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距离我爱你》 第一章 机场里,一个小小的,胖胖的身影冲进一个男人的怀里,“爸爸,沫沫好想你。”安沫沫将自己的小脑袋倚在安石康的怀里,笑着道。 安石康抱着沫沫的力道稍稍的加紧了些,他实在愧对自己这个十一岁的小女儿,为了他的事业,那么小就将她留在国外。 “爸爸,这次沫沫不要再离开。”安沫沫嫩嫩声音里,竟然有着异常的坚定。 “好,好,不离开……”安石康宠溺的摸了摸沫沫的短短的头发,宠溺的笑道。这一次,他也不打算将沫沫送回英国了。 “老爷,车已经开过来了,可以走了吗?”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恭敬的向安石康说道。 安石康在沫沫胖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道:“走吧。” 清晨里的空气极其的舒服,空气里有着绿草清新的气味。 “沫沫听话,好吗?”他好不容易才托关系将沫沫送到台湾最好的国中——法若国中,可谁知道,沫沫竟然不愿意去。 “不,沫沫不想上学。”沫沫小脑袋摇了摇。 “沫沫听话,好吗?”安石康再次宠爱的说道,他知道沫沫是害怕一个人在那个陌生的环境里,但是她是时候该上学了。 沫沫的小脑袋想了想,终于开口说道:“好吧。”她不想让爸爸不高兴。 法若国中。 天气晴晴的,吹着暖暖的风。 校园的一角。 “胖丫头,我们才不和你一起玩。”几个穿着白色小西服的女生,推了推沫沫,嘲弄的笑道。一个胖丫头居然也想和她们一起玩。 “我不是胖丫头!”沫沫伤心的看着她们,她真的很胖吗? “原来你不但胖而且傻啊!”走廊上响起了清脆的笑声。 沫沫眼角泛着泪水的向后退了几步,她不要和她们在一起,不要。 她的内心害怕起来,爸爸救我,沫沫害怕,谁来救她,谁来救她……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厉声响起。 回过头,一身白色的西服在阳光下越显得纯洁,沫沫觉得好像看见了天使…… “你们在干什么。”白色的西服,墨黑的头发有些零碎,眼珠有如天上的星辰,虽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样子,但却俊美的不像凡人。 “我们……我……”其中一个女孩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什么,但却没有敢说下去。 “滚!”眼光在她们的身上一扫而过,贺泽淡淡语气让人感觉到一股摄人的气势。 “是……”女孩们赶紧离开。 沫沫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流,如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见到了一丝光明。 贺泽转身看向了沫沫,冷冷道:“如果你只会哭泣,就不要在待在这里了。” 这个世界是不允许哭泣的。 他看着她,金色的光芒刺痛了沫沫的眼睛,沫沫努力的睁开,想要看清这道光芒的来源,却被吓了一跳,他身上的那个金色徽章是……英国皇室才可可以佩戴的。她以前在英国时,一本杂志上刊登过这个徽章。 第二章 贺泽转身离开,他只是不喜欢看见女生哭泣,才会出声说了几句。 “等一下!” 背后响起了叫声,可是贺泽却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向前走。 “请等一下!”沫沫追上他,堵住了他的去路。 贺泽眉心皱起,眼光望向了别处。 “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最后几个字沫沫压低了声音,她会报答他的,一定会。 天使…… 这一刻的温柔,她愿意用一生来守候。 贺泽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嘲弄的,不屑的。 然后饶过了她…… 报答……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天使。”沫沫嘴角轻轻扬起了微笑。 五年后。 “沫沫愿意和贺氏集团的总经理订婚吗?”安石康笑嘻嘻的问道,如果沫沫不愿意他是不会逼她的。 “贺氏集团……总经理……”沫沫有些不敢相信。 她可以和他在一起吗。 那个天使。 见沫沫半天没有反应,安石康笑嘻嘻的道:“沫沫如果不愿意就算了,爸爸是不会勉强的。” “我愿意!”沫沫抬起头,脱口而道。 “沫沫?”安石康对自己这个女儿今天的反应有些感到奇怪。 沫沫的脸红了红,说道:“爸爸,我现上楼去了。” 沫沫穿着香奈儿最新款的凉拖,匆匆忙忙的跑到了楼上。好险,差一点就露馅了。 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沫沫笑了笑,这样她,应该能有资格守护他了吧。 五年前的那一天后,为了心中的天使,沫沫的渐渐的瘦了下来,娇小的身材没有任何的瑕疵,如雪的肌肤令沫沫像一个落入凡间的精。 “沫沫,今晚要和贺董事长及他的父亲一起用餐,你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安石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爸爸。” 用餐,就要见他了,虽然自己用尽了全力能和他在一所大学里,但是他如耀眼的太阳,而她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她很少能几会见到他。 沫沫现在只觉得有些紧张到不能呼吸了。她一定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一定。 沫沫走到衣橱前,拉开它,开始选起了衣服。 “父亲,为什么一定要我娶安叔的女儿!”贺泽俊美的脸上,有着丝丝的怒意。 “你年纪太轻,执掌集团必定会受到诸多阻碍,娶了他的女儿,石康会是你最大的帮手,集团里的那些元老也不会再说什么了。”“父亲,我相信我处理好。”贺泽脸上有着不属于他的年龄该有的邪魅。 贺远帆无奈的看了自己这个儿子一眼,是,他的儿子是很有能力,刚刚接任集团就已经能集团的事物处理的很好,但是贺氏集团的事业遍布着整个世界,他没有得力的助手,就是再能干也是不行的。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总之,你和安沫沫必须订婚!” “父亲!”贺泽想要阻止,但是留给他的只是一阵关门声。 拳头紧握,寒意布满脸庞,他可以谁的话都不听,但是唯独他的父亲,他不能不听他的。 第三章 “要见了哦。”沫沫低声说道,一袭oscardrenta的小礼服,娇小而甜美,眼角的睫毛又长又弯,如玉的脸庞,令人遐想。 “沫沫,紧张吗?”安石康怜惜的挽起了沫沫的手,想给她一点力量。他只是给贺氏集团打工的,没有想过贺远帆竟然会让他的女儿嫁给他的儿子,他的心到现在还有些稍稍的不平呢? “不怕。”沫沫笑着更向安石康依了依,他是她的天使,她怎么会怕呢? “那就好。” 电梯停了下来,沫沫低下头赶忙又看了看。 “安先生,安小姐,请跟我来。” 沫沫和安石康跟着waiter到了一个金黄色的大门前,waiter停了下来,推开了门。 她,终于终于可以见到她的天使了。 “石康。” “老爷。”安石康尊敬的喊道。 他就是他的父亲吗?慈祥但却隐隐有着一股令人臣服的气势。 沫沫紧张了起来,刚才的勇气全都没有了,向后退了几步。 “这就是沫沫吗?”贺远帆笑着望向沫沫,走近了她。 “贺伯父。”虽然害怕,但沫沫还是甜甜的喊了一声。 “好甜的一张嘴。”贺远帆牵起了沫沫的手,心中暗暗打量着,看来,他为他的儿子找到一个可爱的伴侣。 “贺泽,还不过来。”贺远帆冷冷的往后看了一眼。 挺拔修长的身躯,brioni银色的最新款西装极其的合身,俊美非凡,如瞳的眼珠直直的看着她,走近的那一瞬间,竟然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安叔。”贺泽淡淡一笑,眼光却不曾在沫沫的脸上停留半分。 气流一下子有些变得紧张起来,沫沫带有兴奋的眼神,渐渐暗了下来,他,不想与她订婚吗? 似乎是看出不妥,贺远帆轻轻一笑,拉起沫沫的手,向巨型餐桌前走去,沫沫愣愣跟着他,没有一点反应。贺泽的无视,是在告诉她,他不愿和她订婚吗? “石康,我们用餐吧。” “恩,董事长。”安石康现在有些后悔不该同意董事长的建议,贺泽似乎不愿意和沫沫订婚,而且更糟糕的是沫沫对贺泽好像有种特殊的感情。 放下餐具,贺泽很优雅的起身,来到沫沫的椅子前,眼光依然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只是对安石康和他的父亲莞尔一笑,道:“安叔,我想带沫沫出去走走。” 他的笑十分的迷人,没等安石康有所回答,他便已牵起了沫沫的手,眼光终于停在沫沫的脸上,动作轻柔,仿佛是在呵护一件绝世的珍宝。 手心阵阵冰冷,一直渴望着这一刻,如今她却感到阵阵的阴寒,他,没有了那一刻的温柔,还是她的天使吗? 还来不及想清楚一切,她就已经被拉了起来,耳边听到一阵阵喜悦的声音,“好,小两口是该好好聚聚。” 第四章 如果他不想和她订婚,今晚上为什么要来这里呢?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间已经跟他走出了房间外。 手陡然被松开,贺泽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沫沫,冷冷的道:“你听着,等下进去后,你就我父亲说你不想和我订婚。” 他眼底的寒意令她害怕,他果真是不想和她订婚的,那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沫沫抬起头,温暖如泉水般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声音有些低哑。 他的心慌了一下,她,为什么这么问他。 不消一刻,贺泽就再度的平静下来,冰冷的吐出几个字,“你以为我想来到这里吗?” 母亲很早就去世,他只有父亲一个人,他的话,他不能不听。 心空了起来,很暖的饭店里,她却感到莫名的冷意。 他,不愿和她订婚,那只让她守护她,可以吗? “你不愿和我订婚没关系,但是请让我守护你,好吗?” 她的眼神里露出令人无法拒绝的坚定。 空气里多了一丝甜味,暖人心醉。 他的心,软了下来。 “让我守护你,好吗?”她只有他肩膀的高度,小小的脑袋看着他,目光在贺泽的身上留恋着。 别过头,贺泽不愿意再看这种眼神。 它太纯净,太干净了。 这种眼神不该在他的身上停留。 “守护我,可以。但有一个条件。”贺泽的目光向远处望了望。 他不知她是那里来的坚定,也许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明白,留在他的身边能带给她的只有痛苦。 “好,我愿意。”沫沫笑了,如温柔的春风,暖暖的。 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她无论做什么都愿意。 她说过,她要报答他的。 一辈子的守候,就是她的承诺。 小手再次轻轻的握起他的手,笑着道:“说吧,什么条件。” 贺泽一怔,他怎么觉得好像自己说什么,她都会答应。她为什么要对他那么的好。 不该,不该啊…… “我希望我们……” 沫沫静静的听着,其实早已猜到他要说些什么了,虽然心会痛,但她愿意答应。 她说过,她要守护他一辈子的。 “好。” 空旷的走廊里。 她的声音仿佛能融化冬日里的寒冷。 第五章 清晨的阳光极其的轻柔,沫沫整理一下她的衣衫,眼光中闪着雀跃,他,应该快来了吧。 果然,没多一会,一辆白色的法拉利加长型房车,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司机推开车门,很尊敬的为沫沫的打开坐席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做了进去,贺泽的眼光没有半点向这边望过,他只是用手支撑头,看着手中的报纸。 玻璃隔着司机。 她和他坐的很近,却仿佛隔得很远。 沫沫目光稍稍斜移,看着他,嘴角却了有了幸福的笑容。 至少,现在每个星期三,她有了近距离看他机会。 虽然一个星期只有一次,但是她,已经满足。 车子挺了下来,贺泽看着报纸的眼光转移到她的身上,“放学后,在这里等我。” 沫沫笑着道:“好。” 这个条件,她既然答应,就绝不再后悔,即使他是要他们只做一对应付家长的未婚夫妻,即使他是要她永远不能跟别人说,他们是未婚夫妻。 下了车,沫沫看着车子开进清加学院。然后自己深呼吸一下,也缓缓向同一个方向走去。 “沫沫,这几天为什么都没有来上学。”沫沫刚一做到位置上,肖言就喜滋滋的跑过来问道。 沫沫的脸上稍稍有了不易察觉的红晕,她该怎样告诉肖言,她只是那天从饭店回去后,知道每个星期都能见到贺泽而兴奋的不想来上课,只想在做了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后,去学校的第一次是会和他一起去。 清加学院是一所大学和高中合并在一起的校园,所以沫沫为了能近距离的和贺泽在一起,便努力的考上了这所学校。 “沫沫,怎么了。”肖言脸上笑容淹去,她发觉沫沫有些不对劲。 上课声响起时,肖言不得已的回到了座位。 老师走上了讲台,朗声说道:“同学们,我们转来一位新同学,大家欢迎。” 新同学?沫沫收回了正在跑神的思绪,目光渐渐回离。 一个希腊神话中才有的男孩缓缓的走进了教室,底下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沫沫的眼睛却开始迷离,他是谁?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好熟悉。 他若无其事的走下讲台,沿着座位走来,一步一步,脚步及其的缓慢,犹如出行的王子。 他在沫沫的旁边停了下来,弯下腰,在沫沫呆楞的脸庞上轻轻吻了下去。 毫无顾忌。 他的眼中没有没有旁人,只有她。 他的沫沫。 第六章 “你……”沫沫脸红的说不出话来,双眼睁得极大。 低呼声在他们的周围响起。 沫沫的脸迅速的垂了下去。 而他却是一脸如春风般的微笑。 他的沫沫还是一样。 依旧如从前。 那么的害羞。 老师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终究没有说出口。他清楚的知道,沫沫是谁?沫沫的父亲是谁?虽然他只是贺氏集团的一名助理。但,已足以让人畏忌三分了。 “咳咳……同学们坐好,要上课了。” 沫沫的心在跳,指尖在颤抖。他是谁?为什么如此的大胆。 他坐在了她的一旁,眼睛没有望向黑板,用着能融化冰雪的目光望着沫沫。嘴角溢出幸福的笑容。 他,等了很久,找了很久。 如今,再不放手。 “你是谁!”刚一下课,沫沫就收起了所有的害怕,狠狠的望着他。 他依旧是那样的笑容,可是眼角却有了一丝的悲伤。 “沫沫,你忘了我吗?” 吐出的嗓音里带着悲伤。 他是宫晨。 她不记得了吗。 沫沫抬起头,看着他。一丝的悲伤, 胸中有一股东西像潮水般涌向了沫沫的心头。 英国伦敦牛津街上,雨滴纷纷而下。在这条长1。25英里的街道上云集超过300家的世界大型商场。来来往往购物的行人不断,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在一角处一个蜷缩着,正在发抖的小小身影。他与这个地方,太不符合,太不协调了。 “饿,我好饿……”宫晨不相信自己原来还能说出话来,他好饿,对他这个仅仅只有十二岁的小男孩说,寒冷虽不足以要他的命,但是饥饿感会让他坚持不了多久的。 他明白在这个地点,是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他是可以去领政府救助的,但是他不想,不想连仅有的一丝自尊都没有了。 雨继续的下着,越来越大,他越来越冷,越来越饿。 朦胧中,他似乎感受到一丝的热气,但是一想怕又是自己的幻想吧。 可,他越来越温暖,感觉越来越清晰。 缓缓的张开眼,他看到一个矮矮的,胖胖的小女孩,端着一杯阿萨姆红茶看着她。 她的眼睛大大的,清澈像泉水一样。 “给你吧。” 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望着她。 她放下自己手中的雨伞,双手将阿萨姆红茶放到了他的手中,转身又跑到了一个中年妇女面前,朝他淡淡的一笑,然后就走了。那个笑,如温暖的阳光,直直的射进他的心里,融化了一切。 包括黑暗。 第七章 为了那个笑容,他突然的想放下自尊,放下一切,只为今生还想再看见那个如暖阳一般的微笑。 于是,他接受了政府的救助,被送到一家孤儿院。 他,等待着。 不知是上天是否听到他的祈求。 他,再次的见到了那个微笑。 知道了,她叫沫沫。 而且,她的家居然就在孤儿院的附近,于是,每天他都可以见到她,而她总会甜甜的叫一声,“哥哥。” 那时的他,不懂什么是爱情,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他想一直和她在一起,一直。 可是,她不见了。 于是,他开始寻找她。 一直,一直下去。 如今,终于见到了。 他,不会再放开她了。 “哥哥。”她嘴角有了笑意,她想起他了,那个在最孤独时陪伴她的人。 他从不知道人的声音,会是那么的好听,如动人音乐,令人久久的沉醉。 他张开了手。 她扑进了他的怀里,如同五年前一样。 他是她的哥哥。 她却是他的一切。 马路上。 “老章,开车。”贺泽淡淡的望了车窗外一眼,淡淡的说道。 “少爷……小姐……”老章嗫嚅的一声,但还是启动了车子,他只是一个司机,没有资格说什么的。 他的目光游离在窗外,kenzo银灰色的早春男装让他看起来更加的优雅高贵,但是他的心底的深处却莫名的烦躁了起来。他一向是淡定自如的,为何今日却失了分寸。 是因为什么? 是中午的阳光太过热烈。 让他的心神有些恍惚。 还是那几句本不该听到的话。 “知道吗?安沫沫的班里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语音里有着不难听出的兴奋。 “她的班级里今天新转来一个男生。” “那有什么,这很正常啊。” “可那个男生却当堂吻了她。”女生的语气里,有着一丝莫名的激动。 清加学院里分高中和大学两个部分,安沫沫,清加学院高中部的校花,她的父亲又是贺氏集团前任董事长最得力的助手,这个身份注定安沫沫在这个学院里,也是不平凡的。 两个女生聊的极其的热乎,根本没有注意教室角落里的他。 今天这个日子,应该是没有人敢在下课后留在这个教室里的,这个两个女生,似乎是忘了。 窗户外,风轻轻的吹着。 他的神经,在听到安沫沫的名字的那一刻时,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安沫沫,原来他的小未婚妻和他一样,在这个学校里同样也是的不自由的。 只是,男生…… 她很受欢迎吗? 他的心,莫名的不舒服起来。 第八章 天蓝蓝的,风轻轻的吹着。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在马路上奔跑着,她跑的极快,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 她怎么可以忘记呢? 都怪她,一时只顾着沉浸在再度见到宫晨的喜悦中,所以忘记她和贺泽的约定。 放学时,他等着她。 她感觉到了风的阻力,发丝被吹得有些凌乱,小小的脸上已有了红晕。 希望他还没有走。 可是无论心底再怎么期望,现实往往都是相反的,尤其是,他怎么可能会等她。 贺氏集团的新任总裁。 还有那尊贵如天的身份。 她其实是配不上他的,他们的订婚说不定是老天一时闭上了眼睛,所以她才有机会做他的未婚妻,守护着他。 果然,她还是想对了。 那个地方空旷的有些寂寥,她的心更是有些莫名的冷意。 她半蹲了下来,将她埋进了自己的怀抱中。 马路的另一旁。 太阳光直射而下。 即使是藏在一棵树的后面,他还是感觉到了阳光猛烈。 刺得他的眼睛有些发疼。 他晚了吗?可是他真的找了她好久,好久。 她推开了门,无力的走了进去。 下次见他,只能在六天后了,她今日的失约,他会怪她吗。 “沫沫。” 沫沫的抬起头,笑了一笑,说:“爸爸,你怎么在这儿啊” 安石康往门外望了望,轻声问道:“沫沫,贺泽没有送你回来吗?” “送了,不过他说公司有些事情,所以他就不进来了。”沫沫的兴奋的说道,只是眼角处的悲伤,还是被安石康发现了。 沫沫对贺泽的感情,似乎很深,很深。 他是不是做错了,不该让她和贺泽订婚。 “爸爸,我先上去换衣裳了。”沫沫迅速的跑了上楼,她不想让他担心。 夜晚的天空,繁星点点,如此黑夜,似乎是被披上了一件华丽的外衣。 沫沫站在床前,任由冷风吹着,乌黑的发丝随风而起。 她想他了。 怎么办。 冷风拂面,她的心却如同被火烧着一样。 她要去见他。 既然他一个星期只有一天来学校,那么其它的时间,就让她去找他吧。 想着,想着,沫沫的唇角又有了笑容。 在这样的夜色里,她的笑容十分的耀眼。 如同宝石一样。 久久闪着光芒。 第九章 一望无际的天空,白云朵朵,偶有微风吹过,激起不小的涟漪。 沫沫的心情好到极点,等会见了他,她该说什么呢? 说对不起。 还是她想他了。 沫沫偷偷笑了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小了。 抬起眼,望向了前方,贺氏集团这四个烫金大字,直直映入了沫沫的眼瞭。 仰起头,她有了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这座大厦,有多少层呢?她怎么觉得好像已达到了天际。 随着旋转门的转动,她第一次进入了贺氏集团。 “小姐,请问你找谁?” 沫沫对着那个身穿ysl职业女装的前台小姐甜甜一笑,说:“我想找贺泽。” “啊?” 沫沫这才发现自己的措辞,她称呼他们的直呼她们董事长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妥。 “我是安沫沫。”沫沫自信的一笑,她相信他们应该知道她的名字吧。 “哦,您是安小姐,请等一下,我让人带你上去。”虽然安沫沫和贺泽订婚的事情还没有对外发表。但早在很多天以前,贺氏集团内部就知道了她们的董事长和安助理的女儿订婚的事情。 “好。” 乘着升降机,沫沫快要见到了贺泽。 外面的白云,仿佛触手可及。 沫沫的心里有点紧张。他见到她会怎么样。 “安小姐,董事长在开会,请您去他办公室等他。” 他不在?沫沫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一下子就能见到。 “安小姐?” “好。”沫沫忙甜甜一笑。 这就是他的办公室吗? 镶嵌着有施华洛世奇水晶的羊毛地毯,铺满了整个屋子,多枝水晶的吊灯让整个屋子有着不一样的色彩。 “安小姐,要喝一些饮料吗?”秘书和声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待在这里就好了。” 秘书退出去以后,沫沫又细细的将贺泽的办公室打量了一番。 待在这里,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他近了许多。 “他每天都要批这么多的文件?”看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沫沫的心暗自疼了起来。 她一直告诉着自己要守护他,爱他,但是她的守护究竟是什么样的守护呢?商场上,她帮不了他,感情上,他要的又不是她。 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没一会儿,沫沫便感到一阵倦意,于是就在办公室中的美式沙发上了睡了起来。 “董事长,安小姐来了,现在正在您的办公室中。” 贺泽眉心一动,她怎么来了。 “知道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贺泽正想要责问沫沫为什么随便来公司,却被沙发上的那一幕震住。 沫沫小小的身躯全部卷缩了起来,嘴角带着甜甜的笑容,纤长的睫毛轻轻动着。水晶吊灯的衬托下,沫沫就像一个天使。 手轻轻的碰了下去,感觉到丝丝的凉意,他忙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轻柔的披在了沫沫的身上。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 贺泽虽然在看着手中的文件,目光却时时一直的向沙发上望去。 她可真能睡啊! 嘴角有了温柔的弧度。 他继续批着他的文件。 空气里有了甜甜的味道。 沫沫缓缓的张开了紧闭的双眸,唇角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做了一个很甜的梦,梦中她成了贺泽的新娘。 如果那不是梦就好了。这一生,唯一的期盼就是能做他的妻子。 “你醒了。” 沫沫心下一惊,这才想起她是在贺泽的办公室,赶忙起身,却因为太过用力,一下子摔下了沙发。 贺泽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来到了她的身边,蹙眉道:“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一个孩子。” 沫沫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反手握住贺泽的手,笑着说:“好了,保证以后不会了。” 淡淡的温意从沫沫的手掌中传来,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脾。贺泽平淡不惊的心头此时突然多了一份悸动。 猛然的松开了手,他向后退了几步,神色瞬间变得冷起来。 “怎么了。”沫沫无辜的瞪大了双眼,心稍稍的痛了一下,突然想起她只是他有名无实的未婚妻。 “如果没什么事,我让人送你回去吧。”贺泽刻意的和沫沫拉开距离,忽略心中那渐渐升起感觉。 她的好,他不是不知道。 但他,配不上她。 在沫沫的死缠烂打下,贺泽终于愿意送她回家。 坐在他的右边,望着他的像是精雕细刻的脸颊,沫沫的嘴角似要笑开了花。 虽然只是他有名无实的未婚妻,但只要能一直看着他,她的心就像是沾了蜂蜜一样,永远都会是甜甜的,即使有悲伤,那她也心甘情愿。 “如果哪一天,你找到了真心想相伴一生的人,请告诉我,我会自动的离开。”她带着笑意突然说道。 车突然停了下来。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 贺泽侧过头,望向了沫沫。她说什么? 如果那一天,你找到了真心想相伴一生的人,请你告诉我,我会自动的离开。 沫沫受到惊吓的小脸渐渐的缓了过来,对着贺泽露出淡淡的微笑。 无论发生了什么,在他的面前,她会永远保持着笑容。 他是她想守护的人。 她想他一辈子的都能快乐。 第十章 柏油路上。 一辆法拉利的跑车开得飞快。 贺泽的脸色青的厉害,方向盘握的十分的紧。 真心相伴的人! 她就那么的想离开他吗! 车速加到最大。 车窗的玻璃上,有了滴滴答答的雨声。 沫沫有种晕眩的感觉。 她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是她说错了什么吗? 雨,越下越大。 车子在漫天的大雨中飞驰着。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车子停了下来。 贺泽转过头,如雨水一样冰冷的声音响起来,“下车!” 如此决绝。 不带任何的情感。 沫沫的脸刷一下,白了一片。 雨丝透过车窗飘了进来。 “下车。” 贺泽的眼光望向了别处,声音如铁,十分的坚硬。 他不该让她如此的影响他的心情。 不可以! “好,我下车。” 她的声音依旧如春天的柔风。 只要是他的要求,无论什么她都会答应。 当喜欢一个人到了极致,怕是什么都会愿意做的。 浑身被淋得湿透,雨水从发丝上滑落,冰冷刺骨的感觉直达心底,沫沫眼睛有些呆愣,一直的往前行走。 大雨磅礴中。 路上的行人传来了奇异的目光。 她到刚才才知道,他在她的心中的位置竟已深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原本只是一份诺言。 可如今,他却不知不觉走进了她的心中。 可是在他的心中。 却始终没有她的位置。 回家的路,好长好长。 大雨一直在下着。 沫沫的眼神开始飘离。 头开始痛了起来。 像是要裂开了。 爸爸,沫沫想回家…… 终于,乳白色的别墅映入了眼瞭。 那时她的家吗?处在混沌之中的她,根本早已分不清了一切。 凭着心中的那份记忆,那份熟悉感。沫沫向那座别墅走去。 别墅的大门口,沫沫按了一下门铃后,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倒向了地面。 他,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样,把她放进心里。 当夜,沫沫发起了高烧。 大雨还是一直的下着,雨滴打在落地窗上啪啪的直响。 沫沫全身似火球般滚烫,嘴中不断呓语着,虽然听不清楚什么,但身为他的父亲,安石康当然知道自己女儿在叫着谁。 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对贺泽的感情,竟然深到这个地步。 可是,他看着贺泽长大,他清楚地知道这位贺氏集团新任董事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沫沫,对他感情如此的深,将来受伤害只会是自己。 他第一次,痛恨着自己,当初怎么会答应他们的婚事。 他肯定是头脑发热,烧糊涂了。 现在该怎么办?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bottegava的男装的男生冲了进来。 “你是谁,怎么随便闯进别人的屋子!”安石康带着一丝警觉性的厉声问道。 “叔叔,对不起,我是沫沫的朋友,因为有些担心她,所以才会闯进来。”宫晨着急的说道。 他的发丝上还沾着雨珠,眼里的焦急是那么的明显。 安石康的面容松了下来,他侧开了身,沫沫发红的面容,展现在了宫晨的面前。 屋子里似乎有寒风吹过。 宫晨的脸瞬间变得雪白。 这是他的沫沫吗? 如水的双眸紧紧闭着。 浑身闪发着死亡的气息。 “沫沫怎么了。”他呆呆转向安石康,哑声问道。 安石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疼的望着沫沫,没有说话。 雨还在下着。 噼啪噼啪的声音,震得他心里只发疼。 第十一章 “贺泽,贺泽……”这两个名字不断的从沫沫的惨白而干裂的嘴唇里发出。一道响雷震过天空。 修长的十指渐渐紧握。 宫晨的脸上有着沉痛的哀伤。 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仿佛又回到那个冬天,冰冷入骨的感觉再度回来。 这个夜里,他不曾再离开一步。 清晨,因昨晚的大雨,所以空气格外的清新。 沫沫的烧渐渐退去。 宫晨的脸上有了笑容。 大手放在了沫沫的额上,有了淡淡的温意。 还好,烧退了下来。 推门声响起,宫晨赶忙站了起来,退在了一旁。 “叔叔,早安。” “沫沫怎么样,烧已经都退了吧。”安石康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心终于安了下来。 “叔叔,我去上课了,晚一会我会再过来看沫沫。”宫晨温柔的望了一眼沫沫笑着说道。 虽然,他一步也不想离开她,但是他好不容易才能来到她的身边,所以他不允许有一丝的差错。 “恩。”安石康慈祥的笑了笑。 这个男生,对他女儿怕是有着不一般的情意吧。 而且照刚才来看,怕是很深很深吧。 别墅的大门打开,清晨的阳光暖暖的,回过头,望着楼上的窗户,嘴角有了优美的弧度。 他已错过她一次,这一次,绝不再放开。 远处,一辆法拉利在路旁停着。 片刻后,车子启动,扬尘而去。 “董事长,我想取消沫沫和少爷的婚事。” “取消!怎么了,为什么要取消婚事。” “我考虑很久,还是觉得沫沫和少爷不适合,沫沫性子太野,实在不适合当贺氏集团未来的董事长夫人。”安石康轻声言道,趁着还没有向媒体宣布婚事,及时取消,对他们俩都好。 “石康,一定要取消婚事吗。”贺远帆的眉头轻皱,虽然他是存着私心让贺泽娶沫沫,但,他也是真心觉得只有像沫沫那样天真阳光的女孩,才能融化自己儿子那颗好似万年冰冷的心。 他的儿子,太冷,小小的年纪有着不该拥有的理智,这,太苦,也太可怕。 “父亲,我同意安叔的建议。”冷漠疏离的声音响起,贺泽从不远处走来。 一身diorhomme经典双口袋小马甲,很好的修饰着贺泽挺拔欣长的身躯,俊美狂肆的脸上,有着不适宜年龄的冷漠。 “为什么要取消,你不是已经答应和沫沫结婚了吗!”贺远帆的脸上有着隐隐的不悦。 贺泽走到落地窗前,目光看着窗外芳草如茵景色,语气平和的说道:“取消婚事,对我们都好。” 魅惑的脸上有些微微苍白,眼眸里有着令人不懂得东西。 大雨毫无顾忌的下着。 道路上停了半天的法拉利车子,终于启动,调转方向,向反方向行驶。 娇小柔弱的身子在雨中倒了下去。 他的心仿佛空了一个大洞,血流不止。 用尽了所有,他阻止自己想要冲下去的动作,看着她被家人抱了进去。 这一整夜,他没有再离开…… 清晨的阳光不是很猛烈。 望着一个方向的眼睛在宫晨从大门里走出后。 有着被针刺的痛…… 很久以后,他突然明白,这种痛,叫嫉妒…… 第十二章 又是一个星期三,沫沫急匆匆的冲下楼,向餐桌前的安石康叫道:“爸爸,我不吃饭了,去上学了。” 安石康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是为了贺泽,于是叫道:“沫沫,你过来,爸爸有话告诉你。” 这几日,他看她病着,所以并没有告诉她取消婚礼的事。 沫沫面带疑惑的来到餐桌前,安石康的严肃的表情让她有些不安。 “爸爸,怎么了。” 起身,安石康拉起沫沫的手,眉眼含笑,“沫沫,爸爸已经取消了你和贺泽的婚事了。” 话音落,握着沫沫的大掌更加的紧了些,她是他的女儿,他不能让她的未来一辈子都处在伤心中。 “爸爸,你说什么!” 取消婚事,是她听错了吗? “沫沫,爸爸想了很久,当初是爸爸糊涂,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心中一紧,沫沫失神叫道:“爸,我想做贺泽的妻子!” 如此的直白,如果不是爱了深处,怕是怎样,都说不出来的吧。 安石康面色一白,依旧温柔的笑道:“沫沫,贺泽已经同意取消婚事了。” 不要怪他狠心,这情,如不一下子斩断,日后,痛苦的只会是他的女儿。 心仿佛一下子都被抽空,那日,他的绝情,再度浮现在眼前。如果,连他都要取消婚事,那她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于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哦,那就取消吧。” 这一天,沫沫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清加学院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班级里的,只是觉得浑身累的厉害,提不起一点的精神。 解除婚约,如一场闹剧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是她突然想问问贺泽,今生,为什么不可能爱上她。 她是那里配不上他,还是其实她还是当年的那个胖丫头,入不了他的眼,甚至…入不了任何人的眼。 “沫沫,你怎么了。” 肖言突然来到她的身边,一脸的关心,在她的心目中,沫沫就像是快乐的精灵,感染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如今这样,令她十分的不安。 沫沫抬起头,微微一笑,“我没事的。” 她的笑容还是像以前一样。 可是第一次,肖言竟不喜欢这种笑容。 这笑容,太假…… “沫沫!” 肖言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沫沫的眼眸却已垂了下去,走进了她自己的世界里。 无力感渐渐腐蚀着她的心灵,她的内心升起万千不安,这是沫沫吗? 一瞬间,肖言竟有种了错觉,这个人不是沫沫,沫沫是不会这样的。 这一天午后的阳光异常的热烈,沫沫收拾好一切,起身走出了教室。 而她的后面有一个人在跟着。 这个人就是宫晨。 公告栏前,今日有着不同以往的热闹。 一群女生男生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同一件事情。 在清加学院里,如果说什么能让这一群贵族的小姐公子如此的关心,如此的八卦,除了他们的王子——贺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贺泽,其它应该什么也没有吧。 一个长发飘飘,娇柔惹怜的女生看着公告栏上贴的消息,泣声道:“贺学长真的和安沫沫订婚了吗?” 没错,公告栏上贴的就是沫沫和贺泽订婚的消息,还有一张两人在迪拜香格里拉餐厅用餐时的照片。 如此的铁证自然在清加学院引起了一片轰动。 炽热的太阳光在头顶晒着,沫沫的心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彻寒的凉意已冻住了心底。 说好不悲伤,说好不难过,可是她为什么依旧难过的想要死去。 难道此生,真的离不开了他了吗? 第十三章 “沫沫,沫沫,那么快就放学了……”肖言带着假假的笑容突然出现在沫沫的面前。 “肖言,我们一个班,你忘了吗!”沫沫低着头,轻声道。要是往日,她早就应该看出肖言的不妥,奈何今日的她就跟失了魂一样,根本不顾眼前的一切。 “呵呵…也对哦,等等…沫沫,我们从那个校门后面走,怎么样。” 她一定要拦着,如果等一下让那群花痴的女人,看见沫沫…一想到这儿,肖言的头皮就直发麻。 可是,她就只是顾着说,并没有拿出实际的行动,她和沫沫的步子已不自不觉的向着途径校门口的公告栏走去。 于是,一场的大战就这样的爆发…… “安沫沫,长成这个样子,居然也能和贺学长订婚,简直是开国际玩笑……”一个身才高挑,头发是葡萄紫颜色的女生,拦住了沫沫的去路,嘲弄的笑道。 她的话,如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刺进了沫沫的心理。 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眸,望着公告栏上的那张照片,嘴角却有了微笑。 原来无论是在那里…… 他都可以如此的耀眼…… 在他身旁的她,是那么的渺小,那么平凡…… “既然你觉得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那为什么要相信他会和像我这样的女生订婚。” 她的声音,平淡如水…… “贺学长当然不会和你这样的女生订婚,谁知道你是用什么样的手段得到了。” 她的话,如毒蛇的汁液,恶毒无比。 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沫沫。 这一刻,肖言有种想扇自己的冲动,都怪她,刚才为什么不直接的拉走沫沫,想要说点什么,手臂却突然被沫沫给拉住。 “肖言,我们走吧,不要理会这群疯子……” 沫沫想转身离去,另一只手却被人抓起。 “啪!” 她的脸上有鲜明的手掌印…… “沫沫!” “这巴掌是告诉你,以后少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只不过是贺氏集团一个打工的女儿,竟还在清加学院上学,我要是你,早就识相的离开了。” 四周突然寂静下来…… 人人都不敢说话。 他们很清楚扇人耳光的那个人是谁。 台湾房地产业翘楚沈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这样的地位,没有人敢轻易的得罪的。 “沫沫,你没事吧。”肖言心疼的看了看沫沫,眼神阴冷的望向了沈韵。 这个女生,实在是太可耻了! 第十四章 阳光依然是那么强烈。 公告栏前,一群人望着沫沫,想着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是打回去呢? 还是没有反应的走开。 拉起肖言的手,沫沫淡淡一笑,语气轻松的道:“肖言,我们走吧。” 她拉起肖言,向后走去,精巧细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片血白。 “沫沫!” 强烈的阳光刺痛人的眼睛。 恍惚之下,一个身影向她走来。 瞬间,似乎的所有的光芒,都被他夺去。 这个人…… 是才转入清加学院的宫晨! “沫沫。”宫晨走到沫沫的身边,宠溺的笑了笑。让后将身体已经僵硬的她拥进了怀中。 片刻后,他松开了沫沫,笑着对站在公告栏前那些发愣的人说:“你们可能误会了,沫沫…是我的女朋友”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然后又想了想前几天在传出的那一传言,新转入生宫晨在教室中当众亲吻高中部校花安沫沫。当时,还有些人不敢相信,如今见到这一幕,已深信不疑了。 沫沫的僵硬的身子渐渐的软了下来,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暖的气流。 宫晨怜爱的在沫沫的额头轻轻的吻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沈韵,似笑非笑道:“沈小姐,以后,我不希望在这所校园里再看你,三天内,请你自动离开。” 瞬间,所有人都呆在了那里。 沈韵的脸上红了一片,脸色极其的惨白。 “我们走吧。”宫晨温柔的对沫沫说道。 于是,不顾所有的人的讶异。 宫晨拥着沫沫离开了这里。 夜晚。 繁星点缀着整个天空。 落地窗前。 他合上了手机,妖娆俊美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 公告栏前。 “啪!” 那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他。 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曾发誓,他会保护她一辈子,所以伤害沫沫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所以,沈韵必须在清加学院里消失,甚至必须在整个台湾消失。 书房里。 “夏管家,学校里有什么事吗?”贺泽看着手中的文件,心思却已不知飘到了何处。 今天是星期三,按照往常他要去学校的,可是…… 此刻,她想必已经知道取消婚礼的事吧。 她会怎么做呢? 还会…… “”你不愿和我订婚没关系,但是请让我守护你,好吗?“ 那天,她是这样对他说道。 现在,她还会那么的想走入他的生活吗? “少爷,没什么事,我已经向校方说明了情况,少爷是有事,才不会去学校的。” 夏管家一脸的正经。 如果不是夏管家看着他长大,贺泽一定会认为他是故意的作弄他,他应该知道,他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件事。 “还有什么吗?” “还有…就是安理事长的女儿被人扇了一巴掌。” 跟在少爷身边多年,他知道他不喜欢听废话。 墨色的瞳孔紧缩起来,握着文件的手也颤了一下。 “告诉院长,我不希望那个人再出现在学院里。” “知道了,少爷。” 夏管家恭敬地说道,暗暗压住心中那小小的震惊。 “沈小姐,以后,我不希望在这所校园里再看你,三天内,请你自动离开。”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 第十五章 第二日,清加学院里,没有了沈韵的踪影。 不用三天,沈韵就已在清加学院里消失了。 “沫沫,沫沫。沈韵果然没有来也!”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欢悦,眼光却向沫沫旁边位置上的宫晨瞟了瞟,这个男人,果真说到做到了。 眼光望向了别处,沫沫平静的声音响起,“肖言,快坐好吧,已经快上课了。” 仿佛,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的另一旁。 宫晨的心微微一痛。 太过假装。 其实是太过悲伤。 站起身,他弯下身,凑到了沫沫的耳旁。 肖言睁大了眼睛。 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教室外,贺泽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没有一丝的光明。 逃不过心中的那份想要看她好不好的念头,所以,来到了这里。 可是,看到却是这样的一幕。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 只有她和宫晨。 他们之间似乎容不下任何的人。 “你为他所受的委屈,他一丝丝都感觉不到,沫沫,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 沫沫惊愕的抬起头。 何苦作践自己? 难道真是如此吗? 夜里。 “你为他所受的委屈,他一丝丝都感觉不到,沫沫,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沫沫的耳边。 撕心裂肺的疼,让她已快要喘不过气来。 作践自己? 她渐渐的蹲了下来,将头埋进自己的胳膊里。一直以来,都是她努力的向他靠近,即使受伤,即使难过,她也从没有后悔过。 可是,遍体鳞伤后,她却反而离他越来越远。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她错了。 “砰!砰!” 敲门的声音响起。 “沫沫,是我。” 温柔的声音,如今晚的月亮,淡淡的蛊惑着人心。 “沫沫,我能进去吗?” 时间静了下来。 宫晨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哥,我累了,请你出去,好吗?” 她感激他今天的帮忙,但是这个时候,她真的什么人都不想见。 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想一想。 如何的救救自己。 “沫沫,还记得牛津街上的你给我的那杯奶茶吗?” 宫晨也蹲了下来,手轻轻的抚上了沫沫软软的短发上。 “那天,好冷,冷的让我几乎有种快要死去的感觉,可是,你的那一杯奶茶,让我又重新的活了过来。” 他轻轻的说着,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沫沫快要死去的心,渐渐有了温度。 “沫沫,那一刻的温暖,我愿用一生来守候。” 宫晨握住沫沫的手。 深邃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情感,与哀求。 “沫沫,可以吗?” 他的手。 握着沫沫的手。 他想要给她力量。 想要告诉她,他真的等了她太久。 太久。 “沫沫……” 一瞬间,绝望的念头浮上了心头。 沫沫,难道你一丝机会都不愿给我吗? 松开了手,宫晨自嘲的笑了笑。 还是不行。 他,真的输了。 转过身,宫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道:“早点休息吧。” 脚往前迈了一步,针刺的疼,让他步步都那么的困难。 “哥,我愿意试试。” 在他拉开门的那一刹那。 这个声音,至身后响起。 哥,谢谢你。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还愿意爱我。 沫沫愿意爱上你,愿意试着爱上你。 试着爱上你。 让你我都能得到解脱。 第十六章 同样的夜里。 贺泽望着窗外的夜色。 一种寂寞感油然升起。 男女朋友? 他和她…… 原来,即使当初是如何的信誓坦坦,终究还是会变的。 只是,他的心为什么却疼的厉害,仿佛像是要撕裂一样。 手机的铃声响起。 他看了看手机的号码,是父亲的。 听着手机里父亲的责怪声,贺泽淡淡的笑了笑,原来照片是父亲让人贴的,以为这样,他和沫沫就会在一起吗? 什么时候,他的父亲也变得那么的幼稚了。 和她在一起。 现在的她,怎么会愿意。 随着贺远帆说的越来越多。 贺泽的脸上也越来越冷。 合上手机,一丝寒意在贺泽的眼中一闪而过。 “罗威斯家族。” 宫晨,你不该和这个家族有所牵扯。 清加学院里。 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就是沫沫和宫晨在一起的时候。 一个仿佛可以夺去世间上所有的光芒。 一个小小的,有着如水一样清澈的眼神。 他们仿佛是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 “沫沫,你现在一定很幸福吧。”肖言认真的问道,如果沫沫回答是,那她就不会把那天所见到的告诉她了。 教室外,肖言看着贺泽,嘴边的笑容逝去,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怪教室里没有人,原来是因为他。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看贺泽,所以看的相当的仔细。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这所清加学院里为什么会那么的花痴了。 那样的人,傲然却又俊美,身上有一种仿佛能主宰天下的气势。 顺着他的目光,她也好奇的望去。 教室里,宫晨的头轻轻斜到了沫沫的耳边。 仿佛是在说些什么,极其的亲密。 再望去,贺泽已转身离去了。 他的背影格外的孤独。 也许,贺泽是爱沫沫的,而且很深很深。 沫沫看了看在另一桌的宫晨,微微一笑,道:“很幸福。” 她,真的很幸福。 只要试着,她一定会爱上宫晨的。 一定会。 一定…… 第十七章 教室外,一阵骚动。 沫沫这才回过神来,寻声望去,心跳却在那一刻停止。 贺泽缓缓的走了进来,深蓝色的dunhill的男装,高贵俊美的气质,让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让开。 贺泽走向沫沫,嘴角带着笑容,眼光却看向了浑身散发着敌意的宫晨。 宫晨,你不该罗威斯家族有牵扯,更不该是罗威斯。皇耀最珍惜的人。 合上手机,贺泽眉心微微一皱,他并没有让人去收购沈氏集团的股票,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沈氏集团…沫沫…这样联想着,他就已可以猜出是谁了。 宫晨…… 一天之内,就能让沈氏集团的股票跌倒最低点,本事不小啊。 于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要查清楚他到底是谁! “你来干什么。”宫晨眼中带着怒意,直直盯着贺泽。 好不容易,沫沫才答应了他,才愿意试着爱上他。 他不能让贺泽来破坏这一切。 贺泽高傲的笑了笑,“我来接我的未婚妻,与你有什么关系。” “未婚妻?”宫晨嘲弄的笑了笑,让后望向了沫沫,“沫沫,你还是他的未婚妻吗?” 沫沫的眼光朝贺望去,这是第一次,他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 可是,晚了,晚了。 她站了起来,想要离开,却被贺泽一把拉住。 他轻轻凑到了沫沫的耳边,“你爸爸现在在我那里,你不去见见他吗?” 沫沫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冷。 他在威胁她。 他居然在威胁她。 “沫沫,你告诉他,你和他并没有关系。”宫晨的声音带着一丝痛楚与害怕。 难道这么快就放弃了吗? 沫沫走到宫晨的面前,嘴唇轻轻动了动,“相信我。” 请相信她。 让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室。 然后。 贺泽淡淡一笑,“怎么样,你输了。” 只要是罗威斯。皇耀的东西,他都一定毁了他。 一定。 宫晨瘫坐在椅子上。 周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道路上,车子缓缓开着。 沫沫朝窗外望去,树叶开始泛黄,一片萧索。 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她不懂,他为什么还要来找她,难道嫌她还不够难看吗。 更可悲的是,自己所有的武装,所有的坚强,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全部都化为了乌有,她是不是有些太贱了,明知只会受伤,为何还不死心。 第十八章 “沫沫,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手不自不觉的被人拉起,丝丝暖意向她袭来。 有些恍惚,有些惊讶,沫沫转头望着贺泽,是她听错了吗? 沫沫,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从新开始。 这句话,似乎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 如今,是现实吗? 贺泽见沫沫没有反应,于是扳过她的身子,令她看向自己,“沫沫,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他的眼神温柔的如春日的暖阳,声音仿佛带着魔力。 “沫沫,重新开始好不好。” 指尖轻轻划过沫沫的脸庞,声音里含了一丝请求。 从没有有过的温柔,从小的梦想…… 终于,沫沫还是投降…… 她沉浸在幸福之中,头轻轻靠在了贺泽的肩膀上。 她看不见,车窗外的树叶似乎正在凋落。 她看不见,贺泽嘴角满意的微笑。 人生若是初相见,若干年后,沫沫会情愿自己永远都没有享受到那一刻的温柔,那么就不会又日后的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贺泽搂着沫沫的手臂有些用力,忽略心中的那一丝喜悦,将自己再度送回到了黑暗的世界里。 这场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晚上。 夜色如墨。 空气里透着阵阵的寒意。 卧室里。 宫晨和沫沫离的很近。 心却离得很远。 “沫沫,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怕了一天,结果,还是没有变。 分手,分手…… 五年前的错失,便是一辈子的错失。 “哥,对不起。”沫沫轻轻开口,没有再多什么。 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她都是错。 “好,分开。” 掷地有声。 他的心。 却像是被撕开了一样。 一如从前,心底的愿望。 他,只想永远看见,那一刻灿烂千阳的微笑,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会愿意。 “砰!” 宫晨走了出去。 他不能在待在这里,再待下去,他会受不了的,会忍不住。 崩溃。 第十九章 所有的事情都归于了平静。 沫沫缓缓的走到了墙角,瘫了下去。 眼泪。 像水龙头的被打开了一样。,留个不停。 贺泽,不要辜负我,千万不要。 偌大的草坪之上,一架直升飞机出现在其上空之上。 一群人齐齐的站成一排,抬头向天空上望去,眼神中带着憧憬。 飞机里的人,是他们的神,他们一辈子的向往。 终于,直升飞机越来越低。 直到降落。 蓝天之上。 白云朵朵。 直升飞机的舱门被人打开。 太阳光炽热的如一团一火球。 一个霸气傲然的男人,缓缓的走了出来。 有一刹那间。 恍如尘世。 恍如梦中。 他,如顶山之上的巨人,气势惊人,精雕细刻的五官俊美却又霸气。一个佩戴英国专业管家协会徽章的男人毕恭毕敬的跟在他的后面。 “少爷,是要直接去辰少爷住的地方吗?” “恩。” 虽然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但是他已经不能在等下去了,他,必须回答他的身边。 看着一直放在手中的照片,罗威斯。皇耀的眉心再度皱起,照片之中,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异常的可爱,一个俊秀的男生深深的凝视着她。 瞬间,照片成了碎末。 随风飘起。 他坐进了劳斯莱斯加长的轿车里。 心疼到了极点。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冬天。 大雪一直下着。 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样,越下越大,整个英国似乎都被笼罩在凯凯白雪之中。 他坐在车中,虽然有暖气开着,但依然能感到阵阵的寒意。 因为结冰的关系,车子开得极慢,他握着手机,心就如坠到这冰雪之中,越来越冷。 爷爷让他抽个时间回去一趟。 罗威斯。杰夫,他的爷爷,英国最有权势的家族的领导者。 有这样的爷爷,这样的权势,是该快乐的。 可是,他不自由,不快乐。 压抑的厉害。 车子突然刹住! 他眉心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少爷,好像撞到一个人。”司机诚惶诚恐的说道,大雪的天气,路上怎么还有行人突然闯了出来。 “下去看看!”他淡淡的吩咐道。 长年累积的装扮,他早已忘记了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是。”司机赶忙下了车。 好长的时间过去了。 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不得已,他只好亲自下车看个究竟。 “怎么回事!” “少爷,这个人……”司机竟然不知道该怎样的说,明明好像没有气了,嘴却又停的在动,好像在喊什么人的名字。 “我看看。” 他弯下腰,细细一看,心却猛然的痛了一下。 好苍白的一张脸,仿佛和这漫天的雪色融为了一体。 “沫沫,沫沫……” 微微弱弱的声音传来,令他不自觉的将头低下,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沫沫。” 他听清了。 雪纷纷而下。 仿佛变得更大。 第二十章 落地窗前。 室内的暖气开得正热。 宫晨却感到阵阵彻骨的凉意。 “哥,对不起。” “好,分开。” 仿佛是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分开。 他们已经分开了呀。 那么的快,那么快…… 神色越来越白。 心越来越冷。 直至没有任何的温度。 原来,幸福从不曾属于过他。 不曾…… 身子不禁的开始颤了起来,缓缓的坠地。 如果就这样死去也好…… 一直祈求着,重温那一刻的幸福,可是无望啊,今生都不可能。沫沫,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你就这么想死吗!” 一阵怒吼声响起。 不用猜,他已经知道是谁了,可是,他已无力去追究了。 “哈德,打电话给亨得医生,让他立即过来一趟。”皇耀回头说道,手已扶起宫晨来到了床上。 哈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亨得,英国最有权威的医生,他看晨少爷似乎好像只是发烧,没必要大老远的让亨得医生过来吧,可是,他又很清楚,他的少爷是什么脾气。 唉,去叫吧。最好的办法还是派一架直升飞机去接。 “为了她,你就那么作践自己。”皇耀气匆匆的为宫晨盖上被子,心里却一开始疼的要命。 作践。 他作践自己。 他闭上了眼睛。 恍如死去一般。 “怎么样,有事吗!”皇耀淡声问道,但那一丝紧张还是或多或少的露了出来。 “没事,晨少爷只是有些发烧而已。” 亨得收回了诊听器,又看了一眼宫晨,安慰着说道。作为他的主治医生,他很清楚宫晨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没事就好,哈德送亨得医生回去。”皇耀回头吩咐道,脚已不自不觉的向床头边走去。 卧室的门轻轻的关上。 只剩下皇耀和宫晨两人。 “沫沫……” “沫沫……” 有若无的两个字不断的从宫晨嘴中传出。 皇耀的心却像针刺般的痛。 又是沫沫,又是她! “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她始终无法爱上你的话,你就必须回来,再不可离开一步。” “谢谢你。” 他和他之间,有了这个一年之约。 原以为能坚持的住。 原以为无所谓。 可是,还是低估了他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那雪中的一抹心痛。 从此注定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