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古城》 故事:千年古镇 泱泱华夏,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我们的先祖,建立了一个个文明的朝代,创造了许许多多神奇的事物。 它们曾经辉煌,也给后人留下了无数的传说.... 有些消失在了历史中,有的却被一代代的传承了下来! 改革开放,祖国日新月异。随着物质的提升满足,更多的人们希望精神上的放松。 旅游业因此发达! 五千年的的文化沉淀,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华夏是一头即将醒来的雄狮,一头正在觉醒的巨龙。 一条条新干线,通往南北,将华夏大地上的人们,带向千里之外的地域,领会那不同的人文风光。 大批带着当地文化特色的旅游业冉冉升起,一片片古代建筑被翻新。一座座历史悠久的小镇被发现,并走入人们的视线! 在祖国的大西南,有这么一处地方——两条大江奔流不息,两江交汇之处,却又形成一个盆地,青山环绕,绿树成荫,千百年来不知道养育了多少中华儿女。 一座小城在两江交汇之处沿着河边,顺着山壁,矗立其上。一座座吊脚楼上,斑驳的痕迹,显示着它岁月的痕迹和前人的智慧。 这是一座古城,一座近些年才被国家纳入历史古镇名单的古城。以山而建,顺水而流。 自古以来,这里两江交汇的天然地貌,便让这座小镇有着繁荣的水路运输,贯通南北! 这里山青水秀,人杰地灵。相传,古时出了不少举人,就连翰林也是不少。就连那明朝的朱皇帝,都在此避过难、养过伤。 因此,古城南北码头中的西门码头那道斑驳的大门,名为——迎龙门。 坐船顺水而下,领略了两岸美景,青山绿水。自那木质的纤船上走下,整个人都还有一点摇晃。 这纤船不似现今船只那样平稳。它通体木制,上有遮雨的小棚,大约能坐下五六人吧。行动起来,摇摆不定,看似还有一点危险一般。 船尾两边有着划水的桨,当地人称之为——摇子。 摇子一左一右,没有经验的人如果操作,只会让船只在湖中转圈而已。 在湖中游逛了半个小时,陈亚觉得浑身都快散了,好多年没坐了,都有点不习惯了。 我叫陈亚,是一名土生土长的古城人! 没错,这古城是我的家乡。古城对面有一处湖心岛,我家就住在那个岛上。 后来旅游开发,政府拆迁,也就搬了出去。 三年来,这是第一次回到古城,这里的一切都变了。变得熟悉却又陌生。 沿着青石铺成的阶梯,踩着岁月的痕迹,穿过古老的阴龙门,便是西街。这西街要说有什么值得人记忆的地方,那可就真多了。 抗战那会儿,小鬼子没事儿就轰炸,因此这西街看似普通,可是那些充满古味的房屋里,可藏着一个个防空洞。最出名的当然是某个抗战英雄躲藏过的了,现在已经被建成了纪念馆。 好多的来着天南地北的游客在里面参观。 其实吧,陈亚觉得这就是一个防空洞。这里的每一个防空洞其实当年都有英雄的身影,它们本身就是英雄,阻挡了鬼子的炮火。 站在迎龙门下,青石铺垫的西街蜿蜒起伏,就像一条沉睡的长龙。 一阵快门的声音响起,传来一阵嬉笑的声音:“姐妹们,快看。我捕捉到一只野生的帅锅也。” 陈亚看去,一群青春活力的女孩,背着旅游的背包,带着单反,正对着自己一阵抓拍。 无所谓的摇摇头,陈亚开口提醒她们:“玩够了就回家,晚上可别在这里拍照了。” 陈亚的声音很有磁性,听起来很温柔。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喉结没有高高凸起,只有微微凸起,是内喉结,这使得陈亚的身带有一种别样的温柔。 “帅锅,我们一起个照吧。” 青春的妹纸,总是朝气蓬勃,打了一声招呼,便围拢到陈亚的身边,与他合影。 陈亚僵硬的笑着,他不太习惯这么主动热情奔放的妹纸。 此时是阳春三月,正是踏青的好日子。时间又临近傍晚,夕阳将民居的倒影拉得长长的... 高大的迎龙门倒印在地面,看起来有一些诡异。 妹纸们得到了满足,在陈亚脸上轻轻一点,开心的说:“帅锅,加个微信,晚上聊聊吧。” 虽然已经是个大男孩了,但是陈亚对于这种亲密的举动还是很不适应,尤其是这么主动的漂亮妹纸,就更不适应。 仓皇的睁开妹纸,往前走了几步,正好将一间微微打开的民居门给挡住了。 古城开发,这里除了商贩,其实很多屋子都已经空了。 “天色不早了,你们还是快点回家或者酒店吧。”陈亚挡在门前,脸色还有一点微红。 “帅锅,为什么呢。说话奇奇怪怪的。不像加人家微信就算了啦” 妹纸的热情总是来得快,去得更快。说变脸就变脸,拉着一群小伙伴嘟着嘴边走,边走还边说:“长得帅和温柔有什么用,一点也不解风情。” 陈亚苦笑,在他的身后,阳光找不到的门后,一只苍白的小手缓缓消失... “现在不比以前了,不许出来捣蛋了。” 看到人都走光,陈亚从兜里掏出一颗糖,轻轻的放在门栏之后,然后扬长而去... 夕阳将西街拉的老长,再过一会儿那些高挂的大红灯笼就会亮起,为古镇增添一份明亮。 演着青石街道,一路穿过西街,前面又是古老的石阶梯,蜿蜒而下,有一百零三歩。陈亚从下数到大,绝对不会错。他问过很多人,问为什么这阶梯会是单数,没人能回答,有人说可能距离刚好只能修这么多歩,有人说应该是一百零八歩,可是那时候的工匠笨,输错了。总之这个阶梯就这么一直奇怪的存在着。 踏着阶梯下去,阶梯的中间有个古老的公共厕所,据说有三百年的历史了,厕所的对面是做医院,不过已经废弃。 下完阶梯,便是古城的正街,青石铺垫,南北贯通,将古城一分为二,一条溪流自江河中分流过来,因此这条街与西街是彻底分开的,都被一座座小拱桥连着。 站在拱桥边上,左走三百米是古镇的中心会龙桥十字街,这里是古镇的商业聚集地之一,千百年来一直热闹非凡,当然古建筑也保留的很少了。 延着十字街向上走,又是青石铺垫的石阶梯,蜿蜒起伏。爬完阶梯之后,便是火神街,一条充满了古韵的街道,自古流传。 古城唯一的小学和初中也在这条街里。 如果向桥的右边走,便是古城的生活物资区,菜市场,杀猪场都在这边,走过菜市场跨过那乌木桥,便进入大龙门街,这是一条居民街,后来被开发商买下来拆掉做开发了。 陈亚向左边走去,他要穿过十字街,向北,走到古城的边缘,这里其上是古城的交通枢纽——北门车站。 其下,是自古便车水马龙的——北门码头。只不过后现代社会,火车遍地,水路运输已经没落,北门码头现在也只有一些渡船而已。 古城有两千余年的文化沉淀,这里历经朝代更替,历史变迁,保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古代建筑。 古城八景,九宫十八庙。黄埔军校培训班,充满神话的韵味的传说。还有那走出祖国,面向世界的扎龙。 这里的一切,陈亚都很熟悉,及时三年没有回来,他闭着眼睛都能走过每一块青石,因为这是他的家乡,装在这他一切的回忆。 走到十字街,这里还有许多的游客,也有许多的商贩,这些商贩大多都是本地人。 没开发前的古城其实很小,小到十里八村就算没有多少交集,也能彼此认识。更何况,千百年的传承,十里八村谁家没有小伙娶妻,谁家没有姑娘嫁人? 那时候,太远了可没有人愿意嫁。所以,要是细细盘点,几代内,好多乡亲其实都有亲戚关系的。 卖烧烤的胖大叔,他们已经卖了好多年了,曾经也是古城里唯一的一家烧烤。 “哟,这不是陈家的小亚子吗?怎么几年不见回来,这是在外面发财了?”胖大叔一边烤着顾客的烧烤,一边向陈亚打招呼。 陈亚点点头,随手拿起一张豆干丢到烤架上:“烤叔,这么多年,豆是想你肋个烧烤里味道(方言:就是想你这个烧烤的味道) 读书那会儿,经常吃他们家的烧烤,也不知道名字,大家都叫他烤叔。 ”不是吹,你烤熟肋个味道儿,你娃吃遍西北都找不求到。“ 看到陈亚还是那么随意,烤叔也抄起了一口家乡话,不再说普通话。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游客多了,就是烤叔这种没文化的大老粗,都练出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豆是,烤叔的烧烤那是绝对巴适。“ 熟人都是优先照顾,不会儿豆干就好了,拿着豆干,烤叔又不收钱,难得看到曾经的少年,他也高兴。陈亚也没客气,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古城开发,除了这些地道的小汪畈们,许多人都搬走了。因此除了大部分的游客外,陈亚也没有见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游客们感叹着古城的神奇,这么大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多的寺庙。有和尚庙,也有道士庙。有沿海的妈祖庙,也有地道的城隍庙。有供奉神明的神庙,也有供奉佛祖佛寺...简直看花了他们的眼,他们始终想不明白,就这么大的地方,这么点的人口,怎么会有这么多寺庙?难道这里的人没事就上庙捐香火钱吗? 陈亚笑了,千百年,这里佛道昌盛,道教也是源远流长,南来北往的行商更是络绎不绝,小镇的人们不仅富硕,同时也是虔诚的信徒。 每逢初一十五,他们都会成群结队的放下手中的事情,联袂去那些寺庙中吃斋理佛,以求家宅平安,生意兴隆。甚至很多人的家里都供着不同的神明。 而且,古城的世界,不是这些游客可以懂的。这里有这里的故事,有这里的规矩! 他们看得是历史,看得的五千年华夏文明的沉淀。而古城的人们,他们看的是一个个故事,一个个不为人知的故事,那些被历史所埋藏的神秘过往... 故事:半仙家的小鬼 走到北门车站,向下就是曾经辉煌过的北门码头,从北门码头做渡船,就可以横过琼江,到达对面的小岛上。 陈亚曾经的家便在那座小岛之上! 小岛,叫月牙岛,因为从上看,弯弯的像个月牙。面积不大,直径才一公里。曾经这这上面住着两百多户,一千多人。也算是人口密集了,不过现在都搬走了。 听那些专家说,小岛的下面有汉代的府衙遗址。自古老人口口相传,也是说岛下面有一座大城。不过这岛动不得,一动就会沉入水中,导致江水泛滥,甚至连古城都会被淹没。 陈亚有时候会想,小岛就那么大点,那座府衙是怎么沉下去?县志上没有记载这里发生过地震或者其他地质变迁啊,顶多有过小股的泥石流... 老人说是当时那县衙的官老爷得罪了河神,河神才沉了府衙的。而小岛就是河神变出来镇压那府衙的官老爷用的。 不过专家们的解释是,地质变迁引起的,两千年有县志丢失不稀奇。而且这里本来就是两江交汇,年年都有洪涝,河床之下的地质有空洞下沉很正常。 不提这些有的没的,陈亚下到码头,这里游客很少了,大部分都是站在河边看风景的。因为对面现在也只是一座荒岛了,只有一所发电站还在那里,有一些零星的工人。 摆渡的人叫七叔,七叔长得很黝黑满头灰白的白发,记得很小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现在陈亚都长大了,他还是这个样子,一点没变! ”鬼娃儿,你回来了所。“ 看到陈亚上传,七叔热情的打着招呼。一巴掌平拍陈亚的肩膀上:”恩,要得。几年没看到,鬼娃儿肋身板长恩老(结实的意思) 陈亚苦笑,从小他就有几个绰号,也就是所谓的小名。 鸭子、鬼娃儿、小陈娃、鱼摆摆... 那个年代,生了孩子大都要取一个贱名,寓意好养活。 比如:二狗子、小牛娃,白莲鱼等等奇葩的名字。 一是名字贱,寓意好养活。二是接地气,显得亲切。三呢,这里靠河,取个会水的绰号,免得被河神带走了。 “七叔,三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所。现在古城都开发老,莫在喊我鬼娃儿了啥,别个听到都要遭黑到,二天郎凯刷堂客嘛。” “你都给劳资扯嘛,那死老的吴瞎子给你龟儿算老的,都是肋几年,命犯桃花。”七叔倒不是真有恶意,而是当地的民风便是如此,说话都挺彪悍的。 “七叔还等到起喝喜酒哈。龟儿过的恩是快,眨巴个眼睛,那哈尔差点活不下来的鬼娃儿都到了结婚的岁数老,老了哟。”七叔抓了抓乱糟糟的白头发:”也,你今天郎凯(怎么)想起回来老啊?你屋早逗搬老逗嘛。“ 七叔口中的吴瞎子,是古城有名的算命先生,十里八乡的有点白事,或者搬家看日子算命的都找他,他有个儿子叫吴上金,叫起来就是无上进,也不晓得他怎么给取的这个名字。 这吴上金是我的同学,也是好兄弟伙之一。人如其名,真的没啥子上进心得,读书的时候便不学无术,打牌抽烟蹲网吧。后来再大一些便接了他劳资的班,当了个端公先生,就是道士。 这吴上金也是继承了他爹的天分,这道士的东西是一学就会,几年下来也弄了些名堂,大家都叫他吴半仙。 ”七叔,没得人就打过去啥。我屋还没拆,我回去找点东西。“ 小岛虽然已经征占,但是由于资金的问题,民众搬但是房子却没有拆掉,当然岛上也还有那么几家所谓的钉子户... ”你屋头还有啥子嘛?楞凯多年老,有啥子也让收荒匠拿起走了啥。“ 七叔嘴巴上说着,动作还是很麻利的将船掉头,驶向那湖心小岛。 湖面也就三五百米的样子,因为有了电站的缘故,所以水流也不急,不一会儿船只便靠岸了。 才在小岛的土地上,陈亚觉得这才是自己的根。 ”听到没得,你娃儿结婚还是喊声七叔哈。“七叔在驾驶室喊道。 陈亚回头,笑着说:”要得,结婚肯定喊七叔。不过你不许再喊我鬼娃儿老,不然怕是到死都喝不到我的喜酒哟。“ 因为有电站,所有岛上有一条水泥公路,也是岛上唯一的一条主干道。这些年,大家都搬走了,马路两边的田地也荒凉了,杂草丛生。 沿着马路走出五百米,有一扇斑驳巨大的铁门,里面齐人高的杂草,一栋栋黑砖修建的三层瓦房矗立其中,许多因为年久失修已经破碎不堪了。 这是以前的蚕种场,是培育养殖蚕种的地方,没用几年就搬走了。蚕种场的每一个房子的下面,都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室,里面经常传来水响声,小时候这扇大铁门还有人守,守门的人从不让孩子们进去。 大人们也不让孩子们进去。陈亚小时不算太调皮,不过也不太老实,反正翻了好多次围墙,想进去看看,都被那神出鬼没的守门大爷给逮住了。 现在守门大爷不在了,那大铁门上挂着‘闲人免进’的字样,陈亚估计是这几年老人已经归土了吧。 不过自己急着回去取找东西,也就没有进去看看的打算了。 再向前走三百米,一条蜿蜒的小路,小路尽头便是陈亚曾经的家,一座两层的小洋房。三年没有人住,也已经变得斑驳。 这座洋房的地基是老房子的地基,听外婆说,抗战的时候这座岛还是个荒岛,是人们用来丢尸体的乱葬岗。 改革开放后,大家才搬来到这里来,当时挖出了好多的尸骨出来,那森森白骨堆得像小山一样。虽然道士来做了法,但是总有一些东西呗留了下来。 而这些房子的基础便是那时候修的,是经过道士做过法的。因此不管哪家房子怎么变,其实地基都没有变过。 至于当时大家为什么要搬到这小岛上来住? 呵呵,这个只有上了年岁的人知道了。就像我们年轻人常说的,建国后妖怪不许成精一样。一个时代,一个口号,那时候便是如此。 走过小道,陈亚推开已经坏掉的大门,屋里到处都是杂草和尘土。 从脖子上掏出被衣衫遮住的吊坠,那竟然是一张泛黄的符纸。扯断红绳,将符纸打开,上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陈亚掏出打火机将符纸点燃,一缕青烟升起,在屋中盘绕却不散去。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散了吧!“ 陈亚念念有词,所来也怪,那缕不散的青烟真的缓缓散开,其中一缕向着左边一个角落而去,陈亚走到墙角,那青烟钻入墙角就不见了。 陈亚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新的符纸点燃,符纸在墙角处燃烧,青烟再次寥寥。这一次青烟竟然形成了一个字:走! 陈亚皱着眉头,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再次掏出一张符纸点燃,这次符纸燃烧得更快了,那一缕青烟再次形成了两个字:快走! 好像那青烟带着一丝急切一般。 陈亚没有犹豫,在墙角捡起一块小石头放入兜中,拔腿便跑,宛如背后有择人而噬的怪物一般。 此时,夕阳西垂,除了鸟鸣,四周也是静悄悄的。那夕阳将房子的影子拉得老长,就像个妖怪一般。 一路奔跑,跑过那斑驳的铁门,里面依旧又传出了诡异的滴水之声。此时,高大的瓦房已经挡住了夕阳,铁门里面已经看不到一点的阳光。 陈亚抬眼看了一眼铁门面,随后脸色大变,闷着头加快了步子。 谁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总之他跑的很急,一路跑到了码头上,七叔正坐在船头抽旱烟。看到陈亚不要命的跑了过来,七叔将旱烟在船延上磕了磕:“你个鬼娃儿,跑嫩个快爪子。喊你龟儿莫管闲事,你是不是又乱发善心老嘛?“ 七叔说的莫名其妙的,待得陈亚上船,一烟斗敲在他脑袋上:”劳资都奇怪老,你娃儿郎凯莫名其妙的逗跑回来老,原来是想借你屋那老地基沟通阴人。你龟儿唠嗑达了铁迈(就是脑袋被门夹了的意思),你妈老汉好不容易才让你像个正常人,遭老好多的罪你未必不晓得吗?“ 七叔越说越气,在船上来回渡着步子:”龟儿吴瞎子也死老,肋哈看哪个帮你。他那个娃儿,虽然也有两招,但是赶这个老瞎子还是差远老,你快点去找你那个兄弟伙,喊他给你画个符。龟儿哈儿(傻子),那个符都可以乱烧迈?“ 说着七叔毫不犹豫的调转船头,载着陈亚便想着西门码头而去。 那孤岛的渡口之上,水波荡漾,水中竟然有一些模糊的影子,细看就像一个个人... 陈亚毫不犹豫的从兜里掏出那颗在墙脚捡起的石头,狠狠的砸向水面。水面荡起一圈圈波纹,那模糊的人影不见,孤岛上的杂草一阵摇晃,宛如平地起了一股旋风一般。 西门码头依然有不少的游客在迎龙门那里拍照,陈亚一口气自台阶上跑过,直接冲上西街,西街向上,尽头便是城隍庙,而城隍庙的旁边有一条小道,陈亚穿过小道,里面一一栋老房子,只有一扇破烂的木门。 穿过破烂木门,房中却一定也不破烂,一如现在一般的装潢,家电一应俱全,唯一不同的是正墙上挂着三清花像,供奉着香烛水果。 一名长发青年正在坐在一边的电脑上打着时下流行的lol。 那新潮的耳麦待在耳朵上,让他完全不知道家里来人了。 “打大龙了,你还打鸡毛的红爸爸啊。”青年的声音浑厚有力,听声音不像是长期打游戏的宅男。 进到屋子中,陈亚送了口气,到了这里便安全了。 一双拖鞋自己飞在半空,然后放在了陈亚的脚边。 “谢谢。” 陈亚弯下腰换好鞋子,同时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放在地上:”豆豆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道透明的身影自陈亚的身前露了出来,这是一个小男孩。穿着地主家的少爷服,两腮殷虹,他没有双脚,就这么飘荡在空气中。 他对着陈亚点点头,然后摇摇双手,一幅无奈的表情。 ”你是说,大人们不让在街上游荡,所以你就回来了?“ 豆豆点点头,然后开心的在陈亚的身上穿来穿去,一幅很好玩的样子。 ”好了,别闹。刚才你还想吓唬那些小姑年呢。以后可不许这样捣蛋了,现在不比以前,小心让人戴着将你净化了。“ 豆豆一幅害怕的摸样,然后拍拍小胸部,然后指指陈亚和那戴着耳麦的青年,一幅放心的模样。 ”有时候我们也保不住你,你要听话不许调皮。对了,豆豆,最近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人‘到古城来。“ 豆豆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一脸无辜的拖着胸部,身体扭来扭去的.. 陈亚无语:“那些很漂亮的姐姐不算奇怪的人,我是说行为古怪,或者身上有和你气息一样的人吗?“ 豆豆再次摇摇头,表示除了大奶的妹纸,其他都很正常。 ”好吧,自己去玩儿吧!“ 将豆豆打发走,陈亚走过去摘掉青年的耳麦,青年大怒:”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到我吴半仙家里找事啊?“ 从座椅上站起来,才发现这青年长得还挺壮士的。他一边回头,一边捏起了拳头,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样子。 ”几年不见,你还长德行了啊?“陈亚一巴掌拍在半仙的后脑勺上。 听到陈亚的声音,半仙激动的转过身子,一把抱住陈亚:”亚哥,你总算是回来了,想死兄弟我了。啥也不说,走今晚赵家串串管够。“ 这就是陈亚的兄弟,吴上金,吴半仙,一个地地道道的神棍,当然也不排除他有那么两手。不然家里会养小鬼? “吃吃吃,吃个川川,劳资摊上事儿老,你老汉的符还有没得,快点拿张给劳资带起。” 吴半仙这才松开陈亚,发现他脖子上空荡荡的啥也没有。顿时苦着脸:“我的哥,你个人啥子情况你不晓得迈?你这是作死所,我老汉都死老好多年老,我去哪点给你找他的鬼画符?” 吴半仙一拍脑门:“现在他们都喊我半仙,我手上还是有两把刷刷的,我先给你画个用到。” “也只能如此了,你娃儿画仔细点哈,不然老子拉起你一起倒霉。” “放心嘛,虽然没得我老汉凶,但是肋几年,我还是有点长进的。” 吴半仙走到三清画像面前,现实点香做稽,然后将那香炉一按,那三清画像的墙壁边转动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暗格,这后面竟然是一个密室。 里面摆放着许多道家的东西,吴半仙走进去拿起一支毛笔,沾上朱砂,一气呵成变画好一张符纸。将画好的符纸吹干,裹在一起用红绳拴上递给陈亚。 “亚哥,你屋都搬了嫩个多年了,今天突然回来未必是想兄弟老迈?你的符纸是郎凯回事儿哦,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