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95号院生存指南》 第1章 临时工犯的错 文章大改完毕，有不通顺的地方请读者老爷指正！ ps:人类大脑寄存处。 ps:本书为虚构平行时空、平行世界，与现实和历史不发生任何关系，如有名字和事件雷同，纯属巧合！ 这是小说，不是现实，请各位读者老爷不要上纲上线，如果想看纯爽文，那我下次这一本就是了。 2024年清明节，s3赛季开始之前，某宏大（非错字）公墓内，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鲜花满地，纸钱的灰烬顺着炉子飞上了天，也不知道是送给了大气层、还是送给了哪路神仙。 一座简单的墓碑前，赵山河摆放好准备的祭品和鲜花，拿着抹布在擦拭着墓碑和放鲜花的玻璃罩子。 “妈，儿子又来看你了，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我这边还是老样子，在学校也算顺心，老爸又找了一个比他要小一些的，今后有了人照顾，你操劳了半辈子，正好能借这个机会多歇歇，钱我一会就给你烧过去，保证你在那边吃好喝好不必再操心。” 唠唠叨叨小半天，最后给老妈的墓前点了三根香，倒了几杯五粮液，剩下半瓶没拿走，这是给管理人员留的，只求他们能没事儿多遛弯看一眼，有什么意外损坏之类的能及时上报一下。 在门口的十二生肖大炉子里烧了不少元宝、纸钱，还顺带送过去最新款的苹果、别墅、小汽车外加俩丫鬟，弄完这一切又用娃哈哈洗了洗手，赵山河这才慢慢走出了墓园。 赵山河，性别男，18岁。 他生下来的时候正赶上医院夜班的值班大夫在看《古惑仔之人在江湖》，他老子在旁边一起看完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山鸡这个角色，非要给孩子起这个名字，老家那边的人都说这名字好，听着大气，但赵山河自己并不这么觉得，因为外号不好听啊。 在初中和高中学校没少因为这破名字被同学们嘲笑，他也没惯着那帮同学，敢叫我外号我就敢揍你，因为敢打敢拼，没什么人敢对他实施霸凌，更没有小混混敢堵校门口找他要钱，不过他还是很遗憾老头子没有给他起名叫赵伊健，不然外号是不是就成靓仔了？要不扛把子也行。 初中快毕业那年，母亲重病去世，他老爸也算做了次男人，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可惜最后还是因为当时的治疗手段很匮乏，没治好。 母亲没了，老爸要忙工作，赵山河彻底没人管，高中生涯就像脱缰的野马，学习成绩更不用看，已经不是一路下滑可以形容，那纯粹就是飞行员跳伞——一落千丈。 好在他也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假期的时候黄袍加身赚点辛苦钱，这辈子学习基本能看到头了，提前认识认识社会吧，不是说35岁以后找工作很不好找吗？没事儿，我还年轻，最少能干将近20年。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刚从墓园走出来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9527，那个板寸头、穿一身高中校服、戴眼镜的小男孩就是这次的目标赵山河？这年龄也太小了吧？” “队长，就是他，只要干完这一票，咱们今年的年终奖就算是稳了，这可是有人花了大价钱指名道姓要求的。” “ok，a组去开泥头车，b组去拦着点其他行人和车辆以免出现意外，我们已经没有过失名额了，9527你过去搭讪，现在开始行动。” 赵山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入局，还在走向公交车站，墓园离市区好几十里路，他又没有私家车，坐两块钱的公交最划算了。 正走着，迎面来了一个梳着紫色头发，脸上戴了一副大号蛤蟆墨镜的家伙，伸手拦住了他。 “小同学，问一下这里是宏大公墓吗？” 回头看了看十几步外墓园门口的大牌匾，赵山河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这是遇到了个瞎子，可又一想不对啊，盲人能伸手拦住自己？ 正思考间，身后突然有人喊。 “小心车，快闪！”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和撕裂感，眼睛看到的最后场景是一辆泥头车穿过面前那个瞎子消失在马路的尽头，现在3d都这么真实了吗？ 还没等他落地呢，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从天而降，赵山河只感觉自己的灵魂从破碎的身体里被吸了出去，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此时的公墓门口也因为这场惨绝人寰的车祸一片大乱，反倒是没有什么人注意9527。 “队长，任务完成了吧？” “任务顺利完成，9527，你立刻离开现场，其他人也一样，消除自己附近人类的记忆，全体撤离。” 9527几个闪烁就出现在了几公里之外，拿出任务卡准备提交，这次任务完成他就可以从临时工转为正式工，他激动的手脚都在颤抖，但当他看到卡片上那个七老八十的家伙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 “队长，听到请回答，我好像搞错人了，任务目标虽然也叫赵山河，但任务卡上明显是个老头子，这怎么办？” 队长听到9527的通话也是一阵头皮发麻，他们这队人今年的过失指标已经超了，这次又送错了人，这让他异常烦躁，只感觉年终奖离他越来越远。 “你问我怎么办？当然是凉拌了，连个任务目标都能搞错，这次转正你肯定没戏，你去搞清楚那个小家伙的下落，我去负责和上面交涉，实在不行你就补偿一下对方，要不然估计你会很惨，很可能会被送去交通组啊。” 两人正忙着善后，而我们的主人公赵山河却已经被送入了时光乱流之中，没人给他花大笔钱财转世投胎，他也就只能随遇而安了。 第2章 轧钢厂采购员 1958年冬，轧钢厂后勤部采购科，副科长姚得才正在对着一个小年轻大声训斥着。 “赵山河，你还想不想干了？整整一个月，你就采购回来二十个鸡蛋，如果其他人都像你这么搞，工人们吃什么？ 工人们没有营养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就无法正常工作，你这往小了说是工作不认真、态度不积极，往大了说就是思想有问题，破坏新社会的国家建设，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现在就让你去扫厕所你信不信？” 赵山河抹了抹对方喷到自己脸上的口水，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的说道。 “姚叔，您说的全对，是我做错了！ 这个月又是我给科里拖了后腿，我保证，下个月争取多跑跑乡下，把这个月的缺口补回来，不过您也知道，现在乡下也很困难，我又才接岗3个月，实在是没有什么门路，您多担待担待啊。” 姚得才看着站没站样的赵山河，也叹了口气，心想这要是自家小子他早上手揍了，真不知道老赵怎么教育的，能把孩子惯成这样。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左右观望了一下见走廊里没人才又回头对赵山河低声说道。 “山河啊，你也别怪姚叔说你，你爸是个好样的，你可不能给他抹黑，刚才骂你也是为了你好，采购科这些人都看着呢，我要是不骂你一顿，他们就得心里不平衡了。 你上班第一个月什么收获都没有，采购科的其他人还能理解你父亲刚走，你也没碰过采购的工作，所以大家都睁一眼闭一眼。 第二个月你只收上来两只不下蛋的老母鸡，大家也都可以理解为你没有经验，最起码老母鸡还能炖汤喝。 这个月你就收上来这么点东西，我都没法再张嘴帮你找借口。 要是下个月你再不收点什么硬货上来，弄不好你就得去跑长途出外勤，毕竟采购科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自己也要争气啊。” 赵山河知道这位父亲生前的好友是真心为他好，刚才骂他也是给别人看，毕竟哪个领导能掏心窝子和一个小年轻说这些？ 忙立正站好对姚得才深鞠一躬。 “姚叔，让您费心了，我下个月肯定好好去找找路子，争取弄点好东西回来，不会再让您这么难做了。” 他又不是刚上班第一天，这一转眼三个月过去，最少采购科的情况他还是有所了解的，科长李廉洁，这是后勤部主任李怀德家的亲戚，品行做派和李怀德几乎一模一样，那是真“廉洁”。 两位副科长，一位就是眼前的姚得才，主管轧钢厂钢铁、机械、粮食、蔬菜、肉类的采购任务，大多都是公对公对接，但公私合营之后食堂因为扩建，所以食堂的小灶采购任务也落到了他身上，而像赵山河这种计划外采购员下乡采购到的东西，也基本都是交到小食堂供应领导和厂里的来客。 另一位副科长王勇是娄半城的人，虽然娄家把厂里的主导权交了出去，股份也留下的不多，但必要的眼线还是留下了一些的。 这位负责采购的就比较零碎了，什么服装、手套、被褥、胶鞋，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暖瓶饭盒、毛巾脸盆，好在此人在解放前就在娄氏钢厂工作，也算是对四九城熟门熟路，要不然一般人真干不了这活。 赵山河他爸生前是4级采购员，3个月前为了保护一批钢锭不被拦路的土匪抢劫英勇牺牲，他这个高中还没毕业的学生接了他老子的岗，好在姚得才和他爸以前关系不错，这才让他随便扑腾了三个月。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江湖，特别是采购科这种和奖励挂钩的部门，赵山河连续三个月拖了他们小组的后腿，当然会有人看他不顺眼，毕竟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姚得才告诉他下月再干不好就得去外勤的原因了。 等回了采购一组的办公室，屋里就只有组长王铁成在喝茶看报纸，这也是后勤部门的工作优点，除了统计、出纳、会计这种坐办公室的人员之外，其他人工作都很灵活。 采购科的办公室都在一个楼层，所以刚刚姚得才骂人的声音他也能听见，看赵山河垂头丧气的进来也没再批评他，反而劝解道。 “小赵啊，老姚那个人就这个脾气，你也别往心里去，现在外面的情况不好，收不到东西是很正常的，你回去休息休息好好琢磨一下，实在不行往远点走看看，只要下功夫，肯定会有收获，我还是看好你的。” 王铁成今年刚过50岁，是采购科里年龄最大的，前年下乡的时候遇到几个土匪劫道，他掏枪打死3个，但也被人在腿上砍了一刀，从那以后就被任命为一组组长，专门负责计划外采购，也不用再下乡了。 他和赵山河的父亲也算熟识，所以对他很照顾，但对于他这种不再下乡跑的领导来说，也就只能动动嘴皮子了。 “组长，我都能理解，可能是我还没有摸明白采购员的路数吧，我听你的，下个月往远走，去通州那边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四九城附近的村子都已经被各个工厂采购的差不多了，这个季节也没什么山珍，实在是难搞啊。” 又和王铁成说了一会下面农村的状况，看办公室里的座钟显示快10点了，便打了个招呼就撤，说别的都没用，再采购不到东西，他就得出外勤了。 骑着厂里给采购员配备的老旧自行车，一口气蹬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大兴的王立庄村，他昨天听前院阎解成说这村子里有不少母鸡，有母鸡就有鸡蛋，运气好还能遇到不下蛋的老母鸡，他这个月只交了20个鸡蛋上去，现在只能是瞎猫碰死耗子，抓到一个算一个。 村口的民兵看他穿着一身工装，还骑着自行车便很客气，看了采购员的证明就给他指了指去村长家的路，此时正是“大炼钢”即将结束的时期，看着村里路边的土炉子和乌七八黑的所谓钢铁，看来这瞎折腾一年也把村里折腾的够呛。 赵山河顺着村里唯一的道路找到了村长家，这是典型的农村民房，栅栏围成的小院，里面有那么零散的几只公鸡和母鸡，这时候谁家也不敢多养，公社一句平均分配就全给没收了。 第3章 布票换鸡 对于这种院子白天敲门没用，只能靠喊，赵山河这几个月碰了几次壁之后也学的聪明了些，站在栅栏外面对屋里喊道。 “有人在家吗？” 多说多错，在农村这地方你要是直接喊你是城里来的采购员，那是啥也别想买到，总有那些游手好闲的人看不得别人好，谁家卖的东西多了，就往公社举报。 这话喊出去，没多大功夫就看到屋门被从里面推开，出来个看不出年龄的老头，头上戴个狗皮帽子，一身土黄色的棉大衣，这身打扮要是换成没解放那会，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地主老财，其实这些都是分田地的时候在那些真正的地主老财家里拿的，普通老百姓可买不起这个。 至于看不出来年龄，那是因为农村这地方普遍显老，面朝黄土背朝天可不是开玩笑，这老头出门看了看栅栏外的赵山河，再看看他身边的自行车，就知道这肯定是城里来的人，而且八成是采购员。 此时骑自行车来农村的要么是一身绿的邮递员，要么是白衬衫的公社领导，赵山河这一身工装，别说村长了，就算是村里的狗都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这也是为什么村口的民兵这么客气的原因。 采购员并不是光拿钱来买东西，有时候村里缺一些棘手的东西，比如布匹、手套、锄头、镰刀等，那些神通广大的采购员都可以从城里淘换来送到村里，这样既解决了村里的问题，也采购到了东西，所以说采购员和农村的关系是互助互利。 老头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才打开院子门让赵山河进院，这大冬天的农村很少有人没事出来溜达，此时的冬天可不是21世纪的暖冬，零下20多度真的是家常便饭。 等赵山河进了院儿，放好了自行车，老头才问道。 “小同志你是哪个厂的采购员啊？也是来我们村里采购鸡蛋的？” 这一说话就是老江湖了，也对，既然阎解成都能知道这个村里有鸡蛋，那其他厂的采购员又不是缺心眼儿，消息灵通的他们怎么可能不来这里采购？ 赵山河见对方没让自己进屋，就知道对方还有些防范，拿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说道。 “您是这村的村长吧？我是第三轧钢厂的采购员，这是我的证件，是门口的民兵给我指的路，我才找到这的。” 见对方看完了证件，又从衣服兜里掏出了飞马牌香烟，递过去一根接着说道。 “在城里就听说王立庄村母鸡多、鸡蛋更多，这一路走过来果然让我大开眼界啊，家家户户都养鸡，可见这都是您的功劳，烟一般，来抽一支。” 老头把证件还了回去，接过烟一看飞马牌的，咧了咧嘴笑道。 “这都是社里的功劳，和我可没啥关系，哎呦飞马烟啊，这烟还算一般？要3毛一包呢。” 赵山河把烟给老头点上，在老头自我介绍之后才知道对方竟然还是本家，叫赵得胜，解放后就一直是这村的村长，一顿乱侃之后也让他对这次的采购有了点信心。 毕竟此时四九城所有大厂都有像他这样的采购员，厉害点的还都包社、包村的采购，大厂更是有钱、有票，可以和公社直接兑换。 第三轧钢厂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厂子，也有几个村子被他们垄断，但那都是科长李廉洁把控在手里的王牌，他们这些小采购怎么可能摸到边？ 抽了两根烟，互相把底细都透露了一些，赵村长这才让赵山河进屋喝点热水，这也是一种进阶的表现，意思就是你这人我认可了，来说说你想买点啥吧。 赵山河进了堂屋，这是农村专门接待客人的地方，左右还有卧室，那里没有主人家的允许，你进去就等于是去找事儿，他这三个月的历练对农村的规矩也算有了些了解，所以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等赵村长给他倒了碗热水，他谢过之后才说道。 “赵村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想在你们村里采购一些老母鸡，要是没有的话鸡蛋也行，你帮着给看看村里都需要什么？” 两人经过了先前的互相试探，也都大概明白对方的底线，赵得胜也没来虚的，从墙上挂的一个小竹筐里拿了个本子出来，翻了翻说道。 “村里可以匀你两只老母鸡，不过都是下不了蛋的，鸡蛋的话我得去各家各户帮你问问才知道有多少，不过出那两只老母鸡的人家说了，只要布票或布，人家准备年前给孩子做套新衣服。” 赵山河一听便点头答应，这时候肉类和布匹都是硬通货，这么兑换谁也不吃亏。 “村长，你看咱俩都一个姓，我还是叫您赵叔吧，这样也舒服些，没准几代以前咱俩还是一家呢。” “哈哈，随你，称呼这东西，怎么舒服怎么来吧，这母鸡你要不要？” 赵山河把随身的斜挎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两张布票，一张壹尺，一张伍尺。 这个是1956年的，59年的没找到。 “赵叔，按照现在市里鸽子市的价格，一只不能下蛋的母鸡两块钱，两只就是4块钱，我出6尺布票，再加两块钱，应该足够了吧？” 像赵得胜这样的村长，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四九城鸽子市的票价，看赵山河给的价格很公道，点了点头回道。 “行，就按你这个来，我现在去帮你问问鸡蛋，你大概要多少？” 对于这种能买到鸡蛋的村子，赵山河巴不得有多少要多少，但话不能说的太满。 “赵叔，这个就得您帮帮忙了，我这里当然是多多益善，你放心肯定不让你白忙活。” 这也是采购员这一行的规矩，任何一个村的村长都不可能给你白干活，他们又不姓雷，最后多少要给些好处才好下一次再来，至于他占村里人多大便宜，那就不归采购员管了。 赵得胜也没让赵山河等太久，出去半个多小时就提着个篮子回来了，进屋把东西往屋里唯一的桌子上一放。 “你小子这次算是来着了，50多个鸡蛋，够你交差了吧？” 第4章 终于到四合院了 赵山河把篮子里的鸡蛋一个一个拿了出来，检查没有破损之后才笑着点了点头。 “赵叔，我算是服了，你们村不愧是四九城附近闻名的村子，真是有货啊。 这鸡蛋个头不大不小，我给您三分钱一个您看行不？55个鸡蛋一共一块六毛五。” 赵得胜闻言一脸笑容的答应下来，可见他也没少赚，城里的鸡蛋有一分钱一个的，大点的两分钱，赵山河给的三分钱已经算是高价。 钱货交易完成，赵山河跟赵得胜说好下个月中旬再来一趟，留下两包飞马香烟便告辞走人，他还得一路骑回厂里交差。 这就是没有门路的小采购一天的工作，既辛苦又赚不到钱，就拿赵山河这笔买卖举例，布票是他去鸽子市买的，一块钱三尺布票，看似不亏不赚，可搭进去的时间和鞋子的磨损这些都怎么计算？ 王立庄村的鸡蛋个头还行，回厂里可以说是4分钱一个收的，这大冷天的也没人会说闲话，谁敢bb找事儿采购科就会集体对外让找事儿的人去乡下跑跑试试看。 55个鸡蛋就是5毛5分钱油水，但别忘了他还给了村长两包零两根飞马烟，一包烟三毛，这就是6毛3分钱，最后一结算，里外里自己还亏了8分钱。 赵山河这趟是赔本赚吆喝，好在今天是58年11月29日礼拜六，明天30号便是礼拜天，这个月虽然没有完成30块钱的指标任务，但怎么也比20个鸡蛋好看不是？他别说亏8分钱，就算亏8毛钱也得咬牙认了。 4点左右回到了轧钢厂，急匆匆拎了两只母鸡和一筐鸡蛋去找了姚得才，他得在下班前把东西入库才算这个月的成绩，要是打铃下班，财务人员可不会等他，错过了时间再入库就得等到下周一12月1日，那就算下个月的工作了。 “姚叔，您看这老母鸡和鸡蛋怎么样？” 姚得才正拿着张报纸摸鱼，听到动静扭头便看到赵山河拎着东西进了办公室。 “你小子这性子能不能改改，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小心别把鸡蛋给碰碎了。” 走过去看了看老母鸡，都是活的，只是绑住了爪子，毛发锃亮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又看了看鸡蛋才对赵山河说道。 “你看看，有付出就有收获吧？你要是天天这么跑，任务又怎么会完不成？到时候拿着奖励和工资在家里睡大觉我都不会管你。 行了，你快点送去库房吧，拿了回执好找财务入账，这个月我就算你完成了一半的工作额度，下个月你再补上另一半就行了。” 一句话就给赵山河抹了好几块钱的任务量，这可把他乐坏了，大冷天的没有路子下乡采购东西那是谁遭罪谁知道，拎着东西跑去了小食堂仓库入库，耐着性子等库管清点完数目，拿着库管给的回执交到了财务，再拿着财务写好的单子让姚得才签字，他才可以在现金会计那里拿到采购花费的钱。 这一套程序麻烦还繁琐，可这就是国营单位的规则。 等到下班铃声响起，赵山河推着自行车和下班的工人们一起走出了轧钢厂，还好还好，有自行车总算不用走着回去。 一路上看到易中海、贾东旭、刘海中、傻柱在腿着往回走，他打了招呼就先跑了，不是不带他们回去，也不是不尊老爱幼，只因为后勤的自行车后座都安了个大号的铁架子，这是留着往上面绑东西的，压根带不了人。 一溜烟骑到了95号四合院门口，推车进了广亮大门，便能看到四合院永远的守护者、至尊门神阎老三。 “三大爷，这等谁呢啊？天怪冷的，怎么不进屋歇歇？” 这就是句纯逗闷子话，就和老四九城的“您吃了么？”差不多。 阎埠贵身上裹了一层厚厚的大衣，头上也带了个棉帽子，听到声音抬眼一看是赵山河，这小子从头到脚一眼就能看出来没什么油水，便没搭理他，大冷天的说话都浪费力气，有跟他说话的力气还不如跟后面回来的人聊聊呢。 赵山河也没指望三大爷能和他说什么，他说这逗闷子话只是为了让疲惫的身体和精神有所缓解，谁让这老阎一年365天风雨无阻的在这里堵大门呢，真应了上辈子那首歌。 “拥有够不够多，梦的够不够好，可以追求，不认输。” 赵山河最佩服的就是三大爷这不认输（不要脸）的精神。 推着车子过了垂花门，今儿没看到经典场面——洗衣姬洗衣服，也难怪，这都零下20度了要是还在水池洗衣服，那就不是洗衣姬了，那是从青山病院跑出来的。 赵山河家住后院后罩房，这房子的来历咱们下章再说，轧钢厂也知道这后罩房不是什么好地方，直接一步到位给了两间，打通加起来也有60多平，要是认真算起来，比三大爷家还宽敞呢。 停好自行车，也没往屋里推，这破车除了铃铛不响其他地方乱响，再加上还是公家财产，就算求傻柱来偷自行车轱辘，都得借他俩胆。 进了屋往炕上一躺便不想起来，这一天可算是把他累惨了，大冬天的骑车来回接近5个小时，就算是铁人也得软了，何况他还不是。 躺了一小会儿，咬牙从炕上爬了起来，他得生炉子热饭，虽说穿着棉衣还能忍受一下，可架不住越躺越冷。 在炕柜上拿了些从采购科顺回来的报纸，这东西一是用来上厕所，二是用来引火，先在炉子里放两块烧过的煤球，保持最下面空气流通，用火柴点着报纸，再用报纸点燃一些细碎的木块，等木块被引燃，便可以放入大块的劈柴。 这时候要注意不要让劈柴把火压灭了，等劈柴燃烧起来，开始放煤渣子，最后放入煤球或大块的煤炭。 也可以等劈柴烧的差不多了，直接放入煤球，这样可以节省一些煤渣子，这都是艰苦生活积累下来的小窍门，主打的就是能节省一点算一点。 点好了炉子，赵山河从橱柜里拿了两个早上吃剩下的窝头放在炉子边上烤热，又从橱柜里拿出来半碗酱油萝卜皮咸菜，这就是他丰盛的晚餐了。 看起来很寒酸，可也得看跟谁比，你去三大爷家看看，保证还不如这个呢。 第5章 四合院里小透明 吃完了晚饭，又喝了些刚烧开的热水，赵山河这才感觉身体暖和了些，懒得收拾碗筷，起身又躺回了炕上，想了想穿越过来后的日子，以及下个月的工作。 他魂穿过来的很早，母亲在解放前就香消玉殒，他是被老爸赵大川一手拉扯大的。 四九城和平解放之初，城里到处都在抓特务，原主在巷子里玩的时候被一名敌特挟持，疯狂的光头党人一边掐着原主的脖子一边与军管会的士兵对峙，虽然最后敌特被神枪手击毙，但原主在这个过程中早就被掐死了。 军管会的士兵和军官都慌了神，在追捕中误伤了群众他们可是要受严重处分的，好在赵山河此时穿了过来，微弱的心跳让他没有被送去太平间，而是送到了军区医院。 他家里因为这个事儿也算是因祸得福，老爸直接从一个家具厂的临时工被安排到了轧钢厂采购科，军管会还出面与当时的娄氏钢厂协调，帮着给租了房子，虽说后罩房很多人都不喜欢，可东西最怕对比，要知道他家以前住的可是窝棚。 之后便是和院子里的小朋友们一起疯玩，一起上学，他比解成和光齐大一岁，彼此之间积下了深厚的友谊，但是在初中毕业之后三个人却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解成初中毕业之后，糟糕的成绩让他直接放弃学业选择了打零工的生涯，光齐学习成绩优秀直接考上了中专，为此二大爷刘海中还专门在院子里摆了好几桌。 赵山河其实学习也还不错，怎么说21世纪的中学课本也比这年头深奥的多，但坏就坏在俄语上了，上辈子的英语全用不上不说，还得从头开始学，最后这个科目拉了后腿，让他只考上了高中。 好在这年头，考上高中也是了不得的成绩，他老爸也在院儿里请大家吃了顿这年头的大餐，主菜一直到现在都让大家意犹未尽，那是铁锅炖大鹅。 58年夏，赵山河刚上高三没几天，轧钢厂就传来了噩耗，赵大川在出外勤的时候，为保护一批钢锭不被抢掠，和驾驶员两个人与10多个土匪拔枪互射，最后英勇牺牲，厂里特批他可以顶岗，还给了800块钱的抚恤金。 刚建国时的烈士子女，待遇好的吓人，学校的校长怕他在学习和工作上两头为难，直接告诉他考试的时候来就行，平时可以在家自学，考试及格就给毕业证，甚至只要考的好一些，就保送他去上大学。 轧钢厂的刘书记得知他在上高三，更是告诉后勤主任李怀德，让他把赵山河在采购科的任务额从50块钱减到30块钱，就是怕他没有时间读书学习，影响了毕业。 赵大川去世后，赵山河才真正感受到这个时代的人间冷暖，以前老头子对他的保护太好了。 穿越过来之初，本以为会和看过的番茄小说一样，有个毁天灭地的金手指，要不然来个成佛做主的外挂也行，结果一转眼过去了这么多年，老爸都死了，他也没看到自己的老爷爷在哪里。 好在也许是贾东旭还没死，也有可能是贾家看不上后罩房，父亲死后没人和其他小说里一样来抢他的房子，但绝对不能做肉菜，只要做了好吃的，后院的聋老太太便虎视眈眈，何况还有个狗鼻子贾张氏。 不分点吧，院里人都说你不尊老爱幼，分点吧，那我自己吃什么？一个月就那么几两的肉票，我容易么？ 好东西不敢做，最后只能和院里其他人家学习买点熟食偷偷的吃，都这样了一大爷易中海还没事儿就来坐坐，张嘴贾家不容易，闭嘴老太太想吃肉了，就差没直接说把你爸的抚恤金拿出来花销花销。 帮助其他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自己又不是傻柱，装痴卖傻几次后，易中海便放弃了，不过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感觉让人毛毛的。 在这样一个群禽环绕的院子里，没有金手指活的真难，赵山河也只好慢慢的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小透明，只求你们别来找我，最好就当没看到我。 迷迷糊糊的，他睡着了，在梦中他恍惚听到了熟悉的歌声。 “我要找到你，不管南北东西，直觉会给我指引。” 他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云海之上，从远处慢慢的走来一人，一头紫色的头发，鲜明的大蛤蟆墨镜标识，让人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来人几个闪烁便到了面前，摘下墨镜看了他好一会，眼神里有怀疑、彷徨、混乱和迷惑。 他用双手狠狠的抓了几下紫色的头发，又掏出来个没见过的机器一顿操作，等机器上闪烁起了绿色的光芒，才深深呼出一口气说道。 “我就说嘛，这追魂符篆卖的这么贵是有道理的，总算找到你了，赵山河同学。” 赵山河在记忆的深处回想起了对方是谁，这不就是当初自己死之前和自己搭讪的家伙吗？泥头车还穿过了他的身体，自己还以为是3d呢。 等穿越过来之后才发现，这一切都不应该是巧合，但话又说回来，自己上辈子才刚成年，没杀过人也没放过火，最多也就是在网上找找地址，还都是自己看的。 难道看那些男女打架的片子也会被惩罚穿越？那是不是说华夏这近10亿网民最少得消失一半多？要知道在这个事儿上面可不分男的女的。 9527不知道赵山河有这么多心理活动，他现在只想快点搞定对面的小家伙，这关乎到他会不会去交通组，至于转正他今年是不奢望了。 “相信你已经想起来我是谁了。” 满脸笑容，一副保险推销员表情的9527敢拿自己的祖奶奶发誓，自己最少已经几百年没笑的这么假过。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好人一生平安时光旅行社的临时工，工作编号9527。 本社的主要工作是帮助各个维度的人们实现自我价值，重启二次人生，但是在近期的一次工作中，我犯了一个错误，把你这个没有报团的普通人，送到了这个平行时空，我对此表示深深的遗憾。” 第6章 来自上辈子的补偿 赵山河此时闻听对方的话语，脑子里完全是懵的，自己在21世纪才刚18岁，要不是黄袍加身等活儿的时候，在“快手”上看过禽满四合院的视频（主要是为了看郝姐姐），他都不知道自己掉进了狼窝。 图片来源百度 这个时空有什么？咬上去就一个牙印的窝头？还是过年才能吃到的白面馍馍？到什么地方都得用票才能买东西的社会结构？还是一到夏天味道就要人命的旱厕？ 最可怕的是明年开始的三年自然灾害，还有几年后的风起风落，这一切都不亚于大毛打二毛，人命如草芥啊。 你一句遗憾就完了？你还我手机，还我电动车，还我肯德基，我那番茄小说vip可是包年的！ 9527从赵山河仇恨的眼神和颤抖的身体上就能得知对方有多么愤怒，忙解释道。 “为了赔偿你的损失，我不知道穿越了多少个时空来寻找你，还好现在终于找到你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我都可以答应。” 赵山河此时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怎么说也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知道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倒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想回到我以前的时空，可以吗？” 这第一个要求便给9527干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他才回答道。 “在时间和时空的转换计算上，你已经在原来的时空死亡了很多年，就好比你在这个四合院的平行时空，虽然已经度过了很多年，但对我来说只是几天的时间罢了，所以......” “所以我回不去了是吗？” 赵山河其实早就有感觉自己回不去了，都被泥头车撞的一片血肉模糊要是还能复活重生，那这小说就得由都市改成玄幻了。 不过漫天要价是基本常识，把门都堵死会让人绝望，这个时候哪怕开一个拳头大的窗户，绝望的人都会感恩戴德。 这个叫9527的家伙既然把自己吹的这么牛b，又是时空又是穿越的，那此时不狠狠宰上一刀，自己都愧叫赵山河。 “是的，根据六维时空法则第三百六十五条规定，既然你已经开启了第二次人生，那就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时空和维度，不过因为是我的过失才造成了这一结果，所以我可以给你在这个时空一些补偿，比如长命百岁、百病不生、绝顶聪明、悟性惊人、武林高手这样的天赋，你看如何？” “不如何。” 赵山河一口拒绝，这些天赋看起来不错，可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脑中飞速运转想着接下来的话怎么说。 “长命百岁、身体健康这些，我可以没事儿多锻炼身体，一样最少能活到七、八十岁，也不比百岁差多少，至于绝顶聪明，你也知道我所在的年代，太聪明的人往往最后都是什么结局，这不用我多说吧？ 还有那个悟性惊人也是一样，我可不想太冒头，当个普通人活着不好吗？ 至于武林高手，华夏都统一好几年了，再厉害的武术遇到枪支也得老实儿趴着，又不能像张三丰那样开宗立派，要了有什么用啊？ 要不你再琢磨琢磨其他的？” 别看9527的外表就是一个精神小伙，其实他在时空长河中早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个岁月，对于赵山河的解释，熟知各年代历史的他也是深以为然，但一想到必须让对方满意的补偿，他又狠狠抓了几把头发接着说。 “要不，我给你左边胸口画个龙，右边画一道彩虹？这彩虹保你桃花运，龙让你像钻天猴？” 赵山河敢确定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心动，毕竟这样的buff，除非练了《辟邪剑谱》、《葵花宝典》否则是个男人都想要，但又一想自己生活在什么年代？ 还桃花运、钻天猴，这buff在2024年可谓是富婆收割机，去洗脚的地方还有可能混个免单，但在这年头就是妥妥的吃花生米大户，还是拉出去枪毙5分钟那种。 脸上带着想要，又不敢要的苦笑表情，摇了摇头对9527说道。 “能不能给点实惠的，我能用上的，又不会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你说的这些对我都没啥用处啊。 实在不行就先等等，你我都回去再想想，反正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差一天两天的，万一你我都能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呢？” 这话一说完9527就急了，还回去想个屁，他花费了大笔积蓄买的追魂符篆，穿越了无数时空好不容易找到正主，不就是为了快点完成补救？你以为时空乱流里的滋味很好过吗？ 再说要是拖延下去，他没准就真要去交通组了，想到交通组全年无休、早7晚9的日子，那就不是人过的，最害怕的是交通组的组长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富婆，专门祸祸精神小伙。 “等等，我这还有个好东西。” 一边说，一边从衣袖上拽下来唯一的纽扣递了过去。 “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了，就用这个补偿你吧，这就是你说的那种实惠、能用上、又不会轻易得到的东西。” 赵山河见对方总算拿了点干货出来，也不再讨价还价，接过纽扣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是一颗普通的玉石纽扣，只不过上面画满了各种纹路，就好像上辈子在拼夕夕上看到过的9块9包邮产品。 “这是什么？你确定不是在糊弄我？要不你送我回21世纪我9块9给你买几十个？” 这话让9527又陷入了沉默，他得到此物也很是费了一番心血，毕竟只有两个黑洞融合才会有机缘出现的物品，要不是为了挽救他的编制，他是肯定不会拿出来的。 苦笑一声，这就是我为鱼肉的感觉吧？通过交谈他也看出来了对方是个心眼儿活的。 “这东西可不简单，虽然你那个时空是末法时代，但用好了也可以让你衣食无忧，好了，维持这种状态我也要消耗大量的法力，你同意接受这个补偿吗？不同意我们就下次再说，不过我可以保证这是最好的了。” 赵山河虽然不知道这纽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两辈子为人，他也多少学会了点察言观色，从9527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对方确实非常肉疼，除非对方是个影帝，那他也没辙。 “好吧，我接受你的补偿，但是鉴于我不知道你这东西是否真的有用，你还要给我画个龙。” 9527：.......... 第7章 我的小世界 赵山河从梦中醒过来，外面天已经朦朦亮了，他依稀记得在梦里遇到了让自己穿越过来的罪魁祸首，对方好像还给了他一些东西。 感觉身体略微有些变化，掀开棉被看到了一飞冲天的钻天猴，这变化可够大的，难道自己并非是做梦？ 急急忙忙从炕上爬了起来穿鞋下地，来到家里唯一的镜子面前撩起衣服，心脏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画上了一条五爪金龙，这nm谁害我？要是被人看到自己不是前朝余孽也是了，还是姓爱新觉罗那种。 好在他的想法刚出现，这五爪金龙便消失不见，还好还好，原来是可以隐藏的。 记得那个紫毛还给了自己一颗纽扣，他跑回炕边上翻来覆去的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难道这东西也是会隐藏的？ 在身上仔细的找了一圈，最后在右手的手掌心看到了一个圆环状的印记，如果实在想象不出来，可以参考人造人20号。 赵山河在看到这印记的一瞬间，便好像被灌输了记忆一样知道怎么使用了，原来这是一个超小的世界，而且是可以肉身进入的。 脑中念头一动，他便从屋子里消失了，面前出现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色土地，远处还有几座光秃秃的小山坐落，土地和小山之间还奔腾着一条宽广的大河，河水的源头从天而降，又流向遥远的大海，这场面让他想起了一首诗，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在土地的中央还有一座石碑，赵山河走过去看了石碑上的字，才知道这个小世界的产生是无数个宇宙的恩赐，也知道9527为了补偿他付出了什么。 在宇宙中，黑洞碰撞是最为震撼的天文事件之一。 两个黑洞融合成功之后，才会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产生小世界，具体的原因是时空、时间、空间的扭曲加上维度产生的异变，这也让这个小世界里的时间流速可以调整到外界的10倍，而拥有此小世界的赵山河可以不受时间流速的影响。 虽然没有什么灵泉、灵果，这又不是玄幻小说，但此地四季如春，长期食用小世界里的某些产物，还是会缓慢增加体质，至于最终会达到什么程度，石碑里没有说明，毕竟要相信科学。 赵山河已经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这小世界可以说是穿越“神器”，几百亩的黑土地可以种植各种农作物，远处的小山可以种植果树，果树下又可以养殖一些猪牛羊、鸡鸭鹅，最后可以在河边上弄个鱼塘，十倍的流速意味着以后的鱼肯定是吃不完了。 不过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在这里给自己建个小屋，有这温暖的地方，谁还愿意在和冰窖一样的后罩房里待着？没有材料也好办，今天礼拜天，他有一天的时间折腾。 一个念头出了小世界，把炉子捅着，用铁皮水壶烧了点热水洗脸、刷牙，又做了碗棒子面糊糊凑活吃了一口，他对发明棒子面的人可以说是深恶痛绝，这东西太喇嗓子，吃到嘴里像是在吃甘蔗的碎末，难吃死了。 虽然已经穿越过来这么多年，但老四九城还是有两样东西他吃不习惯，一个是棒子面，一个是豆汁儿，那东西更恐怖，喝到嘴里就像是刷锅水兑了什么酸臭的东西，真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喝这个。 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找了出来，老爸的抚恤金800块，加上以前积攒下来的积蓄一共有1100多块，粮票、烟票、布票、酒票等票据若干，还有户口本、粮本、副食本，最后拿出来的是一张和奖状一样的烈士证书（此时的烈士证书都是折叠奖状式，写有姓名、籍贯、牺牲时间和地点，抗美援朝的烈士证书上有些还写有埋葬英烈的地点，后期才换成红色小本）。 在小世界黑土地旁准备建屋子的地方设定了一个时间静止的空间，这样把东西放进去就不怕损坏，也更不怕被偷，易中海借着一大爷的名头，可是不让院子里人锁门的，口号喊的还很顺溜。 “谁锁门谁就是不想让我们院子得到先进大院的称号，那就是院子里的毒瘤，这样的人一定要把他赶出去，我们院子不留不团结的人。” 他脑子聪慧转的快，就是没用在正地方，知道一大妈天天在家待着，就算丢东西也不会丢他家的，可有那家里没人的就没少遭毒手。 虽然棒梗还小，但贾东旭和贾张氏都是贼不走空的货色，院子里不少住户今天少头蒜，明天缺颗葱，针头线脑的没少丢。 大家也都知道是谁拿的，但一来贾张氏那滚刀肉的性子，无理也要闹三分，二来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最后一想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值钱的东西收起来后，赵山河便推门出了屋，今天虽有一天的时间，但他想做的事情不少，打开车锁推着便往外走。 可能是时间还有些早，加上是礼拜天，后院一片静悄悄，只看到二大妈在屋外的炉子上做早饭，赵山河看到她的时候打了个招呼。 “二大妈早上好，做饭呢啊？” 二大妈这人赵山河不想过多评价，说她是好人，那光天和光福肯定不答应，说她是坏人，她还真就没做过什么坏事，最后总结这就是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妇人，一辈子都听刘海中的话，没啥主见。 对方看到赵山河向她打招呼，也笑脸回应。 “山河这么早就出去啊？这是要下乡采购去？吃饭了吗？” 瞧瞧，这就是老四九城人早上打招呼的方式，只问你吃了吗？绝对不会加一句没吃进来一起吃点（关系特铁的除外）。 粮本都是定量的，给你吃一口，他家就少一口，饿肚子的感觉谁也不想接受。 赵山河也是微笑回答。 “在家吃过了，明天就是月初，我得下乡多跑跑，这季节采购东西太难了，像我这样的新人也只能往远走看看了。” 第8章 水库与蟒山 边说边推着车走过了后院，来到中院人明显多了一些，一大妈最勤劳，每天都会早起给一大爷做早饭，洗衣姬也不差，肚子微微隆起也没影响蒸窝头，赵山河跟俩人也打了个招呼，主打的就是一个讲文明、懂礼貌，但秦淮如他是真不敢多搭讪，怕被缠上吸血是一回事儿，更怕贾东旭、贾张氏、傻柱、易中海不高兴。 过了垂花门，没看到三大妈，应该是今儿起的晚了，但阎解成已经准备出门，他要去街道找零活，去晚了连糊火柴盒的活儿都会被人抢光的。 这年头困难的人实在太多了，像三大爷一个人养一大家子的比比皆是，好在钱也是真扛花，大米两毛三、白面一毛八，棒子面只要9分钱，各种蔬菜2分到2毛，真正难得的是票，猪肉只要七毛八，没票翻一倍都买不到。 阎解成看到推车出来的赵山河眼睛就是一亮，走几步迎上去问道。 “赵哥，昨天去王立庄村没？” 赵山河从兜里掏出来一毛钱递了过去。 “去了去了，这次可多亏了你的消息，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儿你可一定得告诉我，只要能采购到东西，我这里必有厚报。” 加上这一毛钱，昨天下乡采购就是净亏1毛8，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他是采购这一行的新人呢，不掏钱谁会给他消息？ 他和解成虽然关系不错，但也没有道理不给人家信息费，一次、两次白嫖可以，时间长了啥关系都得完蛋，还容易落个铁公鸡的名声。 虽然他有了小世界，以后采购肯定会变得很简单，可这年头不缺聪明人，要是把别人当成傻子，那最后肯定自己才是傻子，赵山河只是个活了两辈子的年轻人，谨小慎微才活的长久，一个月拿着20多块钱的工资，还有几块钱的奖励在家里睡大觉，难道不香吗？ 解成接过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赵哥你尽管放心，我们这些打零工的人消息都很灵通，等再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这是把阎家的传统学了个七七八八，看到好处就走不动道，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他赚的少，就拿街道工钱最多的零工扛大包来说，累一天才给6到8毛钱，这活还不是天天都有，所以一毛钱对他来说，真的不少了。 赵山河赶时间，没和解成多聊，骑着自行车直奔四九城北面的十三陵水库，全程用时3个多钟头，等骑到水库的时候，脑袋上已经冒烟了。 1958年6月30日竣工 这是累的，得到小世界的兴奋劲让他忘记了疲劳，可一停下来就感觉腿肚子都在转筋，好在第一个目的地已经到达，看着一片白茫茫的冰面，他开始满地找石头。 在这个季节里，十三陵水库可以上演冰上行走，冰面冻的硬邦邦，钓鱼都得先砸个冰窟窿，赵山河找了一会便找到了一块带着棱角的石头，开始在河边上砸冰层。 为什么要起早来？就是怕被太多人看到，要是带个鱼竿还可以解释说是钓鱼，他啥也没带空手在这里砸冰，很容易被人误会为是脑子有病，他可不希望被当成猴围观。 冰层又厚又硬，开始的时候石头砸上去只有一个白点，慢慢开始有了些细碎的裂纹，赵山河此时无比希望要是有个天生神力的buff该有多好，这罪遭的啊，那是谁干活谁知道。 “咣咣咣咣”砸了十多分钟，终于砸出来一个半米大的冰窟窿，两只手哪怕带着手套也已经有些麻了，不是冻的，这是震的和累的。 摘下右手的手套，把手伸进冰冷刺骨的冰窟窿里，掌心的印记开始急速的吸收着水流，巨大的惯性顺带着许多大大小小的鱼，也一同被吸入了小世界，这一刻赵山河既感觉神奇，又感觉刺激，一直到小世界里新开辟的鱼塘被水注满，他才停手。 给已经冻僵的右手重新戴上了手套，缓了好一会他才走回自行车旁，下一个目标是水库旁的蟒山。 此时的蟒山还不是21世纪的森林公园，这里也不是因为蛇多才叫蟒山。 蟒山，因山势起伏如大蟒而得名，山脚下便是十三陵水库，往山里走处处风景秀丽，除了冬季这里都是四九城人常来游玩的好地方。 山上有上百种树木，各种动植物种类繁多，赵山河来这是给小世界里光秃秃的山头找点绿，一边往山里走，一边摘下手套往看好的大树上一扶，一颗大树便消失的彻彻底底。 走走停停来到了观音台，小世界里的山头已经稀稀拉拉有了点绿色，怎么说也是10倍的时间流速，加上温暖的气候，树木虽然还没有长出树叶，可地上的小草已经露头了。 至于说野兔、野鸡、野猪这种在各种小说里主角说抓就抓的野味，那是一个都没看见，这季节本来看到这些野味的机会就少，再加上赵山河收集树木植被的动静也不小，感觉到危险的动物们早就离这里远远的，只有几只倒霉的松鼠被连树带窝一起送进了小世界。 看了看太阳，已经到了头顶，赵山河就知道自己该回去了，他还得去买些种子，黑土地可不能浪费了，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原路返回，中间拐了个弯儿去了上庄镇，拿出采购员的证书花高价买了三两西京稻的种子，这东西实在不敢多买，也不敢多种，更不敢拿出来贩卖和兑换东西，至于什么原因请读者老爷自行百度，毕竟到2014年这东西年产量才750吨。 本来还想再收点鸡蛋或母鸡，可惜这片儿的公社都被大厂包圆了，想采购东西那是门儿都没有，赵山河被人家公社的社员各种冷嘲热讽，最后灰头土脸骑车往四九城天坛附近的鸽子市而去。 别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厂此时就是这么牛b，一句话就能让你连鸡毛都采购不着，连带着这些公社的社员也被惯出了一身臭脾气。 赵山河只能在心中暗恨，连狠话都因为怕挨打不敢说出去，回去的路上见没人了才敢嘟嘟囔囔，等到两年后，让你们这些牛气的家伙知道什么叫吃草根、树皮。 第9章 永定门鸽子市 因为路上浪费了些时间，赵山河回到四九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虽然身体非常疲惫，可精神上的亢奋让他依然飞快的骑着车子，一直到了天坛南边永定门附近的鸽子市，他才停了下来。 把自行车停好锁上，给了看车的老大爷1分钱，对方给了他一个小竹片，这就是早期的看车费用，比起21世纪奉天各大医院一公里范围内10块钱一小时的停车费，可以说是便宜到姥姥家了。 永定门这边的鸽子市，最早都说是卖鸽子的地方，后面慢慢汇聚成了卖啥的都有，上面也早就知道，虽不正规，但老百姓总要吃饭不是？ 四九城里太多人没有定量，只能去城里的各个鸽子市找点高价不要票的粮食，如果把这些市场封了，那下面还不一定会闹出什么事儿呢。 赵山河也是鸽子市的常客，他老爸活着的时候就经常带他到处转，采购员嘛，一切都是为了和村里的老乡换东西，借后世的广告词儿，我们只是生活在四九城里的搬运工。 正好赶上礼拜天，鸽子市里面也是人头攒动，来买卖东西的人那叫一个络绎不绝。 赵山河在市场外围卖粮食的地方转了一圈，运气不错，竟然有个老乡卖白马牙玉米，这种农作物今年刚开始在河北地区种植，两个月前他也来鸽子市里找过，这次终于买到了。 得益于上辈子黄袍加身的生涯，他曾在午夜里和一帮等单的同事们吹牛闲聊。 一个胖大叔说过，四九城附近最好吃的就是这种玉米，各种做法都能激发出浓烈的玉米香气，而且个头大，还抗旱，只可惜转基因玉米进来之后，白马牙玉米逐渐被淘汰，最后只剩下一些喜欢这一口的人家自己种一些。 赵山河也没吃过，但既然胖大叔都说好吃，那肯定就不会错，因为胖子都是吃货。 又转悠了一会，看到一个老乡卖带壳花生，过去买了半斤，见再没有什么值得入手的，赵山河便去了鸽子市中央附近的一个巷子口，那里站着个身穿半新双排扣军大衣的中年人，脑袋上扣个狗皮帽子，嘴里叼了支没点着的经济烟，眼睛和雷达一样来回的扫视着周围路过的人群。 赵山河来到那中年人身边，自来熟的小声问道。 “叔，今天布票什么价？” 这人是整个鸽子市最大的票贩子，守着市场最好的地方，听说在永定门这片儿有些“背景”，所以也没人敢和他抢生意，每天低收高卖的也不少赚。 虽说这鸽子市是自发聚集的产物，但后面没人掌控这话说出去三岁小孩子都不信，这么大的场子，巨大的利益，怎么会不让人眼红？ 不过这些都离赵山河太过遥远，他只是来买点用的着的票，像是昨天拿出去换鸡的六尺布票他就得重新买回来，万一遇到还需要用得着布票的地方，不至于拿不出来。 狗皮帽子每天见的人多了，哪里还认得赵山河？不过对方既然叫他一声叔，那肯定是以前交易过的。 “一块钱三尺，你要多少？” 赵山河见对方说话的态度，就知道对方肯定是不记得他了，也对，他又不是什么领导，也不是什么人物，只交易过一次布票罢了，对方怎么可能记得他这个小卡拉米？ 从兜里掏出三块钱递了过去。 “来九尺布票。” 狗皮帽子接了钱，从大衣兜里拿出来一沓票据，抽出来几张布票凑齐九尺，又把剩下的票都揣回了衣兜，那么多的票看的赵山河都有点眼晕，心想这要都是我的该有多好。 不过他也知道这事儿也就是想想，狗皮帽子敢一个人在这里倒腾票，附近肯定有保护他的人员，就防着有人打这些票的主意呢，说句不好听的，狗皮帽子的命都不一定有那些票值钱。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九尺布票，赵山河也没着急走。 “叔，我跟您打听一下，甲等烟票和茅台酒票，你这里有吗？” 狗皮帽子听了赵山河的询问，把头略微抬高了些，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扫了一遍，才回道。 “你确定要的是甲等烟票和茅台酒票？这东西我现在没有，你想要的话可以先交定钱，半个月内可以帮你弄到。 不过这两样票都不便宜，看你这穿戴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如果想送礼的话一般大前门也拿的出手了。” 赵山河一听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他一身工装让人误会了，估计对方看他年纪轻轻哪怕在工厂上班一个月工资也就顶天20多块，百货大楼里中华香烟6块钱一条，茅台8块，五粮液5块，对方的意思是告诉他想送礼也得量力而行。 要是换了以前，打死赵山河也不会买这些东西，不过现在有了小世界，心态难免有些许转变，苟是还要苟的，但要换个苟法。 “叔，我有一个朋友，想要买点甲等烟和茅台酒送老丈人，我是来帮他问的，要是我可舍不得买这些，你要是有路子，就麻烦告诉我一下大概什么价？我也好回去转告。” 狗皮帽子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脑袋又低了回去说道。 “我还以为是哪个愣头青来趟盘子的呢，你早这么说不就结了。 你可以回去告诉你那个朋友，甲等烟票和茅台酒票在鸽子市根本不会有人卖，鸽子市这里就算收到这些票，也会去换成中华烟和茅台酒，直接加价出手。 中华烟8块钱一条，茅台酒10块钱一瓶，五粮液6块5，整个四九城的鸽子市都是这个价，不过我这里可以保真，要是买到假货可以随时回来砸了我的招牌。” 这时候能弄到这些东西的只有大院子弟，寻常老百姓只听过压根弄不到票，这也是送礼的最高规格，东西贵自然有他贵的道理。 赵山河听了狗皮帽子的讲述，才知道对方刚才也是防着他呢，不过一想也可以理解，干他们这一行的危险系数太高，做什么事情都得防着一手。 他原来想的是未雨绸缪，这些东西他以后肯定要用到，鸡鸭鹅这些家禽每个村子都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他可以买点普通烟酒让村长帮他去挨家挨户上门收购，可猪牛羊这种大牲口哪怕对公社来说都是有数的，不拿点好东西上门，谁会平白无故冒着风险给他帮忙？ 他买的根本不是中华烟、茅台酒，而是以后吃不完的烤羊排、红烧肉。 虽然感觉很贵，但他还是顺着对方的话问了下去。 “我朋友想要买六条中华香烟，四瓶茅台酒，大概需要交多少定钱？什么时候能拿到东西？” 狗皮帽子听完这话再次把头抬了起来，让赵山河感觉这人是真的看人下菜碟啊，我买布票的时候都不带正眼瞅我，我买好烟好酒，立刻就像是学会了川剧变脸，真是一点都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第10章 中华烟与茅台酒 狗皮帽子没曾想今天看走眼了，对面这个一看就没什么油水的小子竟然找自己做这么大的买卖。 把帽子往上提了提，抱了抱拳对赵山河说道。 “这位小兄弟贵姓？敝人乔老六，附近的朋友都叫我一声六哥，你刚说要买的那些东西是真的假的？咱这可不带蒙人的。” 赵山河见对方总算是放下了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抱拳回了一礼。 “六哥我叫赵山河，我可不敢蒙您，确实是我朋友要买了用来送人，您要是有现货，咱们现在就可以交易。” 乔老六犹豫了几秒，一伸手示意赵山河跟他走，进了巷子三拐两拐便来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前，敲了敲门，长三短二接长三，弄的和地下党接头一样，不大会功夫房门被一个和乔老六年龄差不多的壮汉从里面打开，乔老六和对方点了点头，再次示意赵山河跟上。 要换了是昨天的赵山河肯定不敢跟进去，万一对方有什么坏心思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过此时他已经有了小世界，大不了遇到危险把对方往里面一抓，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小世界之主。 这房子外面看着破旧，里面却是别具一格，屋里算开门的一共仨人，另外俩年纪大约30岁左右的汉子此时正坐在铁皮炉子边上烤火，这应该就是看护东西的人了。 靠着墙摆放着一圈的博古架，上面老旧的瓶瓶罐罐不少，可惜赵山河对鉴宝知识一窍不通，否则还真想弄几个小玩意留着传家。 至于有那读者老爷说了，这些古董等到几十年后值钱的时候赵山河也老了，买了没什么太大意义，这么说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可换了谁看到一件古董只要几斤粮食，精品也就价值几斤猪肉的时候，能忍住不买？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啊。 这就是人的本性，我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乔老六和烤火的俩人打了招呼，没有给赵山河介绍便直接带他进了里屋，这里屋原来应该是有窗户的，但现在已经被砖头封死了，一盏煤油灯让这不见天日的房间显得朦朦胧胧，地上一圈木头箱子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封死的窗户下面摆放着一张大号书案，上面整齐的堆放着罐头、糖果、烟酒、茶叶，甚至还有几罐麦乳精。 从这就能看出来这年头物品的档次，烟酒糖茶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都得靠边站。 乔老六走过去从那堆烟酒里拿了两条中华，两瓶茅台，走回来递给了赵山河。 “两条中华，两瓶茅台，一共36块，如果还想要，那就得等等了，毕竟这东西我们也不好弄。” 赵山河也怕对方多想，痛快的掏了36块钱把烟和酒买了下来，又看了看书案上的罐头、茶叶、麦乳精，想买但没敢吭声，过段时间再说吧，能在鸽子市支棱出这么大摊子的肯定黑白都有路子，露的财太多容易出事儿，就现在买的这些东西，随便拎出去都会有人铤而走险。 出门前和乔老六借了个布口袋，把东西都放在口袋里才敢走，乔老六也很高兴，这笔生意他赚了好几块钱，带着赵山河回到巷子口，临分别了说道。 “小兄弟，你那朋友再想买什么紧俏的东西只管来找我，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什么好东西都有，要是买的多，我可以给你些回扣。” 赵山河心说可拉倒吧，我总不能自己吃自己的回扣吧？ 和乔老六挥手告别，便挤进了人流，出去几十米后约莫后面人看不到自己了，才找了个破破烂烂的房子后面把烟酒都收进了小世界，这可是花了他近一个半月工资买的东西，他也怕被人偷了。 看天色渐暗，想了想没什么能买的了，才出了鸽子市，取了自行车回返四合院。 11月底的四九城，5点左右太阳就已经落山，赵山河买玉米和花生用的时间不长，但买布票和烟酒浪费了不少时候，等回到了院子天都已经黑透，门口的至尊门神也已经回家吃饭去了。 赵山河巴不得看不到他呢，每次进院子、出院子这老抠总是没话找话想占便宜。 搭理他吧，他总是问你干什么去了？买了些什么？今天带了什么回来？ 只要搭腔，阎老抠就会得寸进尺，你买菜回来，就拿你两根青菜说尝尝鲜，买肉回来就上去摸两手油，占的便宜都不大，但架不住这套路恶心人啊。 要是不搭理他，岁数大的、有能耐的他不敢招惹，小辈的、没啥能耐的就要倒霉了。 他肯定换着花样说你不尊老爱幼、不尊师重道，而且还是在院子门口说，加上他老伴杨瑞华那张八卦长舌，时间长了左右院子便都以为你是那样的人。 在这个名声大于一切的年头，遇到这老两口子你就说糟心不糟心吧，所以时间久了大家对于阎埠贵这爱占小便宜的毛病也就得过且过，就当破财免灾了，反正也没多钱东西。 过中院、到后院，赵山河回来的时候应该正是大家吃晚饭的时间，那是一个人都没看着，把车子往墙上一靠，开门进屋，流程还是和昨天一样，点灯、生炉子。 虽然他可以去小世界里感受春天般的温暖，但不生炉子院子里的其他住户就得琢磨他了，很多人都是在战争年代摸爬滚打、艰难求活过来的，对于一些反常的事情非常警惕。 把炉子点着，做了些棒子面糊糊，窗户稍微打开一些让味道飘出去，这也是让后院的刘海中一家和聋老太太知道自己今天吃的什么。 要点就是我没吃肉、我没吃肉、我没吃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过了十分、八分的，把窗户关好，烟雾弹已经放完，赵山河就得开始忙正事儿了。 随手关灯进入小世界，远处的几座小山包草类植物已经长了不少，10倍的流速还是很可观的，不过树木都还没有长出树叶，估计还得一天才行。 他在蟒山可弄了不少种树木和果树，核桃、板栗、海棠果，桔子、枣子、山里红。 还有蟒山最出名的苹果，鸭梨、杏、李子，就连那几十年的银杏树他都薅了几颗进来。 第11章 建设小世界 他在蟒山把树吸进小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挑选了一些适合盖房子的树木，在小世界里他只需要脑中构想便可，其他的小世界可以自动完成。 脑中一动，地基便已经打好，用树墩制作好底部悬空便开始搭建起来，一根根去皮的圆木从小山包直接飘来，榫卯结构的使用让赵山河可以节省绝大部分的钉子，这也给他减少了很多麻烦，要知道这年头钉子都是硬通货。 搭建木屋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主要因为他设计这木屋也不大，够睡觉就行，屋内家具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板凳，一堆木盆、木碗、木勺，连个衣柜都没做，就是怕住的太舒服了，忘记了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 木屋搞定，赵山河去看了看大河边的鱼塘，都说引入活水好养鱼，将鱼塘上下两边各改出一排细密的小孔，这样就可以将大河的水流入鱼塘，鱼不吃东西长的慢，哪怕在小世界里也要遵守能量守恒的规则，最后只得将山头上刚露头的杂草割了一部分扔进去，没有粮食只能让鱼儿先这样凑活了，等玉米熟了之后，便可以直接喂食玉米杆和玉米叶。 最后来到黑土地旁，半斤带壳花生，去了壳也就还剩下三两，在制作木屋的时候就已经提前浸泡出芽，想播种一亩地的花生大概需要30斤花生种，所以这三两的种子，最后只能稀稀拉拉的撒在了半分儿地上。 赵山河也没气馁，小世界内时间10倍流速，15天后便可收获，花生这种农作物一般都是20到30倍收益，这次种三两，等到成熟就可以收获7到9斤，哪怕去了壳最少也还有4、5斤种子，慢慢耕种几个月，只怕花生多的都吃不完，到时候正好可以用来榨油。 京西稻的种植因为需要育苗和插秧，所以比种花生麻烦不少，就拿育苗来说，哪怕有10倍时间流速，也得两三天才行，三两的种子育苗正好可以种一分地，都说万事开头难，但只有上手了才知道，这真不是一般的困难啊。 至于白马牙玉米就非常简单了，哪怕在小世界外面种植也是有手就行。 只需要在黑土地上形成一个个5到8厘米深的小坑，每个小坑里扔进去2、3个玉米种子就算完活，也不用着急浇水，这种玉米抗旱非常霸道，只要不是土地旱的开裂，它都可以成活，而且从播种到收获只需要12天，赵山河哪怕下乡什么都采购不到，光给轧钢厂送玉米都能完成30块钱的工作。 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小世界里目前还没有什么活物，没有蜜蜂授粉，那些种下的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开花结果，但一想到这里怎么说也是穿越“神器”，应该会有点奇异的效果吧？ 在大河边上把工装和棉袄洗了，顺便还下河洗了个澡，上岸之后一个念头衣服便自动烘干，穿上一看，连熨衣服的过程都省了。 回到自家的后罩房，拿了被褥、枕头回小世界好好重新弹了一次棉花，再将被褥也洗刷一遍，烘干后拿到手里就和新的一样，又能白嫖最少两年。 铺床准备睡觉，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晚饭呢，出小世界看了看厨房，只有那该死的棒子面，要不是时间已经太晚，他高低得去找个馆子好好搓一顿，不过人终要面对现实，拿着几个小时前做的棒子面糊糊热了热，就着萝卜皮酱油咸菜，咬着牙吃了下去，明天高低得再去王立庄村一趟，没有肉类吃鸡蛋也行啊，棒子面实在是吃的够够的了。 一觉醒来，出小世界的时候已经是早上，还好他把木屋内的时间流速设定的是1:1，要不然这睡醒了一看外面还是半夜，那可就出乐子了。 生炉子终于不需要再使用报纸，拿个煤球进小世界意念一动，煤球便已经烧透了，烧水、洗脸、刷牙，这些平时该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目的就是让其他人以为他还是过去的赵山河。 早上用厨房的棒子面蒸了十多个窝头，趁热乎吃了仨，其他的扔进小世界木屋旁的静止空间，这样下次拿出来的时候还是热乎的。 推着自行车一路往院门走去，今儿礼拜一，院子里有工作的都要上班，所以院子里明显热闹了不少。 后院的许大茂，高中毕业之后去了第三轧钢厂宣传科，目前已经当了两年放映员学徒，一天到晚跟着他爹下乡混吃混喝，和赵山河没什么利益冲突，所以面儿上看着关系还不错，至少看到的时候会打个招呼。 赵山河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这对父子，俩人都推着厂里发给放映员的自行车。 “许叔早上好，大茂也早啊。” “山河你也早，这么早就上班你吃了么？” “吃了仨窝头，这窝头还得趁着热乎好吃，一凉就硬的硌牙，大茂你和许叔早上吃的什么？” “我和我爸早上吃的二合面馒头，我一口气吃了四个.......” 许大茂这话才说一半，后面的话就被他爸眼睛一瞪给憋了回去，这院子里绝大多数人早上都吃窝头或棒子面糊糊，就你显摆？不怕人眼红啊？再说就现在这粮食供应你能吃的起四个？ 看来这小子不管喝没喝酒都改不了吹牛的毛病，也对，没有两下子将来也娶不到娄晓娥。 仨人来到中院的时候，正巧遇到了何雨水，这丫头嘴里叼着个窝头，俩手还一手拿着一个，急匆匆的往院子外面跑去，也没和人打个招呼，估计是起来的晚上学快迟到了。 赵山河正看着雨水跑出了垂花门，就听傻柱在后面喊道。 “雨水，你语文书忘记拿了。” 一边说一边往前院追了过去，这个时候的傻柱还没掉进贾家的坑里，因为贾东旭还活着，一大爷也没有让他去给贾家带饭盒。 不过明年就是59年，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不想点办法他家的日子真的很难过，要知道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钱不能说没有用，但是作用真的不大，四九城的粮食价格一路飞涨，那点工资真不够干什么的。 第12章 采购科一组 院里人没法和傻柱比，人家是轧钢厂食堂小灶大厨，可以去的晚一些，至于前院的三大爷，这个时候早就去学校了，孩子们上学的时间可比大人上班还早。 骑着自行车一路往轧钢厂赶，路上还看到了腿儿着的贾东旭和一大爷，可惜许伍德、许大茂、赵山河三个人的自行车铃铛全是坏的，要不然“铃铃铃铃”响个几声，还能逗逗俩人不是么？ 一路骑到了轧钢厂大门，在持枪的保卫科人员注视下把自行车停放在门口的车棚里，几人一起走向了行政大楼。 行政大楼是一栋典型的老大哥式建筑，一共高3层。 采购科在1楼，宣传科在2楼，所以赵山河在1楼便和许家父子分别，各自走向自己的科室。 采购科一组的大办公室在行政楼左面，主要负责的就是计划外鱼、肉、蛋采购，这也是采购科人员最多的组，成员加上组长足足有六个。 前面说过，采购科上班的时间比较灵活，所以赵山河到大办公室的时候一个同事都没到，他也早已习惯，进屋就开始给窗台的一排暖瓶打水，打完水又用门口架子上的水盆接了些凉水，开始洒水、扫地，新人嘛，这些工作总是要经历的，自己有点眼力见别等着别人说。 正卖力的扫着，就听到小皮鞋“吧嗒、吧嗒”的走路声音，随着声音从远到近，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从外走进来一人，赵山河抬头一看是同组的唯一女性同事，陈姐。 这位他在上班第一天就被姚得才重点叮嘱过，据说“背景”及其强大，连李怀德都不敢惹，在轧钢厂上班也就是来过渡一下，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调走了。 采购一组因为需要经常下乡所以几乎都是男性，一个是因为男同志和乡下人互相递根烟、喝个酒很方便，另一个则是现在去乡下很不安全，所以下乡跑采购的人员都是配枪的。 不过陈姐好像从来没出去跑过，每个月50块钱任务额都是第一周就全部完成，而且时来时不来的行踪不定，赵山河也已经两周没看到她了。 赵山河两辈子为人，又干过外卖小哥，当然学过一些见到什么人说什么话，看是这位来上班忙直起腰点头打招呼。 “陈姐早上好，今天来是为了接这个月的任务吗？” 陈丽娟今天因为家里有些事情弄的比较烦躁，所以出来的早了些，没想到采购科竟然有人来的比她更早，看赵山河对她问好，良好的家教也让她回道。 “小赵早上好，你来的够早的啊，其他人又都没来？自从你到了采购一组这扫地的活他们都不干了啊？你也支棱着点，这人啊，你越软弱他们越欺负你。” “那不至于，我是新人嘛，要和其他同志学习，再说我连续三个月都没有完成任务额，给组里拖了后腿，多干点活是应该的。” 赵山河这是实打实的心里话，一组的人员不管怎么说在人品上都还过的去，他耽误了大家三个月的奖励要换了其他部门早就有人急眼了，当然这也和大冬天能完成任务的人不多有关。 陈丽娟走到窗前，拿起窗台的暖瓶一看是满的，打开里面更是冒着热气，便心里清楚这开水也是赵山河打的，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就是这个性子不争不抢的，这样的人在采购科很难存活啊。 没阻止赵山河接着扫地，当然也没说帮忙，她一身新买的列宁装和小皮鞋也怕蹭脏了，好在地上提前洒了水，扫地也没有什么灰尘。 陈丽娟刚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办公室门口就有俩人路过，一个是组长王铁成，另一个是副科长姚得才，俩人看到坐着的陈丽娟和扫地的赵山河也只是点了点头，便一起去了姚得才的办公室。 等赵山河把地扫的差不多了，一组的其他人才好像都约好了时间一样陆陆续续的赶了过来，组里年龄第二大的张力进屋看到打扫干净的地面便说道。 “今儿这地又是小赵扫的吧？这地扫的够干净的，开水也打完了？各位，我们可得和小赵同志学习啊，学习他这种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张力这人在组里算是个老好人，今年30多岁，前几年才从部队转业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没去保卫科反倒来了采购科。 赵山河对他的了解仅限于这三个月，只知道他平时谁都不得罪，看到有人表现好就会大声说出来，这样的人搞群众关系是把好手，可惜来错了部门，他应该去街道办或居委会才对的。 张力的话音刚落，他身后便有人接话了。 “可别跟赵老弟学，要不然我们采购一组就不用完成任务了，我说老弟，你要是实在找不到路子今儿就跟哥哥一起走吧，能采购到多少东西我也不敢打保票，但肯定比你那20个鸡蛋多。” 说话这人在组里和赵山河共用一个办公桌，名叫王刚，也是一个关系户、公子哥，给人最大的印象是他那三七分的头发，不知道抹的什么永远充满光泽。 “行啊王哥，你要是这么说我今儿可就赖上你了，你准备去哪个村儿采购啊？” 赵山河上班的三个月里，虽然摸清楚了采购员的规则，但是路子还真不多，王刚比他大5岁，因为年龄相近的原因俩人在组里还算能聊到一块去的。 以前不让王刚带着他下乡是怕欠人情还不起，最后导致俩人的友谊出现隔膜，现在有了小世界，冬天里采购活物又真的很困难，他也放弃了以前的原则准备先起步再说。 王刚听到赵山河说的话，也很诧异，忙接茬道。 “你小子终于开窍了啊？我以前每次要带你下乡你都推脱，今儿你可算掏着了，我可是联系了个好地方。 秦家屯知道不？北面就是大杨山那个。 那村的民兵队长跟我爸关系不错，我一会带你拿枪进山打猎去。 哪怕只打到一只野鸡回来，就比你上个月那20个鸡蛋值钱了。” 他这话刚说出口，门面就有人反驳他了。 “谁说赵山河上个月只拿回来20个鸡蛋的？他在最后一天可是露了把大脸，光母鸡就拿回来俩，鸡蛋更是有50多个。” 说出这话的正是姚得才，估计他是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王铁成来大办公室给一组人员开每个月初的例会了。 第13章 第一次打猎 王刚听姚得才说出了赵山河上个月的成绩，也很是震惊，这季节，母鸡要是不下蛋的还能找到，可那50多个鸡蛋可是实打实的硬货。 “老弟，没看出来你这浓眉大眼的也不说实话了啊？看哥哥笑话不是？” “王哥，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再说我那就是运气好碰上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好了，你俩别在那里贫了，都过来开会，开完会我还得去后勤部汇报工作，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俩人的对话被姚得才打断，便不再吱声，王刚对赵山河眨巴眨巴眼睛，那意思这事儿没完，等会议结束他得老实交代这么些东西他是怎么弄到的。 姚得才等所有人都坐好，才拿了个笔记本出来说道。 “赵春江老母亲病了，提前和我请了假，回头张力你去和他说一下今天的会议内容。” “好的科长。” 赵春江就是采购一组今天没来的那位，和张力都住在南锣鼓巷33号院，所以姚得才让他代为转达正适合。 见张力点头答应，姚得才便接着说道。 “我来总结一下你们组上个月的采购量，陈丽娟同志又一次出色的完成了采购任务，采购到了53元的猪肉还有一筐鸡蛋，让我们大家给与她热烈的祝贺。” 说完放下笔记本带头鼓掌，其他组员也忙跟上，这种情况赵山河虽然经历过了几次，但还是不大习惯，总感觉进了21世纪的传销窝。 过了大约几秒钟，掌声才停歇，姚得才又看着笔记本接着说。 “张力40元，赵春江37元，王刚48元，最后是赵山河，这个就不说了，有进步，但是不多，还需要再接再厉。” 这些钱数都是采购鱼肉蛋所花费出去的数目，因为价格比较透明，所以没有人能弄虚作假，当然要是有狠人愿意自己往里搭钱完成任务.......那只能说这家伙有毛病，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工资？这么拼干什么？ 赵山河知道姚得才不说他的钱数是给他留面子，他在办公桌下面攥紧了拳头，等小世界有了产出，说什么也不能做最后一名了。 “这个月的任务数量还是和上个月一样，虽然天气寒冷加大了采购的难度，但大家可以开动脑筋想想法子嘛，不一定非得盯着老乡们的鸡和鸡蛋，像刚才王刚说的去山里打猎就是好办法，实在不行去什刹海砸个冰窟窿钓鱼也行啊。 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要闲着，这个月底一过就是元旦，大家也不希望年底的时候被扣福利吧？” 这个年代的工厂，就和一个小社会一样，有医院，有卫生所，有小学，有托儿所，可以说外面有的厂里基本都有，像轧钢厂这样的万人大厂，连体育场馆都有，只不过大家都忙着工作，没有时间去使用罢了。 而每年元旦和春节厂里发放的福利更是大家最为期待的，白面、猪肉、香肠、罐头，这些好东西平时大家都舍不得花钱购买，就等着年底厂里发放，拿回去包白面猪肉馅饺子呢。 一听扣福利，除了陈丽娟所有人都炸了。 “科长，这个月保证完成任务，你就瞧好吧。” “我上个月就差两块钱任务额，这个月多跑跑肯定能完成，科长可别让后勤扣我福利啊，我就指望这些东西拿回去显摆呢。” 张力的回答中规中矩，不过部队出身的他既然做了保证，那就肯定有一定的信心。 王刚家不差这点福利，他主要是为了拿回家给父母看看，自己没在外面瞎折腾。 赵山河都没敢吭声，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就自己前三个月干的活，说保证完成任务，别人都会以为他吹牛，说完不成，这话伤士气不说，还显得自己无能，还是等月中的时候先给厂里送30块钱的玉米吧，这样既能完成任务，又能堵住其他人的嘴，至于剩下的半个月交多少东西给采购科，到时候再说。 要是一般的玉米，采购科还真不一定收，但白马牙玉米在这季节可以算是高档食材，哪怕是上了领导们的餐桌也是加分的。 “ 很好，同志们有这个心气儿才对嘛，那我就在厂里等着你们的东西了，顺便还有一个事情要说一下，上面通知明年要在四九城搞一次全国性的运动会，厂里的意思是有想要参加的可以先去报名，报名地点在宣传科，不过听说选拔会很严格，没有一定水平的就别去丢脸了，铁成通同志，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王铁成看姚副科长点了他的名，摇摇头道。 “我没什么补充的，希望大家都能努力工作，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预祝采购工作顺利完成。” “那好，散会。” 等姚得才走出办公室，王刚便接着询问赵山河上个月最后一天采购的事情，这可是50多个鸡蛋，路子太野了。 这事儿没必要藏着掖着，赵山河知道王立庄村有鸡蛋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四九城各个厂的采购科，他把从得到消息到下乡采购的过程都说了一遍，大家听后也把这事儿归纳到了运气上，谁让他们去乡下采购一般只有10几个鸡蛋呢。 赵山河想到姚得才最后说的运动会，那是真想参加，毕竟连华夏的领导人都会过去观看，不过就他这小体格，估计选拔赛就会被刷下来，还是别去自取其辱的好。 和王刚说说笑笑走出行政大楼，到保卫科领了枪支，俩人便直接去了秦家屯。 看过《秦大壮》的读者都知道，秦家屯在四九城正北，出安定门要骑行30多公里，等俩人到达秦家屯的时候，都已经中午了。 王刚和这个村儿的关系看起来真不错，村口的民兵看到他便直接放行，俩人一直骑到了一个院子口才停下，农村的院子看起来都一个样，不过这院子可比王立庄村的村长家大的多。 王刚让赵山河在门口等他一会，自己则是打开院门径直走了进去，一直到屋门口才敲了敲门。 “红旗叔，在家吗？” 不大会功夫屋里出来个40多岁的中年人，虎背熊腰、双目锐利一看就不好惹。 这人看到是王刚这脸就耷拉了下来。 “你个小崽子怎么又来了？不会是还想上山打猎吧？现在山上积雪太多，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老猎人去都容易把命丢里面，你还是等开春雪化了再去，到时候我让村里的小伙子陪你去打猎。” 第14章 这辈子估计没有用枪天赋 王刚指了指门口的赵山河，嬉皮笑脸的和这中年人说道。 “红旗叔，我今天是带了厂里的同事来玩的，我们就在山脚打打兔子，绝对不往山里走，你看我们这大老远的来都来了，不打猎，那不白来了吗？ 你放心，我向领袖保证绝对不给你惹祸，打到兔子或野鸡就回来。” 中年人看了看门口的赵山河，知道城里人都好面子，犹豫了一下才叹了口气说道。 “行吧，看在老王的份上，我带你走一趟，要是你胡来我就给你爸打电话，让你爸回去狠狠揍你，走，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同事，我最起码得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枪支这东西不像别的，虽说现在对枪支管理很不严格，甚至有路子的还可以买到枪，可一旦出了事情真的是谁也坑不住，特别是没用过枪的新人，把自己崩了都行，就是别把其他人伤着了。 王刚带着中年人来到院子门口，和赵山河介绍道。 “老弟，这是秦家屯的民兵队长，秦红旗秦叔，和我爸是老战友，我们这次打猎就靠他帮忙了。” 又对着秦红旗介绍道。 “这是我在采购科的弟弟，叫赵山河，他父亲三个多月前因为保护国家财产牺牲了，也能算上是英雄的后代，红旗叔，你这回能放心了吧？” 听到赵山河是烈属，这位民兵队长也严肃起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看着就是个好孩子，就是太瘦弱了，以后没事儿多来叔这坐坐，我们秦家屯靠山吃山，还是有很多野味的。” 这话说的赵山河心里暖呼呼的，同样都是坐坐，为啥易中海和人家差距这么大呢？ 三人又寒暄了几句，王刚知道他们晚上还得回去，便催着秦红旗去拿了两把长枪出来，秦红旗拿出来的是两把经典枪支——三八大盖。 不是村里没有更好的，要知道今年我军从朝鲜回来可是带了不少好货，以前的旧枪大多都下发给了各个底层军事组织，像秦家屯这种挨着四九城的村子，也是能拿出来捷克式和半自动的。 但像赵山河这种一看就没碰过枪的人，给他用三八大盖都有点浪费，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除非有那万里无一的神枪手天赋，其他新手开枪能打到什么纯看运气。 王刚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并没有再次请求秦红旗给换把好枪，三个人背着枪溜溜达达走向村北，出村子就到了大杨山脚下。 可能是赵山河这次没有往小世界里吸收大树，这里的小动物出奇的多。 走了十几分钟便看到一只灰色野兔，秦红旗深吸一口气举枪射击，直接在兔子头上开了个洞送它归西。 “红旗叔你这枪法真厉害，啥时候我能达到你这样啊？不过再有猎物你可别再开枪，要不然我们哥俩就白来了。” 王刚看到秦红旗抬枪就打了只兔子，很是眼热，不过他也知道自己那两下子，只好劝劝这位别和他们抢猎物。 秦红旗走过去将野兔拎了起来，呵呵一笑。 “还行，这兔子能有四斤，晚上下酒菜有了，再遇到东西我不会插手，你们俩自己打，打到什么也都归你们。” 这话说的王刚和赵山河都是心花怒放，可惜他们乐的太早了，足足两个小时，遇到了不少野兔和野鸡，枪也开了不少，一根鸡毛都没打到。 野外的动物异常机警，只要你第一枪没打到，再瞄准的时候人家早就跑没影了。 秦红旗跟在俩人身后一边指导开枪的要领，一边也是监督，他是真怕俩人往深山里去，那里很多地方看着是平地，只有踩上去才知道原来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虽然没打到什么东西，可赵山河还是学会了一些开枪射击的要领，这趟也不算白来，眼瞅着太阳西斜，秦红旗便开始催促他们往回走。 “回吧，你们还得回城呢，太晚了路不好走不说，还有可能遇到拦路打劫的，现在外面不太平啊。” 听人劝、吃饱饭，俩人跟着秦红旗回了村，这一下午走了不知道多少路，打猎的时候兴奋不不觉得累，到了村里身体一松懈，那松软的感觉就别提了。 俩人缓了一会骑上自行车就准备回城里，秦红旗感觉一下午带他们打猎最后啥也没打到有点过意不去，还想把兔子送给他们哥俩，王刚和赵山河哪里会接受这个，这不赤裸裸的打脸呢？ “红旗叔，等过阵子我俩再来，到时候你接着教我们用枪，猎物只有自己打到的才美味嘛。 我们先回去了，您回吧。” “红旗叔再见。” 俩人一先一后和秦红旗告别，骑车离开了秦家屯。 其实赵山河还是很想去趟王立庄村的，但一想到那村子在四九城南面，实在太过遥远，只能明天再说了。 第一次开枪的人都会有肩膀疼痛的经历，赵山河也不例外，和王刚在城里分别后便回了四合院，进屋就感觉身体和散架了一样，骑车累是一方面，三八大盖的后坐力不小，估计肩膀都震的青了。 点炉子，做棒子面糊糊，一边做一边嘟囔着今天应该去王立庄村，不应该贪图享乐去秦家屯，这顿棒子面就当是惩罚自己了，其实说白了就是厨房里除了这个连土豆和白薯都没有，不吃这个吃什么？ 看了看碗里最后的三片儿萝卜皮酱油咸菜，只感觉自己混的是真惨，有小世界，还有钱和票，为啥还是舍不得吃点好的？明天说什么也要去买些熟食祭祭五脏庙了。 吃饱喝得，进小世界洗了个澡，四九城的冬季风可是不小，有时候沙子都能吹到脸上，所以每个人看着都灰头土脸的。 以前没条件只能忍着，要不然就拿澡票去澡堂泡泡，澡堂里去的早还好，去的晚了那大池上的灰和泥足有一层在水上飘着，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虽然才拥有了小世界两天，但赵山河已经找回了上辈子天天洗澡的感觉，这也是人之常情，谁不喜欢每天干干净净的？ 傻柱除外....... 第15章 再临王立庄村 第二天一早，赵山河没着急起床，昨天刚开完例会估计一组的人都得下去找路子，没人会去厂里上班。 穿好衣服先去院子外面的公厕放了水，那味道冲鼻子，虽是冬天也让人受不了，不是赵山河不想在小世界里方便，实在是他昨天就没出来上厕所，要是每天都不去露个头，时间长了院里人还不一定怎么编排他呢。 什么随地大小便，拉在房间里，这些也许会出现的谣言可不是赵山河自己瞎想，谁让院子里禽兽多。 从公厕回来走到院子门口，遇到了前院的住户孙婶，要说这孙婶一家子就比赵山河早到这院子几个月，正好分到了最后两间厢房，他男人在海淀那边的阀门厂工作，家里还有俩丫头，都在上中学，虽然没有男孩儿，但也比易中海家绝户强多了。 “孙婶，买菜去了啊？” “是山河啊，这不昨天刚领了这个月的肉票，我去给你叔买了三两回来补补身体，还好去的早，能买到些肥的，买肉的人实在太多，这时候去估计瘦肉都得卖光了。” 赵山河这才想起来，昨天是1号可以领肉票，他光想着小世界和打猎把这事儿给忘了，不过看着孙婶那炫耀的表情，本想说出去的话也不说了。 这院子里可见不得人吃肉啊，以前的教训难道还没吃够？估计晚上又有热闹看了。 回屋洗脸刷牙，推上自行车先去胡同口的早餐摊子吃了几个芝麻烧饼，喝了碗豆浆，一共才花了1毛5分钱。 芝麻饼和豆浆的味道不是棒子面糊糊能比的，就是在室外吃有点冷，赵山河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骑车赶往街道办。 到了一看街道办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等着吧，月初的时候就是这样，都是来领票的，要是昨天来人只会更多。 好在工作人员的效率很快，拿着今年刚发的户口本（1958年建立户籍制度）、粮本、副食本，排了小半个钟头就到了他，两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互相监督着把赵山河的票据一一递了过来，这票可得现场点清楚，出去数少了人家可是不管的。 油票二两，一个月一供应，不使用到下个月就作废，布票七寸，这个如果是明年1月份领取的话可以积攒到年底一起使用，但12月份发的这张能使用的期限也就这一个月了。 肉票8两，粮票39斤，这就是赵山河一个月的伙食定量，其中只有5斤细粮票，其他都是粗粮票，但哪怕是细粮票也没几个人舍得自己去买了吃，大多数的人家都是拿去鸽子市换成粗粮，阎埠贵家就经常去乡下换白薯，人口多，能吃饱就不错了。 其他还有什么火柴票（每月2到4盒）、燃油票（一斤煤油）、肥皂票（每月一块）等等乱七八糟的票在这里就不再水数字。 赵山河出街道办就把这些票扔进了小世界，骑车赶往王立庄村，他已经下定决心今天哪怕花大价钱，也得买到能下蛋的母鸡。 两个多小时后，他再次站在了赵村长家门口，喊了一嗓子又等了一会儿，赵得胜出来看到是他显得很是诧异。 “赵采购，你不是说月中来吗？怎么才过两天就来了？今儿这鸡蛋可不能再匀给你了，其他厂子的采购员这两天来了不少，我也得给他们留点。” 这种21世纪玩烂了的套路言辞赵山河心里门清，他现在要是给到5分钱一个收鸡蛋，别说其他厂子的采购员，就算厂长来了也得吃闭门羹。 但他今天来的目的是收母鸡，这东西收购难度可比鸡蛋高多了，等赵得胜把院子门打开，他推车进去之后便开始胡编乱造。 “赵叔，我今天不是来收鸡蛋的，厂里领导想买些能下蛋的母鸡送人，您看看能帮着弄到不？” 赵得胜听到这话眼睛就是一亮，怪不得今天早上喜鹊叫呢，这是有大生意上门啊。 什么公鸡母鸡，钱到位只要不是战斗机都能给你搞来，不过他还是一脸为难的表情说道。 “小赵啊，你要知道现在村里家家户户都把这能下蛋的母鸡看得贼紧，就指望这鸡蛋换钱呢，要是把母鸡卖了等于是杀鸡取卵。 你要是想买，除非你出大价钱啊。” 赵山河来的路上就想好自己来这里肯定得被宰一刀，但城里现在是真没有卖下蛋鸡的，要不然鬼才会来这里。 知道对方在演戏，虽然表情为难，可那眼仁儿里的笑意还是被他看了出来，也配合的说道。 “赵叔我这边厂里领导催的急，要不然我也不会骑两个多小时车来找您了，您给帮帮忙，事儿成了我这里有重谢。” 高价买鸡加上重谢的双重打击之下，赵得胜感觉这竹杠敲的差不多了，再往上提人跑了怎么办？ “行，那你进堂屋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打听打听，你想要几只啊？” “赵叔，两、三只母鸡，再有个一、两只公鸡就行，您受累啊。” 赵山河放好自行车便进了屋，依旧没敢乱闯，就在屋里一直等着。 这次等的时间长了些，约莫得有快一个小时赵得胜才拎着两个盖了棉布的竹笼子回来。 “小赵，幸不辱命，我这可是走了好多户人家才给你搞到的。 你也是运气好，村里刚好有户人家开春要给孩子提亲、修房子，我好说歹说人家才同意卖这么多鸡。 你看看这鸡怎么样？三只母的，两只公的，够你们厂领导送礼了吧？” 把盖在笼子上面的棉布掀开，整整齐齐五只鸡，赵山河这下可算松了口气，要是在这村里搞不到，他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买了。 鸡屁股银行在这个年代可比央行还牛b，老百姓只相信能吃到的，谁让光有rmb没有票买东西麻烦呢。 “多谢赵叔帮忙，要不是您我这任务估计就完不成了，还得是您神通广大啊，对了这五只鸡什么价钱？” 说别的都是虚的，最后还是得谈钱，赵得胜冲着他伸出了三根手指，赵山河顿时感觉这赵叔看着慈眉善目的，但心是真黑。 不过一想这价格虽然可以说是极其昂贵，但只要这些鸡进了小世界，那就是鸡生蛋、蛋生鸡，就好像电视剧里许大茂说的，我丢的那是鸡吗？我丢的是一天一个鸡蛋。 第16章 起步难 付出了三十块钱，又给了赵村长两包大前门外加那张七寸的布票，一笔交易就算完成，这也让赵山河对赵得胜的贪婪有了更深的了解，两头通吃还满足不了对方的胃口，好处费也不能放过。 借着给布票的时候问了问村里有没有养鸭子的，得到的答复是这个真没有，赵山河便告辞骑车回了城里。 至于那五只鸡，出村不远到了没人的地方就直接扔进了小世界，这时候正在小山坡上欢快的吃草呢。 到了城里早已经饿的饥肠辘辘，找个馆子吃了碗肉丝面，赵山河这才有精力开始琢磨如何快速有效实现小世界的价值。 在王立庄村的时候，他看着赵村长家的鸡问过一只鸡要成长起来需要多久，得到的答复是11到12个月，这才让他想起来，此时的鸡都是农家的土鸡，可不是后世的肉食鸡，所以想快速吃到鸡肉的梦想基本破灭，就他那几只鸡，想抱窝弄出一个养鸡场的规模还早着呢。 所以如何弄到肉食是现在第一需要解决的问题。 最后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在所有四合院小说里都必须反复出现的套路——钓鱼。 小世界里的鱼已经不少，上次在十三陵水库搞的鱼足有上千斤，他完全可以假装钓鱼，然后把大一些的鱼挂在鱼钩上，北海公园和什刹海钓鱼的人什么时候都有，目击证人多了，谁也不能怪我运气好吧？ 但这也要有节制，经过秋捕，什刹海、北海、后海里的大鱼都差不多被捞干净了，要是经常钓上来几斤重的鱼，是人都会知道他有问题。 结账走人，骑车先去什刹海踩踩盘子，到了地头一看，钓鱼的人还真不少，21世纪的什刹海在12月初还没有结冰，但在这个年代因为天气寒冷，冰面早就冻上了。 赵山河在这些钓鱼人的身边溜达了一圈，基本上鱼竿都是diy的，身旁的桶里也就大大小小有几条鲫鱼，这让他的心又凉了半截。 这些人一看就是经常在这里钓鱼的，连他们都只有这点收获，那自己一来就钓上来大鱼，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走到一个收获较多的人身边，这人脸上裹着围脖，头上带着帽子，看不出多大年龄，赵山河故作随意的问道。 “同志，您这鱼钓的不少啊，就是个头都有点小，这什刹海里有大鱼吗？”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赵山河，见他连个鱼竿都没拿，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这什刹海里当然有大鱼了，我前段时间还钓上来过呢，就是冬天鱼不爱活动，所以今天钓上来的都是鲫鱼。” 正说着，这位突然把竿一提，赵山河还以为又钓上来鱼了，结果一看毛也没有。 冲对方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他就准备离开了，钓鱼佬的话信三分就行，都说自己钓上来过大鱼，阎埠贵还说自己钓上来过王八呢，我在院子里住了这么些年，为啥老看到他空军？ 冬天的下午，一过三点就开始渐冷，赵山河想着小世界里的农作物种类还是太少，就去菜市场买了一些土豆和红薯，这两样东西种起来也很麻烦，都需要切块催芽，不过好在成熟都很快，土豆需要12天，红薯只需要9天。 在小世界里忙活完，天就已经黑了，在炉子上给自己烤了几个红薯当晚饭，可算是离开了棒子面，穿越之前因为红薯这东西吃完爱打嗝和放屁，所以他几乎一口都不碰，父亲活着的时候，见他不喜欢，家里也很少吃。 他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饿了甜如蜜，要是能让他在棒子面和红薯之间做一个选择，他肯定会说，我能吃红薯吃一辈子。 正吃着，就听到贾张氏的哭丧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便是刘海中和许大茂的声音。 “二大爷，前院这是出啥事儿了啊？” “大茂啊，我也是刚听见，光天和光福快点出来，和我一起过去看看。” 赵山河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孙婶家吃肉被贾家闻到了，贾张氏出来混就靠三样东西，不要脸、滚刀肉、易中海，这也让她在院子里无往不利。 亡灵大法师 赵山河拿着吃了一半的红薯，戴上帽子就出了屋，这样的热闹必须去，随时掌握院子里第一手资料才能活的安逸，万一哪天有个什么事儿自己不在现场，帽子扣脑袋上他都没地方说理去。 跟着刘、许俩人的身后到了前院，此时前院已经站满了人，广亮大门那边还有不少其他院子里的住户，华夏人爱看热闹的劲头是真的热爱到了骨子里啊。 此时孙婶站在自家门口，他男人郑何平正在屋外和贾张氏对峙，家里的俩丫头都没露头，估计都被贾张氏吓坏了，毕竟她满脸横肉的样子还是很有杀伤力。 全场的焦点在棒梗身上，3岁多点的他此时正在地上练习着打滚，边哭边不停地嚷嚷着。 “奶奶郑家的赔钱货推我，你快点帮我打她们，赔钱货不配吃肉。” 赵山河见阎解成也在家门口站着卖单儿，便走过去问道。 “解成，今儿这戏是怎么个唱法？怎么棒梗也登台了啊？” 阎解成一听他这话就“噗嗤”一笑。 “你这嘴够损的，可别让贾家人听到，要不然能讹死你。 我也就知道个大概，今儿不是老郑家做了肉菜嘛，被贾家的狗鼻子闻到了，他家寻摸着小孩子上门要肉吃容易些，就让棒梗出山来蹭两口，没成想肉没吃到，反倒被郑家姐妹俩给推个跟头，这下子贾张氏不干了，这不来讨要个说法。” 事情的起因、经过和赵山河约莫的差不多，只不过他以为会是秦淮如过来讨要，现在变成了棒梗，应该是因为秦淮如大着肚子不方便吧？ 老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棒梗这才多大，就已经被教育的这么“出色”，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这孩子算是废了。 正想着呢，那边贾张氏说话了。 “老郑家的，你家俩丫头比我家棒梗大那么多，还动手打人，这不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吗？你今儿必须给我个说法，要不这事儿没完。” 第17章 贾易联盟 郑何平的名字虽然跟和平谐音，可却是个火爆的性子，再说住在一个院子里这么多年，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贾家的为人？ “贾张氏，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家那小崽子连敲门都没学会，就想上我家的桌上抓肉，要是换了解放前你看我敢不敢拿刀把他爪子剁了？也就是现在四九城解放了，国家有法律才拯救了他。 赶快带这兔崽子滚蛋，别脏了我家门口的地。” 这话一说完不知道起因的吃瓜群众便自动脑补了起来，棒梗到人家推门进屋，也不打招呼，就去饭桌前拿手抓肉吃，这样的兔崽子不打死留着过年啊？现在想吃一顿肉有多不容易？ 贾张氏可不这么认为，她的脑回路与旁人不同，总感觉吃你家的是看的起你，再加上易中海收了贾东旭为徒之后处处偏袒贾家，更是让她感觉自己高人一等，我家东旭的师父可是院子里的一大爷哎，你敢扎刺我就让一大爷收拾你。 “老郑家的，你说我家孩子去你家没敲门，上手抓，有证据吗？谁能证明？” 这话说完那凶狠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全场，看热闹的众人都感觉后背一凉，这老虔婆多年的不要脸生涯，让她在院子里还是颇有威力。 “看到了吧？没人能证明吧？叫你家俩赔钱货出来，给我家棒梗赔礼道歉，你再赔个十块钱，今天这事儿就算结了，要不然我天天去你上班的单位门口闹腾，告诉你们厂领导你家打邻居的孩子，连三岁的都不放过。” 这一套操作看的赵山河目瞪口呆，又不得不在心里给贾张氏点赞，这可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在这个法律不健全的时代，就算郑家报警、公安来了，看到有人推倒三岁孩子，你说公安会向着谁？ 再加上那说哭就哭、超越影帝的秦淮如，道德标兵、一心为贾的易中海俩人帮衬，别说公安，就算三堂会审来了也得说贾家有理。 这时候在人群中一直没吭声的易中海见郑家大势已去，院内众人又被贾张氏淫威所慑，便走出来做了一次公平、公正的调解。 君子剑 “贾张氏，这次是郑家有错，但是你去人家单位闹腾就有些咄咄逼人了，这样，让郑家的俩丫头出来给棒梗道个歉，再赔你两块钱，这事儿就到此为止行不行？ 虽然那俩丫头推倒你家棒梗是不对，但应该也不是有心的，回头让何平好好教育一下也是了。” 不等贾张氏说话，易中海又对着郑何平说道。 “小郑，你看我这样处理行不行？抛开事实不谈，你家丫头总归是推到了三岁的棒梗，这要是传了出去，也不好听啊，别再传成你有暴力倾向，间接影响了俩孩子就麻烦了，以后你家丫头谁还敢娶？” 这话说的好像是为了郑家好，可又有几个人能想起来没有因，怎么会有果？易中海直接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了郑家人身上，让这一家四口有话难说，有口难言。 赵山河对于这样的结果早就心知肚明，这么多年易中海、贾张氏联手不知道坑了多少人家，这还没出动后院的聋老太太呢，要不然局面只会更恶劣。 唯一让人好受些的是傻柱虽然对易中海感观不错，但还没到言听计从的地步，要不然院儿里其他人只能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95号四合院，不愧是传说中禽兽栖息之地。 赵山河越想越感觉危险，等他的小世界起步之后，他在厂里肯定会按时完成任务，再赶上三年灾害，他的采购路子必然是贾张氏眼中的唐僧肉，就连易中海这个喜好慷他人之慨的家伙也不会放过自己。 这样的联盟必须尽早拆散，否则自己必将在院子里无立足之地，只可惜现在房屋不好搞，要不然尽早搬离才是良策啊。 郑何平被气的满面通红，但也知道今天他家输的很彻底，让俩丫头出来给棒梗道歉，又赔了两块钱，一家人关门进屋如何暗自生气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贾张氏从地上拉起来棒梗后更是洋洋得意。 “乖孙，那俩赔钱货已经和你道歉了，奶奶厉害吧？这两块钱明天让你妈给你买肉，回来好好给你做一顿，今天时间太晚没有卖肥肉的了，咱明天吃啊。” 棒梗在地上一滚就爬了起来，脸上连一个泪珠都没有，折腾了半天也是干打雷不下雨，院儿里众人只能暗叹这小子好高明的演技，以后可得重点提防。 特别是阎埠贵看着棒梗的样子眼睛都有点直了，生子当如此啊，要是解成、解放、解旷也会这套路，他何苦来每天蹲门口当门神？解娣就算了，小丫头还是稳重点好，要不然就和易中海说的那样，耽误嫁人。 刘海中虽然知道今天这事儿肯定是贾家挑起来的，但他只是二大爷，又没有老易的口才，说出真相也没啥太大意义，还是接着回去吃我的炒鸡蛋吧，一杯酒下肚，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 傻柱看易中海几句话就化解了院子里的一场闹剧，心说还是一大爷好啊，知道主持正义，要不然棒梗今天这罪就白遭了，那样的话秦姐不得心疼啊？秦姐心疼我就难过，为什么她先遇到的是贾东旭...... 易中海溜溜达达往中院走去，一边走一边总结今天自己在这个事情里发挥的作用和树立的权威，同时也再不把前院的郑家放在眼里，我这还没用必杀呢，你就gg了，难道不知道我老易在南锣鼓巷这片混靠的就是三样东西？ “阴险狡诈、道德绑架、聋老太太。” 要不然我怎么会成为四合院扛把子呢？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细狗！ （最近好像看的港综有点多，串台了。） 赵山河跟着许大茂一边聊一边回了后院。 “这贾家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今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谁在搞事儿，可最后还是这个结果，这样下去我们年轻一辈就得被三个大爷压死了，永远出不了头。” 许大茂进了后院才敢说出这话，不过赵山河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嘲讽他，老大别笑老二，俩人都是背后下阴招可以，至于明面上......一大爷你真了不起。 第18章 不一样的贾张氏，满院都是心眼子 贾张氏回到家后，还没等坐稳贾东旭便问道。 “妈，为什么答应我师父的提议？只让郑家赔两块钱？就算我们要求赔10块钱，老郑家也不敢说出来一个不字儿。” 贾张氏抬眼看了看自己这个蠢儿子，这孩子怎么就一点眼力见也没有呢? “你真当今天这个事儿咱们家占理？ 东旭啊，全院儿的人都看着呢，谁心里没有个数啊？你记着，在院子里小打小闹可以，胡搅蛮缠也行，就是不能把事情做绝了，要不然哪天咱们家真出了事儿，就算你师父帮着我们说话，院儿里的人也只会落井下石。 今儿要不是你师父给我个台阶，真让郑家赔了10块钱，你信不信郑何平那人早晚有一天会因为这事儿报复咱们家？我到是不怕，但棒梗呢？你呢？” 贾东旭听贾张氏这么一说，才想起来郑何平的火爆脾气，要不是易中海帮着他家最后一锤定音，今天说不准就会打起来，等闹到派出所，那就不一定是什么样的结局。 秦淮如看着慈母训子，也没插话，结婚这么多年，她早就知道这婆婆不是个好相与的，不过只要对家里有好处的事情她都不会插手，吃现成的不是更好？ 再说前院郑家，郑何平关上门之后立刻换了副表情，吩咐老伴和俩孩子接着吃饭。 孙婶拿起筷子表情复杂的问道。 “当家的，咱们这么做，真的会有用吗？要是没有起到作用，那俩闺女可就白受气了。” 郑何平一改往日暴脾气的模样，笑了笑回道。 “今天这个事儿，明天肯定会传遍南锣鼓巷，毕竟院子外面那么多街坊看着呢，到时候住在这附近的厂里同事都会知道我们家受的委屈，他们到厂里一传播，我再借机会找厂里的领导说说小话送点礼，事儿估计就差不多了。 这次厂里在海淀那边弄了不少院子，我们这些有房子的职工本来是没有机会搬过去的，所以我才将计就计，不让贾家好好闹一场我们怎么搬离这里？” 俩丫头一个16岁，一个14岁，本来心里还很憋屈，但一听父亲的述说，便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一场戏。 “爸，那贾张氏太可恨了，竟然冤枉我们，临走的时候可不能放过她，怎么也得报复回去一次。” “是啊爸，不收拾那老太婆一顿，我这口气可出不去。” 郑何平看着两个女儿，伸出手摸了摸她俩的头说道。 “这事儿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棒梗太小、贾张氏又是个老太婆，实在不好下手，就只能拿贾东旭出出气了，院里人都知道我脾气不好，大不了易中海这老东西把我们家赶出院子，我们正好顺水推舟离开这里。” 这一幕要是让赵山河看到能把下巴吓掉，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你们不会都是横店穿越来的吧？ 稍晚一些的时候许伍德骑着自行车带着放映设备回了院子，到家之后许大茂将今天院子里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爸，你说要是这么下去，以后院子里就只剩下三个大爷的声音了，我们放映员可是代表着群众的声音，不能让他们这样搞一言堂啊。” 许伍德给娄半城开了近十年的小汽车，可谓是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什么人没见过？一听就感觉今天这事儿有点稀奇。 “大茂，咱们这院子自从贾张氏和聋老太太爱上门讨肉、占人便宜之后，就很少有人家做肉吃了，大多都是买些熟食回来偷偷的吃，今儿郑家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做肉菜，你就没考虑过这里面有问题吗？” 许大茂虽然有些小聪明，可他和赵山河一样，跟这些从腥风血雨里活过来的人一比还是不够看，这主要是社会经验问题，说白了就是吃的亏太少。 “爸，你的意思，郑家是故意让贾家闹的？那他图什么？最后还让他家俩丫头道歉赔礼？” “那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郑何平肚子里的蛔虫，不过时间一长自然就会知晓，任何人做事，都会有他的目的，有太多的时候吃亏是福，这可是老话，咱们慢慢看吧。” 夜深人静，赵山河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在想着如何破局，虽然他手里有张王牌，但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使用，王炸只有加倍了才有最大的收益，再加上一大爷在院子里作威作福、一手遮天，除了聋老太太撑腰之外，街道办肯定也有人给他帮忙，要不然就凭他做的那些事儿一大爷的位置早就被撸了。 这些事情不搞清楚，他是肯定不会出招的，但一想到要面对道德绑架和胡搅蛮缠，难道真的要撕破脸往死里搞？这也不符合他的人设啊。 时间转眼过了四天，又到了礼拜六，赵山河这几天也没闲着，每天都去一趟十三陵水库，弄了不少大鱼。 小世界的鱼塘也是一扩再扩，都要占用黑土地了，他准备明天开始去什刹海显圣，顺便也可以完成工作业绩。 晚上骑着车进院，直接去了阎埠贵家门口，敲了敲门喊道。 “三大爷在家吗？我赵山河，有点事儿找您。” 开门的是阎解成，估计是正在吃饭嘴上面还有一层糊糊。 “赵哥，我爸正吃饭呢，让我来问问你啥事儿？” “你进屋告诉三大爷，明天我准备去钓鱼，来找他买根鱼竿，要是不方便就算了，隔壁院子老王好像也爱钓鱼，我去找他问问。” 这话音还没落地，阎埠贵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山河，不用去隔壁了，我这有现成的鱼竿，都是你三大爷我自己亲手制作的，你要几根？” 好家伙，阎家的传统舍命不舍财在这一刻被阎埠贵发挥的淋漓尽致，赵山河也不逗他了，对三大爷笑着说道。 “三大爷，来一根就行，我就是个钓鱼新手，正好明天礼拜天，想去什刹海碰碰运气，你看这鱼竿多钱一根？” 阎埠贵用手推了推眼镜，稍加思索回道。 “山河啊，这钓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钓到的，得有技术，你看你三大爷我，十几年的钓鱼经验左邻右舍谁不知道？这些你要是需要都可以传授，你只要给十块钱就行了。” 第19章 钓鱼其实没那么简单 赵山河心里直犯嘀咕，这三大爷比赵得胜也差不到哪去啊，啥钓鱼技术能值10块钱？你当钓金鱼呐？ “三大爷，我就是想去玩玩罢了，顺便打发打发时间，您那技术还是自己留着期待有缘人吧，鱼竿到底卖不卖啊？” 阎埠贵见没糊弄住赵山河也不尴尬，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只要我不尴尬，爱谁尴尬谁尴尬。 “鱼竿你给一块钱就行了，所有的配件都有，解成去帮你赵哥挑根“好”的。” 阎家这屋子不大，在门口就可以看的一目了然，所以解成去墙角拿了根鱼竿几步就走了回来，直接把鱼竿给赵山河递了过去。 三大爷这边还吹着呢。 阎老抠 “你看看这鱼竿，竹子是我夏天的时候自己去山上砍的，坠子是牙膏皮的，漂是气门芯的，你拿到什么地方都说的过去。 要不要再买点鱼饵？这大冬天的蚯蚓可没地方挖。” “三大爷，谢谢您嘞，给你钱，鱼竿我拿回去慢慢研究了，您也早点休息，解成回见啊。” 赵山河给这位王牌推销员一块钱，丝毫没有磨叽转身就往后院走去，这阎老抠太厉害了，再让他这么说一会儿，自己都要被洗脑了。 回到家，在屋里试验了一下钓鱼，用意念把小世界里的鱼拿出来挂在鱼钩上，自己提竿，除非能有人看穿水下，否则谁能知道自己在作弊？ 临睡前看了看黑土地种下的东西，白马牙玉米已经长到了70厘米高，花生只能看到一片绿，京西稻插秧之后是一天一个样，至于土豆和红薯，这是最后种的，也已破土出芽，再过一个礼拜就可以收获了。 就是那几只鸡让人挠头，实在是太少了，下蛋慢，孵化也慢，长的就更慢了，看来有时间还得去鸽子市逛逛，年底应该有卖鸡的吧？ 自从四天前贾家逞威风之后，院子里消停了几天，但赵山河总感觉这几天孙婶总是躲躲闪闪的，希望不要隐藏什么暴风雨，就算实在得下雨，那就落到贾家头上吧，反正有老贾保佑他们。 转过天，赵山河一大早推车出门准备去什刹海，到了前院就遇到了久候多时的三大爷。 “山河啊，三大爷今天也想去什刹海钓鱼，你那车后座虽然不能带人，但是能把鱼竿和桶绑上面，你帮我带过去行不？” 这老抠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不过这点小事儿也不好说不行。 “三大爷你拿根绳子绑上吧，我先过去，你到了之后找我就行了，反正也就不到四里地。” 等老阎把东西绑在车后架子上，赵山河便先行出发，骑车到什刹海只需要七分钟，老阎腿儿着过来就得快半个小时，这就是有车和没车的差距。 来的早了些，钓鱼的人还不是很多，赵山河随便找了个略微干净点的地方将车锁好，把桶都卸了下来，找石头砸了个大冰窟窿架好鱼竿准备钓鱼，至于鱼饵，他拿了些棒子面自己兑水拌的，反正也是摆个样子，让别人看不出问题就行了。 没着急从小世界里往外拿鱼，他想试试这个时空的自己有没有钓鱼的天赋，结果一直到阎埠贵找到了他，也没钓上来一条鱼。 “山河，昨天三大爷说的话可是一直有效啊，实在不行你掏钱，我教你。” 阎埠贵乐呵呵的提了自己的桶和鱼竿，走到离赵山河十多米的地方也开始准备钓鱼，临走还不忘了调侃一下，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想赚这份钱。 可能是因为礼拜天的缘故，不一会功夫，就来了不少钓鱼佬，有走来的，也有骑车来的，最牛的还有坐吉普来的，不过这些人都很随和，很多人都还互相认识，有几个还过来看了看赵山河的木桶，见里面啥也没有，嘟囔着看来今天的鱼情不好，便各自找地方去了。 赵山河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这辈子不光是射击的天赋拉垮，看来钓鱼的天赋也很糟糕，快一个小时了，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左右看了看附近的人都在专注着自己的鱼竿，便从小世界里拿了条鱼挂在鱼钩上。 在水里挂鱼上钩跟昨天在屋里完全是两个感觉，手中一沉，便有鱼竿快要脱手之感，完了，挂的鱼太大，这小身板估计要扛不住。 好在冰窟窿下翻涌的水花声音之大让附近的钓鱼佬都为之一振，有那经验丰富的老手赶忙放下手中鱼竿过来帮忙，钓鱼佬就是这样，哪怕不是自己钓上来的，能看到一同钓鱼的人钓上来大鱼，也会高兴一天。 “抓住鱼竿，别撒手，撒手就跑了。” “别着急提竿，这么大的鱼得溜一阵子，等鱼没力气了再拉竿。” 一时间好多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赵山河此时能想到的是这和番茄小说上写的也完全不一样啊，小说里不是说随便提竿就能上来十多斤的大鱼？还一天能钓个好几十条那种，这钓一条鱼他就感觉胳膊有点撑不住力气了，要是几十条.......估计鱼竿早就折了。 好在此时人心淳朴，有两个老大爷一直在帮他撑着鱼竿，其中一个忙活的帽子都扔在了地上，过了20多分钟，三人总算齐心合力把这条鱼拉到了岸上。 “我草（一种植物），这鱼够大的啊，好久没看到这么大的鱼了哎。” “这草鱼最少得有七、八斤，怪不得那小伙子一个人把握不住，今天算是来着了，这样的鱼估计整个什刹海也没多少。” 赵山河把鱼直接放在了地上，这么大的鱼他的桶是不可能放进去的，从兜里掏出大前门给那两位帮忙的老大爷每人递过去一支。 “谢谢两位大爷，要不是有你们帮忙，今天这条鱼就跑了，来抽烟。” 俩大爷也没客气，接过烟等着赵山河拿火柴给一一点上，等赵山河也点上烟抽了一口其中一人才说道。 “小伙子，以前没见过你啊，第一次来什刹海钓鱼吧？这新人的运气就是好，我老梁一辈子也没钓上来过这么大的鱼。” 另一个大爷抽了两口烟，一脸嫌弃的对老梁歪了歪嘴。 “还钓上来？你见过这么大的草鱼吗？刚才我看了一下，这鱼最少得有八斤往上，在什刹海里得算鱼王了。” 第20章 老阎的羡慕 “我怎么就没见过了？刚解放那会儿，还没有秋捕呢，哪一年这什刹海不得出来几条大鱼，你懂个屁。” “还刚解放那会？那会你还在东北呢吧？你梦里梦到的什刹海有大鱼？” 见两个岁数加起来能有一百岁的老大爷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要吵起来，赵山河赶忙拦着。 “两位大爷，不至于、不至于啊，我今天第一次来这里钓鱼，也没想到什刹海里竟然会有大货，还好遇到了您二位，要不这鱼咱们仨分了，不能让你们白出力气不是？” 赵山河说这话可不是玩虚的，他此时只能在心里想着尽信书不如无书，要早知道大鱼这么难搞，他就往鱼钩上挂3斤的鱼了，俩老大爷为了帮他的忙，鱼竿不管了，帽子也扔在了地上，他总不能啥也不表示。 可他没想到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赵得胜、阎埠贵之流。 “分啥？这鱼是你钓到的，那就是你的，我就是帮你扶个鱼竿，顺便来开开眼，可不是为了分你的鱼。” “行了，小伙子你接着钓鱼吧，老梁咱们回去接着钓，今天鱼情看来不错，咱俩比比谁钓的多。” 不说分鱼还好，一说分鱼俩老大爷扭头就走，让赵山河万分感慨，这人与人的差距，有的时候比人与狗的差距还大，他这是遇到好人了？还是说以前遇到的都是四九城的极品？ 当然也可能是俩老大爷真不差这点东西，人家可是每人都穿着一身崭新的军大衣。 围观的众人见俩大爷离开，才有那眼热的上前打听。 “小伙子，你这鱼卖吗？” 在四九城这地界，如果用钱交易其他的东西，都有可能被说成是投机倒把，唯一自己钓上来的鱼不算，所以有人便在这里守着，便宜买些之后去鸽子市贩卖，多了赚不到，饭钱还是能赚出来的。 “抱歉了同志，我是第三轧钢厂的采购员，这条鱼要拿回去换任务量的，实在是不能卖，对不住了啊。” 一听他是采购员，那想买鱼的人便不再吭声，只能暗叹自己怎么没有赵山河的运气，能钓到大鱼。 赵山河在马扎上坐了十多分钟，才感觉力气缓过来了些，这身体还是太弱了，有时间得去锻炼锻炼，再看那条草鱼，早就冻的硬邦邦成了杀人利器，大冬天就是这点好，到处都是天然的冰箱。 抻了抻胳膊，把鱼饵重新挂在鱼钩上，再次下竿，过了两三分钟，感觉做样子的时间差不多了，才在小世界里找了条3斤左右的挂上。 本以为这样就不会引人注目，可他还是小看了群众的力量，3斤多的草鱼在水里泛起一阵水花，经验老道的钓鱼佬一看水花就知道这鱼大概多大，再看看赵山河估计能拉上来就没过来帮忙，可架不住还有不少人没钓上来过这样大的鱼，纷纷跑了过来看热闹。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赵山河只用了几分钟就把这条鱼拉了上来，众人一看比刚才那条小了好几圈，只说了些运气真好、钓鱼高手之类的话便直接离开，唯独阎埠贵留了下来。 等赵山河把鱼解下来放在桶里，这老抠才问道。 “山河，没想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你这有啥窍门没？要是有的话教教你三大爷，都一个院儿的你可不能私藏。” 这个时候他不提10块钱了，可见老家伙脸皮之厚，赵山河一看老抠留下就猜到他要干什么，见对方询问便用早就准备好的腹稿回道。 “三大爷，我这还是第一次钓鱼，连拉杆都是刚才那俩大爷现教的，怎么会知道什么窍门？可能因为我是新手，老天爷眷顾吧。” 阎埠贵盯着赵山河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心中暗自思量，难道新手爱上鱼？那我是不是应该回去把解成他们叫过来？万一他们也能和赵山河一样上鱼呢？ 但一想到来回得一个钟头，这大冬天的实在懒得回去，先钓着吧，万一是这小子胡乱编造的呢？ 时间转眼到了中午，老阎只钓上来两条鲫鱼，加一块也就三两，离他不过十几米远的赵山河是左一条右一条的上鱼，还都是3、4斤的，草鱼、鲤鱼都有，还有条4斤多的黑鱼，真不理解什刹海里为什么有这种鱼？ 这一幕看的阎埠贵心都在滴血，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子，为啥自己偷懒不去把阎解成叫过来，要不然是不是自家的鱼桶早就满了？ 赵山河感觉差不多了，再多车架子也放不下，便收拾东西走人，临走还跟阎埠贵打了声招呼。 “三大爷，我先去厂里了，咱们回见啊。” 还没等赵山河骑出去三十米，他原来的钓位上便挤了好几个人，这也是钓鱼佬的习惯，频繁上鱼的地方都默认为是是风水宝地，阎埠贵动作慢了一步，又一次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他原来离那个位置是最近的啊....... 赵山河骑着自行车，后架子上用绳子绑满了鱼，一路上他成了最靓的仔，就是不知道是看人还是鱼，估计是看鱼吧？要不怎么那么多男同志也在看？ 一路骑车到了厂里，保卫科值班人员看到他带的鱼回来，逗闷子说道。? “小赵今儿你是去把龙王的宫殿拆啦？怎么拉回来这么多鱼？” 赵山河深知跟这群人关系处好点没坏处，因为他们不属于轧钢厂管理，以前是想打好关系都没借口，今天这不路子来了。 把那条4斤多重的黑鱼解下来递了过去。 “哥哥们辛苦了，这些鱼都是我自己钓的，这条黑鱼你们拿去烧个鱼汤，这大冷天的食堂不管饭你们还得执勤，实在太遭罪了。” 保卫科的门卫里有炉子，偶尔这些值班的人员还会做点面条什么的对付一口，鱼汤这词儿一出来，他们都感觉口腔里明显加快了分泌。? “那可太谢谢你了，小赵以后有事儿用得着哥几个的你就说话，保准给你办的妥妥的。” 没有人会拒绝肉的诱惑，鱼肉也是肉，在这个什么都缺的年代，喝一碗鱼汤是这些执勤人员做梦都梦不到的美事。 “我去交任务了，哥哥们回见。” 嘴甜的人到什么地方都受欢迎，要不为啥有良言一句三冬暖这句话？赵山河跟保卫科的人告辞，便直接去了采购科。 第21章 无本生意 轧钢厂采购科因为采购物品时间的不确定性，除了过年每天都有办公室人员值班，赵山河带着这些鱼直接找了今天值班的人员过秤，一共53斤，一斤三毛，15块9毛钱，不过这钱今天是拿不到的，要等明天会计上班才行。 鱼肉和猪肉还是不能比，鱼肉味腥还有刺，做的时候需要使用大油和大量的佐料，要不就算傻柱来做也不好吃，这就导致了价格直接打骨折。 不过赵山河对此表示无所谓，世上最美好的事情无外乎两样，白头鹰的零元购和金手指的白嫖。 一天就完成了这个月一半的任务量，他也很自得，但这种事情在夏季之前不能总做，要不然就太显眼了，等到春暖花开之后，特别是夏秋交汇之际，什刹海里的鱼都长的差不多了，才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 在采购科看了看时间，还没到下午两点，这个时候回院儿里也没事做，赵山河决定再去鸽子市转转，那里其实好东西经常有，但就是看能不能遇到，要是遇到附近村里的猎户，那就赚大了。 轧钢厂离永定门太远，他这次去的是西直门那边的鸽子市，像这样的鸽子市四九城里还有好几处，规模都差不多。 市场外围都是卖粮的，走了一圈啥也没买，这季节卖食物的有四样东西比较受大众欢迎，棒子面、红薯、红白萝卜，其他还有老百姓更喜欢但是买不起的，比如玉米面，纯玉米磨出来的，没有中间的玉米芯，吃起来不喇嗓子，但是价格跟细粮一样，能来鸽子市的大多数都是家里没有定量，怎么会出高价来买这个？ 走进市场，第一次来这里也不知道谁是票贩子，赵山河便没有出手，这地方离南锣鼓巷较远，也不知道有没有佛爷，他来这里主要是看活物，对于那些卖其他东西的并不多琢磨。 从市场头走到市场尾，还真让他看到有人在卖野鸡，那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一看就是农村来的，赵山河蹲下身子摸了摸那两只野鸡，可惜了，都是死的。 “师傅哪人啊？这时候还能打到野鸡，这俩什么价？” 在21世纪，东北的野鸡早已泛滥，它们成群结队的去庄稼地里吃农作物，却没人敢抓这种国家保护动物，可在50年代完全不是这样，就算熊来了也得留下俩爪子，人人都吃不饱，谁还会管动物的死活？ 野鸡肉质鲜美，口感特别好，味道比土鸡还好吃，赵山河的父亲以前给他做过几次，他现在还一直记着。 这要是买回去，晚上在小世界里架上锅炖一只，再用炉子烤一只，那才叫生活。 “我是象房村的猎户，这鸡是早上打的，还新鲜着呢，两只五块钱，这是最低价，不能再便宜了。” 低哑的声音从这猎户口中传了出来，看他说话就知道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问过价格。 赵山河从兜里摸出五张一块的递了过去。 “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鸡我拎走。” 拿起两只鸡刚要起身走，突然想起来对方既然是猎户，那肯定会下套子抓活的啊，赵山河想到这里又蹲下了。 “这位...师傅。” 赵山河本想喊大叔或大哥，怎奈实在看不出来对方年龄，因为对方脸上裹着围脖。 “我问点事，你们那里还能抓到活的野味吗?我是第三轧钢厂的采购员，如果能抓到活的，我高价收购，有多少要多少那种。” 这话说完对面猎户佝偻着的腰直了起来，眼睛看了看赵山河身上的棉工装，见上面确实有轧钢厂的字样才说道。 “活的不好抓，山里现在全是雪，没人敢进深山的。 最多也就在山脚下下套子捉些兔子和野鸡，不过这要碰运气，有的时候蹲一天一夜都看不到一只。 你要是真想要，一个礼拜后可以来我们村一趟，我能捉到就给你留着，捉不到那就不能怨我让你白跑一趟了。” 赵山河只感觉今天运道有点爆棚，上午钓鱼，晚上吃鸡，就连未来的野味都订购上了，他现在最愁的莫过于小世界里的物种太少，要是真有了野鸡和兔子，那就和吃肉自由差不多了。 魂穿之前看过一本小说，时间太久只记得好像叫什么《海南岛》？里面就详细介绍过兔子这种东西的繁殖速度，那真是一窝又一窝。 可惜最后因为写在广场天降兔子给封了，这次我弄到兔子自己吃，总没人说吧？ 又和这猎户一阵交涉，互相留了姓名，才知道对方叫高大全，年龄其实和赵山河差不多，不过长期在山里打猎看着老成，要是不报年龄别人还以为他40多呢。 约定好下个礼拜天去象房村找他，赵山河还特意留了一张大黑十作为定钱，这才心满意足的去取了车。 回到四合院估摸时间得4点了，俩野鸡早就进了小世界，要是让院儿里人看到肯定得炸锅，贾张氏死皮赖脸上门来讨要，易中海再劝你大度些，还有那聋老太太拄个拐棍去你家门口堵着，就说这鸡怎么吃？吃的窝不窝火？ 所以还是谁也别看见最好，自己偷摸吃了才是正经的。 把厨房里的炉子直接搬到小世界，又去厨房拿了锅，至于拔毛什么的都在小世界里一个念头搞定，赵山河看着炉子上油汪汪的烤鸡只希望它快点熟了。 一个炉子做两样菜就是麻烦，还好静止空间和时间加速可以让食物熟的快还保温，吃一口炖鸡腿，再吃一口烤鸡脖儿，人类追求的幸福就是如此简单，实在是美味不可多得啊。 赵山河没敢一顿都吃光，要不然半夜肯定跑肚拉稀，肚子里长期没有油水的需要注意这点，不能一次性吃太多油腻的。 吃了饭，洗澡、洗衣服之后又没事儿做了，主要是因为小世界里做饭、洗衣服都太容易，要是在外面光洗衣服就得耗费很长时间，看来有时间得去新华书店买点书看，要不然这无聊的时间，真是一种折磨。 第22章 姚得才的烦心事 赵山河起床的时候天还没亮，昨天睡的太早，所以睡精神了的他也懒得再回被窝，在小世界里烤了俩红薯，又把放在静止空间里的炖鸡拿了出来热了热，一顿朴实无华的早餐享用完毕，推着自行车便去上班。 在家待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去单位办公室找找上周的日报看呢，推着车子出后院到前院，正好看到了要去倒尿壶的三大爷。 “三大爷今儿起的早啊，昨天我回来的时候三大妈说你还没回来呢，收获如何？” 阎埠贵是真不想搭理赵山河，他昨天一直钓到太阳落山，都快要冻僵了也没有钓上来一条超过半斤的，嫉妒心让他心里异常的不平衡，没占到便宜更让他窝火。 只能说这小子运气有点邪门，不过现在让我老阎知道了诀窍下周肯定不会比他差，昨天他到家就告诉了解成、解放、解旷下个礼拜天跟他一起去钓鱼，他也想尝尝爆桶的感觉。 “还成还成，没有你钓的多，先不聊了，我去趟公厕。” 看着老阎那落荒而逃的架势，就知道昨天这老抠收获肯定不大，赵山河看着对方的背影微微一笑，便推着车出了院门上班走人。 他起来的实在有些太早了，路上的早餐摊子人都不多，到了厂门口和执勤的岗哨打了声招呼，便直接去了采购科。 今天他又是第一个到的，把暖壶水打满、又把地扫了，最后把王铁成桌上的报纸都划拉过来，边看报纸边等库管、会计他们上班，昨天的鱼钱他还没领呢。 姚得才今儿来的很晚，他这个副科长的工作可不只有采购一组，昨天晚上他和肉联厂的梁主任在酒桌上沟通了一下，眼瞅着马上元旦了，厂里的节日福利还没着落。 他的出发点很好，可万万没成想梁主任会一口拒绝。 “老姚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现在市面上粮食还算好搞，可这猪肉今年所有的厂子都别想了，肉联厂的冷库储存量都已经掉到了警戒线附近，我每天看着库房都着急上火。 这还只是元旦，还有春节呢？ 要是今儿我给你批了猪肉，那四九城里其他厂子都得来找我，你说这工作我还能干下去么？” 姚得才听完心都凉了半截，最后怎么回的家都忘记了，要是元旦不发肉只发白面，工人们会不会闹事？到时候整个后勤部门都得受批评，他这个负责采购肉类食品的副科长，估计得第一个背锅。 早上起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好不容易骑车到了厂里，刚在办公室坐下，小灶仓库的库管就来了。 “姚科，昨天采购一组的赵山河送来了一些鱼，我看个头不小，就都给留下了，这是单子麻烦您看一下。” 姚得才接过单子看了看，53斤鱼，最小的个头都得三斤往上，这赵山河可以啊，成长的很快嘛。 看着单子他身上就是一个激灵，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去一组看看赵山河来了没，要是来了就让他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他聊聊。” 姚得才的办公室离一组就间隔两个屋，库管走到一组办公室一看，赵山河正在办公桌上趴着看报纸呢。 “山河，姚科让你过去一趟，估计是想问问你那鱼是在什么地方搞到的，你小子有够沉稳，这是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要是有多余的硬货，可别忘了给哥几个留点。” “哪能呢，忘了谁也不会忘记库管大哥们啊，当初我刚上班的时候还多亏了你们指点，要不然我还蒙圈呢，再弄到鱼，肯定挑大的给你们留一些。” “行了，你别臭贫了，快去快去，别让姚科等急了。” 仓库的管理人员，听着像是个清水衙门，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里面不少都是领导的亲戚朋友，他们管控着厂里的一切物资，特别是小灶食堂仓库里有油盐酱醋、各种佐料，还有各种肉食供应领导的餐桌，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 对于这些人赵山河是能交好就交好，尽量一个人也不得罪。 谁知道得罪的人是什么“背景”？要知道这里是四九城，科级干部可能比什刹海的鱼都多。 赵山河快步来到姚得才的办公室门口，伸手敲门。 “砰砰砰~” “请进。” 赵山河听到声音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姚得才正在沏茶，便直接问道。 “姚叔，听说你找我？” 姚得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 “你小子现在长能耐了，上个礼拜一天不来，要不是库管早上来找我签字，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说说吧，那50多斤的大鱼，来路正常吗？在哪里弄来的？” “姚叔，你还不了解我啊？违法犯罪的事儿我是肯定不会做的，那不是给我爸抹黑嘛，这些鱼是昨天去什刹海钓上来的，周围证人不多，也就几十个吧，来路保证没问题。” 这话一听就是老凡尔赛了，可惜姚得才不是来自21世纪，听不出来话里的深层含义，要不然他肯定会闻到一股淡淡的“螺蛳粉”味道。 “我记得什刹海秋捕之后没有什么大鱼了啊？你们组的赵春江就总去钓鱼，每次都是二两、三两的鲫鱼，从来没钓上超过一斤的。 你小子不会在这逗你姚叔玩吧？” “姚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第一次去什刹海，可能是我运气好？” 赵山河满嘴瞎话那是张口就来，他总不能说自己有个小世界，但通过这次给厂里送鱼他也发现自己有点孟浪了，这些经过战争年代还能走上领导岗位的哪一个不是人精？何况还是掌管万人大厂采购的副科长。 要说四九城哪里有鱼，哪里没鱼，对方要是不知道就见鬼了。 姚得才抱肘靠在椅子上，见没有诈出来这小子实话，犹豫了好一会才再次说道。 “山河啊，你别多想，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毕竟每个采购员都有自己的路子，我不会多管多问，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还能不能钓到鱼？ 科里现在遇到了些麻烦，肉联厂不给提供猪肉，元旦的福利只剩下白面了。” 第23章 李怀德请客 赵山河听话听音儿，以为这是姚叔让他再去搞点鱼回来给厂里发福利，可轧钢厂是万人大厂，就算他有小世界，他也搞不来这么多。 再说这也不符合他的人设，在这个时代，他只想好好的苟着。 “姚叔，你也太高看我了，要是几十斤鱼我努努力还有可能钓到，咱们厂这么多人，就是把什刹海的水抽干，也弄不到上万条鱼啊，你还是想想别的辙吧。” “我又没让你弄来上万条鱼，你能搞到多少算多少，哪怕只能再弄回来几十斤，年底厂里搞个聚餐喝点鱼汤也是可以的嘛，等聚餐结束厂领导再去给大家伙做做思想工作，说清楚现在国家的困难，这样一来职工们就不会有太大情绪，我们采购科也不用背上采购不到东西的黑锅了。” 赵山河只知道从明年开始华夏就会进入三年自然灾害，但没想到58年底就已经这么困难了，挠了挠头想了一会说道。 “行吧，这活我接了，这也就是姚叔你张嘴，其他人我是绝对不会管的，不过我有条件，对外不要说是我弄来的，要不然就算厂里没人找我要鱼，我那个院子里的人也不会让我好过。” 姚得才见赵山河答应下来，可算松了口气，只要对方能搞来几十斤的鱼，他就算躲过了一劫，至于用什么名头把这些鱼弄进厂里，那办法可就多了去了。 “咱们这样，采购科在安德路104号院边上有个小库房，夏天的时候用来存储一些物资，冬天一直都是闲置的。 你钓到鱼就直接拉到那里，不要再往厂里送，这大冬天的鱼又不会冻坏，等数目够了你再来告诉我。 我找司机班派个人偷摸的去给拉回来，要是有人问我就说是在鸽子市或黑市采购回来专门聚餐用的，我就不信谁敢刨根问底，再说这四九城里黑市好几个呢，只要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在哪个黑市买的？” 赵山河听姚得才说完也感觉这是个好办法，看来对方这样的事情以前没少做，连流程都已经成套路了。 “就按姚叔你说的来吧，我这边尽快给你搞，尽量不耽误年底聚餐。” 姚得才见总算是搞定了这个破烂事儿，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这事儿弄好，等明年升级的时候叔保证不让你白忙活。” 见对方端茶送客，赵山河便起身告辞，他得先去104号院看看那边的情况，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啊。 本来还想在厂里混一顿午饭呢，看来又没戏了，这该死的劳碌命。 上午10点，轧钢厂后勤部主任办公室。 李怀德感觉这两天什么事情都不顺，采购科上周末就汇报过现在肉类采购非常困难，厂里的职工都好久没看到油水了，本想着礼拜天去拜访一下岳父让对方帮着给写个条子，结果去了之后条子没有，还挨了顿说。 什么现在到处都困难，有难处不要总想着上面的帮助，要尽量自己解决。 李怀德想到这不由得自嘲一笑，我要能解决会娶你那个女儿？胖的都快要压死我。 这些心里话他可是不敢说出来，想以后更进一步还得需要老丈人帮忙呢，在家琢磨了一夜，才总算有了点想法。 今天上班后给肉联厂的叶副厂长打了电话，邀请他来尝尝傻柱的手艺，邀请是发了出去，食堂主任和小灶库管竟然告诉他肉不够了，问他们不是陈丽娟上周才送来30斤猪肉吗？怎么就没了？ 结果这俩人也向他诉苦，上个礼拜二杨厂长请上级领导来调研，礼拜三聂副厂长请其他厂的工程师来交流心得，礼拜四和礼拜五虽然没有其他厂的人过来，但是厂里的一众领导也得吃喝，等到礼拜六下班的时候一统计，30斤的猪肉就剩下不到2斤了。 这个坏消息让李怀德只感觉天旋地转，客人中午就到，没有肉菜，你让人家肉联厂的领导吃白菜、土豆和萝卜？你信不信人家回去就能减少轧钢厂明年几个月的肉食份额？ 最后还是小灶的库管脑子转的快。 “李主任，没有那么多肉，鱼行不行？昨天采购一组的赵山河同志送来了几十斤鱼，其中有一条8斤往上的草鱼，这可是少见的大货，我估计就算叶副厂长也不一定见过这么大的。” 李怀德一听8斤多重的草鱼立刻来了精神，脸色也变得好看了许多。 “你确定是8斤往上的草鱼？” “是的主任，虽然昨天不是我值班，但是早上接班的时候听到有这么大的鱼入库，我还特意去秤了一遍，可以保证没错。” “你地，头前带路地干活，我去看看这鱼，说实话这么大的鱼我也没见过哈。” 一听有这好消息，高兴的李怀德说话都变了味儿了。 等三个人来到了小灶仓库，看着那条得有60多厘米长的大草鱼，李怀德心里不由得笑呵呵。 “这鱼好，真好。” 转头对食堂主任说道。 “你去问问傻柱会不会做这种大鱼，要是会的话中午就吃它了，不过先别切，等叶副厂长他们来了也让他们开开眼，这才能体现出我们轧钢厂的诚意嘛。” 一个多小时后，叶副厂长带着他在肉联厂的两个心腹到了轧钢厂，李怀德有求于人所以到门口迎接，几人没去食堂，而是被李怀德拉到库房欣赏了一下这条大鱼，果然来的三个人都非常雀跃。 “老李，你们厂里有能人啊，这样大的鱼，我也就在白洋淀吃过一次，调到四九城工作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么大的了。 看来今天我们是沾了你的光，可以吃个过瘾了。” “哈哈，老叶你总是这么客气，走，先去我的办公室喝茶，等菜好了我们再去餐厅，让你多饿一会，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早就听人说你老李有好茶，我今天必须尝尝啊。” 几位领导说说笑笑的离开仓库，食堂主任忙叫人把鱼抬到第三食堂，让傻柱开始操作。 这鱼到了食堂也一样引起了一片惊呼，连后厨的师傅们都看傻了。 这年头，老百姓家过年的时候弄一条两斤重的鱼就算得上奢侈，8斤多的鱼别说见，连听都没听说过。 还好傻柱出身峨眉酒店，也算见过世面，想好了制作的方法，拿刀“咣咣咣咣”就把鱼给剁了。 第24章 逛街 中午领导们吃的是全鱼宴，这么难得的大鱼，让傻柱也使出了全部的看家本领，剁椒鱼头、香辣爆鱼骨，糖醋鱼柳、三丝鱼卷、红烧鱼尾，再加上一个开胃鱼羹，主食弄了个巧的，糯米猪肉鱼肉饭团，味道那叫一个绝。 哪怕叶副厂长和李怀德这俩吃货见多识广，今天也算长见识了。 好菜配好酒，叶副厂长一瓶汾酒下肚，面红耳赤喝的有点多，李怀德看时机已到，别再把这位喝桌子底下去了，那今天不就白忙活了吗？ “老叶，你看我们厂春节之前的那批猪肉，能按时拨下来吗？我们厂全部职工都眼巴巴等着呢，只要你这次帮了我们厂，等过完年我肯定让傻柱再给你弄一桌这样的好菜，到时候我舍命陪君子，保证让你喝好。” 读者老爷要是有爱喝酒的肯定会知道，人在喝多了的时候，起初是大脑清醒，但身子不灵活，等再进一步，脑子迷糊的时候，那是啥都敢说。 “老李啊，你说的那些都不算个事儿啊，咱哥俩这关系，别说猪肉了，你要啥肉我都能给你搞来，我跟你说啊，肉联厂的厂长快到站了，到时候除了书记就是我说了算，你需要用肉只管来找我，我都给你办的妥妥的。” 李怀德一听还有这事儿？这要是不趁着对方还没高升的时候紧紧抓住，那自己不就是二愣子了？ “老叶，你说的对，咱俩这关系说这些有点多余了，来再喝一杯，我给你满上，你到了我这里一定要吃好喝好。”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肉联厂的三位领导总算是都躺下了，这就是地利的优势，后勤部别的可能没有，但是能喝的人是真多。 满脸红光的李怀德拿着叶副厂长签过字的条子嘿嘿直乐，今天这顿酒喝的值啊，年前后勤部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不过还有个事儿得记着，刚才答应了老叶年后请他吃饭，到时候没有这种大鱼，那可就丢脸了，回头得让李廉洁去打听打听，那个叫赵山河的还能不能搞来这种大鱼。 “阿嚏。” 正在检查小仓库的赵山河揉了揉鼻子，一想二骂三惦记，这是谁在念叨我？ 他对这个小仓库还算满意，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里面三间房屋，住人是不可能了，夏天厂里还要放东西，不过放鱼的地方是足够的。 出门上锁，就直接去了王府井的新华书店。 钓鱼？都有仓库了还钓什么鱼，直接从小世界往外拿不是更方便么？ 至于有人要问我从什么地方钓的，那地方可就多了，不光是四九城里的各处公园，我就说是从永定河、温榆河钓的，难道还有人能去堵我？ 四九城的王府井，最早的时候只是个不出名的小村落，忽必烈定都之后，才开始热闹起来，到了明朝，这里建了十座王府，清朝时期这里开始繁华，街的两旁出现了许多摊贩和店铺，北洋政府时期，把这条街分成了三段，只有南段由于有一口甜水井才叫王府井大街，不过后来这条街成了四九城的主要商业地带，所以人们慢慢的把整条街都叫王府井了。 赵山河骑车进了王府井，一路上全是老字号，东来顺、萃华楼、百货大楼、盛锡福，最南口就是四九城饭店。 等到了新华书店，虽然是礼拜一但人也不少，逛了一圈，买了新出版的《金陵春梦》三本，一共3块3毛，听说这书是专门丑化光头的，很是受欢迎。 9毛5一本的《敌后武工队》，2毛1一本的《保尔柯察金》，1毛2一本的《营业员孙芳芝》，8分一本的《雨伞回家》....... 最后在《战争与和平》面前徘徊了很久，实在是这书太贵，一本要11块5，一套4本就要46块，最后赵山河还是决定买下来，这书第一版只印刷了2000套，看完扔小世界里等老的时候拿出来也算古董了。 拿了一堆书去结账，还以为能赢得漂亮营业员的青睐，结果人家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想想也是，这年头买书都是一本一本买的，有几个像他这样一买就是一摞？ 出了新华书店，人来人往的也不方便把书放进小世界，便拿出绳子把书都绑在了车后架上，优哉游哉的往大栅栏骑去。 路过前门的时候看到天福号的门口卖肘子，馋得他直流口水，别以为这年头天福号肘子就便宜，这东西一直到改开之前对老百姓来说都是超级奢侈品，一个肘子10多块钱，有几个老百姓吃的起？ 在都一处买了两个素的炸三角，可能因为需要过油，比包子卖的还贵，1毛5一个。 咬一口，里面的馅很是讲究，闷子、胡萝卜、香菜、葱花、芝麻，这是地道的老四九城百姓小吃，估计娄半城家吃这东西就得往里放海参、鲍鱼、虾仁、肉沫，同样的食物，不一样的味道，这就是阶级的差距，要不怎么说最后他们家倒霉呢。 这东西讲的是一个外皮酥脆，馅料清香，有到四九城旅游的读者老爷可以去品尝一下，现在好像卖6块钱一个了。 边骑车边几口吃完，不远就是此行的目的地张一元，赵山河也是突然想起来这一出，到农村收牲口幼崽光有烟有酒还不行，还得准备点茶叶，万一遇到爱喝茶的村长，送礼送对口比什么都强。 这时候的茶叶还没有被划为国家二类物资（1959年开始），但高档茶叶都被出口换取外汇，老百姓能买到最好的茶叶也只有高碎。 赵山河想着来都来了，便直接买了10斤，花了30块钱，估计卖他茶叶的售货员一定认为这是败家子儿，可谁又会知道两年之后的茶叶只有中秋节、国庆节才会供应，而且每户只供应一两！（独自一人生活的凭《个人购货证》每人供应10克） 在大栅栏的六必居老号买了10块钱的酱菜，糖蒜、熟疙瘩、麻仁金丝、腌黄瓜，这些东西看着不起眼儿，其实比肉卖的都贵，而且买的人还不少，要不然怎么叫老字号呢。 第25章 突然出现的买房契机 最后去了趟同仁堂，这也是看到药店才想起来的，人参种子必须得买啊（不知道同仁堂卖不卖，50年代的信息根本查不到，就当他卖吧），要是不买都对不起读者。 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天色也已经渐黑，骑上自行车往四合院回，酱油萝卜皮已经吃完，晚上可以换换口味了。 等到了四合院门口，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赵山河刚要推车进院，就见广亮大门旁边转出来一人，看到他便道。 “小赵，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我都等你半天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赵山河连自行车都没扶住，还好他把买的东西都扔进了小世界，要不然肯定得撒一地，别的还好说，酱菜要是掉在地上，可就不能再吃了。 借着院门口昏暗的灯光仔细一看，原来是前院的郑叔。 “郑叔，这大晚上的，人吓人、吓死人啊。” 郑何平可能也是没想到能把赵山河吓成这样，忙解释道。 “抱歉啊小赵，我就是等你等的有些着急了，车子没摔坏吧？” “没事，这车子抗造，而且早就是不该响的都响，郑叔你这大晚上的找我有什么事儿？非得在门口等我？” 郑何平左右看了看，虽然四下无人但也感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有点事儿找你，去你家里说吧，这大门口的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赵山河也没多想，推着车子直接去了后院，可能是运气好，也可能是天冷没人愿意出来，俩人一路走到赵山河家门口，也没遇到一个人。 进屋开灯、点炉子，等炉子点着了赵山河才对郑何平问道。 “郑叔，这回可以说什么事儿了吧？” 这位也真能沉得住气，看着赵山河点炉子十多分钟硬是一句话都没说，见对方问他话才回道。 “小赵啊，你想买房子不？” “啊？房子？什么房子？郑叔你是打算卖房子？” 这话说的让赵山河有些惊讶，四九城的房子从55年以后就一直非常紧张，有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房子，因为有房子就有户口，有户口才能吃上商品粮。 “小赵你先别激动，听我跟你说完，我上班的阀门厂前段时间将海淀那边的院子收上来不少，我有机会分到两间房，但是必须得没有房产才可以分房，所以我就打算把我现在住的房子卖了。 这院子里的人我都想了一遍，前院的老阎肯定不会买，他要是有那个钱就不会让阎解成一直打零工了。 中院的易中海没孩子，两间房足够他们两口子住，至于傻柱家本来就有正房和耳房，他们兄妹更是不会缺住的地方，贾家虽然只有一间房但我家和他们家的关系你也知道，我宁可烂在手里也不会把房子卖给他们家。 最后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下刘海中、许伍德和你能买房子，刘海中能买是因为刘光齐明年就中专毕业，等他结婚了他家的地方不够住。 许伍德也是一样，他家两间房等许大茂结婚肯定得有一番折腾，但这都不算刚需，只有你住的是后罩房，再加上你手里有你父亲的抚恤金，所以我就先来问问你，你想不想买房？” 赵山河被这巨大的馅饼砸的有些愣神，问他想不想买房，傻子才不想。 虽然后罩房在临街的那边开了扇小窗户，可一到有太阳的时候，还是被聋老太太的后院正方遮挡的看不到一丝阳光。 不过这院儿里的房子可不是那么好买的，一群禽兽就等着有人搬走，好去街道申请住房，怎么会轻易让自己从后罩房搬到前院？ “郑叔，你好像忘记了这院儿里还有前院的彭益民家、中院的王大伟家、后院的李文喜家，这三家也是一家子人住一间房，你就没打听打听他们需要不需要买房？” “小赵啊，你在这院儿里住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这几家是什么样的为人？ 彭益民作为老阎的邻居，连性子都和三大爷一样，能占便宜的时候肯定比谁都积极，王大伟那就是易中海养的狗腿子，易中海叫他咬谁就咬谁，至于李文喜，虽然也在轧钢厂上班，可你看他们家和院儿里人有联系吗？看到谁都和陌生人一样，估计早晚也得搬走。 我要是把想要卖房的事情告诉他们，估计他们回头就得把我卖了，到时候我得到的恐怕不是金钱，而是丢失工作和进牢房。” 赵山河听到这里不由得搓了搓牙花子，郑何平说的一点都没错，这院子里哪有什么好人，就连自己不也一样只为个人着想？ 但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得脱口问了出来。 “郑叔，现在好像不让私人买卖房屋吧？你那房子就算我想买，也得街道同意不是？” 郑何平应该早就猜到赵山河有这么一问，从怀里掏出来两张纸递了过去。 “我住的那两间西厢房，在我当初刚搬来的时候就给买下来了，那个时候还是军管时期，房屋还可以自由买卖，这两张一个是房契、一个是地契，你可以看看，都有军管会盖的公章。 如果你诚心买这两间房子，我们可以取个巧，虽然现在不允许房屋买卖，但却不禁止房产抵押，我可以写个条子，就说欠你钱还不上拿房产抵债，这样一来这两间房子就到了你的名下，谁也挑不出个理来。” 他这一说赵山河就明白了，心想郑叔这准备的可是真够充分的，这样的理由都能想的出来，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就算是房子到了自己名下，那贾张氏和易中海可不是好相与的，只怕事后还有的折腾。 郑何平见赵山河虽有些意动，但还是很犹豫，也明白院子里的人都怕贾家和一大爷不讲理，便又加了把火。 “小赵，如果是你要买我那两间房子，我可以只算你350块钱，这价格比外面便宜多少你要是不清楚可以出去打听，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这院子离我上班的地方实在有些远，我是真不想搬啊。” 第26章 传说中的王主任 58年，四九城四合院的厢房一间大概200至300元，两间最少也得400往上，郑何平这已经是足够让利，要是换了刘海中肯定犹豫都不会犹豫，至于什么一大爷？我还是二大爷呢，能怕他？ 这价格也让赵山河非常心动，犹豫再三之后终于答应下来，他也想通了，要是在后罩房住着，以后结婚生子都是个麻烦的事儿，谁家女儿愿意嫁过来住后罩房？也就于莉那样的傻丫头能和阎解成住倒座房了，不过估计那也是受骗上当。 “行，既然郑叔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赵山河也不是不知道好赖的人，什么时候过户？我和你一起去街道办。” 见赵山河终于答应下来，郑何平的脸上也浮现了些许笑容。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过户怎么样？但你得让郑叔多住几天，下周一我才能给你腾房子。” “这都不算事儿，郑叔你安心住着就是，什么时候想搬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赵山河算是看明白了，对方这是打算腾笼换鸟，房子一过户，对方就成了无房产的正式工人，阀门厂既然有房子那肯定是会优先分配，他家4口人，给管理房产的科室送点礼应该还能分两间，虽然分的房子要缴纳租金，但350块钱够缴一辈子的了，等未来房改的时候有太多的房子最后归了个人。 不过这里边的事儿他才懒得管，自己买到了房子，还是私产，对方得到了一笔巨款，还在单位附近分到了房子，这是妥妥的双赢。 晚上在小世界里激动的好久都睡不着，现代人可能不会理解四合院房子的差距，在古时候倒座房和后罩房都是给下人住的，好人谁会住这样的房子？ 而厢房则是给儿子或女儿住的，长子住东厢、次子住西厢，下人住的房子终年见不到什么阳光，虽然东西厢也是冬天冷，夏天热，但好赖能看到太阳。 第二天一大早，赵山河洗了把脸、吃了早饭就去找了郑何平，对方也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呢，俩人汇合之后一起赶往街道办。 来的早了点，街道办又是8点才上班，结果等了20分钟才看到人来开门。 来的人赵山河还认识，正是四合院小说里的隐藏boss王主任。 这个图片是真不好找 这位在番茄小说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都说铁打的王主任，流水的街道办，不管什么样的四合院小说，她的生还率都接近100%。 哪怕四合院里的禽兽们历经枪击、闷棍、地震、套麻袋、火灾、仙人跳、洪水、泻药，几乎都死光了，王主任也依旧能潇洒的活着，而且和任何一位主人公都关系不错，就说混的牛不牛吧。 王主任今年看起来也就40岁左右，赵山河听对门88号院的大妈说这位也是拿过枪上过战场的，从她的身上总能感受到一种和其他办事人员不一样的气势。 看到是赵山河，王主任一边开门一边笑着对他说道。 “山河，今天怎么有空来街道办？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赵山河虽然在南锣鼓巷这片住了这么多年，也和这位认识许久，但真正互相了解还是在父亲去世之后，当时就是这位把烈士牌匾送到他家，而且在院子里开了大会，要求所有人都要照顾烈士家属。 赵山河又不是没心没肺之人，自然对王主任非常感激，他深知要不是王主任在院子里开了会，他那抚恤金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呢，到时候来他家坐坐的就不止是易中海，后面可能还跟着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聋老太太...... “王姨，是有点事儿来街道办问问，这不郑叔欠我点钱嘛，他就把房子押给我了，现在到了还钱的日子，我来收房子过户。” 王主任是什么人？六、七年的街道办工作经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没见过？一看赵山河身边的郑何平脸上一点愁容都没有，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郑何平，你们阀门厂要分房子了？” 一句话就把两人的老底揭穿，把郑何平说的那叫一个尴尬，不过他这个时候只能唾面自干。 “王主任，您也知道我家离阀门厂实在太远了，每天上下班都不方便，这不寻思正好厂里要分房子，再加上小赵都是正式采购员了还住后罩房太不像样，耽误他以后相亲搞对象，就把房子过户给他得了，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么。” 这话把王主任都给气乐了。 “你们俩算计的挺好啊，都说你们院儿的阎算盘会算计，我看你们俩也不比他差多少，进来吧，看在赵大川的面子上，这事儿我给你们办了。” 话说到这里她又停顿了一下接着对赵山河说道。 “不过山河啊，这样的事儿尽量少做，虽然现在有这个抵押房产的漏洞，可经常这样操作早晚会被人唾弃，四九城里缺房子的人多了，要是都像你们这么搞不就乱套了么？” “好的王姨，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我这不也是着急嘛，我都20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呢，谁家女孩子能看上后罩房啊？” 赵山河通过这几个月的深入了解，也知道王主任是一位刀子嘴、豆腐心的好领导，说你是把你当成自己人，真正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她都不带看对方一眼的。 俩人跟着王主任进了办公室，郑何平拿出昨天晚上写好的欠条连同房契、地契一同递了过去，不过看王主任轻车熟路的填写着各种表格，肯定不是第一次办这样的事儿了。 赵山河一想也是，南锣鼓巷这片居住的基本都是大厂的工人，像易中海这样的7级工就有好几个，刘海中那样的6级工更多，真想攒钱，一年省吃俭用就能攒出来一间房子钱，不就两、三百块么？真正难得是能买到房子的机会，要不为什么说是天上掉馅饼呢。 再想想后世，房子倒是有不少，可一年积攒的钱够买一个厕所么？ 王主任动作很快，十多分钟就填写好了一切，等赵山河跟郑何平签完字，拿出公章在嘴上“哈”了一口气，“咣咣咣”就给盖上了。 第27章 郑何平的举报 赵山河把新出炉的房契、地契揣入怀里，直接在王主任面前掏出350块钱递给了郑何平。 郑何平数钱的功夫王主任就说话了。 “你俩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呐，当着我这个老d员的面给钱，就不怕我喊公安把你们抓进去？” “哪能呢，我知道王姨您这人最好了，看看咱们这片街道谁不说您人美心善，再说我也是怕这么多钱出去被人惦记，在您这里不是最安全嘛。” 王主任被赵山河这不要脸的劲再次给逗笑了，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行了，钱数完就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也该开始工作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赵山河感觉在王主任面前可以摘下在院子里戴的面具，可能这位老d员是为数不多真心为他好的人，都说真心换真心，人与人之间不应该只有利益。 郑何平数完了钱，对赵山河笑着点了点头。 “小赵，数目正好，郑叔谢谢你，了却我一桩心事啊。” 还没等赵山河回话，他扭头对着王主任就换了一副面孔。 “王主任，我郑何平实名举报易中海在95号大院里搞封建主义复辟，实名举报张翠花狐假虎威，不让老百姓过好日子。” 这话就犹如一颗深水炸弹，把赵山河都炸懵圈了，这郑叔是失心疯了吗？竟然敢做出这样的壮举，在街道办主任面前实名举报，不亚于当面打王主任的嘴巴子。 王主任的反应就快了许多，她立刻换了副面孔严肃的说道。 “郑何平同志，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举报可是非常严肃的事情，如果举报错误你有可能会被以诬陷的罪名拘留，到时候不光是工作难保，你的子女也会一同受牵连。” 郑何平此时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早打好了草稿，也豁得出去，同样用严肃认真的表情看着王主任。 “主任同志，要是房子过户以前，你就算让我举报，我都不敢，现在我在南锣鼓巷这边已经无牵无挂，我才敢说实话啊。 你可以问问小赵，易中海自从当了院儿里的管事儿大爷，起初几年还好，自从收了贾东旭当徒弟之后，院子里只要和贾家有关系的事情他哪一次不是偏袒贾家？ 前年后院许伍德过生日买了只鸡，被贾张氏看到了上门讨要，许伍德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给她，毕竟谁家吃口肉都不容易，贾张氏堵着他们家门口骂了一个多小时脏话，许大茂年纪小受不了这个气，出来只不过回骂了几句，就被易中海扣上不尊老爱幼的帽子，院儿里三个大爷没有一个帮许家人说句公道话，最后许家不光是大茂出来道歉，还得赔上那只鸡。 去年国庆节傻柱买了条鱼，还没拎回家呢就被贾张氏在院子里给抢去了，傻柱气的在贾家门口“咣咣”砸门，还是易中海出面对傻柱说做人要大度，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前几天我家买了三两猪肉，晚上炒菜的时候贾张氏闻到了味道便让她孙子棒梗过来抢，我家丫头看不过眼推了棒梗一把，贾张氏跟着就过来讹人，最后还是易中海出来和稀泥，让我们家赔了两块钱。 我说的这些都是我能记住的，我记不住的、没看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王主任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可以带人去我们院子里挨家挨户的询问，95号大院苦易中海和贾张氏久矣啊。” 这些话说完，办公室里一片静谧，王主任是气的，赵山河是懵的，郑何平则是无所畏惧。 过了好一会，王主任才转头对赵山河问道。 “山河啊，郑何平说的这些事情，你都知道吗？” 赵山河此时也有点进退两难，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但是说出来有用吗？易中海做的这一切虽很过分，他不犯法，可能连违纪都不挂边吧？ 王主任对易中海的处罚最多也就是训斥几句，写个检讨，再严重点让他到街道办接受思想教育，哪怕把他一大爷的位置给撸了，然后呢？然后就是自己得罪了院子里的易家、贾家、聋老太太，可能还有个傻柱。 而且有后院那位深藏不露的聋老太太帮忙，易中海早晚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自己可就倒了血霉了。 “王姨，易中海有时候做的事情是很偏心，但他有后院聋老太太帮着，加上又是院子里的一大爷，院儿里的人也拿他没有什么好办法，至于说贾家，那贾张氏确实不是个东西，不过她的性子您应该最清楚，滚刀肉、不要脸、混不吝，院子里谁敢惹啊？” 郑何平听赵山河说聋老太太，又插嘴接着对王主任说道。 “主任同志，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95号院儿里现在谁家也不敢做肉菜吃，就是因为这个聋老太太，她占着年龄大，又有易中海帮衬，看到谁家做肉菜就上门讨要，不给就砸人家玻璃，砸完易中海出面又乱扣他那套尊老爱幼的帽子，久而久之，我们院儿里现在各家各户都改吃熟食了，也就过年的时候敢做点热乎肉菜。 住户们生活之难，还不如解放前呢。” 王主任没搭理郑何平，她作为南锣鼓巷这片的街道办主任，南锣鼓巷里的人有问题，那就是她的工作没做好，何况还是街道办直接管辖的院儿里大爷。 就算她气度再好，也不可能忍受一个人反复在她面前打她的脸。 “山河，你们院子里现在真的家家户户都不敢做肉菜吗？” 不过事情还是要了解清楚，她也只能问赵山河了。 “这个......王姨，我们院里现在只有易中海家，贾家和傻柱家敢做肉菜，傻柱每次做肉菜要给聋老太太端过去一半，至于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这话几乎就是在说郑何平说的全是大实话，但我赵山河胳膊腿扛不住那么大的压力，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事儿最后会闹成什么样子，人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哎......” 王主任长长的叹了口气，她非常理解赵山河的态度，这是怕得罪人啊。 第28章 我有个朋友 不过既然有人实名举报，那这个事情她就必须得亲自处理，不是怕下面处理不好，而是她感觉到这个事儿充满了猫腻。 虽然郑何平举报的只有易中海、贾张氏，但事情牵扯到了聋老太太，这个老太太她也算熟悉，对方是五保户，无儿无女，她刚来街道办的时候就听说过对方很多的事迹。 老太太的档案她看过，95号四合院在解放前是人家的私产，在部队进城以后直接捐给了国家，自己只留下了一间后院正房居住，不管老太太是居心叵测，还是奇货可居，她都不能说老太太的坏话。 而且据说老太太捐房产的时候和当时军管会的王华元同志关系很好，现在这位已经是dc区委副书记，副厅的干部比自己这个主任还高半级。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半级也能把自己压的死死的啊。 越想这事儿脑子越乱，最后王主任还是决定晚上去院子里挨家挨户问问，大不了处理一下易中海，给聋老太太敲敲警钟，不过贾张氏这个滚刀肉是必须得狠狠收拾一下了，就用她当儆猴的鸡吧。 想清楚的王主任终于正脸看了看郑何平，还是一脸严肃的说道。 “郑何平同志，今天晚上我会带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一起到你们院子里查明你举报的事情，就麻烦你通知一下你们院里的人，让他们等待开会，不要随意出去了。” 赵山河跟着郑何平走出街道办，才满脸愁容的说道。 “郑叔，这次你可是把我害苦了，等到我住进你的房子，估计大家伙都得认为我跟你是一伙的。” 郑何平尴尬的笑了笑，摆出一副洒脱的样子。 “小赵啊，你郑叔我是实在忍不下去了啊，那易中海和贾张氏把院子里搞的乌烟瘴气，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再这么下去不出几年，要么成为他们的狗腿子，要么就得滚出去。 你看看傻柱原来好好个孩子，今年开始也逐渐向易中海靠拢了，他可是号称四合院战神，到时候易中海玩文的，傻柱来武的，你说说这院儿里的住户还有出头的日子吗？” 赵山河对这话还算是认可，因为电视剧里好像就是这么发展下去的，他遗憾的是这件事情最多也就让老易和贾张氏伤点皮肉，连动骨都不能，他的性格是做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一击必杀，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现在打草惊了蛇，只会让蛇藏的更深，反倒是蛇咬人一口，就有可能毒发身亡，他本想在许大茂身后做个老阴人，现在都被郑何平给摆在明面上了。 不过还好，他有小世界可以再次从长计议，要不然他就只剩下搬离四合院这一条路可走了。 跟郑何平又聊了一会，对方还要上班，便先行离开，他这个采购科人员不用上班，又不想回院子里，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去十三陵水库吧，反正是白嫖，再去弄点鱼。 骑了三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屁股都有点受不了了才到地方，这让他对自己的小世界很有怨念，人家的金手指要么是签到系统要啥有啥，要么可以修仙外加瞬移，还有那种子种下去就瞬间成熟的，为啥自己这么苦逼？ 一边往小世界里吸收着鱼，一边想着姚叔交给他的差事，姚叔说弄几十斤鱼就可以，但一想这根本就不够干什么的，万人大厂，几十斤鱼，大家伙也就能喝点鱼汤。 想着这个差事该如何完美的处理，不知不觉间，小世界里的鱼塘都要溢出了，看着大多都是2到3斤的鱼，他才想出了主意。 骑着这辆“嘎吱”、“搁楞”响的自行车，一路回到轧钢厂，进了厂门边嘟囔着早晚要把这破车换了，边一路小跑到了副科长办公室门口敲门。 “砰砰砰~” “请进。” 赵山河心想还好姚叔没走，要不就白跑一趟了，推开门走了几步来到姚得才面前开门见山的说道。 “姚叔，我有点事要跟您咨询一下。” 姚得才听到开门声响，见到是赵山河也没当回事儿，这小子又不是只有这一天在摸鱼。 听到赵山河跟他说话连手中的报纸都没放下。 “你小子怎么都快要下班了还来厂里？什么事儿？别告诉我鱼不好钓啊。” “姚叔，我回来就是因为鱼的事儿，我有个朋友....手里有一批鱼想出售，我来问问厂里收不收？” 姚得才听到这话才放下手里的报纸，看了看赵山河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下说，你那是什么朋友？在哪里认识的？靠谱吗？有多少鱼？” 赵山河心说这姚叔在部队里当的什么兵啊？怎么问话一套一套的？ “姚叔，我这个朋友是农村的，他那村子靠近十三陵水库，我也是下乡采购的时候才和他认识，不是都说农村人淳朴嘛，估摸应该是靠谱的。 听他说有几百斤鱼，村里想卖但是不想让公社知道，您也知道现在下面的公社有点好东西就想平均分配，所以便找到了我问厂里收不收。 我寻思着厂里既然要搞元旦聚餐，那几十斤鱼压根不够干什么的，总不能让厂里的职工们只喝鱼汤看不到鱼肉吧？便回来问问你。” 姚得才听他说完，用锐利的目光看了赵山河好一会，才缓缓的开口道。 “你有个朋友？” “啊对，我有个朋友。” 赵山河有点心虚，不敢看姚叔的眼睛。 “行，你去把鱼采购回来，有多少要多少，3毛钱一斤有没有问题？” 赵山河这才松了口气，站起来回道。 “保证完成任务。” 姚得才挥挥手让赵山河滚蛋，等赵山河出了办公室才给自己点了根烟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有个朋友？你能有个屁朋友！这四九城附近哪个村子敢这么大胆子偷偷卖几百斤鱼？真当公社的领导都是缺心眼儿啊？ 这小子不老实，回头得好好敲打敲打了，不能让老赵唯一的儿子走上歪路啊。” 姚得才还以为赵山河走上了投机倒把的道路，要不怎么会搞到几百斤的鱼？他可猜不到这世上还有小世界这种东西，赵山河也不知道他的姚叔以为他走上了歪路，他现在只想回四合院看戏。 第29章 王主任的全院大会 晚上6点多，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几个孩子开始挨家挨户敲门。 “王主任来了，要开全院大会，所有人都得到场，外面冷多穿点衣服啊。” 早就准备好、等的都要睡着了的赵山河拿了个凳子，溜溜达达向中院走去，等他到的时候院儿里人基本都已经到了，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坐好，把帽子往下按了按，俩手一揣等着开会。 许大茂看赵山河来了，也把凳子搬了过去。 “山河，你知道不知道今天王主任过来是有啥事儿啊？听说街道的人没到6点就来了，一直在挨家挨户走访，我在家还等着街道的人上门呢，没想到直接开会了。” 赵山河这个时候只能装傻，他总不能告诉许大茂王主任今天是来收拾易中海和贾张氏的，就许大茂这大嘴巴，根本就藏不住事儿。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家正吃饭呢，你也知道我这一天到晚的往乡下跑，累都累死了，哪还有心思管其他的事儿？ 等着吧，不管有啥事，等大会开始王主任肯定会说的。” 又过了几分钟，王主任带着两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走到院子中央的桌子旁，这里平时都是三个大爷坐的，今天换人了。 王主任往中间的椅子上一坐，目光扫视了一遍全场，院儿里群众的谈话声渐渐消失，这就是王主任的威势，她在南锣鼓巷工作这么多年，名声还是很响亮的。 “各位95号院的住户们，我今天来给大家开这个会的主要议题有些人已经知道了，还有些人因为时间关系我们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不能一一问询所以还不知道，我在这里给大家说明一下。 今天上午，有人到街道办实名举报95号院一大爷易中海在院子里搞封建主义复辟，搞一言堂，说他自从收了贾东旭为徒，就开始严重偏袒中院的贾家，做不到管事大爷的公平、公正，一同被举报的还有张翠花，说她在院子里敲诈勒索，偷鸡摸狗、搞封建迷信。 通过我们工作人员刚才的走访，已经可以确定举报的的内容有一部分是真实的，易中海，贾张氏，你们俩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主任这些话说完，还没等一大爷张嘴呢，贾张氏先嚎上了。 “王主任，我冤枉啊，我怎么就搞封建迷信了？怎么就敲诈勒索了？谁偷鸡摸狗了？谁说的你问问他敢不敢出来和我对峙？ 这肯定是院子里有人见不得我们贾家好，主任你可不能偏听偏信啊。” 贾张氏还以为她以往的套路仍然能无往不利，可她万万没想到今天会真跳出来一个和她硬刚的。 就见郑何平一家起身站了出来，指着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你不会以为前几天讹我家钱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吧？我明告诉告诉你，就是我实名举报你的，领袖都说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不是要证据吗？估计王主任哪里应该掌握了很多吧？” 王主任板着脸看着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通过刚才街道工作人员的走访，我们掌握了很多你搞封建迷信的证据，而且前几天你家和郑何平家发生的事情，定你一个敲诈勒索都不为过，还有偷鸡摸狗这件事，根据我们调查，你们院子里经常会丢一些东西，虽然钱数都不大，但也触犯了法律，你不认也无所谓，反正派出所只认证据。” 说完贾张氏，又看了看易中海。 “老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易中海可比贾张氏聪明的多，知道硬扛没用，街道办来了这么长时间，估计院里很多人都被问过了，便转变了套路。 “王主任，我承认在院子里发生事情的时候，略微偏袒了一点贾家，但我绝对是出自公心，没有任何为个人谋福利的想法。 像你说的前几天郑何平和贾张氏发生的矛盾，当时贾张氏要求郑何平赔偿10块钱，我在中间调解最后只让老郑家赔偿了两块钱。 这既让贾张氏不会再追究郑家推到棒梗的事情，又让郑家减少了损失，我个人认为我做的是没有错误的。” 王主任看易中海还敢反驳，便加重了些语气问道。 “那你知不知道是棒梗先去郑何平家不经人家允许就用手抢肉在先的？因为这个事儿郑何平家的孩子才推到了棒梗。” 易中海嘴角略微翘起，抓住了王主任话里的漏洞说道。 “主任，棒梗去郑何平家用手抓肉，是郑家人自己说的，没有任何其他人可以证明。 棒梗被推出了郑家倒在地上，这个也只有贾张氏自己说看到了，所以我认为这些人的证词不能够加入参考，但棒梗倒在地上总是事实吧？ 刚刚可是您说的需要有证据的。” 易中海这话说完让王主任有点词穷，只好换了一个事情继续问易中海。 “这个事情我们稍后再议，我这里还有其他举报你的事情，前年后院许伍德过生日，贾张氏上门要鸡不成，最后堵门骂人家一个多小时你最后是怎么处理这个事儿的？” 说实话，老易对这个事儿早就忘的差不多了，人嘛，自己没有受到损失的事情一般都不会太在意，只有仇恨和痛苦才会让人记忆深刻。 最后还是在一大妈的点拨下老易才想了起来。 “王主任，前年的事情说实话我都有点记得不大清楚了，毕竟时间过去的太久，我记得好像最后许大茂出来骂贾张氏，这严重影响了我们大院所倡导的尊老爱幼、互敬互助精神，要是年轻人都这么对待年纪大的老人，那我们院子还怎么能称得上先进大院？ 所以最后我让许大茂出来道歉，并把那只鸡赔给了贾张氏。 当然贾张氏堵人家门口骂人也是不对的，事后我也严厉批评了她，如果王主任认为批评教育不够的话，那您可以继续处罚她。” 这事儿没法洗，事情过去的太久，想改口供都不大可能，而且当时院子里围观的不少，估计街道人员早就掌握了很多更详细的信息，易中海是看出来了，今天王主任就是冲着他和贾张氏来的，所以他只能把事情都往贾张氏身上推，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第30章 和稀泥 贾张氏本来想反驳一下，但聪明的她也感觉今天这氛围不对，王主任明显有备而来，街道人员还特意会前挨家挨户走访了不少人，再听易中海说的话，看来老易是要把她推出来挡刀啊。 她也清楚只要老易不倒，那贾东旭就还是他的徒弟，自己大不了去街道思想学习一段时间，再严重些也就是扫地罢了，还能咋地？ 王主任可不是只掌握了白天郑何平说的那三件事，把掌握的事情一条一条的说出来，掰碎了来回打易中海的脸，至于贾张氏，她已经彻底躺平了，你王主任怎么高兴怎么来吧，我又没违反法律，最多也就是打点擦边球，反正院儿里人早都知道我是个没脸没皮。 当最后说到谁家做肉菜就去谁家讨要这个事情的时候，贾张氏可不干了。 “王主任，你不能看我好欺负就把所有的屎尿盆子都往我一个人身上砸吧？ 这上门要饭的事儿可不是我先挑的头，至于谁先做的，你可以去挨家挨户问问，反正你们街道办也都掌握的差不多了。” 这突然的反驳差点让王主任下不来台，街道办通过询问也让她知道这个事儿是聋老太太先做的，见贾张氏不愿意背锅，也只能和稀泥。 实在是老太太背后的王书记她惹不起啊。 “我在这里说明一下，今后不管谁家做肉菜，其他人家也绝对不允许上门讨要，同志们，现在国家是困难时期，吃口肉是多不容易的事情啊？特别是不给肉还砸人家玻璃这种事情必须杜绝，谁若再犯，街道办必将严肃处理。” 这话一说完，院儿里是个人都知道说的是聋老太太了，也就只有这老家伙爱倚老卖老砸人家玻璃。 只不过她嫌天气太冷没出来参加大会，让她躲了过去。 此时建国还不到10年，所以法律也不那么完善，要说贾张氏小偷小摸，只有人证没有物证，所以很难构成犯罪，至于敲诈勒索更是无稽之谈，只能算的上借机讹人，不过这种做法不值得提倡，还是要给予处罚的。 再就是搞封建迷信，贾张氏说她就是有的时候太想老贾了，所以思念成疾的时候叫那么两声，这事儿让王主任怎么说？难道还不能让人家想念自己死去的丈夫？ 会议最后真就如贾张氏想的那样，对她的处罚只有去街道办接受思想教育半年和打扫附近的街道三个月。 剩下的就是易中海的事儿，王主任现在看到他就生气，直接撸了他一大爷的位置，要不是考虑到他们两口子一直照顾着聋老太太，估计也是和贾张氏一个待遇。 人一有了顾虑，做事便会瞻前顾后，王主任也不例外，不过她还是让易中海每个礼拜天去街道接受学习，时间定为一年，也算让这老家伙的威信受到了沉重打击。 院里人通过这次大会，也看明白了一大爷在院子里并非是那么无敌，有聋老太太关照又怎么样？不还是一样被王主任收拾的颜面扫地？ 只有赵山河看的明白，其实这次王主任并没有赢啊，一个处级干部收拾一个平头百姓都这么费劲，虽说对面是工人老大哥，但两人的等级差距在那里摆着呢，有明眼人自然会看出这里的道道。 现在的一切处罚对这俩人都是不痛不痒，等到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易中海用些手段出来，一大爷的位置还不仍然是他的？钱压奴辈手，艺压当行人这句话越往后越能看到它的威力。 当然起风那十年不算，那十年一切都乱套了，而且那个乱糟糟的时候要是贾张氏敢搞封建迷信，估计她都没机会见到王主任就得被一身绿直接批斗死。 郑何平也没想到他的举报对易中海和贾张氏伤害那么小，不由得想起来赵山河在出街道办的时候跟他说的话。 “打蛇不死，反遗其害。” 虽然他马上就要搬走，但易中海毕竟是七级钳工，四九城里的高级工人就那么些，保不准对方在阀门厂就有朋友，到时候很有可能会找人收拾自己，不过此时后悔已经晚矣，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主任带着街道办的人刚离开，易中海一句话都没说就去后院找聋老太太。 “哎，老易，你别走啊，大会还没结束呢，王主任走了，我作为二大爷还得批评批评你呢，真是无组织无纪律。” 刘海中说的话易中海就当他在放屁，都没搭理他依然自顾自的走了。 “刘海中，你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王主任可没让你当一大爷，那位置就是给老易留的，这人啊，就得有点自知之明，你也就打孩子这点能耐了。” 贾张氏站起身来呲了刘海中一句，拿着凳子也回了屋，其他人一看这俩正主都走了，咱们也撤吧，天儿怪冷的谁愿意在外面挨冻受罪？ 不到两分钟，院子里就剩下刘海中在那里生闷气。 “这也太不拿我这个二大爷当回事儿了吧？” ........分割线......... 易中海到了聋老太太的屋门口，见屋里的灯依然亮着，也没敲门便直接进了屋。 “老太太，还没歇呢？” 聋老太太此时手里拄个拐棍坐在炕上，精神抖擞的哪里像个老人，看易中海进了屋和她说话才回道。 “怎么样？小王有没有难为你？ 看你这气色应该是不会遭什么大罪了。 我跟你说过，那个贾家有贾张氏就没个好，你就是不听劝，这次被她们家拖累了吧？你要是真想找个养老的，还得找柱子，他心善，就是这张嘴损了点，你只要对他好，他肯定会给你养老的。 至于贾家，你还是早点撒手吧，我怕你把握不住啊。” 易中海面上看着是满脸微笑，但微笑之下却是一片苦涩。 “哎，老太太您说的是，但那何大清只是去了保定，又不是死了，我怕他有一天会回来，到时候傻柱肯定会顾着自己亲生父亲，又怎么会管我？ 东旭这孩子我也教了他好几年了，他的品行尚可，就是有时急躁了些，但这是被贾张氏教出来的小毛病，我有时间多调教调教还是能改过来的。 贾张氏虽然这几年越来越不像话，可我身强体壮定能比她活的更长久，等到我老的时候有东旭和淮如俩人照顾，我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第31章 各扫门前雪 易中海说完这些还特意看了看老太太，见她没有反驳自己的意思才接着说道。 “这次多亏了您的面子，要不然王主任才不会这么高拿轻放只让我在礼拜天的时候去街道办参加学习，不过我一大爷的位置没了，以后想在院子里指挥其他人怕是指挥不动，老太太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把这个位置拿回来?” 老太太双眼低垂，不知道在寻思什么，过了好一阵子才回道。 “你先在街道办学习一段时间吧，等这股风过去了再说，人们的记忆是会遗忘的，等大家都忘的差不多了，我再去街道办帮你活动活动，区区一个一大爷，还是很容易拿回来的。” 老易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见目的达成赶忙道谢。 “那就多谢老太太了，您老出马那王主任还不得乖乖就范？明天我去买点肉，回来让傻柱给您做个红烧，就着白面馒头一吃，那才叫一个香啊。” 俩人又聊了几句家常，老易见老太太有点倦了，便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 等回到了自己家，易中海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拿起饭桌上的陶瓷缸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越想越生气直接把缸子摔在了地上。 “这死老太太，这么点小事儿都推三阻四的，要是她愿意去找王书记，那里还用得着我去街道办学习？？ 看来这些年她过的有些太顺了，以后给她做饭白面放一成就行，那么好的东西她不配吃。” 一大妈在边上见易中海发火，便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易中海和她复述了一遍他和聋老太太的对话，她也很是生气。 要知道这么多年他们两口子照顾聋老太太比照顾亲妈都认真，聋老太太因为年龄大了，总是和一大妈说她吃不下棒子面的窝头，一大妈心软便给她加了一半的白面，把老易每个月的那点细粮票都给用了，这可是他们两口子都舍不得吃的。 现在到了用老太太出力的时候，对方还藏着掖着的，怎么能不让人心寒？ “老易，难道我们就非得这么伺候着老太太吗？要不然你和街道办那边说说，这活我们不干了，反正你现在也不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不如趁机把这包袱甩开，我们也过几天好日子，尝尝纯白面的馒头是什么滋味。” 易中海这会儿气也消了不少，俯下身子把陶瓷缸捡了起来，看到上面摔掉了一大块漆，也有些心疼，这可是他获得个人先进生产者的时候厂子里给的奖励，看来刚才自己确实有点失了智了。 见一大妈说要趁机把老太太这个吸血鬼甩开，忙摇了摇头说道。 “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也不用太较真儿了，那老太太的背景可不一般，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我在院子里能压制刘海中、阎埠贵、许伍德，还得需要她的帮助，算了，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平时怎么对待老太太还是依旧照常吧。 当初是我去街道办主动要求照顾她，现在我一大爷的位置刚被撤，就撒手不管，会被人耻笑的，这院子里的人你还不知道？都在等着看其他人的笑话，特别我这些年确实偏袒了些贾家，也得罪了不少人，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家遭劫，好落井下石呢。 我是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所以老太太那边一定要笼络好，就算她有百般不是，等真正有大事儿的时候，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而这，就足够我们现在投资了。” 一大妈虽不知道易中海说的老太太的背景是什么，但结婚多年，她还没看到过易中海的谋算出过差错，见老易已经把事情定了，便不再多说什么，点头答应下来。 阎埠贵带着解成他们回到家中，看解成和解放兄弟俩还在议论着这次大会，说着什么一大爷栽了类似的话语，不由的有些头疼，这几个孩子怎么就一点都不像自己呢？难道看不出来其实一大爷和王主任最多只能算两败俱伤？根本就没有谁是赢家。 “解成、解放你俩过来，我和你们谈谈。” 把两个儿子叫了过来，至于解旷和解娣，一个6岁，一个5岁，他们能懂什么？还是让他们无忧无虑的度过童年吧。 等解成和解放坐好，阎埠贵才说道。 “你们通过今天王主任开的这次大会，看懂了什么没有？” 兄弟俩解成大一些，今年19，不过中学毕业就去打零工，怎么能看出来这些深层的含义？至于解放，他才14岁，能懂个锤子，也就是看到平时威风八面的易中海吃瘪感觉很有趣罢了。 阎埠贵看到俩儿子的反应，就知道他们根本不理解他问的问题，只得耐心的说道。 “你们认为今天一大爷被王主任批评训斥，甚至处罚，就真的是栽了吗？ 解成，我曾经教过你，看问题不要看表面，今天看似易中海倒霉，其实王主任更倒霉，她本来应该是想通过举报直接把贾张氏法办了，但估计她也没有想到贾张氏能这么难缠，易中海更是把所有的事儿都推给了贾张氏，让这次大会最后得了个虎头蛇尾的结局。 你们看着吧，明天这次大会的内容就会传遍南锣鼓巷，一个街道主任拿一个泼妇没有任何办法，这名声要是传出去，对王主任以后的仕途都会有影响啊。” 正要再说什么，忽听后院传来光天、光福的惨叫声，阎埠贵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不由得更加瞧不起刘海中。 “爸，好像是光天和光福的声音，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看什么看？老子打儿子，你难道还能管？估计是今天老刘被易中海和院儿里人撅了面子心里不痛快，所以才拿孩子撒气，老刘这样没事儿就打孩子，早晚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前院都能听到的声音，中院和后院当然也能听到，只不过傻柱已经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加上对刘海中也没什么好感，觉得他总是端着二大爷的架子，所以就当没听见，贾张氏和易中海自己身上的事儿都够烦心了，当然不会多插手其他人家的事情。 至于许家，许伍德还没搬走呢，让他占便宜行，这明摆着过去就是得罪人的事儿，他是肯定不会做的，把明哲保身学的是明明白白。 聋老太太此时也不聋了，竖着耳朵听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 这刘海中它日必遭报应啊。” 老太太能说出这样的话，便表明了她不是一般人，不过她也没想过这话在不久后竟然会一语中的。 第32章 给轧钢厂送鱼 时间转眼到了礼拜六，赵山河决定今天去通知一下姚叔，可以来拉鱼了。 本来他还想再拖延一个礼拜，毕竟这事儿办的有些太快了，但看到小世界鱼塘里的鱼都快装不下了，他也没了什么其他办法。 外面1天，小世界里10天，加上不知道小世界里生长的植物是不是吃了有什么特殊的功效，这些鱼长的那叫一个快。 早上到了采购科，本以为自己又会是第一个到的，没成想今儿有人比他到的还早，来的人是月初例会没来参加的赵春江。 这人今年30岁，家里就这么一个独子，不过上面也就剩下老娘还在，听组里人说一直都病病歪歪的，需要长期吃药，所以家里面日子过的很苦，一直也没有找到老婆，可以说混的还不如傻柱。 赵山河看到对方便主动打了声招呼。 “赵哥早上好，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大娘的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老毛病犯了，得有人看着点，吃过几天药就好多了，我这不是昨天采购到了些东西嘛，到厂里的时候已经快5点了，只能先入库，今天过来拿钱，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这么早。” 正聊着，忽听有开门的声音，赵春江几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探出脑袋一看，见是财务那屋来了人，便和赵山河打了招呼去找会计填单子了。 赵山河见办公室里又剩下他一个了，就拿起王铁成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虽然他们办公室里经常没人，但报纸还是有人送过来的，扔在王铁成的办公桌上那是因为人家是组长。 报纸没看多久，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了皮鞋走路的声音，抬头往门口一看，正好看到姚得才路过他们办公室往里面走去，赵山河忙放下报纸跟上。 看姚叔在拿钥匙开办公室的门，他也没着急，楼里回音太大，他也得防着点隔墙有耳。 “姚叔早，我来汇报点事儿。” “你今天怎么来了？进屋说。” 等俩人都进了屋，赵山河把门关上才对姚得才说道。 “姚叔，鱼的事儿已经办好了，昨天夜里对方已经把鱼送到了安德路那边，咱们什么时候去拉回来？我也好把人家的账给结了。” “这么快？” 姚得才也很意外，这才几天啊，那可是几百斤鱼。 “既然对方已经把鱼送到了仓库那边，那我这就让司机班过去把鱼拉回来，对外就说是在黑市里买的，这样就算以后有人想找事儿，也跟你没啥关系。” 赵山河巴不得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现在四九城里鱼肉蛋缺的厉害，轧钢厂一下子弄到几百斤鱼根本瞒不住上级，到时候估计姚叔有的烦了。 “行，那姚叔我就先去安德路那边等着了，你可多带俩人啊，我可不想弄的一身腥臭无比。” 赵山河从厂里出来便直奔小仓库，他还没在里面放鱼呢。 等到了地方把小院子的门关好，脑中意念一动，一条、两条、三条，几百条鱼凭空出现在院子里，不一会就摆满了半个院子，赵山河拿出来的全是两斤到三斤的，再小的可以放在小世界里养着，大鱼是留着送人的，毕竟五斤以上的鱼拿去做大锅菜实在太可惜。 过了半个小时，外面就传来了刹车声，赵山河打开门便看到一辆嘎斯51卡车停在了院子门前，这种汽车老大哥在抗美援朝时期半卖半送了我们近上万辆，随着部队从北棒子撤离，一些老旧的车辆便被分配给了全国各地的工厂，轧钢厂也幸运的得到了两辆。 跟着汽车一起来的还有采购科的几名办公室人员，不过他们都是骑着自行车在后面跟着，这时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姚得才从上面跳了下来，看到门口的赵山河便直接问道。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一次能不能拉回去？” “姚叔，我刚才仔细看过了，咱们这车完全可以一趟拉回去，咱们开始搬吧。” 随着姚得才带着众人进了院子，所有人在看到满地的鱼以后也是一阵惊呼。 “好多的鱼，这都是留着厂里元旦聚餐用的？看来这次能好好喝一顿鱼汤了。” “厂里这次真大方，竟然能搞来这么多鱼，这得有多少斤？” “不是厂里大方，是我们厂的采购科厉害，你看看别的厂谁家能弄来这么多鱼？” “大家先干活吧，其他的等回去再说，这鱼也太腥了，看来回去又得洗衣服了。” 姚副科长作为这里最大的领导，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始忙活起来。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众人就将鱼搬上了卡车，为了让这些鱼不被路上的颠簸掉出去，司机还特意带了块帆布，拿绳子一绑就将鱼全部包在了里面。 到了厂里又是一顿搬运，这些鱼一直到中午快要开饭的时候才全部送进了采购科的冷库，大家伙此时是连累带饿，身上的衣服满是鱼鳞。 姚得才很会做人，来干活的人包括司机每人分了一条两斤左右的草鱼，果然这些鱼一发下去刚才还有点不乐意的众人立刻喜笑颜开。 “姚科，下次再有这好事儿还找我啊，我这力气大搬的多，不怕累。” “谢谢姚科，家里孩子早就想吃这一口了，以后有事儿只管说话，肯定来。” 赵山河等众人散去，才走到姚得才身边说道。 “姚叔，这后面的事儿就麻烦你了，我先去吃饭，吃完了是等你来找我，还是我去找你？” “行，你去吃饭吧，我这边尽快让会计结算，不过这么大的数目肯定得让李廉洁和李怀德签字，我尽量在下班前给你办完，办完了我去找你。” 姚得才毕竟只是个副科长，几百斤鱼的计划外采购他可做不了主，甚至李廉洁都不敢做主，最后肯定得找后勤主任李怀德办手续。 赵山河也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不就是薅羊毛那点事儿嘛，这些鱼对外说是3毛一斤也行，3毛5一斤也可，工人们才不会管你多少钱买的，他们只在乎能不能吃到嘴里。 第33章 来自李怀德的拉拢 去办公室拿了饭盒，想了想最近应该没得过罪傻柱，便去了第三食堂，一个是第三食堂离行政楼最近，再就是其他食堂的大厨手艺确实比傻柱差了不少，哪怕都是白菜土豆，那做出来味道也不一样。 第三食堂因为要给领导们做小灶，所以每天只供应不到一千人的饭菜，有些离的远的车间，或是和傻柱关系恶劣的家伙压根就不来这边吃饭，所以赵山河来的时候人并不是很多。 轧钢厂食堂 没两分钟就排到了他打饭，把饭票递了过去说道。 “一份白菜土豆，再来俩二合面馒头。” 透过打饭窗口的玻璃窗户，便能看到在食堂里坐的和大爷一样的傻柱，这也就是他了，换个人食堂主任早让滚蛋了。 大锅饭确实比自己家里做的要好吃一些，但也就是一些了，毕竟没有多少油水的东西，再厉害也做不出来肉味。 赵山河这段时间在小世界里吃的比以前好了不少，再吃这白菜土豆只感觉有点吃不下去，古人云，由奢入俭难，诚不欺我啊。 吃了饭在办公室里趴着睡了一觉，等睡醒的时候都已经太阳西斜了，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趴着睡就是不如躺着睡，腿有点麻。 揉了揉腿，好一会才缓了过来，正准备起身给自己倒杯开水，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扭头一看正是姚得才。 “山河，李主任要见你，和我一起过去吧。” 赵山河拿手拍打了一下脸颊，让自己能稍微精神些，自己领导的领导的领导找自己，只能是因为那些鱼了。 后勤主任的办公室在三楼，姚得才带着他到门口敲了敲门，门便直接打开了，开门的是采购科的一把手李廉洁。 这位从赵山河进厂那天开始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的领导此刻一脸的笑容，这也让赵山河略微提高了些警惕，无事献殷勤，可能没啥好事儿啊。 “主任，赵山河同志到了。” 李怀德的办公室是一个小套间，门口放着挂衣服的衣挂，边上是一个皮质长沙发，靠窗户的一面摆放着立式保险柜，沙发的对面则是一套办公桌椅，椅子的后面墙上挂着主席和司令的照片。 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比姚得才那个办公室强多了，而且因为是套间，里面那个屋还有什么其他人也看不到，不过考虑到他的作风问题，估计一张床是跑不掉了。 李廉洁的话音刚落，便从里屋走出来一人，大背头、中山装，只要看过四合院电视剧的都知道这是未来的轧钢厂龙头李怀德。 李主任 赵山河只见过李怀德两次，第一次是对方带着厂领导和街道办王主任到院子里给他送抚恤金，当时李怀德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不是赵山河的父亲而是他爹，另一次则是上班第一天报道，李怀德对他表示了语言上的欢迎和关心，从那以后一直到现在，这是他第三次看到李怀德。 这位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没有架子，看到赵山河跟姚得才还站着，忙摆了摆手说道。 “赵山河同志，我们又见面了，来坐下说、坐下说。” 等赵山河跟其他两人都坐下之后，李怀德才接着说道。 “我比你父亲小几岁，我就和老姚一样叫你山河吧，这样显得亲近些，说实话你刚来上班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采购科的工作，没想到你竟然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你弄回来的那几百斤鱼，可算是解了厂里的燃眉之急啊。” 听他这么一说，赵山河就知道姚得才肯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李怀德，不由得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姚叔。 本想问问姚叔为什么要把事情说出去，但一想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还是等回去再问比较好些。 李怀德也看到了赵山河小动作，但并没有点出来，而是接着说道。 “我听老姚说，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鱼是你采购回来的，我跟廉洁科长还有老姚都尊重你的意见，不过这样就显得对你太不公平了，毕竟你还要继续每个月的采购任务。 你看看你那里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要求？只要在合理的范围都可以提出来，我可以代表后勤部补偿你。” 本来因为被姚叔卖了还有些心不在焉的赵山河一听还有这好事，立刻就不困了，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需要什么。 粮食？自己不缺这个，小世界里再有两天苞米就要丰收了，钱？这几百斤鱼怎么也得值点钱，这年头钱多了没票也花不出去，所以根本没啥这方面的需求，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要点票吧。 “李主任，能不能给我些稀少的票据？比如甲等烟酒的，这东西厂里不发，街道没有，我有时候下乡采购要用到都没地方买去。” 对于自己仕途有帮助的人，李怀德向来是非常大方，听赵山河想要点票据，便直接从抽屉里拿了几张票出来。 “给你两张甲等烟和两张甲等酒票，这是给你留着下乡联络业务用的，不算厂里的奖励。 这张手表票才是奖励你的，不要推辞，这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只要你能在今后多搞来些鱼和肉，就算回报我了。” 不愧是连傻柱揍他都能忍下来的狠人，这一套小嗑唠的，赵山河都感觉很舒服，谁说李怀德见钱眼开的？这不就是一位爱护下属的好领导嘛。 “谢谢领导，我一定再接再厉，争取不让李主任失望。” 有好处不拿是傻子，正好自己缺个手表看时间呢，赵山河上前接过票忙感谢李怀德几句，等他回去坐好李怀德又说话了。 “廉洁，那些鱼上秤了吗？一共多少斤？” “主任，称过了，一共798斤，不过鱼的种类很多，有鲤鱼、草鱼、白鲢、花鲢，元旦聚餐的时候估计各个食堂要花点心思了。” “那就是食堂的事儿了，做不好就处理他们，可不能浪费了我们后勤部门对职工们的一片心意，798斤，直接按800斤走吧，你去财务那里把钱取回来，直接按7毛一斤计算，既然对外说是在黑市里买的，那价格肯定就不能按市场价来了。” 第34章 象房村 赵山河在边上听着，只想说一句好家伙，这鱼都快赶上猪肉的价格了，看来对方这是想拉自己上船，而且还是吃定了自己那种。 不过一想也是，自己这次在李怀德面前露了这么大的脸，怎么说也算是有点能力的人了，按照李怀德一向爱才的脾气，肯定会大力笼络自己，手表票是一方面，难道下一步就是要拿钱腐蚀我？ 可惜他想多了，李怀德爱才不假，但更爱钱，等李廉洁从财务把钱拿了回来，还是按照3毛一斤给赵山河结的账，至于多出来那4毛，赵山河还没傻到去问，这不明摆着么。 一张手表票在鸽子市大概能卖20块钱，不过估计李怀德这票应该是厂里发的，他又通过买鱼的差价把手表票钱翻多少倍赚了回去，不怪是人都爱当领导，随便动动嘴皮子就是易中海4个月的工资啊。 见事儿都办完，赵山河便起身告辞，和姚得才回到了采购科办公室他才问道。 “姚叔，你这可就不地道了，怎么把我给卖了啊？” 姚得才拿了根烟出来点上后才对他说道。 “山河啊，不是你姚叔把你卖了，实在是这批鱼太多，根本糊弄不过去。 再加上你上次那条大鱼给李主任帮了大忙，我便顺水推舟，让你早点进入李主任的眼里。” 听了姚叔说的话，又看到了今天李怀德的权势，赵山河的心里有些动摇了。 在没有得到小世界之前，他最大的想法就是当个小透明，不管在厂里还是院子里，一直苟到改开就行。 可在有了小世界之后，便知道有些事情根本不可能按他的想法来走，就好比拿小世界里出产的鸡、鱼、花生、苞米等东西来说，真到了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有人拿着小黄鱼、大黄鱼来买粮食，他能不卖吗？ 虽然赵山河上辈子只活到18岁，这辈子也才20岁，从没有什么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的人生感受，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他还是听过的。 至于有人说这是投机倒把，难道他不卖，就没有人卖了？要知道在61的年冬天，四九城内一天就抓了7万多人，只因为这些人在黑市交易。 一个人性格的转变，理由可能会各种各样，但其实质的问题却往往相同，手里有2000元和2000万元的心态是完全不同的，换了谁都一样。 给厂里送800斤鱼，让他拿到了240块钱，要是按他每个月20多块的工资来算，他得在轧钢厂不吃不喝工作快2年才能攒下这么多钱，这如何能不让他的心态得到转变？要知道他父亲一条命才不过换了800块钱。 而李怀德只是动了动嘴就得到了320块钱，更是让他有了想往上爬的念头，既然已经和轧钢厂未来最大的boss拉上了关系，那就要紧紧抓在手里。 想通了的赵山河扭头对着姚得才说道。 “姚叔您说的对，以前是我目光短浅了，以后姚叔你需要帮忙尽管说话，只要我能帮上的肯定会帮。” 姚得才看赵山河想通了，也高兴不已，但一想到对方这鱼的来路，不由得多叮嘱了几句。 “你小子也注意点，上次我不爱揭穿你，哪个村里会有这么多鱼？你真当姚叔傻啊？ 投机倒把被抓到了就有可能吃花生米，你这次能搞到鱼不代表下次也有这样的运气，别栽里了还得我去捞你。” 见姚得才以为这些鱼是投机倒把弄来的，赵山河不由得放下了心中最后的警惕，只要你们不刨根问底，就爱咋合计咋合计吧，不过自己也得抓紧时间找个路子了，夜路走多了早晚会遇到鬼，这中间必须得再加一层保险，哪怕付出一些利益也在所不惜。 俩人聊到下班铃声响，赵山河去市场走了一趟，买了两颗白菜，又去粮站买了5斤白面就回到了院里。 进院儿就闻到了浓烈的炒肉香气，味道从前院到后院，看来昨天王主任的到来，给了住户们很大的勇气。 贾张氏今天要去扫大街，这时候也不知道回没回来，估计经过一天的劳动教育，她应该能长点记性，至于聋老太太，虽然开会的时候她不在，可易中海和一大妈肯定会转告她，院儿里人得到了王主任的支持，谅她也不敢再出来讨肉、砸别人家玻璃。 晚上赵山河在小世界里吃的是纯白面馒头加六必居咸菜，要不怎么说细粮价格贵还限量呢，这味道确实是窝头不能比拟。 这个时候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绿色产品，那味道香的.....让赵山河一口气吃了四个大馒头，吃完才发现顶到嗓子眼了。 吃完饭出空间去上个厕所，不想此时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赵山河不禁暗自叫苦，明儿个礼拜天他得去象房村一趟，这下了雪还得骑车30多公里，真是要了老命了。 转过天，赵山河一大早就从空间里爬了起来，到外面一看果然是银装硕裹，也不再想其他的了，洗把脸直接出发，趁着外面人还不多，赶快走。 南方人可能不清楚，北方人肯定会知道，刚下完雪的道路其实不滑，但是路上走的人一多，就开始滑了。 赵山河就是借用这个原理，一大早出发骑了快4个小时，总算到了象房村。 这个村比秦家屯小的多，就在燕山脚下，村里人农忙耕种农闲打猎，也算是附近比较富裕的村子。 村口的民兵是个13、4岁的孩子，穿着补丁叠补丁的衣服裤子，手里拿了杆红缨枪，脸蛋冻的通红，鼻子下面流着鼻涕，让赵山河还以为自己到了解放前的红区。 “干什么的？” 赵山河知道不能和小孩子打马虎眼，要不一枪捅过来都没地方说理去。 “你好小朋友，我是城里的采购员，和你们村儿的高大全约好了，今天来找他收东西的。” “你就是高叔说的那个来买活物的啊？进去吧，顺着大路一直走，看到栅栏上挂着野兔皮的就是高叔家了。” “你们村的民兵呢？为什么你这么小就要出来站岗啊？” 赵山河看到对方这么小的年龄就出来放哨，心里有些不大舒服，要是在城里，这么大的孩子基本都能吃饱穿暖，哪怕是最抠门的阎家，也不会做出这样不合理的事儿。 第35章 小世界里有了新住户 “我爸和村里的爷爷伯伯都去山里打猎了，我年龄小去不了所以才留下站岗，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还进不进村子了？” 赵山河从兜里拿了两块橘子硬糖递了过去。 “我这就进去，小朋友这两块糖你拿着，是哥哥给你站岗的奖励。” 这种橘子糖在城里只需1分钱1块，可村里人哪会有余钱去给孩子买这个？小朋友看到递过来的糖忙接了过去，但没舍得吃而是揣在了兜里。 “谢谢哥哥。” 摸了摸孩子的头发，赵山河才骑车往村里走，边走边嘟囔着。 “卧槽，这一手全是头皮和头油啊，一会到地方得好好洗洗。” 骑了也就三、四分钟，就看到一户人家院子外的栅栏上挂着一张野兔皮，这应该就是高大全家了。 把车停在院儿门口两脚着地，喊了一嗓子。 “高大全在家么？” 没过几秒钟院子里的屋门就被打开，高大全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是赵山河忙忙道。 “同志你来了，我还以为下雪你够呛能来了呢。” “哪能呢，既然答应你了，别说下雪，下刀子也得来啊，不来我那定钱不就浪费了么？” 都是年轻人，谁也不磨叽，高大全直接领着赵山河进了堂屋，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动物屎尿的味道，也就是大冬天太冷不方便开门放放味儿，这要是夏天来还以为屋里在放毒气。 “你这是抓了多少啊？怎么味道这么大？” 习惯了外面的新鲜空气，这屋里糟糕的味道差点把赵山河熏个跟头。 “你上个礼拜天也没说具体要多少，我这不怕耽误你事儿嘛，就找了几个村里关系不错的哥们让他们帮忙一起下套抓兔子和野鸡，我寻思着万一你要的多，我这也能满足你不是？” 赵山河知道对方这是在耍农村人的小聪明，不过他并不反感这个，他还巴不得多弄些回去呢，特别是野兔、野鸡，有了李怀德的关系，他根本不怕没有销路，只怕东西不够多。 “跟我说说你们抓了多少？都什么价钱？我既然大老远跑来了肯定是有多少要多少，你别拿我当啥也不懂的土包子宰就行。” “那不能，我们乡下人可没你们城里人那么多坏心眼儿，绝对是该多少就是多少，不会拿坏的东西糊弄你。” 看对方说话的语气，就不难猜到这家伙在城里没少被人骗啊，毕竟鸽子市那地方啥人都有，城里人可能轻易不会欺骗城里人，因为容易被对方找场子，可是遇到乡下人，那就难说了....... “这里有十一只野鸡，四公七母，还有三窝兔子，大兔子六只，小兔子九只，你要是都拿的话我能给你便宜些。” 听高大全介绍完，赵山河心里只有三个字——赚大发了。 他还寻思着要是只有一窝兔子这以后近亲繁殖怎么办呢，对方贴心的抓了3窝，直接解决了这个难题。 还有那11只野鸡只要扔到小世界里不出几个月他就可以弄个野鸡养殖场，到了交任务量的时候别人交土鸡，自己送野味，他不露脸谁露脸？这要是不升职，简直没天理。 强忍着内心的喜悦心情，面不改色的问道。 “只要是活的我都要，全都加起来一共多少钱？” 高大全再怎么有心机，也只是个农村的青年，见识在那里摆着呢，脸上根本藏不住事儿。 看赵山河说全要立刻就一脸喜意的说道。 “这大冬天的野鸡活的难抓，但怎么说你也是专程从城里来采购的，就算你五块钱一只吧，大兔子不论公母都10块钱一只，小兔子白送你，你看这价格怎么样？” 要知道城里不下蛋的母鸡才卖两到三块钱，所以这价格已经是极其昂贵了，但赵山河知道自己只要把这些东西弄到手，今后钱对他来说就只是个数字。 故作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下来。 “行，既然我说了全要，那就不能改口了，咱四九城的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口钉，我这就给你拿钱。” 说完从兜里拿出来一摞子零钱，这也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谁知道去了农村会遇到什么事儿？特别是没去过的村子，还是防着点好，毕竟人心隔肚皮。 “野鸡和兔子一共115块钱，扣掉我给你的定金我再给你105块，你数数看对不对。” 赵山河从那一摞里抽出几张零钱，剩下的直接都递给了高大全，把对方乐的都要找不着北了。 农村一年忙到头，有的人家一户都赚不到这么多钱，高大全只用了一个礼拜就赚到了，他怎么能不得意？虽然还要给朋友们分分，但只要他不说，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他卖了多少钱？ 把钱数完揣到怀里，看着赵山河就像是在看财神爷。 “老弟，你以后还需要野味吗？需要的话我抓到就给你留着，保证谁来我也不卖，就卖给你。” 这是把自己当冤大头了啊？不过也好，动物的种类越多，自己发财和升职的路子就越广，赵山河还真就不怕东西多。 “野鸡和野兔不需要了，不知道这山里有没有山羊、狍子、野猪之类的，你要是抓到活的可以来南锣鼓巷95号院找我，哪怕瘸腿的都行。 还有就是你要是能搞到黑猪和母牛，我也高价收，价格不是问题。” 钱货两清，如何运走又是一个麻烦的事情，赵山河又不能当着高大全的面儿把东西收进小世界，最后干脆花了一块钱在村里租了个板车，又用油票、粮票加钱换了两床棉被，一床铺在板车上，一床盖在装野鸡和兔子的笼子上，这才推着板车出了象房村。 自行车当做抵押留在了村里，等明天送板车的时候再骑回去。 走出了村子很远，一直到看不见那位小民兵了，赵山河才把板车和野鸡、野兔收进了小世界，不过剩下的路就难走了，到四九城还有30多公里，没有自行车他弄不好得一直走回去。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走了一个小时，当赵山河的腿脚都开始麻木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路牌，上面写着兴寿乡（现昌平区兴寿镇）。 第36章 郑何平搬走了 进了乡里就好办多了，当时的乡镇都有人民公社（1980年才改为乡政府），有公社就有拉脚、送货的驴车，赵山河找到公社的值班社员递了包大前门说明来意，对方听说他是采购员要回四九城，看了他的工作证后便直接帮着找了个拉脚的驴车。 摇摇晃晃坐车一直到了天黑，终于到了钟鼓楼，赵山河挨冻受饿了一下午，也没有了什么力气，给了拉脚的车老板两块钱又感谢了一番后，便向四合院走去。 到家之后第一件事儿便是进小世界，此时那几个小山包上三种动物都要玩疯了，兔子追着野鸡，野鸡又追着土鸡，只有兔崽子和小鸡仔无忧无虑，这里气候温暖又没有天敌，可谓是食草动物的完美繁衍之地。 看到这样的情景赵山河也很惬意，看来以后要是有了山羊得弄个羊圈了，要知道山羊是杂食动物，有的时候还会吃小鸡。 看了看鱼塘里面鱼的长势，又去了玉米地，虽然真正的大面积成熟还得等到明天，但是现在有的玉米穗已经可以吃了，找了两棒早熟的掰了下来，直接扔在了锅里。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无化肥、无农药、无残留、纯绿色的白马牙玉米，不知道是不是空间里种植出来的农作物有特殊效果，煮出来的玉米有一种奇异的香气，赵山河整整一天就在上午吃了两个白面馒头，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等玉米煮熟了就直接吃了一穗。 吃的时候没有注意，等吃完了才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肠胃转移到五脏六腑。 “这感觉.......不对吧？莫非有毒？” 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赵山河过了好半晌看自己没出现什么头晕、恶心、呕吐、肚子痛的症状，才敢吃第二穗玉米，吃完之后又是同样的暖流流向全身，他便产生了些许怀疑，难道这小世界里出产的玉米，还有什么其他的功效不成？ 这段时间他没少吃小世界里的鱼，不过吃了之后都没有这种感觉，鸡因为数量太少一直没舍得吃，要等以后繁殖的多了才能测试，现在唯一有这个感觉的只有玉米，看来这玉米还不能卖呢，鬼知道别人吃了后会不会变异？ 等两穗玉米吃完，便感觉困意袭来，赵山河回到小木屋倒头便睡，梦里他看到了无数在天上飞的土鸡....... 又是一夜好梦，昨天太累没洗漱就睡了，所以起床后在小世界的河里洗了个澡，又把衣服洗干净烘干，穿戴整齐便去了前院郑何平家里。 “郑叔早，孙婶早，你们这东西都打包完了啊？我还寻思过来看看用不用我帮忙呢。” 赵山河可不是来赶人的，他是真的打算过来帮忙搬东西，不过看对方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打包完毕，估计是用不上自己了。 “早啊山河，我雇的车一会就来，所有东西一趟就能拉走，这房子里还有些家具，你能用就用，不能用随意处理，可得加小心防着点贾张氏和易中海，这俩人虽然现在受到了处罚，但看你搬过来肯定不会放什么好屁。” 赵山河暗道这不都是拜你所赐？不过对方都要搬走了他也不好说出来，只能微微一笑说道。 “没事，他们敢没事找事我就去找王主任，让王主任来处理。” 因为今天礼拜一有例会，赵山河也不敢去的太晚，拿了孙婶给的门锁钥匙就去上班，至于前院这房子，等郑何平家搬走之后把门锁上就行，屋里只剩下些不值钱的家具，就算有小偷来过又能偷到什么东西？再说还有三大妈看门呢。 因为自行车留在了象房村，所以到厂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些，进办公室就看到王刚和张力一个在洒水，一个在扫地，看到他来了王刚还调侃道。 “哎呦，山河来了。 今儿你可是来晚了啊，这扫地、打水的活儿都让我和张哥干完了，这回陈姐应该不会再说我们啥活都让你干了吧？” 要是换了别人，赵山河还会以为对方在冷嘲热讽，但他了解王刚的性子，知道他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王哥，我这不是故意来的晚点嘛，要不然这露脸的机会都给我了，万一领导感觉我这人不错，提拔我了怎么办？” “滚蛋，要是因为天天扫地就能进步，估计最先升职的肯定是厂里扫厕所的阿姨。” “哈哈，你说的有道理.....” 俩人能聊了半个钟头，看办公室的钟上显示都快9点了，刚要问王刚今天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开始会议，组长王铁城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今天因为姚科要去参加厂里的年终会议，所以例会取消，另外陈丽娟和赵春江已经完成了本月的采购指标，再来也就是来参加元旦聚餐，你们三个还没有完成任务的，抓点紧啊，这都月中了，别老让我催你们。” 话说完，王铁成就出了办公室扬长而去，王刚一看又到了摸鱼时间，便问赵山河去不去秦家屯打猎？ 赵山河连自行车都没有，还去个屁秦家屯，他还不能说出来，那破车毕竟是厂里的东西，只能说今天有事儿，下次再聚。 出了厂子，一连找了几辆人力三轮车，结果都不愿意去象房村，一方面是路太远不好走，再有就是此时的人力三轮大多都是合作社性质，不管活多活少，工资都一样，谁大冷天的愿意跑好几十公里？ 最后实在没招了，总不能不去取自行车吧？自己这租的板车还得送回去呢，便让人力三轮送自己到安贞门，出了安贞门不远就有站口儿的驴车，所谓站口儿车就是和21世纪的出租车差不多，驴车上有个小篷子，多少能挡点风雨。 和驴老板儿谈好了价钱便直接出发，这速度比步行快不了多少，就是节省了许多体力，4个多小时才到了兴寿乡，又过了半个钟头眼看再有不远就要到达目的地，赵山河让车老板把车停下，给了对方两块钱，告诉他自己到地方了快快离去。 第37章 贾刘战争 车老板左右看了看，怎么看这里都是荒郊野地，客人告诉自己到地方了？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走的那叫一个快，鞭子“啪啪”作响，小毛驴的腿脚都要跑出残影了。 赵山河见驴车走的没了影儿，才从小世界里把板车拿了出来，最后的几里路，自己只能慢慢推过去。 村口的民兵今天换了人，看赵山河推个板车过来便伸手拦住。 “干什么的？” 这一嗓子让赵山河想起了昨天的小民兵，这俩人不会是父子吧？怎么问话都是一个语气？ “同志，我是来送板车的，昨天在你们村儿买了些东西，我那自行车带不回去，所以.....” 没等他说完这民兵便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我知道你是干啥的了，快进去吧，高大全估计在家等你呢。” 等他到了高大全家跟对方寒暄了几句便骑上自行车往回赶，不急不行啊，就这到四九城也得5点以后了。 等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今天院子里热闹的很，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前院儿。 “刘海忠，这房子必须归我家，我家四口人只有一间房，淮如肚子里又怀了一个，这要是生下来住哪里？谁要是敢和我家抢房子我就跟谁急！” “贾张氏，你以为谁怕你？这房子得归我家光齐，他明年就毕业了，到时候找对象不得有自己的房子？你现在可还在街道进行思想学习，你说街道办会不会把房子分给你？” 刘海中和贾张氏俩人吵的厉害，院里一百多号人除了太小的和太老的都在一旁看戏。 易中海看贾张氏不占上风便又腆着脸走出人群，对着刘海中说道。 “老刘，你看贾家住房确实困难了些，一大家子就住一间房，我们以前总是在院子里讲团结互助，要不这次你就发扬一次精神？把房子让给贾东旭算了。” 易中海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刘海中更生气。 “老易，在院子里跟我说话要叫职务，而不是什么老刘，你是不是忘了王主任是因为什么才把你撸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偏袒贾家？ 自从你收了贾东旭做徒弟，你的屁股就歪的不像话，以前是院儿里人被你蒙骗没反应过来，现在街道办既然已经指出了你的错误，那我作为院子里最大的领导，就必须和这种歪风邪气对抗到底。 三大爷，你怎么看？” 刘海中虽然蠢了些，但又不傻，也知道自己一个人对抗贾张氏和易中海有些势单力薄，顺手就把阎埠贵拉了进来准备开团。 “这个.....这个.......” 阎埠贵见刘海中把话头扔到了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两头得罪人还得不到任何好处的事情，参与进去有违阎家的家训啊。 还没等他说出个什么章程，贾张氏那边就开启了大招。 她俩腿一盘往地下一坐，双手有节奏的拍打起来。 “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吧，这刘海中把人往死里欺负啊.......你快回来把他们家的人都带走吧......” 还真别说，前院只有一个灯泡和反光灯盘，让院子里显得有些昏暗，加上又是冬天北风阵阵，让赵山河想起了上辈子游戏里那句经典的台词。 “复活吧！我的勇士！” 刘海中看到贾张氏不按套路出牌，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有心让光齐去喊王主任，但一想院子里的事情应该院子里解决，要是喊了街道办的人过来，还怎么凸显他二大爷的威严？那不就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贾张氏，你要是再这么搞封建迷信，信不信我让院儿里人投票把你送回乡下去？现在可没有人护着你们家。” 贾张氏也是个聪明人，看到院里人都不吭声，和看猴戏一样看着她，以往屡试不爽的大招也出了miss没什么效果，心一横便使出了九阴白骨爪。 “刘海中，你个心里生蛆的肥猪，竟然敢送我回农村？老娘和你拼了。” 刘海中也没想到贾张氏能文的不成改玩武的，一时没防备直接被抓了个满脸花，贾张氏见一击得手更是变本加厉，脏兮兮的指甲冒着黑色透亮的油光直接往刘海中的大脸盘子上抓。 “哎呦，你快住手，别挠了，光齐、光天、光福快过来帮我一把。” 虽然刘海中体格健硕，力气肯定比贾张氏要大，但对方毕竟是个女的，在对方招招致盲的情况下也不好还手，最主要还是怕万一碰到了什么敏感部位，被贾张氏赖上说他耍流氓那就麻烦大了。 刘家三兄弟一看刘海中都快被打到斩杀线了，连忙上前帮忙。 刘光齐虽然年龄最大，可中专学校又不教打架，刚接近贾张氏便挨了一爪子，刘光福年龄小身体瘦弱，没什么力气也根本指望不上，还好刘光天在老刘的棍棒教育下知道什么地方挨打最疼，大喊一声。 “为了部落。” 啊不对窜台了。 加速跑接飞踹，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踹在了贾张氏的肋巴叉，就听“咔嚓”一声，这一下竟然打出了一刀999的效果。 贾张氏倒地便开始了哀嚎。 “哎呀妈呀，疼死我了，东旭快去报警，老刘家要杀人了啊。” 院儿里有那离的近的听到了骨头的声音，不由得都往后退了两步，今天这事儿肯定不能善了，他们也怕贾张氏用各种理由赖上他们。 易中海也听到了“咔嚓”一声，看贾张氏的状态便知道不是骨折也得是骨裂，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傻柱。 “柱子，你快去隔壁院子找老王借下板车，贾张氏应该是伤到骨头了，必须马上送医院。” 傻柱可不愿意往前凑，这种事儿躲都躲不过来呢，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秦淮如几步走到了他面前，泪眼说来就来，还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柱子......” “我这就去借板车，秦姐你等我。” 有的时候赵山河是真不理解，按常理来说傻柱既然能做出一手好菜，肯定是个聪慧之人，可为啥每次看到秦淮如的眼泪就直接智商归零？难道他被下了蛊不成？ 第38章 心态的转变 等傻柱将板车拉到院子门口，贾东旭、秦淮如、一大妈几人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贾张氏抬上车，看着他们匆匆赶往医院，易中海才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刘海中说道。 “老刘，今儿这事儿是报街道办还是派出所？瞒是肯定瞒不住的，院儿里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你家光天下这么重的手，看来是要吃公家的免费饭菜了。” 这时候刘海中也不说什么你该叫我二大爷的屁话，黑着脸看着易中海回道。 “老易，你可真行，贾张氏挠我的时候你不吭声，等我家小子动手了才想着来坑我一把，房子我不和贾家争了，让给你徒弟，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易中海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不是一大爷又怎么样？就你老刘这智商，我一样能把你压的死死的。 赵山河见没啥戏看了，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拿着钥匙打开了那两间厢房的门锁，还真别说，郑叔还算厚道，屋里面留下的家具那叫一个多。 易中海看到赵山河的动作，不由得瞳孔一缩。 “赵山河，你怎么有这房子的钥匙？这房子二大爷可是同意分给贾东旭了，你要对抗全院住户不成？” 这时候他倒是知道拿刘海中的二大爷身份出来压人了，可惜赵山河自从看到了李怀德的权势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做以前的小透明，而且他也猜到易中海肯定有这一问，将手伸入怀里，从静止空间把房契和地契拿了出来。 “这房子郑何平上个礼拜就过户给我了，现在是我的私产，啥时候成贾东旭的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私分个人财产？你们真当自己是院儿里的皇帝了？” 这话说完院里的住户们便来了精神，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赵山河够阴险的啊？刚才不说，非得等贾张氏被打进医院了才说，看来这次贾家要吃个哑巴亏了。” “看着吧，贾张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等贾张氏从医院回来还有的闹腾呢。” “不是说现在房子不让私下买卖吗？赵山河是怎么把房子过户到名下的？难道这小子在街道办有人？” “行了，看看二大爷怎么解决这事儿吧，你们没看老刘的脸都红透了？” 易中海看着以往在院子里如透明人一样的赵山河，只感觉对方是那样的陌生，不禁暗自思忖是什么原因让对方有如此底气敢反驳院子里的大爷？ 不过他没有当出头的鸟，不是还有个院子里的二大爷么？ 果然刘海中好不容易获得了院子里的大权，怎么能允许有刺儿头出现？ “赵山河你不要血口喷人，谁想做院子里的皇帝了？既然街道办给了我和三大爷管理院子的权利，那你就得听我们的。” 要是老刘不说话，赵山河还真不想搭理这家伙，不过你自己都出来找骂了，那就怨不得别人。 “街道办只给了你们几位大爷调解邻里矛盾的权利，可没给你们瓜分其他人住房的权利，二大爷我知道你读书少，我劝你还是先去上个夜校好好充充电再来和我说话吧。” 这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直接就让老刘下不来台，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他学历低，只因当初公私合营的时候，上面本想让他当个小组长，最后落选就是因为他只有初小水平。 本想再理论几句，但他再蠢也知道自己嘴笨根本拿赵山河无能为力，只能求助的看向三大爷。 可阎埠贵是什么人？礼拜天带着三个儿子去钓鱼，枯坐一天最后只钓上来4条小鲫鱼，就知道赵山河肯定藏了一手绝活儿，本有心找赵山河说道说道，但一想这要是把对方得罪死了，以后钓大鱼的机会就算彻底玩完，这种亏到姥姥家的事儿阎家是肯定不会干的。 现在有和赵山河交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至于得罪刘海中，那又怎么样？他吃鸡蛋的时候给我一口了吗？ “老刘啊，街道办确实只让我们这些院儿里的大爷帮助调节邻里矛盾，凡是涉及到房产的问题都要报到街道办，我们是没有权利处理这种事情的。 既然赵山河能拿出来房契和地契，那就说明南锣鼓巷街道办肯定是知道这件事儿，你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难道你还想引来王主任？” 这话把刘海中噎得够呛，他举目四望，易中海这会儿只在边上看热闹，摆明了不会插手，阎埠贵更是直接阵前倒戈，帮对方说话，至于院子里的其他人.......这个不说也罢，心想今天这场子看来是找不回来了，不想再看到赵山河那张洋洋得意的脸，扭头招呼三个儿子就要回家。 他想走，可有人偏偏不想让他走。 “老刘，你是要去哪？贾张氏的事儿你还没处理完你怎么能走呢？。” 易中海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他怎么能让刘海中就这么走了？贾张氏的性子无理都要闹三分，这回又是被人打伤的肯定得讹刘海中一笔巨款。 刘海中刚才还真就把贾张氏的事儿给忘在了脑后，主要这也不是他动的手，老易叫他才想起来还有个光天伤人的事情没处理完呢。 今天他是把面子和里子都丢净了，只想把事情快点了结，对着易中海说道。 “老易，这事儿你想怎么处理？今天可是贾张氏先动的手，就算到报到派出所也要讲道理吧？大不了医疗费我出了，这样总行了吧？” 易中海本有心让刘海中多出点血，但一想这事儿还是让刘海中先出医疗费，其他的账等贾张氏出院回来自己去找老刘慢慢算吧，他这做师父能做到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行，你先拿50，多退少补，等到贾张氏出院了你俩拿缴费的单子对账就是。” 刘海中直接掏钱，易中海接过钱又对院子里众人说道。 “大家伙都散了吧，站半天了都不嫌冷啊？散了散了。” 赵山河看众人各回各家，顺手锁上前院厢房的门，都没看易中海和两个大爷一眼，便向着后院走去。 临走了还不忘记给院子里加把火。 “各位邻居，明天我就会去厂里把我那两间后罩房退租，谁家缺房子的就早点去房管科，手快有手慢无啊。” 第39章 贾张氏准备讹人 要是前院厢房还在，后罩房根本就不会有人去考虑，但是现在厢房已经成了人家的私产，那不管是后罩房还是倒座房都成了香饽饽。 毕竟有的住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阎埠贵和彭益民听到赵山河的话都是眼中精光一闪，他两家一个六口人，一个四口人，都是一间房，冬天人多还能取暖，可一到夏天就要了命了，这时候的人又不是天天都能洗澡，满屋子都是汗臭味和臭脚丫子味。 刘海中听到这事儿也是浑身一震，弄个后罩房让光天和光福过去住，这样刘光齐不就可以一个人住一间房了？等毕业之后结婚生子，还能留在自己身边方便照顾。 一时间，院子里只有一间房的住户都开始琢磨如何去疏通关系把那两间后罩房租下来，至于贾张氏挨打、赵山河买房，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赵山河回屋锁上门就进了小世界，今天虽然累了一天，可事儿还没做完，白马牙玉米已经完全成熟，意念一动，玉米便一穗一穗自动脱落进了静止空间，玉米杆和叶子都扔进了鱼塘里，试了试把玉米变成玉米面和苞米茬子，还真好使啊，这小世界自带粉碎机。 直接又再次栽种了20亩地，不是不想多种实在是种子就那些了，不过这东西亩产600斤，等12天后再次丰收，1万多斤的玉米足够他潇洒度过灾年。 医院那头，贾张氏被送过来的时候医生还以为她要挂了，哀嚎的声音几百米外都能听得见。 还以为是什么大病，结果最后经过了反复详细的检查，只不过断了一根肋骨而已，又没有血胸、气胸、呼吸困难的症状，所以医生简单治疗之后就建议出院，毕竟这病在哪里养都是养，在家还能节省不少钱呢。 怎奈医生不了解这老虔婆的为人，贾张氏一听不需要住院张嘴就开始骂上了。 “你是什么医生？心咋就那么黑呢？我这一把年纪的要是回去路上折腾大发了，这责任你负吗？把你们领导叫来，让他给评评理，这骨头没长好之前我肯定要住在医院里。” 老家伙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趁着这个机会一定要在院子里显现自己的威力，这次要不把刘海中家折腾出来屎，都算他拉的干净。 医生一看贾张氏这不依不饶的样子，也不想多管了，反正也不花他的钱，爱住就住呗。 “行，我给你开单子，家属呢？先去把住院押金交了。” 贾东旭看医生叫他，忙上前应答。 “医生，我是患者的儿子，问一下要交多少钱啊？” “既然伤者想长期住院，那就先交100吧。” 在这个四九城平均工资只有40多块钱的年头，谁身上能带100块钱现金出门？ 最后贾东旭决定让秦淮如留在医院照顾贾张氏，他自己回去找刘海中要钱。 等他回到院儿里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睡觉了，只有易中海家的灯还亮着，一大妈带着贾东旭进屋把医院的检查结果说了一遍，老易也没成想贾张氏能伤的这么重。 “东旭，本来我和刘海中要了50块钱作为医药费还以为足够了，看来还得找他再要50才行，不过今天太晚了，这钱我先给你垫上，等明天我看到他再和他要吧。” 贾东旭本以为找刘海中要这100块钱医药费得费一番口舌，没想到他师父都给安排完了。 “谢谢师父，那我先回医院去把钱交了，等我妈出了院我让淮如炒几个菜，我们爷俩好好喝一顿。” 这话说的易中海心里直乐，还是东旭好啊，孝顺不说还知恩图报，再看柱子，真不知道老太太看上他那一点了？ 转过天，赵山河上班的时候刚出中院就看到了三大爷，看对方脸上冻的通红应该是在这里等他有了一段时间。 “三大爷，又有什么事儿让你专门在这里等我，不会还是房子的事儿吧？” “那能呢，我就是想问问钓鱼的事儿，山河啊，我礼拜天带我家小子去什刹海，也没有你说的新手上天眷顾那么神啊？钓了一天就就上了4条鱼，全部加起来还不到一斤。 你要是有什么诀窍能不能教教三大爷，只要你告诉我，以后在这个院子里我唯你马首是瞻。” 赵山河心中一阵冷笑，就老阎家的性子，虽说不是白眼狼但也强不到哪去，他还记着老阎要坑他10块钱呢。 “三大爷，我是真没什么诀窍，可能是我钓鱼的时候心里念叨着《金刚经》吧？都说心诚则灵，要不你这个礼拜让解放他们也念叨着试试？” 一边说一边推车出了广亮大门，只留下三大爷在院门口自言自语。 “难道还要去书店买本《金刚经》？不过这投入就大了啊，看来今天下午没课的话得早点走，去旧书摊看看能不能捡到便宜。” 赵山河到了厂里便去了房管科，把自己已经拥有了厢房想把后罩房退租的事情一说，办事员立刻就把手续给办了，厂里没房子的人不少，这样的好事儿他们可不嫌多。 刚打算也直接开溜，正好被刚来上班的李廉洁看到了。 “赵山河，你先别走，我有点事儿找你。” 看到是采购科的一把手赵山河就是装也得装的尊重些，这人背靠李怀德人脉强大，得罪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他穿小鞋。 “科长，您有什么指示？” “你上次不是给厂里弄了条大鱼吗？李主任感觉味道不错，想问问你还能不能弄到？放心，肯定不让你白忙活。” 赵山河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要是别的东西他还不一定有，鱼在小世界里可是有不少大货。 “既然是科长您说话，那肯定没有问题啊，您帮着给问问李主任要几条？” 李廉洁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一条大鱼就很难得了。 “你小子果然是个会来事儿的，去行政楼那边等我一会，我去问问主任。” 等李廉洁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他几步来到赵山河面前说道。 “主任说了，不用太多有个两、三条就行，但必须得8斤以上的，你能搞到的话一斤算你五毛钱，还算你本月的任务额。” “那就回见了科长，我现在就给主任搞鱼去，最迟下月底之前就能给弄来。” 第40章 古董家具永远没有便宜的 既然领了奉旨摸鱼的差事，赵山河当然不会在厂里多待，出了轧钢厂他便回了四合院，把后罩房的东西都搬到了前院厢房，虽然屋里墙壁斑驳，装饰老旧，但整体来说要比后罩房强的太多。 最大的疵点就是郑叔留下的家具了，虽然不少可都很破旧，昨天灯光昏暗没看清楚，现在再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最后一想既然不用上班，那就去一趟委托商店看看吧（就叫这个名字）。 委托商店在解放前叫当铺，在21世纪叫典当行。 因为当铺在旧社会是压迫、剥削劳苦百姓的行当，所以在解放之后全部都被改成了委托商店。 店员也都是“打鼓人”，这些人干了一辈子捡漏、对缝的买卖，可以说任何东西到了他们手上，都能给你说个一、二、三出来，当然现在是新社会，曾经那套虫吃鼠咬、破棉烂袄的蒙人伎俩他们肯定是不敢使的。 经过了这些年的发展，此时四九城有四家委托商店最为有名，分别在东单、西四、北新桥和菜市口，赵山河要去的当然是北新桥委托商店，路程不到2公里，骑车用不上10分钟。 本以为现在是上班时间，人应该不算太多，哪知道四九城有那么多上了岁数的老大爷，闲着没事儿就爱逛委托商店，还好这里的店员和百货大楼里不同，他们是可以拿一部分提成的，哪怕人多有点显得吵吵闹闹，店员麻利的工作也也让所有人感到杂而不乱。 赵山河在父亲活着的时候，跟着一起去过菜市口那边的委托商店，不过记忆里只剩下那家店对门“南来顺”的小吃味道，这次来北新桥的商店，让他的回忆又涌上了心头。 进门就能看到一圈货架，上面摆放的东西并不齐整，就好像一个杂货铺一样，店员估计也没时间整理，因为客人真的太多。 在这里买东西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假货。 铜器、瓷器、字画、服装、钟表等应有尽有，有不少人说这里还能买到自行车，那可真是想的有点多，就算有委托代售的，只要价格合适也早就被内部工作人员消化了，毕竟一辆新自行车连票代车最少也得200多块，而在这里运气好的时候可能八成新的才要100多，哪怕回去偷摸的倒一手，也是能赚不少的。 赵山河在店里前后转了一圈，家具不少，可惜没有能看上眼的，走到柜台前对着一个看年龄能有40多岁带个眼镜的中年店员说道。 “同志，我打听一下，你们这的旧家具，只有外面摆放这些吗？” 这店员刚接待完一位顾客，正要喘口气，看赵山河问他话便顺嘴回了一句。 “我们这里的场地不太够用，家具后院仓库还有一些，同志你想买点什么样式的？你说出来我想想有没有，要是没有的话你也不用过去看了。” 赵山河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自己要是过去仓库看了一圈啥也没买，这不耽误人家工作嘛。 从兜里掏出从乔老六那里买来的大中华递过去一支说道。 “我想买点木料好些的，做工精细些的，你这店里有没有？” 这中年店员听他说完，再看看手里的中华烟，就知道这是大买卖上门，拿手把眼镜往上扶了一下说道。 “有是有，就是贵，你要的那种家具大多都是红木或黄花梨的，最便宜的也得几十块钱，要是真想要我就带你过去看看。” 要是在送鱼之前，对方这句话就能把赵山河直接劝退，那个时候赵山河买了房子，加上平时的花销和买书，已经把他手里的一千多块钱花掉了一半，他还纳闷呢，不是说建国初期的钱很扛花吗？为什么到自己这里就变样了？ 不过自从送鱼赚了200多块，让他对金钱已经看淡了很多，只要有小世界的产出，在三年灾害期间他要是不混个四九城首富那就算白穿越了。 所以他直接对中年店员说道。 “同志，只要东西好，价钱不是问题。” 这些解放前的“打鼓人”最会的就是看人下菜碟，一看赵山河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这是个不差钱的主，顿时脸上充满喜意，笑呵呵的回道。 “客人稍等，我这就带你去库房。” 中年店员和旁边一个像是经理的人物说了几句话，便从对方手里拿了一串钥匙，直接带着赵山河去了后院。 一进后院就能看到一排库房，中年店员带着他来到了一个门上写有家具字样的仓库前，拿钥匙打开门锁，赵山河一进去就感觉眼睛不够用了。 虽然他看不出来这些家具都属于什么年代，可木料好坏还是能看出来的，这一切都多亏了当初的外卖生涯，那些小哥里面人才是真多。 紫檀的箱式四件柜、黄花梨的大方角柜、紫檀的六方几、黄花梨的架子床，这些在21世纪随便拿出去一件就得8位数起的东西，横七竖八的随意在仓库里摆放着。 “这些都是对外出售的？这也太多了吧？” 赵山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毕竟这仓库里满满登登的摆放着起码上百件家具。。 “是的，这间仓库里的家具都可以对外出售，您看好了哪个告诉我，我告诉您价格。” 赵山河走到一对黄花梨的官帽椅前上下检查了一番，看没有破损才问道。 “这对椅子什么价？” 中年店员应该是对这库房里的东西很熟悉，想都没想就直接说道。 “这对黄花梨官帽椅是明朝晚期的，100块钱一对，如果您要买的话，我们店里可以直接送货上门。” 赵山河只想说一句好家伙，谁说这个时候的古董家具不值钱的？这一对椅子就顶傻柱3个月工资了。 其实这也是赵山河不了解这东西的行情，古董家具除了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和起风的十年就没有便宜过，哪怕到了刚改开的时候，一对清朝的椅子也得百八十块呢。 赵山河边走边看，又来到一个黄花梨的画桌前上手摸了摸。 “这桌子怎么卖？” “这是明晚期的黄花梨画桌，70块。” “这个呢....?” \"那个呢.....?\" 连问带答足足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中年店员都有点不耐烦了，最后赵山河才决定买了一对紫檀的椅子，一张黄花梨画桌，一个黑酸枝的木轴门圆角柜，还有一个紫檀的炕桌。 第41章 老易和老刘，大茂和傻柱 一共花出去小三百，贵是贵了点，赵山河也是痛并快乐着。 并不是赵山河非得买这样的家具，实在是这东西和家里的一比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加上这东西在屋里摆着来个客人啥的也很有面子，有了钱要更加热爱生活，要不然留着钱干什么？ 交了钱，赵山河便到了店门口等着，虽然委托商店说了送货上门，可这么贵重的家具，他不一路看着是不放心的。 委托商店派了两个人一辆三轮板车，一路跟着赵山河回了四合院，到院门口他又给了两个师傅每人五毛钱，让对方帮忙把这些家具直接抬到了屋里放好，这回再看这屋子可就顺眼多了。 别以为搬个东西付出一块钱很多，这种红木的家具让赵山河自己来搬，就这小体格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是搬不动的。 至于以前的旧家具直接扔在了厢房门口，结果刚拿出去不到10分钟，刚成对门邻居的三大妈就来敲门了。 “山河啊，在家吗？你家门口的旧家具你是打算不要了吗？” 赵山河一看来的是三大妈，就明白了对方的来意，还好贾张氏在医院没回来，其他的住户要么上班，要么在中院和后院没到前院来，要不然就门口这些旧家具肯定得闹出一场风波。 “不要了，三大妈你要是需要就都搬走吧。” 三大妈别看是个中年妇女，可这能占便宜的时候浑身上下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听赵山河说不要了，立刻连拉带拽就把这些破烂桌椅给拉到她家门口去了。 赵山河在屋子里简单的打扫了一下，眼看时间到了中午便进了小世界，一转眼半个月过去，对于小世界里面来说就是过去了一百多天，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几个小山包上在蟒山吸收进来的果树已经开满了鲜花，估计春节之前就能结果，连蜜蜂授粉都不需要，真是有够神奇的。 从静止空间里拿了两个苞米棒子，又用木屋旁早准备好的劈柴生起了火，今天他准备尝尝烤苞米，就是没有蒜蓉酱实在太可惜了。 不大会功夫，苞米便被烤出了香气，等完全烤熟了之后一口气吃完，热流再次出现的时候赵山河就感觉到了问题，身上的肌肉有了轻微的撕裂感，被热流迅速修复后好像增加了些许力气，出小世界用紫檀家具试了试，试过便知道自己想多了，该搬不动还是搬不动，看来还得多吃一些才能尝试出来身体到底有没有变异。 下午没什么事儿做，他又不想大冷天的跑出去瞎转悠，便在小世界里看看书、睡会儿觉，等睡醒了出来正赶上轧钢厂的下班时间，刚打开屋门要出去就听到院子门口俩人在吵架，仔细一看正是老刘和老易。 “易中海，你徒弟家有点过分了吧？谁家看个病要花一百块钱？咱们锻工车间上次老李的腿被砸骨折了，也就才用了不到20块，他们家这是讹上我了？” “老刘，你听我说。 贾张氏年龄大了，怕回院子里住影响恢复，所以想在医院多住些日子，毕竟那里有医生和护士随时可以治疗，这看病不费钱，但是住院费钱啊，你就再给拿50块，这事儿就算结了，你看怎么样？” 此时的易中海也很无奈，他作为高级钳工，看病开药的医疗费用自然有厂里全额报销，所以也没把那100块钱的住院费用放在眼里，今天到厂里找刘海中要钱的时候，俩人一顿掰扯才想起来贾张氏不是厂里的职工。 不能报销还要花这么多钱，刘海中自然不会乐意，结果就是不欢而散，到了下班的时候易中海看到了刘海中又多说了两句，结果矛盾激化，俩人吵了一路一直吵到院子里。 “不管，老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哪怕现在去报警，去找街道办，我也不会再掏一分钱，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讲理的地方了。” 易中海见刘海中一甩袖子回了后院，也没了什么办法，看着身旁的贾东旭说道。 “东旭，你先去看看棒梗，然后在我家吃完饭就去把你媳妇换回来吧，她怀着孩子已经在医院伺候你妈一天了，也很不容易啊。” “好的师傅，我都听你的。” 贾东旭别的不说，这面上的功夫是做的真到位，易中海说啥就听啥，主打的就是一个听话和没有脾气。 师徒俩刚进了中院，后面傻柱就拎着个饭盒进了院子，他对于昨天赵山河和二大爷顶着干非常满意，谁让刘海中和他一直不对付呢。 “山河，吃了没？没吃的话哥哥今天带了点剩菜，要不要一起去我家喝点？我家还藏了点花生米。” 要是傻柱没有沉迷于秦淮如的姿色，赵山河还真愿意和他交个朋友，不管怎么说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头，有一个厨师朋友可是能解决很多问题。 不过一想到昨天晚上秦淮如一个简单的伎俩就把傻柱玩弄于手掌之中，他就有点迟疑了。 “傻柱我中午吃的晚还不太饿，你拿回去给雨水吃吧，估计她一会儿也该放学了，等哪天我钓到了鱼再去找你喝酒。” 傻柱嘿嘿一笑，痛快回道。 “行啊，那就下次再说。 对了，厂里前几天可是拉回来好几百斤鱼，说是元旦聚餐用，你可盯着点时间别老不上班再错过去了，听说这次要做四个菜，到时候你来哥哥的食堂，让你尝尝我做的鱼。” 两人正聊着，最后一波下班的工人也回到了院子，打头的正是许大茂和许伍德。 这爷俩今天中午才从农村赶回来，放映员就这一点不好，农忙的时候他们清闲，农闲的时候他们能忙死，大冬天最冷的时候正是农村最清闲的时候，所以宣传科下乡放电影的计划表，已经排到腊月二十七了。 许大茂一看到赵山河就开始吐槽道。 “山河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那后罩房哪怕多给我留一天，也不至于被院子里其他人租了过去，这回可好，全便宜李文喜家了。” 第42章 找个手套 赵山河听了许大茂的话开始还有点迷糊，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这是那两间后罩房被后院的李文喜租去了啊？ “大茂，我这不是得了两间厢房太激动了，就把你下乡放电影的事儿给忘了嘛。 不过你也不用急，许叔的能耐大着呢，你以后肯定不会住后罩房的。” 傻柱在边看许大茂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这俩人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死对头，看到对方倒霉就高兴那种。 “傻茂，你这辈子是住不上后罩房了，你就一直和许叔他们一起住着吧，我看到时候谁家的丫头能愿意嫁给你，你看我，一个人住正房，工资也不低，等过段时间我再让媒婆给我介绍个媳妇，哈哈，羡慕死你。” 赵山河在一旁看着傻柱的这套言论，只觉得那叫一个尴尬，人家许叔还在边上看着呢，你这不就是直接得罪人一家子嘛。 “大茂，跟我回家吃饭。” 果然许伍德听完傻柱的话立马就不高兴了，不过他不会在明面上和傻柱这个小辈儿的一般见识，这可是个比易中海还要厉害的老阴b。 等许伍德带着许大茂去了后院，傻柱也回家开始做饭，前院又变回了冷清模样，赵山河眼瞅着天渐渐黑了下来，也准备给自己找点活儿。 推车出院子，便直接去了永定门鸽子市，到地方的时候天已经黑透市场也散了自然没有看自行车的，把自行车收进小世界，按着记忆七拐八拐找到了那间破旧的房子。 上前敲门，长三短二接长三，这暗号还是乔老六告诉他的，本来赵山河以为跟对方短时间不会再有什么接触，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通过买家具才知道自己这点钱真不够干什么的，有些事情必须得找人帮忙处理了。 时间不长，屋里便传来了乔老六的声音。 “谁？” 声音短促而有力，并且充满了警惕。 “六哥，我是赵山河，前段时间刚在你这里买了中华烟和茅台酒，你还记得吗？” 赵山河直接开门见山，这些混迹鸽子市还把买卖做这么大的人手里肯定有家伙，要是以为他是公安或对头，那是容易引起误会的。 一听到中华烟和茅台酒，乔老六就记起了对方是谁，虽然他天天在鸽子市倒腾票儿，可也没见过几个人买烟酒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嘎吱”一声门打开，屋里探出来个人脑袋在左右看了看，见只有赵山河一个人才说道。 “快进来。” 赵山河跟着人进去之后才看清楚门口一共三个人，俩人手里拿了把匕首，乔老六正将一把手枪揣进怀里。 “六哥，不至于吧？这大晚上的，难道还真有不长眼的敢过来打劫你们啊？” 乔老六呵呵一笑说道。 “老弟，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啊，特别是这眼瞅着元旦，有太多四九城里的混子想过个肥年，绷不住就有那胆子大的摸到这里，要是不小心被人给抢了，那哥哥这一年就算白干了。 这次你来是想买点什么？正巧我这里进了不少好货，你要不要进屋看看？” 赵山河本来是想和对方谈一笔生意，但一听说对方有好东西，也心下好奇，能让这些鸽子市的大拿都说好，那肯定不是一般的货。 “你看这巧不巧，看来今天我是来着了，麻烦六哥带路，正好弟弟也能跟着开开眼。” “哈哈，好说好说，走，进屋。” 跟着乔老六一路来到了上次放烟酒的那间屋子，这次煤油灯比上次多了一盏，让这屋里明显亮堂了不少。 就见对方从窗户底下的大号书案上拿起来一个长条盒子，走到赵山河面前打开。 赵山河一看里面的东西，不由得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盒子里面的东西在南方都不好买，在北方绝对是珍品之中的珍品，据说这东西已经有1000多年历史，传说中最早是抗金英雄宗泽制作的，并且在1905、1915、1927三次获得了世界级奖项。 不过建国后产量很少，主要还是因为原料问题，赵山河只记得前年在日报上看到过，一年才出产6.6万只（1958年华夏人口6.6亿），真不知道乔老六是从什么路子弄过来的。 “怎么样？老弟，这东西好吧？看看包装，再看看商标，这可是正宗的特级金华火腿，我是从一个去浙江出差的司机手里收上来的。 你要是想要，就给个差不多的价格，别让哥哥白忙活一场就行。” 这话说的虽然好听，可真到了价格上有分歧的时候，肯定是一毛钱都不会让的。 赵山河也知道这东西在四九城肯定便宜不了，不过他有他的方法。 “六哥，咱们先不着急谈这个火腿，我今天来是有笔买卖要和你商量一下。 买卖要是谈成了，我估计你会主动把这火腿送我，谈不成也没事儿，到时候我们再来商量这火腿的价格。” 乔老六一看赵山河说话的语气便来了兴趣，这得多大的买卖，能让他心甘情愿把这火腿送人？不由得问道。 “老弟，啥买卖啊？现在四九城里什么都缺，特别是吃食和肉类，难不成你能搞到肉？” 赵山河从怀里掏出中华，给乔老六递过去一支，给自己也点上一支，狠狠地抽了一口才说道。 “我有路子能搞到鱼，一次几千斤那种，价格只要3毛一斤，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当个中间人，每斤给我5分钱分红就行，我负责给你运到指定的地方，至于你能卖上什么价，那我就不管了。” 乔老六听完只是眼睛快速眨了眨，便笑了一声问道。 “老弟，前段时间第三轧钢厂的几百斤鱼，不会也是你的路子吧？” 赵山河看对方并不惊讶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漏出去了，轧钢厂怎么说也是万人大厂，采购、财务、食堂这一条线上就得一百多号将近二百人，怎么可能不透出来点风声？ 一个人知道那叫秘密，两个人知道那叫消息，三个人知道那就是昭告天下，所以对于在鸽子市里倒腾票的乔老六知道这事儿那是一点都不稀奇。 第43章 聚餐前夕 还好他在这一过程中隐藏的好，要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自己呢。 想明白了这里的事儿他便装出一副苦瓜脸说道。 “六哥果然聪明，正是老弟给联系的，不过厂里办事儿太不地道，给了7毛钱的价格，却只给了我3毛钱一斤，剩下的是怎么回事儿就不用老弟说了吧？反正老弟我是一分钱都没捞着。 我寻思着与其往厂里送，还不如给老哥呢，最起码老哥肯定不会让弟弟白干对不对？” 乔老六伸手拍了拍赵山河的肩膀，那力道大的差点把他拍个跟头，可见对方也不是如表面上那样一点都不激动。 “老弟，你看的起六哥，六哥自然也不会让你亏了，你有多少鱼尽管往我这里送，别3毛、3毛5的了，我直接给你4毛钱一斤，这场富贵你既然能介绍给我，我肯定不能当小气的人啊。” 说完就拿起那条特级金华火腿往赵山河怀里一塞。 “这火腿就当是哥哥给你的诚意，其他就看你的了。” 赵山河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怎么可能白拿人家东西？俗话说拿人手短，他大晚上来可不是为了做一锤子买卖。 快走两步把火腿放回了书案上，转身对乔老六说道。 “六哥，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还是等我们把第一笔鱼交易完再说吧，你给个地址，我那边准备好了也好有地方搁。” 乔老六也不是磨叽的性子，直接带着赵山河出了门，走了不到两里地便到了先农坛体育场边上的一个院子前停住。 “赵老弟，这院子的主人以前是个地主，四九城和平解放之后跑了，就便宜了我和我的那帮兄弟，你把鱼送到这里，然后去鸽子市那边找我就行。” 说完掏出钥匙打开门，赵山河走进院子看了看，不愧是地主家的院子，比安德路那边的强多了，青砖绿瓦一看当初就是花了大钱建的，结果傅司令一起义，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和乔老六谈妥了交易的日期，赵山河后面的几天便开始每隔两天跑一趟十三陵水库的日常生活。 第一天装鱼，第二天养鱼，第三天送鱼，每次都是3000斤左右，在小世界里养那一天是为了让鱼更肥一些，毕竟这天寒地冻的，鱼在水库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在小世界里用玉米杆、杂草和玉米叶子喂一下，那效果蹭蹭的。 怎么说也是外面一天里面十天，而且小世界里的农作物不知道为什么养鱼效果特别好，赵山河估计这也是和玉米棒子一样的奇异效果。 送了两趟，一周就过去了，赵山河到手2400块钱，这下子是真的不差钱了，乔老六很讲究，那根金华火腿也给了他，不过赵山河可舍不得吃这个，这种稀有物品可是敲门的砖，等到关键的时候比送钱有用多了。 他也问过六哥那些鱼是怎么散的货，结果人家告诉他，临近元旦，那些鱼根本都不够卖的，各个工厂都直接来鸽子市抢货，就连他们第三轧钢厂都买走了2000多斤，还是用最高的价格。 赵山河听了也不由得咂舌，这厂里下手够快的，不过这下子聚餐可以吃点好的，今年职工们可以过个幸福的元旦了。 58年12月25日，西方的平安夜，赵山河早上又给乔老六送了一趟鱼，还将4条8斤多重的大货给了久候多时的李廉洁。 “科长，这里有三条草鱼是给李主任的，那条花鲢是孝敬您的，提前祝您阖家幸福、元旦快乐。” “哈哈，你小子啊，当初你刚来的时候我真没看出来你t娘的还是个干将，好好工作，以后升职加薪肯定有你一个。” 任何人遇到送礼的都会给个好脸色，李廉洁也一样，不过赵山河没想到这家伙做事跟李怀德一样老道，虽然收了鱼，但也让财务算做了任务额。 赵山河去财务那里领了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些领导拿厂里的钱来做人情，真是要多舍得，就有多舍得。 午休的时候厂里喇叭响了起来。 “下面播放一条通知：年底将近，我们四九城第三轧钢厂在这一年里，胜利的完成了上级交给我们的生产任务，并且做到了零事故、零损失、零伤亡的历史最好成绩。 鉴于同志们的辛苦了一年，厂后勤部将于本月31日在厂食堂搞一次聚餐，本次聚餐的票据由后勤部特殊印制，免费发放，每名职工仅限一张，请各车间主任、车队队长，科室领导在今日下班前到后勤部领取。” 广播直接来了三遍，这下正在吃饭的工人们也开始议论了。 “看看，我说的元旦前有聚餐吧？这不就来了？听说这次食堂要搞四个菜，但是餐票只能打两样，张老三，要不我们俩拼一下，每人打两样，都尝尝？” “听说这次小灶食堂是傻柱亲自掌勺啊？那菜不得做的和宴席一样？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排上队，估计第三食堂人得老多了。” “这次后勤部总算做了次人事儿，厂里都半个月没看到肉菜了，这次肯定得吃个够本才行。” “你可拉倒吧，还吃个够本？就算你没有老婆孩子，还不想着点父母啊？这次的菜我决定都装饭盒，晚上拿回家去和家里人一起吃。” 赵山河因为提前知道下午要发餐票，所以今天没走，在食堂一边吃饭一边听着职工们的聊天，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人真的是又淳朴又可爱，在21世纪，谁敢让工人半个月看不到油水？估计早就闹翻天了。 不过这事儿对他来说很好解决，等开春儿之后，小世界里的土鸡和野兔也该成了规模，到时候把六哥介绍给李怀德，自己隐藏在幕后，厂里既吃到了肉，六哥和李怀德又赚到了钱，自己的安全也得到了保证，这样的生意除非李主任脑袋被门挤了，否则肯定会非常乐意做。 吃过饭，赵山河便回了采购科办公室，今天人到的非常整齐，就连陈姐都来了，对方看到赵山河便开始了调侃。 “哎呦喂，这不是赵山河吗？听说你这个月的工作量完成了？不愧是姐姐看好的人，以后要是我工作完不成的时候，你可得帮帮姐啊。” 赵山河拿这位神通广大的陈姐是一点招儿没有，也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 “陈姐，您要是完不成任务，那咱们其他人就干脆辞职算了，我看了采购科的表格，这个月又是您第一个完成的，你这路子真是没得说啊。” 第44章 贾张氏出院了 王刚在一旁也起哄说道。 “对啊，大家都知道陈姐的路子最多，要是等她完不成任务的时候，咱们这些人就得吃糠咽菜了，还有赵山河，你怎么偷着摸的就把任务完成了？不是说有难一起扛吗？我这个月还差10多块钱，估计够呛了啊。” 张力和赵春江在一旁看着这三人斗嘴，并不插话，这俩人的任务也都完成了，这个月只有王刚差的多。 不过王铁城也没说什么，采购科一组在这大冬天完成这么多的采购量，已经是超水平发挥很难得了，临近元旦，各乡各村各公社几乎都被四九城的工厂给采购一空，要是这样再有人不满意，那就请他自己去试试吧。 下午上班铃声一响，王铁城便像凳子上有钉子一样一跃而起，直奔后勤办公室，一点也看不出今年都50岁了，去的早回来的快，拿了几张餐票一人发了一张，齐活可以下班了。 赵山河把餐票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造型和粮票差不多，上面写有58年12月31日轧钢厂聚餐，每票两样菜品字样，看来这次厂里还是用了心的。 拿了餐票直接走人，他准备今天去百货大楼把手表买了，他原来是想在委托商店找找有没有世界名牌手表，最后有是有，就是太好了不敢戴...... 那是一款劳力士6305手表，赵山河用他那不多的上辈子记忆回想起这是白头鹰总统艾森豪威尔戴过的，只不过人家戴的是纯金，他这个是镀金。 但哪怕是镀金的，也花了他300块钱，以他的工资收入，他敢戴出去四合院里的人肯定反手就是一个举报，院子里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多了去了。 骑车到了王府井百货大楼，马上过节了，这里那叫一个人山人海。 赵山河先去看了看卖糖的柜台，过节嘛，家里是必须准备些糖块瓜子的，就算自己不吃，小朋友来了总不能一点都不给吧？ 这时候卖糖的柜台还没有张秉贵师傅，他得59年才能调过来，那排队的人流如同一条长龙，看到这队伍赵山河就放弃了。 时间尚早，赵山河也闲着没事，在百货大楼里楼上楼下都好好溜达了一遍，还在卖乐器的那里用shanghai牌钢琴半拉可及的弹了一首《水边的阿狄丽娜》，这也是他唯一能弹下来的曲子，当初还是用学校的钢琴和学妹一起在音乐课上学的，上辈子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啊，一去不复返了。 到了卖手表的柜台，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可选的，120块钱连带手表票递过去，直接上海牌a581来一块。 这款手表是今年刚上市的，它的出现也改变了华夏不能自己制造手表的历史，赵山河交完钱拿过来直接戴上，想到二号领袖也戴这款手表不由得暗自欣喜，咱这也算够档次了，竟然和领袖戴的是同款，这不明摆着奔撞表去的嘛。 走马观花的又看了看其他柜台，想买套中山装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布票不够，只得自我安慰一下，天天工装在身，买了也没机会穿。 又看了看卖鞋的柜台，这时候买鞋讲究太多了，布鞋需要布鞋票，胶鞋需要胶鞋票，球鞋需要球鞋票，要是没有对应的票据，再有钱也只能看别人买。 这就是为什么乔老六能霸占鸽子市最好场地的原因，人家手里啥票都有啊。 一边想着有时间得去找六哥寻摸点票据，一边随着往外走的人流走出百货大楼，等出了大门便感觉自己呼吸空气都轻松了几分，里面实在太挤了。 都说男人有钱就学坏，可在这个时代你就算想学坏都找不到机会，哪像21世纪的套路、花样繁多，什么好赌的爸、生病的妈，年幼的弟弟，懂事的她，还有澳门什么线的，就没有花不出去的钱。 在这个时代你试试，有票走遍天下、无票寸步难行。 最后赵山河只得去全聚德买了几只烤鸭（不要票8块钱一只），又去了都一处买了两屉烧麦，最后在天福号买了几个大肘子，这些都是不要票就可以买的，贵就贵吧，反正不差钱。 把东西往小世界的静止空间里一扔，看天色渐暗，便结束了今天的行程，返回四合院。 等他到了院门口，惊奇的发现贾张氏竟然出院了，至于他在大门口为什么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事儿，那是因为对方招魂的特有声音早就已经传出了广亮大门。 赵山河停好自行车，走去后院看了看，人到的挺齐，就连好久不露头的聋老太太都出来了，也真难为她都这个岁数，还要受贾张氏的噪音摧残。 看许大茂在自家门口蹲着，走过去问了问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贾张氏在医院里住了这么多天，每天折腾医生和护士弄的她在整个住院处人烦狗厌，最后被强制性赶了出来，回到四合院后又听说厂里过两天要搞聚餐，但每人只有一张餐券。 正好下班的人们回了院子，她追着刘海中一路到了后院，一是要赔偿，二是要餐券，刘海中怎么可能惯着她的臭毛病，直接给撅回去了，之后就是赵山河现在看到的一幕。 易中海感觉让贾张氏一直这么闹腾不是个事儿，便主动站出来对刘海中说道。. “老刘，要不你就稍微赔偿贾张氏点钱算了，要是让她这么一直哭嚎下去，弄不好隔壁院子就得找街道办了。 你也不差那点钱，做人还是要大度些啊。” 这话就好像在给贾张氏提醒一样，不说还好，一说完贾张氏不管是动作的幅度还是招魂的声音都更大了。 “我的老贾哎，你回来看看这老刘家有多欺负啊，仗着是二大爷就可以随便打人，打伤了人还不赔钱啊，你快回来把他全家都带走吧........” 声音穿透力极强，不大会功夫四合院左右的墙头上就露出来不少脑袋，这些都是隔壁院的孩子们，他们院子里可没这么好看的大戏，所以一个个的都来站墙头了。 第45章 四合院的住户们 刘海中一看就知道不好，自己院儿里的人习惯了有什么事儿院儿里解决，外面可不行啊，这要是被隔壁院子的大爷去找了街道办，知道自己儿子打伤了人，自己弄不好得和老易一个下场。 “行了，别嚎了，贾张氏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别老没事儿招呼老贾，人家也挺忙的，不过你别狮子大开口，我刘海中也不是好欺负的。” 贾张氏瞬间收声，脸上一个泪珠没有，看的赵山河都佩服不已，这技能熟练度都圆满了吧？ “刘海中，你儿子一脚把我的肋骨踹断，我要你赔偿我200、不300块钱，外加厂子发的那张餐券。 你要赔钱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要是不赔钱，我就天天堵你们家门口叫老贾，等老贾真来找你，那就不是钱的事儿了。” 院里人也没想到贾张氏能这么狠，三百块钱是很多人几个月甚至一年的工资了，特别是阎埠贵，恨不得上前取而代之，为啥当时被踹断肋骨的不是我呢？ 刘海中听到这个赔偿数额，也是冷笑一声，你这老虔婆来我家发财来了啊？ “300块钱不可能，先不说是你先动的手，就算闹到派出所我也不怕，不过考虑到你毕竟受了伤、遭了罪，我再给你50块钱，这事儿就算了结，你要不同意的话，就爱咋办咋办吧，大不了我让老伴也去你家门口招魂，像谁家不会似的。” 赵山河一脸古怪的看着刘海中，这家伙说话动脑子吗？贾张氏可以召唤老贾，你打算让你老伴召谁？ 贾张氏也知道见好就收，能多讹五十是五十，上次给的五十她住院才用了十多块，这一脚里外里一共赚了八十多块呢。 就是这个餐券没要过来，让她很郁闷，贾张氏有两个爱好，一个是吃，一个是钱，吃占第一，钱占第二，要不然也不能胖成煤气罐。 把刘海中给的钱往兜里一揣，便带着贾东旭、秦淮如回家，边走边琢磨去谁家弄张餐券。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让她想出来个办法。 “秦淮如，你去找傻柱把他手里的餐券要过来，他平时看到你就走不动道，你去要他肯定能给你。” 贾东旭还没死，秦淮如也还没成伯爵，平时扶个胳膊、摸个手啥的可以说是一种生存智慧，现在婆婆让她主动出击，秦淮如也有点懵了。 贾东旭看自家老妈让秦淮如去找傻柱要餐券，便有点不大痛快，他又不是属绿毛龟的，更不是家住青青草原，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老婆干这事儿？ “妈你就别闹了，我和师傅都有餐券，我们俩说好了每人打两样菜，然后中午在厂里对付一口，晚上我们家和师傅家可以在一起吃饭，保证你那四个菜都能吃到。 淮如还大着肚子呢，让她去找傻柱会被邻居笑话的。” 贾张氏一听东旭说四个菜都能吃到，立刻不再要求秦淮如去找傻柱了。 “东旭，那你打菜的时候可要让傻柱给你多打点，少了可不够吃啊。” “放心吧妈，到时候让师傅出面，傻柱肯定往多了打菜。” 另一头院里人看贾家的人走了，便也都各回各家，聋老太太示意老易过去一趟，她有事想和他谈谈。 “老太太，您老找我有事？今天晚饭得稍微晚点，一大妈光顾着看热闹了，才回去做饭。” 聋老太太可不是因为晚饭才叫易中海过来的，看易中海进了屋便说道。 “中海，你刚才也看到了贾张氏的样子，有这样的妈，东旭怎么会给你养老呢？要不你还是换柱子试试吧，我怕你到了我这个岁数没人管啊。” “老太太咱们不是说好了先看看再说嘛，我跟你说东旭这孩子真的很孝顺，而且知恩图报，前段时间还和我说要请我喝酒呢，傻柱是不错但是他有个父亲拖累，再加上人傻了吧唧的，我实在是看不上眼。” 老太太看劝不动便不再提这事儿，换了个话头再次问道。 “你们厂里是不是要聚餐？我听说还有四个菜？要不你和柱子每人打两样都到我这来吃，老太太我也很久没吃到柱子做的肉菜了，年龄大了，也就这点念想了啊。” 听了这话易中海就有些尴尬了，他已经答应了贾东旭一起吃饭，实在是不好变卦。 “老太太，我已经答应东旭和他们家一起吃了，要不把傻柱也叫上？这样就有6个菜，足够大家一起吃了，你看怎么样？” 要是换了别人家聋老太太也就答应了，但她看到贾张氏就异常的厌恶，又怎么会和贾家一起吃饭? “算了，还是我和柱子吃吧，要是跟贾家的人一起吃饭，能吃到什么？鱼骨头吗？要是鱼骨头不扎人，估计她也就能给你剩个盘子，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易中海看老太太有些不大高兴，也不想再待下去触霉头，便起身和对方告辞离开。 赵山河在小世界里一边啃着烤鸭一边想着院里的住户们，贾张氏都闹成这样了也没人管管，可见这些人是真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前院的阎埠贵，这个没什么好说的，没有利益的事情几乎不会去管，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三大妈和几个孩子也渐渐变成了他的样子，不过唯一的优点在于阎家人就算是算计别人，也只是点到为止绝不会搞的院里人伤筋动骨。 彭益民作为阎埠贵的邻居，刚认识的时候还不是这么抠门，估计也是看到阎家在天暖和的时候守大门得了不少好处，也慢慢的发展成了第二个老阎，不过他老伴郭晓玲为人不错，俩儿子爱国和爱军也教育的很好，懂礼貌、守规矩，可比解成和解放强多了。 至于中院已经被易中海搞成了铁板一块，贾张氏就他手中的疯犬，借着他儿子贾东旭是老易的徒弟，可以说是见谁咬谁，易中海给她扔根肉骨头，她就会很听话，反过来就随时有噬主的风险。 贾东旭虽然表面老实厚道，勤奋孝顺，可赵山河知道这一切都是装的，为的就是易中海那点家产，院子里人能看出来这一点的人不少，不过谁都不说，老易当局者迷说了也不会相信，还平白得罪两家人，院里可没有那么傻的人。 第46章 轧钢厂聚餐 秦淮如还没有成为伯爵，在院子里口碑一直不错，孝顺婆婆、关爱丈夫、看护孩子，没有人能说出她的任何缺点。 当然也有可能和她的长相有关，要知道这院子里垂涎她姿色的可不是只有一个傻柱，不过赵山河对她没什么感觉，虽然是前凸后翘的身材，但怎么说也是生过孩子的女人，而且因为来自农村皮肤粗糙还没有光泽，有上辈子东京都贼拉热的熏陶，赵山河认为她的整体评分也就刚及格。 傻柱作为四合院的绝对主角，这辈子要是没有人插手还是会成为给贾家拉帮套的，赵山河这些年看着老易没事儿就给他洗脑也是无能为力，但是现在有了小世界一切都变的不同了，他也在想要不要拉对方一把，谁让这世道想吃点好的太难了。 现实毕竟不是电视剧，在四合院的中院里还有个变数王大伟，这位是贾东旭的师兄，轧钢厂二级钳工，家里老婆孩子齐全，也没有父母拖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易不选他做养老人。 后院许伍德一家是院子里自私自利的代表人物，两口子都是四九城有名大户娄半城的家仆，一个是司机，一个是女佣，不过这两年的社会风气对资本家非常不友好，所以许伍德便听从娄家的吩咐去了轧钢厂，凭借解放前学过的放电影手艺成了厂里唯一的放映员。 至于他老婆仍然留在娄家，因为什么没离开看过四合院的都知道，就是为了贪图娄晓娥。 许大茂现在的名声还不坏，怎么说人家父母还在院子里呢，易中海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散播他的谣言，要是他敢那么做，许伍德就能让他腿骨折。 不过他和傻柱因为易中海的挑拨还是成了死对头，那个时候赵山河还没有小世界，就算想去帮他们俩把事情说清楚，也没那个体格。 刘海中虽然是二大爷，但也就是个没脑子的打孩子蠢货，每次打孩子院里人都会对他家指指点点，他啥也不知道还引以为乐。 李文喜作为轧钢厂的维修科人员，善于钻营，这次后罩房别人没租到，他能租了下来就充分的说明这人还是有点人脉的。 至于聋老太太，虽然赵山河跟她在后院一起住了这么多年，可直到现在也没摸清楚对方的脉门。 只知道对方后台挺硬，要不然易中海两口子也不会一直像祖宗一样伺候着。 剩下的就是前院倒座房和后院后罩房的路人甲乙丙丁（后面会介绍），这些人几乎都没有什么主见，都是一群有奶就是娘的货色。 正想着呢，猛然间又听到后院光天和光福的惨叫声，看来刘海中今天被贾张氏气的够呛，这又开始拿孩子撒气了，赵山河才懒得管，把小世界和外界的声音设置成隔绝状态，盖被睡觉。 一转眼就到了31日聚餐的日子。 这几天采购科也被要求上班，全员打扫卫生迎接元旦，宣传科更是忙的昏天黑地，书写新的墙报、板报。 什么“干一流工作、创一流水平”，“把大跃进的战鼓敲的更响”，“劳动最光荣”之类的话语在工厂里随处可见。 中午11点，食堂的鱼香味已经飘进了每个车间，让所有等着中午大餐的工人们没有了一点心情干活，各车间主任一看这架势，也知道现在就算拿刀逼着工人们工作也没什么效率可言了，直接大手一挥，吃饭去。 结果就是每个食堂都排了长长的队伍，要知道食堂11点半才正式开门呢。 四个菜其实都是很简单的菜式，原来还打算做点土豆白菜什么的，自从厂里在鸽子市买了2000多斤的鱼，直接改成了全鱼宴。 红烧、麻辣、香煎、油炸，打菜的师傅们今天也没人敢抖勺，这时候你敢少给一点那仇就结大了。 赵山河他们一组的人员去的早，吃到了红烧鱼块和麻辣鱼，这两样的做法里面有汤汁，很多的工人不舍得吃鱼，拿馒头沾汤汁也能凑活。 他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其他人可不行，就好像李文喜他们家，都期待晚上这一顿呢。 等到下班的时候，四合院里到处都是鱼香味儿，把不是轧钢厂职工的阎埠贵给馋坏了，在屋里转悠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决定去求赵山河。 出屋去了赵山河的家门口便开始敲门。 “山河，在家吗？三大爷有点事儿找你。” 赵山河正在小世界里看日报呢，他也怕有人找他所以并未把外面的声音隔绝，听到三大爷喊他忙出来开门。 “三大爷，这大晚上的你不在家吃饭，找我有事儿？” 阎埠贵看对方出来便说道。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问问明天元旦放假一天，你去不去钓鱼？要是去的话带你三大爷一个。” 赵山河一听就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满院子的鱼香味，就连后罩房和倒座房都吃上了，只有老阎家吃不上，估计他是馋的够够了。 本想着拒绝，毕竟他又不缺这一口，但一想到上次他怼刘海中的时候三大爷还帮他说话来着，而且他也不能总在院子里摆出一副吃糠咽菜的模样，那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三大爷，要我带你去钓鱼可以，但是去什刹海不行，那里人多鱼少，明天咱们去玉渊潭吧，我前阵子路过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不少鱼，咱们去肯定能能有不少收获。” 阎埠贵这个老四九城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一听去玉渊潭就有些犹豫。 “我听说那里被园林局管着呢，好像不让钓鱼吧？别一去被人家抓到就麻烦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三大爷，要是天暖和了，玉渊潭是肯定不让钓鱼的，因为那里是人家养鱼的地方，不过现在这季节，你认为谁会在外面守着？特别明天还是元旦，咱们找个隐蔽点的角落，偷摸的钓上半天，估计能顶你在什刹海钓十天了。” 三大爷一听能有那么多收获，便不再犹豫直接点头答应下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我来叫你，你可早点起来啊，十来里地呢。” 第47章 一大妈的另一面 另一头易中海家，贾张氏带着一家人在这里吃饭，桌面上摆着装了四个鱼肉菜的饭盒，这是傻柱特意给多打的，一大妈怕人多不够吃，还特意给蒸了腊肠，炒了鸡蛋，外加窝窝头一大锅。 易中海本以为大家能舒舒服服的喝点酒、唠唠嗑，没成想贾张氏坐下就开始了狂暴模式，口里嚼着红烧鱼，碗里面麻辣鱼也没少搁，最可气的是吃油炸鱼块直接上手抓，就连一旁的棒梗也跟着学。 整整十分钟，狂暴模式结束，贾张氏拍了拍撑得难受的肚皮撂下一句“我吃饱了，出去消消食儿”便潇洒离去，3岁的棒梗也吃的差不多了，跟着奶奶一起走的。 剩下的人看着几乎要被吃光的菜，都有点傻了。 易中海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老太太说的话，这可不就是让我吃人家剩下的鱼骨头么？ 贾东旭看师傅的脸色难看，忙拿起酒杯对老易说道。 “师傅，师娘，明天就是元旦，我和淮如祝您二老身体健康，心情愉悦，来咱们一起喝一个。” 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老易看着自己钦定的养老人敬酒，他还是得喝的，一大妈心里更不痛快，但是她知道这事儿根子上都怨她，所以也是一句话没说。 等几个人喝下了杯中酒，才在剩下的菜里挑挑拣拣的吃了一些，至于吃不饱？那不是有窝窝头么！ 20多分钟后，窝头和剩下的菜吃完，贾东旭和秦淮如连桌子都没帮忙收拾就回去了，一大妈等二人走后直接哭了出来。 “老易，要不咱们领养个孩子算了，你看贾张氏和棒梗那样子，东旭就算再好的孩子也得跟着他妈学坏了，指望他们帮咱们养老，真的行么？” 易中海今天也很窝火，没想到贾张氏能这么不给面子，这是看他一大爷的位置没了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啊，但是一想到贾东旭，再窝火也得认了。 “老伴，估计今天是贾张氏好久没吃到肉了，才会吃的这么快、这么多，等过年的时候咱们多准备几个菜，到时候再把他们家找过来吃一次，想来肯定不会这样了。 至于领养孩子的事情，再看看吧，隔壁胡同的老丁头，不是也收养了一个？最后怎么样，惨死家中等发现的时候都臭了啊。” 一大妈听易中海说还要请贾家吃饭不由得吃了一惊。 “老易，还请啊？咱们家的肉和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贾家那些人的样子，你看看连个桌子都不帮忙收拾，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傻柱呢。” 易中海听一大妈说起傻柱，就知道肯定是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说了什么。 “你别老和我提那个傻子，连自己妹妹都照顾不好的货色，也能和东旭比？等东旭慢慢钻研钳工技术成了高级钳工，工资能比傻柱高三倍，这俩人能一起比么？ 还有老太太的话你也别听啥信啥，那老家伙精明着呢，她让我们选择傻柱还不就是为了补偿何大清？当初我们几人一起联手把大清赶去保城，她现在老了，感觉愧疚想做回好人，哪有那么容易得事儿啊？要是被傻柱知道一切的真相，估计弄死我们的心都会有的。” 一大妈也知道当初聋老太太、易中海和她一起做局的事情是不能露馅的，要不然一切都完了，也就熄了找傻柱养老的心思，但看着桌子上的碗筷碟盆，又想起了贾家那几个让人讨厌的嘴脸，扭头对老易说道。 “今天既然是你请贾家来的，那这桌子就你收拾了吧，我不伺候了。” 说完便起身回屋歇着去了，只留下易中海对着满桌子的狼藉，易中海看一大妈是真的对贾家失望，也不好再让她干活，只得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这叫什么事儿啊......” 翌日一大早。 “砰砰砰，山河起来了吗？咱们该走了。” 赵山河打开门看了看天色，对着三大爷说道。 “我说三大爷，这天还没亮呢，你这也太早了吧?我再回去睡一会，你等天亮了再叫我。” 说完就要关门，阎埠贵忙伸手拦着。 “山河，现在都6点了，咱们早去早回，你等回来了也可以再歇着，走吧，我家俩小子也要一起去，他们都提前出发一个小时了。” 赵山河看着阎埠贵非常无语，玉渊潭离南锣鼓巷足足9公里，你让俩大小伙子5点就从家出发，走两个小时到地方只为钓个鱼，这真的是亲爹？ 不过一想这时代的人为了看场电影都能走几十里地，估计也是他见识少，有些大惊小怪了。 看老阎东西都准备好了，鱼竿、木桶，还有应该是其他院子借的自行车，赵山河也不再磨蹭，到水池洗把脸精神了一下，回屋拿了自己准备好的渔具便一起出发。 玉渊潭从辽金时期开始便是四九城有名的游览圣地，清乾隆三十八年疏通成湖，从香山引水，又在下口建闸蓄泄湖水，引河水由三里河达阜成门一直到护城河。 四九城解放后，配合永定河引水工程，在旧湖南边挖了一个约10公顷的新湖，状如葫芦，取名八一湖。 这里从58年开始便被四九城园林局绿化处接管，现在管理还不算严格，等到59年1月中旬以后，园林局水产办公室成立，玉渊潭便开始了养鱼、种苇的工程，那个时候再敢来钓鱼就是来送人头的，因为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属于公家财产了。 赵山河就是来打个时间差，骑车用了40多分钟，等他们到达的时候解成和解放也正好刚刚走到，虽然昨天晚上说的好听，不一定有人来管，但谁知道有没有人抽风来一下，所以几人迅速的找了个角落便拿出鱼竿开始钓鱼。 阎家父子使用的都是家里带来的蚯蚓，赵山河用的还是上次的棒子面，不过今天既然是来还人情的，那不让阎埠贵多上点鱼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赵山河把自己的鱼饵给了阎家父子一些，老阎也是人精，一下就想到了什么。 “山河，这就是你的杀手锏了吧？还说什么《金刚经》，你可把你三大爷骗的好惨，还好我去旧书市的时候嫌贵没买，要不就得被你坑了。” 第48章 给三大爷支个招 “三大爷，这是哪里的话，要是你有这钓鱼的绝活，会随便告诉别人吗？行了，咱们也别老大说老二了，试试这鱼饵吧。” 看老阎开始钓鱼，赵山河约莫过了十多分钟便给他挂了一条三斤左右的草鱼，阎埠贵只感觉手中一沉，便知道上鱼了，忙喊道。 “解成快过来帮忙，我这上鱼了，估计最少也得两斤往上，小鲫鱼可没这么大分量。” 解成和解放一听自己老爸说上了两斤以上的鱼，连自己的鱼竿都不管了就跑了过来，一个帮着扶鱼竿，一个拿抄网，父子三人只用了几分钟就把这鱼弄上了岸。 解成和解放可没钓到过这么大的鱼，一时间兴奋的不得了，就连阎埠贵也激动对赵山河说道。 “山河，你这鱼饵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大的鱼，我也只是在55年以前钓到过，看来今天鱼情不错，咱们得多钓一会儿。” 赵山河只是微微一笑，还多钓一会儿，这大冷天的我可不想在这里陪你们挨冻，等一会儿就让你爆桶，到时候看你怎么说。 果然在这之后，每搁几分钟阎家父子就有一个人上鱼，还都是2斤以上的，把自誉为钓鱼高手的阎埠贵都弄懵了。 又上了一条3斤的草鱼之后，阎解成借着自己是赵山河的同学，凑到他身边说道。 “山河，你可太不够意思了，有这技术不早点拿出来？我要是能天天这么钓鱼，还打什么零工啊？你不知道那扛大包的活就不是人干的。” 赵山河虽然在学校和他关系不错，不过就算师傅教徒弟还要留一手呢，何况只是同学。 “解成，要是这技术天天用，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到时候估计整个四九城的钓鱼佬都会跑到咱们四合院，这技术是肯定保不住的。 还不如像现在咱们隔段时间偷偷钓一点，最少家里隔三差五的能有个荤腥，做人要知足常乐啊。” 阎解成一想也确实是这样，要是这技术被其他人知道了，那后果真是难以想象的...... 三大爷连着上了几条鱼，心中那叫一个乐，也走了过来对赵山河说道。 “山河，三大爷要感谢你啊，你是不知道解成他们正是能吃的时候，我这一天都要愁死了，还好今儿你来带我们钓鱼，要不我真就不知道这27块5的工资怎么活了。” 赵山河听到阎埠贵跟他说工资27块5，不由得有了些想法，顺着老阎的话头问道。 “三大爷，你这27块5，好像是军管会那个时候就定下来的工资吧？这么多年就没涨过？我可听别人说你从解放前就开始教书了啊。” 阎埠贵看赵山河说起这个事儿，就好像水库总算遇到开闸放水，一肚子苦水终于有地方去了。 “那可不是，你三大爷我这辈子也就这么点能耐，建国前我教的是私塾，攒了点大洋买了现在住的房子，建国后私塾没了，我被红星小学招了过去接着教书，评级之后工资一直都是27块5，这么多年就没涨过一次，不少比我后来的老师工资现在都比我高了，你三大爷我活的那叫一个憋屈啊。” “三大爷，你就没和校领导提过这事儿吗？” “怎么没提过啊，我都申请多少次了，每次到最后都是告诉我领导会议上没通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赵山河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阎埠贵，这老抠看来是真不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个道理啊。 “三大爷，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我和你说说你犯的错误，听不听随你。 首先第一点就是你不能总迟到早退，不能没有课就溜了，要不然校领导一找你就不在，再大度的领导也不会提拔你。 再就是逢年过节的要给直属领导送点礼，毕竟别人都送就你不送，人家怎么可能不记住你？ 只要你能做到这两点，等明年你们学校再评级涨工资，就肯定会有你一个，不过你送礼之后嘴巴一定要严，别弄的谁都知道，那样的话校领导就算是为了面子，也肯定会把你刷下去的。” 阎埠贵听他说完立即反驳道。 “我以前也送过礼啊，可送了之后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说的这个方法应该行不通吧？” 赵山河看老阎说的信誓旦旦不似作假，便又问道。 “三大爷，你送的是什么领导？送去的又是什么东西？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看看是哪里出了岔子？” “56年那会，我们年级组来了个新组长，我听别人说他爱吃鱼，就送了两条新钓上来的鲫鱼给他，那可是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我一钓上来就给送过去了，新鲜着呢。 结果对方收了东西不办事，从那以后我就不再给校领导送礼了。” 赵山河闻言嘴角抽抽了两下.....这一刻他真想抓着这老抠的衣领子好好喷他一顿，你就拿这个考验领导？哪个领导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三大爷，你要是信我的话，今天先给你们年级的组长，还有你们学校的教学主任每人送两条三斤的草鱼过去，然后春节的时候买两条大前门，再买四瓶汾酒，给这两位再送一次，票不够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 你只要按我说的来，明年你要是不涨工资，所有买东西的钱我出了，票也不用你还，怎么样?” 阎埠贵虽然抠门，但还是要脸的，知道赵山河的意思是自己以前送的东西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不过人家没明着说，给自己留了点面子。 不过现在一回想当初送出去的那两条鲫鱼，只觉得太可惜，你要是嫌弃礼轻你倒是说出来啊，好赖我回去还能炖一锅鱼汤喝呢。 聊天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解成、解放带来的木桶早就装满，他俩也已经提前回去，阎埠贵看到鱼饵已经用光，他的桶也差不多满了，才心满意足的对赵山河说道。 “山河啊，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其实赵山河早就不耐烦了，看老阎提议回去，立刻满口答应。 “行啊三大爷，既然鱼饵已经没了，那咱们就回吧。” 第49章 工作名额 等俩人回到四合院正好是中午饭口时间，阎埠贵连饭都没吃就拎着四条3斤多重的草鱼又骑车跑了出去，赵山河的话他算是听进去了，事关工资，可不能马虎大意。 回屋歇了一会，解成便过来敲门请他去家里吃鱼，赵山河笑着婉拒道。 “解成，咱们同学之间不用弄的这么生分，我这一大早就被你爸喊起来了，现在困的眼皮子都要睁不开，我得赶快补觉去，咱们来日方长，下次再去你家吃鱼，回吧、回吧。” 赵山河等解成走后把今天钓的鱼又扔回了小世界的鱼塘，就开始补觉，还没睡多大会功夫呢，便被外面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开门一看，这次来的是刘光齐。 “山河，王主任来了，让大家伙去中院开会，你快着点啊，估计这会儿人都到差不多齐了。” 等到了中院的时候人果然和刘光齐说的那样，就差他了，刘海中看赵山河最后一个到的还说了两句。 “赵山河，你怎么来这么慢，快点找个地方坐好，每次开大会大家都等你。” 这话说的赵山河都要气笑了，当我愿意来啊？但王主任在院子中央坐着呢，他只好先把这笔账记下来，你刘海中可千万别犯错误，要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主任看人已经到齐，便从随身的包里拿了份文件出来。 “各位95号院的住户，今天元旦还把大家召集过来实在是有些急事要跟大家说一下。 第三轧钢厂春节后准备扩建，这次要招收2000名职工，其中1500个名额给了武装部的退伍兵，剩下的500个名额给我了我们dc区，我们街道办有幸也分到了一些，开会研究后决定每个四合院能分到一个名额，你们院子的名额由两个大爷带着大家开会决定，在1月5号之前向街道办报备就行。 我在这里事先说好，绝对不允许搞一言堂这样的事情，如果谁敢徇私枉法、一意孤行，欢迎大家来街道办举报，我肯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王主任这个通知让院子里的众人瞬间就变了表情，这年头像轧钢厂这样的单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年龄大了退休，也是孩子顶上接着工作，轻易不会有岗位流向社会。 哪怕是遇到没有接班人的情况，也是都流向黑市市场，一个岗位最少600块钱起价，你还别嫌贵，因为这是真正的卖方市场。 贾东旭立刻就站起来问道。 “王主任，像我媳妇这样户口在农村的，也可以报名吗？” 秦淮如刚结婚那会，因为户口在农村能分到粮，就一直没有迁进城里，谁知道好日子还没过两天，公社一成立，不光粮食没了，还因为户口的原因没法在城里买商品粮，要不是一大爷没事儿能赞助一下，他们家早就揭不开锅了。 贾东旭想的挺好，要是借着这个机会把秦淮如的户口迁过来，家里再弄个双职工，那以后在院子里也不用看易中海的眼色了，谁家能有贾家的日子过的好？ 这话一问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王主任，虽说院子里农村户口的不多，但自家媳妇没工作的可谓比比皆是，这要真把自家婆娘安排进厂工作成了双职工家庭，那院子里的大爷是不是自己也能当当？ 为什么易中海是一大爷，刘海中是二大爷？还不是因为人家一大爷是7级工，二大爷是6级工，工资的压制让他们这些住户根本翻不了身，至于三大爷纯粹就是凑数的，选他是因为不希望整个四合院的管事都是轧钢厂的职工，那样街道办管理起来也会受影响。 王主任虽然非常不待见贾家，但工作归工作，感情归感情，她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 “农村户口也可以报名，只要通过培训考核，年后进厂就可以把农村户口转为城市户口，再有就是妇女同志也一样可以报名，现在到处都在喊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要是谁敢阻拦，必将受到妇联的严惩。” 这话说完下面更乱套了，一同站起来的有七、八家的女性，都是问报名的事儿，王主任一看这么吵吵下去肯定没完没了，拍了拍桌子说道。 “我还要去其他院子通知这个事儿，你们院子里就由刘海中和阎埠贵组织大家开会吧，最后决定好了去街道办报名就行。” 刘海中看王主任把大权交给了他，立刻跑到院子中央的八仙桌旁，就好像怕谁抢他位置一样。 “大家伙听我说啊，既然王主任说每个院子里只有一个名额，那大家都要仔细想想这个选人的办法，我认为投票还是比较好的，每人一票，这样比较公正，大家认为呢？” 老刘自以为这个办法不错，可惜他错估了人性，这院子里谁家没有个待业的妇女？要是投票的话都自己投自己，怎么可能会有公平？ 阎埠贵这时候也慢慢的走到八仙桌旁，不过他并未说话，因为他知道这事儿还有的闹腾。 过了好半天，也没个人吭声，最后还是易中海站起来说话。 “老刘，要不让大家先回去想想？毕竟距离报名截止还有好几天呢，要是想不出来好的办法再投票决定吧。” 天儿也挺冷的，大家先散了？” 院里众人都有各自的小九九，巴不得快点会议结束好回去研究一下，看易中海带头要求散会，立刻积极响应。 “是啊二大爷，老易说的对，这还有好几天呢，你让大家伙都好好想想再做决定吧，今天这也太仓促了。” “二大爷，我们家先回去了，等想好了再找你啊。” 赵山河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今天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了，跟着大家伙一样，也直接撤了。 他想躲个清静，可偏偏事与愿违，刚进屋阎解成就跟了进来。 “山河，你这次可得帮帮我，你不是和王主任关系不错吗？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弄个工作名额？” 赵山河听这话也是一愣，这家伙是不是因为今天带他去钓鱼让他有所错觉？以为自己很好说话？那可是工作名额，他可没那么大脸找王主任去要一个，再说了，两家的关系也没到这个地步啊。 第50章 三大爷的算计 “解成，这个我可无能为力，你经常打零工也应该知道，现在的工作名额都什么价了。 别说轧钢厂，就连木材厂、玻璃厂这些小厂的名额都得超过400块，我和王主任关系再好，也不能去和她说这个的。 你还是去问问三大爷，看看怎么能把院子里的这个名额弄到手吧，院子里除了各家妇女，唯一够年龄的男性就只有你一个，光齐虽然和你同岁，但人家明年中专毕业肯定是干部编制，不会和你抢这个名额。” 阎解成一想赵山河说的的确有道理，院子里各家的孩子都不够工作年龄，轧钢厂又是重体力工厂，既然招工肯定是要开新的车间，上班不是钳工就是锻工妇女去了能干什么？ 想明白了便和赵山河打了个招呼，回家找他爸想辙去了。 中院易中海家，老易拒绝了贾东旭的请求，不打算帮秦淮如拿下这个工作名额。 道理其实很简单，真要是贾家出了双职工，那翅膀不就硬了？到时候贾东旭还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帮自己养老？ 贾东旭也看出来了老易思虑的问题，感觉这个师父还是私心太重，不过人家不肯帮忙，他也知道这事儿跟他们家基本无缘了。 时间转眼过了两天，赵山河已经在小世界里搞出了花生油，正在实验着制作红烧鲤鱼，就听到刘光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还是因为工作名额，把炸好的鲤鱼放在静止空间，随手拿了个板凳便去了中院。 听着二大爷讲了十多分钟废话，最后还是在易中海的打断之下才进入到了主题。 “各位邻居，这两天不少人找我和三大爷提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这很不错啊，充分说明了我们院子里的人还是很注重集体利益的，集思...集思什么来的？” “集思广益。” 三大爷不得不暂时变成提词器，总不能让刘海中下不来台。 “啊对，集思广益才能显现我们大院的先进性嘛，最后我和老阎一致决定，这个工作名额价高者得，大家想要的可以出钱买，然后得到的钱院子里所有的住户平分，大家认为如何？有不同意见的可以提出来。” 这个办法其实是阎埠贵想出来的，他在家琢磨了两天，觉得这个法子对自家解成最有利。 自从上次解成去赵山河家寻求帮助之后，有了些想法的他回家便把对这个名额的分析和三大爷说了说。 阎埠贵稍微用脑子算计了一下，感觉赵山河说的很有道理。 这年头女性在家带孩子是常态，很少有妇女去工厂干重活，院子里就解成一个适龄的待业男青年，这工作不就是给解成预备的？ 不过要是空口白牙说出来肯定不会有人买他的账，最后和解成一商量，决定出钱买下来。 他不信其他家庭能给妇女出这么多钱买名额，虽说口号喊的好，可真到落实的时候又能有几个？ 果然刘海中一说完价高者得，院儿里前天闹的最凶的几个妇女都没声了，她们虽然有心反驳，可其他人为了利益是不会惯着她们的。 “大家都同意这个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 刘海中一看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心中就是一乐，谁说四合院不好管的？这不是很简单嘛。 阎埠贵看火候差不多了，起身说道。 “我家解成想要这个工作，我出400块钱买这个名额。” 这个价格可以说是便宜到家了，黑市最便宜也得600块，要是钳工和焊工，800块也不是卖不出去。 但禽兽们可不会这么想，400块钱，院子里20多户平均分配一下，每家相当于白得半个多月工资，这样的事情要是天天都有才好呢。 老阎一看没人抬价，立刻给台下的三大妈使了个眼色，杨瑞华快走几步来到八仙桌旁，从兜里掏出了一摞大黑十。 “没人和我家解成抢这个工作名额的话，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啊，大家伙可以逐个上来领钱，我这里做个记录，免得以后再啰嗦。” 要说发言没人吭声，领钱可都是非常积极的，不到20分钟，所有家庭都拿到了钱，每个人面上都乐呵呵，阎埠贵狂跳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这事儿成了。 等散会之后，阎家又开了一次小型会议。 “解成，这次给你买工作花了400块，这算是家里借你的，你打算怎么还？” 阎解成对此早有准备，他老爸的性子粪车路过院门口都要尝尝咸淡，这次拿出了这么多钱，肯定得找他回回血。 “爸，你说吧，我都听你的。” 阎埠贵听解成说听他的，眼睛里算计的光芒亮的吓人。 “借你400，要是按解放前算法是要收三成利息的，不过我毕竟是你爸，就收你两成利息好了。 这样算来就是你欠我480块，学徒工每个月工资18块，你留3块零花，剩下的都给我，一年还180块，不到三年就可以还完了。” 阎解成心中暗想，你这比周扒皮还狠啊，不过又一想学徒工第一年18块，第二年就20出头，等到三年还清债务，第四年转正一级工就是33块钱的工资，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也就想都没想点头答应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老阎早就把一切都算计的明明白白，这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等到阎解成去轧钢厂集中培训，四合院又恢复了平静，毕竟大家都是两个胳膊一个脑袋的人，要是天天折腾，谁也扑腾不起。 时间转眼到了春节前夕，就在赵山河以为这个年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高大全意外的找了过来。 “赵采购，可算找到你了，你这院儿里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我上午来的时候遇到个贼胖的老太太，她说你搬家了，还好我去了轧钢厂，要不就被她糊弄过去了。” 赵山河一听对方说的，就知道对方肯定遇到了贾张氏，除了这个损人不利己的老虔婆，别人也不会这么搞自己。 看来上次买了郑何平房子的事情，这老家伙还记恨在心里，不过赵山河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好办法收拾对方，要是因为问路的事情找过去，对方肯定一推二五六，自己这边又没有证据，只能先把这笔账记在心里。 第51章 和象房村的交易 “行了高哥，这院子里有人和我不对付，你下次小心点就是了，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儿？这马上过年了，难道你们村里又抓到了什么好东西？” 这话一问出来，高大全的脸上就充满喜意。 “可不是嘛，昨天村里的民兵组织上山打猎，找到了一窝野猪，大的被民兵直接开枪全给打死了，还抓了5头小野猪，这不过来问问你要不要，要的话我们就都留给你。” 赵山河一听还有这好事儿？这天降的横财都送到眼前了，他除非脑子有毛病才会不要。 “高哥你怎么过来的？我们立刻出发，你们村里的野猪我全要了，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只要卖我全收。 对了，你们村里需要什么？要是需要票据的话我得先去趟鸽子市，我这里暂时只有钱和粮票，还有一些花生油。” 高大全也是带着村里的任务来的，从兜里拿出来张纸递了过去。 “你看看这是村长在我出来找你之前给我的，说是村里需要的东西，这马上过年了，估计是需要的布票多一些，村里很多人都好几年没有做新衣服了。 再有就是开春以后耕地需要一些新的锄头和农具，你要是能搞到就一起带过去吧。” 这单子上东西种类不少，可需要的都不多，要是换成一般采购员还真有可能麻爪，但赵山河这段时间可没浪费，他在乔老六那里也换了不少票据。 至于锄头、镰刀之类的农业用具，别人可能搞不到，对于在轧钢厂上班的他来说，也就是多说几句话、多拿几包烟的事儿，谁让轧钢厂别的不多，就钢材多呢。 “高哥你先回去，我这就去给你弄单子上这些东西，明天上午我就会到你们村子，保证不耽误我们交易。” 送走了高大全，赵山河就去了百货大楼，单子上的水果糖和一些糕点都得去这里买，至于布匹供销社就有，就不用在百货大楼排队了。 一直忙活到天黑才把东西搞全，得亏了还有几天过年，厂里的工人都还在上班，要不这些农具就得过年以后再说了。 转过天，赵山河一早就去了象房村，这次他学聪明了，快到村口的时候直接把自行车扔进了小世界，然后步行去了村里。 村口站岗的还是上次那个民兵，看赵山河大包小包的扛着东西就知道他是为何而来，立刻岗哨也不管了，跑过来帮赵山河拿东西。 “采购员，昨天高大全说你今天过来，我还以为是他骗人呢，没想到你真的一天就把东西搞全了啊？不愧是城里人，真厉害啊。” 赵山河这时候满脸上全是汗水，他也没想过搬这些东西能这么累，这段时间他可是每天都吃小世界里的玉米，也知道了这玉米吃多了会增加力量和体力，怎奈以前的小体格实在太拉垮，吃了一个月也不过刚刚有了半柱之力，不过随着身体的恢复，现在吸收玉米热流的速度倒是变的越来越快了。 “答应你们村今天来，那就必须得做到啊，要不然失信于人，以后我还怎么有脸来你们村？” 两人正往村里走着，迎面又来了一群人，打头的是一个能有60多岁的老头，后面跟着高大全和他村里的一群兄弟。 高大全看赵山河累的满脸是汗，忙叫人过去帮忙，还顺带着给赵山河介绍道。 “赵采购，这是咱们村的书记，也是咱本家，你叫高书记就行。” 赵山河忙把东西放下伸出手。 “你好高书记，晚辈何德何能让您出来迎接，惭愧惭愧啊。” 这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要不是有他带的这些东西，你看看高书记还会不会出来看他一眼。 赵山河也知道这里面的道理，不过人家既然给了面子，他肯定要投桃报李。 “赵采购年龄不大，能耐可是不小啊，看这锄头和镰刀，还是新的吧？走走，我们去队里说话。” 一群人拿东西就轻松多了，不大会功夫就来到了村里一个看似食堂的地方。 高书记一边走一边给赵山河说着。 “这不是去年上面要求搞大食堂嘛，咱们村儿离乡里太远，就自己搞了一个，起初还好，后来上面派人下来瞎捣乱，弄的饭都要吃不起了，还搞个屁。” 这书记虽然出口成脏，可说的都是实话，大食堂开始的时候还好，后面铺张浪费一兴起，59年就一起饿肚皮。 赵山河对这事儿可不敢插嘴，村里说可以，他这个城里人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人传到城里，工作没了是小事儿，没准还得被当做典型抓进监狱。 “高书记，咱们还是先看看我带来的东西吧，我都是按照您给的单子预备的，糖果、糕点、农具、布匹，还有这个。” 赵山河一边说一边从袋子里往外拿东西，最后从怀里拿出来一些票据。 “这是你们单子上所需要的票据，应该可以换你们的那些野猪了吧？” 高书记看赵山河拿出来的东西，眼睛都要乐成一条线了。 “赵采购员，这里有些东西一般人可搞不到，你竟然一天就弄齐了，高大全，带小赵去看看野猪，既然人家看的起我们，把我们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全了，我们也不能小气不是。” 赵山河跟着高大全来到大食堂后面的院子，一眼就看到两只已经冻的硬邦邦的大野猪尸体，看到这一幕他只能暗道还是人类的火器厉害，这样的大家伙他在山里遇到逃命都是个问题。 又跟着高大全去了院子角落里的一间库房，进屋看到五只活的小野猪都被绑住了四蹄，赵山河这时候可没了刚才悲天悯人的心情，这些都是他崛起的资源，每一只野猪都将是他升职的助推器。 给了高大全20块的消息钱，这也是采购员的规矩，这次的东西价值太大，给少了人家下次有好东西可就不会再告诉你。 让村里人帮忙把东西抬到了村外，便让他们回去。 “老乡们，天怪冷的，你们先回去吧，一会就有车来接我，等下次来我给你们带些城里的好酒，保证你们满意。” 第52章 小酒馆与丝绸店 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些热情的老乡们劝走，赵山河才敢把野猪收进了小世界，然后拿出自行车，一路疾驰往城里赶去。 快要过年，四九城里也有了浓重的节日色彩，这个时候的过年可不像21世纪，鞭炮随便放不说，还有很多只有在春节前后才会出现的特色小吃。 王府井大街早就已经进不去人了，大栅栏和大前门也没好到哪去。 赵山河回到城里的时候还是下午，他本来还想去这几个地方逛逛，看到这种情况就被直接劝退，实在是怕把鞋子挤丢，那汹涌的人流，真的是不敢进去..... 春节前，李怀德给轧钢厂联系的猪肉被送了过来，一同来的当然还有叶副厂长，傻柱又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桌全鱼宴，这次李主任是真的豁出去了，听傻柱回来说光是汾酒就喝了六瓶，最后厂里没汾酒了，又换上了台子，至于最后到底喝了多少，那就得去库房看看还有没有好酒才知道了。 轧钢厂也用这批猪肉发了春节福利，可怜的阎老西又一次在院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大家拎着猪肉回来，解成培训还没有结束，连学徒工都不算当然没有福利。 不过这一个月让阎埠贵看明白了很多事情，自从给领导送了两条3斤重的草鱼，不只是年级组长看他的脸色好了不少，就连教学主任碰到他也能聊上两句，这些转变让他对自己过去的抠门儿做了深刻检讨，还没到春节就找赵山河借了几张烟票和酒票，买好了大前门和西凤酒（有票两块五一瓶）就等着初二去给领导拜年送礼。 ps：此时的春节只有除夕半天，初一和初二两天假期。 腊月二十九，许久不见出场的易中海又一次敲响了赵山河的家门。 “易大爷，你有事儿吗？” 赵山河的小世界里果树已经丰收，他正在实验制作果汁，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可谓是食品界的核武器，只要拿出来就没有攻不下的领导。 “山河啊，明天就除夕了，我寻思着今年你家就你一个人了，要不你去大爷家一起过年？明天傻柱掌勺，后院老太太、中院贾家还有我们家一起过除夕，你要是过去也能热闹热闹，总比自己一个人在家冷冷清清强吧？” 赵山河对易中海这些话可是充满了警惕，这老头啥意思？不会是看自己连续两个月完成了任务量，想把自己也发展成备胎吧？ 这算什么？贾东旭是一号，傻柱或秦淮如是二号，自己这是三号备胎？ 想到这里赵山河便直接婉拒。 “易大爷，今年我爸刚走，我去你家过年不方便，等以后再说吧。” 易中海其实是想让赵山河出点肉和菜啥的，对方是采购员既然能完成任务肯定有自己的路子，但一看赵山河给出的理由，便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这人家父亲刚走还没多久，自己邀请对方去自家过年确实不合时宜。 “对不住了山河，是大爷我把事情想岔了，那今年先这样，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过年的时候别忘了多给你父亲烧些纸钱，也让他在那边好过一点。” 看着这老头匆匆离去，赵山河才松了口气，看样子对方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备胎，这就是个好消息。 除夕当天，赵山河自己在小世界里做了一堆好吃的，也拿了几样出来在院子里摆摆样子，不管怎么说别人家都吃鱼吃肉，你还吃窝窝头就有点太假了。 不过要说院子里谁家吃的最好，还得看傻柱，这家伙在中院架起了一口大锅，把自家和易中海家的油都拿了出来开始炸各种吃食，肉丸子、蔬菜丸子、野鸡脖子（一种裹面的小吃）、大鲤鱼、茄盒子......，弄的整个四合院飘满了香气，就连隔壁院子的小朋友都跑来看热闹了。 何雨水更是站在装丸子的盆旁边就开始吃，这个时候他的傻哥还没被吸血，也是她最后无忧无虑的时候，等到59年粮食减产，物价上涨，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许大茂家今天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许伍德进进出出的每次都拎着不少东西，头一次看到他和傻柱没拌嘴，当然也可能和傻柱身旁的油锅有关系。 聋老太太穿着一大妈做的新衣服、新鞋子，中午就进了易中海家，至于贾家的人，别说过来帮忙，不到开饭人家都不会来的。 赵山河看到就连对门的阎家今天都是热热闹闹，院子里只有他家冷冷清清，真的有些感到孤独，在小世界里和无忧无虑的小野猪、小兔子、野鸡玩耍了一会，只感觉自己活的还不如这些畜生，最起码这些动物还有家人在一起，当然明年肯定就是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骑上自行车，去了大栅栏，这会儿家家都在准备年夜饭，大前门和大栅栏的人流少了九成九，一些饭馆和店铺也都已经打烊关门，只有几家可能和自己同病相怜的还在营业。 溜达到了快天黑，在大栅栏和大前门中间看到了一家小酒馆，看门牌儿上的字就知道这肯定是《正阳门下》的那家，见还没打烊，就进去看了看。（看书不要带脑子，不要考虑时间线） 徐慧真抱着孩子正在盘账，蔡全无在忙前忙后收拾桌椅板凳，见赵山河进来就招呼了一句。 “同志，今天小菜儿卖没了，你要打点酒吗？” 看着和桨文利（故意的）有九分相像的徐慧真，赵山河就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菜，他两辈子喜欢的都是九亿姐那种风s中带着性感类型的，可不喜欢这种居家型的妇女。 “老板，这大过年的还没歇着啊？你家最大那个酒坛子，给我来一坛子拿走，都说你家的酒从不兑水，我可是慕名而来啊。” 一坛子酒足足50斤，徐慧真是肯定搬不起来的，不过人家有御用全能型仆人蔡全无，这位可是扛大包的，50斤的东西拿起来毫不费力。 赵山河看到蔡全无过年的时候也和徐慧真在一起，就知道剧情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心里给予两人深深的祝福，让老蔡把酒坛拿出了店门，等他进去了之后往小世界里一塞，就去找丝绸店了。 小酒馆不远处就是雪茹绸缎庄，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上板打烊，赵山河对这位女老板略有些好感，喜欢对方那种敢爱敢恨的脾气，决定年后再来看看。 第53章 老易家的饭局又搞砸了 回了四合院，拿着早买好的鞭炮在院门口“噼里啪啦”放了几挂，看院子里解旷、解娣他们和隔壁院的小朋友都在地上捡没有燃烧干净的鞭炮，心中一边暗想着童年真好，一边把手中还没有放完的鞭炮都给了阎解旷。 “你们拿这个玩吧，地上的不安全，小心点别把手炸了，要不然以后就不给你们玩了。” “谢谢山河哥哥。” 解旷这缺心眼儿的拿了鞭炮就跑，解娣不愧是女孩子，最少在三大妈的教导下还知道些礼貌。 懂事儿的孩子运气一般都不错，赵山河从兜里拿出块水果糖直接剥下糖纸塞进了她的嘴里。 “自己吃，别告诉其他人，就这一块。” 看着阎解娣瞬间变化的表情，赵山河感觉她更有意思了，挥挥手让她跟小朋友们去玩耍，转身就回了屋。 赵山河这边在小世界里喝着从小酒馆里买的正宗牛栏山，吃着这段时间买的各种吃食，当然也少不了小世界里出产的烤板栗和生核桃仁，虽然没有人陪伴，但有一群土鸡、兔子在边上乱跑，也算有些乐趣。 另一头易中海家，傻柱因为已经提前把菜都做成了半成品，所以等老易告诉他可以开饭的时候他上菜速度很快，几乎20分钟不到就把桌子摆的满满登登。 聋老太太可是有阵子没吃过这么丰盛的大餐了，还是她最看好的傻孙子做的，乐的她一张嘴连剩余的几颗牙都露了出来。 傻柱、何雨水、老易两口子加老太太都围在桌子旁坐好，还没等易中海说话呢，就有人来砸门了。 “哐哐哐~” 随着声音门被推开，贾张氏带着贾东旭、秦淮如、棒梗走了进来，你要说她不懂礼数吧，人家确实敲门了，你要说她懂礼数吧，除了当初鬼子兵打家劫舍的时候，就没见过这么敲门的。 老太太虽然心里贼拉拉的不痛快，可现在是在易中海家里，她也不好发作，这要是换成在后院正房，你看看贾张氏还能不能活蹦乱跳的出去。 易中海这道德天尊必然是个活跃气氛的高手，要不然也不能在院子里压制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么多年，一看老太太有些要暴走的迹象，连忙站起来说道。 “东旭，你们怎么过来的这么晚，还不给老太太问好。” 一个眼色过去，贾东旭还没反应过来呢秦淮如就明白是咋回事了，要不怎么说是未来的绿茶大师，心眼那叫一个活。 “老太太过年好，我们家来晚了都怨我，我肚子里这个一个劲的踹我，东旭和婆婆还以为我怎么了，这才来的晚了一些，您老可千万不要埋怨他们，要怪就怪我吧。”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秦淮如这个大肚子的孕妇说笑着就把责任都揽了过去，老太太也不好再说什么，易中海见双方情绪有所缓和，忙说道。 “来，大家都坐，菜刚上桌，大家开吃啊，到我这可就别客气了。” 贾张氏可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坐下之后就把桌上的鸡端了过来，两只鸡腿和棒梗一人一个，至于其他人？那不是还有鸡翅膀么？ 几口吃完鸡腿，又把筷子伸向了桌上的红烧鲤鱼，几筷子夹走鱼身上最好的肉，又开始寻摸别的。 北方吃鱼有规矩，摆放更有讲究，本来应该是老太太先提杯说几句新年祝福的话，然后她第一个动筷子其他人才能开始吃，这贾张氏的一举一动可把她气炸了。 把身边的拐棍拿在手中，狠狠的往地上敲了两下。 “贾张氏，你还懂不懂规矩？还是说你们贾家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规矩？真是农村来的丫头，一点教养都没有。” 贾张氏也知道老太太这是心里不痛快了，但对她来说吃是第一位，别说你聋老太太，就算王主任在这也别想耽误我吃好吃的。 一边往嘴里塞着猪肉丸子，一边回着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我这不就是农村来的嘛，在咱们张庄，吃饭是要抢着吃的，只有这样吃的才香，你也吃啊，再不吃菜都凉了。 东旭，把那个红烧肉端过来，我有点够不着。” 贾东旭和秦淮如那叫一个尴尬，如坐针毡就是他们此时最真实的表现，贾东旭就算想吃，也得装着孝顺的模样，秦淮如更是八百个心眼子，知道家里有一个贾张氏狂吃就行了，她要是再不懂规矩，估计今天就得打起来。 还好此时下筷如飞的不止贾张氏一个人，还有棒梗跟何雨水，棒梗被她奶奶教育的不懂什么叫礼貌，何雨水纯粹就是饿了，她中午只吃了点丸子便去和院子里的小朋友玩耍，此时肚子早就咕咕叫，想着满桌子菜都是自己傻哥做的，煤气罐和棒梗能吃，那我也一样能吃。 正巧她和棒梗俩人同时看上了一块五花三层的红烧肉，俩人互不相让差点把装肉的碗弄翻，这一下棒梗就不干了。 “奶奶，赔钱货抢我肉。” 一语惊醒满桌子人，这是3岁小孩子说的话？可贾张氏就好像不以为耻似的说道。 “傻柱，管管你家那赔钱货，小丫头片子早晚都得嫁人，吃那么好有什么用？还不如给我家大孙吃，大孙你别怕她，她再抢你肉你就骂她。”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根儿在哪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贾张氏。 “看我干什么？吃啊，这菜傻柱做的真不错，等赶明儿傻柱给我家也做一桌吧，正好淮如大着肚子，需要好好补补。” 别说聋老太太，就连一大妈都有点忍不下去了，就见聋老太太起身对傻柱说道。 “柱子，我有点不大舒服，你扶我回去。” 都说真心换真心，别管其他人是怎么做的，最起码老太太平时对傻柱是真照顾，一看老太太叫他，傻柱立刻站起来走了过去。 何雨水看自家的靠山傻哥要走，把鸡翅膀撕下来一个也跟了上去。 易中海心里都在肝儿颤，这下次把老太太可算得罪死了，以后贾家再有事儿，估计老太太是理都不会理，贾张氏你真是个祸害，造孽啊。 第54章 初一逛庙会 傻柱搀扶着老太太去往后院，何雨水还想跟着，被老太太一句话给支走了。 “丫头，你先回屋吧，我和你哥有点话说。” 等傻柱进了老太太的屋之后，就见老太太对他说道。 “柱子，那贾张氏是个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今后你离他们家远点，要不然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还有雨水你也得抽空教育一下了，14岁的小丫头，在解放前都快嫁人了，还一点规矩都不懂，以后别让她来我这屋。” 何雨水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无妄之灾，她从小没有父母教导一直跟着哥哥长大，对于她来说菜是哥哥做的那就可以随便吃。 所以老太太这番话是对她的迁怒，不过傻柱这个被洗脑多年的人听了进去，回家就对着何雨水一顿训斥，弄的何雨水一头雾水，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易中海家，贾张氏又一次带着吃撑了的棒梗扶墙而去，留下贾东旭和秦淮如一脸的尴尬，不过这是第二次了，他也有些词穷，只好看看自家媳妇，让她想想办法缓解一下。 秦淮如装作吃力的样子扶桌子站了起来，对老易两口子鞠躬道歉。 “大爷、大妈，今天真的是对不住，我婆婆这人你们也知道就是馋嘴，没有其他太大的毛病，弄砸了你们家的年夜饭我和东旭真的很抱歉，等过段时间让东旭去买些肉和菜，再找傻柱给你们重做一桌，你们看行吗？” 一大妈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和大着肚子的秦淮如发火，易中海更是希望贾家欠他的永远还不清才好，所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等几人又一次在剩菜里挑挑拣拣，一大妈只感觉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还好今天傻柱做的菜多，就算是剩菜也能让所有人吃饱，等贾东旭扶着秦淮如回去之后，一大妈看着满桌子的碗筷叠盆说道。 “老易你就听我一次劝吧，这贾家沾不得，趁着我们投入不多赶快放手吧。 就守着东旭的那个妈，再好的孩子最后也会变得没有教养，你看今天棒梗说的话，3岁的孩子张嘴就是赔钱货，这样的人家能出好人吗？ 我问过了隔壁胡同的人，那老丁头是因为对孩子又打又骂，最后孩子才不管他跑了，你是厂里的七级钳工，收入高完全可以收养一个孩子，我们让王主任给帮着找个无父无母的，用心培养以后肯定会帮我们养老的。” 易中海此时也被今天这饭局弄的心烦气躁，看一大妈又一次提起收养孩子摆了摆手说道。 “你去把饺子煮了给傻柱送去，估计他还没吃饱，至于收养孩子的事情你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看一大妈去厨房煮饺子，老易又在饭桌边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一口的喝着，他此时只感觉这酒是那样苦辣难入喉，如啮檗吞针。 因为贾张氏的胡搅蛮缠，让他第一次有了放弃贾东旭的想法，但又想到老贾死去那年贾张氏对他说的话....... “中海，东旭是你亲儿子，现在老贾走了我也不怕说出来，今后他就只能依靠你了。“ “扯淡！我和你就钻了一次小树林，贾东旭怎么可能是我儿子？你别以为老贾死了就能赖上我。” “我说的是真的，老贾根本没有生育的能力，要不然我和他结婚这么多年，怎么就会只有东旭一个儿子？你想，你细想。” “等东旭长大一些，要是长的像我，我就认了，要是不像我，你别想来占我便宜。” 一转眼贾东旭已经长大成人，结婚生子，虽然和自己一点也不像，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必将生根发芽。 这个时候又没有亲子鉴定，老易也无法确定东旭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这也是他一直反对一大妈领养孩子的原因所在。 不过今天，他真的动摇了，贾张氏教育出来的东旭真的能给自己养老吗...... 等一大妈给傻柱家送饺子回来，老易早就已经喝多了，一个人想把别人灌倒可能不大容易，想把自己喝醉，那只需要一直喝就行，老易就是这样，直接把自己喝趴下了。 大年初一，赵山河一大早就骑车出门直奔庙会，四九城的庙会历史悠久，最早起源已经很难考究，不过隆福寺、护国寺、白塔寺、土地庙四大庙会是四九城人过年最喜欢去的地方。 不过这个时候去这四大庙会和去王府井百货大楼也没啥区别，肯定是人多的走不动道，赵山河又不是去寻找温暖，他今天去的是厂甸庙会。 说长甸可能没来过四九城的朋友都不知道在哪里，不过要说琉璃厂估计就基本都知道了，出正阳门只有两里多地，从南锣鼓巷骑车过来，也就半个小时。 别看琉璃厂平时基本可以算是门可罗雀，但到了正月却是格外热闹，从初一到十五，长长的东西琉璃厂大街游客如云，各种年货摊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一眼都望不到头。 这里只要有钱基本什么都能买到，书画珍玩、册页扇面、京味小吃、干鲜特产、空竹陀螺、风车风筝、针头线脑、杂物百货那是样样俱全。 赵山河还以为自己来的挺早，岂不知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等他到的时候，这里也一样是人山人海了，找个胡同拐角把自行车收进小世界，在这地方骑车纯粹就是自找麻烦。 步行走进庙会，一路上小吃众多，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很多的经典小吃只有这个时候才有，当然你要是有钱烧的也可以去各大饭馆，那里平时也有，不过价格就不是老百姓能接受的了。 茶汤李、豆汁张、爆肚王、信远斋，豌豆黄、驴打滚、艾窝窝、豆汁、焦圈，赵山河一路走一路吃，等走到小吃摊的尽头也没吃饱，不过他打包了不少，特别是信远斋的酸梅糕、酸梅卤、芝麻酥糖、豆面酥糖、秋梨膏，这些东西扔小世界里想吃的时候再拿出来，这个时候不买再想买就得等63年以后了。 第55章 拜年忙 因为从59年开始的三年自然灾害，所以60年的庙会直接就取消了，老百姓连吃饭都是问题，谁还有心思逛庙会？ 又随着人流走了一段，便到了土地庙，这里是四九城最大的“淘书圣地”，厂甸庙会一向以书籍古玩、字画文具独秀于林，自古便以“文市”着称。 进了这个区域就能看到不少的地摊，金石陶瓷、古玩玉器、文房四宝、碑帖拓片应有尽有，还有人给这里起了个名字，叫“晾宝会”。 赵山河对这些东西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以只是匆匆扫过几眼就奔着前面的店铺去了，琉璃厂这里的文化铺子每年都会把一些有名的画作挂出来供游人欣赏，人们管这叫做“赛窗帘”，有哪家挂的多、挂的好，大家都会在店门口站着看看，这也有个名词儿叫“立游”。 在“荣宝斋”门口竟然看到了张大千的画，赵山河还以为自己这是掏着了，不成想有人下手比他更快，直接掏钱买走，看来识货的人不少，来逛庙会的人里有不少人才啊。 别以为张师傅的画在这个年代不值钱，恰恰相反，后世有名的东西，在任何时候都不便宜，当然假的除外。 在旧书摊买了不少书，主要是他上次在新华书店买的都看完了，这里的书又多又便宜，而且随便上手挑选，实在是喜欢看书人的宝地。 花了不少钱，光是连环画就买了100多本，最后手里实在是拎不下了，左右又全是人不方便把东西收进小世界，赵山河这才拔腿走人。 等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院里面早已经开始了各家各户的拜年活动，这时候老易还没有开始他的团拜洗脑，所以大家都是各摆各的，赵山河感觉这样就挺不错，就说傻柱和许大茂在一起拜年，让人看着都假，有意思吗？ 拎着那100多本捆绑好的连环画，赵山河进了院子，这也是他有意为之。 过完年再过俩月天就开始逐渐热了，到时候屋里待不住人，他也不能总在小世界里待着肯定要在前院和大家一起互动，到时候你天天拿本书看，这书哪来的？必须得有个出处才行啊。 不过他忘记了这年头连环画对小朋友们的威力，别说小朋友了，连在门口带领着孩子们放鞭炮的解成和解放看到那一大摞子小人书，眼睛都看直了。 “山河，这些书都是你买的？” “瞧你这话说的，多新鲜啊，抢劫可是重罪，再说我也没那个胆儿。” 和解成贫了句嘴，赵山河就拎着书回了屋，屁股后面跟了一群小土豆，嘴里一口一个“山河哥哥”叫着，只为了对方能让他们看会儿连环画。 赵山河把小人书放在画桌上，把绑着的绳子解开才对一帮小朋友说道。 “今儿大年初一，你们应该怎么说？懂礼貌的孩子才能在我这里看书。” 估计是这些孩子们已经喊一早上了，拜年话说的那叫一个顺溜。 “山河哥哥新年快乐，祝你健康长寿。” “山河哥哥祝你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能找个老婆。” 有这些小屁孩陪着，赵山河只感觉自己不孤独了，进里屋拿了一袋子瓜子、糖块出来，和孩子们一起边吃边看连环画。 平时没注意，今天一群孩子在这看书才发现院子里的小朋友还真不少，10岁以上的不算，10岁以下的也有3、4个，他们也算是倒霉的一代人，过些年起风的时候正好赶上知青下乡，回来找份工作干了十多年又赶上下岗，不过他们应该能比80后强点，毕竟他们每家都有好几个兄弟姐妹，父母老的时候能互相还有个照应。 时间转眼到了中午，各家的家长都过来把孩子领了回去，顺便还互相拜了年，赵山河让每个孩子都拿了两本连环画回去，就算是压岁钱了，这东西新的要1、2毛一本，旧的在旧书摊都是一毛钱5本，贼便宜。 其实他这也是有私心的，要是不让这些小朋友拿书回去，这些小家伙吃了饭肯定还得往他家跑，那他下午就啥也不用干了。 在小世界里睡了一会，醒了后吃了些豌豆黄，出屋和白天没见到的邻居挨家拜个年，大年初一就算过去了。 大年初二，这一天赵山河可是做了详细的计划表，因为明天轧钢厂就开始上班，所以今天有的他忙。 第一站，街道办王主任家。 带的东西是两罐麦乳精和两瓶山楂罐头，外加核桃和板栗，人家主任是女性，要是送烟送酒有些太不像样。 敲门进屋先拜年。 “王姨过年好，哎呦姨夫也在家啊，姨夫过年好，给你们两口子拜年了啊。” 王主任的男人在机关工作，两人相交没到那个地步，所以没问人家的工作单位，不过王主任看到赵山河拎的东西有些不大高兴。 “山河啊，你说你来我这还拿什么东西啊？走的时候都拿回去，以后再拿东西你可别来了。” 这话也就一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你送我，我送你这么送出来的，要是你转身真把东西拿回去，你看看下次对方见你还能有好脸色不？ “王姨，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我非常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就我那房子，换了别人也不能这么痛快的给我办啊，我这是不知道姨夫在家，要不就带点烟酒来了，姨夫你可别挑理啊。” 进屋其实也就坐了5分钟，一共没说上20句话赵山河就撤了，人家一个处级干部，今天上门的人肯定络绎不绝，坐时间长容易遭人烦。 第二站，李怀德家。 这次的礼物换成了一条野猪腿跟两瓶汾酒，还有小世界里自产的大黑鱼和京西稻大米，在这个年头这些东西已经是顶配了，就算再高级的领导也就送这个，因为很多东西根本买不到。 也是一样的敲门进屋。 “李主任过年好，给您拜年了！” “原来是小赵啊，你这来就来了，还拿东西干什么？哎呦喂，野猪腿啊？这可是好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第56章 张学义 李主任就不会和王主任那样推辞，人家知道收你的东西，早晚有一天会在工作上给你找回去，所以压根不怕收的东西多。 “李主任，这是象房村那边打了只野猪，我给买下来了，我寻思这东西毕竟是野味，和家猪的味道肯定不一样，您又是个美食专家，就拿条野猪腿来让您尝尝鲜，您要是吃好了，象房村那里还有不老少呢，也多亏这天冷，要不就放坏了。” 李主任一听有整只野猪，立刻就来了兴趣。 “小赵，明天上班你就把这野猪送去厂里，我让财务给你开条子算是你给厂里采购的，这猪我有用，就占你次便宜了啊。” “主任这是哪的话？能为领导服务是我的荣幸，那主任我现在就出发，毕竟象房村也不近，一来一回得好一阵子呢。” “那你快去快回，明天一定要把野猪送到厂里。” 虽然野猪就在赵山河的静止空间里放着，但是话可不能那么说，得让领导知道你付出的辛苦，要不然下次怎么会想到你？给他送礼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赵山河跟李怀德告辞，骑车走人，第三站，姚得才家。 这个才是正常的人情来往，老姚和他父亲关系不错，对他也挺关照，赵山河直接拿了两条中华、两瓶台子就去了。 又一次敲门进屋。 “姚叔，婶子过年好！” “山河来了，快屋里坐，中午就别回去了，家里昨天饺子包的有点多，正好你帮着给消灭了。” 这年头谁家还有吃不完的饺子？关系一般的朋友去人家吃个饭都得带粮票呢，不过今天赵山河的日程安排的挺满，最后还是婉言谢绝。 “姚叔，我就不在这吃饭了，我这还得去其他家拜年，这个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你年后升级涨工资已经定了，还要去给谁家拜年啊？” 赵山河心里有他自己的小九九，不过姚叔不是外人，是可以说的。 “姚叔，我打算年后看看能不能直接转成干部岗，就算不能成，也要先在领导心里有个印象，工人岗的级别再高，也没有干部岗香啊。” “你这个想法不错，但是这里面的道道可是很多啊，厂里每年就那么些编制，所有科室领导和厂长、书记都盯着呢，你要是想进步，我建议你去找李主任，虽然他是个爱财的，可是他的原则是收钱就给你办事，这个我们后勤所有人都是知道的。 还有你现在不是党员吧？想进步必须得先入党，你要是不着急就直接在我这里把申请书写了，我明天上班就给你交上去。” 这就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儿的区别，换了别人你写个申请书再上交，眨眼间半年过去了，连个回音儿都不带有的。 等赵山河在姚叔的指导下把申请书写完都快中午了，他没在姚得才家吃饭，拜年要趁上午去，你下午去拜年算怎么回事儿？ 下一站，王铁城家。 虽然王铁城这官儿实在小的不能再小，可毕竟人家是直接管着赵山河的，所以拜年这事儿就和请客吃饭一样，宁舍一屯、不缺一人，要不然往后聊天的时候，谁说吐噜嘴了，人家一听好家伙原来就没给自己拜年啊？ 你说这事儿尴尬不尴尬？人家不给你穿小鞋给谁穿小鞋？ 老王家里孩子、孙子不少，他过完年都51岁了，赵山河送的东西也很合适，水果糖两斤，四色糕点两斤，小世界里的一些板栗、核桃、山里红和杏，东西贵是不贵，但要说好买，那就扯淡了。 不信你问问王组长，这些东西他都买不来，因为没票啊。 赵山河看屋里人多就没进去，拜了年说了几句祝福话就走了，不过这些东西给了王铁成很大的震撼，看来这小子是真抖起来了，以后得多照顾照顾，等自家孩子顶岗的时候万一用的着呢？ 中午回四合院凑活吃了一顿午饭，然后在小世界的河里洗了个澡，又把衣服都洗干净了，下午他要去的这家人和他的关系很特殊，他要争取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骑车去了距离南锣鼓巷不远的dc区公安家属大院，在持枪门卫那里留了自己的姓名和工作单位，轻车熟路上楼来到此行的目的地，敲门之后开门的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 “呦，山河来了，你张叔刚才还念叨呢，说你怎么还没来，快进屋。” “侯婶，过年好啊，上午有点忙，这不一忙完就过来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老大哥式家属楼，两厅两卧格局，赵山河进了客厅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同样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忙行礼说道。 “张叔过年好，我来给您拜年了。” 沙发上坐着的人叫张学义，现任四九城dc区公安局副局长，别看只是一个分局的副局长，级别却是实打实和李怀德一样，都是正处级。 这人和赵山河的关系可谓是一言难尽，当初原身被敌特掐死的时候，就是他带队出的岔子，神枪手将敌特击毙之后，他惊喜的发现孩子还活着，也是他送赵山河去的医院。 虽然因为赵山河魂穿过来使得抓捕任务没有出现重大失误，可张学义还是被这事儿连累勒令转业，等军管会一解散，便留在四九城当了交道口派出所的所长，一晃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初的张所长现在也成张副局长了。 “山河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中午能到呢，特意让你侯姨准备了不少好菜，可惜都凉了，你等一会，我让她去给你热热。” 张学义在赵山河面前丝毫没有架子，说话也非常随和，当初赵山河在医院吸收了原身的记忆之后，就找上了对方表示感谢，那个时候他身体虽小，可灵魂却是18岁的外卖小哥，太明白枪杆子代表了什么。 果然当初的感谢换来了好效果，张学义打了好几年的仗结婚晚，一直没有孩子，正好遇到了乖巧懂事的赵山河，要不是老赵当时还活着，说不定他就收赵山河当干儿子了。 两人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断了联系，就连张学义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没影响这一家子和赵山河的关系。 第57章 朝中有人好做事 就是部队出身让他脑子里装的都是石头，张嘴纪律、闭嘴原则，不止在外面不允许赵山河说两人有关系，平日里他忙工作的时候，也不让赵山河过来探望，他这种高贵的品格让上级颇为认同，要不然怎么能40岁不到就坐上副局的宝座？要知道这可是四九城。 “叔，我在家吃过了，上午去了几个领导家拜年，最后一个才来你家，你不会怪我吧？我准备今年往上活动活动，看看能不能把编制改了。” “嗯嗯，你过完年也21岁了，正是要求进步的时候，这些年我对你没有任何关照，也是希望你多看看世间的人情冷暖，有了这些经验和经历，对你以后的工作和生活都会有非常大的帮助。” 张学义可能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公安，经常接触各种百姓杂事，渐渐的棱角也磨平了一些，说话也比以前多了些人情味儿了。 他老伴侯冰可不会惯着他，直接说道。 “什么多看看人情冷暖？你就说你不想管得了，你看看你们分局里面，除了转业回来的有几个不是有关系的？要我说你就把小赵直接要过来，正好他住在南锣鼓巷，边上就是你的老单位交道口派出所，在基层稳扎稳打几年，之后就可以直接上副科。 现在风气变了，你把你那套规矩和原则收起来吧，要不然你这辈子也就算到头了。” 赵山河不知道张叔因为什么性情转变这么大，他也不方便问，不过让他去派出所那可是万万不行的，这时候四九城里敌特还没有收拾干净，公安干警随时都要拿枪和敌人玩儿命，子弹可不长眼睛认识他赵山河。 好不容易等来了小世界，好好享受生活不好吗？ “侯姨，我在轧钢厂干的挺好的，上级领导也让我写了入党申请书，年后我再努努力争取转个干部岗，不用非要去派出所的。” 侯姨听赵山河说的话也很开心，以前老实巴交的孩子，这是终于开窍了？ “看看，还是山河有出息，老张，你不是认识轧钢厂的李怀德吗？让他帮帮忙，争取年后就给山河把编制改了。” 赵山河一听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忙和候姨说上午他就去给李怀德送礼了，最后张学义也加了进来，一顿掰扯之后，发现张学义和李怀德竟然是老战友，平津战役都和傅作义打过。 张学义一边感慨四九城真小一边说道。 “山河啊，李怀德这人我非常了解，在部队的时候就爱耍小聪明，首长批评他就改，改完再犯、再批再改，不过他的命比我好，娶了个胖媳妇儿结果解放后老丈人直接升副部了。 等明天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多帮助帮助你，以我和他的战友关系，他肯定会有表示的，不过还是当初我和你说过的那句话，打铁还要自身硬，自己有能力，别人才会把你当回事儿啊。” 赵山河暗道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李怀德的为人？电视剧里这可是最后的大赢家，起风后把杨厂长都弄去扫地的狠人，他还想着如何能快速加入对方阵营呢。 这下好了，有张叔的帮助，自己再加把劲儿，以后在轧钢厂有李怀德关照，谁能奈我何？ 在张学义家聊了一下午，赵山河才告辞离开，临走的时候侯婶让他没事儿多过来坐坐，赵山河满口答应，以前是张叔不让来，加上他只想做个小透明，所以一直没使用这层关系，现在张叔的态度有所改变，加上侯婶都发话了，自己又想往上爬，有关系放着不用那他就是大傻叉。 挨家拜访送礼最是累人，回到四合院赵山河就进小世界歇着了，晚饭吃的是小世界出产的油炸花生米、清蒸草鱼、还有一些水果，当然玉米是每天必须吃的，因为只有这种农作物会产生热流，增强体质，其他的农作物都没有这个效果。 有时候赵山河也在想是不是因为穿越过来之后吃了太多的棒子面？所以玉米才会有特殊的效果？不过这事儿已经无法再进行实验，他总不能再来一次穿越。 转过天上午9点多，赵山河去隔壁找老王借了板车，把那头缺了一条腿儿的大野猪装上就去了轧钢厂，门口的岗哨看到他推个板车过来还以为又搞到了什么好东西，结果把盖在野猪上的帆布掀开，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赵山河，你这是在哪里搞来的？这么大的野猪，得有300斤了吧？” 问话的是保卫科值班队长沈力，也是厂里的老人了，赵山河可不敢和这位打马虎眼。 “沈哥，这是在象房村收的，他们村子是我钉子户，打到野猪就来通知我了，我也是借花献佛，让“厂里人”尝尝荤腥。” “你小子，果然路子够野，这么大的野猪都能弄到，看来职工们马上就能喝上肉汤了。” 这话也就是说说罢了，万人大厂，一只300斤的野猪，去了内脏和骨皮还能剩下多少？要是真喝汤也就是清汤寡水了。 沈力也是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再说边上还有其他执勤的岗哨呢，他总不能说这是给领导们的特供吧？ 赵山河把野猪送到小食堂库房，拿了单子就去找了李怀德，他这不算越级上报，毕竟是李怀德让他送的。 “砰砰砰~” “请进。” “李主任，野猪已经入库，一共312斤，这是库管的单子，麻烦您给签个字。” 李怀德不久前刚接到了张学义的电话，才知道面前这个异常低调的小子竟然和他战友有这层关系，乐呵呵的接过单子一边签字一边说道。 “小赵啊，你藏的可真够深的，既然你和学义关系这么好，那咱们也可以算是自己人了。 刚才他给我来了电话，拜托我帮你解决干部编制问题，我这边肯定是会帮你说话的，不过你也要多活动活动，最好能超额完成任务量，这样才能让其他人无话可说，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第58章 陈雪茹 赵山河当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活动活动，就是要把后勤这边的领导关系处好，怎么处好？当然是礼多人不怪了。 至于超额完成任务，这个更简单，小世界里的鱼都有了泛滥倾向，给厂里送个百八十斤的，谁还能说个不字？不服你也送一个？ “李主任，不管我和张叔是什么关系，在厂里我还不都是您手底下的兵嘛，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您看我的行动就完了。” 李怀德听完这番话脸上笑意更盛，挥挥手说道。 “行了你去忙吧，有空多来我这坐坐，我和你张叔可是一起上过战场的交情，虽然我在张家口，他在天津，但都是为了收拾傅作义，这革命的友谊可是不分距离的。” 从李怀德这里出来，赵山河又去了后勤这条线上的各个科室走了一圈，别看后勤部人不多，但科室不少，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他每个办公室都扔了两包大前门和一些橘子硬糖，这回后勤部的人算是都知道他了。 本想让姚叔帮牵个线，请后勤部所有的领导去东来顺搓一顿，但一想自己只是工人编转干部编，又不是提级别，要是弄的太过只会遭人妒忌，你这么搞了，别人以后想转编制怎么搞？别人可不像赵山河这么有钱。 中午在厂里混了顿开工饭，虽然没有肉但是红烧土豆做的也不错，这也就是年后第一顿饭，明天开始又是土豆炖大白菜的节奏了。 因为野猪也被算作了工作量，所以赵山河这个月的采购任务已经完成，从财务手里领了钱后骑车出了轧钢厂，赵山河想了一下决定今天去趟大前门，初三都上班，那陈雪茹的绸缎铺子肯定也会开张。 要说赵山河上辈子看过的年代剧里，他最喜欢的人物非陈雪茹莫属，长的漂亮、身材妖娆，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头发黑又长。 先回四合院给自己的上下捯饬捯饬，洗澡换衣服是基本情况，许久不穿的皮鞋也找了出来擦的噌亮，就是这身上工装有点不大协调，这也是没招，只怪上次去百货大楼没有布票买不了中山装。 收拾完对着屋里的镜子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吃小世界的玉米还会提高颜值？就他现在这长相，建华看了自卑，汉良瞧了流泪，彦祖遇到也要心灰意冷，真可谓是读者老爷不出，谁与争锋？ 加上1米78的身高，黄金比例的身材，搞的对门三大妈看到他还以为要去相亲呢。 骑车来到大前门，路上女同志的回头率就不说了，男同志也流露出羡慕、嫉妒的目光，把车在绸缎庄的门口停好，进了店就看到一位身穿深红色碎花棉旗袍、还带着披肩的美丽女性。 赵山河知道这人就是这家店的老板陈雪茹，不过此时对方眉头紧皱，似乎在想着什么烦心的事情。 “老板，你这里可以定做中山装吗？” 这句话让陈雪茹一下子惊醒过来，转过头看到正在左右瞧看铺子内摆设的赵山河，此时的陈雪茹那真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静了静神，用尽可能柔和的声音回道。 “可以的，我们这里可以定做中山装，这位客人，你要给自己做吗？我们这里的高档布料都在楼上，要不我领你去2楼看看？顺便还可以帮你量一下尺寸。” 赵山河点头答应，跟着陈雪茹上了2楼，眼睛一直在看着楼梯都没敢抬头看一眼，只因为对方穿着旗袍，那一扭一扭的让人看了心神荡漾。 等到了楼上，赵山河便看到了无数的布匹，颜色各异、五彩纷呈，陈雪茹指了指一些适合做中山装的布料说道。 “这些都是从外地拉回来的纯羊毛料子，做中山装最好，还有那边浅颜色的毛料，是二把手最喜欢的颜色卖的也很不错，同志你喜欢什么颜色？” 随着对方玉臂摆动，不大的房间里飘起了一股子清香，赵山河知道应该是对方身上用了香水所致，这是他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遇到审美在他标准线以上的女性，差点让他肃然起茎。 还好他知道这个时代的女性就是再怎么开放，也要一步步来，不能和21世纪那些永远18岁的小妹妹相比，那些人爆胎、炸缸、油门堵了都是家常便饭，扩张排气管就跟喝水一样习以为常。 “我也不是很清楚穿什么颜色的好一些，要不你帮我挑选一下？” 赵山河其实早就看好了一款黑色，一款白色，不过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脑袋缺根筋的人才会直接买单走人，有美女相伴他可以一直看毛料到天亮。 陈雪茹毕竟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也发现对方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咯咯一笑柔声说道。 “这个没问题，同志你这身材和长相，穿什么颜色都会很好看的，还不知道同志贵姓？老是同志、同志的太生分了。” “我叫赵山河，你叫我山河或小赵都行，那个.....叫老师傅来帮我量一下吧，我们一边量一边商量用什么颜色。” 还好量身材的是个老头，要是个女的还不知道得被吃多少豆腐，等量完身材选定了布料，最后赵山河决定一次性做三套中山装。 深蓝、黑色、白色，既买到了足够的衣服，又展示了自己的财力，想追一个有钱的女人，最起码得让对方知道你不是冲着她钱来的。 交了定钱正要走，忽然间想起了进来的时候陈雪茹的皱眉模样，回想了一下电视剧里的剧情发展，赵山河鬼使神差的问了一下。 “老板，虽然萍水相逢，但我这人最见不得美女烦心，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满脸愁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好解决？如果有的话不妨说出来，我在四九城公安系统还有些熟人，一般的小事儿我肯定能帮上忙。” 一切的一见钟情都不过是见色起意，赵山河当然也不会例外，他记得陈雪茹第一个丈夫卷钱跑去了白头鹰，留下了一个孩子，第二个丈夫好像是公方经理，也卷钱跑了，第三个丈夫范金友，最后的结局是夫妻分割财产，只能说陈雪茹和李莫愁差不多，都是遇到了渣男，只不过李莫愁可以挥剑杀人，陈雪茹只能一个人扛。 第59章 买自行车 陈雪茹本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告诉一个刚认识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赵山河很有好感，犹豫了片刻说道。 “我这店里的公方经理把我的钱都拿走了，我去找他要他不给，还恶语伤人，我愁的就是这件事儿了。” 赵山河知道对方没说实话，对方和伊莲娜的生意很多不能见光，廖玉成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有恃无恐，不过这些对其他人来说难办的事情，对他来说反倒是最简单的。 按照电视剧里的发展应该是范金友最后帮了陈雪茹，不过这次有他赵山河帮忙，范金友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行，这事儿我知道了，包在我身上，给我一天时间，我帮你搞定那个公方经理。” 赵山河这话说完微微一笑转身就走，看的陈雪茹一阵愣神，看他走远了才追到门口喊道。 “我还没告诉你对方叫什么呢？你怎么就走了？” 赵山河此时正想给自己个大嘴巴子，这b装的一切都很完美，就毁在这破自行车上了，还好他灵机一动装作步行来的边走边回道。 “我自己能查到，你什么都不用管了。” 走出去贼老远，才敢回头看看陈雪茹回去了没，见对方已经回了店里，才给了旁边一个路人一毛钱和车钥匙，麻烦对方帮他把车从店门口推过来。 路人还以为他是偷车贼呢，要不是他有钥匙和工作证，最后估计他就进局子了。 骑上这破车直奔鸽子市，他发誓今天必须要买辆自行车，绝对不能再出现这种尴尬的模样。 到鸽子市找六哥，没好意思把丢脸的事情说出来，只说厂里的车子骑着不舒服，想买辆新的。 自行车票对别人来说可能不好搞，对乔老六就不值一提了，直接拿出一张永久的，一张凤凰的。 “老弟你要哪个？凤凰的好一些，不过比永久的贵30块钱，当然对你来说这都不是事儿了。” 赵山河拿了凤凰的自行车票就去了百货大楼，到了卖自行车的柜台直接交钱买车，好家伙还真不便宜，不算票195块，他这闪电般的买车速度看的营业员都有些呆了，只因为其他来买自行车的人哪一个不是得来个两趟、三趟的？ 去派出所上了车牌儿、交了钱、拿了证，又回去找了乔老六，刚才光想着买自行车，把正事儿都给忘了。 乔老六还在鸽子市那个巷子口蹲着，看到赵山河骑个新车回来说道。 “怎么着兄弟，来哥哥这里显摆来了？我可跟你说不是我吹，就这自行车只要我想，我连续一个月天天都能骑新的你信不信？” “信，六哥想骑新车别说一个月，一年天天换新的都行啊。” 赵山河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也知道如何跟这帮人沟通，接着话头就直接贫嘴了一句。 “滚蛋，拿你六哥开涮来了，说说吧，你小子又回来了有啥事？” 赵山河稍加思索，才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我有个朋友，是开丝绸店的，最近她店里的公方经理不太讲究把钱都给卷跑了，我这个朋友还不方便报警，所以就来找我帮忙，六哥你给出出主意看看这事儿怎么办最好？” 乔老六搓了搓牙花子，看了看赵山河问道。 “你那个朋友，是女的吧？” “啊对，六哥你知道？” 乔老六没回答他，又看着赵山河问了一句。 “长的应该也挺漂亮吧？” 赵山河有点麻爪，这六哥问这些不着调的干啥？不过还是点头回答。 “是的，长的可好看了。” 乔老六冲着赵山河嘿嘿一笑说道。 “老弟，从你到我这里来买东西、倒腾票、拉生意开始，就没有过今天这么骚包的样子，又是皮鞋，又是新车的。 而且这是你第一次提出来要找我帮忙，你一不缺钱，二不缺票，工作稳定，家里还有两间厢房，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实在想不出来除了遇到美人求你，你还能有什么需求了。” 赵山河见乔老六把他看的明明白白，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六哥说笑了，老弟我是有个目标，不过只是刚认识，还不知道对方对我是个什么想法，这不正好她有点烦心事，我就争取了一下把事情接了过来。 我寻思要是能帮忙把事情办好，最少也有个接触对方的借口不是？” 乔老六对赵山河喜欢的对象没什么好奇心，他是个票贩子又不是爱情专家，不过现在对方是他最大的赚钱渠道，他到是挺在乎可以通过这件事让赵山河欠他个人情，当然换个角度也可以说是让赵山河跟他进一步加深绑定。 “老弟说说吧，想查谁？在四九城这地界，我们这些鸽子市的票贩子想查一个人，不比公安差多少，你提供个名字和工作单位，我们就能帮你把事办了。” “廖玉成，大前门那片雪茹绸缎庄的公方经理，我需要知道他住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其他就不需要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通过这么长时间食用小世界的玉米，赵山河的体质已经有了飞速增长，接近一柱之力的力量和速度，他可不相信自己连个中年男人都打不过，他上辈子从学校拼到社会，可是练过正宗的江湖乱斗绝学——王八拳。 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说的就是这个拳法，此拳法的特点是无招胜有招，出拳的时候连使用者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击的目标是哪里，当然也可能是打到哪里算哪里，是真正的街头斗殴、校园霸凌、演唱会抢票、菜市场夺摊位等混战中使用的废人技。 赵山河跟乔老六约定了晚上9点过来找他，便骑车回了四合院，他也是光想着陈雪茹的事情，忘记了四合院里面住的禽兽们，可是见不得谁家买新自行车。 果不其然，刚进院子就被三大爷一家看到了。 “山河我的老同学，你这新车太帅了，高低得让我骑两圈，要不然我今天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山河，这是你买的新车？凤凰二八大杠，百货大楼售价195块，三大爷说的没错吧？” 第60章 贾家举报赵山河 阎埠贵一直想弄个自行车骑，百货大楼都去了十好几趟了，不过他一是没有自行车票，二是舍不得钱，所以这都磨蹭了快两年，还是在腿儿着。 “三大爷，不就一辆自行车嘛，你就是舍不得钱，要不早就买了，要不要给你骑两圈感受下？” 阎埠贵对于能占便宜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接过赵山河的自行车就推出了院子，在胡同里骑了几圈。 这时候院子里其他人家也都被解成他们的大声叫嚷吸引了过来，易中海看着老阎骑着新自行车没吭声，刘海中却是嫉妒的要发狂了。 凭什么你一个小辈儿都能有自行车，我这个院子里众人敬仰的二大爷、轧钢厂的6级锻工都上班这么多年了，连个自行车票都混不上？ 不行，必须得问问这个小家伙自行车票哪来的，要是抓到他投机倒把的把柄，不光能把自行车扣下来，还能顺便接管那两间厢房。 想到这刘海中就直接站了出来大声质问道。 “赵山河，你这自行车票哪来的？你可别告诉我是厂里分给你的，就凭你这个采购员的级别，厂里分票也不会轮到你吧？” 赵山河本以为易中海会跳出来找他麻烦，谁让过年的时候他没给易中海面子，没成想老易没动，老刘这个草包倒是蹦跶了出来。 他可不会给这个蠢货什么好脸色，直接回道。 “二大爷，街道好像没有给你询问其他人财产的权利吧？邻里纠纷你懂不懂？不懂的话你明天自己去问问王主任。” 这话噎的老刘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感觉自己丢了大脸，瞪了一眼赵山河便回了后院。 他走了，其他人可没走，都在看着阎埠贵骑车，众人此时也是议论纷纷、七嘴八舌。 “这赵山河真能耐啊，竟然能弄到自行车票？” “可拉倒吧，你怎么知道他这自行车票是好路子来的？万一是投机倒把呢？” “就算是投机倒把弄来的也行啊，一般人想投机倒把还没机会呢。” “赵山河可是打小就聪明，估计是把厂里的领导哄开心了，送他的吧？” 贾张氏带着贾东旭和棒梗在人群中听着众人的话，心里稍加一琢磨便有了主意。 “东旭，你现在去街道办举报赵山河，就说怀疑他投机倒把搞了辆自行车。” 贾东旭一脸狐疑的看着她，并不怎么想去，主要这事儿太缺德。 “妈，这不好吧？要是赵山河真投机倒把也就算了，要是没有的话，咱们家以后还用不用在大院里混了？邻居们不得和防贼一样防着咱们家啊？”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我都说了是怀疑，怀疑懂不懂？难道群众就没有举报的权利了？你只管放心去，院儿里人才不会管呢，他们的眼皮子里只有自己的利益，肯定不会乱嚼舌根子的。” 贾东旭半信半疑的去了街道办，本想着带个办事员回来吓唬一下赵山河就行了，没成想正巧遇到刚要下班的王主任。 “你是....95号院儿的贾东旭？你来街道办有事儿吗？不是很急的话就明天再来，街道办下班了。” 王主任没什么好气儿的对着贾东旭说道，主要是因为一看到他就能让人想起他妈贾张氏。 贾东旭一听街道要下班了，连忙说道。 “王主任，我们院里的赵山河弄了辆新自行车回来，说是新买的，但他就是一个普通采购员怎么可能弄到自行车票？所以我怀疑他参与了投机倒把，我是专门来举报的。” 王主任听完贾东旭的话脸色就是一变，心说赵山河这小子怎么这么不靠谱，这样的把柄也能让对方抓到？ 但又一想赵山河这段时间的做事方法和以前有了很大改变，万一他和哪个厂领导关系处的不错，对方送了他一张自行车票呢？毕竟对于领导来说，一张自行车票真不算什么珍贵的东西。 “贾东旭，你确定你说的话吗？要知道你现在属于实名举报，要是对方拿出了实质性的证据，你可是要算诬告的。” 贾东旭本来就有点畏惧王主任，谁让这位是他们这片儿最大的话事人，闻言之后忙辩解道。 “王主任，我只是怀疑，怀疑啊。” 王主任搭理都没搭理贾东旭，顺手叫住了两个也要下班的街道职工，一起去了95号院。 等他们到的时候，阎埠贵已经从自行车上下来了，现在骑车的是阎解成，后面帮忙扶着的是阎解放，这哥俩以前没什么机会骑自行车，只能现学现卖，赵山河也不在意这点小事儿，就算把车摔了又能如何？ 阎埠贵看到贾东旭跟着王主任过来，忙迎了上去。 “王主任，您这大晚上的过来有事儿？” 王主任点了点头对着他说道。 “你们院子里的贾东旭实名举报赵山河投机倒把回来一辆自行车，我过来看看情况。” 说完扭头对着一旁的赵山河问道。 “赵山河同志，请你老实交代一下这辆自行车的来源，以及自行车票是如何得来的？” 赵山河在骑车回院子的时候就有些后悔，毕竟这可是禽兽大院，里面住的都是些见不得人好的家伙。 可他万万没想过会是贾东旭去举报他，还好他早在刘海中问他的时候就想好了对策。 “王主任，我这辆自行车是今天在百货大楼刚买的，这是车证，车身上还有派出所的钢印，至于自行车票，那是因为我给厂里采购了一只野猪，李怀德主任奖励我的。” 这就是赵山河想好的办法，相信以李主任的头脑，帮着遮掩这点事儿太容易了。 果然这话说完王主任的脸色就好看了很多。 “既然这样，那明天我们街道办会派人去轧钢厂找李怀德主任询问，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贾东旭就是诬告，但你要是敢撒谎，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王主任，我是一颗红心向着党，坚决与投机倒把这种犯罪行为作斗争，要是我犯了错我会承认，不是我的错也不能容忍别人往我身上扣黑锅。” 第61章 收拾渣男廖玉成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也让其他人对赵山河投机倒把的想法逐渐湮灭，能说出这番话的人怎么可能会去违反法律？这不扯淡呢吗？ 他们可不知道对于来自21世纪的赵山河来说，这点词汇不是说来就来？“键来”的威力你们都没见到过。 问完了赵山河，王主任又看向了一旁的贾东旭。 “贾东旭同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话问完，所有人都眼神怪异的看着跟在王主任身后的贾东旭，虽然都没说话，但那唏嘘的眼神代表的含义大家都能理解。 贾东旭也知道这次弄不好可能是踢到铁板了，别的不说，就明天街道办去找厂里的李主任询问这事儿，不管结果如何他实名举报工友的恶名就够他喝一壶的。 这年头最讲究的是名声，你连自己的工友都能举报，谁还敢和你做朋友啊？别一不小心被你给卖了。 这名声要是坏了，那这人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会被大家指指点点，时间一长任何人都受不了这种折磨。 贾东旭这时候也没脸和大家说话，“嗷”了一嗓子就跑回中院去了。 王主任冷冷的看向中院一眼，又和院里众人说了几句严防投机倒把，坚决打击敌特的警示词语之后便直接离开，阎解成这时候也不敢说借自行车骑了，赵山河推着自行车进了屋，他可不敢把这新车放在外面，万一有人缺德把气门芯拔了呢？ 中院贾家，贾东旭进屋就对贾张氏一顿埋怨，不过贾张氏这没皮没脸的可不管这些，举报成了最好，举报没成拉到，她可不知道贾东旭今后去厂里要面对什么。 赵山河在小世界里吃了晚饭，等到8点多就偷偷出了四合院，骑车来到乔老六窝点门口的时候正好9点。 按规矩敲门，等门开了之后进去对久候多时的乔老六说道。 “六哥，打听清楚了吗？” “打听清楚了，你要找的廖玉成以前住在鲜鱼口街边上的大江胡同23号院，不过他和他老婆离婚了之后就搬到了长巷二条那边，好像是和他小舅子住在一起，为了找他这个新住址我可是送出去不少好处，回头你可得给我报销了。” 赵山河知道对方也就是调侃一下，以他们的关系几十上百块钱早就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谢了六哥，那我就先去办事，等事情了结我请大家喝酒，一切都算我的。” 四九城这个时候其实占地不大，可不像21世纪那样又是五环、又是六环的，加上长巷二条离永定门也不远，骑车只用15分钟就到了。 廖玉成跟他小舅子住的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儿，赵山河看院墙不高也没敲门直接翻了墙进去，到了院子里便是一片漆黑，此时已经接近10点，这年头又没有手机一般人早熄灯睡觉了。 他几步来到院子里的正房前一脚就把门踹开，巨大的声音屋里睡觉的人除非死了否则怎么可能听不到？ 廖玉成也是一样，听到声音就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抬头看到门口一个黑影忙大声问道。 “谁？干什么的？” “收债的。” 赵山河站在屋门口也不着急进去，从小世界里拿出准备好的手电筒照了过去，能看出来对方除了细皮嫩肉以外没啥优点，不禁暗想这廖玉成长的也很一般啊，陈雪茹怎么会看上这样的货色？ 这时候从边上的屋子里又跑出来一人，赵山河知道这是廖玉成的小舅子，不过他也不怕，有一柱之力在身对方哪怕两个人一起上又算的了什么？ 赵山河一边拿手电筒照着廖玉成的眼睛一边说道。 “廖玉成，把你在陈老板那里拿的东西交出来吧，别让我动手，那样就难看了。” 廖玉成还没说话，他小舅子先不干了，对他来说那些钱进了他姐夫家，那就是他们家的了，虽然黑灯瞎火的但也能看到赵山河的轮廓，跑过来就是一脚飞踹便想来个先发制人。 对方又不是职业打手，这种笨拙的攻击方式赵山河闪身轻松躲过，回身借着对方的力道同样一脚踹出，正中对方的屁股，他是来要债的，又不是来杀人的，给点教训就行了。 一柱之力的一脚可是能让许大茂断子绝孙的，由此可见杀伤力之大，廖玉成的小舅子虽然只是被踹中了屁股，但一时半会儿也只能“哎呦、哎呦”的惨叫，起是起不来了。 这也就是晚上，要是换了白天就能看到这家伙摔倒的时候他兄弟正好撞在门槛子上了，当然赵山河也一样看不到，不过就算看到了也只会抱歉的说上一句。 “纯属巧合。” 廖玉成原来还想支棱两下，可看到比自己还能打的小舅子被对方一招撂倒，就知道对方不是他能招惹的，立刻服软说道。 “这位兄弟有事儿好商量，你不是要东西吗？我这就把东西拿给你。” 赵山河记得看短视频的时候就觉得这家伙是个软蛋，被范金友那样的小白脸都能吓唬住，现在一看对方的熊样只感觉说他是软蛋都是对软蛋这个词汇的侮辱。 这家伙根本就是废物中的废物，扶不起来的阿斗都有可能比他强些。 不过这也让赵山河更加疑惑，不是说陈雪茹很强势吗？难道是个恋爱脑？也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才会被这样的垃圾迷惑。 拿着廖玉成递过来的钱，赵山河数都没数，反手给了廖玉成一个大耳雷子，打的对方鼻子和嘴角都在窜血。 “这次只是让你长个记性，从今以后你给我离陈雪茹远一点，再让我看到你搞事儿，那就不是这么简单了结的事儿了。” 廖玉成挨了打连句硬话都不敢说，此刻只希望赵山河快点走，等赵山河翻墙出了院子之后，他才瞬间瘫软下来说了一句。 “这t娘的陈雪茹在哪里找的狠人，这也太吓人了。” 赵山河看了看手表，见都已经10点多了，也没着急去给陈雪茹送钱，这大晚上的去一个单身女性家里，知道内情的还好，不知道的肯定会误以为他去耍流氓，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第62章 熟女遇到青头男 第二天，赵山河先是去了趟厂里，今天街道办的人要来询问李主任自行车票的事儿，他哪怕知道李怀德肯定会帮着把这事儿遮掩过去，也得过来露个面解释一下，要不然就算有张学义的面子，领导心里也会不舒服。 等他和李怀德解释完之后，对方只是哈哈一笑道。 “山河，这点小事儿还用的着你特意跑一趟啊？行这事儿我知道了，一会要是街道的人来了我知道怎么和他们打交道。 对了，那个举报你的贾东旭要不要处理一下？” “主任，这事儿就算了吧，他就和我住一个院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估计这次是他那个混不吝的妈让他去举报的，他本人可没那个胆子。 再说他还是7级钳工易中海的徒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不过您可以借这个机会找易中海谈谈，看看能不能往车间里掺些沙子。” 此时的李怀德还不是副厂长，一个后勤主任他的手可伸不到厂里生产这块，不过赵山河的话给他提了个醒，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李怀德当然也一样。 “果然还得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脑子灵活，看来我有时间真得去找易中海谈谈了。” 见事情办完，赵山河便告辞走人，出了轧钢厂直接去往大前门，把新买的自行车往雪茹绸缎庄门口一放，人帅车靓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进店里就能看到陈雪茹和徐慧真俩人正在窃窃私语，赵山河的体质增长了之后耳力也一样增长了些，隐隐约约听到陈雪茹说什么有人帮忙......钱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的话，便知道她们应该是在说自己。 咳了两声给二人提了个醒才说道。 “老板娘，幸不辱命，钱我帮你要回来了。” 说完就把手里的布袋子递了过去。 “你看看数目对不对，不对的话我再去找一次廖玉成。” 陈雪茹接过袋子只是打开匆匆一瞥，就知道钱数应该差不多，忙柔声说道。 “这次真多亏你帮忙了，廖玉成没有为难你吧？他那个小舅子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你们没有动手吧？” “哪能呢，大家都是文明人，怎么会随便动手？我过去一说，他就把钱给我了，至于他那个小舅子我压根就没看到。” 赵山河这么说话只是为了在对方面前装一把，不过陈雪茹知道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她也去找过廖玉成，要是对方真的这么好说话，钱早就要回来了。 脑补着赵山河帮她要回钱所付出的辛苦，陈雪茹看赵山河的眼神越来越亮了。 徐慧真见陈雪茹看赵山河的眼神越发不对，忙拉着这位闺蜜说道。 “你不会这么快又转变目标了吧？你可是个离了两次婚的女人了，对方看起来应该还是个大小伙子，你可别又把自己搭进去了啊。” 这俩女人都有一个遗憾，那就是都遇到过渣男，徐慧真还好些，遇到了蔡全无这个二号傻柱，陈雪茹就惨了，原剧里范金友帮她搞定廖玉成后，她竟然倒追范金友，现在的陈雪茹就是这么个状态，看赵山河哪里都好，这就是女人的恋爱脑病犯了，还是无药可治那种。 “我有预感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说什么我也要把他追到手，大小伙子又怎么样？我有的是钱，就不信金钱攻势还拿不下他。” 要是赵山河听到陈雪茹现在对徐慧真说的话，肯定会接上一句。 “姐姐，我不想努力了。”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罢了，有小世界在手，陈雪茹再有钱能比他有钱?只不过现在还没到赵山河爆发的时候。 有徐慧真在场，赵山河感觉自己不方便多待，正要告辞走人，蔡全无一推店门跑了进来。 “慧真，牛栏山的酒拉回来了，你快回店里看看卸在哪里好？一会中午就来客人了，总不能让装酒的车堵在店门口吧？” 看着徐慧真和蔡全无匆匆离去，赵山河真想对老蔡感谢一句，好人啊。 本来电灯泡一走，两人应该可以正常交流，可现在的情况反倒是俩人在一起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赵山河先开了口。 “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啊。” 两辈子没正儿八经追过女孩子的直男，这一句话差点没把陈雪茹笑死。 “你先别走，昨天你走后老师傅连夜给你赶出来一套中山装，你上楼试试，要是不合身再帮你改改。” 上了2楼赵山河更紧张了，上次来他虽然也是想看看陈雪茹，但起码有一半的心思是来买衣服的，这次他是专门奔着陈雪茹而来，可见到对方反倒有些畏手畏脚，男人都是口花花厉害，看着美女品头论足个个都是老司机，让他们来真格的时候，能敢于付诸于行动的十个里面都不一定有一个。 陈雪茹大大方方的拿着连夜做出来的黑色中山装让赵山河去试衣间试试，还真别说，这老裁缝做的衣服就是合身，穿起来也是异常的舒服。 见赵山河从试衣间出来，陈雪茹眼前就是一亮，主要是因为对方换上这身儿更显得帅气。 走过去帮他将零散的褶皱抚平，温柔体贴的动作和芳香四溢的味道让小赵山河差点揭竿而起。 赵山河上辈子不是什么有钱人，在学校有喜欢的人也只能偷摸的看看，连拉手的机会都没有，谁让穷这种病很难治愈呢？ 这辈子更完蛋，此时的社会风气让青年男女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能结婚的十个里面得有九个半是通过相亲，虽然提倡自由恋爱，但在这个大街上拉手都得偷摸的时代，又有几个人敢鼓起勇气追求自己的幸福？ 陈雪茹有过两段婚姻还生过孩子，自然比黄花闺女放得开，赵山河可能在其他方面比对方强些，但在处理男女关系方面和对方还是有很大差距。 见赵山河的脸有些红了，陈雪茹才把手从对方的衣服上拿起来问道。 “这套衣服你穿着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说出来可以让老师傅帮你改改。” 第63章 和一个将死之人怄什么气 “没有，衣服很合身，那个.....我有事先走了。” 赵山河感觉自己被对方身上的香味刺激的又有些想要起立敬礼，忙弓着腰身跑下了楼。 陈雪茹看着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直乐，这个赵山河明明对自己有些想法，却不敢主动出击。 不过这种情况正说明对方很少接触女性，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就算自己结过婚生过孩子又怎么样？就不信她都倒贴了赵山河还能不喜欢自己。 赵山河出了店门就感觉自己真完蛋操，不就是个女人吗？在店铺里拉个手又不犯法，再说对方好像也对自己有点意思，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帮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等下次过来取另外两件衣服的时候，可得好好把握机会，怎么说也是21世纪魂穿过来的，可不能被这个时代的女性小瞧了。 骑上车漫无目的在大栅栏溜达了一圈，中午在都一处吃了烧麦两屉，闲的发慌最后他决定去东单看看，眼瞅着就要开春儿，不知道能不能在那里买到些蔬菜种子。 这个时候的轧钢厂里，也不知道是院子里的谁看贾东旭不顺眼，把他昨天举报赵山河投机倒把的事情传了出去，前面说过，虽然所有人都在嘴上喊着坚决抵制投机倒把，也都知道这是一种错误和触犯法律的行为，但真要细看，又有几个人没去过鸽子市？就连黑市都有很多人偷摸的去。 老话说的好，除了吃饭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收到消息的人因为这事儿看贾东旭的眼神都变的很诡异，易中海也知道这事儿要是解释不好以后贾东旭的名声就臭大街了，忙对钳工车间的职工们说道。 “大家伙不要听信谣言，这个事儿可不是贾东旭愿意去的，是他妈逼着他去，昨天我们街道的王主任也专门来我们院儿里说了这个事儿，严肃的批评了他，最后考虑到贾东旭也是听他妈的话，所以才免于处罚。 大家也知道贾东旭的为人，老实、孝顺，就是他那个妈实在太能惹事，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能怎么办？只能把他妈的锅背了。” 易中海这是真话、假话一起说，总要先把大家伙的情绪压下去，这番话说出来还是有些效果的，毕竟老易是钳工车间的大拿之一，加上贾东旭平时也挺能装的，这事儿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易中海中午吃了饭就去了街道办，把厂里开始有人传播谣言的事情和王主任一说，王主任也很生气，这95号院儿里真是啥人都有啊，看来今年和明年的先进四合院都不能给了，得让这院子里的人知道点教训。 不过关于贾东旭举报赵山河的事情，她还是没有放过。 “老易，我已经派人和轧钢厂的李主任沟通过了，自新车票确实是李主任给赵山河的奖励，贾东旭这事儿不管是他妈让他举报的，还是他个人来举报的，都已经对赵山河同志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所以对他的处罚力度还要取决于赵山河同志的态度。 这里面的事儿我就不插手了，我不看过程，只要结果，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易中海明白王主任的意思，就是赔偿得让赵山河满意呗，看来这次自己又要出点血了，按贾张氏的尿性，她要是能出一分钱，那就不是她了。 这钱最后还得是自己往外掏，一大妈那边又得唠叨了啊........ 赵山河下午在东单逛了三个多小时，在菜市场里挨家挨户的打听才买到了一些最基本的蔬菜种子，茄子、辣椒、西红柿、黄瓜，回了四合院就兴冲冲的在小世界里开始播种，正忙活呢，就听到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来人是易中海和贾东旭，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这一干起活来时间过的是真快啊。 见是这俩人来，不用想也肯定是因为举报的事儿，连屋都没让对方进，在门口直接说道。 “易大爷，找我有事儿吗？我这正准备做饭呢，要是没啥急事就饭后再说，我忙活一天早就饿了。” 这话里话外撵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不过易中海也会借坡下驴。 “山河，昨天东旭本不想去举报你的，是他妈逼着他去，今天王主任已经严厉的批评了他，我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把这事儿太往心里去。 正好我也没吃饭呢，你也不用做了，今天我做东，咱们东来顺走起？” 赵山河暗道老易这可真舍得，这时候去吃东来顺，普通百姓人家一年都不一定舍得去一次。 他心中清楚易中海这是要替贾东旭给他赔礼，他看了看边上站着的贾东旭，叹了口气说道。 “易大爷，看您面子，这事儿我就不计较了，吃饭免了吧，谁家攒点肉票都不容易。 至于东旭哥，我记得咱俩之前没啥矛盾吧？希望你以后眼睛能亮着点，别什么都听你妈的。 行了，就这样，回吧。” 不是赵山河大度，而是他怕贾东旭因为诬告进监狱，到时候本该死亡的他没死成，那不就相当于救了对方一命？ 而且跟一个将死之人怄什么气？不值得啊。 赵山河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和这俩人有什么牵扯，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是面上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坏水，一个是表面孝顺装的像影帝。 和这俩人吃饭？怎么能吃的下去？不被算计就算不错了。 反倒是贾东旭看赵山河不去吃饭有些扫兴，东来顺啊，好几年没去过了，好不容易师傅愿意掏钱去一趟，赵山河竟然不去，真是岂有此理。 易中海见赵山河不再追究贾东旭，还以为是他的话术起了作用，乐呵呵的带着贾东旭回了中院，心中暗自欢喜，要不然吃饭花的钱和肉票，他还得琢磨怎么和一大妈交代呢。 时间转眼来到了3月中旬，厂里召开了年后第一次干部扩大会议，参加会议的有轧钢厂所有领导干部及技术骨干，厂书记因为身体原因加上再有半年多就到退休年龄，已经交出了所有权利，所以大会由杨利民代为主持。 第64章 宇宙的尽头是...... 李怀德只是个后勤主任，此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权利，不过他在台下面看着台上的杨利民和几位副厂长各种吹牛b，心中往上爬的想法犹如烈火烹油，一发而不可收拾。 “大丈夫生当如此，彼可取而代之！” 各科室和部门的领导在这次会议上都有一些微调，这也是杨利民自己的小算盘，他也在为接手书记的摊子而努力，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无论换到什么地方都一样。 好在李怀德有他岳父支撑，他掌控的后勤部没有人往里掺沙子，赵山河的编制也在这次会议最后得到了解决，说实话这事儿真的太小了，在场的领导没人会拿这点儿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来为难李怀德。 普通人一生的努力奋斗，有些时候可能只是某人的一句话，这可不是虚的。 要不然看看电视剧里的傻柱，一直到大风停了之后，才坐上食堂主任的位置，那还是杨厂长对他十年来送吃食的回报而已。 散会之后领导们聚餐，因为人多肉少，每人只能尝尝肉的味道而不能尽欢，杨利民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李怀德也看出来了对方有些不太满意。 看来自己进步的路子就在这个肉上了，要是能让厂里职工都吃上肉，那自己在职工们的心中威望得有多高？不过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现在四九城肉食是真紧张啊....... 赵山河因为这个会议专门去轧钢厂待着没走，会后就收到了他可以转干部编的消息，不过他知道李怀德中午要和其他领导一起喝酒，所以下午就没过去。 直到晚上7点多，拎着两瓶汾酒和两条中华就杀到了李怀德家，敲开门之后进屋就开始感谢。 “谢谢李主任，让我达成所愿，今后主任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就是，我肯定尽心竭力完成。” 李怀德今天喝的有点多，现在脑袋还嗡嗡的，本来是想让赵山河进来说两句就走，不过看到对方的态度，他又想多说两句。 “山河啊，你这次转成了干部编制，那以后就不是普通工人了，以后你不光要在工作上要兢兢业业，在生活上也要严于利己。 听别人说有个比你大不少的女老板在倒追你，这个事情你要注意，我们d在生活作风问题上抓的很严格，你可不要在这个方面摔跟头啊。 还有一件事，我这喝的有点多差点给忘了，你那个元旦之前搞的鱼，还能不能再搞一批？今年春节之后肉联厂供应的猪肉又减少了，职工们老是看不到油星就是我们后勤部门的失职，如果你那里能搞到鱼、肉、蛋，那你就是我们后勤部的功臣，我肯定会让厂里给你奖励。” 赵山河感觉脑子都有点不够用了，实在是李怀德还没完全醒酒，想到哪里说哪里。 赵山河这段时间没少去陈雪茹那里，对方也找机会向他表明了心意，虽然两人之间年龄相差好几岁，但赵山河根本不以为意，记得上辈子有个老b登都86了还找个36的呢，他这相差才几岁算个屁？ 就是两人相处到现在陈雪茹只允许他拉拉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至于鱼、肉、蛋这些对他来说已经很容易搞定了，外界两个月，小世界里就是600天，土鸡早已经成了规模，兔子也是泛滥之后开始囤积，就是这经手的人必须要好好想一想，什么事情都经过乔老六实在太单一。 老祖宗说过，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赵山河这段时间也在寻找新的路子，他把目标放在了黑市，最近正准备开始实施计划，去找黑市的后台摸摸底。 “主任，您交代的事情我肯定会尽力去办，我最近联络上了一个鸽子市大手子，他手里有固定的货源，我去问问他能不能按期给厂里供应些肉和鱼，如果操作得当的话，短期内厂里就不会缺少吃的了，这样职工们对我们后勤部门肯定会满意。 再有就是那个比我年龄大一些的女同志，我们是两情相悦，我可以向党旗发誓，绝对不会有什么作风问题。” 李怀德对赵山河的表态很满意，点了点头说道。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我记得你应该也21岁了，要是觉得感情到了，可以来找我开介绍信，我们组织在提拔干部的时候，也是要看婚姻问题的，这个你要抓紧办。 行了，你明天早上去厂里找人事办手续吧，我下午喝的有点多，就不送你了。” 赵山河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告辞走人。 翌日。 赵山河收拾利索去了厂里，在厂人事处门口从小世界里拿出一斤水果糖装进了放材料的布袋子便进了屋。 这可是轧钢厂最牛气的三个部门之一，另外两个是财务和厂办，谁来办事都得带点东西。 人事处的一把手叫刘红梅，和李怀德平级，不过赵山河这小虾米是看不到对方的，给他办手续的是一个普通科员王晓旭。 王晓旭这人看着也就20出头，就算比赵山河大也大不了多少，不用想也知道这人肯定是有关系、有背景的，要不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把这么重要的岗位占据？ 赵山河先是和对方道了声早上好，才把手里的材料和水果糖一起递了过去。 “王哥，这是我的材料，李怀德主任让我来人事科办理手续，麻烦您给看看。” 王晓旭本来还板着张脸，但接过布袋子的时候就感觉到里面有东西，拿材料出来的时候看到是水果糖，立刻就换了张笑脸说道。 “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工作嘛，我来帮你看看材料齐不齐，就算不齐也没事儿，我先帮你把手续办了，缺的材料可以后面再补齐。” 填表、签字、盖章。 “咣咣咣” 这就是水果糖的威力。 “谢谢王哥，老弟在采购科还算有些路子，以后家里缺什么你来找我啊，能帮忙的肯定帮你办了。” 赵山河太希望和这些重要部门的办事员交朋友了，官本位体制下，光有钱没用，还得有人，关键的时候有人帮你说一句话，可能就顶你好几年的努力。 第65章 范金友出场 伟人说过，要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敌人搞的少少的，赵山河大能耐没有，依葫芦画瓢还是会的，他现在也不缺钱票，高级领导摸不到，那就先接触下级好了。 从人事处出来，赵山河就不是普通工人了，他已经成为了光荣的9级办事员（行政级别27级），工资每个月30块钱...... 说句不好听的，一级钳工的工资都比他高3块钱，由此可见这个时代的工人够不够牛b？ 没回采购科，这时候不管是李廉洁还是姚得才都知道他已经搭上了李怀德的线，可以说他们都是一个派系，都是跟着李主任吃饭的，就算李廉洁心里有可能会不舒服，但看在李怀德面子上也不会给他穿小鞋。 至于另一位副科长王勇，不是赵山河看不起对方，娄半城家的余孽，还能蹦跶多久？给你面子你是副科长，不给你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再说这个时候受社会风气影响，资本家的狗腿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骑车直奔永定门鸽子市，天气转暖，乔老六终于脱下了他的棉大衣。 这时候正拿着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弄的糖炒栗子吃着呢，赵山河走过去说道。 “六哥，吃着呢？这味道闻着都香。” 乔老六把手里装炒栗子的牛皮纸袋往前一伸。 “想吃自己拿，哪学的那么多屁话。” 赵山河拿了几颗出来，剥开吃了一个，味道还真不错啊，回头自己小世界里的栗子也可以这么做来试试，保准能把院子里的小朋友馋的淌哈喇子。 “六哥，有个事情得和你商量一下。 我不是在轧钢厂采购科上班嘛，厂里想弄点鱼，我寻思着弄一批然后经你手给送过去，这样厂里就会认为是你卖给厂里的而不会怀疑到我。 只不过厂里不会给太高的价格，弄不好六哥你不光赚不到钱，可能还得搭点运费在这里。” 乔老六一听很惊奇，因为这事儿纯属吃力不讨好。 “老弟，这事儿你图啥啊？难道你还能看得上那点工资？” “六哥，不瞒您说，兄弟我现在可是国家干部了，干部编懂不懂？ 领导给咱脸，我不也得给领导涨涨面子不是？” 说实话，乔老六这个票贩子是真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不过干部他还是明白的，居委会的领导是干部，街道办的领导也是干部，派出所的领导还t娘的是干部。 “老弟，那你以后是不是就能当大官了？以后不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你起来了可别忘记了老哥啊。” “哪的话，我只是个干部编，离当官还早着呢，这不得一步一步来嘛，万里之行始于足下，这第一步就是给厂里送鱼，总得让上面领导看到我的价值，我才有机会升官不是？” 俩人聊了小半天儿，赵山河才让乔老六明白这给厂里送鱼的好处，乔老六也听明白了，送鱼就送鱼吧，反正最多也就是浪费点时间，鱼都是赵山河搞来的，他又不需要付出什么其他的东西。 等到转过天赵山河把乔老六带到轧钢厂和李怀德一碰头，他的任务就算完成，虽然明面上鱼是乔老六卖给厂里的，但中间搭的路子是他，所以军功章有李主任一多半，他也会得到剩下的一小半。 给厂里送鱼的事情搞定，他又马不停蹄的去找了陈雪茹。 见面前心里有几万字的草稿，见面后一句话说不出来就是赵山河现在的心理状态。 毕竟两辈子的处男生涯，实在让他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御姐在一起相处，还好陈雪茹比较善解人意，看到他在上班的时间跑了过来便问道。 “山河，你这是有什么急事儿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伴随着陈雪茹温柔的话语，让赵山河紧张、激动的心情有所缓解，但还是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就是好几天没看到侯魁了，过来看看他。” 这话说的陈雪茹直翻白眼，心道这男人真是钢铁直男，怎么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哄哄她让她开心一下呢？ “行了，侯魁上学去了，你这个时候来也见不到他，你要是真想他了就晚上来吧。” 说完陈雪茹就开始招待买布的客人去了，赵山河现在是闲着无事，便在一旁帮着整理布匹，中午在陈雪茹这一起吃了顿饭，便准备告辞。 刚起身就看到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不像好人的年轻人，标准的三七分汉奸头，高颧骨、凸下巴，一双小眼睛里流露出高傲瞧不起人的眼神。 范干部 赵山河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不是那个集官迷、财迷、惹祸精、小心眼儿唯一身的范金友吗？ 这货一来肯定就没好事儿，前阵子这家伙追求徐慧真，结果人家徐慧真有蔡全无了压根不搭理他，按照剧情发展这是来追求陈雪茹了？可惜了老弟，你来迟一步，护花使者已经产生，你也就该哪凉快哪去吧。 范金友一进店就自来熟的对陈雪茹说道。 “陈老板，我这正好路过，来看看店里生意怎么样，最近有什么困难吗？有的话我们街道可以帮着解决。 为人民服务，我们可是认真的。” 陈雪茹一看是这位，忙换了副面孔。 “是范干部啊？我们这里都挺好的，没有什么需要街道帮忙解决的地方，谢谢你还记着我这店啊。” 赵山河这时候才想起来，这家伙貌似还是个街道办干部，后期还当了个不小的官，他是真搞不懂，就这样一看就像特务的家伙，也能当官？这都是谁选上去的啊？ 看着嬉皮笑脸和陈雪茹说话的范金友，赵山河心里就有点不大舒服，任谁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的，哪怕知道这是应酬，也不会高兴吧？ 他没吱声，范金友倒是先问上他了。 “陈老板，这位是？买布的客人？” 陈雪茹看范金友问到了赵山河，忙说道。 “这是我的好朋友，赵山河，在南锣鼓巷北面的轧钢厂工作。 山河，这位是咱们大前门街道办的范金友，范干部，你们俩年龄差不多，来认识一下？” 第66章 被人堵了 赵山河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过去伸出手。 “你好范干部，我是赵山河。” 范金友还以对方向他示好呢，也同样伸出手，刚要说话只感觉这手像是被铁钳子夹住一样，疼的他脸色瞬间通红，还不好意思喊出来。 赵山河也知道给这小子个见面礼就行了，太过分的话陈雪茹容易下不来台，收了收力气才上下摆动了一下手说道。 “范干部这身体不行啊，我们这些工人手劲儿大，都习惯了，一时没收住力气，你没事儿吧？” 范金友这时候右手都快疼的没知觉了，还嘴硬的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陈老板，你先忙，我突然想起街道办还有点事等着我去处理，我先走了，回见啊。” 说完便逃一样的出了绸缎铺子。 陈雪茹走到赵山河面前用拳头给了他一杵子。 “你这人蔫坏，刚才我看范金友的脸都红了，估计一定很疼。” 赵山河知道范金友都出场了，他不能再这样慢慢的和陈雪茹发展，万一对方把恋爱脑的陈雪茹给迷住了，那他可没地方买后悔药去。 反手将陈雪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说道。 “没办法，谁让那小子看起来就不像好人，你没见他看你的眼神，就这还街道干部？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大前门的群众是怎么把他选上去的。” 陈雪茹见赵山河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也为对方的大胆略感吃惊，但并没有挣脱反而柔声回道。 “当初公私合营的时候，我们这些商户看他作风还挺正派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变成这样了，前段时间他还追求徐慧真呢，估计是人家慧真没瞧上他。” “然后他就来追求你了？你可小心点，这样花花肠子的男人，就没一个好的。” 赵山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范金友上眼药的机会，能打击一句是一句。 陈雪茹听他说完咯咯一笑说道。 “现在不是有你呢么，有你帮我看着他，我才不怕他动什么花花肠子。” 赵山河最喜欢看陈雪茹笑，这种笑容不是那种清纯淡雅，而是妩媚妖娆，让人看了欲罢不能。 “行吧，我就勉为其难保护保护你，谁让你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保不齐哪天就又被人卷走了全部身家。” 这是打人专打脸、骂人专揭短，陈雪茹立刻就不干了，小粉拳握紧了又连着捶了赵山河好几下。 一边捶一边还说道。 “你这人真讨厌。” 不过这语气和腔调，让人感觉不是在生气，反倒是在撒娇。 赵山河这次不着急走了，在陈雪茹店里一直腻歪到侯魁放学，这小子今年上小学一年级，在原剧里也是个可怜的家伙。 刚生下来亲生父亲就卷钱去了白头鹰，老妈找的第二个丈夫廖玉成又只贪图对方的钱，对他也是不问不管，要不是赵山河插了进来，等他第三任父亲范金友上位，那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 不过现在剧情已经改变，有赵山河就不会再有范金友，而赵山河最喜欢小孩子，虽然对方是个男孩不是小棉袄，但也同样喜欢。 侯魁进屋就看到正在和他妈说笑的赵山河，放下书包跑过去就喊了一声。 “赵叔好，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吗？” 为什么侯魁和赵山河关系这么好，那自然是因为赵山河有绝活了。 就见赵山河把手在怀里摸来摸去，一眨眼就摸出来一串糖葫芦，这一下子别说侯魁了，就连陈雪茹都看傻了。 “山河，你这是把糖葫芦藏哪了？这一下午了都没融化？” “赵叔，你这招教教我呗，我也想学这个，到时候去学校同学们都得羡慕死我。” 赵山河哈哈一笑。 “吃你的糖葫芦吧，这可是我们赵家绝学，非家人是不能传授的。” 侯魁年龄小，可听不出来赵山河的话术里面有套。 “赵叔，那怎么才能成为你的家人啊？” 赵山河嘿嘿一笑，指了指陈雪茹，又指了指侯魁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问问你妈吧，看看她知道不知道。” 陈雪茹抬手又给了他一杵子，对着侯魁说道。 “你别听你赵叔瞎说，等你长大点的，我让你赵叔教你。” 赵山河听到陈雪茹的话大声说道。 “那你可得好好求我，要不然我可不会教啊。” 陈雪茹............. 陪着陈雪茹和侯魁又混了顿晚饭，赵山河眼看天暗了下来，知道自己必须得走了，要不然这大晚上的，他一个男人到是无所谓，陈雪茹是女性，可不能被人背后嚼舌根子。 帮着把店铺的板子都上好，赵山河告辞走人，还没骑出前门呢，就被一个身板挺壮实的家伙拦住了。 “就你tm叫赵山河啊？” 赵山河真不认识对面这人，不过隐隐约约有那么点印象，这人好像也在《正阳门下》露过脸，只不过时间太久实在记不清了。 “这位朋友，我就是赵山河，这大晚上的你拦住我，不是要请我吃饭吧？” 距离上次他动手打人，又过去快一个月，白马牙玉米天天吃，他现在身上少说也得有1.5柱之力，只要对方不拿家伙，一两个人他还真不带怕的。 “成，你承认你是赵山河就行，有人让我给你点教训，从今往后离绸缎铺子远点，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赵山河一听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这不是自己和廖玉成说过的话吗？ 不过这时候他总算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电视剧里范金友请的摔跤手？一起去收拾廖玉成的那位？ 那今儿这事儿就不用猜，主谋肯定是范金友了，这小心眼儿中午吃了亏晚上就找人来堵我？看来得给他点教训，要不然肯定没完没了啊。 把车停好，走过去摆出王八拳的架势，冲着那胖子说道。 “朋友，不要浪费时间，我还要赶回去吃饭。” 胖子也是大前门这片的名人，摔跤打架还没怕过谁，看赵山河这么看不起自己便立刻动手。 赵山河看对方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其实心里也是慌得一批，要说上辈子虽没少打架斗殴，但对手都是学生，可没有这种体格的，这辈子他还没和傻柱交过手，只看到过傻柱打大茂，所以对付这种大体格的家伙真就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第67章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领袖教导过我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赵山河此时就是这种感觉，使出浑身力气闪过了对方的雷霆一击，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使出了三连招。 “猴子偷桃、猴子偷桃、猴子偷桃，ko！” 前面说过王八拳的精髓在于无招胜有招，此时的赵山河已经突破了这层境界，达到了招招要你命的境界。 “你不讲武德！” 胖子倒地疼痛难忍，这还是赵山河收了力道，要是鸡飞蛋打公安叔叔可会抓人的，这种基本常识他还知道。 “朋友，我已经留了手，只不过是你技不如人罢了，回去告诉你的身后的人，下次就该轮到我出手了，让他洗净脖子等着吧。” 说完赵山河骑上自行车便溜，此时不走何时走?还真等公安来啊？ 这段时间四合院里清净了不少，主要是秦淮如快生了，贾张氏也不敢太过折腾这个儿媳妇，舔狗傻柱借着邻居的名义，没事儿就给贾家弄点肉，还美其名曰。 “秦姐快生了，我做为邻居得弄点好吃的给她补补。” 一旁的贾东旭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目眦欲裂，但他自己没能耐买不了太多肉，加上他那个妈是无肉不欢的主，最后他也只能默默忍受。 解放已经结束了培训进了钳工车间，听了三大爷的安排并没有去老易手底下当徒弟，笑话，我这当爹的还没嘎呢，怎么能让自己儿子去你手底下当孙子？真当我看不明白老易你的心思啊？ 刘海中这阵子也没怎么打孩子，因为光齐已经进入了冲刺阶段，毕业考试可是关系到分配的问题，他不打光天和光福主要是怕打扰孩子学习。 许大茂家这段时间依然过的诡异，老许放电影不怎么在家也就算了，他妈也天天不在家就让人奇怪了，赵山河寻思着是不是要准备开始给许大茂介绍娄晓娥了？要不然大茂他妈怎么能这么卖力气在娄家干活？ 赵山河上辈子多少也看过些东京熟透了的片子，什么房东太太，什么潜入之类的，老许的老婆长的可还不错啊........ 娄晓娥40年出生今年19岁，大茂37年出生今年22岁，俩人岁数都已经达到了国家法律规定可以结婚的年龄，现在又是3月份，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里出自何处？) 话题有点歪了哈，咱们书归正传。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赵山河自诩不是什么君子，当然也不会承认是小人，不过范金友这破事儿让他如鲠在喉，不弄他一次狠的，他根本睡不着觉啊。 晚上10点多，赵山河从小世界里的木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就出了院子。 万能的乔老六，这章又有你的戏份儿了。 长三两段接长三，好熟悉的敲门声，乔老六的手下开门看到是赵山河也是一愣。 “赵兄弟，这么晚过来，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就是睡不着，想来找六哥聊聊。” 进了里屋，乔老六只穿了件单衣，估计也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老弟啊，你这大晚上的不用睡觉啊？你白天可以不用上班，我白天可还是要去巷子口收票呢。” “六哥，别提了，我这有点烦心事儿，不找人倾诉一下睡不着啊。” 赵山河把今天范金友找人堵他的事儿一说，乔老六那眼神就变了。 “我就说吧，都说红颜祸水，你跟你六哥一样把心用在赚钱上多好？有了票子什么女人没有？ 不过这范金友既然都找人堵你了，不收拾他一下确实有点对不起读者，老弟，你说吧，你想怎么弄？” 赵山河伸手挠了挠脑袋，露出一脸我不是好人的笑容说道。 “既然这范金友前段时间还在追小酒馆的老板娘，这段时间又改成了追丝绸铺子的女老板，可见他也不是什么专一之人，对付这样的家伙当然是要投其所好了。” 乔老六在市井混了这么久，哪还不明白赵山河的意思。 “你是说对他来个美人计？你也太高看他了吧？” “六哥，都说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我这次给他来个狠的直接一劳永逸，免得他老在我面前跳来跳去和兔子似得看着心烦。 钱我出，人你帮我找，找个漂亮的，装的大气不差钱那种，范金友不光爱色，还爱财，我就不信他不中套。” 都说招数不怕老，管用就好，俩人又在一起窃窃私语一会，不时还传出“桀桀桀桀”的笑声，商量到半夜一点多才总算定下了这“仙人跳”的布局。 赵山河心里事儿一了，就感觉犯困。 “六哥，那就这样，我回去睡觉了，你也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去鸽子市收票呢。” “赶快滚蛋，别打扰我睡觉。”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59年3月23日，乔老六给轧钢厂送了第一批鱼，依旧是3000斤，赵山河给他的价格是3毛，他卖轧钢厂3毛5，虽然一斤才赚5分钱，但是这个路子安全、稳定，可比在鸽子市散货强太多了。 赵山河看又是周一，便去厂里参加了例会，他怎么说也是干部了，平时不来可以说是去下乡跑任务，周一再不来，被挑理也怨不得别人。 一组还是那些人，只不过除了每个月的第一次例会以外都很难到齐，今天也一样，只有已经完成任务的王刚、赵春江来了，其他人都还在忙。 当然陈姐除外，她永远是采购一组第一个完成任务的人，不过除了每月第一次例会的时候能见到她，其他时候人家基本不来。 和王铁成、王刚、赵春江聊了一会，姚得才就找了过来。 “山河啊，你过来一趟，有点事儿找你。” 赵山河还以为出啥岔子了呢，等到了姚得才的办公室才知道对方只是告诉他现在是入党积极分子，需要考察一年，在这个期间他要起到带头作用。 本来话说到这里都挺正常的，可后面就有点拐弯儿了。 第68章 出名要趁早 “山河啊，厂里去年元旦前要求各部门派人去参加体育锻炼，项目成绩好的还可以参加6月份的全运会选拔，咱们科室连一个报名的都没有，我今天被聂副厂长批评了啊。 这事儿我想了想，你年轻，任务量也完成了，你能不能过去凑个数再帮你姚叔一把？” 要是换了去年元旦前的赵山河，肯定想都不想就会拒绝，那个时候他的体格跑个400米估计都能累趴下，一个月20多块钱的工资，玩什么命啊？ 不过现在他已经今非昔比，小世界里的白马牙玉米让他的身体素质全面提升，已经有了1.5柱之力，从现在开始到全运会还有接近半年时间，鬼知道到9月份全运会召开的时候他的体质会提高到什么样子。 这个时代，想出名难，想全国出名更是难上加难。 要是能在全运会上一举夺魁，那他可就算露了大脸，而且这玩意不像诗歌、小说、歌曲、电影什么的犯忌讳，在起风那十年也算有了个丹书铁券。 想到这赵山河就笑着对姚得才说道。 “姚叔，既然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再说不去就过分了，不过我有点问题要先问清楚，假设...我说的是假设啊，我要是在选拔赛上弄出个好成绩，真的能参加全运会吗？” 姚得才听了赵山河的话鼻子没气歪，让你去凑个数，你倒喘上了，真以为其他车间、科室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坐办公室的大多搞体育不在行，那些车间的职工可是个顶个的厉害，别的不说，就三车间的钳工郭大撇子，听说跑3000米和玩儿一样，赵山河这样的过去，能吃到对方尾巴灰就算他超水平发挥了。 但赵山河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他也不能打击对方的积极性嘛，万一撂挑子了怎么办？想到这姚得才说道。 “你要是能在选拔会上拔得头筹，弄个好成绩出来，我就是天天去聂副厂长办公室门口蹲着，也给你蹲出个名额来，怎么样？” “姚叔，那咱们就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赵山河乐呵呵的回到了采购一组大办公室，王刚看到他便窜了过来问道。 “老姚找你啥事？不会又有什么好果子落你脑袋上了吧？你这才转干，有好事儿可不能忘记兄弟，苟富贵、勿相忘啊。” 赵春江过来的速度也不慢，听到王刚的破词儿“啪”的一声，就给他的后脖梗子来了一下。 “说的什么话，你看小赵是那样的人吗？老姚找你啥事儿啊？神神秘秘的，有什么好事儿山河你可不能独吞。” 赵山河嘿嘿一笑说道。 “好事儿，姚叔找我当然是有大好事儿了，而且你们都可以参与进来。” 看着目不转睛瞅自己的二人，他也不逗他们了。 “聂副厂长让我们采购科派人去参加体育锻炼，成绩好的还可以去参加全运会四九城代表队的选拔，你们说这是不是大好事儿？又能锻炼身体，又能结识四九城各界的体育精英，这样的好事儿可是建国以来头一遭，你们去不去？去的话我去找姚叔帮你们报名。 哎哎，你们别走啊...........” 隔天一早，赵山河就来到了轧钢厂隔壁的体育场，此地也是轧钢厂所有，就连不远处的体育馆也一样，这个时代的万人大厂就是这么豪横，主打的就是一个要啥有啥，要不是厂内的工人服务社上级限制货物品种数量，真就可能没王府井百货大楼啥事儿了。 先去找了厂办在这里的负责人报道，之后便白嫖了套难看至极的运动服和一件带着第三轧钢厂字样的白背心儿，让赵山河没想到的是还发了一双“回力”球鞋，这鞋可以说是这个时代响当当的牌子货，比后世的什么班尼路、阿玛尼的名声大多了。 穿上这鞋出门，到哪里都高人一等，当然这价格也不便宜，一双得十好几块呢。 赵山河看到厂里竟然给来报名锻炼和参加选拔的人发这么好的鞋，就顺嘴问了厂办的负责同志一句。 “同志，要是知道来了就发“回力”鞋，我早就来了，不过这鞋可不便宜，厂里不会谁来都给吧？” 厂办的负责同志看赵山河啥也不知道的样子，压低声音同他说道。 “别嚷嚷，这鞋只有干部才有，普通职工一律自己带鞋。” 这一说赵山河立刻就明白了，敢情自己是占了厂里便宜，薅到了羊毛啊，不过这事儿他可不敢说出去，要不然以后也不用在轧钢厂里混了。 在跑道上溜达了两圈，顺便活动活动关节，等厂里的上班铃声响起，这边从四九城体育学院请来的教练也开始吹哨喊着集合。 等所有人按车间和办公人员分开站好，教练便开始公布今天的训练大纲，先是跑圈，一圈400米，跑完五圈休息10分钟，算是让大家先活动开身体，之后是100米，200米，400米，800米，1500米、3000米分组练习。 其实男子的比赛还有5000米、米等更长的项目，不过教练考虑到轧钢厂这些人毕竟不是专业运动员，还是不要上这种容易把人跑进医院的项目了。 至于跨栏这种有技术要求的就更不用多说，掌握动作要领都得几个月，等学明白的时候，估计全运会都结束了。 下午是跳高、跳远、铅球、铁饼、手榴弹投掷（真有这项目）等其他田径项目的训练，到时候会有另一位教练接手，赵山河的目标是短跑，其他的项目他可不会去碰。 轻轻松松完成100米、200米、400米的训练任务，每次都是第一，而且都是用时比其他人少一大截，教练知道这是来了个高手。 “小同志，怎么没见过你啊？第一次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四九城体育学院田径组的老师戴宗，你可以叫我老戴，我觉得你在短跑项目上还有很大潜力，要是多练练一定可以通过这次选拔。” 别以为只有后世才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说法，任何年代教练带出来个牛人，都会受到表彰，升职加薪是最起码的。 戴教练手里教过的短跑学生多了去了，可跟眼前赵山河一比，都是垃圾货色。 第69章 范金友入局 其实赵山河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吸引这位教练，他知道自己的强项，那就是身体素质比其他人强很多，也知道自己的弱点，比如起跑、换气、加速时间、步伐等，这是职业教练才懂的。 而此时厂里来参加锻炼和选拔的人足有上百位，他要是不露一手，教练凭什么会高看他一眼，凭什么给他开小灶？ 一个教练对这一百多人一个一个指导过去，等到他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此时戴教练主动过来搭讪，他也很客气的回道。 “戴教练你好，我今儿第一次来，这不是科里其他人都忙着工作，领导看我闲人一个就派我来了，对了我是采购科的赵山河。” 戴宗就知道这小子应该是第一次来，他在这里带着这群人都训练两个月了，谁来的早，谁来的晚早就掌握。 “小赵，你刚才的成绩我都记下来了，速度不错，就是这个起跑什么的太业余，你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吧？” “是的戴教练，我就一采购员，平日下乡采购都忙不过来，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参与训练，不过我看厂里很多人都跑的有模有样的，这都是您教的吧？ 你看那边的起跑动作，我根本就不会，这个就得麻烦您多教教我了。” 戴宗好不容易遇到块璞玉，恨不得立刻把一身本领都教给赵山河，不过他也知道心急吃不到热豆腐，田径这玩意是没有捷径可走的。 “这都好说，我就是专业干这个的，你以后每天早上6点过来吧，我们提前训练两个小时，我手把手教你，保证你在选拔赛前学会所有短跑动作要领，不过你也不能偷懒，这次来的高手不少，能不能脱颖而出还得拿成绩说话。 不过只要你能一直保持现在的水平，加上专业的田径动作，其他人应该都不会是你的对手。” 俩人越聊越投机，一时间连其他没训练的项目都没人管了，其他锻炼和参加选拔的人员也巴不得能偷会儿懒，真以为谁愿意来啊？有这时间在办公室里坐着看报纸不好吗？ 到了中午，俩人还去附近的厂食堂吃了顿饭，饭后老戴回体育学院上课，赵山河接着摸鱼，这第一天的训练就到这了。 从这天开始，赵山河便进入了上午训练，下午摸鱼或去看看陈雪茹，晚上收拾小世界的生活日程。 转眼就到了五一劳动节，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训练，赵山河的短跑成绩又有了很大提高，至少厂里想一起参加选拔的人已经放弃了100米和200米，跑也跑不过赵山河，浪费那时间干嘛？ 他和陈雪茹的关系也已经更进一步，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的俩人，每天不见一面都像是生活缺了什么，就像是周树人说过的那样，恋爱中的男女在一起的时候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鲁迅：这话我说过？） 而乔老六对范金友的布局，也已经准备开始收网了。 街道干部范金友这阵子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终于等到了他的桃花运。 半个月前他在大前门根儿底下看到了一位身穿列宁装的女同志自行车链子掉了，上前帮忙后才发现对方不但气质高雅、谈吐不凡而且还是个大美人，有色心又有色胆的他立刻就把陈雪茹忘在了脑后，一顿死缠烂打的操作后终于知道了对方的名字，盛玉真。 通过修车时的对话，他得知了对方刚从东北过来，目前暂时租住在大前门这片。 这不就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黄鼠狼跑进了鸡窝，范金友看似随意，实是故意说出自己就是大前门街道办的干部，盛小姐有事儿可以随时找他帮忙。 接下来便是连续半个多月的各种偶遇，范金友从盛玉真的口中得知对方是晚清巨富盛宣怀的旁支曾孙女，更是眼热的不行，虽然对方说她是个寡妇，可老范不在意这个啊，他的目标第一位是对方的财产，第二是对方的美色，至于是不是和其他人睡过，那又如何？ 陈雪茹也是离过两次婚的，他不也一样成了对方第三任丈夫？可见范金友对那层东西，是真没啥感觉。 今天五一，范金友主动邀请盛玉真出来逛街。 盛玉真也很给面子，换上了一身素色常服，戴着一套翡翠的项链耳环，满身香气的跟着范金友来到了广场。 这时候的劳动节四九城可是要举办各种活动的，广场上有盛大游行，各大公园的文艺活动也都很丰富，特别是今天这种重要节日，很多老艺术家们都特意来给群众们表演自己的绝活。 范金友中午请盛玉真吃了顿全聚德，下午又一起逛街给对方买了不少东西，眼看时间都四点多了便说道。 “玉真，晚上你想吃什么？要不我们去东来顺吃火锅？” 盛玉真眉头一皱，缓缓说道。 “这天吃火锅有点热了，要不我们去买些菜，去我家我给你做吧。 认识这么久了，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范金友一听对方邀请他去家里吃饭连魂都要飞上了天，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这段时间的付出已经将对方打动了？ 来到菜市场，范金友把身上所有的肉票都用了，拎着快一斤的猪肉和一些蔬菜跟着盛玉真去了她家里，对方住的地方也是个四合院，不过只有两进，这里住的都是大前门的商户或是商户的亲戚朋友，所以范金友大多数都认识。 “哎呦喂，这不是范干部嘛？怎么着，你和盛玉真好上了？这是上人家来吃饭来了？” “范干部，你可下手挺快啊，这位盛小姐可是非常大方，你这回算是掏着了。” “草，这范金友算什么东西，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范金友洋洋得意的跟这些街坊打了招呼，便跟着盛玉真进了屋，到了人家屋里他可没敢乱走，毕竟女性的房间轻易进不得。 盛玉真给范金友倒了杯水后让他在客厅等一会，之后就去了厨房开始忙活，不大会功夫就做了四个菜，招呼范金友过来一一端上桌。 四个菜都是经典菜式，小炒肉、葱炒鸡蛋、醋溜白菜、炒土豆丝，范金友开始的时候还装着腼腆不吃肉，等盛玉真给他夹肉和鸡蛋之后，他才露出了些本性开始频频下筷。 第70章 秦家屯来人 可他没注意的是，盛玉真根本一口肉和鸡蛋都没吃，就算是范金友帮她夹的肉菜，也是偷偷的扔在了地上。 吃到一半，又开了瓶汾酒，等看到范金友眼睛已经开始通红的时候，盛玉真才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也不怕走光。范金友也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对着盛玉真就冲了过来，嘶吼着用力几下就把对方的衣服撕的更加破碎，只留下一些单薄的布片挂在身上，勉强能挡住要害就算不错了。 盛玉真见图谋已久的计划已经成功，便启动了最后一步。 “救命啊.......快来人啊........” 这一声大喊，可把这两进的院子里所有人都惊动了，有那平时就对盛玉真感观不错的邻居第一波冲了过来，后面跟着的更是有两个盛玉真的爱慕者，进屋一看范金友正在对他们心中的女神施加暴行，这还了得？ 在这个小偷被当街打死都没人管的时代，范金友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等院子里的管事儿大爷报警，公安赶到，药劲儿过了的范金友已经昏迷不醒、四肢骨折，至于第五肢能不能保住，还得看医院大夫的手艺活。 这事儿也不需要公安取证，院子里几十号男女老少都看着呢，所有人都可以帮盛玉真证明是范金友酒后乱性，等待他的只有法律的判决。 赵山河知道这事儿已经是两天之后，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些真正混江湖的做事儿够狠辣的。 前世也听过千门八将，但一直没机会遇上，没想到这些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接把人的活路断绝。 “六哥，那些人不会把你和我抖搂出去吧？” “你小子不是江湖人，不明白这里的规矩，他们做过这一票之后就离开这里去魔都了，这就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永远不会被公安摸到线索。 像盛玉真，她去医院花钱开了个证明，说她受了些刺激，需要去外地治疗，谁能说什么？ 再说和他们接触的也不是你我二人，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当没这回事儿就行了。” 赵山河这才稍微放心了些，最起码六哥做事还是比较稳妥的，又一想这么大的事儿肯定得花不少钱，这钱可不能让六哥自己掏了。 “这次一共花了多少？六哥你说个数，这钱必须我出，毕竟是帮我办事，要是让你掏钱算怎么回事儿？” 乔老六也没跟他客气，伸出一根手指。 “诚惠一千，这钱当然你出，我还得养活一大帮子人呢，可没你有钱。” 赵山河心道这个价码确实不便宜，这都是易中海一年工资了（7级钳工一个月84.5元工资），不过这笔钱他乐意掏，从今往后范金友就和这本书的读者老爷们再见了。 五一过后，58年盲目大跃进的后果开始凸显出来，很多村子因为开办大食堂的时候过于铺张浪费，所以还没等到夏收便开始缺粮，上报亩产万斤的公社更惨，当时为了上缴粮食补齐缺口用尽了各种办法，这个时候农民的手里连种子都没了。 5月中旬天气开始逐渐变热，屋里闷得慌，所以一到傍晚大家吃了饭都在院门口下棋、闲聊，赵山河、阎解成和许大茂正聊着轧钢厂新来的食堂女工刘岚，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老农步履蹒跚的走到了院子门口。 这老农满脸深深的皱纹实在看不出年龄，但从对方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也能知道他过的很是清贫，就见他张嘴露出一口黄牙问道。 “同志，打听一下这里是南锣鼓巷95号院儿吗？” 赵山河和许大茂对视一眼，猜测这是来找亲戚的，便回道。 “这位大爷，这里是95号院，请问你找谁？” 老农一听找到了地方，立刻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我找我家丫头，她叫秦淮如，是住这个院儿里吗？” 赵山河还没回话，就见许大茂“噔噔噔蹬”跑去了中院，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秦淮如，你家里来人了，快出来迎一下。” 赵山河见状也只得对老农说道。 “这位大爷，秦淮如住中院儿，我带你过去吧。” 院里众人一看贾家来了个穷亲戚，也都很好奇，大家只知道贾张氏在乡下有个侄子，至于秦家人，就连当初贾家办婚礼的时候都没见到过。 等走到垂花门，就见秦淮如大着肚子慢慢走了过来，老农一看到秦淮如眼泪就下来了。 “丫头，我的大丫头哎，爹可找到你了。” 秦淮如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看到自己许久未见的亲爹，也一样泪流满面。 “爸，你怎么找来了？家里出啥事儿了吗？” 贾张氏带着贾东旭和棒梗在后面跟着走了过来，看到是亲家来了，也虚情假意的说道。 “亲家来了啊，怎么不托人带个话，我也好让东旭去车站接你，走走走，咱们回屋说话。” 院儿里人看贾家人带着秦淮如的父亲进了中院儿屋里，也不好再围着看，便逐渐散去，只留下院儿里的几个小年轻互相探讨着，这老秦头到底是来干啥来了？ “这还用问？肯定是活不下去借粮来了呗，我和我爸经常下乡放电影，对乡下的了解比你们多一些，现在很多农村都要断粮了，虽然没到吃草根、树皮的地步，但像是一些可以吃的树叶嫩芽早就开始拿来充饥了。 你看秦淮如她爸，衣服上满是补丁也就算了，这个农村都差不多，可连鞋都露了两个窟窿，谁家走亲戚能穿的这么寒酸，只有真正过不下去的人，才能放下面子来讨口饭吃。” 许大茂还有几个月就能转正，到时候就是正式放映员，这段时间他没少下乡放电影学习讲解经验，也算是对农村非常了解，阎解成和刘光齐这俩城里长大的孩子，可没见过农村的贫苦，要不是听许大茂说他们还以为农村现在过的很好呢。 赵山河长叹了一口气，他虽有小世界，但通过仔细探查得出的结果，也就几百亩地和几个小山包罢了，就算把所有的产出都拿出来送给国家又能帮多少人？所以他对农村的现状也无能为力，要知道60年华夏的粮食缺口要用亿吨计算。 大家正聊着农村的情况，忽听贾家屋里传来贾张氏的声音。 “什么你要借粮？现在谁家粮食有多余的啊？你看看淮如马上就要生了，到时候家里又多了一张嘴，我还想去乡下找你们借点粮救急呢，” 第71章 秦淮如生了 之后便是贾张氏在屋里各种表演，什么东旭工资低，又什么秦淮如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只能买高价粮，总之就一个意思，要粮没有，要命一条。 那声音大的和广播喇叭一样，不大会功夫院儿里人就又一次围在了贾家门口，大家伙正七嘴八舌打听着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听“嘎吱”一声贾家的门开了。 老农面无表情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也没看到贾家的人出来送送，只有秦淮如跟在后面眼中含泪的说了一句。 “爸，对不起。” 老农叹了口气拍了拍秦淮如的肩膀说道。 “丫头，你没啥对不起爹的，是你爹没能耐罢了，你大着肚子回去歇着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秦淮如并没有回屋而是一直送出了院门口，一直看着自己父亲走的看不到人影才回去，不过回去的路上明显精神有些恍惚，还好一大妈在边上看出来她不对劲儿，过来帮忙搀扶了一把。 赵山河的耳力比其他人要好一些，知道秦淮如的父亲来借粮肯定会是这个结果。 要说贾家没粮，这个可以理解，毕竟贾东旭的定量就那么多，贾家每个月都不够吃还要去鸽子市买些高价粮。 不过这里有个问题就是贾家有没有钱？答案是肯定有的，要知道老贾走的时候厂里可是给了一笔抚恤金，东旭结婚的时候贾家还添置了一台缝纫机。 既然有钱那就可以去鸽子市买粮借给秦淮如的父亲，贾张氏在屋里哭穷，不过是不想借的一种手段罢了，而在贾家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秦淮如又怎么会不知道贾家的情况？ 正想着这事儿会不会给贾家内部带来矛盾，就听一大妈突然喊了一声。 “淮如，你怎么了？淮如？你别吓我，快来人啊........” 随着喊声院子里一群人就围了过去，三大妈离的最近，一眼就看到秦淮如的裤子上有血迹，忙道。 “秦淮如流血了，这可能是要早产，必须马上送医院。” 这一下院子里可就热闹了，有去喊贾家人的，也有在边上起哄煽风点火的，说白了就是不嫌事儿大。 “看吧，这就是报应，连自己亲爹都不管，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呢？秦淮如纯粹就是被媒婆坑了才会嫁进贾家，你没看她大着肚子还洗衣服呢？她那婆婆一天到晚就知道纳鞋底，其他啥活也不干。” “希望不要是一尸两命吧，也不知道贾东旭咋想的，好好的老婆不管，非得什么事儿都听他妈的，看着吧，这家早晚得散。” “都别说了，贾张氏出来了，要是被她听到你这么说她儿子，非找你麻烦不可。” 贾张氏本来心里就不大舒服，秦淮如他爸竟然是来借粮的，还说什么夏收后还，来亲家串门都空俩爪子，可见家里都穷成什么样了？这要是借出去不还怎么办？还能让秦淮如回去要债啊？ 正心烦着，门被外面人砸的“咣咣”响，说什么秦淮如要生了。 贾张氏仍然不以为意，生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和谁没生过一样？用的着这么大喊大叫的？ 等她带着贾东旭出了门，才发现秦淮如已经昏迷不醒躺在地上，裤子上面血迹斑斑，这一看就是要出事儿啊。 还没等她说话呢，易中海挤开人群走了过来说道。 “大家伙都不要再议论了，救人要紧，柱子你去隔壁院儿找老王借板车，东旭你和你妈回家拿钱，等柱子把板车推过来就一起送淮如去医院，老刘呢？二大爷在哪呢？” 刘海中这时候正在屋里吃他的鸡蛋喝着小酒呢，今天在厂里他的技术受到了领导表扬，一高兴回家就多喝了两杯，他也没成想平时啥事儿没有的四合院今天能出这么大的事儿。 等他喝的差不多了，院子里的几个大妈也已经把秦淮如抬上了板车，傻柱推车直奔医院。 易中海感觉不妥，也一起跟了过去，等他们走后刘海中才晃晃悠悠出来问刘光齐院子里出了啥事儿？ 等刘光齐把今天院儿里发生的事情和他复述了一遍，过了半晌刘海中才吐出来一句话。 “活该，连自己亲爹都不孝顺，真是老天有眼让她有此一劫。” 另一头医院里，傻柱、贾东旭、一大妈和易中海看着秦淮如被医生和护士接手才松了口气。 唯独贾张氏还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生孩子不用来医院花这冤枉钱，以前生孩子都是在家里找稳婆这样的废话。 贾东旭在路上也听一大妈说了秦淮如是送她父亲走后才昏倒的，本就对贾张氏不愿意借粮有些不满的情绪便直接爆发。 “妈，你能不能把嘴闭上？要不是你把我岳父赶走，淮如也不会昏迷不醒，更不会早产，这一切都怪你。” “凭啥怪我？你一个月赚多少钱你自己没个数啊？就那么点钱还得买高价粮，要是再借你岳父家粮食，我们家吃什么？你真当西北风能顶饱啊？” 贾张氏看平时对她言听计从的贾东旭竟然敢反抗了，一下子也来了脾气。 可贾东旭此时的心已经都在秦淮如身上，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话可不是白说的。 “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吗？你就是舍不得花钱。 我爸的抚恤金你拿着，我不和你争，我的工资你要求全部上交，我也不和你抢，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没事儿就去大栅栏给自己买点熟食，要么就买只烧鸡，要是你给棒梗和淮如吃点也行，他俩一个是孩子，一个是孕妇，可你每次都是自己吃完才回来，你说说你是多么自私？ 今天你明明手里有钱，却舍不得拿出来帮助岳父，你真当秦淮如啥也不知道吗？要不是伤心过度，她也不会昏迷，更不会早产，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自私导致的。 从今往后我的工资不会再给你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和你分家，我和秦淮如搬出去，我看看你自己怎么过日子。” 贾东旭这回是真怒了，丝毫没给贾张氏留面子，贾张氏也懵逼了，自己不就是没借粮给老秦头吗？东旭你何至于此？ 但一听到贾东旭说工资不再上交，老虔婆立刻就不干了，对她来说那不是工资，那是她的命。 “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吧，你这儿子不孝啊，有了媳妇儿就不管亲妈了啊.........” 正嚎着，医院的保卫人员过来了。 “你们都肃静点，这是医院，不是谁家炕头儿，我看你们叽叽歪歪半天了，再扰乱公共秩序，我就报警把你们都抓进去。 特别是那个胖女人，就数你嗓门大，再乱喊乱叫你就给我滚出去。” 第72章 贾东旭的愤怒 贾张氏也就敢在小小的四合院里挖呀挖呀挖，啊不对，是窝里横，一旦看到穿保卫或公安制服的人员，立刻比谁怂的都快。 贾东旭也不希望他妈被赶出医院，虽然生气，但自家媳妇儿在医院生孩子，老婆婆被赶出去这事儿要是真发生了，明天估计就会传遍四九城。 那这脸可就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看着不敢吭声的贾张氏，他只好硬着头皮跟医院保卫人员说道。 “同志，真的对不住，我妈有些太过激动，我这就劝劝她，耽误你们工作真是抱歉了。” 保卫人员见贾东旭说话还算客气，也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回到原来的岗位上，贾张氏看保卫走了又来了精神，正要再来一段儿，易中海在二人中间装了次好人。 “贾张氏你就闭嘴吧，真想让人家把你撵出去啊？到时候咱们四合院就真出名了。 东旭你也是的，怎么能这么和你妈说话呢？我早就教育过你天下只有不孝的子女，没有无不是的父母，你妈有些事情做的确实过火，但不也都是为了你好嘛。 行了你俩都消消气，等医生出来再说。” 易中海其实很紧张，刚才东旭对贾张氏的态度让他非常陌生，不过他也能想到这孩子是真被逼急了，毕竟贾张氏今天做的事儿确实让人寒心。 这时候从抢救的房间里走出来个护士，一边走还一边喊。 “谁是秦淮如家属？过来拿单子。” 贾东旭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对着护士说道。 “你好护士同志，我是秦淮如的丈夫，请问需要我做些什么？” 护士看了看贾东旭，眼神里流露着鄙视。 “你爱人的身体本就有些营养不良，平时劳累过度今天又受了些刺激导致孩子早产，不过好在送来的还算及时，经过医生的救治母女已经都脱离了危险，这是医院开的住院单子，建议最好住院观察两、三天之后再回家休养。 你拿着单子去交款处把钱交了吧。” 说完把单子往贾东旭的手里一塞扭头就走，她们这些护士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男人，长的溜光水滑却是家里什么活儿都不干，医生的单子上写的很清楚，劳累过度、营养不良，这一看就是受虐待了啊。 贾东旭感觉自己的脸被这小护士“啪啪啪啪”一顿扇，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出来，他在自责平日里对秦淮如的关心确实不到位，也更痛恨贾张氏在家里啥活都不干。 扭头对他妈恶狠狠的说道。 “听到护士说什么了吗？你哪怕把平时偷吃的那些熟食、烧鸡拿回来给淮如一口，她也不会营养不良，等回去我就把你那个包浆的鞋底子扔了，以后家里活你也要承担起来，再让我看到你在炕上躺着指挥她干活，我就把你送回张庄，你让你侄子给你养老送终吧。” 贾张氏听到护士刚说的母女平安，本不怎么高兴，可听到贾东旭说要送自己回农村，立刻脸色就变了，她最害怕的就是回农村，当初成立公社的时候，她可是在村子里大闹了一场，还口出狂言说以后再也不回张庄。 这要是真被贾东旭送回去，丢脸是一方面，估计村里人不会给自己什么好果子吃啊。 想到这她便立刻认怂，一脸假笑的说道。 “东旭，你没听刚才护士说的嘛？我们贾家又添人进口了，一男一女正好凑成个好字，淮如可是我们贾家的大功臣，我一会儿就去买只鸡，让傻柱帮着给炖了，这回说什么也得给淮如好好补补。” 贾东旭冷脸看着他这个不要脸的妈，直接伸出手。 “医院要求交住院费，你带钱了吗？我工资都交给你了，兜里没有钱。” 贾张氏一听说要交钱，那脸色变换的就和菊花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黄、一会儿黑的，最后吭哧瘪肚回了句。 “妈来的太急了，也没带钱啊。” 不过老虔婆早有打算，这不是有两个冤大头呢吗？没等贾东旭再喷她就扭头对边上站着的易中海和傻柱说道。 “老易、傻柱，你们身上带钱了吗？要是带了先借些给我们家，等回院子了我再还你们。” 易中海就知道会是这样，不过这是“借”，又不是白送，而且对方的理由也很充分，哪怕一大妈就在身边看着也不好说不借。 从兜里掏出10块钱递了过去。 “贾张氏，我出来的急就带了10块钱，不知道够不够。” 傻柱也从兜里摸出了一把毛票，一张张数完后也递了过去。 “贾大妈，我就带了5块3毛钱，都在这儿了，要是不够的话我回去取，我年轻跑的快一来一回不用太多时间。” 贾东旭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什么叫你年轻跑的快？难道我就年龄大了？不过对方毕竟是借钱给了他家，就算心里不舒服此时也只能忍着，但下决心把工资握在手里的情绪更甚，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啊。 交了住院费后几人商量了一下，贾东旭和一大妈留下来照顾秦淮如和孩子，贾张氏回去休息一宿明天负责买鸡，傻柱帮忙给老易家和贾家做饭，只有老易因为是高级钳工，每天工作繁忙躲过一劫，要是赵山河在这里肯定会来一句好家伙，一个人生孩子，三家人跟着转啊？ 而且这还没完，等老易回到四合院，直接找了刘海中说明情况并要求召开全员大会，刘海中对能露脸的机会是不会放过的，直接同意了对方的要求，并让自家三个孩子去通知邻居们到中院开会。 此时都已经过了晚上9点，很多人家早就已经睡觉了，不过还是被挨家挨户叫了起来，这也就是5月份，要是冬天估计明天四合院就得感冒一批人。 赵山河也被叫了出来，还好他虽在小世界里睡觉，但声音并没有隔绝，起来以后也是哈欠连天，一边往中院走一边和刘光齐说道。 “这大晚上的，有啥事儿就不能留到明天说啊？你回去告诉你爸一声，这么乱搞院儿里人肯定会埋怨的，别有人看他不顺眼，再往街道办打小报告就糟了。” 第73章 刘海中的全员大会 等到了中院，大家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刘海中这大蠢蛋被人利用了也不自知，还在上面喊呢。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啊，今天中院的贾家媳妇儿生了孩子，但是听老易说有点不足月，所以要在医院住几天观察观察，大家都知道贾家的情况，东旭还要上班，这不上班就没工资，只有贾张氏一个人肯定是照顾不过来的，家里还有个小棒梗要吃饭呢。 所以我想请院子里不用上班的妇女同志过去帮帮忙，咱们院子人多，也不用一照顾一天，上下午分两个人去就行了，这样一是不会太累，二也凸显了我们院儿里的团结互助精神不是？ 三大爷，你看我这法子行不？要是不行我们大家再商量。” 阎埠贵虽然也是刚被吵醒，但他毕竟有些文化脑子转的快，一眼就看到了这里面的问题。 “二大爷，咱们院子里不上班的妇女同志去医院帮忙照顾半天秦淮如，我个人认为这是非常好的事情，能够让秦淮如感受到我们四合院的温暖，以后谁家有个病啊、灾啊啥的，都可以按这个来办。 但是呢，这里有个问题，就是一天三顿饭怎么解决？我们院儿里每家做饭的基本都是这些妇女同志，总不能让人家一大早起来做饭之后就跑去医院吧？ 同样中午和晚上也是，照顾病人和新生儿是很累人的，在医院忙活半天，回家还要做饭，这不大好吧？” 阎埠贵这么说也有他的小算盘，这个时候的人经历过太多苦难，就算早上起来做饭之后再去医院也很正常，可阎老抠希望的是贾家能提供三顿饭，这样三大妈过去帮忙，不就节省了一个人的口粮？ 院儿里其他人家也不傻，本来就不想让自家婆娘去伺候别人，因为浪费的是自家人时间，经过阎埠贵这么一说，也都不吭声，就等着看刘海中怎么办。 易中海在台下看着，一听就明白了阎埠贵的想法，不由暗叹一声不愧是阎老西，这么点事情也要算啊？但他知道今天必须得把这事儿定死，一大妈在医院帮忙照顾一宿就行了，明天白天再接着照顾，那他下班之后难道还要自己做饭？ 想到这就起身站出来说道。 “三大爷，吃饭问题很好解决，我作为贾东旭的师父，徒弟媳妇儿住院说啥也不能干看着啥都不管，秦淮如住院这几天去帮忙照顾的，每人每天我给3毛饭钱。” 台下的老娘们儿听易中海说完就开始计算起来，鸽子市棒子面都是一毛一斤，3毛就是3斤，一个窝窝头二两可以做15个，这足足够一家人吃上一天。 计算完毕三大妈杨瑞华、彭益民的媳妇儿郭晓玲直接站了起来说道。 “我愿意去医院照顾秦淮如。” 等她俩说完有那计算慢的也反应了过来，都纷纷起身要求去医院帮忙。 刘海中一看这都抢上了，脸上也有了笑容，这都是我领导有方才让四合院这么团结啊。 “大家帮助邻里的心情，我这里感受到了，不过每天两个人去就足够，明天先让三大妈和益民的媳妇儿过去，后天咱们换人，尽量每个家庭都能轮换到，大家看这样办行不行？” 赵山河也算是开了眼，这伺候人的事儿都抢上了？不怪说有钱能使磨推鬼啊。 这时候刘海中扭头看向了他，一副领导的口气说道。 “赵山河，你作为院子里的一份子，是不是也应该做出些贡献？” “我？我能做什么贡献？总不能让我也去医院照顾秦淮如吧？那贾东旭能同意？就算贾东旭同意我也不能去啊，我还没娶媳妇儿呢，这要是被人误会就麻烦大了。” 赵山河这话让院儿里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刘海中也是脑门上青筋直蹦，他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我说了让你去照顾了吗？ 我想说的是你做为院子里唯一的采购员，是不是能帮忙买些东西？我听厂里后勤部的人说你连续半年完成了厂里交代的采购任务，可见你也是有门路的，这样吧，你帮贾家采购5斤鸡蛋，正好老易和我说秦淮如有点营养不良，也让她好好补补。” 赵山河对此没有意见，谁让小世界里鸡蛋有的是，卖谁不是卖啊？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 “二大爷，您让我去帮贾家买鸡蛋我没意见，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院子里的一份子，一家有难八方支援的道理学校还是教过的，但这钱怎么算啊？ 菜市场的鸡蛋有定量供应4毛8分钱一斤，有些时候还会遇到蛋壳有破损的，到了鸽子市不需要票一块钱一斤，这个质量虽然有保证但是需要抢的，黑市的价格就更不用说了，少于两块钱一斤你能看到鸡蛋壳我都算你厉害，我给贾家采购鸡蛋，咱们按哪个价格走啊？” 刘海中被这问题给问住了，不过还没等他回话，傻柱抢先站了出来。 “赵山河，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些？秦姐多不容易啊？医院都说了营养不良需要多吃些好的，你既然有门路，那就应该多为邻居想想，易大爷曾经说过，我们住在一个院子就是缘分，就需要团结互助，友爱邻里，你可别学的和许大茂一样自私自利。” “傻柱，我什么时候自私自利了？你给我说清楚，不带你这么给人抹黑的，你要不说明白我可饶不了你。” 傻柱这话直接就激怒了许大茂，许伍德今天下乡去放电影，他正好有点不舒服没跟着去，晚上太黑傻柱也没瞧见他，还以为他不在院子里呢，话赶话就把许大茂给扔出去了。 “孙贼，你没去放电影啊？” “我去不去放电影和你有j毛关系？快点说明白，我什么时候自私自利了？” 刘海中看俩人吵了起来，有点不悦，“啪啪啪啪”的拍了几下桌子说道。 “别吵吵，都几点了？赶快解决完正事儿不要耽误大家睡觉。 赵山河，你刚才说的三种价格，估计按定量购买你也买不到，黑市的又有些太贵了，就按鸽子市的价格走吧，一块钱一斤，我替贾家做主了，你看如何？” 赵山河心里想的是这价格还行，反正不指望这东西发财，刚要点头答应贾张氏可就不乐意了。 “刘海中，你算老几啊就敢替我家做主？既然你这么能耐，那这鸡蛋钱你也一起掏了吧。” 第74章 第一届全运会选拔赛 贾张氏这一嗓子直接就让刘海中卡壳了，此时他真恨不得掐死这老虔婆。 虽说我有点私下里报复赵山河的意思，可其目的不还是为了你们贾家好吗？真以为现在鸡蛋那么好买啊？就我这每天一个鸡蛋的供应还是二大妈去黑市花两块多钱一斤买的呢。 院子里此时陷入了一片寂静，贾张氏也从这种氛围中感觉自己可能是应该说错话了，不过往日能劝说她的秦淮如正在住院，自家儿子又在医院陪伴，边上连个能帮着参谋的都没有，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刘海中，你怎么不说话了？不是互帮互助、友爱邻里吗？怎么让你掏钱帮着买点鸡蛋就这么费劲？ 还有你赵山河，菜市场的鸡蛋才4毛8一斤，凭啥就得买一块钱一斤的？你不是采购员吗？不会想想办法？你不是在这上面吃了回扣吧？” 赵山河起身拿起凳子就走，草泥马（一种动物），我再不走怕绷不住直接给这老虔婆一拳，到时候还得跪下求她别死了。 刘海中一看赵山河径直走了，有心喊他回来，但一想自己图啥啊？这么得罪人的事儿还是让贾张氏自己扛吧，至于贾家没人管？那不是有老易呢吗？ 想到这便起身说道。 “明天三大妈你们去医院照顾秦淮如，饭钱直接和老易要，其他的事儿等回头再研究吧，散会！” 随着刘海中的离开，大家也都各回各家，只留下贾张氏还在中院喊着。 “那我家的鸡蛋谁管啊？” 这下子连易中海都不想再搭理她了。 一连三天，赵山河每天都在轧钢厂体育场里疯狂挥洒着汗水，闲下来就去陈雪茹那里看看，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都已经是夜深人静了，易中海就算想找他都没有机会。 等到第四天，秦淮如从医院回到了四合院，赵山河才露了个面，从许大茂的嘴里得知这几天傻柱就和上门女婿一样，那真是啥都管。 秦淮如饿了，傻柱给做饭，秦淮如渴了，傻柱给熬汤，秦淮如想吃甜的，傻柱花大价钱去给买水果，秦淮如奶水不足，鲫鱼和猪蹄天天当午餐。 别说何雨水羡慕、嫉妒，就连院儿里其他人都开始说闲话了。 什么秦淮如这女儿应该是傻柱的，要不然贾东旭第一个是儿子，为啥第二个就是女儿？ 还有人说秦淮如被贾张氏虐待的受不了了，贾东旭也不拿她当回事儿，最后没办法才委身傻柱，要不然傻柱也不能这么殷勤。 这些话传到贾家的结果就是贾张氏天天在前、中、后院里骂人，从早一直骂到晚，你说你有这个力气到是去菜市场排队买点鸡蛋啊。 至于贾东旭就更惨了，街坊邻居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绿毛龟，还有人管他叫草原东，他则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你当他不想给秦淮如弄点好吃的吗？可手里没钱啊，和他妈要也不给，他就等着开工资那一天呢。 不过这些闲言碎语让他对傻柱非常仇视，毕竟不管哪个男人也受不了自己媳妇儿和别的男人有这样的传言。 好在秦淮如终于出院了，贾东旭也和贾张氏说的非常清楚，防水、防电、防傻柱，绝对不能再让这家伙靠到贾家跟前。 看着刚出生三天的女儿，他想了半天终于给起了个名字，就叫贾当吧，希望以后能和你爸一样正正当当的做人。 这也是有些白日做梦了，自己都歪了，一心贪图易中海的家产，这孩子怎么能正当的了？ 不过贾东旭说的话贾张氏还是听进去了一部分，除了傻柱上门送美食的时候，其他时间傻柱休想踏进贾家一步，这也算是她完成了对贾东旭的部分誓言。 时间眨眼就到了六月份，华夏第一届全运会四九城代表队选拔大赛即将举行，因为四九城工人体育场还未建成（59年8月31日全部竣工），所以选拔赛的地点设在了先农坛体育场。 要说这个时候的华夏，体育项目最厉害的要属解放军代表队，这个庞然大物确实有点不讲理了，因为此时华夏的各界精英基本都在部队里面。 之后便是魔都、四九城、粤省各领风骚、齐鲁、冀州、塞北紧随其后，至于共和国的长子奉天省，在体育方面真就不够看。 赵山河在前几天刚刚达成了两柱之力，昨天又在聂副厂长面前演示了一下100米和200米的速度之巅，把这位热爱田径的副厂长都看呆了，就这速度在全运会上拿个奖牌也是大有可能，自己这不就是白捡的功劳？听说比赛的时候一些华夏高层也要去观看，凭借此功自己会不会进入冶金部高层的法眼？ 直接吩咐厂办的负责人董涛和戴教练，对赵山河的成绩要严加保密，在保密的同时还要对他给予一定的关怀和照顾，只要赵山河在全运会上一鸣惊人，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必将是鸡犬升天。 59年6月7日，芒种之后第二天。 赵山河一大早就汇合了戴教练和董涛，一起来到了先农坛体育场，此时这里已经汇集了全四九城的体育精英，有体育学院的尖子生，也有各个大学的田径高手，还有很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当然也少不了各个工厂来凑数的工人。 四九城代表团的团长叫张清技（谐音），这位也是华夏体育界的一位名人，在体育场的主席台上发表讲话并预祝大家取得好成绩之后，选拔赛便直接开始了。 第一个项目就是100米，赵山河看到了很多高手，像是四九城田径队的高正铨，这位其实已经入选，这次来也不过是跑个过场。 还有许立芳、刘敬仁，这些都是在这个年代全华夏有数的100米和200米名人，虽然他们有些人通过这次全运会璀璨一生，有些人全运会后便默默无闻，但在这个时候他们只有一个统称，华夏体育牛人。 两柱之力在身，赵山河轻轻松松便通过了选拔，而且四九城田径队的教练直接就来挖人，还好戴教练和董涛牢记聂副厂长的命令，严防死守，好歹没让对方得逞。 剩下的就是集训了，不过赵山河才用了8成功力就已经和四九城第一高手高正铨跑的不相上下，代表团那边也就不再勉强他来参加集训，只是告诫他注意这段时间不要受伤，毕竟他的成绩最后要归于四九城代表团，而且8月份的开幕式演练，他也是必须参加的，因为这次开幕式有很多外国嘉宾，可不能丢了华夏的脸面。 第75章 和陈雪茹、侯魁的游玩 赵山河跟着老戴和小董好容易挤出人群离开先农坛，分别之后便骑车去了大前门，好消息当然要和心上人一起分享，他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陈雪茹。 因为是礼拜天，所以侯魁也在丝绸店，赵山河轻车熟路的进了店铺之后一眼就看到了他。 “侯魁，作业写完了吗？” “赵叔，我妈说你今天不是要去参加选拔赛吗？这么快就被刷下来了？” 赵山河笑呵呵的走过去就给了这小家伙一个“脑嘣”。 “你赵叔我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会被刷下来？我是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代表团看我太厉害怕打击其他选手积极性，就让我先回来休息等着比赛再去就行了。” 正逗着侯魁，就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呦，你这么厉害啊？还过关斩将，那你不就是关羽了？我看你说这话脸也不红啊。” 赵山河回头一看说话的可不正是陈雪茹，见店里没客人走过去一把搂住对方的细腰说道。 “你竟然也敢和侯魁一样小瞧我，看我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完就开始挠起对方的痒痒肉，陈雪茹最怕赵山河来这招，立刻投降。 “我错了，我服了，你最厉害，谁跑的也没你快行了吧？不过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通过了选拔可以参加全运会了？” “那是当然，等9月份比赛的时候，我看看能不能弄两张票，到时候你带着侯魁去给我加油助威，有了你们给我鼓劲儿，我高低拿个冠军回来。” “你还真当自己是关云长呐？全国比赛的冠军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俩人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虽然因为时代的原因不能和后世一样一垒二垒三垒随便上，但拉个手搂个腰已经习以为常了，就连侯魁也接受了赵山河，知道赵叔早晚必将是自己的后爸。 赵山河看了看店铺里没客人，便问道。 “今儿礼拜天啊，怎么店里没客人？” “这不是“十大建筑”都要差不多建成了嘛，大家都去看热闹了，所以就没什么人来逛街。” 赵山河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今年是建国10周年，为了给国庆献礼，四九城特意从去年开始陆续上马了“十大建筑”，这可是几十年都难得一见的景象，群众们自然都喜欢没事儿就过去看个热闹。 想到这赵山河便决定带侯魁和陈雪茹也出去转转，毕竟守着个店铺一年得有360天不能走远，就算有钱都没地方花去，实在是太憋得慌。 “雪茹，趁着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带侯魁出去玩玩吧，你天天在店里待着估计也很辛苦了，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就当散散心了。” 陈雪茹也很心动，和男朋友出去游玩她当然也喜欢，而且难得赵山河不讨厌侯魁这孩子，犹豫了一下便说道。 “那你等会儿，我跟公方经理和店里的裁缝师傅说一下我们就走。” 侯魁听赵山河要带他出去玩当时就激动坏了，小孩子嘛，最喜欢的就是出去疯玩。 就好像白头鹰的大学生还喜欢自由呢，被警察抓了也要喊为了自由............ 陈雪茹的动作很快，交代了一声就跟着赵山河出了丝绸店，三人研究了一下最后决定，去西郊的四九城动物园。 去这里一个是因为距离不近不远，骑车也就半个小时路程，二就是那地方够大，可以逛一天，再有就是观看动物也比较适合侯魁小朋友，毕竟四九城里除了动物园再想看动物也就能看看耍猴了。 动物园位于xc区西直门外大街，东邻展览馆和莫斯科餐厅，始建于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当时被称为“万牲园”，是华夏开放最早、饲养展出动物种类最多的动物园。 骑车到了园区门口，一眼就能看到造型独特的砖灰色“三拱门”，这个时候动物园里已经有了367种动物，差不多能有接近4000只，赵山河跟陈雪茹俩人带着侯魁看了老虎、狮子、大熊猫、长颈鹿、大象、白熊、河马、袋鼠、野牛、鸵鸟.........最后去了园区东南角的猴山。 三人一起边玩边聊，说说笑笑引来了很多人的目光，就连赵山河都对着陈雪茹小声说笑道。 “雪茹，你看看我们像不像一家三口？” 陈雪茹在店里风风火火，在一群外人面前可是很腼腆，也同样小声回道。 “那就得看某人怎么想了，就怕某人有贼心、没贼胆。” 要不是赵山河看边上全是人，早就使出挠痒痒绝招，让对方知道一下什么叫贼胆。 玩到了晚上，赵山河看侯魁有些累了，几人也都饿的肚子咕咕叫，便准备去隔壁的莫斯科餐厅吃个饭。 到了一问才知道，54年才建成营业的莫斯科餐厅这个时候想进去必须要使用餐券，这东西别说赵山河，连乔老六估计都没有，最后三人只能扫兴的骑车回了大前门。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陈雪茹就自在多了，带着赵山河去了便宜坊。 “山河，这里的鸭子才是四九城最好吃的，真正的老四九都来这里，钱多烧的或是请客才去全聚德。” 便宜坊卖的是闷炉烤鸭，讲究的是焦香酥脆，和全聚德的挂炉烤鸭略有不同，不过对于赵山河来说，都是卷饼加佐料，吃起来都差不多........ 吃了烤鸭，天也黑了，俩人把已经打瞌睡的侯魁放在车前杠上，慢慢推车往丝绸店走去。 “山河，今天是我这半年来最高兴的一天，谢谢有你陪着我和侯魁。” 赵山河看着陈雪茹因为喝了点酒有点发红的脸庞，心中也很满足，在这个集苦难、团结、奋进于一体的时代，有这样一位既美丽又能跟上时代潮流的女朋友，真是一件难得的幸事。 “我今天也很高兴，很难得有这样放松的一天，不过一想到明天又要开始上班了，就有点头疼。” “你那上的还叫班啊？还不就是溜达一圈就走人了？哪像我，明天开始又要在店里守着了。” 赵山河对此没啥好办法，陈雪茹作为丝绸店的老板，总不能不去店里坐镇吧？虽说新来的公方经理很老实，裁缝也是老师傅，可财帛动人心，要是老不在店里待着，天知道会不会出现第二个廖玉成。 第76章 天灾要来了 一直把陈雪茹送到了住处，赵山河才恋恋不舍的说道。 “你和侯魁进去吧，我看他都困的要睡着了，你们早点休息，我明天有时间再去店里看你。” 陈雪茹看着赵山河的眼中充满了柔情，她实在是对这个男人太满意了，身材挺拔、英俊帅气，而且浑身上下散发着安全感。 “那你明天可要早点来，我中午等你一起吃饭。” 女性的矜持和时代的风气不可能让她说出进屋坐坐、喝杯咖啡再走这样的话，能说出等你吃饭已经是最大的放肆了。 “好，那我明天早点过来，我们中午一起去吃都一处的炸三角儿。” 等陈雪茹进了院子，赵山河才骑上车回返四合院，到了院儿门口便看到一群老少爷们都没睡觉，还在门口借着灯泡的光聊天、下棋。 四九城春秋有大风沙，夏天贼热、冬天超冷，地下水还一股子的苦涩，要不是首都估计真没啥人爱住这地方，院儿里人都聚集在这里也是因为6月份天气开始炎热，在屋里闷的睡不着了。 刘光齐、阎解成看赵山河回来，便中断了聊天问道。 “山河，你这是去哪里浪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赵山河可不敢告诉他们自己去陪女朋友玩了一天，要不然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万一那易中海、贾张氏找到陈雪茹店里说点什么，他都没地方哭去。 “浪啥啊？这不下乡找路子去了嘛，现在乡下也挺困难，地都干了，跑了一天也没寻摸到什么东西。” 刘光齐看赵山河的自行车上空空如也，又想到今天在学校的听闻，便问道。 “听说黑龙江那边都开始干旱了，这事儿你听说了吗？” 赵山河没事儿就看看报纸，对这种国家大事早有耳闻。 “你这消息都是老黄历了，几个月前报纸上就有，今年1到4月份黑龙江跟河北严重春旱，到了3月份珠江、长江、淮河流域又前后三次出现洪涝灾害，看着吧，弄不好今年粮食就得减产，我准备这两天去屯点粮食，别等真缺粮的时候再买，那就不一定什么价钱了。” 赵山河这也是借着刘光齐的话头给大家提个醒，至于听不听，那就管不了了，他又不住在海边，管不了那么宽。 不过等他推车进了院儿，小辈儿的还好，年龄大点的可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像是阎埠贵就开始询问刘光齐。 “光齐，你们学校里有没有说黑龙江那边干旱成什么样子了？” “三大爷，这个倒是没说，就是有个同学亲戚是黑龙江的，来信说他们那边旱的厉害，让帮着买点粮食看看能不能邮过去。” 这些经历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老家伙们个个都是人精，一听这话就能猜出来个八九不离十，都已经让人帮着买粮邮过去了，那就说明北边旱灾已成定局。 “老阎，恐怕真如赵山河说的那样，得有点准备了，多买点粮食在家里放着也安心，哪怕最后风平浪静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粮食放几个月又放不坏。” 彭益民作为阎埠贵的邻居，也是个精于算计的，不过他在轧钢厂焊工车间，工资比老阎高不少，哪怕去鸽子市买高价粮也是能买的起的。 至于刚才还在聊天的王大伟、李文喜则是有些忧心忡忡，毕竟他们的工资也就比傻柱高一点，要是家里大批量的买粮，对他们并不富裕的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正在和后罩房路人甲下棋的易中海也听到了赵山河的话，但是他并未表态，他一个月80多块钱呢，就算四九城这首善之地出现粮荒，也饿不着他。 不过他也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准备明天去轧钢厂的报刊室找找报纸，要是真如赵山河说的那样有可能出现粮荒，这种机会他可是不会放过....... 转过天，赵山河一早去厂里参加周一例会，还没进采购科的大办公室就被李廉洁叫住了。 “山河来了啊，李主任有事儿找你，让你来了去他那里一趟。” “好的科长，我这就过去。” 赵山河一边走一边想着李怀德找他能有什么事？难道是昨天的选拔赛结果被他知道了？ 到了办公室门口敲门，进屋就看到了一脸笑容的李怀德。 “主任，李科长说你有事儿找我？” 李怀德主动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下之后才说道。 “山河啊，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田径健将，不过你这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要不是我昨天和几个朋友吃饭，估计还被蒙在鼓里呢。” 赵山河一听果然是因为这事儿，忙站起来解释。 “主任，这个事儿可不能怪我，是聂副厂长说的需要保密，要不然我早就告诉你了。” 李怀德摆摆手说道。 “你不要多想，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聂副厂长吃到肉的情况下，也能让我们后勤部有点汤喝？” 要是说吃的、喝的赵山河还能想想办法，可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全运会运动员，李怀德这个要求他可是真没辙。 摸了摸鼻子刚要拒绝，又想到领导刚提出要求你就说不行，那在李怀德心目中肯定是要扣分的。 “主任，你给我点时间想想，这一时半会儿的我还真没啥主意，不过我这就是个普通运动员，你也别太高看我了。” 其实李怀德也是有枣没枣打三杆子，能弄点政绩更好，实在没有也无所谓，他也知道赵山河在这方面使不上什么力气。 “行吧，这事儿等你回去好好想想再说。” 这话说完笑脸一收再次问道。 “山河，有个事儿还得问问你，你除了乔老六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路子吗？” 赵山河暗道这李主任今天是发什么疯啊？我就一个普通采购员，一个月工资还没你零头多呢，这是又有什么事儿了？ “主任，城里的路子基本没有了，城外还有些乡下的村子和我关系不错，厂里这是又有什么需求了？” 李怀德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 “这段时间全国各地灾害频发，四九城肉联厂供给我们厂的猪肉少了很多，我想你去帮忙打听打听，哪里还能采购到肉？像是上次那只野猪就不错，鱼肉虽好，但没有油水也是不行啊。” 第77章 每一本四合院里都有的黑市 赵山河都有点后悔给李怀德介绍乔老六了，现在鸽子市里有多少鱼都不够卖的，你这边还嫌弃上了？看来回去得告诉六哥一声，鉴于四九城肉食紧张，得给轧钢厂涨涨价了。 不过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得过得去的，加上他正好准备去黑市探探路子，要是能合作的话，再给李怀德弄点肉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赵山河就有了主意，一脸为难的说道。 “主任，这事我尽量去办，争取这几天多下乡跑跑，要是有村子进山打猎弄到猎物，我就把打到的野味都尽量都买了，不过你也知道这事儿得看运气，我可不敢保证啊。” 等赵山河出了李怀德的办公室，便开始琢磨这位的想法，李怀德今天所有的行为都围绕了一个主题那就是“急”，但这就不是赵山河能触摸到的领域了，实在不知道这位主任他“急”什么。 中午和陈雪茹一起吃了几个素三角，下午又在丝绸店里拉拉手、搂搂腰腻歪着，一直到侯魁放学三个人又一起吃了顿晚饭，他才骑车回了四合院。 回到家把小世界里静止空间的东西检查了一遍，才发觉自己的身家已经这么多了。 野兔留下了100只继续繁殖之后，嘎了800只，实在是小山包地方有限，加上这东西繁殖太快，小世界里几年的功夫便生了不知道多少窝，这还只是野兔，要是家兔估计早就过千了。 野鸡和土鸡也一样各留下一百只当种子，各嘎了上千只，这东西和野兔一样在小世界里没有天敌，下蛋也是一个接一个，赵山河刚开始饲养的时候还只能看到零星的小鸡仔儿，后面就是成群结队了。 至于农产品就更多了，土豆和红薯都要按吨计算，各种蔬菜也已经种过了好几波，花生油和大豆油各有好几千斤，白马牙玉米因为可以增强体质更是囤积了够吃一辈子的。 除了玉米其他都是赵山河准备去黑市交易的货物，他在黑市摸底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至于有读者老爷要问那5头小野猪和一头大野猪呢？这些野猪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可以算得上是战略物资，关键时刻送出去，比送黄鱼都有效果。 晚上10点，赵山河放下了手里的《金瓶梅》，换上特意在委托商店买的旧衣服，脸上蒙了块黑布就出了小世界。 翻墙出了四合院，拿出自行车便直奔国子监，在国子监边上有一条箭厂胡同，那里就是距离南锣鼓巷最近的黑市。 骑车到了方家胡同（离箭厂胡同600米），便能看到零零散散的人往北走，赵山河把自行车往小世界里一扔，也跟着走了过去。 眼看到了胡同口，一眼就能看到3、4个壮汉守在那里，赵山河知道这是黑市幕后者雇来看场子的，敢在这里闹事儿，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走到近前，便有个领头的拦住了去路，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朋友来买东西还是卖东西？？” 赵山河所有东西都在小世界里，此时空着俩手回道。 “买东西。” 壮汉见赵山河确实什么都没带，便接着说道。 “1毛钱。” 赵山河知道这是黑市的规矩，买东西收费1毛，卖东西就得看你卖什么了，要是卖粮食就收2毛，卖肉食收的更多，要是卖些古董字画什么的，就会改成按卖出的价格抽成。 虽然收的钱不少，但这些人也有他们的规矩，那就是保证你在黑市里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有佛爷对你下手，他们也会负责帮你找回来，不过找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其他说法，赵山河就不知道了。 虽然赵山河来之前想的是接触黑市的幕后掌控者，但到了这里又决定先看看再说，他这阵子出来寻找这些黑市的时候，也只是跟着那些壮汉去看看他们的老窝，还真就没在黑市里面逛过。 黑市和鸽子市的格局差不多，胡同最外面都是卖粮食的，棒子面、玉米面、高粱面、大米、白面应有尽有，只不过价格要比鸽子市贵一些。 这也正常，能在黑市里卖的东西一般都经不住查，能经住查的都去鸽子市了。 再往里走不远就能看到一肉摊，估计是赵山河来的早，竟然还有卖五花三层的，这种质量的肉在菜市场根本看不到，就算菜市场的管理人员不买，卖肉的也会自己留着。 赵山河走过去就把五花肉包圆了，贵是贵了点，不要票两块三一斤，这种肉最适合做红烧，只要手艺到家，有风的时候香味能飘满整条街。 走过肉摊，就逐渐开始卖啥的都有，卖鸡蛋的、卖山珍的、卖野兔的，卖野鸡的，还有几个一看就是乡下的猎户，面前摆了只野山羊，赵山河过去问了一下价格，一百块钱，还行不贵，直接收了。 几个猎户拿了钱兴高采烈的走了，赵山河就有点犯愁，手里拎着十来斤的五花肉，地上还有只野山羊，自己是来卖东西的，怎么一下子成了买东西的？ 还好身上有两柱之力，直接扛起山羊走进了胡同的一个巷子里，等再出来的时候又变回了两手空空，这黑市才逛了一半，咱爷们还得往里走呢。 再往里走灯光就开始昏暗起来，边上一溜都是卖文玩字画的，人手一个马灯或手电筒，没人的时候还故意遮掩着点，就像是生怕人看到他似的。 赵山河一边走一边寻思着，这也就是自己胆子大，换个胆子小的过来，别说买东西，吓都能把人吓跑了。 走到黑市的尽头，就是另一个出口，赵山河看没啥可买的，便开始往回走，走到永康胡同直接拐了进去，从这再往前走不远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了。 不过这里的防范可比乔老六那强多了，还没走出十来米，就看到两个人拿着马灯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朋友，这里的路是死胡同，回去吧。” 赵山河抱了抱拳说道。 “我想找你们这里的老大谈笔买卖，没有其他的意思，还请头前带路。” 这俩人听赵山河是来谈买卖的，这样的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便说道。 “那你跟着我们走，不要乱看乱动。” 说完话一挥手，带着赵山河就往胡同里走了。 第78章 邓三爷 又往前走了二十多米，便能看到右手边一个广亮大门，二人中分出一人看着赵山河，一人上前敲门。 黑市的暗号另有一套手法，至少不再是三长两短了，等门开了之后敲门的人便直接走了进去，又过了几分钟才出来，对赵山河说道。 “我们老大让你进去，不过得先搜身，谁来都是这套规矩，对不住了。” 赵山河对此表示无所谓，他身上连钱都放在小世界里，你们要是能搜到什么东西，那可就真见了鬼。 等对方简单的搜了一下身之后，就跟着对方进到院子里，这个院子一看就是改造过的，进门就是一个宽阔的练武场，占地能有几百平米，正前方是一个特意建高的超大正房，赵山河怀疑这里以前应该不是民宅，而是什么衙门的官邸。 此时练武场上有十多个黑衣大汉，成环形把赵山河围在中间，每个人的腰上都是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带着火器，这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了，要是胆小的估计根本就不敢往里走，对方想使坏想逃都逃不出去。 赵山河也算是艺高人胆大，有两柱之力在身，再不行还有小世界呢，再说他是真来做买卖的，对方应该没有对他下手的道理。 跟着带路的人进了正房，就能看到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50多岁的老人，花白的头发显示出对方已经不再年轻，可金丝眼镜后面的双眼仍然流露着锐利。 上身景泰蓝色的唐装使对方看起来非富即贵，最让赵山河吃惊的是对方腿上铺盖着的是一张老虎皮。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山河，见对方穿的普普通通，除了长相好看点，怎么看也不像是做大生意的，但到了他这个年龄早就已经不会以貌取人，缓缓抱拳问道。 “这位小兄弟，听手下人说，你要找我谈笔生意？” 赵山河一看对方问话，知道这位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也同样抱拳施礼回道。 “这位老爷子，晚辈有些东西想要出手，量有些大，所以冒昧前来，还望前辈海涵。” 老人哈哈一笑，声音洪亮、极富穿透力。 “既然你是来谈生意的，那就来者是客，我本行三，道上的朋友都叫我邓三爷，不知朋友是哪条道上的？想卖点什么？” 赵山河听了对方的名字就是瞳孔一缩，瞬间就知道了对面的人是谁，忙再次鞠躬行礼。 “晚辈赵山河不知道是三爷当面，真是荣幸至极，小子不是道上的，只是通过自己的路子搞来了一批肉食，既然您老有想法，那这些东西自然都会便宜卖给三爷。” 赵山河怎么说也在四九城住了这么多年，这地界上有那么几个出名的大手子他还是听过的，像是黑白两道通吃的金爷，专门倒腾古玩字画的周爷，管理着全城扒手的陈二爷，还有眼前这位掌控四九城一半以上黑市的邓三爷。 建国初期，四九城混乱不堪，政府很是下了一番大力气整顿，把当时的黑恶势力、地痞、流氓枪毙了一批。 可真正的明眼人都清楚，有阳光就会有黑暗，与其让这些地下势力野蛮生长，还不如掌控在手里，于是就有了这几位，他们中有的是交了投名状，有的是人家的手套，可不管怎么说，最少群众的生活和生命安全得到了保证，而且有这些黑白交杂的人帮忙，上面对四九城的一些死角也能够方便管理。 赵山河也没想到自己来摸个底能摸到这位头上，还好自己没有什么恶意，要不然别说有两柱之力，就算拿把ak来，估计最好的结果也是护城河里喂鱼。 除非暴露自己拥有小世界的秘密，把这里的人全部杀光，可让他杀鸡可以，杀人......这个外卖小哥微信群里也没教过啊。 邓三爷坐在太师椅上哈哈大笑了几声，他对赵山河的态度非常满意。 “赵小兄弟，不要那么拘谨，你既然知道我就应该听说过我的规矩，在我这里只要是正常做买卖的，那就是我的客人，来来来，坐下说、坐下说。” 人穷的时候最喜欢的是钱，有钱了之后就想要有权，像邓三爷这样钱权都拥有了之后，那追求的就是其他人的认可，赵山河听到了他的名字之后立刻变的恭恭敬敬，这让邓三爷感觉非常惬意。 赵山河见对方让他坐下说，便走近了些来到邓三爷的下手旁坐下。 “人都说三爷最为好客、大气，今日小子是见着了，不瞒三爷，我刚才听到您自报家门，现在这腿肚子还哆嗦呢。” “哈哈，都是道上朋友的抬举，小赵兄弟，咱们还是先说说你都想出手什么东西吧，买卖谈完咱们再闲聊也来得及。” 赵山河本来是想在黑市找个和乔老六那样的手套，倒一手给轧钢厂送点肉，现在一看那是不可能了，别说李怀德，就算杨厂长来了，邓三爷估计也不会卖对方面子。 想到这伸手在怀里一摸，就拿出张纸递了过去。 “三爷，来之前我怕东西多记不住，都给写在纸上了，请您过目。” 邓三爷也没客气，接过来打开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见纸上写着土豆、红薯各8000斤，野兔800只，野鸡、土鸡各1000只，花生油、大豆油各2000斤，还有一些苹果、桔子、梨。 这些东西除了土豆和红薯很常见外，其他的都是紧俏货，像野兔平时能遇见个10只、8只的倒是不稀奇，这数量一上千，那可就不是钱的事儿了。 想到这邓三爷就把目光重新挪回了赵山河身上。 “小赵兄弟，这些东西都有现货？” 赵山河笑着回答。 “不敢糊弄三爷，这些东西都有现货，就是这装油的家伙式儿不好搞，需要三爷您准备一批铁桶才好拿走。 不知三爷能给个什么价格？” 邓三爷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虽有短暂的震惊，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土豆和红薯的价格就按正常走吧，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这个也就是量大了一些，野兔、野鸡、土鸡这些要称重之后再说，花生油和大豆油得先看看质量，还有就是这个水果......赵小兄弟你也应该知道，水果这东西，不管在黑市还是鸽子市要价高了不好出手，要价低了不值个，百货大楼里卖的还都是歪瓜裂枣，实在是没看到东西，我也不好说价格啊。” 第79章 两头野猪 赵山河微微一笑，他对邓三爷说的这些早有预料，毕竟不管遇到哪一个黑市的掌控者都会压低卖家的价格。 说到底大家都是为了赚钱嘛，这一点都不磕碜。 “三爷，这些东西我都有准备样品，要不我去拿来让您瞧瞧？我放东西的地方也不算太远，就在国子监街。” 邓三爷对此当然求之不得，他也希望做成这笔买卖，掌控这么多黑市也是要付出不少成本的，没有生意，他拿什么潇洒的生活？ “那小赵兄弟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用不用派几个人跟着你一起去？你这东西种类不少，怕是一个人不好拿吧？” 赵山河知道对方这也是防着他一手，万一赵山河是来踩盘子的呢？ 他也怕引来不必要的误会，便点头答应下来。 “那可太好了，我正愁自己怎么拿一堆东西过来呢。” 带着刚才给他带路的两个人，还有院子里的3个大汉，6个人出了箭厂胡同，在国子监街走了不远就看到一个巷子口，赵山河让他们稍等，他自己去把东西一点点搬出来。 虽然跟着来的几人都不大乐意，但出来之前邓三爷说了让他们听赵山河的吩咐，几人便也只能在巷子口等着。 还好赵山河速度很快，说白了就是在小世界里往外拿一些样品罢了，没用两分钟就拿出来一些兔子、野鸡，再过两分钟又拿出来一布兜子桔子、苹果、梨，耗子搬家似的一共也就用了十多分钟，便把东西都准备齐了。 还好人多，要不还真拿不了，等回到邓三爷的院子，估计这位喝的茶还没凉透呢。 “三爷，幸不辱命，这些都是样品，请过目。” 要是古玩字画什么的，这位还能懂一些，可遇到这些野味啥的，他还真就是不太了解，还好干黑市的最不缺少专业人员，几个和管事一样的人走上前挨个查看之后，对邓三爷说道。 “三爷，都是一等货，特别是桔子和苹果，质量这么好的在四九城从未见过。” 邓三爷听完更乐了，东西的质量越好自然就越值钱，像是那些高质量的水果，完全可以供应给他身后之人独享，这样他在四九城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往后的日子自然更好过。 “小赵兄弟，既然东西都已经查看完，咱们可以来谈谈价格了。” 赵山河跟邓三爷也没要高价，他还想能长期交易呢，兔子、野鸡、土鸡都按一块钱一斤走，其他东西也都和鸽子市价格差不多，只有水果的价格最不好弄，毕竟这东西在什么时候都是稀罕货。 最后两人商定其他货物用黄鱼交易，水果用古董字画交易，这样大家都能大赚一笔。 说好了价格，就该谈一下交货地点了，赵山河可不怕邓三爷会黑他，毕竟对方怎么说也是在四九城有头有脸的。 “三爷，在价格上您给了我脸面，那晚辈肯定得兜着，这交货地点您说了算，运到什么地方您尽管说。” 邓三爷伸手挠了挠花白的头发，也在琢磨这些东西运到什么地方合适，太远不行，因为东西太多来回搬运麻烦，近些的地方，也就剩下国子监南边的143中学了（现国子监中学）。 那里正好还有块大空地，晚上黑灯瞎火的基本没人过去，而且距离箭厂胡同的北口只有不到700米，实在是适合的不能再适合。 “小赵兄弟，143中学你知道吧？就在国子监的南边，你把东西送到学校北边的空地上，我们就在那里交货。” 赵山河脑中一回想就知道邓三爷说的是什么地方，那里将来是国子监中学的操场，还会有一栋大厦不过现在还没盖呢。 “行，那就听三爷的，明天晚上12点，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等赵山河出了黑市，从小世界里拿了自行车出来一路骑回四合院，到家复盘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做事还是太毛楞了，还好遇到的是财大气粗的邓三爷，要是遇到其他黑市的掌控者，事情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从那10多个壮汉身上都带着火器来看，这些搞黑市的都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货色，他还把对方当成和乔老六一样的人物，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第二天，他再次和隔壁老王借了板车，骑车出了安定门假装去乡下采购，在城外溜达了一圈眼看10点多才在小世界里拿了上次那头死了的大野猪出来，还顺带又拿了一头已经长大的小野猪，不过这只是活的。 骑着板车到厂里的时候刚好是中午饭点，门口的值班岗哨看他板车上一顾涌一顾涌的，还以为是人呢。 有那关系不错的走过来还和他逗闷子说道。 “山河啊，你这下乡采购，怎么还采购个人回来啊？不会是把谁家小媳妇儿带回来了吧？” 赵山河也不跟他们玩虚的，一把掀开盖在野猪身上的帆布。 “各位哥哥，仔细看看这是什么？死的野猪你们应该见过，这活的，你们没几个见过吧？” 这下子连站岗的保卫都过来瞧热闹了，还真如赵山河所说，活的野猪，在山里遇到了就是你死我活，又有几个人见过？ 沈力队长刚好打饭回来，拿个饭盒看到大家都在门口围着，也过来看了看，看完就给赵山河竖了个大拇指。 “山河你是真牛b，哥哥服了，这活的野猪我只在连队剿匪的时候看到过一次，那凶猛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着。 要不是我们去的人多，还真有可能被野猪撞伤几个。 行了，大家也都看看就行了，天气太热，肉不抗放，山河你也快去入库吧。” 赵山河骑着板车直接就成了厂里一景，毕竟是中午吃饭时间，职工们人来人往的不少人都看到了那两只野猪。 “卧槽，野猪！看来我们这两天可以吃上肉了？” “想啥呢，一共就两头，咱们厂这么多人，估计也就能喝点肉汤。” “有汤喝也行啊，怎么也能有点油星，我可听别人说过，野猪肉比黑皮家猪肉还香呢。” 等到了冷库门口，早有库管等候多时，这也是职工里有性子急的早就来通风报信了。 库管看到他过来也是一脸喜色。 “老弟，这成了干部就是不一样啊，竟然能弄回来两头野猪，在咱们厂采购科你是头一个。” 第80章 李怀德想当副厂长 等赵山河拿了单子找李怀德签字的时候，看到往日沉稳的李主任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赵山河，你可真给我们后勤部长脸，刚和你说完去帮厂里弄点肉来，你转个身儿的功夫就弄到两头野猪送到厂里了，不过这还不够，我需要你弄到更多的肉食，实话和你说吧，老书记要退休了，上面的意思是让杨利民厂长、书记一把抓，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往上动一动，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就得看你们采购科了。” 赵山河暗道你这不是难为人呢？两头野猪还不够？你还想要什么自行车啊？ 想到这里瞬间变了脸色，一脸苦涩的说道。 “主任，这两头野猪还是我死皮赖脸弄来的，现在乡下的日子很不好过，实在是很难搞到肉啊。” 李怀德负责后勤当然知道现在乡下过的是什么日子，但副厂长的位置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有空缺的机会太难得，要是这次他不能进步，那弄不好又要等好几年了。 “山河啊，我知道现在下乡采购有一定的难度，不过有困难要想办法克服嘛。 看看你们采购一组的那些人，除了你和陈丽娟同志其人都是来混日子的。 陈丽娟那里我说不上话，人家后台是部队的。 所以我就只能拜托你了，我在这里给你打个保票，只要你能帮我把轧钢厂的肉食缺口补上，我当上了副厂长就让你上副科。” 赵山河知道这话也就听听得了，要知道赵山河才行政27级，而副科长最低级别是行政18级，一口气连跳十级？你当这小说叫《霸道总裁爱上我》？ 不过又一想，李怀德敢这么说自然有他的办法，官场上的事情就是互相妥协，而且他还有别人不具备的杀手锏，他岳父可是正管着轧钢厂呢。 赵山河知道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退缩的，要不然以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自从心态转变之后他就一直想找机会往上爬，这唾手可得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主任，昨天你跟我说厂里缺肉之后，我特意去找了一趟乔老六，六哥给我透露了个消息，他跟津门、通辽那边的人搭上了路子，能每个月搞到一批肉到四九城，但是价格很高，而且数量还不稳定，所以我就没太详细过问具体有多少。 眼下厂里实在缺肉的话，我可以帮您找六哥问问，想来既然是从外地远道运进来的，怎么也应该够我们厂用的吧？要不然都不够运费的。 就是不知道我们厂现在还有多少缺口？还请主任给个明确的数额。” 李怀德在心中给自己点了个赞，终于让这小家伙看到胡萝卜了，赵山河这小子能耐不小，人脉广阔，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态度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我们轧钢厂是万人大厂，肉少了根本看不出来效果，你帮我问问乔老六每个月搞来1000斤行不行？野兔、野鸡、山羊、狍子，哪怕是蛇，他怎么弄来的我不会过问，我只看结果。” 赵山河估算了一下小世界里的三种动物，野兔、野鸡、土鸡，一只按三斤计算，一个月大概需要提供给厂里330只，也不算太多，但为了保准起见，自己还是得去象房村和秦家屯走一趟，怎么也得弄点狍子、山羊这样的大家伙，自己才能完全有把握。 “好的李主任，我这就去找六哥打听一下，就算他那里肉的数量不够，我也会去城北那几个靠山的村子多走走，现在也就这些村子能够打到猎物了。”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最后赵山河在李怀德这又要了几张甲等烟酒票，毕竟下乡到各村联络感情也是要带些好东西去的。 签字、领钱，还是一样的路数，赵山河想着没什么事儿了正准备走人，就被刚吃完饭的姚得才叫住了。 “山河，正好我有点事儿找你，你等会再走。” “姚叔，啥事儿啊？” 赵山河还以为姚得才要和他说野猪的事儿，没想这次是他想岔了。 “你学校的老师给轧钢厂来了电话，通知你这个月底期末考试，让你准时回学校参加，你可千万别给忘了。” 这事儿要是不提赵山河早就忘在了脑后，他前段时间又得忙着选拔赛，又得忙着处对象，还得记着给乔老六送鱼，一天忙的脚打脑后勺，哪有时间合计这个？ 现在姚得才一说，他才记起来，不知不觉他父亲都去世半年多了，自己也即将要高中毕业，等拿到了高中毕业证，自己也能大小算个人才，这要是李怀德真当了副厂长，想提拔自己可就比以前容易多了。 想到这便笑着对姚得才说道。 “谢谢姚叔，这阵子事儿太多，我差点把这茬都给忘了，您尽管放心，我在上班之余一直在自学，这种考试不说拿个第一回来，前十还是有保证的。” 姚得才也很感慨，这小子成长的速度太快，快的都有点认不出来了，从当初刚进厂时的唯唯诺诺，到现在可以独当一面，这才用了几个月？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好好复习考个好成绩出来，这也是你父亲当初最希望看到的。” 下午赵山河回四合院把高中三年的课本找出来看了看，他敢和姚得才说考前十自然是有底气的，白马牙玉米对身体的所有素质都有增强，包括五感和记忆，他现在过目不忘不敢说，但最起码也能达到一目十行、博闻强记。 一直看书到晚上11点，连晚饭都是在小世界里吃的，还好付出就有收获，当初学过的知识终于又找回来了。 把书放好，赵山河又换上那套旧衣服，出屋左右看了看没人便直接翻墙出了四合院，从小世界里拿出自行车一路骑到国子监，一打眼就能看到南边的那块空地。 小心谨慎的骑车围着空地转了一圈，确认没人他才敢把东西从小世界里拿出来，十多吨的物资一下子就占满了半块空地，还好是晚上，这要是在白天被人看到恐怕又是一个未解之谜。 12点一到，远处手电筒一闪一闪的光芒亮起，赵山河同样用手电筒回应了暗号，这也是事先商量好的，东西太多，谁也不敢大意。 黑暗中慢慢走过来几个人，正是昨天和他去取样品的那几位，看来邓三爷是不会露面了，这也正常，能在四九城掌控这么大黑市摊子的人怎么会不小心警惕？ 打头的是个瘦高个，正是昨天带路敲门的人，对赵山河抱了抱拳说道。 “赵兄弟，三爷临时有事来不了，让我过来和你交易。” 赵山河对此不以为意，只要钱到位，谁来都一样，拿手电筒往身后的空地上一照。 “这位兄弟，你们来的很准时，先验验货吧，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再商议。” 第81章 交易完成 瘦高个的目光随着赵山河的手电筒望了过去，便看到了满地的野兔、野鸡等昨天商量好的东西，心中暗道好手段，不声不响的就把货送了过来，这身后得有多大的关系？ 不过他在三爷身边待时间久了，也能沉得住气，和带来的几人各自拿出手电筒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后对赵山河说道。 “赵兄弟，东西我看过了，都对，那我们就按您和三爷说好的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说完便一吹口哨，随着哨音在空旷的夜晚传出，远处同样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大会功夫就能看到五、六十个黑衣壮汉动作麻利的跑了过来，每个人还带着不同的工具，有推着板车的，有背着竹筐的，看来对方对搬货的工作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正当赵山河寻思对方何时给钱的时候，从人群中跑出来一人，双手各拿了一个竹箱，一大一小，走到瘦高个面前把箱子递了过去。 瘦高个随手接了过来，又转手递给了赵山河道。 “赵兄弟，你检查一下，之后咱们便钱货两清了。” 赵山河也不怕对方黑吃黑，要是换了别人可能还得考虑一下，但邓三爷的名头可比这些东西值钱多了，要知道在黑道上可没有什么规则，做这种买卖就只能更加讲究诚信，一旦砸了牌子，钱或东西没了无所谓，名声受损可是要命的。 谁会和一个不讲诚信的黑道大佬做买卖？ 拿过箱子把其中小的打开了一道缝隙，拿手电筒一照就能看到一片金黄刺眼，心中不由火热，赵山河虽然在乔老六那里赚了不少钱，可这么多小黄鱼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至于大箱子他不打算在这里看了，里面装的是古董，他又不懂这个，不过相信对方不会拿假货蒙骗他的。 把两个箱子放在自行车上，对着瘦高个抱拳说道。 “钱货两清，麻烦兄弟回去带我给三爷问好，咱们后会有期。” 瘦高个看交易完成，也露出了些许笑容抱拳说道。 “那兄弟我就扫榻以待了，赵兄弟再有什么好东西可一定要来找三爷。” 赵山河等对方说完客套的话便骑车走人，这些东西不放小世界里，他心里不踏实啊。 快骑几下到了后面人看不到的地方，便把箱子扔进了小世界里，然后又一路疾驰回了四合院。 等到了家他才把心放在肚子里，虽说这些黑道大佬都爱惜羽毛不会在交易现场做什么杀人抢货的勾当，可谁知道背地里会不会安排人拦路抢劫？ 夜已深，赵山河也没敢开灯，直接进了小世界，小箱子里的黄鱼已经看过，现在该看看那些水果换的古董了。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幅字画和一个瓷盘，盘子光看颜色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官宦人家使用的，因为这盘子够黄。 上面还有个纸条写着，清雍正柠檬黄釉莲形盘。 赵山河对这盘子的印象也就是纸条上写的这些，知道是雍正年的就行了，至于出手换钱，他还真没想过，他又不缺这点钱，换古董也是压箱底用的。 再看字画，上面只有两颗竹子，这就更看不懂值钱在什么地方，不过同样有一张纸条写着，石涛《墨竹》。 他能看懂这幅画的名字，石涛是谁那就不在他的知识范围内了，难道比刘涛、马景涛、杜海涛更有名？还是那句话，外卖小哥微信群也没人聊这个啊。 把黄鱼和字画放回箱子，看着明显稀疏了不少的小山包，刚才的兴奋劲儿渐渐消失了，原来还以为能靠这些东西三年之内混个四九城首富呢，今天看到邓三爷的手下才知道，自己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别的不说，人家一个口哨就能叫来好几十人，这些人平日里吃喝拉撒就不知道得多少钱了，而且邓三爷肯定不只有这么点人，和人家一对比，自己估计也就是个大号虾米罢了。 不过赵山河也不气馁，邓三爷都多大岁数了，相信自己到他那个年龄，肯定比对方有钱多了。 早上起来的有些晚，推开屋门正琢磨今天去秦家屯还是象房村呢，就看到许大茂穿了一身新中山装，推着他爸的自行车从后院出来，看到赵山河的时候还打了声招呼。 “早啊，山河。” “大茂，你这一大早就穿这么帅气，连皮鞋也打油了，这是干啥去啊？” 要是往常赵山河这么一问，许大茂肯定是和广播喇叭一样啥都说了，今天却是满嘴谎话连篇。 “还能干啥去，就是下乡放电影，不说了，我先去厂里拿设备了。” 看着许大茂骑车毛毛躁躁的走人，赵山河心中就开始犯了嘀咕，这小子不会是和娄晓娥相亲去吧？他是真不知道娄晓娥是什么时候嫁给许大茂的，电视剧里也没说。（不要考虑时间线） 对于那位四合院电视剧里唯一的好人，赵山河在没有小世界的时候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过，他又不认识娄半城，而且娶了娄晓娥就意味着起风的十年必将离开华夏大地，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赵山河也想不明白自己去了香岛能干点什么。 等有了小世界之后，赵山河就更不会去找娄晓娥了，陈雪茹不管在长相、身材、性格都比娄晓娥强太多，都说陈雪茹强势，可在这个乱糟糟的时代不强势点的女人能活下去么？ 摇了摇脑袋，想这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干啥？自己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做呢。 洗漱之后在小世界里拿了几个早前买的肉包子吃了，便骑上自行车去了象房村。 6月份的北方农村正是农忙时节，“春争日、夏争时”，小麦收割，玉米或者大豆播种，还有夏季时令蔬菜开始大面积种植都在这个时候。 因为这个时候的植物生长旺盛，一些杂草和虫害也开始蔓延，很多农民为了摆弄庄稼就直接住在了田间地头。 这个时候就能看到农民的辛苦，没有种过地的赵山河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农民为了庄稼可以一日三餐吃在田间，饿了来口窝头，渴了就喝点白开水，晚上还要忍受着蚊虫叮咬，只为了能多收点粮食无时无刻不在忙碌着。 第82章 象房村也歉收了 一路走来，遇到的每一个村民几乎都是满脸菜色，可见就连靠山吃山的象房村日子也开始不好过了。 等赵山河一路打听找到高大全的时候，一眼差点没认出对方来，只因他被阳光晒的黑了太多，都这样了也仍然在阳光下穿了个大背心在浇地，赵山河走到田边喊了一句。 “高大全，忙着呢？” 对方听到喊他的声音一扭头，看到是赵山河便是一乐，能明显看出来他的皮肤和牙齿都不是一个颜色了，弄得和非洲人似的。 把浇地的活交给身边的人先做，高大全快步来到田边对赵山河说道。 “兄弟，你怎么过来了？这是又要采购点什么？” 赵山河掏出大前门递过去一支，帮他点上之后才一脸狐疑的问道。 “你不是猎户吗？怎么还种上地了？不用进山打猎？” 这话问的高大全一口烟差点没呛着。 “谁说猎户就不用种地了，不种地我吃什么啊？老弟你说的那种是职业的猎户，人家一年四季都在山上，我是冬天打猎，其他季节都要种地的，要不然早饿死了。” 赵山河干采购的时间实在太短，对这些农村的见识更少，要是高大全不和他说这些，他还真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道道。 “那完了，我还以为能找你带我进山去抓点狍子和山羊啥的呢，看来这次是没机会了。” 高大全一听对方说想进山抓狍子和山羊，感觉赚钱的机会又来了，想了想说道。 “这个时候能有时间去山里的只有曹猎户了，他家祖祖辈辈都依靠打猎为生，要不我带你过去问问？要说能抓到狍子和山羊的也只有他家了。” 赵山河当然求之不得，便让高大全头前带路，一边走一边还问着今年的收成。 “高哥，我来的路上看你们村的冬小麦都收的差不多了，按理说不应该缺粮啊，为什么村里人都是一脸菜色？难道今年收成不好？” 高大全闻言狠狠地抽了口烟，犹豫了一下才回道。 “老弟，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可别回到城里看到谁都说。 今年遇到春旱了，我们四九城还好，夏收应该还能收上来八成粮食，更北的地方能有一半收获就算不错了。 其实收成少点也不是没遇到过，咬牙坚持一下就过去了，可公社去年要求开大食堂，一下子就把各家各户的存粮都消耗没了，要不是我们村的书记咬死了不和上面公社一起搞，村里说不定现在就得饿死几个。 不过现在的情况依然很糟糕，等上缴完粮食，剩下的口粮够不够吃到秋收都很难说，要是下半年风调雨顺还好，万一再来个干旱、大雨的，等到明年开春估计就得有很多人家断顿儿了。” 赵山河听完高大全的述说心里直打鼓，这可才是三年灾害的第一年，农村就在考虑明年能不能吃上饭了，而城里的各大饭馆仍在照常营业，食物供应也一直很稳定，虽说菜市场的猪肉少了很多，但最少粮食是不缺的。 等到明年农村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城里还能接着跳舞、接着乐吗？ 高大全和赵山河走的不慢，二十多分钟就到了象房村离大山最近的一户人家，他俩运气不错，猎户还没进山，一交涉之后赵山河才明白自己准备挖陷阱捉狍子的想法是根本行不通的。 这猎户叫曹良宇，是象房村最后一个职业猎人，比高大全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假猎户专业多了。 “赵采购员，你要是想抓活的狍子，这个季节倒是正适合，因为现在到8月底都是狍子下崽儿的时候，大的不好抓，我们可以抓小的。 至于山羊你就不用想了，那东西在山上跑的比兔子都快，而且异常警觉，想抓活的是不可能的。” 赵山河听了对方的讲解不由暗赞一声，这师傅不愧是祖辈传的手艺，真叫一个专业。 都说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做，赵山河直接说道。 “曹师傅，我们厂里想弄点狍子和山羊留着招待贵客，如果你能帮忙抓一些，我肯定有重谢，不管你需要的是粮食、布匹、铁制工具还是什么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搞到。” 曹良宇就是干这个的，当然不会拒绝，赵山河跟他约定好要是抓到活的就让高大全去通知他，不管大的小的，狍子还是山羊，要是能弄到家猪和牛犊子就更好了。 最后的两样东西是赵山河临时加上去的，这些职业猎人都有自己的人脉关系，而且比赵山河认识的人更多，真要是哪个公社有货，他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一个县有几个到十几个公社，一个公社下面一般都有2到3个村子，要是曹良宇和其他公社的猎人也认识，那可比赵山河自己跑路子强多了。 与此同时，四九城饭店，许大茂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还真让赵山河猜对了，他今天要来相亲娄晓娥。 眼看都到中午饭口了，才见到两位女性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了过来，一位年龄大些，看穿着雍容华贵，应该是娄半城的老婆娄谭氏，另一位看年龄就算不是学生也应该刚毕业没多久，长相一般但气质不错，应该就是娄晓娥了。 得益于他妈的谆谆教导，许大茂立刻起身迎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说着。 “谭阿姨，娄小姐，你们好，我是许大茂。” 娄谭氏也是第一次见到许大茂，往日里都是高小娟在她耳边说着自己儿子怎么怎么优秀，今日一见感觉也就还凑活。 “你是大茂吧？你母亲可没少在我面前夸你，这是我家晓娥，你们俩年龄差不多，应该会有些共同话题，晓娥，这是家里高阿姨的儿子许大茂，你应该叫他大茂哥。” 娄晓娥看着自家母亲的介绍，也就随着喊了一声。 “大茂哥。” 许大茂看到娄晓娥的时候就已经下决心追对方了，他妈说过，娄家有的是钱，就连轧钢厂以前都是娄家的，要是把这位千金小姐娶回家，他这辈子就再也不会缺钱花了。 等把这两位贵客请到了座位上，许大茂一招手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菜单也是他妈帮着精心准备，几乎全是娄晓娥爱吃的。 第83章 粮食减产已成定局 这些在后世用了会被人耻笑的小招数，在这个时代对娄晓娥这种没进入过社会的小姑娘非常有效果。 娄谭氏看自家丫头吃的开心，便对着许大茂问道。 “大茂，听你母亲说，你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转正了吗？” “谭姨，我高中毕业就去了轧钢厂做放映员学徒，再有两个月就满三年了，我父亲手把手教的我，只要年限一到我就可以转正。” 娄谭氏当然知道许大茂的父亲是谁，不就是娄家以前的司机许伍德嘛，看来这小子以后就在轧钢厂工作了，有个工人身份，希望对老娄的帮助会更多些吧。 接下来的问题许大茂都一一解答，毕竟这些都是在家里跟他妈演练过的，这顿饭吃的也能算是宾主尽欢，许大茂为了让娄晓娥记住自己，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许大茂本来就身高腿长（身高1米81，何雨柱身高才1米78），一套新的中山装穿在身上也能算风度翩翩，再加上长期放电影练就的谈吐幽默，把娄晓娥这入世未深的小姑娘逗的咯咯直笑。 娄谭氏虽然对许大茂那张欠揍的马脸有些意见，但一看自己女儿并不反感对方，加上现在社会的形式也不允许他们家接着嘚瑟，一些小问题也就直接忽略了。 等许大茂送走两位回了四合院，正好又遇到了刚从象房村回来的赵山河。 “山河，你也才回来啊？” 赵山河刚要回话，就从许大茂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心道这家伙果然是去相亲了，这时候的香水几乎买不到，可不是那些半掩门和村姑能用起的。 “大茂，你不是下乡放电影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小子身上怎么一股子香味？这又去哪里欺骗小姑娘了？” 赵山河这话问的差点把许大茂吓个跟头，许伍德再三告诫过他，在领证以前绝对不允许告诉别人他和娄家相亲，这院子里好人不多，可别把这好事儿给搅和黄了。 “你可别瞎说，放电影的设备出了点问题，我爸正修着呢，我身上怎么会有香味？应该是设备上的润滑油味儿吧？你应该闻错了。” 说完不等赵山河再说话就急匆匆的进了中院，傻子都能看出来对方这是心虚了。 “润滑油味？你也就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院儿里人吧。” 赵山河并不打算拆穿许大茂，因为这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娄家那么大的家业能不知道许家是什么人？能不知道许大茂在乡下乱搞？ 找许大茂不过是因为对方比较好控制罢了，资本家的子女婚姻都是不自由的，有享受自然要有付出，娄晓娥当然也不会例外。 只不过娄半城也没猜到社会风气会转变的那么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切都晚了，还好他家大业大，破财免灾后还是活了下来。 这也恰恰说明他的财产足够多，名声足够大，不然大家可以去查查，起风的时候有多少资本家销声匿迹、家破人亡，像娄家这样只损失财产的，还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在小世界里把上次在黑市买的羊给分割了，做了一些羊肉串，还有小羊排，他准备明天去看看陈雪茹，一转眼两天没见到对方，有些想念了。 等到厂里人都下班回了四合院，大家吃过饭又聚在院门口下棋、聊天，赵山河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刚要和解成他们打听下这两天有什么新鲜事儿没，阎埠贵就冲着他走了过来问道。 “山河，你那天说今年粮食要减产，是真的假的？你要是有什么消息可一定要说出来啊，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互相要有个照应才对。” 赵山河心道我就算是知道也不敢说出来啊，不过一想把今天看到的告诉他们也行，其他的让他们自己琢磨去吧。 “三大爷，我今天去乡下采购，听到村里人说今年的夏收足足少了两成，其他的就不用我说了吧？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乡下打听打听，反正又不远。” 这话说完院儿里人又开始议论起来，有不死心的还想再问问，不过赵山河可不敢再接茬了。 “各位可别问我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估计公安就得来找我，传播这种谣言是要出大事儿的，我可不想没事去监狱里坐坐，出城几十里就能问明白的事儿，大家礼拜天可以去看看嘛。” 这话说出来也让院子里人不敢问了，有聪明的自然会去屯粮，舍不得钱的到时候挨饿也怨不得别人，赵山河也开始在小世界里播种土豆、红薯这类高产农作物，等明年缺粮的时候，卖的价格比现在白面还贵好几倍呢。 老话讲，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赵山河期末考试结束之后不久，四九城突然下起了暴雨，其他人也许还不知道这场雨意味着什么，赵山河却是知道，象房村那边刚播种下去的玉米和大豆，估计要泡汤了。 过了几天报纸上刊登了此次暴雨的范围，河北跟黑龙江都在范围之内，由此便可以推断出最少黑龙江、河北、四九城附近的灾情已成定局，无法更改，这一年也是建国以来自然灾害最复杂的一年，旱灾、霜冻、洪涝、风雹等在部分地区轮番发生。 再加上大跃进、大食堂、谎报亩产等事情都集中在了一起，才造成了60年开始全华夏粮食减产15%、近亿人口春荒的悲剧，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突然发生的，而是一点点推进的，要不是有那么多的人祸，只有天灾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三年自然灾害。 7月初，赵山河拿着刚领到的高中毕业证到了厂里，他得去人事科把档案里的学历改了，就是可惜只是高中毕业证，如果是中专，那他就可以直接享受7级办事员的待遇（行政25级），工资37块5，直接和几年以后的傻柱平起平坐，要是大学生就更了不得了，毕业就是5级（行政23级），转正后更是4级办事员，工资一个月56块钱，要不怎么说起风之前知识分子的工资和社会地位都高呢，只不过起风之后站的越高.....后面我就不敢写了。 第84章 易中海要搞事儿 因为这场大雨，让四九城的人们好像一下子觉醒了一样，家家户户都开始囤粮，粮站就不说了，那里只卖定量，鸽子市的粮价那是打着跟头往上翻，棒子面几天之内就从1毛涨到了2毛，玉米面、大米、白面更是最少上涨了一倍，这下子老百姓更慌了。 四合院里的众人也同样慌了神，整天唉声叹气的蹲在院门口堵着赵山河问能不能买到低价粮，赵山河就算有也不敢卖他们啊，别最后吃力不讨好，再让贾张氏给举报了。 7月中旬，易中海找到刘海中要求召开全院大会，刘海中一看又有摆谱的机会当然不会拒绝，阎埠贵本来还想在放学之后去钓鱼填补家用，但易中海把他和刘海中拉在一起聊了会儿之后，便再也不提钓鱼的事儿了，大会在晚上6点正式举行。 还是那张熟悉的八仙桌，刘海中和阎埠贵一左一右在桌子旁坐好，等人来的差不多了之后，刘海中拿手里的搪瓷缸子敲了两下桌子说道。 “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会呢，主要是因为......因为那个啥来的？哦对，这个.....老易啊，跟我说咱们院儿里虽然绝大部分住户都有定量，但还是有那么几家平时就过的紧紧巴巴的，现在外面鸽子市的粮价又在一个劲儿的涨，老易打心眼儿里替这些住户们急啊，所以他就找到了作为院儿里二大爷的我，说有点想法想跟大家伙说说。 下面请咱们院儿的7级钳工易中海同志讲话。” 这啰里吧嗦的话听的赵山河直摇头，这些话其实用两句就能搞定，刘海中非要拿官腔说这么多，还特意点出了自己二大爷的身份，弄的紧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不过易中海这是要干什么？难道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样，想借着这次缺粮的机会重登一大爷宝座？这可不是只依靠院儿里人就能完成的任务，估计他肯定还有后手没有拿出来呢。 易中海看了身旁坐着的聋老太太一眼，见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头，才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会场中央说道。 “各位老邻居们，今天把大家伙叫来，其实就因为一个事儿，那就是粮食。 我这两天去鸽子市看了看，粗粮的价格已经涨了一倍，细粮就更不用说，都快有价无市了。 咱们四合院儿里大多数住户还好，基本上不是工人就是老师，工资待遇高不说，还都有城市户口能吃上定量。 但倒座房和后罩房的住户就不行了，就说倒座房的老邢头，带着两个孙子整天扫大街，一个月工资才10块钱，买完三口人的定量基本就不剩下什么了，这次粮食涨价之后，肯定是吃不饱的。 还有中院的贾家，就东旭一个人有定量，他一个月的工资就算都拿去鸽子市买粮，也是肯定不够用，再加上秦淮如刚生了小当不久，估计日子过的更紧张。 所以我想咱们院儿里这些不缺这一口的人家搞一次募捐活动，给这些吃不饱饭的邻居献出一点爱心，这事儿纯属自愿，绝对不搞强迫那一套。 作为院子里工资最高的人，我起个带头作用，捐一个月工资，剩下的大家就量力而为，捐多捐少都是一片爱心啊。” 赵山河听完也是差点闪了腰，这老易不是一大爷了还能搞出个募捐活动，看来是把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搞定了啊。 二大爷还好说，人家工资也不低，就算为了面子和口碑也会同意捐款，这三大爷就让人看不明白了，平时买瓶二锅头都得分八次兑水喝的主，也能同意捐钱？这就有点看鬼片的既视感了。 正琢磨着这里的事儿呢，就见易中海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沓子钱递给了阎埠贵，老阎接过去数了两遍才拿出个本子记上，一边记还一边念叨。 “易中海，捐款84块5毛。” 顿时下面坐着的邻居们就是一片掌声，不管易中海是怎么想的，至少人家拿了真金白银出来，这些钱去鸽子市买棒子面都能买400多斤了，要是按一个人一天两斤来计算，这些粮食够吃好几个月了。 刘海中看易中海大出风头，也忙站了起来说道。 “既然老易都捐了一个月工资，那我这个院子里的二大爷也不能比他差了，我也捐一个月的。” 说完也从兜里掏出来一沓子钱递给了阎埠贵。 老阎同样接过钱数了两遍，才一边记一边说道。 “刘海中，捐款72块3毛。“ 这时候赵山河有点看明白了，这明显是几个老家伙提前就商量好的，要不然谁能在身上揣一个月的工资？他不怕丢啊？ 最有意思的时候到了，院子里人都知道阎埠贵是个老抠，都想看看他这个三大爷捐多少钱。 可这次三大爷却打了院子里几乎所有人的脸，就见他也同样站起来说道。 “大家伙都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人口多平时也攒不下什么钱。 不过这种献爱心的机会我作为院儿里的三大爷是一定要冲锋在前的，我也捐一个月工资，大家别嫌少就行，我赚的不多，也就这么大能耐了。” 说完也同样从兜里拿出一沓子钱，一边记一边大声喊道。 “阎埠贵，27块5毛。” 赵山河在下面看的直想笑，老阎5月份的时候就涨了工资，人家现在可是6级教师一个月47块钱，他这少捐了不少不说，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钱必须老易掏，要不然阎埠贵才不会在这里装大冤种呢。 三个大爷捐完，院儿那些生活困难的住户们眼睛就有点红了，别以为是要流泪，禽兽大院可不兴这个，纯粹是因为兴奋和刺激才眼红的。 特别是贾张氏，在台下双拳紧握瞪大眼睛看着那些钱，她有一种预感，这些钱等大会结束肯定大部分都是他们家的。 易中海看他们三个带头捐完之后有些冷场，便看向了傻柱。 “柱子，你就不想献点爱心？要知道这些钱最后有一部分可是你秦姐家的。” 傻柱本来是不想捐的，他感觉看个热闹就行了，但一听易中海说这钱秦姐家也有份，立刻就站了起来。 院儿里众人这个时候也把目光都看向了他，要是他捐的不多，那就向他看齐就行，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第85章 献爱心 傻柱平时还算智商在线，要不然也不会在电视剧里把一肚子坏水的许大茂搞的那么惨，可一旦事关秦淮如，他这脑子就和计算机没了cpu一样，不会转了。 见院儿里人都在看他，感觉捐少了有点丢份儿，便对着众人说道。 “我也捐一个月工资，三大爷你等会儿，我回屋拿钱去。” 说完就跑回屋拿了钱出来，何雨水想拉都拉不住，院儿里众人看傻柱的眼神那叫一个奇怪，赵山河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肯定都在想难道秦淮如和傻柱真有一腿？要不然傻柱怎么会捐这么多钱？ 傻柱走到八仙桌旁把钱递给了老阎，阎埠贵数了两遍之后便对着院里人说道。 “何雨柱，捐款27块5毛。” （ps：56年全国统一定级，傻柱十级厨师工资27块5。）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院儿里有点实力的人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看看他，谁都不想当下一个捐款人。 傻柱走回人群中间，一眼就看到了许大茂，洋洋得意的问道。 “孙贼，你柱爷可是捐了27块5，你捐多少？” 今天正赶上老许又去了乡下放电影，他母亲也在娄家没回来，许大茂被傻柱的言语一刺激，立刻起身说道。 “你当谁都和你一样傻啊？你是孤家寡人一个，你茂爷可是要攒钱娶媳妇的，不说了是捐多少都自愿吗？我捐5毛。” 说完就跑到阎埠贵身边掏出五毛递了过去，赵山河明显能感觉到随着许大茂捐出去5毛钱，院儿里大部分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对嘛，禽兽大院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捐出一个月工资？哪怕傻柱不也是得有秦姐吊着才愿意奉献？ 傻柱看许大茂才捐这么点，脸上瞬间写满了不高兴，这可是捐给他秦姐的钱啊，刚要走过去让许大茂再捐点，没成想有人动作比他更快一分。 “许大茂你个小畜生啊，你有没有爱心就捐这么点钱？够干什么用啊......” 贾张氏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贾东旭拿手把她嘴给堵上了，这段时间贾东旭也成长了不少，工资不交家之后感觉空气都变新鲜了，他也看出来了今天师傅来这一出肯定有他的目的性，可不能让他妈给搅和了。 果然许大茂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下子就抓住了机会，冲着易中海说道。 “易大爷，你看看贾张氏，胖也就算了，还满嘴不说人话，这样的人家真值得我们献爱心？5毛钱就不是钱了吗？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要饭的嫌饭不好吃，要不今天的捐款就算了吧。” 易中海也知道贾张氏说错了话，让许大茂抓到了把柄，不过他更知道这事儿必须得处理好，要不然今天这钱就算白捐了。 快步走到贾家人面前，对着贾张氏就是一顿大声训斥。 “贾张氏，大家伙好心好意帮院儿里生活困难的邻居捐款，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在这里张嘴骂人，你那良心都让狗吃了吗？东旭把你妈拉回去，今天这捐款没有你家的份儿了，不知道感恩的人，压根就不配拥有捐款。” 说完还不忘给贾东旭使了个眼色，贾东旭见状立刻就明白这里还有其他的事儿，拉着贾张氏就往自家屋里走去，边走还边合计呢，还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然把捐款搞砸了师傅回头肯定得恨上自家不可。 他这些天通过跟他妈的闲聊和在厂里的观察也看明白了易中海做事有多狠辣。 为了培养他当养老人故意收自己做徒弟，又怕自己工资太高不受控制处处留一手不教自己真本领，要不是这个年代讲究尊师重道，同时他也贪图易中海家的存款，他早就把这老银币蹬了。 易中海看贾东旭把贾张氏架走，回头看着许大茂说道。 “大茂啊，你也知道贾张氏那人，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不过既然犯了错就必须要受到惩罚，这次我做主了，今天的捐款没有贾家的份，你看这样处理行吗？” 易中海还以为把贾家压下去就没事儿了，可他忘了旁边还有个傻柱呢，这位见到因为许大茂导致秦姐家分不到钱了，立刻就火冒三丈，冲过来就要给许大茂几拳。 还好老易反应够快，拦住了傻柱大声喝问道。 “柱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易大爷，这许大茂是存心捣乱来了，秦姐家就东旭一个人有定量，过的多不容易啊，就是因为他才让秦姐家分不到钱，我今天非给他点教训不可。” 易中海此时感觉心有点累，还好自己没选傻柱当养老人，要不然非得让这家伙气死不可。 “柱子，今天捐款全凭自愿，你可不能因为许大茂只捐了5毛钱就对他有意见啊，贾张氏那是咎由自取，她平时在院子里惹是生非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敢嫌弃别人捐的少，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典型的自私自利、懒惰成性，我们四合院作为曾经的先进大院，是要坚决同这种不良行为做都斗争的。” 几句话就让傻柱哑口无言，易中海见傻柱被他pua成功，便让傻柱和许大茂都回去坐好，大家继续捐款。 之后院子里有固定工作的家庭都挨个上台，每户都是捐款5毛钱，这就是许大茂起的坏头了，也难怪贾张氏看他不顺眼。 期间王大伟这个易中海的狗腿子还想替老易扳回一局，直接捐了三块钱，可惜他后面的李文喜没惯他毛病，依然是捐5毛钱。 赵山河看没了贾家这个四合院搅屎棍分钱，便也捐了5毛钱，他可不敢多捐，这要是捐的多了难免让院儿里人盯上，要是以后谁家有个苦啊、难啊都来找自己，那可就全是麻烦。 等院儿里有工作的人家都捐了款，易中海便开始统计院儿里没有定量或是困难的住户，最后前院倒座房的老邢头家，李四平家，还有后院后罩房的白大娘家，康若飞家入选。 当然还有个中院贾家，但是这次肯定是没他们家什么事儿了，毕竟刚才贾张氏骂的人时候，大家都看着呢，给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人捐款，大家伙可没那么多钱。 第86章 先进四合院 赵山河对住在倒座房的两家不算了解，但后罩房的两家他可就太知道了，毕竟他家当初也住在后罩房。 他父亲活着的时候，住在后罩房的几家和他家关系还行，他和那两家的孩子也算熟络，从一起在院子里玩躲猫猫，到一起去上学，也算是共同度过了一段欢乐童年。 可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这两家人就好像一夜之间变的不认识了，平时在院子里遇到也就点个头算是打了招呼，至于其他的，那真是狗脸不长毛——翻脸不认人。 所以他对院子里所有人都有一定的戒心，毕竟是传说中的禽兽大院，真没可以交心的人啊。 此时易中海和刘海中、阎埠贵也研究完了，拿了张单子对院儿里的众人说道。 “各位邻居，根据我和两位大爷的商议，最后得出的结果是这四家都可以分到这笔捐款。 我来给大家详细说明一下这四家的情况。 第一个是老邢头，我刚刚说了，他本人在街道扫地，工资每个月只有十块钱，两个孙子也都十五、六岁了，老邢，你那大孙子今年应该初中毕业了吧？还接着念书吗？” 老邢头看易中海问他话也不得不站了起来，赵山河听阎解成说过，这老爷子今年好像才50多岁，可多年困苦的生活和几个儿子的先后去世，让这位老人看起来说他70岁都有人相信。 老邢站起来后对着易中海说道。 “不念书了，学费都交不起想念也念不了啊，我打算让他去街道办问问有没有什么适合的零工，先赚点钱吧，要不过些年就没法娶媳妇儿了。” 老易对这种没钱又没利用价值的住户一直都没什么好脸，今天却一反常态，那慈眉善目的表情让赵山河都以为他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就见他一脸正气的对着老邢头说道。 “老邢你有这个想法是对的，既然不念书了那就不能闲着，要不然一天游手好闲的早晚出事儿，等改天我去街道办帮你问问，按道理你家应该算是困难户，找个零工对街道办来说应该不难。” 老邢头平日里多少知道老易的为人，所以并不怎么想搭理易中海，一听他说“改天”那就当个笑话听得了，只有傻子才会当真。 不过老易今天带头捐的款，让老邢头还是对他表示了感谢。 易中海看搞定了一家，又看向了李四平家。 “这第二个就是李四平家了，大家伙也都知道自从6年前李四平的媳妇儿难产死了，他自己拉扯三个孩子确实不容易，眼瞅着他家招娣和来娣都过了上学的年龄，可就是因为没钱，才一直没上学。 老阎，这事儿你得负责起来啊，你作为院子里唯一的老师，孩子到年龄了不上学算怎么个事儿？这事儿我做主了，你明天就带李四平家的两个女儿去学校问问，如果能办理入学，这学费我掏了。” 赵山河对李四平家的两个丫头、一个小子还算熟悉，因为每次院子里小朋友去他家看连环画都能看到她们三个，但对李四平就不太熟悉了，只听李招娣说她父亲在废品收购站工作，每天早出晚归的根本看不到人。 他也曾想过这两个够上学年龄的孩子为什么不上学，但一直没敢问，实在是后罩房那些人的嘴脸让他把善心收了起来，他可不敢当烂好人，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吧。 易中海看大家都没反对意见，便看着手里的名单接着往下念。 “后罩房的白大娘家，家里就她和一个残疾的儿子两个人，每个月依靠做点手工活为生，虽说有定量，可那过的什么日子大家伙都能看的见。 所以这次的捐款有他们家一份。” 要说这白大娘在赵山河父亲活着的时候，那可真是和大宝sod蜜一样，天天见。 每次赵大川家饭做好的时候，都会过来要点，不管是白面馒头还是棒子面窝头人家都不挑，能吃就行，赵大川看他们家过的确实困难，自家又不缺这一口，便想着给就给了吧，就当积德行善了。 哪知道等他一死，白大娘立刻就和变了人一样，见到赵山河都懒得打招呼，这也让赵山河很气愤，还好她那个残疾的儿子还记得赵大川好，至少看到赵山河了还能聊会儿天。 康若飞家和李四平家也差不多，一个老爷们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老婆听说解放前就难产没了，可见那个没有剖腹产的时代女性生孩子就是一道生死关。 这家人给赵山河唯一的感觉就是冷淡，不管是对院子里还是院子外的事情几乎都不发表什么看法，不过这家生活真的艰难，院子里人对两个大爷和易中海选择他们家都表示没有意见。 易中海看自己和刘海中、阎埠贵商讨出来的这几家困难户都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也趁热打铁的说道。 “那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啊，大家商量一下是分钱好还是分粮好？” 这事儿也没什么值得讨论的，分了钱也是去鸽子市买粮，窝窝头都吃不饱呢，难道还能拿了钱去下饭店？几家入选的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巴不得直接分粮，少去一趟鸽子市也能少些麻烦。 阎埠贵拿着本子和众人说道。 “今天我们院儿里一共为没有定量的人家和困难户募捐到了198块3毛钱，去鸽子市买棒子面的话可以买991.5斤，四家平分每家可以得到247.8斤粮食，应该可以缓解这几家的困难了。 这充分的说明了我们大院儿是一个充满了团结友爱的大院。” 刘海中没等老阎说完就直接抢话说道。 “是啊，老阎说的没错，虽然在过去的半年多里，我们院儿里发生了几件不好的事情，抹黑了我们院子的集体荣誉，就连先进四合院的牌子都被街道办收回了。 但事实证明在我这个二大爷的带领下，我们院子里大多数人还是很有集体观念的，通过今天的募捐活动，也进一步看到了我们院儿的凝聚力，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把先进四合院的牌子拿回来，大家说对不对？” “对，爸你说的太对了。” 带头喊是光福和光齐，这哥俩必须第一个支持自家父亲，要不然回家容易挨打。 紧接着就是院儿里的其他人，这些人想的是钱都捐了，再喊句话也不费什么力气，也让隔壁院子都听听什么才tm叫先进四合院。 大家伙正热烈的探讨着啥时候去鸽子市买棒子面呢，就见从垂花门进来个人，来人进院儿就冲着八仙桌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高声说道。 “你们院子里今天好热闹啊，跟我说说，你们在议论什么呢？” 第87章 一大爷归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赵山河也看了过去，见来人正是王主任。 刘海中和阎埠贵看到街道办主任到场，立刻站起身来迎了过去。 “王主任，这大晚上的您怎么过来了？” “我们正在组织院儿里人给困难户和没有定量的住户捐款，欢迎王主任莅临指导。” 王主任听了两人的话，并没有过多言语，反倒是看向了还站在八仙桌旁的易中海。 “老易，我在外面听了有一阵儿了，你们这次的募捐活动搞的很好，能够主动帮助院子里的困难住户，这才是管事大爷应该带头干的事儿。 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的？” 院儿里人还在困惑为什么王主任不问两个大爷，反倒问易中海的时候，赵山河的目光却看向了聋老太太。 此时这老太太正稳坐钓鱼台，不过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显示出了她内心的愉悦，看来今天这一出肯定和这老家伙脱不开关系，要不然王主任也不会来的这么“巧合”。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一切的巧合都是蓄谋已久，赵山河此时算是全明白了，老易今天从组织募捐，到带头捐款，之后的训斥贾张氏，阻拦傻柱打许大茂，给院儿里孩子掏学费，一直到最后的评选困难户，都是给院儿里人和王主任看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王主任的压轴出场就是为了进行最后的表演。 果然，王主任对老易今天的所作所为给与了高度赞扬，并且说要给老易争取南锣鼓巷“道德模范”的荣誉称号，用以鼓励更多的人向易中海同志学习。 至于刘海中和阎埠贵，他们俩只是参与者，又不是提倡者，所以并没有一起获得此殊荣。 前面说过，这个时代的名声可以轻松坑死一个人，反过来也可以把一个人抬到一个别人只能看到他后背的高度。 有了这个“道德模范”称号加身，老易以后别说在四合院，就是在南锣鼓巷也能算个响当当的名人。 用读者老爷能看懂的说法就是四合院话事人外加南锣鼓巷双花红棍，还是正当红那种。 借着这个机会，聋老太太见缝插针的对王主任说道。 “小王啊，我年龄大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中海两口子伺候我起居，这是当初中海当选一大爷的时候和街道办的约定，半年前中海因为办了些糊涂事，一大爷的位置被街道办下了，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错误，而且有了很大改观，街道办是不是把他一大爷的位置再重新任命上啊？” 王主任装的就好像刚刚才想起这个事儿一样，听到了老太太的想法也是犹豫了一阵，过了好一会才答道。 “老太太，通过易中海同志今天搞的这个募捐活动，我相信他已经是痛改前非了，但一大爷的事儿不能由我一个人说了算，具体的流程要经过街道办的投票表决才能决定，这样吧，你等我明天上班和其他同志研究一下，研究完了我再给你答复，你看这样你满意吗？” 老太太也知道见好就收，既然一把手王主任都说同意，那投票大概率也就是走个过场，当即说道。 “行，这当然行了，我们人民群众必须要相信政府、拥护政府，那老太太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刘海中此时才感觉出来自己好像被老易给耍了，这要是易中海重新当选一大爷，那还有他这个二大爷什么事儿？ 阎埠贵则是摸了摸兜里的几张大黑十，他在考虑今天拿老易这几十块钱是不是有点亏。 至于台下的群众们，几家困难户刚得了易中海的恩惠，当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那不就成妥妥的白眼狼了？ 剩下的住户也都明哲保身，纷纷表示不会对街道办的决定提出反对意见。 唯一的刺儿头许大茂有傻柱看着不敢吱声，王大伟这狗腿子很有眼力见儿，一个劲儿的鼓掌叫好。 “早就该让易师傅重新做回一大爷了，我们院儿里人都盼着这一天呢。” 好嘛，这要是不知道他是易中海狗腿子的人，还以为红军来了呢。 要是之前的赵山河，根本看不出来王主任和聋老太太在唱双簧，不过现在赵山河已经五感灵敏，其他人的一个眼神他都能猜出来个七八分。 虽然不知道聋老太太和王主任之间有什么事情，但他还是不太敢相信以往一身正气、公正严明的王主任能堕落的这么快。 他准备明天去找王主任旁敲侧击一下，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要是对方真的堕落了，他也好早做打算。 当晚，王主任走后，易中海喜气洋洋的带着傻柱和一大妈去了后院找聋老太太不知道聊了什么，不过当他从老太太的屋里出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他的脸上喜意更胜。 贾东旭也在家里看到了王主任的到来，他也不傻，立刻就明白这一切都应该是师父搞的局，为的就是重新拿回一大爷的位置，他把这事儿的前后因果和贾张氏一说，贾张氏也明白她今天有点冲动了，差点把老易的好事儿给破坏掉。 “东旭，你师父这次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我们家留啊，以后不会不管你了吧？” 贾张氏对老易的态度紧张的很，她知道要是没有了易中海的帮衬，他们贾家在这院子里就是坨臭狗屎，别人踩一脚都会嫌埋汰。 贾东旭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给他妈一点阳光，要不然用不了几天就会灿烂。 “应该不会，毕竟我师父还想着让我给他养老送终，不过这次的事儿也该让你长点记性了，搞事儿可以，但要分清场合，如果你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弄不好师父就真不会管我们家了” 秦淮如在炕上一边给小当喂奶，一边看着这对母子躲着她窃窃私语，心中很是不忿，她不用猜都知道这对母子在聊什么，不就是养老那点事儿？ 不过看在贾东旭因为她和贾张氏大吵了一架的份上，这事儿她并不会多插手，现在她一心想着怎么能给娘家送点粮食回去，她太了解她父亲了，家里要是能有一口吃的，她父亲都不会来借粮的。 第88章 官大一级...... 赵山河倒是没有想太多，因为没见到王主任之前，一切猜测都是不准确的。 正当他要睡觉的时候，就听到后院又响起了老刘家的哭嚎声，估计院儿里很多人家都在等着听热闹吧？毕竟老刘就算再傻，这会儿也应该知道今天是被易中海给耍了。 晚上正好热的睡不着，听刘海中打孩子就当听广播了。 第二天一早，赵山河等院儿里上班的人都走了之后，才推车出了四合院，一路骑到街道办，和门口的大爷聊了几句，才去找了王主任。 “砰砰砰。” “请进。” 王主任看推门进屋的是赵山河，直接问道。 “你小子怎么跑过来了？今儿不用下乡采购吗？” “王姨，我正好路过街道办，顺便来看看你。” 王主任让赵山河在她对面坐下，眼睛直瞪瞪的看着他，过了好半晌才问道。 “我猜你小子不是路过，应该是专门来找我的吧？” 赵山河知道自己的道行和对方比起来什么都不是，对方能坐上街道办主任的位置，什么样的人能没见过？ 尴尬的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语言回道。 “王姨，按理来说，我不应该过问您的事儿，毕竟您和我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个份上，但在我心中您一直都是一位作风硬朗、非常正直的一位长辈，所以我对您昨天晚上的处理方法非常不理解。” 王主任再次深深的看了赵山河一眼，才缓缓说道。 “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当地下工作者的潜质，连一个人的作风都能看出来。” 赵山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这不还是啥事都瞒不住您的锐眼，被您一眼就看出来了？” 王主任用手指在桌子上弹钢琴一样敲了敲，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这里面的事儿你知道了没啥好处，所以还是不要问的好，老老实实过你的日子就行了，其他事儿少操心。” 赵山河露出个苦笑的表情说道。 “王姨，有的时候不是老老实实就能过上好日子的。 我们院儿里的易中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您看着吧，他重新当回了一大爷，肯定得有一番折腾，你说我这屁民一个，在院子里怎么跟他斗？街道办又给他撑腰，我这还能有好日子吗？” 王主任听到这也是一声长叹，一脸落寞的说道。 “山河啊，有的时候，胳膊是真扭不过大腿的，其实这事儿是我去区里开会的时候，王副书记在会议上专门批评了我们街道办，说我们对孤寡老人照顾的不到位，人家都找到区里反应了。 你想这整个南锣鼓巷能受到王副书记重视的孤寡老人还有谁？也就只有你们四合院的聋老太太了。 这事儿我要是处理不好，上面就可以拿这个借口做文章直接换掉我，别以为我的位置很高，区政府属于我们街道办的直属领导，不听话是要挨板子的。” 赵山河听完也无语了，这王副书记和聋老太太啥关系啊？这么点屁事儿也值得帮她出头？ “王主任，那您就看着他们在您眼皮子底下搞一言堂？都说县官不如现管，我可不相信你一点处理他们的办法都没有。” 王主任拿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才一脸郑重的对赵山河说道。 “人情这东西只会越用越薄，特别是这种明显违规的行为，我不相信王副书记每次都会帮助聋老太太，等易中海再犯错误的时候，我直接把他拿下，我倒要看看这次老太太她还去求谁。” 赵山河看王主任都暂时退让了，他也只能期望易中海别来找自己的麻烦，要是真的惹到了自己，那就别怪自己下狠手了。 赵山河告别了王主任之后，便去了陈雪茹那里，把这烦心事儿向对方倾述了一番，陈雪茹听完倒是感觉王主任的处理方法很妥善。 “山河，你总是说你见识的事情多，其实你才入社会多久？这件事王主任处理的很好，面对比自己级别还高的顶头上司就得顺着来。 官场上的事情，上面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你还是没明白这里的道理，要是真如你当初说的，李主任可能会提拔你当副科长，我现在反倒是希望你不要去当了。 你的阅历太浅，不知道这里面的鬼魅伎俩，我怕你就算是坐上了副科长也会被人弄下来啊。” 赵山河听了陈雪茹的劝解，也反应了过来，这就和后世他做过的外卖小哥一样，给你单子路途再远你不也得接着？不接的话下一个单子可能更远。 就好比那个网约车司机，客服叫你背顾客上20楼怎么了？人家的目的地本就是20楼嘛 （客服估计是刚被男朋友甩了，要么就是更年期到了才会说出这么缺心眼儿的话。） 想到这便把烦心事抛在了脑后，天塌了有傻柱顶着，想必易中海不会一上来就找他麻烦吧？不是还有许大茂呢？ 和放学后的侯魁又玩了一会魔术，他才回了四合院，本以为昨天刚开完会，今天不会再有啥事儿了，没成想易中海白天才接到通知，让他重新接手一大爷的位置，晚上就迫不及待的准备召开全院大会了。 许大茂拿着个板凳跟着他爸从后院出来，一路上嘟嘟囔囔的，一看就是满脸的不情愿。 “爸，你说这老易头一天瞎折腾个啥劲儿啊？有这功夫多歇会儿不好吗？昨天刚开完大会，今天还要开，哪有那么多破事？” 许伍德今天上午才回来，到家才知道院子里昨天发生的事儿，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心思一转就明白这是易中海在自导自演，看来这老家伙不光是个绝户，对权力的追求也很痴迷啊。 不过他对此表示无所谓，他身后站着的是娄半城，就算给老易几个脑袋，也是不敢来招惹他的，至于许大茂，既然有机会当娄家的女婿，那就必须要尽快悟透这社会的复杂性，在四合院多吃点亏也好，总比在外面丢了命强。 傻柱和解成把八仙桌抬到了前院中央，依次摆好了三个座位，等院里人到齐后，老易和刘海中、阎埠贵才姗姗而来。 老易拿着写有“先进生产者”的搪瓷缸子，摸了摸摆在正中央的太师椅，只有失而复得才会知道这位置的珍贵，他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人赶下台了。 第89章 许大茂要结婚 老易咳了咳嗓子，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才说道。 “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还是延续昨天的事情，现在钱有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买粮食？今天既然人到齐了，那就早点定下来吧。” 这话说完，傻柱就站了起来说道。 “一大爷，现在鸽子市已经基本没人管了，上面也知道下面缺粮缺的厉害，所以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为了防止棒子面再次涨价，我觉得最好明天一早就把粮食买回来。” 易中海对傻柱这捧哏很满意，赞许的点点头后又对着大家伙说道。 “柱子这个提议不错，现在粮价一天一个样，确实应该早点买回来，不过我还有个想法，说出来大家都参考一下。 既然是去买粮，为什么咱们不多买一点回来？每家都囤一些粮食，这样就算粮荒的时间长些，大家也不会害怕没吃的。” 事关个人利益的事情，院儿里人都很积极，不时就有人站起来表态，说也想要一起买些粮食囤着。 最后易中海让阎埠贵拿本子把想要一起买粮的住户统计一下，统计完了直接收钱，明天早上由他和二大爷带队，领着院子里15岁以上的老少爷们一起去买粮。 至于为啥要去这么多人？主要是一次性买一千多斤快两千斤粮食，去的人少了容易挨抢，到时候谁也扛不住这么大的责任，所以老易把院子里的壮汉都带上了。 通过这事儿老易轻轻松松就把院儿里的大权攥在了手中，顺带着还指挥了一次院子里所有的男丁，赵山河对于老易使出的阳谋也没什么好办法，对方至少明面上是一心为院儿里人办事，他要是说不去院儿里人得怎么想？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昨天定好的人就在门口集合了，傻柱和阎解成一人推了一辆从隔壁老王那借来的人力三轮车，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灯市口鸽子市。 本来昨天开会大家想去的是永定门，可惜那里太远了，走过去得2个多小时，要是不上班的时候还行，最后还是康若飞提议的实在不行就去灯市口吧，那里的鸽子市虽没有永定门的大，但卖东西的也算齐全，再加上离南锣鼓巷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早点去、早点回，也不用耽误大家上班。 买粮的过程很顺利，这一群人有一多半都是棒小伙子，根本没人敢打什么坏主意，等买完粮回到院子的时候时间才刚过7点，易中海拿着本子开始挨家挨户送粮，不管怎么说，他这一大爷回归后做的第一件事让院儿里人都很满意。 时间眨眼又过了两天，这天傍晚赵山河刚从陈雪茹那里回来，就被守在门口的许大茂堵了个正着。 “山河，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在这等你半天了。” 赵山河看着一脸急切的许大茂，心中纳闷这小子找他干嘛？不过就算你再着急，也得让我先回家再说吧？ “大茂，我这不是才从乡下回来嘛，你也知道城外的路有多差，我能这个点回来就算不错了。 你找我啥事儿？赶快说完我好回去吃饭。” “山河，哥们要结婚了，这个礼拜天办婚礼，酒席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是肉不太好买，想让你帮帮忙给想想办法。” 赵山河听完对方的话就是一愣，这小子动作够快的啊，还是说娄家那边催的急？ 他哪会知道这年头相亲完第二天领证的都有，许大茂这都算慢的了。 也就是他脑子里还有上辈子的恋爱思维，加上陈雪茹结了两次婚对再婚还有一定的顾虑，要不然俩人早就在一起了。 要是换了平时给许大茂弄点肉还真不算事儿，不过这段时间赵山河每个月要给乔老六提供1000斤肉食，由他送到厂里，再加上象房村那边的曹猎户一直没有消息，他小世界里的兔子和鸡也就将打将够用，要是再拿出来一批给许大茂办酒席，那就要打破生态循环了。 皱了皱眉，看向许大茂说道。 “大茂，恭喜你了，没想到你是我们这些年轻人里第一个结婚的。 按理说你都求到我这儿了，我肯定得帮你把事儿办好，但现在乡下太困难了，连王立庄村的鸡都杀了不少，实在是喂不起了。 你先跟我说说，你们家准备在哪里办酒席？要办多少桌？至少得拿个章程出来，我才能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我这不是看到你回来有点急了嘛。 我也是听李廉洁科长说的，现在厂里的大部分肉食都是你帮着牵的线，所以才会来找你帮忙。 我爸的意思是在院子里办就行，现在上面提倡勤俭节约，不允许铺张浪费，所以准备只摆10桌酒席，到时候可能会邀请一些厂领导和一些跟我爸关系不错的朋友过来，这酒席就不能太寒酸了。” 赵山河心道10桌还不算铺张浪费啊？你不看看这院子里除了你家还有谁家敢这么搞？不过又一想这可是娄半城嫁女儿，要是放在解放前，至少也得摆三天流水席。 虽然心里清楚这里面的事儿，但面儿上还得装着啥都不知道一样。 “摆10桌啊？要是按你说的有领导要来，那肯定得桌桌有鸡还得有鱼，我明天再去乡下打听打听吧，相信只要钱到位，应该还是能搞到的。” 许大茂明白赵山河意思，不就是钱的事儿吗？只要把娄晓娥风风光光娶进来，以后钱算个什么东西？ 从兜里掏出10张大黑十。 “兄弟，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啊，这一百块钱你先拿着，咱们多退少补，你只要能把肉买回来就行，价钱好说。” 赵山河也不和许大茂玩虚的，你给我就接着，反正你们老许家不差钱，他准备把要送往六哥那里的鸡和兔子拿出来十只，相信厂里也不会因为少这几十斤肉就和六哥叽叽歪歪的。 鱼也一样操作就行，弄十条3斤重的草鱼出来给许大茂送过去，这样就有3道肉菜了，最后再拿一些小世界里的鸡蛋，在这个时候婚宴能搞4个荤菜，谁也不会挑出理了。 第90章 带陈雪茹参加婚宴 看赵山河回了屋，许大茂就跑回家跟他爸把赵山河答应采购肉的事儿说了，许伍德听完只是笑了笑说道。 “这个赵山河还是很有能力的，听说你们厂子最近的肉食采购都是靠他帮忙才补齐缺口，像这样的人哪怕你跟娄晓娥结婚以后也要好好相处，这些都是你以后的助力。 既然最难搞的肉菜都已经有人帮忙了，那我这就去找傻柱问问，看看他愿不愿意帮忙掌勺，虽然现在不比从前，但咱们老许家办喜事，这厨师的手艺还是要说的过去的。” 许大茂听完老许的话就知道要糟，以他和傻柱的恶劣关系，听到他要结婚不下毒就不错了，还能给他掌勺？ 他爸哪里都好，就是有点自以为是，总以为还是解放前他给娄家开车那会儿，谁都得给他三分面子。 本有心劝劝父亲别去找傻柱，可惜没等他张嘴呢，他爸已经出屋了。 果不其然，许伍德过去就吃了闭门羹，傻柱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给别人掌勺哪怕不给钱都行，给许大茂做酒席给钱都不干，就凭许大茂那张马脸，能娶到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让许伍德哪来哪去别耽误柱爷我吃饭。 这顿埋汰把许伍德气的浑身发颤，第二天就花大价钱请了鸿宾楼一位能做普通菜式的师傅（鸿宾楼是回族餐厅），说什么也要让傻柱看看，四九城能菜的人多了，你算哪头蒜。 赵山河这边动作很快，只用了周五和周六两天，就陆续把十条草鱼，十只土鸡和十只野兔外加一筐鸡蛋送到了许大茂家，这可把许大茂乐坏了，这时候能弄到这些东西就意味着有面子，就连许伍德都把他夸赞了一番。 “你看看人家赵山河，再看看傻柱，都是一辈儿人，为啥人与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赵山河对这话可不敢接，毕竟傻柱和他又没什么大仇，不过他也挺反感那货的，一遇到秦淮如就走不动道，真不知道这家伙是缺母爱还是怎么的。 等和许大茂把采购肉食的钱结算完，才对着许伍德说道。 “许叔，明天大茂结婚，我想带女朋友一起来参加婚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许大茂一听赵山河也有对象了，表情变的那叫一个生动。 “兄弟，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啊？有弟妹了也不早点说一声，你看着吧，等明天我结婚，你也带女朋友过来，解成、光齐他们一保准着急，估计院子里要有一波相亲热了。” 许伍德则是表现的很和善，对赵山河摆了摆手说道。 “这有什么，你能带女朋友过来一起参加大茂的婚礼，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大茂，明天给山河留两个好座位，到时候你们哥俩也好好喝几杯。” 赵山河得了准信儿，便骑车去找陈雪茹，他之所以问一句是因为怕位置不够坐不下，既然主家都无所谓了，那他寻思着也该让雪茹在院儿里人面前亮亮相了。 等到了丝绸店，把院子里明天要办婚礼，打算带她去参加的事儿一说，陈雪茹先是开心，后是迟疑。 “我这一看就比你大好几岁，不会让你们院儿里人乱说话吧？再有就是侯魁明天也放假，我要是和你去参加婚礼了，你打算怎么安排他？” 赵山河对此早有准备，他又没有什么处女情结，也不在乎陈雪茹的过去，既然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那就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 “雪茹，我们都是成年人，我的心意想必你也早就明白，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过去，只想和你携手未来，等今年国庆节我们就结婚吧，就算有什么闲言碎语，我也都会帮你扛下来。 侯魁那小子早就认可我了，我也挺喜欢这孩子的，等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太大的话我不敢说，我只能保证让你一直幸福下去。” 陈雪茹第一次拥抱了赵山河，她此时也挺感动的，对于她这种成分是小业主的离婚女人，要不是遇到赵山河，那最后嫁的要么是范金友那种奔着人财两得的小人，要么就是没媳妇还带着孩子的鳏夫。 后半辈子肯定不会太幸福就是了。 赵山河也借这个机会抱住了陈雪茹，只感觉对方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软，谁说萝莉有三好的？只要女人保养的好，啥时候都是萝莉。 特别是陈雪茹这种身材还挺丰满类型的，触感和体香让赵山河立刻就有点受不了，陈雪茹也感觉车档有点要挂挡的意思，连忙推开了赵山河，满脸通红的说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山河只感觉头上有一万只草泥马跑过，心道这能怪我吗？是你主动的好不好？你也不想想我这天天只能看不能吃的，要不是河蟹大婶压制着我，我怕早就改写小黄文了好吧？ 陈雪茹没等赵山河回话，径直上了2楼，等到再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套衣服，这时候侯魁也放学了，三个人去稻香村买了些糕点，既然决定明天去参加赵山河邻居的婚礼，带些礼物过去是最基本的礼数。 第二天一早，赵山河在小世界里洗漱完毕，穿上了那套白色中山装，拿出来陈雪茹给他买的黑白双色皮鞋，还在头上抹了点发蜡，这才推着车出了院门去大前门接陈雪茹。 他这套打扮把院儿里其他人都给吓到了，特别是准备去接亲的许大茂。 “山河，你这是要撬行啊？我这新郎官儿穿的还没有你好呢。” 赵山河哈哈一笑对着许大茂说道。 “大茂你可别多想，我这不是第一次领女朋友来我们院儿嘛，当然要正式一些了，行了，我先去接人，你也动作快点吧，别耽误了吉时，到时许叔就得骂你了。” 等赵山河赶到陈雪茹的住处，对方也早就准备好了，陈雪茹今天穿的是一件乳白色带山水刺绣粉花旗袍，珍珠项链、翡翠耳环，头发为了不让其他人说闲话盘了起来，插了两根银质带红宝石梅花的发簪。 妆容也只是略微加了点颜色，淡红色的嘴唇，脚上踩了一双半高跟的白色皮鞋，小腿若隐若现，这一套打扮看的赵山河只感觉有点呼吸困难、口干舌燥、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气息在身体中上下乱窜。 陈雪茹看赵山河那呆头呆脑的样子，问了一句。 “山河，我这套穿着如何？去你住的院子，会不会给你丢脸啊？” 第91章 陈雪茹初到四合院 赵山河心道就你这身打扮去四合院，估计就算今天的新娘娄晓娥，也得被你比下去，更不用说傻柱的女神秦姐了，那是直接被秒成渣了好不好？ 这就是青涩和熟透了的区别，要不怎么说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少女当成宝，可爱在性感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提。 走过去一把搂住陈雪茹的细腰，上下摩挲了两下，旗袍的质感异常顺滑，带着体温的柔软更是让人迷恋，不愧是自己一眼就看中的女人，这腰身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 “雪茹，你今天可真漂亮，还好现在是新华夏了，要是解放前你穿这一身出去，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占你便宜呢。” 陈雪茹一把打掉了赵山河不老实的爪子，咯咯笑了几声说道。 “当初我在大前门这边可是有不少追求者的，只不过我都看不上，现在都便宜你了。” 两人又调笑了几句，才带着侯魁出门叫了辆人力车，陈雪茹穿这一身是不可能骑自行车的，穿旗袍骑自行车，那不就是找露光呢？ 侯魁穿着一件小号的白衬衫，深蓝色裤子配小皮鞋，这就是自家有专职裁缝的好处了，这套衣服百货大楼都没有卖这个号码的。 等三人来到四合院门口，被老许家请来当迎宾的三大爷一下子就被陈雪茹的美貌惊呆了，哪怕这位从旧社会走过来也见过不少大家闺秀，但和这位一比，那真就没什么可比性了。 看着赵山河把陈雪茹从人力车上扶下来，才走过去说道。 “山河，这位....是你女朋友？你不给大家伙介绍介绍？” 陈雪茹拿手捋了捋耳边被风吹乱的碎发，不等赵山河介绍就大大方方的对阎埠贵说道。 “您就是山河说过的三大爷吧？一看就有一种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文化人气质，我是赵山河的女朋友陈雪茹，第一次见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完就从赵山河的车把上拿下来一包稻香村点心递了过去。 院儿里人的特点赵山河早就详细的告诉了陈雪茹，对于阎老西这一包点心可算送到了他心坎里，特别是看到牛皮纸上稻香村的印记，老阎更乐了，一边把东西接过来一边说道。 “您客气，让您破费了不是，山河，你先带你女朋友进去吧，我还要在这里等着大茂回来迎客。” “行，那三大爷您先忙，我先带雪茹进去了。” 等进了光亮大门，就能看到院儿里不少人都在忙活着，摆放桌椅，洗刷碗筷，这都是婚宴不可缺少的程序。 赵山河带着陈雪茹和侯魁进了前院就被这些人看到了，院子里的大妈、大婶看到陈雪茹的表情也没比阎埠贵好到哪去，纷纷上前问道。 “山河，这是你对象？长得也太好看了吧？你小子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这回是终于舍得带回来了？” “山河你小子是不是看许大茂结婚你也着急了？这姑娘的屁股一看就能生儿子，你身边这个小朋友是谁啊？你对象家的亲戚？” 女人只要舍得花钱打扮，40岁都能打扮成20岁，更何况陈雪茹本来年龄也没比赵山河大多少，打扮之后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生过孩子。 赵山河暂时还不想告诉这些人侯魁是陈雪茹的儿子，要不然用不了一天就会传遍南锣鼓巷，让她们先猜去吧，等她和陈雪茹领了证，再把侯魁的名字一改，到时候谁爱咋说就随他去。 带着陈雪茹和这些人客套了一番，一人送了一包稻香村，便把陈雪茹和侯魁领进了自己屋里。 “雪茹，我这房子很久没有修过了，有点破旧，不过你放心等过两天我就找人收拾一下，保证不会耽误我们的婚礼。” 陈雪茹对这些根本不以为意，不就是房子嘛，以她的财力买套四合院都是轻轻松松，就是现在政策不允许。 “山河，这个你决定就行，修房子的钱够吗？不够的话这钱我来出。” “可别，我知道你有钱，但我也是有不少积蓄的，不过修房子的那些天我就无家可归了，是不是可以借宿在你店里？” “你这是早有预谋了吧？想住在我店里，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赵山河一边和陈雪茹贫嘴一边拿出来不少零食，三人刚吃了几口就听到外面的鞭炮响，便知道这是新娘子到了。 女性的八卦心理让陈雪茹走到了窗户前往外看去，能看到一个打扮也很时尚的年轻女性被众星捧月一样迎到了院子里。 看了几眼便回头对着赵山河说道。 “这姑娘看起来好眼熟啊，好像也去我店里做过衣服。” 赵山河走过来一边往外看去一边回道。 “这位可是娄半城家的闺女，她家又不差钱，大前门那些店还不是随便去？不过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现在外面对资本家的态度你也知道，娄家既然能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工人家庭，肯定有他的打算，你可别给透露出去了。” 陈雪茹想到成分问题也些有沉默，有点苦涩的对赵山河说道。 “山河，我的身份是小业主，会不会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影响啊？” ps：建国以后城市人口分为资本家、商人、小业主、城市贫民（工人）四个阶层。 其中小业主代表的是少量雇佣两三个人，自己也要参与，不能脱产的人或是自己做一些小买卖的。 赵山河拿手点了点她的鼻子，没好气儿的说道。 “你瞎想什么呢，小业主和资本家能一样吗？咱们院子里的三大爷成分也是小业主，你看他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在学校教书，你要相信我们党，不会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 行了，咱们出去看吧，在屋里隔着窗户看不清楚，你和侯魁嘴巴严点，可别什么都说出去了。” 陈雪茹经商多年，对人性的了解比赵山河还清晰，当然知道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侯魁是陈雪茹一手带大的，可以说比打小就聪明的棒梗还要精细，听了赵山河的吩咐就不会乱说话。 三人出了屋之后，迎亲回来的许大茂看到陈雪茹就有点懵了，跑到赵山河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山河，你带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过来？这不是来砸我场子的吧？” 第92章 老许家的婚礼 赵山河一把抱住许大茂的肩膀头，也同样压低声音回道。 “大茂，这话可就冤枉死我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女朋友这么打扮，谁知道会这么漂亮啊？一会我们就找个地方坐下，保证不会抢了你的风头，今天可是你结婚，你快去陪新娘子吧。” 许大茂这个时候也只能信了赵山河的鬼话，谁让娄晓娥在长相和气质上天生就差了陈雪茹一个等级。 赵山河也知道过犹不及，带着雪茹和侯魁找了个角落坐好，之后就是等着开席了。 许家的婚礼由轧钢厂宣传科科长王殿民主持，这位听说是解放前在东北唱二人转出身，真的假的赵山河也不知道，但这位妙语连珠，各种调侃哄的院子里这一百多号人是哈哈大笑。 59年的婚礼还算比较老式，还没开始流行唱红歌，只需要向主席像宣誓就算礼成，许伍德也知道来的客人里大多数都是早上没在家吃饭，所以礼成之后便直接招呼厨房开席。 鸿宾楼这位大厨手艺确实厉害，素菜就不说了，这年代也没后世那么多花样，肉菜分别是烧鸡，麻辣兔肉，红烧鱼、木须肉，就这四道菜一上来，这酒席的档次就直接上了两个台阶。 许伍德为了院子里人能消停点也废了不少口舌，特意把聋老太太和贾家放在一桌，易中海两口子陪着老太太也坐在一起，再加上许大茂的一位轧钢厂同事，一桌10位正好齐活（小当才2个月不占座位）。 老阎和老刘各自带着前后院的人占了四桌，这里面把倒座房和后罩房也都算上了，赵山河三人被许伍德安排在了宣传科那桌，当然科长是肯定不在的，领导要坐在主桌。 宣传科的人和赵山河不算熟悉，不过都在行政楼里工作总有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看着他身边的陈雪茹也都很羡慕，特别是那年龄差不多的直接就问了。 “山河老弟，老哥真羡慕你，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老哥我都25了，连女生手都没拉过呢。” 赵山河知道说话的这位是宣传科的干事吴忠贵，级别比自己还高呢，想了想说道。 “吴干事，按道理说你的条件比我还好呢，只不过我缘分到的早了些，这样吧，我女朋友在大前门那边开了间丝绸铺子，经常有年轻女性光顾，要是有合适的，我让她帮你撮合撮合。” 吴干事一听果然大喜过望，连忙拿起酒杯说道。 “老弟果然够意思，来，干一个！” 这一桌都是宣传科的职工，说白了基本都是坐办公室的，宣传科嘛，必然是男的少女的多，不一会陈雪茹就跟这些女职工聊的火热。 赵山河和这些女职工也没什么聊的，只好和剩下的两个男职工唠嗑。 “吴干事，你们宣传科最近在忙什么啊？我看街上不少地方都开始提前准备国庆节了，咱们厂里今年就没啥活动？” 吴干事“滋溜”喝了一口酒，夹了颗花生米嚼了几下才回道。 “哪能呢，今年可是建国10周年，四九城的活动多了去了，咱们厂也准备让一些有文艺能力的职工去地坛公园和“久大”人工湖（今柳荫公园）参加表演，怎么老弟你有兴趣？” 赵山河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这事他躲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往前凑活？ “可别，我一不会唱歌，二不会跳舞，可别去献丑了，还是让那些有这方面才华的职工上吧。” 正聊着，许大茂和娄晓娥拿着酒瓶子过来了。 “哥几个，我们两口子来给大家敬杯酒。” 这个时候敬酒就是敬酒，可没有什么酒瓶子里放花生米，两口子咬苹果的花活儿，等敬到陈雪茹的时候，娄晓娥一眼就把对方认出来了，不由得狐疑的问道。 “陈老板，你也住这院儿里？” 这也不怪她起疑，实在是陈雪茹的穿着和气质跟这院子实在太不搭配了。 陈雪茹抬起手指了指赵山河说道。 “我对象住这院，我是陪他一起来的，娄小姐，恭喜你啊。” 娄晓娥看了看长得贼帅的赵山河，再看看充满魅力的陈雪茹，只能说这俩人真的很般配，再一看身边的许大茂，又感觉自己家的也不错。 这个时候的许大茂还是把心都放在娄晓娥身上的，只有等到几年后看自己迟迟不能借助娄家的势力升上去，娄晓娥又结婚好几年了一个孩子没生，才会慢慢的放飞自我。 （请各位读者老爷不要考虑时间线） 等小两口敬完酒走向下一桌，大家才接着吃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聊着聊着就说到全运会上了。 吴干事喝的有点多，脸都已经红了，一边举杯一边说着。 “听说9月份的全运会开幕式很多外国的嘉宾都要参加，宣传部这不有点急了，下了文件到各个单位要求创作一些进行曲或是会歌，眼瞅着还有一个多月就开始了，这不是瞎搞呢。” 这话说出口把同桌的其他职工吓了一跳，私下里发点牢骚没人会说什么，这可是在婚礼现场，一百多号人呢，万一有个心术不正的家伙举报上去，吴干事倒霉，连带他们这一桌的宣传科职工都得一起吃瓜捞。 另一位宣传科的张干事忙帮着打圆场。 “吴老弟有点喝多了，开始说胡话了，大家慢慢吃，我先带他回去了啊。” 这话说完架起吴干事就走，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 赵山河的耳力好，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什么这顿酒席亏了，鱼还没上呢..... 吴干事最后的话给了他一些想法，带歌词他不敢写，不带歌词的，我只写音符总不会有人给我扣帽子吧？ 他穿越过来这些年，也知道这个时候的歌曲除了《义勇军进行曲》、《社会主义好》、《歌唱祖国》这几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并没有什么太适合运动员进场和退场的曲子。 总不能给运动员播放《人民志愿军战歌》、《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这样不符场景的歌曲吧？ 这就给了赵山河机会，在后世幼儿园里就开始每周都能听到的四首进行曲，这个时候可还没有创作出来呢。 而且还特别贴近主题，《迎宾进行曲》、《运动员进行曲》、《团结进行曲》、《欢送进行曲》一出，怎么也能给他换几张奖状回来吧？ 第93章 听墙根儿 有聋老太太镇压贾张氏，四合院里今天的婚宴异常平和，等大家都酒足饭饱一一散去，赵山河带着陈雪茹和侯魁也走了。 今天阎埠贵算是掏着了，随礼花了一块钱，但老许随手就给了他五块钱报酬，这是迎宾加写账的酬劳，而且前院这五桌剩下的饭菜都归了他家，老阎看着两盆剩菜急的直挠头，放不住啊！这天气太热。 中院的五桌就不用说了，最后打扫战场的肯定是秦淮如，贾张氏也是一样急的不行，这么多剩菜，估计还没吃完就馊了。 这些都和赵山河没啥关系，他出门就叫了辆三轮车，陈雪茹和侯魁出来一趟不容易，可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了。 也没走太远，在摄政王府花园逛了一圈，这里已经是荒芜凋敝，再不见解放前的风光景象，不过再过两年这里就会重新整饬，一位伟大的女性会居住在这里一直到她去世。 又去看了看徐悲鸿纪念馆，进门就能看到总理亲书的“悲鸿故居“匾额。 这个季节的四九城真就没什么太好玩的地方，游泳对女性来说不太友好，逛街又太热了，也没有什么ktv、电玩城之类的地方，最后三人又去看了万松老人塔，便打道回府了。 等回了丝绸铺子，陈雪茹和侯魁上了2楼便瘫坐在椅子上，俩人一边拿手绢擦着汗一边说道。 “这大热天的，下回可不出去遭这罪了，山河你不热吗？怎么一点汗都没有？” 赵山河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不过他暗自猜测只能是因为白马牙玉米了，但这东西又不好说出来，只能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可能是我经常锻炼的的缘故吧？你们就是缺乏锻炼，特别是侯魁，小小年纪看你这累的，以后没事儿早上起来跑跑步，坚持个一年两年就差不多了。” 侯魁的小脸一下就垮了下来，他才七岁，正是小孩子爱玩贪睡的时候，每天早上跑步可是要了命了。 陈雪茹“咯咯咯咯”笑了一阵，指着赵山河说道。 “你就不怕侯魁以后不搭理你了，这损主意出的。” 赵山河双手一摊，看着陈雪茹说道。 “我这不也是为他好嘛，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什么也不能没有一个好体格。” 说完看了看表，刚过下午三点，便又说道。 “你们歇着，我先回去了，今天你们一来我才发现我那狗窝确实得收拾收拾，和许大茂的新房差太多了。” 陈雪茹可不想赵山河这么早就回去，站起来拉住他的手上下摇晃不让走。 “修房子又不差这一天两天的，再说外面那么热，你也在这儿歇会吧，晚上我还想和你一起吃饭呢，侯魁，你晚上想不想和你赵叔一起吃饭啊？” “赵叔，我想吃冰糖葫芦。” 侯魁这句话差点没把赵山河气乐了，你个小家伙，这季节让我上哪给你弄冰糖葫芦去，糖根本站不住好吧？ 看着美人相邀，赵山河不想走了，又在丝绸铺子里腻歪到了晚上，吃了碗老四九城炸酱面才和陈雪茹告别。 回到四合院，天才刚黑（7月份的四九城日落时间为晚上19点30左右），进院就被阎解成和刘光齐逮着了。 “山河，今儿晚上听墙根儿，你去不？” 赵山河听他俩说完就是满脑门子黑线，听墙根儿？喂蚊子还差不多！这季节的蚊子咬人贼狠，这俩货就不怕明天早上满身大包？ “不去，你们就不怕被许大茂逮着？到时候许叔那边可不好说话。” “怕啥，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一群人都等着呢。” 听这俩货说有一群人要去许家听墙根儿，赵山河这才来了点兴趣，主要是这事儿人多肯定露馅，到时候院儿里可就有乐子看了。 “行吧，我先回去歇会，你们约的几点？我等时间到了直接过去。” 这回是刘光齐回答的，主要他家就在许家边上，许家有个什么动静他都能知道。 “还没约时间呢，不过估计得很晚，今天许大茂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都已经睡了一下午了，他起来的时候肯定得上厕所，等他回来我们再一起行动，我这也是第一次听墙根儿呢。” 赵山河一看刘光齐连许大茂的行踪都搞清楚了，看来这货是早有预谋啊，不过这事儿就算最后被撞破了和他也没啥关系，他跑的快，倒霉的只会是跑的慢的。 点头答应下来，便回屋进小世界看书，约莫10点的时候又从小世界里钻了出来，推开屋门“噌”的一下就上了房顶，这也是他最近才发现的能力，他现在不光跑的快，连跳高都行了。 虽然眼睛还不能达到看黑夜如同白昼的地步，但借着月光隐隐约约能看到许家的房后一群人在蹲着，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阎解成和刘光齐他们了，赵山河也没敢在房子上面纵越，他只是跳的高并不意味着是轻功，在房子上面来回折腾别一脚把人家房顶踩塌了。 轻手轻脚来到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婚房附近，过人的耳力让他隐隐约约听到许大茂和娄晓娥交谈的声音，不过都是些房中情话，非vip用户不可阅读那种。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布料的拉扯声，接着又是vip才可看的淫秽之语，紧接而来的便是“嘤咛”痛呼，还夹杂着一些“鼓掌”声，赵山河拿着手表计了一下时间，175秒，就听到小许同志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喘完呢，也不知道房后是哪个傻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山河一听就知道完犊子了，没得玩儿了，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了屋，果然还没等他进屋呢，就听后院许大茂喊道。 “我草tnn的，哪个孙贼这么缺德？都多大了还听你爷爷的墙根儿？” 这一嗓子前院的可能听不太清楚，中院和后院肯定都听的真儿真儿的。 赵山河进屋脱衣服钻进被窝才十来分钟，就有人来敲门了。 “谁啊？” 赵山河假装被吵醒，没好气儿的问道。 “山河，我是一大爷，开下门，院子里出事儿了。” “一大爷等一下，我穿件衣服。” 赵山河磨磨蹭蹭了两分钟，才趿拉着鞋，穿了个大背心打开门。 “这大晚上的，一大爷院子里出啥事儿了？” 易中海看赵山河睡眼惺忪的样子，上身跨栏背心、下身大裤衩，身后的被褥一片凌乱，便没怀疑他。 “后院许家出事儿了，刘光齐和阎解成带着一帮孩子听墙根儿，被堵个正着，老许找到我让开全院大会，你穿好衣服就过去中院吧。” 第94章 听墙根儿续 赵山河听易中海说完就知道这哥俩要倒大霉了，回身穿了条裤子就去了中院。 到了就看到以刘光齐、阎解成为首的一溜小孩子都老老实实整齐的站了一排，最让人惊奇的是7岁的阎解旷和4岁的棒梗也在那站着。 这俩小子可以啊，真t娘的人才，毛长齐了吗就去听墙根儿？要说14岁的康则恺和邢永为去启蒙一下也就算了，这俩兔崽子去干嘛了？ 贾张氏一把就将棒梗拉了回去，院儿里也没人阻拦，大家都知道这事儿最后肯定是两个大爷和许家斗法，谁让两个大爷的孩子一看就是带头的。 老邢头过去给了自家孙子一个大嘴巴子，算是给了许伍德一个交代，就把孩子领回去了，康若飞也是同样处理，许伍德也没说什么，至于解旷因为太小免于挨打，不过三大妈带他回去的时候也狠狠掐了他胳膊几下，疼的这小子眼泪都出来了。 傻柱幸灾乐祸的把自家吃饭桌子搬到中院，又回屋拿了个椅子出来，这家伙是真狠啊，为了看许家的乐子所有的家伙式儿都自己摆放完了，他就不想想这么做一下子得罪了好几户人家，等到以后他倒霉的时候这些人家能不落井下石？ 易中海也没提醒这家伙，在他看来傻柱得罪的人越多对他越有利，见桌椅都摆放好便快步走到椅子旁坐下说道。 “咱们长话短说，不影响大家休息，今天这个事儿是三大爷家的解成和二大爷家的光齐弄出来的，你们说说吧，为什么大晚上不睡觉去许家听墙根儿？不知道这是很不道德的吗？” 易中海高举道德大棒，一句话就怼的俩小子无话可说，刘海中和阎埠贵因为自家儿子犯了事儿所以并没有到八仙桌旁坐下，这也是老易搞出来的回避原则。 老易抬头看了看许伍德说道。 “老许，这事儿你想怎么解决? 要我说批评教育一下就算了，要不然你揍他俩一顿也行。 这样的事儿就算报保卫科也没啥用，还没听说过谁是因为听墙根儿被关进去的，而且闹大了对咱们院子的名声也不好啊。 这俩小子年龄也不小了，以后还得找媳妇呢。” 许伍德满脸阴沉，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事儿要是传到娄半城的耳朵里他也不会好过。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俩货，要不然别人还会以为许家是好惹的。 走过去先给了阎解成和刘光齐两个大耳刮子，谁让这俩是带头的，劲儿给的不小，嘴角都打出血了。 “一大爷，我给你面子，小的就算了，这俩带头的一人断一条胳膊，不过分吧？” 刘海中听完这话直接就炸了，他可是把刘光齐当心尖对待的，自己都没打过的大儿子，你张嘴就想打断一条胳膊，你许伍德想什么呢？ 他直接站出来对许伍德说道。 “老许，这有点过分了吧？就算孩子们再怎么不懂事，也没到断一条胳膊的地步，我们家光齐可是中专生，再有几天就分配了，你这不是要断我家老大的前途么？” 阎埠贵也不阴不阳的跟在刘海中后面走出来说道。 “老许家的，我们院儿里可没这规矩，大不了我们认罚，你说个数，我们赔钱总行了吧？” 他可不能让阎解成胳膊断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工作还干不干了？ 易中海也很挠头，他也知道这个事儿这么处理是绝对不行的，听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话之后犹豫了一下问道。 “老许，要不这样，让这俩家赔20块钱，这事儿到此了结，你看如何？” 许伍德脸色难看的回道。 “老易，我家缺那点钱？我就是要让这帮小子记住这个教训，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来惹我，要是不断胳膊也行，往后谁家孩子出门让人打断几根骨头，那可就和我没啥关系了。” 这话可把院儿里人吓坏了，他们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人家老许以前是干啥的，给娄家开车的能是好人？要是好人娄家也就不会叫娄半城了，解放前的资本颜色都是带着无数鲜血，弄死个把人和玩似的。 这也就现在是新华夏了，要是放在旧社会，这些听墙根儿的孩子估计一个也别想活着。 易中海虽然也有点害怕，但他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儿，这可是彻底孤立许家的好机会，所以他把目光看向了另外两位大爷。 “老刘、老阎，这事儿我调解不了，你们想想怎么私下解决吧，我看要不就多赔点钱，早点把事儿了结算了。” 赵山河靠着游廊看向易中海，这一手借刀杀人玩的是真灵活，刘海中和阎埠贵不管怎么选择，许伍德家以后在院子里算是和两个大爷结仇了。 电视剧里只是演了所有人都讨厌许大茂，看来根子就在这了，只不过许伍德也没有办法，面子和里子他总要选一个。 阎埠贵和刘海中私下里聊了几句，最后刘海中黑着脸对许伍德说道。 “许伍德，你打也打了，我和老阎再每人赔你家一百块钱，你看这样行么？不行的话，你画出个道来，我们两家接着。” 两百块钱已经不少了，许伍德看刘海中的架势就知道今天只能到这，便也点头同意，不过这事儿没完，娄晓娥那边他也得给个说法的。 院子里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事儿没有完结，不过两个大爷和许家的斗争，他们可不会参与进去的，这泥马动不动就要断胳膊断骨头的，谁敢掺和啊。 赵山河看几个人事情谈妥，便窜回了屋，心里想着的是许伍德在许大茂结婚没多久便搬离了四合院，是不是就因为这事儿闹的？ 这两天可得注意点，别三家打架嘣自己一身血。 翌日一早他从小世界里拿了一布兜子苹果，骑车去了街道办找王主任。 敲门进屋问好之后直接说道。 “王姨，我想把我那房子收拾收拾，最好能加盖个小二层，您给看看需要街道办开什么手续啊？” 王主任还以为找她有什么事儿呢，一听说要收拾房子便直接问道。 “你小子怎么突然想收拾房子了？听说你们院儿的许大茂昨天结婚，你不是也有这个心思了吧？有人说你在大前门那边找了个比你大不少的，不是王姨说你，你这条件值得更好的。” 第95章 收拾房子 赵山河略显尴尬的笑着回道。 “王姨，我这不是看对眼了嘛，再说感情到了，年龄就不再是问题，年龄大点还会照顾人呢。” 这些话在这个年代纯属歪理邪说，但王主任也不会说什么，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穿过才知道，现在是新华夏，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资格。 “好了、好了，你别在这里说你的大道理了，加盖二层你想都别想啊，上面有文件，南锣鼓巷这边的四合院一律不允许加高，还有你收拾房子需要动院子里的水管儿吗？需要的话我就让人先去测量一下，然后你拿了单据来街道办按米数交钱，交完钱街道办才能给你出手修房子的手续。” 赵山河知道自己这是又一次被同人小说给坑了，不过王姨这话说的在理啊，后世南锣鼓巷可是有名的旅游景点，也没看到过谁家有加盖小二层的。 不过听王主任提醒他才想起来，这水龙头必须得在屋里安一个，眼下这天气炎热还好，等到大冬天的跑去水池接水，得先拿开水把水龙头上的冰化开不说，还tm贼拉拉冷，那受的罪就别提了。 “王姨不愧是大主任，这脑子就是比我这屁民好使，那就麻烦您给找个人，和我先去量量需要多少水管吧，这屋里要是有了水龙头以后洗脸刷牙就方便多了。” “你也算屁民？我听说你已经转干部了啊。” 赵山河嘿嘿赔笑几声，等王主任帮他喊了个人过来，把苹果往桌子上一放就跑了。 “哎，赵山河咱们这不可兴这个，你快拿走。” 赵山河听着后面的喊声也没回头，直接回了一句。 “王姨，那是我下乡的时候乡亲们给的，我这也是借花献佛，没花钱。” 王主任看着跑远的赵山河，拿起那兜子苹果摇摇头说道。 “这小子，现在乡下都啥样了还能给你苹果，你这把我当傻子糊弄呢？” ........... 跟着王主任派的街道工作人员回四合院把水池到家里的距离测量了一下，之后又拿着单据回到街道办交钱，施工费加上水管的费用，一米竟然需要3块钱，要是一般人家还真弄不起，不过对赵山河的身家来说这都不算什么。 找到主管房屋修缮的干事给开了手续，扔了包大前门过去对方就给他安排了手艺最好的师傅，别提样式雷，那些封建糟粕这个时候都被打击的快吃不上饭，都要弃行了。（弃行：放弃这个职业） 修缮房屋的人员姓黄，也住南锣鼓巷这片，这类人大多属于半个街道人员，就和修车的、修鞋的差不多，等赵山河骑车找到人家住的地方一打听，好家伙，修房子还得排队呢！ 好在他早有准备，一条大前门塞过去，老黄立刻答应先给赵山河家干活。 带着老黄，俩人骑车来到95号院，相隔也不算远，骑车才用了几分钟，进门就被三大妈看到了。 见来了个陌生人，三大妈便问道。 “山河，你这又带谁来院儿里了？” 这也是例行询问，谁让三大爷家就是干这个的，赵山河对着三大妈直接回道。 “三大妈，我住的房子下雨天有点漏，我找人给收拾收拾。” 他都没敢说要收拾房子结婚，就怕院儿里人起幺蛾子，三大妈听完他的解释便不再说什么，这种情况哪年都有，院子里因为漏雨修房子的人家多了。 赵山河带着老黄屋里屋外看了一遍，才把自己的要求简单说了说。 “老黄，我这两间厢房一间差不多38、9平米，两间加一起接近80平米，我想打通之后隔断成两卧一厅一厨房，你帮着看看好弄不？” ps:没用的知识。 作者专门百度查的，四九城四进的四合院厢房最大的一间是4米乘10米，所以在这里我就参照这个了。 ............... 赵山河一张嘴老黄就知道他是个外行，掏出烟点上了一支后才说道。 “小赵，你这个房子面积够大，可以弄成两卧一厅一洗漱间，或是三卧一厅一洗漱间，厨房就不要在屋里面弄了，要不然时间长了满屋子都是油烟不说，还不好收拾。 我建议你可以在屋子外面拿砖头砌个小厨房，几平米就够了，你看看你对门那两家就是这么弄的，你也可以这么弄一个。” 赵山河一回头可不是么，他吃饭几乎都是在小世界，要么就是在陈雪茹那里，还真没注意看过对门这两家搞的违章建筑，既然三大爷家和彭益民家都是这么弄的，那自己盖个厨房就不属于个例独行了。 “行，您是专业的，就按照您说的来，全部工程包工包料，您给个价？” 老黄一听包工还包料，就知道大买卖来了，态度转变的那叫一个快，就是这笑起来脸上的褶子更多了。 “小赵，啊不对，东家啊，这包工好说，包料就得看你想用什么木头了。 有便宜的木料，自然就会有贵的，你看看，这房子的窗框都活动了，我建议换新的，你是想用便宜的松木？杨木？还是贵一些的紫檀、黄花梨？ 还有屋里的地砖我刚才看有不少都碎了，要不要给你安排点宫里的金砖？我可以保证都是正宗的。 （一种皇宫专用铺地砖，这个时候保护不严格，很多手艺人都能花钱搞出来一些） 你这房子上面的瓦也不行了，斗拱也旧了，这些是不是都得收拾一下？ 再有就是这家具也不成套啊，我朋友可以弄到些金丝楠，来一套保准您可以用几十年不带坏的。 当然这一切还得东家您做主，我只是帮你参谋参谋罢了。” 赵山河等老黄巴拉巴拉介绍完，才知道这老家伙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殷勤了，这是把自己当成冤大头了啊。 这要是换成阎埠贵那样的，不把他轰出去都算对得起他，实在是太能算计了。 但这话得看跟谁说，对于赵山河这种不差钱的，老黄真要是能搞到一套金丝楠家具，多少钱他都会拿下的。 这东西现在贵，以后更贵，等起风之后更是有钱都买不到，都烧了上哪买去？ 这种过这村儿、没这店的机会赵山河当然不会错过，直接问道。 “黄师傅，您就直接说用最好的材料，加上您说的那套家具一共多钱吧，要是价格合适，我就按你说的来。” 第96章 住在丝绸店 老黄一听有门儿，两眼放光的回道。 “全套金丝楠的家具最少得八百块，加上收拾房子的话，估计就得奔一千去了，东家，这趟活我可是赔本赚吆活，没赚到什么钱.........” 金丝楠木家具 “停停停停，就按这个来啊，您别说了。” 赵山河还以为得多钱呢，原来只需要一千就能搞定，这也是他误会了，上次他去委托商店买的家具之所以贵，一个是时间够老，另一个就是人家卖的是成品。 他这种现打的家具当然就不会是那个价格了。 阻止了老黄接着忽悠，把需要收拾的地方一一指出，赵山河给老黄拿了500块钱，告诉他先给一半，等完工了检查没错之后再给另一半。 “老黄啊，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家具你可得帮我盯着点，我这房子收拾好的时候最好能直接拉过来，要不然我可不给你尾款，再有就是我这里可不管饭，饭钱都我都算在里面了，最后我要叮嘱你一件事儿，这院子里有个老太太手脚不怎么干净，那些贵重的材料你最好找人看着，要是丢了可都算你自己的。” 老黄拿了一半工程款，这会儿鼻子都要美的冒泡了，说不赚钱，那怎么可能？这趟活要是不赚四分之一他都算白忙活。 “东家只管放心，现在这天儿也不冷，我们晚上会有人轮流在这值班，要是真有人敢来偷东西，那可就是给我送钱来了。” 约定好明天开工，老黄拿着钥匙乐呵呵的回去了，赵山河原来还想着让三大妈白天帮看着点，但又一想还是算了，这几天院子里八成得出事儿，他还是躲着点，别自找麻烦了。 第二天一早，老黄就带着几个徒弟来了，赵山河也早就把值钱的东西和家具收进了小世界，至于其他不值钱的和旧家具，等房子收拾好了直接都换新的。 告别老黄骑车就去了大前门，一进丝绸店看没客人就冲着正在整理布匹的陈雪茹说道。 “雪茹，我那房子开始收拾了，现在没有住地方求收留啊。” 陈雪茹看着赵山河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这不正经的话，都要笑喷了，抬起手指了指一楼接待客人的木质长沙发说道。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让人误会我这成收容院了，侯魁给你安排了个好地方，晚上你就睡那。” “睡那里不得把腰硌断啊？这可事关你我的终身幸福，求换个地方啊。” 赵山河走到对方面前痞里痞气的回道，还抓住对方伸出来的手来回摩挲，这也是他决定和陈雪茹结婚之后的心态变化，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才像一个21世纪的外卖小哥。 这言辞和动作弄的陈雪茹满脸通红，这个年代的风气就这样，哪怕她离婚两次啥都懂，可这种虎狼之词也没听过。 “快撒手，别让人看见了。” 赵山河松开手就开始挠对方的痒痒肉，上下其手异常欢乐，陈雪茹实在痒的受不了了，举手投降说道。 “投降了，别再挠了，2楼给你安排了个床，你自己上楼看看去吧。” 赵山河看对方都要笑的喘不上气了才停下安禄山之爪，临上2楼的时候还偷偷打了一下对方的屁屁，吓的陈雪茹忙往门口看去，见没人看到才瞪了赵山河的背影一眼，暗道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了，可为啥越来越招人喜欢呢？ 赵山河上了2楼便看到一堆布匹的最里面有张新搬上来的单人床，有个地方待着就不用去厂里住宿舍了，那里人来人往的，他可不敢随便进小世界。 坐在床上，拿出新买的乐理知识看了一遍，上辈子他的空闲时间基本都奉献给了外卖事业，五线谱只认识他，他可不认识对方，这辈子既然想走抄袭之路，这东西是必须掌握的。 再次感谢许久没出场的白马牙玉米，让他只用了几个小时就把五线谱学会了，下楼和陈雪茹要了个猴魁的作业本，便开始抄写《运动员进行曲》。 多亏了上辈子的幼儿园园长，小学和中学校长，要不是他们没事儿就播放这几首洗脑神曲，穿越过来这么多年还真就不一定能记住。 《欢迎进行曲》一般是新生入学的时候播放，《运动员进行曲》各种运动会必放，《团结进行曲》在开会和颁奖的时候肯定播放，《欢送进行曲》播放的较少，不过上级领导走的时候，肯定也会听到。 等猴魁放学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写完了两首进行曲，另外两首他不准备马上拿出来，万事都要留一手的。 虽说宣传科不大可能贪了他的功绩，可人心隔肚皮，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性不值得赌博。 晚上和陈雪茹、猴魁愉快的吃了顿晚饭，帮着把丝绸店的木板上好，又送俩人回家他才回了店里，这时候赵山河才发现弄了半天他就是个在店里守夜的，还是不给工资那种...... 转过天，在小世界里洗脸刷牙之后，打开店门把木板都卸了下来，刚准备把门口不知道那个傻逼拉的粑粑清理一下（这里有讲究哦，大家可以私下百度），就看到蔡全无拉着徐慧真路过。 徐慧真看到赵山河站在丝绸店门口非常吃惊，让蔡全无把车停下之后便急急问道。 “赵山河，今儿这店门怎么是你开的？陈雪茹呢？别告诉我你们俩结婚了。” 赵山河对着二号傻柱老蔡打了个招呼之后，才笑呵呵的对徐慧真回道。 “徐老板你想多了，我只是借宿几天，等家里房子收拾完我就回去了，不过有一点你没说错，我和雪茹准备国庆结婚，到时候别忘了来喝口喜酒啊。” 徐慧真和陈雪茹的关系怎么说呢，好的时候是闺蜜，不好的时候也算不上仇人，有点类似那种生怕朋友过的苦，又怕朋友开路虎的关系。 再通俗的讲就是，俩人有一个看对方找了个不错的男生，肯定会在婚礼当天要2.8万下车礼，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要出意外了，这种宇宙大爆炸级别的难题只能五星上将麦克阿瑟才能解释的清楚。 第97章 抄袭第一步 送走了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徐慧真和真心祝福他的蔡全无，赵山河收拾完店门口就拎着暖瓶去街口买了些豆浆和焦圈，等他回到店里没多大会功夫陈雪茹就来了，看到他准备的早饭嫣然一笑道。 “这么多年我这还是头一次吃到男人给我准备的早饭呢，你昨天在店里睡的好不好？” 赵山河拿暖瓶给陈雪茹倒了碗豆浆，又递过去一个焦圈，这个时代虽然喊出了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可真想落实一些陈年旧疾还是很难去除，很多人还是奉行男主外、女主内那一套，像他这样早已习惯男女平等的异类，基本是凤毛麟角了。 “睡的还行，店里门一关挺安静的，就是有点闷，我把2楼的窗户打开一半就好多了，侯魁怎么没一起过来？我还给他带份了呢。” 陈雪茹喝了一口豆浆，暖瓶保温效果不错，喝着还挺热，焦圈也是刚出锅不久，脆香可口。 “侯魁这个时候早就到学校了，他早上都是在路上买一口吃，根本不用我操心，你今天准备干点什么？还要下乡？” “不去了，现在乡下也没什么好货，我一会儿去趟厂里有点事儿，等忙完了我就回来。” 吃完早饭，赵山河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骑车去了轧钢厂。 他昨天半夜合计了半天，想的是如何把这两首进行曲的利益最大化，最后还是觉得交给宣传科不行，还是得交给李怀德安稳一些。 一是王殿民毕竟才是正科级，和李主任正处级掌握的权利差太多，二来自己是后勤部门的，要是把这大饼送给宣传科，他真怕李怀德知道以后给他穿小鞋。 到厂门口和相熟的保卫打了个招呼，就去了行政楼，到李怀德办公室门口一看门没关，敲两下门就进去了。 也不怪人家不关门，这眼瞅着都快7月末了，四九城这时候的温度和火炉差不多。 李怀德看来的是赵山河，笑着说道。 “你小子今天怎么过来了？找我有事儿？你这敲门和没敲有啥区别？这也就是我脾气好，遇到脾气爆的就让你出去了。” 赵山河心道你要是关门我肯定不敢进，谁知道屋里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不过人家这是好心才告诉他，换成关系一般才不会说这个。 “主任，这不是看你门开着，再加上我有点喜事儿要上报一下，就心急了点，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啊。” “喜事儿？怎么你要结婚了？” “主任，不是这事儿，我结婚还早着呢。” 赵山河从兜里把侯魁的作业本掏了出来，递了过去说道。 “许大茂结婚那天，我正好和宣传科的干事吴忠贵坐了一桌，听他说宣传部要求征集9月份第一届全运会的进行曲和会歌，我这不是中学的时候自学过和声嘛，就写了两首，主任你看看能不能抽个时间帮忙递上去？” 李怀德对吃、拿、卡、要是样样精通，这五线谱他还真就没学过，接过作业本翻到有五线谱的那一页假模假式的看了两眼说道。 “全运会听说9月初就要召开，现在都快7月底了，时间上是不是有点来不及啊？” 赵山河看李怀德的说话语气有点不想帮忙的意思，毕竟对方说的没错，时间确实太紧了，但一想到这可是一直沿用了五、六十年的曲子，只要交上去肯定会引起重视，便再次说道。 “主任，这可是我花费了无数心血才写出来的（花费好几个小时呢），我相信它的质量肯定不错，再说这要是万一真被上级采纳了，可全都是您指导有方，您也能借此机会在厂职工面前长长脸不是？ 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被采纳，人家笑话的也是我自不量力，这也能反向说明你对下属的关心和爱护嘛。” 这话算是说到李怀德的心坎里了，他这阵子想功劳都想疯了，虽然肉食的缺口有赵山河联系的乔老六帮忙补齐，但其他方面的采购任务完成都很糟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整个河北都招灾了，他难道还能变出来物资不成？ 眼看老书记的退休时间越来越近，要是再不弄点能吸引上级目光的功劳出来，他的副厂长能不能当上还很难说，虽然他背景强大，可厂里的哪个领导身后没人站着？ 想到这李怀德不由得一阵烦躁，掏出中华烟扔给赵山河一支，自己也点上了一支，连吸了几口才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帮你一次，就像你说的，万一要是你小子走狗屎运了呢？ 不过你也别太较真儿，毕竟还有一个多月全运会就召开了，估计就算有会歌什么的，也应该早就准备好了。” 赵山河听到李怀德终于答应下来，可算把心放在了肚子里，这可是他抄袭大业的第一步，可不能这么夭折了。 等他感谢一番离开了办公室，李怀德才拿起电话打给了宣传部，四九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像他这样转业回来的干部，认识几个其他部门的朋友太正常了。 这个时候的宣传部其实应该叫中宣部，职能和权力完全不是后世宣传部可比的，不过在起风之后被解散了，一直到76年才恢复，为了让读者老爷看着能舒服点，在这里就叫宣传部吧。 中午，李怀德约了宣传部文艺局的王纲主任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把赵山河的两首进行曲拿了出来说道。 “老王，这是我厂里的一位职工给全运会写进行曲的，你帮给过过目，要是感觉能用你就留着，不能用就当看看我们这些业余选手的水平了。” 王纲只比李怀德大一岁，级别也都一样，两人在部队的时候就熟识，只不过一个是宣传队的，一个是战斗部队的。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突然找我吃饭，我就猜里面肯定有事儿，在部队的时候你就爱偷奸耍滑，怎么到了地方还是这样。” 说归说，王纲还是很给面子的把本子接了过来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人都傻了。 酒也不喝了，站起来问道。 “你说这是你们厂职工写的？” 李怀德看王纲的样子就知道这曲子应该不错，要不然对方也不会变成这样，忙回道。 “是啊，就我们后勤部的一个小伙子写的，今天早上刚给我送来，怎么，曲子不错？” “何止不错啊，这进行曲牛逼大发了。 不行，这东西必须得给部长他们看看，还好离全运会还有一个月，要不然时间就真来不及了。” 第98章 房子收拾好了 ps:此章因河蟹原因修改过，有不通顺的地方麻烦各位老爷将就着。 宣传部的领导是位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同志，什么样的曲子没见过？可就是这样的人看到这两首进行曲的时候，也有点懵了。 “王纲同志，你说这是轧钢厂一位采购员写的？你不是来和我开玩笑吧？” 王纲这时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他当时光顾着曲子写的好了，只听了李怀德的一面之词，这事儿办的有点草率了啊。 把中午和李怀德吃饭的经过一说，领导便明白了这里的缘故。 “李怀德？那个李家的女婿吧？我听过他，既然是他说的就应该不会错了，对于从部队回来的同志，我们还是要给予信任的。 就是这个叫赵山河的同志，有这样的能力留在轧钢厂有点可惜了，你去问问他愿不愿意到宣传部来工作？待遇方面都好说。” 王纲从部长办公室出来就有点麻爪，从李怀德手下挖人，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在部队的时候这家伙就爱惜人才，特别护犊子，现在到了地方他手下好不容易出来个能长脸的，他能放人才怪了。 不过顶头上司的命令还是得执行，等他第二天到轧钢厂把这事儿说了之后，果然李怀德就不乐意了。 “老王啊，我在东野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历来都是有好东西咱们留下，什么时候听过别人占我们便宜的？ 这事儿你就别想了，赵山河不光是我们采购科的优秀职工，还马上就要代表轧钢厂参加全运会，你说这样的一个人才，换了是你，你能放人吗？” 王纲一听也知道这事儿没个办了，不过他还是不死心的说道。 “老李，消消气啊，我这不也是为了对方好嘛。 你想啊，这位同志既然体育和文艺都有突出表现，留在你们轧钢厂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要不然你把他叫过来我当面问问，如果对方不同意调走，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你也要替兄弟考虑考虑啊，我这可是带着领导的命令下来的。” 虽说宣传部和一机部八竿子打不着，但看老战友话都说到这里了，李怀德也不得不给个面子。 “哎，早知道就不找你了，这弄不好还得搭进去我一员大将啊。 我可以带你去找对方面谈，不过赵山河这个时候没在厂里，你也知道采购员都是要下乡的，中午你在我这吃个便饭，等下午下班了，我带你去他住的地方问问吧。” 王纲好容易在轧钢厂熬到下班，跟着李怀德骑着自行车去了四合院，结果一打听才知道赵山河收拾房子晚上压根不住这。 还好他留了大前门丝绸店的地址给三大爷，要不然李怀德也得跟着一起坐蜡了。 等俩人找到赵山河的时候，人家正和陈雪茹、侯魁吃晚饭呢，赵山河看到李主任过来找他也很诧异，忙把碗放下问道。 “李主任，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厂里有什么任务吗？” “山河，你可让我们好一顿找啊，厂里没事儿，是这位宣传部文艺局的王主任找你，你和他谈谈吧。” 王纲看人家在吃饭，也没浪费时间，直接说出了来的目的，赵山河一听你这不是害我呢？ 起风的时候那里什么样子我这里就不写了，卡神卡的厉害，这时候过去和49年参加国军有何区别？ “王主任，我在李主任手底下工作习惯了，暂时不想挪地方，感谢您的厚爱，调动工作的事儿就算了。 但也不能让您白跑一趟，我这正好有今天才写完的两首进行曲，你帮我一起上交了吧。” 王纲拿到两首新的进行曲，脸上才算好看了一些，毕竟一个处级干部挖一个小办事员被直接拒绝，人家不要面子的么？ 这几首曲子交上去之后，赵山河就可以撒手不管了，版权？这个时期只有一些文学作品才讲这个，赵山河要的是名，又不是钱，他弄这些包括参加全运会都是为了给自己弄层金身，这有些东西，他不让写啊！！ 时间转眼来到了8月，报纸上刊登了江淮流域发生旱灾，东南沿海遭到几次台风侵袭，致使120万公顷农田几乎颗粒无收的报道，有点认知的人都知道这是要出大事儿的前奏。 不过这些都和赵山河没啥关系，他已经进入四九城代表团，一起参加开幕式演练了。 这次是正式的排演，所以人来的很多，光武术、舞蹈的演员就有几千人，而且他在这里还看到了其他省市派来的代表团，这些人里很多都是华夏这个时期最好的运动员，就是可惜此时华夏没有参加亚运会和奥运会，要不然他们肯定会留下一个非常好的成绩。 赵山河因为不需要参加舞蹈和武术的排练，只需要注意运动员进场的顺序就行，所以只待了两天就结束了这次演练，想到房子都收拾快半个月了，他也打算回去看看。 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正好看到老黄在指挥几个窝脖搬家具，赵山河走过去问道。 “黄师傅，这是屋里都收拾完了？可以把家具搬进去了？” 老黄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是赵山河，也满脸褶子的笑道。 “东家来了啊，正好今天房子收拾完了，你不是和我说要半个月内完工嘛，我这也不敢马虎不是？走，咱们进去看看去，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咱们可以立刻修改。” 赵山河跟着老黄在屋里屋外看了一圈，虽说对方贪财了点，可这手艺确实让人无话可说。 窗户换成了紫檀的，为了防止人看出来还特意刷成了和三大爷家一样的颜色，屋里的地砖是不是金砖赵山河看不出来，但是这平整度就和铺了地板似的，墙壁、屋顶、瓦片都收拾的非常整洁，一看费了不少心血。 赵山河最后仔细看了看刚搬来的那套金丝楠家具，造型是古朴又大气，低调又不缺高雅，不愧是手工打出来的家具，这手艺活了不得啊。 转悠一圈没看出来什么毛病，赵山河就把老黄的账给结了，等对方拿钱笑呵呵出了院子，早已久候多时的三大爷立刻就来登门拜访。 “山河啊，你这房子收拾完了，什么时候搬回来住啊？这搬新房可是大事儿，要不要在院子里摆几桌庆祝一下？” 第99章 老易又要整活 赵山河对老阎爱占便宜的臭毛病已经基本免疫，说了他几次也不改，那就不劝了，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三大爷，我收拾房子几乎掏空了家底，摆酒您是别想了，不过门口的那些旧家具啥的，您看解成和解放谁需要就搬回去吧。” 阎埠贵过来就是为了这句话，生怕赵山河反悔，客套几句就回屋让解放跟着他去搬东西了，赵山河还奇怪呢，怎么没看到阎解成？等东西搬完他去问了解放才知道这些天院子里果然出了大事儿。 赵山河搬去丝绸店的第五天，解成在下班回来的时候被人套了麻袋揍了，虽然没有断胳膊断腿，但也被打进了医院，这事儿传到院子里大家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干的，阎埠贵直接去了后院找许伍德，才知道人家下乡放电影去了。 隔了一天刘光齐去学校取分配通知书，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同样的遭遇，不过比阎解成强一些的地方就是打人的那群人被热心群众堵住了一个，扭送到了派出所，这时候的公安可都是部队转业，下手黑着呢，没几分钟被抓到的家伙就交代的明明白白，结果就是刚从乡下回来的许伍德被逮进去了。 这事儿闹的挺大，就连街道办都知道了，但在这个法律不健全的年代，除了一些重大案件必须严格处理以外，像这种打架斗殴、敲闷棍、套麻袋的事儿判的就轻太多了。 最后也不知道老易在中间是怎么调解的，解放也只知道许伍德搬走了，刘光齐去了宣武那边的一个厂子直接成了办事员，阎解成还在医院里住着。 赵山河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娄家出手了，要不然按刘海中的脾气，心肝宝贝的大儿子被人打了，他不往死收拾许伍德才怪呢，还有阎埠贵也一样，人赃并获的案子，他不讹许家一套房子，那就不是阎老西了。 最主要的是许伍德竟然能被放出来，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操作的，想到这赵山河不禁心中冷笑，当初不找娄晓娥就对了，这娄家还以为现在是解放前呢？岂不知做的事情越多，到时候算的旧账就越多，这每走一步都是取死之道啊。 第二天，他就从丝绸店里搬了出来，虽然陈雪茹不想让他走，可人得知道分寸，收拾房子的时候可以说借住，这房子都收拾完了，再不搬走算怎么一回事儿？俩人可还没结婚呢。 本想着全运会前能安稳的过两天日子，没成想他搬回来才三天老易就开始搞事儿了。 自从调解了许伍德和刘海中、阎埠贵之间的矛盾，易中海就开始膨胀的厉害，特别是看许伍德都搬走了，更让他感觉院子里除了和自己一伙的聋老太太其他人都不算什么。 傍晚时分，赵山河正在小世界里摆弄土豆和红薯，这两样农作物的收成最高，但是种植起来的麻烦事儿也最多，正忙活着，就听到屋门被人敲响，听喊话的声音就知道是对门三大爷。 出了小世界，赵山河也没着急开门，毕竟还一手土呢，对着门外喊道。 “三大爷，啥事儿啊？我这都躺下了。” 三大爷听到屋里传来赵山河的声音，也没再接着敲门，同样喊道。 “山河啊，老易让大家伙都去中院，说要开个全院大会，你没啥事儿就快点过去，我去通知别人家了。” 赵山河一听要开全院大会，那肯定是得过去看看的，去洗漱间洗了手，穿着大背心大裤衩拎了个板凳就过去了。 等他到的时候，人还没到齐，他一眼看到阎解成在游廊边上坐着，便走过去问道。 “解成，你啥时候出的院？这身上都养好了？” 阎解成在医院住了这么多天，挨打的痕迹没看见，反倒是有点长胖了，他看到赵山河也很高兴，毕竟俩人关系是真不错。 “我今天下午才回来，你那房子收拾完了？” 赵山河点了点头，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两下说道。 “这话说的，房子不收拾完我住哪啊？ 你这在医院伙食不错啊，胳膊上都长肉了。” 阎解成听赵山河说完忙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看他们才压低声音对赵山河说道。 “你可小点声，要不是我爸不让我回来说要多讹许家点钱，我早就回来了，医院那里到处都是消毒水味，你当谁愿意住啊？ 不说我了，你这房子收拾完了，是不是就准备结婚了？嫂子就是上次来的那个陈雪茹？” “是啊，我也21了，该成个家了，等我结婚了之后就帮你寻摸寻摸，你也20了，咱可不能和傻柱学。” 阎解成撇撇嘴，看了看傻柱还没到场才说道。 “傻柱是彻底被贾家掏上了，你是没看到啊，他隔三差五就给秦淮如送吃的，还一口一个秦姐、秦姐的叫着，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怎么管了。 最有意思的要属贾东旭，这也能忍？再这样忍下去他真成绿毛龟了，你不怎么在厂子里待着所以不知道，这事儿都要传遍全厂了。” 赵山河暗道这才哪到哪？等过两年你再看，这些都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俩人正聊着，易中海带着俩大爷，一人手里捧着一个茶缸子来到了院子中央，等刘海中和阎埠贵都坐下之后，老易才说道。 “大家都安静一下，不要再闲聊了，现在开会。” 说完便一屁股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还好这是在院子里，要是在外面就冲他这做派，还以为他是哪位高官呢。 看下面的住户渐渐安静下来，老易暗道一声人心可用啊，便直接说道。 “今天召开这个大会呢，主题还是和上次差不多。 院子里上次选出了5家生活困难的住户，有4家已经分到了粮食，生活得到了很大改善，贾家因为贾张氏的原因，所以没有分到粮食，她今天找到我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我想着既然大家都是一个院儿里住的，那就应该给她一次机会，大家伙说呢？” 第100章 牛逼的一大爷 老易这些天也是被贾张氏折磨的够呛，一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贾张氏就去他家连吃带喝，想着俩人以前毕竟有过那么一段甜美的时光，老易也不好说什么。 可一大妈受不了啊，她本来心脏就不好，老这么刺激都快活不下去了。 最后一看贾张氏来了，一大妈就开始收拾桌子，贾张氏见这招不好使就使出下一招，在老易家里就唱起了红歌。 你说要是正常人唱个《东方红》啥的，老易两口子还能欣赏一下，贾张氏一唱起《英雄赞歌》来，和招魂也差不多，最后老易也快崩溃了，冲贾张氏问道。 “张翠花，你到底想干什么？”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终于服软，便拿出了准备好的小嗑。 “易中海！一大爷！我要求的不多，上次你怎么给那四家募捐的，给我家来上一次，这事儿就算结了。” 这才有了今天这次大会，不过院儿里人只看到了贾张氏去易中海家折腾，刘海中还一边看一边笑呵呵，谁也不知道里面还另有内情，一会笑的就该哭了。 老易看他说完话下面连个接茬的都没有，就有点急了，要是今天募捐失败，贾张氏接着去他家唱歌，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小弟和手下就是留着在这个时候卖的，易中海直接点名。 “王大伟，你来说说对这事儿的看法，对贾张氏主动承认错误，值不值得大家原谅这事儿，你怎么看？” 王大伟虽然是易中海的狗腿子，但也知道这事儿弄不好就得惹众怒，此时他真想说一句我坐着看，但又怕惹怒易中海不在教他钳工的技术活。 不过他毕竟有儿、有女、有老婆，要是真把全院儿人都得罪了，他们家以后还怎么在院子里生活？ 磨蹭了半天才下定决心回道。 “一大爷，我没什么可说的，贾张氏跟我又不怎么熟，还是您决定吧。” 他坐下了，易中海傻眼了，好不容易选出来一个以为能帮他说话的，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老易是谁，那可是四合院的话事人，一个小弟不听话咱立刻换一个。 “柱子，你来说说贾张氏值不值得原谅？要是值得原谅咱们下次募捐就把他们家也算上，这样一来你秦姐也不用挨饿了。” 这话就差没明着告诉傻柱快点说原谅了，不过院子里大多数住户都是各扫门前雪，他们可不想惹上贾张氏，只有许大茂两口子愤愤不平，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俩根本掀不起一点点水波。 而且这俩人还得罪了刘海中和阎埠贵，可以说在院子里是没有一点话语权的。 傻柱被何雨水死命拉着半天也说不出来话，最后又是秦淮如站了起来，对他说了一句。 “柱子.........” 傻柱瞬间就好像是通了电的动车，说话那叫一个利索。 “一大爷，各位住户，贾大妈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误，那我们就应该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今年我们国家连战犯都释放了不少，他们犯了那么大的错误都有机会改过，何况是贾大妈这么点错误呢？我们不能一棒子就把人打死啊。” 这话说完院儿里有一个算一个，看傻柱的眼神都变了。 刘海中想的是你这一套一套的，你要考大学啊？ 阎埠贵则是感觉自己这三大爷的位置不稳，这傻柱文学水平太高了。 赵山河看着傻柱，心想这家伙是不是也成了穿越客？ 何雨水捂着脸没敢吱声，昨天晚上刚背诵的课文，就被傻哥记住了，谁说我哥脑子不好使的？他这是不往正地方用啊。 易中海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聋老太太，最后看了看贾东旭，心里想着难道老太太说的是对的？这傻柱其实才是隐藏最深的？ 有这两下子，你干毛厨师啊？你去宣传科，估计早就提干了。 最后还是贾张氏“啃啃”出了两声，才让老易醒过神来，他趁着大家伙没反应过来立刻说道。 “柱子说的话看来给了大家很多感慨啊，特别是那句人非圣贤、孰.....什么来着？ 先不说这个了，既然同意原谅贾张氏，那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大家伙就投票表决吧。 不同意原谅贾家的，请举手。” 院儿里人只要不瞎，都知道老易这不是偏袒，而是屁股都快坐贾家炕头上了，不过还是那句话，禽兽大院嘛，只要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就不会有人站出来和老易唱反调。 易中海拿捏的就是这点，看举手的一个没有，便接着说道。 “既然大家都不举手，那就表示大家都同意原谅贾家了，以后这个事儿可就翻篇了啊。” 赵山河还以为会议到这里就结束了，刚站起来要拿凳子走人，老易那边又说话了。 “下面进行这次大会的第二个主题，关于如何对院子里的困难户贾家进行帮助，大家可以开始讨论了。” 这时候许大茂实在忍不下去了，站起来冲老易问道。 “易中海，你说的那么大义凛然有意思么？还不如直接说给贾家捐款得了，你这个一大爷当的一点都不称职，你这是绑架民意，搞一言堂，我要去街道举报你。” 要说别人站出来，老易可能还没什么办法，但收拾许大茂他的办法可太多了。 “大茂啊，你这是对我有偏见啊，老许走的时候难道就没和你说过什么？” 许大茂这个时候突然想了起来，许伍德走的时候可是告诉过他，让他绝对不要去招惹易中海，因为有些把柄在老易的手里握着。 而且易中海这人一肚子坏水还贼缺德，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被他套进去了。 看着老易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许大茂有点害怕了，这连自家父亲那么厉害的人物都拿易中海没办法，自己这小体格，还是别自找麻烦了。 易中海看许大茂一言不发直接坐了回去，脸上立刻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暗道小样的，连你爹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这毛才刚长齐的小家伙可别自找不痛快。 看了看院儿里的住户们，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 “关于如何对院子里的困难户贾家进行帮助，有谁有想法的，可以举手了。” 第101章 老易自导自演 老易算盘打的不错，可惜这次连傻柱都不吱声了。 他也不傻，上次捐出去一个月工资，结果秦姐一分钱没分到。 这次又来？你当我叫傻柱就真傻啊？ 虽然四九城8月份的晚上气温也要27度以上，易中海却感觉自己的场子冰冷的和冷库一样，最后无奈的摇摇头只好自己上了。 “各位邻居，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总不能眼看着贾家的几口人一天天忍饥挨饿吧？难道大家就不能有点爱心再奉献一把？ 都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今天的贾家也许就是明天的自己，人的目光要长远，不能只往近处看啊。” 这话说完下面还是连个放屁声都没有，连呼吸声都小了，老易一咬牙说道。 “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我做个表率，我再次捐出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帮助贾家渡过难关。 老阎，记上。”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子钱递了过去，阎埠贵低着头接过钱，数了两遍，不过这次他没和上次募捐的时候一样喊出来了，因为老易开会前没和他说要捐款。 老易本以为自己都带头了，其他人就会随后跟上，但他还是小看了院子里这帮禽兽，口头支持随时可以，真要掏钱一切免谈。 最后他把目光看向了二大爷，目光冰冷，说出来的话让刘海中感觉更冷。 “二大爷，您是不是也给大家做个表率？街道让我们这三个大爷管理大院儿，总不能光我一个人奉献吧？” 刘海中这时候别提多后悔同意老易开全院大会了，本来还以为能在大会上出出风头，结果现在看来这是要出血啊。 不过易中海话都说到这了，他不捐也确实说不过去，怎么说自己也是二大爷，脸面还是得要的。 把身上的兜摸了个遍，最后摸出来十块钱，这还是打算明天给二大妈买鸡蛋的钱呢。 “老易，你说的对，我作为院子里的二大爷确实不能不奉献，我捐10块钱。” 说完把钱也递给了老阎。 阎埠贵接过钱就是满脸心酸，这tm轮到我了啊，边记账边寻思着怎么能少捐一点点。 最后也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只好和刘海中学习，把身上的兜也掏了一遍，掏出了五毛钱。 老阎举着这五毛钱就和举着奥运火炬一样，这回可真是燃烧了自己照亮了贾家人。 “我的工资不能和一大爷、二大爷相比，不过作为三大爷我也知道贾家过的困难，我就捐五毛钱吧。” 贾张氏看到一大爷和二大爷捐款的时候，心里乐的那叫一个欢，看到三大爷才捐五毛钱，差点就冲到八仙桌旁挠花阎埠贵的脸。 还好贾东旭和秦淮如一左一右死死拉着她，要不然今天这捐款大会又得玩完。 秦淮如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拉住贾张氏的胳膊，在她耳边说道。 “妈，你可别上去闹啊，院子里人都巴不得你冲上去呢，然后就不用给咱们家捐款了，你也不希望天天吃棒子面窝头喝白开水吧？” 贾东旭也在另一边劝导。 “是啊妈，你看棒梗这阵子都饿瘦了，你可不能上去搅和啊。” 贾张氏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就是看阎老西不顺眼，凭什么啊？上次你捐一个月工资，这次就捐5毛钱？ 易中海一直观察着其他人的动静，看到贾张氏的样子也把他吓的肝颤，还好贾东旭和秦淮如都是聪明人，要不然今天这捐款真就有可能进行不下去了。 趁着老阎记账的功夫，连忙说道。 “我们三个大爷已经给大家做了表率，各位邻居你们看看是不是也适当捐点？多少都无所谓，主要这是一片爱心。 周树人不是说过嘛，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周树人：这是刘诗召写的好吧？这锅我不背。） 可惜老易这话说的就和给聋子听一样，院儿里人还是装着听不见。 最后还是傻柱心软，看一大爷实在有点下不来台，上去捐了1毛钱，不过这也给院子里其他人树立了标杆，住户们都是5分、2分的捐，最多也不会超过1毛，赵山河也捐了2分钱，这他都觉得捐的多了。 等到全院大会结束，易中海把募捐来的钱准备递给秦淮如的时候，贾张氏一把抢了过去。 “这是给我们贾家捐的，当然要留在我手里，东旭和淮如还太年轻了，有钱就会乱花，还是我来保管吧。” 傻柱还没走呢，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感觉自己又成冤大头了，下次就应该捐1分钱，不对，是一分钱都不捐。 有那1分钱给我秦姐买块糖吃，它不甜吗？ 等大家都散去了之后，易中海才迈着沉重的步伐去了聋老太太屋，进屋就看到老太太手里拿着拐棍大马金刀的坐在炕边。 看易中海进来，嘴角微微翘起说道。 “怎么样？贾张氏那不要脸的又给你上眼药了吧？ 这院子里的人，你这次应该都品明白了吧？牵扯到他们利益的事情，除非你用更大的利益去牵制他们，否则没人会听你的。 再加上短时间内两次募捐，谁家的钱是天上掉的？地里长的？不要用你自己的工资去衡量所有人。” 老易来这里可不是听老太太训斥的，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掌控大院，要是院子里的住户都以利益为先，那他还有什么权威可言？ 把这想法和老太太倾诉之后，聋老太太替他出了个主意。 “想掌控其他人，可以用的办法无外乎两点，一个是恩一个是威，就连以前的皇帝用的都是同样的手段。 恩的话，你在院子里只有前后那几家困难户算的上有一些，但也不多，威就更不用提了，你看看现在院子里有几家怕你？ 这两点你不拿在手里，你就别想掌控大院儿了。” 易中海听了老太太的教诲立时感觉茅塞顿开，但又陷入了另一个问题。 “老太太，恩的话无外乎给点小恩小惠，这方面我工作了这么多年，钱是不缺的，但是威......这个就很难办了啊。” 聋老太太嘴角再次翘起说道。 “我不是和你说过嘛，傻柱是个好孩子，你只要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你看今天带头捐款的还不是有他一个？他这是记得他爸走了之后你对他的照顾呢，只要你多照顾照顾他，他肯定会听你的。” 第102章 低调结婚 易中海反应过来了，老太太这是拐着弯让他照顾傻柱呢。 不过一想自己虽然不大看得上那个脑子缺根弦的家伙，但对方的武力还真就没说的。 这也算是给养老人投资个备胎，要是以后贾东旭不听话，还可以换一个嘛。 “老太太，你对傻柱是真好啊，行，既然您老有话，那我肯定照办，以后傻柱就我罩着了。” 易中海得了老太太的法子，就开始实施，一连半个多月在院子里大搞慈善，今天送土豆、地瓜，明天送棒子面，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院儿里很多人还是逐渐站在了老易那边。 至于收服傻柱就更简单了，只需要给秦淮如点钱，让她天天在这傻子面前说一大爷的好话，什么尊老爱幼、团结邻里，时间长了都不用易中海出手，傻柱自己就跪了。 秦淮如对于这样的工作只希望多多益善，她也想弄点钱买粮送回秦家屯。 赵山河对院子里这些蝇营狗苟没多大关注，因为他马上就要参加全运会了。 59年9月13日下午，第一届全国运动会在刚刚落成的四九城工人体育场隆重开幕。 来自30多个单位的8000多人参与了开幕式表演，这也是新华夏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体育盛会，可谓盛况空前。 其实这次全运会还有一些大家不知道的地方，那就是这次全运会不止是为了庆祝建国十周年，更是为了响应领袖加强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的号召而召开的。 赵山河随着运动员进场，听到广播的时候才知道这次全运会一共有来自29个省、市及解放军代表团的7707名男女运动员，在体育场里就能看出来新华夏其实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封建，不少女运动员可是穿着短裤光着腿儿进场的。 赵山河还在运动员里看到了身穿“北医”队服的老钟，这时候他还是风华正茂的少年，丝毫没有穿越过来前在电视机里看到的老态，可惜刚想过去打个招呼，对方就被领队带走了。 开幕式后结束后，赵山河就清闲了，他的100米和200米比赛在全运会的后两天，趁着这个机会他带着陈雪茹和侯魁没少来看比赛，门票都是代表团给的，这也算是四九城代表团的一种福利了。 等到了100米比赛开始，已经有三柱之力的赵山河轻松夺冠，200米也是一样，唯一的遗憾是这次的成绩都是手记，估计也就在国内有用，国际上人家压根不认。 时间就在观看比赛、参加十一国庆游行中慢慢度过，一转眼就过去了20天。 10月3日，第一次全运会召开闭幕式，这次盛会就此结束，赵山河帮助四九城代表团拿到了100米和200米两块金牌，也算功成身退，就连国家队来挖他，他都没干。 59年10月4日，正好是礼拜天。 赵山河再次穿上那套白色的中山装，一大早就去了丝绸店，今天他要和陈雪茹去领证，本来答应她十一结婚这都已经耽误好几天了。 这个时代想结婚可比后世繁琐的多，首先赵山河要写申请交到厂里，向组织报告准备和谁结婚，审核通过了厂里才能开介绍信，之后还要去医院体检，拿着介绍信和体检表去民政局再开一个结婚申请，等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填写上同意结婚之后，就可以领到一张和竖版奖状一样的结婚证了。 前面的流程赵山河早已经走完，他和陈雪茹就是来领个证，俩人出了民政局相视一笑，赵山河抢先说道。 “雪茹，往后余生，还请多多指教。” 陈雪茹今天特意换上了列宁装，很有一种女强人的风范，想着和自己喜欢的人终于走到了一起，脸上也浮现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们去照个结婚照吧，听说现在很流行这个。” 赵山河早有这个打算，但没想到陈雪茹能先提出来，要是换了一般女性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出，这就是他喜欢陈雪茹的地方，永远走在潮流的前端。 俩人骑车来到大前门附近的红星照相馆，这也是附近最大的照相馆了，婚纱这东西民国的时候就有，真正只能穿白衬衫、工人装、军装照相的事后，那得是起风时期，这个时候还是可以随便穿的。 不过结婚照不是一般的贵，连租借婚纱带照相一张照片就得十多块钱，普通老百姓肯定是舍不得的，可陈雪茹是谁？人家可比赵山河还有钱。 一口气换了十几套婚纱，总算把这位女老板伺候好了，赵山河看了看表告诉陈雪茹时间差不多了，俩人才回丝绸店把侯魁接上一起去了四九城饭店。 赵山河压根就没想过在院子里摆席，这个时间也确实不太方便，乡下都已经开始一天一顿饭了，你还在大鱼大肉，还想不想做共产党员了？别忘了赵山河可还是积极分子呢。 四九城饭店的包厢赵山河肯定是订不到位置的，因为这里基本招待的不是外宾就是高官，所以他专门找了李怀德请对方帮忙，对方作为副部级官员的女婿在这里要个包厢就很简单了。 牡丹厅，好像任何一个有名的饭店都有这么一个包间，赵山河这次请的客人都是关系很好的熟人，姚得才，李怀德，张学义两口子，还有街道办的王主任。 作为四九城最好的饭店之一，菜式当然也不会是普通货色，两色大虾、葵花鸭子、熘鸡卷、荷包鱿鱼、蚕丝杂烩、黄焖鱼翅、红烧溏心鲍、扒大乌参......... 这些菜别说赵山河没吃过，就连张学义和李怀德这俩人一样很多都没见过。 张学义看着满桌子菜皱了皱眉，抬头看向赵山河问道。 “山河啊，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啊？现在上头可要求勤俭节约，不能铺张浪费。” 不等赵山河说话，陈雪茹就把话茬接了过去。 “张叔，今天这顿饭是我要求这么做的，没有其他的意思，纯粹是感谢各位一直以来都在帮助和照顾我爱人。 各位叔叔阿姨也知道我是开丝绸店的，钱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而且今天这顿饭是婚宴，既不算贿赂，更不算贪污，想必没人会上纲上线吧？” 第103章 洞房花烛 在桌上的几位都或多或少知道赵山河的媳妇是开丝绸店的，虽然有些人已经见过陈雪茹，但真不知道对方竟然这么有钱。 不过人家既然都说了今天是婚宴，那就没必要弄的主家反感，再加上这些菜真的很难吃到，众人也就不再说这些会令人扫兴的话开始推杯换盏。 王主任看赵山河邀请了李怀德还当做是对方和领导关系好，但看到张学义来参加婚宴，她心里可就有点想法了，这位dc区分局的副局长，听说马上就要升职，这不禁让她心里盘算着赵山河既然有这层人脉关系，那以后可要好好联络联络情感。 官场上就是你帮我，我帮你，要是真能跟这位40岁的分局局长搭上关系，那赵山河没准就是她的贵人。 至于姚得才能来参加婚宴纯粹就是因为和赵山河的父亲关系好，要不然这一桌子最差也是处级干部，他一个科长真的有些不够看。 等酒局散场赵山河送走了客人，回头准备去结账的时候发现陈雪茹已经交完钱了，赵山河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夫妻一体谁结账都一样，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 “媳妇，这顿饭花了多少钱？” 陈雪茹手里拿着打包的剩菜和喝剩下的半瓶汾酒对赵山河回道。 “我当初还以为四九城饭店能多贵呢，一算账才知道真没多少，算上3瓶汾酒才不到200块钱。” 赵山河伸手把酒菜拿到手里拎着说道。 “在这里吃饭其实吃的是个身份，能到这里来的，谁还会差那点钱？就是可惜以后想来就不容易了，这次还是拜托的李主任呢。” 陈雪茹挽着赵山河的胳膊一边往饭店外走一边说。 “没事儿，你要是喜欢吃，我们可以自己去买食材，然后请酒楼的厨师到家里做一顿，这点钱我还是能消费得起的。” 赵山河听罢也只能抽了下嘴角，听听这是人言否？这一顿饭可是吃了老易两个半月工资啊。 不过他也有些好奇的问道。 “媳妇，你到底有多少钱啊？怎么感觉我好像成了吃软饭的？” “想知道我的家底啊？就不告诉你，等你需要钱的时候找我要就行，以后我养你啊?” 赵山河.....怎么听着像台词呢？不过是反着来的。 出了四九城饭店，赵山河带着陈雪茹和侯魁去了距离不远的百货大楼，买了不少刚推出的大白兔奶糖（这东西也是建国十周年贺礼），虽然需要糖票而且价格也不便宜，但对于两人的身家这都不算什么了。 傍晚，赵山河帮陈雪茹把店铺的门板上好，就带着她和侯魁回了四合院，进院就开始挨家挨户发喜糖，按人头每人两颗，别嫌少，嫌少自己买去。 阎埠贵看着手里的大白兔，虽然馋的不行，但也没舍得吃。 “山河啊，这糖是不是百货大楼刚推出那个？听说老贵了，你可真舍得。” “三大爷，我这不是结婚嘛，打肿脸充胖子就这一次，您老也尝尝鲜，别放时间长再坏了。” 赵山河看老阎的架势估计这糖的最后去处不是鸽子市就是黑市，吃是肯定不会吃的，毕竟这东西再好吃也不如吃饱饭。 又看了看阎解娣都要哭出来了的模样，就告诉侯魁偷偷给她一颗，8岁的侯魁刚进院子也没个朋友，正好和6岁的解娣能算个玩伴。 前院的住户还算客气，拿到糖后都多少说了一些祝福话，中院就不一样了，就连陈雪茹都感觉掉进了贼窝。 特别是贾张氏，看到大白兔后恨不得伸手抢过来，还好赵山河没惯着她毛病，一样是每人两颗，凭啥就得多给你家几块？就凭你长的像煤气罐儿啊？ 傻柱更是不堪入目，看到陈雪茹都快淌哈喇子了，赵山河给了他四块糖转身就走，大意了啊，忘记老何家的传统了。 到后院和许大茂两口子聊了一会，娄晓娥知道陈雪茹嫁进了院儿里异常高兴，她嫁进许家以后过的非常不习惯，这也不怪她，一个天天吃白面馒头都嫌没蛋糕好吃的小姐，怎么可能和一群吃窝头都感觉香甜的人家聊到一起去呢？ 这回行了，有陈雪茹陪她，她总算不会嫌闷了。 聋老太太慈祥的模样已经把娄晓娥迷惑，这次又拿出来这一套想糊弄一下陈雪茹，可惜陈老板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三言两语就把这老太太打发了。 俩人从老太太屋里出来的时候，陈雪茹拉住赵山河低声说道。 “山河，这老太太好像不是一般人啊，怎么感觉她说话怪怪的？” 赵山河邪魅一笑回道。 “你感觉怪就对了，这老太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以后离她越远越好，顺便劝劝娄晓娥别被人骗了。” 等发完喜糖，天就已经黑了，赵山河拿出打包回来的剩菜热了热，三人凑活吃了一顿后就把侯魁安排到次卧去睡觉，都说洞房花烛夜，两辈子才混到一次，那么多读者老爷早就等着看呢。 陈雪茹不是新手，技巧熟练，赵山河虽然是个初哥，但架不住胸口有龙，钻天猴第一次有了施展才华之地，两人一直切磋武艺到天亮。 (这里有3000字隐藏，非番茄包年用户不可观看。) 直到窗外泛起了鱼肚白，陈雪茹才双腿打颤的靠在赵山河身边问道。 “山河，你真的是第一次打架？” 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哪怕身怀三柱之力在身，赵山河也感觉腰有点酸。 “是啊，我真的是第一次，怎么你在怀疑我？要不我们再比试一场？” 陈雪茹忙把手收了回来，心道可别来了，再来就真扛不住了。 “我怎么会怀疑你，只是你在这方面实在有些天赋异禀，让我吃不消罢了。” 赵山河嘿嘿一声怪笑，手里握了个大白馒头，对陈雪茹说道。 “你睡会儿吧，等晚上我们再继续切磋，我得起来给侯魁弄早饭了，今天礼拜一他得上学呢。” 安顿好陈雪茹，骑车送侯魁去了学校，赵山河这才想起来得给他换个学校了，大前门那边的学校离南锣鼓巷差不多有10里地，实在有些远了。 去三大爷家敲门，找老阎把这事儿一说，再把昨天剩下的半瓶汾酒递了过去，阎埠贵立刻拍胸脯保证让侯魁三天内就可以到学校报到。 看陈雪茹还在睡觉，赵山河就没叫醒她，留了份早饭就骑车去了轧钢厂，算算时间，他全运会的奖励也应该下来了。 这次他也算是给轧钢厂露了把大脸，运动员进场的曲子，他写的，领导和外宾进场的曲子，他写的，闭幕式上用的两首进行曲，还是他写的。 再加上人民日报第二版报道了他勇夺100米和200米冠军，这下子他在厂里也算是名人了。 第104章 王勇携款潜逃 今天是十月份第一个礼拜一，所以采购科人到的挺齐，赵山河进办公室就被王刚拽住，一个劲的问道。 “山河，听说你都和领导在一起照相了？真的假的？金牌是纯金的吗？你怎么没带到厂里来给大家伙瞧瞧？” 赵山河对这位话痨是真服了，金牌是不是纯金的他不知道，但这东西是能带出来显摆的吗？至于和“领导”照相倒是真的，不过那是传家宝，私下里就更不可能拿出来了。 没等他回话呢，就被采购科的其他人一顿薅羊毛，像是王铁成知道他申请结婚，十一要去领证，就和他要喜糖，赵春江和张力则是起哄要他请客吃饭，最后还是陈姐帮他解了围，不过这位一句话就把他问懵了。 “山河，王勇携款跑了，你知道这个事儿吗？” “陈姐，你说的是咱们采购科的副科长王勇？他卷钱跑了？” 陈丽娟拿手拨弄了一下头发的发梢，点了点头回道。 “对，听说是十一那天跑的，卷走了采购科不少钱，现在公安都在找他呢，要是有什么线索一定要及时上报。” 十一那天赵山河正在和陈雪茹看游行和演出呢，哪有那个心思想别的，不过他听完陈丽娟的话还是有些不太理解，王勇这人平时工作能力还行啊，虽然因为娄家的关系导致他人际关系很糟糕，但也不至于携款潜逃吧？ 不过这里面的事儿他可不敢瞎问，对方怎么说也是娄家的老人，谁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糟心事儿，没准人家跑去香岛了呢？ 他可是听傻白甜娄晓娥说过她有个哥哥刚解放那会失踪了，赵山河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就知道这肯定是娄家两头下注，娄半城的儿子在四九城失踪，就好比李港诚的儿子在香岛失踪，这事儿你信？也就傻白甜能信了。 他跑了，姚叔和李廉洁就得倒大霉，这俩一个是他的直属上司，另一个则是他的同僚，李怀德的后台太硬，位置也高，估计火烧不到这位身上，那锅就只能这两位背了。 果然，没过一会李廉洁就过来告诉所有人去开会，众人起身都去了会议室。 后勤部大会议室，李怀德坐在主位，黑着一张脸看着下面众人说道。 “今天紧急召开这个会议，是有一个事情要通知大家，后勤部采购科副科长王勇，在十月一日国庆节当天拿着厂里要给职工们采购工装和手套、鞋子的钱款跑了。 事态的严重性和恶劣性就不用我多说了，公安系统已经发布了通缉令，这次开会就是给同志们通个气儿，谁要是发现线索立刻上报，厂里会重重表彰。 同志们，这件事要引以为戒啊，不要拿不该拿的，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伸手必被抓，这个王勇也是老糊涂了，他再能跑，没有介绍信又能逃到哪去？ 廉洁、老姚，你们俩那里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李廉洁和姚得才这时候还有什么讲话的心情？他俩恨不得抓到王勇给对方几刀，再有半个月书记就退了，他俩本来还有机会更进一步，这下子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不被处分就算好的。 会后，李怀德把赵山河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态度和刚才会议上大有不同。 “山河啊，昨天你结婚人太多我不方便给你，，你这次可是给我们一机部和轧钢厂长了大脸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拿了三个信封出来，递向赵山河。 “这是一机部、宣传部和厂里给你的奖励，另外因为这两件功劳你提副科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要不是我挡着，估计这时候你的档案已经到一机部里了，你不会怪我耽误你进步了吧？” 赵山河把三个信封接了过来，听到李怀德的话他忙摆了摆手满脸笑容的回道。 “哪能呢，我这级别要是去部里估计连打水、扫地都排不上号，还是在厂里好啊，跟着李主任，工作可轻松多了。” “哈哈，我就爱听你小子说话。” 赵山河看李怀德没有送客的意思，知道对方还有事要和自己继续聊，便起身拿起暖瓶给李怀德和自己分别倒了杯水，之后便等着对方的下文了。 李怀德拿出烟递给赵山河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才说道。 “赵老弟，哥哥我比你大几岁，这么叫你不过份吧？” 赵山河当然不会拒绝，这是领导向他示好，他还巴不得和李怀德走的更近一些呢，毕竟人家起风后可是厂里的风向标。 “李主任哪的话，这半年多亏了您的照顾，要不也不会有我的今天了。” 李怀德很满意赵山河的态度，这小子不光在采购、体育、文艺上有能力，在人情世故上也比其他人进步快得多。 “这次你提副科以后，有没有考虑过去什么部门？我们后勤的科室不少，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我这里还是可以帮你操作一下的。” 赵山河猜测这里是李怀德的又一次试探，因为没有一个领导喜欢爱自作主张的下属，特别后勤部门基本属于这位的后花园，他想让谁去哪个部门，根本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想清楚后赵山河忙表态道。 “主任，我去什么部门都行，在哪里不都是后勤部的一份子嘛，只要能在您手底下接着工作，就算让我去坐冷板凳我都不挑。” 李怀德看到赵山河的表态，对他更加满意，心里想着正好这次王勇跑了，空出来个位置，后勤部也该在他上位副厂长前给各科室调整一下岗位，该敲打敲打，该犒劳犒劳，别等他走了弄出一个个山头来，那就好事变坏事了。 “那好，赵老弟这段时间厂里你就勤来着点，别到时候找你又找不到人，至于你的岗位我和其他领导再研究一下，毕竟最后还是要投票决定的嘛。” 赵山河出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回到采购科，一看人都已经走光了，真不知道该说这帮人是政治觉悟低还是根本就是在这里混日子，但归根结底就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啊。 去姚叔的办公室安慰了对方几句，告诉他这事儿就算受了处分也是替李怀德背锅，只要有李主任在，迟早都能给他找回来的。 姚得才也是当局者迷，听了赵山河把事情掰开揉碎了说清楚之后，总算缓过来了一些，事情已成定局，他也只能往乐观方面想了。 既然李怀德都说话了，赵山河肯定不会和以前一样提前早退，在采购科的大会议室看了一天报纸，茶没少喝，终于听到了下班的铃声响起，这才不紧不慢的取了骑行车回四合院。 到家的时候陈雪茹已经把侯魁接回来了，赵山河也把早上拜托三大爷的事情告诉了两人，侯魁听到自己要转学还有点闷闷不乐，但这孩子非常懂事，知道学校离南锣鼓巷确实太远，会耽误父母工作，也就没说什么。 第105章 给雪茹和侯魁吃点玉米 晚上吃过饭，赵山河才想起了身上还有三个信封没看呢，当着陈雪茹和侯魁的面直接打开，一机部奖励300块钱加一些票据，最值钱的是一张自行车票，还是凤凰二八大杠的，不愧是掌管民用机械的部门，这东西人家是真不缺。 宣传部给最多，毕竟四首进行曲呢，800块钱加一张收音机票，这也和宣传部门对口，正好买回来听他们的广播。 轧钢厂就有些抠门了，只有300块钱和一些粮票、肉票，还有几张油票就没别的了，这也不能完全说厂里给的少，别忘记了赵山河可是要跳级提拔成副科的。 赵山河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这次要不是帮厂里联系了鱼和肉，补齐了肉食的缺口让工人们没有因为缺少油水耽误了工作，厂里是不会同意他破例提拔的。 当然也不能说他的冠军金牌和这几首曲子没有任何作用，这些都是李怀德扶他上去用来锦上添花罢了，他今后的主要工作还是要以职工们的福利为主，既然在轧钢厂上班，厂里的工作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都塞给了陈雪茹。 “媳妇，这些东西都你保管，你想买啥就买啥，以后我工资也都给你，家里事儿都听你的。” 这话给陈雪茹乐的花枝乱颤，要不是有侯魁在身边坐着他真想上去把她就地正法了。 看了看天色，见太阳还没完全下山但屋里已经有了些许昏暗，伸手开灯，把以前买的连环画从里屋的箱子里都拿了出来，两百多本摆了客厅满满一桌。 陈雪茹看到这么多连环画也不禁问道。 “山河，你这是要晒书吗？不过这天都要黑了，时间不对吧？”（四九城10月初17点50日落） 赵山河笑着拉过侯魁，对陈雪茹说道。 “我这不是想给侯魁介绍一下新朋友嘛，昨天咱俩结婚不太方便，今天就可以了。” 说完带着侯魁出了屋，三个院子挨家拜访一遍，再回来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一群小朋友，其实说小朋友也不准确，因为解成和光天也过来了。 赵山河把侯魁拉到面前对着这些人说道。 “这是我儿子，叫赵魁（户口上名字已经改了），以后就和大家一起在院子里生活了，希望大家能够互相帮助、团结友爱，他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们尽管来找我，好了我话不多说，看连环画去吧。” 前面章节里说过此时连环画的大概价格，200多本，别说阎埠贵，就连刘海中和易中海这俩货去买也不会舍得。 赵山河用这些连环画把院子里的小辈们基本上一网打尽，至少侯魁以后在院子里不会被人孤立了，再加上在他这里看书还有糖块、花生可以吃到，年龄小点的都已经拜侯魁当大哥了。 只有棒梗惨了点，他才4岁，贾张氏可不放心他一个人过来，她想跟过来混吃混喝赵山河又不同意，最后也就只能在家里哭嚎了。 陈雪茹对于赵山河的做法完全支持，在他看来这才是小孩子童年应该有的生活，每天上学的时候认真学习，回家写完作业之后好好玩耍，其实说白了还是她有钱，不差这点连环画和吃喝。 一连三天，孩子们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赵山河看事情上了正轨，便告诉侯魁以后那些连环画归他管了，便当了甩手掌柜。 花生他是真不缺，小世界里采收一次就有成吨的花生，以前他都榨油了，现在随便露个指头缝出来，就够这些孩子吃好久了。 至于有人说糖块总得掏钱买吧？一分钱两块的硬糖，一分钱一块的橘子糖，你就让这帮孩子往撑死了吃，他们又能吃下多少？别忘了这东西吃多了可是会牙疼的.......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过，赵山河也在这段时间里逐渐掌握了陈雪茹的深浅，当然陈雪茹也教了他不少细活儿，两人可谓是我中有你、你中我有，融为一体、情投意合。 刚开始赵山河还摸不清楚对方的套路，还可以勉强算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可时间一长，陈雪茹的颓势就显露出来了，毕竟体格在那摆着呢，慢慢发展成了强弱悬殊直到天差地别。 10月中旬的某一个深夜，俩人又一次对练结束之后，气喘吁吁的陈雪茹趴在赵山河身上说道。 “你这家伙，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为什么越来越厉害了？” 赵山河的双手一只放在对方的后背，一只摩挲着对方的翘臀，“桀桀”笑道。 “你的体力不及格，这总不能怨我吧？我们老赵家有增加体力的祖传秘方，明天开始我给你和侯魁拿点试试，免得每次都是半上落下的，我还想要孩子呢。” 陈雪茹本来对赵山河嘲笑她还很生气，但一听有祖传秘方便不再言语了，实在是她也想不通啊，只听说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都30了，还打不过一个21岁的小伙，看着对方好几天了都不能尽兴，她也很难过。 第二日一早，赵山河借着洗漱的功夫偷着拿了些白马牙玉米出来，给了侯魁和陈雪茹每人一个。 “这东西你们必须在家里吃干净，不许带出去，这可是我们赵家的祖传绝学，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了。” 陈雪茹和侯魁吃完之后，都感觉到身上有股火热的气流流遍全身，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感觉，俩人把这种现象告诉了赵山河，赵山河心中暗道还好没把这东西拿去送人，要不然就麻烦大了。 不过面对陈雪茹的询问他还是说了一个能解释过去的谎话。 “这种感觉是对的，这祖传秘药被我撒在了玉米上，所以你们吃了才有这种感觉，因为你们是第一次吃，所以效果不明显，等你们连续吃上三个月，就会看到效果了。” 陈雪茹对赵山河百分百信任，自然他说什么都是信的，侯魁虽然半信半疑，但那股气流总不会是骗人的，答应不告诉别人之后，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10月底，厂里再次召开干部扩大会议，这次赵山河终于有机会参加了，老书记退休泪洒当场，杨利民接班，书记、厂长一手掌握。 聂副厂长变为副书记，李怀德上位成为副厂长，杨利民通过利益交换提拔了一位车间主任也成了副厂长，轧钢厂的政治局势基本完全变样了。 高层换届，下面的领导等明年春节之后肯定也会有大规模的变动，这就要看厂里的领导们怎么分蛋糕了，赵山河这个小虾米也在这次大会上成为了大虾米，正式提拔副科（行政18级，工资87块5）。 第106章 连升十级(看书不要带脑子) 会议结束之后，这次领导换届和一些干部的提拔立刻就由厂里的广播喇叭通知了出去。 当易中海他们听到赵山河当了副科长后，几乎所有人表情都变了。 对易中海非常了解的贾东旭看到这老家伙的脸色不对，便上前主动安慰道。 “师父，您也别拿赵山河太当回事儿了，他就算升了副科，在院子里不也得听您的嘛，可别忘了在院子里您才是一大爷。” 易中海脸色难看的笑了笑，那表情和哭也差不多。 “是啊，就算他赵山河再怎么蹦跶，在院子里也得听我的，咱们大院现在讲究的是院儿里事儿院子里解决，我就不信他敢对抗院子里的所有人，除非他不想在院子里住了。” 这话看似说的硬气，但老易内心的真实想法，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刘海中正在锻工车间抡大锤呢，听到赵山河提了副科差点把钢坯砸歪了，还好边上配合的也是老职工，要不然肯定就出岔子了。 “老刘，你怎么回事儿？还好我反应的快要不然咱俩就得有一个去医务科了。” “老卫，对不住啊，我刚才胳膊没使上力气，歇一会再干，抽根烟，抽根烟啊。” 刘海中把随身带的经济烟给身边一起工作的人分了分，一边抽烟一边琢磨，这赵山河好像才21岁啊，这tm还讲不讲理了？我老刘好赖也从解放初干到现在了，别说副科，组长都没混上呢，下班得去找他取取经，万一人家真有路子呢？我老刘这辈子也没啥追求，只要能让我当上干部，啥条件我都能忍了。 傻柱在食堂听到广播的时候好悬把手给剁了，把边上正欣赏他刀工的刘岚都给吓坏了，“嗷”了一嗓子，把食堂主任都给从办公室里喊了出来，不过看食堂没啥事儿之后，主任再看向刘岚的时候脸都是黑色的。 “我说刘岚，你这瞎叫唤啥啊？满食堂就你天天咋咋呼呼的，去，把那边麻袋里的胡萝卜洗了，再乱喊乱叫你就给我滚蛋，我让你去清洁队扫厕所。” 刘岚也是个可怜的女同志，老公爱好喝酒，在工作的时候把自己喝死了，要不是她带着孩子跪在厂门口，厂里不得已才让她接了岗，估计早就活不下去了。 就这样她在厂里也没少被人骚扰，最近还被李怀德盯上了，她本想着听说傻柱喜欢寡妇，看看能不能去勾引一下找个靠山，可惜她一没秦淮如的长相，二没秦淮如的绿茶，最主要是没有傻柱第一眼看到秦淮如的一见钟情，所以她做这些根本就是没用的。 看刘岚走远了，傻柱才一边切菜一边想着，这赵山河真是好运气，缺房子的时候郑何平搬走了，有了房子就找了个美女当老婆，虽说带了个拖油瓶，可那小家伙讲礼貌不说，还改了姓，为啥我这样貌堂堂的大小伙，一个月工资27块5的大厨就找不到媳妇呢？ 不能这么拖下去了，下班后得去找媒婆打听打听，让她给介绍一个，别等解成和光齐都结婚了我还打着光棍儿，那我不就成院子里的笑话了么。 赵山河可不知道厂里有这么多“好心人”在想他、念他，这个时候他已经到了副厂长办公室门口，他得找李怀德表示感谢。 人家不说，不代表你可以不做，领导提拔你了，你不出点血，你还想不想继续进步了？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门口人会这么多，车队的、财务的、人事的、宣传的......这才让他想起来，李怀德现在可不光管后勤部了啊，人家可是厂里高高在上的领导了。 耐心排着队，反正大家是这么做的，也就谁也别说谁磕碜了，等到厂里给李怀德新安排的秘书小王喊他进去的时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厂长，我来找您汇报工作来了。” 李怀德其实早就知道赵山河在外面，只不过人家不说，就是要看你的觉悟够不够，要是不够趁早远离，这样人他肯定不会重用的。 这次赵山河的表现让他满意，见对方一进门就说向他汇报工作，便笑着回道。 “你小子汇报个屁，你连职务都还没定下来呢，怎么样，升了副科是不是感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 赵山河想了想刚才在门口排队的时候，那么多领导干部看他的目光不再和以前那样冷冰冰了，便回道。 “是有一点点感受，不过不多，我在很多地方还是要向厂长您多学习，这样我才能进步嘛。” 李怀德掏出烟，赵山河忙起身掏出火柴点火，人家现在是副厂长，可得小心伺候着。 “山河啊，我决定让廉洁掌管后勤部，姚得才暂代采购科科长，你接老姚的班，至于王勇的位置嘛，就交给陈丽娟吧。 你看这样安排如何？” 赵山河当然不会提意见，就算有问题也得憋着，姚叔以前主管的采购任务虽然重，但是油水也多，最主要的是这可是实权副科，外面那么多排队的正科级干部，还不一定有他权利大呢。 “感谢厂长，今后我肯定会兢兢业业工作，把采购任务搞好，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这话说完，还不动声色的从中山装衣兜里摸出个信封，轻轻放在桌上。 “厂长，昨天您有个东西掉地上我给您捡回来了，您看看这个是您的吧？” 李怀德伸手一摸，信封里明显两个硬疙瘩，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那笑的，让赵山河想起了后世的一首歌。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人人夸。” 又扯淡了几句没用的，看李怀德拿起了桌上的水杯，赵山河便知趣的告辞走人，这连跳十级，还能当个实权领导，他可算是秦始皇摸电门——赢麻了！ （此处纯属瞎jb扯，也就小说里能连跳十级，在现实中绝对不可能，我党还是要讲原则的。） 等他回到后勤部，就看到采购科全体人员今天到的特别齐全，负责计划外采购的一组，负责钢材、机械的采购二组，负责计划内粮食、蔬菜、肉食的采购三组，还有很多过去只见过面并不熟悉的采购科同志，都在等他呢。 第107章 分管工作 这就是权利的好处了，要知道以前可都是他等别人。 看到他回来了，和他关系最好的王刚连忙迎了上来说道。 “赵科，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大家伙都等你呢。” 赵山河看赵春江跑了出去，一想就知道应该是叫姚叔了，便没说什么，看着王刚说道。 “等我干什么，我就算是当了什么干部，不都还是采购科的人嘛，大家还是和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大家也都知道我这人最好说话了。” 他话是这么说的，可其他人心里怎么想就不好说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科长上任会不会先来个三把火？万一没伺候好火烧到自己身上，那可就惨了。 这时候李廉洁也带着姚得才过来了，看到赵山河便说道。 “山河啊，正好你回来了，先去我办公室，我们先开个小会。” 这话说完又对其他人说道。 “其他同志先自由活动，但都别走啊，一会还有话要说呢。” 赵山河跟着李廉洁进了曾经的李怀德的办公室，和姚叔都坐好之后，这位新上任的主任才说道。 “大家都是老熟人，而且都在李厂长的手底下办事，废话我也就不说了，我先来说一下分工。 老姚主管采购科的一切事务，这个活不是那么好干的，老姚你不光得认真负责，还要和其他的厂子灵活沟通，这样才能和他们互通有无，要是采购科出了问题我会第一时间找你，所以你得管的严格点。” 姚得才此时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要不是有王勇那出事儿的话，他现在就是正科了，哪里会有什么暂代二字，面前的李廉洁不就是平安上位，虽然只是个副处长，但后勤部可是没有副部长的，干上个三、四年，等年限一到不就直接升处长了？ 这就是有关系和没关系的区别，当然主要还是李廉洁是李怀德亲戚，哪有不用亲戚用外人的道理？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上司的任务他还是得接着。 “请主任放心，我会掌握好采购科的。” 就这一句，多了没有，李廉洁也知道对方的想法，表示可以理解，背锅嘛，这东西不是那么好背的。 “赵山河同志需要接手老姚的摊子，你这个摊子每一组都很重要，特别是钢铁和机械，没有钢铁我们轧钢厂就无法开工，没有机械那就更是连活都干不了了，这方面你先和老姚熟悉熟悉，相信以你们俩的关系，他会认真帮助你的。” 赵山河过去一直以为对方是靠拍李怀德马屁才上位的，现在才发现这真是坐什么椅子说什么话，这位视财如命的廉洁同志也能知道认真工作了？ 不过他也和姚得才一样，没敢多说废话。 “请主任放心，我肯定会快速的接手工作，绝对不会耽误厂里的生产，当然姚叔我是肯定不会放过的，你可要帮我啊。” 看赵山河笑着和他说话，姚得才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我那里有些老关系，回头都交给你，只要你能把这些人围拢住了，你就会知道这些活有多轻松了。” 李廉洁看着俩人嘻嘻哈哈的聊着，对此也很满意，毕竟他是后勤主任，要是采购出了问题，他是要被问责的。 “好了，咱们往下说啊，陈丽娟同志接手王勇的工作，她管的东西比较复杂，所以这也是李厂长的意思，你们也都听说了陈姐有背景、有后台，所以让她接管这些杂项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因为工作需要，以后她应该很少会来厂里，这事儿我们知道就行了，不要往外说。 好了工作安排基本就是这样，老姚和山河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就马上提出来，我这里尽可能帮你们解决。” 姚得才和赵山河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俩连接手都没接手都呢，能提出来什么问题？ 李廉洁看俩人都摇摇头不说话，就让他们先回去整理好自己的工作，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自己有点催的太急，人家还不知道自己都应该干什么活呢。 赵山河回到采购科便召集了三个小组的全体组员到大会议室开会，会上他也没多说什么，还是按部就班先工作，等出了问题再解决，会后他去姚得才那里拿回来一个笔记本，里面写了很多工厂的联系人，他一边翻着本子一边嘟囔道。 “这么多人需要一一拜访，这真是要了命了。” 这也怨不得别人，轧钢厂出产的钢板、钢管、型钢什么的，人家肉联厂和其他工厂也压根不需要啊，所以必须是他去拜访人家了。 拿起笔开始抄写笔记本上的联络人，不知不觉就听到下班铃声响起，这还是他入职以来第一次感觉时间过的这么快，竟然没什么感觉就下班了。 等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大院里其他人对他的态度有所不同。 像是门口守门的三大爷，看到他也不叫山河了，直接叫赵科，估计这是阎解成先回来一步告诉他的。 二大爷更是在晚饭后就拎着两瓶酒过来串门，赵山河当然是不会收的，这位最后是黑着脸回去的。 再就是许大茂，等二大爷走后带着娄晓娥过来坐了坐，看着满屋看连环画的孩子，便对赵山河说道。 “赵老弟，你这么喜欢孩子啊？那以后等我有了孩子，就让他拜你当干爹。” 他一说起这个赵山河还纳闷呢，这个时候可是有婚前体检，要是许大茂不能生育的话，不就早暴露了？为什么娄晓娥还会嫁给他？ 不过一想起娄晓娥身后的娄半城，不由得细思恐极，难道这也是娄家人的算计？人家早就想到万一有一天...... 不敢再想下去的赵山河对着许大茂回道。 “行啊大茂哥，不管你生的是儿子还是丫头，我这个干爹当定了。” 赵山河一边说还一边看了看娄晓娥的表情，看对方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不由得松了口气，以他目前的五感，就算是影帝在他面前也没用，假的就是假的，既然娄晓娥不知道许大茂不能生育，那这事儿就还有的扯了。 等送走了这两口子，赵山河看时间不早了便让孩子们先回去了，他今天升了副科级，不得庆祝一下啊？至于如何庆祝，男人嘛，兴奋的时候当然是做最爱做的事情了。 番茄小说超级vip用户或包年用户才可以阅读本章隐藏的3000字，其他用户请充值。 第108章 高大全来了 从第二天开始，赵山河就开始了陪酒生活，今天这个厂，明天那个厂，白天上班，晚上喝酒，他感觉自己都要成酒鬼了。 不过付出便有收获，他这体格，三斤白酒下肚也就刚有点微醺，所以采购科二组和三组的老关系很快便全部打通了。 就是一组的工作实在有点难为人，农村都已经开始吃不上饭了，哪里还能采购到吃的东西？就连他让乔老六往厂里送的鱼和肉都已经减少了一半多，要不然这些东西的出处他都没法解决。 11月初，正值秋风扫落叶的季节，自从7月的暴雨过后，一连三个月又怎么没下雨，这让四九城里到处都是灰尘炮土的，穿上白衬衫出去几个小时领子就脏了，街上的行人、上班的工人、上学的孩子们回家都是一脑门子土，就是在这个时候，高大全终于找上门来了。 赵山河看着浑身脏兮兮的高大全，都没敢让对方进屋，怕他身上的味道把屋里的孩子们熏个好歹的，把对方带到院子外面才没好气的说道。 “哎呦，这不是高哥嘛，稀客啊，您今儿怎么有空跑我这来了？” 高大全知道赵山河这是对他有意见了，谁让当初答应的好好的，可一晃好几个月啥也没搞来，让人家白等了。 不过想到村里新打到的猎物，让他又有了些底气。 “老弟，不是哥哥们不卖力气，实在是今年这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夏天加上秋天，村里连一只狍子都没看到，要是有的话不早就来找你了嘛。 不过这次我是真有事儿找你，昨天半夜山里的野猪估计是饿疯了，你是没看到啊，整整10多头野猪，都冲下山来找吃的，被老曹和村里的民兵全给打死了，我合计你给的价格一向都比其他人高一些，这不就第一时间来找你了么。” 赵山河脸上表情未变，心里却是在打鼓，10多头野猪，在这个肉都快买不到时候是可以造成轰动的，想到这便对高大全再次确认了一遍。 “你确定是10多头野猪？还全被你们村里打死了？” 高大全把脑袋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挠了挠都快打结的头发带起了不少灰尘和一股难闻的味道，赵山河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这tm生化武器吧？你这是打算熏死我？ 高大全抬头便看到赵山河的脸色比刚才难看了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村里缺水缺得厉害，好久没洗澡了哈，对不住，对不住。 一共有11头，本来曹猎户还想留两头活的，可惜这次下山的野猪最小的也得一百斤往上，我们村里又没有捕捉活物的工具，最后只能都打死了。 不过今天一早曹猎户就上山了，他想跟着野猪的脚印上山看看还有没有猪崽子，不过估计够呛，这群野猪既然都能饿的冲下山，就算有崽子也应该早饿死了。” 赵山河清楚高大全不会在这上面骗他，因为他只要去象房村一趟就会知道真假，更深知这事儿必须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回屋和陈雪茹交代了一声有些东西要去抢购，晚上可能不回来了，让对方睡觉的时候把门窗锁好，便骑车带着高大全去了象房村。 虽说村子里的书记和他关系还行，但这可是肉啊，农村饭都要吃不上了的时候可不会管你是谁，要是让四九城一些大厂知道有11头野猪，鬼知道他们能抬高到什么价格，去晚了可能连根野猪毛都没了。 一路飞奔，只用了两个半小时就到了象房村，哪怕他的身体已经超过了三柱之力，也把他累的腿肚子直哆嗦。 进村直奔村高书记家，看到书记后便问道。 “高书记您好，野猪还在不在？我没来晚吧？” 高书记拿烟袋锅子磕了磕炕沿回道。 “你小子速度够快的，我原来想的是让高大全先去通知你一声，你要是没赶过来就说明你不要了，等明天再让村里人去城里问问其他厂子。 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就说明这些野猪和你有缘，这次村里不要钱，只要粮食，只要你能拿出足够的粮食，野猪你随时都可以都拉走。” 这时候村里不少人也围了过来，这都是村口的民兵去通知的，赵山河看到了几个过去熟识的村民，明显都消瘦了不少，心中不免有些怜悯，对着高书记说道。 “土豆和红薯行不行？现在城里的棒子面都3毛了，我认为你们换这个不合适，还是土豆和红薯好，既耐储存又能多换一些，让大家能扛到明年夏收才是最主要的。” 村里的会计这个时候拿着本子在书记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高书记点点头之后便说道。 “土豆和红薯也行，你和会计商量一下价格。” 四九城里鸽子市已经没有卖猪肉和野猪肉的，既然没有对比赵山河就给了两块钱一斤的价格，土豆和红薯按5分钱一斤走，这就相当于一斤野猪肉可以换40斤红薯和土豆。 高书记和村里其他人听到这个价格连连夸赞赵山河仁义，岂不知这些东西在赵山河的静止空间里都快装不下了。 11头野猪有大有小，一共2400多斤，赵山河这边需要给出近50吨的土豆和红薯，他当然不会在村里表演大变土豆，只能找了个借口说去镇里给轧钢厂打个电话让车连夜送过来，这才离开了象房村。 等赵山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他领着村民去距离村口三里地的地方把从小世界里拿出来的土豆和红薯搬回了村子，又让村民们帮忙把野猪搬了过去，这才算完成了这次的交易。 要不是为了在明年和后年也能吃上口新鲜猪肉，他才不会这么折腾呢。 看到村民都已经回村去分土豆了，赵山河把这11头野猪扔进了静止空间，这些野猪他准备拉到厂里一头，剩下的都先留着，分出去一头是因为他总得给大晚上出去一趟找个借口，小世界的秘密他可是连陈雪茹都没告诉的。 早上8点多，赵山河终于骑着自行车把一头100多斤的野猪送到了厂门口，这小小的举动要是在往常真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现在一个月只能看到几次油星的职工们，差点就引起了轰动了。 第109章 易中海起疑 不远处，易中海、刘海中、贾东旭、傻柱等人看到赵山河带着头野猪来到厂里，不由得议论纷纷。 “师父，你说这赵山河从哪里弄来的野猪？我媳妇前些日子回了秦家屯一趟，回来跟我说村里因为缺粮上了年龄的老人一天就吃一顿饭了，乡下都已经这个惨样，抓到野猪还会卖他？自己吃不好么？” 刘海中皱了皱眉看了眼贾东旭暗道，这小子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过去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刚要和他说这里面的道道，易中海先说话了。 “东旭啊，你还年轻所以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最是这样缺粮的时候，村里打到野猪才不会舍得吃呢，他们只会拿出来换粮食，我猜赵山河这头野猪就是这么来的。” 贾东旭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他故意挑起这个话头，就是看不惯赵山河家里不缺吃喝，还有个有钱漂亮的老婆。 “那师父，赵山河的粮食是从哪来的？我听咱们车间职工说鸽子市的棒子面都3毛钱一斤了，他不会真拿钱去买粮食换的吧？这一出一进的，他那点工资估计还不够亏的。” 易中海闻言没再言语，不过脑中的思路一一略过，赵山河从打结婚以后就开始围拢院儿里面的孩子，升了副科之后更是连三个大爷都不放在眼里了，他一直想给对方个教训，怎奈对方和泥鳅一样滑不留手，这次会不会抓到对方的把柄呢？ 这事儿他得好好想想，他总感觉这里面不对，但易中海现在做事比以前精细多了，没有把握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做。 傻柱则是看着野猪想着秦姐，中午的小灶高低得弄两斤野猪肉回去，秦姐好久没吃带油水的东西，灯泡都有点小了。 赵山河这时候正和值班队长沈力聊着，可没看到身后这几个货。 “沈哥，听说明年春节过后保卫科的大队长就要二线，你就没个什么想法？我可听说你在保卫部门的资格最老，轮也应该轮到你了吧？” 沈力抽着赵山河给的大前门，笑呵呵的回道。 “老弟你这是来逗我开心吧？谁不知道我老沈一没靠山，二没背景，三没后台，能穿上这身衣服还是部队的老班长看我实在没其他能耐，才给我介绍了这个工作，老弟啊，弄不好以后老哥还得需要你提携呢。” 赵山河面上和对方聊着，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按照电视剧里的演的，这保卫科一直在厂长杨利民手里攥着，直到起风成立了工人纠察队之后，才逐渐取代了保卫科。 他通过这半年多的了解，感觉老沈这人在这么多年的工作中，已经把部队棱角基本磨平了。 心中有正义但不执拗，做事不迂腐还很灵活，回头应该和李厂长汇报一下，这样多年没被重视的人要是老李能扶他一把，那是会掏心窝子的。 “怎么会，我打进厂开始沈哥就对我很照顾，我可一直都记着呢，人要是忘了本那还是人嘛，沈哥你永远都是我哥，有啥事儿解决不了的，沈哥你尽管来找我，老弟我肯定尽全力帮你解决。” 赵山河结婚后一直在和陈雪茹学习如何跟人说话，学了之后才发现这里面讲究太多了，陈雪茹就是因为在这方面非常精通，所以做起买卖才可以得心应手。 至于赵山河，他以前只会说。 “外卖到了，哪个楼啊？到你家门口了。” 这不，他这套话说完沈队长就满脸笑容，明显对赵山河的这套恭维非常认可，俩人正聊着，就看到一辆吉普车进了厂门。 “沈哥，李厂长来了，我先去汇报下工作，咱们回见啊。” “好嘞，赵老弟你先忙着。” 李怀德升了副厂长总算可以不用上班骑自行车了，厂里分了他一辆六手吉普，天天有专门的司机给他开车。 有时候赵山河真的很怀疑，要是他全速骑车，会不会比这吉普还能快一些？不过一想这东西是身份的象征，要不是轧钢厂是四九城的万人大厂，李怀德还混不上这六手的吉普车，要知道很多正厅级干部上班还骑自行车呢。 按照过去的流程把野猪送去入库，只不过这次改成他自己签字了，领完钱之后他便去找了李怀德，沈力的事情得早点和他汇报一下，毕竟离明年的干部调整可没多长时间了。 这也不算赵山河狗抓耗子瞎操心，他也是希望能借这个机会和沈力在一条船上坐着，要知道明年可是60年，社会上还不一定乱成啥样呢，公安那边有张叔，不过人家位置太高，一般小事儿用不上人家。 厂保卫科则不同，这些人里有专门负责轧钢厂职工居住区安全的，易中海他们要是敢搞事儿他就直接找保卫科，到时候看谁认识的人多。 到了李怀德办公室门口，一眼望去就知道今天人不多，看来这段时间想来汇报工作的都来过了，其他不来的那就是投奔其他领导了。 等了一小会，跟着小王进了办公室，把沈力的情况跟李怀德一说，果然这位有些兴趣，他刚上任也很缺人手，这种能把手插进保卫部门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 但具体怎么操作人家没说，赵山河也不可能去问，他一个小小副科能有个举荐的机会就不错了，人嘛，别把自己看的太过重要，这世上可能有些东西很稀少，但是人肯定不缺。 在厂里待了一会他就回了四合院，昨天可是一宿没睡，他得回去补觉了。 傍晚，易中海从轧钢厂下班回到家，就让一大妈去请一下三大爷，等阎埠贵过来了之后，老易开门见山的说道。 “老阎，有点事儿我想不明白，想让你帮我算算，放心肯定不让你白忙活，今天晚上这顿你就在我这吃了。” 说完便让一大妈去炒个鸡蛋，再把家里的腊肠蒸一根，又从橱柜里拿了瓶牛栏山，看的阎埠贵口水都出来了。 “老易，你有啥事儿尽管说，我能帮忙的肯定帮忙，咱俩之间不用来这个。” 易中海心想我要不弄点干货，你肯定也不会卖力气，就和第二次募捐似的，我不就是没给你钱吗？你直接就从一个月工资变成5毛了。 想归想，话可不能这么说。 “没事，就是吃顿便饭罢了，咱们先说说我的事儿？” “行，老易你有啥问题尽管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易中海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 “现在一斤野猪肉外面得什么价？要是用棒子面换一头野猪，大概得出多少？” 第110章 贾张氏的老毛病又犯了 老易这话一出，对面的阎埠贵脸色瞬间就变了，只见平日里看到便宜走不动道的老阎站了起来说道。 “易中海，一大爷，你家这顿饭看来我是没机会吃了。 你想算计赵科长，可别把我拉进来，我这小家小业的，可禁不起人家折腾，另外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你想让东旭给你养老，平时拉个偏架什么的都无所谓，但你非要去自找麻烦，我和老刘可是不会奉陪的，毕竟自古以来就是民不与官斗啊。” 说完竟然没等老易回话就推开门走了。 只留下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我这才刚开个头，你就猜出来我想要说什么，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他怎么会知道阎解成下班到家就把赵山河拉了头野猪送到厂里的事儿和自家父亲说了，还直夸赵哥厉害，这个时候还能搞到野猪。 所以老阎一听易中海说的话就猜到他要干什么，这时候虽说鸽子市基本没人管了，但真要是有人举报，公安还是要下来查的，这就是所谓的民不举官不纠了。 阎埠贵虽然心眼不大，还爱算计，人还贼抠，一眼望去全tm是缺点，但他毕竟还有些文人的风骨，这也是解放前那些教书先生特有的一种品质，后世那些砖家、叫兽们早就把这种品质扔到臭水沟里了，要不然怎么会都建国70多年了没再出来一些鲁迅、老舍、巴金这样的文化伟人？ 不过这事儿老阎并不会告诉赵山河，他也不是多嘴的人，要是易中海真想搞赵山河的话他也只会笑看对方如何倒霉，劝也劝过，剩下的路只能看老易自己怎么走了。 赵山河下班的时候拎了两斤野猪肉回家，这是厂里特殊奖励他的，明目张胆吃肉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回家切成厚片做个扣肉那才叫香呢。 当晚，院子里飘起了久违的肉香，把中院的贾张氏馋的口水直流，这老虔婆其实今天也没少吃肉，傻柱带回来小半饭盒野猪肉基本都进她嘴里了。 但她闻到味道还是馋的厉害，叫来正厨房忙活的秦淮如道。 “你去看看谁家在做肉？给我要一碗来，这肉太香了，吃不到嘴里我睡不着觉啊。” 秦淮如闻到肉香味就知道会有这一出，心道你不是刚吃过嘛，还要让我去要肉？ 但对婆婆她只能心平气和的劝解道。 “妈，现在城里买肉困难，连鸽子市都没有卖肉的了，我就算上门要人家也不会给的，毕竟院子里的人你也清楚，都挺自私自利的。” 贾张氏听完秦淮如说的话就不乐意了，“啪”的一拍桌子说道。 “反了你了，叫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多废话呢？咱们这院子里讲究的可是团结邻里、互帮互助，真要是谁家吃肉不给我们家分点，你就去找一大爷，可别忘了一大爷还是东旭的师父呢。” 4岁的棒梗也跟着来了神，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吵嚷着。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刚才我还没吃过瘾呢，不给我肉吃我就不起来了。” 秦淮如最后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贾东旭，见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没吭声，只得拿了碗推开门出去了。 顺着味道来了前院，这下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赵山河家吃肉了，老阎家和老彭家根本不可能舍得买肉，倒座房的住户就更不用提了。 走到赵山河家门口敲了敲门。 “砰砰砰。” “谁啊？不知道吃饭的时候不上门啊？” 赵山河没好气的嚷嚷着，打开门一看是秦淮如，见对方手里拿了个空碗，不用猜也知道这娘们要干啥。 没等对方说话，他先拿话把对方堵死了。 “秦淮如你来晚了，家里的肉刚吃完，下次想要饭早点来啊。” 说完还侧了侧身让对方看到身后饭桌上油光崭亮的空碗，要是换了别人遇到这样的羞辱早滚蛋了，可秦淮如不是一般人，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不失笑容的回道。 “山河、雪茹，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了，家里的孩子一个劲儿闹，我这也是没办法，那个啥没事我先走了。” 等秦淮如走没了影，陈雪茹才对赵山河说道。 “还真按你说的来了，竟然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这可真是活久见了。” 赵山河从里屋把装着扣肉的碗拿了出来放在饭桌上笑着回道。 “你啊，还是在这院子里住的时间短，没看明白这些人的秉性。 这还比以前强了不少呢，要是换成去年这个时候，咱家这点肉那是一口都别想吃到，后院的聋老太太还没出动呢。” 陈雪茹给赵山河夹了一筷子扣肉，也给侯魁夹了一块才说道。 “你最厉害行了吧？这秦淮如不就被你糊弄走了。” “那是，不看看我是谁，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儿才特意准备了个空碗留着装样子，就想看看谁家上门找骂。”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吃你的肉吧。” 秦淮如拿了个空碗回到贾家，贾张氏一看到她两手空空回来就是满脸的不高兴。 “肉呢？怎么没要到？” “妈，人家吃完了，总不能给你变出来吧？” 秦淮如也是服了，这老虔婆一天到晚就想吃好的，你倒是自己去买点熟食回来啊，你也不是没有钱。 贾张氏听秦淮如这么一说，也没了法子，但还是不想丢了脸面。 “你还拿着个空碗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 秦淮如长叹了一声去了厨房接着收拾，理都没理还在地上打滚的棒梗，这小家伙还在地上扑腾呢，就被贾东旭给了一脚。 “滚起来，有完没完？吵死了！” 棒梗最怕贾东旭，看自家老爸生气，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在凳子上坐好，这欺软怕硬的滚刀肉架势，仔细一看竟然和贾张氏一模一样，真不愧是贾张氏的亲孙子。 后院的聋老太太也闻到了肉味，但人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也知道在这个困难的时期，能明目张胆这么做肉吃的无外乎就那几家。 易中海和傻柱要是做肉肯定会有她一份，至于其他人，还是不去触这个霉头了。 11月8日礼拜天，立冬。 赵山河昨天晚上又和陈雪茹打了一架，加上今天还是礼拜天就没着急起来，等起床的时候天早已经大亮都快9点了。 洗漱之后拿出白马牙玉米做了顿早饭，等侯魁和陈雪茹吃完，才带着俩人出屋，他今天准备去趟新华书店。 出屋就看到傻柱领着一个年龄不小的妇女和一个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进了院门，中年妇女赵山河看都没看，不过这年轻的女同志怎么看着那么像于莉呢？ 第111章 傻柱相亲 一直到几人进了垂花门看不见背影，赵山河才收回了目光，这时候就听“吱呀”一声，对面三大爷家的门开了。 “赵哥，你刚才也看到了吧？那女孩子漂亮不？好家伙腿够长的。” 阎解成贼眉鼠眼的走到赵山河的面前，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赵山河可不会傻了吧唧的有啥说啥，陈雪茹还在他身边站着呢。 “解成，我刚出来也没注意看啊，不过那个上了年龄的妇女好像是南锣鼓巷这片的媒婆，你说这傻柱是不是今天要相亲啊？” 阎解成本来还笑嘻嘻的，可一听“相亲”二字，表情瞬间就变成苦瓜了，他刚才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个女孩儿却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想到此时人家正和傻柱在一起看对象，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剪子扎穿了。 赵山河跟陈雪茹都是过来人，看对方的脸色便知道阎解成此刻的心情，俩人对视一眼后，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问世间情为何物？那要看自己喜欢的人上了谁家的饭桌，上了自己家的当然皆大欢喜，要是上了别人家的，估计就会和现在的阎解成一样，刀了傻柱的心都有了。 赵山河让陈雪茹和侯魁先走，他则是走到阎解成的身边低声说道。 “这院子里盯着傻柱的人有好几个，没有一个是希望他结婚的，你把这货相亲的事儿和三大妈说一下，然后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出了院门径直走了，他这也是没安什么好心，要是傻柱真结婚了，那院子里以后得少多少乐子？ 阎解成虽然不大明白赵山河话里的含义，但还是回屋把这事儿告诉了自家老妈，三大妈闻听这劲爆的消息顿时就坐不住了，她这爱传播八卦的性格，不出半个小时全院儿就都知道傻柱今天相亲的事儿了。 .........分割线........ 中院正房屋外，傻柱在厨房里卖力的炒着菜，正房屋里，媒婆舌绽莲花的夸着傻柱。 “于丫头，你看看这屋子，全四合院最好的正房，要是换了解放前不是地主老财都没资格住的，再看看这桌上的饭菜，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在这年月能吃上这么好的还得是厨子。 你别看傻柱长的老了年，可人家才24岁，配你这18的正合适，人家一个月工资27块5，啥也不缺就缺个媳妇，你嫁过来头上也没有公公婆婆需要伺候着，一来就掌家，遇到这样的人家你就偷着乐吧。” 于莉脸色微红，虽然对于傻柱的长相有点意见，但一听媒婆说的话也未免有些意动，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年月能吃饱就不错了，还吃的这么好，在家里是想都不敢想的。 一想到家里的情况，父亲那微薄的收入，母亲又重病在床，妹妹还要上学，一时间有些压力山大，实在不行就把自己嫁了吧，只要这傻柱能对自己父母好，她就认命了。 这时候贾东旭还没死呢，所以傻柱还没成为贾家的专属血包，再加上有贾张氏日防夜防的，秦淮如就没过去捣乱，不过后院还有一个见不得傻柱好的许大茂存在着，他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傻柱结婚？ 许大茂在三大妈嘴里得知了傻柱相亲的消息就去了院子外面等着，左等右等，足足一个多小时后才看到有个陌生的年轻女同志从院子里走出来，看样子是要去上厕所，忙把围脖一围帽子一戴就跟了上去，弄的和党国特务接头似的。 等于莉从厕所里出来，看到一个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家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遇到了坏人，刚要喊就被许大茂阻止了。 “同志，我不是坏人，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 许大茂看到对方害怕的眼神，知道对方并没有相信他，只得接着说了下去。 “同志，我没有恶意，只是不想看到你跳进火坑罢了，和你相亲的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他和他们院子里一个叫秦淮如的妇女不清不楚的，估计俩人在搞破鞋，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左邻右舍打听打听，希望你好好想想。” 这些话说完许大茂撒丫子就跑了，只留下于莉一个人在寒风中凌乱。 于莉并不是什么没有主见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在风停之后能经营一家饭店，稍微镇静下来之后感觉来人并无恶意，难道这个何雨柱真的如对方说的那般不堪？ 结婚可是女人一辈子最大的一件事了，于莉没有证据只凭对方的几句话也无法确定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在这个年代想搞清楚一件事真的很简单，那就是蒙面人给出的办法，询问左邻右舍。 回了院子到傻柱家又和对方聊了几句，饭都没吃就告辞离去了，弄的傻柱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等到媒婆也追着跑出之后，才看着满桌子的好菜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tm叫什么事儿啊？可惜了这一桌好饭。” 于莉并没有把蒙面人和她说的话告诉媒婆，而是回家讲述给了自家的父亲，她父亲可比她明白的多，都说无风不起浪，这里肯定是有事儿。 晚上偷着摸的跟94号、96号四合院的住户一打听，差点没把于老头给气炸了，没想到那个蒙面的家伙说的全是真的，这傻柱真是个混不吝啊。 你都跟一个有夫之妇勾勾搭搭了，还来找媒婆相亲，这不就是个混蛋吗？ 而傻柱这时候还在家里跟雨水吹牛逼呢。 “雨水，你可不知道今天来和哥哥我看对象的女孩子有多俊，你哥我稍一出手就把对方迷住了，对方还夸我做的饭菜好呢，你啊，快有嫂子啦。” 雨水拿筷子扒拉着中午的剩菜剩饭，看着自家哥哥在那里扯淡，心中暗想只要不和贾家人有牵扯就行，她是真怕自家哥哥被秦淮如给迷住了。 俩人正聊着就听敲门声响，雨水起身开门一看是一大爷，易中海进屋就问道。 “柱子，听说你白天相亲了，媒婆怎么说的？女方给信儿没啊？” 傻柱还以为易中海是为他好才来打听的，直接回道。 “一大爷，你看我这样貌堂堂的大小伙子，一个月27块5，有正式工作，啥女的能不同意啊？你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 第112章 傻柱挨打 易中海听完傻柱的话就是一愣，这和自己刚听到的消息也对不上路子啊。 “柱子，隔壁院子的老王刚给我送个消息过来，说是有个老头在这附近的几个四合院打听你家里和个人的情况，据说左邻右舍传出来的话不是很好听啊，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白天相亲那位姑娘的家里人过来打听的？ 要我说你先去看看吧，别有人说怪话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这话说完傻柱脸都绿了，易中海的话不得不让他重视，他这些年因为混不吝的性子在这片可没少得罪人，要真像一大爷说的那样，有人打听他的消息，这帮人能说他好话才见鬼了呢。 易中海看傻柱没跟他说话就直接窜出了屋，心中一乐，嘿嘿傻柱这脾气一去更不知道得罪多少人呢，看来这回看的对象算是黄了，就这脑子还结什么婚啊？老老实实当我的打手兼备胎不好么？ 傻柱去的晚了一步，于莉的家人刚走不久，这也就多亏了两方没遇上，要不然以于父的脾气非得臭骂傻柱一顿不可，到时候傻柱的狗脾气一上来，弄不好两人就得打起来，到时候别提看对象了，不成仇人就不错了。 不过第二天傍晚媒婆的上门也给了傻柱沉重一击。 “傻柱啊，人家姑娘回话了，说感觉你们家不合适，你要是不急就再等等吧，我再给你寻摸寻摸别家姑娘。” 说完没等傻柱回话扭头就想走，被柱子一把拉住。 “王婆，你怎么说话没头没尾的？就算人家没看上我总得有个理由吧？我可是给了你五块钱呢。” 王婆看傻柱拉住她的胳膊，表情严肃两眼直瞪瞪的看着她，也知道不说几句明白话今儿是走不成了，只得边用另一只手扒拉傻柱的手一边说道。 “傻柱，女方家说了，说你成天和院子里一个有夫之妇勾勾搭搭的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自家丫头嫁谁也不会嫁给你的，我话就能说这么多，其他的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王婆趁着傻柱分神的功夫一使劲挣脱了傻柱的爪子，慌慌张张的走了，傻柱等到媒婆走远才缓了过来心神，这谁tm毁我啊？说我和有夫之妇勾勾搭搭？肯定是隔壁院子的那帮人啊，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去隔壁问问去。 赵山河因为厂里的采购任务没有按时完成，和李廉洁沟通工作上的事情回来的晚了点，到胡同口就看到院四合院门前围了一群人，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傻柱在被96号院的几个小伙圈儿踢，围观看热闹的不少，拉架的却是没有一个。 刚要上前制止就见一大爷领着刘海中、阎埠贵出来了，边走还边吆喝道。 “都给我住手，欺负我们院子里没人了是不是？都到我们院儿门口来找事儿了？东旭、解成、光齐，上去把他们拉开。” 等傻柱被这几人解救出来，大家伙一看傻柱的脸都被打的乌眼青了，围观人群又是一阵哄笑，傻柱感觉面子上挂不住，冲着对方几个小子还喊呢。 “小b崽子下手挺狠啊，丫的有能耐出来单挑，一群人打我一个算什么好汉？” 易中海忙伸手拉住傻柱，心想你都被人打成这b样就别嚷嚷了，又对着打人的几个小伙子说道。 “你们是96号院老马家的吧？怎么能随便打人呢？今儿你们几个要是不说个道理出来别说我不给老马面子，直接报警抓你们。” 老易可是这片的道德模范，这一出头还是很唬人的，对面几个小伙子里年龄最大的马成军往前走了两步对着他回道。 “易大爷，我们可不是不讲理的人，傻柱这家伙今天去我们院子里闹事，还砸了好几家的窗户，要不然我们哥几个也不会动手揍他，至于其他的具体原因你还是问问他吧，不过有一点我要先说明，这修玻璃钱得让他掏了。” 易中海听完马成军的话也是一脑门子雾水，回头问傻柱道。 “柱子，你去隔壁院子干啥了？” 傻柱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回话，总不能说自己去隔壁院子问昨天于莉他爸打听啥了吧？就因为人家说话不好听，他就把人家玻璃砸了，这话要是说出去，以后他还怎么在南锣鼓巷这片混？ 掏出五块钱团成一团扔给了马成军，说了句硬话。 “今儿爷爷我没吃饭，身上没力气，等我吃饱了我们再练练，这是赔你们的玻璃钱。” 这话说完扭头就回了院子，马成军看傻柱给了钱，也带着几个兄弟走了，其他围观的人一看没热闹可看，便都渐渐散去。 这就是这年头的普遍现象，打架输了的没人会去报警，否则只会被所有人嘲笑，至于打赢的就更不可能去找公安了，那不是没事找事么？ 看热闹的回家在炕头上也就会把这事儿当成谈资，最起码这几天有话题聊了，只要没见缺胳膊断腿的就压根不会有人上报街道办，万一街道来人，因为这点破事儿再把先进大院的牌子给摘了，年底的花生糖块没了怎么算？ 这要换成21世纪，估计马家这几个小子不把房子赔进去这事儿都不带了结的，要是傻柱再有高人指点一下，往地上那么一躺，那就不是房子的事儿了....... 赵山河虽然回来的晚只看了后半段儿，但也能猜出来个大概的经过，肯定是因为傻柱那张臭嘴把人家得罪的狠了，要不然马家那几个小子也不能群殴他，这傻柱也是倒霉催的，你惹谁不好，非得惹一家有好几个男丁的，不知道这年头谁家男丁多谁家说话硬气啊？ 夜幕降临，阎埠贵刚回到屋里阎解成就凑了上去。 “爸，一大爷说了什么没？傻柱这是因为什么挨打啊？” 老阎一屁股在自家饭桌旁坐下，拿缸子喝了口水才回道。 “还不是因为昨天傻柱相亲的事儿，那家人来打听傻柱的为人，结果96号大院那几个长舌妇没说什么好话，把人家姑娘父亲给气坏了。 刚才媒婆来说人家姑娘不同意，不知道怎么说的让傻柱知道了是隔壁捣的乱就过去找那几个长舌妇的麻烦，结果你也看到了，要我说他就是活该，他要不是隔三差五的给秦淮如送饭，就没这一回事儿了。” 第113章 阎解成准备相亲 阎解成听完老阎从头到尾这么一说，眼珠直转，傻柱相亲黄了好啊，那姑娘的大长腿自己看着就喜欢，他还琢磨怎么能把这事儿搞黄呢，没成想人算不如天算啊。 想到这不由得灵机一动，对着自家老子说道。 “爸，那个姑娘昨天我也看到了，感觉人不错，你看让王媒婆给我介绍介绍咋样？” 阎埠贵听到自家儿子的话差点把刚点着的烟掉到地上，扭头上下瞅了瞅阎解成说道。 “傻柱相亲黄了的事儿，和你没啥关系吧？那家伙现在可是在气头上看谁都不顺眼，要是这里真有你的事儿，让他知道了一准揍你丫的。” “爸，你把你儿子当什么人了，这断子绝孙的事儿我能干吗？不过昨天那姑娘我确实看好了，要不是傻柱和人家看对象，我一准下手。 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工作也稳定，要是结婚了再跟厂子里提一下看能不能分个房子，这条件不比傻柱差多少吧？” 阎解成要是不说房子的话，老阎还真就不一定能同意这事儿，毕竟人家姑娘刚和傻柱相亲完，老阎家就又去找人家相亲，这不就相当于打老何家的脸？傻柱弄不好又得闹腾起来。 可牵扯到房子，阎埠贵就不得不算计了，不过他想到阎解成还没转为正式工，这分房子也轮不到他啊，不由得问道。 “解成，你现在还是学徒工，厂里应该不会给你分房子吧？” 阎解成看老阎的态度有些松动，嘿嘿一笑回道。 “爸，这些我都算好了，我也不求正房和厢房，现在想分那样的房子也不现实，前院的倒座房不是还有一间空着呢嘛，以我和山河的关系，求他帮忙和管后勤的李主任说说话应该不难，再说学徒工又怎么样，三年一到不也是自动转为正式工？到时候厂里还不是要给我分房子？ 与其等两年以后，还不如现在下手，最起码还能住一个院子里，要是等两年以后估计能不能住在南锣鼓巷都不一定了。” 阎埠贵心中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这两年不光轧钢厂，附近的其他厂子也都在大力扩招，以前就算没有正房，还能捞着厢房，现在这样的好房子除了干部和高级职工以外，其他人是想都别想。 要是阎解成能把前院最后一间倒座房弄到手，那老大就可以一直在院子里住着，等他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他和三大妈的养老问题直接就解决了。 想到这里便对着阎解成说道。 “不愧是我儿子，脑子转的就是快，明天我就叫你妈去找王媒婆问问那姑娘是谁家的，找个时间让你们看看，不过咱们爷俩有些话得说在前头，这相亲的媒婆钱可得你自己掏了。” 阎解成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不由得暗道这老爸真是啥都算计啊，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钱的时候，便一口答应下来。 “你老尽管放心，这钱我掏了。” .......分割线....... 赵山河今天可是真为难了，因为采购任务又到了每年最艰苦的时间段。 今天礼拜一采购科正常开例会，以往计划外的采购任务完不成也就认了，谁让在这个天气逐渐冷下来的时候，采购什么都比较困难。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计划内的采购也遇到麻烦了，这个时候又没有蔬菜大棚，那真是看天吃饭。 今年河北各种灾害可以说是轮了一遍，到了这个时候除了白菜和土豆以外，其他的东西都已经进入紧缺状态，听三组的人说，肉联厂负责对接的同志带他们去冷库看了看，里面只有那么百十扇猪肉，没有厂长的条子谁也不敢动。 赵山河会后直接找李廉洁汇报了这个情况，对方的意思是让他等消息，可他并不认为对方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满四九城都没有肉，难道你还能变出来不成？ 要是真的因为采购科完不成任务而导致职工们出了问题，那他这个负责食物采购的副科长就是第一个替罪羊。 在饭桌上和陈雪茹说了这个事情后对方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还是安慰他道。 “实在不行这劳什子副科长不干了就是，家里又不缺你那点工资，现在大栅栏和前门的饭馆菜都涨价了，我听人说粮价还得涨呢，你说咱们用不用多囤点粮？” 赵山河本来有心说不用，毕竟他有小世界粮食多的根本吃不完，但一想还是听陈雪茹的囤点吧，他这小世界不能和任何人讲，两个人知道的事情就不再是秘密，他还想好好活到八、九十岁呢。 “去鸽子市多买点粮食，然后放到你店里别往院子里拿，要不然被人看到了一准眼红，到时候一大爷过来让你帮扶一下困难家庭你给是不给？ 不给就说你不团结邻里，给的话咱们的粮食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还是别给他这个慷他人之慨的机会了。” 陈雪茹在这段时间里也知道了很多院子里发生过的事情。 基本都是许大茂讲给娄晓娥，然后娄晓娥又告诉陈雪茹，她可不是娄晓娥那样的傻白甜，别看一大爷最近这段时间没闹什么幺蛾子，可她还是防的严严的，绝对不给对方一点机会。 所以听完赵山河的话也点头同意说道。 “是啊，这院子里的人性都让一大爷和聋老太太给霍霍完了，我在四九城里还真就没见过第二个这样的院子，要我说咱们搬家得了，我今天在小酒馆听说片爷要卖祖产，一个三进的宅子，要不我去打听打听买下来？” 赵山河一听就知道陈雪茹说的是什么事儿，原剧里陈雪茹没有藏住事儿，被徐慧真摆了一道给截胡了，那房子的价值不说，就光是满屋子的家具就得值老鼻子钱了。 也就片爷不懂行，要不然怎么可能便宜徐慧真？想到他和陈雪茹准备结婚的时候徐慧真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甩他脸子，赵山河就说什么也不能让对方占到这么大便宜。 哪怕买了不住，就在那放着，也比让徐慧真占了这大便宜强。 “你可以先去打听打听，要是合适就直接买下来，不过搬过去就算了，这院子里的人虽然都不怎么样，一有事儿也都是糟心事儿，可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就当看戏得了，其他的四合院哪有这么多乐子看？” 陈雪茹听赵山河这么一说，也反应了过来，这95号四合院可是有三座大神，一名河蟹大婶，二名读者老爷，三名狗作者君，要真的一想不开搬家了，那估计就离命丧黄泉不远也，便不再言语搬家事，有这功夫多切磋切磋武艺不好么？ 第114章 一机部给的办法 转过天，陈雪茹去联系片爷问房子的事儿（不要考虑时间线，正常来说片爷卖房子还得过几年），赵山河则去找李怀德和李廉洁商量怎么解决采购科遇到的问题。 阎家一大早阎埠贵和解成肯定是要上班的，找媒婆的事儿就交给了三大妈。 等赵山河来到厂里和两位领导一打听，才知道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李怀德从抽屉里拿了包没开封的中华烟打开，递给李廉洁和赵山河一人一根，几人把烟点上之后这位副厂长才说道。 “这次我们遇到大麻烦了，昨天晚上我给老叶打了电话，他告诉我肉联厂在明年1月中旬前不会再有猪肉入库，现在冷库里的肉还得留着有什么突发事件才能使用，所以你们采购科想要给厂里提供肉食只能自食其力，城里的供应基本就不用想了。” 赵山河一听这不开玩笑呢，轧钢厂自从扩招之后已经成了万人大厂，虽说有他每个月给乔老六提供些鱼和肉让对方送到厂里，可那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真要是两个月让职工们只能偶尔看到点油花职工们不闹起来才怪呢。 “李厂长，自从入冬以来四九城周边的乡镇可以采购到的东西直接就少了一半以上，肉类采购更是举步维艰，如果计划内的供应再出现问题，那厂里弄不好要乱套的。 而且现在不光是计划外的肉食采购不上来，连小灶厨房的蔬菜和山珍都要中断了，总不能让领导们一个冬天也只吃白菜、萝卜和土豆吧？” 李廉洁刚坐上后勤主任的宝座，也害怕因为采购不上来东西吃瓜捞，跟着赵山河一同说了几句后勤部所遇到的困难，最后李怀德让他俩先回去，他也想明白了，既然都没有办法，那他只能打电话向老丈人求援。 电话直接打到了一机部，等秘书转接之后李怀德才对电话的另一头说道。 “爸，我这边的工作遇到了些困难，不得不向您求援了。” 要不怎么说是领导呢，电话里一番沟通之后，这位副部长便给李怀德指了条明路，对方也知道四九城采购不上来东西，整个河北也一同遭灾，那可以往远点走嘛，比如说去草原采购些牛羊。 至于介绍信和用来交换的物品，那就更简单了，直接去一机部开条子，草原那边除了牛羊可以说是什么都缺，粮食、布匹、生活用具都可以从四九城采购直接拉过去。 李怀德放下电话之后又把李廉洁和赵山河叫回了办公室，和两人说明了这个情况之后，李廉洁坐在沙发上一声没吭，打定主意这趟外勤肯定不去，路途遥远不说，还是大冬天，在办公室坐着不好吗？何苦去遭这个罪？ 赵山河的想法和他恰恰相反，那可是草原啊，平时想去都没有机会去的地方。 他得到小世界都一年了，活物还是那三样，野鸡、土鸡、兔子。 虽说还有四只野猪可以近亲繁殖，可是下崽速度也太慢了，而且近亲繁殖的后果是发病率高、抵抗力差，成长速度也比普通野猪慢了一倍还多，这样的野猪赵山河是打死也不会吃的，谁知道会不会出问题。 所以一听到可以去草原，便想到了一望无际的牦牛和羊群，他连用什么交换都想好了，看李廉洁不吭声赵山河便主动问道。 “厂长，部里说要去什么地方和牧民交易牛羊了吗？是呼伦贝尔还是锡林郭勒？” 李怀德对李廉洁不吭声是有些意见的，这大冷天的出门虽然遭罪，可一旦干成了这件事那就是厂里的功臣，别的不敢说，厂先进生产者肯定是跑不掉的，市劳动模范要是好好操作一番弄不好也能混上一个。 不过人生的机遇就是这样，有时候你看着好像是坏事，可在聪明人眼里看着却是好事，见赵山河开口询问，他便掐灭了手中的烟回道。 “呼伦贝尔太远了，往返要4000公里，所以一机部的意见是去锡林郭勒，来回一千多公里可以节省三分之二的路程。 交换的物资部里也都给考虑好了，锡林郭勒不产大米，去的时候可以带上一些，还有厂里要给那边生产一些生活用的铁器，最后再带一些厚棉布就足够了。” 赵山河边听李怀德解说边计算着自己小世界里的东西。 活物是不可能用来交易的，一个是草原不缺肉食，另一个则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通过乔老六给厂里提供鱼和肉，自己本身剩下的就不多。 粮食有不少，除了不能交易的白马牙玉米以外还有少量的京西稻，可惜这东西也是不能交易的，要不然肯定出事儿。 好在他平时还种了些麦子和普通水稻，面粉和大米每样多了拿不出来，几吨还是可以的，其实这也是他想多了，就算他能拿出来，牧民们又有几个有胆子敢和他换的？ 剩下的便都是硬通货，白菜、黄瓜、西红柿、青椒、胡萝卜等蔬菜在草原上只要拿出来肯定是不愁卖，绿色蔬菜一直都是牧民们最缺的东西。 最后还有些水果，这东西在草原上更是大杀器，哪怕内蒙古有苹果产出，可那地方不产桔子啊，到时候一拿出来，肯定可以换些草原上珍稀的东西。 赵山河这还不知足呢，要是换成去年过去多好，那个时候茶叶还没禁止销售，买个几百斤拿过去想换什么换什么，可惜现在茶叶成凭票购买了，一年才一两，这不开玩笑呢。 李怀德等了一会看俩人都不接自己话茬，还以为赵山河也不想去呢，直接挑明了说道。 “这趟过去需要一个带队的，你们两个谁去？” 赵山河听到李怀德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走神了，忙说道。 “厂长，后勤部那一大摊子事儿是离不开李主任的，我还年轻身体好，这次外勤就我去吧。 正好采购肉食也是我的本职工作，再说锡林郭勒也不远，如果部里给联系好了的话，一来一回有个10天足够了。” ps：四九城到锡林郭勒600公里，在现代自己开车只需要8个小时，当然这是有高速公路。 考虑到60年代没有什么像样的道路，国内的汽车又都是二战时期的产物，一个小时能跑30公里就算极快，40公里可以说是顶天了，所以想快速到达是想也别想了。 第115章 陈雪茹买房子 李怀德对赵山河的主动请缨非常满意，这才是下属应该干的事儿嘛，知道给领导排忧解难，再看看自家亲戚的表现，真是“狗肉上不得台面，稀泥糊不上墙壁”，整个一完犊子玩意。 “山河，这大冷天的去草原一趟可不容易，你确定要去？” 领导嘛，总要抻着点，哪怕心里再巴不得立刻拍板定下来，也得绕那么几句。 赵山河也知道李怀德这是在瞎j巴扯，心想我这要是说怕冷不去了，李厂长会不会回头用小鞋把自己穿死，但这事儿也就想想得了，去是肯定要去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厂长，我是积极分子，明年还打算入党呢，在厂里需要我的时候可不能往后退，再说天冷多带些棉衣和棉被就行了，再冷能冷到哪去？ 就是这运输的车辆我们厂里能匀出来那么多吗？这去草原一趟，总不能只去个一辆、两辆的吧？” 李怀德思考了一下回道。 “这个事儿我得找老杨跟老聂商量一下，厂里的卡车本来就不多，还都有运输任务，实在不行就只能找其他兄弟单位借一些了，你们先回去工作，等我这边定下来了再找你们吧。” 赵山河在办公室喝着茶水看着报纸，一直到下班铃声响起，也没等到李怀德找他，知道今天这事儿是定不下来了，想想也对，去一趟几百公里以外的草原，车辆、人员、安保、车辆配件、油耗、补给等得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这可不是21世纪坐高铁，眼睛一闭一睁，地方就到了。 骑车回到家后，赵山河见陈雪茹还没回来，侯魁又去了对门三大爷家找解娣玩耍，就直接去了小世界里做饭，用白马牙玉米做了锅浓稠的苞米碴子粥，这个只要他在家每天必须吃，又从橱柜里拿了些六必居的黄瓜条咸菜，最后在静止空间里摸了半个天福号的肘子切片装盘，这些就是今天的晚饭了。 也就是天冷，赵山河取消了孩子们晚上来看连环画的活动，要不然他肯定是不敢这么吃的，就这伙食估计国家领导人都不一定有他吃的好，要知道在三年灾害期间，有位伟人连着一个月都没吃一粒米，都是拿一盘马齿菜、菠菜充饥。 要是被院里的人看到他在家里这么个吃法，举报是肯定跑不掉的，之后便定是老易带头来搞他们家，什么贾张氏招魂，聋老太太上门，怎么恶心人怎么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瓜分他们家的粮食。 好在赵山河早有准备，饭菜准备好之后就扔进了静止空间，在家门口看到陈雪茹进了院子，便让对方去三大爷家找侯魁回来，俩人进屋的时候他已经摆好了饭桌，可以锁上门开吃了。 “山河，你又去天福号了啊？现在肘子一个听说都20多块了，你哪来的钱买这个？” 陈雪茹给侯魁夹了一筷子肘子肉，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片，边吃边问道。 赵山河扒拉口白马牙玉米，快嚼几下咽到肚里才回道。 “我这可是动用了自己的小金库，都是咱俩结婚前的积蓄，你可别多想，我留着这钱是怕万一遇到什么好吃的可以直接买下来，总不能什么时候都找你要钱吧？” 陈雪茹确实没多想，对她来说赵山河就算结婚前使劲攒又能有几个钱？虽说男人有钱就学坏，可她常年做生意也知道男人手里是必须要留几个钱的，只要不出去赌博和女票，抽烟、喝酒、应酬都是正常开销。 赵山河也没给陈雪茹再问他的机会，虽说他知道对方不是那样的性子，可他怕自己说秃噜嘴了。 直接转移话题。 “你今天找片爷了吗？他那套房子怎么说的？” 陈雪茹几筷子吃下去小半碗苞米碴子，抬头看着赵山河回道。 “找了，片爷说他那院子少4000不卖，我有点嫌贵，你说咱们买还是不买？” 赵山河看陈雪茹嘴边上一圈碴子糊糊，伸手帮她擦了擦，又想到片爷那套房子里真正值钱的是摆件和家具便说道。 “买吧，你又不缺那点钱，不过买之前得跟片爷说好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得留下，一件都不能搬走，我寻思片爷既然卖的是祖宅，那房子里的家具和摆设应该都是上了年头的，说不准哪件就是古董呢。 都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现在全国都解放了，日子肯定会一天比一天好，古董现在有可能不值钱，可不代表以后也不值钱，咱们还是未雨绸缪些好。” “行那就听你的，我明天就去找片爷过户。” 赵山河听陈雪茹说买房子过户就跟买根葱一样简单，不由得有些好奇。 “现在房子可是不让过户了，听你说的这么轻巧，怎么你有路子？” 陈雪茹咯咯一笑回道。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你当我这么多年做买卖都白做了啊？有那专门干这个的，给他们几个钱儿就可以办好，我就擎等着拿房契和地契就行了。” 赵山河听了陈雪茹的回答心里就开始长草，他现在手里的钱已经不少了，四九城没这么缺粮的时候他可是每周让乔老六给厂里送两趟鱼、一趟肉，虽说现在物资紧张他给压缩到了每周一次鱼，肉一律没有，可架不住量大还频繁。 这段时间他也没少去黑市找邓三爷，换了些大黄鱼和精品古董之后，手里多了没有一万多块还是能拿的出来的，这要是买些四合院囤着.....估计起风的时候打靶就得有他一个。 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那些四合院又不能长腿跑了，还是等风停以后再说吧。 赵山河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放弃，齐白石和徐悲鸿的画公开出售，每幅也不过八十到一百元左右，买这个扔静止空间里不香吗？ 等一家人吃完饭，赵山河又从随身包里拿了两个苹果切成块摆在桌子上，这要是换成一般人家早就抢上了，谁让大冬天这东西不是一般人家能吃的起的。 这个时候就凸显出来娶陈雪茹的好处了，人家根本不以为意，贵？能贵到哪去？rmb不好买，用卢布买行不行？要知道这位富婆当初和伊莲娜做丝绸生意，可是赚了不少外币。 赵山河跟俩人边吃边聊，慢慢就聊到了厂里的工作问题。 “雪茹，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出趟外勤，如果厂里没有改变目标的话，应该是去锡林郭勒，你和侯魁有什么那边的东西想要我带回来的吗？” 第116章 阎解成要相亲 “什么？你要出外勤？还要去那么远？这大冷天的你们厂不是糟践人呢？山河，实在不行这破工作咱不干了，你来我店里做公方经理，咱俩开个夫妻店，赚的可比你那工资高多了，何必在厂里受这气。” 陈雪茹还以为赵山河在厂里受到了排挤才不得已接了这个破活儿，张嘴就想让他去把工作辞了。 可赵山河怎么会辞去目前的工作，要知道三年灾害之后没过几年就到了大风时期，他还指望用目前的工作稳定生活，保全陈雪茹和侯魁俩人呢。 “雪茹，你想多了，这趟远门是我主动要求去的，我现在是积极分子，如果不出差错的话，明年肯定会入党，再说也不是白去，到时候厂里肯定会有所表示，最起码一个先进生产者是跑不了的。 这种远道的采购工作听说一年也遇不到一次，我也想去四九城外面走走看看，你当初做买卖的时候不也是去过不少地方呢？你也不希望你男人是个哪里都没去过，没啥见识的人吧？” 陈雪茹听赵山河说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去的，便知道说啥也没用了，她了解赵山河的脾气，一般小事都可以让她做主，但是遇到这种事情，那肯定都是他说了算，而且是定下来就不会改变那种。 气鼓鼓的瞪了赵山河一眼说道。 “既然你想去，那我就帮你准备些钱票和衣服，吃食你自己准备，反正你有小金库饿不着自己。” 赵山河呵呵一笑，他就爱看陈雪茹这种耍小性子的时候，不过也知道对方是担心他路上的安全，这一路好几百公里，不准备充分，是肯定要出问题的。 虽说车匪路霸都差不多被剿光了，可敌特仍然存在，当然人家光头特工不大可能看得上自己这小厂子的车队，就为了点粮食和布匹？不值个啊。 晚上把陈雪茹抱起来打的疲惫不堪，最后放在炕上倒头就睡，赵山河推了几下也没见反应，这才穿上一套黑衣急匆匆奔黑市而去。 找邓三爷手下的瘦高个买了一长一短两支枪，长的是志愿军缴获回来的“加兰德“半自动步枪，也不知道怎么就流落到三爷手里了，短的是五四式手枪，这东西更不好搞，看来三爷的路子是真够野的。 买了枪当然还要买子弹，手枪子弹200发，步枪子弹300发，有枪在身赵山河才放心不少，不过一想到自己那射击的天赋，算了，这一路上有时间就多练练吧，不都说枪法是子弹“喂”出来的么？最后每样子弹又买了1000发，实在不行就老老实实当个“钞”能力战士吧。 厂里因为这次采购任务一连开了好几天会，眼瞅着明天又是礼拜天，赵山河就知道这周肯定是去不上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四九城的河面上也开始结冰，周六下班回来他利用小世界的能力做了两个“老牛”，准备明天带侯魁到什刹海耍耍去。 老牛好做，有木头就行，这鞭子就要了亲命了，赵山河这两天也打听了不少制作方法，有用旧棉布条制作的，有用树皮制作的，最后他还是选了旧车胎里面的细皮绳，这玩意上面有少量的橡胶可以增加摩擦力，别说抽“老牛”了，抽人都嗷嗷的。 当侯魁看到这套新玩具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就去什刹海，赵山河最后只能同意他在屋里地上先练练手，要不怎么说小孩子脑袋瓜子好使呢，3分钟就全学会了。 看猴魁学会了抽老牛，赵山河便走到陈雪茹身边坐下问问片爷院子的事，院子今天已经过户完了，一半院子因为有住户所以不能动，另一半则是和电视剧里一样大门一堵，就留着放东西了。 “雪茹，明天我带侯魁去什刹海玩半天，中午去你店里吃饭，下午你带我过去看看那套院子，我怎么说也算是半个户主，得过去瞅瞅以免你被人骗了。” 陈雪茹拿起桌子上的桔子剥开一个，给了赵山河一半说道。 “那房子里面东西不少，你过去帮我掌掌眼，真要是有好东西就收起来，我还怕放在那里别再丢了。 对了，今天徐慧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也问起了这套院子，可惜被我先下手一步，她再想买是不可能了。” 陈雪茹的话让赵山河警觉了起来，这徐慧真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心眼子多着呢，也就是这个时代和性别耽误了她，要放在后世她肯定是个成功的商人。 而商人最重什么？利益啊！要是陈雪茹还一门心思对其不加防范，保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对方卖了。 可有些话又不能明说出来，那就显得自己在挑拨离间俩人的关系，赵山河也只能多注意点这方面的事儿，让陈雪茹少吃点亏。 俩人正聊着白天发生的趣事，就听见房门被人敲响，同时三大爷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山河啊，歇了没？” 赵山河一看手表，好家伙晚上7点40，谁家有老婆歇的这么早？ 打开房门，阎埠贵带着外面的寒风走进了屋，赵山河刚要关门，一看后面还有一个，阎解成也跟着一起来了。 “山河啊，三大爷过来找你有点事儿，雪茹也在啊，晚饭吃了么？” 阎老抠进屋就看到了在耍“老牛”的侯魁和饭桌边上坐着的陈雪茹，连忙打起招呼。 “三大爷来了啊，你们聊，侯魁跟我进屋。” 陈雪茹不怎么喜欢这老抠转身带着侯魁进了里屋，赵山河这才略显尴尬的让这俩人坐下，直接问道。 “三大爷，这大晚上的您找我有事儿？” 三大爷拿手抬了抬眼镜，笑着说道。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有点小事儿得麻烦你一下，明天解成相亲，想弄点荤菜给人家女孩子看看咱家的实力，现在市面上你也知道，买肉实在太困难，这不就来找你给帮帮忙了嘛。” 赵山河听完老阎说的话，看了看在一旁坐着的阎解成，心中暗想这动作够快的，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来相亲的姑娘就应该是于莉了。 那边傻柱相亲黄了才两个礼拜，这边就直接下手，这傻柱要是不闹起来就不叫傻柱了，就是可惜自己明天的日程都定好了，要不高低得留在家里看戏。 第117章 给解成帮忙 “三大爷，不知道想让我帮忙弄点什么？你最少得给个单子吧？” 给厂里提供肉食赵山河肯定提供不起，但给三大爷家弄点肉还是非常容易的，而且这是相亲宴，院子里谁家也不会挑理。 阎埠贵看了看阎解成，一个眼神过去那意思是该你说话了，这一举一动让赵山河看的清清楚楚，好嘛，这桌席看来还是解成掏钱，自家大儿子相亲都舍不得花钱，还得是你啊，阎老抠。 阎解成也不废话，从兜里摸出来一把散票子，全是一毛、两毛、五毛的，数了两遍又揣回兜里一半，剩下的推到赵山河面前说道。 “赵哥，这里有3块钱，你帮看着安排？” 赵山河看着饭桌上这一堆零散的票子直想乐，你阎解成上班好赖也快一年了，兜里就tm不到10块钱还想泡妹子啊？哪个眼睛瞎了的能跟你？ 不过一想到电视剧里最后解成和于莉还是走到了一起，难道就是因为这顿饭把人家姑娘给糊弄到手了？自己这算不算助纣为虐？ 想到这拿手扒拉了一下那堆票子对阎解成说道。 “解成，不是哥哥说你，平时在院子里抠点也就算了，在对待人家姑娘上咱可得老老实实的，不能弄一堆虚构巴扯的出来，要不以后肯定得出问题。 明天和你相亲的就是上次傻柱看过的那个姑娘吧？我看那姑娘挺精明一个人，你要想和人家好好相处最好把家里情况挑明了说清楚，再说你都上班这么久了，手里不会就这么点钱吧？” 赵山河这一番话直白点说的意思就是他们爷俩弄虚作假，骗人家姑娘，说的阎解成脸色通红，看来还有改过的余地，阎埠贵在一旁别说脸色，连眉毛都没动过，可见这老家伙的厚脸皮。 阎埠贵看解成被赵山河说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也不得不站出来打个圆场。 “山河啊，咱们家的条件在那里摆着呢，能吃饱就不错了，哪有什么钱啊？拜托你看在和解成同学一场的份上帮他一次，他也快21了，该到结婚的时候了。 你放心那姑娘要是嫁到咱们老阎家我肯定不会亏待她的，我好赖也是三大爷，要脸。” 赵山河对阎埠贵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带信的，不过这是人家的事儿，他也不方便再劝，他这只蝴蝶已经改变了不少事情，谁知道明天人家于莉还会不会看上阎解成。 “行吧，三大爷你心里有数就行，钱放我这，晚点我去给你联系肉菜，明天一早给你们家送过去，保证不耽误相亲。 就这样，你们回去吧。” 赵山河这也就是看在和解成同学一场的份上，否则肯定不会管这破事儿，三大爷这辈子算是定型了，臭毛病不可能更改，怪不得陈雪茹结婚以后一直劝他和阎埠贵少联系，人家看人比自己准，要是换了自己还一门心思劝人改变呢，都抠到骨髓里了还改个屁。 等送走二人，进里屋让侯魁回去睡觉，赵山河才把这事儿的经过跟陈雪茹复述一遍，这位女中豪杰立刻借机会教育了赵山河几句。 “我说的对吧？这个阎老西就是个铁公鸡，指望他能大方点，你还不如盼着太阳从裤裆底下升起来呢，你以后离他远点，别让人家再把你给算计进去了。” 赵山河臭不要脸的嘿嘿一笑，对陈雪茹的话就当没听见，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往下按去。 “你怎么知道太阳不能从裤裆下面升起来？试试？” 陈雪茹被他这无耻的举动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说了一句。 “滚蛋，你个臭不要脸的。” 赵山河把陈雪茹一把抱起扔在炕上，随后便扑了上去。 “时候不早了，正好我们研究一下这太阳是怎么从裤裆下面升起来的。” 第二天一早，赵山河揉了揉老腰从炕上爬了起来，这娘们自打吃了白马牙玉米以后战斗力一天强过一天，要不是自己吃的早，估计都打不过对方了。 从小世界里拿了一只兔子和一条鱼走到三大爷家门口敲门，这次开门的正是阎老西。 “三大爷，我给解成弄了一只兔子一条鱼，你们看着做吧，我回去了。” 阎埠贵接过东西心里都要美死了，三块钱现在买只兔子都够呛，还能搭条鱼，这买卖做的值啊。 “山河你别急着走啊，这兔子和鱼还能弄到吗？我再给你6块钱，你再帮我弄两份我年底留着送礼用的。” 赵山河真想一口唾沫喷这老家伙脸上，要说阎埠贵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那是打死他也不会信的，由此可见这老抠就是想占便宜罢了。 “三大爷，你可别为难我了，要不是看在解成和我同学一场的份上，我可不愿意搭着人情去弄这些东西，您老还是自己去买吧，回见了您。” 说完赵山河头也不回就直接回屋，边走还边合计。 “这老抠家的事儿今后还是尽量少管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回到屋里，赵山河看侯魁和雪茹都没起来，便去小世界做了早饭，白马牙玉米加上鸡肉馅蒸的大包子，小米粥，每人还有一个水煮鸡蛋，搭配上六必居的咸菜别说吃，看着都让人流口水。 等包子不那么烫人，味道也逐渐散去，赵山河这才把俩人叫起来吃饭，陈雪茹看到包子还以为是买回来的，不过即使这样也让她非常感动，还是那句话，这年头能有男的早上起来给媳妇买早饭，真的是少见至极。 等三人吃完，赵山河带着早就急不可耐的侯魁去什刹海，陈雪茹去店里，阎家这边也开始忙活上了。 三大妈做了几十年的饭，基本手艺还是有的，等到媒婆带着于莉再次光临四合院的时候，这边四个菜也已经准备好了，炒白菜，清蒸鱼，烧土豆，干辣椒炒兔肉。 借解娣不小心说出来的一句话，打我出生起就没见家里做过这么好的东西。 饭桌上老阎把解成夸成了四九城杰出青年，什么年轻有为19岁就进了轧钢厂，虽然现在是学徒，可每年的工资都在涨，等转成一级工就能赚33块钱。 前院的倒座房过阵子就收拾出来，可以直接当成婚房， 俩人要是真成了，可以在家里吃饭，家里不差这一双筷子。 这些话说完阎解成恨不得一脑袋扎进地里去，自家父亲这张嘴“叭叭叭”的说出来很容易，可万一被人家拆穿，到时候被挫脊梁骨的可就是自己了。 第118章 诚实孩子阎解成 好不容易把这顿饭吃完，这次没人捣乱了，院儿里人大部分都知道阎家今天相亲，对象还是上次傻柱看好的那个姑娘，都等着看老阎家跟老何家的好戏呢。 特别是许大茂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边和娄晓娥闲聊，一边琢磨怎么才能让傻柱颜面尽失，最后娄晓娥都看不下去了。 “大茂，你和傻柱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这院子里就属你们俩不对付。” 这话问的许大茂还真就说不出个123来，不过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和傻柱顶牛，看到对方舒服他就难受，看到傻柱倒霉他就高兴。 “娥子我跟你说，傻柱那家伙就是欠收拾，你看他整天在院子里吆五喝六的，为了捧秦淮如的臭脚连自家妹妹都不管了，就这样的一看人品就有问题，我这也是为了院子好啊，不能让人助长了傻柱的这股子歪风邪气。” 娄晓娥听了这话直翻白眼，结婚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家伙这么多歪理呢，十句话里能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了。 “那你也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儿就想挑起来三大爷家和傻柱家的矛盾吧？这两家人又不是真缺心眼，别最后把自己再给埋进去了。” 许大茂看自家媳妇还是没弄明白院儿里的情况，不由得哈哈一笑说道。 “娥子啊，你还是没看明白，你信不信院子里人不能说所有人家，最少得有一半希望这两家打起来，要不这大冷天的在屋里猫着多没意思。 就算不用我去说，今天晚上傻柱也能知道这事儿，你可别忘了还有一大爷和秦淮如呢。” 这话说完娄晓娥更听不明白了。 “这里能有一大爷和秦淮如什么事儿？他们和傻柱不是关系不错吗？” “关系不错？那只是让你看到的罢了。 一大爷巴不得傻柱和院子里的人闹矛盾，到最后他可以去调解，偏向傻柱一点就能让这傻子死心塌地，至于秦淮如就跟更简单了，要是傻柱和院子里人关系都不好，最后只能依靠他们贾家和一大爷，你说傻柱带回来的肉菜、饭盒，还能给别人家吗？ 这院子里你看着大家都像个老好人一样，其实每一句话都带着算计，你可长点心吧。 多听听你的好姐姐陈雪茹说的话，最起码人家不在乎你的家庭，也不在乎你有没有钱，这样的人才是真关心你。” 娄晓娥这阵子是真有些不知道听谁的好了，聋老太太在许大茂不在家的时候，经常过来串门洗脑，陈雪茹晚上偶尔吃了饭会过来和她聊聊院子里的人和事儿，最主要就是说这个老太太不是什么好人。 许大茂则是把院子里的人和事掰开了说的仔细，可架不住他得上班，等他一走几个大妈大婶就过来蹭吃蹭喝，顺便帮一大爷和聋老太太说说许大茂的坏话。 弄的娄晓娥现在都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就算是再有主见的人，也受不了这轮番轰炸。 于莉目前也是这样的状态，经过三大爷、三大妈和媒婆的轮番洗脑，心中已经认定老阎家是个不差钱的富裕家庭，再加上阎解成长的也不错，还有固定工作，等俩人在一起了还有自己的房子，家里也不用开伙直接去公公婆婆家吃饭就行。 和傻柱家一比，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这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好的家庭能被我遇到？不由得打定主意先和阎解成处处看。 阎解成也懵逼了，本来他还想着把家里的真实情况和于莉仔细说说，可压根没有他说话的机会，等这顿饭结束，阎埠贵提议让解成送于莉回家，于莉没有反对，屋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基本就算是成了。 于莉和阎解成在大马路上并肩走着，边走还边聊着一些日常的事情，于莉看到马路边上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只是多看了一眼，解成就跑过去买了一串给她，这让于莉心中更加甜蜜。 这时候解成都急的满脑瓜子要冒汗了，赵山河跟他说过的话他一直记着，两人相处要坦诚，不能一开始就说谎，要不然总有一天会被拆穿。 话好说，事儿难办啊，这要是实话实说，万一于莉跑了怎么办？而且一说实话，自家老爸、老妈说的话不就全是假的？让于莉知道应该更生气了吧？ 眼看都要走到于莉家门口了，于莉的糖葫芦才吃了三颗，可见也是个仔细节省的人，最后阎解成一咬牙想着爱怎么地怎么地吧，他总不能连自己喜欢的人都算计。 “于莉，有些事情我想和你交代一下，这话不说出来我心里不舒服。” 于莉脑袋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不明白阎解成什么意思，这一路上的交流她也算了解了阎解成的为人，平凡中偶尔有些小聪明，不过人还算老实，能勉强算个良配吧。 看阎解成有话要跟她说，便停住了脚步。 “你说，我听着呢。” 阎解成组织了一下语言，想着怎么说能让对方不太生气。 “其实，那间倒座房还不是我家的，我爸他没说实话，不过你也别着急，只要你和我结婚那房子就肯定是我俩的，我有个同学住我家对门，是轧钢厂的干部，只要我去求他帮忙，以我和他的关系他肯定不会不管。 还有就是我家里并不是什么富裕家庭，吃饱都很勉强，我的工作当初也是我爸帮着买的，花了好几百块钱，我和他约定每个月还一部分，再有一年多才能够还清。 你要是和我结婚，估计得过一年多的苦日子，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俩在一起，我啥都听你的，工资也全部上交，一心一意对你好。” 于莉听了前面的话非常不舒服，毕竟谁也不喜欢被人欺骗，但是解成后半段话说的很出彩，让她有了些许犹豫，如果真的能够像阎解成说的那样，一年多以后就把欠他父亲的钱还清，他到时候一个月工资可是最少33块钱，在这个5块钱可以轻松养活一个人的年代，俩人怎么花都绰绰有余。 不过她并没有直接表态，俗话说得好，外事不决问周瑜，啊不对，外事不决问父母啊，这事儿还是得回去找自家父亲商量一下的。 “解成，谢谢你和我说实话，我现在心里很乱，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你和我的关系吧。” 第119章 傻柱打许大茂 因为物资紧张加上天冷的缘故，大前门这边也冷清了不少，赵山河午饭后跟着陈雪茹去了片爷的祖宅逛了逛，黄花梨和紫檀的桌椅不少，其他的摆件他是一样都看不懂，最后决定还是有时间去三爷那里借个明白人过来看看，自己不是这块料，还是别往里瞎掺乎了。 等回到店里，见没什么客人便让陈雪茹提前上板打烊，侯魁这阵子总在家里吃，提出要求想换换口味，仨人就找了个小馆子吃顿便饭，进去打听后了解肉菜几乎没有，不过有鱼和虾仁，还有块猪肝，赵山河直接都给点了，红烧鲫鱼、清炒虾仁、熘肝尖，还别说老板手艺不错，价格也不贵（这得看和谁比），加上主食一共花了不到5块钱。 回去的路上陈雪茹还叨咕呢。 “山河，咱俩结婚的时候一道罐头螃蟹烧白菜就要了五块钱，这馆子可比四九城饭店实惠多了。” 赵山河一手拉着侯魁，一手揣进裤兜里，在街上他可不敢拉陈雪茹的手，那帮朝阳小脚老太太眼睛贼着呢。 “四九城饭店主要是吃那个味道和档次，你看看这满四九城还有谁家会做那道菜？ 不过这小馆子价格确实挺实惠的，咱们以后不想做饭了可以常来。” 侯魁今天本来想点一道红烧肉，他可是有日子没吃了，结果问了之后饭店缺肉做不了，这时候他听到赵山河跟陈雪茹说着晚上的饭菜也插了句嘴。 “赵叔，为什么饭店里没有红烧肉了呢？餐馆儿不就是卖这个的吗？” 赵山河一时语塞，想了想才回道。 “今年咱们国家遭受了很严重的自然灾害，所以不能像以前那样敞开了供应猪肉，这猪肉都没有了，自然就买不到红烧肉了。 你等过两年国家缓过来了，猪肉供应回到了正常状态，那个时候饭馆就有卖红烧肉的了。” 这话赵山河说出来就是自欺欺人，两年以后正好是61年底，那时候比现在还困难呢，不过对于拥有小世界的他来说还真算不上欺骗侯魁，大不了到时候把野猪肉拿出来找饭馆的厨师给加工一下，别人没有，不代表赵大官人也没有啊。 等三人回到四合院，正赶上院子里召开全院大会，只不过今天来的人多了点，王主任和公安都到场了。 ........分割线........ 时间“搜”的一下回到四合院的下午。 傻柱今儿心情不错，出去接了个私活赚了5块钱，还带回来两盒菜，可好心情回到院子门口就没了，还没进院子就听到王大伟的媳妇徐春兰在那里散播八卦。 “方姐，你听说了没？今天来老阎家相亲的姑娘，还是上次傻柱看过那个，要我说老阎家动作够快的啊，这才两个礼拜，就又相看上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儿是咱们不知道的？” 和徐春兰在前院唠嗑的正是李文喜的媳妇方丽洁，这人比徐春兰大几岁，所以人家叫她方姐。 此时这俩老娘们都是把手往袖子里一揣，站在垂花门边上，说话声大的唯恐别人听不到一样。 “王家妹子，可不能这么说啊，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家没看上傻柱还不许人家相亲了啊？ 要我说这里应该没啥事儿，最多也就是上次傻柱带姑娘来的时候，那姑娘老阎家也看上了，等傻柱那边事儿一黄，老阎就去找了媒婆，所以才会这么快。” “听你这么一说也确实有些道理，不过我总感觉这老阎家也忒不是东西了，就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你说傻柱上次相亲没成会不会是三大爷给搅和黄的啊？” 这俩人正聊着，一看傻柱从广亮大门进来便不再吭声，可刚才她俩说的那点事儿，早就被傻柱听了个一清二楚。 傻柱看二人不说话了，心中虽然对她们说的话生气但也不好拿俩老娘们撒气，斜楞了俩人一眼就提搂着饭盒走进了中院，不成想他这边把气压下去了，久候多时的许大茂看到傻柱回来立刻蹦跶了出来。 “傻柱，你咋才回来啊？我今儿可看到上次跟你相亲的那个姑娘了，可惜人家是来找阎解成的，我看他们俩有说有笑的出了院子，看样子这亲事应该是成了啊。 这也难怪，谁让你人长的老没解成帅，就一个爸还跟着寡妇跑了，换了谁家姑娘也看不上你啊。 得亏上次人家没和你成了........” 这话还没等他说完呢，傻柱就冲着他跑过来了。 要是换了其他人说这些气人的屁话，傻柱还可能有点理智，可一遇到许大茂这家伙埋汰他，他就像是发了疯的公牛，而许大茂就是那块红布。 俩人一个跑一个追，徐春兰和方丽洁看情况不对也偷偷跑回了屋，她俩只不过每人得了许大茂一块钱的好处费，这点钱传播八卦可以，上去拉架还是算了。 许大茂一边围着中院的水池跑，一边嘴里还不闲着。 “傻柱，你说你追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去和那姑娘相亲，谁给你气受你找谁去啊？” “你这跑的速度也不行啊，太慢了，你得有时间多跟赵山河学学，人家可是四九城第一快，你去磕个头拜师没准人家能收你呢？” 这一顿嘚吧嘚、嘚吧嘚让傻柱更加火冒三丈，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抓住许大茂把他撕碎！ “孙贼，你有能耐别跑，你看我今天不把你蛋黄打出来。” “你个大傻子还想追上我，做梦去吧，你看看.......啊。” 许大茂看傻柱追不上他，加上院子里不少人出来围观，一时间兴奋没注意秦淮如伸出来的腿。 结果一个狗啃屎摔在地上，被傻柱按住一顿爆捶。 “啊，傻柱，大哥，爷爷，别打了，我错了，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一大爷看傻柱打大茂，还占了上风，那是肯定不会管的，只希望打的惨点才好。 二大爷因为许伍德对光齐下手，更是当起了瞎子，掏出香烟点上悠哉悠哉的抽着。 只有三大爷阎埠贵看许大茂被傻柱按在地上拿拳头捶的嘴角都出血了，害怕出事，就站出来说了两句话。 “傻柱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傻柱看许大茂已经晕了过去，才站起来说道。 “今儿这事儿可不怪我，是许大茂先挑事的，打他也是活该。” 第120章 我许伍德又回来了 这时候娄晓娥听到声音也从后院跑了过来，一看到被打成傻柱形状的许大茂，立刻不干了。 “何雨柱，你凭什么打人？就算是我家大茂有什么事儿做错了，你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吧？我这就报公安抓你。” 这时候一大爷知道凸显地位的时候又到了，站了出来说道。 “娄晓娥，咱们大院里可不兴报警啊，一报警年底先进大院又评不上了，到时候大家分不到街道的福利，这事儿谁来负责？ 咱们院子里的事儿院子里自己解决，虽然这事儿是大茂挑起来的，但你说的不错傻柱下手确实有点太重了些，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让傻柱赔许大茂五块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傻柱一听要赔许大茂钱还不干呢，不过看到一大爷给他使的眼神，就不再言语，他知道老易头肯定不会让他吃亏。 娄晓娥还想着能有人帮她家说句话，不管怎么说刚才许大茂挨打可是不少人看着呢，可环顾四周，看热闹的不少，一个帮忙的都没有，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赵山河跟陈雪茹总告诉她别和院儿里人走的太近，许大茂也天天跟她说院子里没好人。 没再跟这帮禽兽多言语，咬牙半背起许大茂就出了四合院，她得先去医院看看自家男人伤的如何，要是轻的话一切好说，要是重的话，她会让傻柱想起来她叫娄晓娥。 阎埠贵看娄晓娥一脸愤恨的出了四合院，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许伍德的事儿可还没过去多久呢，要是院子里再出现一次套麻袋、打闷棍的事情，那他们这三个大爷弄不好就得和这宝座说再见了。 想到这连忙对刘海中说道。 “二大爷，今儿这事你得担起来责任啊，傻柱把人打成那样，就赔五块钱，你说那老许家是差五块钱的人家吗？别忘了光齐的事儿可才过去不久。” 刘海中听了阎埠贵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呢，易中海就先把话头截过去了。 “这事儿是许大茂先挑起来的，这么多人看着呢，挨打也是他自找的，就算娄晓娥去报警，公安来了也得讲理吧？ 再说咱们也不是没有处罚，不是让傻柱赔了五块钱么，你看大家伙不也没有什么意见？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阎埠贵看易中海又要搞一言堂那套，知道对方最近在院子里笼络了不少人，自己人轻言微根本无法反抗，便不再吱声，傻柱也是一脸张狂，今天他是打痛快了，就许大茂那样的，就应该让他几天下不了床。 娄晓娥送许大茂去了医院让医生检查，她则是一个电话打到了娄家老宅，等楼半城接了电话，娄晓娥才哭着说道。 “爸，大茂被人打了，打人的是我们院子里的一个住户，我住的那个四合院几个管事大爷心都偏到什刹海了，不帮着我们处罚行凶的住户，还帮着对方说话，这事儿你管不管？” 娄半城虽然对这种鸡毛蒜皮小事压根就不想管，但自家女儿自己都舍不得打骂呢，怎么能让几个泥腿子欺负了？安慰了娄晓娥之后，就让自家下人去找了许伍德，这事儿还是他出面的好，自己如果出手就容易让事情复杂了。 许伍德得知许大茂被打进了医院，便带着高小娟过去看了看，看到自家儿子被打的这么惨，暗道上次给院儿里人的教训看来不够深刻啊，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打人的傻柱了。 让高小娟和娄晓娥陪着许大茂，他则出门找了几个平时一起喝酒的朋友，拿着榔头、木棒等器具就闯进了四合院。 “傻柱呢？给我滚出来，我家大茂惹到你什么了你就下这么重的手，我看你的胳膊是不想要了。” 前院的三大爷一看来了这么多人，手里还都拿着家伙压根就不敢上前阻拦，彭益民要是让他打顺风仗还行，螳臂挡车的事儿人家是不会干的。 好在这俩人还记着前院的职责，见这群人进了垂花门，阎埠贵忙让解放去报警，彭益民则是让大儿子彭爱国去街道办叫人。 许伍德带着这群人进院子先把傻柱家的窗户都给砸了，之后便破门而入把傻柱抓了出来，易中海本来也想装死，但一看这是要出现流血事件，只得硬着头皮出来了。 “伍德，你说两个小辈儿打打闹闹的不是正常嘛，就算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咱们大不了在院子里解决，你这带外人来院子里又砸又抢的，是不是许大茂以后就不打算在这院子里住了？” 这话软硬都有，得看对方怎么理解。 许伍德看着这个伪君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次因为套麻袋的事情，他被这老杂毛伙同另外两个大爷给逼出了四合院，这次又跟他来这套道德绑架外加威胁，他可不会再心慈手软。 指着易中海对几个朋友说道。 “这老家伙也是一伙的，先揍他。” 许伍德带来的朋友都是电影院的临时工，说白了都是一些街面上的混子，作者这可不是瞎写，那个年头在电影院上班的不认识几个街面上的人根本干不了这工作。 几个小子下手也没轻没重的，几棒子下去易中海就老实了，不老实不行啊，实在太疼了..... 刘海中听到中院的动静还想带着光齐过来阻止呢，一看到老易的惨样，也急忙往回缩，许伍德看到院子里敢扎刺的都被摆平，才对着傻柱说道。 “傻柱啊，老易说你跟大茂是打打闹闹，那我今天也来陪你闹着玩一回？说说吧，你是想断胳膊还是断腿？作为长辈我得大度点，让你自己选，你看许叔对你是不是够好的？” 傻柱这会儿也不牛逼了，看到围着他的几个人手里拿着的东西，这要是挨上一下肯定得骨断筋折，正准备讨饶呢，就听到后院传来熟悉的声音。 “谁敢动我孙子？先问问我老太婆。” 许伍德作为知道老太太底细的人之一，对这个爱倚老卖老的老家伙都烦透了，但他也知道这聋老太太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如果想动她的话就只能让娄半城出手了。 第121章 王主任到场 转回身，看到秦淮如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儿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何雨水、刘海中、刘光齐等人，这是后院的人都来了。 不过许伍德压根没把这些墙头草放在眼里，他现在想的是怎么能搞定这老太太。 “聋老太太，今儿可不是我来找事儿，傻柱把我儿子打进了医院，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吧？我可听我儿媳妇说了，易中海才让傻柱赔了五块钱，这偏心偏的太过，要不然我也不会先揍他了。” 许伍德先把话说清楚，让自己站在有理的一方，然后再说其他的。 聋老太太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的傻柱，又看看头破血流的一大爷，不由得皱了皱眉对许伍德说道。 “许武德，傻柱打许大茂是他不对，我可以让他多赔你点钱，医药费也让他掏了，至于老易你打也打了，这个事儿就到此结束，你看这样如何？” 老太太知道自己背后虽然有靠山，可人情这东西是越用越少的，用来收拾许伍德和他带来这些人有些太不值个，再说许伍德敢带人闯进院子，肯定是他的亲家娄半城发话了，要不然给许伍德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干的。 许伍德听了老太太的话也在考虑要不要借坡下驴，讹傻柱一笔大钱就算了，但是他真的心有不甘啊，上次被逼出四合院，这次自家儿子又被打了，要是再这样忍让下去，以后指不定还有什么事儿发生呢。 正犹豫间，垂花门那边进来了两位公安同志，一看到中院围了这么多人，还有些人手里拿着家伙立刻喝道。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呢？那边几个拿家伙的把手里东西放下，靠墙站好。” 俩公安一个看起来能有40多岁，应该是个领导，跟着的是个小年轻，每人身上都穿着58式冬装警服，武装带上配着枪。 五六十年代的公安可都是部队转业的，一身杀气站在那里就让人害怕，许伍德的几个朋友立刻把手里的棒子、榔头扔了一地，靠着游廊站好，院儿里其他人包括聋老太太也不敢多嘴。 俩公安看到现场唯一的受伤人员只有易中海一个，便走过去问道。 “你们院子里出什么事儿了？怎么报案的人说有土匪进来了？这谁打的？” 这话说完许伍德就是一激灵，这谁报的警啊，脏水泼的也太狠了，不过他知道这时候必须解释清楚，要不然被扣上土匪的帽子弄不好就得拉去打靶了。 一溜小跑到公安面前立正站好回道。 “公安同志，事情没有那么严重，这老头是我打的......” 他把整个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公安那边也有点为难，要是换了抓敌特什么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敢抛头颅洒热血，可遇到这鸡毛蒜皮的民事纠纷，他们就不怎么在行了，战场上也不教这个啊。 俩人说话的功夫，王主任带着个街道的办事员也到了，今天她本来应该在家休息，彭爱国去街道办只看到两个值班人员，最后还是值班的人把他带到了王主任家，这才把王主任喊了过来。 俩公安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三要素和王主任复述了一遍，把王主任给气坏了，这95号四合院就不能消停点吗？怎么每次出事儿都是这个院子？ 但看到老易的惨样，她也没法子追究什么，对着阎埠贵说道。 “老阎，你看看老易伤的怎么样，要是严重的话马上去医院，别再让伤口感染了。 剩下的人咱们开个全院大会，商量一下今天这事儿怎么解决。” 易中海一听要开全员大会，哪里还敢去医院？别从医院回来一大爷的位置又被王主任撸了。 “王主任，我这只是皮外伤，家里有二百二（红药水）抹上就好，不用去医院了。” 王主任给了易中海一个死亡凝视，没再说什么，她也猜到这老家伙是怕自己趁他不在的时候撸了他的一大爷，心中冷笑一声，知道害怕就好，看你以后还乱蹦跶。 等所有人把桌椅板凳都准备好，赵山河也回来了，看到这一幕他忙让侯魁和陈雪茹去屋里拿凳子，他则是跑到刚回来不久的阎解成身边打听事情的经过。 结果解成也是一问三不知，解放又去报警了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样的，三大爷更是在八仙桌旁坐着，这一下弄的还真就不知道问谁好了。 最后还是陈雪茹和侯魁拿来凳子坐下之后，解娣给他们几个解了惑。 赵山河一听今天院子里这么多热闹没看到，恨不得当场捶胸顿足，耍老牛啥时候都可以去，片爷院子里家具古董又不会长翅膀飞了，这大戏可不是天天有的啊。 王主任看人都到齐坐好，便在八仙桌旁站了起来说道。 “今天把大家都召集过来开这个会，因为什么事儿大家都已经知道我在这里就不再重复了。 易中海，你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何雨柱打许大茂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制止？刘海中你也别笑，听人说当时你也只是在边上看着，只有阎埠贵一个人出来阻止何雨柱打人，你们俩大爷是不是都不想干了？ 不想干就吱声，这院子里有的是人想干、能干，还会比你们俩干的好。” 这几句话说完易中海和刘海中脑门上就见汗了，易中海花了不少钱才把院子里大部人围拢好，这要是一大爷的位置没了，谁还会听他的？ 刘海中更是官迷一个，要是把他的二大爷拿下，还不如让他去死了算了。 俩人忙站起来对着王主任说道。 “王主任，我承认今天犯了错误，当时也没想到傻柱能下那么重的手，我刚要上前阻拦他那边几下子就打完了，今后我一定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坚决不让院子里再有打人的事件发生。” “王主任，我错了，我就点根烟的功夫，傻柱那边就把许大茂打的起不来了，我和老易一样今后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严肃处理，绝对不会看着不管的。” 王主任对这种打架的事情看的多了，看他俩认错的态度还行便说道。 “刘海中，你先坐下，今天这事儿希望你能记在心里，不要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刘海中看王主任让他坐下，知道今天这事儿算是过了，不由得松了口气，至于边上站着的老易，他可没心情去帮忙说话，死道友不死贫道，老易啊，剩下的锅还是你背吧。 第122章 又又一次全院大会 王主任等刘海中坐下之后，继续对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傻柱打了许大茂之后，你是怎么调解的？” 易中海知道今天这个坑他是躲不过去了，只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咬着牙狡辩道。 “王主任，我当时看许大茂被打的很重，所以让傻柱赔了他五块钱，您也应该知道现在这些小年轻脾气都很暴躁，打架斗殴几乎天天发生，前几天傻柱还让96号院儿一群人揍了呢，最后也是赔五块钱了事，我觉得我做的没啥错误的地方吧？” 易中海这也是希望把傻柱打许大茂的事情提高到社会问题，这个时候的打架斗殴不说天天发生，一个礼拜总有那么几次大家伙都习以为常了，动刀子的都有，主要原因还是前面说过的民不举官不究，还有很多人都是文盲，压根不知道打人的后果是什么。 王主任也没想拿这点事儿就让易中海怎么样，有聋老太太帮他说话，这点小事想拿下易中海是不可能的，不过顺便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南锣鼓巷这片谁才是真正的龙头还是很有必要的。 “老易啊，你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公平公正，你看看今天你办的这事儿，许大茂都进医院了才让何雨柱赔偿五块钱，这合理吗？ 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那这一大爷还是趁早换人的好，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易中海听王主任话里话外都是不想深究他的意思，便知道今天自己这个坎也算迈过去了，至于王主任批评他，那就顺着人家来呗，说几句好听的话又不会少块肉。 “王主任您说的太对了，今后我一定按您的指示来，做到公平公正，让大家伙谁也挑不出理来。 今天这事儿的确是我办的草率了，请王主任再给个机会让我补救一下。” 王主任摇摇头让易中海坐下，既然她人都到了四合院，这事儿还是她亲自处理吧，公安都来了，处理不好会被人家笑话的。 收拾完了院子里的这俩个大爷，王主任才来到正题。 “何雨柱，你今天把人家许大茂打进了医院，这个事儿你说怎么赔偿吧，要是想不赔偿也行，正好公安都没走呢，直接把你带回去拘留几天，让你长长记性也好。” 傻柱这个时候可不傻了，聋老太太刚才和他说过，赔多少钱都行，就是不能去派出所，要不然留下案底工作都容易没了。 “王主任，我打许大茂是我不对，我认赔。 但今天这事儿必须说清楚，挑事儿的是许大茂，他要不说那些话我是不会动手的。 许叔，今儿是我下手没个轻重，对不住了，大茂那边的医药费我也包了。” 许伍德和王主任一看傻柱的态度，都知道肯定是聋老太太给支的招，王主任不好说什么，许伍德可是好意思张嘴的。 “傻柱，你说你和我家大茂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就算是大茂说了些你不爱听的，可你下手也太黑了，我也不跟你多要，你给拿300块钱这事儿就算了了。” 这300块钱一说出去，院子里就是一片嗡嗡声。 “草，这许伍德也太狠了，300块钱，这都得傻柱一年工资了。” “可不是，傻柱这下真成傻子了，300块钱，买间厢房都够了。” 傻柱那边还没回话，王主任就先不高兴了。 “许伍德，你确定要300块钱赔偿？这可不是个小数啊。” 王主任就算再怎么看傻柱不顺眼，也不会让他赔许大茂300块钱医药费，这要是从南锣鼓巷传出去打一架就赔了300块钱，外面没准还以为把人打死了呢。 再说你许伍德都不住这片了，还敢带着外人来我管的地方闹事，这是压根没把她这个南锣鼓巷龙头放在眼里啊。 没等许伍德说话，王主任又接着问边上的两位公安。 “王军同志，像这种冲进人家院子里打人闹事的，一般都怎么处理？特别是这种把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家脑袋都打出血了的。” 这俩公安一个是交道口派出所的副所长王军，另一个是警员肖宝钢，和街道办的王主任怎么可能不熟识。 看着王主任问话王军便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是要给许伍德施加压力啊。 “王主任，一般我们派出所对这种冲进四合院打伤人的坏分子，都会带回去好好审一下，这几个人活儿干的这么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以前还有过伤人事件会做并案处理，具体怎么判得看他们以前还做过什么，不过最轻的也得关进去半年以上，重的就不好说了。” 许伍德看王主任和公安一唱一和的就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好办了，虽然有心让傻柱出血，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别最后傻柱出血了，他们几个也进去了。 要知道这些公安可和后世的不一样，进派出所先一顿打是跑不了的，后世的什么藏猫猫之类的，在这年头都是小儿科。 他们要是把对付敌特那套招数使出来，别说以前打没打过人了，就算小时候尿炕的事情都得全招了。 王主任看火候差不多了，笑呵呵的冲着许伍德又问了一次。 “老许，你看看让傻柱赔偿300块钱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啊？大茂以后还得在这院子里住呢，你也不想搞的邻居和仇人一样吧？” 许伍德知道这是王主任最后给他一次台阶，要是不接着，那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王主任，您说的对，刚才是我有些狭隘了，大茂那边伤的虽重但也都是皮外伤罢了，我估计有个50块钱就足够治疗，就让傻柱赔偿50块钱吧。” 事情到这里终于有了结果，傻柱赔了50块钱，那些进院子打人的家伙被公安全部带走，不过有刚才那讨价还价的一幕，估计教育一顿就能把人都放了。 陈雪茹回屋还跟赵山河说呢。 “山河啊，你不是说王主任这人很正直吗？这事怎么最后就这样算了？这可是跑到院子里来打人的。” 赵山河给她剥了个桔子，递过去说道。 “还能怎么办？现在因为缺粮的事情已经弄的社会上有些浮躁了，要是街道办再闹出点什么事情，估计区里都会来街道办问责的，稳定高于一切，这个你懂吧？ 要是换了以前，王主任才不会这么和稀泥呢，和谐大过一切啊，我的雪茹同志。” 第123章 终于出发了 ps：这章几乎全是废话，但又不得不交代清楚。 事情一晃过去了三天，许大茂便出院了，这也就是他年轻身体好，要是换成阎埠贵估计最少还得住半个月院。 因为这次打人事件老许家和院子里的其他住户关系直接掉到了冰点，这也难怪，他当时都被打晕了，院子里的住户们就在一旁看着连个帮搭把手的都没有，谁还敢跟这帮人深交啊？ 许大茂现在只和前院的阎埠贵、赵山河两家打招呼，和阎家打招呼那是因为他挨打的时候只有三大爷帮他说了句话，虽然没有毛用，但这人情得认，和赵山河关系好那纯粹就是因为娄晓娥了，这小娘子自从见识了满院子的禽兽之后，便只和陈雪茹来往，因为她知道陈雪茹不会算计她什么，至于其他人家？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好！ 赵山河听许大茂跟他说，娄晓娥想要搬家，结果他那个岳父没同意，赵山河对这事儿门清，娄半城之所以把女儿下嫁给许大茂，就是想给自家身上贴个工人阶级的标签儿。 你这要是搬走了，又回去接着住小洋楼，天天锦衣玉食、佣人汽车的，那娄半城的计划不就完蛋了吗？所以对这事儿赵山河也就一听一笑，安慰许大茂两句得了。 傻柱因为这次的事情，和易中海家走的更近了，而且因为聋老太太是秦淮如扶出来的，他对这位秦姐更加的殷勤，隔三差五带回来的饭盒也基本都上了贾家的饭桌，弄的何雨水小脸天天垮垮着，她有时候也在想，自家哥哥是不是鬼上身了？ 易中海看到傻柱积极向他靠拢，感觉这次挨打很是值得，今后院子里要是再有人敢和他呜呜喳喳的，可以直接关门放傻柱了。 时间就这样缓缓过去，厂里又连开了几次会议，总算把事情讨论清楚了，从四九城其他兄弟单位借的卡车也陆续到了轧钢厂，部里拨下来的粮食、各种铁制工具，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基本到位，就等着出发了。 这时候赵山河才从李怀德的嘴里得知这次可以算是一次四九城大量工厂的联动，因为不光轧钢厂，其他厂子也缺肉缺的厉害，肉联厂都空了，他们总不能等着天上掉肉下来，不自救就等着职工们闹事吧。 车队的数量也从原计划的20辆，一口气提高到了64辆，其中有1辆装载车辆配件，保证这一路上车辆有问题了可以及时修理，还有3辆是补充油料的，从四九城到张家口这段路还算好走，但一过了张家口，再想补充油料就难了。 除了三辆油车以外每辆卡车都带了备用汽油和轮胎，这也是经过上面反复计算好的，要不是那么多统计人员反复核算，鬼知道他们能不能跑到阿巴嘎旗（现锡林浩特市）。 安保工作交给了四九城几个大厂的保卫科，轧钢厂这次去的正好是赵山河的老熟人沈力，对方得知消息后可把这哥们乐坏了，这可是趟好活儿，到草原之后拿些四九城的特产可以和当地牧民换些好东西回来，要知道那边可是很多东西都不要票的。 既然是好几个厂子的联动，赵山河就不可能再当领队，他年龄太小，又只是个副科，最后带队的人是四九城第一机床厂的一位副书记，人家可是副厅级干部，比赵山河级别高多了。 11月23日，小雪。 赵山河起床之后感觉腰都要断了，陈雪茹知道他今天要出发，特意解锁了不少新招式和他对练了将近一夜，就这在他上班的时候还告诉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呢。 赵山河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真的是一滴都没有了啊。 7点50，赵山河到了厂里，准备出发的车辆已经在厂门口一字排开，不光是厂里人在围着看热闹，就连附近的群众也来了不少，上次看到这么多卡车的时候还是打南棒子的部队回来，这样的热闹场景可是非常少见的。 先去找副厂长李怀德报道，其实也没啥可汇报的，该说的这两天都说八遍了，不外乎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要随意脱离队伍，不要做给四九城抹黑的事儿，要和草原牧民打成一片等等的套话，不过临出发前沈队长特意带他到保卫科的武器库给他拿了一把m3冲锋枪外加500发子弹。 “老弟，这次去虽然不大可能遇到土匪，但是草原那边狼群可是不少，这枪拿着防身有备无患，子弹用没了再找我要就是。” 赵山河猜测这位大哥应该已经上了李怀德的船，要不也不会这么照顾他了，没看其他保卫人员拿的还是三八大盖呢。 不过人家这拿公家东西还自己人情的套路玩的很明白啊，可以和李怀德、李廉洁等人相媲美，这也就难怪李怀德稍一拉拢，他就靠过去了，谁也别说谁黑，都是一路货色。 8点20，所有工厂的领队都到轧钢厂的大会议室开会，主持会议的正是李怀德的老岳父，这位也算是借此机会在上面露了把脸，要知道上面也因为肉食紧缺很头痛啊，他搞的这次草原之行解决老大问题了。 这位副部长讲话时长22分钟，之后便把位置让给了轧钢厂的一把手杨利民，杨利民借着是这次草原之行的发起单位又嘚吧嘚了10多分钟，等赵山河都听的要睡着了，终于轮到了这次的总领队甘荣华上台讲话。 “同志们，我们这次去草原给牧民们送物资，是党对草原人民的关怀，充分体现了我党对少数民族的.....” 赵山河还以为对方能说出什么高瞻远瞩之语呢，岂不知这些人讲话都是一个套路，还好这位也知道官场的规矩，说话时长只有3分钟，说完便让大家回到车上准备出发。 轧钢厂这次一同去草原的采购科人员有王刚和张力，本来赵春江也想去，但是组织考虑到他母亲的情况，还是拒绝了他的申请。 采购三组也派了两个人一起跟着，赵山河对这俩人不算太了解，只知道对方一个叫周抗战，20多岁挺精神个小伙，另一位叫梁保国，40多岁年龄是采购科去的几个人里面最大的，听介绍这位除了去过草原，还去过很多地方，可以说经验非常丰富，所以赵山河私下里拉着几个人开了个小会，让大家路上都听梁保国的。 第124章 兑换牛羊 草原那里的很多风俗习惯都是大家不了解的，天知道会不会因为一个不起眼的问题就犯了人家的忌讳，赵山河还指望这一趟充实小世界呢，他是最不希望路上出事的。 车队出发后一路北行，第一天就跑出去200公里到了张家口，今年5月张家口专区刚刚改名为张家口市，这也是此行路过的最后一个大型城镇，甘领队带着车队先到部里预先安排好的地方给车队加油，又找了几家招待所让大家休息，像赵山河这样上车就睡着的，反倒这个时候不累了。 赵山河跟王刚他们分到了一个八人间，只不过他到房间里看了一眼就溜出去了，和招待所的服务人员打听了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买特产的地方，服务员给他指了一个附近最大的集市，本来还想买点宣化的牛奶葡萄、涿鹿悠悠枣啥的回去，可惜他忘记了这是冬天，到集市一看别说葡萄和枣了，连人都没见到几个。 最后本着路过不能错过的原则，在招待所附近找了家面条馆子吃了碗尚义莜面，吃的那叫一个后悔，都说这面条好吃，可惜他只吃到了满嘴酸涩的味道，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再吃了。 到招待所边上的供销社买了两箱钟楼啤酒（1958年成立的啤酒厂），还有一些崇礼蚕豆，这些是他准备带回四九城的，来都来了，总不能啥也不买吧？这些特产品带回去送人可是很有面子的。 等回到招待所，一进屋就闻到了满屋的臭脚丫子味、放屁味、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五感增强的赵山河算是遭了大罪，又不能脱离队伍自己进小世界睡觉，只能强忍着凑活过了一夜。 第二天起床接着赶路，路过张北县，到达太仆寺旗，又是200公里出去，不过这次可没有招待所给他们居住了，路上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丘陵，丘陵过后便是草原，这个时候的太仆寺旗和后世可不一样，人口不多，也没有什么高楼，车队最后只得在野外露营了一宿，好在这一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等到天光大亮所有人喝了点凉水，吃了俩窝头就接着赶路。 这次车队一路上除了放水的时间外都是不停的，连午饭都是在车上吃的，等到日头偏西，终于到了此行的终点阿巴嘎旗，不过等他们到的时候有些傻眼了，这时候未来的锡林浩特市根本还没有影子，只有一些低矮的民房，连当地的党支部都是破破烂烂的。 好在甘领队来之前做足了功课，把各个工厂的领队召集过来开会道。 “这次的以物易物部里已经和当地联系好了，虽然为了保证牧民的利益我们要多付出许多物资，但只要能按约定好的交换，每个工厂明年上半年的肉食是可以保证的，所以大家在交换物资的时候不要发牢骚、说怪话。 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来这里代表的是四九城，是国家的政治中心，谁要是敢在这里给四九城丢脸，那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这是命令不是通知，都听明白了没有？” 赵山河上次开会没注意听甘领队讲话，这次一听这位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也是部队回来的，这说话的口气明显是在给下面的连队下命令，不过这个时候可没人敢反驳他，总领队不光级别最高，而且随身肯定也带着部里的尚方宝剑，虽说自生自灭是吓唬人的，但谁要是敢不听他的话，回去保证没有好果子吃就对了。 出发之后的第四天，每个工厂的车队便拿着甘领队给的条子分散下去兑换牛羊，此时的阿巴嘎旗属于人口非常稀少的地区（2020年也才35万人），牧民们还按照着古老的传统搭着蒙古包四处放牧，好在当地政府给他们派了领路人，要不然还真找不到地方。 轧钢厂这次从其他兄弟单位借了五辆卡车，其中3辆车装的是据说从湖南运过来的大米，一车轧钢厂这阵子自己生产的生活用具，像什么铁锅、铁碗、铁炉子之类的应有尽有，最后一辆卡车则是装载着厚重的棉布，草原这地方气候温差大，夜晚极其寒冷，不弄点加厚的棉布根本扛不住。 有人带路，赵山河带着几辆卡车非常轻松的交换到了所需要的牛羊，过程之简单大大超出他的意料，这时候他才发现草原上的生活是真艰苦，当然也可能是当地牧民们已经习惯了，吃饭的时候用手，给羊挤奶的时候用手，上厕所也用手......大的也用...... 赵山河按照上辈子看短视频的记忆，带了很多的宝塔糖，他记得草原地区的人都有蛔虫病，所以当他说出免费赠送驱虫药的时候，更加受牧民们的欢迎了。 借着这个机会，他也和不少牧民交换了些当地特产，黄油、奶干、牛肉干，黄花、蕨菜、干蘑菇，有多少要多少来者不拒，他拿出来兑换东西的价值明显高于牧民给出东西的价值，这样一搞，牧民们都有点舍不得放他离开了。 在一个放牧大户的家里，他用水果、蔬菜、粮食换了五对乌珠穆沁羊，又掏钱买了两对牦牛，这次过来的目的算是大功告成，回去等个一年半载的，他的小世界里就不缺牛羊肉吃了。 晚上在牧民家里吃了一顿地道的草原美食，奶茶醇香，奶酒回味悠长，黄油卷子、手把肉更是让人吃的欢畅，这种吃肉吃到饱的经历在这个时期的四九城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就算国家领袖都不可能，连赵山河这个不缺肉食的都说这趟来的值了，实在是草原上的羊肉味道太香。 第二天他们回去的时候，大家伙凑了一百块钱给这户招待他们的牧民，这也是甘领队的命令，不能白拿群众一针一线，他们这一晚上连吃带喝的，总不能让牧民自己扛吧？他们虽然有很多牛羊，可兜里是真的比脸还干净。 回到集合点，赵山河发现自己这伙人回来的有点早了，甘领队他们还没回来呢，心里长草的他便拉着王刚、张力、周抗战、梁保国几人带着枪开上汽车出去打猎。 草原上的猎物可比四九城多多了，天鹅、灰鹤、黄羊、狍子、獾子等动物要啥有啥，当然还有狼。 第125章 返程遇狼群 开车出去一个小时，带路的便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草原上的小湖泊旁，赵山河从远处观望，这次可算来着了，黄羊成群，狍子成堆，还有一些认不出来名字的鸟类在天空飞翔，这压根都不用瞄准，只要有个大概方向，他这瞎子枪法也能开张。 赵山河没用冲锋枪，那东西射程太近，根本打不到远处的猎物，拿着卡车里备用的三八大盖和王刚他们一起数了3个数，便一起开枪，5个人加上司机和带路的，一共7声枪响，直接打倒了3只黄羊和1只狍子，其他的动物听到枪响跑的那叫一个快，等再开第二枪的时候，也就能打到个寂寞。 司机把车一直开到了湖泊边上，几个人把猎物一起抬上了车，王刚和周抗战一边往车厢里扔猎物一边还欢快的说着。 “今天晚上可以吃烤全羊了，来之前就听说过草原上的这道美食，这次可算能吃上了。” 赵山河也是哈哈一笑，附和的说道。 “是啊，昨天吃手把肉，今天吃烤全羊，这样的日子在四九城是想也不敢想啊。” 几个人装好猎物开车往回走，还好一路上没遇到狼，等到了集合点，这次可算能看到些人了，有其他厂一起来的人看他们回来便过来询问。 “你们厂换到多少牛羊？东西都交易出去了吗？” 又看到车厢里被打死的猎物，好奇的问道。 “你们这是出去打猎了？在哪里打的黄羊？” 赵山河见对方看到黄羊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便知道对方昨天没吃到什么好东西，这也不奇怪，毕竟手把肉对牧民来说也是一种很奢侈的食物，要不是赵山河拿出来宝塔糖免费发放，牧民们肯定不会舍得杀羊。 都说农民淳朴，其实牧民更淳朴，只要你对他们一点好，他们必将百倍、千倍的报答，这就是草原上的传统，当然后世那种重度商业化的不算，再说那些只知道怎么骗游客钱的当地人还算不算真正的牧民都两说了。 赵山河给他们指了刚才打猎的湖泊方向，虽然刚才那群羊和狍子听到枪声都跑了，可草原上水资源稀缺，很多动物还是要去那里喝水的，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等这些人再过去又得一个小时，估计到地方的时候又有新的动物群登场。 夜晚来到的时候，不少车队都带了些猎物回来，甘领队带着所有人点起了篝火，架起了烤架，这些来自四九城各个工厂的人员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说着这次的收获，赵山河也借此机会认识了不少新朋友，算是没白来一趟，这些都是他日后的采购渠道，就像四九城纺织厂的带队科长，以后轧钢厂的年终福利少不了求人家帮忙。 第六日一早，所有车辆补充了汽油之后便开始回返，这次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了下来，来的时候心里慌张，生怕换不到东西回去被厂里处罚，万万没想到交易如此成功，每辆车都装满了牛羊，只要回到四九城，凭借这些肉食每个人都可以得到不菲的奖赏。 赵山河在后座上一躺，直接入睡，昨天喝酒吃肉闹哄到半夜，他是实在扛不住了，可惜他才刚睡着不久，便被坐在副驾驶的沈力叫醒。 “山河快起来，我们遇到麻烦了。” 赵山河睡眼惺忪的看着沈队长问道。 “沈哥，到太仆寺旗了？这么快？” 沈力看着还没睡醒的赵山河，拿出水袋往手上倒了点水，直接泼在了他脸上，被这冰冷的水一刺激，赵山河算是彻底清醒了。 “沈哥，你拿水往我脸上泼干啥？” 沈力拿着枪往卡车的后视镜看去，一边看一边答道。 “山河，车队带的牛羊太多了，刚才我听到了狼的嗷呜声，估计是有狼在呼唤狼群，你先别睡了，拿起枪警戒吧。” 赵山河听到有狼群，非但不害怕还有点兴奋，要是换到冷兵器时代，他们这200多人遇到狼群那就是九死一生，可现在是热武器当道，狼群？就算大象群来了也扛不住子弹啊。 车队又往前开了20多分钟，赵山河听沈力的说法是他们已经离开了阿巴嘎旗70公里左右，正寻思着狼群怎么还没露面，是不是追不上汽车的时候，就看到前面的车辆慢慢停下了，甘领队下车跑了过来指挥后面的车队围成一圈。 赵山河不明所以上前问道。 “总领队，什么情况？怎么不走了？” 甘领队脸上没有什么紧张的表情，看样子来之前对遇到这样的情况有所预案。 “我当谁呢，原来是小赵啊。 前面有狼群在草原上等着我们呢，要是开车冲过去的话，前面的车基本不会有事，后面的几辆卡车估计就要遭殃了，我们的卡车没有雨棚，就怕有狼直接扑到后车厢里，到时候就不知道得损失多少羊了，所以我决定在这里干掉一部分狼，等它们知道惹不起我们，它们自己就会退走了。” 赵山河对这种野外的狼群不太了解，毕竟上辈子送外卖的路上不可能遇到这玩意，这辈子就去秦家屯打过猎，也没遇到过狼，不过人家甘领队说的有模有样的，那就听着呗，没损失最好，有损失的话也不用自己赔偿。 等后面的车队跟上来，在各自的领队指挥下围成了两层大圈，赵山河这才看到几家工厂保卫科真正的安保力量，第一机床厂带来了两挺m1919a4重机枪，这种气冷式重机枪的射速达到了每分钟500发子弹，有效射程达到了一千米，是白头鹰的步兵和车载的主要进攻武器，不过这时候被机床厂拿了出来，那就应该是被志愿军缴获带回来的，不知道是哪支归国部队把这种大杀器分给了机床厂。 轧钢厂、焦化厂拿出来的都是m3冲锋枪，这种武器射速快，精准度高，唯一的缺点就是射程太短，超出200米子弹基本就随缘了。 纺织厂是个笼统的称呼，这个时期的四九城纺织厂其实是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其中包含棉、毛、丝、麻、针织、印染和化学纤维纺织等比较杂乱的部门，所以他们来的车辆最多，足有19辆，保卫人员最多，武器也同样最多，先进的有从南棒子那里缴获回来的卡宾枪，老款的也有捷克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每种武器的射速都很一般，像是捷克式只有20发的弹夹，火力有点跟不上趟。 第126章 热武器的恐怖 最牛逼的要属四九城重型机械厂（又名第二通用机械厂），人家架上了三挺野鸡脖子（92式重机枪），这种机枪是小鬼子设计最为完美的步兵武器，虽然年头够久，但只要保养得当仍可以正常使用，有效射程800米，射速每分钟450发（实际战斗中不超过200发），可以说是抗战时期我军的噩梦，当然用来打狼也一样。 当赵山河看到这些武器的时候，人都有点麻了，他真想问问这帮保卫科的人员，这是来草原兑换物资来了，还是来打仗来了？ 当他找到沈力把这个问题当玩笑一般问出来的时候，沈队长笑了笑拍着赵山河的肩膀答道。 “其实这些武器不是给狼群准备的，虽说现在土匪都被部队绞杀的差不多了，但难保这荒郊野外的还会有些残余，你可别小看那些土匪，有些地方土匪连迫击炮都有呢，所以部里才让各个工厂的保卫科带了这些重火力出来。 不过现在土匪没遇到，那倒霉的就是这群狼了，谁让这帮畜生不开眼，我到想看看是狼的铁头硬，还是我们的子弹硬。” 赵山河无语的看着沈队长，心道你这不就是耍流氓呢，啥时候看到过动物的脑袋能扛住机枪子弹的？真要是遇到了，那恭喜你这本小说可以直接从都市改成修仙，因为你遇到的是妖王！ 狼这种动物在野外是非常狡猾的，赵山河能看到很多狼在远远的游荡着，就是不往前靠近，听沈队长说这是狼群在等待其他伙伴的到来，当然也有可能是在等着夜幕降临。 赵山河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还没到中午呢，这要是狼群想天黑再进攻，那不得一直耗到晚上？ 沈队长看这小子啥也不懂的样子，嘿嘿一笑说道。 “这算什么，狼这东西贼着呢，我们这么多人，它们白天肯定是不会上前的。” 其实甘荣华这个时候非常焦虑，人到是无所谓，车上有水有干粮，可是那些牛羊不行，按照部里给的规划原路返回，每天到固定的地点宿营之后有专门调拨的草料喂养那些牛羊，现在要是被困在这里，一天的时间那些牛羊就得掉不少分量。 20分钟以后甘队长把所有工厂的领队和保卫科队长都叫了过来，说出了心中的计划。 “我打算让车队呈菱形前进，轻机枪打头，重机枪断后，我们实在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看这样决定如何？ 有问题可以提出来，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这一屋子人呢，怎么也比得上好几个诸葛亮了。” 所有人都知道从这里一直到张家口几乎不是草原就是丘陵，可以把热武器的攻击范围达到最大化，所以甘荣华提的建议非常合适，再加上人家是总领队，要是冒冒失失提出个什么错误的建议，回到四九城之后谁知道这位会不会和上级领导汇报？所以别说诸葛亮了，连个站出来唱反调的臭皮匠都没有。 回到各自的车队就让多出来的人拿枪去了后车厢，赵山河身上有着将近四柱之力，而且手拿冲锋枪，当然不愿意在驾驶室里待着，这随便开枪杀狼的机会，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 随着车辆一一向前行驶，远处的狼群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等第一辆卡车距离狼群只有200米的时候，车上的轻机枪开火了，各厂的保卫科人员全部都是由转业士兵组成，使用武器射击早就成了身体的本能，能点射绝对不会扫射，“哒哒”、“哒哒哒”的机枪声一个劲的响。 轧钢厂因为没有带机枪，所以车队在整个阵型的中间位置，哪怕赵山河五感增强，也不可能看清楚一、两千米之外的狼，不过听到枪声连连，他还是有些兴奋和紧张。 等到他能在视线里看到狼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满地狼尸了，捷克式7.92x57毫米子弹打到狼身上可以让对方留下个全尸，野鸡脖子的7.7x58毫米有坂弹打到狼身上就是一个前后通透的大窟窿，至于车队最后面的m1919a4重机枪打到狼会是个什么样子，他是看不到了，他只是五感增强，又不是千里眼，不过这个狼群算是遇到了灭顶之灾，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大草原上，损失了绝大部分有生力量的狼群等待他们的只有消亡。 要是换了往常车队还会停下来把狼的尸体装上，不管怎么说这些狼皮也算好东西，带回去也会是一笔收入，但此时所有车辆都是满载着牛羊，所以压根没人在乎这些狼的尸体，车队一直不停的前进，直到傍晚到达太仆寺旗才停下。 赵山河满脸的苦涩，其原因是他拿了把冲锋枪连开火的机会都没有，前面使用几挺捷克式和野鸡脖子的保卫科人员简直不是人，连一只活的都没放过，后面跟上来的又被那两挺m1919a4虐杀，说好的杀狼呢？就这？杀个毛蛋啊....... 不过甘荣华对此非常满意，车队里一个伤亡的都没有，就成功杀穿了狼群，这也能看出来人类自从有了热武器以后对野兽是多么的不友好，大自然中的最强群体猎食者在子弹面前压根掀不起任何风浪。 车队沿着来时候的路线返回，没有再出现什么岔子，等回到四九城的时候满载着牛羊的卡车顿时引起了轰动，群众们还以为这些牛羊要运往肉联厂呢，可惜他们想多了。 (ps：59年底，四九城大概400万人口，当时粮食最紧缺的时候粮库里只有不够维持6天需求的储备粮，这可是华夏的首都，其他地方可想而知了，有些东西不敢写.......) 车队没有回轧钢厂，而是直接到了一机部，34号（这个部门请百度）先挑好的牛羊拿走了一部分，之后一机部也拿走了一部分，剩下的才是各个工厂的。 轧钢厂凭借着这次活动的发起人，外加李怀德岳父的偏向，最后分到了140只羊，牛就别想了，什么档次啊？还tm想吃牛肉？你咋不打上月球呢？ 虽然拉回来的东西没进厂就少了一半，但来一机部接收的杨利民、李怀德外加聂副书记没一个敢吭声的，上级给留下一半已经很够意思了，你没看其他工厂能保住三分之一还偷着乐呢？ 第127章 草原特色美食 赵山河虽然不懂为官之道，但基本常识陈雪茹还是和他说过的，过去向厂里几位领导握手问好的时候，看到后勤部长李廉洁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立刻上前问好顺便把这批羊的后续工作转交给他了，在官场混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吃独食，你的领导没有功劳无法进步，怎么给你腾地方？ 这次他的功劳已经够大了，而且还是谁也无法摘桃子那种，至于后面这些羊怎么安置，安置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要盖羊舍？如何饲养才能不掉分量，这些赵山河统统想都不会去想。 从一机部分给轧钢厂140头羊开始，他就已经计算过了，每个月厂里吃10头的话，可以吃到60年年底，每个月20头的话，也可以支撑厂里半年的肉食量，至于有读者老爷问本作者这数学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为啥少算了20头羊，那我只能说各位读者老爷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轧钢厂这次露了这么大的脸，拉回来这么多羊，厂长杨利民不需要请上级领导来调研调研？聂副书记不需要和其他工厂的领导来商讨一下困难时期如何共同发展？哪怕是副厂长李怀德，不也得隔三差五的请一些兄弟单位同级别领导来研究一下这次去草原的经验？为下一次去草原奠定好坚实的基础？ 这还没算上剩下的几位领导和处长、副处长呢，说实在的这也就是现在肉食紧张，要不然那多出来的20只羊，都不一定能活到过年，羊腿和羊排这两样东西拿去送礼，那得多有面子？ 不过这一切和赵山河都没关系了，他也不打算再去碰触这些羊，水太深，他太年轻把握不住啊...... 把这一路上所遇到的情况汇报完毕之后，赵山河便直接回家了，李廉洁拿到了这批羊的处置权之后很够意思，直接批了几天假期，告诉他们采购科去过草原的几个人可以12月7日再来上班，外出的特殊补助也会在那天一同发放。 赵山河跟王刚他们告别后便直奔四合院，都说小别胜新婚，他这结婚时间不长就和陈雪茹分开了这么久，早就心痒难耐了。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还没到下班的时间点，大冷天的前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赵山河就直接回了屋。 进屋烧炕点炉子，屋里没人就这一点不好，贼冷。 又进小世界拿了三根白马牙玉米，清洗干净后在表面涂抹了一层带回来的黄油和细盐，黄油这东西在21世纪可以说是体重杀手，那些喜欢减脂的少妇们碰都不会去碰，但在60年代却是奶中之王，实在是这东西营养价值太高了，60斤酸奶才能够提炼出2斤黄油，可见这东西的珍贵之处。 之后便是小火慢烤，不大会功夫黄油的奶香和玉米的清香便融合在一起飘了出来，赵山河对此还是不大满意，还是佐料不够，这要是加点黑胡椒碎，味道就更好了。 这也是他上辈子送外卖的时候跟人家路边摊学的，一块钱的玉米，制作完之后卖十块钱，一天能卖一百多棒。 玉米弄好，他又把发好的黄花拿出来继续用温水浸泡20分钟，顺带用泡黄花的时间切了一块野猪肉，焯水过后备用，之后就是制作红烧肉的流程，等肉快炖好了放入黄花，这是他在草原学的菜式，黄花菜烧肉。 虽有心再用蘑菇和蕨菜做两道菜，但一看表时间不够了，已经过了侯魁放学的时间，侯魁到家不用太久陈雪茹就会回来，便不再做热菜，把牛肉干拆成小块，又拿了些奶干出来，当然崇礼蚕豆也是必不可少，外地特产嘛，总要让自家人先尝尝。 把饭桌摆在里屋，一个是里屋有火炕，非常暖和，二来则是怕别人看到他家吃什么，他出差8天，还不知道陈雪茹和娄晓娥那边啥情况呢，别这边吃上饭那边娄晓娥进来了，虽说他可以用出差带回来的作为借口，但被人发现自家的秘密总不是太好。 特别是娄晓娥太傻（纯真），万一说秃噜嘴让院儿里人知道就更麻烦了。 过了没几分钟侯魁先回来了，赵山河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 “侯魁，我出差这段时间你在家听话吗？” 侯魁看到赵山河出差回来也是异常高兴的，笑着回道。 “赵叔你啥时候回来的？我在家最听话了，就是我妈做饭不好吃，我老想起你做的饭菜。” 赵山河哈哈一笑，顺手把侯魁的头发彻底弄乱。 “那你今天可有口福了，我在草原带回来不少好东西，来先尝尝这个草原的奶干和牛肉干，特别是这个奶干四九城都没有卖的。” 侯魁此时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发型，眼睛里只有赵山河手里的奶干了。 奶干香甜微酸，奶香浓郁，侯魁吃上了之后连牛肉干都扔在一边了，赵山河只是告诉他别吃太多，以免吃饱了一会吃不下更好的东西了。 等陈雪茹回来，也每样都尝了一些，吃完了便说道。 “这两样东西你带回来不容易，还都是草原的特产，你留着过年的时候送礼正好。” 赵山河大手一挥回道。 “没事，我带回来的多，你们先吃够了再说，我走这几天院子里又有什么新鲜事儿没？和我说说。” “哪有那么多事儿啊，还是老样子，就是解成好像和那个叫于莉的姑娘处上了，我都看到他带人家姑娘去大前门逛街了。” “没事就好，咱们也吃饭吧，娄晓娥现在还天天过来吗？我准备的饭菜比较特殊，可别让她过来蹭饭了。” 陈雪茹知道赵山河说话的意思，不就是怕吃到一半的时候娄晓娥过来嘛，拿手点了他的额头一下。 “你啊，怎么和三大爷一样了，咱们家这条件还怕人家来吃啊？不过今儿你是看不到娄晓娥了，她昨天就带着许大茂回了娘家，说要住几天，估计你这两天是看不到了。” 赵山河看陈雪茹说他抠也没反驳，对方又不知道他有小世界，等到他把两道地方特色美食拿到饭桌的上的时候，还没等陈雪茹吱声，侯魁先说话了。 “赵叔，咱们今天吃红烧肉哇？” 第128章 乔老六的顾虑 赵山河没让侯魁先吃肉，而是给他夹了点黄花，边夹边说道。 “在草原上有一个地方叫黄花沟，平均海拔2000米以上，盛产的就是这个黄花菜，这东西小朋友吃了健脑，女人吃了抗衰老，老人吃了可以降低胆固醇，是最好的素食上品。 这东西在四九城没有卖的，因为基本都拿去出口换外汇了，我这也是沾了去草原的光，要不然肯定吃不到，侯魁来尝尝。” 黄花菜炖肉，那叫一个香，菜中满是肉汁加上黄花特有的味道，不瞒各位读者老爷，作者一边码字一边都感觉饿了。 陈雪茹和侯魁吃了几筷子黄花之后，又尝了尝黄油玉米，前面说过这个年代的黄油异常珍贵，老百姓别说吃，闻闻味道都没有机会，别看傻柱是厨师，还出身峨眉酒店，但赵山河敢保证，他肯定也没做过加黄油的菜。 黄油玉米不愧是女人和小孩子的最爱，俩人一口气把三根白马牙玉米都给吃了，就这陈雪茹还说呢。 “玉米这么做可比你以前的做法好吃多了，以后就这么做吧，水煮的我和侯魁都吃腻了。” 等吃完晚饭，赵山河跟陈雪茹开始辅导侯魁写作业，这年头的小学作业可没后世那么麻烦，语文就是生字写几遍，数学只有几道题，看的赵山河好生羡慕，他小学的时候怎么没这待遇？ 强压着性子陪侯魁看连环画到晚上8点钟，赵山河就开始催促侯魁去洗漱睡觉，陈雪茹看对方猴急的样子便知道他啥意思，看来今天又得和赵山河好好比试比试武艺，就是不知道是点数取胜还是一方ko才能结束。 这一夜，再次让赵山河想起了前世的一首歌。 “这一棒，让你灰飞烟灭。” 回来的第二天，赵山河一早送走了去店里的陈雪茹和上学的侯魁，之后便去鸽子市找乔老六，他出差一走八天，六哥那边的鱼估计早就卖没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巷子口，乔老六看到赵山河的第一时间就是满嘴抱怨。 “哎呦，这不是赵爷嘛，您这是去草原遛弯回来了？还记得哥几个呢啊？” 陈雪茹昨天和他说六哥去丝绸店找了他两趟，最后得知他去了草原才没有再去找他，赵山河还以为六哥是等他的鱼有些急了，便主动解释道。 “六哥，实在是给我鱼的上家现在也搞不到什么物资了，没鱼我也不好意思过来不是，实在抱歉啊。” 其实这也是赵山河故意为之，在这个农村吃不饱饭的时候，他也不得不逐渐减少给乔老六的货物数量，城里都开始缺粮了，他这里还能按时联系到鱼，实在有点太假了。 乔老六并没多想，他成天守着鸽子市对城里城外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一直以为赵山河是别人的手套，在这个啥都缺的时候供应不上物资太正常不过了。 “老弟，现在到处都缺粮缺物资，你上家没有东西也很正常，我急着找你也不是因为这个事儿，实在是有些事情老哥我拿不定主意，想让你帮着参谋参谋。” 赵山河听乔老六这么一说也有点纳闷，以对方的人脉关系，还能有他拿不定主意的事情？ “六哥，你那圈子比我这认识的人可多了去了，你都拿不准的事情，问我又有什么用啊？” 乔老六掏出烟扔给了赵山河一支，两人把烟点上之后他才说道。 “老弟，哥哥就是因为认识的人都是圈子里的，才不能问他们。 你可能还不清楚，自从那场暴雨下完到现在鸽子市的粮食价格已经涨了五倍，就这样还有多少卖多少，估计往后还得涨。 肉食缺的更厉害，猪肉就不说了，早就没有卖的，以往还能有些兔子、野鸡啥的野味，可自打入冬开始野味就绝迹了，就连你给我送的鱼我都是加了五倍的价格卖的，现在鸽子市的价格已经明摆着是投机倒把了，你说这买卖还能干下去吗？ 我真怕上级哪天看不过眼把鸽子市给封了，到时候老哥被抓进去到无所谓，可那些跟着我的弟兄们可就没有出路了啊。” 赵山河一听便明白了乔老六的顾虑，粮站的棒子面卖8分5一斤，鸽子市卖5毛一斤，粮站大米2毛3，鸽子市一块二，这都不是投机倒把，这已经和明抢没啥区别了。 但既然鸽子市能卖出这个价格，那就肯定说明有人能买的起，那些遗老遗少可是不缺金条，再说现在上面也知道鸽子市是城里没有定量的人们唯一的粮食来源，这要是给封了，那四九城里不少人也得跟着一起疯，所以短时间内肯定是不会把鸽子市封掉的。 这也就是乔老六做事还有些底线，才会有此顾虑，要是换成邓三爷才不会想那么多没用的。 “六哥你多虑了，这粮食的价格贵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 四九城几百万人口，有不少人都没有定量，要是他们没有了鸽子市这个买粮的渠道，那就只能去黑市购买，黑市那地方你也知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练家子去都得加小心，何况是普通人呢？恐怕到时候治安就得乱套了。 所以现在鸽子市上面不止不会封，还会大力支持，不过等到粮食丰收的时候，你就得加小心了，那个时候你也够肥了，正好拿出来一批你这样的杀鸡儆猴，还可以回收一笔不小的资金。 所以现在你只需要低调做事，别让上面把你当典型就好。” 乔老六对赵山河的分析一听就透，他其实就是看粮食价格上涨的吓人，所以有些怕了，要是赵山河知道他这样的心理状态，肯定会嗤之以鼻，这才哪到哪？等61年的时候你再看粮食的价格，比现在还贵好几倍呢。 “老弟，你说我现在要是做些好事，上面是不是就会对我网开一面？我听说农村有人搞出了什么双蒸法，一斤米可以蒸出来4、5斤的分量，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你听说过这个没？” 第129章 傻柱的饭盒 要是其他方面的，赵山河还真就不一定能知道是什么，但他上辈子干外卖这一行对吃的东西太了解了，一听乔老六说的双蒸法，立刻就明白是什么了。 “六哥，那东西你可千万别碰啊，双蒸法全是骗人的，就是多加了些水又蒸了一遍，让人看着饭好像变多了，其实吃到肚子里根本不顶饿。 现在这东西比较火那是因为农村实在缺粮缺的厉害，不得不弄点遮羞布糊弄一下，但假的就是假的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戳破，你要是没参与进去就没事，要是参与了，个高的没事，你这不走正路的正好拿去背锅。” 乔老六对于赵山河还是比较信服的，一方面因为对方是体制内的，上面有什么消息肯定比他这干鸽子市的灵通，二来则是对方这大半年没少给他联系鱼和肉，在他看来赵山河这么有能耐，那背后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听他的准没错。 赵山河想了想决定还是给乔老六指个路子，他也怕对方进去再把他抖搂了，虽说61年底才开始整顿鸽子市和黑市，但未雨绸缪一些总好过什么也不做。 “六哥，你要是真的想给自己镀层金，不如给永定门这边的分局和派出所捐赠些粮食，公安这行看着威风，其实日子过的也没比普通老百姓强多少（90年以前公安这一行根本没人爱干，危险高、工资低说的就是这个），当然要是把附近街道上的那些烈士家属也一同算上就更好了。 到时候上面虽然知道你投机倒把，但你把所得都拿出来买粮食捐了，你再搞个捐赠仪式，让大家都知道你做的事情，以后哪怕上面想动你，也得顾忌一下影响了？ 当然这个捐赠不能只搞这一次，你得一直搞下去，搞到什么时候不缺粮了为止，这样一来上面看你赚的都是有钱人的钱，自然就不会管你了。” 乔老六听到这主意就给赵山河竖了个大拇指，这半年他通过赵山河给联系的鱼和肉确实没少赚钱，买几千斤棒子面也不能说是伤筋动骨，到时候捐赠给附近的分局、派出所、街道办，以后不光他在鸽子市里做的这些事没人管，弄不好还能得到几面锦旗呢。 赵山河和乔老六又闲扯了一会，拿了一些票据，告诉对方元旦以前应该还能联系到一批鱼就撤了，他今天出来可不是光来乔老六这里，还有不少事儿得办呢。 骑车在四九城里卖吃食的老字号走了一圈，全聚德和便宜坊的烤鸭各买了10只，天福号的肘子也买了20个，还有天兴居（56年公私合营）的酱肉，护国寺的小吃，恩元居的炒疙瘩，锦芳小吃店的杏仁豆腐，西德顺的爆肚，这些东西现在不买，等明年再想吃可就难了。 等到傍晚他去丝绸店接了陈雪茹一起回院子，到院门口就看到傻柱拎了个饭盒跟着易中海、贾东旭有说有笑的回来，易中海这道德天尊看到谁都是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贾东旭也有样学样。 唯独傻柱看到赵山河和陈雪茹，那脸色就好像欠他钱似的，这也难怪，谁让赵山河家和许大茂家关系好呢，傻柱就看不惯这个。 大家一起进了院门，赵山河跟陈雪茹还没进屋呢，就见到秦淮如从垂花门里走了出来，先道了声一大爷好，之后便走向傻柱说道。 “柱子，今儿带的什么菜回来啊？” 赵山河看到秦淮如冲傻柱问话的时候，贾东旭的脸色明显就是一变，但并没说什么而是跟着一大爷进了中院，心道这贾东旭也是够倒霉的，一个人的工资养不起一大家子，可不就得当绿毛王八么。 傻柱看到秦淮如跟他说话，瞬间就把前面一起走的一大爷和贾东旭都忘记了。 “秦姐，今天厂里做的羊汤，我给带回来了一饭盒，这不寻思雨水有阵子没吃到什么带油水的东西，该给她补补了。” 秦淮如一听到有羊汤，脸上顿时浮现喜意，但在刹那之间又变成了苦瓜脸，要不是赵山河五感增强还真让她给糊弄过去了。 “柱子，棒梗一直说想吃他傻叔做的菜，都好几天了，你看这羊汤能不能分他一些？你东旭哥工资低，还得养一大家子，家里半个月也看不到一次油水，孩子都瘦了，你秦姐过的难啊。” 这个时候的秦淮如犹如苹果里的九亿姐，眼泪说来就来，还直接上手了，就见她拽住傻柱的胳膊，上下轻轻的摇晃着，这一幕让赵山河想起了上辈子看过的小视频，想当年我开着凯迪拉克风华正茂，经常去同一家店里点熟悉的6号，她温柔体贴不哭不闹，悲惨的身世让我想多多关照。 就凭此时秦淮如的表情、动作、样貌、身材，要什么饭啊，干点技术活不比这赚的多？ 赵山河都有点扛不住，就更别提傻柱了。 “秦姐，你松手，有话好好说啊，让东旭哥看到了容易误会。 不就是棒梗想吃点好的么？这盒羊汤都给他了。” 说到这傻柱便把手中的饭盒往秦淮如的手里一塞，头也不回的跑进了中院。 赵山河明显看到傻柱的猴子有钻天的迹象，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这东旭还没死呢，傻柱就有这想法了，难怪被秦淮如拿捏一辈子。 秦淮如手里拿着傻柱的饭盒，抬头一看赵山河看着她，没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扭头就回中院了。 陈雪茹这时候一把揪住赵山河的耳朵说道。 “人家秦淮如都走了，你还看啥呢？看够了没？” 赵山河苦笑一声回道。 “我哪是看秦淮如啊，我是看傻柱呢，这傻子算是废了啊，我记得我出差前还不是这样呢。” “你出差8天，光我看到傻柱的饭盒被秦淮如要走就不下三次，这是第四次了，人家秦淮如的丈夫都不管，咱一个邻居能说什么？ 就是苦了何家的小丫头了。” 赵山河这才想起来傻柱的妹妹何雨水，不由得问道。 “傻柱的饭盒给了秦淮如，那他晚上跟何雨水吃什么？” 第130章 何雨水 陈雪茹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 “傻柱吃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听阎解成说何雨水那丫头饿的狠了的时候就去水池喝水喝到吐，真是造孽啊。” 赵山河听陈雪茹说完对傻柱更加厌恶了，连自家亲人都不管，去管一个有夫之妇，老何家的基因太可怕了，这还是人么？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回屋和陈雪茹、侯魁吃饭，晚上因为陈雪茹在家，他不方便去小世界做饭，便从随身的包里拿了个天福号肘子出来，说是白天去买的，一家人吃着纯玉米面做的窝头，就着肘子和六必居咸菜，吃的是津津有味。 刚吃完不久，桌子还没收拾呢，就听到中院傻柱的怒吼。 “你翅膀硬了是吧？一天吃我的，喝我的，不就是让你饿一顿吗？秦姐家那么不容易，你怎么就一点爱心也没有呢？” 之后便隔着自家窗户看到一个矮小瘦弱的身影从垂花门跑了出来，赵山河定睛一看，这不何雨水么。 用屁股想都知道这肯定是傻柱把饭盒给了秦淮如，何雨水回家看没饭跟他一掰扯，这家伙好面子感觉丢了脸，把自家妹妹骂出来了。 “山河，这傻柱跟何雨水真的是亲兄妹吗？不给自家妹妹吃饭就够过份的了，竟然还把人给撵了出来，这下子院儿里人不得笑话死他啊？” 陈雪茹毕竟是个离过婚的女人，最看不得傻柱这样的男人。 “雪茹，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估计聋老太太、易中海和秦淮如巴不得出现这样的事情呢，到时候傻柱就可以一门心思的给贾家带饭盒，还可以帮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养老送终。 不过这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出去不安全，我去看看，你在家里等我。” 赵山河虽然有心不管傻柱家的破事儿，但21世纪的素质教育还是让他无法彻底变的冷血，加上因为缺粮导致街面上不少混子都开始铤而走险，要是何雨水在外面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肯定是不会心安。 倒不是赵山河有颗圣母心，这只是他对何雨水的一点善念罢了，要是跑出去的是易中海、聋老太太，他不光不会管，没准还会在后面给他们一板砖。 赵山河披上棉袄就出了四合院，还好何雨水也不傻，知道最近街面上很乱，正在院外面不远处哭呢。 “何雨水，是不是你哥没给你准备饭啊？” 赵山河走到何雨水身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就说出来这么一句明知故问的话。 何雨水抬头用通红的双眼看了眼赵山河后，又把脑袋低下了，女孩子家嘛，都不想把丢脸的一面给别人看。 俩人在院门外站了几分钟，赵山河看对方没回话，又感觉雨水的心情能平复了一些才说道。 “走吧，我家里还有些窝头没吃完，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回去凑活一口，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等吃饱了你才有力气跟你哥吵架。” 何雨水听到赵山河这歪理邪说一样的小词儿，噗嗤一乐，不过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腿却很老实，跟着赵山河一步一步回了院子。 赵山河带着何雨水回了屋，看到饭桌上的碗筷都撤了，不过新摆上了一盘子窝头，还有一看就是刚切的肘子和一小碗咸菜，顿时感觉陈雪茹懂他啊，知道他在想什么。 回身对着何雨水说道。 “桌子上的饭菜是你嫂子新给你端上来的，可不是我们吃剩下的，你去吃吧，别辜负了你嫂子的一份心意。” 何雨水看到桌子上的东西也有点傻了，黄澄澄的玉米面窝头，油光崭亮的肘子片，加上六必居的黄瓜条，就算是自家有个厨子老哥，这阵子也没吃这么好过。 “山河哥，雪茹嫂子，这饭菜也太......” 陈雪茹知道小丫头面子薄，走过去拉住何雨水的手把她按在了饭桌边的凳子上说道。 “丫头，你别嫌弃窝头凉了就行，吃吧，等你吃饱了我送你回去。” 何雨水也是真饿的不行了，她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女孩子，早上跟着傻柱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中午更是带个窝头就算午饭了，晚上回到家傻柱有饭盒还好说，就算没有什么油水最起码能吃个六七成饱，可傻柱把饭盒给了秦淮如之后，她也只能拿凉水充饥了。 一口气吃了三个玉米面窝头，半小碗黄瓜条，肘子片是一筷子都没动，何雨水也知道这年节肉太珍贵，她是真不敢吃啊。 陈雪茹摸了摸何雨水枯黄的头发，又摸了摸她瘦弱的胳膊，心道这丫头也太瘦了，起身拿了双新筷子把几片肘子肉夹到了她的碗里说道。 “雨水，到嫂子这不用不好意思，你也应该听说过我是开丝绸店的，不缺这点吃喝，以后你哥要是不给你饭吃，你就来找我。” 赵山河对此并没发表任何意见，他娶陈雪茹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对方和他一样，都有一颗善良的心，只不过陈雪茹因为受过情伤，平时自我保护意识太重，不会展现出来罢了。 等何雨水含着泪把肉吃完，陈雪茹又拉着她唠了一会儿女孩子家应该注意的事项，此时的何雨水已经把陈雪茹当成了新的依靠，这也不奇怪，这小姑娘出生不久就没了娘，6、7岁的时候又没了爹，虽然傻柱一直对她还行，可毕竟是个半大小子，能把何雨水喂饱就不错了，其他的根本就没管过。 陈雪茹则是正处在女性最完美的年龄段，个人又舍得花钱打扮，不管从穿戴还是长相都足够何雨水向往。 等赵山河跟陈雪茹送何雨水回了她的耳房，到家后赵山河便问道。 “雪茹，这以后要是雨水没事就往咱家跑怎么办？我看她好像很喜欢粘着你呢。 你不怕傻柱找你麻烦啊？” 陈雪茹拿手捋了捋耳后的碎发，给赵山河丢了个媚眼回道。 “怎么？你有意见？傻柱找我麻烦不是还有你呢？” 赵山河能有什么意见？他记得短视频里何雨水出嫁之后可是一次都没回过四合院，可见她对傻柱也是失望透了。 摊了摊双手回道。 “我对你的任何行动都会全力支持，绝对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傻柱要是真因为这点破事来找麻烦，那他可真就是摊上事了。” 第131章 陈雪茹让雨水来家里吃饭 事情还真就如赵山河想的一样发展，往后的几天，傻柱家里有饭的时候还好，等他把饭盒一给了秦淮如，陈雪茹就让何雨水来家里吃饭。 等赵山河的假期结束都上班好几天了，傻柱才不知道是别人告诉他的还是自己觉醒了，总算反应了过来。 12月中旬的一个傍晚，傻柱拎着中午在小灶食堂扣下来的羊脸回了四合院，进院子就被秦淮如堵了个正着。 “柱子下班啦，今天又带了什么好菜回来？” 傻柱扬了扬手中被网兜包着的饭盒，一脸牛b哄哄的回道。 “今儿这可是难得的好菜，葱烧羊脸儿，秦姐你应该没吃过吧？” 秦淮如一个农村来的丫头，上次的羊汤都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喝，哪里有机会吃过羊脸？ 不过她对傻柱的习性太了解，看对方那得意的样子脸色就是一变。 “瞧你说的，你秦姐还真就没吃过这东西，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傻柱最看不得秦淮如难过和不高兴，看对方变脸立刻就想把饭盒递过去，但他还算有那么一丢丢良心，想起了自家妹子也有日子没吃过羊肉，又有点舍不得这饭盒里的羊脸了。 秦淮如见往日的绿茶话术没起什么作用，就知道这饭盒里装的东西肯定不一般，立刻上前两只手抱住傻柱的一条胳膊，还拿灯泡剐蹭了几下。 “柱子，羊脸是什么味道啊？好吃吗？ 你秦姐我从农村来的，还真就没听过这道菜，要不你分点给我，让我拿回去尝尝？” 傻柱这时候感觉有点头晕，他可能不晕船、不晕车，但天生晕灯。 胳膊上一次次传来柔软的触感，挤压的他大脑都快缺氧了，再一次把饭盒塞进了秦淮如的怀里，头也不回的跑进了中院。 “秦姐这饭盒你拿回去吃吧，我先回去了。” 赵山河在自家屋里也没开灯，透过窗户清楚的看到秦淮如把手里的饭盒掂了掂，就知道今天何雨水又得来蹭饭了。 依旧是老三样，玉米面窝头，天福号的肘子片，六必居的酱菜，赵山河对此表示无奈，实在是不敢做的再好，怕雨水看到不敢下筷。 等陈雪茹和侯魁回到家，他把傻柱的饭盒又被秦淮如弄走了的事儿一说，三个人就等着何雨水过来了，又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何雨水从中院跑到了赵山河家，进屋便让陈雪茹按到了饭桌旁，四个人开始吃饭。 赵山河边吃边好奇的问道。 “雨水，你哥的饭盒今儿又给了贾家，他晚上自己吃什么啊？” 何雨水在赵山河家吃了几顿饭，也不见外了。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去地窖拿了颗白菜，应该会切点白菜挫，我真搞不懂我哥在想什么，好好的饭菜给了别人家，最后自己在家里挨饿，他图啥啊？” 赵山河可不会告诉何雨水你哥看上秦淮如了，这时候贾东旭还活着，他要是这么说的话很明显是在挑拨离间。 陈雪茹可没给傻柱留面子的习惯，直接说道。 “你哥的饭盒只给过秦淮如，你看看院子里的其他人，谁还吃过你哥的饭盒？这里面的事儿还用想吗？大家都看出来了只是没人说。” 何雨水怎么说也是个初二的学生，基本思考能力还是有的，听陈雪茹这么一说便起了疑心。 “难道说我哥喜欢秦淮如？不会吧，秦姐不是有东旭哥呢？” 赵山河一个眼神给了陈雪茹，那意思是你别再说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你嘴快。 陈雪茹感觉这事儿必须得让人家妹妹知道，就没搭理赵山河的眼神示意，正要往下说就听到敲门声响起，同时还有傻柱的大嗓门传来。 “赵山河，我家雨水在你这没？” 赵山河对陈雪茹、何雨水用了一个21世纪的招牌动作耸了耸肩，起身去开门。 “傻柱，雨水在我家吃饭呢，你找他有事？” 傻柱感觉何雨水去邻居家蹭饭丢了老何家的脸，闯进屋子就对着何雨水一顿训斥。 “你怎么跑到赵山河家来吃饭了？家里又不是没有饭，你这不是丢我们老何家的脸呢？” 何雨水还以为她哥进屋能说什么，没想到等来的是蛮不讲理的训斥，积压了许久的怒火直接喷发了出来。 “你还知道我们老何家要脸啊？你从厂里带回来的饭盒都被你送人了，家里的面缸也快空了，你让我吃什么？” 何雨水本来还想问问他哥是不是喜欢秦淮如，但一想还是给他哥留点面子，这院子里的房子隔音都不大好，要是因为这事吵吵起来，他哥以后就没法在院子里做人了。 傻柱看何雨水又不听他的话，他那点火就着的脾气又上来了，伸手就要硬拉何雨水回去，赵山河一看这还了得，你在我屋里来这套，当我是死人啊？ 拿手轻轻在傻柱的胳膊上一按，傻柱就感觉自己的胳膊好像断了一样，那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赵山河用巧劲一拉一带就把傻柱推出了屋子，之后也跟了出来说道。 “傻柱，你在家里怎么搞你那驴脾气我都不管，但这是我家，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 我媳妇看不惯你妹妹饿了就去拿凉水充饥，所以才让她来我家吃口饭，你要是真想要脸，还是想想怎么能让何雨水吃饱吧。 也不知道你这厨子怎么混的，人家切墩的都能让自家人吃饱，到你这却反过来了。” 赵山河说完就把门关上回屋了，外面挺冷的，他可不喜欢让冷风往屋里灌。 要是换了别人这么说傻柱，他肯定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四合院战神，但刚才赵山河那一手把他吓到了，胳膊疼痛的滋味他可不想再次体验。 在门前站了一小会，看雨水没有出来的意思，他便回了中院，还没完全被易中海洗脑的他，也在想着刚才何雨水的话。 想来想去还真让他琢磨出来了问题的根源，那就是秦姐一看到他带好吃的回来，就会想办法把饭盒要走，不过一想到那柔软的大灯，他又迷茫了。 妹妹、饭盒、秦姐、大灯，这道题太难了，我做不出来...... 这也就是赵山河不知道傻柱的状态，要不然肯定会告诉他什么就叫做舔狗不得好死。 第132章 又要到元旦了 赵山河还以为这事儿会有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没成想却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傻柱虽然知道给秦淮如饭盒不对，可实在招架不住大灯的诱惑，陈雪茹看傻柱毫无悔改之意，便让何雨水在家里没饭盒的时候过来吃饭。 事情慢慢的院子里人都知道了，不过让陈雪茹没想到的是大家并没有鄙视傻柱，而是都把陈雪茹当成了傻子。 就连易中海都开始琢磨赵山河家里的情况，在这粮价暴涨，物资短缺的时候，还管别人家的妹妹能不能吃上饭，这陈雪茹和赵山河难道真的这么有钱么？ 时间转眼就到了12月底，赵山河刚到厂里就被李廉洁叫了过去，到了办公室对方先给他倒水，后又递烟，就在赵山河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图谋的时候，这位李主任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山河，这眼瞅着就到元旦了，你们采购部门准备了什么福利啊？” 这话问的赵山河满脑袋雾水。 “主任，这事儿不是得问姚科长吗？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副科长，这事儿可不归我管啊。” 李廉洁其实昨天刚问过姚得才这个事儿，但姚科长直接就表明了采购科啥也发不出来，农村都要吃土了，城里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什么吃的东西都采购不到，实在不行就发点洗脸盆之类的得了。 不死心的李廉洁知道赵山河有能耐，才有了今天这一出，不过他也没想到赵山河在他面前直接一推二六五，不过人家说的有道理，他只是个副科长，可管不到福利这块。 “山河我不瞒你说，老姚那边我问过了，他告诉我采购科那边啥也采购不到，就算厂里发福利也最多就能发点脸盆毛巾啥的，我知道你有能耐，要不你帮着想想办法？ 我这阵子没少打听四九城里其他厂子元旦发什么福利，得到的消息也都是发不出来什么好东西，要是我们轧钢厂能发出来职工们满意的福利，比如一人来条鱼？ 那我们这轧钢厂的后勤部可就能在四九城里扬名了啊。” 赵山河听完李廉洁的话真想拿桌上的烟灰缸拍拍这家伙的脑袋，这时候给厂里职工们每人发条鱼？就算他有也不敢发啊，你李廉洁是不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上面的那些部委就不提了，就连xxx和xxx（打正确的字就不让发，大家自己意会吧），也不敢说这么发福利的。 他要是敢这么搞，估计鱼刚拉到厂里，他就得被zy调查部抓走了。 “主任，这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前两天还去找乔老六了呢，他那边的东西也快断了，现在到处都困难，实在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啊。” 李廉洁和李怀德一比起来，那就是一个草包，要是李怀德看到赵山河这副表情和语气，就会知道这小子有东西但是不敢拿出来，可李廉洁却不这样想，他看到赵山河推脱之后，想了想现在四九城的情况，摇了摇脑袋回道。 “既然这样，那这个事儿就先算了，不过毛巾和暖瓶、脸盆什么的你得抓点紧，别到时候这些东西也发不出来。 要不然职工们闹起来了，这责任可就得你担着了。” 赵山河脸上笑嘻嘻，心里mmp，这李廉洁真是一点人事儿不干啊，又想马儿跑，还不给马吃草，你一动嘴是舒服了，可下面人就得跑断腿去办。 不过以赵山河去草原结识的人脉，弄到这些东西还真是再简单不过，大不了从静止空间里拿些兔子、野鸡去宴请一下有关联的领导，相信纺织厂和暖瓶厂的负责人看到这些东西肯定得把他供起来？ 离开了李廉洁的办公室，赵山河就去找了姚得才，这事他得和顶头上司汇报一下，虽说姚叔不会以为他升了副科就目中无人，可他自己也得知晓进退，谁让他太年轻，坐的位置油水又太多呢。 到了姚叔的办公室门口，敲门进屋把事一说，姚得才也对李廉洁的做法感到不满了。 “这个李廉洁借着是李副厂长的亲戚，做事越来越过分了。 月初的时候你休假不在厂里没看到，他带着几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朋友想去小灶食堂吃羊，被食堂主任直接给骂出去了，这事儿闹的挺大，要不是李怀德出手他早就被撸了。 本以为他能长点记性，没成想他还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事儿回头我得和李副厂长说道说道，让他注意点这亲戚别被拖累了。” 赵山河这才知道还有这一出，对李廉洁的行为更加反感之外，还想起了那些羊。 “姚叔，我拉回来的那批羊，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除了拉回来的第二天厂里做了顿羊汤，几乎就没再动过，厂里这是准备吃到明年冬天啊？” 姚得才闻听赵山河问起了这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开门看了看走廊，见没人偷听之后才把门关好回到座位上。 压低了声音对赵山河说道。 “你拉回来的那140只羊，据我所知在你休假的第一天杀了7只给职工们做了顿羊汤之后，就不知道被拉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从月初到上周末，后勤那边统计小灶厨房已经宰了10多只，都被杨厂长用于招待各个兄弟工厂和下面分厂的领导。 要是按照这么个吃法，估计年前还得消耗不少，谁让过年之前还得有不少上级领导来调研和检查呢，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可别说出去啊。” 赵山河听完姚叔的话，心都凉了。 他还以为这些羊有20只给领导们享用也就差不多了，谁知道杨利民胆子这么大？ 要是按照这个吃法，最后工人们能吃到40只就不错了，剩下的100只都是厂里领导独享。 “姚叔，杨厂长他这么干，就不怕上面来调查吗？” 姚得才嗤之一笑，心道赵山河还是太年轻。 “山河啊，这厂里的东西虽然是国家的、人民的，可管理权在杨厂长的手里啊。 人家拿出来招待上级领导，关系不错的各厂厂长，理由都不用想，就说一切都是为了厂里明年的工作业绩，谁又能说什么？ 再说你当就我们轧钢厂一家这么干吗？ 和你一起去草原的其他厂，估计也是一样。” 第133章 减少定量 赵山河本以为杨利民是个不错的领导，电视剧里虽然演的有点谄媚，可哪个想进步的领导不是这样？ 现在听姚叔这么一说，才知道对方和李怀德也是一路货色啊，最后没斗过人家，估计也是自身有问题，不光是错在立场。 不过被这些领导这么一搞，厂里的职工可就算倒了大霉了，本来够吃半年的肉食，这回够吃三个月就算上面够大方。 两辈子都没经历过官场黑暗的赵山河闹心巴拉推车出了轧钢厂，到纺织厂和暖瓶厂找了几个在草原上认识的新朋友去吃饭喝酒，老话讲，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喝醉后第二天就不再想这些事儿了，厂长带头吃公家的东西，他能管？他算老几？ 60年1月1日元旦，厂里给每个职工发了一条毛巾，赵山河这个副科级干部发的是毛巾加洗脸盆，姚得才正科级发的暖瓶，再往上赵山河也没心思打听，反正肯定和他们不一样。 等回到四合院，今年元旦这院子里可够冷清的，一丝肉味都没有，赵山河也不好起高调，趁陈雪茹带着放了假的侯魁去店里的功夫，才偷摸去小世界做了四菜一汤。 只要你闻不到肉味，就不会猜到我在家里吃肉。 东北菜溜肉段，这是赵山河上辈子的心头好，哈尔滨特色锅包肉，这是陈雪茹和侯魁最喜欢的，韭菜炒鸡蛋，大冬天吃韭菜估计是四九城头一份，鸡蛋更是60年的奢侈品，最后一道草原美食凉拌蕨菜，香油点缀之后，看着就油光湛亮。 等到陈雪茹回来，赵山河才假模假式的在厨房做了一道口蘑汤，蒙古草原的口蘑菌肉肥厚，质地细致，郁香醇正，极其鲜美，虽然没有肉味，也把对门三大爷家馋的够呛。 陈雪茹进屋看到桌上摆着的韭菜炒鸡蛋，第一个问题就把赵山河问住了。 “山河，你这韭菜在哪买的啊？” 赵山河摸了摸鼻子，这是他准备撒谎的提前动作，可惜他和陈雪茹在一起时间长了，直接就被对方拆穿。 “行了，你也别说了，看你的姿势就知道又要编故事，侯魁，洗手吃饭，今天你赵叔给你做了最爱吃的锅包肉” “嘿嘿，尝尝我的手艺，我去菜市场没看到猪肉，这还是拿野猪肉做的。” 别管什么肉，在这个别人家吃咸菜都要论根数的年代，能吃到肉就是一种幸福。 元旦过后，四九城就好像是中了什么大范围禁咒，一夜之间所有的小摊小贩都不见了，卖早点的铺子关门了，卖炒栗子、烤地瓜的也都收摊了，就连电影院门口卖瓜子的都消失了。 1月3日礼拜天，一大早街道办就来了办事员，挨家挨户的通知。 “陈老板还没去店里啊？赵科长也在家？这可太好了，不用我再来一趟。 今天王主任要挨个院子宣传上面的文件，家里留个人啊，这次的通知非常重要，可千万别错过了。” 赵山河跟陈雪茹今天本来打算去王府井逛逛，一听街道人员这么说，就决定不出去了。 上午快11点的时候，易中海敲响了锣，俩人带着侯魁拎着凳子就去了中院。 八仙桌旁，三个大爷众星捧月一样围着王主任坐着。 等人到齐了之后王主任起身表情严肃的说道。 “今天这么急着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是上面有了重要的通知，因为去年不少地方遭到了严重的自然灾害，所以今年四九城的粮食供应出现了问题。 从今天开始，所有商品粮的定量减少供应百分之二十，蔬菜也需要提供票据购买，希望大家能够体谅一下上面的难处，等到秋收的时候减少的定量就会恢复原样。” 这是建国以来第一次减少定量，不少人听后都感觉当头一棒。 四合院里不少人家就指望着定量活着呢，比如倒座房的老邢头，他家大孙子过完年17，二孙子过完年15，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平时看不到什么油水就指望吃点窝头过活，这减少定量之后，他家的日子就没个过了。 还有后罩房的康若飞家，大儿子过完年15，本来定量就不够用，赵山河都怀疑他会不会因为活不下去把二女儿卖了。 当然最惨的肯定是中院的贾家了，本来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原来就不够吃，现在一下子减少百分之二十，这就要了命了。 王主任通知完拔腿就走，她也知道这事儿还有的闹腾，不过上面的文件都下来了，老百姓除了接受以外还能怎么样？ 她走了，院里人可都没走，都在议论着这次的减少定量，许久没有出场的贾张氏直接走到八仙桌旁拽住了易中海。 “老易，你得帮帮我们家啊，要不然真活不下去了。” 易中海看着胖的和煤气罐一样的贾张氏，也有点纳闷，院子里就属你家定量少，为啥你还这么胖？ 不过有些话只能私下说，在大家面前他可不敢乱问，看贾张氏拽住他的胳膊不撒手，他也只好先稳住对方。 “贾张氏，这次减少定量影响的不光是你们家，院子里其他住户也都一样，等我和二大爷、三大爷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商讨出来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东旭怎么说也是我徒弟，我是肯定不会看着他挨饿的。” 贾张氏还真就信了易中海的话，对方是高级钳工，又是院子里的一大爷，他要是说话和放屁一样不算数，那她肯定会闹的易中海家宅不宁。 等院里人散了之后，易中海回到家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如果自己不想大出血的话，那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找个冤大头帮助贾家，另一个则是让院子里人为困难家庭捐款。 而他准备双管齐下，冤大头自然就是傻柱了，厂里的厨子每天都可以带些剩菜回来，社会主义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捐款他准备和第一次一样，先找两个大爷“沟通”一下，要不然阎埠贵万一又给他来个5毛钱，他可就白折腾了。 第134章 计划外采购停止 院儿里人则是想法各有不同，赵山河跟许大茂是无所谓，他们两家又不指望定量活着，特别是赵山河的小世界里最近出货少了很多，兔子、野鸡又开始有泛滥的趋势，鱼塘里的鱼也是长到3斤就扔进静止空间，现在已经有上万条了。 那几百亩黑土地只种植土豆和红薯，这两样农作物都有丰厚的产量，赵山河准备等到夏收之后去找邓三爷做笔大买卖，别看这东西不起眼，可对吃麸皮、草根的人来说，能吃到土豆红薯就是幸福的生活。。 阎埠贵和彭益民都是相同的动作，回家就开始统计家里的财产数量，这俩人精打细算过日子惯了，准备立刻去鸽子市抢购些棒子面回来，今天这减少定量的通知一出，明天鸽子市的粮食价格就得暴涨。 傻柱回到家倒头就睡，根本不去考虑商品粮，王大伟一家都是城里人，四口人的定量哪怕减少，也不会饿得慌。 刘海中本来还有些担心，可回到家里听到刘光齐说他有对象了，立刻就把减定量的事情忘在了脑后，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在人家姑娘来的时候能更有面子。 聋老太太颇有家底，又有易中海和傻柱帮衬，压根不去考虑能不能弄到粮。 整个95号四合院真正闹心的也就那几家困难户，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事还得看一大爷，其他人家根本指望不上。 隔了一天，1月4日是一月份的第一个礼拜一。 赵山河照常给三个采购小组开例会。 等他拿出上个月的计划外采购表，才发现几乎所有人的采购量都是零，虽然知道农村现在啥也采购不到，但他这个副科长还是得说几句。 “各位老哥，你们这采购任务完成的也太惨了，我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了。” 王铁成低头看着桌子上的木头花纹，就好像在看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一样，赵山河也没管他，老领导现在摆明了就是在混日子，加上以前对他也不错，他也不好说什么。 又看了看王刚、沈力、赵春江等人，一看就是不想发言的模样，他也只好做次恶人点名。 “王刚，你来说说，现在计划外采购遇到的困难都有什么？” 王刚和赵山河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科，四九城附近的农村我们哥几个都跑遍了，不是我们不努力，实在是下面太困难了。 当初王立庄村是产鸡蛋的大户，现在一只鸡都没有了，我们问了村长为什么不继续养，人家说人都要吃不上饭了，谁还有心思养鸡？ 这可是四九城附近最大的养鸡村子，都成这样了，你就能想象出来其他的农村是多么不容易。 再有就是秦家屯，那里过去靠山吃山，多少还能看到点野味，现在公社的民兵把山路都封锁了，上山打猎可以，带出来不行，民兵看到直接没收，我们高价买人家都不卖啊，我们再厉害也不能和拿枪的耍横吧？ 这还不算最难的，听说有不少村子差点连种子粮都被收上去了，险些闹起了群体事件，反正我们哥几个是不敢再去农村采购了，为了二十多块钱的工资别再把命搭进去，不值个啊。” 赵山河皱了皱眉头，他虽然知道农村困难，但毕竟和王刚他们不一样，他不用下乡，没有亲眼看到下面的难处，不过他知道王刚肯定不会敢骗他的，这点事儿他要是撒谎的话，只要赵山河一下乡就可以直接戳破了。 “行了，你就别在那里诉苦了。 鉴于现在计划外物资采购困难，我决定把采购一组的人员先调拨到二组和三组去。 这样，王刚和沈力去二组，剩下的人去三组。 至于计划外采购任务，先停止吧，我们也不是神仙，不能让天上掉东西下来。 这个事我一会去找李廉洁主任汇报。 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么？” 王刚他们知道这是赵山河在帮他们找退路，要不然按照厂里的规定，采购一组的组员连续三个月采购不到东西，最次也得是去外勤，严重的有可能直接调岗。 虽然厂里没有开除职工的能力，但把人调到清洁队去扫厕所，他们也得扛着。 很多人以为轧钢厂最让人不喜欢的工作是扫厕所，其实是错误的，最难熬的工作是钢板切割工。 钢板轧完后，钢板长宽规格要是不符合要求，就需要切除钢板四边才能交付使用，这就需要人工切割了。 有些合金钢板，切割后容易出现炸裂现象，就需要带温切割，一般切割温度在150-180c。 切割工需要长期蹲在钢板上操作切割机器，热钢板烘烤加上长期处于蹲姿状态，在炎热的夏天，不用几分钟就可以让职工全身汗透，那出汗量就和洗澡似的。 而且穿劳保鞋在热钢板上行走，虽然刚开始还感受不到太大的热量，这要感谢劳保鞋的隔热效果，但隔热的同时，也有保温作用，鞋内热量一旦聚集就难以扩散，就算从钢板上下来，鞋内依旧会很热，只能脱鞋降温了。 所以别以为扫厕所是什么不好的工作，和车间里的很多工位一比，人家最少还能感受到凉风呢。 会议结束，赵山河跟李廉洁汇报了计划外采购所遇到的困难，并说明停止采购的原因。 李廉洁这草包也不以为意，反正有那么多羊扛着，领导们短期内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等到羊吃没了，估计缺粮的现象就应该好转了吧？ 赵山河看这家伙的反应就知道他没听进去，不过这事他已经上报，那就不用再管了，转身听到午饭铃声响，就去了食堂。 中午在厂里吃了顿没有一点油花的白菜汤，也不知道食堂怎么做的，味道就和刷锅水一样，傍晚下班回家先来了半只烤鸭，算是对自己肠胃的补偿。 晚上赵山河给侯魁和陈雪茹吃的是剩下的另外半只鸭子，三人刚吃饱放下筷子，就听到中院的铜锣响。 “雪茹，你信不信今天一大爷肯定带头给贾家捐款？” 赵山河端起碗喝着剩下的半碗鸭架汤说道。 “不会吧？这可是全院大会，一大爷再怎么偏心，也要装装样子吧？” 第135章 又又又一次全院大会 陈雪茹虽然嫁进院子有段时间了，但还真就没看到过一大爷以往的花活儿，所以才有此疑问。 赵山河知道现在说一大爷的过往对方也不一定相信，就啥也没说，不过他心里清楚，昨天王主任才通知的减定量，今天就开全员大会，要不是给贾家捐款，那一大爷就真成君子剑了。 三人一人拿了个小板凳来到中院，找了个角落坐好，看着傻柱和刘光齐、阎解成把八仙桌摆上，一大爷才带着另外两个大爷姗姗来迟。 等刘海中和阎埠贵坐好，易中海才说道。 “大家都来的挺快啊，这说明各位邻居对院子里的事情都是积极的。 今天把大家都召集过来，主要是因为昨天王主任宣布减少定量之后，我是一夜都没睡着啊，就想着院子里这几家困难家庭的日子怎么过。 今儿一大早我就去找了二大爷和三大爷，经过我们三人研究之后，觉得还是得麻烦大家献出一点爱心，这样才能让他们的日子过下去。 这次的捐款我已经和王主任报备过了，采用自愿原则，街道办也已经同意，所以大家不要以为我老易又要搞什么一言堂，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可不会再那样瞎搞。” 赵山河听到这里便对身边的陈雪茹说道。 “我说的对吧？这老易果然还是要搞捐款那一套。” 陈雪茹还没说话，另一头的许大茂先插嘴了。 “山河，这老易学聪明了啊，知道街道办不让搞捐款，他竟然主动去和王主任汇报了，这下子就算是他做的不那么公平公正，也可以把锅甩给街道办了。” 赵山河撇撇嘴说道。 “就是不知道这次是统一给院子里的困难户捐款，还是只给贾家捐款，要是统一捐的话，我和雪茹就算做善事了，配合易中海一下，要是只给贾家捐款，我捐他姥姥。” 许大茂也点头同意赵山河的观点说道。 “看看这老家伙怎么说吧，上次傻柱都把我打住院了，他才让赔五块钱，这心都偏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要不是我爸过来闹，弄不好最后那锅还得我背。 今天他搞他的，我搞我的，我就不信易中海还能强逼着我捐款不成？” 赵山河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今天弄不好又有好戏瞧，不过许大茂毕竟属于友军，他也得帮忙看着点傻柱，别让他又一拳把大茂撂倒。 另一头八仙桌旁，易中海还没说完呢，不过这次话术变了。 “各位邻居，要说我们院子里最困难的家庭，那得是贾家莫属，东旭本来定量就不多，只有30多斤，这次减少定量之后更是直接变成20多斤了。 他们家有5口人，就算小当吃的少，也还有三个大人一个棒梗，20多斤粮食一平均下来，那每个人就只剩下几斤粮了。 本着老祖宗救急不救穷的原则，我决定先给他们家捐款，这样可以集中小钱办大事，让贾家彻底脱离吃不上饭的日子。” 院儿里人又不是傻子，易中海摆明了要给他徒弟家捐款，大家伙当然都不乐意，但那几个困难户都没吭声，他们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易中海看没人提出反对意见，心中明了早上他先给那几家困难户送的棒子面没白送，都说拿人手短，现在效果不就出来了？ 从棉工装的兜里拿出来5张票子说道。 “我作为贾东旭的师傅，又是院子里的一大爷，我起个带头作用，捐50块钱。” 还没等阎埠贵动笔记呢，刘海中也站起来说道。 “我作为二大爷，看着院子里人吃不饱我也急啊，我也捐50吧，总不能每次都比一大爷少。” 赵山河心道这个时候应该有人起身带头说一句，此处应该有掌声就更好了。 这太tm也假了，一大爷捐50他信，不管怎么说贾东旭是他徒弟和养老人，可二大爷也捐50？听说刘光齐可是要把女朋友带回来了，他不得省着点钱给光齐准备结婚用啊？ 赵山河可不信刘海中这胖子能这么舍得，这钱八成还是易中海自己掏。 阎埠贵几笔记完之后，也站了起来从兜里摸出了3张票子。 “我作为三大爷，工资没有一大爷和二大爷高，我就捐30吧。” 当阎埠贵拿出30块钱的时候，易中海的脸色都变了，他早上明明给了老阎50，现在只捐30，这是把他当冤种呢？等散会了得找老阎好好唠唠。 赵山河光顾着看阎埠贵掏30块钱了，没注意看易中海，要不然以他五感增强的能力，肯定能把这里面的猫腻看出来。 不过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刘海中和阎埠贵的钱肯定是易中海帮忙掏的了，就阎老抠那丢一块钱心情都得糟糕一个礼拜的性子，他能舍得捐30块钱才怪呢。 院子里人不少人也感觉出来不对，可易中海搞这次捐款就是糊弄那些看不出来问题的人，比如傻柱。 但他这次失算了，上次傻柱看到捐款的钱都给了贾张氏之后，便决定今后不再捐款，易中海等了半天也没看到第四个愿意捐款的人站出来。 最后又故技重施对傻柱问道。 “柱子，你秦姐家饭都要吃不上了，你不献点爱心？” 傻柱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 “一大爷，我也没钱，都买粮了，现在鸽子市粮食那么贵，我那点工资真就不够干什么的。” 院子里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傻柱呢，听他把这番话说完，都在猜想这家伙难道脑子开窍了？知道买粮食了？ 赵山河也一样，按照以往易中海的套路，只要说出秦淮如傻柱必然捐款，今天给老易来了这么一出，不会这家伙也穿越了吧？ 易中海看傻柱不捐款也没法再往下说，他在开会前可说过本次捐款全凭自愿，他现在哪怕说错一句话，让人误解成逼迫，那就容易被人举报。 转头看了看曾经的狗腿子王大伟，自从上次被王大伟撅了之后，他在车间里就没少刁难对方，这次他想的是再给对方个机会，希望王大伟能回头是岸，重新投向他的怀抱。 可惜老易的媚眼抛给了瞎子，王大伟正低头和俩孩子唠嗑呢，压根就没往他这边瞧。 第136章 造谣 易中海这下也没招了，把院里其他人扫了一遍，结果不管他看向哪里，被他看到的人都只会瞬间低头，更狠的还有许大茂在他眼神扫过来的时候立刻回头和后面的住户说话，只让他看到了一个后脑勺。 老邢头看出来苗头不对，这要是没人给贾家捐款了，那自家的捐款不就更没着落了？便站起来说道。 “一大爷，要是院子里没人愿意给贾家捐款，那就给我们家和若飞家捐点吧。 咱们两家都是一大堆孩子，根本吃不饱啊。” 易中海这人还点急智，比二大爷要强上不少，眼珠一转，再次看向赵山河跟许大茂，这两人都是因为娶了个有钱的老婆才成了富裕户，院子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眼热呢，不如借这个机会让他俩出点血，估计所有人都不会有反对意见。 不过赵山河大小是个科长，不那么好拿捏，只能拿许大茂先开刀。 想到这里老易便直接说道。 “大茂，大家伙都知道你娶了娄半城的丫头，肯定是不缺钱和粮食的，在这困难关头，你是不是给院子里的其他小伙子起个表率作用？ 你看看贾东旭，他可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眼瞅着他饿的面黄肌瘦，你也应该不忍心吧？ 只要你从指头缝里漏点出来，就足够他们家吃饱，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许大茂听易中海点他的名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立刻站起来回道。 “一大爷，我媳妇虽然是娄半城的闺女，可她既然已经嫁给了我，就不会再拿娘家任何东西。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过门都没带什么嫁妆，咱们家的日子过的也一般，还不如贾家呢，最起码她家还有台缝纫机。” 易中海知道今天这事儿不好办了，院子里唯一的缝纫机在贾家，也不怎么用，所以他把这事都给忘了。 这时候被许大茂点了出来，立刻引起了院儿里人的注意。 “对啊，贾家也不应该困难啊，她家可是有院子里唯一的缝纫机。” “可别提了，上次我去找贾张氏借用一下，她告诉我少5毛钱碰都不让碰。” “就这样的人家也是困难户？那缝纫机拿去卖的话，怎么也能换200斤棒子面吧？” “现在百货大楼的缝纫机不算票还得130块呢，别说200斤棒子面，300斤也能换来啊。” 易中海一看院里人的情绪和议论的问题就知道要糟。 还没等他说话，许大茂起身拿了凳子就走。 “一大爷，你还是先把谁家是困难户弄明白再说吧，这大冷天的，我先回屋了。” 看有人带头跑，院里人比谁都积极，没几十秒中院的人都走了，把易中海气的脑门都要冒烟，不由得记了许大茂一道。 这次捐款大会结束之后，老易安静了不少，不过附近的几条街道渐渐起了些谣言，都是关于赵山河跟许大茂为富不仁的，只不过传的比较隐晦，所以赵山河跟许大茂都不知道。 头过年，刘光齐带着对象来了次四合院，赵山河还偷偷看了看，那丫头模样很一般，还没有何雨水好看呢，不过听说人家的父亲是光齐单位的领导，这就可以理解了。 刘海中这辈子唯一的生活目标，就是当领导，哪怕自己不行，儿子当上也行。 听刘光天说那天老刘托关系花了20块钱买了两斤猪肉，把光天的对象都看傻了，毕竟这时候肉联厂都没有肉，领导也没渠道啊。 赵山河知道那姑娘就算是和刘光齐结婚，也是冲着他的家产，要不然也做不出来结婚第一天就跑路的举动了。 转眼到了60年的春节，院子里那是一点年味都没有，上面号召大家勤俭节约，克服困难，百货大楼里不少柜台都摆着空盒子，就算有货物也是写着“样品”字样，这都是留着给报纸、杂志照相摆样子用的。 赵山河在除夕这天终于突破了5柱之力，心情一好他就出院子在静止空间里拿了条鱼，又拿了只土鸡，回来的时候被三大爷看到。 “山河，你这鸡，在哪买的？” “三大爷，现在还哪里能买到鸡啊？我这是给别人帮忙，人家送我的。 回见了啊，我回去做饭了。” 赵山河可不敢说是买的，60年初，四九城不能说没有卖鸡的，只能说极其稀少，所以直接说别人送的，这样可以去掉不少烦恼。 晚上院里人闻着赵山河家的香味，心都跟猫挠似的，贾张氏本来还想让秦淮如上门去要点，结果被贾东旭制止了。 “妈，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你就歇歇吧，没人会在这个时候上门要饭，不吉利啊。” 初一一大早，许大茂就来找了赵山河。 “山河，出事儿了啊，昨天我回来的时候遇到88号院子的李大哥，他说这阵子有人传你和我的谣言，说我们俩有钱也不帮助困难的邻居，有过去地主的做派，这要是被人误解扣上帽子你和我就没个好了。” 赵山河听了许大茂的话也是略感吃惊，这年头可没有什么澄清的好办法，左右邻居听啥是啥，谣言一旦传播起来威力可不小。 不由得回想了一下最近他也没得罪啥人啊，这是谁在给他上眼药？ 还是许大茂的脑袋灵活。 “山河，你说是不是易中海那老家伙给我们俩造谣？一大妈跟左邻右舍院子里的老娘们关系不错，想说点什么不要太容易，那些老娘们的嘴就和棉裤腰一样，松的很，有什么事直接就传出去了，她们可不会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赵山河虽然也怀疑是易中海，但他毕竟来自21世纪，捉贼捉赃，捉人拿双，一切都要看证据。 打发走了许大茂他就带着陈雪茹和侯魁去找了张学义，一个是上门拜年，另一个就是想让他帮忙查查是谁给他造的谣。 张学义刚升上dc分局一把手，来拜年的人不少，不过他还是抽出时间招待了赵山河一行人。 “山河啊，往年你不都是初二过来？怎么今年初一就过来了？你不会也是来拍马屁的吧？” 第137章 易中海被开瓢 赵山河摇摇头说道。 “张叔，今天来一个是给你和婶子拜年，另一个是有事找你帮忙。 最近我住的那个院子附近不知道是谁给我造的谣，说我为富不仁，这是要把我往死里坑啊。 我想让你找人调查一下，看看是谁搞鬼，有这样的坏分子在身边，我睡觉都得睁只眼了。” 张学义稍微想了一下，他也很奇怪是谁在搞赵山河。 毕竟对方怎么说也是个科长，这种诋毁d员干部的事儿，一般人是不敢去做的。 “这事你给我点时间，我派人下去问问，要是找到造谣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叔，要是真查出来是谁搞的鬼，你告诉我就行了，你可千万别自己动手。 您这刚升职，看着你的人不少，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可就糟了。” “那你就先回去等消息吧，这事对于公安来说还是很简单的，我现在也很好奇，是谁不想好好过日子了来搞你。” 事情没过几天就有了分晓，张学义派人来告诉赵山河给他造谣的人竟然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合谋，不过这俩人底子很深，张学义也不想和王领导对上，所以来分告诉赵山河处理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别让人给抓到。 赵山河心中想的是自从他得到金手指以来，一直都以人为善，对养老派很多事情看到就当没看到，可既然老易你都对我不仁了，那我也别和你玩什么友谊的事情，不给你来点狠的，你真当我是蛋散啊？ 其实易中海也是被逼无奈，连续几次捐款被折腾失败之后，他的钱又白花了，围拢在身边的人也散了，让他明白在这个院子里只要不把赵山河跟许大茂搞定，他花再多的钱去聚拢人都没用，根本无法掌控大院。 所以死皮赖脸在聋老太太那里寻了个法子，就是造谣，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他本以为这个办法能让许大茂和赵山河俩人不死也脱一层皮，可万万没想到赵山河藏的这么深，直接和公安局长搞一块去了。 眨眼到了年后开工上班第一天，开工宴杨利民搞了顿羊汤，也算是对得起职工了，等晚上下班院里几个人回去的时候，赵山河跟在后面就准备对老易下手。 穿着从瘦高个那里买来的一套黑衣，借着夜色（60年1月底四九城4点多就天黑）拿了块城砖从后面冲过去就给老易开了瓢，这也就是他没想杀人，要不然一板砖下去老易就可以宣布谢幕。 贾东旭和傻柱还没反应过来呢，赵山河转身就跑了，五柱之力下傻柱他们也就能看到个残影，就这样傻柱还追了上去，只留下看看直眼的刘海中和已经吓傻了的贾东旭。 过了两分钟不到傻柱跑了回来，贾东旭上前问道。 “柱子，追到人了吗？” 傻柱摇摇头咬牙回道。 “对方跑的太快，加上天黑胡同又多，根本追不到，一大爷怎么样了？我看他满脸是血，还是送医院瞧瞧吧。” 刘海中听傻柱说完才想起来还有个伤者一大爷呢，忙和傻柱、贾东旭把易中海送去了医院。 易中海其实伤的不重，就是看着吓人，缝了针、裹上纱布就回四合院了，他也品尝出来了味道，今天这一出肯定是赵山河干的，别人也没那个奔跑的速度啊。 四个人进了广亮大门也没回家，直奔赵山河家就去了。 “赵山河，你出来，打了人就跑算什么好汉？有能耐你出来耍两招。” 这话是贾东旭说的，傻柱可没胆子去赵山河家闹，也就是贾东旭在最前面，没看到傻柱随时准备跑。 赵山河早就进小世界换完衣服洗完澡了，在家里正和陈雪茹聊天呢，听到声音打开门说道。 “我说贾东旭，这大晚上的你不在家待着，跑我这闹啥？你有啥事啊？” 易中海推开贾东旭，走到近前冲着赵山河说道。 “赵山河，你别以为打完人跑了就没人知道，我可告诉你，我们这边有好几个人证能指认你打人，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报公安了。” 赵山河看易中海裹的和团藏差不多的脑袋，噗嗤就是一乐。 “一大爷，你这是怎么了？没帽子用直说啊，大冬天的脑袋上裹纱布，那也不抗风啊。” 这话说的好悬没把易中海气倒，他瞪着眼睛对赵山河说道。 “赵山河，你别打马虎眼，下班的时候就是你拿砖头打的我，我这边好几个人看着呢，傻柱、东旭，你们说是不是他打的我？” 贾东旭立刻上前一步和老易并排说道。 “师傅，就是他打的你，我看的可清楚了。” 老易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刘海中和傻柱的声音，回头一看，这俩人都跑进垂花门了。 刘海中是不想和身为科长的赵山河起冲突，万一以后求到人家呢，挨打的又不是他这个二大爷。 傻柱那是真害怕，其实他就看到个黑影从身边一闪而过，然后易中海就倒下了，再之后他去追也只能看到一个穿一身黑衣的家伙，根本没看到正脸。 这要是指认正确，也就罢了，要是这事儿不是赵山河干的，回头他怕对方找他麻烦，再把他揍一顿，那就太犯不上了。 赵山河嘿嘿邪魅一笑。 “一大爷，你和你徒弟在这演相声呢啊？还一唱一喝的，你说我打你，结果就贾东旭一个人说看到了，这师徒关系的证词人家派出所认不认我不知道，但我下班可就回家了，三大爷一家都能给我作证。 你那里想报警就报警吧，我先回去了，别影响我睡觉。” 易中海这时候气的直哆嗦，不止气赵山河打他，还气刘海中和傻柱临阵脱逃。 拽着贾东旭的衣服转身回了中院，他得去找后院的老太太，请对方出个法子收拾赵山河。 就这样贾东旭还不依不饶呢。 “师傅，为啥我们要走啊？我们去派出所报警去，就说我看到赵山河打的你，不信公安不抓他。”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说道。 “东旭，赵山河说的没错啊，你是我徒弟，说的公安不一定能听，再加上赵山河那奔跑的速度可是四九城第一，他估计早就到院子里待着了，就等着我们找他呢。” 第138章 老太太找杨利民 到了中院易中海和贾东旭各回各屋，一大妈看到老易头上的伤忙问道。 “老易，你这头上怎么弄的？被人打了？” 老易叹了口气说道。 “这事你别管了，家里有什么吃的，我吃一口然后去老太太那里一趟。” 一大妈给易中海拿了两个窝头，易中海只吃了一个就感觉没有什么胃口，让一大妈先休息，他则是去找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这时候也没歇着呢，毕竟时间还早，等易中海敲门进屋之后，老太太看他这样子也吓了一跳。 “中海，你这脑袋是被人打了？” 易中海看了眼坐在炕沿上的老太太，自己找了个凳子搬过去坐下回道。 “老太太，我今天被人报复了啊，估计是我们造谣的事情被赵山河知道了。” 聋老太太眼中精光一闪说道。 “那他既然打你，你就没去报警抓他？” 易中海一脸颓废的回道。 “老太太，下班的时候天刚黑，赵山河就从后面跑过来给了我一砖头，然后就跑了。 你想，谁能追上他啊？ 而且事发突然，连个正脸都没看到，我也是回过味来，才感觉应该是他下的手，还好力道不够，要不然我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呢。” 聋老太太闻言皱了皱眉头，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 “这小子可太不好对付了，他是厂里的干部，娶的又是一个有钱的老婆，在金钱问题上让他犯错误基本不可能。 而且听左邻右舍的说过，他还创作了好几首曲子，在去年那个劳什子运动会上露了大脸，更是跑的飞快，有了四九城第一快的名号” 赵山河：你tn的才第一快，我一般都是很慢的好吧？ 老太太拄着拐棍慢慢从炕上站了起来，围着饭桌来回踱步。 “像这样有钱、有名的人，按理来说用谣言来处理他最好，可惜这个赵山河根本不按理出牌啊，这事儿你不和他道歉估计应该还没完，就是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易中海听了老太太的话就是一惊，这脑袋都开瓢了，还没完？是不是得让他缺胳膊断腿才算结束？ 忙对聋老太太问道。 “老太太，你得给想个法子啊，这要是隔三差五的来这么一下子，我哪还有心情想别的，更何况今天去医院包扎、缝针就花了将近20块钱，要是一个月来两次，那你和我就只能吃窝窝头了。” 老易这话也是逼聋老太太出力，他一个月工资80多，和一大妈两个人怎么用都用不完，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要是老这么挨打，那钱就都得捐献给医院了，老太太你也别想再吃好的了。 老太太也知道易中海的意思，不过她并不在意，想了想之后抬头对易中海说道。 “听说这个赵山河是采购科的吧？现在四九城里啥好东西都没有了，采购科也应该什么都采购不到。 你明天带我去厂里找杨利民，我和他唠唠。” 易中海也不知道老太太能和杨厂长说什么，不过对方毕竟在四九城里住这么多年了，人脉不是他一个钳工能比拟的，再加上有人帮忙出头总好过自己再挨打，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转过天，易中海特意等院里上班和上学的都走光了，才带着老太太出门。 一个是他怕人看到老太太去厂里，二来他脑袋上裹的和阿拉伯人一样，也怕人笑话。 等易中海把聋老太太送到杨利民办公室门口，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厂里的人对他指指点点的嘲笑，他也不好意思在众职工面前多待，告诉老太太等一会来接她，就先跑回车间了。 聋老太太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杨利民的秘书，对方一看是个不认识的老太太忙问道。 “这位大娘，你找谁啊？这里是厂长办公室，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老太太脸上浮现笑容，演绎的那叫一个慈眉善目。 “小伙子，我找你们厂长杨利民，他在吗？” 小秘书对这位也摸不准脉络，不敢随意打发只得回道。 “厂长在屋里办公呢，您是？” “小伙子，你告诉他我姓龙，他就知道我是谁了。” 秘书进屋30秒不到，门就再次打开，这次开门的是杨利民。 “老太太，稀客啊，你今儿怎么有功夫来了？” 老太太直接进了办公室，哪里有腿脚不便的影子，到屋里对着杨利民说道。 “我有点事来找你聊聊，你看什么地方方便。” 杨利民明白老太太这是在说秘书有点碍事，就打发秘书先出去。 “老太太，这回没人了，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利民啊，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过来打听一下你们厂里采购科，现在是不是采购不上来东西了？” 这个事儿杨利民还真知道，前段时间后勤部长李廉洁和他汇报过，计划外采购已经完全停止，因为农村已经吃草了。 “老太太，这采购的事情你还知道啊？看来你这耳朵可真不是一般的灵。 你今天来是和采购有关？难道你有什么路子？” 要说别人不清楚老太太的底子，杨利民可是知道。 当初打日本鬼子的时候，杨利民还是地下工作者，就工作在四九城。 有一次他们的工作站被鬼子侦破，全组人就活下来他一个，还是老太太带人救的他。 当时的老太太还算健硕，带了七八个人把杨利民治好送出了城，俩人就是这样才有了渊源，不过解放后杨利民也一直在怀疑老太太的身份，只因在鬼子占领四九城的时候还能有那么多手下，老太太肯定不是一般人。 等解放后，他也打听到老太太的下落，看对方和dc区的领导挂上了勾，他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去看望了两次，坐实了这位老人家确实对抗战有功，也就不再过问。 这次老太太上门问他采购的事情，怎么能不让他多想呢？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 “利民你也别多想，我老了，腿脚都不利索哪还能有什么路子。 就是我们院子里有个叫赵山河的采购科长，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易中海他们发生冲突，我这不想着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让他消停点，让我这老太太多活几天。” 第139章 利益交换 杨利民对赵山河可太了解了。 四九城全运会短跑冠军，四首进行曲的创作者，可谓是能文能武，早就在部里挂了号。 要不是他个人不愿意离开轧钢厂，早就调到部里去了。 “老太太，赵山河这个同志我也算了解，他不会轻易和人起矛盾，是不是老易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这才让他和赵山河产生了矛盾？” 聋老太太没想到赵山河在杨利民心中的地位这么高，她只说了对方和易中海发生冲突，就让杨利民以为是老易在搞事。 虽然这话不好接，但她也有其他的方法往下聊。 “利民啊，我和中海在一个院子里住了那么久，平时都是他们两口子照顾我起居，他是什么人我想我比你要清楚。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把这个赵山河的科长给撤了，省的他总在院子里耀武扬威的，老太太我很不喜欢。” 杨利民心想你这不开玩笑呢，一个干部我说撤就给撤了，你当人家没后台、没靠山啊？ 再说赵山河可是上面都看好的，我在这找他麻烦？别一个没弄好让上面再把我给撤了，到时候你们看我热闹？ “老太太，这件事情我是无能为力，赵山河同志是一名干部，而且在厂里名声很好，我是不能随便撤销他科长职务的。” 老太太思想陈旧，还以为现在是民国呢，那个时候别说撤个科长，就算是撤个区长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 她没想到自己舍了老脸来求杨利民办这点小事都能被拒绝的这么利索，眼珠一转接着说道。 “那给他换个岗位呢？我看他每天都游手好闲的在院儿里待着，也不干什么正经工作，要不你给他找个事儿多的工作，这样中海就看不到他，两人就不会发生冲突了。” 杨利民这时候算是看明白了，老太太这是专门找赵山河麻烦来了，不过他毕竟欠老太太一条命，拒绝一次可以，两次也行，要是总拒绝，就显得他这人忘记了救命之恩，不可交。 低头沉思了一会回道。 “老太太，您看这样行不行，鉴于采购科现在计划外采购任务已经停止，我可以让赵山河去其他的科室，我这里给他找个工作烦忙、事情多的部门，这样您和易中海也就看不到他了。 我这可是按您的意思来了，再不行我也没办法了。” 老太太听了杨利民的答复，这才露出了一丝微笑。 要是每次都被人家拒绝，她那老脸也不好看啊，解放前她也不是一般人，也是有过名号的。 等送走了聋老太太，杨利民回到座位上就开始思考。 赵山河毕竟是个正儿八经的科长，随便换个部门肯定是不行的，特别是李怀德站在赵山河的身后，就更不好搞了。 不过他也眼馋赵山河的采购路子已经很久，他作为轧钢厂的一把手，李怀德那里的采购渠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要是是能把赵山河的路子搞到自己手里，把李怀德的政绩变成他的，那他的位置不是更加牢靠？ 想到这里，便有了决定，让秘书直接去叫赵山河过来。 赵山河对此还一无所知，等敲门进屋坐好之后，杨利民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赵山河同志，这还是你第一次在我的办公室正式谈话吧？” 看对方进屋又是倒水，又是递烟的，让赵山河想起了李廉洁，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方看来这是所图非小啊。 “杨厂长，有事儿您尽管吩咐，您这样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 赵山河又不是第一天上班啥也不懂的小年轻，自从知道杨利民也不是什么清官之后，心里不由得多了些心眼儿。 杨利民看赵山河说的如此直白，也不想玩什么弯弯绕，他既没有说聋老太太，也没有说李怀德，而是直接对着采购渠道就出招了。 “我听说你有路子能搞到鱼，在这个年节还能搞到肉食，说明你的路子不小，我想要你的这条采购渠道，当然，我也不会白要，采购科那里的工作最近不好搞，我准备把这个部门的人分到其他科室一些，你作为采购科的副科长，我可以给你打个保票，除了厂办，其他的部门随便你挑。” 杨利民这招可谓是一石二鸟，既把赵山河弄出了采购科，让他不能天天在院子里偷懒，又可以拿到采购的路子，斩断李怀德的手脚。 赵山河听了杨利民的话很是头痛，这位杨厂长要做什么？把采购科的人员分流？这是要对李怀德开战？ 但又一想，两个领导目前的关系还算融洽，不可能是争权夺利引起的勾心斗角，反倒是对方眼红乔老六那条渠道的可能性更高。 这就让他难做了。 部门随便挑的诱惑太大，他在采购科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眼能看到头，有李廉洁坐在后勤主任的位置上，打死李怀德也不会让其他人占了这个位置。 而姚叔还没到50岁，等他退休估计起风都好几年了，到时候还不一定怎么回事儿呢。 现在有个其他选择可以挑，他当然心动，但这要是把乔老六的路子交了出去，得罪李怀德不说，以后起风了李怀德掌权的时候自己更是无处可逃。 但杨利民又是现在的一把手，他要是因为这个事和自己发难，李怀德会不会保自己也很难说，这让他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犹豫了一下，心中便有了个主意。 “杨厂长，路子我确实有，但是送鱼那边的路子现在基本枯竭了，四九城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实在是搞不到东西了。 不过我在通辽那边还有个本家，偷摸的抓了些野猪自己圈养了起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每个月可以送到厂里一头，对外就说是您在外面采购给工人们加餐的，你看这样可行不？” 赵山河本着不得罪李怀德，又不得罪杨利民的想法，算是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杨利民听到有野猪，那鱼就可以放一边了，有猪肉谁还吃鱼啊？ “那小赵，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啊，你送猪过来的时候，我就给你调动工作岗位，你想好去什么部门了吗？” 第140章 四个月 赵山河心中暗自鄙夷，用不上就是赵山河，用的上就是小赵，这帮领导都一个样，太现实。 不过杨利民问的问题他可不敢随便回答了，他怎么也得去和李怀德汇报一下，毕竟他的副科长可是人家推上来的，不能就这样直接交出去了。 “杨厂长，猪好说，明后天就可以送到，不过岗位的话你能不能容我两天？这冷不丁的我也没想好。” 杨利民也不以为意，像赵山河这样的副科长在厂里还有不少，就算去什么重要部门，也只不过是个副职，正职可基本都是他的人。 赵山河出了杨利民办公室就找李怀德汇报，这位老油条一听就明白杨利民的意思了。 “山河啊，还好你来找了我，要不你就中套了。 你想想，你要是不来告诉我这事儿，回头我是不是就以为你重新站队了？ 自古随便换队伍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老杨是想挖你过去啊。” 赵山河也是吓的一身冷汗，还好自己来找了李怀德，要不然就麻烦大了。 “李厂长，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来和您汇报了，既然杨厂长想把我调离采购了，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您看我选什么部门能帮助到您？选什么部门比较好？” 李怀德对赵山河表忠心非常高兴。 “杨利民也不想想，我李怀德的人是那么好挖的吗？ 你明天就去告诉他，你要去保卫处，正好治安科缺个副科长，你就要这个，看看他怎么说。” 治安科，就是专门管理轧钢厂家属居住区的部门，派出所能管的他们能管，派出所不能管的，他们也能管，可以说权利极大。 李怀德这一手直接插进了杨利民的要害部门，要是真把赵山河这个钉子打了进去，那往后保卫处的一举一动就都逃不脱李怀德的眼睛。 赵山河对此只能点头称是，两位神仙打架，他这个凡人可没能力管，最多也就离远点瞧。 等到晚上赵山河回了院子，把今天厂里的事情告诉陈雪茹，对方听到赵山河可以去保卫处，差点乐疯了。 前面说过，保卫处基本都是退伍兵转业，下辖很多部门，保卫科，治安科，巡逻队等等，都是带枪的。 赵山河要是去了这样的部门，那以后前途就不用说了。 而且陈雪茹从旧社会过来，最知道带枪的人有多厉害，别的不说，赵山河去了保卫处，她在大前门的丝绸店以后安全都多了不少保靠。 不过她毕竟眼界比赵山河多一些，想了想还是说道。 “山河，你去保卫处这个事情当然是好事，不过以后如何在杨利民和李怀德中间摇摆，你可要注意些。 一个是厂里的一把手，大权在握，另一个是厂里的三把手，还对你有过恩惠，这个度可不好把握啊。” 赵山河心中想的却完全是另一个可能，他用小世界里近亲繁殖的野猪供应给杨利民，这样一来杨利民就可以拿到厂里的民意，李怀德那边大不了重新定期给乔老六提供兔子和野鸡，这样李怀德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李怀德还没有想抢位置的想法。 两个领导都搞定，最少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他是稳的，这就是奇货可居的效果。 别说一个厅级，一个副厅，就算副部级领导来了，在这个时候也承受不住失去一条食肉渠道的后果。 2月中旬，厂里召开了临时领导闭门会议，杨利民和李怀德两个人一起发力，把赵山河直接调到了保卫处治安科，担任副科长，行政级别也给提升了一级到了17级，毕竟平调的话职工们知道后还不一定怎么说道呢。 赵山河也算是躺着就把钱赚了，工资提升到了一个月99元，羡慕的阎埠贵眼睛都要冒火了。 一眨眼，时间过去了4个月，赵山河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再搞什么幺蛾子，也没有在治安科点起三把火。 不过他把保卫处里所有能打的转业兵都单挑了一遍，让保卫处的处长唐志伟都说他不当兵可惜了。 聋老太太知道他到了治安科以后，表情都扭曲了，心想杨利民这是恩将仇报啊，让你给这小家伙换个部门，你倒好，直接给弄到保卫处，这部门是忙的要命，可也正好是管着四合院的。 没看到这几个月易中海看到赵山河就想跑？ 刘海中在这四个月里每个月最少来赵山河家一趟，他现在算看明白这位的能耐了，心想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好了，他现在只希望赵山河能帮他在李怀德或杨利民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他也能做个组长啥的。 王大伟、李文喜这两个在轧钢厂上班的更是全面倒戈，就连易中海提起他们俩都直说人心不古，两个以前以他马首是瞻的人，现在已经不听他的了。 许大茂和娄晓娥更是一周去赵山河家好几次，说是联络感情，其实就是许大茂也想进步，过来取经的。 院子里唯一还和易中海关系比较近的也就贾家了，贾张氏知道自家离开易中海就得饿死，所以让贾东旭和秦淮如没事多去捧老易的臭脚。 至于傻柱除了隔三差五给他的秦姐带饭盒外，对雨水算是彻底放手了，本就打不过赵山河，现在人家更是治安科的副科长，他更不敢惹了。 转眼到了6月，四九城最难熬的日子到了，本来从元旦开始辽宁、河北、内蒙、渭河、黄河中下游、海河地区就严重干旱，到了大热天更是滴水不落。 赵山河知道今年这些遭灾的地区夏收算是完蛋了，看着城里除了上下班的时间以外，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就猜到这些人都在家里躺着呢。 这也是他偶然听老阎家解娣说的，阎埠贵吃完饭就躺下，说这样做消化慢，节省粮食，家里人都得照做。 不过这也是饮鸩止渴，人不吃东西就没力气，没力气就干不了活，躺着要是好使的话，就不会有历朝历代的农民起义了。 眼看着几个月不下雨，心情不好的赵山河便带着人去家属区巡逻，这几个月因为缺粮的问题，家属区的人们脾气都比较火爆，每几天就有打架殴斗的事件发生。 第141章 抓捕 这样的小事一般都是治安科负责，公安则负责近期频发的拦路抢劫，入室偷盗等重大案件。 4个月的白马牙玉米让陈雪茹和侯魁的身体素质有了明显的增长，更不用提赵山河了，他昨天刚突破了6柱之力，今天带队巡逻就是想来体验一下五感继续增强后有什么新效果。 从安德里到地坛，再到东城区细管胡同（田汉居住在这里），拐个弯去南锣鼓巷，最后经过钟鼓楼到得胜公园，这就是每天差不多的巡逻路线。 今天运气不好，连个打架的都没有，打沙包的机会没出现，赵山河和换班的治安科同志交了班，就骑上车准备回家了。 走到张旺胡同的时候，再次被增强的五感隐约听到了“滴滴、滴滴滴”的声音，赵山河闻声过去，声音越来越响，不用猜，这肯定是电台跑不了。 心中一喜，这是该着爷们立功，虽然建国10年，公安和调查部也不知道抓了多少敌特，可仍然有小部分隐藏极深的特务躲在人民中间，公安挨家走访都没用，人家在四九城解放前就已经潜伏好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深夜11点多，赵山河走到发出电台声音的院子附近，把自行车收进小世界，轻轻一跳就上了院墙，可惜他这五感增强不等于可以无视黑暗，只能看到院儿里的几间房子都乌漆嘛黑的，看来电台应该是在地下了。 要不然这敲电台的家伙，总不能用盲文来发电报吧？ 轻轻一跳就进了院子，减缓步伐跟着“滴滴”的声音前进，这发电报的家伙还真够狡猾的，正房没使用，电台的声音是从厢房发出来的。 可惜赵山河对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太弱，刚推开厢房的门，就听到“咣啷”一声，原来是厢房的门上面挂了个铁水壶，只要有人开门这水壶就会掉下来，刚才的声音就是这么发出来的。 赵山河暗道一声不好，立刻从小世界的静止空间里拿了个大号手电筒出来，一脚踹开厢房的大门，可惜动作还是慢了点，电台声音消失了，只能听到从地下传来的脚步声。 知道这是敌特在下面挖有地道，不过对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世界上竟然会有五感非人的家伙，能听出他在地下的行动路线。 赵山河随手关掉手电，在地上一路跟着声音来到了隔壁的院子，等了一会就看到这院子里的耳房被人推开，一个穿着一身黑的家伙从里面走了出来。 天太黑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只能知道这家伙应该挺胖，也真难为对方了，这么胖还在地下走这么久，又是在这炎热的季节，估计对方应该被汗湿透了吧？ 这家伙也没想到他刚从地下的逃生通道跑出来，就被赵山河盯上，刚偷偷走出耳房，就被从房上跳下来的赵山河一脚踹翻，这脚踢的正是地方，正中对方后脑勺，这家伙直接就被踢晕了。 先看牙口，啊不对是牙齿，再看衣领，这也是赵山河这四个月里和那些老兵学的，虽然潜伏的敌特很少有这么刚烈的，可事情无绝对，万一要是被这家伙服毒自尽了，赵山河别说功劳，弄不好还得挨批。 还好这胖子也不像那些英烈一样勇敢，身上只有一把手枪和一些银元，毒药是一个都没看见，赵山河拿出随身带着的铐子就给对方来了个苏秦背剑，至于不好受？抱歉，敌特没有人权。 右手轻轻一提，把这胖子提了起来，拎着这家伙赵山河就进了耳房，拿出手电四处寻找，找了半天才找到暗门。 这些敌特可能把小聪明都用到这上面了，竟然在耳房的炕柜下面弄了个洞，要不是赵山河搜查的仔细外加知道这个胖子就是从这里出来的，还真容易被对方给躲过去了。 顺着洞里的梯子下去，就能看到一个宽高各一米多的通道，应该不是这胖子挖的，他要真有这能耐，就不应该这么胖了。 走过通道，来到最开始听到电台声音的厢房下面，可以看到一部电台架在一个写字桌上，边上还有一个弹药箱和两个紫檀箱子。 走过去先打开弹药箱，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雷管和炸药，赵山河看到后也是吓的一身冷汗，还好这胖子没给他玩什么同归于尽，要不然赵山河没防备的话，还真就可能一起挂了。 又打开边上的两个紫檀箱子，还以为是黄鱼，没成想是零散堆放的大洋，赵山河拿了几把扔进静止空间，不是他不想都拿走，而是这胖子肯定要交上去的，人家一交代地下有两箱大洋，公安来了一看没有，赵山河就麻烦了。 把电台扔进小世界，拎着胖子就原路返回，赵山河出了院子就直奔dc分局。 其实交道口派出所离的更近，不过赵山河跟他们人熟，这样的功劳还是给张学义张叔比较好，至少赵山河自己的功劳不会被莫名其妙的人分摊。 四九城解放的时候，傅xx起义，为了凸显我d对放下武器的敌人既往不咎，所以很多光头那边的人都还在重要的位置上。 赵山河最不希望遇到这样的家伙，据他在治安科听到的消息，四九城里很多鸽子市、黑市都有这些人的身影或股份。 这些人虽然大部分已经弃恶从善，可还有少部分穿着白衣做着黑事，别弄到最后就和吃了半只苍蝇一样，他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人灭口，所以还是找个最稳妥的办法好了。 到了分局门口，从小世界里拿出电台，赵山河拎着胖子直接走了进去。 值班的公安看着赵山河穿了一身保卫的制服（这个时候保卫的制服和公安的没有什么太大区别，领章不同），拎着个人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刚要问问这位同志有什么事，可一眼看到电台脸色立刻就变了。 这能用电台的能有好人？肯定是敌特无疑啊。 忙上前问道。 “这位保卫同志，你这是抓到敌特了？” 第142章 分局事件 赵山河咧嘴一乐回道。 “是啊，我正好下班的时候路过这家伙的住所，也算他倒霉，使用电台发出了声音，正好被我听到。 你们的张局长是我叔，我这不给他送礼来了。” 这位公安也是个天桥的常客，一听赵山河这话就往下接。 “这礼可不一般啊，比那什么蒸羊羔儿、蒸鹿尾儿、烧花鸭、烧子鹅强多了。 我先带你把这家伙关到羁押室去，然后我就去给张局打电话。” 羁押室就是一个单间，人在里面站不直，也躺不下，那遭罪劲儿就不用提了，不过对于早晚得吃花生米的敌特来说，这就算够仁义了。 解放前我d的地下工作者被敌人抓住之后，上来就是一顿恶毒的刑罚，解放后我d没和他们学那一套，使用的都是怀柔政策，这也算社会主义把他们拯救了。 这位值班公安很善谈，赵山河也没有什么隐瞒的，等对方给张学义打完电话之后，便把抓到这胖敌特的过程说了一遍，还没等他们俩聊完，张学义和分局的政委就到了。 审讯的过程当然不用赵山河管，张学义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山河啊，你小子还真有福运，下班路上也能抓到敌特，从你给我们的信息来看，这胖子还是个大鱼，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大洋。 你先回去休息，等我这边得到口供把这伙人一网打尽，我再给你往上表功，不过时间不会太短，你得等等了。” 赵山河一点也不着急，他不缺钱，因为年龄问题一时半会也升不了官。 “张叔，我把这家伙送到你这里来就是给你送功劳的，你看我的年龄，上面再怎么想提拔也不可能给我升正科，所以抓捕敌特的功劳你就看着分吧。 这也算是我对你升职局长的贺礼了。” 等回到四合院，这件儿情赵山河都没告诉陈雪茹，毕竟抓敌特的工作可以说是拿命去拼，他也不想让陈雪茹心里有负担。 本以为这事儿过去了，可赵山河也没想到有些事情不会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赵山河倒班，晚上正在家里睡着，就听到外面枪声和炒豆子一样炸响，起床仔细一听可不是正是东城区分局那边。 回头看了看依旧在熟睡中的陈雪茹，便明白这又是他五感增强导致的，他能听到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听到，不过这也给他减少了很多麻烦。 穿上保安制服，把保卫处发的54手枪拿在手里赵山河便窜出了院子，自从东城分局成立以来，还没有过敢来捋虎须的，昨天才抓了敌特，今天就有人敢持械攻击，看来昨天抓的那个胖子身份还真不一般啊。 等赵山河跑到地方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五分钟，这伙人来劫人的亡命之徒也够疯狂，要知道这可是四九城，在这里响枪不用太久部队就会过来，就更不用说其他派出所来支援的公安了。 不过这时候分局那边的形势明显不大好，这伙亡命徒带了轻机枪和号称廉价狙击枪的98k，还有不少炸药和手榴弹，分局的大门已经被攻破，不少敌特也冲进了分局的大院。 而且阻击他们的公安人数明显很少，都拿着分局里的冲锋枪在反击，也多亏了这款巷战神器，要不然估计分局早就被敌特攻进去了。 赵山河手里只有一把54手枪，静止空间里的武器他又不敢拿出来，怕一会部队和支援的公安过来说不清楚，只得绕了个大圈儿跑到敌特机枪手的后面下手。 他也没用枪，开枪就会让前面进攻的敌特发现，等离机枪手只有十米不到的时候，6柱之力发动，身影几乎瞬间就来到了机枪手的身边，一记直拳带着风打了过去，对方脑袋中拳后就和大树被锯断一样瞬间倒地。 场记：这位群众演员可以去领盒饭了。 用相同的办法搞定了另一个机枪手和院子外的狙击手后，支援的部队也到位了，保卫四九城的部队可不是公安能比拟的，重机枪，迫击炮直接架好，可惜还是来的晚了点，分局已经被攻破，不少受伤的公安都被敌特当成了人质。 这时候赵山河才被支援的人员发现，对方看了他的工作证之后把他领到一个团级干部面前，那团长问道。 “赵山河同志，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梦游过来的。” 赵山河能怎么回答，必须实话实说啊，要是被误认为是跟敌特是一伙的就太冤了。 “报告首长，我住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我这人睡觉比较浅，听到枪声就醒了。 跑过来之后发现敌特在用轻机枪和狙击枪攻击分局，我把他们处理掉之后发现分局已经被敌特占领，这个时候你们就来了。” 那个团长起疑的问道。 “赵山河同志，先不说你住的地方离分局的距离，就说这伙敌人我们都不知道身份，你怎么知道是敌特的？” 赵山河见对方怀疑他，只好把昨天抓到胖敌特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还好这时候有调查他情况的部队人员来和这位团长汇报，团长听过之后，脸上的表情更怪异了。 “想不到你就是那个四九城短跑冠军，怪不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跑到分局这里。 你刚才说你击杀了三名敌特，我的人已经核实过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等这次的事件结束之后，有没有来部队的想法？” 赵山河虽然知道对方的部队是王牌中的王牌，但也不想去，去了部队没自由啊。 只好打着马虎眼回道。 “首长，我们还是先解决了分局里面的敌特再说吧，这伙人太猖狂了，竟然敢在四九城里用机枪，可见不光是昨天抓到的胖子，这伙人的来历也肯定不一般啊。” 这时候分局里面走出来个敌特，看着年龄能有三十多岁，满脸横肉一看就不像好人。 “外面的公安听着，我们手里有9名公安人质，只要放我们安全离开，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要不然就一拍两散！” 第143章 李三彪 和赵山河说话的团长一看这男子的样貌，就认出了对方。 这人叫李三彪，隶属于保密局行动队，建国后没少在四九城搞破坏，只不过对方狡猾的很，每次抓捕都被对方逃了，不过这次可不一样，这么多人把分局团团包围，这家伙是插翅难飞了。 团长推开挡在前面保护他的警卫员，往前走了几步说道。 “李三彪，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劝你还是早点缴械投降，我们d和你们光头不一样，我们优待俘虏，抵抗是没有出路的。” 叫李三彪的男人闻言一阵哈哈大笑，猖狂至极，完全无视了周围对着他的几十把枪。 “丁团长，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啊，你说的好听，优待俘虏？你们杀了我不少部下，我也弄死了你不少战友，像我这样的落你手里估计也就是一颗子弹的事儿，不过现在优势在我，后面的分局里还有9名公安，你们敢开枪吗？” 这话一出口丁团长就难做了。 60年代可没有特种部队，都是真刀真枪拼杀，对付这种手里有人质的敌特很多时候真就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我们d可和大毛不一样，人家是连自己人带恐怖分子一起突突。 赵山河这时候也没闲着，偷偷问丁团长身后的警卫员道。 “解放军同志，这个李三彪是谁啊？都被包围了还这么嚣张？” 警卫员怎么可能告诉赵山河对方的情况，虽然这个穿保卫制服的人今天帮了他们不少忙，可有些纪律还是要遵守的。 还好丁团长很快就帮赵山河解了惑。 “李三彪，你们保密局留下的七个行动队，已经被我们消灭了五个，今天你就是第六个，都到这个时候你还执迷不悟、负隅顽抗？ 就算你手里有人质，我让你走，你又能走到哪里去？ 我奉劝你好好想想，别最后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赵山河听丁团长这么一说，算是清楚了对方的底细。 原来是保密局的行动队，那就可以理解对方为什么有狙击枪、轻机枪和炸药了。 这帮家伙在抗日时期有个响亮的名号叫军统，对日寇76号特工组织疯狂绞杀，没少拿着炸药玩同归于尽。 不过那是对付小鬼子，现在对付解放军也玩这一套，这就让人很难受了。 李三彪敢来袭击分局，一个是胖敌特是他们行动队的后勤负责人，掌管着他们这队的钱财和弹药供应，另一个则是知道抓到人质共产d就不敢把他们怎么样，也算是有恃无恐。 看丁团长磨叽半天也没松口，便对着里面的敌特喊了一声。 “栓子，拉一个活的出来，叫这帮解放军开开眼。” 随着声音落下，分局的门口又走出来一个精瘦的汉子，年龄也同样能有30多岁，皮肤黝黑，长相普通，要不是已经确认对方是敌特，这样的人扔进人群根本不起眼。 栓子手里拖着一个腿部中弹的公安走到分局门口，用手中的枪顶住了这公安的额头，只等李三彪一声令下就要开枪。 丁团长知道不放人是不行了，要是他眼睁睁看着一名公安被打死，别说他是团长，就算再大的官也得吃瓜捞，只能让这些人先出了分局，再找机会下手。 “行了李三彪，这局你赢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李三彪见胜券在握，更加嚣张。 “给我们安排一辆卡车，我要带着这几位公安出城兜兜风，警告你们别跟着，否则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丁团长按照对方的话给他们安排了一辆卡车，等车在分局停好，李三彪这才让房子里的敌特带着公安出来，好在他们虽然攻破了分局，但也死伤惨重，连带伤员算上也就剩下4个人了，还有一个是瘸腿的。 4个敌特每人拉了一个公安上了卡车，李三彪坐在副驾驶上，用枪指着驾驶员命令他开车，随着汽车慢慢远去，赵山河不由得脱口问道。 “首长，不能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吧？要是就这么放他们走，估计那四名公安凶多吉少啊。” 丁团长看了一眼赵山河，心情不好的他真不想搭理这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不过想到对方也算是个有功之人才耐着性子说道。 “他们走不掉的，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他们，就算出城也是一样，等他们松懈下来，神枪手就会结果了他们。” 赵山河挠挠头，想着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团长，肯定比自己有见识，也就不再多说，不过又一想自己这具身体的能力，又再次问道。 “首长，我身体好，跟上去看看如何？要是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帮帮忙，保证不惹祸。” 丁团长本不想让赵山河再掺和进去，虽然对方是轧钢厂保卫处的，可在部队的人眼里看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罢了。 但一想对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从南锣鼓巷跑过来，又能无声无息干掉对方三个敌特，那肯定也有一定的过人之处啊。 “赵山河同志，我允许你跟上去，但是一定不要随便出手，对方有四名人质，而且不能保证对方身上是不是有炸药，要是一旦惹怒对方人家跟你玩同归于尽，那我最多也就能帮你追认个烈士了。” 赵山河听完心中就是一乐，只要对方允许他去追击，那就好办了。 他可是有小世界，就算对方有炸药，大不了自己躲远猫进小世界里面，炸药再厉害还能跨服炸我？那就不是开挂，那是gm的手笔了。 随着汽车驶离的道路追去，一路上五感明显能感觉到附近的房顶上有不少解放军，这都是在监视汽车走向的。 随着汽车出了安定门，李三彪一行四人也松懈了下来。 “彪哥，我们也算运气好，总算逃出来了。” “栓子，不要放松警惕，周围肯定有不少解放军跟着，就等着我们松懈呢。” 随着俩人的谈话，被解救出来的胖敌特也凑了过来问道。 “彪哥，还好你来救我，要不然我真就快扛不住了，这些公安虽然不用刑，但是不让我睡觉，估计你们再来晚点，我就招了。” 第144章 出手 李三彪没好气的回道。 “胖子，你是怎么被发现的？按理说你是我们所有人里面隐藏的最好的，不应该被发现才对啊。 这次还好我在分局里早就安插了眼线，要不然兄弟们都得死你手里啊。” 胖敌特对此也很是纳闷，他平时的身份是一个小饭馆掌柜的，48年就开始潜伏在四九城，按理来说是不可能被发现的，而赵山河抓他的经过又只有张学义知道，所以他也是一头雾水。 回头看了看那四名公安，虽然这几位身上都有伤，可看胖子和李三彪的眼神都充满了不屑，这些人都是部队转业回来的士兵，要不是分局晚上值班人员少，还不一定谁抓谁呢。 “彪哥，我们这是准备往哪走？这四个人带着也是累赘，要不把他们结果了？” 李三彪一听胖子这话就毛了。 “胖子，你是不是没睡觉困傻了？这四个人可是我们的平安符，信不信你把他们杀了，下一刻就有迫击炮打过来？ 我们拿他们当人质，一路去往津门，到了地方找个船出海回夷洲，这地方我是待够了。” 汽车晃晃悠悠的前进了几十公里，再往前不远就是廊坊公社（1973年才有廊坊县级市），这时候胖子已经睡得死死的，李三彪也是累了一夜明显有些困了，栓子到是很精神，这也是因为他不需要动脑，只需要出力即可。 最后一名敌特因为受伤和栓子一同看押四名公安，也被汽车摇晃的有些迷糊，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跟着汽车前进的赵山河终于感觉找到了机会，几个加速就追上了汽车（前面说过此时汽车时速30-40公里）。 因为他奔跑的方向是驾驶员的方向，别说天黑驾驶员不一定能看到，就算看到了也不会给这些敌特汇报的，赵山河借着夜色的隐蔽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汽车的车厢右后方，腿部一用力就上了汽车。 到了车上第一个攻击目标就是栓子，谁让整个后车厢里就属他精神，一拳打出带着风声正中对方太阳穴，栓子只发出一声闷哼就直接躺下了。 大晚上别说闷哼，就算是个放屁声也是非常响的，随着声音的发出李三彪和受伤的敌特立刻有所警觉。 赵山河早就预料到这个后果，两手一握，便从空间里拿出了两把54手枪，一把是在黑市瘦高个手里买的，另一把是厂里保卫处发的，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没用过枪的人开枪也不会打错目标。 随着黑夜中“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的枪声响起，赵山河总算尝试了一把美式居合。 54手枪装弹8发，等清空了弹夹，李三彪和另一个敌特早已被打成了筛子，而胖敌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两把枪都对准了他，也赶忙举起双手直哆嗦。 司机本就是部队人员，看敌特都被消灭，就知道后面上来的人肯定是友非敌，连忙停下了车。 拿手推了推李三彪，看对方早就死透了，不由得回头问道。 “兄弟，好身手，那个部分的？小心！” 赵山河此时也松懈了下来，毕竟敌人已经都被消灭，刚要回话就听到司机的大喊赶忙一个飞扑跳下了车。 “碰”。 刚下车就听到一声枪响，要是动作慢半秒估计就中枪了，跳下车后往车上一看，见一名身穿公安制服的人手里拿着54手枪站了起来。 胖子看到又有友军出现，不由得心中一阵窃喜，看来这就是李三彪说的眼线了。 这名身穿公安制服的敌特没管司机，眼睛死死盯着赵山河说道。 “这位朋友好身手，不过看你穿的制服应该是保卫而不是公安，又为何要来蹚这趟浑水？ 不如你放我和胖子离开，我们就当没见过，你看如何？” 这公安敌特也不是一般的狡猾，眼睛虽然看着赵山河，枪口却是一直没离开过那三名剩下的公安人质。 这让赵山河终于体会到了丁团长的难做。 不过他又不是公安，也不是部队人员，能把人质救下来就算是大功一件，他来救人也是因为昨天晚上值班的那名公安在三名人质当中，而且不管怎么说分局的局长是张学义，要是换了其他的分局，赵山河才不会管这闲事呢。 “行，你和胖子可以离开了，人质留下。” 公安敌特又不缺心眼，虽然眼前看着只有赵山河一个人，可谁知道附近有没有部队的人员跟着？ “这位朋友，你这么说就不仗义了，三名人质怎么也得给我们留一个吧？要不然你要是再出手，我一把枪可对付不了你两把枪。” 赵山河本不想同意，毕竟被对方带走一个公安，那就代表着这名公安的生命有危险，但这时候他五感增强的视力又有反应了，远处一个轻微的反光出现，让赵山河知道这肯定是部队的神枪手一路跟着，已经包抄到位。 既然人家都到位了，自己又何必再逞威风，自己这一夜的风头已经出尽了，真要是被丁团长强拉进部队，那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谁让自己的秘密太多了。 “好吧，你们可以带走一名公安，但是不能伤害对方，否则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们。” 赵山河说了句硬话，便往后退了两步，表示出自己的妥协。 公安敌特还以为赵山河怕伤到人质，也没再多想，他再厉害脑后勺也不会长眼睛，示意胖子去代替司机开车，又让两名伤到胳膊的公安下车，只留下了一名腿部受伤的公安在后车厢。 赵山河跟司机把那两名公安拉的离汽车稍远一点，便看到汽车启动，两名公安挣扎着说道。 “同志，不能让他们跑了啊，我们死了那么多人，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黑暗中赵山河也看不清楚两名公安的表情，不过他胸有成竹的对他们说道。 “放心吧，跑不掉的，部队的人已经包抄到位了。” 这话还没说完多久，就听远处“碰碰”两声枪响。 “看吧？神枪手出手了。” 两名公安听到这话不由得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 “这么黑，也能打到？真他娘神了啊。” 赵山河撇撇嘴，没吱声。 不过他心中清楚，神个屁啊，有红外夜视仪他也一样能打的准确。 ps:红外夜视仪发明于1940年的德国，于1945年第一次使用于美军进攻冲绳岛。 第145章 功成身退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随着后续人员的到来，赵山河功成身退瞬间成了边缘人，但来人也不会放他离开，因为还得做笔录呢。 此时天已微微放亮，丁团长看了看李三彪血肉模糊的尸体，又看了眼被赵山河一拳打死的栓子，像他这样从战争走过来的人见过的尸体多了，不过还是对着调查部的人问道。（调查部这个部门名字我就不打全了，肯定卡神） “你们确定这个黑瘦精壮的敌特是被赵山河一拳打死的？” 调查部比丁团长先到一步，已经检查完了整个现场，听到问话便点头回道。 “是的丁团长，根据几名被挟持的公安同志口述和我们现场检查的结果来看，这个叫栓子的敌特身上只有这一个致命伤，所以可以肯定他是被赵山河同志一拳打死的。 随后赵山河同志瞬间掏出了两把54手枪，直接打光了弹夹，李三彪和另一个敌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枪打死了。” 丁团长闻言倒吸了口凉气，严肃的再次问道。 “你们问过赵山河的枪是从哪里来的没有？还有他今天杀了这么多人，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或是精神刺激？要知道从我们部队人员的调查报告上来看，他以前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一直在轧钢厂采购科工作，就算是调到了保卫部门，也才几个月罢了。 这杀人和杀鸡一样轻松，不合常理啊？” 也难怪丁团长有所疑问，人类在第一次杀死同类的时候，必然会出现一些不一样的反应，比如恐惧、恶心、呕吐、哭泣、大喊大叫等情况，但是这些反应在赵山河的身上通通没有出现。 这就让人害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是杀人杀熟手了。 其实丁团长完全是想岔了，赵山河在小世界里杀的兔子和土鸡、野鸡数以千计，连野猪都已经弄死了几头，早已经锻炼出了一颗类似屠夫的心。 加上身具6柱之力，强大的肉身早就已经让他的内心无所畏惧，要不是有陈雪茹每日陪伴，让他有所牵挂，他也想低调做人，不想弄的自己与政府为敌，估计赵山河早就已经成了冷血杀手类型的人物，最起码易中海上次挨的就不会只是一板砖。 不过这些事情丁团长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还好身边的警卫员给他找了一个不算借口的借口。 “团长，我们调查到赵山河去年底跟四九城的车队去过北方草原，回来的时候遭遇到了狼群，也许是杀狼的时候锻炼了胆识。 我们不也是有不少战士在入伍前就是乡下的猎户，经常打猎，所以到部队融入的非常快，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啊。 还有他的54手枪应该是轧钢厂保卫处发了一把，他是副科级干部，是可以随身配枪的，至于另一把的来源，也许是在我们没到分局的时候他弄死的那三个敌特身上的，他也不是部队战士，不用一切缴获都上缴的。” 丁团长闻言满意的对警卫员点点头，这才是好同志嘛，知道给领导减少麻烦。 “你说的很有道理，杀狼见过血之后，心态很可能就不一样了。 不过这小子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养不当兵太可惜了，走陪陪我去问问，要是他想入伍我直接就给他办手续。” 丁团长找到赵山河，先和他握了握手，这是对赵山河在这次事件里表现出来的作用给与了充分的肯定，之后便问了对方想不想当兵，想的话他立刻就能让赵山河成为四九城保卫部队的一员。 赵山河忙疯狂摇头说道。 “首长，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保护工厂和职工们安全就是我的最大能力了，再加上我新娶的媳妇，还没有孩子呢，求放过，我得给我们老赵家传宗接代啊。” 丁团长看赵山河的态度坚决，也把想法熄了，此时华夏的军力正是鼎盛时期，白头鹰联军都被打跑了，还真不缺赵山河这一个天赋异禀的家伙。 “好吧，既然你没这想法那就算了，不过你手上已经有过人命，平时就更加要注意自己的心态，我可不想有一天带着人去抓你。” “哪能呢，我平时也就杀个兔子、野鸡啥的，首长你看这天也亮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媳妇还在家呢，别早上起来看不到我让她着急。” 丁团长心道你怕媳妇着急你还出来？这想离开的借口也太明显了，不过还是让警卫员去找辆车，把赵山河送了回去。 临走的时候又对赵山河说道。 “赵山河同志，我代表四九城部队和公安系统感谢你的付出，你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记录在案，等这次的事情全部结束，自然会有奖励。 不过因为涉及到敌特，所以奖励发放下来的时间也许会很久，你不要着急哈。” 赵山河摸了摸鼻子回道。 “哪能呢，能够帮助政府我是打心眼儿里高兴，那首长我就先回去了，回见啊。” 这也就是丁团长不了解赵山河的习惯，要是陈雪茹在场就会知道此时赵山河心里还不一定怎么编排这位首长呢。 赵山河这时候想的也确实是这样，忙活了一夜，毛也没给就把自己送走了，希望丁团长不是个心黑的，要不然自己真有可能被白嫖了。 等汽车到了南锣鼓巷附近，赵山河就不让司机再往前开了，从空间里摸出两包大前门递给了司机。 “师傅我到地方了，这烟拿去抽着提提神，也忙活一夜了，再见。” 司机也没多话，这趟差本来以为就是送个人呢，没成想还能混两包烟，笑着和赵山河挥了挥手，便开车离开。 车走了，赵山河满街一划拉，连个买早点的地方都没有，这下子连出去的借口都没了，只得慢慢的往四合院走去，至于陈雪茹要是问起他为什么这么早出去的话，那就见招拆招吧。 进了四合院回了屋，陈雪茹和侯魁已经起床了，看到赵山河回来便问道。 “你这一大早的出去干啥了？一睁眼就没看到你。” 赵山河刚要摸摸鼻子，又一想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把手放下来回道。 “我出去活动活动，四周走走看看，这早上真的是一个早点铺子都没有了，看来缺粮问题解决以前都得在家吃了。” 第146章 傻柱扣食材 陈雪茹也没多想，自家爷们儿三观还算比较正，结婚到现在从没犯过什么原则性错误，她也相信自己的能力，隔三差五就榨甘蔗，就算有多余的水分，爷们儿也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了。 起身给赵山河拿了双筷子递了过去说道。 “来吃饭吧，今儿我得早点去店里，牛爷说家里有些古董想要出手，约了我和慧真去瞧瞧，讲真的，我从解放到现在，还头一次看到牛爷卖家里的东西呢。 你说现在缺粮怎么都缺到这个份上了啊？” 赵山河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想起来对方嘴里说的牛爷是谁，那位可了不得，正宗旗人，要是往前推几十年，没准见面的时候还得给人家行礼呢。 “雪茹，你嘴里的那位牛爷，是在小酒馆里唯一可以赊账的那位吧？ 那位可不是一般人，身家大了去了，他要是想出手什么好东西，你看好就买下来，保证不会亏的。” “真的啊？没想到牛爷的名声这么大，连你都听说过，看来今儿我还真得去好好瞅瞅，要是有好东西一准买下来。 留着给侯魁当彩礼用。” “你想的也太早了，侯魁才多大。” 俩人边聊边吃，让一同吃饭的侯魁一头雾水。 “妈，啥叫彩礼啊？” 陈雪茹哈哈笑了几声回道。 “你现在小，还不需要知道，等你应该知道的时候妈再告诉你。” 赵山河吃完了饭，就出门上班，到保卫处先去武器库要了些子弹，至于原来的子弹哪去了？当然是打靶消耗了，他总不会说半夜出去干了什么。 这时期的子弹领取也不像现在这么严谨，加上保卫处的各个科室每周都要轮换着打靶训练，所以赵山河很轻松就拿到了30发子弹。 虽说静止空间里子弹还有不少，可那是自己买的，昨天晚上的活是给公家干的，当然要找公家报销，这还没提枪械磨损的费用呢。 在治安科趴桌子上睡到中午，等下班铃声响起便拎着饭盒去了食堂吃饭，这个月的野猪可是刚被车队拉回来不久，加上又是每月一次炒肉菜的日子，这要不吃可就亏大了。 到了食堂，就听到不少人在议论着傻柱做的菜好吃，等排到他的时候一看，可不好吃么，肉炒三丝，这道菜光切就得让后厨切墩的骂娘了。 傻柱今天可是美滋滋，李怀德中午破天荒的宴请兄弟工厂领导，在这困难的时期硬是准备了不少好东西。 眼看着天天窝头、棒子面，秦姐的小脸都有点瘦了，傻柱看着特意给招待菜准备的鸡和肉，还没做呢，就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扣点下来了。 小鸡炖蘑菇，蘑菇可以多放一些，鸡腿留下来一只，肉一看就是野猪肉，不过应该是野猪肉里最好的部位，咱也不贪切三分之一就行了。 这要是换成去年或者电视剧里开始时的65年，还真不算事，毕竟那时候领导不差这点油水，可现在是什么时期？肉联厂都买不到肉了啊，别说缺只鸡腿，就算鸡爪子少了一只，人家都能吃出来。 结果不言而喻，等李怀德和两个兄弟厂领导吃饭的时候，其中一位领导看着明显缺东西的鸡就阴阳了起来。 “我说怀德，这鸡挺有意思啊？都说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你们厂这一只腿的鸡，我也是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啊。” 另一位领导看起来话头，也接着话没给李怀德留面子。 “你那鸡就算了，你看这菜，可真够绿的，我说怀德，你去咱哥俩的厂里吃饭，我们可没亏待过你，你就让我们吃这个？” 李怀德也在纳闷，今天这菜难道真有问题？不过他身为副厂长，是不可能去食堂送食材的，一切过手的都是李廉洁。 好不容易赔礼道歉送走两位领导，答应过些日子再请他们来喝一顿，这才去后勤部问了问事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廉洁，你今天给后厨送食材的时候，那鸡是几条腿啊？” 这话给李廉洁都问懵了，这还用问吗？ “厂长，鸡历来都是两条腿的好吧？要是一条腿或是三条腿的，估计也落不到我们手里啊？” 李怀德发现自己问了个2b问题，不过这个话头可以先过去，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上午给食堂送了多少肉？为什么炒的菜里，明显肉不够多啊？” “不会啊，厂长你叮嘱我今天来的是两位不能得罪的领导，我特意去库房拿了两斤最好的野猪肉送到食堂主任手里，你们三个人吃两斤猪肉还不够啊？” 李怀德一听就明白了，这事儿和李廉洁没啥关系，肯定是食堂出的问题，不过他也没想去问食堂主任，而是让李廉洁去找了刘岚。 刘岚是他刚勾搭上不久的小媳妇，前面说过本来这姑娘还想找傻柱当靠山，可惜傻柱没看上她，家里生活的窘迫逼的刘岚不得不向现实生活低头，最后就被李怀德得手了。 不过有副厂长帮着撑腰结果是非常明显的，至少现在刘岚在食堂不用再干那些干不完的活，也不用受以前那些气，已经逐渐发展成了在食堂里可以和傻柱分庭抗礼的人物。 等刘岚到了李怀德办公室后，本以为这位色狼厂长又要求她帮着泻火，可没想到今天找她却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你去帮我看看傻柱，最好能偷摸的看看他饭盒里装的什么，中午两个朋友过来吃饭让我丢了好大的脸，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偷厂里的食材。” 李怀德其实对傻柱偷菜、带菜也有所耳闻，不过以往他和杨厂长一样，对于这样的小事是不管的，既然傻柱是厂里唯一的大厨，那有点奖励是应该的。 不过这次傻柱的做法可是把李怀德恶心到了，心想别是你傻柱做的，要真是你做的你就要倒大霉了。 等刘岚回到食堂，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食堂的人员都去找地方休息了，她偷摸的找到傻柱的饭盒打开一看，一整个大鸡腿，还有能有半斤多的野猪肉，都在两个饭盒里装着。 看到这些东西刘岚心中就是一乐。 “傻柱，让你平时耀武扬威的，这次看你怎么死。” 第147章 沈队长抓傻柱 “厂长，傻柱今儿在食堂借了四个饭盒，一个饭盒装的鸡腿，一个饭盒装的一大块野猪肉，还有一个饭盒装了满满的肉炒三丝，最后的饭盒里装了四个二合面馒头。 他平时天天带剩菜回去，不给大家伙分也就算了，今天这可是典型的偷厂里东西，你可不能轻饶了他啊。” 刘岚这会儿也琢磨过来味儿了，平时李怀德可是从来不会去管食堂里那点狗屁倒灶的事情，因为这事儿实在太小了，一个食堂大厨，带些剩菜回去还叫事儿？这就好像车间工人带俩螺丝回去用，谁会管啊？ 不过今儿李怀德既然让她去看傻柱的饭盒，而且她还从饭盒里看到那些东西，就知道这是傻柱触怒到了对方头上，她当然要添油加醋的说，好让李怀德深深的记上傻柱一笔。 李怀德得了刘岚添油加醋的消息，便去让刘岚找了沈力，虽说他平时对下面的人还算宽容，可傻柱这样明目张胆从他嘴里抢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当下班铃声响起，赵山河从治安科办公室的桌子上直起腰来，活动活动四肢之后只有一个感觉，不如家里睡的舒服。 拿起随身的包走出办公室，今天摸鱼了一天，明天又该轮到他去值班巡逻了，他得回去准备好饭菜，要不然陈雪茹又会去菜市场买，吃习惯了小世界里纯天然绿色的菜，再吃菜市场上的，那味道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听着《咱们工人有力量》的歌声，赵山河远远的看到院子里的两位大爷，外加傻柱和贾东旭一同走向厂大门，领头的正是傻柱，看他高高的昂着头，嘴巴一张一合的，看口型应该是在唱歌。 不过这位的运气走到厂门口的时候就算到头了，沈力带着七八个保卫人员早已久候多时，看到他走过来便说道。 “傻柱，你等一下。” 傻柱一看叫他的是沈队长，不以为意的回道。 “沈队长，有啥事啊?这都下班了，我还急着回家做饭呢。” 沈队长一脸严肃，丝毫不见往日的客气，指着傻柱手里的饭盒说道。 “保卫处刚下的通知，这两天搞随机抽查，检查厂职工随身携带的包裹和饭盒，看看有没有偷厂里东西。 你把饭盒打开让我们检查一下，没有厂里的东西就可以走了。” 傻柱听了这话就感觉一千只羊驼在合唱草泥马，这饭盒是能打开看的吗？就他今天从厂里拿的这些东西，要是平时还好，在这一个月才能吃上一次肉的时候，不得被厂职工群殴啊？ 忙从上衣兜里摸出省吃俭用买下来的经济烟递了过去。 “沈哥，我这饭盒里没啥东西，就有点中午的剩菜剩饭，不用检查了吧？” 要是换了往常，就算傻柱不给烟沈力也不敢拦着这位厂领导眼里的红人，谁让对方有能耐呢？在这年代能做一手好菜就是这么牛b。 可今天不同，沈力自从投靠李怀德以后还没为对方做过什么事情，李厂长第一次吩咐做事，他要是给办岔劈了，那以后他的前途可能也就跟着岔劈了。 所以别说傻柱递过来的是包经济烟，就算傻柱递过来的是根大黄鱼，那他肯定直接放人。 都有大黄鱼了，谁还在乎李怀德啊？ 问题的根源就在傻柱给的只是一包经济烟上。 “傻柱，别嘻嘻哈哈的，这事儿是厂里领导要求的，任何人都不可以例外，饭盒打开，要是没有什么厂里的东西自然会放你走。 我们保卫处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傻柱一看软的不行，知道今天这事儿是不好相与了，借着往日杨利民对他的关照，立刻就大喊大叫了起来。 “凭啥啊？别人都不查，到我这就查，我看你们就是在刁难我，你让我打开，我偏不打开，给我让开，我要出去。” 说完话便把他那混不吝的脾气凸显了出来，快速的往厂门口走去。 沈力看火候差不多了，现在拿下傻柱他也可以有理由、有借口，一边招手让身旁的队员上去控制住傻柱，一边同样喊道。 “傻柱，你眼里还有没有厂规厂纪？给我按住他，看看饭盒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这时候赵山河也到了厂门口，同样不少下班的职工也围了一圈又一圈，傻柱的武力在院子里能称为战神，那肯定是有两手的，最起码打许大茂那样的两三个不费力，但遇到真正的转业士兵，就有点不够看了。 只见一个保卫人员上前就是一招扫堂腿，傻柱也算有些见识，知道跳起躲避，怎奈后面跟着的保卫人员趁着傻柱蹦跶的功夫就是一脚直踹，这一脚结结实实没留力，直接把傻柱踹出去两、三米。 手里的饭盒当然也直接掉到了地上，其中一个饭盒盖被摔掉，露出了里面好大一块野猪肉。 这下围观的职工们可就看直眼了。 “卧槽，傻柱竟然偷厂里的肉，好大一块，这得快一斤了吧？” “真的假的？哥们给我点地方让我看看。 畜生啊，怪不得我感觉中午的肉贼少，原来都被傻柱偷了啊。” 这话说的就有点扣帽子的意思了，就算傻柱再牛逼，也偷不走万人大厂中午使用的肉量，这又不是扛大米。 不过工人们可不管这个，偷一次是偷，偷一百次也是偷，谁知道傻柱偷多少次了？ “怪不得傻柱不让保卫人员看他的饭盒呢，原来谜底在这啊，这是偷公家的东西，应该送派出所吧？” 沈力看到野猪肉露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事儿已经成为定局。 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捡起网兜把其他三个饭盒一一打开，四个二合面馒头职工们没说什么，这东西虽然贵，但也不是吃不起，肉炒三丝露出来的时候依旧只有少量的人在议论，食堂剩菜大厨带走，这也算是不成文的规矩。 可最后一个饭盒打开，露出一整个大鸡腿的时候，工人们的愤怒就压抑不住了。 “今天中午，好像没有鸡腿这道菜吧？” “当然没有了，咱们可是万人大厂，就算一人一只，也得一万只鸡腿，厂里上哪弄去？” “那这鸡腿傻柱从哪弄的？不会是偷的吧？” 沈力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大声的说着，给这事儿定了性。 “傻柱，你偷盗厂里食堂的东西，被我们保卫人员抓了个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第148章 易中海求助聋老太 傻柱这时候急的满脸汗水，他也知道这事弄不好自己被开除都有可能，连忙辩解道。 “沈队长，这可不是我偷的，我承认那二合面馒头和炒三丝是我拿食堂里的剩菜，可那鸡腿和野猪肉，都是杨厂长奖励我的，我可没胆子偷东西啊。” 沈力一听这事儿牵扯到了轧钢厂的一把手，便不敢自作主张，挥手让保卫人员把傻柱押到羁押室，便去了门口岗哨给李怀德打了电话。 “李厂长，傻柱说那些食材是杨厂长给他的，我现在已经把他羁押看管，下一步该怎么继续？” 李怀德一听沈力的话，就知道傻柱在吹牛，一是今天杨利民去了部里，想找关系看看能不能给轧钢厂多弄些粮食，所以压根不在厂里。 二来就算杨利民想给傻柱东西，也不会给肉，因为杨利民自己都没地方弄肉吃呢，就算有了肉又怎么会给别人？你傻柱又不是杨利民他爹。 不过这事傻柱既然扯出了杨利民当挡箭牌，那他最多也就能先把傻柱控制起来，等明天杨利民上班问问这事儿怎么处理，相信老杨听了这事儿应该也对傻柱很失望吧，正好看看能不能借这个机会把傻柱收服，那样后勤部可真就都是自己的了。 他这边和沈力在聊着后续的计划，厂门口那里的工人们可就和爆米花开锅一样，都炸开了。 “不会吧，难道是杨厂长贪厂里的肉？傻柱只不过是帮着拿出厂，其实都是给杨利民送去的？” “你别放屁，杨厂长这人还不错，听说这几天一直在上面找关系帮我们厂搞粮食呢，你可别听傻柱说啥是啥，就他那张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 “是啊，你可别冤枉杨厂长，人家啥级别啊，还能缺肉吃？依我看来一定是傻柱怕被抓起来，才胡搅蛮缠往杨厂长身上泼脏水，你看着吧，等杨厂长来了肯定没这家伙好果子吃。” 易中海这时候都傻了，他只不过走的比傻柱慢那么一百多米，等他到厂门口的时候，傻柱已经被踹翻在地，不过听到边上工人说的话，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情麻烦大了，看来又要找聋老太太出手。 贾东旭则是在旁窃喜，傻柱终于被抓了，让你没事就找我媳妇儿送饭、送菜，不过听旁边工人说傻柱带了一大块野猪肉和一整个鸡腿，又感觉嘴里有点酸，这要是傻柱没被抓，可都是他们贾家的晚餐啊。 这下子晚上又得吃窝头和棒子面糊糊了。 刘海中看着傻柱被保卫人员押着远去，撇了撇嘴对着易中海和贾东旭说道。 “看看吧，这就是父母没教育好的结果，孩子不听话，就是打的少。 要是何大清还在，和我一样有事儿没事儿揍傻柱几顿，你看傻柱还会不会偷东西？这下好了，偷了那么多东西弄不好得直接进去。” 易中海真想告诉这货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当哑巴行不？不过没成想旁边还真有不少人赞同刘海中的意见。 这也难怪，一直到2000年，华夏的教育里还有很多体罚项目，60年的时候老师打孩子太正常了，这时候可没有什么不许打的道理，老师打学生耳光，就和在自家喝水一样，唯一有变化的只有角度和力度，当然还有出手的时间。 百姓家里就更不用说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所以刘海中打刘光天和刘光福那么狠也没人管。 赵山河看着易中海带着贾东旭没管老刘就匆匆离去，不用想也能猜到这是给猴子搬救兵去了啊，啊呸，这是给傻柱搬救兵去了啊。 就是不知道聋老太太的人情，还能用几次呢？ 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时从静止空间里拿些菜出来，等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拎满了。 这还是赵山河不敢拿太多出来，因为这时候连蔬菜都是限量供应，一下子拿太多菜出来，不被人怀疑才怪呢。 就这样到了院子门口，也被守门的三大爷问了一嘴子。 “山河啊，你买这么多菜，往后的几天不打算吃菜了啊？ 这天热菜可放不住。” 赵山河只是笑笑，没回答这问题，他要是敢搭茬，老阎就敢借机会要根黄瓜，或者要两个青椒，不过他对此也能理解，阎家那点票据和收入，对一大家子人来说，过的真是太难了。 这时候谁也别笑话谁，一人20多斤定量口粮，每10天供应两斤蔬菜票，一个月肉票2两（有票买不到肉），能活下去就不错了，真要是能在赵山河手里要到根黄瓜，别人只会夸老阎能耐，绝不会说他会算计。 在院门口没看到秦淮如，估计也是被贾东旭通知到位了，傻柱都被抓进去了，她还在门口苦等个屁。 这时候后院聋老太太屋里，易中海带着一大妈正在陪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你可得出手帮帮柱子，他今天带饭盒被厂里的保卫抓了，说他偷厂里东西，要是你不帮他，估计他那工作就够呛了。” 聋老太太开始的时候还没当回事。 “不就是带点剩饭剩菜？至于嘛？是不是你们厂里有人看不得傻柱好，眼红啊？”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说实话，这事儿最后肯定会捅到杨厂长那里，瞒不住的。 “老太太，今天傻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带了一只鸡腿和一块野猪肉装在饭盒里，正好赶上厂里抽查，他也是倒霉被点名了，被保卫处抓了个现行，这事儿可大可小，但要是没有个有分量的人帮忙，估计工作保不住不说，弄不好还得进去。 他这一进去您可就没人送终了啊。” 聋老太太虽然不怎么出屋，但也知道外面的情况，一听易中海说傻柱带的那些东西，就知道这事麻烦了。 她很生气，对傻柱更是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小子不缺吃不缺穿的，带厂里的肉干嘛？一准是给贾家那个媳妇准备的，这狐狸精害人啊。 但一想到养老问题，她也得妥协，不过她心有不甘，对着老易说道。 “中海，这事儿好办，我明天豁出老脸找小杨一趟，自然就可以解除傻柱的麻烦。 不过这事儿的根在贾家，不能再让傻柱给秦淮如带饭盒了，要再这么继续下去，别说娶不上媳妇，弄不好以后还会再被抓，你也得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让傻柱远离贾家。” 第149章 事情复杂了 易中海心中琢磨，让傻柱不给贾家送饭盒可不成，那样的话贾张氏不得天天去他家门口要饭啊？ 按照老易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的性格，他怎么会舍得花那么多钱？ 但在老太太面前他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听话的样子，毕竟他以后求老太太的地方多着呢。 “老太太，柱子应该是被贾家的媳妇迷住了眼，这一见钟情的孽缘最难拆散。 要不你帮出个主意我去实施？在这方面我也没啥经验啊。” 聋老太太抬头看了易中海一眼，她不相信老易没有办法，贾家这事儿要是老易真想管，去找杨利民让贾家换个地方住也是能办的。 不管怎么说老易也是高级钳工，在厂里不可能没有特权。 但一想到他伪善的性子，就知道老易还是在想看看能不能有个两全的办法，索性也就不去管他了。 老太太起身又开始在不大的屋子里踱步起来，拐杖一下一下落在地面，力量比上次大了不少，不一会就把炕边的地砖捅了一个个的小坑出来，可见这拐杖的重量也不是院里人看到的那样，要是木头的怎么可能硬过地砖？ 转了十几圈后，一个狠辣的想法在老太太心中诞生，她走到易中海身边，枯瘦的手拍了拍对方的肩。 “中海，要是让柱子和秦淮如变成一家人如何？这样既解决了柱子的问题，秦淮如又是院子里公认的孝敬老人。 你没事再多帮衬一下他们俩，让淮如对你感恩戴德，这样以后柱子、淮如就可以给我们养老，以这两人的孝顺劲儿来看，我们都可以有个幸福的晚年。” “老太太，那秦淮如还是贾东旭的媳妇呢，她和柱子怎么能凑到一起去？您这犯糊涂了吧？” 聋老太太抬头看着易中海，眼神中的狠毒让易中海心肝都在颤。 “你在和我装糊涂？我话里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 贾东旭算个什么东西？棋子罢了。 既然拦了路，那就让他消失，这样还可以和当初老贾那样给贾家弄到一笔抚恤金。 不过就算贾东旭不在了，贾张氏也是块拦路石，还是要想个办法让她也一起消失才稳妥。” 易中海这时候忙出声打断聋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东旭怎么说也是我徒弟，虽然这些年在贾张氏的教导下有些越来越不像话，可对我还算尊敬，不至于对他下狠手吧？ 要不您再给想个其他的法子？” 一大妈在易中海身边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老太太咧嘴笑了笑对老易说道。 “中海啊，你这些年是不是当你的钳工师傅当习惯了？ 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干什么的？ 也对，你现在是南锣鼓巷的道德模范，还是轧钢厂的高级钳工，早就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誓言。 不过我现在是命令你，而不是通知你，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活下去，安度晚年。 要是你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那我只能请家法了。” 易中海听到家法两个字的时候，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两下，还想要反驳的话也咽进了肚子里，不过他没答应也没拒绝老太太的提议，对老太太点了点头就起身出了屋，算是表达下自己的不满。 老太太看易中海出了屋，就知道他已经默认了这件事，锐利的眼神又变得浑浊起来，一屁股坐到炕上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中海你也别埋怨我，这都是命啊，谁知道拥有百万大军的党国，会这么快就烟消云散啊。” 老太太家的邻居许大茂家，此时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食。 许大茂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台子，给娄晓娥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后才说道。 “娥子，你是没看到啊，傻柱平日在院子里狂就算了，今天还敢和厂里的保卫人员嚣张。 被人家两个人几下就给打倒了，押在地上连反抗都不敢。 这次可算让我出了口恶气，看来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老祖宗诚不欺我啊。 来，今儿高兴干一个。” 娄晓娥和陈雪茹在一起日子久了，也对聋老太太、易中海、傻柱非常讨厌。 她可还记着上次许大茂被打住院的事儿呢，毕竟也没过去多长时间。 看自家男人心情好，也陪着喝了两杯。 “大茂，按你说的来看，傻柱偷盗厂里的东西，这是属于犯法了吧？那他这事儿是不是够判了？” 许大茂爱喝酒，但是酒量贼差劲，不过两杯酒还是能抗住的。 听了娄晓娥的话，他脑袋便摇晃的和拨浪鼓一样。 “那可不一定。 娥子你应该知道，聋老太太把傻柱当亲孙子看，肯定会插手的，而且老太太的人脉深不可测，肯定有后台、有靠山，这事儿不到最后实在难说啊。” 娄晓娥听了这话可就不干了，比后台、比靠山，解放前谁家能比娄家强？ 虽说现在解放了，娄家大不如前，可想让司法做到公平、公正还是能做到的，这又不是像解放前那样让法官瞎判。 “大茂，要不咱俩去找我父亲？让他介入一下？ 上次傻柱打你的事儿我可还记着呢，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轻饶了他。” 许大茂听娄晓娥这么说，眼前就是一亮。 “对啊，我们俩的能耐肯定没老太太大，可架不住还有老泰山呢。” 想到这酒也不喝了，穿好衣服拉着娄晓娥就出了四合院。 聋老太太也不会想到娄晓娥对傻柱的恨意这么重，本来一件小事，被这两口子一插手又要起波澜。 刘海中在家里把傻柱因偷厂里东西被抓的事情和三个儿子说了一遍，呲溜一口棒子面糊糊后说道。 “光齐我是很放心的，中专毕业，有文化、有头脑，对象和工作也都有了。 光天和光福你们俩可要注意，千万别和傻柱学，要是你们俩敢出去偷东西，那被人打死我也不会管，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光天和光福这阵子挨打的次数少了一些，主要是因为刘海中喝不到酒了，食物紧缺的年代，哪里还有粮食酿酒？ 不过长期生活在刘海中的淫威之下，还是让两个小伙子点头称是。 “爸，我和光福肯定向大哥学习，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不会给您丢脸。” 第150章 牛爷家的古玩 中院的贾家此时也在吃饭，贾张氏看着桌子上的窝头和棒子面糊糊就开始长呼短叹。 “这该死的傻柱，就不能换个日子被抓？可惜了我们家的鸡腿和野猪肉，要不然又能好好的吃一顿了。” 秦淮如对贾张氏说出来的话非常无语，不过她也不敢插嘴，要不然这老虔婆肯定又说个没完。 贾东旭虽然拿回了属于自己的的工资大权，可他没赶上好时候，按现在鸽子市的棒子面价格，他一个月的工资又能买多少？所以他也不敢多言语，这日子还得指望他爸的抚恤金呢。 贾张氏夹了块咸菜疙瘩扔进嘴里，“咯噔咯噔”嚼了几下咽进肚子，只感觉这晚饭实在难以下咽，走到窗户边上使劲闻了闻院子里，一点油花味都没有，看来今天是没地方要饭了。 回到饭桌边上重新坐下，对着贾东旭说道。 “东旭，你明天去打听打听傻柱的事儿是怎么处理的，回头让淮如找个机会找傻柱要些补偿，今天这顿饭没吃好，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东旭早就习惯了自家老娘非人类的思路，顺着说道。 “妈，傻柱偷厂里的食材在厂门口众目睽睽下被抓，应该会被送派出所法办，他是出不来了，我们还是早做打算吧。 实在不行，咱们全家去我师父那里蹭饭？” 贾张氏放下筷子，伸出短粗的手指对着贾东旭说道。 “让你平时多动动脑子，你就不带听我话的。 后院那个死老太太对傻柱那么好，怎么会看着傻柱不管，你看着吧，傻柱没准明天就会被放出来，最多罚点款。 至于去你师父家你就不用想了，易中海那老货动嘴皮子还行，让他动真格的，他才不会管呢，你真以为他平时说的那些话都会兑现？做梦去吧。 你还是想想怎么能从你师父手里多抠点手艺出来才是真的。” 贾东旭虽然对自家老娘说的话有所不忿，但仔细一想易中海的表现，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啊。 一旁的秦淮如听着二人对话，想法却有所不同，她想的是傻柱犯下这么大的错误，就算傻柱有聋老太太帮忙，也不会一点处罚都没有，要是以后不能再带饭盒了，贾家可怎么办。 前院老阎听了解成下班后的汇报，不由得对傻柱这舔狗的精神更了解了一些。 “解成啊，这傻柱算是废了，你以后也少搭理他，你看着吧，弄不好以后傻柱家的房子、存款，都会是贾家的，不过这些事情都和咱们无关。 你和于莉处的怎么样了？啥时候结婚啊？” 阎解成和于莉相处也有些日子了，俩人也算情投意合，早就想结婚。 唯一的难点就在婚礼上，于莉虽然不在乎阎解成穷，但自己怎么说也是有城里户口的黄花大闺女，出嫁的时候不想让自家丢了面子。 对阎解成说想娶她必须有婚宴，也不用多两桌就行，一桌是自家的亲戚朋友，另一桌坐阎家人。 这两桌宴席在往年可以说非常简单，可在这个年头比登天都难。 阎解成去鸽子市打听过，一只公鸡已经涨到了12块，母鸡更是得15元，就这还有价无市。 婚宴怎么也得有鸡有鱼吧？要不然也太难看了。 当初贾家娶秦淮如一个农村丫头，都在院子里摆了几桌，所以他也不怪于莉张嘴要婚宴，只怪他自己没能耐。 阎埠贵听了原因，明白了此中关键，便领着阎解成去了对门，这事儿自家是不可能搞得定的，只能去求赵山河帮忙。 .........分割线......... 赵山河到家后就开始做饭，中午厂里的三丝味道不错，他便进小世界弄了青椒丝、胡萝卜丝，又弄了些黑木耳丝和野猪肉丝，按照顺序翻炒一遍装入盘中，随手扔进了静止空间。 又做了个黄瓜炒鸡蛋，蒸的二合面馒头，这也就行了，再做下去陈雪茹跟何雨水就该多想了。 从小世界出来没过一会侯魁和陈雪茹就回到了家，赵山河让侯魁去叫何雨水过来一起吃饭。 他可是看着傻柱被抓的，何家肯定没有晚饭。 当然就算傻柱没被抓，何雨水也一样吃不到什么好饭。 饭桌上，赵山河把傻柱被抓的经过跟何雨水说了一遍，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亲兄妹，有些事情既然看到了，就要交代清楚，以免产生误会。 让赵山河没想到的是何雨水听了之后只是对他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知道了，便再没有其他语言。 赵山河理解这并非是何雨水冷漠，而是她现在马上就要考试了，这好几个月来傻柱对她都不闻不问的，就算是块石头都会变的冰冷，何况何雨水是个人？ 赵山河也想过这丫头要是没有傻柱这个哥哥，没准还能考上大学，而不是像电视里那样只考了个高中，毕竟何雨水在学习上面还是有些天分的。 既然陈雪茹想帮何雨水，那赵山河肯定也不会不管，就算上不了大学，还可以考中专嘛。 何雨水在赵家吃饭的这段时间，他没少给对方收集一些试卷和学习相关的书籍，可比何雨水自己忙活强多了，赵山河不差钱，这些东西只要交代一下旧书市里以往那些帮闲，有的是人帮忙收，赵山河只要出钱就行。 吃完了饭，何雨水回去继续复习，陈雪茹拿了个木头盒子出来递给了赵山河。 “你给掌掌眼，这些都是从牛爷家买回来的老物件，大的人家不卖，只出手了一些小的，我对这方面也不懂看不出来东西对不对，要不要找人给看看？” 赵山河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两个黄色的杯子和一个黄色的小碟，横看竖看也看不出来个名堂，便对着陈雪茹回道。 “这东西一会儿我出去找人帮着看看，你就在家等信儿吧，只要东西是真的，就留着给侯魁压箱底用，保证不会亏钱。” 陈雪茹捋了捋头发回道。 “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不过这些东西可真不便宜，两个杯子一个碟子就要了我300块钱，我本来都不想买了，但看徐慧真买了一些，我总不能比她差，所以才挑了这三件。” 赵山河心道你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物件在这年头不值钱，是因为没有经过起风的那些年，家家户户都多少有几件。 等到风亭的时候，砸了、烧了不知道多少宝贵的文化财富，才让文玩这东西的价值凸显出来，但那个时候再想买到珍品，那就不是一般的难了。 第151章 黑市鉴宝 吃完了饭，俩人又一起辅导了一下侯魁的学习（侯魁：我谢谢你啊）。 这也就是赵山河在穿越前看别的家长都是这么做的，才有了这么一出。 说不好听的除了侯魁外，四合院里其他家孩子的家长还真没这么干的。 正考着侯魁生字呢，就听到门外阎埠贵喊。 “山河啊，在家吗？我老阎，找你有点事儿。” 6月天，除了睡觉的时候没人会关门，都是在门上挂个防蚊虫的帘子，老阎人比较讲究，知道在门口喊一声，这要是换成傻柱的话，可能掀开帘子就进来了。 赵山河让侯魁先自己默写，走到屋门口对着阎埠贵问道。 “三大爷，您找我有事儿？解成也在啊，来进屋说。” 赵山河本想在门口对付这老家伙两句得了，实在是对方抠门的性子是改不了了，他现在对这老头也不算待见。 但一看对方身后跟着阎解成，就知道今儿这事儿肯定一句两句说不完，便让二人进了屋。 让这俩人在饭桌旁坐下，又给每人倒了碗白开水，赵山河才再次问道。 “三大爷您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 阎埠贵回头看了眼阎解成，见自家儿子没有张嘴的意思，心中不由暗骂了句“操蛋”。 转头对赵山河开门见山的说道。 “山河啊，是有个事儿想找你帮忙。 解成和于莉相处也有段时间了，我寻思找个时间把俩孩子的亲事儿给办了。” 话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见赵山河没有接话的意思才硬着头皮往下说道。 “不过于家人说了，结婚必须得摆两桌婚宴，现在四九城的情况你也知道，肉菜都是有价无市，我就算想买东西摆婚宴，也买不到。 所以这不就求到你这里来了。” 赵山河听完阎埠贵的话就面露愁容，这也是和陈雪茹学的，哪怕你伸伸手就能办的事儿，也要在求你办事儿的人面前显得特别为难，要不然别人怎么会记住你的人情？ “三大爷，现在四九城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听说肉联厂因为没有鲜肉从下个月开始都派发肉罐头了，这个时候摆婚宴，有些难办啊。” 阎埠贵也听说过这事儿，因为肉联厂已经无法提供肉食，所以改成了给广大市民提供肉罐头，据说要好几张肉票才能兑换一罐，对老阎家来说，这东西听听就行了，吃不起，真的吃不起。 “是啊，现在想弄点肉太难了。 我也因为这个事儿愁呢，结婚是两个人的终身大事，不能糊弄着就过去了，老于家的要求按理来说并不过分，可这婚宴最起码得有鸡有鱼吧？ 鱼好说，大不了我去什刹海蹲几天，就算钓不到还可以试试买其他人钓到的。 可这鸡就难了，价格高不说，还得碰运气才能买到，我寻思你在采购科也待了不少日子，怎么也比我这个穷教书的人脉广，所以过来求你给帮忙问问。 你看看你那里的路子，能买到鸡吗？” 赵山河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摸了摸鼻子就开始编。 “哎，三大爷这也就你亲自上门，外加是解成结婚，换了其他人我是肯定不会管的，欠人情不好还啊。 这样，您先回去等信儿吧，我这就去帮你打听一下，你想要公鸡母鸡？要几只？还需要什么其他的不？需要的话说出来，我争取一起给办了。” 阎埠贵可舍不得多花钱，摇摇头后又苦笑着对赵山河说道。 “要是有母鸡当然最好，没有的话公鸡也行，两只就够。 就麻烦山河你多费心了，三大爷先谢谢你了。” 赵山河摆摆手回道。 “事儿没办成之前，可当不得您老的谢。” 起身回里屋拿了个布兜子把木头盒子往里面一装，再往身上一背，这才出屋再次对老阎说道。 “我这就去打听打听，您老回去等着吧。” 阎埠贵还以为赵山河这就要去办这件事儿，忙带着解成也出了门，赵山河跟俩人道别之后便直奔国子监。 来的有点早，还没到黑市开张的时间，所以赵山河直接去了邓三爷的住处，按照暗号敲门之后，出来开门的还是上次那个瘦高个。 赵山河跟这位接触的日子久了，知道他道上的名字叫“瘦猴”，便抱了抱拳说道。 “猴哥，今儿又是您看家啊？” 瘦猴对赵山河叫他猴子也早就习惯，因为其他人也都这么叫。 “山河，今儿有事儿？来的够早的。” 赵山河指了指身上的布兜子说道。 “弄了几件老物件，可惜我不懂这个，就想找人给看看，划拉一圈最后还是得来三爷这里，谁让你们这里师傅全呢，什么行当的都有，到这就不用再去别人家了。” 瘦猴嘿嘿一笑，赵山河这话说的不算夸张，因为三爷也喜欢古玩，所以养了不少掌眼师傅，不管是瓷器、字画，玉器、杂项，都有人能说出个大概来。 当然人家也是收费的，白干活不给钱谁给你干? 等瘦猴关好了门，赵山河跟着他一路聊一路往里走，穿过演武场走向院子左边的游廊，等又走进去一进，才在一个双开门的门前停步。 瘦猴上前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出“进来”的声音才带着赵山河进门。 这里赵山河也来过两次，都是鉴定老物件，掌眼师傅年龄挺大，胡子和头发都白了，只不过人家只和你谈论古玩，其他的事情一律不闻不问。 赵山河掏出三十块钱连带盒子递了过去，老头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就抬头冲着赵山河说道。 “你小子运道不错，这三件东西都是真的。” 边说边拿出盒子里的黄色小碟，上下仔细瞧了瞧说道。 “这是雍正朝的柠檬黄釉小碟，里外皆黄釉款只有皇太后、皇后才可以使用，贵妃用的是白里黄釉的。 底上青花双圈内书大清雍正年制楷书款，这是雍正朝瓷器精进革新的佐证。 御制黄釉瓷在明朝就有，当时一般都是用于皇室祭祀，到清朝的时候柠檬黄釉就改成宫廷日用品了。 这东西你多钱收的？想出手的话可以找我。” 赵山河心道这都皇后、皇太后才能用了，我卖个der。 留着给子孙后代不好吗？这东西留到2000年以后，最少也能换套房子。 第152章 聋老太太二求杨利民 老头看赵山河轻轻摇头不想卖，也不强求，这阵子不少遗老遗少上门卖家底换吃的，他好东西见的多了。 想出手买下赵山河这个碟子，也不过是这东西比较少见而已，并不意味着这碟子有多珍贵，皇后用的难道还能比皇帝用的好？ 伸手拿出那对杯子中的一个，仔细端详了几分钟说道。 “这俩杯子和那个碟子是一套的，只不过应该是两杯两碟，现在少了一个碟子价格就差了不少。 你要是想收藏的话，就想办法找到另一个碟子吧。” 说完便把杯子放回了盒子里，又把盒子盖好递给了赵山河，这次鉴定就算结束，一共也就不到十分钟、加几句话，比抢钱还效率。 不过赵山河也知道这就是人家吃饭的本钱，谁让自己不会呢？就好像厨子做菜上了国宴，那再给普通人家做一桌席面就不是钱的事儿了，得看人家厨师有没有时间。 任何事情做到极致都是一个道理，无他、手熟尔。 跟着瘦猴出了屋，一同走向前院，边走瘦猴边问道。 “山河，你那里还能联系到肉吗？现在四九城里的鲜肉价格已经涨到天上了，你要是有货的话，现在可是最好的出手机会。” 赵山河也知道对方是好意，可他小世界里的东西是真的不好拿出来，别的不说，这来源问题就无法解决。 这时候可不像去年，那时候拿个千八百斤鱼出来，还可以解释一下从外地运过来的，实在不行也可以说是在四九城周边的河里打捞的，总有一个出处。 现在连四九城的肉联厂都没肉了，你突然拿出来大量的兔子肉和鸡肉，是人都会知道你有问题，别以为黑市就没有便衣，上面知道后肯定会调查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找乔老六这个手套，连给厂里的野猪都是每月才给一头了。 “猴哥，你把老弟想的太能耐了，我也就是对个缝、摸一手油，真让我去搞物资，我可没那两下子啊。” 瘦猴天天在黑市，知道现在肉食珍贵，对赵山河的话也很理解，他不过是看着可以赚大钱的机会从眼前溜走心有不甘罢了。 “老弟你是不知道，前两天有个遗老遗少，拿着郑燮的竹子来换粮食，最后才换了150斤玉米面，现在只要手里有粮食或肉，想换什么都能换到，那些遗老遗少都饿疯了。” 赵山河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是在怦怦跳，但是想了一下后还是决定不能开这个口子，人心都是贪婪的，他要是开了口子，开始的时候可能相安无事，但利益日渐增长的时候，谁知道猴子会不会把他卖了？ 虽然他也喜欢那些遗老遗少的古玩，可他知道错过这次机会往后还有一次更大的机会，等起风的时候那些老物件都是成卡车的拉，他只需要找机会用静止空间装一些就足够了。 钱这东西，他空间里还有不少，只要不是天天买房子、买地，足够他用了。 离开了国子监，赵山河趁着夜色往回走，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从小世界里拿了两只活的母鸡出来，他这也是好心，毕竟公鸡不下蛋，母鸡在阎家办婚宴之前，还多少能让老阎看着点回头钱，就是不知道他舍不舍得买。 拎着鸡来到阎家门口，见门都已经关上了，便伸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穿着跨栏背心的老阎，看样子已经躺下了。 “三大爷，鸡我直接拿回来了，您看看行不行？” 阎埠贵看到那两只母鸡的时候，眼睛瞬间瞪的像灯泡，这年头鸡屁股银行可比中央银行还牛，老百姓家里要是有两只母鸡，那可不得了。 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母鸡身上结实的肌肉，老阎便问道。 “山河，这两只鸡，多少钱？” 赵山河也没客气，他虽然不在采购科，可采购里还有不少朋友，对每周物价的变更都非常了解。 “三大爷，我也不和您多要，这是两只溜达鸡，平日里都是自己找虫子吃的，您给40块钱吧。” 阎埠贵也没讲价，因为他也知道现在母鸡的价格，早被炒的老高。 只不过暗地里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要是知道今年母鸡这么贵，自己去年就多养一些了，要知道去年一只母鸡最贵的时候才3块钱。 ps：这鸡的价格是有真实资料可以查到的，三年灾害时期一只母鸡最贵的时候25块钱一只，就这价还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钱货两清之后，赵山河转身回去休息，这次轮到老阎家不用睡觉了，两只母鸡，不得连夜盖鸡舍啊，一个鸡蛋现在都一毛多了。 转过天，赵山河没去厂里上班，他今天晚上要带队值班巡逻，所以白天在家休息。 轧钢厂里，杨利民上班后便看到了在办公室门口等候多时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老太太，这大热天的，您不在家歇着怎么来我这了？” 聋老太太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并没有说话，杨利民便知道这肯定又有什么难办的事情来找自己了。 拿出钥匙打开办公室，杨利民把老太太让了进来，等她在沙发上坐好之后他便直接开口问道。 “老太太，您这次又有什么事儿啊？ 您年龄也大了，要是有事儿让你院子里的人告诉我就行，不用非得自己跑。” “利民啊，我也不想老来麻烦你，实在是我院子里的傻柱平时挺照顾我的，昨天犯了点小错就被你们厂的保卫处抓了，我这不是来找你说个小话、求个情，看看能不能大事化小把人给放了？” 杨利民昨天去一机部求爷爷告奶奶弄粮食去了，还不知道傻柱被抓的事儿呢，不过听老太太说人是被厂保卫处抓的，就放下了心。 厂保卫处受轧钢厂和公安系统双重领导，只要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他一句话就可以让对方放人，所以他表情轻松的问道。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老太太，傻柱因为什么事儿被抓的啊？” “我那可怜的柱子哎，他昨天因为带了些厂里的剩菜回去，就被你们的保卫处给抓了，你说这芝麻大点的小事至于吗？我本来不想惊动你的，可我又不认识其他人，只能来找你帮帮忙了。” 第153章 娄半城出场了 杨利民听到傻柱是因为带剩菜回去被抓，也感到有些意外，不管怎么说轧钢厂也是四九城一等一的万人大厂，哪怕现在粮食紧缺，也不可能减少工人的伙食，所以每天食堂剩点饭菜太正常不过。 轧钢厂这么多食堂，每个食堂都有人往家带剩菜，可从没有人被保卫处抓过，傻柱这也算是开了先河。 不过他又一想就感觉不对，要是只是带剩菜，保卫处怎么会抓人？看来这里面还有猫腻，只不过老太太没说。 杨利民当着聋老太太的面拿起电话，直接打到了保卫处。 “嘟嘟”两声之后，电话里响起了声音。 “你好，这里是轧钢厂保卫处。” “是唐志伟同志吗？我是杨利民。” 对面接电话的正是保卫处的处长唐志伟，听出来是杨利民的声音后直接回道。 “杨厂长，我是唐志伟，有什么事情请指示。” “唐处长，没有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打听一下昨天你们保卫部门是不是抓了个叫傻柱的职工？据我所知他就是个厨子，应该不会犯什么大错吧？” 唐志伟掌管保卫处几百号人，每天各种工作都忙不过来，怎么会管这么点小事儿？ “杨厂长，这事儿我还真没听说，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这样，我去问一下，一会儿给你回电话你看如何？” 杨利民笑着答应放下了电话，抬头对聋老太太说道。 “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保卫处的唐志伟处长去询问了，应该一会就有结果。” 如果是轧钢厂的任何一个部门，一把手都亲自打电话了，对方就算是缺心眼儿也应该知道这事儿怎么办才能讨得领导欢心。 可恰恰保卫处除外，因为这个部门不需要看杨利民的眼色。 等唐志伟找到沈力，把事情打听清楚再给杨利民回电话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杨利民还脸上笑呵呵，可接了电话不一会脸色就变了。 “你说傻柱偷盗厂里的食材，还是下班的时候在厂门口被人赃并获？” 知道真相的杨利民心里这个气啊，一是气聋老太太不和他说实话，让他在保卫处那边掉丢面子，二是气傻柱脑袋里是不是有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往家偷拿厂里的食材。 不过看到老太太在沙发上坐着，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对唐志伟说道。 “志伟，你看看能不能把这事儿大事化小？罚点钱就算了？” 唐志伟这时候也很头痛，因为他去打听傻柱犯了什么事儿的时候，正好娄半城来了。 这位自从王勇卷钱跑了以后就不再管厂里的任何事情只等分红，今天竟然因为傻柱的事情来了厂里，而且就是冲着傻柱来的，人家的要求也很简单，公平、公平、还tn的是公平。 一边是厂里的一把手，一边是厂里的董事，虽然董事没有什么权利，可自己要是真的偷摸把人放了，回头娄半城把这事儿举报到一机部，那自己的前途可就算毁了。 为了一个傻柱得罪哪一边都不好，最后唐志伟也和杨利民摊牌了。 “杨厂长，不是我不放人，娄董来了，就专门冲着这个傻柱来的。 人家就要求按照厂规厂纪处罚，其他什么都没说。 你的要求我根本做不到啊。” 杨利民拿着话筒思索了一下，他也很奇怪娄半城为什么会因为傻柱来厂里，不过他也能理解唐志伟的难处。 “这样，你让娄董来我办公室一趟吧，我和他当面说，这事儿你听信儿就行，不会让你难做。” 唐志伟当然巴不得把这事儿从自己手里摘出去，放下电话便去了保卫处接待室和娄半城把这事儿一说。 “娄董，杨厂长请您到办公室一叙。” 娄半城起身和唐志伟握了一下手说道。 “因为这点小事儿麻烦唐处长，娄某谢谢了。” “哪里，分内之事、分内之事罢了。” 唐志伟陪着娄半城到了杨利民的办公室门口就撤了，两位大神打架，他这小身板可扛不住。 娄半城对此也无所谓，在他眼里一个处长真的不算什么，他今天就是来厂里逞威风的。 整理了一下衣服，敲了两下门就走了进去，进门口就看到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还有脸色不太好的杨利民。 实在是他不等杨利民出声就推门进屋，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60年，公私合营还没开展几年，上头对这些资本家还是比较宽容的。 只不过这些人在老百姓中的口碑不太好，有些资本家会下嫁女儿给工人，以此来表示自家要融入人民当中，还有些资本家会放飞自我，做的事情比解放前还过火，当然这样的人下场都是很惨的。 像娄半城这种手握巨大财富的红色资本家，还把一家唯一的女儿嫁给了工人，是有底气不给任何人面子的。 杨利民对此也毫无办法，就这还得主动站起来和人家打招呼呢。 “娄董，好久不见，今儿来厂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娄半城直截了当的回道。 “没什么事儿，就是听说厂里出了个贼，我来看看厂里是怎么处理的。 都说新社会好，也得让我们这些旧社会走过来的人看看好在什么地方嘛。 要是和解放前一样司法黑暗，那我就得去找上面问问了。” 杨利民这时候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他真想问问娄半城，你和傻柱有什么仇？这不就是摆明了想弄死对方？ 还好这时候聋老太太说话了。 “娄半城，你是来帮娄晓娥出气的吧？当初傻柱打了许大茂，院子里的几位大爷做的确实有些过火，可事情最后不已经圆满解决？ 你这么大个身份的人，亲自下场来收拾一个小小的厨师，有些过了啊。” 娄半城对聋老太太的真实身份很清楚，那是他也不想招惹的。 不过看对方帮着傻柱说话，就知道对方是那个傻子的后台了。 “老太太，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掺和这样的小事儿，也很过火啊。 本来厂里的事儿我是不想管的，可我就一个女儿，昨天回家跟我说厂里可能会包庇坏人，所以我就来了。 我只要一个公平、公正，不应该么？ 还是说现在又回到了解放前，事情谈不拢就可以抄家伙？” 第154章 一波三折，傻柱出来了 娄半城这话说的理直气壮，直接给聋老太太干没电了。 杨利民一看两方语气里充满了火药味儿，忙打圆场。 “娄董，有话好好说嘛。” 一边说一边让娄半城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并亲自给沏了茶，娄半城看杨利民都已经放下身段了，也不好再穷追不舍，他也想看看聋老太太他们怎么出招。 同时他也对傻柱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能让老太太亲自出马的厨子，那就肯定不是一般的厨子，不过傻柱的父亲他也见过，何大清嘛，以前也在娄氏钢厂干过，没看出来有啥特殊的啊。 过了好半晌，聋老太太才把头重新抬了起来，走到娄半城身边说了句话。 这句话说完娄半城的眼神就是一变，转头对老太太问道。 “你认真的？”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娄半城，我说过的话，有不算数的时候吗？” “哈哈，老太太您大气，这事儿我不管了。” 说完起身对杨利民打了个招呼，推门便走，这没头没尾的事情，把杨利民都给弄懵了。 至于易中海，娄半城从进屋开始就当他不存在，什么档次啊？也配和我在一个屋里待着？ 聋老太太跟娄半城说完悄悄话，好像一下子衰老了许多，不过她还是对着杨利民说道。 “利民啊，这事儿娄半城那边已经不插手了，你是不是可以让保卫处把人放了？” “啊，好的，我这就打电话。” 虽然过程让他满头雾水，但事情的结果总是往好的一面发展，杨利民又一次给保卫处打了电话，不过他没想到事情又出岔子了。 “志伟同志，你说你们保卫处的沈力队长不放人？为什么啊？” 唐志伟在娄杨两位交锋的时候，也琢磨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儿，把沈力叫过来仔细一问，才知道这里原来还有李怀德的事儿呢。 “杨厂长，岗哨那边是沈力队长负责，昨天也是他亲手抓的傻柱，他说众目睽睽之下人赃并获，这要是只罚点款就把人放了，他也没法和工人们交代啊。 而且他和我说羁押傻柱是李怀德副厂长亲自下的命令，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杨利民这时候也被这事儿搞的有点烦了，他要早知道这里面还有李怀德的影子，那是管都不会管，一个厂书记兼厂长屡次三番过问一个厨子的事情，丢人啊。 “行了，这事儿我会去和李怀德沟通，你帮我照顾一下傻柱，别让岗哨那边做的太过分了。” 杨利民放下电话之后，又又又一次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这次把傻柱关起来，是副厂长李怀德让保卫处做的，你们知道不知道傻柱在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 李怀德的岳父是一机部的副部长，不一定卖我面子的。”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对视一眼，也很郁闷，这傻柱真能惹祸啊，一下子得罪了两位有大背景的人物，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利民啊，要不你帮问问这个李什么德？ 问清楚傻柱到底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我们愿意给出赔偿，只要能把傻柱放出来，一切都好说。” 听了老太太的话，连杨利民都对傻柱的身份有所怀疑了，不过他又一想，再有背景、有身份又能如何？不过一个厨子罢了。 “好吧，我就舍把脸，你们跟我一起过去吧。” 杨利民是正厅，李怀德是副厅，级别只差半级，俩人又在一个楼层，几步道的事儿，打电话就说不过去了。 等杨利民带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到了李怀德办公室，把事儿摊开一说，李怀德也有点麻了。 他只不过是想给傻柱点教训、小惩大诫，让他知道点规矩。 怎么娄半城又参与了进来？ 看杨利民主动放下身段来找他，他也不好抓着不放，便把抓傻柱的原因说了。 “杨厂长，昨天两个兄弟单位的领导来厂里调研，中午招待的时候.........” 听到李怀德的话，杨利民还没说什么，聋老太太先炸了，这也是别人都不知道她为了让娄半城放手付出了什么，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样，再苦的黄连也得吃下去了。 她不等杨利民说话，直接打断李怀德的絮絮叨叨。 “李副厂长，傻柱做了错事确实应该处罚，不过您能不能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将处罚减轻一些？至于他偷盗厂里的东西，我们愿意三倍赔偿。” 李怀德只是想给傻柱个教训，看到杨利民来讲情的时候这事儿就已经结束了，现在又跑出来个老太太愿意赔偿，虽然不知道这老太太是傻柱的什么人，但他还是借坡下驴说道。 “那行，这事儿就按厂长的意思办吧，不过只这一次，下不为例啊。” 杨利民见事情总算有了结果，忙带着聋老太太、易中海出了李怀德的办公室，这次也不打电话了，几人直奔保卫处。 另一头的沈力接到李怀德的电话，便把傻柱放了，这家伙在羁押室蹲了一夜，还好现在是大夏天，要是换了冬天非冻个好歹不可。 还没等这家伙晃过神呢，杨利民他们就到了。 等聋老太太看到傻柱，见对方邋遢的样子，差点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的柱子哎，你吃了不少苦吧？ 走跟奶奶回家，奶奶给你弄好吃的。” 杨利民也见缝插针的说道。 “傻柱啊，你这次能出来，可多亏了老太太给你忙前忙后的，要不然你可能直接就送到派出所了。 到时候直接发往大西北，你这辈子就毁了啊，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教训，下次可别偷厂里的食材了。” 易中海这时候可算是敢说话了，别看他在院子里挺牛b，在厂里也是高级钳工，可在杨利民、娄半城、李怀德面前屁都不算。 这几位说话的时候，他只能在一旁站着，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现在看到傻柱，可算有个比自己还不如的。 “柱子，这一夜没睡好吧？你这次能出来多亏了杨厂长，你还不好好和厂长说声谢谢？ 等我下班买点好菜，晚上咱爷俩加老太太好好喝一杯，这事儿就过去了。 你还年轻，犯点错误也算长个记性，咱们重新来过还是个好小伙。” 第155章 老太太和娄半城的交易 这话说的就好像傻柱犯了什么重罪，刚被从牢里放出来一样，瞬间就引起了聋老太太的不满。 “中海，你说的什么话？厨师带菜回去能叫犯错误吗？以前哪家的厨子不是这么做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傻柱就好像十恶不赦了一样？” 杨利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赶快把老太太送走，他一早上就忙活这破事儿了，一点工作还没干呢。 看老太太对易中海发火，忙对老易挥了挥手说道。 “易中海同志，你先回去工作吧，这事儿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在这里瞎掺乎什么？到厂里你不去车间，你车间里的活都忙活完了？” 老易本想凸显一下自己，没成想一句话得罪了两人，还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只得赔笑回道。 “瞧我这张嘴。 那厂长我就先回去工作了，老太太、傻柱，晚上去我那喝酒啊。” 等易中海走后，老太太又和傻柱聊了几句，最后叮嘱他中午做饭之后多休息一会儿，才被杨利民叫来的治安科人员送出了厂。 傻柱虽然昨天没睡好，但现在是上班时间，杨利民怎么会放他离厂？再说要是放他走了中午他那个食堂的饭菜谁做？ 所以傻柱是一边提心吊胆的干活，一边等着厂里的处罚通知，那心里的酸楚就别提了，就像是等着秋后问斩的犯人一样。 好在杨利民动作很快，他也怕夜长梦多所以乾断独纲了一把。 等到中午食堂开饭的时候，厂里的广播喇叭就响了起来。 “通知：我厂第三食堂厨师何雨柱，在未经过食堂领导批准的情况下，私自携带厂内物资出厂导致物资受损，鉴于其被发现后承认错误态度良好，并积极作出赔偿，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宗旨，厂领导决定对何雨柱作出如下处罚。 1.损失的物资由何雨柱同志三倍赔偿。 2.扣除何雨柱同志两个月工资。 3.明天下班前上交3000字检讨，并在厂广播站承认自己的错误。 希望广大职工不要作出类似何雨柱同志的错误行为，严于利己，引以为戒，不要因为一些眼前的利益就铸成大错。” 这通知一出，差点没把许大茂气乐了，偷东西变成了未经批准私自带东西出去，这文字游戏玩的妙啊。 而且处罚也是和儿戏一样，这哪里是处罚？说是纵容都行了。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岳父娄半城，难道这位没出手？不能啊，昨天娄晓娥可是哭的稀里哗啦的，还是说岳父的关系不好使了？ 下班后得问问娥子，要是岳父那边使不上劲儿，自己怎么能当上副科长？ 刘海中和贾东旭俩人听到通知后的反应都差不多，虽然这俩人对傻柱不太待见，但四合院里出个贼总是不好听的，看傻柱的事情大事化小，都默默的继续干饭不做他想。 易中海呵呵一乐，又多要了个二合面馒头，傻柱这关算是过了啊。 看来老太太的力度还真是非同凡响。 但又一想到聋老太太的命令，那可是自己看好的养老人，难道就这么弃了？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因为这些年他给贾家花的钱太多了。 一边吃饭一边琢磨怎么能给贾东旭争取个机会，还别说真让他琢磨出来个法子，不过说小话得找机会，希望晚上老太太心情不错，能有个好结果吧。 傻柱在食堂做完饭，坐在专用的椅子上端着搪瓷缸子边喝水边想，越想他越感觉被抓这事儿有些诡异，自己平常也没少往外带饭盒，为啥就昨天会被抓呢？ 通过和聋老太太的交谈，他也知道这次对他下手的是副厂长李怀德，人家这次就是想给他个教训，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李怀德是怎么知道他把东西藏在饭盒里的。 让傻柱想这么麻烦的事情，那只能是越想越想不明白，最后他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只能说这货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傍晚，四合院，易中海家。 老太太坐在主位，老易和傻柱一左一右陪着，一大妈负责端菜倒酒，易中海今天也算是出了把血，花大价钱买了天福号的肘子，独一处的烧麦，希望能让老太太高兴高兴，他也能有个替贾东旭说话的机会。 ps：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有些熟食、糕点、糖果不需要票就能买到，只不过价格奇贵无比，想查细节的请百度，怕河蟹，这里不水了。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老太太才对傻柱说道。 “柱子，你那劳什子饭盒以后就别带了，为了那么点剩饭剩菜，不值得啊。 要是下次再因为这事儿被保卫处抓进去，老太太也不好再去求杨厂长放你了。” 傻柱也被这次的事情吓到了，点了点头对老太太说道。 “行，我听奶奶的，今后不带饭盒了。 我今后啊，天天去您老那里做饭，咱们吃新做的，不吃剩的了。” 易中海连话头都没敢接，他也知道这时候说饭盒的事情，肯定会被老太太指着鼻子说。 看老太太和傻柱聊的开心，他也装着高兴提起酒杯说道。 “柱子，你家里的东西够吃么？要是不够一会我给你拿点，你可别让老太太饿着了。 你别看老太太岁数大，嘴挑着呢，棒子面她可是吃不下去的。” 老太太一直在和傻柱说话，光顾着乐了，这会儿听了易中海的话，也接着说道。 “柱子，你要是缺什么吃的，就来找你一大爷，他有钱不缺东西，以后啊，咱们俩就吃他的。” “哎，我听奶奶的。” 几位养老派高兴的吃吃喝喝，后院的许家此时可不是很欢乐。 “娥子，你说这凭啥啊？傻柱就这么被放出来了？这可是偷厂里的东西，就算不被送派出所，也得关几天吧？” 娄晓娥知道许大茂说话的意思是在问为什么岳父没帮忙，但她今天都在四合院里待着没出去，怎么会知道娄半城和聋老太太达成了交易。 “大茂，你也不用急，等明天我去找我父亲打听打听，我不相信傻柱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能出来，你要知道这四九城的水深着呢，就怕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夹杂在里面，你可别出去乱说啊。” 第156章 阎解成和于莉结婚 许大茂又不是傻柱，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就算杨利民再一手遮天，也不会轻易把傻柱的罪责免了，毕竟那么多工人看着呢。 这里面肯定有他和娥子接触不到的事情。 “听说今天是易中海陪聋老太太去的厂里，看来弄不好又是这老家伙出手了，你明天去找岳父的时候，一定要打听清楚，这老太太可是深不可测。” “大茂你就放心吧，就算我父亲不帮我，还有我母亲呢，她最疼我了。” 院里人虽然都对傻柱被放出来有些诧异，但一想到晚上老太太去了易中海家吃饭，都猜测傻柱被放出来是这位出了力，便没人敢去询问，就连贾张氏闻到易中海家的肉味，都忍了下来，实在是不敢去聋老太太的碗里讨食。 等到聋老太太在傻柱家吃完了饭，被送回了自家屋，易中海才趁着夜色再次溜达过去，进屋对着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今天晚上这顿吃的还算满意吗？” 聋老太太都没拿正眼瞧他，因为她知道易中海肯定有事儿，刚才吃饭的时候就看他心神不宁的。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刚才吃饭的时候就看你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你又有什么事情要说？” 易中海本以为老太太今天在傻柱家吃饭心情不错，但现在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也就灭了今天帮贾东旭说话的心思，想着等啥时候老太太高兴了再说吧。 “没啥事儿，就是来问问明天早上你想吃什么。” 聋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就学会了看破不说破，见易中海和她打太极，便回道。 “行了，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回吧，我也累了。” 易中海见老太太开口送客，便不再言语和老太太告辞，快到凌晨12点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四合院的后墙翻了进来，熟门熟路的来到聋老太太屋门口，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老太太也没睡，就坐在炕沿上等着呢。 黑衣人进屋，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电从地上扫到炕沿上，看到聋老太太的身影后一抱拳。 “老太太，东家让我来取您答应的东西。” 聋老太太在炕上摸索了一把，拿起个信封递了过去。 “没想到来的是你，回去告诉你们东家，这事儿到这里就结了，我不希望再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要不然大家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黑衣人并未多说一句话，接过信封揣进怀里，对老太太再抱拳一礼，出屋按来路返回，就见他紧跑两步双腿双手一用力就上了院墙，转身轻轻一跳就到了四合院后面的另一个巷子里。 老太太看人走了，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是生是死，看你的命了。” 黑衣人连跑带走的，中途还得躲着四九城里的巡逻，半个多小时后，才赶到了朝阳门内大街孚王府附近的一个小院子门口停下，左右看了看没人之后，才上前轻轻敲门。 里面好像也早有人等着他回来，听到敲门的暗号问道。 “谁？” “是我。” 暗号和声音都对，里面的人才把门打开，开门的是位穿着黑色开襟汗衫的精壮小伙。 黑衣人应该和对方熟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就径直走了进去。 精壮小伙也很警觉，关门之前还左右看了看门外，见没人跟着才把门关上。 这时候黑衣人已经进了院儿里的正房，进门就能看到屋里只有一张八仙桌和两把椅子，靠墙摆了些博古架，架子上满是小件摆设。 八仙桌上摆放着盏煤油灯，不太亮的光让屋里显得朦朦胧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可不正是白天在轧钢厂出现过的娄半城。 “东家，东西取回来了。” 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信封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伍德，老太太除了给你这个还说什么了么？” 原来这黑衣人正是许大茂的亲爹许伍德，换了其他人也不会对四合院里那么熟悉。 “东家，老太太说这事儿到这里就结了。” 娄半城打开信封，在里面抽出一张纸，看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不由得皱了皱眉。 思忖了一下对许伍德说道。 “你现在去找金爷，拿根大黄鱼过去，让他派人把地址上的人解决了。 我不希望这事儿牵扯到我，你明白吗？” “东家，这点小事儿还用找金爷？让手下人去做不就行了？” 许伍德不太理解娄半城的想法，这位在四九城里能有这么大的家业，手下也是有不少人的，虽说公私合营后遣散了不少，可真正的骨干都还留着。 “现在不比以前了啊。 前几年，我还能管住手底下的人，可自从公私合营之后，上面对我们这些有钱人提防的很，我每天就如同头上有一柄悬而未落的闸刀，做任何事情都得小心翼翼的。 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儿子派去香岛了。 像这种事情，解放前无所谓，现在却是能少做就少做，这次要不是因为这个人背叛我，外加知道的太多，我也不会做的这么绝。 你去找金爷的时候，也最好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漏了出去，以免被人抓了把柄。 等这事儿了了，咱们就老老实实的过日子，静待天时吧。” 许伍德在娄半城手底下做事的时间超过了十年，早就习惯了东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拿了信封把那张纸塞回去就去找了金爷。 .......分割线....... 院子里发生这些隐秘的事情，赵山河根本不知道，他还在外面带队巡逻呢。 等到第二天娄晓娥去找娄半城，才在母亲的嘴里得知自家父亲昨天晚上去了津门，回来的时间未定。 她一个嫁出去的丫头，也没能力去探知傻柱是因为什么才被如此轻轻发落，最后在娘家跟母亲喝了一肚子茶水，直到天都黑了才回去告诉许大茂等她父亲回来再说。 这件本来可以让傻柱入狱的事情经过了杨利民的遮掩，渐渐消散了，可天气炎热外加旱灾，四九城的粮食紧缺问题却是越来越严重。 时间转眼来到了7月份，三大爷家的老母鸡听说下了好几颗蛋，把阎老抠都乐坏了，这也是侯魁听解娣说的，又转告了赵山河。 不过这两只鸡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因为阎解成和于莉领证了。 老阎家只摆两桌，其中一桌还得给老于家，所以三大爷只邀请了赵山河跟两位大爷来吃饭，当然这饭可不是白吃，是要给礼金的。 傻柱掌勺，三大爷为此付出了五块钱，外加一起吃饭的承诺，等饭菜的香味飘满院子，贾张氏不请自来了。 第157章 还是带枪的好使 傻柱自从听了老太太的话，一晃有日子没在厂里带饭盒了，易中海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可就是不敢说。 要是换了往常，他早就用照顾一下你秦姐之类的话术去套路傻柱，可现在傻柱每天都在老太太家做饭、吃饭，就连何雨水都没机会过去蹭饭，何况秦淮如？ 这位傻柱的秦姐要是敢去老太太家讨饭吃，估计最好的结果就是挨上一顿臭骂，这也导致了贾家的伙食质量直线下降，就连煤气罐脸上都有了菜色。 所以今儿才有了贾张氏这不请自来的一出，看着一道道佳肴上桌，她实在忍不住了。 “我说三大爷，你家办喜事儿，怎么也不通知一下老邻居啊？” 贾张氏脸皮够厚，见另一桌都是不认识的人，就知道是娘家客，她作为院儿里人是不能坐过去的。 快步走到易中海身旁，挤开刘海中硬是加了个凳子进去，就准备混吃混喝。 阎埠贵没想到贾张氏能这么不要脸，加上边上那桌全是客人，也不好发火。 “贾张氏，今儿是我大儿子解成的婚宴，你要是来贺喜我欢迎，不过你是不是还缺了点什么？” 老阎不好说话，三大妈杨瑞华可不惯着，拿话不轻不重的点了点贾张氏。 “嗨，缺什么啊？啊我懂了，不就是缺双筷子嘛，没事儿，我自己带了。” 贾张氏说完这话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摸了双筷子出来，这操作让赵山河跟陈雪茹都看傻了，tm人才啊，有这聪明劲儿干点正事儿早发财了，何必在乎这三瓜俩枣的？ 杨瑞华更是气的脸色涨红。 对她来说，想吃老阎家的白食那是门儿都没有，何况还是不请自来的？ 起身用手指着贾张氏的鼻子说道。 “贾张氏，今儿我家办喜事，不想和你掰扯。 我可没请你来吃饭，你要是想上桌是不是得把喜账写了？ 不想写账，你就赶快下桌，别等我赶你。” 贾张氏咧了咧嘴，压根没打算搭理杨瑞华。 她脑子聪明瞅准了三大妈不敢在这个场合把她怎么样，边上娘家且都看着呢。 刚要伸出黑乎乎的爪子去端那道小鸡炖蘑菇，没成想今天出来个拦路的程咬金，赵山河面带微笑，也未起身，只是拿手拦了一下。 “贾张氏，今儿是我哥们解成结婚，你确定要搞事儿？” 见拦她的是赵山河，贾张氏脸色难看的回道。 “赵家小子，这和你没啥关系吧？ 又不是吃你家的东西？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赵山河收回手，看了眼一大爷，见他没有想管的动作，便再次对贾张氏说道。 “这事儿可不好说啊。 你想想，你不写账还想吃白食，三大妈肯定不愿意，到时候你们俩是不是就得吵起来？ 今儿又是我同学解成结婚，你这去人家的婚宴上捣乱，我身为治安科的副科长是不是就得管了？ 如果只是吵架，那我最多也就说你两句，可捣乱的话就属于治安问题，那我就只能抓你回去。 要是再严重点说，你们俩打了起来，事情又是你引起的，到时候你不光得赔偿三大爷家的全部损失，我还得把你送派出所。 你看看，最后不还得我管吗？” 这一套看似有理，其实明显偏心眼的瞎掰扯，还真把贾张氏给吓唬住了。 瞪了瞪赵山河，也没再说句硬气话，贾张氏把筷子揣回怀里，起身就回了中院。 她也知道院子里谁能惹，谁不能惹，赵山河跟她家关系一直都非常冷淡，要是犯在这小子手里，那苦头就有的吃了。 从解放前旧社会走过来的人最怕带枪的和管事儿的，赵山河这个治安科的副科长，正好两样都占了。 三大妈看赵山河几句话就打发走了贾张氏，心情那叫一个舒畅，拿起装酒的瓶子忙给桌上人倒满。 “来来来，大家不要再想刚才的不愉快，来干一杯，今天不醉不归啊。 山河，你可是解成最好的朋友，可得多喝点。” 赵山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可能平时喝汾酒、台子、西凤习惯了，这散篓子真够难喝的。 贾张氏这搅屎棍走了，大家才放下心来吃吃喝喝，只有易中海心里不是滋味，这赵山河的威势越来越重，他想掌控大院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随着喜宴进行，娘家那桌也打听到了赵山河的身份，纷纷上前打招呼、敬酒，于莉的妹妹于海棠看着赵山河英俊的样子眼睛都要冒光了。 不过赵山河对这位可是敬而远之，一个是因为他已经有了陈雪茹，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可是要吃枪子的。 另一个则是因为这位太能作妖，招惹到了会很麻烦。 电视剧里这位可是把杨利民的侄子都给甩了。 而且她还是雨水的同学，这时候的小丫头可和后世的不一样，21世纪那些初中毕业的女生，有不少身材都和成年人差不多。 而这个年代的初中女生，身材清一色干巴巴的，实在让赵山河提不起兴趣，他喜欢丰满的，要不然也不会娶陈雪茹了。 等酒席散去，赵山河也没喝多，主要是一桌上只有一瓶散篓子，一人两杯就没了。 下午陈雪茹要去牛爷家里看老物件，赵山河正好没事干，便也跟着去了。 牛爷家住的地方不错，出蔡家胡同到煤市街再走不远就是，陈雪茹带着赵山河到院子门口的时候，牛爷早已在门口等着，陈雪茹给牛爷介绍了一下。 “牛爷，这是我家那口子，在轧钢厂工作。” 赵山河也很给面子的拱了拱手。 “牛爷你好，我叫赵山河。” 牛爷是老四九城旗人，虽然家道中落可见过的世面多了去了，跟赵山河见了礼后，几句话就把两人的关系弄熟络了。 因为门口人多，几人说了几句便一起进了院子。 这院子依稀还能看出来些跨院的影子，曾经应该有过不错的景色。 只不过现在都改成了住人的房子，没办法，四九城住房太紧张，不可能让这些有钱人再玩那些过去的假山、奇石什么的。 跟着牛爷沿院子里的碎石路走了不远，在一间厢房前，赵山河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徐慧真和蔡全无，看来这俩人也是来买老物件的。 走上前跟蔡全无打了个招呼，至于徐慧真，这人我不熟悉，还是少说话的好。 第158章 院子最后一间倒座房归阎家了 徐慧真也没搭理赵山河，拉着陈雪茹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俩人感情是真好，还是塑料姐妹，反正俩人见面话头是永远都不会少的。 牛爷让四人稍等一会，又去了门口等候，应该是还喊了其他人来。 不过十多分钟后他就回来了，应该是等的人没来，这也正常，现在四九城里卖老物件的遗老遗少太多了。 牛爷回来后也不再磨叽，招呼四人跟着他走到厢房前推门进屋。 赵山河进到屋里就能看到不少的条桌，上面摆着各种老物件，只不过随意摆放显的太过寒酸，连个博古架都没有，弄的和盗墓的一样，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牛爷不知道赵山河心里所想，走到屋内的一角，拽了个四四方方的箱子过来，这箱子一看就是普通木头的，要是紫檀的牛爷也搬不动。 把箱子拉到四人面前，掏出钥匙开锁，箱子打开后牛爷对赵山河他们说道。 “几位看看吧，价格合适我就出手，要不是家里人多饭都要吃不上了，我是真舍不得卖这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 赵山河没管这位又想当xx又想立牌坊的表现，俯身从箱子里拿了个一看就是装画的布兜子出来，入手就有一股樟脑丸味，看来保存的还不错。 把画拿出来打开，几棵树，后面是山，能看出来画的很细腻，边上还有不少文字，赵山河对瓷器都是只了解个皮毛，更何况字画了。 还好牛爷在边上帮着讲解，不过更大的可能是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这是文徵明的画（文徵明和文征明是一个人），赵小兄弟要是看好的话300拿走。” 赵山河就算学习再不好，上辈子光顾着去跑外卖了，也知道四大才子啊，当然他不会告诉牛爷我是通过星爷的电影知道的。 “这东西我很喜欢，既然牛爷舍得出手，那小弟就留下了。” 说完把画重新装回布袋子里，回身递给了陈雪茹，陈雪茹接过布袋子也没插嘴，一个是真不在乎这点钱，二是她相信赵山河的眼光。 毕竟上次赵山河拿去鉴定的几个老物件，回来都说的头头是道，既然她男人喜欢，那就由着他去就是了。 这要是换成21世纪的小仙女，看男朋友或老公买东西问都不问她一句，那就有得闹了。 徐慧真看赵山河拿了一件，也俯身从箱子里拿了一个画轴出来，牛爷看了之后说是黄慎的，对此赵山河表示无奈，实在是没听过这名字啊。 箱子里一共也没多少东西，几人迅速瓜分完了，赵山河和陈雪茹拿了5件，徐慧真拿了4件，至于东西的真实价值，那就只能去黑市鉴定之后才知道了。 四人和牛爷告别，迅速离开了这个院子，资本家和遗老遗少的住宅少去，这几乎成了四九城里老百姓的共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人上门，要是遇到好事儿还好说（遗老遗少能有什么好事？），要是上门抓人的，被一起抓了都没地方喊冤去。 等回到院子，已经临近黄昏，阎埠贵看赵山河回来了，便过来打听一下倒座房的事情。 这事儿在阎解成结婚之前就找赵山河谈过，赵山河的意思是他先住着，只要院子里没人举报到街道办，就不会有人管。 等他和于莉领了证，赵山河自然会帮他疏通，让他租到那间房子。 阎埠贵了解后，直说赵山河仗义，不过今天在喜宴上赶走了贾张氏，让他的心里又紧张了。 “山河，你说这贾家不会去举报吧？房子还没租下来就住进去，这可不是小事儿。” 赵山河听了这位的话后纳闷不已。 心道我这不都是在四合院同人小说里跟你们三个大爷学的吗？什么侵占房子，侵吞资产，你们应该比我玩的熟练啊，怎么事到如今你老阎比我还怕呢？ “三大爷，解成今天结婚，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去举报，那以后就不用在院子里住了，这种事情院子里人是无法容忍的。 至于贾张氏，我还巴不得她去举报呢，到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把她扔回农村，您可别忘了，这位可是农村户口。 解成的房子我明天就去厂里帮他搞定，你就不用多心了，回吧。” 三大爷得了赵山河的话，也把心放进了肚子里，这位也知道赵山河有点不喜欢和他接触，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就是在一个有屎的房间里待的太久，闻不到臭味了。 不过他对赵山河跟解成的关系还是很看好的，最起码赵山河答应解成的事情都办到了。 转过天赵山河去后勤搞定了解成的房子，一个月一块五租金，直接从工资里扣除，办完事儿正打算回治安科呢，就被王刚叫住了。 “山河，你小子不够意思啊，调到保卫处以后都不回来看看我们。” “哪能呢，我这一天天的倒班巡逻，都要忙死了，听说采购科一组分流，你调到什么地方去了？” 赵山河从兜里掏出烟，递给王刚一支，点上火之后王刚才回道。 “我和铁成组长去了二组，张力和春江去了三组，现在这两个小组的工作也都很难搞，实在是到处都缺物资。” 赵山河又和王刚聊了几句，就不想再继续说了，实在是对方慢慢的话里话外让他帮着找找采购的路子，让他很不喜欢。 虽说朋友之间的关系在于利益，但是你明摆着想要利用，那就没意思了。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能耐大了、升官了之后和以往的朋友渐行渐远的原因，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能在一条线上才怪了。 当然像祁厅长那样把村子里的狗都变成警犬的除外。 在治安科安排了一下近期的巡逻值班表，铃声一响赵山河就直接下班。 回到院子里清清淡淡的吃了顿打卤面，这东西没有什么味道在院子里飘来飘去，面条在小世界里煮完用水过凉，卤子更是用黄瓜、鸡蛋、木耳这三种食材组成完美的味道，大夏天吃起来那叫一个爽。 和新婚燕尔的解成、于莉在院子门口聊了会儿天，又看了会儿傻柱和三大爷下象棋，本以为今天就这样平平淡淡过去了，谁想到后院里又出事儿了。 第159章 刘海中打孩子，是四合院的常态 要论打孩子技术哪家强，华夏山东找蓝翔，啊呸，手不听脑子指挥了。 刘海中今天在厂里和房管科的同事吵了一架，起因就是老阎占的那间倒座房。 他本以为阎解成学徒期还未满，就算分房子也轮不到他，可昨天看到解成和于莉都住进去开始新婚之夜了，他才着急忙慌起来。 想着自己是厂里的高级锻工，多少能有点面子，午饭过后便去房管科想把房子先租下来，他压根没想到赵山河上午就来过了。 “刘海忠同志，你们院子里最后一间倒座房已经被租出去了，你再想租房子只能看看其他院子有没有空房。” “这位小同志，阎解成一个学徒工，也有资格租房子？你们这不是瞎搞嘛？” 刘海中一句话就把房管科一办公室的人都得罪了，他也不想想这些天天坐办公室的人员，哪个没有后台？ 房管科的人对赵山河客气，那是因为赵山河出身后勤部，属于自家人，而且他在采购了的时候很会做人，留下了不错的人缘。 加上现在又是治安科的副科长，所以大家都愿意卖他面子。 刘海中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卖力气锻工的，房管科的人可不会惯着他，拿出登记表让他自己查。 “刘海中同志，请仔细看好登记表上写的名字，我们可不敢违反厂规，你要有意见的话可以去后勤部长那里投诉我们。 没其他的事儿请不要耽误我们工作。” 要是换个脑子机灵点的人，看到自己说错话引起了房管科的反感，早就放下身段道歉，房子没了大不了以后再找机会。 可刘海中是谁？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四合院的二把手，厂里锻工车间的技术大拿，要不是因为学历的问题自己早就该当上车间主任了。 所以他并未在意这些人的态度，看对方递过来登记表，就顺手接了过来。 翻到南锣鼓巷95号院，见表格的最后一栏上面写着赵山河租用倒座房，就知道这事儿是彻底没戏了。 让他惹院子里住户、同车间的同事都无所谓，可一遇到当官的他就腿软，要不然也不会在电视剧里甘当李怀德的狗腿子。 随手把登记表扔回了桌上，刘海中便出了房管科，他此时也没想到今天他的做法，得罪的这些人，让他这辈子都钉死在四合院了。 哪怕以后有资格分楼房，也没他事儿。 下班回家之后，吃饭的时候听光齐说女方那边想要早点结婚，又让他想起了院儿里的房子。 本来就气头不顺，又看到吃着棒子面糊糊的刘光天，这小子初中毕业之后不好好去找工作，整天在街上瞎胡混，吃饭也没个正经样子，让他感觉手有点痒。 刘海中打孩子是不分场合和地点的，真正的实现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放下手里的饭碗，就给了刘光天一个大嘴巴子。 这一下把刘光天都给打懵了，不过身体的条件反射还是让他瞬间扔下饭碗就想要跑出屋子，刘海中一看这小子还敢跑？ 几步追上去将光天一脚踹倒，抽出“七匹狼”就开始左右挥舞起来。 骂声隆隆，掌声雷动，皮带飞舞，划破长空。 我的灵魂在笑，血在烧，爽的不得了。 动起来，为新的伤疤喝彩，动起来，还可以上脚踹，动起来，为他的惨叫喝彩，动起来，这就是刘家血脉。 （正好听到这首歌，就加了一段。） 前面说过，刘海中这段时间并未怎么打孩子，今儿这是新仇旧恨加上白天房管科的郁闷都发泄了出来。 刘光天的惨叫本来院儿里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老子打儿子，就连赵山河这个治安科的副科长也没权利去管。 可今天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头了，只听后院的惨叫声越来越小，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后院一口气跑到了前院。 “快来人啊，我爸要把我哥打死了。” 这句喊叫让院儿里人就是一惊，赵山河也顾不得看下棋了，起身第一个往后院跑去，这要是院子里打死了人，他这个副科长也要被问责的。 傻柱紧跟其后，这家伙浑归浑，但也有一颗善心，俩人前后脚到了刘海中家，进屋就看到刘光天躺在地上，早就没了知觉。 赵山河俯下身看了看刘光天的伤势，回头对傻柱说道。 “傻柱，你马上去隔壁找老王借板车，我把光天搬出去，我们院子门口集合。 刘光天必须送去医院检查，我怀疑有内脏出血，要是送的慢人就没了。” 傻柱听赵山河说的严重，也没去想两人之间的往日矛盾，转身就往前院跑去。 要不怎么说这家伙是个矛盾体呢，有善心，但是贼倔，还有点混不吝的性子实在让人无法喜欢，当然也不会完全厌恶。 赵山河一把抱起刘光天，对着刘海中说道。 “二大爷，就算是老子打儿子，打死人也是要偿命的，就算没死残疾了你也要坐牢。 虎毒还不食子，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说完就不搭理这家伙，又看了眼边上站着的刘光齐。 “你这大哥怎么当的？就不会拦着点？” 刘光齐和赵山河一直关系还行，所以赵山河才会说这两句，但看对方冲他摇了摇头，知道这家伙虽然在家受宠可在刘海中面前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得长叹一声抱着刘光天就出了院子。 他来的快，回的也快，到中院的时候正好就碰到了一大爷他们。 “山河，我看傻柱跑出去了，问他话也没回，光天这是怎么了？” “一大爷，光天快被二大爷打死了，我现在要马上送他去医院，再慢点估计就得收尸了。 大家伙都让让，别挡道啊。 这要是光天死在院子里，别说先进大院了，咱们院儿里弄不好还得出个杀人犯呢。” 本来贾张氏、王大伟之流还想上前看个究竟，可一听打死了、收尸了、杀人犯这样的字眼儿一出来，一个个后撤的比兔子都快。 立刻就给赵山河让了条道出来。 第160章 人毒不堪亲 赵山河出了院子，就往隔壁院儿走去，傻柱动作也不慢，赵山河刚到隔壁院门口他就把板车推出来了。 “傻柱你动作挺快嘛。” “那是，我都没和老王说就把车先推出来了。” 赵山河心道这家伙真是牛逼啊，敢情是没借就先用了，不过老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人命大过一切。 赵山河跟傻柱俩人飞快的推着板车，不一会就到了红星医院，院儿里只有刘光齐和阎解成、阎解放能跟上他俩的脚步，其他人虽然也在一大爷的指挥下跟着过来，可他们走得太慢早就甩没影了。 刘光齐跟着过来是因为他真的害怕，这要是弟弟被父亲打死了，他还结个屁婚？女方第一时间就得把他甩了，刘海中也得拉去枪毙，他们家就算毁了。 阎解成兄弟俩是三大爷要求过来帮忙的，这俩人知道其中利害，能帮到赵山河，他俩是求之不得。 医生看到抱着刘光天进医院的赵山河连忙上前帮忙，接手后发现伤者已经昏迷，边往抢救室走边问道。 “这是怎么弄的？” “被他家老头子打的，我们过去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医生也很无语，打孩子的看多了，下手这么狠的，四九城还是第一个。 赵山河看刘光天被送进急救室，才松了口气，回头招呼几人在抢救室门口的条凳上坐下，又掏出一块钱对阎解放说道。 “去买几瓶汽水，剩下的给你留着买糖。” 阎解放接过钱，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这活他当然愿意干，一瓶汽水一毛5分钱，买四瓶还能剩下四毛呢。 不怪父亲和大哥都说赵哥人好，这是真有钱途啊。 出医院门口就有推自行车带个大泡沫箱子卖汽水的，所以解放回来的很快，几人一人拿了一瓶，用牙咬开瓶盖就开始喝，这也是渴坏了。 “光齐，你爸今天又喝了多少啊？打的这么狠？” 这话是阎解成问的，刘光齐没回他，因为他也不知道今天刘海忠搞什么。 等四人汽水喝完，瓶子都退了，一大爷才带着院儿里的大部队姗姗来迟。 “山河，情况怎么样？” 易中海说话都有点哆嗦，要说四九城里活着的人没看到过尸体，那是瞎扯，从小日子占领四九城一直到四九城和平解放，死的人多了，谁还没见过几个？ 可现在不同，解放了这么多年，院子里虽然偶有纷争，可总体来说还算和谐，这要是突然间没了一个，还是被自家父亲打的，那是会轰动南锣鼓巷的。 弄不好整个dc区、四九城都能知道95号院的大名，真正的实现臭名远扬了。 “一大爷，你们这满头大汗的，先坐下说。 我们也是刚到不久，到医院医生就接手了。 现在只能是等结果。” 这时候二大妈从外面跑了进来，进门就哭喊道。 “我的光天啊。 你可别吓妈，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活啊？” 这哭嚎的模样有着贾张氏三分神似，让医院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就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就连抢救室里的护士都跑了出来说道。 “外面病人家属小点声，干什么呢？把医生吓的手抖了算谁的？” 赵山河对二大妈鄙视异常，早管干什么去了？ 当然他对刘光齐也有些意见，你这当大哥的弟弟挨打就干看着啊？就算你怕刘海中连你一起打，你也得劝劝啊。 还好医生没让他们等太久，两根烟的功夫就出来了，见抢救室门口一群人便问道。 “谁是病人家属？” 二大妈和刘光齐忙迎上去。 “我是他妈。” “我是他大哥。” 医生听赵山河说过，这伤者是被自家父亲打的，所以对这母子俩也没啥好脸。 “伤者肋骨断了两根，右手骨折，并带有轻微脑震荡，身上还有几十处的新伤痕和旧伤疤，要不是听送来的小伙儿说是被他爸打的，我们都要报警了，难道现在还有76号和渣滓洞不成？” 二大妈和刘光齐都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了，也就是《红岩》还没出版，要不然这俩人肯定得用脚指头现场挖个三室两厅出来。 这年头的医生都是有医德的，看俩人面有愧色接着说道。 “还好送来的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我们还要进一步观察看看有没有内脏出血的症状，你们先去交钱吧，这后续治疗的费用可不少，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二大妈脚一软就摊在了地上，她最怕的就是老二被刘海中打死，听到这个好消息不由得说了声阿弥陀佛。 不过听到交钱她又犯愁了，来的匆忙没带多少钱，还好赵山河的静止空间里钱不缺，借了她200块，算是先把住院费交了。 众人商议后，决定让刘光齐在医院里陪一夜再说，等到大家伙回到院子，一大爷便召集所有人开了全院大会，议题就是批判刘海中。 “老刘，你这次有些过了啊，就算光天是你二儿子，不受你待见，你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啊。” “是啊二大爷，还好光福出来的及时，这要是光天真被你打死了，那我们这院子里还要不要住人啊？” 没有太过火的话，毕竟对方还是二大爷，不过这些言语也把刘海中刺激的够呛，还没等易中海宣布散会他就径直回家了。 “你看看，这就是二大爷的态度？” “要不我们去街道办反应一下，把刘海中的二大爷给撤了吧？” “许大茂你就别捣乱了，真要是把二大爷的位置撤了，你不怕他找你玩命啊？他可是把这个官位看的比命还重要呢。” “傻柱，一个院儿里的大爷，还是街道委派的，算什么官啊？放在以前最多也就是个小吏，连从九品都算不上，你就别往这位置上面贴金了。” 易中海看院子里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拐弯、下道，也不管了，直接宣布散会，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啊。 等赵山河跟陈雪茹回到家，侯魁问道。 “赵叔，你以后不会和刘大爷那样打我吧？” 赵山河故作凶狠的嘴脸回道。 “那得看你犯什么错误，要是杀人放火这样的错误，我不光揍你，还得送你去派出所。 要是耍流氓，那我直接就把你废了。 当然就现在来看你不是那样的孩子，所以我又有什么理由打你呢？ 你刘大爷纯粹是有气就往孩子身上撒，他家老二、老三就是他的出气筒，而且还没人劝阻，所以才一点点的发展成了下手没轻没重的样子。” 第161章 秦淮如又怀孕了 陈雪茹听了赵山河的话脸就耷拉了下来。 “山河你瞎说什么呢，什么杀人放火、耍流氓的，我家侯魁可不是那样，这孩子好着呢。” 赵山河看陈雪茹有要生气的迹象，连忙哄着说。 “我这不是警钟长鸣嘛，谁不知道侯魁是个好孩子，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 我说咱俩啥时候也要一个啊？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怀上？” 虽然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可对方还是没放过他，陈雪茹用粉拳给了赵山河一杵子。 “别当孩子面说这些，我哪知道为什么没怀上啊，也许是缘分没到吧。” 赵山河知道陈雪茹的为人，既然她说缘分未到，那就是缘分未到，肯定不会和秦淮如一样去医院偷偷上环。 他也考虑过可能是自己的原因，白马牙玉米的威力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陈雪茹和猴魁也吃，可没他的效果那么强大，他都快拥有6.5柱之力了，不知道这玩意影不影响生育。 这时陈雪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歪着头对赵山河问道。 “你听说了吗？中院的秦淮如好像又怀孕了。” 赵山河并未多想，顺着话头往下接。 “怀孕就怀孕了呗，院里人不都说她屁股大好生养，再生一个又有什么稀奇？” 说到这赵山河突然一个激灵，想起了上辈子看过的短视频。 秦淮如生的第三个孩子叫槐花，取这个名字听说是因为当时正是四九城槐花开放的季节，北方的槐花一般都是4-5月份开花，这么看时间到是合上了。 不过秦淮如怀孕期间贾东旭可就没了，这是不是说贾东旭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赵山河想着是不是拉贾东旭一把，怎么说也相识一场，而且只要贾东旭不死，秦淮如也不会变成吸血鬼天天去吸傻柱。 可又一想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和借口去把贾东旭从钳工车间里调出来？他一不是厂长，二不是车间主任，就算去找李怀德帮忙，那也得欠老大人情。 最最最主要的是贾东旭还不一定领情，守着他的那个妈，弄不好还以为自己故意找茬收拾他呢。 陈雪茹看赵山河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怎么了，过去碰了他一下说道。 “山河，你寻思什么呢？” 赵山河瞬间回过神来回道。 “没什么，就是想着贾家两个孩子已经过的这么艰难了，现在又准备要第三个，这是不打算过日子了？ 虽然三大爷家孩子更多，可人家要的早，现在解成都已经上班赚钱了，贾家他凭什么啊？” 陈雪茹看赵山河脸色如常也没多想。 “那谁知道呢，贾东旭不是一大爷的徒弟嘛，也许人家想着找师父帮忙。 咱们也别想贾家了，你说这次刘海中搞了这么一出，会不会被街道办处罚啊？ 他可是把自己儿子打住院了。” 赵山河看侯魁听他俩的下巴嗑听的津津有味，便打发他去里屋拿点瓜子啥的，这东西每个月小世界都有产出，他每次都给家里弄些，家里人已经养成了边聊天边吃瓜子的习惯。 这要是让三大爷知道，估计能羡慕的流下哈喇子。 等侯魁从里屋拿了个布口袋出来放在饭桌上，赵山河才抓了把瓜子接着说道。 “其实你想的太多，刘海中这个二大爷是不会有事的。 别看刘光天被打进了医院，可现在这样打孩子的家庭太多了，要是因为打孩子就处罚刘海中，那其他家庭怎么看？难道都跟着一起处罚？那不是扯淡呢？ 再有就是这个事儿街道办都不一定能知道，虽然院子里有那么几家和刘海中不对付的，可这毕竟是咱们大院的丑闻，要是传了出去，那咱们院子的名声不就臭了，你见过有往自家门口泼粪的? 就算退一万步说，街道办知道了这事儿，最多也就是批评刘海中几句，你真当刘海中打孩子的习惯王主任不知道啊？ 只不过人家不爱管罢了。” 陈雪茹听了赵山河的解释，一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要不怎么这个年头老百姓都说民不举官不究呢。 但又有了新的疑问接着问道。 “今天一大爷召开大会的场面你也看到了，刘海中根本就是不忿，这要是以后他还打孩子，院儿里人就这么干看着啊？要是哪天真把光天打死了，你是不是也得承担责任？” 赵山河对这个问题就有些不好回答了。 院子里有个无法拆除的炸弹，对他的前途是个隐患，他的想法是有机会找刘海中谈谈，要是他还这么干，赵山河就只能找人把他请出四合院了。 还没等赵山河找刘海中谈，转过天张学义就到了轧钢厂。 赵山河正在治安科里摸鱼，就听到沈力在门外喊他。 “山河，dc分局的张局长来了，在厂长办公室，点名找你过去呢。” 赵山河闻言脸上一喜，这是上次那个间谍案有结果了？ “好的沈哥，我这就过去。” “山河，公安局长亲自找你肯定有大事儿？你不想说我也不问，毕竟有保密原则，但你小子有了好事儿可别忘了大伙啊。” 赵山河走出办公室边关门边回道。 “哪能呢，我也不知道啥事儿，要是有好事儿肯定会和大家伙分享的。” 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口，杨利民的秘书正等着他，跟着秘书进屋，杨利民看到他就哈哈一笑说道。 “赵山河啊，你的嘴可够紧的。 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隐瞒了这么久，要不是张局长跟我说，我还不知道我们厂里出了个反谍英雄呢。” 赵山河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回道。 “厂长，这不是公安同志告诉我要保密嘛，我就没敢说出去，实不相瞒，我现在回想到抓敌特的场景，腿还有点软呢。” 张学义知道赵山河满嘴胡话，但他没拆穿，他从丁团长那里得知了赵山河的身手已经入了上级的眼中，不过这些都是需要保密的。 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了个信封出来，起身走了过去说道。 “赵山河同志，感谢你在这次抓捕敌特的事件中作出的贡献，因为这件事还需要深挖没有彻底结束，所以只能暂时给予你经济上的奖励，至于其他奖励要等这件案子了结才能下发，希望你不要有什么情绪，组织上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要知道四九城里还有敌特隐藏的很深，要是知道是你坏了他们的好事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对你这样的有功之臣下手。 而且这些敌特都没有什么底线，对你身边人下手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第162章 奖励 赵山河还以为能给个奖状、勋章什么的，借这个机会还能往上爬一爬，可一听张学义的话就明白这事儿基本没戏。 按照华夏的保密原则，很多牵扯到敌特的案件动不动就几十年后才解密，到那个时候赵山河都老了，再奖励又有什么用？ 不过当着杨利民的面他也不好和张学义多说，面带笑容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信封，用手一摸就能感觉出来里面票据不少，看来上面给的奖励还是很丰厚的。 没和两位领导多寒暄，要是单独聊还行，两位高官在一起，他能说什么？除了瞎扯淡，就是拍马屁。 喊了几句口号表达下自己的态度他就撤了（这时候必须这样说，政治正确）。 杨利民还想让厂里给他补一份奖励，被他直接拒绝。 用他的话来讲，那就是去年出的风头够多了，他现在只想低调，其实他心里想的是他不缺钱也不缺票，要是杨利民给他升正科他肯定接着，但以他的年龄，这事儿只能想想罢了。 至于说抓敌特算不算功劳？当然算，可保卫处是什么地方？ 里面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部队回来的，有几个人手里没有功劳？就你赵山河牛逼啊？ 所以赵山河想升职就有的等了，年龄、资历、功劳缺一不可。 等回到治安科办公室，沈力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我说老弟，这回你可以说公安局长找你啥事儿了吧？要是有什么大动作需要你们治安科配合，可得叫上我，我这天天站岗都要无聊的长毛了。” 对这位职务比他还高的沈队长，赵山河一向都表现的很亲近，李怀德在保卫处就这么俩人，当然要抱团取暖。 示意对方把门关上，才从兜里掏出刚得到的信封对沈力晃了晃说道。 “前段时间凑巧帮了公安局点小忙，没成想今天人家张局长来亲自感谢了。 这领导就是领导，出手够大方，你看这信封的厚度。” 说完便把信封打开，倒出来一堆票据在桌子上，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 俩人在桌上一顿划拉，三转一响的一张没有，全都是些吃的和用的。 四九城粮票10斤，油票1斤，肉票1斤，还有糕点票半斤、糖果票1两、蔬菜票十斤等等，全是抢手货，连芝麻酱的票都有2两。 可见给他发奖励的人是用了心的。 这些东西说实话比钱都管用，就拿芝麻酱来说，你没有票想去买的话，只能等过年街道发票的时候，平时哪怕你掏再多的钱也不行，因为数量都是有限的。 老四九城人都知道大夏天来碗芝麻酱拌凉面，放点黄瓜丝儿、水萝卜丝吃起来那叫一个舒坦，可就是看着芝麻酱买不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造成了60年到61年四九城鸽子市的空前繁荣。 实在是倒腾票和粮食太赚钱了。 赵山河见沈力都看呆了的样子，嘿嘿一笑说道。 “沈哥，都说见面分一半，你看好什么票自己拿，别和老弟我客气，反正我这也是白来的。” 沈力连忙摆手拒绝。 “老弟，要是别的我拿就拿了，这些票我可不能要，我也是从战场上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可没见过这么多奖励。 你说的轻巧只是帮公安局办点小忙儿，可从这些票上来看，事儿得大了去了。 至于什么事儿，你不说我也不敢问，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给家里改善改善生活吧。” 赵山河把粮票、油票、肉票从一堆票据里抽出来，起身塞进了沈力的手里。 “沈哥你说的什么话，老弟到保卫处以来一直承蒙你的照顾，要不然我在治安科说话都不硬气。 知道你家孩子多，那些糕点什么的就不给你了，估计给了你，你也舍不得买。 这粮票你必须拿着，至于肉票和油票是我给孩子们的礼物，现在到处都缺油水，你工资也没比我高多少，想必家里也很久没吃上肉了吧？” 看沈力还想推辞，赵山河只得接着说。 “沈哥，我在保卫处日子还长着呢，肯定还得需要你的帮助和照顾，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都是一个马勺里吃饭的兄弟，你不会瞧不起我这个从采购科调过来的吧？” 这话说的沈力不接也得接了。 “老弟，老哥谢谢你了，我这也不会说什么大话，以后有事儿尽管找我，我肯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你看老哥你又客气上了。” 这一切都是赵山河有意为之，别看沈力只是值班岗哨队长，可级别却是正科，管理着整个轧钢厂好几个厂门的进出。 虽然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可谁又会知道往后的日子里不会求到人家身上，他这也是先投资，总比遇到事儿了现扎耳朵眼儿强太多。 只给对方粮、油、肉票那就是另一个想法了，就像赵山河说的，糕点、糖果这些票给了对方，沈力也很有可能把票拿去鸽子市卖了，实在是这些食品价格太高，一般人家根本买不起。 就拿糕点来说，拿票去百货大楼买的话，大概要5、6块钱一斤，换成粗粮去鸽子市都够买10来斤了，在这个吃饱都困难的年代，谁会去买？也就娄家那样的有钱人舍得。 四九城里这种食品说白了就是专门给这些人准备的，你不是有钱么？有票原价，没票价格提升个5倍、10倍的，想吃什么都给你预备着。 这些有钱人都好面子，一个个的都去充大个，上面拿这些钱再惠及大众，这也是一种异样的循环了。 等晚上回到家，赵山河也没敢把这些票据递给陈雪茹，他也怕对方替他担心，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得了。 不过他下班的时候特意去把芝麻酱买了，馋这一口太久，平时连鸽子市都没有卖芝麻酱的。 凉拌面这东西做起来贼简单，在小世界里擀面条，煮熟之后就开始准备配料。 芝麻酱、辣椒油、蒜蓉汁、老陈醋、黄瓜丝，拿大海碗那么一拌，别提多香了。 连平时饭量不大的何雨水都吃了满满一大碗，剩下的都让赵山河他们三人分了，这可是足足5斤白面，要是换到21世纪，够小仙女吃一个礼拜的。 吃饭的时候，赵山河还顺便问了问雨水考的如何，得到的回答是应该可以上中专，他便知道自己又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 这次何雨水应该不用嫁给电视剧里的那个片警了，中专毕业就是干部，到时候怕是老何家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 第163章 老太太的秘密被人发现 饭后，大家伙又到门口乘凉，或聊天或下棋，好不热闹。 特别是四九城下象棋可以说是俩人下棋，好几十个人支招，高招指点还好，要是臭棋篓子瞎说话，那就有得吵了。 赵山河喜欢看，但是下场就算了，从第一步棋开始，围观的人和预言一样把后面几步、十几步都说的明明白白，他有的时候实在搞不明白下棋的俩人在想什么，人家都给你说的那么透彻了，这还有毛乐趣？ 正和阎解成、许大茂闲扯呢，就看到刘光福扶着刘光天从垂花门走了出来，这位也是在医院观察了一夜加一白天看没什么事儿就出院了。 实在是这年头医院住不起，当然，21世纪tm也一样住不起。 刘光天脸色苍白，缓慢的走到赵山河面前打了个招呼。 “山河哥。” 又转头对许大茂和阎解成打了招呼。 许大茂多人精，看刘光天对赵山河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把阎解成拉走，留下两人单独谈话的空间。 刘光天见没了外人，便让刘光福也去看下棋，自己则是压低了声音对赵山河说道。 “山河哥，我想请你帮帮忙，能不能帮我找份工作？我实在是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 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太累了。” 其实在他过来的时候，赵山河就有预感对方是来找他帮忙的，但他和刘海中关系一般，老刘家和他关系不错的人也就刘光齐一个，这还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 让他平白无故帮助刘光天，凭啥啊？ 刘光天也知道自己人轻言微，赵山河不一定能给他面子，但他想到那件事，还是有些把握。 “山河哥，我知道自己的分量，入不了您的法眼，想让你无故帮我等于是白日做梦，不过我可以用消息换。 我知道一个秘密，我跟谁都没说过，如果你能帮我找份工作，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赵山河这下子可就对刘光天刮目相看了，一个人想管住自己的嘴有多难？他可是深有体会。 就像他的小世界，他就不敢说出去，那保守秘密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而刘光天竟然敢拿一个秘密来换工作，可见不是小事儿，这就更显得他的嘴严难能可贵。 “说说看，如果你说的秘密对我有所帮助，我帮你找个工作也不是不行，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但你说的事儿要有足够的分量，而且还要有一定的真实性，我总不能听你说了一堆没用的，就去帮你找工作吧？” 刘光天左右看了看，见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聊下棋，才咬了咬牙说道。 “行，山河哥我信你。 上个月有一天晚上，我半夜尿急想要去厕所，没成想刚到屋门口就看到一个黑影进了聋老太太的屋子。 而且老太太的屋门也没关，大晚上的不锁门，这明显就是在等着对方。 我没敢靠近怕被老太太发现，不过那黑影出来的时候，借着月光我看到是许大茂的父亲许伍德。 他们家怎么说也当了我家这么多年的邻居，我对他太熟悉了。 我亲眼看见许伍德翻后院的墙出了院子，山河哥，你说这许伍德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聋老太太那屋做什么？ 我怀疑老太太和许伍德的身份有问题，就算不是敌特，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你要是还在采购科上班，这事儿我只会咽在肚子里，提都不会提。 不过你现在调到治安科了，你看看这事儿对你会不会有所帮助？” 赵山河听刘光天说完，低头沉思，他对院里人的情况掌握的都差不多了，但聋老太太是个例外。 实在是对方人脉太广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dc区的副书记，那可是张学义都不想平白无故招惹的人。 但今天有了刘光天告诉他的信息，他可以百分百肯定老太太的身份有问题。 至于许伍德，那是娄家的人，这事儿是所有人都公认的，所以他对娄半城和老太太之间的关系也很好奇。 但这些事情都不能当成实质证据，一个是红色资本家，不管是解放前还是解放后都对我d做了不少贡献，一个则是解放后把以前住的院子全都捐了，只留下一间住房，他总不能用猜想的证据就把这俩人抓了，那不是在玩火？ 到时候出事儿了就连张学义都救不了自己。 不过有了刘光天的告密，他最少可以确认了以前很多猜想的问题，也算是解开了他心中的一个结。 “光天，本来你这个秘密是不够换工作的，不过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还是决定帮你一把，学徒工你是别想了，临时工你愿意干不？ 愿意的话我这两天去给你问问。” 刘光天看赵山河低头不语，还以为自己知道的秘密不足以换个工作，现在听赵山河告诉他可以介绍个临时工给他，可把他乐坏了。 他压根也没想过学徒工，因为一个学徒工的名额，现在都得800块钱起了，轧钢厂的学徒工三年就可以转正，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已的。 当然也不是说临时工就不好，怎么说鸽子市一个轧钢厂临时工的岗位也得200块钱，因为进了轧钢厂这样的单位，就可以在中午食堂混顿饱饭，在这年头可是了不得的待遇。 只不过临时工干的不好或是经常犯错就得滚蛋走人，学徒工只要不犯法是不能开除的，这也是为啥两个工作待遇差不多，价格却是天差地别。 “山河哥，临时工就行，我学习不好，玩技术可能不行，但我还有把子力气，只要能让我赚到钱，离开这个家就行。” 赵山河拍了拍光天的肩膀说道。 “你也别急，听说你的肋骨骨折，怎么也得养好了才能上班吧，放心你那工作我帮你搞定，你这段时间可以先想想，自己能做点什么工作，毕竟有些工作一做可能就是一辈子。” 夏天的日头再长，也有落山的时候，等太阳下山夜幕降临，院儿里人便散伙各自回家，赵山河则是和陈雪茹说了一声就出了院子。 第164章 拿人需要证据 一路骑车，直接去了找了张学义，有些事情他还是得和这位张叔聊聊，他一个治安科的副科长，职位太低，而且四九城和平解放的时候他年龄太小，知道的事情也是少之又少，可张叔不同，这位可是刚解放的时候就进了军管会，对四九城的一些往事不说了如指掌，也可以说知道的差不离。 张学义对他这么晚的到来也很吃惊，把赵山河让进屋，给他倒了杯水后才问道。 “山河，你这大晚上的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赵山河没做犹豫直接回道。 “是的张叔，有些事情我琢磨不透，所以来找您取取经。” 张学义对赵山河的话很感兴趣，他知道这位晚辈不是一个随意上门的人，就连当初让他没事儿过来坐坐，这家伙也是敷衍的很。 而且对方脑瓜子好使，连他都想不透的事情，他就更感兴趣了。 “哦？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张叔是这么回事儿.....” 赵山河把刘光天和他说的事情跟张学义复述了一遍，见张学义没打断他的话，又接着说道。 “在咱们院子里，这位聋老太太可以说是定海神针一样的人物，一大爷易中海就是他的随从，傻柱是他的厨师兼护院，一大妈是她的佣人，就连对谁都看不上眼的许家也不敢撩拨这位的虎须。 最有意思的是我调查到这老太太竟然还是个五保户，要知道这项政策可是56年才开始实施的，而且只有农村才有，她是怎么弄到的？又是谁给她办理的？ 这事儿我没法去问街道办，只能来您这里打听了。” 张学义听赵山河说完，用手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小会回道。 “你说的那些仆人、护院什么的，只是你在院子里住久了的猜想，没有真凭实据对吧？” “张叔，要有证据我早就抓人了，何必这大晚上的来找你？我是真看不惯那老太太高人一等的样子。” 张学义俩手一摊。 “那就只能继续观察了，你们院里那个老太太我也知道一些。 她那个五保户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你说的那位王副书记帮着办的，一个区的dw副书记想办这点事太容易。 不过这点小事儿你就算去举报，人家也可以说是当初下面人办错了，最多也就是撤销五保户，再把每个月发给老太太的五块钱退回来，但这样一来你可就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强敌，太得不偿失了。 至于娄半城的人半夜去她家里，这事儿里面的可能性太多，根本无从下手，除非你能找到证据，所以......再接着看吧。 要知道四九城和平解放那会儿，娄家是出了大力的，我这么说你能懂吧？” 赵山河当然明白张学义的意思，这是让他不要打草惊蛇，要不然一个副书记，一个娄家，想要让他消失也就是人家几句话的事儿。 时间太晚，正事儿聊完赵山河就起身告辞，他今天来主要目的就是先给张学义提个醒，让他注意一下娄家和老太太的关系，他总感觉这俩人就算不是敌特，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些事情命运之中早就做好了安排。 他去张学义家刚过了两天，赵山河还在厂里想着给刘光天安排个什么岗位呢，dc区公安局的人又一次来了厂里。 这次来的人不少，就连前段时间抓捕敌特时胳膊负伤的两位公安都来了，这群公安到来之后先是去找了杨利民，后又找了李怀德，最后去了后勤部，调查了一上午一直在后勤部里问东问西。 赵山河这位从采购科调到治安科的小小副科长也“有幸”被叫回了后勤部问询，还好问他话的公安看到他很客气。 “赵山河同志，我们这次是例行问话，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 你对你们采购科的王勇副科长，还有印象吗？” “当然有印象，这位可以说是四九城名人之一了，当初做下那么大的事情，真的让人很难忘记。” 赵山河还以为是自己给厂里送鱼又送野猪的，被公安抓住了尾巴要来收拾自己，现在一听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便放下心来，还和问他话的公安调侃了两句。 公安也没在乎他说话的语气，接着问道。 “那你知道王勇和你们后勤部里谁的关系比较亲密吗？” “公安同志，王勇卷钱跑了的时候，我还是个小采购员，平时见面都难，更不会知道谁和他走的比较近了。” 公安又问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看赵山河确实和他们要调查的人不熟，没问几句就让他先回去。 就在赵山河一头雾水出了采购科大办公室的时候，张学义也从姚得才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俩人走了个碰头。 张学义给了赵山河一个眼神，示意他跟上，等走到了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才问道。 “怎么样？以你聪明的脑子，能想出来为什么找你问询吗？” 赵山河从兜里摸出中华烟递给了对方一支，又给自己点上一支才回道。 “是不是我们厂的那个王勇，被你们发现了？不过看公安问话的语气，应该是人死了吧？” 白马牙玉米不止提高了赵山河的肉体，还提高了他的五感和智力，加上今天这么多警察过来，他略微思考就明白了张学义话里的含义。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昨天下午，王勇的尸体在郊外的地里被野狗挖了出来，估计是杀他的人埋的太浅了，要不然我们还以为他早就潜逃出去了呢。 经过现场勘察，我们发现对方死亡的时间不会超过3个星期，而他卷钱出逃已经都过去这么久了，最近才被杀害，可见他一直都藏在四九城，所以今天才来你们厂找找线索，看看有没有人和王勇保持密切联系。 不过就现在的调查结果看来，这事儿里面还有另外的隐情，你要是在厂里发现了什么线索，要及时上报。” 赵山河深深的吸了口烟，想着与这件事可能有关联的线索。 等把嘴里的烟一口气抽完，才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对着张学义说道。 “叔，我刚进厂的时候就听说王勇是娄半城留在厂里的钉子，他卷钱跑了，会不会和娄家有关系啊？” 第165章 刘光天进厂车队 张学义伸手阻止了赵山河的瞎猜，把手里没抽几口的烟扔到地上踩灭回道。 “和娄家有关的事情，必须要有实质证据，你可以在我面前随便说，在外面可别瞎咧咧，要不然只会害了你。 这次到你们轧钢厂来只是例行询问，如果找不到线索的话就只能扩大范围看看有没有目击者，就是时间实在太久了，对我们查案非常不利。” 赵山河点点头表示明白。 “放心吧张叔，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直到有公安来找张学义，赵山河才借机会告辞离开，他也得回去把这事儿从头捋捋。 一直到中午吃完饭，也没捋出个头绪，赵山河便先不想这事儿了，从静止空间里拿了条中华烟出来，又找了个布口袋装上，就去了厂里的车队。 他看张学义一行公安离开轧钢厂的时候，是开车走的，才决定给刘光天安排什么岗位，这年头常年在外不怎么着家的也就司机了，正好符合刘光天想离开家的想法。 得亏上次去草原，赵山河才有机会在车队里认识几个人，这个时代的司机不是一般牛逼，脚下一块铁，到哪都是且说的就是他们，听诊器、方向盘、劳资干部、售货员，最好的几个职业里还有他们。 赵山河找这几个人的目的就是看看能不能给刘光天在车队里找个临时工先干干，要是装卸工、采购员之类的他自己也能办到，可毕竟是第一次给院儿里人办工作，不得找个好点的部门才能衬托自己这个副科长不是吃干饭的？ 和几位一同去草原的司机一顿叙旧，说明自己的来意，几个司机便把赵山河带到了车队的队长办公室，对着他们队长帮赵山河一顿吹嘘。 轧钢厂车队的队长姓关，一看也是部队回来的，虽然离开部队回到社会以后变的油滑了不少，可说话的语气和身上的动作还是有很强烈的部队气息。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和赵科长聊聊。” 关队长不用猜就知道赵山河是来干啥的，他们这岗位太吃香，几乎每周都有人来走关系。 赵山河把手里的布口袋放在了桌上，往前推了推，对着关队长说道。 “关队长，我住的院子里有个小年青今年十七，初中毕业一年了一直没有正经事儿干，昨天找到我问能不能帮忙找个工作，我欠他个人情，所以这不来问问车队还要不要人？临时工就行，要是干的不好你让他随时滚蛋都行。” 车队这个部门虽然和其他科室比起来，相对比较独立，但很多事情都要依赖后勤部，毕竟没有后勤部的汽油供应他们也只能趴窝。 所以在赵山河还在采购科的时候，关队长就对这位的能耐有所耳闻，能提供肉食的人路子都野，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还能提供鱼肉，那就更了不得。 关队长也是看人下菜碟，把口袋推回给赵山河说道。 “赵科长，小事儿一桩，你太客气了，就是不知道你的这位小兄弟是要学开车，还是要学什么其他的？” 这年头想成为司机只有两种办法，一个是在部队里学的开车，转业到了地方接着开车，二是厂内自己培养，单位让你跟车学习，办个学习驾驶证（学习票）到时候考试过了就行。 此时的司机都是公家的，学开车、考驾驶证不仅不用自己花钱还有师傅带，不过每辆车都有限制名额。 “关队长，能上车学习当然是最好了，不过这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吧？我可听说过一辆车只有3个名额。” “哪有那么多规矩，虽然一辆车明着来只有3个人能考驾驶证，可我们轧钢厂的规模大，那些主管考试的部门也都理解，考试前给考官送点东西，那些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而且你又只是要个临时工，学徒工、正式工我管不了，临时工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这事儿我随时可以帮你办了。” 赵山河听关队长说完不由得喜出望外，临时工和临时工也是有区别的，可以学习开车的司机岗位可以说是临时工的天花板了。 不过他也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不卖关子直接问道。 “关队长，你这人情太重，我有点承受不起啊。 咱俩也别藏着掖着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提。” 关队长明白俩人第一次见面，就送出去这样的大礼，要是自己说啥也不需要赵山河肯定不敢接这临时工的岗位，便不打马虎眼回道。 “不瞒你说，确实有个事情需要赵科长帮忙。 我妹妹准备十一国庆结婚，想弄点新鲜的肉类，你看看能不能帮忙搞点？ 四九城从这个月开始给市民提供的只有肉罐头，鲜肉只有去鸽子市和黑市碰运气，这大夏天的就算买到肉也放不住，听说赵科长在这方面有门路，所以就只能拜托你了。” 赵山河对这种互利互惠的事情最喜欢不过，你帮我，我帮你，帮来帮去不就成朋友了嘛。 “没问题，既然关队长瞧的上我，那这忙我肯定帮，不知道需要什么肉？ 鸡、兔子、鱼、牛羊肉我都可以搞到，你说个数就行。” 他这话说完可把对方吓着了，关队长知道赵山河有门路，可没想到的是路子能这么广，鱼肉就像阎老抠说的那样，去什刹海蹲几天总能搞到一些，大不了花钱从其他钓友手里买，可其他的四样，那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赵科长，这一时半会的，我也不知道妹妹那边都需要什么，要不你给我点时间，我回去问问，反正日子还早不着急。” \"那行，我一般都在治安科，你这边定下了去找我就行，另外我那小兄弟，明天带过来上班可以吧？\" 关队长点头同意，俩人就算是完成了一次py交易，等到赵山河晚上回到院子里，找刘光天把这事儿告诉他，差点没把刘光天激动的流下泪来。 “山河哥，别的啥也不说了，以后不管在院儿里还是在厂里，我都听你的。” 赵山河俯身在刘光天的耳边说道。 “你听不听我的都无所谓，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儿罢了，不过我需要你帮我盯着点后院那个老太太，看看她除了院子里的人还跟谁联系。” 第166章 大毛的人走了 刘光天怎么说也是中学毕业，基本分析的能力还是有的，听赵山河说完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山河哥，你查到老太太的底细了？” “那倒没有，只不过是你上次和我说完那件事儿，我怎么和计老太太都不太对劲儿，但我住前院儿，总不能天天往后院儿跑吧？ 所以这件事儿就拜托你了。 你也不用天天盯着她，有空闲的时候看一眼就行，这是一个长期的任务，要是你天天精神紧绷的看着她，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暴露了。 到时候我们做的事情就全部前功尽弃。” 说完赵山河又指导了刘光天一些平时盯梢需要注意的事项和技巧，这也是他在保卫处学的，转业士兵里不少人都会一些侦查和反侦察的技巧，大家没事就互相切磋学习，反正这里面也没什么不传之秘。 转过天刘光天去厂里上班，这事儿根本就瞒不住，刘海中很快就知道了是赵山河帮着联系的，但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找赵山河的麻烦。 加上他上次打刘光天实在太狠了，多少也有了些愧疚的心理，就这样刘光天在车队里当上了临时工，一个月工资18块，可把95号院一左一右没工作的精神小伙们羡慕坏了。 7月下旬，大毛和华夏的矛盾激化（这里的事儿如果详细说能写十章，可惜一个字都不敢写，怕卡），撕毁协议撤走了所有专家，而这些专家离开的时候，又带走了全部图纸和资料。 就连答应给华夏提供的各种设备也都不再供应了。 大毛的这一手打了华夏一个措手不及，使华夏250多个单位建设处于停顿、半停顿状态，给经济建设造成了重大损失，让身处自然灾害中的华夏雪上加霜。 就在这个全世界都在对华夏疯狂封锁的时候，四九城里的敌特也开始了行动。 8月初，赵山河又一次去邓三爷那里鉴定老物件，等鉴定完准备走的时候，瘦猴叫住了他。 “山河，你等会，我有点事儿跟你说一下。” 赵山河停下脚步，一只手拎着装古董的箱子，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打着哈欠回道。 “猴哥，有啥事这么急着说啊？我都要困死了。” 瘦猴往前一步，让自己离赵山河能更近一些，俯身在他耳边说道。 “听下面的兄弟说最近四九城里来了不少陌生面孔，整天走街串巷的，也不知道在寻摸什么，这让我想起了三爷当初和我说过的故事。 当初鬼子马上就要投降的时候，很多军统人员就是这样进了敌占区，等小日子一投降，就摇身一变成了接收人员。 虽然这样的事情在四九城里不可能发生，可那些陌生面孔总不会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我劝你这阵子加点小心，别真是保密局的人混进了四九城，你天天一身保安制服穿着，被人打了黑枪都没地方哭去。” 瘦猴的话让赵山河警惕了起来，可他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有些期待与这些敌特相遇。 他身怀6.5柱之力，前几天才测试过可以轻易举起700斤重的铁块，拳头的重量没地方可以测试，但他估计早已超过泰森。 原地跳跃能够轻松蹦上四合院的房顶，要是带助跑的话，可以轻松跳上4米。 最差的是跑步速度，百米最快只有8秒左右，他怀疑是因为身体上限的原因。 不过这些已经足够了，加上他非人的五感和超快的反应速度，只要敌特拿的不是冲锋枪或ak47，他都可以高喊一声 “七步之内，拳头快，七步之外拳头又准又快！” 四九城里，要说消息灵通，白道不行，还得是黑道比较专业，特别是邓三爷手下的人，各个都有特长，既然瘦猴说最近情况不对，那就肯定是要有大事发生。 但他奇怪的是，按理说要是连瘦猴都知道有陌生人在四九城里探地图了，没道理公安不知道，难道上面又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四九城丰台区（52年成立）永定河畔，一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草房子里，刚从津门赶过来的保密局特使在这里和四九城最后一批敌特会了面。 “兰特使，据我所知，除了一些零散潜伏下来的人员，和那些早早就在四九城潜伏下来的资深特工，整个四九城还能有规模的行动队就剩下我手底下这一支了。 上峰让我们在大陆国庆节前对四九城的重工厂下手，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么? 你不在四九城不知道，每次国庆节前后都是警戒最严格的时候，我和我手底下的兄弟们连带家伙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我可和李三彪那个傻x不同，我要对手下的兄弟们负责的。” 保密局四九城第七行动队一把手代吾仁，身上穿了一身的工装凸显他的职业是一位工人，可那三七头、吊角眼、鹰钩鼻、薄嘴唇，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好东西。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流露出的凶狠让人不寒而栗，这位在四九城解放前就潜伏下来的队长级人物，对夷洲这次下达的任务很是不满。 而坐在他对面的兰特使一身藏蓝色中山装，乌黑的头发一尘不染，黑框眼镜更是显得他文质彬彬，一张嘴说话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教书先生。 “代队长，听人说你和戴局长是远亲，可这脾气却是一点都不像戴局啊。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我这还没跟你说任务细节呢，你就这样绷不住气了，这可不是一位领导者该有的样子。” 代吾仁听了兰特使的劝解，让他被夏天燥热加上任务不合理造成的暴躁情绪有所收敛。 但还是很不客气的问道。 “那就先听听特使先生怎么说了，要是这次的任务不合理，我和手底下的兄弟们是肯定不会去做的，我们提心吊胆潜伏下来十多年，总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去当炮灰，上峰要是不给我们个合理的解释，大不了我们就地散伙，各自隐姓埋名找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兰特使的眼中寒光一闪，要不是有任务需要对方，他真想一枪送这位代队长上路。 对方已经完全忘记了对d国的誓言，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 不过他戴的眼镜很好的隐藏了杀意，不管心里怎么想收拾对方，也得先把这次任务完成了再说。 第167章 西餐在四九城的普及 “代队长，这次任务下达的很急，主要是因为大毛的人离开了大陆，答应提供给大陆的机器也毁约中断了，上峰希望你们能够对一些重要工厂实施破坏，让这些泥腿子的建设工作举步维艰。 这可是一盘大棋，执行任务的也不只有你们一个行动队，等到大陆这边的重工业发展陷入停顿，你们可就都是d国的功臣了。 我记得你潜伏在四九城轧钢厂工作对吧？轧钢厂也属于重工厂，破坏这里也可以算是大功一件。 到时候钞票、美女、勋章，要什么有什么，而且你潜伏了这么多年，也完成了不少任务，回去最少也是少将一级。 老弟，你可是前程远大，说不定以后再见面我还得给你敬礼呢。” 代吾仁心中暗自盘算，他和他的兄弟们早就在这十多年里各自组建了家庭，老婆孩子一大堆，要是真的像兰特使说的那样，到时候任务完成他们逃了，老婆孩子怎么办？总不能一大群人一起逃吧？这不扯淡呢？ 而且对方根本不明白大陆这边的情况，他在四九城潜伏了十年有余，根本就没看到过一个军工厂，按照他和他手下兄弟们打探到的消息，那些保密单位应该都在深山里。 那些地方别说进去，连靠近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算破坏了重工厂，也只能伤到共和国的毛皮罢了。 兰特使看他利诱的话语对方根本不为所动，便换了个说话语气。 “代队长，要是你们不按上峰要求的去做，那就意味着你们背叛了d国，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上峰都不需要派人来过执行家法，只需要把你们的名单透露出去，你和你的兄弟们就一个也别想活着。 你也不希望看到有那一天吧？” 代吾仁此时真想掏出枪把这位兰特使毙了，可惜他想归想，多年的潜伏生活早已让他失去了反抗上峰的勇气。 四九城和平解放初期的时候，在四九城里搞破坏有他，杀害gc党员的时候有他，投毒、绑架、破坏每样事情都有他。 他已经无法回头了，就算现在去自首，等待他的也是花生米。 “兰特使，你也不用说那些没用的话，想让兄弟们卖命，最起码得让兄弟们看到好处和武器吧？ 六队的李三彪前段时间因为后勤组的胖子被抓，把秘密仓库里所有的重武器和炸药都拿去进攻警察局了，最后功败垂成、损失殆尽，我手里现在连把长枪都没有，你让我的行动队如何执行任务？ 再说我们的安家费呢？兄弟们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你可别说你啥也没带光带了一张嘴皮子。 就算去菜市口还有个断头饭呢，我手下的人总不能饿着肚子去玩命吧？” 兰特使看代吾仁的语气软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经费我当然带来了，等会我就拿给你，武器的话还要一段时间，最近海岸巡逻的太严，想运输炸药和武器过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还好我们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可以筹备计划，所以也不用太着急。 轧钢厂你比我熟悉的多，你要是有什么好主意、好办法也可以提。” 代吾仁也不想和这家伙扯皮了，起身拍了两下身上的土和灰说道。 “那你就先把经费给我，我回去先给兄弟们发下去，其他的等武器到了再说，没有武器和炸药，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 兰特使也起身让他稍等，转身走出草房十多分钟后就拎了个箱子回来。 “这是二十根大黄鱼，算是给你和你手下人的安家费，怎么分我就不问了，你自己看着安排就行。 你回去接着潜伏，等武器到了我会通知你，这段时间你也好好谋划一下如何完成任务，上峰可是说了，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等俩人分开之后，代吾人拿着沉重的箱子久久不语，或许他在思考如何在任务中活下来，也有可能在想这件事情怎么跟老婆孩子提。 有些事情实在不好开口，因为他怕被家里人举报了，像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很多敌特都是在结婚以后被另一半发现马脚，导致进了监狱。 ......分割线...... 自打进了8月，四九城里又变了一个样子，以前一些小馆子吃饭没票也可以，大不了多花几个钱，可从7月30日零时起，四九城辖区内的所有饭馆、餐厅统一开始凭票供应。 以前在小饭馆门前连夜排队只为了一口早餐的景象不见了，那些一个月工资上百块或更高的高收入群体也对饭店远离，实在是票据有限吃不起。 整个四九城只留下了安东市场内的东来顺、王府井大街的萃华楼饭庄、西单北大街的曲园酒楼、华侨大厦内的大同酒家等18家高档饭店可以不用粮票、肉票就餐，当然那价格也就遗老遗少和有钱人才可以去了。 像易中海那样的收入，发工资了连着去吃三次，剩下的日子就可以回家吃土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些昂贵的洋玩意引起了四九城人的注意。 在过去，四九城人很少喝啤酒，上酒桌必须喝白的，啤酒不算酒，只能算饮料。 可从去年粮食紧张开始（59年），四九城人才想起来，啤酒那也是大麦做的，多喝一些确实顶饿。 于是就有了很多人拿着暖瓶找那些卖散装啤酒的人开始购买，到了60年的时候，粮食都不够人吃了还酿个屁的酒，四九城人又开始琢磨其他能吃的东西。 双蒸饭看着虽多，可惜不顶饿，西餐在这个时候浮出了水面，特别像老莫这种大众最好奇的地方，虽然没有“招待卷”进不去，但可以让里面吃饭的人或是服务人员帮忙打包，最后发展到了门口天天排队的地步。 要说老莫的价格，那是真不便宜，陈雪茹就经常去打包一种“炸牛排”，这东西比油饼还薄，十元钱一块，可怎么说也是牛肉，最主要的是有肉又有油，可以让四九城人回味一下吃到肉的感觉。 第168章 敌特的声东击西 市面上停止供应肉食、鸡蛋以后，贾家的日子算是彻底过不下去了。 没有了傻柱的饭盒，老易又舍不得放血，全家老小只能依靠贾东旭微薄的工资生存，问题是没有定量的贾家眼看就要活不下去了。 秦淮如和贾张氏只能自救，贾张氏负责在院子里装疯卖傻、撒泼无赖，秦淮如装可怜，抱着小当挨家上门要饭。 付出就有回报，到了8月底，傻柱不知道是扛不住秦淮如的大灯磨蹭，还是色心又起，饭盒在阔别许久后终于回到了它该去的位置，贾家的饭桌。 只不过傻柱也没亏待老太太，他一个月工资就他和老太太两个人吃，足够用了，至于何雨水？那不是天天去赵山河家蹭饭吗？ 8月下旬的一个晚上，又有一道身影翻后墙进了四合院，被没事儿就在窗户那里盯着老太太家看的刘光天看了个正着，不过这次的人他没见过，不敢过去偷听更是让他不知道来人和老太太都说了些什么。 等到第二天一早，他便把这事儿告诉了赵山河。 “山河哥，昨天半夜又有人去了老太太家里，这回来的人我没见过，对方还是在后院翻墙走的。” 赵山河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每三天一次的夜班巡逻，让他对轧钢厂到家属区这片地形已经了如指掌，刘光天告诉他的事情让他更加警惕，再有一个月就是国庆节，按照往年的惯例每到这种重大节日都是敌特最猖獗的时期。 再加上猴哥对他的告诫，让他每次巡逻的时候都小心谨慎，毕竟命只有一条，脑袋上挨一枪他就算再牛逼也必死无疑。 8月的最后一天深夜，还是上次的那个草房子里，代吾仁和兰特使再次相遇。 “代队长，武器弹药和炸药我都给你带过来了，你和兄弟们看看，应该够你们用了吧？” 代吾仁也没客气，这些东西涉及他和手下人的身家性命，怎么细心都不为过。 “冲锋枪两支，轻机枪一挺，卡宾枪五支，炸药20公斤，还有20把手枪，子弹若干，看来这次上峰是下了血本啊。 这些东西弄进来不容易吧？” 兰特使看代吾仁满意，不由得脸上也浮现了些许笑容。 “是啊，我这还是启用一个沉睡了很久的钉子，才把这些东西运进来。 希望你能够妥善的使用这些武器，完成d国交给你的任务，我在津门等着你。” 代吾仁出了草房子从怀里掏出手电筒，对远处亮了七八下，不一会就跑过来了十多个人，每一个都身穿黑衣。 “兄弟们，上峰把家伙送过来了，大家伙劳累一下，跟着我把东西送回去，明天便准备开始执行任务。” 保密局的行动队也是优中选优，十多个人抬箱子的抬箱子，背弹药的背弹药，竟然连一个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不得不说这些人都是精锐，就是可惜和我d属于对立。 转过天，60年9月1日礼拜四，农历七月十一，轧钢厂正常上班。 三车间里，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 “老胡，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队长，都准备好了，按照您的计划，我们今晚来个声东击西，保证可以顺利完成任务。 兄弟们听说这次任务完成就可以回夷洲都很高兴，就是不能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走，有个别队员不太舍得。” 代吾仁点点头，对老胡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我们的身份要是被家里人知道，有一个人去举报，那我们这一队人就都完了。 我们先逃出去再说，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回来，就是不知道这一去要多少年，有可能回来的时候孩子们都长大了。” 老胡咧嘴一笑说道。 “还好我当初就想到了这一点，压根没结婚，要不然真到了离别的时候，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 队长正准备再说点什么，不远处就传来了喊他的声音。 “老郭，你那零件弄完了吗？没弄完就先别聊了，急着用呢。” 队长回头一看，原来是车间主任在盯着他看，忙赔了个笑脸回道。 “主任，马上就好，我就是喘口气你别急哈。” 说完就不再和他的队员说话低头开始干活，只不过眼中的杀意都要快止不住了，这也难怪，他在三车间里一直被这位压着，要不然他的职位早就上去了。 这就好像后世的网络小说，当卧底都快要当成龙头了，代伍仁也是一样，他钳工天赋不错，几年前就当上了组长，要不是这位车间主任投靠了杨利民，他现在也是车间主任了。 等到夜深人静，十几个敌特按照计划开始行动，一时间新街口、什刹海、朝阳门内大街、东四十条同时响起了枪声。 大半夜的枪声传的老远，瞬间就惊动了不少人。 附近的巡逻人员和派出所值班人员疯狂的赶往枪响地点，轧钢厂三米高的院墙外，代吾仁领着老胡和几个队员，也架着梯子翻过了高墙，一个小跳加翻滚就进了厂区。 这些人熟门熟路的到了一车间，这是轧钢厂的核心区域，所有机器都是最新、最好的，要是把这个车间毁掉，那轧钢厂的生产量不说下降一半，也得减少三分之一。 这个车间也是轧钢厂保卫处看守最严格的地方，可惜厂内巡逻队在外面枪响的时候就被吸引到厂门那里去了，给了这些敌特布置炸药的机会。 等到老胡和代吾仁布置好炸药，远处才有几个巡逻人员过来例行查看。 借着大半个月亮的月光，巡逻人员看到了黑暗中模模糊糊的身影，刚喊出“是谁在那里？” 敌特的冲锋枪就开火了。 随着冲锋枪的声音响起，几个巡逻队员瞬间被击倒，与其同时，敌特也按下了起爆器。 巨大的爆炸声传出厂区，等硝烟散尽，留下的只有一车间被彻底毁坏的废墟，而代吾仁和老胡一行人早已逃之夭夭，翻过厂墙按计划好的逃跑路线离去。 代吾仁一行人计划的挺好，从轧钢厂出来后一路向东北，在温榆河与其他队员汇合，然后走蓟县、丰润县进唐山，拐个超大的圈子去往津门。 可惜刚到安贞门附近就被封锁城门的部队发现了，再厉害的特工，也无法和部队的职业军人相比，更别说他们这些已经潜伏了十多年，都快退化成老百姓的二流选手了。 一番交火之后，代队长发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抗战时期，解放军的枪法那叫一个准，一枪一个小朋友，这让他异常恐惧。 不得已只好边打边逃，等跑到交道口南大街的时候，代吾仁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活着，连老胡都已经被解放军的神枪手击毙了。 第169章 老太太藏人 南锣鼓巷由近20个胡同组成，节节相扣犹如一条大蜈蚣，所以又名“蜈蚣街”。 它是华夏目前唯一还保存着元代“鱼骨状”胡同肌理、棋盘式格局的民居区。 代吾仁看到手下死光之后已经彻底慌了，早就没了当初在草房子里拿到武器时的雄心壮志，什么钞票、美女、勋章统统抛在脑后，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七拐八拐便甩掉追兵逃到了95号院的后墙，脚下一用力就翻了过去，来到聋老太太家门口使劲推了推门，见门被从里面上了锁，便用手指轻轻在门上点起了摩斯密码，手指的力量虽然不大，可只要屋里的人没睡觉，肯定能听到声音。 聋老太太年龄大、睡觉轻，加上多年的战争经验早就被枪声惊醒，听到门上有动静仔细一听就知道了密码的含义。 起身开门，让代吾仁进了屋，又探头出去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才关上门回身说道。 “你破坏了规矩，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代吾仁在黑暗中喘着粗气，缓了足足有近两分钟才让身体从紧绷的状态松弛了下来。 “龙队长，我这不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你不用担心会暴露，这时候你那些邻居就算醒了，也没人敢出屋子，当初小鬼子打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人嘛，都是惜命的，这还是你曾经教过我的。” 他这话还真没说错，当枪声如崩豆一样从远到近的时候，院子里很多住户就已经醒了，这些人听到是枪声后别说开门出去看看，连点灯的都没有。 “我有点后悔当初教你这些东西了，说吧，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你手下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来到我这里？？” 代吾仁的表情有些颓废，垂头丧气的回道。 “都完了，连跟随我多年的老胡都死了。 没想到现在的解放军能厉害成这样，要是当初的小鬼子遇到的是这帮人，估计也不会有后面的八年抗战，早就被这帮人一路从东北推到棒子，全都赶下海喂鱼了。 我这也是走投无路，只能来你这里先躲躲，等外面排查的不那么严了，我就会离开，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聋老太太嘴角一抽，面露凶狠，她此时真想一棍子把这货打死，可惜屋子里太暗代吾仁啥也看不见，要不然指不定就先下手为强，掏枪把聋老太太直接毙了。 “我已经退出了，就不会再参与进去，你离开这里吧，我就当没看到过你，现在的我只想多活几年。” “老太太，你认为你说的那些话可能实现吗？一日是军统，永远都是军统，哪怕你在淮海战役后隐姓埋名，清除了过去所有痕迹，甚至把祖宅都捐了，可d国有你的档案，只要这东西被海对面抖搂出来，你认为你还能过你的好日子？ 我的要求不高，这次计划虽然不能说成功，可也没有完全失败，轧钢厂的一车间被我们行动队彻底破坏，外面肯定会紧上一阵子，只要外面的排查稍一松懈，我立刻撤离，我也想早点从津门离开这鬼地方，肯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聋老太太看对方的语气坚决，就知道想用话术让对方离开是不可能了，心中转念一想，对方也确实已经无路可走，而且她住的这个院子也很快就会被军警全面搜查。 俩人对话的功夫很短，但也足够两人习惯屋子里的黑暗，老太太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走到床边，用手在炕柜下面的角落里摸索着，直到摸到了一块略微凸起的硬块，手一用力就按了下去。 不大的房间里传出来了“咔嚓、咔嚓”的齿轮声音，不一会炕柜就往炕的另一面移动了半米。 “这是老太太我给自己准备的地下室，里面吃的喝的都有，你进去躲躲吧，等外面搜查的不那么严了，你就给我滚蛋。” 代吾仁走到炕柜边往下面看了看，黑洞洞的啥也看不清，回头对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你不会把我关进去，就不管我了吧？” “少废话，再磨叽一会公安就来了，你还想不想活了？” 代吾仁心中想的是老太太要是不管他，他就鸣枪示警，临死也能拉个垫背的，不得不说这些敌特早就没了道德底线，只为个人利益。 用手在炕柜边的坑口摸了摸，摸到了一个梯子便爬了下去。 （此处请参考生化危机一） 等爬到坑底，这次真的是一片漆黑了，无奈从兜里摸出手电筒，打开后看到坑底边上只有一条直道，很是狭窄，明显不是给他这个身高预备的，便佝偻着身子走了进去。 往前走了十几米后，便出现了一道木门，轻轻推开里面是一个长四、五米，宽约三米的地下室。 8月的天气炎热，可这里却是潮湿清凉，而且空气明显清新，可见老太太说的不假，这里是给她自己准备的逃生地点之一。 代吾仁逃命的时候都是用一口气硬扛着，现在看到生命安全有了保障，这口气儿一散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着这次任务的得与失，还有应该按照什么路线撤离。 聋老太太屋里，正当老太太把炕柜的机关还原，拿起扫炕的扫帚清理痕迹的时候，就听到前院的门被人砸响。 没错，就是用的“砸”字，部队里的人一路追到南锣鼓巷，人跟丢了，都快急疯了。 老太太也不装聋作哑了，加快了清理痕迹的速度，腿脚比一大妈还麻利，等前院的阎埠贵到院子门口和公安说上话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把所有的脚印等痕迹清理干净，又一次躺在了炕上。 前院门口，阎埠贵穿着个都已经掉色的跨栏背心正在对外面喊着。 “谁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开门开门开门，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一个敌特被部队追到了这片，我们奉命搜查。” 阎埠贵虽然在心里念叨着，你是公安就可以不让人睡觉之类的废话，可还是去自家窗台外面的花盆底下拿了大门钥匙。 第170章 易中海的怀疑 打开门一看，外面两三个公安带着十多个解放军，齐刷刷的看着他呢。 要不怎么说阎埠贵教书前是做小买卖的呢，脸上表情变化的那叫一个快。 “哎呦，公安同志，解放军同志，这大晚上的还在为保护我们老百姓的安危奔波呐，真是了不起啊。 快请进。” 带队的公安进了院子，转头对他问道。 “你们这院子里的大爷呢？你去叫他们起来配合一下我们，刚才四九城里有敌特搞破坏，追到这里人就不见了，今天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阎埠贵听了公安同志的命令，立刻去中院找了易中海，又去后院通知了刘海中，并让他们挨家挨户通知一下邻居们，有公安带队来搜查敌特。 院子里人其实早就都醒了，就算一家人里有一个醒的，其他人也会被叫起来，毕竟外面“噼里啪啦”的谁还敢睡觉？ 赵山河也一样，他本来就五感惊人，在听到什刹海、朝阳门内大街、东四十条枪响的时候就想过去看看，可随着轧钢厂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陈雪茹也被惊醒，他就不敢出去了，这敌特疯了吧？敢在四九城里搞爆破？ 公安和部队的人不死追不放才怪呢。 之后便是公安“砸”门，阎埠贵去喊人，他搂着陈雪茹安慰道。 “这下你安心了吧？公安都来了就说明咱们这院子安全了。 我去叫猴魁起来，你把衣服穿好，一会肯定要挨家挨户搜查的。” 等一家三口穿好了衣服，被阎埠贵叫出屋子，院里人除了聋老太太都已经在前院到齐。 带队的公安也不废话。 “各位住户，这么晚来打扰各位休息实在对不住，有个非常危险的敌特跑到了南锣鼓巷这片，所以我们派出所才过来搜查。 希望大家配合一下。” 说完转头对阎埠贵问道。 “你们院子里的大爷都是哪几位？” 阎埠贵忙把易中海和刘海中推了出去，他想的是这事儿他在后面站脚助威就行了，卖力气还是让老易和刘海中去吧。 老易是一大爷不上前是不可能的，刘海中则是巴不得在众人面前露脸，可惜公安并没有放过阎埠贵，十多个士兵组成了三个小队，在三个大爷的带领下开始挨户搜查。 说是搜查，其实也就是看看有没有人藏在屋里，这时候的民宅也没什么墙内衣柜之类的装修方式，进屋转一圈就可以看的差不多了。 等来到后院聋老太太家门口，带队公安才对易中海问道。 “这户人家是干什么的？怎么没开门？” 易中海忙给公安解释。 “这是我们院子里年龄最大的一位老太太，岁数大了耳朵不太好使，可能睡的太沉没听到，我去喊她起来。” 老易上前敲门，好半晌屋里才亮起了煤油灯的亮光，之后便是门被从里面打开，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易中海问道。 “中海，这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觉，来砸我家屋门做什么？” “老太太，是公安同志来了，说有敌特跑到我们这片，来挨家看看是不是藏在谁家里了。” “啥？你说天亮了要请我吃面片？那东西现在可不便宜啊，你赚点钱不容易，还是省着点用吧。” 老太太和老易的一问一答让公安也很无语，这老太太满头白发，体格更是一阵大风都有可能吹倒那种，从老易口中得知这位老太太的耳朵不好使，也就不上前问话了。 让士兵进屋转了一圈，见屋内摆设简陋，一眼就能望到底，便命令收队去下一个院子。 临走还和老易说了几句。 “易中海同志，麻烦你转告你们院子里的住户，最近一定要注意有没有陌生人在这附近出入，有的话要及时上报。 敌特手里有枪，不要搞英雄主义。” 易中海连连点头答应，等公安和解放军战士出了院子便和阎埠贵一同锁上了院门，转身见大家伙都没散去，都在议论着敌特可能的去处便说道。 “大家伙也都回去休息吧，既然公安都搜查过了，那就说明敌特不在我们这里，四九城怎么说也是首都，敌特再嚣张又能牛逼到哪去？早晚都是被消灭的货色。 散了撒了，别让公安以为我们这里又出了什么事儿呢。” 虽说四九城的老百姓都爱看热闹，可也得分什么事儿，像这种敌特的事情，谁敢过多参与? 看老易一马当先进了垂花门，便也跟着各自回家去了。 易中海回到家，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总感觉今天晚上老太太有些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直接过去看看，老易让一大妈先睡，起身就去了后院。 院子里的住户们都亮着灯，看来都没躺下呢，这也正常，谁家经历了这一出，还能睡得着？ 老太太屋里的煤油灯也亮着，易中海本来还打算敲门，可门一推就开了，进屋里就能看到老太太穿了一件单衣坐在炕上。 “老太太，没歇着啊？” “你这不说废话呢？歇着了你还能进得来？” 易中海仔细的观察着老太太，就是灯光昏暗让他看的不是很真切。 “老太太，今晚的事儿和我们没关系吧？” “能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啥也不想管，也不想知道，就想好好过日子，你也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收回去，现在是gcd的天下，我们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琢磨一下怎么能考过8级工呢。 一天天的，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易中海干笑两声，看老太太和往日没什么区别，便收回了心中疑虑。 “那老太太您早点歇着，我也回去睡了。” “回吧，别忘了你答应的，早上吃面片，你让你老伴给我端过来一碗。” 易中海暗骂自己，这不是过来没事儿找事嘛，面片可是白面做的，一碗不少钱呢。 等到天亮之后（四九城9月初5点多天亮），院子里没怎么睡觉的住户们便开始做饭，赵山河把被陈雪茹压在脑袋下的胳膊抽了出来，走出里屋就进了小世界。 第171章 刘光天的发现 他早上打算做的是纯玉米面饼子，这东西制作简单，可必须在小世界里才能制作，因为要用到油，有油就有烟，要是被院儿里人闻到味儿麻烦可就大了去了，谁家一大早就烙饼啊？ 把白马牙玉米磨成纯玉米面，用开水烫一下，之后打入鸡蛋搅拌均匀，放入微量酵母（这东西1846年在欧洲就已经实现工业化量产），再次搅拌成比较粘稠的糊状之后放入盆中盖上盖子密封。 40分钟后打开，放入盐、小葱，最后一次搅匀后便可以用手抓起来一团按成饼状，这时候就可以上锅烙了。 边烙边在饼上撒些小世界里出产的白芝麻，那味道香的，要不是在小世界里制作的话，估计贾张氏和秦淮如已经快到自家门口了，就像上辈子游戏里说的那样。 敌军将在三十秒后到达战场！ 玉米饼搞定，又拿了些咸菜出来，没做粥和糊糊，而是一人来了碗豆浆，自从早餐店开始收粮票了之后，豆浆都没地方买了，赵山河只好在小世界里自制豆浆，陈雪茹喝过之后一直追问在哪里买的，味道比前门那边的早餐店还好，还好他反应的快，直接把小世界里的小磨盘弄了出来，要不然就露馅儿了。 吃完早饭，侯魁去找解娣一起上学，陈雪茹洗完碗去了绸缎庄，赵山河也拿上包准备上班，刚出院子就看到在门口等他的刘光天。 光天看到赵山河出了院子便凑了上来，看了下四周无人才对赵山河说道。 “山河哥，咱们院子里有坏人啊。” 赵山河闻言皱了皱眉，带着刘光天边走边说。 “你又发现什么了？别告诉我昨天又有人去了老太太屋里？” “山河哥你猜的真准，昨天我本来睡的好好的，可听到“轰隆”一声我和光福就都醒了，我俩也不敢出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就在屋里干坐着。 等光福扛不住了睡着的时候，我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枪声，不大会便有一个黑影翻后院的墙进了院子，直接去了老太太那屋。 不过这次只见人进去，没看到人出来，后面我爸叫我和光福去前院，我就不知道那人是走是留了。” 赵山河听到这不由好奇的问道。 “半夜公安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把这个发现说出来？万一你看到的人就是公安要找的敌特，那你小子可就发了，抓到敌特可是有不少奖励。” 刘光天摇晃着脑袋回道。 “我当时本来也有这个想法，可看到一大爷的时候我就害怕了，要是我告诉了公安，抓到敌特还好，要是没抓到院子里还能容下我？ 举报自己院子里的人，我可没有郑叔那样的勇气。 再加上事关老太太，不管这事儿最后结果如何，傻柱都不会让我好过，我可扛不住那家伙的拳头。” 赵山河边走边寻思，刘光天不可能和他说假话，那也就说明昨天公安来的时候老太太屋里很有可能藏着人。 可又一想这事儿也不对啊，公安可是挨家挨户进去看的，要是老太太屋里藏人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光天，这个事儿你千万不要声张，不管昨天进老太太屋里的人是谁，都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谁家好人会大半夜翻墙进来？ 这事儿我到厂里会上报，具体怎么处理，还是听厂里的安排吧。 你可别冒冒失失找过去，万一真是敌特人家手里有抢，你过去就是送人头的。” 俩人边走边聊，一会就到了轧钢厂门口，这一路走来虽不能说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但也依旧能看到不少解放军战士和公安，可见那敌特仍然没被抓到，但是按照这个封锁力度，对方也不可能有机会逃出南锣鼓巷。 进了厂里才发现，轧钢厂已经被部队封锁了，虽然距离很远，但赵山河用他非人的视力还能看到一车间那边一片狼藉。 看来昨天爆炸的声音就是那里传出来的，要不然军队也不会直接进入厂区。 厂里的职工们进厂后便被要求排队等待问话，赵山河穿着保卫的制服也没用，一样要被问询。 等轮到他的时候，就被带到一个小屋子里，屋子里连个凳子都没有，几个军官和公安看到他进来便开始询问。 问的都是昨天下班以后去了哪里？晚上出去过没有？平时有没有在厂里发现异常情况？有没有发现什么人的举动不正常之类的。 赵山河下班之后就回了家里，有院子里人可以作证自然不怕询问，至于异常的情况，就算有这个时候也不敢说啊，谁知道说了之后会不会被当成同伙抓进去？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聋老太太看上班的都走了，上学的也走了，其他的家庭妇女们昨天都没睡好，自家爷们一走都开始补觉，便拄着拐杖溜达到院门口看了看院外面的街上还有没有公安和解放军。 见依然有不少人在搜查后就回了后院屋里关上门上了锁，走到炕柜边上又一次开启了机关。 这机关都是老太太自己设计的，她自然熟悉无比，等炕柜移开露出地道，顺着梯子就滑了下去，身材灵活如猿猴一般，要是被傻柱看到一准会吐出“卧槽”、“我去”之类的话语。 到了坑底后老太太连手电都没用，转身就轻车熟路的进了横向坑道，到木门那里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不过门开之后她就没再往里进了。 “是谁？” 黑暗中传来问话的声音。 代吾仁虽然过了十多年的潜伏生活，使他的一些基本技能退化严重，可特工的素养还是有的，门一开他就掏出枪对准了木门那里。 “是我。” 听到是老太太的声音，代吾仁便松懈了下来，把枪放回去后问道。 “你怎么下来了？上面的公安都撤了吗？” “早着呢，我刚去门口看过了，还有不少公安和解放军在搜查，你估计得再等等了。” 老太太一边说话一边顺着代吾仁的声音走了过去。 “你这地下室的水有点变质了，应该是太久没换了吧？能不能给我弄点干净的水下来？人不吃饭可以，不喝水可是扛不住啊。” 第172章 咏春，聋老太太 代吾仁虽然听到了黑暗中老太太的脚步声，可他也没在意，他一直都认为老太太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他被抓了，老太太也好不到哪去。 老太太通过代吾仁的声音，在黑暗中精准的找到了他的位置，往前又走了两步后，从怀里掏出手电筒就照了过去。 在黑暗中待久了，突然出现的强光让代吾仁瞬间失明，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老太太就一个健步到了他身前，伸出另一只手使出了杀招。 此时的聋老太太一脸凶狠，往日的慈眉善目全然不见，一手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瞬间在代吾仁的心口位置击打了七八下，拳头的力道贯穿了代吾仁的后背，让他身后的衣服都直接炸开。 如果有懂行的武术界人士看到这场面，肯定会脱口而出一句好厉害的原位打。 打完这几下之后，老太太借着反弹回来的力道往后退了一步，用满是杀意的眼神看着代吾仁。 此时的代吾仁已经口鼻出血，他用眼睛死死盯着老太太的方向，可惜除了看到手电筒发出的光芒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一点点减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代吾仁用最后的几口气问道。 “为什么？” 回答他的是老太太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 “我只想安稳的活着。” 代吾仁“咳咳”了两声，大量的鲜血随着咳嗽喷了一地，他惨笑着对老太太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d国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说完，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一会就没了呼吸。。 聋老太太等了足足五分钟，才走上前摸了摸对方的脉搏，确定对方已经彻底死亡之后，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出来，自言自语道。 “老了啊，要是放在十年前，哪里用的着这么麻烦。” 又用手电筒看了看地上的鲜血，叹了口气，这里短时间是不能再用了，要不然公安的警犬可不是吃素的。 俯下身把代吾仁身上的零碎儿一一拿出来，等确定没有什么东西了之后，才拖拽着对方的尸体走到了这地下室的一角，在墙上拍了两下就露出了一个暗门，这就是地下室的另一个出口，可惜代吾仁对这里不熟悉，加上他只有一个手电筒光亮也不够，压根想不到这里还有地方可以出去。 老太太把代吾仁的尸体从暗门里带了出去，走两步就到了另一个横向坑道，又走了十多米后面前出现了一个往上爬行的梯子，老太太把代吾仁的布腰带解了下来，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一点一点的爬了上去。 密道出口是一间已经倒塌的厨房灶台，出了厨房眼前便豁然开朗，这里是95号院的跨院。 解放初期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交火，当时解放军动用了手榴弹和重火力，保密局顽固分子死了好几十人，鲜血像小溪一样流了满地，所以一直没人敢住在这里，这里也被街道办贴上了封条一直都是荒废状态。 老太太把代吾仁的尸体埋在了跨院一个倒塌一半的房间里，埋的很深，曾经在保密局赫赫有名的代吾仁上校，就这样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除非有一天有人把这个跨院买下来，重新打地基，否则这里便不会被人发现，这也成了老太太心中的又一个秘密。 .......分割线....... 轧钢厂里，赵山河被问完话之后又被唐志伟叫了过去。 “山河啊，岗哨那边这两天得麻烦你帮着照看一下，沈力那里有些棘手的事情要处理，你作为我们保卫处最年轻的副科长，在这种时候必须要顶上去。” 赵山河听唐志伟说完便起立敬礼。 “请领导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话说完，他就把手放了下来，身子也往前倾斜了一些，尽量让自己离唐志伟近一点。 “处长，沈队长那里出什么事儿了？还得一个队长亲自去处理？” 唐志伟本来不想告诉他，但又一想这事儿就算他不说，最后保卫处里的其他人也会说出去。 “昨天晚上，敌特来破坏一车间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小队正好和对方碰上了，应该是没料到对方是敌人，一个照面就全被撂倒，连反击都的机会都没有。 这不家属找来厂里了，沈力就是去处理这个事儿，我们绝对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啊。” 赵山河听完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对这些敌特的凶残有了更深的了解，那些保卫人员都是转业士兵，个个身手了得，没有牺牲在战场上，却因为警惕性不够死在了敌特手里。 赵山河越想越闹心，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些敌特出来给他们一梭子。 憋着气去厂门口转悠了一圈，看门口是解放军、公安、保卫处三道岗哨驻守，便和值班的副队长招呼一声就回去了。 回到办公室后拿起电话思忖了很久，他在考虑要不要打给张学义。 虽说打击敌特人人有责，可从政治上的角度来看，这事儿他必须得好好想想。 要是他把刘光天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张叔，对方又通过这条线去搜查出了敌特，那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至于老太太，那肯定是该抓抓，该枪毙枪毙，王副书记必然是能甩多远就甩多远，绝对不会往跟前凑活。 可要是张叔没抓到敌特呢？ 那可就要出事儿了。 老太太的身份成谜，王副书记和她是一路人，必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到时候这些人抓住这一点对张叔疯狂攻击，估计张学义就算还能占着分局局长的位置，也要分出去不少权利。 那自己到时候可就是罪人了。 成年人的世界不讲对错，只看利益，直到中午下班铃声响起，赵山河最后还是没有打电话给张学义，他决定自己先查查看。 他不相信以自己非人的五感和超强身体，还弄不明白一个已经露出了马脚的聋老太太，可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太太早就把所有的漏洞都打完补丁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边吃边听着工人们关于一车间的议论，他这一上午都没往那边走，就是怕惹人怀疑。 第173章 轧钢厂要买新机器 “听说了吗？三车间的老胡是敌特，昨天晚上就是他带着人去的一车间。” “净扯淡，我听人说老胡都已经被解放军打死了，他怎么去的？难不成还能诈尸啊？” “你们的消息都不对，我可是听说三车间的钳工组长郭大撇子是敌特，还是老胡的上级，昨天晚上就是他带着老胡来的。 不过老胡确实被解放军打死了，郭大撇子据说下落不明，你没看上班的时候路上那么多公安和解放军？全都是来抓郭大撇子的。” “兄弟，你这消息都从哪听来的啊？真够详细的。” “不是我吹，我表弟他二哥的媳妇侄子是咱们厂保卫处一个副队长的小老弟，这些消息都是他告诉我的，以后请叫我轧钢厂百事通。” “嘘.......” ......分割线...... 轧钢厂的小食堂里，杨利民、李怀德、聂志远三位厂主要领导正在陪同调查小组吃饭，虽然满桌子都是好菜，可吃在他们嘴里，只感觉如同嚼蜡，全是痛苦的滋味。 从半夜到上午，他们三位一直在挨训，各个部门的主要领导在听说了轧钢厂一车间出事儿了之后，恨不得把这几个人塞进马桶里冲下去。 那可是全四九城最先进的轧钢车间，在这个华夏最艰苦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儿，领导怎么可能不生气？ 调查小组的组长正是李怀德的岳父，这位虽身居高位，可这个事件实在太过恶劣，不得不让他这位高官亲自挂帅，下来调查清楚整个事情的始末。 经过一上午与厂保卫处、公安部门的沟通，终于查清楚了不止是一车间出事，还有好几位保卫处战士牺牲，最要命的是敌特的头目至今下落不明，这让这位领导头痛不已。 实在是回去后无法交差啊。 “小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现在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就没用了。 你现在需要想的是如何能够挽回损失，让这次的损失降到最低。 再有就是轧钢厂一车间必须重建，计划内的任务指标必须完成，要不然别说你们轧钢厂，就连我们也是要被打板子的。” 此时正是“25”期间，而“25”计划的第一条就是继续进行以重工业为中心的工业建设。 钢铁是一个国家的骨骼，是重工业发展最主要的指标之一，所以没人敢在这里打马虎眼，要是完不成计划内的任务，别说撤职，一撸到底都是有可能的。 轧钢厂是钢铁企业中不可缺少的一环，所以任务一直都很繁重，动不动就有大干xx天、为xxx献礼之类的活动，就是为了让工人们鼓足干劲努力工作。 哪怕再怎么困难，华夏也没亏待过工人，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华夏是多么重视重工业。 杨利民苦笑一声回道。 “领导，我们一定会排除万难完成任务，哪怕前面有刀山火海也不会退缩一步。” 看领导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端起酒杯敬了领导一杯后，又接着说道。 “不过一车间的设备我看过，有很多已经彻底损坏，连修复都很困难，这会严重拖慢我们厂的任务进度，我请求上级领导能不能支持我们一部分资金？让我们去购买一些新的轧钢机。” 李怀德的岳父（这里有bug，请看作者有话说）听完杨利民的话，把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用手指在杯口转着圈，思考了一会儿才回道。 “你有这个想法是好的，可惜的是外面对我们封锁太严重了，南面有白头鹰带着约翰牛、高卢鸡他们封锁我们，是肯定不会允许我们买到新机器的。 北面我们刚和大毛撕破脸，他们答应给我们的机器都不给了，更不会让我们有崛起的机会，所以就算我回去找上面要到钱，你们也没地方买机器啊。” 杨利民低下头在副部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领导，轧钢厂在公私合营之前，可是娄家的产业，他家大业大，在商界的人脉更是朋友众多，我们又不是不给钱，只是让他帮忙联系一下渠道，都说商人逐利，香岛的商人也是商人，看到丰厚的利润肯定会有人铤而走险卖机器的。” 李怀德的岳父听到这个名字才想了起来，他也知道娄半城这个人。 “他可靠吗？别最后事情没办成，又浪费了几个月时间，最后倒霉的可就是你了。” 杨利民知道领导有顾虑，可他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要是不把新机器引进厂里，他就算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完成任务，与其到时候被一撸到底，还不如现在拼一把。 当即就在酒桌上立下了军令状。 李怀德的岳父看对方连军令状都说出来了，又问了聂副书记和李怀德几句，得到的答案非常统一，看来这几位今天上午已经在一起开会讨论过了啊，这时候说出来这个解决办法也是为了让上面看到他们的努力。 “那你们就去找娄家人谈谈吧，据我所知香岛还是有不少商人是心向内地的。 只要能够在香岛把需要的机器买下来、运进来，钱绝对不是问题。” 领导们研究的事情，赵山河当然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关心，因为香岛太远，而他的家在四九城。 与其关心这些事情，还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 下午在保卫处看到沈力和那些烈士家属沟通，其中不乏有带着好几个孩子来的，有年龄够的可以直接顶父亲的岗位，到保卫处上班。 这样就算工资开始的时候低一些，但怎么说日子也还能过下去。 但孩子年龄不够的就麻烦了，总不能让小孩子来保卫处站岗吧？那不闹呢？ 最后这事儿吵到了唐志伟那里，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处长呢，就是有魄力，一拍桌子就直接写了命令。 让两名因为孩子年龄不够的妇女先到保卫处上班，等孩子年龄够了再由孩子顶岗。 至于没有合适的岗位创造一个就是了，不识字大不了弄个不需要识字的岗位。 治安科就这样多了两个白班巡逻的女队员，这两名女队员只需要白天在家属区溜达一圈，路过家的时候还可以回去看看，走累了也可以和家属区那些妇女、大妈、老太太们聊聊天，既能拉近保卫处和工人家属们的关系，又不耽误巡逻，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对于唐志伟的处理方案，保卫处全体职工都很满意，谁都希望能遇到个称职的好领导，这样才可以让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的时候无所顾忌。 第174章 杨利民求助娄家 傍晚下班铃声响起，赵山河找了刘光天一起下班，路上告诉他对于老太太保持监视就行，其他动作就不要有了。 他准备这阵子晚上亲自看着老太太那屋，只要有人出来，就不可能逃脱出他五感的监视。 等回到四合院，易中海又挨家挨户通知晚上开大会，赵山河跟陈雪茹、侯魁草草吃了几口晚饭就去了中院。 这里还要提一下何雨水，9月1日中专开学，她已经去学校上学了，学校需要住宿，所以一周才能回来一次。 学费是何雨柱掏的，不管怎么说这家伙还算长了点心，这也是因为贾东旭还没死，秦淮如还没隔三差五去找他借钱。 陈雪茹也拿了些钱票给雨水压兜，主要是外面的吃食死贵死贵的，好在中专有食堂提供三餐，要不这中专是真的念不起。 易中海这次召开全院大会的主题是关于反敌特的，这也是今天区里给下属街道主任开会，王主任开会回来又找了各个院子的大爷开会，现在老易又给院子里人开会，可以说是一级压一级。 老易就今天三车间主任被带走的事情作为案例，告诫大家要注意身边人，有任何异常一定要及时上报，绝对不要有侥幸心理。 今天他所在的三车间主任被公安带走了，虽然他不太相信对方是敌特，但这位车间主任平日里没有发现郭大撇子和老胡是敌特就是他的最大问题。 （车间主任:我谢谢你啊，锅这么大，一个我炖不下。） 赵山河昨天晚上就没怎么睡，白天又没机会摸鱼，听着易中海的讲话都要睡着了，好在陈雪茹在帮他盯着，等老易结束了王主任传达的长篇大论，陈雪茹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让赵山河打了个激灵。 “山河，大会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赵山河用手使劲揉搓了两下脸颊，起身就要走，这时候瘦了一圈的煤气罐冲着易中海就跑了过去。 “一大爷，等会再走，我有话要说。” 易中海此时满脑子都是车间主任被带走后会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他有没有可能借这个机会更进一步，哪有时间搭理贾张氏。 对着跑过来的贾张氏喝骂一句。 “贾张氏，大家伙昨天就没睡好，今天又上班忙活一天了，你白天是睡够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 你有事儿以后再说，散会。” 院儿里人就没几个不讨厌贾张氏的，听了易中海的话就拎着板凳直接散去。 贾张氏跟着易中海去他家门口骂了小半个钟头，才算出了这口气，可气是出了，不顶饿啊，她家还处在粮食危机呢。 最后还是贾东旭过去和老易不知道说了什么，易中海才给贾家拿了几斤棒子面，虽然没白面好吃，但总算能让贾张氏吃上两顿饱饭了。 深夜，赵山河看陈雪茹睡的深沉，便起身悄摸的出了屋，轻轻一纵上了房顶，直奔后院而去。 三蹦两蹦到了老太太家的屋顶，收紧心神，放大五感，能够清晰的听到老太太的呼吸，看来这老太太睡的挺死啊，呼吸声这么重。 赵山河本想试着看能不能进去老太太的屋里，可惜手一碰门，人家从里面锁上了，他也只好无功而返，总不能明闯吧？ 他没看到在他离开之后，老太太便睁开了眼睛，武功练到高深之处便有“秋蝉未鸣身先觉”的意境，赵山河都到人家房顶上了，老太太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只不过她猜不出来房上面的是谁，也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才让赵山河在自己的房子上面跳来跳去。 一夜好梦，转眼已是天亮。 杨利民一大早就去了娄家，他昨天和副部长说的事情可不是虚的，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厂里一车间的废墟由后勤部李怀德打理，车间的生产问题由聂远志暂时全面接手，杨利民一夜没睡，一直在想着如何说才能打动娄家，让娄家去联系港商来完成这笔交易。 今天他没坐小吉普，而是自己骑车来的，和资本家的交易，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要是被外人知道，再给他一顿瞎编，多少还是会影响仕途的。 到了娄家的小洋楼，下车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位40多岁的妇女。 杨利民见过娄半城，可不认识娄谭氏，看对方穿着华丽，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就知道这是娄夫人无疑。 “你好，我是轧钢厂的厂书记杨利民，有些事情来拜访娄先生。” 娄谭氏知道对方说的轧钢厂就是自家当初的娄氏钢铁厂，又听对方是厂书记，那就是一把手了，不敢怠慢，领着杨利民走了进去。 到了客厅，让佣人上茶，娄谭氏独自上楼去找了娄半城，等佣人刚把茶水端上来，就听到娄半城一边下楼一边说话的声音。 “杨书记，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不会是因为敌特的事儿吧？ 我可是听说了，好家伙，轧钢厂的一车间都成废墟了。” 杨利民顿时感觉一阵烤脸，当初还没公私合营的时候，楼氏钢铁厂就是四九城里有名的厂子，那个时候跟本没人敢上门找麻烦。 现在公私合营了，反倒成了敌特盯上的目标，这不就显得自己无能？也更加凸显娄半城了不起？ 虽然心中不忿，想告诉对方那些敌特是有备而来，又已经在轧钢厂潜伏了那么多年，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可自己是来求人的，这些话也就在心里想想得了，可不敢说出来，只得任由对方的冷嘲热讽。 “实在惭愧，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没成想娄董也知道这事儿了。” 娄半城看杨利民这个现任轧钢厂一把手被他如此羞辱，却连跟他扎刺都不敢，心中异常舒坦。 当初公私合营的时候他可是被杨利民的前任书记好一顿收拾，说他不配合、不服从全国大棋，脑子里全是资本家的生意，最后只给他留下了少量股份，让他灰溜溜的润出厂子每年拿点分红，连对轧钢厂指手画脚的权利都没了。 第175章 娄半城的谋算 作为一个老牌资本家，杨利民刚进他家门口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是来干什么的。 一个从公私合营开始就没来自家拜访过的人，可见对方对有钱人的抵触有多深，加上轧钢厂刚出事儿对方就登门，如果娄半城这还猜不出对方的意图，那他就白在四九城里左右逢迎这么多年了。 “杨书记，你这一大早就过来，是找我有事儿？ 快请坐，抽烟吗？” 杨利民看着手拿烟盒装糊涂的娄半城，心里暗骂一阵，他可不相信娄半城不知道他过来是为什么。 可人家不搭腔，他总不能也跟着装傻，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绕圈子比较好，上面可还等着他的信儿呢。 “娄董，我现在哪还有心思抽烟啊。 厂子里出了这样的事儿，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都是不希望看到的。 你也清楚一车间是干什么的，现在生产进度跟不上，到年底完不成任务，我铁定倒霉，但你也不会好过吧？ 满四九城能够在短时间内买到轧钢机的，非老哥莫属，都知道你人脉多、路子广，我这不就来找您给帮帮忙来了。 毕竟帮我就是帮你自己，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忙活。” 娄半城哈哈一笑，将手里的烟盒放下，他对杨利民的话不置可否，摸了摸花白的头发说道。 “杨书记你太看的起我了，我就是个已经土埋半截的老头，跟外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再说现在封锁的这么厉害，我就算想帮忙，也没那个能力了啊。” “让娄晓娥去轧钢厂工作如何？” 杨利民直接上干货。 “晓娥那丫头性子野，还是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好，出去了以后我怕惹祸啊。” 虽然娄家的丫头嫁给了许大茂这个普通工人，让娄家逐渐淡出了大众的视野，可女婿和亲生女儿还是不一样的，娄半城也试过给娄晓娥找个普通工作，可处处碰壁，不是没有岗位，就是没有名额。 这让他融入群众之中的想法彻底失败了。 他清楚的知道这是某些人对他家的封锁，早就恨得牙痒痒的，可他只有钱没有权，就算再不满也得接受现实。 谁曾想风水轮流转，轧钢厂出事让他看到了一丝机会，现在杨利民给出条件，他反倒不着急接招了。 “娄董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只要不违反法律法规，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杨利民直接躺平，人家不按套路出牌，自己这边又必须求着人家办事，这竹杠他只能忍着。 娄半城经商几十年，从小鬼子、到光头军、再到新华夏，可以说是看尽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 他深知在这个时间点就算要求对方跪在面前求他，对方也得忍着，当然那么做就是往死里结仇了。 虽然快意恩仇，爽是爽了，可那不是一个成熟的商人能干出来的。 更何况他在公私合营这几年也算想清楚了，有些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 起身走到杨利民身边，轻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很早之前就有一个想法，派人去香岛那边开一家公司，这家公司可以留着专门给华夏买一些被封锁的先进机械。 虽然香岛现在是约翰牛的地盘，可据我所知那里现在的高层都很贪婪，只要钱到位，什么事情他们都可以睁一眼闭一眼。 再加上我在那边的人脉，相信只要这件事儿办好，以后国内很多工厂就不用再看别人的眼色了。 你看这个要求上面能答应吗？” 杨利民被对方的想法都给弄糊涂了，这哪里是资本家？明明是大善人好不好？要是真能在香岛买到国外禁止对华夏出售的机器，那对国内的发展建设可是帮助太大了。 刚要一口答应，可突然间又感觉不对劲儿，想要说出去的话也拐了个弯。 “娄董，这个事儿我说了不算，得回去汇报一下，如果有了结果我第一时间来通知你如何？” 娄半城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俩人几句话就可以搞定的，便岔开话题和杨利民聊了聊香岛那边的风土人情。 杨利民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听这个？压着急躁的心情和娄半城这老狐狸打了一会太极，就起身告辞，出了门就直接去了一机部。 等他把跟娄家谈话的过程，还有娄家的要求和盘托出，他那位爱吃川菜的老领导便指出了这里面的问题。 “你没有一口答应是对的，首先我们得知道这个公司是什么性质的，然后就是在香岛那边rmb根本无法流通，这就使得购买机器需要用到宝贵的外汇或是黄金。 那这些外汇和黄金是我们来出还是娄家出？ 要是娄家出，他就可以用这个借口大肆的购买国内的黄金或外汇，而我们还无法指责对方，谁让是我们求着人家去办事，这样一来娄家就可以把手里的大量财富转移出去。 哪怕有人监督，也很难得知机器的具体价格，因为人家购买的是被封锁的机器，肯定和香岛本地价格是不一样的，到时候人家说多钱，你就得给多钱，哪怕价格提高几倍，你也得忍着。 要是我们自己出钱买，那就更麻烦了。 商人逐利，他万一真把价格提高几倍或十几倍，而我们却没有任何反制手段，这对于我们的发展太不利了。” 杨利民听到这里小声的插了一句嘴。 “领导，娄半城怎么说也是四九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至于这么缺德吧？” “这就算缺德了？我现在最怕的是他去了香岛联系商人的时候就不回来了。 他要那样做，才算是真的缺德。 要是娄半城不回来，到时候再有人说他是敌特，再查到人是你给放出去的，那后果你能承担得了吗？” 杨利民听完老领导的话满头大汗，他此时已经六神无主，想完成生产计划就必须购买轧钢机，想买轧钢机就必须通过娄家，而娄家却又有一堆隐患，他只觉得世上的难事怎么都让他遇到了。 老领导看杨利民的样子，也知道对方乱了分寸，看来这小子还得历练，才这么点事儿就稳不住了。 第176章 达成协议 “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娄半城的想法虽好，可也不是没有漏洞。 他不是有个丫头叫娄晓娥嘛，你可以答应娄家去香岛成立公司，但是购买轧钢机的事儿必须让他女儿去找那些港商谈，他本人则不可以离开四九城。 这样既用了他的人脉，又把他关在城里，就算这次我们吃点亏花大价钱买了轧钢机，也不过是一锤子买卖罢了。 等轧钢机买回来，他要是老老实实的就算了，要是还一门心思想着赚群众的血汗钱，那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社会主义铁拳。” 其实这个时候的娄半城还真没有那么多算计，他只不过是想着把自家在国内庞大的资产转移去香岛一些，给他在那边的儿子送点支援过去罢了。 要知道娄家虽然在公私合营之后失去了所有工厂、店铺的支配权，可却保留着分红权。 每年光一个轧钢厂的分红就有好几万rmb，他外号娄半城，手里又得有多少工厂、店铺的股份？每年的分红就得海了去了，在国内是花不完，真的花不完。 这个时候的华夏想转移资产出去那就是白日做梦，首先rmb出了国境线基本就没几个国家认了（国家强大，钱才是钱）。 之后就是50年4月，中行下发《金银管理办法》，冻结民间金银买卖，一切民间的黄金买卖都是违法行为（这时候的黑市为什么屡禁不止？黄金买卖要占大头）。 至于拿rmb去银行换取外币更是扯淡，华夏自己都不够用的东西，你想随意兑换然后送去国外？你tm是敌特吧？要不然你换这么多外币干什么？ 正是有这几道拦路虎卡着，很多和娄半城类似的资本家、有钱人只能看着家里堆积如山的rmb发愁，所以娄半城看到了这次机会，才有了想在香岛组建新公司的想法。 那么有读者老爷可能会说，实在不行还可以买古董啊，这个时期的古董交易可没那么严谨。 这话说的确实没错。 60年，华夏制定了《文物出口鉴定标准》，按照不同文物的情况确定1911、1795（乾隆六十年）两条界线。 对于那些重复和价值一般的文物，规定可以按照“少出高汇，细水长流”的方针，有组织、有计划的作特许出口，为华夏争取外汇。 这里要明确知道的是华夏拿古董换的是外汇，不是rmb，所以拿钱去买大量古董带出国的想法，在这个时期是行不通的。 这也就能说明这次的机会对娄家是多么重要，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也要办成。 可惜杨利民就是个厂书记，根本不明白这里的道道，那位爱吃川菜的领导也没调查过娄家到底有多少家底，要不然非得让娄半城大出血不可。 等到杨利民再次拜访娄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等杨利民说出领导的要求，娄半城又说了自己的想法。 “杨书记，你看能不能去中行兑换一些黄金？毕竟这一时半会的，钱也不凑手啊。” 杨利民这次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同时心里对娄半城更加厌恶，要不是这次必须得求着人家，他真想转身就走。 只因此时的黑市黄金价格和中行的价格最少有10元差价\/克，这要是允许娄半城去银行兑换，以对方的资金量，国家受的损失就大了去了。 到时候万一其他的资本家和有钱人也想照猫画虎，他杨利民就成了罪人，这样的锅他可是不敢背的。 好在娄半城只是试探，万一杨利民脑子缺根弦儿答应了呢？ 就算没答应也不要紧，他已经被默许可以去黑市兑换黄金，这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让娄晓娥去香岛找那些港商谈，有他儿子在香岛，那些港商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而且他本人在这个时期压根就没想过离开四九城。 杨利民和娄半城反复交涉，中间因为带出去的黄金和外汇数量还打了几个电话，总算在深夜达成了一致，因为时间紧张，所以定在三天后就让娄晓娥出发去香岛。 而此时的香岛，可不是80年代国家强大之后的样子，那里不说光头军横行，就连白头鹰、约翰牛等国家的特工也有很多，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不让华夏好过。 所以娄晓娥一个人过去是不可能的，必须得有随同保护人员才行。 那位爱吃川菜的老领导得知杨利民和娄半城已经达成协议，并请求上级派人协助之后，便打电话给了某办公室请求帮助，事情到这里又卡住了。 派职业保镖过去，娄晓娥不够格，派普通人过去，万一出事儿那就是去送菜了。 最后任务兜兜转转落到了丁团长手里，谁让解放军最值得信赖呢，此时距离出发的时间只有两天多点，这让丁团长烦的直挠头。 要说保卫四九城的部队，里面不能说个个都是兵王，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要不然也不会被选入这支“禁卫军”。 可要是让他们一路跟着去香岛保护人，那就不是自己的专业了，军人的习惯和肢体动作，对那些特工来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一眼看出来。 这要是真派个军人过去保护娄晓娥，别弄到最后再因为军人的身份露出马脚，那可就把娄晓娥给害了。 丁团长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个合适人选，最后还是他的警卫员给他提了个醒。 “首长，我们可以让上次公安局事件里的那个轧钢厂保卫人员过去啊，他的体力、身手那么好，枪法也不错，最主要的是他以前是干采购工作的，身上没有任何军人的特征，跟着那个资本家的小姐当个随从应该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丁团长一拍脑袋，发现这个点子还真不错。 “你不说我都快把那小子忘了，他叫什么来着？赵什么?” “首长，他叫赵山河，正巧就在轧钢厂任职。” “得，就他吧，你去趟轧钢厂把那小子带过来，我和他说说。” 就这样赵山河稀里糊涂的就被带到了四九城的军营里，他还以为有什么事儿呢，一听要派他去香岛顿时就不干了。 第177章 准备出发 “首长，去南方要会当地的粤语，我也不会啊，再说我们厂刚发生的那个事儿，保卫处一天天忙的都和狗在后面追一样，你看能不能换个人？我是真没时间去。” 赵山河是打心眼儿里不想去，任何出国境的事情，在起风之后都容易被有心人做文章，别看他是以部队的名义派出去的，可谁知道起风以后会不会有人拿这个事儿作筏子把他打成敌特？ 那他不得冤死？ 丁团长在部队说上半句习惯了，还以为赵山河能一口答应，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敢拒绝，刚要下命令，突然想起来对方不是部队的人，便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赵山河同志，这次的事情和你们轧钢厂有直接关系，要不然你以为能让你去啊？ 正是因为要去香岛买你们厂急需的轧钢机，而派去联系港商的又是你们厂娄董的女儿娄晓娥，否则这种美差轮到谁也不会轮到你。 不会粤语你就当自己是个哑巴，带个耳朵听就行了，轧钢厂保卫处再忙也不差你一个，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这是上级的安排，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你要是不听指挥我就直接找你们的杨书记，到时候你不光仍然得去，还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丁团长本来是想和赵山河商量着说，可他说着说着最后还是拐回了部队的腔调，又变成传达命令了。 赵山河这时候才知道这趟去南方的任务，原来是去给厂里买机器，听丁团长话里话外的意思，便知道无法拒绝。 电视剧里可是把杨利民的人设演绎的淋漓尽致，这位为了巴结领导，可以带傻柱去领导家做饭，而且从对方在酒桌上的卑躬屈膝，就能看出来杨利民为了坐稳自己的位置可以做到什么样子。 厂里的生产计划没有新机器根本无法完成，这已经是全厂职工的共识，这个时候去香岛买轧钢机，可以说是杨利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赵山河相信只要丁团长打电话给杨利民，对方肯定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到时候自己可就两面得罪人了。 “行了，丁团长你这可真是会难为人，我去还不行吗？不用你给杨书记打电话了。 说吧，啥时候走？” 这话一出口丁团长立刻就换了一副脸色，笑的满脸褶子，让赵山河感觉对方是属李云龙的，驴脸说变就变。 “你还有48个小时准备时间，因为保密原则，你对家里人只能说轧钢厂派你外出采购，一去半个多月，其他的你自己看着编。 还有因为要去的地方是香岛，你不能携带任何武器，否则根本无法过境。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你要记住，你这次的任务是保护娄晓娥的人身安全，只有她才能和那些港商联系上，你们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那里可是有不少其他国家的特工。” 赵山河对于不能携带武器表示无所谓，再厉害的关卡也拦不住小世界，他反倒是对于怎么和陈雪茹说这事儿比较头痛。 因为陈雪茹可不是一般的聪明，他的很多小习惯对方早已掌握。 丁团长又和他说了一些保护人的要诀，还顺便和他说了这次让他过去的主要原因，赵山河听后有些哭笑不得，早知道自己也去军队里锻炼一下了。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晚上。 赵山河到家后进小世界做了不少好菜，等陈雪茹跟侯魁回来后把要出差的事儿也说了。 “厂里这么急派你出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要你做吧？ 这次又要去哪？上次去草原遇到狼群的事情还让我心有余悸呢。” 赵山河的手刚放在鼻子上，突然感觉不妥，急忙又放了下来回道。 “这次要去南方，具体的地方我还不知道，听说南方的特产挺多的，你们想让我带点什么？” 陈雪茹多精明个人，赵山河手摸到鼻子上的时候她就猜到对方在撒谎了。 聪明的女人从来不会因为男人的一点点谎言又哭又闹，那只会惹得对方反感，再说以她对赵山河的了解，对方不说肯定是有不说的苦衷，毕竟保卫处也有保密原则。 “那敢情好，我也好久没吃苏州的麻饼和蜜饯了，要是方便的话你再带些那里的茉莉花茶回来，味道可比四九城卖的高碎强多了。” 赵山河嘿嘿尬笑着点头答应，心里只能祈祷香岛有卖这些东西的。 听丁团长的意思他们这次要走京广线（57年4月，原京汉铁路与粤汉铁路正式合并为京广铁路），一路上要坐90多个小时的火车，到终点后还要再换火车走广深铁路（49年，广九铁路广深段改名广深铁路），之后乘坐汽车到罗湖桥，到那里才可以出示证件进入香岛。 这个时候的香岛想进去说难也难，说简单也超级简单。 最大众的办法就是游过去，命不好的直接一沉到底，命好上了对岸就成了香岛人。 如果有认识的人命好游了过去，只要从香岛寄信过来说明你是他亲戚，再寄点外汇过来，就可以直接去出境管理部门申请去香岛了。 当然是不是亲戚只有寄信的人和收信的人知道，这里面猫腻就多了。 像娄晓娥这种带着大量外汇和黄金出境的，那只能走正规途径，拿着有关部门出具的证件，也是可以大摇大摆进入香岛，只不过这样的例子太少了。 有读者老爷可能还会问，这个时候香岛不是有xx分社吗？为什么不找他们寻求帮助？ 只能说这个想法是好的，可实施起来异常困难。 新华夏成立之初，约翰牛是想和兔子建交的，可后面发生了棒子战争，约翰牛又是白头鹰手下的红棍，当然要跟着龙头的路线走了，这事儿就一直拖了下来，一直到了72年才建交成功。 而在56年以前，这个社的办公地点是在广州的，56年后才搬迁到了香岛（因为什么搬迁请自行百度）。 再加上此时的香岛可以说是东南亚的间谍之都，这个社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家拿放大镜看着，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所以说找他们帮忙反倒不如自己行动，要不然很可能越帮越忙（作者自己猜测，没有实际证据）。 时间转眼过去了两天，这两天赵山河晚上又去试探了聋老太太两次，都没有什么结果，他也猜想会不会刘光天看到的人已经跑了？要不然就是老太太那屋里有密道，否则在自己的五感下根本藏不住人。 他也把自己要去南方出差的事情告诉了刘光天和阎解成，告诉刘光天是因为他出差走了对方在院子里就无依无靠了，不光要注意自家老子，还得小心院子里的道德天尊一大爷。 万一这俩老货动用“不孝”的大棒把刘光天一顿收拾，在赵山河不在院子里的时候，谁都无可奈何。 至于让阎解成知道自己要出差，那就是为陈雪茹考虑了，要是贾张氏和秦淮如这俩臭不要脸的趁他不在家上门要饭，还有个人能帮忙拦着。 最开始的时候赵山河想找的是三大爷，但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只因这老抠办事儿实在不稳妥，很可能扛不住傻柱的拳头和贾张氏的撒泼。 第178章 好人坏人不能一言定论 轧钢厂书记办公室，得知赵山河马上要出发后，这位一把手终于当了次人，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了过去。 “山河啊，这是给你来回路上的经费，没走厂里的账，算是我私人赞助的。 这次可就全靠你了，一定要保护好娄小姐的安全。” 赵山河没和对方客气，伸手接过信封，上手一摸就知道里面基本全是票据，钱应该不多。 “杨书记，我有个疑问一直想说，这马上就要出发了，实在是不吐不快。” 杨利民和颜悦色的回道。 “赵山河同志，我们d是讲民主的，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嘛，你也是d员了，这些权利还是有的。” 赵山河看杨利民不似做伪，便直接问道。 “杨书记，轧钢机这东西我了解的不多，但一车间里那些被破坏的机器我也看过，现在都9月份了，就算我们从香岛把机器买回来，再费尽心思运到四九城，那么大的家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安装上的吧？ 等新的厂房建设完毕，再将新机器投入使用，估计最快也得年底了，到时候生产进度还不是一样完不成？您这个时候着急把机器买回来又是为什么呢？” 杨利民还以为赵山河要问南下的事儿，没曾想对方问的是这个问题，略感吃惊后又呵呵笑着回道。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估计这也是厂里很多工人都想我问的。 要是别人来问，我还真不一定就告诉他，不过谁让我今天心情好呢，我就和你聊聊吧。 “25”计划你应该在报纸上看过吧？ 我们华夏的目标是在62年以前把工业产值增长一倍左右，你以为就凭我们厂的那些老旧机器，能完成这个生产任务？ 既然完不成任务，那买新机器就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这次赶上我们厂倒霉，被敌特盯上了，我也就借题发挥，直接一步到位把新机器买回来。 要是现在不买，那以后就有的扯皮了，毕竟外汇宝贵，哪个工厂不瞅着？ 这对轧钢厂来说，是一件坏事，同时又是一件好事。 等到年底厂里没完成今年的生产任务，最多也就是把我一撸到底，但对轧钢厂整体来说，新机器一旦试轧成功就意味着又一次腾飞，相信到62年的时候肯定会完成上面的全部生产计划。 我杨利民个人的事情不算什么，为了轧钢厂的壮大和国家的发展，我情愿背这个黑锅。” 赵山河此时的心情很挣扎，他过去一直瞧不起杨利民，认为对方是个利己主义者，可听过对方那一番言论之后，他这种想法动摇了。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人和21世纪人的区别。 虽然这个年代的人也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毕竟文化程度都不高，可能十多年前还是在地里干活的农民，初登高位之后经受不住太多繁华的诱惑，可他们心中的红色是永不褪色的。 这个时代的人为了国家的发展和强盛可以付出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 可到了21世纪.....后面的不敢写。 赵山河用力的点了点头回道。 “请书记放心，这次去香岛我一定会保护好娄小姐，完成上级交给我的任务，让轧钢机早一天运回国。” 他此时已经多少被杨利民感染，决定就算动用小世界，也要在交易完成后第一时间把那些机器运回来，要不然等香岛那边偷偷摸摸的运输回国，黄花菜都凉了，他等的起，可轧钢厂等不起，“25”计划也等不起。 回家拿了早就准备好的包裹，在陈雪茹的陪同下去了火车站，到站台后便看到了同样是被娄谭氏送过来的娄晓娥。 娄半城的目标太大，所以压根没来，保密单位也怕人来多了会引起敌特的注意，也没跟着。 娄晓娥这两天被保密单位带去传授了不少到香岛后需要了解的知识，她虽然早知道会有个人假扮她的男朋友一路保护她，可她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赵山河。 “山河，没想到这趟是你和我一起去啊？ 雪茹姐，你也来了。” “晓娥，几天不见，你又变漂亮了，来和我说说你这几天都跑哪去了？ 去你家找你都看不到人。” 陈雪茹把娄晓娥拉到一边说着女生间私密的话，娄谭氏这个时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了一番赵山河。 “小赵，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娄夫人，当然可以。” “我家晓娥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她脾气倔，性格还不好，你一路上多担待着点。” 娄谭氏边说边从随身的包里拿了个信封递过来，弄的赵山河都纳闷了。 这些领导和有钱人怎么都爱来这一套？难道怕自己路上饿着？ 不过人家给的东西还是要收着的，不收的话怕对方不安心。 “娄夫人，晓娥和我住一个院子，我在前院，她在后院，她和我媳妇关系一直不错。 既然她是和我出去，别的我不敢多说，这来回的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 娄家虽然重男轻女，可毕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娄半城可以不在乎，娄谭氏可做不到那么洒脱。 在来之前就听保密单位说这次保护娄晓娥的是位顶尖高手，现在又听对方说和自家丫头住一个院子，她就放心多了。 又聊了一会儿路上需要注意的地方，火车的汽笛声响起，白色的烟雾从车头方向传来，陈雪茹走到赵山河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他一下。 “路上注意安全，别以为你撒谎我看不出来，不要忘了我的麻饼和蜜饯，我在家里等你。” 赵山河这时候才明白对方的心里早就知道他是去执行特殊任务，只不过对方不说，站台人多，他可不敢和陈雪茹一样抱回去，伸手帮对方捋了一下耳后的长发说道。 “放心吧，照顾好侯魁，我很快就会回来。” 等陈雪茹松开手，娄谭氏再一次走了过来说道。 “拜托了。” 说完还鞠躬行礼，给赵山河一种浓浓的小日子太热既视感，心想难道这娄夫人不是华夏人？ 这也不怪他多想，像娄半城这样拥有巨富的资本家，有多少个老婆都是有可能的。 接过娄晓娥的箱子，分量还不清，可见里面装着不少黄货。 上车，找车厢，赵山河跟娄晓娥拿的是卧铺票，90多个小时的车程要是硬座，估计到地方人就散架子了。 从窗户口再次跟陈雪茹、娄谭氏挥手再见，火车就出发了。 这时候俩人才放松下来，就见娄晓娥一屁股坐在长条木床上说道。 “总算是把我妈打发走了，这来的路上就和唐僧一样，都要念死我了。” 赵山河看着对方还有点婴儿肥的脸颊回道。 “这不是慈母手中线嘛，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第一次放手出远门，她不放心是正常的，你现在不明白，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明白了。” 第179章 火车上 娄晓娥家里全是老娄说了算，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一言堂，连嫁给许大茂都是老娄的意思，自然而然她和母亲的关系就要比父亲好一些。 刚才说那些话也不过是孩子气罢了，又有谁家女儿会嫌弃自己母亲的？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换了话头问道。 “山河，上面是怎么想到派你来的？你不会也是保密单位的人吧？就是电影里那种平时混迹在群众当中，只为了找出潜藏的敌特那种？” 赵山河正和火车上的乘务员要杯白开水，还好没喝，要不一准得喷出来。 “你这脑子想什么呢？我可比不了那些无名英雄。 本来组织上想派现役军人保护你的，但因为你去的地方是香岛，那里有很多国外敌特，军人的特征太明显，一不小心就会暴露，所以才派我这个没有从军经历的人过来。 你也知道我的身手，像傻柱那样的我能打十个。 所以你该吃吃、该喝喝，有我保护你，你就只管联系港商就行了。” 说到这赵山河看了眼娄晓娥身边的箱子，总感觉放在那里不太安全，实在是上辈子看《天下无贼》的印象太深刻了。 “你那个箱子需要我保管吗？别误会，我知道里面有什么。 我担心这车上人多手杂的，我俩又不能一直盯着箱子看，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上车时我看到几个藏东西的地方，我去把箱子藏起来，等到了终点再取回来，这样就安全多了，你看如何？” 娄晓娥犹豫了一下，感觉对方说的没错，这一路接近100个小时的车程，两人要是一直守着箱子，人都得累完了。 而且她相信赵山河不会对箱子里的东西有什么想法，要不然对方也不会主动提出来保管箱子，谁保管、谁负责，这要是丢了对方可是第一责任人，箱子里的东西足够枪毙赵山河十回八回的。 见娄晓娥答应后，赵山河拎着箱子就出了车厢，在两个车厢中间没人看到的地方把箱子扔进了小世界。 回到座位上之后娄晓娥看赵山河手里没拿箱子也没多问，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简单。 娄晓娥是聪明人么？当然是，要不然电视剧里也不会以港商的身份回到四九城，能在香岛那个地方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能是傻子么？ 火车上路不久，车厢里的喇叭就传来了广播。 “亲爱的旅客们，您好。 您乘坐的本次列车是由四九城开往羊城方面去的xx次特别快车，我们是四九城段、三八青年包乘组.....” 还真别说，这个时候的火车除了环境比21世纪的高铁差点，速度更是无法和高铁比拟，其他方面都比高铁强多了。 就说这车厢里的乘务员，都是地地道道的四九城漂亮姑娘，一口京片子说的，就和贯口似的。 最起码赵山河是没听21世纪的高铁上有哪个乘务员对旅客说“到了车上，就和到了自己家一样”类似的话。 “旅客上车如到家，需要什么您说话，愿意娱乐有扑克，喜欢看书有连环画，我是本车的列车员，我的名字叫xxx。” “热了给您送扇子，渴了给您送杯茶，愉快健康到羊城，干起工作来劲头大，保证对旅客们服务好，我的名字叫xxx。” （此处来自电影——十二次列车） 而且车厢里的旅客也都很和善，带的好玩的、好吃的都互相串换着品尝、把玩，可比高铁时代上车就脱鞋那帮人渣强多了。 可能是因为现实和电影里有所差别，也可能是因为这趟火车上乘警很多，赵山河想象中的扒手是一个都没看到，沿路上的特产他倒是买了不少。 正值九月，丰收的季节，粮食减产并不代表其他的农作物也没有收获。 在石家庄停车的时候，赵山河在站台边上的摊贩手中买了些辛集枸杞，等到了郑州又买到了新郑红枣、河阴石榴。 火车过了武汉大桥到达长沙，浏阳豆豉、湘绣成了他囊中之物，最后还在衡阳买了些耒阳烟叶。 这东西带回去送礼可是贼有面子，毕竟不是谁都能在千里之外带东西回去的。 也就是赵山河有小世界，而且买东西的时候都躲着娄晓娥，要不然他也没法买这么多。 等到了羊城下车，赵山河看换乘的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发车，便对娄晓娥说道。 “娥子，咱们去吃点本地特产？来一次羊城总不能和大禹学过门而不入吧？” 娄晓娥这一路上也和赵山河聊了很多，这丫头可算没人管着了，家里的事儿，院子里的事儿，许家的事儿，什么都说。 所以和赵山河的关系也比刚上火车的时候近了不少。 见赵山河想去尝尝羊城特产便回道。 “我也是第一次来羊城，去尝尝也好，就是不知道这里的东西是不是也和四九城一样，死贵死贵的。” “哎呦，我们的娄小姐也知道东西贵贱啊，按照你们娄家的家底儿来说，你天天用燕窝漱口都行吧？” “你把老娄想的太好了，自从我嫁给许大茂，父亲就不给我钱了，我现在也知道居家过日子不容易，也是群众中的一员，你可别把我当资本家的大小姐。” 赵山河呵呵一笑，也不再调侃她，拎着箱子带头向着车站外走去。 这时候的羊城火车站还不是后来那个拥有祖国统一、振兴中华的新站，到处都显得很破旧，出站就能看到一个巨大的领袖画像，马路上跑的公交也都是捷克斯洛伐克进口的布拉格。 自行车不比四九城少，人们的穿着可能是因为天气原因，都是跨栏背心加白衬衫、深色裤子居多。 俩人也没敢走太远，一个是怕不安全，怎么说也是俩外地人到羊城，另一个是一会还要赶火车，他俩可不想来回奔波。 随便在路边找了家餐馆，进去一问才知道这里也是粮食紧缺，最后还是赵山河拿出了杨利民给的全国粮票这种硬通货，才买到两份河粉，要不然人家还不卖呢。 吃完河粉又问了问餐馆老板，哪里能买到增城荔枝，一问才知道已经过了季节，赵山河也是听人说这种荔枝从汉武帝的时候就有了，味道一绝，可惜这次是吃不到了。 第180章 半岛酒店 回车站的路上，赵山河本来还想买点羊城特产，但娄晓娥一直在身边跟着，他也没机会把要买的东西放入小世界，又得拎着沉重的箱子，这事儿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剩下的路程和之前差不多，上火车、找座位，下火车，换汽车。 又是一番折腾之后，俩人终于到了罗湖桥边。 估计番茄小说网上也没人写到过这座，作者就给各位读者老爷简单介绍一下。 罗湖桥是广九铁路上的一座铁桥，一头是华夏内地的鹏城，另一头是香岛。 桥下面是鹏城河。 铁桥两边，在60年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里也是此时大陆出入香岛的唯一关口。 ps:大家可不要真把鹏城当小渔村，这里在宋朝的时候就是南方海路贸易的重要枢纽，元代的时候更是以出产珍珠为名，明朝时期驻有千户所，清朝往后请百度，这里不水了。 站在桥头，就能看到另一头的香岛警察检查站，带着黑色大盖帽，一身绿的香岛警察们对过往的人们挨个搜身，这场景让赵山河不禁想起了上辈子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租界。 至于那些人过境去香岛做什么，赵山河不想问，也管不了，现在可是60年，广东人在这个时候过去的多了去了。 俩人沿着铁桥一路来到检查站，因为穿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个明显比普通警察高级一些的警官便迎了过来，用一口粤语问着什么。 说的什么赵山河听不明白，他从这个时候起就是个哑巴，让他惊奇的是娄晓娥回答那位警官的时候用的是英语，也不知道那位警官能不能听懂。 不过他有些杞人忧天了，这位警官明显是能听懂的，因为说了几句之后，娄晓娥便从随身的小包里拿了个证件递了过去，警官检查了一下，便直接挥手放人。 当然要是证件里没夹着几张英镑就更好了，这也是赵山河眼睛尖，换成别人还真不一定能看见。 有钱开路，待遇当然也和其他人不同，搜身检查一律没有，俩人就这样顺利过了检查站，这次是真的到香岛了。 赵山河跟着娄晓娥往前走了百十米后，估摸着在这里说话警察应该听不到了，才转头对娄晓娥说道。 “真没看出来，娥子你还会英语？” 娄晓娥看样子早知道赵山河会有所一问，笑笑回道。 “从小就学过，太长时间不用，都快忘干净了。 我这也是临出来前突击复习了一下，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我说出来的英语对方能不能听懂。” 赵山河对于娄晓娥说的话是不太相信的，他上辈子好歹也经过九年义务教育，要不是母亲去世，他学习也算挺好，当然高中就不用看了，那个时候已经彻底放飞了自我。 英语作为从小就开始学习的科目，他的水平就算不能和外国人对话，可单词还是掌握了不少的。 （感谢朗文、新概念、典范） 从刚才娄晓娥和那个香岛警察的对话就能听出来，这位娄小姐一直在坚持不断的学习着英语，而在四九城英语根本一点都用不上，从这里就看得出来，娄家是早就准备好有这么一天了。 不过他也没把对方的谎话拆穿，电视剧里早就明示了，娄家最终的结局很惨。 也不知道香岛这边是故意为难人，还是想试试大陆方向来人的脚底板，俩人一直走出去快3公里，才看到有公车通往市区。 这些公车破破烂烂不说，看运营的人也不像好人，一个个满脸横肉，对上车的人动手动脚。 好在这些人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起，看到赵山河跟娄晓娥的穿着气质之后，点头哈腰的不说，还把已经坐在最前排的两个人撵到了后面。 又是一套赵山河听不懂的粤语之后，俩人便坐在了这辆公车最好的座位上，娄晓娥也没让人家白忙一场，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港币递了过去。 这下子对方更殷勤了，还特意从驾驶位的下面拿出两瓶汽水给他们，赵山河当然是婉拒了，出门在外，谁知道你那汽水里有什么？ 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必须要多个心眼。 等人坐满之后，车子一路往南。 其实这个时候香岛北面发展的也很一般，从一路上低矮的民房，穿着破烂的居民就能看出来，他们的生存资源可能还比不上四合院。 不过越往南走越繁华，等到了一个赵山河说不出来名字的海边下车，隔海相望就能看到对面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这让他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穿越前。 娄晓娥在车上就和司机打听过了，知道这里是尖沙咀，海边的码头有渡轮，过海就是中环。 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香岛半岛酒店，这也是娄半城让他儿子帮着联系的，要不然就赵山河那点工资，一年不吃不喝攒起来都不够住一天的。 等娄晓娥问明白路之后，才知道走过头了，还好路边就有一排排的人力三轮，俩人叫了两辆不一会就到了半岛酒店。 赵山河上辈子就是个送外卖的，像这种高级酒店别说住过，就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这辈子倒是不差钱了，可惜四九城的高档饭店和这里一比还是有很大差距。 别的不说，就人家门口那帅气的门童，一看到俩人走过来连忙一边说着“wele two distinguished guests”，一边就要帮忙拿箱子，根本不是四九城里那些高档酒楼不爱搭理人的服务员能比拟的。 当然这也可能和娄晓娥给出去的小费有关。 赵山河当然不会让其他人去碰这个箱子，里面黄金不少，只要门童一拿起来就会感觉到重量不对，人心隔肚皮，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了。 娄晓娥走到前台对着里面一头金发的美女服务员说出了一个数字号码，金发美女边点头回应着边拿出了一个笔记本。 翻了几页，又用英文和娄晓娥说了几句，这次赵山河听懂了一些词汇，6楼606房间。 666，不知道是谁选的，倒是吉利的很。 等另一位服务员引领着俩人乘坐电梯到了房间，娄晓娥又同样给了这位服务员一些小费。 看到这一幕的赵山河有些咂舌，他本以为自己的身家连黄金带rmb十几万，在四九城算有钱了，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仍然是上辈子那个送外卖的穷人。 第181章 娄大公子 也不知道香岛的娄家人是怎么想的，给娄晓娥和赵山河定的是间套房，虽有两个卧室一个客厅三个卫生间，可在四九城土生土长的两个人仍有些不自在。 赵山河还能好一些，怎么说也是经过上辈子的熏陶，对男女共处一室比较看的开。 娄晓娥就不行了，从小娄谭氏对她的教育就是要注意男女大防，虽然建国后讲究男女平等，可越是大家族规矩越多，现在她更是有夫之妇，和赵山河在一个屋子里住算怎么一回事？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拿起了自己随身包说道。 “山河，你看着箱子，我出去一趟。” 赵山河看娄晓娥皱着眉头挨个屋子走了一圈就要出去，便猜到对方想去再开一间房，对此他表示乐见其成，要是俩人在一间房里的话，他晚上还怎么偷着出去逛逛？ 陈雪茹还让他带麻饼和蜜饯回去呢，自家老婆的“要事”，他可不敢忘。 不大会功夫，娄晓娥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对门房间的钥匙。 赵山河看对方开心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嘴。 “娥子，这一间套房一天得不少钱吧？我刚才看了看这几个房间里的装饰可是够奢侈的。 你看这吊灯，应该是水晶的，还有这沙发，都是真皮的，最离谱的是这客厅里的茶几，包边用的好像是象牙，这得多少钱啊？” 娄晓娥听到赵山河的询问，有些略感肉痛的回道。 “一天120美金呢，这可是尖沙咀的地标建筑，当然是怎么奢侈怎么来了，要是弄的外观和内饰不一样，不就是在砸半岛酒店的招牌？” 箱子你看着吧，我回去休息了， 这一路公车坐的我都要累死了。 有事儿的话你去对门喊我。” 听到这个价格赵山河不禁嘴角抽了抽，此时的美金还没有和黄金解绑，根据二战后实行的布雷顿森林体系，35美元约等于1盎司黄金，虽然这些年价格一路上涨，但就算怎么涨，这价格也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起的，难怪半岛酒店被称为香岛第一酒店，这价格估计也是第一。 两人在酒店里休息了几个小时后，天就黑了，赵山河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洗漱一番刚准备去问娄晓娥晚上吃什么，就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四个人，领头的是一个30多岁的中年人，赵山河隐约发现对方和娄晓娥有4、5分相像。 不用猜，这位肯定是娄家那位失踪的大公子，后面跟着的应该是三位保镖，赵山河敏感的发觉这三人腰间鼓鼓囊囊，应该都带着手枪。 “你乜水啊” 这位娄大公子一张嘴就是满口的粤语，赵山河当然听不懂，而且他的任务是装哑巴，那肯定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了。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他这连比划带划拉的，让娄大公子也麻爪了，好在赵山河知道有些事情表现的差不多就行了，两步走到对面房间门口，便开始敲门。 娄晓娥应该是早就醒了，听到敲门声就开了门，赵山河又一顿鬼都看不懂的手语之后，两位娄家的后人终于在香岛再一次重逢。 娄公子看到娄晓娥之后激动的满脸红光。 “小娥，咱们能有十年没见面了吧？当年的小丫头一转眼也长大了，我收到父亲的电报说你在四九城结婚了，难道就是这位？ 老头子怎么给你找了个哑巴？” 娄晓娥看到一别许久的亲人也很高兴，但一听对方说赵山河是哑巴连忙解释。 “大哥，这位是国内派过来保护我的人，可不是我男人。 他也不是哑巴，只不过不会说粤语，所以只好装哑巴以免被这里的警察发现他是大陆来的。” 娄公子本以为赵山河是娄晓娥的老公，态度稍有收敛，但一听不过是个保镖，立刻又恢复了刚见面时的嚣张气焰。 “老头子看来是真老了，压根就不知道现在的香岛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要是56年以前，说普通话上街还有可能引起约翰牛警察的注意，现在听说大陆那边缺粮缺的厉害，每天都有不少大陆那边的人过来，九龙城寨都要装不下了，所以压根不需要和以前那样紧张。 算了我们先说正事，我过来一是看看你，二是把箱子带走，父亲让你带过来的箱子呢？ 你交给我就行了。” 赵山河对这位娄公子一点好感都没有，这位可能是在香岛待久了，听到自己是大陆来的后从里到外都流露着高人一等的模样， 而且从对方一口一个大陆人，就知道对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祖国，已经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港商了。 娄晓娥看自家大哥一副先办正事的样子，便去赵山河的房间把箱子拿了出来。 “这是父亲让我交给你的箱子，里面的黄货是购买机器的定金，英镑留给你在香岛继续发展地产，要是这次购买机器成功，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先垫付尾款。 不过也不用垫付太久，大陆那边接到机器就会派人过来用黄货偿还。 你这边和香岛的商人联系上了吗？” 娄晓娥边说边把箱子递了过去，娄公子接过箱子双眼满是贪婪。 “前两天就联系上了，是香岛这边很有实力的刘老板，明天开始你去和对方谈判，这次我只作为中间人，不会插手你们的具体交易。 这也是对我们娄家的一种保护，毕竟不管怎么说，那些东西都是违禁品，要是被香岛警方察觉，我会很麻烦，希望你能理解。” 娄晓娥这时候发觉自己的大哥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热情，也许刚见面的时候还有些激动，可一牵扯到交易、利益、人情，对方完全变了个模样。 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赵山河旁观者清，倒是对此表示理解，一个满身铜臭、忘记祖国、只认利益的港商和一个一直生活在父母身边的大小姐，两人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估计要不是娄半城给这位娄公子发电报，估计对方连联系港商都不愿意，因为这事儿对他没有任何利益，还容易惹上麻烦。 只不过赵山河也刚刚知道，那个箱子里原来不止有黄货，还有英镑，要是真像娄小娥说的那样留着在香岛发展地产，那箱子里就不是一点小钱了。 第182章 吃不饱 箱子到手，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娄公子有些急不可耐的想回去查看，加上娄晓娥一路上也没休息好，身体很是疲惫，两人便约好等明天谈判之后找机会再谈。 等娄大公子走后，赵山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位是真现实，自家亲人到香岛连接风宴都没有，敢情来这位说是看妹妹，其实就是为了箱子来的。 扭头对娄晓娥问道。 “娥子，这真是你亲哥？咱们北方人都知道上车饺子下车面，他连顿饭都不请，这也太不把你当回事儿了吧？”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她也对自己的这位大哥有些意见，总感觉对方没了小时候的亲情，反倒是满身的铜臭味，但这些是她娄家的内部事，总不能对着赵山河说出来。 “行了，你想吃饭就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损人了。 走吧，带你去尝尝半岛酒店的大餐，这顿算我的。” 赵山河早就饿了，就等着娄家人过来请客他好去蹭饭，现在娄公子跑了，还有个傻娥子，既然美女相邀，那他当然要跟着去了。 半岛酒店的餐厅，初一进入之后很有种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感觉，放眼望去，一片金色。 这次的服务员终于是女生了，而且是清一色的外国人，领着两人到餐位落座之后，一本依旧是金色的菜单便递了过来。 没有后世的看图说画，清一色的英文让赵山河这个二把刀不知如何下手，还好娄晓娥看出了他的窘态，直接招呼服务员点菜。 餐厅的人不多，所以菜上的很快，不多时服务员就端来了两个盘子上来，里面是两块比汽水瓶盖大不了多少的猪肉，娄晓娥边品尝边给赵山河介绍。 “这是曼加利察猪肉，来自罗马尼亚。” 这种猪赵山河两辈子加一起都没听说过，不由小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在四九城里吃过？” 娄晓娥把嘴里的肉咽下去才回道。 “菜单上写的。 这肉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做的太甜了，有点齁人。” 赵山河拿起刀叉，虽然这东西他会用，可在娄晓娥面前还是要装着初学者的样子。 笨拙的切下来一块塞进嘴里，瞬间感觉到一阵甜腻，这是因为猪肉的表面刷了层蜂蜜。 他真搞不懂香岛人怎么会喜欢这种味道，感觉还不如自己在小世界里做的锅包肉。 第二道菜是鸡肉，赵山河虽然没有拿秤，但也估摸着最多不会超过三两。 反倒是盘子里的大葱、洋葱很漂亮，可惜都不能吃，这样的菜量对赵山河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 娄晓娥点的菜不少，龙虾、螃蟹、扇贝都有，可惜最多也就够吃两口。 一直到主食上来，黑松露烧麦每人两个，给赵山河都看乐了。 “娥子，明天我们还是出去吃吧，这餐厅纯粹就是在宰客。 你看这主食，喂猫呢？ 我家侯魁来了都不一定能吃饱。” 这顿饭花了娄晓娥两千港币（此时香岛职员月工资200港币），她也感觉有些不值得。 “行吧，明天我们去外面吃，这附近听说是香岛最繁华的地段之一，肯定有不少当地特色。” 这话说的没错，尖沙咀、油麻地、旺角是一条线，海对面就是铜锣湾，这里可以说是香岛的黄金地段了。 饭吃完，箱子也交出去了，娄晓娥感觉有些无所事事，还想出去逛逛，被赵山河直接拒绝。 60年代可是四大探长时代，香岛警察和黑社会几乎都搅在一块了，收保护费、卖面粉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搞，这大晚上让娄晓娥出去，遇到意外的几率太大。 娄晓娥虽然不太满意，但感觉赵山河说的还是有些道理，对方也是为她的安全着想。 最后赵山河陪着娄晓娥在半岛酒店楼上楼下逛了一圈，算是消消食，一直走到感觉有些累，才回去睡觉。 翌日一早，俩人早早起床洗漱之后，下楼吃了顿酒店免费赠送的早餐，西多士、粢饭团、虾饺、烧麦、包子、吐司，好几十种随便拿。 赵山河总算吃了顿饱饭，终于不用进小世界啃苞米了。 饭后，两人便乘坐天星码头的小火轮前往隔海相望的汇丰大厦。 因为购买机器的事儿需要保密，所以娄大公子便选了这么个地方，等赵山河他们赶到大厦的时候，才发现刘老板还没到。 看了看表，已经是上午9点。 “娥子，对方不会耍什么花样吧？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对方怎么一个人都没来？” 娄晓娥淡定的回道。 “这也是商业谈判的一种方式，谁先沉不住气谁吃亏，再等一会吧。”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两个人受到的教育完全不同，哪怕赵山河两世为人，可屌丝就是屌丝，哪怕再有钱最多也就是个暴发户，根本无法和从小便接受精英教育的娄晓娥相媲美。 两人在汇丰大厦的门口一直等到了九点半，一辆凯迪拉克才姗姗来迟，车子直接到了两人身边才停下，一个大胖子从车上下来后装模作样的对娄晓娥说道。 “娄小姐，抱歉路上堵车，来的晚了点。” 哪怕娄晓娥知道对方是在给她下马威，也只能面带微笑的回道。 “香岛道路狭窄车辆众多，刘老板迟到点也是很正常的。” 叫刘老板的胖子好像预见到娄晓娥会这么说，脸上丝毫不见尴尬，招呼着秘书和保镖，和娄晓娥一起进了汇丰大楼。 等两方人走进了在汇丰大厦预定的会议室，刘老板又开始给自己加戏了。 ““娄小姐，我10点还要回工厂开会，所以只能给你15分钟，你现在可以提出你的需求了。” 这时候赵山河才理解丁团长、杨利民和他说过的外国封锁是多么可怕，对方可能就是个香岛上层的手套，也敢在这个时候给娄晓娥甩脸色。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太让赵山河难受了。 娄晓娥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估计是想到了会有这一幕，丝毫没有浪费时间，从随身包里掏出了一张信纸递了过去。 “这是我方想要购买的机器，麻烦刘老板看看能不能帮忙代买一下？” 刘老板连动都没动，信纸是由秘书接过去转交的。 拿着信纸，看了两眼回道。 “这些机器都是白头鹰带头对大陆封锁的，虽然香岛有，可我也不敢卖啊，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娄晓娥依旧一副从容的样子，面带微笑的吐出了一个数字。 第183章 毫无诚信的商人 “4.5万美元。 这些机器在毛熊那里购买的话，最多不会超过1.5万美元，我愿意把价格提高3倍，刘老板，我的诚意够足了吧？” 自从吃了白马牙玉米，五感增强、肉体强悍、连智力都有所提高，本就比其他人聪慧的赵山河，这两天在半岛酒店里听客人们聊天，多多少少也对粤语掌握了一点。 这时候听娄晓娥用粤语和刘老板交谈，直接开出了三倍价格购买机器，可把他震惊坏了，要知道一美元相当于0.克黄金，4.5万美元就是接近80斤，这已经是一笔巨额财富了。 可哪知道还有更离谱的。 “15万美元，我可以帮你把机器运到河边，至于怎么过境，那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刘老板的话让娄晓娥彻底破防，对方迟到她可以容忍，对方挑衅她也可以逼自己接受。 可大毛卖1.5万的机器，对方要15万，这摆明了是要往死里宰人。 哪怕她涵养再好，脸上一直保留的淡淡笑容也终于消失不见。 “刘老板，你确定是带着诚意来的？这个价格是不是太离谱了？” 娄晓娥这个时候隐约明白了什么，对方压根就没想好好做这笔买卖，就是不知道负责牵线的娄大公子在这次交易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娄小姐，话不能这么说嘛？ 要是被约翰牛知道我卖了对大陆严格封锁的机器，我可是要有大麻烦的，但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能让那些贪婪的官员们闭嘴。 所以我才把价格提高了这么多，真到我手里的钱，其实是没多少的。” 娄晓娥沉思了十几秒后，对刘老板回道。 “我需要一些时间给大陆那边发电报，这么大的数目不是我能做主的。 要不我们过几天再谈？” 刘老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从秘书手里拿过一张名片。 “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我等你三天，三天后你不买的话，那些机器就会运往新加坡。 我等你给我打电话。” 说完把手里的名片扔给了娄晓娥，一边往外走，一边嬉皮笑脸的伸手在耳边摆了个打电话的姿势，之后便带着秘书和保镖扬长而去。 娄晓娥紧咬银牙，明知道对方是在耍她，可还在幻想着15万美元是不是可以把机器买回来。 赵山河则是握紧拳头，双眼冒火。 在四九城，他为了陈雪茹和侯魁的安危，可以做一个良民，哪怕院子里的那些臭虫在他面前跳来跳去，他就当没看见。 可是到香岛之后，他可不会管那帮约翰牛怎么想，这里又不是内陆，不管他搞出来多大的事儿，也不会有公安来找他麻烦。 既然你们不想好好做生意，瞧不起我们大陆人，那我也不装了，我摊牌了。 起身来到娄晓娥身边说道。 “娥子，既然那个胖子都走了，那我们也回去吧，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也得先告诉你父亲那边一下，让他帮着拿个主意。 实在不行大不了换一家问问，我就不信这么大的香岛，总不能就那个胖子一个人卖轧钢机吧？” 娄晓娥叹了口气跟着起身。 “事到如今也只好先回去给我父亲发个电报了，不过就算我父亲同意，轧钢厂那边也不会同意的，这可是10倍的价格，都够整个轧钢厂重建了。” 两人出了汇丰大厦，再次乘坐小火轮回到半岛酒店，赵山河趁娄晓娥去给四九城发电报的时机，用公用电话查找了一下刘老板的工厂。 说来也巧，这个时候香岛因为是约翰牛管理，所以很多地方都借鉴了白头鹰的习惯，每个公用电话亭里都有一本厚厚的电话簿，香岛几乎所有的政府机构和私人工厂都能在里面查到。 一番查询之后，总算让赵山河知道了那个胖子的工厂在柴湾，赵山河出了电话亭，准备等晚上过去瞧瞧，让刘大老板提前几十年感受一下大陆人民的热情。 （此时的新界工厂区还没有开发） 陪着娄晓娥在酒店里等了一下午，咖啡都喝干了好几壶也没等到四九城发过来的电报，看来娄半城也在和上面沟通，今天是不会回信了。 傍晚娄晓娥强打精神请赵山河吃了顿港式烧鹅，说实话这东西赵山河真的吃不习惯，感觉还不如四九城的小鸡炖蘑菇，好在价格比较亲民，也就相当于赵山河两个月的工资。 饭后又安慰了娄晓娥一阵，看对方的精神总算不那么紧绷，赵山河便回屋休息，他晚上还有事要干。 等到夜深人静，他轻手轻脚的开门关门，出酒店到海边，这时候已经没了小火轮。 好在白天赵山河打听过，夜间想过海的话可以找一些穷人家的小船，这些船白天不出来，因为警察会驱赶，也就只能做点夜间的生意，为了养家糊口赚点小钱。 赵山河在离开四九城的时候，特意找瘦猴换了些美元。 他本来是想兑换港币来着，可对方手里只有少量硬币，白天打电话查询刘胖子的工厂，用的就是这个钱。 上了船，赵山河没有说话，因为他的粤语还不算流利，不过钱可以通神，一张美元递过去，再一指对岸，船老板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 船虽然不大，可只有赵山河跟船老板两个人速度还是很快的，不多时就到了对岸，赵山河本来还想让船老板等他回来，可一想他回来的时间不定，而且人家还得赚钱，便和船老板挥手再见。 从码头往里走了很远，一直到有路牌出现赵山河才在小世界里拿了个地图出来，这还是他在酒店顺的。 西边是会议道，东边是鸿兴道，拿着地图一边认路一边跑，好在这里距离柴湾不远，以他的速度几十分钟就到了。 此时的柴湾工厂众多，这时候也是香岛制造业最发达的时间。 等新界那边发展起来以后，香岛反倒是没有多少工厂了，那个时候的香岛变成了金融中心。 因为不知道刘胖子的工厂在什么位置，赵山河只好一家一家找了过去，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多小时后他就站在了刘氏钢铁厂的大门前。 工厂门口灯光昏暗，厂门内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个守夜的安保在打扑克耍钱。 赵山河又不会隐身，当然不会走正门，沿着厂墙走了一圈，看都是三米多高，一个加速脚踩墙壁借着力就翻了进去。 第184章 警察上门 工厂内部一片黑暗，赵山河也只能借着点点月光勉强看到厂房和道路，不过他有耐心还有时间，凡是他经过的车间，都和行军蚁啃过一样，连根钉子都不会再看见。 唯一遗憾的是赵山河看不懂这家工厂里的机器都是干什么用的，等到一口气收了十多个车间的机器之后，他终于到了一个像是仓库的房间。 一个个巨大的箱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赵山河猜想这些箱子应该就是刘老板要卖给他们的轧钢机了，用力打开一个箱子盖，泛着金属光泽的机新器展现在他面前，没有二话，直接收入小世界静止空间。 等把整个厂区走完已经是凌晨1点半，这时候的刘氏钢铁厂里，就算耗子来了都得哭着出去，实在是赵山河搜刮的太狠连桌椅板凳没放过。 见目的达成，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值得留恋，他便再次翻墙出厂，准备一路狂奔原路返回，可看到旁边的工厂一想来都来了，只拿空一个工厂有点太亏了。 人都说想唱就唱，还唱的响亮，那我这想做就做，也是应该的。 来的时候看过隔壁是家经营铜线、铜板的厂子，赵山河照猫画虎，翻墙就进去了，虽然不知道这些机器有没有用，可铜比铁值钱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连机器带原料加上成品都是一扫光，弄完了这家厂子还有隔壁的厂子等着临幸呢。 一直忙活到凌晨4点，赵山河已经划拉完了四家工厂，至于这些工厂的老板是好人坏人，他就不打算过问了，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和刘胖子的工厂离这么近，想必也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吧？ 原路返回，等他到码头的时候才发现，送他过来的小船还在海边呢。 看来这口饭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再次跳上船递过去一张美元，船老板看到是他也很高兴，不用赵山河吩咐就直接开船。 回到酒店的时候连门童都换班了，赵山河出示了房间钥匙便进入酒店，到房间后往床上一躺，他得好好睡一会，折腾这一宿可把他累的够呛。 此时他无比羡慕那些可以瞬移和飞行的穿越者，人家都是“嗖”的一下就可以传送回来，到他这里还得苦逼的跑十几公里，这系统和系统的差距太大，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拽着9527不让他走，不把他薅秃了这事儿不算完。 没睡几个小时，他就被娄晓娥叫了起来。 “山河，我父亲回电了，轧钢厂那边的意思是无论什么价格都要把机器买回来，看来我们这次只能被那个胖子宰一顿了。” 赵山河嘿嘿一笑，满脸阴险。 “娥子，这事儿先不急，一会你去通知你大哥，让他打听下香岛还有没有其他人卖轧钢机的，我们现在过去找那个胖子的话，不是等着被人家宰呢？ 都说上门的不是买卖，再着急也不差这一两天，咱们先等等。” 娄晓娥感觉赵山河说的话有些道理，便点头答应下来，起身就去给他大哥打电话。 赵山河也睡的差不多了，和娄晓娥说了一声就出了门，他准备去附近的店铺逛逛，买些香岛特产。 到一楼刚想问问服务员附近有什么特产店，就听门口方向有人大喊。 “就是他，阿sir千万别让他跑了。” 听声音赵山河感觉有点熟悉，回头一看这不是刘胖子嘛，此时的刘老板已经没了昨天的嚣张劲儿，身边还跟了几位香岛警官。 说是警察，可这几人身上没有丝毫英气和杀气，如果不是有身上那层皮，说他们是地痞流氓都有人信，这就是四大探长时期的特色，警察带着古惑仔一起分黑钱，要是能有个人样就怪了。 几个香岛警察在刘胖子的指认下快步向赵山河靠近，边走边把手放在枪套上。 “这位先生，有人指认你盗窃他人工厂设施，请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赵山河本以为对方能说出来和电视里一样的程序宣言，什么我是xx组的谁谁谁，现在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都会作为呈堂贡证之类的话，可现在一看这几个警察也太业余了吧？还是现在的香岛流行这么说？ 他哪知道这些警察也是看他的穿着打扮才改变态度，要是换了普通人早就掏枪了，而且这里是半岛酒店，能住在这里都是真正的有钱人，警察也怕惹上解决不了的麻烦。 就像于光荣说的那句话：一个月才几百块，你玩什么命啊？ 赵山河没想到刘胖子能来的这么快，但是对于对方的指认他是丝毫都不带怕的，有证据警察就直接抓人了，要他配合调查，那只能说对方没有任何证据。 没有隐瞒自己会粤语，对着警察回道。 “几位警官，你们嘴里说的有人指认我，想必就是这位刘老板吧？ 我只在昨天和他见过一面，在生意上有些分歧没谈拢，他就来指认我你们就信啊？ 那我现在指认他想雇凶杀人行不行啊？ 我每分钟都很宝贵，没有时间陪他玩，你们拿着纳税人的钱，总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拜托你们搞清楚再说啦。” 这几个警察听了赵山河的话有些面面相觑，一大早刘胖子报案说他的工厂被人搬光了，上司派他们过去查看，到工厂转了一圈直接断定是团伙作案，要不是有很多人，这么大的工厂几天也搬不完。 刘胖子给他们的唯一线索就是有大陆人要购买他厂里的机器，他也不傻，没敢说对方要购买被封锁的新型轧钢机，要不然他自己就得先完蛋。 警察本想把赵山河带回去慢慢审讯，可现在一看赵山河长相又英俊，住的又是半岛酒店，怎么看也不像罪犯。 “刘老板，你确定是这个人搬光了你厂里的东西？” 刘老板这时候也有点迟疑，实在是赵山河伪装的太好了，脸上丝毫不见害怕和胆怯，还有理有据的和警察聊天。 但一想到自己厂里的惨样，实在想不明白还有谁会对他动手，那些机器又不能吃不能看的，难道是娄家？ 事情最怕脑补，刘老板在一瞬间就给自己的工厂脑补了好几个答案。 第185章 逃离香岛 什么娄家下套让他用家底购买新机器，再想办法偷走好让他破产，等他破产娄家就可以当好人用低廉的价格收走他的一切，自己被人卖了还帮对方数钱。 这也不怪刘胖子这么想，在他的认知里，赵山河跟娄晓娥只是大陆来的买家，最多也就代表大陆官方，可没有能耐把他的工厂搬空。 娄家就不同了，娄大公子在香岛打拼十几年，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小型豪门。 只要娄公子想，能动用的人手还是不少的，特别是那些古惑仔，给个几千块就能叫来不少人。 刘胖子最后还是决定先后退一步，去找娄公子谈谈，等他和几个警察点头哈腰的道歉，送走几位警官之后，才来到赵山河面前说道。 “这位...先生，一切都是误会，是我太激动了，非常抱歉。” 这时候刘胖子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赵山河叫什么。 赵山河随意的挥了挥手，显的很大气，其实他只是不想再看到这位，对方就算不破产也已经伤筋动骨了，实在不值得他再起贪念。 等刘胖子自己润了，他才又一次去找服务员打听附近有什么特产店，可听了对方的介绍，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穷。 要是按照服务员的说法，他也就能买点月饼和饼干，其他的像服装、鞋子、珠宝首饰、奢侈品，除非他动用静止空间里的黄金，否则他带的那些美元是买不起几件的。 这也不怪服务员，能住的起半岛酒店的会没有钱？谁信啊？ 虽然买不起，但也得去看看，赵山河去的第一家店位于油麻地的上海街，这里有一家老字号奇华饼家，据说始创于一九三八年。 就在赵山河在油麻地闲逛的时候，刘胖子也赶到了香岛娄家，和娄公子把自己工厂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了刘胖子的诉说后，娄公子也不禁有些犯难，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把一家占地不小的工厂一夜之间搬走？ 而且听说还不止搬走一家，隔壁的工厂也是一夜之间所有机器全都不见。 “刘老板，这事儿和我们娄家肯定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别说娄家，就算是许家，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一夜之间搬空好几家工厂而不惊动任何人。 在香岛只有一种人有这种能力。” 刘老板猛然间脱口而出。 “你说的是上面那些约翰？” 娄公子点点头道。 “除了他们，还会有什么人？你自己想想看。” 当刘胖子失魂落魄的走出娄家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本就是那些人的半个手套，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对付他？ 赵山河此时也不知道娄公子为了让娄家不沾染上这件事儿，已经祸水东引。 可他们俩都没有猜到，走投无路的刘胖子还是去找了他的主子，一个约翰牛人。 香岛是约翰牛控制的，这些人想查一件事太简单，从门童到酒店，很快就掌握了整个事情的大概过程，就连那个船老板都被找到了。 整件事件除了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搬空的工厂，可以说已经锁定了嫌疑人，毕竟一个大陆人半夜过海的嫌疑太大了，特别是一个来回之后工厂的机器就消失不见，不怀疑他怀疑谁？ 当第二天赵山河再次出去逛街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而且对方的反侦察能力特别强，肯定不是一般人。 赵山河怀疑对方是香岛特工，因为古惑仔和警察都没有那种能耐，为了让对方安心，赵山河随便买了些曲奇饼干和月饼就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娄晓娥。 “娥子，我们来这里的意图可能被发现了，我刚才出去的时候发现有人在跟踪我，而且都是高手，我怀疑是某国特工。” 娄晓娥闻言吃了一惊，他们才过来三天，就被外国特工盯上，这些人的效率也太高了吧？ 她哪知道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就坐在对面。 “可惜了，这一趟什么目标都没有达成。 我回去该怎么和我父亲说啊。” 赵山河看对方满脸失落，摸了摸鼻子回道。 “这有什么办法，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 你去给你父亲发个电报告诉他一声吧，我们尽快离开这里，时间久了我怕对方把我们扣下，咱俩可没有外交豁免权。” （知道这是什么车吗？） 赵山河可不敢把他已经搞到了机器的事情告诉对方，毕竟对方是娄家的人。 他准备尽快离开香岛，然后把机器直接带回四九城，到时候再想办法交给组织，也算对的起自己的d员身份了。 娄晓娥电报发完之后，两人便退房离开酒店，这次没坐公车，而是直接找了个的士直奔鹏城河。 此时香岛的士还没分颜色，而且都是一水的白头鹰汽车，车辆驶离市区的时候，后面跟着的特工就有些傻眼。 等到他打电话通知六处，层层上报的时候，赵山河已经到了鹏城河边。 鹏城河全长37公里，最宽的地方100米，最窄的地方宽度才不到30米，而且只有3米深，赵山河直接让的士把两人送到了一个离对面只有50米宽的地方，付了车钱后俩人就下了车。 “娥子，估计香岛人是不会让我们从桥上过去的，你会游泳吗？” 娄晓娥此时也有点懵，看对方的意思，这是打算游回去？不过看着不宽的河面，这点距离还是难不住她的。 “会啊，我们直接游过去吗？” “当然，只要过了这条河，就算约翰牛再厉害，也拿我们没有办法，走吧，我去前面帮你探探路。” 还好这是9月，河水不凉，要是冬天的话50米也会冻死人，等俩人慢慢的游到了对岸，才齐齐喘了口气，这下安全了啊。 沿着河边往铁桥的方向走，不多时就能远远的看到罗湖桥，此时桥面上果然多了不少警察，看来都是来找他们俩人的。 赵山河跟娄晓娥对视一笑，找吧，等你们发现我们已经离开香岛的时候，估计我们都已经上了去四九城的火车了。 第186章 回到四九城 两人回返的路上很平静，并没有发生什么打脸的桥段，在火车站出示介绍信购买了去羊城的火车票，等到了羊城再依葫芦画瓢购买一遍。 因为去四九城的火车不是每天都有，所以两人在羊城住了一夜，赵山河借这个机会买了些羊城的马蹄糕和老婆饼，等到天一亮俩人便上了去往四九城的火车。 又是90多个小时过去，9月下旬，两人终于回到了四九城，在火车站挥手告别后，娄晓娥去了娄家的小洋楼，她总感觉大哥的情况不对，她要找父亲好好谈一谈。 赵山河则是去找了丁团长，他这趟出去也算是部队的任务委派，必须要先去丁团长那里把过程复述一遍。 等他见到了丁团长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过来，桌子上的茶水都已经沏好了。 “山河同志，等你老半天了，来来来，先喝口茶。” “首长，我这才下火车不久你就知道了？这保卫部队果然厉害。” 丁团长一脸玩味的说道。 “其实从你和那位娄小姐上了羊城的火车，我就已经接到电话了，你也不想想你们拿的是什么部门发出去的介绍信。 而且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派出去的，我必须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只不过没想到你们能回来的这么快，从时间上看，那些机器你们应该还没有买到手吧？” 赵山河讪讪一笑，这问题他还真就不好回答。 说自己已经把机器带回来了，那肯定会暴露他的秘密，可要是不说，自己又怎么把那些机器上交组织？ 不过此时明显不是说实话的好时机，他只得把自己和娄晓娥被外国特工盯上的事情说了。 丁团长听后很是气愤，挥了下拳头说道。 “领袖说过，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从你们这次去香岛的经历就能看出来这话的正确。 我们又不是过去做坏事，只不过想高价买点机器罢了，这也盯着，看来约翰牛是真的想和白头鹰一路走到黑了。 还好你们平安回来，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上面交代。 不过这下子你们的杨书记有的头痛，看来你们厂的生产计划是要完不成了啊。” 赵山河俩手一摊。 “我们已经尽力了，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大家希望看到的。” 丁团长看他的样子便挥了挥手。 “行了，你出去一趟也够辛苦了，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汇报？没有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赵山河虽然有心把娄家在香岛有分支的情况汇报一下，可一想那么大的势力，华夏怎么可能不知道？应该是上面故意不说，他还是别自作聪明了。 跟丁团长告辞，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自行车从小世界拿了出来，看时间还早，便去了前门。 陈雪茹看到赵山河的时候同样很惊讶，原定计划去半个多月，这才刚十天就回来了，她还以为任务很顺利呢。 赵山河也没告诉她具体是去做什么，只是在没有客人的时候问了问院子里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没有？ 陈雪茹给他倒了杯水，坐在他身边慢慢诉说。 “你走后没两天，易中海就和刘海中开了全院大会，老刘想逼刘光天把工资上交到家里，不过刘光天没同意，最后俩人彻底闹翻了，还差点动了手，让左邻右舍的院子都看了一场热闹。” 赵山河预测的事情果然发生，有易中海这个搅屎棍在院子里，几句话就可以激的刘海中去找刘光天的麻烦，要是他还在院子里，还可以阻止老刘一下，可他在千里之外，那光天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最后光天是怎么搞定这事儿的？” “刘光天可能是这么多年压抑的火气都爆发了出来，扔下几句狠话就去了厂里，听解成说已经从后勤那里申请到了厂宿舍，这次是彻底不再回四合院了。” 赵山河回想着刘光天平时老实巴交的样子，不由得嘿嘿一笑，谁说老实人就没脾气？老实人就得被人拿枪指着？ “看来光天还是很聪明的嘛，知道只有离开院子才能舒服的活着，刘海中眼睛里只有老大，早晚有他吃亏的时候。 等明天我回厂去找光天再问问，能帮就帮一把，怎么说他的工作也是我帮着介绍的，这次就送佛送到西吧。 除了这事儿，还有什么事儿没？贾家那个煤气罐，有没有找你麻烦？” 陈雪茹听赵山河管贾张氏叫煤气罐，噗嗤就是一乐，虽然以前也听过赵山河这么叫，可每次想到贾张氏的身材，她都觉得这外号没错。 ps：四九城第一批煤气罐使用的时间是62年，这里给提前了。 “贾张氏来过一次，堵着门要饭吃，被阎解成给骂回去了。 当然秦淮如没来，所以傻柱也没管。 你说这贾张氏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她天天在家睡懒觉，就没有想过哪怕糊点火柴盒也能一个月赚几块钱，就算买不到细粮，也能买些粗粮，何必天天挨家挨户上门要饭吃呢？ 这也就是贾东旭是一大爷的徒弟，换成其他人估计早就被轰出四合院了。” “贾张氏的确有病，她得是的懒病，还无药可救那种。 她要是糊火柴盒，那秦淮如是不是也要一起干？到时候秦淮如赚到钱没事儿了就回娘家看看。 她就没人伺候了。” 陈雪茹又说了几个院子里的人和事，最后聊到了贾东旭。 “山河，我发现了贾东旭的秘密，这家伙表面上很老实孝顺，可背地里干的可不是什么人事儿。” 赵山河这下子终于来了点兴趣，因为秦淮如怀了三胎，他有时也在想着贾东旭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说来听听，这小子又干什么了？” “前几天下雨，我就上板打烊晚了一些，回去路过韶九胡同的时候，发现贾东旭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在一起鬼鬼祟祟的。” 赵山河这时候在脑中回想了一下从前门到南锣鼓巷的胡同，想起那里是南锣鼓巷的南面，以前都是镶白旗住的地方。 轧钢厂在南锣鼓巷北面，要是下班的话是不可能经过那里的。 “然后呢？” 陈雪茹白了赵山河一眼，对他的插话很不满意，不过还是接着说道。 “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贾家和咱们家的关系又不好。 可第二天我店里的公方经理来上班的时候，和老裁缝说韶九胡同新出了个赌窝，我这才想起来贾东旭是不是也去赌了，要是不去赌的话，他去韶九胡同又是去干什么？ 我故意晚打烊两天，每天都去韶九胡同附近看看，昨天又看到了贾东旭一次，这才确定下来贾家这小子是真的去耍钱了。 山河，你说这事儿我们管吗？” 第187章 四合院的情况 赵山河摇摇头，心中想的是管个屁，真当赌窝是善堂啊？ 而且敢在灾年搞这一出的，背后怎么会没人？别自己这边刚把赌窝点了，家里就遭到报复，他自己是不怕，可还有陈雪茹和侯魁呢。 想到这便对陈雪茹说道。 “怎么管？真要是管了，弄不好就得惊动派出所，到时候公安上门，贾张氏很有可能会倒打一耙说是你勾引贾东旭去赌博。 别太把人性想的太好，贾张氏那滚刀肉的性子是什么都有可能干出来的。 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得了，估计院子里不少人家巴不得贾家倒霉呢。” 陈雪茹的善心也是分人的，对何雨水好，那是因为人家小姑娘知道谁对她好，像贾张氏这种你对她好，她还以为你惦记她什么的牛逼人物，自然是有多远离多远了。 两人在店里磨蹭了一下午，赵山河在陈雪茹接待客人的时候还客串了一把店员，还真别说他的样貌英俊、身材挺拔，往门口一站就吸引了不少顾客。 可算明白21世纪那些名牌店的服务员为什么一个比一个漂亮了，来买东西的不一定是为了货物，也有可能是奔着人去的。 ......分割线...... 丁团长在送走赵山河后，他所在房间的隔壁就走出来一人，这人长相很普通，唯一能让人记住的就是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看到丁团长便直接问道。 “你怎么看这位小同志？” 丁团长笑呵呵的把对方让到了座位上，从兜里拿了包烟出来递过去一支，帮对方点上后才回道。 “这小子不老实啊，看似什么都说了，可从他眼神里的闪烁就能看出来很多事情都没有说实话，不过我相信他对d和人民是忠诚的，要不然也不会一下火车就跑过来找我了。” 小眼睛叼着烟想了想后，还是觉得有些事情要告诉丁团长，毕竟他这个部门和军队不一样，没必要让对方瞎琢磨。 弹了弹烟灰说道。 “这次组织上找到你，让你借保护娄晓娥的名义派赵山河去香岛，是因为从去年开始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和这小子有关，可又琢磨不明白里面的关窍，通过这次香岛之行，让我们对赵山河了解的更多，想必就算猜错，也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你说的没错，这小子的确有些事情没有交代，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相信只要他心中有d和人民，那就还是个好同志，而且说不定他还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丁团长听得一头雾水，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让他越听越不明白，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涉及保密原则，对方不说他也不会问的。 赵山河还自以为很多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岂不知早已经有人盯上他了，在华夏境内，这个部门只要想，就没有查不明白的事儿，个人的力量在国家面前，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傍晚，赵山河跟陈雪茹一起回了四合院，侯魁看到他后兴奋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赵叔，你带麻饼和蜜饯回来了吗？” 赵山河看到侯魁期待的眼神，不由看了眼陈雪茹，那意思是说都是你惹出来的，以前侯魁可不是这样。 陈雪茹没给他台阶，虽说知道赵山河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出差，可对于不告诉她实话还是有些小气恼的。 赵山河一看陈雪茹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得自己化解了，忙打开随身包跟侯魁说道。 “我这次去的地方没有卖麻饼的，不过其他东西我还是带回来不少，你看这个是郑州的石榴，这个是广州的马蹄糕，还有这个.....” 赵山河刚要把香岛的月饼拿出来，忽然想起来这东西包装还没去掉呢，这要是拿出来一看地址，那就有乐子了。 还好他的手伸在包里，瞬间就把包装纸弄进了小世界。 “这个是广东的月饼，我尝过可好吃了，里面还有蛋黄呢。” 这个时代的物流几乎没有，所有物资都要服从调配，所以赵山河拿出来的东西还是很吸引人的。 侯魁正拿着满桌子的特产左瞧瞧右望望，家门就被敲响了。 赵山河走过去开门一看，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来人是阎解成和阎埠贵。 老阎看到是赵山河开门，扶了扶眼镜腿儿说道。 “山河，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才解娣说你家里进了个男人，我这不放心就跟解成过来看看。” 阎埠贵边说边往屋里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不少东西，猜到这是赵山河带回来的外地特产，很识相的没往屋里进。 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赵山河还是打心眼儿里感谢，自己不在家，只有陈雪茹带着侯魁，这要是没个帮忙的，还不一定出什么事儿呢。 “三大爷、解成，我也是今天才回来，这些日子多谢你们对雪茹的帮助，我带了些耒阳烟叶回来，要是不嫌弃我给你拿点回去尝尝？” 阎埠贵可不知道这烟叶有没有名，不过他知道以赵山河的科长身份，送人的东西肯定是拿的出手的，脸上笑的一脸褶子各种道谢，到把阎解成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等阎家父子高高兴兴的拿了烟叶回去，陈雪茹才一脸不满的对赵山河说道。 “这爷俩就是过来蹭东西来了吧？还说什么解娣看见的。 我可不相信三大爷和三大妈不会猜到是你回来了，咱们家平时可没来过男的。” 赵山河一把搂过对方回道。 “你当我看不出来啊？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烟叶罢了，再说你也和我说了，贾家上门找你麻烦的时候还是阎解成过来帮忙，这可是欠了人情的。 人情这东西能早还就尽量早点还，现在不还，要是以后人家有大事儿求到你头上你帮还是不帮？” 陈雪茹也知道这里的道理，听赵山河开玩笑的损她，还抬起手打了一下对方的胳膊。 “我就是看不惯三大爷那什么事儿都算计的样子，他也不想想，你还能亏待解成么？” 赵山河回来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院子，传播者就是对门三大爷，这老抠用新到手的烟叶卷了几根旱烟，抽了一口还真别说，比大前门之类的香多了。 有好东西他当然要和院子里的其他人“分享”，特别是一大爷和二大爷。 第188章 贾东旭赌博 刘海中知道赵山河回来之后脸就黑了，他一直都认为刘光天敢反抗他，都是因为这位引导的。 一大爷想的就有点多，在赵山河出差的这些天里，他可算能在院子里使劲儿嘚瑟，特别是在收拾刘光天的大会上，很是展露了把一大爷的雄风，可好日子才过没几天，这位治安科的副科长就回来了，这下子他又得缩起尾巴做人了。 傻柱看阎埠贵拿着旱烟显摆，闻了一下就知道这是好烟叶，用明天的饭盒跟阎老抠换了根旱烟，抽了一口后就决定去找赵山河买一些。 这货在何雨水上学的时候掏了不少钱，还给妹妹买了自行车，让陈雪茹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所以现在也敢登赵山河家的门了。 贾张氏在家门口听到阎埠贵说赵山河回来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这老货就是这样，上门找事儿的时候根本不考虑后果，她前些日子趁赵山河不在家的时候去找过陈雪茹的麻烦，虽然没有成功，可她怕陈雪茹记仇啊。 这要是对方用治安科副科长的权利收拾她，她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想到这里便对身边的秦淮如生气了。 “秦淮如，当初我去赵山河家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我点儿？” 这话给秦淮如都问懵了，你当初要去找陈雪茹麻烦的时候，我也说了别去啊，你听过我的吗？ 这时候你来埋怨我，这还讲不讲理了？ 好在她知道这个婆婆的品性，也不反驳，想着等东旭回来再说吧，就是不知道这院子里在轧钢厂上班的都回来了，东旭这是去哪了？ 此时的贾东旭正满脸红光，大赢八方，早就把秦淮如忘在爪洼国了。 自从聋老太太让易中海除掉贾东旭，老易对他这个徒弟就不怎么上心了。 要是以前有老易管着，贾东旭还能在面儿上装着勤奋好学，可自从师父放了手，他可就撒欢了。 前些日子午休的时候，和二车间的王五他们打扑克，打着打着王五就说光磨手指头没意思，还是有点彩头才好玩儿，身边一起玩儿的工友虽然也有这个想法，可厂里明文规定，敢耍钱的一律开除，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王五看时机差不多了，便告诉他们在韶九胡同那边新开了个小赌场，老板人很仗义，人还不多。 最主要的得是熟人介绍才能过去，问他们要不要下班后一起去见见世面。 贾东旭现在工资都是自己掌握，当然想去看看，他其实出发点是好的，就是想过去赢点钱，好让家里过的宽裕些。 这一去可不要紧，他就像是财神转世，只要上了桌不说把把都赢，可也差不多了。 今天是他第三次过来，来的时候身上只带了十块钱，可现在他面前赢的钱已经有了厚厚一摞。 见时间不早，贾东旭便准备撤了，前两次虽然也赢钱，但都没有今天多，他走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忐忑呢。 等他走远了，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对王五说道。 “今天贾东旭赢了快一百块钱了吧？这连着三次让他赢走将近200块钱，差不多也该上钩了。” 王五在麻子脸身边表现的那叫一个卑躬屈膝，他本来就是钓鱼的钩子，当然老板说什么是什么。 “老板，贾东旭家里有套房子，大概能值个300块钱，他的工位可以卖800块，再加上现在谁家还没个积蓄什么的，咱们往少了算，当他家有200块，这就是1300块钱了。 您准备怎么搞？” 麻子脸摸了摸脸上的麻子坑，嘿嘿一笑说道。 “你还少说了一样，他那个老婆可是极品货色，就算发卖到外地也是能值不少钱的。” “老板，现在公安查的紧，这弄人可是要掉脑袋的。” 王五看老板不光要钱，还想要色，不禁有些害怕了。 麻子脸抬手“啪”的给了王五一个大嘴巴子。 “害怕了？害怕你就还钱吧，你本来欠我两千块，这都过去3个月了，算你一千五的利息，你打算啥时候还？” 王五一听麻子脸和他算总账，立刻就蔫吧了。 这可不是21世纪欠钱是大爷的年代，这年头一旦被人知道欠钱不还，名声臭了不说，家破人亡也是有不少的。 “老板您说的对，贾东旭就不配有那么好的老婆。” 麻子脸看王五服软，脸上才好看了些。 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 “这礼拜先让贾东旭那小子高兴高兴，等下礼拜他肯定还会找你，毕竟每次都赢钱的诱惑一般人是扛不住的，到时候你就带他过来，我们来把大的，争取一次就让这小子翻不过来身。 到时候你的账利息我就不要了，哥哥我对你好吧？” 麻子脸想到贾东旭就快要进套，不由得脸上浮现了笑容，可惜他这脸太难看，笑还不如哭好看呢。 翌日。 赵山河骑着自行车去轧钢厂上班，到厂后第一时间去找了杨利民，把昨天和丁团长说过的又说了一遍，听的杨利民直挠头。 “这么说，那些机器是买不回来了？真的就没有一点机会？” 赵山河看杨利民脸色难看，只得硬着头皮回道。 “杨厂长，香岛那边的约翰牛对大陆太不友好了，要不是我反应及时，我和娄晓娥差点就回不来，那些机器最起码短时间内是很难搞到了。” 杨利民知道赵山河肯定不会在这方面骗他，他这次本来也就是想钻个空子，哪成想香岛约翰牛对大陆防范的这么严格。 摆了摆手示意赵山河可以出去了，等对方走后，他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想着组织上会对他如何发落。 赵山河出门后先是去找了唐志伟告诉对方他已经回来了，又去治安科溜达了一圈，问了问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等忙活完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已经中午了。 没在厂里食堂吃午饭，他实在吃不下那些没有任何油水的饭菜，本打算骑车去找陈雪茹，到前门那里吃点好的，可刚到厂门就被拦住了。 拦着他的正是昨天那个小眼睛，对方看到赵山河后对他招了招手，出示了证件后说道。 “赵山河同志，请跟我走一趟吧。” 第189章 对赵山河的调查 赵山河本想拒绝来的，可当他看到对方证件上的调查二字和闪亮的国徽，他就知道对方是什么部门的人了。 “这位.....领导，这大中午的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我还没吃午饭呢。” 上了吉普车后的赵山河大脑飞快运转，实在搞不清楚对方找他做什么，最后憋了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小眼睛能看出来他的局促，不过什么也没说，对于赵山河的这种紧绷状态他很感兴趣，不由得笑了笑，这一笑显得眼睛更小了。 汽车从轧钢厂一路往南，过了钟鼓楼、南锣鼓巷，又过了长安街、肃亲王府，最后在东交民巷的一处宅院面前停了下来。 小眼睛开门下车，招呼赵山河跟他走，两人来到宅院门口在持枪岗哨的目视下登记之后才被允许进入院子。 明显小眼睛对这里很熟悉，七拐八拐后便来到了一个没有门牌的房子门口，虽是9月下旬，可房门并没有关，小眼睛也只是在开着的门上敲了两下就带着赵山河进了屋。 “老z，你把人带过来了？” 赵山河跟着进屋后看到房内还有两人，一位年龄明显大一些，头发花白，看起来能有60岁左右，另一位虽然能年轻一些，但通过脸上的皱纹看出来也得50多岁。 说话的是年轻一些的人，通过他的称呼赵山河才知道小眼睛原来叫老z。（名字不能写） “老k你也来了啊，我还以为今天就老领导在呢。” 老z热情的对老k打着招呼，两人一看就是老相识了，没有丝毫见外。 招呼打完，老z转身对主位上坐着的老领导略微鞠躬，显示出了他对这位老人的敬仰和谦卑。 “老领导，就是这小子，让我们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来什么东西，只好请您出手了。” 老领导笑着看了看赵山河，虽是满脸和蔼，可那双眼睛锐利的却让赵山河感到犹如两把长剑把他洞穿了一样。 还好这位老人并没有看他太久，过了几秒钟后就低头打开了老k递过来的文件袋。 扶了扶眼镜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虽然只有短短两页，却让这位感觉惊奇，不由得再次抬头看向赵山河。 “赵山河，1958年出生，祖籍东北辽阳，从小丧母，父亲是木匠，在淮海战役中帮我军做了不少小推车一路来到了四九城，小时候在胡同里被敌特挟持，险些丧命，高中二年级时父亲意外去世后，便进了轧钢厂工作至今。” 老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笑着对赵山河说道。 “赵山河同志，我说的这些都没错吧？” 赵山河脑门略微见汗，心中念叨着这什么部门啊？连自己的底裤都要扒出来了，强迫着让心跳平缓一些，点点头回道。 “您老说的全对。” 老人见他回答，又接着说道。 “进厂后前三个月毫无建树，从第四个月开始便显露了一些不为人知的能力，而且通过永定门鸽子市的乔老六往轧钢厂输送鱼和肉类，收获颇丰，我这说的也没错吧？” 赵山河此时感觉手脚有些麻木，他没想到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的事情，在对方面前就好像全是窟窿，敢情人家早就知道，但是不说。 老人没等他回答，再次给他施加压力，看着两页纸上写的调查报告说道。 “哎呦，没看出来你还挺有能耐啊，能接触到邓三那个老家伙，你和他之间有什么联系？你是自己说，还是等我们调查出来？” 老人说到这就放下了手中的两张纸，并没有往下念，而是又恢复了刚才锐利的目光，看的赵山河只感觉自己所有的坚持都被看穿，一丝一毫的秘密都不存在。 这时候的赵山河已经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对方摆明了是华夏的强力部门，这从进院子的时候门口持枪警卫就能看出来，而且对方能把他调查的这么详细，那这个部门的名字也就不言而喻了。（大家自己猜，反正是不让打出来） 赵山河知道在这个部门面前一切抵赖都是无用的，那只能让对方对他的怀疑进一步加深，别最后给自己打上敌特的标签，直接拉出去给毙了，要知道这个部门可比锦衣卫还厉害。 “您老说的没错，我的确是通过乔老六给厂里送了些鱼和肉类，还赚了些外快，不过我的出发点是让职工们能吃到些油水，至于邓三爷那里我和他交易的都是一些老物件，我本人喜欢收藏，这个虽有些踩线，但是不违法吧？外面这么干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老人看赵山河虽然满脸汗水却回答的有理有据，并没有不高兴，反而脸上的笑意更盛，点了点头再次说道。 “你说的没错，这当然不违法，现在外面一个明朝的瓶子可能还换不来十斤白面，一个清代的扇面更是没两个馒头值钱，这些是时代的问题，并不是你的过错。 不过你能告诉我你拿出来的这些鱼和肉类，都是哪里来的吗？据我所知，四九城附近的几条河流是不可能有那么多鱼的，而你所谓的天津、通州肉食路线，也是你虚构出来的。 这些问题，你怎么交代呢？” 赵山河看着对面一直笑意盈盈的老人，知道自己彻底栽了，他所谓的秘密，在人家面前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菜。 不过他也不算憋屈，他此时终于想起来了这位是谁。 有些秘密可以说，有些秘密是打死也不能交代的，这就是赵山河的心理状态，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吧？也不能说自己带着个小世界吧？ 挺直腰板给老人敬了个军礼后，赵山河才缓缓说道。 “我无法交代这些东西的来路，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对不起人民和d，相信首长通过对我的调查，也应该能看出来的。” 老人听到赵山河叫他首长，不禁有些纳闷，他的身份可一直都是机密中的机密，见过他又知道他身份的，更是没有多少人。 皱了皱眉问道。 “你知道我是谁？” 赵山河被老人这么一问，才知道自己有些过线了，可他总不能告诉对方他是通过一个叫“百度搜索”的软件，才知道对方是谁的吧？ 第190章 暂时过关 看赵山河陷入了沉默，老人更是紧锁眉头，要是换了对方是敌特，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赵山河开口，可问题就在这里，从赵山河的所有行动轨迹来看，都不像是坏人，反倒是帮过四九城部队的忙，在反敌特工作中大显神威。 老k看两人的对话有些陷入僵局，便站出来打了个圆场。 “老领导，既然赵山河同志不想说，那我们就先不问这些了，毕竟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嘛，只要他站在d和人民的一边，一些小瑕疵是无关紧要的。” 老人看到他的接班人帮他解了围，知道自己有点钻牛角尖了，这也是在抗战时残酷的局面中烙下的毛病，总把询问的目标当敌人对待。 “是啊，现在已经华夏统一了，我的这些固化思维得改改喽。” 自嘲几句，便将前面那些事情揭了过去，对于他们要调查的事情来说，那些什么鱼啊、肉啊，实在是微乎其微。 老k看老领导接了自己的台阶，便代替了对方接着问道。 “赵山河同志，这次叫你过来，并不是想问你那些鱼和肉的事情，那些老物件更是无所谓。 我们主要是想知道你到达香岛后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没有? 据我们所知，你到香岛后不久，就发生了柴湾工厂盗窃事件，而且被盗工厂损失的机器里正好有你想要购买的轧钢机。 截止到今天，那些机器就好像原地蒸发了一样，到现在香岛警察也没有调查出个大概，要不是你手里那些莫名出现的鱼肉和这些机器的消失有异曲同工之处，我们也不会带你回来。” 老k说到这便停下了，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赵山河。 而赵山河的心里在疯狂打鼓，对方就差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只不过没有实质证据，可这个部门需要证据吗？ 答案是不需要啊。 最后赵山河只能硬着头皮摸了摸鼻子说道。 “首长、两位领导，我就是个小小的保卫员，实在不知道香岛那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 说到这他看了看对面的三位，见三人都是面无表情，包括那位老人也没有了一直保留的笑容，只得再次开口说道。 “不过据我所知，我们华夏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历朝历代的能人数都数不过来，会不会是有什么人看不惯约翰牛的嘴脸，过去把他们的工厂给偷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些机器就在境内出现了也说不准呢？” 他的话刚说完，对面的三位脸上不约而同的浮现了笑容。 老人抢先说道。 “小赵啊，你说的没错，我们华夏确实出现过很多厉害人物，特别在抗战时期，道家高手下山的数都数不过来。 这些人对抗战有过巨大的帮助，可惜小鬼子一投降，他们都回山了。 你说这次的事件，会不会又是那些高人出手？那些机器会不会突然出现在四九城附近啊？” 赵山河心中疯狂吐槽，这老头明显猜出来这事儿就是他干的，谁让他那些鱼啊、肉啊经不起调查呢。 只不过他不愿意说出心中的秘密，人家也不跟你明着来，就是逗你玩儿，反正肉肯定是烂在锅里，不一定非得搞清楚是高压锅炖的还是砂锅炖的。 “首长说的没错，我也相信那些高人都是心向人民的，那些机器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最后还不得是拿出来嘛。” 老人得到了赵山河的答复，虽然心中还有些许遗憾，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 “赵山河同志，那今天我们就先聊到这吧，这次的对话希望你能保密，包括你看到的，你听到的还有你说过的。” 赵山河巴不得赶快从这地方出去呢，虽然对面的三位都很和蔼，可他总感觉空气中的压抑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向老人又敬了个军礼后，他就被老z送出来了，一直到了门口才发现人家是管杀不管埋啊。 来的时候坐的是吉普，回去就只能靠双腿了，他可不敢随便从小世界里往外拿自行车，鬼知道会不会有人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等他走后，老k回到刚才问询的房间向老领导问道。 “老领导，你对这个赵山河怎么看？” 老领导从上衣兜里拿了包白色封皮外面没有任何印记的香烟出来，给老k和老z每人发了一支，等三人把烟都点上后才回道。 “还能怎么看，肯定是这小子干的呗。 只不过他不想说，我们也不能硬逼着来。 这样的人物你们没见过，我可是见到过的，可惜建国后一句“不许成精”关于这方面的一切都变成空白了。” 老k和老z对视一眼，有些感到毛骨悚然，老k想了想说道。 “难道传说中那些四大仙都是真的？” 老人被他这话都给逗笑了。 “别扯淡，哪有什么四大仙，那都是民间传说。 我说的是真正的道家传人，这些人在抗战期间手撕鬼子，步枪打飞机，裤裆藏手雷，那是神乎其神。 可惜抗战后这些人都离开了，走的时候连道别都没有一句。 真正的应了那句话，乱世不见佛，盛世不见道。 我想赵山河就是这些人的传人吧。” ps：步枪打飞机有真实案例，其他的不知道，但有些时候，真实的事情比电视剧里演绎的还要魔幻，就好比一人灭一国，这谁能相信？可这就是事实。 这边赵山河腿着往前门方向走，边走边想着把那些机器放在什么位置比较好。 他和那位老人的对话，其实就是双方的妥协，他答应把机器拿出来，而那位老人不再找他麻烦，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他可不希望每天都被人盯着查看。 走了一路，强大的五感并没有过如芒在背的感觉，这说明对方并没有派人跟着他，等走到了绸缎庄，他才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想必以后只要他不做出来什么对不起人民的事情，一些小毛病对方是不会上纲上线收拾他了。 晚上跟陈雪茹回了四合院，又一次看到了许大茂和娄晓娥，看来这两位也是才从娄家回来，手里拎了不少东西。 娄晓娥只是和陈雪茹打了招呼，并没有对赵山河有多热情，就好像这次去香岛的人不是她一样，许大茂反倒是热情的过份，看到他主动上前说话。 “山河，我可听三大爷说你带了些好烟叶回来，拿点给哥哥尝尝呗，放心不让你白拿，看到没？曲园酒楼的清炒虾仁，送你了。” 第191章 你不问我不说，咱俩还是好朋友 凭心而论，赵山河对许大茂还真就没有什么恶感，最起码感觉对方比傻柱活的真实。 他既然能把烟叶卖给傻柱，当然也能把烟叶换给许大茂，等送走了这两口子，陈雪茹才对赵山河说道。 “山河，这娄晓娥不是和你一起出差的吗？怎么感觉对你好像陌生人一样？你们路上没有发生什么吧？” 赵山河抬手就重重拍了陈雪茹屁股一下。 “你想什么呢，人家是高门大户的小姐，看不起我这个屁民太正常了，再说我还巴不得她离我远点呢。 就说这盘清炒虾仁，要是拿这个钱去买棒子面，估计够三大爷家吃两天的。 许大茂却可以直接拿来换些不值钱的烟叶，你说这种贫富之间的巨大差距，会不会导致群众们对这些资本家越来越反感？ 要是社会上一直平稳还好，可只要有一点点火星出现，那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想想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赵山河来自21世纪，对后世仇富的那些人不要太了解，别的不说，就他送外卖的时候，在短视频上看到那些炫富的，他难道就不反感? 这个时代的人工资更低，冷不丁看到一个年入几万，十几万的，你说这些人的心情能好么？ 陈雪茹代入赵山河的角度想了想，感觉有些害怕，因为如果硬算的话，她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有钱人。 “山河，你说我用不用把绸缎铺子关了？ 我现在赚到的钱足够咱俩和侯魁好好的生活一辈子，只要把铺子关了，我再去你们轧钢厂找个工作，那我们家就是纯粹的工人阶级，以后就算有什么事儿都不用怕了。” 赵山河曾经也有过这个想法，可他不好说这个话，因为他深知陈雪茹是个有自己想法又独立的新时代女性，一些事情只有她自己想通了，他才好接茬。 此时见对方愿意为了家庭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绸缎铺子关了，不由得大为感动，伸手将对方搂在怀里说道。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怕，我大小也是个治安科的副科长，以后还能慢慢往上爬，肯定会保护好你和侯魁的。” 九月的天气凉爽，不冷不热正适合打架。 等赵山河跟陈雪茹双打了几把之后，看着对方陷入了沉睡，他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直奔安贞门而去。 到了安贞门外，找了个夜间治安巡逻队的必经之地，直接把四个工厂的机器和一大堆大米、白面、棒子面、兔子、土鸡、野鸡拿了出来。 东西放好后转身便走，剩下的就看那三位了。 他这边是跑回去睡觉了，这个夜晚四九城的公安和部队却炸窝了。? 巡逻队发现那堆小山般的物资时，已经是深夜，这半夜三更的突然出现这么多东西，很多巡逻队员都以为眼睛看错了。 可当巡逻队长拿起一只绑着双腿还活着的土鸡，又看到土鸡边上绑的严严实实却还在死命挣扎的兔子，立刻就吹响了含在口中的哨子。 哨声就是命令，不多时附近的治安巡逻队就向这里集结，哨声此起彼伏把附近的住户都给吵醒了。 不出二十分钟，公安、部队都接到了电话，当然那个神秘的部门也一样。 当老z带着人看到那堆机器的时候，不用猜都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了。 本着你不说，我不问，咱俩还是好朋友的原则，直接带人拉走了所有机器，物资则由四九城部队送到附近的物资站，钢铁还好说，吃的东西都是需要先检验的，谁敢保证这些大米白面里面有没有投毒？ 老z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也知道，而老z又不能对外说这是谁送的。 那位老人也在半夜被老z的电话惊醒，当他得知那批机器出现在安贞门外的时候，不由得哈哈大笑。? “老z啊，你务必把那些机器藏好，四九城可是还有不少隐藏的敌特，如果让他们发现在香岛消失的机器突然出现在了四九城里，那还不一定出什么事儿呢。 看来那位还是有点觉悟的，知道现在国家缺什么，你那里也好好注意一下，要是再有什么运东西回来的任务，还可以安排他去嘛。” 老z听了老领导的话顿时感觉有些脑仁疼。? “老领导，虽然我们都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儿，可毕竟没有打开窗户说亮话。 要是真遇到这样类似的任务，就怕人家不想去啊。” 老人对老z不知道变通的做法有些不满，可还是一点一点指导着他。 “你好好想想那位这一年来的行动轨迹，他也不是没有追求的嘛。 投其所好懂不懂？这还用我手把手教你？” 能做到特殊部门高层的人，都不会是傻子，老人一说老z就明白这话的含义。 连忙保证道。? “请老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等两人挂了电话，老z就开始琢磨上了。 要说钱，特殊部门的经费充足，毕竟他所在的部门责任重大，可从对方白送的那些物资来看，怎么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升官更是不可能，对方太年轻了，强行给对方升职只会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这和他们这个部门的设想完全背道而驰。? 最后想到了对方喜欢老点的东西，这种东西他们这个部门可是一抓一大把，解放初期到现在收缴了多少反革命、敌特、黑心资本家的东西？很多都在这个部门的仓库里吃灰呢。 不过这事儿不急，现在双方既然已经达成了平衡，那就不要轻易去打破这层关系，等什么时候组织需要他的时候，再送过去也不迟。 杨利民第二天一早就被部里的领导叫了过去，等他到了藏东西的地方，看到那些机器之后，也差点没兴奋的疯了。 “领导，这些都是给我们厂的？” 杨利民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前两天还在地狱里徘徊，此时瞬间到了天堂，这让他有些一时间接受不了。? “还需要等几天。 这批机器上的所有钢印、文字必须全部抹掉，还要重新刷漆换色，之后你才能拉走，这可是隐蔽战线上的同志们费了好大的心血弄回来的，希望你能好好的加以利用，绝对不可以再出现一车间那样的错误。” 杨利民虽然从部队退役了很多年，但这时候也给老领导敬了一个军礼。 “老领导请放心，人在机器在，人不在机器还在。” 老领导这才满意的对他点点头。 天还没亮他就接到了电话，告诉他轧钢厂需要的机器已经拉回来了，当时他的表现也不比杨利民好多少。 这完全是因为轧钢厂的生产计划可以按期完成，他所在的部门不用挨板子了。 第192章 年的冬季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一个多月，当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吹过之时，四九城又一次进入了冬天。 这段时间里赵山河经历了60年四九城五十万人在广场举行的盛大集会和游行（没有阅兵）。 那人多的，差点没把他和陈雪茹、侯魁冲散了。 还经历了轧钢厂集全厂之力重建一车间。 贾东旭也是运气好，因为一车间重建把他借调了过去，他每天累的和死狗一样，回到家倒头就睡，王五想找他耍钱的机会都没有，也算是碰巧躲过一劫。 刘光天因为肚子里憋着一股火，疯狂加班学习，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上手修理汽车上的一些小毛病了，赵山河还帮他在厂附近找了个20多平米的房子，虽然对外说是给治安科巡逻队歇脚用的，可房管科的人都知道这里面的小九九，也许这就是权利的一点点小任性吧。 这也就看在他是治安科副科长的面子上，谁让治安科管着所有家属区呢，要是换了别人想都别想，学徒工都没有房子呢，更何况一个临时工？ 刘光天也因为这事儿对赵山河彻底死心塌地，找工作、找房子，就差没帮着找老婆了。 赵山河对他比亲爹都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又不是个没心没肺的，当然知道要跟谁混了。 刘海中却洒脱的很，知道刘光天不回来了之后，就当没了这个儿子，反正他还有老大给他养老，刘光齐也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和他对象打的火热，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何雨水每周回来一趟，每次都会先去赵山河家里，10月底还给侯魁织了个帽子，买毛线的钱是学校发的补助，票是和同学换的，正是这一片心意让陈雪茹越发的喜欢这个丫头，家里的吃食没少往小姑娘的书包里塞。 傻柱则是仍旧沉迷在了对秦淮如的幻想里，自从家里没了何雨水的阻拦，饭盒只要带了菜回来就肯定会被贾家截走，那大灯磨蹭的他是心旷神怡。 聋老太太因为这事儿没少说他，可他压根不在乎，他工资高、定量足，只有他和老太太俩人用，使劲吃也是吃不完的，就是攒不下什么钱而已。 变化最大的是许大茂家，娄晓娥竟然去轧钢厂上班了，而且去的还是赵山河的老部门，采购科。 这也是当初娄家和杨利民的约定，虽然香岛之行没有买回来机器，可娄半城毕竟付出了很多，借着一车间重建的东风，娄半城又和杨利民提了提。 老杨也不好推辞，谁知道以后还需不需要求人家呢？就这样娄小娥成了工人阶级，娄家上下顿时感觉距离洗白又近了一些。 娄大小姐上班工作在轧钢厂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一方面是对方长的好看，气质高雅不是厂里的女工可以比拟，另一方面则是阶级问题。 就好比你是娄家的长工，每天累死累活的干活，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娄家的小姐也和你一起干活了，你能不好奇？ 整个轧钢厂里估计只有赵山河对这事儿看的最清楚，人间清醒的他对这事儿只有四个字可以概括。 “呵呵呵呵。” 10月底的时候，上级传来了好消息，年底前所有员工要组织一次大规模考核，有信心提高技术级别的工人全部都可以参加，轧钢厂这下子又沸腾了。 院儿里的一大爷和二大爷这下可牛了，他俩一个是七级钳工，一个是六级锻工，下班之后来家里拜访的人可以说是络绎不绝，这些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学点手艺。 老易就不说了，历来有绝活都是藏着掖着，就连贾东旭都只是一知半解，老刘可不一样，人家是真教，只要礼到位，啥都能教会，说的就是这位。 就连一向铁公鸡的阎老抠都主动上门给刘海中送礼了，希望对方能帮助阎解成考过一级钳工，这种所有人都可以参加考核的机会太少见，真考过了解成就相当于提前两年转正。 有人可能要问了，老刘是锻工，怎么教解成钳工？这里只能说有这问题的读者老爷没仔细看电视剧。 11月上旬，老易下班后刚进家门，一大妈就对他说道。 “老易，老太太让你回来后去她那屋一趟，她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老易也没磨蹭，放下随身的工具包就去了后院老太太屋。 “老太太，您找我？ 您这是想吃点什么了？要是想吃肉的话，现在街面上只有肉罐头，鲜肉是根本没有卖的了。” 虽然易中海在一些事情上埋怨过老太太，可在面子上他还是要装着孝顺的。 老太太也很吃他这一套，摇了摇头回道。 “昨天柱子刚给我做的肉罐头炖白菜、粉条，短时间内我是不馋这一口了。 你那罐头给我留着过阵子再吃。 叫你过来是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一下，你是不是想在年底的时候考8级工啊？” 易中海还以为老太太要帮他走后门呢，正好他的手艺距离8级还差一些。 “老太太，我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我的技术还不够，考8级不一定能过啊。” 看易中海愁眉苦脸的样子，老太太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再次摇头对老易说道。 “这次考核你最好不要考过，我听说这次考核过了8级的技术工种都会被调离，至于去什么地方，那就不是我这个老太太能知道的了。” 易中海闻言就是一惊，他并不怀疑老太太的消息来路，而是这个消息太吓人了。 “老太太，你说真的？” “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不成？我也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 你想想看，这8级虽然难考，但我找人帮你过了还是很容易的，老太太别的没有，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就是你考过了8级之后，被调到其他地方工作，你养老怎么办？ 在院子里还有柱子可以保底，去了外地之后，我怕你客死他乡，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啊。” 易中海的脑中瞬间浮现了一出他在病榻上无人照料的凄惨景象，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第193章 象房村的求助 是啊，我这么多年辛苦工作，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赚的钱都存起来，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到老的时候可以潇洒的生活？手里有钱才会有人伺候，没钱谁会伺候我？ 又一想到最近这段时间对傻柱的pua已经初见成果，还让对方彻底迷恋上了秦淮如，只等到计划成功嘎了贾东旭，傻柱就可以全盘接手贾家的一切。 至于贾张氏，他真不是瞧不起对方，要是听话也就罢了，不听话他也给对方准备了大餐，保证这煤气罐一点浪花都不带有的。 想到这里他便对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都听您的，这次我不参加考核，对外就说手抻着了。” 聋老太太满意的笑了笑，连大牙都露了出来。 “孺子可教也，你放心，等那些技术大拿都调走了，轧钢厂肯定还是要组织考核的，到时候我帮你运作一下，让你争取成为厂里唯一的8级工，到时候就连杨利民也不会给你眼色了。” 易中海听着老太太画的大饼，内心不由得一阵激动，8级工在这年头可是超超超级牛逼的。 到底有多牛我在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 在60年代，社会上几乎所有人只认两个证书，一个是大学生毕业证书，因为这些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国家真正的栋梁。 另一个就是八级工证书，这帮人把技术钻研到了极致，手搓茶叶蛋可不只是吹的。 只要考过8级，那社会地位就完全不一样了，很多厂子8级工指着厂长鼻子骂，厂长还得赔笑脸，这在21世纪是根本不敢想象的。 .......分割线....... 就在所有人都在疯狂钻研技术、玩命学习的时候，一个许久没出场的人又一次找到了四合院。 11月12日礼拜六，农历九月二十四。 赵山河下班后刚回到院子口，就看到了一身破破烂烂的高大全。 此时的高大全已经全然没了健壮的身形，瘦的都有点脱相了，他看到赵山河就好像看到了亲人一样，一下子扑过来说道。 “赵老弟，可算看到你了。” 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赵山河知道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拉着他往家走，这一拉不要紧，他能感觉到对方的体重最少轻了三分之一。 等进了屋，赵山河先给对方倒了杯暖瓶里的温水，又进里屋在静止空间拿了些老婆饼出来，至于为什么不拿马蹄糕？那是因为这种糕点太干，吃急了容易噎死。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高大全看到吃的两眼都冒出了绿光，几乎两口一个，不出几分钟就把一盘子老婆饼都给吃了。 看他缓过来了一些，赵山河将对方喝光的水再次倒满才问道。 “我说高哥，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啊？吃的这么急也不怕噎着。” 高大全又一口把杯里的水喝光，顺了顺脖子感觉好受了些才回道。 “老弟啊，不瞒你说，我都已经好几个礼拜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再说你这东西真好吃，咬一口又香又甜的，这东西不便宜吧？” 赵山河无所谓的摆摆手。 “这是我前阵子出差带回来的，南方特产，四九城可没卖的，不过你既然到了我这儿，那就不用和我客气，别的没有，这东西管饱。” 高大全一听是南方特产，就知道这东西肯定不会便宜了，脸上一红，想要说的事儿又咽了回去。 赵山河看得出来对方找他应该有急事，要不然谁这大冷天的走老远的路进城里？ “高哥，你能直接跑到院门口等我，是有什么急事吧？有事儿就说，能办的我肯定帮你办。” 赵山河对象房村的人还是有些好感的，特别是村书记去年卖他的那些野猪，可解决不少问题，他宁可与村民们交往，也不想搭理院子里的那些人，就是因为这年头的农民是真把帮过他们的人当兄弟。 高大全看赵山河的气质和去年有了全然不同，说话的语气坚定，不像是和他玩虚的，便有啥说啥。 “赵老弟，村里人活不下去了啊。” 说到这眼泪又要有流下来的趋势，赵山河忙插话道。 “有事儿说事儿，别流马尿让人笑话。” 这话还是他在广东的时候听人说学的。 高大全虽然不知道这话的含义，但也能估摸个大概，顿时把眼泪憋了回去。 “咱们象房村扛不住了，所以村长让我来找你给想想主意。 去年大旱的时候，村里好歹还有些存粮，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山里打打野味，虽说过的苦点，可总算还能活的下去。 谁能想到今年旱的更厉害，动不动就好几十天不下雨，村里因为缺水的事儿都和上游的村子打了好几场了，可就算最后公社来协调上面放了水，人力又能浇多少地？ 冬小麦没多少收成，春种也遭了虫。 秋收的时候，全村的粮食产量直接就少了四分之一，再去掉上缴的，村里好多户人家已经接近断顿儿了，每天只能靠着点春天留下来的麸皮过活。 书记找遍了所有关系，也没弄来多少能进嘴的，最后这不想到你了，知道你是个能人，让我来找你看看能不能帮着弄点粮食？” 话说到这就停了，高大全也知道这事儿有些强人所难，赵山河虽然在他们村买了不少野猪，可每次都是他们村占了些便宜。 而赵山河听了对方的话后想的却和他不一样，他现在有些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多薅点9527的羊毛。 别人家的外挂、系统、小世界粮食都可以随便弄，一缺粮不说拿粮食下个雨，也可以堆满地。 到他这里就变了，每次小世界收割之后，他都得计算着种点什么东西产量最高，就这样也收获不了多少粮食，毕竟一共只有几百亩黑土地。 上次给那三位送机器的时候，他几乎把小世界的物资都给清空了，可也不够全国人民吃一天的，这就有点完蛋草了，为啥不给他俩海南岛呢？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有点不大实际，还是先给象房村救救急吧。 想到这赵山河便对高大全说道。 “高哥，这事儿我能办，我一会带你去找个人，他肯定能帮上你。” 第194章 价格上天的粮食 高大全看赵山河有办法，立刻就由哭变喜。 “真的？那可太谢谢老弟了，你这可是救了咱们全村人的命啊。 你放心，咱们农村人最记着恩情，谁帮过我们，我们都不会忘记。” 赵山河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一拍不要紧，飘起了一层灰尘，忙把手缩回来说道。 “你吃好了没？没吃好我就再给你拿点，要是吃好了我们就现在出发，我去给你找人拉粮食。” 高大全看着空空的盘子，也没好意思说没吃好。 “吃好了，咱们现在就走吧，村里都急着呢。” 赵山河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刚回来的陈雪茹，对方也认识高大全，看他瘦了好几圈忙说道。 “高老弟，你这怎么瘦成这样了？” 赵山河没让高大全回答，而是对着陈雪茹说道。 “我带大全出去办点事，晚上不在家里吃了，你和侯魁随便对付一口，里屋啥都有。” 说完就带着高大全奔永定门而去。 等俩人快到永定门的时候，高大全才对赵山河说道。 “老弟，你不会要带我去永定门鸽子市吧？那里的粮食我可买不起。” 赵山河这才想起来高大全也是老四九了，当初俩人还是在西直门鸽子市认识的呢，对方肯定对四九城的各大鸽子市门清的很。 出声安慰了下他的情绪。 “一会我带你去见个人，到地方你听着就行，啥也别问，也别声张，我保证最迟明天一早就能把粮食送到村里。 至于价格，我天天在城里待着不比你清楚？真要买粮，把你们村子卖了也买不了多少啊。” 60年底的时候，鸽子市的粮价又上涨了一倍有余，粮站8分5的棒子面，鸽子市卖一块，大米2毛3，鸽子市5块，白面1毛8，鸽子市4块5，别讲价，不想买滚一边去。 要不怎么说上面要收拾这帮人呢，实在是倒卖粮食赚钱的速度太凶残、太残暴了。 就这价格还比黑市便宜，所以黑市最后被收拾的也最狠。 赵山河带着高大全直接找到了乔老六，这老小子一年间也完全变了个样，头戴熊皮帽子，身穿崭新的大毛军大衣，脚上穿着双翻毛皮靴，手上戴着上海牌手表。 就这身穿戴在四九城任意一个大饭店门口一站，不认识的还以为是哪位资本家的大少爷呢。 加上赵山河现在已经和那个部门达成了默契，虽然不往轧钢厂送肉，但架不住每周都送鱼，价格也跟四九城的鱼价涨到了一块钱一斤，一送就是好几千斤，所以六哥钱是真的不缺，他也开始和赵山河学习，都换成大小黄鱼了。 看到赵山河过来，乔老六捋了捋衣服上的皱褶便迎了上去。 “兄弟，今儿怎么有空到六哥这来了？ 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赶上有人送了两只熊掌过来，我这就找人给做了，咱哥俩也尝尝过去老佛爷吃的大席。” 赵山河暗道了一声这年头熊也混的不容易，便阻止了对方的客套。 “六哥，我来找你有点正事儿，有些东西要连夜送到象房村，我这倒不开空，只能让你的人跑一趟了。” 赵山河说没时间确实是真话，入冬以后，因为缺粮的原因社会上更加混乱不堪，南锣鼓巷到轧钢厂这两片地区已经有不少盗窃案发生，更狠的还有拦路抢劫的，不过这些提刀上阵的最后都是一颗花生米解决问题。 虽然狠狠的打击了一批犯罪分子，可人到活不下去的时候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的，这就导致了治安科从过去的三天一值夜改成了两天一值夜。 赵山河这个小小的治安科副科长，虽然级别最低，可轮到他班的时候必须在岗，这就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象房村。 （轮班值夜一干就最少是一天一夜，年轻人不知道，作者是累不起了，老了。） “我当多大事儿呢，我叫手底下人去帮你走一趟就是了，兄弟你要送什么？需不需要带些三轮车过去？” 乔老六和赵山河持续交易了一年，也知道这位兄弟路子狂野，不过有些问题还是要打听清楚。 “红薯和土豆粉，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不过数量多，所以六哥你还真得出些三轮车拉过去，至于运费就在下批鱼的款子里扣吧。” 乔老六嘿嘿一乐。 “也就兄弟你敢说这些东西不值钱了，只要是能吃的，在鸽子市就没有便宜的，你把东西放哪了？我啥时候带人过去取？ 还有象房村那边没派个人来带路啊？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别走岔劈了。” 赵山河也不浪费时间。 “你叫人现在跟我去拉东西吧，路不远，就在前门那边。” 说到这一指当哑巴的高大全。 “这是我在象房村的好朋友，你叫人跟着他走就行了。” 乔老六不愧是永定门鸽子市最大的地头蛇，让身边的小弟去找人，十多分钟就来了十七八个精神小伙。 这些人穿戴一致，从身上一水的深色厚棉袄就能看出来都是乔老六的嫡系。 乔老六把领头的叫出来指了指赵山河说道。 “这是我兄弟，你们叫赵哥就行，他有些东西要送到象房村，你们把三轮车都带上，跟着他去装东西之后连夜送过去。 东西送完就直接回来，到时候咱们东来顺走起。” 赵山河呵呵一笑，六哥可真没和他客气，这运费和酒席的钱，最后不用说都得他掏，这也算用他的钱笼络自己的小弟了，不过他的确不差这三瓜俩枣的。 他每个月可以在乔老六手里拿一万多的收益，别说东来顺，就算去四九城饭店吃，随便点菜，又能吃几个钱？ 赵山河领着人带着三轮车一路去了片爷卖给陈雪茹的院子，到门口后让他们等一会，自己进里面把粮食放好，便叫这帮人搬东西。 十七八辆板车，5000斤土豆粉加5000红薯轻松拉走，剩下的赵山河就不管了，让这帮小伙和高大全直接走人，连夜去往象房村。 至于价钱，赵山河提都没提，高大全自己看着给吧，有就给，没有就拉倒，反正他不管要多少钱对方现在都给不起。 第195章 轧钢厂的考核 等看人走远，赵山河回鸽子市和六哥说了一声便回家了，到了家把今天这事儿缩小了无数倍跟陈雪茹说了一遍，对方也说他这事儿办的大气。 不过陈雪茹也有点替古人担忧的潜质，俗称圣母心。 “山河，农村去年就旱，今年还旱，你说明年会不会接着旱啊？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估计就真要饿死人了。 你看高大全瘦的，要不是脸没变，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赵山河可是在21世纪查看过三年自然灾害的，虽然网上说的笼统，可越是写的模糊的事情越可怕，但他对此确实无能为力。 “雪茹，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这种事情国家不会看着不管。” 说到这不想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便强行转移了聊天的方向。 “你那个铺子有人要没啊？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卖出去？” 陈雪茹学着赵山河双手一摊的样子回道。 “你当我不想卖啊？问的人倒是有几个，就是给的价格太低，我那铺子虽然不在前门主街，可地段也算不错了。 卖少了我亏得慌。” “你那好姐妹就没有兴趣？她可是对房产这类执着的很呢。” 赵山河说的是徐慧真，这位小酒馆老板娘自打没买到片爷的房子后，就开始了报复性买房模式，加上小酒馆又赚了不少钱，现在已经成了前门那边好几个店铺的房主了。 虽说买来的房子都得租出去，可每个月的租金都是不少的。 而且街道上禁止买卖的是住宅、民居，这种店铺还是可以自由买卖的，她这也不算破坏了规矩。 不过赵山河对她的这种行为并不看好，不是有那么句话么，现在闹得欢、将来拉清单，电视剧里她买片爷的房子是偷偷摸摸进行，所以起风的时候并没有刮到她多少，可现在她买了这么多房子，瞒是瞒不住的，起风后很有可能被打成地主或是资本阶级，那就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有啊，今天她还来问我想卖多钱呢，不过我不打算卖她，她手里房子够多了，我怕她再买下去容易被人惦记。” 得，赵山河这下也没话可说了，陈雪茹还算有点理智，知道房子买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就随你意吧，后院的娄晓娥都去轧钢厂上班了，这说明什么？娄家也知道他的阶级有问题，必须和群众打成一片才能生存下去。 你的工作我也安排好了，进厂就去宣传科，不管是广播员、还是写文案，都不喜欢还可以去画画板报，反正都是轻松的活。” 赵山河这次给陈雪茹找工作没找李怀德，这位妇女之友太好色，他得防着点。 他找的是人事处的一把手刘红梅，正巧这位的表弟在治安科，他答应对方下次提干的时候给她表弟一个名额，陈雪茹的工作就这么办下来了。 别看起风后宣传部门是重灾区，可那也得分地方，像工厂下辖的宣传科主要负责的是宣传红色，就算有时候激进了些那也是在接受范围之内，可不能和那些小将们混为一谈。 11月下旬，一车间重建完工的第二天，四九城就下了一场大雪，杨利民端着茶杯在办公室里不停的庆幸，还好赶工的及时，要不然这一场大雪下来，好多工作又得拖不知道多少天了。 也是在这一天，陈雪茹去轧钢厂上班了，绸缎庄最终还是没卖出去，价格一直谈不拢，不过买家看价格谈不下来，直接由买改租了。 其实赵山河也知道前门地段的铺子未来会很抢手，但那都是几十年后了，起风的时候被霍霍的不说，就说改开初期，四九城人想去南方做买卖的和想出国开开眼界的大有人在，那个时候卖房子的人不要太多，只要赵山河手里有钱，还不随便挑？ 陈雪茹和娄晓娥去了轧钢厂上班，可把阎老抠羡慕坏了。 整个四合院从头到尾看，有头有脸的全是轧钢厂职工，就他是一个臭教书的，让他的内心非常炸裂，还好他看到二儿子解放也初中三年级了，再有半年就可以毕业，琢磨着到时候是不是可以找赵山河说说小话，让解放也去轧钢厂干活。 不用非得是有编制的，像光天那样干个临时工就行，那可是一个月18块钱，中午能给家里省顿饭不说，还可以买好几十斤棒子面呢。 轧钢厂一车间竣工之后，技术大考核便随之而来，杨利民的老领导也知道这次考核为的是什么，为了能够考出合格的8级工特意没在四九城内的工厂找考官，而是找的津门、通州那边的工程师和老8级来考核。 易中海看到这些考官的时候，不由得一阵庆幸，还好没让老太太帮忙疏通关系，这一个人都不认识，还疏通个毛线啊？ 而且这次的考核地点竟然放在了轧钢厂的体育馆内，那地方大，几千人也可以装的下，就算想作弊都没机会，在几千双眼睛下作弊，真当别人都瞎？ 考核的当天，这些考官果然严格把关，首先考的是一级，因为有刘海中的突击辅导，加上一级工只需要最基本的零件加工，阎解成果然毫无压力的通过了考核，成为了轧钢厂的正式工人，别看这一级工不起眼，工资可是33块钱一个月呢。 以后厂里发的福利他也可以和其他人一样，终于不用只拿半份了。 2级钳工考核的时候，院子里的王大伟和贾东旭登场了，这俩难兄难弟这阵子没少在一起探讨技术，易中海不好好教，其他的师傅又不愿意得罪老易，这俩人可不就得自学了嘛。 好在四级以下的钳工知识，只要勤学苦练都可以学会，唯一区别就是需要的时间长短，这俩人也算是运气不错，考核时碰到的零件都是这阵子研究过的，最后王大伟先完成考核，贾东旭比他只慢了5分钟，也顺利通过。 易中海坐在体育馆两边的观众席上，看着这俩徒弟就气不打一处来，王大伟自打赵山河当了副科长，已经有了很强烈的向对方靠拢迹象，自己对他说的话已经慢慢不管用了。 至于贾东旭.....计划进行到这一步，也差不多该收官了吧？ 第196章 考核之后 考核从早上一直进行到了下午，刘海中在几千人的注视下通过了7级锻工的考核，这位兴奋的直接跑到了易中海身边坐下。 “老易啊，这回咱俩一样了，我老刘也是七级工了啊。” 易中海看着嘚瑟的刘海中，眼神中的冷意一闪而过，他因为一大爷的位置和工级比对方高的缘故，可以说压了对方好多年，这不老刘一看有了追上他并超过他的机会，就来显摆了。 虽然心里很不高兴，可人设不能倒。 “老刘啊，这可是你多年拼搏努力才得到的结果，我是发自内心的替你高兴啊。 你看这么大的喜事儿，是不是得在院子里摆几桌庆贺一下？ 让大家伙都沾沾你的喜气？” 刘海中对老易前面两句的恭贺表示接受，可后面两句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三大爷既视感？ 再说他家大儿子眼瞅着快结婚了，到时候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加上收拾房子，哪一件事儿不得花钱？ “老易啊，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现在国家要求勤俭节约，我们作为高级工人可不能和政策对着干啊，你作为院儿里的一大爷，新闻和报纸上的信息更是要第一时间掌握，千万不要给大家伙做了不好的榜样啊。” 易中海听了这话没把鼻子气歪，刘海中还是六级工的时候，是肯定不敢和他这么说话的，现在刚晋升七级，就敢指责他了，看来对老刘的打压不能停啊，有时间还得接着给他上眼药，让这家伙不能一直蹦跶。 傍晚的时候，轧钢厂几位7级工在考官严格的检查下晋升了8级，在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中，也意味着这次考核的结束，贾东旭和王大伟勾肩搭背的出了厂门，至于易中海、刘海中，他们俩作为七级工是要参加考核后的宴会的。 虽然没什么好酒、好菜，可能参加这种宴会的人都是工人中的精英，就连赵山河都没有参加的资格，这也彰显了此时国家对工人阶级的重视程度。 贾东旭刚出厂门，王五就看到他了，为了等这位他可是在此久候多时。 “东旭，贾东旭，这呢。” 贾东旭看到王五叫他，还以为对方也是来恭喜他的，两步走到王五面前回道。 “王五，你怎么在这等着呢？走，今儿哥们高兴，咱们下馆子去。” 王五在这里等贾东旭可不是为了一口酒喝。 “东旭，你今天运道这么好，三级工考核一把就过了，还喝什么酒啊？ 还不赶紧去韶九胡同弄两把，万一赢笔大的，不就双喜临门了？” 贾东旭在王五说这话之前，还真没有过这个想法，他原来想的是回家把老娘和秦淮如叫上，带着棒梗、小当去馆子里好好搓一顿，庆祝他通过了三级工考核。 可王五的话让他动了心思，他一有了这方面的想法，越想越感觉王五说的是对的。 再一想到赢了钱可以带家里人吃顿大餐，便回头跟等他一起走的王大伟说道。 “大伟哥，我还有点事儿要办，要晚点才能回去，你到院子里的时候告诉我妈一声，等我回去了给你带瓶酒喝。” 说完就和王五走了，王大伟也没在意对方的离去，他和贾东旭的关系也只不过是考核前的互帮互助而已，考核之后当然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样子，毕竟俩人虽然都是易中海的徒弟，可老易对王大伟的照顾可比贾东旭差多了，谁还没有个嫉妒心呢？ 赵山河下班的时候也没着急走，他得等陈雪茹，今天宣传科一直忙到六点才下班，只因明天一早就得把这次考核的成绩张贴在厂门口，板报也是重画的。 等俩人骑车回到四合院，去三大爷家接侯魁的时候，才发现阎埠贵家今天竟然敢吃肉罐头了！ 不用想，这肯定是阎解成买的。 赵山河看着喝高了的老阎，不由调侃了几句。 “三大爷，这猪肉罐头谁买的？这是不打算过了啊？” 果然阎埠贵永远都改不了粪车路过尝咸淡的性子，脸色一板的回道。 “山河啊，这小年轻就是不会过日子，解成才过了一级，就乱花钱买肉罐头，这往后要过了三级、四级，不得上天啊？ 于莉你也不劝劝他，手里有钱就攒着点，你俩可还没孩子呢，等有了孩子这钱花的就和流水似的。 解成你这次过了一级工，工资也涨到33块了，是不是得多交点到家里.......” 赵山河也没想到阎埠贵能变成唐僧，这经念的，一口气说了好几分钟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赶忙拉着侯魁和陈雪茹撤。 等出了老阎家的屋，陈雪茹才笑出了声。 “山河你可真够损的，估计三大爷今天这顿嘟囔，会给阎解成两口子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赵山河也同样跟着笑了笑回道。 “我哪知道会这样啊，我本来是想点老阎两句，没成想他对那罐肉罐头的怨念这么重，看来以后和三大爷说话还得注意一些。” 后院的刘海中家今天桌子上也全是干货，油梭子炒白菜，肉罐头炖白菜土豆，就连煎鸡蛋都破天荒的每人一个。 刘海中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给二大妈和光齐满上，提杯说道。 “今天我可算把心中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气儿给顺溜了，来，干一个。” 15岁的光福虽然没有喝到酒，但满满的生存智慧也让他第一个举杯。 “祝贺老爸升到七级工，以后就和易中海平起平坐了。” 他连一大爷三个字儿都没敢提，看来以前也是因为这称呼被打过。 二大妈看了这个三儿子一眼，眼神冷漠，刘光齐则是和光福一样，举杯说了几句庆贺的话，逗的老刘哈哈大笑。 等喝了几杯酒，又吃了些菜，老刘才对光齐问道。 “老大，你那对象怎么说的？你俩打算啥时候结婚啊？ 人家父亲可是干部，你可得抓紧了，等你们结了婚，再有提干的机会人家肯定第一时间考虑你这个女婿，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到时候咱们老刘家也有干部了。” 刘光齐听到刘海中这么说，不由得想起了他那个对象的要求。 “刘光齐，我爸可是说了，要我们到艰苦的地方去，那里虽然过的苦了些，可是正缺少你我这样的知识分子，只要你答应过去，我就和你结婚，而且我爸也不会不管我们的，到地方就提副科，你好好想想吧。” 第197章 贾东旭进套 正是因为有他对象的这一番话，让刘光齐陷入了两难之中，他对象的父亲是个手握实权不大不小的官员，希望女儿女婿去偏远地区工作，一方面是会有更好的发展，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两人能够脱离四九城这个舒适圈，去体会一下前辈辛苦奋斗的精神。 这也是建国初期老一辈人最希望子女们能够传承下去的东西，这些精神也不是现在那些继承几十、上百个亿或几十套房产能够相比的。 老刘的想法则是典型的普通老百姓思维，希望老大能够和他住在一起给他养老，最好再有几个孙子在膝下环绕，刘海中每当和家里人说到他未来的目标时，都会满面红光的说自己大儿子有出息，大儿子有多好，这相对来说，也是给刘光齐一种外在的压力。 “爸，我和她还没说好呢，不过估计快了，明年我们一定可以结婚，你就等着带孙子吧。” 此时此刻，刘光齐也只能先糊弄过去，至于以后的事儿，还是等以后再考虑吧。 中院贾家，王大伟上门对贾张氏转达贾东旭会晚一点回来之后就回家了，屋里的贾张氏在得知自家儿子考过了三级钳工之后，可是又来神儿了。 “秦淮如，你现在知道当初嫁到我们贾家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儿了吧？ 3级钳工一个月工资45块2，你老家秦家屯的人一年赚的钱我儿子两个月就能赚到，早知道就让东旭晚点结婚了，以他现在这工作和工资，找个城里的姑娘还不是轻轻松松？” 秦淮如强忍着魔音入耳，心中想的是老娘给你们贾家生了一儿一女，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东旭把工资自己拿着不给你就对了，你这样的就应该扔到农村去种几年地，回味一下当初的苦难生活。 别以为自己进城早了几年，自己就是城里人了，你那户口可还在张家村呢。 这俩人在屋里左等右等，一直没见贾东旭回来，本来贾张氏还想着等他的宝贝儿子回来一起吃饭，可最后实在饿的受不了，一口气吃了六个窝窝头。 等她撑的饱饱的，上炕睡着了之后，贾东旭终于回来了。 秦淮如看到自家男人回来，忙迎了上去。 “东旭，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吃过饭没？没吃的话锅里还有几个窝头我给你热热？” 此时的贾东旭脸上有些苍白，好在屋里的光不是很亮，秦淮如也没看出来，他摆了摆手回道。 “不用热了，没有什么胃口，我需要躺下歇一会，明天还要上班呢。” 秦淮如看贾东旭一副疲惫的模样，便去打水让对方洗漱，她自己带着棒梗每人吃了一个窝窝头后，才发现贾东旭已经上炕躺下了。 秦淮如安排好了棒梗，才上炕对还没睡着的贾东旭说道。 “东旭，我听大伟哥说你考过了三级工，你可真厉害，以后咱家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了。” 贾东旭背对着秦淮如，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他和王五去了小赌场后，开始的时候果然是大赢特赢，不大会的功夫就赢了将近200块钱，正当他准备继续赢下去的时候，突然连输了十把，别说赢的钱，就连他带过去的本钱都输进去了。 他本来都不打算玩了，可王五却和他说霉运再怎么多，也是有到头的时候，他不可能一直输下去，今天他能考过三级工，就说明运气在他这一边，输钱只是财神爷打了个盹，再玩的话肯定会赢回来。? 贾东旭说没钱了，王五说借他钱，有参与过小赌怡情的读者老爷应该知道，拿别人的钱赌，那可真就不怎么在乎输赢。 超前消费这东西，可是跟毒品一样是会上瘾的。 就这样贾东旭在输赢之间来回徘徊，最后下桌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欠了王五和赌场老板麻子脸800块钱了。 好在麻子脸果然和大家口中说的一样仗义，并没有逼着让他现在就还，双方约好一个月时间，到时候连本带利还1000块钱。 贾东旭打好了欠条，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后，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秦淮如，更麻烦的是他根本还不起那些钱。 没心思回秦淮如的话，只是随便说了两句就闭眼琢磨怎么弄钱了。 秦淮如也没注意到贾东旭的反常，还以为今天考核对方耗尽了力气，在贾张氏的鼾声和棒梗的呼吸声中慢慢睡去。 考核过后，轧钢厂又进入了繁忙的赶工期，今年的生产任务虽然是肯定完不成了，但能多赶一点算一点。 虽然25计划要到62年才能结束，但杨利民对一车间崭新的轧钢机有信心，相信就算不能提前半年完成全部生产计划，提前两、三个月还是能做到的。 轧钢厂忙，就意味着四合院里的事少，都是轧钢厂的工人，白天累了一天了，谁还有心情回家后再搞事情？ 贾东旭每天黑着个脸进进出出，贾张氏和秦淮如还以为他工作忙累着了，也不敢惹他不高兴，一直到账期还有几天就到了的时候，贾大少爷终于绷不住了。 巨大的压力不得不让他想办法自救，第一个想法就是找人借钱。? 下班后他直接拦住了易中海，以有事儿和一大爷单独聊聊的借口，让二大爷和解成他们先回去，等只剩下他们俩人的时候他才说道。 “师父，我遇到难事了，想找你帮帮忙。” 易中海看贾东旭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他也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明知故问的回道。 “东旭，啥事儿让你这么为难？你说出来我听听看能不能帮上你。” 贾东旭把赌博欠钱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易中海听完后脸色难看的回道。 “东旭，你要是说一百、二百的，我咬咬牙也就借你了，这上千块钱，我也掏不出来啊。 你一大妈身体不好长期吃药，后院的老太太我也得照顾，逢年过节的还得给厂里领导送点东西，我是真没有多少积蓄啊。 但你我师徒一场我也不能啥都不管，我先给你拿200吧，剩下的你再想想办法，院儿里那么多人呢，每家借你点，这窟窿也就差不多能堵上了。” 第198章 还得找人 贾东旭对于易中海肯借他200块钱，心中没有任何感激反倒有些仇恨，他太了解这个师父了，老易每个月80多的工资，一年就是小一千，就他和一大妈俩人用，能用的了这么多钱？ 枉费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孝顺，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最后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而且对方出的那个主意明显没安什么好心，要是挨家挨户借钱，不管借没借到他贾东旭在院子里的名声都臭了，以后谁还会搭理他？ 贾东旭心里面埋怨，脸上却一点都瞅不出来，装着很高兴的样子说道。 “还得是师父，您对我可太好了，这200块钱真是帮了我大忙啊。” 等贾东旭从易中海手里拿到200块钱，并留下欠条之后，出了易家房门他又开始琢磨上了。 借钱这条路既然行不通，那就只能想一些歪门邪道，他把目光看向了轧钢车间。 作为轧钢厂最大的车间，每天消耗的钢铁不计其数，而且钢板轧完之后，有不合格的地方还要切掉，这就导致很多废铁边角料和钢板碎片在一车间后面的废品仓库里堆积如山。 这年头的钢铁就等于钱，不管是上门收破烂的，还是固定的废品收购站，都会大量回收钢铁，贾东旭想着既然厂里的废铁、废钢那么多，是不是可以拿点出来换点钱？ 200块钱还了麻子脸，顶了一个月的利息，他又得到了一个月的喘息时间。 下班后找到王五，带着对方到了个角落说道。 “王五，我找了个来钱的路子，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干？” 要不是贾东旭认识的人实在不多，院儿里人他又不敢问，他是真不想找厂里的人。 王五虽然和麻子脸一起坑了贾东旭一把，让对方把他的利息给免了，可他毕竟还欠麻子脸一屁股债呢，当然也需要来钱的路子，听到贾东旭说有方法赚钱，当然想要插上一手。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虽然他们只有俩人，但还真想出来一个法子。 轧钢厂自从敌特翻墙进厂之后，特意把围墙又砌高了两层，达到了三米高，而且在很多重要的地段，还趁水泥没干的时候插上了玻璃片，再想翻墙进去就算蜘蛛侠来了都得犯难。 但自古以来猫有猫路，狗有狗道，王五和贾东旭想出来的办法就是在厂围墙的下面弄个狗洞出来，到时候俩人一个在厂里面往外送，一个在厂外面接，等行动结束拿积雪把洞口一挡，这大冬天的根本看不出来。 俩人都是被钱快逼疯了的主，所以是说干就干，白天上班的时候注意观察着厂里的流动巡逻队，简单的记录了一下到厂墙范围的大概时间，到晚上和家里说王五请他喝酒（王五说贾东旭请他喝酒），便溜到了一车间附近的厂墙边。 从时间上约莫巡逻队已经走过去了，两人便拿起借来的镐头开始在墙下面开挖。 说实话，要是在工作上有这劲头，贾东旭也不至于现在才3级工，不过人就是这样，不被逼到墙角，发挥不出来潜力。 一口气干了一个多钟头，俩人都累的满身臭汗，终于在厂墙的最下面挖出来一个半米左右的洞，等到第二天一早贾东旭天还没亮就起床上班，至于他为什么去这么早？ 他得去把厂里那头的洞拿积雪堵上，要不一会儿工人们都上班了，一眼就能看穿。 运输的通道搞定，剩下的就是怎么去仓库里搬那些边角料和钢板碎片了。 王五工作的地点在二车间，贾东旭的三车间离的更远，俩人都没有借口靠近一车间，这就有些让人伤脑筋。 不过不是有那么句话嘛，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贾东旭在被借调重建一车间的时候，认识了一车间的工人田晓汶，这位外号一口闷，别的喜好没有，就是喜欢喝酒，每个月的工资一大半都扔进酒馆里了。 下班铃响，田晓汶晃晃荡荡的走向厂门，心里正寻思着去哪个地方蹭一口呢，正好被守株待兔的俩人堵个正着。 “哎呦喂，这不田哥嘛，下班了？” 贾东旭一脸假笑的迎了上去，满嘴的废话文学。 田晓汶还以为是谁喊他呢，扭头一看是贾东旭，看对方脸上笑意盈盈，就知道今天晚上这顿酒，应该不用自己掏钱了。 “是东旭啊，找我有事儿？” 贾东旭过去拉住田晓汶的胳膊，把他拽到了角落指了下守候在一边的王五说道。 “田哥，这是二车间的王五，咱哥俩有点事儿想找你给参谋参谋，这不一下班就在这里等您了嘛。” 王五能在赌场里混，也不是嘴笨的主，看到贾东旭介绍了他忙说道。 “一车间的汶哥，久仰大名了啊，听说您爱喝酒、会喝酒，我和东旭准备了好酒好菜，您赏个脸？” 要是换了别的，田晓汶还可能会考虑考虑，听到好酒好菜等着他，立刻酒虫上脑回道。 “王五是吧？东旭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只要酒好，啥事儿都好说。” 三人一路腿着到了六铺炕附近，才找到了几家还开门营业的小馆子。 本来贾东旭还想找个好点的饭馆，可从轧钢厂到南锣鼓巷这片自打60年开始，饭馆是成片的倒闭，因为老百姓手里钱票都不富裕，实在去不起饭馆了。 也就六铺炕这里因为有石油部和工人日报社员工的宿舍，而这俩部门的职工收入都高，所以才苟延残存了那么几家小馆子。 别看馆子不大，可服务员一样不给三人好脸色，墙上还挂着“禁止殴打顾客”的标语呢。 菜点的不多，主要是奔着喝酒来的，等酒过三巡，王五看喝的差不多了（主要是再喝下去兜里的钱票也不够了），便给贾东旭使了个眼色。 贾东旭也清楚王五的意思，他上来就要了不少酒，主要就是为了让田晓汶喝好，此时看到时机已到便开腔道。 “田哥，我听说你这次考核也过了三级，工资涨了不少，这以后喝酒应该可以敞开了喝吧？” 田晓汶略有迟疑，主要是他喝的太多，反应的有些慢。 “东旭，涨那点钱够干什么的？现在粮价都上天了，我家里孩子多，每个月能混两顿酒就不错了，还敞开了喝，你真是想多了。” 第199章 再次拉人入伙 贾东旭和王五对视一眼，虽然知道下面说的话弄不好就得进局子，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话现在不说，下次可没钱再请对方吃饭了。 “田哥，我和王五有个来钱的路子，对咱俩来说有些风险，可对您却只在反掌之间，不知道有没有兴趣掺和一手？” 田晓汶其实真要好好过日子的话并不缺钱，怎么说三级工一个月工资也有45块钱呢，但他家孩子好几个，他还馋酒喝，每月工资一半都霍霍了，所以过的并不容易。 再加上这年头有几个人不缺钱？谁不希望多赚点平时吃好点、喝好点？ 所以贾东旭这么一问，他便搭腔道。 “东旭，你说说看，什么风险不风险的，现在干什么没风险？ 就说咱们厂，去年还没了好几个呢，难道工作就没风险？ 只要不犯法，其他都好说。” 这时候的田晓汶还没有走向犯罪的深渊，还算有点理智，可架不住贾东旭和王五画的大饼太大。 “田哥，你们一车间后面的那个仓库你知道吧？我路过的时候看到过里面有不少切下来的边角料，我寻思咱们拿点出来卖了，一倒手就可以赚不少钱，而且那仓库里的废铁、废钢都推成小山了。 咱们也不多拿，一次十斤八斤的，压根看不出来。 这可是无本买卖，风险不高来钱还快，你想想是这个道理不？” 田晓汶听贾东旭说完就摇了摇头。 “东旭，你想的太好了，那仓库我知道，我还往里送过废钢呢，不过就算你拿了东西出来，也出不去厂门啊。 你没发现一车间重建之后，厂门就管理的特别严？除了饭盒以外，就连随身带的包都要抽检。 这要是拿了仓库的钢铁在厂门被保卫抓到，开除都是最轻的，弄不好就得进局子，这风险太大了不合算啊。” 贾东旭看对方没把话直接说死，就知道对方并不是不敢，从工装兜里摸了包经济烟出来，递过去一支说道。 “田哥，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和王五都早就预料到了，我们压根也没打算让东西走厂门。 不过再往下说，可就涉及到我们的秘密了，你要是愿意入伙，我才能告诉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当我和王五今天请你喝酒了。” 田晓汶听到这里脸上有了些许变化，可仍然没有表态，他也在盘算贾东旭到底有什么办法。 王五比贾东旭机灵不知道多少倍，一眼就看出来这位田哥动了心思，连忙给快马加了一鞭。 “田哥，那仓库里的东西到底有多少，估计连保管员都不知道。。 我们每次少拿点，别人根本看不出来嘛。 而且等东西出手之后，我和东旭每人拿三成，你自己拿四成，我们这可是承担着比你还大的风险，拿的还比你少，这也就是看在老哥你家里过的不容易，你要是不愿意干就算了，我相信一车间里肯定有人愿意干的。” 酒壮英雄胆，加上王五说的没错，仓库里的钢铁除了每次送东西的时候记录一下，平时根本没人管，这让田晓汶彻底下定了决心。 “行了，你俩也别劝了，我加入还不行？说说吧，你们俩是怎么想的，这东西我从仓库里往外拿容易，可运出厂就麻烦了。 你俩说说有什么招吧。” 贾东旭看最后一环已经闭合，不由得和王五同时呼出了一口气，拿起酒杯压低声音说道。 “我和王五在一车间那边的墙底下开了个洞，大小能有半米，田哥你只要把东西拿出来，就可以通过洞里传递出去。 要是你怕担风险，也可以把废钢、废铁拿出仓库之后藏起来，然后传递的活我和王五俩人干，反正是怎么安全怎么来，这买卖长着呢，咱们细水长流，早晚都能赚大钱。” 田晓汶也没想到这俩货的胆子这么大，可一想这办法确实好，现在是冬季，前不久还下了一场大雪，厂里清理出来的积雪都堆积在厂墙边。 只需要把两面的洞口拿积雪保护好，就算是神仙来了，也看不穿啊。 不过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不由得问了问。 “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了，现在我们打通了仓库到厂外的路线，可最关键的出售问题还没解决呢。 要是一次两次，十斤八斤的钢铁估计没人会问，可我们这要是长期干下去，几十上百斤的废旧钢铁哪个废品站敢收？估计到时候就是公安上门了。” 这个问题王五和东旭早就有了解决的办法，现在看田晓汶已经入伙，也不隐瞒。 “田哥，王五和我认识个赌场老板，为人仗义的很，到时候我们把价格压低一些卖给他就行，你想对方既然敢在四九城里开赌场，能不认识些道上的人？ 几十上百斤的废旧钢铁往外出售对我们来说是个难点，可对有大能量的人来说，可能就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麻烦，咱们就放心大胆的干，争取过年以前赚笔大钱，也好好过个肥年。” 田晓汶这才彻底放下了心，拿起酒杯笑着对着贾东旭和王五说道。 “那就祝咱们兄弟一起赚大钱，来干了。” 有些事情真的要相信玄学，三国时期有桃园三结义，棒子战争时期有步兵三人组，nba有三角进攻，到贾东旭他们这里又成了偷厂三工人，可见三个人才能成事儿，这绝对不是虚言。 时间在纷纷扰扰中转眼就到了12月底，眼瞅着就到元旦了。 这段时间贾东旭、王五和田晓汶组成的盗窃团伙可谓是大偷特偷，卖出去的钱也是大赚特赚。 他们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从开始时的几斤，到后来的几十斤，只能说欲望是无止境的。 虽然仓库有保管员，但这些人工作并不认真，而且有的时候还要倒班，每天看着仓库里无数的钢铁碎片，他们也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对仓库下手。 这年代讲的是我以厂为家、厂以我为荣，这里说的是工人们把工厂当成自己家一样爱护，这爱护还来不及呢，谁会破坏？ 更何况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偷了这么长时间，厂里竟然还没发现，这也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第200章 是人是鬼，谁能分清? 12月28日礼拜三，贾东旭他们又一次作案，这次直接从仓库里偷了98斤切割下来的边角料钢板，费了不少功夫才从墙下的洞里弄了出来。 王五看着洞的另一头已经再次被积雪堵上，就知道这次的东西就这些了，拿起放在身边的麻袋把钢板装好，放在一辆不知道几手的自行车上，又把他这边的洞口拿积雪堵好，搞定一切骑车走人。 一路骑到韶九胡同，找到麻子脸说道。 “麻子哥，这回是趟大活，东西都在这了，我欠你的钱今天算是还完了吧？” 麻子脸并没回话，而是先把麻袋从自行车上拿了下来，双手一上就知道很沉，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更是心花怒放。 “老五啊，你那笔账到今儿就算结了，我这就把多出来的钱给你。 不过你有钱了可不能把哥哥给忘了，再有这样的好东西，可别忘了往我这送啊，我保证给你个好价钱。” 王五此时的心情就好像是夏天喝了杯冰水一样，别提多开心了。 自从前段时间看贾东旭提前还清了欠麻子脸的账，他就等着这一天，现在既然欠款已经还清，那以后再有东西卖的钱就可以揣自己兜里了。 他早就羡慕贾东旭从经济烟换成了大前门，更羡慕田晓汶隔三差五就下馆子。 想着自己以后也能和那两位一样吃香的喝辣的，忙对麻子脸回道。 “哥你放心，以后有东西保证还往你这送，你对我仗义，我也不能翻脸不认人不是？ 那我就先回了，等过阵子有东西了，我再过来。” 等王五拿了钱走人，麻子脸扛着麻袋并没回赌场，而是走向了韶九胡同的另一边。 等他拐了几个弯，确定没人跟踪，才再次拐了几个弯到了一个巷子的最里面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死胡同，胡同里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人感觉环境一般，他在死胡同的最后一个房门上敲了敲。 长三、长三接短三。 不多时，门里便传出来了声音。 “谁啊？这大晚上的。” 声音不大，但麻子脸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李大夫，家里孩子突然发烧，家里人让我来找你拿点上次开的药。” “什么药啊？发烧还分好几种呢。” 面对门内的问话，麻子脸和报菜名一样张嘴就来。 “桑叶、菊花、牛蒡子，连翘、桔梗、葫芦根，僵蚕、竹叶、生甘草，薄荷、葱白、水人参。” 屋里人听完他的报药名并未开门，而是回了一句。 “最后一味药不对。” “啊，是我记差了，应该是香豆鼓。” 这次麻子脸说完，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位50多岁的老人，不太高，穿着一身棉布长衫，带着黑框眼镜，黑色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任何人看到对方的第一眼，都会从味道上认为对方就算不是个大夫，也是个卖药的。 麻子脸见门开了，大声寒暄着家里的孩子生病急需用药之类的废话，直接进了门。 院子本就不大，瓶瓶罐罐又占了这个院子很大的空间，不过麻子脸并没有看那些东西，而是一路跟着老人进了院子里的房间。 进屋后麻子脸就把麻袋直接放到了地上，对着老人说道。 “李大夫，这是今天刚送来的钢板切片，您看看有没有用？” 老人打开麻袋，拿了一块从整块钢板上切割下来的边角料仔细的端详着，看了一会又用手摸了摸钢板的两边。 好一会功夫之后才对麻子脸问道。 “这些东西，又是你从那个卖废旧钢铁的人手里得来的？” 麻子脸得意的一笑回道。 “是的，我检查的时候发现这次的钢板不一样，所以就第一时间送到了您这里。” “よし！ あなたは今回帝国のために大きな功绩を立てました。” （呦西！你这次为帝国立下了大功。） 老鬼子一高兴竟然说出了母语，原来这老家伙竟然是脚盆鸡人。 麻子脸也知道对方必然是非常高兴，否则也不会连“呦西”都说了出来，连忙立正鞠躬说道。 “一切都是您的栽培，在下不敢居功。” 这麻子脸比这老鬼子要高上一些，一鞠躬正好和对方平齐，老鬼子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 “这次的事情你办的很好，你知道那些钢板有多珍贵吗？ 这种钢板必须要用到最新款的轧钢机才能制作出来，而香岛那边前不久刚刚丢失了一批同款的机器，你说这事儿巧不巧？ 只要把这些钢板带到香岛去，弄不好又是一次外交事件，叫兔子和牛牛掰手腕子去吧，我们脚盆鸡帝国只需要看热闹就行了。” 麻子脸作为一位资深的潜伏特工，听老鬼子这么一说，便知道这次他赚大了。 这些钢板到手，一方面可以知道兔子在轧钢上的技术到了什么程度，二方面操作好的话，可以弄的牛牛和兔子灰头土脸，这么大的功勋，应该足够让他回到故乡了吧？故乡的樱花开了那么多年，他只能隐约的在回忆中记得，父亲、母亲带着他在樱花树下一起品尝便当盒饭。 “你这两天，去找给你送钢板的那个人，让他把这家轧钢厂的轧钢机画下来，尽量详细一点，只要机器的外形和香岛丢失的机器匹配上，那我们就有更加充足的证据表明，那些机器是兔子偷的。 只要你办成了这件事，我立刻给上面发电报，让你回国和家人团聚，恭喜你，你终于可以快回家了。” 麻子脸此时脸上的笑容已经绷不住了，一个劲的对老鬼子鞠躬。 “嗨！愿为帝国献出最后一滴鲜血，请阁下放心，藤田兼仁保证完成这次任务。” ......分割线...... 另一头的王五还不知道他犯下了多大的错误，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亲手送到了脚盆鸡人的手里，他骑着那辆嘎吱乱响的自行车，先是去了田晓汶家，把对方那份钱递了过去，田晓汶也没和他客气，随手揣进了兜里后，又进屋拿了两个二合面馒头给他。 “大晚上的，吃点东西再说，家里的酒被我喝光了，要不就让你进去喝两杯了。” 第201章 麻子脸的利诱 王五哈哈笑了两声，他此时还为自己还清了欠款而高兴着。 “汶哥我先走了，谢谢你的馒头，我去东旭那了。” 贾东旭也在家里等着王五，不时的去院门口看看，等看到王五的时候，也从怀里摸了两个包子递了过去。 “王五，我媳妇包的白菜馅包子，你别嫌弃，大晚上的辛苦你了。” 王五同样把包子接了过来，顺手把贾东旭那份钱递了过去。 “就骑车送点东西能累到哪去？ 这眼瞅着年底了，咱们是不是再弄一票？你和田哥现在都有钱了，我还穷着呢。” 贾东旭这段时间除了还麻子脸钱之外，手里还积攒了几百块钱，易中海的钱他没着急还，因为现在就还的话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不过家里的伙食被他偷偷改善了不少，还给贾张氏、秦淮如、棒梗都做了套新衣服留着过年穿，这也让他充分的理解了为什么说钱是男人的胆。 “行啊，明天我们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找田晓汶商量一下，争取再弄笔大的，元旦的时候买个天福号的肘子给家里人解解馋。” （60年外交部门还在全聚德宴请外宾，所以作者认为天福号的肘子作为老字号，在60年也是应该存在的，只不过价格非常不亲民。） 第二天一早，王五本来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儿出了家门，没成想刚走不远就被麻子脸给堵了。 “麻子哥，这一大早的，找我有急事儿？” 这还是麻子脸第一次到王五家门口找他，所以王五才有这么一问。 麻子脸一脸笑容点点头回道。 “是有点事儿需要你帮个忙，只要你做的好，我保证你可以得到一笔想象不到的巨款。” 对方这么一说王五当然心动，他为了钱连厂里的钢铁都敢往外偷，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哎呦看您说的，我哪次给您办事儿不尽心竭力啊？ 您说说到底啥事儿啊？” “我要你把你们轧钢厂轧钢机的外形帮我画下来，事成之后给你一千块，这事对你来说不难吧？” 王五听完对方的要求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心说这事儿确实不难，但是我还真干不了，我连一车间都进不去，又如何能知道轧钢机的外形？ 但一千块钱让他的心脏猛烈的跳了跳，这可是笔相当于他两年工资的巨款（2级工一个月38块6），他决定先答应下来，到厂里之后找田哥问问这活能不能干。 麻子脸看王五答应下来，很痛快的留下了200块钱作为先付的预定金，王五拿了钱就去了厂里上班，他决定中午吃饭的时候说什么也要劝田哥把这活接了，大不了一千块钱俩人二一添作五，那也有500块钱呢。 数着时间度过了难熬的一上午，中午三人组在食堂汇合，吃饭的时候王五没把贾东旭当外人，直接把麻子脸找他的事儿说了，意外的是田晓汶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王五，你了解麻子脸这个人吗？ 一个赌场老板再怎么好奇，也不会接触到轧钢机，他竟然想要你去把外形画下来，这人的身份恐怕有问题啊。” 王五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早上他是被那一千块钱冲昏了头脑，并不代表他就蠢。 “田哥，你的意思是说，麻子脸是敌特？” 田晓汶点了点头回道。 “就算不是敌特，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你回去告诉他，这活我们接不了，让他另外找人吧。” 王五听到这脸上不由得有些难看的说道。 “这下祸事了，麻子脸知道咱们偷厂里的东西，还是咱们的出货渠道，咱们不答应他，他会不会找我们麻烦啊？” 贾东旭拿筷子敲了敲饭盒，看着有些惊慌的王五说道。 “怕啥?他知道咱们偷厂里的东西，咱们还知道他消赃呢，现在咱们是都抓着对方的把柄，他开赌场就不犯法啊？ 我想麻子脸是不敢去报警的，这事儿咱们先拖拖他，今天中午咱们可是要商量正事儿的，别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了。 今天29号，大后天就是元旦，你们说还要不要再干一票？” 听到赚钱，王五和田晓汶就把麻子脸交代的事儿扔在了脑后，什么都没有自己的事儿重要，特别是王五还指望赚笔钱过节呢。 几人商量好晚上再去弄一笔，又定好了先去远点的废品收购站出售，至于麻子脸那边就先不过去了，一切等节后再说。 于此同时，在轧钢厂一车间后面的废品仓库里，杨利民，李怀德，聂志远三位轧钢厂的主要负责人都到齐了，身后站着的是一车间主任和仓库主管。 杨利民拽着一个仓库保管员的衣领子怒吼道。 “你们就是这么管理仓库的？一车间才重新开工多久？就丢了好几千斤的废料？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已经不是玩忽职守了，你这是在犯罪，我现在就可以找公安把你关进去，让你连除夕都在监狱里过啊。” 被抓住衣领子的仓库保管员抖如筛糠，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杨书记，真不是我的事儿啊，这仓库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保管员，还有一个值班回家睡觉了。 肯定是他工作不认真，才有了这么大的纰漏，我冤枉死了啊。” 杨利民不想听他废话，狠狠的将他推开，走到小山般的废旧钢铁边上说道。 “老李，老聂，你们也都想想招吧，要不是眼瞅着年底了仓库统计，咱们还不知道厂里丢了这么多钢铁，这要是让上级知道，只能说明我们这些领导无能。 咱们刚经历了一车间重建的事儿，今年可是万万不能再给部里上眼药了啊。” 李怀德此时那叫一个幸灾乐祸，生产一直都是杨利民在管，一车间仓库的东西丢了和他李怀德有个屁关系？ 你杨利民不倒，我怎么上位？他这时候真想给那些偷钢铁的人点个赞赞赞。 聂志远属于中立派系，主要掌管厂里的技术维修和研发，虽然都是清水衙门，可这两个部门也算是轧钢厂的大动脉，谁也不敢小瞧。 第202章 天网恢恢 他这人也不争不抢的，慢慢的还真让他在厂里围拢了一批人。 看杨利民和李怀德一个暴跳如雷，一个笑里藏刀，他只能叹了口气站出来说道。 “这事儿想捂盖子是不可能的，年底仓库统计之后，上面还要派人在春节前再下来统计一遍，除非拿好的钢板当废品处理，否则肯定露馅。 要我说现在最要紧的事儿，是把这些偷东西的人找出来，亡羊补牢嘛，只要抓到了人，咱们再不济也能对上级有个交代，总比干等着什么也不做好。” 杨利民这时候也只能指望聂远志的办法，东西已经丢了，要是贼还没抓到，那他这个厂书记肯定也干到头了，上面必然会把一车间的事儿和这次的事儿加在一起给他算个总账，到时候他不被调往大西北就算是好的。 等保卫处长唐志伟被叫过来之后，听了仓库保管员和一车间主任的复述，也有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谁让这仓每天都有不少人进出，总不能把所有进过仓库的人全部抓回去调查吧？那不是查案，而是在制造恐慌了。 最后唐处长把保卫处所有科级干部都叫了过来，集思广益了一个最笨的法子，蹲点守候。 “各位领导，从一车间重新开工，到仓库被盗，其实时间是很短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偷走几千斤钢铁，可以确定这必然是团伙作案。 我们厂门口的岗哨每天都会抽查工人们所携带的挎包或背包，我想偷东西的人只要脑子没坑，是肯定不敢从大门口走的，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这些人是如何把偷出来的钢铁碎片运出厂的？ 再有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丢了几千斤钢铁，可见这伙人作案的频率一定很高，我们保卫处决定成立一个专案小组，专门在这里守着，只要小偷再次出现，保证可以一网成擒。” 杨利民对唐处长和保卫处其他人的分析还算满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找出来这么多线索，还做了总结和预案，也算是能力颇高了。 “那就拜托唐处长了，一定要把这些小偷绳之以法，我们厂里绝对不能有蛀虫，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和上面交代了。” 既然是蹲点守候，那这些副科级的干部谁也别想跑，唐志伟当场就给这些人排了个班，赵山河因为晚上8点还要带夜班巡逻队，所以被挑了出来站第一班岗，时间是现在开始到晚上6点截止，也算是对他的一种照顾。 沈力想着赵山河晚上还要值班上前问道。 “山河，要不要我和你换换？你现在去办公室睡一会儿，晚上巡逻才能有精神。 可别半夜打哈欠，被治安科那帮小崽子笑话。” 赵山河嘿嘿一笑回道。 “沈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年轻身体好，几天几夜不合眼也没事儿，再说也不止我一个人在这守着，治安科还有5个人和我一起呢。 你回去工作吧，6点别忘了让你的副队长过来接我班就行。” 有一句话说的好，所有命运的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有些人命硬承受的起，有些人往往要付出想想不到的代价。 贾东旭、王五、田晓汶三人中午在食堂商量动手的时间，因为一直在食堂里聊着，没看到保卫处的异动。 杨利民要不是因为年底清点仓库，也不会知道丢了那么多钢铁，他还一直都在高枕无忧。 赵山河因为晚上要值夜班，所以第一个蹲点，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收获。 麻子脸还在期待着王五带回来轧钢机的外形图纸，借此功劳回到故乡。 老鬼子想着拿到图纸，和钢板一起送到香岛，到时候他就是帝国的英雄。 所有人的命运线条，就因为这小小的钢铁碎片交织在了一起。 5点，下班铃声响起，轧钢厂的工人除了倒班的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厂子，赵山河无聊的都要睡着了，就在他看着表想着再有40分钟就可以交班的时候，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靠近了仓库。 （12月底，四九城5点天就已经黑了。） 治安科的几名队员眼睛都不瞎。 “科长，疑似目标出现，抓人不？” 治安科保卫员甲把声音压到最低，轻轻在赵山河的耳边说道。 “不着急，就一个人，累死他又能搬走多少？我们先看看他是如何把东西运出厂的。” 赵山河一点都不着急，只要偷东西的人出现，那在他面前就不可能跑掉，除非对方是会动感光波的动感超人。 田晓汶推开仓库的门，和以往一样门并没有上锁，拿出准备好的手电筒照了照。 他得寻找一些值得出手的目标，这也是长时间偷东西积累下来的经验，铁没有钢值钱，而整块的钢板比普通碎钢更值钱。 前些日子送过来的东西他昨天已经划拉了一遍，他主要的目标是今天刚运进仓库的边角料。 今天送进仓库的东西并不多，找了几分钟，便让他看到了一个值得下手的钢板，一上手就约莫能有五、六十斤。 拖着这块钢板出了仓库，缓慢的走向了预定的墙角，那里有贾东旭在等着接应。 要是往常时候，贾东旭是不会出现的，他都会在第二天过来，把藏起来的赃物弄出厂外，今天因为时间匆忙，加上还有两天就放假了，所以他们决定今天一步到位，把偷到的东西连夜弄出厂。 田晓汶和贾东旭俩人抬着这块钢板走向厂墙边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在距离他们一百多米的地方，五双眼睛在齐刷刷的盯着他们，还有一个人留在了蹲点的地方，因为再有一会就交班了，赵山河怕交班的人大声说话漏了马脚。 “科长，他们这是打算把东西抬到什么地方去啊？” “看方向，是要往厂围墙那边搬了。 我想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把东西弄出厂了，这伙人应该是在厂墙上开了个洞，这样不用走厂门，也可以把赃物弄出厂，真tm人才啊，有这脑子干点正事儿不好吗？非要走这歪门邪道。” 保安甲看赵山河脸上露出微笑，连忙捧臭脚。 “再狡猾的猎物，也逃不过科长的锐眼，看来今儿就该着了我们组立功，抓到这俩贼，厂里怎么也会有点奖励吧？就是不知道能给多少。” 赵山河按了按棉帽子，把身形又压低了一些。 “这俩人是负责把赃物运到墙边的，墙外肯定还有人接应，一会你们5个把他俩给我按住了，外面那个我来处理。 要是对方敢反抗的话，我允许你们开枪。” 这也是唐志伟临走时的交代，这次的盗窃案让杨利民彻底愤怒了，必须得抓到人，才能熄灭厂书记的怒火。 第203章 疏而不漏 田晓汶和贾东旭长时间偷厂里的废铁和钢板碎片，一直也没被发现过，早已经没有了任何警惕心。 一边搬着钢板往前走，一边还在聊天。 “田哥，这次的东西，好像还不到60斤啊，怎么没找个大块点的？” 田晓汶没好气的对贾东旭回道。 “你当这东西是我想有多重就有多重的啊？ 这也就是今儿运气好，才有块整个的，你小子我看是有点飘了，忘了前阵子全是废铁碎片的时候了？” “嘿嘿，这不是昨天那块钢板赚到大钱了嘛，让弟弟我眼界也高了不少。” “别净想美事儿了，快点走吧，等一会出了厂墙就让王五拿去处理了，争取今天就分到钱。” 两个人抬这点东西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厂围墙边上，贾东旭放下手里的钢板，急不可耐的快走两步便开始蹲下身子扒拉积雪。 田晓汶不急不缓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见视线内没人才学了几声猫叫，从这点就能看出来他比贾东旭稳重不少。 墙外面同样传来了几声猫叫，这是王五在回暗号，赵山河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招呼身旁的保卫员上去抓人，他则是一个冲刺向前跑了一百多米，一脚踏上围墙借助冲劲就跳了过去，这非人的跳跃高度把外面接应的王五吓了一跳。 前面说过，王五常混迹于赌场之中，机灵劲还是有的，看从墙的另一头跳过来个人，就知道偷厂里钢铁的事儿被发现了，迈开双腿转头就跑，至于贾东旭和田哥？爹死娘家人，个人顾个人吧。 要是过来的是其他人，还真可能在这黑灯瞎火的晚上被王五给跑了，可惜他遇到的是赵山河。 他连追都没追，在小世界里掏了块城墙砖出来，对着王五的腿就扔了过去，6.5柱之力发动，砖头砸到王五的大腿上咔嚓一声他就倒地起不来了。 赵山河没管王五的惨嚎，走过去打开手电筒看了看对方的脸，见过但是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轧钢厂一万多人呢，他要是都记得名字就怪了。 直到这时候墙里面才传来了声音，可见赵山河跑的多快，下手多迅速。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再动开枪了。” 经典的片段，就是这次保卫来的快了点。 赵山河拽着王五的那条好腿，一个抛物线就将对方扔回了厂墙里边，希望3米多高摔不死人吧，摔死了算他早解脱，他们偷的这些东西足够赏他们一颗子弹。 等他再次翻墙进了厂里，便看到贾东旭和田晓汶被2个保卫员拿枪指着双手举高站在墙边。 另外2个保卫员已经把他俩的腰带给解了下来，正准备绑人呢，这也是此时资源匮乏，连手铐都只有赵山河这个副科长才有。 照例拿手电筒看了看这俩人的脸，其中一个仍然是见过，但不知道名字，可看到贾东旭的时候可就把赵山河给惊到了。 “东旭？怎么是你？你怎么能偷厂里的钢铁呢？你都三级工了，还缺钱？” 贾东旭本来被保卫人员拿枪指着都已经快崩溃了，此时看到抓他的人是赵山河，忙上前求饶。 “山河，我也不想的啊，能不能给个机会？ 棒梗和小当还小，不能没有父亲啊。” 赵山河看着贾东旭那张哭丧脸，摇了摇头说道。 “你让我怎么给你机会？看墙上这洞，就知道你们不是第一次偷厂里东西了？ 实话跟你说，厂里最近丢了好几千斤钢铁废料呢，估计是不是你们偷的都要扣你们头上了。 这么大的量就算不被枪毙，最少也得20年起步，我要是给你机会，那进去的就是我了。” 说到这里便不再想搭理贾东旭，对着边上的队员说道。 “都带回去吧，顺便审审他们的销赃渠道。” 王五这时候已经被摔了个半死，只好由两个保卫员抬着回去，贾东旭和田晓汶双臂被绑在身后，就和解放军押运俘虏一样往回走。 刚走出去百十米，贾东旭又说话了。 “山河，我要是有立功表现，会不会不被处罚啊? 你也知道我家里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活着，你嫂子肚里还有一个明年就要生了，这要是我进去了，家就散了。” 赵山河暗道你在想屁吃，偷了那么多东西，还想着不被处罚，那你得立下多大的功勋？ 贾东旭看赵山河依旧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一下子急了。 “山河，我说真的，我知道敌特的下落，我举报出来算不算重大立功表现？你给个话啊。” 看贾东旭急躁的样子不像作假，赵山河可就来兴趣了，不管什么年代，抓到敌特都是大功一件，后世还有行走的50万呢。 要是按他穿越过来的2024年计算，四九城最低工资是2200元\/月，一年元。 50万相当于接近19年的最低工资，这是什么概念？别以为谁都能月入好几万，作者码字一个月，算上全勤才不到3000。 田晓汶和王五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吵吵着有敌特要举报，可惜赵山河又不认识他们，有好事儿也得先可着贾东旭来不是？ 让其他人带着田晓汶和王五先回去，他单独留下贾东旭问道。 “都到这时候了，你就有什么说什么吧，要真是敌特，我肯定会和处长说一声，争取给你弄个宽大处理。 到时候死刑变无期，无期变有期，也算对的起你我同住一个院子了。” 贾东旭现在对赵山河只有一片感激，他这也是看到对方没有留下王五和田晓汶，只留下他问口供，知道对方已经仁至义尽。 “这事儿我从头跟你说吧......” 贾东旭把自己被王五带着去韶九胡同耍钱，到欠麻子脸钱，被逼无奈偷厂里东西卖钱还债，销赃给麻子脸全说了，就连白天王五说让田晓汶去画一车间的轧钢机外形也说了。 赵山河可不是贾东旭他们，一听就知道这是敌特没跑了，心中一阵火热，再次问道。 “东旭，你现在要是带我去那个赌场的话，能找到你嘴里说的麻子脸吗？” 贾东旭忙连连点头回道。 “应该能，麻子脸一般都在赌场里镇场子，轻易不会离开，我去赌场的几次都看到他了。” “那行，我这就和处长汇报，连夜把赌场端了，只要能当场抓到麻子脸，你这次犯的事儿也就能大事化小了。 到时候你再把偷东西的事儿往刚才那俩人身上推，什么主谋啊，销赃啊，都不是你经的手，你就负责搬东西和分钱，估计有个几年你也就能出来了。 这事儿你心里有数就行，可别啥都往外说。” 贾东旭听了赵山河的言语，可算轻松了不少，他也怕被枪毙或一判二十年，那等他出来的时候，孩子都结婚生子了，谁还愿意认他这个当过罪犯的父亲？ 第204章 麻子脸被擒 赵山河也知道夜长梦多，带着贾东旭一路小跑回了治安科，让一个队员去通知交班的人不用再蹲点了之后，便一个电话打到了唐志伟处长家里。 唐志伟听说这事儿还和敌特牵扯上了，立刻指示赵山河带队去抓人，厂里的事儿保卫处已经圆满完成任务，剩下的就该给自己的部门捞点好处了。 保卫处怎么说也是双重管理，平时管理家属区，抓几个笨贼都属于本职工作，想弄点功劳不容易，抓到厂里的内贼也只能算是将功补过。 可敌特就不一样了，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功劳，唐处长还想着能有机会再升半级呢。 赵山河看交班的队员陆续回来，便让他们帮忙看着王五和田晓汶，自己则带着跟他一起蹲点的队员加上贾东旭，出发前往韶九胡同。 麻子脸的赌场内仍旧是吆喝声不断，这么长时间的经营，他这里也有了不少回头的客人。 可今天麻子脸感觉眼皮子一直在跳，连手里的牌和赢来的钱都让他有些提不起兴趣，正想着是不是让手下来换他玩两把，就看赌场看门的小弟跑了过来。 “大哥，贾东旭来了，还带了个陌生面孔。” “人在哪？” 麻子脸扣下了手中的扑克牌一脸平静的问到，对于熟客带新人过来玩他早已习惯。 “就在门口，没有大哥您说话，我也不敢让人进来。” 看门的小弟虽是麻子脸的心腹，可也知道赌场的规矩，没有老大发话，他可不敢随意让赌场进新人。 麻子脸随手把牌塞到了身边站的手下手中，示意对方替他玩，对看门小弟说道。 “走，过去看看，上次贾东旭来还钱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说以后再也不赌了？今儿这是专门让我打脸来了？” 等他俩来到赌场门口，便看到贾东旭和赵山河二人，还没等麻子脸说话呢，早就在贾东旭口中得知对方样貌的赵山河便动手了。 对付敌特根本不需要考虑留手，只要不打死就行。 一个箭步冲拳打在了麻子脸的右臂上，这也是赵山河不想杀人，麻子脸的右臂直接就被打断，赵山河由拳变爪直接将对方骨折的手臂握在手里，一个过肩摔势大力沉。 麻子脸刚感到胳膊上的剧痛，便感觉天旋地转，随之而来的摔打差点让他把胃吐出来，已经完全没了抵抗的能力。 一旁的看门小弟都已经看呆了，赵山河动作太快，让他以为自己看到了超人。 还好他还记得自己身上有家伙，手放在后腰就准备掏枪，可赵山河怎么会不注意他？能在赌场看大门的能是一般人？ 赵山河也没学过什么拳法，仍旧是普普通通的一拳，不过鉴于对方的掏枪动作，这次直接打在了对方的胸口。 这小弟身材矮小，看起来很壮实，可也扛不住这6.5柱之力的一拳，胸口挨打的地方明显有些塌陷，吐了一口血出来便说什么也起不来了。 暗处，5名隐藏起来的保卫队员看赵山河出手直接打倒了两人，也跑了过来用特批的手铐将两人铐上，赵山命令其中两名队员去房子后面看看有没有后门，剩下三名队员则看守正门，顺便看着麻子脸。 他自己带着贾东旭走进了赌场大门，虽然外面数九寒冬，可一进赌场就能感到热浪一片。 好几十个赌客或站或坐围在几张赌桌边，七八个一看就是赌场小弟打扮的人，端茶递水、递烟好不殷勤。 这大大超出了赵山河的意料，贾东旭可是告诉他只有十几个人。 扭头看了一眼贾东旭，那意思是在问这就是你说的人不多？ 贾东旭此时也迷糊了，他上次来还账的时间还没过去一个月，哪曾想赌场里现在有了这么多人来耍钱？ 赵山河的目光在赌场小弟的身上一一扫过，人数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对方不用枪，在他体力消耗完之前这些都是木桩子而已。 让贾东旭自己找个安全地方待着，赵山河奔着人多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都说先下手为强，赵山河行走的路线也是计算过的，每走到一个小弟身边就是一拳，而对方也只有机会挨这一拳，之后便直接躺下了。 看着字数好像时间过的很长，其实也就是十几秒之间，等赌场里的赌客们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满场能站着的赌场小弟，也就剩下刚才替麻子脸玩牌那位了。 “警察，所有人不许动，双手举过头顶，让我能看到你们的手。” 这时候的赵山河知道保卫处的名头吓不到人，便直接给自己换了个马甲，反正对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公安，谁让保卫的制服和公安的几乎一模一样呢。 这一嗓子喊出去，赌场里可就乱套了，有胆小的举手站好，也有胆大的趁机划拉着赌桌上的钱，还有几个想跑的，都被赵山河一拳一个撂倒。 直到有个胆子大的赌客划拉了几把桌上的钱，发现赵山河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喊道。 “只有一个公安，大家快跑啊。” 这回是举手的也不举了，搂钱的也不搂了，几乎所有人都一个劲的往大门口跑去，还有几个应该是常来的赌客知道有后门，往赌场的后面跑去。 赵山河咧了咧嘴，心道这帮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掏出手枪对着房顶开了两枪。 “砰”、“砰”两声响后，赌场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最后说一遍，靠墙站好，双手举过头顶，谁再乱跑子弹可不长眼。” 胆小的赌客看对方是真开枪，知道赌博最多也就关几天，又不会被判刑，实在没必要拿命去拼。 立刻跑到墙边举起双手，人这个物种大多时候都有着从众心理，也就是老百姓说的随大溜。 有一就有二，不多时剩下的赌客就都在墙边举手站好，赵山河这才把枪收了起来，几步走到赌桌旁边。 看着几张桌子上乱七八糟散乱的钱，赵山河并没有急着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听到枪声后冲进来的几名队员看到赵山河安然无恙也松了口气，这要是端个赌场把副科长折里面了，那他们轧钢厂的保卫处就要出名了。 第205章 一网打尽 赵山河看到前后门一共进来四名队员，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在看着麻子脸，便对四人说道。 “所有人都要搜身，之后拿裤腰带捆上带回厂里，干活吧。” 他想的挺好，可不过两分钟，外面就来了不少军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穿上尉军装的军官。 看到赵山河他们身上的制服后，这位上尉直接询问。 “这里什么情况？怎么响枪了？” 赵山河也知道在四九城响枪就没有小事儿，但又不想让对方知道他们是在抓敌特，这要是功劳被部队拿走，他都没地方哭去。 “上尉同志，我们是轧钢厂保卫处的，有人举报这里有赌窝，我们就过来抓人了，开枪是因为赌客人太多，看我们人少想跑，所以才开枪示警，并没有打到人。” 上尉看了看那些靠墙站着的和已经被绑好的赌客，见确实没有人受伤，便不再过问，赌场和赌客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要是这点小事儿也要部队管，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不过赵山河还是低估了附近公安过来的速度，人还没绑一半呢，最近的派出所就来人了。 领头的公安看到部队的人在场，也吃了一惊，这出啥事儿了啊？连部队都惊动了？ 可看到正在绑人的保卫处一行人，他又迷糊了，最后看到赵山河在边上站着，猜想这应该就是带队的领导了，便上前问道。 “这位...领导？ 我们是东华门派出所的，你们这啥情况？” 赵山河知道李鬼吓唬不到李逵，真公安来了，他们这些保卫处人员穿的再和人家一样，也不是公安。 “你好，公安同志。 我们是第三轧钢厂保卫处的，接到举报，有人在这里聚赌......” 赵山河不厌其烦的把刚才和上尉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直把东华门派出所的公安听的脸上那叫一个精彩。 “不对啊，你们第三轧钢厂在大北面呢，怎么跑到东华门这边来抓人了？ 再说你们也没有在这边抓人的权利吧？” 领头的公安眼珠一转，这可是赌场啊，不说抓那些赌客的功劳，就说那几张桌子上的钱....... 这里懂的都懂哈，写的太多估计又河蟹了。 赵山河看对方眼珠乱转，就知道恐怕事情有变，走过去在对方耳边轻轻说了两句。 “我是张学义局长的亲戚，老哥想要功劳的话，我们可以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你看怎么样？” 这位公安一听赵山河提到了张学义，立刻就换了一张笑脸。 “原来是一家人啊，这事儿闹的，既然老弟都张嘴了，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这也是变相服软，谁让东华门这片也属于dc区呢？他可没胆子找公安局长亲戚的麻烦。 赵山河看对方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在屋里找了个窗帘，把一半桌子上的赌资打包装好，便带着已经捆好了的一半人直接走人，当然也带走了贾东旭和门口的麻子脸。 至于剩下的人和钱怎么处理，那他就不知道了，别问，问就是国家机密。 等一行人回到厂里，都已经晚上10点半了，赵山河把包裹拿到治安科办公室打开数了数，多了没有，几百块块还是有的，从中拿了250元出来，出办公室给跟着他去的队员每人50。 “这些钱是给兄弟们的辛苦费，大家伙心安理得的拿着，剩下的我得上缴，你们可别多心啊。” 5名跟着去的队员乐的都要找不到北了，哪还有什么其他想法，出趟任务端个赌窝就得了50块钱，这好事一年都遇不到一次，就算遇到了有那心黑的领队也只给他们几块钱，剩下的都揣自己兜里了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赵科，这也太多了，不会有事儿吧？” 什么时候都有胆小的，毕竟给的太多了。 “能有什么事儿？这钱不是你刚才出门掉地上的吗？我帮你捡回来了。 怎么不是你掉的？要不是你的就帮我上缴厂办吧，顺便问问谁丢的。” “别介啊，赵科长。 就是我丢的，我说我兜里钱哪去了。 我这还准备明天买点棒子面呢。” 都是成年人，赵山河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怎么办了，打发5人去把抓回来的赌客和赌场小弟先关在羁押室，赵山河带着贾东旭，扛着被他短暂治疗，又再次打晕的麻子脸进了审讯室。 一盆凉水浇头，麻子脸直接就醒了过来，现在可是12月底，冰冷的凉水加上低温，虽不是上刑，但也没好受到哪去。 赵山河看对方醒了，便走到他面前问道。 “麻子脸是吧？说出你的真实姓名。” 麻子脸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贾东旭，又看到面前一身制服的赵山河，知道这次被抓肯定不会是因为赌场的事儿。 要是因为赌场的话，对方不可能一上来就下狠手，想来是自己让王五去画轧钢机的事儿发了。 他在华夏潜伏多年，深知一旦被抓，就几乎是十死无生，特别他还是脚盆鸡人，以华夏对他们国家的仇恨，哪还有生还的可能？ 不过他这时候想自杀都不大可能，别看电视里那么多咬舌自尽，其实在现实中能做到这一步需要莫大的勇气。 还有什么衣领子里藏氰化钾，真当保卫处的人员不是公安就啥都不管啊？ 衣服都给他扒了，就算真有能自尽的毒药，也早就被拿走了。 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麻子脸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不想死，他还想再看看家乡的樱花。 “这位长官，我要是交代的话，你们能给我留个活路吗？” 赵山河也没审问过间谍，还以为这帮人都是硬骨头呢，实在是后世的电视剧里太能骗人。 其实在战争时期，被军国主义洗脑的脚盆鸡人确实有些疯狂，可现在脚盆鸡都投降十多年了，这些一直潜伏的人员又有几个心中真的还有天蝗？ “这要取决于你能提供什么，我再问你一次，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 见对方的话语里有满满的求生欲望，赵山河也并没有太强硬。 “我的真实名字叫藤田兼仁。” 听到这个日本名字，赵山河就放心了。 第206章 手术刀 此时兔子和脚盆鸡还没有建交（1972年才建交），能在华夏境内有这种名字的几乎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抓到脚盆鸡的敌特功劳更大，赵山河怎么能不开心？ 既然已经确认了对方是敌特，赵山河就把贾东旭带回了羁押室，等明天早上和那些赌客一起处理，弄好了羁押室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才回审讯室开始审问藤田兼仁。 拿了包华子出来，给藤田兼仁递过去一支，虽然对方被手铐固定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可用手抽烟还是能做到的。 这也是赵山河想出来的办法，先来软的，如果对方不吃敬酒的话，《风声》、《潜伏者》里面的手段，他也不是不会。 其实赵山河现在一个人审问对方是明显的违规，可此时的时间是凌晨12点，连唐志伟他都没打电话汇报工作，又有谁会知道他在审讯犯人？ “藤田先生，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山河，是这里治安科的科长，想必你也知道华夏对脚盆鸡敌特的态度，如果你还想活着，就请把你从到华夏以来做过的事情详细说一遍，包括你的上级还有下线。 只有你交代的越清楚，立下的功劳越多，我才好在领导面前给你求情。 你也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藤田兼仁慢慢抽着烟，思绪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赵科长，说出来不怕你笑话，20年了，终于有人可以倾听我心中的秘密，估计你不会理解这种保守秘密的感觉是有多么痛苦，不过我总算解脱了...... 我是1941年到的华夏，那时候我和你的年龄差不多，当时还是战争时期，就连我所在的部门也不是现在的wz机关，而是tgk...... 45年发生的事情，就不用我再叙述了，当时我的上级给我留下了潜伏在华夏，一直沉睡等待激活的命令，这一沉睡就是将近10年时间...... 这10年里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连结婚都不敢，就怕睡觉的时候说梦话暴露身份，直到了54年，上面才有人来激活了我，从那时候开始，我的上线就是一位医生，他的代号叫手术刀。” 藤田兼仁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个多钟头，赵山河一直没有打断，他也知道保守秘密是一件多么折磨人的事情，就好像他心中的小世界。 对方的烟也是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对方说出了手术刀三个字，赵山河才不得不打断道。 “藤田先生，你说的这位手术刀，现在还在四九城里吗？” 藤田兼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说故事顺嘴了，把自己的上线说了出去，不过他此时已经接近破罐子破摔。 “是的，手术刀就是我的上线，他也是我在四九城唯一的联络人，不过他住的地方离韶九胡同并不算远，估计听到枪声现在已经逃了。” 赵山河真恨不得给对方俩嘴巴子，弄了半天你小子在拖延时间。 “藤田，你这种不友好的举动，只能加速你的死亡时间，拖延并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好处，现在请你说出这位手术刀的住址。” 藤田还真不是拖延时间，他只是回忆着这20年里的点点滴滴，一时间给忘记了。 见赵山河眼冒凶光，连忙交代。 “就在韶九胡同不远的智德前巷......” 赵山河得了地址，便给对方又加了一道手铐，把审讯室锁死之后告诉值班队员任何人不得接近藤田兼仁。 交代完之后连自行车都没骑，跑出轧钢厂就开始一路狂奔。 虽然藤田兼仁说那个叫手术刀的鬼子有可能跑了，可赵山河还是准备过去看看，他跑步的速度比自行车快多了，10分钟就从轧钢厂跑到了二十七中附近。 智德前巷就在这中学的边上，赵山河按着藤田给的地址拐了几个弯就到了那个死胡同。 此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半，胡同里安静的可怕，他强大的五感在这里更有用武之地，可以清楚的听到附近住户的鼾声、磨牙声、放屁声，他站在最后一间房的门前，里面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赵山河没走门，依旧是直接跳上了墙，不大的院子里黑灯瞎火犹如黑洞，不过这时候哪怕对方有什么后手赵山河也得硬着头皮往里进了。 他不带人一起来一个是因为人多了动静大，万一那老鬼子没跑，再把对方惊动了，另一个则是艺高人胆大，他不相信在这四九城里有什么人能比他厉害，他猜测自己的肉身已经超越了人类极限。 从墙上往下一跳，便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噼里啪啦一阵响，听声音才知道是一堆瓶瓶罐罐。 得~这下也不用隐藏了，拿出手电筒直接往里进吧，穿过院子，躲过了地上乱七八糟的罐子，总算来到了屋子门前，刚把屋门推开，赵山河就感觉不对劲。 一把乌黑的长刀迎面刺来，要不是赵山河有强大的五感肯定中招，对方也应该是心中有着必中的把握，要不然换成子弹的话，赵山河肯定躲不过去。 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刀锋，这里就凸显出赵山河没学过任何功夫的弱点，哪怕他学过一招半式的，也不会如此狼狈。 老鬼子也没想到赵山河能躲过去，一个愣神，便改刺为砍，这要是被砍到，也不会好到哪去。 赵山河的右脚往地上用力一踩，借着强大的反作用力便退出了屋门好几米远，一路上的罐子算是倒了霉，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 老鬼子吃惊对方的躲避方式，还以为赵山河会什么轻功呢，正要再往前追着砍去，就看到对面之人手一摆，一只手枪便出现在了对方手中。 月光下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老鬼子，搞的他高举着黑色的长刀，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直到赵山河说道。 “把刀放下，高举双手，否则我就开枪了，手术刀。” 听到手术刀三个字，老鬼子就知道藤田肯定被抓了，因为他是藤田的上线，他们这个小组又是单线联系。 把刀往地上一扔，刀很沉，落地能明显听到“砰”的一声，老鬼子并没有高举双手做投降状，而是双手随意的垂在两边，不服气的说了一句。 “年轻人，有能耐把枪放下，你们华夏不是总说功夫天下第一？用火器算什么好汉？” 第207章 不讲武德 赵山河并没回话，而是走到老鬼子面前突然出手给了对方一个大耳雷子。 这一下可是铆足了力气，把老鬼子的牙齿都打掉了好几颗。 赵山河很吃惊对方的抗击打程度，这要是换成贾东旭，估计一巴掌过去对方就嘎了，可老鬼子只是被打了一个趔趄而已。 老鬼子也没成想赵山河如此没有武德，刚要说话，赵山河的嘴巴子又过来了。 想躲，可对方有枪，他此时的感觉别提有多憋屈。 “啪啪啪啪”几个耳光打完，哪怕老鬼子练过几十年功夫，也已经满脸金星。 赵山河出了刚才被对方拿刀捅的气，取出手铐一个苏秦背剑就将对方给拷上了，这造型就算老鬼子练过乾坤大挪移，也已经无用武之地。 拽住对方的衣服，“撕拉”一声就扯下来一块，直接将对方的嘴堵上，赵山河看了看老鬼子的惨状，嗯~这回可以放心的搜索房间了。 拿着手电筒进了屋，看到桌上有马灯，掏出火柴点上之后，屋里的摆设便展现在眼前。 几件普通的桌椅板凳，衣柜、木头箱子也是老百姓家都有的东西，火炕上有炕桌、炕柜，炕桌上摆着几本医书，木头箱子的上面还有一个医药箱。 要是不知道老鬼子身份的人进来，肯定会被对方迷惑，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医生。 把所有能看到的箱子、衣柜都翻找了一遍，除了几十块钱之外啥也没找到，赵山河也不气馁。 既然是敌特，肯定有他专门藏匿东西的地方，屋子就这么大，慢慢找就是了。 强大的五感让赵山河可以感受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就拿墙壁来说，上手一摸，只要是空心的他都能寻找出来。 找遍了屋里的每一寸地方，确定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后，赵山河来到屋外，满地的瓶瓶罐罐让他提起了兴趣，谁家好人会在自己的院子里放这么多没用的罐子？这本书又不是卖罐子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院子左墙下面，一块明显和其他地面有区别的积雪被赵山河找了出来，拨开积雪，松软的土地表明了这里刚刚被人挖开过不久，赵山河也没用手，回屋里把炕桌徒手拆了，拿块木板就开始往下挖。 只挖了不到一米深，就挖到了几块红砖，取出红砖就可以看到下面是一层防水油布。 拉出油布，一个竹子编织的箱子露了出来，打开一看是一部小型电台，可惜现在已经解放了，这要是在抗战时期，凭这部电台就能让赵山河官升一级。 几十分钟后，整个院子搜索完毕，这老鬼子明显不是什么有钱人，全部家产才300多块，这让赵山河大失所望，电视里不是总演那些间谍头子贼有钱吗？到他这里怎么就反过来了？ 老鬼子要是知道赵山河的心声，肯定会说我心里苦啊，上面都好几年没给他经费了，他要不是会点医术，估计早上街要饭了。 看着已经放弃挣扎的老鬼子，赵山河也不想继续挖地三尺了，有这老鬼子和电台就是大功一件，至于其他的，得得之我命，失之我幸，还要什么自行车？ 一巴掌打在老鬼子的后脑勺将对方打晕，两只手一只拎着箱子，一只拎着老鬼子，向着轧钢厂原路返回。 等到了轧钢厂也不再审问，直接把这老家伙铐在了另一间审讯室里面。 肉他已经吃饱了，剩下的汤，总得给其他的科室留点吧？特别是唐处长，这老鬼子还得让对方亲自审问才好。 做下属的要为上级多想想，自己把审讯结果交上去确实好看，可这不也同时凸显了唐处长啥能耐没有？ 再说一遍，吃独食，死的快啊。 看明白没？昆图库塔卡提考特苏瓦西拉松。 虽然已经来到了一个人睡觉最深沉的时间，可赵山河还是给唐志伟打了电话，汇报了藤田和他的上线已经被抓回轧钢厂之后，唐处长果然很兴奋。 “赵山河同志，你一定要把这两个敌特看守好，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其他的等我到厂里再说。” 放下电话，赵山河便把收缴上来的赌资也拿到了审讯室，等一会唐处长来了直接给他就行了，他又看不上这点钱。 以赵山河对唐志伟的了解，这位也不会吃独食，想必明天各科室都能喝到点汤，这汤好不好喝，还要看羁押室里关着的那些人给不给力。 这时候赵山河才想起来贾东旭，好像这家伙被抓之后，院子里还不知道吧？去轧钢厂大门的岗哨问了问，知道今天没有人过来找人，不得不服这贾张氏的心是真大。 在门口等了一会，就看到唐志伟骑着自行车赶来，赵山河把两个敌特交给对方审讯，他当了甩手掌柜跑去治安科睡觉了。 等醒来的时候早已天亮，他是被办公室外的吵闹声弄醒的，听着屋外各种国骂传来，他就猜到这肯定是昨天晚上被抓的那些赌客家里来人了。 推门出来看了看，全是没见过的生面孔，随便拽了个治安科的队员打听之后才知道这些赌客家属为什么如此暴躁。 早上其他科室的头头来了之后，将这帮赌客又搜身了一遍，具体情况请脑补，这里不写。 搜身之后的赌客被一个一个押进审讯室审问。 就算是好人进了审讯室都害怕，更别说这帮心里有鬼的人，交代的那叫一个快，之后便是治安科出动去这些人住的地方，找他们家里人过来谈谈怎么放人。 这里面的事儿赵山河才懒得过问，反正那帮家属骂的是赌客，又不是骂保卫处的人，雁过拔毛，这是几千年留下来的规矩，何况对付的都是犯人，而犯人最没有人权。 径直去了唐志伟的办公室，敲门进屋后问道。 “处长，这一宿收获如何？老鬼子撂了没？” 唐志伟哈哈一笑，摸了摸因为半宿没睡有些泛光的脑门回道。 “还好，这老鬼子开始的时候还挺硬实，我给他上了几套在棒子战争时学的招式，他立刻和面条一样软了下来。 那个叫藤田的更是一个眼高手低的货色，我把枪掏出来他还以为要被枪毙，就差没把小时候尿床的事儿也供出来了。 等一会调查部会来人把他们带走，这事儿就不归咱们管了，不过你的功劳跑不了，估计这次你应该可以直接升正科了。” 第208章 易中海雇凶杀人? 赵山河心中一喜，正科的职位可不是副科能比的，这可是一个科室的一把手，一言堂的感觉谁不喜欢？ 连忙对唐处长恭维了几句。 “还得是领导老当益壮，要是换了我可没办法让那个老鬼子痛快招供，这起间谍案子整个过程我只不过是跑跑腿罢了，还得是您在后面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还得向您多学习学习。” 唐志伟虽说也是部队回来的，可又有几个当领导的不喜欢听好听的？刚要出声客气几句，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山河啊，你们院子里的易中海和贾东旭俩人关系怎么样？” 赵山河很奇怪对方问他这样的问题。 “处长，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老易是个绝户没孩子一直把贾东旭当儿徒养，这俩人关系好的和一家人一样，这在咱们院子里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那就奇怪了，昨天我审问藤田的时候，对方说易中海花钱找他给贾东旭下套，等贾家倾家荡产之后再把对方除去。 你说易中海一个钳工，怎么会和敌特认识的？他会不会有问题？” 赵山河的第一反应是易中海真够缺德的， 这事儿要是让贾张氏知道，不和他闹个你死我活才怪。 可又一想此事只有藤田一个人的口供，根本没有实质证据。 “处长，您看这事儿有几分真？几分假？ 据我所知易中海在我住的院子里已经偏袒了贾家无数次，他没道理要弄死贾东旭啊。” 唐志伟看赵山河也说不出个什么，只得回道。 “是真的还是假的已经和咱们无关了，还是让上面和厂里头痛去吧。 不过昨天我看藤田说的不像是假话，你要知道对方连小时候尿炕的事儿都快招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弄那些虚头巴脑的。” 赵山河听唐志伟这么一分析便不再言语，老易要是真和敌特有牵扯，那事情就有趣了，最好把聋老太太也装进去。 .......分割线....... 不久之前，四合院里，已经等了一夜的贾张氏实在沉不住气了。 “秦淮如，你去轧钢厂一趟，看看东旭在干什么？怎么有家不回，连个信儿都不让人带回来？” 秦淮如一边哄着小当一边心里暗骂。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夜里不让出去找的，还说什么老爷们没回来肯定是去办大事儿，老娘们少乱搅和。 这回你知道着急了？晚了！ “妈，今儿早上起来我肚子就不怎么舒服，你也知道我怀着孩子呢，要不还是您去一趟吧，正好让贾东旭下班的时候带点棒子面回来。 家里的粮食就够今天的了。” 贾张氏见秦淮如找借口不去就想骂人，但一想对方还怀着贾家的孙子，只得不情不愿的穿上鞋向轧钢厂走去。 等到了厂门口，正好看到呼啦啦一群赌客家属来领人，她也跟着混了进去。 她这还是第二次来轧钢厂（猜猜第一次来干什么了？）。 本以为这帮人是工人呢，跟着走了一会就感觉不对，怎么越走越偏？这方向也不像是车间啊。 这时候她想脱离这群人自己走也来不及了，边上有持枪保卫看着他们呢，不管怎么说轧钢厂也是四九城重点工厂，一群赌客家属进来，还是需要仔细警戒的。 等到了羁押室，贾张氏一眼就看到了贾东旭，不过此时对方手上戴了一副银手镯，和其他被羁押的赌客明显不同，这她可就不乐意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儿子？ 为什么其他人都不带手铐，就把我儿子铐上了？你们知道我儿子的师父是谁吗？我儿子可是三级钳工，以后肯定会升到八级。 我要去找厂领导告你们。” 执勤的保卫处人员都没搭理她，这时候能在羁押室里蹲着的，都是昨天夜里抓回来的赌客，那个贾东旭更厉害，听说偷厂里的东西。 在他们的认知里，像贾东旭这样的别说手铐了，脚镣都应该带上，现在没带已经属于特殊照顾了。 贾张氏嚎了半天，看没人搭理，便准备往保卫处的其他科室闯，这下执勤人员可就不能同意了。 “那个老婆子，你再乱闯就把你也抓进去。 你儿子偷厂里的东西被抓个现行，就算不被枪毙也好不到哪去，你还是回去给他准备点衣服啥的吧，这羁押室到了晚上可是冷的很。” 贾张氏听到自家儿子是因为偷东西被抓进来的，就不闹腾了。 她也看出来了，这帮拿枪的对她不会有什么好脸。 出了保卫处，老虔婆便开始找人打听三车间，她准备去找老易。 岂不知此时的易中海已经自身难保。 早上到厂里的时候，老易还奇怪怎么没看到贾东旭呢，刚把工具都拿出来准备干活，车间外面就来了几个身穿中山装的。 领头的进车间就叫过来了车间主任，拿出证件给他看了看。 “我们找易中海，你给指认一下，哪个是他？” 虽然车间主任不知道调查部门是个什么机构，可看对方穿的和杨利民一样，就知道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几个中山装在车间主任的配合下，轻易就把易中海控制住，好在这帮人知道现在只有藤田的口供，并没有其他证据，就没给他带上手铐。 押着易中海上了小汽车，一直出城到了某个隐蔽的村落，这几人才把老易从车上带了下来，接下来就是审讯了。 “姓名.....年龄.......籍贯.........” 一套基本程序之后，负责审讯的中山装才拿着藤田的口供问道。 “你为什么要找人杀害贾东旭？” 易中海本以为自己以前的事儿犯了呢，正想着如何狡辩，突然被这么一问，才知道是麻子脸被抓把他供出去了。 好在他当时只是付了钱，和麻子脸也是口头约定，并没有留下任何笔迹，这时候他也咬死了牙不认。 “同志，我冤枉啊，贾东旭是我徒弟，我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我老伴不能生，所以我把他当我亲儿子一样，我怎么会害他呢？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我住的院子里打听打听，我要是乱说话，让我天打雷劈。” 审讯室里的几个中山装互相对视了一眼，没看出来老易是不是在说假话，他们在去抓老易的时候，早有另一波人去了四合院，就为了调查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关系。 事情到了这里就陷入了僵局，所有人都知道藤田被带到这里后不可能说假话，那么说假话的就是老易，可住在四合院的人都说易中海最关心贾东旭。 最后还是老k放话，先把人放回去，赵山河不是在轧钢厂吗？让他盯着，如果发现易中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直接抓捕，拒捕的话可以直接击毙。 第209章 刘海中的全院大会 让我们把画面转回轧钢厂，易中海被带走之后，三车间工人的情绪直接就爆炸了，所有人都没了干活的心情，三五成群开始议论。 “你们说那些中山装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进来就把老易带走了？车间主任还这么配合？这帮人比保卫处还厉害？” “保卫处算个啥？你没看那些人的衣服全是毛料的中山装，和厂长杨利民穿的一样，估计肯定是上级部门的人，要不然车间主任也不会这么配合。” “管他什么部门的，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搞清楚老易到底犯了啥事儿吗？今天贾东旭也没来上班，难道这师徒俩犯法了？” “哎哎~贾东旭我可是听说了啊，那小子昨天晚上在厂里偷东西的时候，被保卫处直接人赃并获，听说现在还关在羁押室呢。” “你咋知道的？” “在二车间小吕嘴里听来的，他们车间的王五也一起被抓了，好像还是主谋，估计不被枪毙也差不多了。” “真没看出来，贾东旭平时老实巴交的，竟然能干出来这样的事......” 正聊着呢，车间门口来了个老太婆，可不正是贾张氏。 这老家伙在门口东张西望，也没看到易中海，最后车间里的一个组长看到了她，走过去问道。 “这位....大妈？ 你找谁？” 贾张氏看这位组长人高马大的，就没敢显露自己的暴脾气。 “我找易中海，他是不是在这个车间？” 组长一听找老易，就有点后悔搭茬这老太婆了，实在是易中海被抓走，还不知道因为啥事儿呢，别最后弄自己一身骚。 让贾张氏在门口等一会，他则是找到了车间主任，把门口有人找老易的事儿一交代，他就撤了。 他能不管，车间主任却不能，这位从老易被抓后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平日里易中海借着自己是七级钳工，处处瞧不起他，现在老易被抓走了，可把他高兴坏了。 快步来到车间门口，看贾张氏满脸横肉，而且找的还是易中海，第一感官对方就不是什么好人。 “易中海被带走了，因为什么事儿你也别问我，我还想知道呢。 你要是着急找他就回去找他老伴吧，其他的我是无能为力了。” 贾张氏一听易中海也被抓走，就有点不知所措，贾家两大支柱，老易和小贾在同一天被抓，让她有天塌了的感觉。 再次回到保卫处，这次连门都进不去了，赌客已经全部被家属带回，她想混进去都没有机会。 最后无奈只得回到四合院，她想去找找一大妈问问，看看对方知不知道老易和贾东旭到底怎么了。 只不过凭她的口碑，别说一大妈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她，聋老太太更是理都没理这老虔婆，这位定海神针听到易中海被带走后就有点疑神疑鬼，毕竟老易知道的太多了。 几个人都没想到傍晚的时候，老易竟然回来了，这位回来之后就去了聋老太太屋。 “老太太，我可能被盯上了.......” 老易也没瞒着老太太，把自己从找麻子脸开始之后的事儿都说了，最主要的是他在今天被带走后，在那些中山装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老太太思索了一阵说道。 “你这阵子停止一切和工作无关的行为，先好好上班。 等明年轧钢厂的调离通知下来之后，那帮8级工一走我就安排人让你考8级，等你有了八级证书，不管怎么说到时候你都是轧钢厂的技术大拿，这样基本就安全了。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八级钳工，会有其他的心思的。” 易中海虽然心中很埋怨聋老太太，要不是她指使自己去嘎了贾东旭，他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不过看到自己的付出终于有所回报，也就不再说什么。 心中想着等到他过了八级工，就是他和老太太地位转换的时候，到时候他站在工人的顶点，根本不需要再看任何人的眼色。 俩人正聊着，另一头轧钢厂下班的人们就回到了院子。 刘海中憋了一下午，可算是到家了，进院儿就和身后的阎解成说道。 “解成，你去通知你爸一声，马上召开全院大会，老易既然被带走了，那肯定就是犯了事，这样的人不配再做一大爷。” 这话说完，他又看了眼傻柱，本想让傻柱去通知下中院，可没想傻柱都没看他一眼，人家径直回家了。 可把刘海中气个够呛，可一想到大儿子结婚免不了要请这位掌勺，也只能先忍了。 等赵山河回到院子的时候，光齐早就在门口守候。 “山河，我爸说马上召开全院大会，现在开还不算太冷，要不然等到7点以后人都受不了。” 12月底的四九城可不是吹的，虽然没有黑龙省那样寒冷，可在60年也好不到哪去。 赵山河也知道肯定是因为易中海被带走的事儿，这事儿已经在轧钢厂引起了轰动，一个七级工犯事儿和一个一级工犯事儿的分量是完全不同的，这还是轧钢厂头一次有这么高级的工人被带走。 虽然杨利民已经尽全力隐瞒，可轧钢厂一万多人呢，他又能堵住几张嘴？不需要三天这事儿就可以传遍四九城。 赵山河应付了刘光齐后，先回了一趟家，见陈雪茹和猴魁都在，便对二人说道。 “你俩就不用去开会了，今天易中海在厂里被某部门直接带走，老刘估计想要篡位，这大冷天的听他磨叽没什么意思，我自己去看两眼得了。” 陈雪茹和侯魁本来就不想去，大冷天在院子里站着，谁去谁遭罪，至于为什么不坐着，那就只能“呵呵”了，冬天在室外坐板凳上，和坐雪堆里还真就没啥区别，越坐越冷。 等赵山河到中院的时候，大会已经开始了，刘海中也没搬八仙桌，主要是没有傻柱出力，其他人傻了才会去搬桌子。 “各位住户，平日里老易总是偏袒贾家，我这个二大爷为了大院的团结，总是忍让他一些，目的就是为了让院子里得到先进大院的牌子。 可今天我不能再忍了，你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老易可是犯事了啊。 三车间里那么多人亲眼目睹，这可不是我老刘瞎编。 要是老易犯了错误，那我们的先进大院不就没了？ 所以我今天开这个会的主要目的，就是罢免易中海，让我这个二大爷取代他的位置，也好方便我去和街道沟通沟通，别因为老易这一颗老鼠屎，坏了我们大院的清誉。” 第210章 谁比谁傻 刘海中也算是抓住了机会，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在后院密谋，并不知道院子里召开全院大会，贾东旭被厂里羁押，贾张氏压根没有什么心情去想谁当一大爷。 一大妈又是个妇女，伺候人还行，让她上去和刘海中抗争，那可真是高看她了，最后还是傻柱说了两句。 “我说二大爷，你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这一大爷才被带走，还没有个准信儿呢你就说他是一颗老鼠屎，那要是一大爷啥事儿没有回来了，你打算怎么下这个台阶啊？ 要我说你还是等两天再说吧，这大冷天的所有人都在这里听你说废话，敢情你家里有二大妈做饭，我这可是啥也没准备呢，总不能让我晚上不吃饭吧？” 傻柱这混不吝的脾气一上来，那是谁也不惯着，痛快完嘴了转身就要走，这次刘海中可是不能再忍了。 “傻柱，你还有没有纪律性？ 我们正在严肃的讨论易中海所犯下的错误，要是他没犯事的话，凭什么带走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你可不要想着平时易中海对你不错，就想袒护他，要知道同情坏分子也是错误的。” 傻柱高昂脑袋，眯缝眼睛看着刘海中，他也没想到这打崽狂魔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这还是那个草包？不会是谁教他说的吧？ 傻柱差一点就猜中了真相，这些话还真就是刘海中花了一块钱让老抠帮他写的。 “二大爷，你口里说的坏分子可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以前院子里有什么事儿都是你们三个大爷商量，就算他真的有事儿，你以为你们两个大爷能跑的了？ 估计下一个抓的就是你和三大爷吧？ 要我说你有开会这功夫还不如回去想想以前都做过什么错事，这样公安上门来找你的时候，你也好知道怎么回答。” 赵山河在边上抽着华子看这俩院子里公认的草包和傻子对话，才知道电视剧里演的有多么虚假，就这脑袋瓜子谁当他们是傻子，那就是真傻子。 就连和傻柱一直不对付的许大茂都在一旁站着一句话不说，生怕自己一张嘴就被卷进里面。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看热闹都来不及呢，谁都不会过去劝一劝。 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就看到一大爷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出来了。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对刘海中很是不满的说道。 “这大冷天的开全院大会，刘海中你有啥急事儿啊？ 要是把人冻病了，你给拿钱看病？” 傻柱看到老太太和易中海，立刻就嚷嚷了起来。 “老太太，这刘海中可没安什么好心，他刚才还说一大爷是院子里的坏分子呢。” “一大爷，正好你也来了，你给二大爷说说今天到底出啥事儿了，省得老刘往你身上泼脏水。” 易中海本来和老太太在后院聊着往后的计划，不知道院子里召开大会，可架不住傻柱的大嗓门，还好俩人已经商量完了，便出来看了看。 “老刘啊，我今天的确被带走了，不过那都是配合一些部门做些工作，到你这就直接把我当成坏分子了是吧？ 你这么着急开全院大会，以为听了些谣言就是真理，你要知道这样一来恰恰显得你不够稳重，难怪工作这么长时间你连个组长都没当上，要我是车间主任也不会选你啊。” 打人专打脸说的就是此时的老易，没等刘海中说话，老易又继续说道。 “就像老太太说的，这天忒冷，大家伙先回了吧，明天我会去找厂长汇报一下今天的事情，到时候厂里会有广播，大家听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赵山河早就不耐烦了，转身就走，许大茂和娄晓娥也知道今天这闹剧在老太太出场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只有贾张氏看到易中海的时候就像看到亲人一样，直接扑了过去。 “老易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可得救救东旭啊。” 易中海从上午被带走，一直到下午回来，虽然能估计到厂里肯定会有些谣言出现，可贾东旭的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贾东旭出什么事儿了？贾张氏你说清楚。” 贾张氏干打雷不下雨，呜哇呜哇半天，易中海才明白贾东旭被保卫处抓了，具体原因好像是偷了厂里的东西。 心中嘀咕贾张氏太不靠谱，自家儿子都被关进羁押室了，竟然连事由都没打听明白，可见这老虔婆除了吃喝拉撒睡，是啥啥都不会啊。 可对于贾东旭的事情，他也得了解清楚，老太太那头要他把贾东旭除掉的命令还没取消呢，他总得知道事情的缘由，才好布置下一步的行动。 带着贾张氏、秦淮如直接去找了赵山河，赵山河也是刚进屋，就听到这几位来敲门。 不想让他们的脚印把屋里给踩脏了，就在屋门口对着老易说道。 “一大爷，这大晚上的，我还没做饭呢，你有啥事就快点问吧。” 易中海心道你个治安科副科长，还能不知道我带着贾张氏来找你是什么事儿？这话说的太假，可现在是他求人家帮忙，又不得不舔着个笑脸。 “山河，这不东旭在你们保卫处的羁押室关着呢，贾张氏想过来问问他到底犯了啥事？ 要是小事的话，我们认罚，你看看能不能把他放出来？” 赵山河可是听了唐志伟说易中海买凶杀人的，一点都不相信对方的鬼话。 不过一想贾东旭也举报了藤田，通过藤田他又抓到了老鬼子，也算是举报有功，看在贾东旭的份上告诉了易中海和贾张氏这里面的事儿。 易中海听到几千斤废旧钢铁被盗，就知道这事儿没个办了，可贾张氏在场，他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山河，像这样的案子，一般都怎么判啊？要是赔钱的话，是不是能少判几年？” 赵山河本想告诉他们一般都是死刑，但看到秦淮如在边上，就把嘴闭上了。 这要是把秦淮如吓流产了，贾张氏不的讹死他啊？ 易中海看赵山河摇头不语，心中便有了些猜测，这贾东旭不用自己出手就嘎了，老太太的任务不就是顺利完成？看来这次8级工是稳了啊。 第211章 贾东旭被发往大西北 贾张氏和秦淮如却是另一个想法，她俩看赵山河不吭声，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还以为赵山河不肯帮忙，又见易中海问贾东旭会怎么判，这下可就不高兴了。 “老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家东旭好着呢，不就是偷厂里点东西吗？ 等明天你带我再去厂里问问，大不了咱们赔点钱，你再帮忙找杨厂长说点小话，东旭估计也就出来了。” 易中海真想打开贾张氏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都是啥，几千斤钢铁边角料，把你们家所有人包括肚子里那个绑一块全卖了，也赔不起吧？ 不过他今天被某部门带走，又经过一系列的审讯已经身心疲惫，此时只想早点回去休息，看贾张氏这么说也就借坡下驴了。 赵山河看着离去的三人，心中一阵冷笑，这事儿要是找杨利民好使的话，估计贾东旭早就出来了，还用等到现在？ 估计明天厂里还有的折腾。 贾东旭：你们吵归吵，我的衣服和被子呢？这羁押室也太冷了。 第二天就是12月31日，工人们虽然迎着寒风前往轧钢厂，可心中却是火热的，今天又到了发福利的日子。 贾张氏一大早就去了易中海家生怕他跑了，最后易中海实在甩不开对方，只好带着她一起来了轧钢厂。 因为来的太早，杨利民还没到厂，所以贾张氏先去了羁押室看了看贾东旭。 发现自己的宝贝大儿已经有发烧的迹象，老虔婆就开始吵吵上了。 “你们这里简直是草菅人命，我儿子都病了，你们还不放人？我家东旭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和你们没完。” 值班人员还记得这个老货昨天在这里叫嚣，今天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直接就把贾张氏扔了出去。 “再敢来这里捣乱，就把你也关起来。” 内斗内行，说的就是这位老虔婆，她看斗不过羁押室的值班人员，就把气撒到了易中海身上。 “老易，你也不帮帮你儿子？ 东旭都发烧了，你还不快想点办法？” 易中海只觉一阵心累，他此时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和贾张氏去小树林，这不就是典型的被讹上了？ “行了，跟我去见杨厂长吧，看看能不能把贾东旭先放了。 要是不能放人，你就回去找我老伴，让他给贾东旭拿点被子。” 等两人到了杨利民办公室把想法一说，这位杨厂长也没给面子。 “老易啊，你也是厂里的老人了，这偷几千斤钢铁出厂是个什么概念，应该不用我说吧？ 实话告诉你，要不是因为贾东旭他们三个和一起间谍案有关，早就被移交派出所了。 你们回去吧，看孩子想吃点啥好的就给买点，现在不吃，以后估计也吃不上了。” 贾张氏就算再蠢，此时也从杨利民的话里听出了不一样。 “杨厂长，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你开开恩，大不了我们赔钱还不行吗？” 杨利民连和贾张氏说话的兴趣都没有，对易中海摆摆手示意赶快带走。 他要不是看在老易的面子上，贾张氏连见杨利民的资格都没有。 等出了办公室，贾张氏还想威胁易中海，可这次老易可是学聪明了。 “贾张氏，我回头再去找人问问，看看贾东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现在你着急也没用，还是先回去拿点衣服、被子给贾东旭吧。” 贾张氏看易中海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逼他，等回到四合院把事情和秦淮如一说，虽然对方也非常焦急，但还真就让她想出来个办法。 “妈，你给东旭送东西的时候，告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其他人身上推，这样就算最后被处罚，也不会太严重。 再加上有一大爷帮忙，相信肯定会有个好结果的。” 这里就能看出来秦淮如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才对贾东旭最有利。 傍晚，院子里的轧钢厂人员都拎着福利回了四合院，虽然只有一条鱼和毛巾、肥皂之类不值钱的东西，可满院子煎鱼的味道也把贾张氏馋的够呛。 没管出去要饭的贾张氏，秦淮如一边收拾屋子一边想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东旭要是判刑就意味着贾家唯一的生活来源彻底断绝，贾张氏又这么能吃，这日子要看就活不下去了。 想来想去，她把目光看向了中院正房...... 元旦过后，贾东旭三人就被直接押送dc分局，案子审理的很快，王五和田哥被定为主谋直接枪毙，贾东旭因为举报有功，属于重大立功表现，再加上只是帮忙搬东西，又积极退赃（贾张氏找易中海借的），最后只判了五年。 在发往大西北的前夕，贾张氏和秦淮如又去看了贾东旭一趟，虽然对于自家宝贝儿子被判了五年非常不满，可只有贾东旭知道，这次自己算是捡了一命。 对于这个结果，除了贾家人以外，其他人都很满意。 赵山河感觉自己这也算是变相救了贾东旭一命，要不然61年他就该死了。 聋老太太感觉贾东旭离开五年，足够傻柱接替对方的位置，给老易和自己养老的计划可以正常进行。 易中海则是准备着下一步计划，把贾张氏搞定，这样秦淮如在院子里孤立无援，不就得便宜傻柱？ 贾东旭被判刑后，老z专门找了一趟赵山河。 “赵山河同志，这次找你，是组织上有任务要你去做。 你们四合院里的易中海，我们高度怀疑他和藤田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证据我们也可以抓人，但我想留着他钓大鱼，我的意思你懂吗？” 赵山河也同样早就怀疑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这次得到尚方宝剑，哪有不同意之理。 “请领导放心，对于易中海我也早有怀疑，包括我们四合院的那个聋老太太，可惜他俩的档案上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要不然我早就抓人了。 去年我让我们院子里刘海中的二儿子对聋老太太实施了监视，发现对方的房间在半夜的时候有人进入。 今年刘光天搬离了四合院，我就不知道这位老太太平日里都做什么了。” 第212章 贾东旭out 老z笑着对赵山河说道。 “他们俩的档案都是解放前就有的，那个时候想做假太容易。 你这次先不用管聋老太太，把易中海盯死就行，相信只要对方和敌特有联系，就早晚会露出马脚。” 赵山河给老z敬了个军礼。 “保证完成任务。” 时间一天天过去，自从贾东旭走了以后，贾家果然陷入了难以为继的地步，好在秦淮如的灯泡蹭麒麟臂神功已经大成，傻柱的盒饭根本到不了家里。 贾张氏则是每天围堵易中海，蹭钱、蹭票、蹭吃喝，易中海为了隐瞒自己丑陋的过去，也只有向贾张氏妥协，有了老易的支持，贾家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就在院儿里人都在准备迎接61年除夕的时候，大西北传来新的消息。 其实早在55年，根据严峻的国内外形势需要，上面就已经决定开发大西北。 贾东旭一路乘坐火车到达这里之后，被分到了西北监狱，每天的工作是建设火电站，说白了就是苦力。 好在他还记着自己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只需要五年就可以回到四九城去，所以从上工开始就非常努力工作，工地的监管人员知道他是钳工之后，还给他换了轻松些的活，这让他对那些监管人员非常感激。 可事儿往往就这么巧了。 因为马上就要过年，工地也分到了一些平日里难见到的好东西。 从蒙古拉过来的牛羊，还有东北运过来的鱼，这让许久未看到肉食的人们疯狂了。 所有人都在兴高采烈收拾肉食的时候，贾东旭发现他所在的小组里有人不见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旦有人失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贾东旭刚到这里的时候就被告诫一旦发现异常情况要及时上报，他也不敢逞英雄，上报了之后大家伙就开始找人吧。 从白天一直找到天黑，也没找到失踪的人，反倒又丢了俩，这可让监管人员有点急了。 就在此时，修了一半的火电站起了火，贾东旭跟着所有人前往火场救火，在恐怖的火焰面前，没人能不犹豫。 最后还是监狱的监管人员发了话，去救火的人员一律给予重大立功表现一次，这才安慰了所有人的情绪。 等火情被制止了之后，人们才发现贾东旭不见了，最后还是在火场里面发现了他随身携带的像章和钢笔，这才确定贾东旭已经牺牲了。 那三个消失的人也被监狱守卫人员抓了回来，一顿审讯之后，才知道起火不是因为施工原因，而是这三个家伙放的。 虽然贾东旭是以犯人的身份来的大西北，可此时他却是救火的英雄，最后监狱一个电话打到了四九城，向上级报告了此事。 61年2月8日，北方小年。 一大清早，阎埠贵拎着个便桶打开院子大门，往附近的公厕跑去，等放完水回来的时候，就见到王主任带着两个街道工作人员来到了四合院。 “王主任，今儿小年，没歇着啊？” 王主任看到是老阎，笑了笑回道。 “咱们街道办的工作就是为人民服务，哪有时间休息啊。” “您这一大早的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儿？” 阎埠贵好奇王主任为啥来的这么早，要知道这可才早上6点多，冬天寒冷，不少人还没起呢。 “是有点关于你们院子里贾家的事儿，昨天区里通知的急，我这不一大早就来了。 麻烦你去叫一下院儿里的人，让大家伙在中院集合吧。 我有点事要宣布一下。” 阎埠贵看王主任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便小跑回家叫解放和解成去通知中院和后院，他自己偷个懒，就通知前院得了。 十多分钟后，大家伙不情不愿的从屋子里出来往中院集合，埋怨的话语唠叨了一地，不过看到王主任的时候就都没声了。 王主任看到人到齐也没磨叽，连老易和刘海中都没搭理。 “各位95号四合院的住户们，今天这么早让大家来集合开会，实在有些抱歉。 昨天晚上，我们南锣鼓巷街道办收到了区里的紧急通知，贾东旭同志在大西北的一场火灾中为了抢救国家财产牺牲了。” 王主任说到这里特意顿了顿，看看贾家人的情绪。 果不其然，听到贾东旭牺牲的时候秦淮如就昏了过去，贾张氏也两眼无神，一个劲的念叨着儿子没了。 王主任看到这俩人的样子，就知道往下的事情是进行不下去了，忙招呼院子里的妇女们上前帮忙。 一大妈和二大妈赶忙上前，掐人中的掐人中，拍后背的拍后背。 贾张氏毕竟没昏迷，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就让全院都闻之色变。 “王主任，我儿子既然是牺牲的，那就应该是烈士吧？我记得烈士是不是有抚恤金啊？” 王主任拍拍脑门，不想和这死认钱的贾张氏废话，一个眼神给了老易。 老易瞬间明白，和一大妈半拉半拽就把这老虔婆带回屋里去了。 秦淮如被二大妈掐了掐人中，也缓过来，这位算是有点良心的，醒过来就是一阵哭泣。 “东旭啊，你怎么就舍得扔下我和棒梗他们，这让我们家怎么活啊。” 王主任看着院子里的一众人，有喜形于色的，比如傻柱和许大茂，有无动于衷的，就像赵山河跟刘光齐，其他人都是面无表情，就好像死的是个陌生人。 叹了口气，走到秦淮如身边说道。 “秦淮如同志，你还怀着孩子，要保重身体啊。 贾东旭过去虽然犯了错误，但是他用生命保护了国家财产，组织上不会看着不管的。 鉴于东旭生前是轧钢厂的工人，所以上面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去轧钢厂工作？ 不要以为这是组织上的怜悯，这是正常的抚恤，如果你愿意去轧钢厂工作的话，岗位随便你挑，去什么部门都可以。” 秦淮如心中回忆着贾东旭过去的点点滴滴，还真别说，这家伙虽然能耐不大，赚的不多，可对老婆是真好。 过了好一阵秦淮如才对王主任说道。 “主任，这事儿太大了，我得和婆婆商量一下，你看能不能明天再回你话？” 王主任也能理解秦淮如现在的状态，战争时期她有太多战友牺牲在眼前，生死分离的事情她看的太多了。 “可以，明天你考虑好了来街道办找我就行。” 说到这王主任把声音压低了在秦淮如的耳边再次说道。 “另外贾东旭还有一笔抚恤金，等你来找我的时候我一起给你，数额较大，我就不在院子里宣布了。” 第213章 秦淮如进轧钢厂 等王主任走后，赵山河才长出一口气，他是有点害怕了，这贾东旭都跑到大西北去了，还难逃一死，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冥冥中自有天意？ 不过看着就差没笑出来的傻柱，他又有点明悟了，这是个不知道多少电视剧混杂在一起的世界，像傻柱这样的主角，肯定是有光环在身的，除非把对方人道毁灭了，否则剧情肯定会进行下去。 就好像他让范金友消失，就可以得到陈雪茹，那要是把傻柱弄死？是不是秦淮如就可以投怀送抱？ 不过一想到对方眼瞅着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他又有点膈应。 曹贼虽好，可非我意，还是专一点吧。 虽说陈雪茹也是带着个孩子，可身材和脸蛋却不是秦淮如能比。 秦淮如回屋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和贾张氏商量的，总算把这老家伙安抚了下去，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刘海中跟厂里请了假，开始准备贾东旭的后事。 因为没有尸体，就没了下葬这道程序，傻柱也被易中海留在院子里，准备中午开席。 贾张氏和秦淮如一早就去了街道办，秦淮如去选工作，贾张氏则是为了抚恤金。 等王主任看到这俩人的时候，有点惊愕的看了眼秦淮如，她昨天的话说的很清楚啊，那意思就是你自己来就行了，别带着贾张氏来，这老虔婆来了准没好事。 秦淮如也是没招，她要是不用抚恤金安抚好贾张氏，那还不一定怎么闹呢，好在这老家伙见钱眼开，看有钱拿就忘记了贾东旭。 最后秦淮如选了去食堂工作，而不是电视剧里的钳工，这样既可以带饭回家，又可以脱离易中海，还能吸傻柱的血，也算是一举三得，她还不知道轧钢厂里还有个色魔李怀德。 贾张氏也得了800块钱抚恤金，虽然这点钱还不够还老易的，但贾张氏的意思是我凭能耐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估计老易当时借钱的时候就估摸到了，这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等俩人回到院子里，家家户户都到齐了，婚丧嫁娶是人生大事，特别是有人去世，只要不是有仇都会到场。 赵山河随礼五块钱，他是副科级这个时候要在院子里起个带头作用，本以为这是最高了，哪成想厂里的领导也都来了，这帮人也是没想到一个月前还是罪犯的贾东旭，一个月后就成了烈士，只能说人生处处是惊奇。 杨利民代表轧钢厂出面安慰了秦淮如。 “秦淮如同志，我接到街道办的电话，才知道贾东旭同志的英勇无惧，他是一个伟大的人，值得我们学习。”（学习偷东西？） “鉴于你现在怀着身孕，所以厂里决定在你没出月子以前，每个月给你们家27块5的生活费，保证你们生活不出问题。 家里的孩子也不用担心，烈士子女上学，学杂费用全免，生病了也有厂里负责，绝对不会让你有生活上的压力。 此外你们家还有什么要求，现在都可以提，只要我们能解决的，我现在就帮你解决了。” 贾张氏眼珠一转，就来了精神。 “杨厂长，我们家的房子不够住，以前一直申请也没批下来，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帮着解决一下？” 杨利民进贾家屋里转了一圈，看一家五口（包括未出生的槐花）就住这么一间房确实有点困难，便拍板说道。 “这个要求我答应了，回去我就找房管科给你们家换房，只不过您们95号院好像没有空房了，要是换到其他院子，你同意不同意？” 秦淮如打死也不会答应这个事儿，要是换到其他院子，她还怎么吸傻柱的血？ 忙对杨利民说道。 “厂长，能不能不换院子啊？ 我们家在这院子里住久了，人头都熟悉，要是换到其他的院子，这孤儿寡女的，被人欺负了都没地方喊冤去。” 杨利民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要是烈士子女被欺负了他也得跟着吃瓜捞，扫了一圈院里的人就有了主意，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决定好，他准备回厂里看看再说。 留了一百块钱算是他对贾家的帮助，便带着一众领导离开了四合院，李怀德走的时候看了好几眼秦淮如，这大灯，比刘岚强多了啊。 等中午的宴席散去，各家各户回到家就开始琢磨上了。 像是老阎就在想着贾家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虽然没了贾东旭，可秦淮如只要去轧钢厂上班，户口就会迁到城里，孩子随妈，几个孩子以后也有了定量，肯定不会吃不饱了。 赵山河则在想着剧情的纠正能力，决定以后要是再出现其他电视剧的主人公，肯定第一时间嘎了，这样他才可以随心所欲，而不像贾东旭这件事里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易中海想的是他给贾家投入了那么多，这次可算是有了个终结，只要傻柱肯给他养老，他就一切大吉。 刘海中一边打着刘光福一边生气，今天王主任来了他没说上话，杨利民带着一群领导来了他又没说上话，按照这么下去，他啥时候才能当上官儿啊？ 娄晓娥一边和许大茂聊着一边琢磨，这罪犯变烈士，真是古今稀奇，以后是不是可以这么操作一下？比如把大茂献祭....... 等到太阳升起，一切又如往常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傻柱陪着秦淮如去了轧钢厂，她得去办手续。 到了厂里之后，直接去了杨利民办公室。 杨利民看到秦淮如是一个人来的也和王主任一样松了口气。 “秦淮如同志，我昨天去房管科看了一下，你们中院的王大伟一家四口住的是厢房，我准备把他换到其他院子里，把这间厢房给你，你看这样如何？ 算上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们家五口人两间房，应该够住了。” 秦淮如听完脸上就是一喜，连连感谢杨利民，老杨被这美妇一夸，也有点飘飘然。 “轧钢厂的食堂你想去哪个？ 街道办电话里说了，可以随便你挑。” “我想去傻柱的那个食堂，他和我住一个院子，平时也可以互相照顾一下，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多少还得注意些的。” 第214章 年到了 杨利民略微想了一下，感觉对方说的有一定道理。 “那行，你就去傻柱的食堂吧。 我给你写个条子，你拿着去找食堂主任，他知道怎么处理。” 当食堂主任带着秦淮如来到傻柱所在食堂的时候，傻柱乐的差点没把手里茶缸子掉地上。 “秦姐，你怎么来了？ 难道说钳工车间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是谁，我让他从今儿起就别想吃饱一顿午饭。” 秦淮如看傻柱对她如此紧张，不由嘴角微微一翘，看来这段时间的好处没白给，傻子已经完全被套牢了。 “柱子，我没选钳工车间，杨厂长说了以后我就在这个食堂工作，你可得照顾着点你姐啊。” 傻柱在心里感谢杨利民十八辈祖宗。 厂长你对我太好了，我保证以后给你做菜不往里吐口水了。 食堂主任见傻柱和秦淮如认识，也没多待，临走的时候叮嘱了秦淮如两句。 “秦淮如同志，杨厂长让我转告你一声别忘了下班之前去房管科办理一下住房手续，还有厂里的托儿所也对你们家开放，家里的孩子如果没人带的话，可以直接带到厂托儿所来，烈士家属这些都是免费的。” 秦淮如这时候也有点感觉贾东旭活着还不如死了。 他活着的时候，托儿所需要交钱才可以让孩子去，东旭那点工资连吃饭都不够，怎么会有钱让棒梗去托儿所学习？ 现在东旭一死，户口有了，定量有了，托儿所可以进了，房子还多了一间。 就像臧克家的那首诗上说的。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创作于1949年） 等下班的时候，赵山河进院就看到王大伟一家在搬家，问清楚缘由之后，他也麻了。 虽然这个世界线里贾东旭还是嘎了，可整个剧情已经改的面目全非。 老贾家成了烈士家属，在院子里还多了一间厢房，秦淮如也没去钳工车间而是去了食堂，这以后除非食堂的东西被秦淮如搬光，否则贾家不可能缺粮。 谁敢检查烈士家属的随身挎包？最起码门口的岗哨是不敢的，要是检查出来东西还好，要是没检查出来......这锅唐处长都不敢扛。 王大伟家也算占了点便宜，听说新搬过去的厢房多了十五平米，相当于多了一个人的住房了。 等赵山河回到家，陈雪茹上前问道。 “山河，这贾东旭死了，为啥贾家一点悲伤都没有啊？ 我刚才还听到贾张氏难听的笑声呢。 她这可不像死了儿子的模样。” 赵山河对此无言以对，他也很难搞清楚这老虔婆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这老家伙绝对得到了一笔巨款。 要不然老家伙早就闹腾上了，在贾张氏心中钱大于一切，什么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在钱的面前，都得靠在一旁。 贾家的新厢房都被贾张氏占了，她带着棒梗两个人住，美其名曰贾家的大孙子要住大房，其实还不是她自己想住最好的地方？ 转眼间就到了除夕，在春节前老z又来找了一趟赵山河，一个是询问易中海有没有什么动静，另一个则是解释一下赵山河的升职问题。 “山河，根据你以后的工作需要，你在明面上的职务基本上副科就算到头了。 这也有助于你的隐藏，职务越高目标越大，希望你能理解。” 看赵山河的脸垮了下来，明显有些不乐意，老z只得把另一套说辞又拿了出来。 “不过我们在你的档案里会给你升职的，只不过这个就你和我们几位知道就行了，保密原则嘛，估计你也不差那点工资。” 赵山河这才能好受了些，有功不赏，以后谁还愿意干活？ “领导的苦心我能理解，刚才只不过有点想不通罢了。” 老z看赵山河这张驴脸说变就变，也不再说其他没营养的话，直奔主题。 “易中海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他有没有和陌生人联系？” 赵山河摇了摇头，他自从得到监视易中海的任务之后，开始的时候还是很负责的，每天围着老易转悠，就差对方上厕所的时候也进去看了。 后来他发现易中海的周围有不下5位监视人员，就不怎么上心了。 这些人或隐藏在轧钢厂，或伪装成各色人等，要不是有着强大的五感，赵山河都发现不了。 不过还是那句看破不说破，赵山河也清楚这是组织并没有完全相信他可以完成任务所安排的后手。 “易中海很狡猾，每天除了上下班就是去聋老太太那里，最多也就找傻柱谈谈心，洗洗脑，并没有其他问题。 要不我们干脆把这俩人抓了得了，我就不信刑具一上他们不开口。” “山河啊，你这种心态可不行，现在是新华夏了，过去的那一套不能用了。 要是确认对方是鬼子，那还可以玩玩套路，对付隐藏在人民中的特务，我们要比他们更有耐心。” 赵山河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官大你有理，你说啥都行。 老z看赵山河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暗乐，这还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还没见过地下斗争的残酷性，还得练啊。 轧钢厂春节还是老规矩，放假算除夕三天。 上班没几天上面的调令就下来了，四九城里一大批8级工被抽调，去向不明。 赵山河猜测应该是去搞“邱小姐”了，不过这事儿他对谁也不敢说。 3月初的时候，轧钢厂果然又搞了一次考核，这次考核的对象主要是厂里的高级工。 自从8级工被抽走之后，厂里钳工技术最好的只剩下易中海了，这位对聋老太太的消息灵通彻底信服，而老太太也开始了活动。 虽是初春，可堆积了一个冬天的冰雪并没有消融，寒风中傻柱背着老太太一步步向轧钢厂走去，这是老太太要去找杨利民。 等到了厂书记办公室，老太太用先去工作之名支走了傻柱，等看人走远了，她才关上门对杨利民说道。 “杨书记，我想这次考核让中海上8级工，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第215章 作弊的八级工 杨利民听了老太太的话就变了脸色，这高级工考核评委可都是上面派过来的，他一个厂书记虽然可以在中间做那么一点点手脚，可危险性太大，要是被人发现，他这书记也不用干了。 “老太太，你有所不知，这次是由部里派人下来参与考核，听说领队还是李怀德的岳父，他们一直想抓我的把柄把我弄下去，我这要是在考核里面做文章，不是往人家手里送刀子嘛。 就算你身后有区里的大人物，也不能让我去自寻死路吧？” 聋老太太来之前就考虑过杨利民会拒绝，但她深信自己只要肯付出代价对方就无法拒绝，从怀里掏了两根大黄鱼放在桌子上说道。 “杨书记，这事儿不会让你白做，这只是定金，只要中海过了8级工，我还有三根奉上，你看这样如何?” 大黄鱼一根就有312.5克，在这个年头相当于好几千rmb，两根就是一万多，聋老太太一下子答应送给他五根，可见她对易中海升8级工势在必得。 杨利民也有点糊涂了，这五根大黄鱼可就是好几万rmb，就算易中海升了8级工之后不吃不喝也得积攒好几十年，这老太太她图什么？ 但贪婪的心理还是瞬间占据了上风，实在是对方给的太多了，他平时喜欢吃吃喝喝，工资虽高可还是不够花啊。 “老太太，你下这么大的本钱，这里面不是还有其他的事儿瞒着我吧？” 杨利民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有些事情还是要挑明了说比较好。 “杨书记，老太太我一辈子基本就这样了，留着钱也没用，我就想着中海能考过8级工，以后就算有什么风雨对他也不算事儿了。 此外傻柱你帮我多照看着点，这孩子心善，做事实诚，就是脑子缺根筋，其他老太太我真就没什么所求了。” 杨利民伸手把大黄鱼拿了起来，两根相磕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感觉这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比点钱的声音好听的多。 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把大黄鱼收了起来，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笔巨款，他也想进步，有这东西当梯子，应该容易很多。 聋老太太看杨利民收了钱，脸上露出了隐隐笑容，没再多寒暄直接告辞了。 等出了轧钢厂的大门这位就开始唱上了。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61年4月，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在四九城举行，这也是新华夏成立以后举办的第一次世界大赛。 与此同时，轧钢厂高级工人考核也在火热进行。 杨利民虽然嘴上说着很难操作，可真实的情况是能作弊的地方多了去了。 因为他是厂里的一把手，可以提前一天知道考核的零件要求，他完全能够让老易先制作完成几个，等考核的时候来一套狸猫换太子。 就算没有机会更换零件，也可以让老易连夜制作几个，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类似这样的办法太多，只要是“人”在监督，就肯定会有办法操作，无外乎需要付出什么。 老易也没浪费这难得的机会，一次性就过了8级钳工，他也是厂里唯一考核成功的8级钳工，意味着以后轧钢厂在钳工这块，老易说的话比车间主任都管用。 赵山河全程看着易中海的操作，将对方的作弊手法一一记住，换了别人可能做不到，可在五感增强面前，一切都是那么可笑。 这边杨利民和易中海还在轧钢厂的小灶食堂里陪同领导吃饭，他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某调查部门。 “领导，易中海今天考核8级工，作弊的手法我都记下来了，是否可以抓人？” 老z也在犹豫着，他一直想用老易钓鱼，可惜对方不上钩，这次要是真让对方过了8级，那以后一般的罪行就处理不了对方了。 “山河啊，这事儿你就什么都不用管了，一切由我们出面，你把自己隐藏起来就行。 易中海既然敢在考核中作弊，背后肯定有人捧着，弄不好和你们厂的领导有关系，我们肯定会调查到底的。” 赵山河撂下电话去食堂吃饭，另一头还没等杨利民等人放下筷子呢，调查部就直接上门了。 带队的老z看着满脸红光的杨利民，又看了看微醺的易中海，拍了拍手说道。 “二位真是雅兴，怎么着，过了8级就这么高兴？ 易中海，有人举报你考核作弊，这事儿你怎么说？” 老z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浇头，瞬间就让老易清醒了过来。 “领导，我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考核完成的，说我作弊纯属无稽之谈。” 老z笑意吟吟的指了指他身边的一个老师傅说道。 “这位是四九城钢铁厂的首席钳工，本来应该早就被抽调走的，因为养病一直没有成行。 我今天把他特意请了过来，就是看看易师傅的手艺。 是作弊还是真材实料，操作一番便知真假，易师傅请吧。” 有些东西可以随意作假，比如说话。 有些东西根本无法作假，就好比钳工技术。 易中海被押着去往三车间，满头大汗的拿着零件迟迟不敢下手，最后还是在那位首席钳工的督促下才敢开工。 一套操作下来，首席拿着零件看都没看，上手一摸就知道够不够8级。 “这零件制作的还行，7级是足够了，8级还差点。 不过这只是8级里最简单的零件，你都能给弄成这样，看来你这8级工有水分啊。 来，再做一个难点的看看。” 这下子易中海是肯定搞不定了，连最简单的零件他都差了不少精度，更何况难度上来之后的？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摆烂。 “我坦白，是杨书记帮我作弊，我才能考过8级工，一切都是因为厂里没有技术大拿，必须得有人充门面我才被赶鸭子上架。 我是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我冤枉啊。” 老奸巨猾的易中海直接一套组合拳就把老杨给卖的彻彻底底，也把自己的罪责降到了最低，把站在一旁站着的杨利民看的是目瞪口呆。 第216章 分析 老z等的就是这句话，让带来的人把杨利民和易中海铐上，直接带往保卫处的审讯室就地审查。 “杨利民，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你也是老同志了，知道组织上的纪律，这个时候再想有人来救你，那是白日做梦。 有易中海的证词，还有这次考核中作弊的流程，这些就足够盯死你了。” 杨利民被铐在椅子上之后还在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没做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儿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他看到老z的证件之后就知道这事儿绝无侥幸可能，被他们盯上的人，就没有一个能逃掉的。 “我交代，我坦白........ ......聋老太太给了我两根大黄鱼...... ......请组织看在我这么多年的功劳上.......” 老z听到聋老太太为了易中海能成功考过8级钳工，竟然肯付出五根大黄鱼的代价，就知道这里肯定有问题。 最起码可以肯定老太太的身份也不一般，这么大的财富，可不是一个老太太能拥有的。 笔录还没做完，他就把赵山河叫了过来，让他带路，带着调查部的人去抓捕聋老太太。 等赵山河紧赶慢赶回到四合院，才发现聋老太太已经不见了，问了前院的三大妈和后院的二大妈，俩人竟然因为天气冷谁也没出屋，也就没看到有人来过，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好在经过调查部门的详细搜索，最后在聋老太太的屋里发现了那条地道，赵山河终于解开了心中之谜。 “赵山河同志，这老太太的身份肯定非同一般啊。 有这么巨大的财富，还能在院子下面挖出来一条这么长的地道，这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你仔细回想一下，这老太太除了易中海和傻柱之外，还和谁有联系？” 赵山河把老太太过去的举动在脑中回想了一遍，最后才想起来张学义和他说过的话。 转头对调查部门带队的人说道。 “人倒是还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权利抓啊。” 这话把调查部的人都给说乐了。 “哦？看来还是条大鱼，赵山河你尽管说，在四九城里还真没有几个人是我们不敢抓的。” 赵山河看对方这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可其中的语气可不像作假，便直接说道。 “我记得老太太和dc区的副书记王华元关系不错，以前没少找对方帮她办事，我怀疑这个人有问题。” 领队的人听完赵山河的言语，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我还以为多大的官呢，闹半天只是一个副书记，既然这个人和老太太有关系，那就只能算他倒霉。” 说完就带着调查部的人员去dc区政府抓人了。 看对方人走了，赵山河也没敢松口气，主要是聋老太太的危险性太大，他倒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陈雪茹和侯魁。 对方能挖这么长的地道，就说明老太太肯定不缺人手，加之又有钱，鬼知道能发挥出多大的威力，赵山河在老太太屋里琢磨半天，最后还是想到了轧钢厂。 对方既然肯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让易中海升8级工，那肯定就有她的目的，赵山河仔细的想着厂里的几个车间，一车间是新机器，不过每天都有持枪保卫人员警戒，想接近的话除非面对枪林弹雨。 二车间和三车间都是钳工车间，就算老易升了8级工掌控了这俩车间也没啥大用，因为这两个车间的机器都是解放前和解放初期的旧机器。 加一起还没五根大黄鱼值钱呢。 想来想去赵山河突然想起了轧钢厂的军工车间，那里以前都是技术大拿才能进去，可现在那些人都被抽调走了，也就只有老易和几个7级工可以进去，难道老太太的目标是这里？ 想到老易如果成功晋升8级工，就可以无视军工车间里的技术人员，赵山河便感觉自己看透了聋老太太的目的。 想清楚了之后，赵山河骑车便回了轧钢厂，直接去找了还在审讯易中海的老z。 “领导，聋老太太虽然跑了，可她的目标我想我应该找到了。” 老z本来看着老易的供词很恼火，都是一些陈苞米烂谷子的，压根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现在一听到赵山河说他有了新发现，几步走出审讯室问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脑子好使，说说看，你有什么新发现？” 赵山河把心中的想法对老z一说，这位听完便点了点头回道。 “你说的没错，这段时间的抽调让四九城里的8级工成了珍稀人才，如果易中海真的晋升完成，很有可能就会执掌军工车间，那我们以后再在军工车间里制作任何零件，对这帮敌特就不再是秘密。 特别是轧钢厂的轧钢机都是新机器，陆军的坦克还好说，要是海军制作舰艇钢板的话，很有可能钢板还没出厂对方就知道了大概数据，这些对我们弱小的海军来说，都是致命的问题。” 赵山河听到老z的解释，才知道聋老太太暗藏着多么凶狠的后手，如果数据泄密，新船还没等制造出来海对面就已经准备好了如何打击，那轧钢厂的所有人都是国家罪人。 “领导，现在聋老太太已经跑了，和她有联系的人也基本都被抓了，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她跑不了，我已经给上级打过电话，四九城所有的路线都有专门的人在排查，除非她能挖一条出城的地道出来，否则我们早晚能抓到她。” 老z说完这话感觉自己的话有点大，又对赵山河加了一句。 “你不是认识邓三吗？ 我给你个证件你拿着过去找他，让他派徒子徒孙们帮忙找找，他们那些人对四九城的底层比我们还熟悉，应该可以帮上不少忙。” 赵山河知道这部门证件的威力，马上就去国子监找猴子。 他也想着拉邓三爷一把，对方虽然是搞黑市的，可这两年主要坑的都是遗老遗少和那些富贵子弟，对老百姓还真就没怎么下过手。 当然也有可能是老百姓没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东西。 四九城里任何搜捕都是不能公开的，毕竟61年4月的时候，已经有30多个国家和华夏建交，要是像民国的时候那样大规模搜捕，这责任谁都承担不起。 第217章 傻柱和老太太 一连三天，大撒网之下毛都没捞到，老太太就好像消失了一样，这让调查部门有点着急。 聋老太太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搞了把灯下黑，谁也没有想到她会藏在北锣鼓巷。 北锣鼓巷虽然没有南锣鼓巷那么有名，可也是条长800多米的胡同，左右院子林立，在这里一躲，还真不好找。 此时聋老太太正在北锣鼓巷的一个一进小院里招待客人，煤炉子上烧着水，炕上坐了俩人，炕桌上摆放着茶具。 “老太太，我就说你身边的那个易中海不靠谱吧？他没有接受过特工训练，虽然人机灵了一些，可还是躲不过调查部门那些老猎人的眼睛。 你这次可是被他给连累了，还好他知道的不多，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是留在这里，还是去南方过海？” 老太太拿起茶壶将对方的茶杯满上，不紧不慢的说着。 “兰特使，让你看笑话了，没曾想到老了反倒跌了这么大的跟头，说起来这也怨我，中海和我说过有人盯着他，本来我以为对方盯一个月就差不多了，谁知道对方这么有耐心，好在中海不知道我们的目标，任务还可以接着做，要不然任务就进行不下去了。” 兰特使依然穿着那套藏蓝色中山装，不过这次没带眼镜，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弄的和刚从鸽子市抢购粮食回来一样。 他拿起茶杯试了试水温，感觉还有些烫便放下了杯子看着老太太说道。 “只要对方没发现我们的目标，就一切都好说，海对面可是说了，陆军我们打不过华夏，海军可不能再拉稀了。 只要能搞到轧钢厂军工车间的数据，一切要求都可以提，不过现在折了易中海，你再想往轧钢厂掺沙子就不容易了吧？” 老太太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这次从津门赶过来，不会就是问我这点事儿吧？ 还是说你以为我会背叛保密局？来执行家法的？” 兰特使知道刚才说的话有点激怒了对方，所以老太太才回答的这么不客气，干笑了两声说道。 “那能呢，保密局里谁不知道您打进力行社开始，在地下战线立下了无数战功，要不是二处的那位从天上掉了下来，估计您现在也在海对面了。 就算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对你动家法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上峰的任务是无论如何也要完成的，要是完不成的话.....剩下的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聋老太太此时真想直接一掌毙了对方之后远走高飞，凭借她的能耐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 可一想到傻柱这个自己唯一的血脉，她又软下来了。 “你可以回去告诉上峰，就算没有易中海我也可以完成任务。 不过这次杨利民和王华远都进去了，我需要重新整理一下在四九城的人手，才可以做出计划。” 兰特使也没强逼着老太太做出行动，他知道在轧钢厂的内线几乎被拔干净的情况下，着急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那行吧，我回去和上峰多给你争取些时间，希望你这边一切顺利。” 聋老太太双目低垂没再去看兰特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对方便知趣的离开了。 端茶送客，这是老一辈的规矩。 另一头轧钢厂，李怀德刚接到他岳父的电话让他准备接手厂长的位置，这让他激动的浑身颤抖。 没想到杨利民竟然会倒在这样的小事儿上，真是苍天有眼。 虽然他只能接任厂长，可在书记暂时空缺的情况，厂里不就是他的一言堂？ 想到这两天在小灶食堂看到的秦淮如，不由得内心更加火热。 保卫处内，自从杨利民和易中海被抓后，这俩人就一直关在这里，因为他们不是敌特，所以没有资格去调查部，更因为调查部的原因也没去成派出所。 经过三天的审讯，易中海几乎能招的都招了，赵山河这才知道对方从解放前就和聋老太太一起潜伏在四九城里，而且去娄氏钢铁厂也是带着目的。 只不过当时的目标是娄半城罢了。 “一大爷，你是不是还应该说点傻柱的事儿啊？” 赵山河这时候才想起来电视剧里何大清邮寄过来的钱，可是都被这老家伙给贪墨了，此时不要的话估计以后就没机会了。 易中海没被上刑，不过三天不让睡觉也不是谁都能扛住的。 “傻柱有什么事儿？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山河求你看在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的份上，让我睡一会吧。” “一大爷，我再给你点提示，何大清你还记得吗？” 要是换了往日，易中海可能还会装聋作哑一番，不过他现在已经扛不住了，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我记起来了，我交代。 何大清是聋老太太官邸里的厨子，因为知道老太太的事儿太多了，所以老太太让我找白寡妇搞了把仙人跳把他逼到保城。 他临走的时候给傻柱兄妹留了两百块钱，每个月还会邮五块钱回来。 这些钱虽然我没给傻柱，但我只是想给他存着，你也知道傻柱的性格根本存不下什么钱。” 赵山河才不相信对方的鬼话，老易这两天交代的事儿太多了，其中很多事情说出来都让人害怕。 “钱你放哪了？” “就在我屋里，炕柜最下面有个铁盒子，里面放的就是何大清邮寄回来的信和钱。” 赵山河这可不是给傻柱要的，那位现在也关着呢。 他想的是何雨水，这位妈死爹跑哥不管的小可怜，总算是能有笔大钱了，最起码在参加工作以前是不差钱了。 审讯完易中海，又去看了看杨利民，虽然赵山河有满肚子话想问对方，可他级别太低，是没资格审讯对方的。 看着唐处长使用同样的办法来招待这位往日的杨书记，赵山河心里也特别爽，老百姓都爱看贪官倒霉，特别是大贪官，赵山河也是一样。 当听到杨利民嘴里吐出一个个数字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已经没救了，“三反”的时候可谓是贪污就枪毙，这位划拉的钱放在那时候都够枪毙好几十次了。 第218章 易中海、杨利民out 唐志伟审完了杨利民，看到赵山河就在门口站着便对他说道。 “杨利民和易中海都已经招了，剩下那个傻柱我看好像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把他放了？” 也不怪唐志伟对赵山河这么客气，任谁看到调查部门和对方这么熟，都会变的客气。 赵山河稍一考虑便答应了下来，傻柱这家伙就是个没心没肺、缺心眼的人，他估计现在连因为什么被抓都不知道呢。 不过放归放，他得先把易中海在家里藏的钱拿回来，好给何雨水送去。 “处长，傻柱那边临下班的时候再放，易中海刚才又有新的口供，他隐瞒了傻柱父亲何大清邮寄给他和妹妹的钱，这一转眼都快10年了。 我已经拿到了藏钱的地方，现在就要去拿回来。 我想用笔钱给傻柱个教训，只给他妹妹何雨水，就不给他分了。” 唐志伟看看了赵山河，本想拒绝的他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他本想说老易现在属于犯罪分子，所有的财产都要冻结，可一想他说完之后也不一定有用，因为赵山河的身后站着调查部门。 “这事儿你看着办吧，我就当不知道。” 赵山河笑了笑，明白唐处长这是网开一面了，冲对方点点头出了保卫处直奔四合院。 等回到院子里，才发现三天过去，所有人都和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一大妈，他对此并未说什么，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他可不相信对方没发现老易的可疑。 只能说新华夏救了她，要是在抗战时期，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帮人可不会管有没有证据。 跟一大妈讲明了来意之后，赵山河轻松的从易中海家拿走了属于傻柱和何雨水的钱，并直接送到了何雨水手里。 “山河哥，你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 何雨水在课堂里被叫了出来，看到是赵山河来找她非常开心，不过看到对方给她那么多钱，她也有点懵逼。 “这是你父亲何大清邮寄回来给你和傻柱的生活费，你父亲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们，这一邮寄就是将近10年，只不过都被易中海给扣下了，你们都被蒙在鼓里。” 俗套的剧情再度上演，何雨水当然又是一阵哭泣，最后还是赵山河陪她去把钱存了起来，给这事儿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两周之后，易中海和杨利民就被判了，宣判的当天来了好多人，准8级工被判刑，这也算开了建国之后的先河。 刘海中在听到易中海被判20年有期的时候兴奋异常，弄的一旁的围观群众还以为他和老易有多大仇呢。 而李怀德看到杨利民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时候也没好到哪去，跟着周围的人一起鼓掌，喊着口号，只能说这时候的人们对贪污犯是真的痛恨，轧钢厂也由此进入了新的篇章。 之后就是分果果了，李怀德任新厂长，老聂没有当上书记而是被调走了，来的几个新领导赵山河都不熟悉，估计应该都来自李怀德岳父的派系，这次因为杨利民的事儿，可让部长丢了不少脸面，他的工作能力也被上级质疑。 赵山河因为从进厂就在李廉洁的手底下工作，加上他按期给厂里送鱼，让李怀德赚取了大量的民心和利益，所以李怀德特意找了他一次，问他想不想换换地方。 “山河，你如果在保卫处干的不舒服的话，人事处、厂办、财务处都是可以去的，咱们都是自己人，你可别和我客气啊。” 李怀德也在岳父的嘴里听说过和赵山河跟调查部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连轧钢厂最好的几个部门都舍得拿出来，一切都是为了拉近和对方的关系。 可惜他并不知道老z已经给赵山河通过气。 “李厂长，这次您可是货真价实的一把手了，恭喜恭喜啊。 换部门就先算了，我在保卫处干的还算顺心，您要是实在缺人手的话，就把沈队长调过去吧。 他是正科级，平调也没人会说什么。 我都已经连升十级了，再升职工人们会有意见的，别让人说你任人唯亲就不好了。” 李怀德听赵山河这么一提才想起来对方升的确实有点太快了，便点头回道。 “你不说我都给忘记这事儿了，那行，这次升职就先委屈你，等过两年你升职的年限够了，我就直接给你换个重要的科室好了。” 本想着这次对话到此结束的李怀德突然想起来不能给赵山河升职，但可以给他老婆升啊，枕头风的威力可是不能小瞧的。 连忙又说道。 “陈雪茹同志自从进了轧钢厂，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不少厂里的任务，我打算让她升几级，这个赵山河你不会不同意了吧？” 赵山河又不是傻子，顿时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这是怕他身后的调查部啊。 不过他也希望陈雪茹能升上来，对方可是个女强人类型的，升职了之后更有工作的动力。 杨利民被枪毙没几天，一大妈就搬离了四合院，而消失许久的聋老太太在一个夜晚找上了娄半城。 她借着高超的身手没走门，直接从窗户进了房里。 娄半城安逸了这么多年，以前的警惕性早就已经没了，当老太太摸到他床头的时候才发现有人。 “谁？” “娄半城，你这警惕性可比以前差多了啊。” 娄半城从声音里就能听出对方是聋老太太，他以前可没少和这位打交道。 “龙女士，你都被通缉了，还没离开四九城，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你就不怕我去举报你？” “举报我？你不怕我把你以前做过的事情说出来吗? 别的不说，就王勇的事情你怎么解释？你可别告诉我许伍德不是你派过去的。” 这俩人在解放前都做过不少坏事，可以说半斤对八两，只不过解放后一个成了红色z本家，一个则成了孤寡老人，只能说隐藏的都很深。 不过老太太暴露了之后，也知道自己必须找人帮忙才能完成任务，她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娄半城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拉开身边的灯对老太太说道。 “龙女士，你这深夜来访肯定不是来叙旧的，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第219章 何大清归来 “我需要轧钢厂军工车间的数据，想必这点小事儿对娄董应该不难吧？ 你虽然已经没了任何权利，可还每年拿着大额分红，只要你愿意帮忙，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娄半城对聋老太太说的话嗤之以鼻，他太清楚保密局这帮人的德行，用的着你的时候怎么好听怎么说，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不被灭口都算他们手下留情。 不过他也害怕老太太手里掌握的秘密，毕竟解放前谁的双手没有血腥？特别是小日子过的不错的人投降之后，保密局接手了大量的档案，里面可有不少他的罪行。 想到这里他从床上下地，趿拉着拖鞋走到老太太面前说道。 “龙女士，你也应该知道自从公私合营开始之后，我在轧钢厂里就只剩下了不多的股份，权利什么的早就一点不剩，你想让我去军工车间帮你找数据，这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啊。 要不然我给你拿笔钱，你回海对面去吧，舒舒服服的度过晚年不好吗？以你过去的功劳，保密局应该不会拿你怎么样吧？” 聋老太太略显疲态的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缓缓回道。 “你当我不想回去吗？我是担心我走了以后，就再也没人能帮到柱子了。 你说当初你要是让晓娥嫁给柱子多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离开，哪怕你再失势，拥有的财富也够他们俩花一辈子了。” 娄半城走了几步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下，自顾自的说道。 “我当初也只是想着许伍德毕竟是我们家的老人，都知根知底，哪知道他的那个儿子是个不成气的。 要不然我想办法把许大茂除了，让娄晓娥嫁给柱子，你离开四九城，你看这样办理行不行？”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回道。 “晚了，我看柱子已经谜上了秦淮如，可那个丫头鬼精鬼精的，只怕不会轻易放开傻柱。 要不然你把贾家和许家都除了，再让柱子娶了娄晓娥，你要是能做到这些我立刻就离开四九城，至于过去的那些秘密，我也会带到棺材里，保证不会有人知道。” 娄半城用手指轻点桌面，他在考虑着利弊，去军工车间里拿数据也不是不行，虽然他没有权利，可不代表轧钢厂里就真没有他的人。 但是拿到数据之后呢？调查部门又不是傻子，这事儿早晚会被发现，到时候娄家就得扔下无数财富全部撤离。 至于另一个把贾家和许家都除掉，按他手中的力量也可以做到，不过之后娄晓娥还要嫁给傻柱，这结婚早了容易引起怀疑，结婚晚了老太太又不离开。 老太太又攥着他的秘密，要是被调查部逮到就是一颗炸弹，这让他有些无法选择。 想了好一阵之后，才最后下了决定。 “老太太，你手里应该也还有人吧？ 不如我们联合起来搞一次行动，让事情让所有事情尘埃落地？” 老太太总算有了些高兴的情绪，抬头看向娄半城。 “你的意思是在四合院里搞事情？还是在轧钢厂？” 娄半城摸了摸下颚的胡茬，压低了声音说着他的行动计划........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又是一个礼拜六。 傍晚的时候，大家伙正在门口闲聊，突然见远处走来一人直接走到大门口。 阎埠贵作为院子里的新晋二大爷，忙上前搭腔。 “这位同志你找谁？” 来人头发有些稀疏，眼袋贼重，下巴上有星星点点的小胡茬，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工装。 “老阎，你不认识我了？” 听对方这么一说，阎埠贵才感觉对方有点眼熟。 还没等他张嘴呢，在大门里面和解成他们逗闷子的傻柱先说话了。 “爸，是你吗？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啊？” 阎埠贵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这可不就是何大清嘛，只不过一别将近十年，对方却像是老了20岁，怪不得自己没认出来。 随着傻柱这一声爸，可让门口的人有些懵，像解放他们不少人都只听过傻柱的父亲跟个寡妇跑了，那个时候他们还小，根本就不记得何大清长啥样子。 何大清跟院子里认识他的人一一点头打过招呼之后，便跟着傻柱回了屋，等到了屋里傻柱才问道。 “爸，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白寡妇把你给踹了啊？” 何大清把外套脱了，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并没有直接回答傻柱的问题。 “雨水呢？她没在家吗？ 要不是她给我写信，我还不知道易中海被毙了，更不知道老太太也下落不明。” 说完这话又感觉还是把话说开了好。 “我和你白阿姨彻底分了，你当你爹当初想离开四九城啊？要不是老太太和易中海给我下套，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和雨水啊。” 何大清一边说着当初这俩人怎么给他下的仙人跳，一边问着院子里最近的情况。 傻柱虽说对何大清的话还有些半信半疑，但怎么说人俩也是父子，血脉的链接根本就不是易中海之流可以比拟的。 等何大清说清楚了他离开四九城的原因，又一次问道。 “何雨水呢？她不是说考上了中专？每周只有礼拜天一个休息日，我这还是特意挑今天回来的，就是想看看这丫头。” “你就别提了，她今天和前院的赵山河一家三口出去下馆子了。 我跟您说，自从这丫头考上了中专以后就不听我的话了，你可以得好好管管。” 傻柱心里也憋屈的不行，赵山河今天不想做饭，就叫了何雨水一起去全聚德，他还以为能叫他一起去呢，哪成想陈雪茹直接就把他撅了回去。 可怜他食堂的剩菜全被秦淮如打包了，他只能在家干啃窝窝头。 院子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何雨水都在信里告诉过何大清，自从赵山河把钱给了雨水之后，她就知道错怪了对方，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近十年，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父子俩一聊就是一个钟头，一直到刘海中登门，他俩才停。 “大清啊，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啊。 明天我家老大结婚，我早就和傻柱说好了，这次你碰巧回来，不得给院子里的大伙露一手？” 第220章 挑明了说 何大清看着比他离开时胖了不少的刘海中，一时间也有些五味杂陈。 当初的四合院里，后院有许伍德和刘海中，中院有他和老易、老贾，前院则是老阎一家独大。 他们几个人每天为了院子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来斗去，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老贾死了，老易判了，许伍德也搬走了，真可谓是物是人非。 “刘海中，这么多年不见，你可是胖了不少啊，明天既然是你家光齐结婚，那我说什么也得帮帮场子才行。 而且我听傻柱说你当了一大爷，现在可是牛的不行啊。” 刘海中哈哈笑了几声，脸上的肥肉都因为高兴而抖动着，自从王主任来院子里开会把他选为一大爷，他感觉腰不酸了、腿也有劲了，就连二大妈晚上都吃不消了。 十多年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压着，总算是在临老了的时候推翻了那两座大山。 “大清，你这次回来，是长住还是就回来看看？ 当初你走的匆忙，我也没和你说上什么话，要我说还是亲生儿子好，最少能给你养老送终。” “不走了，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 傻柱都26了还没娶上媳妇，我这当父亲的不称职啊，等你家光齐结婚后我就去找附近的媒婆给看看。 说什么也不能比你家光齐差太远了。” 傻柱听到何大清说给他找媳妇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这要是有了媳妇，那秦姐怎么办？可刘海中在场他又不好提这事儿，只能等对方走后，再和父亲谈了。 好在刘海中也知道人家父子才见面肯定有不少话得说，又客气了几句便告辞了。 等刘海中走后，傻柱就直接开腔道。 “爸，我可不是不搞对象，我是有喜欢的人了。” 何大清也很奇怪自家儿子人高马大的，还有手好厨艺，为什么26了还不结婚，现在听到傻柱说有了意中人，忙追问道。 “柱子，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就去跟人家挑明，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快要能打酱油了，可别到最后让人家苦等，你自己也弄得一场空。” 傻柱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喜欢的人有点特殊，而且对方家里还有很大阻力，就怕挑明了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何大清还以为他喜欢的是高官家的孩子呢，能让傻柱这么自卑。 “这有啥，现在讲究婚姻自由，而且我这次回来也不是空着手回来的。 这么多年我也积攒了不少钱，给你弄套三转一响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说说看喜欢上谁家的闺女了？我明天就找媒人给你说说去。” 傻柱此时真想给自己个嘴巴子，他喜欢秦淮如不假，可也知道一旦说出来何大清肯定得说不行。 不过又想到自家老头子可是喜欢寡妇，这要是自己不把事儿掰扯明白，最后别让自家老子盯上了秦淮如，那就闹出笑话来了。 “爸，我喜欢的是秦姐。” 何大清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姐？姓秦吗？到是和斜对门贾家的媳妇一个姓，比你大多少啊？你管人家叫姐？” 傻柱看何大清没听懂，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爸，就是贾家的那个秦姐，秦淮如。” 何大清这时候反应过来了，只感觉脑壳一阵疼痛。 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就照着傻柱脑袋扔了过去。 “你个完蛋玩意，你个26岁的大小伙子竟然喜欢一个寡妇，还是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的。 你是缺心眼还是脑子有病啊？ 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傻儿子？” 傻柱也不敢还手，一个闪身避开扔过来的茶壶。 “爸，你看你当初和白寡妇跑了，我都没说什么，我喜欢寡妇怎么了？这不是咱们老何家的传统？” 他一说完何大清更生气了。 “我当初那是因为你妈走的早，加上又被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摆了一道才不得不和白寡妇走。 你和我能一样吗？ 你工作好，大厂的食堂厨师，外面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而且还住着这大院里的正房，等雨水出嫁了连她住的房子也是你的，这院子里谁家能和你比的了？ 那秦淮如可是怀着身孕呢，等过几个月一生下来就是四口人，最主要人家姓贾不姓何，你是想让我们老何家绝后吗？” 傻柱刚想再次反驳几句，还没等他说话何大清的大脚又踢了过来。 “你的婚事我说了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天我就找媒婆给你看看，你对秦淮如就死了那条心吧。” “爸，你这也太双标了吧？刚才你还说婚姻自由呢。” 父子俩正吵着，外面又有人敲响了屋门。 “哥，快开门，听说爸回来了，你看到人了吗？” 何雨柱听到雨水的声音，就犹如久旱甘霖一般，可算有人来救他了。 忙跑过去打开门，对着屋外的雨水说道。 “雨水你回来啦？爸回来了，你快进屋让他看看你。” 这话说完他就跑出了正房，他可不敢在屋里待着了，怕他爸打是一方面，最主要是他爸那张嘴叭叭叭个不停，听时间长了脑仁疼。 雨水看到何大清立刻眼泪就下来了，扑到父亲怀里便开始哭泣，何大清这时候也没办法去追傻柱，他总不能一把推开何雨水，那对方得多伤心？ 看着已经长成大姑娘的何雨水，心中也是一阵高兴。 “雨水啊，听说你是院子里第二个考上中专的，你哥还给你买了辆自行车做奖励？ 你现在的学习成绩怎么样？能不能考上大学啊？” 何雨水把自己在学校的经历和何大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 “我中专毕业就直接去轧钢厂上班，前院的赵山河大哥已经帮我联系好了。 毕业就去宣传科，当广播员。” 何大清虽说对何雨水不打算去考大学有些微词，可他也知道孩子大了，主意正了，而且他也离开院子太久，并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他也对轧钢厂不算陌生，当时他可是娄氏钢厂的大厨，对那个厂子不要太熟悉了。 “雨水，这个赵山河跟你是啥关系啊？ 我看你信里没少提他，你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吧？ 我可听傻柱说人家已经结婚了。” “爸你瞎说什么呢，赵山河的媳妇陈雪茹和我关系不错，哥不管我的时候对我非常照顾，他们一家都把我当妹妹对待，可没有你想的那样不堪。 而且赵山河可是轧钢厂的治安科副科长，正好管着我们这片，我不得和人家把关系处好么。” 第221章 刘光齐结婚 何大清看何雨水对他说的话有些不太高兴，也不继续往下说，反正他回来就决定不走了，时间一长自然知道赵山河是啥人了。 中院贾家，自从贾张氏知道何大清回来之后，就开始上蹦下跳的，弄的秦淮如有些迷惑。 “妈，你不会和傻柱他爸有啥事儿吧？ 怎么一听到他回来你就有些心神不宁的？” 要是换了往常贾张氏听秦淮如这么说早就来脾气了，可今天却异常老实。 “淮如，你是不知道那个何大清的品行。 他在离开四合院去保定之前，可是有妇女之友的诨号，这南锣鼓巷的老娘们他可没少惹。 你一定要离他远点，要是被他粘上，这日子就不用过了。” 秦淮如对贾张氏的话不以为意，她今天也看到了何大清，对方的模样可不是能入她眼的。 她现在想的是傻柱。 “妈，你说这何大清回来，以后再想找傻柱帮忙就困难多了，你是不是帮着想点辙啊？ 虽说轧钢厂的食堂剩饭已经被我拿下来了，可傻柱身上还有不少存款呢。 我本想着每个月借点，慢慢吸血，现在看来是不成了啊。” 贾张氏虽然支持秦淮如的想法，但她也对何大清没招。 “你这阵子就老实点吧，何大清可是眼睛里不容沙子的主，要是他知道你算计傻柱，他还不一定怎么收拾咱们家呢。 另外棒梗你也别总去傻柱家了，以前的时候去拿点棒子面、花生米啥的都无所谓，现在人家父亲回来了，再去拿东西万一被发现，何大清就敢把你腿打折。” 6岁的棒梗一听奶奶说何大清如此凶残，脑袋点的和拨浪鼓似的。 “奶奶我听你的，我不去傻柱家就是了，反正他家也差不多被我搬空了。” 赵山河从全聚德回来刚进屋，阎解成就来通气了。 “山河，你还不知道吧？傻柱他爸回来了。” 赵山河脑中一转就知道阎解成说的是谁，不过又一想，电视剧里可是最后的阶段这位老头才露面的，怎么现在就出现了？ “解成，傻柱的父亲我记着叫何大清对吧？ 他回来后都说什么了？” 阎解成看到赵山河家的桌子上有花生瓜子，便不客气的抓了一把边吃边说。 “我也是听我爸说的。 说何大清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具体原因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刚才去中院的时候听到傻柱和他爸好像在吵架，声音大的都要传到前院了。” 赵山河这段时间一直在搜索聋老太太，工作量非常恐怖，他这6.5柱之力都有点扛不住了，看阎解成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便准备打发他回去。 “你要是有什么消息就及时来告诉我，聋老太太还没找到现在又来个何大清，我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啊。 行了，桌上的东西你自己拿些回去吃吧，我要休息了。” 阎解成知道赵山河大方，就等着这句话呢，哗啦啦几把就搂走了桌子上一半的东西，起身和陈雪茹、侯魁打个招呼就走了。 等他走后陈雪茹才对赵山河说道。 “山河，你刚才说的风雨欲来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何大清和聋老太太是一伙的？” 赵山河摆摆手。 “这帽子可不能随便扣啊，不过何大清这个时候突然回来让我感觉有些可疑，明天开始你带着侯魁去片爷的祖宅住些日子。 等我这边确定没事了，你再回来。 我要是一个人的话谁都拿我没什么办法，而你和侯魁就是我的软肋。” 陈雪茹很喜欢赵山河对她和侯魁的重视。 “你不是总说不要挑战你的软肋？一会侯魁睡了，我来挑战一把？” 赵山河看着大了一岁的陈雪茹依旧妩媚动人，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谁求饶谁是小狗，要喊“汪汪汪”那种。” 一夜无话，等天亮了之后，赵山河揉着老腰让陈雪茹和侯魁赶快收拾些东西去片爷的房子里住着，就像他说过的，只要不动枪，他一个人就可以单挑好几个95号四合院，可要是何大清真有问题，陈雪茹和猴魁又在院子里，那他可就被动了。 对方不用对他下手，只要抓住侯魁，陈雪茹就得妥协，赵山河当然也得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今天老刘家的宴席，赵山河当然需要参加了，要不然就是不给刘海中面子，虽然他瞧不上这位新晋一大爷，可在四合院里住着，还是要注意团结大众的。 还好他一个人就可以代表一家，刘海中也巴不得如此。 老阎家则是全体出动，阎埠贵和杨瑞华，解成和于莉，还有解放、解旷、解娣共七口人，好悬没直接占了一张桌子，其他人都不愿意和这家人坐在一起，只因和他们家吃过席的人都知道，还没等其他人下桌呢，这家人就开始打包了。 到时候盘子都空了还没吃饱，那不就白花钱了么？ 院子里因为老易的事情确实比以前冷清了些，老易两口子没了，王大伟家搬走了，许大茂两口子钱到人没到，听说被娘家叫了回去，最后老刘家摆的桌子竟然没坐满。 还好轧钢厂的工友很给力，来的人多了些，要不然刘海中今天就要丢面子了。 两荤八素的席面，在这年头就算是下了血本了，刘海中和刘光齐也算是掐准了季节，知道这个时候蔬菜种类齐全还便宜，可哪怕是这样，刘海中也掏空了养老的本钱才把蔬菜票弄齐。 每天每人蔬菜只供应二两，这可是要一直供应到61年底的。 何大清跟傻柱俩人也使出了看家的能耐，何大清是不想被儿子比下去，傻柱则是想让老父亲看看自己的真实本领。 最后来吃席的人还算给何大清面子，都说他做的菜好，这也不怪傻柱，何大清以前可是给聋老太太当过厨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做这些菜式真的是太简单了。 等酒席散去，刘光齐有点喝多了，早早的就回屋休息，院儿里人也有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酒席，也都纷纷喝的上头，这年头就这么讲究，不喝多就是对主家有意见，所有男性不管平日里酒量如何，都得往喝多了喝。 等到夜深人静，刘光齐和他的新媳妇才偷偷的出了屋，俩人推着自行车，车上绑着刘海中新买的收音机，慢慢的向院子门口走去。 “光齐，我们就这么走了，你爸和你妈不会记恨我吧？” 刘光齐的新媳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一张嘴就是老绿茶了。 第222章 再去象房村 “应该不会，他们要恨也是恨我不告而别，希望爸妈能理解吧。 不过我们过去之后你父亲真的能把我们提拔成副科级？ 当初我们院子里的赵山河就是直接跳过了十级升的副科，现在感觉还有点不真实。” “光齐你只管放心就是，现在西北那边特别缺知识分子，你和我都是中专毕业，只要过去肯定会提拔成领导的。” 刘光齐走到院门前，在老阎家的窗台花盆下找出了大门钥匙，偷偷打开院子大门溜了出去。 俩人还没走出去一百十米，迎面就碰到一人，虽然对方带着顶帽子，可光齐媳妇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身份。 “光齐，那不是白天给我们做饭的师傅好吗？我记着好像还是你们院子里的，叫何什么来着？” 刘光齐看来人越走越近也没回她话，压低了脑袋和来人走了个对过。 一直又走出去百十米，回头看对方没跟过来才对他媳妇说道。 “那人是何大清，你猜的没错就是白天给我们做饭的师傅，人家去干什么和我们没关系，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再晚就赶不上车了。” 何大清看到刘光齐两口子的时候脚下也是一顿，可他总不能调头往回走，那不是显得自己心虚呢。 不过当他看到小两口大包小包的，车上还有收音机的时候就明白了这是俩人要私奔，心道只要不影响自己的事儿，那就爱咋地咋地吧。 反正是老刘家的笑话，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等到天亮，嘈杂声让院子里的人们又聚集到了后院里。 “听说了吗？刘海中家的老大和媳妇跑了。” “什么跑了，康则恺你把话说明白了，别说的不清不楚的让大家伙干着急。” “哎呀我这也是刚过来，听李叔说刘光齐和他新娶的媳妇连夜私奔了，房间里值钱的东西全都给卷走了。 你说一大爷也是的，好东西都留给大儿子，这下好，只剩下债务了。” “我早就看刘海中不是个东西，成天到晚打孩子，光天给打跑了，光齐也和媳妇私奔了，还剩下个光福，我们看他们两口子这回还打不打孩子。” “傻柱你嘴里留点德吧，你没看一大爷都气晕过去了嘛。” 赵山河从前院过来看了一眼转身就走，这都是报应，就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最后没人愿意给老刘养老，都是自己作的。 这事儿被邻居们转播了几天也就渐渐熄了，毕竟大家伙不能指望着八卦吃饭，该上班的还是得上班，该上学的依旧需要上学。 不过刘海中明显因为这事儿受了些刺激，左腿有些使不上力气，其他人都没在意，只有赵山河知道这是脑血栓前兆，如果再有什么巨大的刺激，老刘可能也要out了。 轧钢厂虽然在新的领导班子上任之后乱了那么一阵子，但李怀德还是有一定能力的，几个月的时间就把不服的刺头干了下去，就这样时间来到了61年的9月。 虽说今年也是大灾之年，可和华北真就关系不大。 初春的时候，华北大部、东北西部、山东北部有一定的旱情，到了入夏之后就开始下雨，这回轮到河南南部、湖北北部、贵州北部、四川东南部以及长江下游部分地区有旱情了。 四九城算是迎来了一个难得的丰收季节，刚过9月初，象房村的高大全就带着东西来看望了赵山河。 正巧这天是赵山河倒班休息，高大全看到赵山河便直接说道。 “兄弟，村长说什么也要请你去我们村坐坐，一方面是感谢你救了我们全村人的命，还有就是村里有些好东西想要送给你。 这是村里刚收的粮食，虽没有你给的那些质量好，可也是我们村里人的一点点心意。” 赵山河也没客气，和农村朋友越客气，就越会让人家以为你看不起他们。 打开高大全递过来的粮食袋子，里面装的是细白面，虽然不多，但这心意可是沉甸甸的。 “高大全，粮食我收下了，其他的就算了啊。 我当初帮助你们村，也是因为你们村帮助过我，都说礼尚往来嘛，要是谈其他的可就伤感情了。” 高大全嘿嘿傻笑了两声，把凳子往前挪了挪让自己离赵山河近一些说道。 “临来时村长说了，你肯定是啥也不缺，也不会收我们村里的东西。 可这次不一样，村里有个老太太入夏的时候没了，临走的时候特意告诉村长让他把几件祖传的东西送给你。 听说当初小日子过的不错的人来扫荡了好几遍，就为了这几件东西，村长也怕我路上给弄丢了，要不然我就带过来了。” 赵山河心中一动，要是钱或金条，他还真就不在乎，可一个老太太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还是被鬼子搜索过的，那可就不一般了。 想到这便点点头回道。 “成吧，你都把话说到这了，就算为了那位老太太的心意我也得过去看看。 我去推车，咱俩骑自行车过去还能快一点。” 虽说每次去象房村赵山河都会痛恨一次这坎坷的道路，可该走的破路还是得走。 等到了象房村的时候，不光他的屁股麻了，就连高大全也感觉坐车还不如步行呢。 俩人来到村长家之后，村长笑着迎了上来。 “赵山河同志，我们象房村的大恩人，可算把你请来了啊。” 赵山河忙摆摆手回道。 “老书记，恩人可使不得，当初你卖给我的那批野猪，可帮了我不少忙，这一切都是我的回报罢了。” “一码归一码，要不是你的那批粮食，我们村还不一定饿死多少人呢，最难得的是你没收钱就把粮食送了过来，要知道我当时是一点招都没有了，只能让大全去你那里试试。 没想到你能那么大气。 走，咱们进屋里说。” 等进了屋里，老书记没和赵山河废话，聊了几句就说到了那位老太太的身上。 “那是咱们村里年龄最大的老太太，当初鬼子来扫荡的时候，还是她把同村人藏了起来，要不然早就没有象房村了。 她留了几件东西给你，说是报答你对象房村的恩情，我对那些东西也不太懂，不过看她的意思应该能对你有所帮助。” 第223章 九龙宝剑 当老村长把那几件东西拿出来的时候，赵山河就已经看傻了。 其中瓷器什么的他看不懂，可有一把宝剑的剑鞘都已经不见了，仍然能发出闪闪寒光，让赵山河都不敢轻易一试它的锋芒。 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剑身上隐约能看到九条龙纹在其上，这让赵山河不禁暗自猜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龙宝剑？ 这把宝剑在28年慈禧陵墓被炸开之后就消失不见，之后下落成谜。 国内很多专家一直在追寻着它的踪迹，一直到了2024年也没有找到，由此就能看出他的珍贵。 但赵山河也知道这时候不是上交国家的好时机，还有几年就起风了，这时候交上去，还不一定落谁手里呢。 “老村长，这些东西虽然我也不知道它们的价值，但可以肯定必然是价值连城的。 你就真舍得全部送给我？” 老村长拍了拍赵山河的肩膀说道。 “你小子还以为我会骗你啊？ 咱们乡下人说啥就是啥，可不像你们城里人那么多花花肠子。 再说这是老太太留给你的，就算再值钱那也是你的，村里谁敢不服气我直接请出族谱除籍。 当初要不是你送过来粮食，他们早饿死了，我看谁敢在这个时候呜呜渣渣的？” 难怪老祖宗说过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赵山河此时也是服了，他一时心善得了这么大的便宜，这些回报可以让他受惠终生。 其他的不说，等风停了之后把那宝剑双手奉上，相信他以后就可以在国内横躺了。 都说大恩不言谢，赵山河也是一样，把东西打包装好之后，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象房村，临走的时候告诉老村长如果再缺粮食就让高大全进城去找他，他肯定会拼尽全力让村里人饱，保证不饿死一个人。 出了村不远他就把这些东西直接扔进了静止空间，小世界里的动物经过了几个月的繁衍又多了起来，他可不敢把那些瓷器放进小世界里，坏了一件他就得哭死。 9月中旬，一场大雨降临了四九城，在这凉爽的季节之中，四合院里又开演了一场大戏。 何大清回归之后不久，便去找了娄半城，又通过了娄半城的介绍认识了李怀德。 李怀德在杨利民在位的时候就好吃，现在遇到一位比傻柱更牛逼的厨子，怎么会放过？ 而且当他知道何大清是傻柱的亲爹之后，就更客气了。 “何师傅，你这手艺，可比傻柱强了不知道多少啊，只要你来轧钢厂工作，那食堂副主任的位置就非您莫属了。” 何大清想的就是如何进入轧钢厂，现在李怀德给了他台阶，还不立刻借坡下驴。 “李厂长，那以后就请您多多关照了。 您想吃什么尽管找我，只要有食材，就算是想吃满汉大席我也是会的。” 李怀德也是苦日子过惯了，虽说建国以后也吃过几次不错的席面，可平时吃的都很一般。 没看电视剧里什么回锅肉，肘子之类的就把杨利民和大领导吃好了？解放前真正的有钱人谁吃这个？ 那些人吃的都精细着呢，别以为报菜名是杜撰出来的，人家那是吃出来的。 何大清进厂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开始张罗傻柱的婚事，这么长的时间都把南锣鼓巷的媒婆请遍了。 何家两位厨师，一位食堂副主任，一位食堂班长（他爹给升的），唯一的丫头还是中专生，这在南锣鼓巷算是顶尖人家。 房子更不用说，除了原来的正房之外，易中海家的房子也被厂里直接分给了何大清，这让院儿里人看了都眼红。 进屋里看就更了不得，何大清有钱，什么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早就给配齐了，新娘子来了可以拎包直接入住。 这样的条件，让这段时间来老何家的人都快把门槛踩烂了，这些媒婆都抱着一个想法，就算不能嫁给小何，嫁给老何也行啊，都是一家人，不管嫁谁都能好日子过一辈子。 秦淮如开始的时候还能使出点什么收拾屋子，帮忙洗衣服，说些怪话的下三滥招数，可日子一长，别说何大清看出来了，连何雨柱都觉得不对劲了。 为啥秦姐平时不帮自己收拾屋子，看到相亲对象就过来？他是不爱用脑子，可不代表他蠢。 这场大雨之后，老何家又迎来了一位媒婆，这位可是在dc区都有名，带来的姑娘当然也不一般。 “何大清，这位是丁秋楠，家里两代人都是大夫，你让孩子们自己聊聊？” 何大清看着媒婆领进来的姑娘，也是非常满意，鹅蛋脸、柳叶眉，眼睛很大，皮肤白皙。 一看就是个好人家的，一般家庭可养不出来这样的水灵。 再看傻柱，早就已经看呆了，不由得心中嘿嘿一乐，看来让这傻儿子多见见世面是对的，天天在轧钢厂蹲着，看到刘岚就以为是西施，见到秦淮如就当对方是貂蝉。 还是眼界太狭窄了啊。 等何大清跟媒婆出了门，傻柱都不知道手应该放在哪里搁了。 还是丁秋楠见过的事情多，主动说道。 “何雨柱同志你好，我是丁秋楠，在你们轧钢厂的下属机修厂工作。” 傻柱看人家女同志都说话了，忙也接下去说道。 “我叫何雨柱，在轧钢厂三食堂工作，现任食堂班长，一个月工资27块5，加上班长补助共29块5。 你要是同意和我结婚，婚后所有的工资我全部上交，你给我留个烟钱就行。” 丁秋楠刚进屋的时候，还真没看得上傻柱，但赵山河不是总结过傻柱的品行嘛。 人冲动了些，缺少母爱，但是并不坏，有善心。 这让丁秋楠对这个听说是26看着像35的男人有了些好奇，而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好奇，往往就是陷进去的开端。 俩人在屋里聊了一个钟头，一个说厨艺界的趣事，一个说学习医学的困难，最后何大清进屋看俩人聊个没完，便从兜里拿出了钱票偷偷递给傻柱。 “柱子，这丫头可是千里挑一的好姑娘，你想追到人家可得使把劲了。 你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好好展示一下厨艺，这不就凸显出你的能耐了嘛。” 第224章 秦淮如败北 傻柱一拍大腿，他这段时间相亲让他有点眼花缭乱，没想到今天竟然能遇到这么好看的姑娘，这眼瞅着中午了家里还什么都没准备，只能期望丁秋楠别挑理。 接过何大清给的钱和票，又和丁秋楠说了句他去买菜，让对方别走等着尝尝他的手艺，便骑着自行车直奔菜市场。 另一边秦淮如隔着窗户看傻柱急吼吼的出了四合院，就知道事情麻烦了，这要是血包结婚，她以后还怎么和对方借钱？ 想通了的秦淮如一咬牙就追了出去，可惜她腿再快也赶不上自行车轮子，等出了四合院的时候傻柱早就没影了。 好在她也算有点急智，既然追不上，那就等着吧，附近的就那么一个菜市场，她就不信傻柱买完菜能不回来。 等了也就半个钟头不到，秦淮如就看到傻柱骑着自行车赶了回来，车把上一头挂着一只大公鸡，另一头挂着一条能有4、5斤的草鱼，在这大灾之年这些都是老百姓过年都舍不得买的东西。。 61年秋，虽然四九城的粮食危机解除了一些，可肉食供应依旧非常困难，一只公鸡没有20块钱根本买不下来，由此可见傻柱也是下了血本。 秦淮如故作走路不小心，直接奔着傻柱的自行车就撞了过去，傻柱也没想到秦淮如能靠向他，刚反应过来车就倒了，人也摔了，还好秦淮如已经生完了槐花，要不然这一下子不流产才怪。 “秦姐，你没事儿吧？你怎么都不看路就直接撞过来了？” 虽说傻柱也有点品出来他的秦姐不怀好意，可那么长时间的舔狗生涯，后遗症一时半会是不会消失的。 “哎呦，柱子你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秦淮如看计策成功，哪有不往下继续之理，刚奶完孩子不久的大灯上下闪烁，充分展现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傻柱看了两眼只觉得口干舌燥，忙低下头过去扶起秦淮如说道。 “秦姐，你感觉什么地方不舒服？ 实在不行就自己去医院看看。 要是没啥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家里还有客人，我得回去做饭。” 傻柱硬下心来说出了这几年最狠的话，可秦淮如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柱子，我脚好像歪了，走路使不上力气，你帮我揉揉。” 边说边用胳膊搂住傻柱的一只胳膊，大灯的柔软和牛奶的香气，让傻柱有点意乱情迷。 “秦姐，你松手啊，那边不少人看着呢，你试试自己揉揉，我得回去做饭了。” 傻柱再怎么蠢也知道不能在大马路上给一个寡妇揉脚，这要是手下去了，可就说不清了。 “柱子，你变了......” “傻柱，你干什么呢还不回去做饭，人家秋楠都等急了。” 就在何雨柱一筹莫展之时，一声大吼算是给他解了这个危局，扭头一看可不正是何大清。 “爸，我这就来，秦姐我先回了啊。” 傻柱见来了救星，急忙扶起自行车就往四合院跑，那速度快的让周围人还以为他被鬼追了呢。 等傻柱进了院子，何大清才几步走到秦淮如面前说道。 “淮如啊，傻柱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看对眼的对象，你就别在里面瞎搅和了。 真要是缺男人，你来找我啊，我怎么说也是食堂副主任，让你们全家吃饱还不是小菜一碟？” 看着何大清色眯眯的眼神，再加上那副苍老的面容，秦淮如只感觉一阵恶心。 心道就算是便宜了李怀德，也总比便宜你这个老头子强吧？人家李怀德最起码是个厂长，你何大清算是什么东西？ “何叔，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要是被人说你耍流氓，估计就得和老易一样去大西北回不来了吧？ 我劝你还是回去照照镜子，就你这样的找我婆婆正好。” 何大清听了秦淮如的话一点都不生气，他年轻的时候接触过的女人多了，知道对方看不上他。 再加上现在是新华夏，他也不能和解放前一样用那些无赖手段。 但他知道秦淮如家里的钱都被贾张氏掌握着，而那个老虔婆的性子他不要太清楚，他相信就秦淮如那点工资养家早晚不够花，到时候自己不就有机会了? 想到这晃了晃脑袋也没回秦淮如的话，转身回了四合院，让秦淮如只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傻柱这头使出了看家本领，用大公鸡做了三道菜，再加上一道红烧鱼，别说丁秋楠，就连见多识广的媒婆都有点看傻了。 “秋楠，我给你介绍这家人不错吧？ 看看这手艺，不用吃光闻味道就肯定不带差的。 柱子，这只鸡得不少钱吧？你可真够舍得。” 媒婆说话当然是谁出钱就向着谁，何大清给的五块钱可不是白花的。 “没多少钱，这不是丁秋楠第一次来嘛，我不得露两手让她看看我的厨艺？ 来大家动筷子，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傻柱直接给丁秋楠夹了个鸡大腿过去，让对方的脸上又增添了几丝红晕，哪怕丁家都是知识分子，收入颇高，可也不能舍得花钱买只鸡吃。 傻柱做的这道菜叫蒜香鸡腿，主打的就是一个好吃不腻，四九城里做鸡一般都是小鸡炖蘑菇，这种做法丁秋楠也是第一次吃到。 看到丁秋楠吃的欢快，傻柱是一点都不见外的把另一个鸡腿也给对方夹了过去，好在媒婆和何大清都没吱声，要是换了家里有那种爱挑理的长辈，这时候早就该掀桌子了。 “何雨柱大哥，我吃一个就够了，另一个你给别人吧。” 傻柱不知道分寸，丁秋楠可是知道，不管怎么说这点教养还是有的。 “没事儿，你没看我爸他们都没说什么，你太瘦了，得多补补。 以后你想吃什么好吃的，就来找我，我保证几个月就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这有点臭不要脸加耍流氓的话语，让丁秋楠有点招架不住，还好媒婆帮她解了围。 “柱子，你和丁秋楠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有个互相了解的过程，你有点太着急了吧？” 傻柱听媒婆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点头回道。 “您老说的对，我这不是看好秋楠了嘛，生怕别人给抢了去。” 第225章 秦淮如定计 这话说的丁秋楠更加不敢抬头，一脸娇羞看的傻柱恨不得现在就把对方娶回去。 吃过了饭，何大清又让傻柱陪丁秋楠出去逛逛，这要是换做以前，傻柱可能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玩，不过有了几个月的教训他现在也学聪明了。 先是逛街给对方买了点做衣服的布匹，又去看了场电影，最后在黄昏的时候送对方回家，不是不想请对方吃个晚饭，实在是吃不起，61年的东来顺俩人去一趟就得几十块钱砸进去。 等傻柱借着月色溜达回四合院的时候，在院门口看到了他的秦姐在门口堵他，虽然大灯闪亮，但傻柱现在眼界已经高了，有黄花大闺女可以追求，谁还会找三个孩子的妈啊？ “柱子......” 秦淮如刚迎上来说出两字，傻柱就一个漂移躲了过去。 “秦姐，我这累了一天，实在是乏了，回见啊。” 那冲进院子的速度博尔特来了都得跪服，秦淮如根本追不及。 等傻柱回到家把下午陪丁秋楠逛街、看电影的事情和他爹一复盘，何大清才算是满意。 “傻柱，你这次算是走了大运，遇到个好姑娘，你可千万得把握住啊。 没事的时候要注意卫生，人家既然是医生那肯定就会喜欢干净整洁的人，你的屋子从今儿起每天给我收拾一遍，再弄的和狗窝一样别怪我揍你。 你现在也是食堂班长了，中午饭做完没有小灶的时候就多去丁秋楠那里看看人家，多带点好吃的过去，你爹我这辈子接触过的女人多了，这女人啊都一个样，就喜欢男人给她们花钱，你越是舍得给她买东西，她就越喜欢你。” 傻柱连连点头，他现在还没怎么借秦淮如钱，手里自然有一定积蓄，就算工资不够花销，不还是有他爹呢？何大清的手艺出去做一次席面可要十块钱打底，加上食堂副主任的工资，那是花不完，真的花不完。 另一头的秦淮如给槐花喂完奶，坐在炕梢眼露恨意，她想的是如何能够挽回傻柱，让对方回心转意。 贾张氏掌握着家里的财产，硬是一点都不往外拿，一家五口人全靠秦淮如自己养着，她这时候终于知道了当初的东旭有多累。 厂里的男人从她进厂之后就对她虎视眈眈，没一个好东西，厂长李怀德更是暗地里点了她好几次，只要同意和他嘿嘿嘿，就能给她想要的地位和东西。 当初还有个傻柱能帮她一把，可自从何大清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味，她一下子在傻柱的眼里成了牛夫人，再也不是当初的小甜甜了。 最后就连贾张氏都看出来她不对劲了。 “淮如，你今儿这是怎么了？” 秦淮如斜了一眼对方回道。 “没什么，就是家里的钱不够用，明天又得去买粮了。 报纸上不是说今年河北这边丰收了吗？为什么鸽子市的粮食价格还是那么贵，一点都没便宜？” 这话要是问赵山河的话，还能给她说出个一二三来，问贾张氏纯属就是浪费体力。 这老虔婆要是问她什么东西好吃，她保准能给你说上来，要是问别的，那还是算了。 贾张氏：我还会纳鞋底呢。 “秦淮如我可告诉你，当初我俩可是说好了，工作给你，工资养家，钱不够用可别来找我。 你还不能饿着我的宝贝大孙。” 秦淮如看到贾张氏的体格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这么胖，家里的粮食怎么能不够吃？ 你一个人的饭量就顶好几个我跟棒梗了好吧？要是能把这老虔婆骗回乡下....... 想到这里秦淮如计上心来，有了些主意。 第二天上班后就给家里写了封信，只希望家里的父母和亲戚能给力一些，让自己一劳永逸。 时间转眼又过了一周，傻柱这边每天中午指点马华他们做完饭菜，就一撅屁股溜了，至于小灶，那不是有我爸呢？ 骑上何大清新买的二八大杠，带着单独炒出来的饭菜直奔机修厂，丁秋楠开始的时候还不好意思傻柱给她送饭，可人就是这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天天吃傻柱偷厂里油做的菜式，再吃机修厂的清汤寡水，那是真吃不下去。 俩人这边进展顺利，何大清也乐的接过傻柱的小灶担子，反正灾年还在继续，哪怕李怀德也不敢天天吃，一周吃个一次两次顶天了。 阎老抠家的老二阎解放初中顺利毕业，在街道打了两个月的零工，挨累不说赚的还少，昨天晚上终于争的他父亲同意，去找赵山河寻摸个工作名额，至于买名额的钱，可以和解成比拟，九出十三归先欠着慢慢还。 刘海中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养也缓过来了一些，光齐跑了，光天也不回来了，就剩下个独苗光福总算能喘口气不用挨打了，但刘海中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对着明年就要初中毕业的光福下了死命令，要是考不上中专，就扒他皮。 别人不知道，光福自己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学习成绩？ 别说考上中专，就连考上高中都得是老天爷给面子，这不就是要他的命嘛，所以这家伙也在偷偷准备学习他的两个哥哥，实在不行就出去混呗，总好比在家被他爸扒皮强，以前还有光天帮着分担一半火力，现在只有他自己承担，那可真的会被打死啊。 赵山河在知道傻柱的相亲对象是丁秋楠后，就开始找人打听崔大可了，不过好像时间还没到，这位还没出场，只打听到了机修厂的大厨南易和高级焊工梁拉娣。 给机修厂的保卫科同事留了两条大前门，算是通风报信的费用，让对方注意只要有人往机修厂送猪就来告诉他，他这次不会再犯错误，只要崔大可一出现就让他直接投胎转世。 他这边打算的挺好，没想到的是何大清比他想的更给力。 这天刚上班，就看到治安科边上往日里没什么人来的卫生所被人都围满了。 走过去问了问治安科值班人员，才知道今天来了个新大夫，长的那叫一个漂亮。 赵山河闲着没事儿过去看了一眼。 “这何大清看来把李怀德哄的不错啊，把丁秋楠的关系直接转到轧钢厂来了，怪不得这些单身职工都和发情了一样，只可惜他们不知道名花已经有主了啊。” 第226章 丁秋楠进轧钢厂 丁秋楠面对卫生所外男职工的样子毫不在意，她在机修厂早就已经习惯了。 在21世纪女性长的漂亮是一种武器，直播、带货、短视频无不可以赚的盆满钵满，可在60年代就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儿，牛鬼蛇神太多，谁都想占点便宜。 还好护花使者很快就抵达了战场，就见傻柱带着马华和胖子快步跑过来对着一众围观职工喊道。 “都在这围着干什么呢？让让，都让让。” 敢在工作时间跑过来看美女的，不是关系户就是车间里的刺头，可没几个人把傻柱放在眼里。 “傻柱，你挤什么挤？ 我怎么没听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升的厂长？我们在这里等着看病呢，你个食堂做饭的连这个也能管？” 有人说第一句，就有人帮腔说第二句。 “傻柱，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在厨房洗菜呢？怎么今儿厨子不做饭了，也来看病？ 就算看病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你还不麻溜的到后面排队去。” 傻柱虽有一张毒嘴，可也说过不这么多人，眼瞅着自己势单力薄进不去卫生所，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让马华和胖子在卫生所这里看着点，别让丁秋楠被人欺负了，他自己则是去找了李怀德。 李怀德正在办公室里欣赏下属刚送过来的古董瓷器，就听到敲门声响。 “请进。” 一看来人是傻柱，他就有点纳闷了，对方的父亲何大清为人老道，和他关系不错，可并不意味着他就看的起这傻子。 “傻柱，上班时间你不在食堂好好做饭，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傻柱也知道对方不怎么待见他，连忙长话短说。 “厂长，我这不是和几个帮厨去厂门口那边取菜嘛，路过卫生所的时候看到那里围了能有上百号人，我寻思着现在是上班时间，这些人都不去工作，会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这放心不下才来和您说一声，让你有个准备啊。” 李怀德听傻柱说完就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这厂长的位置可还没坐稳当呢，还在组织观察期，要是厂里有了什么群体事件，上级一怒把他给撸下去可就冤枉死了。 “傻柱，你带我过去看看。” 等李怀德跟着傻柱来到卫生所门口的时候，发现围观的职工比傻柱说的百十来人多了不少，估计得奔着200人去了，不过他看这些人都在门口排队看病，也松了口气。 也难怪这帮人能排队，卫生所一百多米外就是治安科办公室，谁脑袋有坑敢在这里闹事？ 不过李怀德对于平日里门可罗雀的卫生所今天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排队，也是很稀奇，走过去询问了下才知道原来是今天来了位新医生叫丁秋楠，据说还是个美女。 他对这名字感觉有点熟悉，一拍脑袋才想了起来，这不就是何大清让他帮忙给调动工作的医生嘛，听说还是他未来儿媳。 想透彻了之后，李怀德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傻柱说道。 “傻柱，没想到平日里看着你是个挺憨厚个人，原来也是一肚子坏水啊。 这新来的医生是你对象吧？你这是想让我帮你出头？” 傻柱见想法被李怀德拆穿，也嘿嘿尬笑了两声。 “我这不是看不惯这帮人该工作不工作，都在这里装病嘛，要是都装病不工作，轧钢厂的生产计划就完不成，生产计划完不成就影响国家建设，这可是破坏国家计划大局，应该从严处理。” 李怀德听傻柱说完都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和易中海、刘海中在一起呆的太久了，没事儿就喜欢给人扣大帽子。 有些影响团结的话不要随便说，说出去会死人的。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今天这个事儿我帮你处理了，不过你以后可要好好回报我啊。” “李厂长，我就是个厨子，而且我爸做的菜比我强多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能回报你啊？” 傻柱说话有时候还是不过脑子，就是喜欢直来直去。 李怀德一边向卫生所门口的人群走去，一边说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 有厂里现任的一把手出面，一群装病的职工当然不敢再偷懒，除了十几个真身体有问题的，其他的都做鸟兽散纷纷离去。 傻柱看到李怀德这么牛逼，也羡慕的很。 当初杨利民在位的时候，他一门心思都在秦淮如身上，也没想过往上进步，厂里有事儿反正还可以狐假虎威一把。 现在杨利民被枪毙，厂里也没人拿他当回事儿了。 还好他父亲进厂之后让他又有了些许面子，可他也通过那段时间明白了一些过去学不到的东西。 靠人人跑，靠山山倒，还是得自己手里有权利才行啊。 等李怀德和那群职工走后，傻柱才进了厂卫生所，看到一身白大褂的丁秋楠那是越看越喜欢，都说要想俏一身孝，虽说这么形容白大褂有些不太礼貌，可制服诱惑的魅力在哪个年代都是致命的利器。 等到最后一个“病人”开了点止痛药离开，傻柱才上前问道。 “秋楠，累不累？轧钢厂比你们机修厂人多了好几倍，以后工作有的忙了。” 丁秋楠就在椅子上坐着看病，能累到哪去？不过看到傻柱对她的爱护，还是心里很甜蜜。 “还好，当医生的最希望就是能多看病，这样可以积累经验，为什么医生越老越厉害，就是因为看的病例多了，一些小问题一眼就能看出来。 轧钢厂虽然比机修厂忙了一些，可把每一个病人治好是我的梦想，所以一点也不累。” 傻柱挠了挠脑袋嘿嘿傻笑了两声。 “中午你想吃点什么？不是我吹，小灶食堂现在可归我爸管，只要厂里有的你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丁秋楠想了一下之后也没客气，因为她知道何大清是厂里的食堂老大。 “就来点上次你给我带的小炒肉吧，别做太多了，吃不了浪费。” 要不怎么说傻柱是舔狗血脉呢，要是换了其他人听到做肉菜，早就甩脸子了，现在外面的百姓可依然在吃着肉罐头，要不是轧钢厂是重点单位，想看到鲜肉那是门也没有。 但对于舔狗来说，对方的要求越高，他就越要保证完成，这才能凸显自己这舔狗的能耐。 “没问题，中午你别去食堂打饭，等我给你送过来就行。 我先回去做饭，中午见。” 第227章 秦淮如她舅 一晃时间来到了中午，95号四合院门口又来了一位新面孔。 来人身上穿了套深灰色中山装，虽有些老旧可面料不错，一看就是羊毛的，配上擦的蹭亮的黑皮鞋，让院门口正在聊天的一大妈和二大妈还以为来了位领导干部。 头发花白却梳的整齐，岁月的流逝让他脸上多了些许皱纹，可沉稳的面孔依旧能让人感到对方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漂亮小伙，这人走到院门口向着两位大妈打听道。 “二位同志，打听一下秦淮如是住在这里吗？” 这一问可就把两位大妈给唬住了，齐齐心想难道秦淮如家还有什么厉害的亲戚？ 左看右看，一没手表二没自行车，看来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这才让两位大妈松了口气，人看衣装这句话流传千古，自然有它的道理。 杨瑞华主动搭腔道。 “是啊，秦淮如就住在咱们这院子，你是她什么人？找她有事儿？” 来人听到了二大妈的回话，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看样子他对于找到秦淮如很高兴。 “我是秦淮如他舅舅，前不久刚从东北回来，回秦家屯看望了亲戚之后，听说淮如住在城里，今天特意来看看她过的怎么样。” 一大妈也不能让杨瑞华专美于前，赶忙接话道。 “原来是秦淮如舅舅啊，都说娘亲舅大，关系亲着呢，走走我带你去她家，这个时间秦淮如还在上班，不过她婆婆在家里。” 两位大妈头前带路，把这位“舅舅”带到了贾家门口，看着简陋的住处这位“舅舅”好像不大满意。 “秦淮如平时就住这房子？看起来也不大嘛，听我姐说她进城享福来了，就这破房子能享什么福？” 边说边敲了敲门，紧接着门里就响起了贾张氏那独有的声音。 “谁啊？不知道老人家大中午的要休息啊？” 声音越说越大，可见说话的人也是从屋里走了出来，随着门被打开，露出了贾张氏那张大脸，杨瑞华忙对她说道。 “贾张氏，秦淮如家里来亲戚了，这位是她舅舅。” 说来也有意思，当初相亲的时候，是媒婆把秦淮如从秦家屯带了过来，提亲的时候则是贾东旭骑着自行车去的。 哪怕贾东旭结婚、生子、死去，贾张氏也没去过一次秦家屯，所以她也不知道秦淮如家都有什么亲戚。 不过看到这位“舅舅”人高马大、面容俊朗，一身没有几十块下不来的毛料中山装，她也不敢和平日里一样装大尾巴狼。 “哎呦，原来是秦淮如的舅舅来了，快屋里请。” 这位“舅舅”进屋里溜达了一圈，一直皱着眉头似乎对房间的摆设和格局非常不满意，划拉了一圈之后见只有贾张氏在家，不禁问道。 “你是秦淮如的婆婆吧？不是说她有三个孩子，怎么一个都没看到？” 贾张氏听到这个问题就有些沾沾自喜的回道。 “这不是秦淮如去了轧钢厂上班嘛，就把三个孩子都带过去了，厂里有托儿所，棒梗明年就上小学了可以顺便学学文字，槐花太小离不开妈，秦淮如没事儿的时候就去托儿所看看，也不用两头跑了。 您请坐，还不知道您叫啥呢，在哪里高就啊？” 贾张氏看对方有些瞧不起贾家的意思，心中猜测难道对方是大户人家？不免问了问也好探探底。 “舅舅”点点头表示理解，找了个凳子一点都没客气的坐下对贾张氏说道。 “这事儿怪我，忘记自我介绍了。 我叫李素武，是秦淮如母亲李素文的弟弟，半个月前刚从东北回来，这不是四九城的首钢有些产量上不去嘛，就让我这个工程师过来帮帮忙，估计以后就在首钢工作了。 听说淮如嫁到了城里，早就想过来看看，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农村的规矩多，又是给父母上坟扫墓，又是接待亲戚的，就一直忙到今天才有空过来。 本来我还想带淮如和几个孩子出去吃顿好的呢，看样子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只能等下次了。” 贾张氏卡巴卡巴小眼睛，她别的没听明白，只听懂了工程师，吃顿好的这俩句了。 她能明白工程师的意思，是因为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没少和她吹牛逼，说什么轧钢厂的工程师一个月工资二、三百，他努努力早晚也能达到，可惜东旭命不好，为了救火人烧没了，这辈子是没戏了。 不过眼前这位可是活着的工程师，而且长的也不错，最最最主要的一点是人家既然是工程师那肯定就是不差钱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有钱人。 不提贾张氏的心理活动，李素武应该是看秦淮如没在家，也没多说几句就准备撤了，这大白天的虽然两人的年龄都已经不再年轻，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毕竟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还有点事要去趟首钢，就不多坐了。 等淮如回来，你跟她说我礼拜天再来找她，让她在家等我不要出去。 那就这样，再见。” 这话说完，李素武抬腿就要走，贾张氏一下子就有点急了。 “她舅舅，要不您在等会？我去厂里找淮如回来也是很快的。” 李素武心说我就是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可不能让你去找人。 “不用，我礼拜天再来就是，等我工作调动完成了之后，我也是要住在四九城里的，往后我和淮如这个外甥女相处的日子还长，不差这一天。 您回吧。” 说完李素武就潇洒的扬长而去。 他走了，贾张氏可是坐不住了，打死她也不敢相信秦家还有这么厉害的亲戚。 要是知道秦淮如的舅舅是工程师，当初东旭还拜什么易中海为师啊，想到贾东旭，她的眼泪又不自觉的掉了下来，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非常自然的产生了。 等到傍晚，轧钢厂的人们下班回来，贾张氏一改往日刻薄的样子，在院子大门口就把秦淮如堵住了。 “淮如啊，今天有个说是你舅舅的过来看你，听到你上班之后就走了，不过人家说礼拜天还来，让你在家里等他，你跟我说说你这个舅舅，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秦淮如看贾张氏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法子开始实施了，而且效果异常好，这不“舅舅”才来了一次，就把这老虔婆吸引过去了。 第228章 下给贾张氏的套子 照着她给秦家屯信上的说法，她一五一十的交代着这位“舅舅”的过去。 “我舅啊，听我妈说他不大的时候就去了东北，好像在那边搞钢铁方面的东西。 据说他是李家最聪明的子弟，就是命不好，那些年打仗的时候老婆孩子都没了，就剩下他一个，也一直没再娶妻。 不过建国之后就写信回来说被评上了工程师，这一转眼也过去了十来年，现在是什么职位就不知道了。 我舅他没带什么礼物来吗？听我妈说他老有钱了，应该会带些东西吧？” 贾张氏忙摆摆手回道。 “人家是空着手来的。 他说本来想带你和棒梗他们出去吃顿好的，可惜不知道你需要上班，不过他也留下话了，说礼拜天还来，周末的时候你就别出去了，在家等着吧。” 秦淮如这次没再回老虔婆的话，而是自顾自回屋做饭去了。 院子里有二大妈存在，当然不会有秘密，加上贾张氏的大嘴巴，不大会的功夫秦淮如有个有钱的舅舅这事儿就传遍了四合院。 赵山河正和陈雪茹吃着晚饭，听到这八卦好悬没被饭噎到。 “山河，你说这秦淮如的舅舅是工程师，听说还是在首钢工作，那你是不是得和人家好好交流交流，多个朋友多条路，这首钢可比你们轧钢厂厉害多了。” 赵山河夹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了嚼说道。 “这事儿啊，咱们看着就行。 要是真的，那以后老贾家就一飞冲天，一个首钢工程师的分量比咱们厂的厂长也不低。 要是假的，那就有意思了，就是不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雪茹一听赵山河话里有话，就知道他没说实话，她可太了解赵山河了，这家伙别看平时挺正人君子的样子，心里面却不知道憋了多少坏水呢。 “怎么，按你的意思，这事儿有假？那秦淮如还不早就戳穿了？ 哎呦，你的意思是秦淮如.......”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我只看热闹，你也没出去瞎说，要真有了什么事儿到时候你也脱不了干系。” 陈雪茹白了赵山河一眼继续干饭，赵山河则想着这位电视剧里从未出现过的舅舅，会给四合院带来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时间眨眼来到礼拜天，贾张氏破天荒的早起了一把，起来之后带头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就等着“舅舅”的到来。 李素武也没让贾家人等太久，9点不到就登门了，手里还拎着不少东西。 “她舅舅，你这来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啊。” 贾张氏说的客气，手里可是一点都不慢，接过东西一看包装就知道这得值多少钱。 大顺斋的火烧、天福号的肘子、便宜坊的烤鸭.....杂七杂八的没有一百块钱根本下不来。 这也坐实了这位“舅舅”是真tm有钱，毕竟哪个普通人家能登门看个外甥女买这么多东西？ 棒梗都6岁了，眼睛也贼好使，一眼就看到了带来的东西里有几个大白梨，直接拿了一个就跑到院子里显摆去了。 秦淮如虽然对棒梗的做法有些不太喜欢，但“舅舅”在场她也不好发作，只得任由他去。 李素武进屋跟秦淮如聊着他在东北的过往，聊到妻子、孩子去世，还一起掉了些眼泪，贾张氏的心则是早就飞到了肘子上、烤鸭上，当然也少不了火烧和那几个大白梨。 一直聊到了11点多，李素武看时候差不多了，便邀请秦淮如一家出去吃个便饭，贾张氏虽然想去，可架不住秦淮如一个劲的阻拦。 “舅舅，你第一次来我家，哪有出去吃饭的道理，你等我去炒几个简单饭菜，很快就好。” 要不怎么说秦淮如是养家能手呢，不大会功夫就用简陋的食材炒了两道菜。 加上肘子、烤鸭、火烧，这饭菜就算总理来了，也挑不出理。 棒梗闻到家里饭菜的香气就跑了回来，看到桌子上切好的烤鸭就抓了一个鸭腿开啃，看的李素武直皱眉头。 这让贾张氏看在眼里，忙阻拦棒梗想继续抓肘子的想法，心说这位“舅舅”可是财神爷，必须得围拢好了，不能失了礼数。 等秦淮如把饭菜都端上桌，一家人乐呵呵的围在桌子上边吃边聊。 “舅舅，舅妈都离世那么多年了，你就没再想找一个？ 这家里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下班到家还得现做饭，那可遭罪去了。” 秦淮如起个话头，问出了贾张氏最关心的问题。 “淮如，你舅妈刚去世的时候，我心都要碎了，只有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才能好受一些。 等东北那边的厂子建成，我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哪还有人愿意嫁给我啊？ 我寻思就这样凑活过一辈子吧，等死了之后所有的遗产都交给秦家屯，就当给咱们老李家积德行善了。” 秦淮如看了一眼贾张氏，见她听的津津有味，便又问了一个老虔婆最关心的问题。 “舅舅，你在鞍钢那边一干就是十年，也应该积攒了不少钱吧？这次来四九城到首钢估计工资更高，要不我帮你找个能伺候人的？要是能再给你生个一儿半女，也算没断了你那支的香火。” 李素武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烦恼的事情，端起桌上的酒盅喝了一口回道。 “外甥女啊，你舅舅命苦啊，有钱有什么用？工资再高又能怎么样？ 我在鞍钢那边一个月工资小三百块，这十年我也积攒了两万多，可每次相亲对方不是嫌弃我太老，就是嫌弃我身体不好，你有这个心我就谢谢你了，可别再瞎忙活了。” 贾张氏听到两万这两个字的时候，只感觉心跳都要停滞了。 老贾和小贾俩人的抚恤金加一起才1000多块，就算老贾当初在解放前搞了些金戒指，袁大头，乱七八糟弄一起也不会超过3000，这可是贾家两代人的家底。 秦淮如的舅舅工作十年就能攒下两万块钱，看对方的年龄再干五年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这就是小三万了，要是我有三万块钱回张家庄让村书记叫我奶奶都没问题，这些钱可绝对不能让外人抢了去。 等吃完了饭，李素武借口下午还有其他事儿，就先回去了，秦淮如一直将对方送到鼓楼才回来，这其中她和“舅舅”到底聊了什么，就不为人之了。 第229章 送货上门 等她一回到贾家，贾张氏就凑了上来。 “淮如啊，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舅舅那么多家产，与其留给你们秦家屯，还不如留给棒梗呢。 你不是想帮他找个能伺候人的吗？你看我如何？ 老贾活着的时候，家里可都是我忙里忙外的。” 秦淮如看了看贾张氏的身材，又看了看对方的模样，噗嗤一声就乐了出来。 “妈，你就歇了吧。 我舅舅他可是工程师，还是在四九城最好的单位首钢，一个月光工资就得300多块，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啊？ 要我说还是给他找个年轻些的，最起码精力好能照顾人，也让他在工作之余保重身体。 再说他去世了之后，那些钱是留给整个秦家屯的，这可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儿，其他人想干还没这么大财力呢。 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贾张氏被秦淮如这话给挤兑的真想一巴掌扇过去，这儿媳妇怎么光想着外人呢？可一想到对方的“舅舅”，不由得感觉矮了对方半分，只好不甘心的说着软话。 “淮如，妈这一辈子不管是老贾还是小贾，都没让我享到什么福气，这眼瞅着你舅舅的年龄和我差不多，还是孤家一个，这不是有点急嘛。 你想想看，要是你舅舅找了一个白眼狼，等他没了那天把钱都给卷跑了，那棒梗可是一点光都沾不上了。 你就算不想着我们俩，也得想想你的三个孩子吧？” 老虔婆这话说完自己都感觉有些不靠谱，又加了一句。 “要是你能让你舅舅能和我在一起，他的那些钱我分你一半，我可以给你立字据。” 秦淮茹心道我和“舅舅”商量的办法看来是用不上了，这还没使出下一招呢，只不过稍微露了那么一点点财力，你就自己折进去了？ 这可就不怪我了啊，是你自己愿意的。 她哪知道贾张氏就是因为她没有戳破这个“舅舅”的假话，才会信以为真，谁能想到自家儿媳和婆婆动心机啊？ 苦苦哀求了好半天，贾张氏才算是把秦淮如劝服，答应帮她问一句，至于成与不成，那就要看天意了。 贾张氏煎熬了一个礼拜之后，再下一个礼拜天果然又等来了秦淮如的“舅舅”。 这次对方带的礼物就下降了一个档次，但也都是普通人家舍不得吃的东西。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淮如跟“舅舅”暗示了一下贾张氏的意思，李素武故作为难叹了口气回道。 “淮如啊，我这边工作调动的手续全部办完还得一个多月，这工作没调动完，厂里就不能给分房子，虽然首钢的书记说让我先住专家楼，但无功不受禄，让我给拒了。 现在就算是想找另一半，我也没地方住啊。 我都在秦家屯借地方住呢，可不能让人家女同志和我一样辛苦，所以说这给你找舅妈的事儿不着急啊。 再加上在东北工作的那些年，我这身子骨也不行了，就别耽误其他人了。” 他不着急，可有人着急，当贾张氏又一次听到新名词专家楼的时候，屁股下面就像是被钉子扎了一样，一边给李素武夹菜一边说着。 “她舅舅，你说你身体不好，那就是工作累的，这男人啊，身边还是有个女人伺候着比较好。 你要是找个体格弱的，到时候还不一定谁伺候谁呢，你说是吧？” 李素武看着贾张氏那能有180斤重的体格，心中暗道这是怎么吃出来的？就这体格农村是一个没有，城里面也是万里挑一。 贾张氏见对方不说话，又接着说道。 “我户口也是农村的，年轻的时候在农村什么活没干过？一直到和淮如的公公结婚后才进了城里。 所以说我对农村的事情都是门清，要不我先去秦家屯照顾你一段时间？看你这脸色也不太好，别还没工作呢，就先累倒下了，那可就是国家的损失了。” 贾张氏的大胆把秦淮如和李素武都给吓到了，这真是为了钱什么话都敢说啊。 要知道现在可是61年，两口子上街拉个手都是不被允许的，虽说贾张氏年龄也不小了，可真要去秦家屯照顾李素武，那以后老李家不娶张翠花肯定会被人骂死。 不过贾张氏的谋划倒也符合秦淮如的目的，她原来还以为要这个所谓的“舅舅”和贾张氏把证领了，才能把贾张氏骗到乡下去，哪成想现在不用自己出招，老虔婆自己就往陷阱里蹦了。 看了一眼李素武，暗自对他点了点头，李素武也一直在看着秦淮如，看她点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贾家妹子，你对我的心意，我是感受到了，但现在农村生活很苦，虽然我有钱，可现在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贾张氏用她特有的声音嘎嘎笑了两声，看李素武的态度有所松动，忙回道。 “苦日子我早就过习惯了，解放前更苦，还不是一样熬过来了？ 何况现在四九城里有鸽子市，你还没去过城里的鸽子市吧？那里什么都能买到，不管是白面还是大米。 你要是相信我，就给我留点钱，我帮你把大米和白面买回来，再给你送到秦家屯去，帮你做做饭、洗洗衣服也方便照顾你了。” 李素武就好像感受到了贾张氏的真诚，也没再客套，从怀里掏了钱包出来，打开后里面一沓的大黑十。 数了二十张出来递给了贾张氏。 “那就麻烦贾家妹子了，这些钱你看着买，要是不够的话你就帮我垫上，等到了秦家屯我再给你。” 贾张氏看到二百块钱递过来，脸上乐的全是褶子。 “够了够了，明天我就去鸽子市买粮，你在秦家屯等我就行。 我出马保证买到的都是高质量的粮食，保证你满意。” 照例，饭后秦淮如又一次送“舅舅”到了鼓楼那边，不过这次俩人聊的可就不再是下礼拜再来的事儿了。 “张叔，你那里都准备好了吧？” 化名李素武的张东雷歪嘴一笑回道。 “早就准备好了，等那个老胖子到了秦家屯，我就把她带我那去，你也知道我一般都住在山上，到时候铁链子一锁，她想跑都跑不出去。 不过你可得按信上的办，老家伙的钱得分我一半，我这几趟连买衣服带送礼物的，花出去都快小四百了，到时候钱不到位，可别怪我翻脸。” 第230章 贾张氏自投罗网 秦淮如跟对方也算知根知底，对方是她爸的老兄弟，要是换了一般人，才不会这么帮她。 捋了捋耳后的头发，回应了对方一个笑容。 “张叔你尽管放心就是，我婆婆藏钱的地方我早就摸到了，只等着她去了秦家屯，我就把她的钱都取出来，到时候你的一半我直接给你送到秦家屯，保证不会给你机会翻脸。” 俩人又聊了一会，商量好以后要是有人找贾张氏怎么办，才分头离去。 等到了第二天，贾张氏美滋滋的去了趟鸽子市，用高价买了10斤白面和10斤大米，还顺便买了两个猪肉罐头。 东西买齐了之后才让窝脖送她到公交站，上了车直奔秦家屯而去。 这一趟的路都快把她折腾拉稀了，只因公交车上那味道是什么都有，汗臭、脚臭、狐臭、家禽的屎尿臭，好悬没把贾张氏熏死在车里。 等下了车之后又找了辆驴车，紧赶慢赶才在傍晚前赶到秦家屯。 好在刚到村口就看到李素武在等着她，老虔婆使出吃奶的力气把20斤粮食扛到对方面前问道。 “李哥，等着急了吧？” 李素武看到贾张氏那圆滚滚的身材加上满脸的横肉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目标还没有达成，任务仍要继续。 “贾家妹子，我也才等了不久，一点都没着急。” “李哥，你叫我张翠花就行，贾家妹子叫的太客气了些。” 化名李素武的张东雷一听对方还是自己的本家，也乐呵呵的回道。 “行，那就叫你张翠花，咱们走吧，路还挺远呢。” 说完一伸手就把20斤的粮食扛在了肩上，对于常年在半山腰居住，半打猎、半种地的他来说，这点东西真的不算什么分量。 贾张氏看对方都没问花了多少钱，更没问剩多少钱，还以为对方是不差钱呢，心里想着今后向往的生活，就跟着对方往村里走去。 绕着路走过村子，就进了山里，贾张氏这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了，问了一句。 “李哥，你不在村里住啊？这都要上山了。” 李素武扭头冲她一笑回道。 “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村里的房子挺紧张的，我也没好意思和乡亲们抢住的地方。 村长说半山腰有个猎户的房子，现在还空着，我就住在哪里，没事儿的时候还能打打猎，前几天我还打了只狍子呢，让我给腌上了，你来了正好，可以尝尝我的手艺。” 贾张氏一听更乐了，打猎好啊，能吃到新鲜的肉食，她可是无肉不欢的主，要不是城里鲜肉几乎买不到，她恨不得天天和红烧肉住在一起。 又往山里走了个把钟头，就在贾张氏累的满头大汗、双腿打颤的时候，不远处总算出现了一个不大的木屋，贾张氏心道总算到地方了，可任凭她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未来的日子会多么憋屈。 四合院，贾家。 秦淮如傍晚回来的时候，看贾张氏不在家，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去秦家屯了。 她把饭菜做好，吃了顿舒心的晚饭，之后便出屋和院子里的老爷们、老娘们聊着贾张氏的去向。 “淮如，今儿怎么没见你婆婆出来做她的鞋底儿啊？” “二大妈，我婆婆跟着我舅舅享福去了，人家那过的才叫人过的日子，天天好吃好喝的，估计以后是很难愿意回来了。 毕竟有肉吃，谁还会回来吃窝窝头啊。” 一大妈和二大妈听秦淮如说完都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一大妈在家都听刘海中的，煎鸡蛋是她做的，可吃的时候却很少有她的份。 二大妈就更不用说了，就老阎的秉性，吃顿肉就跟要他命一样，更别提天天吃肉了。 娄晓娥和许大茂看着院子里又少了一个人，也没感觉有什么问题，人家贾张氏虽然泼辣了一些，嘴臭了一些，胖了一些，丑了一些，可仍然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李文喜和老郭家的人也只是祝福了两句，便不再言语。 只有赵山河跟陈雪茹对视了一眼，感觉这里面有些问题。 一个首钢的工程师，哪怕年龄都50多岁了，也不可能看得上贾张氏那样的人，除非对方是个瞎子。 但对于他俩来说，院子里没了贾张氏反倒清净了下来，总算不用听人唱戏招魂了，所以也只把问题藏在了心里。 夜幕降临之后，各家各户的人都返回了家中，秦淮如回屋就关好了房门让棒梗去睡觉，她自己先去把贾张氏的枕头撕开，还好老虔婆对李素武藏了个心眼，没把钱带去，这下都便宜她了。 枕头里的只是小钱，加一起也就300多块的零碎，里屋箱子底下的砖头下面才是贾家真正的财富所在地。 秦淮如把砖头拿了起来，从下面取出一个油布包的小箱子，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号金戒指，还有一摞子的袁大头。 硬通货下面是几张已经有些发霉的金圆券（1949年7月停用），再就是一厚摞的大黑十。 清点完毕，整整3000块钱的巨款就这样落入了秦淮如的手中，此时的她真想仰天狂笑几声，又怕吵醒已经睡着的棒梗，只得用手按住嘴巴使劲笑了几声，算是发泄了以前老虔婆给她的委屈。 点出1500块，这是答应给张东雷的钱，既然人家已经把事情做到位了，她也不能含糊，不管怎么说这事儿要是捅出去都是掉脑袋的活。 剩下的她准备明天去存起来，金圆券和金戒指、袁大头则是放回原处，这些东西要么是不流通，要么就是不允许使用，她准备留着压箱底。 天光放亮之后，秦淮如去邮局给秦家屯又邮了一封信，这次是让父母过来帮忙取钱，她除了礼拜天都要上班，回一趟秦家屯还是挺不方便的。 之后几天，也就只有棒梗会偶尔提起贾张氏。 “妈，我奶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有好吃的就不管我们了？” 秦淮如每次都会回答他。 “你奶奶去享福了，等她享够了福气，就会回来，到时候也许你都已经把她忘记了。” 第231章 轧钢厂再次招人 转眼国庆节过去，四九城的天气又开始渐渐变凉，院儿里也早就没人再提起贾张氏。 院子里没事儿了，南锣鼓巷又起了波澜，轧钢厂开始招人了。 这次的招人是因为轧钢厂年初时高级工都被抽调一空，到了8月一些3、4级的工人也被抽调走了不少，整个厂里有了近1000个岗位的缺口。 虽说新招来的学徒还得从头学起，可也比让现有的这些工人累倒强，要知道2个人干3个人的活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肯定要出问题的。 特别像轧钢厂这种重工业单位，一出事儿就是几条人命，这谁能扛的起责任？ 这次阎埠贵的消息挺灵通，招人的消息一出来他就收到了，当然这也得多亏了能说会道的阎解成，要不然他一个小学老师，和轧钢厂打不着任何干系能知道个屁。 等晚上赵山河一到家，这位就拎着瓶兑了不知道多少酒的白开水上门了，敲门进屋见人家正准备吃饭，满桌子的好菜让他留下了羡慕的口水，舔着脸对赵山河说道。 “山河，咱们爷俩也好久没在一起喝一口了，你看我今儿可是带了酒来，咱们喝两杯？” 赵山河看了两眼对方手里的酒瓶子，见对方那瓶子上连个标签都没有，他可不敢喝，谁知道这是几手的酒瓶子啊？喝白开水他能忍，喝出来传染病他可就忍不了了。 “二大爷，你有事儿就直接说事儿吧，酒就免了，我这段时间要孩子，戒酒。” 阎埠贵看蹭饭目的没达成，也没多说什么，少吃一顿好的固然让他很是心痛，但他更喜欢九出十三归。 “呵呵，山河啊，这不是解放中学毕业，也没有什么单位要嘛，这孩子在街道一晃也打了几个月零工，虽说没赚到什么钱，可也让他知道了社会和学校的区别。 我听说轧钢厂要招人，你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个名额？钱我照付，临时工、学徒工都行。” 赵山河摸了摸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心中想着这次厂里的扩招安排。 他虽然只是个小小副科级，可手里也是有两个名额的，这都是厂里给领导们的福利。 就是解放去什么部门他得合计合计，好的部门自己得消耗人情，不好的部门估计二大爷家也不想去，毕竟人家是花了钱的。 “二大爷，咱们也是老邻居了，彼此之间不要玩虚的。 你和我说实话，解放想去什么部门？后勤？车间？还是有特殊权利的地方？” 阎埠贵虽然没再轧钢厂上过一天班，可满院子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他就算听下巴嗑，这么多年也知道什么部门好了。 后勤忙，车间累，特殊权利的部门当然好，可没有关系根本进不去。 就好比财务处，随便一个办事员，谁敢轻易得罪？报销的时候人家给你使绊子你就闹心去吧。 人事处就更不用说了，升职、涨薪，全在人家喜怒之间掌握。 还有房管科，看着不起眼，就算科长级别的去了，也得恭恭敬敬的笑着，只为了早一日住进小楼房。 你就说这些部门没有关系能进去？ “山河啊，你二大爷没什么大能耐，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就只能靠你了，你给安排什么地方，解放就去什么地方，反正咱们都住一个院子里，想必你也不会坑了邻居。” 说罢老抠从怀里摸出一沓钱塞过去说道。 “钱我早就准备好了，其他的可就全看你了啊。 等工作安排完，我让解放好好谢谢你。” 赵山河一看对方这架势，就明白老阎知道他手里有名额，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年头，谁家没个七大姑八大姨的？领导们就等着招人的时候往里带亲戚呢。 要不然为啥改开以后这些单位都活不下去？十个人里面有八个是有关系的，就两个人干活，什么单位能活下去？ 看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赵山河也没推诿，名额卖谁都是卖，知根知底的更好处理。 “那您就等我信儿吧，最多三天，我就把解放的工作安排好，到时候我带他去办手续。” 阎埠贵看赵山河接了钱，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很多时候不怕对方不收钱，就怕对方不要钱，特别是赵山河这种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人，就算事儿没办成，钱也能给他退回来。 等送走了老阎，赵山河回到饭桌边上接着吃饭，陈雪茹看他回来了问道。 “二大爷找你啥事啊？不会是给他家儿子办工作吧？” 赵山河夹了一筷子菜回道。 “你猜的真准。 这老抠估计又算计他儿子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殷勤的来找我给解放办工作。” 陈雪茹这时候也吃的差不多了，把筷子放下说道。 “听说过往外放贷的，还真没见过给自家人放贷的，你说这二大爷是怎么想的？ 要是等他年龄大了，他的儿子们也跟他来这一出，他到时候不得后悔死。” “人家的事儿咱们就少管吧，我当初也和他提了几句，他也就好了三天半，之后又现了原形。 他这辈子基本就这样了，等到他老了，自然有他后悔的时候。” 两口子又聊了一会要孩子的事儿，这转眼都结婚这么久了，陈雪茹也没怀上孩子，俩人也去了几家医院，都没检查出来什么问题，这再次让赵山河陷入深深的怀疑之中。 要不是他的小世界没办法与他交流，他高低得问清楚是不是因为白马牙玉米的问题。 第二天，赵山河一早去了轧钢厂，先去看了看刘光天，想着让对方趁这个机会赶快把临时工变成学徒工，以后在厂里也就算有了根基。 三年学徒之后就是正式工，车队的正式工，可比车间里的工人更牛逼。 等他来到车队找到刘光天的时候，才发现这个聪明的家伙已经办完学徒工手续了。 “我说光天，你小子挺机灵的啊，我还寻思过来帮你问问，没想到你已经先下手了。” 刘光天在轧钢厂干了这么久，对那些老油条的习惯早已熟悉，熟练的从上衣兜摸出包大前门递给赵山河一支回道。 “这也得多亏了我现在的师傅，他年龄大了不怎么爱动弹，修车的活基本都是他说我处理。 就因为这手修车的技术，我才能转成学徒工。 你看那些比我先进厂的，现在还没摸到脉门呢。” 第232章 阎解放进轧钢厂 赵山河拿出火柴把烟点上，看到刘光天竟把烟又揣了回去，不由得佩服这小家伙的机灵劲儿，他还合计刘光天一个月才18块钱工资，就敢抽大前门，这是有点钱就飘了呢，原来他买烟是为了联络感情用的。 “看你在车队能站住脚，那我就放心了，好好工作，争取提前转成正式工，到时候我还有可能会求到你身上呢。” “没说的，山河哥有事儿你只管提，你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看刘光天不像是忘本的样子，赵山河感觉自己这笔投资是赚到了，拍拍对方的肩膀便转身奔人事处而去。 到了人事处，不管什么干部过来都天生矮半级，谁让这部门的权利大呢。 好在赵山河也算是李怀德的嫡系，所以没人会为难他，直接找到熟悉的办事员问道。 “帮我看看现在还有什么部门缺人？我有个邻居家的孩子想进厂，看能不能给安排个不太累的工作。” 这些办事员也都知道最近厂里的情况，每天都有不少领导过来办手续，拿着各科室的空缺名单看了看回道。 “赵科长，现在人事、财务基本已经没有空缺了，您也应该知道就算有空缺，我们也不敢往里安排，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安排亲戚。” 这话里的意思赵山河一听就懂，就是说他级别太低，要是来个处长级别的想往这些部门里塞人，他就算把人带来了，也得领回去。 “明白，除了这俩部门呢？还有什么地方不错的？” 俩人在这里就和讨论考大学报志愿一样，挨个部门选来选去，最后赵山河感觉两个部门不错，技术科和宣传科。 但考虑到阎解放就是一个初中学历，去技术科纯属自取其辱，因为那里以前是聂副书记的自留地，最次进人最差都得是中专毕业生，总不能让阎解放去技术科帮忙拧螺丝吧？ 而且全四九城也没有一个只会拧螺丝的技术员啊。 所以最后就选定了宣传科。 加上陈雪茹也在宣传科做干事，也算能有个照应，他这也算对得起和老阎一场邻居了。 陈雪茹本来刚入厂的时候行政等级是12级，上次被李怀德调整之后，已经到了7级（工资37块5），从办事员到干事只需要领导一句话，这就是权利的神奇。 拿着入职单在办公室里摸鱼到下班，赵山河听着下班时厂里喇叭的音乐一路骑车回到了院子里，等他和陈雪茹吃过晚饭，才迈着步子去了阎埠贵家。 敲了敲门，这次开门的正是阎解放，赵山河也没进屋，拿出那张价值好几百块的纸递给他说道。 “明天早上8点，我带你一起去轧钢厂办理入厂手续，收拾的精神点，你以后就在轧钢厂宣传科工作了。” 说完拍拍对方的肩膀就去院子大门口找人逗闷子去了。 等阎解放做梦一样把入职单拿回屋，和老阎一说这事儿，让这位抠门的二大爷也不禁一拍大腿说赵山河办事麻利。 “解放，你去了宣传科，可得有点眼力见啊。 赵山河的媳妇陈雪茹也在宣传科呢，别等人家张嘴了你才动弹，那样的话就算有啥好事也不会轮到你。 没事的时候多动手，少张嘴，只要你把陈雪茹伺候好了，以你赵哥的为人，肯定会帮你提前转正。 你没听说今天刘光天都已经由临时工转成学徒工了，不用三年人家就是轧钢厂的司机。 我估摸老刘这时候肠子都能悔青了，哈哈。” 阎解放听着阎埠贵的话两眼都在冒光，他也羡慕刘光天，正式工司机一个月工资都快赶上5级钳工了，这还不算外快，到时候想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简单？ 他在宣传科虽然没有司机的工资高，但熬过了实习的时间工资也不低，他把老阎的话听进去了，不就是让对门的陈姐工作顺心嘛，难道比在家和他爸要钱还难？他还真就不信了。 轧钢厂的扩招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后院的许大茂也跟着上蹿下跳了起来。 “晓娥，你就回去跟你爸说一声呗，我就想升个副科，又不是什么要紧的职位。 以老丈人的能力，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啊？” 许大茂实在是太想进步了，看着院子里升职的升职，转正的转正，就连死对头傻柱都成了三食堂的班长，他也着急啊。 娄晓娥一边剥着从她爸家拿回来的松子，一边回着话。 “大茂，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你看看你现在才7级办事员，要想升到副科最少得连跳7级。 你又不像前院的赵山河有功劳在身，我这连个张嘴的借口都没有啊。 要我说你还是先努力工作，等升到了2级办事员或1级办事员的时候，我再去找我爸，到时候顺水推舟也就帮你升上去了。” 许大茂听完娄晓娥的述说，就和茄子上锅蒸了一样，软了吧唧的。 “哎，我一个放电影的，天天下乡也接触不到厂里领导，连个帮忙说话的都没有，想升职何其之难。 要不是这次扩招宣传科的副科长调到了其他部门，我连萝卜坑都看不到，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想升副科就更难了。” 娄晓娥看着垂头丧气的许大茂，心中暗笑，要是让你升上去了，脱离了娄家的掌控怎么办？就你还想升副科？这辈子你最多也就是个干事，其他的还是别白日做梦。 等到了11月初，厂里的招收工作终于临近尾声，就在这寒冷的季节，聋老太太又一次拜访了娄家。 依然是走窗户不走门，估计娄半城也已经习惯了。 “龙女士，这么晚来找我，又有什么事儿啊？ 你年纪大了睡觉少，我可扛不住折腾。” 聋老太太这次换了一身黑色的棉袄，头上戴了顶黑色圆帽，脖子上的黑色围巾一围，任谁也想不到她就是被通缉许久的聋老太太。 “娄半城，你的人安排怎么样了？” 聋老太太直入主题，没有回答娄半城一句废话。 “本来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可谁能想到上个月9号，四九城来了一次全城大搜捕，很多老伙计都因为和黑市挂钩被抓进去了。 还好我反应的快，安排了些人去把他们保了出来，不过这样一来我的很多手下都暴露了，估计现在上面都在盯着我吧？” 第233章 崔大可进厂 老太太也知道上个月发生的事儿，那是对四九城黑市的一次毁灭性打击。 自从61年河北粮食丰收之后，四九城的粮价本应该降下来，可被有心人掌控的黑市和鸽子市只顾着大赚特赚，哪管老百姓的死活？ 大米15块钱一斤，白面12块钱一斤，棒子面最便宜都要3块钱一斤。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吃的起了，这是要老百姓的命。 59年和60年的时候，虽然黑市也很猖獗，但那个时候因为需要黑市和鸽子市方便老百姓买粮，所以上面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忍了。 可这次明显是在老百姓的手里抢钱，上面还能惯着你？ 一声令下，在10月9日一天里就取缔、查获私下交换物品案件起(罪名黑市交易)，抓获人。 公检法机关“从重从速”审查处理1万余人，“依法”逮捕100余人，管制34人，“劳动教养”100余人，拘留700余人，“劳动教育审查”1000余人，其余的强制遣送原籍或由所在单位领回去处理。 这么大的力度，别说娄半城这个已经没啥权利的人了，就连四九城的东南西北四位爷，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据赵山河所知，就连猴子都被抓进去了。 聋老太太听到对方诉苦，也知道娄半城说的是实情，犹豫了好一会才回道。 “我也知道这次的突然搜捕让你遭受了很大损失，但上峰交代的事情却是不能再拖了。 最迟在12月底必须弄到军工数据，否则海对面来人，收拾的可不只是我，还得加上你。” 娄半城听到老太太说海对面来人，脸上肌肉不自然的抖了抖，这让他想起了解放前在保密局审讯室里看过的那些刑具。 像他这种坐享别人劳动成果的人，可扛不住那些刑罚，估计到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了。 感受到恐惧的他连忙对聋老太太说道。 “龙女士，虽然人手损失了一些，可计划进度还是可以保证的，大不了我花大价钱去津门再找些人过来。 而且我这边最后一枚棋子要看就要入局，等他到位之后，我们就可以进行最后一步，到时候就看您给不给力了。” 聋老太太听娄半城这么说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回道。 “那好，我这边的武器弹药早准备妥了，等你给我信号，我们就开始行动，这次的场面一定很壮观，肯定能让调查部措手不及。 另外我还要问一句，许大茂那家伙你还要留到什么时候？我还等着傻柱娶娄晓娥呢。” 娄半城呵呵笑了起来，冲聋老太太说道。 “估计你的想法要落空了，自从你让何大清回四九城之后，那位可是很想让傻柱早点结婚。 我听说他最近给傻柱介绍了一个轧钢厂的年轻女医生，俩人正打的火热，傻柱因为这位医生连秦淮如都不搭理了。” 聋老太太也有些吃惊，她可没想过傻柱能脱离秦淮如的掌控，看来那位医生还是有点手段的，要不然就是长的异常漂亮，她最清楚傻柱是什么货色。 “没想到我最近去通州呆了一段时间，院子里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看来我有时间得去回去看看了。” 等娄半城把聋老太太送走，才回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现在也没了睡意，因为这次的事情太过重要，成了则娄家全体过海，依旧能尽享荣华富贵，败则粉身碎骨还要背上一世骂名。 这让他很难抉择，可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再想回头也已经不可能了。 赵山河可不知道聋老太太和娄半城之间的交易，他一大早迎着寒风骑自行车到厂的时候，就发现许久没出场的姚叔在厂门口等着。 “姚叔，您今儿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跑厂门口来了？ 天怪冷的，你可别冻感冒了。” 姚得才看到来人是赵山河，便向他挥了挥手，等人到跟前了才小声回道。 “我这就是劳碌命。 昨天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李厂长接到了下面村子的电话，说是感谢机修厂帮他们修理机器，想把一头刚出栏的猪送过去。 这不李厂长直接就给截胡了，告诉对方机修厂是轧钢厂的下属单位，这头猪直接送到我们这里就行。 对方的村书记也很痛快，说今天就把猪送过来。 李厂长怕出岔子，三令五申让我必须到厂门口等着。 谁知道今儿这么冷啊？我这都等半天了。” 赵山河感觉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难不成........ 不过他没有明说，要是说出来就成未卜先知了。 招呼门口值班的岗哨给姚叔来杯热乎的开水，他就径直去了治安科，他也得想想万一来的要真是崔大可，他的下一步得怎么操作。 在治安科里看了会报纸，一直到9点多的时候才接到了岗哨的电话，说乡下送猪的卡车已经到厂门口了，等赵山河来到了厂门口，见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来看活猪的。 这个时期的轧钢厂虽有他的鱼顶着，但鱼肉又如何能和猪肉相比？ 看电视剧里机修厂又是一路警戒，又是开会研究做法的，就能知道这头猪有多么难得。 看到送猪的猪倌满脑袋黑发梳成三七分，一身蓝色对襟棉袄，长相老实，俩眼睛瞎转，赵山河就知道这是崔大可。 换了其他人，还真看不出来对方不是个好人。 几步走到姚得才身边说道。 “姚叔，既然猪接到了，那就让送猪的人回去吧，我们这可是重点部门，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的。” 姚得才也惊讶今天赵山河这是吃啥药了？还是跟送猪的村民有仇？怎么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要撵人？ 不过赵山河毕竟是干部，又是他的晚辈，这面子他得给着。 “山河啊，那这猪你就让治安科的人负责送到后勤部吧，我把钱跟这位猪倌算一下，就让他回去了。” 崔大可在一旁对俩人的对话听的可是真真的，看一个身穿制服的人不允许他进厂，另一个当官的也同意了，这可把他急坏了。 他来这一趟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可不想就这么回去接着种地了。 “领导，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明一下。” 他这一嗓子声音贼大，把正和赵山河说话的姚得才都给吓到了。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听不到，你还有什么事儿？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准备回去，我这就把猪钱给你结了。” “领导，小壮是我从小养大的，感情深厚啊。 我想亲眼看着它上路你看行不行？求你了。” 第234章 酒席 这蹩脚的理由听的赵山河都直咧嘴，心想这崔大可为了留在厂里可真是啥话都敢说。 姚得才也一样，既然赵山河不怎么喜欢这个猪倌，那对方找啥理由都是白扯。 刚要把对方轰走，李怀德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老姚，山河，这厂门口啥情况？乱糟糟的我离老远都听见了。 今天不是说有下面的村子给厂里送猪吗？ 猪呢？” 崔大可天生就是个演员，外加投机者。 看到来了个貌似比眼前俩人官更大的，赶忙扯开嗓子喊道。 “领导，我就是来给咱们厂子送猪的，猪刚被拉走，这两位就要赶我走，是不是瞧不起咱农村人啊？ 那小壮是我从小养大的，每天吃的喝的规律我都知道，你们要是今天不杀的话，是不是还得养着？ 这猪要是养不好，可是会掉分量的，领导，你就让我再陪陪小壮吧。” 崔大可此时犹如奥斯卡影帝附身，眼泪说来就来，让人感觉他送的不是猪，而是他的孩子。 李怀德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想到农村人来城里一趟不容易，直接让对方回去未免显得轧钢厂太不近人情。 再说人家把从小养大的猪送到厂里，没有功劳也是有些苦劳的。 扭头对姚得才和赵山河说道。 “老姚，山河，让这位农民朋友进来吧，人家大老远的把猪送过来，厂里怎么也得招待一下。 这样，就先让这位同志在厂里呆一天，反正明天就杀猪，杀完猪他就回去了。” 赵山河对此不置可否，他要是强硬的拿出厂条例要求这位猪倌不得进厂，也是可以的，但那就破坏了他和李怀德的关系，有些不值得。 不过要是就这样让对方进了轧钢厂，那按照主角光环的威力，再想撵走对方，可就难了。 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先让对方进厂，哪怕对方有什么花招手段，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大不了找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把对方人道毁灭，到时候天知、地知、别人不知，也节省了下葬的手续。 李怀德看两位班底给他面子，也很满意，冲着崔大可说道。 “那位农村朋友，欢迎来到轧钢厂，你说的那个小壮想必就是送来的那头猪吧？他现在应该在后勤那里，正好我也要过去看看，你和我一起过去吧。” 赵山河看着像是中了降智光环一样的李怀德有些无语，这难道就是他猜想中的主角能力？连厂一把手都能屏蔽？ 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事儿，和姚叔打了个招呼就回了治安科。 另一头的李怀德带着崔大可向后勤部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打听着对方的来历。 “你叫崔大可是吧？这一路把猪从农村送到城里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为了国家建设，要不是有这些工厂建设我们的新华夏，我们也没有今天的幸福生活。” 李怀德哈哈笑了两声，对方恭维的话让他很是舒心。 “大可啊，你在村里，就是专门养猪的吗？” 崔大可听到李怀德问的问题，心道可说到点子上了，忙回道。 “李厂长，我在我们那块，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厨师，养猪只是我的副业。 只要我们公社有人办席，那一准得去找我，就是冲着我的手艺。” 李怀德听到崔大可说他是个厨师，不免有了些兴趣，虽说厂里有何大清跟何雨柱父子，可谁也不会嫌弃好厨师多不是？ 毕竟每个厨师都有自己的看家绝活，就好像何大清跟何雨柱最拿手的是川菜，其他的菜系就很一般。 “大可，你做的最拿手的是什么菜系啊？” 崔大可光顾着吹牛逼了，他会做个屁菜系，他说的一切都是为了留在厂里。 不过看领导都问话了，只得硬着头皮说着自己会做的菜。 “李厂长，我生长在农村，当然拿手的是农家菜了，像什么扣肉、闷肘子，八大碗，小鸡炖蘑菇这些农村做席用的大菜我都拿手。 要是有机会你可以尝尝我的手艺，保证你吃了这顿还想下顿。” 李怀德平生最大的爱好只有三样，贪财、好色、美食。 听到扣肉和肘子，他没什么太大反应，毕竟这类东西他没少吃，不过八大碗就很稀奇了。 这道菜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做法，根据用料不同，味道也各不相同。 “大可啊，既然你有这手艺，那今儿晚上你就做一道八大碗如何？正好我有几个客人要来，也让他们尝尝你的手艺？” 李怀德虽然重视人才，也珍惜人才，可也不会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哪怕他想把崔大可留下来，也得看这人值不值得他下力气。 崔大可明白这是对他的考验，也知道想留在城里必须要对面之人知道他不可代替才行。 “你就放心吧厂长，你只要把我需要的食材准备好了，晚上我保证给你做一顿大席。” 李怀德带着崔大可去后勤溜达了一圈，最后把他扔在三食堂就不管了，只告诉何大清晚上的宴席让这个新来的家伙露一手。 崔大可也不像电视剧里那么牛逼，他一个新来的，怎么也得先探探食堂的底细才能进行下一步，可惜何大清和傻柱可不像南易那么好糊弄。 “你叫崔大可？那个酒楼出来的？和谁学的厨艺啊？” 何大清坐在傻柱当初给自己准备的椅子上，大马金刀的拿个茶缸子，一边吐着茶叶沫子一边问道。 崔大可压根就没学过厨艺，他那两手东西都是农村坐席的时候学的大杂烩，哪里有什么师门？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位老师傅，我是自学成才，对~自学成才。” 傻柱看对方不是勤行出身，都懒得搭理这家伙，对着何大清说道。 “爸，我看这家伙就是来混事儿的，晚上李厂长可要招待贵客，可别把咱家的招牌给砸了。 要不还是让他哪来哪去吧？” 何大清可跟傻柱不一样，对方既然是李怀德亲自带过来的，那说什么也不能由他赶走，哪怕对方狗屁都不会，也得让对方露一手再说。 “行了，傻柱你让胖子问问他都需要什么食材，咱们只管准备好东西，至于能做成什么样，那就看他自己了。” 第235章 陈雪茹怀孕 到了下午，两辆吉普车开进了厂里，来人是李怀德的几个朋友，都是四九城各个厂的高级领导，李怀德为了把他们请来今天这顿饭也算下了血本。 杨利民虽然毙了，可轧钢厂的生产计划仍然需要完成，让李怀德搞后勤还行，搞生产他是门外汉，只能找这些专业人士帮他解决些问题。 等下班铃声响起，工人们陆续离厂之后，小灶食堂也开席了。 何大清掌勺、傻柱和马华配菜，做了多半桌子川菜，剩下的两道菜就由崔大可自己完成。 胖子被崔大可指使了一下午，心中也有了些许怨气，主要是这个农村来的太会折腾人了，食材每次都拿不齐。 崔大可按着记忆中乡下大厨放食材的顺序，做了一道八大碗中的烩银鱼，这也是轧钢厂能提供的食材里最好的材料了。 还真别说，李怀德和他的客人们吃了一肚子大油的菜肴，冷不丁来一道不怎么荤的菜式，都感觉很舒服。 “怀德，你这是又找到手艺好的厨师了？ 这道菜我以前来可没吃到过啊。” 客人甲感觉这道银鱼很合胃口，不由得夸赞了几句。 老李看客人吃的满意，哈哈笑了两声。 “哪里哪里，我这也是碰巧遇到了，这位师傅是在农村做席面的，做的菜式有一种农村的乡土气息。 你看咱们刚才吃的都是川菜，油太大，所以现在吃这种素一些的，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 这就好比男女搭配，阴阳调和，缺一不可嘛。” 客人乙也不甘落后补充了几句。 “一看老李就是有生活的，连阴阳调和都上来了。 看你满面红光的样子，一看就是没少调和。” 李怀德和这些朋友私下里那是什么都说，互相调侃也早就惯，看对方说说就要下道，他也接着说了几个带颜色的段子。 等送走了客人，李怀德回到厨房一看，就剩下崔大可一个了，至于何大清父子，早就拎着饭盒下班。 走过去拍拍对方的肩膀说道。 “大可，你这手艺回农村种地有点可惜了，要不要留在厂里当个厨师？ 我可以给你破例一把，直接转成正式工上岗。” 崔大可在这里等的不就是这句？ “厂长，我当然愿意，以后我肯定好好干活，你想吃什么只管找我。” 赵山河第二天中午到厂里食堂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崔大可和傻柱各守一个窗口打饭，就知道这家伙留在了厂里。 心道这崔大可确实厉害，当然也可能是主角光环厉害，竟然能从一个农村人直接混进了食堂里，这让他不佩服都不行。 而最让赵山河吃惊的是崔大可竟然很快就分到了房子，还是在95号院的后院，就是当初聋老太太住的那里。 时间转眼到了12月中旬，经过李怀德那些朋友的支持轧钢厂总算完成了61年的生产计划，虽然只提前了一个多星期，但这也是李怀德胜利。 通过赵山河的关系，老李在乔老六手里买了不少鱼和野猪肉，他准备元旦前在厂里搞一次聚餐，就当是给所有工人的奖励。 聚餐的前一天晚上，许伍德半夜翻墙进了四合院，直接去找了崔大可。 “大可，明天你的任务都记住了吗？” “许老大，您吩咐的我还能忘记？保证不耽误事儿，您放心就是。” “好，这是老板给你的药，吃不死人，只会让人一直窜稀。 你明天中午做饭的时候把它放进去，然后就去永定门外坐我给你留下的汽车，直接去津门。 到津门自然会有人照顾你离开大陆。” 崔大可摸了摸药包，他自从被“唤醒”之后，就感觉生活在梦里，当初潜伏下来的时候，他还是个热血青年，转眼十年过去，他也不知道离开这里去海对面是对还是错。 不过保密局的家法他也不想尝试，虽想过去举报，但又一想过去这些年看到过被抓间谍的遭遇，他就放弃了。 许伍德见对方没说话，也知道对方很挣扎，他也没劝，只在一旁慢慢的等待着，一直到十多分钟过去，才听到崔大可说了一句。 “明天我把药放完，就会直接去津门，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许伍德看崔大可已经想通，最后向他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便偷偷离去。 翌日8点半，轧钢厂不少人早早就到了厂里，聚餐的日子一年就这一次，在这个困难的时节，所有工人都等着这一天呢。 赵山河也一样，他是干部，可以拿到两张聚餐券，加上陈雪茹的一张，可以打三个肉菜，虽说他不在乎这点东西，但大锅里做出来的菜，可比家里做的香多了。 上午9点，带着巡逻队开始巡视厂里各个重要地点的赵山河，刚出治安科就看到傻柱进了卫生所，看来这位又偷懒，这是去看丁秋楠了。 没管这傻子，因为他也一样会偷懒，等带队溜达到宣传科的时候，他对着巡逻队员们说道。 “大家伙抽根烟休息一会，我去宣传科喝口水。” 有那关系比较近的巡逻队员起哄道。 “赵科长这是去看嫂子吧？别让我们等太久啊。” “滚一边去，我就是去喝口水。” 赵山河回了一句就进了宣传科，到陈雪茹的办公室就看到阎解放在写东西，而他媳妇正在旁边的椅子上织毛衣。 “雪茹，你这算不算是地主阶级啊？ 还使唤上未成年了，要知道解放可还没到18岁呢。” 阎解放看到是赵山河进来，忙起身打招呼。 “赵哥~赵科长好。” 不怪他改口，因为赵山河跟他说过在单位要称职务。 “解放你忙你的，我就是巡逻正好路过来瞧瞧你嫂子。” 边说边走过去看了看陈雪茹织的毛衣，羊毛的有点扎手。 “我不是说了嘛，买现成的就行，织这东西再把你累着就没意思了。” 陈雪茹也知道赵山河是关心她，笑着回道。 “我这还不是太闲了？ 好不容易有点活，还都让解放抢着干了。 不织毛衣我就得无聊死。” “随你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听说今儿中午可是有好几道大荤菜，到时候我来找你俩，咱们一起去吃。 我都有点想念三食堂的红烧鱼了。” 一提到鱼，陈雪茹就感觉有些恶心，干呕了几下，把赵山河吓了一跳。 “雪茹，你这是怎么了？” “看什么看，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第236章 下药轧钢厂 赵山河虽没见过孕妇的孕吐状态，好赖也在上辈子看过不少狗血剧。 “雪茹，你这是怀孕了吧？” “当初我怀侯魁的时候就是这样，吐几天就好了。” 赵山河一把拽过陈雪茹正织的毛衣，把她拉起来说道。 “走，和我去医院检查一下，怀孕了你就在家休息，都说孕前三个月最危险了，你可别出什么意外让我后悔一辈子。” 陈雪茹见赵山河进入了六亲不认状态，也知道拧不过他，起身拿过大衣穿好，便要跟赵山河出办公室。 赵山河临走的时候想起来还有三张聚餐券呢，他要是带陈雪茹去了医院，这中午可就回不来了。 “解放，便宜你小子了，奖励你的。” 把三张聚餐券往阎解放的面前一扔，转身就带着陈雪茹潇洒离去。 阎解放看着面前的聚餐券差点没乐死。 “这就是传说中的抬头见喜、低头捡钱吧？ 这三张聚餐券一会拿去食堂卖了，一张一块钱肯定能卖出去。 赵哥，好人啊。” 前段时间下了雪，所以赵山河都没敢骑自行车，直接叫了辆三轮去的红星医院。 到医院后特意挂了一位老中医的号，等医生一诊脉，果然是怀孕了。 “雪茹，看来以前没怀上，是因为缘分没到。 这次缘分到了，自然就怀上了。” 陈雪茹看赵山河兴高采烈的样子，也很高兴，她一直想给赵山河生个孩子，怀不上孩子给了她很大压力，谁让这年头生不出来孩子都埋怨女性呢？ “山河，我们去全聚德搓一顿吧。 我现在特别想吃烤鸭。” 赵山河虽然犹豫对方能不能闻的了油味，但看陈雪茹幸福的样子，他也点头同意。 心想大不了对方要是不能吃的话，他就多吃点，一只烤鸭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问题。 此时的轧钢厂三食堂里，红烧鱼块已经制作完成，干煎鱼块也已经出锅，就等崔大可的土豆炖肉了。 看四周无人看他（主要是人脉关系几乎没有，都被傻柱父子掌控），崔大可便把药包下在了菜里，他哪里知道许伍德告诉他的是假话，这可不是什么让人拉稀的药，而是真正的毒药。 另一头，身为食堂副主任的何大清今天也特别认真，每个食堂都走了不止一遍，挨个菜都品尝了下厨师的手艺，有调料没放足的，他还特意放了些何家祖传的料包，有人问他放的是啥，他就告诉对方这是何家的不传之秘。 还真别说，这秘制的东西放进去以后，味道确实提升了一个层次。 中午11点半，食堂开始放饭，轧钢厂所有食堂的打饭窗口瞬间满员，工人们就等着这顿大餐呢。 几乎所有工人都是只舍得吃点菜汤，干货、硬菜都准备拿回家和家人一起品尝，可就这样，还是有不少工人中了招，特别是厂里小灶那边的领导餐桌。 李怀德吃的最多，第一个倒下，之后便是人事、财务、后勤等部门的处长、科长各个口吐白沫，也怪这些人都是在包厢里吃饭，就算是中毒，一时半会也没人发现。 不过三食堂外面的工人就不一样了，从第一个被毒倒的人开始，到最后一个昏迷，用时不超过20分钟，这也是工人们大多数都没吃菜，只拿着菜汤沾窝窝头，要不然倒的更快。 其他的食堂状况也大同小异，拜何大清的秘制料包所赐，这次轧钢厂几乎全军覆没。 还好赵山河带着陈雪茹去了全聚德，也算是躲过一劫。 此时轧钢厂的后门，值班岗哨正等着换班的人来换他去吃饭，就见一辆带防雨布后车厢的卡车迎面驶来，到厂门口嘎吱一声就停下了。 岗哨正要上前问是干什么的，就见从后车厢里跳下来一个和他穿着一样制服的人，手里拿着把手枪，枪口上面还有个加长圆形的东西。 那人对着岗哨就是“biu”的一枪，正中眉心，因为他的枪上带有消音器，所以根本就没有惊动其他人。 这位开枪之后，卡车的车厢里又跳下来七八个人，两人把岗哨的尸体扔上了车，其他人则是分工明确，一人拿起岗哨的枪继续站岗，其他人推开厂大门让卡车进厂。 等汽车进来之后，铁门也没再关上，一个身材矮小穿着保卫制服，围着围脖的人对假冒岗哨的人说道。 “蝎子，你带着蜘蛛在这里守着，有人过来就干掉扔进岗亭，我去军工车间拿了钢板就出来接你。 能不用枪，就尽量不要用枪。” 蝎子也同样穿着保卫制服，脸上围着围脖，只能看到他眼睛边上有道深深的疤痕。 “龙老大，你尽管去办正事儿，这大门我们兄弟俩肯定给你看好了。 不过你可动作快点，这毕竟是四九城重点单位，厂里除了固定岗哨之外，肯定有流动巡逻队的。 要是你们耽误的时间太久，巡逻队一过来，我们不想死就只能开枪。” 原来矮小之人正是聋老太太，她现在的打扮，哪怕傻柱来了也认不出来。 她也没和蝎子废话，几个钉子按计划打进厂里，现在如果计划成功的话，轧钢厂早就没有几个还能站着的人。 拿着厂里车间的分布图，一路开车到了军工车间，让她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一道警卫。 站岗的还不是普通保卫人员，而是身穿一身绿的军人。 军人的警惕性可比保卫人员高多了，看一辆带雨布车厢的卡车开过来，便举枪喊道。 “立刻停车，接受检查。” 坐在副驾驶上的聋老太太看到对方举枪瞄准就知道这关卡是糊弄不过去了，保卫虽然在厂里牛的很，可也得和谁比，一遇到正规部队，那就连个屁都不是。 时间紧急，她便没有犹豫，从副驾驶位下面摸出了一把伽兰德步枪，压低了身形便对着那军人开枪射击。 聋老太太毕竟是在枪林弹雨里混了一辈子，枪法没得说，举枪的军人直接被打倒，可让聋老太太没想到的是明哨被打倒，后面还有一个暗哨存在。 轧钢厂军工车间负责制造华夏海军的舰船钢板，有两道岗哨是必备条件，这些人连吃饭都不在厂里面吃，也就躲过了这次的下药事件。 随着几声枪响，卡车司机被暗哨击毙，聋老太太和卡车车厢里的几个敌特看情形不好连忙跳车还击。 双拳难敌四手，没两分钟暗哨也牺牲了。 第237章 穷凶极恶 聋老太太看阻碍她前进的守卫已经被消灭，随手把伽兰德步枪扔给了后面的敌特，自己则一马当先的走进了军工车间。 虽然是午饭时间，可还是有几个技术人员在里面换班工作，聋老太太让手下把这几个人带到面前，掏出随身手枪“咔嚓”一声上膛。 “军舰的钢板样品和数据在哪里？第一个说出来的可以活下去。” 这几个技术人员又没经过反特训练，被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腿都在打颤，这可不是电影片段，子弹打到身上是真的会死人。 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首先扛不住压力，举手对聋老太太说道。 “我知道你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但你要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眼镜男这话刚说完，另一个年轻些的女技术员就指着他骂了起来。 “孙伟，你不能这样做，这些人明显是海对面的敌特，要是让他们拿到了关键数据，那是会闯下大祸的。 你这是在出卖祖国。” 孙伟听到女技术员的指责，一时间有了些犹豫，可聋老太太没有给他选择的权利。 “砰”的一声枪响，女技术员便中枪倒地，能看到对方顺着伤口流出了大量鲜血。 “我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讨论什么家国情怀，我现在就要拿到样品和数据，你到底能不能给我？” 聋老太太打死女技术员后，便把枪口对准了孙伟，她的时间很紧迫，刚才外面枪声一响，哪怕厂里已经没有多少保卫人员了，可架不住厂外面部队人多。 还是那句话，在四九城这地方响枪就没有小事儿，不用太长时间，部队就会把整个轧钢厂封锁。 “能能能，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孙伟看着已经死去的女技术员，也不想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要是再接着说废话，弄不好就把其他同事一起害了。 带着聋老太太进了车间内部的一个办公室，指着一个立式保险柜说道。 “你要的所有东西都在这个柜子里，但只有车间主任才有钥匙，他不在的话根本打不开。” 聋老太太面露嘲笑，转身对身后一名敌特说道。 “老八，该你干活了。” 随着聋老太太的话音落下，一个敌特从后面走了过来，这人虽也穿着保卫制服，但满脸的横肉任谁看到他都会感觉对方不是什么好货。 最突出的特点是这人右手健全，左手却只有三根手指，也许这就是他叫老八的原因。 老八抬眼在保险柜上下扫了一遍之后对聋老太太说道。 “这个保险柜是58年款的，两分钟我就能打开。 看来这轧钢厂也不行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用最新款的保险柜。” “那不是正好方便我们了，别磨叽，赶快干活。 四九城的部队在枪声响起来后最多10分钟就会封锁轧钢厂，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老八这次没再回话，而是在衣服兜里拿出了准备好的工具，两分钟不到，就打开了保险柜的密码锁。 “哪个是钢板样品？数据又是哪个？” 枪口再次对准了孙伟，随之而来的是聋老太太冰冷的话语。 保险柜里各种数据册子上百本，钢板的样品也有几十种，要是让她自己找，估计她都被解放军击毙了，还不一定能找着呢。 要不怎么说坚固的城堡都是从内部被攻破？ 有孙伟这个叛徒，老太太轻易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你确定这两个就是这个钢板样品和数据？” “我发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很好，那么....再见。” 随着几声枪响之后，军工车间里的几名技术人员包括孙伟在内都被敌特击毙，聋老太太压根就没有考虑过留活口，凡是在轧钢厂里见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活干完了，我们走吧。” 依旧是聋老太太一马当先的离开军工车间，众敌特上了卡车后便向厂后门驶去，眼瞅着前面就是轧钢厂的后门，还以为胜利在望的敌特被轧钢厂的巡逻队追上了。 “啪、啪”三八大盖特有的枪声在卡车左侧响起，还好离的太远，车辆又在移动没打到司机，倒是把敌特们吓了一跳。 这也是巡逻队的悲哀之处，明明保卫处的军火库里连迫击炮都有，可巡逻队因为是在厂里巡逻，以为没什么危险就只带了几把有坂式步枪和一把冲锋枪。 冲锋枪的射程就不用说了，有坂式步枪的使用年头也实在太长，平时吓唬吓唬毛贼还行，遇到真正的敌特，也就只能算有个心理安慰了。 反倒是敌特那边准备的比较齐全，伽兰德步枪、冲锋枪、轻机枪，一顿火力输出打的巡逻都不敢抬头。 等卡车到了厂门口，接上两个假岗哨，便向着通州方向疯狂驶去。 另一头崔大可在给菜里下了药之后，便借口肚子痛溜出三食堂，骑着早上花了五毛钱跟三大爷租的自行车一口气骑出了轧钢厂。 厂子离永定门有段距离，等他到了约定的地点，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这是一座破烂的庙宇，原本是四九城的黑市之一，不过在10月份黑市被打击了之后，这里便基本没什么人来了。 崔大可把车骑到了庙门口，四周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带他走的汽车，正琢磨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就见从庙里走出来一人。 “大可，你来了。” 崔大可一听这声音可是太熟悉了，不是才见过不久的许伍德还能有谁？ “许老大，怎么是你来接我啊？车呢？” “是啊，老板让我来送你上路，至于车，回头自然会烧给你。” “砰、砰、砰、砰、砰！” 一招美式居合，许伍德直接清空了手里马牌撸子的弹夹，走上去看一眼已经没了气儿的崔大可。 “就这样的废物，还想去海对面？想什么好事呢？真以为谁都能过去啊？” 这也是娄半城的狠辣之处，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说舍就舍，留着还是一个隐患，只因崔大可知道的太多。 许伍德骑着崔大可骑过来的自行车，来到了磁器口地界，这里是他和娄半城约定好的地方，娄半城早就和他说了，等这次的事情办完，会带他一起过海。 他想着以娄家的财力，加上大茂又是娄家的姑爷，那过海以后到了资本世界，还不比在四九城强上万倍？ 可他想的太多了。 第238章 许家out 磁器口附近娄家的一个安全屋内，许伍德两口子和许大茂坐在下首，上首坐着娄半城。 “老板，尾巴基本都清除干净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许伍德看娄半城一点都不着急，还在慢慢喝茶，不禁问了一句。 “老许别急，我这不寻思这一走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有点舍不得嘛。 晓娥你别傻站着，给你公公婆婆也倒杯茶，估计到海对面就喝不上这边的好茶叶了。” 在娄半城身后站着的娄晓娥走过来拿茶壶给许伍德一家三口倒了杯茶水，可这三人谁也没喝。 特别是许伍德，都是老江湖了，他在来这里汇合之前就告诉了老伴和许大茂，啥也别吃，啥也别喝，等到了津门再说。 许大茂本来听到自家父亲是敌特，精神几乎崩溃，可一听到许伍德给他画的大饼，什么到了海对面他就是富家公子，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他就毫不犹豫的上了战车。 娄半城看到许伍德一家人不喝茶水，便知道他们有所戒备，起身走到许伍德身边说道。 “老许，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还会对你下手啊？” 说完就把娄晓娥刚给许伍德倒的茶水喝了，喝完还拍了拍许伍德的肩膀，老许本来就是坐着，自然比娄半城矮了不少，看到老板这样做，不由得感觉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娄半城喝完茶水，把杯子往地上一摔对着几人说道。 “走吧，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说完就出屋上了汽车。 两辆小汽车，前面的车坐着娄半城和娄晓娥，后面则是老许一家三口，由老许开车。 最后还跟着一辆带防水布车厢的卡车，娄半城虽然用几个月的时间把很多资产都换成外汇和金条弄到了香岛，可毕竟还有很多舍不得出手的国宝级古董，只能由他自己押着一起去津门。 车队沿着东长安街刚出建国门，就听到了轧钢厂方向的枪声。 娄半城透过车窗回头往轧钢厂方向看了看，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希望聋老太太的行动顺利，因为这涉及到他后面的计划。 等他们的汽车到了管庄附近，便停下了。 许伍德看娄半城的车停了下来，也从后面的车上下来，走到他身边问道。 “老板，我们怎么在这里停下来了？” 娄半城掏出雪茄，慢慢的点燃之后回道。 “等人，如果不出意外，20分钟内他们就应该到了。” 许伍德虽然不大情愿，因为他感觉在这里停下容易出现危险，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娄半城不走他也没招。 10多分钟后，又一辆卡车从后面驶了过来，卡车在娄半城的身边停下，聋老太太从卡车上跳了下来。 “行动顺利吗？” 娄半城拿着抽了一半的雪茄问道。 “一切顺利，我们可以离开了，还要按计划进行？” 聋老太太拿到了数据心情不错，笑着回答道。 娄半城点点头，同样回了一个笑脸。 “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许伍德还没看明白俩人在打什么哑谜，就见从后过来的卡车车厢里跳出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可不正是老八。 这家伙拿着把消音手枪，对着许大茂和他母亲乘坐的汽车就是一弹夹，这又不是防弹汽车，子弹透过车窗打了进去，两人当场就报销了。 许伍德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不过聋老太太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一个跳步接直捶，正中对方心脏，怕他不死又接膀手加拍手，再中许伍德太阳穴。 许伍德被连续打击致命部位，像面条一样直接软倒在地。 “龙女士，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功夫倒是越来越精深了啊。” 娄半城依旧抽着那支雪茄，不过这次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看来也是被聋老太太的这一手给吓到了。 “娄半城，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 “放心，我这人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何大清应该已经到了。” 娄晓娥走到许大茂面前，厌恶的最后看了对方一眼。 “许大茂，希望你不要怪我，要怨就怨你父亲知道的事情太多吧。” 时间回到何大清给每个食堂下了秘制料包之后，回到三食堂就发现傻柱不见了。 不用猜，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去了厂卫生所。 一路小跑到了卫生所后，进屋看到傻柱正和丁秋楠侃大山呢。 “傻柱子，先别聊了，食堂要开饭了，还不回去给工人打饭？” 傻柱依旧是那没心没肺的样子。 “爸，你怎么过来了？食堂不是有胖子和马华他们嘛，又不缺我一个。 实在不行让刘岚先顶上，我一会就回去了。” 换了往日何大清可能就回去了，可今天不行，这么大的事儿肯定会被彻底调查，傻柱留在这里肯定没好。 上前一把拽住傻柱的胳膊，边往门口拖边说。 “今天聚餐，李厂长他们肯定都会过来，你快点和我回去，我怕需要加菜我一个人忙活不过来。” 傻柱也没了辙，他爸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只得一边往屋外走一边对丁秋楠说道。 “秋楠，一会打饭你来找我啊，我给你打的满满的。” 何大清拉着傻柱出了卫生所，也没回食堂，而是往厂里的车棚走去。 “爸，不是回食堂吗？你走的方向不对吧？” “这不是光想着叫你了嘛，忘了我还得去趟全聚德，李怀德说今天想吃烤鸭，特意让我去买。 你跟我一起去，顺便也给你买一个。” 傻柱本来是不想去的，可一想到可以买个烤鸭回来给丁秋楠加个菜，便也一起去了。 父子俩骑着自行车出了厂门，到安华里的时候看到路边停了一辆汽车。 何大清把自行车停在汽车边，对着傻柱说道。 “柱子，这汽车好像没锁啊。” 傻柱看他爸叫他，便也把自行车停下，看了一眼汽车的车窗道。 “这谁开的汽车，车窗的玻璃都没关好？” 说着还车里看了看，而何大清在傻柱看汽车的时候走到他身后就是一手刀。 看着被打晕过去的傻柱，何大清一边把他往汽车里塞一边说道。 “柱子你可别怪我，我本来想着你和秋楠结婚能给何家留个后，可计划变动太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