今朝廷奢靡之风盛行,各种势力交错复杂,要想完全根治还是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十分凶险。但至少现在开了这个好头了,总有一天,皇上相信可以看到一个风清气正,强大的吴朝。不负先帝的遗志 大家也都接受了皇上将吴清泱许配给汪锦的事实,纷纷来向汪洪和汪锦表示祝贺,包括各个藩国的使节太子们也阴沉着脸来向父子两表示祝贺。 宴会在一些人的营造下,又恢复了热闹的气氛,只有汪锦小心翼翼的坐在角落瑟瑟发抖,和谁都聊得来的他却害怕和这群老狐狸说话,看着这群老人表面上谈笑风生,那慈祥的笑容下隐藏的阴森让汪锦感觉到背脊发凉,可能这就是笑里藏刀吧,看着汪洪应付着四五个人还从容不迫汪锦是十分的敬佩。 突然,汪锦感觉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汪锦转过头,吴清泱俏皮的笑脸就撞进了汪锦的眼中。引的汪锦一阵失神。 “跟我来”说着,吴清泱拉起汪锦的手穿过人群来到了殿外 “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吴清泱笑着说到,阳光撒在吴清泱脸上,汪锦感觉到这个笑容竟然这么耀眼,动人心魄。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变得不在重要了。 汪锦稳住了心神,“是啊!我回来了,抱歉,之前是我不好,让你不开心了。”汪锦的话变得结结巴巴的。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吴清泱坏笑着说到,慢慢的向汪锦凑过去,少女温柔的体香若有似无的勾引着汪锦的鼻子,刺激着他的神经 汪锦已经乱了心神,心跳突然加速,呼吸也急促起来,汪锦开始不敢直视吴清泱的眼睛。 宴会已经结束,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了,硕大的宫殿一下子就显得空荡荡的。 “看来你儿子和朕的女儿还真是两情相悦啊”皇帝负手现在宫殿外,看着汪锦和吴清泱两人在远处卿卿我我,皇帝露出了老父亲一般的欣慰 “公主能看上我家犬子,真是莫大的荣幸”汪洪跟在皇帝的后面,恭恭敬敬的说到 “时候还早,爱卿没事的话可否陪朕走走?”皇帝转过头,看着汪洪说到 “荣幸至极” 巍峨的安泰宫,其他的宫殿虽然也是华丽至极,但和正殿比起来就显得平平无奇,登上安泰宫的二层楼,可以将整个皇宫一览无遗的尽收眼底,甚至可以看到皇宫外繁华的京城。这宏大的景观让人能感觉到一股豪气从心中迸发出来 “朕经常站在这里,望着这所谓的太平盛世”皇上看着眼前的景象,早已没有了什么豪气,只有沧桑和说不清的无奈。 “什么太平盛世!这吴朝已经病入膏肓!”皇上拍着栏杆喊到 汪洪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却不敢说话 “你看看那南方!那些狂妄贪婪的倭族竟然自不量力的打我大吴疆土的主意,北方的蛮族也在不断的侵扰着我大吴的北方。国内睚眦之祸愈演愈烈。”从皇上那焦急的神色可以看出,这真的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 “幸好吴朝能有陛下这样贤明的皇帝,皇上一定可以带领吴朝重振雄风的!”汪洪说到 皇上呵呵一笑“这谈何容易啊,虽有满腔热忱,这前面道路险恶。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不管有怎么样的风雨,老臣都会一直站在陛下身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汪洪单膝跪地,语气坚定的说到 “老洪啊,虽然现在你不在朝廷里,但这满朝文武,却只有你,和平北两人是我能够真正信任的人啊”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群羊捕狼 宴会结束,汪洪汪锦父子两便乘着马车回到了九锦宗里,夕阳里的秋风将漠门的事件也终于带到了九锦宗,九锦宗里的枫树突然掉下了一大片的叶子,红色的枫叶想血一样从空中飘落,汪锦无法相信漠门所发生的事情,无法想象那硕大的漠门沐浴着门徒的鲜血的惨象。脑子里一片空白,而之前新代十人一起把酒言欢的画面似乎还很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一转眼就被淋漓的鲜血染毁了这一切。 在这场浩劫中侥幸逃出的周百里现在却被人们称为魔女四处追捕。 漠门的西北方向是一段连绵的山脉,山脉朝南的一头正好对着京城的皇宫,而朝北的一方正正的指着北,一直被吴朝视为护朝龙脉的存在。所以这段山脉也就一直禁止着人们上去砍柴打猎。山上到处都是超过数百年的巨大树木,遮天蔽日。 几日前,被人追杀的周百里迫不得已只好一头扎进这幽深的大山中,周百里不断的在山中穿行,此时的周百里已经筋疲力尽,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河流,准备在这休息一段时间。周百里知道身后所谓替天行道的江湖人士们一定还在穷追不舍,要追睚眦的时候都不见得他们有这么高昂的热情,追我这个女子倒是打上了十二分力气。一想到这些追捕她的人们,周百里的脸上就挂着厌恶的表情。 在亲眼看着松不阿在自己眼前死去的时候,周百里那颗情窦初开的心还没认真的盛开就已经支离破碎了,在经过这些所谓江湖正道的碾压,早已连灰都不剩了,哀莫大于心死,所幸还有无尽的仇恨支撑着周百里活着。 一只脚踩过周百里之前经过的道路,一人俯下身子仔细的观察周围的情况,在他身后,几千号人打着火把牵着大黄狗穿行在这片树林中。 “虽然处理过了,但还是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一人手里捻着一撮泥土说道“这痕迹还很新鲜,看来她应该还没走多远” “兄弟们,我们继续往前走!”有人呼喊着,一群人继续往深处走去 “又来了吗?”一丝丝轻微的响动就让精神紧绷的周百里清醒了过来。但筋疲力尽的她已经无法在继续逃下去了,绝望的情绪也无法感染到周百里已经死去的心,她缓缓的取下身后的弓,是准备做最后的反抗了。 搜寻的人马已经到达了周百里之前所在的河流附近,一个人率先向小河迈了一步,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踩到的机关,“嗖!”一根尖锐的木棍突然从侧面窜出,没入了这个人的头里,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东西偷袭自己的,就已经匆匆倒在了地上,这也瞬间引起了后面人们的警觉。 “有埋伏!”有人扯着嗓子大声喊着,一大群人立马就围拢在一起结起了防御的姿态,警惕着四周。 “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树林里的阴暗处,周百里拉弓,轻蔑的看着远处慌乱的人群。作为新代十人之一,其功夫无论如何都不是这群乌合之众所能比拟的,几十个人都可能不是周百里的对手。虽然现在对方有上千人 “咻!”周百里松开紧绷的弦,一支箭矢悄无声息的穿过树林,正中了一个慌乱的青年的额头。青年干净利落的倒地,再也不能起来了。这一箭又引起了人群中的一阵骚乱,惜命的人们谁也不敢上前去,像一群将头埋进地里的鸵鸟般滑稽。 一箭、一箭、周百里游刃有余的射杀着这群愚蠢的江湖义士们,一个接一个死去的同伴不断的在还活着的人们心中增加恐惧的阴影。他们看着四处光怪陆离的树木,就好像一个个妖魔鬼怪般的张牙舞爪,渐渐的有了一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气氛。 这群人还是惧怕着睚眦的凶猛,面对传说中操纵凶恶的睚眦的魔女,这群人从心里还是有一些恐惧的,在第一个同伴死去的时候,这种恐惧的情绪就开始蔓延,随着一个个的同伴突然的死去,恐惧渐渐的笼罩住了这上千号人。不知当他们知道周百里只有苟延残喘的一口气还在苦苦支撑着会作何感想。 周百里就一直重复的射箭的动作,神色逐渐的狰狞。直到往后拿箭的手突然落空,周百里才意识到箭已经全部都射完了,搜捕的人群周围已经七七八八躺了近一百多具尸体,所有的人都被莫名的恐惧占据了心思。 这么好的机会,周百里当然是要悄然的逃离这里,她丢下弓,悄悄的往后退去。 杀了这么多人,也终于让周百里压抑的心情得到了一些缓解,周百里握了握拳头,心中要给松不阿等人复仇的想法更加坚定了。所以周百里觉得自己要活下去,活到最后可以亲手杀了郝武,以及郝武身后那些用心险恶的人。 不阿,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周百里脑海中思绪万千,依然也还在警惕着四周。一把长剑从背后穿过了周百里的胸膛,周百里难以置信的看着从自己胸膛冲出的长剑,鲜血染红了本就沾满了污渍的衣襟,她想转头过去看一下是谁的长剑最后刺进了她的胸口。可还没来得及,就被一脚从背后踢了下去。倒在地上的周百里感觉到四肢百骸的力量正在流失,一股无力感充斥了周百里的身体。连脑袋里也变得空空如也。复仇的心思渐渐的淡化下去,到最后居然有了一丝释然的感觉,只是有一种悲哀始终环绕着心头 人们一重一重的将周百里围住,摇曳的火把渐渐的向大山外走去。回去的路上一群人沉默不语,带着死去同伴的尸体,拉着五花大绑的周百里,一路沉默着,他们无法接受这个匪夷所思的结果,甚至许多年后都不敢相信就是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居然杀了他们一百多个人,就连最后周百里是被谁所伤都一头雾水。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赴火 (上) “抓到魔女周百里啦!抓到魔女周百里啦!”一个小孩奔跑在京城的大街上,兴奋的大喊着 “啊?是的吗?那太好了” “终于抓到那个女魔头了” “真是大快人心啊!” 大街上的人们一下子就把心中的阴郁吐出来了,欢呼声一片。 本就热闹的街道上一下子就欢喜的跟过节一样,一片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这片欢声笑语中,只有汪锦一个人独自坐在酒楼上,悲伤的他显得和这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啪嚓”汪锦手里的酒杯一下子滑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浑浊的酒水溅湿了汪锦的鞋子,而汪锦却毫无反应。 各个门派纷纷收到了来自玄天门的书信,沉寂了百年的玄天门终于得以扬眉吐气的告知天下;老五门时隔百年,依然能够治这睚眦之祸! 就连朝廷也收到了玄天门的书信,瞬时间皇上龙颜大悦,告知天下:将在京城对周百里执行火刑以震慑天下 “玄天门会把周百里押送至京城,交给朝廷处置”晏无尘将消息告诉了陈丙和渝娇两人。 还是在出云宗山脚下的湖心亭里,不过少了杨贺的身影,晏无尘总是感到无尽的哀伤。昔日精神饱满的脸此刻却是堆着展不开的眉和一双无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不在认真打理的长发被风吹得四处飞舞,多了几根银丝。 陈丙和渝娇两人此时也是一脸的忧愁 “要把百里救出来.”渝娇说道 陈丙和晏无尘也点了点头,表示支持渝娇 但是说得轻巧,真正做起来又谈何容易,玄天门此举得天下之大义,若贸然前去解救周百里,搞不好就被当成了睚眦的党羽被整个江湖所追杀。 而且新代十人如此频繁的被爆出和睚眦有所关联,恐怕也让人们对他们有所警惕了,这次救出周百里,那么之后的日子恐怕都宛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了。况且,就凭当前的几个人,能不能救出周百里都是个问题。 虽然晏无尘三人决定了要去救周百里,但三人都知道这个任务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 “只要找到了老五门操纵睚眦的证据,那么老五门的阴谋就会土崩瓦解了”渝娇突然想到 “这老五门隐忍了近一百年,哪能那么容易就被我们抓住一些痕迹,再说,老五门到底是不是这幕后的黑手也还只是我们几人的推测而已,若猜测有误,正如日中天的老五门恐怕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们了”晏无尘想了想说道 “在郝武在北方兴风作浪的时候,在南方作恶的睚眦却销声匿迹,自从望南城之后,南方的睚眦之祸就在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了,这之间恐怕也有什么猫腻”陈丙说道 “之前我和陈丙去变天门探查过,老五门五位门主都聚在了变天门,其中只有朱天门的门主罗坤显得犹豫不决,这可能和南方睚眦不在出现有什么关系”渝娇回想起来了之前在变天门看到罗坤心急如焚左右渡步的情景,突然就灵光一闪,抓住了些什么 “我觉得得去朱天门一趟,可能能够找到些什么”渝娇打定了主意 “嗯!我也跟你一起”陈丙站了出来,坚定的要跟渝娇一起去 看着两人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了,晏无尘也不在阻拦,陈丙和渝娇两人组合,晏无尘也很是放心,凭他们两人层出不穷的手段,这天下估计还没多少能够困住他们的地方,显然,朱天门不会是能够困住两人的地方 “那我。。。” “你就去京城和汪锦汇合等我们的消息就行了!”渝娇拉着陈丙边往外走去 晏无尘摇了摇头,他也得马上起身,前往京城去和汪锦汇合了 李寅百般无聊的坐在朱天门的院子里,其心思却早已飞到北方。罗坤已经将黑睚眦封锁了起来,不在轻易的给李寅动用,说是北方的动静已经够大了,这边不要在做无谓的牺牲。而罗坤自己却不断的游走在周边的各个大小门派中拉拢人心,不断的巩固自己朱天门的地位,乐此不疲其朱天门现在在南方的地位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昔日的新五门的出云宗。 “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可吃起来却又是最卖力的一个”李寅是这样嘲讽罗坤的 或许是坐着太无聊了,李寅伸了个懒腰,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隐约的可以摸出里面那颗硬硬的突兀的东西,这是苏兰在李寅体内种的蛊。每一想起这件事李寅的脸色就会立马阴沉下去,李寅很讨厌自己的命脉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就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一条被牵着狗绳的狗一样,任人宰割,他一直在想一个计划,来摆脱苏兰的掌控,真正的翱翔在这广阔的天下。 数日后,风尘仆仆的晏无尘也终于来到了京城,这时的京城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多人,都是为了来看所谓的“魔女”周百里的处决仪式,京城熙熙攘攘,人们讨论最多的便是几日后的周百里行刑的事情,人们毫无遮掩的露出对周百里的厌恶。 说书先生们已经将周百里甚至是新代十人塑造成了凶神恶煞的恶人了。而老五门就成了为了天下大义,百姓安危矢志不渝的令人敬畏的正派 晏无尘走在大街上不免有些黯然伤神,甚至带着斗笠,不敢以正脸示人。 终于来到了九锦宗的门前,昔日强盛的九锦宗在这秋日里也显得有些颓败 “麻烦请转告你们汪锦少爷,晏无尘来访”晏无尘对九锦宗门口的护卫轻声说道 可那护卫却厌恶的看了晏无尘一眼,极不情愿的才进去传达 看来九锦宗也有些人心不稳了啊,晏无尘心里默默想到 不多久,就有人领着晏无尘找到了正喝着酒满面愁容的汪锦。 “你怎么过来了?”汪锦问道 “周百里马上就要在这里行刑了,我能不过来么?”晏无尘反问 “陈丙和渝娇呢?”汪锦一看,就只有晏无尘一人过来了,不禁问道 “他们去朱天门了,只要找到证据能有力的指证老五门,那么这一切还能够挽回” 汪锦摇了摇头“这又谈何容易啊!”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赴火(下) 静谧的夜晚,朱天门已经沉浸在这黑暗的夜色之中,今晚无月,两个人影在阴影中穿梭,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朱天门内。 悄悄的揭开楼顶的瓦片,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整洁的书桌和整齐的书架。屋顶的两人点了点头 一根绳子从屋顶慢慢的落到这间书房里面,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绳子悄悄的进入了书房里。两人打了个手势,然后一人搜索后面的书架,一人查看前面的书桌,没多久,就发现了书桌底下藏着一个暗格,悄悄的打开一看。 果然里面全是一些机密的书信,借助微弱的光芒,隐约可以看到看到变天门三个字。这可能便是两人要找的东西了,顺利的让人感到有些意外。但是找到了便是好事,于是两人便顺着绳子悄悄的离开了书房。 黑暗的书房中,一旁的墙壁似乎有什么动静,一块布掉了下来,露出了躲在布后面的李寅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魔女周百里今日将被押送到京城,明日就被处刑,大家不要错过了啊”大街上,有人吆喝着。 人们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只有汪锦和晏无尘心急如焚 “明日周百里就要被烧死了,我们到底该怎么般啊!”汪锦有些恼怒 “稍安勿躁,我们等渝娇陈丙两人的消息”晏无尘安抚着急躁的汪锦,但晏无尘自己也有些担心,渝娇陈丙两人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总有一些不安在晏无尘心头缠绕 昏暗的天空下着连绵的细雨,让人不禁的感到心中蒙上了一层阴郁,但这并没有阻挡人们的热情。 终于,一辆马车拉着一个牢笼渐渐出现在了城门口,玄天门的人将周百里押过来了,一队人带着斗笠走在马车的两旁护卫着,防止有人劫车。 牢笼里的周百里满身伤痕,披头散发,空洞的眼神和呆滞的表情像死了一般绝望,衣不蔽体的被架在牢笼里,昔日英气十足的周百里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这个面目全非的样子的确像魔鬼一样可憎 刚一进城门,热情的人们就一窝蜂的围住了周百里的马车,像是恨不得将周百里就地正法一样。 各种恶毒的话充斥着街头,臭鸡蛋烂叶子疯狂的砸向周百里,周百里空洞的眼睛随意扫过那些面容可憎的人们,没有任何的波动。一切都毫无意义 汪锦和晏无尘两人一身黑衣,带着斗笠,看着周百里被马车拉着向城内驶去。 汪锦几次握紧了手中的刀柄,若不是晏无尘阻止,恐怕汪锦就要上去把周百里给劫出来。 “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若明天渝娇和陈丙两人再无消息,那时我们在想办法动手吧”晏无尘说道 南方一样是阴雨连绵,陈丙和渝娇在树林里穿梭着,而身后众多的朱天门杀手紧随其后。两拨人在树林中安静紧张的追逐着 渝娇从身后摸出几根银针甩向身后追过来的杀手们,一根根银针扎在数个追过来的杀手身上,就这不起眼的针就让几人身中剧毒倒地不起。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一群追过来的杀手们,他们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依然全力向两人追去,甚至还有几根弩箭咻咻的向两人飞去,两人反应迅速,几下翻腾躲过了射过了的弩箭,继续向前跑去。 朱天门的反应速度超出了渝娇陈丙两人的预料,那晚在他们偷偷从朱天门出来就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幸好陈丙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几个障眼的烟幕下去,拉着渝娇就跑,可这群人穷追不舍,陈丙和渝娇两人已经逃了一夜,而身后的一群人却如同不知疲倦一般依然在后面穷追猛赶。 “他们不知道累吗?”陈丙感到很是诧异,他们两人已经跑的快筋疲力尽了,而后面的人却看起来依旧是精力充沛。 可一个小小的朱天门哪来的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杀手?两人始终搞不明白 两队人继续穿行在树林间,李寅撑着伞缓缓的走在树林里,对朱天门的杀手他还是蛮有自信的,这群被改造过的死士,虽然这群人没有郝武那么惊人的天资,不能改造的像郝武那班恐怖,但轻微的改造就能让这群人的实力直追苦练多年的武林高手,而且身为死士完全不怕其背叛,死去也不会感到惋惜 有这种技艺完全可以拿出来称霸武林了,苏兰的野心到底是有多大呢?李寅不禁想到,但结果却让李寅感到有一些不寒而栗,抚摸着身旁的黑睚眦,感受着那金属带来的冰凉的触感,被机关束缚住的睚眦像一只大狗一样任李寅抚摸,但只要打开了机关,这头凶兽就会疯狂的破坏这一切, “这次,居然让罗坤都同意动用睚眦了”李寅笑着说道 死士终归是死士,根本就不会去思考,在李寅烟雾弹的掩护下,两人躲在了一颗茂盛的树上,而这些死士全然不知,依然向前方追去。 陈丙和渝娇两人望着远去的那群人,不禁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逃过了一劫。 “阿丙,渝娇好久不见了”在人群后面,李寅笑盈盈的看着躲在树上的陈丙和渝娇 陈丙和渝娇两人看着笑盈盈的李寅瞬间就感觉到心里发毛,还没来得及放松下来,立马又开始逃跑,虽然李寅只有一个人,但站在树上的两人一眼就看到李寅身后幽黑的树林里有一个巨大的如同野兽般的身影,两人速度极快,李寅一转眼看不到陈丙和渝娇两人了 “跑那么快干嘛?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能找到你们的”李寅独自喃喃着 次日,京城刑场围满了人,都在等着周百里行刑的那一刻。 晏无尘和汪锦坐在靠近刑场附近的楼上,打开窗正好可以看到刑场上铺设好的火刑架。 “陈丙和渝娇还没有任何消息吗?”汪锦问道 晏无尘点了点头,现在晏无尘自己的心也乱了,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陈丙和渝娇两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正午,奄奄一息的周百里被拖了出来,吊在了火刑架上,行刑官点燃了火把,火焰慢慢的靠近周百里脚下的木柴,看着这一切,汪锦抓在刀柄上的左手开始颤抖,手上的青筋暴露。若不是晏无尘一直用力的握住汪锦的右手,恐怕汪锦早已经冲上去救周百里了。 轰,周百里脚下的木柴因为浇上了油,火苗一触就燃,瞬间就燃起了壮观的烈火,晏无尘一把将汪锦推了出去,而自己抽刀上前,准备去救周百里 “你不能乱来,这种危险的事情就让我来做就行了”这是晏无尘最后在汪锦耳边轻声说的话 倒在地上的汪锦看着晏无尘一袭白衣,义无反顾的朝刑场里冲过去,脸上十分的复杂 就在这时,在另一边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骚动;一个带着斗笠的独臂青年疯了似得冲向烈焰中的周百里,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晏无尘也为之一愣,现场的衙役们纷纷跑过去阻拦这个年轻人,但这个强壮的年轻人却一股怪力直接将这些衙役掀飞,同时也掀起了年轻人的斗笠 “郝武!”晏无尘停下了脚步,一脸震惊的看着悍不畏死冲上去的身影 郝武的出现立马就引起了周围人们的恐慌,整个人群都慌忙乱窜,郝武冲上了刑场,直接撞向了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刑架,瞬间火花四溅,带着火苗的木头飞向四方的人群中,而在中间的周百里也被郝武撞在了地上,可不知怎么了,郝武突然就停在火焰中不在行动。 晏无尘和汪锦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慌乱的人群中挤到了刑场前,冲上去一看 周百里倒在旁边,却早已停止了呼吸,而冲上去的郝武却活活的被火烧成了黑色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不渝 没有人知道郝武最后一刻的想法,是想赎罪?或是想救出周百里?还是,要杀了周百里? 这些都成了无关紧要的未解之谜,随着不断落下的泥土和残骸一起深埋与地下,在最后晏无尘用力插下去的木碑彻底的将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在有的只有无尽的哀伤和寒冷。 在汪锦将最后一块木碑插在最后一个新翻的土堆上后,两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不会喝酒的晏无尘也一把接过汪锦递过来的酒坛子,仰头猛喝起来,任由热辣的酒水在肚子里翻腾。 在两人的身前,是一颗枯萎的桃树,树前立着五座新坟。这届新代十人第一次聚首就是在这颗桃树下,饮酒作乐,雄心壮志。当时这颗桃树高大茂盛,粉红的桃花飘散着 依然是这颗桃树,枯萎的它倒是成了这十人最后的英雄冢了。 渝娇和陈丙还在树林里穿行着,身后朱天门的杀手们依旧不知疲倦的穷追猛赶着 “已经走了几天了,怎么还没有走出这片森林”陈丙看着前方依旧深邃的丛林抱怨到 连续的逃亡让两人已经精疲力竭了,树林里锋利的荆棘不断的划破两人的肌肤,疲惫的两人已经无暇再去躲避这些荆棘树枝,身上到处都是划破的伤痕。 “若是和我一起死在这里,你会后悔么?”奔跑中,渝娇转头从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问向陈丙 “我一定会让你活着出去的”陈丙也转过头郑重的对渝娇说道 陈丙的一句话让疲惫的渝娇心头一暖,微微一笑。 若是能和你在一起,死在这里也值了呢,渝娇在心里想到 “咻!”就在渝娇失神的一瞬,一支箭就从树林间穿梭而出,刺穿了渝娇的胸膛 “呃啊!”一口鲜血从渝娇口中喷出,渝娇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口穿刺而出的箭矢,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缓慢传来的疼痛让渝娇脑子里一片空白。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渝娇!!”看着渝娇倒在地上,陈丙险些失控,大声呐喊着,连忙扶起中箭的渝娇,惊慌的看着奄奄一息的渝娇 渝娇扶着陈丙的肩膀,刚开口准备说些什么,身后朱天门的杀手们就鱼贯而出将俩人重重包围起来 陈丙抱着渝娇,冷眼看着眼前的毫无表情的杀手们,渝娇受伤就是触了陈丙的逆鳞,看着一脸杀气的陈丙,渝娇都感到有些吃惊,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陈丙,平时温顺乖巧的陈丙此刻就像是一头觉醒的猛虎一般,眼神都像是要噬人一样。 “现在就让你们知道在这片树林中,谁才是猎人”陈丙冷冰冰的说着 “嘭!”突然散开一大片的烟雾阻碍了杀手们的视线,杀手们赶紧上前,却发现陈丙和渝娇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先在这棵树上休息”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陈丙小心翼翼的将渝娇放在足以撑起渝娇身体的枝干上,然后纵身一跃,融入到这幽暗的丛林中。 杀手们小心翼翼的搜查着渝娇两人的踪迹,一个杀手在丛林中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踩到的一根丝线,唰!一根铁线就直接切下了杀手的脑袋,过了一会,身体才反应过来,缓缓的倒在地上,陈丙揭开杀手的衣服,这才发现,这杀手的身体就像郝武一样被改造过,甚至改造的程度比郝武还要高, “难怪这些人这么强”陈丙说着,换上了杀手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树林中,狩猎着这些死士杀手们。 这些杀手有条不乱的搜查着,不发出一丝声音,另一边,陈丙也安静的捕猎,一个个杀手在寂静中倒在丛林里。 终于,有人注意到不断减少的人数,连忙发出信号,才刚刚发出一声叫喊,那人就被陈丙从身后拖进了灌木丛中,但其他人已经听到了声音,并立马集结起来,这时,才发现,人数已经只剩下寥寥几十人。 黑暗中,陈丙的手上还流淌着温热的鲜血,他轻蔑的看着集结在一起的几十个杀手,在他眼里,那已经是一群死人了。 陈丙悄然向他们的位置摸去,杀手们警惕着四周,但在陈丙看来,到处都是破绽,陈丙迅速的提着短刀向猛虎下山一般扑出,手中的短刀迅速的抹下了一个杀手的脖子,然后陈丙又迅速钻入丛林中等待下次出手的机会。 当然,李寅是不会在让陈丙这样为所欲为的,过了片刻,陈丙再次用极强的爆发里冲出,去刺杀下一个杀手。 可就在这时,集结在一起的人群突然炸开,残肢断臂乱飞,在人群的后面,一只巨大的铁拳狂龙一般的冲出,轰向了冲过来的陈丙,陈丙瞳孔骤缩,他从未预料过这种突然的变故,反应不及,直接装上了这巨大的铁拳,直接喷出一大口血雾,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陈丙,我说过我们马上就会再见的吧”远处传来了李寅得意忘形的笑声 嘎啦嘎啦几声,黑睚眦身上的机关再次封印,意犹未尽的黑睚眦恶狠狠的瞪着李寅,发出不甘的咆哮 陈丙颤抖的挣扎着起身,那铁拳上巨大的力量让陈丙感觉自己身体里翻江倒海,好久都缓不过来,几口闷血又涌了上来。 陈丙咳嗽着,乌黑的淤血也随着嘴角流落到地上。陈丙卖力的抬起头,看着前方的李寅,瞬间,陈丙就暴怒了;他看见李寅正粗暴的拉着奄奄一息的渝娇,嘴角露出嘲弄的微笑,看着自己。 “放开渝娇!”陈丙恶狠狠的瞪着李寅,说道 “哟!阿丙,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这副凶狠模样,莫非....你喜欢上渝娇了?” 李寅轻浮的语气让陈丙感到怒火中烧,他握紧了手中的刀,咬牙切齿的瞪着李寅 只见李寅用手挑起渝娇的下巴,邪笑着看着满面惊恐的渝娇,另一只手胡乱的在渝娇身上乱窜,李寅的行为是刺激陈丙最有效的方式,陈丙双目通红“放开她!!”陈丙大喊着,而李寅对此充耳不闻。 怒火中烧的陈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握紧手中的刀,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可李寅对此毫不在意,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不过是无能者的哀嚎罢了,李寅这么想到。 看着奋力一步步走来的陈丙,奄奄一息的渝娇止不住流下的泪水,发出呜咽的声音 “快走!不要管我!”渝娇有气无力的冲陈丙喊着 李寅听了,顿时就往渝娇身体某处用力一抓,引来渝娇一声痛喊 这下更让陈丙愤怒了,他握着刀,呐喊着,踉踉跄跄的朝李寅冲过去。 “呵呵!”李寅依旧轻蔑的看着陈丙,右手掐住渝娇的脖子,将渝娇提起,左手拔剑,一把打掉了陈丙手中的短刀,在一脚将其踹到地上。 空中的渝娇渐渐的感觉到呼吸不过来,双手无力的挣扎着 看着痛苦的渝娇,陈丙感觉到心急如焚“李寅!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恶狠狠的对李寅说道 “哦?是吗?”说着,李寅右手用力,直接掐断了渝娇的脖子,渝娇的双手慢慢的掉下来,失去了所以的力气。 李寅将死去的渝娇丢到陈丙身前。恶狠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陈丙说道“来呀,不是要杀了我么?” 陈丙看着渝娇的尸体,陷入了呆滞,他不愿相信这个结局。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止不住的泪水从陈丙的眼角喷涌而出,他小心翼翼的抱起还有些许温暖的渝娇,帮她摸去眼角的泪渍,失声痛哭着,陈丙已经丧失了斗志,将最难堪的一面暴露给了李寅 李寅厌恶的看着抱着渝娇哀嚎的陈丙,一刀刺进了陈丙的心脏,可就算如此,陈丙依然抱着渝娇不为所动,就这样抱着渝娇慢慢的失去的生机 李寅看着两人的尸体喃喃自语道“失败了呢,看来睚眦的形成并没有那么简单” 李寅站在两个人的尸体前思索起来,却没有注意到李寅的衣袖里一只鸟抓着什么东西振翅飞了起来 等李寅反应过来,那只鸟早已没有了踪迹。 “我居然被算计了一把?”李寅看着鸟飞出去的天空,有些难以置信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镇北将军 北方边境 北方凉的总是比南方要早一些,和南方的阴雨连绵不太一样,虽然白日里依然是耀眼的阳光和燥热的空气,但麦田里金黄的麦穗和路上枯黄的树木早已散发出秋日的气息,告诉人们已经过了夏天的年纪。 武阳城已经是吴朝最北的城池了,连年抵御着北方蛮族的侵扰,在武阳城的城墙上留下了无尽的伤痕,但这巍峨的城墙依旧屹立在吴朝最北的边境上不倒,当然,这主要还是要归功于在这城墙前殊死奋战的将士们,数百年来,这城墙下不知埋下了多少将士和蛮族的尸骨,城外的土地已经是黄土遍地,寸草不生。 武阳城的人们现在正急忙的收割着麦田里金黄的麦子,入秋以后,人们看着地里金黄的麦子除了丰收的喜悦,更多的是对北方的蛮族的忧虑,虽然最前方有吴朝的将士们抵抗着,但总会有那么一些漏网之鱼从边境上挣扎进来在这边大肆的烧杀抢掠,每年都会损失惨重。 现在已经入秋了,正到了蛮族开始活跃的时候,一股秋风从北方吹过来,带着一股灰蒙蒙的沙尘,以及,从沙尘中踏出的一队蛮族骑兵,在贫瘠的土地上生存下来的他们不知为何身材却个个都比生活在境内富饶土地下的人们高大壮硕,黝黑的皮肤和壮硕的肌肉,围在身上的粗糙护甲丝毫不在意露出他们一身的肌肉,艰苦的环境磨出了他们坚毅的脸庞,和勇猛的斗志,每一个蛮族都是天生的斗士。 这一个六人的小队经历了重重的阻碍,终于见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沃土良田,蛮族的秋天是令人绝望的,草木枯萎,贫瘠的土地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粮食,只有饿着肚子走投无路,蛮族才只好向吴朝抢夺过冬的粮食,这是无可奈何的战争, 六人强行的压住心中的激动,驾着马在麦田里前进,按照出发前 可在怎么小心翼翼,最终还是被武阳城的守城军发现了,城楼上发出洪亮的钟声,代表着敌袭的信号传遍了不大的武阳城,百姓们迅速有序的回到自己的家中躲避起来,城防军也马上列好了队朝着蛮族小队奔去。 蛮族的小队正扛着好几袋麦子放在他们高大的马上面。一看行踪暴露也只好放手一搏,他们解下绑在腰间的弯刀紧握手中,满目狰狞,一个个就好像草原上一匹匹凶狠的狼。 很快,守城军就追上了几个蛮族战士,几十个人的守城军队伍手上一杆杆长枪发出幽幽和寒芒,训练有素的守城兵从气势上一点都不逊与蛮族的战士,两队人对峙着,就像两只狼对峙着,用凶恶的目光警惕着对方。 是蛮族的战士先发起进攻,为首的战士举起弯刀咆哮着,一拉马绳,高大的骏马咆哮着,向守城军冲去,身后的蛮族战士也毫不逊色,纷纷呐喊着朝守城军奔去; 守城军的长矛整齐的倒下,尖锐的矛尖对准了飞奔而来的蛮族战士,做好了准备迎接蛮族的冲击,而蛮族的几个战士也毫不畏惧锋利的长矛,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大喊着冲过去,在贫瘠的境外生存下来的战士,个个都是身强力壮,弯刀劈开迎面刺来的长矛,任由身侧刺出来的长矛划破皮肤,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就冲乱了守城军的阵势,但是也有两个蛮族战士来不及躲避众多的长矛,被明晃晃的长矛直接连人带马戳穿,长矛带出的热血撒向空中,而被穿刺的蛮族战士也毫不畏惧,抓住穿刺胸膛的长矛猛然用力,大喊着将抓住长矛另一头的守城军直接甩出了几米外,而蛮族战士自己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吐出几口血,无力的倒在了这片土地上。 被冲破了阵型的守城军也毫不慌张,迅速的散开,将剩下的蛮族战士包围了起来,然后开始慢慢的缩小包围圈,任由圈里的蛮族战士在怎么横冲直撞,守城军依旧牢牢的将他们包围着,失去了冲锋能力的战马也只能在包围圈里惊慌失措的乱转,马背上的蛮族战士握着弯刀恶狠狠的等着围过来的守城军,他们也知道自己已经插翅难逃,虽然蛮族战士非常的骁勇善战,但武阳城的守城军经常面对这些偷偷潜进来的蛮族,已经和蛮族打了几百年的交道,应对起来已经是非常的熟练了,蛮族战士奋力的挥舞着弯刀,想要突破守城军的包围,一个蛮族战士足以对抗五个守城军,但四个蛮族战士面对几十个守城军,终究还是显得势单力薄了,几把柄弯刀还是对不过几十支长矛,蛮族战士们竭尽全力抵抗着,还是被几十根长矛毫不留情的穿刺了身躯,倒在了这片陌生但又让他们向往的土地上。 “什么?今天又遭到了蛮族的袭击?”武阳城的城主府里,守城军的将领正将之前发生的战斗汇报给武阳城的城主莫阳北 莫阳北又仔细的询问了城里的损失情况,听到造成的损失不大,还是稍微的松了一口气,莫阳北满脸惆怅的望着北方 “平北今年在干什么?怎么放了这么多蛮族到境内来了”莫阳北抱怨的说道,但脸上却挂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北方的边境离武阳城只有一百里路,说远也近。 “哼!这群蛮族今年到底发的什么疯!一个月里发起了五次进攻”一位老将军披着黑亮的盔甲,站在将台上。手里握紧别在腰间的大刀,身后鲜红的凤凰旗帜在凛冽的北风中骄傲的飘扬着。 “报告将军!前方探子传来消息,这次蛮族的阵仗约莫着有一万人”一个传令兵跑过来对老将军说道 老将军轻蔑的冷哼一声“区区一万人就敢来和我们北凤军叫板,简直连塞牙缝都不够,传令下去,让骑兵团和弓兵团上去,把他们杀个一个不留!”说着,老将军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传令兵接到命令,立马就退下去传令。 这位老将军就是吴朝的镇北将军-平北 原本老将军并不叫平北的,自他几十年前来到北方边境之后,将军便铁了心将名字改成平北,并且放下了狠话除非一日平定北方,否则终身不更名,于是这平北的名字,就一直更随着老将军三十年,三十岁的平北百夫长,三十年后的平北将军,将军少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多了许多的沧桑和沉稳 正文 第三十章 交战 广阔的荒原尽头,黑压压的蛮族军队疯狂的向平北的阵地推进,还隔着好远就听到了如同闷雷一般的马蹄声,早已列好队的弓箭兵们隐约的可以感觉到大地都在颤抖着,蛮族的军队越来越近,已经可以隐约听到他们的呐喊和战马的嘶鸣,北凤军这边的战马听到蛮族的吼声不但没有惊慌,反而在地上焦躁的摩擦着马蹄,渴望着和背后的骑兵一起奔向蛮族的军队去厮杀。骑兵们握紧了手中的长矛眼神中尽是嗜血和兴奋。 蛮族冲过来的速度非常快,转眼就快到北凤军的阵前了 “放箭!”随着平北的一声大喊,号角兵吹响了手中的牛角号。弓箭手们随即松开了手中拉的紧紧的弓弦 “咻!咻!”一支支弓箭飞了出去,在空中密密麻麻的弓箭形成了一阵漆黑的箭雨,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一阵箭雨就落到了蛮族军队的头上 蛮族也早有准备,举起了手中的小圆盾抵挡着这恐怖的箭雨,不过还是收效甚微,一轮箭雨下来许多的蛮族战士和战马扎满了箭矢摔到土地上,掀起一阵浓浓的烟尘,但是这样也没能组织蛮族进攻的步伐,丢下了近前战死的蛮族战士,战马依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全力向北凤军的阵营冲去。 而北凤军这边,弓箭手射完了两轮箭雨后,骑兵团就立马在前面摆好了冲锋的阵型,战马急躁的摩擦着前掌,只等将军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比蛮族更疯狂的冲向蛮族的阵营中,用手中的长矛穿刺这群入侵者的胸膛。 蛮族军队已经接近了骑兵团的冲锋范围里,而蛮族战士们也非常熟悉北凤军,不约而同的取下背后的弓箭, “呜!”随着冲锋的号角想起,骑兵们在也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动,伴随着战马的嘶鸣,骑兵们纷纷提起手中的长矛,呐喊着朝蛮族冲去,经验老道的骑兵们都知道,在冲向蛮族军队的路上,也是充满了危险的,骁勇善战的蛮族士兵们箭术也是一流的,虽然不及北凤军的箭雨那么强大,令人感到震撼,但蛮族战士及其精准的箭矢也是骑兵们的噩梦 “咻!”一支弓箭出其不意的射中了一个骑兵的脖子,骑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穿透了脖子的箭矢,含恨摔下了战马,这样的状况在骑兵中四处都是,蛮族的箭矢十分刁钻的射到骑兵的致命部位,这也是平北将军最为头疼的问题之一,目前也只能考骑兵们丰富的战斗经验去应付蛮族的箭矢,不过,蛮族的箭矢虽然难缠,但也像北凤军的弓箭兵无法阻止蛮族的脚步一样,这些箭矢也不足以阻挡北凤军的冲锋,骑兵团依然全速的冲向蛮族的军队,然后奋力的将长矛刺向蛮族战士的胸膛,甚至有些一连穿透了好几个蛮族的胸膛,在长矛上挂成了一串,骑兵们狞笑着,毫不留情的将长矛刺进蛮族战士的胸口,和骑兵们一样,蛮族的战士也好不手软,拿起手中的弯刀就劈向骑兵们的头,双方的战马也毫不畏惧,更加卖力的冲向对方的阵中,或者两匹战马碰撞到一起,巨大的冲击力让战马头颅都撞得粉碎,背上的骑兵摔下了战马就立马反应过来,依旧呐喊着将长矛刺向蛮族。两军就这样猛烈的碰撞到了一起,开始惨烈悲壮的厮杀 硝烟和乌黑的血迹是这片战场永恒的基调,在双方激烈拼杀的脚下,无数死去的将士们倒在一起,蛮族的尸体压着北凤军的尸体,只有死去的蛮族和北凤军才能和谐的相处在一起。 当战场刺激的肾上腺素褪去时,激烈的战场已经接近了尾声,战场褪去了碰撞和呐喊,也剩下的就只有凝集在半空的浓浓的压抑让人喘不过气,吹过战场的风发出呜呜的悲鸣,像是死去的英烈们不甘的咆哮声。 当长矛刺穿最后一个蛮族的胸膛,这场战争就接近了尾声,骑兵们踩在堆积的尸体上一言不发,战争的狂热褪去,脑海里已经是一片空白和悲哀,昔日在一起有说有笑,约定着到时候一起卸甲还乡的战友现在或许已经不知道到底躺在这片战场的哪个角落失去了生机,号角兵发出最后的号角,剩下来的骑兵下马和赶来打扫战场的士兵一起默默的收拾着这片狼藉的战场 这场战争大获全胜,进攻的蛮族军队被全部歼灭,而北凤军的损伤和蛮族比起来并不算太多,寥寥数千人,这种大战并不会经常发生,大概一个月蛮族才会组织一两次这种大规模的进攻,而这次进攻的人数算是比较少的。打扫完战场之后,战士们回到了营地,此时天色以暗,营地里也燃起了炊烟,经历了一场战斗之后,没有什么可以比烈酒更能安抚战士们了,虽然现在是紧急时期,无法放开了来豪饮,但也得需要一些酒才能让战士们开怀,借着酒香,营地里的篝火旁,战士们沉重的心情也稍微释怀了一些,在一些老兵的带动下也开始有说有笑, 可平北并没有因为这次的大获全胜而感到欣喜,他收到了武阳城主莫阳北的书信,信上除了询问平北近来情况之外,更是向平北透露了这一个月武阳城已经连续发生八起蛮族偷袭的事件了,这让平北非常的担忧,同时也隐隐的感觉到这一切都似乎有些不对劲;今年的蛮族似乎格外的活跃。 天气有些凉,平北紧了紧披风,来到了营帐外,看着营地里的将士们,今晚的天色很好,一轮明月闪耀在天空,看着这轮明月,平北谈了一口气,当年改用平北这个名字时的意气风发虽然已经时隔几十年,但依然能记得清楚,但是现在几十年过去了,依旧顶着平北这个名字的他心里却有些没有了底,天空中的月亮渐渐失去了光芒,巨大的黑云将明月一点点的吞噬掉,看着乌云食月,平北心头憋着的一股阴郁更重了,平北满面愁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天空中遮蔽月亮的黑云下起了冰凉的细雨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武林团 ?和之前在战场上充满自信,英姿飒爽的平北不太一样,夜深人静,平北却睡不着觉,坐在营帐里满面愁容,两个月前他给皇帝写信请求补充兵力应对入秋后北方的蛮族,可这两个月过去了,朝廷那边半点答复都没有,入秋以来,平北已经遇到了五六次蛮族的大型进攻,虽然一次次的抵挡住了蛮族,但北凤军却在频繁的战斗中死伤严重,若在得不到兵力补充,恐怕都会撑不过今年的冬天北凤军就全军覆没,无人抵挡的蛮族就会长驱直入杀进吴朝的腹部,平北不敢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次日一早,平北才一起床门外的传令兵就过来跟平北说有人求见平北 平北一脸诧异,他想不到这种时候会有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找自己 求见平北的人早就已经在军营里的议事厅里等着平北了,平北掀开帐篷的门凑进去往里一看,却是九锦宗副门主唐灿坐在里面 平北根本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来见自己,虽然之前在京城那边有过一面之缘,但一个是镇北将军,一个是江湖门派的副门主,两者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挨上边,但就是这样一个挨不上边的人居然在这种关头找上了平北 “平北将军,久仰”唐灿看平北过来了,立马起身拱手跟平北问好 “谈不上久仰,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平北客气的回到 “哈哈!将军说笑了,若将军也只算是一介武夫的话,那我们这等人又还能算得上什么”唐灿打趣道 平北见自己说出去的话不对,感到有些尴尬,就马上转移了话题“不知唐兄弟今日找我有什么事?” 唐灿也不在马虎,从袖子里抽出一封金边的书信递给了平北 平北一看这金边书信立马就知道了这是皇上的密信,就算是密信,平北也毫不马虎,郑重的单膝跪地双手接过了唐灿手中的书信,急忙的打开看了起来。 看着平北如此郑重的接过书信,唐灿心中对平北的不禁的高看了几分 片刻后,平北合上了书信,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唐灿“唐兄这一路上辛苦了” “是平北兄辛苦了,我奉命前来协助平北将军对抗北方的蛮族,可我还是愧对平北将军了,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走掉了大部分的人马,现在只剩下了一小部分人在营地外等候着”唐灿说道 平北听到,立马来了精神,激动的说道“快带我去见见这批人马” 唐灿也不含糊,马上就带着平北起身去营地外唐灿他们的聚集处 唐灿带来的这批人马正是之前号召江湖众人北上讨伐睚眦时最终跟随唐灿继续留着北方的这批人,和之前浩浩荡荡的十几万人相比,最后带过来的人马只剩下了不到十分之一,只有近万的人在这里,而且其中大部分人还是九锦宗的人,可以说,九锦宗已经有接近一大半的人在这里了。 平北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江湖人士,可这些人在见惯了浩浩荡荡的军队的平北眼中也只是寥寥无几,平北神情复杂,之前皇帝的密信让他也知道了当今皇上的窘境,费尽心思送来这么多的人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了,这近万人还不够几次战斗中塞牙缝,可事到如今,平北也只能知足了 “诸位,这位就是我朝的镇北将军平北”唐灿向众人介绍了一下平北 平北也立马上前,用他洪亮的嗓门喊到“各位江湖好汉,感谢大家能够在这危难关头助平某一臂之力,大家在此地等候辛苦了,快随我一起前去军营中歇息吧” 众人表示感谢后,也不含糊,便随平北一起前往军营之中 安置这些人们虽然比较繁琐,但也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一下午的时间就基本都安置好了,但由于这些江湖人士并不像士兵那般,虽然个个都有些功夫,但又千奇百怪,直接丢到军队里随大部队作战又发挥不了这些人的的长处,所幸直接将这群江湖人士另外设立了一个团,就叫武林团了,取名简单明了,随随便便,却也符合实际,唐灿也就成为了武林团的团长了 还没从军作战过的唐灿被封为团长之后也颇为激动,比较在江湖小打小闹打的比较多,倒还是还没有真正上过战场见识这些大阵仗的战斗,想起了就让唐灿感到热血沸腾,武林团的其他人对战场也还是颇为向往,都是在江湖打杀出来的人,对于战争倒是比其他刚入伍的新兵更容易接受一点。 或许是昨天的一场战争打痛了蛮族,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任何蛮族的影子,终于到了傍晚,营地里燃起了炊烟,战士们坐在一起吃着饭,有说有笑,武林团的人也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大环境里,和士兵们打成一团,同吃一锅饭,有说有笑的,武林团将江湖有趣的事情说与士兵们听,这些长期守在边境的士兵听到这些新奇的事情都是十分的来劲,夜晚篝火旁,士兵们都围住武林团坐在一起,听着有趣的江湖趣事。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高傲的士兵却不屑于和作风松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在江湖混出来的老油条的气质的武林团的人打交道,甚至是有些小将领也不给武林团好脸色看。在战场上的刀山火海里活下来的他们对这些江湖人士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平北也没去管这些鄙视江湖人士的士兵,由他在军队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只要在多经历几次同生共死的战争之后就会完全根治 唐灿和平北没有和士兵们坐在一起,而是围住营地走着,平北向唐灿打探了许多京城如今的情况 “想不到唐兄你们也是替皇上干活的,一直在背地里隐藏身份真是辛苦你们了”平北对唐灿说道 “我们都是一样,都是给皇上效命,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唐灿拍着平北的肩膀说道 平北看着唐灿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前方,一望无际的荒凉土地。 “这里便是和蛮族交战的战场,这片土地上不知已经埋了多少将士的尸骨,多少次做梦都能梦到这片土地上有无数的冤魂在哀嚎”平北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片土地 “而就在这片土地的尽头,就是那群讨人厌的蛮族”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蛮族 顺着平北的目光,在这片荒寂的土地的另外一端,也一样有着和北凤军差不多规模的军队,没有北凤军那么精良,但是上下都透露着一种粗犷的原始的力量感,蛮族就连平日的娱乐活动都是两人厮打在一起,好战的天性已经刻入到了每个蛮族的骨子里,入秋的大草原是无尽的孤寂,寒风肆无忌惮的在草原上肆虐,传来如同深渊鬼哭般刺耳的怒号,只有偶尔的几声狼嚎还能给这片草原带来一丝声响,蛮族的战士们尽情的吼着家乡的歌谣,奋力的跳着传统的舞蹈,和别人奋力厮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的驱散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孤寂和寒冷,以及伴随着整个秋冬的饥饿感。 永远不够的粮食是蛮族整个族群生存的难题,随着蛮族族群的壮大,低下原始的生产技术再也不能满足众多的蛮族生存,通过战争减少人口也就成蛮族迫不得已的生存方式,通过一部分族人的死亡,而换来大部分族人的存活,和种族的延续,这笔交易虽然残忍,但是却也是非常划算的,同时,拥有辽阔肥沃土地的吴朝就是蛮族最梦寐以求的天堂,甚至百年前蛮族的祖先哭着喊着想要归入吴朝来换取安定的生活和肥沃的土地,但这些都被高傲的吴朝给无情的拒绝了,就这样,蛮族和吴朝的战争持续了上百年。 就在这年,蛮族的王再也支撑不住苍老的身躯,从王位上无力的摔了下去,最小的王子铁阿木踏着几十个至亲兄弟的尸骨稳稳的坐在蛮族的王位上,这种继承王位的方式延续了几百年,但是铁阿木坐上王位的速度却是史无前例的,残忍的手法让人胆寒,崇尚武力的蛮族将铁阿木视为了蛮族新的希望。 在前线最大的营帐里,铁阿木亲自坐镇,在铁阿木前面,几位将军恭恭敬敬的站着,等待着铁阿木的指令,可铁阿木却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几位将军的存在一样,自顾自的打着灯火看着一封书信。过了会,铁阿木似乎想起了什么 “今日的战况如何?”铁阿木漫不经心的问到 下面的几个将领开始窃窃私语着什么,推推搡搡了一会,终于有一个比较老的将军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深吸了口气,平复了比较紧张的心情说道“大王.....今日出征的一....一万名战士...全军..覆没”结结巴巴的说出这句话,这个老将军松了一口气,这短短一句话的时间对他来说却极为漫长,每一刻都是煎熬,说完之后他就感觉自己都好像出了一身的冷汗,一万人全军覆没, “哦,那战果如何?”一万多战士的死亡阿铁木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对于一万战士的牺牲,铁阿木似乎没什么感觉,他只关心这一万多战士所带来的成果 “大王,我们蛮族锋利的弯刀还是不及北凤军精锐的骑兵,虽然战士们骁勇善战,但还是没有对北凤军造成理想的损失”老将军低着头小声说道 听到这里,阿铁木突然就将手中的书信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阿铁木粗壮的手臂差点让结实的木桌也不堪负重,留下一道极深的裂痕。 巨大的声响让在座的每一位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混蛋!我们蛮族战士每一个都是在残酷的环境下磨练出来的强壮的儿郎,怎么会打不过那些在太平中堕落的吴朝人”铁阿木怒吼着 “大王,虽然吴朝士兵比不过我们蛮族战士健壮,但是他们的统帅平北却是个诡计多端的人,我们的部队在他手上吃尽了苦头” “哼!平北....平北”铁阿木默念着这个名字 自铁阿木上位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战场,自然对战场上的一些事情还一窍不通,只有着心中无尽的野心 在吩咐完将领们的任务后,阿铁木掀开帐篷,走到了外面,阿铁木的指挥营设在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真对着前面茫茫的吴朝,看着前面广阔的土地,阿铁木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澎湃 “北平,等着吧,等我的师傅过来了,我一定会让你和你的北凤军饮恨在我蛮族的铁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