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乱世》 第1章 魔动 山巅之上。 “魔主,魔族在这片天地中,被各族欺压无尽岁月。但此战过后,魔族将站上‘山巅’。” 开口之人,名空漠横,无人知其来历。其身着白色衣衫,一头火红的长发随意披洒,手持上却持着一把多年来都从未打开过的折扇。其双眼猩红,额间刻有一个灰色的邪字。邪字中,不时散出诡异的气息,仿佛让人多看一眼,都要沦陷进去。 魔主玄袍一挥,霸气道:“难道我们现在不是站在山巅吗?” 魔主名神霸天,以一己之力,将零乱的魔族势力一统,成就了如今的魔主之名。 万年前,空漠横的出现,让魔族势力飞速发展。万年后的魔族,成为了这片天地不可忽视的势力,神霸天的野心也不断膨胀。 纪封山山下,各族势力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与九大魔将率领的魔族之人激战在一起。 突然,一声惊呼:“啊。”一条长蛇魔鳞鞭断成了九节,一颗头颅掉在了地上,无头身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白萧峥见无头身躯倒下,急忙摆脱对手,闪身而来。白萧峥抱起地上的无头身躯,一声震天长吼发出:“炼玉。” 九大魔将排行第九的池炼玉,就此陨落。 神霸天看着滚落在地上的头颅,回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自从成为魔主,神霸天对池炼玉也疏远了很多。 “魔主,佳人消逝啊。” 还没等空漠横继续说下去,神霸天厉声道:“闭嘴!” 白萧峥抱着无头身躯良久,周围护卫的魔族之人也不断倒下。白萧峥忽然抬头看向山巅处的神霸天,就在白萧峥与神霸天对视之时,一柄长枪贯穿了白萧峥。 白萧峥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贯穿自己身体的漆黑枪头,心中大怒,顿时浑身魔气滔天,自身境界也突然提升,达到了平天境极境,这个他几十年都未突破的境界,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突破。 白萧峥手掌翻转,劈断了传体长枪。 白萧峥也是惊才绝艳之辈,否则也不会被神霸天看上。这重伤之时的突破,让人有种白萧峥是回光返照的感觉。白萧峥身处战场,身受重伤,既要渡过这极境独有的雷劫,又要面对渡劫后的敌人,后续能活下去的希望甚是渺茫。 不待白萧峥思考对策,空中雷云已开始急速聚集。 “那人要渡雷劫,速速远离。他身受重伤,就算他强行渡过雷劫,我们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击杀,他已是必死之人,不必增加无谓的伤亡。” “可惜了,萧峥之才不弱于那些人物的嫡系后辈,生不逢时啊,难道我魔族就如此不为世间所容?”神霸天道。 面对神霸天的疑问,身后的空漠横没有给出回答。 白萧峥拖着重伤之身,长拳不断击出,击杀那些掩护击杀池炼玉之人,势要在那渡雷劫之前为池炼玉报仇。 看着不断有人倒下:“不能再退了,他知道自己横竖都是要死,这是在拉垫背的,不能让他再嚣张了。我们齐上,定要先将他斩杀,让其身躯在稍后的雷劫中化为飞灰。” 众人纷纷出手。 “零瀚九击。” “暝灵幻爪。” “棉蟒七毒箭。” “藤龙绕。” …… 白萧峥施展自己的成名绝技《败众万拳》:“魔龙灭杀。”拳影叠加,夹杂着浓浓魔气,形成了一条魔龙拳影。 将冲杀而来的人击飞,威势仍旧不减,继续冲击。 “乌盾悬日。” “金钟罩月” 两人合击,抵挡魔龙拳影的攻击。 “嘭,嘭。”两人被击飞,但却让身后护卫的人活了下来。 “命可真金贵,这么多人护卫你。”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出手,顺便捡个‘漏’。” 男子出手:“白凤翎剑。”男子化出本体,身上的翎羽化为数柄银白利剑,飞射而出。 白萧峥也化出魔身,身后漆黑双尾,头顶独角,大口张开:“噬魔空。” 白萧峥将利剑吸入口中,利剑在白萧峥体内四处飞割,不断给白萧峥造成伤害,白萧峥有些后悔自己将利剑吞噬,可为时已晚。 终归是回光返照,白萧峥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数柄利剑从白萧峥魔身内飞出,转头又飞了回来,贯穿了白萧峥的身体,白萧峥将数柄利剑一同击断,击退众人,不甘地倒下了。 “六哥。” “六弟。” 金蛮棠、杀泞灿迅速摆脱对手,靠近白萧峥。 白萧峥:“我,我……”口中的鲜血不断涌出,阻止着白萧峥吐出下一个字。 “三弟,走好。”杀泞灿帮白萧峥闭上了充满不甘的双眼。 “杀。”金蛮棠满含愤怒,再次杀而出,杀泞灿紧随其后。 雷劫落下,白萧峥的残躯消失,周围变得一片焦黑。 数日的大战,数位魔将先后战死,各族进攻的更加猛烈。 看着不断冲击而来的各族势力,神霸天大手一挥,不渊敬率领的混世魔族齐生部率先冲出,其身披火红铠甲,手持一双金锏,胯下坐骑一身白毛,冲天双角,长嘴獠牙,长尾舞动,混身散发戾气。 随着混世魔族加入战场,原本颓败的魔族,因混世魔族的加入,直接扭转了局势。 这混世魔族,是神霸天花费了数千年才将他们征服,纳入了麾下,神霸天也从此坐实了魔主之名,更是神霸天此战的底气。 所谓枪打出头鸟,擒贼先擒王。一轮日月异象升起,在空中急速旋转:“大乾日月生死印法。”直接镇压向了四处乱杀的不渊敬。 “金锏浮生平。”不渊敬手中的金锏变大,不渊敬挥动巨大的金锏,砸向镇压而来的法印。 “不渊敬,吾来助你。” 来人是方衡部的首领泣暗奘。 泣暗奘魔身显化:“魔音啸天。” “清宁。”一道道笛音响起,抵消泣暗奘发出的魔音。 “吾魔族必定在这一战后称霸,尔等何必自取灭亡?” “因此战你魔族必败。” “魔赤千里。”一道道魔火从泣暗奘口中喷出。 看着下方局势不断变好,神霸天淡淡一笑,道:“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大战之后,也不会留下多少痕迹。多年之后,也许只有少数人,会记得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空漠横暗暗感受了一下四周,觉察到了虚空中隐藏的东西,道:“看来魔主早就已经打算好了。” 神霸天未有回应,异色的眼瞳冷冷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道:“你在这里搅动的这场‘风云’,足以让各族势力断层。” “这也说明我这些年为魔族的发展是尽心尽力。况且各族力量削弱,对魔主来说,好处不是更多吗?” “空漠横,你到底从何而来?” 空漠横猩红的双眼看向远方,淡淡道:“一个你永生永世都无法触及的地方,在那个地方,你我皆只是蝼蚁。” 听到这句话,神霸天心中震惊不已。 “空漠横,你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也有近万年了,本主还从未见你出手过。最后的决战了,是否露上一手?” “好,就如魔主所愿,我也该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了。”空漠横收起了手中的折扇。 腥红的血液汇聚在空漠横脚下,一声大喝:“邪汇纵世间”。空漠横脚下汇集的血液,幻化成一座宏伟的血城。一尊尊邪物从城中窜出,冲向各族联军,无情的肆意厮杀。 “空漠横,真是好手段,你早些展露实力,我们早就归一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如果那样,我们还要四处奔波,哪有如今省事?” 二人相视一笑。 看着邪物的肆虐,“剑阵,起。”一群剑修,各自催动着手中的宝剑,动作整齐,齐喝一声:“杀。”众人手中的长剑纷纷飞出,化作一柄巨剑,朝着最近的一尊异物冲去,似要斩杀那尊异物。 一击过后,那尊异物被击杀。就在众人兴奋时,异物再次凝聚,仰天长怒,朝着这群剑修冲来。一时间,数位剑修被撕碎。 “此物不可敌,快逃!” 一黑色着装、长发飘逸的紫发男子手持滴血的黑剑,大喝道:“身为剑修,只有一往无前,怎可落荒而逃。我魁俟剑宗的弟子何在?” 说话之人正是魁俟剑宗宗主康勒右,其手中的剑名曰暗沮剑,剑体黝黑,隐约间还能听到哭泣声。 “宗主。” “合惊神四才雷霄剑阵。” 另一边,三个男子也各持一柄样式奇特的宝剑,急速靠向宗主康勒右。 见四人到齐,康勒右与三人各自举剑,四剑交叉,同时念动口诀,引动天上惊雷,汇聚于剑尖。四人挥剑齐指,数道雷电降落在那尊异物头顶。顷刻间,异物被击杀。见有效,于是四人继续引动天雷,击杀其他异物。 “小小人族剑修都可击杀异物,吾妖族怎可落于人族之后。”随后幻化出妖身,其身上青色鳞片密布,背生一对金色羽翼。其金翼舞动,飞向空中,额间竖眼缓缓睁开,紫色光束射出,击向附近的异物。 “三眼翅金鹏,吾也来助你。”说话间,其现出妖身,一头浑身红色,身上弥漫血色气息的麒麟出现,一口吞掉了一尊异物。 空漠横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对着魔主道:“那头血麒麟可真是什么都敢吃!” 神霸天不语,暗暗在心中盘算了起来。 “血麟老儿都出手了,咱北荒秩巫也曾是这天地间的宠儿,也该好好露一手了,省得他们忘记了咱们北荒秩巫一脉曾经的辉煌。儿郎们,冲吧!” 随着一尊尊异物不断被击杀,各族的气势更盛。 “空漠横,该我们出场了,总得给我魔族留下一点力量。”不等空漠横开口,神霸天率先冲杀而下,无边的魔气,笼罩在战场的上空。 一身着石衣的男子率先迎向了神霸天,唤出八灵奇石塔,朝着神霸天镇压而去。 神霸天直接以肉身硬抗,一拳击出,击飞了石塔,道:“就这小小实力,也敢阻挠本主,不自量力。” “这神霸天的肉身也太恐怖了,竟然可以硬抗八灵奇石塔。” “本祖来助你。”血麒麟化为人形,手持一柄刻有麒麟纹路的血色大刀冲来:“九麒荡世。”血色大刀劈出,九头形态各异的麒麟冲向神霸天。 “来得好,启元手。”一只大手出现在神霸天身前,神霸天手掌向前一推,左手一握,大手将九头冲杀而来的麒麟握在了手中。神霸天一个念头,九头麒麟直接消散。 “吾来助你们。”一人手腕转动,手腕上金色的天乌镯,急速变大。一只三足金乌冲出,口吐灼热的金乌火焰,让周围的温度瞬间增高。 “本座也来。”一人向空中抛出了一幅蛰龙凤舞图,图徐徐展开,其上画着一龙一凤,其上文字如游龙凤舞。 随着蛰龙凤舞图的彻底展开,原本沉睡的的黑龙、白凤,从图中飞出,龙吟凤啼。 天空中,金乌、黑龙、白凤先后冲向神霸天。 “都曾是吾妖族的顶尖战力啊,如今沦落到此等下场。唉,真的是可惜啊!”一声感慨也加入了战斗:“玄鸦碎灵爪。”其原本漆黑的双爪,变成了金色,漆黑的羽毛,也变的色彩斑斓。 这时的神霸天终于认真了起来,唤出了自己的青阳白化钩,身上浮现一身银黑色的甲胄,身后披风乱舞。神霸天与几人战在一起,与他们打的有来有回,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突然,观战的空漠横也终于再次出手。空漠横仰天一啸,随后大喝道:“魔主,我来助你。”一支支血箭从血城中飞出。 “万千生相箭符,出。” “清尊霄方白印,镇压。” 符纸漫天,与那一支支血箭相消弥。同时,一方白玉大印也镇压向血城。 空漠横一个闪身进入血城,直接大口一吸,将整座血城吸入了口中:“血城消,诸世殇。” 空漠横挥掌一击,直接击飞了清霄方白印。 三十六冥帝也想趁机助力。 大冥帝子修蒙大喝道:“七十二青罗何在?” 七十二青罗纷纷汇集道大明王身边,齐道:“大冥帝。” “起冥碲青罗阵。”一百零八人以大冥帝为中心,四散开来。 “这阵法还真多,单挑不好吗?”空漠横催动秘法,幻化了一尊尊血兽,冲击而去,瞬间十多位青罗重伤倒地。 “诸符镇天地。”一白发老者,引动自身大半精血,以手做笔,刻画下一道大符,镇压向空漠横。 一红衣女子唤出一方青铜印,其上刻画着山川河流:“大印青铜,镇压四方。”女子扔出青铜印,砸向空漠横。 “子修蒙,本王也来助你一臂之力。”玉帝一身玉骨,骨翼扇动,挥着金色骨杖,从某个方向冲杀而来,其身后也跟着几位强者。 空漠横再次幻化血城,比之前的大上了数倍。 一时间众人拿空漠横没有办法。 “本帝也来领教一下阁下的实力。”背生双翼,头顶金冠,身着金色衣袍的男子手持一柄银枪顺势攻向空漠横。 “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天佛来助各位镇压邪祟,休止这场战事。”天佛一边口中诵咏经文,一边左手中的金钵朝着天空打出。金钵急速变大,笼罩在天佛头顶,右手挥动紫金玄天杖,冲着空漠横而去。 空漠横不断还击。 三炷香后,终于阵成。阵中雄伟的青冥玄罗城拔地而起,从天而降砸向空漠横凝聚的血城。 空漠横也听闻过冥碲青罗阵,否则之前也不会出手阻挠。空漠横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额间的封印,额间的那个灰色邪字消失,诡异的气息自额间涌出,青冥玄罗城与血城一同消散,空漠横也增强了起来。 “既然一个个的,都喜欢凑热闹。既然你们都想找死,那本座就成全尔等。”空漠横手持一杆青玄乱世戟,一戟破除了道道镇压。 空漠横手持青玄乱世戟不断挥舞,与众人战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漠横、魔主相互靠近,身上的伤口也都血流不止,空漠横的青玄乱世戟也被众人打断,魔主身上的甲胄也已破烂不堪。 “魔主,你们造就了如此杀孽,回头已无用了,就自行自灭吧!” 魔主不语,回应的却是青阳白化钩。魔主用力挥出了青阳白化钩,被一柄禅杖击飞,不知去向。 空漠横扔下手中的断戟,自嘲道:“没想到这片天地的人,竟有此等实力,将本座逼到如此地步。既然你们想致本座于死地,那本座也不能让你们好过,就让你们品尝一下本座最后的力量。” 空漠横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口中咒诀诵动。 突然,交战双方很多人消失。 在空漠横的头顶,一处虚空被打开,不尽的血气倾盆而下,注入到空漠横体内,空漠横拼尽全力打开了那把从未打开的折扇。空漠横用力挥出,强大的力量从扇子中喷涌而出:“都去死吧,一起消散于世间 吧。” 一击过后,空漠横消散,一缕缕灰色的印记流动,却隐晦地朝四方散去,那把折扇也变得四分五裂。 靠得最近的几人,都被打成重伤,倒地不起,只剩下一口气。 血麟老祖却鬼使神差的将折扇收集了起来。 一处昏暗的地方,一女子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冷哼道:“果然是没用的东西,这种事情都办不好!” 如此大的威力,神霸天却依旧活着,可见其肉身的强大。神霸天自知大势已去,挣扎起身,本想趁机逃走,却被血麟老祖拦住。 “血麟,放本主离去。他日必有所报” “放了你?那如何对得起吾族战死之人?如何对得起诸族战死之人?” 神霸天看着到处都是躺下的躯体,内心生不甘之感油然而生,感叹自己空有强大的体质,却只能称雄于世间,没能带领魔族站上巅峰,傲视四方。 于是,神霸天稳定了一下心神,拿出一道符印迅速抛向了一处虚空:“血麟,今日的行为,你会有后悔的那一天。”而后神霸天自爆,又给在场的众人一道重击。 见状,魔族之人急速退去。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雷劫出现在那处虚空之中。 “这是传说中的苍莽青五龙天劫,还有八荒九霄紫雷灭灵劫。” “这一种雷劫很多人都无法渡过,这还出现两个,这是什么符印?老夫怎么闻所未闻。” 一道声音嘲讽道:“韩老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啊,笑话!” “你……”韩廷恭气得直瞪眼。 劫云密布,轰然而下。 顷刻间,那处虚空中,封印的碎裂声响起。 随着封印的彻底破碎,一座古朴的青色石门在那处虚空中显现。其上没有任何图案,静静地矗立在空中。 谁也没想到,被封印无数个年头的青都之门,竟然被神霸天扔出的一道符印给破除了封印。 纪封山下的阴界内,佑宇琅突然停下了手中正在处理的事务,感受到青都之门的封印被破除,望向青都之门所在的虚空,喃喃道:“我怎么没想到这种破除封印的方法?我对青都之门可是惦记了太多岁月了。魔主啊,魔主,你可算是帮了本主一个大忙,本主终于有机会利用这青都之门增强实力了。” 随即佑宇琅念动了几句繁奥的咒语,原本闭合的两扇石门,缓缓打开,一股股吞噬之力从青都之门喷涌而出。 有人大喊道:“不好,那青都之门打开了,还想活命的就快逃!”。 各族剩余势力都急忙远遁而去,慌乱的撤离此地。但仍有人来不及逃走,被吸引了进去。 第2章 纷争再将起 青都之门大开,各势力战死之人,皆被青都之门吸引进去。活着的人,有能力的,也都拼尽全力离开此地。没能力逃走的,虽不甘,但也只好认命。 这场纪封山旷日持久的大战,到此也算是落下了帷幕。同时,因青都之门的打开,一场新的争端也将即将上演。 矗立在虚空中的青都之门,一直未曾关闭,吸引的范围也不断扩大。 青都之门不知何人所造,它出现时便开始祸乱世间,后被数位大能以身死为代价,将其封印,消失于世间。 如今封印之法早已失传,有大能听闻幽伯城主佑宇琅有方法关闭青都之门,遂前去幽伯城,造访幽伯城城主佑宇琅。 大能向佑宇琅诉说青都之门的影响,并要求佑宇琅关闭青都之门。 佑宇琅一直推脱说不知道如何关闭青都之门。 将青都之门的封印破除,是佑宇琅梦寐以求的事情,怎么可能轻易将其关闭。 大能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佑宇琅也听的很是烦躁,本想借口事务繁忙,请大能离开,却脱口而出:“就算本城主知晓怎么关闭,本城主也不会关闭青都之门,哪来的回哪里去,别继续打扰本城主。” 大能一听,气急。 大能见佑宇琅一脸严肃的模样,不像说的是假话,便与佑宇琅发生大战,似要强行逼迫佑宇琅关闭青都之门。 面对大能的纠缠,佑宇琅冷喝道:“你还不走?是想把命留下?” “佑宇琅你的这种行为很是可耻,你知道吗?” “知道有何妨,不知道又何妨。不识抬举,在本城主的地盘,难道你还想跟本城主讲道理不成?你有那个实力吗?” 大能不服,仍旧继续与佑宇琅打斗。 佑宇琅不想大能继续纠缠,直接调动青都之门为其源源不断地提供力量。 “你竟然可以催动青都之门,原来青都之门是你打开的。” 佑宇琅没有说话,直接重创大能,大能拼死才逃出幽伯城。 如果不是大能与佑宇琅发生大战,谁能想到,让青都之门现世的是神霸天,而青都之门真正打开的原因却是佑宇琅呢? “哼!算你跑得快,多管闲事!”佑宇琅也懒得去追击,上面的纪封山那场大战结束没多久,基本都在休养生息,还能与自己抗衡的势力也寥寥无几。佑宇琅笃定就算大能散播出消息,也不会有几个人相信,更不会有人来讨伐自己。 大能逃出,第一时间散布了佑宇琅打开青都之门的消息。 可纪封山大战各族势力损失惨重,有心无力,只好任凭那青都之门继续开着。 青都之门打开了足足三千年。 佑宇琅每日在泣幽府内,吸收青都之门传送到幽伯城的力量,实力与日俱增。 三千年来,佑宇琅不仅实力的增长,内心变得膨胀,也暗暗做了一些事情,为自己的霸心做铺垫。 收服紫冥碲府府君悭烨浮、酆生渊君王阴长归,让阴间势力归一,是佑宇琅心中早已诞生的想法。如今,佑宇琅实力早已突飞猛进,其心中的想法,也终于可以搬到了明面上来了。 于是,幽伯城之主佑宇琅,命下属给紫冥碲府府君悭烨浮、酆生渊君王阴长归分别送去了一封阴书。 几日后,紫冥碲府府君悭烨浮、酆生渊君王阴长归,皆收到了阴书。 阴书上写着:人族有言,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阴土四分,吾等三人各执掌一方,另一方阴间之地是为禁地,令阴间势力久久不能合而为一,实在是有违天道。几千年过去了,本主的实力早已超过于你,本主希望你能识时务,主动归顺于本主,一统征战那处禁地,让阴间势力合而为一,该有一位一统阴间的帝主了。 紫冥碲府府君悭烨浮、酆生渊君王阴长归看后,十分恼火,皆心中大惊:“那处禁地也是你想染指的?就算归顺于你,那个地方也不是可以随意抗衡的,那可是那位的沉睡之地,至今无人敢打扰其沉眠。” 幽伯城之主佑宇琅靠着青都之门,实力大增,其势力也不断在提升,自己的势力无法与其抗衡,悭烨浮、阴长归不想死在那片禁地,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幽伯城之主佑宇琅发出阴书的消息也散发开来,幽伯城之人知晓城主实力大增,行事作风亦愈发强势,令阴间之地很是不安宁。 一日,酆生渊君王阴长归,率领三千酆生白杆骑,悄然离开酆生渊城,前往紫冥碲府所在地太阿山。 阴长归准备与紫冥碲府府君悭烨浮商讨,如何联手对抗幽伯城之主佑宇琅。 路上,酆生渊君王阴长归却遇上了幽伯城势力,其拦住了阴长归的去路。 阴长归看到前方的军团旗帜,其上是一朵巨大的红莲,阴长归知晓是那声名鹊起,号称彼岸之王的帝幽凤来了。 传闻,佑宇琅命彼岸之王打造的一支罪莲万业军。虽人数不多,但据传都自罪莲业火中走出,各个身具业火之力。 阴长归身为酆生渊君王,自己的酆生白杆骑也是身经百战,所向披靡。但对上罪莲万业军,阴长归身觉得所带的三千酆生白杆骑,无太大胜算。 阴长归本想率酆生白杆骑撤回酆生渊城,从长计议。但帝幽凤早就听闻,酆生白杆军中有一支精骑,名曰酆生白杆骑。其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正好城主佑宇琅想一统阴间之地,所以帝幽凤想趁机试一试酆生白杆骑的实力。有可能的话,直接歼灭了这股酆生渊力量。 于是,帝幽凤直接下令,命罪莲万业军对酆生白杆骑发起了主动进攻。 阴长归见罪莲万业军发起了进攻,手里长枪一紧,一声令下,酆生白杆骑亦纷纷冲出,与罪莲万业军大战在了一起。 一番交战,帝幽凤下令,让罪莲万业军展开军阵,业火之力满天弥漫。 帝幽凤操纵阵法中汇聚的红莲业火,将阴长归与酆生白杆骑围困在其中。 阴长归祭出生天九鬼钟,将众骑护卫起来。 长时间的消耗,阴长归也知道不是办法。阴长归一挥手中的阴石断金枪,道:“帝幽凤,出来一战如何?” “好啊,本王也想见识一下阴君王的实力。” “看枪。”阴长归手持长枪,一枪直刺。 帝幽凤毫不示弱,也拔出腰间长剑,与阴长归斗在了一起。 “魂穿。”阴长归改变枪式,一步跨出,来到帝幽凤身后,然后枪尖回调,直刺帝幽凤后心。 帝幽凤急忙躲闪,顺势长剑后刺,却被阴长归击退。 “红凤九啼。”一只火凤出现在帝幽凤头顶,一剑劈下,火凤蹄叫,飞向阴长归。 “一枪断川。”阴长归长枪指天,力量汇聚在枪尖,一枪劈下,迎向帝幽凤的那一剑。 二人各退一步。 帝幽凤剑尖指地,道:“阴君王,还真是挺有实力的。罪莲万业军,布幽青焚火阵。”青色的火焰直冲天际,在空中形成了一朵青色火莲。 帝幽凤催动秘法,将青色火莲汇集于剑身。原本赤红的剑身,此刻也变成了青红色,道:“阴君王,来试试本王汇聚罪莲万业军阵的最强一击。” “天魄归一。”阴长归不敢大意,汇聚自身所有的力量,挥枪抵挡。 一击过后,阴长归手中的长枪被斩断,身后的数百酆生白杆骑被击杀。 帝幽凤长剑入鞘,捋了捋秀发,淡淡道:“阴君王,您的长枪已断,归顺幽伯城何如?” 阴长归挥了挥手中的断枪,回道:“帝幽凤,怎么说你也曾是帝族之主,彼岸帝族却被佑宇琅那厮折腾分裂,你可甘心?今日,虽本君长枪已断,但依旧是酆生渊的君王,不如你做本君之妃如何?” 帝幽凤闻言,先是心中一痛,脸色微白。而后长剑再次出鞘,不断挥出,招式凌厉狠辣地攻势,不给阴长归喘息的机会,引得阴长归连连后退。直到帝幽凤一剑斩断了阴长归的袍袖,方才停手,道:“阴君王,口无遮拦,可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君王,我等为您再冲杀一次,哪怕全部战死。” 没等阴长归开口回绝,酆生白杆骑首领便已率众冲杀出去,与罪莲万业军厮杀在了一起。 一番大战后,白杆骑拼了绝大部分力量,硬生生为君王阴长归打出了条血路,阴长归得以脱困。 帝幽凤心中的气还未消,下令让罪莲万业军继续追击。 四天三夜,酆生白杆骑只剩寥寥数位,阴长归也终于来到了太阿山山脚下。 阴长归缓了口气,嘀咕道:“这帝幽凤的罪莲万业军,也太生猛了。再慢点儿,应该就被她全军覆没了。”心里暗暗琢磨着,要不要用黄泉水为白杆骑洗礼一下,提升一下酆生白杆骑的整体实力。 帝幽凤见阴长归已进入太阿山范围,急忙对着太阿山脚下的阴长归挑衅道:“阴君王,跑了这么久,不累吗?你不是说要本王做你的王妃吗?”见阴长归头也不回,一声令下,罪莲万业军结束了追杀,撤离而去。 见帝幽凤率领罪莲万业军渐渐远去,阴长归提着手中的断枪,领着剩下的几位酆生白杆骑,一起进入了太阿山之中。 紫冥碲府府君悭烨浮听下人来报。 “府君,酆生渊君王阴长归前来到访” 悭烨浮立马出府相迎。 悭烨浮见阴长归手中提着断枪,问道:“阴君王为何手提断枪,而且随行之人怎皆甲胄破碎?” 阴长归心里暗自道:“老狐狸,都到了吾等这个境界了,还装模作样。”应喝到:“府君,本君收到佑宇琅那厮的阴书,多年来心里琢磨着总不是个滋味,故千里迢迢到访贵地,来与府君商量应对之策。可半路上,遇到了佑宇琅那厮的手下,彼岸之王帝幽凤。其率领的罪莲万业军,对本君一路追杀至此,方才罢手离去。” 悭烨浮急忙道:“罪莲万业军,那可是千年前,佑宇琅倾尽一族之力打造出来的。看来佑宇琅为了对付你我,真是下足了本钱。” 阴长归道:“那府君打算如何应对?” 悭烨浮搓了搓额头,感慨道:“三千年前青都之门大开,若当年吾等前去助那位大能一臂之力,那时的我们必然能令佑宇琅关闭青都之门,也就不会迎来这种灾祸了。青都之门大开三千年,佑宇琅三千年来,依靠青都之门,疯狂吞噬修炼,实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即使合吾二人之力,也不是那佑宇琅的对手。” “确实。府君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们应该想想应对之策才是。” “那君王有何妙计?” 阴长归感慨道:“除了佑宇琅那厮,据传唯有衔烛道眼,才能将青都之门关闭。可衔烛一族因得罪府君之子嗣,尽皆灭于府君之手,早已无一生还。假使有衔烛一族遗留子嗣,也无须让佑宇琅那厮猖狂到如此地步,真是因果循环呐。” 听着阴长归的嘲讽,悭烨浮心里很不舒服,道:“那阴君王打算怎么办?吾等真的要一起归顺佑宇琅?” 阴长归冷哼一声道:“归顺?怎么可能,本君宁愿身死道消,生生世世无法轮回,也不会归顺于佑宇琅那厮,听从佑宇琅那厮号令。” 悭烨浮一脸不屑道:“阴君王,吾等成就阴体,本就轮回的机会都没有。若真的阴体泯灭,可就真的消失在这世上了,阴君王真心愿意?若本府君没猜错的话,阴君王那里已找到衔烛一族遗留下来的子嗣吧?” 阴长归本想反驳。 悭烨浮直接挥手打断,道:“阴君王不用反驳。若阴君王手里没有衔烛一族的子嗣,怎会好端端的提起衔烛一族被灭的往事?虽然衔烛一族罪不至于灭族,但本府君也是要面子的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子嗣被人肆意辱骂。” 阴长归道:“不瞒府君,本君也是最近才发现了衔烛一族遗留的子嗣,这才来此,准备与府君商谈事宜的。不如府君拿出衔烛道眼,合吾二人之力,将衔烛道眼融合在那衔烛一族子嗣身上。有了衔烛一族子嗣助力,再联合三千年前与佑宇琅那厮有仇恨的那位大能,应该可以去斗一斗佑宇琅那厮。” 悭烨浮答应下来,紧接着又道:“融合可以,但结束之后,衔烛道眼必须归还给本府君,那衔烛一族子嗣也要交给本府君处理,本府君不想给自己留下祸患。” 阴长归也不想多留,便直接点头答应下来。 悭烨浮召集数万冥子卫与十万乞活卒,与阴长归一起前往酆生渊城。 原本埋伏在太阿山附近数日的帝幽凤,见状也不再埋伏,决定直接返回幽伯城,与城主佑宇琅禀报。 回到酆生渊城,阴长归直接命人带来了衔烛一族的子嗣。其身体脆弱,生命之火摇摇欲坠。阴长归使用黄泉之水,为衔烛一族的子嗣洗礼,助其重铸根基。悭烨浮利用空冥火,与阴长归合力,花费了近百年时间,终于将衔烛道眼镶嵌在衔烛子嗣的额间。 期间,佑宇琅也知晓了衔烛道眼的存在,加紧利用吸收青都之门中的力量,也命帝幽凤加紧训练罪莲万业军。 如今融合终于完成,阴长归提议试试衔烛道眼的威力。 有些仇恨是刻在骨子里的,衔烛一族的子嗣看了一眼悭烨浮,答应下来。其使用衔烛道眼的力量,直接攻向悭烨浮。 几个回合,衔烛一族的子嗣便不敌,败下阵来,也失去了一次报仇的机会。 衔烛一族的子嗣恨恨的看着悭烨浮。 悭烨浮嘲笑道:“衔烛疍那老儿都不行,区区你这小儿也想战胜本府君,真是异象天开,要不是看你还有利用价值,本府君随手可将你灭之。” 见衔烛一族的子嗣与府君不再争斗,阴长归急忙向前,道:“府君,你先回去,再等些日子吧,先让他再好好适应一下衔烛道眼的力量。” 待衔烛一族的子嗣走后,悭烨浮道:“阴君王,这小子的天赋不俗啊,你这可是为本府君留下了一大隐患呐。等我们与佑宇琅之战结束后,这衔烛一族的子嗣本府君一定要铲除掉。他已经有了不小的实力,本府君不会让他安稳地成长下去。” 阴长归没有正面回应悭烨浮的要求,道:“府君,估计不久之后,佑宇琅那厮就会发兵攻打你我。无论幽伯城佑宇琅先攻打谁,另一方一定要及时驰援,不可迟疑半分。” 悭烨浮应喝后,便率领冥子卫与乞活卒离开酆生渊城,返回太阿山去了。 悭烨浮十分不满阴长归的态度,虽说同为阴间之主,但如果不是为了应对佑宇琅,说什么他也看不上阴长归。 在悭烨浮走后,阴长归对着身边的杜亚仲道:“悭烨浮,凶名在外,要不是危机就在眼前,哪敢与其合作。你快去选拔十万酆生渊白杆军的精锐,本君要用黄泉水为他们洗礼,重新组建酆生白杆骑,打造一支新的护卫力量。顺便去告诉那衔烛一族的子嗣,让他抓紧时间,尽快掌握衔烛道眼的力量。等大战结束后,第一时间自行找机会逃走,隐匿于世。” “是,君王,我这就去办。”杜亚仲转身而去。 泣幽府内,“一百二十年了,整整一百二十年了,人间都过去了两个甲子。悭烨浮、阴长归,既然你们这么不识时务,那就休怪本主了。”幽伯城之主佑宇琅恨恨道。 佑宇琅召来彼岸之王帝幽凤,冷漠地问到:“帝幽凤,溟浮黔诡大狱中的业火,罪莲万业军吸收的如何了?” 帝幽凤回道:“回城主,罪莲万业军至今无法完全吸收业火之力。” 佑宇琅脸色微怒。 帝幽凤急忙道:“城主别动怒,据百年前的那场与酆生白杆骑的较量来看,如今的罪莲万业军,已远胜当初的酆生白杆骑。” 佑宇琅听后脸色稍微缓和,又道:“帝幽凤,你与罪莲万业军,可是本主手中的王牌。放心吧,本主承诺你的事,不会食言。既然罪莲万业军已远胜酆生白杆骑,那就不日发兵酆生渊吧。先去那清罗酆山,攻打酆生渊。” 帝幽凤低头听着佑宇琅的命令。 佑宇琅见帝幽凤低着头,不言语,也看出她心中的不满,但为了心中的大业,也不再多言,便让帝幽凤退了下去。 彼岸帝族本生活在至崚山脉,分为至彼青一脉与岸崚莲一脉。至彼青一脉天生掌控着青业火,岸崚莲一脉天生掌控着莲业火。 帝幽凤永不会忘记,千年前,佑宇琅欲掌控彼岸帝族的业火,因一点小小的过错,就命人把溟浮黔诡大狱清空,将彼岸帝族镇压于溟浮黔诡大狱。 没多久,佑宇琅就对彼岸帝族的野心暴露。 佑宇琅借溟浮,提取彼岸帝族族人身上的业火,转嫁到罪莲万业军身上。因溟浮黔诡大狱每日只能提取一丝业火,佑宇琅只好让帝幽凤统领罪莲万业军,慢慢吸收彼岸帝族之人身上的业火。 第3章 碎裂 溟浮黔诡大狱中的彼岸帝族之人,不断被抽取身上的业火,苦不堪言,溟浮黔诡大狱之中呈现一片日夜哀嚎得现象。当然,佑宇琅也答应帝幽凤,阴间之地一统后,立刻放出溟浮大狱中的彼岸帝族所有人,还他们自由。 忽,黑云遮日,嗖嗖嗖,阴风不断。 一队队阴兵借路人间,朝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街上的人族见阴兵借道,纷纷避让,匆忙躲回家中,紧闭家门。胆子大的人,偷偷通过门缝,向外看去。 人族各势力之主,皆紧急派人召集卜师,对此异象进行占卜。 唯大豫王公孙芝石十分淡定,即使几位老卜师主动前来,公孙芝石也未接见他们,让他们返回。 良久,公孙芝石喃喃道:“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面临如此千载难逢的机遇,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舍弃其他,心无旁骛的去冲。 公孙芝石拿出历代大豫王准备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然后修炼了起来,想冲击一下那先祖穷极一生都未修至极境的功法。 大豫建国不到万年,是大豫王公孙无,奋战七百年有余,才建国,国号大豫,统御百万疆土,疆内子民安居乐业。 公孙无临终前留下遗言:本王曾得一本功法,但始终无法修炼至极境,自身境界也停滞不前。在建立大豫后,本王曾询问过国卜师李一兴。经国卜师李一兴数年推演,得出结论:此功法十分刚烈凶猛,需大量极阴之物对冲,方有机会达到极境。若遇到阴兵过境,届时可尝试一番。 七天七夜,无数阴兵过境,但每过几个时辰,就会有一小部分消失的无影无踪。有阴将察觉到了,朝某个方向看去。阴将本想前去查看原因,但军命在身,需要急速赶往清罗酆山,又不敢打扰阴帅,想等大战结束再禀报阴帅。 人间十五月圆夜,阴间阴风萧瑟。 幽城之主佑宇琅率领的近千万幽墨兵,汇集在清罗酆山山脚。清罗酆山上空的白云,因佑宇琅的到来,已变得乌黑。 一些人族、妖族、巫族、魔族等族大能,皆不由自主地赶往清罗酆山,欲探究竟。 清罗酆山山脚下,未有分言,幽城佑宇琅一声令下,大军压进。 杜亚仲率领酆渊白杆军,在酆渊城外布下酆渊阴阳双鱼大阵,护卫酆渊城。 阵起,一股黑白二气自阵内升起,逐渐变得浓厚,发生急速旋转,形成了一对黑白鱼。黑白二鱼摆动鱼尾,向幽墨兵横扫而去。 只是一个瞬间,数万幽墨兵被击杀。 见状,佑宇琅召来周幽战团统领蓬尾玄狐千步凡,令其带领周幽战团以速度优势,找机会,打破酆渊阴阳双鱼大阵。 千步凡自黑岭得道,得佑宇琅赏识,成为了周幽战团的统领。 千步凡领命,率领周幽战团而去。 约莫一个时辰,在周幽战团的极速进攻下,生生将酆渊阴阳双鱼大阵打开了一个小缺口,十万幽墨兵顺势攻入酆渊阴阳双鱼大阵内部。 由于酆渊白杆军要一边支撑酆渊阴阳双鱼大阵,一边对战幽墨兵,很快便不敌,出现了不小的损失。 杜亚仲一声令下,酆渊白杆军陆续朝酆渊城内撤退。 百万幽墨兵围在在酆渊城下,不再发起进攻,与酆渊白杆军对峙起来。 数个日夜的对峙,阴长归也在不断催促悭烨浮前来支援。可悭烨浮这个老狐狸,怎会那么勤快,心里只想趁这次机会,报复一下之前的不爽。 悭烨浮只是回复:本府君正在赶路,阴君王再坚持下,很快就会赶到。 阴长归收到消息,十分无奈,只能忍耐下来,咬着牙命杜亚仲继续率人抵抗。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酆渊白杆军也只能硬撑着,酆渊白杆骑也出城还击,缓解压力。 帝幽凤见酆渊白杆骑出击,也不等幽主命令,直接率领罪莲万业军,迎向酆渊白杆骑 酆渊白杆骑数次还击,数次被罪莲万业军击退回去。 来回几次,酆渊白杆骑也发生了不小的损失。阴长归也很是心疼,这可是他专门用来对付罪莲万业军的力量。 虽然新的酆渊白杆骑,经过黄泉之水的洗礼,整体实力也提升了不小,但帝幽凤带领的罪莲万业军,依旧可以压着酆渊白杆骑打,酆渊白杆骑丝毫没能占任何上风。 迟迟等不到悭烨浮的到来,自己的力量也不断的削弱,阴长归汇集全部的力量,决定发动最后的反击。 千步凡率领的周幽战团,帝幽凤率领的罪莲万业军,对酆渊城的主动进攻毫不在乎,直接打崩了酆渊白杆军。 在杜亚仲的极力劝告下,无奈阴长归只好率领酆渊白杆军退回酆渊城,龟缩在城内防守,乖乖等待悭烨浮的支援。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佑宇琅不想再持续下去,下令让周幽战团与罪莲万业军联手先行,对酆渊城发起突袭。同时,下达了发起总攻的阴令,命幽墨兵对酆渊城发起了总攻。 面对突袭、总攻,很快酆渊城北城门被攻开,无数幽墨兵蜂拥而入。 北城门的酆渊白杆骑,在周幽战团与罪莲万业军的联击下,很快北城门的酆渊白杆军战死大半,没多时便被幽墨兵攻占下来。 就在西城门也被攻破的时候,一声惊天巨吼,紫冥碲府府主悭烨浮率军出现在佑宇琅大军后方。 见状,阴长归长长舒了一口气,但看着紫冥碲府府主悭烨浮身边之人,隐隐觉得不凡。仔细回想才知,三千年前与佑宇琅大战的那位大能,正是紫冥碲府府主悭烨浮身边之人。 “悭烨浮,你也来了,省得本城主去‘拜访’太阿山。” “佑宇琅,你太贪心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本就不该拿。拿了,可能会有祸患的。” “祸患?是你?还是那不禁打的阴长归?” “佑宇琅,既然你不愿回头,那本府君也就不废话了。” 悭烨浮一声令下,冥子卫与乞活卒参与战斗。 佑宇琅紧急调回了帝幽凤及其所率的罪莲万业军。酆渊城这边因罪莲万业军的离去,压力也减去不小,阴长归率领白杆骑趁机不断反击。 见帝幽凤加入战斗,东象右道:“听闻罪莲万业军很是强大,本帅率领的冥子卫今日定要好好讨教一番。” “那就一试。” “布囚子白冥大阵,镇压。”一座万鬼冥牢笼浮现,将罪莲万业军笼罩在其中。 “罪莲万业军集结,布破天业火阵。” 看着被囚的罪莲万业军,悭烨浮对着身边的人道:“这些年多谢你了!” “府君,这是哪里的话,没有您当年的救助,或许我早已身死道消,哪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二人相视一笑。 迟迟无法破阵,帝幽凤大喝:“凝聚幽青破阵焰。”这是幽青破阵焰第一次在世间的显现。 帝幽凤催动秘法,汇聚幽青破阵焰于剑身,剑起,一剑劈出,阵破。 见阵破,帝幽凤飞出,直冲东相右。 东相右唤出囚貘棍,与帝幽凤战在了一起。罪莲万业军也与冥子卫发生了混战。 “棍生八相。”东相右身后显化八种不同的异象,从八个方位不断攻击帝幽凤。 帝幽凤也毫不示弱:“业火焚天。”滔天业火涌现。 “遍地生花。”大地变得漆黑,随着东相右不断舞动囚貘棍,一朵朵白花从空中坠落。 “开崚。”帝幽凤一剑挥出,但白花依旧落向帝幽凤。帝幽凤唤出青菱暗甲护体,然后主动攻击东相右,打的东相右连连后退,东相右落入下风。 “你去吧,东相右不是那帝幽凤的对手,还得再培养一下。” “好。” 一方巨大的金色手印,冲着帝幽凤而来。 帝幽凤无法及时抵御,被击飞。东象右也知晓自己不敌,直接退走,趁机率领冥子卫对罪莲万业军不断进攻。 随着战斗的加剧,本来强势的周幽战团与罪莲万业军,开始出现败相。 佑宇琅下令,保存有生力量,带领数百万幽墨兵退回幽伯城。 悭烨浮与阴长归稍作休整,休整完毕,便一同率领余下军队,浩浩荡荡地朝着纪封山而去,对幽伯城发起了反攻。 回到幽伯城,佑宇琅用锐利双角吸纳了一些青都之门之中的力量,以备不时之需。手臂上地幽鬼阴火缠绕,手持太阴方元镗,而后命人开启幽伯城的蚀阴玄芒阵。 数日之后,联军进入纪封山,集结到幽伯城前。 “府君,这幽伯城的蚀阴玄芒阵可不容小觑啊!” “阴君王有何破阵良策?” “来人,命窟骨熎龙前来破阵。” 数息之后,一声震天龙吟响起,一条巨大的骨龙出现在蚀阴玄芒阵上方。 骨龙开口道:“阴君王,今日破此阵后,你我之间恩怨将清。” “好。” 而后,骨龙再次变大,朝着蚀阴玄芒阵冲击而去,撞在了蚀阴玄芒阵上。 蚀阴玄芒阵发出耀眼的黑芒,化作无数利箭射向骨龙。 早已只剩骨架的骨龙,哪还会在乎利箭的攻击。但利箭地不断攻击,骨身也出现裂纹。窟骨熎龙缓缓转动骨尾,再次攻击蚀阴玄芒阵。蚀阴玄芒阵开始出现裂纹。 “你上去助力一下,不能让阴君王一人出力。” “是,府君。” “羽音,我终于可以解脱了。”随后红芒乍现,龙骨变成了赤红色。 在二位的联手下,蚀阴玄芒阵也被瓦解,窟骨熎龙也消失了。同时,双方势力也战在了一起。 佑宇琅看着对方的联军其实越来越盛,继续战下去,只会徒增伤亡,遂飞上空中,直接邀战悭烨浮与阴长归。 阴长归一身青衣,白发无风自动,问道:“佑宇琅,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为了你的私心,发动这么一场大战,涂炭阴间?” 佑宇琅手持太阴方元镗,向前一步道:“本城主乃天命所在,天命所归。尔等臣服于本城主,助本城主统一阴间,也是尔等的荣幸。” 悭烨浮一身布衣,灰发飞舞,道:“佑宇琅,看来你也不会回头了,那就战吧。”唤出一尊玉金鼎。 佑宇琅一挥太阴方元镗,指向悭烨浮、阴长归,一脸不屑道:“哼,尔等若早臣服于本城主,何至于此,一战定胜负。” 悭烨浮手持太阿玉金鼎,一步踏出,阴长归祭出生天九鬼钟,也紧随其后。 三人战在了一起。 佑宇琅知道阴长归实力‘微低’,想先镇压阴长归,使太阴方元镗回身横劈,一镗击向阴长归。阴长归自视有生天九鬼钟护体,还主动攻击佑宇琅。 悭烨浮见此,趁机手持太阿玉金鼎,砸向佑宇琅。 佑宇琅猛地回头,双角地幽鬼阴火喷涌而出,涌向悭烨浮。 三人打的有来有回。 阴长归终归是三人中最弱的,佑宇琅抓住一个机会,挥动双角击向生天九鬼钟,鬼钟被撞飞。鬼钟内的阴长归嘴角阴血溢出,阴体出现裂痕。 在佑宇琅想再次双角攻击阴长归的时候,悭烨浮持太阿玉金鼎挡住了佑宇琅双角的攻击,护在阴长归身前。 佑宇琅手持长镗指向阴长归,嘲笑道:“阴长归,就这种实力,还做酆生渊君王,别挣扎了,快快臣服于本城主。” 阴长归擦了擦嘴角,道:“佑宇琅,休得猖狂,再战。” 话语间,三位阴间顶尖人物,又战在了一起。 悭烨浮一个恍惚,太阿玉金鼎被佑宇琅的太阴方元镗击飞,佑宇琅顺势一个突进,击碎了悭烨浮的五冥百石体,顺势一个势大力沉的回镗,将阴长归的鬼体斩成两断。 佑宇琅淡淡看着悭烨浮与阴长归,道:“二位,顺应天命吧。活着,才能享受世间的美好,才能有机会更进一步。悭烨浮,你活的这么久远,难道就想一直被压制,不想超脱?阴长归,你也不想脱离这压制?” 见二位不语,也意识到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双角各一道地幽鬼阴火,各自击向悭烨浮与阴长归。 悭烨浮急忙重新凝聚五冥百石体,召回太阿玉金鼎护体,抵挡地幽鬼阴火。阴长归断开的阴体也合而为一,祭出生天九鬼钟,笼罩自己,抵挡地幽鬼阴火。 见悭烨浮与阴长归不敌佑宇琅,千年前的那位大能,大喝道:“佑宇琅,三千年前,你私开青都之门,导致大开的青都之门祸害苍生。不仅满足自己的私欲,还重伤吾,吾今日便来还了这因果。” “以前不敌,现在又能好到哪里去?真的是找死!当年饶你一命,看来你还是不知好歹,那就今日交代于此吧!”佑宇琅大镗一挥,飞冲而出。 见有人相助,两声巨吼,悭烨浮与阴长归纷纷从地幽鬼阴火中脱离而出,又加入了战斗。 大能虽仍不是佑宇琅的对手,但有大能的加入,也为悭烨浮与阴长归减少一些压力。 身在幽伯城,背靠青都之门,佑宇琅一打三,仍然游刃有余。 久战不下,悭烨浮对着阴长归道:“阴君王,这样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让那个衔烛一族的子嗣出来,更待何时?快快助吾等一臂之力。” 阴长归敲了三下生天九鬼钟,一头十几丈长的衔烛出现,额间竖眼散发出衔烛之力。阴长归对着召来的衔烛一族子嗣道:“小子,速速前往青都之门,将其关闭。” 衔烛一族子嗣领命,飞往青都之门所在的位置。 见状,佑宇琅下令道:“帝幽凤、黑不凡,将之拦住。” 帝幽凤率领红罪莲万业军、蓬尾玄狐率领周幽战团,出现在青都之门前。 “杜亚仲,率领白杆骑,上,为其打开缺口,哪怕全部战死。” “东相右与冥子卫何在?与白杆骑联手。” “看来你们准备的很是充足。本城主一直留手,未曾要你们的性命,事到如此,那就最后的决战吧。” “本帝也来凑凑热闹。” “不死神庭?” 来人丝毫不掩饰,道:“本帝想来见识一下金轮回石盘的模样。” “不死玄帝,就看看你有没有命见识了。” 佑宇琅化出本体,半身碧绿鳞甲,半身赤色长毛,三条斑斓长尾,地幽鬼阴火在宛转的双角上缭绕,六蹄上各有三爪,一双玄翅。 “齐天斩。”不死神帝率先出手,上来就是杀招,其所携势力也加入了战斗。 见有新的助力,三人也紧随其后。 轮番大战,帝幽凤心中对的佑宇琅不满,再也压制不住,爆发了出来,转头对罪莲万业军开启了屠杀,把一直处于下风的白杆骑都给弄懵了。 佑宇琅大怒:“帝幽凤,你竟敢背叛于本城主?”佑宇琅却无法脱身,只能言语发出警告。 终于,白杆骑打开了缺口。 衔烛一族的子嗣见机,打开衔烛道眼,朝着青都之门冲去。 刚靠近青都之门,便直接被青都之门吞噬了进去。好在有衔烛道眼的加持,其挣扎而出,拼尽全力将青都之门关闭。 见青都之门被关闭,佑宇琅本想强行再次开启青都之门,却有几位佛门大能借着为苍生的口号,也加入了大战。 随着青都之门不再为佑宇琅提供力量,不时还有暗中的偷袭者。佑宇琅九约双角被佛门几位大能打断,并趁机收走。 一位佛门大能道:“佑宇琅,你大势已去,不如皈依佛门,吾等必能护佑与你。” “真会‘帮忙’。”不死玄帝心中很是不满,却又无能为力。 阴长归道:“佑宇琅,你一打多,足以自傲了。” 佑宇琅自傲道:“既然已败,无不再多言。” 见败局已定,帝幽凤想离去,却被杜亚仲拦截了下来。 佑宇琅不再抵抗,悭烨浮不愿让佑宇琅皈依佛门,以后必成大患。悭烨浮一个眼神,示意那位来自太阿山的大能。大能瞬间出手,直接打碎了佑宇琅残破的身躯,击散了魂灵。 随着佑宇琅的陨落,衔烛一族的子嗣抓住机会,朝悭烨浮射出一道光束偷袭,被悭烨浮身边的大能挥手抵挡。 见一击不中,衔烛一族的子嗣破空而去。 幽伯城佑宇琅战死,幽伯城内的金轮回石盘也沦为了无主之物。暗中潜藏的各方大能,也纷纷大打出手,抢夺阴金石轮盘。 帝幽凤趁机悄然离去。 “都是些小人。既然本帝得不到,那你们也休想得到完整的阴金石轮盘。” 有得到碎片者,急忙破空而去。 待局势稳定,各方势力都各自离去。 看着虚空中依旧矗立的青都之门,悭烨浮道:“这青都之门虽已关闭,但依旧是个隐患啊!这青都之门既不能将之毁掉,今日又未能将其隐藏,注定它日会再被人开启?” “府君,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前人也只是封印它,却不能将之毁掉!” “令髯,将幽伯城牵引至太阿山。” “是,府君。” 悭烨浮不再多言,转身带领余下势力离去。 阴长归鬼体残破不堪,也未过多逗留,率领部众回归酆生渊。 回到酆生渊的阴长归当日便并立下规定:酆生渊之主自新任君王起,三千年一更迭。任职之期一到,有德、有能者居之。 而后阴长归便以身躯需要修养为借口,宣布退位 一方轮回的破碎,也注定了一些新的种族的崛起。 第4章 初识 岁月流转,转眼万万年。 入眼,是一座绿意盎然的青山。 一长相俊俏的小女孩儿,站在一山门前,八九岁的模样。小女孩儿轻叩了几下门环,几声清脆的叩门声响起。 听到敲门声,一个小道士急忙跑来开门。 小道士打开山门,探出脑袋,问道:“你是何人,前来何事?” 小女孩儿歪着脑袋,笑嘻嘻道:“听山下人讲,这青城山上有会炼丹的道士。我一路兜兜转转,寻访到这里。小道士,这里真的有会炼丹的道士吗?” “有是有。不过,这炼丹一途嘛,艰难无比。宗门几百人,也就那么几个人学会了炼丹。”小道士装模作样道。 小女孩嘟囔了一句:“能有多难,难道还有我逃出来难?” 抓了抓脸腮,也嘟囔了一句:“逃出来?” 小女孩又道“那小道士师兄,你快带我去拜师吧!” 小道士没再多想,就让小女孩进来,带着小女孩儿往山门里走去。 小女孩儿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跟着小道士往里走去,好奇的这看看,那看看。 其实,小女孩儿家里也有会炼丹之人,但以前总觉得枯燥无味,不想学。这次出来,小女孩儿也没找到什么好玩的。在山下,偶听别人说起炼丹。小女孩儿一时兴起,一番打听之后,就想上山试试,也不枉自己辛苦跑出来一趟。 山门内,说大也不大。兜兜转转,山路崎岖,约莫半个时辰,二人来到了炼丹的地方。 小道士上前敲门道:“师叔,有个小女孩儿前来学习炼丹,您方便出来瞧瞧吗?” 门内的青年道士听闻有人来学炼丹,于是放下手中的丹方,起身向屋外走去。 青年道士开门,看了看眼前这个十分俊俏的小女孩儿,走向前道:“小姑娘,为何要学习炼丹啊?炼丹一途十分繁琐,而且许多古老的技艺都已失传,很多丹方都要自己推敲,也许才能有所得。” 小女孩儿捋了捋额间的碎发,道:“我嘛,是出来玩的。路过这弥留城,在一小酒馆里吃饭的时候,听旁边的人谈论起,说山上有会炼丹的道士。我呢,正好闲着,没事可做,索性就想着上山拜师学艺来了。在家太无聊了,出来玩总要学点有趣的东西。等我回家了,也能跟家里长辈们表演表演,炫耀一下,不至于挨骂。” 青年道士笑呵呵地道:“小姑娘,这种‘玩’不仅累,也十分危险。就比如那炼丹,需要认识的草药,就有数万种之多,这还仅仅只是宗门记录在册的。还有那炼丹,一招不慎,随时都有可能会炸炉,有可能还会危及性命。炼丹时需要使用的丹火,也需要自己去收集。这天地之间能成为异火的火焰,皆已通灵性,不仅藏世不出,也性格迥异。因此,收取那异火,不仅需要自己的机缘,也可能会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小姑娘,听了这些,你还想‘玩’吗?” 青年道士看眼前的小姑娘这么俊俏,于心不忍,想吓吓小女孩儿,让她知晓前路艰难,离开寻找属于自己的道。 小女孩儿手掌一挥,碎发下的青金色印记也同时消失。一股紫青色的火焰,出现在小女孩儿手掌中,道:“您说的火,您看这种可以吗?” 青年道士定睛一看,一惊,道:“这是?紫青色的火焰燃烧,还能释放出庚金之气,这是紫海庚金青灵炎,这乃是天火,在天地异火榜中排名第八。小姑娘,你有此等异火傍身,看来你的身份不简单啊。如此小的年纪,更有天火伴身,未来的成就必定无可限量,何必浪费在这炼丹一途呢?贫道看你,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转身就要回屋去。 小女孩儿急忙向前拦住了青年道士,嘿嘿一笑道:“有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但我呢?偏不,我都想要,都是我的。”装模作样地握了一下拳。 青年道士木然,道:“那贫道怎样做,你才肯愿意离开呢?” 小女孩儿散了火焰,道:“我也没那么太贪心,也不多,把您都会的,统统教给我就可以了,我学会了,就会自行离开。” 青年道士道:“这不多?” “这多吗?”歪着脑袋道。 小道士插嘴道:“你不会是敌门派来的奸细吧?” “你才是奸细,小道士师兄,话可不要乱说哦!” 青年道士看着小女孩儿认真的模样,再次道:“那好,既然这样,那贫道就收你为徒,授你炼丹技艺。至于能有多少成就,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青年道士转身要回屋,突然回头道:“贫道法号:穷蝉。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儿作揖,道:“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徒儿名叫朱小囡。” 青年道士点点头:“跟为师进来。” 进屋一番翻找,青年道士拿着一本记录自己炼丹心得体会的书,道:“朱小囡,给你这本心得书。这上面记录的,是为师平时的一些炼丹心得,以及对一些草药的记录,你且先拿去细细查阅一番,最好能背诵下来。”并道:“身怀此等异火,以后不要随意示人,切记!” 朱小囡接过书,乖巧地点点头。 青年道士转身对着小道士道:“轻风,你带朱小囡去她的师姐、师兄那里去,相互间认识一下,方便以后他们之间相互学习,顺便让他们收拾个住处给朱小囡”。 二人告退,穷蝉拿起未研究完的丹方,喝了口茶,继续研究起来。 路上,朱小囡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道士,正在教一个小男孩儿修炼精神力,出于好奇,索性就停下观望。 轻风本想拉着朱小囡离开,尽快送她去师姐、师兄那里,但拗不过朱小囡,只好也跟着在一旁观看。 小男孩儿身子不时就会身体晃晃悠悠,始终没有入门槛。 轻风道:“没什么好看的,他都练了几年了,一直这个状态。我们还是走吧。我还想尽快完成穷蝉师叔交代的任务,回去看门、睡觉呢!” 朱小囡也懒得搭理轻风,觉得轻风真能唠叨。 又看了一会儿,朱小囡走上前,敲了一下小男孩儿脑袋,道:“你怎么这么笨,修炼个精神力都不会,我两岁半的时候就学会了。” 小男孩儿仰起脑袋,不服气道:“你打我干嘛。你吹什么牛,你两岁半学会走路了吗?” 朱小囡双手叉腰,气呼呼道:“小瞧本姑娘是吧?” 小男孩儿一见这架势,怂了,赶忙头低下,一句话都不敢说。 “真怂,吓一下就怕了。”朱小囡嘿嘿地笑了起来。 “哼!”小男孩儿头扭到一边。 朱小囡接着道:“认识下,我叫朱小囡,是穷蝉丹师新收的弟子。有空,我教你修炼精神力。我就不信了,这么简单的东西,能给你难成这样?能好几年都学不会?” 小男孩儿脸红,支支吾吾,头也不抬道:“我叫岐歌。不用你教,我自己能学会。”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见岐歌跑了,老道士摇摇头,捋了捋白须,道:“看来今日又白费了。小姑娘,这小子也许还没开窍。有空的时候,你多来找岐歌一起玩玩,开导开导他,让他早日开窍,老道也能省些心力。” 还没等朱小囡回答,老道士拂尘一挥,离开了此地。 见状,轻风、朱小囡二人也走了。 二人走着走着,忽闻一声大喝:“轻风,你身后的小姑娘是?” 轻风转头道:“大痕师兄,这位是朱小囡,穷蝉师叔新收的弟子。” “原来是穷蝉师伯的弟子,长得挺清秀的。学丹很辛苦的,不如来我们阵翰学布阵?” “不了,谢谢大痕师兄。”朱小囡道。 轻风看出朱小囡脸上的不悦,生怕出事,急忙对着大痕问道:“大痕师兄还有事吗?” 大痕摆摆手,轻风带着朱小囡走了。 一路上,轻风陆陆续续又遇到了几个同门,轻风上前与他们寒暄了一下,也把朱小囡介绍给他们,互相之间也算是简单认识了一下。 二人终于来到了穷蝉弟子们居住的区域。刚来就听见轰的一声,紧接着有个院子开始冒起黑烟。 轻风急忙向冒黑烟的院子跑了进去帮忙。 过了会儿,出来了两个灰头土脸的人。 轻风对着大个儿道:“尉迟师兄,怎么不见其他几个师姐、师哥?” 大个儿嘿嘿一笑,贱兮兮地道:“轻风,话说你也是有段时间没来这里了,你是想念大师姐了?来找大师姐了?” 轻风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并道:“尉迟师兄,我是来送人的。” “送人?” 轻风指着朱小囡,道:“尉迟师兄,这位是穷蝉师叔新收的弟子,你们的小师妹。穷蝉师叔让我带她来这里,说是让你们之间互相认识下,顺带让你们给她收拾个住处。” 尉迟酆点点头。 “尉迟师兄,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说罢,也不等尉迟酆说话,头也不回,撒丫子就跑了。 朱小囡微微一笑,道:“尉迟师兄好,我叫朱小囡,师傅新收的弟子。” 尉迟酆挠了挠头,憨憨一笑,道:“小师妹好,俺叫尉迟酆。走,俺带你去找个住处。” 路上,朱小囡不解地问道:“尉迟师兄,为什么轻风师兄跑的那么快,还慌里慌张的。难道我们这里有什么让轻风师兄害怕的?” 尉迟酆哈哈一笑,道:“小师妹,这轻风啊,大概是害怕咱们大师姐吧。以前轻风经常来这里玩,大师姐总是拿他试那些刚炼出来的丹药。一来二去,总被大师姐折腾,他也就不怎么敢来这里了,也只是偶尔来一次。” 说着说着,俩人来到了一个小院外。 尉迟酆道:“小师妹,你就住这里吧。两边的院子,左边的是你四师姐的,右边的是咱们大师姐的,俺跟你另外一个师兄住的离这也不远,有事随时招呼俺们。这两天他们都下山去了,咱俩一起打扫一下房间、院子吧。” 傍晚时分,尉迟酆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条大鱼,架在火上烤,鱼肉金灿灿的。 不多时,香味飘飘,让人很有食欲。 尉迟酆拿起一条烤鱼撒了一些调料,递给朱小囡:“来,尝尝师兄的手艺。”自己也拿起一条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尉迟酆一边吃着烤鱼,一边与朱小囡闲聊起来。尉迟酆道:“小师妹,别看咱们师门人少。咱们这小小的师门,曾经也是很辉煌的。俺在师门典籍里看到了师门落魄的原因,书中也记载那场大战。那场惨烈的大战,致使师门实力直接断层,势力也随之发生雪崩,最后流落到此地。” 朱小囡咽了嘴里的鱼肉,道:“尉迟师兄,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我觉得挺正常的。每个宗门,都曾有兴盛的时候。辉煌过后,就是衰败的开始。” 尉迟酆大口咬了一块鱼肉,道:“小师妹说的没错。反正也闲着没事,你就听俺继续跟你唠叨唠叨。” 朱小囡认真地点点头,慢慢地吃着烤鱼,听着尉迟酆讲述着师门的过去。 “那场战斗,宗门最顶尖的修士、丹师、阵法师、符道师,就连那任道主,还有上一任的老道主,以及各大长老,他们都陨落了。自那时起,宗门一落千丈。至今,宗门也就寥寥几百弟子而已,隐居在这小小的青城山上,时不时还有其他的门派派人前来骚扰。如果不是掌门,还有师傅他们几人撑着,这小小的师门,估计都被灭了。看着记载里曾经那么辉煌的宗门,如今落寞至此,俺也曾立志重振师门,带领师门再创辉煌。可惜后来俺发现俺的炼丹天赋一般,体质也一般,俺便再也不敢想什么重振师门的事情了,只能埋藏在心里。幸得好运,俺还能炼就那么几种丹药,还能留在师门,为咱师门尽一份俺的绵薄之力。” 看着不甘的尉迟酆,朱小囡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辉煌一刻谁都有,再振辉煌可就难了。尤其是在这小小的地方,再好的天赋,没有资源的堆积,一切都是空谈。 一阵沉默后,尉迟酆扔下鱼刺,道:“对了,小师妹,俺们大师姐叫李初丹,你三师兄叫白良才,你四师姐叫穆柔。至于他们出身何处,俺就不知晓了。平时,俺们之间也不会互相打听。等他们回来,俺再带你与他们好好认识一番。” “好的,尉迟师兄。” 见朱小囡也不怎么说话,没有了之前的俏皮,安静安静地吃着鱼,尉迟酆也不再说什么,又拿起了一条烤鱼继续埋头啃着。 一顿烤鱼,把二人都吃撑了。 尉迟酆伸了伸懒腰:“小师妹,今天就到此吧,休息去吧!” 二人各自回小院去了。 回到小院,朱小囡坐在石凳上,拿出了师傅给的书籍,借着月光,细细地查看了起来。 看了会儿,朱小囡觉得还是明日去种植草药的地方,对比着认识草药比较好。索性朱小囡放下书籍,回屋睡觉去了。 清晨,朱小囡被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吵醒,朱小囡急忙跑出小院,顺着升起黑烟的地方跑去。 小院外,“尉迟师兄?尉迟师兄?”朱小囡喊了两声。 尉迟酆从地上爬起,挠了挠头,朝着朱小囡憨憨一笑,道:“又炸了,又得重新研究炼制方法了。” 朱小囡看着二师兄尉迟酆憨憨的表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索性向尉迟酆询问道:“尉迟师兄,师门有种植草药的地方吗?” “有。” 尉迟酆告诉了朱小囡大概位置,然后又拿了一块木牌给朱小囡,朱小囡道谢后,嘱咐师兄小心点。 尉迟酆点点头。 朱小囡便拿着令牌离开了。 一路打听,朱小囡终于来到了种植草药的地方。 入口处写着两个大字:药园。旁边写着小字:惜珍药草,切勿毁坏。 往里看去,朱小囡看到了昨天的小男孩儿,此时正在打理着药园。 朱小囡打趣儿道:“小笨蛋,没学会精神力,被那老道士惩罚打理药园?话说,你这药园打理的本事倒是挺不错啊。” 岐歌回头看了眼,哼了一声,道:“这里是师门重地,闲人免进。” 朱小囡拿出尉迟酆给的木牌,道:“岐歌师弟,姐姐我是来识别草药的,可不是闲人。” 岐歌看都没看令牌,一边搭理一边不满道:“姐姐?你是谁的姐姐?我进师门比你早,凭什么叫你师姐?我看叫师妹还差不多。” 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岐歌,朱小囡也不生气,挥了挥手,盯着手中的天火,道:“岐歌师弟,你见过烤屁股吗?” 岐歌不解。 朱小囡挥动手掌,只见一缕火焰朝着岐歌的屁股飞来。 岐歌急忙躲避,四处乱窜。 跑了半天也躲不掉,回头求饶道:“小囡师姐,我错了,饶了师弟吧!” 朱小囡收回火焰,道:“来,叫几声姐姐听听。” 无奈,岐歌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姐姐。 听烦了,朱小囡开始拿出书籍学习,对照着认识草药。朱小囡越看眼里越迷糊,尤其有几种感觉长得都好像。 于是,朱小囡朝着岐歌道:“师弟,别打理了,来,过来给师姐讲解下草药,带师姐学习学习。” 岐歌本来想反抗,但又想起了朱小囡手中的火焰,瞬间怂了,可怜巴巴地开始一一介绍:“这是菱心草,叶片是菱形的,花蕊呈心型。花开的时候,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是紫沁草,传说此草浸染过紫萤妖血而成,其叶茎中有紫色液体流动,夜晚叶片会发光。这是白莲草,形似白莲,只是沾染了一些白璃九花莲的气息而诞生。这是魔羽草,叶片漆黑如墨,像一根根羽毛。这是……” 翌日清晨,朱小囡觉得草药熟悉的差不多了。于是朱小囡就去找尉迟酆,问道:“尉迟师兄,可以借我一个丹炉吗?我想试着炼炼丹。” “小师妹,先等会儿哈,我这一会就好。”说着说着,只听轰的一声,炸炉了。 尉迟酆收拾完小院:“小师妹,天赋也太强了吧?这就要开始炼丹了?师傅教你炼丹技巧了?” “那倒没有,师傅给了我一本他的炼丹心得。这几日研究了一下,今日想试试。” “那你等等。”尉迟酆去一个角落里,一顿翻找,拿着一个精美的小炉子,道:“小师妹,给,这个丹炉好看吧?” 丹炉上有三只欲冲天而起的飞雀,似在仰天冲啸。其身上羽毛颜色各异,锋利的利爪附着在一个个炉足上,甚是好看。 朱小囡接过丹炉,十分高兴道:“谢谢尉迟师兄。” “小师妹,第一次炼丹,小心点儿!” “好的,知道了,尉迟师兄。” 回到小院,朱小囡拿出了这几日在药园摘到的的草药放在石桌上,又准备好从尉迟酆那里借来的丹炉,按着书上写的,开始有模有样的试着操作了起来。 朱小囡点起炉火,逐一放进草药。不多时,只听砰的一声,朱小囡急忙躲闪。精美的丹炉四分五裂,融化的药液,洒的到处都是。 尉迟酆听到声响,急忙赶去。 看着破碎的丹炉,朱小囡喃喃道:“师傅说的果然没错,炼丹不易。不过有挑战性,我喜欢。”又重新研究起了丹方。 一阵敲门声响起,朱小囡开门。 尉迟酆道:“小师妹,你也炸炉啦?” 朱小囡点点头。 “没事,没伤到自己就好,下次继续。再过几日,大师姐他们几个就回来了,俺到时来找你。你没什么事,俺就先回去了。” “尉迟师兄慢走。” 朱小囡也接着研究丹方。 第5章 入门 五日后,尉迟酆前来,道:“小师妹,师姐他们回来了。走,一起去大师姐院子里,去认识认识。” 朱小囡回屋,整理了一下自己,就跟着尉迟酆来到了大师姐李初丹的院子。 李初丹盯着朱小囡看了看,道:“你就是师傅新收的弟子?” 朱小囡点点头。 又道:“听尉迟酆说你炸炉了?师傅新收的弟子不错啊,这么快就开始尝试炼丹了。” 朱小囡低头不语,一点没有往日的俏皮。 “我叫李丹初,他是白良才,她是穆柔,你呢?” 朱小囡抬头,道:“大师姐好,我叫朱小囡。” 一听姓朱,三人脑袋里开始活络起来。 白良才打量着朱小囡道:“小师妹,炼丹一道,困难重重,咱们往后多交流交流。” 朱小囡点点头。 白良才打趣儿道:“这么冷淡可不太好。” 穆柔道接过话茬儿,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自来熟!小师妹,别理他。来,这是我新炼的丹药,你尝尝。” 朱小囡瞬间想起了轻风,急忙摇头,连连摆手。 尉迟酆见状道:“你们都怎么了,出去一趟,怎么都变样了?开始喜欢捉弄人了?” “尉迟师兄,我出去,没给你带回来异火,但又不好说出口。” “良才,不至于哈,一道异火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不也能炼丹嘛!” 白良才又道:“可师傅说……,唉,算了。行了行了,你俩也都别装了!” 三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走,小师妹,去白师兄院子里,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炼丹术。” 朱小囡看了看尉迟酆,尉迟酆点头示意,朱小囡跟着白良才离开了。 院中,白良才双指并拢:“玄离金丁炎,起。”一道金色的火焰出现在一尊小炉之下。随后,白良才开始控制着一株株草药进入炉中。炉中,各种草药开始慢慢溶化,白良才双手掐诀,利用精神力,一颗丹药慢慢成型,出现在炉中,色泽圆润,散发出淡淡药香。 熄灭炉火,白良才拿出丹药,炫耀道:“小师妹,我这炼丹水平还可以吧?” 朱小囡点点头。 “这丹药送给你了,我可不是拿你试药,我这是真货,没有半点假的成分。” 朱小囡接过丹药,道:“谢谢白师兄。” 白良才又给朱小囡讲解了炼丹的火候把控、草药药性、成丹时机,让朱小囡对于炼丹,又增长几分见识。 看着白良才噼里啪啦的一直讲个没完没了,朱小囡道:“白师兄,我跟岐歌师弟约好了,今天要去药园的。” 白良才道:“岐歌师弟?好吧,你去吧,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我。” 朱小囡挥手离开了。 来到药园,“岐歌师弟,你还真在药园等我啊。” 只闻其声,岐歌心里就一阵哆嗦,心里道:“能不等吗?不等你,我的屁股怎么办!,我可没几件衣服可以更换”。 “师姐好,师姐今日来是取药还是学习?” “学习,顺便取药。” “取药就不行了,早上有人来取了一大片成熟的草药,如今,只剩下些不成熟的了,约莫得些时日才能成熟。” “那今天我只来学习吧!” 转眼间,四个月过去了。 穷蝉来到了弟子们的住处,道:“徒儿们,为师来检验一下你们,看你们的炼丹水平是否有进步。小囡,你也来。为师虽没教你什么,但也想通过给你的书,检验一下你的天赋。如果太差的话,为师可要送你离开了。”穷蝉一本正经地道。 五个徒弟应答后,就各自回到小院里,拿出各自的丹炉,准备好需要的草药,纷纷开始炼起了丹药。 对于一个炸炉专业户来说,便宜的丹炉有的是。数次炸炉之后,朱小囡不好意思总是找尉迟酆借丹炉,毕竟一直是有借无还。于是便有了朱小囡压榨岐歌。 白良才轻松惬意,明显很轻松。李丹初额头上隐隐有细汗冒出。穆柔则十分老练,有条不紊。尉迟酆唯一的缺点:凡火,也注定了丹药的品级。 看着四个大徒弟井然有序地放入各种草药,熟练地运用精神力把控火候,掌控成丹技巧,穷蝉心里也很是欣慰。 又看了看小徒弟道:“小囡,别心急,你的暮棱草放入的时机不太对,药性可能会使药性变差,你对火候的把握不行。你先停止炼丹吧,草药宗门目前虽然不缺,但还是珍惜较好。” 朱小囡挥手,熄灭了炉火,停了下,心里琢磨着师父会不会把她赶走。 约莫两炷香后,,四位徒弟的炼丹,也接近了尾声。 白良才,双手掐诀,最先完成自己炼制的丹药,穆柔紧随其后。出奇的是,尉迟酆这次没炸炉。并不是尉迟酆幸运,只是尉迟酆选择了自己最拿手的丹药。 李丹初尝试炼制新的丹药,想在师傅面前露一手,却差点没有炼成,索性最后关头稳住了。丹药成形之后,李丹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四位徒弟陆续将自己炼制的丹药呈现在师傅面前,穷蝉开始一一点评。 穷蝉拿起一枚灵心丹,打量一番,道:“初丹,你的灵心丹算是黄级上品了。假以时日,应该可以做到玄级了。但你的精神力,还是欠缺了些许,不知道你炼的这丹药功效如何,待会自己服用丹药,体验一下其中的不足。平时多修炼修炼精神力,你的赤麟裹心焰也需要精神力喂养,为师期待你的炼丹水平再上一层楼。” 李丹初接过师傅手里的丹药,道:“是,师傅。” 作为大师姐,李丹初还是有自己的骄傲,李丹初心想:品尝丹药这种美好的事情,还是留给轻风来做吧。 穷蝉看着憨厚的尉迟酆,道:“尉迟酆,你的炼丹技巧、火候,都把握的十分不错。可惜这归元丹,差的还是很多。为师说过,这凡火炼丹,想要发挥出其中的药性,很是不易。杂质颇多,也很难成就好的丹药。” 尉迟酆憨笑不语。他生性憨厚,对于天地异火他也想有所得,即使是最弱小的异火也可以。他也曾几次与师姐几人,一起出去寻找异火。可惜,天不遂人愿,迟迟得不到天地异火,尉迟酆也无可奈何。 见尉迟酆不说话,发呆似的看着自己炼的丹,穷蝉也知道尉迟酆的不易。 穷蝉放下尉迟酆炼制的丹药,转身对着白良才道:“良才,你的这个落英丹,有了黄级中品的水平了,有长进。这次下山游历,应该有所收获、感悟吧。” 白良才恭敬地点点头。 “对了良才,你的那丝玄离金丁炎还是很孱弱。但它具有吞噬其他异火,自我成长的能力。记得有空了,多去一些山火常发的地方,那里或有新的异火诞生。趁其火灵弱小,让玄离金丁炎将其吞噬,壮大己身。切记,勿去古火山。” 白良才回应道:“记住了,师傅。” 穷蝉再次拿起一颗,看着丹药上隐隐有几丝丹纹的痕迹,对着穆柔道:“穆柔,你这炼丹天赋,留在我这里真的是埋没人才了。不过,为师也有幸遇到你这么个炼丹天赋强大的弟子。” 穆柔微微一笑,道:“师傅,还是您平时教导有方。而且,每个人的炼丹天赋不同,有的人也可能只是开窍晚,弟子也只是有幸能早点开窍,在炼丹方面有点儿建树。” 穷蝉放下丹药,道:“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足见其对穆柔的认可。 又道:“不骄不躁,以后走出这个地方,你会有更大成就的。你的清灵丹上,隐隐有丹纹痕迹出现了,达到了玄级下品以上了,去商会里应聘成丹师应该不成问题。不过还需要再努力努力,细心一点。你的墨狱炎,为师方才察觉到一丝异样,但又没感觉到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你要多多留心。” 穆柔回道:“师傅,此次下山,我曾遇到过一人,那人曾看了我一眼。其双眼漆黑如墨,眼中墨狱炎不断闪烁。” “那人的双瞳可能是传说中的十大狱瞳之一,墨狱瞳。不过,你以后要注意了,尽量不要暴露你拥有墨狱炎。据传墨狱炎就是从一双墨狱瞳中逃离而出,自成一方异火的。” “好的师傅,师傅懂得真多。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穷蝉心里道:“为师也是来自很强大的家族,怎么可能没点见识。” 穷蝉看着旁边闷闷不乐的小弟子,道:“小囡,你进师门也没多久,不必气馁。炼丹一途,路漫漫,别心急。而且,炼丹一途本来就是 枯燥无味,不要什么事都抱着玩的心态,那样会功亏一篑的,更不可半途而废。平时,你也要向你的师姐、师兄们多学习,多请教,切勿眼高于顶,那样会自毁前程的。” “是,师傅。” 又道:“时候也不早了,各自散去吧,回去好好体会一下这次的心得。”说完,穷蝉便转身离开了。 穷蝉对弟子们的数落,也不是为了打击弟子,只是为了徒弟们能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在这偏安一隅的地方,有个自己保命的东西。 待师傅走后,都各自散去,朱小囡也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朱小囡左一遍右一遍地翻着书,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于是,朱小囡挨个院子拜访了一遍,请教了师姐、师兄们关于炼丹的技巧、心得体会,便回院子又尝试了起来。反复练习了十多次,还是没办法炼成丹药,觉得自己对草药的认知还是不够,便又去了药园。 看着一脸不愉快地朱小囡到来,岐歌调侃问道:“师姐怎么了,这么不开心,说来听听,让我开心一下呗。” 岐歌只觉得一道火光出现,就闻到了一股味道,急忙摸了一下屁股,没发现异常,又在身上上下摸了一番,发现自己的眉毛少了一半,而且是一边少了一半。 看着岐歌滑稽的模样,朱小囡哈哈大笑起来。 知道朱小囡的火焰很厉害,岐歌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一脸郁闷地转身,继续接着打理药园,也十分后悔自己刚才的话语。 朱小囡走到岐歌身旁,拍了拍岐歌肩膀,道:“师弟,来,给姐姐再介绍介绍药院里的这些草药。” 在岐歌的介绍过程中,朱小囡也说了自己今天的炼丹经历,岐歌也给出了自己的见解。看着朱小囡听得津津有味,道:“师姐,我说的可只是理论,因为我没修成精神力,更没有那炼丹所需的异火,所以也没有办法检验炼丹的理论,出了事情,我可负责不了。” 朱小囡双手叉腰,一本正经地道:“没事儿,你没有的我有,等我回头试试看。万一成了,也说明师弟炼丹天赋卓绝。如果不成的话,我再来找你,顺便把你剩余的眉毛也给烧了。”朱小囡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吓得岐歌捂着自己剩余的眉毛,赶紧跑出了药园。 朱小囡又看了几种草药后,也离开了药园。 连续几天,朱小囡都来药园观察草药,对照心得书学习药理。可这几天,怎么也没见岐歌来打理过药园,朱小囡心知,大概是岐歌害怕自己的眉毛都没了。其实朱小囡自己也对岐歌的炼丹理论没有底,要不也不会一连多天往药园里跑。 青城山角下,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跟随师父,盘坐在一块大青石上。孩童模样不赖,只是孩童的眉毛让人看着不太顺眼,甚是想笑。 孩童还是年幼,听着附近林中的鸟叫,总是无法聚精会神,时不时地睁眼去看。四下寻找,想要看看那到底是什么鸟,叫声怎么这么清脆。 “岐歌,修炼精神力,要心无旁骛,注意力要集中,否则你今天又无法入门了,你的师兄们再捉弄你,老道可不管你了。对了,还有那欺负你的那个小姑娘。”老道士摸了摸雪白的胡子道。 岐歌抬头反驳道:“师傅,您也没有管啊,您看我这半边眉毛,让师兄们都嘲笑了好多天了。” 老道士敲了一下岐歌的脑袋,道:“还敢顶嘴,谁让你不用心练功,还不赶快收收心。” 孩童自知不对,担心师父真的以后不管自己了。毕竟,在孩童心里,师父他老人家还是一言九鼎。于是,就赶紧再次尝试修炼精神力。 孩童是老道士几年前,在外游历,在一个小河边捡到的。当时,包裹婴儿的衣服上一片鲜红,婴儿却睡得很是安逸。检查婴儿身体,觉察到了婴儿的非凡体质,老道士便将其带回了青城山,取名岐歌。 岐歌是天生的剑体,十分适合修炼剑法。但现在的青城,早已不复当年,更别说什么顶级剑法修炼的法诀了。而且这片大陆,早已支离破碎,顶尖、完美的剑诀已很难寻找。况且岐歌也还未到筑基的时候,老道士退而求其次,想要先助岐歌修炼精神力。只不过六年过去了,岐歌的精神力怎么也无法入的门槛,让老道士很是为难。 另一边,朱小囡正在院里,按着岐歌的理论,结合着自己这几天的所感所悟,再次炼起了丹药。一个不留神儿,丹炉炸了,于是朱小囡只好再次重炼。 随着小鼎里液体颜色的不断变化,草药也按着药方陆陆续续放入完毕,药香四溢。炉火的旺盛,鼎里的药液不断收缩。 四炷香后,朱小囡双手掐诀,精神力释放,控制着药液,慢慢开始让丹药成形。 朱小囡拿着成形的丹药找到了师傅,道:“师傅,这次的丹药还可以吧?” 穷蝉看了眼朱小囡拿来的丹药,虽只是黄级丹药,但也到了中品水平。 穷蝉心里喃喃道:“这小丫头,不愧是身伴天火之人,她在炼丹的造诣上也确实很强。不过,估计不久她的家人应该就会来找寻。以这等师门的实力是没办法留下她,培养她成为宗门未来的支柱,可惜了。” 穷蝉对着朱小囡道:“小囡啊,你算是彻底入门了。你的天赋不错,切记道途漫漫,不可焦躁。” “弟子谨记。” 得到了师傅的认可,朱小囡拿回丹药,蹦蹦跶跶地离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来自师兄们的压力,尤其是害怕自己的眉毛全没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出现在岐歌头顶。 觉察到岐歌的异样,老道士睁开双眼,道:“岐歌,你终于成功了!来,试试为师的这门修炼精神力的法诀。” 这么多年了,岐歌的精神力终于入了门槛了。 一门名为《如龙神诀》的精神力法诀出现在岐歌眼前。 岐歌拿起法诀,看了起来。 这门精神力法诀,是老道士在一处古老洞府里发现的。这门精神力开创者,曾有幸观悟过《九难修神心图》,有感,故创此法诀。希望人人如龙,遨游天地,逍遥四海。 看了会儿,岐歌很是懵懂。老道士为岐歌讲解了一番,而后岐歌开始尝试练了起来。 日上竿头,岐歌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条小小的龙形精神力,不断盘旋着。随着龙形异象渐渐消失,岐歌胸口出现一道白色剑光,似要一剑劈开这天地,吓得老道士急忙躲闪。 老道士也没想到修炼精神力会出现剑光,一脸震惊,喃喃道:“剑心,这是剑心。未曾修炼剑术,这剑心倒是先修成了,这难道就是天生剑体的魅力?这难道就是修炼剑法得天独厚的优势?岐歌如果出现在昌盛的青城,未来的成就,应当不低于那位,成为第二位剑仙。可惜现在的青城没落了,希望他能肩负起重振青城的希望吧。至少在这片破碎的大陆上,让青城再创辉煌!” 剑心初成,一柄剑形印记出现在岐歌胸口,岐歌也从修炼的状态中醒来。 老道士一脸宠溺地摸了摸岐歌脑袋,道:“岐歌,这门法诀挺适合你的,以后你先就专心修炼它吧!” “是,师傅。” “岐歌,你未来的路还很长,莫要因为一时的得失,而损毁了自己的大好未来,你也是青城的未来。今天就到这里吧,去休息休息。对了,既然精神力入门了,有空勤就加练习,不可懈怠。” “师傅,那徒儿先告退了。” 岐歌刚回到住处,看到坐在石凳上的朱小囡,转身就要跑。 朱小囡嘲讽道:“岐歌师弟,你跑什么啊?”手上不自觉地浮现火焰。 “嘿嘿,师姐,没跑,我跑了吗?我怎么可能会跑,师姐你这么温柔、大方。” “这还差不多。谢谢你教我的炼丹理论,那枚丹药我炼成了,你的眉毛这下可以保住了。” 岐歌擦了擦额头的汗,急忙道:“师姐,客气了,小事一桩儿。不过师姐还是要勤加练习,不能懈怠。”不自觉地说出了老道士叮嘱他的话,真的现学现卖。 朱小囡一脸不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唠唠叨叨,没完没了,跟师傅一样唠叨。你再唠叨,下次炼的丹药全给你吃了。” 朱小囡围着岐歌转了一圈,道:“看着你刚才很高兴的样子,怎么,是精神力修炼成功了?需不需要姐姐送你一门修炼精神力的法诀?” 岐歌道:“劳师姐费心了,师弟虽然天赋差,开窍晚,但师父已经送了我一门修炼精神力的法诀,师弟我也不是贪心的人,多谢师姐的好意。”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不服,我就打。就这样,岐歌剩下的眉毛最终还是没能保住,俩人也不愉快的散伙了。 第6章 机缘 几天后的清晨,岐歌蹑手蹑脚地来到药园,一阵观察,没有看到朱小囡,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随后,试着使用自己的精神力控制水流,开始给草药浇水,慢慢的,岐歌对精神力的掌控也变得娴熟了起来。 打理完药园,岐歌准备离开,就看一脸黑的朱小囡,双手叉腰出现在自己身后。 朱小囡调侃道:“岐歌师弟,今日怎么有空来药园了?怎么样?姐姐帮你把这药园打理的还不错吧?这几日可把姐姐我累坏了。” 岐歌不解地问道:“穷蝉师叔也有惩罚弟子打扫药园的爱好?没听说过啊?” 朱小囡本来就有气不知道往哪里撒,岐歌这话说的正是时候,朱小囡二话不说,手掌翻转,火焰缭绕,一掌挥出。 岐歌急忙运转精神力抵挡,可惜精神力境界太低。 终于,岐歌的头发也没了。 朱小囡看着光头岐歌,嘴角上扬,道:“师弟,咱师门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光头啊?还没有眉毛的那种。” “你……”岐歌捂着脑袋,灰溜溜地离开了。 往后的日子里,朱小囡每天练习着炼丹,水平有所提高。岐歌也每日练习着精神力,努力提升自己的境界。 一日,岐歌跑到丹星阁,找到穷蝉师叔,道:“师叔,我想学习炼丹,您能教我一些法门吗?” 穷蝉放下茶杯,道:“可以,但你小子要努力,万不可跟当初修炼精神力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好的,师叔。”岐歌拿着穷蝉师叔给的法门就离开了。 穷蝉看着离开的岐歌,喃喃道:“掌门,为了这小子,你所做一切真的值得吗?他身上的因果那么重,未来他能承受的住吗?算了,一切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岐歌每日打理药园,对草药的了解,早已了然于心,所以直接学起来炼丹技巧。 三天后,岐歌自己想着试试炼丹。 岐歌找到朱小囡,一脸讨好的模样,道:“师姐,我最近在学习炼丹。今天想试着炼丹,可我没有丹火,烦请师姐助我一臂之力。” 朱小囡今天心情不错,又看着岐歌的模样,也没有为难岐歌,直截了当的答应了下来。 “师姐,那啥,方便的话,再借个丹炉!” “岐歌师弟,你确定不是来宰我的?” 岐歌连连挥手,一脸真诚。 “那就相信你一回。” 于是,岐歌就在朱小囡的小院里,让朱小囡点起了炉火。 朱小囡很不自在,平日里都是她指挥岐歌做事,今日被指挥,总觉得怪怪的。 炉火点燃,岐歌开始按照丹方,陆续向炉中投入草药。 随着草药的陆续放入,药液的香气四溢。可火力太小,迟迟无法收缩药液,道:“师姐,再帮帮忙,加大点儿火力。” “哼,还真使唤上我了是吧?” “不敢不敢,我哪儿敢啊!” 朱小囡加大了火力,见炉里的药液不断收缩,岐歌双手掐诀,动用精神,控制炉里的丹药慢慢成形。就在紧要关头,炉炸了,二人灰头土脸。 岐歌看着不善朱小囡的眼神,急忙打来清水给朱小囡洗脸。 看着朱小囡眼神温柔下来,二人开始研究这次炸炉的原因,把炼丹过程重新捋了一遍。可二人不知道的是,角落里,一颗小小的、圆溜溜的丹药落在那里。 岐歌终究还是理论“大师”,与朱小囡一遍遍的研究着。这过程中,朱小囡也受益匪浅。 半个月后,一次次试验,终于炼丹成功,岐歌兴奋不已。 这半个月来,每天频繁的动用天火炼丹,把朱小囡可给累坏了。 朱小囡道:“岐歌师弟,来,给姐姐按按肩,捶捶背,这段时间可把姐姐给累坏了。” “好的,师姐。”又道:“这段时间多亏师姐的帮忙,以后有事,师姐尽管吩咐便是。”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别后悔。” 岐歌感受到了朱小囡的不怀好意,开始后悔刚才说的话。 按着按着,朱小囡睡了过去,岐歌给朱小囡披了件衣服,拿着丹药就去找穷蝉师叔去了。 岐歌来到丹星阁,敲门而入,拿出自己炼制的丹药。 穷蝉接过岐歌递来的丹药,看了看,对着岐歌道:“岐歌,没想到你很有炼丹天赋啊。” “谢谢师叔夸奖。” “别飘起来了,又不是全靠自己的能力炼制的。” “师叔教训的是。” “近日,听闻扶风山岭心洞曾有异火出现,但进去的人都未曾再出来,因而也未有人获得那株异火。本来打算带你师兄尉迟酆去碰碰运气的,你的炼丹天赋也很不错。明日我们三人一同前去,你也去碰碰自己的机缘。毕竟炼丹还是要靠自己,总麻烦别人也不是办法,对吧?” 岐歌点头应答下来。 临近晌午,穷蝉带着他们二人出发了。 扶风山岭心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穷蝉、尉迟酆、岐歌一行三人来到扶风山岭心洞,从洞口往里看去,洞内红白交映,纹路各异,甚是好看。 由于进去的人几乎没有出来的,所以来这里的人也寥寥无几了。毕竟活着,才能享受更多的美好。 今日,也只有穷蝉三人来此地。 穷蝉叮嘱道:“尉迟酆、岐歌,你们进去看看吧,碰碰机缘。切记,不可冒进,机缘都是有缘者得之,切不可因贪念起,导致性命不保。” 尉迟酆、岐歌二人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别看岐歌小,但还是很惜命的。 二人往里走着。 走着走着,渐渐开始变得漆黑下来。 岐歌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往里走着,突然一个东西从岐歌头顶飞过,吓了岐歌一跳,急忙趴在地上。岐歌抬头往上看,到处都是小亮点,每两个之间的距离还挺近。岐歌没有多想,毕竟没怎么见过世面,初生牛犊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不怕虎的。 岐歌匍匐继续前进,也不知爬行了多久,突然出现一道亮光。 岐歌刚要喊尉迟师兄起身,却发现早已跟尉迟师兄走散。岐歌心里想着:也许是尉迟师兄遇到了自己的机缘。 于是,岐歌只好自己一人顺着亮光走去。亮光是从一处石缝里发出的,岐歌身形较小,顺着石缝钻了进去。 刚进去,一阵阴风吹过,吹的岐歌后背发凉,直打哆嗦,又想起了穷蝉师叔说的嘱咐,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但岐歌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异火,自己炼丹,就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一朵白色的莲花出现。 岐歌向前靠近白莲,莲花中心有着一缕火焰在燃烧着,火焰中心有一枚漆黑如墨的麒麟形状的莲子。 这里,时不时的有阴风吹过,火焰在风中摇曳着,让人有种随时就要熄灭的感觉。 突然,一头火焰麒麟冲出,吓得岐歌急忙躲闪。 见一扑未中,火焰麒麟再次扑向岐歌。 闪转腾挪间,岐歌终被火焰麒麟击中,重重的撞在了山壁上,晕死了过去。 岐歌终归还是没经过历练,面对攻击,第一时间都没想到使用精神力进行反击。 就在火焰麒麟准备再次攻击时,忽,阴风大盛,火焰麒麟被直接吹散。 不知过了多久,阴风拂面,带有丝丝暖意,岐歌从昏睡中醒来,小心翼翼地再次靠近白莲。 白莲中的火焰比之前更加微弱,岐歌取出了带着火焰的莲子放在手心。 也许正是这里阴风的压制,火焰才变得温顺起来。 火焰莲子刚被岐歌取出,莲花花瓣就开始片片凋零。 再转眼间,莲花已经枯萎。 就在这时,阴风再次吹起,出现了一带面纱的长发女子,女子道:“你醒啦?” 岐歌先是后退,然后紧张地点头。 “别害怕,又不会吃了你!” 岐歌再次点点头。 女子不再言语,就这样看着岐歌,看的岐歌心里直发毛。 岐歌刚想开口,女子飞到岐歌身旁道:“是不是很好奇,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岐歌再次点头。 女子没有解释,道:“那枚莲子送你了,你炼化了吧!” 看着岐歌没有动作,又道:“你很害怕我?” 岐歌急忙摇头。 “那就赶紧吞服,炼化它。”女子消散。 岐歌吞下了莲子,只觉身体内一片灼热,很是难受。 岐歌想起了来之前穷蝉师叔传授的法诀。于是双膝盘坐,运转自己的精神力,按照法诀上的指引。岐歌双手掐诀,开始炼化起了莲子。 《噬炎焚无诀》是穷蝉在来之前传给岐歌的,这门法诀可是穷蝉家族里的不传之秘。至于传给岐歌,也是为了报答老道士对自己的那份恩情。 谁都有虎落平阳的时候,也有知恩图报之人。 随着莲子在体内消失,岐歌的手臂上多了一缕火焰纹路,红白交映。 岐歌看着手臂上的纹路,不自觉地产生了疑问:“这就炼化了?” 岐歌见之前的女子不再出现,准备就此离去。 就在岐歌转身之时,女子再次出现,“挺不错,这么快就炼化了。” 岐歌弱弱地问道:“那我可以离开了吗?” “想离开?我有那么好心吗?” 女子又道:“你身上的那块禹心淩是哪里来的?” 岐歌摸着佩戴的玉佩,道:“这个倒是不清楚,从记事起就一直在身上。” 女子也不再追问,道:“你所得之异火,本来是吾之所有。这异火本是一头重伤的麒麟偶遇一株白玉莲,想吞食恢复伤势,后来一番大战,陨落,二者结合,日积月累,白莲再生,诞生了这火焰。这火焰名叫白麟炎,是可与天火前三争锋的存在。” 岐歌安静地听着女子的讲述。 女子再道:“吾本来想化作这火焰的灵,但被来到此地的人打扰,导致一次次失败。作为吾之“回报”,吾只能送他们化作白麟炎的养料。随吾一起坠落到此地还有一人,估计跟吾的状况也差不多。如今吾遇到那人的后人,吾也可以安心离去了。” 岐歌突然开口道:“前辈,您说的那人是谁?之前您询问这块玉佩又是为何?” 女子不语,随着山谷里的阴风而去。只是这次山谷里再也不会有阴风吹起。 岐歌满满的疑问,却没人可以解答,稍作整理,准备出去。 路过那片黑暗之地,岐歌放出白麟炎,一把火烧了上面的亮点。 一只浑身焦黑的九眼魔蝠拼尽全力,冲向岐歌。可惜被岐歌再次放出的火焰,直接烧成了灰烬。这也不怪岐歌,谁让他们让岐歌爬了那么久,裤子都破了两个大洞。 出了山洞,穷蝉笑着道:“你小子收获不小吧?” 岐歌挠了挠头道:“师叔,您怎么知道?” 穷蝉指了指岐歌身后,道:“你转身看看那山洞。” 岐歌转身,只见之前还有红白交映的洞壁,此刻灰溜溜的,毫不见之前的色彩。 穷蝉问道:“岐歌,尉迟酆呢?怎么不见他出来,你俩不是一起进去的吗?” 岐歌回道:“师叔,我俩走散了,我也是后来看到亮光的时候,才注意到尉迟师兄不见了。我们在这多等等尉迟师兄吧,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吉人自有天相的。” 见状,穷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等待原地,耐心等待自己的二弟子出来,心里也十分担忧。毕竟很多人进去探寻机缘,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岐歌安然无恙的出来了。 这边,尉迟酆也算是倒霉,进去山洞没多久,就掉进了一个深坑里。 耳边的磨骨声终于把尉迟酆吵醒。 尉迟酆醒来,就看到一个满是白发的骷髅看着自己,差点把自己再次给吓晕了。 尉迟酆颤颤巍巍问道:“前辈您是?” 一道骨头磨损的声音从骷髅嘴中传出:“老夫第四烛榭” 尉迟酆一脸懵。 又一道骨头磨损的声音从骷髅嘴中传出:“老夫想要你的身躯,小友可愿意?” “第四烛榭前辈,不愿意。” “老夫可是第四烛榭,响当当的大人物,不会令你的身躯蒙尘的。” “大人物?大人物还抢夺小人物的身躯?”尉迟酆不解的问道。 “老夫只剩残魂附着在这枯骨上,如今的你身躯虽然孱弱,但苍蝇再小也是肉。天地财宝老夫有的是,不怕你这副身躯不能成长起来!” 枯骨上散发出浓浓魔气,在尉迟酆不甘地恐惧中,魔气侵入了尉迟酆的躯体,随后侵入了尉迟酆识海中。 不多时,尉迟酆体表出现魔焰,焚烧着尉迟酆,开始锻炼尉迟酆的身躯。 在强大的人物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 魔念侵蚀,阴邪的声音不断在在尉迟酆脑海中响起,令尉迟酆很是煎熬。缕缕魔火也在尉迟酆身上燃烧,难受无比,可尉迟酆却口中无法发出声来。 就在尉迟酆意识就要被完全侵蚀的时候,一对金锏从其识海深处飞出。一对金锏齐出,打散了那道魔念,尉迟酆也昏死了过去。 尉迟酆整整昏睡了三天,体表的魔焰已消失不见,反而在尉迟酆手心,多了一道黑色的火焰纹路。 三天后,从昏睡中再次醒来。 尉迟酆蓬头垢面的从里面出来了,没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尉迟酆自己也纳闷,自己当时明明被火焰灼烧。至于为什么没有事,还活着,他自己也不知晓。 “尉迟师兄,你终于出来了!” 尉迟酆双眼漆黑盯着穷蝉,久久后,说了一声:“师傅,幸不辱命,获得一株异火。”尉迟酆伸手,一株黑色的火焰缭绕在尉迟酆指尖。 看着那株缭绕在尉迟酆指尖的火焰,再看看尉迟酆凄惨的模样,穷蝉心里十分难受,但又无可奈何。不管以后尉迟酆会变成什么样,但至少现在拥有了一株属于自己的异火,尉迟酆的丹途也不会再止步不前。 穷蝉起身,走向前拍了拍尉迟酆肩膀:“尉迟酆,好样的,多年的隐忍,厚积薄发,定要坚持初心,终会出人头地的。” 听着师傅的话,尉迟酆嘴角微微上翘,原本漆黑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笑意。渐渐地,漆黑的眼睛变得清明。 穷蝉的这番话,也是尉迟酆后来能回头的明灯。 “走,我们回青城。” 回到青城,尉迟酆拱手道:“师傅,这几天辛苦师傅了,师傅快些回去休息吧!” “好,你们也一样。熟悉异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急在一时,等自己对异火稍微了解一些,再利用异火进行炼丹。” “好的,师傅。” “知道了,师叔。” “对了,尉迟酆记得去书阁一趟,找一下适合自己的法诀,方便自己更好的熟悉、掌控那株异火。” “是,师傅。” 言毕,三人分离。 回到自己的小院,坐在石椅上,尉迟酆看着手心的纹路,努力地回忆着山洞里发生的事情。岐歌这边也没闲着,在好奇心地驱动下,也开始对得到的火焰了解了起来。 翌日,晌午时分,尉迟酆来到书阁。 尉迟酆来到书阁。 “三百京翎璧。” “啊?这么多,这可是俺一年的收入。” “不多不多。如果不是你师父穷蝉给你交了一部分,你不会以为这地方只需要三百吧?” “师傅?” “别废话了,赶快交钱,交完赶快进去!你需要的的东西在二楼,时间两个时辰。” 尉迟酆嘀咕了一句:“这么贵,时间还这么短,这么坑。” “你说什么?”守门的老者瞪着尉迟酆。 尉迟酆连连挥手:“没,没,没说什么。” “你还进不进去?不进去就快走,别影响老夫休息。” 尉迟酆向守门的老者缴纳了三百京翎璧,便委屈巴巴地进入书阁,开始寻找法诀。 尉迟酆来到老者说的二楼。 尉迟酆一顿翻找,看了又看,始终没有找到适合自己心意的法诀。 穷蝉来到书阁。 “穷蝉丹师,尉迟酆进去一个半时辰了。” 穷蝉点点头,而后进了书阁。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怎么?还没找到称心如意的法诀?” “师傅,您来了!这里的法诀,看中的都残缺不全。” 穷蝉拿出一门法诀,送你了,这是为师在一处古洞府中得到的,也许适合你。 尉迟酆接过法诀:“谢师傅。” “总不劳而获,不是什么好事。让你来这里,也是想让你对其他法诀稍稍有些了解,也便于你在今后学习为师送你的这门法诀的时候,能如鱼得水。” “还是师傅想的周到,师傅教育的是。” “去吧,耐心钻研,不可心浮。” “是,师傅。” 尉迟酆转身要走的时候,“师傅,您帮弟子缴纳多少京翎璧?” “要还给为师?” “师傅帮弟子这么多” 穷蝉挥手打断尉迟酆:“这些小事无需挂心,专心修炼。你往后的路还很长,不必心里存满这些小事,心无旁骛地往前走。” “师傅……” “尉迟酆,这么多年苦了你了。但现在也开始柳暗花明起来了,努力终会花开的。去吧。” 尉迟酆跪地磕头,道:“师傅,请受弟子一拜!” 看着尉迟酆,“师傅终有离去的那一天。师傅在这里逗留这么多年,也只是为了报答掌门的恩情,顺便收了你们几个弟子。” “师傅,师姐他们知道吗?” “遇到你们几个弟子,为师也很高兴。这事除了你,也只有掌门知道,切勿再告知他人。” “师傅,弟子以后一定追随您的步伐,去您在的地方找寻您。” “起来吧,有了新的开始的,就好好努力吧!” “是,师傅。”尉迟酆离开书阁。 看着尉迟酆离开的背影,穷蝉喃喃道:“唉!大难不死,获得的却是魔焰,真的不知是福是祸,也许这就是命。” 回到小院,尉迟酆打开包裹着法诀的皮纸,一方石刻出现在尉迟酆眼前。 其上写着:《清识控异诀》。 尉迟酆翻开下一页:心静心清,则万事达。遇事不慌,诸事可成。 尉迟酆脑海中回味着这些话语。 第7章 青年 岐歌这边,有穷蝉传授的《噬炎焚无诀》的加持,岐歌对异火的熟悉还是很快的。 于是,岐歌开始着手钻研炼丹。 岐歌看着一张丹方:“白蛉草一株、炽笙叶四片、兰桉花五朵,这三种草药药园里有,这千赤鲂蛋、黎晴泉又该去哪里找?还是去问问穷蝉师叔吧!” 岐歌来到丹星阁。 “师叔好。” “岐歌啊,有何事?”穷蝉放下手边的事情。 “遇到点小小的困难,需要您给指导一下。” “说说看。” 岐歌拿出丹方,问道:“师叔,这千赤鲂蛋该去哪里找,这黎晴泉又是何物?” 听着岐歌疑问,穷蝉没有解释黎晴泉是何物,只道:“这两种东西也许商会里可以碰碰运气。” “那还是算了吧,我没几个京翎璧。” 穷蝉心里想着:“掌门这么压榨小孩子?” 其实穷蝉不知道的是,压榨岐歌是他的小弟子。 “那还有事吗?” “没事了,再见,师叔!” 修炼了几日《清灵控异诀》,尉迟酆对于获得的黑色异火有了更好的掌控。 于是,尉迟酆开始着手尝试用自己得到的异火炼制丹药。 尉迟酆深吸一口气,尝试用异火炼制归元丹。 尉迟酆先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炼丹流程,然后点燃炉火。 随着草药的不断放入,各种草药慢慢化为液态,却有几丝魔气涌入其中。 时间推移,尉迟酆催动法诀,开始成丹。 一炷香后,丹成,其上伴有黑色的纹路,十分惹眼。 尉迟酆拿出炉中的丹药,开始打量起来:“咦?我的这归元丹上竟然有纹路,但这纹路怎么是黑色的?” 于是,尉迟酆拿着炼成的归元丹去找师傅。“师父,弟子今日炼丹,虽然丹成了,却心有疑问,特来向师傅解惑。” “请讲?” 尉迟酆拿出了自己的丹药:“师傅,您看看这枚丹药。” 穷蝉接过丹药,细细打量了起来。 穷蝉一番打量,“这丹炼制的不错,杂质去除的挺干净的,还有丹纹。” 尉迟酆听着师傅的赞许,却内心却开心不起来:“师傅,这纹路?” “魔纹,应该与你获得的那株异火有关。” “异火?魔焰?”尉迟酆发出了疑问。 “没什么的,都是异火的不同分类,好坏在于使用者。” “那师傅,我能舍弃它吗?” “不相信自己?” 尉迟酆诚恳地点点头,看着手心的纹路:“师傅,我真的能掌控好这异火吗?” 尉迟酆之前苦于没有异火相助,如今得助,看着自己炼制的丹药,心里又是百般滋味。 “天地异宝,能得到者,皆是有缘之人。既然你能活着从山洞里走出,就相信自己。没看到为师专门送了你一门法诀吗?” 穷蝉见尉迟酆不语,把丹药还给了尉迟酆,又道:“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不是事实都能如愿的。既然你得到了它,那就好好利用它。心正则正,心邪则邪。” 尉迟酆虽在听着师傅的教诲,但手里的丹药却已被捏碎。 尉迟酆走出丹星阁,碰到了离开的大师姐李丹初。 “大师姐好。” “最近外出,听说尉迟师弟获得了属于自己的丹火,恭喜啊!” “谢谢大师姐。” “师傅在阁里吧?” “在。” 二人互相寒暄了一下,尉迟酆便径直离去了,李丹初进了丹星阁。 “师傅,尉迟师弟怎么一脸沉闷,您又教训他了?” “你是来责问为师的?”穷蝉一脸和气的问道。 “弟子不敢。只是方才遇到了尉迟师弟,听着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对,所以问了下师傅。” “丹初,你来是有何事?” “师傅,弟子有段时间没来这里了,特来问候师傅您一下。” “有事就讲,不要拐弯抹角。”穷蝉微怒。 “师傅别生气,弟子这次外出惹到了一些麻烦,可能需要师傅帮忙解决一下。” “讲讲。” “弟子在台霄山遇到了几株珍贵草药,可遇到了天极门的人,弟子实力低微,就被他们给抢走了,还打伤了弟子。” “草药而已,再珍贵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活着就好。平时让你们不要只会炼丹,多练习功法,仗着自己有异火傍身,就是不听为师的话,这还有脸来找为师为你们找场子?” 李丹初脸红。 穷蝉不再理会李丹初,心里暗暗盘算了起来。 有志者,事竟成。 岐歌厚着脸皮,找朱小囡借了丹炉。 点燃炉火。 “芦生花、皛树根、玫银粉……”岐歌嘀咕着,依次放入。 三炷香后,岐歌开始掐着法诀。 “岐歌,好了吗?”朱小囡在背后岐歌拍了一下。 轰。 炸了。 “师姐,这可不怪我。” “没事,你陪我一个就好。” “师姐,这样好吗?” “去打点水,我洗洗脸。” “好。” 洗好后。 岐歌怯生生地问道:“师姐还有丹炉吗?” “没有,只剩这一个了。” “师姐,我之前不是帮您买了十多个吗?” “很多吗?”朱小囡反问道。 岐歌看着朱小囡不善的眼神,急忙道:“不多不多。” “在这等着,我去借一个。” “好嘞,师姐慢走,师弟在此等候您的佳音。” 尉迟酆这边还在为那丹纹苦恼,心里出不去那个坎,迟迟不敢再炼丹。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尉迟酆开门。 “小师妹啊,什么事?” “尉迟师兄,方便借个丹炉用用吗?” “好,进来吧。” 朱小囡跟着尉迟酆往里走。 “尉迟师兄,怎么了?看着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什么。” “尉迟师兄,有话就说,咱们也还算熟络吧?” 尉迟酆向朱小囡展现了那株魔焰,讲述了关于丹纹的事。 朱小囡道:“尉迟师兄,没必要苦恼。有师傅在,别怕。” 朱小囡拿着丹炉走了。 岐歌这边还在一遍遍的熟悉丹方、法诀。 “岐歌师弟,丹炉借来了。” “谢谢师姐。” “客气。” “那什么,师姐您能不能在旁边安心地坐着,别‘打扰’到我?” “我打扰你?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吧?”说着朱小囡就气地离开了。 “走了好,走了我就可以更安心地尝试了。” 岐歌再次点火,放草药,掐诀,成丹,一气呵成。 烟霞居,是岐歌师傅的住处。 “师傅,师傅,徒儿来找您了。” “咋咋呼呼,不讲礼节,成何体统。” “师傅,这不是多日不见,想您了嘛!” “岐歌,为师检验下你的精神力水平,你先到那石碑旁坐下,感悟下那块石碑。” 岐歌来到石碑前,一入眼,一块黑乎乎的石碑,形状很不规则,参差不齐,像是被人打碎的。上面弯弯曲曲,画着一些东西,岐歌看的一脸迷茫,很是不解。 岐歌问道:“师傅,这是您以前跟我讲过的那方石碑吗?记得您说过,这是曾经宗门的一位剑仙,在一处地方所得,名叫贤岣文嵝碑。后来那位剑仙将这石碑带回到宗门,再后来他自己也失去了踪迹。” 老道挥了挥手中的拂尘,道:“没错,就是那方石碑。这石碑原本是完整的一块,你的精神力也算是入门了,也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懈怠,趁机正好检验一下你有没有懈怠。试下,让精神力融入石碑,看看能从这块石碑中有所收获。” 按着师傅的指引,岐歌释放精神力,融入石碑。 初见,一片白雾茫茫。 慢慢深入,白雾慢慢散去,岐歌看到一个身着白袍,满头紫发,发髻上插着一柄小剑的青年,其靠坐在溪边一棵不知名的树下。 青年有感,忽然回头,看着岐歌,笑着道:“小友,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来到此地了。” 岐歌纳闷道:“这么多年?您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那您得有多么强大的实力啊?不过,也没听师傅说起过这石碑里还住着人啊!” 听着一连串的疑问,青年道:“你这小友问题还挺多。这只是吾的精神力念头而已,吾之本体在很多年前离开宗门时,在石碑上留下的这道精神力印记。这里除了道主,已经很久未曾有人来了。现在的宗门还好吗?” 岐歌拱手回道:“前辈,您口中的宗门早已没落了,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昌盛,如今坐落在青城山上。” 青年也没回话,看向远处,口中嘀咕道:“没落?青城山?” 其实青年早就知道这石碑是个隐患,不该带回宗门。但石碑里的秘密青年又不想白白放弃,便跟道主说明由来,希望道主能找到其中的秘密。而他则假装与道主大打出手,做出被驱逐出宗门的假象。 岐歌看着正在愣神的青年,试着问道:“前辈,看着您发髻上插着一柄小剑,您是宗门当年的那位剑仙?” 青年回神道:“剑仙?剑仙也只是个称号而已。青城当年修剑者万千,万剑齐出,鲜有可争锋者,何以认为吾就是那位剑仙呢?” 岐歌回道:“晚辈听师傅说起过,宗门昌盛已是几十万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宗门曾出现一位强大无比的剑修,其剑法通天彻地。剑仙不知在何处带回一方石碑,那方石碑也是后来宗门衰败的原因。后来宗门被破,石碑在抢夺中,也被击碎。” 青年心里道:“难道是无上界的人击碎的?好像石碑就是关乎无上界中的一个大秘密。” 青年笑呵呵地道:“哪有永远昌盛的宗门,总会有衰败的时候。今日这里终于有人来访,吾心情大好,吾观小友体质适合修剑。吾有一剑诀,名《归九剑衡术》。曾剑斩异族顶尖强者,也曾救人族于水火之中,小友可愿接受吾之剑道传承?” 岐歌急忙点头回应,毕竟现在师门最缺的就是剑诀法门,自己也总听师傅讲自己最适合的就是修习剑法。 男子挥手,面前出现一片剑池。 “小友,这是吾之考验。进入前方剑池,滴血,剑认主。若小友能带出来一柄属于自己的剑,就算是通过了第一关。小友,去试试?” 岐歌按着男子的指示,进入剑池,取剑。 男子望着进入剑池的岐歌眯了眯眼,喃喃道:“这小友天生剑体,剑心已开,其身上的血脉也来历不凡,他是来自哪里呢?” 男子开始慢慢回忆过去。 岐歌刚进入剑池,看着池中的一把把剑,有长有短,有残有缺,横七竖八。 忽,无数剑意冲着岐歌飞来,岐歌急忙运转精神力抵挡,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被剑意肆无忌惮的刺穿着岐歌的身体。 一道又一道剑意,一道道伤痕,让岐歌心中已经变得麻木,一心只想取剑。 一柄漆黑的长剑,出现在了岐歌眼中,岐歌朝着池中的那柄黑剑走去。 临近,黑剑自动飞起,主动割破了岐歌的手指,一滴鲜血掉落在剑身。随后,黑剑消失,出现在了岐歌脑海中。 岐歌走出剑池,突然身上的伤口全部消失,疼痛感也消失不见。 “前辈,侥幸获得了一柄黑剑。您看如何?”岐歌唤出黑剑。 青年道:“小友,此剑主动认主,你选的这柄剑很特别,日后要心向正道。” 其实这柄剑如何出现在剑池,何时出现的,他也不曾知晓,至少上次他看剑池的时候,里面还未曾出现这柄黑剑。 青年再次道:“这第一关过了,那继续来第二关?” 岐歌点头。 青年道:“世间红尘高万丈,吾送你去历练一番。” 青年挥手,一道白光闪现,岐歌还来不及反应,就消失不见,出现在了青年男子面前的画中。男子此番作为只是想考验一番岐歌的心境。 画中的岐歌,在红尘中历练。岐歌化为一个平凡的人,随着岁数一年年增长,烦心琐事一件件堆积。起初,岐歌并不在意,后来琐事慢慢变多,烦心事也越来越多,身边的人也一个个离去。寿终正寝之际,忽然看开了很多,也安详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看着躺在地上的岐歌,青年静静等着岐歌醒来。 岐歌纳闷道:“前辈,我不是死了吗?” 青年指了指那幅画,道:“你在那《红尘罹难图》中历练了一番而已,哪儿来的什么生死!你也算是通过了考验,接下来就是第三关了。” 青年取下发髻上的小剑,小剑慢慢变成一柄青铜剑,开始缓缓演示自己的剑法: 第一式轻动,轻盈灵动,似蛇灵转。 第二式微起,清风微扶,阵阵剑意。 第三式霸伐,身上霸气四射,手中剑看似随意挥动,却剑阵即成。 第四式衍明,剑心通明,恍如隔世。 第五式地覆,山河涌动,地裂异象。 第六式天陷,风起云涌,法天象地。 第七式渊开,墟渊之地,一剑分之。 第八式我心归一,剑意、剑心、剑体合一。 第九式屠魔荡仙,世间仙魔,吾一剑之间灭之。 岐歌一阵观看之后,懵了,道:“前辈,不是说第三关考验吗?” 青年不语,一遍遍的演示着自己的剑法。 长时间的精神力释放,岐歌开始头疼欲裂,再也坚持下去,昏死过去。 清晨醒来,师傅不知去了哪里,自己的脑海中,那位紫发青年的舞剑依旧存在,精神之力也增长了几分。只是岐歌再想进入石碑,寻找那位紫发男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索性,岐歌不再寻找青年,在小院里,捡起了一根树枝,试着修炼那剑法。可怎么挥舞,第一剑式也始终无法入门,就跑去找师父。 一番寻找无果,岐歌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心中有事,总是会变得漫不经心。 清晨,岐歌急匆匆地来到了师傅的住处烟霞居。 “师傅师傅。” “岐歌。” 岐歌直接讲明了来意。 听着岐歌讲述昨天的经历,老道士以为岐歌只是获得了某位修剑大能的剑诀,未曾联想到那位宗门剑仙。毕竟宗门落败如今,画像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了,只是在遗留的宗门典籍中,留有关于那位剑仙的一丁点儿信息。都是十万年前的人物了,青城没落至今,就连那剑仙的佩剑名字都遗忘了,更何况其剑法招式。 岐歌隐瞒了关于紫发青年的事情,不是岐歌不想说,只是那青年舞剑时,曾让岐歌立下过天道誓言。 老道士转身对着岐歌道:“过段时间,为师去找点东西,为你开启修炼的根基。” 岐歌不解道:“师傅,修炼?我不是已经在修炼了吗?” 老道士解释道:“你那只是修炼精神力,只是修炼的一方面,关于修炼的问题,你自己去书阁查看去吧,也让自己多点关于修炼方面的见识。” 随后,岐歌问师傅要了些京翎璧就离去,去往了书阁,老道士召来了穷蝉、公孙云。 穷蝉、公孙云知晓掌门意图,二人异口同声道:“掌门,万事小心!” 老道士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青城。 书阁也没多高,也就三五层楼的样子,岐歌交了京翎璧,溜溜达达走了进去。 书阁,看似无人管理,但顶层还是不允许随意进入的。 如今的青城早已不是当年的青城,道主的称呼也早都换成了掌门。至于顶层里面有什么,也只有历任掌门才知晓。即使当初搬运书阁的人,后来也都不知踪迹。 岐歌找了半天,终于到了关于修炼方面的书籍,百无聊赖地翻阅了起来。 书尾写道:凡事无绝对,境界只是对自己力量的一种区分,有天骄天生异体,出生便掌握大道法则,犹如那大道之子;有祖上血脉强大,通过激活自身血脉之力,境界低,亦能逆境伐上;有专修精神,做祖成圣,开宗立派;亦有绝世天骄,却未能成长起来,便早早陨落。故,修行者要有与天争锋之心,也要沉着冷静。天外天,人外人,能成长起来的,才是真正的强者。 看完,岐歌喃喃道:“我已经精神力入门,按照书中的境界划分,大致是第一境静望境中期了。以后就走精神力修炼,也是蛮不错的,不用整天舞刀弄枪的。”可又一想:“还是也修剑法吧,不能浪费。毕竟那位前辈的剑法,飘逸凌厉,但又不失霸道,索性二者同修。” 岐歌把书放回原处,走出书阁,去往药园打理,这也是岐歌每天该有的必须功课,但有时候也例外。 岐歌刚到药园,就看到朱小囡在打理药园。 见到岐歌到来,朱小囡十分开心,朱小囡勾勾手。 岐歌则是小心翼翼地向朱小囡靠近。 朱小囡拿出一个瓷瓶,微微一笑道:“师弟,大师姐有轻风,我有你,可以吗?” 就在岐歌要开口反驳的时候,朱小囡把玩着手中的火焰。 曾经,岐歌得到了异火,就可以不惧朱小囡了,还想在异火上与朱小囡一较高下。幸亏当时只是一个念头,后来发现朱小囡不仅火焰玩的好,精神力也高自己一大截。 岐歌默默打开瓷瓶,倒出一颗,开始试药,好在没什么危害。 其实,这颗丹药是朱小囡找师傅要的,用来提升精神力的丹药,名叫心破斛。 转眼半年过去,由于害怕朱小囡给自己一些不知名的丹药,所以岐歌一直跟朱小囡在一起炼制丹药,水平也与日俱增。 这半年,老道士在这片破碎的大陆兜兜转转,也历经过致命大战。 从妖族黄金犼巢穴中,偷走幼崽,引得黄金犼追杀。老道士还是有些实力的,一路布置阵法,杀得黄金犼只能作摆。 接着地魔窟,一朵六瓣魔莲丢失,魔域人心惶惶,生怕魔皇发怒,让他们遭殃。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老道士早已使用遁地换生符,离开了魔域。这也是青城遗留下来的唯一一张遁地符,老道士有点心疼不已,不过想了想,为了岐歌,也就摇摇头继续寻找其他东西了。 第8章 筑基丹 再后来,老道士在清心域发现了一片龙鳞,而且还是护心鳞。 真正的龙族,在这片大陆上消失已久,如有机缘,可能从护心龙鳞中,会获得一些龙族强者传承。老道士本来想拿着宝物就走,可这龙鳞却引来了佛门之人,毕竟这清心域是佛门之地。 佛门中人,看似和善,渡化世人,且不知其贪婪亦无度。 佛门强者在后面紧追不舍,佛门强者上来就是一招般若悲天掌,老道士堪堪接下,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老道士只是夫诸境后期,而那佛门强者已经地灵境中期,实力差距很大了。 佛门强者嘴角上翘,缓缓向前走来,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老道士,别挣扎了,不想死的话,就速速交出龙鳞,我佛慈悲,不杀生。” 实力的差距在那里摆着,老道士无奈,只好慢慢掏出怀中的那片龙鳞。同时,使用精神力在另一只手掌刻画八乾九卦镇魂阵法,打算趁机偷袭佛门强者。 这阵法难度极高,不仅需要强大的精神力,也需要修为达到地灵境,而老道士的修为也只差临门一脚了。普通人,精神力修炼没有达到慎为境,不可刻画此阵法。否则反噬很重,轻则修为境界掉落,一生无法恢复,重则修为尽废。 老道士知晓,即使交出,也不可能活命。在生死关头,老道士也不能想那么多,只能试试这一线生机。随着佛门强者拿起老道士手中的龙鳞观看,老道士掌中刻画的阵法也接近尾声。 佛门强者道:“老道士,你运气很强嘛,这可是龙族战天一脉应龙的护心鳞,那应龙老祖可是龙族中的战力天花板啊,实力也仅次于祖龙之下。看在这护心鳞的份上,本想饶你一命,但这等重宝不再让他人知晓。”佛门强者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真的不能放老道一马?老道可以对天起誓。” “对天起誓?”佛门强者摸着光头,开始琢磨起来。 见机老道士直接挥出手掌,掌中阵法飞出,直接击中了佛门强者头部,老道士见其倒地不起,老者赶紧恢复了一口气,拿着佛门强者手中的龙鳞,离开了清心域,返回青城。 青城山,青城门外。 一个浑身是伤的老道士,站在山门前。老道士抬头向远处看去,又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给了跟旁边站着的穷蝉,道:“穷蝉,岐歌也到了该筑基的年纪了,就用这些为岐歌炼制筑基丹吧!” 穷蝉接过东西,道:“幸好掌门性命无忧,可掌门今生修为只能辟海境了。未来看岐歌的了,希望他能成为真正的强者,重建青城的辉煌,不辜负掌门的心。” 听说师父返回青城,岐歌也急忙前来拜见。 老道士看着跑来的岐歌,道:“岐歌,你来的正好。为师这段时间游历各方,为你找到的奇药、宝血,近日让你穷蝉师叔为你炼筑基丹,开启你的修行之路。对了,为师走了这半年,你可曾对精神力勤加修炼?” 岐歌恭敬地回道:“师傅,按照书阁中那本书上的记载,徒儿精神力应该在那气相境了。这也多亏了小囡师姐送了我一颗提练精神力的丹药,加上每日与小囡师姐一起练习炼丹,精神力也在不断提升,徒儿炼丹的水平也提高了不少。” 老道士道:“精神力还是自己提升为好,尽量不要依靠外物。你才刚开始修炼,就依靠外物提升,终究不牢靠,根基不稳固。今日为师散去你的精神力修为,你重新修炼一番。” 老道士直接出手,疼得岐歌一身冷汗,愣是没发出一声。 岐歌又道:“师傅,徒儿还是很努力的,已经能练成黄级上品真元还补丹,丹药上还有些许纹路,这是徒儿孝敬您的两枚丹药。” 岐歌拿出丹药。 老道士点点头,接过岐歌的丹药,气力有些不足地道:“你先下去重新修炼精神力境界吧,到了气相境,再去找找你公孙师叔,让他教教你刻画阵法。为师要先回烟霞居休息休息,这段时间太劳累了。” “师傅,好好休息,弟子先告辞了。” 老道士点点头,脸色愈发苍白,岐歌退去。 岐歌走后,老道士便晕倒在地。 “掌门,掌门。”穷蝉急忙给老道士喂服了几枚丹药,将老道士送回住处。 路上,遇到了朱小囡拦路,死活非要岐歌吃了她刚炼好的丹药,据说可以快速长眉毛。一听到眉毛二字,拔腿就跑,朱小囡一路紧追。 在朱小囡的一番威逼利诱下,岐歌只好吞下了丹药。 朱小囡手一挥,火焰飞出,等了一会,岐歌的眉毛却没有长出来,朱小囡便失落的走了,徒留岐歌在原地发呆。 可怜的岐歌再次失去了眉毛。 修炼之路已经走过一遍,再重新走,也轻松了许多。 岐歌坐在床上,打开《如龙神诀》,回想起了《红尘罹难图》中的历练。 一夜无眠,岐歌的精神力境界不自觉地破开了第一境静望境,隐隐就要再次突破第二境气相境了。但岐歌又想着师傅的告诫,就强压了下来。 岐歌来到了一座小山峰下,这也是他第一次去阵翰,满是好奇,东瞅瞅西看看。 恰巧大痕领着几个师弟正在一处空地练习阵法。 岐歌向前,问道:“大痕师兄,你们在玩什么?” “我们在‘玩’好玩的,你也来一起玩玩?”大痕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其他几个师弟也跟着笑了起来。 “就是嘛,岐歌师弟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一起来玩玩嘛!”有人起哄道。 “算了,各位师兄,师傅我来找公孙师叔有事,就不跟你们一起玩了。” 一听是掌门吩咐的,大痕一脸不自在地道:“岐歌师弟,有事啊?不一起玩就算了。” “大痕师兄,公孙师叔在吗?” “在。” “那我去找公孙师叔了,你们玩。” “去吧,去吧。” 岐歌走进了阵翰。 “拜见公孙师叔。” 公孙云盯着岐歌道:“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小子怎么有空来老夫这里了?” 岐歌嘿嘿一笑,道:“公孙师叔,师傅说让我来跟您学习学习阵法。” 公孙云道:“你的精神才刚入门,我可教不了你。” “公孙师叔是觉得我很笨,不愿意教我?” “你猜?” “不瞒公孙师叔,昨天刚被师傅废除精神力修为,昨晚刚重新破境的,我这也算是第二次修炼精神力。” “哦?废除精神力修为?刚破境?” 岐歌表现的一脸真挚:“是的,公孙师叔。” “那也不行,才区区精神力第一重境界。况且,掌门的阵法可比我厉害多了。当年比试,我可是输得老惨,他多风光啊,怎么会让我教你。不教,自己哪里来,别来烦我,我还有阵法要研究。”公孙云也不管身边的岐歌,自顾自地研究着阵法。 “别啊,公孙师叔您这么英俊潇洒,怎么还记仇呢?心若鸿,自逍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对吧,师叔?”岐歌一脸憨笑道。 公孙云扭头,脸上全是褶子,道:“你小子啊,那里有本基础阵法书,你先拿着看看,可别乱布置阵法,出了事,老夫可不负责。” 小院里,朱小囡坐在石凳上,纳闷道:“精神力那么难修炼,都没有难住我,为何一颗小小的枯黄清丹我却掌控不了,气死我了。不行,我还要再试试,反正有试药的家伙在。” 阵法还是挺繁奥的,看的岐歌迷迷糊糊的。 过了小半晌,公孙云道:“小子,记住几个阵法了,说来给老夫听听。” 岐歌晃了晃脑袋,回道:“公孙师叔,这些阵法也太难了,就记住了一个。” 公孙云道:“你小子这么笨,这才记住了一个。老夫像你这年纪的时候,都可以随意记住简单阵法了。” 当然,公孙云也是在吹牛,只是想刺激刺激岐歌,毕竟岐歌是掌门心中的希望。 岐歌可怜巴巴地道:“公孙师叔,我才第一天学习阵法,别为难我了,我再试试,看看能不能再多记住几个阵法。” 公孙云打趣儿道:“老夫看你啊,还是回去洗洗睡吧。”说完就走开了。 岐歌接着看阵法书,简单又记住了两个,脑袋嗡嗡的,索性就不再看书了,就想着试试在地上刻画个阵法。 岐歌找了块空地,不多时,地上多了个图案,约莫半炷香时间,上方天空一道雷声响起。 岐歌大叫一声,直接被雷电劈中,昏死在地上。 公孙云紧忙来查看,随手一个阵法飞出,驱散了天空中雷,扭头看着地上的图案,笑了笑:“这小子,第一次布阵就敢召雷,胆子真肥,老夫喜欢。”抱着昏死的岐歌就回屋去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岐歌醒来,告别公孙师叔,回住处去了。 任何修行也不能一蹴而就,路上,岐歌回想着昨天的经历,心里直发毛。 刚到山脚下,朱小囡手里把玩着炼好的丹药,似早就在此等候岐歌。朱小囡笑着道:“师弟真会玩儿,第一天学阵法,就自己招雷劈自己,以后可别这样了,要不以后谁来给姐姐试药呢?” 看着朱小囡手中一上一下跳动的丹药,岐歌心里打怵道:“师姐,就别逗我玩了,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咱们改日再聊。” 朱小囡拦住岐歌,一只手把玩着火焰,一只手伸手递给岐歌丹药,笑着道:“师弟别心急,丹药先吃了再走,不吃的话,后果自负。” 岐歌赔笑道:“好,师姐,我吃,我吃还不行嘛!” 岐歌闭着眼睛,捂着眉毛,一口吞了下去,顿时觉得痒痒的。睁开眼,不断拨弄着挡住眼睛的“头发”,怎么也打理不好。 朱小囡道:“唉,又失败了,还得再研究研究,争取下次成功!” 岐歌听着朱小囡的话语,顿感不妙,急忙跑到河边,一看,那浓长的“头发”,心里暴躁不安,却又没任何办法,下定决心,努力修炼,不想再受这气了。 翌日,岐歌在打理药园,看到朱小囡来了,急忙想躲,可惜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朱小囡看着行为慌张的岐歌,道:“师弟,怎么这么慌张?在害怕什么呢?怕我吗?” 岐歌心里郁闷,您说呢?姑奶奶,我岐歌不要面子的吗?当然,岐歌也只敢心里想想。 岐歌道:“没什么,今日师姐又来学习草药?” 见朱小囡点头,岐歌介绍的十分认真,不落下任何一个细节,不为别的,只为了朱小囡以后能炼出好的丹药,不祸害自己了。 熟不知,不经历风雨,不锤炼经验,怎能炼出好的丹药。所以,这苦岐歌也只能不断地吃。 要走的时候,朱小囡问道:“师傅带你找的异火什么样子,姐姐我还没见过呢,不如你释放出来,让师姐欣赏欣赏呗?” 岐歌释放出火焰,一头火焰麒麟出现在岐歌手心,不断地奔跑着,浑身火焰缭绕。 朱小囡道:“这是白麟炎吧,听父亲说起过,这是地火排名第二的异火,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比我的紫海庚金青灵炎还厉害。” 岐歌恭维道:“还是师姐知识渊博。” 看着可爱的白麟炎,朱小囡又道:“岐歌,这种东西,以后不要随便示人。你没有强大的背景,也没有足够的实力,这种天地异火,很容易被有心人惦记上,占为己有。” 朱小囡说的很认真,岐歌也收起了白麟炎 日子一天天过去,岐歌也备受煎熬,阵法也小有所成。药园清净,除了朱小囡,也不常有人来。于是,就在园口布置了一个阵法,想趁机摆脱朱小囡的“毒害”,也让朱小囡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等待“猎物”的时间还是挺煎熬的,但为了自己,那就继续煎熬吧。 如往常一样,朱小囡去往药园学习草药,顺便找岐歌。刚到园口,一阵清风袭来,朱小囡掉入了幻境,心里的恐惧滋生,看到了严厉的父亲。 朱小囡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父亲,急忙道:“父亲,您亲自怎么来了?女儿这就随您回去,再也不贪玩,随意跑出来。” 看着朱小囡的糗样儿,岐歌笑出了声。 朱小囡的精神力还是挺高的,也没想到岐歌会用幻阵对付自己,父亲对自己的那份严厉又太深入人心了,一时着了岐歌的道。岐歌这一笑,让朱小囡直接从幻觉中醒来,一道火龙飞出,不仅岐歌遭了殃,附近的草药也变得乌漆嘛黑。 朱小囡一脚踹在了岐歌屁股上,道:“岐歌,你这是在玩火啊,连我你也敢捉弄,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更何况是母老虎,烧你眉毛不够是不是?” 朱小囡瞬间觉得自己说的母老虎几个字不太对劲儿,但也顾不得那么多,又狠狠踹了岐歌几脚。 岐歌趴在地上委屈道:“一直玩火的不是姑奶奶您吗?师姐,别生气,这不阵法刚学到了点儿皮毛,跟您讨教讨教嘛!” 朱小囡揪着岐歌耳朵道:“讨教?你再说一遍?” “不敢,不敢,以后再也不敢了,师姐饶了我吧。” 看了眼岐歌,朱小囡又踹了岐歌,直接走了。 朱小囡一个月也没去过药园,不是她不想去,只是想到了岐歌的“讨教”,所以她也在准备东西,准备跟岐歌好好“讨教讨教”。 这一个月,岐歌也没闲着,努力精神力,学习炼制丹药,修习阵法,精神力也终于压制不住了,达到了精神力第二境气相境。 一日,朱小囡蹦蹦跶跶地朝着岐歌的小院而去,手里拿着一个瓷瓶,找到了岐歌。 朱小囡上来就是关心的问候:“岐歌师弟,近来可好?姐姐不找你的日子里,过得可舒服了吧?” 岐歌点头,又急忙摇头,一个字也不敢说,生怕招来祸患。 朱小囡摇动着手中的瓷瓶,道:“岐歌师弟,你看,姐姐我今天给你送来了好东西,满满一瓶呢,你不尝尝?” 朱小囡把瓷瓶扔给岐歌,岐歌掂量着满满一瓶的丹药,紧张道:“师,师姐,真的要尝尝吗?这么多,真的要尝尝吗?会出人命的,不尝可不可以?” 朱小囡双手叉腰,道:“你说呢?” 朱小囡看着岐歌迟迟不肯下口,把玩着手中的火焰,又道:“再不尝尝,我可要控制不住它了。” 岐歌心一横,打开瓷瓶,嘴张开,眼一闭,一口气全吞到肚子里了,见自己没有任何异样,十分开心,对着朱小囡道:“师姐这次的丹药炼的不错嘛,有进步。” 这话从岐歌嘴里说出来,像是夸奖,又是调侃。 朱小囡上来就是一脚,道:“师弟,你这话有歧义啊。但我选择了不好听的那边,说说吧,你想怎么办,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手上的火焰也浮现出来,似在时刻准备着。 面对朱小囡的恐吓,岐歌一脸无语。 时间慢慢推移。 “时间到了,赶快说吧,说说你的想法。” 恰逢师傅传音,收到传音,岐歌一溜烟儿地跑去了烟霞居。 “好本事没学会多少,这跑得倒是挺快!” 岐歌刚到,师傅二字还没喊出口,头晕眼花的昏死过去,老道士与穷蝉急忙上前查看。 穷蝉道:“岐歌哪来的好运,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我还担心他承受不住丹药的药力,嚎啕大叫,这下倒好,省去了不小麻烦。”随手穷蝉把炼制好的丹药放进了岐歌的嘴里。 时间渐渐过去,看着岐歌溢血的皮肤,老道士道:“穷蝉,这黄金犼幼崽的精血,加上六瓣魔莲子炼成的筑基丹,药力还是太猛了些。这小子平时“偷奸耍滑”,不好好炼体。如果药力撑爆了他的身体,麻烦可就大了。” 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一枚鳞片,道:“老道这有一片龙鳞,本来是想送给岐歌,当做筑基成功的礼物。老道修为虽损失不少,但精神力境界还在。穷蝉,你与老道合力,将其融于岐歌心口,来助其护住心脉,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保命一下。” 穷蝉道:“掌门,您这为这小子做的这么多……” 看着掌门那坚毅地眼神,穷蝉又道:“行吧,一切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二人合力,将龙鳞融于岐歌心口。 融合成功后,顿时金光四溢,皮肤表面原本溢出还未干涸的鲜血,自动回流,迅速愈合开来,皮肤略微泛起金色。 这时如果有人看到岐歌胸口,之前的那剑形印记上,在剑身上多了一条龙纹。原本岐歌手臂的火焰纹路消失,此刻火焰却萦绕在龙纹上,剑柄处还出现了一个龙鳞形状的吊坠图案。 六天后,岐歌终于醒来,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又进步了。可转念又一想:精神力不是挺难修炼的么?心里犯起了疑问。 老道士看到岐歌醒来,道“岐歌,你醒来了?可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岐歌摇头。 老道士又道:“前几日已为你服下筑基丹,看你现在无恙,那你应该去筑基了。” 老道士拿出了一门功法,道:“筑基丹只是增加你筑基的几率,真正筑基成功,还是得靠你自己。这是本门的修炼法诀《陆压青阳问道诀》,你拿去,耐心钻研,争取早日筑基,达到离尘境。” 这门道诀,是老道士成为掌门之后,从那破碎的岣嵝碑中偶然所得。初识道诀内容,是一门修行功法,但老道士一直未曾入门。岐歌这个唯一弟子,也是青城的希望,老道士索性就拿出这门法诀给岐歌参悟。若有所悟,也是岐歌的机缘。若无,再给岐歌其他功法,助其修行。 岐歌接过法诀,翻开,看着繁奥的内容,岐歌开始头疼了起来。 老道士挥动手中拂尘,道:“岐歌,走,跟为师去一个地方。” 第9章 天一居 老道士带着岐歌来到一处地方,旁边石碑刻有三个大字:天一涯。 “师傅,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没来过?” “你 从开始走路,就只有烟霞居、山门、药园,后来书阁、丹星阁、阵翰,你还敢去别的地方溜达?”老道士不满地道。 岐歌脸红,道:“还不是师兄们一直欺负我,我胆小。后来又来了个入门晚的弟子,天天用天火欺负我,还让我喊她师姐。” 老道士道:“自己专心学艺,浪费天赋。去吧,到那石碑前,去测试下自己的潜力,为师也想看看你的潜力如何。” 岐歌一步步向崖边走去,走到一块石碑前,回头看了眼师傅,按照石碑上面的指示,开始一步步操作。释放精神力,一条栩栩如生的精神力小龙钻入石碑中,现在的小龙与当之前相比,已经略有鳞羽。 新的指示出现:滴一滴精血到圆盘中心。 随后鲜血落下,圆盘中心,剑光四溢,另远处的老道士都睁不开眼。 在只有岐歌能看到视角,显示:精神如龙,天生剑体,血脉不详,破天者现,万道臣服。随后石碑破裂,化为齑粉,一本经书掉在地上。 岐歌捡起来,书名《三灾锻体篇》。 老道士心惊,“石碑怎么没了,这……” 岐歌挥了挥手中的经书,朝师傅跑去,道:“师傅,石碑没了,这是里面掉出来的一本经书。” 老道士经书,翻看了起来,道:“这是古籍中记载的修炼肉体的法门。传闻,《三灾成仙录》共分上中下三篇,开宗祖师有幸得到过中篇《三灾锻体篇》,便无敌于当世。后来,祖师离开宗门,法门据传留在了一方石碑之中,需有缘人方可获得,看来这传言是真的。岐歌,拿着好好修炼吧,未来是你的。” 岐歌看着经书,回想着刚才石碑的显示,听着师傅的话,心里渐渐迷茫起来。 话说,岐歌也才七岁,但肩上的担子已经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 “岐歌,这里石碑破碎,也不再会有人往来,地方也挺开阔的。索性,为师命人为你在此建造一个属于你的居所。这里清净,平日无人打扰,十分适合你的修行”老道士摸了摸白胡须道。 岐歌连连点头,“谢谢,师傅。” 三个月后,新居所建成,曰:天一居。 听说天一居建成,朱小囡来到了天一居,道:“恭喜师弟啊,这地方不错啊,这么大。” 岐歌微微一笑,回道:“谢谢师姐。师姐来访,不会只是来恭贺的吧?” “姐姐我没有事,就不能来看看师弟吗?何况我们也有段时间没有见过了吧?” 岐歌摸着下巴,尴尬地问道:“师姐不会又是来试药来了吧?” “没有没有,姐姐怎么会干那种没良心的事呢?”朱小囡嘴上说着一样,手里做着另一样,一个瓷瓶出现了。 岐歌看着还挺眼熟。仔细一想,岐歌眼睛一亮,急忙就往屋子里跑。 朱小囡道:“快出来,新居所不错,我手里的天火也挺喜欢它呢!” 看着那晃动的天火,岐歌乖乖地走了出来。岐歌接过瓷瓶,二话不说就往嘴里倒,心想:怎么只有一颗?难道师姐变好了?不消遣自己试药了? 朱小囡急忙问道:“味道如何?口感如何?有何异样?” 岐歌感觉了一下身体,只觉得体内血液飞速流动,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穿梭其中,似要撑破皮肤,要冲出体外,涨得难受。 朱小囡安抚道:“安心,静下心来,吸收药力,对你有好处的。” 岐歌挣扎着,道:“师姐,这到底是是什么丹药,我觉得自己的心口要爆炸了。” 朱小囡道:“不知好人心,听师傅说你筑基了,我好心为你求了一颗开脉丹,帮你激活血脉的。” 突然,岐歌胸口,金光一闪,那股难受的无力之感消失了。 岐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摇头道:“师姐,我只是吃了筑基丹而已,还没开始筑基呢!师姐你也不打听清楚了再帮忙,差点要我了我的小命。” 朱小囡心里纳闷打量着岐歌,心里产生了疑问:“按理说,应该有异象出现才对。难道他没有特殊血脉,或者血脉之力太强大,一颗小小的开脉丹无法觉醒它?” 朱小囡也不再纠结,这不是她能解决的问题,道:“师弟,也许你血脉平庸,没有什么特殊血脉力量。” 岐歌捂着心口道:“没有就没有吧,平庸点儿也挺好,没有什么压力。” 岐歌嘴上说着没事,但心里明白,是心口的那块龙鳞吸走了大部分药力,要不自己早就爆开了。心想:“等回头,好好研究下师傅送的那片龙鳞。” 朱小囡道:“岐歌,有没有特殊血脉都一样,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我相信你,未来一定能成就非凡,带领师门,走出这片天地。” 岐歌问道:“走出这片天地?师姐,外面很大吗?我还从没去过外面。” “有机会,我带你出去玩玩,转转。”朱小囡委婉一笑。 夜晚,翻看《三灾锻体篇》,突然想起了白天胸口的异样,于是动用精神力探查了起来。 进入鳞片内部,一片广阔的空间。一声龙吟响起,直接震散了岐歌的大部分精神力,岐歌被震飞了出去,岐歌口吐鲜血。 岐歌纳闷:“这龙陵怎么回事,白天还帮自己忙吸收药力,怎么晚上想进去瞧瞧,就直接反目,把自己轰了出来。” 岐歌找了几枚朱小囡炼制的归元丹吞服,调息起来,修补一下亏损的血气。 这几枚归元丹,是朱小囡炼制的,岐歌吃下去,心里也没有谱,也害怕出问题。不是说朱小囡炼制丹药技艺不好,只是朱小囡喜欢自己重新“研究”一番丹方。 调息了一个时辰,岐歌还是不甘心。于是 ,岐歌决定再进去试一番。 再次进去,依旧是那声高亢的龙吟声,岐歌努力地抗衡着。 久久之后,龙吟声宏宇消失。 岐歌往里走去,一幅巨大的龙骨架,出现在岐歌眼前,岐歌绕着骨架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奇异的事情。于是,岐歌往骨架里走去。 刚进入龙口,龙口突然合上,巨大的开合声,吓了岐歌一跳。 岐歌接着往前走,一片金黄的书页出现在岐歌眼前。 岐歌慢慢靠近那片书页,大致看了一下,是一门步法。岐歌想要收起书页,可怎么也无法收起。索性,岐歌就继续前进。 刚到龙喉,莫名不知哪里来的风,龙口张开,直接将岐歌吹到了龙骨外,气的岐歌直捶地,道:“一个死物都欺负我!” 似有所感,龙骨晃动,龙爪慢慢抬起,攻向岐歌。 龙口缓缓张开,声音发出:“天地万物,尊卑有序,死物又怎么样,依旧不可辱。” 岐歌催动白麟炎,迎接龙爪攻击,龙爪直接拍散了火焰,直冲岐歌。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岐歌心口剑气万千,涌入龙鳞,斩向了龙爪,。 岐歌一时发懵,“这……” 二者接触的刹那,周围变得安静,龙爪回归原位。 岐歌不明所以,他知道自己天生剑体,但这自动护主的又是怎么回事? 岐歌再次来到龙喉,一排排字出现在岐歌眼前,飞行功法《应龙之翼》。 一夜无眠,精神力消逝一空,但岐歌对龙鳞有了一些了解。心口的龙鳞是应龙一族的护心鳞片。应龙一族,龙族最顶尖的战力。护心鳞内有两部龙族战天一脉应龙的至强功法:一步法《踏天七步》,二飞行功法《应龙之翼》。 只是,修为不到辟海境,没有强大灵力的支撑,无法修炼《踏天七步》;修为不到夫诸境,身躯无法抵抗来自空间的压力,无法修炼《应龙之翼》。若二者修至大成,可去凭这鳞片指引,寻到龙族战天一脉应龙之祖地,获取应龙祖龙的一滴精血。 清晨,岐歌恢复了些精神力,昨晚的一番经历,岐歌感觉自己的精神力隐隐来到了气相境中期。 岐歌再次来到书阁,碰到了轻风,轻风正在看一门炼体的的功法。 轻风,看似瘦弱,弱不禁风的样子,但也是体修。 岐歌想起自己获得的《三灾锻体篇》,道:“轻风师兄,我这有一门强大的炼体功法,要不要学学?” 轻风抬头,两眼发光,道:“还有这好事?别人获得好功法可都急忙藏起来。” “咱俩谁跟谁啊。”岐歌也不废话,直接拿出了《三灾锻体篇》给轻风看。 岐歌比轻风小几岁,轻风对岐歌还是很照顾的。 轻风观后,道:“岐歌,这功法需要异火锻体,我这没有异火,凡火对于锻体没什么大用处,这功法我修行不了,还给你。” 岐歌嘿嘿一笑,看着轻风道:“我有啊,就是不知道清蒸、红烧,不知哪一样好吃!” 轻风上来就是一个爆炒栗子,道:“还是爆炒栗子好吃吧!”轻风打完,转身就跑 岐歌捂着脑袋,一边追,一边骂。 轻风也想修炼《三灾锻体篇》,毕竟修为高是好,但拥有强大的肉身与之结合,会变得更加完美。如果借助他人的异火修炼,万一出事,自己就直接化为飞灰了。轻风心里也琢磨着:“家里的那株佛火,这么多年了,也未曾有人收服,下次回家试试。若能收服,再问岐歌借阅功法。” 轻风再次道:“岐歌,这功法我暂时不练,等以后有了异火,再找你借阅一番,可好?” 岐歌点头。 轻风心中有了目标,这里的炼体功法也就失去了兴趣,便转身离开了书阁。 轻风走后,岐歌动用精神力,一本本的翻阅藏书,弥补自己知识的不足,增加储备量。感叹:“自己以前还是太偷懒了,要不今日也不用如此耗费心神。” 一本本的翻阅,精神力再次损耗一空,整个人昏昏欲睡。 梦里:一个白发老妪出现,看着一本不知名的书,也似在书阁,只是不像他见过的书阁中的任何一层。 岐歌道:“前辈您好。” 老妪也不作声,自顾自地看书。 岐歌也不好再打扰,自己在楼层中溜达,翻阅书籍。 有一部老书,破破烂烂的,有一种你一动它,它就会化成粉末的感觉。其上面记载着:天详七十八年,有异域强者出现,四处杀伐,吞噬血脉,化为己用。然有恶必有善,有大能出现,将其击杀。但异域强者临死,将自身血脉击于大能胸口,与其融合。大能杀死异域强者后,消失于世间。万年后,一个家族悄然出现,强大无边,独占一方。 岐歌的血脉,微不可查的涌动,似无家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根。 看着有趣的记载,岐歌来了看书的兴趣,继续翻阅下一本书籍。 翻看百余本,岐歌也从梦中醒来,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梦。但怎么也提不起神来,回想着梦里发生的事情,只当是自己没休息好,便离开书阁,回到天一居休息。 岐歌琢磨着:“上午看的书籍,都是些逸闻趣事,下午去上一层,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功法,手里的功法要求高,不适合目前的自己,还是选择点适合自己,以备不时之需。” 岐歌一觉睡到傍晚,醒来,叹道:“有打算是好事,但终归只是打算。”起身,喝了口水,再次去了书阁。 岐歌来到第二层,看着一个个让人眼花缭乱的名字,有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觉。师门虽然没落,但东西还是不少。 一门步伐吸引到了岐歌的注意。 看着上面的名字:“《掠波荡风步》。这步法好,灵动飘逸,似鬼魅,逃跑的时候好用。再去找个掌法或拳法。” 离开二楼,来到了三楼。 刚上来,一本书掉了下来,岐歌捡起来。书名《无量十字拳》,开篇:有良、无良,自在心中,何须他人评论。习我拳法,逍遥又自在。 岐歌赶紧放了回去。 微风吹过,有几页纸张从书架顶部吹了下来,零零散散落在地上。岐歌整理好,准备放回去,又有几张飘落下来。 最后一张写着:吾名天绝道人,吾有三法:一曰《天心四指》,二曰《绝殇拳》,三曰《道一剑诀》。习吾法门者,当为振兴师门而努力,重振师门往日荣光。 看完,岐歌爬到书架顶端,把其余几张拿了下来。 一番整理,不仅缺失了剑诀,天心指也只有两招,第一招跟第四招,心里很是郁闷。拿起完整的拳谱,一招一式,开始有模有样地比划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拳法大师,在研究自创的拳法。 回到天一居,岐歌躺在床上,结合着这几天在书阁的积累、感悟。于是,岐歌决定开始筑基。 岐歌精神力融入玉简,法诀十六字:尤静微起 ,空灵无窍。凛然归心,玄关天成。 岐歌精神力退出玉简,脑海中回想着这十六个字,迟迟没有感悟。 说来也是巧,也许这《三灾成仙录》会在岐歌手中重现荣光。上篇锤炼根骨,需要雷电洗礼。岐歌自己无意中布阵,引来雷电,加上穷蝉炼的筑基丹,无形中帮助岐歌完成了洗脊伐髓的效果。 这世上,越无意中的事情,往往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无心插柳柳成荫。 岐歌控制精神力,开始打通身上的腧暗,大汗淋漓的岐歌,忍着剧痛,阳谷通、生灵虚、华阳盖、少商子、神庭关、阳白牢。岐歌耗费了大半夜,终于打通了,岐歌艰难地完成了筑基,岐歌整个人也都昏了过去,四周的灵气,不自觉地朝岐歌体内开始注入。 中午时分,岐歌猛然醒来。 岐歌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气,按着书上的记载,将灵气引动到丹田之中。 可岐歌感受了半天也没感受到丹田的存在。 岐歌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三个大字:府元天。这是一处早已不被熟知的地方,也极少有人能有机缘开辟此种储存灵气的地方,其位于脑海的最深处,修为到达一定境界,灵气会化海,形成元灵。 索性,岐歌暂时将灵气牵引到了体内一处空旷的地方。 把灵气牵引结束后,岐歌找了块空地,尝试练起了剑法。为了修炼剑诀,岐歌自己刻了一把木剑,一次次挥舞着剑诀第一式,挥到筋疲力尽,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但又不知具体是什么。休息一番,岐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挥舞。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地上的残叶。风过,残叶偏偏落下,似有灵感,岐歌再次挥动剑诀,残叶再次飞舞,如微风吹过。岐歌放下手中木剑,算是入门了,觉得还是修为有待提高,等修为提高了,第一式应该更加得心应手。 这一夜,岐歌睡得很香甜,醒来精神力充盈。 醒来,便开始在天心居前的空地上,挥动木剑,总觉得少点儿步法,想起了在书阁获得的残缺步法《掠波荡风步》,拿出步法开始研究起来。岐歌总觉得修炼步法的时候,身体承受不住,皮肤被撕扯的很疼。 于是,岐歌想到了之前从石碑中得到的《三灾锻体篇》,拿出翻阅。 《三灾锻体篇》第一层,需要承受异火煅烧躯体。 岐歌按照其中的记载,催动白麟炎,开始煅烧躯体,丝丝黑色杂质,开始渗出皮肤表面。 “挺不错,不知道再加入其他火焰会不会有更好的效果。”于是,岐歌找到了朱小囡,道:“师姐好啊,几天没见了,忙什么呢?” 朱小囡斜看了岐歌一眼,道:“今天这么乖?非奸即盗!” 岐歌看着刚出炉的金清丹,道:“师姐这颗丹药炼的真不错,金灿灿的,一看就不错。” 朱小囡拿起丹药,道:“那你吃了吧!” 岐歌一脸无语。 朱小囡道:“说吧,有什么事?” 岐歌道:“师姐,我想借用一下你的紫海庚金仙灵炎。” “可以,不过,你得先试试这颗丹药。” 岐歌一口吞了丹药。 “也不知道你拿来做什么用,给,只给一缕,多了怕你小命不保。” 借来紫海庚金仙灵炎,岐歌唤出黑麒焰,沐浴在火焰中。 “就差一丝了,就差一丝就可以完成第一层锻体入门了。” 恍惚间,白麟炎直接吞噬了紫海庚金仙灵炎,让紫海庚金仙灵炎产生了一丝异变,火焰更加明亮。 岐歌摸着下巴,琢磨着:“吞噬火焰?自我成长?可惜师姐不肯多给。呸呸呸,什么师姐,是师妹才对。等我修行又成,一定要拿回曾经失去的,让朱小囡天天喊我师哥。对了,尉迟师兄的异火貌似也挺强大。” 想着想着,岐歌便离开了天一居,去找尉迟酆。 轰,“又炸了!”尉迟酆自从想开了之后,更疯魔了一般,每日炼丹,试着控制魔气侵入丹药之中,可惜却一次次失败。 岐歌趴在门口,探着脑袋道:“尉迟师兄,还好吗?” 看到岐歌来,尉迟酆又恢复到了往日那种憨憨,却又带着憔悴的模样,道:“岐歌师弟,你来了!” 岐歌看着尉迟酆的模样道:“师兄,你这样不好,要注意休息,要适度。” 尉迟酆点点头,开始收拾爆炸的丹炉碎片。 岐歌也跟着一起收拾,岐歌道:“师兄,你的魔火叫什么名字啊?还没听你说起过。” “炫煌末日衍,一种黑紫色的火焰。” “魔火?尉迟师兄,这火焰不会是来自魔族的火焰吧?” “可能是吧?俺也不清楚。俺当时醒来,本来焚烧俺的火焰,就化为了一棵黑色小树图案,出现在俺的掌心,你看。” “尉迟师兄,我最近在修炼一门锻体功法,想借几缕你的炫煌末日衍用用。” “师弟,你不是有自己的异火吗?” “尉迟师兄,我也是想尽快入门嘛,你就借我些!” “可以倒是可以,但不会直接把你烧成飞灰吧?” “应该不会。尉迟师兄,我会小心的,你借我几缕火焰就行。” “岐歌师弟,你可千万小心,可别出事了。” “尉迟师兄,我会注意的。” 尉迟酆分出几缕火焰,“给。” “谢谢尉迟师兄。”说完,岐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10章 锻体 回到天一居,岐歌拿出得到的几缕火焰,唤出白麟炎,开始一缕一缕喂食白麟炎。 原本明亮的白麟炎,开始出现丝丝黑色。 在全部吞噬完后,白麟炎也完成了蜕变,麒麟出现了紫色的双角,尾巴也变成了全黑。 岐歌看着变异后的白麟炎,心中想了一个新的名字黑麒焰。 随后,岐歌还是很小心的,慢慢地释放出黑麒焰,尝试煅烧躯体。 火焰初接触皮肤,那种灼烧之感,油然而生。 岐歌冷汗直流,剧痛难忍,紧紧咬着牙坚持着:“这变异后的火焰,变得更为霸道。” 持续的疼痛感,让岐歌很想放弃。毕竟之前从朱小囡那里也只是获得了一缕紫海庚金青灵炎,让变异后的火焰也只是提升了一点。岐歌当时也是尝到了甜头,贪心,才从尉迟酆那里多要了几缕,岐歌也是后悔了:“早知道只向尉迟师兄要一缕了。” 岐歌渐渐昏死了过去,胸口的玉佩却泛起了盈盈光芒。 几个时辰后,天色已黑,淅沥沥的小雨,唤醒了昏睡的岐歌。 岐歌看着漆黑的自己,道:“这下可怎么办,黑麒焰已经不适合我了。” 岐歌开始苦恼起来。 “算了,还是先洗漱一下,睡一觉,明日再说。” 清晨,朱小囡向师傅询问了一些关于炼丹的事情,便来到了书阁,翻阅起了关于炼丹的书册。 岐歌悠悠的从睡梦中醒来,思索着对策,一番思索:“丹星阁的那几个师姐,师哥虽也有异火,但还是跟朱小囡熟络,看来还是得用紫海庚金青灵炎。算了,大不了多吃点朱小囡炼制的丹药。不能变得强大,还要脸皮干嘛,这脸皮也没啥大用。等变强大了,面子不就都回来了?” 岐歌起身,稍作整理,就打算去找朱小囡。 “这里的东西也太匮乏了。有点想念家里了。” “师姐,怎么在发呆?” 朱小囡回过神来:“要你管!” “师姐怎么有兴趣来这种地方了,怎么不搞炼丹玩了?” “怎么,想吃了?” 岐歌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岐歌师弟,你也在这里啊?” “韩琳师姐好。” “岐歌师弟,你可有段时间没给我送星鬼花了。” “韩琳师姐,最近时间有点忙。新的星鬼花也不知道成熟了没,等回头我去药园里看看。如果成熟了,第一时间就给韩琳师姐送去一份。” “好吧!可别忘了。”说着,韩琳就离开了。 “岐歌,那人是谁啊?怎么还指使你?” “师姐,你好像也没少让我做事情吧?” “你……” “没办法,谁让我实力低微。做点事情就做点事情吧,总比挨揍强。” 朱小囡也懒得再管岐歌。 “师姐,能再给点你的紫海庚金青灵炎吗?” “不给。” “给点呗。” “皮痒痒了是吗?说不给就不给。” “师姐,我也不想替别人做事。这不,我最近得到了一门锻体功法,正在修炼。等练好了,就不用替别人做事了,只帮师姐做事情。” “你这话说的姐姐爱听。要多少?” 岐歌想了一下:“十缕。” “对了,你不是自己有种异火吗?怎么不用?” “发生意外了,不敢用了。” “行吧,给你。”朱小囡也不再追问,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多谢师姐。”岐歌一脸憨笑,美滋滋地离开了。 书阁外,“终于到手了,大概可以入门了。如果还不够,只能冒险再试一次黑麒焰了!” 天一居的空地,岐歌慢慢的开始锻炼躯体。 经历过之前的锻体,“还是这紫海庚金青灵炎舒服点儿。” 黑色的东西不断排出体外。 三天过去,十缕紫海庚金青灵炎用完:“果然还是差那么一点。” 岐歌心一横,黑麒焰出现:“拼了。” 炙热的温度,周围的空地的空旷范围变得更大。 “之前用紫海庚金青灵炎锻体了,这黑麒焰怎么还是如此猛烈。” “啊。”岐歌再次忍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朱小囡离开书阁:“还是去看看岐歌吧!” 朱小囡来到天一居,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岐歌。 “岐歌师弟,岐歌师弟。” 摇晃了几下,见岐歌未醒:“翅清零心咒。”朱小囡身后出现一对巨大的翅膀,一道道咒印从双翅中流出,涌向岐歌体内。 慢慢,岐歌醒来。 “师,师姐,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还在昏睡呢!” 岐歌挠挠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怎么,失败了?” “也不算是失败了,是师姐给的紫海庚金青灵炎用完了,而我的异火变异了,没办法助我进行锻体。” “那你找我要啊,姐姐我是小气的人吗?” 岐歌不好意思地嘿嘿直笑。 “别傻笑了,我来助你。” 岐歌席地而坐,调息了一下:“师姐,来吧!” 朱小囡挥手,手中的火焰飞出,浮在岐歌身上。 “师姐,别这么猛,一缕缕来就可以了,我的眉毛、头发都烧没了。” 看着岐歌滑稽的模样,朱小囡收回了大部分火焰。 又经过了三天锻体,在朱小囡的帮助下,岐歌终于完成《三灾锻体篇》第一层的入门。 “你这门功法挺奇特,借我看看。” 岐歌点点头,没有朱小囡的帮助,自己也许还要很久才能入门。 朱小囡接过,找了个地方翻看了起来。 锻体成功,岐歌闲来无事,先在在空地上尝试修炼《掠波荡风步》步法:“果然,身体变得强大了,那种撕裂感也消失了。” 岐歌练习着越来越熟悉的步伐,慢慢将步法与剑法相结合。 “岐歌师弟,这功法不错,我拓印一份。” “好的,没问题。” 拓印完,朱小囡便离开了。 夕阳西下,“终于入门了。”岐歌满意的休息去了。 清晨,岐歌起床,迎着朝阳,不断练习步伐,挥舞剑法,直到筋疲力尽。 “既然剑法、步法入门了,那门拳法、指法也得试试。” 岐歌拿出《天心四指》和《绝殇拳》。 《天心四指》第一式:壹心指。汇集丹田中的灵力,聚于食指指尖。以出其不意的方式,一指击出,击于心口,给予重大打击。 “丹田?大概说的就是我的府元天吧!” 岐歌按着上面的指示,开始尝试起来。 岐歌一指击出,击中了远处的一块巨石:“不好,我那休息的好地方!”等岐歌想收手时,已经来不及了。 “唉,白瞎了这么好的一块石头。不过也还行,至少成功了。早知道这指法这么简单,就先学指法了。” 说话间,岐歌感觉晕乎乎的:“我这是?” 一番查看:“我的灵力呢?没想到这指法如此耗费灵力。” 岐歌稍作调整,开始恢复灵力,府元天也在悄然间发生变化。 一夜修整,回想着昨天那一指耗空了自己的全部灵力,怎么也不敢再试了。 于是,岐歌拿出了拳谱《绝殇拳》翻看着。 第一式:无我拳。化掌为拳,力发双拳。练至极境,可拳影交织。 “嗯?这招式怎么很熟悉?还是先练练吧,书阁里完整的功法也没多少,有个合自己心意的,先凑合凑合吧!” 岐歌开始模仿着练了起来。 朱小囡这边回到住处,“玩”着炼丹,玩着玩着觉得无趣,拿出了从岐歌那里拓印的《三灾锻体篇》,尝试着练了起来。 翌日中午时分,一阵钟声响起:“掌门有令,召众人集合。” 青城的众弟子陆陆续续集合。 “收到拜山帖,天极门、缥缈宫派人又来挑战。定于三个月后,希望大家有所准备。”说完掌门带着几位阁主、峰主离开了。 朱小囡对着岐歌道:“原来教你的那位老道士是掌门啊?”又调侃:“师弟可以啊,掌门的亲传弟子呢!还是唯一弟子呢!” 岐歌一脸傲娇,仰着头道:“你才知道啊,是不是有点晚了。要不现在改口,你以后称呼我为师哥,我就替师傅饶恕你曾经的冒犯之罪。” 朱小囡手中天火舞动,笑眯眯地对着岐歌道:“岐歌师哥,你好啊?”火焰瞬间朝着岐歌的眉毛飞去,吓得岐歌连连后退,引得围观众人哈哈大笑。 以现在岐歌的躯体,并不畏惧朱小囡的紫海庚金青灵炎,但眉毛却不行。之前就算了,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烧了眉毛,更会让人耻笑。 于是,岐歌施展《掠波荡风步》步法,赶忙冲着烟霞居跑去,朱小囡紧紧相追。 岐歌冲门而入,老道士一脸严肃道:“岐歌啊,怎么又开始不守规矩了?怎么还如此狼狈?还不赶快回去专心修炼?” “没事儿,师傅,有段时间没来看望您老了,来看看您老”岐歌缓了口气道。 又道:“弟子前段时间在书阁中找到了跟一门步法。刚才这不练给您看看嘛!” 老道士紧接着道:“记好,步法学完,记得摆放回原来的位置,这是师门的规矩,古来有之。” 老道士给岐歌指点了一二。 岐歌虽然当初精神力入门花费了那么长时间,但人一旦开窍,就会表现出自己非凡的天资,很多东西便会一点即通。 老道士说自己要休息了,就让岐歌回去了。 其实,老道士知道岐歌来这是为了避难,也不好拆穿岐歌的小心思,感知到朱小囡走了,也就让岐歌离开了烟霞居。 青城往日的平静,被一封书信打破。 “丹初,为师收到来自渊城的求救信。信上说有妖族、魔族联合入侵城池。你带领师弟、师妹们,下山帮忙去吧。这是对你们炼丹成果的一次重大考验,不可掉以轻心。”说罢,穷蝉接着研究丹方。 李丹初回到小院,回到小院,召集了师弟师妹,说明了一下大致情况。 白良才急道:“大师姐,渊城,城主叫白中瀚?” 李丹初点点头。 “听我父亲说起过,我叔叔去了一个叫渊城的地方。” “你叔叔?” “我也不确定,如果真是我叔叔白中瀚的话,那他管辖的城池需要我们帮助,那我们我们快赶去吧。” 尉迟酆打趣道:“白师弟,平时看你文文静静的,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白师弟还有这样的背景。果然有实力、有背景的人,都是低调行事。” “尉迟师兄,没有没有,也许重名了,谁知道是不是同一人,况且我叔叔也是逃出来躲避的。” 朱小囡喃喃道:“逃出来?那跟我一样啊。” 几人一脸懵。 “大师姐,此次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尉迟师弟,你……” “我有自己的难处,大师姐就别问了。” “好吧,随你。” 一日后,几人来到了渊城。 看着被妖魔肆虐过的渊城,街道上,皑皑白骨。 穆柔道:“妖族食血肉,魔族噬魂灵。该死的妖魔,欺我人族无人。” 白良才道:“弱肉强食。弱小,只能沦为别人的补给,尤其是人族。” 一路兜转,几人来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早已开启了法阵,幸存的人,都躲在了城主府。 见有人来,士兵问道:“你们是何人?” 李丹初拱手回道:“我们是青城的修士,奉家师穷蝉之命,前来协助渊城炼制治伤丹药。” “你们不会是妖族幻化的吧?前几日渊城被袭,就是因为有妖族幻化城人,偷偷潜入城中。然后里应外合,所以才……”士兵拔出刀,一脸谨慎地道。 白良才上前,想碰碰运气,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叔叔。于是,白良才拱手道:“大哥,您好,你们这里的城主是白中瀚吧?那是我的叔叔,亲叔叔。” “没听城主说起过有什么侄子。” “麻烦您去通知一声,就说我叫白良才。” 士兵听到是白城主的侄子,又报了自己名字,也不敢怠慢,只好回府,通知城主去了。 “禀城主,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青城穷蝉丹师派来的弟子,是来帮忙的,属下不敢私自放行,毕竟城池才刚被妖魔袭击。其中有个人说是您的侄子,叫白良才,烦请您前去辨认一下。”士兵道。 白中瀚一愣:“白良才?他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我随你一起去看看。” 见赶来的正是自己的叔叔白中瀚,白良才急忙打招呼,叔叔长,叔叔短地叫着。 朱小囡对着白中瀚道:“白师兄,这人年纪如此小,真的是你的叔叔?看着都没有白师兄你的年纪大。” 白良才回道:“还真让你说着了,他真的比我小。叔叔是爷爷晚年得子,叔叔也是傲气的很,要不也不会跑来这个地方,当什么城主。” 白中瀚看到来人里,真的有白良才,就让士兵开放法阵,让几人进来了。 “来人,本城主暂时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带他们下去休息。” “是,城主。” 晚饭的时候,城主白中瀚与李丹初几人聚在一起,道:“这城中被妖魔肆虐过,饭菜清淡了些。本城主以茶代酒,为几位接风洗尘,感谢几位前来帮忙。” 几人端起茶杯,回敬。 李丹初拿出几个瓷瓶,道:“白城主,这是家师炼制的丹药。百枚补血还神丹,用来补充气血不足。这千枚辟七谷日丹,师傅说,妖魔肆虐,粮食应该不会太充盈,普通百姓都是凡体,需要一日三餐,所以服用这些丹药可以抵抗一下。” 白中瀚接过李丹初手中的瓷瓶道:“让穷蝉丹师费心了。” 李丹初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道:“这是家师送您的欺天丹,可短暂提升两个小境界的修为,以备不时之需。只是服用后,会虚弱三个月,家师嘱咐,不到万不得已,慎用。” 白中瀚接过李丹初手中的锦盒,道:“多谢穷蝉丹师,本城主和渊城百姓会永远记住穷蝉丹师的恩惠。” 李丹初道:“白城主,不知道妖魔肆虐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明日,我们几人将开始炼制辟七谷日丹、补血还神丹,四师妹也会负责炼制一些补灵丹。补灵丹可以帮助搬山境、辟海境修士,快速恢复一些亏空的灵气,加快修为的恢复。只是这补灵丹对辟海境修士收效没有搬山境那么大。同时,也希望您可以给我们安排一个安静点的地方。” 白中瀚道:“好,多谢诸位了。本城主这就安排人选地方,为你们明日的炼丹提供场地。有什么需要的草药,尽管吩咐。” “白城主,我们已自备一些草药,不足的时候,再向城主讨要。” 白中瀚又道:“本城主的修为之前一直在压制,这次受伤,感觉修为快压制不住了。待本城主修复伤势,立马突破,带领众人,反杀回去。如今只希望这城中的灾祸早日平定,百姓回到安居乐业。” 一夜寂静无声。 清晨,白中瀚找到了白良才,一副说教的模样,道:“大侄子,你怎么跑到青城了,你父亲知道吗?” 白良才不满,道:“叔叔怎么有空与我交谈了,白城主不应该很忙吗?” “你这话说的,也太小孩子气了。” “白城主,你的年纪比我大?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看着就让人不爽。” “那你自己不爽吧。对了,你小子怎么也跑出来了,你父亲知道吗?” “难道只准小叔傲娇,四处“游玩”,我就不能了?” 白中瀚上来就是一个爆炒栗子,没想到打空了。 白良才道:“小叔,妖族这次的来人很强啊?你都受伤了,看来不容小觑啊!” 白中瀚道:“不容小觑?修为也只比我稍高一些,辟海境大圆满。那魔族之人,才应该小心。之前来的只有妖族,与那妖族之人大战,就在快要分出胜负的时候,魔族之人突然偷袭我,这才落败,逃回城主府。” 白良才问道:“魔族?也是天骄?” 白中瀚道:“不是,看着年纪很大。本来我的士兵伤亡很低,他施展魔念,影响了士兵心智,导致士兵互殴,死伤大半。那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培养的精锐啊,我这一年的心血都白费了。要不是我想走武道、精神同修,也不会才到现在的修为。如果我有大哥修为千分之一的修为,直接就可以全部秒杀这些异族,一个活口也不留。” 白中瀚回想着那些死去的人,心里后悔不已。 白良才道:“小叔,咱白家儿郎,与天争锋,与地斗法。一身傲骨,至死方休。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更应该努力,砥砺前行。再说了,我父亲的那种修为,也不是动动嘴皮就可以达到的。” 白中瀚看着白良才道:“你这是在说教我?胆子肥了?要不我修书一封,与大哥说一说最近遇到的“趣事?” 白良才急忙摇头。 白家虽强大,但白良才跟叔叔白中瀚一样,不想依靠家族的力量行走世间。 紧接着白中瀚道:“这次我们叔侄俩要并肩战斗了,一定可以打败入侵的妖魔。” “白城主,您那么忙,您还是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我也要开始准备炼丹的事宜了。” “你小子。”白中瀚气不打一处来。 白良才转身就走,气得白中瀚在地上狠狠跺了一脚。 “城主,地方准备好了,也按照您的吩咐,准备了一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好的,干得不错。你去通知一下李丹初他们,本城主还有事要忙。” “是,城主。” 岐歌这边,指法残缺,剑法无法继续精进。岐歌只好努力练习着步法、拳法,反复打磨,力求精益求精。 “岐歌,修炼一途,不能一味地只顾修炼,亦要去争斗。战斗中才能出经验,才能更好的成长。若只是修炼,不断提升修为,只与人切磋,不经历生死磨炼,那是不可能真正成长起来的。下山去吧,去那魏兰城。那里对你来说,是一个可以历练的好地方。”老道士道。 岐歌又熟悉了一遍功法,便独自一人,下山去了,这是岐歌第一次离开师门,老道士亲自送别岐歌。 魏兰城,魏兰,围栏?一个各族杂居的城池,每天争斗不休,但也仅限在擂台之上。 迎着夕阳,岐歌一路西行。 第11章 擂台 忽,阵阵狂风吹过。正所谓,云从龙,风从虎。一阵狂风吹过,一头硕大的斑斓猛虎出现。猛虎大口一张,一个飞扑,朝着岐歌咬去。 岐歌也迎来了下山的第一战。 岐歌急忙施展《掠波荡风步》里的步法,闪转腾挪。 见扑空,猛虎虎尾甩动,不断出击,攻打着岐歌。 “总是躲闪也不是办法,天心指法第一式心壹指。”一指点出,虎妖一个躲闪,再次向岐歌扑来。 眼见就要扑中。 岐歌使出了《绝殇拳》拳法第一式:无我。 有点像王八拳一样,一通乱打。 岐歌当初修炼《绝殇拳》拳法第一式的时候,有种在书阁中看到无量拳谱的感觉。但好在乱拳打死老师傅,一顿输出,打伤了虎妖。 见状,虎妖准备逃跑,岐歌再次使出心壹指,虎妖急忙躲闪。 岐歌几次连发,终于击中了虎妖。 虎妖已觉醒灵智,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假装倒地不起,打算以命换命。 岐歌向前查看虎妖,不料虎妖闪身而起,扑倒了岐歌,吓得岐歌再次使出了《绝殇拳》拳法第一式无我,击中了虎妖脑袋。 虎妖中招死了,趴在了岐歌身上。岐歌废了好大劲儿,才从虎妖身下爬出来。 岐歌看着地上的虎妖,道:“幸好我下山之前,进入了浮华境,天府中储存了足够的灵气,要不这壹心指使出,一指就能耗费光了大半灵气。书上记载,血肉可以增强体魄,妖元精华,可提升自身修为。” 说罢,岐歌就去收拾柴火,准备烤肉。 架起火堆,油滴答滴答落了下来,火焰一次次暴起。 岐歌闲着也无事,就吞服了妖元,看看是否如书中所言,可以提升自身修为。 “阵阵肉香散发,岐歌睁开双眼。黄金色,变黄金色了。黄金色应该就可以吃了,第一次吃虎肉,也不知道味道如何?口感如何?” 岐歌猛地咬了一口大腿肉,“哎呦,烫嘴。闻着是香,不过也没什么味道。看来下次出门,得备一点调料,到时候味道应该会好一点。” 岐歌嘀咕了一番,开始慢慢吃了起来,不过这次是小口小口试着,一边吹,一边小口咬着,烫嘴…… 一处密室中,白中瀚在丹药的辅助下,伤势渐渐恢复。白中瀚不打算再压制修为了,要晋升辟海境大圆满,有机会的话,可能还会晋升到夫诸境。 “我也是白氏子弟,大哥那么强大,我也要紧紧追赶大哥的步伐。”白中瀚看着手中的白羽玄精果,“这次,靠你了,希望我的精神力能再进一步,精神力修炼太艰难了。如果不提升精神力,那暗中的魔族强者再次在关键时刻趁机袭击,我未必还有上次的好运逃走。” 随即,白中瀚将白羽玄精果吞入口中,开始炼化起来。 这边,妖族天骄鱼落生,正在与一位魔族强者聚在一起。 鱼落生吃了口果子,道:“皇甫前辈,您也曾是人族,为何会化魔?” 见鱼落生哪壶不开提哪壶,皇甫中天漫不经心地道:“来到这里有段时间了,是不是该离开了,白家那位还是不要再惹了为好。” “白家?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父王也不是好惹的。我曾在一处深海洞府,获得一丝龙族精血。待服用之后,不日应该就可以进入夫诸境了。到那时,加上前辈暗中的配合,必可拿下那白中瀚,将其吞噬。那白家人的血肉,应该很是美味。”鱼落生舔了舔嘴唇,朝外面走去。 皇甫中天看着向外走去的鱼落生,心里道:“白家之人也敢碰,真是不知死活,我还是准备点儿保命的手段比较好,以备不时之需。” 岐歌来到了魏兰城,拿出师傅给的京翎璧,交了上去,便被放行了。 岐歌找了个住处,打开窗户:“这么贵,师傅只给我二百京翎璧,转眼一百京翎璧没了,这京翎璧也太不经花了。”岐歌望着窗外,一脸郁闷,在思考如何经受师傅说的历练。 一番思索,岐歌决定还是先修炼,再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魏兰城种族繁杂,还是有点保命的能力比较重要。 “明日,兰亭台,每月一次的比武将会开启。比试三天,只限同境界比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队士兵满大街吆喝着。 听着外面的吆喝声,岐歌决定明日去试试,毕竟自己的京翎璧已经消失大半了。 在魏兰城这里花销还是不小的,岐歌还是很需要京翎璧的。 岐歌起身关上窗,准备继续修炼。 脑海中:我才浮华境初期,吸收的天地灵气,都归于府元天。上次书籍也没仔细看,也不知府元天到底什么?有几个?别人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拥有府元天。、?那书中所讲的灵气储存到丹田中,丹田是否指的就是元府天?如果能多开辟几个元府天就好了,就不怕灵气不够用了。算了,还是继续吸收灵气吧,明天还要参加战斗。可惜,精神力境界好久没有提升了。 气相境对普通修士来说,可能几年都无法达到。岐歌才七岁,还嫌弃自己的精神力增长不够快速。不过,对比于朱小囡来说,岐歌的精神力境界确实低了许多。 “终于炼化这白羽玄精果了,精神力终于有了进步了,没有白白浪费从大哥手里抢的东西。果然,能被大哥看中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我的精神力,终于来到了定守境初期,修为也压制够久了,该去突破一下了。”走出修炼室,看着正在专心炼丹的几人,白中瀚没有打扰他们,静静看了会儿就离开了。 白中瀚在城外,四处寻找,终于找了一片不易被人发现的无人之地,开启了自己的辟海境大圆满的晋升之路。白中瀚还是怕因晋级异动惊扰到妖魔,就布置了一个阵法,隔绝感知。 白中瀚飞到空中,乌云聚集,云中雷电交鸣。白中瀚定睛一看,那雷劫越看越像是动灵三千化雷劫。 顷刻间,天雷一轰而下,白中瀚差点没接住。 白中瀚心里还纳闷:“自己有这么强吗?只是要晋升辟海境大圆满而已,怎么还召唤出了雷劫,没必要这么对自己吧?难道自己的资质很强?未来能超越大哥?” 就在白中瀚纳闷的时候,一道道天雷轰下,白中瀚开始支撑不住,拿出丹药服下。 又几道天雷轰下,白中瀚被击中,被轰到了地上。白中瀚躺在深坑中,周围一片焦黑。 白中瀚刚爬起来,九道雷劫同时劈下,白中瀚再次被劈倒在地。 白中瀚体内隐藏的血脉之力被激发出来,一头九霄玄明虎冲出,直接冲散了劫云。虽然血脉之力被激发出来,境界不够,提前被动激活血脉,不知对白中瀚来说是福是祸,但目前来说是很大的福。 劫云渐渐散去。 白中瀚感知了一下自己的境界:“原来是我突破大境界了,达到夫诸境了,难怪会引来雷劫。” 好在白中瀚布置了阵法,要不这震动,必定引来妖族、魔族之人,那时白中瀚便会很被动。他们只需等白中瀚渡劫结束,气息孱弱,就会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白中瀚坐在地上,稍微调息了一下,撤除阵法,急忙赶回城主府去了。 白中瀚离去没多久,一位黑衣男子出现在了白中瀚渡劫之地。 晌午时分,兰亭台报名开始,在契约上,一一签下自己的名字,拿着属于自己的令牌。 离尘境: 赢,奖励:京翎璧一千枚 浮华境: 赢,奖励:京翎璧三千枚,炙心溢神果三颗 搬山境: 赢,奖励:京翎璧五千枚,辅助精神力修炼的丹药一枚 辟海境: 赢,奖励:聚气丹一枚,助力气海开辟 夫诸境: 赢,奖励:最强者,第二天有一次城主切磋的机会。胜,则成为新任城主。败,则归顺城主。 魏兰城有个大商会分部驻扎,所以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看着奖励,岐歌也不怎么动心,没经历过太多世事,只觉得够用就好。 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报名结束,魏兰城城主纳兰衍出现在高台座位上。纳兰衍挥手示意,一道宏亮的声音响起:比试现在开始。 兰亭台上很高,分为四层,可以让四个境界的人,同时上台比试。 契约一签,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至死方休。 签订契约者,一批批上台比试,双方也都拼尽全力。 有人拿到奖励,有人也因此送命。没办法,身后没背景,修炼资源只能靠自己争夺。别看岐歌每天修炼,吸收灵气。但天地间游历的灵气,终归是稀薄的,没有师门里那样灵气充盈,所以资源、强大的功法不可缺。否则,修炼一天,还未必有一颗普通的灵果中蕴含的灵气多。 岐歌有时在想,自己能获得一门大量吸收灵气的功法该多好。 终于轮到岐歌上台了,站在岐歌对面的,是一个十三四岁样貌的和尚,一身破烂衣衫,脚上穿着一双烂草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苦行僧。 和尚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小僧初到此地,法号:荼焒。听说此地可以‘切磋’比试,还有奖品可以拿,所以小僧就报名参加了。有幸与施主切磋,是贫僧的幸运,请出招吧。”。 和尚穿着让人觉得邋遢,但话语让人觉得和尚很有礼貌。 不过,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俩人准备切磋。可这生死契约都签了,哪来的什么切磋啊! “荼焒,秃驴?” 岐歌笑到道:“秃驴师傅,您是出家人,怎可打打杀杀。况且,这生死契约都签了。怎么能叫切磋呢?您这算是欺负我年幼吧?” 荼焒回道:“我辈修士,时有能逆境伐上者。若小施主没有点儿能耐,怎敢浮华境初期修为,就敢报名参加这样的比试呢?” 岐歌无奈道:“我是身上京翎璧不足,缺京翎璧,这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啊,还望秃驴大师手下留情。书上说,佛门慈悲,一心向善,渡化世人,从不杀生的。” 荼焒笑道:“切磋而已,你也年幼,我们不必分生死!” “那大师接招。”岐歌直接使出天心指法第一式心壹指,荼焒挥掌还击。 荼焒直接近身,与岐歌缠斗在一起。二人你来我往,斗的不相上下。 荼焒一个闪身,与岐歌拉开距离。 “《般若龙象掌》第一式金龙问世”,灵气幻化出一头金龙,向岐歌冲来。 岐歌施展《掠波荡风步》步法躲避,然后一拳轰出。这是《绝殇拳》拳法第二式裂心,修为足够,一拳击出,可使人心爆。 这《绝殇拳》拳法第二式的练成,也是岐歌敢下山的底气所在。 二人冲向对方,又开始一轮交锋。 “秃驴师傅,您也太厉害了。” “彼此彼此。” 说话间,岐歌使出了《绝殇拳》拳法第一式无我,荼焒使出《般若龙象掌》第二式蛮象冲锋,抵御岐歌进攻。 看着对面的拳法,一通乱打。荼焒使出了金蝉指,岐歌未来得及躲闪,被荼焒一指击中了胸口,岐歌直接后退,口吐鲜血。 好在岐歌有修炼炼体术,否则这一击,可能会要了岐歌小命。荼焒可不是小小的浮华境修为,真正的修为,或许城主纳兰衍都比不上荼焒。 荼焒双手合十,道:“出家人,不造杀虐,施主可服?” 岐歌舔了舔嘴唇,道:“秃驴大师好厉害。不过,我还能有再战之力。” 岐歌催动黑麒焰,一头火焰麒麟出现在岐歌手掌中。 荼焒眼中满是贪婪之色,道:“小施主,机缘不小啊。”双手挥动,一颗舍利出现,随后金色的火焰从舍利中升起,形成了一尊宝相尊严的金佛,出现在荼焒头顶。 有人道:“那和尚头顶的是大相骨佛宗的五利舍金禅炎!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浮华境后期的和尚手中,难道两年前五利舍金禅炎失窃是真的?” 两大火焰相撞在一起,四周的温度再次升高。 纳兰城主道:“这两人的机缘真不小,那小子的异火却从没听说过。不过,那个衣衫破烂的和尚身份应该不简单,比武结束后,你去接触一下。” “这么不看好那个小子?” 说话的人是来自嵫湖陇商会。 一看来人,纳兰城主呵呵一笑,继续观看比试。 本来被压制的岐歌,瞬间反制。 台下观战的人也懵了,有人道:“吞噬了五利舍金禅炎?这怎么可能,是有可以吞噬异火的火焰存在,但这小子使用的火焰也没听说过啊?” 吞噬了五利舍金禅炎,荼焒本来就有伤在身,迟迟未曾治愈,如今遭此反噬,瞬间口吐鲜血,急忙唤出一座金钟护体。 纳兰城主心中升起疑问,道:“明心宗功法《大力五幻金钟》,这和尚到底是何人?难道是那位?” 嵫湖陇商会的人道:“是的,如你所想。不过那和尚貌似有旧伤未愈,通过某种秘法,压制了修为境界。万一那和尚解开禁制,那对战的小子必死无疑,但也会坏了兰亭台的规矩。” 纳兰城主咬了一口灵果,道:“再观察一下,那和尚真要破坏规矩,本城主再出手也不迟。如果这和尚真是那人,这悬赏可是很诱人的。” 嵫湖陇商会的人道:“纳兰城主,即便是真的,你敢要那些悬赏吗?” 哈哈哈哈哈哈,“纳兰城主?你可是第一次这么称呼我,看来我得留心了。” 久久破不开金钟,岐歌拿出木剑,《归九剑衡术》第一式轻灵。 此招式岐歌也是勉强入门,修为不足,强行使用,反噬是必然的的。 台下人木然:“一把破木剑破了金钟?” 荼焒被劈飞了出去,岐歌也遭到了反噬,体内气血开始逆流。 荼焒咬了咬牙,道:“小施主实力很错啊!”开始解开身上的禁制,使出了《般若龙象掌》第三式天龙地象,幻化出的一龙一象浮现在荼焒双臂之上,荼焒顺势冲向岐歌。 见荼焒解开禁制,城主纳兰衍放下手中的灵果,站身起来,准备出手救下岐歌。 岐歌直接被荼焒一拳击中,五脏六腑收到巨震,心口溢出的鲜血被护心鳞吸收。 顿时,岐歌心口的护心鳞被激活,开始主动护主。瞬间金光四溢,一道白光从岐歌心口飞出,直击荼焒。 荼焒急忙紧了紧身上的破烂衣衫,进行抵挡。可惜还是未挡住这道攻击,荼焒被击倒在地,大口吐着鲜血。 “这浮华境就拥有这么强异宝护身?”说话之人舔了舔嘴唇,表现出了与荼焒一样的贪婪。 “怎么,你想夺取?” “没没没。”说话之人连连摆手。 “没有就好,以前也有人生出坏心眼,最后却被纳兰城主派人千里追杀,寻回宝物。” 似有所感,先前说话之人望向高台上的纳兰衍,正好与纳兰衍四目相对,吓得冷汗直流。 荼焒挣扎起身,身体摇摇晃晃,荼焒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妙。 嵫湖陇商会的人道:“这和尚虽解开了禁制,是术法、宝物,层出不穷,但那小子也是不俗,那和尚的身体状况也不乐观。看来用不着纳兰城主出手了。” 岐歌再次使出《天心指法》第一式心壹指,荼焒急忙使出金蝉指与岐歌对拼,可旧伤再次发作,两眼一黑,也被被岐歌击中,荼焒直挺挺地倒在了擂台边缘。 岐歌强撑着自己,施展《掠波荡风步》步法,靠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荼焒,对着荼焒胸口使出《绝殇拳》拳法第二式心裂。 荼焒被再次轰飞。荼焒大口吐血,彻底昏死过去。 不是荼焒弱,而是荼焒有伤在身。 荼焒用佛门秘法压制境界到浮华境,想趁机“捞点好处”,顺便恢复一下伤势,没想到遇到了身怀异宝的岐歌,只能自认倒霉。 岐歌稍作调息,看着倒地的荼焒还是不起身,就向前查看,顺便把荼焒搜了一遍,拿走了荼焒的《般若龙象掌》。看着荼焒破衣衫,烂草鞋,岐歌也看不上眼。但就是这么不起眼的玩意儿,曾经救了荼焒一次又一次。如果不是旧伤迟迟不愈,一时冲动强行解开自身禁制,也不会被岐歌打成这样。 岐歌没有取荼焒性命,也没管荼焒死活,便晃晃悠悠地下台去了,荼焒也被士兵抬了下去,避免妨碍下一轮的俩人比试。 岐歌只打了一场,领了京翎璧三千枚和辅助精神修炼丹药一枚,离开了兰亭台。毕竟自己伤挺严重的,不宜继续战斗。 岐歌找了个高处,坐在那里再次调息了一下,道:“观看高手之间战斗,还是很有必要的。这辟海境、夫诸境的战斗确实很强,各自也都有不少战斗经验,值得我好好学习一番。咦?那使用的宝贝不错,貌似可以拘禁别人的灵魂。虽然手段不好,但也算是自身的本事。” “小弟弟说的不错,每个境界的修士,都有自己的强弱,看低任何人,都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同样,偏门修士虽然剑走偏锋,但也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 岐歌扭头一看,一个面戴薄纱,约莫十五六岁年纪的女子,向他走来。 这女子就是先前与魏兰城城主纳兰衍对话之人。 岐歌回头,笑道:“姐姐好,地上多杂石,小心硌到脚。” 女子妩媚一笑,坐在岐歌身边,与岐歌一起观看台上的战斗。 第12章 渊城危解 “姐姐,看,那个人的招式真的好是阴毒,全部攻击的是别人要害,招招取人性命,不留一点余地啊。”岐歌不屑地道。 “小弟弟,这些在擂台上比试的人,他们可是已经签订了生死契约。这契约一旦签订,站上擂台意味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至死方休。不能心留善念,否则可能后患无穷的。”女子悠悠回道。 “后患无穷?没有那么夸张吧?”岐歌想到了之前比试的荼焒。 “我没参加过擂台比试,也只是随口说说,不必放在心上。” 岐歌接着看擂台上的比试。 “那人不是已经被对方饶过一命了吗?怎么还出手偷袭?” “是不想赢呢?谁又愿意输呢?如果不是缺资源,谁不想安稳的活着?” “难道真的有一口气,就要杀死对方吗?” “也许吧!” 岐歌越想越不对,一阵心慌,急忙起身,道:“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您继续看吧。” 女子也不在意岐歌的离去,依旧在原来的位置看着擂台上的比试。 女子看着离开的岐歌:“天生剑体。”女子来自嵫湖陇商会,名叫关欢薇,凤眸拥有堪破虚妄之力,名叫破虚之眸。 岐歌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扔荼焒“尸体”的地方。 岐歌四下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荼焒的“尸体”,心里一阵后怕。 岐歌回到居住的地方,看到桌子上有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小子,你给佛爷等着,别让佛爷找到机会,找到机会,本佛爷一定找回今天的场子。你拿什么不好,你非要拿本佛爷精心弄到的功法。因为那门功法,佛爷我可是被追杀了整整半年,一身伤至今都未痊愈。你给佛爷我等着,我们不死不休。 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岐歌愣了一下神儿,嘀咕道:“早知道会惹到这种麻烦,当初就不该留下那秃驴和尚的性命。也确实如师傅所说,要多历练尘世。而且那帮追杀秃驴和尚的人也真没用,追杀半年,都杀不了那秃驴和尚。” 又道:“什么叫不该拿他的功法?呸呸呸,那是我凭自己的本事得到的。该拿,就是该拿,我凭本事拿到的,凭什么不能拿?再说了,鬼知道下次能不能再遇到。” 看完后,岐歌把纸条扔到一边,回到床上,看起了从荼焒身上弄到的功法。 荼焒正躲在一个如狗窝的地方,努力恢复着伤势。荼焒突然一连串喷嚏,让本来就身受反噬摇摇欲坠的自己,又雪上加霜。 这边,鱼落生彻底炼化得到的那丝龙族精血。 鱼落生对着旁边的一棵万年古树一掌拍出,古树直接爆裂开来。鱼落生随即哈哈大笑:“炼化了这丝龙族精血,我的鱼混生龙体终于练成了。” 鱼落生瞬间妖化妖身,一只独龙角、鱼身、四条大花尾出现在空中。 鱼落生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这次一定要拿下白中瀚。” 天空中,黑云不断聚集,笼罩在鱼落生头顶,轰隆隆的雷声不断响起。 白中瀚看向城外不远处的劫云,喃喃道:“他也要晋升了,不日应该就要再次发起进攻了,是否要去干预一下?” 鱼落生妖身扭动,开始准备争渡雷劫。 妖族强悍的身躯,在渡雷劫方面还是有先天优势的。不像孱弱的人族,若无强悍的身躯,或者功法,普通人族很难历经雷劫,晋升夫诸境。顺利晋升,才能慢慢强大自身,升华自身血脉,铸就强大身躯。但凡事无绝对,总有个别例外。 终于,雷劫开始落下,雷电不断劈在鱼落生的妖身上。 鱼落生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诞生,丝毫不再避讳雷劫中降下的雷电之力,想要顺势借助雷劫中的雷电之力,锤炼自己的鱼混生龙体。 蛟化龙难,鱼化龙亦非易事。 沐浴在雷劫之中,鱼落生的妖身赤光越来越盛。 只是终归是雷劫,其威不可辱。 雷电突然密集的降落,鱼落生的妖身直接被击落,妖身也变得漆黑。周围的密林,也在劫难逃,许多树木都在燃烧。 雷电再次密集落下,鱼落生不敢再大意,急忙化为人形,唤出一把古铜色的大刀,站在地上,挥刀劈砍向落下的雷电。鱼落生不敌,倒在了深坑之中。 不知为何,空中的雷云却突然散去,鱼落生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鱼落生从深坑中爬起,其修为也突破辟海境大圆满,顺利晋升到了夫诸境初期。 护卫的魔族强者出现:“这都没吸引来白中瀚,他还真的是淡定。” “我已晋升夫诸境,不日,你我联手,定可拿下白中瀚。” “白中瀚真的要动他吗?白家那位的怒火,你的堪鱼王能承受得住?” “父王?这倒是个问题。但有了如此机会,我也不想白白放弃。不想那么多,先回去好好调息一番再说。” “走。” 二人离去。 “他顺利渡过雷劫了,可那雷劫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白中瀚心中不寒而栗。 “叔叔,发什么呆呢?叫了你几声都不应答。” “哦,没什么。良才,你来是?” “就是跟叔叔说一声,我们已经炼制了足够的丹药。特意来通知叔叔一声,让叔叔可以安心一些。” “好。”白中瀚心中的担忧仍未消除。 送别白良才,白中瀚再次进入密室。 “我的精神力进入定守境了,该试试练就心海了。” 白中瀚调动自己的精神力,灵心不断跳动,其内磅礴的血气不断涌动。随着精神力的不断注入,血气与精神力不断融合在一起。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白中瀚面前。 “中瀚,还要在外顽皮到何时?你看你大哥,他早已经可以独自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了,你呢?你又在做些什么?” “父亲,我……” “你什么你,还不速速回家。” “不,父亲,我是不会回去的,回去了,在大哥的阴影下,我是不会有超过他的成就的。” “嗯?小中瀚,你还想超过我的成就?”一男子出现,虎目瞪着白中瀚。 “超过你是早晚得事情,你也就是比我早出生二十多年。但凡我们一同出生,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对手?我可从没把你看成我的对手,你配吗?” “我配吗?”白中瀚喃喃自语。 “小中瀚,还是听从父亲的话,回家去吧。” 白中瀚心生不稳定:“不,我不想回家。” “回家吧,中瀚。” 回家吧,小中瀚。 父亲、大哥,轮番的话语攻击。 白中瀚长吼一声。 轰的一声,白中瀚的心内似天地开辟,猛然出现一片际无边的血海。白中瀚再次注入自己的精神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海变成了心海。 “好危险,差一点就失败了。” 三日后,鱼落生站在渊城城主府外,扛着一柄古铜色大刀,朝里大喊道:“白中瀚,我不屑破除你的阵法,出来一战。” 见没有任何应答,鱼落生又道:“白中瀚,你龟缩了这么久,不会真成了乌龟吧?” “你才缩头乌龟,看枪!”一杆白枪击向鱼落生,同时一部分精神力释放,时时刻刻提防着那暗处之人。 鱼落生挥刀迎击,二人战斗在了一起。 你攻我挡。 一番近战后,鱼落生提着古铜色大刀道:“好好好。白中瀚,看来你的修为也提升了不少。正好,那就用你来试试我刚练成的鱼混生龙体吧!” 随即,鱼落生妖化出半龙半鱼妖身。 白中瀚也不示弱,挥出白枪迎击鱼落生妖身。 由于不能聚精会神全力战斗,面对火力全开的鱼落生,白中瀚开始渐渐落入下风。观战的白良才等人,也出现了焦急的心态。 鱼落生看白中瀚一直防守,心想,多半是提防着上次暗中偷袭的魔族之人,随即再次加大进攻力度,四条大花尾不断甩出,不停地击向白中瀚。 看着不断进攻的鱼落生,上次暗中偷袭的魔族之人迟迟不曾出现偷袭,白中瀚觉得需要假装全力攻击鱼落生,将其勾引出来。 白中瀚长枪抖动,无数枪影冲向鱼落生,鱼落生妖身旋转,龙角迎击白中瀚。 一记对轰,鱼落生被击飞了,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金蓝色血液。白中瀚也被击退,嘴角溢出鲜血,手中的长枪也不停抖动着,随时可能从手中脱落。 鱼落生收回妖身,手提大刀,道:“不愧是白家之人,还真就是强,确实厉害,再来。” 又攻向了白中瀚。 迟迟不能拿下白中瀚,鱼落生心中有些恼怒,再次化出妖身,开始使出音波攻击。其音似龙吟,直击白中瀚的魂灵。 白中瀚一时中招,鱼落生趁机再次攻向白中瀚。 这时,隐藏的魔族强者也抓住了这个机会,出手了。魔族强者直接出现在白中瀚背后,猛地攻向白中瀚。 白中瀚见魔族之人终于出现,一咬舌尖,瞬间清醒,大吼:“来得好,你们一起死吧!银河九天杀意,杀!”一枪刺出,无数白枪从天而降,分别落向冲向二人。 二人急忙抵抗。 见状,白中瀚主动攻向二人,二人被打的连连后退。 见势不妙,魔族强者周身魔纹流动:“冥魔出,一叩”。 白中瀚顿时心神晃动。 一妖一魔联手,一刀一拐,同时攻向白中瀚。 白中瀚中招,被击飞出去,好在有家传的护心甲保护。否则,必被二人的这联手一击击杀。 观战的白良才着急了,急忙飞出法阵,护在白中瀚身旁,问道:“叔叔,没事吧?你可别死,死了爷爷发怒,又要血流千里了。” 白中瀚道:“你说什么呢?你才会死,老子还没你年纪大,可不想走在你前头。你赶紧滚回法阵中去。那个魔族强者魔念很强的,我刚刚都中招了。我这有一道火符,可惜没有强大的天火,如果有的话,一定可以重伤了他俩。” “天火?有啊,我的那位小师妹拥有天地异火榜中,排名第八的紫海庚金青灵炎,你把火符给我,教我一下怎么注入。”白良才急忙道。 白中瀚告诉了白良才注入口诀,又道:“我还能再拖一会儿,你们抓紧。” 看着白良才手中的那张火符,魔族强者急忙道:“一定要拦住那小子,别让他返回阵中。” “区区一道火符,能有什么大用。” “那可不是普通的火符,那是可以承载天火的囚符,我的师兄就曾炼制过一张。”魔族强者一时着急说漏了嘴。 “无妨无妨,哪有那么碰巧的事。我们先斩杀了白中瀚再说。” 魔族强者知道鱼落生目中无人,可这也太过了,决定大战之后,第一时间离开。其实,魔族强者很想现在就离开这里,生怕有人拥有天火。 白中瀚再次持枪飞出,再次与二人大战在了一起。 回到阵中,白良才急匆匆地道:“小师妹,小师妹,听说你的丹火是天火?” “是的,你怎么知道。” 白良才拿出白中瀚给的那张符,道:“小师妹,这你就别管了。” 朱小囡看着白良才手中的符,问道:“白师兄,你拿出一张符干嘛?” “小师妹,看到这些纹路了吗?我来念动咒语,你从这里,按着上面画的纹路,往里注入你的天火,直到走完一遍这些纹路,就可以停下了。”白良才道。 “这可需要不少的异火啊,白师兄。” “现在外面情况危急,我叔叔随时可能被杀死。小师妹,你就帮帮忙。” 朱小囡唤出紫海庚金青灵炎。当即,一人念动咒语,一人顺着纹路,注入天火。 外面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看着再次倒地的白中瀚,鱼落生道:“白中瀚,是你乖乖地自己走入我的口中,还是我亲自一口一口咬碎你?” “人族、妖族的恩怨世代不会消弥。今日,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垫背。” “皇甫前辈,你看,他也太不识抬举了。您脱离人族的选择,在我看来,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皇甫中天没有回话,只是盯着地上的白中瀚。 “白中瀚,我送你上路,接受死亡的降临吧。”四条大花尾甩向白中瀚。 白中瀚也再次被击飞,撞在了阵法上,阵法被撞得晃动,出现了屡道裂痕。 终于走完了纹路,咒停,白良才道:“叔叔,火符注入完成了,给你!”白良才将火符甩向白中瀚。 白中瀚一把接过火符,当即催动咒语,用尽全力将火符甩了出去,急忙翻身躲回阵中。 轰的一声,火符炸裂,在符纸上纹路的作用下,天火漫天。 一妖一魔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白中瀚飞出法阵,提枪前来查看,道:“你们残害人族,该陨落了!” 魔族强者十分不甘,直接解体而去。而鱼落生则被白中瀚一枪斩掉头颅,再一枪击碎魂灵,取走了其妖元,召来卫兵,收拾战场。再打开阵法,让百姓们去安葬那些白骨,并道:“大家不用心急,今日忙完,暂且仍在城主府休息。明日,本城主便让卫兵们,一起帮助你们修建新的居所。” “谢城主大人恩惠!” 其实鱼落生倒地不起,在白中瀚灭其魂灵时,便动用父亲教的鱼灵遁地术,逃走了大半灵魂。白中瀚也只是刚入夫诸境,对魂灵了解不多,了解的部分也只是从书中看到的,所以也未有太多察觉鱼落生的魂灵逃走。 不过,没有机缘的话,鱼落生想要恢复就很难了。鱼落生是否还能再遇到机缘,就看自己的造化了,只是可惜了刚修炼成的鱼混生龙体。 见白良才走来,白中瀚终于支撑不住了,被白良才扶回了房间。白良才给他服下了几枚补血还神丹、浮灵丹。 五天后,白中瀚醒来。 白中瀚召来府兵,询问了城里的情况,府兵一一回禀。白中瀚听着府兵的禀报没什么问题,城里井然有序,便下床去找白良才几人。 来到白良才等人的住处,见屋里没人,问了下府里的其他人。 “城主,这有一封信,是给您的,您查看下吧。” 白中瀚打开信,其上写道:“叔叔,见你气息稳定,却一直不曾醒来。我们几人跟大家一起建好了住所,我们几人的任务完成了,也就返回青城了。我屋子里的桌子上有几个瓷瓶,里面辟七谷日丹、补血还神丹、浮灵丹都有,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对了,我觉得,以你那傲娇的脾气,应该不会跟父亲通风报信,所以我应该可以继续安心在青城玩了。另,祝叔叔的伤势早日康复。” 看完书信,白中瀚喃喃道:“臭小子,叔叔我是那么坏的人?还通风报信都用上了,这你也写的下笔。” 烧了书信,白中瀚便带着卫兵去街上巡视去了。 “城主好。” “城主好。” …… 百姓们纷纷问好。 白中瀚道:“活着才有希望,希望你们或者你们的孩子亦能走向修炼一途,成为守护一方的强者。” 有人道:“城主啊,我们血脉、体质平庸,哪有这种机会啊。” “平庸不可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谁知道哪天自己就遇到了?” “城主不必说了,那种好事,一辈子或许都遇不到,我们还是安稳的过日子吧!” 白中瀚摇摇头,继续巡视。 护卫道:“城主,我们拼死守卫他们这些愚人,值得吗?” 白中瀚训斥道:“值得。没有永远强大的人,那些强大的人,也都是从平庸中而来。记住了,以后不要小看任何人。” “城主教训的是,小的记住了。” “经过妖魔的一番肆虐,这街上卖的东西都很稀少,你该日带人到附近的城里去买些东西,分发给百姓。” “是,城主。” “对了,你们也自行从城主府内拿修炼资源,修行不能太落后。” “多谢城主。” 白中瀚巡视完一圈,见百姓们脸上还是有些许笑容得,便带着卫兵回城主府去了。 白中瀚拿出了鱼落生的妖元,看着妖元上有一道龙形纹路,心里不禁泛起了疑问:“难道这次弄到宝了?这鱼落生还有龙族血脉?” 白中瀚一口吞了鱼落生的妖元,磅礴的精气涌入白中瀚的身体各处,似流水,有空隙就钻入,撑得白中瀚十分难受,体表开始溢出鲜血。 “大意了,不该直接一口吞噬。” 白中瀚急忙消耗体内充盈的精气。密室内被白中瀚打的破烂不堪,墙上也出现几个大洞。听到动静的卫兵急忙赶来。 “城主,您怎么了?” 白中瀚强忍着剧痛,道:“本城主没事,你们忙自己的去吧。” “吼。”一声巨吼发出,一头黑白猛虎冲出,白中瀚终于解脱,变得十分虚脱。 胆子大的卫兵,还是冲了进来,看着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白中瀚,道:“城主,你还好吧?” “舒服了,舒服了,终于舒服了。本城主没事,你来的正好,一会找人把这里收拾一番,重建这个密室,这密室太不牢固了。”说完,白中瀚就走了出去。 进来的卫兵嘀咕道:“这密室还不牢固?” 白中瀚也懒得搭理卫兵的嘀咕。 白中瀚来到书房,坐在椅子上回想着之前的经历:“也太险了,好在关键时候血脉之力被激活,救了我一命。” “虎弑啸山林。这就是我血脉中蕴藏的杀招吗?但好像跟大哥的不一样。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杀招。” 想着想着,白中瀚睡了过去。 回到青城的李丹初等人,向师傅一五一十地禀报了这次援助渊城的经历。 穷蝉放下手中的丹方,道:“丹初,你们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不过,这次你们应该也感受到了,如今丹师稀少,丹师很容易得到很多修士的追捧。但是遇到危险,自身修为不够,也是很难保护自己。所以,你们炼丹的同时,也不要落下了自己的修行。” 第13章 离去 其实,穷蝉对敲打弟子们,不想他们变得心高气傲,最后难以收场。 穷蝉转身,望向窗外:“去吧,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朱小囡留下。” “师傅,小师妹她?” 穷蝉依旧看向窗外,嘀咕了一句:“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谁也无法完全干涉。” 朱小囡眼睛一转,弱弱地问了一句:“师傅,我家里人来过了?” 穷蝉未转身,却点点头。 看着师傅点头,朱小囡不舍地道:“师傅,我很高兴有幸成为您的弟子。他日,若与师傅有再见的机会,到时再报答您的教导之恩。” 穷蝉转身对着朱小囡道:“小囡啊,你虽然是我的弟子,但我也没办法将你留在宗门。那位的实力太强了,他身边的那几位之一,我都不是对手。” “我父亲在哪里?” “在你的小院。” 朱小囡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去。 “小师妹。” “让她去吧。她父亲亲自来了,也意味着必须带走她。” 朱小囡没有第一时间回小院,而是漫步青城,回忆着往昔种种,不舍的情绪涌上心头。 兜兜转转,最终朱小囡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个头戴紫金冠、身着金色鹏袍、脚踩飞云紫金靴的中年男子,落坐在朱小囡的小院中。 “父亲,您怎么亲自来了?”朱小囡一脸撒娇道。 朱父严肃道:“我不来,就凭他们几人能把你带回家吗?” “看您说的,女儿有这么‘厉害’?他们可都是您亲自培养的心腹,一等一的高手。” “高手?哼,高手能让你一次次溜出家门?一群没用的废物罢了。” 听着族长的训斥,众人纷纷低头。 这些侍从曾跟随族长朱峥天南征北战,也知晓族长的为人,只是做做样子给朱小囡看而已。 “父亲,您能不能再等我一下。我有个朋友还没见到,我想去见一下,见完就跟你回家。”朱小囡扯了扯父亲的袖子道。 中年男子一脸严肃,道:“囡囡,确定?不是准备再次逃跑?” “确定。”朱小囡便头也不回地朝天一居跑去。 看着远去的女儿,朱峥天心中不由泛起了些许醋意。 朱小囡找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岐歌。朱小囡并不知道岐歌去魏兰城历练去了。 于是,朱小囡趴在天一居的桌子上,写着自己想说的话。 书信上写着:岐歌弟弟,父亲来接我回家了。你这个井底的小青蛙,大概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到了,以后再也不能烧你眉毛玩了,以后……但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至少记得我的名字就好。 末尾处书:朱小囡留。 几滴泪落在了纸上。 朱小囡未与众人告别,直接被父亲带着离开。 离开的路上,中年男子不再一脸严肃,时刻都面带微笑。 看着闷闷不乐的小女儿,朱峥天走向前道:“囡囡,回家有这么不开心吗?不是为父不让你出来。你天生身怀天火,谁看见了不眼馋?那些有心之人可不会在乎你是我的女儿。如果不是你大量使用紫海庚金青灵炎,让为父觉查到了你的位置,十分担心你,第一时间匆忙赶来,你以为父亲真的不够忙?家族里又要轮动族长之位了,而你又流浪在外,你让为父如何不担心?如何能继续专心再争任那族长之位?” 见说不动女儿,又道:“你再不搭理为父,正好有人想要与我族联姻,回去为父就把你许配出去。反正再过几年,你也可以嫁人了。” 朱小囡扭头,愤愤道:“我才不要!” 中年男子见女儿终于开口了,道:“小囡,你去见的何人?不会是你的小情郎吧?看着你回那个小院的时候,眼睛还泛红。” “小情郎,你才是小情郎!”朱小囡不满道。 “对啊,我当然是你的小情郎。毕竟女儿不仅是掌中宝,也是小情人。”中年男子大袍一挥,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 “囡囡,你未来要嫁的男人,应该是这天地中的最强者,有些人能忘记就忘记吧,你母亲大概也不会同意你嫁给平庸之人的。人族中流传:门当户对。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虽有少数例外,但毕竟也只是少数。”中年男子道。 朱小囡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行了,行了,乖女儿,为父来到这里也付出了不小代价。开心点,笑一笑,就当弥补一下为父的损失。”男子拍了拍女儿肩膀。 朱小囡也知晓,自己这次回去,大概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一个月才有一次兰亭台战斗早已结束,岐歌参加过两场,自己的修为这些日子也一步步提升,就要突破到搬山境了,身上的京翎璧也快花完了,想着近日离开魏兰城。 年少,独行,自然就会受到有心人“关注”。 一日,岐歌准备回住的地方,一伙人出现,拦住了岐歌。 为首的光膀大汉道:“小兄弟,最近哥几个可是饿得很啊,你身上的京翎璧,不跟哥几个分享分享?” 有人附和道:“是啊,这位小兄弟,借几个京翎璧花花,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听着话语,岐歌知道是遇到“好心人”,帮他花京翎璧来了。 领头的大汉修为达到了搬山境后期,灵气有了聚集成溪的征兆,隐隐就要再突破到下一个小境界了。 岐歌本来打算息事宁人,花费自己最后一点点京翎璧了事。但转念一想,想试试自己与搬山境后期的修士到底有多大差距,便率先攻向了大汉。 大汉嘲笑道:“搬山境初期的小子,也敢逆境伐上?”一个饿狼扑食,也朝岐歌攻去。 二人,你来我往。 岐歌能撑住,得益于自己观战高境界战斗的经验。境界差距还是挺大的,渐渐地,岐歌开始落于下风。 大汉一边打一边道:“有两下子嘛,不如小兄弟加入我们,一起富贵?” 岐歌道:“我有自己的富贵方法,不需要你的这种打家劫舍、欺负弱小的方法。” 大汉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今日,你就命丧于此吧!” 大汉加大了进攻力度。 岐歌施展步法,使出一指:“壹心指。” 大汉急忙躲闪,却击中了他身后的小弟。大汉道:“小子,这一招挺毒辣啊!” 大汉唤出一根青铜棍:“棍下无生。” 岐歌也拿出木剑抵挡。 二人你来我往。 渐渐,岐歌也发现,实力的差距,不是功法可以弥补的。即使有,也不是自己身上的功法能弥补两人之间的差距。 终于,岐歌大汉一棍打飞。 “小子,你打伤了我一位兄弟,不是赔京灵璧就可以解决的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吧。” 岐歌双眼一转,脚下生风似的,转身就跑。 大汉领着小弟们紧紧追击。最后岐歌体力不支,被大汉追上,大汉一脚踹出,岐歌被大汉踢飞。 岐歌倒在地上,大口吐血。 大汉命小弟向前,准备结果了岐歌,不想给自己留下祸根。 岐歌偷偷蓄势已久,一指指出。 大汉见势不妙,急忙抓来一个小弟抵挡在自己面前。大汉见岐歌还有力气挣扎,唤出青铜棍,朝岐歌劈去。 “《虎啸棍法》:安萍陋。”大汉抡圆了青铜棍,青铜棍劈出,割裂空气的声音,如猛虎咆哮。 岐歌横起木剑抵挡。 木剑直接被大汉的青铜棍劈成两半,顺势朝岐歌手腕而去。岐歌急忙施展步法躲避。 大汉道:“小子,再问你一次,是否愿意跟着老子?” 岐歌不语。 自从黑麒焰吞噬了五利舍金禅炎,就一直再没出现过。否则,岐歌早就放一把火就跑了。 岐歌暗自道:“如今那一剑,灵气已亏空大半。难道真的只能委屈求全?” 岐歌双眼发狠,满脸不甘。 大汉命令小弟们上去解决了岐歌,平时小弟们也是害怕大汉的威严,不得不上。 一队卫兵路过,看着地上躺着的岐歌,领头的士兵道:“纳兰城主规定,魏兰城里禁止私斗,你把城主的话不放在眼里吗?” 大汉收起青铜棍,急忙上前一番解释,说:“这小子欠我们京灵璧不还,还打我们,您说这还有天理吗?”小弟们一众迎合。 领头的士兵也不听大汉的说词,命令几名士兵向前,要强行带走岐歌,并道:“这是纳兰城主看重的人,你们当真是不知死活。” 大汉一听是纳兰城主,吓得一头冷汗,急忙道:“那京翎璧我们不要了,我们立马离开。”随即大汉转身招呼着一众小弟匆匆离开。 领头的士兵看着离去的大汉,大声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下次小心点儿,别让我抓到。记住:下次禁止城里私斗,再被发现,可就没有今天的好运了。”领头的士兵也带着岐歌回城主府疗伤。 三天后,岐歌醒来,有人通报了城主纳兰衍。 纳兰衍道:“那小家伙最近的风头很盛,修为不高,却身怀异宝、术法,很容易让人惦记。” “城主,那我们守护一下他?” 纳兰衍挥手:“不必,总要经历一些事,才能更好的成长。走,去看看那小家伙。” 纳兰衍一行人来到岐歌的房间,岐歌已经起身在房间溜达。 纳兰衍开门而入:“恢复好了?” 岐歌一看是城主纳兰衍,道:“回城主,已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那就是还没好利索,那多留几日,尽力恢复,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岐歌不解道:“纳兰城主,我们好像不熟吧?您这样对我,我很受宠若惊啊!” “哈哈,小家伙,不必惊慌。本城主也是惜才之人,你的第一场战斗,本城主本欲出手救下你。可你这小家伙自己本事不俗,根本用不着本城主出手。” “哦?那多谢城主。”岐歌拱手道。 “小家伙,客气了。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回纳兰城主,我身上的京灵璧也不多了,打算回师门了。” “师门?” “纳兰城主,多有叨扰,也谢过城主及众位的救助,我记在心里,他日有机会,必定加以回报。” “好,本城主记下了。那中午吃过饭再走吧,填饱肚子好上路。” 岐歌点头,道:“多谢城主。” 经历这场不善的战斗,岐歌发现自己可以实力有多么弱小。如今,岐歌知晓了自己的弱小,便一心只想变得强大。 岐歌漫不经心的回到住处,准备收拾东西,回青城。 岐歌打开房门,屋子里已经坐着一个人。 “姐姐,今天你来啦?” 女子点点头:“还以为你会来一句:你怎么随便进来的?” “那倒不会,在姐姐之前已经有人不打招呼就进来过。” “哦?” 一时安静。 岐歌突然问道:“姐姐,这城里有可以买到剑的地方吗?” “有,叫嵫湖陇商会。”女子轻启红唇。 岐歌向女子打听了一下大致位置。 “姐姐今天来是有事吗?” “听说你被打劫了,来问候一下,不忘相识一场。” “谢谢姐姐关心,纳兰城主已经救助过我了。” “这是些有助于恢复伤势的丹药,助你尽快恢复。” “这不好吧?无功不受禄啊。” 女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女子走后,岐歌一路寻找,来到女子所说的商会。 岐歌进入商会, 一男子看到有人前来,急忙跑来接待,道:“小友,有何需要?” 岐歌道:“你们这里有剑吗?我想买一把。” 接待的男子道:“小友,有,见当然有,不知小友想要个什么价位的?” 岐歌反问道:“你们这里有什么价位的?” 接待的男子回道“一千到四十万京翎璧不等,保证价格公道。小友,来这边看看,看看有没有小友需要的宝剑。” 岐歌跟着男子来到摆放各种宝剑的地方。 岐歌指着其中不起眼的一把剑,道:“这个多少京翎璧?” 男子道:“小有眼光真不错,这是剑含有一丝凰血青金,价值一万京翎璧。” 岐歌心里一惊:这么不起眼的一把剑,十万,这可要很多场的战斗奖励啊。他不会觉得我年纪小,在欺骗我吧。 岐歌转头,又看了看别的,挑了一把趁手的剑,价值一千京翎璧。 岐歌放下剑,转身拿出了身上的丹药和炙心溢神果,问道:“我身上有二十枚落英丹和五颗炙心溢神果,你们这里收吗?” 这些落英丹也是岐歌赢了比赛,闲来无事炼制的。 男子道:“小友,丹药一百京翎璧一枚,炙心溢神果八百京翎璧一枚。” “好,就按你说的价格兑换。” 男子接过岐歌手中的落英丹和炙心溢神果,道“小友稍等,我这就给您兑换京翎璧。” 岐歌收了京翎璧,买了看中的那把剑,就离开了商会。 岐歌走后,一个面带薄纱女子从后面走出,对男子问道:“这果子你多少京翎璧收的?一千一个,按照您的吩咐。” 不过,男子的这个小心思,后来也成了男子送命的开端。 岐歌回到住处,算了下日子,出来也快三个月了,该回去看看了。 回到青城,岐歌先去拜访了师傅,也问了些关于修炼的问题。 老道士喝了口茶,道:“岐歌,这次出去,收获不少吧?过几天就是比试的时候了,去准备准备吧。” 岐歌回到了天一居,看到了桌子上的信,便转头去修炼去了,可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脑海总是出现信上的文字,不时还出现朱小囡的身影。 一夜无眠,岐歌起身试着修炼《归九剑衡术》,一遍遍地练习着第二式微起,回忆着石碑里紫发青年的动作,却总被朱小囡出现的身影打扰。索性不练了,转修《般若龙象掌》,灵力运转,一掌拍出,朱小囡的身影再出现在眼前,吓得岐歌急忙收取掌力。转眼又空无一物。 岐歌心烦意乱,停下修炼,去往了师傅住处。 来到烟霞居。 岐歌敲门进去,第一句:“师傅,小囡师姐什么时候走的?” 还没等老道士回答,岐歌第二句问了出来:“师傅,弟子有疑惑不解。朱小囡回家了,为什么我的脑海、眼前,一直浮现她的身影,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老道士笑着道:“岐歌,你能慢慢问,老道一个个回答吗?” 岐歌不语。 老道士看着发呆的岐歌,道:“我的好徒儿。烦恼丝三千,你的情丝出现喽!也怪为师,当初如果不让你下山去历练,你们还有道别的机会。你怪为师吗?” “不怪。历练中成长,师傅没有说错,我也切身体验过了。” 岐歌又问道:“师傅说的情丝是什么?” 老道士晃了晃拂尘,笑呵呵地道:“就是遇到你喜欢的人了。就是她在的时候你还没发觉,等她离开的时候,心里又特别不甘心、失落。这时候,情丝就出现了。不过,你这么小,不懂也正常。” 岐歌思索着问道:“那师傅,这情丝是好是坏呢?” 老道士挥了挥拂尘,道:“那你觉得自己喜欢不喜欢她,或者说你想不想失去她呢?” 岐歌摇头,道:“虽然小囡师姐她总是捉弄我,但跟她在一起还是挺开心的,打打闹闹、吵吵闹闹的日子还是很开心的。所以,不想失去她!” 老道士摸了摸雪白的胡子,喃喃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修炼吧,也许未来还有再见面的可能。外面的世界很大,比你强大的人也太多太多了。实力足够强大,才有话语权。努力,可能不会有好的结果,但是你不努力地话,只能收获坏的结果。在山门里走走,去散散心吧,自己好好想想。” 老道士心里想:“来接她的那位中年人,实力那么强大,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就是那中年人身边的侍从,随便一位都能轻轻松松地灭了青城,更何况是那位中年人。岐歌啊,你们再见面的机会真的很渺茫,为师只能祝愿你能一直成长下去。也庆幸《皇一灵道经》失传了,否则她就是你永远的心魔。” 毕竟是年纪还小,历经的事情太少。岐歌一路溜达,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头,一不小心踢到了一个青衣女子身上。 青衣女子回头,岐歌赶忙道歉,赔不是。 青衣女子练习画此符多日了,突然来了灵感,所以停下来,在此画符。青衣女子本来思路很好,就快完成了,被岐歌这一脚给打断了。 青衣女子怒斥道:“赔我的符,要不饶不了你。” 看着气呼呼的青衣女子,岐歌施展《掠波荡风步》步法就跑,女子一看岐歌逃跑,更生气了,直接原地画符,甩向了岐歌,把岐歌轰飞,帮助他“逃跑”。 “不就一张符嘛,至于这样嘛!” “别让我在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不知怎么的,岐歌来到了药园,顺便给草药随意浇了点水,修剪了一番,也想起了朱小囡来药园的点点滴滴。又溜溜达达的来到了朱小囡的住处,只是这里已空无一人了。屋里、院子,岐歌溜达了一圈,就要离开,恰巧碰遇到了穆柔。 俩人并不熟悉,只是穆柔看到了闷闷不乐的岐歌,没忍住,问了起来,岐歌一一道来。 穆柔柔声道:“岐歌师弟,思念一个人很苦的。如果你准备好了,那就努力吧。朱小囡走的时候没留下住址,世间很大,茫茫人海,能再遇到的机会,真的太渺茫了。如果未来你变得很强大,走出去的话,或许还能再与小囡相见。” 岐歌向穆柔道了声谢谢,便离去了。 望着岐歌离开的背影,穆柔喃喃道:“她父亲的实力那样的实力,我们整个家族势力加在一起,都一定打得过跟随其的侍从。岐歌,你得努力到什么地步,才能再见到小师妹啊!岐歌,你真的可怜啊!” 第14章 始端 因缘际会,有些人,这辈子能遇到,就已经很不错了。既然离开了,那么曾经相识过,就已经很幸运了。 岐歌又回到了天一居,一遍遍练习着剑法、步法、拳法,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往后的日子里,岐歌有空就去阵翰学习阵法,偶尔还去看看画符。 尉迟酆的院落里,正在忙活着炼制丹药。 尉迟酆嘴里念叨着:“去魔草、清心粉末、碎竹叶、庭暗花……” 半个时辰后,尉迟酆拿出了其中的一颗丹药。尉迟酆看着丹药,其上依旧散发出魔气,心里无名之火诞生,一拳砸在丹炉上。丹炉被尉迟酆一拳击翻,一颗颗丹药掉落在地上。 “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我就是不能掌控你?”尉迟酆双眼一瞬间变得通红,身上缕缕魔气散发出来,进入疯魔状态。 李丹初几人闻声赶来。 “尉迟师弟,你怎么了?” “尉迟师兄。”白良才和穆柔齐声道。 此时的尉迟酆已疯魔,痛苦的跪在地上,紧紧盯自己右手中的纹路。 李丹初焦急道:“良才,快去找师傅来。” 白良才急忙赶往丹星阁。 “师傅,尉迟师兄的状态不对,您赶快去看看。” 穷蝉感慨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吗?”随后,穷蝉急忙赶往尉迟酆的住处。 看着尉迟酆,穷蝉心里呢喃:“这一段时间,众弟子中变化最大的就是尉迟酆。小弟子没办法挽留,二弟子难道也要留不住了吗?” 穷蝉缓缓开口,道:“尉迟。”这声尉迟是穷蝉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叫得这么亲切。 尉迟酆渐渐转过头,通红的双眼望向师傅,道:“师傅,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不甘的泪水从尉迟酆双眼中流出。 “尉迟,尽力就好。起来。”穷蝉走向前,拍着尉迟酆肩膀安慰道。 “师傅,弟子现在该如何?我曾经多么想拥有一道属于自己的丹火,后来也在您的带领下,侥幸获得了一株异火。可……” “尉迟,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魔火又怎样,关键还是在于拥有者的心。心术不正,即使遇到再好的异火,那又怎么样?” 尉迟酆的最后一丝理智即将失去,道:“师傅。”尉迟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最后的话。 尉迟酆手心的图案消失,滚滚魔火涌现,似要焚灭一切。 穷蝉急忙闪身:“你们速速离去。” “师傅。” “别废话,快走。” 白良才拉着二人往后退去。 一道魔音从‘尉迟酆’口中发出:“懦弱的人族,还想走?统统留下吧!”一道魔焰打向退走的三人。 穷蝉急忙飞身护住三位弟子,挥袍打散了飞来的魔焰,急道:“你们快走,越远越好,为师来拦住他。” “杀。”‘尉迟酆’再次打出一道炽热的魔焰,攻向了穷蝉。 穷蝉急忙躲闪。 “风林旋刃斩。”穷蝉双掌灵力汇聚,不断劈出,一道道风刃飞向尉迟酆。 “魔焰天殇。”‘尉迟酆’周身温度骤然高升,一道火墙出现,抵挡穷蝉地攻击。 “你不是尉迟酆,你到底是谁?” “老夫第四烛榭。”阴邪的声音从尉迟酆口中发出。 “第四?你是那个家族的人?不对,那个家族的人怎么会沦为魔道之人。” “哼,老夫耻于生在那个家族,老夫可是魔道中赫赫有名的第四烛榭。”第四烛榭不满地道。 “还我弟子的身躯。”穷蝉化掌为拳攻向‘尉迟酆’。 “那怎么可能,如果不是这傻小子每日炼丹,老夫还不能炼化此魔火。”第四烛榭冷笑,丝毫不畏惧穷蝉的攻击。 尉迟酆每日只想着如何能不让魔气浸染丹药,自己却未曾发现,每日炼的丹药都不见了。 随后第四烛榭口吐魔火攻向穷蝉。 “四凶极寒炎。”一股阴寒的火焰出现,化为了四大凶兽九尾白狐、白翼青蝉、七撕魔蛛、惊菱角蛟。 “吞噬。”第四烛榭大口一张,一口吞噬了攻来的四凶极寒炎。 慢慢,穷蝉解开了身上的封印,血脉之力释放化出了本体,一只身形巨大,四足火焰燃烧,身上一对薄如蝉翼的寒冰火蝉出现。 “啸傲蝉音。” 一声声啸声,引得第四烛榭连连后退。 “就你会吼?我也会。魔音侵月。”第四烛榭身如满弓,一声吼出,半弯月形状的音波出现。 面对冲来的一道月形音波,穷蝉以妖身硬抗。 这时,老道士与公孙云等人也赶来,想要加入战斗。 穷蝉急忙道:“掌门,你们别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公孙云哪管那么多,直接布置了一个引雷阵法,空中天雷滚滚。 “区区一个小小引雷阵法,能奈我何?”第四烛榭随手一挥,驱散了空中的雷云。 公孙云遭到反噬,直接倒飞而去。 “公孙。”老道士急忙飞到公孙云身旁。 公孙云捂着胸口:“掌门师兄,这尉迟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 老道士摇摇头,望向尉迟酆。 穷蝉看着重伤在地的公孙云,道:“这已非尉迟酆本人。” “被夺舍了?” 穷蝉没有回话公孙云,对着老道士道:“掌门,事因我而起。今日过后,我也将离开此地了。掌门,你我之间,恩情已清,保重。”穷蝉蝉音惊天。 老道士急呼:“穷蝉。” 穷蝉下定决心,不再与‘尉迟酆打斗’,妖身急速变大,张口一吸,巨大的吸力将‘尉迟酆’吸入了口中,而后疾驰而去。 白良才看着师傅离去的方向,对着掌门道:“掌门,我师傅走了,那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又道:“大师姐你俩有何打算?” 一阵沉默。 “我准备先回家看看。”穆柔率先开口道。 白良才看着李丹初道:“那你呢?大师姐。” “我?我也不知该如何。自从来到青城,我已经很多年都没回过家了!如今师傅不在了,我自然也不会留在青城了。”李丹初茫然。 “大师姐,不如这样吧,你先回家看看,我在渊城等你三个月。” 李丹初点点头。 老道士呢喃道:“丹星阁当初也是因为你们师傅才建立的。如今他不在了,你们一个个也都要离开了,那丹星阁又该如何是好呢?” “掌门师兄,别想太多,就让你丹星阁安静的待在那里吧,谁知道穷蝉哪天回又回,其他的就让他一切随风去吧!”公孙云回忆着与穷蝉的往昔。 老道士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边走边回忆着过去。曾几何时,他也曾意气风发,想要青城强大起来,四处游历。后来老道士无意中救助了重伤的穷蝉,穷蝉为了报恩,答应老道士留在青城几年,可这一留就是十年。 如今穷蝉离去,老道士心中还是有许多不舍在其中。 一处破碎的山脉之中,砰的一声,像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一样。而后就见一只寒冰火蝉的腹部出现了一个大洞,伤口处还有漆黑的火焰在燃烧着。 “差点儿闷死老夫了。” 寒冰火蝉化为人形,穷蝉捂着伤口道:“前辈到底怎样才肯放过尉迟酆。” “我有说放过你的弟子吗?当初在那山洞里本来老夫就可以夺舍,可惜却被这小子体内隐藏的东西给打杀一番,差点彻底消失于世间。” “这么说尉迟酆体内还有异宝?那前辈不怕其再次出现?” “怕?老夫在他体内这么久了,也未曾见那对金锏再出现,老夫还会怕?” 穷蝉转念一想,道:“前辈无非想要一副不凡的身躯,而尉迟酆前辈又无法完全夺舍,不如前辈找到新的躯体,便放了尉迟酆,如何?” “你就不怕老夫有了新的躯体之后,然后就杀死你的弟子?” “就直说了吧,前辈也见过我的血脉了。我乃姬族子嗣,老祖白帝依旧在世。”穷蝉只能搬出老祖,希望能镇得住 “姬白挚那老家伙竟然还活着。”第四烛榭思索着什么。 穷蝉点点头。 一阵思索,第四烛榭道:“好。老夫可以放过尉迟酆,但这尉迟酆应该跟混世魔族有关系。老夫虽是魔道中人,却不能加入魔族。老夫想做这小子的护道人,你看如何?” “可以是可以,那前辈来个天道誓言?” “没问题。”第四烛榭立马发下天道誓言,天空中九道惊雷响起。 “那前辈可否放出尉迟酆,我也要走了,想与尉迟酆交代一番。” “没问题。” 没过多久,尉迟酆缓缓醒来,道:“师傅,这是哪里?” “尉迟,为师要离开了。你体内有一道残魂灵,你应该之前见识过。” “第四烛榭?”尉迟酆想起了当初山洞里的那尊骷髅。 “第四烛榭前辈虽是魔道之人,但他想要成为你的护道人。你日后要努力修行,不能只想着炼丹。记住了,以后无论身在何方,都要心正。” 尉迟酆恭敬地点点头。 “对了,你也不必担心,你体内的第四烛榭前辈日后遇到合适的躯体,会主动离开你的身体的。修行路上,多一个护道人,也是自己的一种保命手段。但万不可事事依赖于护道人,遇事还是要小心谨慎,多加思考。” “是,师傅。” “为师走了,你也去寻找自己的道路吧!” “师傅,再见!”尉迟酆挥手。 穷蝉只是挥手,没有回头,心里呢喃道:“再见?可能再也不会见了!” 青城这边,李丹初三人也各自道别。白良才去了渊城,投奔叔叔白中瀚去了,顺便等待李丹初。 尉迟酆的风波过去,一段新的风波也正在路上。 两个月后,一阵急切地跑步声,再次打破了青城的宁静。 “师傅,师傅,不好了,他们联手打来了。” “他们?”公孙云不解地道。 “天极砳门、缥缈山宫他们打上山来了!” “嗯?往年拜山不是只是单纯地切磋吗?房山,你先去禀报掌门师兄。来人,随为师前去迎敌。”公孙云大步向外走去。 房山一路小跑来到烟霞居。 房山敲门而入,道:“掌门,天极砳门、缥缈山宫,他们联手打上山来了。” “多事之秋。走,去看看。”老道士拿起拂尘就往外走去。 恰巧岐歌有事也来了:“师傅,您这是?” “跟为师来。” “是,师傅。” 山门外,公孙云已经率弟子与天极砳门、缥缈山宫正在对峙。 见掌门师兄来了,公孙云来到老道士身旁道:“掌门师兄,如今穷蝉走了,我们还有胜算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老道士内心也很是不安。 说话间,老道士身旁数位弟子倒下,一柄长刀落在老道士跟前。 “安老道你终于出现了。听闻你重伤,不知痊愈了否?”紧随着又一道声音传来:“我可是惦记你的青城好久了。怎么不见穷蝉啊?上次他可是差点把我打死!”说话之人,正是缥缈山宫山主敕峰罡。 “哦?那当初穷蝉还是对你下手太轻了啊,不应该留手。”公孙云恨恨道。 “公孙云,来与我过两招,别只会动嘴皮啊!”一人手持无极旋风剑直刺公孙云。 “正愁肚子里的火没地方发,你来得正好。”公孙云唤出引朔雷月刀:“棣棠千里。”公孙云持刀而去。 敕峰罡也唤回大刀,攻向老道士。 “青羽飞云。”敕峰罡飞向空中,大刀直接朝着老道士劈去。 老道士将灵力注入丈七拂尘之中,挥起拂尘迎接敕峰罡的大刀。 两边的弟子们也都战在了一起。 双方弟子的混战中,一青衣女子背后被一剑刺中。 岐歌看着青衣女子眼熟,岐歌施展《天心四指》第一式:壹心指。长剑被岐歌直接一指击断,而后岐歌飞速赶到女子身旁,扶起女子往后退去。 大战仍在持续,渐渐公孙云落入下风。 “公孙云,你平日里只注重钻研阵法,这刀法倒是落下了很多,远不如当年了啊。” “齐欢,你懂什么,我这只是热身而已。”随后公孙云不断跳跃在在齐欢周围,手中的东西不断掉落。 “白风璇升。”齐欢试着想要干扰公孙云布阵,公孙云避而不战,一直引诱齐欢在布下的阵法范围之内。 看着公孙云逐渐停下,齐欢心生不妙,想要逃出这个范围。 “想跑?晚了。阵起。”公孙云双手飞速掐诀。 一座阵法起,将齐欢围在了其中。 “门主,老夫来助你。”头发花白之人手掌寒气逼人。 头发花白的老者飞身前来,手掌不断攻击围住门主的阵法。 “还有我。”一老妪口吐蛇钉。 公孙云躲闪不及,被老妪的蛇钉击中,瞬间脸色发黑。 “公孙。”老道士急忙摆脱敕峰罡,飞身到公孙云身旁,给公孙云喂下了一颗丹药。 “寒老,别急,我们内外一起攻击。”齐欢一时心静。 两人各自汇力,轰的一声,阵法被破。 “哈哈,公孙云,你这阵法也不行啊,这就被破了。”齐欢洋洋得意道。 这时一道符纸飞向齐欢,齐欢急忙躲闪。 齐欢定睛一看,是任曦。齐欢对着敕峰罡道:“敕山主,你不是说派人去拦住任曦吗?她怎么会出现?” “回来就回来吧,穷蝉走了,公孙云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再战之力我来牵制住安老道,你与其他人还对付不了一个任曦?”说罢,敕峰罡挥刀攻向老道士。 “一刀裂地斩。” 老道士急忙拉起地上的公孙云躲避敕峰罡的大刀。 齐欢也与几人一起出手,攻向任曦。 “悬暗阳明。”齐欢步伐刁钻,无极旋风剑在手中旋转。 “掌中聚冰。”白发老者双手寒气逼人,一掌挥出,冰锥直刺而去。 “旭风刃杀。”缥缈山宫的扁方手持一柄利刃,隐去身形。 一张令日耀符飞出。此人也是一名符师,与任曦很是不对付。符纸扔出,发出耀眼的光芒:“还我师兄命来。” 她知晓门主派师兄前去阻拦任曦,如今任曦归来,师兄多半是凶多吉少。 老妪则在一旁时刻准备偷袭。 任曦扔出荥暗寸惊符。 符纸一出,悬在空中。顿时变得昏暗下来,任曦周身出现一个光罩,道道天火从天而降。此符一共炼成了两张,之前被人有意拦住,任曦也感觉到有事要发生,然后用了一张。 “阴阳逆乱。”齐欢斩向空中的那道悬浮的符纸。 “冰蟒术。”白发老者身化冰蟒也紧随其后,冲向那道符纸。 空中悬浮的符纸先后被二人击中。 突然符纸翻转,一道十火四凶符出现。火焰从符纸中喷出化为四凶,将齐欢与白发老者击中。二人倒地不起,大口吐血。 此符内的火焰,正是穷蝉的四凶极寒炎,这也是任曦当初逼着穷蝉给予的。 看着倒地的二人,任曦撤去护体光。扁方则突然出现在任曦身后,直刺任曦。老妪也抓住机会,口中蛇钉连续数枚吐出。缥缈山宫的那位符师也不留手,连打出两道符纸。 一时间任曦来不及防备,被扁方刺中后背,左肩也被老妪的蛇钉击中,两道符纸也紧随而至。任曦堪堪躲过一道符,却也得另一道符击中。 老道士这边虽境界跌落,但依旧可以稳压敕峰罡一头。老道士见任曦重伤,随即拂尘旋转,似化为一柄利剑,横劈,敕峰罡胸口被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后老道士飞向任曦。 “山主。”扁方赶到敕峰罡身旁。 敕峰罡捂着胸口,嘴角一擦,虚弱道:“今日就到此吧。嘿嘿,安老道,这只是开始,我们也只是‘先锋军’而已。”敕峰罡带领众人准备离去。 “先锋军?”老道士暗暗思考着。突然老道士开口道:“我同意让你们走了吗?” “安老道,别以为我们身受重伤,你就可以把我们拿捏。就算我们拼着一死,也能给你造成不小的影响。”说着,敕峰罡嘴角又有鲜血溢出。 “那也先解决了你与齐欢再说。” “快挡住他。” 老道士猛然冲出,如猛虎下山,手中拂尘飞舞,谁挡杀谁。 以前穷蝉在的时候,都是点到为止,偶尔面对拼死反击之人,穷蝉才会给予其重创,但并不会取其性命。如今穷蝉离去,没有了威胁。天极砳门、缥缈山宫的人下手也不分轻重,能打死青城之人,绝不会留手。 所以,老道士想击杀二人,让天极砳门、缥缈山宫成为无头苍蝇,也让青城安静一些时日。 “不。” 随着一声惊吼,敕峰罡被老道士一击毙杀。齐欢更惨,还没有发出声音,便被老道士斩去了首级。 老道士停下,站在人群中道:“你们走吧,以后别再来为祸青城。否则,杀无赦。” 众人如释重负,纷纷离去。 “掌门,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势力啊,难道?”任曦声音很小,气若游离。 “难道是有人想要覆灭我们青城?”公孙云依旧脸色发黑。 而后,众弟子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好了,都别议论了。你们都有伤在身,先回去调养一番。” 见老道士发令,众弟子纷纷离去。 岐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走到老道士身旁道:“师父,你还好吧?” “还行,没什么大碍,也就右臂被划了一刀。” 看着岐歌支支吾吾像是有话要说,老道士道:“有话直说。” “师父,我想出去历练一番,希望可以得到师父的允许。” “可以,在外,保住姓名为第一重要,其他次之。万不可因贪婪起,一时大意,丢掉性命。” “我记住了,师傅。” 岐歌消失。 转眼三个月过去,白良才也在渊城帮了白中瀚不少忙,却迟迟没有等到李丹初的到来。 “小叔,我要走了!” “又要开始去闯荡了?不打算回家?” “父亲不喜欢我,回去了也是面对着一张苦瓜脸,随时可能还要被教训。” “那好吧,出门在外,一切小心。”白中瀚拍拍白良才肩膀。 “知道了,小叔。” “那我们他日再见。” 白良才拿着准备好的东西离开了渊城。 第15章 深山之中 这世间,不会因一个人的消失、一些人的离去,就停止齿轮的继续转动。 一处深山外围。 “这日子没法过了,这弱肉强食的世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愤愤地吐槽着。 “这世道这样也好,没有争斗,人族如何能继续繁衍、兴盛下去?”说着继续往前走。 “昨天进山,还差点死在了山里,要不是你拉我一把救了我,鬼魂现在估计早就过了奈何桥了。” “不过,你太肥了,差点没拉住。” “半生啊,不是我说你,就你这小身板,也太弱小了,弱不禁风,回头好好锻炼一下吧。” “就你好,就你好,一身大肥膘,肥头大耳的。哈哈。” “……” 八岁的刘半生跟九岁的朱世意,你一言我一语,一路吵吵闹闹再次进了山。 朱世意,是跟随父亲朱恒书,一路逃亡到这里的。 当时,朱父也才二十岁左右的样貌,身上还有好多处伤口,浑身血流不止,但依旧双眼炯炯有神。 村长很不愿意收留他们父子二人。这个村落是村长一手建起的,村里的人都是想过安静日子的平凡人,村长不想朱父给村里带来大麻烦。 最后,朱父说的嘴皮都磨破了。 看着朱父的惨样,村长又看包袱里不大点儿的朱世意,知道朱父不易。村长实在于心不忍,这才答应让朱父二人留在了村里。 据说当时朱父听到村长答应,便昏倒了下去。 再后来也没见有人来骚扰村里,朱父也就安心留在村里。但身上的暗疾,导致朱父修为大跌,这么多年了也是停留在辟海境。 朱世意跟刘半生,是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朱父也时常教导他们练功,让他们遇到野兽时,能有一战之力。 二人也是经常一起进山狩猎一些动物,贴补贴补家用。 今日,二人拿着叉子,准备抓几只狍子就回家,没想着,追着追着,进入了大山深处。 走着走着,一股阴冷的黑风吹过。 二人感觉浑身阴冷,身体一抖,便昏了过去。 等二人醒来,已身在了一处山洞之中。 二人晃晃悠悠起身,朝着有光的方向走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二人看到了一座金灿灿的大金椅子。 看着周围的环境,刘半生对着朱世意说:“记得村长说过,别往深山里面走。说里面有不详,还千叮咛万嘱咐别去深山里面去。都是你,非要追那只兔子,我们拿着这俩狍子回去不好?这下可好,咱俩进到深山里面了,这可怎么办?” 朱世意看着周围,道:“好像不是因为那只兔子吧?我记得当时有风吹过,身体一哆嗦,后面就不记得了。”回味着兔子二字,紧接着道:“兔子,不会遇到妖族了吧?” “应该不会,如果是的话,我们这会儿应该在它的肚子里了。” 朱世意刚要说话,之前的那股黑风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二人没有昏倒,一个身着金袍的人,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看着慌张的二人,金袍人道:“两个小家伙,别惊慌。吾不食人族,只是这附近好久没有人来了,找你们来“聊聊天”。记得上次有人来过还是多年前,那人身后还有个小孩,与你这小家伙身上的气息倒是很相似。当时吾感知那人一身伤,可能命不久矣,所以也没留他。但后面追杀他的那些人族,倒成了吾口中的美食。”金袍人回想着往事,舔了舔黑色的嘴唇,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朱世意尴尬一笑,说:“前辈,您刚刚不是说您不吃人吗?” 金袍人嘿嘿一笑道:“吾是不吃人啊,吾真的不吃人,你看,你俩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刘半生紧张兮兮地说:“一看前辈您这打扮就是好人,一身正气,肯定不吃人。不如前辈放了我俩?” 金袍人道:“放了你们两个小家伙,也不是不可以,但吾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俩人异口同声说:“前辈,您只要不吃了我们,要求随便讲。” 金袍人道:“那吾只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俩进御龙天穹,帮吾拿回曾经的躯体,吾要重新回归御龙天穹。” 刘半生回道:“前辈,御龙天穹?那是什么地方?没听说过啊?”又戳了戳朱世意,问道:“你知道这么个地方吗?” 朱世意摇摇头。 金袍人飞身坐在金椅上,看着俩小家伙,道:“不知道没关系,你们只要答应就行。” 为了能安然离开这里,二人连连点头答应。 随后,刘半生还是好奇地问道:“前辈,御龙天穹,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坐在金椅上的金袍人,似在回忆往事,半晌后,道:“那是一个战争不止、无休杀戮的地方。不过,它不在这片区域。” 朱父时常的教导,刘半生还是有认真听的,刘半生对着金椅上的人,说:“不在这个区域,那是要跨界啊?那是要无痕境以上的修为才可以啊。我俩都还没踏入修炼一途,只是区区一介凡人,离着无痕境差十万八千里呢。” 金袍人起身,大袍一挥,不懈道:“区区无痕境,何足挂齿。吾当年三十岁,便成达到平天境。如果不是想冲击一番那传说中的逍遥境,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朱世意壮了壮胆子,说:“前辈,您曾经修为那么厉害。可我俩目前的条件,您也看见了。我俩可能这辈子无法实现您的要求了。” 刘半生也跟着附和。 金袍人笑眯眯地道:“猪是养肥了才上桌。你们嘛,不行,吾来慢慢培养,肯定会有成长起来的那一天的。” 二人脖子一缩,脖子凉飕飕的,觉得自己被金袍人当成了要上桌的猪。 金袍人猛然回头,道:“吾随性洒脱,你们一声声前辈前辈的叫着,吾听着也不习惯。吾名帝金帆,你们就叫我金爷吧!” 帝姓,很少见,也只有那个地方的人才敢用帝字作姓,也很少有人在外。 二人紧忙改口,一声声金爷叫着。 慢慢的,气氛也变了,三人开始变得熟络起来。 帝金帆也很多年没有这样聊天了,听着两个小家伙唠叨。帝金帆一时兴起,决定帮二人洗脊伐髓,开启他们的修炼之路,也希望这俩小家伙能早日帮自己拿回躯体。 不多时,两个小家伙身上各自出现了一种异象。 朱世意身后是一头张牙舞爪的朱厌,浑身戾气滔天,大口张开,挥舞拳头,仿佛要捅天破地,灭了这世间一切。 刘半生身后,则是一只沐浴在烈焰中的凰鸟,双眸紧闭。顿时,双眸睁开,金色凰火喷涌而出,金翼张开,冲向天穹。 突然,俩人的异象齐齐攻击向了帝金帆, 帝金帆不慌不忙地打散了异象攻击,两个小家伙也结束了洗脊伐髓的过程,浑身臭烘烘的。帝金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灵泉,直接冲到了两个小家伙身上,刘半生、朱世意渐渐醒来,从地上爬了起来。 刘半生、朱世意见金爷不在,俩人眼神对视,就准备要向外跑去。 忽然,帝金帆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道:“两个小家伙,别忘了与吾的约定。无论再过千年、万年,吾在这里等待你们送来吾曾经的那具躯体。” 刘半生、朱世意一路往山下跑去,头也不敢回。 二人脑子里,除了一直循环帝金帆最后说的那句话,就是村长嘴里说的不详。俩人不敢有一丝懈怠,一直跑。 本来一天的路程,二人跑了一夜,就到了山脚下。 刘半生不自觉地回头向山上看了看,总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大梦,不真实。 朱世意回到家里,饿极了,拿起锅里的肉,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时,朱父也从外面回来,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总觉得朱世意与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一看朱世意双眼通红,浑身戾气,急忙帮助朱世意稳定情况,顺便查看了一下朱世意的身体。这一查不要紧,直接被朱世意体内的血脉之力给反弹了出来。朱父大惊,便运用家族秘术再次查看。在朱世意的牧田之中出现了一只朱厌,散发出的气息,比他的强大百倍,即使离开家族前,家族里的那些与世意同代之人,也不及儿子朱世意。 朱父多年不曾动用血脉之力。一是担心被当年追杀自己的朱家之人觉察到,再次找到自己。二是多年暗疾未消,动用血脉之力会加重自己的伤势。 见朱世意情况稳定,朱父便询问朱世意这两天跑哪里去了,也不回家,怎么还觉醒了血脉之力。 朱世意一五一十的说了他跟刘半生这两天的经历。 朱父喃喃道:“原来村长口中的不详实力那么强大,难怪我当年来到这里,曾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出现过,家族之人也没有继续追寻我。也好,有这么厉害强者存在的地方,即使我这次动用血脉之力,被家族有心之人察觉,再派人来到这里,也不能顺利到达这里。世意血脉觉醒了,我也该教导世意家族功法了。” 朱父看着世意又再大口地吃东西,道:“世意,明天正午时分,你带着半生一起到村外的水潭等我,我打完猎就去找你们。” 朱父一向很严厉,朱世意也不敢多问,放下了手中的肉,急忙答应了下来。 黑夜漫漫,转眼清晨。 刘半生躺在小床上,回忆着昨晚的梦,梦里很奇怪:一个很大的庭院内,突然天降火焰,一声凰啼,一个婴儿呱呱落地,婴儿额头上挂着一个凰鸟印记。婴儿啼哭声不断,一只大手遮盖了婴儿的视线,婴儿额间的凰鸟印记也消失不见。 快中午了,朱世意叫着刘半生,一起来到了村外的水潭边,等待父亲。 二人坐在水潭边,刘半生道:“世意,朱叔不会要到水潭边教训咱俩吧?我这么瘦,挨揍的时候,你可得帮帮忙,替我挨点儿揍。” 朱世意挥手道:“不会的,怎么可能。我昨天回家,父亲没揍我,还问了我一些话。再说了,我替你挨得揍还少吗?” 刘半生挠了挠头,道:“要不你这身肥膘岂不是白长了?”说完,拔腿就跑。 朱世意追着刘半生,追上就是一顿胖揍。 烈日当空,二人见朱父还不来,就跳进了水潭里,凉快了起来。 按着嘴角,刘半生龇牙咧嘴地道:“世意,下手能不能轻点。” “好,下次轻点。”朱世意挥了挥拳头。 没多久,朱父带着打来的猎物,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随着香味越来越浓,朱世意跟刘半生从水潭里爬了出来,坐在烤架前,等待朱父手中的美味。 朱世意问道:“父亲,您让我俩在这等您?就为了试试您今天的手艺?我可好久没吃过您亲手烤过东西。” 刘半生也谄媚道:“朱叔的手艺在村里可是一绝,今天终于又有幸品尝您的手艺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好话,朱父手中的东西也烤熟了。 朱父撒了一些调料,一人分了一个腿,笑呵呵地道:“你俩的嘴今天跟抹了蜜一样。尝尝吧,今天烤的应该还不错。” 朱世意、刘半生小心翼翼地品尝了起来。一会儿,两个翅膀也被二人吃了。 朱父笑呵呵地道:“这是九头青鸟幼崽,慢点吃,这肉里蕴含的灵力不小,别撑着。” 朱父又道:“世儿、半生,你俩的奇遇不小。往后,可能会有一番不小的成就。明日起,我打算教导你俩修炼,你俩觉得怎样?” 见俩小家伙不回答,埋着头吃东西,朱父对着刘半生道:“半生,朱叔可以查看一下你体内的变化吗?” 刘半生点头。 为了不重蹈覆辙,朱父直接动用家族秘法查看刘半生体内。 刚要查看刘半生的牧田,一只凰鸟直接冲出体外,冲向朱父,朱父躲过攻击。 同时,刘半生额头间,一道凰鸟印记浮现,凰火从印记中冲出。随后,一只沐浴在金色火焰中的凰鸟飞出,再次冲向朱父,朱父赶紧运转灵力,进行抵御。 朱父道:“半生啊,听村长说,你是被别人寄养在这里,是村长将你养大。按你刚才的护体凰火来看,你的身份可能不简单啊!” “朱叔,咱们现在的日子不是挺安稳,挺快乐的吗?” “半生,难道你不好奇自己的身世?” “朱叔,咱没必要自寻烦恼吧?” “算了,来,吃个头。” 刘半生内心还是被引动了问了句:“朱叔,您有何猜测?” “你可能来自那个家族,无诸洲天京城刘氏帝族。” 看着愣神的半生,朱父道:“我也只是猜测。刚刚你头上出现了一道凰鸟印记,也让我想起了一个传闻,才猜测你来自那个家族。” “那个家族很强大吗?” “那个家族拥有你无法想象的实力,可也分裂了。其族内少年,只要觉醒血脉之力,就会出现护体火焰。”朱父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刘半生打断了朱父,说:“朱叔,我是在想,他们为什么要丢下我?”刘半生咬了大口肉,忽然想起昨晚的梦,将昨晚的梦与朱父说了一遍。 朱父吐了一块骨头,道:“也许当年的传闻是真的。老族长之孙刘子枫与妻子凤小倪携带刚满月的幼子前往凤家,半路遇到刺客袭击,欲夺取婴儿。 一番苦战后,马车里不到一岁的婴儿不见踪迹。刘族老族长大怒,颁布帝族凰令,寻找孙子。同时,举族进攻刺客联盟。该刺客联盟哪能承受住一个帝族的怒火,顷刻间灰飞烟灭。” 听着朱父的讲述,刘半生半知半解的点着头。 次日午时,朱父带着朱世意、刘半生来到了一个瀑布下。 朱父指着旁边的瀑布道:“今日,你二人要在这瀑布下,站满一个时辰。如果达不到要求,明日加倍。”说完,朱父转身躺在一块巨石上,翘着二郎腿晒太阳。 看着百丈高的瀑布,水流如千军万马,奔涌而下。 刘半生、朱世意二人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迟迟不肯下水。 朱父看着二人迟迟不肯下水,一个翻身,二话不说,直接一人一脚,将二人踹到了瀑布下面。水的冲击力太强,二人在瀑布下拼了命的想站起来,可怎么也站不起身来,直接在水里趴了一天。 苦心人,天不负。 多日苦练,刘半生、朱世意终于可以在瀑布下颤颤巍巍的站立。 见状,朱父直接两块飞石甩过,二人直接倒在了水里。 看着趴在水里的二人,朱父道:“成功的路上,总会有荆棘,这点儿磨难就承受不来?那以后怎么办,我不可能永远陪在你们身边,时刻教导你们,你们终究要学会自己成长。” 二人一拍水面,努力站起身。 看着效果有成效了,朱父就拾取柴草,开始为二人准备食物。 一阵香味传出,刘半生、朱世意二人本就饿了,双腿开始不听使唤地乱颤。 “好了,你俩来吃吧。”朱父挥手示意道。 二人一听,急忙大喜。 看着俩小子大快朵颐地吃着,朱父问道:“你们为何没有疑问?天天被我这么傻练?” 二人也不搭理朱父,自顾自地猛吃着,总觉得吃不饱。 朱父敲了一下朱世意脑袋:“慢点吃。不够为父再烤,你也是,半生。” 二人这才放缓了吃得速度。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二人在百丈瀑布下可以随意打闹、嬉戏。只是还没高兴几天,朱父又安排了新的计划。 朱父提前找了一个光秃秃的山头,带着刘半生、朱世意来到山脚下,说:“你们从山脚到山顶,往返跑。也不多,三个来回就可以。” 二人松拉个脑袋,慢悠悠地朝山上跑去,又是两块石头飞奔而来,朱父说:“你们这么慢,是跑,不是走?速度快点,再快点。” 天黑了,二人回家,饭也没吃,倒头就睡,呼呼到天亮,醒来浑身酸痛。 吃过早饭,二人再次跟随朱父来到山脚下。 朱父说:“看你俩这熊样儿,这次跑一趟就可以了。” 刘半生、朱世意二人高兴不已。 刚要起步向上跑,朱父说:“每人去找一块百斤重的石头,用绳子绑在身上,再向上跑。” 刘半生、朱世意二人一头黑线。各自找石头,然后绑好石头,艰难的挪着步伐。 看着俩人颤巍巍的步伐,随时都可能倒退而去。 二人埋头努力向山头“跑”去,跟在后面的朱父,道:“你俩这是在走还是在跑?” 这时不时的给二人压力,俩人步伐更晃悠了。 又是一个天黑,二人解下石头,二人感觉走路两腿发飘,回到家,二人依旧倒头就睡。 老村长看着受苦的二人,对着朱父道:“他们还这样小,这样磨炼,能行吗?” “老村长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三个月后,二人身体也有了实质性的发展。 坐在山头的朱父,催促这俩人赶紧上来。 朱父拿出珍藏已久的功法,是金巫族的一部炼体法门,名叫《巫蒙炼体术》。 随后看着二人,道:“因人而异,很多人都是到了闻人境才开始炼体,而我这有一本巫族的炼体功法。金巫族之人一生只炼体,依旧可以横推这世间强者。所以,修炼并不是一味地按部就班。只要能变强,不为祸一方,怎样都可以。” 刘半生道:“朱朱叔,我人族大能也有不少,难道就没有一种炼体的举世功法?为何要练他族功法?” 第16章 炼体术 “人族,本就身躯孱弱。再者,重利益,不喜分享,故很多强大的炼体功法都失传了。再说,即使有存世的,我现在也拿不出来啊。这本金巫族的《巫蒙炼体术》,也是我早年间在外历练,在一处洞府中,偶然所得。我不喜炼体,所以也就没有怎么修炼它。不说了,你们勤加修习,不可怠慢。遇到不懂的地方,及时问我。”朱父感慨道。 哪是什么朱父不喜炼体,只是这书中的炼体方法太残酷,一般人接受不来。曾经朱父也尝试过修炼这门炼体术。才修炼到第三层,就因为忍不住万道罡风割裂肉体的感觉,索性直接放弃了。但好在当初修炼过,要不早就死在了当年的那次追杀中。 当年追杀的起因,也是也因金巫族之人知道朱恒书获得了这门炼体之书。其想要据为己有,便联合朱氏家族内的人,内外勾结,才导致朱恒书沦落到如此地步。 二人打开金巫族《巫蒙炼体术》,上面写道:吾金巫族,敢与天斗,与地斗,战天斗地,得益于无上肉身。故吾金巫族族人,必修此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扬吾金巫族之威。 翻开下一页,写道:第一层万斤,练成之后,只靠肉身力量,可负万斤之物,如履平地。 二人想着万斤不由惊讶,自己现在也才百斤如履平地而已,心里不由地打怵起来。 二人看着朱父期待的眼神,无奈,二人只能按书中所写,开始慢慢训练,慢慢给自己增加训练重量。 炼体,也不能一蹴而就,总需要不断地细细打磨自己。 对于朱世意来说,这本炼体术,还是十分契合自己的。所以,炼体之路,一直走在刘半生之前,刘半生也不甘落后,努力追寻着朱世意的步伐。 不只是每日负巨石训练,朱父也会教他们一些战斗技巧。二人平时也进行对打训练,打磨着自己的技巧。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二人也渐渐能接受千斤中的巨石,二人决定再加大自己的训练力度。于是,二人来到瀑布前,背起千斤重的巨石,就进入了水潭了,努力的站在瀑布下。 初进,二人被冲下来的水流,差点击倒在地。 约莫半天的功夫,朱世意率先适应了水流的冲刷力度,一声大吼,笔直的站在在瀑布下。而刘半生依旧弓着腰,背着巨石。 每日训练后,朱父总是及时带来充满灵气的肉,为二人补充,恢复体力。 朱父烤着东西,道:“按你们的进步速度,再过半个月,应该就可以万斤了。” 朱世意擦了擦嘴角的流油,道:“父亲,我隐约可以负起万斤了,只是还有些不稳。” 朱父咬了一口青蛟狼肉,道:“万斤?你们还得努力啊,争取十万斤,你们不是生活在大家族,以后走出村子,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所以,要努力打破自己的极限。就如那书中所写的万斤,那也只是金巫族普通人的实力。” 刘半生嘿嘿一笑,道:“那朱叔,我就做金巫族普通人吧!” 朱父吹了一下刘半生,恨铁不成钢地道:“半生,你要是敢在修炼上有一丝一毫地懈怠。我把你扔到蛇崖,待个九天九夜,听说那里最近又有新的蛇王诞生了,也不知道真假的。” 刘半生从小身体瘦弱,不如朱世意壮实。如今修炼又落后于朱世意,本来就不开心,如今还被要求增加到十万斤,心里苦的很。 几天后,看着随意挥动万斤重的朱世意,自己却只能吃力的搬起巨石,刘半生羡慕不已。 水流不断冲刷着巨石,刘半生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水中休息。 朱世意说:“让你平时多吃点儿,就是不愿意,现在好了吧。” 刘半生也不回话,只是躺在水中。 朱世意哪知道,自己明明就是因为自己的血脉之力提前觉醒了,才在炼体路上走在了刘半生前面。 这时,朱父拿着烤熟的“野鸡”,走到潭边,喊来二人吃饭。 看着不大点儿的“野鸡”,朱世意撇了撇嘴,道:“父亲,这打的野鸡也太小了吧?都不够我一个人塞牙缝的。” 朱父没好气地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每天这样训练,也没见你身上的肉少了一丝。” 朱世意默默撕了一个鸡翅膀在啃。 吃了几口肉,刘半生说:“朱叔,您这“野鸡”哪里弄到的,我怎么感觉浑身有一种灼烧的感觉。” 朱父看了眼刘半生,回道:“没有啊,就在后山看到的,觉得它好看,就抓了回来,那翎羽还在那儿呢。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别吃了,别给自己造成伤害了。” 刘半生放下手中的鸡肉,起身,准备倒水潭里消散一下灼热感。 朱世意看向跳入水中的刘半生,拿起刘半生放下的鸡肉,大快朵颐起来,道:“半生,这鸡肉这么好吃,你可真不会享受。” 似水火不容,水中的刘半生,感觉身体更加燥热了。 他们吃的不是一只普通野鸡,那是一头青鸾渡雷劫失败,所以变成了看似野鸡的模样。 刘半生体内青鸾之血暴走,唤醒了来自母亲家族的凤血。 在青鸾之血的肆虐下,刘半生体内的凤血,与身体内原本的凰血出现了融合的迹象。燥热的身体,让刘半生猛地一头扎到了潭底,而水潭的的上空则出现了一凤一凰的异象。 看着空中的异象,旁边的朱父大惊,想起有人说过,刘族与凤家的联姻,原本是想造就凤凰血脉,成就凤凰仙体。 多代联姻,却一直未成功。如今在这不知什么原因的情况下,竟然在刘半生身上发生了如此异变。又或者说,以前也成功过,只是家族内斗,未出世便夭折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此看来,如今的刘半生虽然未生活在大家族内,但却很幸运。 朱父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夺过朱世意手中还未吃完的鸡爪,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总觉得这些翎羽很是眼熟,嘀咕道:“这野鸡难道是青鸾?” 又看着半生发生的变化,嘀咕道:“大概应该是了,青鸾本就传承于凤鸟一脉。这头青鸾体内蕴含的一丝凤血,唤醒了半生体内隐藏的凤血,二者在半生体内融合。否则,半生也不发生如此异变。” 朱世意看父亲盯着鸡爪发呆,也不敢出声,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又悄悄拿了一块肉咬着。 等一凤一凰彻底融合,一声啼叫,朱父的思绪被拉回。 朱世意哪管那么多,只是看着父亲手中的鸡爪,弱弱问了一句:“父亲,你手中的那根鸡爪可以还给我了吗?” 朱父看着恨铁不成钢的朱世意,直接把手中的鸡爪扔向了朱世意。 朱世意接过鸡爪,继续吃着,朱父则转头看着水潭之中,正在涅盘的刘半生。 在刘半生额间凰鸟印记的不断作用下,刘半生体内的凤血、凰血融合成功,也激活了凤血中的百凤鸣炎。 一声凤啼,一头火焰凤鸟飞出,紧随一头金色凰鸟。潭水也被瞬间全部蒸发。 二者在空中翩翩起舞,最后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火焰的火焰。而后火焰化为印记,重新回归刘半生额间。 “是仙炎,传说中的凤凰仙炎。”朱父大惊。 凤凰仙炎,一种传说中存在的火焰。按理说,这种仙火出世,天地间应该有雷劫诞生才对,但现在却安静无事。 远在一个山涧的刘子枫夫妇似有所感,刘子枫朝某个方向招手,一片毁天灭地的雷劫被其引到了山涧之中。终于雷劫过后,周围早已变成了一片新的景象。刘子枫道:“我们的孩子拥有凤凰仙炎了。可惜我们误入此地,至今无法离开,不能将他带回刘族。否则,父亲一定会倾尽全帝族之力,培养我们的孩子。未来大劫,帝族也能安然渡过,不至于每次都损失大半族人。我们也只能希望他以后好好努力,打破世间所有桎梏,未来打造一具完美的仙体。” 说完,刘子枫口吐鲜血,双眼一黑,周围也出现了一些山涧的土着。 水潭早已重新注满水,刘半生也醒来,总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量。 于是,刘半生顺手搬起的巨石站在瀑布下,感觉巨石轻飘飘的。刘半生十分兴奋,说:“朱世意,我终于追上你了,看。” 刘半生将巨石,左手扔右手,来回抛着玩。 见状,朱世意也扔下了没啃完的鸡爪,急忙练习力量去了。 看着兴奋的刘半生,朱父也感到高兴,道:“半生,小心点儿,别手滑了。 刘半生应喝。 半年后,刘半生、朱世意先后渡过了《巫蒙炼体术》第一层万斤,不过他们的万斤却是百万斤。这是朱父万万没有想到的结局,这在金巫族估计都没几人达到过这个极境。 站在山头上,朱世意道:“这第二层铜铁之身,练成之后,可以肉躯抵挡兵器攻击。这可怎么修炼?不会要食铜吞铁吧?” 刘半生哈哈一笑,道:“我多日前就在想这个问题,一直没有结果。如今你也渡过第一层,那我们一起去问问朱叔。” 二人找了一圈没找到朱恒书。 刘半生突然想到了金爷,说:“不如我们去找金爷问问?” 朱世意吞吞吐吐地说:“去,去吗?真的还要去那个地方吗?” “你平时胆子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怕了?” 二人小心翼翼地朝大山深处走去。 二人凭借记忆,来到之前的山洞。 “金爷。” “金爷。” 俩人一声声叫着。 金爷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吓得朱世意一个哆嗦。 金爷打趣儿道:“小家伙们,怎么不害怕的跑了?” 二人脸红。 刘半生鼓起勇气说:“金爷,我们修炼的时候遇到了瓶颈,烦请前辈给解惑一下。” 听着刘半生的疑惑,回忆着自己这么多年的修炼心得,开始为刘半生解惑。 金爷淡淡道:“那金巫族炼体法门确实天下一绝。所谓铜铁之身,只是让习者将肉身练到如同如铁般坚硬。比如,你小子额间有凰鸟印记,你可以使用凰火锻体,增加己身肉体的坚硬程度。不对,吾记得你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这个印记,难道你拥有的是凤凰仙炎?” 刘半生点头。 金爷不敢相信。 金爷哈哈大笑起来,道:“看来,吾之躯体归来有望了。不过,你这小家伙的躯体可是有机会成就仙体,更具有诱惑力。虽然才更开始,但真正成长起来,绝对比吾之躯体还要强大几分。”金爷两眼发光地看着刘半生。 刘半生紧张兮兮地说:“金爷,您别这么看我,我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帮您拿回躯体。” 金爷道:“看你小气的,吾不就是想要你的躯体嘛,看给你紧张的。算了算了,不要了,但你要记住自己说的话。” 刘半生松了口气。 金爷转头看着朱世意,道:“至于你这个小胖子,目前,只能通过战斗,不断强化己身,或者你也能找到远古朱厌的伴生魔火,用其锻体。” “金爷,难道我的血脉之中也蕴含火焰?” “想得到美?哪有那么多好事,那魔火吾也只见过一次。传说原始魔火只存在于混世魔族方衡部的祖地,吾见到的也只是其中的一缕而已。” 朱世意听后,垂下了脑袋。朱世意不甘落后于半生,只好选择战斗炼体。 其实,金爷选择让朱世意战斗炼体,不仅是想让朱世意炼体,也能更好的掌控其自身血脉中的那股力量,更能强化己身的本领。 随着疑惑的消除,刘半生顿身体表面涌现出凤凰仙炎,一凤一凰绕着刘半生飞舞。 金爷看着飞舞的一凤一凰,道:“原来,这世间真的有凤凰仙体啊,多亏没有出现在那个家族,要不那个家族得多逆天啊!不对,这世间凰鸟印记 也只有那个家族有,难道?” 金爷不敢多想下去,随即与朱世意一起去了山洞的一所密室里。 金爷道:“吾在这里多年,闲来无事建造了一个巨大的密室,囚禁了一些游离到这里的妖族、魔族、鬼族之人,那些小密室里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死掉。” 朱世意嘻嘻一笑,说:“金爷啊,您这兴趣爱好真不错。您不会没事儿的时,还拿他们练练手,解闷吧?” 金爷不懈道:“吾不屑做这种事情,他们修为太低,有的还没有修为,不配做吾的对手。你进去吧,挨个走一遍,里面的如果没死,你就用来炼体吧!” 朱世意紧张道:“金爷,我不会有生命危险吧?我还要帮您拿回身躯呢?” 金爷阴阴一笑,道:“死就死了,外面还有一个,不是吗?那小子天赋比你,只强不弱。” 朱世意被金爷一脚踹了进去。 刘半生修炼了半天,醒来,自以为找到了第二层修炼的门路,就打算叫着朱世意离开。刘半生找了一圈没找到,又不能一个人回去,要不朱父又得没完没了的问来问去。 索性找金爷,要了个不错的地方,继续炼体。 朱世意还是有些本事的,连续过了好几间。朱世意又进了一个房间,这次是一个鬼族之人。那鬼族之人上来就是恶鬼扑食,与朱世意打斗在了一起。好在朱世意力量大,一来二去,生撕了小鬼。 就在朱世意准备离开时,一转身,小鬼鬼体重聚,再次冲向朱世意。 朱世意直接被撞飞。 朱世意恼怒,爬起来抓住小鬼,给它撕了个稀巴烂,赶紧出了密室,锁好门。毕竟能一直反复聚体,不是朱世意能彻底杀死得了的。 又找了找,找到了一个魔族之人。这个魔族之人早已被金爷废了修为,只剩肉体力量,给朱世意炼体用正好。 朱世意开门进去,与魔族之人你来我往,打的好不快活,拳拳到肉。魔族之人毕竟还是战斗经验丰富,逐渐把朱世意压入下风,朱世意肋骨也被打断了好几根。最后金爷出手,救走了朱世意,将朱世意扔在一个灵泉里。 朱厌一脉天生好斗,自然恢复能力也十分强大。 半天后,朱世意伤势恢复,决定还是先跟刘半生对战一下。 朱世意到来,恰好刘半生也从锻体中醒来。 二话不说,朱世意就开始跟刘半生打在了一起,刘半生还以为朱世意练功魔怔了,急忙大喊金爷。 可金爷怎么也不出现。 打了会儿,二人累了,朱世意领着刘半生到灵泉里休息,也说了自己这一天的经历。 随后各自离开,继续自己的修炼去了。 朱世意摇摇晃晃,找到了一个树妖,一番打斗,被树妖死死缠住,无奈朱世意只好拼命喊半生救命,半生一把火把树妖烧成了黑灰。 金爷十分不满,把二人一顿胖揍,然后扔到了灵泉里。 从灵泉里出来,朱世意先去了小鬼那里,把它撕了几遍,发泄一通后,才满意的离开了。 又来到了魔族之人的密室,道:“不可以下死手,有可能的话,我会让金爷放你离开。所以呢,我们打斗归打斗,但不能下死手。” 魔族之人应和。 金爷突然出现,对着魔族之人道:“你不下死手,今日吾便让你魂飞魄散。” 一听金爷的话,魔族之人急忙发起了进攻。 金爷还把小鬼也关了进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朱世意被一顿暴揍。 不断的挨揍,反反复复的修修补补,朱世意的身体强度也逐渐提升。 于是,金爷把朱世意扔到了一空的房间。 初入,朱世意还纳闷:“没人?难道金爷转性了?” 向前走着,一个小玉瓶出现。 “喝下它,对你的身体有益处。”随后声音消失。 朱世意一口饮下,体内的朱厌血脉开始变得躁动不安。朱世意脑海中出现一座黑色石像,一头黄金犼出现在朱世意眼前。 “啊。”那股撕扯躯体的痛感,让朱世意痛苦不堪。 朱世意的痛叫声,引来了刘半生。 “世意,世意……”刘半生一声声叫着癫狂的朱世意。 刘半生急忙跑向黄金王座,却没找到金爷,急的刘半生对着空气大喊:“金爷,金爷,你快出现啊,救救世意。” “乱叫什么,打扰别人休息!不就是吸收一点精血吗?至于大惊小怪的吗?” “金爷,可世意的现在的状态不对啊!” “没必要去担心,再等会,吾会去看看的。你还有事吗?” 刘半生摇摇头。 “那你还不赶紧去修炼。记住了,别乱打扰别人休息,不道德!” 刘半生退去。 一声巨吼之后,一头玄石黄金犼冲出,将密室震碎。 随着朱世意渐渐安静下来,金爷出现。 “看来你领悟了其中的神通,这玄石黄金犼精血很契合你的,没有白给你。” “金爷,您为什么要送我?” “半生那小子未来需要你,但你也得有能跟得上他步伐的本钱啊。” “金爷,我懂了。” 多日不曾回去,于是二人告别金爷,离开了山洞,下山去了。 刚回到家,朱世意就被朱父一顿暴揍。 一顿发泄后,朱父吐了口气,恶狠狠地道:“你小子又去哪里疯去了?这都多少天没回家了?怎么,不回家上瘾?还是说觉得自己有本事了?” 朱世意委屈道:“父亲,我去修炼炼体术第二层了。” 听后,朱父道:“下次再敢多日不回家,腿给你打断。” 趴在门外偷听的刘半生吓得一哆嗦,急忙往家跑。 第17章 出村 一日清晨,刘半生不小心碰一下自己的腿,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刘半生突然懵了一下,心想:“难道自己练成了?初步入门了?”急忙来到了朱世意家里,找朱父询问。 一番仔细地查看后,感慨道:“那个家族的族人,真的是天赋极高,这进步如此神速。世意以后跟着半生,必会创出一番伟业,可能会把朱家带到一个新的高度,就不用像他一样,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了。” 听着朱父的感叹,朱世意道:“父亲,联姻?” 刘半生道:“朱叔,牺牲品?” 朱父老脸一红,向朱世意、刘半生二人讲述了他的来历。 朱父回忆往昔,道:“我来自朱家,当康王朝朱家。千年前,朱家本是当康王朝八大一字并肩王之一。拥有朱厌血脉,天生善战,为当康皇打下了一片大好江山。建国后,分封为异姓王。八百年前,太爷爷突然去世,上下两代青黄不接,家族开始败落。直至我与堂弟朱凡书的出现,家族才再次出现了左丘境的强者,再次拥有了属于一字并肩王的实力。可惜家族衰败的太久,想要恢复当初的势力,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办到的。所以家族长辈想到了联姻,为了加快朱家的再次崛起,于是便有了与龙家的联姻。龙家自出现在当康王朝起,历代出左丘境强者,家族无比兴盛,龙家早就有了想取代朱家成为当康王朝新的一字并肩王。龙家看中了我的天赋,同时也因为我是长子,点名要我入赘,才肯帮助朱家重新兴起。我不喜联姻,好自由自在,拒绝这门联姻。龙家不满,觉得我薄了龙家的面子,故与堂弟联手,派出一批又一批人,对我开启了追杀,后来发生了一些小插曲。再后来就一路逃亡到这里。幸亏当初有了村长的收留,才有了今天的安稳。” “小插曲?”刘半生好奇地问道。 朱父看向朱世意。 “懂了,我懂了,朱叔不用说了。哈哈。” “世意啊,为父好想你的母亲啊。如果不是她将重伤得我隐藏,我早已曝尸荒野。” 朱世意说:“父亲,我定当努力,不懈怠修炼,为您们报仇。” 朱父拍了拍朱世意肩膀,道:“世意,不要让仇恨蒙住了双眼,仇恨不应成为你努力修炼的目的。再说了,我的堂弟,那也是你的叔叔,你能下去手,我还不忍心呢,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就如你与半生。” “可父亲,他可是曾追杀过你。” “没什么可是的,为父不还好端端地活着吗?你与半生未来的路还很长,你们携手,未来,未必局限于这片天地。为父期待你的成长,成长到能替为父遮风挡雨。” 刘半生道:“朱叔,我与朱世意定当努力修炼,不辜负您的期望,但也不会忘记你受过的委屈。若未来我与朱世意有了足够实力,必定带您风风光光的重返朱家。” 朱父道:“世意、半生,有你们的这份心意,我就满足了。闲聊这么久了,快去好生修炼,为自己的将来打下一个好的基础。” 见着二人的远去,朱父心里也在畅想二人的未来。 日复一日的炼体,枯枯燥燥,属实无味,这也许就是属于修炼者的寂寞。 又修炼了三个月,朱世意觉得自己《巫蒙炼体术》修炼的差不多了,便怂恿着刘半生朝崦嵫山而去。 平常崦嵫山这里妖族横行,今日走了半日,却也不见几个强大的妖族,二人便继续深入。 逐渐夜黑了下来,二人烤着野兔。 吃着正香的时候,忽然一阵狼啸声响起,见附近的一个小山头山上,一头银月白狼在贪婪的吸食月华。 朱世意不经意地道:“半生,也许是只普通的银月白狼。等我们也吃饱喝足了,不如拿它练练手?” 看着刘半生不说话,又道:“怂了?不敢上了?白天的劲头去哪里了?” 刘半生一脸不爽的道:“真的能是只普通的银月白狼?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还是离它远点好,别丢了小命。如果真出现意外,这荒山野岭的,可没人能救得了咱俩。” 朱世意不管不顾,不爱听刘半生唠叨,狠狠咬了几口肉,然后直接朝着小山头上的银月白狼飞奔而去,一拳砸向了正在吸食月华的银月白狼。 银月蛟狼有感立睁双眼,闪身躲闪,触地瞬间便朝朱世意一爪子拍去。朱世意来不及躲闪,肩部被击中,痛意涌上心头。 朱世意心想:“难道这普通的银月白狼也这么强?心里很是不服气,气急败坏地朝银月蛟狼扔起了千斤重的巨石。” 银月蛟狼一个闪身,躲过了飞过来的巨石,朝山下离去。 朱世意很不爽,直接叫刘半生一起来攻击银月白狼,又提起一块巨石,朝银月白狼砸去。刘半生也拿起巨石砸向银月白狼。 银月蛟狼躲过攻击,回头,露出凶狠的目光,直接朝二人攻击过去,二人大战银月蛟狼的画面,油然而生。 暗处的朱父,喃喃道:“这俩小子,胆子也太大了,才修炼一年的炼体术,就敢对战辟海境的银月蛟狼,那可是银月白狼中的异种。” 看着战斗画面,朱父心里很纳闷:“他俩怎么可能与银月蛟狼缠斗这么久,那头银月蛟狼应该轻易打败他俩才对,难道银月蛟狼在戏耍他们?” 随着战斗的继续,二人破绽百出,浑身挂彩,伤口不断,银月蛟狼身上却没有掉一根毛发。 两声撞地声响起,二人被击倒在地,大口吐血。 银月蛟狼朝着二人缓缓走来,口吐人言:“两个人族小子,你们血脉之力强大,肉身也不弱,挺能挨揍的啊,看样子是修炼了某种炼体术。你们的炼体程度也就区区浮华境水平,这就敢挑衅本王?当真是不知死活,现在知道本王的强大了?本王早感应到了你们二人,你们血脉之力强大,但因果太多,本来不应该与你们有任何牵扯。但你们非想找死,挑衅本王,那本王便吃了你们。本王在辟海境也待了数百年了,吃了你们,也可让本王少修炼百年,不出十年便可进入夫诸境。渡过雷劫,本王就可以身化蛟了。” 就在银月蛟狼要下口之时,一杆银枪击在了银月蛟狼狼嘴上。 银月蛟狼吃痛,急忙躲到一旁,扭头一看,是一麻衣男子,胡子拉碴,道:“人族,速速离去,别来打扰本王的雅兴。坏了本王的好事,本王连你一起吞了。” 刘半生、朱世意定睛一看,是那个严厉的男人来了,心中便松了一口气,随即双双昏死了过去。 麻衣男子收回银枪,道:“狼王,放过他们二人,不然我与你,不死不休。” 银月蛟狼道:“你虽也是辟海境,但你是境界滑落,想必身上有暗疾吧?那你的实力必然会再次大打折扣,怎会是本王的对手?” 麻衣男子举起银枪,道:“境界滑落又怎样,身上有暗疾又怎样,废话真多。看枪。” 随即大战开启,麻衣男子刺出一枪,银月蛟狼也挥出利爪扑向麻衣男子。利爪与银枪的对撞,一道火花一闪而过。 银月蛟狼是银月白狼中的异种,不仅拥有银月白狼一族的速度,也拥有诡蛟一族的力量。 一人一狼,火花带闪电,好不精彩。 不多时,银月蛟狼身上出现了一道伤口,麻衣男子手臂上也有鲜血里淌下。一人一狼虽各自负伤,随即不再轻视对方。 狡猾的银月蛟狼,冲上了山头,一声声狼啸吼出。然后冲下去,继续朝麻衣男子攻去,不断消耗着麻衣男子。 约莫一盏茶功夫,周围聚集了上百头银月白狼。 见这么多的银月白狼围了上来,麻衣男子立马扛起刘半生、朱世意,朝银月白狼少的地方冲去。 可惜,朱父中了银月蛟狼的计划。 那里看似只有几只银月白狼,实则在暗处还隐藏了不少银月白狼,这是它们平时围猎人族强者的方式。 麻衣男子无奈,只好退往高处。 银月蛟狼看向麻衣男子,再次一声低沉的狼啸,银月白狼狼群发起了冲击,麻衣男子挥枪防御,手中银枪不断刺出,或直刺,或上挑,或下拍。 看着越来越多的银狼冲上来,麻衣男子不再留手,激发了血脉中的朱厌之力,不断攻向冲上来的银月白狼。每次出枪,一击必杀,不留活口。银月蛟狼也没闲着观赏,时不时趁机偷袭麻衣男子,想要带走刘半生、朱世意二人。 长久的战斗,麻衣男子出现疲意,只好被动防御。麻衣男子抓住一个机会,直接攻向银月蛟狼,一枪反刺而去,一人一狼打得难解难分,有的银月白狼也被大战的余波震死,更多的银月白狼则是被震伤。 一夜大战,银月蛟狼后腿断了,身上多处伤口,麻衣男子因要保护昏迷的刘半生、朱世意二人,左腿被撕下了大片血肉,后背有几道露骨的爪痕,好在朱厌之力仍旧旺盛,可以强行硬撑,银月蛟狼与狼群也不敢再向前。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中午,偶尔偷袭的银月白狼也非死即伤。银月蛟狼见迟迟拿不下人族强者,狼群也损失惨重,一声狼啸,便带着狼群撤走了。 由于害怕银月蛟狼重新杀回,麻衣男子的朱厌之力迟迟不敢收回,扛着刘半生、朱世意缓缓朝山下走去,嘀咕道:“世意这小子也太沉了,这一身肥膘,回头还是得好好练练他,还是半生好,轻飘飘的。” 在朱厌之力的加持下,三人终于回到了村里,麻衣男子急忙找村医查看刘半生、朱世意的身体状况,村医道:“没事,吃点丹药就好了。” 听着村药师说没事,麻衣男子身上的朱厌之力散去,也昏了过去。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刘半生、朱世意先后醒来。 朱父看着二人道:“世意、半生,这场经历刺激吗?辟海境的银月蛟狼你们都敢惹,可长记性了?” 朱世意一惊,道:“银月蛟狼?我还以为是普通的银月白狼。” 朱父拍了一下朱世意脑袋,道:“看半生多沉稳,再有下次,看谁能救得了你俩。” 朱世意摸了摸脑袋,朝着朱父嘿嘿一笑。 随即,刘半开口道:“感谢朱叔的救命之恩。朱叔,您可以教导我们修行吗?炼体目前只能让我们强壮身体,磨练自己的躯体,我想修炼功法神通。” 朱父道:“半生,炼体是为了让你俩有个好的基础,磨炼你俩的心性。再炼体一年吧,如果你们能坚持下来,一年之后,你们带着我的书信,去至秦书淩吧。那里有人可以教导你们,你们去那里可以学到更多。” 秋去冬藏,二人的身体开始变得坚如玄铁,但依旧不懈地训练着,依旧谨记朱父的那句:“打破自身极限。” 一日,二人再次来到当初被银月蛟狼打败的地方。当初毁坏的树木,已生长出新的幼苗,散出新的生机。 这半年,朱世意与刘半生,经常往来附近的各个山中,与山中妖族大战,每每大战之后,朱世意身上总会不自觉的增加戾气,却毫无察觉。 蛇崖,这是朱恒书禁止二人到来的地方。 刘半生站在崖边,望着深不见底的崖底,道:“我们真的要下去吗?朱叔可是说过,里面有新晋蛇王的,真的会死人的。” 朱世意仰着脑袋道:“不经历生死磨练,如何真正成长?” “这话怎么听着如此熟悉?” 其实这半年的战斗,朱世意隐约被不断增长的戾气控制,毫无畏惧之心,但这次也给二人带来了巨大“挑战”。 朱世意看到草丛中钻出一条红麟小蛇,一把抓住,揪下蛇头,将蛇血一饮而尽,随后吃掉蛇胆。这种血腥的场面,刘半生除了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感到不适,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不敢跟朱父提起这种事。 似有所感,一头蛇王冲出洞府,朝刘半生、朱世意所在的地方飞速赶来。 刘半生、朱世意还在计划着下一步如何。 忽,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起。 一条百丈长的红麟巨蛇吐着信子,口吐人言:“可恶的人族,竟敢残杀本王的幼子,拿命来吧。” 红麟巨蛇甩起尾巴,甩向朱世意。 朱世意欲想躲闪,可那是蛇王啊,要是被一个只是肉身堪比搬山境的人躲避,那它这蛇王可就丢大面子了。 可不巧的是,刚想躲闪的朱世意,不仅不避,反而主动攻向了蛇王。 朱世意直接被打下了山崖,刘半生也被波及。 山崖之下,刘半生半挂在一个古树树杈上,朱世意则落在了水里。 久久之后,半生醒来,拉出了泡在水里的朱世意,一顿操作猛如虎,终于,朱世意咳嗽了几声,从昏迷中醒来。 刘半生怒道:“朱世意,看你惹的祸,这下怎么办?” 朱世意晃了晃脑袋:“谁知道那条小蛇会是蛇王幼子,这也不能怪我。走,我们去周围看看,看看有没有出路。” “吼吼吼”一声声咆哮,吓得两人急忙了起来。 六半生小声道:“难怪我们没有被蛇王吃了,原来这里还有更厉害的家伙。” “谁,是谁在那里,给本大爷滚出来!” 吓得半生急忙闭上了嘴,大气都不敢喘。 “难道是我听错了?”随即离开了。 就在朱世意、刘半生就要起身的时候,离开的妖族之人又返回来,一把抓住了刘半生跟朱世意,张口就要吞了二人。 就在这时,一个遮天蔽日的巴掌,从天而下,一掌拍在了妖族之人脸上,声音想起:“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吃人,不准吃人,你记不住吗?” 妖族之人紧忙跪在地上,求饶道:“我错了,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然后被一巴掌拍了出去。 声音再次响起:“你能数的过来你说过多少次‘下次再也不敢了’吗?” 一时寂静。 突然天空中雷电落下,跪地的妖族之人也化为了飞灰。 声音又响起:“相逢便是缘,往前百里,有一金洞,洞内有一雷道功法,你们前去观摩吧!能有多少感悟,全凭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二人按指引,来到了金洞。 进来之后,看到石壁上有几行小字:吾之雷道功法,自随心意,全凭参悟着心意而成。再往前走,俩人在一方石桌上看到了功法《风雷任意功》。 随即二人参悟了起来。 半生一心想出去,渐渐后背风雷聚集,化为了一对风雷之翼。朱世意总想着战斗,竟然悟出了属于自己的场域,雷域。 由于功法无法带出,二人有了各自所得,便磕头离开了。 回到村里,免不了被一顿教育。 教育一番后,朱父叹息道:“也许你们是时候离开村里了,明日我便修书一封。” 二人想着就要离开村里了,二人打算去看看金爷。 看着来访的二人,金爷漫不经心地看向朱世意朱世意,道:“小家伙,最近身体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朱世意摇头。 金爷道:“你是朱厌血脉,朱厌一脉天生斗战无双。但也因果相加,因而戾气也无比凝重。吾赠你一根魔棍,助你镇压体内戾气。此棍乃混世魔族某部的镇族魔兵混世棒。不到危机时刻,不得动用此棍,避免招来横祸。” 有一句话金爷没说,或许这小家伙的先祖就是来自混世魔族四部中的一脉。 金爷看向刘半生道:“既然吾要靠你们两个小家伙得到从前的躯体,那吾也不能顾此失彼,也给你一件神兵,接着。此刀名叫墨月斩痕刀,本是墨庭战神所有。其曾挑衅于吾,为吾所败,留下了此兵器,吾才放其离去。不知那人是否还活着,或者留有子嗣。” 刘半生看着墨月斩痕刀,对金爷问出了憋了好久的问题:“金爷,您为什么不找一副新的躯体呢?每日躲在这洞里,何时是个头啊?” 金爷道:“你还是年轻啊。吾一直都在找新的躯体,从而修炼吾以前的功法,重返御龙天穹。但每每突破到闻人境,肉身便在雷劫中出现破碎,不足以在支撑吾继续修炼功法。这么多年来,吾也夺舍了不少身躯。无论妖族还是人族,皆不如吾以前的身躯。” 金爷眼神变得阴险起来,道:“其实,你俩曾经也是吾的夺舍对象。但当时你俩的肉身太孱弱不堪了。一个骨瘦如柴,一个肥头大耳。哪像现在,一个俊秀修长,一个健壮有型。你们说,要不要现在我把你俩其中的一个夺舍了?反正这么多年,失败了这么多次,你俩要不助吾完成心愿的机会?” 俩人见状急忙摇头。 金爷向前各自踹了他们一脚,道:“你们走吧,没事别来烦我。” 二人拿着手中的兵器,高兴地往山下走去。 看着二人离去,金爷喃喃道:“两个你们希望不要陨落,早日帮吾拿回身躯。征战那个地方的时候,希望能有你们两个小家伙相伴左右。” 村外。 “你俩以后要相互照顾。” “知道了,父亲。” “知道了,朱叔。” “世意,这金坠随身佩戴,说不定日后会有帮助。今日后,我也会离开这里,有缘我们再见!” “父亲,您打算去哪里?” “只要是远离朱家的地方,哪里都可以。” 三人别离,刘半生、朱世意去了至秦书淩。 第18章 有缘再会 魏兰城依旧如往常一样“热闹”。 一个头戴面具,背负一柄剑的少年,一缕白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魏兰城的比试,少年同阶无敌,这也得益于自己近年来的奇遇。也因这个少年,城主纳兰衍修改了比试规则,允许越阶挑战。但依旧是生死契约一签,生死勿论。少年也参加了魏兰卒,跟随城主纳兰衍,护卫人族安全。 前有魏兰卒的强大战力,后有嵫湖陇商会大量的丹药支持军队,魏武卒所到之处,可以说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少年也在快速成长,军功积累不断,修为也不断提升。但总有人心生不爽,不断排挤少年,各种言论满天飞 一日,城主纳兰衍召集城里众人,道:“妖族一直肆意骚扰蔚蓝城,你们也遭受了不少困扰。本城主打算率领魏兰卒主动冲击,彻底肃清周边的妖族,让百姓们不再受附近妖族骚扰,享受安定的生活。就定于三日后,愿魏兰卒们能勇猛战斗,但也要护好自己,珍惜好自己的性命。回来后,本城主对你们论功行赏,一起把酒言欢。” “纳兰城主,祝愿你们凯旋归来。” 不知不觉三日已过,纳兰衍召集魏兰卒,稍作整理,大军浩浩荡荡出了魏兰城,开始扫荡各处山头。 多日围剿,纳兰衍心生疑虑:“不该啊,怎么不见有太大的抵抗?更未见那几位妖王。” “城主,也许是您此行声势浩大,将他们都镇住了。” 纳兰衍听着卫兵之言,心中疑虑更大:“来人,传话下去,接下来不要急行,沿途多加提防,以免被突然袭击。” “是,城主。” 大战最终在幽蔻山爆发,各大妖王本来各有山头,奈何手下之人不敌魏兰卒,只能退避。 随着各大妖王“齐聚”,决战正式开始。 一番激战,城主纳兰衍负伤,两个魏兰卒正副统领护在城主身边,拼命突围,魏兰卒也一个个倒下。 纳兰衍还是失算了,山中有七大辟海境的妖王他是知晓的,自己这边也有六位。 谁曾想到,纳兰衍刚斩杀了两个辟海境初期的妖王。突然有位妖王暴走,实力不再隐藏,瞬间把修为提升到了夫诸境。妖王一掌拍出,直接重伤纳兰衍,有两个纳兰衍自己收服的辟海境中期的散修,来不及躲避,直接被拍中,倒地不起。妖王张口一吸,直接吞了受伤的散修。 见状,有两个妖王也率领小妖,将纳兰衍围了起来。 吞掉了散修,夫诸境妖王道:“纳兰城主,好胆子啊,也好本事。不过今日你可能要沦为本王腹中的晚餐了。” 纳兰衍道:“悭蠡,你屡次屠戮、吞食我人族。奈何我纳兰衍没本事,不能铲除你,保一方安平。今日我虽死,但亦无憾,为了人族而死,值得。” 妖王悭蠡也不想再听纳兰衍废话,再次出击,打算结果了纳兰衍他们。 一个戴着面具少年出现,拦在了他面前。少年施展应龙踏天步法,一拳轰出,攻向妖王。 毕竟自己是夫诸境修为多年,又不是刚刚晋升,妖王悭蠡看着辟海境中期修为的少年,竟然敢主动攻击自己,十分恼火。 妖王悭蠡大吼一声:“本王不要面子的吗?”。 少年直接被掀翻出去。 少年喃喃道:“这就是属于夫诸境的力量吗?” 吼声过后,妖王悭蠡挥动利爪出击,打算直接撕碎了面前的少年。 少年急忙躲闪。 虽然少年可以越阶战斗,但对上力量、肉身强悍的妖王,无力感也油然而生。少年急忙使出《般若龙象掌》掌法抵御,这掌法还是少年从荼焒身上获得的掌法。 瞬间少年府元天中的灵力被吸走了不少。 “难怪荼焒那么珍惜此掌法,这第四掌太废灵力了。” 妖王悭蠡见少年挡下了它的攻击,道:“少年,看你天资不凡,本王不杀你,做本王的战奴如何,为本王征战一方。” 少年不回答,妖王悭蠡也看不到面具下少年的表情。 不是妖王悭蠡感知不到面具下少年的表情,只是这面具的遮掩之力太强了。 面具是少年花了几百万京灵璧,才从嵫湖陇商会买到。据说是狐族异种,三尾黑狐的皮毛制作而成。只不过都是传说了,又有几人会信,否则怎么才值几百万京灵璧,少年当时也很肉疼那几百万京灵璧。 妖王悭蠡见少年不语,随即双掌蓄力,准备结果了少年:“本王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毁了。虽然有点可惜,但这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天资非凡者。” 少年暗暗催动所有府元天的力量,自身散发出一道道剑意:“《归九剑衡术》第三式霸伐。”一道道剑意有序排列着,形成了一个剑阵。 少年对于这一招式也不怎么熟练,也是试着使出了这一剑。 府元天逐渐黯淡了下来,少年也挥出这一剑。 妖王悭蠡眼神凝重,早些年他也曾碰到过剑修,差点被杀死。 妖王悭蠡催动妖元,妖力不断聚集,形成了一个保护罩。 剑阵撞在妖王悭蠡的保护罩上,轰的一声,妖王悭蠡被击飞出去。 少年也单膝跪地强撑着。 “这少年的这尽力一击,竟然打伤了妖王悭蠡。”纳兰衍一脸不可思议。 妖王悭蠡看着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不由分说,直接一尾甩出,将少年击飞。 少年倒飞而去,重重的撞在了地上,手中的剑也断成了两截,同时一口金钟落在地上。 一阵敲木鱼声响起,道:“有佛爷自远方来,你们还不接待一下?打打杀杀成何体统。孽畜,杀性如此重,佛爷从不杀生,待佛爷收了你这孽畜,还世间一片安宁。” “你才孽畜,你全家都是孽畜”,妖王悭蠡不瞒,甩动尾巴,攻向手持木鱼的和尚。 好在木鱼和尚天生一人,骂也就骂了他一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自己又为何当初在一个坟墓里醒来,手里还拽着“荼焒”两字的令牌,头上也从来没长出过头发。 少年努力动了动身子,靠在了一棵树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还在,还好没掉下了。看着打扮,好像当年的荼焒。这荼焒身上的破衣衫,也不知道是什么宝物,竟然看不穿他的修为。” 荼焒不急不缓地继续敲着木鱼,胸口瞬间飞出一条青龙,直接击飞了妖王悭蠡。 “这和尚胸口竟然刻画了一门阵法。” 和尚听到少年的嘀咕,不屑道:“谁说是在胸口的,明明是在体内。” 妖王悭蠡暴怒,爬起身来准备再次与和尚打斗。 “金钟镇压。”地上的大钟拔地而起,急速变大,随后落下,将妖王悭蠡罩住。 “地裂千里。”妖王悭蠡利爪割裂大地,从地缝中钻了出来。 和尚使出《般若龙象掌》掌法朝着妖王悭蠡攻去。 一番近战,和尚一个没注意,被妖王悭蠡咬到了脑袋,瞬间就响起了妖王悭蠡撕心裂肺地吼声,妖王悭蠡急忙后退。 和尚紧跟其后,一顿暴走妖王悭蠡,道:“孽畜,你可愿归顺本佛爷,成为佛爷的坐骑?” 妖王悭蠡瞬间觉得这个场景、说话语气,十分熟悉。但还是萎了下来,妖王悭蠡化作本体。一身棕白色鳞片,短小的尾巴,四肢修长,脑袋似鹿,但没有角,道:“佛爷在上,您请上座。” 和尚骑着妖王悭蠡,挨个给其他妖王,检查检查了身体,想取走了妖王们的妖元,和尚本来想只取走他们妖元,给他们留条命。奈何有的妖王竟然想反抗,和尚只好送他们上路了。 话说,多亏了和尚的出现,纳兰衍他们才有幸能继续活着。 纳兰衍调息了下,看了下还在敲木鱼的和尚,纳兰衍在一个统领的搀扶下,来到了和尚身边,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和尚也不搭理纳兰衍,只是自顾自地朝大树下的少年看去。他还是比较忌惮少年的那一剑,怕少年还能使出,心里有疑问不敢上去询问。 纳兰衍一脸尴尬,又道:“众位,今日之后,魏兰城附近终于可以安宁一段时间了。尔等收拾收拾妖尸,带回魏兰城,三日后庆祝。” 纳兰衍不知道的是,其实和尚早就出现了,只是一直躲在暗处。和尚本来想去魏兰城,也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当年的那个“故人”。只是因为有人使出了《般若龙象掌》掌法,将他吸引到了这里的,也让他想起了“故人”捡漏他的故事。索幸和尚来到了这里,看到了大战,准备捡漏。不过和尚刚刚出现救人,也只是为了能明目张胆地捡漏。 回到住处,面具少年摘下了面具,准备到床上恢复一下自己。 一木鱼和尚坐在窗沿上,自嘲道:“果然是你,佛爷前来“报恩”了。”和尚直接一招拍晕了少年,搜了搜少年身上,啥也没有,觉得面具不错,就带走了。 几个时辰后,少年醒来,急忙起身,心里道:“好在出城之前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了嵫湖陇商会,要不然就都没了。那位姐姐当初说的果然没错。” 一阵风吹过,少年觉得脸上凉飕飕的,一摸面具没了,啊啊大叫起来:“我的面具啊,我的几百万京灵璧啊。” 转念一想:“没了就没了,也没办法,小命还在。那个荼焒实力比自己高太多了,还是努力修炼吧,或许还有找回面具的机会。” 少年躺在床上,检查了一下府元天,府元天内空空荡荡,已没有了一丝灵气。 “还是赶紧恢复一下吧,这次可伤的太严重了!” 少年翻身而起,往嘴里塞了几颗丹药,便开始调息起来。 修行之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别人在浮华境吸收灵气,储存灵气一般是丹田,再或者气穴。到了搬山境,灵气更为浓重,形成一片广袤的灵田。而岐歌的确有自己独特的储存灵气的地方府元天。若不是到了辟海境灵气化海,跟书上说的一样,岐歌自己都怀疑自己一直是浮华境修为,这或许也是剑体独有的秘密吧。 剑道,后天大道,拥有天生剑体的也就那么三两位,流传出来关于天生剑体的信息太少。 翌日,岐歌一身简装,来到了嵫湖陇商会。看到了正在卖面具的荼焒,岐歌转身想走,一声:“施主,佛爷我有这么吓人吗?本佛爷想跟施主结交为兄弟,可否?” 岐歌道:“佛爷一身本事,我才辟海境实力,这么弱,何必结交呢?” 说来也真是,当初荼焒实力还不如岐歌,转眼超过岐歌两个境界,岐歌不禁羡慕,也感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疑惑,自己有什么之得他结交的地方。 荼焒道:“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至于实力嘛,无妨无妨,跟着佛爷混,吃香的喝辣的,保你逍遥自在。” 其实荼焒看中了一块“宝地”,缺点儿人手,正愁没人。 “有缘千里来相会?怎么听着这句话怪怪的?而且你不是说结交吗?怎么又变成了跟你混?”岐歌冷笑道。 “怪吗?哪里怪了,佛爷我觉得正合适。就说你愿不愿意结交吧?”荼焒威胁道。 岐歌摊了摊手,道:“好吧。说好,是结交,不是跟你混。” “你小子还挺要面子,也不是谁都可以跟着佛爷我混的。那改日我您举行结交仪式。”,荼焒一脸不屑道。 “对了,你收的那个妖王坐骑呢?怎么不见了?”岐歌道。 荼焒剔了剔牙,道:“佛爷我好久没吃肉了,打打牙祭。不过挺难吃的,柴。况且,它曾经想要杀本佛爷想要结交的人。” 荼焒卖了面具,跟岐歌说过几天去找他,就离开了。 荼焒走后,岐歌又把面具买了回来,心疼坏了。 岐歌道:“我存放在这里的东西,麻烦帮我取一下,谢谢!” 东西送到岐歌手上,岐歌检查了一番,觉得没问题,又问:“这里有什么可以补充大量灵气的东西吗?,比如丹药、异果之类的” 接待之人回道:“有小型聚灵阵,还有噬灵丹,没有异果,异果难寻,商会收到了一般都是上交上去。即使留下几个,也都是上面派人下来巡查的时候,准备招待大人物的时候用。” “那阵法、丹药,多少京灵璧?” “聚灵阵八百万,噬灵丹两千枚京灵璧一枚。” 岐歌心里道:“看来,有空得再好好学习学习炼丹、布阵了,顺便找找有没有大量吸收灵气的功法,这也太费京灵璧了。”岐歌有些想念青城了。 岐歌心疼的买了一个聚灵阵跟三十枚噬灵丹,就离开嵫湖陇商会了。 一夜修炼,府元天中干涸的灵海终于恢复了:“还是灵气充盈的天府好看,可这京灵璧却不充足了。” 收拾好心情,准备去街上溜达。突然有十几个魏兰卒来找岐歌,领头之人道:“纳兰城主有事找你,请你去一趟。” 岐歌整理好面具,就跟着魏兰卒一起离开了。 到了城主府,纳兰衍放下手中的书,道:“自从那一战结束,本城主伤势已经痊愈,你可痊愈了?” “谢城主关心,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还未痊愈,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无需客气。” “不必了,纳兰城主。不知城主找我有何事?” “手下人来报,附近的断魂岭有霞光出现,似有宝物出现,可愿与本城主一同前去?” 岐歌一番思量,道:“我的伤势还未完全痊愈,怕是无法一同前往,这次就辜负城主的好意了。” 纳兰衍一听,道:“霞光初现。若是宝物,至少也得半个月才能出世。你需要什么,本城主现在就找人来提供给你。” 岐歌拒绝道:“不劳费城主心意了。受人恩惠,不易偿还,还是算了吧,纳兰城主。” 岐歌起身,告辞离去。 纳兰衍也不好再说什么,看着离去的岐歌背影,喃喃道:“这等天资的少年,当日我都被一击重伤,他却能跟夫诸境的妖王过几招。这等天之骄子,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有时间还是结交一下吧。若不陨落,他日必能乘风起,直上青天。” 走出城主府,岐歌走在街上闲逛,碰到了一女子,道:“姐姐,给你买双鞋穿上可好?” 听出声音,关欢薇回头笑道:“好啊,那弟弟可要破费了!” 俩人边走边聊,一起在一个酒楼坐下。 关欢薇淡淡一笑,道:“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岐歌。岐山有鸣,歌声萦绕。凤舞九天,百鸟朝凰。姐姐呢?” 一阵微风袭来,女子秀发飞舞,道:“关欢薇。” “那嵫湖陇商会是?” “我家的。”女子毫不避讳地道。 岐歌一个茶水喷出,咳了几声道:“关姐姐,你看,跟随城主出城一趟,什么也好处没得到,倒是带回来一身伤。关姐姐家开商会的,那能不能我点儿京灵璧,弟弟有些急用。” 关欢薇道:“不是啊,你还带回了百姓的安居幸福。这样吧,看在我们算是朋友的份上,这是我的令牌,你拿去。你可以去嵫湖陇商会支配八千万京灵璧,没有利息,但要记得归还所借的京灵璧。” 关欢薇将一块令牌放到了桌子上。 “才八千万?关姐姐,我穷啊。要不姐姐再多一点儿?”岐歌猥琐一笑道。 看着岐歌的猥琐表情,女子红唇轻启,道:“那不行,就这么多,爱要不要,不要拉倒。”作势就要收回令牌。 岐歌急忙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令牌,收了起来,还嘀咕:“家里都是开商会的,才给这点儿,小心我借了不还。” “想不还啊,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那太好了,关姐姐你人真不错。”岐歌一脸兴奋地道。 “听说过追杀令吗?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别啊,我觉得我们关系还蛮融洽的,还没到那个地步。”岐歌傻笑。 “岐歌,今日我就要离开魏兰城。”关欢薇起身,站在窗边。 “姐姐这往后要去哪里?” “不清楚,从小被家里各种安排,没有自己的自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岐歌道。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希望他日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一定会的。” 两人散后,岐歌觉得还是得抓紧时间彻底恢复,又去了嵫湖陇商会。不过这次靠着令牌,一番砍价,把八千万都花光了,买到了各种自己需要的东西。 临走的时候,还死不要脸的要了一把剑,说是花了这么多钱,买了这么多东西,要有赠品。 毕竟岐歌上次买的剑已经损坏了,没法用了。 回到住处,岐歌吞服所有丹药,一个个空瓶,被岐歌扔在了地上。岐歌想要一次全部炼化,彻底恢复伤势。 岐歌盘膝而坐,准备炼化体内的药力。可猛烈的药力,却在岐歌体内疯走,直接将岐歌弄晕了过去。 时间不等人,转眼即过。 多日之后,岐歌悠悠地从昏迷中醒来,查看自身状况:“终于彻底恢复了。” 岐歌看着床边凋零的花瓣,道:“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都半个月过去了。荼焒不是说过几天来找我么?这都半个月了。” 荼焒从窗户跳进来,道:“你醒了?佛爷我都等了你好几天了,跟佛爷走吧。” 不等岐歌反驳,荼焒跳出窗就走,岐歌无奈,只好跟上去。 一路跟随。 岐歌道:“这怎么还没到,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荼焒笑道:“这可是要去个好地方,到了你就就知道了,赶紧跟上。” 荼焒这几年来,也光临了好多“宝地”,宝物、功法自然也少不了收集,修为自然增长不少。如果再比试,岐歌绝对会被荼焒胖揍。所以,荼焒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当然,也少不了当初岐歌‘盗走’他拼命‘得到’的功法。 第19章 残剑 终于,荼焒停下了脚步。 荼焒一阵观察,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处地点。 看着周围暮气沉沉的,岐歌道:“荼焒,这地方怎么阴森森的,不会到了地府了吧?” 荼焒没好气地道:“这么喜欢死是吧?那岂不是正好来对了地方?早死早投胎。正好你死了,佛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你身上的东西。” 一时安静。 荼焒打量了一下周围,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工具,一顿捣腾,在地上掏出了一个洞。然后对着上面的岐歌喊道:“快下来。” 岐歌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跳了下去。 “你刚刚在上面犹豫了。待会儿发现好东西,你可别多拿。” 荼焒在身上一阵摸索,拿出了一颗夜明珠,照亮了周围。 二人继续前行。 岐歌看着荼焒手中的夜明珠,打趣儿道:“还是出家人好,出家人宝贝可真不少。” “你想要?”荼焒把夜明珠在岐歌眼前晃了晃。 “别乱动,别亮瞎了我的眼。” 走了一路,岐歌道:“荼焒,这也没什么危险啊?你一个人来不就好了?带着我来这里多浪费。” 荼焒贱贱地道:“你知道因果吗?佛爷观你有大气运,带你来“分享”因果。那可是个好东西,你肯定感兴趣的。” “你,你,你,这因果能随便分享吗?荼焒,你也太不人道了”岐歌大叫,转身就要走。 荼焒一脸不以为意地道:“别叫了,都是兄弟,这么小气干嘛?不就是一点因果吗?他日偿还了就是。你看佛爷我天天“游历”,身上不也没少了什么嘛?” “你少了头发。看你这锃光瓦亮的脑袋,肯定是游历多了,遭受了什么天谴。” 一番吵闹,二人继续一个人专心“考古”,一个人跟在后面溜达。 岐歌对于这个地方还是挺反感的,毕竟因果这东西不是随便说说的。沾染上,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荼焒嘱咐道:“小声点儿,别惊扰到周围的棺椁。”然后自己拿出工具,慢慢地打开一个棺椁。 岐歌道:“荼焒,你不会是个盗墓的吧?看你进来时候的手艺,当时我就觉得跟书上描述的挺像。看着你开棺椁的手法,就更像了。” “呸呸呸,你小子会不会说话,佛爷我这是考古,考古懂不懂,不是盗墓。而且佛爷我只是帮他们照料照料东西。至于把东西带出去,也是福泽众生,算是废物利用。要不一直放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多浪费,你说是不是?” “七彩太阳花、太阴沁血玉,这可是好东西”荼焒抹了一把口水,赶紧收了起来。 荼焒又熟练地打开了一个棺椁,岐歌跟在身后,看到里面有一本功法,伸手就要去拿,被荼焒拦住。 “荼焒,这本功法是我先看上的。你往旁边稍稍,别挡着我。” 岐歌刚要拿起旁边的一本功法,荼焒趁机道“你小子别动那功法,上面可有大因果。”荼焒想趁机吓唬岐歌。 “你不都说了,他日偿还?” 荼焒一把抓住岐歌,将岐歌摔了出去,拿起了那本功法,道:“这功法与佛爷我有缘。” 岐歌被摔的全身疼,跟散了架一样:“荼焒,你出手真重。 “不好意思,下次我注意。”满意地翻看起得到的功法。 “荼焒,你可是出家人,怎么能这么贪婪,你这是破戒了。” “佛爷我这是收取佛缘,造福万民。”荼焒赶紧收起了功法。 荼焒看着岐歌道:“小子,不服啊?不服拿佛爷的那本《般若龙象掌》来换。” 岐歌看着荼焒贱贱地眼神,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道“荼焒,那功法有这个功法好?我看不见得。” 荼焒也不气馁,漫不经心地道:“这功法也没什么,就是一门记载着锻炼金甲的法门,没什么稀奇的,也就能抵挡契道境修士的全力一击而已。” 岐歌不太相信荼焒嘴里的话,撇了撇嘴,道:“荼焒,看你身上的那破衣衫,太烂了,你自留着吧,好好学习一下,赶紧给自己弄件好衣服穿穿。” 荼焒听后,气得牙痒痒,道:“破衣衫?你说佛爷这穿的是破衣衫,没眼力劲儿,佛爷我这衣衫可是麒麟皮做的。”扭头就去开下一个棺椁。 岐歌看着这百十个棺椁道:“荼焒,这么多棺椁,我们得开到什么时候啊?” 荼焒道:“什么叫我们开到什么时候,是佛爷我开好不好。你小子只是在后面捡漏,抢佛爷看中的东西。”说着朝地上扔了一部法门。 岐歌捡起来看了几眼,道:“给我这个干嘛,你自己会不就得了,这么损阴德的事我不学,不想干。” “刚刚抢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损阴德呢?赶紧看,学会了好干活”荼焒一边收拾着宝物一边道。 荼焒没有再搭理岐歌,又打开了下一个棺椁,岐歌也自己溜达起来。 岐歌心想:“来都来了,自己也不能亏了,想着就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对自己有用的东西,自己可不能跟荼焒一样什么都要。” 半天后,二人来到了最深处的墓室,门上镌刻着:只待有缘人。 看到旁边的石龟,荼焒在其上下摸索着,熟练地找着机关。一按,门打开了,几只不知名的东西飞出,朝着荼焒飞去,荼焒脱下衣服,露出后背,一头白虎冲出,一口吞掉了那些东西,整理好衣服,进去查看。 岐歌好奇道:“荼焒,你这刻画了几个阵法在体内?你这也太厉害了,身上又是青龙,又是白虎的?” 荼焒气愤道:“当初跟你比试之后,不知哪个混蛋在咒佛爷。佛爷当时正在恢复伤势,猛地一口血喷出,然后就两眼发黑,脑袋一沉,昏了过去。要是让佛爷知道了是谁,佛爷一定要把他超度了。不过也还好,醒来之后,身上就多了这门阵法,也算是多了件保命的东西。可惜这阵法不全,只有一半,另一半阵法,佛爷找了两年半,怎么也打听不到。” 岐歌满脸羡慕道:“这都行,这狗屎运真强!” 荼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俩人继续往里深入。 岐歌看到了一把悬着的剑,剑身有着道道裂纹,还有些许缺口。 旁边的墙上面镌刻着一些不起眼的文字: 吾乃金家先祖。昔日,持一方战戟,曾斩仙灭神,好不生猛。 一日,异族入侵,吾持战戟,与异族大战于埋荒岭。这场大战持续了数月,吾人族强者不断陨落。吾战戟也被打断,吾以为人族到了末日尽头。一青年出现,其骑着一头蛮象,手持着一柄剑,剑身青铜,剑柄镶嵌着一块碧玉。青年手持青铜剑,大开大合,灵逸飘动。青铜剑所到之处,异族皆陨。 终,异族皆陨,青年留下此剑,骑着蛮象离去。临走时道:“吾将此剑封印于此,是对吾守护人族的见证。他日若有缘人得之,当继承吾守护人族之志!” 岐歌叫来了荼焒,指着墙上的文字,道:“原来这是金家的墓,不过金家是哪个家族,怎么没听说过啊?” 荼焒回忆着往事道:“你可别吓唬佛爷,金家那可了不得,可别真是金家的墓,四年前佛爷我刚被追杀过。再说了,金家也不在这个地方,金家的陵寝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鸟不拉屎地方。” 岐歌指了指墙上的文字,又道:“你看看,这上面所述的异族又是谁?” 荼焒整理了一下衣衫,一副老学究的样子,道“平时书还是看得少了吧。异族,泛指非我族类者,皆可称之为异族。不过按这上面所述,我估摸着可能是异域邪族、魔族。异域邪族,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突然就冒了出来,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魔族之人好战,喜欢奴役他族。可能源于他们先辈被奴役过有关,传说魔族曾被奴役了千万年。” 青城的书阁,看似书籍很多,但一些隐秘的东西,也不曾记载在册。 荼焒施展了几种法门,也不能把剑得手,也不“贪心”,就离开了,去搜刮别的棺椁里的宝物去了。 岐歌看着悬着的宝剑,越看越入迷,仿佛回到了当初的战场,整个人置身于当时的战场,胸口也开始隐隐发烫。 嗖的一声,悬着的青铜剑消失,岐歌一脸懵,使劲搓了搓眼,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一看墙上的文字依旧在,但青铜剑却消失了。与此同时,陵寝中的一把赤红色战戟也消失了。 剑消失了,有老祖有感,遂派人前去查看。 金开璇带人横跨两个洲,来到陵寝所在之地 金开璇看到了地上有个洞,直接命人布置隐匿法阵,大怒,道:“我们金家的陵寝都敢进去。布下金甲八坤阵,守住待兔,让他们有来无回。”并派人人急忙回禀老祖。 搜刮完,荼焒打算带着岐歌离开。 岐歌担心道:“荼焒,这到底是是谁的墓,墓室几百个,有的还是玉骨,有的骨上还有纹路,不会真的是那金家的吧?”。 “这个啊,还真不好说。那些尸骨,生前实力应该很强,基本都是凝道境、涅盘境的修为。这小地方,也没听说以前有什么强大的金氏家族存在,我也挺纳闷的。”荼焒回道。 荼焒又道:“我之前来的时候,这里面本来有很强的禁制力量。我曾试着破解阵法,却被崩飞了好几次。这次跟你来一起,这里所有的进制力量都消失了,很诡异。跟你说的因果,那也是吓唬你的。” “原来你是吓唬我。”岐歌很不甘心,自己怎么就这么胆小,早知道就多拿点东西了,气得直跺脚,转身去翻找,看看有没有被荼焒遗落的。 荼焒对着突然翻找棺椁的岐歌道:“别找了,走了,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了,该离开了。” 二人把脑袋探出洞口出来,总觉得周围太安静。 突然八柄金剑朝着岐歌、荼焒二人脑袋飞来,二人急忙跳出洞,找地方躲避。 八个金甲巨人召回金剑,朝着他们攻来。 荼焒有衣衫护体,但也被打的口吐鲜血,岐歌就更惨了,被打的都起不来。 就在金甲巨人要下杀手的时候,金开璇一挥手,金甲巨人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消失了。 金开璇走了出来,道:“你们二人胆子可真大,我们金家的陵墓都敢进入。和尚,又是你,上次让你逃走了。这次你又找事,活着不好吗?” 荼焒看着眼前的人,正是多年前追杀自己的人,有种无力感,道:“鬼知道,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是你中渝神洲金家的陵寝。”脑海中思索着找个机会逃跑。 金开璇似乎想起来什么,指着荼焒道:“吾金家当年的凤鸣金鸾斧被你盗走,速速还来,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荼焒在口袋里翻了翻,找到了一把凤头的小斧子,使尽全身力气,朝着金开璇扔去。 金开璇接过来金斧,打量一番,道:“和尚,当初要不是你盗走了我的伴生金斧,我也不用修炼枪法。今日,就偿还了这因果吧!”金开璇挥枪,朝着荼焒杀去。 荼焒急忙解开衣衫,一龙一虎,一前一后飞出。 金开璇挥一枪挑杀龙虎,荼焒趁机逃走了,留下了奄奄一息的岐歌。 见地上的和尚逃走,为了给老祖交代,金开璇带走了岐歌。 一处大殿。 金开璇来到老祖闭关的地方,道:“拜见老祖,老祖就是这小子闯入陵墓。” 老祖闻言,挥手道:“开璇,你先下去吧。” 金开璇,金家第一脉青年一代的精神领袖,有两个弟弟。二弟名叫金开甲,在天心域风来山修行。三弟金开凤,在外出游历多年,不知踪迹。 几个时辰后,岐歌醒来,看着眼前之人,道:“您是?” “吾是金家老祖,苟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小友,你为何闯入吾金家陵寝?吾金家也曾出过帝王,小友冒犯之罪,老祖我该如何惩罚你呢?”金家老祖闭着眼睛道。 岐歌自知理亏,道:“老祖,我也是被一个无良和尚给骗到那里的。那个地方也远离城池,荒山野岭的。所以小辈也没有多想,就跟着无良和尚进去了。对不起,老祖。” 老祖道:“吾曾感知到墓中的青铜剑消失了,小友可知那柄剑的去处?” 岐歌急忙跟老祖说了当时的情况。 老祖思量一番,道:“凭空消失了?那怎么可能!” 金家老祖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遂展开自己的金眸查看。 一番查看,道:“原来小友是传说中的天生剑体,而且剑心早已修成。那青铜剑大概已认你为主了。” “前辈,没有啊,我没有收取您说的那什么青铜剑啊?我当时也只是感觉到自己胸口隐隐发热,并没有什么其他异样啊。”岐歌疑问道。 “小友,那柄青铜剑没有消失,是在你的剑心之中。” “剑心?”透过龙鳞,岐歌看到了那柄剑。 “此剑名为仙荒剑,是吾金家世代守护之物。小友,如今仙荒剑既已认主,以后金家,奉你为主。愿在这今后荒乱的大世之中,小友能护我金家周全。” 其实金家老祖也知晓这么低的修为,怎么可能解决眼下金家的问题。但那柄仙荒剑认岐歌主了,而且还是天生剑体,拥有剑心也成了,也许岐歌的出现,能重新凝聚即将分裂的金家。 “仙荒剑!” “小友,不知姓名是?” “老祖,我叫岐歌。” 老祖点点头:“老夫金方星。” “岐歌小友,将你千里请来,老夫先命人带你下去休息。” “谢老祖。” 翌日,金家老祖召来了大部分的金家之人,道:“我们金家在中渝神洲已有几十万年了。祖上曾为护人族周全拼尽全力,然仍不敌异族。幸得人族至强前来相助,才保我人族安然无恙,金家先祖也能存活于世。我金家历代至强,皆沉眠于金帝陵寝。但各位不知,其实那陵寝内也封印着那位人族至强的战兵。前几日,吾有感仙荒剑消失,遂派人前去查看,带回一人。如今。仙荒剑遇到有缘人,已认主,“追随”于有缘人。吾身边的这位小友,即是那位有缘人。” 金家老祖看着各位迷茫的金家各脉,又道:“先祖曾言:仙荒剑择主,定要倾心追随。故,自今日起,吾金家众人,唯小友之命是从,众位可有异议?” 毕竟是金家老祖,余威犹存,在场众人,有言也不敢发,生怕言语不对,触及老祖怒火。 见众人不语,随后金家老祖大手一挥,众人如释重负,各自散去。 有心人将这事传于各脉年轻一代人中。 第一脉的金开甲耳最先赶回中渝神洲金家,与兄长金开璇询问事情的原委。多年不见踪迹的金开凤,也回到了金家,手中持有一柄战戟,有人看到金开凤手中的战戟,急忙禀报四脉主事人。其他各脉年轻一代也纷纷赶回金家,有的还与同门师兄弟同行。 一时间,中渝神洲风云涌动,金家有流言传出:金家有少年现,持有仙荒剑。凡是金家之人,日后需唯命是从。 一个拿着破碗,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穿着烂衣衫的和尚,十分谨慎地蹲在角落,喃喃道:“你小子真是因祸得福!” 一天清晨,一位手持金色巨斧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岐歌面前,一脸不屑地道:“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知道我们金家在中渝神洲之中是什么地位吗?就你这点修为,也配让我们金家追随?” “是老祖逼我的,我也不想这样的。”岐歌也不想惹事,转身就要走。 陆陆续续,各脉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也出现了。 金家第三脉,金时旭率先发难岐歌,约战岐歌。岐歌未有回复,直接待在了金家老祖身边。紧接着第二脉、第三脉也发起了约战。 “老祖,这可怎么办?” 金家老祖笑道:“岐歌小友,怕了?” 岐歌认真的点点头:“感觉他们要杀了我!” “别怕,我这金家老祖还在世,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老祖,那我们?” “揍他们便是,先祖的话都不听了。” 金方星一道传音,四脉主事人到来。 “拜见老祖。”四人齐声道。 “你们觉得这岐歌小友如何?” 金世易道:“老祖,我看还是让他们打上一场吧,以后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终归是要退居幕后的。” “退居幕后,就可以忽视老夫的话,忽视先祖的话?” “老祖,不敢。” 金庆云也附和道:“老祖,我赞成大哥的意见。”十多年了金庆云第一次喊出大哥二字。 “我也赞同。” “我也赞同。” “老夫活得太久了,就按你们说的办吧。老夫观岐歌小友也就辟海境修为,让约战的几个小子压制修为,谁敢中途解掉禁制,老夫亲自出手废掉他的修为。” 四人离去。 “岐歌小友,还要你亲自出手。” “没事,心服口服才是正道。” 岐歌离去。 三日后,四脉之人站在岐歌对面。 “你们四人一起上吧。同阶,我还未曾遇到过对手。” “你也太狂妄了。”金时旭手持雉蝠矛冲出,金鈭鸿手持狄堂开金刀紧随其后。 “乱矛擒杀术。” “金刀开山斩。” “《归九剑衡术》第二式微起。”一道道剑意出现在剑尖。 三人战在一起。 久久不能拿下岐歌,金开璇、金霄荒也加入了其中。 “金枪霸王。” “无双棍惊。” 岐歌一打四,依旧不落下风。 “真丢金家的脸。”金开甲早已急不可耐。 “我也来。”金开凤也加入了,毕竟身为金家第一脉,他可不想追随任何人。 岐歌也感受到了压力。 一阵混战,老祖发声:“停手吧,一群丢脸的小家伙。这样吧,三年,三年后,你们再战,到时不必压制修为,尽情战斗。如果败了,你们就要追随岐歌小友。” 众人不语,算是默认了。 岐歌也被金家老祖直接送回了原来的地方。 第20章 容身之地 整整半年,刘半生、朱世意二人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朱父说的至秦书淩。 “你好,请问这里是至秦书淩吗?”刘半生小心翼翼地道。 “你是不识字吗?那么大的几个字你都不认识?”守门之人毫不客气地道。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朱世意很想揍守门之人,被刘半生拦住了。 刘半生让朱世意拿出了朱父写的书信,递给了守门之人,道:“我们是来找李大南的,还麻烦你去通报一声,谢谢。” “李师叔?他可一般不见外人的。” 刘半生拿出了路上得到的几枚灵果,送给守门之人,道:“就辛苦通报一声。” 守门之人接过灵果看了看,道:“那我就试一下。” 守门之人走后,朱世意道:“半生,咱们都不舍得吃,你这就送人了?” “世意,几枚灵果而已。如果修行有成,这几枚灵果算什么,你说对不对?” 朱世意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世意,为人处世要圆滑一些,这样过得才舒服,这也是朱叔时常教导我们的。况且都送出去了,你也就别纠结了。改日再得到灵果,让你吃个够,吃不下的,我再留着。” 守门之人这边敲响了李大南的房门。 “李师叔,山门外来了二人,并给您送来一封书信。” 李大南大声道:“我不是说过不见任何书信吗?” 李大南的脾气还是很暴躁的。 “那李师叔我这就把书信送回去?”守门之人弱弱地问道。 “我看你小子是收了什么好处才替人送来书信的吧?书信拿进来吧!”李大南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 “是,师叔。”守门之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李大南。 “书信拿来。” “给,师叔。”守门之人急忙递了上去。 “没有下次了。” “明白。” 李大南走到窗边,打开信封,其上洋洋洒洒地写着几行小字: 大南,多年不见,可好?想来以你的性格,应该过得不错。 那两个小子根基还不错,我也打磨了一番,这二人就托付于你了。希望他们正式的修行路上有你的指导,能有个不错的开始。也希望他日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信尾写着朱恒书。 看完内容,李大南装作一脸生气的模样,把信封烧了,道:“将他们轰走,我们至秦书淩可不是一封书信就可以随便加入的。”李大南挥袖离去,打的纸灰飞扬。 守门之人返回山门,道:“都说了师叔不会见你们的,你们还不信。开走吧,别等着我动手!”袖子一撸,作势就要出手。 “你……”朱世意这次是真要动手了,刘半生拼命地拦着。 “世意,走了走了,不收我们就算了,天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刘半生拽着朱世意离开了至秦书淩。 守门之人也转身去做了一件事。 好在刘半生、朱世意二人有些技艺在身,不至于挨饿。 漆黑的夜晚,二人正要凑合一晚,准备入睡,一人突然出现。 “你是谁?” “我是谁?你们白天不是找过我吗?” 来人正是李大南。 “你们不必惊慌,更不必生气,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二人不解。 “看样貌,你应该就是朱恒书的儿子吧,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相似。” 朱世意道:“你不是都管我们走了吗,这会儿又出现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想收留你们,你父亲也曾救我一命。你不知的是,凡是你父亲的朋友,皆收到过朱家的警告。到现在你父亲的追杀令依旧在,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不要觉得隐藏身份就可以,身份总有一天会暴露的。如果那时你依旧实力弱小,被朱家之人抓到,你还能活?你身边的那位不会被你牵连?” 朱世意开始思索起来。 李大南看向二人:“我是想你们离开的,去那些没有你父亲朋友的地方。恒书大哥给你们的那封书信,你们打开过?” 二人齐齐摇头。 李大南心里惊慌:“你们二人速速离去,我还有事情要办。之后我也会离开这个地方。” 二人虽然有些懵,但还是选择相信李大南的话。 李大南回到房间。 “谁?”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李大南,大晚上的去哪儿了啊?” 李大南点燃了灯:“原来是三长老。我去哪儿,还需要跟你通报一声吗?” “朱家的人明日就会到,看你到时怎么解释。”摔椅而去。 三长老本想出手拿下李大南,但也知道李大南实力不俗,不敢轻易出手,却也让李大南坐实了心中的想法。 看着三长老离去:“哼,我李大南又不傻。” 三长老也派人盯着李大南。 李大南假装入睡,丑时二刻,李大南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轻轻打开房门。 李大南看着地上正在酣睡的弟子,于心不忍,没有痛下杀手。李大南绕过那名弟子,悄然离开了至秦书淩,不知去向。 翌日,朱家派人来到至秦书淩,没有找到李大南,却收集到了刘半生、朱世意二人的相貌,然后离去。 半月之后,刘半生、朱世意二人来到了五胜山。 五胜山,因五条灵脉而闻名。以五胜山为中心,有四大势力各占一方。其东面有一玲珑碧玉的宫殿,名叫陇杉宫,西面有一强大的派,名叫望周派,南面有一魔道之人组建的魔门,名叫元商门,北面有一古朴的寺庙,名叫寒宁寺。 “听说那中心灵脉之中,有人挖出了一颗龙源晶石,送回路上被袭杀,东西也不翼而飞。” “所以师父派我们去中心灵脉是?” “那中心灵脉一直是四方势力共有,其突然出现了一颗龙源晶石,师父自然也是让我们去碰碰运气,或许那周围还有别的龙源晶石存在。” “谁在那里,出来。” “世意,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动手。”刘半生、朱世意走了出来。 “没有灵气波动,你们是体修?” “不是,只是身体好点而已。” “子苏师哥,我们……”康盛趴在子苏耳边说着什么。 而后子苏道:“你们二人跟我们走。” “去哪里?” “废什么话,难道你们刚刚没听到?” 无奈刘半生、朱世意只能跟着走了。 一处山洞。 “你们二人在前面走。” 见刘半生、朱世意不动,孟书源上去就是一人踢了一脚。 刘半生、朱世意吃痛,一人拿了一个火把,不情愿地往里走去。 “我们也走吧。”子苏挥手道。 一路前行。 “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头?” “谁不是第一次,有那二人在前面探路,我们跟好就行。”子苏道。 三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到了尽头。 看着周围除了杂土就是乱石,孟书源道:“子苏师兄,我看这里也没什么啊,不如我们回去?” “来都来了,这不是有俩免费劳动力的嘛,让他俩挖一挖,说不定前面就有好东西呢!”子苏一脸坏笑地看着刘半生、朱世意。 “你们……”朱世意施展雷域就要动手。 “怎么,你们要反抗?”子苏几人向刘半生、朱世意靠拢。 “我们挖,你们别动手。”刘半生叫着朱世意一人一个位置,开始用手挖着。 见二人挖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挖到道:“算了,我们走吧,这里看来再没什好东西了。” 就在这时刘半生挖到了东西,还有一抹金色的东西在其下面。 都免费劳动了半天,怎么可能不留点儿东西给自己。刘半生挖出晶莹剔透的晶石,左脚却踩在了那抹金色上,康盛不耐烦地道:“这是你们要寻找的东西吗?” 子苏急忙来看。 子苏拿过刘半生的晶石:“这是龙源晶石,这么大块,师父看了应该会很开心。快,你们也动手,看看他的周围还有没有。” 几人齐出手,刘半生朝着朱世意打着眼色,一只手假装继续挖,另一只手慢慢摸向脚底的那抹金色偷偷放入怀中,却被子苏发现。 “你往怀里放了什么东西?” “世意,跑。”刘半生施展风雷之翼飞速往山洞外,朱世意紧跟其后。 子苏几人一路追赶。 一处崖边。 朱世意周身雷域再现。 “跑啊,你们不是喜欢跑吗?怎么不跑了?”孟书源挑衅地说道。 “交出你手里的东西,否则……”子苏威胁道。 见刘半生眼中神色犹豫,子苏率先动手。 “寒风烈掌。”子苏手掌翻转,周身寒风四起。 孟书源紧随其后,攻向朱世意:“北火燊腿。”孟书源左腿红光乍现。 刘半生双手火焰缭绕,朱世意激发自身血脉,各自防守起来。 毕竟还是炼体过,起初刘半生、朱世意二人还能应付几下。 随着康盛、李昇的加入,刘半生、朱世意二人还是坚持不住,不断往崖边退去。 “看看你们的身后,还不交出来吗?” “子苏师兄,看样子他们也不会交出来了,别留手了!” “你们动手吧。”子苏转身又朝山洞走去。 康盛三人齐齐出手,朝着刘半生、朱世意二人的脚下轰击,裂纹不断向两边蔓延。随着断裂声响起,刘半生、朱世意二人掉了下去。 傍晚时分,几人路过崖底。 “师姐,那里有两个人。” 景灵儿指着万尚衡、戚光平道:“你俩去看看,还有气的话就救一下。否则我们就离开,这里距离中心灵脉还有一段距离。” “是,师姐。” 二人来到刘半生身旁,万尚衡手指放在刘半生鼻子下:“还有气息,光平师弟你去看看那人。” 戚光平费劲的把朱世意翻过身来,也伸手在朱世意鼻子下试了一下:“万师哥,这个也还有气息。不过他也沉了。” “光平师弟掐人中,试试能不能弄醒他们。” 二人一起动手。 咳嗽声响起,刘半生率先醒来。刘半生看着眼前的万尚衡道:“你是?” “别怕。我们见你们昏迷,看你们还有气息,所以试着能不能救你们的。” 刘半生感觉浑身痛,慢慢起身,努力靠向旁边的墙壁:“谢谢你们。” “师姐,他们醒来了一个,我们继续赶路吧!光平师弟,走。” 二人去追赶前方的景灵儿等人。 见二人追上来,景灵儿道:“那二人脸生,身上没有灵气波动,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落下来还没死,很是奇怪。” “谁知道呢?也许是体修也不一定。”戚光平道。 “算了,不纠结了。我们快速前往中心灵脉吧!” 刘半生靠着墙壁躺了半天,身上终于舒服了一点,见朱世意始终不醒,便起身,朝着朱世意那边走去。 “世意,世意。”刘半生不断摇晃着朱世意。 良久,“别摇了,疼。” “还能起来吗?我们得找个地方好好休养一番。” “好。”刘半生扶着朱世意渐渐远去。 景灵儿一行人也到达了山洞。 “师姐,已经有人先一步到了,我们还进去吗?” “进去,共享地带,为什么不进?” 这时,子苏一行人从洞内走出。 “灵儿妹妹,你也来了啊?”子苏一脸讨喜的模样道。 “原来是你们。” “见到我,你不开心吗?” “趁我还没生气,快点离去。” “好的,灵儿妹妹。”子苏快速带人离开。 “这子苏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平时不都是调戏师姐吗?”苏南风摸着脑袋道。 “南风师弟,你说什么?” 苏南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闭嘴,嘿嘿傻笑。 “别傻笑了,我们也进去看看。” 翌日清晨,景灵儿等人什么也没找到,便开始原路返回。 途经一片树林,景灵儿等人又遇到了刚醒来的刘半生、朱世意。 “又是你们,好些了吗?”万尚衡道 刘半生摇摇头。 “我们是元商门弟子。有去处吗?没有的话,跟我们一起走吧。” 刘半生、朱世意大喜,连连点头答应。 路上,刘半生对着万尚衡道:“敢问师兄,咱师门收弟子吗?” 万尚衡打量着二人:“你们?” 一行人终于到了元商门。 一个院落里,万尚衡道:“你们二人暂且在此休养一下,不要到处乱跑,我待会给你们送一些东西。对了,一个月后,有长老收弟子,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参加一下。” 万尚衡走后。 朱世意躺倒床上,道:“我可要美美的睡上一觉。” 刘半生则拿出了被他偷偷藏起来的一片金叶。 没听到半生说话,朱世意抬头看向刘半生,看着刘半生手中的东西,道:“半生,不就是一片金黄色的叶子嘛,用得着偷偷摸摸的藏起来嘛?还差点害得咱俩丢了小命。” 刘半生把金叶递给朱世意:“世意,你仔细看看上面的纹路。” 朱世意拿过金叶,仔细看了起来:“嗯?这些纹路挺奇怪啊?怎么像一条条小龙啊?” “我当时也是因为这些纹路,所以才偷偷藏了起来。不纠结了,我们还是等修行入门了再来研究它吧。” 朱世意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万尚衡回来,道:“你们二人有时间吗?师姐跟师傅提起了你们,我师父想见见你们。” “好的,没问题。” 霖霜阁内,一中年人正在跟景灵儿谈论着什么。 中年正是元商门的六长老云硎芒。 “师傅,他们二人来了。”刘半生、朱世意跟万尚衡进去了。 云硎芒打量着刘半生、朱世意二人,道:“听尚衡说你们想加入元商门?” 刘半生、朱世意二人齐齐点头。 又道:“你们二人姓甚名谁?” “刘半生。” “朱世意。” 二人先后自报名讳。 “我观你们二人都已被洗脊伐髓,为何未曾筑基修行?” “回前辈,我们二人也是因机缘才被洗脊伐髓,也因此想找一门派加入。”刘半生恭敬道。 “我收下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前辈是担心我们二人不是好人?说实话,我们也是被几个人抓到一个山洞当劳动力的,当时还挖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他们说叫什么龙源晶石好像。” 云硎芒大惊:“龙源晶石?你确定?” “不确定,他们当中有人这么说的。” 景灵儿一听,心里呢喃:“难怪当时苏南风觉得子苏神态反常,原来是得到了龙源晶石。” “那好,就暂且信你们,收下你们。你们也自当努力修行。” 二人点头。 “行了,你们下去吧。对了,尚衡,等半生、世意养好伤,你指导一下他们如何筑基。” “是,师傅。” 三人退去。 “灵儿,你觉得他们的话可信吗?” “应该没问题,进山洞之前碰到过子苏他们。南风当时觉得他们不对劲儿,是我一时大意,损失了一块龙源晶石。还望师傅赎罪。” 中年挥手:“没事,再挖就是了。别人能得到,我们也有机会。” 景灵儿还想说些什么,被云硎芒打断,道:“一路劳累,你也下去好好休息吧!” “师傅,告辞。”景灵儿退去。 景灵儿来到刘半生、朱世意二人的住处,推门而入,道:“不管你们是什么目的,千万别做危害元商门的事。”说完,景灵儿转身离去。 景灵儿的一番话,把刘半生、朱世意二人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女人怎么回事,我们只是想有个栖身之地而已。”刘半生不解。 朱世意翻了个身道:“半生,别想了,这女人从第一次见,就觉得对我们充满敌意。” 景灵儿听着二人的对话,虽然不知道刘半生、朱世意二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但至少目前让她可以放松一下警惕之心。 一晃就是半个月。 万尚衡来到刘半生、朱世意二人的住处。 “半月不见,你们修养的怎么样了?” “回师兄,已经好了。” “那我们去静心堂,我正好奉师傅之命去讲解一些修行之法,你们听后可以自我尝试修炼一番。” “好的,师兄。” 静心堂。 “万师兄好。” “万师兄好。” …… 有几人看到万尚衡来,纷纷上前问好。 有人道:“他们二人是?” “师傅新收的弟子。” 万尚衡与他们一阵寒暄。 “你们先找地方坐下,一会开始。” 刘半生、朱世意找了个角落坐下。 半炷香后,讲解开始。 “各位师弟好。” “万师兄好。” “再过些时日,新弟子就要入门了,你们也不能总止步不前,今天我替师傅来讲解筑基。这筑基啊,对于我们大部分人来讲,首要一定是心静,要有一颗平常心。其次要炼体,灵力入体,会四处游走,如果身体强度不够,可能会爆体而亡。最后,也是很重要的,要有汇聚灵气的口诀,一会儿你们跟我去三法崖,那里有三种汇聚灵气的口诀。” “好了,我话讲完,你们跟我来吧。”万尚衡率先起身离去,众人纷纷跟随。 众人来到三法崖。 “师弟们,你们自行参悟吧,切不可贪多,容易自勿。”说完,万尚衡便离开了。 走到一块墙壁下,看着上面的文字,朱世意道:“父亲说得对,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世意,别发牢骚了,有机会就不错了,快点参悟去吧。” 朱世意看着看着睡着了,呼噜声很响。 刘半生实在忍不住时不时的有目光传来,准备用力推朱世意几下。 突然朱世意体内疯狂汇入大量灵力,四处在朱世意体内游走,将朱世意惊醒。 “世意,你这?” “感觉有东西疯狂在进入体内。” “不会是筑基成功了吧?你这悟性也太好了吧?” 说着,朱世意体内一声炸响,无数的灵力主动汇入一个地方。 “哈哈,这筑基也太简单了吧?这《浑源睡功》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朱世意说着就离开了,留下风中凌乱的众人。 这是朱厌血脉独有的牧田,牧田之中一只小小的朱厌正在沉睡。 刘半生盯着《星源窍》发呆:“难道我的天赋很差?唉,还是继续参悟吧!” 刘半生这一坐就坐到了半夜,微风吹过,困意袭来,便躺了下来。刘半生看着空中的星星,心有所感:“难道是要用身上的窍穴来储存灵力?可又该怎么打通呢?” 想着想着,刘半生便睡了过去。 第21章 星源古术 夜里,天空突然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雨水落在刘半生的脸上,将刘半生从睡梦中唤醒。刘半生起身,擦去脸上的雨水,向周围望去,此地却只剩他一人。 “好好的美梦,竟让这场雨给打扰了!”刘半生看着落下的小雨,摇摇头叹息。 梦里,半生与世意在山里打猎,好不快活。 细雨没有顺着皮肤溜走,却渗进了体内,刘半生看着如此奇异的现象,似有所感,再次来到了刻有《星源窍》的墙壁:“难道不是灵气顺着呼吸引入体内,而是顺着体表进入体内?” 刘半生盘膝而坐,口诀念动。 刘半生口诀一遍遍念动着口诀。久久之后,细雨消散,天空中出现无数星辰,在口诀的引导之下,丝丝星源之力顺着体表侵入刘半生体内,在体内一番游走之后,汇聚于太溪之中。 刘半生大喜:“成了,终于成了,我也筑基了,只是这太溪内的好像并不是灵力。不过,这太溪好像并没有注满。” 后半夜,刘半生一直坐在原地在修炼,不断引导力量注入太溪之中。 一夜转眼即过。久坐,刘半生双腿麻木,费了半天劲儿才试着站起。刘半生稍微停顿了一会儿,试着走了几步,这才大步离去。 回到住处,刘半生见朱世意仍在睡觉,也没打扰,拿出了之前的那片金叶看了起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端倪。 朱世意醒来,看着刘半生在盯着金叶发呆,道:“半生,你回来了?入门了吗?” 刘半生点点头。 “这金叶,你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刘半生摇摇头。 “你这点头、摇头的,看着就烦。”说完朱世意扭头接着呼呼大睡,体内也不自觉地有灵力汇入。 中午时分,外面响起了万尚衡的喊叫声。 “半生、世意,师傅找你们。” “好的,万师兄,我们这就来。”刘半生叫起还在大睡的朱世意就往外走去。 三人来到了霖霜阁。 “师父。”三人齐齐喊了一声。 云硎芒抬头看,不可思议地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筑基成功了!” “回师傅,侥幸而已,还是万师兄引导的好。”刘半生拱手道。 “今日找你们来是想让你们再去一趟中心灵脉。” “师父,还去那里啊?我可不想再去了,上次我们二人还差点丢了小命!”朱世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世意,这次又不是只有你们俩去,景灵儿、万尚衡、戚光平、刃良、苏南风与你们一同前往。你们要知道,修行不仅要苦修,气运也不可少。那中心灵脉虽为四方势力共有,但这么多年总共也就出现过几次龙源晶石。而你们这第一次挖,就挖到了龙源晶石。这运气,谁能比得了你们?” 朱世意指着刘半生道:“师父,那石头是半生挖出来的,可不是我!”朱世意一副死活都不想再去中心灵脉的样子。 云硎芒笑呵呵地道:“世意啊,你想想,如果你的陪伴,半生也未必会进入中心灵脉,更何况是挖出那龙源晶石呢?你说对吧?” 见朱世意还是不肯起来,又道:“世意,快去吧。无论是否有收获,回来之后,允许你与半生去寿金洞,一人挑一门喜欢的功法,这样可以吧?” “好好好,谢谢师父。”朱世意急忙起身,拉起刘半生就往外走。 一行六人再次来到了五胜山的中心灵脉。 几人在洞口周围观察了一下,见四周无人,便朝着洞内而去。 一路前行,几人来到了最深处。 朱世意上来就开始挖。 “世意,别着急啊。你与半生上次不会就是这么徒手挖的吧?这里有工具,给。”苏南风给俩人一人递了一个铲子。 接过铲子,刘半生来到了上一次的位置,继续挖着,其他几人各自找了一个位置也开始挖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 “累死我了,这挖土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戚光平一屁股坐在地上,捶着腰道。 “光平师弟,你也就会偷懒,平日里练功就不积极。” “这不有你这个师姐保护嘛,我会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就足够了。”戚光平一阵傻笑。 “光平师弟,别傻笑了,快干活儿。” “尚衡师兄,难道你不累吗?看你那满头大汗的样子。” 万尚衡一脸严肃道:“光平讨打不是?”作势拿着手中的铲子就要揍戚光平。 “行了,那俩就别吵了,快点干活儿吧!” 刘半生这边,挖着挖着,突然又出现了一抹金色,心里暗喜,这也是他再次来到这里的动力。见没人注意他,刘半生偷偷地将完整的金叶挖出,将金叶藏进了怀里。 “尚衡师兄,我挖到了一小块跟上次半生挖出来的一样的石头,你看看。” 景灵儿与万尚衡急忙过来查看,其他几人也停了下来。 看着朱世意手中的东西,万尚衡道:“师傅说的没错,你们二人果然都是气运不凡之人。来来来,都来这边,我们一起到世意这附近挖,看看还有没有这龙源晶石了。” 景灵儿收起了朱世意挖到的龙源晶石。 随后,几人纷纷开始在朱世意附近挖了起来。 “尚衡师兄,这里还有一块那样的石头。”刘半生把石头挖了出来,递给万尚衡。很明显,刘半生挖出来的比朱世意的要大上一圈。 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出声响起:“我们来的也太是时候了吧,这算是黄雀在后吗?” “大师兄,我们这算是见面分一半。”杨斌附和道。 “你们确定自己不是在说梦话?” “一人分一半不好吗?和气生财不是嘛?” “就你?你有那个资格说这种话吗?”景灵儿轻蔑地看向对方几人。 “景灵儿,在场的人之中,又不是只有你一人是辟海境中期。别总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样子。温柔一点儿不好吗?”尤达看向景灵儿,淡淡开口道。 “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景灵儿双手寒气逼人,率先出手,双手射出一支支冰晶箭。 万尚衡等人紧随其后。 “这里空间太小,景灵儿的冰晶箭太容易发挥,我们先退出去,在洞外等候他们。”尤达阴笑道。 尤达、杨斌、钱奘、平瑟弦四人快速往洞外而去。 洞外。 “这女人也太凶残了,差点被她的冰晶箭射中了。”平瑟弦喘着粗气道。 钱奘忍着疼拔下了屁股上的冰晶箭,扔在地上,道:“可我被射中了。” “都别说了,他们出来了。”尤达盯着洞口。 四人摆开架势,开始围困景灵儿几人。 “冰坚环固。”景灵儿周围形成了一道冰墙。 尤达冲向景灵儿:“让你尝尝我刚练成的腿法。”尤达右腿不断踢在冰墙之上,却始终无法破开冰墙。 “追风流星。”尤达整个人飞起,右腿踢出,整个人如一颗流星坠落,再次踢向冰墙。 一击过后,冰墙也仅仅只是出现几道裂纹,依旧无法破开。 “师兄我来助你。”杨斌手持一杆长枪而至。杨斌汇聚力量于枪尖,一枪刺出,洞穿冰墙,直刺景灵儿面部,景灵儿紧忙后退。 杨斌半月前破境辟海境后期,这也是尤达敢于挑衅景灵儿的底气。 万尚衡、刃良急忙来到景灵儿身旁。 刃良手持一柄半截刀不自量力地攻向杨斌。 “杨师兄,这个我来。”平瑟弦站出。 “残刃断生。”刃良手中残刀飞出。 平瑟弦一个后撤步,躲过刃良的断刀攻击。 见一击未中,刃良手中铁链收缩,将断刀收回。 “琴音弯刀。”平瑟弦波动琴弦,一柄柄弯刀飞向刃良。 刃良挥动断刀不断抵挡飞来的弯刀,一个躲闪不及,被击中右腿,倒在了地上。刃良爬起,再次冲出,手中铁链不断舞动,断刀触碰到的地面,出现一个个坑洞。 平瑟弦急忙拿起七音六弦琴抵挡刃良的攻击。 刃良再次收回断刀,主动靠近平瑟弦与其近战。平瑟弦抓住一个机会,再次拨动琴弦,击中了刃良的腹部,刃良急忙后退,单膝跪地。 “刃良师弟。”景灵儿大喊一声。 “师姐,我没事。”说完刃良便昏了过去。 “景灵儿,还是那句话,一人一半。” “不可能。” 景灵儿身上浮现一身冰甲,手持长剑,攻向尤达、杨斌二人。 “破境之后,你还是第一个敢主动攻击我的,女人果然是可怕,不知所畏。师兄,我来,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倒地后的女人。”随即杨斌持枪攻向景灵儿。 杨斌长枪上挑,景灵儿一个闪身,堪堪躲过这一枪。随后借地发力,手中长剑直刺向杨斌。杨斌毫不示弱,枪尖直接于景灵儿长剑剑尖碰撞在一起。 杨斌发力,景灵儿手中长剑开始出现弯曲。杨斌再次发力,景灵儿借力再次后退。 杨斌枪尖杵地,玩味儿地道:“景灵儿,你这实力现在也不行啊?” 景灵儿依旧脸色冷淡。 说罢,杨斌再次出手,一枪击穿了景灵儿身上的冰甲,刺中了景灵儿的右肩。然后收枪,抵在了景灵儿脖颈之间,看万尚衡向等人,道:“交出龙源晶石,否则你们都得死。” “万师弟,晶石给他们。”景灵儿狠狠地捶了一下地。 万尚衡看着手中的龙源晶石还在犹豫。 “你想看我死吗?” 万尚衡心一横,把龙源晶石扔向了尤达。 “这好东西终于到手了,这下我们望有派也有龙源晶石了。杨师弟,我们走。”尤达大手一挥,带着三人离去。 杨斌在景灵儿身上又刺了一枪,转身跟着尤达离去,头也不回地道:“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你刺我一剑,留我一命。今日我还你一枪,也不取你之命。” 见尤达几个人离开,万尚衡急忙跑向景灵儿:“师姐。” 看着景灵儿凄惨的模样:“走,我们快带师姐回去。”刘半生、朱世意扶着昏迷的刃良在后面跟着。 回到元商门,几人把景灵儿、刃良送去救治,云硎芒得到消息也急忙赶来。 云硎芒看着昏迷的景灵儿:“尚衡,怎么回事?” 万尚衡如实道来。 “看来想得到这龙源晶石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都怪弟子学艺不精。” “没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所长。” “要不师傅您出手拿回来?” “哼,我不要面子的吗?那中心灵脉也不是什么修为都让进入的,否则我也不会让你们去那里。也不知道当年谁想出来的破规矩。” 一处地方,一个老头打着喷嚏:“谁在骂我!”他所在之地,一阵地动山摇。 云硎芒见众弟子沉默:“行了,你们好生照顾他们。” “是,师傅。” 三日之后,景灵儿醒来,不顾身上的伤势,急忙将手中的那小块龙源晶石,送到了云硎芒手中:“师父,这块是朱世意挖到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刚醒,还是去好好休养。” 景灵儿退去。 云硎芒一番琢磨,还是让人找来了刘半生、朱世意。 “这是令牌,你们如果今日闲来无事,就去那寿金洞走一番。” 二人接过令牌:“谢师傅。” 寿金洞,其内曾有一株金莲诞生。 来到寿金洞,刘半生将令牌放在一个凹槽处,洞门打开,二人便进去了。 看着洞内摆放的各种书简,朱世意拿起一本又一本,始终没找到自己满意的。 寿金洞的金莲早已被人摘走,如今只剩下了一池零星的荷叶。 一片荷叶下,一块破烂的龟甲引起了刘半生的注意。刘半生走近,看着周围还有几块,就都拾了起来。一番拼接,一部功法显现,照在一块墙壁上。 《星源古术》:汇聚周天星源之力于己身。 看着开篇:“这不就是之前修炼的那门《星源窍》?但又不完全是,《星源窍》更像是《星源古术》第一篇的简略版。”随即刘半生开始记忆墙上的内容,大致记了一下,龟甲也归到了原处,开始专心找功法。 “这么多功法,该挑哪一本好呢?”刘半生突然想起了之前金爷送了一把刀:“不如就挑一门刀法吧!”刘半生开始挑了起来。 “半生,你挑好了吗?” “没,我在找一门刀法?你呢?” “刀法?为何?” “金爷不是送了我一把刀嘛!” “你瞧我这脑子。”朱世意拍了一下脑子,半天没找到喜欢的功法,这下得到刘半生的点拨,急忙去找棍法去了。 又过了半天,二人一人找了一门功法往洞外走去。 二人相视,心照不宣地各自说了一句: “《泣石刀法》。” “《六合劈棍》。” 二人归还了令牌,便返回了住处。 “半生,我困了,先睡一会儿。” 刘半生独自一人来到院子里,唤出墨月斩痕刀,开始按着《泣石刀法》上的招式,模仿着练了起来。 《泣石刀法》第一式:三连劈。 刘半生一刀接着一刀,不断不劈砍着。 毕竟刘半生炼体过,半天修炼也不至于累得满头大汗。 朱世意终于睡醒了,揉着眼睛看着刘半生道:“半生,我来了。” 朱世意也掏出了自己的《六合劈棍》,刚唤出金爷赠送的魔棍,却被刘半生赏了一个爆炒栗子,刘半生道:“忘了金爷的嘱咐了?” 朱世意急忙收了起来,“那我怎么办?” “去找师父问问,我们又没办法。” 霖霜阁。 云硎芒正在忙着吸收景灵儿送来的那小块龙源晶石中的力量,听到有人来,急忙停了下来,将其收了起来。 看着刘半生、朱世意二人到来,云硎芒道:“你们二人前来有何事?” “师傅,我不是从寿金洞带出了一门棍法嘛,想找您借件合适的兵器。” “我这还有事要忙。这个月应该是尚衡在看管兵器库。你们拿着我的令牌去找尚衡,让他带你去取上一件。” “多谢师父。” “半生,你不要吗?” “师傅,我可以要吗?” 云硎芒不耐烦道:“想要就说,磨磨唧唧的。” “谢师傅。” 二人告退,云硎芒急忙再次拿出龙源晶石吸收其中的力量。 二人来到兵器库。 “尚衡师兄,我们来取一件趁手的兵器。”朱世意拿出了云硎芒给的令牌。 接过令牌:“好,你们进去吧。今日人多,我就不陪你们进去了。记住了,日后获得更好的兵器,今日取到的兵器定要归还。” “好的,尚衡师兄。”二人进去了。 刘半生挑了一把刀,名曰悍三金。朱世意挑了一根铁棍,名曰夜盘。 回到院落,二人各自练了起来。 也许是太累了,朱世意倒头就睡。睡梦中,朱世意悄然破境,境界从离尘境中期直接来到了浮华境初期。 看着朱世意睡着,刘半生却毫无困意,走到屋外的石凳上坐下,开始回忆脑海中记忆的《星源古术》。原来自己吸收的是星源之力,修炼到最后,会在体内形成一棵星源古树。 “算了,《星源古术》也只是大致记了一下,还是先使用《星源窍》吧。”而后刘半生又开始吸收星源之力。 清晨,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朱世意,刘半生一脸羡慕,睡觉都能不断破境。 叫了半天没叫醒,刘半生再次来到了三法崖。 刘半生琢磨着,自己不爱睡觉,《星源窍》又不适合白天,就打起了《子午噬灵诀》的主意。有了《星源窍》的入门经验,再修炼起《子午噬灵诀》还是稍稍快了些。 日上竿头,道道灵力进入刘半生体内。 忽,刘半生体内一阵炸响,而后金光四溢,出现了一座黄金殿,进入体内的灵力,都汇聚于黄金殿内的一处地方,形成了一座灵泉。 “这下好了,白天、晚上随时都可以修炼了,不知道这灵力与星源之力能否结合在一起?只是这黄金殿是怎么回事?” 刘半生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体内会出现一座黄金殿。 “算了,还是琢磨琢磨这两种力量能否结合在一起吧!” 直到傍晚也没琢磨出解决办法,然后刘半生就放弃了。 “半生,找了你半天都没找到人,原来你在这里啊。” “找我何事?” “咱们找个地方,去试试昨天修炼的成果?” “好。”刘半生起身。 二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密林。 朱世意施展棍法,将几棵树拦腰劈断。刘半生大刀横劈,也斩断了几棵大树。 二人都觉得挺满意,就打算在此地修炼第二式。 夜幕降临,二人简单吃了点东西。 朱世意叹息了几声:“半生,我想念父亲了。” “世意,活着,努力修炼。对于目前的我们才是最重要的,别想太多。” 夜里,刘半生起身,看着正在酣睡的朱世意,心里自觉落后太多,又开始盘膝,利用《星源窍》修炼了起来。 清晨,朱世意醒来,修为已然到了浮华境中期。 星隐阳现,刘半生盯着天空嘀咕道:“什么时候能再进一次寿金洞就好了,最好能把那些龟甲带出了。” “半生,嘀咕什么呢。我们好久没对练了,试试?” “好,但是不准动用灵力。” “《六合劈棍》第一式:齐眉横打。”朱世意直朝刘半生眉眼间一棍抡去。 刘半生挥刀挡住攻击,后退而去。随后施展刀法:“《泣石刀法》第一式:三连劈。” 朱世意连连挥棍抵挡。 二人各退一步。 刘半生率先出手:“《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刘半生挥刀朝着朱世意头顶劈去。 朱世意挥棍挡住,一个后撤步,“《六合劈棍》第二式:洞穿天心。”朱世意直朝刘半生心窝一棍捅去。 刘半生急忙挥刀挡在胸口,道:“不玩了,你这什么棍法,招招要人性命。” “彼此彼此。”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往后的日子里,二人没有回元商门的住处,在此处密林不断打磨着自己的招式。 数个夜晚的努力,刘半生的修为也终于破境,来到了浮华境初期。 第22章 蛰龙真皇经 元商门山门前。 “云硎芒,出来受死。” 说话之人正是陇杉宫三长老印安冉。 “印安冉,又不老实了?”云硎芒闻言,飞身前来。 “看你这气息,你也实力大涨了。算了,不打了。”印安冉转身就要走。 “怕什么,我来助你。”望有派二长老秋生雨也来了。 印安冉心生大喜,一打一他可能没把握赢,二打一胜算却大了很多。 看着印安冉也来了,云硎芒道:“哦?看来你二人的实力也都涨了。既然今日你们来挑事,那我也不能不要面子的躲避,就让我来试试你们的斤两。” “谁怕谁,来吧!”秋生雨毫不客气地道。 “这里打架不合适,随我前去那个山头。”云硎芒先行一步。 山顶处,云雾缭绕,偶尔有飞鸟从云雾中穿梭而过,三人呈三角之势站立。 “金蛇出窍。”秋生雨手中铜锏上下波动,打向云硎芒。 “肘挡拳击。”云硎芒身动,左移一步,右臂灵力汇聚横肘抵挡,右手握拳直击秋生雨面部。 秋生雨后移,向后退去。 云硎芒趁机靠近秋生雨,左挑肘击中秋生雨面部。 印安冉见秋生雨被打:“拦腰斩。”印安冉手持一柄巨斧劈向云硎芒腰部。 云硎芒不敢大意这势大力沉的一斧,唤出一柄弯刀,右手握住弯刀抵挡印安冉的攻击。 秋生雨趁机再次后撤,云硎芒、印安冉二人僵持在一起。 秋生雨见状,再次手持铜锏劈向云硎芒。 云硎芒左拳直冲,击中印安冉腹部,然后急忙向后退去,躲避秋生雨的袭击。 印安冉吃痛,大吼一声,再次手握巨斧劈向云硎芒。 “秋风四起。”印安冉将手中巨斧抡圆,攻向云硎芒。 看似无解的一招,云硎芒立地,身似弓,右脚用力,冲天而起,飞身直下,导致印安冉不得不改变招式。 云硎芒手中弯刀不断劈出,打的印安冉连连后退。 三人来来回回打了半天也没有分出胜负。 秋生雨可不是来跟云硎芒切磋的,他可是真的想要云硎芒的命。突然秋生雨汇聚全身之力,一锏劈出:“一锏定生死。” 云硎芒一时中招,被打中了左臂,怎么也提不起力来。被铜锏打中时,云硎芒也给秋生雨大腿上来了一刀。 云硎芒、秋生雨二人纷纷后退。 秋生雨捂着受伤的大腿大喝道:“印长老,上,一斧子解决了他。” 印安冉不想动手,他也只是修为有成,想来来装一下而已。他嘴上说话是毒了一点儿,但心里还是对云硎芒下不去手。之前如果不是秋生雨来了,估计他早就走了。 “云硎芒,我只来一招。如果你接住了,我转身就走。” 云硎芒目不转睛地盯着印安冉,手中的弯刀也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 “深渊升龙劈。”印安冉周身狂风四起,手持巨斧拔地而起,汇聚全身灵力于巨斧之中,俯身朝着云硎芒脑袋劈砍而下。 “冲天白横。”云硎芒双腿扎布,右拳出现一个手套,灵力汇聚。 二人对撞在一起。 一瞬间,印安冉倒飞而去,云硎芒的手套也被劈的四分五裂。 印安冉吐了一口鲜血,“你们打吧,我走了。”印安冉收回巨斧,转身就走。 “印长老,别走。” “别喊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云硎芒强忍着碎骨感,转身准备离去,却有一支箭飞来,云硎芒挥刀斩断。 见一击不中,秋生雨也急忙离去。 云硎芒大喊一声:“秋老魔,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云硎芒也离开了山头。 多日在外,刘半生、朱世意二人再次回到住处。 朱世意躺在床上不由地发起了牢骚:“还是自己的小窝舒服啊!这几日,不是睡在树杈上,就是睡在岩石上,睡得一点都不舒坦。” “那你不睡会儿?”刘半生拍了拍朱世意的大肚皮道。 “半生,这你就不懂了吧。累的时候,尤其是特别困的时候,躺在舒适的床上,反而可能会突然精神倍增。”说着就睡了过去。 “等那股精神头过了,也就是你该睡的时候了。”刘半生补充了朱世意没说完的话。 刘半生起身,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开始修炼了起来。 一上午修炼,刘半生开始在院子里练起了刀法。 一阵挥砍声,吵醒了睡梦中的朱世意。 朱世意起身来到屋外:“半生,又在练刀啊?进屋休息会儿。” “好。” 刘半生突然想起了之前得到的那两片金叶,于是拿了出来。 刘半生看着金叶上的纹路,试着将两片金叶合在一起,顿时屋内金光四溢,几行大字折射出来:吾之功法,名曰《蛰龙真皇经》,共四分部,期待有缘人所得,继承吾之传承。滴入自身精血,即可打开金叶上的封印。 刘半生试着将血滴在第一次得到的那片金叶上。金叶吸收血液之后,金叶突然消失,《蛰龙真皇经》上的部分功法出现刘半生脑海之中。 刘半生道:“世意,这片金叶你来滴血。” “这好吗?毕竟这金叶都是你得到的。” “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人一半,这样你我都可以修炼这《蛰龙真皇经》。” “那好吧!”朱世意滴血,金叶同样消失。只是朱世意脑海中出现一道声音:“第二部分修成之后,可前往黄夷域惊明山寻找剩下的功法。切记,练成之后,才可去那惊明山。” “半生,我知道剩下的在哪里,不过需要练成我这部分才能去。” “没问题,那我们就努力修炼吧。”刘半生也没问具体在哪里。 “那我们还是去那片密林。”朱世意率先而去。 密林中,二人稍作调息,刘半生开始念出口诀:“心台清明,汇力于掌。意随心动,蛰龙成形。蛰龙一出,万物臣服。第一式:蛰惊物矢。” 朱世意也在一旁参悟。 夜里,刘半生试着左手汇聚灵力,右手汇聚星源之力,默念口诀,左右手中各出现几道箭矢,双掌朝同一个方向打出,掌中的几道箭矢飞出。 轰的一声,巨石应声破碎。 “谁?”响声把熟睡的朱世意吵醒。 “世意,别怕,我是试试这《蛰龙真皇经》的第一式威力如何!”刘半生笑道。 鸟鸣声起,二人醒来。 “半生,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来,教教我《蛰龙真皇经》的第一式。” 刘半生做起动作,朱世意模仿着。 朱世意左手汇聚灵力,手中几道箭矢出现,一掌轰出,其中却夹杂着些许自身的血脉之力。 看着远处的粗树被击碎,朱世意得意道:“这也太简单了吧?” 刘半生脸黑:“这只是入门而已。大成之后,挥掌便是万箭成龙,其势不可挡。我们还早着呢?” “啊?那这得练到猴年马月啊?我还想着练后面的功法呢?” “这‘饭’得一口一口吃,不能心急。既然入门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多日苦修,压力就是成长的动力,景灵儿修为终于小有突破,来到了辟海境后期。 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 “师姐,师父派下任务,让你带着我、半生、世意去千岭梅山寻找火云彩菱花、花纹鳞白蟒内丹、雪夜雕蛋、黑鸾藤蛇树汁液、箐辰独角鹿血、三尾青狸眼。” “好。南风,你去叫刘半生、朱世意,我们在山门前集合。”景灵儿爽快道。 千岭梅山。 七日后,四人进入千岭梅山。 “这些东西不好找,你们要多加小心。”景灵儿给三人分配具体任务:“南风,你与刘半生去找火云彩菱花、花纹鳞白蟒。我与朱世意去找黑鸾藤蛇树和三尾青狸。” “那雪夜雕与箐辰独角鹿呢?” “这里未必会有。即使有,我们也未必打得过他们。行了,分开行动吧。不管有没有收获,山顶相见。” 一处阴暗的地方。 “是火云彩菱花,我们的运气这么好吗?”苏南风惊呼,急忙向前跑去。 “这就是火云彩菱花啊,还挺好看,叶片像一朵朵火红的云朵。” 苏南风挖了七株火云彩菱花,转身叫着刘半生就要走。 “南风师哥,这里这么多,你就挖七株?”刘半生说着就蹲下挖了起来。 “半生,别挖了,快走吧。这种东西一般有守护者存在,趁其还没发现我们,我们赶紧离去。” 一声狼嚎。 “不好,快跑。”苏南风头也不回地就跑,刘半生紧随其后。他们越跑,身后的狼群数量越多,还在不断地聚集。 突然,一只头顶三缕红毛,其上有火焰燃烧的巨狼出现:“卑微的人族,竟然敢觊觎本王的东西,交出来,本王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苏南风、刘半生二人慢慢向后退去,后面紧追的狼群也到了,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见状,苏南风拔出腰间佩剑,刘半生也唤出悍三金,二人开始防御。 “不知好歹,杀了他们。” 狼王一声令下,群狼开始扑向苏南风、刘半生二人。 苏南风挥剑,连连刺出。刘半生施展《泣石刀法》第一式三连劈,连连劈开向扑来的匕焰狼。 被击退的匕焰狼依旧再次扑向群前二人,苏南风道:“他们头顶的火焰就是弱点。看准了打,别浪费体力。” 刘半生点头,施展《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朝着最近的匕焰狼头顶劈去。 转眼间,数十头匕焰狼倒下。 “该死的人族,都退下,本王亲自来。”匕焰狼王直扑最近的苏南风。 苏南风挥剑抵挡匕焰狼王的攻击,被打的连连后退。 苏南风一个转身,脱离匕焰狼王的攻击:“大剑求存。”苏南风汇聚全身灵力,朝着匕焰狼王劈砍而下。 “雕虫小技。”匕焰狼王一爪击断了苏南风的佩剑,这一爪威势不减,直直的拍在苏南风胸口,苏南风倒退而去,口吐鲜血。 刘半生急忙来到苏南风身旁:“南风师兄。” “看来今天我要交代在这里了,你快跑吧!” “师兄。”刘半生双掌暗暗汇集力量,准备施展《蛰龙真皇经》第一式蛰惊物矢。突然刘半生起身,双掌挥出,多道灵剑偷袭向匕焰狼王。 狼王挥掌打散飞来的灵剑。 刘半生趁机背起苏南风就跑。 “该死,追!” 崖边,刘半生停了下来。 “南风师兄,怎么办?” 而此刻的苏南风早已昏死过去。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你真的以为以本王的实力,你能跑这么久?”匕焰狼王玩味儿地看着刘半生道。 匕焰狼王身后的狼群也跟了上来,再次包围了苏南风、刘半生二人。 “拼了。”刘半生轻轻放下背上的苏南风,提刀就砍向匕焰狼王。 匕焰狼王缓缓后退,身后的狼群攻向了刘半生。 刘半生一刀劈在了一只匕焰狼头顶,另一只却咬住了他的大腿,使劲地往一旁拉扯他。刘半生吃痛,挥刀劈砍。 不久后,刘半生体力开始下降,匕焰狼王出手刘半生。几个呼吸间,刘半生便被匕焰狼王打得便遍体鳞伤。 匕焰狼王一爪将刘半生击飞,刘半生重重的撞在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半生:“小小的人族,竟然身躯这么强,这都不死。” 刘半生艰难地爬起,大吼一声,再次提刀砍向匕焰狼王,匕焰狼王直接再次把刘半生击飞,刘半生被打向崖边。由于没有阻挡物,刘半生掉了下去。 匕焰狼王化为人形:“可惜本王的火云彩菱花了。”匕焰狼王走向苏南风,掏出了苏南风身上的火云彩菱花,匕焰狼王指着地上的苏南风:“他是你们的了。” 群狼扑向苏南风。 深渊之下是一处寒潭,冰冷刺骨的潭水,刘半生正昏迷其中。 景灵儿与朱世意这边正在追一只三尾青狸。 “朱世意我们前后包夹他。”景灵儿加速前进。 景灵儿在要靠近三尾青狸时,手中冰晶箭连连发出,把飞奔地三尾青狸逼停,景灵儿顺势飞跃到三尾青狸前方。 三尾青狸三尾摇晃,一声低吼,然后一个闪身,后扑向后面追来的朱世意。 朱世意大惊,急忙挥起夜盘棍,施展《六合劈棍》第一式齐眉横打,打向三尾青狸脑袋。 三尾青狸再次闪身,来到朱世意身后,未做停留,触底即逃。 朱世意一棍扑空。 “你也太没用了。”景灵儿朝着三尾青狸逃走的方向追去。 “这能怪我吗?”朱世意吐槽一句,就紧紧跟去。 一段时间后,景灵儿再次追上三尾青狸。 景灵儿逼停三尾青狸后。 “可恶的人族,怎么就不肯放过我呢?” 景灵儿不语,紧紧盯着三尾青狸。 “移位三击。”三尾青狸化为人形,闪转腾移攻向景灵儿。 景灵儿唤出冰甲,右手手持一条长鞭。景灵儿长鞭每次落下,却都是击空,始终没打到三尾青狸。 “幻蛇三千。”景灵儿气急,手中长鞭不断挥舞,一条条虚影出现,好似条条灵动的黑蛇。 三尾青狸化回本体,三尾齐动,开始与景灵儿对拼。 精灵抓住一个机会,手中冰晶箭打出,击中了三尾青狸心窝。而后长鞭随至,将三尾青狸击飞,三尾青狸重重地撞在一棵粗树上。 三尾青狸站起身,瞥了一眼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朱世意:“哼,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朱世意,快躲开!”景灵儿急忙大喊,手中长鞭甩向三尾青狸。 朱世意手中的夜盘棍还没挥出,就被三尾青狸扑倒在地上,三尾青狸也被景灵儿长鞭缠住。三尾青狸大口一张直接咬向朱世意喉咙,景灵儿急忙向后拉扯长鞭,朱世意也死死抵住三尾青狸的大嘴。 景灵儿再次发力,大力一拉,三尾青狸被拉开,朱世意身上也出现道道爪痕。 朱世意起身,气急败坏地挥动夜盘棍:“洞穿天心”,直接戳向三尾青狸的心窝。一击过后,三尾青狸不甘地死去。 “你还好吧?” 朱世意摇摇头。 景灵儿吩咐朱世意取下三尾青狸眼,自己则去收取三尾青狸的妖元。 看着手中的青黄相间的妖元,景灵儿嘀咕道:“有了你,再过些时日,应该就可以晋升到夫诸境了。” “走,我们去山顶等他们。” 朱世意跟着景灵儿而去。 也许是自身的求生欲太强,刘半生终于醒来,看向四周,缓缓朝附近的一块大岩石游去。 费了半天劲儿,刘半生终于爬到岩石上:“也不知道南风师哥怎么样了?” 这时,一根漆黑的树根悄悄朝着刘半生靠近。快靠近时,树根猛地窜起,将刘半生牢牢缠住,将刘半生向后拖去。 刘半生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山谷之中,到处都是那种漆黑的树根。 “人族,你终于醒了!” “谁在说话?” “往前走六百余步,你会看到一个洞府,你去取出里面的东西。” “我凭什么要为你做事?”刘半生不解地道。 一根漆黑的树根鞭打在刘半生后背,刘半生吃痛。 “还不去?” 刘半生一个转身,双手凤凰仙炎缭绕,死死地抓住那漆黑的树根。 “你竟然拥有如此异火。” 刘半生扔掉手中已没有半点儿生机的半截树根:“现在可以说你是谁了?否则,我一把火把这里烧个遍。” “黑鸾藤蛇树。” “那你刚刚让我去的地方是?” “那是花纹鳞白蟒的妖元所在地。” “那你为何不自己去?” “不敢,我胆子小。” 刘半生一时语塞。 片刻安静过后,“也不是不可以,我要你的汁液。” “成交。” 刘半生顺着方向而去。 “这么多年了,机会终于来了。” 花纹鳞白蟒的妖元所在地。 刘半生悄默地摸了进去,一路婉转,一抹亮光出现,一颗发亮的圆球出现在眼前,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另一处地方,黑鸾藤蛇树偷袭一条花纹鳞白蟒。 花纹鳞白蟒将偷袭的黑鸾藤蛇树树根一尾巴击飞:“真是不死心,你烦不烦啊?” 黑鸾藤蛇树依旧不依不饶地挥动树根攻向花纹鳞白蟒。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鸾藤蛇树死死地缠绕在花纹鳞白蟒身上。 刘半生将圆球四周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其他东西,拿着圆球便出去了。 “谁动了我的妖元。”花纹鳞白蟒发出一声痛苦地嘶吼。 本来还在僵持地局面,瞬间被打破。 久久之后,花纹鳞白蟒被黑鸾藤蛇树勒死。又过了片刻,黑鸾藤蛇树树皮之上出现片片白色鳞片。 刘半生返回原来的地方:“我拿到了。”刘半生挥着手中的圆球。 一个头顶绿叶,身覆白色鳞片的人出现,手中拿着一颗树心:“给,这是你应得的。” 刘半生接过树心,通透的树心内一鸾一蛇在不断游走:“你就是那黑树根?” “是也不是。你手中的那颗妖元也一并送给你了。” “原来这东西就是妖元啊。不对,这不是你要的吗?” “如果不是你拿走了这颗妖元,我也不会轻松杀死那花纹鳞白蟒。” 刘半生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往后一跳,道:“那你现在不会转头来杀我了吧?” “哈哈,如果要杀你,我还会送你黑鸾藤蛇树树心吗?这树心里面有黑鸾藤蛇树树液。你只要切开一个小口取出几滴便可。” 刘半生盯着手中的树心,心中疑问也生了出来:“那你的意思是这树心我还要保留着?” “好好保存这颗树心,日后你会有惊喜的。” “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呗?” “自己去揭秘不是更好吗?” “不肯告诉我就算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顺着那个方向就可以离开此地。” 刘半生拱手道谢,便转身离去了。 景灵儿、朱世意二人一路上再无收获,径直到了山顶。 朱世意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 山顶凉飕飕。 “师姐,半生他们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 说罢,景灵儿找了个地方坐下,吞下妖元,便开始炼化了起来。 第23章 青城之危 魏兰城一处酒楼之中。 “快快快,佛爷我为了你可是亲自赶去了中洲,花你点儿京灵璧怎么了?”荼焒剔着牙,拍着肚子道。 岐歌心不甘情不愿地缴纳着京灵璧,“荼焒,你真的去了中洲?” “你看佛爷我真风尘仆仆地模样,不像吗?”荼焒眼神十分真诚地看着岐歌。 岐歌打量了一番荼焒:“还真的看不出来。” “你再看我脚上的这双鞋。”荼焒抬了抬脚。 岐歌左看右看:“没什么变化啊,还是那双破鞋。” “破鞋?你真的是有眼无珠不识宝,佛爷我懒得搭理你” 秃驴也不在乎,自己问心无愧。 二人走出酒楼。 “话说,你这家伙运道也太逆天了,这你都没死。” “秃驴,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你咒谁死呢?” “你刚叫我什么?秃驴?”荼焒摸着光头,斜眼看向岐歌。 “没。一定是你匆忙赶路太劳累了,你听错了,我说得是荼焒。” “今后打算去哪里?” “我想回师门看看,有段时间没回去了。” “行,那日后我们再见!” “别,可别见了,遇到你,一准没好事。”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荼焒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城主府外。 “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城主,就说岐歌到访。” “城主不在府中。” “这……,好吧,那你转告城主一声,就说我要退出魏兰卒,回师门去了。” 卫兵点点头。 岐歌转身,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路上,岐歌琢磨着:“出来这么久了,该给师父他老人家带点儿东西回去才对!”想着便回身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岐歌来到嵫湖陇商会,进门。 “小友,你又来了。请问有什么需要?” “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恢复修为的那种丹药?” “恢复修为?”男子思索了一番:“好像是有一枚。不过看小友也用不上啊?你身上的气息如此平稳!” “卖不卖?”岐歌没有解释用处。 “卖,五万京灵璧。虽然仅此一枚,但这丹药的药效可没多少,只是有几率恢复修为而已!” “那有几成?”岐歌好奇的问道。 男子竖起食指道:“一成。” “好。”岐歌拿出来身上所有的京灵璧。 “稍等,我这就去取丹药。”男子回身去取丹药。 没多久,男子把一颗金色的丹药放在岐歌面前。 岐歌没有多说什么,给了足够的京灵璧,拿着丹药就离开了。 城门外,岐歌似有所感地朝一个方向望去,随后摇摇头,朝青城方向而去。 岐歌所看的方向,一女子正站在高处,看着擂台上的比赛。女子后来看完,便离开了魏兰城。 岐歌行至一处荒林。 “站住!” 岐歌一愣,只闻声不见人,以为听错了,准备继续赶路。 嗖,一支黑翎箭插在了岐歌脚下,一黑翼男子出现,面戴银白面具。 “你身上怎么有荼焒的气息?” “荼焒?”岐歌装傻地挠着后脑勺。 一支利箭再次飞来,岐歌身体夸张的弯曲,堪堪躲过。 “废话真多!说。”男子手中弓箭拉满,正对着岐歌的脑袋。 岐歌怂了:“荼焒就离开了魏兰城,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男子收起弓箭,轻蔑地打量着岐歌:“姑且信你。如果你敢骗我,我手中的黑绫十字弓可不会饶过你的。”说罢,男子转身,飞身离去。 岐歌抹了把脑袋上的汗水,使劲拍打了几下发颤的双腿:“以后得荼焒远点,这人实力应该不输于荼焒多少。” 岐歌日夜兼程,终于回到青城,一路朝着烟霞居跑去。 烟霞居外。 “师父,我回来了。” 老道士看着修为已经与自己差不多的岐歌,甚是开心:“岐歌,苦了你了。” “不苦。师父您近来身体可好?” “老骨头了,也就那样,不好不坏。” 岐歌拿出了一件东西:“师父,这是给您的,您收好。” “这可是好东西啊,有心了,没有白出去这么久,长大了。你自己留着吧,我用不着。”老道士没有拿岐歌手中的东西。 “师父,这是我特意给您带回来的,也许对您修为的恢复有帮助,您就收下吧。师门目前也只有您修为曾经到过夫诸境。上次的那场‘拜山’,如果您仍是夫诸境修为,他们怎敢那样肆无忌惮。” “好好好,我收下。看你修为也长进了不少,老道我甚是欣喜。”老道士接过岐歌手中的丹药,笑呵呵地摸着白须。 “那住师父早日恢复修为,弟子就先回天一居了。”岐歌拜别离去。 清晨,岐歌离开天一居,朝着附近的一座山脉而去。 缘断山脉,早在数千年前就已千疮百孔,其中的灵脉早已被挖光。如今却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岐歌漫步其中。 忽,一声雉叫声响起,岐歌立马警觉,躲藏在一棵巨树后面。 大风四起,巨树被直接齐根斩断,岐歌急忙后退。 一只四翅血心雉出现,眉间雪白的羽毛。四翅血心雉化为人形,手持一个四羽琉星爪:“来得正好,我正好饿了。” 岐歌主动攻向四翅血心雉,施展《天心四指》第一式:壹心指。 四翅血心雉一个跳跃,直接躲开了岐歌攻击,顺势攻向岐歌。 见四翅血心雉就要靠近自己,岐歌汇聚力量于掌心,施展《般若龙象掌》第一式:金龙问世。龙吟声响起,四翅血心雉止步,与岐歌对轰在一起。四翅血心雉手心再次发力,再次将岐歌打退而去。 “来来来,快到我的嘴里来吧,小子。” “还不知道谁吃谁呢!”岐歌冷哼一声。 “你竟然还想吃我?”四翅血心雉挥起四羽琉星爪,直接爪向岐歌。 岐歌急忙唤出仙荒剑。 “破禽连击。”四翅血心雉手中利爪招招挥向岐歌脖颈处,打的岐歌不断后退躲避。 岐歌抓住机会一个后翻,退到了附近的一块巨石之上。 “《归九剑衡术》第一式:轻动。”岐歌身法灵动,身似游蛇,主动攻向四翅血心雉。 四翅血心雉紧盯岐歌的身位,抓住机会,一爪挥出。 岐歌看着利爪回来,急忙挥剑抵挡。 “小子,你还是有点儿实力的,但不多啊。”四翅血心雉神情自傲。 四翅血心雉不想玩了,化回妖身准备结果了岐歌。 四翅血心雉飞起,直扑岐歌。 岐歌避无可避,被四翅血心雉直接按在了地上。 “是先吃你哪里好呢?”四翅血心雉仰头长笑。 岐歌抓住机会用力抽出右掌,施展《般若龙象掌》第二式蛮象冲锋,拍在了四翅血心雉心口,紧接又使出了《绝殇拳》第二式心裂,四翅血心雉倒飞而去,撞在一棵大树下。 岐歌又使出《天心四指》第一式壹心指再次打出,打在了四翅血心雉心口。四翅血心雉不甘地缓缓向后倒去,大量的鲜血从四翅血心雉心口流出,鲜血却自动的朝着一个方向流去。 岐歌起身,在四翅血心雉身上狠狠地踢了几脚:“轻视的代价就是如此。” “嗯?这是怎么回事?”岐歌顺着鲜血走去。 一处洼地,鲜血都流入的一个小坑之中,然后消失不见。 岐歌打量着小坑,“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难道下面有东西?” 岐歌手中的仙荒剑主动飞起,一剑扎向小坑,一块血红色的铁块飞出,落在不远处。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还可以吸收血液。”岐歌盯着不远处的铁块。 仙荒剑再次扎向铁块,正中铁块中央。转眼间,铁块消失,仙荒剑剑身出现一抹淡淡的血色纹路,飞回岐歌手中。 岐歌回到四翅血心雉尸身的地方,收拾了一番,就回天一居去了。 天一居,岐歌正烤着翅膀,诱人的香味引来了正在附近的大痕一干人。 “岐歌师弟,在忙呢?” “大痕师兄,你们来了。坐,你们等会儿,还有一会儿才好。”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大痕一干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滋啦滋啦的冒油,油滴落在火上,火焰不断升起,“岐歌,小心点儿,别烤糊了。”大痕看着焦急道。 “那大痕师兄你来。” 大痕接过。 良久之后,众人开始分肉。 “这鸡真香,岐歌师弟,你哪儿搞来的。” 岐歌没有回话。 众人吃饱喝足之后便径直离去,岐歌打扫着地上的残骨。 平静只是一时的。 一天中午,一群人攻破了青城的山门。 “又是你们,真是记吃不记打。” “安老道,这次你的性命可能要不保了。”说话之人正是缥缈山宫的扁方。 说着扁方便隐去身形,攻向老道士。 “掌门,小心。”公孙云手中紧紧捏着一个掌心阵,准备随时击出。 “啊。”任曦飞出。 任曦后背被扁方利刃击中,扁方顺势一掌将任曦拍飞,随即隐去身形。 “我的这招声东击西如何?” 扁方再次出现,一脚踹在公孙云脸上。 公孙云红肿着脸,气急败坏地将手中阵扔向缥缈山宫那边。 扁方的隐身之法还是挺独特的,老道士两次精神力捕捉,都没找到扁方的身位。 下一刻,扁方悄然出现在老道士身后,却被老道士直接震飞。扁方口吐鲜血:“你竟然恢复修为了。” “是又如何?”老道士施展擒拿之术,几个跳跃,来到扁方身旁,然后一掌拍出。 扁方想要隐去身形,逃离此地。 “想跑?晚了!”老道士趁还未彻底隐去身形,一把抓住扁方的脚,将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公孙云跑到扁方身边,一脚又一脚地踹着扁方,疼得扁方满地打滚。 这时天极砳门却从人群中飞去,将任曦劫持住:“放了扁方。” “不放。”说着,公孙云又踢了扁方一脚。 “你……”寒老加大了力度,任曦柏景开始出血:“最后一遍,放了扁方。” 公孙云看着任曦脖颈在出血,一脚将扁方踢向寒老,寒老也将任曦扔了出去。 空中,扁方狠狠一脚踹在了任曦心窝。 寒老接住扁方,扁方稳住身形:“寒老既然我们无法拿下,那我们就走。” 寒老点点头。 扁方大声道:“安老道,三日后再见,我会见证青城的毁灭。” “你走得了吗?”老道士飞身前来。 天极砳门、缥缈山宫之人急忙护在寒老与扁方身前。 “上次的教训不记得了?老道想杀的人,你们拦得住?” 众人依旧不曾离开。 突然,空中出现漫天佛影,梵音响起:“谁是此山门门主?” 扁方急忙指向老道士。 梵音再次响起“交出岣嵝碑,留尔等性命!” 老道士迟迟未回应,只是静静看着青城上空的众人。 有人施展《八龙争天术》:龙飞金涌。八条金龙,龙吟不断,冲向老道士。 老道士来不及抵抗,便被击中,直接倒飞而去。 同时,一道佛印从天而降:“镇天断岳印。”一方金色巨印,从天而降,压向小小的青城。整个青城在攻击下,以老道士为中心,皆被夷为了平地。 之后,扁方嘴里大口吐血,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手指艰难地抬起指向空中:“你们……” 佛印再次落下。 一道声音不耐烦地道:“这下好了,只剩他一人了。” 远在天一居的岐歌此刻也被深埋在土壤之中。 在一片寂静中,一道剑光飞出。 勒白金佛出手,其身后一尊玉白佛影显现,佛手横推,一只玉手,缓缓向前推出,却被飞来的剑光直接斩断。勒白金佛遭受反噬,闷哼一声,往后退去。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一群佛秀,不在南平佛洲好好地待着,跑出来为祸一方。”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一男子出现。 勒白金佛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是何人?” 老道士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希望,但又从没见过男子。 “吾是谁?尔等配知晓?”男子不屑地看向空中众人。 勒白金佛转身来到琉璃王佛身旁:“王佛,您看这该如何?看着此人好像某位剑修的残魂灵体。” “本王佛来试试你的深浅。”琉璃王佛出手,一声大喝冲向男子。 “《大赤离炎拳》:赤南明。”琉璃王佛双拳大赤离炎缠绕,一拳挥出,攻向男子。 男子提剑横挡,然后挥剑侧劈。男子招式凌厉,干净利落。 “后辈,还是有些斤两的,试试吾这一剑。” “微起。”男子的剑上散发着阵阵剑意,主动出手攻向琉璃王佛。 “来得好。《大赤离炎拳》:拳开力山。”琉璃王佛身上气势陡然剧增,道道拳影叠加。 二者再次碰撞。 琉璃王佛被击飞。 “王佛,我来助你。”勒白金佛急忙向前。 “别动,你不是他的对手。” 琉璃王佛起身,淡淡道:“前辈,你的这道魂灵还能坚持多久?” 男子不语。 “前辈,我等来此,也只是想带走那块残缺的岣嵝碑而已。” “此地都已是一片平地了,你说出这种话,你不觉得迟了?”男子剑尖指地,斜看琉璃王佛。 “前辈……” 不等琉璃王佛说完,男子再次挥剑直刺向琉璃王佛。 琉璃王佛急忙挥拳抵挡:“前辈,既然您执意阻挠,那我也不留手了。” “哦?”男子身上霸气凛然。 “纳兰佛师还不现身?”琉璃王佛大喊一声。 佛师纳兰智嘉出现在琉璃王佛身旁。 “王佛,近年来修为退步不少啊?区区一道残魂灵体都打不过。”纳兰智嘉嘲讽道。 “你行你上。”琉璃王佛撇撇嘴。 佛师纳兰智嘉出手,扔出手中的铜锤,砸向男子。男子霸气挥剑,一剑将飞来的铜锤打回。 “一锤三千。”纳兰智嘉手中铜锤举起,身后浮现道道铜影。 “霸伐。”男子身后出现一道剑阵,来迎接纳兰智嘉的这一锤。 一击对碰之后,男子的身形开始闪动。纳兰智嘉也倒飞而去,却被一人接住。 一身红色袈裟的佛门之人出现,正是两大天佛之一未空嘉。 男子如临大敌般的看向来人。 “拜见天佛。” 琉璃王佛疑问道:“天佛,您怎么亲自来了?” “本天佛感应有位实力不凡的人出现,担心你们出现意外,毕竟那东西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所以前来看看。”未空嘉看着下方的男子道。 未空嘉口中佛音发出:“佛音浩荡。” 一轮音波攻击后,男子的身形更加不稳,口中呢喃:“终归不是本体,实力始终有限。又看向老道士:“这岣嵝碑终究还是留不住吗?” 未空嘉手持金杖,一杖打出,男子挥剑抵挡,男子手中的剑却被金杖打断。金杖威势不减,击中男子身躯,男子身形被这一击打的直接消散。 未空嘉飞身来到老道士身旁,金杖立地:“岣嵝碑交出来吧。” 之前帮忙的男子被眼前说话之人一击打到消散,老道士也被吓住了,颤颤巍巍地拿出那块残缺的岣嵝碑。 一道金光乍现,老道士被敲的灰飞烟灭,破碎的石碑掉在了地上。 未空嘉出现在石碑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石碑,呢喃道:“有了你,那里的小轮回就可以稳定了,终于可以建成真正的轮回之地了。” 纳兰智嘉上前:“多谢天佛前来帮忙!。” 卫空嘉看了纳兰智嘉一眼:“好了,你们赶紧清理干净此地,速速离离开这个地方,就像从没来过一样!” “是,天佛。” “本天佛先走一步。” “恭送天佛。”众人齐声道。 纳兰智嘉一声令下,无数沙弥开始涌动起来。 “佛师,天佛几千年都不曾出现一次,你可是在天佛面前露脸了。”琉璃王佛露出羡慕的神色。 “露什么脸,你没看到天佛刚才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纳兰智嘉心有余悸道。 纳兰智嘉话音刚落,就口吐鲜血,单膝跪地,耳边响起一道声音:“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本天佛也是你可以议论的吗?” 琉璃王佛看着纳兰智嘉突然吐血,急忙将纳兰智嘉扶住:“佛师,你这是?” 纳兰智嘉挥手,擦掉了嘴角的鲜血:“无妨。” 琉璃王佛嘴角微微上扬。 “好了,这里应该也没什么事情了,这里就由你负责了。”纳兰智嘉飞身离去。 众沙弥掘地三尺,生怕有遗漏。 “王佛,这里有个还有气息的。”小沙弥朝着琉璃王佛喊道。 “还有生机未断绝的!你去那里看看,顺便将其带过来。”琉璃王佛对着身后的一位金刚吩咐道。 “是王佛。”大衍司金刚朝着小沙弥的方向而去。 大衍司金刚落地,踹了踹周边的泥土,抓住了岐歌手,一把拽出了被泥土覆盖的岐歌,将岐歌带到了琉璃王佛面前。 “王佛,带来了。”大衍司金刚将岐歌扔到了琉璃王佛跟前。 琉璃王佛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岐歌,直接催动自己的佛火大赤离炎,一拳打在了岐歌心口,岐歌倒飞而去。琉璃王佛手拳,开始闭目养神。 良久之后,琉璃王佛睁眼:“你们还有发现吗?” 众人摇摇头。 而后琉璃王佛带着众人离去。 如今的岐歌,已然生机已剩不多。 对于自己的佛火,琉璃王佛还是无比自信的,这也是自己能成就王佛之位的关键。 琉璃王佛的佛火大赤离炎,是从赤阳南明大离焰中脱离出来的一部分。 赤阳南明大离焰曾作乱南平洲,致使僧侣死伤无数。后某位佛门大能出手,击散了赤阳南明大离焰。火焰被打成了三部分,那位佛门大能也力竭而亡。三分的赤阳南明大离焰,有部分直接遁走。另一部分,被一道虚影一口吞食。最后一部分钻入了大日南王佛体内,隐藏多年,后来成为了大日南王佛手中的大赤离炎。大日南王佛圆寂之时,传大赤离炎将给了琉璃王佛。 如今的青山上,只剩光秃秃的山顶。也许是命不该绝,多日之后,岐歌醒来,胸口却异常难受。岐歌费尽所有力气,艰难地从厚厚的泥土中伸出一只手来。 岐歌起身看着周围,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漫无目的地朝一个方向而去。 第24章 再进寿金洞 朱世意看着景灵儿在修炼,自己开始百无聊赖地溜达了起来。 溜达了一会儿,朱世意觉得好没意思:“师姐,要不我们去找找半生他们?” 景灵儿忙着炼化三尾青狸的妖元,没有搭理朱世意。朱世意深吸了一口气,提着夜盘棍往山顶下走去。 山顶之上,原本晴空万里,突然黑云开始聚集。 景灵儿这边终于炼化炼化三尾青狸的妖元,其体内灵海翻腾。 “这就是夫诸境的力量吗?”景灵儿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景灵儿站起身来,看着空中聚拢在一起的黑云心里不由地害怕起来,担心自己能否能渡过雷劫。 一道雷火落下,景灵儿急避开:“这怎么跟师父说得雷劫不一样?” 雷火落在山头之上,地面出现一个深坑,其中雷火燃烧。 看着深坑中的正在燃烧的雷火,不等景灵儿有所思考,数道雷火齐齐落下。 “冰晶箭。”景灵儿双手不断挥出,无数的冰晶箭从景灵儿手中飞出。 冰晶箭一触碰到雷火,便被蒸发,丝毫挡不住落下的数道雷火。 景灵儿急忙唤出冰甲,周身出现一道冰墙:“冰坚环固”。 道道雷火被一堵冰墙抵挡,撞击在景灵儿的冰墙之上。 景灵儿心中大喜。 空中的黑云却再次涌动,又是数道雷火不断落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冰墙之上开始出现裂纹。 终于,嘭的一声,冰墙完全碎裂。一道雷火击打在景灵儿的冰甲之上,冰甲被打碎,景灵儿吃痛,不断地向后退。 就在景灵儿稳住身形时,又是一道雷火落下,奔着景灵儿而去。 景灵儿情急之中,施展了自己几年来一直未练成的掌法,体内的灵气不断汇聚在手掌之中。景灵儿一掌挥出:“大冰手。”一只巨大的冰手出现。 雷火与大冰手对撞在一起,雷火消散,景灵儿瘫坐在地上。 这一式终究是耗尽了景灵儿的所有灵力。 似有所感,数道雷火齐现,然后合一,形成了一道威势更大的雷火。雷火再次落下,在空中化为一支利箭,直冲向景灵儿。 景灵儿眼睁睁看着飞来,却无能为力。利箭射中了景灵儿胸口,景灵儿口吐鲜血倒在地上,雷火开始在景灵儿体内不断地侵蚀。 景灵儿的生机也在不断消失。 雷火所过之处,景灵儿体内一片焦黑。景灵儿的灵海之中突然出现一道冰光,随后寒意逼人的三首冰雕出现。其三张大口齐开,三股恐怖的吸力,将景灵儿体内的所有雷火都吞噬。 三首冰雕中出现一道寒芒,开始在景灵儿体内游走,景灵儿的体表出现寒霜,渐渐景灵儿被冻成了一个冰雕,其体内的生机也正在快速恢复。 片刻后,黑云中积蓄的数道雷火再次落下,先后劈在了冰雕之上。 一击过后,景灵儿从冰雕之中‘脱困’,手持一柄冰剑,眼神之中尽是寒意。 景灵儿抬头看向黑云,眼神中充满不屑。 “冰剑三首。”景灵儿连挥三剑,劈向空中的雷云。 黑云之中,百道雷火齐现,井然有序地排列组合,似要抵挡景灵儿这三剑的威势。 “一剑破千横。”景灵儿横剑,再次一剑挥。 顷刻间,黑云被劈开,随后消失不见,还天空晴朗。 景灵儿盯着手中的冰剑:“我终于回来了。”无数的记忆涌入景灵儿的脑海之中。体内的灵胎之中,三首冰雕也破开封印,一只三首灵鸟从沉睡中醒来。 刘半生这边还在加急赶路,途经一处风谷,本想直接穿过。刚进入山谷没多久,忽,一道风刃划过,直接破碎了刘半生不远处的一方巨石。吓得刘半生急忙后退,退出了山谷,换了个方向而去。 一夜赶路,刘半生始终未能绕过山谷。 “这黑鸾藤蛇树不会是在骗我的吧?他不自己动手杀我,让别人杀我?也不对啊?”刘半生拿出了黑鸾藤蛇树树心思考了起来。 刘半生看了许久,没想明白问题所在,于是心一横,还是进去了山谷。 山谷之中,一道道风刃切割着刘半生的皮肤。 一声虎啸声响起,刘半生大惊,急忙躲进附近的一个坑洞之中。 一阵黑风吹来,一头青庚玄金虎出现,化为一男子,身后长尾摇曳。 “人族,出来。” 刘半生两耳不闻。 男子走向刘半生躲避的坑洞,一把拽出了刘半生,扔在了地上。男子打量着地上的刘半生:“本座设下这风阵,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进入此地。” “这里有阵?没发觉到啊?”刘半生打量着周围。 “你看不起本座设下的阵法啊!”男子变得面目狰狞,呲牙咧嘴。 “没,哪敢!”刘半生连连挥手,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赶快离开次风谷,不然吃了你。”男子舔了舔嘴唇威胁道。 “好,我这就离开。”刘半生头也不回地爬起身就跑。 “也不知道黑夜看中你哪点儿。”说罢,男子消失。 一棵大树下,刘半生烦恼起来:“这可怎么办,绕不过去,又不能穿过去。” 这时,一只大雕出现,飞身直扑向刘半生,抓起刘半生就往空中飞去。 刘半生拼命地挣扎,始终不能脱困。 “雪夜雕,老子说没说过,不能在次风谷上方飞行?” 雪夜雕一愣。 “青爷,我也是饿急眼了,没注意,下次注意哈!”雪夜雕加急飞离。 “给老子下来。”手中利剑飞出,正中雪夜雕,雪夜雕掉落向山谷之中。 落地后,刘半生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昏死了过去。 良久之后,一头青庚玄金虎出现,化为人形:“雪夜雕你可真是不知死活。” “青爷,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 “哼,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青庚玄金虎拔出利剑,准备一剑杀掉雪夜雕。 这时一头箐辰独角鹿出现,化为人形:“青霄就会欺负弱小,来与我碰一碰?” “血辰,我就是要杀了他,你能把我怎么样?”青庚玄金虎挥剑,再次斩了雪夜雕一剑。 雪夜雕双翅紧紧地捂着腹部。 “好,那就一战,这里也该换换主人了。”血辰双拳血气弥漫。 “《风罡拳》:清刃。”青霄双拳风气不断汇集,连连挥拳。 “《血璇掌》:破山河。”血辰右掌血气笼罩,一掌挥出。 对轰一招之后,二人纷纷急速靠近对方,近战开始。 青霄一拳直冲血辰面部,血辰抬掌抵挡。同时,血辰另一掌凝力,拍向青霄腹部,青霄抬腿挡住,二人齐齐后退。 “再来。”青霄再次攻向血辰。 “谁怕谁。”血辰也毫不示弱。 青霄挥拳砸向血辰,临近之时又突然变招,横肘,一肘击向血辰胸口。 面对青霄突然变招,血辰连连后退,一脚踩中了昏迷中的刘半生。血辰一看脚下,心中之气找到了发泄之地,一脚将刘半生向远处踢去。 然后血辰双掌汇力:“《血璇掌》:力开。”身后,血气化为一只独角鹿,血辰双掌齐出。 青霄不敢大意,毕竟死在血辰这一招之下的人不少。青霄调动身上的庚金玄气:“开合。”青霄挥着双拳主动迎击独角鹿。 这庚金玄气也只在这次风谷中有少许,这也是青霄因地势,在此设下阵法的原因。 一招过后,血辰有点占得上风。血辰趁机靠近青霄,二人扭打在一起。不过这近战,一时谁也奈何不得谁,谁也无法占的上风。 刘半生这边在风刃的催促下,终于醒来。这风刃可不是普通风刃,有的可是夹杂着庚金之气的风刃。 “我身上怎么这么疼!” 刘半生慢慢起身看了看四周,“这是罡风?跟《巫蒙炼体术》第三层中描述的有点像,可我也才第二层。”转念又一想:“遇到了就是缘分,也许也能助力第二层大成。” 于是,刘半生也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身来,回想着《巫蒙炼体术》的口诀,开始修炼了起来。 良久之后,刘半生觉得风刃的威力减弱了许多,便朝着深处走去。 “好了,就这里了。”刘半生盘膝而坐。 刚坐下,噗,刘半生口吐鲜血。 “这怎么回事,这离的风刃威力也太大了吧。”刘半生起身,急忙施展《风雷任意功》风雷之翼躲避风刃的攻击。 一番躲避之后,刘半生看到中心有一道气悬浮,只要风吹过,那道风就会变得异常。刘半生飞身来到那道气悬浮之处。 青霄有感,想要发力摆脱血辰的纠缠。 “怎么,直到打不过了,想走,怎么可能放过你。”血辰阴狠狠地看向青霄,手中的力度也不断加大。 刘半生这边还在看着那道悬浮之气。 突然那道悬浮的气躁动,直接侵入了刘半生体内,体内五脏六腑被入体的那道气肆意切割,刘半生大口吐着鲜血:“这是什么东西?”而后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的庚金之气,血辰,你真的是该死。”青霄不再留手,全力攻击着血辰。 面对青霄的猛烈攻击,血辰不断后退:“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血辰心生不甘,想要反击。血辰化回妖身,全身之力汇聚于独角,攻向青霄。 青霄也化回妖身,飞扑向血辰。 一番交战,血辰的独角插在了青霄腹部,青霄也一爪将血辰的数根肋骨拍断。 青霄触地之后,一掌拍断了血辰的独角,血辰急忙后退。青霄再次挥掌打向血辰,一掌打在了血辰脑袋上。 血辰两眼充血,慢慢地向后倒去。 “真该死,不知我的庚金玄气是否还在!”青霄准备返回。 这时,匕焰狼王出现,其身后跟随着狼群:“人族有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随后匕焰狼王指挥着狼群,对青霄发起了进攻。 地上装死的雪夜雕大怒,其本想诱骗青霄,却被匕焰狼王搅合了。雪夜雕不想如此好的机遇却被匕焰狼王夺走,直接飞身而起,身上的翎羽化为一道道利箭,攻向狼群。 匕焰狼王见状,亲自攻向了青霄。 二人对撞在一起。 “炎华,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呢?” “青霄,我也只是想跟您切磋一番。看招。”炎华双手成爪,直冲青霄咽喉处,青霄急忙横挡。 炎华双爪发力,青霄手臂上一片血肉被炎华撕了下来。 “青霄,之前的的威势呢?您不是跟血辰打得你来我往,不可开交嘛!”炎华挑衅道。 “看来你在此挺久了,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青霄努力汇聚自身力量。 “炎匕爪。”炎华手中利爪火焰缭绕。 “《风罡拳》:庚罡。”青霄右拳罡风汇聚,夹杂着庚金之气。 二者对撞在一起。 炎华直到青霄腹部手上,一爪击打在青霄腹部。青霄吃痛,双眼血红,一拳打在炎华脖颈之间。炎华紧捂脖子,急忙向后退去。 雪夜雕这边也将炎华所带来的狼群清理的差不多了。 “炎华,谁才是真正的黄雀呢?” “雪夜雕,你看看你的身后。”青霄笑道。 雪夜雕转身,一根漆黑的树根出现,化为一男子。 “黑,黑爷。”雪夜雕吞了吞口水道。 “杂毛鸟,你又不老实是吧?”随后一击杀了雪夜雕,转头看向炎华:“炎华,你呢?看你这架势,是在打青霄的主意?” “黑夜,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也别管闲事。” “炎华,你都受伤了,竟然还敢大放厥词,真的想死?我们在这千岭梅山隐藏了这么多年,难道不就是为了好好地活着?” 炎华低头不语。 青霄开口道:“黑夜,放过炎华吧,我们曾经也都是一起逃到这里的。这么多年修炼,也都不容易。” “多谢,以后定不会再来骚扰。”炎华化回妖身,带领剩下的狼群快速离去。 黑夜收起雪夜雕、血辰尸体,而后走向青霄,扶着青霄就离去了 许久之后。 “啊,我的庚金玄气果然没了。”青霄气得直跺脚。 “他怎么在这里。”黑夜看着地上的刘半生。 “被血辰踢到这附近的,可能是醒来被庚金玄气吸引,所以才……不过看样子是没什么活的机会了。” 刘半生的生命之火很是脆弱。 黑夜将自身的精华打入刘半生体内。 “黑夜,你这是?” “你不会懂的。” 青霄似乎想到了什么:“黑夜,你不会是故意让他来这里,然后取走我多年守护的庚金玄气吧?” “怎么会,我是那样的人吗?”黑夜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你这表情,你……”青霄这下更气了。 “青霄,别生气,你要什么,我补偿给你。” “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 一块黑石出现在黑夜手中。 “你竟然拥有它?难道花纹鳞白蟒死了?” 黑夜点点头。 “好,不过这也不够,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完。”青霄的语气十分温柔道。 “那就不还了,反正也还不完。”黑夜哈哈大笑起来。 “这风罡石子阵就这么白费了,当年我可是花了好大代价才布置下的。” “那你还不是看中了这里的东西?” “不跟你吵嘴了!”随即青霄撤去了阵法。 黑夜看着地上的刘半生:“希望我能赌对了!” 久久之后,刘半生被一阵香味吸引,醒来, “你醒的可真是时候。”青霄撕了一块肉给刘半生。 “是你们啊!”拿着就啃了起来。 “黑夜,这小子竟然丝毫不客气。”青霄看着刘半生的模样,又想起了自己的庚金玄气,气得一掌把刘半生拍晕了过去。 “青霄,你这是?” “生气!” 二人吃饱喝足之后,青霄离去。 黑夜拉起地上的刘半生,将刘半生放在一个安全之处。黑夜暗中看着刘半生醒来,便悄然离开了。 三天后,刘半生终于靠近山顶,与景灵儿、朱世意汇合。 刘半生看着朱世意抱着颗蛋在发呆:“世意,你这是从哪儿捡的蛋?” “半生,你终于来了。这颗蛋就在那边悬崖的一个巢穴中拿的,里面还有几颗,你要的话,自己去拿。”朱世意指着方向。 这时景灵儿出声:“别去了,有一颗就够了。” 朱世意带着刘半生来到景灵儿身旁。 “南风师弟呢?” “南风师哥他……”刘半生支支吾吾地不说话。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一点儿男子汉气概都有没有。” “南风师哥他可能已经死了。”刘半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番。 随后,刘半生将火云彩菱花拿出,并将几滴黑鸾藤蛇树汁液一起交给了景灵儿。 “走吧,我们去那边崖边看看。”景灵儿先走一步,刘半生、朱世意紧随其后。 三人来到了刘半生说的崖边。 微风吹过,夹杂着丝丝血腥之味,地上也只有几块碎骨,以及苏南风其腰间的那柄佩剑。 景灵儿向前,缓缓捡起了苏南风的佩剑,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半生、世意,你们俩记住了,以后要认真地对待修行,学艺不精的代价太大了。”景灵儿回忆着苏南风的那张笑脸。 一时安静。 景灵儿又道:“如今,火云彩菱花、花纹鳞白蟒妖元、雪夜雕蛋、黑鸾藤蛇树汁液、三尾青狸眼已找齐,就差箐辰独角鹿血了。” “师姐,那我们再去找找?” 一处洞穴内。 “世意师弟,别要了它的性命,我们只取一些精血即可。” “是,师姐。” 东西终于找齐,三人开始返回元商门。经过此次历练,景灵儿虽对他们二人的态度有了改观,但景灵儿已不再是曾经的景灵儿。 云硎芒看着眼前摆放的东西:“怎么不见南风?” “师父,南风师弟只剩下这把佩剑。” “这……”云硎芒大惊。 “师父,我有责任,不该分头行动,要不南风师弟也不会死。” “算了,每个人的命运不同。”云硎芒眼角含着泪水。 一时安静之后,云硎芒再次开口道:“毕竟你们完成了任务,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师父,我想再进一次寿金洞,此次历练也见识到了自己太多的不足。”刘半生向前一步,拱手道。 “好,为师允许。”云硎芒将一块令牌直接抛向刘半生。 云硎芒又看向朱世意:“你呢?世意。” “回师父,我与半生一样就可以了。” 云硎芒点点头。 “灵儿,别发呆了,快说。” “师父,我没什么需要的。” “那就先这样,日后有需要再提。” 三人离去。 “师姐,别伤心了。” 景灵儿不语,径直离去。 刘半生与朱世意则是再次来到寿金洞。 进入之后,刘半生则急急忙忙来到了龟甲之处,将龟甲收取,将令牌交给朱世意,便匆忙离开了。。 夜里,刘半生在密林中找了块空地,将杂乱无序的龟甲拼好。 点点星光照在拼好的龟甲之上。 一部功法浮现,名曰《星源古术》。 第一块龟甲上方是第一篇:汇星。吸引星源之力入自身窍穴之中。 第二块龟甲上方是第二篇:万星之茅。凝聚星灵,获得星茅。 第三、四、五块龟甲上方是第三篇:星环。共六式:第一式飞星翼,第二式寻星步,第三式摘星手,第四式碎星掌,第五式千星拳,第六式裂星腿 第六块龟甲上方是第四篇:开星。在体内开辟一处星界,摆脱外界依赖,为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星源之力。 刘半生看着功法:“这功法真是全面。” 一番思索之后:“先试试这万星之茅。” 半夜时分,刘半生调动太溪中的星源之力,身后一柄散发着星光的长矛出现。刘半生双眼睁开,长矛飞出。 一棵棵大树被长矛洞穿,而后长矛消失。 “威力还可以。不过修炼到极境,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刘半生再次盘膝坐下,继续吸收星源之力。 翌日晌午。 “半生,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昨天没找到你,还以为你跑哪里去了呢?” “世意,你这修为增长的可是真的快啊!已经浮华境后期了。”刘半生看着迎面而来的朱世意道。 “你这也不弱,这不已经浮华境中期了?” 看着刘半生不说话:“半生,那我们到附近溜达溜达?” 二人相视一笑。 第25章 极品晶石 “世意,我们这方向好像是去中心灵脉的吧?” “嘿嘿,半生,之前挖到的好东西都被别人得去了。如今咱们有了依靠,也有点儿实力了,你难道不想给自己也弄点儿?” “世意,那玩意儿都是看运气的,那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挖出的啊。”刘半生停下了脚步。 “快走吧,别犹豫了。”朱世意拉着刘半生就走。 二人还是来到了中心灵脉。 朱世意也学着之前景灵儿他们,把四周打量了一遍。 “忘忧师兄,等了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传闻中的人了。” “对啊,看着他们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啊,那个还长得肥头大耳的。” “行了,你俩别议论了。我们在此安心等待他们从里面出来就好。” 二人不再言语,静心等待机会。 “半生,走吧,我们进去吧?” “这里太安静了,鸟虫声都没有,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刘半生心里担忧起来。 “我看不见得,我先进去了。”朱世意大步向里走去。 一个时辰后。 “终于走到头了,看来有很多人来过这里。” “半生,别发牢骚了,我们干活吧!”朱世意拿出一个铲子扔给刘半生。 “世意,你说,对于今天你是不是谋划很久了?” “你猜?”朱世意嘿嘿一笑,转头找了个位置,就开始挖了起来。 “世意,以后别这样了,太贪没好下场的,能好好活着才最重要,我们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朱世意也不搭理刘半生,自顾自地挖着。刘半生看着朱世意的模样,叹了口气,拿起朱世意给的铲子,也开始挖了起来。 日上竿头。 “忘忧师兄,我们进去瞧瞧?” “没必要,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安心等待猎物的出现。” 山洞内。 朱世意将铲子扔到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半生,看来是真的没有那种石头了。” “你叫我来的,现在喊累的也是你。”刘半生也停了下来。 “那我们走?”朱世意躺在地上道。 “再挖挖看吧,来都来了。我们休息会儿,待会儿再挖。”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然后消失不见。 “世意,你刚刚看到一个黑影没?” “看到了。你说,不会又有人来截胡吧?”朱世意发出苦笑。 “算了,我们不挖了,走吧,省得挖到了又不能留下。” 二人起身往洞外走去。 二人来到洞外,一路上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忘忧师兄,他们出来了。” “上。” 三个人拦在了刘半生、朱世意二人面前。 “万棍困佛。”三人单腿而立,各持一根长棍。 三人或横打,或横劈,或斜挑,攻向刘半生、朱世意二人。 刘半生唤出悍三金,朱世意唤出夜盘棍。 “《泣石刀法》第一式:三连劈。” “《六合劈棍》第一式:齐眉横打。” 一击过后,刘半生、朱世意二人被击退,二人相视一眼,暗暗施展:“《蛰龙真皇经》第一式:蛰惊物矢。”二人齐齐挥掌,手中发出道道箭矢。 忘忧三人连连挥棍抵挡。 “佛莲生。”三人各占一个方位,手中长棍甩出棍花,在空中形成一朵金色佛莲。 这是三人的修炼的合击术,可以短暂汇集三人的力量。 “世意,小心。”刘半生背后风雷翼出现,向后退去。 朱世意没有后退,调动自身的血脉之力,体内的戾气又增加了些许。朱世意施展出自己的雷域,周身雷电闪耀。 佛莲飞出,撞在朱世意的雷域上,雷域却被直接被破开。朱世意被轰的向后飞去,撞在了一块巨石上,落地口吐鲜血,。 “世意,没事吧?” 朱世意白了刘半生一眼:“大哥,我都吐血了好吧!” 刘半生起身:“万星之茅。”刘半生太溪中的星源之力涌出,长矛在刘半生身后凝聚。 “合一。”忘忧三人蹋肩而立。 刘半生身后长矛飞出。 忘忧三人棍尖合在一处,抵挡长矛的攻击。忘忧再度发力,长矛消散,飞身而出,一棍打在刘半生胸口。 刘半生倒飞而去,落在了朱世意身旁。 “世意,没办法,我们的修为太差了。”说着,刘半生胸口巨疼,一口鲜血喷出,倒了下去。 “半生,你可别吓我。”朱世意急忙起身,不断摇晃着刘半生。 这时,一根长棍抵在了朱世意脑袋上。随后一棍挥出,将朱世意打晕过去。 忘忧把刘半生、朱世意二人搜了一遍,却没发现龙源晶石。 “忘忧师兄,他们不会没挖到吧?” 忘忧思索一番:“你们二人先把他带回寒宁寺。” 数个时辰后,刘半生终于醒来。 “你可算是醒了,说吧,挖出的龙源晶石藏到哪里?” “没挖到。” 忘忧冷哼,立身,长棍抵在刘半生的胸口,刘半生发出闷哼。 “不想死,就起身进去挖,挖出来,就放了你。” 刘半生慢慢起身,向山洞里走去,心里却纳闷:“那道黑影到底是谁?难道眼花了,可世意也看到了。” 走到最深处,刘半生开始蹲下挖了起来。 终于,一抹紫色的光芒出现。 刘半生快速挖了几下,一块紫色的石头挖了出来。 忘忧急忙向前,抢到手中收了起来,再挖:“你们两个人,难道就想这一块就放了你们?” 一夜过后。 刘半生瘫软的倒在地上,手边却又是一块紫色的石头。 “你小子运气可真厉害,连续两块龙源水晶,还是紫晶这种极品。” 刘半生有气无力地道:“世意呢?” “想的倒是挺美。”忘忧挥起手中的长棍,准备了结了刘半生。 刘半生努力地挪动身体。 “别挣扎了。” 忘忧长棍就要落下,一记飞镖击在长棍上。 “谁?” 一道声音出现:“仗着修为为非作歹,这就是佛门之人?”说话间,又是一记飞镖飞向忘忧。 忘忧急忙挥棍抵挡,而后挥棍冲向发出飞镖的地方。 二人一番交战,忘忧被打退回来。 “放下你手中的晶石,速速离去。” 忘忧急忙放下手中晶石,飞速离去。 “前辈,他手中还有一块。” 忘忧听后,脚下速度变得更快。 一男子现身:“算了,你朋友不还在他手中吗?” “前辈说的也是。之前的黑影不会就是前辈您吧?” “你说呢?”男子会心一笑。 “早知道那黑影是前辈,我跟世意也不用出去被揍上一番。”刘半生苦笑。 “如果事事都能预料,那不好的事情又怎会发生?”男子又道:“我这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日后有机会,你可要还的。”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皇甫庭荣。” “好,我记住了。日后再见,定报答一番。” 男子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刘半生调息了半天,才觉得胸口不再那么闷了。于是,刘半生起身,立刻返回元商门。 刘半生走后没多久,有两个人出现。 “一直流传这里有龙源晶石出现过,却没多少人真正见过。袁源,你进去查看一下,看看这里是否真的有龙源晶石出现过。” 说话之人,正是长歌王的第四子柴礼启,也是八荒宫的弟子。 “是,四王子。”袁源朝山洞里走去。 袁源进去之后,一身血衣男子出现,持枪而立。 来人是泣刀血侯第二子段心贤。 “柴礼启,终于追上你了!”段心贤手中长枪指向柴礼启。 “段心贤,你真是甩都甩不掉的跟屁虫啊。”柴礼启似是不瞒段心贤用枪指着自己,淡淡地看向段心贤。 “看枪。”段心贤手持红梅银枪冲出,直刺向柴礼启。 柴礼启唤出泛花繁水刀,静静地持刀而立,准备迎接段心贤的长枪攻击。 一刹那,一刀一枪对撞在一起,火花四射。 段心贤一击试探过后,“《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一式:横穿。”段心贤长枪一横挥向柴礼启。 柴礼启手中长刀一转,寒光熠熠:“《明月刀法》第一式:心明。” 段心贤一击未中,来到了柴礼启身后。段心贤直接长枪回刺:“《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二式:回溯。” 柴礼启飞速转身,长刀斜劈而出:“《明月刀法》第二式:劈月。” 二人各自后退。 “段心贤,这几年枪法有长进啊!”柴礼启对段心贤有了些许赞赏。 “你嘴上的功夫依旧不曾落下。”段心贤再次出手:“《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三式:斜刺。”段心贤单手持枪,长枪再次抖动,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攻向柴礼启。 柴礼启左跨一步,长刀立起:“《明月刀法》第三式:所照。” 一刀一枪再次碰撞在一起。 一时僵持,柴礼启趁机一脚踢向段心贤腿部。段心贤左腿回撤,右腿抬起,一脚踢中柴礼启腹部。 二人分开,各自向后退去。 段心贤迎风而立:“《沁血枪百战枪法》第四式:意生花。”段心贤长枪枪意出现,长枪不断甩出,朵朵枪花出现。 柴礼启不敢大意,身上刀意汇聚,身后一把长刀出现:“《明月刀法》第四式:至汉。” 二人对击在一起。 段心贤突然长枪扭转,顺势一枪刺破柴礼启的大腿。柴礼启不甘,一掌拍在段心贤胸口,向后退去。 “原来你掌握了枪意,难怪你变得这么猖狂,对我紧追不舍。” “没点儿真本事,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狂傲?” 袁源从洞内而出,急忙来到柴礼启身旁:“四王子,你还好吧?” “我还好,你有何发现?” 袁源附在柴礼启耳边一阵密语。 “好,你拦住段心贤,我这就返回八荒宫禀报宫主。” 袁源立在柴礼启身前,柴礼启缓缓向后退去,段心贤持枪逼近。 “蛮牛撞。”袁源周身灵气弥漫,身似一头蛮牛,撞向段心贤。 “不自量力。”段心贤长枪直刺,一枪洞穿了袁源心口。 袁源口中不断鲜血涌出。 柴礼启走出还没有几步,心猛地一跳。柴礼启回头一看,袁源已被段心贤的长枪洞穿身体,袁源却死死的双手抓住长枪,不肯松手。看着被段心贤一枪洞穿的袁源,柴礼启果断飞身离去:“段心贤,你就等待着来自八荒宫的报复吧。” 段心贤一脚踹飞了袁源,收回长枪,袁源渐渐失去了生机。 一路磕磕绊绊,刘半生终于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元商门,向着霖霜阁赶去。 刘半生匆忙直入。 “半生,你这是?” “师父,世意被寒宁寺的人抓走了。” “寒宁寺 ?”云硎芒琢磨了起来。 云硎芒一阵沉思之后:“你先回去养伤,这事情我来解决。” “谢师傅。” 刘半生退去。 “自从收了这两个弟子,好像就没有多少好事发生啊!”云硎芒嘀咕了一句便起身离开霖霜阁。 寒宁寺。 “元信长老,元信长老。”忘忧手脚并用地朝赤升堂而去。 “忘忧,怎么如此慌张?”元信放下手中的禅珠。 忘忧拿出了怀里的晶石。 元信看着忘忧手中的晶石:“你这极品晶石是?” “回长老,之前听说元商门有弟子几次从中心灵脉挖出龙源晶石,所以我就与两位师弟埋伏半个月。今日终于被我们三人遇到,最后就拿到手了,还抓了一个元商门的弟子。”忘忧将晶石放在桌子上。 “哦?那弟子还是放了吧,没必要关押他。” “是,长老。”忘忧嘴上应答,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 “这可是极品晶石龙源紫晶,这下我终于有机会与长歌王合作了,这寒宁寺的寺首禅终于可以换人了。”元信眼中尽是贪婪之色。 “那恭喜元信长老了。” 元信收起晶石,拿起禅珠:“忘忧,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忘忧退去。 碧芳院里。 “月牙,帮我去救一下我的弟子。”云硎芒匆忙而入。 “云硎芒,大呼小叫的,身为长老,成何体统。况且,月牙是你叫的?” “叫月牙不是显得亲切一点吗?”云硎芒憨憨一笑。 “亲切?你怕是忘了你之前是因为什么挨揍了!”王月牙作势就要打云硎芒。 “王长老,别动手,我有事相求。” “说,但本长老未必答应。”王月牙冷哼一声,望向院外。 “我的一个弟子被囚禁在寒宁寺,能否与我一起去一趟?” “你的弟子,与我何关?” 云硎芒拿出了黑鸾藤蛇树液、花纹鳞白蟒妖元。 王月牙一把拿过云硎芒手中的东西:“就勉强答应你吧。” “那三日后我们出发。”云硎芒心疼地离去。 翌日,束风京安和殿。 “长歌王,这是元信长老让我给您送来的。”安语献上了一个锦盒。 长歌王打开一看:“好,元信长老曾经提过的那件事,本王答应了。七日后,本王亲自前往寒宁寺。” “那小僧这就回去通知一声元信长老。” 长歌王挥手,安语退去。 寒宁寺山门前。 “八僧棍阵。” 明岸、明回等人持棍,各占一个方位而立,将王月牙、云硎芒围住。 “云硎芒,上。” 云硎芒一步跨出,朝着明回就是一拳,将明回一拳打飞,明岸等人挥棍打向云硎芒。 明回起身,也持棍冲出。 “不知好赖的东西。”云硎芒发力,将八人打倒在地。 “你别走。”明岸转身跑去找无妄长老。 云硎芒傲然而立。 不多时,无妄手持铁棍出现,见地上躺着的众弟子,对着云硎芒就是长棍横打。云硎芒唤出弯刀,挥刀抵挡。 云硎芒后撤一步:“曲刀向杀。”云硎芒手中弯刀纷飞,冲向无妄。 “迅风迷棍。”无妄脚下生风,道道棍影,迎向云硎芒。 一击过后,二人后退。 无妄身中一刀,云硎芒左肩也被打中。 “升月。”云硎芒右手弯刀举起,刀身刀意凝重。 “棍盾生。”无妄手中铁棍旋转,形成一个圆,表面棍意覆盖。 云硎芒一刀击在棍盾上,二人僵持。 “真没用,这你都打不过。”王月牙挥剑加入战斗。 无妄急忙后退。 “没完没了了是吧?打我弟子,不解释清楚,今天你们二人不可能安然离去。” 云硎芒不好意思地对着王月牙看了一眼,拍了一下脑袋,道:“哎呀,你瞧我这脑子。无妄,不好意思,忘说了。” 王月牙白了云硎芒一眼。 “你们寺的人抢了晶石,还人抓了我的弟子,无妄你说我该怎么办?” “云硎芒稍安勿躁。明岸,你去查一下。” “是,师父。” 良久之后,明岸回来,未发现未发现有元商门弟子。 “云硎芒,你也听到了,该我来跟你算账了!”无妄挥棍打向云硎芒。 三人又打了起来。 “轮转坠。”云硎芒手持弯刀,转身而起,一刀劈向无妄。 “砺剑生根。”王月牙持剑而立,汇聚力量,一剑挥向无妄。 “千棍横渡。”无妄手中铁棍棍影横生。 一番打斗,无妄渐渐被云硎芒、王月牙二人些许压制。 就在这时,忘忧带着朱世意回来了。 朱世意一看是云硎芒,急忙摆脱,冲到云硎芒身边。 “无妄,这又怎么说?” “忘忧,你这是?”无妄不解地盯着忘忧。 “无妄长老,我……”忘忧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无妄一棍打在忘忧身上:“明岸,将忘忧带走,等候处罚。” “慢着,龙源晶石拿来。”云硎芒收起弯刀,将手伸向无妄。 “云硎芒,你的弟子厉害,让他们再挖就是了,但一定要有人保护。”无妄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云硎芒与王月牙联手,却也不能稳胜无妄。云硎芒无奈,只能看着无妄离去,带着朱世意回元商门。 元商门,霖霜阁。 “世意,你说为师该怎么罚你呢?” “师父,我知错了。”朱世意将头低下。 云硎芒拍着朱世意肩膀缓缓开口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可能会随时送命的。” “师父教训的是。” “为师已经失去苏南风了,你们几个可不能再有事了。以后没有为师准许,不准再去中心灵脉。算了你下去吧,安心养伤去吧。”云硎芒本还想再说些什么。 小院。 “世意,你终于回来了。” “半生,我想睡会儿。” “好,我出去,不打扰你!” 刘半生再次来到密林,准备在此待上一天。 “修为、实力都还是太弱了。” 夜里,刘半生一声闷哼,地机穴开启,身上涌入源源不断的星源之力,无数星光浮现。修为来到了浮华境大圆满。 “终于突破了。”刘半生大喜,开始试着凝聚《星环》第一式飞星翼,身上的星源之力涌出,一道淡黄色的双翅出现,其上遍布着无数星点。 刘半生飞起,开始试着星翼的速度。落地后,刘半生还是挺满意的,转念想着:“不知道能不能跟风雷翼结合在一起。” 一上午的试探,终于凝聚完成。刘半生飞身而起,没多久便掉了下来:“这也太耗费力量了。遇到实力强的人,到时用来逃命可以,就叫你星雷翼吧。” 刘半生回到小院。 朱世意听到脚步声:“半生,你回来了。” “世意,好点了吗?” “还行。” “你这修为的增长,真的是跟喝水一样简单,都搬山境中期了。” 朱世意挠挠头。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朱世意下床,跟着刘半生走了。 二人吃饱喝足之后,再次返回小院。 刘半生坐在小院里,开始吸收着灵力,体内的黄金殿却出现了异动。 一股庚金玄气出现在黄金殿内,吸收着进入黄金殿的灵力。 “原来你藏到了这里,难怪当初想来却没发现你。得想想把它弄出去,要不这每日的修炼岂不是白吸收。” 朱世意停了下来,手中拿着夜盘棍道:“半生,在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事,就是之前在千岭梅山历练时,被一股气进入了体内,我发现他在吸收我的灵力。” “呃,这还没事?” “算了,不纠结了,我又不是只依靠灵力,以后总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刘半生起身,开始尝试练习《星环》第二式寻星步。 “半生,你这步法挺奇特啊。”朱世意盯着刘半生脚下。 “我来教你。” 朱世意跟着刘半生的步伐走动。 二人练习到傍晚,双双瘫倒在地上。 “我们这算是入门了吧。”朱世意侧着脑袋看向刘半生。 刘半生微微一笑。 第26章 寺首禅 清晨,刘半生醒来,独自一人来到密林,准备试着将步法与刀法、星翼结合在一起。 刘半生调坐地调息,让自己有个好的状态。片刻之后,刘半生调动太溪内的星源之力,身上星光熠熠。 “寻星步。”刘半生脚下星光闪现,走位奇异。 突然刘半生停下脚步,右手一伸唤出悍三金握在手中,紧接着背后星翼出现,飞身而起。 “《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刘半生俯身,飞冲而下,凌厉的一刀向前劈出,面前的一棵大树被拦腰斩断。 刘半生满意的落地,收回星翼:“如今也只有星源之力才能使用,这星翼配合也还不错。黄金殿内有那股气吸收灵力,这星雷翼只能境界提升再试试了。”刘半生叹息地摇摇头,随后找了个地方,盘膝而坐,额间碎发下的印记消失,身上附着火焰。 良久之后,“这火焰炼体,已是这身体的极限了,得想想办法用其他东西修炼《巫蒙炼体术》第二层。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所进步。” 刘半生回到小院。 “世意,你这拿着棍子发什么呆?” 朱世意抬头:“半生,你回来了。我在尝试《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可却始终不得入门。” “我也在琢磨《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也没入门,所以就回来了。” 朱世意打量着刘半生:“半生,你怎么最近总是偷摸跑出去?” “还好吧,这不是怕打扰你睡觉嘛!” “要是金爷在就好了!”朱世意耷拉着个脑袋。 远在深山的金爷,喷嚏不断。 朱世意突然精神了起来:“半生,你说这《风雷任意功》会不会有奇效?”朱世意想着,立马展开了自己的场域。 “《风雷任意功》?” “雷域开。”朱世意手持夜盘棍站在中央,周身雷电开始往夜盘棍上汇集。酥麻的感觉不断涌上心头,让朱世意很想扔掉夜盘棍。 “世意,小心点儿,别大意了。” 朱世意大叫一声,激发了血脉之力,双眼发红,用尽全力握住夜盘棍,体内的魔棍也散发出些许魔气,镇压住了朱世意体内躁动的戾气。 似有所感,朱世意周身出现一道道棍影,棍影中雷电闪动。朱世意准备一棍挥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那种雷电的酥麻感,晕倒了过去。 “世意。”刘半生急忙将朱世意扶起,搬进了屋里。 朱世意修炼《六合劈棍》第三式,却将其与雷域结合在一起。 刘半生回想着朱世意刚才的场景:“难道《风雷任意功》真的有奇效?”刘半生在院子里找了个墙角坐下,开始参悟着《风雷任意功》。 中午时分,阳光照在刘半生头顶。 忽,一阵冷风吹过,刘半生眉头微动,身后星翼浮现,顺风而起,雷电之力汇聚于手中悍三金刀身,同时悍三金浮现周围浮现一道刀影。 刘半生挥起悍三金,“《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刘半生一刀挥出,刀影伴夹杂着雷电之力冲出,轰在了墙院上,院墙轰然倒塌,惊醒了昏睡的朱世意。 朱世意冲出屋外:“谁,是谁毁了我的院墙?” 空中的刘半生笑道:“世意,别慌,是我!”刘半生神情自傲,持刀而立。 朱世意闻声,抬头看去:“半生,是你?你难道练成了?” “算是入门了吧,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这小小的一道院墙,也体现不出它的全部威力。”刘半生落下,收起了悍三金。 “你这么快,那我也不能落后。”朱世意再次激发雷域,同样的场景。 良久之后,朱世意大喝一声:“《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朱世意一棍挥出,雷电之力化夹杂在棍影之中,冲向刘半生。 “世意,你……”刘半生匆忙飞身而起,唤出悍三金握在手中。 朱世意见一击未中,再次施展棍法。刘半生不再躲避,施展刚炼成的《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迎向朱世意的棍影。 朱世意、刘半生先后一棍一刀挥出,棍影、刀影对轰在一起,小院轰然倒塌大半,朱世意被埋在小院里。 刘半生飞身急忙施救,没注意身后,被倒下的院墙砸中,也被埋了进去。 静心堂里。 万尚衡正在为即将筑基的师弟们讲解筑基时需要注意的一些要领 刃良闯了进来:“尚衡师兄,不好了,朱世意、刘半生二人的那个小院塌了。” 万尚衡听后,直接起身,带着几个师弟匆忙往外走去。 朱世意、刘半生二人的小院外。 万尚衡看着已经完全倒塌的小院:“快,把他们挖出来。” 一顿翻找,刘半生最先被扒了出来。 “半生师弟,快醒醒。”万尚衡轻轻地拍打着刘半生的脸。 “你们别愣着啊,快去找世意。”万尚衡指挥着道。 几人刚扒拉了没几下。 轰的一声,朱世意冲天而起,浑身散发着戾气。朱世意看着有人在拍打刘半生的万尚衡,心中怒气直升,挥起夜盘棍就打了出去。 “尚衡师兄,小心。”一旁的刃良大声提醒道。 万尚衡回头看去,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被朱世意一棍打在了后背之上,万尚衡飞了出去。 “尚衡师兄,你还好吧?” “朱世意,你在做什么?”刃良大喝道。 朱世意不语,持棍而立。 看着双眼发红的朱世意,万尚衡急道:“世意好像魔怔了,陈金侃,快去叫我师父来。” 见有人走动,朱世意再次发起了攻击。 万尚衡唤出自己的雪玉刀,急忙拦住朱世意,与朱世意打斗在了一起。 一个瞬间,万尚衡猛然发力,挥刀,一刀震飞了朱世意手中的夜盘棍。万尚衡半个月前修为已经达到了辟海境初期,朱世意的修为也才搬山境中期而已,即使朱世意处于魔怔状态,这修为的差距也在那里摆着。 朱世意失去夜盘棍,依旧赤手空拳的打向万尚衡。万尚衡实在不想伤到朱世意,处处忍让,躲避着朱世意的攻击。 霖霜阁。 陈金侃匆忙闯入,喘着大气道:“云长老,朱世意师兄出问题了,尚衡师兄被打伤,您快去看看吧!” 云硎芒跟着陈金侃来到朱世意、刘半生二人的小院。 云硎芒看着还在打斗的万尚衡、朱世意二人,口中呢喃:“这世意怎么会走火入魔了?”不待再继续思考,云硎芒飞身,将万尚衡护在身后:“尚衡,你退后,为师来就可以了。” 万尚衡退去。 朱世意双眼通红,手中夜盘棍挥出,打出势大力沉的一击。云硎芒轻描淡写地一把抓住朱世意的夜盘棍,另一只手一指点在了朱世意的眉心。朱世意双眼发沉,昏睡了过去。 “尚衡,将世意、半生抬到一个新的住处。”云硎芒皱着眉思索着什么离开此地。 一处小院内。 万尚衡静静地盘膝而坐。 “啊。” 万尚衡闻声进入屋内,看着掉在地上的刘半生,万尚衡不自觉地发笑:“半生师弟,这你也能掉下来?” 刘半生揉着脑袋站了起来:“尚衡师兄,让你见笑了。” “看样子,世意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走,咱们吃点儿东西去。” 吃完东西,万尚衡带着刘半生来到静心堂。 “半生师弟,你与世意是怎么回事,怎么小院都塌了。” 刘半生回忆着之前:“回师兄,我本来是与世意在练习功法。后来世意一时兴起,我俩对试了一招,然后小院就塌了。”刘半生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 “你俩啊,我真的是没话说,以后对练到外面去。不过,世意这状况有些不对劲儿,我当时看他的状态已经魔怔了!” “是吗?那我以后多留意一下。”刘半生不由地担忧了起来。 “下午就在这里静心一下吧,练功也不能太心急。多修心,让自己安稳才好。” 刘半生找了个位置盘膝落座。 夕阳西下,朱世意缓缓醒来。 “你醒了?” “尚衡师兄好。” “好?你那一棍打得我现在后背还疼!”万尚衡没好气地道。 “我打你?”朱世意摸着脑门回忆着。 “别想了,你之前练功走火入魔了,以后练功多小心点儿。明天早早去跟师父报一下平安。”说完,万尚衡就起身离开。 “尚衡师兄慢走。”刘半生起身道。 门外,万尚衡突然转身:“对了,你俩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可千万别再在住处切磋了!” 二人齐齐点头。 万尚衡走后,“半生,我打尚衡师兄了?” “不清楚。世意,别多想了,万尚衡师兄不也没什么大事嘛!” “好吧,半生,我有些饿了,咱们出去吃个烤鸡?”朱世意拍了拍肚皮。 “没问题。” 二人来到老地方,密林中,二人烤着几只青羽鸡。 翌日,霖霜阁,刘半生、朱世意二人敲门而入。 二人齐声道:“师父。” “你们本事不小啊?自己的住处都不要了。一个昏迷不醒,一个走火入魔。” 二人静静地听着,不敢出声。 “怎么不说话?昨日不是挺有本事的吗?”云硎芒略作生气道。 二人依旧不语。 “既然长本事了,那为师就给你们派个任务,去砺风斜谷寻找安神七夜花、静心乌灵草。” 朱世意小声地道:“师父,我们不认识啊?” “不认识去找尚衡。”云硎芒将茶杯砸向地上,而后不再言语。 二人急忙告退。 中心灵脉挖出龙源紫晶的消息不胫而走,五胜山的势力各自开始盘算了起来。 望有派一处山峰上,门傲雪正在与花舞鈭切磋剑法。 门傲雪身上散发着魔气:“双语技。”手中之剑挥出一朵剑花飞出,再一剑,又一朵剑花飞出。两朵剑花,一前一后飞向花舞鈭。 “舞花剑。”花舞鈭腰身婉转,手中软剑如游蛇,迎向飞来的两朵剑花。 一击过后,花舞鈭向后退去,闷哼一声。 “舞鈭,你没事吧?”门傲雪收剑,想上前查看。 “再来。”花舞鈭手中软剑飘逸:“《风元剑法》:化双冲。”花舞鈭身后浮现一把剑影,而后化作一头黑鳞两首蟒,攻向门傲雪。 “一剑荡平。”门傲雪手中长剑竖起聚力,全力挥出。 对撞之后,二人各自向后退去,门傲雪脖颈之间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这时,秋生雨缓缓走来:“傲雪,你们这是在生死相搏?” 二人停了下来,纷纷收起手中之剑。 “师父好。” “秋长老好。” 秋生雨点点头:“傲雪,跟我来。” 门傲雪跟随师父秋生雨而去,徒留花舞鈭在风中凌乱。 山脚下。 秋生雨背负双手道:“傲雪,你这剑法修炼的挺不错啊。” “谢师父夸奖。” “好赖话听不出来,你摸摸你的脖子。”秋生雨略作生气。 门傲雪一抹,手上出现一丝血迹。 “如果为师再晚出现一会儿,或许就要为你收尸了。”秋生雨没好气地道。 门傲雪不敢再说话,静静地跟在秋生雨身后。 “最近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 “回师父,略有耳闻。” “再过些时日就到四门大比了,这东西你拿着,尽快提升一下修为,这次为师推荐你参加。”秋生雨拿出一小块龙源晶石递给门傲雪。 “师父,您怎么有这龙源晶石?前段时间流传的关于元商门的事情是真的?” “话真多,安心提升。”说着秋生雨就离开了。 陇杉宫,听风崖。 “印长老,事情听说了吗?” 说话之人是陇杉宫宫主上官文礼。 “回宫主,略有耳闻,大概率是真的。元商门的那俩小子的确运气逆天,要不要……”印安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印长老,你也就喜欢打打杀杀的,怎么不想想办法把他们招到我们陇杉宫来呢?”上官文礼看着印安冉手上的动作,气就不打一处来。 “算了吧宫主,云硎芒上次不就打上寒宁寺了?” “你说的也是,云硎芒行事风格也确实挺让人头疼的。那还是先准备准备大比的事情吧,你有推荐的人选吗?” 印安冉思索一番:“就让但图和梅一刀参加吧。” “那后面的事就由印长老你全权负责了。”上官文礼笑道。 “是宫主。” 五长老范勒远低声嘀咕了一句:“怎么好事都让你得去了。” 印安冉还是耳尖,大声道:“范大脑袋,你行你上啊。这累死累活的活儿,我还不乐意干呢?别一天顶着个大脑袋就会四处乱晃,闲言碎语。” 范勒远冷哼一声,起身挥袖离去。 “印长老,你这脾气……算了,本宫主有事还要忙,先走了。”上官文礼挥袖离开。 一日清晨,柴雄阳带着三位大将李沧、康远文、任完砀,身后跟随着一千迅锋军,终于到达寒宁寺。 寺门前。 “长歌王,你这是?”无妄不解道。 长歌王柴雄阳笑而不语。 “明岸,敲响寺钟。” 寒宁寺之人听到钟声,纷纷赶向山门。 寺首禅立岗手持青金禅杖:“长歌王,远道而来,不知有何指教?” “有人请本王来帮个忙,所以本王就不远万里的亲自赶来了。” “哦?”立岗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长歌王不再废话,大手一挥,李沧、康远文、任完砀三人翻身下虎驹,身后迅锋军也摆开阵型,将寒宁寺寺门团团围住。 立岗手中青金禅杖重重的在地上一震,元信、圆辛、无妄向前走出。 李沧一步踏出:“千仞斩。”李沧持一把黑金大刀率先冲出。 无妄手持铁棍迎击:“百棍成林。”无妄周身棍影浮现,一棍打向李沧。 “斜撩横扫。”李沧挥刀直砍向无妄腹部,无妄回棍抵挡。李沧撤刀,回身横踢向无妄,无妄右臂抵挡,李沧借力回撤。 “疾风连击。”无妄不再留手,挥起铁棍冲向李沧。无妄一招比一招凶狠,打得李沧连连后退。 数击之后,李沧身上的铠甲被无妄一棍劈开。 康远文手持一柄血色长枪偷袭向无妄,无妄急忙挥棍回挡。 “冰枪破。”康远文长枪一挑,而后弯曲枪身,放开左手,枪身打在无妄腰间,打得无妄后退而去。 无妄急忙使用铁棍杵地支撑。 “寒枪杀。”康远文枪身寒意散发,再次挥枪杀向无妄。 “劈山断流。”无妄汇力,手中铁棍大力挥出。 二人纷纷后退,康远文眼中尽是杀意:“血枪焚。”康远文手中长枪快速冲出,或直刺,或斜劈,最后一个回身枪,刺中无妄后腰。 康远文再次快速出击,拍出一掌。 无妄向前飞去,被圆辛一把接住,无妄身上一片鲜红。 “无妄,要紧吗?” 无妄摇摇头。 “确实厉害,我来接你几招。”圆辛起身走出。 “康爷,您休息一下,该我动动手脚了。”任完砀挥起双锤:“双锤千斤。”任完砀势大力沉地砸向圆辛。 圆辛在双锤就要砸中自己的瞬间,一个后撤步,任完砀的双锤砸在了地面上。 见一击砸空:“天旋地转。”任完砀手持双锤,不断旋转,再次砸向圆辛。 圆辛施展《四方天游步》,不断变换身位,躲避着任完砀的双锤。 打了半天,“你这光头真没意思,躲什么躲,就不能与我碰上一碰?” “好,如你所愿。”元信施展《如贴佛拳》,主动靠近任完砀,二人对打在一起。 圆辛抓住机会:“盘山缠。”圆辛快速出击,飞身而起,双腿死死地扣在任完砀脖颈之间。 任完砀扔掉手中双锤,使劲地掰着圆辛的双腿。 圆辛双腿再次发力,双手化爪,抓向任完砀的双眼,任完砀急忙闭眼。 康远文将手中长枪扔向圆心。 圆心再次飞起,从任完砀身上离开。康远文地长枪擦着任完砀头顶飞过,任完砀头顶出现一道血痕。 任完砀摸了一把头顶:“康爷,您得赔上我一顿酒。” “你自己要上的,不是我,这会儿你小命可能都要交代了。”康远文收回长枪。 任完砀扔掉双锤,坐在地上无赖地道:“那我不管,是您扔出的长枪把我打伤的,您就要赔。”。 “完砀,起来,本王不要面子的吗?”柴雄阳眼神十分严肃地盯向任完砀。 康远文不再理会任完砀,挥枪攻向圆辛。 “绝枪。”康远文身后寒风四起,而后手持长枪直刺圆辛。 圆辛双手抓住康远文的长枪,康远文长枪上的寒意瞬间蔓延上圆辛的双手,康远文顺势直刺圆辛胸口,圆辛口吐鲜血,康远文一掌拍飞圆辛。 元信飞身接住圆辛,却暗暗一掌拍在圆辛后心。 圆辛大惊,瞪着眼睛看向元信:“你……”圆辛不甘的死去。 “原来是你。”立岗挥杖指向元信。 “确实是我,这么多年了,寺首禅也该换换人选了吧?”元信挑衅地看向立岗。 寺首禅立岗挥起青金禅杖,打向元信,柴雄阳拔出手中长剑出鞘,飞身拦向立岗。 “他们都‘切磋’完了,接下来该我们了。”柴雄阳持剑而立,长袍无风自动。 “那本首禅就来领教一下长歌王的实力。”立岗试探的向柴雄阳攻去:“立地禅劈。”立岗挥起手中禅杖,打向柴雄阳。 柴雄阳双目紧盯立岗:“《八荒剑法》:剑开六合”。柴雄阳双手举剑,一剑劈在立岗的青金禅杖上。 立岗回撤一步,再次打出青金禅杖:“大力降魔。”身上气势陡然提升,手上的力道也在不断增加。 青金禅杖落下,柴雄阳左移一步,躲过立岗的攻击,挥剑斩向立岗的右臂。立岗立马挥杖抵挡。 二人你来我往,局面一时僵持。 “没意思。”柴雄阳不再隐藏自己的修为,烛台境初期的修为爆发出来:“《八荒剑法》:横扫八荒。”柴雄阳一剑劈飞立岗手中的青金禅杖,而后挥剑,一剑刺中立岗心口。 “你的修为竟然比我高整整一个境界。”说完,立岗便倒在地上。 柴雄阳拔出长剑,眼神示意,任完砀抡起双锤砸向立岗脑袋,立岗双眼充血,满眼不甘地死去。 第27章 比试 “元信长老,接下来的事情看你的了。”柴雄阳长剑入鞘。 元信站在众人身前:“如今寺首禅立岗已死,圆辛长老也身死,无妄长老更是身受重伤,本寺也不能一日无主。从今日起,本长老就是新任寺首禅。如谁不服,现在尽管站出来!” 寒宁寺众人左顾右盼,元信也在打量着在场的寒宁寺众人。 元信看向被明岸搀扶的无妄:“无妄长老,你有意见吗?” 无妄没有说话,闭上了双眼。 久久无语,元信挥手示意,寒宁寺众人离去,唯有乐天不愿离去。 “乐天,你有意见?” 乐天双眼无神,径直走向了立岗。 元信看着立岗,很是不爽,挥起手掌。 安语急忙拉住了元信的手臂:“师父,算了吧。乐天平时对弟子还是不错的。” 元信深深看了一眼乐天。 “今日之事多亏长歌王了,请到赤升堂一叙。”元信笑道。 柴雄阳对着康远文道:“远文,本王很多年都没有来此了,本王要进去游历一番,你且率领迅锋军在山下扎营。”说着,柴雄阳便带着李沧、任完砀进了寒宁寺,元信带着安语紧随其后。 康远文翻身上虎驹,一声令下,迅锋军集合,朝山下而去。临走之时,柴雄阳回头看了一眼乐天。 进寺之后,柴雄阳便开始到处看,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 突然,柴雄阳挥手,示意元信与自己一起向前走:“元信,你多年的愿望,本王可是帮你实现了。” “今日之事,如没有长歌王,哪还有现在活蹦乱跳的元信啊!想当年,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啊!” 柴雄阳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回头看向元信:“本王没说过当年之事不可再提起?不要以为成了寒宁寺寺首禅,本王就得让你几分。” “长歌王别生气,是我多嘴了。” 二人继续前行。 “元信,那方龙源晶石真的是从中心灵脉里面挖出来的?”柴雄阳说出心中的疑问。 “回长歌王,确实无疑。”元信说话也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那你对那地方有什么看法没有?” 元信知晓长歌王对中心灵脉打起了主意:“回长歌王,我实力低微。五胜山为四方势力控制,这您是知晓的。” “没就算了!”柴雄阳眼神中尽是毫不在意,让人有一种,只要他愿意,其他三方势力尽可灭之。 一处破塔前。 柴雄阳双手合十,跪地而拜,其身后:“本王师父的灵位以后要每日都派人打扫,不可有一丝灰尘。” “是,长歌王。” “今日就到此吧。本王以前的住处还在吧?”柴雄阳起身。 “我这就命人打扫一番。” “那不必了,本王就在修心洞暂住一晚。”长歌王转身带着李沧、任完砀去了修心洞。 顺着小路,三人来到了修心洞。 “长歌王,咱们有床不住,来这打坐?”任完砀开始发起牢骚。 “完砀,打坐修心,对你有好处。” 任完砀一屁股坐了下去,柴雄阳则朝一个墙角走去。 走到墙角,柴雄阳嘴里嘀咕:“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是否还在?” 夜里,元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里很不舒畅:“难道这步棋走错了?当年柴雄阳就那样心狠手辣,这么多年了,依旧不曾改变多少。到底该怎么办好呢?”元信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翌日清晨。 朱世意躺在床上:“半生,我们真的要去那什么砺风斜谷吗?上次出去历练,苏南风可都没了。就咱俩这点修为,遇到个修为高的,那咱俩的小命还能保住?” “别发牢骚了,世事难预料,走一步看一步吧,谁让咱俩惹了麻烦呢,以后行事还是多加思考才行。”刘半生翻身下床。 “这就要走啊?我还没睡够呢?” “快走吧,听说尚衡师兄今日在三法崖。都这个时辰了,要是去晚了,还不知道去哪里找尚衡师兄呢!”刘半生开门而去。 “等等我。”朱世意急忙起身跟随。 二人来到三法崖。 等万尚衡忙完之后,刘半生上前道:“尚衡师兄,师父给我们安排了任务。想问一下,这安神七叶花、静心乌灵草长得什么样子?” 万尚衡脑海中回忆着:“这安神七夜花,七片花叶,圆尖。只在夜里开花,花瓣成暗红色,其上有龟形纹路。这静心乌灵草,呈伞状。成熟之后,乌黑色,其茎上会有一丝金色。” “谢师兄。”刘半生转身就要与朱世意离开。 “万事小心,命最重要。”万尚衡道。 几日后,刘半生、朱世意二人来到砺风斜谷。 “半生,咱俩可不分开。”朱世意抱着刘半生的胳膊,警惕地看着周围道。 “世意,没必要这样,你这模样也太夸张了。” 二人继续前行。 一处崖边。 “那就是静心乌灵草吧?可惜残缺了。” “那说明这周围应该还存在这东西,我们分头找找?” 朱世意一听分头找,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紧跟在刘半生身后。 刘半生、朱世意二人刚离开,一处枯叶下有动静响起,一道金光瞬间飞出,一口吞掉了残缺的静心乌灵草。 久久之后,刘半生、朱世意二人终于再次找到一棵静心乌灵草。 朱世意一把拔起了静心乌灵草,刘半生心里很不舒服,不由地打量起了四周。 “半生,你还看什么,快走吧,还有安神七夜花没找到呢!” “走不了了。”刘半生唤出了悍三金。 朱世意顺着刘半生的目光看去,一个金色骷髅站在不远处,咧着嘴看着他们,胸口之处燃烧着一股青色火焰。 小风吹过,金色骷髅动了起来,双挥拳各自砸向刘半生、朱世意。 刘半生挥起悍三金抵挡,朱世意也急忙唤出了夜盘棍横在头顶。 在金色骷髅巨大的力道下,震的刘半生、朱世意二人向后退去。金色骷髅口吐人言:“交出你们手中的静心乌灵草。” “《泣石刀法》第一式:三连劈。”刘半生挥起悍三金攻向金色骷髅。 “真有胆量!”金色骷髅挥起左臂抵挡,金属碰撞声响起。而后右拳挥出,将刘半生打飞。 “《六合劈棍》第一式:齐眉横打。”朱世意朝着金色骷髅头部打去。 金色骷髅硬抗朱世意这一棍,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在嘲笑朱世意。金色骷髅突然合上嘴巴,一脚踹在朱世意肚子上,朱世意倒飞而去。 “半生,怎么办,打不过啊!” 刘半生不语,背后星翼浮现,手中悍三金举起:“《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刘半生飞身攻向金色骷髅。 “有点儿意思。”金色骷髅双手画圈,体内的青色火焰出现在双手上,一把抓住了刘半生的悍三金。 悍三金上的雷电之力在金色骷髅身上游走,金色骷髅双手猛然发力,将刘半生的悍三金夺了过去,而后一掌拍在了刘半生胸口,随手将悍三金扔到一边。 倒地的刘半生胸口出现一个火焰形状的手掌,刘半生口吐鲜血,下一瞬间火焰却突然消失。 “你拥有异火?” 刘半生没有说话。 “关你屁事。”朱世意施展雷域:“《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朱世意挥起夜盘棍打向金色骷髅。 “两个有趣的小家伙,竟然都掌握雷法。”金色骷髅一拳打在了夜盘棍上。 朱世意被震飞,落在地上,紧捂胸口,一口鲜血吐出。 刘半生示意,二人齐齐发招:“《蛰龙真皇经》第一式:蛰惊物矢。” “懂的东西还真不少,杀了你们就有些可惜了,本皇该怎么办好呢?”金色骷髅随意一拳便打散了刘半生、朱世意二人打出的飞箭。 刘半生、朱世意二人心生逃跑之意。 一时安静。 “如果本皇不是只剩下这身骷髅,本皇一定收你们为本皇的义子。” 刘半生、朱世意二人齐齐愣住。 “本皇死了都不知道有多久了,记忆也都残缺不全。如今的修为也跟你这小胖子差不多,只不过这身骨远胜于你们而已。” 刘半生想起了金爷,揉了揉胸口起身道:“那您怎么不夺舍他人,重新修炼呢?” “本皇也想啊,如今这修为,躲不过那雷劫之力啊。”金色骷髅回想着当初第一次夺舍,差点彻底消失。 朱世意壮起胆子:“那我们给了您静心乌灵草,您就可以放过我们了?” “你怎么想得这么美呢?之前问你们要,那小子挥刀砍我。”金色骷髅抬起手指指向刘半生。 “您大人有大量,东西给您,您就放过我们吧!”刘半生示意朱世意把静心乌灵草给金色骷髅。 金色骷髅拿过朱世意手中的静心乌灵草塞入口中,一进口,静心乌灵草便消失不见。 “说吧,那《风雷任意功》你们哪里得到的?”金色骷髅盘膝而坐。 朱世意将得到《风雷任意功》的经历说了一番。 “原来你在那里。既然你有了传承人,本皇也不能落后于你。”金色骷髅挥手按在刘半生、朱世意二人头顶。 在二人脑海中出现一篇真经。 “早就不该存在于世间了。”金色骷髅呢喃了一句,身上便全被体内的灵火覆盖。 “前辈,您这是?”刘半生不解道。 “本皇有了传承人,自然要解脱啊,也祝你们这俩小家伙修行之路能顺风顺水。”说完,地上出现一堆金色粉末,风一吹,便飞扬而去,灵火也自动消失。 “世意,我们是在做梦吗?” “快找个地方调息一下吧。”朱世意朝着一块巨石走去,跳了上去,盘膝而坐。 夜里。 刘半生正在吸收着星源之力,脑海中突然出现那篇金色骷髅传给的真经,名曰《百虚清皇经》。 刘半生停了下来:“修炼精神的功法?还是先算了,先努力提升修为吧!” 又修炼了一会儿,刘半生便睡了过去。 朱世意出奇地早早醒来。 “半生,别睡了,再去找找静心乌灵草。” 刘半生揉了揉眼:“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我这是想早点回去,这历练也太苦了。”朱世意翻身下石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刘半生紧随其后。 找了一上午,二人终于找到了几株静心乌灵草。 “可算是搞定了,走。” 一处空地上,两人正在打斗。。 听着有打斗声,刘半生、朱世意二人急忙趴在地上。 朱世意顺着声音爬去,悄悄地抬头看去:“半生,你看那边的是不是安神七夜花?”朱世意挥手,刘半生也爬了过去。 刘半生抬头看了看,也不敢确定:“看着像是。” “那我们悄悄地摸过去。”朱世意手指笔画着。 二人一阵摸索,朱世意拔起了安神七夜花。俩人爬着就要离开。 嗖的一声,一杆长枪出现在二人头顶不远处。 一人出现,拔起长枪,道:“出来吧!” 二人慢慢起身,原本之前有打斗的地方,地上躺着一个无头之人。 “拼了。”刘半生挥刀而起:“《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飞身攻向男子。 男子一枪刺出,刺穿了刘半生胸口,一脚踢出:“不自量力。我看中的东西,你们也敢染指,真的是不知死活。” 刘半生飞向远处,倒在地上。 “半生。”朱世意大吼。 朱世意双眼发红,血脉之力爆发:“《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 “怎么今天遇到这么多喜欢送死的。”男子提枪,随意一枪,将朱世意手中夜盘棍打飞。男子再次挥枪打算抹杀朱世意,一支长箭却击在了雨墨的雀花枪枪头上。 “谁?”男子打量着四周。 “区区一朵花而已,都已经教训过了,何必伤人性命呢?”一人手持一把长弓出现。 “你是?” “听雨阁莫亦痕。” “你也对安神七夜花感兴趣?”男子挥枪指向莫亦痕。 莫亦痕摇摇头:“看你杀人,我很不爽。” “我雨墨杀人,还需要得到你的允许?”男子斜眼看向莫亦痕。 “那倒不需要。不过让我碰到了,那我就得管上一管。”莫亦痕握了握手中长弓。 “那就手上见真章”雨墨手持一杆雀花枪冲向莫亦痕:“惊血一枪” 莫亦痕沉着冷静,搭箭弯弓:“洞穿。” 一瞬间,一支长箭飞出,雨墨长枪一挥,击飞迎面飞来的长箭。 “升灵浪。”莫亦痕再次长箭射出。 雨墨躲过飞来的长箭,“血枪幻影” 雨墨身位不断变换,来到莫亦痕身前,一枪直刺莫亦痕胸口。 莫亦痕挥动长弓抵挡,雨墨的雀花枪枪头刺在躬身之上。 莫亦痕发力弯弓,左手一松,将雨墨弹飞出去。 “三首射箭。”莫亦痕顺势三箭齐发。 雨墨落地,提枪抵挡。 莫亦痕发出的三箭中的一箭射中雨墨右肩。雨墨吃痛,拔出长箭,却有些发晕,急忙飞身离去。 莫亦痕收起长弓,来到刘半生、朱世意二人身旁:“你这朋友受伤很重啊!快背起他,跟我来。” 见朱世意没有任何动作:“安心随我前来就好,除非你不想救你朋友了。”莫亦痕转身就走。 看着奄奄一息的刘半生,朱世意一咬牙,背着刘半生紧跟而去。 一处洞府内。 “戚师姐,快来救救他。” 戚嬛圆,莫亦痕的师姐,精通医术。 一阵忙碌之后。 “就喜欢打抱不平,以后有你吃亏的时候。”戚嬛圆白了莫亦痕一眼。 “这不有戚师姐在么,不怕。”莫亦痕嬉皮笑脸地道。 三天后,刘半生终于醒来,一动身,伤口处就有鲜血溢出。 “你这身体可是被洞穿的,你可别动,至少还得七天才行。” “我这是在哪里?”刘半生打量着洞府。 “安心养伤,是我师弟救的你。我师弟跟你朋友出去了,待会儿就回来了。” “那多谢你们了。”说着刘半生就想再次起身行礼。 戚嬛圆急忙拦住了刘半生:“之前也没发现你脑子也受伤了啊,刚说的话就不记得了?” 刘半生一脸尴尬。 二人说着说着,莫亦痕与朱世意归来。 “半生,你可算是醒了。以后打死我,我都不做任务了。” 刘半生抬头看着莫亦痕二人:“让你们见笑了,这逆子不懂事。” “谁是你逆子,要不是看你受伤的份儿上,我必然暴揍你一顿。”朱世意挥舞着拳头。 几人哈哈大笑。 七日后。 “你这伤口愈合了,我与亦痕师弟打算离开此地了。”戚嬛圆道。 刘半生躬身谢过二人。 “你们如果不着急离开的话,这枚如灵血心果你们服下,对你们身体恢复有好处。” 刘半生、朱世意二人前后道谢,接过戚嬛圆手中的如灵血心果。 “师姐,我吃你都不给,你给两个外人。”莫亦痕嘴上嘀咕着。 戚嬛圆揪着莫亦痕的耳朵就离开了。 二人服下如灵血心果,入口即化,体内瞬间血气爆棚,齐齐盘膝而坐,吸收其中的血气。 久久之后,“这果子也太生猛了,差点给我撑爆了。” “你那么肥,还怕撑爆了?”刘半生笑道。 朱世意没好气地瞪了刘半生一眼,起身去找点吃的去了。 又过了两日。 “半生,东西都收集齐了,那我们也离开吧。” 刘半生点点头。 伤势还未痊愈,刘半生、朱世意二人返回的速度还是慢了许多。 半个月后,二人终于回到了元商门。 霖霜阁。 “师父,幸不辱命,任务完成。”朱世意拿出了安神七叶花、静心乌灵草。 “你服下吧。”云硎芒没有接过安神七叶花、静心乌灵草。 “我?” “之前看你练功魔怔了,为师在古书里面看到了一些记载,所以才命你们去寻找安神七叶花、静心乌灵草。” “多谢师父。”朱世意将手中的东西吞了下去。 “半生,那些龟甲你喜欢,以后你就留着,不必归还寿金洞了。”云硎芒也看出了刘半生受过很重的伤。 刘半生先是一愣,而后拱手:“谢师父。” “回去好好养伤。” 转眼又过去半月有余。 印安冉大大咧咧地走进了霖霜阁:“云硎芒,你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云硎芒背后伸手算了一下:“比试的日子,我怎么可能忘记。” “那你带着你元商门的弟子,就去咱们之前切磋的山峰会合。”印安冉转身就出了霖霜阁。 “灵儿,你去找白镜,我们山门前会合。” “是师父。”景灵儿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山峰之上。 “这次没了寒宁寺,总觉得怪怪的。”印安冉发起了牢骚。 秋生雨笑道:“那岂不是更好,少俩人与傲雪争第一。” “上次的第一可是在我身旁站着呢!”云硎芒笑着道。 印安冉、秋生雨二人一脸尴尬。 三人一番冷嘲热讽之后,比试开始。 “傲雪,你挑一个。”秋生雨随意指着。 “她。”门傲雪指向景灵儿。 “一刀。”印安冉紧接道。 “杨斌吧。” “那白镜你只能与但图了。”云硎芒笑着道。 门傲雪率先发起了攻击:“《风元剑法》:瞬元。”门傲雪瞬间移动到景灵儿身旁,剑身被魔气包裹,一剑刺出。 景灵儿身上冰甲浮现,抵挡门傲雪这一剑。而后景灵儿手中冰剑浮现,一剑击飞门傲雪手中之剑,冰剑出现在门傲雪脖颈之间。 “嗯?秒杀?”秋生雨大吃一惊,自己可是给了门傲雪龙源晶石提升修为啊,门傲雪已经夫诸境中期的修为了。 云硎芒也浮现不可思议地神色。 景灵儿收回冰剑,转身飞回云硎芒身边。 “师父,我……”门傲雪回到秋生雨身边。 秋生雨挥手示意:“不是你的错,不必挂在心上。”秋生雨暗暗思考了起来。 这边,梅一刀一刀斩在杨斌的长枪之上。 杨斌一个转身,长枪顺着腰间直刺向梅一刀胸口,梅一刀堪堪躲过杨斌的这一击。 “梅兄,我们一招定胜负吧,那边早都结束了。” 门傲雪把头一低,脸色变得红润。 梅一刀点点头。 第28章 谋划 梅一刀站在场地的一侧,手持一柄巨大的黑色大刀,眼神坚毅,全身灵力涌动,霸气外露。 杨斌则站在场地的另一侧,面色冷峻,手中长枪枪头闪烁着寒光,在等待梅一刀先出手。 随着梅一刀手中大刀举起,灵力汇聚于刀身,瞬间手中的大刀被浓厚的灵力包裹,刀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气,大喝一声:“绝地霸刀斩。”整个人急速冲向杨斌,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身前的东西都要劈成两半。 杨斌见状也丝毫不惧,深吸一口气,全身的灵力汇集,低声喝道“玄龙昂首。”只见一道黑色的灵力长龙从杨斌体内窜出,盘绕在枪身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声,杨斌持枪冲出。 两者瞬间冲撞在一起,大刀与长枪交击,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灵力激荡,卷起一片尘烟,将两人的身影淹没在其中。 待尘烟散去,杨斌手持长枪,稳稳而立。而梅一刀则单膝跪地,手中的大刀已经断成两截,落在不远处。 梅一刀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已经受伤“我输了。”梅一刀低下头,声音有些许沙哑。 杨斌收起长枪,抱拳道:“承让。”杨斌的脸上没有丝毫得意的神情,反而显得有些凝重。 白镜与但图这边。 “白镜,别玩了,他们都结束了。”云硎芒背着双手。 “知道了,云师叔。”白镜唤出紫藤百纹鞭:“紫藤缠。”白镜一鞭甩出,将但图牢牢困住。 但图一番挣扎无果后,“我输了。” 白镜撤回长鞭。 “真不争气。”印安冉狠狠看了一眼身旁的梅一刀、但图。又道:“云硎芒,算你狠,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留。”印安冉将一个锦盒扔在地上,挥袖气愤地离去。 约莫两刻之后。 “你们也都调息好了吧?那继续?”云硎芒突然向着白镜、景灵儿二人问道。 白镜点点头。 景灵儿起身道:“师父,弟子无意争第一,我弃权了。” 云硎芒点点头。 “景灵儿,你不会是怕了吧?”杨斌起身,手持长枪嘲讽道。 “灵儿师妹,我替你教训他。”白镜飞身而起,挥动手中长鞭:“玉带缠腰。”白镜手中长鞭甩向杨斌。见杨斌腰部被长鞭缠住,白镜顺势一个甩鞭。 杨斌见状,直接挥起手中长枪,用力一挥,割断了长鞭。 白镜收起长鞭,唤一柄短匕剑。 “拨云见月。”杨斌挥起长枪直刺白镜,中途却变招横扫向白镜下盘。 白镜飞身而起。 杨斌一击来到白镜身后:“诡枪断魂。”杨斌转身,回枪直刺白镜后心。 白镜迅速转身,手中短匕剑与杨斌长枪枪尖对撞在一起,而后白镜借力向后退去。白镜落地,蓄力:“灵犀一剑。”白镜自身灵力化为一头白狐,附着在短匕剑上,冲向杨斌。 “蟠龙七探首。”杨斌长枪舞动,迎向白镜。 杨斌一枪击打在白镜的短匕剑上,而后对着白镜身上六个部位连戳,使得白镜连连挥动短匕剑阻挡,不断向后退去。 “真能躲,好没意思。”杨斌蓄力:“霸枪绝杀。”杨斌势大力沉的一枪劈下。 白镜持短匕剑抵挡,虎口直接裂开,鲜血不断流出。 一时僵持,“飞狐瞬杀。”白镜瞬间转身,手中短匕剑飞出,直刺向杨斌心窝。 杨斌急速退去汇聚灵力:“擎拢枪盾。”杨斌手中长枪不断旋转,化为一个盾牌,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看来你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啊?”杨斌嘲笑道。 “既然你不主动攻击,那我来。我这最近修炼成的枪术看看你能接住几分。”杨斌周身出现数道枪影:“魔音弦枪。”化为了一把长琴。杨斌拨动琴弦,一道道黑色的弦音发出,化为一道道枪影,击向白镜。 白镜再次唤出长鞭,连连击打飞来的枪影。 经过一时激烈的对决,在杨斌第三次拨动琴弦的时候,白镜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杨斌的这招“魔音弦枪”之下。 白镜被飞来的枪影连连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身受重伤。 这一幕让在场的几人都为之震惊。 “没想到杨斌如今的实力这样强大了。”门傲雪看着杨斌心里呢喃道。 白镜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她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看样子是杨斌赢了。”秋生雨神情自傲地笑了起来。 云硎芒急忙上前,看着白镜满身是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心中充满了担忧:“白镜,你怎么样?”云硎芒的声音中带着关切,迅速从怀中掏出疗伤丹药,喂白镜服下,然后将白镜扶起。 白镜艰难地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迹,但却倔强地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云师叔,我输了……” “输了就输了,现在保住性命最重要。”云硎芒安慰道。 白镜摇摇头。 白镜知道这次失败对自己的打击有多大,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门派中的佼佼者,但今天却被杨斌打败,这让她实在无法接受。 “云师叔,我要回去闭关修炼,我一定要变得更强。”白镜气息再次微弱,眼神却很坚定地道。 “好,你也是为了元商门才受如此重的伤,我会向门主请求,为你准备一些所需的资源。”云硎芒说道。 云硎芒看着白镜那坚强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欣慰。云硎芒知道,白镜虽然败了,但她的斗志却还未消失。 这时,秋生雨捡起地上印安冉之前扔的的锦盒,转身看着倒在地上的白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对着云硎芒道:“云硎芒,看来你们元商门的弟子还是差了些火候啊。” 云硎芒没有理会秋生雨的嘲讽,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杨斌,然后转身抱起白镜。 秋生雨急声道:“别急啊,你的那份锦盒呢?” 云硎芒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随手抛给了秋生雨。云硎芒冷冷地看了一眼杨斌,向着山下快速而去,景灵儿紧跟其后。 杨斌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 秋生雨接住锦盒,满意地点了点头。秋生雨走到杨斌面前,将两个锦盒递给杨斌道:“杨斌,这是你应得的奖励。” “谢秋长老。”杨斌收起长枪接过锦盒,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杨斌转身对着门傲雪道:“给,一人一半。” 门傲雪脸色再次红润,转身飞下了山峰。 “傲雪不要,你就自行留着吧。好生修炼,本长老看好你。”秋生雨转身去找门傲雪去了。 云硎芒一路急行,来白镜的小院。 云硎芒将白镜安置在床上,然后再次为白镜服下了一颗疗伤丹药。云硎芒呢喃道:“这颗丹药虽然不能让你完全治愈白镜的伤势,但至少可以让你舒坦一些。” 安排好白镜后,“灵儿,你也忙自己的去吧。” 说完,云硎芒便离开了白镜的住处。 景灵儿看了一眼昏迷不醒地白镜,摇摇头,也转身离开了。 寒宁寺,赤升堂内。 “长歌王,我琢磨着,既然您还未离开,那您是否可以助我再获得中心灵脉的控制权?” 此事正中柴雄阳心中想法,柴雄阳静静地看着元信,没有说话。 元信见柴雄阳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发毛,又道:“立岗、圆辛已死,无妄重伤久久未能痊愈,寒宁寺已没多少力量可以使用。长歌王,还希望您能再助我一臂之力。” 柴雄阳看着元信认真的模样,暗暗思考了一番,道:“本王手下的军队大部分都已回去,再调回来的话,长途奔袭,不利于作战啊。” 元信见柴雄阳没有答应下来的痕迹,紧接着又道:“当然,日后中心灵脉只要挖出龙源晶石,一半归属长歌王所有。” 见元信给足了利益,柴雄阳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本王让远文带兵回来,本王陪你这寒宁寺的新任寺首禅再战一场。” “长歌王,我们二对三,很是不利,不如这样……”元信趴在柴雄阳耳边说着什么。 翌日,午后的阳光洒在赤升堂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上,给这座庄严肃穆的建筑增添了几分暖意。然而,在这宁静的外表之下,却隐藏着风起云涌的暗流。 秋生雨踏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赤升堂的大门。秋生雨的目光锐利,炯炯有神,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虚伪与谎言。 元信早已在堂中等候多时,见到秋生雨来:“秋长老,你来了,书信都看了吧?”元信上前迎去,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地急切。 秋生雨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秋生雨深知此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影响到接下来的事情走态。 元信示意秋生雨落座。 秋生雨落座后,元信开始向秋生雨阐述自己的一些计划。 元信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然而秋生雨却听得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担忧之感。 “元信,你才刚获得寺首禅就这样轻易冒进,不怕惹得一身骚?”秋生雨终于忍不住开口,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元信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元信笑着解释道:“秋长老多虑了,有长歌王在,我们何惧之有?” 说着,柴雄阳从后面走了出来。柴雄阳的身影高大而威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二人心头。 看到柴雄阳,秋生雨连忙起身行礼:“拜见长歌王。”秋生雨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 柴雄阳摆了摆手,示意秋生雨免礼。柴雄阳的目光在秋生雨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缓缓开口:“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何须如此多礼。 虽然柴雄阳的话说得轻松,但秋生雨却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凝重。秋生雨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虽有长歌王在,但总怕万一。此事关乎到望有派的生死存亡,我必须回去与派主商议一番。” 闻言,柴雄阳脸上露出了些许不悦,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元信呵呵笑地道:“那就劳烦秋长老回去与贵派主商议一番,希望三日后能得到秋长老的好消息。” “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就回望有派,三日后再见。”秋生雨点了点头,起身就要离开。 元信也顺势起身相送。 看着离去的秋生雨,柴雄阳眼中却出现了些许凝重,生怕消息泄露了风声,随即一道声音在秋生雨耳边响起:“无论成与否,如果消息泄露出去,你们望有派等着鸡犬不留吧。” 秋生雨身形一顿,回头看了一眼柴雄阳。 只见柴雄阳柴雄阳全部修为爆发出来,眼中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直刺他的心脏。秋生雨心中一凛,连忙低头,快步离去。 秋生雨刚踏入望有派的大门,便晕倒了过去。 看门的弟子见状急忙将秋生雨扶进了一旁的小屋内。 经过多日的休整,朱世意与刘尚衡在小院中终于有了闲聊时间,说着说着,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他们共同去过的三法崖。 朱世意眼中闪烁着光芒,对着刘半生道:“半生,我们好久没去三法崖了。今天有空,我们再去逛一逛如何?” 刘半生有些疑惑地看着朱世意,问道:“世意,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想起去那个地方?” 朱世意笑了笑,神秘兮兮地说道:“昨晚做了个梦,梦到曾经参悟法诀的那道墙壁下有块石碑,所以今天想去看看。” 刘半生觉得有些荒谬,随即开口道:“梦里的东西你也信?” 朱世意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但就是想去。 看着朱世意坚定的眼神,也不忍拂了朱世意的意,于是刘半生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就陪你去一趟。” 刘半生、朱世意二人来到三法崖,朱世意迫不及待地朝着记忆中的位置跑去,刘半生则开始闲逛起来。 来到位置,朱世意蹲下身子,迫不及待地开始挖了起来。 远处的万尚衡看着朱世意的举动,有些哭笑不得,大声道:“世意师弟,你在挖什么呢?” 朱世意回头一看,见是万尚衡,便傻笑起来,起身,脚下不断摆弄着一些泥土,道:“尚衡师兄,没什么,我就是随便挖着玩。” 万尚衡皱了皱眉,提醒道:“别随意在这里搞破坏,到时候师父又要发火了。”说完,万尚衡便转身离开了。 朱世意见万尚衡离开,便挪开脚,只见一块儿石碑的一角出现在了眼前。朱世意嘴里嘀咕道:“果然和梦里一样。”随即又开始挖了起来。 不一会儿,完整的小石碑便被挖了出来。朱世意兴奋地拿起石碑,裹进了怀里。 刘半生看着朱世意紧张兮兮的样子,走过来拍了朱世意一下,道:“世意,找到你梦里的那块石碑了?” 朱世意点点头。 两人埋了土坑,趁着没人注意,带着石碑回到了小院。 朱世意拿出怀里的石碑,迫不及待地清理掉了石碑上面的泥土,一些文字逐渐显现了出来。 二人仔细看了起来,只见开头刻着:《渡梦劫神功》,一梦百力聚,破境渡万劫。 二人继续看了下去。 刘半生看完石碑上的文字,惊讶地说道:“世意,这功法也太适合你了吧,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朱世意得意地笑了起来:“看来梦里的东西有时候也是真的呀,这就是我的机缘啊!” 刘尚衡也点头赞同:“世意,你要好好参悟这门功法,或许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提升。” 于是,朱世意开始专心致志地参悟起这门功法来,时而皱眉思索,时而面露喜色。 刘半生则在一旁默默守护,时不时还能给出一些建议。 三日时光,匆匆而过,赤升堂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元信站在大厅中央,眉宇间透着急切与焦虑。元信时不时望向门外,不时望向门外,显然正在焦急地等待秋生雨的到来,心中暗自祈祷着一切顺利。 就在元信即将按捺不住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随即秋生雨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秋生雨一踏入大厅,元信便急忙迎上前去,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开门见山地问道:“秋长老,贵派主同意与否?”元信急切地语气中透露出对结果的渴望。 秋生雨微微点了点头,回答道:“派主同意了。” 元信闻言一喜,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随即二人开始商定进攻的计划。 一番商讨之后,元信紧接着说道:“那我们接下来只需静待一个时机,就发起进攻。到时你们望有派负责攻打陇杉宫,我与长歌王来收拾元商门。” 然而,秋生雨却挥手打断了元信的话。秋生雨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道:“不,换一下。我看云硎芒很不爽太久了,这个机会让给我。” 元信微微一愣,但随即想到这里面虽有秋生雨的个人恩怨,但也并不影响大局,于是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如秋长老所愿。” 秋生雨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待秋生雨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之外,,赤升堂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柴雄阳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秋生雨的背影,脸上带着一丝疑惑,皱眉道:“看他的样子很不情愿啊!”柴雄阳低声说道,似乎对秋生雨的态度感到有些不解。 元信冷笑一声,说道:“上了船,就别想下去了。他既然已经答应了我们,就必须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 柴雄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相视而笑,各自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望。 随着柴雄阳的离开,意味着元信与柴雄阳的的谋划已经迈出了关键的第一步,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便可一举发动进攻。 一日中午,阳光透过密林的叶隙,洒在刘半生和朱世意二人身上。二人正围坐在一处空地上,烤着一只肥美的青羽鸡。青羽鸡的羽毛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幽幽的青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熟透,金黄色的鸡皮上泛起了诱人的油光。 朱世意早已按捺不住,撕下一块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然而,朱世意嘴里咀嚼着青羽鸡肉,却依旧发起了牢骚:“这里也就这玩意儿多,天天吃都快腻了。” 刘半生笑着摇了摇头,撕下一个鸡翅,说道:“吃你的吧,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修炼上。 朱世意突然说道:“最近睡觉醒来,右眼皮总是跳,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预兆。” 刘半生想了想,安慰道:“也许是你练功太多了,没休息过来。别太在意了,修炼之路本就充满变数,要顺其自然。” 吃完烤鸡,两人便开始在密林之中练习自己的功法。 刘半生手持悍三金,背后星翼浮现,身形灵动,时而跃起攻击,时而俯身躲避。 朱世意则挥舞着夜盘棍,棍法凌厉,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感。 久久之后,朱世意突然大喝一声:“半生,看招!”说着,朱世意一棍打向刘半生。 刘半生见状,急忙使用悍三金抵挡。 只见悍三金化作一道金光,与朱世意的长棍相撞,发出“铛”的一声巨响。 朱世意再次发起攻击:“《六合劈棍》第四式:棍芒婉转。”朱世意手中长棍不断旋转,走位怪异地攻向刘半生,试图找到对方的破绽。 刘半生则凭借着星翼灵的优势,身形更加灵活,不断躲避着朱世意的攻击。 突然,朱世意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猛地一棍劈向刘半生,顿时尘土飞扬。 刘半生见状,急忙挥动星翼飞身而起,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刘半生矗立在空中,向下看去,却发现自己原来的位置竟然出现一个大坑。 第29章 机会 “世意,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刘半生落地,背后星翼扇动着。 “是吗?”朱世意嘿嘿一笑,手中的长棍已经如影随形地攻了过来。 刘半生只得再次挥动星翼,挥起悍三金,与朱世意的长棍再次相撞。 毕竟修为上还是有差距的,刘半生更多的是在躲闪。 “半生,你躲什么啊?”朱世意不怀好意地看着刘半生,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刘半生则有些无奈地说道:“世意,你就不能下手轻点?你看看周围被你毁坏的地方。”说着,刘半生挥动星翼,疾驰而去,想要逃离这片密林。 “半生,你去哪里啊,等等我!”朱世意见状,急忙收起长棍,紧追而去。 两人的身影在密林中渐行渐渐远,只留下阵阵笑声和风声交织在一起。 霖霜阁内,茶香氤氲,云硎芒静静地端坐在主位上。 云硎芒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弟子们,云硎芒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今日召集你们来,并非有什么大事。只是见你们近日修行之余,似乎有些过于闲散了。所以为师便想给你们安排些任务,让你们出去走走,多历练历练。” 一听“历练”二字,朱世意立刻露出一副苦瓜脸,瘫坐在地上,哀嚎道:“师父,又要出去历练啊?我胆子小,修为又低,能不能不去啊?”朱世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和无奈,显然对历练充满了抵触。 云硎芒眉头一皱,不满地看了朱世意一眼,冷哼道:“真没出息!修行之路岂能畏首畏尾?你若是这般心态,日后如何能成大器?” 万尚衡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恭敬地问道:“师父,这次的任务是什么?我们该如何去做?”万尚衡并不是对历练不抗拒,反而是在替朱世意解围。当然,万尚衡心中对这次的任务也是有些许的好奇。 云硎芒脸色稍缓,缓缓道:“薛峰城想要扩建,却不料引来了妖族之人捣乱,导致城中死伤惨重。为师想让你们前往薛峰城,若有机会,也顺手解决一下那些妖族之人。记住,修行不仅仅是闭关打坐,更要在历练中锤炼身心。温室里的花朵一遇风雨更多的只会凋零,而为师对你们的要求是无论身处什么环境,都必须要傲然挺立。”云硎芒摔了手中的茶杯,便负手离开了。 朱世意虽然心中仍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再出言反驳。朱世意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起身。 五日后,景灵儿一行四人来到了薛峰城。 城门口已没有了往日的人来人往。 景灵儿望着眼前混乱不堪景象,微微皱眉,开口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景灵儿声音虽然轻柔,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果敢。 万尚衡三人纷纷点头同意,三人跟随景灵儿在城中穿梭,寻找合适的住处。 经过一番搜寻,四人终于找到了一家环境清幽、价格适中的小院,于是景灵儿决定在此暂时落脚。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四人将面临怎样的挑战和考验,谁也无法预料。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将朱世意从美梦中惊醒。 朱世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下床,开窗向外望去,试图寻找那声音的来源。然而,就在朱世意探出头的那一刻,一道刺目的血光突然闪现,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朱世意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床边。 朱世意捂着胸口,痛得龇牙咧嘴,扶着床边挣扎着起身。朱世意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血衣的女子正坐在窗边,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笑容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你……你是谁?”朱世意警惕地问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雪瑶。”女子轻启红唇,吐出了自己的名字。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但朱世意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寒意。 “你不会是妖族之人吧?”朱世意突然想到了什么,惊恐地问道。 “你猜对了,有奖励。”雪瑶说着,突然起身,身形一闪便来到了朱世意的面前。雪瑶手化利爪,眼神变得凶狠,便要朝着朱世意的胸口抓去。 朱世意一惊,急忙挥动手中的夜盘棍抵挡。 雪瑶抓在铁棍上,用力一拽,朱世意再次飞了出去。 朱世意撞在了门上,发出一声闷哼。 这时,隔壁房间的刘半生也听到了打斗声。刘半生匆忙起身,推开门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朱世意。 “世意,你这是怎么了?”刘半生惊呼道,急忙上前扶起朱世意。 “她打我!”朱世意指着雪瑶的背影,愤怒地喊道。 话音刚落,雪瑶转身,微微一笑,手里把玩着朱世意的夜盘棍,缓缓从朱世意屋里走了出来。 雪瑶看着二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看两个即将成为她手下亡魂的猎物。 刘半生见状,心中一凛,知道眼前的这红衣女子绝非善类,紧握手中的悍三金,决定要与这女子一决生死:“《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刘半生低喝一声,挥刀朝着雪瑶砍去,刀光闪烁,带着凌厉的杀意。 然而,雪瑶却身形灵动,轻易地躲过了刘半生的这一刀。 “血心摘花手!”雪瑶低喝一声,朝着刘半生心口抓去。雪瑶的速度极快,刘半生只觉眼前一花,雪瑶的爪子已经近在咫尺。 刘半生心中一惊,背后星翼浮现,腾空而起,想要躲避这一招。然而,雪瑶却似乎早有预料,雪瑶的利爪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紧追着刘半生而去。 刘半生在空中翻滚躲闪,躲避雪瑶的追击。 就在这时,朱世意连滚带爬地跑向景灵儿的住处,大声呼喊:“半生,你撑住,我去叫灵儿师姐!” “《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刘半生俯冲而下,刀影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将雪瑶笼罩在其中。 雪瑶看向刘半生,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刀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错的一招,可惜遇到了我。”雪瑶冷笑一声,伸出右手,手掌中法印凝聚,血色光芒闪烁。 “血海无边。”雪瑶低喝一声,手掌挥出,朝着空中打出一道法印。 顿时,滚滚血气浮现,如同一片血海般朝着刘半生涌去。 刘半生见状,心中一惊,感受到那血气中蕴含的恐怖威力。刘半生背后星翼浮现,腾空而起,想要躲避雪瑶的这一招。 然而,雪瑶的法印却如同锁定一般,紧紧追随着刘半生。刘半生在空中左闪右避,但始终无法摆脱那血气的追击。 刘半生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去。刘半生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受伤不轻。 “小弟弟,不陪你玩喽。”雪瑶催动法印落下,想要一举镇杀刘半生。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剑光突然出现,抵挡住了法印的落下。 刘半生趁机翻滚离开,抬头望去,只见景灵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手持冰剑,看向雪瑶。 “你竟敢伤我师弟!”景灵儿冷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景灵儿知道眼前这女子是妖族之人,而且实力不弱,但景灵儿也毫不畏惧,准备与之一战。 一时寒风起,景灵儿身上冰甲浮现,闪烁着寒光,周身寒意凛然。景灵儿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冻结一切,手中的冰剑散发出淡淡的蓝光,寒气逼人。 景灵儿手中冰剑蓄力,一声低喝:“寒风极剑。”景灵儿手持冰剑瞬间化作一道寒光,朝着前方的雪瑶疾射而去。 雪瑶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血爪青痕。”雪瑶挥动双爪,一股血色的能量凝聚在爪尖,迎向景灵儿的攻击。 雪瑶的爪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血色的轨迹,与景灵儿的冰剑相撞。 雪瑶抓住一个机会,一爪抓住冰剑,同时右爪猛然挥出,直取景灵儿的左臂。 景灵儿反应迅速,身形一闪,避开了雪瑶的攻击,但冰甲之上却留下了道道抓痕。 “你这冰甲不错啊。”雪瑶嘲讽道,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雪瑶也没想到景灵儿的冰甲竟然能够抵挡住自己的攻击。 景灵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积蓄着力量,准备再次再次挥剑出击。不断汇聚在剑尖的灵力,形成的光芒十分耀眼。 突然,景灵儿身形一动一道剑光飞出:“灵动三缘。”这一次,景灵儿的攻击更加凌厉,剑光如闪电般劈向雪瑶。 雪瑶见状,双手迅速掐诀,手印翻飞间,一道印法在她手中凝聚成形。“沁血煦风印!”雪瑶右掌一挥,印法迎向景灵儿的剑光。 然而,景灵儿的剑光却如同破竹之势,轻易地将雪瑶的法印劈开。雪瑶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景灵儿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两者再次相撞,又是一番激战,景灵儿终于将雪瑶逼退。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雪瑶,别玩了,该走了。” 景灵儿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袍的中年人正站在不远处,周身风雪飘落,目光深邃而悠远。 雪瑶深深地看了景灵儿一眼看了一眼景灵儿,仿佛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转身朝着中年人走去,然后跟随中年人消失在风雪中。 看着雪瑶离去的背影,景灵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一道声音打乱了景灵儿的思绪,“师姐,我们换个住处吧!”万尚衡看着周围道。 景灵儿点点头,转身回屋收拾东西,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雪瑶望向自己的眼神,嘀咕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现在的自己还是曾经的自己吗?” 雪瑶走后没多久,景灵儿一行人也各自收拾好东西,刚要准备离开小院。 这时,薛峰城主南岭兴出现。 “你们没事吧?本城主来晚了。”南岭兴迎面走来。 景灵儿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南岭兴看着景灵儿等人身上的伤势,眉头紧锁,然后道:“那两位看着受伤挺重,不如到城主府休养一番?” “也好,那就多谢城主了。”景灵儿点头答应下来了。 “客气了。本城主与云长老也算是老朋友了,救助一下他的弟子也无可厚非。”说着,南岭兴就领着几人去往城主府。 一处山谷中。 “雪主,确认了,就是那位。”雪瑶恭敬地道。 “她终于回来了。”雪主呢喃着。 “我们要带她回去吗?” 雪主长袍一挥:“不必了,我们无需干涉。本座这次来,也只是想验证一下一直流传的那句话,是真是假而已。” 雪主下令回去。 南岭兴带着几人来到城主府。 一人前来禀报。 “城主,妖族不知什么原因,在迅速撤退。” “哦?”南岭兴急忙飞往城墙。 站城墙上,南兴岭看着远处尘烟滚滚,不断远离的妖族:“这是怎么回事?”南兴岭虑上心头,担心这是妖族迷惑自己的假象,随时可能去而复返。 转眼两个半月过去,在城主府的这段时间里,景灵儿等人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和休养,他们的伤势逐渐好转。 城主府一处房间内。 “城主,这些日子打扰了。”景灵儿拱手道。 “云硎芒竟然也能教出你这样有礼貌的弟子。”南岭兴脑海中回忆着与云硎芒斗嘴的那些日子。 景灵儿微微一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南兴岭又道。 “回城主,既然这么多日都无妖族出现,我的两位师弟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打算今日就离开这里回元商门了。” “好,一路顺风。”南岭兴没有挽留。毕竟自己与他们的关系,也仅限于他们是云硎芒的弟子而已。 景灵儿再次道谢离开。 南岭兴没有送别,准备着手忙自己的事情。 妖族离去没有再回头,他也终于可以安心地扩建薛峰城了。 景灵儿一行人收拾好东西,走出城主府。 踏出城主府的那一刻,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地上,映照出他们不屈的身影。 走在街上。 “师姐,我们这就离开薛峰城了?”朱世意打量着街上的东西。 “难道你还想被胖揍一番?”景灵儿白了朱世意一眼。 朱世意嘿嘿一笑,退到一旁。 “世意,你就安分一点儿吧!” “你也来教训我,找打。”朱世意作势就要打刘半生,刘半生抱着脑袋就跑。 就这样,景灵儿一行四人走出了薛峰城,踏上了返回元商门的路途。 在寒宁寺的破塔前,柴雄阳对于元信迟迟找不到机会感到十分不满,使得他的耐心渐渐消磨,面色阴沉。 柴雄阳瞪视着元信,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责备:“元信,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闲?找了这么久,居然还没能找到一个动手的机会?” 柴雄阳对元信的责备,如同一柄冰冷的利剑,直刺元信的心口。 元信心头一紧,尽管对柴雄阳的傲慢态度感到不悦,但面上却不得不保持恭敬。元信清楚,自己今天的地位完全依赖于眼前的这位长歌王才得以稳固,因此只能忍气吞声。 元信硬着头皮,安抚着柴雄阳的情绪,恭敬地回应:“长歌王息怒,我也没想到那几个年轻人会在薛峰城逗留这么久。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在他们的必经之路埋伏,请您再耐心等待几日。” 柴雄阳冷哼一声,眉头紧锁,显然对元信的说辞并不满意。柴雄阳冷冷地说道:“好,那本王就再给你几天时间。如果到时候还没有结果,那本王可就不会再留在这里了,后果自负。”说完,柴雄阳长剑出鞘,一剑挥出,那座本就摇摇欲坠的破塔轰然倒塌,烟尘四起。 柴雄阳目光冷冽如冰,深深地看了元信一眼后,转身离去。 柴雄阳离去的背影,充满了冷漠,仿佛在告诉元信,他的耐心已经即将消磨殆尽。如果彻底耗尽,破塔就是他的下场。 元信看着眼前的废墟,心中五味杂陈。 三天后,景灵儿一行人向北行进,来到了一座险峻的山脉。 夜色降临,四人打算在这密林中休息一晚。朱世意则燃火堆,忙着烤制食物,不时翻动。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群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周围。为首的正是寒宁寺的安语,身后跟着三十多名僧人。 香气四溢。 就在朱世意要分东西时,安语挥手示意,一群人从黑暗中走出,立刻将景灵儿一行人团团围住。 景灵儿四人见状,立刻站起身来,各自唤出了自己的武器进行防备。 万尚衡冷声道:“安语,你这是何意?” 然而,安语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道:“动手!” 随着安语的话音落下,一根根飞棍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四人袭来。 安语手持长棍,一棍打散了火堆,火光熄灭,混战斗开始。 混战中,万尚衡被多人同时击中头部,瞬间倒在了地上。安语等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人数众多且配合默契。 经过一番激战,景灵儿虽然打死了打伤了多人,但自己也受了些轻伤。 任务早就完成,安语早就该撤离,但想着趁机解决景灵儿,所以才未第一时间撤离。 看着倒在地上却一直不起的万尚衡,景灵儿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景灵儿不再留手,再次持剑冲入人群之中,剑光闪烁间,已有数人倒在她的剑下。 安语见势不妙,知道再继续战斗下去他们可能会全军覆没,于是果断下令撤退。 寒宁寺的众人迅速撤离。 “我们即刻出发,将尚衡带回元商门。”景灵儿眼神中闪烁着泪花。 “是,师姐。”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跋涉,景灵儿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元商门,回到了熟悉的师门。 霖霜阁。 云硎芒看着地上的万尚衡,久久未语。 景灵儿实在于心不忍:“师父,我……” 云硎芒挥手示意:“与你无关。你们且先下去休息吧。” 景灵儿三人默默离开了霖霜阁 三人离开之后,云硎芒终于忍不住了,泪水流了下来:“尚衡,我该怎么跟你父亲交代啊?” 良久之后,云硎芒起身休书一封,命人将其与万尚衡的身体一并送回迅游城万家。 寒宁寺内,安语向元信报告任务完成情况。 “师父,幸不辱命,任务完成,不过随行之人也死伤多个。” 安语的话语中透露出自己擅自改变计划,试图解决掉景灵儿的举动。 元信对此感到不满和困惑,望向安语:“我们的计划不够精细?” “弟子只是想趁机解决掉景灵儿。” 元信听后,言辞警告安语:“再有下次,自行离开寒宁寺。” 安语离去。 虽然暂时离开了元信的视线,但安语心中却并未平静。深知自己对景灵儿的擅自行动已经触怒了师父,但自己心中的那股执念却让他难以放下。 元信则急忙来到修心洞,向柴雄阳报告好消息。 “长歌王,计划顺利。明日我就有借口,对元商门进行讨伐。” 柴雄阳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元信。 元信告退而去。 “远文,你去准备一下,随时配合寒宁寺对元商门进攻。” “是,长歌王。”康远文离开修心洞,迅速行动起来,开始筹备对元商门的进攻。 任完砀听后有些不满,自己被留在修心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忙碌,自己却无法参与其中。任完砀起身来到长歌王身旁,大呼一声:“长歌王,那我呢?” “你?,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修心养性。”柴雄阳开始闭目养神。 任完砀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但任完砀并没有闲着,时不时地走到李沧身边,用言语挑衅或者用脚踢李沧,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和无聊。 第30章 开始 第三十章 开始 “任完砀,你烦不烦,没完没了了是吧?别以为你父亲是荣莲侯,你行事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李沧再也忍受不了任完砀的挑衅,猛地站起身,怒目而视,大喝道。 任完砀斜睨了李沧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那你能拿我怎么样?”任完砀毫不在意地继续挑衅。 就在这时,柴雄阳的声音冷冷响起:“完砀,到此为止吧。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不要太过分了。” 任完砀并不在乎柴雄阳的警告,看了一眼李沧,又一脚踢了过去。 李沧被这一脚彻底激怒,紧握手中的刀。李沧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否则只会让任完砀更加得寸进尺。 任完砀见李沧再没动作,瞪了李沧一眼,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任完砀转身的瞬间,李沧却突然挥刀劈向任完砀,带着强烈的杀意。 任完砀显然没有料到李沧会突然出手,仓促之间躲避,但还是被李沧的刀划破了手臂。顿时,鲜血淋漓。 “啊!”任完砀痛呼一声,怒视着李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任完砀怒吼一声,身形暴起,挥舞着双锤向李沧砸去。 李沧没有回答任完砀,只是冷冷地挥起手中紧握的刀。 两人顿时激战在一起。 柴雄阳见状,眉头一皱,但并未出手阻止。柴雄阳知道李沧心中的愤怒已经积累到了极点,需要找一个出口发泄。 两人的战斗异常激烈,一时间竟然难分高下。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李沧终于找到了任完砀的破绽,一刀将任完砀击飞。 李沧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的任完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柴雄阳再次发声:“都别打了,大战即将开,留着体力吧!” 李沧、任完砀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元商门内,夜色已深,但刘半生修炼的热情却丝毫不减,点点星光在身上闪耀。 静坐一夜,刘半生终于迎来了修为上的重大突破,踏入了搬山境初期。 与此同时,朱世意也从睡梦中醒来,翻身坐起。朱世意感受着体内牧田之中澎湃的灵力,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朱世意已然达到了搬山境后期,这一觉让自己收获颇丰。 看着自己搬山境初期的修为,刘半生心里也着急了起来,心里琢磨着:“还是得尽快想法解决体内的问题才行。” 朱世意忍不住打趣道:“半生,发什么呆呢?” 回过神来,刘半生叹了口气,盯着朱世意道:“你说呢?” 朱世意有些发懵,看着刘半生的眼神更是有些发毛。 一时安静。 “走吧,我们得想想办法多提升提升修为。这遇到的人就没几个比我们修为低的,每次都只有挨揍的份儿,都没占上多少便宜。”朱世意下床,拉着刘半生就向外走去。 烈日当空,元商门的地界上突然响起了一声厉喝:“云硎芒,你弟子杀我寒宁寺多位弟子,出来给本首禅一个交代!”这声音如同晴天霹雳,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云硎芒闻声飞出,没有回答元信的话,眼神冰冷地看向元信。见到元信身边的长歌王,云硎芒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难以善了。 就在这时,“元信,别废话了,发起进攻吧。”柴雄阳大手一挥,仿佛早已等不及要展开这场血腥的杀戮。 领迅锋军如同猛虎下山般冲杀而出,寒宁寺的众人也紧随其后。他们气势汹汹,似乎要将元商门一举覆灭。 一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杀声震天。元商门的弟子们奋力抵抗,但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们显得力不从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云硎芒心中一紧,迅速下令让弟子们回退,同时派人去通知门主令擎恒。云硎芒深知,仅凭他们这些人,根本无法抵挡这股强大的敌人。 云硎芒带着元商门的弟子撤退到盘林,那里是元商门的最后一道防线。 在元商门的深处,令擎恒带着二长老王月牙和四长老沈渊匆匆赶来。令擎恒看到远处的长歌王,心中不禁一沉。令擎恒知道这次的对手非同小可,元商门恐怕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门主,我们该怎么办?”云硎芒看着令擎恒,神色焦急。 令擎恒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看来我们在劫难逃了,你们三人分头突围去吧。”令擎恒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决绝。令擎恒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存实力,等待日后的复仇。 云硎芒等人闻言,心中一阵震动,这是门主在为他们做最后的安排。 王月牙带着一些弟子率先冲了出去,她身形矫健,沈渊也紧随其后。二人的目标都是突围而出,寻找一线生机。 柴雄阳看着冲杀而出的王月牙和沈渊,冷冷一笑:“远文、完砀,该你们露手的时候了。”柴雄阳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康远文和完砀二人闻言,立刻冲杀而出。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截杀王月牙和沈渊,确保他们无法成功突围。 康远文提枪而来,上来就是一记杀招:“寒枪杀。”手中长枪直刺向王月牙胸口。 王月牙仓促间挥剑抵挡,王月牙震的连连后退。 随后王月牙稳住身形,汇聚灵力,一剑斩出:“竖剑百断。” 康远文挥枪抵挡,退后几步,长枪而立。 王月牙再次发力:“剑影缠丝。”剑身灵力缠绕,飞速舞动,道道剑影浮现,攻向康远文。 忽,康远文身动:“探云破甲。”长枪抖动,直刺而去。 再次交手后。 “有些实力,但还不够。” “你可真是猖狂。” 王月牙身动,挥剑而出:“追风云间。”王月牙身形灵动,剑法飘逸。 “绕柱摆尾。”康远文飞身而起,直冲王月牙,而后长枪回刺。 王月牙回身抵挡。 康远文淡淡看了一眼王月牙,便隐去身形。 任完砀这边也与沈渊也交手在一起。 “斧落削下。”沈渊手持大斧劈向任完砀 “飞锤跃步。”任完砀手持双锤,纵身而起,迎向冲来的沈渊。 大斧与双锤撞在一起,各自后退。 双影锤斩。” 任完砀手中双锤不断舞动,右脚跺地,冲杀而出。 沈渊一记大斧劈下:“裂石斧劈。” 王月牙这边不敢大意,时刻盯着周身。 忽,一道龙吟声在王月牙耳边响起。 “隐雾冰吟。”康远文不时现身攻击王月牙。 王月牙和沈渊二人也在苦苦支撑,寻找着扭转局势的机会。 “硎芒,趁月牙、沈渊现在还牵扯,该走了。”令擎恒紧盯一直未出手的长歌王。 “门主……” 令擎恒冷声砺喝:“再犹豫,可就再也没有走的机会了。” 云硎芒闻言,大手一挥,一些弟子跟随,手持弯刀冲杀而去。 元信见状也出手了,安语带人则是去围住了景灵儿。 “李沧,你也去练练手。”柴雄阳朝着身后的李沧吩咐道。 “是,长歌王。”李沧持黑金大刀冲出。 元信靠近云硎芒,一掌拍出:“翠云手柔。”元信掌法轻柔如翠云,看似无力,实则内含深厚灵力。 云硎芒看着攻来的元信,其掌似无力,但也不敢大意:“刃影飞劈。”手中弯刀劈向元信。 一击过后。 “云硎芒,今日,你必定命丧于此。” “那得看你的本事了。”云硎芒手持弯刀,指向元信。 元信大喝一声:“风卷残云。”元信掌势突然如风卷残云,迅猛无比。 云硎芒手持弯刀,一刀挥出:“弯刀破晓。” 就在云硎芒挥刀间,李沧亦至:“刀浪翻云。”滚滚刀势如汹涌波浪,一浪接着一浪。 云硎芒急忙翻身,不断躲避,最后手持弯刀,单膝跪地。 元信不给云硎芒喘息的机会,再次挥掌杀向云硎芒:“飞燕穿柳。”元信掌法轻盈,身形灵动,如飞燕穿柳。 李沧紧随其后,使出一记势大力沉的招式,攻向云硎芒的脖颈之间:“玄铁封喉。” 云硎芒连连后退,终于在稳住身形之后:“弧光瞬击。”弯刀之上寒光乍现,云硎芒挥刀,瞬间冲向最近的元信。 “虎啸裂地。”元信挥掌,掌力刚猛,足以裂地开石。 元信一掌拍在云硎芒刀身之上,云硎芒借力后退。 王月牙依旧冷静寻找康远文下一次出现的时机。 “幻剑破空。”王月牙突然一剑刺出。 这正中康远文下怀,康远文使出一招:“蟠龙绞杀。”直刺王月牙腹部。 王月牙刺出的一剑,却刺在了康远文长枪之上。康远文发力,长枪一抖,收枪,而王月牙缓缓地向后倒下。 王月牙倒在地上,血染红了她的衣襟。王月牙眼神之中充满了不甘,但身体却无法动弹。王月牙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站起来继续战斗了。 “月牙!”沈渊大喊一声,声音充满了悲痛。 沈渊一斧砸出,摆脱任完砀,看向王月牙,双眼已布满血丝。 任完砀抓住这个机会,举起手中的大锤,一锤扔出:“碎岩破影。”朝着沈渊狠狠砸去 沈渊回神,手中巨斧抵挡,巨大的冲击力让自己不断后退。终于,沈渊稳住身形,又看向倒在地上不起的王月牙,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沈渊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的灵力:“巨斧开山。”一记巨斧挥出,势大力沉。 任完砀被打的单膝跪地,嘴角溢出了鲜血。 康远文见状,长枪掷出,沈渊急忙躲闪。 任完砀顺势急速后退,朝着康远文嘿嘿一笑,随后又杀了出去:“锤裂西风。” “震岳破空。”沈渊使出了自己的最强杀招。 康远文也持枪攻出。 一番交战,沈渊被任完砀砸中右臂,手中大斧滑落。康远文随手一枪刺出,沈渊也倒了下去。 看着王月牙、沈渊先后倒下,令擎恒不再等待长歌王的出手,主动飞身前来,看着满身是伤的云硎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令擎恒深吸一口气,对云硎芒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找机会突围。”说完,令擎恒身形一动,便朝着元信和李沧冲了过去。 令擎恒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犹如一只展翅的雄鹰,气势磅礴。 元信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元信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门主,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修为。但元信并没有丝毫的惧意,毕竟身后还有那位尚未出手的长歌王。 “来的好!”元信大喝一声,身形一动,便与令擎恒激战在一起。 二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掌影剑光不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李沧见状,也没有闲着。李沧手持黑金大刀,朝着令擎恒的后背劈去。李沧的这记刀法狠辣而迅猛,蕴含着强大的灵力。 “门主小心!”云硎芒见状,大声提醒道。 令擎恒虽然在与元信激战,但感知却依旧敏锐。令擎恒感受到了李沧的攻击,身形一闪,便躲过了这一刀,但动作却更加迅猛。 一时,令擎恒左手掐诀,一股强大的灵力自体内爆发而出,汇聚于剑身。令擎恒一剑挥出,强大的剑气朝着元信和李沧轰去。 “轰!”一声巨响,元信和李沧被这股强大的剑气震得后退数步,口吐鲜血。 元信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令擎恒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令擎恒身形再动,便再次朝着两人冲了过去,只有尽快解决掉这二人,才能为元商门争取到一线生机。 二人颤颤巍巍地起身,准备再战。 安语这边看着自己师父受伤严重,直接带人再次攻向景灵儿等人。 这时,长歌王一剑劈出,而后身至。 “你们退后。”柴雄阳淡淡地道。 令擎恒紧盯柴雄阳:“长歌王,就让我来会会你!” 柴雄阳持剑,一记横扫,狂风骤雨般向令擎恒攻去。然而,令擎恒却身形灵动,如同山间的游云,轻易地避开了这一击。 令擎恒、柴雄阳先二人是对试一招之后,各自退后,持剑而立。 “没想到,你竟然能接下我这招。”柴雄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一击足以重创令擎恒,但对方却毫发无损,游刃有余。 令擎恒冷笑一声:“长歌王,你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随即令擎恒大喝一声:“水镜光痕。”手中长剑一抖,剑气纵横,直逼柴雄阳。 “破空剑斩。”柴雄阳凌空一剑斩出。 两人再次交手,两道剑气交织在一起,紧接着便是两剑碰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击声。 “没想到这种地方,也会有烛台境修为的人物。” 令擎恒冷哼一声,随后一剑挥出:“日升耀辉。” “芒落影闪。”柴雄阳不躲不避,直接硬刚令擎恒的这一剑。 一时烟尘四起,柴雄阳急冲向令擎恒,与令擎恒再次交手在一起。 云硎芒抓住机会,纵身前来,想要带着景灵儿等人试着突围,但康远文、任完砀二人紧随而至。 “想走?没门。”任完砀举锤指向云硎芒。 随即三人斗在了一起。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元商门的形势越来越严峻。 景灵儿看着云硎芒身上不断挂彩, 终于爆发自己真正的修为,地灵境中期。 云硎芒懵了,心里呢喃:“什么时候自己弟子的实力都快赶超自己了。” 景灵儿一剑斩出,安语人头落地。 康远文长枪而至,云硎芒掷出弯刀,与长枪撞在了一起。 “你们快走。”云硎芒唤回弯刀,直劈向康远文。 一只大锤却砸在了云硎芒后背上。 “师父!”景灵儿大喊。 “带着半生他们走,能走多远就多远,别回头。”云硎芒一脚踢出身旁的大锤,砸向任完砀,任完砀急忙闪躲。 云硎芒蓄力,手上的青筋暴起,刀身也在不断颤抖,一刀挥出:“落日余晖。” 景灵儿眼中含泪,带着几人匆忙离去。 “临死一击,差点儿要了小爷的命。”任完砀发起了牢骚,转身去捡远处的大锤。 景灵儿带着半生等人已经逃出了很远,但却忍不住回头看向师父的方向。景灵儿双拳紧握,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但她的眼神却坚定如初,几人并未停歇,只要稍有松懈,便可能再次陷入险境。 康远文看向景灵儿等人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令擎恒见景灵儿脱困,于是双指并拢,汇聚全身之力:“山峰剑指。” 柴雄阳左肩被令擎恒这一剑指击中,顿时鲜血直流。柴雄阳顿时大怒:“横扫八荒。” 令擎恒被柴雄阳一剑斩断右臂。 “该结束了。”随着柴雄阳的话音落下,手中之剑举起,挥向令擎恒。 云硎芒在使出“落日余晖”后,身体已是摇摇欲坠,也勉强支撑着身体,目光紧盯着康远文和任完砀,准备随时应对他们的攻击。 任完砀捡起大锤,掸去上面的尘土,瞪向云硎芒,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而康远文则保持着沉默,眼神中尽是冰寒之意。 康远文率先出击:“迎接死亡的到来吧!”任完砀也挥舞着双锤紧随其后。 终是油尽灯枯,云硎芒被长枪贯穿身体,背部被大锤再次砸中,而后直挺挺地倒下。 “不!”一声凄厉的呼喊,令擎恒心如刀绞,急速摆脱身边的柴雄阳,飞身冲向云硎芒。令擎恒摇晃着云硎芒的身体,试图唤醒云硎芒。但终归是无用功,云硎芒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 令擎恒的眼中充满了悲痛,缓缓起身,目光锁定在康远文和任完砀身上。 康远文见状,立刻护在任完砀身前。康远文知道令擎恒的实力不容小觑,必须小心应对。而柴雄阳也持剑冲来,站在了康远文的一侧,准备一同对抗令擎恒。 一时尘沙飞扬,令擎恒持剑飞冲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令擎恒向前倒下。 久久之后,众人原地调息了一番。 “元信,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该如何做,你应该知晓吧?” 元信点点头,命人开始收拾元商门的东西,顺便命人去通知望有派。 柴雄阳转身带着康远文等人离去。 望有派。 秋生雨听着弟子的汇报,冷哼一声,道:“明明说好的是我们负责攻打元商门,现在又变成了对陇杉宫发起进攻。”心中不由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秋生雨皱了皱眉,随即命令道:“你速去通知派主,我们得立刻行动。” 半个时辰后,望有派的人马整齐划一地出现在陇杉宫门口,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语,便发起了迅猛的进攻。 秋生雨身先士卒,铜锏在手,直取陇杉宫的三长老印安冉,口中喝道:“锏影翻飞!”只见铜锏在他手中舞动得如同蝴蝶翻飞。 印安冉见秋生雨攻来,丝毫不惧,挥动巨斧迎敌,口中喝道:“斧影重重!”巨斧舞动间,留下道道残影,招式迅猛而连贯,与秋生雨的铜锏碰撞出阵阵火花。 此时,仝达手痒难耐,也出手了。仝达也飞身而出,直取陇杉宫的范勒远:“血气纵横。” 范勒远见状,急忙应战。 秋生雨与印安冉的战斗也愈发激烈。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层出不穷。 匆匆赶来的上官文礼见仝达正与范勒远激战,便飞身前来助战,对着仝达就是一记“急风劲草”,腿法如急风过草,快速而有力。 然而仝达却不为所动,大喝:“赤身不败。” 上官文礼心中一惊,但也不甘示弱,又是一招攻出:“急风骤雨。”上官文礼双腿连续踢出,如同疾风骤雨般密集而迅猛,每一腿都带有强大的冲击力。 “哈哈,你就这点实力吗?上官文礼。”仝达嘲讽道。 随后上官文礼又是一记:“猛虎下山。”势如猛虎下山,一腿猛击仝达。 仝达手中魔刀浮现:“一刀断魂。”仝达挥动手中的魔刀横劈,气势惊人,将上官文礼的这一招猛烈攻势化解于无形。 第31章 无妄 这一招,让上官文礼如同风筝断了线,直飞而去。 此时,印安冉见宫主倒地不起,心中大急。印安冉知道再这样下去,陇杉宫必将覆灭。于是,印安冉趁着秋生雨一个不注意,转身便逃。 秋生雨见状,哪里肯放他走,立即追了上去。 然而印安冉逃跑的速度极快,秋生雨追了许久都未能追上。秋生雨心中焦急,知道若是让印安冉逃走,必定会给望有派带来极大的麻烦。 于是,秋生雨加快了速度,拼尽全力追赶。 终于,在一片密林之中,秋生雨追上了印安冉。秋生雨大喝一声:“印安冉,今日你休想逃脱!”说着,便挥动铜锏攻了上去。印安冉见无处可逃,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锏舞流星!”秋生雨大喝一声,手中铜锏瞬间舞动起来。 只见铜锏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的轨迹,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迅疾而耀眼。每一道轨迹都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令人心悸。 印安冉见状,面色凝重,深知秋生雨的铜锏威力不凡,不敢有丝毫大意,若是不小心应对,恐怕会吃大亏。 于是,印安冉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斧劈山河!”凝聚全身的力量,巨斧猛然劈下,斧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迎向秋生雨的攻击。 秋生雨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迅速调整身形,急速闪避,同时铜锏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试图避开印安冉的攻击。 然而,印安冉的巨斧实在太过威猛,斧刃所过之处,地面都被劈开了一道道裂缝。 秋生雨虽然极力避开了斧刃的直接攻击,但斧风仍然将他震得后退数步。秋生雨心中一惊,暗道这印安冉果然名不虚传,巨斧的威力竟如此惊人。 不过,秋生雨也并非泛泛之辈。秋生雨再次调整身形,稳定住体内的气息波动。 印安冉乘胜追击,巨斧再次挥起。 秋生雨手中铜锏再次舞动,迎向印安冉的攻击。 秋生雨虽然躲避,但再次被斧风扫中,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 印安冉心中一喜,准备给秋生雨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秋生雨却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手中铜锏再次舞动。印安冉急忙躲闪,秋生雨和印安冉再次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铜锏和巨斧碰撞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交汇在一起,激起一阵阵强烈的气浪,秋生雨和印安冉都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数步。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都想拼尽全力,将对方击杀。 印安冉手持巨斧,目光凝重地看向秋生雨:“你身后久未有人跟来,你我实力半斤八两,没必要拼到两败俱伤,放我离去如何?” 秋生雨微微一愣,心中快速权衡利弊,表面上却装作思索一番,然后缓缓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印安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以为成功说服了秋生雨,转身便欲离去。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秋生雨却突然动了。只见秋生雨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瞬间来到印安冉身后,手中铜锏猛地挥出,直取印安冉要害。 这一击来得太过突然,印安冉根本来不及反应,铜锏狠狠击中了印安冉的后背。 印安冉当场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跄着向前扑倒,挣扎着想要起身。 秋生雨走到印安冉身边,冷冷地看着他:“你活着,就可能会有无穷无尽的祸患呐,对不起了,是我食言了。”说着,秋生雨拔出了印安冉身上的铜锏,带着一丝狠辣和决绝,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印安冉的双眼中充满了不甘,渐渐失去了光彩,最终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陇杉宫山门前。 “派主,印安冉已死。”秋生雨道。 仝达点点头:“众弟子听令,回撤。” 陇杉宫山门前,秋风萧瑟,落叶纷飞。 秋生雨踏着落叶,一步步走向仝达,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派主,印安冉已死。”秋生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仝达转过身来,看着秋生雨,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点点头,沉声道:“好,你做得很好。”说着,仝达抬头望向远方,目光深邃而悠远,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众弟子听令,回撤。” 随着仝达的话音落下,众弟子纷纷应诺,开始有序地撤离战场。 秋生雨也转身离去,身影在秋风中逐渐消失,只留下一片落叶在空中飘舞。 等望有派众人归来时,长歌王与元信等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秋生雨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满是疑惑,沉声问道:“元信,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声音里充满了警惕和戒备,之前那股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元信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得意和嘲讽:“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你秋生雨难道不懂吗?” 秋生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这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长歌王与元信的阴谋。秋生雨转头看向仝达,只见派主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就在这时,柴雄阳挥手示意,康远文领兵冲杀而出。 那些望有派的弟子们,离开陇杉宫前也只是稍作调整就撤退,此刻面对迅锋军突如其来的攻击,根本无力抵抗。望有派的弟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地,地上被染红了大片。 秋生雨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心中的愤怒和悲痛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派主,我有罪啊!”秋生雨痛心疾首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仝达紧握住秋生雨的手臂,试图秋生雨镇定一些,沉声道:“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专心对敌,争取有一丝逃走的希望。” 秋生雨强压下心中的悲愤,点点头,对仝达说道:“派主,这种局面,我们逃走的机会确实很渺茫。” 仝达眼中一闪:“那就让杨斌、门傲雪带着轻伤的弟子先走,我们来垫后。” 秋生雨叹息一声,但这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现在必须为了望有派的未来着想,转身去安排弟子们撤离。 在秋生雨的安排下,杨斌和门傲雪带领着轻伤的弟子们开始撤离,而仝达和秋生雨则带领着剩余的弟子们垫后。 “长歌王,我们就这样放任他们离去?”元信问道。 柴雄阳声音冷冽:“还是专心迎接接下来的战斗吧。”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 柴雄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自己怎么可能不给寒宁寺留下点隐患,这也便于自己能更好地掌控元信,掌控了元信,寒宁寺也就尽归自己手中。 一阵骚乱之后。 一阵骚乱之后,仝达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手持一柄魔刀,简短而有力地道:“战吧。” 元信试探性地问问道:“要不你归顺寒宁寺?” 然而,元信的话音未落,仝达已经挥起魔刀,朝着元信狠狠斩去。元信身形一动,惊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柴雄阳没有亲自出手,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康远文。康远文立刻会意,身形一动,手持长枪直取秋生雨。 两处的战斗瞬间爆发。一处是元信与仝达的激战,另一处则是康远文与秋生雨的生死对决。一时间刀光枪影、掌风四溢。 仝达挥动魔刀,引动周围狂风呼啸:“邪风裂地。”地面在狂风与刀气的交织下,出现一道道裂痕。 元信挥掌迎击:“流云叠浪。”其掌势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 两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但在仝达疯狂的攻击下,元信也显得有些吃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秋雨生在康远文一阵的猛攻下,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血泊之中。 仝达怒目圆睁,周身血煞之气环绕,将魔刀都染红一片,发出一声怒吼:“魔煞连环。”仝达一刀挥出。 这一刀凝聚了仝达最后的力量,元信不敌中刀,不断后退。 挥出一刀后,仝达单膝手持魔刀跪地,脑海中回忆着与秋雨生等人一起创建望有派的点点滴滴,后来陆续有人也都陨落,直到现在望有派被灭。 就在这时,柴雄阳冷漠的声音传来“真没用。”柴雄阳随意一剑斩出,瞬间穿透了仝达的身体。 随着仝达的倒下,这场战斗也落下了帷幕。望有派的弟子也都树倒猢狲散,纷纷逃离此地。 就这样,三方势力在元信与长歌王的计谋下,被先后灭掉。 柴雄阳俯瞰着脚下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转身看向元信,笑呵呵地道:“寺首禅,今后这五胜山你寒宁寺可就是一家独大了,本王也就此别过了。”这是柴雄阳多日来第一次对元信如此客气,但声音中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感。 元信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惶恐,急忙上前一步,试图挽留:“长歌王,不休整几日再离去?” 柴雄阳并没有停下脚步,道:“不必了,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再久留。”说完,柴雄阳转身大步离去,康远文等人也紧随其后,率军迅速撤离。 元信望着柴雄阳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元信原本以为与长歌王联手办成这件大事,能够借此机会与长歌王建立更紧密的关系,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决绝地当场离去。 元信回身道:“安语,你带人收拾一下这里。”说完便返回寒宁寺疗伤。 安语带人开始清理。 元信转身,目光落在安语身上,语气中带着威严:“安语,你带人收拾一下这里。”说完,元信转身离去,匆忙离去,显然是急于返回寒宁寺疗伤。 安语迅速组织起身边的弟子,开始清理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痕迹。 直到夜幕降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随风而去,望有派门前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夜风呼啸,吹得寒宁寺的灯火摇曳不定,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诡异与紧张。 在这深沉的夜色中,一道身影悄然无声地潜入了元信的房间。 元信正闭目养神,忽闻异响,立即警觉地喝道:“谁?” 随着灯火的亮起,无妄的面孔逐渐显现在元信的眼前。无妄目光如炬,手持铁棍,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大胆,无妄,你竟敢三更半夜潜入本首禅的房间,你可知罪?”元信怒喝道,声音中满是愤怒。 无妄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元信的怒火:“大胆?比起你来说,我还是差了太多。你不仅联手外人夺得寺首禅之位,还成为了五胜山的唯一势力。”无妄手中铁棍在地上一震,发出沉闷的响声。 元信冷眼看向无妄:“无妄你这是跟本首禅说话的态度吗?我可是寺首禅。” 无妄却不以为意,挥起铁棍就砸向元信:“你在长歌王面前卑躬屈膝,在我面前却张牙舞爪,属实是该死!”铁棍气势凌厉砸向元信。 元信急忙闪避。 二人展开了一场交战。 屋内顿时一片狼藉,桌椅被掀翻。 元信和无妄的身影在屋内快速穿梭,铁棍与掌风相交,发出阵阵沉闷的响声。 二人打斗越来越激烈,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掀翻一般。 元信深知自己伤势未愈,不宜久战,因此在与无妄的交手中,时刻寻找逃脱的机会。当无妄一记重击挥来时,元信迅速抓住一个空隙,身形一闪,便跳出了窗外,朝着远处的古塔逃去。 无妄岂会放过这个机会,紧追不舍。 二人一前一后,在寒宁寺的夜色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 当元信逃至古塔前时,无妄终于追了上来,将他截停。 无妄眼中闪烁着寒光,手持铁棍,毫不留情地一棍挥出,口中喝道:“铁棒碎岩!” “飞燕穿柳。”元信身形灵动,迅速躲避这一击,同时向无妄挥掌还击。 无妄见状,持棍横挡元信的掌风。而后,无妄迅速撤步,下蹲挥棍横扫:“一棍扫尘。” 然而,元信却再次跳跃而起,避开了无妄的攻击,趁势挥掌攻向无妄:“风卷残云。”元信出招无比迅猛,掌风如同狂风般席卷而去。毕竟元信受伤未愈,不能久战。 无妄面对元信的猛烈攻势,丝毫不惧,手中的铁棍突然发出阵阵梵音,使出了自己的独门绝技:“梵音震棍”。 二人再次战在了一起,二人的身影在古塔前交错闪烁,棍影与掌风交织。 随着战斗的持续,元信的伤势逐渐加重,此刻面对无妄的猛烈攻势,元信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起来。无妄看准时机,一记重击将元信打倒在地。 元信大口吐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元信深知自己已经败了,而且败得非常彻底。 无妄手持铁棍,一步步地走向元信,让元信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无妄,你不能这样,我是寺首禅!”元信满脸惊恐之色,不断地往后爬去,试图逃离无妄的逼近。然而,元信的伤势过重,行动已经变得异常艰难。 无妄冷漠地看着元信,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高举铁棍,口中沉声道:“立岗首禅、圆辛,你们可以安息了。”随着这一声喝出,无妄手中的铁棍猛然挥下,重重地砸在了元信的头上。 元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无妄看着倒在地上的元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他掩盖了下去。 无妄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而元信的尸体则孤零零地躺在古塔前,显得格外凄凉。 不久,安语从树后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元信,眼中满是震惊和悲痛,心中呢喃道:“师父,各方势力都被您与长歌王剿灭,弟子没能找到人来救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您被打死。” 如今,安语失去了在寒宁寺的唯一依靠,知道自己该离开这个地方了,拿起自己的收拾好的行囊,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元信尸体,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寒宁寺的灯火在夜色中摇曳,而安语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不停地逃亡,景灵儿等人终于停下了脚步。 疲惫不堪的朱世意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满脸疲惫。长时间的逃亡让朱世意的体力几乎透支,此刻只想好好休息一番。 “灵儿师姐,以后我们该何去何从?”朱世意望着景灵儿的背影,眼中充满了迷茫。 景灵儿转过身来看着朱世意:“天地之大,总有可以为家的地方。努力修行,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 朱世意听了这话,轻轻叹了口气,嘀咕道:“如果当初没遇到金爷,或许我们还安安稳稳地过着打猎的生活。” 刘半生拍了拍朱世意的肩膀,安慰道:“世意,不要总埋怨过去,更不要去后悔。后悔如果有用的话,人人都会过得很幸福,我们要多向前看。” 一阵沉默过后,景灵儿突然开口:“诸位师弟、师妹,我们就此别过吧!祝你们能成为一方强者。” “灵儿师姐,我们这就分离了?”朱世意惊讶地站起身,似乎有些不舍。 “总要分离的,我也不能护佑你们一辈子啊。”景灵儿微微一笑。 “也是,我们现在都是累赘。”朱世意低下头,声音有些低落。 景灵儿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着一个方向独自离去,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 刘半生和朱世意望着景灵儿渐行渐渐远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半生,那我们也走吧。”朱世意率先迈开脚步,朝着与景灵儿相反的方向走去。 刘半生点点头,对着几人道:“诸位师兄、师姐,山不转水转,我们日后有缘再见。”说完,刘半生跟上朱世意的步伐,两人并肩而行,逐渐消失在远方。 一处巨石上,紫衣飘飘的景灵儿站在其上,静静地看向远方。 远处的杨斌众人也正在逃亡,为首的杨斌一眼便认出了远处之人是景灵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冷笑。 杨斌对身边的门傲雪等人道:“是元商门的景灵儿,真是冤家路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门傲雪等人闻言,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杨斌见门傲雪等人十分紧张,道:“上次我在中心灵脉打败过她,能打败她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我在,你们不必怕她。”杨斌自信地继续往前走去,门傲雪等人紧随其后。 景灵儿听到有人靠近,回头看去,看着杨斌等人正在一步步逼近,心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心里呢喃道:“真是瞌睡了来枕头,心结也可以解掉了。” “原来只有景灵儿一个人啊。”杨斌看着景灵儿孤身一人,心中更加得意了。 杨斌上前道:“上次山峰比试你不愿与我交手,今日还‘拦’住了我等的去路,意欲何为啊?” 景灵儿转身,冷冷地看着杨斌:“我拦住你们的去路?想找事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杨斌更加嚣张地说道:“找事?你看我等像是找事的那种人吗?” 杨斌的话音刚落,景灵儿身上突然浮现出一层冰甲,散发出寒冷的气息,眼神也变得更加冰冷,仿佛要将杨斌等人冻结在原地。 “你们看,她还生气了。”杨斌对门傲雪等人说道,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又转头看向景灵儿:“想动手?白镜都不是我的对手,你想试试?” 然而,杨斌的话音未落,景灵儿挥手,掌中冰晶箭射出。冰晶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直奔杨斌而去。 冰晶箭的速度极快,杨斌急忙躲闪,自己险些被击中。杨斌心中一惊,没想到景灵儿会突然发动攻击。 杨斌一边不断躲避着景灵儿的攻击,一边道:“你们可都看到了,是她先动手的。” 然而,景灵儿并没有理会杨斌的话语,继续发动着攻击,冰晶箭一支接一支地射出,让杨斌应接不暇。 第32章 黄雀 转眼间,天边,残阳如血。 杨斌调整身形,手持一杆长枪,矗立在不远处。 突然,杨斌用力挥动长枪,大喝一声:“破空裂地。”只见枪尖划破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空之声,仿佛要将天空撕裂。枪尖所到之处,地面为之开裂,尘土飞扬,形成一道深邃的裂痕。 与此同时,景灵儿手持一柄冰剑,身姿轻盈而优雅,一剑挥出,口中轻喝:“破风剑芒。”剑尖立刻凝聚出一道锐利如风的剑芒,剑芒划破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之物切割开来。 杨斌见状,迅速调整攻势,长枪化作一道闪电,向景灵儿刺去:“白蛇吐信。”杨斌动作迅捷如蛇,枪尖犹如吐出的蛇信,直取景灵儿要害之处。 景灵儿面色不变:“掠影分光。”景灵儿手中冰剑舞动如飞,重重剑影令人难以分辨虚实。 战斗愈发激烈,两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 景灵儿突然挥出一剑,口中喝道:“霜寒剑气。”只见冰剑剑身散发出冰冷刺骨的剑气,如同寒冬降临,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 杨斌感受到这股寒意,却毫不退缩,他挥动长枪:“雪舞银枪。”枪身闪烁着银色的光泽,如同雪花般飘洒。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时,杨斌突然把握住了一个机会,手中长枪猛地挥出,口中喝道:“惊鸿一枪。”这一枪如同惊鸿一瞥,短暂而惊艳,却蕴含着无尽的威力。 景灵儿虽然反应迅速,但仍旧被这一枪逼得后退数步。景灵儿稳住身形,挥动手中冰剑,口中喝道:“秋水长天。”只见剑气悠长如秋水,连绵不绝,仿佛与长天相接,向杨斌袭去。 杨斌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迎上了景灵儿的这一剑。 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剑气与枪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光芒。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激战,尘埃终于落定。 杨斌狼狈地倒在了地上眼中闪烁着惊愕,似乎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败局。 景灵儿淡淡地看向门傲雪等人,门傲雪等人纷纷惊惧地后退数步。他们原本以为杨斌能够轻松战胜对手,却不料局势会如此逆转。此刻,他们心中充满了对景灵儿恐惧。 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时刻,景灵儿缓缓走到杨斌的身边,低头看着杨斌,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冰冷的淡漠,淡淡地道:“你输了。”景灵儿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重锤一般击打在杨斌和门傲雪等人的心上。 随后,景灵儿释放了她的全部修为。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在这股威压之下,门傲雪等人无法抵挡,纷纷单膝跪地,低下了头。 杨斌瞬间醒悟,原来当日景灵儿只是不屑与自己争斗,自己与景灵儿的差距如此之大,先前景灵儿也是压制修为在与自己战斗。 景灵儿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高挑而孤傲,仿佛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只留下杨斌和门傲雪等人一脸惊愕地跪在地上,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这一战,景灵儿去掉了自己的心结,也成为了杨斌和门傲雪等人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八荒宫,作为晟阳王朝的三大顶尖势力之一,威名远扬。 而在这宫殿深处,鹊羽阁更是八荒宫的核心之地,平日里鲜有人至,只有宫内的高层长老和少数精英弟子才有资格踏入。 此刻,鹊羽阁内,气氛凝重而肃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八荒宫的祁玄元长老,他闭目而坐,似乎正在参悟某种高深的道法。 而站在祁玄元面前的,是八荒宫的弟子柴礼启,他面容恭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玄元长老,五胜山中心灵脉出现龙源晶石。”柴礼启心中谋划了许久,终于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祁玄元。 祁玄元闻言,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沉声道:“哦?消息可靠吗?” 柴礼启点头,神色坚定:“弟子已经让袁源进去查看过了,确信无疑,而且那里没有被任何一股势力掌控。” “如此珍贵的地方,竟然没有人抢夺?” “这个弟子就无从知晓了,也许是之前没有什么值得开采的价值或者开采难度太大吧!” 祁玄元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目光远眺,仿佛能穿透层层空间,看到五胜山那神秘的灵脉。他缓缓道:“龙源晶石乃是天地间的至宝,蕴含着龙血精元之力。若是能得此种晶石,我八荒宫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这次柴礼启的发现,对于八荒宫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机遇。 柴礼启闻言,心中激动不已,恭声道:“长老,那弟子明日便带路,您亲自去一趟,我们拿下五胜山的中心灵脉。” 祁玄元点了点头:“就算价值低,只要出过,就应该会会存在,只要挖到,我们就不亏本。”祁玄元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心中也知道这次的行动必须谨慎且快速,不能让其他两大势力得知这个消息。否则,一场争夺龙源晶石的较量将无法避免。 夜幕降临,八荒宫的灯火逐渐熄灭。 然而,在鹊羽阁内,祁玄元和柴礼启却彻夜未眠,还在商讨着明日的行动的细节,确保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他们不曾只晓得是,如今的五胜山也只剩一下寒宁寺这股微弱的势力,即使他们没有这份详细的计划,只要进入五胜山,便可轻易取得整个五胜山的控制权,而不只仅仅五胜山的中心灵脉。 月黑风高的夜晚,祁玄元带着一些八荒宫的弟子悄然来到五胜山。 “玄元长老,这里看似确实无主啊,都没有人守卫。”梁安严道。 “封三纹与几个人去周边打探一下,看看具体情况。” “是,玄元长老。”封三纹带着几个人离去。 “你们也别闲着,把这里布置一番。” “是,玄元长老。”剩余的弟子们开始忙碌起来。 祁玄元心里嘀咕:“就这么简单就到手了?难道之前是我顾虑太多了?” 两个时辰之后,封三纹回来。 “玄元长老,这五胜山除了北面山脉,皆无人守卫。” “哦?” 柴礼启上前道:“玄元长老,如果能控制五胜山北面的势力,那我们也就不需要留人在此守卫这中心灵脉了,我们就可以把整个五胜山都掌控在手。” 祁玄元思索一番:“可以,但要速战速决,天天之前,掌控整个五胜山。” 半个时辰之后,祁玄元带着八荒宫弟子来到寒宁寺山门前,祁玄元一声令下,八荒宫弟子直接攻了进去。 正在沉睡的无妄被弟子的呼喊声吵醒,急忙出门查看。 无妄看着不断倒下的弟子,手持铁棍出手,直接打伤了几个八荒宫弟子。 “你是何人?” “寒宁寺寺首禅无妄。” “归顺八荒宫如何?”祁玄元将一个令牌扔向了无妄,也开始打量了起来。 无妄看着令牌上的文字:“八荒宫长老祁玄元?”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一下,归顺或者覆灭。”祁玄元毫不客气地道。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 “好,我归顺。”无妄沉声道。 “我会留几个几个弟子驻留这里,帮助你解决一些‘烦恼’,但五胜山中心灵脉你寒宁寺必须每日派人去挖掘,挖出的龙源晶石,交付给本长老留下的八荒宫弟子手中。你可接受?”祁玄元客气地问道。 无妄思索一番:“玄元长老,既然我已归顺,自当听命行事。” 无妄并不在乎是否归顺八荒宫,八荒宫的到来,正好也解决了可能要面对的长歌王的问题。 “你们几个留下。”说罢,祁玄元带人离去。 在祁玄元离开后,寒宁寺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原本宁静的寺院如今充斥着八荒宫弟子的气息,无妄站在寺院中央,吩咐道:“来人,为几位‘贵客’安排住处。”无妄望着那些新来的“贵客”,心中五味杂陈。 寒宁寺的灯火昏黄而微弱,赤升堂内。 “师父,我们真的要归顺八荒宫吗?”明岸走上前来,神情中满是不甘。 无妄长叹一声,缓缓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八荒宫势力庞大,我们若硬抗,只怕会遭到灭顶之灾。归顺他们,至少能保全寒宁寺的香火。” 就在这时,一名八荒宫的弟子走了进来,道:“谢过寺首禅为我等安排住处。从明天开始,寒宁寺的弟子就要开始挖掘中心灵脉了,如果挖到龙源晶石烦请及时交给我们。” 无妄点头应承下来。 无妄知道现在不是和八荒宫翻脸的时候,必须暗中积聚力量,寻找机会,摆脱八荒宫的控制。 深邃的山坳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风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月光洒在刘半生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刘半生他闭目静坐,面容沉静,仿佛与世隔绝,全身心都沉浸在修炼之中。星源之力如同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涌入刘半生的身体,刘半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股力量的流动,它们在他的体内沿着经脉流淌,逐渐与他的气息相融合,最终汇聚于地机之中。 修炼的过程漫长而枯燥,但刘半生却乐在其中。 夜渐渐深了,山坳中的温度也开始下降。然而,刘半生却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些变化,他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块坚硬的磐石,任由风吹雨打。 不知过了多久,朱世意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刘半生依旧在修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一头黑尾银猫狼刚走上山头,准备吸收月华,却发现山坳里的亮光,随即准备下去看上一看。 黑尾银猫狼急速而下,化为人形悄悄地隐匿在亮光周围。 待刘半生结束自己的修炼,准备休息时,黑尾银猫狼双手化爪,扑了出来。黑尾银猫狼快速挥爪,抓向刘半生胸口。 黑尾银猫狼的速度极快,刘半生只觉眼前一花,银爪便已近在咫尺。刘半生心中一惊,急忙侧身躲避,但银爪的锋利还是划破了他的衣袖,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刘半生不敢有丝毫大意,唤出悍三金紧握在手中,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一声低喝:“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悍三金上星源之力涌动,劈向黑尾银猫狼。 黑尾银猫狼冷笑一声,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刘半生的身后。黑尾银猫狼右爪挥出,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刘半生的后心。 刘半生急速转身挥刀,与黑尾银猫狼的银爪相撞。 两股力量相撞,刘半生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 朱世意见状,立刻发动攻击:“《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朱世意挥动夜盘棍,周身雷电之力涌动,一棍挥出,雷电之力化夹杂在棍影之中,直轰黑尾银猫狼。 刘半生稳住身形,背后星翼浮现,飞身而起:“《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刘半生挥刀急冲而下。 黑尾银猫狼双腿发力,轻易躲过刘半生、朱世意二人的攻击,空中诡异的扭动身体:“月影飞踪。”黑尾银猫狼突然消失。 刘半生、朱世意二人紧张地盯着四周。 再出现时,黑尾银猫狼右爪再次抓向刘半生。 刘半生面色微变,挥动悍三金,试图抵挡黑尾银猫狼攻击。黑尾银猫狼右爪拍在悍三金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刘半生被黑尾银猫狼这一击震的倒飞而去。 “银爪锁喉。”黑尾银猫狼银爪精准锁向刘半生咽喉。 朱世意飞身到刘半生身前,挥棍抵挡黑尾银猫狼的这一击。 黑尾银猫狼后撤,再次发力:“银影闪击。”黑尾银猫狼瞬间闪现,爪势凌厉,攻向朱世意。 “《六合劈棍》第一式:齐眉横打。” 黑尾银猫狼闪身躲避朱世意的这一击。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随后,二人同时发动攻击。 刘半生挥动悍三金:“《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只见悍三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刀影,如同漫天繁星般璀璨夺目,劈向黑尾银猫狼。 朱世意舞动夜盘棍,棍芒闪烁不定:“《六合劈棍》棍芒婉转。” 黑尾银猫狼双手化爪,迅猛无比:“风狼破影。”同时迎向刘半生和朱世意的攻击。 爪影与刀光和棍芒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三人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朱世意终于找到黑尾银猫狼的破绽,同时发动最强一击:“《六合劈棍》第四式:棍芒婉转。” 一阵光芒过后,黑尾银猫狼躺在地上,眼中露出不甘的神色。 刘半生看着倒在地上的黑尾银猫狼,挥起手掌:“《蛰龙真皇经》第一式:蛰惊物矢。”十数道箭矢飞出。 朱世意也来了一棍:“《六合劈棍》第二式:洞穿天心。”又补了一掌。 二人皆以为这下黑尾银猫狼死的不能再死了,随后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突然,黑尾银猫狼消失在了原地,地上留下了一条黑尾,一个黑影正在急速而驰。 随着黑尾银猫狼的消失,山坳中的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刘半生和朱世意并肩而立,望着黑尾银猫狼消失的方向,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黑尾银猫狼的实力如此强横,若非我们联手,恐怕难以将其击退。”刘半生感叹道。 朱世意点头附和:“确实,他的身法和爪法都极为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走吧,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了,我们换个地方休养一番。”刘半生道。 朱世意紧跟其后。 黑尾银猫狼虽然离开了山坳,但并没有真正放弃对两人的敌意。黑尾银猫狼在暗中观察着两人的动向,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风凛冽,带着一丝丝血腥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激烈的战斗。几个人站在山坳之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师兄,你看这里。”迟翱蹲下身子,捡起一根沾着血迹的黑色尾巴。 云星凡接过毛发,仔细端详了一番,点了点头:“这是黑尾银猫狼的毛发。我们之前与他交过手,已被我们伤得不轻。如今又断了一尾,他的实力和速度肯定会再次大打折扣。” “我们一定要趁此机会擒杀他。”迟翱补充道。 几人决定分头行动,在山坳中仔细搜寻黑尾银猫狼的踪迹。 夜色中,几人的身影在树林间穿梭,时而低头寻找线索,时而抬头观察四周的动静。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与夜风中的血气相呼应。 翌日中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山间。 山洞内,朱世意盘腿而坐,还在调息恢复。刘半生站在洞口,眺望着远方的山林,脸上带着一丝沉思。 良久后,朱世意睁开眼睛。 “世意,你怎么样了?”刘半生回头问道。 朱世意微微一笑:“还好,牧田中恢复了一些灵力。这黑尾银猫狼的修为确实不低,昨晚一战消耗了不少灵力。你呢?” 刘半生点了点头,道:“跟你差不多的状态,就是身上的伤还有些许疼。走,我们出去找点儿吃的,一顿不吃饿得慌。” 朱世意闻言,站起身来:“哈哈,你还说我是吃货,你现在……” 二人说着闹着就离开了山洞。 然而,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黑尾银猫狼正悄悄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刘半生、朱世意二人来到一处荒林中,开始寻找食物。不一会儿,二人就找到了一些野果和野兽的踪迹。 朱世意兴奋地喊道:“半生,快来,这里有一只野兔!” 刘半生闻言赶来。 接着,二人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开始生火烤肉。 香味传出,二人开始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好香啊,二位吃得开心吗?能否分我二人一份?” 刘半生、朱世意二人抬头一看,只见云星凡和迟翱二人从不远处走来。他们身穿青色长袍,气宇轩昂,显然不是普通人。 朱世意毫不在意地撕下一块烤肉,递给两人:“来,随便吃。” 云星凡和迟翱二人接过烤肉,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他们与刘半生、朱世意二人边吃边聊,很快便熟络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云星凡拱手道:“多谢款待。看二位修为不高,身上气息也不太稳定,是流落至此的?” 朱世意点了点头:“不仅流落至此,昨夜还被一头狼给袭击了一番。” 云星凡闻言,眉头一皱:“哦?什么样的狼?” 朱世意描述道:“那条狼有一条黑尾,银色的毛发,速度极快,非常狡猾。” 云星凡和迟翱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数。 迟翱开口道:“师兄,他们遇到的一定是那黑尾银猫狼。” 云星凡沉声道:“那黑尾银猫狼是这一带的霸主,实力极其强横,而且狡猾多端。你们能在他手下活命,也算不易。如果你们二人再遇到那黑尾银猫狼,一定要多加小心,不可掉以轻心。”云星凡没有告知那黑尾银猫狼先前已被他们伤过。 刘半生和朱世意闻言,脸色一变,纷纷点头。二人没想到,昨晚遇到的那头恶狼,竟然如此出名。 随后二人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庆幸。也知道在这里能够遇到云星凡和迟翱二人,也算是一种缘分,打算与云星凡和迟翱二人好好聊聊这黑尾银猫狼。 四人又聊了一会儿,云星凡和迟翱便告辞离去,刘半生和朱世意目送着他们,渐渐他们背影消失在山林之中,刘半生脑海中也在思索着什么。 第33章 山水殿 “师兄,你应该也从他们身上感受了黑尾银猫狼的气息了吧?” 云星凡点点头,又道:“我们也曾伤他,黑尾银猫狼都没有丢掉尾巴,却在那二人手中断掉一尾。黑尾银猫狼向来报复心理极强,我们跟随好那二人,必定能有收获。” 迟翱点头,随即与云星凡一起隐去身形。 黑尾银猫狼出现在云星凡、迟翱二人刚站立的地方,口吐人言道:“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不久、就吃了几个山水殿的弟子嘛,至于这样穷追不舍嘛,真是小气。”说着黑尾银猫狼再次隐去身形。 夜幕低垂,一片茂密的森林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幽深。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地面上,为这片静谧的森林增添了一抹儿神秘。 云星凡和迟翱二人站在密林的边缘,目光紧盯着前方,脸上露出几分凝重之色。随即二人进了密林之中,渐渐二人的身形已经完全融入了夜色之中,仿佛与森林融为一体。 不久,黑尾银猫狼出现在云星凡、迟翱二人站立的地方。黑尾银猫狼感受到云星凡、迟翱二人存在过的气息,目光在四周扫视,口中吐出人言:“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不就吃了几个山水殿的弟子嘛,至于这样穷追不舍嘛,真是小气。”黑尾银猫狼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说完,黑尾银猫狼再次隐去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 突然,黑尾银猫狼的身形再次显现,猛地跃起,身影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直扑向不远处的一处灌木丛。 灌木丛中,刘半生和朱世意正藏身其中,没想到黑尾银猫狼竟然会突然袭击。刘半生和朱世意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手忙脚乱地想要抵挡。 然而,黑尾银猫狼的速度极快,它的利爪瞬间撕破了灌木丛,直取刘半生和朱世意的要害。在黑尾银猫狼的突然猛攻下,刘半生和朱世意显得异常狼狈。 刘半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眼前的黑尾银猫狼比之前遇得到的时候变强了不少。 在这危急关头,刘半生和朱世意只能拼尽全力来抵挡黑尾银猫狼的猛攻,与黑尾银猫狼展开了激战。 经过一番激战,刘半生和朱世意已经身受重伤,的脸色苍白,汗水如雨下。 就在刘半生和朱世意二人即将命丧狼爪之际,云星凡、迟翱终于闻声赶到。 云星凡和迟翱见状,想要上前援救。但黑尾银猫狼似乎早有准备,急逃而去。 云星凡和迟翱对视一眼,二人身形一动,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一场紧张而刺激的追踪,在这片幽深的森林中悄然展开。 月色下的森林,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轻纱笼罩。 云星凡和迟翱二人保持冷静,小心翼翼地前行,目光始终锁定着前方若隐若现的黑尾银猫狼。 黑尾银猫狼似乎并不急于摆脱这两个追踪者,反而时而现身挑衅,时而隐去身形,似乎在玩弄着他们。 黑尾银猫狼一个闪身,进入了山洞。 云星凡从怀中取出一枚特制的信号弹,轻轻一拉,信号弹划破夜空,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格外显眼,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随着光芒的绽放,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夜空中回荡。 不久,四面八方的森林中开始传出阵阵响动,那是山水殿的弟子们接到信号后赶来的声音。他们身形矫健,或奔跑或跳跃,很快便聚集到了云星凡的身边。 “师兄,找到了?”一名弟子急切地问道。 云星凡指了指前方那片漆黑的山洞,沉声道:“黑尾银猫狼就在里面,我们这次要合力围杀它。” “好,我们听师兄的指挥!”其他弟子也纷纷表示同意。 云星凡带领着一众山水殿的弟子,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隐藏着黑尾银猫狼的山洞。夜色中,他们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但在云星凡的示意下,所有人都尽量放轻了脚步,生怕惊动了洞中的黑尾银猫狼。 就在他们即将接近洞口时,突然,一道光影从山洞中闪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云星凡心中一紧,立刻抬手示意众人停下,同时目光紧盯着那道光影。 光影落地,将一个人形轮廓扔向云星凡等人,随后光影再次返回山洞。 当那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时,云星凡和众弟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名山水殿的弟子无声地躺在地上,脖颈之间鲜血直流,显然已经遭到了毒手。 云星凡眼神冷冽,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了那名弟子的伤口,只见伤口处呈现出一种奇特的银色光泽,显然是黑尾银猫狼的利爪所致。 “大家小心!”云星凡沉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弟子闻言,纷纷拔出武器,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于此。 “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弟子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云星凡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迟翱身上。云星凡沉声道:我与迟翱一起进洞,探寻黑尾银猫狼的踪迹,其余人守在洞口。 迟翱上前一步,与云星凡并肩而立。 “好,我们听从师兄的安排。”众弟子见状,也纷纷表示同意。 于是,云星凡与迟翱二人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黑暗的山洞之中,身影逐渐消失在洞口。 在昏暗的山洞深处,云星凡和迟翱,终于再次追踪到化为人形的黑尾银猫狼。 黑尾银猫狼正闭目打坐,试图调息体内的伤势。 黑尾银猫狼突然睁开眼睛,口中吐出冷冽的话语,道:“真是不知死活,居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你吞食我山水殿弟子又该如何算?” 黑尾银猫狼不语,眼中闪烁着戾气,紧盯着云星凡、迟翱二人。 想到那些被黑尾银猫狼吞食的山水殿弟子,云星凡不由地心中怒火中烧,不再与这恶狼多费口舌。云星凡调动体内的灵力,施展《飞花碎岩掌》掌法。 只见云星凡轻拂手掌,掌法轻灵如飞花,轻柔的动作中蕴含着惊人的穿透力,看似柔美却内含刚劲。云星凡一声低喝:“飞花穿岩!”掌力瞬间爆发,向黑尾银猫狼轰去。 与此同时,迟翱也紧随其后,施展《疾行风迅腿》中的腿法:“追风逐影!”迟翱身形如风般轻盈,迅速如影,一腿踢出,带起一阵疾风。 黑尾银猫狼面对两人的攻击,灵活地躲闪着,同时挥动锋利的爪子,发出凌厉的攻击:“银爪锁喉!”利爪直刺云星凡的咽喉。 云星凡眼神一凛,一掌拍出:“岩崩花舞!”磅礴的掌力如同花瓣般轻盈飘落,却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威力,与黑尾银猫狼的利爪相撞,发出震耳的轰鸣。 迟翱见状,顺势一腿踢出:“疾风迅踢!”腿法迅猛无比,犹如疾风过境,一腿踢向黑尾银猫狼的侧腰。 黑尾银猫狼身形一闪,躲过迟翱的攻击,却来到迟翱的身后。 迟翱急忙收腿,一记神龙摆尾,横扫而去:“破浪斩风!”这一腿势大力沉,如同破浪斩风之刀,猛地再次踢向黑尾银猫狼。 “黑爪裂山。”黑尾银猫狼的利爪变成黑色,散发着浓浓黑气。 迟翱被黑尾银猫狼的利爪击中右腿,顿时出现道道黑色伤痕,鲜血淋漓。迟翱强忍疼痛,不顾伤势,再次攻向黑尾银猫狼:“风驰腿影!”迟翱迅疾如风,腿影重重,虚实难辨,让黑尾银猫狼难以捉摸。 云星凡见迟翱受伤,心中怒火更盛。云星凡不再留手,全力出击:“花影破石!”只见云星凡身形飘忽不定,掌影如花影摇曳,动作优雅而迅猛,每一掌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黑尾银猫狼也展现出它的强大实力。 “银狼穿林!”黑尾银猫狼穿梭在洞中,躲避着两人的攻击,同时发动反击,爪势凌厉,每一次攻击都直奔两人的要害之处。 云星凡和迟翱联手攻击,配合默契,让黑尾银猫狼正式对二人感起兴趣,舔了舔嘴角。 云星凡再次一掌挥出:“碎岩惊鸿!”掌势如同惊起的鸿雁划破天际,既有力量之美,又带有一种空灵之感。而迟翱也再次飞踢而出:“迅风破云!”腿法如风破云般迅猛,每一次踢击都似带有破云之势。 黑尾银猫狼顿时周身妖风四起,发出怒吼:“风狼破影!”只见它身形化作一道黑影,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试图冲破两人的围攻。 然而,就在此时,黑尾银猫狼突然感到体内的力量大减,动作变得迟缓起来。黑尾银猫狼心中一惊,暗道不妙,于是拼尽全力发出最后一击:“银影闪击!”只见黑尾银猫狼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银色光影,向两人冲去。 云星凡和迟翱见状,也毫不示弱。 迟翱大喝一声:“行风刃腿!”迟翱的踢击迅猛而锋利,如同风刃般割裂空气,每一次攻击都带有强烈的穿透力。而云星凡则右手凝聚灵力,一掌挥出:“碎岩飞剑!”只见他的掌力化为一道利剑,向黑尾银猫狼刺去。 两人的攻击与黑尾银猫狼的银影闪击相撞,黑尾银猫狼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迟翱也单膝跪地,气喘吁吁。而云星凡则手捂胸口,嘴角有鲜血溢出,脸色苍白,显然在刚才的对击中受了不轻的伤 “又让他逃了。本以为我们二人联手能够将黑尾银猫狼一举拿下,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迟翱喘息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别急,外面不是还有赡薇儿他们么?”云星凡服下一颗丹药,快速调息着体内的伤势,试图尽快恢复一些。 一番调息后,“走,我们出去看看。”云星凡站起身来,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黑尾银猫狼彻底铲除。 迟翱见状,也连忙起身跟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昏暗的山洞。阳光洒在二人身上,驱散了些许二人身上的阴冷。 洞外,只见赡薇儿等人正围攻着黑尾银猫狼,此时的黑尾银猫狼已经虚弱不堪,只能勉强支撑。 随着赡薇儿一鞭挥出,黑尾银猫狼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身体一阵微微颤抖,而后便一动不动。 云星凡也缓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尾银猫狼,转头对赡薇儿说道:“薇儿,你们干得不错。” 赡薇儿闻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嘿嘿,还是两位师兄给力,我们也就是收收尾。不过这两个人也出了不少力。”赡薇儿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刘半生和朱世意。 云星凡和迟翱这才注意到,原来除了赡薇儿等人外,刘半生和朱世意也参与了战斗:“我们又见面了。” 刘半生、朱世意二人点点头。 云星凡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黑尾银猫狼的身体。,经过一番搜寻,竟然一无所获,不禁嘀咕道:“怎么会没有呢? “师兄,怎么了?”迟翱见状,忍不住问道。 云星凡摇了摇头:“妖珠是凝聚的精华所在,对于修士来说有着极高的价值。但眼前这只黑尾银猫狼却没有妖珠,有些不寻常。” 迟翱也皱起了眉头:“确实奇怪。” 云星凡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不管怎样,我们已经成功击杀了这黑尾银猫狼,也为那些人报了仇了。” 云星凡站起身来,对赡薇儿等人说道:“大家辛苦了,回去后我会向宗门禀报此事,大家都会有赏赐的。” 众人闻言,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如果二位没有去处的话,不如加入我们山水殿?我们山水殿可是有名的大势力。”云星凡诚挚地向刘半生和朱世意发出邀请。 刘半生和朱世意二人相视一眼,刘半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刘半生对朱世意说道:“世意,你觉得如何?我们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朱世意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是啊,总比每天睡山洞强吧?而且看云师兄他们的实力,山水殿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 两人最终向云星凡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加入山水殿。 云星凡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欢迎二位加入山水殿,你们的选择,将会是你们最好的的归宿。” 赡薇儿也走过来,热情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欢迎欢迎!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迟翱也点了点头,表示欢迎。 刘半生和朱世意感受着众人的热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们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了。 在阳光的照耀下,一行人踏上了返回山水殿的路途,身影渐行渐渐远 对于刘半生和朱世意来说,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他们将在山水殿开启新的篇章。 在众人离开后,突然泛起一阵微弱的波动。紧接着,一只三首青衣蚤从黑尾银猫狼的体内悄然钻出。它的身体呈现出淡雅的青色,三只头颅上各自长着一对锐利的眼睛,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三首青衣蚤竟然化为了人形,身形修长,面容俊逸,身上穿着一袭淡青色的长袍,衣摆轻轻飘动,仿佛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她手上紧握着一颗闪烁着幽光的圆珠,正是云星凡之前在寻找的黑尾银猫狼的妖珠。 三首青衣蚤的目光落在地上已经失去生机的黑尾银猫狼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轻轻叹息一声,低声道:“一路走好!”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随后,三首青衣蚤转身,身形化作一道青色流光,以极快的速度疾驰而去。她的身影在丛林深处迅速消失,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青光。 在离去的一行人心中,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后,还有这样一只神秘的三首青衣蚤出现过,除非意外降临。 在山水殿一处幽静的小院内,云星凡向刘半生和朱世意交代了接下来的安排,道:“你们先暂时在此地休息吧,三个月后就是宗门的选拔弟子的日子了,届时你们参加即可。”云星凡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严肃,却又不失温和。 朱世意闻言,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还要选拔?”朱世意原本以为,跟着云星凡来到山水殿会跟当初进入元商门一样,直接就成为某个长老的弟子,开始自己新的修炼生涯。 云星凡看着朱世意那惊讶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那你以为呢?山水殿可不是什么小势力,而是晟阳王朝的三大顶尖势力之一。想要成为其中的弟子,自然需要经过一番选拔。” 刘半生在一旁听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刘半生向云星凡拱手道:“多谢云师兄指引,我们自当努力。”刘半生的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云星凡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云星凡知道,这两个年轻人都有着不俗的潜力,只要他们肯努力,一定能够在山水殿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云星凡走后,朱世意便开始了自己的“休息计划”。朱世意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呼呼大睡起来。用朱世意自己的话来说,终于有个好地方可以好好休息了。 而刘半生却没有闲着,知道自己还有很多需要提升的地方,于是开始自顾自地在院子里修炼起了刀法。刘半生的身影在院中舞动,刀光闪烁,仿佛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就这样,两人在小院内开始了他们的山水殿生活。 离开刘半生和朱世意的小院后,云星凡来到了器幽院。 云星凡轻轻敲门:“师父,我回来了。” 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云星凡恭敬地向坐在屋内的老者行礼。 老者抬起头,目光在云星凡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云星凡走到一旁的桌边,拿起盘子里的果子咬了一口,边嚼边说道:“师父,这次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可惜没有找到黑尾银猫狼的妖珠。” 老者似乎并不在意,淡淡地开口道:“一颗妖珠而已,无伤大雅,你们平安回来就好。” 云星凡听了师父的话,心中一阵温暖,知道师父虽然平时对他严格,但内心深处还是十分关心他的。 云星凡放下手中的果子,正色道:“师父,这次出去弟子还带回了两个人,他们想加入山水殿。弟子觉得他们资质不错,有时间的话,您可以去看看。” 老者闻言,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对这件事有些兴趣:“哦?你带人回来了?什么样的人?” 云星凡将刘半生和朱世意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遍。 老者听完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好吧,有时间老夫会去看看的。不过,想要成为山水殿的弟子,还需要经过正式的选拔。” 云星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知道山水殿的规矩严格,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加入的。 “那师父,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云星凡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老者突然叫住了他,“你小子,每次到我这来不是蹭吃就是蹭喝的,这次就这么走了?” 云星凡闻言,顿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师父,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看您这里有好吃的果子,才顺便尝尝嘛。” 老者又给云星凡扔了三颗果子:“滚滚滚,赶紧给老子滚。”老者看着云星凡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挥手赶他离开。 云星凡连连接住,嘿嘿一笑,知道师父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但心里还是疼他的。于是,云星凡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器幽院。 走出器幽院,云星凡看着手中的果子,口中呢喃:“有了你们,我的伤势就能更快地恢复了。刚吃了一颗,再有两颗应该够了,剩下的这颗就送给迟翱,他的伤应该也不小。”想着,云星凡便朝迟翱的住处而去。 第34章 误入 消失许久的岐歌,再次出现在这片被迷雾笼罩的荒野。岐歌的脸色苍白如纸,头发凌乱地垂在额前,遮住了那双时而迷离、时而焦虑的眼睛。岐歌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感,仿佛经历过无尽的磨难。 岐歌蹒跚地行走在迷雾中,步履沉重而缓慢。那迷茫而焦虑的神情,让人不禁为岐歌的遭遇感到心痛。 突然,岐歌的脚步停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抹亮光,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顺着岐歌目光望去,只见老道士的身影在迷雾中若隐若现,那熟悉的身影让岐歌激动不已。 “师,师父!”岐歌的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岐歌急切地跑向老道士,试图靠近这个自己心中的依靠。 然而,就在岐歌即将来到老道士身前之时,老道士身前的迷雾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扩散开来,将老道士的身影完全吞噬。 岐歌愣住了,眼睁睁地看着迷雾将老道士的身影吞没,心中充满了不安。岐歌挣扎着,努力拨动迷雾,试图穿过这浓厚的迷雾,但无论岐歌如何努力,都无法快速突破那层迷雾的阻隔。 当岐歌终于赶到老道士所在的位置时,这里已经空无一人。老道士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父,师父……”岐歌大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荒野上回荡,显得异常凄凉。然而,回应岐歌的只有寂静的空气和弥漫的迷雾。 岐歌呆立在原地,眼中满是失落。 久久都未得到老道士的回应,岐歌的眼神再次变得空洞,重新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游荡,身影在迷雾中时隐时现。 岐歌的喊叫声也惊醒了迷雾中的存在,迷雾中出现一道道身影。这些身影或高大威猛,或矮小瘦弱,有的飘忽不定,跟随在岐歌身后。 突然,一道白影闪过,伴随着尖锐的爪风,岐歌被狠狠地一掌拍飞。 岐歌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翻滚着,身上瞬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爪痕,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染红了衣裳。 “你小心点儿,可别把他给拍死了,拍死了我们可就没有东西玩了。”未将的声音冷漠。 “嘿嘿,那我注意分寸。”湫娘的笑声阴森而刺耳。 岐歌缓缓地爬了起来,勉强支撑起身体,回头看了一眼周围的迷雾,试图寻找什么,但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岐歌只能继续踉跄前行,每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 湫娘再次挥出骨爪,向岐歌袭去。 岐歌又被一爪拍得翻滚出去,摔得更惨。 “这小子怎么回事,不会反抗?”湫娘有些不满地说道,她的脸上满是疑惑。 秦焕观察着岐歌,眼中闪过一丝同怜悯,声音深沉道:“看这小子的状态,像是受到了何种打击。” “管他呢,我们先好好玩够了再说。”茂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随后,几人开始对岐歌你一腿我一脚地把岐歌踢来踢去。岐歌的身体在空中翻滚着,每一次落地都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 就在岐歌即将陷入绝望之际,身体突然猛地撞在了一个坚硬的石像之上。岐歌痛苦地闷哼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岐歌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石像,鲜血从伤口中缓缓渗出,染红了石像。 此时的岐歌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岐歌的生命正在悄然流逝,呼吸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而周围的几人却仍然冷漠地站着。 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凭空响起:“江庭十三骷?怎么不是十三个人?其他人呢?”这句话像是一阵冷风,吹散了原本的氛围。 茂元猛地转头,四处张望,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嗯?谁在说话。” “你猜?”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一道目光落在了潭边的石像上,秦焕指着石像道:“是这石像。” 秦焕的话音刚落,湫娘道:“一座石像怎么会发声!”说着湫娘便挥出一爪,狠狠地拍在石像上。 石像发出沉闷的响声,瞬间石像表面出现道道裂纹,仿佛承受不住这一爪的的攻击。 声音又响起:“好多年没有活动筋骨了。”随着石像的彻底裂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缓缓从碎石中站起。老者身着长袍,头顶玉冠,虽然白发苍苍,但双眼却透露出深邃的光芒。破碎的石像掉落下来,将岐歌掩埋。 老者淡淡看了几人一眼,淡淡地看了湫娘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随后,老者手一抖,一根鱼竿凭空出现,老者轻轻一挥,鱼钩便如离弦之箭,直飞向湫娘。 湫娘见状,挥动骨爪试图抵挡。然而,那鱼钩却仿佛有灵性一般,巧妙地缠住了她的骨爪。老者轻轻一拉,湫娘便身不由己地被拽了过去。 “你们这样对待他,好吗?”老者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意,显然对几人的行为感到不满。 湫娘被拽到老者面前,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冷笑一声道:“我们在这里多年,始终无法出去,终于来了个解闷的人,所以就起了兴趣。” “出不去?兴趣?借口还挺多的。”老者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秦焕见状,挥起大刀冲向老者:“放开湫娘!”秦焕的刀法威猛,带着力沉千钧的气势。 茂元也不甘示弱,挥起自己的铜首杖飞身帮忙。 老者丝毫不惧,他连连挥动鱼竿,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两人的攻击看似凶猛,但在老者的鱼竿面前却显得如此无力。秦焕和茂元的攻击被老者轻松化解,两人甚至被打得连连后退。 随着战斗的持续,一直未动的未将和魂生出手了。 未将大喝一声:“掌手连环。”。未将掌法连绵不绝,双手交替出击,一招一式都显得有条不紊。 “禁魂锁魄。”魂生站在原地,口中咒语涌动。 老者淡淡地看着两人的攻击,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老者手中的鱼竿轻轻一抖,便直接打在了魂生的嘴上。随后,老者随意地挥出一拳,迎向了未将的掌法。 魂生被这一击打得头晕目眩,口中的咒语也瞬间中断。魂生大怒:“你……”魂生随即化掌为爪:“鹰翻云海。”魂生招式迅猛连贯,如同雄鹰在云海中翻飞。魂生的双爪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老者的要害。 然而,老者却仿佛并未将这一攻击放在眼里。老者站在原地未动,只是随意地挥动着鱼竿,每一次挥动都恰到好处地抵挡住了魂生的攻击。老者的动作看似随意,但却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实力。 突然,老者的鱼钩旋转起来,速度极快地冲向魂生。 魂生身形微曲,双爪并拢:“灵蛇探穴。”魂生试图抓住老者的鱼钩。然而,魂生的动作却慢了一步,鱼钩从他的爪间穿过,直接缠住了他的手臂。 与此同时,未将也趁机靠近老者,一掌挥出:“掌风扫叶。”未将掌风扫过,迷雾也被他这一掌扫得消散了不少。 然而,老者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他身体后仰,轻松地躲避过了未将的这一掌。 老者回拉鱼竿,魂生被鱼钩带着一起飞了过来。 未将见状,急忙侧身躲闪,避免被魂生撞到。 老者再次挥动鱼竿,将魂生重重地打飞出去,对着稳住身形的未将调侃道:“躲什么啊?刚不是还要出掌打我这个老人家嘛?” 魂生起身:“风云变幻。”魂生身形变得飘忽不定,步伐也变得更加灵动,再次挥爪攻向老者。 末将也快速地向前掌击:“掌影迷离。”只见掌影闪烁,每一次掌击都伴随着掌影的变幻。 面对他们再次的攻击,老者却只是淡淡一笑,将鱼竿弯曲呈弓形,随后松开左手,鱼竿一头弹出,迎向魂生的攻击。同时,老者的右腿也猛地前踢,直取向未将的胸口。 面对老者的攻击,未将和魂生都感觉到了迎向自己的这一击中蕴含着不俗的力量,皆露出了惊惧之色,想要躲避。 就在二人惊恐中,老者的攻击也随之到来,二人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大口吐着鲜血。 “没事不要仗着自己有点实力就欺负人。”说着老者便想废了他们的修为。 面对老者的强势攻击,未将和魂生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试图躲避,但老者的实力远超他们想象,攻击速度之快,力量之强,让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见老者的鱼竿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击中了魂生,而老者的右腿也如铁棒般扫向了未将。 在一声声惨叫中,二人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二人倒在地上,大口地吐着鲜血,眼中满是惊恐。 老者目光冷冽地扫过地上的未将、魂生等人,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名号倒是挺响亮,江庭十三骷,原来你们才五个人,真是徒有其表。” “其实我们原本确实是十三个人,我们……” 老者摆了摆手,打断了湫娘的解释,不想听她多说。老者冷冷地继续道:“你说你们做点什么不好,没事非要仗着自己有点实力欺负人?修炼之道,本应是用来保护弱者,守护正义,而不是用来欺凌弱小,满足自己的私欲。”说着,老者便准备废了几人的修为。 老者手中的鱼竿再次挥动,一股强大的能量开始聚集。几人见状,眼中流露出绝望之色,一旦自己的修为被废,面对的后果他们自己都无法想象。 然而,就在老者即将出手之际,一道声音从水中悠然传出,如同涟漪般在水面扩散开来:“梅渠主,与他们玩耍多没意思,不如我们俩斗一斗。本座赢了,你就放过他们,如何?”随着话语落下,血纹蜃妖化为人形,悬浮在水面上,目光狠狠地扫过地上的未将、魂生等人,眼中透露出几分不屑。 老者见状,不慌不忙地收回即将挥出的鱼竿,持鱼竿而立,转而看向血纹蜃妖,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不会其他的人是被你杀了吧?”他老者声音平静而深沉,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血纹蜃妖淡淡一笑,丝毫不掩饰自己:“本座曾让他们为我护法,可那些人不从,本座只好杀鸡儆猴了。”血纹蜃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仿佛那些人的生死在血纹蜃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老者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叹道:“老夫在这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动手。既然你这么说,那老夫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拿东西了。”老者手中的鱼竿轻轻一挥,像是在宣告一场战斗的开始。 血纹蜃妖见状,眉头一挑,心生疑问:“梅渠主,本座没拿您东西吧?”血纹蜃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显然在试探老者的意图。 老者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黠:“确实没拿,但老夫看上你的九纹金丝珠了。”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仿佛那九纹金丝珠已经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血纹蜃妖闻言,脸色一变,之前的敬意瞬间消失无踪:“本座还纳闷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一直在此垂钓,原来是想夺我妖珠。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血纹蜃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愤怒,随即身形一动,朝着老者攻去。 血纹蜃妖离开水面右掌猛然挥出,喝道:“血影灵刃!”只见半空中血影缭绕,仿佛无数鲜血化作的利刃,闪烁着妖异而森冷的光芒。血纹蜃妖身影如影随形,紧随血色的残影,直取老者要害,速度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其真实轨迹。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稳地站立着,口中轻喝:“静恬清弦。”随着老者的声音响起,鱼竿在空中轻轻点动,仿佛拨动了无形的琴弦。顿时,一道道天籁之音在空中飘荡开来,这些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又似仙乐飘飘,既安抚人心,又带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力量。 血纹蜃妖显然没料到老者会有如此手段,身形微微一滞,但随即双手齐出,大喝一声:“穿心双绝!”双掌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迅猛如雷地击向老者。 老者面色不改,手掌一翻,喝道:“拂心明月。”只见老者掌中灵力涌动,瞬间化为一轮皎洁的明月,月光洒落,带着一种清冷而宁静的气息,与血纹蜃妖的攻击相抗衡。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但老者始终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老者的招式既能够抵御血纹蜃妖的攻击,又能够展现出自己的武道风采。而血纹蜃妖虽然攻势凌厉,但在老者的巧妙应对下,却始终无法占到上风。 血纹蜃妖见状,身形变换:“蛇刺璇踢。”血纹蜃妖如同灵蛇般快速游动,瞬间接近老者,同时一脚踢出,这一脚带着强烈的旋转力量,形成一股旋风般的攻击。 老者身形随风而动,避开了血纹蜃妖的攻击,同时口中喝道:“随风舞击。”老者的攻势如同风中的利刃,随着风的流动而不断变化。 血纹蜃妖不甘示弱,喝道:“碎拳封喉!”血纹蜃妖拳势霸道,每一拳都如同重锤般砸向老者,威力看着很是不凡。 老者却是丝毫不乱,口中轻吟:“扬指韵掌。”只见他的掌法如同诗中的韵律,忽强忽弱,忽快忽慢,释放出如诗如画般的掌力,这掌力中也蕴含着老者深厚的灵力。 终于,血纹蜃妖被老者这一掌击飞数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血纹蜃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显然已是力不从心。眼见形势不妙,血纹蜃妖企图逃回潭中。 然而,老者岂会轻易放过血纹蜃妖。老者挥动手中的鱼竿,鱼钩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钩中了血纹蜃妖的腹部。 伴随着血纹蜃妖一声凄厉的惨叫,一颗璀璨的妖珠从血纹蜃妖的体内被勾了出来,妖珠在空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失去了妖珠的血纹蜃妖瞬间变得虚弱无比,但血纹蜃妖依然拼尽全力,一头扎入水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者看着手中的九纹金丝珠,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口中呢喃着:“终于得到你了,那座阵法终于可以完成了。”这颗妖珠蕴含的力量对老者想要完成的阵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老者收起妖珠,转身看向四周,这才发现原本倒在地上的未将、魂生等人已经不见了踪迹。老者眉头微皱,随即又走到那尊破碎的石像前,用鱼竿轻轻拨动,只见岐歌伤痕累累的身体逐渐显露出来。岐歌躺在那里,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蹲下身子,老者仔细检查了一番岐歌的伤势。虽然岐歌伤势严重,但老者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似乎从岐歌的身上看到了某种可能性,或者说是某种价值。老者轻轻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心中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老者并未离去,而是静静地坐在潭边,手中鱼竿轻垂,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岁月在垂钓中悄然流逝,多日的时光就在这样的静谧中度过。 终于,岐歌悠悠醒转,盘膝而坐,感受着身体的疼痛与虚弱。 老者见状,微微动了动手中的鱼竿,轻声说道:“小友,你终于醒了。” 岐歌木讷地点点头,眼神中依旧无光。 老者看着岐歌,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老者问道:“小友为何如此模样?”老者的声音温和而充满关切。 岐歌本不想开口,但看着老者的目光,终究还是将自己的经历诉说了一番。那些曾经的痛苦与磨难,如同被打开的闸门,汹涌而出。 老者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听完岐歌的故事,老者缓缓开口:“世间磨难千千万,何必为一时而烦忧。努力向前看,努力修炼,才是你应该走的路。” 岐歌闻言,若有所思地扶着脑袋,似乎在思考老者的话。 老者见状,微微一笑,继续道:“你误入此地,也算是有缘。老夫观你资质不凡,愿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岐歌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惊犹豫。自从师门被灭,自己每日浑浑噩噩,度日如年,从未想过在这里会遇到一位愿意收自己为徒的前辈。 老者似乎看出了岐歌的犹豫,站起身来就要离开:“不愿意就算了,那我们就此别过。”老者收起鱼竿,起身就要离开 看着老者即将离去的背影,岐歌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岐歌猛地站起身,双膝跪地,向老者磕头行礼:“徒儿岐歌,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微笑着摇了摇头,扶起岐歌道:“好,从今以后,你便是老夫的徒弟了。老夫会尽所能,助你修行成道。” 说完,老者伸出手掌轻轻一挥,周围的幻境顿时消散无踪。 岐歌眼前一亮,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片清幽的山谷之中。这里有清澈的溪流、翠绿的竹林和盛开的野花,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岐歌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希望,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重新开始的地方。而这位老者,将是他修行路上新的引路人。 老者与岐歌离开后,未将、魂生等人的身躯渐渐从水潭中浮出。几人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湫娘望向未将,问道:“老大,以后我们去哪里?”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毕竟几人被困在这里多年。 未将缓缓起身,目光坚定而冷冽,望向远方,道:“我们先去找地方恢复伤势。血纹蜃妖没了妖珠,实力大减。等伤势痊愈,有机会我们要为曾经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魂生和其他几人听到未将的话,齐齐点头。 随着水潭中的波纹再次回归平静,未将等人也消失在山谷之中。 第35章 灵胎 转眼月余,岐歌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如同沐浴在春风之中,整个人都散发着勃勃生机。历经一场磨难,此刻岐歌的精神力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仿佛即将破茧成蝶,展翅高飞。 老者看着岐歌,虽然嘴上发着牢骚:“天生剑体,不专心修剑,跑去修炼精神力,真是浪费天赋。”但眼中还是流露出对岐歌些许期待。 岐歌微微一笑,回应道:“师父,弟子早年间修行不够专注,而且以前的师门也确实没有完整的剑诀可以修炼。所以,师父便引导弟子先修炼精神力。后来,弟子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门剑诀,便决定两者同修,希望能相辅相成。” 说话间,岐歌的精神力也突破开来,来到了清惊境。 岐歌心念一动,头顶之上,一条由精神力凝聚而成的小龙缓缓浮现。小龙张口一吸,周围的灵力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灵力旋涡。 老者见状,摸了摸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这小子,倒是挺有觉悟的。不过,两者同修虽能相辅相成,但修炼速度却远比只修剑诀要慢得多啊。” 岐歌恭敬地答道:“师父不嫌弃弟子资质愚钝,收弟子为徒,弟子自当竭尽全力,不负师父所望。” 老者见状,心中一动:“你这也太慢了,得修炼到何年月才能成为一方强者,看老夫的。”老者神情微动,双手掐诀,一道阵法出现在自己周身,不尽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汇聚而来。 既然岐歌想要兼修精神力,老者也想试试岐歌修炼阵法的天赋。 岐歌虽然之前有过一些阵法的学习经验,比如那引雷自己劈自己的第一次布阵。但此刻面对老者所展现出的高深阵法,岐歌感到有些吃力。岐歌紧皱眉头,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老者的动作,努力理解其中的奥妙。 一炷香之后,岐歌终于鼓起勇气,尝试着在自己周身布置出一道阵法。虽然汇聚的灵力并不多,但对自己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 老者看着岐歌的表现,微微摇头:“你这天赋确实差了些,布置的三方聚灵阵汇聚的灵力也太少了,你先自行学习这阵法吧。”说完,老者便迈步走开,留下岐歌一人在原地继续修炼。 岐歌收心凝神,开始专心修炼起来。 数个时辰后,老者归来,手中提着一些东西,目光落在正在修炼的岐歌身上,心中暗自点头:“果然,压力才是动力。这小子进步得还挺快。”然而,老者又有些担忧:“不过,内心若不够强大,压力太重反而会成为负担。”老者坐在一旁,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始琢磨起该如何教导岐歌。 一番思索后,“事在人为,不能瞻前顾后。”老者不再想以后该如何引导岐歌修行,数十丈大的阵法在周身缓缓转动,灵力如同江河般不断汇聚,流入体内。 与此同时,岐歌的府元天内也是灵力波涛汹涌。岐歌闭目凝神,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之中,仿佛与天地间的灵力融为一体。 突然,岐歌大吼一声,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舒畅无比。这一声大吼,仿佛惊动了天地,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聚集起厚厚的黑云。 “你小子吼什么吼,吓到老夫了。”老者瞪了岐歌一眼,随即撤去阵法。 老者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劫云,嘀咕道:“生杀五灭劫?这小子晋升境界,还惹得老天赠送如此厚重的‘礼物’。这是岐歌自己的劫数,需要他自己去面对。如果能渡过,对岐歌来说好处自然更多。”说话间,老者收起了自己的右掌,没有帮助岐歌的渡劫。 一道道天雷在云层中翻滚。 终于,雷劫开始落下,然后狠狠地劈向岐歌。 岐歌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指尖灵力凝聚:“《天心四指》的第一式:壹心指。”岐歌一指点出。 然而,天雷的力量远超岐歌的想象。 一击之后,岐歌被击退数步,手指发黑。 “初生牛犊就是不怕虎,雷劫都直接硬刚。”老者喝了一口小酒。 岐歌咬紧牙关,再次迎了上去。岐歌右拳灵力包裹:“《绝殇拳》的第二式:心裂。”岐歌一拳轰向空中的黑云。 三道天雷齐现,直接落在岐歌右拳之上。岐歌吃痛,右臂发麻。 紧接着,黑云中轰鸣声大起,又是数道的天雷落下,这次雷劫更加凶猛。 岐歌面色凝重,左掌之中灵力涌动;“《般若龙象掌》的第二式:蛮象冲锋。”岐歌一掌挥出,掌中灵力化为一头蛮象冲向落下的天雷。 然而,落下的天雷却以摧枯拉朽之势轰灭了蛮象,直冲向岐歌。 岐歌想要施展《掠波荡风步》步法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天雷狠狠地劈在岐歌的身上,岐歌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去。 老者看着岐歌一次次被雷劫击中,虽然有些心疼,但也知道这是岐歌必须经历的考验,依旧默默地关注着岐歌的动静。 黑云中雷声再次密集,道道天雷咆哮着落下,每一道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就在岐歌唤出仙荒剑的那一刻,老者两眼放光,认出了岐歌手中那把剑的不凡之处。但随即老者又转念一想:“我这到底收了一个什么弟子,怎么会拥有它,似乎还发生了某种蜕变。” 岐歌全神贯注地应对着眼前的雷劫:“《归九剑衡术》的第一式:轻动。”岐歌身形变得异常灵动,随后一剑劈出。 然而,就在天雷触碰在剑尖的一刻,天雷瞬间爆炸开来,强大的冲击力将岐歌再次轰飞出去。岐歌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岐歌挣扎着起身,抹去嘴角的鲜血:“《归九剑衡术》的第二式:微起。”仙荒剑剑身之上浮现出阵阵强烈的剑意,仿佛能撕裂一切阻碍。 触怒天意,雷劫更加凶猛,几十道天雷同时落下,如同灭世之锤般轰向岐歌。在这一击之下,岐歌终于无法抵挡,被轰倒在地。岐歌身体在雷电的轰击下变得漆黑一片,躺在坑中一动不动。体内,雷电之力不断游走,抹杀着岐歌生机。 待黑云开始消散,岐歌已然没了生机。 老者看着倒在坑中的岐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陷入了沉思。 突然,空中大雨瓢泼而下,将老者从沉思中唤醒,老者连忙将岐歌带进了一个山洞。点燃火堆,老者看着躺在火堆旁没有生机的岐歌,老者的内心开始懊悔起来:“如果当时能及时出手,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可哪有什么如果啊!” 就在老者懊悔不已的时候,岐歌的胸口突然白光乍现。一股强大的生命力从岐歌胸口涌出,开始修补他体内的伤势。老者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久久之后,岐歌的心跳声在山洞中响起,沉稳而有力。 老者激动地站起身来,哈哈大笑起来,眼中饱含泪水。他笑着说道:“活了?老夫的弟子又活了。” 又过了许久,岐歌终于醒来。 岐歌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迷茫。岐歌转头看向一旁的老者,轻声问道:“师父,我这算是渡过了吗?” 老者看着岐歌苏醒过来,点点头回道:“算是渡过了,但你还需要好好调息一番,恢复伤势。”说着,老者从袖中掏出了几个形状怪异的果子,递给岐歌道:“这是为师以前得到的灵果,对于恢复伤势有奇效。你且服下,然后安心调息。” 岐歌接过果子,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浓郁灵气,心中一阵感激,恭敬地向师父道谢后,便将果子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 果子的味道有些怪异,但岐歌却能够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气流在体内流动,逐渐修复着他受损的经脉和肌肉。 与此同时,老者又从怀中掏出了几枚丹药,递给岐歌道:“这是为师炼制的丹药,对于稳固修为、提升实力有着不小的帮助。你也一并服下吧。” 岐歌再次道谢后,将丹药也一并服下。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 在老者的悉心照料下,那些形状怪异的灵果与珍贵的丹药,在岐歌的体内发挥着神奇的作用,他的伤势日渐好转,修为也在逐步稳固。 岐歌闭目凝神,审视着自己的体内。在府元天之上,一把洁白的剑形灵胎静静悬浮,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岐歌好奇地打量着这把白剑,喃喃自语:“这就是我的灵胎吗?” 老者在一旁听着岐歌的嘀咕,微微一笑,解释道:“不必纠结,每个人的灵胎都会有所不同。” 岐歌闻言,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山间的小径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老者站在洞口,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对岐歌道:“岐歌,你的伤势已经痊愈,修为也有所稳固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去见见人间烟火气了,也不能总是埋头修炼。” 岐歌闻言,点了点头。 老者换了一身简装,带着岐歌走出了山洞,沿着小径向山下走去。 多日后,岐歌与老者来到了安民国世风城。这座城池雄伟壮观,守城的卫兵威严而肃穆。 “五十万京灵璧。”守城的卫兵面无表情地说道,伸出手来示意缴纳进城费用。 岐歌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嘴巴大张,结结巴巴地道:“啊?五十万?怎么这么贵?” 老者瞥了岐歌一眼,有些不悦地说道:“合上你的嘴巴,成何体统,搞得好像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着,老者便从怀中掏出了五十万京灵璧,递给了守城卫兵。 岐歌与老者步入了世风城。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两旁的商铺琳琅满目,各种商品应有尽有,令人眼花缭乱。 老者走在前面,边走边向岐歌介绍着世风城,岐歌听得津津有味。 在一处热闹非凡的酒楼前,老者停下脚步,对岐歌说道:“岐歌,走吧,我们进去吃点儿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酒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店小二便端上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肴,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老者微微点头,示意岐歌。 岐歌见状,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相颇为狼狈。 “慢点儿吃,别噎着。”老者看着岐歌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 岐歌抬起头,脸上挂着一抹傻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埋头苦吃。老者也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两人一老一少,吃得津津有味。 老者忽然停下筷子,对岐歌说道:“岐歌,我们会在这里停留一些时日。你有时间可以去找个擂台打打,精进一下自己,也能顺便挣点京灵璧。” 岐歌闻言,嘴巴里虽然已经塞满了食物,但还是不住地点头,表示明白。 转眼间,桌子上的盘子已经空空如也。 缴纳了京灵璧给小二,老者道:“走吧,去为师的住处。”老者说完,便转身向着一处别致的院子走去。 岐歌紧随其后,心中充满了好奇,忍不住问道:“师父,这里你还有住处啊?” 老者回头看了岐歌一眼,笑道:“那你以为呢?为师能随手付得起五十万京灵璧,又跟你讲述这世风城的种种,在这里可能没有住处?” 岐歌闻言,顿时觉得自己眼界太窄,心中对师父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两人走进院子,只见院内环境清幽,花草树木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雅致。 老者随意指着一间屋子道:“你就住那间吧!” “好的师父。”岐歌恭敬地应道,随即走向那间屋子。 一番简单打理之后,岐歌走出屋外,走向老者身边,坐在老者身边的石凳上。 阳光洒落,照在岐歌那一缕白发上,格外显眼。 老者看着岐歌道:“这是启元浮生丹,你服下,那缕白发为师看着很不顺眼。” 岐歌这才想起自己头上还有一丝白发,感激道:“多谢师父。”说罢,岐歌便服下了丹药。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迅速在体内散开,转眼间,那缕白发便变成了黑发。 老者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样看着顺眼多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岐歌一人在阳光下静静地坐着。 微风轻轻吹拂,带走了白日的喧嚣与尘埃,岐歌坐在石凳上,感受着这份宁静与舒适。不知不觉间,困意悄然爬上心头,最终抵挡不住困倦的侵袭。岐歌起身走向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仿佛回到了天一居,很快就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雨。雨点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和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雷声也不时地轰鸣着,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醒。然而,这些声音却无法吵醒沉睡中的岐歌。 数月的漂泊,让岐歌身心疲惫。如今,岐歌终于再次找到了一个归宿,睡得格外香甜,仿佛要将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温柔地洒在岐歌的脸上。岐歌缓缓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经过一夜的休息,岐歌的心情格外舒畅。岐歌回想着师父之前的嘱咐,于是起身出门而去。 兜兜转转,岐歌来到了打擂台的场地。 只见场地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一些人正在激烈地比拼,而另一些人则在一旁观战,不时发出喝彩或叹息声。 岐歌走到报名处,准备报名参加擂台战。 然而,当岐歌听到“三万京灵璧一场”的报名费时,不禁愣住了。 “啊?打擂台还要付钱啊?”岐歌有些不解地问道。 报名处的卫兵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天底下的午餐都是免费的啊?要打就交京灵璧,没有就赶紧走开。” 岐歌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咬咬牙,缴纳了三万京灵璧的报名费。 接着,一张纸出现在了岐歌的眼前。上面写着:缴纳三万京灵璧作为报名费用。若赢得比赛,将获得十万京灵璧的奖励;若败北,则需再支付一万京灵璧作为失败的惩罚。 岐歌看着纸上的内容,眉头紧锁,忍不住嘟囔道:“打擂需要缴纳京灵璧,输了也要再付。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 然而,报名处的卫兵似乎对这样的抱怨已经司空见惯,冷冷地道:“别叨叨了,快点儿上去吧,过时就算输了。” 岐歌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可选。岐歌握紧拳头,踏上了擂台。 擂台下,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那不是左钦翼王的第三子左无殇吗?左钦翼王十年前一战败三王,实力可是比肩三大王柱。”有人低声道。 又有人道:“听说左钦翼王在那一场战役后,还获得了皇室秘传功法,据说后来左钦翼王将那门功法传给了左无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小子恐怕不是左无殇的对手。”另一人附和道。 “我刚才还听见那小子在跟卫兵讨价还价。这下好了,那小子估计还得再赔付一笔。”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道。 无人知晓这是否是刚才的那位卫兵的有意安排。 擂台之上,气氛紧张而肃杀。 岐歌对面,一人手持折扇而立,风度翩翩,正是台下几人议论的左钦翼王第三子左无殇。 左无殇眼神冷冽,仿佛已经看穿了岐歌的底细,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微笑,轻蔑地道:“识趣的话,就交一万京灵璧,速速离去,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左无殇似乎认定岐歌已经没有了任何胜算。 然而,岐歌却只是冷冷地回应道:“是吗?也许受皮肉之苦的是你。”岐歌的话音刚落,身形一动,便朝着左无殇冲去。 左无殇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挥动折扇,迎上了岐歌的攻击。 “《天心四指》第一式:壹心指。”岐歌大喝一声,突然伸出食指,一指指向左无殇。 左无殇见状,面色不改,挥动着手中的折扇,口中轻喝:“流水断月。”左无殇的动作如同流水般灵动,折扇猛然一挥,仿佛带起一道月形的风刃,直逼岐歌。 两人的攻击在空中交汇,发出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随后消散于无形。 左无殇并未停歇,轻轻打开折扇,再次喝道:“碧波摇扇。”随着扇面的展开,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悄然释放。 岐歌见状,眼神微冷:“《绝殇拳》第二式心裂。”岐歌的拳头猛然击出,空气中仿佛传来一声碎裂的声响,强大的拳风直逼左无殇。 左无殇面色凝重,知道这一击非同小可,于是左无殇再次挥动折扇,喝道:“霜寒扇锋。”折扇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寒风,令人不寒而栗,仿佛被寒霜侵袭。 岐歌的拳风在接触到这寒风的瞬间,速度明显减缓。 两人的攻击再次在空中交汇,这一次的碰撞比之前更加激烈,仿佛整个擂台都在颤抖。围观的人群也被这激烈的战斗所吸引,纷纷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的两人。 岐歌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喝道:“《般若龙象掌》第一式金龙问世。”岐歌的手掌中灵力幻化作一条金龙,向左无殇扑去。 左无殇面色一沉,,挥动折扇,喝道:“万里无痕。”左无殇的动作轻盈而迅速,扇风所过之处,将岐歌的攻击瞬间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最终,在一次猛烈的碰撞后,岐歌后退了几步,而左无殇则稳稳地站在原地。左无殇收起折扇,淡淡地看着岐歌,仿佛在说:“你输了。” 岐歌稳住身形,大喝一声,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暴涨:“《般若龙象掌》第二式蛮象冲锋!”岐歌紧握双拳,猛然冲向左无殇,仿佛真的有一头蛮象与他一起冲锋陷阵。 第36章 左无殇遇袭 左无殇面对岐歌势如破竹的攻击,心中虽惊不乱,手中的折扇再次轻轻打开,准备施展“万里无痕”。然而,就在这关键的瞬间,岐歌手中的仙荒剑已悄然出现在左无殇的脖颈之间。 左无殇迎上岐歌的目光,脸色苍白地叹了口气,道:“我输了。”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拂,打掉了横在自己脖颈之间的剑。左无殇缓缓地朝着擂台下走去,心中满是不甘。 岐歌大声道:“别忘了缴纳一万京灵璧。” 左无殇一愣,随即摇头苦笑。 台下的的众人也纷纷惊呼出声,他们难以相信名不见经传的岐歌,竟然打败了左无殇。 有人道:“一定是左无殇没尽全力,否则怎么可能会败。” 有人不服气道:“输了就是输了,你没看到左无殇脸色苍白吗?显然是受了伤。” 岐歌走下擂台,步伐坚定而从容,径直走向之前的报名处,目光直视着卫兵,平静地问道:“我赢了,京灵璧呢?” 卫兵原本不屑的神情在看到岐歌那坚定的目光后,稍微收敛了一些,撇了撇嘴,扔给了岐歌:“你的京灵璧。” 岐歌接过布袋,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心中一阵踏实。 岐歌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此时,卫兵突然又开口道:“小子,别以为赢了一场就了不起。那人可是左无殇,这十万京灵璧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你小子有苦头吃喽。” 岐歌停下脚步,随即想起了荼焒,回头看了卫兵一眼,淡淡地道:“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想我能够应付。”说完,岐歌便转身离去, 左无殇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抚摸着脖子上那道微不可查的伤口,心中泛起一丝寒意,喃喃自语道:“万千兵器,总有那么几个异类。”左无殇深知自己并非败在了岐歌的武技之下,而是败在了岐歌手中那柄神秘剑下。 当时,仙荒剑横在左无殇的脖颈之间,左无殇体内的血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不受控制地流入那柄剑中。如果再晚一点反应,左无殇可能就真的会被那柄剑吸走全身气血,命丧当场,也庆幸自己打掉那柄剑时,岐歌没有反对。 左无殇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恢复体内的气血。 左无殇来到了一家商会,打算购买一些能够补充气血的丹药或药材。 与此同时,岐歌也在另一处商会中闲逛。岐歌的目光在柜子上的各式剑器上流连,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岐歌拿起一把剑,仔细打量后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瞥了岐歌一眼,淡淡地道:“十六万京灵璧。” 岐歌又指向另一把剑,继续询问价格。 老板一一回答,但价格都颇为昂贵。 岐歌不禁一阵无语,嘟囔道:“怎么一个比一个贵。” 老板没好气地瞪了岐歌一眼,说道:“买不起就赶紧走,嘟囔什么呢?闲言碎语,容易挨揍的,不知道吗?” 岐歌被老板的话吓了一跳,心中虽然不满,但也明白自己此刻确实没有能力购买这些剑器,岐歌无奈地转身离去。 就在岐歌离开商会不久,左无殇拿着几瓶丹药和一些药材走出了另一家商会,准备找个地方好好休养一番。 漆黑的夜晚,山林间静谧而深邃。 左无殇躲藏在茂密的树叶下,不时地吞服几颗丹药,努力恢复着体内的气血。左无殇不敢回家,担心左钦翼王听到今日之事,会对自己一番责骂。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夜的宁静。 左无殇立刻警觉地抬起头,低声喝道:“谁?” 黑暗中,一群人影渐渐显现,将左无殇团团包围。月光下,他们面带狞笑,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月黑风高夜,你说我们是谁?”光头大汉冷笑着,手中紧握着铁棍,散发着森森寒意。 左无殇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就凭你们这些货色,也妄想杀我?” “我们可没想着杀你。”光头大汉摇了摇头,“只想给左钦翼王添点儿堵而已。” “你还跟他废什么话?”一个道不满的声音从带着面具的人口中响起:“终于逮到左无殇受伤的时候,你还想留左无殇一命?就不怕以后得到左无殇的报复?” 左无殇闻声望去,试图辨认出说话者的身份。突然,左无殇心中一动,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戴着面具的男子看出了左无殇的异样,指着左无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我,你都不熟悉。” 戴着面具的男子话音刚落,光头大汉便举起手中的铁棍,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朝着左无殇的脑门狠狠劈去。 左无殇心中一惊,急忙闪身躲避,铁棍擦着左无殇的脸颊而过。左无殇知道自己不能恋战,必须尽快脱身。左无殇身形一动,便朝着山林深处掠去。 “追,这次可不能让他跑了。” 戴着面具的男子身后,那群人紧追不舍,但左无殇的速度也极快,很快便将他们甩在了身后。 “这左无殇的速度这么快,怎么像是没受伤?”光头大汉疑惑地说道。 戴着面具的男子冷笑一声,道:“如果没受伤,左无殇会独自一人躲在深山密林中吞服丹药?这明显是在恢复伤势。” 光头大汉眉头一皱,不满地道:“官伤情,是我给你面子太多了吗?竟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官伤情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朗却带着冷意的脸庞。官伤情淡淡地道:“我并非给你面子,而是看在你还有些本事的份上,才与你结识。今日,你言语太多了,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话音未落,官伤情手中长枪如闪电般刺出。光头大汉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倒在了地上,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其他人见状,顿时噤若寒蝉,谁也没想到官伤情会突然出手。 官伤情冷冷地扫视了一圈,道:“你们是死是活,全在一念之间。想活的,就闭嘴,随我一起继续追杀左无殇。” 众人闻言,心中各有打算。 有人看着地上的光头大汉,开始犹豫是否要退出。就在这时,一男子开始缓缓后退,试图逃离。 官伤情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那男子身后,手中长枪瞬间刺穿了他的身体。随后官伤情长枪一甩,鲜血顺着枪尖滴落,那男子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倒在了地上。 “还有想离开的吗?”官伤情冷冷地问道。 剩下的众人中,有几人对视一眼,顿时几人分头朝不同方向跑去。 他们以为官伤情不会追上来,但没想到官伤情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多把飞刀。官伤情轻轻一甩,飞刀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向那些逃跑的人。 “啊!”一声惨叫响起,三名男子被飞刀射中咽喉,当场毙命。另两名男子回身抵挡,但已经晚了一步,飞刀穿透了他们的胸膛。还有一人虽然躲过了飞刀,但却没能躲过官伤情的长枪。 官伤情一一拔出几人身上的飞刀,再次问道:“还有人想走的吗?” 剩下的四人见状,纷纷摇头。他们知道在官伤情如今表现的实力面前,逃跑只会死得更快。 官伤情满意地点了点头,戴上面具,收起手中长枪,道:“很好,那就跟紧我,一起追杀左无殇!”说完,官伤情便带着剩下的四人继续朝着左无殇逃跑的方向追去。 一个幽深的山洞之中,左无殇藏身于其,四周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左无殇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凝重,心中呢喃:“这次的遭遇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这些人既然能够找到自己,必然是有所图谋,自己尽快恢复实力。”于是左无殇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经过一夜的调息,左无殇的气息终于平稳了许多,实力也恢复了七七八八。左无殇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左无殇站起身,走出藏身的山洞。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左无殇刚要飞身离去,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取要害。左无殇反应极快,一个闪身便躲过了利箭的袭击。左无殇回头望去,只见一名手持弯弓的男子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看吧,我就说他会在这附近。”那男子收起弯弓,得意地笑道。 左无殇冷笑一声,拔出地上的利箭,随手掷出。利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那男子而去。 然而,另一男子却一刀挥出,将利箭斩为两段。 左无殇嘲讽道:“怎么就剩你们几人了?之前不是挺多的人吗?” 面具男子闻言,脸色一沉,怒喝道:“左无殇,少废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面具男子示意,身旁的其中三人纷纷拔出武器,便朝着左无殇攻去去。 左无殇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实力远不是与岐歌打擂时展现的那样。此刻的左无殇虽然没有恢复到巅峰实力,但依旧可以轻松地躲避着三人的联手攻击。 突然,左无殇手持折扇直刺而出,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只听得一声闷响,折扇已经直中一人咽喉处。左无殇顺势发力,折扇穿破那人咽喉而出,鲜血四溅。 剩下的二人见状,心中一惊,看着倒在地上之人,又看了看面具男子,心中一横,再次攻向左无殇。 “真的就是不知死活,亡命徒啊。”左无殇冷笑道。 就在三人再次打斗在一起的时候,手持弯弓的男子躲在面具男子身后,紧盯着左无殇,双手紧握弯弓,等待着出手的时机。终于,他瞅准了一个机会,突然松开手指,利箭破空而出,直朝左无殇射去。 左无殇虽然感应到了危险,但由于正与两人缠斗,无法及时躲避。飞来的利箭射中了左无殇的腹部,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襟。 左无殇忍住疼痛,拔出身上的利箭,怒视着暗中射箭之人,随手将利箭掷去。 然而,面具男子却一掌击飞了飞来的利箭。 面具男子声音低沉,对着身后的男子说道:“我现在还不能出手,你找准时机,再射一箭。” 身后的男子无言,点了点头,准备寻找下一个出手的机会。 左无殇的神经愈发紧绷,时刻提防着那神秘对手的利箭偷袭。左无殇身形灵动,多次巧妙地避开了飞射而来的惊险利箭。 一番激战过后,围攻左无殇的二人,此刻已是狼狈不堪。其中一人左臂被左无殇以精妙的手法折断,疼痛使他面目狰狞,战斗力大打折扣;另一人则身受重伤,鲜血染红了衣襟,勉强支撑着不倒。 见状,面具男子终于按捺不住,决定亲自出手,一举拿下左无殇。面具男子唤出了手中的长枪,枪身闪烁着寒光,持枪从左无殇背后袭杀而去。 当面具男子的长枪与左无殇手中的折扇相交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左无殇认出了面具男子所使的长枪,于是脱口而出:“官梅十禄枪,官伤情原来是你。” 面具男子听到左无殇的话,冷笑道:“让你知道了又何妨?今日你必死无疑。”面具男子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自己本来的模样。说着,官伤情猛地一用力,将长枪抽回,顺势向前一刺。 左无殇身形一闪,险险避过了这一击。左无殇趁机后退几步,拉开了与官伤情的距离。 官伤情一声低喝:“梅影穿石!”只见官伤情手中的长枪如同梅花在寒风中挺立,瞬间化作一道凌厉的枪影,直刺向左无殇。 左无殇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迅速挥动手中的折扇,口中喝道:“霜寒扇锋!”折扇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与官伤情的枪影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官伤情并不给左无殇喘息的机会,闪身来到左无殇身后:““香枝缠云”。”官伤情回枪后刺,枪尖直指左无殇的大腿, 左无殇顿时感到一阵剧痛传来,身体失去了平衡。 官伤情趁机一枪将左无殇挑起,然后猛地一抖长枪,将左无殇远远地抛了出去。左无殇落地后,在地上翻滚着,左无殇稳住身形,口中喷出鲜血。 左无殇勉强支撑着身体,挣扎着站了起来,拖着重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向远方逃去。 官伤情并未因左无殇的逃走而立即追赶,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如冰,冷冷地注视着左无殇逐渐远去的背影,官伤情知左无殇已是重伤之人,逃不远。 官伤情的目光随即转向另一边,落在之前那个被左无殇重伤倒地的男子身上。男子脸色苍白,气息奄奄,伤口处鲜血不断流出。 官伤情对着一旁手持弯弓的男子道:“他已重伤,就交给你了。”话语中不带一丝情感。 弯弓男子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而官伤情则转身看向另一个方向,那里站着被左无殇折断手臂的男子,男子痛得面色扭曲。 官伤情走到男子身边,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按在男子的断臂上。官伤情的手掌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几个呼吸间,那断裂的手臂竟然已缓缓复原。 男子惊讶地看着官伤情,眼中充满了谢意。 与此同时,弯弓男子终于下定了决心,弯弓搭箭,一声弓弦响动,一支利箭划飞出,而后回来,准确地射中了那个被左无殇重伤倒地的‘同伴’后心,男子不甘地死去。 官伤情微微点头,对弯弓男子的表现表示满意。 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官伤情带着二人正式开始追击左无殇。 在一处崎岖的山坡之上,左无殇浑身浴血,脸色苍白,衣衫多处破损。左无殇踉跄着前行,突然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岐歌。左无殇心中一紧,以为岐歌也是来杀自己的。左无殇虽已重伤,但依旧咬紧牙关,向着岐歌发起了攻击。 岐歌见状,一脸懵然,不明所以,连连抵挡着左无殇的攻击。 两人过了几招,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官伤情等人追了上来。 手持弯弓的男子见状,毫不犹豫地一箭射出,直中左无殇的后背。 箭矢狠狠地射入了左无殇的背部,身形一顿,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重重地摔向前摔去。 官伤情等人迅速围了上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左无殇,官伤情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官伤情走到左无殇身旁,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左无殇的脖颈处,准备一掌拍碎左无殇的心脉。然而,就在这时,岐歌却突然出手拦住了官伤情。 “住手!”岐歌挥掌阻挡。 官伤情眉头紧锁,冷冷地盯着岐歌,对于岐歌的阻拦,心中充满了不满。官伤情冷笑一声,唤出长枪,枪尖直指岐歌,道:“你以为你能阻止我?” 岐歌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官伤情。 官伤情不再废话,身形一动,长枪如龙:“飞花三击。”枪法凌厉,瞬间向岐歌发起了攻击。 岐歌唤出仙荒剑:“《归九剑衡术》第一式:微起。”只见仙荒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巧妙地抵挡住了官伤情的攻击。 官伤情见状,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岐歌的剑法竟然如此精妙。官伤情大喝一声:“破霜怒放。”官伤情手中长枪再次舞,一股强大的气浪向岐歌席卷而来。 岐歌眼神一凝,一剑挥出:“《归九剑衡术》的第二式:微起。” 一时尘土飞扬,两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手持弯弓之人一箭射出,岐歌中箭。岐歌飞快地挥剑斩断身上的利箭,将断箭一脚踩在了泥土之中,而后用衣服遮掩住伤口。 当飞扬的尘土落下,只见官伤情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岐歌也感到一阵气血翻涌,看着官伤情,冷冷地说道:“带着你的人离开吧,他的命今天得留下了。” 官伤情狠狠地瞪了岐歌一眼,知道今天已经无法再对近在咫尺的左无殇下手了。官伤情带着二人的人迅速离去,留下岐歌和重伤的左无殇。 看着官伤情三人远去的背影,岐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岐歌衣服遮盖处已经鲜红一片。 许久之后,左无殇从昏迷中缓缓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之前藏身的山洞之中,四周一片寂静。左无殇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岐歌的身上。岐歌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上的衣服有一片暗红之色,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 左无殇吞了几颗之前没用完的丹药,开始闭目调息。 中午时分,阳光透过山洞的缝隙洒了进来,落在左无殇和岐歌的身上。左无殇调息结束,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查看岐歌的情况。左无殇轻轻翻开岐歌暗红处的衣服,只见一个箭头深深地插在血肉之中,鲜血已经凝固。 左无殇猛地拔出了箭头,顿时鲜血再次涌出。岐歌也因为左无殇这一举动而疼得醒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左无殇,说道:“你下手可真狠。” 左无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抛给了岐歌。然后自己又拿出另一个瓷瓶,倒出几颗丹药服下,再次开始闭目调息。 岐歌接过瓷瓶,看了看里面的丹药,然后毫不犹豫地全部倒入口中,也开始闭目调息。 夜幕降临,山洞里一片寂静。 左无殇突然打破了这寂静,开口道:“为何帮我?” 岐歌睁开眼睛,看着左无殇,淡淡地反问道:“我不帮你,你现在还有机会出现在我眼前?” 左无殇被岐歌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愣住了,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左无殇沉默着,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岐歌率先打破了沉默,淡淡地介绍道:“岐歌。”声音很是平静。 左无殇回过神来,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左无殇。”声音低沉而有力。 之后,山洞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调息各自伤势。 第37章 黑剑 之后,山洞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调息各自的伤势。 一夜调息,岐歌心里嘀咕:“一夜未归,不知师父是否是责怪?”随即便起身往洞外走去。 “等等我,一路同行。”左无殇急忙起身道。 二人并肩而行,穿过密林,半天路程后,回到了世风城城门前。 岐歌突然转身对着左无殇道:“救了你一命,花你点儿京灵璧不过分吧?” 左无殇一愣,双手一摊,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京灵璧的人吗?” 有个守城卫兵听到了左无殇的话,恭敬道:“无妨,您可先进去,回头再补缴。” 左无殇闻言,朝着岐歌嘿嘿一笑,直接走了进去。 岐歌在后面大声道:“那我呢?我呢?” “小爷我可不管。”左无殇头也不回。 许久之后,左无殇拿着京灵璧前来,交给了守城卫兵,又打赏了些许,对着蹲在城墙边的岐歌道:“走吧,别蹲着了!” 岐歌踹了左无殇一脚,扭头就跑。 回到住处,没等老者开口,岐歌先将昨天的事说了一番。 老者点点头,并没有责怪岐歌。 二人静静地坐在院中。 老者突然开口道:“随我前来。” 岐歌紧随其后。 一个密室内,一个丹炉放其中,旁边桌子上是各种草药,以及一些书籍。 老者指着书架道:“那上面的书都去看一遍,就算记不住,了解个大概也可以。” 岐歌应答,走向书架,随后拿起一本,开始翻看了起来,老者也开始炼制丹药。 随着一阵阵药香发出,老者双手掐诀,七颗丹药出现在炉内。 老者手掌一挥,七颗丹药悬浮在岐歌身前,老者道:“岐歌,服下吧。你在这里好生钻研。”说完,老者便摇摇头走了出去。 岐歌还是看管过几年药园,自己也学过一点炼丹的皮毛,所以对于看这种书并不抵触。 一日后起身,拿着桌子上的草药,开始准备炼丹。 岐歌唤出黑麒焰点燃炉火,六株天元草、三片梅方叶、一朵磁岩无叶花等草药被陆续的放入其中,化为了黑色的液体。岐歌使用精神力,然后双手掐诀,两颗丹药出现在炉中。 “怎么才两颗?不对啊,书中写的这量至少有五颗才对啊。”岐歌疑惑地看着手中的两颗丹药,心中不解为何炼制结果与书中描述不符,回想炼丹的整个过程,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任何步骤,草药的分量也是按照书中所写精确称量。 岐歌再次翻开书籍,仔细研读炼丹的要点,试图找出问题的所在。 就在这时,老者走了进来,看到岐歌仍在看书,便问道:“岐歌,书看的如何了?” 岐歌将手中的丹药递给老者。 老者接过丹药,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道:“岐歌,可以啊,这么快就可以炼成丹了。你炼制的丹药虽然数量不多,但品质还算不错。” 岐歌有些不解地问道:“可是师父,我按照书上的分量炼制的,为何只出了两颗丹药?” 老者笑了笑,解释道:“炼丹之道,并非一成不变。书中的分量只是一个大概的参考,实际炼制时还需要根据草药的品质、炉火的温度以及炼丹者的精神力等因素进行调整。你初次尝试,能够炼出两颗丹药已经很不错了。” 岐歌听后恍然大悟,原来炼丹还有这么多讲究,道:“多谢师父指点。不过弟子也不是第一次炼丹,在以前就炼过。” 老者点点头,道:“记住,炼丹之道需要不断尝试和总结,只有经过无数次的实践,才能掌握其中的精髓。” 岐歌将老者的话牢记在心,决定继续研读书籍,学习更多的炼丹知识,并尝试调整炼丹的条件,争取下次能够炼出更多的丹药。 老者看着岐歌这么努力,心里也很欣慰,心里呢喃:“这便宜徒弟懂得还真多,还得感谢‘那帮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岐歌除了研读书籍外,还时常向老者请教炼丹方面的问题。老者也将自己的经验和心得传授给岐歌。 一天,岐歌坐在院子里,专心致志地沉浸在书海中。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岐歌的思绪。岐歌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左无殇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左无殇微笑地看着岐歌,说道:“原来你真的在这里住啊,听下面人说我还不信呢。” 岐歌有些意外地看到左无殇,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有事吗?”岐歌将手中的书轻轻放到背后,心中有些不满被打扰。 左无殇似乎没有察觉到岐歌的不满,直接说道:“难道我的命就只值五十万京灵璧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爽。 岐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反问道:“难道五十万不够吗?” 左无殇认真地说道:“别废话了,跟我走吧,我父王想见见你。”左无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迫切。 “你父王?”岐歌有些犹豫,于是推脱,又道:“不去,师父让我看书。”岐歌试图用师父的命令来拒绝左无殇。 然而,左无殇似乎并不买账,拉着岐歌的手就要走,说道:“书有什么好看的,快跟我走吧。”左无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岐歌被左无殇拉着,无奈之下只能对着一间屋子大声喊道:“师父,弟子有事出去一下。” 说完,岐歌被左无殇拉着离开了住处,前去见左无殇的父王,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二人一路来到铁沁王府。 一间书房内。 中年男子坐在书桌后,目光如炬,不怒自威,再次确认道:“是你救了无殇?” “是。”岐歌简洁地回答道,没有多余的修饰。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沉声道:“你需要什么补偿?”在中年男子看来,救了自己儿子的人,自然应当有所回报。然而,岐歌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 “不需要。”岐歌淡淡地说道,眼神清澈。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随即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岐歌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做到无私无求。然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却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所求。 中年男子转身背对着岐歌,口中呢喃:“不需要?”随即看向远方,脑海中在思索着什么。 书房内,气氛一度显得有些凝重。 突然,左无殇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些许玩笑的口吻,道:“父王,何必为难岐歌呢?既然他不要那些补偿,就算了呗。反正那些东西放在那里也是放着,不如给我吧,我正好缺些修炼资源。” 中年男子闻言转过身,眉头紧锁,脸色微微一沉,瞪了左无殇一眼,道:“无殇,你看看你,身为本王的儿子,却被人打成这副模样,真是丢尽了我们铁沁王府的脸面!” 左无殇赶紧低下头,不敢与父亲对视,知道自己这次确实有些丢人,但也没想到父亲会如此生气。 中年男子再次开口道:“这样吧,如果你不嫌弃,本王收你为义子,如何?” “不用了,我有我师父就够了。”岐歌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如同一股清流。 左无殇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暗自嘀咕:“他说的貌似没错。”左无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以让书房内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中年男子又瞪了左无殇一眼。 左无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这次竟然直视中年男子的眼光,然后走到中年男子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中年男子眼中满是不信,心里呢喃:“那位也肯收徒了吗?” 中年男子再次看向岐歌,道:“要不你俩义结金兰?这样本王也就不会再在心里记挂着你救无殇的恩情了,这下你应该同意了吧?” 岐歌看着左无殇的眼神,感觉左无殇虽然手持折扇给人一种风度翩翩的感觉,岐歌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满身无赖,但又不想被眼前的中年男子一直追着不放,道:“行吧。”岐歌语气很是委屈。 “那好,本王这就派人安排。”中年男子哈哈大笑。 书房内,气氛随着中年男子的决定而变得轻松起来。左无殇偷偷地朝岐歌挤了挤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中年男子转身对着一旁侍立的下人吩咐道:“择日不如撞日,你去准备一下,再让他们二人义结金兰。” 下人领命而去,书房内只剩下岐歌、左无殇和中年男子三人。 中年男子再次看向岐歌,眼神中多了一丝亲切,道:“岐歌,今日你与无殇结为兄弟,本王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岐歌闻言,只得点头应允。岐歌虽然对中年男子的热情有些不适应,但也不想再过多纠缠此事。 不久,书房内摆上了香案,案上放着香炉和两只酒杯。岐歌和左无殇二人站在香案前,准备开始结拜仪式。 左无殇率先拿起酒杯,高声说道:“今日,我左无殇愿与岐歌结为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岐歌也举杯,随着酒杯的碰撞声,二人共同饮下结拜酒。 “我应该比你大吧?”岐歌突然说了一句。 “嘿嘿,我十四。”左无殇贱贱一笑。 岐歌打量了一番左无殇,微微一笑道:“好,你是大哥。” 仪式结束后,中年男子拉着岐歌和左无殇的手,亲切地道:“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不,只是我与无殇是兄弟而已。”岐歌将手从中年男子的手中脱离。 中年男子一愣,又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随后又挥了挥手道:“好了,本王还有事要忙。无殇,你带岐歌在王府里四处逛逛。” 左无殇应了一声,随即和岐歌一起离开了书房。 在离开之前,岐歌回头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实在不懂其用意。 闲逛时,左无殇对着岐歌道:“我父王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平时比较严肃罢了。” 岐歌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一时无聊,岐歌便辞别了铁沁王府,踏上了返回住处的路,夕阳的余晖洒在街道上。 院内,老者正闭目沉思,似乎陷入了某种深邃的思索之中。岐歌推门而入,脚步声打破了院内的宁静,也打断了老者的思绪。 “师父,我回来了。”岐歌上前行礼道。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岐歌,轻声道:“回来了,今日可有什么收获?” 岐歌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收获倒是没有,就是被逼着和左无殇结为了兄弟。” 老者闻言,微微一笑,道:“多个兄弟,多条出路,多个人照应总是好的。” 岐歌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有些不解,道:“师父,您这是要离开我了吗?” 老者沉默片刻,缓缓道:“再过些时日吧。多年未游历了,总要四处走走,看看这世间的风土人情。” 岐歌心中一紧,急忙问道:“那我这以后怎么找您啊?” 老者看着岐歌焦急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岐歌的肩膀,道:“缘分到了,自然会相见。你不必刻意去寻找,只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断提升自己的修为。等到时机成熟,我们自然会再次相遇。” 岐歌虽然心中仍有不舍,但也明白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将这份离别之情深埋心底。 夜幕降临,师徒二人简单吃了一些饭菜。饭后,岐歌送师父回房休息。 清晨,岐歌起床,准备出门去打擂台再挣些京灵璧,顺便去买些东西。刚踏出院门,岐歌便看到左无殇蹲在不远处,嬉皮笑脸地望着自己。 “你这是在做什么?”岐歌疑惑地问道。 “不应该叫大哥吗?”左无殇手中折扇轻轻拍打着,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岐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有事就说,没事别打扰我,我还有事要去做呢!” 左无殇站起身来,扇子一收,笑眯眯地说道:“二弟,这才刚结拜,就这样的语气对待大哥,真的好吗?”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救了你一命,还成了你二弟,真不知足。”岐歌嘟囔了一句,扭身就走。 左无殇也不在意,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擂台处,岐歌直接报名参赛,打算将心中不爽发泄出来。 岐歌上台后,一拳就打飞了对手,然后下台领着京灵璧就要离开。 左无殇跟在岐歌身后,调侃道:“哪来的这么大火气?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岐歌没搭理左无殇,径直往前走,左无殇继续跟在岐歌身边。 两人来到一家商会前,岐歌停下脚步,走了进去。 商会内摆满了各样式的兵器,岐歌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架子上的一把通体黝黑的剑上。 岐歌拿起剑仔细端详,剑身漆黑,却光滑如镜,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岐歌满意地点点头,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这把剑怎么卖?” 掌柜的看了看岐歌身后的左无殇,心中盘算了一下,笑着对岐歌说道:“小友真是识货,这可是黑千墨玉材质的。既然小友喜欢,那就五万京灵璧卖给你吧。” 岐歌付了京灵璧,拿起剑就离开了。 岐歌走后,左无殇没有第一时间跟随,转头对掌柜道:“掌柜,差价去铁沁王府领取。” 掌柜的连忙点头称是。 说完,左无殇又买了一些丹药,便离开了商会,再次跟上了岐歌的步伐。 左无殇看着岐歌手中的剑,道:“二弟,你这把剑真不错。” 岐歌冲着左无殇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岐歌心中清楚,自己能五万买到这把剑,也是因掌柜看在左无殇的面子。自己与左无殇之间的关系虽然因为结拜而拉近了一些,但彼此之间的性格和处事方式还是有着不小的差异。 突然,左无殇提议道:“二弟,不如我们去试试这把剑如何?” 岐歌稍作思索,点了点头:“可以。” “好,那我们就去北环山。”左无殇说着,便率先向北环山的方向走去。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北环山。 岐歌站在山脚下,望着眼前的山脉,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左无殇似乎看出了出来,轻笑道:“二弟,这里可是隐居着一位游离境的妖王,我们可得小心些,别让他给碰到了。” 岐歌闻言,脸色一变,有些后悔地说道:“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怎么?怕了?”左无殇调侃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才刚晋升到夫诸境没多久,哪里能跟游离境的妖王相提并论?”岐歌没好气地说道。 左无殇见状,拍了拍岐歌的肩膀,安慰道:“二弟,我们只要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岐歌点了点头,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山上走去,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稍有不慎就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路上,两人遇到几个小妖,都被他们轻松地斩杀。岐歌也趁机试了试手中那把黑千墨玉材质的剑,心中不禁暗喜:“使用起来得心应手,终于可以有把趁手的替代品了。” 随着二人逐渐深入山脉,周围的妖气越来越浓重,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二人身上。 突然,妖气四起,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大胆人族,竟敢肆意残杀吾妖族之人!” 岐歌和左无殇闻言,心中皆是一惊。 左无殇收敛了嬉笑之色,变得严肃起来,小声对岐歌道:“这气息应该是地灵境的大妖,我们得想想办法逃走。” 岐歌点了点头,紧握着手中的黑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面对地灵境的大妖,他们根本没有战胜的可能,只能寻找机会逃离这里。 周围的妖气越来越浓重,仿佛有无数的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他们。岐歌和左无殇不敢有丝毫大意,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后移动着脚步,寻找着逃生的机会。 突然,一道黑影从树林中窜出,直扑岐歌而来。 岐歌反应迅速,挥剑便砍。但黑影速度极快,瞬间便躲过了岐歌的攻击。岐歌心中一惊,暗道:“这大妖的速度好快!” 就在这时,又有两道黑影从另一侧袭来,分别攻向岐歌和左无殇,岐歌和左无殇立刻挥动自己的兵器迎战。 双方一招对撞后,两道黑影化为人形。两个妖族之人手持战器,目光凶狠地注视着岐歌和左无殇。与此同时,另一道黑影也化为人形,落在不远处,同样是一位妖族强者。 岐歌和左无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 “二弟,小心了。”左无殇低声提醒道。 岐歌点了点头,紧握着手中的黑剑。 三位妖族强者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缓缓向岐歌和左无殇逼近,似乎在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突然,其中一位妖族强者率先发动了攻击,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岐歌面前:“重岩崩岳。”妖族强者手中大锤带着凌厉的劲风,锤身裹挟着厚重的土黄色气浪,重重砸下。 岐歌迅速反应,调动体内灵气,挥动手中的黑剑,口中喝道:“《归九剑衡术》第一式:轻动。” 剑光一闪,与妖族强者的大锤相撞,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尽管岐歌使出了全力,但还是被那妖族强者的力量击退数米,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另一边的左无殇见状,身形灵动地穿梭在树林间,试图寻找机会逃走。然而,另一位妖族强者却紧紧跟随在左无殇身后,同时手中的桐桖棒也毫不留情地挥向左无殇。 左无殇急忙挥起折扇抵挡,但妖族强者的力量远超过左无殇,左无殇的折扇在桐桖棒的重击下几乎变形。左无殇无法抵抗这股力量,身形不断倒退。 面对眼前妖族强者凶猛的攻势,岐歌不断地后退。终于背靠一棵古树停了下来,岐歌稳住身形,不断调动体内的灵力努力压制体内翻腾的气血:“《归九剑衡术》中的第二式:微起。” 第38章 入渊 妖族强者一声大喝:“撼地惊雷。”紧接着巨锤落下,震撼之力瞬间扩散开来。 岐歌持剑勉强抵挡住了那股震撼之力,但身体仍受到重创,被震飞出去,持剑单膝跪地,口吐鲜血。 就在这时,一直未出手的那位妖族强者突然冷声开口:“你们都玩了,也轮到我了。”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朝着尚未倒下的左无殇攻去。 左无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调动体内残余的灵力,准备施展《元灵七渊术》中的“暗凝漠浪”。随着左无殇心念一动,一股黑暗而凝重的力量开始在左无殇体内汇聚。这股力量仿佛来自深渊,带着无尽的幽寒。 就在此时,远在铁沁王府的左钦翼王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心中一动,立刻朝着左无殇所在的方向赶来。 左无殇将体内的这股力量注入到手中的折扇之中,用力挥扇向前,强大的力量朝着妖族强者攻去。但那强者只是微微皱眉,便轻松挡下了左无殇的攻击。 境界的差距并非那么容易弥补,即使左无殇拼尽全力,左无殇的攻击仍然未能对妖族强者造成任何的威胁。 一击过后,左无殇虚弱的倒下,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就在这时,岐歌也被妖族强者的重锤击飞,倒飞向左无殇身旁。 两人都受了重伤,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突然,一道身影如同闪电般出现,正是左钦翼王。左钦翼王看到儿子和岐歌都受了伤,心中不禁怒火中烧,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冷冷地扫了一眼三位妖族强者,然后走到两人身边,将他们扶起。 而后,左钦翼王大喝一声:“枭波游龙斩!”一道璀璨的光芒从左钦翼王手中的长戟中迸发出来,朝着三位妖族强者狠狠劈去。 就在左钦翼王的攻击即将命中三位妖族强者的瞬间,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从北环山最深处传出:“左鸿惊,到此为止吧。”随着声音的落下,左钦翼王的攻击竟然在半路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左钦翼王惊愕地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冷冷地说道:“为止?如果本王晚来一步,那本王的儿子还有活命的机会吗?还有那位我儿刚结拜的兄弟。”左钦翼王手中的长戟再次挥起,但这一次攻击再次被无形的力量化解。 见状,左钦翼王终于收起了长戟,冷冷地道:“行,本王今日就不杀他们三人。但来日,我儿会亲自向他们三人复仇。”说完,左钦翼王便带着左无殇和岐歌急速离去。 铁沁王府内,气氛庄重而肃穆。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精致的地砖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王府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些古老的瓷器,上面绘制的图案在光线的映照下,仿佛诉说着过去的辉煌。 此时,铁沁王府的大厅内,一位老者缓步踏入。老者的步伐虽缓,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左钦翼王见状,急忙从座位上站起,迎上前去,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不知渠主大驾光临,还望恕罪。”左钦翼王低头行礼,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老者微微抬头,目光如炬,扫了左钦翼王一眼,淡淡地道:“左鸿惊,老夫是来带走岐歌的。” “渠主随意。”左钦翼王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道。 老者点点头,径直走到躺在床上的岐歌身旁。老者俯下身,仔细查看着岐歌的伤势,眉头紧锁,口中呢喃道:“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左钦翼王见状,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 老者听完,口中嘀咕着:“北环山?”老者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大厅的沉静:“鸿惊,无殇没有什么大样吧?”。只见安民国国主高颜何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高颜何的目光正好迎上老者:“渠主,您也在啊。”高颜何恭敬地打招呼道 老者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床上的岐歌和左无殇二人。 左钦翼王见高颜何到来,连忙上前行礼,向高颜何说了一下岐歌和左无殇的伤势情况,语气中透露出担忧和无奈。 高颜何一听,眉头紧皱,急忙说道:“鸿惊,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孤这就派人去找。” 然而,老者却挥袖打断了高颜何的话,淡淡地说道:“不必了,他二人的伤也就那里可以试试了。”说着,老者转头看向左钦翼王,似是给左无殇一次机会。 左钦翼王不假思索地点头。 于是,在高颜何、左钦翼王二人的注视下,老者卷起岐歌和左无殇二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王府之中。 高颜何看着左鸿惊依旧紧锁的眉头,走上前去,轻拍左鸿惊的肩膀,温声地道:“鸿惊,别担心了。渠主既然亲自前来,说明他对此事非常看重。有他在,岐歌和无殇的伤势或许能得到更好的治疗,这未尝不是他们的一场机缘。” 左钦翼王抬起头,望向高颜何:“国主,无殇他是我倾心培养的接班人,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是好啊!”左钦翼王的声音有些低沉,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高颜何闻言,眉头微皱,但他很快便舒展开来,再次安慰道:“鸿惊,你要相信渠主的能力。他既然决定带走他们二人,必然已经想到最佳的安排了。” 左钦翼王听了高颜何的话,心中的担忧虽然并未完全消散,但也稍微平复了一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多谢国主安慰。” 高颜何见状,也点了点头。高颜何突然话锋一转:“北环山最深处的那位实力如何?” 左钦翼王思索了一番道:“应该有游离境中期的实力。不过,以他的老谋深算,可能已经在即将突破烛台境的边缘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如果那场对决孤赢了该多好啊!”高颜何思绪远飘。 “国主,我们得尽早有个应对之策,谁知道哪天会打来。”左钦翼王道。 高颜何转身望向窗外,目光深邃。片刻后,高颜何收回飘远的思绪,转过身来,看向左钦翼王,缓缓开口道:“鸿惊,你说得对,我们必须尽早做准备。” 而后两人开始商议了起来。 北环山最深处,一座幽暗的洞穴口,一位老者静静地站立着,背上背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 洞穴深处,传来阵阵诡异的气息波动。老者却毫不在意,缓缓开口:“殷舒,老夫想进鬼渊一趟。” 老者话音刚落,洞穴内传来一阵冷笑声,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渠主到访,真是稀客。不过,您想进鬼渊?那地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 老者微微皱眉,不喜,淡淡道:“难道老夫没有资格?”最后老者又伸出两根手指,道:“一,你立刻带路,老夫自行进去。二,老夫‘请’你带路,一起进去。”老者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殷舒被老者的气势所震慑,但并没有立刻屈服,道:“渠主,您这想法就有些越界了吧?” “殷舒,你不会以为突破到烛台境,就觉得老夫不是你的对手了吧?”老者冷笑一声,不再废话,直接放下背上的岐歌和左无殇,飞身攻向殷舒。老者的一拳轰出,带起一阵狂风,仿佛要将整个洞穴都撕裂开来。 “来得好!”殷舒大喝一声,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下一刻,殷舒已经出现在老者的身后:“抚远擒生。”殷舒右掌化爪,向老者的后心抓去。 老者早有防备,老者转身一记肘击,与殷舒的右爪撞在一起。 只听一声巨响,殷舒倒飞出去,撞在了洞穴的石壁上。 殷舒站稳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老者的实力竟然还是如此摸不透。殷舒抹去嘴角的血迹,冷冷地看着老者:“想进鬼渊?先问问本王的拳头答不答应!”说着,殷舒在地上捶了一下,再次冲向老者:“幽若冥手。” 老者挥拳迎击,直接一拳将殷舒的脑袋轰在地上,剧烈震动,仿佛整个北环山都在颤抖。而后老者一脚踢在殷舒的腹部,将殷舒踢得倒飞出去。 殷舒撞在石壁上,再次想要喷血。老者大声道:“说,不说死!”老者的眼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意。 殷舒一惊,将嘴里没有喷出的血又咽了回去,然后举起左手,指了个方向。“那里……就是鬼渊的入口。”殷舒艰难地说道。 老者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老者背起地上的岐歌和左无殇,顺着殷舒指的方向走去。 殷舒缓缓起身:“流传中的那句话果然没错:渠主只以同境修为对敌,让人无从知晓他的修为到了何种境界。” 在一处弥漫着浓郁黑气的洞口前,老者驻足凝视。这个黑气缭绕的洞口,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老者深低声道:“希望这里的黑曜三花玉能为你们重塑筋骨。”说完,老者背着两人纵身跃入洞口。黑气瞬间将他们吞噬,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在洞口的深处,存在一个宽敞的空间,中央摆放着一张漆黑如玉的大床。老者将岐歌和左无殇轻轻放在玉床上,二人的身体一接触到玉床,便立刻被一层黑色的光泽覆盖。 老者盘膝坐在一旁,双手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随着老者的动作,周围的黑气开始缓缓流动,汇聚成一道道细流,涌入岐歌和左无殇的身体。两人的身体在黑色光泽的覆盖下,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肌肤逐渐变得光滑如玉,体内的伤势也在缓慢地修复着。 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了一般,老者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只有他的双手在不停地划动着。而岐歌和左无殇则静静地躺在玉床上,仿佛被冰封了起来,但他们的身体却在不断地变化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者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老者站起身,走到玉床前仔细查看着岐歌和左无殇的情况。 只见两人的身体已经完全被黑色的光泽覆盖,仿佛与玉床融为了一体。虽然他们仍然昏迷不醒,但老者可以感受到他们的生命气息正在逐渐变得强大而稳定。 老者欣慰地点了点头,口中呢喃:“这黑曜三花玉果然可以为岐歌和左无殇重塑筋骨。”随即老者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待二人的苏醒。 在岐歌的体内深处,府元天上的灵胎正经历着一场蜕变。原本璀璨夺目的灵胎此刻已经变得漆黑如墨,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明,只余下无尽的黑暗与深邃。 就在这时,岐歌之前所得到的那把神秘黑剑突然自行飞起,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冲向黑曜三花玉床。剑身与玉床相触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仿佛是天籁之音在空旷的洞窟中回荡。 老者一直紧闭的双眼在这一刻猛然睁开,射出两道精光。老者紧盯着黑曜三花玉上的黑剑,脸上露出惊异之色。只见黑剑仿佛与玉床产生了某种神秘的共鸣,,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片刻之后,黑曜三花玉床的光芒开始逐渐暗淡,最终彻底消失。与此同时,岐歌和左无殇二人也从玉床上跌落至地面。令人惊奇的是,黑剑上似乎脱落了一层东西,露出了更加锋利、更加深邃的本体。 黑剑静静地悬浮在空中,老者快步走向前,目光如炬地打量着这把悬浮在空中的黑剑。只见剑柄上渐渐浮现出三个小字:玄一剑。 “玄一剑……”老者低声念道,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随后把黑剑收了起来。 两天后,左无殇身上的黑芒渐渐散去,随着一阵轻微的破碎声响起,左无殇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让左无殇感到有些迷茫,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一位老者正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自己。 左无殇挣扎着坐起身来,心中充满了疑惑,拱手向老者行礼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者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祥的笑容,开口道:“醒了?”老者声音虽轻,却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左无殇感到心中一阵悸动。 “是的,前辈,我已经醒了。”左无殇恭敬地回答道。 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你再休息片刻,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的变化。我们在等些时日,岐歌也快苏醒了。” “岐歌他……怎么样了?”左无殇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者看了左无殇一眼,回道:“岐歌的身体还在恢复中,你不必太过担心。” 左无殇听后,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看老者再次闭上了双眼,自己也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感受身体的变化。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岐歌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左无殇见状,急忙起身,走到岐歌身旁,将他扶起。左无殇关切地问道:“二弟,还好吧?” 岐歌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老者,恭敬地唤道:“师父。” 老者微微颔首,目光在岐歌身上扫过,似乎在确认他的身体状况,而后老者开口道:“既然都醒了,那就走吧,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之地。”说完,老者便带着二人离开了鬼渊。 在离开北环山最深处前,老者突然停下脚步,老者突然语气深沉地来了一句:“修行不易,别自误。” 说完,老者便不再逗留。 这句话仿佛一把重锤,敲打在殷舒的心头。山洞内的殷舒心中充满了恐惧,不敢回话,生怕有一点回复的语气不对,就招来杀身之祸。 回到住处,荷安亭的气氛变得有些宁静。 老者坐在一张古朴的木椅上,目光深邃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凡事要量力而行,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岐歌听后,恭敬地回答道:“师父,岐歌谨记。” 左无殇也跟着道:“是,前辈。”左无殇心中一直有个疑问,眼前之人是否就是父王口中提起过的渠主。 就在这时,老者伸出手,从袖中取出了那把曾经的黑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黑光,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给,这是你的那把黑剑。”老者将剑递给岐歌。 岐歌接过剑,顿时感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传来,仔细端详着剑身,发现它似乎与之前有所不同,更加光滑且散发着更为深邃的黑光。 岐歌刚想开口询问,老者便解释道:“它也发生了某种变化,现出了自己本来的模样。” 岐歌听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左无殇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为岐歌感到高兴。 老者随着左无殇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那功法不要修炼了。” 左无殇认真地点点头。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岐歌迅速起身,前去开门。 左钦翼王一看是岐歌,道:“岐歌,好了?” 岐歌回道:“好了。您进来吧,大哥也在院中。” 岐歌领着左钦翼王来到荷安亭。 左钦翼王看着木椅上的老者道:“渠主,听卫兵说您归来,所以前来问候一下,打扰了。” “无妨,你们聊,老夫回房休息去了。”老者起身道。 老者走后,左无殇道:“父王,这位就是渠主啊!” 左钦翼王点点头,道:“无殇,既然你无恙,就随我一起离开吧。” “二弟,那改日再聚。”左无殇道。 岐歌微笑着点头。 岐歌站在荷安亭中,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渐远,随着左钦翼王和左无殇的离去,院落再次恢复了宁静。 岐歌突然唤出了黑剑,看着剑柄上的小字发起了呆。 铁沁王府内。 左无殇站在左钦翼王面前,道:“父王,那位老前辈,也就是您口中的渠主,他说我不能再修炼《元灵七渊术》了。” 左钦翼王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问道:“渠主说为什么了吗?” 左无殇摇摇头,回道:“没有,他只是说我不能再修炼这功法。” 左钦翼王叹了口气,道:“既然渠主这样说,必然有他的道理在其中。无殇,你也不用太过执着于这部功法。” 说着,左钦翼王伸出手掌,轻轻拍在左无殇的一个穴窍上。左无殇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瞬间传遍全身。左无殇痛苦地叫了一声,只见浓浓的黑气从那个穴窍中散发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剥离出体外。 随着黑气的散发,左无殇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虚弱起来。左无殇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渐渐站不住脚,身体一软便倒了下去。 “来人,扶无殇下去休息。”左钦翼王见状吩咐道。 几名侍卫闻声而来,小心翼翼地扶起左无殇,将左无殇带下去休息。 左钦翼王看着左无殇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元灵七渊术》可是左钦翼王费了很大的谋划才得到。 一阵凉风吹过,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悄然而至,细密的雨滴轻轻敲打着亭檐,发出清脆的声响,将荷安亭中还在发呆的岐歌唤醒。 岐歌目光落在手中的玄一剑上,心中一动,拿起玄一剑,走出了荷安亭。在亭外的空地上,岐歌开始舞剑。 冰凉的雨水洒落在岐歌的脸上,带来一种说不出的清爽。玄一剑在岐歌手中翻飞,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剑芒。 一番舞动之后,岐歌停了下来,站在雨中,望着手中的玄一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尝试修炼《归九剑衡术》的第三式霸伐。 岐歌回到荷安亭内,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坐在石凳上,闭上眼睛,开始回想《归九剑衡术》的修炼法门。 良久之后,岐歌口中呢喃:“这一式需要一剑成剑阵,这该如何是好?” 第39章 高桉宣 岐歌站在荷安亭中,凉风轻轻拂过,吹动着衣袂飘飘。岐歌凝视着远方朦胧的山影,心中却满是迷茫。回忆着这段时间以来种种,岐歌总感觉缺少了一些什么。 正当岐歌陷入沉思之际,岐歌忽然间眼前一亮,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望向远方。 翌日清晨,岐歌早早起床,来到了老者的门前。岐歌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着老者的出现。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声,老者缓缓走了出来。 “进来吧!”老者的声音平和而沉稳,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都融为一体。 岐歌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老者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气息沉稳如山。 岐歌恭敬地行礼道:“师父,弟子特来请教剑阵阵法。”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炬地打量了岐歌一番,点了点头道:“你既有此心,我便教你。”说着,老者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书架前,取下一本泛黄的古籍递给岐歌。又道:“这是关于剑阵阵法的典籍,你先拿去研读一番。” 岐歌接过典籍,心中充满激动。岐歌道谢之后,来到了荷安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认真地研读起来,时而点头似有些领悟,时而皱眉似在思索。 中午时分,老者也来到了荷安亭,静静地观察着岐歌的反应,不时地给予一些指点和建议。 微风阵阵,夕阳西下。 “你应该也大致了解阵法了,老夫来教你一套剑阵《玄冥破霄》。此剑阵以自身气血勾画出柄柄利剑,阵成,周身出现悬浮剑阵,可攻可守。”老者说着,老者来到亭外,身形一动,只见周身突然剑光闪烁,一道道剑气凝聚成剑,悬浮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剑阵。 岐歌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震撼不已,自己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剑阵,仿佛整个空间都被剑气填满了一般。岐歌迫不及待地想要学习这套剑阵,于是开始模仿老者的动作练习起来。 然而,剑阵并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岐歌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气息和姿势,努力地将每一道剑气都凝聚得更加完美。 经过一夜的刻苦努力,岐歌终于初步掌握了《玄冥破》剑阵的精髓。于是岐歌尝试着将这套剑阵融入到自己的剑法之中。 渐渐地,岐歌感觉到自己的剑法有了一丝变化,手中的玄一剑仿佛变得更加凌厉,每一次挥动都仿佛带着一股霸道的气息。 岐歌心中一喜,感觉自己已经开始触摸到霸伐的门槛了。 岐歌试着挥动着手中的玄一剑,一道道阵法光芒从剑身中散发出来。 岐歌心中狂喜不已,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他继续修炼着剑阵和剑法,不断地完善自己的技艺。渐渐地,他感觉到自己的剑法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仿佛触摸到了霸伐的门槛。 这一天,岐歌站在荷安亭中,手持玄一剑,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气息,猛地挥动手中的玄一剑,只见一道道阵法光芒从剑身中散发出来。 就在这时,老者悄然出现在岐歌的身后,老者静静地看着岐歌练剑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道:“岐歌,不错,你已经初步掌握了阵法与剑法的融合。” 岐歌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老者,恭敬地行礼道:“多谢师父指点。” 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能够领悟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记住,剑道无止境,你还需要继续努力修炼才能更上一层楼。” 岐歌闻言心中一凛,点了点头道:“弟子明白。”随后岐歌自此举剑,更加努力地修炼剑法和剑阵。 随着时间的推移,岐歌的《归九剑衡术》的第三式霸伐运用的越来越熟练。 结束一天修炼的岐歌,站在荷安亭中,望着远方朦胧的山影,心中充满了自信。 多日未曾露面的左无殇,突然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左无殇身着青衫,步履从容,仿佛这世间的纷扰与他无关。 岐歌一眼便注意到了左无殇,上前几步,仔细打量着左无殇,眼中满是疑惑:“咦?你身上的气息似乎有些不同啊。”岐歌皱眉道,明显感觉到左无殇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以往截然不同,似乎变得弱了不少。 左无殇闻言,轻轻一笑,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之前修炼的功法被父王出手废弃了而已。”左无殇故作轻松地道。 岐歌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并肩而行,左无殇突然问道:“二弟,这些日子你过得如何?” 岐歌耸了耸肩,道:“还好,每日修行,倒是没白费师父的一番心意。只是这日子久了,难免有些枯燥。” 左无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找个地方玩玩,放松一下,如何?” 岐歌一听这话,顿时警觉起来,他可是还记得上次左无殇提议去北环山探险,结果差点儿丢了性命。于是,岐歌连忙摆手道:“你别说了,上次的北环山之行,我可是心有余悸。” 左无殇见状,尴尬地笑了笑,道:“二弟,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放松一下心情而已。” 岐歌这才放下心来,笑道:“那倒是不错,我也正是出来走走,透透气的。” 于是,两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前往一处风景优美的山谷游玩。 美好总是如昙花一现,稍纵即逝。 突然,一道急促的呼喊声划破了天际,惊醒了正在享受宁静时光的岐歌和左无殇。二人纷纷起身,目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正在惊慌失措地逃命,身上却已经出现了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 “是高桉宣!”左无殇一眼认出了那名女子,没有丝毫犹豫,化作一道流光向高桉宣的方向飞去。 岐歌看着左无殇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嘀咕了一句:“怎么每次跟你出来都没好事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岐歌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紧随其后也跟了上去。 两人很快便来到高桉宣身前,只见高桉宣的脸色苍白,气息紊乱,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在高桉宣的身后,一群凶神恶煞的修士正紧追不舍,眼中闪烁着贪婪。 “桉宣,发生了什么事?”左无殇一边护着高桉宣后退,一边问道。 高桉宣喘息着说道:“我,我得到一株灵药时,他们却突然出现,想要抢夺我的灵药,还出手伤了我。” “你想要的东西问国主要不就好了,何必自己动手!”左无殇随口说了一句。 “我……”说着,高桉宣便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倒了下去,后面的人也紧随而至。 “交出万年枯灵藤花。”为首之人道。 左无殇,淡淡地看了一眼为首之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我还以为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世风城周围抢夺高桉宣手中的东西,原来是你,高衡原啊。” 高衡原闻言,冷笑道:“左无殇,你的命可真大,两次都没死。” 左无殇目露凶光,语气冰冷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勾结妖族之人,真是胆大包天。” 高衡原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意:“那又怎样?你能奈我何?今日,你们三人必死无疑。” 话音刚落,高衡原手一挥,身后的修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岐歌、左无殇和高桉宣三人团团围住,岐歌和左无殇将高桉宣护在身后。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高衡原站在原地,身穿一袭黑色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血色长刀在阳光下更显得血红如焰。随着高衡原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对岐歌和左无殇发起了进攻,混战开始。 高衡原拔出血色长刀,率先发动攻击,急冲向左无殇:“幽虹一斩!”刀锋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红色轨迹,带着凌厉的刀风直扑左无殇。 左无殇身形一闪,躲过了这一击,同时折扇一挥:“流水断月!”一道无形的风刃从折扇中射出,直奔高衡原而去。 高衡原见状,身形一沉,躲过了风刃的攻击,立即展开反击,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凌厉的刀气和震耳的呼啸声,目光冷冽。左无殇则显得更为飘逸灵动,手持折扇,宛如一位翩翩公子。折扇在左无殇手中舞动,如同流水般灵动自如,游刃有余。 与左无殇对试一招之后,高衡原飞身而起,身形如鬼魅般地冲向岐歌:“血刃破空!”血色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取岐歌的咽喉。 岐歌早有防备,身形一矮,躲过了高衡原的攻击。同时岐歌手中的长剑一挥:“《归九剑衡术》第一式:轻动!”一道凌厉的一剑剑气从长剑中发出,直扑高衡原。 高衡原身形一晃,躲过了这一击,但也被剑气震得后退数步。高衡原落地后,目光更加冷冽,感觉到眼前之人不易于对付。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高衡原身边,附耳道:“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左无殇,不能让他将消息传出去。” 高衡原点了点头,于是他转身攻向左无殇:“赤影嗜魂!”血色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轨迹,带着强烈的杀气直扑左无殇。 左无殇见状,心中一紧,凝聚全身的灵力,准备迎接这一击。左无殇挥起折扇:“万里无痕!”试图抵挡高衡原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然而,高衡原自小便在军中历练,自然胜于左无殇一些。高衡原瞬间身影消失,一个闪身来到左无殇身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色长刀劈向自己的胸口。 岐歌及时出现在左无殇身边,挥剑斩向高衡原:“《归九剑衡术》第二式:微起!”一道道剑芒从长剑中射出,直取高衡原的手腕。 高衡原不得不收回长刀抵挡这一击,左无殇趁机闪身躲过了攻击。 高衡原心中大怒,准备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然而就在这时,高衡原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心中暗惊,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失去平衡。 左无殇和岐歌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同时发动攻击,左无殇挥起折扇:“碧波摇扇。”一道强大的力量悄然从折扇中释放。而岐歌则挥剑斩向高衡原:“《归九剑衡术》第三式:霸伐!”剑身剑阵浮现。岐歌一剑挥出,剑阵直冲向高衡原。 只见高衡原嘴角浮现一抹邪笑,岐歌暗道:“不好。” 果然,高衡原低声念道:“匿影藏锋阵,起。”随着高衡原的话语落下,周围的人群迅速行动起来,默契地各自站定一个方位,仿佛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一般。随后,他们开始缓缓调动体内的灵力,一股股强大的气息开始在他们之间流转。 岐歌、左无殇的攻击打在阵法之上,消失于无形。 接着,这些灵力如同涓涓细流,逐渐汇聚到高衡原的身上。高衡原的气息开始变得愈发强大,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充满了危险。 “快走。”岐歌大声道。 左无殇刚想背起地上的高桉宣,一道攻击而至。左无殇想要挥起折扇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连带着高桉宣一起飞了出去。 高衡原手中长刀再次挥起,就在落下之时,一支利箭打断了高衡原的长刀攻击。 高衡原命人拔起了地上的箭,看了一眼。 “高衡原,您是想要了无殇和桉宣的命吗?”一人出现在山谷之中,正是大王子高烨润。 “大王子。”高衡原行礼,将利箭还给了高烨润。 高烨润接过高衡原手中的利箭,摆手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今日之事谁也不准泄露出去,否则别怪本王子心狠手辣。” 岐歌、左无殇二人也没说什么,岐歌扶起地上的左无殇,左无殇准备带着高桉宣离去,却被高烨润拦住。 高烨润温声道:“我来吧。”高烨润抱起高桉宣。 左无殇点点头,与岐歌率先离去。 紧接着,高烨润带着受伤的高桉宣离去,高桉宣手中的万年枯灵藤花却被高烨润暗中收走。 带几人走后。 一人在高衡原身后道:“大王子这是何意?” 高衡原摇摇头,自己也摸不清的高烨润目的。 世风城外,岐歌气冲冲地走着,嘴里嘟囔着:“以后别来找我了,每次出去都没好事。”显然岐歌对刚刚的遭遇感到十分不满。 “站住,五十万。”一声喝止,卫兵拦住了岐歌的去路,伸出手索要过路费。 岐歌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左无殇,指着左无殇道:“他来付,他是我大哥。”说完,岐歌便准备继续往前走。 卫兵看着左无殇,左无殇无奈地摇摇头,道:“我来就好。”左无殇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 看着岐歌渐行渐渐远的背影,左无殇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感慨:“自己以前到了哪里都是被追捧的对象,结果自从认识了岐歌,时不时地受伤。” 岐歌一路疾行,找了一家商会,买了些东西,便匆匆离去。离开商会后,岐歌寻找着一个可以独处的角落,想要尽快处理身上的伤势。岐歌盘膝而坐,将买下的丹药胡乱地吞入口中。丹药入腹,一股暖流迅速扩散开来,缓解着岐歌身上的伤势。 经过一番调息,岐歌感觉伤势稍微好转了一些,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旧不堪的衣服,上面沾满了尘土和血迹,显得狼狈不堪。于是,岐歌起身前往附近的店铺,购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新衣后,岐歌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步履轻快地返回住处。 回到住处,岐歌看到老者正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老者面前,躬身行礼道:“师父。”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打量了岐歌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老者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闭上了双眼。 岐歌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岐歌拍了拍胸脯,自言自语道:“还好师父没有责怪。”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铁沁王府的院落中,金色的光辉给这座庄重的王府增添了几分庄严与神秘。高桉宣一早便来到了这里,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高桉宣穿过曲折的回廊,径直来到左无殇的住处。 左无殇正在庭院中修炼,见到高桉宣到来,他收起手中的折扇,迎了上去,问道:“桉宣,你怎么来了?伤势好些了吗?”左无殇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高桉宣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道:“我的枯灵藤花呢?” 左无殇闻言一愣,随即摇头道:“我没碰过啊!昨日你晕倒之后,高衡原与我们我们大战,再后来大哥又恰好出现并救了我们。后来是你大哥高烨润最后将你带走的,兴许是他……。” 左无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桉宣打断:“大哥?他为何要拿走我的枯灵藤花?”高桉宣的眉头紧锁,心中暗暗思索了起来。 左无殇回答道“这是兄妹之间的事情,我不好评价。”左无殇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尴尬,显然不想过多地卷入高家兄妹的纷争中。 高桉宣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地说道:“行吧。不过今日我来这里的事情,你不许跟任何人提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左无殇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左无殇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你们真不愧是一个娘生的人,说话语气一模一样。” 高桉宣瞪了左无殇一眼,冷声道:“我走了。还是那句话,老娘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你。” 左无殇被高桉宣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道:“不嫁就不嫁,谁稀罕娶你一样。” 话音刚落,一柄软剑突然出现在左无殇的脖子上,剑尖冰冷刺骨,让他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你再说一遍?”高桉宣的声音冷若冰霜。 左无殇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连忙摆手,连声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千万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高桉宣收回软剑,冷冷地看了左无殇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左无殇看着高桉宣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女人,谁敢娶?” 铁沁王府外,一名中年男子静静地靠着一尊石像站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高桉宣从府内走出,一眼便看到了这位中年男子。 高桉宣走上前,恭敬地行礼道:“左叔好。”声音中带着几分尊敬。 中年男子转过身来,看着高桉宣,开口道:“桉宣,你就这么看不上无殇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高桉宣闻言,顿时有些不安,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中年男子的眼睛。之前在左无殇面前那股凌厉的气势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中年男子看着高桉宣低头的模样,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叹了口气,继续道:“要不本王去解除了这婚约?”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高桉宣依旧没有开口,但她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虽然高桉宣没有抬头,但眼中的兴奋却难以掩饰。这个婚约一直是高桉宣心中的一块石头,如果能够解除,高桉宣自然是欢喜的。 “桉宣,本王这就去找国主,解决此事。”中年男子说完,转身便大步离去。 高桉宣看着中年男子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悸动,而后自己也匆忙离去。虽然自己表面上对此事保持沉默,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但更期待自己能够摆脱这个束缚。 中年男子有感回过头,远远地看到了高桉宣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中年男子再次叹息,那一刻,心中不肯下定的决心,也直直落下。 第40章 九子升龙阵 不久之后,中年男子出现在了金碧辉煌的王宫之前。中年男子站在宫殿的台阶下,略作修整,整理了身上的衣物和发冠,而后抬头望向那高耸的宫殿,确保自己以最佳的状态去见国主。 中年男子迈开脚步,径直朝宫殿内走去。一路上,卫兵们见到中年男子,无不低头行礼。 宫殿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尽显王者之气。中年男子来到国主的议事大殿,站在殿外,待人通传之后,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殿内,国主高兴原正坐于金椅之上,见到中年男子进来,高兴原放下手中的奏折,微笑着招呼道:“鸿惊来了,有何?” 中年男子走上前,行了一礼,然后直言不讳道:“国主,臣今日前来,是为了小儿左无殇与桉宣的婚约之事。”中年男子直接将责任全揽在了左无殇身上。 高兴原闻言,看着中年男子的脸色,眉头微挑,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儿,道:“哦?鸿惊对此事有何异议?”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无殇受人点拨,已无法再修炼您赠予的秘法,实力也大不如前。臣想,桉宣即使有心意,但终究还需顾全大局啊。” 高兴原听后,沉默片刻,道:“这婚姻大事……”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臣明白。只是,臣更不想因无殇之事,耽误了桉宣的大好前程。” 高兴原叹了口气,道:“既然鸿惊如此坚决,那他二人的婚事就此作罢。” 中年男子听后,心中之事终于完全落下。 高兴原道:“事已解决,鸿惊脸上该有些笑容了吧?” 中年男子笑意浮上脸面。 二人一番闲聊之后,,中年男子借口还有事情要与左无殇交代,便告退离去。 看着离去的左钦翼王,高兴原心中思索着该如何继续与这位比肩三大王柱的左钦翼王交好,失去了他,又该如何制衡三大王柱,尤其是那蠢蠢欲动的柱策明王。 中年男子回到王府,在书房内坐下后,命人找来左无殇。 左无殇踏入书房,见到父王面色凝重,心中不禁忐忑,恭敬地行礼后,站在一旁,等待父王的指示。 中年男子看着眼前最有天赋的第三子,缓缓开口道:“你的婚姻已解除。” 左无殇闻言,一时愣住,而后怯生生地问道:“父王,您又付出了什么代价,才换来的这个结果?” 中年男子看着左无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摇摇头,转向窗外,继续道:“无殇,以后你要跟着岐歌好生修炼。” 左无殇认真地点点头。 “行了,你去吧。”中年男子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 左无殇行礼告退,轻轻退出了书房。 翌日清晨,岐歌与老者坐在的庭院的石桌旁,品着清茶。 然而,就在这平静的时刻,突然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岐歌只觉得身体一紧,一股无法抗拒的炽热从体内涌出,瞬间周身被熊熊火焰包围。火焰炽热而狂暴,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岐歌痛苦地大喊一声,想要挣脱这束缚,但火焰却越烧越旺,仿佛要将自己烧成灰烬。 老者见状,脸色骤变,急忙挥手。只见老者右掌轻轻一挥,便有九颗璀璨夺目的妖元浮现而出。九颗妖元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便齐刷刷地飞向岐歌头顶,化作一道道光束,镇压向岐歌体表的火焰。 在九颗妖元的镇压下,火焰渐渐变得微弱起来,最终火焰消失,岐歌也虚弱地倒在了地上。岐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老者上前扶起岐歌,伸手检查了一下岐歌身体,问道:“岐歌,你这身上突然出现的火焰是怎么回事?” 岐歌讲述了火焰的来历。 老者听后,道:“岐歌,你将这九颗妖元尽快炼化,能够帮你镇压体内的火焰。” 岐歌虽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他相信师父的话。于是,岐歌点了点头,将悬浮的九颗妖元收入手中。然后,岐歌站起身来,向老者告别后,便走进了庭院深处的密室中。 密室中昏暗而静谧,九颗妖元悬浮在岐歌头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岐歌盘膝而坐,双手结印,闭目凝神,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与九颗龙子妖元中的能量相互呼应。 渐渐地,一股股强大的力量从妖元中涌入岐歌体内。 数个日夜,岐歌都在密室中闭关苦修,全身心地炼化九颗妖元。 随着炼化的进行,岐歌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股股温热的力量在经脉中游走,如同汩汩溪流,汇聚成磅礴的大海。 当最后一缕能量被炼化吸收后,九颗妖元仿佛与岐歌融为一体,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岐歌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精光。岐歌感受到自己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跃,不仅灵力更加充沛,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从体内散发出来。 九颗妖元并没有消失,而是化作九道流光,进入岐歌体内,九颗龙子妖元与剑形灵胎产生了共鸣,围绕着体内的剑形灵胎旋转。 剑形灵胎此刻在九颗妖元的滋养下,竟然开始变得更加凝实起来,散发出凌厉的气息。 剑形灵胎之上,开始流转起淡淡的金色光泽,透露出一种凌厉无比的气息。 九颗妖元不仅滋养着剑形灵胎,也在潜移默化地改造着岐歌的身体,使岐歌的经脉更加坚韧,府元天也更加广阔。 岐歌站起身来,走出了密室。岐歌来到一处宽阔的空地,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一丝丝尘土。岐歌感受着体内那股澎湃的力量,随后岐歌并拢双指,轻轻一挥,指尖顿时迸发出一股凌厉的剑气,剑气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岐歌凝视着那道痕迹,心中默念着对师父的谢意。随后,岐歌开始在空地上练习剑法。岐歌剑法凌厉,每一击都夹杂着九颗妖元的力量。随着练习的深入,岐歌开始熟悉了这股力量的运用方法,剑法也变得更加精妙绝伦。 当最后一缕阳光洒落在岐歌身上时,老者面带微笑,步履从容地走来。老者手中握着一张泛黄的羊皮卷,虽然岁月在其上留下了痕迹,但保存得依然完好,透露出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走到岐歌面前,老者将羊皮卷递给了岐歌,声音平和地道:“此阵名为九子升龙阵,乃是老夫多年前所得。此阵威力无比,但布置起来也颇为复杂,需借助那九颗龙子妖元的力量方能发挥出其最大效用。岐歌,你既已成功炼化妖元,不妨去尝试一下这阵法的玄妙。” 岐歌接过羊皮卷,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之色,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是,师父。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望,将这九子升龙阵修炼至大成。” 老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声嘱咐道:“你有这份决心便好。修炼之道,贵在持之以恒。去吧,去尝试布置这九子升龙阵,若有不懂之处,随时来问老夫。” 岐歌答应一声,转身走向院中的空地,迫不及待地展开羊皮卷,开始仔细阅读上面的阵法图解。随着对阵法的理解逐渐深入,岐歌的心中也慢慢有了底。 在仔细研究了一番后,岐歌开始动手布置九子升龙阵。岐歌调动体内的九颗妖元,按照图解所示,将每一颗妖元都安置在体内特定的位置。 随着阵法的逐渐成形,一股强大的龙气开始从阵法中升起,直冲云霄。 岐歌感受着那股磅礴的力量,将心中的激动压制下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岐歌开始不断熟练九子升龙阵。 一天傍晚,岐歌站在庭院之中,感受着周身涌动的力量。岐歌唤出玄一剑,只见剑身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似乎与周围的空气产生了某种共鸣。岐歌紧握剑柄,将九子升龙阵的阵法汇于玄一剑之中,一剑挥出,只见一道龙形剑气从剑尖冲出,直冲天际。剑气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声。 岐歌抬头望去,只见那道剑气已经消失在云端,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看着手中的玄一剑,岐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岐歌想起曾经见过的那位剑仙,一剑挥出,剑气纵横,霸气侧漏,也不禁心想:“不知哪位剑仙是修炼的何种剑阵,才能有这样的威力。若我也能修炼到那种境地,该有多好。” 突然,岐歌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妖元的力量不知与掌法结合又是何种结果。”岐歌心中一动,开始尝试将妖元的的力量与掌法相结合。 于是,岐歌汇聚体内妖元的力量,右掌抬起,准备挥出。然而,就在此时,岐歌的右手突然出现道道裂纹,仿佛无法承受那股强大的力量。岐歌心中一惊,连忙收手。岐歌看着右手上的裂纹,叹息道:“看来是不合适了。”岐歌取出几颗丹药服下,开始调息。 繁华的街道上,人群熙攘,商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然而,在这喧嚣之中,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却悄然展开。 薛一安,眼神锐利,手持花翎霸羽枪,枪身闪耀着寒光,枪尖上雕琢着几朵鲜艳的花翎,增添了几分凌厉之气。 荼焒则赤手空拳,站在街道的另一侧。荼焒眼神坚定,身姿挺拔,丝毫不惧薛一安的威势。 突然,薛一安大喝一声:“霸羽穿云。”薛一安挥动花翎霸羽枪,枪尖直指苍穹,仿佛要穿透云层。枪身带起的风声呼啸作响,令人心悸。 荼焒见状,右指迅速指出,喝道:“金蝉指。”荼焒的指尖凝聚出一道金光,直射向薛一安的枪尖。金光与寒光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 “这身打扮很像秃驴。”岐歌不知何时与左无殇出现在一旁,嘀咕着评价荼焒的装扮。 岐歌的话音刚落,薛一安又是一招“破影千翎”攻向荼焒。 荼焒躲避着薛一安的攻击,同时施展出《般若龙象掌》的第二式:“蛮象冲锋。”荼焒的掌风迫使薛一安连连后退。 战斗愈发激烈,两人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围观群众纷纷侧目。 突然,薛一安使出一招绝技:“羽绽花杀。”花翎霸羽枪化作一道流光,直刺荼焒的胸口。 荼焒眼疾手快,施展出“大力五幻金钟”,周身浮现一座金钟,挡住了薛一安的攻击。同时,荼焒一拳击中薛一安的肩膀,将薛一安打得后退数步。 薛一安被这一拳打得有些头晕目眩,但他并没有放弃,挣扎着站起身来,突然使出一招:“锋枪落惊。”花翎霸羽枪直刺向荼焒的胸口。 “《般若龙象掌》第三式:天龙地象。”荼焒再次挥掌。 花翎霸羽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与荼焒的掌影相互碰撞,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两人之间,正是岐歌。 岐歌看着荼焒,开口道:“荼焒,好久不见。” 左无殇也拦在薛一安身前,劝道:“一安,别打了。” 在岐歌和左无殇的劝阻下,荼焒和薛一安都冷静了下来。 街道上的围观群众也慢慢散去,恢复了往日的喧嚣。这场大战虽然结束了,但荼焒和薛一安的大战之事,却在城中迅速传开。 在一处小酒楼内。 薛一安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酒杯,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羁与豪气,吩咐道:“拿我的菊清浪子酒来。” 小二迅速应声,小心翼翼地将一壶菊清浪子酒送至薛一安面前。薛一安自己先倒了一杯,轻抿一口,酒香四溢,令人陶醉。 此时,岐歌目光落在了荼焒身上。岐歌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荼焒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荼焒刚要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一杯,听到岐歌的问话,直接放下酒壶,抬头看向岐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佛爷我到哪里还需要跟你知会一声?” 左无殇见状,拿起酒壶,边倒酒,边淡淡地道:“秃驴,别不知好歹,如果不是我二弟与你相识,你今日会安稳的坐在这里喝酒?” 秃驴闻言,嘿嘿一笑,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道:“好吧,听说有一株魔莲即将出世,所以佛爷我来这里看看。” 岐歌挑了挑眉,看向秃驴:“那你为何与薛一安打了起来?不会又是因为考古研究吧?” 秃驴点了点头,贱贱一笑,道:“还是你小子懂佛爷我,哪跟他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佛爷我。”说着,荼焒还故意瞪了薛一安一眼。 薛一安被气得不轻,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在挖别人家的祖坟啊!”薛一安恶狠狠地盯着荼焒,仿佛要将荼焒生吞活剥一般。 酒楼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客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然而,秃驴却毫不在意,他哈哈大笑,拍了拍薛一安的肩膀:“别这么小气嘛,佛爷我就是喜欢研究这些古墓里的东西,又不会真的把你家祖坟给挖了。” 薛一安被气得直翻白眼,但也知道在这个场合下不能真的动手,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再理会秃驴。 岐歌和左无殇见状,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四人围坐在酒楼的木桌旁,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菜香,让人沉醉。 左无殇突然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眼神坚定地看着三人,开口道:“我想建立一个商会,不知你们有何意见?” 薛一安放下手中的酒杯,眉头微皱,思考片刻后道:“问题倒是不大,但想发展壮大,却不是容易啊!” 荼焒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薛一安的观点,沉声道:“一安说的没错。” 岐歌看着荼焒,突然打趣道:“荼焒,你刚刚好像说了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啊!” 荼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尴尬地笑了笑。 四人相视而笑,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我们先建立商会吧,至于以后的发展,以后再说。”左无殇看着眼前的三人,眼神坚定地说道。 岐歌、薛一安和荼焒相互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岐歌问道。 “首先,我们需要注册商会。”左无殇回答道。 “注册商会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吧,我可以尽快搞定。”薛一安说道。 “那好,一安你就负责注册的事情。”左无殇点头同意。 “今日就到此吧,改日我们再聚。”岐歌起身道。 岐歌走出酒楼,凉爽的夜风拂面而来,吹散了几分酒意。岐歌转头看向身边的荼焒,问道:“荼焒,有去处吗?” 荼焒耸了耸肩,毕竟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四处游历,居无定所。 岐歌见状,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荼焒点了点头,跟上了岐歌的步伐。两人并肩而行,渐行渐渐远。 回到住处,岐歌将荼焒介绍给老者。 老者打量了荼焒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并未多说什么。在得知荼焒暂时没有去处后,老者也没有反对岐歌的决定,于是荼焒便安心地住了下来。 夜幕降临,两人躺在床上。 荼焒看着天花板,突然开口道:“岐歌,你师父看上去不像凡人啊。” 岐歌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也不清楚师父的身份,只知道他老人家实力深不可测,左钦翼王对他老人家也挺尊重的。” 两人躺在床上,聊着天,渐渐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岐歌和荼焒的床上,将他们从沉睡中唤醒。鸟儿在窗外欢快地歌唱,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一抹生机。 荼焒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禁感叹道:“岐歌,这么久没见,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岐歌转过头,看向荼焒,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岐歌回想起过去的日子,心中不禁感慨万分,道:“哪有那么多顺心的事。青城覆灭后,我浑浑噩噩地过了许多日子。幸亏遇到了现在的师父,否则我们哪有机会在这里躺着跟你闲聊。行了,不聊了,该起床了。” 两人起床后,来到了荷安亭。 老者已经为岐歌、荼焒二人准备了一些吃的,看到岐歌、荼焒二人到来,便笑呵呵地道:“来,岐歌,与你的朋友一起来吃点儿。” 岐歌点头应道:“好的,师父。”说着,岐歌便与荼焒一起走到桌前坐下。 荼焒也恭敬道:“谢谢前辈。”荼焒环顾四周,发现这个荷安亭环境清幽,布置雅致,心中不禁对老者的身份更加好奇。 老者看着岐歌、荼焒二人落座,眼中流露出温和的光芒,微笑着说道:“动手吧!” 于是,三人便在荷安亭中享用早饭,开始了新的一天。 饭后,老者站起身,捋了捋胡须,目光转向岐歌,语重心长地道:“岐歌,你要好生修行,不可荒废。同时,也别怠慢了你的朋友,他远道而来,你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是,师父。”岐歌恭敬地应声道。 说完,老者又看了一眼荼焒,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许多未言之意。老者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荷安亭,背影渐渐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待老者走后,荼焒不禁松了一口气。荼焒小声道:“岐歌,你师父刚刚的眼神让我有点儿害怕,感觉他好像能看穿我的一切似的。” 岐歌闻言,轻笑一声,吓唬道:“可能是你考古的事做得太多了,师父想给你警示一下,让你别再乱窜别人家的坟墓了。” 荼焒被岐歌的话吓得一哆嗦,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面露思索之色,似乎真的在反思自己的行为。 “好了,别瞎想了。”岐歌拍了拍荼焒的肩膀,又笑道:“走吧,我们出去逛一番,然后再回来修炼。” 荼焒点点头,两人便离开了荷安亭。 第41章 魔莲 在溜达中,岐歌突然停下了脚步,脸上浮现出几分神秘,转头对荼焒说道:“荼焒,你之前在酒楼提到的那个魔莲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荼焒闻言,也停下了脚步,低头掐指一算,眼眸中闪烁光芒,道:“按照时间推算,应该就是这几天了。怎么?你有兴趣?” 岐歌微微点头,道:“谁不想获得至宝呢?” 荼焒拍了拍岐歌的肩膀,笑着道:“那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前往,顺便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机缘。” 两人继续并肩而行。 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二弟,终于找到你了!”只见左无殇从远处走来,脸上带着一抹急切。 荼焒看着左无殇,有些疑惑地说:“二弟?我记得上次听他这么叫你,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岐歌笑了笑,看向左无殇道:“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左无殇走上前来,道:“一安已经把事情都办妥了,我们现在就去商会看看情况吧。” 岐歌有些惊讶地道:“这么快?不是说剩下的部分由你来处理吗?” 左无殇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薛一安那家伙是怎么想的,不过只要商会能够顺利建立起来就好。” 不久后,三人来到了商会所在之地。只见一座宏伟的七层楼矗立在眼前,但高处的门匾上却空空如也。 荼焒看着门匾,摸了摸下巴,说:“这商会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左无殇笑了笑,说:“走,我们先进去,大家一起商量一下。”说着,左无殇拉着岐歌和荼焒走进了商会。 在七楼的栏杆处,薛一安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薛一安转身看向三人,笑着说:“你们来了。看看,我选的这个地方怎么样?” 岐歌环顾四周,点了点头:“地方不错,不过我和荼焒可没出什么力。” 左无殇笑着打趣道:“谁让你是我的二弟呢?不过荼焒你这一身破烂的样子,确实有些有损我们的形象啊。” 荼焒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大声道:“什么叫破烂?你懂不懂货啊?” 薛一安在一旁插话,道:“无殇,你还别说,这光头虽然看着不起眼,但身上可都是宝贝。我当初带了那么多人追他,结果他还是让他跑进了世风城。”薛一安依旧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 岐歌也听出了薛一安的意思,看着荼焒道:“要不这商会的启动所需的京灵璧就由你来出吧?” 荼焒一听这话,顿时就苦了脸,道:“我怎么感觉你们在给我挖坑啊?要不我就不参加了吧?” 三人一听这话,顿时露出了贪婪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荼焒。左无殇更是直接道:“你说呢?” 荼焒见状,赶紧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往后一跳,道:“佛爷我穷得叮当响,要京灵璧没有,要命不给!” 岐歌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荼焒,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就随便拿出个百十来件宝物当启动资金就行了。” 荼焒一听岐歌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看佛爷身上有那么多吗?还百十来件,真的是张口就来。” 左无殇见状,挥了挥手,道:“岐歌,让开,放一安。” “左无殇,你刚刚说放谁?”薛一安面色一变,手中的酒杯猛地砸向左无殇。 酒杯带着风声飞向左无殇,但左无殇反应极快,一个闪身便躲过了这一击。 左无殇一个闪身躲过酒杯,朝薛一安做了个鬼脸,,挑衅意味十足,扭头就跑。 薛一安见状,怒火中烧,起身便朝左无殇追去。 就在这时,荼焒站起身来,声音沉稳地说道:“好,一百件就一百件。”目光在左无殇和薛一安之间徘徊,荼焒也明白,岐歌这是想化解自己与薛一安之间的矛盾。 岐歌微微点头。 随着气氛逐渐缓和,左无殇也收起了挑衅的姿态,薛一安带着三人来到一个布满阵法的房间。 房间内,墙壁上刻画着复杂的纹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然是某种阵法在起作用。 薛一安道:“这里就用来暂时存放我们珍贵的各种东西。有这些阵法加持,应该没人能轻易闯进来。” 荼焒环顾四周,点了点头,随后在几个地方点了几下,轻轻一挥,几道光芒闪过,房间内的阵法又增强了几分。 左无殇看着荼焒熟练的动作,不禁赞叹道:“没想到你这光头的阵法造诣也挺强。” 薛一安心中暗自惊讶,也重新审视起了荼焒的实力。 荼焒没有理会,自顾自地从身上掏出一件件物品,开始介绍起来:“这是雀冥剑,锋利无比,能轻易斩断铁石;这是子书沪,一本古老的秘籍,记载了一种失传的武技;还有这方生合元鼎,乃是炼丹的至宝……” 随着百件物品的摆放完毕,岐歌忍不住开口道:“荼焒,你到底寻访了多少地方,才能收集到这么多宝贝?” 荼焒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心痛的模样说道:“别说了好吗?佛爷我的心在滴血啊。为了这些东西,佛爷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差点丢了性命。” 左无殇见状,拍了拍荼焒的肩膀笑道:“好了,别心疼了,这些东西就暂时放在这里了,以后你有好的,再来换走它们。” “嗯?你说什么?不心疼佛爷就算了,还在伤口上撒盐,真没素质。”荼焒恶狠狠地看着左无殇道。 “我……”左无殇一时无语。 “走吧,我们去庆祝一番。”岐歌提议道。 三人纷纷点头,于是四人一同离开了房间,前往一处酒楼。酒过三巡,四人畅谈着未来的计划,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而愉快。最终,四人离去。 岐歌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老者的门外,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开后,岐歌向老者躬身行礼道:“师父,弟子有事需要外出一趟,还望师父允许。” 老者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世风城外,万里之处。 “荼焒,还没到吗?”岐歌有些烦躁地问道。 荼焒抬头看了看方位,道:“应该快了,我们再走走。” 两人继续前行,不久后终于站在了一座山峰之上。远远望去,只见前方有一处奇异之地,散发着异象。 “看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荼焒皱眉道。 “那别废话了,我们也赶快过去吧。”岐歌催促道。 就在岐歌、荼焒二人赶路之时,异象所在之地的中心,一个镶着金边的五色花盒缓缓打开,一缕缕的黑气出现。在浓厚的黑气中,一朵诡异的并蒂莲出现,周围浓浓的黑气发出,仔细看,莲心中各有一只眼睛。并蒂莲静静地悬浮着,莲心中的两只眼睛发出诡异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 孟飞镜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道:“这是?这怎么像古书里记载的瞳魔莲,十大诡异莲花之一。” 身边的李紫菱道:“大概是了,并蒂莲很少见,这种莲听说早都消失了。如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 还没等李紫菱说完,一把妖戟从天而降,落在了二人面前。 孟飞镜道:“孔生花,你这是何意?” 孔生花目光紧紧盯着并蒂莲,道:“此等宝物,我必然是想据为己有了,这都看不出来了?速速离去。” “据为己有?你能守得住?这并蒂莲散发出的异象,早就有无数人赶来,只要我二人牵制住你,你还有机会据为己有吗?” 孔生花拔起战戟,朝着李紫菱道:“这说话口气,越来越有你哥哥的味道了。就凭你俩,还想牵制住我?口出狂言。念在我跟你哥哥相识的份上,带着你的小情人离开吧,别打扰我收取宝物了。” 孟飞镜心生退意,如今的孟家大不如前。父亲莫名失踪,族内各势力心存鬼胎,就是那个外来的门客,都想分一杯羹。孟飞镜本想取得那并蒂莲,加上大爷爷的支持,应该可以安稳坐上那家主之位。现在如今,孔生花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幻想。 一番斟酌,孟飞镜拉着李紫菱准备离开了。 忽,并蒂莲魔气大盛,两道魔音同时发出:“既然来了,灵紫人皇体就别离开了,作为本魔瞳莲的童子吧。” 孟飞镜被定在了原地,试图挣脱那股束缚自己的力量,却发现身体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锁住,无法动弹。孟飞镜心中一惊,喃喃自语:“这是游离境?”孟飞镜意识到这并蒂莲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游离境,那是孟飞镜仰望的存在,即使是他父亲孟家的家主,也仅仅是踏足这个境界的边缘。 孔生花萌生退意,“这魔莲是游离境的强者,它是在‘钓鱼’。”孔生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自己虽然是妖族大孔雀明王的后裔,但在这等强者面前,孔生花也感到力不从心。孔生花,面色凝重,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同时寻找逃脱的机会。 突然,并蒂莲再次发出魔音,:“既然来了,灵紫人皇体就别离开了,作为本魔瞳莲的童子吧。” 李紫菱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这朵魔莲竟然能够识破她的体质。灵紫人皇体,是一种极为罕见的体质,拥有者修炼速度极快,且能够领悟许多常人无法理解的玄妙之道。然而,这种体质也极为引人注目,容易引来强者的觊觎。 这时,孔生花心猛地转身,试图逃离这片区域,但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牢牢吸住,无法动弹。 “前辈,饶命!”孔生花惊恐地喊道,但并蒂莲仿佛没有听到孔生花的求饶,继续释放着强大的魔气。 孟飞镜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绝望,今天他们三人恐怕都难以逃脱这朵魔莲的魔掌了。然而,孟飞镜并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他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无济于事。 就在此时,并蒂莲再次发出魔音,声音中充满了冷酷:“你是妖族大孔雀白衣明王的后裔?” 孔生花心中一颤,似是找到了‘救星’,急忙道:“是的,前辈。” 一道魔光击打在孔生花身上,嘭地一声,孔生花的身躯炸开,化为了一团血雾。 孔而后生花施展秘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魔音四起:“那大孔雀,仗着自己的天赋,早年曾吞噬吾,这么多年过去了,吾才再次重生。” 孟飞镜心里道:“这才刚重生,就如此实力,那巅峰期得多么强大啊!” 看着孔生花逃离的方向,并蒂莲并没有追击,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孟飞镜和李紫菱,似乎对灵紫人皇体更加感兴趣,打算将李紫菱收为童子。 李紫菱则静静地站在原地,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慌,深深地看了孟飞镜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并蒂莲缓缓飘向李紫菱,魔气缭绕在她的周围。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从李紫菱的身上爆发出来,将周围的魔气瞬间驱散。 此时岐歌、荼焒二人也踏足了这片区域,荼焒停下脚步,小声道:“感觉这里的不太对劲儿,有实力很强的气息存在,不知是福是祸!” 岐歌眉头紧锁,思索一番,道:“我们还是走吧,还是小命重要。” 然而,荼焒却有些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咬了咬牙道:“来都来了,进去看看,也许是佛爷我感应错了。”荼焒随即怂恿着岐歌继续前进。 中心地带。 “没想到你身上还有西皇玉银痕护体,看来你家族的人很是看中你啊。”并蒂莲也在暗暗思索该怎么办。 并蒂莲眼神一亮,化为人形,冲向了孟飞镜。一个照面,并蒂莲单手掐住孟飞镜脖子,道:“是你做我护莲童子,还是选择他死?” 岐歌和荼焒躲在暗处,低声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荼焒沉吟片刻,道:“先观察一下情况吧。这个人的实力很强,我们贸然出手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如果情况危急,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李紫菱不说话,并蒂莲厉声喝道:“不说,那就让他去死吧,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下去。”并蒂莲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孟飞镜的脸色开始发紫。 并蒂莲话音落,一柄黑剑飞冲而来,并蒂莲挥手打飞黑剑:“谁,滚出来。” 岐歌与荼焒从暗处走出,岐歌唤回玄一剑。只见李岐歌手持玄一剑,身形如风,猛地冲出,一声低喝:“《归九剑衡术》第二式:微起。”随着岐歌的喝声落下,玄一剑瞬间爆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剑尖所指,剑意四起,锐不可当。 面对岐歌的攻击,并蒂莲丝毫不惧。并蒂莲随手将孟飞镜扔到一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并蒂莲的身形在光芒中若隐若现,仿佛与周围的魔气融为一体。并蒂莲一声娇喝:“《魔莲绽裂》。”并蒂莲双手猛地向前一推,只见一朵巨大的黑色莲花在并蒂莲身前迅速绽放,魔气四溢,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莲花绽裂的瞬间,爆发出强烈的魔力冲击波,直逼岐歌而来。 岐歌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迅速调整剑势,将玄一剑横在胸前,以剑身抵挡魔力冲击波。只听一声巨响,冲击波与剑身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岐歌身形一晃,但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形。 并蒂莲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岐歌竟然能够抵挡住自己的攻击。并蒂莲再次喝道“《莲瓣飞刃》。”只见周围的魔气迅速凝聚成一片片锋利的莲瓣,如同飞刃般射向岐歌。莲瓣飞刃速度极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岐歌眼神一凝,身形快速闪动,躲避着飞来的莲瓣飞刃。岐歌动作迅捷,然而并蒂莲的攻击如同暴雨般密集,岐歌虽然能够躲避,但也感到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荼焒也加入了战斗,一声大喝:“《大力五幻金钟》。”只见荼焒周身金光闪烁,仿佛有一座无形的金钟将荼焒护在其中。金钟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让周围的魔气都为之退散。 并蒂莲见状,眉头一皱。随即并蒂莲低声念咒:“《暗夜莲影》。”并蒂莲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一道道幻影出现在岐歌和荼焒的周围,攻向二人。 岐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于是调动体内九颗妖元之力,将剑阵附加在玄一剑之上。岐歌一声大喝:“《归九剑衡术》第三式:霸伐。”岐歌将玄一剑猛地挥出,只见一道巨大龙形的剑气破空而出,直奔并蒂莲而去。剑气所过之处,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 与此同时,荼焒也发动了攻击,身形一动,便来到了并蒂莲的幻影面前,一声大喝:“《丈八伏魔腿》”只见荼焒的双腿如同铁棒般坚硬,猛地踢向幻影。幻影在荼焒的攻击下瞬间消散,化作一缕魔气消散在空气中。 并蒂莲见自己的幻影被破,眼中闪过一丝浮现一丝冷笑。并蒂莲一声娇喝:“《魔焰焚天》。”只见并蒂莲的周身涌起熊熊魔焰,魔焰中,并蒂莲的身形若隐若现,仿佛化为一尊魔神,散发出强大的气息。 岐歌和荼焒见状,都感到一阵心悸。 岐歌将黑麒焰唤出,催动到极致护体。岐歌身形一动,便来到了并蒂莲的面前,玄一剑直指其咽喉。 与此同时,荼焒也发动了攻击。荼焒一声大喝:“五利舍金禅炎。”荼焒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黑色的火焰从手中涌出,直奔并蒂莲而去。 一击过后,并蒂莲身形一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陪你们玩了。”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屑。 随着话音落下,并蒂莲不再隐藏修为,一股强大的魔气从并蒂莲体内涌出,瞬间笼罩了四周。 荼焒见状,心中一慌,嘴上嘀咕着:“原来自己之前的感觉并没有错。”此刻荼焒很是后悔自己没有听岐歌的话第一时间离开。 就在这时,并蒂莲双手结印,只见一道道黑色的锁链从身后飞出,锁链上散发着森冷的气息。任凭岐歌和荼焒如何闪躲,这些锁链都如同有灵性一般,对二人紧紧追随,最终将二人牢牢锁住。 被锁链束缚的岐歌和荼焒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并蒂莲一步步逼近。并蒂莲双掌挥出,冷喝一声:“莲生双破。”随着并蒂莲的喝声落下,一股强大的魔力从她的双掌中涌出,直接轰向岐歌和荼焒。 二人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岐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显然受到了重创。而荼焒虽然还保持着清醒,但胸口所受的一击太重,让荼焒无法起身。荼焒捂着胸口,不断吐血,脸色苍白如纸。 并蒂莲走到荼焒面前,魔音从口中发出:“和尚,有些本事,这都不死。”并蒂莲的声音看似冰冷,但也对荼焒有些许赞赏 。 荼焒挣扎着想要起身回怼,但胸口的疼痛让自己无法开口,荼焒只能怒目而视。然而,并蒂莲却毫不在意,俯下身,用指尖轻轻划过荼焒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和尚,你的愤怒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并蒂莲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仿佛随时可以将荼焒杀死。 并蒂莲缓缓起身,身上的魔气渐渐收敛,但那双眸子依旧冷酷,并蒂莲转身望向李紫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你考虑的够久了吧?” 李紫菱被并蒂莲所展现的实力吓得脸色苍白,但依旧不想屈从,道:“你能近我的身?” 并蒂莲心中不屑,冷哼一声,淡淡道:“真的以为我杀不死你?不过,我先……”并蒂莲瞬间来到孟飞镜身边,将昏死的孟飞镜提起,高高抛起,在孟飞镜身体快落地的一瞬,并蒂莲挥起手掌,一掌拍在孟飞镜腹部。 孟飞镜被这一剧痛惊醒,孟飞镜感受着体内飞速消散的灵力,孟飞镜痛苦地大叫:“不,我的丹田。” 第42章 渠恒辉 “接下来,该你了!”并蒂莲的声音带着森冷与杀意,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上。并蒂莲右掌化作锋利的爪牙,向着荼焒猛烈地冲去。 荼焒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面色并未有丝毫慌乱,闭上双眼,仿佛在调动着内心深处的某种力量。 突然,荼焒的双眼猛地睁开,两道璀璨的金光从他的眼中射出,如同烈日般耀眼。那金光中蕴含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让人无法直视。 在金光的照耀下,并蒂莲的攻击似乎变得缓慢了许多。荼焒的身影在金光中逐渐变得模糊,仿佛融入了这片光芒之中。荼焒的气息也在这一刻变得飘渺不定,仿佛荼焒已经不再是一个实体,而是一缕随风飘散的轻烟。 就在这时,并蒂莲的攻击已经临近荼焒。然而,当并蒂莲的攻击触碰到那金色的光芒时,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挡,无法再前进分毫。 “哼!”荼焒发出一声轻哼,身形突然消失在金光之中 并蒂莲试图寻找荼焒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突然从并蒂莲的侧面闪过。荼焒的身影再次出现,手中多了一把金光灿灿的长剑。荼焒挥剑一斩,一道金色的剑气便向着并蒂莲劈去。 剑气如虹,瞬间并蒂莲发出一声惨叫,身形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似乎感受到了荼焒这一击中所蕴含的恐怖力量,开始有些畏惧起来。 荼焒身形一闪,再次消失在金光之中,只留下那柄金光灿灿的长剑在空中挥舞着,发出阵阵刺耳的剑鸣,气势磅礴地攻向并蒂莲。 并蒂莲面对这凌厉的攻击,叶片上的魔纹中魔力开始迅速涌动。并蒂莲大喝一声:“魔踪寂灭。”随着并蒂莲的喝声落下,一股强大的魔力从身体中爆发而出,形成一道漆黑的魔气,直冲向荼焒的长剑。 魔气与金光在空中激烈碰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随着金光消失,并蒂莲看向四周,荼焒也消失不见。 这时,一位身着青袍的老者突然出现,须发皆白。老者随手一挥,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紧接着,一座复杂的阵法便凭空浮现,笼罩在并蒂莲的周围。 并蒂莲不断攻击阵法,试图逃离出去。 老者望着眼前的并蒂莲,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区区一株并蒂莲而已,若非你还有些许价值,老夫随手便可将你毁之。” 并蒂莲在阵法的压制下,化为原形,随后外围的叶片开始萎缩,魔气也消散了许多。并蒂莲感受到了老者的强大,发出微弱的哀鸣声,仿佛在求饶。 然而,老者却不为所动。老者伸出手掌,轻轻一抹,并蒂莲的灵识便被彻底抹去。 随后,老者收起并蒂莲,转身走向不远处昏迷的岐歌,带着岐歌离去。 李紫菱终于解脱,急忙带着孟飞镜离去。 房间内,岐歌终于醒来。 岐歌睁眼,看着老者陪在身旁,道:“师父,我……” 老者看着岐歌醒来,语重心长道:“岐歌,机缘这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命最重要。为师也不能总会及时出现救你啊。看你那朋友,人家可有自己的保命手段。可你呢?” 岐歌坐了起来,开始思考了起来。 老者起身走向窗边,站在窗边,微笑地看向岐歌,缓缓说道:“岐歌,你跟随老夫也有一段时间了,就不好奇老夫的身份?” 岐歌憨憨一笑,挠了挠头道:“怎么可能不好奇,左钦翼王那样的人物对您都毕恭毕敬的。” 老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道:“老夫名为梅安陵,乃是渠恒辉之主。” “渠恒辉?”岐歌听后嘀咕了一句,似乎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岐歌皱眉思索了一番,但依旧没有想起关于渠恒辉的任何信息。 老者见状,也不在意,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递给岐歌道:“此乃渠主令,是老夫命人为你打造的。” 岐歌接过令牌,只见令牌正面刻着“渠恒辉之主”五个大字,背面则刻着自己的名字“岐歌”。岐歌抚摸着令牌上的字迹,看向老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老者看着岐歌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从袖中拿出一株并蒂莲。老者从并蒂莲中取出一枚莲子,递给岐歌道:“这枚莲子你赠送给左无殇吧,对他的修行也有益处。” 岐歌接过莲子,道:“替大哥谢过师父了。” 老者又道:“岐歌,这株并蒂莲你炼化了吧。” 岐歌接过并蒂莲,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灵力从莲身中散发出来,让岐歌不禁感到一阵眩晕。岐歌连忙稳住心神,开始仔细打量起手中的这株并蒂莲。 老者又道:“对了,那些莲子你自行安排吧,若有机缘的话,说不定你还可以再造一株瞳莲。” 岐歌闻言眼睛一亮,瞳莲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灵物,尤其是这种并蒂莲。若真的能够再造一株,那将是自己莫大的机缘。 最后,老者站起身来,拍了拍岐歌的肩膀道:“好了,暂时就这样吧。如果你没有打算离开世风城的话,这里你可以安心居住。” 岐歌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大声问道:“师父,您这是要离开了?” 老者没有回头,只是道:“抓紧时间炼化莲瞳。” “知道了,师父。师父,他日再见,我定可以成为一方强者。”说着,岐歌泪水流出眼角。 密室之内,岐歌盘膝而坐,一股股灵力自体内涌出,犹如江河决堤,汹涌澎湃。 在岐歌的面前,静静地躺着并蒂莲的两枚莲子,它们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与魔力。岐歌深吸一口气,开始炼化这两枚莲子。 随着岐歌的炼化,两枚莲子逐渐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岐歌的手掌中跳跃着。岐歌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贯注地炼化着。 随着两枚莲子被炼化,此刻在莲子的能量滋养下,岐歌的灵胎再次发生着变化。只见剑柄处,则隐隐显现出一条龙的轮廓,龙鳞闪烁,龙眼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霸气。 剑形灵胎周围的九颗妖元突然自行运转,这些妖元开始缓缓融入灵胎之中。随着妖元的融入,灵胎的形态再次变化,化为龙形。龙身之上,九颗妖元如同点缀在龙鳞之间的宝石,散发出绚丽的光芒。并蒂莲的莲瞳化为眼睛,也融入灵胎之中。 当莲瞳融入灵胎的那一刻,整个密室都仿佛为之一震。只见九爪金龙从灵胎冲出,仰天长啸,龙吟之声震耳欲聋,仿佛能够穿透云霄,直达九天之上。 随着龙吟之声的落下,九爪金龙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对并蒂莲的莲瞳。 岐歌感受着灵胎完全化形后的强大力量,这九爪金龙将成为自己未来修行路上的一大助力。 密室之外,天色已晚。但岐歌却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 老者离去多日,岐歌闲来无事,心中不禁想起了与左无殇等人共同建立的商会。岐歌信步而行,来到了商会门前,抬头看着门匾上三个大字,心中嘀咕着:“诸影从。” “二弟,你来了。”左无殇的声音打断了岐歌的思绪。岐歌转身看去,只见左无殇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其身后还跟着一人。 岐歌笑道:“大哥,多日不见,你的气色依旧不错,看来商会的事务并没有让你太过操劳啊。” 左无殇挥挥手,道:“先不说了,你先随便逛逛,我先去处理一点儿事情。” 岐歌点点头。 左无殇带人先进了商会,朝四楼走去。 四楼之上,一间装饰典雅的房间内,一张桌子上静静地躺着一把剑。 左无殇走到剑前,轻轻抚摸着剑身,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光芒,转头对薛园染道:“园染,你看这把剑如何?” 薛园染仔细打量了一番剑身和剑柄,点了点头道:“剑身通绿,似乎蕴含着某种生机之力,剑柄漆黑如墨,显得沉稳而内敛。剑刃带齿状,必然锋利异常,是一把难得的利器。” 左无殇闻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那我们商谈一下价格?” 薛园染微微点头,又道:“无殇,我们可是相识多年,你可不要杀熟啊!” 左无殇憨憨一下,“哪能啊?我说价,你觉得不合适,还价便是。”说着左无殇伸出了两根手指,说道:“二百万京灵璧如何?” 薛园染听了左无殇的报价后,略作思考,然后开口道:“无殇,这把剑确实不凡,但二百万京灵璧还是有些高了。不如来个吉利数字,一百六十八万京灵璧。你看如何?” 左无殇闻言,微微一愣,笑着说道:“园染啊,你这砍价砍得也太狠了吧!不过,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一百六十八万京灵璧,就这个价了!” 两人相视一笑,达成了共识。 “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办理交接吧。”左无殇拿起桌子上的雀冥剑。 “你这流程还是挺像模像样的。”薛园染笑了起来。 “你那看,合规、合理、合适,才能走得更远。”左无殇傲娇地道。 接下来,左无殇将办理交易手续交给了商会的其他人,与薛园染又寒暄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左无殇在商会里转悠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了岐歌。左无殇打趣儿道。“二弟,你可真能闲逛。” “一安呢?怎么不见他?”岐歌问道,心中有些好奇薛一安的去向。 “一安啊,他在楼上,有贵客在。走,我带你上去瞧瞧。”左无殇说着,便引着岐歌向商会内部走去。 “二弟,那个光头呢?有些日子不曾见到他了。”左无殇边走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荼焒有事的话,应该会自行来这里的。”岐歌也在好奇荼焒的去向。 二人穿过热闹的交易大厅,来到了六楼的一间雅阁。这里环境清幽,布置雅致,显然是商会中接待贵客的地方。薛一安正坐在桌前,与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商讨着什么。 左无殇轻轻敲门而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左无殇向那位年轻人行礼道:“十六王子好。” 岐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左无殇说的贵客是十六王子高玦茂。岐歌也连忙上前行礼道:“拜见十六王子。” 高玦茂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岐歌身上打量了一番,道:“这位是?” 左无殇介绍道:“我的结拜二弟,岐歌。” 高玦茂早就听说过岐歌的名字,只是一直未曾见过,道:“曾听闻你修为、武艺不凡,参加白武军如何?若不嫌弃的话,杨新言将军帐下正缺一人。”高玦茂对岐歌发起了邀请。 岐歌心中一动,白武军是王朝中的一支精锐部队,能够加入其中无疑是对自己实力的一种认可。岐歌回道:“正好师父离去,我闲来无事,便听从十六王子的安排。” “好!”高玦茂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以后我们就是同袍了。你可以叫我高玦茂,或者随一安叫我玦茂都可以。” 这时,薛一安也插话道:“玦茂,那件你看中的东西,我们商会再让二成利给你,以表诚意,更希望玦茂能在白武军中照料一番岐歌。” 高玦茂闻言更是满意,点了点头道:“好,你们的诚意都展示了,那我也不能小气。以后白武军会罩着诸影从商会,共同进退,共创辉煌!” 高玦茂起身离去,仿佛带走了这片空间的一部分热闹。岐歌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高玦茂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 岐歌轻轻地转过身,从怀中拿出几枚莲子,目光在左无殇和薛一安之间流转,最终定格在左无殇的身上。 “无殇,这是给你的莲子,尽早炼化。”岐歌微笑着,将一枚莲子递到左无殇的手中。 左无殇有些愣住,没想到岐歌会突然送他什么莲子,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接过莲子,低声道谢。 岐歌又看向薛一安,同样递给薛一安一枚莲子,道:“一安,这是你的。” 薛一安接过莲子,定睛看了看,道:“那魔莲被你取走了?” 岐歌没有回答,只是对着左无殇道:“这枚存留在这里。如果哪天荼焒突然回来,交给他即可。” 剩下的三枚莲子,岐歌则将它们收了起来。岐歌并没有细说这莲子的来历和,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夜幕降临,星光点点。岐歌站在庭院中,仰望着星空,心中充满了宁静。 在铁沁王府的深处,一间布置典雅的房间里,左无殇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一颗饱满的莲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左无殇想起岐歌赠予他莲子时那认真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左无殇喃喃自语:“算了,既然岐歌说炼化自然有他的道理。”随即左无殇盘膝而坐,将那颗莲子置于掌心,开始催动体内的灵力,准备进行炼化。 随着灵力的流转,莲子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黑光,迅速蔓延至全身 与此同时,在商会七楼的某个角落里,薛一安依旧未曾离去。薛一安席地而坐,手中把玩着一颗莲子,不时地抛起又接住。薛一安虽然没有像左无殇那样开始炼化,但也能感受到莲子中所蕴含的不凡气息。玩着玩着,薛一安一口吞了下去。 与此同时,左无殇已经完全沉浸在了炼化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左无殇的气息越来越强。他感到自己的修为在飞速提升,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最终,当莲子完全炼化之时,左无殇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左无殇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雷劫将至,该准备去找个地方渡劫去了。”左无殇低声自语,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随即转身,去找地方迎接自己的雷劫。 而远在商会七楼的薛一安,也终于完成炼化,却没有像左无殇那样有境界提升,只是修补了一些体内的暗伤。薛一安微微一笑:“机缘这东西,没有就是没有。不过,能修补暗伤,那也用不了多少时日就可以到地灵境中期了,也算是一件幸事吧!。”薛一安起身,找地方休息去了。 左无殇站在山顶之上,仰望苍穹,乌云密布,雷声隆隆。左无殇调动体内的灵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雷劫。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直奔左无殇而来。左无殇迅速睁开眼睛,身形一闪,躲过了这道闪电的攻击。然而,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雷劫越来越猛烈,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如同雨点般密集地落下。 左无殇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贯注地应对着每一道闪电。左无殇时而躲避,时而抵挡,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雷霆的攻击。左无殇体内的灵力在不断地消耗着,但依然咬牙坚持着,因为他知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雷劫的威力越来越强,左无殇的体力也开始逐渐不支。左无殇的衣服被雷电劈得破烂不堪,身上也留下了许多焦黑的痕迹。 就在左无殇即将耗尽真气的时候,左无殇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丹田处涌出,瞬间充满了身体。左无殇心中一喜,立刻将这股力量引导到双手之中,凝聚成一道强大的灵力屏障。 “轰!”一道强大的闪电劈在了屏障上。 左无殇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都被震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左无殇挣扎着爬起身来,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乌云已经开始散去,雷声也渐渐消失。 左无殇站在山顶之上,稍作休整,左无殇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铁沁王府。 刚进王府,左无殇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如何?” “有事的话,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听到您的传音了。” “没事就好,快去休息吧。” 隔日清晨,岐歌早早起床,整理好行装,准备前往白武军报到。 岐歌走出房间,来到庭院中。院子里弥漫着清新的空气,花香扑鼻,鸟鸣声声。跨出的大门,岐歌正式踏上了前往白武军的道路。 经过一段漫长的旅程,岐歌终于抵达了白武军的驻地。岐歌看到了一座座巍峨的军营,士兵们精神抖擞地在营地中巡逻,训练场上传来阵阵喊杀声,让岐歌感受到了这里的威武。 岐歌来到一名卫兵身前,道:“我叫岐歌,十六王子介绍前来参军的,麻烦前去杨新言将军帐下通传一声。”岐歌向守卫通报了自己的来意。 “在这稍作等候,我这就进去汇报。”守卫转身朝军营里走去。 不一会儿,卫兵回来:“走吧,跟我来。” 岐歌紧随其后。 卫兵将岐歌来到将军杨新言的帐前,转身离去,徒留岐歌一人在风中凌乱。 良久之后,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威严的中年将军走了出来,正是杨新言,白武军的将领之一。 杨新言打量着岐歌,看着岐歌气质不凡,心中暗自点头。杨新言开口问道:“你就是岐歌?十六王子介绍来我这里报到的?” 岐歌恭敬地行礼,回答道:“正是。岐歌见过杨将军。” 杨新言点了点头,道:“好,你既然来了我这里,就要遵守军中的规矩,好好表现。本将军会给你安排合适的任务,让你发挥自己的能力。” 岐歌连忙道:“多谢杨将军栽培。岐歌一定不负所望,尽心尽力为白武军效力。” 杨新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旁边的侍卫说道:“带他去营房安顿下来,再给他介绍一下军中的情况。” 侍卫应了一声,便领着岐歌前往营房。 在营房中,岐歌见到了许多年轻的士兵,他们都在忙碌地整理着自己的床铺和物品。岐歌向他们打了招呼,很快便融入了这个新的集体。 接下来的日子里,岐歌开始了自己在白武军的生活。 第43章 选拔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过去了近两个月。 院落中,每当夜幕降临,刘半生便沉浸在修炼步法的专注之中。此刻,刘半生正闭目静坐,调动着体内微弱的星源之力,与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相呼应。太溪、地机两个窍穴,如同两个小小的旋涡,不断吸引着外界的星源之力,将它们缓缓注入体内。 随着星源之力的不断注入,刘半生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变得更加轻盈,缓缓起身,调动着体内的力量,一步迈出。脚下星光闪现,仿佛与夜空中的星辰产生了某种神秘的共鸣。再一步踏出,身影已经化作一道流星,疾驰而去。 重新回到居住的小院,刘半生望着自己身后闪耀的星光,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星环》的第二式寻星步,终于练成了。如今这地机之中还有不少星源之力,不知那星雷翼是否可以使用了。”随着刘半生心中的想法涌动,身后浮现一双巨大的翅膀,刘半生心中不由地开心。刘半生扇动背后的双翅,双翅之上雷电闪动,星光熠熠。刘半生一步踏出,随后扇动星雷翼,速度比之前又强上了多分。 一夜过去,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小院时,朱世意也从睡梦中醒来。朱世意走出房间,看到刘半生正站在院子里,道:“半生,天天这样练,受得了吗?”。 刘半生一夜未眠,转过头看向朱世意,道:“还好,闲着也是闲着。不过这段时间,我们过得可真是惬意啊。” 朱世意闻言,露出一丝苦笑:“是啊,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睡,无聊死了。” “世意,你这修为倒是没落下,已经辟海境中期了。”刘半生望着朱世意,眼中流露出几分羡慕。同时,刘半生看着朱世意的修为不断与自己拉开距离,心中也更加着急地想解决体内的那道气。 “哪里哪里,我这也是侥幸而已,你也不赖,搬山境后期了。”摸着后脑勺尴尬道。 一阵急促的钟声骤然响起,回荡在空旷的院落之中,打破了二人的对话。刘半生和朱世意闻声迅速走到院外。恰巧此时,云星凡也匆匆赶来,看着两人道:“你们出来的正好,选拔考核即将开始,随我前去集合吧。” 刘半生和朱世意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跟随着云星凡的步伐向前方走去。 朱世意心中有些忐忑,忍不住开口问道:“云师兄,这考核难吗?我第一次参加,心里有点没底。” 云星凡转过头,看着朱世意那略显紧张的神色,略作思索后安慰道:“其实也不用太担心,选拔考核主要就是完成一个任务。按照往年来说,任务一般来说不会太难的,只要你们尽力去完成就好。” 虽然云星凡这么说,但朱世意心中的忐忑并没有完全消除。 刘半生看出朱世意的担忧,轻轻拍了拍朱世意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够顺利通过的。” 三人继续向前走着,很快便来到了集合的地点。 只见一群年轻的弟子已经聚集在那里,议论纷纷,刘半生和朱世意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半个时辰后,所有参加考核的弟子都已经聚集在山水殿山门之外的一处宽阔空地上。阳光洒落,映照着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庞。 就在这时,一人缓缓走来,正是山水殿的七长老宇文原白。宇文原白站在众人面前,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人。 “欢迎你们来参加山水殿的选拔考核。”宇文原白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回荡在空地上,“此次考核的任务是前往浮泣山,根据你们斩杀妖族的数量和境界来确定你们的身份。斩杀十六个浮华境妖族的人将成为记名弟子,斩杀八个搬山境妖族的人将成为外门弟子,而能斩杀三个辟海境妖族的人则成为正式弟子。” 宇文原白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许多弟子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着任务的难度和可能性。刘半生和朱世意也相视一眼,心中暗自评估着自己的实力和完成任务的可能性。 宇文原白见状,微微皱眉,再次开口道:“诸位,本长老知道这个任务对你们其中的有些人来说,可能并不容易。但请记住,此次考核是对你们实力的检验。” 宇文原白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或需要进一步的解释,现在可以提出来。”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都在思考着宇文原白的话。最终,没有人提出疑问。 “既然各位没有问题的话,那就出发吧。”宇文原白转身向着浮泣山的方向指了指,随后便缓缓离去。 随着他们的离开,考核的钟声再次响起,宣布着选拔考核的正式开始。刘半生和朱世意跟随着众人一起,踏上了前往浮泣山的征程。 浮泣山的山脚下,除了中途有几个退出的人,余下的人都向着山脉深处进发。朱世意看着人群,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对刘半生说道:“看这情况,这任务对我们来说应该不难完成。” 刘半生却显得有些忧虑,点点头道:“对你来说或许不难,但对我来说可就难了。毕竟要成为正式弟子,得斩杀三个辟海境的妖族。” 朱世意拍了拍刘半生的肩膀,安慰道:“别急,你也已经是搬山境后期了,说不定在这浮泣山里就能遇到什么机缘,直接突破辟海境呢。” 两人说罢,便一同向山里走去。随着二人逐渐深入山脉,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越来越幽暗,仿佛连虫鸣声都消失无踪。 夜幕降临,两人在山间找到了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生起了篝火。刘半生一边添着柴火,一边有些担忧地说道:“世意,这里也太安静了吧,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朱世意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但嘴上却说道:“有危险也没办法,咱俩跟其他人走散了,现在也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 刘半生看着朱世意那故作镇定的样子,心中虽然还是有些不安,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围坐在篝火旁,默默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夜渐深,朱世意已经躺下,准备休息。刘半生却仍然坐着,心中充满了不安。刘半生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默默地祈祷着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夜。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动静突然传入刘半生的耳中。刘半生立刻警觉地站了起来,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然而,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发现,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自己的错觉。刘半生松了口气,但心中的不安却并没有因此消散。刘半生重新坐下,紧紧握着手中的悍三金,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突然,一道黑影从刘半生的头顶疾速飞过,刘半生反应极快,挥起手中的悍三金,手起刀落间,一声闷响,一只青眼三毛蝠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刘半生刚想凑近查看这突然出现的妖物,却听见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划破夜空。 与此同时,青眼三毛蝠的尖叫声也惊醒了睡梦中的朱世意。朱世意猛地坐起身来,只见周围一片混乱,青眼三毛蝠四处飞舞。朱世意迅速唤出夜盘棒,挥动间,将飞近的青眼三毛蝠一一打飞。 紧接着,一群青眼三毛蝠汇聚在一起,如乌云般向朝他们飞来。 刘半生心中一惊,急忙催动体内的星源之力,手掌翻飞,施展出《蛰龙真皇经》的第一式:“蛰惊物矢”。只见刘半生掌心喷薄而出无数细小的箭矢,射向那群青眼三毛蝠。 空中的青眼三毛蝠被箭矢击中,纷纷发出凄厉的尖叫声,从空中坠落。 “半生,这是怎么回事?”朱世意一边挥舞着棍棒,一边大声问道。 “不知道,这些青眼三毛蝠突然就出现了。”刘半生边抵挡着攻击,边回答道,“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这些妖物的数量太多了。” “走什么走,这不是送上门来的考核成绩吗?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正式弟子,我看记名弟子也挺不错”朱世意哈哈大笑,笑着便加大了对青眼三毛蝠的进攻力度。 半个时辰后,遍地都是青眼三毛蝠的尸体。此刻,两人站在尸堆之中,朱世意拍了拍手,道:“这些妖物虽然个头不大,但数量众多。半生,我们取了他们的妖核。” 刘半生点点头。 两人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收集青眼三毛蝠的妖核。 片刻之后,二人收拾完所有的妖核,再次点燃了篝火,开始数起妖核的数量。刘半生仔细数了一遍,说道:“我们一共收集了四十三枚浮华境的妖核。” 朱世意闻言,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返回了?毕竟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刘半生却有些犹豫,沉吟片刻后说道:“世意,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你已是辟海境的修为,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继续深入。” 朱世意摇了摇头,笑道:“半生,我是无所谓,你来定。” 刘半生知道朱世意是在迁就他,于是刘半生做出了决定:“那我们先休息,明早再往前走走吧。” 朱世意闻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密林,斑驳的光影洒在刘半生的脸上。刘半生收起了手中紧握的悍三金,轻声唤醒了身旁的朱世意:“世意,醒醒,起来了,我们该出发了。” 朱世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情愿地起身,打着哈欠,跟在刘半生身后。 两人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正当二人穿过一条狭窄的峡谷时,突然一声狼嚎声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朱世意脸色一变,急忙催促道:“半生,快,抓紧时间穿过这个峡谷。”说着朱世意就往前跑。 刘半生闻言,一股强大的星源之力涌动而出,星雷翼浮现在背后。刘半生扇动背后双翅,。迅速抓起朱世意的胳膊,两人化作一道流光,快速向峡谷的另一侧飞去。 终于,在狼群的追赶下,二人穿越了峡谷,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带。 刘半生放下朱世意,喘着气说道:“世意,你可不可以少吃点,你好像又重了,累死我了。” 朱世意哈哈一笑,拍了拍肚子说道:“没办法,哥们儿我就是胃口好,吃嘛嘛香。半生,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这肚子咕咕叫起来了。” 刘半生无奈地摇摇头,提议道:“那我们休息一会儿,等会儿一起去找点吃的。不分开行动,遇到危险也好有个照应。” 朱世意点头同意,两人便坐在空旷地带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了起来。 休息得差不多了,刘半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朱世意道:“世意,我们出发吧,去找点吃的。” 两人穿过树林,沿着小溪一路向上,寻找着食物。 一个时辰后,朱世意看着刘半生熟练地处理着食材,不禁赞叹道:“半生,这么长时间,你的手艺还是没落下啊。看这火候,真是恰到好处。”朱世意边说边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刘半生笑着摇了摇头,将烤熟的递给朱世意,道:“还行吧,就是有点儿手生。赶紧吃吧,不然等会儿香味儿引来别人就不好了。” 朱世意闻言,打趣道:“半生,你可真是杞人忧天。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那狼群会不会闻着香味儿找来。” 刘半生瞪了朱世意一眼,没好气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吗?来,你拿着,接着烤。”说着,刘半生把手中还未烤好的食物递给了朱世意。 朱世意接过食物,嘿嘿一笑,说道:“半生,你别生气嘛,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两人围坐在火堆旁,边烤边吃。 吃饱喝足后,朱世意拍着肚皮道:“等以后有了个储纳东西的宝贝就好了,里面放个锅,还可以煮个汤之类的。” 刘半生没有搭理朱世意,警惕着四周。 又休息了一会儿,刘半生觉得是时候继续前进了,对朱世意说道:“世意,该走了。” 朱世意闻言,伸了个懒腰,也翻身而起。 傍晚的天空,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爽的气息。在这片宁静之中,两道身影匆匆穿行在茂密的林间小道上,他们的身后,是一群逐渐逼近的星夜苍狼。 为首的妖狼突然停下脚步,化作一个身披黑袍的中年男子,其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对身边的黑芒吩咐道:“黑芒,你们上去试探一下他们,我们见机行事。” 黑芒闻言,仰头一声狼嚎,瞬间变得凶猛异常,带着十几头苍狼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疾冲而出,朝着那两道身影扑去。 听到狼嚎声,刘半生心中一紧,转头对身边的朱世意道:“不好,他们又追上来了。” 朱世意则是一脸轻松,唤出夜盘棍,在手中轻轻转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一路也没找到什么可以吃的,也不知道他们的肉好不好吃。” 话音刚落,黑芒已经带着十几头星夜苍狼冲到了二人面前。 黑芒化为人形,手持一把赤红长刀,冷冷地道:“你们真能跑。”随着黑芒一声令下,十几个苍狼如同饿狼扑食一般,纷纷朝着刘半生和朱世意扑去。 朱世意身形一动,夜盘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头星夜苍狼瞬间被拦腰打成两节,鲜血四溅。然后又一个转身,朱世意又是一棍挥出,另一头星夜苍狼也被打得飞了出去。 然而,刘半生这边则显得有些吃力。 黑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手持赤红长刀,朝着刘半生猛地劈砍而去,口中喝道:“血影瞬杀。” 刘半生一直警惕着黑芒的动向,在黑芒出手的那一刻,刘半生发出一记蓄力一刀:“《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只见无数刀影在空中飞舞,形成一片刀光璀璨的景象。 黑芒的赤红长刀与刘半生的刀影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黑芒在破碎了刀影之后,再次一刀挥出:“赤霞断空。”赤红的刀芒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刘半生挥刀继续迎击:“《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 黑芒的赤红长刀横挡在头顶,准确地挡住了刘半生一刀。 刘半生立刻翻身后退,脚下星光熠熠,瞬间身后的星雷翼浮现而出。刘半生扇动星雷翼,身形一动,诡异地在原地消失。 黑芒眼神一凛,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紧盯着四周,试图寻找刘半生的踪迹。 就在黑芒全神贯注地寻找刘半生的踪迹时,一刹那,刘半生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黑芒的身后。刘半生手中的悍三金挥出,低声喝道:“《泣石刀法》第一式:三连劈。” 黑芒心中一惊,急忙转身,试图抵挡刘半生的这一招。黑芒挥动手中的赤红长刀,试图抵挡刘半生的这一招。 然而,刘半生的这一招三连劈,每一劈都势大力沉,而且速度极快。 黑芒刚刚挡住第一刀,刘半生的第二刀便瞬间而至,紧接着就是第三刀。黑芒的抵挡越来越吃力。 最终,在刘半生的第三刀下,黑芒无法再抵挡,只听得一声惨叫,黑芒的尸首分离,倒在了地上。 另一边,朱世意也解决了围攻的星夜苍狼。朱世意边收拾着星夜苍狼的妖核,边对刘半生说道:“看吧半生,我就说你能行的,这辟海境初期的妖狼你不也能杀死?” 刘半生收起黑芒的妖核,但脸上并没有露出轻松的笑容,摇摇头道:“这次也是依靠了速度优势,只是侥幸而已。” 朱世意也没好再说什么,“给,这些妖核你收好。”朱世意将收取的妖核递给了刘半生。 看着地上遍布的血迹和星夜苍狼的残骸,朱世意皱了皱眉,原本的食欲瞬间消失无踪,道:“半生,这里血腥味太重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刘半生点了点头,同样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默契地选择了离开。 然而,就在二人离开后不久,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原地。正是之前的那名黑袍中年人,其目光冷冽,眼神中尽是杀意:“哼,竟然杀了黑芒。不过,你们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随后伸手一挥,化作一道黑光,率先朝着刘半生和朱世意离开的方向追去。 另一边,刘半生和朱世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二人一路疾行,直到远离了那片血腥之地,才稍稍放缓了脚步。 夜幕降临,二人找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息。 入夜,刘半生怀里的妖核出现点点星芒,刘半生好奇地观察着这些妖核,发现其中竟然闪烁着点点星芒,口中嘀咕着:“难道这狼妖也吸收星源之力?”随即刘半生便开始尝试炼化其中的一枚妖核。 随着妖核的炼化,一股精纯的星源之力涌入体内,手中的妖核化为了齑粉:“果然是好东西,远比我自己吸收星源之力要来得快。”于是,刘半生又拿出了几枚妖核放在手中,开始继续炼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半生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正在稳步提升。 然而,这还不够。刘半生心中涌起一股不满足的感觉,想要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实力。于是,刘半生拿出了属于黑芒的那枚妖核。这枚妖核比其他的要大得多,开始全力炼化。 随着妖核的炼化,刘半生的地机之中星源之力迅速溢出,一处新的穴窍正在开启。一个形似一口倒钟的旋涡出现,悬钟正式开启,转眼间妖核便成为了齑粉,刘半生又拿出了全部的妖核,一枚枚的炼化着。 终于,自己的修为突破瓶颈,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刘半生身上散发出来,刘半生成功突破了辟海境,可得到的妖核也都化为了齑粉。 第44章 惊变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林间的雾气轻轻萦绕,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轻纱。刘半生望着手中的齑粉,心中不禁感叹妖核的消耗之快。刘半生摇了摇头,将这份无奈暂时抛在脑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盘膝坐地而有些僵硬的筋骨。 不远处,朱世意也悠悠醒来。朱世意揉了揉眼睛,看向刘半生,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俩人并肩坐在一棵大树下,享受着清晨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那是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他的面容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下,身后,一群星夜苍狼低吼着,迅速将刘半生和朱世意团团围住。 黑袍男子缓缓走上前来,声音冷冽地道:“二位,睡得香吗?”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屑。黑袍男子又将目光转向刘半生,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对刘半生的修为的突然增长颇感兴趣:“你这修为增长的倒是挺快,加入我们如何?” 刘半生闻言,眉头微皱,未曾开口,只是右手握刀的力度又增加了几分。 黑袍男子似乎并不在意刘半生的态度,轻轻一挥手:“行焕、闻鸣。”随着男子的一声令下,行焕和闻鸣两人飞冲而出,直奔刘半生和朱世意而去。 行焕手持青纹木弓,瞄准了刘半生。只见行焕一拉弓弦,口中喝道:“碎叶痴毫。”一箭射出,那箭矢在空中幻化为一支支利箭,如同暴雨般直冲向刘半生。 刘半生见状,身形一动,挥掌迎击,口中低喝一声:“《蛰龙真皇经》第一式:蛰惊物矢。”随着刘半生的喝声落下,同样一道道利箭发出,与射来的利箭相撞。顿时,空气中响起一阵尖锐的破空声。 然而,行焕的攻击并未停止,再次拉动弓弦:“落叶归根。”一箭射向刘半生的胸口。 刘半生眼神微冷,他身形一闪,躲过了这一击。紧接着,他提起悍三金刀,主动攻向行焕:“《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只见刀光一闪,一道凌厉的刀气直奔行焕而去。 行焕见状,面色微变,迅速挥起青纹木弓抵挡刘半生的攻击。然而,刘半生的刀法实在太过凌厉。行焕心中大惊,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横。 另一边,闻鸣也对朱世意发动了攻击。闻鸣挥动身后双翼,口中喝道:“飘零雁秋。”随着话语落下,闻鸣身上的翎羽纷纷脱落,化作一道道利刃般飞向朱世意。 朱世意紧握夜盘棍,大喝一声:“《六合劈棍》第四式:棍芒婉转。”一道道棍影从朱世意的棍尖飞出,迎向飞来的翎羽。 顿时,空中响起一阵金属交击之声,棍影与翎羽相撞在一起。 闻鸣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微冷,身形一闪,化回妖身,而后一道黑影俯冲而下,直奔朱世意而去。 “《六合劈棍》第一式:齐眉横打。”朱世意再次挥动夜盘棍,朝着闻鸣的头部一棍打去。 闻鸣身形一闪,躲过了这一击,化回人形,双翅一振,再次攻向朱世意。 而刘半生这边唤出星雷翼,脚下星光闪动,飞升而起。刘半生挥动悍三金刀,口中喝道:“《泣石刀法》第一式:三连劈。”只见刀光连闪三次,三道凌厉的刀气直奔行焕而去。 行焕面色微变,迅速挥起青纹木弓,试图抵挡这猛烈的攻势。然而,刘半生的刀法连绵不绝,每一刀都震得青纹木弓嗡嗡作响。 行焕找准时机拉动弓弦,左手一松手,一箭射向即将近身的刘半生,速度快得惊人。 刘半生虽迅速挥刀挡住利箭,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箭矢的力量撞的直退。 悍三金刀插入地面,刘半生借此稳住身形。刘半生抬头看向行焕,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煽动星雷翼,身形再次飞起,向行焕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刘半生大喝一声,悍三金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刀影。 行焕面色凝重,不敢有丝毫大意,迅速拉动青纹木弓,口中喝道:“万箭灭生。”只见青纹木弓上射出无数箭矢,与刘半生的刀影相撞在一起。 一时间,刀影与箭矢在空中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然而,刘半生的攻势太过猛烈,行焕的箭矢逐渐被刀影所吞噬。 与此同时,朱世意也主动出手了。朱世意展开雷域:“《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朱世意大喝一声,夜盘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棍影,夹杂着雷电之力攻向闻鸣。 闻鸣见状身形一闪,试图躲避这一击。然而,朱世意的棍法实在太过精妙,闻鸣的身形刚动,便被一道棍影击中。 闻鸣痛哼一声,身形被击飞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闻鸣看向朱世意的眼神中充满了忌惮。“天野囚鹤。”闻鸣低喝一声,身形突然变得巨大起来,双翅展开,俯冲而下,试图将朱世意整个盖住。 朱世意紧握夜盘棍,迎向闻鸣的攻击。棍影与妖翅相撞,发出阵阵轰鸣之声。 随着战局的逆转,行焕在刘半生的凌厉攻势下节节败退,最终脖颈间被一道刀光斩过,倒地不起。与此同时,朱世意也发出震天大吼,双眼赤红,从闻鸣巨大的妖身下挣脱,一记重击将闻鸣贯穿,使其低鸣数声后,便彻底失去了气息。 黑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果然是两个不错的人族。”言罢,身形一动,亲自出手,目标直指朱世意。也许是感受到了朱世意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也许是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黑袍男子主动攻向的是朱世意。黑袍男子大喝一声:“银爪破星。”双爪闪烁着银芒,夹带着撕裂星辰之力,朝朱世意猛扑而去。 而此时的朱世意,双眼通红,身上的戾气愈发浓重,手中的夜盘棍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魔棍。 由于战斗激烈,朱世意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完全凭借本能与黑袍男子缠斗。 刘半生也知道妖核的好处,不再观战,挥起悍三金刀,冲入星夜苍狼狼群中。狼群的围攻虽然猛烈,但在刘半生凌厉的刀法下,一头头星夜苍狼相继倒下。 黑袍男子在与朱世意的对战中逐渐感到压力,再次发动攻击:“夜碎裂空。” 然而,朱世意只是简单地挥出一棍,却带着惊人的威力,令黑袍男子不得不认真对待。 感受到朱世意的强大,黑袍男子决定改变目标,转身攻向刘半生:“银狼星击。” 然而,就在黑袍男子转身的瞬间,朱世意以为黑袍男子要逃跑,手中的魔棍猛然挥出,一记重击打在了黑袍男子的腰部,将其打飞出去。 黑袍男子口中吐出鲜血,拼尽全力发动攻击:“苍狼啸月。”这是黑袍男子的绝招,打算与朱世意同归于尽。 朱世意见黑袍男子再次攻来,身上的戾气更加旺盛,似乎对这场战斗充满了兴奋。 二者对撞在一起,爆发出惊人的灵力波动,而各自向后倒飞出去,倒地不起。 刘半生见状,加快了攻击速度,终于将最后一头星夜苍狼斩杀,自己也受了不少伤,但此刻顾不得许多,刘半生走到黑袍男子身旁,一刀劈下,将其尸首分离。毕竟有了前车之鉴,为了确保安全,刘半生又补了几掌。 随后,刘半生走到昏迷不醒的朱世意身旁。此时,朱世意身上的魔棍和戾气都已消失不见,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刘半生检查了一下朱世意的伤势,发现朱世意只是昏迷不醒,并无生命危险。刘半生将朱世意扶到一处平坦的地方,自己也盘膝而坐,调息了起来。 夜雨淅沥沥地下着,刘半生起身开始收拾不远处星夜苍狼体内的妖核。当刘半生取出黑袍男子的妖元后,刘半生背起朱世意离开了此地。在雨夜中,两人的身影渐行渐渐远,只留下满地的狼藉。 一处昏暗的山洞内,刘半生静静地坐在石台上,手中握着那颗从黑袍男子身上取出的妖元。妖元散发着淡淡的幽光,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刘半生眉头微皱,仔细打量着这颗妖元。 然而,就在这时,刘半生身上的黑鸾藤蛇树树心突然开始躁动起来。原本平静无波的树心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某种力量,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并伴随着轻微的颤动。刘半生感受到树心的异常,心中一惊,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树心之上。 刘半生伸出手掌,轻轻抚摸着树心,心中疑惑更重。 “难道这颗妖元与黑鸾藤蛇树树心有着某种联系?”刘半生心中暗自猜测,尝试着将妖元与树心靠近,观察它们之间的反应。果然,当两者接近时,树心的颤动变得更加剧烈,光芒也更加明亮。刘半生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树心与妖元之间的微妙变化,试图揭开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山洞内陷入了沉寂,只有刘半生微弱的呼吸声和树心轻微的颤动声在回荡。刘半生沉浸在探索的世界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感到一种莫名的力量从树心和妖元中涌出,涌入身体,刘半生才猛然睁开眼睛。 “我的修为,竟然又提升了,终于与世意的修为在一个水平了。”刘半生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心中不禁一喜,看着悬钟中的星源之力已然有了半钟之多。 然而,喜悦之余,刘半生心中呢喃道:“提升太快也未必是好事,稳扎稳打最好。” 似乎是感应到了刘半生心中的想法,黑鸾藤蛇树树心也主动停止了跳动,仿佛在与刘半生产生了共鸣。 “哈哈,果然是好东西。”刘半生收起了黑鸾藤蛇树树心和妖元,转身找了地方,刘半生准备休息片刻。 而在另一边,朱世意的体内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朱世意牧田之中的那只朱厌,身上的红毛逐渐变为了白色,似乎被头顶的魔棍吸走了全部戾气,变得萎靡不振。虽然朱厌失去了之前的威风凛凛,但似乎变得更加神秘,也让朱世意体内的血脉之力变得更加精纯。 朱世意虽然昏迷不醒,但身体却在自主地恢复。他 在山洞的昏暗之中,刘半生和朱世意各自经历着不同的变化。 等朱世意醒来,刘半生会发现,自己高兴地还是太早了。 一夜蜕变,朱世意率先从沉睡中醒来。朱世意感受着体内那股澎湃的血脉之力,心中充满了疑惑,低声呢喃:“到底该如何才能掌控体内的血脉之力?” 朱世意起身,目光落在还在熟睡的刘半生身上,看着刘半生疲惫的面容,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忍。朱世意心想:“这几日也是你受累了,该我动一动了。”于是,朱世意转身走出山洞,穿梭在密林之中,寻找着猎物的踪迹。 中午时分,一阵阵诱人的香味飘回了山洞。刘半生被香味唤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向正在忙碌的朱世意。 “世意,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刘半生关切地问道。 朱世意回头一笑,道:“哪能好的那么利索。倒是你,这几日辛苦了。你呢?感觉怎么样?” 刘半生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着体内还有些许疼痛的地方,道:“还有几处疼。” 朱世意将烤好的食物递给刘半生,道:“来,吃点东西。我们在这里再待几日,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再离开。” 两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吃了起来。 转眼之间,十天已经过去。刘半生和朱世意两人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身上的气息终于稳定下来。 刘半生望着远方的天空,感叹道:“原本以为几日便可恢复,没想到竟然过了十天。”刘半生轻轻摇头,似乎有些不满这时间的流逝。 朱世意则显得更为务实,拍了拍刘半生的肩膀,说道:“别发牢骚了,这几天的妖核都被你吸收得差不多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完成任务吧。”说完,朱世意率先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二人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一处幽深的山谷。 山谷中,虎啸声此起彼伏,震得人心神不宁。二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头体型庞大的赤青环眼虎正挡在前方,虎目圆睁。 刘半生沉声道:“世意,这头虎就交给我吧。”身形一动,瞬间来到赤青环眼虎的面前,一掌拍出。 赤青环眼虎反应极快,一个闪身便躲开了刘半生的攻击,怒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飞身扑向刘半生。 刘半生面色不变,唤出悍三金。刘半生紧握刀柄,一刀挥出,刀光闪烁,瞬间斩去了赤青环眼虎的虎尾。 赤青环眼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一滞,落在了地上。此时,朱世意手持一根夜盘棍,一棍打在赤青环眼虎的脑袋上。 赤青环眼虎发出一声咆哮,便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朱世意看着地上的赤青环眼虎,摸了摸肚子,说道:“不知道这虎肉好不好吃,我本来不想动手的,就是有些许饿了。”朱世意嘿嘿地笑着,然后又是一棍打在赤青环眼虎的身上。随后,朱世意挑起赤青环眼虎的尸体,与刘半生一起离开了此地。 两人在山谷外找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开始准备将虎肉烤来吃。 火堆旁,两人围坐在一起,一边烤着虎肉,一边聊着天。 刘半生嘴里吃着肉,道:“这家伙是双妖核,怎么会这么弱?”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管那么多,先填饱肚子再说。”朱世意也不想理会那么多,只想先填饱肚子。 吃着吃着,朱世意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开口道:“半生,你说,如果我们能找到几头这样的赤青环眼虎,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快速完成任务了?” 刘半生放下手中的虎肉,抬头看向朱世意,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世意,你的想法虽然听起来不错,但实际操作起来恐怕会很危险。赤青环眼虎是群居妖兽,我们之前遇到的只是落单的个体,若是遇到它们的族群,我们两人恐怕难以应付。” 朱世意闻言,挠了挠头,有些不甘心地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啊。或许我们可以想个办法,引诱它们单独出来。” 刘半生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世意,你的想法总是那么大胆。不过,我们还是先不要急于求成,慢慢寻找机会吧。” 两人吃完虎肉后,靠在树边休息起来。 夜色渐浓,刘半生和朱世意继续在幽深的山谷中穿行,周围的虫鸣声声入耳,增添了几分神秘。 突然,两声震天的虎啸响起,打破了山谷的气氛。 眨眼间,两头赤青环眼虎从暗处跃出,它们的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稳稳落地,化为人形。只见一人身着青色长袍,面容冷艳,正是清湾;另一人身披赤色战甲,眼神凌厉,乃是玄桓。 清湾目光如刀,看向刘半生和朱世意,冷冷地说道:“玄桓,看来你的幼子已经被他们二人所杀。” 玄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转头看向刘半生和朱世意。 刘半生见状,心中一紧,知道今夜难免一战,迅速唤出悍三金,紧握刀柄,提防着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 朱世意则手持夜盘棍,站在刘半生身旁,开口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半生,别愣着了,动手吧!”说完,朱世意便率先攻向玄桓。 清湾见状,也身形一动,攻向刘半生。清湾低喝一声:“裂地虎扑。”随即身形如猛虎下山般扑向刘半生。 刘半生挥起悍三金,大喝:“《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迎向清湾的攻击。 与此同时,朱世意挥舞着夜盘棍:“第四式:棍芒婉转。”而玄桓则灵活多变:“虎步生风。”时而躲避,时而反击。 刘半生再次一刀劈出:“《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 清湾浮现淡淡青芒:“青芒裂空。”直接拍在了悍三金上。 玄桓抓住机会,化出虎尾:“环尾甩击。” 朱世意也不敢大意,挥动手中夜盘棍,大喝道:“《六合劈棍》第二式:洞穿天心。” 战斗持续了许久,山谷中回荡着四人的呼喊声和虎啸声。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四人各自退后数步,暂时罢手。 刘半生和朱世意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对手,心中明白这场战斗并不容易。 于是,四人再次对峙起来。 片刻之后,玄桓与清湾对视一眼,玄桓攻向刘半生,清湾扑向朱世意。 玄桓虎尾再次扫出:“赤尾横扫。” 朱世意展开雷域:“《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 刘半生看着扑面而来的清湾,挥起悍三金:“《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 “青影瞬移。”清湾一个瞬移来到刘半生身后,挥爪拍向刘半生后心。 刘半生急忙唤出星雷翼,堪堪躲过清湾的这一击。 见这致命一击扑空,清湾身形一转,再次挥出利爪:“旋风撼爪。”爪风如旋风般猛烈,直取刘半生的要害。 刘半生眼神一凛,迅速调动体内星源之力,背后的星雷翼猛地一扇,身形便如闪电般向后退去,同时悍三金挥出:“《泣石刀法》的第一式:“三连劈。”只见刀光闪烁,三道刀气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直冲向清湾。 清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并未退缩,而是硬接了这一刀。 “砰。”一声巨响,刀气与虎爪相撞,爆发出强烈的气浪。清湾被震得后退数步,但并未受伤,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 刘半生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是连退数步。刘半生不敢有丝毫松懈,见清湾没有再次主动出击,刘半生则提起悍三金,主动冲向清湾。 第45章 遇魔 玄桓试图摆脱朱世意的纠缠,朱世意也看出了玄桓的意图,使得玄桓始终无法脱身。玄桓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与朱世意继续缠斗。 清湾心中愈发愤怒,化回妖身,一声虎啸震天响:“虎啸枫林。”随着虎啸声,一道道红色气流从清湾口中发出,直扑刘半生而去。 刘半生悍三金插入地面,努力的立地站稳,准备硬抗清湾的这一击。待虎啸声结束后,刘半生勉强发出一掌:“《蛰龙真皇经》第一式:蛰惊物矢。”清湾的妖身突然出现了一个个血洞,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慢慢倒了下去。 刘半生见清湾倒下,心中一松,但随即感到一阵虚弱袭来,瘫软在地。 “半生!”朱世意见状大惊,拼着受伤,也迅速摆脱了玄桓的纠缠,赶到了刘半生身前。朱世意扶起刘半生,急忙问道:“半生,你怎么样?” 刘半生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抬头看向朱世意道:“我没事,只是有些脱力而已。”刘半生有提醒道:“世意,小心。” 朱世意点了点头,警惕地看向玄桓。 此时,玄桓也看向倒在地上的清湾,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愤怒。玄桓怎么也不没想到,自己与清湾联手,竟然还会败在两个人族手中。 朱世意趁玄桓愣神的功夫,猛地向后一棍挥出。玄桓没有防备,这一棍正中玄桓的心窝。玄桓闷哼一声,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朱世意并没有给玄桓喘息的机会,迅速上前,一棍打在玄桓的头上。 玄桓发出一声惨叫,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刘半生努力撑起脑袋,道:“世意,取出妖元。” 朱世意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星光璀璨,刘半生感着体内的气息微微波动。虽然伤势并未完全痊愈,但已经足够支撑自己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朱世意起身坐在一旁,见刘半生醒来,便开口道:“半生,虽说我们这次一人获得了两个妖元,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再杀两个为好。毕竟,多一份保障总是好的。” 刘半生点点头,表示赞同:“世意,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走吧,该行动了。” 两人起身,悄然向着密林深处进发。夜色中,两人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不久,两人来到了一处被火焰烧毁的密林。烧焦的树木和残留的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看样子它俩已经不行了,我们该偷袭了。”朱世意低声说道,手中紧握着夜盘棍,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刘半生也紧握刀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两人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两哥已经奄奄一息的妖族之人,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朱世意率先发动攻击,挥舞着夜盘棍,迅猛地砸向其中一名妖族之人的头颅。手起棍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那妖族之人顿时毙命。 刘半生也紧随其后,一刀斩向另一名妖族之人的脑袋。刀光闪烁间,那妖族之人的头颅已然滚落在地。 两人迅速上前,各自收取了妖元。 刘半生拿起妖元仔细端详,发现上面竟然有着奇特的纹路,不禁惊讶道:“咦,这妖元上还有纹路。” 朱世意也凑过来看了看,然后看着自己手中的那颗妖元,却发现它突然异常烫手。朱世意皱了皱眉,将妖元抛给了刘半生:“我这颗就是有点烫手。” 刘半生白了朱世意一眼,随后将两颗妖元都收了起来:“这运气真不错,没费力气就白白得到了两颗。” “走吧,还差一点儿了。”朱世意说着,拿起夜盘棍在前面开路,两人继续深入密林,寻找接下来目标。 在一处火堆旁,刘半生和朱世意正围坐在火堆旁吃着东西。 突然,一阵脚步声出现,三人缓缓走近。 “你们是?”刘半生站起身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三位不速之客。 “我是袁万,来参加山水殿考核的。”其中一人自我介绍道,看上去年纪与刘半生相仿,脸上带着一丝沉稳。 “我也是。”袁万身旁的李赞和梁小慧齐声附和,他们的目光在刘半生和朱世意身上流转。 “那你们任务完成了吗?”朱世意问道。 袁万摇摇头,叹息道:“还没有,只是获得了一些妖核。这次的考核任务确实有些难度,我们三人合力也未能完成。” 朱世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回原位。 几人围坐在火堆旁,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过了许久,刘半生道:“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袁万沉思片刻,道:“我们想再试试看吧,不想浪费了这次机会。毕竟能来到这里参加考核已经不容易了,我们不想轻易放弃。” 刘半生点点头,起身道:“那我们就此告辞了,山水殿再见吧。”刘半生拱手向袁万等人道别。 袁万也站起身来,拱手回礼道:“万事小心,山水殿再见。” 刘半生和朱世意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 李赞望着刘半生和朱世意的背影,感叹道:“这两人的实力挺强,希望以后有机会结交一下。” 梁小慧也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们也走吧,再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妖族之人。” 于是,袁万、李赞和梁小慧三人也离开了火堆旁,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密林之中。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响起,引起了刘半生和朱世意的注意,二人对视一眼,迅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片刻之后,只见不远处一只身形庞大、三首并立的蛟龙正在与一只三足青鸟激烈战斗。 “三首蛟!三足鸟!竟然能遇到这样的妖族之人。”朱世意惊呼道。 刘半生也紧盯着这两只妖族之人,心中暗自盘算着对策。 就在三首蛟和三足鸟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刘半生和朱世意悄然接近了它们,而刘半生和朱世意背后不远处也出现一人。 朱世意手中夜盘棍带着风声疾驰而出,棍尖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直刺三首蛟的胸口,大声喝道:“《六合劈棍》第二式:洞穿天心。” 与此同时,刘半生挥动着手中的悍三金,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冷声喝道:“《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刀锋直奔三足青鸟的脑袋而去,意图一击必杀。 三足青鸟显然也不是易于之辈,身形一扭,巧妙地躲过了刘半生的攻击,随后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啼:“青爪断首。”只见三足青鸟伸出锋利的爪子,直取刘半生的要害。 刘半生见状,迅速调整姿势,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口中喝道:“《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顿时,无数的刀影将三足青鸟包围。 然而,三首蛟显然不会坐视不理,怒吼一声,从口中齐齐吐出黑色的火焰,火焰在空中燃烧,形成一道炽热的火墙,厉声喝道:“三炎焚。”黑炎向着朱世意和刘半生席卷而来,意图将他们二人焚烧成灰。 朱世意急忙撤回夜盘棍护在身前,喝道:“《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朱世意将夜盘棍狠狠地砸向火墙。 而此刻,三首蛟又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扭动着巨大的身躯,向朱世意猛冲而来,口中喝道:“烈焰斩。”伴随着这声怒喝,一道炽热的刀芒从三首蛟的口中疾射而出,划破长空,直取朱世意。 朱世意见状,紧握夜盘棍,大喝一声:“《六合劈棍》第四式:棍芒婉转。”随着朱世意话音落下,夜盘棍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妙的轨迹,巧妙地将那炽热的刀芒化解于无形。 尽管三首蛟之前与三足青鸟大战过一番,体力消耗了不少,但此刻依然凶猛异常,不断地发动攻击。 刘半生和朱世意齐齐大喝一声:“《蛰龙真皇经》第一式:蛰惊物矢。”随着二人话音落下,掌中灵力涌动,化为一道道锋利的箭矢,密密麻麻地射向三首蛟与三足青鸟。 三首蛟与三足青鸟虽然奋力抵挡,但在刘半生和朱世意二人联手之下,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这猛烈的攻击。 最终,三首蛟与三足青鸟在一阵凄厉的嘶吼声中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无法动弹。 刘半生和朱世意喘着粗气,相互对视一眼,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终于解决了这两个家伙。”朱世意抹去额头上的汗水道。 刘半生点点头,走到三首蛟和三足鸟的尸体旁,开始收取妖元。刘半生小心翼翼地割开三首蛟和三足青鸟的身体,将妖元取出,收入囊中。 “总算是完成任务了。”朱世意看着刘半生手中的妖元,满意地说道。 刘半生也笑了笑,道:“是啊,加上之前的,足够我们完成考核任务了。” 朱世意望着地上已经失去生机的三首蛟和三足青鸟,转头对刘半生笑道:“半生,吃两口,尝尝味道?” 刘半生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摸了摸肚子,道:“你这一说,还真的有些许饿了。” 两人动手将三首蛟和三足青鸟处理干净,生起火焰烤制。不多久,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刘半生撕下一块三首蛟肉,放入口中,顿时感觉肉质鲜美,口感极佳,忍不住赞叹道:“这三首蛟肉果然非同一般,比我们以前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美味。” 朱世意也尝了一口,点头赞同道:“没错,来,吃个爪子。”说着,朱世意递过一个烤得金黄的爪子给刘半生。 就在两人吃得津津有味时,突然,一阵黑雾凭空出现,凝聚成一个女子。女子坐在两人之间,拿起一个爪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刘半生和朱世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女子似乎并不在意两人的反应,一边吃着手中的翅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馋死我了,这么多,不能浪费,来来来,你们也别傻愣着了,一起吃。” 吃饱喝足之后,女子擦了擦手,站起身来,看着刘半生和朱世意,道:“你们挺能打嘛,陪我玩会儿?” 话音刚落,女子直接显现出森罗魔眼,两柄飞刃从女子的眼中射出,带着凌厉的气势,分别攻向刘半生和朱世意。 刘半生和朱世意反应不及,直接被轰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二人感到一阵剧痛传遍全身,几乎无法动弹。 女子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半生和朱世意,撇了撇嘴,道:“真不禁打,没意思。”然后女子转身化为了一团黑雾,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刘半生和朱世意躺在地上,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后怕。两人挣扎着站起来,相互搀扶着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终于二人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朱世意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感叹道:“贪便宜真不好,这次算是领教了,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朱世意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对刚刚的经历心有余悸。 刘半生也坐在了朱世意的旁边,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啊,那女子跟我们年纪相仿,可实力真的是太强了!她只出了一招而已。” 朱世意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们的修为还差得远呢。不过,这也是一个教训,让我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朱世意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拍刘半生的肩膀道:“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恢复一下,而后就回山水殿。” 于是,两人互相搀扶着,在山谷中寻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山洞内凉爽宜人,石壁上还挂着一些水珠,显得格外清新。两人决定在这里暂时休息,等恢复一些体力后再返回山水殿。 朱世意盘膝而坐,开始闭目调息,周围的灵气缓缓汇聚而来,渗入他们的体内,修复着体内的伤势。 夜色深沉,刘半生坐在山洞中,闭目凝神,专心吸收着的星源之力。刘半生的呼吸平稳而有节奏,与周围的自然气息融为一体。 突然,刘半生的额间印记消失了,紧接着,凤凰仙炎凭空出现在悬钟穴窍之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刘半生心中一惊,立刻收敛心神,仔细感受体内发生的变化。 只见凤凰仙炎在悬钟穴窍中熊熊燃烧,不仅使得穴窍逐渐变大,而且隐隐有化为一座真正小钟的趋势。刘半生心中嘀咕:“这凤凰仙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悬钟之中?” 就在这时,悬钟穴窍仿佛有了灵性一般,主动吸引周围的星源之力涌入其中。随着星源之力的不断涌入,凤凰仙炎也燃烧得更加旺盛,散发出炽热的光芒。 终于,在某一刻,一座漆黑的小钟自悬钟穴窍中飞出,悬浮在刘半生的头顶上方。 小钟散发着漆黑的光芒,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明。 刘半生好奇地打量着这座突然出现的小钟,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刘半生试图去控制这座小钟,却发现它仿佛与自己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能够随着自己的心意而移动。刘半生心中一阵激动。 夜色中,刘半生盯着头顶那突然出现的漆黑小钟,猛地摇了摇头,暗道:“算了,还是考核要紧,改日再研究一番。”刘半生心念一动,那漆黑小钟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缓缓缩小,最终化作一道流光,重新隐入了刘半生的悬钟穴窍之中。随着小钟的消失,刘半生的气息也逐渐变得平稳,仿佛一切又回归了平静。刘半生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体内充盈的星源之力。 转眼清晨。 “走吧,该回去了。”朱世意伸了个懒腰道。 刘半生起身,二人走出了山洞,向着山水殿的方向走去。 山水殿前的广场上,一片祥和,刘半生和朱世意两人并肩走来,脸上洋溢着归来的喜悦。 “哈哈,这么多日都没见你们二人归来,还以为你们跑了呢!”云星凡迎了上来,调侃道。刘半生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些多日来与朱世意一起猎取的妖核和妖元,递到云星凡面前:“云师兄,你看这些够用了吧?不够我这还有。”刘半生没有拿出那些星夜苍狼的妖核和妖元。 云星凡看着眼前的妖核和妖元,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满意地点了点头:“够了,够了,这些足够了。”云星凡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 接着,云星凡又说道:“你们回来的也挺是时候的,还有半个时辰,长老、殿主们就要挑选弟子了。走,跟我来。”云星凡转身引路,带着两人向选拔地点走去。 朱世意跟在云星凡身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刘半生道:“好像没有说什么时间完成吧?”朱世意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似乎在回忆着之前那位长老的交代。 刘半生闻言,也陷入了沉思。刘半生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明确的时间限制。于是,他点了点头,道:“那位长老当时只说要我们完成一定的任务,并没有说具体完成的时间。” 云星凡听到两人的对话,脚步微微一顿,然后转过身来,有些尴尬地笑道:“是吗?也许是宇文长老忘记了。不过没关系,你们没有错过。” 朱世意闻言,也笑了起来,道:“可算正式有个落脚的地方了。”朱世意的笑容中充满了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正式弟子的那一刻。 刘半生也是心喜,继续跟在朱世意和云星凡身后。 一个时辰后,钟声悠扬,回荡在山水殿的上空。众弟子纷纷整理好衣冠,心怀敬畏地站在场地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挑选。 只见三大殿主和几位长老缓缓出现在站台上,大殿主门近撼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弟子们,缓缓开口道:“诸位能通过考核,而且站在这里的,也足以说明了你们是有一些实力,希望你们加入山水殿后能有更好的发展。话不多说,咱们也开始挑选吧!” 话音刚落,门近撼便率先飞身而出,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然后稳稳地落在一名弟子面前。这名弟子身材高挑,气质出众,显然是一名出色的弟子。门近撼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点了点头,道:“炽凰体。不错,不错,可愿跟随老夫修行?” 那名弟子闻言,脸上露出喜色,连忙跪倒在地,恭敬地磕了三个头,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父在上,受弟子风太虚一拜。” “哈哈,一小女儿身,名字倒是令人侧目。”门近撼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寻找下一个心仪的弟子。而风太虚则紧随其后,脸上洋溢着喜悦。 另一边,三殿主王洵安也开始了挑选。王洵安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落在了一名身材壮硕的弟子身上。王洵安大步走过去,拍了拍那名弟子的肩膀,笑道:“你,就你了,这么壮实的身材,像我。” 朱世意顿时激动得满脸通红,连忙跟在王洵安身后离去。 门近撼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打趣道:“洵安,确实像你,除了脸,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王洵安闻言,哈哈大笑道:“滚滚滚,这种话只能老子一人说。”说着,王洵安拉着新收的弟子大步离开,留下门近撼在原地摇头失笑。 此时,刘半生和朱世意还傻愣在原地,看着朱世意被选中离去,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刘半生平复心中的紧张情绪。刘半生环顾四周,发现大殿主门近撼的目光正朝他这边看来。 门近撼的目光在刘半生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一道印记引起了门近撼的注意。门近撼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门近撼沉声道:“你跟老夫走。” 刘半生心中一喜,连忙点头跟随。 在二殿主韩开棠挑选了一个弟子之后,其他的弟子也都陆续被各长老选走。 第46章 一壶醉春酒 第四十六章 一壶醉春酒 “你们先自行打听去器幽院,老夫还有事情要处理。”门近撼道。 “是,师父。”风太虚和刘半生齐声道。 风太虚和刘半生遵照门近撼的指示,一路打听向着器幽院而去。 终于,二人来到了去器幽院的门前。 门扉轻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清幽的院落,绿树成荫,花香四溢。 刘半生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院中的云星凡,云星凡正坐在石桌旁,悠闲地啃食着手中的灵果,似乎对刘半生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原来云师兄是门殿主的弟子。”刘半生走上前去,微笑着向云星凡打招呼。 云星凡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对着刘半生道:“怎么?很意外?” 刘半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确实有些意外,但也还好。” 云星凡点了点头,向风太虚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云星凡。” 风太虚淡淡地道:“云师兄好,我是风太虚。”风太虚声音虽然平静,但眼中却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冷淡。 刘半生也自我介绍,对着风太虚道:“你好,我叫刘半生。” 风太虚毫不客气地道:“叫师姐。” 刘半生一愣,想到了之前是风太虚先被选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风师姐好。” 这一幕让云星凡不禁哑然失笑,而风太虚则淡淡地瞥了刘半生一眼。 许久之后,门近撼处理完事务后归来,见风太虚和刘半生已至去器幽院,门近撼微微点头示意,随后看向云星凡,语气平和地吩咐道:“星凡,你便为风太虚和刘半生安排一下住处吧。” 云星凡闻言,站起身来,向门近撼恭敬地行礼道:“是,师父。”然后,云星凡转身看向风太虚和刘半生,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两位,随我来吧,我为你们安排住处。” 风太虚和刘半生跟随着云星凡的脚步,穿过了去器幽院幽静的小径,很快三人来到了一处精致的院落前。 院落虽然不大,但布置得十分雅致,翠竹摇曳,花香扑鼻,给人一种宁静而舒适的感觉。 云星凡指着其中一间房舍对风太虚道:“风师妹,这间屋子以后便是你的住处了。” 风太虚点了点头,向云星凡表示谢意,然后径直朝着那间屋子走了进去。风太虚开始打量起这个新的居住环境。屋内陈设简单而不失品味,床铺柔软舒适,一切都符合自己的心意,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虽然风太虚表面看似冷漠,但心中对云星凡的安排却是满意的。 而刘半生则站在一旁,看着风太虚走进房间,心中有些疑惑。刘半生转头看向云星凡,问道:“云师兄,那我的住处呢?” 云星凡微微一笑,道:“你随我来,你的住处可不在这儿。” 刘半生跟随云星凡来到小院前。 “云师兄,这地方有点儿偏僻了吧?”刘半生道。 云星凡笑道:“放心,我住在你隔壁。” 刘半生将信将疑地走进一间空屋,发现屋内陈设同样简洁而干净,床铺柔软舒适,与风太虚的住处相差无几。 “这里还不错。”刘半生心中暗自满意,转头对云星凡说道,“多谢云师兄。” 云星凡点了点头,笑道:“不必客气,都是同门师兄弟。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刘半生再次道谢后,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住处,而云星凡则转身离去。 夜幕降临,刘半生躺在床上:“终于可以不用再四处流浪了!也不知道世意现在如何了?”睡意渐浓,刘半生睡了过去。 晨曦的微光刚刚洒落在古老的石门上,风太虚和刘半生站在门近撼身后,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眼前的这扇石门上。 门近撼转过身,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沉声道:“这扇门流传了几千年,每任大殿主都会带领新收的弟子来此。只有运道不凡者,才能有机会打开这石门,探寻其中的机缘。” 闻言,风太虚便盘膝而坐。 刘半生对着门近撼道:“师父,弟子该如何做?” “你没修炼过精神力?”门近撼略作不解地道。 刘半生摇摇头。 门近撼递给刘半生一页纸,其上面记录着如何修炼精神力的方法。门近撼嘱咐道:“半生,先试着修炼出精神力,再去探寻一下石门上的机缘。记住,心静则神清,神清则气足。只有心境平和,才能修炼出精神力。”说着门近撼便离开了此地。 刘半生面对石门盘膝而坐,盯着手中的纸片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按照上面的方法开始尝试修炼精神力。 然而,修炼并非一蹴而就。刘半生尝试了许久,却始终无法感受到精神力的存在。久久无果,刘半生打算放弃。就在这时,刘半生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迷雾之中,眼前正是那座古老的石门,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刘半生起身靠近石门,试着推开石门。刘半生微微用力,门缓缓开启,一股迷雾再次从门内涌出,其中隐约传来阵阵古老的声音,让人感到一种神秘。 刘半生小心翼翼地踏入这片迷雾之中,沿着声音的方向前行。 渐渐地,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迷雾也开始消散。 终于,刘半生来到了一片开阔地,眼前出现了一座古老的石台。石台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和图案,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石台不错,不知能否助我修炼出精神了。”想着刘半生便翻身坐上了石台。刘半生盘膝坐在石台上,闭目凝神,开始感悟那页纸上写的内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起来,刘半生的逐渐沉浸在感悟之中,刘半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波动。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半生的精神力也逐渐入门。 长时间的修炼,石台上的光芒逐渐逝去。突然,石台消失,刘半生跌落到地上,刘半生也从修炼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那扇斑驳的门仍然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从未改变过,而石台却出现在了刘半生脑海深处。 刘半生看了看手上的纸片,嘀咕了一句:“精神力境界应该在气相境了,还是这精神力修炼容易些。” 风太虚走上前去,拍了拍刘半生的肩膀,道:“走了。” 刘半生点了点头,跟在风太虚身后。 器幽院内,古朴的青石铺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门近撼站在院中,目光深邃地望着面前的风太虚和刘半生,“你们二人可有所收获?”门近撼的声音平静,仿佛能穿透人心。 风太虚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师父,弟子获得了一门精神力的剑法。” 门近撼微微点头,见刘半生不语,问道:“半生,你呢?可有什么收获?” 刘半生略显踌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弟子愚钝,只是遇到了一座石台,在其上修炼精神力,将精神力提升到了气相境界,弟子并未像风师姐那样获得什么特别的功法。” 门近撼听后,笑着说道:“无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和道路。你不必过于在意是否获得了功法,重要的是你在修炼过程中的体验和领悟。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入门并提升到气相境界,已经是很大的机缘了。” 刘半生恭敬地低头道:“是,师父。弟子会继续努力修炼,不辜负您的期望。” 门近撼点了点头,挥手道:“你们各自回去,好生感悟一番今天的收获吧。记住,修炼之路漫长而艰辛,但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就一定能够走得更远。” 风太虚和刘半生二人转身离开器幽院。 刘半生坐在自己的房间内,闭目沉思,回忆起在石台上的修炼过程,那种与符文共鸣、与天地合一的感觉依然历历在目。 在器幽院的深处,门近撼终于想起了刘半生口中的那座石台。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般洒进刘半生的房间。刘半生正准备入睡,脑海中的那篇金色骷髅传下的真经《百虚清皇经》再次浮现,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刘半生仔细看着:“《百虚清皇经》共分三式,第一式:虚皇神掌,以自身灵力与精神力结合,化作一方巨大的手掌。第二式:清魂荡念,是攻击魂灵的法门。利用精神力凝聚成一道无形的魂刃。第三式:百虚幻域,是一道幻阵,想要修炼也需要对阵法有一定的了解才可以。” 刘半生心神一动,开始按照真经的指引修炼第一式:虚皇神掌。 刘半生闭目凝神,随着心神的沉浸,刘半生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而那些金色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道道流光,涌入四肢百骸,与自己的灵力融合。 随着修炼的深入,刘半生尝试着凝聚手掌。片刻后,刘半生胸前一张青色的手掌出现,但很小,如同自己的手掌般大小,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也太小了吧?”刘半生走出房间,试着向空中推出一掌,却没有多大的威力。“还是再提升一下精神力吧。”刘半生转身回到房间。 刘半生刚入门,体内黄金殿中突然弥漫着浓郁的庚金玄气。刘半生动用精神力凝聚成一股细流,缓缓探入庚金玄气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为何庚金玄气不再躁动,变得安稳,也不再吸收黄金殿内的灵力。 刘半生也有些懵。突然,灵力如同洪水般涌入黄金殿内,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旋涡。在这股灵力的推动下,刘半生感到灵力在不断地从黄金殿内涌入经脉,自己的经脉在不断地扩张,修为也在开始直线上升。 然而,太多的灵力从黄金殿涌入经脉,刘半生的身体开始渗出鲜血。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会爆体而死。试试庚金玄气能否助力突破炼体第三层。”随即刘半生开始借助庚金玄气炼体。 随着庚金玄气在经脉之中游走,刘半生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无数锋利的刀刃切割着。 直到月光渐渐淡去,天边泛起一抹曙光,刘半生才结束了这次炼体。虽然一夜未眠,但刘半生却感到自己的炼体很是成功。 转眼已在山水殿月余,刘半生按着门近撼的指示来到风太虚所在的小院,刘半生一步踏入其中。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山间清泉,叮咚作响:“是你啊,还记得我?赡薇儿?” 刘半生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色长裙的女子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女子容貌清丽,气质出众,正是自己之前见过的赡薇儿。 刘半生连忙行礼,恭敬地道:“记得,薇儿师姐好。” 赡薇儿微微颔首 刘半生问道:“薇儿师姐,风太虚师姐在哪里?我有事找她。” 赡薇儿闻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静室,道:“你风师姐在闭关修炼,就在那边的静室中,你自己过去吧。”说着,赡薇儿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座静室。 刘半生道了声谢,便顺着赡薇儿所指的方向走去。刘半生走到静室门前时,刚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进来吧。” 刘半生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风太虚正盘膝而坐,闭目修炼。风太虚身着一袭白衣,如同雪山之巅的莲花,气质冷艳,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刘半生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道:“风师姐,打扰了。” 风太虚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冰,落在刘半生的身上。风太虚打量了刘半生一番,然后淡淡地道:“是你,何事?” 刘半生将师父门近撼的指示如实相告:“师父说让我们下山游历一番,不知师姐意下如何?” 风太虚闻言,眉头微蹙,沉默片刻,冷冷地回道:“不去。我自有修炼之道,不必下山。” 刘半生心中一凛,没想到风师姐会如此直接地拒绝。 风太虚又道:“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就离开此地”风太虚声音依旧清冷,说完便闭上眼睛,继续修炼起来。 刘半生见状,知道不宜再打扰,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静室。 离开山水殿,刘半生独自一人走在小路上。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刘半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回首望去,心中的那份孤独感却愈发强烈。 “没有世意在身边,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刘半生轻声自语,心中满是失落。 正当刘半生沉浸在思绪中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刘半生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衣的少年骑着骏马疾驰而来。那少年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刘半生,果然是你!”莫亦痕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刘半生面前,脸上洋溢着喜悦。 刘半生见状,也是喜出望外,连忙迎上前去:“莫亦痕!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相视而笑,并肩而行,向着逍回城的方向走去。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逍回城的城门前。只见城门高大巍峨,两旁的石狮子威武雄壮,守护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走,我们去喝点酒,好好叙叙旧!”莫亦痕提议道。 刘半生点头应允,两人便一同走进了逍回城。 二人来到一家繁华的酒楼前,只见酒楼门两侧的对联熠熠生辉。左侧的“一壶小酒春分醉”流露出悠闲自在的氛围,右侧的“二两小菜乐逍遥”则彰显着简单生活的乐趣。 两人先后走入酒楼,酒楼内的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将二人引领到一处雅致的包间。 包间内布置得十分精美,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酒具和几颗蒙阴玉白桃作为点心。莫亦痕和刘半生各自入座,小二为他们斟上了美酒。 莫亦痕打量着刘半生,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开口道:“半生,多日不见,你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啊!” 刘半生闻言,谦虚地笑道:“哪里哪里,还是亦痕兄才是真的进步神速。” 莫亦痕举杯:“来,喝酒。” 刘半生举杯与莫亦痕碰杯,一饮而尽。美酒入喉,甘甜醇厚,令人陶醉。 莫亦痕笑着道:“这酒感觉如何?” 刘半生回道:“入口略微带那么一丝甘甜。” 酒过三巡,两人开始畅谈起来。刘半生向莫亦痕讲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历练和成长经历,而莫亦痕也分享了自己的修炼心得和见闻。两人的话题越聊越投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随着夜幕的降临,酒楼内的灯火逐渐明亮起来。窗外的街市也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各种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而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刘半生和莫亦痕的谈笑声也愈发欢快。 清晨,莫亦痕和刘半生醒来。 刘半生拍了拍昏沉的脑袋:“这酒确实不错,就是上头。” “哈哈,多喝几次就好了。”莫亦痕笑道。然后莫亦痕唤来小二,付了京灵璧。 二人稍作休整,一前一后出了酒楼,各自分别。 刘半生走在街道上。 忽然背后出来一道声音。 “小弟弟,我们还挺有缘的啊,又碰到了。”女子笑盈盈地说道,声音清脆悦耳。 刘半生一听这声音,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回想起了之前在浮泣山的经历,那次被女子一击重伤的情景历历在目,那种无力感和恐惧感至今还让自己心有余悸。刘半生抬头看向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随即又努力平复心情,尽量保持镇定。刘半生深知自己与这女子的实力差距悬殊,若是贸然得罪,只怕会再次遭受重伤。 “确实有缘。”刘半生笑着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女子似乎并未察觉到刘半生情绪的波动,依旧笑盈盈地看着刘半生。女子来到刘半生身边,轻轻拍了拍刘半生的肩膀,道:“小弟弟,别那么紧张嘛。上次只是‘意外’,我可不是有意要伤你的。” 刘半生闻言,心中虽然有些不信,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刘半生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只是有些意外会再次遇到你。” 女子笑道:“意外才是人生中的常态嘛。既然我们又碰到了,那就说明我们之间有缘。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好朋友呢。” 刘半生听了这话,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戒备,但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眼前的这女子实力强大,自己根本无法与她抗衡。若是能够与她化敌为友,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刘半生尝试着放下心中的戒备,与女子交谈起来。 两人边走边聊,渐渐地,刘半生发现这女子虽然实力强大,但性格却十分豪爽直率,说话间也透露出几分可爱。 “你叫什么?来此地是为何?”女子好奇地问道。 “刘半生,来此地游历一番。你呢?”刘半生回道。 “你猜?”女子嘴角微微上扬。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半生心中的戒备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这女子的好奇和欣赏。 女子停下了步伐,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裙,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道:“好了,今日就到此吧,期待我们下次的相遇。”。 “好的。”刘半生轻声回应,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目送着女子离开。刘半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这位女子产生如此强烈的兴趣,仿佛她身上有着某种吸引自己的东西。 女子渐行渐渐远,最终消失在了人群的喧嚣之中。刘半生站在原地,目光仍然追随着女子的方向,仿佛想要将女子的身影深深地刻印在脑海中。 这次相遇或许对二人只是短暂的,但二人之间的缘分却似乎并未就此结束。刘半生也期待着下一次的相遇,期待着能够更深入地了解这位神秘的女子。 直到女子身影彻底消失,刘半生也转身离开了,心中却仍然回荡着女子的话语和微笑。 第47章 南楼令 女子只是途经逍回城,实际要去的是晟阳王朝的束风京,听说消失许久的南楼令,即将出现在那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半生则努力地修炼,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和心境。 离束风京不远有一座清安城,是长歌王因寒宁寺之事给予康远文的奖赏。 此刻的将军府内,“康爷,当年你可是可以封侯的存在啊。如果不是柴禀闻的身份,您……”韩廷升道。 康远文挥挥手,打断了韩廷升的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道:“廷升,当年之事,已成过往云烟。我当年虽曾差点封侯,但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长歌王的实力今非昔比,这是事实,我们不得不正视。而且四王子柴礼启已得到八荒宫的信任,我们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才是。” 韩廷升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康远文说的是实话,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康爷,那您接下来有何打算?”韩廷升问道。 康远文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打算前往束风京一趟,那里即将有一场大动静。南楼令的出现,必定会引起各方势力的争夺。我想去看看,能否在这场纷争中找到一丝机会。” 韩廷升点点头,道:“那我陪您一起去吧,多个人也多份力量。 康远文转头看向韩廷升,道:“廷升,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此行凶险难测,你还是留在清安城吧。” 韩廷升还想说什么,却被康远文挥手打断:“不必多言了,我心意已决。你留在清安城,若是有什么事情,及时传给我便是。”说完,康远文转身离去,只留下韩廷升一人在原地叹息。 康远文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韩廷升心中呢喃:“祝你百战捷胜。” 多日后,束风京东南方的山脉中,一座隐秘的洞府悄然显现,其前聚集了众多身影。众人议论纷纷,猜测着洞府内是否真的存在南楼令。 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划破空气:“康大将军没有调令私自进入束风京范围,意欲何为啊?” 康远文回首望去,只见暗岩侯柴禀闻面带嘲讽地立于人群之中。 柴禀闻,柴雄阳的七弟,以沁阳十字钩为武器,招式狠辣,名震一方。 康远文目光冷冽,没有搭理柴禀闻的挑衅。 待洞府大门缓缓开启,一道幽深的光束射出,康远文率先踏入其中 洞府内四通八达,犹如迷宫一般。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在一处岔口,康远文与柴禀闻再次相遇。两人目光交汇,仿佛有火花迸溅。 柴禀闻冷笑一声,道:“真是冤家路窄。康远文,你说你当年再努努力,本侯爷何必去那种地方吃苦。”说着,柴禀闻手中沁阳十字钩闪现,寒光烁烁,透露出凌厉的杀气。 康远文面色平静,紧握手中长枪,准备随时应对柴禀闻的攻击。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柴禀闻率先出手:“钩影锁魂。”柴禀闻挥动沁阳十字钩,钩影如梦似幻,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虚虚实实的轨迹,迅速锁定康远文的要害。每一次钩影的晃动,都似乎在诉说着一种诡秘的韵律,让人难以捉摸。 “让你一招。”康远文嘴角微扬,展现出一种从容不迫的风度。康远文微微扭动身躯,如同水蛇般灵活,手中的长枪一挑,便轻松躲过了柴禀闻凌厉的攻击。 随后康远文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绕柱摆尾。”康远文灵活转动间,以腰为轴,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猛地一摆,如同巨龙摆尾,带着呼啸的风声冲向柴禀闻。 面对康远文的猛烈攻势,柴禀闻毫不畏惧:“闻钩飞影。”柴禀闻身形与钩影合二为一,如同闪电般穿梭,速度快得让人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柴禀闻迅猛地冲向康远文,每一次挥钩都似乎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突然,柴禀闻用力甩出沁阳十字钩:“钩芒刺月。”钩尖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如同刺向月亮的利箭,划破夜空,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势直取康远文。 康远文眼神微凝,低声喝道:“冰枪破。”康远文手中的长枪瞬间被一层寒气笼罩。康远文猛地一枪刺出,寒气四溢,仿佛连空气都被冻得凝固了。这一枪带着冰冷的杀意,直取柴禀闻的咽喉。 柴禀闻挥起沁阳十字钩抵挡在咽喉部位。 康远文再次凝聚灵力:“血枪焚。”这次康远文祭出精血,长枪瞬间变得鲜红如血。枪尖处仿佛有烈火焚烧,带着炽热的气息冲向柴禀闻。这一枪不仅威力惊人,更带着一种焚尽一切的霸道之势。 “翻云斩影。”柴禀闻舞动沁阳十字钩,如同在云海中翻飞,钩影重重叠叠。 两人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每一次交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最终,柴禀闻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力量准备使出绝招。“断岳绝尘。”柴禀闻大喝一声,全力挥动沁阳十字钩。钩尖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冲向康远文,仿佛要斩断山峰、断绝尘埃般威力惊人。 而康远文面色凝重,知道柴禀闻这一击非比寻常。康远文紧握长枪如同一条蟠龙在战场上盘旋:“蟠龙绞杀。”长枪化作绞龙之势。 一击过后,烟尘散去,康远文的身影已然不见踪影。 柴禀闻手持沁阳十字钩,单膝跪地,气息略显紊乱,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这康远文的实力又进步了,真是棘手。” 想到此处,柴禀闻决定请求援手。柴禀闻缓缓站起,抹去嘴角的鲜血,收起沁阳十字钩:“看来得请王兄出手来抢夺令牌了。”扶着洞壁,柴禀闻一步步离去。柴禀闻的背影在幽暗的洞府中逐渐消失,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 “出来吧,跟了这么远了,还要继续跟着吗?” 说话之人名为不死中一。 一身着黑衣的女子出现,手持一条百节长鞭。 女子笑道:“你给我探路,难道我还不让吗?” 说着女子便手持百节长鞭,身姿矫健,轻轻一挥长鞭,口中喝道:“幻鞭缚魂。”刹那间,鞭影如梦似幻,在空中交织成一幅幅诡异的图案,仿佛能够束缚敌人的灵魂,使其无法动弹。 不死中一面对女子的攻击,凝聚灵力,一拳轰出,喝道:“一拳破天。”拳风如雷,势如破竹,带着撼动天地的力量冲向女子。 女子眼神微冷,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巧妙地避开了不死中一的攻击。女子身形灵动,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穿梭自如。 不死中一瞬间挥出一拳,喝道:“独龙穿云。”拳风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取女子的要害。 女子冷笑一声,显化出森罗魔眼,喝道:“魔芒飞刃。”魔眼中射出锋利的飞刃,与不死中一的拳风相撞,爆发出耀眼的火花。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不死中一快速舞动双拳,形成一道道龙影,喝道:“龙影闪击。”这些龙影如同真实的龙一般,在空中翻腾跳跃,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冲向女子。 女子灵活操控长鞭,喝道:“百节连环。”长鞭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翻飞跳跃,鞭节之间连环相扣,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网。 不死中一见状,蹲下身子,以臀部为轴,猛烈摆动上半身,喝道:“震地摆尾。”拳风如同龙尾扫过大地,震得地面颤动不已,试图破开女子的防御。 然而,女子却轻易地避开了不死中一的攻击。女子舞动长鞭,身姿曼妙,喝道:“魅影鞭舞。”鞭影如魅,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让人眼花缭乱。 不死中一深吸一口气,一拳重重落下,喝道:“拳落万钧。”仿佛有万钧之力汇聚于拳尖,能够摧毁一切阻碍。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瞬间凝聚瞳光,喝道:“瞳光瞬斩。”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女子的瞳孔中射出,如同利剑一般直刺向不死中一的要害。 两人的攻击在空中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气浪四溢,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颤抖不已。最终,两人的身影在气浪中消散,只留下一片狼藉。 一处圆桌前,康远文与不死中一对立,圆桌上空静静悬浮着一枚令牌。 不死中一紧握手中名为天月蛟的弯刀,刀刃上闪烁着幽幽寒光,仿佛一条蛟龙随时准备破空而出。不死中一身形一动,挥刀攻向康远文,喝道:“天蛟破空。”刀势化作一条蛟龙,冲破云霄,凌厉无比,仿佛要将天空撕裂。 康远文眼神微凝,舞动长枪应对。康远文挥动长枪,枪尖凝聚寒气,喝道:“隐雾冰吟。”顿时,一片朦胧的雾气弥漫开来,寒气逼人,使得不死中一的攻击变得迟缓。 不死中一冷笑一声,反而借此机会凝聚玄冰之力,只见刀尖凝聚起一股强大的玄冰之力,向康远文猛然劈去。 康远文面色一变,感受到了这一刀中蕴含的寒意。康远文迅速调整姿势:“玄冰封喉。” 康远文紧握长枪,枪尖凝聚起一股玄冰之力,快速向不死中一接近。 “斩浪裂风。”不死中一挥刀劈下,刀刃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这一刀,犹如破浪前行的蛟龙,势不可挡。 两人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 只见不死中一身形如风,瞬间出现在康远文身后,喝道:“魂影瞬杀。”一刀斩出,刀光如影,速度快得让人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康远文心中一惊,没想到眼前之人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康远文急忙转身,挥动长枪抵挡。然而,不死中一的刀势太过凌厉,康远文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被震得后退数步。 不死中一见状,并不给康远文喘息的机会,再次挥刀攻向康远文,喝道:“蛟龙出海。”不死中一的弯刀天月蛟如同一条蛟龙翻腾跳跃。 康远文深知自己不能硬扛这一刀,迅速调整身形,躲避这一攻击。同时,康远文凝聚灵力于枪尖:“探云破甲。”康远文的长枪则如同一条游龙在云海中穿梭。 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上交错,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最终,不死中一跃至半空,高举弯刀,喝道:“天蛟吞月。”刀势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要将天上的明月吞噬。 而康远文也毫不示弱,跃至半空,长枪如龙探云,喝道:“绝枪。”康远文全力一击,枪势如虹 两人的攻击碰撞在一起,震的山洞都有些坍塌。 然而,激烈的打斗声也引来了许多人。康远文和不死中一互相凝视着对方,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就是传说中的南楼令吗?”有人指着圆桌的方向,声音中充满了好奇。 “看着跟书上画的挺像。”另一人附和道,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根长鞭突然从人群中飞出,犹如一条毒蛇般冲向圆桌上的南楼令。康远文眼疾手快,长枪一挑,将长鞭击飞出去,同时冷声道:“再有想暗中偷拿者,死。”康远文的声音在洞府内回荡,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一阵心悸。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暂时收敛了贪婪的念头。 就在此时,柴雄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柴雄阳目光冷冽,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柴雄阳。 原本悬浮在南楼令突然落下,静静地躺在圆桌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仿佛正在等待它的新主人。 康远文看到这一幕,大惊不已。 柴雄阳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缓缓走向圆桌,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柴雄阳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枚令牌上。 柴雄阳伸手一抓,南楼令便稳稳地落入了手中。柴雄阳反复看了看南楼令,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随即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不死中一的声音突然响起:“留下南楼令。” 柴雄阳转过身来,淡淡地看了不死中一一眼,冷声道:“你是还有力气还是觉得自己有实力从我手中夺走它?”柴雄阳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显然并不把不死中一放在眼里。 不死中一一步踏出,身形如风般冲向柴雄阳,然而康远文早已持枪守在柴雄阳身前。枪尖直指不死中一,气势如虹。与此同时,任完砀也带领迅锋军手持双锤出现,形成一道坚实的防线。 “你还要阻拦本王吗?”柴雄阳冷冷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死中一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南楼令的诱惑让自己不甘心就此放弃,但面对康远文和迅锋军的阻拦,自己也没有胜算。 见拦住自己的人不再说话,柴雄阳迈步,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他的去路。 康远文看着柴雄阳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内心深处虽有一丝不甘,但也只能默默地收起长枪,跟随迅锋军离去。 在安和殿内,柴雄阳坐在主位上,目光深邃。柴雄阳将南楼令随意地扔在一旁,仿佛那枚令牌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 “远文,你无令进入束风京范围,该当何罪?”柴雄阳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中透露出淡淡的威严。 康远文心中一紧跪在地上,低头道:“臣知罪,愿受惩罚。” 柴雄阳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看在你‘守住’南楼令的份儿上,你尽快回清安城去吧,下不为例。” 康远文心中松了一口气,恭敬地应声道:“是,臣遵命。”随后,康远文起身告退,离开了安和殿,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快返回清安城。 康远文离开后,柴雄阳的七弟柴禀闻出现在安和殿内。 柴禀闻向柴雄阳微微行礼后,面带忧色地问道:“王兄,康远文此人野心不小,我们真的还要留他吗?” 柴雄阳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禀闻,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康远文虽有野心,但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比起那三位只知道争权夺利的王侯,有他在,算是对那三位王侯的制衡吧。” 柴禀闻眉头微皱,高、道:“但是,王兄,此人若是有朝一日背叛我们,后果将不堪设想。” 柴雄阳轻轻摇头,语气坚定地说:“禀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我们给予他足够的信任和重用,他自然会为我们效力。而且,我也派人在暗中监督,他也不敢轻易背叛。” 柴禀闻听了柴雄阳的话,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也只能点头应承:“既然王兄已有定夺,那臣弟便不再多言。只是希望王兄能够多加小心,不要让此人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 柴雄阳拍拍柴禀闻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来,禀闻,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与我一起吃顿便饭吧,我们兄弟俩好久没有好好聚聚了。” 柴禀闻点点头,心中虽然仍有些不安,但也只能暂时放下疑虑。 在返回清安城的路上,康远文独自骑虎驹前行,心中思绪万千。突然,不死中一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你甘心?”不死中一冷冷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康远文抬头看向不死中一,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不甘心又能怎样?” 不死中一不屑地哼了一声:“那王位你不想坐坐?” 康远文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王位之争,非我所长。王位虽好,但非我之志。我康远文无大才,只愿做好自己的本分。” 不死中一冷笑一声,道:“没用的东西,活该当年封侯没有你。”说着,不死中一便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康远文看着不死中一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康远文调整好心态,继续前行。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在大地上,那魔瞳女子再次悄然返回了洞府。女子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圆桌,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妄。 女子轻挥手中的长鞭,鞭影如龙,瞬间将圆桌劈成两半。随着圆桌的破裂,一块漆黑的令牌显露出来,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果然真正的令牌还在这里。”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便欲收取令牌。然而,就在这时,洞府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仿佛地动山摇。 女子脸色一变,急忙挥起长鞭,将令牌收入手中,然后身形一闪,便朝洞外飞去。女子刚刚飞出洞口,便听到一声巨响,整个洞府彻底坍塌,尘土飞扬。 女子站在洞外,看着已经化为废墟的洞府,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但女子并没有过多停留,转身便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山林之中。 而, 而在洞府坍塌的瞬间,正在研究手中令牌的柴雄阳却是一愣。 柴雄阳愣在原地,手中的令牌突然化作一团金粉,纷纷扬扬地飘落。柴雄阳眼睁睁地看着令牌消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柴雄阳心中一想,急忙飞向那处洞府。 柴雄阳到来时,只见洞府四分五裂。 “真真假假的令牌,却使本王失去一位得力大将。”柴雄阳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见康远文归来,韩廷升急忙迎上前去,问道:“康爷,此行如何?” 康远文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韩廷升心中一紧,暗道不妙,连忙宽慰道:“康爷,一枚令牌而已,不必过于介怀。” 康远文轻轻点了点头,但眉宇间仍难掩忧虑之色。 韩廷升见状,忙转移话题道:“康爷,府内那些属于长歌王的人,我已经命人悄悄收拾了。” 康远文突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大喝道:“廷升,你这……糊涂啊!这次南楼令已经引起了长歌王的注意,你这事办得真是……唉!” 第48章 望清侯 韩廷升心中一凛,连忙解释道:“康爷,我并没有将他们杀了,只是暂时囚禁了起来。” 康远文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道:“快命人放了他们。” 韩廷升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全部放出吗?” 康远文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道:“不,放一半。另一半……”说着,康远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韩廷升顿时明白了康远文的用意,连忙应道:“明白,康爷。我这就去办,保证利利索索,不留痕迹。”说完,韩廷升转身离去。 一座废弃的破庙,四周环绕着枯藤老树,断壁残垣间透露着岁月的沧桑。破庙的中心,有一片宽阔的空地,地面上散落着锈迹斑斑的兵器,似乎诉说着过往的残酷。黄昏时分,天空被血色的晚霞染红,破庙的阴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拉得长长的,为破庙添了几分悲壮。 随着一阵狂风刮过,欧恩丕与刘半生对峙在寺庙的空地之上,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欧恩丕身穿黑色战甲,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刘半生身着青色简装,腰间悬挂着悍三金。 欧恩丕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率先发动攻击,欧恩丕挥舞着巨大的战斧,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刘半生劈去:“斧破地裂。” 刘半生催动风雷之翼,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同时反手一刀劈向欧恩丕的腰间:“《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 欧恩丕反应迅速,用战斧的侧面挡住了这一刀,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交错,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战斗所点燃,散发出炽热的气息。 刘半生飞升半空,一刀劈出:“《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 欧恩丕大喝:“疾风怒斩。”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愈发激烈。欧恩丕的力量虽然惊人,但刘半生的速度与技巧却让欧恩丕难以捉摸。 在一次交锋中,刘半生巧妙地利用地形,将欧恩丕引至一处断壁旁,然后突然发力:“《泣石刀法》第一式:三连劈。”劈向欧恩丕的胸口。 欧恩丕见状,迅速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刘半生的刀尖已经划破了自己的战甲,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欧恩丕忍住疼痛,毫不退缩,挥动战斧,劈出两道斧影:“一斧双劈。”一斧劈下,瞬间出现两道斧影。 刘半生挥起悍三金抵挡,虽然挡住了第一道斧影,但也被欧恩丕的第二道斧影击震得后退数步。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雷声隆隆。寺庙的空地之上,欧恩丕与刘半生再次交锋,两人的身影在雷电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诡异。 欧恩丕突然发出一声怒喝,挥动战斧,两人的身影在破庙再次的空地之上交错飞舞。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两人同时后退数步,气喘吁吁地对视着。 欧恩丕身上的黑色战甲已经破碎不堪,露出数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自己的战甲。但欧恩丕依旧手持战斧,屹立不倒,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欧恩丕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 刘半生脸色苍白,后背被欧恩丕的战斧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青色简装。刘半生见对面之人不再发起攻击,急忙趁机离去。 破庙的空地之上,只剩下欧恩丕孤独的身影和周围散落的兵器。欧恩丕望着刘半生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想继续追击,却已经力不从心。欧恩丕原地盘膝而坐,准备调息。 突然,破庙的地底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颤动。欧恩丕睁开眼睛,只见一柄青铜大斧破土而出,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沉睡了千百年,此刻正静静地矗立在欧恩丕的战斧一侧。 欧恩丕想要起身查看,但身体的疼痛让自己龇牙咧嘴。然而,欧恩丕的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因为欧恩丕知道,这柄青铜大斧的出现绝非偶然,这柄青铜大斧或许与自己有着某种不解之缘。 许久之后,欧恩丕起身,收起两斧,转身离去,留下的只有那一地破碎的战甲和斑斑血迹,见证着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 大战之后,刘半生遍体鳞伤,步履蹒跚地找到了莫亦痕。 莫亦痕见状,立刻上前扶住刘半生,但刘半生却已经支撑不住,昏倒在了莫亦痕的怀里。 莫亦痕心中一惊,连忙将刘半生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并请来了医师为刘半生疗伤。经过医师的精心治疗,刘半生的伤势逐渐稳定下来,但刘半生仍然需要长时间的休养才能完全恢复。 月余之后,刘半生的伤势终于痊愈。刘半生来到莫亦痕的住处,向莫亦痕道谢并准备告别。 “亦痕兄,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刘半生感激地道。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莫亦痕笑着摆摆手,“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得到了什么东西,让人打成这个样子?” 刘半生闻言,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座小金钟,递给莫亦痕。 莫亦痕接过小金钟,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它金光闪闪,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这就是你得到的宝贝?不过金灿灿的,这玩意儿还挺好看。”莫亦痕惊讶地道。 “是的。我也是四处闲逛,进入了那个残破的寺庙,无意中发现它的。”刘半生点点头,“当时它就在一尊佛像前发现,还布满了灰尘。” 莫亦痕啧啧称奇,将小金钟还给刘半生,打趣儿地道:“你这运道真是不错啊,这种宝贝都能被你捡到。早知道我也跟你一起‘瞎逛’,说不定我也能捡到什么宝贝。” “下次,下次一定带你。”刘半生笑着道。 “话说回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莫亦痕又道。 刘半生想了想,道:“我已经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打算回山水殿去了。” 莫亦痕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们改日再会。祝你一路顺风,山水有相逢!” 刘半生拱手道谢,转身离去。 多日后,刘半生终于返回了山水殿。刘半生穿过层层院落,来到器幽院前,心中满是归家的喜悦。然而,刚踏入院内,刘半生便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师父门近撼正站在院中,面色严肃地注视着自己。 刘半生心中一紧,上前拱手行礼道:“师父,弟子半生回来了。” 门近撼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刘半生。过了片刻,门近撼问道:“半生,你可有打伤过听雨阁的弟子?” 刘半生心中一沉,只能如实回答:“回师父,确有此事。不过……” 然而,刘半生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门近撼挥手打断了。门近撼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云星凡,带他去心刑堂领罚去吧。” 云星凡站在一旁,听到师父的命令,“是,师父。”云星凡看了看刘半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带着刘半生离开了器幽院。 刘半生心中五味杂陈,只能默默地跟在云星凡身后,走向了心刑堂。 “望清侯,你可满意?”门近撼看着柴鸿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柴鸿极,是晟阳王朝的望清侯,替晟阳王朝坐镇听雨阁,也是听雨阁的三阁老。柴鸿极淡淡地瞥了门近撼一眼,冷声道:“门殿主,你如此急切地将你的弟子支走,你觉得能让本侯满意吗?” 门近撼闻言,眉头紧皱,声音提高了几分:“那你还想怎样?这半个月来,老夫可是好酒好菜地招待你,你可别太过分了。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听雨阁的那个弟子至今都未能下床走动吧?” 柴鸿极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冷哼道:“门近撼,你这说话的语气,本侯很不喜欢。要不本侯跟长歌王商量一下,派兵来这里‘参观’一下?” 门近撼闻言,顿时气急败坏:“你……”若是长歌王真的派兵前来,再加上听雨阁的势力,山水殿恐怕难以抵挡。 柴鸿极见门近撼吃瘪,心中得意,冷冷道:“不想山水殿遭殃的话,就交出你的那个弟子。” 门近撼毫不犹豫地拒绝:“那是不可能的。”门近撼深知刘半生的潜力,不能轻易交给柴鸿极。 柴鸿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既然如此,那本侯就亲自带走他。”说着,柴鸿极身形一动,便朝着刘半生离去的方向追去。 门近撼见状,心中大急,若是让柴鸿极找到刘半生,后果不堪设想。门近撼连忙手持长剑,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攻向柴鸿极。 柴鸿极见状,冷笑一声,唤出方圆石化戟。柴鸿极手持方圆石化戟,与门近撼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与此同时,云星凡与刘半生已经来到了心刑堂。心刑堂是山水殿用来处罚犯错的弟子的地方,气氛庄严肃穆,让人不寒而栗。 “半生,你怎么会来这里?”朱世意看到刘半生,有些惊讶地问道。 刘半生叹了口气,道:“唉,说来话长。世意,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世意笑了笑,道:“我啊,闲来无事,师父派我来这里坐坐,监督一下刑罚的执行。没想到会遇到你。” 刘半生闻言,不禁有些羡慕:“真好,你还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这时,云星凡插话道:“世意,按照山水殿的规矩,对半生使用刑法吧!” 朱世意闻言,脸色一变:“什么?半生,你犯什么事了?” 刘半生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朱世意讲述了一遍。 听完刘半生的讲述,朱世意不禁皱起了眉头。 云星凡在一旁补充道:“来此受点皮肉之苦,总比被人拿去性命的强。你不会以为当时院子里只有我跟师父在吧?听雨阁的人已经器幽院居住多日了。” 刘半生闻言,心中一凛,暗暗思索起来,知道这次的事情不能善了,只能接受处罚。 朱世意看着刘半生,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器幽院的上空,两位高手柴鸿极与门近撼正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 柴鸿极一戟挥出,气势如虹,喝道:“一戟破军。”只见戟影划破长空,直劈向门近撼。 门近撼不甘示弱,身形一动,飞剑疾出,口中喝道:“飞剑映日。”剑光闪烁,如同太阳般耀眼,与柴鸿极的长戟相碰撞。 紧接着,柴鸿极再次发动攻击,低喝一声:“戟影化牢。”顿时,无数戟影化作一道道锁链,向门近撼束缚而去。 门近撼身形飘忽不定,一边躲避着戟影的束缚,一边挥剑反击,口中喝道:“剑影逐风。”剑影随风而动,灵动而迅疾,不断冲击着飞来的一道道锁链。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招式层出不穷。 门近撼突然一剑挥出,喝道:“寒星点月。”剑尖直指柴鸿极的胸口,寒光闪烁,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柴鸿极身形一闪,躲过了门近撼这一剑,随即反击,喝道:“锋芒刺骨。”戟尖直刺门近撼的咽喉,凌厉的锋芒仿佛能刺穿一切。 两人的兵器再次相交。 而后,柴鸿极大喝一声:“霸刃裂地。”柴鸿极用力一挥,戟身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劈向地面,仿佛要将整个地面都劈开一般。 门近撼身形一跃而起,躲过了这一击,挥剑向柴鸿极斩去,口中喝道:“青云破晓。”剑光如同破晓时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整个天空。 两人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每一次交锋都让人心惊肉跳。 柴鸿极再次发动攻击,喝道:“定石镇域。”戟身一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定住了一般,让门近撼的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门近撼眉头一皱,知道这是柴鸿极的杀招之一,必须小心应对。随后,门近撼挥剑向柴鸿极斩去,口中喝道:“流水穿云。”剑光如同流水般灵动,穿透了柴鸿极的戟影,直取柴鸿极的要害。 柴鸿极挥动长戟,与门近撼的飞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交鸣声。 二人各退后几步,柴鸿极微微皱眉,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不能达成,且短时间内难以分出高下。于是,柴鸿极将长戟收回,对门近撼道:“看来本侯今日是带不走那人了。”柴鸿极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甘。柴鸿极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从容。柴鸿极并未回头,但心中却已暗下决心,改日定要再来拜访,届时必将全力以赴,争取带走自己想要的人。 门近撼也收回了飞剑,凝视着柴鸿极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警惕。门近撼知道柴鸿极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今日虽然暂时退去,但日后必定会再次找上门来。 这场战斗虽然未分胜负,但却让柴鸿极和门近撼都认识到了对方的实力。 门近撼走进心刑堂,瞥了一眼周围,只见堂内昏暗的灯光下,摆满了各种刑具,令人不寒而栗。但此刻,门近撼的心中只有对刘半生的关切。 “师父,您来了!”云星凡迎上前来。云星凡紧随在门近撼身后,目光不时地投向躺在地上的刘半生。 朱世意也走上前来,恭敬地行礼道:“大殿主好。” 门近撼走到刘半生身旁,俯下身仔细查看刘半生的状况。门近撼见刘半生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心中不禁一阵沉痛。门近撼伸出手,轻轻搭在刘半生的脉搏上,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到底获得了什么东西,竟让柴鸿极都亲自出手了。”门近撼心中呢喃。 门近撼起身,从怀中拿出几枚丹药,递给云星凡道:“半生暂且先住在这里,你们好生照料他。这些丹药每日给他服下一枚,有助于他恢复。” 云星凡接过丹药,点头道:“是,师父。我会亲自照料半生师弟的。” 朱世意也拱手道:“是,大殿主。我会协助星凡师兄照顾好刘半生。” 门近撼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刘半生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听雨阁,闻鸣院内,柴鸿极坐在一张古朴的桌前,闭目养神。柴鸿极脸色有些苍白,此刻正在全力压制翻涌的气血,努力恢复着自身的状态。 “这老家伙的修为又有精进了。”柴鸿极心中呢喃道。对于门近撼的实力,柴鸿极感到既惊讶又忌惮,而且想要从门近撼手中夺走刘半生,对柴鸿极来说也绝非易事。 就在这时,欧恩丕走进了闻鸣院。欧恩丕看起来有些急切,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柴鸿极。 “三阁老,我父亲说有事,让我回去一趟。”欧恩丕开门见山地道。 柴鸿极睁开眼睛,看了欧恩丕一眼,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父亲找你,你就回去吧,速去速回。” 欧恩丕有些忐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惑:“三阁老,那东西您到手了?” 柴鸿极闻言,眉头一挑,目光如刀般射向欧恩丕。柴鸿极冷冷地道:“本侯的事情,需要跟你汇报吗?” 欧恩丕被柴鸿极的目光吓得一颤,欧恩丕急忙低下头,恭声道:“三阁老,弟子知错。” 柴鸿极见状,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柴鸿极挥了挥手,道:“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欧恩丕如获大赦,连忙告退而去。而柴鸿极则重新闭上了眼睛,开始继续压制体内的气血翻涌。 多日后,刘半生终于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刘半生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朱世意关切的脸庞。 “半生,你醒了!”朱世意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朱世意连忙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递给刘半生,“来,再吃颗丹药,这是大殿主给的,说是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刘半生接过丹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送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刘半生的四肢百骸,让刘半生感到一阵舒适。 朱世意仔细观察着刘半生的脸色,见刘半生气色有所好转,这才放心下来。朱世意忽然注意到刘半生背后的衣物有些破损,露出一条长长的疤痕,不禁惊讶地问道:“半生,你背后,怎么有那么大的一条疤痕?” 刘半生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座小金钟。刘半生抚摸着这座小金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道:“因为它,也许我也不该进入那破庙。” 朱世意看着刘半生手中的小金钟,心中明白这必定与刘半生此次的刑法有关。 刘半生见只有朱世意在,开始仔细回忆,向朱世意叙述起自己进入破庙后的经历。刘半生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朱世意,朱世意也听得十分认真。 当刘半生讲述完毕,朱世意不禁感叹道:“真是险象环生啊!不过,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这座小金钟看起来非同一般,或许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刘半生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自己的经历虽然惊险,但也让自己收获了很多。刘半生感激地看了朱世意一眼,道:“还是你在身边好啊。” 朱世意笑了笑,道:“你先安心好生休养吧,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出去给你弄点儿吃的,等你恢复好了,我们再一起探讨这座小金钟的秘密。”说完,朱世意起身走出了房间。 刘半生躺在床上,手中紧握着那座小金钟,开始打量着这座小金钟。忽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刘半生心中一动,急忙将小金钟收起,放到怀里,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云星凡推门而入,大步向着床边走来。 云星凡坐在床边,看着刘半生,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道:“半生师弟,你终于醒了,那我也算是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了。” 刘半生闻言,诚恳地说道:“多谢云师兄的照料。” 第49章 合一 云星凡摆摆手,笑道:“这都是应该的,同门之间本就应该相互扶持。现在我也算是功成身退,接下来就交给世意师弟照顾你了,毕竟你们足够熟悉。” 刘半生点点头,再次向云星凡表示感谢。 云星凡见状,也不再多说,起身准备离去。云星凡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刘半生,说道:“半生师弟,好好休养,早日恢复。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说完,云星凡推门而出,脚步声渐行渐渐远。 刘半生躺在床上,目送着云星凡离去,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半生,好吃的来了!”朱世意拿着刚烤好的肉串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朱世意走到床边,将肉串递给刘半生,“尝尝看,我特地为你烤的。” 刘半生看着眼前的肉串,虽然香气四溢,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嫌弃的表情。刘半生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世意,你这手艺……真是有待提高啊。” 朱世意闻言,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半生,你就别挑剔了,能吃就行。再说了,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一起去打猎,到时候你烤给我吃。”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刘半生接过肉串,虽然有些嫌弃,但还是吃了起来。 朱世意接过小金钟,好奇地仔细观察着。朱世意用手轻轻抚摸着这座精致的小钟,表面布满了复杂而神秘的纹路。朱世意好奇地问道:“这是金的吗?”说着,朱世意居然真的咬了一口,但小钟却坚硬无比,没有一丝痕迹留下。 朱世意有些不甘心,打算再咬一口试试,看看能否留下什么印记。这时,刘半生看不下去了,迅速夺过小钟,笑道:“行了,别咬了,别磕坏了牙!” 刘半生开始仔细端详上面的纹路。刘半生认真地道:“这上面的纹路挺奇特,形似一条条小龙。” 朱世意听了刘半生的描述,也凑过来看了看,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朱世意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道:“算了,别看了,就咱俩这点儿知识储备量,不够看。这玩意儿肯定不是凡品,还是留着你以后自己慢慢研究吧。” 刘半生点点头,同意了朱世意的看法。刘半生将小金钟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打算日后慢慢探寻其中的秘密。 两人相视一笑,二人决定不再纠结,转而开始诉说各自来到山水殿的经历。 夜色深沉,刘半生盘膝坐在床榻之上,闭目凝神,开始吸收着周围的星源之力。刘半生的呼吸深沉而均匀,仿佛与天地间的气息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刘半生怀中的小金钟突然有了异动。小金钟悄然浮现,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似乎在回应着某种召唤。刘半生睁开眼睛,疑惑地盯着眼前的小金钟,心中满是惊异。 紧接着,漆黑的悬钟也急冲而出,与小金钟并排而列。两者相互辉映,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紧接着,漆黑的悬钟之上,开始有片片的黑色物质脱落,露出与小金钟相同的金色。只是,这金色的悬钟模样有些怪异,其上雕刻着精美的凤纹,透露出一种神秘的气息。 突然,两座小钟相撞在一起,金光四溢,耀眼夺目。在碰撞的瞬间,它们竟然合二为一,而后回归到悬钟本来的位置。而那个位置,此刻也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圆形印记。 刘半生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好奇。刘半生动用精神力探查悬钟,只见一座金身大佛坐立在底部,庄严而肃穆。金身大佛口中传出阵阵声音,仿佛在低语着什么。一道金光从佛身中涌出,笼罩住整个大佛,刘半生的精神力刚触碰到金光,便被直接震散。 刘半生捂着脑袋,有些不甘地道:“既然已经属于我了,还想反抗?”随即,刘半生再次凝聚精神力,强势闯入金光之中。 金身大佛似乎感受到了刘半生的再次闯入,金身大佛动了。巨大的手掌猛然砸落下来,带着强大的力量。 刘半生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巨大的手掌握住刘半生,缓缓抬手,一个声音在刘半生的耳边响起:“终于再有吾同道中人出现了。”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沧桑感,手掌也缓缓打开。 刘半生站在手掌之上,有些愣神,问道:“同道中人?” “《星源古术》。”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之后,便再未有声音出现,刘半生退出悬钟。 刘半生耳边出现一道声音:“集齐九座金钟,成就禁魔金钟罩。这是吾送给你的礼物,吾也在那个地方等你。” 刘半生不自觉地点头,而后起身拱手道谢:“多谢前辈馈赠。” 翌日中午,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地面上,朱世意正在院内修炼,突然听到院外有人叫自己。朱世意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出院子查看。 来到院外,朱世意看到几个陌生的面孔,不禁皱起了眉头。朱世意上下打量了领头之人一番,疑惑地问道:“你是?” 令风央身后的葛大元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反问道:“这是令风央师兄,你竟然不认识?”葛大元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朱世意一听这话,心中有些不悦。朱世意直截了当地回答道:“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有话就说。” 葛大元被朱世意的态度激怒,瞪大了眼睛,道:“风央师兄的三角五花羊,是你偷走了吧?”葛大元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朱世意一听这话,顿时感到莫名其妙。朱世意眉头一挑,反驳道:“偷?我可不屑于干那种事。别随便污蔑人,拿出证据来。” 葛大元被朱世意的话噎了一下,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只有你接近过风央师兄的三角五花羊。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 朱世意冷笑一声,道:“接近过三角五花羊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就确定是我?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小心我带你去心刑堂参观一下,那里现在可是我掌管。” 令风央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令风央目光深邃地打量着朱世意,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令风央开口说道:“朱世意,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是,如果你真的拿了我的三角五花羊,最好还是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朱世意闻言,心中一凛。朱世意能够感觉到令风央身上的强大气息,知道对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朱世意挺直了胸膛,正色道:“令风央,我朱世意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有自己的原则。我没偷你的三角五花羊,更不会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如果你非要认为是我偷的,那就拿出证据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令风央和葛大元被朱世意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但他们也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便动手。于是,他们狠狠地瞪了朱世意一眼,转身离去。 朱世意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庆幸。 “令师兄,我们要不要找机会揍那小子一顿?”葛大元看着令风央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令风央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冷冽地扫了葛大元一眼。令风央淡淡地说道:“你看着办吧,此事交给你了。”说完,令风央便转身离去,没有再多看葛大元一眼。 葛大元看着令风央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窃喜。葛大元早就看那朱世意不顺眼了,这次正好借机教训朱世意一顿。不过,葛大元也知道令风央的性格,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亲自动手。所以,葛大元故意刚才那样问令风央。 葛大元心中暗暗计划着,决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对朱世意下手。葛大元相信,以自己的实力,收拾一个朱世意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葛大元并没有意识到,朱世意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已经有了防备。 接下来的日子里,葛大元一直在寻找机会对朱世意下手,但每次都被朱世意巧妙地躲过了。朱世意并没有主动挑衅,而是选择了隐忍和等待。 这天,朱世意正与刘半生在吃着东西,葛大元闯入。 “这次让我抓着了吧?”葛大元道。 刘半生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准备离开,朱世意也准备与刘半生吃顿饭,没想到葛大元仍旧不死心,抓着自己不放。 朱世意丢下手中的物品,起身坦然面对葛大元的质问,朱世意嘴角微扬,挑衅道:“就吃了,又如何?”朱世意的态度激怒了葛大元,葛大元眼中闪过一抹凶光,紧握刀柄,大步流星地冲向朱世意。 “刀光裂石。”葛大元一声怒喝,挥刀劈向朱世意。刀光闪烁,仿佛要将空气都劈开一般,气势惊人。 朱世意面不改色,迅速摆出架势,夜盘棍在手,低喝一声:“《六合劈棍》第一式:齐眉横打。”棍棒带着风声横扫而出,与葛大元的刀光相撞,发出震耳巨响。 两人瞬间陷入激战,棍影刀光交织在一起,难分难解。 “狂刀斩风。”葛大元大喝一声,挥动手中的刀,刀身带着凌厉的风声,神充满了狠厉,显然已经对朱世意动了杀机。 面对葛大元的猛攻,朱世意并没有慌乱。朱世意冷静地观察着葛大元的动作,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当葛大元的刀即将劈到朱世意的面前时,朱世意突然动了。“《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朱世意低喝一声,手中的棍棒瞬间带着雷霆之势向葛大元的刀砸去。 棍棒与刀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葛大元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手中的刀几乎要脱手而出。 “幻灭一刀。”葛大元咆哮着,挥刀劈向朱世意。葛大元的刀法突然变得异常诡异,仿佛能够迷惑人的心智。刀光闪烁间,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幻象,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 面对葛大元的攻击,朱世意眼神坚定,紧握棍棒,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凌厉一刀。 “《六合劈棍》第二式:洞穿天心”朱世意低喝一声,手中的棍棒化作一道流光,直取葛大元的要害。 葛大元的刀光与朱世意的棍影在空中相撞,爆发出耀眼的火花。 朱世意的棍法精准而有力,每一击都直指葛大元的破绽。而葛大元的刀法则充满了变幻莫测的幻象,试图迷惑朱世意的判断。然而,朱世意凭借着过人的洞察力和精湛的棍法,成功地破解了葛大元的幻象,并一记重击将其击退。 葛大元被朱世意的棍棒击中,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葛大元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铁锤击中一般。 朱世意突然一记“洞穿天心”,棍棒如同穿心之箭,直取葛大元的要害。 葛大元大惊失色,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即将命中之时,朱世意停下了手中的夜盘棍。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棍棒,葛大元冷汗直流。 朱世意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葛大元,道:“吃只羊而已,都是同门,何必呢?你走吧。” 葛大元艰难地起身,扶着墙离去。 刘半生看着朱世意轻松击败葛大元,不禁赞叹道:“可以啊,世意。你的棍法越来越精湛了。” 朱世意收起夜盘棍,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谦虚地回应:“还是我师父指点的多。每次师父的指点都能让我受益匪浅。” 听到这里,刘半生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自己拜师已久,却还未能得到师父的亲自指点,每次都是自行领悟。虽然自己也努力修炼,但总觉得进步缓慢,难以突破瓶颈。” 刘半生开始有些羡慕朱世意,能够得到师父的悉心教导。但同时,刘半生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和机缘,或许自己还没有到那个能够得到师父指点的时刻。刘半生将心中的羡慕压下,对朱世意说道:“世意,你的进步真的很快。我也要更加努力才行,不能被你落下了。” 朱世意闻言,拍了拍刘半生的肩膀,道:“半生,你也不要灰心。” “好了,世意,也打扰你这么久了,我也该离去了。”刘半生站起身来,向朱世意道别。 朱世意见状,连忙道:“半生,你这么说就生分了哈。我这里,你想来就来,随时欢迎。” 刘半生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向门外走去。 朱世意挥手送别,直到刘半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朱世意才转身回到屋内。 刘半生没有选择直接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决定先前往器幽院拜访师父门近撼。刘半生轻轻敲响院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 门近撼坐在屋内,见到刘半生进来,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师父,近来可好?”刘半生恭敬地问道。 门近撼点点头,关切地打量着刘半生,“半生,你的伤怎样了?全恢复了吗?” 刘半生点点头,道:“已经完全恢复。” 门近撼闻言,放下心来,接着说道:“一人在外,性命最重要。天地之大,机缘这东西多的是,不必急于一时。” 刘半生认真听着师父的教诲,心中深有感触,于是恭敬地回答道:“知道了,师父。” 这时,门近撼话锋一转,突然提到:“还记得那方石门吗?” 刘半生闻言一愣,随即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那方石门对刘半生来说,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门近撼见状,继续说道:“一会儿你再去一趟那方石门,好生感悟。在那里,或许你能找到新的启悟。” 刘半生听后,心中虽有些疑惑,但师父的建议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得的修行机会。于是,刘半生恭敬地答应下来,准备稍作休整后便前往那方石门。刘半生站起身,向师父门近撼行了一礼,便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一旁的云星凡啃着灵果,有些不满地插话道:“师父,你这也太偏心了吧?那里可是只能去一次啊。” 云星凡的话让刘半生脚步一顿,刘半生回头看向云星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那方石门还有着这样的限制。 然而,门近撼似乎并没有理会云星凡的抱怨,淡淡地看了云星凡一眼,门近撼没有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刘半生可以离去了。 云星凡继续啃着灵果,心里虽然不服,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云星凡看着刘半生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羡慕和嫉妒。 这边,令风央得知朱世意打伤葛大元一事后,心中颇感不满,决定找朱世意算账。令风央怒气冲冲地准备出门,去朱世意的住所兴师问罪。 然而,就在令风央即将到达门口时,段心贤突然出现,拦住了令风央的去路。 段心贤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地说道:“令师弟,何必如此动怒?朱世意打伤葛大元之事,我已经有所了解。此事我来出面调解,你也不妨先冷静下来。” 令风央见段心贤出面阻拦,心中虽有不快,但也知道段心贤在门派中的地位颇高,且为人公正,不便直接冲撞。令风央尽量平复心中的怒火,道:“段师兄,此事关系重大,葛大元乃已跟随我多年,岂容他人随意打伤?我必须找朱世意问个明白。” 段心贤轻轻地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令风央道:“令师弟,你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但朱世意现在可是我师父最钟意的弟子,这你应该听说了。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保持冷静,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什么后悔的事。” 令风央听着段心贤的话,心中虽然仍然有着一股难以平息的怒火,但理智告诉自己,段心贤说得对。令风央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点了点头。 段心贤见状,微笑着拍了拍令风央的肩膀,以示安慰。接着,段心贤掏出了一些丹药和几枚灵果,递到了令风央的手中。“令师弟,这是葛大元需要的东西,就由我来负责吧。”段心贤道。 令风央看着手中的丹药和灵果,令风央推辞道:“段师兄,这可使不得。” 段心贤却摆了摆手,道:“拿着吧,你不拿着,我这心里也不安啊。我们都是同门师兄弟,平时打打闹闹也是正常的,但千万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心生报复。” 令风央听着段心贤的话,心中的怒火已经彻底消散。段心贤的话不仅是在劝慰自己,其中也不乏对自己的警告。于是,令风央收下了段心贤递过来的丹药和灵果,并向段心贤表示了衷心的感谢。 段心贤来到了朱世意的住处,轻轻敲了敲门,等待着朱世意的回应。 不一会儿,门开了,朱世意出现在门口,见到是段心贤,脸上露出了恭敬的笑容。“段师兄,你怎么来了?”朱世意问道。 段心贤微笑着走了进去,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看着朱世意说道:“世意,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一些事情。” 朱世意见状,心中一紧,知道段心贤一定是听说了自己与令风央之间的事情,于是赶紧说道:“段师兄,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去惹那令风央了。” 段心贤点了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我们都是同门师兄弟,应该和睦相处,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就闹得不可开交。”说着,段心贤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世意,你的天赋不错,师父对你也很看重。如果你总是心浮气躁,难以静心修炼,那么即使再有天赋,也难以取得真正的成就。” 朱世意听着段心贤的话,心中一阵惭愧,知道自己确实有时候过于冲动,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朱世意向段心贤保证道:“段师兄,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以后一定会努力修炼。” 段心贤见朱世意如此诚恳,心中也感到欣慰。段心贤站了起来,拍了拍朱世意的肩膀,道:“好,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第50章 第二式 段心贤忽然道:“世意,如果你闲来无事的话,随我去封功崖练练吧,我们互相切磋一下。” 朱世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早已听闻段心贤的枪法精湛,一直想要与其切磋一番。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朱世意自然不想错过。“好的,段师兄,我正好也想请教一下你的枪法。”朱世意答道。 两人一同来到了封功崖,这是一片广袤的修炼场地,四周云雾缭绕,仿佛为即将展开的切磋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段心贤手持长枪,枪身闪烁着寒光,站在崖边,气势如虹。段心贤微微一笑,向朱世意点了点头:“《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一式:横穿。”段心贤化作一道残影向朱世意冲去。 朱世意则紧握夜盘棍,,也不敢大意,立刻摆开架势:“《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 两人的身影在封功崖上快速穿梭,枪光与棍影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破空之声。 一时间,封功崖上枪气纵横,棍风呼啸。 “世意,小心了!”段心贤提醒道,随即身形一动,“《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三式:斜刺。”段心贤的枪法迅猛而凌厉,直指朱世意的要害。 朱世意不敢大意,迅速舞动夜盘棍,“《六合劈棍》第二式:洞穿天心。”朱世意与段心贤的长枪展开激烈的对决。 两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段心贤的枪法变幻莫测,时而横扫千军,时而点刺要害;而朱世意的棍法则刚猛有力,时而劈头盖脸,时而横扫腰身。 经过一番激战,段心贤突然一枪横扫,将朱世意逼退数步。段心贤收枪而立,微笑着看着朱世意:“世意,你的棍法不错,难怪师父钟意你。” 朱世意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了敬佩之色:“多谢段师兄指点。” 段心贤点了点头,道:“你在此继续修炼吧,我回去休息了。”段心贤说完,转身离去。 朱世意看着段心贤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意。于是,朱世意重新摆开架势,舞动夜盘棍,继续投入到修炼之中。封功崖上,再次响起了棍法舞动的声音,也伴随着云雾的翻涌。 刘半生在石门前已盘膝而坐多时。 石门内,刘半生还在四处寻找属于自己的机缘。 突然,刘半生看到了地上插着一柄石刀。 石刀似有感应,冲天而起,直冲刘半生而来。刘半生急忙唤出悍三金,挥刀抵挡,刘半生被石刀震的连连后退。 石刀再次攻来,刘半生唤出风雷翼,转身要逃,但石刀的速度极快,刘半生只能转身挥动悍三金抵挡。 不多时,悍三金这把曾经帮助刘半生化解多次劫难的利刃,此刻却已是满目疮痍。在与石刀的激烈交锋中,悍三金承受了无数次的猛烈撞击,刀身多处卷刃,仿佛在诉说着不屈却又无奈的抗争。 最终,悍三金终究没能抵挡住石刀的凌厉攻势,被其一刀斩断,断口处闪烁着寒光,似乎在宣告着它的败北。 刘半生眼睁睁地看着悍三金在自己眼前断裂,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然而,刘半生并没有沉浸在悲伤之中,从唤出了一直被隐藏从未轻易示人的墨月斩痕刀。 墨月斩痕刀,刀身修长而锋利,通体散发着淡淡的墨色光泽。刀柄上刻着精美的花纹。刘半生紧握刀柄,抬头望向对面的石刀。 就这样,刘半生手持墨月斩痕刀,与石刀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两把刀在空中交织出一道道绚丽的刀光,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封功崖边,朱世意停下了修炼,手持夜盘棍,眼神深邃地望着前方,心中默念着刚刚琢磨的棍法第五式,但似乎仍有些未尽之处,需要更多的时间去领悟和练习。 就在这时,朱世意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蛰龙真皇经》的经文,是那第二式真龙护身的描述。朱世意闪过一丝好奇。“《蛰龙真皇经》第二式真龙护身,以炼化真龙精血,催动自身灵力,幻化真龙,护卫己身。”朱世意低声念诵着经文,心中却充满了疑惑,“真龙精血?这究竟要去哪里获取呢?” 思索间,朱世意脑海中中的金叶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悬浮的金叶开始缓缓融化,化为一滴滴金色的液体,散发出璀璨的光芒。转眼金色的液体消失,出现在朱世意手中。 朱世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金色的液体在手中翻涌,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金色的液体中竟然传出了阵阵龙吟之声,朱世意仿佛能感受到那金色的液体中的力量正在缓缓流入自己的身体,与自己的灵力融为一体。 “难道这就是真龙精血?”朱世意心中猜测道。朱世意不敢有丝毫大意,立刻按照《蛰龙真皇经》的经文开始炼化这些金色的液体。 随着朱世意心念的转动,那金色的液体开始缓缓融入了朱世意的体内,沿着经脉流动,最终汇聚在朱世意的牧田之处。朱世意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在急速奔走,仿佛有一条真龙在体内游走,带给自己无尽的力量。 经过一段时间的炼化,朱世意终于将那些金色的液体完全吸收。朱世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的变化,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朱世意一念之间,灵力化为金龙,而后附着在朱世意身上,朱世意口中呢喃:“真不错,该与半生分享一下。” 刘半生这边被石刀追的四处逃窜,终于在石刀的大力一击之下,刘半生手中的墨月斩痕刀被劈飞。紧接着石刀划破刘半生的臂膀,而后直直插入了地面,刀刃上的血迹瞬间消失。 刘半生见石刀不再攻击自己,收回远处的墨月斩痕刀,缓缓走近石刀,蹲下身子,伸出手掌轻轻触摸那粗糙的刀身。 顿时,一股冰凉而坚硬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仿佛有一股隐形的力量在与自己沟通。刘半生闭上眼睛,再次抚摸刀身,只感觉到石刀在微微颤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半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石刀中爆发出来,直冲云霄。只见石刀已经腾空而起,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刘半生试着伸出手掌,石刀便如同有灵性一般,自动飞入手中。刘半生紧紧握住刀柄,感受到石刀与自己已经融为一体,口中呢喃:“以后,你就是我的压箱底宝贝了!” 刘半生又搜寻了无果,便从石门中走出。回到住处,刘半生见朱世意正蹲在院外。 “世意,你这是?”刘半生走上前去,笑着问道。 朱世意抬起头,手中捏着一页纸,递给刘半生道:“半生,我修炼成了《蛰龙真皇经》的第二式真龙护身。这是金叶上修炼方法,你拿去练练看吧,记得练完之后毁了它,以免落入他人之手。” 刘半生接过纸张,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修炼真龙护身的法门。刘半生大致浏览了一遍,不禁摇头叹道:“这法门需要的东西我没有,我怕是练不成了。” 朱世意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地笑道:“半生,你别忘了,你也曾收服过一片金叶,说不定那金叶也是一滴真龙精血所化。你何不试试呢?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刘半生听罢,心中一动。或许自己曾收服过的那片金叶,也能帮自己修炼这真龙护身。“好,那我晚上试试看。”刘半生点头答应道。 朱世意见状,道:“半生,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说着,朱世意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去。 “世意,慢走。”刘半生看着朱世意的背影道。 令风央的住处,几株翠竹在微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夕阳的余晖洒在窗棂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葛大元带着一脸愤愤不平的神情,踏入这个清静之地,步伐虽有些蹒跚,却难掩心中的怒火。“令师兄,朱世意的事真的就这么算了?”葛大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仿佛要将心中的怨恨化作实质,烧向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 令风央坐在竹椅上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脸色平静如水,仿佛并未被葛大元的话所触动。令风央抬起头,淡淡地看着葛大元,道:“那还能怎么办?段心贤师兄可是亲自因为朱世意的事情来找过我,是你还是我敢不给段心贤师兄面子?” 葛大元闻言,脸色一沉,知道段心贤在门派中的地位,也明白令风央的无奈。但葛大元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因此平息,反而更加旺盛。葛大元咬牙切齿地道:“既然对付不了朱世意,朱世意不是有个一起入门的兄弟么,好像叫什么刘半生,被门殿主收为了弟子,我们可以从那里下手,出一口恶气。” 令风央眉头微皱,思索了一下,道:“你说的这个刘半生也不能对付,云星凡看着吊儿郎当,可却十分护犊子。” 葛大元闻言,也知道令风央说的是实话。云星凡虽然平时看似不羁,但对他的师弟师妹们却是极为护短,若是真的动了刘半生,云星凡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葛大元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了不少。但葛大元仍然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朱世意和刘半生,葛大元咬牙切齿地道:“难道令师兄真的忍得下这口恶气?” 令风央叹了口气,他淡淡地道:“忍不下也得忍啊。” 葛大元闻言,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对策。突然,葛大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走到令风央的身边,附耳道:“那让听雨阁的人动手。” 令风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令风央看向葛大元,不解地道:“听雨阁?与我们有何干系?” 葛大元神秘地一笑,道:“师兄有所不知,我最近听闻了一个消息,听雨阁的欧恩丕与刘半生有些恩怨,而且刘半生还将你大哥打成了重伤。” 令风央闻言,脸色一变,站起身来,紧紧地盯着葛大元,道:“欧恩丕?我大哥会与刘半生有牵扯?还将我大哥打成了重伤?” 葛大元点点头,道:“千真万确,我亲耳所闻,不会有假。” 令风央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的大哥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竟被人打成过重伤。令风央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仿佛要将那个刘半生碎尸万段。 葛大元见状,心中暗自得意,继续道:“师兄,我们可以借助听雨阁的力量,让您大哥欧恩丕去对付刘半生,这样既不用我们亲自动手,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又能出一口恶气。” 令风央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这个计策的可行性。令风央压下心中的怒火,道:“这个计策虽然有些阴险,但却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就按你说的办,但你要记住,这件事情一定要做得隐秘,不能让人发现。” 葛大元闻言,开始与令风央盘算着接下来的计。 夜色渐渐降临,令风央的住处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然而,在这黑暗之中,却有一股暗流在涌动,一场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夜色如墨,星辰点点,万籁俱寂。刘半生盘坐于院落之中,停止了修炼,闭上眼睛,脑海中回荡着白天朱世意送来的那页经文。 刘半生看着脑海中漂浮的金色叶片,那叶片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该如何确定你是不是真龙精血所化呢?真金不怕火炼,那就试试你是不是真金。”随着刘半生心念一动,额间的印记消失,随后金叶上浮现一抹炽热的凤凰仙炎。 慢慢的,那金色的叶片开始缓缓变化,化作一滴金色的液体。这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刘半生的血脉之中自行流转,带来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刘半生按照经文中的指引,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与那滴金色的液体相融合。 就在这时,刘半生体内的凤凰血脉突然自行流转起来,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那滴金色的液体被凤凰血脉所吸引,缓缓地流向了血脉深处。 刘半生心中一惊:“这是要与我体内的两种血脉在相互融合?” 随着金色液体被彻底融合,刘半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包裹。刘半生睁开眼睛,只见身上出现了一副璀璨的铠甲,那铠甲上雕刻着奇异的纹路,仔细看去,像是一凤一凰在联手斗战真龙一般。 刘半生感受着身上铠甲的力量,心中充满了震撼,自己只是想试试能否修炼《蛰龙真皇经》第二式真龙护身,没想到却意外将自己的血脉与真龙精血融合了。刘半生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仿佛增强了许多,“真龙护身这名字不太合适,不如叫护身皇铠。”刘半生知道,这一切都是那本神秘经文所带来的变化。刘半生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心中充满了憧憬。 夜渐深,刘半生重新坐下,闭上眼睛,继续修炼,的身影在星光下显得坚定而孤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半生更加努力地修炼,同时也研究《泣石刀法》第四式幽谷悲风。 多日后的一个黄昏,葛大元风尘仆仆地从听雨阁返回令风央的住处。葛大元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令风央汇报。 葛大元一踏入屋内,便迫不及待地道:“令师兄,不知是何原因,您的大哥欧恩丕被旬邑侯召唤回去了。”葛大元边说边观察着令风央的反应。 令风央闻言,眉头微挑,口中呢喃着:“父亲?”令风央似乎在思考这个消息背后的含义。过了片刻,令风央抬起头,对葛大元说道:“那就暂时将计划搁置吧,等我大哥返回再说。”令风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对于这个突发的变故感到有些意外。 葛大元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但葛大元并没有放弃。葛大元思索了片刻,又提出了一个新的主意:“令师兄,我还有一计。听说那望清侯前些日子来山水殿,是因为刘半生。不如我们想办法将刘半生引诱出去,然后暗中通知望清侯?” 令风央闻言,脸色一变,瞪大眼睛看着葛大元,语气严厉地道:“这个主意太危险了!万一刘半生活着回来,我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令风央显然对于葛大元的这个提议十分不满,认为这样做风险太大,不值得尝试。 葛大元被令风央的严厉语气吓了一跳,葛大元连忙解释道:“令师兄,您听我说。我们可以做得隐秘一些,这样即使刘半生回来,也找不到我们的头上啊。”葛大元试图说服令风央,让令风央觉得这个计划是可行的。 然而,令风央却不为所动。令风央深深地看了葛大元一眼,说道:“葛师弟,我知道你心中有气,想要为自己报仇。但我们必须冷静行事,不能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冒险。刘半生不是普通人,他身后可是有云星凡护着,更有门殿主撑腰,我们得罪不起。” 葛大元被令风央的话说得哑口无言,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了。葛大元低下头,默默地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令风央见状,叹了口气,拍了拍葛大元的肩膀说道:“葛师弟,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总有一天会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葛大元抬起头,看着令风央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令师兄,我明白了。” 一天中午,阳光明媚,云星凡的身影出现在刘半生的住处。云星凡推开半掩的院门,面带微笑。 见到云星凡进来,刘半生停下修炼,一脸茫然地问道:“云师兄,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云星凡微微一笑,走到刘半生的对面坐下,看着有些茫然的刘半生,打趣道:“半生师弟,近来过得可逍遥?” 刘半生被问得一愣,挠了挠头,道:“逍遥?师兄说笑了,我每日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哪来的逍遥?” 云星凡哈哈一笑,道:“看来你还是没有领悟到逍遥的真谛啊。逍遥不在于你身在何处,做什么事,而在于你的心境。只要你心中无牵无挂,自在洒脱,那便是逍遥了。” 刘半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师兄说的是,我受教了。” 云星凡见状,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我这次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们准备去古猿岭一趟,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吧。” 刘半生闻言,随即又有些犹豫地问道:“古猿岭?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云星凡道:“别担心,我们这次去是有任务的。而且,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刘半生点了点头,道:“好,我跟师兄一起去。” 云星凡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快收拾一下吧,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刘半生闻言,立刻起身去收拾东西。云星凡则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刘半生就收拾好了行李,兴冲冲地走到云星凡的面前,道:“师兄,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云星凡站起身来,拍了拍刘半生的肩膀,道:“好,我们出发。” 两人向山门外走去。此时,赡薇儿和风太虚也已经等候在那里了,四人汇合在一起。 云星凡道:“我们这次去古猿岭,主要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那里可能会有一些危险,所以大家都要小心一些。再等会儿,还有两人。” 赡薇儿道:“放心吧,云师兄,我们会小心的。而且,有你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风太虚也点了点头,道:“云师兄,我们听你的安排。” 随后几人聊起了即将前往的古猿岭。 赡薇儿性格活泼,一边说着古猿岭的怪事吓唬刘半生,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物。风太虚则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模样,默默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第51章 古猿岭 四人站在山门外,等待着段心贤和朱世意的到来。 不久之后,段心贤和朱世意也赶到了。云星凡看着眼前的队伍,心中充满了信心,云星凡道:“好,人都齐了,那我们就出发吧。记住,遇到危险不要慌张,要相互帮助,共同应对。”随着太阳逐渐升高,几人踏上了前往古猿岭的旅程。 经过多日行程,几人终于来到古猿岭入口。 入口处,一座巍峨的石碑矗立在那里,上面刻着“古猿岭”三个大字。 云星凡道:“我们进去吧。记住,只要乌血花灵、齿佷降木这两种东西,找到了,我们立即离开古猿岭。” 几人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古猿岭。 几人走着走着,来到了古猿岭的深处。 茂密的树林遮挡了大部分的天空,只有偶尔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斑驳阳光,给这片古老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感。周围的空气湿润而清新,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显得这片山林的静谧。 突然,一阵迷人的香气飘来,那香气既甜美又深沉,仿佛能勾人心魄。云星凡的鼻子动了动,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这味道,有点像齿佷降木。” 朱世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还等什么?”朱世意迫不及待地顺着香味找去,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传说中的齿佷降木在向自己招手。 段心贤见状,连忙提醒道:“世意师弟,你慢点儿,别急。”但朱世意的脚步却丝毫没有放缓。 不一会儿,几人眼前一亮,只见一棵闪烁着淡淡黑芒的古树矗立在眼前,那香气正是从这古树上散发出来的。段心贤仔细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没错,这就是齿佷降木,跟书上画的一模一样。” 朱世意闻言,更是激动不已,示意刘半生上前去砍伐。刘半生点了点头,紧握着手中的悍三金,朝着树根砍去,准备一刀将古树砍下。 云星凡忙道:“半生师弟,只需要一小节就可以,没必要齐根砍掉。” 刘半生点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一头体型庞大的白猿突然从树上跳下,白猿的眼神凶狠,抡起拳头直向刘半生轰去。刘半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白猿一拳轰飞数米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朱世意见状大惊,连忙冲向刘半生身旁,将刘半生扶起,“半生,你怎么样?”朱世意焦急地问道。刘半生脸色苍白,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 此时,那白猿已经站在了古树旁,白猿的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似乎是在守护着这棵古树。云星凡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这位猿兄,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取一小节齿佷降木而已,没必要动怒。” 但白猿似乎并不领情,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似乎在警告几人不要靠近。云星凡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云星凡也知道此时不是硬拼的时候,于是只得带着众人缓缓后退。 在古猿岭深处的密林中,突然响起一声威严而冰冷的话语:“既然来了,就别离开了。” 云星凡等人闻言,心头一紧,立刻警惕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云星凡双手紧握成拳,灵力在拳间涌动,做好战斗的准备。云星凡转身对着段心贤等人道:“有机会就离开,不要恋战。”云星凡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充满了果断。 就在这时,那声音再次响起:“白还,拿下他们。”话音刚落,只见白还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抡起巨大的拳头,朝着云星凡等人轰去。 云星凡见状,迅速调动体内的灵力,施展《飞花碎岩掌》掌法。云星凡一声低喝:“飞花穿岩!”只见云星凡的手掌中灵力涌动,仿佛有无数花瓣在掌心绽放,手掌猛地向前推出,直取白还的拳头。 然而,白还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云星凡的这一击虽然威力不凡,但却只是稍微减缓了白还的攻势。白还咆哮一声,拳头上的力量更甚,再次朝云星凡轰去。 云星凡不退反进,再次施展出《飞花碎岩掌》中的“岩崩花舞”。只见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云星凡掌中的灵力所牵引,朝着白还席卷而去。 白还在旋风的攻击下稍微有些晃动,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白还似乎被云星凡的这一击激怒了,双眼中闪烁着凶光,再次发动猛烈的攻击。 云星凡将体内的灵力催发到极致,连续施展出“花影破石”、“碎岩惊鸿”,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威力。 然而,白还作为古猿岭岭主的弟子,实力强大到令人咋舌。云星凡虽然竭尽全力,但仍然无法将白还击败。此时,云星凡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如果自己无法尽快解决白还,他们几人恐怕都将陷入危险之中。 就在这时,云星凡突然身形一动,施展出《飞花碎岩掌》中的最后一式:“碎岩飞剑。”只见云星凡的手掌中凝聚出一道锋利的剑气,朝着白还疾射而去。 白还虽然力量强大,但速度却稍逊一筹,白还被这道剑气逼得后退了几步。白还虽然躲过了这一击,但也被云星凡的攻击逼得有些狼狈。 趁此机会,云星凡等人见状,立刻抓住机会,朝着密林的更深处逃去。 云星凡几人离去之后,又一白猿从密林的深处缓缓走出。 白还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低下头,道:“岭主。” 岭主的目光如炬,随后,开口对白还道:“其中有个胖子,其身上的血脉与我们同宗,你去将那人带到我面前。” “是岭主。”白还朝着云星凡等人追去。 白还闻言,立刻转身,朝着云星凡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只留下岭主独自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 夜幕降临,古猿岭被一层淡淡的月光笼罩,显得格外宁静。然而,在这宁静的夜晚,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朱世意沉睡在梦乡之中,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仿佛整个人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走。朱世意挣扎着想要摆脱控制,但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 清晨,云星凡等人相继醒来。 段心贤发现朱世意不见了,顿时惊慌失措。段心贤急忙问道:“世意呢?他去哪儿了?”云星凡和刘半生也急忙四处张望,想要找到朱世意的踪影。 随后,几人迅速散开,开始在周围寻找朱世意,不断地呼喊着朱世意的名字。 云星凡心中焦急,深知这古猿岭深处危险重重,朱世意一个人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后果不堪设想。云星凡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够尽快找到朱世意,风太虚与刘半生紧随其后。 段心贤则与瞻薇儿这边在寻找朱世意的时候,突然一阵低沉惊啼传来。二人立刻警觉起来,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身影在树林中快速穿梭。 转眼间,那道身影出现在二人眼前。其浑身羽毛洁白如玉,双翅边缘却泛着淡淡的黑光,锐利的目光紧盯着他们。 “是玉黑乌,小心了。”段心贤紧握长枪,枪尖指向玉黑乌,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瞻薇儿则点点头,轻轻挥动长鞭,鞭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段心贤率先发难,犹如猛虎下山般冲向玉黑乌。“《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一式:横穿。”段心贤手中长枪化作一道流光,直刺向向玉黑乌的胸膛。 玉黑乌振翅高飞,躲过了段心贤的攻击。随后,玉黑乌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双翅猛然一扇,一股狂风席卷而来,攻向段心贤。段心贤却不以为意,脚下一沉,稳稳地站在原地,任由狂风吹拂。 此时,瞻薇儿也加入了战斗。瞻薇儿身形灵动,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手中的长鞭犹如一条灵活的毒蛇,时而缠绕在玉黑乌的身上,时而抽打在玉黑乌的翅膀上。 玉黑乌被瞻薇儿的攻击激怒,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双翅猛然一扇,将瞻薇儿的长鞭震开。同时,玉黑乌俯冲而下,锐利的爪子直扑段心贤而来。段心贤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迅速调整身形,长枪一挑,将玉黑乌的爪子击开。紧接着,段心贤再次发动攻击。“《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二式:回溯。”段心贤手中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取玉黑乌的脖颈。玉黑乌虽然反应迅速,但也被这一击逼得连连后退。 瞻薇儿见状,立刻抓住机会,挥动长鞭,犹如一条灵活的游龙,在空中翻飞跳跃,直取玉黑乌的要害。玉黑乌虽然实力强大,但在段心贤和瞻薇儿的联手攻击下,也不得不连连躲避。在段心贤与瞻薇儿配合默契下,二人一攻一守,将玉黑乌逼得节节败退。而玉黑乌也不甘示弱,它振翅高飞,试图利用空中优势来反击。 就在这时,段心贤突然长枪从斜角刺出,“《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三式:斜刺。”段心贤手中长枪直取玉黑乌的腹部。这一击出其不意,玉黑乌躲避不及,被长枪刺中。玉黑乌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从空中坠落而下。 突然一道身影疾驰而来,速度快得惊人。瞻薇儿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道身影的接近,瞻薇儿她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躲避,被这道身影直接撞得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段心贤见、急忙飞向瞻薇儿的位置。“薇儿!”段心贤焦急地喊道,将瞻薇儿扶起。 瞻薇儿脸色苍白,口吐鲜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我,我没……”瞻薇儿想要再说些什么,但话还没说完,便晕死过去。 “你们竟敢伤我儿,真的是不知死活。”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当段心贤听到声音时,心中一沉,立刻警惕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眼中似乎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去死吧!”女人怒吼一声,背后的双翼猛然振动,无数翎羽如同利箭般飞射向段心贤和瞻薇儿,速度极快,让人避无可避。 段心贤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深知这些翎羽的威力,一旦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段心贤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咬紧牙关,用力将玉佩抛出。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随后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白光闪现之后,段心贤和瞻薇儿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可恶!”女人见状,气愤地挥动双翅,在周围被夷为平地。女人愤怒地咆哮着,显然是对段心贤和瞻薇儿的逃脱感到极为不满。 “母亲,我们走吧。”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在女人耳边响起。 女人低头看去,只见儿子脸色苍白,显然也是受了不小的伤。女人知道现在不是继续追击的时候。于是,女人抱起儿子,双翼一振,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段心贤和瞻薇儿被传送到了古猿岭的另一处地方,段心贤落地的瞬间还有些晕眩。但很快段心贤就清醒过来,心中对刚才的危险仍心有余悸。 “得先让薇儿恢复些伤势,然后尽快找到云星凡他们。”段心贤心中呢喃。 段心贤、瞻薇儿和刘半生在这片陌生的地方找了许久,却依然没有朱世意的踪影。他们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但同时也明白,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地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就在这时,他们来到了一片葵槐林前。葵槐树的枝叶繁茂,树冠高大,形成了一片浓密的林荫。三人站在林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这里的氛围似乎有些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突然,一阵狂风刮过,林中的葵槐树剧烈摇曳起来,树叶哗哗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暗中窥视着他们。段心贤三人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林中窜出,直扑三人而来。那黑影速度极快,转眼间便来到了他们面前。段心贤见状,立即挥拳,攻向黑影。瞻薇儿和刘半生也紧随其后,对黑影发起了攻击。然而,那黑影却异常灵活,轻松避开了他们的攻击,转眼又消失,段心贤等人心中一惊。 三人一阵攻击后,黑影终于现身。黑影乃是一只巨大的葵槐妖,其身形魁梧,浑身散发着浓郁的灵力。其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震得周围的树木都簌簌发抖。 段心贤率先发动攻击,调动体内的灵力,施展出《飞花碎岩掌》中的飞花穿岩。只见段心贤的手掌之上,灵力汇聚成一朵朵绽放的鲜花,花瓣间闪烁着凌厉的光芒,然后猛然一掌拍出。 葵槐妖皮糙肉厚,似乎并不畏惧疼痛,怒吼一声,挥动巨大的树枝,向段心贤砸来。 段心贤身形一动,躲过了葵槐妖的攻击。段心贤再次施展《飞花碎岩掌》中的岩崩花舞。只见周围的岩石纷纷碎裂,化作漫天的碎石,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将葵槐妖困在其中。 趁此机会,刘半生也发动了攻击。刘半生手持墨月斩痕刀,刀身之上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刘半生挥刀斩出,施展出《泣石刀法》中的三连劈。只见刀光闪烁,三道凌厉的刀气接连劈向葵槐妖。 葵槐妖猛地挥动双臂,将周围的碎石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全部扫开,地面顿时扬起一片尘埃。紧接着,葵槐妖发出一声咆哮,巨大的身躯朝着刘半生猛地扑去,速度之快,仿佛一道黑影闪过。 刘半生见状,眼神一凛,紧握手中的墨月斩痕刀,然后猛地挥出,施展出《泣石刀法》中的削顶莲花。只见刀光一闪,一道凌厉的刀气直朝葵槐妖劈去。 与此同时,段心贤也没有闲着,快速来到葵槐妖的另一侧,然后再次施展《飞花碎岩掌》中的花影破石。 葵槐妖面对两人的夹击,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葵槐妖大喝一声:“葵叶飞刃。”只见葵槐妖的双臂突然变得细长而锋利,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朝着刘半生和段心贤挥去。 刘半生和段心贤见状,连忙后退。然而,葵槐妖的速度却比他们想象得要快得多,那锋利的双臂已经逼近了他们的身前。 就在此时,刘半生突然大喝一声:“《蛰龙真皇经》第二式:护身皇铠。”那葵槐妖砍在刘半生的铠甲之上上,却发出了金属般的撞击声,显然无法破开这道防御。 然而,葵槐妖的力量却异常强大,即使无法破开刘半生的防御,那巨大的冲击力仍然将刘半生震得飞了出去。刘半生在空中一个翻滚,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云星凡面对葵槐妖的攻击也不好过,也飞了出去。 刘半生连忙起身,冲向云星凡的身边,将云星凡扶起。“你没事吧?”刘半生关切地问道。 云星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云星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眼神坚定地看向葵槐妖。 “这妖物果然厉害。”云星凡道。 刘半生点了点头,然后紧握手中的墨月斩痕刀,再次冲向葵槐妖。刘半生挥动墨月斩痕刀,施展出《泣石刀法》中的第四式幽谷悲风。只见刀光闪烁,一股凌厉的刀气直朝葵槐妖劈去。而云星凡也紧随其后,一掌拍出,施展出《飞花碎岩掌》中碎岩惊鸿。 面对两人的联手攻击,葵槐妖却丝毫不惧。它大喝一声:“槐影蔽日。”只见葵槐妖的身体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然后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影,朝着两人猛扑而来。 面对周围突然陷入的一片漆黑,刘半生心中并未慌乱。刘半生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紧接着,刘半生身后风雷翼浮现,然后猛然发力,手中的墨月斩痕刀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刘半生迅速挥动刀刃,施展出《泣石刀法》中的第三式刀影漫天。只见无数刀影在空中翻飞,如同漫天繁星般璀璨夺目,将周围的黑暗瞬间驱散。 那刀影不仅照亮了周围的环境,更带着凌厉的刀气,更直逼向葵槐妖。葵槐妖在这强烈的刀气面前,也不得不暂时后退,躲避这凌厉的攻击。 刘半生的这一击打破了‘黑暗’,在刀影漫天的光芒中,葵槐妖身影在刀影中忽明忽暗,依旧挥舞着枝条,向两人发起猛烈的攻势。 然而,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时,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葵槐,别打了,正事要紧。” 声音传来,葵槐妖的动作瞬间僵硬,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刘半生和云星凡也趁机后退,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只见一位身披黑袍的神秘人物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其的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径直走向葵槐妖,低声说道:“我们的目标不是他们,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葵槐妖似乎对神秘人物十分忌惮,点了点头,收起了枝条,转身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黑暗中。 就在这时,云星凡才猛然发现风太虚不见,四下不见风太虚的踪影。 就在这时,云星凡才猛然发现风太虚不见了,四下里都不见他的踪影。一股不安的情绪在云星凡心中涌起,云星凡立刻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风太虚的踪迹。。云星凡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大声呼喊风太虚的名字,但回应云星凡的只有空荡的回音。 “这风师姐,怎么就不见了?”刘半生疑惑地道。 云星凡则眉头紧锁。 一阵微弱的风声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向他们冲来,二人立刻戒备起来。随着风声的越来越近,一个身影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第52章 禺门 古猿山深处一处云雾缭绕之地,风太虚矗立于山巅,其身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透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此刻的风太虚,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突然,一声震天的咆哮从一处山谷深处传来,震得整个山峦都在颤抖。 风太虚瞬间感知到了一股强大的妖气扑面而来,这股妖气如同黑色的巨浪,翻滚着、咆哮着,向她涌来。风太虚身形一动,化作一道火焰流光,冲向了妖气源头。随着风太虚的接近,那股妖气愈发浓烈,仿佛要将她吞噬。 当风太虚来到山谷中央时,只见一条巨大的虎头雪蛟正盘踞在那里。其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腥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其双眼闪烁着凶光,死死地盯着风太虚,仿佛要将风太虚生吞活剥。 风太虚紧握手中的大岩阳平圭,将炽凰之力凝聚在圭上,瞬间,圭身绽放出耀眼的火光,仿佛要将整个山谷点燃。风太虚挥动大岩阳平圭,发出强烈的攻击:“凰舞平斩。”火光如同凰鸟展翅,翩翩起舞,向虎头雪蛟袭去。虎头雪蛟怒吼一声,巨大的身躯翻滚着,试图躲避这一击。然而,火光如影随形,紧紧追随着虎头雪蛟。 虎头雪蛟发动反击:“虎扑蛟腾。”巨大的身躯如同白色闪电般冲向风太虚。 风太虚身形灵活一闪,避开了这一击。风太虚身顺势挥动大岩阳平圭,再次发起攻击:“阳圭破晓。”火光如同初升的太阳般璀璨夺目,直接击中了虎头雪蛟的要害。 虎头雪蛟也再次发动攻击:“蛟影横江。”虎头雪蛟的身影在山谷中横冲直撞,如同横扫江面的巨浪。 风太虚身形飘忽不定,巧妙地躲避着虎头雪蛟的攻击。 虎头雪蛟继续发动猛烈的攻击:“裂风翻浪。”突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山谷中的树木被吹得摇曳不定,夹杂着雪蛟的妖气。 风太虚奋力抵挡着这股狂风,风太虚紧咬牙关,双手结印:“炽炎镇阳。”炽热的火焰瞬间从风太虚身上爆发出来,形成了一道炽热的火焰屏障,炽热的火焰似乎能够镇压一切,将狂风挡在了外面。 虎头雪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虎头雪蛟没想到风太虚竟然能够抵挡住自己的狂风攻击。于是,虎头雪蛟再次发动攻击:“卷尘探海。”只见虎头雪蛟张开大嘴,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口中传出,仿佛要将整个山谷的尘埃都卷入其中。 风太虚见状,心中一凛,迅速调整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向虎头雪蛟冲去。 在接近虎头雪蛟的瞬间,风太虚猛地挥动手中的大岩阳平圭:“凰羽裂地。”只见一道璀璨的火光从圭中射出,凰鸟如同的羽毛一般,携带着裂地之力,狠狠地击向虎头雪蛟。 虎头雪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一个趔趄,但虎头雪蛟并没有放弃。虎头雪蛟迅速稳住身形,再次发动攻击:“震地裂冰。”只见虎头雪蛟猛地一跺脚,地面瞬间震动起来,冰霜碎裂,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向风太虚袭来。 风太虚感受到地面的震动和冲击波的威力,知道这次不能硬拼。于是,风太虚身形一动,巧妙地躲过了冲击波的攻击。同时,风太虚也没有放过这个反击的机会。风太虚紧握大岩阳平圭,调动全身的力量:“逐风斩魄。”风太虚大喝一声,只见风太虚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无形的风刃,速度极快,向虎头雪蛟的魂魄袭去。 虎头雪蛟感受到这股强烈的威胁,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风太虚的风刃瞬间穿透了虎头雪蛟的魂灵,虎头雪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风太虚落在地上,看着倒在地上的虎头雪蛟,整个山谷都为之震动。 片刻后,风太虚取出了虎头雪蛟的妖珠,收起大岩阳平圭,口中呢喃:“有了你,我的炽凰体可以再进一步了。”风太虚收起妖珠,转身去找云星凡等人,留下了一片宁静的山谷。 在原始森林中,一只白色毛发的金眼古猿静静地站立在一张石床之前。其身形魁梧,毛发如雪,双眼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透出一股威严与神秘。这只古猿名为云延开,正是之前出现过的岭主。 当朱世意从昏迷中醒来时,朱世意发现自己正躺在山洞的石床上,周围一片昏暗,只有洞口的微光透进来,勉强照亮了这个空间。朱世意揉了揉眼睛,试图适应这昏暗的环境,却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 朱世意抬头望去,只见一双金黄的双眼正紧紧地盯着自己。那双眼睛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朱世意心中一惊,想要起身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这时,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山洞中响起:“你身上有与我族同源的血脉。”朱世意转头望去,只见一古猿正站在洞口处,那双金黄的双眼正注视着自己。 朱世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朱世意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谁?” 云延开缓缓坐在床边,开口道:“我名云延开,这片山脉中的岭主。我感应到了你身上的有一种与我族同源的力量。” 朱世意听到这里,试探性地问道:“朱厌血脉?我父亲曾说起过我觉醒了家族的朱厌血脉。” 云延开微微颔首,仿佛早已料到,道:“果然是禺门一脉。” 朱世意闻言,问道:“那么,你能告诉我更多关于朱厌血脉的事情吗?” 云延开点了点头,缓缓道:“朱厌,是一种古老的血脉,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你身上有朱厌血脉,这与我的族群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只是朱厌血脉会增加戾气,直至彻底迷失。” 朱世意听后,道:“岭主前辈说的没错,所以我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朱厌血脉。” “也许是缘分。我的黄金眼眸在前段时间刚刚觉醒,需要你的朱厌血脉助它彻底觉醒。”云延开突然道。 朱世意也紧张了起来。 云延开又道:“别担心,只是需要一些你的精血而已。如果想要了你的性命,完全在一开始我就会让白还杀了你的。” 朱世意回想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作为回报,我也会赠送一件大杀器给你,助你镇压体内的戾气,让你能多动用一些血脉之力。”云延开笑着道。 多日后,在朱世意精血的助力下,云延开终于彻底觉醒了黄金眼眸。这一刻,云延开的双眼闪烁着璀璨的金光,仿佛两颗小太阳般耀眼。与此同时,云延开身上的白色毛发也逐渐变为了黄金色,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云延开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心中充满了喜悦。 云延开转身看向朱世意,道:“世意,多谢你的精血相助,让我得以彻底觉醒黄金古猿一族的血脉。现在,是时候带你去取那件东西了。” 朱世意闻言,点头跟随云延开而去。 云延开带着朱世意来到一扇古老的石门前。石门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云延开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掌,一团金色的血液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只有觉醒黄金古猿一族的血脉才能打开此门。”云延开低声说道。 云延开将那团金色的血液涂抹在石门上,顿时,石门上的纹路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仿佛被激活了一般。随着光芒的闪烁,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一道幽深的通道。云延开回头看向朱世意,示意他跟随自己进入。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进通道,通道内昏暗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他们沿着通道前行,不久便来到一个宽敞的石室之中。 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放着一个石盒。石盒表面同样刻着复杂的纹路,与石门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云延开走到石桌前,轻轻打开石盒,只见里面躺着一件散发着强烈气息的物品。云延开道:“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云延开小心翼翼地取出战兵递给朱世意。 朱世意接过战兵,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朱世意仔细观察着这把战兵,只见它通体金黄,棒身上刻着精美的纹路,散发着强烈的气息。朱世意能够感受到,这黄金棒中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 云延开看着朱世意满意的表情,心中也感到欣慰。云延开道:“这兵器名为梧渊桐。据古籍记载,一株名为梧渊桐的古树,其上曾有一只离火雪凰居住。那只离火雪凰,乃是天地间的异种灵禽,拥有火与冰的双重属性,实力强大无比。离火雪凰的羽毛洁白如雪,却燃烧着熊熊火焰,令人望而生畏。然而,离火雪凰的存在,也引来了无数人的觊觎。他们为了得到离火雪凰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前来梧渊桐。最终,离火雪凰被杀死。在离火雪凰即将被带走之际,风苍老祖以一己之力夺得离火雪凰。于是,风苍老祖砍伐梧渊桐,将离火雪凰炼成战兵。风苍老祖经过漫长的炼制,将梧渊桐与离火雪凰的羽毛、骨骼和魂灵一一炼化,最终炼成了一件威力无穷的战兵。这件战兵,既继承了离火雪凰的火与冰双重属性,又融入了风苍老祖的修为和意志,成为了一件真正的大杀器。世意啊,这可是我族得至宝啊,它不仅能够镇压你体内的戾气,也让你更好地控制朱厌血脉的力量。世意,希望你能够善用它。” 朱世意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之间因果已清。”云延开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带着一种决绝。云延开转身对着洞外,道:“送世意离开此地。” 朱世意闻言一愣,随即低头看了看静静地躺在掌心的梧渊桐。 这时,一阵风声响起,一个身影从洞外闪身而入,正是白还。白还走到朱世意身边,示意他跟上。 朱世意点了点头,转身看了一眼云延开,只见云延开已消失不见。朱世意心中叹了口气,随即跟随白还走出了山洞。他们穿过茂密的森林,越过陡峭的山崖,终于来到了一处开阔地。 白还停下脚步,转身对朱世意道:“就送你到此了。” 朱世意看着眼前的景象,道:“多谢白还兄弟一路相送。” 白还点了点头,还转身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森林深处。 多日来,风太虚在古猿山深处四处探寻,却始终未能找到云星凡等人的踪迹。风太虚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但风太虚深知,焦急并不能解决问题,唯有静下心来,才能更好地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于是,风太虚决定先专心炼化之前所得的妖珠。风太虚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开始运转体内的炽凰之力,缓缓将妖珠中的能量吸入体内。随着时间的推移,妖珠逐渐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与风太虚体内的炽凰之力相互交融,形成一股强大的能量流。 正当风太虚沉浸在修炼之中时,风太虚突然感应到一股有些熟悉的气息正在迅速接近。风太虚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风太虚睁开眼睛,转身望去,只见一名年轻人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跑来。待看清那人的面容时,风太虚不禁一愣,因为来人正是朱世意。 朱世意满脸惊慌,气喘吁吁地跑到风太虚面前,急声道:“风师姐,救我!”朱世意的衣衫破损,身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风太虚见状,心中一动。风太虚迅速释放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朱世意扶住,让朱世意能够站稳脚步。风太虚沉声问道:“朱师弟,发生了什么事?你究竟去哪里了?你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 朱世意喘息着,眼中满是恐惧。朱世意急切地将自己的遭遇讲述给风太虚听,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风太虚静静听完朱世意的讲述,风太虚的眉头紧皱:“朱师弟,我们即刻离开这里。” 朱世意闻言,连忙点头答应。 风太虚起身向四周看了看,找了个方向,带着朱世意离开。 夕阳的余晖洒在茂密的树林之上,将参差的树叶镀上了一层金黄。风太虚和朱世意两人一前一后,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中。他们的脚步匆匆,长时间的逃亡已经让他们身心俱疲,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 突然,一阵急促的金属碰撞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那声音清脆而刺耳,像是刀剑相交的火花在跳跃。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 “那边好像有人在打斗。”朱世意低声说道,手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风太虚点了点头,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我们得小心些,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那里。” 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透过树叶的缝隙,二人看到几道模糊的身影在树林间快速移动。那些身影或攻或守,或进或退。剑光与刀影交织在一起。 朱世意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了起来,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这里打斗,低声说道:“风师姐,我们靠近些看看,或许能帮上忙。” 风太虚虽然有些担心,但看到朱世意的眼神,她也点了点头,道:“尽量保持安静,以免惊动那些打斗的人。”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战场靠近。 随着距离的拉近,两人终于看清了交战双方的面孔。二人惊讶地发现,其中一方两个身影熟悉,竟然是云星凡和刘半生。而另一方则是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他们的眼神凶狠,出手狠辣,显然不是善类。 看到这一幕,风太虚和朱世意都感到十分惊讶,二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云星凡和刘半生,更没想到他们会与一些黑衣人交战。 朱世意看到刘半生身处险境,心中焦急万分,忍不住想要冲上前去帮忙,但风太虚却拉住了朱世意,并示意朱世意不要轻举妄动。 “别急,我们先看看情况。”风太虚低声说道。 两人躲在树丛后,观察着战场的局势。只见云星凡和刘半生配合默契,一人主攻,一人主守,与黑衣人斗得难解难分。虽然云星凡和刘半生暂时占据了上风,但那些黑衣人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他们不断地发动猛烈的攻击,试图突破云星凡和刘半生的防线。 看到刘半生被黑衣人围攻,随着刘半生身上的铠甲被打碎,朱世意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手持夜盘棍冲了上去。 朱世意大喊一声:“半生,我来助你!”朱世意使出《六合劈棍》的第二式“洞穿天心”,朝着一个蒙面人猛烈劈去。 那个黑衣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来,他慌忙举刀抵挡。但朱世意的攻击太过凌厉,他只能勉强挡住一部分。 趁此机会,朱世意又连续发动攻击,将那个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黑衣人却从侧面偷袭过来。他一刀劈向朱世意的后背,朱世意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小心!”风太虚惊呼一声,想要冲过去救朱世意,但已经来不及了。 朱世意只觉得背后传来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就被击飞了出去。朱世意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朱世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却感到一阵眩晕袭来。 看到朱世意受伤倒地,风太虚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风太虚迅速冲到朱世意身边,将朱世意扶起来。 “你怎么样?”风太虚关切地问道。 朱世意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 风太虚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迅速从怀中掏出一瓶疗伤药,递给朱世意:“先服下这个,我来对付他们。” 说完,风太虚便举起手中的大岩阳平圭,朝着那些黑衣人冲去。 朱世意服下疗伤药后,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 “凰羽裂地。”风太虚一声大喝,大岩阳平圭发出耀眼的光芒,直取蒙面人的要害。那个蒙面人显然没想到风太虚会突然发难,慌忙举刀抵挡。但风太虚的攻击太过凌厉,他只能勉强挡住。 就在这时,云星凡也加入了战斗。云星凡挥出灵力化剑,直取另一个蒙面人的咽喉,那个蒙面人,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倒在了云星凡的这一剑下。 突然,风太虚身形一动,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了对面的蒙面人。风太虚双目如炬,紧盯着对方,一声低喝:“逐风斩魄。”只见风太虚猛然挥起大岩阳平圭,一道璀璨的光芒划破天际,如同流星坠落。 与风太虚打斗的蒙面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其试图躲避,但已经为时已晚。那璀璨的光芒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他应声而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剩余的蒙面人见状不妙,他们开始互相使眼色,窃窃私语,似乎在商量对策。突然,一个身材矮小的蒙面人大喝一声:“不好,快走!”随后,他们便如同惊弓之鸟般,迅速逃离了现场,只留下风太虚和其他三人站在原地。 四人没有追击逃走的蒙面人,而是聚在一起,各自检查伤势。朱世意虽然受了些伤,但并无大碍,云星凡和刘半生也各自处理了伤口。 “这些蒙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风太虚皱眉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 云星凡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身手不俗,而且显然是有备而来。”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朱世意看着倒在地上的蒙面人,问道。 风太虚沉思片刻后,道:“看来此次任务已经无法完成了,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些蒙面人的目的和背后的势力。如今最好的选择是返回山水殿,将此事禀报给掌门,让掌门来定夺。” 第53章 乌血花灵 “如果现在就返回山水殿的话, 那段心贤和瞻薇儿他们怎么办?”云星凡微微皱眉,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风太虚闻言,果断地道:“那就赶紧找到他们,然后迅速返回山水殿。” 众人点头同意,于是几人稍作调整,开始寻找段心贤和瞻薇儿的踪迹。在离开之前,风太虚还特意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个蒙面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历经半月的休整,瞻薇儿的伤势终于得到了显着的恢复。这段时间里,瞻薇儿被迫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内,每日闭目内息,调养身心。山洞内潮湿阴暗,只有偶尔透进来的几缕阳光,给她带来一丝温暖。 随着时间的推移,瞻薇儿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疼痛也减轻了许多。瞻薇儿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气息也变得更加平稳。每当瞻薇儿睁开眼睛,都能看到段心贤守在身旁,那双坚定的眼神给了瞻薇儿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瞻薇儿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瞻薇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心贤,我们走吧。”瞻薇儿转身对一旁的段心贤道。 段心贤点点头。 然而,就在二人即将离开山洞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了。原本阴暗潮湿的山洞内,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震得洞壁上的岩石都簌簌下落。两人心头一紧,立刻警觉地望向洞口。 只见一条巨大的青龙三角蟒突然窜出,挡在了二人的去路上。这条蟒蛇身躯庞大无比,几乎占据了整个洞口,鳞片闪烁着青色的光芒,犹如身披铠甲的战士。三角形的头部显得异常凶猛,一双猩红的眼睛紧盯着两人,仿佛能够洞察二人的内心。 瞻薇儿和段心贤见状,心中都是一惊。二人虽然修行不浅,但面对如此庞然大物,也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小心,这是青龙三角蟒,实力非常强大。”段心贤低声提醒道,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瞻薇儿也点了点头,瞻薇儿紧紧握住手中的长鞭,神情凝重。这条青龙三角蟒显然不是二人能够轻易对付的对手,二人必须小心应对。 青龙三角蟒似乎并不急于发动攻击,青龙三角蟒缓缓地逼近二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残忍与狡猾。青龙三角蟒似乎在享受着这种猎食前的游戏,想要玩弄一下这两个弱小的猎物。 段心贤知道,二人不能坐以待毙。段心贤对着瞻薇儿小声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才有可能有一丝机会逃脱。” 说着,段心贤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口中喝道:“《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一式:横穿。”段心贤身形一动,长枪如龙出海,直刺向青龙三角蟒的头部。而瞻薇儿也紧随其后,瞻薇儿纵身一跃,手中的长鞭犹如灵蛇般舞动,试图从蟒蛇的侧面发动攻击。 然而,青龙三角蟒反应异常迅速,青龙三角蟒微微一侧头,便躲过了段心贤的长枪攻击;同时,青龙三角蟒尾巴一甩,如同钢鞭般沉重而迅猛,将瞻薇儿重重地击飞出去。 “薇儿!”段心贤惊呼一声,急忙收起长枪,飞身接住倒飞的瞻薇儿。段心贤将瞻薇儿轻轻放下,只见瞻薇儿捂着腹部,脸色苍白。 “你怎么样?”段心贤关切地问道。 瞻薇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疼痛而已。你小心,这青龙三角蟒实力强大,不可轻敌。” 段心贤点了点头。段心贤再次挥舞起长枪,向青龙三角蟒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段心贤不断地变换着枪法,时而横扫,时而点刺,试图找到蟒蛇的破绽。 青龙三角蟒似乎也被段心贤的攻击所激怒,青龙三角蟒不断地发出震天的嘶吼声,巨大的身躯在山洞中来回盘旋,试图将段心贤一口吞下。 而瞻薇儿则趁此机会,悄悄绕到了蟒蛇的背后。瞻薇儿紧握长鞭,寻找着合适的攻击位置。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段心贤终于找到了机会。段心贤瞄准了蟒蛇的七寸之处,这是蟒蛇最为脆弱的地方。“《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三式:斜刺。”段心贤大喝一声,全身力量汇聚于枪尖,一枪刺向蟒蛇的七寸。 只听“噗嗤”一声,长枪穿透了蟒蛇的身体,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青龙三角蟒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瞻薇儿见状,知道机会来了。她立刻挥动长鞭,长鞭如灵蛇般缠住了蟒蛇的伤口处。她用力一拉,顿时将蟒蛇的伤口撕裂得更大。 青龙三角蟒疼痛难忍,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庞大的身躯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瞻薇儿见状,知道机会来了。瞻薇儿立刻长鞭挥出,长鞭缠在了青龙三角蟒的伤口处。瞻薇儿用力一拉,青龙三角蟒再次发出一声嘶吼,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身体开始逐渐缩小,最终化作了一缕青烟消散。青龙三角蟒的身体消散之处,留下了一颗晶莹剔透的妖珠,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段心贤和瞻薇儿都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段心贤看着手中的长枪,还残留着与青龙三角蟒激战时的余温,段心贤转头对瞻薇儿道:“这妖珠你收好,尽快吸收恢复身体。” 瞻薇儿微微一笑,接过妖珠,轻轻摩挲着,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瞻薇儿看着段心贤,调侃道:“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果然懂得心疼人。” 段心贤被瞻薇儿的话逗得一笑,摇了摇头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难保不会有其他妖族之人被吸引过来。” 瞻薇儿点了点头,收起妖珠,与段心贤并肩走出了山洞。 “这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们二人啊?”朱世意叹了口气,显得有些不耐烦。他们已经在这古猿岭深处搜寻了数日,却依旧没有找到段心贤和瞻薇儿的踪迹。 云星凡皱了皱眉,道:“再找找吧,再找两天。如果两天后再找不到,我们就离开古猿岭。” 就在这时,“这是什么味道?”刘半生好奇地嗅了嗅空气,眉头微皱。 “不知道,但似乎是从那边传来的。”云星凡指了指前方的一片密林。 四人相视一眼,决定前往密林一探究竟。四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树林,生怕惊动了什么。 随着深入密林,那股香气越来越浓,四人也不禁加快了脚步。终于,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中央,他们看到了一朵盛开的花朵。 这朵花通体血红,花瓣上仿佛有血液在流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而在花朵不远处,则生长着一株五化魔芫花,五化魔芫花的叶片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似乎在守护着这朵奇异的花朵。 “这是乌血花灵!”云星凡惊呼道。 “看来我们这次来古猿岭,并没有白来。”云星凡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然而,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就在他们靠近乌血花灵的时候,那株五化魔芫花突然动了起来。五化魔芫花的叶片迅速张开,散发出强烈的魔气,向着四人攻击而来。 “小心!”刘半生大喝一声,身上出现一副铠甲。刘半生展开风雷翼,身形瞬间变得轻盈起来,躲过了五化魔芫花的攻击。随后刘半生唤出墨月斩痕刀:“《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 朱世意周身也出现一真龙护体,龙鳞闪烁,散发出强大的气息。朱世意挥舞着手中的夜盘棍,“《六合劈棍》第四式:棍芒婉转。”棍身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与五化魔芫花展开了激战。 然而,五化魔芫花的实力远超刘半生和朱世意的想象。 “断生血刃。”五化魔芫花的叶片如同锋利的刀刃,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片风刃。 刘半生和朱世意的攻击虽然猛烈,但却始终无法对五化魔芫造成伤害。反而是在不断的战斗中,刘半生和朱世意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刘半生大喝:“《泣石刀法》第四式:幽谷悲风。”朱世意紧随其后“《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 五化魔芫花眼神中满是不屑,“魔风荡清。”五化魔芫花的根须则如同魔爪一般,试图将刘半生和朱世意拉入地下。 见状,云星凡和风太虚出手了。 云星凡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泉水般涌动,云星凡猛地一掌挥出,大喝道:“碎岩惊鸿。”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自云星凡掌心迸发而出,如同惊鸿一瞥,直取缠住刘半生的五化魔芫花根须。 与此同时,风太虚也动了。风太虚手持大岩阳平圭,随后猛地向前一挥,喝道:“阳圭破晓。”顿时,一股炽热的阳刚之气自圭首迸发而出,冲向困住朱世意的五化魔芫花根须。 在云星凡和风太虚的联手攻击下,五化魔芫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五化魔芫花怒吼一声,身体周围涌起一股浓郁的魔气。五化魔芫花大喝一声:“魔气浩然。”一股强大的魔气自五化魔芫花体内爆发而出,形成一道黑色的气浪,向云星凡和风太虚席卷而来。 云星凡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迅速调动体内的灵力,口中喝道:“飞花穿岩。”只见一朵朵灵力凝聚而成的花朵自云星凡手中飞出,穿透那黑色的气浪,直取五化魔芫花的本体。 与此同时,风太虚也展开了攻击。风太虚手持大岩阳平圭,猛地向前一挥,喝道:“炽炎镇阳。”一道炽热的火焰自圭首喷薄而出,与那黑色气浪碰撞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火花。 五化魔芫花在两人的联手攻击下连连后退,五化魔芫花双眼赤红,口中怒吼道:“魔禁。”随着它的喝声落下,一股强大的禁锢之力自五化魔芫花体内散发而出,试图将云星凡和风太虚困住。 云星凡和风太虚都感觉到了这股禁锢之力。 云星凡口中喝道:“岩崩花舞。”只见一道道由灵力凝聚而成的岩石自云星凡手中飞出,在空中化作一朵朵盛开的花朵,随后猛然炸裂开来,形成一片岩石花海。 风太虚手持大岩阳平圭,口中喝道:“凰舞平斩。”只见一道炽热的火焰自圭首喷薄而出,化作一只火凰,在空中翩翩起舞。火凰的每一次舞动都伴随着一道火焰的斩击,将五化魔芫花逼得节节后退。 在两人的猛烈攻击下,五化魔芫花终于支撑不住。五化魔芫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躯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云星凡调动体内所有的灵力,紧握双拳,眼神坚定,喝道:“碎岩惊鸿。”一股磅礴的灵力自云星凡体内汹涌而出,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直冲向五化魔芫花。这道攻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大得多,仿佛能够将岩石破碎,惊鸿般震撼人心。 与此同时,风太虚也手持大岩阳平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风太虚深吸一口气,将自身的灵力与大岩阳平圭相融合。风太虚喝道:“阳圭破晓。”大岩阳平圭瞬间释放出耀眼的光芒,一股强大的能量汇聚于圭首,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束,直射向五化魔芫花。 在云星凡和风太虚的联手攻击下,五化魔芫花的花瓣开始颤抖,花茎也在微微晃动。最终,在两人的强大攻击下,五化魔芫花终于破碎开来,化作一片片残破的花瓣,飘散在空中。 随着五化魔芫花的破碎,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扩散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震得颤动起来。随后一个漆黑的珠子掉落在地上。 风太虚走到众人面前,目光落在五化魔芫花破碎后留下的魔珠上。风太虚伸出手,平静地道:“这魔珠给我吧。” 云星凡几人看了看风太虚,没有多说什么。他们知道风太虚的实力强大,而且此次战斗也多亏了风太虚的帮助,才能成功击败五化魔芫花。因此,对于风太虚的请求,他们并没有任何异议。 随后,云星凡转身去摘取乌血花灵,这是他们此行的主要目标之一,乌血花灵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云星凡小心翼翼地摘下乌血花灵,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玉盒中。云星凡轻轻拍了拍玉盒,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风太虚则收起了魔珠,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在思考着魔珠的用途。 众人稍作整理,然后离开这片刚刚经历过大战的地方,继续去寻找段心贤和瞻薇儿。 就在云星凡几人准备离开古猿岭,踏上归途之际,段心贤与瞻薇儿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瞻薇儿一见到云星凡,便急声呼喊道:“云师兄,云师兄!”一瞻薇儿边喊着,一边朝着云星凡几人奔跑而来,脸上洋溢着激动。 段心贤紧随其后,有些无奈地劝道:“薇儿,慢点儿,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别跑得太急了。”瞻薇儿却仿佛没有听到段心贤的话一般,只顾着向云星凡几人奔去。 云星凡看着跑来的瞻薇儿,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如今看到他们平安无事,心中的担忧也终于放下了。 “你们可终于出现了。”云星凡笑道,“我们找了你俩多日,一直无果,所以才打算离开古猿岭。你说巧不巧,这竟然给找到你俩了。” 瞻薇儿跑到云星凡面前,气喘吁吁地道:“那走吧,云师兄,就是不仅白来了,还受了一身伤。”说着,瞻薇儿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云星凡轻轻拍了拍瞻薇儿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我们已经找到了乌血花灵了。”说着,云星凡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盒,轻轻打开。只见玉盒中,一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灵草静静地躺在其中,正是他们此行所寻找的乌血花灵。 “这就是乌血花灵?”瞻薇儿看着玉盒中的乌血花灵问道。 云星凡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就是乌血花灵。我们此行虽然经历了不少波折,但总算是没有白费一番功夫。” “太好了!”瞻薇儿激动地说道,“有了这乌血花灵,我们的努力也算有了回报。” 几人汇合在一起,心里的防线也松懈了下来。几人各自经历了连番的艰辛与挑战,此刻终于能够稍作休息,心中的防线也自然而然地松懈了下来。长时间的紧张与警惕让他们身心疲惫,此刻的相聚仿佛是一场久违的安宁。 一番休息后,云星凡道:“走吧,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其余众人纷纷点头。 古猿岭的出口处,一个身影静静地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那是白还。白还似乎已经在出口处等待多时,目光落在朱世意的身上,对于云星凡等人则显得颇为冷淡,仿佛他们并不存在一般。 朱世意看到白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白还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截齿佷降木,对着朱世意道:“这是你需要的?” 朱世意走上前去,对着白还道:“这是你需要的?”话语间充满了期待与敬意。 朱世意看看云星凡,然后认真地点点头。 白还随手扔给了朱世意,“给,下次如果还来古猿岭的话,记得带点露花米酒给我。” 朱世意紧紧握住手中的齿佷降木,脸上露出了笑意,道:“多谢。” 白还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没有再多看朱世意等人一眼。白还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淡淡的余音在空气中回荡。 刘半生打趣儿道:“世意,可以啊,那位你都认识,不会之前你就是被他带走的吧?” 刘半生的话一出口,就引来了一阵轻松的笑声。刘半生笑眯眯地看着朱世意,似乎想从朱世意的反应中捕捉到什么有趣的细节。 朱世意也笑了,点了点头,坦然地承认了刘半生的猜测:“没错,之前我确实是被他带走的。” 段心贤拍了拍朱世意的肩膀,道:“世意,看来你也有自己的机遇。” 瞻薇儿也笑着凑了过来,看着朱世意手中的齿佷降木,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朱世意将齿佷降木递给瞻薇儿,让瞻薇儿仔细观看。瞻薇儿接过齿佷降木,轻轻抚摸着齿佷降木光滑的表面,感受着它散发出的淡淡香气。 云星凡则站在一旁,看着众人欢乐的氛围,心中也感到一阵轻松。 “行了,如今乌血花灵和齿佷降木这两种东西找到了,我们也该离开,可以安心回山水殿了。”云星凡笑道。 “云师兄,你收好,可别丢了。”瞻薇儿将手中的齿佷降木递给了云星凡。 云星凡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你别把段心贤弄丢了就可以了。” 瞻薇儿瞬间脸色发红。 在离开古猿岭的那一刻,朱世意回头望了望这片充满神秘的地方,自己也不知何时能再来这个地方,也许再也不会来。 几日后,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山水殿的青石板上时,一行六人终于踏上了归途的终点。几人虽风尘仆仆,但脸上却洋溢着完成任务后的喜悦。 云星凡作为这次任务的领队,第一时间将乌血花灵和齿佷降木这两种珍贵的物品交到了宗门的手中。宗门长老们看到这两样稀世珍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对云星凡等人的表现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随后,云星凡领取了此次任务应得的奖励。那是一份颇为丰厚的资源,包括灵石、丹药以及各种修炼所需的材料。云星凡将这些奖励一一清点好,然后一人一份分了一下。分到奖励的那一刻,众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分配完奖励后,众人便各自散去。 云星凡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云星凡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山水殿的宁静与祥和。 第54章 石刀异象 风太虚与众人分别后,独自踏入一处密室,心中满是对力量的渴望。风太虚深知此次炼化妖珠和魔珠的重要性,关乎着自己修为的进一步提升。 风太虚深吸一口气,将虎头雪蛟的妖珠和五化魔芫花的魔珠取出,轻轻捧在手心。这两颗珠子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虎头雪蛟的妖珠泛着幽蓝的光,其中蕴含着一股狂野而凶猛的力量,仿佛在等待着释放的时机。而五化魔芫花的魔珠则透着诡异的紫红,其中透露出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气息,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风太虚盘膝而坐,闭上双眼,双手结印,掌心向上,轻轻托起,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风太虚的灵力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磅礴的大海,缓缓流向那两颗珠子,让它们与珠子中的力量相互融合,相互渗透。 风太虚不断地调整着灵力的流动,珠子在灵力的滋润下,开始散发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随着时间的推移,密室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风太虚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但风太虚毫不在意,继续专心炼化。 突然,密室内发生了变化。一头虎头雪蛟的幻影悄然出现,它张牙舞爪,仿佛要挣脱束缚。同时,一株五化魔芫花的幻影也静静矗立在一旁,花瓣轻轻摇曳,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都已经死了,还想作妖。”风太虚不为所动,风太虚手势翻动间,一道巨大的掌印从体内浮现而出,冲着虎头雪蛟和五化魔芫花而去。 虎头雪蛟发出一声低吼,与掌印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五化魔芫花则花瓣飞舞,与掌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经过激烈的碰撞与融合,虎头雪蛟的妖珠和五化魔芫花的魔珠的幻影消散。虎头雪蛟的妖珠和五化魔芫花的魔珠的光芒变得更加璀璨夺目,仿佛两股强大的力量正在相互碰撞、相互融合。 风太虚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风太虚继续加大灵力的输出。终于,在一声低沉的轰鸣声中,两颗珠子炼化,化为两股精纯的力量,融入了风太虚的体内。 风太虚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风太虚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体内那股澎湃的力量。风太虚知道,自己的修为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距离突破下一个境界又近了一步。 朱世意望着月色下朦胧的湖面,轻轻拍了拍肚子,对刘半生道:“半生,弄点儿吃的吧,肚子有些饿了。” 刘半生抬头看向朱世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点头应道:“嗯,你稍等片刻。”说罢,刘半生便转身走向一旁的小树林,开始寻找吃的。 不一会儿,刘半生便带着一些烤肉回来了。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份美好之中。 吃完饭后,朱世意从怀中掏出一根金光闪闪的小棒,递给刘半生说道:“半生,你看这是什么?” 刘半生接过小棒,仔细端详起来。只见这根小棒约莫一尺长,通体金黄,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刘半生惊讶地抬起头,看向朱世意问道:“这是何物?竟如此神奇。” 朱世意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向刘半生介绍道:“这件宝物名叫梧渊桐,它的来历颇为特别。之前我被白还带走了嘛,我醒来后才知,竟然是古猿岭的岭主要见我。再后来岭主用它换了我的朱厌精血。”朱世意简略地说了一下。 就在这时,刘半生突然唤出一柄石刀,石刀上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刘半生微笑着向朱世意展示道:“世意,你瞧瞧我这柄石刀如何?” 朱世意接过石刀,目光立刻被吸引。朱世意仔细观察着这柄看似普通的石刀,却感受到一股凌厉而古朴的气势。朱世意赞叹道:“半生,你这虽是柄石刀,却给人一种无比凌厉的气势。”朱世意又好奇地问道:“半生,这柄石刀你是如何得来的?难道也是在古猿岭中的机缘?” 刘半生摇摇头,回答道:“并非如此。在出发前往古猿岭之前,师父曾让我去一座古老的石门前感悟。这柄石刀便是我在那座石门前,感悟所得。” 说着,刘半生调动体内的星源之力,只见悬钟窍穴的位置突然冲出一道金光,凝聚成一座小金钟。小金钟在空中缓缓旋转,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钟声。 朱世意见状,不禁笑道:“半生,你身上的宝贝还真是不少啊!” 刘半生摆摆手,谦虚地道:“哪里哪里,都是我用命换来的。每一次游历,每一次历练,都是对我的生死考验啊。” 朱世意点点头,表示理解。朱世意接着问道:“那你对这座小金钟有何感悟?” 刘半生凝视着空中的小金钟,沉思片刻后道:“对于小金钟,我听一位金身大佛说,需要集齐九座金钟,才能成就禁魔金钟罩。但如今,我手中仅有这两座,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集齐九座呢。” 朱世意拍了拍刘半生的肩膀,道:“你这都已经集齐两座了,还笑少啊,真的不知好赖。”朱世意又道:“慢慢来吧,总有一天会集齐九座金钟的。到时候,你有这禁魔金钟罩护身,必定能够大放异彩。”说着,朱世意眼中满是羡慕的神色。 “希望有你所说的那一天吧。”刘半生也不禁想起了那金身大佛所说的那句话。 一阵沉默之后,刘半生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刘半生望着朱世意,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慨,缓缓道:“世意,今日就到这里吧,我们有空再聚吧。” 朱世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明白刘半生话中的深意。 山水殿作为二人共同的师门,虽然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但各自跟随自己的师父修行,再想要像以前那样随时可见,已经变得不那么容易了。 两人相视一笑,虽未多言,但有那份深厚的兄弟情谊在,已经无需多言。随后,二人各自转身离去。 刘半生回到自己的小院,本想回屋休息,但一阵小凉风吹拂而来,带走了刘半生心中的困倦。刘半生摇摇头,走到院中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吸收星源之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星源之力缓缓进入刘半生的身体,随后归于那三个穴窍之中。这个过程宁静而平和,直到翌日中午时分,刘半生依然沉浸在修炼之中,全神贯注地修炼着。 突然,刘半生体内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刘半生急忙观察体内的异样,只见黄金殿内出现一个奇异的景象。那是一处深邃的山洞,洞内漆黑一片,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线。然而,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一道亮光突然乍现,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在这道亮光的照耀下,刘半生看到了一柄石刀,它静静地插在一个石台之上,只有刀柄露出在外,散发着淡淡的石质光泽。 这个景象让刘半生感到既惊讶又好奇。 “难道这石刀也不止一柄?”刘半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刘半生凝眉深思,随即唤出了自己的那柄石刀。 阳光映照下,石刀闪烁着古朴而神秘的光泽,显得异常平静而庄重。 刘半生反复端详着手中的石刀,仔细审视着每一个细节。刘半生试图找出与黄金殿内那柄石刀的差异,但无论刘半生如何观察,也未能发现任何不同之处。这柄石刀,与黄金殿内景象中的那柄没有任何差异。 “不过也怪了,这黄金殿出现的也是莫名其妙。”刘半生突然想起了黄金殿。 刘半生不再烦恼,将石刀重新收了起来,站起身来,准备回屋小憩一会。 傍晚时分,天空渐渐染上了橙红色的余晖,云星凡轻轻敲响了刘半生的房门:“半生师弟,师父有事找你。” 刘半生放下手中的修炼典籍,应声推门而出。刘半生见云星凡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道:“云师兄,师父找我有什么事?” 云星凡摇摇头,刘半生只好跟随着云星凡的步伐,穿过蜿蜒的庭院,来到了器幽院。 器幽院内,门近撼正坐在一张长椅上,手中捧着一本古籍,正专心致志地阅读。见刘半生与云星凡到来,门近撼轻轻放下古籍,微笑着点了点头。“半生,你的那座石台,能给为师看一下吗?”门近撼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刘半生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唤出了脑海中的那座石台。石台古朴而神秘,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门近撼接过石台,仔细地打量了起来。门近撼时而用手轻轻触摸石台的表面,时而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石台的纹理。一阵观摩后,门近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石座擒龙八镇台之一。” “师父,您是说这石台一共有八座?”刘半生惊讶地问道。 “没错,书中是这样记载的。”门近撼点点头,继续道,“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果然名不虚传。” 刘半生看着手中的石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抬头看向门近撼,有些不舍地问道:“那师父,我是要将这石台上交给师门吗?” 门近撼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门近撼摆摆手,道:“你看老夫是那种人吗?老夫一来是想看看这传说中之物,饱饱眼福。二来,也是想提醒你,这石台既然如此珍贵,必然会引来一些有心之人的觊觎。你要多加小心,不要轻易暴露出来,避免被人盯上。” 刘半生闻言,心中一暖。刘半生感激地看着门近撼,道:“师父,我会注意的。” 门近撼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了刘半生几句。 门近撼在看完刘半生的石台后,转头对云星凡吩咐道:“星凡,老夫屋中有几枚紫心八开果,你去拿来。” 云星凡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顺从地应声道:“师父,您老人家不会又要给半生好处吧?”云星凡一边说着,一边往门近撼的屋子走去。 门近撼瞪了云星凡一眼,没好气地道:“快去拿,别磨磨蹭蹭的。” 不一会儿,云星凡便捧着几枚紫色的灵果返回了。这些淡紫色的灵果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看便知非凡品。 门近撼指着云星凡手中的灵果,对云星凡和刘半生道:“这些灵果,你们两人一人三枚,分了吧。”门近撼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历练的过程中,争斗是难以避免的。而争斗往往伴随着受伤,甚至有些伤势会转化为难以察觉的暗伤。这些灵果具有神奇的疗效,可以帮助你们恢复体内的暗伤,有助于更好的修行。” 云星凡一听有自己的一份,急忙道:“多谢师父。”说罢,云星凡便迫不及待地将一枚紫心八开果塞入口中,细细品味起来。 刘半生接过云星凡递来的紫心八开果,心中欣喜。刘半生躬身对着门近撼道:“多谢师父。” 门近撼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两人可以离开了。刘半生和云星凡拿着紫心八开果,退出了器幽院。 回到院中,刘半生坐在石凳上,手中握着那枚紫心八开果。刘半生感受着灵果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心中充满了期待。 刘半生知道,这紫心八开果绝非寻常之物,其中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和精纯的能量。刘半生缓缓将灵果放入口中,轻轻一咬,果汁便四溢开来,滋润着自己的口腔和喉咙。 随着果汁的咽下,一股强大的灵力开始在刘半生的体内涌动。刘半生感受到自己的经脉在不断地扩张和收缩,仿佛在吸收着这股磅礴的力量。自己的身体也在这股灵力的滋润下,逐渐变得轻盈而充满力量。 刘半生闭上眼睛,开始专注地炼化这股灵力。刘半生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不断地提升,境界也在逐渐迈向突破的边缘。 无逍院内,段心贤站在三殿主王洵安面前,恭敬地道:“师父,我父亲来信,要我回家一趟。” 王洵安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看向段心贤,缓缓道:“早去早回,修行才最重要。心贤,你要记住,修行之路,需心无旁骛。不要学你父亲那样与人争斗权利,世俗之事,只会成为你修行道路上的绊脚石。” 段心贤恭敬地低下头,回道:“知道了,师父。我会谨记您的教诲,专心修行。” 王洵安看着段心贤离去的背影,心中却难以平静。王洵安口中呢喃道:“难道该发生的事终归避免不了吗?”王洵安深知泣刀血侯段新浪的凶名,虽然王洵安有意警示段心贤远离世俗之争,但有些事,终究是无法避免的。 段心贤是王洵安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拥有极高的天赋,王洵安一直希望段心贤能专心修行。 王洵安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投向远方。作为师父,王洵安也只能尽力引导一下段心贤,但最终的路,还是要靠段心贤自己走。 朱世意在睡梦中,体内的那柄混世魔族某部的镇族魔兵混世棒,竟然与与梧渊桐融合在一起,瞬间朱世意体内的戾气被全部抽走。 朱世意瞬间惊醒,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一股奇异的感觉从体内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刚刚被抽离。 朱世意细细感悟体内的变化,只见牧田中的灵胎小朱厌正瑟缩在一旁,眼中满是恐惧,已然没有了之前那与生俱来的戾气。 小朱厌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那里悬浮着一根看似普通的棍子。朱世意顺着小朱厌的目光看去:“这是什么,我体内什么时候有了这东西。不对,梧渊桐和那个魔棍呢?”朱世意心中一惊,瞬间联想到了之前自己体内的两件宝物梧渊桐和混世棒。 “难道……它们真的融合了?”朱世意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朱世意仔细观察那根棍子,只见它表面黑黄的纹路,但隐隐间似乎有魔气与戾气交织,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 朱世意深吸一口气,试图与这根新诞生的棍子建立联系。朱世意的精神力缓缓靠近,渐渐地,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这根棍子仿佛是朱世意身体的一部分,与自己血脉相连,与自己心灵相通。 朱世意轻轻唤出了融合后的棒子,它此刻静静地悬浮在朱世意的掌心之上。那棒子表面的纹路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朱世意凝视着这根棒子,心中感慨,轻声道:“这就是融合后的样子吗?从今往后,你就叫金魔渊吧。” 朱世意反复地打量着手中的金魔渊,感受着它散发出的强大气息。朱世意微微一笑,继续道:“金魔渊,以后应该也没人能够认出你了。这样,我也可以随意使用你,不再担心被人觊觎。”朱世意轻轻抚摸着金魔渊,仿佛在跟金魔渊沟通一般。金魔渊似乎也感受到了朱世意的心意,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在回应朱世意。 一柄飞刀飞入刘半生房间。 刘半生躲过飞刀,打开了上面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要救朱世意,奇凉山顶见。刘半生看完纸条,心中顿时不安,急忙去往朱世意的院落,却没有找到朱世意,以为朱世意真的被抓走了,急忙赶去奇凉山顶。 刘半生走后不久,朱世意便返回了院落,见院门打开,“我之前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了啊!” 朱世意疑惑地走进院落,发现屋内一片凌乱,显然有人来过。朱世意心中一惊,急忙查看自己的物品,确认没有丢失什么重要的东西后,朱世意开始思考刚才的情况。 就在这时,朱世意注意到了地上的一张纸条,正是之前飞入刘半生房间的飞刀上所携带的那张。朱世意捡起纸条,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要救朱世意,奇凉山顶见。 朱世意眉头紧锁,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朱世意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似乎是有人正朝这边赶来。朱世意心中一动,立刻躲到了院子的角落,想要看看来者是谁。 不一会儿,刘半生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刘半生气喘吁吁地冲进院子,四处张望,显然是在寻找朱世意。朱世意见状,从角落中走了出来,轻声唤道:“半生,我在这里。” 刘半生听到声音,立刻转身看向朱世意,脸上露出了喜色。刘半生快步走到朱世意面前,道:“就知道你不会有事,多亏我留了个心眼,又返了回来。” 朱世意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刘半生,道:“半生,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我刚刚回来,发现院门被打开了,地上还有这张纸条。” 刘半生看着纸条沉声道:“这张字条是我落下的,我之前看了还以为你有事,所以急忙来你这里查看。但联想一下,这应该是有人故意传给我,想要引我去奇凉山顶,就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朱世意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朱世意道:“半生,那你想怎么办?要不我们去看看是谁在捣鬼?” 刘半生点头赞同,又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世意你去找一下风师姐呗,你俩熟。”刘半生贱贱地笑道。 朱世意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刘半生的提议。朱世意深知这次的情况可能很危险,所以多一个高手助阵,就多一份胜算。 朱世意也是跟风太虚‘混’过的,自然见识过风太虚的实力,道:“好,我这就去找风师姐,她实力高强,有她相助,我们定战胜一切宵小之徒” 刘半生点点头,又道:“你世意,我这就先行一步前往奇凉山顶,避免打草惊蛇。”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他们必须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于是,朱世意立刻动身前往寻找风太虚,而刘半生则独自踏上了前往奇凉山顶的道路。 第55章 魔气入体 奇凉山顶,云雾缭绕,山峰险峻,常年寒风凛冽。山顶中央有一片开阔地,仿佛是一个天然的战场。 当刘半生匆匆赶到奇凉山顶时,只见十几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已在此等候多时。他们身着黑色斗篷,面部被面具完全遮盖,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睛。 气氛紧张而肃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感。刘半生立刻唤出护身皇铠,身披金甲,宛如战神降临。 刘半生立刻唤出护身皇铠,身披金甲的他宛如一位战神降临。刘半生手持墨月斩痕刀直指敌人,道:“你们是何人?” 与此同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神秘人中传出:“要你命的人。”话音刚落,十几个神秘人便一拥而上,攻向刘半生。 刘半生毫不畏惧,身后风雷翼浮现,手持墨月斩痕刀,凌空一跃,大喝一声:“《泣石刀法》第一式:三连劈。”三道凌厉的刀气如闪电般劈向敌人,瞬间便有一名神秘人倒下。 然而,剩下的神秘人并未退缩,他们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刘半生。 紧接着,刘半生挥动风雷翼,再施展出《泣石刀法》的第二式:“削顶莲花。”只见刀锋旋转间,一朵莲花般的刀影在空中绽放,将三人逼得连连后退。 就在此时,风太虚与朱世意也赶到了奇凉山顶。 就在此时,风太虚与朱世意也赶到了奇凉山顶。两人见状,立刻加入战斗。 风太虚手持大岩阳平圭,直接冲向两个敌人,口中喝道:“阳圭破晓。”大岩阳平圭发出耀眼的光芒,犹如初升的太阳。 朱世意则以灵气化出真龙护身,手持夜盘棍冲上前去。朱世意挥舞着夜盘棍,施展出《六合劈棍》的第一式:“齐眉横打。”棍影翻飞间,将一人逼得节节败退。 战斗愈发激烈,刀锋舞动间,刘半生再次施展出《泣石刀法》的第四式:“幽谷悲风。” 而朱世意这边在与一人的交手中,夜盘棍被打飞。朱世意迅速反应,金魔渊瞬间出现在手中,施展出《六合劈棍》的第四式:“棍芒婉转。”棍芒四射,威力惊人。 风太虚见状,也再次发动攻击。风太虚手持大岩阳平圭,口中喝道:“凰羽裂地。”只见大岩阳平圭发出耀眼的光芒,犹如凰鸟展翅,羽翼间释放出炽热的力量,将地面都震得裂开。 在风太虚的这一攻击下,有两个神秘人开始显得力不从心。 双方人员你来我往,整个奇凉山顶都被刀光剑影光芒所笼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又是一阵激烈的交锋,风太虚杀死了几人,然后其余人只好逃走。刚刚还激烈的交锋此刻只剩下喘息声和微风吹拂山顶的声音。 风太虚在死去的神秘人身上翻找着,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忽然,风太虚的手指触碰到一块硬物,随后风太虚将其取出,一块刻有“听雨阁”三个字的令牌。风太虚眉头紧锁,轻声道:“怎么是听雨阁之人?” 朱世意听闻,好奇地凑上前来,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还真是听雨阁的令牌。半生,你还记得一个叫莫亦痕的人吗?我记得他就是听雨阁的。” 刘半生点点头,沉思道:“记得,我之前出去游历,还与他喝过酒。世意,你的意思是让莫亦痕帮忙查一下这些人?” 朱世意点头肯定:“没错,这些人虽然被我们打退,但还有几人逃走了。万一他们卷土重来,对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莫亦痕既然是听雨阁的人,或许能帮我们查到一些线索。” 风太虚此时已经转身,风太虚背对着两人,声音有些冷淡:“我走了,你们也尽快离开此地吧!这里不宜久留。”说完,风太虚身形一动,便消失在山顶。 刘半生和朱世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忧虑。 突然,刘半生从一名倒地的神秘人身上搜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铜罐。“咦?这是什么?”刘半生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铜罐,它的表面雕刻着奇异的纹路,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朱世意凑过来看了看,道:“这小铜罐挺不错啊,估计里面是些丹药,半生,打开看看。” 刘半生闻言,点了点头,尝试打开小铜罐,但无论刘半生如何用力,铜罐都纹丝不动。刘半生转头看向朱世意:“世意,这打不开啊,你来试试。” 朱世意接过小铜罐,仔细端详了一番,也试图打开小铜罐,但同样无果。朱世意挠了挠头,突然灵光一闪,将小铜罐抛向空中,唤出金魔渊,一棍打在了铜罐上。 “砰!”一声闷响,小铜罐表面出现了一道裂纹。紧接着,一道道黑气从裂纹中溢出,迅速弥漫开来。 “这……”刘半生盯着小铜罐散发出的黑气,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世意,不会这里面囚禁了什么魔族之人吧?” 朱世意摇了摇头。 然而,黑气越来越多,渐渐汇聚成一个模糊的黑影,朝着两人冲来。 刘半生和朱世意见状,立即摆出战斗姿态,准备迎战。但黑影的速度极快,瞬间便冲到了他们面前。朱世意挥出一棍,试图击散黑影,但黑影却如同烟雾一般,无法被击中。 “快逃!”刘半生大喊一声,拉着朱世意向后退去。但黑影却紧追不舍,不断释放出黑气侵蚀着两人的身体。 “早知道就跟着风师姐及时离开了。”朱世意脸色苍白地道,随后便昏了过去。 刘半生体内的黄金殿瞬间被魔气浸染,原本闪耀的金光变得黯淡无光。而朱世意体内的金魔渊却自行动了起来,不断地旋转着,将侵入他体内的魔气一一吸走。 微风吹过山顶,朱世意悠悠醒来,朱世意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有些惊讶:“咦?没事?难道是金魔渊救了我?”朱世意看着应在昏迷的刘半生,于是试图用金魔渊去吸收刘半生体内的魔气。 金魔渊飞到刘半生的上空,再次飞速旋转起来。然而,侵入刘半生体内的魔气太多,最后仍有一丝逃逸出来,钻进了刘半生心房。 朱世意走向前,收起金魔渊,拍了拍刘半生的脸颊,轻声呼唤:“半生,醒醒。” 刘半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刘半生感受到体内的虚弱,以及心中那一丝难以名状的悸动。 “半生,我们得走了。”朱世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刘半生点了点头,试图站起身来,但身体的虚弱让自己一个踉跄。朱世意眼疾手快地扶住刘半生,两人相互搀扶着向山下走去。 “那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刘半生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朱世意摇了摇头,道:“我这点儿见识,你还问我,我哪里知道。” 两人继续前行,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崎岖的山路上。 与此同时,另一处战场上,迟傲与莫亦痕正激战正酣。迟傲眼神坚定地看着莫亦痕,冷声道:“就算他有错,也轮不到你管!”莫亦痕则是面无表情地回应着迟傲的攻击。 在深夜的寂静中,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刘半生的床榻之上。看似刘半生正沉浸在深深的梦境之中,然而刘半生的内心深处,正经历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就在几个呼吸前,突然一股浓重的黑气从刘半生的心房中爆发出来,宛如漆黑的乌云,瞬间弥漫了刘半生的整个身体,这黑气让刘半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刘半生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片黑暗,仿佛被无尽的深渊吞噬。刘半生痛苦地捂着胸口,感受着那股黑气在体内肆虐,如同万箭穿心,让他痛不欲生。 黑气不断侵蚀着刘半生的生命力。它如同一条狡猾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潜入刘半生的识海之中。 刘半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刘半生拼尽全力,想要将那股黑气驱逐出去。然而,那黑气却如同附骨之疽,让感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断流失,意识也在逐渐模糊。 就在刘半生即将绝望之际,一股金色的气息突然从黄金殿内爆发出来,主动从黄金殿内冲出,冲向了那股黑气。 庚金玄气与黑气在刘半生的识海中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刘半生虽然无法看到这一切,但刘半生能感受到自己体内有股强大的能量在与黑气抗争。 随着时间的推移,庚金玄气逐渐占据了上风。庚金玄气如同一只金色的巨龙,在识海中翻江倒海,将黑气逼得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而阴森的声音从黑气中传出:“既然无法夺舍你,便在你心中种下一粒种子吧。”这道声音充满了怨毒,仿佛是在向刘半生宣告着它的愤怒。 随着声音的落下,黑气突然停止了挣扎,开始缓缓地向刘半生的心房汇聚。它们逐渐汇拢成一个黑色的光球,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刘半生的心房之中。 黑气的消失让刘半生感到一阵轻松。刘半生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恢复,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刘半生缓缓坐起身来,看着体内悬浮的庚金玄气:“幸亏有你在。” 在庚金玄气重回黄金殿的刹那,刘半生的心房突然再次躁动起来,仿佛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力量在其中涌动。不同于先前的黑气侵蚀,这次的心跳声变得铿锵有力,仿佛战鼓擂动,震撼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刘半生感受到这股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刘半生口中默念道:“这是打通了?我的巫罡身终于入门了!”刘半生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兴奋。 刘半生也没想到,之前无论用庚金玄气如何炼体,都未曾达到如此效果。然而,经过刚才生死一历的考验,自己的心房竟然打通了。 刘半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刘半生的肌肉变得更加紧实有力,仿佛被重新塑造过一般。刘半生的骨骼也变得更加坚硬,仿佛能够抵挡世间一切攻击。刘半生的血液在血管中奔涌,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推向一个全新的高度。 “这就是成就巫罡身的感觉感觉吗?如果再遇到那些神秘人,我应该可以安全撤离。”刘半生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云星凡的住处,气氛有些凝重。云星凡坐在桌旁,面前是一杯已经冷却的茶水,云星凡的目光落在迟翱身上,带着几分审视。 迟翱站在云星凡面前,脸上带着明显的伤势,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迟翱看起来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云星凡。 “云师兄,那莫亦痕也太欺负人了。”迟翱终于开了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明明不关他的事,非要横插一脚,还将我打成重伤。” 云星凡眉头紧锁,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那究竟是什么事?你为何不说清楚?那莫亦痕虽然爱多管闲事,但若无因由,他也不会随意出手伤人。” 迟翱闻言,脸色一僵,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来。迟翱似乎在犹豫,是否应该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云星凡。 云星凡见状,心中的怒意更甚。云星凡站起身来,走到迟翱面前,沉声道:“迟翱,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你应该对我坦诚相待。若是你有错在先,我自会为你主持公道;但若是你隐瞒真相,那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迟翱被云星凡的话吓了一跳,迟翱连忙摆手,解释道:“云师兄,不是这样的。其实……其实是我们先挑衅了莫亦痕的。” 云星凡一愣,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挑衅他?” 迟翱犹豫了一下,终于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云星凡听完迟翱的讲述,沉默了片刻。云星凡叹了口气,道:“迟翱啊,你们这次确实是做错了。修炼资源本就应该公平竞争,你抢占了别人的资源本就是不对。你还敢出言挑衅,更是错上加错。” 迟翱闻言,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懊悔。 云星凡又道:“不过,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我便不再追究。但是,你必须去向莫亦痕道歉,求得他的原谅。” 迟翱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云师兄,我明白了。我会去向莫亦痕道歉的。” 云星凡点了点头,拍了拍迟翱的肩膀:“好,去吧。” 迟翱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云星凡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翌日中午,刘半生决定前往听雨阁寻找莫亦痕。 恰巧此时,葛大元注意到了刘半生的动向。葛大元以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便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刘半生的身后,打算趁其不备发动攻击。 两日的时间,刘半生一直在赶路,而葛大元也如影随形,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然而,刘半生却早已察觉到了葛大元的跟踪。 “出来吧,别跟了,不累吗?”刘半生突然停下脚步,淡淡地道。 葛大元一愣,没想到刘半生会这么直接地戳穿自己的行踪。葛大元只好硬着头皮从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面色阴沉地看着刘半生。 “原来是你。”刘半生认出了葛大元,但并不惊讶。 “打不过朱世意,就不信也打不过你。”葛大元恶狠狠地道,挥刀便冲向了刘半生。葛大元的刀法凌厉,带着一股狠辣之气。 刘半生微微一笑,身形一动便躲过了葛大元的攻击。刘半生手中的墨月斩痕刀轻轻一挥,施展出《泣石刀法》的第三式刀影漫天。只见一道道刀影在空中飞舞,如同漫天繁星般璀璨夺目。葛大元被刀影笼罩其中,根本看不清刘半生的身影。他只能凭感觉挥刀乱砍,但每一刀都落空了。葛大元并未就此放弃,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向刘半生,口中再次喝道:“幻灭一刀”这一刀葛大元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刀光闪烁间带着一股毁灭性的气息。 “有些东西。”刘半生轻蔑道。 “有的东西还在后面呢!”葛大元再次挥刀,口中喝道:“刀锋碎影。”只见葛大元的刀光如碎影般闪烁,带着凌厉的攻势直逼刘半生。 刘半生见状,面色凝重,知道葛大元的这一刀非同小可,不能硬接。于是,他身形急退,同时轻喝:“《泣石刀法》第一式:三连劈。”随着刘半生的话语落下,手中的墨月斩痕刀瞬间挥出三道凌厉的刀气,如同闪电般劈向葛大元。 片刻之后,葛大元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葛大元口吐鲜血,面色惨白地看着刘半生。 刘半生将墨月斩痕刀架在葛大元的脖子上,冷冷地说道:“我们之间的恩怨这次可以了解?” 葛大元不甘地点点头,眼中满是无奈。 “那你走吧。”刘半生收起了墨月斩痕刀,转身继续向听雨阁的方向走去。刘半生知道葛大元虽然败了,但心中的怨恨并未消除。然而刘半生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想尽快找到莫亦痕,解决之前神秘人的问题。 刘半生走后,葛大元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葛大元抹去嘴角的鲜血,手中的大刀肆意挥舞,每一次劈砍都似乎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甘。 “我一定会报仇的!”葛大元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怨毒。 然而,就在葛大元话音刚落的瞬间,一道寒光闪过,一只锋利的利剑突然从暗处射出,准确地穿透了葛大元的喉咙。葛大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仿佛无法相信这一切会如此突然地发生。 利剑的尖端带着丝丝血迹,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葛大元的身体逐渐失去力气,手中的大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也缓缓倒了下去。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葛大元的尸体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还凝固在愤怒和不甘中。而那支利剑的主人,却早已消失在树林的深处,只留下一个未知的谜团。 又过了两日,刘半生终于踏入了听雨阁的领地。这座楼阁依山傍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刘半生站在听雨阁的山门前,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一股清新脱俗的气息。 “你好,我是来找莫亦痕的。”刘半生向守门之人拱手道。 守门之人瞥了刘半生一眼,是淡淡地道:“听雨阁这么大,难道还要我进去帮你找?” 刘半生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唐突了。刘半生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灵果,递到守门之人的面前,道:“师兄好,这是紫心八开果。能否麻烦您带我去找一下莫亦痕?” 守门之人看到刘半生手中的灵果,眼睛微微一亮,接过灵果,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道:“行吧,就看在这枚灵果的份上,我就带你去找找。不过先说好,如果找不到莫亦痕,你可不能怪我。” 刘半生连忙道:“那是自然,我怎么会怪师兄呢,麻烦师兄带路。” 守门之人见状,便带着刘半生走进了听雨阁。他们穿过一条条幽静的走廊,越过一片片翠绿的竹林,最终来到了一处清幽的庭院前。守门之人停下脚步,对刘半生道:“莫亦痕应该就住在这处庭院里,你自己进去吧。” 刘半生点头对守门之人道谢,待对方离开后,刘半生站在院外,轻轻唤道:“莫亦痕,莫兄在吗?”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刘半生试着又喊了几声,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逐渐消散,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刘半生微微皱眉,迈步走进庭院。庭院中,花木扶疏,小径蜿蜒。刘半生沿着小径走了一圈,却始终没有发现莫亦痕的身影。 “咦,还真的没有人在。再等等吧,也许过会儿就回来了。”刘半生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心中却不禁有些失望。 此刻的莫亦痕正在一处地方悟道。 第56章 三叶惊鸟 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宅院。刘半生独自坐在院中,已经等了半日之久,心中的焦虑如同被夜色吞噬,越来越浓重。刘半生时不时地望向门外,期待着莫亦痕的归来。 终于,夜色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刘半生立刻两眼放光,望向门口。只见莫亦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莫亦痕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反而带着一丝疲惫。 “莫兄,别来无恙,你可算是回来了。”刘半生站起身,迎了上去。 莫亦痕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会有人在院中等自己,随即道:“是半生啊,你怎么来了,吓了我一跳。”莫亦痕边说边坐了下来。 刘半生紧跟着坐下,神色凝重地道:“莫兄,是这样的。几日前有几个神秘人引诱我,想要杀我,后来有幸活了下来。这是从其中二人身上搜到的令牌。”说着,刘半生将两块令牌递给了莫亦痕。 莫亦痕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嘀咕道:“韩猛、寻安亢,他俩原来是去‘找’你了。”莫亦痕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刘半生。 “莫兄对这两人可是熟悉?”刘半生问道。 莫亦痕摇摇头,道:“不算熟悉,只是他们也经常去听雨阁的悟道之地,一来二去,互相间有些认识。” 刘半生叹了口气,道:“那看来我的问题是无法解决了。” 莫亦痕沉默片刻,然后道:“他俩不是已经死了吗?你还担心什么?” 刘半生眉头紧锁,道:“有几个神秘人当时逃走了,我跟世意担心他们卷土重来,将我们各个击破。” 莫亦痕思索一番,道:“仅凭这令牌,我也无从下手。听雨阁每天进进出出的人挺多的,我也无法帮你留意关注谁对你有威胁。” 刘半生无奈地点点头,道:“算了,水来土掩吧。”刘半生随即无奈地笑了起来,试图缓解这沉重的气氛。 莫亦痕见状,站起身道:“走吧,进屋休息一晚,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刘半生点头跟随,两人一同走进屋内。 夜色中,宅院再次恢复了宁静,但刘半生的心中却仍然充满了不安。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庭院中。刘半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便被莫亦痕拉着向外走去。 二人很快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庭院,院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味,令人心旷神怡。莫亦痕脚步轻快,带着刘半生径直向一座小屋走去。 “戚师姐,你看谁来了。”莫亦痕在屋外高声喊道,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小屋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位气质高雅的女子走了出来。她身着一袭淡绿色长裙,长发披肩,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刘半生一眼便认出了她,正是曾经救过自己一命并赠予灵果的戚嬛圆。 “是你啊。”戚嬛圆看到刘半生,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刘半生面带微笑,微微点头示意。 “师姐,你不是说需要一种草药吗?快告诉我名字。正好半生来了,这下我有了帮手,我与半生一起去找找。”莫亦痕迫不及待地道。 “嗯,我需要的草药名叫三叶惊鸟花。”戚嬛圆回道。 “三叶惊鸟花?”刘半生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心中暗自记下。 “是的,这种草药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极为难得。不过,歇遂沽可能生长三叶惊鸟花的地方,你们可以去碰碰运气。”戚嬛圆解释道。 “好的,戚师姐,保证完成任务。”莫亦痕信心满满地道,笑嘻嘻地拉着刘半生离开了庭院。 两人来到了歇遂沽,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山路蜿蜒曲折,两人沿着一路向上攀登。 莫亦痕走在前面,兴致勃勃地向刘半生讲述着关于三叶惊鸟花的传说和特性。 山路越走越陡峭,二人不得不放慢脚步。 不久,二人来到了一处岔路口。莫亦痕停下脚步,转身对刘半生道:“好了,我们在此分开。这里很大,分开行动或许能增加找到三叶惊鸟花的几率。三日后,不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在这里会合。” 刘半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刘半生沿着自己选择的道路前行,心中默念着三叶惊鸟花的特性,时刻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就这样,两人各自踏上了寻找三叶惊鸟花的征程。 莫亦痕继续深入山林,雾气愈发浓厚,几乎能感觉到湿气在皮肤上凝结。莫亦痕警觉地注意着四周,突然,两个模糊的人影在不远处显现。莫亦痕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迅速将背上的长弓拿在手中。莫亦痕稳定心神,然后分别尝试射出两箭。然而,箭矢在击中目标时却传来了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就这点力道吗?”一道不屑的声音从雾中传来,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莫亦痕眉头紧锁,低声念道:“洞穿。”瞬间,莫亦痕的箭矢仿佛被赋予了新的力量,再次射出时带着破空之声。 然而,一人手持长棍横扫,直接打飞了射来的飞箭,随后一棍打出,棍风呼啸,带着极强的力道。另一人则手上浮现出一双铁爪,尖锐的爪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向莫亦痕袭来。 莫亦痕身形一闪,避开了长棍的攻击,同时手中长弓一振,喝道:“升灵浪”随着莫亦痕的喝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长弓上涌出,形成一道灵动的波浪,向对手席卷而去。 对方似乎并不惧怕这股力量,铁爪和长棍同时攻出,与升灵浪碰撞在一起。“轰!”一声巨响在雾中回荡,升灵浪被击散,但对方也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 莫亦痕趁机拉开了距离,再次拉满长弓,准备射出更加致命的一击。 “血海劲浪。”随着这一声喝出,手持长棍的那人猛然挥动长棍,一股磅礴的气劲如同翻滚的血海般汹涌而出,向着莫亦痕席卷而去。棍风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染成了暗红色,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意。 莫亦痕面对这势不可挡的一击,心中虽然惊异,但面色依旧沉稳。莫亦痕身形再次急速后退,同时手中长弓再次拉满,“三首射箭。”莫亦痕大喝一声,弓弦震动间,三支箭矢如同流星般射出,分别攻向持棍之人。 这一次,莫亦痕不再留有任何余地,全力以赴地攻击。 两股力量在空中激烈碰撞,周围的雾气被这股力量冲散,露出了两人交手的身影。莫亦痕手持长弓,身形矫健,而手持长棍的那人则气势汹汹,不断挥动长棍发动攻击。 两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莫亦痕不断利用长弓的优势,射出精准的箭矢,而手持长棍的那人则凭借强大的劲浪不断压制莫亦痕。 直到周围的雾气再次聚拢,掩盖了两人的身影,周围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和树叶摩挲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莫亦痕心中警惕不减,莫亦痕知道对方并没有轻易退去,而是在等待着下一次的进攻。 莫亦痕紧握长弓,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试图从雾气中捕捉到任何一丝的动静。然而,雾气如同厚重的屏障,阻挡了自己的视线,让自己无法看清前方的状况。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破空声传来,莫亦痕迅速拉满长弓,准备射出反击。然而,一只铁爪极速挥来。这一次的攻击却与之前不同,它更加迅速而猛烈,几乎让莫亦痕来不及反应,莫亦痕被打得倒飞而去。 莫亦痕倒地之后,雾气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莫亦痕心中一动,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另一个敌人的到来。莫亦痕迅速转身,准备应对新的威胁。然而,当莫亦痕看清来人时,却不由得愣住了。 随后莫亦痕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走吧,没有了他,这次我们一定要解决那人。”持棍之人道。 找了半日,刘半生始终未能发现三叶惊鸟花的踪迹。刘半生的心中充满了失望,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无力。刘半生抬头望向天空,原本晴朗的蓝天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乌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 突然,天空中响起了一声惊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下。刘半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淋了个透心凉,但他却似乎并未察觉,仍旧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雨水顺着刘半生的脸颊滑落,打湿了刘半生的衣裳,刘半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 大雨越下越大,刘半生却仿佛置身事外,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刘半生的脸庞。刘半生猛地抬起头,望向那道闪电劈下的方向。在那一瞬间,刘半生仿佛看到了一株三叶惊鸟花的影子,在雨中摇曳生姿。 刘半生心中一动,立刻振作起精神,向着那道闪电劈下的方向而去。 等刘半生到来之时,却是自己之前看到的三叶惊鸟花。可雨幕中,一道身影手持雀花枪,枪尖闪烁着寒光。 持枪之人转身,看向刘半生,随即枪尖直指前方的刘半生,持枪之人正是雨墨。雨墨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漠和敌意:“又是你。” 刘半生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嗯?我们认识?” 雨墨挥动长枪,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冷冷地道:“还记得安神七夜花吗?” 刘半生听到“安神七夜花”这个名字,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幅画面,刘半生瞬间明白了雨墨的意思。刘半生微微一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也该‘回报’一下你了。”话音刚落,刘半生身上突然浮现护身皇铠。紧接着,刘半生唤出墨月斩痕刀。刘半生紧握刀柄,身形一动,便向着雨墨冲去。刘半生挥刀劈出,“《泣石刀法》的第一式:三连劈。”只见刀光闪烁,三道凌厉的刀气如同三道闪电般劈向雨墨。 雨墨见状,紧握雀花枪,身形微动,便躲过了刘半生的第一道刀气。紧接着,雨墨挥枪反击,雨墨低喝一声:“惊血一枪。”一道血红色的枪芒如同惊龙出海般冲向刘半生,枪芒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两人在雨幕中激战,枪光刀影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雨墨再次挥动握雀花枪,大喝一声:“血枪幻影。”随着雨墨的喝声,雀花枪仿佛活了过来,枪尖快速颤动,一道道血红色的幻影从枪尖迸发而出,如同无数条血蛇在空中盘旋飞舞。这些幻影速度极快,转瞬间便笼罩了刘半生的四周,仿佛要将刘半生吞噬一般。 刘半生心中不禁一惊,但并未慌乱,“《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刘半生大喝一声,手中的墨月斩痕刀猛然挥出。只见刀光闪烁,一道道黑色的刀影从刀刃上迸发而出,与雨墨的血枪幻影在空中碰撞在一起。 两人的招式在空中不断碰撞,雨墨的血枪幻影虽然凌厉,但刘半生的刀影漫天也不遑多让周围的雨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四处飞溅 “你的刀法比之前长进不少。”雨墨长枪指地,对着刘半生道。 “你的枪法不如以前了。”刘半生回应道。 雨墨在短暂的喘息之后,再次挺直了身体,紧握雀花枪,猛然喝道:“那就再试试我这一招,青雀轰鸣。”随着雨墨的喝声,雀花枪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枪尖上的青雀图案瞬间活了过来,发出低沉而震撼的鸣叫声。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枪尖爆发出来,化作一道凌厉的枪芒,犹如一只巨大的青雀在空中翱翔,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刘半生眼神一凝,手中的墨月斩痕刀瞬间化为一道黑色旋风,旋转着向雨墨的枪芒迎去。同时,刘半生大喝一声:“来吧,谁怕谁,《泣石刀法》第四式:幽谷悲风。”随着刘半生的喝声,黑色旋风瞬间暴涨,化作一道巨大的刀影,带着无尽的悲杀之气,向雨墨的青雀轰鸣攻去。 刀影与枪芒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整个天空都在颤抖。 随着空中刀影和青雀的幻影逐渐消散,刘半生望向雨墨。刘半生看出雨墨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握枪的手却不住地颤抖。“你的青雀轰鸣确实不凡,但你还能再斗下去吗?”刘半生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同时也带着一丝对雨墨的试探。 “你……”雨墨握枪的手不住地颤抖。 “我不杀你,你以后追随我如何?”刘半生想打造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这是那晚在莫亦痕住处产生的想法。 雨墨沉默片刻,抬头直视刘半生,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虽然打败了我,但你所展现的实力,还不足以让我誓死追随。” 刘半生微微一笑,继续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相信,你迟早会看到我的价值,以及我所能带给你的未来。” 雨墨听后,缓缓道:“你的话,我记住了。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刘半生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我少了一个敌人了。” 雨墨看了看刘半生的手,犹豫片刻后,终于伸出手来,道:“那可未必。” “刘半生。”刘半生声音透露出一种自信。 “雨墨。”雨墨的目光与刘半生交汇,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相互碰撞,又彼此吸引。 就这样,两人彼此交换了姓名,也在这一瞬间,各自心中种下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刘半生突然开口道:“这株三叶惊鸟花我要带走。有人救过我性命,这株三叶惊鸟花是她指名要的。” “可以,但你也得有东西交换,我们还没有那么熟,我也是费了半天劲才找到这么一株。”雨墨瞥了一眼刘半生道。 刘半生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紫心八开果,递给雨墨:“这个可以吧?”这是刘半生最后一枚紫心八开果。 雨墨的眼睛在紫心八开果上停留了片刻,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好东西你都有,既然你舍得,那自然可以。”雨墨一把夺过了刘半生手中的紫心八开果,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仿佛怕它化了似的。 刘半生见状,微微一笑,转身走向了三叶惊鸟花。刘半生则径直走向了三叶惊鸟花,手起刀落间,三叶惊鸟花到了刘半生手中。 “那我们就此分别吧,暂时你也不会追随于我,那我们有缘再见,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刘半生洒脱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雨墨也不甘示弱,回应道:“说不定到时候我会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让你臣服于我。”雨墨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但眼中却同样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哈哈,那我等你的那一天,希望不要来得太晚。”刘半生大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去,准备去当初的岔路口等待莫亦痕。 雨墨看着刘半生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不禁生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雨墨轻轻握紧了拳头,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较量。雨墨心中默默道:“到时候我一定要你好看。”然后也转身离去,消失在雨幕中。 经过一片树林时,刘半生停下了脚步。林间的风声带着一丝凉意,吹动着刘半生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刘半生揉了揉咕咕直叫的肚子,准备弄点吃的。这一路,刘半生总觉得身后有人跟随,但刘半生几次回头望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多时,刘半生便找到了一处较为平坦的空地,生起了火堆,开始忙碌起来。随着火光的跳动,猎物在火上慢慢烤制,香气四溢,弥漫在树林之中。 然而,在这宁静的夜晚,暗处却传来了窃窃私语。两道身影紧紧贴着树干,眼睛紧盯着火光下的刘半生。他们身穿黑衣,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这家伙烤东西的手法可以啊,就这样杀了,真可惜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奉命办事,别想太多。”另一个声音冷冷地回应,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先前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 “再等等,我们不能大意。”后一个声音显得更加沉稳。 刘半生似乎没有察觉到暗处的危险,继续忙碌着,不时地翻动烤肉,调整火候。然而,他的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他总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的原因。 随着时间的推移,烤肉逐渐变得金黄酥脆,香气更加浓郁。然而,暗处的两道身影却迟迟没有动手。 吃饱之后,刘半生坐在火堆旁,困意如潮水般涌来。然而,刘半生清楚自己的处境,于是尽管眼皮沉重,手中的刀却始终紧握着,没有丝毫放松。 后半夜,万籁俱寂,只有火堆噼啪作响的声音。突然,暗处传来细微的响动,紧接着两道身影如鬼魅般向刘半生扑去。 刘半生瞬间惊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刘半生迅速挥动手中的刀,迎向第一个冲来的敌人。刀光与棍影交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看来我的感觉没有错,果然有人跟踪我。”刘半生冷静地道,同时身形快速移动,躲避着敌人的攻击。 “那又怎样,看这次还有谁能救你。”持棍的敌人冷笑一声,再次挥棍打向刘半生。而另一人则铁爪挥舞,伴随着一声大喝:“无痕碎地。”爪影如狂风骤雨般向刘半生袭去。 面对两人的夹击,刘半生毫不畏惧,低喝道:“《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刘半生的刀影如同流星划破夜空,破碎了冲过来的爪影。 然而,铁爪之人的速度极快,一只铁爪仍然抓向了刘半生。刘半生虽反应迅速,身形微微一侧,但铁爪仍拍在了刘半生的胸口。铁爪之人趁势用力一拉,却没有在刘半生身上留下痕迹。 第57章 令风央 铁爪之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就在铁爪之人愣神之际,刘半生的刀已经如同闪电般落下,准确地砍在了铁爪之人的右臂之上。只听“咔嚓”一声,铁爪之人的右臂被刘半生一刀砍下,铁爪之人惨叫一声,捂着断臂连连后退。而另一名持棍的敌人见状,也是脸色大变,不敢再轻易上前。 一时间,持棍之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也没想到短短几天,刘半生的实力竟然突飞猛进。而刘半生紧握手中之刀,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持棍之人,随时准备应对持棍之人的攻击。 持棍之人心中一横,手中长棍舞动,“南佛无量。”一尊大佛的虚影在空中缓缓凝聚,佛光普照,给人一种庄严而肃穆的感觉。 刘半生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持棍之人长棍猛地一挥,刘半生急忙挥刀抵挡,刘半生被这一棍打的连连后退。 就在持棍之人准备发动更猛烈的攻击时,铁爪之人的惨叫声突然再次响起。 只见一枪洞穿了断臂之人,来人正是雨墨。雨墨长枪抽出,身形迅速后撤,而后看向持棍之人。 “该死,你俩今日必死。”持棍之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其怒吼一声,身形扑向刘半生。 雨墨动了,犹如鬼魅般出现在持棍之人的身后。长枪一挑,枪尖准确无误地洞穿了持棍之人的背部,直透前胸。持棍之人惨叫一声,身形一滞,手中的长棍也随之落地。 雨墨抽出长枪,枪尖还滴着鲜血,与刘半生并肩而立。雨墨看向持棍之人,脸上带着一丝嘲讽,冷冷地道:“就这种实力,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打败我的。”这句话让刘半生一愣,转头看向雨墨。 持棍之人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捂住胸口,努力想要站起身子,再次发动攻击,但身体已经摇摇欲坠。 刘半生身形一闪,墨月斩痕刀如闪电般划过持棍之人的脖颈之间。持棍之人紧捂脖子,但鲜血还是从指缝间涌出,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刘半生看着雨墨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于是开口说道:“多谢了。” 雨墨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我是想收你做小弟,你可不能早早就这么死了。”雨墨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刘半生听后,脸色一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可没有这种打算。” 雨墨只是摆了摆手,转身继续朝山下走去,身影很快消失。 夜色朦胧,星光稀疏,山间小道上的岔路口显得格外寂静。微风拂过,带起一阵泥土的芬芳。 刘半生在岔路口的一边,目光不时地望向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莫亦痕从另一端走来,但其身影略显踉跄,衣衫破碎,满身伤痕,连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更加没有血色。 刘半生见到莫亦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走上前去,扶住莫亦痕的胳膊,问道:“莫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莫亦痕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别提了,路上遇到了两个高手,一番激战下来,就成了这副模样。”莫亦痕抬头看向刘半生,眼中闪过一丝询问,“你呢?可有遇到什么麻烦?” 刘半生微微一笑,道:“我也被两人跟踪,不过好在有人相助,平安无事。”说着刘半生把三叶惊鸟花拿出来,递给了莫亦痕。 “你这运气真不错,有人相助,还摘到了三叶惊鸟花。”莫亦痕道。 刘半生又问道:“莫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莫亦痕看着手中的三叶惊鸟花,道:“既然找到它了,那就准备回听雨阁了。” 刘半生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下山之后,我们就此分别吧,日后再见。” 莫亦痕也点了点头,道:“嗯,好。。日后若有机会,我们再见。” 夜色渐深,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周围的树木仿佛也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们,树叶也在沙沙作响。 一夜赶路,二人出了歇遂沽,各自分别。 回到听雨阁,莫亦痕直奔莫亦痕戚嬛圆的住处。 一路飞驰,莫亦痕在戚嬛圆院外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布袋,推门而入,递到戚嬛圆面前,微笑着说:“师姐,给,你需要的草药。” 戚嬛圆接过布袋,打开一看,顿时露出惊喜之色,感激道:“亦痕,你真是有心了。这些草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多谢你了。”说着,戚嬛圆从自己的药瓶中倒出几颗丹药,递到莫亦痕面前:“来,快服下,对你的伤势恢复有帮助。” 莫亦痕摇摇头,婉拒道:“师姐,不必了。我之前已经服用过丹药了,现在伤势已经稳定了许多。这些丹药你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戚嬛圆闻言,微微一愣,道:“亦痕,我的丹药还有很多,你还是快些服下吧,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 莫亦痕见戚嬛圆坚持,便也不再推辞,接过丹药服下。 一声暴喝声响起:“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山水殿的刘半生来过听雨阁,为什么不通报给我?” 见是听雨阁三长老柴鸿极来,莫亦痕一步向前,站在柴鸿极面前,回应道:“三阁老,您好像没说过要通报给您吧?” 柴鸿极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缓缓走近莫亦痕,仿佛一只即将扑食的猛虎。突然,柴鸿极猛地一掌拍出,速度快得让人无法反应。 “砰!”的一声巨响,莫亦痕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莫亦痕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整个人就狠狠地撞在了门框上,无力地滑落在地。莫亦痕口中喷出鲜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莫亦痕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只发出了一个“你……”字,就昏死了过去。 戚嬛圆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戚嬛圆的脸上带着一丝愤怒,戚嬛圆走上前来,直视着柴鸿极,声音中充满了不满:“三阁老,您这么做好吗?” 柴鸿极转过身来,看着戚嬛圆,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柴鸿极冷冷地道:“本侯做事,还需要向你解释?” 戚嬛圆被这句话噎得哑口无言。戚嬛圆知道,柴鸿极是听雨阁的三大阁老之一,更是长歌王的叔叔,权势滔天,历来行事霸道,无人敢惹。 柴鸿极冷冷地看了戚嬛圆一眼,没有说话。但柴鸿极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戚嬛圆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莫亦痕能够挺过这一关,早日康复。 柴鸿极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道:“光来,你去查一下,看那欧恩丕为什么还没有回听雨阁。” 信光来道:“是,三阁老。” 几日后,刘半生返回山水殿。刘半生的步伐虽然稳健,但心中却有一丝不安。当刘半生踏入山水殿的大门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如同惊雷炸响在自己的耳边:“速速滚来器幽院。” 刘半生急忙赶去器幽院。 刘半生刚一进院,“你胆子肥了啊,半生。你是忘了当初柴鸿极上门来找你了?”门近撼的声音带着几分严厉,使得刘半生的心不禁一紧。 这时刘半生才想起来,听雨阁里还有一个自己的大敌。刘半生尴尬地笑了笑,恭敬地道:“弟子知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然而,门近撼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刘半生,门近撼继续道:“你还想有下次?你的那位朋友至今还在昏迷中。” 刘半生心中一惊,立刻想到了莫亦痕。刘半生心中愧疚不已,低声嘀咕道:“莫亦痕?跟他有什么关系?”随后刘半生又大声问道:“师父,莫亦痕他没事吧?” 门近撼叹了口气,解释道:“柴鸿极那一掌虽然狠辣,但并未伤及莫亦痕的性命。然而,他的伤势却极为严重,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才能恢复。以后万事得多思考,不能掉以轻心。”门近撼再次提醒道,“如果你没什么事,就去那石门感悟去吧。那里的灵气浓郁,对你的修炼也大有裨益。”门近撼也从风太虚那里知道了之前有人想要诱杀刘半生的事,自己看中的弟子,门近撼断不可能让他早早陨落。 刘半生听后,心中一动,然后退出了院落。 一连多日,戚嬛圆都在忙碌地为莫亦痕治疗伤势。戚嬛圆的脸色逐渐显得憔悴,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莫亦痕的身上,银针如林,每一根都闪烁着淡淡的银光,仿佛承载着戚嬛圆的努力。 每当夜幕降临,戚嬛圆便会坐在莫亦痕的床边,凝视着莫亦痕那苍白而宁静的脸庞。戚嬛圆轻轻抚摸着莫亦痕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虑,戚嬛圆不知道莫亦痕何时能够醒来。 阳光斜斜地洒在山间小道上,将树叶的影子拉得老长。朱世意带着满脸的笑意迎了上来,向刘半生打招呼:“半生,近来可好?多日不见,有些想念。” 刘半生笑着拍了拍朱世意的肩膀,道:“哈哈,世意,看你这身材,想来你一定过得很潇洒。” 两人寒暄过后,朱世意转入正题:“那些神秘人的事怎么说?” 刘半生微微皱眉,摇摇头道:“莫亦痕那边也没办法,只能靠我们自己了。而且,我去找莫亦痕的时候,还杀了两个。” 话音刚落,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刘半生,葛大元是你杀的吧?”来人正是令风央,其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不善的光芒。 刘半生眉头一挑,直视着令风央,道:“嗯?你有何证据?” 令风央冷哼一声,道:“有人看到他跟随你而去的。” 刘半生轻笑一声,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想杀我,却被我反杀了呢?” 令风央脸色一沉,道:“怎么可能,你才入门多久,怎么可能实力增长的这么快,葛大元会不是你的对手?” 刘半生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道:“那你就试试。”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朱世意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两位,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如此动怒呢?有什么误会,大家坐下来好好说。” 然而,令风央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令风央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柳絮飘飞。”令风央身形一动,便朝刘半生攻去。 朱世意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担忧。 刘半生也不甘示弱,身上铠甲浮现,身形一闪,“三连劈。”刘半生便与令风央交上了手。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伯仲。 令风央腰间的软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令风央目光如炬,紧盯着对面的刘半生,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蛇影穿梭。”令风央低喝一声,身形瞬间化作一道幻影,软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银色的轨迹,仿佛真的有无数条蛇影在穿梭。令风央的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在眼前掠过。 刘半生面色凝重,不敢有丝毫大意,紧握手中墨月斩痕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攻击。就在令风央的软剑即将触及刘半生的瞬间,刘半生突然大喝一声:“削顶莲花。”刘半生身形暴起,手中墨月斩痕刀带着凌厉的刀气,直取令风央的头顶。 令风央眼神一凝,身形一扭,软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巧妙地避开了刘半生的攻击。同时,他反手一剑,向刘半生的腰间刺去。 两人你来我往,剑招频出,每一次攻击都惊心动魄。 刘半生站在那里,宛如一尊不可撼动的雕塑。刘半生手持墨月斩痕刀,刀刃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寒。“刀影漫天。”刘半生不再忍让,猛然挥动手中的长刀。随着刘半生的动作,刀身瞬间化作无数道幻影,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刀网。每一道刀影都蕴含着凌厉的刀气,犹如狂风骤雨般向令风央席卷而去。 面对刘半生这势如破竹的攻击,令风央并未显得慌乱。令风央身形一动,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中,变得飘渺不定。令风央的手中,软剑轻舞,随着他的动作,剑身仿佛变成了一缕轻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柔云绕指。”令风央轻喝一声,令风央的软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雅的弧线,宛如柔云般缠绕在指尖。剑尖所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切割开来,发出轻微的破空声。令风央的身形随着剑法的施展而飘忽不定,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刘半生的攻击。 两人的身影交错着,刀光剑影在夕阳下闪烁。 “柔丝缚命。”令风央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令风央手中的软剑仿佛化为一条银色的游龙,在空中快速穿梭,瞬间化作无数道细如发丝的剑气,犹如柔丝般向刘半生缠绕而去。这些剑气看似柔和,却蕴含着极强的束缚力。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刘半生手中的墨月斩痕刀猛然挥出,一道凌厉的刀气破空而出,“幽谷悲风。”刘半生大喝一声,刘半生的的这一刀犹如幽谷中的狂风,猛烈而凌厉。 刀气与剑气在空中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两者相持不下,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剑气与刀气,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两人的身影在剑气与刀气的交织中若隐若现,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每一次交锋都让人目不暇接。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激烈地交锋,都无法打破这僵持的局面。 直到某一刻,刘半生突然身形一闪,墨月斩痕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取令风央的咽喉。而令风央也在这一刻,软剑化为一束银光,向刘半生的心口刺去。 两人都在这最后的交锋中,使出了自己的全力。然而,在最后的一刹那,双方都停了下来。 令风央收起软剑,道:“你确实有实力杀死葛大元,而我也没有自信能完全赢你。” “一只羊引起的事,就到此结束吧,以后有任何需要,找我便是。”刘半生也收起了墨月斩痕刀。 “我也一样。”朱世意上前一步附和道。 “好,我记住了。”说罢,令风央便转身离去。 随着令风央的转身离去,朱世意看着刘半生,眼中闪过一丝挑战的光芒。朱世意打趣道:“半生,可以啊,你这实力真的是突飞猛进啊,要不咱俩试试?” 然而,刘半生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朱世意的提议,道:“你可拉倒吧,你下手没轻没重的,我才不与你切磋。”刘半生虽然有所进步,但还是有些忌惮。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两人相视而笑。 听雨阁的一片竹林,静谧而雅致。此刻,柴鸿极正坐在院落的石桌旁,品着茶,思索着当前的局势。柴鸿极的眉头紧锁,似乎在为某个棘手的问题而烦恼。 信光来匆匆而来,面色凝重地禀报道:“三阁老,欧恩丕拒绝返回听雨阁。” 柴鸿极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深邃地看向信光来。柴鸿极沉吟片刻,似乎在思索着欧恩丕拒绝的原因。 “拒绝?”柴鸿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疑惑,“他为何会拒绝?” 信光来回答道:“我尝试与他沟通,但他态度坚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柴鸿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柴鸿极深知欧恩丕的性格,一旦下定决心,便不会轻易改变。柴鸿极思索片刻,然后道:“光来,这是本侯的令牌,你带着这封书信去一趟束风京,将事情与长歌王说一番。”说着,柴鸿极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和一封书信,递给了信光来。这封书信是柴鸿极早已准备好的,里面详细说明了欧恩丕的情况以及其父旬邑侯可能得意图。 信光来接过令牌和书信,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柴鸿极目送着信光来离去,心中却不禁涌起一丝忧虑。 夜色如墨,听雨阁的灯火在微风中摇曳,与竹林中的婆娑树影相映成趣,莫亦痕在这份宁静中缓缓醒来。莫亦痕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铺上,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莫亦痕微微张开眼睛,目光首先落在身边那个熟悉而关切的身影上。那是莫亦痕的师姐,戚嬛圆。戚嬛圆正静静地坐在床边,眼中满是血丝。 莫亦痕的声音还有些虚弱,轻轻开口,声音如同蚊子般细小:“师,师姐。” 戚嬛圆立刻转过身来,戚嬛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你终于醒了。”戚嬛圆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莫亦痕挣扎着坐起身来,莫亦痕看向戚嬛圆,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师姐了,让师姐担心了。” 戚嬛圆轻轻摇了摇头:“师弟,说什么谢。你没事就好。”戚嬛圆她说着,又帮莫亦痕掖了掖被子,确保莫亦痕不会被夜风吹到。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温馨。 这段时间,刘半生时不时的就会来到石门,进行一番感悟,自己的精神力也在不断增长。每一次的感悟,都使他的精神力得到了滋养,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磅礴的江海。终于,在一次深刻的体悟之后,刘半生的精神境界突破了原有的桎梏,迈入了清惊境。 此时刘半生的心灵如同一面明镜,周围的一草一木,一动一静,都清晰地落入自己的感知之中。刘半生感觉自己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了一体,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自然界的微妙变化。 伴随着这次精神力的增长,刘半生识海中的那座石台也发生了显着的变化。原本的石台上只有寥寥几条纹路,如今却出现了更多的纹路,这些纹路错综复杂,却又井然有序,仿佛蕴含着某种深邃的奥秘。 第58章 密信 束风京,安和殿内,烛光摇曳,光影斑驳。柴雄阳身着王袍,坐在长椅之上,正专心翻阅着手中的奏折。柴雄阳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从匆匆入内,行礼后禀报道:“启禀长歌王,望清侯柴鸿极派人前来,说是有急事上奏。” 柴雄阳闻言,眼神一凛,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道:“三王叔?快请那人前来。”柴雄阳努力回忆着上次与三王叔柴鸿极相见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不一会儿,信光来走进殿内,手持一封书信,恭敬地行了一礼:“拜见长歌王。” 柴雄阳挥了挥手,示意信光来免礼,随后柴雄阳走上前问道:“不知本王的三王叔有何急事?” 信光来回答道:“回长歌王,旬邑侯安昧的义子欧恩丕拒绝返回听雨阁,所以三阁老让我带着书信来找您!”说着,信光来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柴雄阳。 柴雄阳接过书信,挥了挥手,示意侍从带信光来去休息。柴雄阳转身走到烛台前,然后缓缓打开书信。 书信上的字迹工整而有力,详细描述了关于欧恩丕拒的事情。柴雄阳仔细阅读着信上的内容,眉头越锁越紧。 片刻之后,柴雄阳长叹一声,口中呢喃道:“还是本王实力太弱了,没办法镇压住这些有心之人啊。”柴雄阳感到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柴雄阳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空。月光如水洒在柴雄阳的脸上,映出他坚毅而深邃的眼神。柴雄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把火烧了手中的书信,火光在夜空中跳跃着。 安和殿内,柴雄阳坐在长椅上,眉头紧锁,显然在深思着对策。柴雄阳召来一名侍从,沉声道:“来人,密切关注旬邑侯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 侍从恭敬地应声道:“是,长歌王。”随后告退而去。 翌日中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殿内,为这肃穆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暖意。柴雄阳再次召来信光来,信光来一进门便行礼道:“参见长歌王。” 柴雄阳示意信光来免礼,随后从桌上拿起一封已经封好的书信,递给信光来道:“你即刻返回听雨阁,将这封信交给本王的王叔望清侯柴鸿极。” 信光来双手接过书信,神情严肃道:“是,长歌王。” 柴雄阳又吩咐道:“来人,将本王之前捉到的八足驹送给他。”八足驹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异兽,速度极快,且力量惊人,是难得的珍品 信光来再次感谢道:“谢,长歌王。” 柴雄阳点了点头,挥手道:“即刻启程吧。”柴雄阳知道时间紧迫,不容耽搁。 随着信光来的离去,柴雄阳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严肃的表情。片刻后,柴雄阳再次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来人,去清安城,将此密信交给康远文。”说着,柴雄阳从桌上拿起一封密封好的书信,递给了身边的一位侍从。 侍从接过书信,恭敬地行了一礼,回答道:“是,长歌王。”随后,侍从告退而去,带着书信迅速准备前往清安城。 信光来这边带着书信自离开安和殿获得八足驹后,也快马加鞭地赶往听雨阁。 清安城的康远文府邸内,书房的气氛异常凝重。康远文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从束风京传来的密信,面色凝重。康远文缓缓展开信纸,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随着阅读的深入,康远文的眉头越锁越紧,显然这封信的内容极为重视。 一旁的韩廷升见康远文看完信后久久不语,不禁问道:“康爷,这密信上怎么说?” 康远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密信扔给了韩廷升。韩廷升接住密信,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旬邑侯要反?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啊!” 康远文瞪了韩廷升一眼,冷哼一声:“哼,机会?狼多肉少,哪来的机会!”康远文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韩廷升道:“康爷,难道您甘心一直这样消沉下去?退一万步讲,就算您最终没有获得那王位,但也比现在这样日日消沉强,看您那胡子拉碴的样子。” 康远文闻言怒瞪了韩廷升一眼,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压下怒火道:“嗯?韩廷升,你说谁胡子拉碴?” 韩廷升见康远文发怒,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触到了康远文的痛处,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康爷,这么好的机会,反了吧。” 康远文沉思片刻,然后缓缓道:“先静观其变吧,不急。廷升,你就按这上面说的,偷偷去募集粮草吧。” 韩廷升一听有任务,立刻兴奋起来:“收到,康爷。” 在韩廷升一只脚踏出房门之际,康远文又补充道:“最好能露出点马脚。” 韩廷升回头嘿嘿一笑,点头应允,随后迅速离开了书房。 听雨阁内,茶香袅袅,柴鸿极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刚刚由信光来送到的密信。 柴鸿极道:“光来,辛苦了,这几枚灵果送给你,拿着下去休息去吧。” “多谢三阁老。”信光来拿着灵果,恭敬地告退离去。 柴鸿极打开密信,开始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片刻后,柴鸿极放下信纸,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没打仗了,也不知道那些军队的实力会不会有所下降。”柴鸿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柴鸿极回想起自己年轻时领军征战的日子,那时军队士气高昂,战斗力极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平的日子让军队逐渐失去了往日的锐气。 柴鸿极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天空。 旬邑侯侯府,侯府的主人安昧,近年来在朝中逐渐崭露头角,其野心与谋略早已引起了各方注意。此刻,安昧在书房中听取下属的汇报关于清安城的事情,脸上阴晴不定。随着下属的话语渐入尾声,安昧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如今箭在弦上,现在不得不发了。”安昧呢喃着,声音低沉而坚定。安昧站起身,转身面向站在一旁的义子欧恩丕,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恩丕,你去准备一下,半个月后动手。”安昧的语速虽然缓慢,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欧恩丕微微一怔,但随即恭敬地低下头,回答道:“是,义父。” 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烛火的噼啪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安昧和欧恩丕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即将到来的行动。他们暗中调集兵马,准备粮草。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旬邑侯安昧兵发束风京。 与此同时在束风京的王宫内,柴雄阳也收到了安昧起兵的消息,柴雄阳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 “望清侯柴鸿极和暗岩侯柴禀闻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吗?”柴雄阳沉声问道。 “回长歌王,两位侯爷已经率领大军在城外集结完毕。”侍卫恭敬地回答道。 柴雄阳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决断:““好,传令下去,让康远文和李沧作为左右先锋,先行出击,要给叛军一个迎头痛击。” 随着柴雄阳的命令下达,康远文和李沧则率领着各自的先锋部队而去。 八荒宫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柴启礼身着长袍,独坐在屋内,手中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玉珏,但心思显然不在其上。柴启礼的眼皮一直跳动,仿佛在预示着某种即将到来的不祥之事。 柴启礼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玉珏,站起身走到窗前。柴启礼抬头望向夜空,只见星辰稀疏,月光被浓厚的云层所遮蔽,给人一种压抑和沉闷的感觉,这种氛围让柴启礼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难道……真的要出事了吗?”柴启礼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虑。柴启礼回想起最近的种种迹象,以及自己收到的那些模糊不清的密报,心中更是难以平静。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柴启礼迅速转过身去。只见一名侍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启禀四王子……有……有紧急消息……” 柴启礼的心猛地一沉,知道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柴启礼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对侍从道:“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侍从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道:“刚刚接到消息……旬邑侯安昧起兵造反了!” 柴启礼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三日后,康远文和李沧各自在赤羽关和望风谷遇到了旬邑侯安昧的军队。 赤羽关,这座巍峨的关隘,此时已被叛军占领。 康远文率领的军队在关下驻扎,康远文抬头望着不远处高耸的城墙,康远文大声喝问:“何人领军?”康远文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 “你的老朋友。”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城墙上传来,让康远文感到一阵惊讶。康远文眯起眼睛,试图从城墙上辨认出说话之人的身影。 “你究竟是谁,出来一见。”康远文再次喝道。 随着话音落下,城墙上缓缓出现一道身影。那是一位身穿黑色铠甲的将领,面容冷酷,眼神锐利正是有过一战的不死中一。 “原来是你。”康远文看着不死中一,然后果断地下达了命令。“杀,拿下赤羽关,杀灭叛军!”康远文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如同战鼓般激励着士兵们。 在康远文的指挥下,军队如同猛虎下山般势不可挡。他们冲破了叛军的防线,一路杀向城墙。而不死中一也率领着叛军进行顽强的抵抗,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与此同时,在望风谷的李沧也面临着同样的挑战。李沧率领的军队在谷口与欧恩丕率领的军队展开了激战,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虽然李沧的军队人数较少,但他们凭借着地形的优势和士兵们的英勇,成功地抵挡住了叛军的进攻。 战鼓擂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不死中一闪转腾挪间来到康远文身前,道:“可敢再来一战?” “怕你不成?”康远文长枪一指。 二人来到一处空旷之地。 “上次对战,你的枪法不错,不知道你的其他功夫如何。”说着不死中一身形一展,施展《万峰独龙拳》中的一拳破天。只见不死中一的拳头如流星般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康远文。 面对不死中一的强势攻击,康远文收起收起手中长枪,道:“来得好,看掌。”康远文眼神锐利,手掌微曲,灵力在掌心凝聚。随着康远文一声大喝,手掌猛地推出,“白蛇吐芯。” 康远文的掌风与不死中一的拳风在空中相撞。 紧接着康远文大喝一声:“回风穿心,”康远文身形如风般旋转,手掌化作一道凌厉的旋风,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不死中一的胸口。 面对康远文的凌厉攻势,不死中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疾速闪向一旁,同时右拳紧握,猛然挥出,“龙影闪击。”只见不死中一的拳头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龙形轨迹,带着磅礴的气势和凌厉的劲风,直扑康远文的门面。 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两人再次分开,各自退回原位。 “康兄的‘回风穿心’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不死中一率先开口道。 “不死兄的‘龙影闪击’也是威力惊人,在下同样佩服。”康远文回礼道。 “再来!”不死中一一声大喝,气势如虹,双脚一蹬地面,身形瞬间拔高,双手紧握成拳,猛烈地向下一击:“拳落万钧。” 当不死中一的拳头即将击中康远文时,康远文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不死中一的身后,双手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如同流星划破夜空,直取不死中一的后背:“流星照影”。这一招是康远文苦练多年的绝技,以快准狠着称。 两人的招式在空中再次激烈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霜雪满天。”康远文身体周围的气流仿佛开始凝结,康远文双手轻轻一挥,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片白茫茫的寒气。 不死中一用力甩动双臂,仿佛一条巨龙在摆尾,带起一阵强烈的劲风,向康远文呼啸而去:“震地摆尾” 两股力量在空中相遇,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气浪。寒气与劲风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不死中一全身的气势瞬间凝聚,仿佛化为一条巨龙。不死中一双脚猛地一蹬地面,身形瞬间腾空而起,双手紧握成拳,如同龙爪一般锐利。“独龙穿云。”不死中一猛然向前一冲,仿佛巨龙穿越云层,直扑康远文而去。 康远文目光如炬,手中长剑轻轻一挥:“剑指苍穹。”剑尖闪烁着寒光,凝聚着强大的剑气。康远文身形一动,便如同闪电般冲向不死中一,剑尖直指其要害。 这最后的一击,不死中一的拳劲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康远文的剑气如破空长虹般凌厉。在一声惊天动地的碰撞之后,两人同时倒飞出去,各自落在地上。 不死中一和康远文在激烈的切磋后,相视一笑,不死中一称赞道:“你这除了枪法,其他的武艺也丝毫不逊色。” 康远文回以微笑,谦虚地回应:“彼此彼此,你的拳法也是出神入化,让我大开眼界。” 随后,不死中一道:“别演了,我们该让他们停手了。” 康远文点头同意,两人随即并肩而行。 在望风谷的深处,欧恩丕率军退守此处。 李沧大喝:“欧恩丕出来一战,或许你还有逃命的机会。” 欧恩丕被李沧的话激怒,冲到李沧面前,两人正式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欧恩丕身着黑色战甲,手握一柄巨大的战斧率先攻击。欧恩丕大喝一声:“疾风怒斩。”战斧在空中划出一道迅疾的轨迹,带着呼啸的风声和凌厉的斧芒向李沧迎去。 李沧手持一把散发着冷冽黑金光芒的大刀,气势如虹。李沧大喝一声:“千仞斩。”只见黑金大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向欧恩丕劈去。刀光闪烁,仿佛能割裂空气,其威力可见一斑。 欧恩丕身姿矫健如豹,面对李沧的猛攻毫不示弱,反而更加激发了欧恩丕的斗志。 欧恩丕紧握战斧,气势磅礴。再次猛然挥动战斧,伴随着一声怒吼:“斧破地裂。”战斧在空中划过一道沉重的弧线,带着无尽的威势向李沧劈去。 李沧持黑金大刀,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微微侧身,刀锋一转,以极快的速度挥出:“斜撩横扫”黑金大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凌厉的刀风向欧恩丕扫去。刀光闪烁,仿佛能割破黑暗,其威力足以让人胆寒。 两人的攻击在空中再次相撞,尘土飞扬。 欧恩丕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猛地一转身,双手握紧战斧,斧刃在空气中划过两道刺耳的破风声,吼道:“一斧双劈。”只见战斧在欧恩丕瞬间劈出两道凌厉的斧芒,如同两道银色的闪电,向李沧劈去。 就在欧恩丕的斧芒即将击中李沧的瞬间,李沧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李沧再次现身时,手中黑金大刀挥出一道璀璨的刀光,李沧低喝一声:“刀浪翻云”只见刀光在空中翻涌,如同海浪一般汹涌澎湃,带着无尽的威势向欧恩丕的斧芒迎去。 欧恩丕的战斧与李沧的大刀不断碰撞,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惊人的波动。 李沧低喝一声:“玄铁封喉。”声音如同雷鸣般回荡在战场上,黑金大刀带着凌厉的刀风,直取欧恩丕的咽喉。 面对这雷霆万钧的一击,欧恩丕唤出了之前所得的青铜大斧,大喝一声:“乱斧狂风。”这是欧恩丕得到青铜大斧后领悟的招式。 随着欧恩丕这一声喝出,欧恩丕的青铜大斧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李沧的黑金大刀迎去。 一时间,战场上刀光斧影,气浪翻涌。两人的招式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李沧的黑金大刀虽然凌厉,但欧恩丕的青铜大斧却更加狂暴。乱斧狂风之下,李沧的黑金大刀被一次次震开。李沧突然找到了一个破绽,趁势一刀劈出,直取欧恩丕的胸膛。然而,欧恩丕却早有准备,猛地一转身,青铜大斧横扫而出,将李沧的黑金大刀再次震开。 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李沧与欧恩丕的对决正酣时,不死中一和康远文率领一队精锐士兵突然赶到。康远文毫不犹豫地拔出长枪,身形如风般冲向激战中的李沧。康远文的枪法精准而狠辣,一枪直刺李沧的要害。李沧虽勇猛,但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也反应不及,长枪瞬间贯穿了李沧的胸膛。李沧的眼神中流露出惊愕,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在此刻倒下。 与此同时,李沧的一位心腹见状不妙,心知大势已去,小心翼翼地避开康远文的视线,便悄悄地向后退走,试图在混乱中逃离战场。 “恩丕,你没事吧?”不死中一关切地问道,目光中流露出对欧恩丕的担忧。 欧恩丕摇了摇头,尽管欧恩丕努力掩饰,但脸上苍白的神色和额头的汗水仍旧透露出了他此刻的虚弱。欧恩丕试图压制住胸中翻涌的气血,但那股强烈的冲击感仍旧让自己感到难以承受。 不死中一见状,心中一紧,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递到欧恩丕手中,道:“服下吧,别逞强了。” 欧恩丕接过丹药,没有犹豫地将其吞下。丹药入腹后,一股暖流迅速传遍他的全身,那股翻涌的气血也逐渐平息下来,欧恩丕感到自己的体力正在慢慢恢复。 “谢谢。”欧恩丕低声道。 第59章 败了 不死中一摆了摆手,示意欧恩丕不必客气。不死中一环顾四周,道:“投降或者死。” 李沧这边的士兵纷纷放下武器。 “好,既然你们选择了放下武器,就好好跟随我们,如果敢引发动乱,杀无赦。”不死中一声音冷冽地道。 见众人没有言语,不死中一又道:“我们休息半日,然后进发赤羽关!” 随着不死中一的命令下达,战士们开始准备休息。 傍晚时分,一处军营中,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疾步而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正是之前走的那名心腹李沧。其来到中央那座最为宏伟的营帐前,那是望清侯柴鸿极的居所。其稳了稳心神,然后撩起营帐的帘幕,走了进去。 营帐内,柴鸿极正坐在一张巨大的木桌前,审阅着军中的文书。柴鸿极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士兵一进门,便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颤抖着道:“启禀侯爷,康远文杀死了李沧将军,他叛变了。” 柴鸿极闻言,手中的笔猛地一顿,墨汁在文书上溅开了一片黑色的污渍。柴鸿抬起头,目光如刀一般射向那名士兵,沉声问道:“你说什么?康远文叛变了?还杀了李沧?” 士兵点了点头,声音更加颤抖:“是……是的,侯爷。小的亲眼所见,本来李沧将军在与旬邑侯义子欧恩丕对战,不料康远文率领亲兵突然袭击,李沧将军措手不及,被康远文一枪击杀,不幸……不幸遇害了。” 柴鸿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这个康远文,真是胆大包天!他这是在找死!” 就在此时,营帐的帘幕再次被掀起,一位身穿锦袍、气宇轩昂的青年人走了进来,正是暗岩侯柴禀闻。 柴禀闻一进门,便感受到了营帐内的紧张气氛。柴禀闻皱了皱眉,看向柴鸿极问道:“三叔,何事如此大动肝火?” 柴鸿极抬头看到柴禀闻,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沉声道:“康远文反了,他不仅背叛了我们,还杀死了李沧将军。” 柴禀闻闻言,脸色也是一变。柴禀闻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此事确凿无疑?” 柴鸿极点了点头,将刚才士兵的话复述了一遍。柴禀闻听完,脸色变得愈发凝重。柴禀闻沉声道:“康远文此人,我早有怀疑。没想到他竟真的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以儆效尤!” 柴鸿极点了点头。 随着柴鸿极和柴禀闻的对话的继续,不死中一等人也率军启程,前往了赤羽关。 柴鸿极的营帐内,烛光在两人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气氛凝重而紧张。 柴禀闻正色道:“三叔,我建议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由我率领精锐部队,去袭杀旬邑侯安昧。另一路则由您亲自率领,直接攻击赤羽关。” 柴鸿极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柴鸿极沉声道:“好,禀闻,就按你说的办。” 二人迅速作出部署,命令士兵们连夜准备。营帐中,士兵们忙碌起来,盔甲的碰撞声、兵器的磨砺声交织在一起。 夜色如墨,大军在夜色中悄然集结。火把的光亮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士兵们坚毅的脸庞。柴禀闻率领的精锐部队骑着战马率先出发,他们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向着旬邑侯安昧的驻地疾驰而去。柴鸿极则率领着剩余的军队,在夜色中穿梭,向着赤羽关的方向进发。 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柴鸿极的军队已经悄无声息地抵达了赤羽关前。赤羽关的城墙在晨光中显得庄严而肃穆,然而此刻却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 柴鸿极率领着大军,身披战甲,手持方圆石化戟,立在阵前。柴鸿极目光如炬,扫视着赤羽关的城头,寻找着康远文的身影。 “康远文,你可知罪?”柴鸿极突然大喝一声,声音如洪钟大吕,回荡在赤羽关的上空。 城头上,康远文身披战袍,手持长枪,站在最高处,俯视着下方的柴鸿极。康远文听到柴鸿极的喝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反问道:“我何罪之有?” 柴鸿极听到康远文的反问,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沉声道:“你背叛长歌王,杀害同袍,还敢说自己无罪?今日,本侯便是来取你首级的!” 随着柴鸿极的话音落下,阵中的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发出震天的呐喊声。赤羽关前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这时不死中一出现在康远文身后,一阵密语之后,转身离去。 就在柴鸿极与康远文对峙之际,不死中一突然从康远文的身后闪出,不死中一贴近康远文的耳边,低声密语了几句。康远文听后,点了点头,不死中一便转身迅速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柴鸿极见状,眉头微皱,转头对身旁的一位将领道:“谦寻,攻城。” 孟谦寻是柴鸿极麾下的一员猛将,听到柴鸿极的命令后,立刻大声应道:“得令!”随后,孟谦寻拔出腰间的长剑,高举过头,大声喊道:“冲锋!”随着孟谦寻的一声令下,一万名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向赤羽关。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城门冲去。 康远文见状,冷笑一声,对身旁的韩廷升道:“廷升,我们也该出点儿力了。” 韩廷升立刻应道:“得令,康爷!”随后,韩廷升率领着三千名精锐士兵,打开城门,迎着孟谦寻的军队冲了出去。 两军迅速交战在一起,双方兵器相碰,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士兵们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壮的战歌。 柴鸿极和康远文分别站在各自的阵营中,注视着前方的战斗。 随着战事的持续,赤羽关前的战场变得更加激烈。柴鸿极在战场上再次下达了命令,他转向身旁的李欢岷,这位勇猛的将领是他麾下的得力干将。 “欢岷,你也去吧,去给谦寻助助力。”柴鸿极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李欢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迅速应道:“得令!”随后,李欢岷转身向自己的部队发出命令,率领所部的三万人马如猛虎下山般冲杀而去。 另一侧的康远文也注意到了战场上的变化。 康远文身旁的欧恩丕,向康远文提出了出战的请求。“康将军,我也下去活动活动筋骨。”欧恩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意味。 康远文点了点头,嘱咐道:“好。恩丕,注意安全。” 欧恩丕得到命令后,立刻率领自己一手建立的武曹军出城而去。 随着两支军队的加入,战场上的喊杀声更加震天动地。 战场上,硝烟弥漫,战鼓震天。一队人马突然出现在柴鸿极军队的后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以摧枯拉朽之势,强势冲击柴鸿极所在的中军。 “侯爷,后方有敌军出现!”一名斥候气喘吁吁地报告着这一突发情况。 柴鸿极闻言,稍作思考,便迅速做出决断:“沈浪雪、莫赞何在?” “末将在!”二人应声而出,气势如虹。 “你们二人各自率领五万人马,务必剿灭后方的敌军。”柴鸿极的声音不容置疑。 沈浪雪和莫赞领命而去,迅速组织起各自的部队,迎战突如其来的敌军。 而康远文得知柴鸿极军队后方受袭的消息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全军出击!”康远文一声令下,赤羽关的城门再次大开,军队如潮水般涌出,与柴鸿极的军队在战场上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赤羽关下,战场正酣。康远文的军队与不死中一率领的军队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柴鸿极的军队在这双重打击下,开始节节败退。战场上,烟尘滚滚,喊杀声震天,士兵们奋力厮杀,但局势对柴鸿极一方却越来越不利。 柴鸿极立于中军之中,身披战甲,手持方圆石化戟。柴鸿极眼见局势已呈现不可逆转之势,于是柴鸿极决定亲自出手。柴鸿体内灵力汹涌澎湃,猛地挥出手中长戟,大喝一声:“一戟破军。”随着柴鸿极这一声大喝,方圆石化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划破长空,直刺康远文。这一戟威力无匹,沿途的敌军士兵纷纷被强大的气浪掀翻在地,无一人能挡其锋芒。 就在这关键时刻,康远文手持长枪,大喝一声:“绕柱摆尾。”康远文身形如电,长枪挥舞间,与柴鸿极的方圆石化戟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 与此同时,不死中一也手持弯刀天月蛟杀到,刀身闪烁着幽幽寒光。不死中一见柴鸿极与康远文缠斗在一起,便趁机发动攻击,大喝一声:“魂影瞬杀。”随着这一声大喝,不死中一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下一刻,不死中一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柴鸿极身后,弯刀天月蛟带着凌厉的刀气,直刺柴鸿极的后心。 柴鸿极猛地转身,挥舞着方圆石化戟,将不死中一打退。 “戟影化牢”柴鸿极大喝一声,手中的方圆石化戟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无数戟影在空中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将康远文和不死中一笼罩在内。 然而,不死中一并非等闲之辈,立即挥动手中的弯刀天月蛟,大喝一声:“天蛟破空”随着不死中一的喝声,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破空之声,直刺向那戟影化成的牢笼。 天月蛟的刀锋与戟影碰撞在一起,那牢笼在弯刀的冲击下,开始出现了裂痕。 与此同时,康远文也趁机发动攻击。康远文手持长枪,大喝一声:“探云破甲。”康远文身形如电,瞬间击穿戟影的缝隙,直刺向柴鸿极的胸口。 柴鸿极感受到长枪上传来的强烈劲力,急忙挥动方圆石化戟进行抵挡。 战场上一时间光影纷飞,三人的对决愈发激烈。 康远文眼见柴鸿极在自己与不死中一的夹击下依然游刃有余,于是手持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随后猛地一震,喝道:“蟠龙绞杀。”随着喝声落下,长枪仿佛化身为一条蟠龙,在空中盘旋飞舞,带着强烈的旋风之势,直扑柴鸿极。 柴鸿极见状,紧握方圆石化戟,调动全身的灵力,大喝一声:“锋芒刺骨。”随着喝声,方圆石化戟上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戟尖变得锐利无比,仿佛能够刺穿世间一切防御。 柴鸿极挥动长戟,与康远文的蟠龙绞杀正面相撞。两者相撞的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冲击波,周围的士兵纷纷被震得倒飞出去。 然而,就在此时,不死中一也发动了攻击。不死中一手持弯刀天月蛟,身形如风般掠过战场,瞬间出现在柴鸿极身后。他大喝一声:“天蛟吞月。”随着喝声,弯刀天月蛟仿佛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蛟龙,张开血盆大口,直扑柴鸿极的后背。 在这危急关头,柴鸿极强行转身挥动长戟,与不死中一的天蛟吞月对峙在一起。 康远文趁势再次长枪一挥,冷喝道:“隐雾冰吟。”随着康远文的话语落下,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一层薄薄的冰雾迅速扩散开来,将他的身影笼罩其中。冰雾之中,康远文的长枪若隐若现,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凌厉的杀机,向柴鸿极刺去。 与此同时,不死中一手中的弯刀天月蛟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猛然劈下,喝道:“蛟龙出海。”只见弯刀之上,一道巨大的刀气如同蛟龙出海般破空而出,直扑柴鸿极。 面对二人的这一联手攻击,柴鸿极大喝一声:“霸刃裂地。”随着喝声,柴鸿极猛地挥动长戟,一道巨大的戟影破空而出,带着地动山摇的威势,迎向两人的攻击。 三股强大的力量在战场上交织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战场上,尘土飞扬。柴鸿极手持方圆石化戟,虽然勇猛无比,但面对康远文和不死中一的联手全力夹击,自己仍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压力。柴鸿极心中清楚,自己必须尽快摆脱眼前的困境,否则将全军覆没 “定石镇域”柴鸿极爆喝一声。随柴鸿极着的话语落下,方圆石化戟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地面瞬间震动,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戟尖散发而出,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镇压住。 康远文冷笑一声,长枪挥动,喝道:“玄冰封喉”只见长枪之上,一股冰冷的寒气瞬间凝聚成一道锋利的冰刃,直刺柴鸿极的咽喉。而不死中一手中的弯刀天月蛟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喝道:“斩浪裂风”刀气破空而出,如同狂风巨浪般席卷而来。 然而,就在烟尘散去之际,战场上却只剩下了康远文和不死中一的身影。柴鸿极已经不见踪影。 原来,在刚才的交锋中,柴鸿极深知自己无法以一己之力击败这两人的联手,于是果断选择了撤退,撤出了战场。 柴鸿极返回中军营帐,面色凝重地下令道:“全军撤退。”随着柴鸿极的话语落下,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响起,原本颓败的大军开始急速撤退。 不久之后,战场上已经是一片狼藉。折断的兵器、散落的甲胄、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一切都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夜幕下,雨丝如织,柴禀闻率领的精锐部队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目标地点旬邑侯安昧的军营。夜色中,军营的轮廓若隐若现,只有零星的火把在雨中摇曳。 柴禀闻勒住马缰,沉声下令:“下马修整,一炷香后发起突袭。”柴禀闻的声音果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闻言,纷纷下马,动作迅速而有序。 雨越下越大,夜色也越来越浓。柴禀闻率领的部队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旬邑侯安昧的军营。他们手持利刃,在雨中穿梭,如同一群幽灵。 根据事先得到的情报,柴禀闻准确地找到了旬邑侯安昧的营帐。柴禀闻猛地挥手下令:“冲进去!”瞬间,数十名精锐士兵如同猛虎下山,直扑营帐。 然而,当柴禀闻冲进营帐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柴禀闻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果然,就在此时,营帐周围突然亮起了火把,密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柴禀闻心知不妙,但他并未慌乱,手持沁阳十字钩,在火光中迎上了旬邑侯安昧。只见安昧手持墨金双斧,满脸嘲讽地笑道:“哈哈,果然有人会偷袭,但没想到却是你这位暗岩侯亲自领兵。” 柴禀闻没有废话,直接挥动沁阳十字钩,“钩影锁魂。”只见一道钩影划破夜空,直取安昧的咽喉。 安昧也不甘示弱,,眼中闪烁着战意,挥动墨金双斧:“斧影纵横。”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相撞,周围的士兵们被这股力量所震,纷纷后退,柴禀闻和安昧则继续激战在一起。 柴禀闻手持沁阳十字钩,瞬间化为一道闪电冲向安昧。柴禀闻大喝一声:“钩芒刺月。”沁阳十字钩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仿佛要撕裂夜空,直刺安昧的胸口。钩尖闪烁着寒光,带着凌厉的杀气,让人不敢直视。 在柴禀闻的钩芒即将触及他身体的瞬间,安昧猛地挥动双斧,一声怒吼:“怒斧双锋。”双斧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斧影,如同怒涛般向柴禀闻席卷而来。斧影重重叠叠,带着强烈的劲风,将柴禀闻的攻势瞬间化解。 两人的招式在空中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锋都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雨越下越大,夜色也越来越深。但这场战斗却如同烈火一般,在雨中燃烧得更加猛烈。 安昧紧握墨金双斧,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安昧身形一矮,双斧齐出,使出一记“双劈开山”。只见双斧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劈开一般,带着破空之声,直取柴禀闻。 柴禀闻见状,面色凝重,身形微转,大喝道:“闻钩飞影。”只见柴禀闻手中的沁阳十字钩钩影闪烁,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迅速迎向安昧的双斧。 雨势未减,反而愈发猛烈,雨点砸在地面,激起阵阵水花。夜色中,火光与雨水交织,映照着两人紧张对峙的身影。 安昧怒吼一声,双脚猛地踏地,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柴禀闻。安昧手中的墨金双斧在雨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安昧一声大喝:“破石回旋。”安昧手中双斧如同狂风中的巨轮,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向柴禀闻劈去。 面对安昧这雷霆万钧的一击,柴禀闻身形迅速转动,手中的沁阳十字钩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随着柴禀闻一声低喝:“翻云斩影。”钩影如同翻涌的云海,瞬间将安昧的双斧笼罩其中。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连周围的雨水都被这股力量所牵引,形成了一道道细密的水帘。 一道透着急切的声音响起:“侯爷,这里,快!” 柴禀闻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只见自己的精锐部队虽已所剩无几,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竟然在密集的敌阵中开辟出了一条狭窄的逃生之路。柴禀闻仰天长吼,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不屈:“断岳绝尘。”随着这一声怒吼,柴禀闻手中的沁阳十字钩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闪电划破夜空。柴禀闻身形如电,瞬间冲入向安昧,钩影翻飞,所向披靡。 然而,安昧手持墨金双斧,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向柴禀闻。安昧大喝一声:“合一绝斩。”双斧在空中合二为一,化作一道凌厉的斧影,直取柴禀闻要害。 第60章 三侯乱 柴禀闻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斧影,但心中却明白,自己已无法再与安昧纠缠下去。柴禀闻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部下,知道自己不能辜负这些忠诚的部下。 于是,柴禀闻再次仰天长吼,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悲壮。柴禀闻身形一动,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那条逃生之路。在安昧和众多敌军的注视下,柴禀闻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雨夜之中。而柴禀闻的离去,也标志着自己的突袭失败。 安昧站在战场的一角,没有去追击柴禀闻,生怕柴禀闻还有后手。安昧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于是下令道:“快速清理。” 众人闻令,纷纷开始收拾起来。 安昧回到营帐内,走到桌前,点燃一支蜡烛,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安昧拿起桌上的毛笔,蘸满墨汁,开始在宣纸上书写。写完密信后,安昧将两封信分别装入信封,用火漆密封好,道:“蒙塬、蒙肃。” “侯爷。”蒙塬、蒙肃来到安昧身前。 “你们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将书信分别送给泣刀血侯段新浪和荣莲侯任旋离。”安昧将写好的书信交给二人。 “得令。”蒙塬和蒙肃接过书信,向安昧行礼后,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营帐。 一座巍峨庄严、形似大刀造型的侯府内,气氛沉重。 大厅中,段新浪端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 段心贤犹豫地开口:“父亲,真的要跟随旬邑侯一起反吗?这其中的风险……” 段新浪挥手打断了段心贤的话,眼中闪烁着寒光:“你大哥的死,你难道忘记了吗?那个柴礼启,我们与他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 段心贤紧握拳头,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柴礼启,若再让我遇到他,我必可亲手杀了他!” 然而,段新浪却冷笑一声,摇头道:“你以为没有柴雄阳的默许,他柴礼启敢动你大哥?” 段心贤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段新浪已经失去了耐心。段新浪挥手道:“无须多言,你若是害怕,不想参与此事,就滚回你的山水殿去,王洵安会保你性命的。” 段心贤脸色一僵,知道父亲的决定是无可更改的。段心贤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厅。 看着段心贤离去的背影,段新浪心中不禁叹息。段新浪轻轻呢喃道:“不争气的东西,离你大哥差远了。”话语中充满了失望。 在段心贤离开后,段新浪独自坐在大厅中,沉默良久。段新浪平复了心中的情绪,然后缓缓起身,走向旁边的书房。 书房内,摆放着各种古籍和文书,透露出一种沉稳而厚重的氛围。段新浪走到书桌前,轻轻推开砚台,蘸了蘸墨汁,然后提起毛笔。 段新浪目光坚定,开始在宣纸上书写。笔尖在纸上疾驰,一行行文字跃然纸上,每一字都充满了决心。写完之后,段新浪将文书仔细吹干,然后小心地收起。 段新浪离开书房,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这处院落四周绿树成荫,显得格外静谧。在院落的角落,段新浪找到了一盏铜制的油灯,轻轻擦拭掉上面的灰尘,然后点燃了灯芯。 随着灯光的亮起,几名身影陆续从暗处现身,他们是段新浪精心挑选的得力助手。见众人到齐,段新浪面色凝重,开始下达命令。 “亭雄,你将这封信亲自送给旬邑侯。”段新浪将一封密封好的信交给段亭雄,语气坚定。 “是,侯爷。”段亭雄接过信,立刻转身离去,段亭雄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接着,段新浪转向廖茂敬:“茂敬,你去筹集粮草。记住,要快,要充足,这是接下来行动的关键。” “属下明白。”廖茂敬点头,转身离去。 随后,段新浪又对着王玄良和徐康道:“玄良、徐康,你俩去集合人马。三天后,本侯要看到所有的人马全部集齐。” “得令!”王玄良和徐康齐声应道,随即转身去执行命令。 王玄良在离开前,忍不住回头问了句:“侯爷,这一战真的非打不可吗?” 段新浪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沉声道:“你有意见?” 王玄良连忙低头:“属下不敢。” “不敢,就赶紧去办事。”段新浪挥了挥手,示意王玄良退下。 王玄良转身离去,段新浪紧盯王玄良在暗暗思索着什么。 在王玄良离开后,夜色中又有两道身影悄然出现。他们走近段新浪,恭敬地行礼:“侯爷。” 段新浪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名叫金赞的人身上。段新浪低声吩咐道:“金赞,你去暗中监视王玄良。如果发现他有任何异常举动或可疑行为,立即杀掉,不需要上报请示。我们此行的任务事关重大,不能有丝毫闪失。” 金赞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是,侯爷。属下明白。”说完,金赞转身隐入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诸葛宫见金赞走后,问道:“侯爷,那我呢?” 段新浪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诸葛啊,本侯只是想告诉你,你多年的心愿,可能就要实现了。” 诸葛宫听到这句话,眼中顿时闪过激动的光芒,道::“侯爷,您说的是真的吗?我……我真的可以……” 段新浪微笑着点头:“没错,这一次的行动,将是你实现心愿的最好机会。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你只需要按照计划行事,就一定能达成所愿。” 诸葛宫感激涕零,再次向段新浪行礼:“多谢侯爷!” 段新浪满意地点点头。 月光如练,洒落在荣莲侯府邸的院落之中,将青石铺就的地面镀上了一层银白。荣莲侯任旋离正独自一人,在院内挥舞着那把陪伴自己征战多年的长刀。刀光闪烁,与月光交相辉映。 正当任旋离沉浸在刀法的演练中时,一名侍从匆匆而来,打破了这份宁静。侍从气喘吁吁地停在任旋离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任侯,旬邑侯的一名亲卫将此信件交于我,便匆忙返回了。” 任旋离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如炬地看向侍从。任旋离接过信件,轻轻摩挲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旬邑侯是自己暗中的‘盟友’,也是自己在朝中为数不多的知己之一。这封信的内容,会是什么呢?” 任旋离拆开信封,取出信纸,边走边看了起来。信中的内容让任旋离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了笑容。 任旋离停下脚步,将信纸紧紧握在手中,转身对侍从道:“阿勒,你去将于洪、闵文达、秦一水、梁希然找来。” 阿勒领命而去。 任旋离来到书房等待,不一会儿,于洪、闵文达、秦一水、梁希然四人便匆匆赶来。 任旋离将信件的内容简要地告诉了四人,然后道:“各位,我们现在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本侯打算响应旬邑侯,你们觉得如何?” 四人听后都沉默了片刻,然后纷纷表示愿意为任旋离效命。 任旋离见状,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欣慰,也将手中的信纸一把火烧了。看着火光在夜色中跳跃,任旋离的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斗志。 看着手中已被烧成灰烬的信件,任旋离道:“好了,那你们分头去准备,三日后出发。”任旋离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四位部将离开后,任旋离的目光再次扫向这片夜色笼罩的院落。片刻后,任旋离转身走回书房。 两条重要的消息被紧急送往了束风京。 柴雄阳看着送来的密信:“反了反了,都反了。这荣莲侯竟然也跟着反叛,本王都已经把任完砀封为了将军,还要本王怎样?来人,将任完砀擒拿。”柴雄阳怒不可遏。 柴禀闻接过柴雄阳递来的密信,瞥了一眼后,立刻感受到了局势的严峻。柴禀闻上前一步,郑重地问道:“长歌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柴雄阳深深地看着柴禀闻,眼中闪过一丝关切。柴雄阳并没有立即回答柴禀闻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禀闻,你的伤势如何了?本王知道你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伤不轻。” 柴禀闻感受到了柴雄阳的关心,心中一暖,正身回答道:“回长歌王,臣弟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一些。” 柴雄阳点了点头,眉头依然紧锁。柴雄阳沉声道:“禀闻,本王身边能靠得住的人不多,你的伤势必须要尽快恢复,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以自行前往宝胜院取用。” 柴禀闻听到这里,深深一躬,感激地说道:“多谢长歌王关心,臣弟定当不负所托,尽快恢复。” 两人一阵沉默后,柴雄阳眼神中闪烁着愤怒,沉声道:“荣莲侯的背叛,实在是出乎本王的意料。但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禀闻,传本王命令,立即封锁束风京的城门,全城戒严。同时,调集周边驻军,加强城防,以防外敌趁乱入侵。” 随着柴雄阳命令的传达,束风京的城门被迅速封锁,全城进入了戒严状态。士兵们在城墙上严密巡逻,对进出城的人员进行严格盘查,以防叛军混入。同时,城内的街道也增加了巡逻队,以维持秩序和安抚民心。周边的驻军在接到命令后迅速向束风京集结,与城内的守军共同构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柴禀闻派遣几小股精锐部进行侦察,以便更好地掌握叛军的行踪。 起初还只是些传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传闻逐渐变成了现实。 七月十五,烈日渐渐西沉,天空被染成一片血红。段新浪站在高高的战车上,望着远方,手中紧握着秣陵红花枪,脸上是坚毅的表情。段新浪大声宣布:“段亭雄为前锋,廖茂敬为补给官,王玄良、徐康齐为副将,随本侯西进!”随着段新浪的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征程。而金赞和诸葛宫统领的两队暗卫也悄无声息地混入队伍之中。 一路上,大军几乎未遇抵抗,很快便接近了东心关。 东心关高耸入云,城楼上旌旗猎猎,关主孟信德及左右副将李天岚、梅寻煞严阵以待,战斗一触即发。 段新浪站在大军中央高台上,目光如炬,一声令下:“段亭雄,你率前锋部队,冲锋!”随着段新浪的命令,段亭雄率领的精锐部队如离弦之箭,直扑东心关。 东心关内,关主孟信德神色凝重地注视着远方。孟信德转身对李天岚下令:“李天岚,你速带一队人马,出关迎敌!” 李天岚领命而去,率领士兵打开城门,冲杀而出。 两军在东心关前平原上相遇,开始了激烈的交锋。段亭雄率领的前锋部队勇猛无比,但李天岚率领的守军也毫不示弱。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经过几轮冲杀,段新浪见战局胶着,便对身边的徐康齐道:“康齐,你率一部人马,前去助阵。” 徐康齐点头应允,率领所属部队加入战场。 孟信德在城楼上见段新浪这边又增援了部队,迅速对梅寻煞下令:“梅寻煞,你也速去助李天岚一臂之力!” 梅寻煞领命,手提长刀,率领士兵冲出城门。 在一轮冲杀中,徐康齐与梅寻煞交手在一起。梅寻煞的刀法狠辣无比,每一刀都直奔徐康齐要害。徐康齐虽然勇猛,但在梅寻煞的凌厉攻势下逐渐力不从心。 经过一番激战,徐康齐最终不敌梅寻煞,被其一刀斩于马下。 随着徐康齐的败亡,战场上响起一片惊呼。段新浪一方士气瞬间受挫,原本紧密的阵型出现了松动。然而,段新浪并未因此动摇。段新浪见徐康齐被杀,怒不可遏。段新浪紧握手中的秣陵红花枪,从大军中一跃而出,如猛虎下山,直奔梅寻煞而去。其身后的大军也如影随形。 梅寻煞见段新浪来势汹汹,也不甘示弱,挥刀迎战。 两人战作一团,只见枪影如龙,刀光似电,在战场上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段新浪的枪法精妙绝伦,每一枪都直指梅寻煞的要害;而梅寻煞的刀法也狠辣无比,每一刀都试图将段新浪置于死地。 经过一番激战,梅寻煞逐渐露出疲态。段新浪抓住机会,一枪刺向梅寻煞的胸膛。梅寻煞躲闪不及,被枪尖刺中,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与此同时,李天岚也陷入了苦战。李天岚面对的是段新浪的副将和众多精锐士兵的围攻。虽然李天岚武艺高强,但在众多敌人的围攻下也渐感力不从心。最终,段新浪一枪打断了李天岚的右腿,使她倒在地上,无法再战。 梅寻煞和李天岚的败北使得东心关守军的士气大受打击。 与此同时,段亭雄与诸葛宫在东心关的另一侧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孟信德作为东心关的守关关主,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孟信德身形魁梧,手持一把长柄大刀,刀法威猛无比。 段亭雄手持长枪,身法矫健,每次攻击都直击孟信德的要害。而诸葛宫则利用自己的智谋,不断在战场上布下陷阱,让孟信德疲于奔命。 经过一番激战,孟信德的大刀已经被段亭雄的长枪挑飞,身上也布满了伤痕。孟信德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两位敌人,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就在此时,段亭雄再次发起了猛攻。段亭雄长枪一挑,直刺孟信德的咽喉。孟信德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喉咙被长枪刺中,鲜血喷涌而出,身体倒在了地上。 随着孟信德的败亡,东心关的守军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段新浪的大军成功占领了东心关。 就在大军即将拿下东心关的一刻,副将王玄良突然发难,号召部分将领反叛。王玄良的背叛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但金赞却早已洞察先机。金赞一声令下,暗卫们从四面八方冲出,将王玄良及其党羽团团围住。 王玄良见势不妙,想要突围逃走,却被金赞一刀秒杀。那些想要跟随王玄良反叛的士兵也被暗卫们迅速斩杀,无一幸免。 战斗结束后,东心关终于被段新浪的大军完全控制。 段新浪与诸葛宫站在城楼上。 诸葛宫突然开口道:“侯爷,至此,就差一步了。” “诸葛,如果那两位顺利的话,半个月后三军就可以汇聚于束风京下。”段新浪眺望着远方。 短短三日,旬邑侯安昧的军队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南方,一路势如破竹,连续攻克了几十座城池,最后来到了岭南城下。 岭南城,作为南方的重要据点,其坚固的城墙和骁勇的守军一直是安昧的心头之患。然而,面对如此强势的敌人,岭南城城主百里西和四位守卫将领却毫不畏惧,准备迎击这场不可避免的战斗。 安昧决定兵分四路,对岭南城的四处城门发起同时进攻,以期快速破城。先锋果富皓和张振博率领的军队负责攻打南门,不死中一率队直取东门,康远文负责西门,而欧恩丕则率部进攻北门。 南门之战尤为激烈。果富皓和张振博率领的军队与南门守卫将迟宫展开了殊死搏斗。张振博勇猛异常,但终因迟宫防守严密,不幸被其一箭射杀。 果富皓见张振博牺牲,心中怒火中烧,果富皓奋力冲向迟宫,凭借高超的武艺,最终将迟宫斩杀于城门之上。 与此同时,康远文率领的军队也在西门取得了突破。康远文如入无人之境,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入城内,一枪便刺死了西门守卫将武一败。 “廷升,你率人收拾此地,稳定局势。”康远文对身边的副将韩廷升下令,语气果断而不容置疑。 韩廷升刚要开口,康远文却已转身,率领一队精锐士兵直奔北门而去。 当康远文抵达北门时,这里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北门守卫将阳随之正率领士兵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但敌人的攻势猛烈,阳随之的部队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康远文见状,毫不犹豫地率领士兵冲入战阵之中。康远文的到来犹如一股清流,瞬间改变了战场的局势。 在康远文的带领下,北门守军面对前后夹击,直接崩溃。 不久之后,东门也被不死中一率领的军队攻破。 至此,岭南城彻底陷落,城主百里西和剩余将领无奈投降。 安昧率军入城,道:“好好好,本侯终于拿下了这个隐患之地。” 在得知旬邑侯和泣刀血侯在战场上接连取得重大胜利,分别攻克东心关和岭南城的消息后,荣莲侯任旋离果断发兵。 任旋离的大军如秋风扫落叶般席卷了西疆边境的城池,守军们在任旋离的精锐之师面前纷纷溃败。随着一座座城池的陷落,约莫四日时间,整个西疆边境落入了荣莲侯的手中。 在占领西疆边境后,任旋离并未停下征战的脚步。任旋离下令稍作休整,便全军整装待发,准备向束风京进发。 为了确保大军的顺利进军,任旋离精心部署了各个将领的任务。任旋离任命秦一水为先锋将领,率领一支精锐先锋部队为大军开路。 同时,任旋离还派遣梁希然带领一支奇兵隐藏于暗中。任旋离相信,在关键时刻,梁希然将能够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于洪则被任命为后勤将领,负责押运粮草军械。 闵文达则任旋离跟随在荣莲侯左右,为其出谋划策。 在任旋离的精心部署下,大军迅速从西疆边境向束风京进发。 一日,当第一支大军抵达束风京的十里处时,守城的将士们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军气势所震慑。随后,另外两支大军也相继抵达,三支大军的旗帜在城头上飘扬,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第61章 绝境 三路大军先后率军聚集于束风京的三个方位,让束风京的百姓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议论纷纷,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在混乱之中,三位王侯的军队并没有立即发起攻击,而是开始在城外扎营,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行动。然而,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 城内的守军开始加强戒备,日夜巡逻,确保城内的安全。而城外的军队也开始进行调动,准备随时发起攻击。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束风京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不安。 黑风高,乌云如墨般遮蔽了夜空,偶尔划过的闪电照亮了王宫高大的城墙。柴鸿极站在王宫的议事厅内,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令,脸上表情凝重。这封密令是柴雄阳下达的紧急命令:务必在今夜搅乱段新浪所部。 柴鸿极看完之后,撕碎密信,一声令下,一群精锐的士兵迅速集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王宫。随着柴鸿极的离去,王宫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柴雄阳坐在安和殿的长椅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计策。 在柴鸿极走后不久,柴禀闻和李扬起也先后接到了柴雄阳的密令,两份密令的内容却截然不同。 柴禀闻的密令上写道:“趁柴鸿极行动之际,你率领部队也从侧翼发动猛攻,务必制造更大的混乱,为李扬起的进攻创造机会。”而李扬起的密令则是:“待柴鸿极和柴禀闻制造混乱后,你率领精锐骑兵,直击段新浪主营,务必给段新浪痛击。” 接到密令后,柴禀闻和李扬起立即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二人各自召集队伍,分配任务,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午夜时分,柴鸿极的部队摸入段新浪的营地内。顷刻间,段新浪的士兵们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乱了阵脚,营地内传来了阵阵喧哗。 见柴鸿极的部队已经成功地制造了混乱,柴禀闻的部队也开始了行动。柴禀闻所部在侧翼发动了猛攻,并成功地突破了段新浪的防线。 李扬起见时机已到,立即率领部队发起了冲锋,李扬起带领的精锐骑兵按照计划,直接冲向段新浪的主营,与叛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段新浪的先锋段亭雄率领着一队精兵试图稳住阵脚,但在李扬起带领的精锐骑兵地猛烈攻击下,他很快便陷入了苦战。 经过一番激战,李扬起凭借出色的武艺,成功地将段亭雄斩杀于马下。段亭雄的死让段新浪的部队士气大降,李扬起的部队逐渐占据了上风,段新浪的营地陷入了火海之中。 然而,就在此时,暗卫金赞突然率人从暗处杀出,向柴禀闻发起了偷袭。柴禀闻想要挥动沁阳十字钩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柴禀闻在金赞出其不意地攻击之下,最终战死。 “暗岩侯!”面对柴禀闻的突然战死,李扬起立即率领部队与金赞展开了殊死搏斗。又是一番激战,金赞虽然顽强抵抗,但李扬在一个起手起刀落的瞬间将金赞重伤,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随着金赞的败退,段新浪的部队也彻底崩溃。 “金赞,撤退!”段新浪见大势已去,只得下令全军撤退。 月色渐明,战场的硝烟在晨光中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废墟和几缕尚未完全消散的硝烟。柴鸿极和李扬起并肩站在废墟之上,望着远方逐渐清晰的天际线。 柴鸿极的目光有些失神,望着远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沉重:“可惜了禀闻啊!” 李扬起站在他身旁,同样感慨万分,道:“望清侯,虽然暗岩侯战死沙场,但我们这一夜的努力没有白费。” 柴鸿极点了点头,眼中隐隐有泪珠闪现。柴鸿极转过身,望向战场的方向,那里是柴禀闻倒下的地方。柴鸿极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走吧,带好禀闻的尸身,我们回撤吧。” 随着柴鸿极的话音落下,话音落下,士兵们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柴禀闻的尸身,准备撤离这片战场。柴鸿极和李扬起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的心情都异常沉重。 柴鸿极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如果不是自己硬要支持禀闻做侯王,也许禀闻会活得很潇洒!”但事已至此,柴鸿极只能将这份悲痛深藏在心底。 在晨光中,柴鸿极和李扬起带领着队伍缓缓撤离战场。 段新浪在经历昨夜遭受的重创后,迅速在离旬邑侯安昧驻地不远的地方重新整顿了队伍。 经过一天的休整,段新浪一番思索,道:“本侯需要前往旬邑侯的营帐一趟,由廖茂敬和徐康暂时掌军。”随后,段新浪带着诸葛宫等一行精锐暗卫,亲自前往旬邑侯的营帐。 安昧的营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沉稳的面容。 段新浪踏入营帐,拱手道:“旬邑侯,别来无恙!” 安昧微微颔首,示意段新浪落座,随后吩咐道:“来人,上茶。” 茶香袅袅,两人品了一口香茶后,安昧开口问道:“昨夜血侯遇袭,想来定是损失惨重。接下来,血侯有何打算?” 段新浪闻言,不得不摆出谦卑的姿态。段新浪放下身段,不敢在安昧面前自称本侯,只是恭敬地回答道:“旬邑侯,昨夜一战,我确实吃了大亏。我想,我们三方不如兵合一处,直接拿下束风京。否则,各自为战,只会像昨夜我那样,损失惨重。” 安昧听后,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终于,安昧开口道:“血侯所言有理。我们确实应该联手,以免被逐个击破。本侯这就派人与荣莲侯联系,商议合作事宜。血侯请回去耐心等待即可。” 段新浪闻言,心中一喜,连忙道谢:“旬邑侯深明大义,在下佩服。那我就先回去等待佳音了。” 安昧点点头,送段新浪出了营帐。段新浪带着诸葛宫等人,匆匆离去。 翌日中午,阳光洒在战场上,将每一寸土地都映照得金光闪闪。三位王侯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们的队伍如同三条巨龙,在平原上交汇,形成一个巨大的箭头,直指束风京。 旬邑侯安昧的军队,步伐整齐划一,如同钢铁洪流般滚滚而来。荣莲侯的军队则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战场上,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攻击如闪电般迅疾。 三路大军如同三支利箭,同时射向束风京的心脏。 柴鸿极骑在战马之上,目光如炬,他身旁的李欢岷和孟谦寻紧握兵符,准备随时传达他的命令。随着柴鸿极一声令下,战鼓擂动,震耳欲聋。数十万士兵齐声呐喊,声震天地,仿佛连大地都在颤抖。 双方交战在一起,瞬间便有一片士兵倒下。 随着战斗的持续,“柴鸿极,你之前的偷袭让我丢尽了面子,今日便与你一战。”段新浪眼中闪烁着怒火,手持秣陵红花枪,枪尖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朵即将绽放的红花。段新浪大喝一声:“映日绽放。”随着这声怒吼,枪尖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直刺向柴鸿极的胸膛。 “怕你这个败军之将不成?”柴鸿极面无表情,低声喝道:“戟影化牢。”柴鸿极手中的方圆石化戟瞬间挥出,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长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戟影重叠,仿佛形成了一座牢不可破的囚笼,将段新浪的攻势尽数封锁。 “砰!”枪尖与戟身在空中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股力量在空中交汇,激起一阵强烈的气流。段新浪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而柴鸿极则稳稳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段新浪心中一惊,没想到柴鸿极的戟法如此厉害。段新浪调整了一下呼吸,再次冲向柴鸿极。 “红影飞花。” 随即,段新浪身形疾动,如同一片红色的影子在夜空中飞舞。段新浪的枪法凌厉而迅疾,每一次挥枪都仿佛有花瓣随之飘落,美丽而致命。 然而,柴鸿极却丝毫不惧,手持长戟,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长风点月。” 话语间,柴鸿极的身形突然一动,身形灵动地在场中穿梭,长戟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长风掠过湖面,轻轻点向空中的明月,每一次挥戟都恰到好处地封住了段新浪的攻势。 两人你来我往,再次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锋。 随着时间的推移,段新浪的攻势逐渐变得急躁起来。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柴鸿极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柴鸿极猛地一挥长戟,戟尖如同闪电般刺向段新浪的咽喉。段新浪反应迅速挥枪抵挡,却被柴鸿极这强大的攻势打得不断后退。 “本侯来助你。”荣莲侯任旋离身着一袭战袍,手持赤虎长刃刀,气势如虹,踏风而来。任旋离落地,目光直视着前方的柴鸿极。突然任旋离凌空跃起,挥刀而下,刀光如虹,直逼柴鸿极而去,口中大喊:“赤虎斩风。”这一刀威势惊人,仿佛真的有一只猛虎从刀中跃出,斩破风势,直取敌首。 柴鸿极稳稳地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武器,口中低喝:“定石镇域。”随着这一喝,柴鸿极周身的气势猛然提升,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山石,稳稳地镇守着这片领域。 然而,就在此时,段新浪的声音突然响起:“飞蛇追日。”段新浪身形诡异,如同一条飞蛇般在空中盘旋,手中长枪闪烁着幽光,迅速向柴鸿极发动攻击。 三种不同的招式碰撞,周围的风都仿佛被他们的气势所震慑,停止了流动。 一时僵持,柴鸿极猛地挥出长戟,口中低喝:“玄芒刺晓。”只见戟尖闪烁着一道幽暗的光芒,如同破晓前的第一缕曙光,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直刺向前。 与此同时,段新浪身形一动,手中长枪化作一道流光,迅速向柴鸿极攻去。段新浪口中轻喝:“星海流波。”仿佛有一片星海被他凝聚在长枪之上,化为一道道波澜壮阔的攻势,汹涌而去。 任旋离也再次手持赤虎长刃刀,凌空跃起,挥刀而下,口中大喝:“刀断虎尾。” 三人交锋的瞬间,撞声此起彼伏,每一次交锋都让人屏息凝神。 激烈的交锋声不断回荡在战场中,柴鸿极突然朝任旋离发动猛烈攻击,手中的长戟猛然挥出,口中低喝:“霸刃裂地。”只见一道凌厉的戟芒如闪电般劈出,戟气所过之处,地面被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尘土飞扬,声势惊人。 然而,任旋离身形一闪,避开了柴鸿极的攻击,同时口中高喝:“虎啸长空。”任旋离手中的赤虎长刃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猛地劈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声。这一击威势如虎,气势磅礴,直逼柴鸿极而去。 段新浪也趁势发动攻击,口中低喝一声:“映日流云。”段新浪手中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流云在日光照耀下舞动。 任旋离如猛虎下山般勇猛,段新浪则如流云般灵动,两人一攻一守,配合无间,将柴鸿极逼得节节败退。 最终,柴鸿极在任旋离和段新浪的联手攻击下,柴鸿极败退而去,身影消失在战场之中。 任旋离和段新浪率领的联军乘胜追击。 不久之后,三位王侯的军队逼至城墙之下。随着他们发起猛烈的攻击,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守军的伤亡惨重。 城墙上的守军将士们仍在奋力抵抗,但面对联军强大的攻势,他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每一次箭矢的呼啸都伴随着有人的倒下,他们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悲痛。 随着夜色的降临,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与此同时,安和殿内灯火通明。柴雄阳紧急召集李扬起等一众将领商讨对策,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 柴雄阳突然转过身来,对李扬起等人说道:“望清侯那边应该抵挡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利用王宫的坚固城墙,进行最后的抵抗。” 李扬起等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他们开始紧急调动兵力,将所有能够动员的兵力都集中到王宫附近,准备进行最后的决战。 随着守军的退守,三侯的军队疯狂涌入束风京,挥舞着兵器朝着王宫杀去,誓要一举攻下王宫,而王宫内的守军也严阵以待。 突然,一声惨叫划破了这嘈杂的战场,“啊!”金赞的惨叫声回荡在夜空中,金赞捂住腹部,鲜血从指缝间涌出,一柄长枪从金赞的身体中被冷酷地抽离出来。 沈浪雪收回长枪,面色冷峻,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死神,毫不留情地继续向前冲杀,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沈浪雪的双眼中只有杀戮,没有任何情感,只想努力杀灭叛军。 就在此时,一直未出手的旬邑侯安昧动了。安昧手持双斧,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直冲向沈浪雪。李欢岷和孟谦寻见状,心中一惊,他们知道安昧的实力非同小可,若是沈浪雪单打独斗,恐怕凶多吉少。 两人毫不犹豫,急忙冲上前去,想要助沈浪雪一臂之力。然而,安昧的双斧威力惊人,几个呼吸间,便将三人逼得连连后退。李欢岷和孟谦寻虽然拼尽全力,但依旧无法抵挡安昧的猛攻。 安昧他一声怒吼,双斧同时劈下,将沈浪雪击倒在地。李欢岷和孟谦寻见状,心中大骇,他们想要上前救援,但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两人身后,正是诸葛宫。诸葛宫手持两柄长刀,如同鬼魅般出现,迅速穿透了李欢岷和孟谦寻的身体。两人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缓缓倒下。 诸葛宫面无表情地抽刀离去,心也随之解脱。战场上,沈浪雪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安昧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她,然后一斧落下。 守护王宫的守军已被逼至安和殿之下,在这危急关头,柴雄阳站在安和殿的台阶上,目光如炬,手中的长剑在月光下闪耀着寒光。柴雄阳猛地拔出长剑,一股凌厉的剑气瞬间弥漫开来。他施展出《八荒剑法》,大喝一声:“破空剑斩”。只见剑光闪烁,带着破空之声,直冲向任旋离。 任旋离见状,手持赤虎长刃刀,任旋离挥刀一斩,低喝:“虎跃刀飞”。只见刀光闪烁,如同猛虎下山,带着一股凌厉的刀风,迎向柴雄阳。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相撞,周围的士兵们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就连远处的城墙也在微微颤抖,柴雄阳与任旋离两人各自后退数步。 柴雄阳大喝一声,再次挥剑冲向任旋离,口中轻喝一声:“芒落影闪。”随着这一声喝令,柴雄阳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模糊的影子,速度快得几乎让人难以捕捉。柴雄阳的长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犹如流星划破夜空,带着凌厉的剑气,再次冲向任旋离。 任旋离丝毫不乱,暴喝一声:“赤刃风暴。”只见任旋离的长刀在空中急速旋转,带起一股狂暴的刀风,刀风之中夹杂着炽热的火焰,如同一片赤色的风暴,向柴雄阳席卷而来。 剑气与刀风交织在一起,将两人笼罩其中。光幕之中,剑气与刀风不断激荡、碰撞。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冲出,手持长枪直刺柴雄阳。段新浪的长枪如同游龙般在空中穿梭,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凌厉的枪芒,直逼柴雄阳的要害。 随着战斗的继续,柴雄阳和段新浪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他们的攻势也越来越凌厉。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攻击中,柴雄阳被击飞。 柴雄阳缓缓站起,眼神一挑,手中长剑指向天空,声音洪亮:“剑开六合。”随着这一声喝令,柴雄阳周身气势暴涨,长剑划出一道耀眼的轨迹,犹如破晓的曙光撕裂黑暗。剑光所及之处,仿佛空间都被撕裂开来,一股无匹的剑意直冲向敌军中的任旋离。 任旋离本此刻面对柴雄阳这一击,拼尽全力挥刀抵挡。然而,柴雄阳的剑意太过强大,任旋离的长刀瞬间被击飞,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此时,安昧见状,手持双斧,冲向柴雄阳。安昧怒吼一声:“怒斧双锋。”双斧在空中交错劈下,带起一股强烈的劲风,似乎要将柴雄阳劈成两半。 柴雄阳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身形一动,再次挥剑而出:“横扫八荒。”这一剑威力更为惊人,剑光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出,似要将安昧的双斧攻势化解于无形。 安昧的双斧虽然威力强大,但在柴雄阳的这一剑下却显得力不从心。安昧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落地后,安昧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形,眼中满是震惊。 柴雄阳也没好到哪里去,持剑单膝跪地。 “一起上,就不信杀不死他。”安昧的怒吼声在夜空中回荡。安昧手持双斧,率先冲向柴雄阳。 任旋离紧随其后,步伐有些不是很沉稳,显然是之前受伤不轻。 段新浪也没有落后,手持长枪,身姿矫健。 三人围攻之下,柴雄阳陷入了苦战。柴雄阳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与三人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剑光与斧影、刀芒、枪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耀眼的光芒。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要将整个王宫广场都震塌。 然而,柴雄阳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剑招也失去了之前的凌厉。但柴雄阳依然咬牙坚持着,不肯放弃一丝希望。 空中划出一道划过身影,正是被安昧的一斧拍飞的柴雄阳。柴雄阳重重地撞在远处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柴雄阳的战甲破裂,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显然已是重伤。 第62章 脱困 月光倾洒在战场上,战鼓的轰鸣声与士兵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壮的交响乐。在这危急关头,李扬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手中的长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迅锋军听令,保护长歌王!”李扬起的声音洪亮,穿透了战场的喧嚣。 随着李扬起的号令,原本混乱的迅锋军士兵迅速集结起来,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紧紧围绕着身受重伤的长歌王柴雄阳。 安昧、任旋离和段新浪三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李扬起竟能如此坚定的护主。三人再次指挥联军发起了冲锋。一时间,安和殿前的气氛更加紧张激烈。李扬起站在最前方,手中的长刀如同银色的闪电般挥舞着,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劲风,让敌人难以近身。 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迅锋军在三侯联军的猛烈攻击下逐渐显露出疲态。士兵们的盔甲上沾满了鲜血,他们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 李扬起深知形势严峻,猛地挥出一刀,将面前的敌人击退。然后,李扬起身形一闪,如同猎豹般向安昧冲去。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剑光与斧影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这是一场生死搏斗,李扬起的刀法凌厉而迅猛,而安昧的斧法则刚猛而霸道。两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每一次的交锋都让人屏息凝气。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退后,为这场生死搏斗让出了一片空地。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仿佛成为了战场上最耀眼的焦点。他们之间的较量不仅关乎个人的生死,更关乎着整个战局的走向。李扬起的忠诚与决断,也在这场战斗中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 正当刀光剑影交织之际,战场中央突然出现了三个身影。为首之人,一袭长袍,眼神锐利,正是八荒宫的副宫主南藏锋。他身后跟着的是八荒宫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和柴雄阳的第四子柴启礼。 南藏锋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柴雄阳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声音低沉地道:“晟阳可以灭,柴雄阳不能死。”这句话如同重锤般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让原本混乱的战场都为之一静。 任旋离闻言,挥刀指向南藏锋:“不放又如何?”任旋离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 南藏锋并未直接回答,余光瞥向任旋离,随后长袖一挥。只见一道寒光自袖中飞出,直冲向任旋离,那是南藏锋袖中隐藏的袖里剑。任旋离反应迅速,挥刀抵挡,剑与刀在空中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 然而,就剑与刀接触的瞬间,南藏锋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断刃。南藏锋身形一动,断刃便如同闪电般冲向任旋离,直刺其胸口。任旋离大惊,急忙收刀后退,险险避过了这致命一击。 战场上的局势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变得更加复杂。南藏锋的出现不仅让联军感到意外,也让迅锋军的士气得到了极大的提振。柴雄阳虽然重伤倒地,但有了八荒宫的援助,战局似乎又有了新的转机。 正当南藏锋与任旋离交手的之际,战场上的另一处也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安昧眼神中闪烁着凶光,直冲向八荒宫的那位长老。安昧转眼间便来到了长老面前,手中的双斧带着凌厉的破风声,直逼长老的要害。 八荒宫的这位长老虽然是八荒宫中的高手,但面对安昧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也不禁心中一惊。其迅速拔出长剑与安昧的双斧相撞。其虽然接下了安昧的攻击,但也被安昧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 而安昧也没有给这位长老喘息的机会,安昧再次挥动双斧,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战斗也吸引了战场上众人的目光。 正当段新浪准备冲向八荒宫的那位长老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父亲,柴启礼交给我吧。”段心贤突然从人群中走出,目光坚定地盯着不远处的柴启礼。 段新浪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跟随在军队中, 但看到儿子眼中的自信,段新浪选择了信任。段新浪点点头,对段心贤说:“好,你小心。” 得到父亲的许可,段心贤便朝着柴启礼冲去。 段新浪见状,便转身前去援助任旋离。他知道任旋离此刻正被南藏锋的袖里剑和断刃所困扰,形势十分危急。段新浪挥舞着手中的秣陵红花枪,迅速加入了战斗。段新浪的加入让任旋离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两人联手对抗南藏锋,战局逐渐变得胶着起来。 段心贤手持红梅银枪,身形如松,银枪带着凌厉的气势,发动攻击。“《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三式:斜刺。”段心贤低喝一声,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刺柴启礼的左肩。这一枪威力十足,带着破空之声,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 柴启礼见状,手持泛花繁水刀,身形轻转,避开了段心贤的致命一击。紧接着,柴启礼一刀挥出,带着呼啸的风声。“《明月刀法》第二式:劈月。”柴启礼口中低喝,刀光如月,照亮了周围的战场。这一刀威力惊人,直劈段心贤的头顶。 段心贤反应迅速,银枪在空中一挑,准确地挡住了柴启礼的刀势。两兵相交,发出“铛”的一声巨响。 段心贤不断变换着攻击的角度,突然喝道:“《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二式:回溯。”随着段心贤的一声喝令,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妙的轨迹,速度极快,角度刁钻,直取柴启礼的咽喉。 柴启礼见状,面色凝重,不敢有丝毫大意。柴启礼紧握手中的泛花繁水刀,运起全身灵力,喝道:“《明月刀法》第六式:晴空。”只见刀光一闪,仿佛将整个天空都劈开了一道口子。柴启礼的刀法如同明月当空,照亮了周围的战场。柴启礼的刀势如虹,直迎段心贤的银枪。 银枪与刀光在空中激烈碰撞,激起一片气浪。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后退,生怕被这强大的气浪波及。 柴礼启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喝道:“《明月刀法》第四式:至汉。”随着柴礼启一声大喝,刀光如练,瞬间划破夜空,直取段心贤的胸口。这一刀势如破竹,仿佛能劈开江河,直达天际。 面对柴礼启的猛烈攻击,段心贤低声喝道:“《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五式:断血枪。”随着段心贤的话语落下,银枪如龙出海,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刺柴礼启而去。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交汇,刀光与枪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璀璨的光幕。 “《沁血枪百战枪法》第六式:意墨。”随着段心贤一声大喝,银枪带着一股深邃如墨的意境向柴礼启刺去。 柴礼启面对段心贤的猛烈攻击,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喝道:“《明月刀法》第五式:赤阳。”随着柴礼启一声大喝,刀光如烈火般熊熊燃烧,带着炽热的气势向段心贤斩去。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后退,生怕被这强大的气势所伤。 段心贤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声喝道:“一招定胜负吧!”紧接着,段心贤施展出了《沁血枪百战枪法》中的第四式意生花。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犹如盛开的花朵,美丽而致命。 柴礼启运起《明月刀法》中的第三式所照。刀光如明月般皎洁,照亮了周围的黑暗。柴礼启挥刀斩向段心贤。 然而,在这场对决中,柴礼启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最终,柴礼启被段心贤一枪刺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柴雄阳目睹了儿子的惨死,心中充满了愤怒。柴雄阳愤怒地看向段新浪,咬牙切齿地道:“段新浪,杀子之仇,本王一定会还给你。” 然而,段新浪转身看向柴雄阳,平静地回应道:“心贤这是在讨账,何来你所说的杀子之仇?”段新浪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情。 两人的对话在安和殿前回荡。 南藏锋的身影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出现在柴雄阳的面前。南藏锋瞥了一眼身后正在与八荒宫长老交手的安昧,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但随即被果断的决策所替代。 “就到此为止吧。”南藏锋沉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南藏锋伸出一只手,示意八荒宫的那位长老停手。八荒宫的那位长老虽然心有不甘,但见南藏锋如此坚决,也只能缓缓收回攻势,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八荒宫的那位长老转身之际,安昧突然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安昧手中的巨斧如同山岳一般沉重,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地劈在了八荒宫的那位长老的后背之上。八荒宫的那位长老来不及反应,就被这一击重创,口中喷出鲜血,倒在了地上。 南藏锋见状,脸色一变。南藏锋声音冷冽地道:“你就等着八荒宫的报复吧。”说完,南藏锋不再犹豫,直接带着柴雄阳消失在了原地。两人如同一阵风般掠过战场,只留下了一道残影。 安昧看着南藏锋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安昧将手中的巨斧再次挥起,一斧解决了倒在地上的八荒宫长老。 任旋离站在月色朦胧的安和殿前,心中的焦虑如潮水般汹涌。夜幕下的安和殿前,火把摇曳,照亮了任旋离那张刻满岁月痕迹的脸庞。 “阿勒!”任旋离猛地回头,对着身旁的亲卫阿勒沉声吩咐道,“迅速找到完砀。” 阿勒是任旋离的亲卫,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阿勒迅速召集了部分精锐的士兵,不犹豫地领命而去。 在王宫的深处,一座阴暗的牢房内,任完砀被牢牢地绑在刑架上。任完砀的右臂早已被柴雄阳下令斩断,身上的衣衫暗红。任完砀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就在任完砀迷离之际,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阿勒带着几名士兵冲了进来。阿勒快步走进牢房,迅速解开了任完砀身上的绳索,将任完砀从刑架上扶了下来。 “完砀!”阿勒的声音在牢房内回荡。 阿勒带人急忙将任完砀带到任旋离面前,看到任完砀那残破的身躯,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任旋离看着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任完砀,声音哽咽道:“孩子,你受苦了。” 任完砀努力地睁开双眼,看到父亲那熟悉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任完砀虚弱地笑了笑,声音微弱地说道:“父侯,您终于来了。” 任旋离扶起任完砀,将任完砀的左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边走边对任完砀道:“走,咱们回家。”任旋离回想起当年将任完砀送入束风京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悔恨。 当年,任旋离手握重兵,权倾朝野。然而,任旋离手中的权力如日中天,却引起了上任长歌王的不安。为了保全自己和家族的安危,任旋离不得不将年幼的任完砀送入束风京作为质子,以此来换取上任长歌王的信任。 在束风京的暮色中,任旋离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任旋离主动宣布退出束风京,并带着任完砀离去。 在任旋离离去的同时,段新浪也做出了同样的决定。段新浪明白自己的势力与安昧相比还有所不及,因此段新浪也选择了主动退去。 在晟阳国灭亡之际,柴鸿极选择了逃走,只为保全自己的性命。如今,柴鸿极出现在听雨阁的住处,这里他心中最深处的避风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正当柴鸿极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柴鸿极的面前。这是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静静地盯着柴鸿极,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柴鸿极,晟阳已经没了,你竟然还敢回听雨阁。”中年男子冷冷地道,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柴鸿极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由得一紧,只能强装镇定,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 “你是谁?来这里有何目的?”柴鸿极故作镇定地问道。 中年男子没有回答柴鸿极的问题,而是继续冷冷地道:“晟阳被灭亡,你真的尽力了吗?” 柴鸿极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阵颤抖,也只能硬着头皮反驳道:“晟阳的灭亡并非我一人之过,而是时局所迫,我也是身不由己。” 然而,中年男子并没有理会他的辩解,而是继续冷冷地道:“你无须再辩解了,今天我就是来取你性命的。” 话音未落,中年男子已经身形一动,向着柴鸿极扑去。他的速度极快,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便来到了柴鸿极的面前。 柴鸿极见状,心中大惊,知道自己绝非这位中年男子的对手,只能拼尽全力抵挡。中年男子毫不留情地挥出一掌,重重地击在了柴鸿极的胸口。柴鸿极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柴鸿极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胸口传来的剧痛却让他无法动弹。柴鸿极抬起头,心中充满了绝望。 不久之后,柴鸿极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而那位中年男子的身影则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在山水殿深处的器幽院内,阳光透过斑驳的竹叶,洒下一地金黄。门近撼正独自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手中握着一张薄薄的纸张,目光如炬,专注地凝视着。门近撼的脸上带着几分沉思,仿佛这张纸上的内容承载了无尽的重量。 纸张上,赫然写着“柴鸿极已亡”的字样,字体苍劲有力。门近撼看着这几个字,心中不禁泛起波澜。 放下手中的纸张,门近撼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全部吸入肺中。门近撼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门近撼知道,柴鸿极的死亡对于听雨阁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柴鸿极在时,听雨阁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却暗流涌动,人心惶惶。而现在,随着柴鸿极的死亡,听雨阁也将有机会摆脱过去的阴影,重新找回自己的辉煌。 站起身来,门近撼走到院中的一棵古树下。门近撼抚摸着树干,感受着岁月的痕迹。门近撼闭上眼睛,仿佛在聆听这棵树所承载的过往。当门近撼重新睁开眼睛时,对着古树道:“没有了柴鸿极的搅乱,希望山水殿还能安稳存在!” 段心贤选择了在夜深人静时悄然进入山水殿,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只见山水殿依旧如昔,但人事已非。 束风京,安昧的势力正在迅速崛起。经过多日的整顿和布局,安昧已经成功地整合了周围的势力,成为了束风京的王。 安昧的称王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安昧不断地招募人才,扩充自己的势力。同时,安昧也注重内部的整顿和治理,让自己的势力更加稳固和强大。在安昧的领导下,束风京的百姓逐渐过上了安定的生活,安昧的威望也日益增长。 康远文看着安昧如日中天,心中的欲望也正在不断攀升。终于有一天,康远文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康远文立刻召集了自己的手下,准备对安昧发动袭击。 宴会上,安昧正在与人把酒言欢,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场危机已经悄然降临。就在安昧喝的醉意朦胧之时,康远文带着一群黑衣人冲进了宴会。他们手持利刃,直接向安昧冲去。 阿勒虽然反应迅速,但也被康远文的这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安昧身边的亲信们纷纷上前护卫,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然而,康远文的手下人数众多,实力也不容小觑。他们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将安昧逼到了绝境。 “你们到底是何人?”安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指尖在太阳穴上轻轻按压,试图驱散那份昏沉。 康远文没有回答,眼中只有冰冷的杀意。康远文挥动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直刺向安昧。这一刻,康远文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和留手。 就在长枪即将触及安昧的那一刻,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闪出,正是欧恩丕。欧恩丕手持青铜大斧,毫不犹豫地挥出,与康远文的长枪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铛。”一声巨响在夜空中回荡, 欧恩丕虽挡下了康文远的这致命一击,但也被震飞。欧恩丕拍地而起,手持青铜大斧与阿勒并肩而立,联手对康远文发起攻击。 康远文见状,脸色一变,立刻再次长枪刺出,与两人展开了激战。 突然,诸葛宫从暗中出手,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向康远文发动了袭击。康远文猝不及防,被诸葛宫的一记重击打中,身形摇晃。然而,就在这危急关头,韩廷升突然冲了出来,手持双刀,奋力挡住了诸葛宫的攻击。 “廷升……”康远文看着韩廷升的背影。 “康爷,走吧,今日是完成不了了。”韩廷升一边抵挡着诸葛宫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 康远文知道韩廷升说得对。今日之战,他们已经处于下风,再坚持下去只会损失更多。于是,康远文果断地一枪挑杀了阿勒,然后看了一眼韩廷升,转身向远处逃去。 在夜色中,康远文的身影渐行渐远。 欧恩丕撕下了韩廷升脸上的黑巾。 “原来逃走之人是康远文。”欧恩丕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打破了原有的沉默。欧恩丕环顾四周,也寻找着不死中一的身影。然而,四周除了安昧和少数几名亲信外,再无其他。 这时,安昧终于清醒过来。安昧摇晃着站起身,目光在欧恩丕与阿勒之间游移。当他看到韩廷升后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带一丝情感地道:“杀了吧。至于康远文,就不用去追了。他已是丧家之犬,苟延残喘罢了。”安昧挥手示意手下将韩廷升带走。 第63章 熎月儿 一处空地,岐歌此刻正全身心地投入到《踏天七步》的修炼之中。这套步法玄妙无比,随着岐歌的动作,脚下隐隐有虚幻的残影浮现,虽然这些残影极其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它们却是岐歌修炼成果的最好证明。岐歌的脚步轻盈而有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动。随着岐歌的修炼不断深入,周围的景象似乎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岐歌忽然停了下来:“终于可以熟练的踏出第一步了。不知道再配上《应龙之翼》效果会如何!”岐歌想着,便准备尝试一下修炼《应龙之翼》。然而,就在岐歌准备开始修炼《应龙之翼》时,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岐歌,杨将军有请!”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岐歌的耳中。岐歌心中虽有些不悦,但岐歌也知道军中的规矩。岐歌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穿铠甲的士兵正急匆匆地朝自己跑来。 “岐歌,走吧!”士兵气喘吁吁地道。 岐歌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岐歌跟随士兵的步伐,离开了这片空地。 不久之后,岐歌和士兵来到了杨将军的营帐。 岐歌一进入营帐,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岐歌抱拳行了一礼,恭敬地行了一礼:“拜见杨将军。” 杨新言坐在主位上,身穿一身黑色铠甲,眼神锐利如鹰,身上散发着一股威严之气。杨新言见到岐歌后,立刻露出了微笑,道:“岐歌,你来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听,杨新言也知道了一些岐歌的来历。 随后杨新言又道:“岐歌,你来白武军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知你实力不俗,但军功尚未显赫。今日本将军有空,正好带你出去转转,‘狩猎’一下。一来让你熟悉我军的作战方式,二来也是给你建立军功的机会。” 岐歌心中一动,恭敬地道:“多谢杨将军栽培,岐歌自当跟随杨将军,全力以赴” 杨新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岐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也去准备一下吧!”杨新言挥了挥手,示意岐歌可以退下了。 岐歌再次行了一礼,转身离开营帐。 岐歌走后,杨新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杨新言转身向旁边的副将吩咐道:“传令下去,即刻集合一支精锐队伍,一个时辰后随本将军出发。”副将应声而去。 就在此时,营帐的门帘被掀开,十六王子高玦茂走了进来。高玦茂身穿华丽的战甲,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高玦茂开门见山地道:“这次可是杨将军拉拢岐歌的好机会,可不要白白错过了啊!” 杨新言明白高玦茂的意思,微微颔首。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高玦茂便离开了营帐。 一个时辰后,一支精锐的队伍集结在杨新言的营帐外。这支队伍由一百名士兵组成,个个都是军中的佼佼者。他们身穿统一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岐歌也在其中。 在百人的队伍中,岐歌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了那位身着华丽战甲,气质不凡的身影,十六王子高玦茂。岐歌快步上前,拱手道:“十六王子好。” 高玦茂回以微笑,道:“岐歌,此次出征,是你第一次建军功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住啊!” 岐歌点了点头,表情认真:“自当尽力,不辜负杨将军和王子殿下的期望。” 高玦茂仔细观察着岐歌的表情和神态,原本高玦茂以为岐歌与那位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但此刻看来,岐歌的表现似乎出乎自己的意料。高玦茂心中不禁开始盘算:“难道他跟那位的关系真的很普通,只是与左无殇、薛一安等人关系不错?”高玦茂心中虽有疑惑,但并未表露出来。 于是,高玦茂微笑着拍了拍岐歌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在这次出征中表现出色,建立属于你的功勋。” 岐歌点了点头,心中也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次出征中全力以赴。 杨新言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大声道:“出发。” 随着出征的号角声响起,众将士齐声应诺士气高昂,队伍在杨新言的带领出发了,岐歌紧跟在队伍的最后。 他们穿过茂密的森林越过崎岖的山路一路上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岐歌也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一路前行,杨新言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狮心山脉。这座山脉巍峨耸立,如同一只雄狮盘踞在大地之上,给人一种威严而神秘的感觉。山脉周围云雾缭绕,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杨新言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目光深邃地望着眼前的狮心山脉。 随后,杨新言转过身来,对众人道:“这里原本为妖族的一位强者所占领,那位妖族强者实力强大,曾一度让这片土地上的生灵都感到恐惧。然而,就在数年前,那位妖族强者却突然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从此,这里就变成了一片混杂之地,你们一定要多加留心。”众人闻言,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杨新言见众人神情凝重,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在杨新言的带领下,众人开始缓缓进入狮心山脉。 数个时辰后,周围的平静被一股袭来的黑色气体打破。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鼻而来,伴随着这股恶臭。在这股黑气的侵袭下,数十位白武军的士兵瞬间倒下,他们面色苍白,口吐白沫,显然是中毒的症状。 杨新言面色凝重,果断下令:“屏住呼吸,快速冲破此地!”随着杨新言的命令,剩余的士兵纷纷屏住呼吸,紧握着武器,跟随着杨新言向前冲去。他们穿越密林,跨过沟壑,一路狂奔,终于冲出了那片被黑气笼罩的区域。 然而,当他们刚刚松了一口气时,却发现前方出现了一群鬼族之人。这些鬼族之人数量众多,足足有数倍于己。他们眼中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手中持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 杨新言见状暗道不好,急忙护住岐歌和高玦茂,同时下令道:“结阵!”众人迅速以杨新言为中心,围成一圈,手中的武器指向外围,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防御阵型。杨新言站在阵型的最中央,扫视着敌人。 鬼族之人并没有立即发动攻击,而是围成了一个圈子,将杨新言等人团团围住。片刻之后,他们开始低声吟唱,随着吟唱声越来越高亢,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扭曲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鬼族人群中冲出,直奔杨新言而来。杨新言眼疾手快,挥动虎头勒金刀斩去。然而,那道黑影却如同幻影般消散在空气中,再次出现时已经绕到了杨新言的身后。 杨新言急忙转身,却发现那道黑影已经化为一股黑气,向着岐歌扑去。杨新言心中一急,急忙再次挥刀斩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黑影消失之后,一老者出现。与此同时,杨新言目光紧锁着对面的老者,对面之人是杨新言有过一面之缘的白羽痕。杨新言自知今日凶多吉少,于是主动发起了攻击。“金光一掷”杨新言大喝一声,只见虎头勒金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犹如一道闪电般直扑白羽痕。 然而,白羽痕却丝毫不乱,微微一笑,手中的骨白三节棍轻轻一挥,便施展出了“幻三连击”。只见骨白三节棍在空中迅速旋转,化作三道幻影般的攻击,分别从不同角度向杨新言袭去。这三道攻击看似虚无缥缈,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让人不敢小觑。 杨新言自知这一击非同小可。于是杨新言迅速调整身形,试图躲避这三道攻击。然而,这三道幻影般的攻击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紧紧跟随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就在杨新言即将被击中之际,杨新言突然大喝一声,虎头勒金刀猛地一震,爆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这光芒如同烈日般炽热,瞬间将三道幻影般的攻击击散。 白羽痕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杨新言竟然能够破解自己的“幻三连击”。 于是白羽痕正视了杨新言,与其展开了正式的交锋。 两道身影快速交错,白羽痕突然大喝一声:“痕骨裂影。”白羽痕手中的骨白三节棍仿佛化作一道白色幻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难以捉摸的轨迹。 面对白羽痕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杨新言身形一动,仿佛融入风中,快速躲过了那如同影子般难以捉摸的攻击。紧接着,杨新言手中的虎头勒金刀猛地一挥,大喝道:“掠影斩击。”刀光一闪,一道凌厉的刀气如同闪电般劈出,瞬间向白羽痕袭去。 白羽痕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白羽痕没想到杨新言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应对自己的攻击,并还以如此凌厉的反击。白羽痕手中的三节棍再次舞动,化作一道白色的屏障,试图抵挡杨新言的刀气。 然而,杨新言的刀气实在太过凌厉,白羽痕的屏障在接触到刀气的瞬间便被撕裂开来。白羽痕只得身形一退,避开了这一击的锋芒。 趁势,杨新言再次发动攻击,手中虎头勒金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伴随着一声大喝:“风云裂地。”刀气如狂风骤雨般倾泻而出。 面对杨新言这威猛无匹的一击,白羽痕手中的骨白三节棍仿佛化作了无数条银色链条,在空中穿梭舞动。白羽痕低喝一声:“锋链穿梭。”只见那些链条般的棍影在空中快速交织。 刀气与链条在空中相撞,一股强烈的气流四散开来,将周围的树叶和尘土都卷了起来。 杨新言和白羽痕的身影在气流中快速移动,他们不断交手。 在一个瞬间,杨新言疾步向前,猛地一刀挥出,大喝道:“卷刃狂潮。”刀锋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割裂开来,一股狂猛无比的刀气席卷而出,如同狂潮般向白羽痕席卷而去。 白羽痕手中的骨白三节棍在空中快速旋转,形成一道银色的旋风。白羽痕身形随着旋风的节奏而舞动,口中低喝道:“飞旋绞杀。”那银色的旋风仿佛拥有无尽的力量,将杨新言的刀气逐渐绞碎。 两人在空中激烈碰撞,身影在战斗中快速移动。 随着战斗的持续,白羽痕变得眼神冷冽,手中骨白三节棍瞬间化作一道凌厉的银色光芒,疾速向杨新言冲去,口中大喝道:“霜链断魂。” 就在银色光芒即将击中杨新言的瞬间,杨新言猛地挥刀而出,大喝道:“刀破沧海。”随着这一声大喝,杨新言的刀锋上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随着周围陷入黑暗,白羽痕手中的骨白三节棍突然变形,化作一条细长的链条,链身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仿佛从九幽之地汲取了无尽的寒气。白羽痕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链条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直指杨新言,口中轻喝道:“幽冥骨链。”白羽痕身形一动,再次向杨新言冲去。 与此同时,杨新言也紧握虎头勒金刀,刀身之上流转着金色的光华,注视着迎面而来的链条,大喝一声:“万钧惊天”随着这一声大喝,杨新言的刀锋猛地挥出,金色的刀芒如同闪电般划破夜空,直接斩向了白羽痕。 这道刀芒与白羽痕的幽冥骨链在空中激烈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杨新言的刀法霸道而凌厉,每一刀都仿佛能够劈开山河;而白羽痕的幽冥骨链则诡异而灵动,每一次攻击都让人防不胜防。 经过一阵激烈的交锋后,杨新言手持虎头勒金刀勉强矗立。 而白羽痕也因幽冥骨链的断裂,嘴角隐隐有血溢出。但战斗还未结束, 在对峙的一个瞬间,白羽痕再次出手。然而,杨新言似乎早已洞察了白羽痕的意图,身形一闪,避开了白羽痕的攻击。同时,杨新言反手一刀挥出,这一刀势不可挡,白羽痕想要抵挡,但最终还是无法抵挡住这霸道的一击。白羽痕身形一颤,被刀芒击中,倒飞了出去。 杨新言望着倒飞出去的白羽痕,心中并无丝毫的得意。 白羽痕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望着杨新言,然后手掌一挥,四周的绿点纷纷消失。 杨新言望着白羽痕离去的背影,自己身体也在颤抖。此刻,他的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 周围彻底陷入宁静之后,高玦茂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见杨新言一直站着不动,高玦茂急忙闪身到杨新言的身前,关切地问道:“杨将军,你怎么了?” 杨新言抬头看了高玦茂一眼,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他只觉得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心头,紧接着便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高玦茂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扶住杨新言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声喊道:“快来人!” 周围的士兵们听到高玦茂的呼喊声,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看到杨新言吐血昏迷的样子,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们知道杨新言是他们军中的支柱,如果他倒下了,那将会对他们造成多大的打击。 高玦茂一边扶着杨新言,一边大声下令道:“快!速带杨将军离开此地。” 后半夜,月光如霜,洒在静谧的树林间,为这片幽暗之地增添了几分神秘。高玦茂等人经过一路的急行军,终于在一片开阔地带停了下来。他们喘着粗气,脸上的汗水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高玦茂等人立刻警觉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树林深处走出,月光映照在她那清冷的脸上,显得异常美丽而又神秘。 女子手持一把秀玉花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青光,与周围的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了高玦茂的身上。 高玦茂声音冷冽地道:“你是何人?” “异鬼族,熎月儿。”女子淡淡地道。 高玦茂闻言心中一惊,“异鬼族!” 熎月儿目光一凝,手中的秀玉花剑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熎月儿身形一动,便如鬼魅般朝高玦茂袭来。 高玦茂见状心中一凛,立刻大声喊道:“你们带杨将军先走!”话音刚落,高玦茂便身形一闪,迎向了熎月儿。他双手紧握泪青剑,与熎月儿的秀玉花剑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铛!”一声巨响回荡在夜空中,震得周围的树叶都纷纷落下。高玦茂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而熎月儿则身形未动,仿佛刚才的碰撞对她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般。 高玦茂心中暗自惊讶,但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必须为杨将军争取到逃生的时间。 剑光闪烁,高玦茂再次挥剑,“剑幕悲风。”高玦茂剑尖指向熎月儿,剑势凌厉,仿佛带着无尽的悲凉。 面对高玦茂的攻击,熎月儿手中的秀玉花剑轻轻一挥,“玉辉寒光。”一道寒光便自剑尖绽放,如同月光洒落。 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剑幕与寒光在空中交织,剑气四溢。 高玦茂与熎月儿两人的眼神都紧紧盯着对方。 “月华玉影。”随着熎月儿话音落下,手中的秀玉花剑仿佛融入了月光之中,剑身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犹如月光下的玉石,美丽而神秘。剑尖轻轻颤动,似乎在空气中勾勒出一个个优美的弧线,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月下的舞蹈,优雅而致命。 高玦茂丝毫不敢大意:“血痕离殇。”剑光闪烁间,仿佛有鲜血般的痕迹在空中划过,带着一种惨烈而决绝的气息。高玦茂的剑势凌厉而迅猛,如同狂风暴雨般向熎月儿攻去。 两剑再次相交,月华与血痕在空中交织。 一招过后,二人各自后退。 “长空贯日。”高玦茂一声大喝,剑尖指向天空,一道耀眼的光芒自剑身迸发而出,直冲云霄。这光芒犹如破晓的日光,穿透了层层云雾,带着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直逼熎月儿。 熎月儿手中的秀玉花剑婉转,“绽放流光.”熎月儿轻声喝道。随着话音落下,熎月儿的剑身瞬间爆发出无数璀璨的光芒,这些光芒如同流星般划破夜空。 流光与日光在空中交汇,绽放出耀眼的火花。 在这激烈的交锋中,两人的身影快速移动。他们的剑招时而如疾风骤雨般猛烈,时而如细水长流般绵密。 熎月儿轻轻一跃,手中的秀玉花剑犹如一条银色的游龙,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秀剑追风。”她轻声喝道,剑尖直指高玦茂。秀玉花剑仿佛融入了风中,剑身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带着一股凌厉而迅捷的气息。剑尖所过之处,空气中都留下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剑气轨迹,仿佛连风都被她的剑所追逐。 “云涌初升。”高玦茂低声喝道,剑身微微颤动,仿佛积蓄着即将爆发的力量。,一股磅礴的气势从高玦茂身上散发出来,剑尖所指之处,空气仿佛都扭曲了,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剑气旋涡。 两人身影交错,两剑再次相交,剑光闪烁。 熎月儿身形飘忽,手中秀玉花剑化作一道道剑影,犹如密集的雨点从天空中倾泻而下。“剑雨凌空。”熎月儿喝道。 高玦茂剑尖轻挑,一股凌厉的剑气自剑身迸发而出。“青泪断流!”剑尖划出一道青色的轨迹。这剑气与熎月儿的剑雨在空中相遇,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青色的剑气虽犹如一道长河,汹涌澎湃,但依旧熎月儿的剑雨击散。 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来人迅速围住高玦茂。 第64章 天鬼洞 高玦茂被围在中间,脸色苍白。 熎月儿看着眼前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地走向高玦茂,眼神中透露出轻蔑和嘲讽。“高玦茂,不会以为我真的是你的对手吧?我只是在陪你玩玩,好让带走杨新言的那群人有足够时间‘逃走’罢了。否则,回去的路那么危险,哪有人回去报信?”熎月儿语气平静,却充满了嘲讽。 高玦茂怒视着熎月儿,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未开口,便一口鲜血喷出,随后晕倒在地。 熎月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人道:“你们去拦截带走杨新言的人,不要全部杀掉,留几个活口。”熎月儿的声音冷冽而果断,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几名手下立刻领命而去,他们迅速离开此地,去追踪带走杨新言的人。 熎月儿则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这里。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天鬼洞洞口的石阶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一阵轻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 熎月儿一袭白衣,如仙子般飘然而至。“那人醒来了吗?”熎月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脆。 “回少主,还没有。”一名男子从黑暗中走出,恭敬地回答道。他身穿黑色劲装,身材高大挺拔。 熎月儿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萧子桓的脸庞,“萧子桓,你随我我去看一下那人。” 萧子桓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熎月儿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曲折的山洞,来到了位于天鬼洞深处的石室前。 石室的大门紧闭着,门上刻着复杂的图文,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熎月儿轻轻推开石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石室内昏暗一片,只有中央的一张石床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石床上躺着一个男子,男子正是被带走的岐歌。岐歌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熎月儿走到石床边,俯身仔细观察着岐歌的面容,发现岐歌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熎月儿轻声问道。 “是的,少主。”萧子桓点了点头。 熎月儿微微颔首,“希望你这次没有再找错人。”熎月儿眼神有些不悦。 萧子桓闻言,心里有些慌,道:“他身上确实有异火的气息。” 熎月儿闻言点点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他醒来吧。”然后熎月儿转身走到石室的一角,盘膝坐下。萧子桓也紧随其后,坐在了熎月儿的不远处。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黑暗中,等待着石床上岐歌的苏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漫长,让人无比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石床上的岐歌突然动了动手指。熎月儿和萧子桓几乎同时察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两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岐歌的脸庞。 岐歌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中闪烁着迷惑的光芒,仿佛还没有完全从沉睡中清醒过来。岐歌尝试着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常沉重。岐歌努力地挣扎着,终于挣脱了束缚,站了起来。脚下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岐歌唤出黑麒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脚下踩碎了一块白骨。岐歌心中一惊,连忙将脚移开,却发现地上散落着无数的白骨,有的已经风化成碎片,有的却还保留着生前的形状。 岐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巨大的石室之中。石室四周的石壁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和文字,看起来年代久远。 “你醒了?”熎月儿的声音在石室中响起,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岐歌听到声音,目光转向熎月儿和萧子桓所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岐歌开口问道。岐歌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着一股坚定和从容。 熎月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笑着说道:“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休息,恢复体力。” 岐歌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躺回了石床上。岐歌心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这些白骨的主人是谁。 一日后,熎月儿突然转头看向岐歌,“走了,该去办正事了。” 岐歌听到这句话,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站起身,跟随在熎月儿的身后。 三人来到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渊前。深渊中弥漫着浓重的寒气,岐歌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熎月儿站在深渊的边缘,望着深不见底的黑暗,缓缓开口道:“你身上拥有异火,这是你的优势。下面有一株蜮寒鬼冰草,它生长在极寒之地,只有拥有异火的人才能将其采摘。你去将其带上来。” 岐歌有些犹豫,想拒绝,但又不敢,只好小心翼翼地跨出一步,踏上了深渊的边缘。 初入深渊,岐歌不敢有丝毫大意,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四周,寻找着蜮寒鬼冰草的踪迹。 岐歌忽感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猛地转身,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那身影披着一件破旧的斗篷,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岐歌心中一惊,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急忙唤出玄一剑,准备迎击。 然而,那身影却突然停在了原地,用沙哑而低沉的声音说道:“欢迎来到寒蜮。” 岐歌一愣,心中一沉,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件东西,如果不小心打扰到前辈,还望恕罪。” “哦?你想要找什么东西?或许老夫可以帮你。” 岐歌手持玄一剑,道:“蜮寒鬼冰草。” “确实是有那么一株。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岐歌疑惑地看向眼前的神秘身影。 那身影缓缓转身,手指向背上的长剑,声音带着几分沧桑:“拔出这把剑。” 岐歌不解,地问道:“一把剑而已,前辈为何不自己拔出来?” 神秘身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片刻沉默之后,岐歌试探性地问道:“前辈,若我拔不出此剑,会如何?” 神秘身影没有回答岐歌的问话,只是缓缓开口道:“我相信,你能拔出它。” 岐歌走到剑前,紧紧握住剑柄,闭上眼睛,然后猛地用力一拔。然而,剑身却纹丝不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固定在其后背上。 岐歌不甘心地再次尝试,但结果依旧。此时,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压制,瞬间剑柄穿透了岐歌手掌,鲜血顺着剑柄流下,岐歌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忽,剑身出现白色剑芒,主动从那人后背飞出,飞了一圈之后,静静地悬浮在岐歌身前,那人也痛苦的昏迷了过去。 过了很久,那人醒来,气息正在不断攀升:“我的力量又回来了,曲长右,你就等着本座的报复吧!”然后看向一旁的岐歌,道:“很好,你不仅成功地拔出了剑,还得到了它的认可。此剑名为镇罡剑,从此以后,你便是它的主人了。走,我带你去找那株蜮寒鬼冰草。” “多谢前辈。”岐歌紧紧跟随。 终于,在深渊的深处,岐歌看到了那株闪烁着寒光的蜮寒鬼冰草。 岐歌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向蜮寒鬼冰草靠近。然而,就在岐歌即将触碰到蜮寒鬼冰草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寒气突然袭来,将岐歌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但是,岐歌并没有放弃。他紧咬牙关,凝聚起体内的黑麒焰,与寒气进行激烈的对抗。 小辈,你的实力太弱,我来帮你。”随着一声蛟吼,岐歌瞬间感觉身体变得轻松。 “给,这是你需要的。咱俩扯平了,一报还一报。”说完,其便化为三首蛟龙,直冲沈渊出口而去。 突然,岐歌听到一声震天的蛟吼,“小辈,你的实力太弱,我来帮你。”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岐歌的耳边响起。岐歌转头望去,只见一条三首蛟龙浮现,巨大的身躯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每一首都显得威武不凡。 三首蛟龙张开大嘴,将岐歌周深的寒气直接吸入口中。 “给,这是你需要的。咱俩扯平了,一报还一报。”三首蛟龙的声音再次响起。岐歌抬头望去,只见蛟龙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为一缕金光消失在空气中。 岐歌望着三首蛟龙消失的方向,心中默默道谢,然后踏上了通往沈渊出口的道路。当岐歌终于回到深渊的边缘时,熎月儿和萧子桓都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熎月儿看着岐歌手中的蜮寒鬼冰草,“很好,你成功了。” 岐歌点了点头。 “可以放我离开了吗?”岐歌将蜮寒鬼冰草递给了熎月儿。 熎月儿看着手中的蜮寒鬼冰草拿,漫不经心地道:“想的倒是挺美。” “唉,那位前辈来开的太快了。”岐歌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熎月儿眼神有些不善地抬头盯着岐歌道。 岐歌没有说话。 熎月儿没有放岐歌离去,而是将岐歌再次关押到了之前的那间石室之中。 熎月儿挥手示意萧子桓离开此地。熎月儿站在石室门口,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岐歌。熎月儿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岐歌的警惕,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在萧子桓离开后,石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岐歌站在石室的另一侧,面对着熎月儿。 “杀了你会给天鬼洞带来很大的麻烦,但我又不甘心就此放你离去。”熎月儿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清冷,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一般刺入岐歌的心中。 岐歌微微一笑,道:“那就不放。” 熎月儿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岐歌会如此回答。熎月儿看着岐歌那张平静而坚定的脸庞,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动摇。然而,熎月儿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我暂时没什么好的想法,你先在这里待着吧。”熎月儿转身离开石室,留下岐歌一个人。 岐歌并没有感到意外,岐歌早就料到熎月儿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岐歌环顾四周,走到石室的角落,清理出一片地方,盘膝坐下。 然而,他们的对话被暗中的萧子桓听到了。萧子桓一直隐藏在暗处,观察着熎月儿和岐歌的举动,心中也不禁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萧子桓知道,熎月儿对岐歌的态度十分复杂。她既想杀了岐歌以绝后患,又不忍心下手。这让萧子桓看到了机会。萧子桓决定利用这个机会,给天鬼洞制造一些麻烦。 岐歌独自坐在石室中,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镇罡剑,这把剑是他在深渊之中得到的,剑身厚重,剑锋锐利,上面还镶嵌着几颗闪烁着淡淡光芒的宝石。岐歌好奇地打量着它,心中不禁对这把剑产生了兴趣。 就在这时,石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异样,只见体内的仙荒剑凭空出现。 仙荒剑的出现让岐歌感到十分惊讶,岐歌瞪大眼睛,看着仙荒剑在空中缓缓旋转。就在岐歌愣神的时候,仙荒剑突然动了。其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朝着岐歌手中的镇罡剑冲去。岐歌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看到镇罡剑在仙荒剑的撞击下瞬间崩溃,化作一堆残渣散落在地上。 “不是吧?我还没有好好看看它,你这下手也太快了。”岐歌看着地上的残渣,不由地发起了牢骚。岐歌心中有些惋惜,毕竟这把镇罡剑应该也是一件难得的宝物,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地被仙荒剑给‘毁’了。 然而,就在岐歌惋惜的时候,岐歌注意到仙荒剑的剑身之上出现了一条纹路,纹路之上还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岐歌凑近仔细观察这条纹路,发现这个纹路竟然像是一个古老的文字,但这个文字他却从未见过。 “这个文字是什么意思呢?”岐歌心中疑惑不已 随后,岐歌决定暂时不去深究这个文字的含义,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仙荒剑之上。岐歌伸出手掌,轻轻抚摸着仙荒剑的剑身,剑身上的光华在他的触摸下变得更加明亮。 第65章 命在旦夕 昏暗的天鬼洞,一道微光透过石壁的缝隙,斑驳地映照在简陋的石室内。石室空间狭窄,只有一张简单的石床,几块散落的石头作为凳子,以及一张破旧的石桌。这就是异鬼族分配给萧柏分父子的临时居所,虽然简陋,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安身’之处。 萧子桓站在石室中央,“父亲,我们的机会来了!”萧子桓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萧柏分坐在石床上,面容沧桑。萧柏分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萧子桓,微笑着道:“哦?说来听听。” 萧子桓将之前在岐歌石室外偷听到的对话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萧子桓的讲述,萧柏分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萧柏分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个机会。” 萧子桓心中不禁一喜,连忙问道:“父亲,那我们立刻行动?” 萧柏分却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萧子桓一眼,然后道:“可以。但没有洞主命令,为父不能离开天鬼洞,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 萧子桓闻言,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他知道父亲的话是有道理的。于是,萧子桓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来到熎月儿的房间外,萧子桓轻轻敲了敲门。房间内传来熎月儿清脆的声音:“谁?” “少主,是我,萧子桓。”萧子桓回答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门缓缓打开,熎月儿坐在桌前,烛光映照在她清秀的脸庞上,显得格外温柔。熎月儿抬起头,看着萧子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有什么事吗?” 萧子桓走进房间,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从容不迫。萧子桓走到熎月儿身边,俯身在熎月儿耳边低声道:“少主,我有个想法,或许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所帮助。” 熎月儿微微一怔,随即认真地听着萧子桓的耳语。熎月儿时而点头,时而蹙眉,显然在仔细思考着萧子桓的话。 终于,熎月儿抬起头,看着萧子桓的眼睛,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轻举妄动。” 萧子桓心中一喜,连忙点头应允,然后道:“请少主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 说完,萧子桓转身离开了熎月儿的房间。。 在夜色的掩护下,萧子桓悄然离开了天鬼洞。萧子桓按照事先规划好的路线,朝着目标前进。一路上,萧子桓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巡逻的异鬼族之人,生怕暴露自己的行踪。 经过一番辗转,萧子桓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耀锵岭。这座山峰巍峨耸立,气势磅礴,是狮心山脉中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自从那位妖族强者消失之后,曲长右凭借自身强大的实力和智谋,成功一统了狮心山脉的一众妖族,成为了这里的霸主。 萧子桓站在耀锵岭的山脚下,抬头仰望着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随后,萧子桓小心翼翼地穿过狮心山脉的密林,逐渐接近了耀锵岭的核心区域。 许久之后,萧子桓站在洞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向守洞之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守洞之人是个中年男子,面目严肃,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其上下打量着萧子桓,似乎在确认萧子桓的身份和意图。 经过一番盘问和核实,守洞之人终于相信了萧子桓的话,并为萧子桓通传。 萧子桓站在洞外,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不久,守洞之人走了出来,示意萧子桓可以进去了。萧子桓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跟随守洞之人进入了洞中。 终于,二人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中央有一张巨大的石椅,上面坐着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那人正是楸因王曲长右。曲长右身穿一身黑色战甲,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曲长右静静地注视着萧子桓,仿佛要看穿萧子桓的内心。 萧子桓恭敬地向曲长右行礼。萧子桓开口道:“晚辈萧子桓,拜见楸因王。” 曲长右微微点头,声音冷漠:“你父非讲信用之人,本王该如何答应你的请求?” 萧子桓闻言,心中不禁一紧,但萧子桓很快镇定下来,回答道:“若楸因王无意答应,又怎会让我进来?” 曲长右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点了点头,道:“有胆识,还敢这么跟本王说话。” 萧子桓微微一笑,道:“不敢。只是我父亲自加入天鬼洞后,一直备受打压,胸有大志,却无处发挥。故我父亲派我来与楸因王进行商议。” 曲长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曲长右淡淡地问道:“哦?你父亲有何打算?” 萧子桓回道:“我父亲希望与楸因王联手,共同对抗天鬼洞。我们知道楸因王一直对天鬼洞有所不满,我们愿意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 曲长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其早已对天鬼洞垂涎已久。曲长右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本王虽与天鬼洞不合,但也几近于相安无事。本王还是不想多生是非。” 萧子桓心中一急,道:“楸因王,您无需多虑,您只要派人协助我杀掉被天鬼洞洞主抓回去的人即可。” 曲长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哦?是何人,竟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 萧子桓摇了摇头,道:“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连熎月儿都不敢杀的人,其身份背景自不能小了。” 曲长右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连熎月儿都不敢杀的人,其必定非同一般,心中不禁对萧子桓的话产生了兴趣。经过一番思考,曲长右终于开口了,道:“陶花究,你与子桓一同前去,配合他从里面攻击。” 萧子桓闻言,心中一喜,仿佛一块重石落地般轻松。萧子桓连忙躬身向曲长右行礼,声音中满是感激:“多谢楸因王,您的支持,我萧子桓定当铭记在心!” 随后,一声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大厅的寂静。一位身披厚重鳞甲,铠甲上闪烁着寒光的壮汉走了进来。其面容刚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正是陶花究。陶花究向曲长右行礼,声音洪亮如钟:“是,楸因王,陶花究领命!” 曲长右微微颔首,挥了挥手,示意二人可以出发了。 陶花究转身,对萧子桓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二人并肩走出洞外,陶花究走到一处空旷之地,挥手间,一道红光闪过,陶花究的坐骑九纹双翅血狼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血狼身形庞大,火红的毛发,双眼血红,身上散发出的浓郁血腥味。 “上来,一起,这样速度快点。”陶花究说罢,率先跃上九纹双翅血狼的背部,稳稳地坐在了上面。萧子桓紧随其后,轻轻一跃,也稳稳地坐在了陶花究的身旁。 随着陶花究一声呵斥,九纹双翅血狼仰天长啸,声震四野。九纹双翅血狼双翅一振,便带着二人冲天而起,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串串长长的影子。 坐在九纹双翅血狼的背上,萧子桓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 在天鬼洞三里之外,陶花究与萧子桓悄然落地。 “这次行动可能十死无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萧子桓的声音低沉。 陶花究瞥了萧子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催促道:“别啰嗦了,赶紧行动。” 于是,二人小心翼翼地掩藏起行踪,悄无声息地向着天鬼洞深处进发。一路上,他们时刻保持警惕,避免被巡逻的异鬼族发现。 许久之后,二人终于进了天鬼洞。 “小心点儿。”萧子桓将一个面具递给了陶花究,自己也戴上了。 “你们人族真有趣。”说着,陶花究也戴上了面具。 又经过一段时间,二人来到了囚禁岐歌的石室外。 萧子桓打开石门,迅速挥掌攻向岐歌所在的石床。 原本岐歌正在闭目养神,突然感到一股凌厉的掌风袭来,顿时汗毛倒立,心中一惊。岐歌瞬间从石床之上跃起,躲过了萧子桓的攻击。 萧子桓再次挥掌攻向岐歌。岐歌见状,也不甘示弱,身形一闪,便与萧子桓激战在一起。陶花究站在一旁观战,眼神中闪烁着寒光。 萧子桓施展《白鸢连环掌》:“翼动追风。”萧子桓手掌如风,一连串的掌影在空中翻飞,每一掌都带有凌厉的劲风,直逼岐歌。 岐歌以掌迎掌,迅速挥出一掌《般若龙象掌》的第一式:“金龙问世。”只见岐歌的手掌之上,金色的光芒闪烁,仿佛有一条金龙在掌心盘旋,随着岐歌手掌的推出,金龙化作一道金光,迎向萧子桓。 两道掌力在空中相撞,金光与掌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耀眼的光芒。 岐歌缓缓抬起双手,掌心相对,声音低沉而有力:“《般若龙象掌》第三式:天龙地象。”随着岐歌的话语落下,一股强大的灵力从岐歌掌心喷薄而出,瞬间化作一条巨龙和一头巨象的幻影。 一龙在空中翻腾盘旋,鳞甲闪烁着寒光。一象则踏在实地之上,长鼻高扬。 萧子桓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双手轻挥,一道道银色的光影从萧子桓指尖飞出,交织成一片密集的鸢鸟幻影。“连环鸢影。”萧子桓低喝一声,鸢鸟幻影瞬间冲向向岐歌。 二人不断出掌,试图将对方击败,却短时间内竟然难以分出高下。 然而,岐歌突然发出一声怒吼,“《般若龙象掌》第二式蛮象冲锋!”岐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向萧子桓。在岐歌的身后,一道庞大的幻影缓缓浮现。 蛮象冲锋的速度极快,转瞬间便来到了萧子桓的面前。然而,萧子桓却并未露出丝毫慌乱,身形一动,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萧子桓出现在了岐歌的身后,缓缓开口:“掠回九卷。”萧子桓挥掌直奔岐歌的后背而去。 然而,岐歌仿佛早有预料一般,身形一扭,便躲过了这一击。紧接着,岐歌再次转身,与萧子桓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两人再次陷入激战之中,陶花究却突然出手了。陶花究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岐歌的身后,一拳打向岐歌的背心。 岐歌猝不及防,被陶花究一拳击中。岐歌顿时感到一股巨力传来,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岐歌连忙稳住身形。 萧子桓见状,立即抓住机会,再次挥掌:“击掌鸣震!”萧子桓双手掌力凝聚,犹如雷霆万钧般向岐歌击去。岐歌虽然奋力抵抗,但终究还是无法抵挡这突如其来的猛攻,被萧子桓一掌击倒在地。 岐歌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体的剧痛让自己感到无力回天。岐歌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就在此时,陶花究的身影突然再次动了,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对着已经倒地的岐歌补上了一拳,这几拳也让岐歌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萧子桓看着地上的岐歌奄奄一息,又对岐歌胸口来了一掌,然后心满意足地对着陶花究喊道:“走!”于是,二人迅速转身向石室的出口跑去。在昏暗的洞窟中,他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深处,只留下一片沉寂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岐歌。 在萧子桓和陶花究即将踏出天鬼洞洞口之际,一道锐利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什么人?” 二人心中一紧,但知道此刻不宜回头,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加快了步伐,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 熎月儿心感不妙。没有去追二人,而是急忙朝着囚禁岐歌的石室奔去。 洞内的回声渐渐消散,而那道声音的主人似乎也没有立刻追上来。 来到石室,熎月儿看到石门大开,心中顿时一紧。熎月儿迅速进入石室,目光扫过室内,最终落在了地上躺着的岐歌身上。岐歌此刻已经无力动弹,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重伤。 熎月儿见状,心中焦急万分。熎月儿迅速上前,将岐歌扶起,带离此地。 第66章 萧柏分 医庐内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伴随着不时传来的煎药声,显得格外宁静而紧张。熎月儿站在一张木制的病床旁,目光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岐歌。岐歌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经过一番紧张的救治,蒲一动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蒲一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看向熎月儿,蒲一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蒲一动,他如何了?还有救治的救治的可能吗?”熎月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蒲一动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缓缓开口:“暂时只能这样了,他的心脉破裂,伤势极重。但此人似乎异于常人,体内生机未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异于常人?”熎月儿重复着蒲一动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蒲一动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发现此人没有丹田。” 听到这里,熎月儿心中一惊,然后走到岐歌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查看岐歌的身体。 “果然被渠主看中的人都有龙凤之姿。”熎月儿低声自语道。 蒲一动听到了熎月儿的话,眉头一皱,问道:“渠主?你是说这人与渠主有关系?” 熎月儿点了点头,然后将之前从岐歌身上发现的令牌递给了蒲一动。蒲一动接过令牌,只见令牌上刻着一行小字。蒲一动的脸色顿时大变,惊呼道:“你们怎么敢动他的啊?” 医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在二人的聊话间,岐歌胸口处的纹路,显化为一枚鳞片,开始缓缓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起初只是淡淡的银光,但转眼间便变得刺眼。 熎月儿和蒲一动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惊得愣在原地,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岐歌胸口的那枚鳞片。 “这是?”熎月儿瞪大了眼睛。 蒲一动也紧盯着那枚鳞片,片刻后,蒲一动缓缓开口:“这小子竟然还有此等逆天之物。月儿,你最好与他交善,这也许是你的机缘,也可能会变成姻缘。” 蒲一动的话让熎月儿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熎月儿看着岐歌那平静的脸庞,心中不禁开始想象起他醒来后的情景。或许会如蒲一动所说,这真的是自己的一个机缘,一个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机缘。 光芒渐渐散去,医庐内再次恢复了宁静。但熎月儿和蒲一动的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数日的沉寂后,医庐内终于传来了细微的动静。岐歌在昏迷中挣扎了许久,终于悠悠醒来。岐歌感到全身无力,尤其是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让自己几乎无法呼吸。岐歌试图挪动自己的手掌,却发现这个动作都异常艰难。 “别动,有什么需要你跟我说。”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岐歌费力地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那女子正是熎月儿。 岐歌看着熎月儿,刚想开口询问自己的情况。熎月儿却将几枚补气血的丹药,轻轻递到岐歌的嘴边。“这是补气血的丹药,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这些来恢复体力。”熎月儿轻声解释着。岐歌点了点头,想要说些什么,但丹药已经被熎月儿直接点入了自己的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在岐歌的体内散开。岐歌感到自己的气血增强了几分,身体也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岐歌再次看向熎月儿,眼中充满了感激:“谢谢你。” 熎月儿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谢,你醒了就好。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会在这里守着你。” 岐歌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岐歌静静地坐在床榻之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岐歌开始动用起自己的精神力,开始逐一检查自己的经脉、脏腑和骨骼。 就在岐歌的精神力深入到自己身体深处时,一道低沉的龙吟声突然在自己的脑海中响起。岐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心神一颤,但很快便稳住了心神。随即岐歌集中精神,开始探查自己的那枚护心龙鳞。 岐歌已经很久没有进入过这枚龙鳞之中,初入依旧出现一声巨大的龙吟声,只是这龙吟声变得比之前更加嘹亮。岐歌顺着龙吟声的方向,继续前行。 随着岐歌的深入,岐歌来到了之前发现龙骨的地方。只见龙骨上方,一条巨大的龙影。那龙影盘踞在那里,双目紧闭,仿佛在沉睡。但岐歌能够感受到,那龙影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 岐歌试图靠近那条龙影,想要一探究竟。然而,就在岐歌即将触碰到龙影的那一刻,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将岐歌挡在了外面。岐歌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惊讶。 岐歌动用精神力,试图找到突破口。经过一番努力,岐歌终于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变化。它似乎不再那么排斥自己,而是开始与自己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岐歌再次尝试靠近那条龙影,这次那股力量并没有再阻挡他。岐歌顺利地来到了龙影的面前,近距离地观察着这条巨龙。岐歌发现龙影的鳞片上布满了古老的符文,这些符文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传说。 岐歌伸出手去触摸龙影的鳞片,岐歌的手指刚一触碰到鳞片便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这股力量温暖而强大,仿佛能够治愈自己所有的伤痛,岐歌心中一喜。岐歌开始沉心静气,全神贯注地吸收这股力量。随着力量的不断涌入岐歌的体内,岐歌的伤势正在快速愈合。 随着时间的推移,岐歌缓缓起身,动作虽然还有些许的迟缓,但已经明显感觉到伤势有了显着的恢复。岐歌的目光落在了一旁守护着自己的熎月儿身上。岐歌轻步走到熎月儿身旁,将一张椅子上放着一件衣衫拿起,轻轻地披在了熎月儿的身上。 熎月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熎月儿抬头看向岐歌,轻声道:“你醒啦?” 岐歌微笑着点点头,回道:“谢谢你一直守在这里。” 熎月儿摇了摇头,然后打量着岐歌,眼中满是惊讶之色,道:“你这伤势恢复的也太快了。” 岐歌微笑着道:“那还得感谢你喂我的那几枚丹药。”岐歌找了个理由,不想暴露自己的护心鳞。 熎月儿闻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岐歌郑重地道:“我叫岐歌。” 熎月儿回道:“熎月儿。” 昏暗的石室内,只有微弱的烛光在闪烁,映照着满地的血迹。萧柏分,这位曾经风光一时的强者,此刻却满身血迹,狼狈地躺在地上,气息微弱。 熎月儿在将岐歌送到医庐后,便命人将萧柏分囚禁。萧柏分也曾试图反抗,结果落得如今的下场。 逃走的萧子桓心中始终放心不下自己的父亲,于是又返了回来,暗中等待时机。 突然一阵轻微的声音从萧子桓所在的地方发出。 看守中的一人道:“谁在那里,出来。” 萧子桓不为所动,一直静静地待在暗处。 见未有人出来,另一人道:“你别疑神疑鬼的,哪有人啊?” “难道我听错了?明明听到有声响从那里传出。” “还是好好看守吧。” 其实那人没听错,声音确实有过,那是萧子桓饿肚子的声音。 终于,萧子桓找到了机会,一个闪身,将看守萧柏分的二人杀死,成功潜入了这间石室。 “父亲!”萧子桓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萧子桓急忙上前,将萧柏分扶起,试图唤醒父亲。 萧柏分双眼迷离,声音微弱,口中呢喃着:“子桓,你怎么还敢回来,快走。” 萧子桓紧紧握住萧柏分的手:“父亲,我是来救你的。外面的看守已经被我解决了,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然而,萧柏分却挣扎着摇了摇头:“为父已经是个废人了,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你志向远大,就不要再被为父牵累了。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萧子桓听到这里,心中一阵酸楚:“父亲,我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萧柏分努力睁开双眼,看着儿子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萧柏分点了点头,在萧子桓的帮助下,艰难地站了起来。萧子桓扶着父亲,两人一步步地离开了这间昏暗的石室。 一处拐弯处,萧子桓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萧子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萧子桓心中一惊,抬头望去,只见雨轩的身影从阴暗处走出,雨轩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萧子桓定了定神,沉声道:“雨轩,别拦路,怎么说我曾经也救过你的性命。” 雨轩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今时不同往日,你背叛了天鬼洞,我们之间的情义早已荡然无存。”话音刚落,雨轩便猛地挥拳攻向萧子桓。 萧子桓身形一动,灵活地闪身躲过了雨轩的攻击。萧子桓迅速站稳身形,一声大喝: “击掌鸣震。”萧子桓双掌猛然击出,掌风呼啸,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朝雨轩袭去。 然而雨轩也非等闲之辈,见招拆招,身形一晃便避开了萧子桓的攻击。同时雨轩口中低喝一声:“疾拳无影”只见雨轩的拳头瞬间化作数道幻影,犹如疾风骤雨般朝萧子桓攻去。 两人在这狭窄的小径上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拳风呼啸、掌影翻飞。 雨轩突然身形一扭,如同灵蛇出洞般迅捷,低喝一声:“千飞蛇游”只见雨轩的身影瞬间化作数道幻影,犹如千条飞蛇在空中游动,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每一道幻影都带着凌厉的攻击,朝萧子桓席卷而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萧子桓神色一凛,身形瞬间暴退,同时挥掌:“破踪翻斩。” 两人再次陷入激烈的交锋中,掌风与拳影交织在一起。 雨轩试图将萧子桓的防守打乱,身形微动,动作如流水般顺畅,瞬间改变了攻击的方向,口中轻喝:“轻移横起。”雨轩的身影如同轻烟般飘忽不定,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攻击由下而上,带着一股诡异的力道。 萧子桓面对着雨轩的攻击,猛地挥掌,口中大喝:“重风撼地。”只见一道掌风席卷而出,带着沉重的力量,直逼雨轩。 这一次交锋,萧子桓被雨轩的力道所震,身形微微晃动。 一道身影突然从旁冲出,正是萧柏分。萧柏分拼尽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地扑向了雨轩,大声喊道:“子桓快走,再不走,你我都就走不了了。” 萧子桓听到萧柏分的呼喊,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在短暂的犹豫之后,萧子桓做出了决定。萧子桓恨恨地瞪了雨轩一眼,“今日我若逃走,他日再遇你,必杀。”然后萧子桓扭身离去。 雨轩看着萧子桓消失的背影,心中焦急,不断地挥拳打在萧柏分身上,直到萧柏分从自己身上滑落。雨轩自知去追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去找熎月儿禀报。 雨轩来到医庐,神情凝重地对熎月儿道:“少主,萧子桓暗中潜入,意图救走萧柏分,被我发现。但我未能擒住他,让他逃脱了。” 熎月儿坐在桌边,手中端着一杯茶,神情平静地听着雨轩的禀报。熎月儿轻轻放下茶杯,淡淡地道:“无妨,只要他父亲还在我们手中,他早晚会再回来的。” 雨轩顿了一顿,继续道:“少主,萧柏分冲出来阻拦我,为了让萧子桓逃走,我迫不得已将萧柏分击杀了。” 熎月儿听到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熎月儿看着雨轩,声音也变得更加冷淡:“你杀了萧柏分?” 雨轩低下头,回答道:“是,属下知罪。” 熎月儿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道:“此事暂且记下,你先退下吧。” 雨轩知道熎月儿虽然表面上没有发怒,但心中必定对自己击杀萧柏分一事有所不满。雨轩不敢多言,只能恭敬地退下。 在离开医庐的路上,雨轩心中不禁开始担忧,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自己以后必须小心行事,否则一旦再次触怒了熎月儿,自己的下场将会十分凄惨。 第67章 退出 夕阳的余晖洒在苍茫的大地上,将天鬼洞外的岩石映得一片血红。萧子桓踉跄着从洞口走出,脸上还残留着战斗后的疲惫。萧子桓的衣衫破碎,但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陶花究站在与萧子桓约定的地方,身旁的九纹双翅血狼正趴在地上打盹儿。看到萧子桓出来,陶花究道:“怎么就你一人,你父亲呢?” 萧子桓停下脚步,没有直接回答陶花究的问题。萧子桓转过头,目光再次投向天鬼洞的方向,仿佛要将那里的一切深深烙印在脑海。 萧子桓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仇恨和愤怒。萧子桓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既然计划已经完成,那就此别过吧。” 陶花究心中一紧,忍不住追问:“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萧子桓没有回话,转身独自一人离去。 陶花究看着萧子桓渐行渐远的背影,翻身坐上九纹双翅血狼,九纹双翅血狼发出一声低吼,腾空而起,陶花究消失在了天际。 一处山谷,萧子桓再也坚持不住,昏倒了过去。 许久之后,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山谷中。这是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中年人,面容普通,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中年人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不经意间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萧子桓。 中年人蹲下身,仔细查看了萧子桓的情况。中年人感受到萧子桓微弱的呼吸和脉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萧子桓的脸颊,试图唤醒萧子桓。 见萧子桓无法醒来,中年人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将萧子桓带走。中年人他解下身上的背篓,将萧子桓小心地放了进去,然后背起背篓,沿着山谷的小径离去。 夜色中,中年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苍灼殿内,青玉王椅之上,高颜何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高颜何的手指在王椅的扶手上敲击,发出清脆而又急促的声响,与殿内的紧张氛围相互呼应。 听着杨新言的回报,高颜何的声音低沉:“十六生死不明?”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击打在在场众人的心上。 杨新言从昏迷中苏醒不久,脸色苍白,在听到高颜何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杨新言心中的惶恐如同潮水般涌来,让自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隋图开、炼望臧、百战竭,你们各自领兵十万,随扶风王一起踏平天鬼洞。无论十六如何,定要带回。”高颜何的命令如同铁石般坚硬,不容置疑。 然而,扶风王武掸丰却站了出来,武掸丰微微弓身,声音虽然平缓却充满了分量:“国主,臣有些年迈了,恐怕无法胜任此次出征的重任。而且,如杨将军之前所言,左钦翼王之子左无殇的义弟也被抓走,不如就由左钦翼王带兵出征吧。” 高颜何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高颜何知道自己刚才确实因为愤怒而失去了理智,只想着救回自己的儿子,却忽略了其他的事情。 “孤刚才怒上心头了,言语有失,只顾自己的儿子。”高颜何缓缓道,“鸿惊,扶风王刚才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左惊鸿听到高颜何的问话后,立即站了出来,躬身道:“臣自当拼尽全力,不负国主所托。” 高颜何点了点头,道:“那好,就由左钦翼王统领,即日点兵出发。”高颜何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宣告着即将到来的出征。 左惊鸿回到铁沁王府,左无殇急忙道:“父亲,我也要一同前去。” 左惊鸿看着眼前的左无殇,然后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之后,三十万白武军已经集结完毕。左惊鸿身披战甲,手握长戟,站在高高的将台上。左惊鸿的目光扫过下方的将士们,左惊鸿一声令下,声音洪亮而有力:“出发!”随着号角的吹响,战鼓的擂动,三十万大军如同潮水般涌动起来。 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狮心山脉进发,沿途的尘土被扬起,形成一道道壮观的烟尘。 天鬼洞,这个曾经令无数人心生畏惧的地方,今日却成了焦点。随着左钦翼王的一声令下,大军迅速进入天鬼洞所属势力范围,开始与攻击天鬼洞之人。 战斗愈演愈烈,白羽痕手持骨白三节棍,动作迅捷,一声大喝:“幻三连击。”只见三节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直接攻向隋图开。 隋图开也不甘示弱,挥拳而上,一拳打出,声势惊人:“拳断百胜”两人的攻击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白羽痕再次发动攻击:“霜链断魂”三节棍如同霜链般缠绕向图开。而隋图开则是一拳接一拳,每一拳都带有万钧之力:“一拳万杀。” 与此同时,左惊鸿手持长戟,与洞主展开了激战。左惊鸿长戟一挥:“枭波游龙斩。”戟身带起一道凌厉的风波,直逼天鬼洞洞主。 挥掌迎击:“霸甲断岳。” 左惊鸿的长戟与天鬼洞洞主的掌影相接。 炼望臧手持长刀,也加入了战斗:“狂风冲天。”炼望臧长刀挥出,带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之人吹得东倒西歪。 然而,面对天鬼洞洞主的强大实力,炼望臧的攻击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天鬼洞洞主一掌拍出:“玉手化金。”天鬼洞洞主直接将炼望臧的长刀斩断。 左惊鸿见状,再次发动攻击:“翻浪升腾。”左惊鸿手中长戟在空中翻飞,如同翻涌的海浪。然而,天鬼洞洞主却丝毫不惧,双掌合十:“迅掌穿云。”一道虚影出现在天鬼洞洞主身后,与长戟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在另一边,熎月儿手持秀玉花剑,与百战竭展开了对决。熎月儿轻轻一挥剑:“玉辉寒光。”剑光如寒月般清冷,直刺向百战竭。 “千重卷残。”百战竭挥腿踢向熎月儿。 然而,熎月儿却灵活地避开了这一击。 两人再次交锋,气浪翻涌。百战竭似乎早有准备,身形一旋,便已经避开了熎月儿的攻击。 “好快的速度!”熎月儿心中一惊,没想到百战竭的身法竟然如此诡异和迅速。 两人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交锋之中。 突然间,百战竭身形一矮,右腿如同闪电般踢出,直取熎月儿的下盘。这一腿势大力沉,带着破空之声,仿佛能将一切阻碍都击得粉碎。“金腿一击!”百战竭大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霸气。 熎月儿身形急退。然而,百战竭的腿速实在太快,转眼间便已经逼至熎月儿的近前。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熎月儿身形一侧,巧妙地避开了百战竭的右腿,同时反手一剑:“绽放流光。”剑光如同流星般划过,将百战竭的腿斩断。 这边,左惊鸿与天鬼洞洞主的对决仍在继续,左惊鸿长戟攻势如潮水般连绵不绝,而天鬼洞洞主雄浑的掌力也如狂风暴雨般不断轰出。 左惊鸿手持长戟猛然挥出,口中轻喝一声:“碧海青天。”随着这一声喝出,一道凌厉的戟芒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刺向天鬼洞洞主。 天鬼洞洞主见状,面色凝重。于是,天鬼洞洞主双手合十,掌心相对,一股强大的灵力自掌心喷薄而出。“雄浑掌开。”天鬼洞洞主大喝一声,双掌猛地推出。一股雄浑的掌力自天鬼洞洞主掌心爆发而出,迎向了那道戟芒。 天鬼洞洞主只觉得体内一阵气血翻涌,腹部有些疼痛。天鬼洞洞主低头一看,左惊鸿的长戟已经深深地刺入自己的腹部。天鬼洞洞主一掌拍断左惊鸿长戟,然后奋力向前,一掌拍在了左惊鸿胸口。同时,左惊鸿也一拳打在了天鬼洞洞主胸口。就这样,天鬼洞洞主不甘地倒下了。 在洞主倒下的那一刻,整个天鬼洞之人仿佛都陷入了短暂的失神。熎月儿目睹了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熎月儿她迅速恢复了冷静。她深知,此刻不是停留的时候,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蒲一动也立刻意识到了熎月儿的意图。熎月儿毫不犹豫地拉起熎月儿的手,转身带着一众异鬼族之人逃去。 隋图开察觉到了熎月儿等人的逃离,迅速命令一部分人追击熎月儿。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鬼洞的势力逐渐被消灭,这场激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左惊鸿见大局已定,天鬼洞的残余势力已经不足为惧。于是,左无殇果断地命令全军整理。 同时,左惊鸿对着身边的左无殇道:“无殇,你带人进入天鬼洞,速速找到岐歌与十六王子。”左无殇带着百余人迅速朝着天鬼洞内而去。 经过一番搜寻,左无殇先找到了满身血迹的十六王子高玦茂。 “快,你们二人速速带十六王子离开这里。”随后左无殇继续带人寻找岐歌。 终于,左无殇在一处医庐找到了岐歌。 见岐歌睡得香甜,左无殇也不好意思唤醒岐歌,于是左无殇将岐歌背起,迅速带离此地。 其实岐歌是被熎月儿迷晕。 在熎月儿等人的逃亡过程中,他们还是遭遇了隋图开的追击部队。经过一番打斗,熎月儿、蒲一动和异鬼族之人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将隋图开所部击退,然后迅速离去。 多日的沉睡之后,岐歌终于从昏暗中醒来。岐歌睁开眼睛,头还有些晕沉,发现自己身处诸影从。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岐歌的耳中:“岐歌,你可算是醒了。” 岐歌抬头一看,是薛一安。岐歌坐起身来,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些残留的眩晕感。岐歌看向薛一安,问道:“我不是在天鬼洞吗?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薛一安回道:“是左钦翼王带兵踏平了天鬼洞,左无殇把你带来这里的。” 岐歌闻言,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昏迷中错过了这么大的事情。岐歌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左无殇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左无殇走到床边,将汤药递给岐歌,道:“二弟,醒了正好,来,赶紧喝了。” 岐歌接过汤药,看向左无殇,轻声道:“多谢大哥。” 左无殇摆摆手,坐在床边,看着岐歌喝下汤药。 三日后,岐歌站在白武军的大营之外,望着那飘扬的军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岐歌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行装,然后迈步走向杨新言的营帐。 进入营帐,岐歌见到杨新言正端坐在案前,翻阅着军中的文书。岐歌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开口道:“杨将军,今日起我打算离开白武军,还请您批准。” 杨新言闻言,抬起头来看向岐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杨新言放下手中的文书,站起身来,走到岐歌面前,沉声道:“真的不打算留下?” 岐歌点了点头,回答道:“不了,杨将军。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和栽培。” 杨新言叹了口气,拍了拍岐歌的肩膀,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岐歌点了点头,再次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营帐。 走出大营,岐歌回头望了一眼那飘扬的白武军军旗。 一日清晨,岐歌推开院门,准备开去诸影从一趟。然而,岐歌的目光在触及门边的一抹身影时,不禁微微一凝。那里蹲着一个衣衫破烂的人,看上去狼狈不堪,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岐歌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岐歌本打算拿出一些京灵璧,正准备拿出一些京灵璧打发那人离开时,岐歌却停下了动作,“你为何在此?” 那人闻声回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正是熎月儿。熎月儿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自然是等你咯。” 岐歌一怔,随即露出无奈的笑容。岐歌摇了摇头,示意熎月儿起来,“来,随我进来。” 熎月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随着岐歌走进了院子。 第68章 小虫 岐歌指着一间屋子说道:“你先进去梳洗一番吧,我给你准备些吃的。” 熎月儿微微颔首,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熎月儿走进岐歌指定的房间,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岐歌则转身去准备食物和衣物,心中却不禁对熎月儿的出现感到疑惑,岐歌不知道熎月儿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无论如何,熎月儿曾经也救过自己。 微风入院,炉火跳跃,熎月儿吃着岐歌拿来的东西,岐歌轻声问道:“今后打算如何?” 熎月儿微微低头,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荷包,从中取出一枚古朴的令牌,它上面雕刻着复杂的纹路。熎月儿凝视着这枚令牌,缓缓开口:“如果这令牌是真的,那我就跟随你左右。” 岐歌接过令牌,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岐歌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么说,你是吃定我喽?”岐歌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 熎月儿微微一笑,道:“有个好的去处,不比我四处流浪强?还你。”熎月儿将令牌轻轻放回岐歌手中。 岐歌握着令牌,沉思片刻后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枚令牌到底有何能力,但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追随我,说明它还是有点儿用的。”岐歌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自嘲。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熎月儿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道:“那我以后该如何称呼你,渠主?” 岐歌摇摇头,淡淡道:“还是叫我岐歌吧。”岐歌顿了顿,接着道:“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暂时住在这里。这里虽然简陋,但胜在安静。” 熎月儿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将剩下的食物一扫而空。吃完后,熎月儿走到岐歌身边,轻声道:“谢谢你,岐歌。” 夜色如墨,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过繁华的街道,将街角那盏孤独的灯笼轻轻摇曳。在这灯火阑珊的夜晚,岐歌悄然来到诸影从。 岐歌迈步而入,店内灯火通明,各种珍奇古玩琳琅满目,摆放得井井有条。 左无殇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笑意:“二弟,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了?是来视察的吗?” 岐歌连连摆手,笑道:“没有没有,哪敢。闲来无事,正好来这里逛逛,也好久没来了。” 左无殇拉着岐歌的手,神秘兮兮地道:“二弟,随我上楼,给你看样东西。”说着,左无殇便领着岐歌往七楼而去。 来到七楼密室,一个展示台上摆放着一柄长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左无殇指着长剑介绍道:“此剑名为空玉剑,外部由虚霄空金打造,其内隐藏着一把白玉打造而成的子剑,是一把剑中剑。这柄剑是一位神秘人典当给我们的。” 岐歌走近展示台,刚想触摸一下剑身,长剑却突然颤动起来,自动避开了岐歌的手,仿佛十分惧怕岐歌。 岐歌微微一怔,笑道:“竟然如此有灵性。” 左无殇指向一杆长枪,道:“二弟,你看这长枪如何?” “这枪煞气挺重啊!”岐歌紧盯着长枪道。 左无殇点点头,道:“卖此物之人就是因为控制不了此枪的煞气,所以才卖了。” 就在这时,岐歌体内的仙荒剑突然飞出,悬浮在空中,散发出强烈的剑气。仙荒剑直冲长枪而去,两者在空中激烈交锋,发出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岐歌惊呼道:“不好,大哥,快收起此枪!”然而已经晚了,仙荒剑的剑气太过强大,长枪在剑气的冲击下瞬间崩溃,化为了一摊黑渣,一个小竹筒从枪头位置掉落。 左无殇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盯着悬浮在岐歌身旁的仙荒剑,语气中带着几分震惊:“二弟,你这剑……” 岐歌摇头苦笑:“我也无法控制它,遇到好东西就会主动出来吞噬。”说着,岐歌便将地上的黑渣中的小竹筒翻找了出来。 左无殇看着地上的黑渣,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这空玉剑也没说的那么厉害。”左无殇感觉自己仿佛被那位神秘人给骗了一般。 岐歌一边打量着小竹筒,一边打趣道:“诸影从经营的这么好,还在乎这点儿损失?既然大哥不要了,那把剑送我好了,正好送人。” 左无殇闻言,不禁好奇地问道:“哦?难道二弟金屋藏娇了?”左无殇打量着岐歌,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岐歌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朋友而已,大哥就别多问了。大哥,这小竹筒我拿回去研究研究,能在此枪之内的东西,应该也不是什么凡物。” 左无殇也没有多说什么,亲自送岐歌下楼。 两人走到门口时,左无殇拍了拍岐歌的肩膀:“二弟,有空常来玩啊。” 岐歌点点头,离开了诸影从。夜色中,岐歌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街道上。 岐歌回到住处,眼皮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岐歌推开房门,一股熟悉的宁静气息扑面而来,似乎在召唤自己进入深沉的梦乡。 子时时分,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岐歌陷入了一个奇异的梦境。 岐歌梦见自己身处一片荒芜的山林之中,四周雾气弥漫,不见天日。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吸引了岐歌的注意。岐歌顺着声音走去,岐歌心中一惊,只见两名身影在雾气中交手,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强大的力量。 其中一人身穿青衫,手持长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每一次挥剑都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另一人则是一身黑衣,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刺出都带有破空之声。 岐歌想要再上前,但身体却像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岐歌只能远远地看着两人打斗。 “杜陵子,你真的要毁灭师门?”房潇潇的声音在雾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悲愤。 杜陵子沉默片刻,然后冷冷地道:“房潇潇,交出你手中的东西,我即刻离去。” “你休想!”房潇潇怒吼一声,长剑挥出,一道剑气直逼杜陵子而去。杜陵子身形一动,长枪刺出,与剑气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岐歌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突然,天空之中下起血雨。血雨如注,将整片山林都染成了红色。岐歌惊讶地发现,这些从天空中降下的血雨每一滴血雨都带着凌厉的煞气,足以致命。 血雨之中,杜陵子和房潇潇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但两人却仿佛没有受到影响一般,继续激烈地交手。 房潇潇咬紧牙关,长剑挥出,一道凌厉的剑光划破夜空,直取杜陵子咽喉。 然而,杜陵子的速度更快,身形一闪,便避开了这一击。紧接着,杜陵子手中的长枪化作一道黑影,直奔房潇潇而去。房潇潇脸色一变,试图抵挡,但已经来不及了。杜陵子的长枪如同一条毒蛇,精准地刺入了自己的胸膛。房潇潇身体一颤,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随后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岐歌站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 杜陵子猛然转过身来,冷冷地看向了岐歌所在的方向,然后身影迅速消失。 突然,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岐歌猛地惊醒。岐歌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岐歌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仍然无法平静。那个梦境太过真实,让岐歌仿佛亲身经历了一般。岐歌翻身而起,拿着昨晚得到的小竹筒出门,坐在院中。 不多时,熎月儿从自己的房间中走出。熎月儿看到岐歌正专注地端详着手中的某物,便轻声问道:“岐歌,你在看什么呢?” 岐歌抬起头,眼神从手中的物品上移开,看向熎月儿,回道:“没什么,昨天得到的一个小竹筒,想研究一下。” 熎月儿走近几步,凑过头来仔细观察岐歌手中的小竹筒。竹筒看似普通,表面有些磨损,但并未显得特别引人注目。然而,当熎月儿仔细观察时,却发现竹筒表面隐隐透出一股淡淡的煞气,让人不禁感到有些不适。熎月儿微微蹙眉,道:“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还透出丝丝煞气。岐歌,你还是早点儿扔了吧,免得惹祸上身。” 岐歌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道:“多谢你的提醒。不过,我总觉得这竹筒有些不同寻常。或许它藏着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熎月儿看着岐歌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动岐歌,便不再多说。熎月儿退后几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既然你决定要研究它,那就小心些吧。别被它的外表所迷惑,毕竟煞气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岐歌点点头,表示明白。岐歌再次拿起小竹筒,仔细观察起来。虽然岐歌知道熎月儿的提醒是出于关心,但岐歌还是想要探究一下这竹筒背后的秘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岐歌研究着竹筒,而熎月儿则在一旁默默地陪伴着岐歌。 岐歌坐在桌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小竹筒,已经看了一上午,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奇异之处。岐歌试图用力扭动、敲打,但竹筒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封印,始终无法打开。岐歌叹了口气,心中开始有些动摇。这小竹筒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现在还散发出了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岐歌心中犹豫,准备起身将其丢弃。 然而,就在岐歌准备放弃的那一刻,手中的小竹筒突然传来了轻微的破裂声。岐歌心中一惊,只见竹筒的表面开始裂开,缝隙越来越大,最终完全裂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儿从里面散出,弥漫了整个院落。 岐歌连忙后退几步,捂住口鼻,试图抵挡这股难闻的气味。岐歌紧皱眉头,目光紧盯着那已经裂开的竹筒,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岐歌心中充满了警惕,小心翼翼地靠近竹筒。 突然,从竹筒中窜出一只黑色的小虫,速度极快,一下子消失在空气中。岐歌大惊失色,连忙后退,心中暗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下一瞬间,黑色小虫再次凭空出现,它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岐歌只觉眼前一花,那小虫便已经朝他脖颈之间扑去。岐歌心中一惊,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迅速向旁边躲闪。 黑色小虫见一击未中,似乎并不甘心,它在空中灵活地一转,便迅速改变了方向,朝着熎月儿扑去。 岐歌见状,心中大急,连忙大喊:“熎月儿,小心!”同时,岐歌迅速向熎月儿的方向冲去,试图阻止小虫的攻击。 然而,黑色小虫的速度实在太快,就在岐歌即将触碰到熎月儿的瞬间,它已经咬向了熎月儿的脖颈。熎月儿只觉一股剧痛传来,她惊呼一声,本能地用手去拍打那只小虫。 岐歌一把抓住熎月儿的手腕,然后用力将小虫从熎月儿的脖颈上拽了下来。小虫在空中挣扎了几下,便掉落在地上,瞬间消失了踪影。 岐歌连忙查看熎月儿的伤势,只见熎月儿的脖颈处已经出现了一个细小的伤口,周围皮肤微微红肿。岐歌心中一阵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好奇心太重,熎月儿也不会受伤。 熎月儿捂着伤口,脸色有些苍白,但熎月儿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岐歌道:“没事的,只是有点疼而已。” 随着熎月儿的晕倒,岐歌心中一紧,连忙将熎月儿扶住,确保熎月儿平稳地躺在地上。岐歌转头,只见消失的那只黑色小虫再次出现,从空中掉落到地上,身体不断地蠕动,仿佛正在经历着某种煎熬。 岐歌紧紧盯着黑色小虫,只见它身体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扭曲,发出微弱的嘶嘶声。 岐歌小心翼翼地走向那只黑色小虫,黑色小虫似乎感受到了岐歌的接近,身体蠕动得更加剧烈。岐歌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黑色小虫。岐歌发现,小虫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透明。 第69章 蜕变 岐歌环顾四周,突然岐歌的目光落在了之前那个裂开的小竹筒上。岐歌心中一动,走过去捡起竹筒,仔细端详。岐歌发现,竹筒内部似乎有着某种复杂的纹路,心中一动,将竹筒对准那只正在挣扎的小虫。 就在此时,竹筒突然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光芒,将小虫笼罩在其中。小虫的身体开始迅速缩小,最终化为一道黑光,重新被吸入竹筒之中。 多日之后,熎月儿迟迟没有醒来,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岐歌没有办法,只好带熎月儿来到诸影从,想让左无殇想想办法。 左无殇见到岐歌带着一个女人而来,道:“这就是你的美娇娘?” 多日之后,熎月儿迟迟没有醒来,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岐歌没有办法,只好带熎月儿来到诸影从,想让左无殇想想办法。 岐歌背着昏迷不醒的熎月儿来到诸影从。 左无殇见到岐歌背着一名女子而来,道:“这就是你的美娇娘?” 岐歌急切地道:“大哥,这是我的朋友熎月儿。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神医?她被一只黑色的虫子咬了,已经昏迷多日,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到来找你想想办法。” 左无殇听到岐歌的话,立刻让岐歌将熎月儿带到楼上。岐歌将熎月儿安置在内室的一张软榻上,轻轻盖上被子。岐歌站在一旁,看着熎月儿苍白的脸色和微弱的呼吸,心中充满了担忧。 左无殇走出房,“你去将诸葛烟端请来。” 没多久一白发老者而来。 “慕容老儿,就看你的了。” “老朽自当尽力。”慕容烟端缓缓走近软榻,伸出苍老而有力的手,轻轻搭在熎月儿的脉搏上。慕容烟端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在探寻着什么。经过一番查看,慕容烟端微微皱眉,随后缓缓摇头:“老朽愚钝,竟然一时无法确定这伤势的根源。不知她是被什么所伤?”慕容烟端抬头看向左无殇。 岐歌连忙将手中的小竹筒递上:“这是咬伤她的虫子,被我装在了这里。” “咦?这不是几天前的那个小竹筒吗?”左无殇看着岐歌手中的小竹筒道。 慕容烟端接过小竹筒,顺着缝隙仔细观察。慕容烟端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这是血空噬心虫!这种虫子极为罕见,没想到这小女娃竟然能遇到。” 左无殇焦急地问:“慕容老儿,你既然认出了这虫子,那一定有办法救治吧?” 慕容烟端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这血空噬心虫虽然罕见,但并非无解。只不过……” “慕容老儿,有话快说,别大喘气。”左无殇有些急了。 慕容烟端顿了顿,继续道:“别看这女娃现在气息微弱,其实她正在经历一种奇特的蜕变。这蜕变完成后,她将与血空噬心虫产生联系,获得一种特殊的力量。但这个过程极为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岐歌紧握拳头,紧张地问道:“慕容前辈,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就这样干等着吗?” 慕容烟端微微点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有人守护着她,确保她在蜕变过程中不受外界干扰。这个过程可能很长,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更久。同时,你们也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蜕变失败,她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左无殇皱了皱眉,沉声道:“那我们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必须想想办法。慕容前辈,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慕容烟端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老朽为她调配一些药剂,希望能助她一臂之力。但真正的关键还是在她自己。另外,老朽建议你们去寻找一些能够增强生命力的灵药,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随着慕容烟端开始调配药剂,岐歌和左无殇也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准备去寻找那些能够增强生命力的灵药,为熎月儿的蜕变之路增添一份希望。 左无殇轻轻拍了拍岐歌的肩膀,声音温和:“二弟,你也别太担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关要过,对于熎月儿来说,这或许是一场机缘。” 岐歌听了,拱手向左无殇致谢:“多谢大哥帮忙。” 左无殇嘱咐道:“二弟,你先去六楼房间休息一下吧,我命人在这里守着。若有任何变化,我会及时通知你。” 岐歌点点头,顺着楼梯向六楼走去。 七日后,诸影从的气氛愈发紧张。左无殇这几日里倾尽了自己大部分的京灵璧,终于找到了一株增强生命力的草药。左无殇没有片刻的停歇,直奔慕容烟端的房间。左无殇推开门,将玉盒递到慕容烟端面前,道:“慕容前辈,我找到了添生元花,请您看看是否能用得上。” 慕容烟端接过玉盒,打开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慕容烟端轻轻抚摸着添生元花的花瓣,赞叹道:“好一株添生元花!果然名不虚传,它的生命力之强大,足以让垂死之人重获生机。” 一旁的岐歌听后,心中稍安。 突然,熎月儿的身体突然散发出耀眼的红光,熎月儿的生命力在这一刻仿佛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抽取着,流失得异常迅速。 “这是怎么回事?”岐歌惊呼一声,连忙冲到熎月儿身边。岐歌看到熎月儿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仿佛透明一般。熎月儿的身体在红光的包裹下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慕容烟端眉头紧锁地看着熎月儿,沉声道:“血空噬心虫正在试图与熎月儿彻底融合。” 随着时间的推移,熎月儿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剧烈,熎月儿的生命力在红光的侵蚀下如流水般迅速流逝。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凝固了,只有熎月儿微弱的呼吸声。 岐歌站在一旁,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岐歌目光焦急地盯着熎月儿,内心在呐喊着:“一定要坚持住,熎月儿,一定要挺过这一关!” 慕容烟端的脸色凝重,深知此刻的熎月儿已经处于生死边缘。慕容烟端迅速将那株添生元花碾碎,花瓣瞬间化为碧绿的汁液,然后慕容烟端缓缓将汁液喂入熎月儿的口中。 汁液一进入熎月儿的口中,立刻化为一道暖流,迅速流遍熎月儿的全身。这股暖流似乎与熎月儿体内的红光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反应,红光的侵蚀速度开始减缓,而熎月儿的身体颤抖也渐渐平息下来。 岐歌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岐歌紧紧地盯着熎月儿,希望熎月儿能够尽快醒来,慕容烟端也在继续观察着熎月儿的反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熎月儿的脸色开始逐渐恢复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慕容烟端知道添生元花已经稳住了熎月儿的生命力,慕容烟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岐歌走上前,紧紧地握住慕容烟端的手:“多谢慕容前辈!” 慕容烟端微笑着摆摆手:“这是老朽应该做的。现在这小女娃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她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和调养。接下来,老朽会为她开一些药剂,帮助她尽快恢复。” 在慕容烟端成功稳住熎月儿的生命力后,一直被放在一旁的小竹筒也引起了三人的注意。黑色小虫原本在竹筒中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但此刻却像是被什么力量唤醒了一般,也开始缓缓地蠕动。 岐歌走到小竹筒旁,仔细观察着这只黑色小虫。而慕容烟端则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只虫子……”岐歌喃喃自语道。 慕容烟端沉声道:“看来它之所以之前一动不动,可能是因为它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能够与熎月儿彻底融合的时机,如今融合完成,它也开始苏醒了。” 慕容烟端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也显得疲惫不堪。慕容烟端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倦意。慕容烟端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袍,对左无殇和岐歌道:“好了,老朽这些日子确实感到有些疲惫了,需要回家好好休息一番。” 岐歌见状,心中明白慕容烟端为了救治熎月儿耗费了不少精力,于是上前一步,恭敬地道:“慕容前辈,您为了救熎月儿不惜耗费大量心神,晚辈感激不尽。以后慕容前辈若是有需要,诸影从愿意为您办一件事,以表谢意。” 慕容烟端摆了摆手,微笑着道:“老朽都这把年纪了,哪还需要什么回报。再说,医者仁心,救人本就是老朽的本分。” “慕容老儿,嫌少了?那三件,可不能再多了。”左无殇伸出三根手指。 “无殇,你我之间从来都是没大没小的,你何时见过老朽真的在乎这些虚名虚利?”慕容烟端道。 “那是你不知道我二弟的身份。”左无殇嘿嘿一笑。 慕容烟端看着左无殇的表情,转过头目光落在岐歌身上,再次打量了片刻。 岐歌也上前一步,郑重地道:“慕容前辈,请放心。就如我大哥所说,三件事。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您需要,诸影从都会全力以赴。” 慕容烟端微微一笑,道:“好吧,既然你们如此盛情难却,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慕容烟端转身准备离开,但在走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岐歌,嘱咐道:“好好照顾熎月儿,她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说完,慕容烟端便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诸影从。 又过了小半个月的漫长等待,那一直被放置在角落的小竹筒内,突然传来了细微而急促的撞击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吸引了岐歌的注意。岐歌立刻修炼,起身快步走到小竹筒旁,透过缝隙,只见那只曾经让熎月儿陷入生死边缘的黑色小虫正在疯狂地撞击着竹筒的内壁。 岐歌急忙走到熎月儿的窗边等待熎月儿醒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不多时,熎月儿醒来,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双眼却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看到熎月儿醒来,岐歌激动地道:“熎月儿,你终于醒了!” 熎月儿看着岐歌,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你,岐歌。” 岐歌正沉浸在熎月儿醒来的喜悦中,突然岐歌感到脚边有个微小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撞击。岐歌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那只装着黑色小虫的小竹筒不知何时滚到了自己的脚边。岐歌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拿起小竹筒,手指轻轻摩挲着筒身,感受着那粗糙的竹纹带来的质感。 熎月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轻声道:“岐歌,将它放出来吧,以后它就与我一起跟随你左右。” 岐歌抬头看向熎月儿。 熎月儿微微一笑,解释道:“这只黑色小虫名叫血空噬心虫。如今,我已经与它建立了联系,它也成为了我的伙伴。” 岐歌点了点头,然后用力,那道细小的缝隙逐渐扩大,最终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小虫。 黑色小虫在小竹筒被打开的瞬间,抖动着它那细小的身体,仿佛在释放长久以来被束缚的力量。随着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它身上的黑色物质如同尘埃般纷纷掉落,露出了它全新的面貌。一对黑白相间的翅膀在阳光下微微振动,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小虫不再满足于竹筒的束缚,振翅一飞,轻盈地飞出了小竹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它也蜕变了?”岐歌惊奇地看着在空中飞舞的小虫,目光转向熎月儿,好奇地询问道。 熎月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一道低沉而神秘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这还要靠那株添生元花。” 岐歌转向声音的来源,只见慕容烟端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们的身边。慕容烟端望着在空中盘旋的小虫,对岐歌解释道:“这只血空噬心虫之所以能够蜕变,除了它自身的能力外,更重要的是它也吸收了添生元花的生命力。那株添生元花不仅救了那小女娃,也帮助小虫完成了蜕变。” 第70章 花苞 岐歌恍然大悟,看向飞到熎月儿手中的小虫,道:“那您的意思是,它需要增强生命力草药才能蜕变?” 未等慕容烟端说话,熎月儿轻轻点头,微笑着道:“是的,生命力草药对于血空噬心虫来说,是蜕变的关键。现在它已经完成了一次蜕变,也将会变得比之前强大,它也将成为我不可多得的助力。” 岐歌微微点头,转头看着慕容烟端,道:“慕容前辈,您来是为何事?” “老朽来看看这小女娃的状况。既然这小女娃醒了,那老朽也就不多打扰了。岐歌小友,你日后若是有空,不妨来老朽的青烟谷坐坐。”慕容烟端轻轻一笑道。 岐歌闻言,道:“晚辈有空定当拜访前辈。” 随后,慕容烟端转身准备离去。岐歌连忙上前几步,道:“前辈且慢,晚辈送您下楼。”岐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着慕容烟向楼下走去。 熙熙攘攘的诸影从一楼,一名与左无殇年纪相仿的男子,满脸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一堆碎渣,这些碎渣原本是男子之前典当的枪,此刻却变成了毫无价值的废物。 男子怒吼道:“左无殇,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放在这里的那柄枪,怎么就成了这么一堆破烂!”男子指着那堆碎渣,目光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 左无殇,面色平静如水,瞥了一眼那堆碎渣,又看向愤怒的男子,语气淡然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枪已经变成了这样。说说吧,你需要什么补偿,诸影从会尽量满足你。” 男子听到左无殇的话,更加愤怒了。男子瞪大眼睛,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然而,男子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左无殇,你的诸影从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这件事没完。”说完,男子转身愤愤地离去。 岐歌看向左无殇,问道:“大哥,这是?” 左无殇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地望向大堂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左无殇缓缓开口,道:“无妨,大不了我们再重新开一间‘诸影从’。” 岐歌听到这句话,心中微微一震。 男子走出诸影从吼,脸色阴沉,步履匆匆。男子心中满是不甘,对于刚才之事仍然耿耿于怀。当男子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时,一个身影突然闪了出来,是一位面容精干的男子,其急忙来到男子身旁,低声问道:“如何?” 男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没成,那柄枪被毁了。”男子边说边握紧拳头,似乎在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怒火。 “什么?被毁了?”那位精干的男子面露惊讶之色,紧接着眉头紧锁,显然也在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惊。 “是的,我本想借此机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但……”男子咬牙切齿地道。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精干的男子问道,目光在男子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寻找着下一步行动的线索。 男子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们得重新计划,找个稳妥的办法。” 几日后,岐歌与熎月儿气色也好了很多,二人离开诸影从,回到岐歌的院落。 院子中,阳光透过稀疏的竹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新的气息。 岐歌坐在石桌前,岐歌看着熎月儿把玩着小竹筒,不禁想起了几天前这竹筒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如今在熎月儿的巧手下,却变得芳香四溢,不禁感慨道:“之前这小竹筒散发的味道那么难闻,如今却芳香四溢,也真是有趣。” 这段时间以来,为了救治熎月儿,自己确实忙碌了许多,也忽略了自己的修炼。于是,岐歌站起身来,对熎月儿道:“你先在这里玩吧,我得去修炼了。这些日子净忙你的事了,我也得抓紧时间提升一下自己了。” 熎月儿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岐歌,轻声道:“好,你去吧。” 岐歌转身向自己的修炼室走去。 幽暗的密室,岐歌静坐于蒲团之上。岐歌的双眼紧闭,全身心都沉浸在自己的修炼之中,正专注地修炼《如龙神诀》。 随着修炼地不断深入,岐歌周身光芒出现,如同游龙一般在岐歌身边穿梭,发出阵阵龙吟之声。这些龙吟声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地冲击着岐歌的识海,使得岐歌的精神力在不断地突破着极限。此刻,岐歌的精神力也正在不断地攀升。 终于,岐歌感觉到自己的识海之中仿佛有一股清流涌动的精神力,使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晰、敏锐。 就在此时,岐歌的脑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精神力小人,这个小人竟然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其身高不过尺许,但却散发着强大的精神力波动。其身着白衫,面容清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这个精神力小人出现之后,便开始在岐歌的识海中跳跃起来。其动作轻盈而敏捷,每一次跳跃都会带动周围的灵气涌动,形成一道道美丽的光晕。岐歌感到自己的精神力也在随着这个小人的跳跃而不断地提升着。 岐歌惊讶地发现,在精神力小人的灵心之中,竟然有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苞。 当岐歌想要触那个花苞时,岐歌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岐歌的精神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断地向花苞中涌入。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花苞中爆发出来,将岐歌的精神力冲散。 岐歌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已是翌日中午时分。岐歌感受着脑海中的精神力小人,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岐歌的精神力终于突破了神怡境。 “突破了神怡境,出去走走。”岐歌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身体传来的舒适感。岐歌站起身,走出密室。 去诸影从的路上,在途经一条小巷时,一个衣衫破烂、有些跛脚的老者引起了岐歌的注意。这位老者坐在墙角,身边散落着几本破旧的经书。 岐歌好奇地走近老者,目光落在老者手中的那本经书上。经书的封面已经泛黄,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陆压青阳问道诀》。岐歌心中一动,这本经书正是在青城时师父给的一本经书名字一样。岐歌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前辈,您手中的那本经书晚辈能看一下吗?” 老者抬起头,用浑浊的双眼打量着岐歌,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可以,但一次需要付一百京灵璧。” 岐歌微微一愣,但自己对这本经书充满了好奇,于是毫不犹豫地拿出二百京灵璧交给老者,道:“晚辈想多看一会儿。” 老者接过灵璧,手上比划着道:“那你得加钱,五百京灵璧。” 岐歌直接将足够数量的京灵璧交给了老者。然后,岐歌在老者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开始翻看这本《陆压青阳问道诀》。 开篇便是“遨游凌海,吾道必昌”八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仿佛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岐歌深吸一口气,继续阅读下去。经书中的内容深奥而晦涩,但岐歌却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岐歌渐渐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与经书中的文字相互交融、相互碰撞,岐歌的心灵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礼。 看了许久,岐歌开口道:“老前辈,您的这本跟师父给我的那本不一样啊。”没听到老者回复,岐歌抬起头却发现老者已经不见了踪影。岐歌四下张望,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忽然,岐歌的耳畔响起了一个苍老而悠远的声音:“你我有缘,这本经书就赠予你了。日后修为有成,那个地方见。” 岐歌心中一动,连忙问道:“那个地方,哪个地方?”但声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岐歌呆立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岐歌不知道老者所说的“那个地方”究竟是指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日后是否能够修为有成、与老者再次相见。但岐歌知道,这本《陆压青阳问道诀》一定是一本非凡的经书,它将会对自己的修行之路产生深远的影响。 岐歌将经书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继续向诸影从走去。 岐歌踏入诸影从的门槛,隐约听到一人义正辞严地道:“别以为你是左钦翼王之子,就可以无法无天。”那人似乎并不畏惧左无殇的身份。 左无殇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轻描淡写地回应道:“简文呙,我猖狂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似乎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这时,又有一人站了出来,指着左无殇道:“那恩寒的那柄枪你是不打算赔了?” 左无殇冷笑一声,不以为意地道:“薛一安,赶紧出来,管管你家的人。” 随着左无殇的话音落下,薛一安从四楼缓缓走了下来。薛一安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左无殇身上,问道:“无殇,这是怎么回事?” 左无殇见薛一安到来,道:“为了那杆满是煞气的破枪来讨债的,当初应该听你的,不该留下。” 薛一安听后,眉头紧锁,疑惑地看向薛尽安,问道:“讨债?这中间难道还有你的份儿?” 薛尽安见薛一安询问,顿时有些慌张,支支吾吾地道:“大哥,这里难道还有您的份儿?” 薛一安脸色一沉,看向薛尽安,严厉地道:“难道没有我的份儿,你就可以对无殇这样?” 薛尽安被薛一安的话吓得一哆嗦,他连忙解释道:“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说着,薛尽安急忙离去,简文呙拉都拉不住。 “薛一安,看来你也想护着左无殇喽?”戚恩寒手指向薛一安道。 薛一安冷哼一声,“这里有我一份,你说我是不是要跟无殇站在一起?” 戚恩寒吃瘪,但也让几人确定了这里确实有薛一安的一份。 薛一安扫视了周围人一眼,看向了单庭轩,冷冷地道:“单庭轩,就一杆满是煞气的破枪而已,毁了就毁了,想要赔偿,诸影从赔你就是。你可不要因为你舅舅是柱策明王,就跟我和无殇狮子大开口。” 单庭轩听后,思索了一下,冷哼一声道:“哼,这笔账我早晚要你们还。”说完,单庭轩带着人转身离去。 岐歌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见到岐歌坐在一旁,左无殇脸上一扫之前的阴霾,露出了欣喜之色。 “二弟,你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左无殇走上前来,热情地拍了拍岐歌的肩膀。左无殇围着岐歌转了一圈,道:“恭喜啊二弟,这精神力竟然突破了神怡境!” 岐歌微微颔首,谦虚地笑道:“大哥过奖了,只是侥幸突破而已。” “一安。”岐歌转头看向薛一安,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走,我们进去喝口小酒,好久我们三个没有聚一聚了。”左无殇提议道。 “岐歌,别犹豫了,走吧。”薛一安拉着岐歌就往上走。 三人围坐在桌前,很快便有美酒佳肴端上来。左无殇亲自为岐歌和薛一安斟满酒杯,然后举起酒杯道:“今日我们三人难得一聚,定要畅饮一番!” 岐歌和薛一安也举起酒杯,三人相视一笑,然后一饮而尽。美酒入喉,香醇可口,令人回味无穷。 几杯下肚后,三人开始畅谈起来。三人谈笑风生间,不时举杯畅饮。酒过三巡后,左无殇突然话锋一转道:“二弟啊,你这次突破神怡境后有什么打算?”薛一安也看向了岐歌。 岐歌沉吟片刻道:“没想好,慢慢走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夜幕已经降临。 “好了时候不早了也该休息了。”左无殇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道。 岐歌和薛一安也站起身来点头应允。 第71章 去往神秘之地 岐歌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警惕。岐歌转头看向熎月儿,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这个地方?你确定它说的是真的吗?” 熎月儿点了点头,轻轻抚摸着血空噬心虫的身体,声音柔和:“它告诉我的,应该不会错。” 岐歌沉默片刻,沉声道:“就咱俩去的话,就有些危险了。” “路途遥远,我们不能就这样贸然行动。”岐歌继续道:“走,我们去诸影从,与我大哥商议一番。”说完,岐歌转身向诸影从的方向走去。 岐歌与熎月儿并肩踏入了诸影从,一楼大堂内,左无殇正忙碌地穿梭于各个角落。见到两人到来,左无殇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抬起头向他们投来询问的目光。岐歌向左无殇点了点头,示意稍后再谈。于是,两人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左无殇的空闲。 左无殇在繁忙的间隙中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二弟,近来可好?” 岐歌抬头看到左无殇,微笑着回应:“近来确实是没有大哥忙碌。” “哈哈,你倒是清闲得很,我这个做大哥的反而忙得团团转。”左无殇打趣道。 岐歌笑了笑,话锋一转:“大哥,有个事情,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想与你一起去一个地方。” “哦?什么地方?”左无殇眉头一挑,好奇地问道。 岐歌摇了摇头,看向了熎月儿:“我也不清楚,是熎月儿与我提起的。” 熎月儿接过话头,认真地道:“是一处神秘的遗址,我手中的血空噬心虫似乎对那里有着特殊的感应。” “遗址?”左无殇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听起来似乎很有趣。” 岐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大哥,我本来是想邀请你与我们一同前往,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但如果你太忙的话,我们就不去打扰了。” 左无殇摆了摆手:“不忙不忙,这种事情我怎么能错过呢?走,我们上楼,与一安一起商议一番,看看该如何准备。”说罢,三人便一同往楼上走去。 六楼薛一安的住处,薛尽脸上带着一贯的嬉皮笑脸:“大哥,就让我加入诸影从呗,我保证不捣乱。” 薛一安抬起头,眉头微微一皱,严肃地道:“尽安,不是我不让你参与,而是诸影从需要稳重人,这里可禁不起你的折腾。” 薛尽安见大哥如此严肃,也收敛了笑容,但眼中仍是不甘。 薛一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尽安,我知道你有心,但诸影从的规矩不能破。这样吧,我给你一个任务,如果你能够完成得漂亮,我就考虑让你参与一些简单的事务。” 薛尽安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什么任务?大哥你说,我保证完成!” 薛一安沉思片刻,对着薛尽安一阵耳语。 薛尽安听后,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好!我这就去!”说完,薛尽安转身就要离开。 薛一安看着薛尽安的背影,叮嘱道:“尽安,注意安全,不要轻举妄动。” 薛尽安回头挥了挥手,笑着应道:“知道了,大哥!” 这时左无殇与岐歌走了进来,“薛尽安?你也在?”左无殇打量着薛尽安。 “我在怎么了?我来找我大哥的。”薛尽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左无殇目光在房间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薛一安身上:“一安,我们有些事想和你商量。” 薛一安站起身来:“哦?是关于诸影从的吗?请坐,我们慢慢谈。” 岐歌也走上前来,坐在了一张椅子上,道:“有个地方,危险程度未知,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去?” 薛一安看了看岐歌,又看了看左无殇,斩钉截铁地道:“去。” 薛一安的回答让左无殇和岐歌都感到有些意外。房间内,三人的目光交汇,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 “既然你决定要去,那我们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左无殇沉声道。 “没错。”岐歌点头附和。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人开始忙碌起来。 经过几日的精心准备,四人朝着几十万里的地方进发。 城门外,“我们多准备些人手,将其全部杀掉,到时候诸影从就是我们的了。”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说话的人隐藏在黑暗中,脸上露出狠厉的神情。 “戚恩寒,你去跟随他们,留好记号,千万别让他们发现。”单庭轩的声音更加阴冷。 戚恩寒是悄悄跟了上去。 单庭轩转身,道:“走,我们去多找些人手。” 在密林深处,篝火摇曳,映照着岐歌、左无殇、薛一安以及熎月儿四人的脸庞。四人已经走了一天的路,此刻停下来休息,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岐歌坐在火堆旁,手中的烤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岐歌小声道:“都小心点儿,专心烤自己的东西,有个人从我们出城就开始跟在我们身后。” 左无殇刚伸了个懒腰,闻言立刻收敛了动作,悄摸摸地打量起四周。左无殇环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小声反驳道:“二弟,你是不是太过小心了,这四周静悄悄的,也没有人啊。” 岐歌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醒道:“别说话,你的烤肉要烤糊了。” 左无殇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烤肉确实已经有些焦黑。左无殇连忙翻转烤肉,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此时,薛一安也注意到了有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儿,问道:“岐歌,你发现了什么?” 岐歌指了指火堆的另一侧,示意薛一安注意那边。薛一安顺着岐歌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影在树丛中若隐若现。薛一安立刻明白了岐歌的意图,低声道:“确实是有人跟着我们。” 四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岐歌低声道:“我们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这样,四人在篝火旁静静地等待着,直到那个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树丛中。岐歌这才松了口气,道:“看来他已经走了,我们休息吧,我先守夜两个时辰。” 左无殇、薛一安、熎月儿点了点头。 一夜无事,四人继续赶路。四人途经一片陡峭的悬崖,一只青毛犼出现。其在悬崖的另一侧,静静地盯着四人,眼中闪烁着凶光。 “怎么办?这种东西我们可不是对手啊!”左无殇看着青毛犼那庞大的身躯,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惧意。 岐歌拍着左无殇的肩膀,沉声道,“大哥,别怕,一定要稳住。这种地方,一不留神掉下去,不死也是重伤。我们得小心应对。” 正当四人紧张地观察着青毛犼时,突然那只青毛犼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紧接着那只青毛犼的身体直挺挺地朝悬崖下掉去。 “这是怎么回事?”薛一安疑惑地问道。 就在此时,一只满身血迹的飞虫出现在三人面前,熎月儿接住血空噬心虫道:“是它杀死的那只青毛犼。” 薛一安看着这只小小的飞虫,难以置信地道:“这么小,这么有实力?” 岐歌皱起眉头,沉声道:“看来我之前小看了这只飞虫,它的实力远在我们之上。” 左无殇摸了摸下巴,道:“不管怎样,我们得感谢它救了我们一命。” 四人继续前行。 在悬崖的另一侧,单庭轩等人的身影隐藏在茂密的树丛中,单庭轩的目光紧盯着四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脸色阴沉。 “真该死,这都让他们逃过一劫。”单庭轩咬牙切齿地道,手指紧紧攥着树枝,仿佛要将它捏碎。 单庭轩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松开手中的树枝,目光再次投向四人离去的方向。然后单庭轩转身带人离开。 又是三天过去了,四人的行程似乎没有尽头,周围的风景一成不变,只有偶尔路过的野兽和鸟鸣声打破这寂静的旅程。左无殇的情绪开始变得焦躁起来,左无殇停下脚步,不满地抱怨道:“这地方也太远了吧,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薛一安回头看了左无殇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种抱怨已经习以为常了。薛一安正要开口劝慰,岐歌却先一步道:“大哥,你这……”岐歌顿了顿,换了一种语气继续道,“大哥,就快了。不过我们还要绕一下路,甩掉身后的尾巴。” 左无殇一愣,疑惑地问道:“啊?难道是之前的那人又追上来了?” 岐歌点了点头,回道:“不止一个人。” 左无殇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但左无殇很快又恢复了自信,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说道:“没事,有那个小飞虫在,都是小菜一碟。” 然而,左无殇的话音刚落,血空噬心虫却突然朝左无殇呲牙,露出锋利的牙齿。左无殇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脸色有些尴尬地笑道:“呵呵,这小家伙还挺有脾气的。” 岐歌见状,也笑了起来。 熎月儿轻轻拍了拍血空噬心虫的头部,安抚道:“好了,别吓着他了。” 血空噬心虫的眼睛闪了闪,然后安静地趴在了熎月儿的肩上。 四人再次上路,但这一次,他们更加警惕了。 在一处偏僻的地方,岐歌四人的身影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寂静的空气和微微颤动的空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直在暗中追踪的单庭轩等人警觉起来。 单庭轩立刻下令众人停止前进,单庭轩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突然,单庭轩注意到刚才岐歌等人消失的位置似乎有些异样。 “大家小心,这里可能有阵法存在。”单庭轩低声道。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单庭轩挥动着手中的长枪,在岐歌等人消失的位置四下挥舞。长枪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而就在这时,长枪的枪尖似乎捅进了什么。 单庭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迅速收回长枪,深吸了一口气,道:“就是这里,大家小心进入。”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众人跟随单庭轩小心翼翼地靠近,每个人都做好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在单庭轩的带领下,众人缓缓踏入了阵法之中。 单庭轩等人刚一踏入阵法,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扭曲了,一股强大的压力瞬间袭来,让单庭轩感到自己的修为隐隐有些压不住。单庭轩努力稳住身形,不让这股压力影响到自己。 “这地方确实不错,灵气充沛,若是在此修炼,修为定能突飞猛进。”单庭轩心中暗道,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可惜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单庭轩抬头望向前方,只见前方云雾缭绕,朦胧不清。但单庭轩并没有退缩,必须尽快找到左无殇等人的踪迹。 “大家跟紧我,小心行事。”单庭轩低声嘱咐道,然后单庭轩手持长枪率先朝前方的迷雾而去。单庭轩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触动了阵法的机关。 然而此时,岐歌等人却陷入了深深的困境。四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知不觉间便进入了一个错综复杂的阵法之中。 四周的环境瞬间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岐歌试图用精神力感知周围的情况,但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在这里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我们被困住了。”岐歌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焦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岐歌等人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忽地,一阵刺骨的阴风吹过,岐歌等四人不由地打了个寒战,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岐歌立刻警觉地环顾四周,岐歌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大家小心。”岐歌低声提醒道,岐歌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有些颤抖。 然而,阴风似乎并没有停止的意思。阴风再次呼啸而来,带着一股强烈的吸力。但就在这时,岐歌惊恐地发现一直在自己身旁的左无殇竟然消失了。 第72章 镇观剑诀 “大哥!”岐歌急忙大喊,岐歌的声音在空旷的阵法中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薛一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薛一安紧了紧衣领,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岐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么诡异?”薛一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岐歌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但岐歌明白,他们现在身处险境,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否则恐怕会有更大的危险等待着他们。 阴风突然在寂静的遗址中骤起,犹如狂怒的巨兽,猛烈地呼啸着,卷起了满地的尘埃。原本并肩而行的三人,在这股突如其来的风暴中瞬间被吹散,各自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岐歌只觉得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然后像是一片落叶般被抛向了远方。当岐歌从昏厥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低洼的角落,周围是一片荒芜,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诡异的气息。 岐歌挣扎着起身,目光在四周游移,最终定格在了一块斜斜地埋进土里的石碑上。石碑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显得沧桑而神秘。岐歌好奇地走近,用力拔出石碑,只见石碑上刻着三个大字秋水观。 岐歌端详着这三个字,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想来这秋水观也不是很强大,否则怎么会落得如此败落的境地。” 就在岐歌话音未落之际,整个遗址突然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地震一般。岐歌急忙稳住身形,只见石碑的缝隙中,一道魂灵冲天而起,其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辱秋水者,死。”魂灵的声音冰冷。 岐歌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自己也只是随口的一说,真是祸从口出。 那魂灵不由分说,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熊熊火光,宛如一条火龙般直冲岐歌而来。火光中透露出强烈的杀意,让这片区域都仿佛被这股气势所笼罩。 岐歌心中一紧,急忙唤出玄一剑。岐歌紧握剑柄,准备迎战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然而,魂灵的速度却快得惊人,眨眼之间便已经来到了岐歌的面前。岐歌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传来,岐歌借助这股力量向后跃去,同时挥剑反击:“《归九剑衡术》第二式:微起。”只见玄一剑剑身散发出阵阵剑意。玄一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仿佛要割裂空气一般。 岐歌的剑意与魂灵的剑光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这一次,岐歌震得后退了几步。 岐歌见状,紧握剑柄,剑光闪烁间,岐歌与魂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归九剑衡术》第一式:轻动。”岐歌深吸一口气,身形微动,再次主动向那魂灵发起了攻击。 然而,那魂灵手中的长剑火光骤然爆发,火焰犹如狂暴的巨兽,向岐歌吞噬而来。 一击过后,岐歌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中的玄一剑竟然被震得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岐歌心中一惊,急忙后退,稳定身形。岐歌急忙唤出仙荒剑,岐歌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仙荒剑,感受着剑身传来的阵阵凉意。 “如今我的精神力得到了显着的提升,那就试试你了,《归九剑衡术》第三式:霸伐。”岐歌低喝一声,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而霸道。岐歌紧握仙荒剑,剑身之上的金色光芒被九子升龙阵所替代。随着岐歌的意念一动,仙荒剑猛地挥出,一条金色的巨龙破空而出,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声,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直逼前方。 魂灵面对岐歌的这一攻击,只是轻轻挥动手中的剑,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随即剑身散发出耀眼的火光,仿佛要与天空中的星辰争辉。 岐歌紧盯着前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自信。他知道,这一剑已经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和信念,是他目前所能施展的最强一剑。 随着双方力量的碰撞,整个区域仿佛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颤抖起来,地面上的沙石被卷起,形成了一道道风暴。 经过长时间的激战,岐歌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岐歌紧握仙荒剑,猛地向前一挥,直接斩向魂灵的胸口。魂灵似乎没有料到岐歌会有如此猛烈的攻击,一时间竟无法躲避,被金色的剑气直接击散。 岐歌收起仙荒剑,长舒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波动从地底深处传来。紧接着,那道魂灵从裂缝中再次出现,其面容威严。 岐歌见状,心中一惊,但又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吾名田询冒,乃秋水观之守护魂灵。”那魂灵开口,声音洪亮。 岐歌闻言,心中一凛,“田前辈,晚辈岐歌,无意冒犯秋水观。”岐歌拱手施礼,语气恭敬地道。 田询冒缓缓点头,目光在岐歌身上扫过。 片刻后,田询冒开口道:“你的精神力确实不凡,竟能激发出九子升龙阵的如此威力。吾观你之体质非凡,所用剑诀也不寻常。你既已来到此地,那便是有缘之人。” 岐歌闻言,心中一动。 田询冒落到地上,手掌轻轻一挥,空气中仿佛有波动荡漾,紧接着一本古旧的剑诀凭空出现,其封面之上刻有“火璃剑方诀”五个大字,透露出岁月的沧桑气息。 田询冒将剑诀递给岐歌,缓缓道:“这是秋水观的镇观剑诀《火璃剑方诀》。它曾经是秋水观的骄傲,威力无穷。” 岐歌接过剑诀,翻开书页,只见上面记载的招式极为精简。岐歌眉头微皱,疑惑道:“怎么只有一招?” 田询冒点了点头,解释道:“没错,这剑诀确实只有一招。但你可不要小看这一招,它凝聚了秋水观历代剑修的精髓,追求的是一剑破万法的境界。只要你能够领悟其中的精髓,并结合自身的实力,这一招便足以让你在剑道之上走得更远。” 岐歌仔细研读剑诀,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道:“这剑诀不错,正好可以结合我的黑麒焰使用。” “哦?你也拥有异火?”田询冒闻言,不禁有些惊讶。 岐歌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黑麒焰唤了出来。那团黑色的火焰在岐歌掌心跳跃,散发着诡异而强大的气息。 田询冒看着岐歌手中的黑麒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道:“此剑诀的火焰越强,其威力越强。你这异火应该经历过变异,是异火中的佼佼者。其与这剑诀结合,定能发挥出惊人的威力。”田询冒顿了顿,又继续道:“天下异火都可以吞噬其他异火来增强自身,但像你这样可以变异的异火,却寥寥无几。你能够拥有它,当真是机缘非凡。好生使用吧,你未来的剑道之路,还很长。” 岐歌轻轻合上《火璃剑方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我就勉强接受这本剑诀吧,毕竟我也不缺这么一本。” 田询冒听后,脸色微变,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不缺?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可知道当年想要修行这剑诀的人有多少?秋水观鼎盛时期,无数天才弟子为求这一剑,甘愿付出一切代价,真是不知可畏!” 岐歌淡淡一笑,反驳道:“即使再多又能怎样?这里还不是成为了一片废墟?” 田询冒被岐歌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气,道:“你……罢了,当年的事已随风而去,吾也不想再提起。” 岐歌看着田询冒的反应,心中有些好奇,便继续问道:“你不会想说你们的顶尖高手都去了那个地方吧?” 田询冒一听“那个地方”,两眼顿时放光,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 岐歌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之前我得到过一本功法,听那位衣衫褴褛的前辈提起过。” 田询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田询冒低声呢喃:“衣衫褴褛?难道是那位……” 岐歌见状,心中更加好奇,便追问道:“那位是谁?他和那个地方有什么关系?” 田询冒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那位……是当初最鼎盛的宗门青城的一位传奇人物。他曾经是青城的骄傲,也是我们所有秋水观弟子效仿的榜样。他修行了《陆压青阳问道诀》,并成功领悟了其中的一些精髓,创出了这一剑之下,无人能敌的《火璃剑方诀》。后来他修为更加高深莫测,于是决定前往那个地方。” 岐歌听得入神,心中不禁对那位衣衫褴褛的前辈产生了敬意。 田询冒叹了口气,道:“他离开青城去了那个地方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有人说他死在了那个地方,有人说他找到了更深的修行之道,已经超越了我们的想象。但无论如何,他都是我们那个时代人心中的传奇,他的事迹将永远被铭记。” 岐歌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可这个时代的人好像没这么有人说起过他啊!” “这些事迹,也许只有当时最顶尖的实力手中有所记载吧!”田询冒感慨道。 见岐歌若有所思的样子,田询冒又道:“你之前使用的是九子升龙阵吧?” 岐歌点点头,没有隐瞒:“是的,前辈。我之前确实使用的是九子升龙阵。” 田询冒轻轻叹息一声,道:“此阵虽威力非凡,但要想将其修炼到极致,还需一样十分关键的东西。” 岐歌心中一动,好奇地问道:“前辈所说的是圣龙祖血吗?我曾听我师父提起过。” 田询冒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不错,正是圣龙祖血。圣龙祖血是九子升龙阵的关键,只有融合了圣龙祖血,才能真正发挥出九子升龙阵的威力。而且,圣龙祖血还蕴藏着龙族的无尽力量,对于修炼者来说,更是难得的机缘。” 岐歌沉思片刻,道:“多谢前辈指点。不知这圣龙祖血该如何获取?” 田询冒摇头道:“圣龙祖血极为稀有,我也只是听说过,并未真正见过。据说,它隐藏在龙族的禁地之中,只有真正的龙族子弟,或者得到龙族认可的人,才有可能获得。而且,即便找到了圣龙祖血,融合的过程也极为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 岐歌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也许有一天我会有所感悟,创出新的‘九子升龙阵’。” 田询冒点头赞许道:“年轻人有冲劲,这是好事。不过,切记不可操之过急,修炼之路需要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走向巅峰。” 岐歌沉思了片刻,然后转向田询冒,认真地道:“前辈,我想请教一下,既然这里已经废弃,那能否可以将其为我所有?我进来时观察到外围有隐匿阵法,内部也有不少阵法,这些都能为我所用。” 田询冒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你想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岐歌点点头,道:“是的,前辈。一个人行走世间,难免会遇到种种困难,而靠别人又容易被抛弃。因此,我觉得创建一个属于自己、可以完全把控的势力,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果我能不断成长,自然这方势力也会随之变强。我希望有那么一天,我能与我创建的势力共同守护一方安宁。” 田询冒被岐歌的话深深打动,点了点头,道:“有志向,很好。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我便将这各地方的所有阵法图录交给你。” 说着,田询冒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册,递给岐歌,“这上面记载了这里的所有阵法,包括隐匿阵法、防御阵法、攻击阵法等等。希望你能好好利用它们,将你的势力发扬光大。” 岐歌接过书册,向田询冒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谢前辈成全,晚辈定不负所望!” 田询冒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去吧,年轻人,你未来的路还很长,希望你与你的势力能如你所愿,守护一方安宁。” 第73章 各自的遭遇 “那前辈您以后有何打算?”岐歌躬身道。 田询冒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所有的包袱,淡淡地道:“心事已了,也许该随风去了。” 岐歌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遇到白玉麒麟炎时的那位女子,忍不住问道:“那前辈有什么办法留存在世间?或许晚辈可以帮忙。” 田询冒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道:“小家伙,你要了吾之秋水观,还想要吾为你出力?” 岐歌哈哈一笑,道:“正是。晚辈不傻,晚辈不会因为打败了您的一道魂灵,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如果晚辈所料不错的话,前辈应该看出了晚辈所用的剑法,正是当年青城宗的那位剑仙所传授。而且我的师门名青城派,据师傅所说,也是几十万年的青城宗的遗留。” 岐歌的话让田询冒陷入了沉思,自己确实看出了岐歌所用的剑法,那也是青城宗独有的剑法,也是自己年轻时曾经想要修炼过的剑法。田询冒抬起头,看着岐歌那张年轻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欣慰。田询冒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容吾想想,你也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岐歌闻言,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去,开始去找左无殇、薛一安、熎月儿三人。 田询冒看着岐歌离去的背影,心中也充满了感慨。 夜色如墨,深邃的夜空中不见一丝星光。左无殇独自一人躺在一片被白雾围绕的地上,周围是死寂般的沉默。然而,左无殇的耳边却不断回荡着嗡嗡嗡的声音,仿佛有无数的蚊虫在耳边飞舞,又像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在耳边低语。 左无殇紧闭着双眼,努力想要摆脱这种诡异的感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左无殇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幅恐怖的画面。 左无殇看到一个巨大的血海,无边无际,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在这片血海中,无数尸体漂浮着,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不甘。而在血海中央,一个男子矗立着,其身影高大,仿佛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这个男子手持一柄血色长戟,戟身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拉入这片血海之中。他怒吼着,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都发泄出来。 一道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血君,别挣扎了,今日是你的必死之局。” “血海噬苍穹。”男子一声惊天怒吼,手中的血色长戟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戟身上的黑鳞一片片浮现出来,仿佛有一道封印被解开。随后,长戟竟然化为了一头巨大的饕龙,张开血盆大口,冲向天空,仿佛要将整个苍穹都吞噬掉。 左无殇被这一幕震撼得无法呼吸,自己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左无殇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也从未想过一个人的力量竟然能够如此强大。然而,更让左无殇感到震惊的是,这个男子的面容竟然与他如此相像,仿佛就是他的另一个自己。 饕龙冲天而起,所过之处,一切都化为虚无。血海中的尸体、周围的景物,甚至连天空都被它吞噬得一干二净。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只剩下那头巨大的饕龙在空中翻腾着。 然而,就在饕龙即将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掉的时候,它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它的身体开始迅速缩小,最终化为了一柄血色长戟,重新落入了男子的手中。 男子转过身来,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取而代之的是两行血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流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仿佛经历了无尽的挣扎。 左无殇被这一幕深深地触动了。左无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些画面,也不知道这个男子到底是谁。但他能够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仿佛自己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 突然,一道炸雷般的声音在左无殇耳边响起:“血君,您终于醒来了。”这个声音却有些邪魅。 左无殇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左无殇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周围依然是一片白雾蒙蒙,没有任何人影。 “嗯?是在叫我吗?”左无殇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左无殇回想起之前脑海中的那个男子和那道声音说的话。 然而,那道声音再次在左无殇耳边响起:“血君,您把自己封印的时间太久了,连自己是谁都回忆不起来了!” “我……我是你口中的那个血君?”左无殇指着自己向着四周的白雾问道。左无殇心中充满了困惑,然而声音没有再次出现。 在浓密的夜色下,另一处地方,一道身影在碎石与藤蔓之间踉跄前行,正是薛一安。此时的薛一安身上插着几支利箭,鲜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襟,但薛一安似乎并未感到痛苦,只是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令人费解的话语:“百世沉眠,于今日苏醒,你可愿与我合而为一?”薛一安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中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薛一安的眼神中带着迷离,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又或是在等待着什么。 与此同时,单庭轩等人人正悄然接近薛一安。为首的单庭轩大手一挥,下令道:“哈哈,终于找到一个了,上,趁他病要他。”单庭轩身边之人闻言,纷纷抽出武器,向薛一安冲去。 然而,就在一人的刀即将落在薛一安身上之时,突然之间,薛一安身上金光四溢,耀眼的光芒瞬间将周围照亮。那金光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将那人瞬间秒杀,连惨叫都未发出便倒在了地上。 薛一安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继续前行,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单庭轩望着离去的薛一安,心中充满了震惊,自己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力量。单庭轩开始意识到,这个地方中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单庭轩回想起自己进入这个地方,自己身边的人也一个个莫名消失,现在仔细一想,让单庭轩感到恐惧。单庭轩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应该继续留在这里。 望着薛一安离去的方向,单庭轩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简文呙思索了一下道:“老大,目前为止貌似并没有办法。不如我们跟着薛一安?也许死马可以当做活马医!” “好,终归算是一个办法,”于是,单庭轩带着剩下的人小心翼翼地朝着薛一安离去的方向追去。 许久之后,薛一安来到了一处破败宫殿之中。 薛一安站在殿堂中央的一座石碑前,口中仍在念叨着那句令人费解的话语。 单庭轩与其他人悄悄地靠近,想要听清薛一安在说些什么。然而,当他们靠近时却发现薛一安的身体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要融入石碑之中。 “不好!他要逃跑!”单庭轩大喊一声,想要阻止薛一安。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薛一安的身体已经完全融入了石碑之中消失不见了。 单庭轩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薛一安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单庭轩突然回想起舅舅高衡原曾经提起过关于夺舍的一些事情,单庭轩开始怀疑薛一安是否已经被某种力量夺舍了,否则薛一安怎么可能拥有如此诡异的力量和行为?单庭轩意识到已经陷入了极大的危险之中,于是果断下令道:“走,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不能久留这里。” 众人四处开始朝来的方向返回,然而他们很快发现却发现通道已被封死了,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止他们离开。 就在这时殿堂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恐怖的声音:“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这里将是你们最好的归宿……”声音在殿堂中回荡着,让单庭轩等人感到毛骨悚然。 在秋水观所在这片广袤区域的最核心,隐藏着一处被岁月遗忘的阴寒之地。这里,终年弥漫着浓重的血色雾气,仿佛有无数低泣之声,使得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 然而在这种氛围中,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弥漫的血色雾气竟然开始悄然褪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引,纷纷向着熎月儿手中的血空噬心虫汇聚而去。 原本沉睡在熎月儿手心的血空噬心虫,开始缓缓苏醒。血空噬心虫的身体逐渐散发出淡淡的白光,仿佛正在炼化进入体内的力量。 随着血色的完全褪去,血空噬心虫终于醒来,也迎来了自己的再次蜕变。血空噬心虫的身体比之前大了许多,额头上多了一对细长的触角,其上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苏醒后的血空噬心虫飞向空中,开始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变化。血空噬心虫发现自己不仅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还觉醒了一些古老的记忆。这些记忆来自遥远的过去,仿佛是一部尘封的历史长卷,在自己的脑海中缓缓展开。 脑海中闪烁着古老记忆,血空噬心虫突然口吐人言,声音低充满沧桑:“这世间如何才能安稳?” 血空噬心虫不再用这个问题困扰自己,飞身到熎月儿的脸庞旁,用它的触角轻轻地撞击着熎月儿的脸颊。血空噬心虫的动作十分轻柔,在试图唤醒熎月儿。 在血空噬心虫的努力下,熎月儿终于从沉睡中苏醒。熎月儿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只巨大的虫子正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让熎月儿感到有些惊讶。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熎月儿问道。 血空噬心虫白了熎月儿一眼,轻轻地发出声音:“我是血空噬心虫。亏我们还血脉相依,我的变化有这么大吗?” 熎月儿听后一惊:“咦,你竟然可以说人话!”熎月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血空噬心虫,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可置信。 血空噬心虫似乎对熎月儿的反应早有预料,血空噬心虫微微扬起触角,用一种近似人类微笑的表情回应道:“你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不过,我确实可以和你交流。” 熎月儿感到有些尴尬,她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血空噬心虫这样解读。熎月儿站起身,开始仔细打量四周。 血空噬心虫看着熎月儿忙碌的身影,没头没尾地道:“我之前一直遵从心里的那个声音,指引我来到这个地方。也许,这里正是因为在这里有我曾遗留过东西。” “那你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熎月儿转过头,好奇地看着血空噬心虫。 血空噬心虫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道:“我们来的这个地方名为秋水观。虽然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但这个地方的名字我却始终记得。” “那你自己的名字呢?”熎月儿好奇地问道。 血空噬心虫摇摇头,道:“世人称呼我为血空噬心虫,至于它真正的名字,似乎早已被遗忘。” 熎月儿微微一笑,思索片刻后道:“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既然我们来到了秋水观,而我的天鬼洞也没了,就叫你秋桂吧,你觉得如何?” 血空噬心虫听后,点点头表示同意,似乎对自己叫什么并不在意。 “秋桂,那你应该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吧?我们得去找找岐歌。”熎月儿问道。 秋桂点点头,道:“好。你先稍等片刻,稍后我们就离开。”秋桂飞到一处看似平常的地方,双翅急速舞动。随着秋桂的动作,一道光芒闪过,一把古朴的兵器出现在半空中。秋桂轻轻震动双翅,那兵器便化作一道流光,被秋桂收入体内。秋桂转身对熎月儿道:“我们走吧。”熎月儿紧随其后。 终于,熎月儿与秋桂离开了那个阴寒之地,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然而,在他们即将踏上新的旅程之际,却意外地遇到了单庭轩等人。 第74章 融合 熎月儿看到单庭轩等人时,心中不禁一惊。他们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脸上和衣物上都沾染着清晰的血迹,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们怎么也进了这里?”熎月儿低声呢喃,心中充满了不解。秋桂也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这些人,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 待单庭轩等人越走越远,熎月儿与秋桂也迅速离开了此地,去寻找岐歌的下落。 薛一安进入石碑之后,便如雷击一般,直直地倒了下去。在薛一安昏迷的刹那,薛一安的体内,一颗金色的圆球悬浮在空灵的丹田之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突然,光芒一盛,一道身披紫金袈裟的身影在光芒中缓缓显现。男子面容祥和,眉宇间透露着超脱凡尘的气质。男子轻声呢喃:“是该与他合而为一的时候了,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声音在薛一安的体内回荡,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庄严。 随着男子的话语落下,其身形一闪,从薛一安的体内飘然而出。身披紫金袈裟的男子,轻轻一挥袈裟,一股柔和的力量便笼罩在薛一安身上。 随后薛一安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薛一安看着眼前的紫金袈裟男子,道:“这是哪里?你又是谁?” 男子微笑着回道:“这里是金安界。至于我,是一个了却遗愿的僧人罢了。” 薛一安听着男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你为何要与我合而为一?我有什么值得你如此惦念?” 男子解释道:“每个人都有未了的遗愿,贫僧亦不例外。与你合而为一,你可以获得贫僧所有的阅历和实力,而贫僧也可以了却自己的遗愿,这是一种双赢的选择。” 薛一安听后眉头紧锁:“这种合一后,种合一到底最后是你还是我?” 僧人摇头道:“你将成为我,而我也将成为你。” 薛一安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问:“你的遗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如此重要?” 僧人微笑着回答:“贫僧的遗愿关乎一个未完成的使命。但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薛一安听后有些不满:“神神秘秘的。如果我拒绝与你合而为一呢?” 男子叹息一声:“天意难违,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无论你愿不愿意,我们都将合而为一。”说完,男子身形一闪,化为一道流光钻入了薛一安的脑海之中。 薛一安只觉脑海中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薛一安痛苦地大叫着:“我不想与你合而为一!”然而疼痛却越来越剧烈,最终薛一安无力抵抗地昏了过去。 在昏迷的最后一刻,薛一安仿佛看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在脑海中绽放,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左无殇在无尽的迷茫中前行,脚步不由自主地引领左无殇来到了一座幽深的山洞前。山洞的入口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仿佛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左无殇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踏入其中。 山洞内部昏暗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感。左无殇点燃手中的火把,火光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自己前方的道路。左无殇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一阵微弱声音打破了山洞的寂静。 左无殇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只见一名女子被囚禁在一个由锐刺组成的牢笼之中。女子的脸色苍白,身体虚弱,淡蓝色的血液从她的伤口中缓缓流出,浸湿了她的衣衫。 当女子看到左无殇时,眼神中却充满了喜悦,“血君,小女子等待您太多岁月了。”女子声音微弱,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坚定。 左无殇一愣,这声音与之前的邪魅声音相同,左无殇正式确认女子口中的“血君”正是自己。左无殇走近牢笼,仔细打量着这名女子,试图从女子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你为何称我为血君?”左无殇问道。 女子莞尔一笑,道:“您曾与我约定过,不论多少岁月过去,您一定会回来解救我的。” 左无殇皱起了眉头,努力回忆着之前自己脑海中的那幅画面,疑惑地问道:“不对。如果那人是我,以那人的实力,你怎么可能被囚禁于此呢?” 女子闻言,沉默了片刻,道:“血君大人,您可能忘记了。但请相信我,我们之间的约定是真实存在的。从此向内再百米,有您的东西,您看一眼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左无殇心中一动,继续问道:“那我这就去证明一番。”而后向里走去。 女子摇了摇头,心中呢喃道:“您失去了太多记忆,连我这个当初在珍惜的人遗忘了。” 左无殇按照那名女子所说,前行了百米,却什么都没发现。 “看来她是在骗我。”左无殇心中微微一沉,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之色,“果然不是好人,说话声音都那么邪魅蛊人。”左无殇心中暗自叹息,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左无殇转身之际,一道奇异的声音突然响起。那声音低沉而悠长,似龙吟而非龙吟,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穿透了寂静的山洞,震撼着左无殇的心灵。 左无殇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左无殇回想起之前脑海中那幅画面中,那名男子与人交手的情景,那男子使用的兵器所化的饕龙之声与这声音极为相似。 “这声音……”左无殇低声自语,目光再次扫向四周,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左无殇简单思索一番,然后迈开脚步,决定继续前行。 熎月儿一路跟随秋桂,找了一个又一个地方,终于在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找到了岐歌。 “岐歌。”熎月儿轻声呼唤。 岐歌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熎月儿,微微点了点头。岐歌目光落在熎月儿肩膀上的血空噬心虫,岐歌问道:“那小家伙又蜕变了?” 熎月儿微微点头,道:“是的,他现在有名字了,叫秋桂。秋水观的秋,桂树的桂。” 岐歌听后微微点头,道:“名字不错。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里叫秋水观的?” 熎月儿笑道:“是秋桂告诉我的。” 岐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什么。然后岐歌开口道:“你觉得这地方怎样?” 熎月儿皱了皱眉,回道:“四处危机四伏。” 岐歌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这里也许会是一个好的藏身之处。走吧,我已经在这里待够了,我们要去找找薛一安和我大哥。”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洗礼”,薛一安与那男子的魂灵终于完全融为一体。薛一安感到自己仿佛经历了一次重生,虽然身体依然是自己的,但灵魂深处却多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以及丹田中多了一个元灵。 薛一安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试图驱散那股强烈的陌生感。薛一安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挣扎:“我真的只想做我自己啊!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与记忆,让我感到如此的迷茫和不安。” 然而,无论内心如何挣扎,薛一安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一切。薛一安按照自己融合后记忆中的路线,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飞出了石碑。 薛一安大手一挥,石碑被薛一安收走了。 薛一安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薛一安看到了单庭轩等人的尸体,面目狰狞,仿佛生前遇到了大恐怖。他们的血染红了大地,那刺目的红色让薛一安的心悸。 就在薛一安离开后不久,一道古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回荡在空旷的天地之间:“吾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声音中充满了解脱与狂喜。 紧接着,一声声破裂声响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撕裂。然后,那原本静静矗立在石台之上的佛像,突然之间如同活了一般,冲天而起,狠狠地砸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瞬间,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待尘烟散去,一切重新归于平静。那神秘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而那座佛像也早已不见踪影。 多时行走,左无殇发现了一个祭坛,祭坛之上,屹立着一把散发着冷冽光芒的兵器,正是那男子所持有的。 左无殇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缓缓地靠近祭坛。当左无殇终于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祭坛上那些错综复杂的纹路时,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力量从指尖传来。 突然,祭坛上的纹路仿佛被激活,它们开始微微发光,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在左无殇的皮肤上划过,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裂口。殷红的血液从裂口中渗出,缓缓流入祭坛的纹路之中,仿佛在为这古老的仪式献祭。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无形力量从祭坛中喷薄而出,将左无殇狠狠地弹开。左无殇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左无殇却感到自己与祭坛之间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祭坛上的那些纹路在左无殇的脑海中不断闪烁、变化,最终形成了一幅幅清晰的画面。这些画面展示着一段段古老的记忆,左无殇被这些画面深深吸引。 一处斜坡,“是一安!”岐歌在远处认出了薛一安,立刻拉着熎月儿的手,快速奔向薛一安。 熎月儿脸色微红。 当二人来到薛一安面前时,岐歌立刻问道:“一安,你怎么样?没事吧?” 薛一安看着岐歌和熎月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薛一安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 岐歌察觉到薛一安的不对劲。于是,岐歌轻声问道:“怎么了?一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遭遇?” 薛一安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绪。薛一安看了看岐歌和熎月儿,决定说出自己的经历。 “我……我确实遇到了一些麻烦。”薛一安缓缓开口,“我在寻找你们的过程中,不小心陷入了一个陷阱。那里布满了机关,我费了好大的劲才逃出来。后来,一道声音一直围绕着我,再后来,我与那道声音的魂灵融为了一体。” 岐歌和熎月儿听完薛一安的讲述,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一安,别想那么多了,现在不是也没事了嘛!”岐歌拍了拍薛一安的肩膀,试图让薛一安的心情放松一些。 薛一安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岐歌:“也许吧,希望以后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岐歌微微一笑,道:“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与你一起面对。现在,就差我大哥了,我们得继续找找。”说完,岐歌转身看向熎月儿,眼中闪过一丝询问。熎月儿立刻会意,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再次踏上了寻找左无殇之路。 在岐歌等人四处寻找左无殇的同时,左无殇已经悄然觉醒。左无殇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左无殇低声呢喃着,声音却有些低沉。 随着左无殇的低语,祭坛上的一柄古老兵器仿佛感应到了召唤,瞬间飞到了左无殇的手中。兵器上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似乎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 左无殇紧紧握住兵器,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情感。左无殇轻声说道,“饕龙戟,你我终于再次在一起了。这一世,我定要带你重返巅峰。” 说完,那柄饕龙戟主动缠绕在了左无殇的右手食指之上,逐渐化为了一枚精致的饕龙戒。饕龙戒上雕刻着细腻的龙纹,龙眼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随后,左无殇返回到了女子所在的地方。左无殇没有多言,手上的饕龙戒化为了饕龙戟,左无殇直接挥动,劈开了囚禁女子的牢笼。牢笼的锁链在饕龙戟的切割下纷纷断裂,女子终于重获自由。 左无殇快步走到女子身边,将女子轻轻地抱在了怀中。左无殇低声道:“南茵,你受苦了。”声音中充满了愧疚。 第75章 唯一的子嗣 南茵的身影在昏黄的火光映照下显得尤为孤独。左无殇的话语在南茵耳边回荡,但南茵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左无殇的话音刚落,南茵便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向左无殇。这一掌,带着南茵这么多年来所有的怨气,却也巧妙地控制住了力度,只将左无殇推开,而不伤其分毫。左无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推得踉跄了几步,但左无殇并未发怒,只是静静地望着南茵离去的背影。 南茵没有回头,山洞深处的黑暗仿佛成为了她的庇护所,让她可以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寻找自己的方向。 左无殇站在原地,望着南茵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的夜空繁星点点,如同无数颗钻石镶嵌在黑色的绸缎上。左无殇仰望星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左无殇似在、在思索着什么?是过去的回忆,还是未来的命运?或许都有吧。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异样的气息。左无殇的眉头微微一皱,嗅到了空气中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自己。 左无殇没有犹豫,朝着夜色中的某个方向而去。左无殇的背影在夜色中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了远方的黑暗中。 而此时的南茵,已经来到了左无殇之前来到的地方。古老的祭坛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南茵站在祭坛前,低声自语道:“上次,你宁愿将我囚禁在这个地方,也不愿我随你去那个地方。”声音中充满了哀怨。 南茵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血君的身影,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够看穿人的灵魂。南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冰冷的祭坛。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仿佛能够将自己心中的烦躁都驱散。南茵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南茵收起祭坛,转身离开山洞,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 在一片空旷之地,岐歌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岐歌的目光不断在四周扫视,“这大哥到底在什么地方,这里几乎找遍了。”岐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可是左无殇的踪迹却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薛一安站在岐歌的身旁,拍了拍岐歌的肩膀,试图给岐歌一些安慰。“岐歌,再耐心找找,无殇不会有什么事的。” 岐歌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熎月儿的声音突然响起:“岐歌,跟我来,秋桂有所感应。” 岐歌和薛一安闻言,立刻朝熎月儿所指的方向望去。 “秋桂感应到了什么?”岐歌急切地问道。 熎月儿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秋桂说,它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股气息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处。” “熟悉的气息?可秋桂与大哥也不熟悉啊。”岐歌有些疑惑。 “别管了,先去看看再说。”薛一安拉着岐歌立刻紧随熎月儿的脚步而去。 随着距离的缩短,那股异样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强烈,左无殇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气息,左无殇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终于,左无殇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山谷前。山谷的入口被一片茂密的树林所遮挡,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然而,那股异样的气息正是从这片黑暗中散发出来的。左无殇没有犹豫,毅然决然地踏入了黑暗之中。 山谷内部一片幽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左无殇的目光在黑暗中穿梭。 然而,越靠近那股气息,那股异样的气息却似乎越来越难以捉摸。它仿佛是一种无形的存在,时而强烈时而微弱,让左无殇感到有些难以捉摸。左无殇紧锁着眉头,不断地调整着自己,试图找到那股气息的源头。 就在这时,左无殇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前方传来。左无殇心中一喜,立刻加快了脚步朝前方走去。 终于,左无殇找到了气息之源,其被一道光幕笼罩,散发着淡淡的血色光芒。而那股异样的气息正是从这层光幕中散发出来的。左无殇站在光幕前,凝视着那层光幕。左无殇伸出手掌,轻轻触摸着那层光幕,一道雷电从指尖传入左无殇身体,仿佛能够穿透左无殇的灵魂。左无殇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那气息中的奥秘。 随着时间的推移,左无殇心中一动,手掌放在光幕之上,将光幕散发出的雷电之力引导到自己的掌心之中。随后用力一推,那层神秘的光幕突然消散开来,露出了内部的景象。左无殇站在坟墓前,那股从坟墓中散发出的异样气息,如同磁石般吸引着左无殇,让左无殇无法抗拒。左无殇紧握着手中的饕龙戟,猛地一挥饕龙戟,只见一道凌厉的戟芒划破夜空,直接劈向了前方的坟墓。 随着一声巨响,坟墓的石壁被瞬间劈开,露出了一个幽深的洞口。洞口内黑漆漆的,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左无殇没有犹豫,紧了紧手中的饕龙戟,然后迈步走了进去。左无殇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渐消失,只留下那朵奇异的小花依旧在坟墓上静静绽放。 走进坟墓内部,左无殇发现这里也挺广阔。左无殇举目四望,只见四周都是高耸的石壁,上面雕刻着一些模糊的图腾和符号,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左无殇继续深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什么机关。随着左无殇的深入,那股异样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终于,左无殇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墓室前。墓室的大门紧闭着,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左无殇凝视着这扇大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左无殇猛地一挥饕龙戟,直接击在了墓室的大门上。随着一声巨响,大门轰然倒塌,露出了墓室内部的景象。 墓室内部空旷,中央摆放着一具巨大的石棺。石棺之上雕刻着一些复杂的图案,散发出一种古老的气息。左无殇缓缓走向石棺,当左无殇走到石棺前时,左无殇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异样的气息正是从石棺中散发出来的。左无殇伸出手掌,轻轻地触摸着石棺的表面。 随着左无殇的触摸,石棺突然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左无殇心中一惊,紧紧地握着饕龙戟,警惕地注视着石棺的变化。 就在这时,石棺突然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景象。左无殇瞪大了眼睛,只见石棺中躺着一个身穿古老服饰的身影。那个身影面容英俊,双目紧闭,仿佛正在沉睡。而从那具尸体上散发出的异样气息,正是之前自己所感受到的。左无殇心中充满了好奇,缓缓地伸出手掌,试图去触摸那个身影。 但就在这时,墓室中突然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左无殇猛地抬起头,只见墓室的入口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那个身影面目狰狞,双目赤红。随着咆哮声再次响起,一场激烈的战斗在墓室中展开。 周围的树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空地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一些奇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里就是秋桂感应到的地方。”熎月儿指着石碑道。 岐歌和薛一安立刻走到石碑前仔细观察。 “这些符文……难道是某种封印或者禁制?”薛一安皱着眉头道。 岐歌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不会我大哥就被困在这里面了吧?” “那我们该怎么办?”熎月儿问道。 岐歌沉思片刻,然后道:“我们先试试能不能破解这些符文。如果不行的话,再想其他办法。”于是,三人开始仔细地研究起这些符文来。 就在三人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一阵强烈的震动从石碑下传来。三人立刻警惕地后退几步,紧紧地盯着石碑的变化。 只见石碑上的符文开始缓缓流动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随着符文的流动,整个石碑都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岐歌惊讶地道。 “难道是……”薛一安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不好!这是封印即将被打破的征兆!我们快退开!” 三人立刻转身向后退去,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能量从石碑下爆发出来,将他们三人瞬间吞没…… 当三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他们四处张望,洞壁上镶嵌着各种奇异的宝石,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好像有打斗声。”岐歌忽然停下脚步,似乎在努力捕捉空气中的细微声音。 薛一安和熎月儿听到岐歌的话,也不约而同地静下了心,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薛一安是很快就捕捉到了那一丝微弱的打斗声,薛一安沉声道:“嗯,确实有,但很微弱。” “走,我们去瞧瞧。”岐歌率先迈步,向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薛一安和熎月儿紧随其后,三人保持着警惕,小心翼翼地接近声音的源头。 随着距离的拉近,打斗声也越来越清晰。他们隐约可以听到兵器的碰撞声,以及低沉的怒吼声。岐歌示意大家停下,探出头去窥视前方的情况。 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两个人影正在激烈地交战,却看不清二人的面目。一人手持长戟,戟光闪烁,攻势凌厉;另一人则手持巨斧,步步紧逼。两人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 “我们怎么办?”岐歌问道。 薛一安沉吟片刻,然后道:“我们先看看情况。如果他们没有发现我们,我们就尽量不要卷入其中。” 三人继续隐藏,静静地观察着前方的战斗。 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发现手持长戟的人逐渐落入了下风,而手持巨斧的人则越战越勇,攻势愈发猛烈。 就在这时,手持长戟之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被巨斧击中,倒在了地上。手持巨斧之人见状,发出一声得意的狂笑,道:“血君,你的实力也太弱了,只用了比你高两个境界的修为你就打不过了?” “难道本君最得意的十大战将之首的实力应该很弱?” 手持巨斧之人微微一愣,将倒底的血君拉了起来。 此时躲藏在一旁的三人终于看清了打斗双方的面目,岐歌惊喜地喊道:“大哥,可算找到你了!” 左无殇也认出了岐歌,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二弟、一安,你们怎么在这里?” 岐歌哈哈一笑道:“心有灵犀啊,大哥。真没想到会这种地方找到你。” 左无殇微微一笑,对岐歌和薛一安、熎月儿道:“你们先等一等,我处理点事情就随你们一起离开这里。” 岐歌等人点点头。 左无殇转身对着手持巨斧之人道:“庆泉,你一直在守护这里?” 庆泉收起了手中巨斧,恭敬地回道:“是的,血君。” 左无殇指着不远处的石棺,继续问道:“那里边的那位是?” “自从您消失之后,我就一直守护着这里。石棺里躺着的是泣鸴最后的王,也是您与南茵金后的唯一子嗣。” “子嗣?”左无殇惊讶地重复道。 庆泉点点头,解释道:“是的,准确地说,是您与南茵金后的血脉延续。他当年为了泣鸴,战至力竭,是我将他救走。但他一直沉睡,直到今日都未曾苏醒。” 左无殇走到石棺旁,目光复杂地看着躺在其中的子嗣,道:“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我观他似在沉眠,但又不像。” 庆泉回道:“他的魂灵受到了重创。” 左无殇深吸一口气,道:“好了,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找到救治他的办法。庆泉,感谢你这么多年来的守护。” 庆泉恭敬地低下头。 第76章 被围 岐歌、薛一安和熎月儿也走上前来,他们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所震惊。 “大哥,你不会也跟一安一样与某位大能融合了魂灵了吧?”岐歌道。 左无殇看了看薛一安,道:“那倒没有,我们不一样。” “大哥,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救治他的办法,毕竟我也想捡一个便宜的大侄子。”岐歌哈哈大笑。 岐歌紧盯着躺在一块石棺的少年,其面容清秀,看似与自己年纪却相仿,但此刻却面色苍白。岐歌轻轻抚摸着少年的额头,“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救治他的办法。”岐歌转身对站在一旁的左无殇道。随后岐歌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毕竟我也想捡一个便宜的大侄子,日后让他叫我叔叔,想想就开心。” 左无殇看着岐歌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左无殇拍了拍岐歌的肩膀,道:“好了二弟,你的心意我明白。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确实如此。”庆泉在一旁插话道,目光又在庙宇四周扫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血君,我曾感南茵金后脱困,但她竟然没有来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左无殇沉思片刻,道:“或许她有自己的打算吧。” 庆泉站在左无殇的身旁,凝视着躺在石棺中的少年,轻声道:“血君,后续我也会带着他离开这里去寻找南茵金后。” 左无殇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对庆泉的深深信任。左无殇拍了拍庆泉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有力:“庆泉,期待我们的再重逢。” 庆泉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向石棺。庆泉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石棺背起,“血君,请放心,我一定保全他。” 左无殇目送着庆泉的身影渐行渐远,“走吧,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岐歌三人跟随。 一处地方,随着岐歌手中那本古老而神秘的阵法册的光芒闪烁,四人瞬间被一道强大的空间之力所包裹,紧接着便消失在原地。这一变化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颤,仿佛有一股不可言喻的力量刚刚被触发。 “二弟,看来你的机缘也不小啊!”左无殇望着岐歌手中的阵法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左无殇深知这本阵法册的来历非凡,绝非一般之物。 “也还好,没有你们二位的机缘大。”岐歌谦虚地回应道,但脸上却难掩得意之色。岐歌轻轻抚摸着阵法册的封面,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深邃力量。 为了确保安全,岐歌挥手间再次加持了一道封印在刚才他们离开的入口上。只见一道淡淡的光华闪过,入口便被完全封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接下来的路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四人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连那些原本可能会出现的敌人也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岐歌等人顺利返回。 岐歌的院落内,月色如水洒落,静谧而神秘。岐歌站在庭院中央,抬头仰望着皎洁的月亮,陷入了沉思。岐歌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逐渐成形,岐歌转身看向身边的熎月儿,轻声问道:“熎月儿,你说我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如何?” 熎月儿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啊,我第一个加入!”熎月儿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对岐歌的决定充满了信心。 然而,岐歌并没有因此露出喜色。岐歌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可问题是我们身边现在并没有实力强大的人存在,这样的势力势必存在不了多久就会被别人吞并。而且,大哥和一安的状态我也有所顾虑,我不敢轻易邀请他们加入。” 熎月儿闻言,也陷入了沉思。熎月儿明白岐歌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一个势力的建立并非易事,需要实力、人脉、资源等多方面的支持。而且,一旦势力建立起来,还需要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威胁。 然而,熎月儿思索了一番,对着岐歌道:“岐歌,你不用担心。虽然我们现在实力不够强大,但我们可以慢慢发展。我们可以先暗中建立一个小势力,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逐渐壮大这个势力。” 岐歌听了熎月儿的话,点了点头,对熎月儿道:“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困难就放弃,我会尽我所能去经营这个势力。我决定了明日还是与大哥去商量一番,毕竟现在我身边除了你,一无所有。” 翌日清晨,岐歌与熎月儿来到诸影从,原本宁静的街区此刻却人头攒动,喧哗声此起彼伏。岐歌注意到,整个街区被一支身着青色甲胄的大队人马严密包围,他们的旗帜上绣着一个醒目的“亚”字,气势逼人。 岐歌心中疑惑,拉住一个围观的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里被大军包围?” 那人回头一看,见是岐歌和熎月儿两位陌生面孔,但还是压低声音回答道:“你们不认识?这是柱策明王高衡原的亚天军,他们奉命前来围困诸影从。站在门口的那三位,便是柱策明王的三大战将任礼、烃澳、寒鲆水,他们可都是身经百战的猛将啊。” 岐歌听后,心中不禁一紧,柱策明王高衡原的势力庞大,如今高衡原的亚天军出现在这里,绝非小事。岐歌回想起近日诸影从与单庭轩的种种恩怨,心中不由得猜测:“难道这次亚天军的出现,与单庭轩有关?” 熎月儿焦急地问道:“岐歌,我们该怎么办?这重重人马包围,我们也进不去诸影从啊。” 岐歌沉思片刻,缓缓道:“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也许会有转机。”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打破了周围的安静,紧接着一个人影被巨大的冲击力轰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在街道上,激起一片尘埃。 就在这时,任礼迅速从人群中冲出,身手敏捷,一把扶住了刚刚被轰飞出来的人,正是柱策明王高衡原。高衡原此刻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但高衡原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并没有被这次的攻击所击垮。 任礼关切地问道:“明王,您没事吧?” 高衡原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岐歌和熎月儿,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烟尘散去后,一道声音响起:“高衡原给脸不要脸,没完了是吧?赶紧带着你的亚天军滚!”这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围观的人群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岐歌和熎月儿也是面色凝重,他们没想到局势会突然升级到这个地步。 高衡原冷冷地道:“哼,这件事情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本王必定踏平此地!” 岐歌和熎月儿对视一眼,今天的事情已经无法善了。 久久未有人回应,高衡原一声令下,亚天军开始进攻诸影从。在高衡原的命令下,亚天军如潮水般涌向诸影从,准备发起猛烈的攻击。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柄长戟突然从天而降,划破长空,带着凌厉的破风声斜插入地。紧接着,一群身影从诸影从中迅速冲出,排成一道人墙,将亚天军的前进势头生生截断。 随后,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诸影从中传出,回荡在街道上空:“再向前一步,杀无赦!” 亚天军的士兵们纷纷停下脚步,面露惊惧之色。 岐歌和熎月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惊。他们看着那些从诸影从中冲出的身影,这些人显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的出现,无疑为诸影从的防守增添了几分胜算。 高衡原看着眼前的局势,面色阴沉。高衡原没有料到诸影从中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高手,高衡原冷冷地一挥手,示意亚天军继续进攻。然而,亚天军的士兵们却犹豫起来。 就在这时,任礼站了出来,走到高衡原身边,低声道:“明王,这些人不简单。我们若是强攻,恐怕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不如先撤退,从长计议。” 高衡原闻言,沉默片刻,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示意亚天军撤退。 亚天军的士兵们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迅速集结起来,有序地撤离了现场。而诸影从的那些高手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亚天军离去。 岐歌和熎月儿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待亚天军彻底离开,岐歌与熎月儿并肩而行,朝着诸影从的方向走去。 来到诸影从的入口,岐歌与熎月儿被一名守卫拦下。守卫目光锐利,审视着他们,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何人?” 岐歌微微一笑,拱手道:“岐歌,左无殇的二弟。今日特来拜访,有要事相商。” 守卫听闻“左无殇”三字,眼中闪过一丝敬畏,随后点了点头,示意岐歌稍等,随后转身进入诸影从内部通报。 片刻之后,守卫返回,脸上的警惕之色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微笑:“二位,里面请。” 岐歌走进房间,见到左无殇的脸色凝重。岐歌径直走到左无殇面前,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左无殇,声音略显低沉:“单庭轩不见了。我和他虽然有些矛盾,但确实没有见过他。” 岐歌看着左无殇,安慰道:“大哥,没做亏心事,自然心安理得,你不必太过担忧。” 一旁的薛一安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岐歌见状,不由地想起之前暗中追踪他们的那些人,于是问道:“大哥,你说会不会之前追踪我们的就是单庭轩他们?” 薛一安终于开口了,沉声道:“岐歌,你猜测的对。我们去的地方,单庭轩等人也进去了,只是他们死在了里面。不过,我没有跟柱策明王说这件事。” 岐歌听后,眉头一挑,道:“死了?这么说,他们并非失踪,而是死在了那里。既然不是我们杀的,那就与我们无关了。不过,这事确实有些棘手,毕竟单庭轩的身份特殊,他的失踪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左无殇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好在有我父亲安排的亲卫在这里,应该会相对安全一些。” 岐歌点了点头。 “二弟,你来是为何事?”左无殇不再关心关于单庭轩的事。 “我想组建一个自己的势力,特意来与大哥商讨一番。”岐歌道 “二弟,你来是为了组建自己的势力?”左无殇听完岐歌的话后,眉头不禁微微皱起,显然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左无殇思索一番,才缓缓开口:“你的考虑并非没有道理。我们身处这个乱世,的确需要有自己的势力来应对各种挑战。不过,你身上的那块令牌,足以在大部分情况下让你行事无阻。” 岐歌微微一笑,道:“大哥,你所说不错。但并非所有人都会认得或给予足够的尊重。更何况,世间总有一些势力,他们或许不畏惧令牌,甚至可能拥有更大的势力。我们在成长,趁机有一个属于自己手把手建立的势力,会比将来再建立势力会少了很多隐患的。将来在面对这些挑战时,便会少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随着我们的成长和势力的壮大,我们可以逐渐将势力融入更大的舞台,甚至影响一些事情的整个格局。” 薛一安深深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沧桑:“岐歌,你说的没错。在这个乱世,单打独斗确实难以为继,只有组建势力,我们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薛一安的眼神似乎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些‘他’曾经战斗过的岁月。 岐歌见状,心中一紧,走上前去,拍了拍薛一安的肩膀,沉声道:“一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放眼未来,共同面对挑战。” 第77章 星秋辉水 左无殇走上前来,道:“二弟我们都是自愿跟随你去的,也明白其中的风险。而且,我们确实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这是无法否认的。” 岐歌叹了口气,道:“大哥,一安,我知道你们不会怪我。但我还是觉得,如果我没有带你们去那个地方,或许我们就……” 左无殇摇了摇头,道:“既然你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那大哥我自然全力支持你。不过,建立势力并非易事。” “这是自然。”岐歌信心满满地道,“我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和计划。接下来,我会着手去实施它们。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未来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强大的势力。” “好!”左无殇拍了拍岐歌的肩膀。 这时左钦翼王走了进来,“不知我是否也能加入你们啊?” 左钦翼王的声音也打断了陷入回忆中的薛一安,薛一安起身道:“拜见翼王。” “拜见翼王。”岐歌没有回答左钦翼王的话。 “无需见外。岐歌啊,你不想要我这个义父那是你自己的事,现在我想加入你们,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像外面的那些人,我还有不少。” “那翼王怎么没自立?那些人可比亚天军、白武军厉害多了。”岐歌道。 左钦翼王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岐歌,你言重了。自立为王并非易事,需要的不仅仅是强大的实力,更要有足够的智慧和实力去统理一个势力。” 左钦翼王看向岐歌继续道:“你、一安和无殇,你们三人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有着不俗的实力和潜力。如果你们能够联手,再加上我的一些资源和人脉,我相信能够为这个新生势力打造出一个良好的基础,也许在未来可以为这乱世带来一丝希望。” 岐歌听后,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道:“翼王所言极是,目前确实需要更多的力量。既然翼王有意加入,那我自是欢迎。”岐歌转头看向薛一安和左无殇,征求他们的意见:“一安、大哥,你们觉得如何?” 薛一安和左无殇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薛一安说道:“翼王德高望重,实力深不可测,他的加入无疑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帮助。” 左无殇也附和道:“是的,我父亲肯加入也是我们的一大幸事。有了他的支持,我们的势力将会安稳一些。” 左钦翼王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正式加入你们的势力。我会尽我所能,为你们提供支持和帮助。” 岐歌应道:“多谢翼王!” “那叫什么呢?”左无殇站靠近窗边,眼神中感到一丝迷茫。 “以秋水观的遗址为总部,我将其命名为‘星秋辉水’。”岐歌站在左无殇的身旁道。 岐歌继续道:“我将星秋辉水分为四部,分别为秋渊、水山、星海、辉胧。我为秋渊部的首领,大哥将担任水山部的首领,,一安将领导星海部,,而熎月儿则负责辉胧部。” 三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岐歌又补充道:“总部作为我们最核心的所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只有得到秋水星辉四部首领共同认可的人,才能进入其中。” “你们四个都有分配,那我呢?”左钦翼王突然插话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岐歌微微一笑,道:“底牌怎么可以轻易暴露呢?您将成为我们最坚实的后盾,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那好。”左钦翼王闻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我就为你们‘擦屁股’吧。”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豪迈与自信,仿佛一切困难在他面前都将变得微不足道。 “那就先这样,我们各自发展自己的分部。”岐歌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不求人多,贵在精。比如楼下那些人。” 左钦翼王微微皱眉,沉吟片刻,道:“这样的人可不好驯服啊!他们都有自己的野心和想法,很难真正为我们所用。” 岐歌哈哈一笑,道:“那我们就退而求其次,但也不能滥竽充数。我们需要的是真正能够与我们并肩作战的伙伴,而不是那些只会拖后腿的累赘。” 左无殇和一安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夜色渐深,四人商讨完未来的计划后,各自散去。熎月儿出了诸影从后,跟岐歌耳语了几句,便朝着一个方向而去。月光洒在熎月儿的身上,为熎月儿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熎月儿离开世风城,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最终来到了一处名为秋水之畔的地方。这里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宁静而神秘。清澈的秋水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波光,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而美好。 正当熎月儿沉浸在这片宁静之中时,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熎月儿的面前。那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刚毅,正是异鬼族的蒲一动。 “月儿,你终于回来了。”蒲叔的声音温和,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熎月儿点了点头,道:“蒲叔,我与岐歌等人建立了一个新的势力,我有属于自己的分部。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带异鬼族剩下的族人加入吧。” 蒲叔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坦诚地道:“月儿,你的想法很好。作为异鬼族的一份子,我自然希望族人们能够有更好的未来。但异鬼族族人崇尚自由,不愿受任何束缚,桀骜难驯,我担心他们不会愿意加入你的势力。” 熎月儿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蒲叔,我知道这很难,但我想试一下,麻烦蒲叔召集众人。” 蒲叔看着熎月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知道,熎月儿一直是一个有主见、有魄力的女子。她的决定,从来都不是轻易做出的。既然她已经决定好了,那么他就应该全力支持她。 “好,月儿。我这就召集族人们,但你要记住一定要谨慎行事,不要勉强他们。”蒲叔郑重地道。 熎月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蒲叔,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 熎月儿与蒲一动并肩而行,来到异鬼族之人的营地,营火跳跃,为这片寂静的夜色增添了几分温暖。 众人纷纷站起,目光齐聚在熎月儿的身上。 蒲一动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地宣布:“少主有事要与你们商量。”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熎月儿的身上,熎月儿缓缓开口:“各位,我深知你们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愿受到任何束缚。但我今天想邀请你们加入我新建立的势力,与我们一同开创未来。我并不会强求你们,选择权在你们手中。” 话音落下,一些人开始交头接耳。 其中一人站起身,直视着熎月儿,声音坚定地道:“少主,我现在的生活自由自在,挺好的,所以我就不加入了。”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七八个人纷纷附和,表示愿意继续过着现在的生活。 熎月儿并没有感到意外,微微一笑。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名叫墨语的人道:“少主,我愿意加入你的势力。你曾经救过我的命,那份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我相信,在少主的带领下,我们能够开创出更加辉煌的未来。” 墨语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人紧随其后表示愿意加入。紧接着,近百人齐齐向前。看到这一幕,熎月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然而,还有一些人仍然犹豫不决。其中一人站起身,声音中带着迷茫,道:“少主,悬月朦胧,我心迷茫,我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蒲一动见状,走上前一步,声音坚定地道:“如果你们信得过我蒲一动,那就随我加入少主的新势力。” 蒲一动的话音刚落,再次响起了议论声。 最终,经过一阵沉默和思考后,有人站起身道:“我愿意相信你。”随后又有二百多人纷纷走出,表示愿意加入。 “好了各位,世间之大我们各自有各自的追求和选择。但无论你们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尊重并祝福你们。”随着熎月儿的话音落下,选择离开的人纷纷跟随熎月儿而去。 世风城外,一片宁静的旷野上,熎月儿停下了脚步,转身对身边的蒲一动道:“蒲叔,你先带人在此等候,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去去就来。” 蒲一动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但他深知熎月儿的决断,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她小心行事。 熎月儿微微一笑,转身向世风城内岐歌的住处而去。熎月儿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熎月儿的前行。 不久,熎月儿来到了岐歌的住处。只见岐歌正在庭院中练习着应龙之翼,那双翅膀在空中舞动,仿佛真的化作了传说中的应龙,翱翔天际。 熎月儿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岐歌的演练。 等岐歌演练完毕,熎月儿走上前去,开门见山地道:“岐歌,我要离开这里了。我的辉胧部有了异鬼族人的加入,我要去发展壮大自己的分部了。” 岐歌闻言,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看着熎月儿,问道:“人都信得过吗?虽你是异鬼族少主,但那都是曾经的事情了。异鬼族人性格桀骜,你可要小心,不要被反噬。” 熎月儿点点头,道:“分部初建,需要走一步看一步。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他们的忠诚。如果真有什么不测,我相信我能够镇压一切。当然,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不还有你吗?” 岐歌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本古籍,递给熎月儿:“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一部阵法,名为‘三十六罡锁天阵’,你可以找三十六位势力不俗且信得过之人修炼此阵。此阵威力巨大,能够困住强敌,为你提供有力的支援。” 熎月儿接过古籍,感激地道:“多谢!” 岐歌摆摆手,又拿出一页纸和一把剑,递给熎月儿:“这是进入秋水观的口诀,你收好。还有这把空玉剑,原本是打算用来奖励你的,现在就直接送给你了。此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相信会对你有所帮助。” 熎月儿接过口诀和空玉剑,深深地鞠了一躬,向岐歌道别:“岐歌,我会努力发展辉胧部,不辜负你的期望。” 岐歌微笑着点头,目送着熎月儿离开。他知道,这位年轻的女子有着非凡的才能和决心,她一定能够带领辉胧部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熎月儿出了世风城,与蒲一动等人消失。 在黄昏的余晖中,熎月儿带领着蒲一动等人悄然远离了世风城。蒲一动等人跟随在熎月儿的身后,他们的身影在城墙的阴影下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 在离开世风城的那一刻,熎月儿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她曾经生活过的世风城。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诸影从六楼的一处房间内。左无殇发现熎月儿的座位空无一人,转头向岐歌问道:“二弟,怎么不见熎月儿呢?她去哪儿了?” 岐歌坐在窗边,手托着下巴,望向远处繁忙的街道,轻声回答:“她昨日已经离开了世风城。辉胧部已经有人加入,她决定去独自发展,壮大我们的势力。” 左无殇闻言,不禁感到有些惊讶:“这么快吗?我还打算与她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左无殇顿了顿,又继续道,“那我也得加紧了。” 岐歌闻言,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左无殇:“大哥,不必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先好好经营诸影从吧。也许,诸影从将来会成为我们星秋辉水最大的资源提供之地。” 左无殇点点头,深思片刻后,缓缓道:“二弟说得有理。那我就先专注于诸影从的发展,同时留意熎月儿的动向。我会派人与熎月儿保持紧密的联系,确保她的安全。毕竟她……”左无殇脸上露出了邪魅的表情。 第78章 答应 岐歌喜上眉梢,但又摇摇头点,自己一直喜欢的可只有朱小囡,又怎能容得下他人。但岐歌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星秋辉水一定能够在这个乱世中崭露头角,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大哥,一安呢?怎么不见他!”岐歌的目光在左无殇的脸上搜寻着答案。 左无殇叹了口气,轻声道:“镇豫王因为之前的事,已经将薛一安禁足了。一安现在在王府中,没有镇豫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岐歌听后,脸色一变。岐歌紧握着拳头,思索片刻,抬头问道:“这……大哥,那有什么办法能见到一安?” 左无殇沉思片刻,拍了拍岐歌的肩膀,道:“二弟,走,去找我父亲试试!或许他能帮我们想想办法。” 随后左无殇带着岐歌回到铁沁王府。 左无殇带着岐歌穿过府邸的曲径回廊,来到了王府的正厅。厅内,左钦翼王正品着香茗,悠然自得。见到两人到来,左钦翼王放下茶杯,微笑着迎了上来。 “拜见翼王。”岐歌恭敬地行了一礼。 左钦翼王摆了摆手,笑道:“岐歌,你我之间的关系确实有点乱。你称呼我为翼王,而我又加入了你的势力。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岐歌闻言,大大一笑,道:“翼王所言极是。您是长辈,晚辈理应对您尊重。不过,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哦?何事?”左钦翼王好奇地问道。 岐歌深吸一口气,道:“我想找一下薛一安,还请翼王帮个忙。” 左钦翼王闻言,有些愣神。左钦翼王看了看左无殇,左无殇便上前解释了一番薛一安被禁足的情况。 听完左无殇的解释,左钦翼王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薛一安被镇豫王禁足之事自是有镇豫王的考虑。不过,既然你们需要找他,那我便陪你们去恨自王府一趟。” 岐歌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躬身一拜,道:“多谢翼王!” 左钦翼王摆了摆手,示意岐歌不必多礼。左钦翼王转身吩咐手下准备马车,三人便一同前往恨自王府。 苍灼殿,高颜何高坐在青玉王椅上,目光如炬,直视着下方站立的高衡原。高颜何语气沉稳地开口:“七弟,不要仗着你拥有父王的亚天军就无法无天,这事到此为止可以吗?” 高衡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高衡原紧握着拳头,声音颤抖地反驳道:“二哥,你让我怎么收手?庭轩不见了!他可是我最看重的后辈啊。他也是十三的儿子,可就这样不见了,你就这样坐视不管吗?” 高颜何微微皱眉,高颜何理解高衡原的愤怒,再次尝试劝说道:“七弟,那你要怎样才肯罢手?” 高衡原闻言,沉默了下来。高衡原紧咬着牙关,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过了片刻,高衡原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高颜何,沉声道:“我要找到庭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高颜何叹了口气,他知道高衡原的性格,也明白他的决心。高颜何站起身,走到高衡原身边,拍了拍高衡原的肩膀,道:“好吧,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寻找庭轩。但你要记住,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情绪而做出冲动的决定。” 高衡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二人对视一眼,开始商讨具体的行动方案,希望能够尽快找回失踪的单庭轩。 左钦翼王三人走进恨自王府的会客厅,左钦翼王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以为意:“薛信海,小辈之间打打闹闹,你管那么多干嘛?” 薛信海皱了皱眉,脸上露出无奈之色:“惊鸿兄,非我要管,可高衡原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啊。高衡原势大权重,我若轻易插手,只怕会引火烧身。” 左钦翼王哈哈一笑,拍了拍薛信海的肩膀:“那就与我一样,加入岐歌的势力。有我在,你无需担心。” 薛信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嗯?惊鸿兄你这是?” 左钦翼王突然对着左无殇道:“无殇你与岐歌去找岐歌去吧,该干嘛去干嘛去!” “是,父亲。”左无殇与岐歌离开。 待左无殇与岐歌离开后,左钦翼王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岐歌虽然年轻,但他有梅渠主的教导,现在更是新任渠主,他的潜力和实力都不容小觑。” “而且,早早追随的道理你应该懂!”左钦翼王继续道,“未来必定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一辈的,虽然还有几分薄面,但也只是限于这片地方,而岐歌却终究是要走出去的人,这里困不住他的。” 薛信海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惊鸿兄所言极是。我也曾听闻梅渠主收过一个弟子,既然梅渠主将渠主之位都传给了他,那我便也加入岐歌的势力。” 左钦翼王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有你在,我们的势力必定会发展的更快。”左钦翼王知道,自己又为岐歌的势力增添了一位强大的盟友。 薛信海心中还是有些忧虑,新的势力刚发展,一切未可知。 “掸丰,你不知道吧,星秋辉水四部之一的星海部就是一安吧?”左钦翼王笑道。 “这……,原来一安早就加入其中了,那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就没有没有什么顾虑的余地了。”薛信海与左钦翼王相视一笑。 左无殇带着岐歌来到薛一安的住处,左无殇推门而入,道:“一安。”岐歌紧随其后。 “你们怎么来了。”薛一安抬头道。 “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相商。”岐歌来到薛一安身旁。 “何事?”薛一安有些疑惑。 岐歌直言,道:“与我再去一次秋水观遗址,带回单庭轩的尸身。” “就凭单庭轩的尸身就想解决诸影从的问题,你的这个想法有些许简单了。”薛一安眉头紧皱。 “眼下除了这个办法,已经没什么突破口了。等到柱策明王发难,我们就没有什么余地了。”岐歌无奈地道。 薛一安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眼下我被禁足,这行动多有不便啊。” 此时,左无殇插话道:“一安,我父亲正在与你父亲闲聊,他特意让我来告诉你,让我们该干嘛干嘛去,所以你不必担心你父亲那里。” 薛一安眼神一亮,站起身:“那好,我们即刻出发,避免我父亲突然反悔。” 三人迅速离开薛一安的住处,来到诸影从。左无殇迅速召集了一些忠诚的部下,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后,道:“子时时分出发。” 随着众人的再次聚集,一行人便急匆匆地出城而去,向着秋水观遗址的方向进发。 夜色如墨,城墙之上,守城兵卫长面色严肃地注视着城门外渐行渐远的几个身影。兵卫长回头对身后的三名兵卫道:“我去禀报柱策明王,你们三人去跟踪一下他们,切记,别被发现。” “是,兵卫长。”三名兵卫低声回应,随即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左无殇、岐歌和薛一安等人的后面。 岐歌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暗中窥视,回头张望了一下,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唉,怎么每次出城都要被跟踪!真是烦不胜烦。” 左无殇微微侧头,朝着身边的几名侍从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然后道:“处理完尽快跟上。”那几人见状,立刻心领神会,向两边隐去。然后岐歌等人继续前行,夜色中,他们的身影逐渐融入了远方的黑暗之中。 而他们身后的三名兵卫则继续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尽力不让自己暴露。但突然有人发力,三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几天后,岐歌一行人抵达了秋水观遗址的入口处。夜色中,遗址显得尤为神秘和寂静,仿佛一切都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岐歌停下脚步,回头对众人道:“你们紧跟于我,别有自己的想法。这里面的每一处都可能是危险。” 众人点头表示明白,纷纷提高了警惕,紧紧跟在岐歌的身后。岐歌唤出黑麒焰,点燃火把,照亮前方的道路,一步步踏入遗址之中。 许久之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废墟前。岐歌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景象,然后问道:“一安,就是这里吗?” 薛一安点点头,确认道:“没错,这就是这个地方。单庭轩等人的尸体就里面的通道之中在。” 岐歌,紧握火把,率先走进了废墟之中。众人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单庭轩等人的尸体。在废墟中搜寻了许久,他们终于找到了单庭轩等人的尸体。 左无殇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单庭轩等人的尸体上。左无殇皱眉道:“单庭轩遇到了什么,怎么眼神中这么惊恐?” 薛一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左无殇转头对岐歌道:“那我们还拿秋水观遗址当做总部吗?毕竟这里似乎隐藏着不少未知的危险。” 岐歌沉思片刻,缓缓道:“一安之前从这里安全走出,我们来到这里后也没有发现明显的危险,所以我认为暂时应该无事。但以后我们的势力入住这里,必须保持警惕,加强防御。” 左无殇点了点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听你的。” 岐歌点了点头,然后对薛一安和左无殇道:“你们带着这些人的尸身去出口处等我,我去办一些自己的事情。”说罢,岐歌转身离去,沿着通道而出。 不久,岐歌来到了之前遇到田询冒的地方。岐歌环顾四周,轻声喊道:“田前辈可在?” 岐歌几声呼喊后,空气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小辈,你打扰到老人家休息了。不过,你来真的?” 岐歌回答道:“自然啊,前辈。之前我们的对话,我可是认真的。” 田询冒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加入可不可以?” 岐歌坚定地道:“自然不可以。前辈,我相信,由您坐镇这里,这里将会更加安全。” 在二人的谈话间,左无殇等人将单庭轩等人的尸身小心翼翼地抬了出来,在出口处等待岐歌。 “真拿你没办法。” “那就这样定了,晚辈就不打扰您老人家休息了,晚辈先走了!”岐歌躬身一拜,随后朝着出口而去。 “一道魂灵,哪来的休息,这小家伙,真有趣儿。就看看那你能把自己的势力发展到何地步。” 岐歌来到出口,道:“走吧!” 世风城的城门外,亚天军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士兵们一层接一层地排列着,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亚天军的将领寒鲆水紧盯着城门前的一群人。寒鲆水声音冷冽,“你们杀死安民国士兵,该当何罪?” 左无殇站在人群中,面对着寒鲆水的质问,冷静地回应道:“有何证据?” 寒鲆水冷笑一声,手中长枪一抖,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手中的长枪就是证据。”说罢,寒鲆水就要挑枪而出,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岐歌站了出来,高声喊道:“寒将军,往这里看。”说着,岐歌指了指一旁单庭轩等人的尸身。 寒鲆水一看,脸色顿时一变。寒鲆水认出了单庭轩的尸体,顿时怒火中烧,“果然是你们杀得单庭轩!来人,上,夺回单庭轩的尸身!” 随着寒鲆水一声令下,一队队亚天军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朝着岐歌等人冲来。 岐歌紧握手中的玄一剑,高声喊道:“既然你们不讲理,那我们也只有就放手一搏了!” 一时间,双方混战在一起。岐歌、左无殇等人奋力抵抗着亚天军的进攻,。然而,亚天军人数众多,攻势猛烈,岐歌等人渐渐感到压力倍增。 就在此时,岐歌突然发现了寒鲆水的一个破绽。岐歌施展《踏天七步》,毫不犹豫地挥剑而上,“《归九剑衡术》第三式:霸伐。”九子升龙阵汇聚于玄一剑剑身,一道寒光闪过,直取寒鲆水要害。 寒鲆水大惊失色,急忙举枪抵挡。然而,岐歌的这一剑来的实在太快,寒鲆水只来得及挡住要害部位,却被震得连退数步。 第79章 救援 岐歌手握玄一剑,剑尖指向不远处手持长枪的寒鲆水。方才,岐歌这一击虽然未能杀死寒鲆水,但却为左无殇等人创造了反击的机会。 左无殇等人如同下山猛虎,奋力冲向亚天军。一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然而,亚天军毕竟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他们迅速稳住阵脚,开始反击。 经过一番激战,岐歌等人虽然勇猛,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人身上都留下了深深的伤痕,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 就在此时,战场的另一侧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岐歌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支新的军队正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两位将军,一人手持双刀,气势逼人;另一人则骑着高大的战马,面容冷峻。正是任礼和烃澳率领的人马。 任礼见到战场上的情形,挥舞着双刀,直冲向与寒鲆水打斗的岐歌。“双刃出鞘。”任礼的刀法凌厉而迅猛,每一刀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岐歌见状,急忙挥剑抵挡。 “《归九剑衡术》第一式:轻动!”岐歌低喝一声,玄一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迎着任礼的双刀而去。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两人的兵器相交。 然而,就在岐歌与任礼交手的瞬间,寒鲆水却趁机手持长枪再次攻来。寒鲆水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直刺岐歌的背心。岐歌感受到背后的寒意,急忙侧身躲避。但就在他躲闪的瞬间,一个黑影却突然从旁边闪出,一拳重重地击在岐歌的背上。 岐歌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直接倒飞出去。岐歌摔落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岐歌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背后传来的剧痛却让自己无法动弹。岐歌抬头望去,只见那个偷袭他的黑影正是柱策明王高衡原。 高衡原站在岐歌的身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岐歌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襟,但岐歌的眼神依然坚定,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见状,左无殇与薛一安急忙前来帮忙,却被烃澳一腿将二人逼退。 左无殇心中一紧,收起平日里惯用的折扇,双手紧握,一声低喝,只见一道金光自左无殇掌心喷薄而出,紧接着,饕龙戟出现在左无殇的手中。戟身闪烁着寒光,仿佛有龙吟之声在戟尖回荡。左无殇手持饕龙戟,身形如风,直冲向烃澳。 烃澳乃是亚天军中的一名悍将,身法刚硬,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历练和一身硬实力,才达到了今天的位置,所以烃澳根本不虚左无殇。烃澳见左无殇冲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双腿微曲,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迎了上去。 “砰!”两人交战在一起,爆发出一声巨响。左无殇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而烃澳却只是微微一晃,便站稳了脚跟。 “好强的实力!”左无殇心中一惊,但左无殇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激发了左无殇的斗志。左无殇深吸一口气,再次挥动饕龙戟,向烃澳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上交织在一起,兵器相碰之声不绝于耳。左无殇的饕龙戟如同游龙出海,时而横扫千军,时而直刺烃澳;而烃澳的腿法则如同铁棍,每一击都势大力沉。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时,薛一安也加入了战局。薛一安手中花翎霸羽枪如同流水一般,“霸羽穿云。”薛一安一枪刺向烃澳的后背。 烃澳虽然勇猛,但也不是无敌的。烃澳感受到背后的寒意,急忙躲闪,而后一腿踢出。 花翎霸羽枪与烃澳的铁腿相撞,薛一安虽然未能伤到烃澳,但也成功地为左无殇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左无殇趁机挥动饕龙戟,再次向烃澳发起了猛攻。 三人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战场上的气氛也愈发紧张。 “高衡原,你这是在找死。你可知他是何身份?”随着声音落下,左钦翼王终于手持长戟赶来,武掸丰与薛信海携带白武军紧随其后。 高衡原听到左钦翼王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但高衡原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冷笑道:“左惊鸿,本王管他们是什么身份,杀了本王的亲外甥,就得偿命。” 说罢,高衡原再次动身,挥拳直冲向倒地不起的岐歌。高衡原的拳风凌厉,带着破空之声,似乎要将一切都摧毁在拳头之下。然而,就在高衡原即将触碰到岐歌的那一刻,左钦翼王的长戟已经挡在了高衡原的面前。 “铛!”一声巨响,长戟与拳头相撞,发高衡原的拳头被长戟挡住,无法再前进分毫。而左钦翼王则趁机反击,长戟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刺高衡原的咽喉。 见状,高衡原急忙侧身躲避。高衡原的动作虽然迅速,但左钦翼王的长戟却如同游龙一般灵活,紧紧地追随着高衡原的身影。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已经交手数招。 “枭波游龙斩!”左钦翼王突然大喝一声,长戟在空中划过一道惊人的轨迹,仿佛有一条巨龙在空中翻腾。这一击威力极大,直逼高衡原的要害。 高衡原也不甘示弱,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拳头上,猛地一拳挥出:“铁拳问路”只见高衡原的拳头如同铁铸一般坚硬,带着强烈的破空声向左钦翼王的长戟砸去。 两人的攻击再次相撞,爆发出惊人的气浪。周围的战士们都被这股气浪震得后退数步。而高衡原和左钦翼王则依然站在原地,继续他们的激战。 “哼!”高衡原突然发出一声怒吼,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冲向岐歌。高衡原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岐歌身上。 然而,就在高衡原即将触碰到岐歌的那一刻,薛信海已经抢先一步冲到了岐歌的身边。薛信海手中的大锤猛地一挥,高衡原见状,急忙收拳躲避,而薛信海也将岐歌带走。 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因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而改变。来人正是圣心宗的南宫遗爱,其身着一袭白衣,长发飘飘,眼中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其身旁跟随着的,是她的师妹沧璇北,两人一同站在战场边缘,注视着这场混乱的战斗。 南宫遗爱的目光在战场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了一处激烈的战斗上。那里,正是薛一安与烃澳的交锋之地。南宫遗爱看着薛一安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是安民国的兵马,怎么在围困一安!”南宫遗爱眉头紧锁。 沧璇北似乎看出了南宫遗爱的心思,调侃道:“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小情郎?” 南宫遗爱脸色微红,没有回话,但她的行动却比任何语言都更有说服力。只见南宫遗爱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当南宫遗爱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薛一安与烃澳战斗的地方。 “焚云裂!”南宫遗爱一声大喝,一掌挥出。只见一道炽热的火焰从南宫遗爱的掌心喷薄而出,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火焰在空中翻腾,如同一条巨大的火蛇,直扑烃澳而去。 烃澳见状,脸色大变。烃澳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烃澳急忙躲闪。烃澳被这股气浪震得后退数步,脸色苍白。而南宫遗爱则趁此机会,一把抓住薛一安的手腕,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沧璇北跟随南宫遗爱带着薛一安一路疾行,直奔世风城而去。 “这女子是谁?这实力……”烃澳看着离去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就在烃澳愣神之际,左无殇已经抓住了机会,手持饕龙戟猛地劈下。 烃澳反应迅速,急忙规避这一击。 然而,左无殇的攻势却如同狂风暴雨般连绵不绝,紧追不舍,烃澳被逼得连连后退。 突然,烃澳一腿踢出“断金幻腿。”只见烃澳的腿影如幻影般掠过,直接踢在了左无殇的饕龙戟上。巨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将左无殇直接踢飞了出去。 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左无殇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左无殇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上的伤势却让自己无法动弹。 烃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再次身动踢向左无殇。 然而,就在烃澳即将得手的瞬间,一道剑光突然闪过。只见武掸丰手持长剑而来,挥剑斩在烃澳的腿上,强大的剑气直接将烃澳逼退数步。烃澳吃痛后退,看着武掸丰冷冷道:“扶风王,您也要参与此事?” 武掸丰没有回答烃澳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看了烃澳一眼。随后,武掸丰手中之剑转动,强大的剑意从剑身散发而出。随后武掸丰挥剑劈向烃澳,一道凌厉的剑光瞬间将烃澳劈飞了出去。武掸丰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左无殇的身边,带走了左无殇。 烃澳被这一击重创,倒在地上无法起身。 与此同时,左钦翼王见三人已被救走,也不再与高衡原打斗。左钦翼王一声令下,白武军纷纷撤退。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 然而,对于左无殇来说,这场战斗却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左无殇从诸影从带出来的人马,全部都交代在了这世风城城门之外。 随着白武军的彻底离去,世风城外的战场逐渐恢复了平静。 几位亚天军将小心翼翼地抬起单庭轩等人的尸身,缓缓走向高衡原所在的位置。 高衡原看着眼前单庭轩等人的尸身,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着伤口。那些伤口异常奇异,既不像刀剑所伤,也不像暗器所致。它们深深地嵌入单庭轩等人的身体,仿佛是从内部爆发出来的力量。高衡原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疑惑,喃喃自语着:“这伤口……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够让他们落得如此下场?难道真的不是他们所杀?”这个问题在高衡原的脑海中回荡着,让高衡原无法平静。 一路上,南宫遗爱没有与薛一安多说什么,只想尽快将薛一安带到安全的地方。 恨自王府内,“小南宫,你怎么来了?你身边的这位是?”薛信海站起身来,热情地迎接着南宫遗爱。 南宫遗爱微微一笑,向薛信海介绍道:“薛伯父,这位是我的师妹沧璇北。我们这次来,是想带一安去圣心宗参加选拔的。” 薛信海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圣心宗选拔弟子的条件极为苛刻,但若能成功入选,便能得到宗门的庇护和教导,对于年轻人来说,无疑是有极大的好处。“好事啊!”薛信海拍了拍手,笑道,“眼下正好一安身负麻烦,如果他能进入圣心宗,也是对他的保护。” 南宫遗爱点了点头,若是一安能进入圣心宗,这些麻烦自然会迎刃而解。然而,当南宫遗爱看向薛一安时,却发现薛一安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奋。相反,薛一安的脸上带着一丝犹豫。 “一安,你觉得如何?”南宫遗爱轻声问道。 薛一安抬起头,看了南宫遗爱一眼,又看了看薛信海,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南宫,这事着急吗?我想思考一下。” 南宫遗爱闻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南宫遗爱以为薛一安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南宫遗爱也理解薛一安的犹豫,毕竟薛一安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强求。 薛信海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薛信海看向薛一安,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这么好的事情,你还要思考?你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能进入圣心宗吗?你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没有了!” 薛一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薛一安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也是为了自己好,但薛一安也有自己的考虑。 南宫遗爱也理解薛一安,于是缓缓开口道:“一安,你可以慢慢考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再给我答复如何?” 第80章 离开 薛一安抬起头,看向南宫遗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地点了点头。 “多谢。”薛一安轻声道,“我目前真的有事,但也会好好考虑的你说的事。” 说完,薛一安转身离去,留下南宫遗爱、沧璇北和薛信海三人面面相觑。 “小南宫啊,别管那小子了。”薛信海叹了口气道,“走,薛伯父给你们弄点好吃的去。” 南宫遗爱闻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多谢薛伯父!” “多谢镇豫王!”沧璇北也跟着道。 “你与小南宫一样叫我薛伯父就好。”随后三人往里走去。 时间过得很快,南宫遗爱和沧璇北在薛信海的安排下住进了王府的客房。 天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遥远世界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这片大地。在这寂静的夜晚,薛府的灯笼随风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为这黑夜增添了几分暖意。 薛一安站在薛信海的书房门前,脸上写满了担忧。薛一安轻轻敲门,门内传来了薛信海沉稳而略带疲惫的声音:“进来吧。”薛一安推门而入,只见父亲薛信海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眉头紧锁,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父亲。”薛一安恭敬地行礼,然后急切地问道,“您将岐歌带到哪里去了?他还好吗?”薛一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岐歌的安危十分关心。 薛信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薛信海缓缓放下手中的古籍,叹了口气道:“岐歌的生命气息很渺茫,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有一线生机。” 听到这里,薛一安的心沉到了谷底。 “父亲,我想去看看岐歌。”薛一安坚定地道。 薛信海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点了点头道:“他在青烟谷。”薛信海顿了顿,又补充道,“青烟谷地势险峻,瘴气弥漫,你要小心行事。” 薛一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薛一安转身离去,脚步匆匆,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薛一安前进。 薛一安离开书房后,薛信海望着薛一安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薛信海喃喃自语道:“儿啊,自从你参与诸影从到上次回来,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薛信海的声音有些沙哑。 薛一安走在薛府的长廊上,夜色中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着自己的衣袍。薛一安走出恨自王府的大门,骑上早已准备好的马匹。薛一安挥鞭催马,骏马发出一声长嘶,然后如离弦之箭般冲入了夜色之中,马蹄声在夜空中回荡。 经过一夜的奔波,薛一安终于来到了青烟谷的入口。只见山谷中弥漫着浓郁的瘴气,仿佛一条巨龙蜿蜒盘旋在山谷之间。薛一安翻身下马,然后毅然决然地踏入了山谷之中。薛一安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薛一安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薛一安知道,一旦稍有不慎,就可能会丧命于此。 过一段时间的艰难跋涉,薛一安终于找到了岐歌的所在地。 青烟谷深处,一处简陋的竹屋前,薛一安上前一步,恭敬地向两位前辈行礼,然后急切地问道:“慕容前辈,岐歌他怎么样了?”薛一安目光紧紧盯着屋内躺在床上的岐歌。 慕容烟端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他的伤势太重了,我已经尽力,恐怕……”慕容烟端没有说下去,但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慕容烟端缓缓起身,向左钦翼王抱拳行礼道:“翼王,岐歌他受的这一拳实在是太重了,老朽实在无能为力啊!” 听到这里,薛一安看向躺在床上的岐歌,只见岐歌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 左钦翼王走到慕容烟端面前,沉声道:“慕容老先生,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左钦翼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恳求。 慕容烟端再次摇头叹息道:“岐歌此刻的伤势已经伤及了根本,就算醒来,恐怕也难以恢复往日的修为了。”慕容烟端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岐歌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恐怕撑不过今晚了。” 听到这里,左钦翼王面色一变。但此刻他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无法接受岐歌就这样离开他们。 慕容烟端看着躺在床上的岐歌,叹息一声道:“岐歌这孩子天赋异禀,未来绝对可成为一代强者。但此刻……唉!说好的有空来老朽这里坐坐,没想到是这样到来!” 左钦翼王微微欠身,道:“慕容老先生,看您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守着就够了” “翼王,你们也注意休息!”慕容烟端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向屋外走去。 左钦翼王和薛一安都沉默了下来,只能默默地守在岐歌的身边,希望岐歌能够挺过这一关。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岐歌那微不可察的呼吸声。 两日的时间匆匆而过,岐歌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薛一安的心情却愈发沉重。薛一安守在岐歌的床边,望着那张苍白而沉静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无殇,岐歌这里就拜托给你了。我自知学艺不精,正好南宫遗爱要带我去圣心宗参加历练,希望可以顺利加入圣心宗。”薛一安站起身,声音中却透露出丝丝的无奈。 左无殇点了点头,道:“去吧一安,别忘了我们三人建立的星秋辉水。” 薛一安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一定记得。我会努力加入圣心宗,提升自己的实力,同时也会好好建设我的星海部。” 慕容烟端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递给薛一安道:“这是老朽特制的丹药,可以抵御瘴气之毒。你此去圣心宗路途遥远,途中必然经过不少瘴气弥漫之地,将这丹药服下,可保你一时平安。” 薛一安接过丹药,向慕容烟端深深一鞠躬道:“多谢慕容前辈赠药。” 夜幕降临,慕容烟端摆了摆手示意薛一安不必多礼。 临行前薛一安再次来到岐歌的床边,看了岐歌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竹屋。 青烟谷的竹屋内灯火通明,却难以驱散那笼罩在人心头的沉重。左无殇站在床边,目光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岐歌,忽然转身道:“父亲,您也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左钦翼王看着儿子坚毅的脸庞,心中有些欣慰,但也明白自己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也好!”左钦翼王点了点头,看了岐歌一眼,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左无殇叫住了左钦翼王,左无殇道:“父亲,您回去之后把诸影从关了吧。没有了岐歌,这诸影从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左无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的无奈。 左钦翼王停下脚步,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回去之后我会处理好的。” 慕容烟端一直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慕容烟端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再次开始为岐歌检查伤势。 “慕容前辈,后续还有劳您费神。”左无殇知道现在也只有慕容烟端才能给岐歌带来生机。 慕容烟端点了点头道:“翼王已经吩咐过了,我自然会尽力的。”慕容烟端边说边开始为岐歌施针。慕容烟端的手法娴熟而精准每一针都准确地扎在岐歌的穴位上。 几日后,青烟谷的清晨被一缕微弱的阳光唤醒,岐歌的手指突然轻轻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仿佛触动了整个竹屋的宁静,左无殇和慕容烟端几乎是同时从睡梦中惊醒,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岐歌。 岐歌的眼睛在两人的注视下缓缓睁开,岐歌的眼神有些迷茫,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岐歌看到了左无殇焦急的脸庞,以及慕容烟端那满脸的疲惫。 “二弟,你可醒了!”左无殇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岐歌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感激:“谢谢大哥、慕容前辈!” 然而,岐歌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岐歌的眼神在两人脸上停留了片刻后,便再次无力地闭上了。 见状,慕容烟端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慕容烟端担心岐歌是回光返照,急忙坐到床边,再次为岐歌把脉。慕容烟端的手指在岐歌的脉搏上轻轻跳动,仿佛在探寻着生命的迹象。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慕容烟端终于松了一口气,道:“还好,只是太虚弱了。”慕容烟端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中却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左无殇听到慕容烟端的话,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左无殇感激地看着慕容烟端道:“慕容前辈,这几日辛苦您了。您去好好休息吧!” 慕容烟端摇了摇头,道:“无妨,只要岐歌能够醒来,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能撑得住的。”慕容烟端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小子也别太客气了。听你叫我慕容老儿,老朽倒觉得更顺耳些!”说完,慕容烟端便转身离去,留下左无殇静静地守在岐歌的床边。 不知从何处归来的荼焒,见两名青甲卫正在忙碌着在诸影从大门上刻画着复杂的符文。荼焒大步上前,一声大喝:“住手!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封锁诸影从?” 两名青甲卫被荼焒突如其来的喝声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来,目光警惕地盯着荼焒。其中一人扭头,冷声道:“奉左钦翼王之命,你有意见?”说完,继续低头加印封条。 荼焒见状,心中更是疑惑,双眼一转,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盒,递到两名青甲卫面前,道:“二位大哥,刚才不好意思,这个请您二位笑纳!” 两名青甲卫看着眼前的玉盒,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他们二人虽然奉命行事,但谁不想捞点好处呢?其中一人伸手接过玉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两枚丹药,脸色稍缓,笑道:“你倒是挺会做人的。不过,我们二人也只是奉命办事而已,至于具体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 荼焒心中一动,趁机问道:“那您二位知道这里的左无殇、岐歌、薛一安去哪里了吗?还是说他们犯了什么事?” 两名青甲卫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道:“听说那岐歌前几日受了重伤,正在青烟谷之中。” 荼焒闻言心中一紧,“青烟谷?受了重伤?”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也都是听说的。” 荼焒心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了,然后转身离去。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岐歌的床榻之上。在这静谧的夜晚,岐歌仿佛沉浸在一个漫长的梦境之中。然而,在这梦境的深处,岐歌似有所感,仿佛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在呼唤着自己。 突然,岐歌的双眼猛地睁开,那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驱散周围的黑暗。岐歌转头望向窗边,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正是荼焒。 “荼焒……你来了……”岐歌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挣扎才发出这一声呼唤。岐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荼焒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岐歌苍白的脸庞,荼焒握住岐歌的手,语气坚定地道:“我来了!你一定要挺住!告诉我,是谁把你打伤的?我要为你报仇!” 岐歌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荼焒不要冲动,缓缓道:“这个以后再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荼焒沉声道:“诸影从被封锁了,我遇到两名青甲卫,他们说你在青烟谷身受重伤,所以我就急忙赶来了。” “青甲卫?”岐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二人的对话吵醒了正在沉睡的左无殇。左无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看到荼焒和岐歌正在交谈,“荼焒,你也来了!” “无殇,好久不见。”荼焒向左无殇打了个招呼。 “岐歌的伤势如何?”荼焒问道。 左无殇沉声道:“岐歌的伤势很重,但慕容前辈正在为岐歌调理身体。我相信有慕容前辈在,岐歌一定能够挺过这次难关。” 第81章 安山氏族 在古老的安山氏族府邸中,此时一片肃静,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具用白布覆盖的尸体,那是单庭轩,也是现任安山氏族族长安山百的义孙。 单洗铭,安山百的义子,此刻正站在尸体旁,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单洗铭轻轻揭开白布,露出单庭轩那年轻而英俊的脸庞,但此刻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生气。单庭轩的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每一处都深可见骨,显然是凶手用极其狠辣的手法所致。 “义父,这伤痕你可曾认得?”单洗铭的声音有些颤抖,望着安山百,希望能从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安山百他走到尸体旁,仔细地查看着单庭轩身上的伤痕,眉头紧锁,似乎也在为这狠辣的手法而感到震惊。安山百沉声道:“老夫也这种手法不曾见过!如此狠辣卓绝的手法,让人看了都不寒而栗。”安山百抬起头,望向单洗铭,摇摇头继续道:“天下之大,谁又曾见过多少东西?” 高衡原此刻也站在大厅中,高衡原听到安山百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失望。高衡原本以为来安山氏族能够找出凶手,为单庭轩报仇雪恨,但现在看来,这似乎并不容易。 “安山族长,那我们是没办法为庭轩报仇喽?”高衡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然而,高衡原的说话语气却触怒了安山百。安山百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高衡原,怒意涌上心头。 “你想问责老夫?安山氏族的力量可不是你安民国可以抗衡的。如果不是早些年洗铭帮助过老夫,你还没有资格在这里与老夫说话!”安山百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让大厅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高衡原被安山百的话吓得不敢再说话,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冒犯了这位族长。高衡原低下头,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多言。 单洗铭见状,连忙站出来为高衡原解围。单洗铭走到安山百面前,躬身行礼道:“义父息怒,衡原兄也是一时心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请义父不要怪罪于他。” 安山百看着单洗铭,知道这个义子不仅聪明能干,而且心地善良,懂得顾全大局。安山百挥了挥手,示意高衡原退下,然后转向单洗铭道:“洗铭啊,你这个义子真是懂事。不过话说回来,这凶手的手法如此独特,老夫真的是闻所未闻啊!” 单洗铭点了点头,恭敬地道:“义父,如果您也看不出的话,那孩儿也就不再打扰您了。”单洗铭知道安山百已经尽力了。 “洗铭,你也在怪责老夫?”安山百问道,声音中带着有些不满。 单洗铭连忙摇头道:回义父,孩儿不敢。只是庭轩之死,我心里实在过不去这个坎儿。单洗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显然对单庭轩的死感到十分悲痛。 安山百叹了口气道:“洗铭啊,你还年轻,再生一个就是。老夫必定倾心培养其。”安山百的话虽然有些安慰之意,但单洗铭却听得心中一痛。 “就不劳烦义父费神了。”单洗铭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多说了。”安山百点了点头道。 单洗铭带着单庭轩的尸身与高衡原一同离去。 在单洗铭走后,安山百沉声道:“来人,去查查老夫的庭轩孙儿到底死在了何处,被何人所杀!” “是,族长!” 青烟谷的深处,一片宁静的湖泊旁,岐歌静静地坐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岐歌的伤势经过慕容烟端的精心照料,已经痊愈。然而,每次当试岐歌感受那曾经熟悉的修为波动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修为尽失。 岐歌心中虽然早有预感,但真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时,心中还是不可避免地涌起一阵苦涩。岐歌抬起头,呆望向远方云雾缭绕的山谷,道:“慕容前辈,打扰您这么久了,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离去了!” 慕容烟端此刻正站在岐歌的身旁,眼神中透露出对岐歌的惋惜。慕容烟端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岐歌,你的伤虽然好了,但修为……” 岐歌闻言,轻轻一笑,打断了慕容烟端的话:“慕容前辈,修为吧,没了就没了,无妨。”岐歌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却透露出几分无奈。 慕容烟端看着岐歌,心中不禁一阵感慨。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他失去了所有的修为,这对于一个修行者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岐歌却能如此坦然地面对,这份豁达,让慕容烟端也不禁佩服。慕容烟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真的舍得?” 岐歌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不舍得也没有办法,只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去寻找我那中意之人了!”说到这里,岐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慕容烟端闻言,心中也不禁为之动容。慕容烟端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想走,那老朽也就不留你了。” 岐歌闻言,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慕容前辈多日的照顾。” 慕容烟端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了岐歌:“这枚玉佩是他人赠送于我的宝物,它内部有着一道阵法在其中,也许能够在你遇到危险时保护你。你拿着它,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 岐歌接过玉佩,心中充满了感激。“多谢慕容前辈!这份恩情,岐歌铭记在心。”岐歌再次鞠躬致谢。 慕容烟端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你走吧,记得以后有机会再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岐歌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向慕容烟端深深地鞠了一躬。岐歌转身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云雾缭绕的山谷之中。 慕容烟端站在原地,目送着岐歌离去。 青烟谷中,风轻轻吹过,带走了岐歌的身影,也带走了慕容烟端心中的一丝牵挂。 青烟谷的出口,“岐歌,放心吧,你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你也别太心急!”荼焒的声音在岐歌的耳边响起,如同一股暖流,温暖了岐歌的心房。 岐歌转过头,岐歌微笑着道:“荼焒,多谢了。其实,平凡一点儿也没什么不好的。” 荼焒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岐歌,你错了。你的天赋和潜力是无人能及的,失去修为对你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损失。而且,你还有那么多未完成的事情,你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 岐歌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叹一声:“你说得对。但我现在的情况,又能怎么办呢?” “来,我背你。”荼焒说着蹲下身体,示意岐歌上来。 岐歌爬上了荼焒的背,荼焒站起身子,稳步向世风城。 忽然,左无殇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道:“二弟,在你昏迷之际,一安来过。他见你一直未醒,便说去圣心宗了。” 岐歌沉默了片刻,轻叹一声:“也好,待在这世风城也是徒增烦恼。” 左无殇点了点头,跟在岐歌和荼焒的身后。 夜幕已深,岐歌的住处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岐歌和荼焒各自的房间内。 在岐歌的房间内,岐歌躺在床榻之上,呼吸均匀,已经进入了梦乡。然而,在岐歌的身体内,却正发生着一场惊人的变化。护心鳞此刻正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龙源之力,缓缓地从护心鳞中溢出,然后如细丝般缠绕在岐歌的全身。 岐歌的体内,原本破碎不堪的府元天,此刻正在龙源之力的作用下慢慢修复。就在龙源之力修复府元天的同时,九颗妖元也突然凭空出现在岐歌的灵胎之中。它们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吸引,融入了岐歌的灵胎之中。 随着九颗妖元的融入,岐歌的灵胎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原本黯淡无光的灵胎,此刻却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些妖元在灵胎中不断地旋转、融合。 与此同时,岐歌培养许久的并蒂莲也在暗暗吸收着游离的龙源之力。涌入并蒂莲的体内,然后转化为一股纯净的能量,滋养着它的生长。在龙源之力的滋养下,并蒂莲开始发出嫩芽。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岐歌的脸上时,岐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岐歌习惯性地试图感受体内的力量,但依旧是一片空虚。岐歌轻轻叹了口气,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岐歌的目光无意中扫过窗边的并蒂莲,却突然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只见并蒂莲莲子此刻竟然已经长出了嫩绿的芽尖,那点点绿意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生机勃勃。岐歌连忙起身走到窗边,仔细观察着这株并蒂莲。只见它的叶片已经舒展开来,每一片都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岐歌轻轻地抚摸着并蒂莲的叶片,道:“有失就有得!”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岐歌心中有些疑惑,“这个时辰谁会来” 岐歌开大门,只见一名身着青色长裙的女子站在门外。女子面容娇美,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你是?”岐歌看着眼前的女子,疑惑地问道。 女子微微一笑,回答道:“安山氏族,安山媚。” 岐歌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安山氏族?我们有往来吗?”岐歌疑惑地问道。 安山媚轻轻摇头,回答道:“我来是想问一下关于单庭轩的事。” 听到“单庭轩”这个名字,岐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冷冷地看着安山媚,道:“单庭轩?我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要来问单庭轩的事,你觉得我这个渠恒辉之主真的好欺负?” 说着,岐歌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狠狠地扔向了安山媚。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地落在了安山媚的手中。安山媚低头一看,只见令牌上刻着“渠恒辉之主”五个大字,背面刻着“岐歌”。 安山媚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不禁一惊。安山媚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渠恒辉新任渠主岐歌,而且更没想到的是竟然如此年轻。 “拜见渠主。”安山媚连忙将令牌还给岐歌,恭敬地道。 岐歌接过令牌,冷冷地看着安山媚,道:“本渠主只说一次,单庭轩之死与本渠主无关,至于他被何人所杀,本渠主一无所知。本渠主却因归还单庭轩尸身之事导致修为尽失,有机会的话,本渠主一定归还此仇。你安山氏族如果也想横插一脚,本渠主来者不拒。” 安山媚闻言,心中不禁一凛。“既然渠主已经说了,那我就告辞了。”安山媚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岐歌看着安山媚离去的背影,知道安山氏族不会轻易放弃对单庭轩之死的调查,“等等!”岐歌突然叫住了安山媚,“你回去告诉安山氏族的人,本渠主虽然修为尽失,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他们如果敢来挑衅渠恒辉的权威,本渠主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安山媚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随后岐歌关上门,准备回屋内自己想想办法解决自己修为的问题。 就在这时,岐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岐歌,感觉怎么样了?”岐歌抬头一看,只见荼焒从自己的屋里走了出来。 “荼焒。”岐歌微笑着迎了上去,“我还好,就是这修为……”岐歌顿了顿,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荼焒看着岐歌的表情,心中也明白了几分。荼焒轻轻拍了拍岐歌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但你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找到让你恢复修为的方法。” 岐歌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的,我不会放弃的。只是现在我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 荼焒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岐歌岐歌转身要回屋,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荼焒说道:“荼焒,没事就出去转转。” 荼焒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回应道:“好,我正好也想去散散心。” 第82章 青龙木藏 岐歌回屋,静静地坐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眉宇间凝聚着深深的忧虑。“府元天破碎,灵胎枯竭,可那九颗妖元去了哪里?”于是,岐歌缓缓地调动起自己的精神力,准备探查体内的状况。 然而,就在岐歌刚释放出精神力,胸口处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将岐歌释放出的精神力瞬间吞噬。岐歌一惊,“嗯?这是怎么回事?” 岐歌不甘心地再次释放精神力。然而,无论岐歌如何努力,那股吸力始终存在,将岐歌的精神力牢牢地束缚住。岐歌感到自己的精神力在不断地流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逐渐远离自己的掌控。 “罢了。”岐歌终于无奈地放弃了。岐歌明白,再这样下去只会徒劳无功,甚至可能对自己造成更大的伤害。岐歌轻轻地抚摸着胸口的护心麟,心中充满了不解。 转眼便是中午,阳光正好,温暖而不炙热,岐歌正独自坐在院内的石凳上。突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岐歌微微一怔,心中猜测可能是荼焒回来了。 岐歌站起身,整了整衣衫,迈步向门口走去。当岐歌打开门的那一刻,看到的却并非自己想象中的荼焒,而是一个自己同样熟悉的面孔左无殇。 “大哥,你怎么来了?”岐歌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打了个招呼。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左无殇打趣道。 岐歌闻言,嘿嘿一笑,摸了摸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岐歌知道左无殇是在开玩笑,于是也不在意,转身将门完全打开,让左无殇走了进来。 “大哥,快请进。”岐歌一边说着,一边将左无殇引到院内的石桌前坐下。岐歌倒了两杯清茶,递给了左无殇一杯,然后自己也坐下,开始询问左无殇的来意。 “说吧,大哥来找我有什么事?”岐歌问道。 左无殇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饮下。无殇放下茶杯,看着岐歌,正色道:“是我父亲找你。” “翼王找我?”岐歌闻言,有些惊讶。 “是的,我父亲想要见你。”左无殇点了点头,继续道:“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 岐歌沉吟片刻,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这就跟你去。”岐歌站起身,准备跟左无殇一起前往翼王的住处。 “别急,先吃点东西吧。”左无殇见状,连忙拦住岐歌,指了指桌上的食物道:“我知道你中午还没吃饭呢,先吃点垫垫肚子吧。” 岐歌这才想起自己确实还没吃午饭呢,于是也不再推辞,坐下来开始吃饭。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气氛十分融洽。 不久之后,岐歌便吃完了饭。岐歌站起身,擦了擦嘴,然后跟左无殇一起离开了院子。 在铁沁王府内,左钦翼王端坐在大厅主位之上,左钦翼王看着岐歌,缓缓开口问道:“岐歌,你回来后,还适应吗?” 岐歌微微低头,恭敬地回道:“回翼王,还可以。” 左钦翼王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左无殇,问道:“无殇,你觉得诸影从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左无殇沉默片刻,沉声道:“二弟,没有你,我觉得诸影从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岐歌闻言,眉头微皱。岐歌看向左无殇,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诸影从是他们四人共同创建的,如今,左无殇却说出这样的话,让岐歌感到有些意外。 岐歌缓缓开口道:“大哥,话不能这么说。诸影从是我们四人一起建立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一安、荼焒都付出了很多心血,怎么能因为我一人就解散呢?而且,荼焒还存放了不少宝物在诸影从中。” 左无殇听到岐歌的话,让自己有些动容。左无殇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二弟,我知道你对诸影从有感情,但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如果你不回来,我们很难维持诸影从的运转。” 岐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岐歌沉吟片刻,然后开口道:“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认为,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困难就放弃诸影从。它是我们共同的心血和梦想,我们不能轻言放弃。” 左钦翼王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左钦翼王开口道:“岐歌说得对。诸影从不能因为一时的困难就解散。你应该想办法克服困难,让诸影从继续发展下去。” 左无殇听到父亲的话,也点了点头。左无殇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过于悲观了,应该更加积极地面对困难。 “可……”左无殇还想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岐歌打断了。岐歌直视着左无殇,“如果翼王与大哥仅仅只是因为诸影从而邀请我来,那么我想我已经把我的立场和想法讲得很明白了。诸影从是我们共同的心血,大哥不应该轻易放弃它。” 岐歌顿了顿,见左无殇不再说话,于是把目光转向左钦翼王,继续道:“话我已经讲明白,那我就告辞了。” 说完,岐歌起身就要离开。然而,在岐歌起身的那一刻,左钦翼王的声音再次响起:“岐歌,你等一下。岐歌,你可知晓青龙木藏?” 岐歌微微一怔,随即沉思起来。这个名字对自己来说十分陌生,自己从未在任何典籍或传说中听说过。 左钦翼王并不意外岐歌的回答,开始叙述起青龙木藏的传说:“这青龙木藏,乃是四象仙门的镇门之物,分别为朱雀阳魂、青龙木藏、白虎庚煞、玄武冥水。而这其中的青龙木藏,据说拥有神奇的力量,能够助人重铸一切。” 岐歌听到这里,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岐歌从未想过,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然而,岐歌很快又冷静下来,心中涌起一股疑虑:“这么神奇吗?可依翼王之言,它也仅仅存在于传说之中啊。”岐歌叹息地摇摇头。 左钦翼王微微一笑,道:“你说得没错,青龙木藏确实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然而,传说并非空穴来风。据古籍记载,青龙木藏确实拥有重铸一切的力量。只不过,要想得到它的力量,并非易事。” 岐歌闻言,心中更加好奇:“那如何才能得到青龙木藏的力量呢?” 左钦翼王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据说,要想得到青龙木藏的力量,首先需要找到青皇尺的下落,那其中或许会存在一缕青龙木藏之力。” 岐歌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青皇尺这个名字对自己来说同样陌生,而且听起来就像是一件难以寻找的宝物。岐歌有些无奈地道:“翼王,这青皇尺恐怕也是极为难得之物吧?” 左钦翼王点了点头,承认道:“没错,青皇尺确实难得。” 岐歌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叹了口气,道:“多谢翼王抬爱。不过,我现在的情况并不好,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撑到找到青皇尺的那一天。” 左钦翼王听到这里,沉声道:“岐歌,你要相信自己,不要轻言放弃。” 岐歌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翼王教诲。我会记住您的话,努力去寻找青皇尺的下落。”说完,岐歌转身离去。 回到住处,岐歌的脚步有些沉重。岐歌的目光在院子里一扫,便看到了荼焒的身影。荼焒一如既往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面前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玩意儿。 “岐歌,你回来啦!”荼焒看到岐歌,立刻站起身来。荼焒指了指面前的一堆玩意儿,笑道:“看看,这些都是佛爷我精心为你挑选的。想先试试哪个?” 岐歌看着那一堆东西,眉头微微一皱。岐歌随手拿起一个看起来像是陶罐的玩意儿,仔细端详了片刻,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都是些什么啊?”岐歌放下手中的陶罐,疑惑地问道。 荼焒嘿嘿一笑,说道:“这些都是‘好东西’,有的能增强体魄,还有的能延年益寿……” 岐歌看着荼焒脸上的贱笑,白了一眼荼焒,道:“这些留着你自己吃吧。”说着,岐歌转身就要回屋。 然而,就在岐歌即将迈过门槛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荼焒:“荼焒,你可曾听闻过青皇尺?” 荼焒一愣,显然没料到岐歌会突然问起这个。荼焒挠了挠头,思索了片刻才道:“青皇尺?这个名字我似乎听过,你问这东西干嘛?,” 岐歌闻言,将自己之前去铁沁王府的经历详细地说了一遍,包括左钦翼王提到的青龙木藏和青皇尺的事情。 荼焒听完岐歌的讲述,眉头紧锁。荼焒沉思了片刻才道:“青皇尺……这个名字我确实听说过,但具体什么来头,我有些记不清了。”荼焒顿了顿,又补充道:“待我想想再告诉你。” 岐歌闻言,心中一喜。“那就多谢了!”岐歌感激地道。 荼焒摆了摆手,道:“别客气,咱们可是兄弟嘛。”荼焒顿了顿,又打趣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怎么失去了修为,人也变老实了不少?可真是让人有些想笑!” 岐歌闻言,苦笑一声,知道荼焒是在调侃自己,但也没有生气。岐歌淡淡地道:没办法,大起大落,总会有所变化。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会重新找回失去的力量。” 荼焒闻言,拍了拍岐歌的肩膀,道:“佛爷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岐歌感激地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屋内。进屋后,岐歌的目光被窗台上的并蒂莲吸引了过去。 此刻岐歌,走近一看,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一夜,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岐歌喃喃自语。 后半夜,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岐歌的屋内,一片宁静。然而,荼焒的思绪却如同被什么东西牵引一般,突然回到了与岐歌的对话中。忽然想起了关于青皇尺的事情,荼焒怕睡一觉又给忘了,急忙起身,急匆匆地往岐歌的屋内走去。 荼焒推开门,只见岐歌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身体周围却泛着一层淡淡的白光。那白光柔和而神秘,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岐歌的身体周围游走。 “这是什么?怎么这东西也在吸收?”荼焒心中疑惑。 荼焒本想叫醒岐歌询问,但看着岐歌那安静而祥和的面容,又不忍心打搅。 于是,荼焒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旁,找了一个舒适的角落坐下,静静地等待着岐歌的醒来。荼焒心中充满了好奇,不知道这白光究竟是什么来头,又为何会在岐歌的身上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岐歌也在此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岐歌感受到周围的气息有些不同寻常,便立刻坐起身来,看到了在一旁静静守候的荼焒。 “荼焒,你怎么在这里?”岐歌有些惊讶地问道。 荼焒见岐歌醒来,立刻站起身来,荼焒道:“你知道夜里你的身体散发着白光吗?”荼焒将昨晚自己发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岐歌。 岐歌听后也感到十分惊讶,自己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这白光究竟是何物。“荼焒,你可别乱说,难道我不是人?”岐歌不由地想到了一些其他种族之人的记载。 荼焒指向并蒂莲道:“那小玩意儿昨晚也在吸收!” “并蒂莲一夜之间发生那么大变化,难道与那些白光有关?可你说的白光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陷入了沉思。 岐歌忽然想到:“或许这与我失去的修为有关!现在我的精神力也无法进入体内探查情况,我之前试过,每次都被胸口的护心鳞给吸收走。” “护心鳞?你不会说的是那龙族战天一脉,应龙老祖的护心鳞吧?”荼焒突然脱口道。 岐歌点点头。 第83章 小插曲 “你小子这到底是什么运道啊?这种东西你都能获得,里面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来与佛爷分享一下。”荼焒满眼羡慕地道。 “也不是我得到的,是我师父给我的。”岐歌想起师父,内心不由的有些难受。 “你说的也对,可最后融合的却是你啊!”荼焒摸了摸锃亮的脑袋道。 “荼焒,你提这个做什么?你不会又想说青皇尺就在这护心鳞里面吧?”岐歌笑着道。 “你不会以为强者就不会受伤了吧?再就目前来看,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吗?你且先看看那朵莲花!”荼焒指着并蒂莲道。 就在二人说话间,并蒂莲悄然出现一对花苞,一青一白。 荼焒思索着道:“说不定这白光就是你失去的力量在逐渐回归的迹象。” “可我的精神力无所探查,要不你来试试?”岐歌试着问道。 “别别别,你这不是拿着佛爷我的小命在开玩笑嘛!,万一我的侵入,把里面沉眠的龙魂惊醒,那我不得被瞬间变成白痴?”荼焒连连挥手道。 岐歌不由地一笑,道:“荼焒,你也有怕的时候啊?哈哈。先不管那么多了,现在心情不错,我们去诸影从走走?”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诸影从的门楼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晕。荼焒站在门口,道:“解封了好,佛爷我也去看看这诸影从发展的如何了!”荼焒低声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然后荼焒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身后的岐歌紧随其后。 诸影从内部已经焕然一新,店内的人手也都是新招的,他们忙碌地穿梭在货架之间,为客人们提供着服务。荼焒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时,一位身穿蓝色短衫的青年迎了上来,名叫贾小获,是店内的新招伙计之一。贾小获见荼焒气度不凡,便热情地迎了上来:“客官,小的叫贾小获,您有什么需要?” 荼焒微微一笑,道:“我?佛爷我是来看看自己的东西的。” 贾小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您有东西典当在这里?您说,小的给您取去!” 荼焒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佛爷我自己找就行!”说着,荼焒便在店内闲逛起来。 贾小获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贾小获偷偷观察着荼焒的举动,发现荼焒的目光在店内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贾小获心中暗自猜测:此人难道真的是来寻回自己典当的宝物?还是另有图谋? 就在这时,荼焒停在了一个货架前,拿起一个精致的玉盒,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一件自己之前放在这里的那枚古老玉佩。荼焒轻轻抚摸着玉佩,眼中闪过一丝不舍的情绪。 贾小获见状,心中更加紧张。贾小获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客官,这枚玉佩是您之前典当在这里的吗?” 荼焒点了点头,道:“典当不算,算是佛爷我放在这里的。” 贾小获有些不解地道:“放在这里?” 荼焒心里虽不舍,但还是将玉佩放回玉盒中,重新放回了货架上。 贾小获心中疑问更大。 就在这时,荼焒突然转身对贾小获道:“你去找左无殇来!” 贾小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您找我们掌柜的?” 荼焒点了点头,道:“正是。” 贾小获心中更加紧张,担心荼焒是来寻衅滋事的。贾小获迟疑了一下,道:“我看你就是来找事的!来人,将此人打出去!” 话音刚落,店内顿时响起一片混乱。十来个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冲向荼焒。然而,荼焒却丝毫不慌,微微一笑,身形一动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众人惊呼一声,四处张望却找不到荼焒的身影。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他们身后出现,正是荼焒。荼焒一手抓住一个壮汉的衣领,轻轻一用力便将对方扔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纷纷挥舞着棍棒冲了上来。然而,在荼焒面前,他们仿佛都变成了无力的孩童。荼焒身形如风,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将对方一一制服。 不一会儿,店内便恢复了平静。荼焒站在原地,目光冷冽地扫视着众人。荼焒缓缓开口道:“就你们这点儿实力,还敢来惹佛爷我?”荼焒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霸气。 众人闻言,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有丝毫异动。贾小获见状,也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连忙上前赔罪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请您恕罪!” 突然之间,七八个人影如闪电般从楼上跃下,他们身着统一的服饰,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气势。为首之人,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手持一杆银枪,目光紧紧锁定在荼焒身上。“那我们呢?”为首之人冷冷地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挑衅。 荼焒微微一笑,仿佛并未将这突如其来的挑衅放在心上。荼焒轻轻一挥衣袖,瞬间,一座巨大的金钟凭空出现,将自己整个人笼罩其中。金钟之上,佛火熊熊燃烧,形成金色的火焰。 “有些实力,不知道能否破了佛爷我的大力五幻金钟?”荼焒淡淡地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玩味。 听到荼焒的话,为首之人眉头一皱,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动手。其中两人对视一眼,身形一动,便向着金钟冲去。 “旋风狂刀。”其中一人大喝一声,手中长刀挥舞出无数刀影,形成一道旋风,向着金钟狠狠劈去。另一人则大喝道:“金光一击。”他手掌中金光闪烁,瞬间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狠狠地撞向金钟。 然而,面对这两人的攻击,金钟却纹丝不动。只听得“当当”两声巨响,那两道攻击便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 紧接着,便传来两道惨叫声。只见那两人被金钟上反弹的力量震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他们挣扎着爬起,脸色苍白,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方转、方动。”为首之人见状,沉声喊道。 两人闻言,立刻点头示意。 端木统领手持银枪,身形一动便冲向了金钟。他端木统领形矫健如龙,银枪在手中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一道道银色的枪影。 然而,即便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金钟依旧岿然不动。每当枪尖触碰到金钟时,便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开去。端木统领见状,心中不禁暗惊:难怪此人敢如此嚣张! 此时,其余的六七人也纷纷发动攻击。他们有的使用拳脚、有的使用兵器、有的则施展出各种招式。一时间,店内仿佛变成了战场般混乱不堪。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攻击,那金钟始终屹立不破。 七八声钟响之后,店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只见金钟依旧悬浮在空中,而攻击它的人则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们纷纷退回到端木统领身边,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端木统领见状,脸色一变,知道这光头和尚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若是再这样硬拼下去,只怕他们这些人都要栽在这里。端木统领心中盘算着对策,目光却紧紧锁定在荼焒身上。 “就这些本事?”荼焒看着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荼焒身形一闪,便撤去了金钟。只见荼焒身形如风般在众人之间穿梭游转,每一次移动都仿佛带着一阵风雷之声。 而后七八个人此刻正倒在地上,或捂着伤口,或喘着粗气,显然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店内一片狼藉,桌椅翻倒,货架凌乱,原本繁华的店铺此刻显得一片萧条。 就在这时,两队人马突然出现在门口,为首之人正是左钦翼王贴身亲卫的队长历术元。历术元身着铠甲,手握长剑,眼神锐利如鹰,一进门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众人以及站在一旁微笑不语的岐歌。 “端木野,这是?”历术元皱起眉头,沉声问道。 统领端木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拱手向历术元行礼道:“历队长,此人前来惹事,我们本想将其驱逐,却不料此人实力高强,我等不是对手。” 历术元闻言,目光转向荼焒。历术元对着端木野问道:“惹事?那你们不认识他身旁之人?” 端木野顺着历术元的目光看去,只见岐歌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端木野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惹了祸。 “岐歌公子,您来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此人与您相识。”端木野连忙向岐歌道歉,语气中充满了不安。 岐歌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活动活动筋骨挺好。我大哥今日不在吗?这楼下这样‘吵闹’,都未惊动到他。” 端木野闻言,连忙回答道:“无殇公子确实不在,如果在的话,我们几个也不用这么狼狈了。” 岐歌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又问道:“那你可知我大哥去了何处?” 端木野回道:“无殇公子被左钦翼王安排参加万字院的考核去了。” 岐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好的,我知道,你们也去好好调理一番,争取有些心得感悟。”岐歌挥手道。 “感悟?”端木野有些愣神? “你以为本佛爷闲着没事揍你们玩?本佛爷也是这里的创建人之一。方才与你们‘切磋’,也打通了一些你们的筋骨,毕竟这里以后还是需要你们来守护。”荼焒笑着将几枚丹药扔给了几人。 “多谢佛爷,我们以后定为诸影从死心塌地。”端木野带人离开了。 “走吧,荼焒,我带你转转。”岐歌笑着道。 荼焒与岐歌并肩而行。 随着荼焒与岐歌的离去,店内逐渐恢复了平静。历术元站在门口,望着两人往楼上走的背影,眉头微皱,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去命人画出诸影从四大创建人的画像。”历术元突然转身,对身旁的一卫兵吩咐道。 亲卫随即点头应是,转身就要离去。 历术元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还有那位曾经在岐歌公子身边的那位女子。”历术元清楚地记得,那位女子与岐歌公子关系匪浅。 “是,属下这就去办。”亲卫闻言,再次点头应是,转身离去。 亲卫的离去,历术元也转身回到了店内,命人整理起来。 三楼之上,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摆放得满满当当的宝物和丹药之上,映照出一片璀璨的光华。荼焒站在其中,目光扫过那些珍贵的物品,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 “没想到你们把诸影从经营的这么好。”荼焒赞叹道,声音中充满了对眼前景象的认可。 岐歌站在一旁,不禁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道:“这都是我大哥和一安的功劳。他们两人配合默契,才把诸影从打理得井井有条。” “嗯,不错。”荼焒点头称赞道,“能看的出来,他们很用心,没浪费佛爷我的一片真心。” 随着二人的步伐,荼焒一边欣赏着这些宝物,一边在心中暗暗赞叹诸影从的收藏之丰富。当二人走到一处摆放着丹药的地方时,荼焒停下脚步,仔细地观察着这些丹药。荼焒拿起一瓶丹药,打开瓶盖,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荼焒微微闭眼,感受着丹药散发出的气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些丹药看起来品质不错。”荼焒赞叹道。 岐歌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沿着楼梯向上走过每一层,一路上,荼焒不时地停下脚步。 终于浏览了一遍,岐歌道:“感觉如何?” “有前途,不过我们四人要各奔东西了。”荼焒不禁感慨了一句。 “确实,一安去了圣心宗,你也是四处为家,无殇大哥大概率也会进入万字院,只剩我这么个废人。”岐歌不由地看向窗外,眼中满是不甘。 “岐歌,像你这样的人,这片天地终归是困不住你的,迟早你要走出去的!”荼焒拍着岐歌肩膀道。 “但愿吧!” 第84章 破而后立 “岐歌,那你接下来如何打算?”荼焒率先打破了沉默。 岐歌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深吸了一口气,道:“再等些时日吧。如果如你所说,那些神秘的白光真的能够助我恢复修为,那么我也将离开世风城,去追寻自己的路。”岐歌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荼焒点了点头,道:“好,那佛爷我再等些时日再离开。谁知道下一次相聚会在这世风城还是”荼焒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 岐歌笑了笑,道:“世事难料,未来之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荼焒闻言,也笑了起来,道:“说得没错。”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岐歌站起身来,道:“走吧,这里你也看过了,我们找个地方喝一喝?” 荼焒摇了摇头,道:“何必找个地方?就在这里吧。”说着,荼焒取出了一坛美酒,扔给了岐歌,而后又取出两个瓷碗。这坛酒看起来十分精致,瓶身上刻着精美的花纹,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岐歌见状,也不客气地打开了酒封。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岐歌端起酒坛,轻轻摇晃了几下,然后倒入了两个瓷碗中。岐歌举起瓷碗,道:“来,干!” 荼焒也举起了瓷碗,与岐歌对碰了一下。两人同时一饮而尽,顿时觉得口中一股暖流涌动,直冲心脾,这股暖流让人精神焕发、神清气爽。 两人一边品酒,一边闲聊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越来越深,但两人却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依然沉浸在这难得的欢聚之中。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突然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谈。 月色如练,轻柔地洒在房间中,照亮了岐歌与荼焒两人对饮的身影。此时,一位男子悄然出现在窗边。 男子坐在窗台上,目光落在岐歌与荼焒手中的酒坛上,微微一笑,轻声问道:“这酒香扑鼻,不知能否与我共享一番?” 岐歌闻言,抬头望去,只见一名面容俊朗、气质不凡的男子坐在窗边,正微笑着望着他们。岐歌放下手中的瓷碗,打量了男子一番,道:“观你这身打扮,倒不像是安民国之人。” 男子点点头,道:“确实,我四处流浪,四海为家,没有固定的归属。” 荼焒闻言,哈哈一笑,道:“你倒是挺潇洒!既然如此,便与我们一同畅饮一番吧。”说着,荼焒又拿出一个瓷碗,倒入美酒,扔向扔向窗边的男子。 男子身手敏捷,稳稳地接住了瓷碗,一股更加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男子深吸一口气,道:“好酒!多谢二位送美酒。” 岐歌微微一笑,道:“在下岐歌。” 荼焒也自我介绍道:“佛爷我是荼焒。” 男子瓷碗示意,道:“我叫公孙莲赞。” 三人相视一笑,齐声道:“干!”随后各自举起瓷碗,一饮而尽。 公孙莲赞尝过酒后,赞叹不已,道:“这酒不知二位还有没有存货?我想再来一些。” 荼焒闻言,大笑道:“哈哈,你这家伙倒是贪酒!不过既然你喜欢喝,那佛爷我就给你一坛。”说着,荼焒又取出一坛美酒,直接扔给了公孙莲赞。 公孙莲赞接住酒坛,连声道谢。荼焒也扔给了岐歌一坛,三人各自开封,直接抱坛而饮起来。 微风从窗而入,带着一丝凉意。三人越喝越起劲,酒意上头,言语之间也变得越发豪放不羁。 然而一阵微风吹过,将三人吹得有些头晕目眩。他们相视一笑,知道是酒意上头所致。公孙莲赞却突然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向窗边。公孙莲赞边走边回头道:“二位稍等片刻,我去取些下酒菜来。” 岐歌与荼焒闻言一愣,但随即便笑着点头答应了。 不一会儿,不知公孙莲赞从何处端着几盘小菜再次从窗而入。公孙莲赞将小菜放在二人面前,道:“来,尝尝这些下酒菜。” 岐歌与荼焒拿起筷子品尝起来。 三人边吃边聊边喝,转眼间便又将几坛美酒饮尽。此时他们都已经有些醉意朦胧了,但兴致却丝毫未减。 就在这时微风再次袭来,吹过将三人吹得更加头晕目眩了,三人倒地而睡。 夜色如水般温柔地笼罩着整个庭院而三人则在这宁静的夜晚中进入了梦乡。他们的呼吸声均匀而平稳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了。 而岐歌的体内却发生了变化,护心鳞内,岐歌的灵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飘入。而那九颗妖元也从岐歌的灵胎中逐一浮现,每一颗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其上更是凝聚出一道道若隐若现的魂灵。此景象,就连赠予者梅安陵老渠主,也未必知晓这九颗妖元之中,竟隐藏着一道道魂灵。 “八哥,这里是何处?是谁将我们从沉眠中唤醒?”最小的老九,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老九环顾四周,试图从这片陌生的空间中,寻找一丝熟悉的痕迹。 老八摇了摇头,沉声道:“九弟,我也不清楚,但这里有着淡淡地祖龙气息,这种气息让我感到敬畏。” 老四接过话茬,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九弟,这里或许有让我们九兄弟再次重生的机会。祖龙乃是妖族至尊,也许在这里,我们能够找到重生的契机。” 老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黯淡下来:“重生?四哥,你真的相信吗?那几位传说中的祖龙先辈,也未曾获得过重生啊!” 老三轻轻拍了拍老九的肩膀,安慰道:“九弟,传说毕竟是传说,我们不能因为传说就否定了一切可能。你看,我们的妖元已经被某种力量吸引到这里,并且唤醒了我们,这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吗?” 老七却不以为然,撇了撇嘴道:“三哥,你未免太乐观了。他不过是个气运好点儿的人族,融合了祖龙的护心鳞而已,也没见得他有什么奇特之处。” 老六微微一笑,道:“七弟,你再仔细看看。他的体内不仅融合了祖龙的护心鳞,更有着天生剑体这等罕见的体质。” “天生剑体,可他如今修为尽失,纵使天生剑体,也是废人一个。”老七依旧不服气地道。 “虽然如今修为尽失,但身躯依然无损,这足以说明他的不凡?貌似还是命运虚无!”老大沉声道。 老七撇了撇嘴,似乎对老大的话并不完全信服,嘟囔道:“命运虚无?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老大叹了口气,道:“活着的时候我们二人就互相不顺,现在依旧如此。” 老五突然惊呼道:“他虽修为尽失,但身躯无损,难道是破而后立?” 老二一直未说话,此刻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老五的观点。老二沉声道:“五弟猜得没错。既然我们的妖元被吸引到这里,并且唤醒了我们,那么这里一定有祖龙先辈的深意。我们不如顺应天意,去寻找那位祖龙先辈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道悠扬的龙吟声突然响起,震撼人心。这道龙吟声,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中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响起,它似在呼唤着九人。 老大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之色,沉声道:“走吧!祖龙先辈在呼唤我们了!这是我们的机会。” 八人闻言,纷纷跟随老大的脚步,向着龙吟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随着龙吟声的回荡,九人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一架巨大的龙骨矗立在这片空间之中,它的每一根骨头都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仿佛见证了无数的岁月变迁。而在龙骨的顶端,一条巨大的龙影盘绕其上,双眼闪烁着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是应龙老祖!”老二的声音中带着激动。 “后辈,接住。” 一颗晶莹剔透的龙牙突然出现在老二手中。这颗龙牙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老二紧握龙牙,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魂灵之中。“谢应龙老祖!”老二恭敬地道。 祖龙应龙的声音在九人耳边响起,声音低沉而威严:“你们可曾听闻过府元天?” 九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他们虽然都是妖族中的佼佼者,但对于“府元天”这一词却一无所知。 应龙老祖见状,又问道:“那体呢?” “体?”九人闻言,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老祖,难道您说的这个这府元天是体的力量源泉?”老八惊讶地问道。自己从未想过,这个在自己眼中看似普通的人类,竟然会拥有着体。 “不对啊老祖,我也有幸见过一位体,可其躯体比其强大太多了。”老五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应龙老祖点了点头,道:“这就是先天与后天的差距。他体内融合了本祖的护心鳞,也是天生剑体,但这些不足以让其成为体的载体。他修炼出了府元天,这次又是本祖助其破而后立,而你们九人又曾是妖族中的佼佼者,倒是可以尝试助其一臂之力,开启他体内潜藏的体。” 九人闻言,都感到有些兴奋。 “老祖,我们该如何做?”老四问道。 应龙老祖道:“首先,你们需要将各自的妖元与岐歌的灵胎彻底相融合,助其灵胎重新与府元天连通,重新恢复修为。但如果失败,你们可能将不再存在于世间。” 九人闻言,都点了点头。 于是,九人重新回归自己的妖元之中,开始回归岐歌的灵胎之中,准备与之相融合。 随着时间的推移,岐歌的修为逐渐恢复。当岐歌的修为完全恢复时,应龙老祖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你们将开启府元天的通道。记住,这个过程十分危险,你们必须保持警惕。” 随着通道的开启,一个巨大的旋涡在九人面前缓缓形成。这个旋涡散发着强烈的力量波动,仿佛通往一处未知之地的门户正在缓缓开启…… 在九人即将打通府元天通道的关键时刻,祖龙应龙的声音突然在空间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外面有一人很适合你们,如果你们之中谁人愿意的话,可以去夺舍!”应龙老祖提出一个诱人的提议。 然而,九人听后却摇了摇头。最小的老九道:“老祖,我们九兄弟自诞生以来,虽历经无数岁月,但从未有过夺舍他人的念头。” 应龙老祖听后,声音中透露出几分赞许:“好好好,本祖果然没有看错你们。你们虽只是魂灵,但你们坚守的这份原则,却比任何力量都要强大。”继续道:“你们现在虽只是一道魂灵,但你们的不死不灭,正是你们最大的优势。只要你们守护好他,助他成长,待他觉醒府元天中属于体的力量,你们也将有重生的机会。若有一日,你们助岐歌彻底成长起来,其助本祖重生,本祖定与你们一起,遨游世间,看尽世间繁华!” 九人闻言,眼中都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老祖的这个承诺对几人来说,将是他们无数岁月以来最期待的时刻。 一声高亢的龙吟声响起:“希望本祖没有看错你们。”应龙老祖的声音渐渐消失,通道也被彻底打通,应龙老祖的龙影也随之消散。 九人望着眼前逐渐消散的景象,九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不舍。但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离别。 “这一觉睡得可真舒坦啊!岐歌从沉睡中醒来,伸了个懒腰,感到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然而,岐歌却惊讶地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一些异样,急忙静下心来,动用精神力仔细探查体内的状况。 “这……这府元天竟然恢复了!”岐歌难以置信的大笑起来。 这一动静,也惊醒了还在熟睡的公孙莲赞。公孙莲赞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向满脸喜色的岐歌,疑惑地问道:“岐歌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高兴?” 第85章 离开世风 岐歌激动地举起手中的酒坛,大笑道:“哈哈,公孙兄,我的修为恢复了,我的修为恢复了!”岐歌猛地灌了几口酒,仿佛要将所有的喜悦都融入这甘醇的美酒之中。 此时,荼焒也从睡梦中醒来。然而,当荼焒听到岐歌的话时,“不就恢复了修为,至于嘛!”荼焒伸着懒腰道。突然荼焒猛地正身,道:“你说什么?你恢复了?” 岐歌点点头,道:“我的修为已经恢复了。” 荼焒听后,哈哈大笑,道:“那真是太好了!佛爷我也可以安心离开了!” 公孙莲赞走向窗边,衣衫随风轻摆,长发随风轻扬,显得既飘逸又洒脱。公孙莲赞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道:“多谢二位昨日款待,在下就告辞了!有缘再见!”公孙莲赞转身,向荼焒和岐歌深深一鞠躬,表达自己的谢意。 荼焒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若再遇,记得还佛爷我的酒。”荼焒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 公孙莲赞闻言,哈哈一笑,点头应允:“好,一定记得!”公孙莲赞的笑声爽朗而真诚,公孙莲赞再次向荼焒和岐歌一拱手,然后转身向窗外飘去,身影逐渐消失。 在公孙莲赞离去后,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荼焒放下手中的瓷碗,目光望向窗外,仿佛在沉思着什么。而岐歌则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惆怅。 “那我们也走吧?”岐歌轻声打破了沉默。 荼焒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好。” 世风城门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阳光洒落在青石板上,反射出斑驳的光影,为这座古老的城市增添了几分生机。 荼焒站在城门口,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荼焒目光远眺,而后转身对岐歌道:“岐歌,就这样吧,佛爷我去了!” 岐歌站在荼焒的身旁,轻轻地点了点头,叮嘱道:“荼焒,万事小心!” 荼焒没有转身,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仿佛是在告别这座城,也是在告别岐歌。荼焒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城门的尽头,只留下一道长长的背影。 看着荼焒离去的背影,岐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岐歌知道,这一别,或许真的是再见不知何时了。岐歌转身往自己的院落而去,心中却难以平静。 走在回院落的路上,岐歌的思绪如同乱线般纷乱。 岐歌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院落,此刻的院落却显得异常冷清,空无一人。岐歌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孤独感。岐歌轻叹一声,心中暗自道:“又只剩我一人了。” 岐歌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岐歌决定重新熟悉一番府元天,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岐歌闭上眼睛,开始催动自己的精神力。岐歌的精神力如同涓涓细流般在府元天内游转,探寻着每一个角落。经过一番游览,岐歌发现府元天确实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其中弥漫着一股陌生的气息,只是还太微弱,无法细细感知。 岐歌心中疑惑,决定去查看之前发生异状的护心鳞。岐歌深知护心鳞对自己的重要性,其曾多次在自己危难之际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初入护心鳞,岐歌清楚的感受到威压消失了,岐歌急忙去龙骨那里查看,只见巨大的龙骨已经化为了齑粉,地上一片灰白,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而之前自己发现的龙影也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还怎么回事?”岐歌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岐歌带着自己的疑问,在护心鳞中游走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未能发现任何变化。 岐歌消散了自己的精神力,看着自己胸口的护心鳞。 就在这时,岐歌胸口的护心鳞突然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光芒。岐歌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护心鳞。只见护心鳞缓缓飞起,在自己的面前悬浮着。岐歌伸出手去触摸它,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护心鳞中传来,涌入了府元天之中。 岐歌很快发现自己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这股力量如同狂暴的洪水,不断涌入岐歌的体内。岐歌的脸上开始露出痛苦的神色,岐歌的面容变得狰狞。 随着力量的不断涌入,岐歌的皮肤开始溢出鲜血,岐歌的双眼也被血丝覆盖,看上去骇人。岐歌拼尽全力想要炼化这股力量,但无论岐歌如何努力,那股力量都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无法被驯服。 渐渐地,岐歌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岐歌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这股力量的冲击,岐歌感觉自己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撕裂成碎片。终于,在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中,岐歌昏倒了过去。 在岐歌昏倒的瞬间,岐歌的身体周围突然亮起了一道柔和的光芒。这是从岐歌体内散发出来的,是岐歌的灵胎在这关键时刻自行运转起来,灵胎中的九颗妖元显现,帮助岐歌炼化那些涌入体内的力量。 在九颗妖元的作用下,,那股力量终于被炼化了一部分,其余的部分则被九颗妖元封印在灵胎之中。 随着力量传输的结束,岐歌的身体周围的光芒也逐渐消散,护心鳞也化为了齑粉。 过了许久,岐歌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岐歌睁开眼睛,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痛苦。岐歌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岐歌感受了一番体内状况,看着地上化为齑粉的护心鳞,“这世间,哪有什么不变的,什么东西都有期限,都走吧,你们都走吧,留我一人孤独就好。”岐歌想着想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然后挣扎着站起身朝屋内而去。 翌日清晨,岐歌从一夜的修炼中醒来,感受到体内那股新炼化的力量已经与自己融为一体,虽然还未完全掌握,但已经能够感受到它带来的强大。岐歌站在窗边,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似乎在思考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就在这时,岐歌的目光落在了并蒂莲的两个花苞上。这株并蒂莲的两个花苞紧挨着彼此,犹如双胞胎一般亲密无间。看着这两个花苞,岐歌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奇特的念头。 岐歌缓缓走近并蒂莲,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柔软的花瓣。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仿佛是无数个小生命在跳动。岐歌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将一滴精血滴在了左边的花苞上。 精血滴落的瞬间,整个并蒂莲仿佛都颤抖了一下。那滴精血迅速被花苞吸收,原本紧闭的花苞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苏醒过来。岐歌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花苞,生怕错过了什么奇迹的发生。 紧接着,岐歌又咬破了另一根手指,将另一滴精血滴在了右边的花苞上。这一次,花苞的反应更加剧烈。它仿佛是在渴望着这滴精血,整个花苞都在疯狂地颤抖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岐歌的心也跟着花苞的颤抖而跳动着。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精血正在与并蒂莲的生机相互交融,它们仿佛是在进行着某种神秘而庄严的仪式。在这个过程中,岐歌感到自己与这株并蒂莲之间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它们生命的一部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岐歌的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那两个花苞。终于,在太阳升到半空的时候,两个花苞同时绽放了。它们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岐歌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左边的花苞绽放出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它的花瓣薄如蝉翼,晶莹剔透,仿佛是用最纯净的玉石雕刻而成。而右边的花苞则绽放出一朵淡青色的莲花,它的花瓣厚重而饱满,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两朵莲花在岐歌的注视下缓缓旋转着,它们散发出的光芒越来越强烈,自己的心灵也被这两朵莲花所震撼。 就在这时,两朵莲花突然停止了旋转,它们同时向岐歌飞来,落在了岐歌的手中。岐歌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莲花中涌入自己的身体,岐歌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经脉在不断强化,仿佛可以承受更强的力量。 一个月后,岐歌闭关修炼的日子终于结束。岐歌站在庭院中,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强大力量。经过这段时间的艰苦修炼,岐歌终于将应龙之翼修炼成功,这对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助力。 然而,就在岐歌准备继续修炼九子升龙阵的时候,岐歌却突然发现阵法的威力不知为何增加了不少。这让岐歌感到有些惊讶,同时也有些困惑。 就在此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岐歌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那人正是自己的结拜大哥左无殇。 左无殇看到岐歌站在庭院中,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左无殇快步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二弟,你修为恢复了?” 岐歌点点头,微笑着回答道:“是的,大哥,我的修为恢复了。” 左无殇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他拍了拍岐歌的肩膀,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岐歌也笑了笑,然后问道:“”大哥,你参加万字院选拔的结果如何? 左无殇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之色,回答道:“有幸拜于齐子丰老先生门下。 岐歌闻言,心中也为左无殇感到高兴。齐子丰老先生乃是万字院中的一位传奇人物,实力深不可测,能拜在他的门下,可见左无殇的实力和潜力都非同一般。 “恭喜大哥!”岐歌由衷地道。 左无殇摆了摆手,笑道:“同喜同喜!二弟你的修为恢复得如此之快,也很令人惊讶。 两人相互恭贺了一番之后,左无殇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二弟,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岐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道:“我打算离开世风城,去寻找自己的路。”离开世风城,这一决定,如同秋叶飘然落下,虽带着不舍,却也充满了对未来的坚定。 “二弟,这是为何?”左无殇问道。 岐歌叹了口气,解释道:“大哥,你我都知道,我们的修为都还太弱了。无论是为了诸影从还是星秋辉水,我们都必须不断提升实力,去追求更高的境界,所以就必须离开这里,去更广阔的天地。” 左无殇点了点头,心中也明白了岐歌的意思。 “那二弟打算何时动身?”左无殇问道。 岐歌想了想,回道:“大哥,我打算三天后动身。” 岐歌闻言,心中有些感慨。 “二弟,我支持你的决定。”左无殇道,“无论你去哪里、做什么,大哥都会支持你、祝福你。” 岐歌闻言,脸上露出了感动的神色。岐歌拍了拍左无殇的肩膀,感激地道:“谢谢大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之后,左无殇便离开了庭院去安排诸影从的事务了,岐歌则站在庭院中久久未动。岐歌知道自己离开后,左无殇将独自一人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但岐歌也相信左无殇能够胜任这一切。 在离开之前,岐歌去了一趟诸影从。那里是自己和左无殇、薛一安、荼焒一同建立的地方,也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牵挂。 离开诸影从后,岐歌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直接来到了城门口。 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世风城的城墙之上,。岐歌站在城门口,回想起自己在这里度过的日日夜夜,都如同昨日之事,历历在目。如今,自己即将离开这座城,踏上新的征程,心中既有不舍,也有期待。岐歌将心中的情感深深埋藏。岐歌知道自己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只有不断前行,才能追求更高的境界、更广阔的天地。岐歌回头望了一眼这座有些熟悉的世风城,然后毅然决然地踏上了离开的道路。 第86章 重伤之人 在森林的边缘,夜色如墨,万籁俱寂。篝火在微风中摇曳,火光在夜色中跳跃,犹如精灵在舞动。火光映照着两个模糊的人影,正是刘半生和朱世意。 刘半生吃饱了,开始在周围溜达起来,刘半生突然喊道:“世意,世意,快来!”刘半生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朱世意抬起头,嘴里还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道:“不看不看,影响我吃东西的速度!”朱世意挥了挥手,示意刘半生不要打扰他。说完,朱世意又埋头继续大快朵颐。 刘半生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而,就在此时,朱世意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朱世意抬头望去,却发现刘半生已经不在原地。朱世意心中一惊,急忙扔掉手里的食物,大声呼喊:“半生,半生!”朱世意的声音在森林中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就在朱世意焦急万分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刘半生的声音:“别喊了,我在这儿呢!”朱世意顺着声音寻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满身血痕的人。朱世意走近一看,惊讶地发现这个人正是听雨阁的欧丕恩。 “这不是听雨阁的欧丕恩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朱世意惊讶地喊道。 “世意,你这话问的,很明显是受了重伤,坚持不住昏死在这里的。”刘半生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欧丕恩的伤势。只见欧丕恩身上布满了伤痕,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朱世意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有些反感。朱世意皱起眉头,道:“半生,我们还是别惹麻烦了,我们与他又不熟悉,谁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将他打成这个样子。”朱世意担心救下欧丕恩会给自己和刘半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刘半生却坚定地道:“既然让我们遇到了,我们就不能见死不救,我们不能因为怕麻烦就置人于不顾。”刘半生站起身子,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这是刘半生身上仅剩的一枚丹药。刘半生将丹药碾碎,连同水一起倒入欧丕恩口中。然后,刘半生挥手示意朱世意过来帮忙,二人将欧丕恩移到火堆旁。 火光照耀着欧丕恩的脸庞,欧丕恩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然而,欧丕恩的伤势依然严重,气息依然微弱。刘半生叹息道:“他这一身伤,气息微弱,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 朱世意看着刘半生紧锁的眉头和担忧的神情,心中不禁有些愧疚,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过于狭隘了。朱世意走到刘半生身边,拍了拍刘半生的肩膀,道:“半生,别担心了,我们尽力了就好。” 刘半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刘半生默默地守在欧丕恩身边,时刻关注着欧丕恩的情况。而朱世意也坐在一旁,任由火焰映照出自己复杂的表情。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本刘半生与朱世意正全神贯注地守护着昏迷中的欧丕恩,此刻二人的目光突然变得警觉起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几名身着听雨阁服饰的弟子疾步而来,为首的是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其眼中透露出焦急的神色。当女子看到地上满身血痕的欧丕恩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紧接着是深深的担忧。 “将欧师弟交于我们,我们要带走他。”为首的女子声音坚定地道。 刘半生沉默片刻,没有立刻回应。只见朱世意靠近刘半生,小声地劝道:“半生,正好来人了,把他交出去吧。” 刘半生白了朱世意一眼,仿佛在责备朱世意的轻率。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刘半生的耳中:“半生,让玉师姐带走欧丕恩吧。” 刘半生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莫亦痕微笑着的看着自己。刘半生看到莫亦痕,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原来是亦恨兄啊。”刘半生走上前去,与莫亦痕紧紧握手,“好久不见了!” “是啊,有些日子不见了。”莫亦痕笑着回应道,“半生,你怎么会在这里遇到欧师弟?” 刘半生简单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莫亦痕。莫亦痕听后,“我们一直在寻找欧师弟的下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对听雨阁的人也不认识几个,自然不敢随意。既然有熟悉的人了,那我自当交出去。”刘半生说着,拉着朱世意往一旁走去,“请。” 这时被称为玉师姐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的目光在刘半生与朱世意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多谢二位,我们感激不尽。” 刘半生摆摆手,谦虚地道:“玉师姐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应有的本分。” 随后女子带人走向欧丕恩。 莫亦痕走向刘半生,与刘半生小聊了几句。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莫师弟,我们该走了,欧师弟的伤很重。” 莫亦痕闻言,立刻转头看向玉师姐:“好的,玉师姐。半生,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玉师姐点点头,向刘半生与朱世意再次道谢:“日后若有需要,我等定当全力相助。” 刘半生和朱世意同时抱拳回礼:“玉师姐客气了,后会有期。” 莫亦痕与玉师姐等人带着欧丕恩匆匆离去。刘半生和朱世意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半生,你觉得这康远文这人如何?”朱世意突然问道。 刘半生沉思片刻,缓缓道:“康远文此人能够背叛长歌王,再背叛旬邑侯,说明他心机深沉且善于权谋。而且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能够在三侯之乱中苟活至今,绝非等闲之辈。” “那欧丕恩呢?他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朱世意又问道。 刘半生叹了口气:“欧丕恩是听雨阁的弟子,他的遭遇可能与三侯之乱有关。具体的情况我们也不得而知。不过,从刚才莫亦痕和玉师姐的态度来看,他们应该很重视欧丕恩。” 朱世意点点头:“希望欧丕恩能够早日康复吧。” 两人相视一笑。 “半生,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朱世意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随即便倒头就睡。朱世意的睡眠总是那么深沉,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刘半生摇摇头,看着朱世意熟睡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刘半生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开始修炼。随着修炼的进行,刘半生感到自己的气息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修炼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刘半生感到有些疲倦,便停下了修炼。刘半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准备找个地方休息。 就在这时,一条长鞭突然打在了刘半生身旁,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刘半生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手持长鞭,满脸凶狠地盯着自己。 刘半生心中一惊,但随即恢复了镇定。刘半生认出了这个女子,正是之前与他们有过交集的女子。刘半生疑惑地问道:“姑娘,你这是何意?为何要攻击我?” 冷君月没有回答,而是冷冷地问道:“是你救的欧丕恩?”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刘半生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女子的来意。刘半生故意装傻充愣道:“欧丕恩?那是谁?我不认识。”刘半生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女子的注意力。 然而,女子似乎并不吃他这一套。女子走上前来,目光如刀一般盯着刘半生道:“你别装了!我知道是你救了他!为什么要插手?” 刘半生见状,知道再装傻也无济于事,正色道:“冷君月姑娘,我救欧丕恩并不是为了插手。我只是恰好路过这里,看到了他身受重伤便出手相救而已。” 女子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刘半生闻言一怔,心中暗自惊讶,沉声道:“姑娘,你肯定是误会我了。” 女子冷笑不语,显然并不相信刘半生的话。女子手中的长鞭再次挥动,指向刘半生,道:“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可就不客气了!” 刘半生见状,知道与女子无法沟通。刘半生叹了口气道:“姑娘,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又何必如此针对我?” 女子冷哼道:“我针对你?是因为你救了欧丕恩!” 刘半生无奈地摇摇头道:“姑娘,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出于道义出手相救而已。” 女子显然不想听刘半生的解释,挥动手中的长鞭,准备向刘半生发动攻击。 刘半生破罐子破摔,道:“爱信不信!”说着便坐了下来。 女子突然收起了手中长鞭,站在那里,气呼呼地对着刘半生道:“有吃的没,我饿了,给我弄点儿吃的。” 刘半生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刘半生很快恢复了平静。刘半生看了一眼身旁的火堆,微微一笑,道:“姑娘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刘半生站起身,走到火堆旁,小心翼翼地翻转着肉块,确保它们能够均匀受热,不会烤焦。 不一会儿,肉块烤得金黄酥脆,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刘半生将一块肉块拿到女子面前,恭敬地递给女子,道:“姑娘请慢用。” 女子接过肉块,也不客气,直接大口吃了起来。女子的吃相很粗鲁,但却透着一股子豪爽。刘半生看着女子吃东西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就在这时,睡梦中的朱世意被肉香唤醒。朱世意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刘半生和一名女子正站在火堆旁。朱世意揉了揉眼睛,试图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当朱世意看到女子手中的肉块时,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半生,给我留点儿,别偷吃光了。”朱世意闭着眼睛嘟囔道,然后又睡了过去。 刘半生听到朱世意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刘半生回头看了一眼朱世意,发现他已经再次进入了梦乡。刘半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对女子说道:“姑娘,我朋友他就是这样。” 女子吃完肉块后,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女子看着刘半生,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女子道:“你的手艺不错,这肉烤得真好吃。” 刘半生谦虚地笑了笑,道:“姑娘过奖了,这也只是我随便得烤烤而已。” 女子看着刘半生,突然道:“我叫冷君月。” 刘半生下意识地回道:“我叫刘半生。” 女子冷冷地道:“你觉得我的记性很差?不过今晚多谢你的款待。” 刘半生闻言有些尬住了,但又不敢反驳。 冷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问道:“你真的不认识那欧丕恩吗?” 刘半生摇了摇头,道:“我真的与他不熟悉。我只是看到他身受重伤,就出手相救而已。” 冷月深深地看了刘半生一眼,仿佛想要从刘半生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端倪。但刘半生的眼神始终坚定而清澈,没有丝毫的闪烁和犹豫。女子最终相信了刘半生的话,女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冷姑娘慢走。”刘半生脱口而出。 “你很着急让我离开?” 刘半生看着女子的眼神,有些慌了。 女子看了刘半生一眼,微微一笑,道:“后会有期。”然后女子转身,嘴角微扬,消失在夜色中。 刘半生目送着女子的背影消失在森林深处,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她的气息比上次遇到又强大了不少!”刘半生也明白,自己不能轻易卷入这场纷争中,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 刘半生回到火堆旁,看着‘熟睡’的朱世意,轻轻地拍了拍朱世意的肩膀,道:“世意,她走了,手可以松了,安心睡吧。” 朱世意松开了手,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然后,刘半生也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休息。 夜色渐渐退去,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 第87章 封巽府 “世意,我们该走了!”刘半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 朱世意却摸着肚皮,满脸的不满:“都怪你把东西都吃光了,我饿!”朱世意嘟囔着,仿佛在责怪刘半生没有给自己留下足够的食物。 正当两人互相调侃之际,突然间,一阵破空声传来,一支冷箭向两人疾射而来。刘半生反应迅速,一把将朱世意推开,同时挥动手中的墨月斩痕刀,将冷箭击飞。 “小心!”朱世意惊呼一声,也迅速反应过来,挥动自己的金魔渊将另一支冷箭击落。两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谁!”刘半生手持墨月斩痕刀,大声喝道。然而回应二人的只有几发利箭的嗖嗖声。刘半生挥刀将一支支利箭击飞在。 “半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找个机会突围。”朱世意低声道。朱世意唤出护身皇铠,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刘半生也同样唤出护身皇铠,两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共同抵挡着利箭的攻击。 “世意,那边,走。”刘半生观察了一会儿四周的情况后,突然指着利箭射来的方向说道。刘半生唤出星雷翼,一把抓住朱世意的手腕,两人朝着利箭射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星雷翼的带动下,两人来到了利箭发出的位置,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竟然空无一人只有一些散落的箭矢和几张破损的弓弩。 “这些人也太果断了吧?”朱世意惊讶地道。二人四处搜寻了一番,但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我们这段时间又惹到谁?”朱世意皱着眉头问道。 “我每天除了修炼,也没出过自己的院子。”刘半生摇了摇头道。 “那就怪了,难道是令风央又反悔了?”朱世意突然想到了令风央。他们之前曾经与令风央有过一些过节,但后来已经和解了。然而朱世意却认为令风央可能反悔了,并派人前来暗杀他们。 刘半生思索了一番后,摇了摇头道:“那有没有可能不是令风央,或许是葛大元有旧的人?” “不管是谁,我们都得尽快离开这里,赶紧返回山水殿,与令风央对峙一番。”朱世意提议道。 刘半生点了点头,同意了朱世意的提议。 两人迅速离开树林朝着山水殿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原本空无一人的树林中却出现了几道身影。这几道身影穿着黑衣,头戴斗篷将面部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一人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箭矢和弓弩,然后几人瞬间消失。 听雨阁,一处静谧的院落。在这宁静的院落中,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气氛。 院落房间内,一张古朴的木床之上,躺着一名青年,正是欧丕恩。欧丕恩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而在床边,一位年轻女子静静守候着,她正是欧丕恩的同门师姐玉良琳。 玉良琳的目光紧紧盯着欧丕恩,玉良琳的眼中充满了担忧。玉良琳清楚,欧师弟的伤势非同小可,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才能恢复。然而,玉良琳更担心的是,这起事件可能会给听雨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欧师弟的这个伤还得些时日才能醒来,你们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玉良琳对着其他几名师弟道。 “是,玉师姐。”几人齐声应道,随后各自离去。 看着几名弟子离去,玉良琳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玉良琳看向躺在床上的欧丕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玉良琳想起了与欧师弟相识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修炼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然而现在欧师弟却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女子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女子连忙上前行礼道:“师父,您来了!”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步走来,正是听雨阁新任三阁老星沛庵。 星沛庵边走边道:“良琳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老夫怎能不来?”星沛庵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欧丕恩,轻轻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怎么伤得这么重?唉,真是让人心疼啊!”星沛庵又道:“良琳啊,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要小心行事。欧丕恩的伤势暂时不要外传,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义父那边,我会亲自去解释。” 玉良琳闻言,恭敬地应道:“是,师父。” “良琳啊,你这些日子就辛苦一下了。星沛庵继续道,“欧丕恩的伤势需要有人照顾,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 “弟子领命。”玉良琳郑重地道。 星沛庵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背影逐渐消失。 玉良琳回过身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欧丕恩,心中五味杂陈。玉良琳轻轻地为欧丕恩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仿佛在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山水殿的琉璃瓦上,金光闪烁。刘半生与朱世意两人经过长途奔波,终于回到了山水殿,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两人直冲令风央的住处,推开门,发现令风央正与段心贤闲聊。朱世意一见到令风央,心中的怒火便如火山般爆发。 “令风央,我们的恩怨不是过去了吗?你又派人找机会刺杀我俩?”朱世意气冲冲地质问道。朱世意的声音在院内回荡,充满了愤怒。 令风央闻言,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嗯?此话怎讲?我何时派人刺杀于你二人?”令风央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朱世意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大致说了一下早上发生的事情。 听完朱世意的讲述,令风央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令风央沉思了片刻,然后道:“我不曾派人刺杀于你二人,我令风央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过去的事就过去,我令风央一向说话算话。” 段心贤也在一旁劝道:“世意,是不是误会了?令师弟的为人我还是有些清楚的,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背后耍手段的事情。” 然而朱世意却坚持道:“段师兄,我们除了与令风央有过节,并没有惹到过其他人。”朱世意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执着。 令风央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令风央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难道是葛大元家族的人?”令风央提到了葛大元,这个名字对于刘半生与朱世意来说并不陌生。 几人谈话间,突然又有几支利箭射来。段心贤反应迅速,急忙将朱世意和刘半生拉开,躲过了利箭的攻击。段心贤看向利箭传来的方向,然而却并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这种情况让他们感到十分不安。 段心贤蹲下身来,仔细查看地上的利箭。段心贤注意到箭尾上刻有一个小字“巽”。这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也引起了令风央的注意。 “巽?”令风央重复了一遍这个字。 段心贤沉声道:“怎么,令师弟知道这箭的来历?” 令风央缓缓道:“封巽府不知段师兄听闻过没有?” 段心贤摇摇头,这些年段心贤只顾着努力修炼,斩杀柴礼启,对无关之事很少知会。 “传闻中封巽府的成员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他们的箭术高超而且擅长隐匿身形,所以很难被人发现。”令风央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段心贤闻言不禁感到震惊,自己从未听说过这个组织,但知道令风央不会无的放矢。 刘半生与朱世意听后,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朱世意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令风央沉思了片刻,然后道:“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及时杀死他们,只要任务没完成,也会有新的人继续来暗杀。记住,这段时间里你们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要单独行动,以免被对方抓住机会。” “既然杀不尽,那就只好兵水来土掩了。”刘半生叹息道。 院落中的灯火,像是被夜的巨手逐一掐灭,只余下玉良琳的房间里还透出一缕微光,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玉良琳静静地坐在床边,玉良琳的目光始终不离床上那昏睡的欧丕恩。玉良琳的心中仿佛有一颗悬在空中的石头,始终无法落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那脚步声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玉良琳的心头,让玉良琳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脚步声越来越近,玉良琳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正迅速逼近。玉良琳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然而,当那人终于闯入房间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那人身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其手中握着一杆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直刺向床上的欧丕恩。 玉良琳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的反应已经慢了半拍。但玉良琳没有放弃,依然凝聚起全身的力气,挥动手中的长剑,迎向那杆长枪。 “铛!”一声金属碰撞的巨响在房间中回荡,玉良琳被那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右手发麻,长剑几乎脱手而出。玉良琳咬着牙,努力稳住身形。 那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哼一声,再次挥动手中的长枪,向着玉良琳攻来。这一次,其攻击更加猛烈,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要将玉良琳吞噬。 玉良琳不敢有丝毫大意,深吸一口气,施展出自己的绝技“鱼剑纷花”。只见玉良琳的身影在空中轻盈地飘动,长剑在她的手中如同一条灵动的鱼,在水中翻腾跳跃,洒下一片片绚烂的剑光。 然而,那人似乎并没有将玉良琳的攻击放在眼里,只是一声冷笑,随意地挥动手中的长枪,便轻松地击散了玉良琳的剑光。紧接着,其再次挥枪刺向玉良琳,枪尖直指玉良琳的咽喉。 玉良琳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的绝技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对方破解了。玉良琳急忙向后退去,但已经来不及了。那杆长枪如同一条毒蛇般,迅速逼近玉良琳的咽喉。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从玉良琳的身旁闪过,将那杆长枪击偏了方向。玉良琳趁机倒飞出去,落在了房间的角落。玉良琳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正是自己的师父,星沛庵。 星沛庵手持长剑,眼神冷冽地盯着那黑衣人,沉声道:“阁下深夜闯入我听雨阁,意欲何为?” 那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再次挥动手中的长枪,向着星沛庵攻去。两人瞬间交起手来,剑光与枪影在房间中交织成一片。 “寒枪杀。”黑衣人手持长枪,突然杀出。 “断剑意起!”只见星沛庵身法迅捷,剑势如虹,手中的长剑如同有了灵性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取黑衣人的要害。 战斗持续了片刻后,星沛庵一声大喝,“鸿渊”。只见长剑如龙出渊般挥出,直接将那黑衣人的长枪击飞。紧接着,星沛庵身形一闪,出现在了那黑衣人的身后,一掌拍出。那黑衣人直接被星沛庵击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 黑衣人看着星沛庵手持长剑一步步走来,黑衣人不顾后背的剧痛,直接飞走。 黑衣人走后,星沛庵的身体有些摇晃,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玉良琳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星沛庵的手臂,关切地问道:“师父,您怎么样?您受伤了?” 星沛庵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星沛庵抹去嘴角的鲜血,“那黑衣人正好助了老夫一臂之力,受些伤,也好对安昧有些交代。” “师父,那黑衣人究竟是谁?他为何要刺杀欧丕恩?”玉良琳忍不住问道。 星沛庵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那黑衣人并非普通刺客,他的身手和招式都透露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至于他为何要刺杀欧丕恩,恐怕与丕恩的义父安昧有关。” “安昧?”玉良琳心中一紧,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 第88章 巽卫出动 星沛庵身体有些摇晃。 “师父,你这……”玉良琳急忙扶住了星沛庵。 “无妨,那黑衣人正好助了老夫一臂之力。受些伤,也对安昧有些交代。”星沛庵抹去了嘴角的鲜血。 就在这时,床上的欧丕恩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咳。玉良琳和星沛庵都急忙转头看去,只见欧丕恩已经醒了过来,正挣扎着坐起身来。 “丕恩,你醒了!”玉良琳惊喜地喊道。玉良琳急忙上前扶住欧丕恩,让欧丕恩靠在床头。 欧丕恩有些虚弱地点了点头,看向星沛庵和玉良琳,“师父、师姐,多谢!” 星沛庵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星沛庵转向玉良琳,叮嘱道:“良琳,你留下来照顾欧丕恩。老夫去找些药材来,给丕恩调养一下身体。” 玉良琳点了点头,目送着星沛庵离开房间。 在那片被夕阳余晖勉强照亮的空旷之地,四周除了偶尔掠过的孤鸟与远处模糊的山影外,再无其他生灵的气息。风,似乎也在此刻变得格外沉寂,仿佛连大自然都在屏息以待。就在这片死寂之中,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这片荒芜的土地上。 “拜见清刺大人。”低沉而整齐的声音划破宁静,每一个字都蕴含着绝对的敬畏。这队人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面戴银色面具,只露出冰冷的眼眸,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冷酷。他们站立得笔直,如同雕像一般,而他们的目光,则全部聚焦于队伍最前方那位被尊称为“清刺大人”的神秘人物。 清刺大人,身着一袭暗紫色长袍,袍摆随风轻轻摇曳,其上绣着繁复而神秘的图案,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幽的蓝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其他面戴一张半透明的银色面具,只露出薄唇与坚毅的下巴线条,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敢直视。其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个人,那眼神中满是对任务失败的愤怒。 “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利索,要你们还有何用?”清刺的声音很是冰冷,不带丝毫情感,却如同寒冰利刃,直刺人心。随着清刺的话语落下,只见他清刺轻轻一挥衣袖,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爆发,面前几人瞬间身首异处,鲜血喷溅,染红了周围的土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今夜任务必须完成,出发。”清刺冷哼一声。随着清刺的一声令下,队伍迅速整装待发,如同黑色的洪流,向着山水殿的方向奔腾而去。 夜幕降临,星辰点点,清刺大人一行人已接近山水殿。清刺抬头望向远方那灯火阑珊的山水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暮色下,刘半生与朱世意正在闲聊。突然一群人出现在了院中,将二人围住。 面对突如其来的来人,刘半生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这群不速之客,“你们是何人?” 为首之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傲慢:“让你们明白自己死在了谁手上,封巽府清刺,巽卫排名第一千零八位。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言罢,其身形一动,如同猎豹般扑向刘半生,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与此同时,其余黑衣人迅速分散,将一旁的朱世意团团围住。 “破煞之箭。”清刺在疾冲的同时,右手迅速搭箭弯弓,动作流畅而精准。那箭矢之上,竟凝聚起一股浓郁的煞气,黑气缭绕,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箭矢离弦,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啸声直逼刘半生面门。 刘半生见状,眼神一凝,体内灵力涌动,手持墨月斩痕刀迎着箭矢劈去。“《泣石刀法》第五式:泣刃悲鸣。”随着刘半生的一声低喝,刀刃与箭矢在半空中碰撞,爆发出耀眼的火花。箭矢被刘半生一刀两断,但余威不减,碎片四散,划破了周围的空气。 然而,清刺并未给刘半生喘息之机,手中的弯弓再次发生变化,妖异的红光自弓身溢出,将整片天空都映照得一片血红。“弯弓妖月!”随着清刺一声厉喝,清刺拉满弓弦,一箭射出。这一箭,不再是简单的箭矢,而是一道由灵力与煞气结合而成的鲜红半月,似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冲向刘半生。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恐怖一击,刘半生深知不可硬接。于是刘半生身形暴退,同时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墨月斩痕刀上黑芒大盛。“第六式:荒断天惊。”随着刘半生的一声暴喝,刀刃猛然挥出,一道黑色的刀芒如同开天辟地般斩向那轮鲜红的半月。 两者在空中激烈碰撞,四周顿时气浪翻滚,尘土飞扬。 趁此机会,清刺身形一闪,利用速度优势迅速靠近刘半生,手中的弯弓瞬间化作近战武器,直击刘半生胸口。 刘半生见状,硬生生抗下这一击,护身皇铠发出阵阵轰鸣,但刘半生却纹丝未动,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紧接着,刘半生反手一刀挥出,“《泣石刀法》第二式:削顶莲花。”这一刀,快若闪电,狠辣异常,直取清刺要害。 清刺大惊失色,急忙后退数步,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清刺心中暗自震惊,没想到刘半生的实力竟如此强悍,不仅防御惊人,攻击更是凌厉无比。 在院中的另一侧,朱世意以一己之力,面对着众人的围攻,朱世意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当听到有人欲助清刺大人一臂之力时,朱世意心中的怒意升起,手中的长棍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发出轻微的嗡鸣。 “哼,打了我还想打半生,没门!”朱世意的声音低沉。朱世意身形一展,手中长棍瞬间挥出,直指那名意图援助清刺的敌人。《六合劈棍》第一式“齐眉横打”施展开来,手中长棍带着呼啸的风声,横扫向对方的门面。 然而,对方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面对朱世意这凌厉一击,其迅速做出反应,双手握刀,使出了“大临十刀”。其刀光如电,与棍影在半空中激烈碰撞,激起一圈圈气浪,两股力量相互抵消。 正当两人僵持之际,又有三人从不同方向冲来,意图围攻朱世意。面对攻击,朱世意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无离罐杀。”一人手持土黄色的大罐,猛地掷出,大罐在空中旋转,散发出阵阵诡异的波动,仿佛能吞噬一切。朱世意身形一侧,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心中暗自警惕,这看似普通的土罐,实则暗藏玄机。 “雪量鞭笞。”另一人则挥舞着手中的长鞭,鞭影如蛇,灵活多变,带着刺骨的寒意直逼朱世意。朱世意身形暴退,同时长棍舞动,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棍墙,将鞭影一一化解。 “赤枪白狼。”最后一人手持一柄红杆枪,如同下山猛虎般冲来,枪尖闪烁着寒光,直指朱世意的心窝。 朱世意冷哼一声,体内真气涌动,“雷域,开!”朱世意大喝一声,只见朱世意周身突然涌现出雷电交织的领域。紧接着,“《六合劈棍》第四式:棍芒婉转!”随着朱世意的再次低喝,朱世意手中的长棍棍身缠绕着雷电,化作一道道银色的光芒,在空中婉转盘旋。棍芒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那三名围攻的敌人见状,无不面露惊骇之色。他们万万没想到,朱世意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实力。然而,战斗已经容不得他们多想,朱世意的棍芒已经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在朱世意那边战斗正酣的同时,刘半生这边再次与清刺激战了在一起。 “《蛰龙真皇经》第一式:蛰惊物矢。”刘半生低喝一声,体内灵力汹涌澎湃,仿佛有龙吟之声在血脉中回荡。刘半生手掌一翻,灵力汇聚成一道道锐利的箭矢,这些箭矢由灵力凝聚而成,蕴含着惊人的穿透力。它们带着刺耳的啸声,直冲向清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清刺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他自出道以来,闯下了不小的名头,还从未遇到过像刘半生这样难缠的对手。面对灵力箭矢,清刺不敢大意。“煞魔万箭!”清刺怒喝一声,声音仿佛从九幽之下传来,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煞魔万箭。”只见清刺手中的弯弓再次绽放出浓郁的煞气,这股煞气与周围的空气混合,凝聚成一支支漆黑的箭矢。这些箭矢与刘半生发出的灵力箭矢不同,它们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交织,形成了一片死亡之网,向刘半生笼罩而去。 “哼,来得好!”刘半生冷哼一声,面对清刺这凶猛的反击,刘半生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战意更浓。同时,刘半生手中的墨月斩痕刀也未曾停歇,刀光如电,与箭矢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清刺见状,心中不禁暗暗吃惊,清刺没想到刘半生竟然如此轻易地破解了自己的箭矢攻势。 “《泣石刀法》第一式:三连劈。”刘半生再次挥刀而出。只见刘半生身形暴起,刀光连闪三次。这三连劈不仅速度快得惊人,而且每一击都从不同角度发出,让人防不胜防。 接下刘半生的这次攻击之后,清刺冷哼一声:“哼,我倒要看看,你的刀法究竟能强到什么地步!”清刺怒喝一声,再次拉满弓弦,准备射出更加凶猛的箭矢。 然而,就在这时,刘半生背后浮现双翼,突然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这一击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意,直取清刺要害。 清刺脸色大变,拼尽全力想要躲避,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得“噗嗤”一声,墨月斩痕刀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清刺的肩膀,染红了清刺的衣襟。 “该死!这怎么可能!”清刺在心中怒吼,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逼到如此绝境。 就在这时,刘半生的攻势突然一滞。清刺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身形暴退,试图拉开与刘半生的距离。然而,刘半生深知清刺的实力远不止于此,一旦让其缓过气来,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刘半生乘胜追击,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墨月斩痕刀,对清刺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清刺虽然身受重伤,但毕竟是封巽府的精英,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和修为,硬生生地抵挡住了刘半生的攻势。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清刺的伤势越来越重。最终,在刘半生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下,清刺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另一边,朱世意如同怒海中的孤舟,以一己之力,屹立于群敌环伺之中。 “《六合劈棍》第二式:洞穿天心。”朱世意一声低喝,手中的长棍轻点地面,借力飞冲而出,直取一名黑衣人的胸口。 那黑衣人面对朱世意的凌厉攻势,并未慌乱,迅速挥动手中的长刀横挡,试图阻挡朱世意这一棍的锋芒。然而两兵相交之际,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黑衣人的长刀竟如同纸糊一般,被一棍洞穿,碎片四溅。 棍势未减,继续向前,如同一条无形的巨龙,穿透了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其身体在棍势的推动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溅起一片尘土,也宣告了朱世意这一棍的无可匹敌。 然而,战斗并未因此结束。朱世意再次暴起,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敌阵之中,手中的长棍化作一道道残影,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名黑衣人的倒下。 第89章 危解 朱世意手中的长棍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寒光。朱世意正神聚力,“《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随着朱世意声音的落下,一股磅礴的气势自朱世意体内涌出,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向四周的黑衣人席卷而去。 黑衣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惊得脸色苍白。 一名黑衣人见状,急忙大喊:“躲!”然而,朱世意的棍法速度之快,力量之强,远超众人想象。 只见长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的轨迹,每一道轨迹的终点,都是一名黑衣人的倒下。那些试图躲避的黑衣人,不是被棍风扫中,身受重伤,便是直接被长棍穿透,鲜血四溅。 然而,朱世意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他深知,真正的战斗往往才刚刚开始。在确认大部分黑衣人已被击退或制服后,他迅速环顾四周,寻找着可能的漏网之鱼或是隐藏的危机。同时,他也暗暗调息,将体内因激战而略显紊乱的内力重新归于平静,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任何变故。 “尔等宵小,今日便让你们有去无回”朱世意的声音冷冽。 月影斑驳的夜色下,清刺孤身而立,周围是横七竖八、或伤或亡的手下。清刺的眼神复杂,既有对眼前局面的无奈,也有深藏不露的坚定与决绝。 “我能排名一千零八,你们真的以为这就是我的全部实力吗?”清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夜的寂静,也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清刺的语气中既有对自己现状的不满,也有对即将展现力量的期待。那些还勉强站立的手下,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震恐。 就在这时,清刺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清刺的呼吸变得异常深长,仿佛能吸纳天地之精华;清刺的双眼更是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尤其是右眼,一条细微的血纹悄然浮现,如同古老图腾,为清刺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妖异。这条血纹的出现,仿佛解开了某种封印,让清刺体内的力量瞬间沸腾起来。 “你也睡得够久了,该醒醒了。”清刺轻声自语,这句话似乎是对自己说的,又似乎是对体内沉睡的某种力量说的。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势从清刺体内爆发而出,直冲云霄,让整个院落都为之震颤。 当清刺再次睁开双眼时,清刺的眼神已变得冰冷。清刺缓缓抬起双臂,双拳紧握,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煞气开始在清刺拳头上凝聚,如同实质般环绕,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声。 “就这种实力,你都解决不掉,以后还是我做主位吧!”清刺的声音冷冽如冰,身形已如鬼魅般暴起,向着不远处的朱世意猛然轰去,“长直拳冲”。 朱世意此刻却面露惊色,试图抵挡这致命一击,但终究还是慢了半拍。只见清刺的这一拳势如破竹,带着撕裂空气的轰鸣,重重地击在了朱世意的护体皇铠之上。 “轰!”一声巨响,朱世意的护体皇铠瞬间崩溃,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巨大的力量击飞。墙壁因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缝隙,碎石纷飞,尘土四起。朱世意只觉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一般,剧痛难忍,但朱世意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身体缓缓沿着墙壁滑落。 清刺没有给朱世意任何喘息的机会,身形一闪,已出现在朱世意面前。清刺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地上的朱世意,准备一拳结果了朱世意。刘半生挥动双翼急行,想要为朱世意挡下这一击,却被清刺一拳直接打飞,昏死了过去。 清刺挥拳,再次杀向朱世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色的光芒划破夜空,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冲向清刺。那是一杆银枪,枪身闪烁着寒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周围的一切。银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灵巧角度翻转,稳稳地抵住了清刺的这一拳。 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朱世意身旁,正是段心贤。段心贤迅速蹲下身,一手扶住朱世意,另一只手则轻轻一挥,那杆红梅银枪便飞回段心贤的手中。 “世意,没事吧?”段心贤的声音温和,眼中满是担忧之色,迅速检查着朱世意的伤势。 朱世意缓缓睁开眼,看到段心贤的那一刻,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声音微弱地道:“段师兄,你来了。” 段心贤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不再多言,迅速从怀中取出一瓶疗伤丹药,倒出一粒递给朱世意:“快服下,这丹药能暂时缓解你的伤势。” 朱世意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迅速在他体内流转,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朱世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依旧虚弱无力。段心贤见状,轻轻按住了朱世意的肩膀:“别逞强了,先休息一会儿。” 段心贤手中红梅银枪旋转,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在不远处那个身影上。“《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三式:斜刺。”随着段心贤的一声低喝,手中的长枪瞬间划破夜空,直取清刺的咽喉。枪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面对段心贤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清刺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相反,清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只见清刺身形微动,脚步轻盈地一侧,巧妙地避开了枪尖的锋芒。同时,清刺的左拳猛地挥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向着段心贤的枪杆横挡而去。 “左勾横档。”清刺的声音冷冽,左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加持,与红梅银枪碰撞的瞬间,发出了一声金属交鸣声。 段心贤只觉手中一震,长枪竟被这股力量震得偏离了原本的轨迹,段心贤心中暗自惊讶,没想到清刺的拳法竟如此刚猛有力。 段心贤迅速调整姿态,借势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数米之外。段心贤紧盯着清刺,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攻势。 清刺的身形猛然暴起,如同鬼魅般向段心贤袭来。清刺的拳法变化莫测,时而刚猛如铁锤,时而灵动如毒龙,让段心贤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应对。而段心贤也不甘示弱,手中的长枪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枪都蕴含着足以致命的威力。 清刺凝视着段心贤,眼中闪烁着疯狂,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右拳之上。“贯穿心门。”清刺低吼一声,右拳携带着呼啸的风声,猛然挥出。 面对这足以致命的一击,段心贤决定以攻为守。“《沁血枪百战枪法》第四式:意生花。”段心贤沉声喝,手中的红梅银枪枪身之上绽放出朵朵银色的花朵,每一朵都蕴含着凌厉的枪意,这些银色的花朵在空中缓缓旋转,最终汇聚成一朵巨大的花簇,将段心贤完全笼罩其中。而在这花簇的掩护下,段心贤的身形变得忽隐忽现,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位置。 清刺的右拳如同破空之箭,势不可挡地向着段心贤的心门袭来。然而,就在青城即将触碰到那朵巨大的银色花簇时,却突然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阻力。那是由段心贤的枪意所化成的屏障。 段心贤则趁此机会,身形如同鬼魅般从银色花簇中穿出,手中的长枪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直取清刺的要害,誓要将清刺一击必杀。 清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心中惊骇万分。“拳开穹顶。”清刺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股肉眼可见的煞气自清刺体内汹涌而出,环绕在清刺的左拳周围,逐渐汇聚成一股实质般的黑色风暴。 清刺的左拳猛然挥下,直奔段心贤而去。 “《沁血枪百战枪法》第二式:回溯。”段心贤轻吟一声,枪尖轻点,手中长枪瞬间化作一条银色的灵蛇。 清刺虽然勇猛,但在段心贤这精妙绝伦的枪法面前,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劣势。 终于,在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中,清刺的右拳与段心贤的枪尖碰撞在了一起。清刺只觉得双拳被震得隐隐作痛,身形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你的确很强,但今日之战,并非你我之间的终点。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总有机会再见的。我们走!”清刺冷笑着道,身影在夜色中逐渐远去。 “终于结束了。”段心贤心中呢喃,收起长枪。 “段师兄,这次多谢你了。”朱世意的声音在段心贤身后响起。朱世意挣扎着坐了起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段心贤转过身,看着朱世意,微微一笑:“我们是师兄弟,何须言谢。不过,世意,你的实力还需要提升。这次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朱世意闻言,心中一阵惭愧,郑重地点了点头:“段师兄说得对,我会更加努力的。” “半生,半生,你快醒醒!”朱世意不断摇晃着昏迷的刘半生。 “看来他的伤比你还重,快带进屋里,把这枚丹药给他服下。”段心贤将一枚丹药递给了朱世意。 朱世意接过丹药,小心地将刘半生背起。 段心贤见朱世意进屋,便主动离开了小院。 朱世意将刘半生放在床上,将丹药碾碎在水杯中,俯下身来,将刘半生的头轻轻扶起,缓缓倒入刘半生口中。 星辰隐匿,一条狭窄的小路,一个清脆而坚定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寒夜中的惊雷,瞬间打破了四周的寂静:“你们想杀刘半生?”气氛骤然紧绷。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清刺等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纷纷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嗯?你是何人?”清刺眉头微皱,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阻拦感到不满。 “回答我的问题。”女子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冰冷,眼神如刀,让清刺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是又何妨?”清刺冷笑一声,双眼中瞬间浮现出浓烈的杀意。 然而,女子的反应却远远超出了清刺的预料。只见女子身形一动,出现在清刺背后,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条长鞭。那长鞭漆黑如夜,鞭身缠绕着淡淡的蓝光。 “你很嚣张?”女子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话音未落,长鞭已如灵蛇出洞,带着凌厉的破风声而去。 然而,此时的清刺已经来不及救援自己的下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长鞭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几声惨叫接连响起,那几名刺客在眨眼之间便被长鞭击中要害,纷纷倒地不起。 清刺脸色铁青,怒视着眼前的女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清刺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沉声问道。 女子并未立即回答清刺的问题,而是缓缓收起了长鞭,目光冰冷地盯着清刺。片刻之后,她才缓缓开口:“我乃刘半生的好友,如果不是有人出手,就你们敢伤害于他,定然不可能活到现在!” 清刺闻言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哼!原来只是刘半生的一个朋友而已。” 女子闻言也不动怒,只是淡淡一笑,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 清刺见状心知不妙,手中浮现一张符纸,而后消失不见。 “他走了,那你们就替他吧。”女子眼神微动,一道道飞刃从眼眸中射出。 刘半生看着一旁熟睡的朱世意,没有打扰, 转眼清晨,刘半生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起来。刘半生感到身体有些虚弱,但意识却异常清醒。 转头望向床边,刘半生看到朱世意还在一旁熟睡。刘半生正想叫醒朱世意之时,刘半生脑海中的那座石台却悄然浮现。刘半生心中一惊,但随即镇定下来,闭上眼睛,尝试着用精神力去触碰那座石台。 第90章 玉佩 其上依旧插着那柄石刀。 就在刘半生凝神观察的时候,石刀瞬间散发出幽幽石光。随着石光的绽放,石刀微微颤动,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吸力自刀柄涌出。刘半生猝不及防,试图抵挡,却毫无作用,只见刘半生的身体被缓缓拉起,最终被彻底拉入了那石台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刘半生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片幽暗的水域之中。四周是冰冷的水,而头顶上方,除了隐约可见的一丝光线外,再无其他。刘半生猛地一惊,迅速环顾四周,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但脑海中只有一片模糊。刘半生奋力游动,想要逃离这个未知的水域,但奇怪的是,无论自己如何努力,身体却像是被某种力量束缚一般,始终无法前进分毫。刘半生的心跳加速,不安如潮水般涌来,刘半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就在这时,水下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波动。紧接着,一条巨大的尾巴如同山岳般朝刘半生袭来,速度快得惊人。刘半生瞳孔骤缩,本能地想要躲避,但身体依旧无法动弹。刘半生被击入水中,待刘半生再次浮出水面之时,又是一尾甩来。 刘半生被来回折腾了几个来回,刘半生猛然想起了《百虚清皇经》。就在那巨尾即将击中自己的瞬间,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爆发,刘半生猛地一挣,竟挣脱了束缚,刘半生挥出一掌,“《百虚清皇经》第一式:虚皇神掌。”精神力汇聚,只见一道璀璨的光芒划破水面,化作一方巨大的手掌。 “轰!”一声巨响,一直攻击刘半生的巨尾被刘半生一掌拍飞,巨尾落在水面上,水花四溅,整个水域都为之震颤。刘半生趁机浮出水面,大口喘息着,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你竟然会虚皇神掌。”一道略显惊讶的声音在刘半生耳边响起,那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岁月的沧桑,又有着难以言喻的威严。 刘半生心中一凛,扫视着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 “略懂略懂!”刘半生谦逊地回应,同时心中暗自警惕,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 在这样一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地方,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 长久的沉默之后,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感慨:“这么多年了,终于再次有人来到这里了。” 刘半生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好奇,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那石台是叫擒龙八镇台吗?真的有八座之多?” 那声音轻笑了一声,似乎对刘半生的误解感到有趣:“确实是叫擒龙八镇台。不过,并非你所想的八座,实际上只有四座石台,分别镇守四方,而你所见的那座,正是其中之一。” “原来如此。”刘半生恍然大悟,随即又道:“那石台上插着的那柄石刀,究竟如何才能取下?” 那声音沉吟片刻,缓缓道:“我能出去,那石刀自然便会脱离石台。” 刘半生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疑虑。“那其他三座石台上,是否也各自插着一柄石刀?”刘半生再次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那声音迟疑了一下,最终给出了这样一个模糊的答案。刘半生闻言,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失望。他原以为,既然对方能知晓擒龙八镇台的存在,自然也应该了解石刀的情况,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不清楚?看来你刚刚是想骗我?”刘半生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质问。 “困在这里太多岁月了,谁不想离开呢?”那声音幽幽地响起,带着几分悲凉。刘半生闻言,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同情。然而,同情归同情。刘半生继续道:“可我实在不知你究竟为何在这里?万一你……”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最终,其缓缓地道:“我只是想重获自由而已,而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但刘半生依旧未松口,道:“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这也只是我的一道精神力而已。”刘半生顿了顿,继续道:“我之所以没有直接磨灭它,,也只是想看看这里的情况而已。如果你觉得我的决定让你不爽,你可以直接灭了‘我’。” 在听到刘半生的回答后,其似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算了,一切天注定。自作孽,自当永世囚禁于此。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无法逃脱,也无法改变。”最终,那道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几分认命。 随着声音的消失,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刘半生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主动消散了自己的这道精神力。当精神力消散的那一刻,刘半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半生,你终于醒了!”一道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正是朱世意。 刘半生试图坐起身来,但胸口传来的剧痛让刘半生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呲牙咧嘴的模样让朱世意心头一紧,连忙伸手扶住刘半生的肩膀,轻声劝阻道:“半生,你还是好好躺着吧,别急着动。你的伤势不轻,需要再修养几日。放心,这几日我会在这里帮忙照看你,不会让你孤单的。” 刘半生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虚弱地道:“世意,谢谢你……帮我弄点儿水来,我……我渴了。” “好,我这就去。”朱世意连忙起身,动作轻盈地走向屋外。 朱世意快步走到院子里的水井旁,用木桶打了一桶清澈的井水上来,舀了一碗水,小心翼翼地准备端回屋内。 这时,段心贤来到了二人的小院,“世意,半生怎么样了。” 朱世意回头,水却洒了大半,道“段师兄,半生刚醒。” “走,我们进屋看看半生。”朱世意重新舀了满满一碗水,与段心贤一起进屋。 一进屋,“半生师弟,感觉如何?” 刘半生想动身,但还是放弃了,回道:“多谢段师兄关心!” 刘半生接过水碗,感激地看了朱世意一眼,然后缓缓喝下。清凉的井水滋润了自己的喉咙和心田,让自己感到一阵舒畅。 “感觉好点了吗?”朱世意关切地问道。 刘半生点了点头,放下水碗。 段心贤低头看了看手中紧握的几枚丹药,这些丹药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段心贤抬头望向门外,终于开口,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这些丹药,你且收下。”段心贤边说边将手中的丹药递给了刘半生。刘半生愣了一下,随即眼眶微红,接过丹药,欲言又止。 段心贤微微一笑,轻轻拍了刘半生的肩膀,“好生休养!”段心贤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夜幕低垂,器幽院的灯火在微风中摇曳,映照着云星凡匆匆归来的身影。云星凡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半生,还好吧?怎么回事?我一回来就听说有人袭杀你?”云星凡快步走向刘半生,目光直接锁定在刘半生身上。 刘半生微微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 “刺杀?这种事真的很难解决。目标是你们,那些人不达目的,是不会停止刺杀的。”云星凡听后,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一旁的朱世意闻言,也忍不住插话道:“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当初惹了祸。”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显然也在为这次事件感到自责。 “葛大元不死,也许不会到这个地步。”刘半生突然提到了一个名字。 云星凡闻言,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云星凡轻轻拍了拍刘半生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紫心八开果。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枚紫心八开果你留着吧。”云星凡将紫心八开果递到刘半生手中,眼中满是真诚。 刘半生望着手中的紫心八开果,感激地看着云星凡,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将果实小心收好。“师兄,谢谢你,我会尽快恢复的。” 云星凡看着刘半生坚毅的脸庞,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好。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云星凡拍了拍刘半生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夜色依旧深沉,但器幽院的灯火却似乎更加明亮了。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为这院落增添了几分幽静。 云星凡站在师父门近撼的房前,心中沉甸甸的,关于师弟刘半生的遭遇,急需得到师父的指点。 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茶香伴随着温暖的灯光迎面而来,云星凡缓步走进屋内,只见师父门近撼正端坐在案前,手中把玩着一枚古朴的棋子。云星凡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后,直接切入正题:“师父,半生、世意的事,您是否已经知晓?” 门近撼闻言,手中的棋子轻轻一顿,随后缓缓点头,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嗯,老夫有所耳闻。”门近撼放下棋子,转过身来,目光温和,“此事非同小可,老夫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老夫曾亲自下山,试图找到那些对半生和朱世意不利的人,本想悄悄解决,以免事态扩大。” 说到这里,门近撼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沉重。“然而,当老夫找到那些人时,却只发现了满地的尸体,无一活口。显然,有人在老夫之前就已经动手了,而且手段极为狠辣,不留一丝痕迹。” 云星凡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门近撼摇了摇头,叹息道:“半生他们日后的麻烦,恐怕只会更多。” 云星凡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师父,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半生师弟陷入险境,而无能为力吗?”云星凡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一道来自风太虚房间的指令悄然传出。 中午时分,风太虚与赡薇儿来到了刘半生的小院。 “半生师弟,你可还好?”赡薇儿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温柔而又不失关切。瞻薇儿轻盈地步入屋内,手中托着一枚精致的玉瓶,“这瓶内是一枚沁血丹。它能帮你恢复一些血气,对你的伤势大有裨益。” “多谢薇儿师姐!”刘半生道谢,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吞下了沁血丹。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热的气流瞬间涌遍全身。紧接着,一股浓郁的血气在刘半生体内升起,沿着经脉缓缓流动,滋养着每一寸受损的肌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半生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血色。 在瞻薇儿和风太虚走后,刘半生试着下床走动。一声门扉轻启声响起,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步入小院,刘半生抬头望去,只见师父门近撼面带微笑,步伐稳健地走来,眼中满是慈爱。 “师父,您来了。”刘半生连忙恭敬地行礼。 门近撼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刘半生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细细打量这个他寄予厚望的弟子。随后,门近撼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那玉佩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温润光泽,其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每一笔都蕴含着深厚的意境。 “半生,这枚玉佩是老夫早年所得,它不仅仅是一件饰品,更是一件护身法宝。”门近撼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门近撼轻轻地将玉佩递到刘半生的手中,“这玉佩内还藏有一道老夫的剑气,关键时刻,它或许能保你一命。” 刘半生接过玉佩,只觉一股温润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紧接着,一股磅礴的剑气直接涌入自己的心神之中。“多谢师父!”刘半生双手紧握玉佩,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第91章 云心泽 随后,师徒二人坐在院中石凳上。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当夕阳的余晖洒满小院时,门近撼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半生,你好好休息,为师还有事情要处理。”门近撼拍了拍刘半生的肩膀,眼中满是鼓励。 一人独坐在小院里发呆,不觉间,夜色已深,空中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刘半生起身准备回屋,可脑海中的石台却诡异地四处乱撞,搅得刘半生脑袋发痛,刘半生捂着脑袋急忙回屋。 刘半生躺在床上,不断的翻滚着,直至昏了过去。 待刘半生醒来之时,屋外早已皓日当空。 “半生,今日可曾好了些?”一道声音传来。 “好多了,世意。”刘半生回道。 “那这样的话,我就离开了,你也多注意休息!”朱世意笑着道。 “好的。”刘半生点头道。 朱世意放下手中的东西,“记得吃!”然后朱世意便转身离开了。 刘半生躺在床上,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番思索后,刘半生决定再次看看那座石台。于是,刘半生精神力凝聚,来到了石台之前。 走近石台,刘半生转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这石台为何又待在我脑海之中?”刘半生思索着,绕着石台继续转圈。 在第六圈时,石台之上的石刀出现异动,刘半生立刻紧张了起来。片刻之后,石刀缓缓浮起,脱离了石台。 “这是怎么回事?那人不是说他脱困,此刀才能拔出吗?如今石刀主动退出石台,难道……”刘半生有些慌神了。 突然,石刀飞速冲向刘半生,一刀解决了刘半生的精神力之身,然后再次回到石台之中。刘半生一声痛呼,口吐鲜血。刘半生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口中呢喃:“难道是在警告于我?得想办法将其弄出来,如果关键时候这石台或者石刀来个背刺,那我只能等死。” 几日后,密室中的风太虚似有所感,冲出密室,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许久之后,一人道:“虚皇,您的命令封巽府之主拒绝。” 风太虚眼神冰冷,冷冷道:“这种事还需要来问询本皇?直接杀了就是,想要成为封巽府之主的人有的是。” “虚皇,现任的封巽府之主可是风三帝亲自培养的人,以后可能会成为风三帝的帝卫,这事您看是否要与风三帝商量一番?” “鸾桖,是本皇的话你听不懂?”风太虚有些不悦。 “可……” “就凭他也想要成为风族的第三位帝?真是不自量力。能活到成为帝的那一天,那才是帝。”风太虚一脸不屑。 “虚皇,那属下这就去办。”鸾桖拜退而去。 风太虚心中呢喃:“本皇也只是有成为皇的潜质,至于你不过是依靠一位好老祖而已。” 一阵冷风吹散了风太虚心中的不屑,风太虚返回了密室。 “师父,您找我。”朱世意行礼道。 王洵安看着朱世意道:“世意,你如何看待封巽府之事?” “师父,我……”朱世意有些犹豫。 “有话直说,磨磨唧唧的。”王洵安有些不悦。 “师父,我没办法。我与半生除了您与门大殿主,没有别的依靠,我俩的实力也低位。”朱世意双手一摊。 “你与半生去云心泽吧,不到夫诸境别出来。”王洵安摇头叹息。 “云心泽?”朱世意有些愣神。 “一处好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 “师父,不去行不行啊?”朱世意有些不安。 “去不去随你,为师还有事,你自己想吧!”王洵安转身离去。 “师父,师父。”朱世意有些急了。 任凭朱世意叫喊,王洵安也未回头。 刘半生正打算出门四处转转,一道声音传来:“半生,走,与我去一趟云心泽。” “世意,你说的地方在哪儿?我还从没听说过。”刘半生有些迟疑。 “别废话了,快走吧!”朱世意拉着刘半生而去。 一日后,二人来到了一处大泽,一人坐在了入口处。 “嗯?这不是二殿主吗?”刘半生有些纳闷,于是上前行礼道:“二殿主。” 韩开棠睁眼,看着眼前的二人道:“里面凶险,进去了可能会出不来的。” “多谢二殿主提醒。”刘半生躬身一拜与朱世意一起进了云心泽。 韩开棠闭眼养神,口中呢喃:“生死有命。” 刚入,刘半生的便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痛苦地大叫。 “半生,半生,你这是怎么回事?”朱世意大声道,急忙抱住翻滚的刘半生。 片刻之后,朱世意将昏迷的刘半生拖到一个大树旁,找了些柴火,点燃了火堆,等待刘半生醒来。 夜里,大泽中心冒出蓝光,刘半生脑海中的石台主动从刘半生体内飞出,惊了朱世意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半生体内何时有了这么个东西!”朱世意不自觉地起身后退。 大泽之中的蓝光越来越盛,石台一个瞬闪,来到了蓝光之上,而后重重落下,水面顿时激起水浪,向着四周扩散而去,朱世意抱起刘半生往高处而去。 许久之后,水面终于平息,之前散发的蓝光也消失不见。 翌日,刘半生悠悠醒来。 “半生,你体内怎么会有个石台飞出?”朱世意问道。 “石台?你确定是个石台?”刘半生也不管昏沉的脑袋,急忙抓住朱世意问道。 朱世意点点头,然后道:“后来飞入了那水中。” “太好了,太好了,它可算离开我了!”刘半生心中大喜。 “半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朱世意道。 “没什么,就是之前师父让我在一座石门前参悟时,其飞入了我的脑海中。如今它主动离开,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刘半生嘴角微微上扬。 “那这么说,你昨日抱头大叫也是因为它喽。”朱世意想起了昨天刘半生在地上打滚的模样。 “好了,不管它了。走了,我饿了,我们去找点儿吃的。”刘半生拉着朱世意离去。 云心泽入口处,王洵安道:“韩老二,他们都进去了吧?” 韩开棠没有睁眼,幽幽道:“昨日进去了,不放心的话,你也进去瞧瞧。”韩开棠没有说昨晚发生的异象。 “有你韩老二在,我放心。”王洵安向韩开棠扔了捡东西,转身离去。 韩开棠睁眼看着手中的东西,道:“算你王洵安还有点儿良心。” 这边,刘半生与朱世意在吃着东西,刘半生道:“世意,我们来这里究竟是干嘛?” “当然是修炼,师父说,不到夫诸境,不准离开。”朱世意一边啃着肉,一边道。 “什么?夫诸境?我才搬山境后期,难道你师父不想让我出去了?”刘半生大叫。 “有那么夸张吗?你不也在辟海境的边缘徘徊了?”朱世意放下手中的东西道。 “都怪那该死的封巽府,别让我修为有成,否则我一定灭了其。”刘半生狠狠地咬了一口肉。 “半生,想那么多干嘛,说不定那时候,封巽府早已不存在了。”朱世意哈哈大笑。 说者无意,可事情却在悄然发生。 封巽府的驻地,一道道阵法浮现,将封巽府团团围住,每层阵法之外都驻扎着大量人马。随着发号者一声令下,顷刻间,封巽府灰飞烟灭,封巽府之主尸首分离。号令再次发出,大队人马收拾残局之后。又是一声令下,人马有序撤离,而封巽府的驻地却像是从没出现过封巽府一样。 “走吧,世意,我们该四处看看,看看有没有适合提升修为的东西。”刘半生擦了擦嘴角的油。 “再等会儿,浪费了多可惜。”朱世意又拿了一块,大口地啃着。 许久之后,二人来到一处沼泽之地。 “世意,这里瘴气弥漫,小心了。”刘半生小心地向前走着。 突然,一发利箭射来。 “半生,小心。”朱世意一棍打飞了利箭。 “不好,难道那些人追来了此地?”刘半生没敢多想,朝着一个方向狂奔,朱世意紧随其后。 只觉的脚下一空,朱世意惊呼一声,便掉了下去。 “世意。”刘半生没有犹豫,唤出星雷翼,直接朝着坑洞冲了进去。 洞底,“世意,没事吧?”刘半生收回了星雷翼。 朱世意打量着四周,道:“没事。这里看着挺大的,我们‘游玩’一番?” 刘半生唤出墨月斩痕刀,与朱世意开始了‘游玩’。 在二人走后,有七八个人也落了下来。 一人道:“我们找了这么久,竟然被这俩人碰到了。” “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未必,运这种缥缈的东西,你没有,他或许盛溢。走吧,别说了,跟上他们,或许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几人开始追寻刘半生与朱世意二人的步伐。 韩开棠似有所感,口中呢喃:“多点磨砺,并不是什么坏事。” 刘半生与朱世意久行,一座石桌上的石盒却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在朱世意准备打开石盒之时,却迎来了数支利箭。 “没完没了。”刘半生挥刀将飞来的利箭一一斩断。 “阴险小人,躲藏在暗处的小人还不快出来!”朱世意看着地上的断箭,心中满是不爽,唤出了金魔渊。 见一直未有人走出,朱世意与刘半生对视一眼,二人各自挥掌,“《蛰龙真皇经》第一式:蛰惊物矢。”一道道灵箭自二人手中发出,射向暗处。 只听几声惨叫声,而后便有几人走了出来。“看来是小看你们了!”为首之人道。 “你们也是封巽府之人?”刘半生下意识地问道。 “封巽府?没听说过!”我们只是来找你们身后的石盒而已。 “石盒?”朱世意打量起了石桌上的石盒。 “交给我们,我们即刻离开。”为首之人笑着道。 “如果不呢?”朱世意转动着手中的金魔渊道。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了。”为首之人唤出一柄大刀冲向刘半生。 见状,刘半生急忙唤出星雷翼,双翅扇动,避过这一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那可是公子想要的东西。”为首之人手持大刀再次发起攻击。 “劈岭断岳。”为首之人手中的大刀被灵气包裹,一柄灵气汇聚而成的大刀出现,随后为首之人一刀劈下。 “《泣石刀法》第五式:泣刃悲鸣”刘半生手中的墨月斩痕刀似在悲鸣。 二人的刀撞在一起,刘半生被震的倒飞而去。朱世意一棍打飞纠缠自己之人,飞身接住刘半生。 而后朱世意一棍打出:“《六合劈棍》第四式:棍芒婉转。” “千幻血刀。”为首之人将自身血气凝聚于刀身,迎向朱世意的这一棍。 同时,刘半生这边也被几人围攻。 “蛇动吐信。”一人手持长鞭不断挥出。 一人将手中断刀掷出:“断生回旋。” “双枪探洞。”一人手持一短一长两杆枪而来。 “《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刘半生将手中墨月斩痕刀举起,刀影重重,迎向二人的攻击。 三人僵持间,一个停顿,刘半生被手持长鞭之人一鞭打中后背,刘半生想抢踉跄了几步。 “探爪无刃。”一人从一侧偷袭而出。 “半生,小心。”朱世意直接掷出金魔渊,打向偷袭之人。 紧接着,又一人再次偷袭向刘半生。 “魔炼血网。”一张血红色的大网笼罩向刘半生。 为首之人道:“你小子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与我对战,还关心他人。”随即为首之人大刀狠狠劈向朱世意。 见状,朱世意唤回金魔渊:“《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 刘半生被血网笼罩,身上的凤凰仙炎主动涌现,将血网焚烧成虚无。而朱世意这边也将为首之人手中的大刀劈飞,大刀斜插在墙壁之中。 “没想到实低微竟然还拥有异火,这石盒暂时先保留在你们这里,会有人来向你们问取的。”为首之人拔出墙壁之上的大刀,转身带人离去。 第92章 兰心银铃 “为何不杀了他们二人?”一人向着为首之人道。 “你以为韩开棠不知道我们进来了?就凭那小子身上的异火,我们如果杀了他俩,你觉得我们几人还能活着出云心泽?”为首之人不爽地看着那人。 一道声音响起:“算你识相,尽快离开这云心泽吧,这里不适合你们。”而后声音再未出现。 一人附耳道:“我们也不能这样那个灰溜溜地离开,这样回去不好交代,不如我去布置一个云将魔陷阵。” 为首之人点头,道:“你去办理吧,弄完之后赶紧离开此地,性命重要!”然后为首之人转身朝着云心泽入口躬身一拜,道:“韩殿主,我们这就离开。” 洞底,朱世意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开了石盒。石盒之内静静地躺着一杆小旗,朱世意拿出小旗,石盒自动关闭,化为了一个金铎。 朱世意打量着小旗,只见旗杆上写着三个小字“戚登旗”。 刘半生走近,拿起金铎,看了一会儿,道:“世意,这玩意儿造型挺奇特啊,似钟非钟,似铃铛非铃铛的。”刘半生说着,轻轻摇晃了几下,洞内瞬间四处摇晃。 此时正在洞口附近布置云将魔陷阵之人,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倒霉,哪来的震动!”说着继续忙活自己手上的事儿。 震动过后,“半生,你这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啊。”说着朱世意指向了身边的一块大石。刘半生看着嘿嘿一笑,又开始打向手中的金铎。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自己手中的小旗有什么门道,于是朱世意转头对着刘半生道:“半生,你说这俩玩意儿有啥用?” 刘半生摇摇头,左眼一闭,顺着光打量着金铎内部,只见在最底部写着:瓒先铎。 “算了,我们走吧,还得抓紧时间提升修为呢!”刘半生率先朝着朱世意掉下来的位置而去。 “半生,你慢点儿,等等我。”朱世意收起了手中的小旗。 刘半生展开星雷翼,带着朱世意飞出坑洞。 “走吧!”朱世意闷着头就要往前走。 “别动,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刘半生觉得四周太安静了。 “有什么不对的,快走吧,别疑神疑鬼的了。”朱世意没有停下脚步。 刘半生没有移动脚步,依旧停留在原地。 “半生,你搞什么鬼,快跟上。” 等朱世意再回头看刘半生之时,刘半生已消失不见,朱世意急忙大喊:“半生,半生。”却未获得刘半生的回话。 朱世意急忙跑向刘半生之前站立的地方,却没有任何痕迹。 而此时刘半生四周不断浮现黑气,黑气不断攀升,在空中形成了一朵朵黑云。 “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可我都如此小心了,依旧如此。”刘半生不由地摇头叹息。 黑云不断增多,刘半生唤出墨痕斩月刀防备了起来。 “魔云血雨。”一道声音之后,空中的黑云突然异动,血色的雨水落下。 刘半生不断挥动墨痕斩月刀,在体外形成了一道罡气,阻挡血雨。 “气剑魔生。”黑云主动聚拢,化为了一柄黑色巨剑,直冲刘半生而去。 “《泣石刀法》第六式:荒断天惊。”刘半生手中的墨月斩痕刀上黑芒流转,刘半生一刀挥出,迎向那一剑。 刀剑相交,黑剑立刻崩碎,却诡异的化为了无数小剑,刘半生急忙唤出护身皇铠。在无数小剑的不断攻击下,护身皇铠崩碎,刘半生被一剑击中,倒飞而去。而当初逃入刘半生心房的那丝魔气,此刻因黑剑的‘闯入’被唤醒,心房中的那丝魔气变得蠢蠢欲动 空中黑云再次汇集,一手持黑弓之人出现,弯弓满月,“杀。” 声落箭出,刘半生急忙唤出星雷翼躲避,却避无可避,那箭见追不舍。一番追逐之后,刘半生仍被射中后心。天空黑云‘主动’散去,而刘半生也倒在上,不知生死。 韩开棠口收回手掌,口中呢喃:“云将魔陷阵?真的是不让清闲一会儿。”韩开棠再次出手,原本布阵之人想亲眼看着刘半生、朱世意二人被杀死,此刻却只有惊呼一声,而后死的不能再死。 朱世意依旧在四处寻找刘半生,一阵腥臭味儿传来,朱世意只觉得头顶一黑,而后便被吞了下去。 黑鸾藤蛇树树心内的腾蛇不知为何睁开了双眼,在树心内极速游转,而后藤蛇张口一吸,原本趁刘半生失去意识开始肆无忌惮的那丝魔气,却被藤蛇一口吸入口中。随后黑鸾藤蛇树树心发生了奇异变化,开始与刘半生发生融合。随着刘半生体内的凤血、凰血丝丝涌入黑鸾藤蛇树树心,原本沉眠的黑鸾发出一声啼叫,刘半生从昏迷中惊醒。 刘半生似有所感,迅速扯开胸口的衣服,只见胸口出现一个图案,一鸾一蛇缠绕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刘半生看着一鸾一蛇的图案有些懵了。思索无果,刘半生起身,发现自己还在原地,只是朱世意不见了,刘半生顺着一些痕迹,开始去寻找朱世意。 昏迷中的朱世意终于醒来,唤出金魔渊,“《六合劈棍》第二式:洞穿天心。”朱世意一棍洞穿了黑暗。 朱世意落地,“这也太臭了,得找个地儿洗洗。” “小辈,你不仅敢伤我,还竟然敢无视我。”一条土黄色巨尾朝着朱世意横扫而去。 “你耽误我找半生,还吞我。本来想算了,那就一战。”说着,朱世意举起金魔渊迎向扫来的巨尾。 二者碰撞在一起,土黄色巨尾被朱世意一棍打飞了出去。 “就这种实力,真的是……”朱世意话音未落,又一巨尾扫来。 朱世意挥动金魔渊抵挡,却被横扫出去。朱世意不断用金魔渊杵地,最后还是靠着一棵大树才停了下来。 “本王看你的实力也不怎样啊!”一男子手持一柄残刀缓缓走来。 “再来。”朱世意手掌一拍,“《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 “残刃齿刀。”男子站在原地,迎向朱世意的这一棍。 在刀棍接触的瞬间,男子顺势一压,将朱世意的金魔渊压到地上。朱世意不断用力,试图摆脱男子的压制。 看着朱世意吃力的模样,男子笑道:“还是不服?” 朱世意没有回话,只是在不断用力尝试拔动金魔渊。男子突然松了手中残刀,朱世意不断后退而去。朱世意有些怂了,想要趁机逃跑,脚步刚动,残刀就落在了朱世意身前。朱世意急的红了眼,体内的朱厌血脉变得躁动不安。 随着朱世意一声大吼,“《六合劈棍》第四式:棍芒婉转。” “有趣的小家伙。”男子手掌缓缓升起,脚下轻轻一点,瞬间来到朱世意身后,一掌落下,朱世意两眼发黑,便昏倒了过去。 “登临,带他走。” “是,岩羌王。” “对了,你以后别乱吞了,本王不是每一次都能这么及时出现的。”说着男子消失不见。 “哼,就乱吞,有本事就别来救我。”说话的之人化为了一个少女。少女看着腹部的伤口,“救我有什么用,也不知道留点儿救命药。” 一道流光闪过,少女手中多了一个瓷瓶。 少女看着手中的瓷瓶:“别以为给我药我就可以原谅你。”少女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一口吞了瓷瓶中的丹药,朝着一个方向而去,边走边吐槽:“什么破丹药,这么难吃!” 还在寻找朱世意的刘半生突然停下了脚步,刘半生看着眼前的花:“兰心银铃?”刘半生好奇地走近,打量着眼前的花,胸口却出现一种灼热感。 一道声音传来,“速速离去,这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哦!”刘半生不舍地离开了,心里却在暗自琢磨对策。 后半夜的凉风吹来,刘半生猛然睁开双眼,在地上悄悄匍匐,向着兰心银铃出现的地方而去。 刘半生终于来到之前发现兰心银铃的地方,四下无声,“嗯?没人?”刘半生一把拔起兰心银铃就跑。 一处偏僻的地方,刘半生的胸口灼热感再次浮现。于是,刘半生将到手的兰心银铃一口吞入口中,腹部的灼热感让刘半生很是不适。 待灼热感彻底消失之后,刘半生发现自己竟然修为突破,来到了辟海境。稳定了一下心神,刘半生口中呢喃:“还有一个境界,还得继续努力。可世意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在兰心银铃生长的地方,一声怒吼响彻,“该死,我的兰心银铃。”在其冷静之后,“一定是那该死的人族之人,真的狡猾至极!” 在一番调息之后,刘半生起身,继续去寻找朱世意。 而昏死的朱世意终于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朱世意刚要起身,一道声音响起,“想活着,就别动。” 朱世意被这道声音给唬住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我不就说了几句话,至于这样对待我?”朱世意还是忍不住地开口。 “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懂?况且,你我非同族。” 朱世意一听,瞬间萎了。 山谷之中,突然狂风呼啸,迷住了刘半生的双眼,一只利爪朝着刘半生拍来。这突然的一击,让刘半生不断后退。刘半生努力稳住身形,抬头望去,道:“你是?” “我是?吃了我的东西,还问我是谁?”来人声音很是不屑。 “吃了你的东西?你有何证据?”刘半生开始装傻。 “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陌生人。” “那就不能是你的仇敌拿走的?”刘半生试图转移其对自己的猜疑。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我从不树敌。”说着其便挥出利爪,朝着刘半生狠狠拍去。 见状,刘半生急忙唤出护身皇铠护体,而后墨痕斩月刀挥出,与利爪不断碰撞在一起。 “银爪虎指。”来人右爪覆盖上银色鳞片,五根虎指也变得修长。 “《泣石刀法》第三式刀影漫天。”刘半生手中的墨痕斩月刀不断舞动,一层层刀影浮现。 银色虎爪不断撕碎着刀影,刘半生趁机主动发起攻势,“《泣石刀法》第一式:三连劈。” 势大力沉的三刀,一刀威力远胜一刀。 “有些本事,但还不够看。再来。”来人双爪并拢,灵力不断从双掌汇聚于一起,在空中形成一对合十的手掌,“合生分死。”其双掌推出。 双掌在靠近刘半生之时,主动分开,然后并拢,将刘半生困在其中。刘半生凝聚灵力于刀身,“《泣石刀法》第五式:泣刃悲鸣 。”刘半生一刀挥出,却没有劈开。 双掌不断并拢,刘半生有些着急。 这时,悬钟穴窍中的漆黑的小钟却主动出现,将刘半生护在其中。 “奇了怪了,不是不能用吗?怎么还主动出现了?” 漆黑的小钟发出低沉的钟鸣之声,似在表达自己的不满。随后,漆黑的小钟不断扩大,撑破了那双手掌,带着刘半生而去。 “该死,这让他给逃了。可恶,别让我再遇见你,下次绝对不给你机会。” 幽暗之处,刘半生静静坐着,调息着自己。 忽闻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刘半生猛地睁眼,道:“谁?出来!” 一少女闻言缓缓走向刘半生。 “你是?”刘半生看着眼前的少女道。 “我是谁不重要,只是我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味儿,真的是太好闻了,所以来看看而已。”少女笑嘻嘻地道。 “这里没有什么花香味儿,你快些离去吧!”刘半生挥手示意少女赶紧离开,别打扰自己休息。 “我不,我就要闻。”少女死皮赖脸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刘半生以为是兰心银铃没有炼化彻底,于是没有再搭理少女,专心继续炼化体内残余的兰心银铃。 许久之后,刘半生睁眼,发现那少女在盯着自己看,“嗯?你怎么还没离开!” “要你管,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少女有些恼怒。 刘半生被少女的话给噎住了,迟迟说不出反驳的话。 第93章 开鬼眸 刘半生起身,准备离开,扭头道:“你没自己的事做吗?不要跟着我。” “你说不要,我偏跟着。”少女不近不远的跟在刘半生身后。 一路跟随,少女突然开口道:“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看你一直贼眉鼠眼的。” “你才贼眉鼠眼。话说,你我也不相识,你何必缠着我不放呢?”刘半生听着少女的话,有些不快。 “我,缠着你,不放?”少女指着自己。 “难道不是吗?我也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女子。”刘半生继续前行。 “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说我李瑰溪的,跟着你,是给你面子,现在看来你是一点儿都不珍惜啊!”少女不满地道。 “你这面子我还真不敢收。”随即刘半生展开星雷翼,疾驰而去。 “这翅膀真好看。”说着,少女便紧追刘半生而去。 在二人身后,一根长藤不断地移动。 许久之后,“你能不能别飞了,不累吗?” “我兄弟没找到,我不能停。”刘半生依旧前行。 此时,长藤发起突袭,将少女缠住,极速后拉,少女发出惊吼。 刘半生回头,本不想多管,但又狠不下心。刘半生唤出墨月斩痕刀,瞬间加速,朝着长藤斩去。 手起刀落间,少女被救了下来,长藤一分五,朝着刘半生发起进攻。刘半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动用凤凰仙火,将长藤焚烧成了虚无。 “多谢。”少女将身上缠绕地长藤剥离。 “客气。”刘半生转身就要走。 “你找的人什么样?” 刘半生看着少女纯真的眼神,还是描述了一下朱世意的模样。 “你,你的说的那个人曾被我吞过。”少女有些支吾。 “什么?你不是人族?还吞了世意!” “你也别急,我只是吞了,不过他自己也跑了出来。”少女看着刘半生凶狠的眼神,急忙解释。 “那后来呢?”刘半生摇晃着少女。 “后来?后来他被我父亲带走了。” “那世意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刘半生显得很是着急。 “或许吧,我带你去我父亲那里看看。” 说着,少女带着刘半生往全情洞而去。 全情洞的大厅内,桌子上摆放着几颗锦绣百茂桃,少女拿起一颗就开始吃了起来,刘半生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刘半生刚想开口询问关于朱世意的事儿,忽闻一人打趣儿道:“瑰溪,你知道回这里?” “曲登临,我难道不能来吗?”少女吃着桃,斜眼看向说话之人。 “可以。”随即曲登临离开。 曲登临来到一个王座前,道:“岩羌王,瑰溪回来了。” 岩羌王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道:“走。” 原本一直躺在床上不感动的朱世意听到一道声音传来,“借你一点儿鲜血可好?” “不好。你们抓我来就是为了要我的血?”朱世意看着来人,直接严词拒绝。 “你猜。”说话之人来到朱世意的床前。 “不对。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我的血,大可以直接杀了我。”朱世意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你不知道猪都是养肥了才上桌?” “你……”朱世意气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 “岩羌王,我来。” 岩羌王挥手示意,道:“本王自己来就好。”岩羌王手上浮现一柄利刃,手起刀落,瞬间划破了朱世意的手腕,一滴滴鲜血流入瓷瓶之中。 “你们也太过分了,我没同意啊。” “你同不同意,跟本王有关系?”岩羌王贱贱一笑。 片刻之后,朱世意的手腕处血液逐渐凝固,岩羌王又是一刀划过。 朱世意看着不断流出的鲜血,“你这瓷瓶看着不大,我怎么感觉两眼发黑了?” “这瓷瓶名叫乾坤大。”岩羌王哈哈一笑。 渐渐的,朱世意嘴唇发白,昏了过去。 岩羌王将瓷瓶盖好,转身道:“登临,将这个瓷瓶带给瑰溪,助她开启鬼眸。” “是,岩羌王。”曲登临拿着瓷瓶离去。 而朱世意的牧田却发生了诡异变化,一股股莫名的气息在不断涌入朱世意牧田之中。牧田之中的朱厌毛发不再是白色,而是变得黑白相间,左眼的血红之色也消失不见。 转身将要离开的岩羌王似有所感,回头看了眼躺着的朱世意,心中呢喃,“难道是感觉错了?”随即摇头,转身离去。 “瑰溪,这是岩羌王给你的,说是可以觉醒你的鬼眸。” “登临,说你点儿什么好呢?都说了别跟在岩羌王屁股后面混,早晚有你吃亏的时候。”少女一把夺过曲登临手中的瓷瓶。少女打开瓷瓶,仰头,一口喝尽了瓷瓶中的血液,打了个饱嗝。然后盘膝而坐,开始炼化了起来。 曲登临看着陌生的刘半生,打量着,道:“你是?” 刘半生刚要开口,闭嘴,少女开口道:“不要跟他讲一个字。” 曲登临闻言悻悻离去。 在朱世意血液的刺激之下,少女体内的血液不断狂奔,皮肤开始有鲜血溢出。片刻之后,少女的皮肤变成了血红色,似被包裹在一个血茧之中。 忽,少女的心房开始剧烈跳动,一丝灰色的血液悄然出现,瞬间吸收了朱世意的血液,而后这丝血液开始在少女全身游走,最后在少女左眼中停了下来。 经过一天一夜的努力,少女睁开了双眼,原本清澈的眼眸,如今左眸已变得浑浊不堪。 这时,岩羌王走来,“瑰溪,你终于成功了!” “李津野,今日,我便要为我的母亲报仇。”少女鬼眸大开,灰色的气息弥漫。 “瑰溪,我说了多少遍了,你的母亲活得好好的,只是以你的实力,没有资格去往那个地方。”岩羌王辩解道。 “以你的为人,你说出的话自己信吗?” 少女的一声质问,让李津野哑口无言。李津野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不该在一起的人,就不该有后续事,徒增烦恼。” 李津野抬头望向少女,只见其双眼开始渗出鲜血。李津野没有迟疑,一个闪身,直接打晕了少女,“登临,带她下去休息。” 看着被带走的李瑰溪,岩羌王李津野的思绪不由飞向从前。 鬼柏族,一个依靠自身天赋鬼眼而称雄一方的势力。那时的李津野也才十五六的样子,年少心大,喜四处游荡,再后来就有了不一样的趣事儿。 回忆虽是美好,但现实却是残酷。 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李津野的思绪,“岩羌王,您将世意带走了,他还活着吗?” 李津野脸色有些不悦,随口道:“没看到瑰溪喝的血吗?你说他还活着没?”李津野也不管愣住的刘半生,自顾自地离开了。 三日后,少女醒来,猛然想起了刘半生,急忙前来寻找刘半生。 “走,我带你去找找你的兄弟。” “不用了,他死了。”刘半生坐在地上,纹丝未动。 “死了?怎么可能!”少女有些不信。 “血都被你喝了,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刘半生双眼失神。 “你在这等着,我就不信喝了那么一点儿血,就能让其丢了小命。”少女气呼呼地去找岩羌王。 王座前,李津野正在闭目养神,感有人来,睁开了双眼,“瑰溪,你来了啊!”李津野脸上满是笑意。 少女没有回话,直接丝毫不客气地质问道:“李津野,你抓的人呢?” “怎么,没喝够?还想喝?”李津野笑眯眯地看着李瑰溪。 “我再问一遍,你抓的人呢?” “登临,带瑰溪去找那人。”李津野吩咐道。 少女看着曲登临不紧不慢地样子,一脸不耐烦地道:“曲登临,你快点儿,磨磨唧唧的,看着就烦。” 二人来到朱世意的床前。 此刻朱世意已完成了血脉蜕变,挣脱了压制,正在假寐。听有人来到床前,朱世意立刻翻身而起,手持金魔渊朝着一人一棍劈去。 曲登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棍打的撞在墙壁上。 见朱世意再次挥棍,少女急忙道:“停,你的兄弟找你。” “半生?”朱世意收起了手中的金魔渊。 少女扶起了曲登临,曲登临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道:“你这家伙还真怪,被放血了,竟然还修为提升!” “你没见过的事多。”朱世意很不爽地看着曲登临。 “走。”少女带着朱世意去找刘半生。 石桌前,刘半生依旧双眼无神,口中念念有词,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半生,你去哪儿?” 刘半生闻声,瞬间双眼变得有神,顺着声音望去,“世,世意,你还活着!” “半生,你这话说的,你都还没死,我怎么可能死在你前面。”朱世意哈哈一笑。 “你不是被放血而亡?”刘半生想起了岩羌王的话。 “就那点儿血,无所谓,小问题而已。”朱世意拍了拍胸脯,拿起桌子上的桃子就开始吃了起来,“来,接着。” 刘半生也开始吃了起来。 “可半生你到底去哪了啊,如果不是为了找你,我也不用被放血。”朱世意还是好奇刘半生去了哪里。 “哪里也没去,中了阵法,后来脱困了,就开始四处找你。”刘半生解释道。 “那我们走吧,这里我不想多待一刻。”朱世意扔了手里的桃核。 “好。”刘半生点点头。 “不行,岩羌王还没准许你离开。”曲登临不合时宜地出现。 “曲登临,你拦得住?忘了被打飞了?”少女不屑地道。 “登临,瑰溪的眼眸觉醒了,让他们离去吧!”一道声音在曲登临耳边响起。 一处溪边。 “你从小就生活在这云心泽?”朱世意吃着东西道。 “那你能带我出去玩玩?”少女眼睛满是期待。 “不能,我可不想因帮你被抓住再次放血。”朱世意拼命地摇头 “切,真没用,胆小鬼。”少女撇了撇嘴。 “行吧,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俩还要在这里有事情要做,带着你多有不便。”刘半生扔下了手中的鱼骨。 “不便?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从一开始见我就各种赶我走,没有我,你能找得到你兄弟?”少女狠狠地咬了一口肉。 “小心。”刘半生一把拉开了少女,少女原坐之前插着一杆长枪。 “不错,不错,有些实力。”来人将长枪收回手中,“将这漂亮小妞交给我!” “那也得交手之后再说。”朱世意挥动金魔渊冲出,“《六合劈棍》第二式:洞穿天心。” 刘半生暗暗挥掌:口中念念有词:“《蛰龙真皇经》第一式:蛰惊物矢。” “枪旋盾现。”来人手中长枪不断舞动,在周身形成了一个罡盾。 朱世意击在罡盾之上,见罡盾未有任何反应,随即改变招式,“《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一座雷域在朱世意周围出现,随后雷电在金魔渊上汇聚。 一棍挥出,来人暗感不妙,急忙撤去即将破碎的罡盾,后仰翻身,枪尖触地,借力攻向朱世意,“金光一现。”枪尖之上金光乍现,直刺向朱世意。 朱世意唤出护身皇铠,硬抗这一枪,催动血脉之力,而后挥动金魔渊,“《六合劈棍》第四式:棍芒婉转。”一道道黑白的棍芒出现。朱世意一棍挥出,无数棍影劈了出去。 “啊!”一声惊呼之后,那人被打得倒飞而去,落地口吐鲜血。其用力拍地,飞身离去。 “世意,还好吧?”刘半生急忙前来。 “没事。”朱世意收起金魔渊,挥了挥手。 “你这血也没有被白放,也算是因祸得福。”刘半生眼中有些羡慕的神色。 “要不你也被放血试试?”朱世意有些不爽地看着刘半生。 “看,他的实力不是挺强的嘛,就让我跟着吧,我每天自己在这里游玩,也很无聊。”少女恳求地眼神看向刘半生。 “算了,你想跟着就跟着吧,别后悔就行。”刘半生还是有些不想少女跟着。 “你这人可能真难说话,心明明软,却要装着硬。不累吗?” 刘半生没有搭理,与朱世意往前走着,寻找能提升修为的东西。 第94章 千尺寒潭 一处断崖边,一眼望不到底,刘半生有些打怵地道:“世意,我们真的要下去?” “怕什么,你有翅膀。”朱世意不自觉地拍了拍抖动的双腿。 “那不还有个累赘嘛!”刘半生小声地道。 “这不正合你心意,正好是甩开她的机会嘛!”朱世意贱贱一笑。 “说的也是。”于是刘半生转身,对着李瑰溪道:“李瑰溪,这下面深不见底,可不是我不带你,我是带不动你俩,你看他的块头。”说着,刘半生指了指朱世意。 没等李瑰溪回话,刘半生直接唤出双翼,抓住朱世意的双肩就向下飞去。 “别啊,你们别丢下我啊。”李瑰溪冲着二人的方向就追去。 看着不断下落地李瑰溪,刘半生有些懊恼,“真麻烦,怎么就甩不掉她呢?”。 “半生,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你啊?一直对你穷追不舍的。”朱世意打趣儿道。 “怎么可能,我有喜欢的人了。那模样,那……。”刘半生突然意识到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不太对劲儿,急忙闭嘴。 “哦?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朱世意贱兮兮地看着刘半生道。 刘半生没有回话,拐了一个角度,让李瑰溪‘砸’到了自己后背上。刚一接触,刘半生猛地下沉。 “半生,你可得坚持住啊,这下面还没见底呢。”朱世意有些惶恐。 “我,我知……”还没等刘半生说完,三人齐刷刷地不断下落。 崖底的寒冷,将朱世意冻醒。朱世意起身,晃晃悠悠地看着四周,看着不远处的刘半生,朱世意拖着有些僵硬的身体,开始向刘半生靠近。 “半生,半生,醒醒。”朱世意拍着刘半生的脸颊。 “世,世意。”刘半生声音颤抖。 朱世意将刘半生扶起,将其拖到一块石头旁。刘半生心意一动,凤凰仙火出现,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来,世意,靠近点儿。” “你傻我可不傻,这玩儿能让我瞬间化为灰。”朱世意没好气地道。 “哈哈,忘了,忘了。”刘半生收起了手上的凤凰仙火。刘半生像是想起了点儿什么,于是问道:“李瑰溪呢?” 朱世意摇摇头。 “真是麻烦,这下好了,人也不见了。”刘半生看着不远处的水潭,“不会掉到那里边了吧?” “谁知道呢,要不你下去看看?”朱世意扭动着身体,试图让自己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 刘半生走向水潭,然后回身大声道:“世意,你在上面等我,我下去看看。” 初入水潭,刺骨的冰冷,让刘半生的身体瞬间一麻。 深潜了一会儿,依旧不见底,但刘半生的身后却出现了一个黑影,等刘半生有所察觉,想要回头看时,其瞬间消失不见。 继续的深浅,刘半生实在坚持不住,将凤凰仙火唤了出来。 深潭的一处洞府之中,“之前的感应没错,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出去了。” “我都说了我朋友拥有疑惑,你还不信!”说话之人正是掉落潭底的李瑰溪。 “话说都会说,但其真实度,即使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事事小心,未必可以长生,但小心点儿,总不是什么坏事儿!” 许久之后,刘半生终于来到了潭底,开始在潭底寻找李瑰溪。 忽,潭底猛地震动,刘半生脚下出现了一道大裂缝,恐怖的吸力,直接将刘半生吸了进去。 待刘半生醒来之时,却发现李瑰溪正在与一男子闲聊,有说有笑的,但刘半生却没在那男子身上感受到没有任何灵力波动。 刘半生缓缓起身,“李瑰溪,你玩的挺好啊,我来辛苦找你,早知道你玩得这么开心,我就不下来了!” “小气。”李瑰溪撇撇嘴。 “你好,我叫凤苍尨。”男子主动走向刘半生。 “刘半生。” “有一事相求,不知是否愿意。如果事成,我欠你一个人情。”凤苍尨姿态有些卑微。 “不做,你我素不相识。”刘半生果断拒绝。 “那你是不想离开这里了?”凤苍尨身上瞬间散发出恐怖的威压。 刘半生直接被压在了地上。 “大叔,你别吓唬他了,给他点儿时间,让他想想。”李瑰溪有些担心刘半生的安危。 “不行,我在这里待的太久了,鬼知道下一次的机会会是在什么时候,我不想再等了。小子,别逼我杀鸡取卵。”凤苍尨眼中出现疯狂之色,威压再次加重。 “那你就杀鸡取卵,我死不低头。”刘半生嘴角溢出鲜血。 “那就别怪我了。”凤苍尨准备一击杀死刘半生,夺取刘半生体内的异火。 突然,凤苍尨体内的鬼狐玄业异动,开始焚烧凤苍尨的五脏六腑,凤苍尨开始痛苦地大叫。 看着地上不断打滚的凤苍尨,李瑰溪看向刘半生没好气地道:“刘半生,你的心也太硬了,如果不是大叔救我,我早就在这潭底冻死了。” “死了才好,不是你这个累赘,我跟世意也不会掉下来,我也不用下来找你。”刘半生起身,擦了擦嘴角,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这人看似没有灵力波动,但其散发出的威压也太强了。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发生异变,我或许还真的会被他杀鸡取卵。到底该不该帮他呢?可真的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装出来的好人。” 随着凤苍尨不断地翻滚,一块玉佩从凤苍尨身上掉了下来。刘半生走近,捡起了玉佩。 “玉佩还我。”凤苍尨嘴角颤抖地说着。 刘半生没有搭理凤苍尨,自顾自地看着玉佩。 突然玉佩异动,散发出刺眼的红光。 “你怎么可能激发这块玉佩。”凤苍尨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努力压制体内的鬼狐玄业。 刘半生也有些疑惑,但却没发现自己手上擦拭嘴角时留下的血迹已消失不见。 凤苍尨似是想到了什么,道:“你滴一滴鲜血到玉佩上。” “为何?”刘半生不想照做。 “验证我心中的一个想法。”凤苍尨心情一激动,开始有些压制不住鬼狐玄业在体内的肆虐。 刘半生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做了。随着刘半生的血液滴落,玉佩之中发出一声凤啼,紧接着一头凤鸟出现。 “果然你体内含有凤血。” 凤鸟消失之后,突然又出现了一头凰鸟。 “你体内竟然含有两种血脉,难道你就是……”凤苍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他了。”随着凤苍尨彻底的放下戒备,鬼狐玄业彻底爆发,“救我,外甥。” “什么,你叫我什么?”刘半生有些愣神。 “你还发什么呆,他叫你外甥,快救他啊。”李瑰溪催促着愣神的刘半生。 “怎么救,我不会啊。”刘半生有些慌了。 “异火,你的异火。”李瑰溪急忙道。 刘半生试着将凤凰仙火输入凤苍尨体内。起初并没有什么变化,随着凤凰仙火的不断输入,一只黑色的鬼狐冲出凤苍尨身体,直冲刘半生而去,刘半生急忙催动凤凰仙火护体。 随着一声凄厉的狐叫声响起,一人一狐缠斗在了一起。 “三狐齐杀。”瞬间黑色的鬼狐分裂成三,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攻向刘半生。 “小心。”李瑰溪一声惊呼。 只见三只鬼狐撞在刘半生的护体护罩之上,随后便四散开来。 “切,雕虫小技。”刘半生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说出这种话啊。 “小心点儿,别大意。”李瑰溪提醒道。 “一尾炎开。”散开的鬼狐再次聚拢,巨大的黑尾被火焰包裹,散发出冰冷的气息。鬼狐瞬间黑尾摆动,清冷的火焰朝着刘半生而去。 一番打斗之后,一只迷你的鬼狐被刘半生抓在了手中。 刘半生本打算离去,但内心的好奇,还是让刘半生留了下来。 几日后,凤苍尨终于醒来,凤苍尨深吸了一口气,自潭底而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无数的灵力进入了凤苍尨体内。 这异动,让站在潭边的朱世意很是不安,很想下去查看一番,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内心的躁动。 片刻之后,旋涡消失,“这种充满力量的感觉真好啊!” “你之前叫我什么?”刘半生把玩着手中的鬼狐。 凤苍尨将手指咬破,将自己的鲜血滴在了之前的那块玉佩之上,一只与刘半生一样的凤鸟出现,只是小了许多。凤苍尨望着凤鸟,道:“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用在此待了这么多年。” “为了我?”刘半生心里有了些许猜测,只待眼前这位叫自己外甥的男子解释。 凤苍尨一本正经地道:“每个家族都会出现血脉返祖之人,而那些佼佼者也都会成为各强大家族联姻的对象,没有谁可以例外。如果有,那几乎可以意味着那个家族即将走向灭亡。”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刘半生懒得听凤苍尨讲这些‘废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额间应该还有一道凰鸟印记。”凤苍尨抬头看向刘半生。 “确实有过,不过现在被他代替了。”一道凤凰仙火印记出现,吓得刘半生手中的鬼狐瑟瑟发抖。 “怕什么怕,我又不吃了你,你身上也没有肉。”刘半生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鬼狐身体抖动的更厉害。 看着刘半生额间的印记,凤苍尨觉得很不可思议,“没想到这种好事竟然被我凤苍尨的外甥成功了。” “别外甥外甥的叫,听着不习惯。”刘半生掏着耳朵,有些不爽。 气不打一处来,凤苍尨也不惯着刘半生,道:“如果小倪在这里,见你这么跟我说话,她不打断你的腿。” “生而不养。”刘半生脱口而出。 “你……你知道什么。如果没有生你,就不会引来别人的忌惮,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更不会需要我亲自出来寻你?我可是差一点就可以迈出那一步,封号为帝了。”凤苍尨眼中满是不甘。 “既然你也见到我了,我也活得好好的,那你可以安心回去了。”刘半生声音冰冷。 “哼,你会有后悔的那一天的。”凤苍尨拔地而起,刘半生手中的鬼狐也消失不见。 “还我鬼狐。”刘半生的呼喊,却没有换来回应。 “那我们也走吧。”李瑰溪提议道。 二人刚踏出洞府,洞府即刻坍塌,二人迅速向上游去。 水潭的异动,再次引起了朱世意的注意,朱世意在潭边来回踱步,思考着要不要下去。 随着二人出了水面,“半生,你终于出来了,真担心你会有事。” “那你不下去看看?”刘半生邪魅一笑。 “不敢,我可能给你拿异火护体。”朱世意连连摆手。 “走吧,我们去溜达溜达。”三人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水潭的水在刘半生、李瑰溪二人出水时已下去了一半,随着三人的离开,水潭又被重新注满,潭水却没有了之前的刺骨。 火堆前,“半生,你俩在潭底经历了什么?那水潭一会出现漩涡,一会又是潭水下陷的。” “没什么,遇到了一个怪人罢了。” “怪人?”朱世意想起了从潭底冲出的那道红光。 “不提也罢。快些吃吧,吃完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总觉得这里不安全。”刘半生不想提起凤苍尨。 “天天疑神疑鬼的,就不能活得轻松快意一些?” “看着你快意就够了。”刘半生哈哈一笑。 刘半生转头对着埋头吃东西的李瑰溪道:“你也看到了,跟着我俩没啥好事,你还打算继续跟着我们?” 李瑰溪没有抬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吃着。 “半生,既然她不想走,就让她跟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上我们忙,就当多个人多个照应吧!” “就你会当好人。好人都让你当了,那我干什么?” “你负责救她,让她赖着你不走。”朱世意哈哈大笑起来。 刘半生拿着肉就砸向朱世意,李瑰溪脸色微红。 “看,她脸红了,我说的没错吧,她真的喜欢你。” 刘半生翻身而起,与朱世意打闹在了一起。 第95章 紫雷藤 在幽深莫测的崖底,阳光仅能勉强穿透密集的树冠,斑驳陆离地洒在这片似乎被遗忘的崖底。“走吧,该做事了!” 暗处,凤苍尨眼神深邃,静静地注视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就让你过自己的舒适日子吧,以你现在的修为,就算是对你倾心培养,你也未必能活到顶峰。”凤苍尨轻声低语,声音中满是不舍,但又无奈。 刘半生忽然转头,看向李瑰溪,“李瑰溪,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提升修为的?”刘半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渴望尽快找到突破的方法,早日离开这种地方。 然而,李瑰溪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对此地一无所知。“这崖底我没来过,不清楚。”李瑰溪的回答简单直接,却也透露出几分无奈。 刘半生闻言,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失望。“那你只能帮倒忙?”刘半生还是想想让李瑰溪离开。 正当刘半生准备继续前行时,李瑰溪的一句话却让刘半生停下了脚步。“你又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李瑰溪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赌气,斜眼看着刘半生。 刘半生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伤害到了李瑰溪,但依旧语气生硬地道:“不然呢?”刘半生自顾自地往前走,不时的观察周围。 “行了,别吵了。”这时,朱世意的插话瞬间平息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声音大了,引来了别的东西可就不好了。”朱世意好心提醒道,目光仍在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刘半生闻言,点了点头,收起了心中的杂念,继续前行。然而,刘半生的心中却充满了不安分。刘半生扭头看向朱世意,道:“世意,你说我该怎么办?你是快可以出去了,可我呢?”刘半生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迷茫,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与朱世意之间那越来越大的差距。 朱世意闻言,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刘半生。朱世意拍了拍刘半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半生啊,修行本来就应该按部就班,这样才稳妥。急于求成只会让我们走上弯路。不过,你也别灰心。我们既然来了这里,就一定会有收获。” 刘半生听着朱世意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刘半生看向朱世意,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刘半生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定格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块奇异石头上。那块石头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怎么了半生?”朱世意疑惑地看向刘半生。刘半生没有回答,只是快步走向那块石头。当刘半生触摸到石头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让刘半生浑身一震。 李瑰溪似有所感,刚要向后看去,却感到自己的双脚被什么东西缠住。刚想看去,只听一声惊呼,李瑰溪便被一根藤条拖着向后拉去。 李瑰溪的惊呼声在崖底回荡,打破了片刻的宁静。李瑰溪试图稳住身形,但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太过强大,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脚踝,将自己无情地拖向深处。 朱世意见状,反应迅速,手腕一抖,金魔渊如同金色闪电般划破空气,精准地击中了那根缠绕着李瑰溪的藤条。然而,这藤条非同寻常,竟能在瞬间释放雷电之力,将李瑰溪包裹在一片电光之中,使她全身酥麻,动弹不得。 “竟然拥有雷电之力。”朱世意心中一惊,迅速调整状态,将金魔渊收回,同时周身雷光涌动,一片雷域瞬间展开,将周围都染上了几分肃杀之气。 “《六合劈棍》第一式:齐眉横打”朱世意低喝一声,朱世意手中的金魔渊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劈向那根藤条。然而,藤条却异常坚韧,二者碰撞的瞬间,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颤抖。紧接着,藤条上的雷电之力再次爆发,将朱世意的攻击悉数化解。 “交出你的雷道功法,放你们离去。”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一道身影缓缓从暗处走出。来人身着一身灰袍,面容冷峻,发髻之上插着一根紫藤,显然与这藤条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你说交就交,你算什么东西?”朱世意岂会轻易屈服。朱世意怒目圆睁,手中的金魔渊再次挥动,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攻击。 “既然如此,那我便亲自来取。”灰袍人冷笑一声,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杆紫花藤枪。这藤枪通体紫黑,枪尖之上电光缭绕。灰袍人轻喝一声:“枪电紫雷”随即,紫花藤枪化作一道紫色闪电,直取朱世意而来。 朱世意不敢大意,“《六合劈棍》第三式:定生一棍。”朱世意集中全身力量,一棍挥出,与紫花藤枪在空中激烈碰撞。 然而,随着灰袍人手中力度的加大,朱世意手中的金魔渊竟然出现了轻微的弯曲。 “就这点儿实力,还敢挑衅?真是给自己找罪受!”灰袍人嘲讽道,语气中满是不屑。 朱世意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但也明白,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于是,朱世意迅速后撤步。 “《六合劈棍》第四式:棍芒婉转”朱世意再次低喝一声,金魔渊在朱世意手中舞动得越发迅疾,一道道棍芒划破空气,向灰袍人袭去。然而,灰袍人却显得游刃有余,手中的紫花藤枪轻轻一抖,“千影花开”,瞬间幻化出无数枪影,将朱世意的攻击一一化解。 最终,在一记猛烈的对撞之后,朱世意被强大的力量打飞出去。幸好刘半生及时双翼煽动,稳稳接住了朱世意。 “打不过,怎么办?”朱世意落地后,脸色凝重地看向刘半生。 “只能试试它了。”刘半生眉头紧锁,额间的印记突然闪动,凤凰仙火浮现而出。然而,还未等刘半生出手,那灰袍人已经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脸色骤变:“真是冤家路窄,被你焚毁了一节,正愁找不到人。”灰袍人的语气中充满了恨意。 面对灰袍人的强势,刘半生和朱世意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随着灰袍人发髻上那株紫雷藤的轻轻摇曳,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丝丝电芒,它们交织、汇聚,最终化作一道道细小的紫色闪电,如同灵蛇般迅猛地射向刘半生与朱世意。 当紫雷藤的雷电之力穿透二人的身躯时,刘半生与朱世意皆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这力量,既如同狂暴的洪流,肆意冲刷着他们的经脉,又如同清泉般纯净,滋养着他们的灵魂。他们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被重塑,潜能被无限激发,连带着修为也在悄然间攀升。 灰袍人见状,脸色骤变,那双隐藏在斗篷下的眼睛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灰袍人万万没想到,自己视若珍宝的紫雷藤,竟会成为他人的助力。 然而,灰袍人也非等闲之辈,短暂的惊愕之后,迅速调整心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如同鬼魅般暴起,手中的紫花藤枪再次化为一道耀眼的紫色闪电,划破长空,直逼二人而来。 就在紫花藤枪即将击中他们的瞬间,一只由清冷异火凝聚而成的大手凭空出现,牢牢地将灰袍人握在其中。这异火之手,灰袍人在其中奋力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丝毫无法撼动分毫。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凤苍尨,终于显露了自己的身影。 灰袍人的催动着紫花藤枪不断攻击着困住自己的异火手掌。 “哼,区区蝼蚁,也妄想挣脱束缚?”凤苍尨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灰袍人的心上。随着凤苍尨轻轻一握,灰袍人便在熊熊异火中化为了飞灰,只留下一串不甘的哀嚎回荡在空中。 战斗结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刘半生和朱世意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李瑰溪蹦蹦跳跳地跑到凤苍尨面前,他们才意识到,这一切是真的。李瑰溪拉着凤苍尨的衣袖,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大叔,你真是太厉害了!” 凤苍尨微笑着摸了摸李瑰溪的头,随即转向刘半生,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半生,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我的实力还未完全恢复,不能久留此地,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刘半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郑重地点了点头,那两个字刘半生一时还是未能喊出口。 “瑰溪,他就由你照顾了,我该离开了。”凤苍尨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好的,大叔。” “他不会又假装离开吧?”刘半生低声呢喃。 不知过了多久,朱世意感受到体内涌动的雷电之力,双眼猛然一亮,额间竟隐隐有雷光闪烁,最终凝聚成了一颗眼眸。朱世意起身,立于空旷之地,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雷光,。朱世意闭目感受,体内那股雷电之力如同湍急的河流,在经脉间奔腾不息,每一次流转都带来前所未有的畅快。 “《六合劈棍》第三式讲究的是内外合一,力达棍梢。”朱世意心中暗忖,随即缓缓提起手中的金魔渊,棍身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朱世意试着将雷电之力缓缓注入棍中,只见棍身瞬间被一层薄薄的雷光包裹。随着朱世意的一声低喝,《六合劈棍》第三式被朱世意施展出俩。每次挥动金魔渊都伴随着雷鸣之声,棍影重重,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朱世意不断尝试着将雷电之力与棍法完美融合,渐渐地,朱世意发现自己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体内的雷电之力,使其或刚猛无匹,或灵动飘逸,棍法也因此变得更加威猛且难以捉摸。朱世意心中充满了喜悦,这份新获得的力量也让朱世意的实力大增。 而另一边则是另一番景象,刘半生则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刘半生仍在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仿佛与周围的融为一体。刘半生正在试图引导着体内的紫雷藤精气与自身修炼的《蛰龙真皇经》相融合。 在紫雷藤精气的催化下,刘半生感受到体内仿佛有一条沉睡的巨龙正在缓缓苏醒。随着功法的运转,刘半生猛地睁开双眼,挥出《蛰龙真皇经》的第一式“蛰惊物矢”。只见一道道龙首灵剑凭空出现,环绕在刘半生周身。 不知不觉中,刘半生的双翼也开始发生变化。刘半生身形一展,双翼完全展开,羽翼边缘逐渐泛起淡淡的黑色光泽,似是一枚枚鳞片。 与此同时,朱世意的棍法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朱世意的最后一棍挥出,棍影所过之处,雷鸣声震耳欲聋,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 朱世意收棍而立,迎向刘半生的目光,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哈哈,小有成就,小有成就。” 朱世意与刘半生并肩而立,刘半生道:“世意,你应该要突破了吧?怎么,想压制等我?” “一半一半。一半想等等你,一半想稳固一下再突破。这突破夫诸境是要经历雷劫的,还是小心点儿好一些。”朱世意若有所思地道。 “我也辟海境中期了,离那夫诸境也没多远了。突然修为提升不少,还有些不适应。不如我们去历练历练?”刘半生忽然提议道。 “先不急,先稳固一下再说。” “好,就依你所言。”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李瑰溪的声音响起。 “去一个没人能拖走你的地方。”刘半生没好气地道。 “你怎么这样说话,就知道损我。”李瑰溪双眼微红。 “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对你有好的印象?一、你吞了世意。二、我俩来崖底,你把我俩砸了下来。三……”刘半生一条一条地数着。 李瑰溪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刘半生的话,“行了,别说了,小肚鸡肠,没完没了。” 刘半生也不再多言,随便找了一个方向,与朱世意往前走,李瑰溪跟在二人身后。 第96章 渡劫 漆黑的夜幕深深笼罩,万籁俱寂,唯有星辰镶嵌在无垠的天幕上,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刘半生盘坐于一块突起的岩石之上,闭目凝神,三个窍穴同时开启,不断吸纳着那稀薄的星源之力。 李瑰溪站在不远处,凝视着刘半生这异于常人的修炼景象,眼神中充满好奇。“他是人族吗?为何能够如此自然地与星辰沟通?”这样的景象,李瑰溪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朱世意慵懒地斜倚在一块巨石上,双脚随意地交叉叠放,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朱世意瞥了李瑰溪一眼,轻笑道:“瑰溪啊,你这就少见多怪了。半生修炼的功法,乃是极为罕见的修炼法门。” 随着朱世意的解释,李瑰溪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原来如此,但这样的功法,岂不是太过逆天?那为何这功法世间鲜有人知?” 朱世意轻轻摇头,“逆天?或许吧。但修炼之路本就充满荆棘。半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实属不易。至于你说的它为何鲜为人知,可能就是因为它太过逆天,能修炼成功的人太少了吧!” “看来他的天赋确实不一般。”李瑰溪自顾自地低语着。 “你喜欢他?”朱世意还是听到了李瑰溪地低语。 “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希望不是,他这种人如果一旦成长起来,能有多少人能追上他的步伐?”李瑰溪在问朱世意,也是在问自己。 朱世意闻言,也暗暗思索了起来。 正当三人各怀心事之时,刘半生突然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刘半生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抬头望向远方那片最为密集的星辰群落,眉头微皱,手指轻轻一点,似乎在空气中勾勒着什么。“世意,你看那边是否隐隐勾勒出了一座坟墓的形状?” 朱世意闻言,也顺着刘半生的手指方向望去,仔细端详之下,果然发现那片星辰的分布似乎暗合某种规律,隐隐有着墓冢的轮廓。“嗯,确实有些相似,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刘半生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深思,“这星辰之异,或许并非偶然。而且,我们身处这幽谷崖底,四周环境诡异。世意,你说在这崖底的某个地方,会不会存在一座坟墓?”刘半生摸着下巴。 “你不会是想干挖坟盗墓之事吧?”朱世意撇了撇嘴。 也只能怪刘半生太想进步了,刘半生摇摇头,摒弃了自己的想法,继续沉浸于修炼之中,尝试着引导更多的星源之力入体, 微风轻拂,带着夜的凉意,悄悄溜进了这片被星辰守护的幽谷,轻轻吹散了刘半生的专注。刘半生猛地睁开眼,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惊醒,但那份梦境的碎片,尤其是那女子最后的低语,依旧在刘半生的脑海中盘旋不去,如同魔咒一般,让刘半生无法再次沉浸于修炼之中。 “一旗战四方,一铎震天下,横行世间。可无数艰辛之后,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而我又能怎么办呢?”女子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深深触动了刘半生的心弦。 转身,刘半生看见朱世意正蜷缩在岩石上,呼吸均匀,显然已进入了梦乡。“世意,别睡了,你之前得到的那杆旗拿出来,我想看看。”刘半生轻声唤醒朱世意。 朱世意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呼唤扰了清梦,不满地咕哝了几句,但还是迷迷糊糊地从怀中摸出了那杆小旗,随手一抛,便又闭上了眼睛。“给,别打扰我睡觉。”朱世意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刘半生稳稳接住小旗,轻轻踢了踢朱世意的脚,转身离开。 月光如水,洒落在小旗之上。刘半生小心翼翼地展开旗面。顺着月光,刘半生细细打量起了手中的小旗。只见月光透过了小旗,丝丝月光洒落在地上。刘半生轻摸着旗面,指尖传来的质感,让刘半生仍能隐约感受到那份惨烈。 “以那女子的实力,这得经历什么样的战役!”刘半生心中暗自惊叹。 夜,依旧深沉;风,继续轻拂。但刘半生的心,却因这一夜的思考,变得更加坚定。 在这片幽深莫测的崖底,时间仿佛失去了它固有的节奏,缓慢而悠长。四周,是层层叠叠的岩石与茂密的植被,它们交织成一幅复杂而神秘的画卷,让人难以窥见全貌。刘半生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无尽的黑暗与未知,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 “这崖底可真大,这么多日了,始终没有尽头。”刘半生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自从他们意外坠入此地,已经不知不觉中探索了数日,但似乎无论走到哪里,都只是这片广阔空间的冰山一角。 朱世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朱世意斜睨着刘半生,戏谑道:“我看你是惦记着你心中的那座墓吧!自从那天你提到那奇怪的星象,就总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刘半生闻言,连忙摆手否认,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笑容。“怎么可能,我可是个好人,不信你问李瑰溪。”刘半生试图转移话题,将焦点从自己身上移开。 然而,李瑰溪却把头扭到一边,用一种“懒得搭理你”的眼神看着刘半生,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不赶我走就不错了,还问我你的人品?你这脸皮跟个鞋底子一样。”李瑰溪的声音虽轻,却足以让在场的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半生,那接下来如何?是上去,还是继续?”朱世意收敛了笑容,正色问道。 刘半生沉吟片刻,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这么多日了也没遇到危险,说明这里还挺安全的。世意,要不你就直接在这里突破修为,然后我们再上去。而且,谁知道上面又会出现什么怪状。” 朱世意闻言,道:“也行。”朱世意点了点头,同意了刘半生的提议。朱世意缓缓闭上双眼,整个崖底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而刘半生和李瑰溪则警惕地环顾四周。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缓慢而沉重。 随着朱世意体内力量的释放,护身皇铠浮现,身上的气息逐渐发生变化,空中黑云也正在开始聚集。 “世意,小心了。”刘半生的声音穿透了雷鸣。 朱世意点点头,道:“半生,你们走远些,别被误伤了。”朱世意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朱世意深知自己必须独自面对这来自天地的考验。于是,朱世意向刘半生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闻言,刘半生与李瑰溪向远处走去。 随着刘半生和李瑰溪的身影逐渐向后退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朱世意一人。朱世意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紧绷,准备迎接那即将到来的雷霆万钧。 雷鸣再次响起,如同天地间的怒吼,震撼着整个崖底。数道粗壮的雷电倾泻而下,朱世意正式迎接自己的第一次雷劫。 初生牛犊,朱世意毫不畏惧,挥动着手中的金魔渊,与雷电碰撞在了一起。 然而,雷劫的力量远超乎想象,每一次对撞都让朱世意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数击之后,朱世意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双手也有些麻木。尽管如此,朱世意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没有倒下。 然而,好景不长,几道更为猛烈的雷电再次劈下,这一次,它们直接击中了朱世意的护身皇铠。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金色铠甲,在雷电的肆虐下瞬间崩碎。朱世意也被震得不断后退,地面都被金魔渊犁出了一个深坑。在朱世意终于稳住身形之后,嘴角开始溢出鲜血。 朱世意抚摸着胸口的伤痕,缓缓起身,感受着体内蠢蠢欲动的朱厌血脉。在这一刻,朱世意仿佛听到了血脉深处的呼唤,那是对力量的渴望,对挑战的回应。 于是,朱世意怒吼一声,全身的肌肉瞬间膨胀,一股恐怖的气息从朱世意体内爆发而出。朱世意的身后,一道朱厌异象缓缓凝聚成形。其双拳不断击打自己的胸脯,大口张开,似在发出发出凶猛的咆哮。 空中黑云似是不满朱世意的反抗,雷声不断。雷声过后,几道黑色的闪电落下。 “这么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刘半生心中充满了担忧。 朱世意借助这股力量,再次挥动金魔渊。随着朱世意一棍挥出,身后的朱厌异象直冲而起,与那些黑色的闪电对撞在一起。然而,朱厌异象在与之碰撞的瞬间便被击散,但那股力量却并未因此减弱,反而更加猛烈地攻向了朱世意。朱世意被这股力量击中,全身麻木,向后倒飞而去,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朱世意躺在坑底,周身的雷电之力却在这一刻诡异地消失不见,仿佛被某种力量吞噬了一般。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的黑云再次涌动,雷声轰鸣,仿佛预示着更加猛烈的攻击即将到来。朱世意躺在坑底,双眼紧闭,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否则不仅意味着前功尽弃,甚至自己也可能化为飞灰。 于是,朱世意准备再次起身,迎接那即将到来的一击。 深坑之中,突如其来的出现一道红光,犹如破晓的第一缕曙光,直接冲天而起,穿透了厚重的黑暗,击散了空中蓄势待发的黑云,更在瞬间将雷劫的余威化解于无形之中。 黑云似乎不甘心就此散去,试图再次聚集力量,但面对那红光化为一张大口,竟如同无根之木,迅速被吞噬殆尽,只留下一片清朗的夜空。 刘半生目睹这一幕,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震撼。来不及多想,刘半生急忙唤出星雷翼,向朱世意渡劫之地飞去。随着刘半生逐渐接近,眼前的景象让刘半生更加震惊。四周,是雷劫过后留下的焦黑痕迹,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战斗的残酷。 然而,在这片荒芜之中,却有一个深坑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就像是这场战斗的核心,所有的力量都在这里汇聚、碰撞,最终又在这里消散。 “你在这里等着。”刘半生说完,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飞向那个深坑。随着刘半生逐渐下落,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当刘半生终于落在坑底,眼前的景象让刘半生再次愣住。 只见朱世意正沐浴在一片耀眼的红光之中,那红光仿佛有灵性一般,围绕着朱世意缓缓旋转,将朱世意的身影映衬得既神秘又庄严。朱世意的身体表面,也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泽。朱世意的双眼紧闭,呼吸悠长而平稳,显然正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 “世意!”刘半生轻声呼唤。然而,就在刘半生话音刚落之时,朱世意却似乎有所感应,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半生……”朱世意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束缚。朱世意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体周围的红光开始汇聚,仿佛要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吞噬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刘半生见状,心中一紧,连忙想要上前帮忙。但就在这时,那红光所化的大口突然张开,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将刘半生与朱世意一同卷入其中。 在那一刻,刘半生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后便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刘半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当刘半生再次恢复意识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空间之中。四周是一片虚无,只有自己与朱世意两人相对而立。他们周围环绕着那股神秘的红光,而那股红光此刻却显得异常温和。 “半生,我们这是在哪里?”朱世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疑惑。 刘半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而在外面的等待的李瑰溪迟迟不见二人上来,心中很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