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每日想当皇后想疯了》 第1章 你腰真细,屁股好翘啊,肯定好生养 夜色很浓,浓得整个天色似乎被泼了墨一般。 一道又一道声音刺破这浓墨般的夜晚。 一道略微粗犷的嗓音在夜色中响起,给这夜色增添不少诡异感。 “小废物人呢?” “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快给本大爷找!” “头儿,刚才人还在那呢!”一位蒙着面的黑衣人焦急小声道。 “他大爷的,给老子找,她已经中了春意散,跑不远!” “是!” …… 正躲在一座荒凉的冷宫里的顾卿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听着不远处的谈话声,心底一片心惊肉跳。 她是一名小有名气的主播,三天前因为半夜看小说,因为多嘴吐槽了断更的作者后,被制裁了,穿进了一本名为【王爷多情,娇妻无处躲藏】的一本男频爽文中。 而她倒霉催的,穿成了里面女扮男装的小皇帝。 这小皇帝妥妥是一位为男女主的爱情而设定的绊脚石,小炮灰。 男女主恩爱到老,后面男主统一天下,起兵踏平明德殿,废除小皇帝登上至高无上的宝座,而小皇帝被男主派人乱刀砍死,丢进乱葬岗被野狗分食。 再加上,小皇帝生性风流,爱好调戏花美男,当朝的翎王,君翎越,也就是男主,被她日日骚扰,生怕菊花不保,对他厌恶嫌弃。 可是又不得不贪恋小皇帝这层身份的存在给他带来的好处,与小皇帝逢场作戏,日日吊着人家,让小皇帝心痒不已。 又没想到,小皇帝天不怕地不怕鬼不怕,又去招惹了当朝另一位活阎王,煞神,大反派,当朝太傅,季砚尘。 小皇帝一碰见他不是出言辱骂就是进行人格侮辱,可大反派可能见小皇帝的脑子被驴踢过,也没对他追究什么。 只是对小皇帝很是冷漠,两人碰面只有小皇帝在有事没事找事,大反派不屑于搭理他。 不过,后面小皇帝死后,季砚尘也退出朝堂,归隐去了。 无人知晓他为何淡出朝堂,归隐山野。 这时,顾卿落感到一阵又一阵热浪袭来。 她咬了咬牙,心底唾骂那位给她下药的小贱人后,扶着墙缓缓站起往冷宫里面走去。 冷宫一派荒凉,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静谧和诡异,时不时面前窜出一群成群结队的小可爱,吱吱吱的叫声令这座冷宫又增添了一层恐怖色彩。 顾卿落头皮发麻,但想到外面还有一群蒙脸大汉提着刀追着她砍,深呼吸一口气,大着胆子继续前进。 她顾卿落,宁愿被鬼杀死,也不愿被外面的一群大汉侵犯而死,死也得死得有尊严! 随着时间推移,身上的热浪一股又一股向她袭来,她逼迫自己提起精神,不能在这又脏又破的地方倒下。 如果真坚持不住,出现一个俊男鬼,也得咬着牙上了他。 不是她饥不可食啊,实在是人到末路,总得另走僻径是吧? 走了一会儿,进到一处房间,里面略微有些光亮,顾卿落心中一喜,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赫然就发现正中央摆放着一副棺材,棺材盖没盖上,顾卿落本就胆子有点大,慢慢向那副棺材走近。 棺材里面躺着一位及其俊美的男人,他一袭紫袍,眉眼精致如画,肤色很白,虽静静躺着,也给人一种气质清贵清冷的感觉,眼角还有一滴泪痣,更给他增添了一抹妖冶之色,顾卿落的目光渐渐落在他那张薄唇之上。 她舔了舔嘴唇,一丝荒唐的心思油然而生。 要不,要不,将就一下?植物人也是人,应该能解毒吧? 顾卿落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碰了碰他俊脸,发现冰得很。 卧槽,该不会真是死人吧? 人家死了,还利用人家解毒,有点不当人了…… 要不,脱了检查一番看看能不能用,再决做定夺吧。 想法一出,顾卿落就付出行动了,她弯腰趴在他胸膛听他的心跳声。 诶?活人? 那应该还能用吧? 顾卿落起身打量了他一番。 宽肩窄腰,身材颀长,容貌俊美,睡了也不亏? 她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不解毒,她只能下去见阎王了。 为了活命,顾卿落上手去扯俊美男人的衣服,动作略显急切。 慢慢的,她的眼神逐渐迷离,边扯,边吐着热气,好不容易扯开了他的腰带,发现还有两层衣物,顾卿落连就地挖坑卖自己的人都有了! 突然,在顾卿落专心致志为俊美男人脱衣物之时,男人猛地睁开眼,长臂一伸,顾卿落整个人摔进棺材里,男人被砸得发出一声闷哼。 遇到冰冰凉凉的冰块,顾卿落,立马兴奋了,她抬手捏住男人的下巴,傻乎乎一笑:“大冰块,嘿嘿,大冰块!” “我想吃了你……” 男人:“?” 男人眉头皱着,唇线抿得很直,清冷的嗓音自她身下传出,语气不明:“顾卿落?你为何在这?” 顾卿落整个人已经迷迷糊糊了,直接已读乱回:“睡你。” 男人:“?” 这么直接? 顾卿落娇娇柔柔地伏在他身上,一双迷离的眉目微微上勾,滚烫的手指对他身体上下其手:“大冰块,帅男鬼,你就从了我吧。” “好不好?” 她又往他耳边轻轻的呼一口气:“我是皇帝,结束后,我封你为皇后!宠冠后宫!好不好?” 季砚尘,眼底暗沉,随即勾了勾唇眼底一片寒光:“顾卿落,你可知我是何人?” “啊?大冰块会讲话,嗯……一定是成精了!” “你知不知道,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吗?” “可是,你长得这么帅,妖精我也得睡,嘿嘿……” “我饿了,看见妖精也想睡……” “我还没睡过妖精呢,今天我得尝尝。” “嘿嘿嘿~” 话音一落,顾卿落堵住了男人的薄唇,并细啄起来。 男人看着娇媚撩人的人儿,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汹涌,低声笑问:“陛下,您可知我是何人?” “睡了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是臣的第一次,没了臣会无脸见人的!” “毕竟第一次尤其珍贵,得留给妻子…” 顾卿落看着他,眸中笑意盈盈,纤细的指尖轻轻拂在他的脸上,红唇微勾:“代价?什么代价?我封你为皇后,你还不心足啊?” “你一只鬼真贪心。” “不过,我顾卿落活了这么多年,睡一个人也是睡,睡一只鬼也是睡!” “起今天就要霸王硬上弓!” 话一说完,迫不及待去扒拉男人的衣袍。 男人的皱眉瞧着她,一双漂亮的凤眼里闪过深思。 “男鬼,你在发什么呆呢!” “快点脱衣服啊,我都快被热火烧死了!”顾卿落催促着。 男人抓住脱他衣物的小手,漂亮的眸子里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愫:“陛下,你可会负责?” 顾卿落点头如捣蒜:“负责,当然负责。” “好凉的大冰块。” 于是,顾卿落三两下将衣物褪下,露出一抹红得刺眼的小衣。 季砚尘眸子一颤,满脸不可置信。 “陛下您……” “是女子?” 顾卿落再次咬住他嘴唇,妩媚的双目秋水荡漾,黑发如飞瀑般倾泻下来,弯弯的柳眉,一双眸子勾魂夺魄,小脸微微泛红,滴水般的红唇。 香肩微露,雪肌如冰似雪,媚眼如丝,这让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颤意。 “大冰块,抱我。” “快点。” “速战速决。” 季砚尘结实的手臂环过她的细腰,修白的指尖蜷缩着。 他挑眉,眼底眸光微转:“陛下当真需要臣帮忙?” “事后不会赖账吧?” 顾卿落在他喉结处啜了一口,并用贝齿轻轻咬了一下,男人的喉结滑动一下,另一只大手紧握成拳,极力控制自己。 “大冰块,我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可能会赖账呢?” “你就乖乖得从了我。” “那皇后之位就是你的!” 男人闻言忽地笑了。 “既然如此,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可是绝不能在这地方伺候陛下,陛下可愿跟我离开?” 顾卿落眼波流转,亲了亲他嘴角:“能睡你吗?” “能。” “好,我跟你走。” “你腰真细,屁股好翘啊,肯定好生养?”顾卿落摸着他的腰和屁股突然来了一句。 男人:“?”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好像被夸了又好像不是。 男人望了一眼天色,他一把揽过她的细腰,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拿过衣袍盖住,抱着人儿运用轻功离开冷宫。 一路上,怀里的人儿,咿咿呀呀的。 嘴上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大冰块,快点给我睡,我会好好赏赐你的!” “我是皇帝……很牛批的……” 季砚尘低头看着她难受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痛意,轻声细语:“乖,再忍忍,很快就可以睡了。” 第2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太傅府。 季砚尘将顾卿落轻放在床上,顾卿落的身体在颤抖,额头也是沁出冷汗。 她眼睛眯开一条缝,看着长身玉立的男人,目光似水,雪白的小脸绯红,伸出小手想去抓住他的衣袍。 声音中带着祈求:“大冰块,我好难受,快要被烧死了。” “你答应过我的要给我睡。” “你不能出尔反尔。” 季砚尘扣住她的手腕,定定凝视着她,他眸光清冽,眉眼带笑:“陛下,你要记住我是谁!” “可不能一觉醒来,就一脚踹开我知道不?” 他眼神一冷:“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顾卿落水眸朦胧,对他又嘿嘿一笑:“杀了我?不行,绝对不行!” “你得让我睡一觉,才能杀我!” “我孤身一人来到这陌生朝代,想死又怕死,想活又怕死,我只能窝囊的活着,如果你杀了我,我回到现代,也失是一件好事!” 季砚尘闻言微抿着唇,一笑语调有些散漫又肯定:“你不是顾卿落?” 顾卿落听罢,露出个甜甜笑容:“我不是顾卿落,那我是谁?” “我是顾卿落,顾卿落就是我!” 她坐起身,嗔怒看他:“你有些啰嗦了!” “到底要不要开始啊!” “我都要爆体而亡了!” “一只小妖精这么多话,不听话得调教。” 她拍了拍床,唇角轻勾,一双美眸勾人:“快过来呀!” “快过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季砚尘凝眉嗤了声,嘴角荡漾起弧度,语调戏谑:“陛下未必太猴急了。” “我又不会跑。” “不过,陛下如此急切,我也不能拂了陛下的好意是吧。” 说完,季砚尘褪下紫袍,缓一步一步上前,伸出手,轻轻抚过她温热的脸颊,顾卿落一怔,随即耳尖染上薄红,她快速伸出手将季砚尘推倒在榻上。 一瞬间,她跨坐在季砚尘那紧实的腰腹上,伸出白皙的手指,软软的抹着他的薄唇,低头,轻轻的凑近耳旁悠悠的吹了一口气:“小妖精,你被我抓到了哦~” “你往哪里跑?” “今日,你只能乖乖的躺好,以一切由我来主导~” 季砚尘的手在她细腰上轻轻摩挲,随后指尖在她的背上打着圈儿~ 他那清冷的眉眼似乎暖了几分,轻笑道:“陛下,我拭目以待。” 顾卿落轻轻含住他的喉结,又像无意般咬了一口。 酥麻又折磨人的感觉让季砚尘的眼眸愈发晦暗,连放在她柔软腰间的手稍微圈紧了几分。 然而,中了药的顾卿落只会凭感觉乱来,她柔软的小手摸索上他的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还在他耳旁低笑:“你的身体怎么开始热起来了,嗯?” “冰块也会有被火烧的一天啊…真的少见呢~” 她的嗓音很甜,又娇娇的,贱贱的,勾人得要命。 男人喉结快速滑动几下,呼吸骤然急促,最后喘息出声。 顾卿落的意识是模糊的,在她眼里,季砚尘就是一块会说话的大冰块,男妖精,帅男鬼。 眨眼间,季砚尘的衣袍被顾卿落扒得一干二净,而顾卿落像极了一位强抢美男的流氓。 小手轻车熟路的摸着紧实的腹肌,摸着喜欢了,就来一句:“这腹肌,我可以咬一口吗?” 季砚尘一愣,呼吸加重,圈住,细腰的大手,青筋暴起。 他呼吸沉重,眼里满是侵略感:“陛下,您说呢?” 顾卿落唇瓣贴紧他薄唇,喃喃道:“你愿意是吧。” “啧,真是要人命。”季砚尘深邃的眼眸深谙欲念。 于是,他翻身为主,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有些强势,顾卿落皱了皱眉,眼眶一下红了:“疼。” 他放开她,亲了亲她眼睛,诱哄:“陛下,接下来的一切希望陛下您能满意。” 话音刚落 床幔一落,床上的人影晃动。 屋里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昏暗的榻上,交叠着两人。 男人的喘息和女子的娇吟合奏成一首完美的交响乐。 后半夜,顾卿落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几乎要散架得酸疼酸疼。 微微睁开眼,看着面前汗水交织的男人,顾卿落想出声,不料男人堵住她唇,继续下去。 夜色很浓,室外的树叶沙沙的发出声来,可室外的温度持续上升着,一室春华…… ……(我是一条可爱的分割线。) 翌日。 顾卿落顶着酸痛的身子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放大的睡颜。 顾卿落啊一声后,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许久,见身旁之人无反应,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后,一愣,假装没看见,闭上眼睛装死。 【完蛋,完蛋,完蛋!她和一位男人在同一张床上!还是个大帅锅。】 【肯定是她流氓属性犯了,逮住人就把人家往床上带。】 【完蛋咯,抠出三室一厅加一座魔法?城堡。】 季砚尘瞳孔微缩。 她没开口,竟然在说话? 等等,再听听。 【他为什么要一直看我呀,你不尴尬,我尴尬呀。】 【装睡很辛苦的,懂?】 这下季砚尘坦然接受他能听到顾卿落心声。 世间无奇不有,能听他人心声也实属正常。 况且,也应了那人所说之话不是吗? 时机待到成熟,心中暗藏的人儿会回来的。 季砚尘掩下欢喜,勾唇逗她:“陛下,你为何不睁开眼睛看看臣?” “臣的第一次交代给你了,你一定要对臣负责!” 顾卿落:“?” 【臣?自称臣?他到底是谁!】 【该不会是…是男主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比死还难受!】 季砚尘眼神一凛冽,对顾卿落口中的男主心生好奇。 男主是谁? 不会是他吧? 顾卿落睁眼看他,小心翼翼问:“你是君翎越?” 季砚尘的眉眼狠狠一沉,周身立马生出冷意。 他是君翎越那废物玩意?有点侮辱他了。 看来昨晚还是温柔了,一点都记人。 都跟她说了很多遍,她真的一句都听进去吗? 这样一想,深邃的眸子透露出一丝危险,身上的冰冷气息压迫十足。 顾卿落咽了口口水问:“你是中央空调吗?拿着人形遥控器到处开冷气,这是一种很不负责的行为。” 季砚尘:“?” 这还怪上他了!是她认错人了,该生气的是他! “季砚尘。” 顾卿落呆头呆脑:“啊?” 季砚尘:→_→ “臣是季砚尘,是那个每日被你辱骂的大奸臣,如今却和陛下在同一张床醒来了。” “陛下,心情如何,惊喜吗?” 顾卿落:“……” 【完蛋啦,这次是真的完蛋了,她得英年早逝啦!】 【她竟然将杀人如麻,残暴嗜血的大反派睡了!睡了!啊!想死!】 【好吧,闭上双眼一觉醒来,直接在土里买房了,这何尝不是小有成就呢?】 “我……朕……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在心上,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顾卿落说这话都没底气。 季砚尘眼神一暗,眸底掠过冷光:“”臣的皇后之位,你不打算给了?” “你想赖账?” 顾卿落咬了咬唇,瞥了他一眼:“这个嘛,这个嘛…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是吧…不能当真…” 季砚尘:? “我也是个傀儡皇帝,给不了你想要的是吧,这皇后之位我不能说了算……” 季砚尘:? 他幽深的眼眸紧盯着她,缓缓皱起眉头,眸色愈发危险。 他咬牙切齿:“顾卿落,你好样的!” “我…朕确实挺牛批的。” 随后她咬了咬手指小声问:“季太傅,你应该不会把朕女扮男装的事抖出去吧…” “你抖出去,我也告诉他人你好男风,还和他春宵一度……” 季砚尘被这顾卿落这番话没脾气了,甚至感到一股委屈。 算了,来日方长,她只能乖乖得被他锁在榻上,她今天这番话,他急着了,以后慢慢还。 他淡淡一笑:“陛下请放心,绝不会说出去的,这个秘密是属于我们的。” “以后需要臣,臣会来的,毕竟臣昨晚的表现让陛下您很满意。” “哭着求饶的声音,悦耳动听。” 顾卿落面上一片薄红,随便拿过红色衣物堵住他嘴:“你别说了!闭嘴。” 顾卿落认清楚是何物时,晴天霹雳。 季砚尘拿出那物一看,挑眉一笑,轻悠悠道:“啧,陛下会玩。” “下次臣也想玩。” 顾卿落:“……”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尖利声音。 “陛下,该上朝了!” 昨晚完事后,季砚尘轻车熟路的将人抱回了明德殿。 因为他知道,早朝不上,那些老匹夫又得弹劾她了。 顾卿落看了一眼季砚尘,瞪他一眼,起身穿衣服。 【讨厌鬼,看什么看,没看过丑女啊!】 季砚尘:…… 最后,季砚尘还是看不下去,顾卿落连个腰带都带反后,亲手帮她穿上。 顾卿落在心里又狠狠骂了季砚尘几句后便出了寝宫,独留季砚尘在床上。 季我也不恼怒,自个穿好衣袍,翻窗离开了。 ………【我是一条伤心的分割线。】 顾卿落随苏公公来到那气势恢宏的明乾殿,底下早已有大臣在等候了。 顾卿落气定神闲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乌黑八漆跪倒一片,当然,狗男人速度快,她前脚刚离开,他后脚就到朝堂上了,他像根木桩似站在那一动不动。 另一旁的君翎越,看向顾卿落的眼神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或许君翎越眼神太过刺骨,顾卿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后背直发凉。 【雾草。】 【哪个刁民想害我。】 【后背直发凉,不会有脏东西吧。】 季砚尘听后,余光见君翎越也正看顾卿落,他眼睛眯了眯,身上生出一丝杀气。 呵,真的是碍眼啊,想把人给千刀万剐了呢。 这时,苏公公高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臣有事启奏。” “爱卿请讲。”顾卿落冷声道。 【你个大爷的,鼻子上一颗超大颗黑痣,是张德清,是个大坏蛋呢,不是啊!你咋那么多事呢?大家早退朝不香吗?偏要出来找存在感!】 【我倒要看看你要说出什么名堂来。】 顾卿落在心里吐槽几句。 底下的季砚尘眉眼动了动,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光。 “皇上,您已登基一年有余,理应扩充后宫,为我大凤城开枝散叶。” 张德清开了头,后面有大臣跟上。 “皇上,您已行过弱冠之礼,后宫只有当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和一个美人,妃嫔甚少啊,这怎能展现陛下您威猛呢?” “皇上,臣认为这选秀之事是重中之重啊,先帝像您这样年纪时,膝下早已有多位皇子公主了!” “臣等,恳请您选妃入宫,延绵皇室血脉,万万不可耽误啊!” 张德清带个头,明乾殿上文武百官哗啦啦齐齐下跪叩拜,声音洪亮非常,响彻云霄。 望着这群催婚,没事干的老登们,顾卿落在默默给自己点了根蜡。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不过…… 【选妃我可以选,但张德清这老逼登我看他不顺眼。】 【谁叫他在书中是众多贪官污吏的其中一个呢?看他不顺眼!谅他也不敢公然在朝堂之上忤逆我。】 【刚好,原书中作者给他塑造的形象也稀巴烂,整个人是又臭又烂的,我就不怕伤及无辜了。】 第3章 在阎王面前蹦迪 “张德清。” “臣在。”张德清垂头应声。 【叮!明君养成系统正在绑定中……】 【正在初始化……】 顾卿落刚喊出张德清名字,一道正太音在顾卿落耳边响起。 紧接着,她眼前就跳出一个恰似电脑屏幕的东西,上面有a,b,c,d,e三个选项。 【这是啥?难道她也被天道眷顾了?给她送个系统玩玩?】 【这五个选项是让她选择吗?】 系统? 这又是何物? 季砚尘对顾卿落心里冒出的新词汇,感到很新奇。 昨晚夜里和她颠龙倒凤之时,突然听到其心声,还把他吓了一跳。 但听其心声是在辱骂他的话时,他又觉得世间无奇不有,能听别人心声并不是稀罕事。 他也就坦然接受了。 【这要干嘛?】 【宿主,如果你想要重新回到现实世界,就只得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任务一旦失败,你的生命值就会下降百分之十!】 顾卿落:“???” 【你直接把我刀了,来得快,还省时间。】 【宿主,请你从五个选项中选择一个作为任务。】 【a,努力得到文武百官的爱戴,成为一个名垂千史的明君。】 【b,成为季砚尘的笼中雀,最后在床上被他折磨致死,骨灰无存。】 【c,向君翎越坦白女扮男装秘密,他一怒之下禅位,把你关进水牢,活活淹死,尸体扔给野狗饱食。】 【d,自己找根绳子去个荒僻的地方上吊,免得尸体吓到别人。】 【e,自觉去青楼当最下等的青楼女,最终得脏病死去。】 顾卿落:“……” 请问一下,她有得选吗?啊? 不想让她活下去就直说好了,还给她五个选项给她选择。 呵呵,她真的谢谢您哩,大好人。 【我笑了,这除了a我还能选其他吗?】 想要在书中活下去就得成为一个明君,想回现代还是得成为一个明君。 【呵呵,这跟早死晚死有何区别?】 【不,宿主,在书中死,会尸骨无存。】 顾卿落:“……” 【行行,我选a。】 【选择完成,恭喜宿主绑定明君养成系统。】 【宿主:顾卿落】 【年龄:18】 【生命值:100】 【明君值:0】 【忠诚人物:1】 【经济实力值:10】 【明君商城:未开启】 顾卿落:“……” 呵呵,给她看笑了。 这1个的忠诚人物是什么鬼? 这天下该不会只有苏公公是对她忠诚的吧? 那她还玩个屁啊,整个凤城国的人都想她嘎啊! 【宿主每完成一个支线任务可增加百分之五的明君值,忠诚度要靠宿主笼络忠诚人物,让其忠诚于你即可获得。】 【系统也会透露人物的忠诚值给宿主,帮助宿主早日完成任务。】 【最后,提醒宿主一句,想当明君得和全朝人正面刚,只要你够无耻不怕死,一定能当个出色的明君。】 【宿主,从今天开始,希望你不再软弱窝囊,而是有不怕天,不怕地的精神,宿主,不想活了就去挑衅季砚尘和君翎越吧,想活命也是挑衅他们,祝宿主早日成功,活到最后。】 顾卿落:“……” 顾卿落在心里问候了文武百官和系统的祖宗十八代。 张德清都如此了,那剩下的连牛马都不是了! 【咚,张德清目前忠诚值为-100,请完成剥夺张德清职位,抄家流放任务,完成即可获得百分之五的明君值。】 顾卿落:【没证据治他罪怎办?】 系统用正太的声音道:【宿主,你是皇帝,杀个人,还需要证据?】 【今天心情不好,杀个人玩玩,不行吗?】 顾卿落无语至极:【我要成为一个明君的人,怎能随意杀生呢?】 系统暗中翻了个白眼:【杀一个该杀之人,你照样是明君。你不是知道张德清的为人吗,直接在朝堂上爆料啊,笨蛋。】 顾卿落:【你笨,你全家都笨。】 系统:无话可说…… “皇上,您喊臣是有要事?”张德清不紧不慢道。 小暴君喊他名字后便不说话了,整个人似乎在神游。 也是,一个小废物除了会神游还会什么?他还不如死了,让位给摄政王。 “张爱卿,你对朕的子嗣如此着急。” “不如朕这个位置干脆给你坐得了,你来延绵皇室血脉!”顾卿落冷冷出声,那清冽略显威严的话,敲击在朝堂上每一个人心头。 张德清大惊失色,连忙下跪:“皇上,臣惶恐!” “臣只…只是关心陛下您的江山啊!” 顾卿落冷眼看他:“哦?就你刚刚那咄咄逼人的语气,不像是在关心朕的江山,而是在关心你们张家的江山吧?” “呵,别以为朕不清楚,你每时每刻都想朕死呢,好让你上位当皇帝。” “皇…皇上,臣不敢…” 顾卿落冷笑连连:“张德清,你有空对朕的后宫指指点点,怎么没空好好教导你家的宝贝儿子不去祸害人家姑娘呢?” “也怎么没空掌管好你的下半身,肆意强抢民女,夺人妻妾,害人家破人亡。” “更怎么没空掌管你的胃口,连朝廷的赈灾粮你也敢私吞,迫使灾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饿死街头。” “甚至连朝廷发的军饷你也敢私吞,你就不怕我国战士对凤城国失了寒心,军心溃散,敌人入侵,国破家亡?” 顾卿落一句接着一句,给了张德清心头一次又一次的重击,他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小废物会了解他的事如此清楚。 张德清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最终也只是苍白无力狡辩:“皇上,臣没做过这些事,臣无愧对于百姓,更无愧于陛下您啊!” “皇上,定是有人向您污蔑于我,就算陛下您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啊!” 说完,朝顾卿落叩了几个响头。 【呵,老东西,别以为下跪叩头我就会放过你,今天不抄你家,我就不姓顾!】 【刚好如今国库空虚,抄你家顶一顶,也算是人走后为凤城国做的唯一好事了。】 “呵,你无需多言,来人啊,张德清恃强凌弱,贪污赈灾粮与军饷无数,导致国家战士人心尽失,即日起打入天牢,抄家流放千里,后世永不得入朝为官。” 【哦耶,可以小赚一笔,张德清财产可是富可敌国的。】 【从今往后国库没钱就抄谁家来充国库,哈哈哈哈,我真的是一个天才!】 顾卿落话一出,和张德清交好的官臣纷纷为他求情。 “皇上,万万不可啊,张尚书对凤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既然如此,你们也一起陪他吧。” “这…”几个大臣立马闭了声。 帮他讲几句意思意思得了,陪他那就算了,这年头谁会充当大冤种啊。 “你们这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们就忘了没有我你们怎能上得了朝堂?”张德清被这几位大臣气得胡子直发抖。 几位大臣眼神躲闪,默不作声。 应了那句话,大难临头各自飞。 “既然情也求了,话了唠叨了,来人啊,把张德清带下去,关进天牢。” 御前侍卫气势威严冲进殿中,冷脸把张德清架住,拖着他往外走。 张德清大喊求饶:“陛下,陛下,您不能罚臣,臣可是摄…” “暴君,你这个暴君,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小样,你都知道我是暴君了还求饶,真蠢。】 “陛下,臣有话请奏。”君翎越在张德清说出那名字之时,站了出来,上前一步淡淡道。 【想为张德清求情?那我偏不如你意。】 【张德清是他得力助手之一,估计张德清做那些肮脏事,他是允许的。】 【原主喜欢这个人渣,什么破眼光啊,从垃圾里捡吃的。】 顾卿落支着下巴淡淡道::“爱卿请讲。” “陛下,臣多问一句,您是如何知道张德清做出伤害百姓国家之事的?” “还是说,这是陛下您刻意污蔑的?”君翎越微微抬头看向顾卿落,寒冷如冰。 【狗东西,别以为释放冷气我就怕你,我也会。】 顾卿落淡淡笑着,坐直身子,疏离而冷漠强硬:“呵,朕自有办法,摄政王不必探究,朕觉得张德清有罪就是有罪,你能奈我何?” “你别忘了,父皇留给朕那批无所不能的,只效忠于皇帝的暗卫,他们能查出张德清的肮脏事,是件非常简单之事。” “况且,朕理朝堂之事甚少,如今朕想理一件为百姓造福之事,你便阻挠于朕,难道你也想当皇帝?” 【卧槽,吓死宝宝了,他眼神能吃人,呜呜呜。】 【把暗卫搬出来,他应该不会怀疑了吧,那批暗卫她确实没用到,后面肯定会大用特用,现在只能先拿他们来挡枪了,呜呜呜,我真的是一个坏女人。】 季砚尘见顾卿落表面稳如老狗,实际内地里是个怂批一枚,他不自觉勾了勾唇。 朝堂上文武百官见顾卿落敢用不容置疑语气和摄政王硬刚,他们交头接耳起来。 顾卿落语气冷冰冰得像是渗出丝丝寒气:“闭嘴。” 【欧耶,装得真像一个皇帝,嘿嘿,被我吓到了吧。】 【树立威严,急在眉梢。】 全朝堂全噤了声。 “陛下,臣不敢。”君翎越低下头冷冷回应。 “既然不想当皇帝,你便退下吧,张德清之事不得多提。” “苏公公,退朝。” 苏公公高声:“退朝~” 顾卿落回到明德殿,腿还是软的。 她竟然在朝堂上怼了君翎越! 她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去找死啊! 啊啊啊啊! 君翎越会不会有天大姨父来了,就把她给砍了下酒菜啊! 她狂灌自己两杯茶水,才平静下来。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明君值百分之五,百分之五十开启明君商城,宿主要再接再厉哦~】 在君翎越暴怒的边缘上蹦哒,在阎王面前蹦迪,最后才加百分之五? 顾卿落回系统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系统:“……” 见系统吃瘪,顾卿落别提多高兴了。 “陛下,摄政王求见。” 呵,她就不该半路开香槟! 顾卿落:呵,她已经无所畏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4章 您昨晚睡得可安好? 顾卿落落座,冷声:“带他进来。” 明德殿进来一道高壮挺拔的身影。 怪不得原主迷得他不要不要的,君翎越叫她往东,绝不敢往西。 君翎越父母死得早,十二岁起寄居在他舅舅家兵部侍郎林石竹家中,后因救了幼年八岁落水的顾卿落而相识。 幼小的顾卿落一眼就相中了他的容貌,再加上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一层滤镜存在,整天梦想着长大嫁他为妻。 于是乎,顾卿落顶着九皇子身份整天跟在君翎越屁股后面刷存在感,当时京城人都传当今的九皇子殿下是个断袖。 后面,先帝去世,原主登基,君翎越这个狗东西仗着原主的喜欢,向她请求在朝堂上的各个位置都安排了他的人,他的势力渗透到整个朝堂,慢慢的他控制了原主,以至于后面原主成为了一个傀儡皇帝。 而他却坐着摄政王的位置,行使着皇帝的权力。 他为了拉拢势力,一边与老国师的孙女孙云雅定了亲,一边在吊着原主。 原主一旦有想离开他之心,就被他一句落儿,只要你助本王登上高位,本王就册封你为皇后,是凤城唯一一个男皇后这句话给劝了回来。 直到原主被人下毒害死,她还在相信君翎越那番鬼话。 如果说季砚尘是书中大反派,那君翎越就是书中的渣男,只要谁对他有价值,他就喜欢谁。 无论男女。 或许原主落水是他设计也说不定,这落水一事原书中一笔带过,作者只是交代清楚原主喜欢上君翎越之原因。 “陛下,臣有要事和陛下商议。”男人那张刚毅的脸庞显得格外冷情。 “若是张德清之事,翎王还是请回吧!”顾卿落口吻冷淡。 君翎越闻顾卿落交唤他为翎王,心里竟有一丝痛意,不过是转眼即瞬。 “落儿,张德清绝对不能死,你知道的,张德清是本王的…” 顾卿落:“大胆,朕的名讳是你随便能提的吗,你应该喊朕一声陛下。” “落儿…”君翎越再次喊道,眉眼冷了几分。 “朕都说了,你得喊朕陛…” “哦?是我来的不巧了,摄政王也在啊!” “陛下,您昨晚睡得可安好?” 季砚尘边慢悠悠从外面进来不经意问道。 顾卿落听后面容一僵,想到昨晚和他做生做死,不知天地为何物,她小脸红了一圈又一圈。 “尚可。” “臣也是。” 顾卿落:“……” 【你娘的,你在暗示昨晚我们在滚床单?暗示君翎越我和你有一腿?】 【他脑子有病,得治。】 季砚尘眉眼动了动,瞥他一眼,一双深邃眼眸似笑非笑:“王爷,你是臣得称皇上为陛下,乱叫可是不敬。” “你也不想让陛下对你失望透顶吧?” 君翎越眼底划过一抹冷意,望向顾卿落边回季砚尘口吻淡淡:“本王与陛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并无君臣之别。” “呵,王爷好大语气,你十二岁才识得陛下不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 “在此,本官也奉劝王爷一句,陛下是块珍宝,你可不得让这块珍宝蒙了尘。” 君翎越:“自然。” “可惜你不配呢?”季砚尘从容淡定,仍旧保持着笑眯眯地笑容说道。 “本王之事,你少管,对你没好处。”君翎越那双清贵淡漠的凤眸瞥他一眼道。 “呵,摄政王好大的官威啊!还威胁本官来了。”季砚尘反击挑衅。 顾卿落见两人在暗地里较劲,心里不免生出厌烦。 她揉了揉眉头没好气道:“吵架出去吵,别扰了朕的清净。” “两位爱卿要是无事,就请回吧。” 君翎越狠狠皱眉,欲言又止:“落儿,张德清他……” “叫我陛下,你耳聋的吗?”顾卿落凝视他,厌恶开口,连紧抓茶杯的纤纤素手也正悄悄用着力。 顾卿落在压制自己心里的暴怒之气。 【稳住,顾卿落,你把君翎越当成一坨又臭又粘的屎,就不会怕他了。】 “王爷,落儿这二字你以后还是别提了,会惹陛下不高兴的。” “陛下不喜欢你这样叫她。”季砚尘听顾卿落那心声,忍俊不禁道。 “你们请回吧,朕累了。”顾卿落摆摆手,揉了揉额头道。 君翎越见顾卿落不耐烦,憋在心里的一堆话也没再说出口。 他深深看了一眼撑手假寐的顾卿落,转身离去。 好一会,顾卿落以为两人都离开后,她睁眼,正好与季砚尘那双潋滟眼眸对上了。 顾卿落眯了眯眼睛再次下逐客令:“季爱卿怎么还没离开?” “难道要朕喊人赶你吗?” 季砚尘朝顾卿落上前一步,看向顾卿落眼含微笑:“陛下,今晚需要臣暖床吗?” “继续昨晚未完成的事?” 顾卿落:“……” 【你娘娘的个娘的,精虫上脑的狗男人!总有一天死在女人的床上。】 季砚尘眸光微动,轻笑。 “臣甘愿死在陛下的床上。” 顾卿落:“……” 【果然想什么就来什么,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把话说得这么期待,脑子被驴踢了吧。】 顾卿落没有了刚才的老脸色:“呵,你滚不滚?” “陛下好绝情~”季砚尘露出散漫的笑,语气挑逗。 “行,你不滚,朕滚。” 顾卿落从高位离开,径直走向卧室,上了床放下帷幔,躬身进了被子。 【我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 【他最好给我识相点,麻溜的滚蛋。】 【不过,我好像又冲动了,呜呜呜呜,这次不止怼了季砚尘,还怼了君翎越,呜呜呜,想死,可是又想活,呜呜呜。】 还在殿中的季砚尘听她心声后,清冷矜贵的俊脸上划过一丝笑意,不过是稍纵即逝。 ……… “陛下,太后娘娘召见您。” 顾卿落皱眉头翻了个身道:“不去。” “陛下,太后娘娘身边的容嬷嬷已经到了明德殿。” “烦死了,告诉她朕马上去。”顾卿落掀开被子起身,怨气冲天道。 “是,陛下。” 顾卿落烦躁挠了挠头发,为等下要见到太后感到焦虑。 顾卿落想到书中对她的描述是简单两个字。 毒妇。 张太后是张德清的亲姐姐,如今她没拿出任何证据就把张德清关入大牢,抄家灭族,张太后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张太后这人心狠手辣,她还是皇后时害死宫中的妃嫔不计其数,就连她们腹中的孩子也不放过。 原主还是原主的娘拼了性命保下来的,原主娘怀有身孕时瞒着所有人,就连先帝也瞒着,她自己怀有身孕也是她自己诊断出来的。 原主娘从小学习医术,要不是在义医时,被便衣寻访的先帝给看上,她也不会进入这只进不能出的囚笼中。 到分娩时,她大出血,撒手人寰了。 当她以为原主会被张太后弄死,没想到先帝抽风亲自把原主带在身边养着。 她女扮男装,就是先帝授意的。 当时皇子众多,她也不明白先帝为何要把原主当男生养。 或许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有答案吧,毕竟先帝把秘密带去见阎王了。 顾卿落穿好衣物,出了殿,往张太后的明禧宫走去。 走到半路。 【叮咚,您的任务已到达,请在一小时内把张太后气晕,完成即可获得百分之五的明君值。】 气晕人啊? 这个她擅长。 在现代她是一名籍籍无名的代骂小三的主播,因为有一次大战一位川渝的娘们后,她名声大噪,小红了一把。 从那以后,粉丝都尊称她为骂神。 小三都被她骂的哭爹喊娘的,一个小小的古代人,她会怕她? 一句话,开干! 顾卿落冷脸背着手进了清德宫,见张太后已经在高位上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见顾卿落没对她行礼,立马黑了脸。 “皇帝,你怎么不向哀家请安?” “难道你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吗?哀家名义上算是你的母后。” 顾卿落冷笑,朝她翻了个白眼:“你都是一脚踏进棺材的死人了,朕这礼行了会沾惹晦气。” 张太后:“……” “母后?瞧你这张不要脸的老脸,朕有点反胃。” “朕的母后,只有葬入黄陵与父皇长眠的何太妃一人!” 何太妃是原主生母,如妃娘娘,自入宫起深受先帝宠爱,若不是她早亡如今这太后的位置不一定是这毒妇来坐。 顾卿落见张太后那张老脸被气得通红她上下打量她,嗤笑一声:“你?连个屁都不是。” 张太后早已没有刚刚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现在是泼妇骂街样儿,用带着护甲的手指狠狠指向顾卿落怒道:“你…你放肆!你竟然口出狂言辱骂哀家!” “哀家要掌你嘴!” 顾卿落挽手臂,一脸嚣张:“哦,骂你怎么了,你打死我啊!孬种!” 张太后:“……” 第5章 床上何人,竟然如此大胆上龙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张太后脸色铁青,戴着护甲的手指恶狠狠指着顾卿落。 眼神更是如条毒蛇般盯着她。 顾卿落嗤笑,挑了下眉,满不在乎地耸肩:“呵,怎么滴,有本事打死朕啊,老妖婆。” “又老又丑又恶毒的老妖婆。” 张太后声音被气得起身,身体直颤抖:“你这是不敬,公然辱骂当朝太后,这是不孝!” “哀家要废了你,废了你!” 顾卿落闻言笑了,仿佛觉得眼前这一幕好笑,又仿佛是讥笑:“废朕?你有那个能耐吗?” “摄政王和太傅会答应?” “你还未废朕,他们首先废了你,凤城少个太后照样国力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有你无你都一样,不是吗?” 张太后被顾卿落这番话吓得跌坐在太妃椅上,一脸惊恐看向顾卿落:“你…是谁?你不是顾卿落那个小废物,绝对不是!” “她在哀家面前一直都是畏头畏脑的模样,绝对不敢在哀家面前放肆!” 顾卿落背着手,气定神闲上前几步,站在张太后面前,居高临下对她冷哼一声:“朕就是顾卿落,一直都是。” “怎么,难不成你对朕做过什么,让你如此确定朕不是顾卿落?” 张太后闻言,眼神躲闪:“没有,哀家是太后,厌恶于对一个废物皇帝下手。” 顾卿落见张太后一副心虚样,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主就是被这个毒妇给毒死的。 要不是她穿过来,原主早就死翘翘了,可能连尸骨都无存。 张太后稳住身子坐正,一双混浊的眼珠子直盯着顾卿落道:“哀家的胞弟对凤城国出生入死,先帝在世时,他深受先帝宠爱,你如今把其关入天牢,岂不是寒了先帝的心?” “胞弟对凤城国一向是忠心耿耿,就算他做错了事,那也是极小之事,可以忽略不计。” “只要你放过胞弟这一次,哀家可助你坐稳皇位,抗衡摄政王和太傅。” 张太后非常有把握,她提出这个条件,小废物肯定答应。 换作是谁当皇帝都不愿意当傀儡皇帝,任人操控,不得自由。 张太后这样自信的想着。 “呵,你嘴里插了开塞露,张口就拉啊。” 张太后:“……” 虽听不懂,但指定不是什么好话。 “别对朕画饼,没用。” “既然你都对张德清求情了,那…” 张太后眼中浮起希冀:“那给他一次机会?” 顾卿落恶劣一笑:“那明日处斩吧。” “张太后的面子朕总是会给的。” 张太后听后,面容一僵,随之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以下窜出来,张太后怒吼,手指又指着顾卿落声音嘶哑难听:“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上次怎么就没把你毒死呢,留你这个祸害害哀家胞弟!” 顾卿落撇嘴,毫不在乎摇摇头:“不好意思,朕福大命大,死不了呢!” “但你的胞弟明天就要死了呢~” 顾卿落背手转身笑嘻嘻道:“哎呀,你胞弟明天要被砍头了呢。” “好惨。” 张太后激动摔倒在地,凄厉喊叫,:“你为何不把哀家一同砍了!” “哀家也是流着张家的血液!” 顾卿落背着她不怒反笑:“为何?凭你是父皇的发妻。” “要不是你有这身份在,朕连同你一块砍了!” “你应感谢朕念着亲情。” 张太后气得张口结舌,两只扶着椅背的手直颤抖,胸口上下直喘着气,突然,一口气没上来,两眼徒睁,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百分之一的明君值,请宿主再接再厉。】 顾卿落边往外走边道:“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还不如小三的心理素质好呢。” 系统无语:“宿主,如果你为弟弟求情,他本来可以活命的,你求来的是让他死,你会如何?” 顾卿落:“我没弟弟,谢谢。” “如果真的这样,只能蹭他一句英年早逝。” 系统:“……” 摄政王府 “王爷,皇上前往清德宫把太后给气晕了,太医赶到时,太后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身为摄政王暗卫首领青猎,恭敬禀告道。 君翎越玩弄着手里茶杯,口吻冷淡:“顾卿落好似变了一个人,不再为本王所控了。” “她想脱离本王身边。” 青猎表情厌恶:“王爷,这不是更好吗?她脱离您,您就不会再被她纠缠了!” “您本就有能力把这小废物拉下皇位,自立为王,为何还需控她呢?” “她每日跟在您的屁股后面,让您倍受京城人误会您是断袖,损害您的名声,本就该杀死她!” 青猎见君翎越不说话,关心道:“况且您还和老国师的孙女有婚约在身,万一孙小姐误会您是断袖,退婚了怎办?” 君翎越放下茶杯,表情冷淡,无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冷笑一声:“小废物不能死,他一旦死了,朝中那帮老东西不得用口水喷死本王?” “那帮老东西嘴上说不看好小废物,可心里恨不得小废物早日成明君。” “老国师他也如此。” 青猎不以为然,他愤恨道:“王爷,您动动手指就可以置于他们死地,那帮老东西死了就死了,何必介怀!” “他们眼瞎,效忠于小废物,本就有错,您把他们除去当是为老百姓造福了!” 君翎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你有这功夫在这叫本王杀人,不如多花点时间跟进小废物。” 青猎猛然低头:“王爷放心,属下定会跟进小废物,一有情况属实向你汇报!” 他是摄政王培养的暗卫,此生只效忠于摄政王,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不能有一句怨言。 因为,他们生是摄政王的人,死是摄政王的鬼,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青猎离开后,君翎越给茶杯倒满了茶水后慢慢喝了起来。 他垂眸,眸色渐渐晦暗。 顾卿落,你越发有趣了,本王有点不舍得杀你了。 …… 晚上,顾卿落沐浴完遣退所有服侍的侍女后,打算上床休息。 如平常一般走近床边,正打算掀开被子时不料见床被鼓起,顾卿落后退几步面庞警惕:“床上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上龙床!” 第6章 不仅看光了,还摸光了 他明眸微转,直勾勾地看着她,忽地笑了,那笑直接笑进了顾卿落的心底。 “唰”地一声,顾卿落的脸已经变成了红苹果。 真骚,是太骚了!狐狸精转世! “陛下,您为何不睁开眼睛看看臣?” “难道陛下您就如此的厌恶臣吗?” “难道臣在你的心里永远都比不上其他男人吗?” 【哪有这么多难道,你闭嘴ok不?】 【什么都和别人比,只会害了你!】 顾卿落为难道:“你把衣服穿好,咱们在聊聊行不?” 季砚尘那双漂亮的眸子溢出点点笑意:“陛下,您不必害羞,您不是早就把臣看光了吗?” “啊,不对,不仅看光了,还摸光了!” “陛下还不愿负责,这让臣觉得陛下您就像青楼里的宾客一般,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顾卿落咬唇反驳:“你胡说,明明是你趁朕醉酒,就把朕那啥了!” “朕都没计较,你在这计较个什么劲?” 【狗男人,不是睡了一觉吗?他又不是没被爽到。】 【每天都把负责挂嘴上,说得好像我是个渣女似的!】 “陛下,您可以转身了。” “衣服穿好了?” “穿好了,陛下可放心转身。” 顾卿落半信半疑转身,一睁眼就看见他那裸露人鱼线,咬紧嘴唇,低头看脚丫子,语气愤恨:“你不是说把衣服穿好了,怎么比刚才还露?” 季砚尘起身,随着他的起身身上的衣袍一下滑落,直接露出那结实分明的八块腹肌。 “陛下,夜深了,该就寝了。” “今晚就由臣来侍寝吧。” 落在身旁的手指,不自觉紧张的蜷缩起来。 “陛下?” “您听到臣在讲话吗?” “既然您不答,那算陛下您答应了。” 顾卿落真的慌乱了,她在季砚尘怀里挣脱道:“季砚尘,你三思啊!” “纵欲过度对身子不好!” 季砚尘勾唇笑开,把她横抱起来,朝床边走去边道:“臣与陛下说过,臣甘愿死在陛下的床上。” 季砚尘覆身而上,低眸见她那因恼怒而发红的脸蛋,勾唇一笑:“陛下您不反抗,就默认了允许臣侍寝。” 顾卿落一双漂亮的杏眼瞪他一眼:“你也没给我反抗的机会啊!” “反正,睡一次是睡,睡两次是睡,朕已经无所谓了。” 【狗男人肤白貌美,身材完美,床术了得,和他睡上一觉我也不亏。】 【在男色这一块,我一向是喜欢的紧,既然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顾卿落这样想着,一把勾住季砚尘脖子,瞬间吻上了他的唇,并细啄起来。 她居然主动了…… “季砚尘,你不是说要侍寝吗?怎么停下来了?”顾卿落放开他的唇,望着他,眸中有无尽的笑意浮起。 “臣必让陛下满意……” 殿中灯光明亮,地上散乱着衣裳鞋袜,帷幔之中交叠着两人,一副旖旎香艳的模样。 翌日清晨。 顾卿落从混乱的龙床上醒来,理智尚未回笼,天色也未大亮,要不是苏公公在门外使劲叫,她都不会那么快醒来。 想到她自己若是每晚和季砚尘胡来,她得会被他榨干而亡,虽他技术尚好,这床事次数多了对身体损害巨大,她有必要和季砚尘说清楚好一点,至少把次数减少。 …… “出来。” 话音一落,从屋梁跳下一人,恭敬单膝跪在季砚尘面前。 “大人,属下不是故意偷看的!属下刚爬窗进就正好碰见了,请大人责罚!” 他就翻个窗,就碰到自家大人和陛下的奸情,还发现自家大人有断袖之癖! 怎么每次倒霉都是他啊!这次他不挨一身板子这件事肯定被大人记一辈子,大人是最记仇了。 墨玉只能把头垂得更低了。 季砚尘此刻已穿好衣袍,一身月白色锦袍,长身玉立,容颜如画,眸光冷傲,说不出的清冷矜贵。 垂眸看向墨玉,声音冷淡:“翎王最近可有动静?” 墨玉心头一颤。 大人不追究他? 心中欢喜,语气也变得轻快许多:“翎王派了青猎去监视皇上。” “皇上突然对他的冷漠,让其起了疑心,而青猎扬言要把皇上给杀了,让翎王登基,翎王没答应,并表示皇上对他还有所用。” “大人,他打从心底厌恶陛下,他想杀陛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况且他还觊觎那位置,杀陛下也是迟早的事!” 季砚尘背手而立,嘴角轻扬克制又隐忍,黑眸危险眯起:“他太闲了,给他找点事干。” 墨玉邪恶一笑:“那给他送女人,破坏他与孙小姐的婚约!” 季砚尘偏执一笑:“呵,今晚叫几个人去他府里。” “记住,刀得挥得猛些。” 墨玉:“……” 论狠,还是大人您狠呐! “你下去领罚,再有下次,送去十层狱。” 墨玉:??? 摄政王府。 “不好,有刺客,保护王爷!” “头儿,不好了,有刺客!” 刚巡视完的青猎心头一颤,踹了一脚在禀告的下属怒吼:“一群废物,去保护王爷啊!”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 “头儿不好啦,王爷在里头!” 青猎瞪大眼睛:“什么?废物,赶紧去啊啊!王爷死了,我要你狗命!” 等黑衣人退去后,还未发现君翎越的身影。 青猎头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跪倒君翎越厢房前失声痛哭。 “王爷啊,您死得好惨啊!您的宏图霸业还未完成,怎就祭天了呢!呜呜呜呜!” “王爷啊,小废物还没死,你怎么先她一步下去啊!天公不作美啊!呜呜呜!” “我的王爷啊,您生前未碰过女人,属下今晚就烧几个美娇娘下去陪您,让你享受做鬼的快乐啊!呜呜呜!” “王爷,您放心,王府交给属下打理,王府定会永存的!” 在一旁提着剑的下属们:“……” 头儿,你瞧你这说得是人话吗?王爷没死,都被你哭死了! 况且……头儿,王爷在后面啊! 你想死不带上他们这群小虾米啊! 啊啊啊啊! 下属们感受到自家王爷那身上源源不断传出的冷气,在心底对青猎说声对不起后,溜了。 独留青猎一人在那嗷嗷大哭。 “想本王死?” 青猎:“?” 那阴森的气息源源不断从脚底冒出是咋回事呢? 难道王爷回魂了? 不对啊,不是七天回魂日吗? “下去领罚。” 青猎:“?” 幻听,死去的王爷怎会说话呢,肯定是他哭傻了。 “耳朵塞驴毛了?”冷冰冰的话直接刺进青猎的耳朵里。 青猎:“……” 不是!王爷压根没死,他在这哭丧? 挨一顿板子,屁股开花肯定是逃不掉的了。 青猎:“π_π” 君翎越冷漠道:“下去领罚,扣三个月俸禄。” 君翎越不想对他多说一句,抛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便朝偏房去了。 哭得满脸泪水,最后被罚还扣月俸禄的青猎:“⊙﹏⊙” 第7章 陛下,您不能这么猴急 顾卿落用晚膳过后,在御花园消食,在顾卿落想回殿之时,一位小公公低头跑来道。 “皇上,翎王遇刺。” 顾卿落眉毛一扬,拖长尾音问:“翎王可有伤到?” “回皇上,翎王毫发无损。” 顾卿落心底失落,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讽刺君翎越没嘎,只是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道:“怎么不死呢,命真大。” 小公公因为这句话,脑子一下反应不过来,开口应了声:“皇上说得对!” 说完后小公公才反应过来,说错话了,连忙补充:“皇上,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抬起头来。” 听见帝王的话,小公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抬起了头,随后见顾卿落直勾勾盯着他,害怕的又急忙低下头。 顾卿落挑了挑眉,唇角微勾:“长得不错。” “抬为内侍公公,侍奉朕左右。” “苏公公,你给他安排住所。” 苏公公:“是,陛下。” 小公公怎么也没想到,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会降落在他身上。 他激动叩头谢恩:“小莲子,谢皇上!” 顾卿落内心:欧耶!收了个小帅哥当公公,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 翌日。 顾卿落下朝回来,前脚刚进明德殿,后脚就有人过来禀告。 “陛下,贵妃娘娘身体不适,需您过去看望!” 顾卿落不耐烦:“不去。” 【叮咚,您的任务已到达请在一天之内查出贵妃肚子的孩子是与何人所怀,并借机扳倒户部尚书刘羌,完成任务即可获得百分之五的明君值。】 顾卿落:“……” 她是那种很贱的人吗,吐槽谁不好偏偏吐槽写这本书的作者,这下好了她既要当季砚尘的床伴,又要当君翎越的傀儡皇帝,还要当系统的打工人! 【宿主,你不是为我打工,是为你自己打工,旷工一天,扣除百分之二十的生命值。】 顾卿落:“呵呵,有种你说你没从我这得到好处?” 这下系统闭嘴了,直接装死。 顾卿落用看透它的语气道:“我完成你发布的任务后,你肯定是有工资的对吧!” “又或者说,你能升职,成为什么经理啥的。” 系统还是没说话,顾卿落当它是默认了。 【请宿主立即前往环秀宫见刘贵妃,愿宿主早日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吃香喝辣点八个男模。】 顾卿落:“闭嘴,不用你提醒,我回去就点八十个!” “我要欲仙欲死!” 系统:【系统祝您早日肾衰竭而亡。】 顾卿落:“……” 顾卿落整理好表情,带着一群人前往环秀宫。 在原书中,对刘贵妃的描述是一笔带过,出场次数屈指可数,顾卿落自然对刘贵妃没什么印象。 不过,刘贵妃给没根的原主戴绿帽子,她就有印象了。 刘贵妃喊她过去,可能是为了让他当肚子孩子的便宜爹,拿她当接盘侠,她得瞧瞧自己是什么份量。 进了环秀宫,顾卿落就看清了刘贵妃的长相,鹅蛋脸,柳叶秀眉,双瞳秋水,朱唇皓齿,面若芙蓉,她莲步走来,朝顾卿落端正地行了个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顾卿落勾着唇,对刘贵妃缓缓一笑:“爱妃请起。” “谢皇上。” 刘贵妃娇滴滴起身后,明亮的双眸看到顾卿落也正在含情脉脉看着她,娇羞的低下了头。 皇上相貌当是最好看的,那般高挑秀雅的身材可是京城万里挑一的,在她心里摄政王和太傅都比不上皇上的风姿卓绝,若不是皇上与摄政王纠缠不清,她肯定会一直等皇上终有一日会宠幸她,为皇上怀上皇子。 可是,皇上却偏偏喜欢摄政王,那她只能与他人枕边厮磨,怪不得她,要怪就怪皇上是断袖给不了她幸福。 今日叫陛下来,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而陛下是最合适不过。 只要,她和皇上春宵一度,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皇子公主了,或许皇上惊喜之下给册封为太子也说不定。 想到这,刘贵妃看向顾卿落当眼神更加狂热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顾卿落绑在床上与她颠倒龙凤。 顾卿落被刘贵妃的眼神看得寒毛炸起。 这娘们不仅给她戴绿帽子,还想让她当接盘侠,如今还想睡她! 呵,那就让你看看梦里是多么美好,现实是多么骨感! 顾卿落心里已经拿定主意,为了不引起刘贵妃的怀疑,使出了美男计,她含情脉脉揽着刘贵妃的肩膀轻诱道:“爱妃今天可真美!” “惹得朕欲火焚身,恨不得与爱妃在枕边好好厮磨一番。” 刘贵妃脸上泛起一抹羞红,不好意思低下头,在顾卿落怀里轻轻咬了咬嘴唇:“陛下,旁边还有人看着呢,您不能这么猴急…” 顾卿落微微侧头,轻声道:“苏公公,你退下吧。” “朕要与爱妃探讨一下身体的奥秘。” 苏公公早就待不下去了,顾卿落叫他退下,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是第一次见陛下这副放荡形骸的模样,陛下威严的形象在他心里轰然倒塌了! “爱妃,没人会打扰我们了,朕要好好的疼爱你!” 说完,顾卿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刘贵妃抱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向床边。 这一步一步走的也走进了刘贵妃的心里。 她不禁想,皇上今天格外的主动,格外的威猛,或许皇上是断袖的传言是有人造谣,事实上皇上是威猛男子,一夜可御八女。 刘贵妃想到一会儿后要和天底下最尊重的男子行鱼水之欢,脸上又突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小手紧攥着顾卿落的长袍,嘴唇微抿,仿佛在掩饰即将到来的欢乐之事的羞涩之情。 顾卿落把刘贵妃轻放在床上,自己也上了床,卸下了帷幔。 这举动把暗处之人吓坏了,咻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人,不好啦!”墨玉火急火燎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喊道。 季砚尘瞥他一眼,停顿之下墨水在纸上晕染开来,他垂眸看了一眼,继续执笔作画,但表情却十分冷漠:“何事?” 墨玉激动到连话都说不清了:“皇上要和刘贵妃白日宣淫,他们此刻正在床上……” “大人?” 墨玉话还没说完整,书桌旁早已没季砚尘身影。 墨玉摇摇头嘟囔:“大人要去捉奸了,那该是怎样的修罗场啊!” “真的想去观摩观摩。” 最终,墨玉顶着会被惩罚的风险跟在后面看捉奸去了。 翎王府。 “王爷,小废物要和刘贵妃造小皇子了!” “你再说一遍?”君翎越紧紧地握着茶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青猎顶着君翎越那冷酷的眼神,吞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又再说一遍:“小暴君耐不住寂寞,去刘贵妃寝宫白日宣淫了。” “她找死。”君翎越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王爷,小废物不是断袖吗?怎么突然就和刘贵妃行房,难道之前他都是装有断袖之癖,目的就是蛊惑我们?”青猎脸黑得滴出墨来道。 若是,这小废物真的故意装断袖来骗王爷,那只能佩服他的勇气,他如今也不能说些安慰他的话,只能说句,祝他成功找块好的墓地好好入眠。 “走,捉奸!” 青猎:“啊?” “听不懂人话?” 青猎:“……” 是听得懂,可是这捉奸两字也太怪了,似乎是丈夫去捉在外面偷吃的男妻子既视感。 咳咳,小废物喜欢王爷,名义上也算是王爷的男妻子了吧。 君翎越心里窝着一口气到了刘贵妃的寝宫时,季砚尘也刚好在。 君翎越此刻正在气头上,看见狗都得骂两句,何况是他的死对头季砚尘呢。 “季大人,你到刘贵妃寝宫所为何事?” “朝中男子不可私自闯入后宫,这点你不清楚?” 季砚尘假装思考了片刻才做回应:“本官迷路了,转眼到了刘贵妃的寝宫。” “难道王爷你也迷路了?”季砚尘反问。 君翎越薄唇微启:“关你何事?” “哦~王爷是想给各个娘娘一个家啊!” 君翎越:“……” 他话里有这意思? “王爷,本官清楚你喜欢女色,但陛下的妃子你也觊觎,你太不是人了!” 跟在君翎越身旁的青猎对季砚尘怒目圆瞪:“王爷不是贪图美色之人,你非要造谣王爷!” “话说,季大人最近和小废物走得挺近啊!” “难道你俩有一腿?小废物有断袖之癖在京城中是人尽皆知,他看上大人你也并非难事……” “呵,小废物骂谁呢?”季砚尘没追究他和陛下有染这事,反而追究小废物这三字。 青猎此刻更嚣张了。 “陛下就是小废物。” 季砚尘听后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墨玉,掌嘴。” “啪啪。”青猎想还手之时嘴角和脸就被墨玉掌肿了,说话也咬字不清。 君翎越眼睛一眯,一股冷冽气息喷涌而出,冷冷出声:“季砚尘,你大胆,本王的人也是你敢动的吗?” 季砚尘丝毫不慌,迎上他目光,清寒的眸子也泛冷:“别说是你的人,就算是你,本官也敢动!” 君翎越薄唇轻启,眸光寒冷至冰点:“季…” “啊!救命!” 刘贵妃寝宫传来求救声,季砚尘和君翎越来不及思考就冲了进去。 第8章 朕被戴了绿帽子,你开心了吧 季砚尘和君翎越冲进去,墨玉和青猎紧随身后。 他们快步冲到龙床旁,君翎越更是红了眼,粗暴拉开那遮挡的帷幔。 只见床上只有被五花大绑,臭抹布封嘴的刘贵妃,不见顾卿落身影。 刘贵妃见来人后,睁大着眼睛哼哼唧唧的,时不时用眼神示意帮她解开身上的绳索。 季砚尘见没有顾卿落的身影当即离开了床边,来到正殿。 【我躲在桌子底下他肯定发现不了我。】 【可是,季砚尘和君翎越是从哪里得到消息的,转眼之间就来这环秀宫了。】 【嘶,这两鬼东西不会派人监视我了吧。】 “陛下,您要躲到什么时候?”季砚尘语气听不出情绪,但从口吻中他已经发现了顾卿落躲在何处。 季砚尘能听顾卿落心声,自然知道顾卿落躲在何处。 顾卿落装作若无其事,从书桌底下爬出,头发有些许凌乱,脸蛋也红彤彤的,额头上更是沁出香汗。 此时的君翎越听到顾卿落这名字后,也走了出来。 于是三人就在正殿那大眼瞪小眼。 顾卿落清楚此刻最尴尬的还是自己,她挠挠头道:“不好意思哈,朕在书桌下睡着了,不知季爱卿和摄政王来环秀宫了。” “刘贵妃之事,朕会解释的!” 【哎呀该怎么说啊,真的要跟他们讲刚才在床上逼刘贵妃说出奸夫是谁吧?】 【虽然已经知道是谁了,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被刘贵妃戴绿帽了,那皇帝的威严何在?】 季砚尘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柔情:“陛下和刘贵妃玩得真花啊,看来还是美色误人啊!” “陛下的断袖之癖怕不是和刘贵妃春风一度后,痊愈了?” 顾卿落一脸无语:“季爱卿的嘴巴不会说话,请捐给有需要的人谢谢。” 季砚尘垂眸一笑,笑容明艳,这笑,笑进了顾卿落的心里去了。 【美人一笑,顾盼生辉啊!怪不得在原书中,季砚尘被君翎越砍头抛尸荒野最后尸体被野狗分食时,书友们会谴责君翎越了,吐槽作者写死大反派了,这样的美人死了,是个人对他的惨死都会义愤填胸吧。】 【唉,其实单开一本,季砚尘妥妥的是又一个男主啊,可惜他是男频爽文中的大反派,作者创造他就是为了衬托男主而存在,是给男主当经验刷的。】 季砚尘嘴边的笑容慢慢收拢回来了,已然不是刚才那个开朗乐观的大男孩了,现在是emo哥了。 君翎越? 就凭他也敢砍他季砚尘的头颅,估计是假酒喝多了,做白日梦。 他季砚尘生来就不是为了衬托别人而存在,更不是任人拿捏的窝囊废。 既然君翎越想把当经验刷,那他偏不如他意,他要夺取君翎越的一切,当是幼年时他夺取他的珍宝的报复。 【季砚尘这哥,情绪说变就变,情绪不稳定,差评,不适合当丈夫。】 季砚尘心头一咯噔。 连忙收起身上的冷意,重新恢复到那温润如玉的模样。 【季砚尘这鬼东西,他是有多副面孔吗,刚刚还释放冷气,现在就成笑面虎了,差评,不适合当丈夫,太装了。】 季砚尘:“……” “陛下,你和刘贵妃圆房了?”许久不说话的君翎越开口问。 顾卿落昂首挺胸,迎上他那冰冷的眼神,顽劣一笑:“朕和她玩了个游戏。” “游戏?”君翎越眼底先闪过一丝轻微诧异。 君翎越看向顾卿落想到什么,又冰冷讽刺:“呵,花样还挺杂。” “陛下年纪轻轻,别把自己玩死了。” “陛下最好和本王说清楚,你和刘贵妃都做了些什么!” 顾卿落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嘲讽道:“摄政王放心,朕长命百岁。” “既然摄政王这么想知道朕和刘贵妃之前在床上干了什么。” “现在,朕就告诉你,朕在套奸夫。” “朕被戴绿帽子了,你开心了吧?” “一天天到晚的,管这么多,真是不是上个茅厕拉的是什么形状什么材质的屎都要和你明说啊?” 君翎越:“……” 粗鲁,粗鄙,简直是不可理喻,身为一国之君,满嘴污话还跟他顶嘴,看来对他的管教还是太少了! 鸟儿长大了翅膀硬了,想飞了。 “陛下的教习嬷嬷,没教过陛下何为礼貌吗?” 顾卿落耸肩摊手,翻白眼:“被狗吃了。” 君翎越:“……” “话说,刘贵妃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刘羌啊,他是你的人,能教出这种女儿,他指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吧,刘贵妃淫秽后宫在先,怀奸夫孩子在后,朕废她的贵妃之位,并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而户部尚书刘羌,朕派季爱卿去查,若是查出他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打入天牢,处于绞刑。” “要不是张德清已服刑,他们或许还能当邻居。” “摄政王,你对朕这些做法有何疑问吗?” 君翎越皱眉瞧着她,一双黑眸闪过深思。 她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出现了想揽权的心思了。 更是在无意之间在削弱他在朝中的势力。 看来,顾卿落定是不能留了。 顾卿落察觉到了君翎越眼神看向她时的杀意,心头微震,立马下了逐客令;“摄政王,你要是无疑问,今天便到这吧。” “摄政王也累了该回府歇息了。” “王爷,这刘羌本官定会好好查一查的,定不会辜负王爷对本官的期望!”季砚尘上前一步,像是在不经意间遮挡君翎越眼中对顾卿落的杀意。 “陛下,您长大了,有能耐了,不需要本王了。”君翎越垂了垂长长的眼睫毛了,掩去眸底那一闪而过的黯然。 他也不知为何,看见顾卿落对他如此冷漠不在意,心头竟有微微刺痛。 季砚尘盯着他,唇边露出玩味的笑容,潋滟眼眸里却透出了某种警告和漠然:“王爷,陛下从始至终需要的都不是你,你偷来的东西该还了!” 君翎越英俊的脸僵了僵,一双锐利的漆黑双眸瞬间划过复杂之色。 “王爷,你能骗一时,可不能骗一世。” “你所骗的那一时,从今往后都不复存在了。” 第9章 本官甘之如殆 两人正剑拔弩张之时,一个面容焦急的奴婢冒冒失失冲了进来。 见殿里三个大人物都在,连忙低头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参见摄政王。” “太傅大人。” 【啧,重头戏来了。】 顾卿落睨着她,表情冷酷:“平身。” “谢皇上。” “奴婢在不远处便听到娘娘的惨叫,误以为娘娘得了风寒心情不佳,心里担忧,便冲了进来,却不知皇上在此,惊扰了皇上,请皇上责罚。”奴婢红樱把头垂得更低道。 【这小娘子昨晚和刘贵妃翻云覆雨呢,哪来的刘贵妃得风寒。我看他们肯定玩得开,把刘贵妃给伤了。】 季砚尘闻言,略显惊讶的眸子落在那奴婢身上,又见她身高和骨架都比寻常女子要高和大。 季砚尘明白了什么,侧眸望向君翎越,不着痕迹给他递去了个挑衅的眼神。 君翎越也发现了这奴婢的不寻常,刚接到季砚尘那挑衅的眼神,君翎越当看不见,冷着脸离季砚尘远了几步。 蠢货,这小把戏都足你炫耀,小家子气。 顾卿落背着手,朝奴婢上前几步,垂着眸不经意问道:“你身高似乎比其他女子要高得多啊!” 红缨身体明显一颤,慌忙跪下解释:“陛下,奴婢从小身高就比其他女子要高。” “这身高还给奴婢带来许多嘲笑,这让奴婢很讨厌这身高带来的耻辱。” “哦~那怪可怜的。” “陛下说得是。” “但这不是你给朕戴绿帽子的理由。” “更不是想让朕当接盘侠的理由。” 闻言,红缨眸中闪烁着惊恐,身体战战兢兢,手也不自觉颤抖起来,捏着嗓子说话差点露馅。 “陛下,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顾卿落料到他会张口狡辩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 “刘贵妃已经和朕交代,你与她通奸长达五个月了,肚子里还怀有你的骨肉,这你怎么解释?” 红缨的一张脸铁青,牙齿只打颤还在狡辩:“或许娘娘不喜奴婢,故意陷害奴婢的,请陛下明察!” “奴婢只是一个弱女子,不足以使娘娘有喜,请陛下明察。” 顾卿唇角微勾,沉声道:“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刘贵妃,你听到这,有什么想法吗?” 红缨一愣,立即抬头往寝室望去,正好与刘贵妃恨意的眼神对上,他的脑袋轰地一声,冷汗湿透了后背。 完了,完了,他的荣华富贵,他的仕途,全都没了。 皇上到底是怎么发现他和娘娘的事! 难道…… 红缨想到什么,从刚才慌张的眼神看着刘贵妃换上了恶毒。 肯定是刘如钰这个贱人跟陛下坦白了,她为什么这么做! 之前不是承诺过他,只要她从这后宫出去,就让他入赘,更会请求刘大人让他入朝当官。 她之前不是说过当今皇上无权无势,是摄政王的傀儡皇帝,他们之事皇帝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敢拿他们怎样。 呵,女人都是贱人,他该明白的,不应该相信女人的鬼话。 如今他们之事被皇帝知道,她是户部尚书的千金,陛下肯定会免去对她的责罚,那他只会成为替死鬼。 刘贵妃迈着莲步,抓住顾卿落的手臂梨花带雨道:“皇上,是红缨勾引臣妾在先,臣妾并不想如此啊!” “红缨男扮女装进环秀宫当差,若不是他脱光衣袍躺臣妾床上,臣妾也不会见色起意,与他……呜呜呜呜,陛下,臣妾知错了,求陛下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顾卿落头顶飞过几只乌鸦,此时此刻她心情很复杂。 【自己耐不住寂寞就把锅甩人家身上,甩锅女郎啊。】 【若不是刘贵妃偶然识破红缨男扮女装真相,又看上他有一副好相貌,一做二不休把人勾引在床,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强制爱。】 【在后来,刘贵妃为了能够每日美男在怀,给红缨画大饼,骗得红缨心花怒放,伺候刘贵妃更卖力了。】 季砚尘挑眉笑道:“陛下,贵妃娘娘祸乱后宫应当打入冷宫,您不能心软饶了她。” 顾卿落当即也点头含笑道:“季爱卿说得有理。” “陛下,臣觉得万万不可。”君翎越面色沉静道。 顾卿落眉头微皱,看向他眸光微冷:“摄政王要护着她?” 君翎越不卑不亢:“当然。” “呵呵,因为刘羌是你的人是吗?不想失去一个党羽是吗?”顾卿落哑着声线开口。 【君翎越,你个傻x。】 【今日,刘贵妃不进冷宫,我就倒立吃屎。】 季砚尘:“?” 陛下您也不必如此作贱自己。 “王爷,妃子与人通奸可是大罪,打入冷宫已是最轻的处罚了,王爷你就不必在为她求情了,这是她罪有应得。”季砚尘扬唇懒懒道。 他非常清楚,只要君翎越少了刘羌这把刀,那陛下在朝堂上就会少一个敌人。 故,无论是刘贵妃还是刘羌只能除去。 陛下爱财,听闻刘府内藏有黄金十几万两,只要把那黄金送给陛下,她肯定高兴万分,那他在陛下的床上定会水涨船高。 季砚尘的算盘打得啪啪响,看向刘贵妃仿佛是在看着一堆又一堆的黄金。 “王爷,求您救救臣妾,臣妾真的知错了。”刘贵妃满脸泪水跪在君翎越脚边,双手紧抓他衣罢不放。 她深知,求陛下是没有结果的,只能求摄政王还有一线生机。 反而红缨低头跪着,没向任何人求情,全身上下死气沉沉,毫无生息。 君翎越唇线拉直,毫无情绪看着顾卿落道:“陛下,难道你就不能给本王一个面子?” “你答应过本王,只要本王有所求,你永远都不会拒绝,难不成你忘了?” 顾卿落抬眸对上他眼睛语气有些欠:“哦,对不起,记忆被狗吃了。” 君翎越:“……” “噗嗤。”季砚尘笑出了声。 两道目光向他袭来,他勉强止住笑意,不慌不忙地说:“陛下,您才是皇帝,刘贵妃与红缨一事,当由陛下您决定。” “一个外人,没有资格掺和,您也不必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这句话,不仅讽刺了君翎越以身份压人,还提醒顾卿落千万别手下留情。 顾卿落本就对君翎越的求情,满心不耐烦,语气冷漠如寒铁:“王爷,朕是大凤城的皇帝,不是你的傀儡皇帝。” “这江山是顾家的,不是君家的,希望王爷你记住。” 顾卿落哑着嗓子:“来人啊,刘贵妃妇行有亏,私通外男,淫乱后宫,即日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红缨与后宫妃子同奸,尤为大胆,打入天牢。” “刘羌教女无方,暂时撤户部尚书一职,全府禁足刘府,不得外出,剩余之事交由太傅查清。” “季爱卿,户部尚书是否贪赃枉法全靠你查清了,一有结果及时告知于朕。” 季砚尘当即爽声应下:“遵命。” 顾卿落抬起脚往外走去,一个眼神都没给在后面独自释放冷气的君翎越。 刘贵妃见状,连滚带爬拖住顾卿落求情:“陛下,陛下,臣妾知错了呜呜呜陛下,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吧。” “陛下……” 刘贵妃被人带来了下去,红缨被拖走时还是一声不吭。 或许,他在想当初不应该与刘贵妃狼狈为奸吧。 季砚尘语气毫不客气,嘲讽的意味十足:“王爷,时候不早了,该回府歇息了。” “不要整日想着如何控制陛下,如今陛下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在你后面跑的毛头小子了。” 君翎越:“你效忠他,终有一日会后悔的。” 季砚尘眉尾一扬,咬字清晰:“本官甘之如饴。” “季爱卿你不走?” 顾卿落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转过头来出声道。 “陛下,臣与王爷多聊了几句闲话。” 季砚尘来到顾卿落身旁向她解释道。 顾卿落用施舍的眼神看了君翎越一眼,收回目光,看着季砚尘道:“此人心思不正,少与他交往。” 季砚尘轻笑:“是,陛下。” 顾卿落与季砚尘身影远去之时,一股愤怒的气息席卷整个环秀宫,使整个空间都因此压抑不安。 顾卿落,本王心软本想让你多活几年,既然你多次忤逆本王,那你只能去死了。 不听话的傀儡,终究会被丢弃。 第10章 朕把你卖进青楼,日日困与女人榻上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百分之五的明君值,目前明君值为百分之十五,请宿主再接再厉。】 【友情提醒宿主,您目前忠诚任务不变,请宿主尽快推进任务进度条。】 顾卿落回明德宫之时,传来系统那正太音播报,上一秒播报完成任务,心中欢喜,下一秒,革命尚未成功还要继续奋斗的无力感。 华国人怎样做到从小到大活得都那么累的。 顾卿落身上的低沉气息让身旁的季砚尘察觉。 “陛下,您可是有烦心事?若是陛下需要帮助,臣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顾卿落叹气:“生活索然无味,僵尸cos人类,爱卿你终究是不懂的。” 季砚尘不置可否:“难道陛下您还在为刘贵妃私通外男一事,耿耿于怀?” 顾卿落摇头:“朕这辈子虽然没出息过,但有被绿过,也知足了。” 季砚尘:“……” “陛下心态真好,那臣今晚是否可以伺候陛下就寝?”季砚尘压低声音问。 顾卿落眼神一凛冽,不动声色在季砚尘大腿处揪了一把,咬牙切齿:“精虫上脑的狗男人,别得寸进尺,不然朕把你卖进青楼日日困与女人榻上。” 被揪着大腿的季砚尘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痛意,说出的话使顾卿落的火气蹭蹭上涨,直达天灵盖。 “臣只愿困于陛下的床榻之上,其他女子臣可不愿意,臣这身子到死也只能陛下您能碰。” 顾卿落成功的被气笑了,停下脚步,冷眼与季砚尘对视,季砚尘却是眉眼含笑道:“陛下,您消消气。” “臣只是太忠于陛下罢了。” 闻言,顾卿落瞬间发狠,在他大腿处用比刚才大一倍的力气又揪了一把,还转着圈揪。 “嗯~” 这次的季砚尘发出了轻哼,像极了调情的声音。 这一声不仅给顾卿落干懵逼了,还给在后面低着头极力降低存在感的苏公公都猛地抬头看向前面两位大人物。 宫女们脸上也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脑子里已经勾勒出一本狗血的太傅大人与皇上的二三事的书籍。 经过刚才,苏公公早已认定自家皇上与当朝的太傅大人存在见不得人的关系。 甚至是认为是季砚尘风骚,勾引的陛下,陛下年纪小心智不成熟,被坏心之人骗是正常不过。 于是乎,季砚尘整个人的形象在苏公公心底直降冰点,甚至恨不得上前与他比划两招。 坏就坏在他打不过,呜呜呜。 陛下,您好苦啊,是奴才没有保护好你,让您受委屈了,这让奴才到下面去怎样和先帝交待啊! 顾卿落当即说出洪世贤那句经典之话。 “你好sao啊。” 季砚尘:“……” 顾卿落不想与季砚尘这狗东西交流下去,当即加快步伐离开此地。 【狗东西,鬼东西,你不得好死。】 【等我把君翎越那蠢东西的党羽拔干净,一做二不休也把你的也拔了!】 【这样一来,我还不能当个明君?】 季砚尘心头一震,随即唇角牵起,悠然清浅。 原来,她想当明君啊,那他得识相点给她露出破绽了。 ……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三天过去。 这三天里顾卿落没见过季砚尘身影,她这三天以身体不适为理由不上朝。 以苏公公刚才的说辞,朝堂中的那群东西对她撤销刘羌户部尚书一职,颇有意见,若不是她以身体不适,重病在床为由推过脱的他们的求见,那明德宫这三天早就成为菜市场。 “陛下,老国师求见。” 在葛优躺的顾卿落,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扶正发冠,整理好衣袍后稳坐在高位上道:“请他进来。” 一位须发半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边摸胡子边哈哈大笑走上前,笑声高亢洪亮。 “老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卿落连忙下来,亲自扶起他道:“老国师不必有礼,您请坐。” 顾卿落扶老国师坐下之后, 重新回到位置坐下问:“不知老国师前来找朕所为何事?” 老国师摇头轻叹:“老臣一把老骨头了,还是被那群老东西逼着来求见陛下您。” “那群老东西深知陛下不会见他们,便请求老臣前来拜见陛下顺便帮他们询问陛下病情是否有好转。” “陛下,您的身体……” 顾卿落摆手微笑:“今日尚好,老国师不必担心。” “老国师,您要是有话和朕讲,那就开门见山吧。” 老国师似乎有些迟疑,但想到如果今日不问出口,那回去无法向那群老东西交代。 他缓缓开口:“陛下,老臣今日前来是想告诉陛下刘羌这人命不该绝啊!” “如今大凤城虽国力强盛,少不了刘羌出了一番力啊,刘羌是个足智多谋之人,先帝极为器重他,他还爱护民生,时不时给贫民施粥,捐赠钱财修理灾区,是个深受百姓爱戴之人啊!若是他离开了户部会寒了先帝之心,更会寒了民心啊,况且他离开之后又由谁来接管他的位置呢?” “如今,大凤城人才稀缺,去哪里找比刘羌更能胜任户部尚书一职的人啊!” “陛下,请您三思啊!” 顾卿落闻言,作势思考起来,原书中对刘羌的描写少之又少,从中看不出他在暗中都做了哪些事。 或许,她真的误会刘羌了,他是个忠臣? 原书对他描写一笔带过,压根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为了确定心里想法,顾卿落问系统。 【刘羌是好是坏?他的忠诚值是多少?】 系统也很快回复她。 【宿主,刘羌是个贪官,刘府内有黄金十几万两,可顶半个国库,他的忠诚值为-200,他不但不忠于你还不忠于大凤城,不忠于君翎越。】 顾卿落听后脱口而出。 【他勾结外国?】 系统:【正是。】 【呵,君翎越眼睛也有瞎的时候啊,遭人背叛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那老国师的忠诚值是多少?】 系统:【50,忠诚值最高为100。】 顾卿落心头落下一块石头:【看来先帝的眼睛还是有不瞎的时候。】 “陛下,您有在听老臣在讲吗?” 顾卿落点头回应:“老国师,朕知道你对刘羌很看重,但是他那个人并不是认为的那么忠诚。” “刘羌一事,朕已交给太傅查探,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若是刘羌真的像老国师那样说得清白,朕不但恢复他户部尚书一职,还要赐他黄金万两,您看如何?” “陛下,您不必破费了,刘羌这人所做之事臣已查清。”一道清朗之音传进殿中。 顾卿落与老国师目光同步移向进殿之人。 第11章 赏赐他侍寝一晚? “陛下,臣也调查刘羌一事。”季砚尘与君翎越顾卿落下方不远处停下脚步说道。 君翎越紧跟季砚尘身后走了进来,听到这句话后,拇指与食指在空中轻轻摩擦,眼神变得幽暗危险。 季砚尘,你太碍事了。 顾卿落没想到季砚尘这么快就调查清楚刘羌是否暗中做伤天害理之事,看着君翎越那张从季砚尘说出那句话后脸立马变得漆黑一片,心里难掩激动与欢喜,她能看到君翎越吃瘪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了。 于是,顾卿落开口:“望爱卿详细诉来。” 灵魂作为是一个具有现代知识的女性,在古代把话说得隘口是简简单单的事。 这对要完成系统发布任务来说,还是相对比较简单的。 “臣已查清户部尚书刘羌中饱私囊,挪用公款,通敌叛国。” 【哇,刺激!】 【这刘羌是嫌自己活太久了非要做些要命的活是吧。】 想到这的顾卿落下意识看向君翎越,见他不只是面庞发黑了,还嘴唇发紫了,估计是被气的。 顾卿落心情大好,眼神转向季砚尘时更是布灵布灵的闪道:“啊,真不要命,正得朕心。” 闻言,君翎越脸色更阴沉无比了。 顾卿落,你为何变成这样了,为何要和他作对,为什么? 季砚尘此时一言不发,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眸似笑非笑看向君翎越,好似惹人生气的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君翎越终究还是没忍住,冷声呵斥顾卿落:“陛下,刘羌是一代忠臣,绝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勿要听信谗言,请陛下明察。” 顾卿落心底隐下那丝幸灾乐祸道:“你只保证他没做出通敌叛国之事,没保证他中饱私囊,挪用公款啊!” 这下君翎越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说得对,他确实无法保证,可是他需要刘羌这人助他夺权。 刘羌在背地里有什么动作,他都一清二楚,只不过他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若是真要治罪,刘羌之罪比张德清更重。 “陛下,太傅既然说出了刘羌所犯之罪,那太傅可有证据?若是拿不出证据证明刘羌有罪,那太傅就是在无凭无证空口无牙污蔑朝廷忠臣,应当受到惩罚,恳请陛下明察。”君翎越面无表情说道。 顾卿落清楚季砚尘不会打不胜的仗,此时相信季砚尘就完事了。 果然。 “是否空口无凭,一看便知,陛下可查看此账册。”季砚尘将藏在背后的一本厚厚的册子拿出来递给顾卿落,语气严肃认真。 “陛下,事到如今,你还在相信此人吗?他深知刘羌是本王阵营中人,少了刘羌对他有益而无害啊!”君翎越此刻慌了阵脚,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不可耐。 老国师的眼神在季砚尘和君翎越之间来回穿梭,最后说道:“殿下,刘羌若是清白的,您不必如此慌张,陛下会明察秋毫,绝不会冤枉朝廷上任何一个忠臣!” “殿下,这账册等陛下看完,陛下心中自然有数,恳请殿下您稍安勿躁。” 老国师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摄政王为了不减势力,滥用权力包庇罪臣。 亏他刚刚还与皇上据理力争保证刘羌是忠臣,这下好了一时的外向换成了一辈子的内向。 皇上肯定以为他不辨是非,眼瞎无脑。 他真该死啊! 君翎越敛眸垂头:“皇上,本王静待结果。” 刘羌只能放弃了,他能保他一次,却不能保他一辈子。 看来,他得找人补上这户部尚书一职了,绝对不能让季砚尘的人坐上,不然麻烦更大了。 顾卿落打开账册缓缓看了起来。 没看之前认为刘羌只不过有一点点贪而已,看之后不是有一点点而是亿点点。 【啧啧啧,刘羌与和珅相比不相上下啊,仔细一看还是和珅贪啊,在他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虽比不过和珅,但她很想问一句现在当官的都那么有米了吗?怎么比我这个小废物皇帝还有米,羡慕嫉妒恨我不说,但这五十万两白银,十五万两黄金,我已经得了红眼病。】 【为了这笔钱为了大凤城的未来,为了成为一个明君这刘羌家一定得抄,这钱一定得进我的私库,啊呸,国库,不小心暴露小心思了还好没人听见嘻嘻。】 【这通敌叛国就是当蛮国的间谍,偷取大凤城最新武器图纸传给敌国,这孙子国家都不爱,该死。】 季砚尘听完顾卿落的心声后,心里也不禁想他手中的财产是否能和她口中的和珅一比? 他很好奇,和珅是何许人也? 顾卿落看完后,一脸歉意对君翎越道:“摄政王,对不住哈,这刘羌必须死!” “这家必须抄!” “这孙子为了蛮国的五千两白银,竟给敌国当间谍,偷取大凤城最新武器图纸传给敌国,万一蛮国发疯攻打进来,大凤城的武器又被敌国所知,大凤城就只有被灭国的命运!” “摄政王,你说他是你的人,在朕看来他是敌国之人,万万不能留!” 顾卿落不知君翎越是否在认真听,还是在想怎样反驳她的话。 她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就算还想再保刘羌,她也得赐刘羌一个斩首的奖励了。 沉默了许久,君翎越抿了抿嘴道:“听陛下的。”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忠于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况且他还通敌叛国,应当碎尸万段。 他还没坐上那个位置,大凤城定不能被灭国,只要他坐稳那位置,区区一个蛮国又算什么呢? 顾卿落放下心来,又问老国师:“老国师,您看如何?” 老国师:“老臣,也听陛下的。” 顾卿落满意点了点头道:“刘羌所犯之罪,活罪难逃,死罪难免,革职刘羌刘尚书一职和抄家,三日后斩首示众,其余家属流放千里,后代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季砚尘调查刘羌一罪有功,赏赐…” 【哎呀要赏赐什么好呢?】 【黄金万两,绫罗绸缎定是不能,自己都没有不能便宜他。】 【那就赏赐他侍寝一晚?】 季砚尘眼神蹭一下就亮了,看向顾卿落的眼神更是炽热。 这想法一出,立马被顾卿落摒弃了。 【不行不行,我不是喜好男色的人,男色只会让我流连忘返,忘乎所以,那就赏赐他和我吃一顿饭吧,嘻嘻,既不用出钱也不用出卖身体,就这样完美的决定啦!】 顾卿落为了掩饰自己抠门,叹气道:“朕本想赏赐季爱卿黄金万两的,可朕一想到大凤城有些百姓还在挨饿当中,朕不能如此奢侈浪费,故赏赐季爱卿陪朕用顿晚膳吧。” 季砚尘:“……” 老国师:“……” 皇上,您抠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至始至终,君翎越再没说一句话。 第12章 爱财爱己风生水起 “季砚尘留下陪朕用晚膳,王爷与老国师便请回吧。” 老国师:“老臣告退。” 老国师离开后,君翎越也紧跟着离开,至始至终还是一言不发。 他的反常,顾卿落看在眼里,这狗男人估计要干一件蠢事的。 “陛下,刘羌抄家一事交由臣来处理吧。” “刑部右侍郎是臣好友,他绝没有包庇之心,如果交于他人或许会存有包庇之心。” “抄家的所有财产皆陛下所有。” 顾卿落瞥他一眼,心里狂喜,但还是故作冷哼一声以表示自己对钱没有兴趣。 “哼!迂腐,朕是那种见钱眼开之人吗?朕已发誓要当一名明君,早已视钱财为粪土。” “以后这带财这字勿要在朕面前提了,免得扰乱朕当明君的初心。” 【对,用钱砸死我,爱财爱己风生水起。】 【我爱钱,钱爱我,全世界的钱都进我口袋,我就是超级大富婆了,嘻嘻嘻。】 季砚尘直勾勾地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讲完,忽地笑了:“陛下,那十几万两黄金臣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什么是你的,你再说一遍。”顾卿落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咳嗽几声掩饰尴尬,圆话道:“季爱卿,那钱财本就要充国库,勿要独吞,故那笔钱财还是充国库,造福百姓吧。” 季砚尘眼帘低垂,掩去一闪而过的笑意道:“臣遵命。” “行,这没你事了,退下吧,今晚过来用膳。” 季砚尘忽地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道:“那用完膳之后,是否需要臣暖床?” 顾卿落脸色铁青,口吻冷淡:“不必,朕消受不起。” 于是,顾卿落没再等季砚尘再说下一句话,深怕他再次说出神经病才会说的话。 她摆摆袖,转过身去。 “陛下,今晚有场好戏您定会喜欢。”季砚尘落下这句话,轻笑一声后,抬起大长腿离开了崇德殿。 好戏? 屁,他能憋出什么好屁来。 顾卿落当季砚尘这句话在逗她玩的,压根就没相信。 而此时的摄政王府。 书房。 君翎越回府后,进了书房就一直狂摔东西,偶尔还能传出怒骂顾卿落的声音。 青猎在门口听得心惊胆战的,想着小废物刚才决断的做法,他隐约意识到小废物真的有那个狗胆和王爷作对了。 不,准确的说是小废物有狗胆在削王爷手中的权力了。 还有,为什么小废物会知道刘贵妃私通外男可肯定刘羌做了贪污之罪,若说她知道张德清之事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她,那刘羌之事到底是谁在助她呢? 难不成是先帝留下的那批暗卫?不,小废物不对劲,连当今太傅也不对劲。 从以前的针锋相对,到如今站在同一条线上,他们之间肯定是结为同盟共同抗衡王爷了。 青猎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脑子里的信息在他脑子里胡乱行走,根本无法组合成一条准确无误的信息。 又或者说,分不清哪条是真,哪条是假。 不行,小废物必须死!就算王爷如今不舍得他死,也得把他除去,不然会成为王爷夺权路上的绊脚石。 想到这,青猎想杀顾卿落的心思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书房里的动静终于消停下来,青猎壮着胆子推开门开口问道:“王爷,您还好吗?” 君翎越斥责道:“滚。” 青猎心下一惊,连忙退下关上了门。 想杀顾卿落之心愈发疯狂。 …… 刘府。 抄家的官兵此刻已经到达了刘府门前,领头之人正是季砚尘的好友刑部右侍郎林秋离。 林秋离是当今宰相的最小儿子,二十有五的年纪,就当上了刑部右侍郎,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沐春风,温和有礼,对人彬彬有礼,可那双眼睛笑起来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淡淡的冷意,看似温和其实淡薄无情。 “去撞门。”林秋离不理会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嘴含笑意对下属下达命令。 林秋离看着那扇被撞开的大门,浅笑一声,轻轻扇动着手中的纸扇,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官……官爷,您这……是要干什么……”驼背的老管家话还没说完,就被官兵一把擒拿住。 林秋离瞥他一眼,示意下属带人下去。 刘羌扶着八十岁的老母颤颤兢兢走了出来,看见一院子的官兵顿时,腿突然就软了跌坐在地。 随即被侍女扶起稳住了。 来了,他的报应来了。 他……就不该…不该做那档事啊… 这下,把全府人的性命都搭了进去啊…… 那官兵气势汹汹冲到他们面前出示圣圣旨道:“我等奉命前来抄家,缉拿刘羌,尔等速速退让,否则格杀勿论!” 刘羌老母亲一听,当即昏了过去。 “母亲!”刘羌大喊。 刘羌的妻子和周围奴才侍女当场愣住,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扶起老夫人。 “装晕?”林秋离悠悠走过来,看了一眼倒在怀里的老夫人轻笑道。 林秋离很无奈叹了口气,不耐烦命令:“泼醒她。” 刘羌拖住林秋离的衣罢,哀声乞求:“大人,不要啊,我的老母亲已经一把年纪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那中饱私囊,挪用公款,通敌叛国一事与老母亲无关,皆由我一人所做,请大人放了我的老母亲吧……呜呜呜呜……” 林秋离本就生性淡薄,面对刘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丝毫无同情之心,他默默扯回了衣摆,后退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像狗一样向他求饶的刘羌,打开折扇轻飘飘扇着淡笑道:“皇命不可违。” 闻言,刘羌此刻心如死灰。 贪一字,必定会害人家破人亡啊! 是他错了,当初他就不该为了区区五千两白银就出卖大凤城,更不应该挪用公款为自己建造陵墓,也不应该贪污受贿。 刘羌此刻显然已存死志,目光灰暗,已无求生意念,由官兵擒住。 “你…你们在干什么?老身还没死呢……”老夫人悠悠转醒,有气无力道。 “老夫人,本官只是按命行事前来抄家,缉拿罪犯刘羌罢了,老妇人勿要本官连你一并带走。” “我不信,你们这是污蔑!我儿子忠心耿耿对待大凤城绝不可能犯如此大之错,肯定是那小废物皇帝针对我儿子,昏君,简直是昏君!”老夫人闻言脸色顿时铁青,不敢置信的大声反驳道。 旁边的丫鬟听闻后震惊不已,不过还是紧紧扶稳老夫人。 “羌儿,你说句话啊,你说这一切是假的,对不对,对不对!”老夫人看向刘羌喃喃自语,甚至想直接向刘羌冲过去。 林秋离眉头一皱,淡淡道:“抓住她。” “放开老身,羌儿绝不会犯罪的!”老夫人怒吼。 “母亲,孩儿不孝,从今往后儿子再也不能在您膝下尽孝了,原谅儿子的不孝!” “儿子下辈子再做你儿!” 说完,刘羌朝老夫人行了三个响头。 起身看向林秋离道:“大人,我伏法。” “请不要为难我的老母亲与我的妻子。” 林秋离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不为所动冷冷吐出两字:“带走。” 随之,拿出对着围观百姓圣旨宣读起刘羌的罪状。 围观百姓顿时指着刘羌骂骂咧咧,甚至还有人拿出蔬菜鸡蛋扔向他。 刘羌妻子看自家夫君正遭受着惨无人寰的对待,眼泪不受控制的翻涌而出,滴落在地板上,浸出一大片水渍,她轻轻囔囔:“夫君……” 刘羌深深看了一眼泪流满面话都说不出口的妻子,温柔嘱咐:“照顾好母亲,若是有合适的人就忘掉我吧。” 随即缓缓闭上眼睛任由官兵把他抓走。 刘母看着被官兵押走的刘羌,顿觉锥心刺骨,痛不可言,眼前一黑,双膝发软,“咚”-地一声直挺挺昏倒在地。 “母亲……” “老夫人……” 一时间,刘府内惊慌失措一片。 这一天,在众多百姓的围观下,显赫一时的刘尚府再无翻身的可能。 引得无数百姓对它唏嘘不已,又对刘羌的罪状愤恨不已。 第13章 臣害怕失去陛下 明德殿。 顾卿落正在埋头苦干做一名好皇帝,对朝中的大臣的奏折很认真的在批改。 这些大臣上奏的事情,无非就是要求她及时选妃,不能自私,为大凤城开枝散叶,延绵皇家子嗣,才是重中之重。 顾卿落当即在奏折上大方回他一句:“你不自私,你多生几个。” “朕赐你十个美娇娘,下个月朕要见成果。” 还有一个大臣控诉另一个大臣抢他美妾的。 顾卿落又大笔一挥写下:“他夺你美妾,你就夺他原配,你不亏。” 顾卿落接连回复几个奇葩问题后,奏折批改完毕,伸了伸懒腰,起身带着俊秀的小莲子去御花园赏月了。 顾卿落抬头望向那轮明月,心中不禁感慨。 在现代,在七点这个时间段的她,肯定是在边嗦粉边追剧了。 唉,今日不同往日啊,如今的她都是靠着那虚无缥缈的任务度日的,还时不时和朝廷重臣进行爱的交响乐…… 顾卿落摇了摇头,甩掉那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继续往前走,渐渐的她和小莲子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 小莲子提着灯笼,打量着周围压低声音道:“皇上,这月黑风高夜,两人一起走不安全,我们回去吧。” 顾卿落看着前方无尽的黑暗,头顶的抹轮月也被乌云遮挡,大地上顿时一片静悄悄,刚来时还有虫鸣声,现已听不到了。 顾卿落脑子有时虽不灵光,但此刻周围不寻常的气息她还是能察觉的到。 顾卿落急忙转身,边快步往回走,边急声道:“快跑!” 话音刚落,顾卿落拖着小莲子就跑。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见顾卿落转身逃跑,运用轻功连忙跟了上去。 黑衣人落在正在逃跑的顾卿落面前,一共八个人,个个都蒙着面手拿利剑,个个都杀气腾腾。 中间那人眼睛一眯,一声令下,全部黑衣人直直冲向顾卿落,势必要将她狗头砍下的架势。 顾卿落心底发怵得后退几步。 送给自己一首凉凉。 小莲子见状,赤手空拳上去与黑衣人撕打起来。 而顾卿落则是往去时方向跑。 领头人见顾卿落逃跑,戾气从身体处喷涌,运用轻功落在顾卿落面前,提剑指向她狠狠说道:“小废物,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顾卿落:“!!” 【啊啊啊,还没睡够八千八百八十八个美男啊!我不想死啊。】 【啊啊啊,搞起刺杀就刺杀嘛,可怎么派这么多人来啊!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呜呜呜,我的美男们,来世再见…】 想象中的痛没有传来,想象中的人头落地也没有发生,而是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中。 顾卿落摸摸自己的小脑袋。 【还在!】 【哈哈哈!我就说嘛,阎王不想我死,谁也带走不了我!哈哈哈哈!】 【诶,这气息好熟悉啊,好像是那个狗男人的味道……】 想着,顾卿落抬起了头,正好撞进了季砚尘那双漂亮的眼眸里。 眼眸里含着一抹她看不真切情绪,似是害怕,又似是担忧。 黑夜中,看得不真切,顾卿落也没多想。 见刺客已经躺倒在地,而那个刺客头头被墨玉擒拿住了,他那双眼睛还一直在瞪着顾卿落。 顾卿落被他这双眼睛瞪得不爽,也狠狠瞪了回去。 【你滴娘娘的,就你有眼睛啊!我也有,我的眼睛比你大,瞪得更凶狠,瞪死你,瞪死你,哼!】 【眼睛长得像鬼子的眼睛,更该死,小八嘎。】 沉浸在瞪人当中,慢慢得意识到她还在别人的怀里。 于是,以最快的速度蹦离三米远,离开怀抱后,看清是谁后,瞳孔放大问:“季砚尘,你怎么在这啊!” 季砚尘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眼中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见季砚尘这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儿。 顾卿落立马想到了白天他所说的一场好戏。 晚上她就遇到了刺杀。 哪有这么巧的一件事! 【难道,刺杀就是季砚尘安排的一场英雄救美的一出好戏!】 【好啊,季砚尘,你真够吊的,贱人!】 肯定了心中所想后,顾卿落狠瞪他一眼问道:“说,这刺客是不是你派来的?” 季砚尘没回答,还是定定看着她眼眸漆黑一片,似乎永远看不够似的。 顾卿落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改口:“难道不是你?” “不是你的话,就是君翎越那个狗男人了!”顾卿落眼神立马变得愤怒 “没想到,他真的蔫坏焉坏的,华山论剑,他最剑,贱人……贱……” “诶诶,你干嘛,季砚尘你放我下来!” “我能走!你放我下来!” 季砚尘横抱起顾卿落,朝明德殿走去,尽管顾卿落怎样喊叫对他拳打脚踢他都不为所动,甚至顾卿落骂他,充耳不闻。 他绷着脸,带着全身上下的冷淡的气息,抱着顾卿落回到了明德殿。 而小莲子则被墨玉带走疗伤了,他的手臂被刺客刺了两刀,甚至能看到白花花的骨头。 那刺客首领也一并带走。 如果顾卿落还在此地的话,肯定能认出是谁在刺杀她。 明德殿。 坐在龙床上的顾卿落看着跟前静盯她不讲话的季砚尘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喷出火来。 “季砚尘,你发什么疯!你抱我回来,小莲子怎么办!” “他受伤了无法及时得到救治死掉了你负责啊!” 季砚尘俯身,修长的手指温柔地贴上的脸颊道:“陛下,墨玉带他走了。” “陛下,今晚遇刺一事,臣已封锁消息,请您不必担心。” “是何人所为,臣明天给陛下结果。” 顾卿落心头的那块石头落下了,随即拿开脸上的大手赔笑道:“那就好,多谢你哈。” 看着被扶开的手掌,季砚尘紧皱着眉头,嘴角下垂,看起来很沮丧道:“陛下,您只关心小莲子,不关心一下臣吗?” “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陛下。” 顾卿落嘴边的笑容一僵,朝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见没受伤,想都没想就道:“你也没受伤啊。” “难道你伤到了隐秘的地方……”顾卿落顶着季砚尘那黑漆漆的目光缩了缩脖子尝试问出口。 季砚尘轻笑:“陛下,臣是否伤到了,陛下可以查验。” 感受着指尖传出的冷意,顾卿落缩了缩脑袋,眉头微微皱起,显示出她的不满和不耐烦:“把你的狗爪子从朕脸上拿开,跟只大蜘蛛似的瘆得慌。” 顾卿落这一说,他喉结微动道:“陛下,臣怕。” 怀里的顾卿落脸颊微微泛红,甚至有些发烫道:“怕什么?” 季砚尘一动不动地紧圈着顾卿落,仿佛将她视为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紧紧锁住怀中的女子。 “你说话啊,就算你把朕圈死了,朕也不知道你在生气什么啊!” 季砚尘紧紧地抱住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臣怕陛下离开臣。”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有些刺痛了她的心。 “很怕,很怕。” 若是他再晚一步,她就要离他而去了,一想象到那个场景,不由得手都在微微发抖,后背发寒。 感觉到覆在她身上的高大身影的身体在颤抖着,似乎在怕到了极点,顾卿落抬手拍拍他的背有些好笑道:“朕福大命大,死不了,不用害怕哈。” 话音刚落…… 季砚尘低头吻上了她。 良久,两人身上的衣袍尽褪。 直到深夜,那动静才慢慢消去。 第14章 上朝吃个瓜,爽爽的 翌日。 “陛下,陛下。” “别吵,让我再眯会,就一会~” 顾卿落眉头皱了皱,显然被人打扰睡觉令她很不爽,不过因为困倦声显得她软软糯糯的,丝毫没有一点威慑力。 苏公公听后,放缓声音:“陛下,该上早朝啦~” 昨晚顾卿落早早请退苏公公,与季砚尘在龙榻上,上演龙凤大战,苏公公根本不知顾卿落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睡去。 顾卿落受不了苏公公一遍又一遍的呼喊,不耐掀被子起床了。 往旁边一看,床边已无季砚尘的身影。 估计是后半夜翻窗跑的。 与往常一样,为了防止与季砚尘的奸情暴露,不敢喊宫女伺候,自己穿戴好衣袍,戴上冠冕准备上朝。 顾卿落揉了揉酸疼的腰后,原地伸了个懒腰,“嘶”一声,她扶着要疼得龇牙咧嘴。 季砚尘,你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每一次都像只吃不饱的饿狼一般,使劲压着她造,每次和他那个,她心底都会浮现一种早晚会不会被他做死过去的无力感。 他看似身体有些单薄,其实脱掉衣服明显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之人。 顾卿落忍痛出了殿外,苏公公迎上去低头恭敬道:“陛下,您终于醒啦!” “再不去上早朝,朝上的大臣该等急了。” 顾卿落脸上闪过一抹不耐:“一群迂腐之众,让他们等。” 苏公公大惊:“陛下,这话可不兴说,他们又会私底下蛐蛐陛下您啊…” 顾卿落摆袖往外走,冷哼:“他们蛐蛐就蛐蛐,朕身上又不会少块肉。” “看谁蛐蛐得最凶,抄他家充国库,为国家谋发展。” 苏公公一噎,仔细一想陛下说得挺有道理。 如今国库空虚,陛下皇权虚弱,大臣们个个却满肚子油水,随便抄一个都能顶半个国库。 【叮咚,你的任务已到达,刑部左侍郎侯海平夺人妻妾,品德败坏,请宿主将他驱赶出朝堂,完成即可获得百分之五的明君值。】 听到夺人妻妾这四字,无疑想到昨晚有个大臣抢他美妾,这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顾卿落想着经过她这一次的明君所为,老国师对她的忠诚值是否有变化。 于是,她问:“老国师现在的忠诚值是多少。” 系统用正太音回答:【宿主,目前老国师的忠诚值为百分之65,请宿主继续加油哦。】 才百分之65? 那到达百分之百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那对她忠诚值有百分之百的人是谁啊! 她能想到的只有苏公公一人了,季砚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母猪上树比他对她忠诚的可信度更高。 顾卿落坐上龙辇在苏公公的喊声中前往崇德殿。 别说,坐上龙辇真感觉到做皇帝的乐趣了,高高在上,权力的金字塔,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呢。 苏公公小心翼翼的伸出胳膊肘给顾卿落搭手,顾卿落也不含糊,下了龙辇之后,她一路轻车熟路走进崇德殿。 …… 明乾殿。 群臣和季砚尘,君翎越也都在那等候了。 正当这时候。 “陛下驾到!” 苏公公高昂尖利的喊声吸引了崇德殿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一致看向来人。 顾卿落头戴冠冕面无表情大步跨进殿内,目不斜视,龙颜绝色,明堂上一袭金黄色龙袍加身,俊美得雌雄莫辨的脸庞辉映着晨曦,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令人看起来真有当皇帝的威严。 “这陛下同往常不一样啊,有先帝当年上朝的气势啊!” “哼,依我所见小废物无任何改变,一如既往的不思进取,贪图享乐,今日只不过是他难得正经一次,之后还是会露出本来面目!” “陛下太瘦了,应补补,皇家还没子嗣呢。” “陛下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眼底下乌黑一片。” …… 皇帝进殿后,一众大臣还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朝堂犹如一片吵闹的菜市场,完全没把顾卿落放在眼里。 老国师此刻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大臣所说之话,心中不满。 便逮住说得最欢快的刑部左侍郎侯海平开刀。 “侯大人,你平时吃饭应该爱吃盐吧。” 侯海平不明所以:“老国师,你这话怎讲?” 老国师很不屑对他一笑:“不爱吃,怎么喜欢这么爱管“咸”事呢?” 侯海平老脸一垮,还是带着笑脸回应:“老国师教训得是。” 老国师没接他话,这让侯海平心生怨恨。 老东西,看你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就不与你计较。 这时候,顾卿落发话了。 “众爱卿,这里不是菜市场,请你们闭上你们的嘴巴。” “要上奏的赶紧,朕要赶着回去补眠,没心思和你们在这耗着。” 龙座之上,身形修长的俊美男子靠着椅背,一身慵懒,嘴角露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一双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窃窃私语的一群大臣们。 大臣们立马噤了声。 “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内阁大学士江文词站出来说道。 顾卿落开口:“准奏。” 顾卿落问系统:【估计要控诉侯海平夺人妻妾一事吧。】 系统娓娓道来:【侯海平天生就是一个烂黄瓜,家中有三十五名美妾,府外还养有三个外室,常顾的青楼的花魁是他情人,连内阁大学士的美妾他都不放过,可能生性太浪荡,至今只育有三女无子。】 顾卿落吐槽:【话说,这男人啊,真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吗?让我来当一次男人看看,专情爱一个人真的有那么难,不出去乱搞真的有那么难?】 系统感觉到顾卿落的情绪波动后道:【宿主,那三个女儿不是他的种,因为他玩太花了,那东西早就不行了,一次只有一分钟,因为这个他府中的美妾得不到满足纷纷偷吃,他还傻乎乎的以为她们都很爱他,其实他不知道他早就被戴绿帽子还帮别人养女儿,这种人德行有亏,欲望过盛,不适合当官,你应找个理由罢他的官。】 顾卿落赞同点了点头。 她非常同意系统说得话,这种人当官了也只会因为欲望容易受人蛊惑。 内阁大学士怒目圆睁,手指指向侯海平深痛欲绝道:“臣要告刑部左侍郎侯海平夺人妻妾。” “嘶~这么刺激?”顾卿落深吸一口气装作很吃惊道。 “陛下,臣的美妾婉玉因上街被侯海平一眼相中,不顾婉玉如何求饶,搬出臣的身份,侯海平还是坚持将人夺回府邸!当天,侯海平就对婉玉做了不轨之事,婉玉受不了清白被辱于是上吊寻死,还好被人发现及时,此刻正在臣的府中养伤,恳请陛下为臣做主啊!”内阁大学士,连叩几个响头苦苦哀求道。 哦豁! 顾卿落顿时来了兴趣,从系统那得知了一部分,在江文词这得知一部分,上朝吃个瓜,爽爽的,她坐正了身体,眼睛透着八卦光芒,耳朵也竖得老长。 “陛下,侯海平除了夺人妻妾的爱好更有…” 顾卿落隐下激动,口气有些急切:“请爱卿速速说来。” 第15章 侯大人,真的是饿了 “陛下,侯海平此人生性浪荡,道德败坏,府中不仅有美妾三十名,更有男妓数十名!不仅如此,他还在府外豢养三名外室,十名寡妇,多家青楼的花魁与他是情人关系!” “更过分的是,此人有亵渎畜牲之癖。” “嘶~”朝上大臣都倒吸一口凉气,连情绪稳定的季砚尘脸上罕见的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个正常人听这些炸裂三观的事情都会浮现震惊之色。 只有君翎越的脸色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侯海平是他的人,被内阁大学士上奏他德行败坏,人品腐坏,内里更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这无疑在他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闻言,侯海平怔怔地盯着江文词,眼睛一动不动,脸颊上的肌肉隐约在颤抖着。 顾卿落兴致冲冲望向双目无神的侯海平道:“噢?” “侯爱卿,对于内阁大学士之话你要辩解吗?” “还是说,你直接承认?” 所有大臣的目光全聚集在他身上,等着他说话辩解。 过了许久,侯海平的手心已经湿漉漉的,一种心虚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持,他不敢直视顾卿落目光,害怕被看穿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慌,他始终低着头强装镇定道:“回皇上,内阁大学士在造谣生事,定是臣夺他美妾便怀恨在心,对臣添油加醋想置于臣死地啊!恳请皇上明察!” 君翎越也站出来帮侯海平讲话道:“陛下,你想想凡是个头脑正常之人也不会做出如此令人作呕之事,内阁大大学士所说那些事,本王认为这几件事都不可能发生在同一人身上!” “况且,就算内阁大学士所说他夺人妻妾是确有此事,但身怀亵渎畜牲之事本王是绝不会相信的!” 侯海平连忙点头:“陛下,王爷所说有理啊,正常人怎么会去亵渎畜牲呢,这是天道所不容之事啊!” 顾卿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就算她知道这是真实的也得装作一脸懵的状态,这样才能让君翎越和侯海平认为她会相信他们的胡说八道。 顾卿落实在想不出啥话回应他们,把问题抛给了季砚尘。 “季爱卿,对于此事你有何见解啊?” 季砚尘站出来不卑不亢道:“回陛下,内阁大学士所说之事亦真亦假派人调查便知,如若真有如此荒唐之事,便革职查办。” 【查查查个屁,我想立刻就撤了侯海平的职位,给他多做几天的官不值得。】 【还有这个傻逼季砚尘,我问你是想让你直接叫我革职他而不是查他啊!】 【我们都深入交流这么多次了,不应该很默契吗?怎么越睡越笨呢?】 听完顾卿落想要的效果,季砚尘立马改了口道:“陛下,如果内阁大学士此时能拿出证据定左侍郎的罪,陛下您撤他户部左侍郎一职,陛下您看如何?” 【很好,这孙子还会给我来虚晃一枪,不错,不错,这孙子有前途。】 “季爱卿的提议不错,众爱卿可有异议?” 闻言,众大臣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有个别的大臣争论得连脖子都红了。 “安静~”苏公公的喊声使整个崇德殿安静下来。 众大臣:“臣等无异议。” 顾卿落:“好,江爱卿,所有爱卿都等你的证据,你可不要令他们失望啊!” 江文词一喜,行了个拱手礼道:“回陛下,臣早已备好证据,就等陛下您这句话了!” 说着,他掏出一本账册高高举起道:“陛下,侯海平所做之事都在里面,请陛下仔细一看!” 顾卿落:“呈上来。” 苏公公接过账册递给顾卿落。 顾卿落打开之前,顺便瞄了君翎越和侯海平。见侯海平微颤,欲言又止,看向江文词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恨与杀意。 君翎越更不用说了,若是当场给他一把刀,他能杀光场上所有人。 顾卿落很满意他们的精彩的表情,当着众人的面缓缓打开了那本厚厚的记录本。 众大臣无法看到册子里的内容,只能通过观察皇帝的表情来判断侯海平所做之事是真是假,果真有那么毁三观。 顾卿落翻页的声响在安静的朝堂上尤为突出,有些大臣耐不住好奇心,和旁边的同僚放低声音窃窃私语起来。 “你说,侯大人真干出那种天理难容之事?” “啧,整个朝堂上,只有他的口味最特别,很久之前我就听过谣言,他喜欢夜深后去与母鸡行房事!” “你这从何处听来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你敢说我都不敢信呐!” “当时我也不信的,只是当乐子听听,不过现在,他真能干出这种事。” “啧啧啧,人心难测啊,人心叵测啊!” “朕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如此荒谬之事,这册子里面所记录的内容朕忍着恶心看完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朕实在不敢看下去了,朕怕吃不下饭!”顾卿落合上册子,脸上满是厌恶道。 “陛下,您能跟微臣讲讲吗?”有位大臣壮着胆子问。 顾卿落低头看了一眼册子,似乎拿着它都嫌恶心,直接扔给了那位大臣道:“你们自己仔细看吧,朕说不出口。” 那位大臣接住册子,迫不及待打开看了起来,心怀八卦之心的大臣们也围过去共同看了起来。 连老国师也踮脚翘首以望,眼神中满是八卦之火。 “哎哟,这真是天理不容啊!” “呕!我不看了,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呕。” “侯大人的夜生活真多姿多彩啊,上至人类下至地上跑的都不放过。” “侯大人,他真的是饿了…” 顾卿落看底下人头涌动,叽叽喳喳的吵,很是烦躁出声:“好了,别看了,你们不嫌恶心朕都嫌恶心!” 皇帝一出声,吃瓜的大臣刷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侯大人,朕想问一问你,被你干死的二十五只母鸡你赔钱给那位老伯了吗?” “被你霍霍的走路都要叉着腿走的十个母狗,你心存愧疚吗?” 侯海平瞬间感到惊慌失措,喉咙仿佛被什么掐住,好半天都说不出反驳顾卿落的话,只能对着顾卿落干瞪着眼。 顾卿落见他如此,再次开口:“侯爱卿,你解释解释吧。” “不解释,那就撤掉你户部左侍郎一职,告老还乡吧。” 侯海平呼吸一窒,嘴唇快速抖动寻找合适的措辞。 面对所有的目光,他变得极度烦躁,头脑一片空白,本准备好的措辞在这一刻忘记的一干二净。 君翎越对侯海平这默不作声的行为,在心里直接问候了侯海平的祖宗十八代。 侯海平是他提拔的,以前对他那些闲事也装作不知道,更没想到他竟然丧尽天良到与母鸡…… 君翎越愈想愈气,身上的冷酷气息直接威胁到了旁边瑟瑟发抖的侯海平。 “侯大人,你就承认了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本官还有话和陛下详细说说呢!” 最终侯海平忍受不了所有人对他厌恶嫌弃的目光,下跪叩头道:“回陛下,臣认罪。”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百分之五的明君值,请宿主再接再厉。】 系统播报任务完成的声响,令顾卿落看侯海平都顺眼了不少。 最后,侯海平被带走了,朝堂上又恢复到了一贯严肃的模样。 “陛下,臣有本要奏。”季砚尘站出来朗声道。 第16章 君翎越吃瘪啦,嘻嘻嘻 “准奏。” “陛下,昨晚行刺陛下之人臣已查出是何人所指使。” 顾卿落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眼睛很看向季砚尘等他托出幕后之人。 虽然她已知是哪只狗指使的,但是能看到君翎越那张脸上展现五颜六色的表情,心情就大好。 她就是想看那位狗男人,吃瘪的模样又拿不了她怎样窝囊劲。 顾卿落:“望爱卿速速说来。” 季砚尘瞥了一眼君翎越,这一眼令君翎越心头浮上一抹不安。 想着他虽对顾卿落有杀之心,但不会蠢到找人进宫刺杀,如今,季砚尘扬言已查到是何人指使,众人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他一人。 他没做过,不带怕的。 君翎越也冷眼看了一眼季砚尘,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火药味十足。 随即,季砚尘微微一笑,语气带了讽刺:“王爷,本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刺杀君王还理直气壮的。” “王爷,你让本官刮目相看啊!昨晚陛下未身亡对你而言,是不是很失望啊~” 才安静一会的大臣,又像一锅粥一样沸腾起来。 “王爷刺杀皇上,这也太大逆不道了!” “世人都知,陛下心悦王爷,令王爷厌恶许久,刺杀陛下也实属正常。” “王爷在朝堂上一手遮天,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到派人行刺陛下,这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君翎越:“……” 季砚尘这狗官在胡说八道什么,他什么时候派人刺杀顾卿落了?他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君翎越怒极反笑:“季大人,请慎言。” “本王未曾做过此事,季大人若对本王有所不满,也不该以如此拙劣的理由诬陷本王,实在可笑。” 季砚尘不紧不慢又道:“只要王爷你看见此人,你便什么都会明白了。” “带人进来!” 两名太监押着一名头发散乱的黑衣男子进入殿中,强令他面向顾卿落下跪。 “王爷,可还记得此人?” 君翎越心中那抹不安愈来愈强烈,始终站在原地无任何动作,连一个眼神都不给那黑衣人。 他强压怒火,冷静道:“本王对此人无印象,季大人想污蔑于本王应把戏做足,而不是随便抓个人来充当证据。” 季砚尘看他一眼,从喉咙哼出低笑,走近黑衣人,一把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转头看向君翎越。 “王爷,你看清此人是谁,再和本官说话。” 君翎越不耐烦转身看向那人,这一眼令他宛如坠入冰窟。 青猎? 他……是行刺皇帝之人? 怎么可能? 季砚尘戏谑一笑:“王爷,你看看他的眼神多么渴望你能够救他一命啊!” “可惜,行刺皇帝是诛杀九族的大罪,王爷你也保不住他。” “况且,王爷你还是幕后之人,按律法,臣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故王爷你也要诛杀九族呢~” 君翎越:“……” “狗官,你闭嘴,行刺小废物是我一人所为,与王爷无关!”青猎声音发抖,跪在地上声嘶力竭。 季砚尘看着青猎眼中流露出惊讶:“哦,难道是你这个奴才自作主张吗?说出去可没人信!” “无人指使,你怎敢那么嚣张进宫行刺?定是有人向你许诺了什么。” 他已经想到是这个奴才擅作主张,私自进宫行刺,刚才君翎越面上那抹吃惊之色是骗不了人的。 就算不是君翎越指使,能泼他一次脏水,影响他与陛下的关系,令陛下更厌恶与于他,也是件好事一桩。 青猎一副视死如归:“对,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王爷无关,要杀要剐请听尊便!” “青猎你……”君翎越气结。 他想到很多行刺结果,唯一没想到自己的下属会自作主张行刺皇帝,还被死对头揪到辫子的结果。 君翎越缓缓闭上眼睛,语气疲惫:“陛下,青猎行刺你一事,本王确实不知,本王管教无方,令他做了伤害陛下之事,是本王之错。” “若是陛下你也想连本王一并处置了,本王也无异议。” “本王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请陛下处置本王吧。” “王爷!”青猎目眦欲裂喊道。 “陛下,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与王爷无关,请陛下明察啊!” 顾卿落冷眼看着这一对奴仆在他面前一唱一和,不由得厌烦。 君翎越此时在心里不禁想。 他敢说出这番话,料到顾卿落不敢处置他,他能保证自己在顾卿落心里的地位。 虽与他作对,可能也是和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顾卿落所做的这些,无非就是在引起他的注意。 而青猎只能放弃了,他自己蠢笨如猪而葬送自己的生命,怪不了任何人。 【宿主,君翎越是书中男主,有男主光环,估计你上一秒下达了处死他的命令,下一秒他就起兵造反了。】 顾卿落懊恼:【凭他是男主,我就不能对他怎样?朝堂上一半之人是他的人,只有一两个是忠与我的,这明君当得太委屈了。】 【宿主,你就只能笼络忠诚人物壮大自身权力才能与君翎越抗衡啊!他现在杀你跟杀一只蝼蚁一样简单,你也别想着季砚尘能与他抗衡,别做梦了,一个大反派与主角作对有什么好下场的?只有死路一条。】 【男主的势力你可以削,但人你不能杀,懂?】 顾卿落冷笑:【sorry,不懂。】 系统无语:【那你还是等死吧,傻逼。】 顾卿落:“……” 顾卿落默默叹了口气,接受系统所说之话,天大地大,还是命最大啊。 “唉,王爷都自辨清白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你既是他的主子理应受到惩罚以堵悠悠众口。” 君翎越垂眸轻声:“本王对陛下的惩罚无任何异议。” 【狗东西肯定家财万贯啊,银子多到用不完,在他身上收割点银子充国库,也为百姓做了件好事。】 【如果可以的,也可以存放点进我的私库,嘻嘻嘻。】 “好,翎王真是个豁达之人!” “这样吧,扣除俸禄一年,并上交一万两黄金充国库!” “你知道的,大凤城流民居多,国家该出手了。” 【我话都这样说了,你愿意给也得给。】 【一万两黄金在狗东西那可能只是从手指缝里流出的一丁点油水。】 君翎越对顾卿落的惩罚无任何意见,他还认为能用财解决的事就不算是难事。 “本王遵旨。” 【狗东西,左一句本王,右一句本王的,目中无人,行事嚣张跋扈,仔细一想,还是季砚尘那鬼东西会做人。】 闻言,季砚尘眼角微微上扬,仿佛有星光在眸子里闪烁,透露出丝丝的笑意。 随即,顾卿落看向青猎的眼神不含一丝怜悯,还带些讥讽:“季爱卿,你可知刺杀朕是什么罪名?该如何处置?” “回陛下,此等大罪,根据大凤城律法,主谋者应处于绞刑,九族之内,男子尽皆处死,女子送入军营充当军妓,终生不得出!” 闻言,青猎冷汗打湿了背部,无比悔恨自己昨晚日的作死,但是为时已晚,错已经谅成,于事无补,只能请求陛下不要牵连到自己的亲人,他上面还有个年幼的妹妹,她不能因为他的过错而进入军营充当军妓,那他下去该如何向死去的爹娘交代。 他也知,王爷顾全大局定不会施救于他。 其实他是高兴王爷没被他愚蠢的举动牵连。 “陛下,这都是我一人之过啊!求您放过我的亲人吧,她完全不知情啊,全是我的错啊!陛下,请您饶她一命吧!” 在一旁的老国师见此毫不心软,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在未知情况之下,可能会葬身于他的刀剑之下,这样仔细想来,他此时都觉得后怕,差点就失去陛下了。 若是陛下一去,翎王必将起兵造反,就连虎视眈眈的蛮国也会起兵攻入大凤城,百姓会流离失所,灾民遍地,饿死百姓无数,国家危亡啊!青猎这个罪人该死啊! 老国师越想越气,立即请示道:“陛下,青猎其心可诛,就连他的族人也不能放过啊!” “陛下,社稷为重,虽亲亦舍!” 顾卿落却道:“自古皇者,皆因德行而行天命。” 老国师一愣,随即看向眼神中显露赞赏:“陛下,大凤城绝会百官齐德行之信心,共建皇朝!” 众大臣声音洪亮,响砌明乾殿:“齐百官之心,共建皇朝!” 顾卿落见跪倒一地的老头子,不想在刺杀这件事耗下去,午餐时间到了,她得吃饭该睡午觉了。 她起身吩咐:“季爱卿,这里就交由于你了,罪人按大凤城律法处置。” “另外,不知情者可免去罪责。” 顾卿落会加上这一句话,是刚刚系统告诉她,青猎的妹妹今年才五岁。 那么小的孩子,理应有更美好的年华,不因他哥哥的过错而失去生命。 季砚尘叩首:“遵命。” 苏公公高声:“退朝~” 等朝上的众人陆续离开后,季砚尘对君翎越礼貌一笑:“王爷,节哀顺变。” 话落,离开了明乾殿。 独留君翎越在殿中,望着那上面的至高无上的位置,眼眸中暗潮汹涌。 第17章 臣亦知容貌得陛下青睐 顾卿落前脚刚到明德殿,季砚尘后脚就跟了过来。 这时刚备好午膳。 “陛下,用膳多臣一人,不会对陛下造成困扰吧。”似玉般的光华的微笑绽放在清冷的嘴角,他的声音低哑好听。 顾卿落现已坐下,抬眸看他一眼,耸了耸肩:“无所谓,不在乎。” 对顾卿落冷漠的面容,他也只是唇角扬起一抹轻浅的笑,开口说话的声调,清越好听。 “陛下,那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上有股绿茶的清香。】 【他肯定也不知道西湖龙井好喝吧就是他这种。】 闻言,季砚尘眼神更无辜了,脑袋还往顾卿落的脖子处蹭了蹭。 他很失落道:“陛下,您不会怪说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吧。” 顾卿落推开他毛茸茸的脑袋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你试问一下你自己,对朕做的大逆不道的事,还少吗?” “现在还有意思请求朕不要怪罪于你,晚了!” 被顾卿落推开的季砚尘,不但没有生气还饶有兴趣问道:“既然这么多的大逆不道的事,臣已经做了,那接下来这一件大逆不道之事,臣还是做定了!” 顾卿落自然听出来了他的话外之意,无非想和她酱酱酿酿,折腾得她腰酸背痛的。 想到每次完事后的身子像被一辆卡车碾过一样疼,顾卿落面色一沉,藏在袖中的手被捏得青筋暴起。 【啊啊啊啊!季砚尘,你这个狗男人,狗东西,不得好死,死了后不得超生!啊啊啊!贱男人!】 【要不是看你很快就会被君翎越弄死,看你可怜要身首异处,我就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再来一个佛山无影脚打趴下他,逼他叫爸爸!】 季砚尘自然听出顾卿落心里的咆哮声,对君翎越会弄死他这件事,他秉持不相信原则,是他弄死君翎越,把其挫骨扬灰还差不多,君翎越晾他没有这个能耐。 季砚尘眼神无辜地看向顾卿落,唇角扯起恰到好处的委屈之笑:“是臣的错,虽然臣也不知道为何对陛下您如此着迷,或许是陛下貌美如花,惹得臣一见倾心,二见沉沦,但是陛下生气了,肯定是臣的错,陛下要怪就怪臣吧!” 顾卿落听到的是……阿巴阿巴阿巴……陛下貌美如花,倾心,沉沦……阿巴阿巴阿巴…其余的自动忽略了。 顾卿落心花了,看季砚尘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顺眼:“唉,季爱卿有意认错朕也不好说些责怪之话。” “那季卿就回去吧,朕要午睡了。” 话音一落,顾卿落就起身往寝殿走去,不顾季砚尘还在,直接上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季砚尘看着一愣一愣的,见床幔之中那抹微微凸起的被子,随即温柔一笑便离开了。 既然陛下休息了,那他得去处理青猎了,然后再休息一会,今晚好好伺候陛下。 听陛下的语气,她一定喜欢他的伺候的。 身下的陛下,永远能展现出她的娇媚,而只有他能看见。 …… 翎王府。 “王爷,青猎也是太冲动了,没考虑到大局,好在他没有牵连王爷。”暗卫之一的青鹰站的笔直道。 君翎越眼眸晦暗非常:“此乃本王之过,未曾管教好他,险令其行蠢事。” 青鹰神色自若:“王爷,您不必自责,要怪就怪他自己,身为王爷的下属,头脑蠢笨,死了不会祸害王爷了。” “西疆那边情况如何?”君翎越又问。 “回王爷,蛮国在我国边境蠢蠢欲动,欲想与我国一战,边无年已准备出兵迎敌。” “他手头有十万兵马,而蛮国却有五十万兵马,想战胜蛮国简直是痴人说梦。” “王爷,如果加上王爷您四十万兵马可能一战。”青鹰眼中闪过一丝肯定。 “边无年的长子是季砚尘的人,请示顾卿落,想办法让其派边惊言出兵去往西疆迎敌,若是他能战死沙场对我们也有益。” 青鹰听君翎越这样一说,立即反应过来道:“王爷,您是想让太傅大人失去小将军,以削弱他的势力?更好控制皇上?” “聪明。” 青鹰激动:“王爷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指日可待啊。” “退下吧。” “是。” 顾卿落,你有本事和本王作对,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得逞。 你那个位置,本王势在必得! 第18章 顾卿落运筹帷幄 国师府。 “大人,圣上驾临。”管家如疾风般急匆匆地走进书房道。 “快快迎接。” 老国师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起身,前往迎接顾卿落。 “老臣拜见皇上。”老国师低头作揖道。 顾卿落从马车下来,看着老国师露出笑容道:“老国师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随之,顾卿落走在前头,老国师紧随身后一起进了老国师府。 顾卿沉然落座于高位,丫鬟上前斟茶,随后默默退去。 老国师上前道:“陛下,您到老臣府邸可有要紧之事?” 顾卿落品茗了一口茶,微微一笑:“老国师,朕前来与您探讨蛮国即将出兵入侵大凤城一事。” 老国师大惊:“陛下,您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顾卿落不紧不慢又品茗了一口茶道:“驿传。” 这茶不错,多喝。 闻言老国师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话落,季砚尘落座于顾卿落旁边的位置上,面对顾卿落向他投来不满的眼神,他看着她道:“陛下,不必如此端详臣的面容。” “臣亦自知容貌得陛下青睐,是臣之幸。”听其这种不要脸的话,顾卿落也不好意思再盯着他,转而低头专心扒起饭。 季砚尘见她只扒着米饭没夹菜,于是朝她碗里夹了些肉薄唇微启,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道:“陛下,吃点菜,您太瘦了,抱起来全是骨头。” 顾卿落停下,瞪他一眼,随即噗呲噗呲扒着饭,仿佛这碗里的不是米饭而是季砚尘。 “陛下,您慢点吃,小心噎着。” “陛下,您昨晚睡得可好?” “若昨夜陛下对臣不满意,臣今晚定当加倍努力,以求陛下满意。” “砰”一声,顾卿落把筷子朝桌上一拍,抬眸迎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咬牙切齿道:“季大人不吃,可滚出朕的明德殿。” “小嘴像个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的往外喷子弹。” 季砚尘疑惑:“陛下,机关枪是何物?” 顾卿落瘪笑:“鸡哔你的产物。” “鸡哔又是何物?”季砚尘歪头又一问,这样一看像极了一个好奇宝宝。 顾卿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问:“想听人话?” 季砚尘不明所以点头:“臣想听人话。” 顾卿落对他敷衍一笑:“说你的嘴巴像屁股,说话像拉屎一样直拉不停。” 季砚尘:“……” “呵呵,陛下说话太过豪放了些。” “关你屁事。” 顾卿落睨他一眼,撇了撇嘴,继续扒饭不打算回他。 季砚尘见顾卿落不搭理他,也没说什么了,在一旁看她扒饭。 等顾卿落吃饱,季砚尘立马用手帕动作轻和帮她擦去嘴角的米粒,顾卿落也不矫情任由他擦。 有人赶着上前伺候,不要白不要。 “季大人,饭也吃了,话也说了,你该离开了吧?” “朕要睡午觉了。” 季砚尘清冷的嗓音带着戏谑:“陛下,您昨晚肯定累坏了,理应该好好休息。” “陛下劳累,一部分在于臣的责任,那臣陪你午睡吧。” 顾卿落眉毛乱跳,抬头责问:“你一天到晚的脑子能不能想点清汤寡水啊!” “若是再不改,你脑子里全是黄色染料,小心得老年痴呆。” 季砚尘点了点头,一脸单纯的样子绕后到顾卿落身后,脑袋放在顾卿落清秀的肩膀上,一副被人欺负误会惨了的模样。 “可是,陛下您也享受其中啊~” “您有胆说出,臣的床术差劲这句话?” “也是,陛下是皇帝,见了不少美男子,他们比臣更厉害,更讨陛下欢心~只要陛下您一下令,天下的美男子肯定迫不及待想投入您的怀抱当中。” “若是陛下有了新人,忘了臣这位旧人,臣也认了,可是陛下那皇后之位什么时候许诺给臣呀~只要臣当上了皇后,陛下您一晚御八男臣也不会伤心难过的。” 顾卿落:“……” 【他家里是卖茶叶的吗?怎么身卿落又问:“朕过来想问一下老国师对蛮国出兵入侵大凤城一事,可有什么看法?” 昨晚睡下之时,系统又发布了任务,叫她想办法让蛮国退兵。 想到退兵她就想到用武力解决。 后来了解到大凤城只有十万兵马,而敌国是五十万,对于能战胜蛮国简直是痴人说梦。 虽然她心里有解决的方法,但她还是想问问老国师的意见。 或许他有更好的方法也说不定。 “那朕就不叨扰老国师了。” 顾卿落起身,往府邸外走去。 老国师紧跟其后,送顾卿落上了马车之后,他才如释重负。 书房。 “爹爹,陛下来了?”孙云雅为老国师捏肩膀佯装不经意问道。 老国师闭着眼睛,闷闷嗯了一声,便没下文。 孙云雅咬了咬嘴唇,又问:“爹爹,您和陛下都谈了些什么啊,女儿也想知道。” “你口中的陛下,今日给你爹爹一个惊喜啊,果然先帝的眼光是不差的,大凤城有了陛下,必将一统天下!” 孙云雅闻言,眼角抽了抽,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昔日,您常在背后非议他人,谓其不思进取、昏聩无道、贪图享乐。而今,您对他人的印象又变好了,有时候云雅真不懂爹爹。” 老国师闻言后,被孙云雅这话把要说的话堵在嗓子眼儿,憋出一串咳嗽。 “咳咳,云雅,你爹爹之前那是眼瞎,现今眼睛复明了,当然对皇上改变印象了。” 随即,老国师像是无意间问道:“你和翎王相处的如何了?还有一个月,你们的婚期快到了。” 听到翎王这二字,捏着肩膀的速度缓慢下来,表情不自然起来。 只是一会后,她又重新捏着老国师肩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双眼定定地看着前方道:“爹爹,女儿心里有数。” “爹爹,明天您是不是要去见陛下?” “能不能带女儿一同前往?” “女儿很久没见过陛下了。” 老国师一副迁就纵容的模样哈哈一笑道:“好,明天带你去见见他,你见了他后,可能心里可没翎王这个人咯…哈哈。” 孙云雅小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和红意问:爹爹,你别胡说…” “好,好,爹爹知道你心中只有翎王一人,爹爹不逗你了。” 孙云雅神情平淡,嘴角的笑意尚在,却没笑到眼睛里去。 第19章 一上朝就劝架 翌日。 顾卿落上完朝,留下了几位朝堂上较有威望的臣子。 顾卿落开门见山和他们说了蛮国即将入侵的事。 除了季砚尘,君翎越,老国师之外其余人都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到了不信这两字。 季砚尘得知消息不是难事,他的信息网遍布大凤城,哪家臣子的美妾有喜,他比人家丈夫还先知道,况且是蛮国入侵这种关于国家危亡的消息。 老丞相柳扶瑾呈怀疑态度说道:“陛下,蛮国五年前已与大凤城求和,并赔偿百万黄金,每年必须向我国朝贡,更为重要的是蛮国兵力不足,不足以出兵攻打我国,他们无狼子野心,为了不亡国,当附属国是唯一途径,陛下您未必太过忧虑了。” 老国师一听,甩袖冷哼一声,辩驳他道:“大凤城如今内忧外患,柳相看到的只是表面民风淳朴的凤城,其实背地里早已千疮百孔,臣子贪污受贿,奸臣把控朝堂,皇上虽在以仁治国,而大凤城如今兵力不足民心不齐,若是打起仗来大凤城危在旦夕,定会亡国!” “柳相你衣食无忧,不知道国家即将危亡也实属正常。” “年纪大了,有当奸臣的潜质了。”说完,还不忘用厌恶的眼神瞧了季砚尘和君翎越一眼。 呸,有奸臣在,大凤城一天都不会安定。 老国师所说的奸臣就属季砚尘和君翎越了,除了这两位大奸臣还有谁能够担当奸臣二字? 柳相本就年老,被老国师这一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眼珠子外翻昏倒过去,了缓口气为自己辩驳。 “老国师,先帝在时我柳扶瑾以直言进谏而闻名,一生中对忠诚与勇气不懈追求,对权力与智慧更有深刻诠释,更在辅佐先帝时,先帝视为我为忠臣的典范和谏臣的楷模,深受先帝赏识,怎么在你老国师这成为不爱民不爱国的不折不扣的奸臣。” “哼,若是你关心大凤城,你也不会说出蛮国无狼子野心这句话,若是你时刻关注大凤城的和平,也不会认为蛮国还在愿意当附属国,你这实属荒唐。” “随着时间推移,蛮国不想当附属国的野心愈发强大,甚至想吞并凤城,翻身为王!就你这个老东西还在天真认为蛮国无野心。” 柳相与老国师一顿争吵,其余大臣不敢吭声,明德殿上全是这两位争吵的声音。 令人烦躁的很。 顾卿落耳朵此刻仿佛有一群蚊子在耳边嗡嗡的叫。 她边听他们吵,边想道:【吵吧,尽管吵,反正朝堂上已经是这种腐败样了,直接打开城门让蛮国攻打进来,我们一起凉凉。】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一起跟这个世界say good bye。】 是谁? 是谁在说话? 老国师心中有些惊慌,目光看向其他人,见他们都没开口说话,而是睁大双眼朝他们这看戏。 【这老国师,怎么突然不吵了?人家柳相还在等他的下一句呢!】 这一瞬间,老国师面色惊恐的把目光移向顾卿落的脸上,心中惊涛骇浪。 这声音是皇上的! 皇上没开口说话,他怎么能够听到她的说话声呢? 难道他能听到皇上的心声? 【老国师,看见鬼了?眼睛睁得比灯笼大,怪唬人的。】 顾卿落这句话一出,老国师更肯定他能听到皇上的心声。 惊讶几秒后,对这神奇的遭遇,老国师欣然接受了。 世上无奇不有,有人能看见鬼呢,他能听人心声也实属正常。 柳相气得直跺脚,看着老国师指着他怒目圆睁:“老国师,我只是在发表自己的意见,你何必出口伤人?” “我坚信蛮国绝没有胆子入侵大凤城,他们只会臣服于我们。” 老国师身子被气得直发抖,高声朝他怒吼:“柳相,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朝烂的绝不是外边,烂的是里边呐。” 顾卿落听他们争论听得连连打哈欠,望向季砚尘和君翎越见他们站得笔直,仿佛他们的争吵影响不了他们。 【妈蛋,吵什么吵,一把年纪了还吵,闲的没事干是吧,万一吵死在这,我的明德殿还要不要了?晚上睡觉蒙上被子,想到有两个老头子吵死在这,是一件多么惊悚的一件事啊!】 【唉!毁灭吧!让一切都毁灭吧!就让我们一起摆烂吧!因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一旦国门被攻破,那么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啊!到那时,你们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财富将会被那些残暴无情的蛮国侵略者们掠夺一空,而你们的妻儿老小也会被他们强行掳走,从此过上悲惨的生活。他们可能会被迫成为蛮国人的奴隶,终日劳作,像牛马一样被驱使;或者更糟糕的是,他们会被贩卖到异国他乡,成为供人取乐的玩物,一辈子都无法获得自由,永远被困在那散发着恶臭、肮脏不堪的茅草棚里,过着连猪狗都不如的日子。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活下去都已经变成了一种奢望。这便是系统所揭示的结局啊!如果我们不能够及时醒悟并采取行动,那么这个原本可以改变的结局就真的会变成一个无法挽回的死局了!】 想着想着,顾卿落看向所有人,眼神中带着悲悯,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个结局,只有季砚尘和老国师知道。 老国师听得冷汗直流,不敢和柳相争吵了,放缓声音道:“柳相,我们就信皇上一回吧,陛下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无能的陛下了,如今的陛下能带大凤城统一天下的帝王啊!” 不能再争吵了,万一真把国运给吵没了,那他就是罪人啊。 【咳咳,低调,低调,好吧,我虽然非常牛逼,但是也要一点谦虚。】 【这老国师能屈能伸,不愧是忠于我的忠臣啊!】 老国师得知自己被帝王认可,心中欢喜非常,看柳相的眼神都顺眼了不少。 柳相头脑愚笨,体谅他一下。 “吵完了?来,谁还要吵,继续,朕听着。” “回陛下,老臣知错。”老国师和柳相低下头异口同声道。 “如今蛮国虎视眈眈,爱卿们应是一起想方法迎敌,而不是在这上演你争我吵的戏码。” 老国师,柳相愧疚难当躬身开口:“老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季爱卿与翎王,你俩可有什么建议?” 季砚尘展眉微笑,清隽动人,紧抿的薄溢出淡淡的笑意回道:“回陛下,臣没有建议,臣只听陛下您的建议。” “只要,陛下想出的方法都是好方法,臣也执行陛下的方法。” 顾卿落挑眉想道【这鬼东西,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不想分享出来,任由大凤城灭国?不对啊,灭国对他也无益处啊,除非他真的没有,脑子不好使。】 季砚尘轻轻扯了下唇角,淡得看不见。 “季爱卿没方法,那摄政王你可有方法?” 君翎越脸色冷沉,目光寒凉看向顾卿落,微薄的唇瓣轻轻启动道:“回陛下,本王确实有一方法可助凤城度过难关。” 这引起了顾卿落的兴趣,她道:“摄政王可说来给大家听听。” 君翎越看向季砚尘眼中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眸子漆黑沉沉语气不紧不慢道:“听闻,季大人有位好友是边惊言小将军,武功高强,志勇双全,这一次可让带兵迎敌。” “蛮国之兵力,定然少于大凤城。若小将军率军出征,必能击败蛮国,凯旋而归。 顾卿落心里一愣登:【卧槽,他也想到了边惊言这个人物,赤胆忠心,雄才大略,骁勇善战,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将军,人人见他都喊他一声小将军。可原书中,边惊言战死沙场,尸骨被野狼分食殆尽,原书一笔带过他只是死在战场了,没说他是怎样死的,听君翎越这狗东西提起他,该不会是他进言给原主派边惊言去送死吧,嘶,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不过,边惊言这人,我也需要他,不如将计就计,一边答应君翎越的办法,一边和边惊言密谋一番,只要边惊言按我的方法做定能保他一命。】 “翎王的提议,朕觉得不错,爱卿们你可有其他想法?” “陛下,臣有话要说……” “唔…唔…唔…老国师,你……” 老国师捂住柳相的嘴无奈道:“柳相对不住了,你的嘴得合上。” 顾卿落非常满意老国师的做法,说了一句都散了,季爱卿留下这一句话后坐在高位上喝茶。 柳相被老国师边捂着嘴,边拖出去的。 柳相只能呜呜呜呜,于事无补。 君翎越也紧跟离开,殿中还独留季砚尘一人。 顾卿落润了润嗓子,开口道:“季爱卿,朕需你一助。” 第20章 季爱卿好爽快,朕喜欢 季砚尘眸子里的微光一闪,垂眸应下:“臣谨听吩咐。” 为她做事,他是相当愿意的,只要她只需要他,而不是姓君那一位。 顾卿落眼角微微上扬,红唇微勾:“季爱卿好爽快,朕喜欢。” “陛下喜欢臣?” 顾卿落收笑,冷脸道:“喜欢你的爽快,不是喜欢你,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 季砚尘满眼失望,连周身的气息都低沉了,声音委屈巴巴道:“这爽快一词放在臣身上了,那臣就当作陛下喜欢臣了,难道不对吗?” 顾卿落一时间有点无言以对。 道理是这个道理。 【该死,我就不应该夸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为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燃料就开染坊,这人不要脸到太空去了。】 “朕就不应该夸你,你那副不要脸的样子,让朕觉得你天生就没有脸皮。” 季砚尘满眼是她,温柔一笑道:“陛下,您夸的臣又想不要脸了。” 顾卿落:“……” “别瓶嘴了,朕要和说正事了。” 【再不说,就他这个速度下去,那张龙床又得被霍霍。】 “摄政王所说的话,想必你也清楚了,看似他在关心蛮国入侵一事让边惊言去西疆,实际是为了削弱你一个羽翼,边惊言实力不凡,足智多谋,更是你的人,若是他死了,你就会少一个助你的人,而他就能巩固在朝堂上的地位。” “我们是同条船上的人,要是摄政王势力暴涨,对朕和你都无益处,故我们不止要粉碎他的阴谋,还要让其的势力更削弱一分。” 季砚尘眉眼含笑,静静听着,顾卿落话音一落,他立即反应过来道:“陛下,照你这样说,你有何办法让惊言他既保全姓命又能削弱君翎越的势力呢?蛮国入侵凤城在即,陛下你有何方法阻止蛮国攻打我国呢?” 顾卿落听言,自信一笑道:“边惊言一人既能削弱君翎越在朝堂上的势力,又能阻止蛮国出兵。” 季砚尘一愣,随之又道:“请陛下,详细一讲。” 顾卿落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说出她的计划。 “如今,君翎越已经损失了张德清,刘羌,侯海平这三位党羽,如果我没忘记的话,那南中郎将是他的人吧,四品的武将级别也不低了,朕送他去死,君翎越肯定心痛到流血不止吧。” “你放心,这南中郎将黄盟本就不是个好人,他死了,也是造福百姓,朕虽是帝王,但不会滥杀无辜,只有该死之人才杀。” 季砚尘看着顾卿落,眼中流出欣赏,他低头恭敬道:“臣听陛下的。” “只要,黄盟与边惊言一同前往西疆,路上遇到山贼什么的也属正常不是吗?” “当然,黄盟与边惊言同到半路时得分开走,万一山贼把边惊言给嘎了那就亏大了。” “而君翎越绝对会同意黄盟跟去的,毕竟需要一个人时时刻刻监视边惊言不是吗?” “更准确的说,需要一个人在半路上把边惊言给杀了。” “至于边惊言,朕希望你明确告诉他去到西疆时所做的一件事。” “那就是把那赫连墨给掳回大凤城,朕想必他掳走赫连墨的方法比朕想的还要惨绝人寰。” “让赫连墨当质子。” “而季爱卿,你在朝堂上势力与摄政王旗鼓相当,肯定有能力把边惊言带百万雄狮去西疆这条信息传到那赫连墨和蛮国皇城里吧。” 闻言,季砚尘肯定道:“陛下所说的这些,臣已谨记在心。” “若是,陛下缺兵少将,臣也会想尽办法为陛下求来。” 【哎哟喂,你这个孙子,养私兵了,君翎越养兵是为了造反,那你养兵是为了什么啊。】 【难道为了好玩?要不,皇位给他得了,一身轻松。】 听顾卿落心声,季砚尘默默在心底回了一句:养兵,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抢人。 顾卿落继续道:“不必了,边无年那有十万兵马足够了,只要边惊言掳走那赫连墨,蛮国会自动求和的。” “对了,那个赫连墨可是蛮国皇帝最宠爱最看好的太子呢,他应该不舍得太子死在异国他乡吧。” “你也不必怕,蛮国会来个鱼死网破,他不敢,这百万雄狮在凤城坐镇,给他十个豹子但也不敢。蛮国这个国家,什么都不错,差就差在蛮国皇帝和众大臣都生性多疑,贪生怕死。” “一有变故,他们只会夹着尾巴做人。” 季砚尘看向顾卿落的目光中更为赞赏了。 他的陛下,终是有所成长。 其实她也没把握,蛮国会不会来个鱼死网破,她刚才所说得那番话只是在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但凡陛下所言,他皆笃信。 “陛下,臣永远追随陛下,无论生死。” “行,边惊言那边,就交给你去骗…呸,去劝了,朕本想见一见他的,但是想到朕见了他被摄政王的人知道,那就麻烦大了。” “你告诉他,只要完成这个任务,朕就封他为护国大将军。” 季砚尘笑了笑:“陛下,那臣完成你所说的那些任务呢?” “臣有什么奖励吗?” 季砚尘看着她宠溺一笑:“那陛下封臣为皇后可好?” 顾卿落:“……” 【狗东西,别得寸进尺!】 【每次都揪着这个位置不放,他是想当男皇后想当疯了吧!】 “季爱卿,你可还记得你是男子?若是你那么想当女子,朕也可助你一下。” “那净身房近来业绩不好,你去帮衬一二?” 季砚尘抬眸看她,神色复杂道:“陛下,明明是你许诺臣要封臣为皇后的。” “怎么到头来,似乎是臣的错呢?” “还要逼迫臣去当太监!” 顾卿落:“……” 【我艹,我什么时候说要逼他去当太监了,只是叫他帮帮净身房,有什么错?】 【果然,男人的理解能力就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季砚尘说完,又清声哂笑,片刻,递给顾卿落的视线耐人寻味:“更何况,陛下夺去了臣的身子……” 顾卿落:“……” 【当初我为什么要选中他啊,为什么啊,这下好了,不给他皇后之位,他得闹到我下土为安,在地府里在耳边求皇后之位。】 【这孙子,左一句皇后,右一句皇后,我是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舔着脸上去当男皇后的,不要脸到了极致,不,应该说他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脸这一字。】 顾卿落眉头皱着,唇线也绷得直直的,眼睛朝他望去,见他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似是挑逗,又似是需要一个许诺,更似是一个期望。 顾卿落被他看得心虚的移开了目光,语气也带上了无奈:“皇后之位已有人。” 一听,季砚尘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潮涌,嗜血一笑:“杀了。” 顾卿落:“……” “人家是柳相的孙女……” “他孙女多,不在乎这一个。” 顾卿落:“……” 第21章 把翎王当狗玩 顾卿落忍不住阴阳怪气:“季爱卿可真冷漠无情,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也是,季爱卿你重权在握,简简单单杀一个无辜之人,对你来说比捏死一只蝼蚁更简单~” “不像朕,只能活在季卿和摄政王的重权之下,日日被你们压榨,直到身上无一点价值后,被你们抛弃,真是可怜可叹啊~” 【柳相的孙女柳如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人也温柔可人,人儿更是长得极美,要是真被季砚尘给杀死了,那季砚尘这个狗太傅真就罪该万死了。】 【来到这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见过我那亲亲皇后,谁不喜欢美女呢,待会去见见她嘿嘿嘿。】 季砚尘脸色倏然冷沉下来,眼底一片冷然:“陛下,臣先告退了。” “啊?” 【这么识相自己离开?】 “季卿,一路走好。” 【呸,这句话怎么像在欢送死人一样呢。】 季砚尘的脸色更沉了,连眉目间隐隐透着几分冷意。 周身都往外透露着黑压压地阴沉气息。 【哎呦喂,谁又惹了这个孙子不快啊,看看那冷气从身体冒出来,真当身体当冰箱啊!】 “臣告退。” 季砚尘离开时,全身都透露着我生气了的气息。 而这位惹人生气的皇帝陛下,只想着好好给自己收拾收拾去见自己的亲亲皇后。 凤仪宫。 绿岫脸色不好,匆忙走进来,见自家娘娘在不顾礼仪的躺着,绿岫一脸习以为常道。 “皇后娘娘,赵美人求见。” 柳如瑜正在贵妃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口一个葡萄,手拿一本话本津津有味看着,嘴里还发出嘿嘿嘿嘿嘿的怪叫声。 听绿岫的禀告后,连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葡萄汁,手忙脚乱的把画本子塞进了屁股底下,然后又端正坐好,刚还在嘻嘻哈哈的脸蛋立即冷了下来,周身也散发出皇后的威严。 绿岫见自家娘娘装逼的样子,早已见怪不怪了。 人人都说,娘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实娘娘弹的琴让人听了整夜做噩梦,下棋与狗下一盘都得让狗放水,娘娘还是会输,娘娘写的字,比用鸡爪子写得更难看,画画更不用说了,曾经为一名俊朗男子画俏像画,画出的是有三头六臂的一头野猪。 娘娘什么都不会,只会吃,喝,拉撒,睡,看画本子,有空就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上房揭瓦,还喜欢和贵女打架,输了后扮鬼去吓唬人家。 别人知道她爹是当今丞相,多少都会留点情面,但是娘娘不知好歹,错把别人的情面当玩笑。 各种花式秀脑残。 不是用鞭炮炸牛屎,就是抓青蛙溜。 有时还把看不惯她的贵女们,摁进牛屎里陶冶情操,毫无意外娘娘遭了相爷的一顿揍。 娘娘嫁入宫中,那些没脑子的行为才慢慢收敛起来,不过迷上了画本子。 尤其是最喜欢看男女之间的爱恨情仇,两男争一女,或者是一女御多男。 只要画本子够奇葩,娘娘都爱看。 赵美人迈着莲步,面带桃花走进来行下一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柳如瑜面色不变,口吻平平:“平身,不必多礼。” 一身茶味~ “妹妹请坐。” 赵美人款款坐下笑若桃花问:“皇后娘娘近来可好?” 柳如瑜面色如常回:“尚好,不知妹妹来寻本宫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吗?” 这小绿茶问出这句话,肯定心里憋着坏呢… 得看看,在她这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赵美人掩嘴一笑,看向柳如瑜眼神中带着挑衅意味道:“近来陛下可有来过姐姐宫中?” “陛下近来,公事繁忙,肯定是忘了姐姐了吧,姐姐不会失宠了吧?” 柳如瑜对赵美人的挑衅没放在眼里,眼神看向赵美人更是冷酷道:“一个小小的美人,竟然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赵美人对柳如瑜的呵斥像是玩笑般,又是冷冷一笑道:“说句好听,你是仪态万千的皇后娘娘,说句不好听的,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不受家族宠爱的嫡女,被养女压一头,真可怜。” “要不是你无用,你的父亲会送你入宫当这傀儡皇帝的皇后吗?他为何不把那养女送进宫里呢?” “论资格还是我适合当仪态万千的皇后娘娘,受尽宠爱” “而你,只是家族用来巩固地位的工具而已。” 柳如瑜不明白,这个颠婆子脑子是有病,特意跑过来和她讲这些废话。 她最烦这种小绿茶了,真以为自己能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柳如瑜淡笑自如道:“本宫,好歹是皇后,而妹妹你呀只不过是一个美人~” “虽本宫不得宠,但本宫的父亲是当朝的丞相,而妹妹的父亲又是哪个小角落里的小官呢,可能现在活在本宫的父亲的驱使之下呢,为本宫父亲做牛做马!” “对了,就算你转世八千八百八十八次,你都不可能当上皇后,蠢人只能当阴沟里的老鼠,怎能光明正大的当贵人呢?” 小样儿,看她不怼死这个小绿茶。 闻言,赵美人尖利的手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仿佛是不知道疼一般,她一字字挤出牙道:“皇后娘娘只能在臣妾面前逞威风了,享受享受当皇后的乐趣罢了。” 柳如瑜捂住胸口很痛心道:“啊?本宫是皇后,你是什么东西呀~” “不对,你连东西都不是~”柳如瑜摇摇头,黯然神伤道。 “你……”赵美人面目狰狞地从口中挤出字道。 柳如瑜见赵美人那副恨她又不能拿她怎样的表情逗笑了。 她昂首挺胸来到赵美人面前,咧嘴一笑,给了赵美人一个飞踢。 赵美人哎哟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抬头用凶狠的目光死盯着顾卿落:“柳如瑜,你该死!你当真自己是皇后啊!” “你这个贱人,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活在养女阴影之下的假嫡女,你神气什么?” 柳如瑜满脸不耐烦,掏了掏耳朵,不废话又给了她一脚。 对付小女茶,用暴力来行事又快又省时又有效果。 本身,她自己也不是个善良之辈,怎么可能对别人对自己的欺辱无动于衷呢? 在赵美人骂骂咧咧爬起坐好之时。 “皇上驾到~” 第22章 陛下与摄政王的爱恨情仇 苏公公尖利的声音从门外传进两人的耳朵里。 皇上怎么有空来她这了? 那她暴打小绿茶,皇上该不会要惩罚她吧。 赵美人肯定会来一招恶人先告状的把戏。 柳如瑜想法一出,赵美人还真来了这一招。 她眼珠子一转,砰一声从太妃椅上摔倒在地,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满面梨花带雨,伤心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 “姐姐,妹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妹妹……,腿好痛,呜呜呜。” 柳如瑜看赵美人这一套丝滑的操作,呆若木鸡的静静看着她表演。 这时,顾卿落刚好走了进来,看到摔倒在地,泪水哗啦啦流进鼻孔,哭得比鬼还难看的赵美人,坐在高位上有点不知所措看向她的柳如瑜。 顾卿落挑了挑眉,眼眸中升起一股八卦之火。 呦呵,她来的不巧了,正好遇到宫斗现场。 而他就是那个吃瓜群众兼为他们主持公道的好人。 柳如瑜从高位上下来,对顾卿落行了一礼。 顾卿落看着柳如瑜那张精致的小脸,盈盈一握的细腰,红润的樱桃小嘴,老色批的属性差点露馅。 “爱妃不必多礼。” “这位大姐是?”顾卿落看着那被泪水糊了一脸的胭脂水粉,跟个女鬼似的。 她该不会是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惹人怜爱吧? 赵美人一时间忘了哭,抬眸望着顾卿落一愣愣的。 大…大姐? 皇上怎能说出这般伤人的话? “陛下,臣妾脚痛……嘤嘤嘤…”赵美人咬紧嫣红唇瓣,不断溢出委屈的呜咽声,那副可怜样儿,当场如果真有男人定会生出怜惜之心。 好就好在顾卿落不是男人,她对赵美人的哀求视若无睹道:“腿没断,自己站起。” 赵美人:“?” 赵美人微微扬起脸庞,泛着点点湿意,眼眸中泪水朦胧:“陛下,皇后姐姐不是故意推臣妾的,是臣妾的错,臣妾不应该过来和皇后姐姐闲聊。” “对,你的确不应该过来凤仪宫,而应该从哪来就从哪滚回去。” 赵美人咬紧牙关,又道:“陛下,臣妾是惹您不快了吗?” “既然陛下不想看见臣妾,臣妾就离开…” 赵美人挣扎着要从地上挣扎起来,轻轻地呻吟着,身体又软弱无力地躺在地上。 她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看向顾卿落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 “陛下…臣妾腿太痛了,站不起来,陛下可不可以拉一下臣妾啊,陛下应该不会让臣妾受委屈的吧。” 顾卿落面无表情看她装柔弱,声音冷淡拒人千里之外:“朕舍得。” “陛下,臣妾是您的妃子啊,皇后姐姐虽然不是故意推臣妾的,可是臣妾的全身都在疼,求陛下拉臣妾一把吧。” 顾卿落对赵美人那拙劣的演技感到无奈,来个十八线的小明星都比她演得好。 顾卿落居高临下瞥她一眼道:“赵美人既然没有腿站起来,那就把腿锯了吧,反正你也用不上不是吗?” 赵美人没想到顾卿落真的那么无情,她继续卖可怜道:“陛下,臣妾这就起。” “哎呀,好疼,呜呜呜。” 赵美人刚起身没站稳多久又摔了下去,声音比刚才的更凄惨。 这一幕让顾卿落看得有点无语,她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赵美人的行为,她只能想到的只有作精二字。 “来人啊,把赵美人拖下去把腿砍了。” 赵美人脸上升起惊愕,怎么和她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呢? 陛下不应该看到她柔弱落泪,惹人怜惜的模样不应该拥她入怀,轻声哄一哄吗? 两位小太监进来,动作粗暴夹住赵美人,不顾她的求饶,像抬猪去杀的样子把她抬走了,赵美人还挺应景,发出了杀猪声。 拖走之时后悔没跟顾卿落说出柳如瑜踢她的事。 估计顾卿落知道,她也会装聋作哑,还是叫人把赵美人拖下去把腿砍了。 顾卿落不是心软之人,对于喜欢颠倒黑白之人更是厌恶不已,所以赵美人的腿终究还是保不住了。 顾卿落也在想,她所做的这一切,亲亲皇后肯定会赞扬她风度翩翩,为君清廉,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这一想,顾卿落不禁有些飘飘然来。 想法很美好,现实就给她啪啪来了两巴掌,她所认为的亲亲皇后对她的做法没有说出任何赞扬的话,而是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她。 “朕脸上有东西?” 柳如瑜面对顾卿落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张小脸上装满了疑惑问:“陛下,今天怎么帮臣妾说话了,还处罚了赵美人?\" \"难道陛下在摄政王那吃苦头了,特意跑过来取笑臣妾的吗?” 顾卿落满脸黑人问号:“朕什么时候取笑过爱妃你了,朕疼爱你来不及呢?” “陛下,不是最喜欢取笑臣妾胸无点墨,身材矮小,脾气暴躁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泼妇,你之前还扬言过,要把臣妾休了,册封摄政王为皇后。” “其实臣妾也明白,陛下 的心里只有摄政王一人,对后宫的嫔妃视若无睹,虽说男子喜欢男子在凤城国并不是什么罕见之事。” “可是,陛下摄政王此人阴险狡诈,您是会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她看的画本子都是书生和秀才的二三事,有时口味大也会看皇帝陛下和后宫男宠的纠葛。 顾卿落是目瞪口呆听完的,等柳如瑜说完后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爱妃误会了,朕与摄政王并无什么,朕与他清清白白,就算是断袖也是他单方面暗恋朕,对于他,朕是不会多看一眼的,这种男人送给狗,狗都会摇头的程度。” “什么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啊,是朕把他当狗玩还差不多。” “可是,宫外的人都在传陛下和摄政王…… 顾卿落无奈望天,她一次体会到谣言的伟大,她 的清白就毁在了这荒唐的谣言上了。 她也是服了原身,喜欢一只猪不好吗,非要喜欢一个垃圾,眼光是真的差。 “外面的谣言少信啊,害人害己。” “哦哦哦,臣妾知道了。” 嘴上说知道了,脸上还是怀着怀疑的态度。 “你还看?信不信朕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柳如瑜满脸写着不信二字。 我的母语是无语。 最终,顾卿落实在不想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找了句借口开溜了。 陛下,莫非真的不喜欢摄政王,而是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 这想法一出,柳如瑜的脑瓜子已经勾勒出,皇帝陛下和她的男宠在龙床上姿势百出了。 她还不忘给顾卿落封了一个浪子皇帝,花心大萝卜,流连男色的称号。 若是顾卿落能听到她 的心声估计血三升死翘翘,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一番辩解在柳如瑜那里,居然成为了一个花心大萝卜,流连男色的昏君。 第23章 陛下,需要臣来伺候您入睡吗 太傅府。 边惊言一脸无语看向在悠哉悠哉喝茶的季砚尘,甚至有杀了他的心。 这个王八羔子,为了展现自己是忠臣贼子,欣然应下小皇帝的无理且愚蠢的要求。 换做其他事,他还有点胆子去干,可是要他潜入敌人阵地,掳走人家的首领,真把人家是吃素的啊。 这种荒谬的做法也就头脑简单的小皇帝能想出来的,更过分的是在他面前当作无事发生的傻子还欣然答应下来。 咋地,命不是自己的,就可以随便造是吧。 边惊言在心里把顾卿落和季砚尘骂的一个狗血淋头。 “她承诺过,只要你掳回赫连墨就封你为护国大将军。” “关于去西疆应做何事,我已向你阐述得非常明晰。 \"你也不想让凤城毁灭在她的手里吧,你更不希望你的父亲战死沙场吧。“ 季砚尘所说的这几句话,其实边惊言已经听进去了。 季砚尘说得不错,他的确不希望父亲死在那荒漠当中,更希望父亲能在他的老年时,再一次击退蛮敌,最后回京安享晚年。 随之,边惊言站得笔直,身子如松,朝季砚尘说道:“朋友拜托之事,我肯定用尽全力去完成。” “但是,下次还有这么危险的事,你还是别找我了,我只有一条小命是不够你造的啊。” “这人,还是活着好啊。” 季砚尘面容冷淡,对边惊言的话,不知是听没听得进去,他将茶杯稳稳的放下,修长而苍白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他一言不发,沉默地敲击着桌面,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 “既然,我们是朋友,以后还有要卖命的事,肯定你来做,我才更放心。” “她对你亦颇为赏识,她将如此重要且危险之事托付于你,足见你即将获重用。你无需以异样眼光看待她。而今,她迫切欲成明君,你应将目光放长远。人是会变的,昔日的陛下或已逝去,现今的陛下才是大凤城之真皇帝,可为凤城带来繁荣昌盛。” 随之,季砚尘把顾卿落如何找他的帮忙,在朝堂上揪出贪官污吏的事情都和边惊言一一说了。 当边惊言听完,季砚尘的话后对顾卿落改观了不少。 至少在他这里,小皇帝的头脑变得有些聪明了,虽然不多。 “话就和你说到这里,我还有一件未完成的事,急需离开。” “你和小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小皇帝有断袖之癖,万一,她觊觎你,把你的清白夺走了可怎办?” ”你还未娶妻,定不能被小皇帝害得名声扫地啊。”, 季砚尘面容冷淡,清隽的身子卓然而立,眉目慵懒,缓缓侧头,目光淡淡扫过他,眸中未见异常,如往常般冷漠。 “不是她,觊觎我,而是我觊觎她。” “无论是让我名声扫地,清白尽失,而我的妻子只有她一人,虽然她现在厌恶于我,但是没关系,来日方来,她总有一天会心悦于我,而我只需要等她的垂怜即可。” 季砚尘这番惊天动地的话从边惊言的脑袋里轰得一声砸了下来。 “兄弟,你认真的?” “他是男的啊!” 季砚尘原来不近女色是这样用的啊。 可是,那玉树临风的太傅竟然喜欢男人,还甘愿俘虏于他的脚下,他那一句句都让人觉得惊悚。 “嗯。” 边惊言:“。” “行,你喜欢就行,喜欢男子,也不是件稀奇的事。” 季砚尘抬起眼皮,淡淡嗯了一声,随之离开了院子。 边惊言抬头望向天空上的那轮明月,幽幽叹气一声。 或许这就是季砚尘的选择吗? 明德殿 顾卿落批完折子,从书房里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明德殿里蜡烛光微弱,她打着哈欠推门进去,困得睁不开眼,心中想着要赶紧上床睡觉。 顾卿落进入寝室,吹了灯,在黑暗中慢慢的摸索着床的位置,终于找到床后,眼睛一闭就往后仰。 一条手臂却自身后环上她的细腰。 顾卿落在这一刻动都不敢动,困意也瞬间消散,她心里头警铃大作,本能地拽住那人的结实的手臂,翻身将人压倒在床,随之跨坐在那人的腰腹上,在黑暗中,再加上求生的本能,她握住对方的脖子,手上渐渐加大力量。 对方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刻,顾卿落动了杀心,听对方那痛苦的声音,眼睛里满是兴奋。 【好啊,哪个小流氓,竟然敢爬老娘的床,看老娘不把她给掐死。】 【哈哈哈,透不过气了吧,你能死在老娘的床上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随着气氛的激烈,熟悉的一股清冷白梅香,在她鼻尖环绕不去,顾卿落有一瞬的失神,一双大手扶着她的软腰,沿着她的后背缓缓攀爬而上,引起顾卿落阵阵颤栗。 突然用力,将她往身前压,顾卿落反应过来,握住对方的脖子的力气渐渐加大,似乎真要把人给掐死的架势。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那只原本放置于顾卿落腰间的大手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只见它微微发力,一股强劲的力量瞬间贯穿全身,使得顾卿落如同玩偶一般被轻易地翻转过来。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动权,身体被紧紧地压制在下,双腿更是被牢牢地固定住,无法挣脱一丝一毫。此时的顾卿落,除了双手还勉强能够握住对方的脖颈外,整个人都已陷入了一种极度被动的状态之中,她那双原本明亮动人的眼眸,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眨呀眨的,似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体位变化尚未回过神来。 黑暗中她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能感受到对方的那双炽热的双眼紧盯自己,像是一匹饿狼锁定了猎物,下一刻仿佛要被他拆吞入腹。 炽热的呼吸轻轻地喷在她的眉心上,若有若无地拂过,带来一种异样的瘙痒感。落在她腰间的大手依然没有挪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脸颊也渐渐泛起了红晕,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陛下,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清冷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带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委屈。 说话时,那温热的鼻息像是有撩拨性一样,直达顾卿落的心头带起一阵悸动。 “季砚尘?”顾卿落眸光微颤,松开握住他脖子的双手,在黑暗中那张小脸上浮上一抹窘迫。 “陛下,臣等你很久了,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季砚尘离开太傅府后,从进来到现在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本以为顾卿落歇在凤仪宫,打算离开,可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幻想,于是在床上等顾卿落回来。 他收紧了手臂,抱着她压在龙床上,自己则紧贴着她,似乎无论用什么都无法把他们分开。 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细吻,语气温柔至极:”陛下,臣等你很久了,本以为你会留在凤仪宫歇息转而忽略了臣。“ 说话时呼息缠绕,顾卿落被他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整个人被他揽在身前,动弹不得,一双小手从他的大掌里挣脱开来,攀附在他的肩上,趴在他的脖颈侧,喘着气。 \"大半夜你不睡觉跑过来干嘛?“ 刚一开口,男人灼热的气息再次缠上来,带着比刚刚更浓厚的情绪。 又一吻结束。 ”睡陛下啊。”季砚尘言语间,还透着小骄傲。 “你又来了是吧,朕怎么跟你说的,不可纵欲,懂不懂?” 季砚尘想再一次去吻顾卿落的红唇,可是顾卿落有些嫌弃的避开了,他见状,眼眸一黑带有惩罚意味含住她的耳珠。 “可是,好久没做了。”季砚尘边含住她 的耳垂边说道。 顾卿落的身子纵然一僵,耳垂处传来的湿热感使她忍不住拱起身子,扶着他肩膀的手臂也无意识的在收紧,也像是在报复般,在他的脖颈处咬了一口:“太傅大人真是色胆包天啊,别忘了,朕是皇帝,不是你想胡来就能胡来的。” 季砚尘弯唇似笑非笑,抬手摘掉她头顶上冠冕:“臣只是想和陛下更近一步而已,陛下何必如此冷漠?这样臣会很伤心的。” 顾卿落瞳孔微张。 【这个狗男人的脸皮真的无敌无敌厚,一天到晚的脑瓜子里都是想着如何和我睡觉,也是服了他。】 【精虫上脑的狗男人,就应该把他给阉割了,成为太监就可以安分了。】 季砚尘眼眸晦暗,眸中暗潮汹涌,那红艳的唇瓣又在顾卿落的唇角细细啄了啄,缓缓吐字:“陛下,请您可怜可怜臣吧,臣心悦陛下,舍不得陛下对臣冷漠。” 顾卿落眼睫毛轻轻一颤。 【他说心悦我?开玩笑吧,我宁愿相信老母猪会上树,也不敢相信他心悦我,男人最喜欢鬼话连篇了,为了哄人上床睡觉真的不择手段。】 “季卿说得话未必是真心实意吧,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若是季卿真想侍寝,朕也不会拒绝,但季卿用花言巧语来哄骗朕,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季砚尘轻笑了两声,凉薄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意,大手揽过细腰,轻声唤她,在黑暗中看向顾卿落,眼眶微红:“陛下,臣对陛下都是真心实意的,用不着用花言巧语来哄骗陛下。” “若是臣骗陛下,臣罪该万死。” 顾卿落冷哼一声,带着一点怀疑道:“不必了,到时候朕怕你真会死。” 闻言,季砚尘神情平淡,对顾卿落的话,唇角却浮起一丝笑意:“臣死了,陛下会伤心的吧。” “毕竟臣当陛下的床伴那么久了,也有感情了不是吗?” 顾卿落闭了闭眼睛,对季砚尘的话无言以对。 她摆烂来了一句:“很晚了,你睡不睡?” 季砚尘倒是不客气回:“睡,当然睡,臣这就伺候陛下。” 顾卿落:“行,拉上床幔吧。” 季砚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拉上床幔。 一夜旖旎。 第24章 选妃落定,老东西不就是你吗 翌日。 顾卿落悠悠转醒,摸向床边,已是微凉。 季砚尘那狗男人,应该是和她完事后,天还没亮就摸黑跑了,跟以前一样,吃干抹净就撒腿就跑。 顾卿落捡起地上的衣裳穿好,只要季砚尘那个狗男人过夜,外袍是她自己穿的,压根就不敢叫宫女进来伺候。 好吧,季砚尘那个狗男人还有点良心,帮她穿上了中衣,还帮她擦拭了身体。 “陛下该上朝啦,大臣们该等急了。”苏公公在门外喊道。 他最近对皇上的行为有点摸不着头脑,明德殿的宫灯常亮一直到后半夜才熄灭。 他以为是陛下在批折子,昨晚他壮着胆子去听墙角,里面竟然传出了女子的娇吟声。 他的脑袋一下子轰得炸开了,皇帝在里面宠幸宫女了。 他也没再敢听下去,急忙转身跑开了。 早晨,见陛下连连打哈欠,更是坚定了陛下昨晚碰女色了。 顾卿落察觉到苏公公那打量她的目光,眉头一皱问:“朕脸上是有字吗?” 苏公公一惊,连忙低下头应道:“老奴知罪。” 顾卿落瞥他一眼,没有为难他,又问道:“小莲子的伤势如何了?” 苏公公:“回陛下,小莲子的伤势已无大碍,已经能下地干活了。” “他一直想回陛下的身边呢。” 顾卿落边走,边道:“既然想回来,就让他回来吧。” “是陛下。” …… 明乾殿。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请起。”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要奏。”季砚尘站出来道。 顾卿落神色平静,背靠龙椅,启唇道:“请奏。” “陛下,昨日摄政王说要派边小将军前往西疆,可是臣认为只有边惊言一人前往危险重重,应多派一人前往。” “哦?那季砚尘心中可有人选?” “陛下,那臣听闻南中郎将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派他前往定可助小将军一力。” 顾卿落轻轻扯了下嘴角,偷瞄了一眼君翎越的脸色。 发现他脸色黑得跟黑蛋似的。 这让顾卿落差点笑出声来。 【这君翎越的脸黑得跟口锅底似的,不对应该他的那张脸像个黑蛋。】 【他肯定心里恨死了季砚尘吧,不过他肯定会答应的。】 “可是,这南中郎将是摄政王的人吧?” “这得让翎王同意啊~” 君翎越低沉的声音道:“既然他能得到陛下的赏识,是他的福分。” “好!朕就等翎王王这句话!” “南中郎将何在?” 一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战战兢兢站出来道:“臣在。” “你可愿意跟随小将军前往西疆?” 黄盟偷瞄君翎越一眼,君翎越对他眼神一眯,他慌乱应道:“回陛下,臣愿意。” 不愿意也得去啊,摄政王那杀人的目光,仿佛他口中吐出不愿意这三个字,他就得被摄政王凌迟处死。 他是有点贪生怕死,但是摄政王答应下来了,他不得不去。 去可能还有一条活路,不去只有死路一条了。 “好,黄卿爽快,希望黄卿能与小将军一起击退蛮敌,凯旋而归!” 【呵,你能活的回来再说。】 “摄政王,你还有什么话要和黄卿说吗?” 君翎越冷执淡漠与顾卿落对视一眼,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回道:“本王无话和黄大人说,本王希望黄大人能和小将军平安归来。” 顾卿落的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露出恰好的微笑道:“只要翎王心存善意,他们定能平安归来。” “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出发吧。” “黄卿,你好好准备一番吧。” “只要你们凯旋而归,朕重重有赏!” 【黄狗,你能活着回来再说。】 黄盟:“臣遵旨。” “众爱卿还有何事吗?” 这时,柳丞相站出来一脸严肃说道:“陛下,您如今后宫空乏,理应广纳后宫,为大凤城绵延子嗣。” “这天下,哪位皇帝后宫只有两位妃子,让别国看了笑话。” 顾卿落对柳丞相这操作感到非常不适,甚至想当场爆粗口。 可是想着他人老了,若是被她骂嘎了,那她得成千古罪人了。 “柳丞相啊,这子嗣一事,不必着急,朕年龄还小,不急于一时。” 柳丞相听不进去,还是坚持道:“陛下,先帝想你这么大时,膝下早已有皇子公主多名,而到陛下这怎么成了年纪尚小呢?” “这选妃一事,是急上加急啊!今天陛下就算降罪老臣,老臣也要上奏陛下选妃一事。” 顾卿落一个头两个大,对柳丞相的催妃感到无比的无奈和暴躁。 【他妈的,真想给一拳这老东西啊!】 【他妈的,我就算有那个心,也没小鸟去生娃啊,真是无语了。】 【先帝也是,你传位就传位啊,几十个皇子偏偏把皇位传给原身,到底是恨原身还是在宠爱原身啊!】 叮咚,你的任务已到达,请答应柳丞相的,选妃要求,完成即可获得百分之五的明君值。 顾卿落陡然一愣,用意识和系统对话。 【老统,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这选妃也能当明君?你有没有搞错?】 系统不置可否:【宿主,成为一名明君就是要听臣子的上奏。】 【你选妃回来,不一定要去宠幸她们,但是你能成为她们的好知己啊!你选她们回来,少不了要宫斗,然后你从天而降,成为她们的救星,惩罚那些坏妃子在那些好妃子面前树立明君形象啊!】 【况且,那些老登肯定会送自己的闺女进宫,你想想,你对他们女儿好,他们心里感动,然后忠诚于你,这样你就可以收获更多的忠诚人物。】 顾卿落听完,觉得老统说得话有点道理但不多。 但是这是任务,她也得完成啊。 【宿主,你当前的忠诚人物是二,继续加油。】 顾卿落生无可恋,看着柳丞相那坚持的模样,只好答应下来道:“行,朕选。” “选妃事宜交给礼部处理吧。” “朕乏了。” 说完,顾卿落起身离开。 皇帝一离开,朝堂上像是炸了锅一样。 “柳相,这选妃一事还是得由你出马啊,不然陛下还会一拖再拖。”一名大臣恭维说道。 柳相摸了摸胡子,脸上得意洋洋道:“老臣的面子,陛下还是得给的。” “他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先帝面子。” “对对对,柳相的面子,陛下敢不给吗?” 还未离去的季砚尘,瞥了一眼正谈笑风生的柳相,脸上闪过一丝戾气。 呵,老东西真的不知死活。 “柳相这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呢?” “陛下听了,不得寒透了心?”季砚尘走近他们,淡然疏离笑着道。 “我可是服侍过先帝的老臣,陛下若是不给老臣面子,他就对不起先帝。” “先帝也是希望陛下能够早日绵延子嗣。” “我也是在为陛下着想,为大凤城着想。” 季砚尘抬起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继续道:“呵,先帝希望不希望陛下传宗接代,但本官知道先帝肯定会被你这番话气得半死,恨不得掀开棺材板子出来狠狠扇你几巴掌。” 柳相气道:“季大人,你侮辱先帝简直是罪该忘死!” 季砚尘扫了他一眼,笑容很有几分兴味:“柳相,你忘了?” “本官可是奸臣。” “怕死可就当不了奸臣了。” 柳相:“你不知羞耻!” 季砚尘笑容越发恶劣:“老东西才不知羞耻吧?” “老东西说谁呢?” 季砚尘笑容玩味:“还有谁啊,不就是你吗?” 话落,面上挂着漫不经心的懒散笑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柳相:“……” “你看看他,你看看他!” “真是气死我也!” 礼部侍郎宽慰道:“哎呀,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我们不与他计较。” “我们还是回去好好为陛下准备选妃事宜吧。” 柳相心里虽气但也没办法,只好憋着那口气黑着一张脸离开了。 第25章 扰他府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太傅府。 季砚尘前脚回到府邸,后脚就召见了墨玉。 “大人,您叫属下所为何事?” 季砚尘坐在高位上,面含怒气,眼眸森然。 “柳相老当益壮,应当还能传宗接代。” 墨玉:“啊?” 柳相已经是六十高龄了啊,还能那个啥啊? 不会在床上做那档事时一激动死翘翘?? “王爷,柳相已经六十高龄了实在对那事无能为力吧?”墨玉一边观察季砚尘神色一边小心翼翼回道。 “呵,六十亦可生儿育女。” 墨玉疑惑不解问:“啊?大人,属下不太明白您所说的话。” 六十能生儿育女可就成了王八吗? 王八都没他能生啊! 季砚尘脸色沉下几分,他冷漠道:“他竟然逼迫陛下选妃,真是该死!” “明明陛下还年幼,她还不能……他还轻视陛下,着实可恶至极。” “仗着曾服侍先帝,在陛下面前嚣张跋扈,甚至口出狂言威胁陛下,此獠当诛! 这下墨玉更不解了,皇帝选妃不是正常之事吗?况且,小皇帝已经十八了啊,不小了啊。 大人在生啥子气? 不对,大人和陛下有奸情,陛下还未给大人名分,大人害怕陛下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所以见不得陛下选妃。 嘶,那阻止陛下选妃就是大人的为爱保卫战? “柳相府中可有美妾?”季砚尘冷声又问。 墨玉:“回大人,柳相只有柳夫人一人,并无美妾。” “世人都称赞柳相是一位疼妻子的好夫君。” “不过……” “不过什么?”季砚尘冷冷开口道。 墨玉继续道:“不过,有传言说柳相养了外室,并为他养育了一儿一女。” “但是,若是柳相真有外室,论柳夫人的天性多疑的性格早就知道了吧,那一儿一女也活不到现在。” “柳相和柳夫人仅育有一女,柳相还从外面抱回来一个孤女当养女,那养女比嫡女还受宠深受柳相和柳夫人喜爱。” “至今为止柳夫人膝下无男丁,那柳丞相为延续香火,在外纳妾生子也并非罕事。” “男人嘛,总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传言有真有假,属下不敢笃定。” 闻言,季砚尘沉吟片刻道:“本官平生最是厌恶三心二意的男人。” “去找出他的外室,想尽办法让外室进府。” “扰他府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墨玉一脸为难:“大人,这只是传言并不可信。” “没有也要给本官安排一个上他府去。” “他欲使陛下后宫不宁,本官亦将令其后院难安。” 墨玉为柳相默哀半秒,应下。 “对了,找十个青楼女子去丞相府那闹。” “若是谁把柳相气晕过去,为她赎身。” 墨玉默默给柳相点了根蜡,于心不忍的应下了。 这下好了,柳丞相惹谁不好偏要惹这位活阎王,这位报复心极强,还偏执成性,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可不是一位心软的主啊。 看别人那副无助可怜的模样,他就越兴奋。 况且,他现在心里还有了想护之人,惹了他也算是踢到坚硬的石头了。 “万一,柳相被气死可办?” 季砚尘慢慢转动着指间的血玉扳指,意味深长道:“他府肯定会大办特办。” 墨玉:“……” 柳相祝你一路走好,望在泉下放下对大人的仇恨吧。 …… 明德殿。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个老东西!要选妃,他自己去选不就行了吗!气死我了!”顾卿落一回到明德殿就狂灌了两杯凉茶。 系统默默回道:【宿主,就算不是他提出来的,你照样也要选妃的,这是你的任务,你不能拒绝。】 顾卿落还在气头上,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火气顿时消去了一大半。 系统说得对,这是任务,她不能够拒绝。 可是,把她们选进后宫,她又没有那个物件去宠幸她们,把她们晾在后宫让她们守活寡,那她这个皇帝跟死了有什么区别,那他跟一个不爱妻子的夫君有何区别? “可是,她们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啊,就进宫守活寡,我心疼小美女受苦啊…”顾卿落摇头叹息一声。 系统:【宿主,你这不必担心,到时候你选妃的时候,专挑几个丑的进来,那你就不会心疼她们了。】 【你想想每一个都是如玉啊,东施啊…你还会心疼她们?你恨不得她们别在自己眼前晃呢。】 闻言,顾卿落表情一言难尽,说出的话更是满是讥讽。 “没想到,系统你是这般恶毒之人,今天我算是看错了你。” “更没想到你是个以貌待人之人,你这般太让人下头了。” 【这样吧,给我加十的明君值你刚才那番话当我没听见。】 【不加,那你就是渣统,下头,恶心,上拉如!】 系统:“……” “宿主,你有本事说出自己是喜欢丑的!” “什么,我没听清~我有点耳背不好意思~”顾卿落装聋作哑。 “哎呦呦,我可没听到渣渣统在破防噢~” 系统:“……” 【呵,女人,我记住你了。】 顾卿落不以为意,心情颇好的挑了挑眉回道:“呵,系统,我也记住你了,你这个恶毒的统,只会看颜值的下头统。” 系统:“……” 他为什么会摊上这种恶劣又死不要脸的系统! 别的统绑定的不是脾气超好,人超好超温柔的大美女,要么就是有颜有财的超级大帅哥。 而他呢? 匹配到了一坨屎,臭的很。 面对这种宿主,他都不想说话,说多了都是泪,肯定是他前统造了孽才会摊上这种小气,恶劣,脾气暴躁的宿主。 “统啊,你是不是在心里嘀咕我坏话?”顾卿落突然来了这一句,语气肯定。 【我不屑于说你坏话,这不是统做的事。】 “呵,要是你说我坏话,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啊,宿主,我错了,你能收回刚刚那句话吗?求求啦!】 “哦?那你就是在说我的坏话咯。” “这样吧,你不仅没女朋友,还不会有老婆,单身一辈子,孤独终老。” 系统更慌了,他的心病就是怕以后没女统要他。 【亲爱的宿主大人,统知错了,请你收回刚才那句话吧。】 顾卿落眼角抽了抽,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错在哪了?” 系统缩了缩脖子,虽很不想承认,但想到以后会没女朋友,他就心慌慌。 他五百岁了,还没牵过女统的手啊…还有小嘴没亲过呢… 系统闷声道:“错在心里嘀咕你坏话。” “错在不应该以貌取人。” “更错在教你区别对待他人。” 顾卿落的表情依旧是冷淡的,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表示她现在心情美好。 “既然你认错了,我也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我原谅你了。” 系统激动:【亲爱的宿主大人,你是我绑定那么多的宿主中,人是最好说话的,人也是最美的,你美得沉鱼落雁,倾国倾城,闭月羞花,花颜月貌,国色天香,天生丽质,姿容绝代!】 【你是我出生以来,见过最最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顾卿落对他的话很受用,嘴角轻轻扯了扯想得意大笑,还是忍住了。 她还是一本正经的表情,严肃地道:“统啊,虽然姐很优秀但是做统啊,不能经常说谎啊啊。” “小心被雷劈啊…” 系统熟练地打着哈哈笑道:【亲爱的宿主大人,若是我有一句谎话,我就天打雷劈…】 “轰!” 话音未落,外面响起一道惊雷。 这下系统尴尬了,他的脑子极速运转找理由圆上。 系统尬笑:【哈哈,宿主大人,这雷有点不知好歹了,偏吓我这种正经统。】 【要削去它的雷籍,贬为电池!】 “行啦,闭嘴吧,我要睡觉觉了,我的头发不允许我瞎想。” 【宿主午安,么么哒。】 “滚,吵死了。” 系统心里哭唧唧:宿主讨厌他,嘤嘤嘤。 柳相因让皇帝选妃成功心情颇好去酒楼和同僚小酌了几杯。 踉踉跄跄的上了马车,当马车行驶经过一个小巷时,马夫因憋尿难耐左顾右盼见没人后,急匆匆去小巷小解。 回来继续赶车,完全没发现马车里少了个老人。 柳相喝得醉醺醺的,被墨玉揍打一顿扛下马车扒光丢在街道时,还在说着梦话。 墨玉见他这鬼样子,见不惯,朝他屁股狠踢了几脚才离开。 清晨,一束阳光从东方升起,给街道上一抹裸体照上一层神圣的光辉。 周围已围满了人,对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指指点点。 “这人谁啊,世风日下竟然光着身子躺在这,成何体统。” “不会是个登徒子吧,调戏人家姑娘被人报复了。” “乍一看,这人怎么跟柳相长得那么像呢?” “诶,你别说,和柳相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你们看他那物,有的跟没的一样啧啧啧。” “豆芽都比他粗。” 柳相忍着全身痛,爬起身,太阳太过绚烂使他迫不得已眯着眼,好不容易睁开眼见周围人指着他在说着话。 一阵凉风吹来,一下激灵了,低头一看,见自己未穿一件衣物,受不了打击被活活的气晕过去。 找柳相找了一夜的府中下人,见人光秃秃的直挺挺的躺在路中间任人指点,下人们蒙上脸,眼睛一闭,像是去赴死一般迈着沉重的步伐上前,顶着众人的目光和噪杂的话语给柳相披上一件衣服,飞快的跑了。 怕再待下去,他们也会被百姓的口水凌迟。 柳相不要脸,他们还要呢。 醒来的柳相得知自己在街道裸睡被人诟病,气得又直挺挺的躺下了,若不是还有呼吸,以为他已经死去多时僵硬了。 再次醒来,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六十岁的高龄被折磨的看起来是八十岁高龄,毫无生气。 不料,柳夫人冷着脸,气冲冲进来狂甩他两巴掌后,二话不说离去,边给柳相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柳相以为柳夫人是因为他的丑事而迁怒他,没想到是有一个女人带着一幼男幼女上门求名分。 说是柳相在外养的外室。 柳相得知这消息,气急攻心,卧床不起。 没过多久,墨玉亲自点的十名最丑青楼之女来到相府说要做妾。 这下不只柳相一人晕倒了,连柳相夫人被那十名丑女丑晕过去了。 一时间,柳相街道裸睡,包养外室传遍了京城,说书人还添油加醋日日对人传颂,后来被人传成了“外室不满柳相小,怒把柳相衣袍扒”。 很长一段时间,柳相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 以至于,同僚见他,目光都不自觉往他身下瞧,眼神中尽是看不起的意味,让柳相的尊严被人践踏到地底里,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上朝,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第26章 可恶的芳心纵火犯 翌日。 季砚尘,老国师,和其他大臣早已在城门口等着顾卿落了。 顾卿落来到城门口,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边惊言的模样。 年轻男子一身墨绿云绣锦袍,身姿笔直,发丝如墨,以玉簪冠起,神色平淡,眸光清冷疏离,一张脸俊美非常,正挑眉看向她。 “陛下,若是臣平安归来,封臣一个大官做做?” 顾卿落身穿明黄色龙袍,头戴冠冕,背着手,目光落在他那吊儿郎当的脸上淡笑道:“当然,只要按照季卿的话去做,这大官你做定了。” 边惊言垂眸一笑,他本就生的出色,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就能惹人心动。 “陛下,记住你的承诺。” 说完,他翻身跃上马背,散漫扬眉,嗓音低沉,拖着长长的欠揍腔调道:“季大人,望我离开后,你心中所愿可以实现。” “不要自己一个人生闷气独自喝酒,不带我了哈哈哈!” 季大人昨夜跑去他家买醉,他本以为是什么大事,让波澜不惊的这位会有买醉的时候。 得知真相之后,他真想狂甩季砚尘两个大嘴巴子。 小皇帝选妃,传宗接代不是很正常吗?你喜欢人家,也不能剥夺人家生儿育女的机会啊! 况且,两男在一起没啥好结果的。 昨晚他劝了一晚上,都没把一个痴情种从爱的漩涡里拉回来。 他没什么好说的,隔行如隔山,这很难评,祝他成功吧。 边惊言在心里吐槽完后,对顾卿落又是一笑,这一笑让顾卿落在心里发出了土拨鼠的叫声。 “陛下,臣先走一步,陛下回去等臣的好消息吧!” “臣势必揪回赫连墨的狗头回朝领赏!” 【啊!家人们,这笑谁懂啊,这男人最后又是谁的菜啊…】 【可恶的芳心纵火犯。】 【季砚尘生闷气买醉?不会是泡妞被甩了吧。】 【赫连墨罪不至死,罪不至死,你把他人揪回来就行,人头就算了,弄得人首分离怪不好意思的……】 【揪他回来,留个全尸,剁碎喂狗。】 季砚尘:“……” 赫连墨到头来还得落个尸骨无存的地步,还不如弄他人首分离呢。 季砚尘神色冷冷看向边惊言道:“时辰不早了,该出发了,不必说如此多的废话。” 边惊言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季砚尘,摇摇头,骑马出发,身后跟着一群战士,那画面气势恢宏。 当然,忽略掉在边惊言旁边缩成鹌鹑的黄盟。 “陛下,我们回去吧。” “好。” 季砚尘很自然走到顾卿落身旁,搀扶她一同离开。 君翎越跟在身后目光沉沉,藏进衣袖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心脏也泛着丝丝痛意。 顾卿落到底怎么了?直接变了一个人。 如今的她眼里再没有他的身影了……以前一有要紧事,第一个要找的人是他,现在她第一个找的是季砚尘,似乎只要关于朝堂上的事她都有意的避开他,瞒着他。 这次黄盟去西疆,她也没跟他商量过,直接跳过他找了季砚尘。 季砚尘有什么好的,他身上的哪一处能比上他? 他好几次去找她都没有接见他,甚至出言讽刺他语气里全是毫无掩饰的嫌弃厌恶。 而季砚尘就能轻轻松松的能见她,与她谈笑风生,把酒言欢。 说是不嫉妒是假的,他甚至想杀了季砚尘,让其无法再出现在她面前。 若是顾卿落不能为他所用,那也不能为他人所用,刚开出锋利的刀万万不能变成指向自己的利器,得不到的东西就该毁掉。 …… 顾卿落一身劳累回到明德殿,进书房看到桌面上放着一堆奏折,此刻她不仅身累,还心累了。 小说里不是说奸臣当政,都是揽过奏折批的吗,连奏折长什么样皇帝都没见过。 怎么到她这,奏折堆得比山高,两位大奸臣游手好闲,吃喝玩乐,对批奏折一事撒手不管。 顾卿落愈发烦躁,面前摆放的奏折让她无从下手,只能使劲挠头发,又或者是拿起一本随便看一眼又扔回去了。 此时,小莲子恰巧步入室内沏茶,顾卿落向他摆手。 “小莲子,你过来。” 小莲子连忙低垂着头走过去,站在顾卿落面前,等顾卿落再次发话。 “伤势好全了吗?” 小莲子应答:“回陛下,伤势已经好了差不多了。” 顾卿落点头,随即指了指成堆的奏折问:“这些奏折刚拿进来时都是那么多?” 小莲子瞧了瞧,摇摇头说:“陛下,这是翎王指定要你批的,那些重要的奏折都由他来批。” “所以,这些奏折是被翎王挑选过,然后再拿给您批改。” 说完后,小莲子怕被责怒,又低下了头。 看皇上的脸色,定是因为摄政王私自挑走奏折而恼怒了。 皇上也不喜欢翎王插手朝政,虽然以前奏折都是翎王改,可如今他倒觉得陛下有了想揽权的心了。 朝堂之事,他还是少想少说为好。 “那他为什么没全部批改,还送一部分给朕?” “他偷懒偷得太过分了,不愧是大奸臣!” “他难道不知道朕午睡的时间很宝贵的吗?压根抽不出一丁点时间去批那无聊至极的奏折。” 想的与预想不一样的小莲子:“?” 难道陛下不应该大发雷霆,责怪摄政王私自包揽批改重要的奏折吗?更不应该,要把所有的奏折批改好,然后对大臣的奏折对症下药,给出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案吗? 陛下怎么和别人的陛下不一样呢? 顾卿落打开一本奏折,向他招手:“小莲子,过来。” 小莲子听话上前去,站定在顾卿落旁边。 顾卿落脸上看不出是何种神色,不过她似乎很有怨气般,拿起毛笔和奏折塞进小莲子的手里。 小莲子,右手拿折子,左手拿毛笔,显得整个人局促不安。 “陛下……您这是作何?” 顾卿落挽着手臂,背靠太妃椅,闭上眼睛淡淡道:“你边读给朕听,然后朕说什么你就批什么回去。” “可是,这是奏折,奴才不敢窥探啊!”小莲子面对这一情况,有点想哭。 事情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要是被摄政王和太傅大人知他窥探奏折秘密,那他不得被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小莲子,想到这,身体忽地打了个冷颤,手里的奏折更像是亡命符,下一刻就要了他的性命。 “你放宽心,翎王能留给朕批的奏折里面写得能有什么正经事?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被你知道也无事,你也不必担忧会被翎王和太傅砍头。” “有朕在,他们还能当朕死了吗?” 小莲子心里嘀咕:他们本就当您死了,恨不得立马披上龙袍当皇。 当然,这句要命之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罢,要是真说出口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小莲子带着恐惧应下,用磁性的嗓音读出奏折里的内容。 顾卿落听到耳里如同仙乐耳暂鸣啊,手指不自觉在手臂上打起了节拍。 她是声控,面对低沉好听的声音,虽面上无任何表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扪心自问,谁不喜欢长得又帅,声音又优雅低沉的小太监啊…… 小莲子不知自家陛下已经把他的声音纳入好听级别了,他为了不被责骂继续轻轻开口,尽量用最舒缓的嗓音读出里面炸裂又不合理的内容。 “臣府中养有二猪,养了多年未见怀崽却在昨日诞下两只猪崽,有这福报肯定是陛下保佑而成的,臣请陛下能收养两名猪崽子为宠物,养大多日,填饱陛下肚子。” 顾卿落啧一声,心中无语忍着要骂人的怒气说道:“写对朕不敬,扣三个月俸禄,并罚他与猪同睡。” 小莲子不理解这位大臣为何写出如此不要脸的奏折,但是大臣敢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小莲子,按照顾卿落的原话写完,继续读下本折子。 “陛下,微臣有一名美妾,若是陛下不嫌弃陛下可以收了她当妃子,也好在宫里照顾陛下早日诞下皇子。” 顾卿落冷哼一声,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胸口顺了口气,极力用最平缓的声音说道:“你特娘的谁给他的狗胆子,破鞋也敢送给朕,对朕不尊不敬,扣除五个月俸禄。” 小莲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在人看不见的背后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裳。 他是第一次听见陛下说出这种粗鄙,无礼之话,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陛下是一位涵养极高,礼貌十足的人,没想到…… “继续说下去。” “哦哦哦。” “陛下,臣的妻子昨日诞下一名男童,肯定是陛下的皇恩浩荡促成的。” “陛下,有一刁民竟然潜入臣的夫人房间,一查却是夫人的奸夫之一,求陛下做主。” “陛下,有一丫鬟半夜爬臣的床榻,被夫人发现后想发卖去青楼,丫鬟已怀有臣的骨肉,求陛下臣的夫人留她在府。” “陛下,臣发现一名男子每晚潜入府中偷窥臣洗澡,后来一查得知男子喜欢臣,想对臣强取豪夺,臣深觉清白已被他侮辱,求陛下做主。” 一字不漏听完怀疑自己三观的顾卿落:“……” 牛,牛,牛啊! 这些大臣的瓜一个比一个精彩,人却比一个比一个懦弱无能。 遇到难以解决的事,就陛下陛下的狗叫,得找个理由全给他们裁了,换一批新鲜血液。 “全部扣除一年俸禄,并罚款一万两,明天之内把银子交给苏公公,迟交者格杀勿论。”顾卿落闭着眼,揉揉额角,一脸疲惫开口道。 小莲子听后,快速写完,准备读下一本。 刚打开折子,顾卿落一把抽走折子扔到街上,语气疲惫道:“你回去吧,有事在叫你。” “奏折里的内容不能泄露出去,不然……” 小莲子连忙放下笔,低头道:“奴才知道。” 顾卿落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小莲子松了口气,像是明德殿有什么脏东西一般连忙逃离,而顾卿落直接躺在太椅上,昏昏欲睡。 多半是被气的,气得她心肝疼。 “陛下,太后来了……”苏公公急急忙忙跑进来说道。 顾卿落一个鲤鱼打挺坐正,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奏折后,坐得板正目不斜视冷声道:“请她进来。” 第27章 爽!爽!爽! 张太后趾高气扬的走进殿中,像是没看见顾卿落冷着一张脸坐下。 顾卿落看向张太后出声:“太后娘娘有这闲暇来朕这?” “朕还以为太后因为张大人的死会对朕耿耿于怀而不愿见朕呢。” 张太后冷哼一声,遣退身边伺候的崔嬷嬷,望向顾卿落眼神中流露出嫌恶:“哀家是太后,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他死了也是怪他自己摊上一个无能的皇帝。” “皇帝,明天就是选妃大典了,望你好自为之,别因为自私而毁了凤城的五百年基业。” “听闻,你不愿选妃,甚至还出言辱骂臣子,还遣人污蔑柳相养外室,气得柳相卧床不起。” “你身为皇帝,臣子所觐之事不听,胡作非为,不把忠于凤城的臣子放在眼里,你这种行径跟昏君有何区别?” “若是你这皇位坐不稳,哀家就换人来坐稳它!” 顾卿落对张太后不屑一笑,开口道:“你这是专门过来教朕如何当皇帝的?” “还是说专门过来为柳相找回公道的?” “还是说太后你想当皇帝?” 张太后昂头挺胸,拿出太后威严道:“哀家是一国太后,教皇帝治国的权力绰绰有余,你记住,哀家这是为了你好。” “柳相算是朝中元老了,他被你捉弄气得急火攻心卧榻不起,你可知错?” “只要你去跟柳相道歉,哀家便不再追究。” 顾卿落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看向张太后的眼神充满了怜悯道:“一国太后被你当成这副窝囊的模样,朕甚感欣慰啊!” “你去找头猪来对比对比,你比猪还蠢。” “用你那生了绣,塞了马屎,塞了驴尿的脑子想想,朕已经答应选妃的前提下,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捉弄朝中大臣?”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头猪这么闲的?吃了睡睡了吃,朕没那闲功夫去捉弄一名老头子,更应该是朕不屑于在背后搞小动作。” “人人不是像你这么贱的。” 顾卿落一口气骂完,深呼吸一口气,平息心里的怒火。 【宿主,你冷静,即将身为一名明君的你万万不能出恶语伤人。】 顾卿落气急:【她是人?畜牲都算不上。】 【她诽谤我,诽谤我啊!】 系统:“……” 张太后怒拍了一下椅子,咬牙切齿:“皇帝,你别太过分。” “你上位以来,一无所出,再无子嗣,大凤城就要毁在你的手里了!” “柳相只是指出你的自私,他何错之有?” “在这出言辱骂当朝大臣,你这皇帝也不用当了。” 只要顾卿落膝下有皇子,她就可以找个莫须有罪名除掉她,扶皇子上位,她垂帘听政,把控朝堂,成为大凤城唯一一个女皇,名垂千古。 在此之前,顾卿落膝下必须要有一个皇子,不然她垂帘听政的趋势就会落空,到头来为季砚尘和君翎越做了嫁妆。 柳相是她的人,在朝堂上三番五次逼迫皇帝选妃也是她指使的,她和柳相至始至终只有一个愿望,除掉皇帝,扶傀儡上位,把控朝堂,削除季砚尘和君翎越的势力,慢慢将大凤城收入囊中。 【宿主,张太后的你的忠诚值是-300,柳相-100,他们合伙想夺你的江山,张太后想成为女皇。】 【柳相是她的人,他们俩合伙逼你选妃就是为了让你尽快生下一个儿子,然后杀掉你,扶你儿子上位,让张太后垂帘听政。】 【还有,柳相养外室是真的,因为那外室就是太后,他们俩来往密切久而久之密上了床。】 顾卿落听得目瞪口呆,她怎么都没想到张太后和柳相有一腿,更没想到柳相竟然是个坏的。 但是有一点她不太明白。 她问道:【他们想要我生下皇子很简单啊,给我下药逼我去和女人滚床单,这孩子来得更快啊。】 系统:【你能和季砚尘滚到一起,就是她策划的,不过就是和你睡的人换成了季砚尘,打乱了她的计划,本来要与你滚床单的女人却死于非命,人头被砍了下来挂在了张太后的床头,吓得张太后大小便失禁三天,这才使她没敢再用下药的方法。】 【于是乎,她就用最原始的方法,逼你选妃,逼你睡女人,这个方法传统又有用,而且还正中朝中大臣下怀,你想想身为一个十八岁的皇帝好未有皇子公主,这是一件多么惊悚之事啊?】 顾卿落听后,竟有些无言以对。 她对张太后的做法不理解,但是她能想出这种蠢方法肯定是有她的道理。 【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等火烧眉头了你才吧啦一大堆,你这系统做得一点也不称职。】 【你还给我一个选妃的任务,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系统无辜辩驳:【哎呦,那不是原书没有吗!】 【原书只有下药一事,并没有逼你选妃一事啊。】 【我猜啊,可能你的行为让剧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现在书中的人物接下来要做什么傻逼事你不会知道了。】 【那就得用你对原书的记忆推测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了,要主动出击,向一代明君进发!】 顾卿落:“……” 她承认自己的脑智商不高,可此时此刻的剧情发展已经快把她的cpu干烧掉。 原来,穿书并没有想象中更简单。 “皇帝,你有在关心凤城的未来吗?” “如果你不选妃就是在和哀家作对,和整个朝堂作对。” “难道你真的想毁了……” “哗啦,砰一声。” 顾卿落不想再听张太后的废话。 桌面上的奏折与其他东西被顾卿落横扫在地,她眼睛圆瞪随手拿起奏折就往张太后的那张老脸上扔。 她气得暴跳如雷,直接站上桌面,拿到什么就扔什么。 “毁,毁,毁你个娘毁。” “张口闭口就这几句话,别人拉的屎都比你说出的话来得新鲜。” “老妖婆,朕砸死你,让你狂,让你吊。” 又扔出几本奏折,都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张太后那张浓妆艳抹的老脸上。 张太后对这突发情况还未反应过来,侧脸就被奏折砸出了血痕。 张太后此时的脸色难看到极点,看着几近疯狂的顾卿落,她心底生出了一丝惧意。 张太后见顾卿落还在不停扔东西,她慢慢挪了几步,想趁顾卿落不注意偷溜。 本来装疯卖傻的顾卿落发现张太后这举动,彻底疯狂了,把发疯演得跟真一样。 她跳下桌,龇牙咧嘴,张牙虎爪,像一只渴望啃食人肉的丧尸一般朝张太后冲去。 顾卿落把张太后扑倒在地,趁着疯劲,狠狠在她脸上连扇几巴掌。 连这一个月来心中的那股怨气发泄在张太后的身上。 顾卿落本就不是一个善良之人,俗话说,兔子被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最后见张太后无还手之力,更是变本加厉,她面目狰狞的用力扯下张太后一大撮头发,天灵盖上直接秃了一块,像一只被拔毛的母鸡。 听见动静的崔嬷嬷跑进来,见这骇人的一幕,手脚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要拉开哪一位好。 见张太后头发散乱,抱着头缩在地上被顾卿落狠狠揍打,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崔嬷嬷怕张太后会被顾卿落打死,还是先去拉扯顾卿落了。 “陛下,您住手,太后娘娘身体孱弱,不禁被您这样辱打啊!” 顾卿落充耳不闻,骑在张太后的腰腹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张太后的身上,疼得张太后哇哇大叫。 “顾卿落,你这个贱人,你住手,公然辱打一国之太后,你这是不孝,会遭雷劈的。” “啊啊啊,好疼,崔嬷嬷救哀家,快点把这个贱人拉走啊!” “顾卿落,你这个丧门星,死废物,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啊,不得好死……” 这类诅咒之话,顾卿落过去听得多了,她对此见怪不怪,甚至听到咒骂,整个人更兴奋了。 砰砰砰,又是几个拳头落在张太后那张横眉怒目,脸色铁青的老脸上。 一旁的崔嬷嬷抱住顾卿落的胳肢窝,企图拖走她,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顾卿落还是纹丝不动,见张太后一边奋力挣扎声嘶力竭地大吼,不停咒骂顾卿落,崔嬷嬷咬了咬牙。 当即做下个决定,她迅速起身爬过去,抡起拳头重重往张太后的脑袋抡去。 这拳头下去,明德殿瞬间安静下来了。 顾卿落见崔嬷嬷操作,眼睛眨了眨,抡起的拳头也缓缓放下了,从张太后身上下来,气定神闲的整理衣冠。 此刻的崔嬷嬷见已经晕死过去的张太后,怔愣的呆滞片刻,随即连滚带爬的来到顾卿落跟前大叫:“陛下,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奴婢是为了保护太后娘娘这才下手把人打晕下去啊!” “请皇上饶了奴婢一命吧。” 顾卿落低眸看向跪在面前求饶命的崔嬷嬷,她薄唇翁动,开口:“做得非常好。” 崔嬷嬷:“?” “不怪你,这是她活该。” “把她当条咸鱼拖走,朕不想看见她。” 崔嬷嬷闻言,将目光落在晕死的张太后,她如梦初醒般朝顾卿落磕头道:“陛下,今日所发生的事,奴婢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这…这是太后娘娘自己摔的,不关陛下的事。” 只要看见了也当作不知道,肯定能保住一条狗命。 她也是第一次看见皇帝与太后扭打一起,皇上还差点用拳头抡死太后这种事,若是传出宫外,皇上与太后娘娘肯定会成为人们的饭后谈资,这也会成为皇室的丑闻一桩。 顾卿落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胭脂水粉,云淡风轻道:“孺子可教也。” “扶她回去吧,一时半会醒不来。” “若她醒来怪罪于你,你可叫人给朕传话,朕可救你一命。” 崔嬷嬷受宠若惊,立即又磕了几个头,爬起来扶起张太后离开了。 崔嬷嬷离开后,顾卿落身体像是泄了气一般,瘫坐在地。 好爽,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憋了一个月的怨气终于发泄出来了,感觉乳腺通了,心底的那股沉甸甸压得她透不过气的压力也释放了一些。 以后,压力大就拿张太后撒气,别说她还挺耐打。 …… 第28章 本官这人呐,看不管别人过得惬意 “大人,皇上在明德殿揍了张太后一顿。” “大人,你不知道,那场面啧啧啧,皇上那战斗力属下相当佩服,她把张太后揍得鼻青脸肿,牙掉了几颗,说话都说不清,属下在偷窥时,着实胆战心惊啊…”墨玉的表情极为狰狞说道。 他一想到皇上那漂亮的脸蛋在他眼里变成了面目狰狞的疯子,虽打人过后皇上恢复了风姿卓绝,翩翩君子的模样,但那反差着实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 他有一种感觉,若是当时暴露,皇上一定会连他一起收拾了。 “大人,张太后已经认定了柳相被戏弄是皇上所为,要不要直接向皇上承认是属下所为?” 季砚尘放下书,淡淡道:“不必,她定是知道是本官指使的了,她手肯定很疼,本官得去挂念一番。” “去把那芙蓉清膏拿来。” 墨玉嘴唇翁动,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话在嘴边他实在没那胆子说出来。 大人,你别太爱他了好吗! 那芙蓉清膏可值万两的啊,全京城就只有三罐,那些千金贵妇人们挤破脑袋都想要得到的奢侈物啊! 拿去送给小疯子着实太可惜了。 墨玉虽在心里无力呐喊,但还是拿来了芙蓉清膏。 季砚尘接过芙蓉清膏后,抬眸瞥了他一眼道:“柳相醒了吗?” 墨玉想到柳相一天中晕了四次,顿时笑出了声道:“还没呢,跟死了一样。” “他该不会真的挺不过来,一命呜呼吧。” 正整理衣袍的季砚尘冷笑一声:“他命大着呢,可不会那么轻易死呢。” “就算他想死,张太后也不会舍得他死的。” 墨玉不知道柳相怎么和张太后扯上关系了,但只要大人说的就是对的! 季砚尘又问:“君翎越的府邸修缮好了?” 墨玉:“早好了,翻新的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季砚尘眸中闪过一抹邪恶,口吻恶劣:“去放几把火。” “啊?” 大人这是故意找茬的吧,上次的那把火虽放得很爽,可是被青猎追着屁股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啊! 但是,这是命令,他不得不按照命令行事。 反正摄政王家财万贯,有的是银子去修缮。 墨玉这样一想,心中的那抹愧疚感消失殆尽。 “本官这人呐,看不得别人过得惬意。” 墨玉:“……” “是,大人。” 这是大人对付情敌的方法吗?虽幼稚但杀伤力强。 大人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放几把火算是代价最小的了。 …… 季砚尘去到明德殿,苏公公在殿外看到季砚尘笑眯眯走过来道:“大人,皇上休息了,不见客。” 季砚尘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眼眸中闪过一抹幽深,后又想到有一处窗户顾卿落不爱锁上时,他没说话走了。 下一秒,季砚尘就爬窗户进了殿内。 他放轻脚步走近床边,撩开床幔,他的陛下大概真的干架累了,睡得正酣,嘴唇微张着,嘟着嘴,莫名可爱。 季砚尘心里一片柔软。 随之,从兜里拿出芙蓉清德,轻轻柔柔的涂上她的小手,还吹了吹。 慢慢得把人儿揽在怀里。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此时正甜睡在怀里,心里无比满足。 困意袭来,他也睡了过去。 顾卿落睡得迷迷糊糊,恍惚中摸到床边传来一抹温热的触感,顾卿落困意立马没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床边。 只见季砚尘那货在酣睡。 顾卿落头顶闪过几条黑线,嘴角扯了扯,见他那绝美的睡颜,想到自己是被他给吓醒的,心生怨气,抬手就往他那张妖孽的俊脸上来了一巴掌。 嘴上还低吼:“睡什么睡,没看见朕起床了吗?” “唔……” 季砚尘睁眼,看到顾卿落正顶着鼓鼓的腮帮子瞪着他,季砚尘顿时觉得顾卿落这副模样很可爱,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捏了捏她那气鼓鼓的腮帮子。 眼神中溢出欢喜:“陛下,别生气,容易老。” 似乎玩上瘾了,又捏了捏。 顾卿落打落他的手,杏眸瞪他一眼,下了床,穿好衣物。 “季砚尘,你最好你立刻马上给朕滚,不然朕扣你俸禄。” 季砚尘非但没吓到,还慢悠悠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斜躺在床上,双眸里挂满笑意看向顾卿落骚骚:“陛下,臣不会滚,臣只会和陛下您滚床单。” 顾卿落:…… 【我的娘娘哩,我现在都不敢直视这个狗男人,深怕他在我面前立马拉陀大的膈应我。】 【不知道是谁教他这样讲这么风骚的话的,清风亮节的太傅竟然是比狐狸还骚的人。】 “你爱躺,你就躺着吧,苏公公待会会进来,你不怕被发现你就好好躺着。”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四目相对,她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对方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对方眼里还含着似笑非笑的意味,似乎对她的话没有任何的恼怒之意。 顾卿落不想再和他废话下去,甩了甩袖离开了寝殿。 至于,季砚尘在后面说了句什么,她也没认真听。 …… 摄政府被火灾洗礼后,青鹰咬牙切齿跟君翎越说道:“王爷,肯定是季砚尘那厮干的,这种缺德事只有他能干得出来!” 君翎越眉目淡淡,看着那烧焦的房屋,空气里还环绕着淡淡的焦糊味。 周围的下人因为救火而沾染了灰烬,一个个都落魄非常,他们的一双双眼睛也在看着君翎越,在等他发声。 君翎越转动着手指上的红玉扳指,脸上神色冰冷,声音听不出情绪:“不修了,直接去买一处府邸吧。” “本王进宫,求皇上给臣一个交代。” 青猎看着那刚修缮完成就化成灰烬的房子,一阵肉疼,对季砚尘的做法更恨了。 “王爷,季砚尘太嚣张了,我们得给他一个教训。” “属下也去太傅府放把火,将太傅府化成一片灰烬。” 君翎越浓眉一挑,来了兴趣。 “本王不是那种缺德之人,自然做不出放火烧人房屋之事。” “这样吧,去把他名下生意最好的钱庄给洗劫一空了吧。” 青鹰瞬间兴奋了,连忙应下去组织人了。 君翎越看着那还在冒浓烟的房屋,眉心更皱,他想到了什么,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后,转身离开府邸。 正和奏折对抗的顾卿落,批着批着就哈欠连连,下一秒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口水正对着一本奏折。 刚好,那奏折还是君翎越呈上去的,此时已经被顾卿落的口水给浸染了。 这时,苏公公匆匆走了进来:“陛下,摄政王求见。” 顾卿落一下子被惊醒了,眼神迷茫看着苏公公。 苏公公见顾卿落的嘴角还残留着口水的痕迹,眉心一跳,又看到一本奏折被口水给流湿了,苏公公眉头顿时能夹死苍蝇。 他惊呼:“陛下,您的口水打湿了奏折呀!” 顾卿落如梦初醒,手忙脚乱擦拭掉嘴角的口水,垂眸见一本奏折已经染上口水,顾卿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袖子擦拭,不料用力过猛,奏折破了个大洞。 顾卿落心里一咯噔,连忙拿起奏折一看是君翎越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陛下,摄政王求见,说是有急事找陛下。” 第29章 提心吊胆 顾卿落此时正心虚着呢,当然不好意思面对君翎越。 怎么可能还让他进来。 正想开口回绝,君翎越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望向高位上的顾卿落,神色严峻道:“皇上,本王的府邸着火,目前无地方可住,请求皇上可收留本王几日,等找好府邸再搬走。” “啊?” 什么时候的事,她咋不知道。 上次不是刚烧过一回吗? 这次该不会又是季砚尘那狗男人遣人去放的吧。 虽君翎越的府邸被烧成渣渣了,但无论如何她绝对不允许君翎越住进皇宫的,不然她和季砚尘的奸情迟早会被他发现。 “翎王还是尽早买好住处吧,皇宫可没有寝宫给摄政王住。” 君翎越料到顾卿落会这样说,准备了一手,提前调查出皇宫中哪个寝宫是无人居住的。 “皇上,那华德宫无人住,本王可以搬去那留宿几日。” 顾卿落怔愣,那华德宫就在明德宫的旁边。 半夜能听墙角的那种近,若君翎越住进去,那季砚尘翻窗进她寝殿,不就被他发现了? 季砚尘社不社死无所谓,但他是皇帝,被人发现和朝臣通奸,传出去别人肯定会笑掉大牙,而她不得被挂上昏君这名号? 仔细想想,顾卿落毛骨悚然。 她一口回绝:“不行,绝对不行,翎王还是快点购买住处吧,皇宫不适合你住。” 君翎越嗤笑一声,凉凉的扫了她一眼,那周身冰冷的气息源源不断袭向顾卿,目光寒冷如冰。 “陛下为何不让本王住那,难道陛下的寝宫有什么秘密,怕被本王发现?” 顾卿落心头震惊,过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了阵脚,免得更让君翎越怀疑。 她神色平静拿起一本奏折,淡定批改起来边回他道:“当然不是,只是华德宫许久无人居住,里面蛇鼠虫蚁一窝,怕翎王住不惯罢了。” 君翎越默然半晌,唇边挂起一丝笑,但看向顾卿落的眸子里却毫无笑意:“本王不在乎,本王只是急需一个地方住罢了。” “请陛下恩准。” 顾卿落进退两难,想答应又怕他撞见她和季砚尘的私事,不答应,见他这架势是没想要走的意思。 “陛下,本王公务繁忙,只有晚上回去睡一觉,不会打扰到陛下的。” 晚上才打扰好吧,你这个大傻春。 顾卿落幽幽长叹一声道:“那翎王就住下吧。” 就让他住下吧,等下回去警告季砚尘别乱来就行了。 “翎王住几日?” 君翎越的神色波澜不惊,沉稳道:“三天足矣。” 三天,也不是很久,只要季砚尘不要像一个傻子一样,乱翻窗户,那就没啥大事。 怕就怕在那货哪天吃错药或者是喝假酒了,作死去爬窗,被君翎越抓住了,那也只能怪他蠢,不关她事。 “好,希望翎王的府邸能尽快购买吧,住在华德宫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翎王若是无事,便退下吧,朕还需批改奏折。” 听顾卿落下了逐客令,君翎越抬眼打量她一阵,没作回答,迈着大长腿离开了。 他一走,顾卿落就病怏怏的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君翎越那本奏折。 到后面,直接把奏折丢远了,看这奏折就想到君翎越那副故作高深的嘴脸,心底下厌恶。 君翎越看似对她尊敬,其实在他心里对她很不屑的很。 估计刚才他站在这里和她讲话,心里早就问候她的祖宗十八代了。 【宿主,明天就是选妃日了,你准备好了吗,那么多美女任你挑啊!】 顾卿落提不起精神,唉声叹气道:“哎,就算是天女下凡,我都提不起兴趣。” “你知道不,万一被君翎越发现我和季砚尘那档事,他不得把我五马分尸,尸体被扔去喂野狗,骨头被碾成碎末成肥料?” 系统:【宿主,你放宽心好吧,你和季砚尘的奸情被他撞破,他也只会认为你移情别恋爱上别人了,只会唾弃你个断袖罢了,杀你倒不会,除非他真有那狗胆子。】 顾卿落表情生无可恋,抓了一把头发甩甩了头。 【宿主,你别甩了,人已经很笨了,再甩岂不是成傻子?】 顾卿落:…… 她竟落到连不是个人的物件都可以嫌弃的地步,她这个人做得真失败啊! 【宿主,你在为你即将成为傻子而感到伤心难过吗?】 顾卿落表情似笑非笑:“嘴巴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系统天真道:【我是一个机器,没有嘴巴,要捐宿主你去捐。】 【毕竟宿主都快成傻子,到时候嘴巴也不需要了,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顾卿落:…… “闭嘴,再说我要把你的嘴巴打烂。” 系统立马闭上嘴巴,不过传出丝丝的电流声,表示他很不服气。 …… 夜色浓稠,顾卿落沐浴完后躺在了床上。 想到一墙之外住着君翎越就提心吊胆。 本来想找个机会警告季砚尘不要在晚上再偷偷摸摸爬窗,可是今天硬是找不到人,连他身边的墨玉也不见了。 因春末,天气渐渐转热,顾卿落担心自己晚上睡觉被热醒,于是只穿了一件薄中衣和一件只到膝盖的亵裤,相当于现代的短裤。 这也是,顾卿落专门叫绣娘定制的,穿起来凉爽又舒服。 顾卿落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是君翎越在隔壁,她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象到君翎越闯进来抓奸的场景。 她坐起身,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拿出一本珍藏许久的春宫图,躺下举着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啧啧啧,这姿势,现实真能做到?】 【哇塞,这男主人公的身材画得真让人流口水,性张力拉满。】 【牛批,这姿势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这书的作者莫不是亲身经历过的?画得这姿势真在现实做过似的。】 【诶,怎么没有了?那么少,不够看啊,要不也画几本吧,我画的肯定比我看过的都丰富,人物更精美,也会更受欢迎,毕竟在现代,自己的浏览器是堪称于死后都要爬出来格式化的程度】 顾卿落心里的想法一出,转手把春宫图塞进枕头下,不料摸出一个小瓶子,上面写有芙蓉清膏的字样,顾卿落没细想转手就重新塞进枕头下。然后起身去书桌旁,抽出一张纸,聚精会神的画起画来。 突然,一盏宫灯被风吹灭,顾卿落望了一眼那盏靠窗的宫灯没细想,继续画着脑子里的画面。 不知怎的,在画的过程中,脑海里总是浮现她和季砚尘在床上肆意放纵的画面。 不自觉手下的男主角成了季砚尘的模样,而女主则成了她的模样,他们正在做着不得见人的事。 这样一画,顾卿落心中更雀跃,不自觉慢慢沉浸在画画当中。 连后面屏风走出一个人影,她也没所察觉。 突然,一双大手从后环上她细腰。 等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带上了床压在身下。 第30章 季狗,你越界了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卿落熟悉这顾清冷的气息,故意用力了力,铁锈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 顾卿落有点呼吸不过来,季砚尘是习武之人在黑暗中能清晰看清顾卿落的表情,发现她面容发红,一看是不会呼吸,把自己给憋着了。 季砚尘松开她的唇,轻笑:“陛下,您要学会呼吸啊~” “若是后面时间越来越长,您可怎办呀~” 顾卿落满脸红晕,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她狠狠剐了一眼季砚尘:“季狗,你越界了。” “你又一次在挑衅朕的底线,难道你真不怕被朕在背后捅你一刀吗?” 季砚尘不置可否,扬眉一笑,修长手指扶上她的眉眼道:“陛下,您好像只允许臣一人越界,这样是不是说明您是玻璃嘴豆腐心啊~” “您心里还是有臣的是吧?若是没臣,您为何不允许摄政王对您越界啊~” 季砚尘又笑着把问题抛回给她:“陛下,您觉得呢?” 趁顾卿落无声瞪着他,季砚尘松开她的手腕,手指慢条斯理地挑开她中衣,又不紧不慢褪下她短裤。 身下一凉,顾卿落想挣扎起来,不料季砚尘将她的手举过头顶,低头再次吻了下去。 这一次没有前次的温柔,那吻如疾风暴雨般落下。 …… 殿内熏香袅袅。 寝榻上二人身形交缠,气息灼热难耐。 顾卿落那如同宝石般璀璨明亮的水瞳之中,正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水汽,似雾霭弥漫,她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也因为羞涩而渐渐泛起了层层绯红。 顾卿落浑身上下感到快热化了。 她那双潋滟的瞳眸微微眯起,两鬓香汗淋漓。 她想爬起来离开床榻,那双秀臂刚抓住床幔,却被大力拖回榻上,撞入硬实的胸膛。 整个人被清冷矜贵内敛的男人抱在怀中,温热勾人入魂的气息又一搭没一搭喷洒在她的脖颈上,引起她身体阵阵颤栗。 墨稠滑顺的头发披散在肩,腰如细柳,窈窕身姿娇俏。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借着月光,顾卿落对上一张颠倒众生,漂亮如妖孽的面孔,面若美玉,眸若星辰。 羽毛般的眼睫低垂,黑色的瞳眸中隐藏着隐忍的色彩,一双狭长的凤眸,几分慵懒,几分清冷,几分克制,美得动人心魄。 季砚尘敏锐地觉察到了顾卿落的凝视,她那炽热而坦诚的目光宛如湖水一般清澈透明,又似皓月般皎洁明亮,他轻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而舒缓,不慌不忙地说道:“陛下啊,请您不要用那种仿佛我在欺凌您的眼神盯着我看。”接着,他稍稍提高音量,补充道:“还望陛下能够集中精神。” 顾卿落:…… 【你他娘的这难道不是在欺负吗?难道是一只狗对我又啃又咬吗?】 【还说什么伺候,这他娘的我在画画是你这个狗东西拐带我的,现在还成了是我需要他来伺候了,真不要脸。】 顾卿落瞪圆杏眸咬牙切齿:“季狗,你最好从朕身上下去,不然别怪朕让你断子绝孙。” 季砚尘对着顾卿落怒瞪他的双眸,非但不害怕还狡黠的笑了:“陛下,你舍得吗?” “臣要是受伤了,陛下您可没有幸福了。” “那陛下不是很亏?” 顾卿落的脸上一僵,见季砚尘那张勾人心魄的俊脸,头脑一热,像是赌气,脱口而出:“朕才不会在一棵歪脖子树吊死呢,朕要给天下每一个美男子一个家。” 【季狗,你有张脸又如何,天底下有比你更俊美的男子存在。】 【只要朕一腻,就把你一脚踹开,重新找个小乖乖,重新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季砚尘墨眸一眯,低头发狠在她白颈重咬一口。 顾卿落吃痛,一声,很难受想去推开季砚尘。 季砚尘像是提前预知一样,把她的双手反握在她身后,顾卿落两手动弹不得,只能仰着头任他啃咬。 “陛下,摄政王肯定不知隔壁的陛下和当朝重臣在做着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他更不知道,陛下在臣的身下是多么娇,多么媚。” 他仿佛遭受到了顾卿落内心深处那番话语的强烈冲击,原本停留在她白皙脖颈上的薄唇开始缓缓移动,逐渐向她的锁骨处滑落,甚至呈现出一种继续向下延伸的态势。此刻,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迷离,透露出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和欲望;而他的呼吸也开始急促。 “你……”顾卿落身子一颤。 “放开朕……” 他的掌心烫得厉害,手臂圈住了她细软若无骨的腰肢。 “陛下,摄政王在隔壁,你想被他发现吗?”季砚尘喘着气哦,声音幽幽。 “他不会发现的。” 顾卿落:…… 【没想到,他知道……以为他不在乎的,听他语气,好像要把君翎越从隔壁丢出去一般。】 【不过仔细想想也正常,谁喜欢自己的床伴挨着隔壁住,估计是占有欲在作祟了。】 “陛下,摄政王万一闯进来撞见了,您得保护臣啊~” 季砚尘一把抱住顾卿落放在其腰腹上,这下成了两人相抱的模样,两人身体紧贴。 紧贴过后,顾卿落如一滩水软在他怀里,脑袋耷拉在他肩膀上有些意识溃散。 在两人难舍难分之时,有沙沙之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听着像是人行走的脚步声,顾卿落吐着热息,偏头向窗外看去,季砚尘也察觉到了,一同看去,没有看见影子倒映在窗上,却听到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敲门声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耳,顾卿落心底一惊,眼眸一下子清醒过来,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不为所动的季砚尘。 一抹不好的预感在顾卿落心底油然而生。 不好的预感一出,门外就传进苏公公的声音:“皇上,你睡下了吗,本王奴才见你宫灯未灭……” 顾卿落急忙出声:“苏公公,朕有些失眠,你不必担忧。” “很晚了,你夜早些回去休息,留下两名值夜宫女即可。” 苏公公:“遵命,陛下。” 苏公公一离开,顾卿落邦邦邦的给季砚尘几拳头,最后赶季砚尘去了偏殿。 一夜无话。 第31章 夜下谈话。 第二晚。 “落儿,本王有事找你。” 顾卿落听这声音面上厌恶,柔发随它散乱,看起来真有几分刚睡醒的姿态。 “等一下,朕马上来。” 门外的君翎越刚做出要推门的动作,听顾卿落一喊眼眸深沉的把手放下了。 看门外站着一道人影,听没有动静。 顾卿急急忙忙落下地穿好鞋子,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去开门。 君翎越见她硬挤着那条细小的缝隙出来,皱眉瞧着她,眼眸透过缝隙闪过一抹深思。 顾卿落见他往门内瞧,连忙关上门,站在君翎越面前开口道:“王爷,这么晚了,你有何事找朕?” 【这个君翎越,大深夜不睡觉特意跑来邀我赏月,他真的是有那个大病,得找个医生给他看看,脑子是不是装着是马尿。】 顾卿落和君翎越走到一处凉亭,顾卿落抬头望天,哪有啥子月亮噢,只有那一朵朵的乌云在头顶飘来飘去。 顾卿落瞟了一眼君翎越正抬头望天,还做出正在赏月的模样,一个字装,两个字特装! 顾卿落在暗中翻了个白眼。 装逼哥。 “落儿,你之前答应本王的事还记得吗?” 顾卿落不明所以:“啊?” 原主答应啥了?该不会是卖命的事吧。 嘶,这原主真真正正的在害人啊,脑子秀逗了吧。 君翎越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顾卿落的小脸上抿了抿唇,厉声道:“落儿,你答应过本王你心里只有本王一人,难道你忘了吗?” “你还说过,只要本王需要帮助,你会为本王上刀山下火海,连命都可以不要。” “你更是说过,只要助本王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你什么都愿意为本王做,不会管本王做的任何一事,可如今本王的幕僚一个又一个被你弑杀,本王的势力一日不如一日,你完全忘记了当初的承诺。” “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你都忘了?” “还是说,季砚尘才是你的选择之人,而本王是那个任由你随意抛弃随意利用之人?” 君翎越停顿一下,盯着顾卿落继续说道。 “皇上,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和本王说,是不是季砚尘逼迫你远离本王的?如若这样,本王帮你除掉他。” “还有,你不是喜欢本王吗,助本王登基以后,你就当本王的皇后,对本王不离不弃,你如今的表现,难道你就舍得这皇后只为拱手让人,愿意别的女人坐上这个位置?你虽是男子,若是本王强大起来,娶一个男子当皇后,世人也不敢闲言闲语。” “本王也会加倍疼爱于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可前提是,你助本王,与本王一条心,而不是与那该死的季砚尘为伍。” 顾卿落:…… 艹(一种植物),这些都是原主答应的好吧! 什么连命都不要?像她这种恨不得活到120岁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渣男舍弃生命? 什么当皇后?当皇帝不香吗?赶着上去做牛做马?脑子不正常的才会这样干好吧! 还有什么,疼爱,保护,她真的笑了,没把她杀死喂狗已经夸赞他一句善良了。 拜托,左一句喜欢,又一句喜欢,她不是恋爱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丢尽脸面。 在她这里,男人可以有很多个,但不能只有一个! 这个狗东西无时无刻在pua她,还真把她稀罕那皇后之位啊? 送给她,都嫌晦气。 顾卿落整了整衣冠,昂首挺胸看向前方:“王爷,你多虑了,朕杀掉他们是因为他们是凤城的蛀虫,一日不除,大凤城就危险一分,归根到底,朕这是在为大凤城着想,为百姓着想。” “而王爷你,明知他们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你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与他们同谋有何区别?” “你是大凤城的摄政王,心中应心怀百姓,而不是为了壮大自己的权力而弃百姓不顾。” “朕杀掉蛀虫,朕只是在做身为皇帝的责任,希望王爷能明白。” “你说,早期朕对你有情,那是因为朕年少无知,不知天底下美男子众多,朕想着只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有点亏了。” “如今,无论是你还是季卿,朕心底无一点邪念,朕是男子不想摊上断袖之名,朕只想放下儿女情长,好好治国,成为百姓心中的明君。” 顾卿落一大堆长篇大论从君翎越的头顶砸下来,令君翎越一时间不知道回应她什么。 甚至觉得她所说之话,还挺有道理。 不过,君翎越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他再次说道:“皇上所说的这些,意思是想不遵守诺言了?继续与本王作对?” “继续肃清朝廷,还朝廷一个乾坤朗景?” 顾卿落转身面向他,气势丝毫不输于他,她挺直身板一字一句:“王爷,朕是皇帝肃清朝廷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万一朝堂上的蛀虫蛀空了凤城,朕再来痛哭流涕?” “王爷,你别再搞笑了,朝堂之上只有敌人没有朋友,更没有年少轻狂轻易许下的诺言。” “若是,王爷你还守着那诺言不放,王爷可以当做是朕放的一个屁。” 她这几句话隐藏的信息很多,论君翎越的智商是听得懂的。 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他听不听得进去,那就看他的了。 反正她无所谓,他愿意听是好事,他们就不必处处争锋相对,蛀虫该清的清,丝毫不会影响他翎王这个位置,只不过少了一些恶臭的同僚而已,他不愿意听,那也是好事,这样她时不时像季砚尘那样给他找麻烦。 以前她会怕他,事到如今在害怕下去,那她这个明君也不用当了。 顾卿落的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夜深雾重,王爷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朕有些困了,该上床躺着了。” 顾卿落看都没看他一眼,边打哈欠边走了。 君翎越沉着脸看着顾卿落远去的背影,眼眸中透出锋利的寒意,就像一个黑洞要把顾卿落吞噬殆尽。 …… 第32章 此女只有天上有,比下凡的天女更胜一筹! 选妃日。 顾卿落被小莲子喊起来时,眼睛还是眯着的,脑袋也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下一点又一点钓鱼。 宫女们手脚麻利为顾卿落穿好龙袍,小莲子和苏公公迫不及待拉着顾卿落去了选妃现场。 选妃现场人山人海,热闹非常,因为这选妃现场聚集了名门贵女和名门贵公子。 贵女来这是为了选妃,而贵公子来这纯属是为了看热闹。 顾卿落端坐在高位,居高临下看着那簇拥的人头,当看到底下美女众多,言笑晏晏,瞌睡虫一下被赶跑了。 环顾四周,见季砚尘和君翎越在旁坐着,张太后也在。 看她表情,似乎忘了她暴打她的事。 嗯……肯定皮又痒了。 随着苏公公一声令下,选妃开始了。 贵女们使出浑身解数,在皇帝面前卖力表演。 顾卿落边吃着葡萄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时不时拍手叫好。 拍手叫好一出,那名贵女误以为自己能被选上,不料顾卿落直接过滤掉了,惹得那名贵女哭着回去找爹妈。 【哭啥呢,我没鸟,不能给你幸福啊,傻瓜。】 【话说难道就没有让我眼前一亮的美女吗,比如那个孙云雅,京城第一美人,真想看看她的风采啊!】 【不对啊,我在想啥呢,她是君翎越的未婚妻,怎么可能来选妃,我的脑子被脑踢了。】 接连,看了几拨后,顾卿落都兴致秧秧,没了刚开始的兴趣盎然。 除了跳舞还是跳舞,刚开始还有点看头,后来慢慢的成了青蛙在跳舞,弄得顾卿落脑壳疼。 张太后见顾卿落一个都还没选上,脸比锅底还黑。 因为她安排进来选秀的那个女子可能也不会被选上,她逼迫皇帝选妃就是为了顾卿落能选上那名女子。 张太后正想开口,她安排的那名女子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那皙的脸颊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明眸望向顾卿落隐约带着一丝羞涩,泛出桃花般的粉嫩之色,更显得她美艳绝伦,笑靥如花。 “县令之女婉君,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摄政王!” 顾卿落被她这一笑晃了眼。 连手里的葡萄都忘了吃。 【我地乖乖,这美人太美了吧,简直是天上的仙女啊!】 【糟糕,我的心脏快跳出来了,美女,我是你亲亲老公,么么哒~】 季砚尘闻言,淡漠的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脸上,只是一秒就把目光移开了。 随后,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眼眸清冷疏离。 张太后对这名女子的脸蛋相当的自信,如此勾魂摄魄的一张脸,每一个男人都会对她魂牵梦绕,夜不能寐,她相信顾卿落也会受不住这女子的诱惑,毕竟顾卿落内地里也是个爱色之徒。 张太后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看着她:“平身,婉君当真是似下凡的仙子一般楚楚动人啊。” “哀家对你喜爱的很呐~” 婉君落落大方一笑:“民女感谢太后娘娘对民女的喜爱,是民女之幸。” “不知婉君给皇上,哀家带来什么表演呢?” 婉君微微俯身,神色从容:“回太后娘娘,民女带来了一首古琴演奏,希望皇上与太后娘娘,摄政王喜爱。” 张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呆呆的顾卿落cue她道:“陛下,看她如何?” 顾卿落沉浸在婉君的美貌中,听张太后的话,她也给面子夸赞:“此女只有天上有,比下凡的天女更胜一筹!” 张太后见顾卿落满意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她目光重新落到婉君的身上充满慈爱:“皇上如此喜爱于你,可不要让皇上失望了!” 小废物就是小废物,区区一个花瓶就把他迷了过去,不过这也是好事,只要婉君诞下皇子,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小废物也会从那皇位滚下来为哀家让路。 婉君开始表演起来,她端坐在古琴旁,一双纤纤素手柔弱无骨在琴弦上弹奏,一股婉转动听的琴声传达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在场的名门贵公子,听得如痴如醉,看向婉君是止不住的欣赏喜爱,一想到如此美人要便宜了小皇帝,个个都心道可惜。 一曲终了,场内响起响彻云霄的掌声,婉君面上无任何得意忘形的表情,一如既往挂着淡淡的微笑,很谦虚面对众人。 “好,重重有赏!”顾卿落看得眼睛都直了,起身鼓掌。 张太后心想机会来了,于是她建议道:“皇上,你既然这么喜欢,那就纳入后宫吧。” “这个嘛……”顾卿落坐下,面上犹豫了。 张太后见顾卿落在犹豫,循循善诱:“陛下,婉君气质高雅,倾城倾国,明艳大方,明眸皓齿,纳入后宫也是赏心悦目啊!” 顾卿落看了婉君一眼,见她低着头,似乎不在乎皇帝会不会把她纳入后宫,于是顾卿落下了决心道:“封为婉嫔,入住宛秀宫。” 张太后面上微露喜色:“皇上英明。” 小废物封婉君这么高位份,真的愚蠢至极,但也看出小废物对婉君有足够的喜爱。 婉君:“谢皇上。” 顾卿落回她淡淡一笑,眼眸沉了沉。 接下来,顾卿落敷衍的再选了五位容貌秀丽的秀女,或多或少是朝中大臣的女儿。 朝中大臣想在顾卿落这谋得好处,明堂堂的写在了脑门上。 结束之后,顾卿落如箭弦一般跑了,苏公公连忙喊了声皇上起驾后急忙跟了上去,小莲子见桌面上还有葡萄,想到皇上没吃尽兴,一股脑把桌面上的葡萄全端走了。 皇帝离开,场上的人也陆续离去。 季砚尘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抬脚离开。 君翎越叫住了他。 背对他的季砚尘表情冷冷,停下脚步:“摄政王有事?” 君翎越走过去,眸子深沉,对季砚尘说道:“本王在这警告季大人,从今往后离皇上远一点。” “她不是你能够染指的。” 季砚尘神情一顿,眸底闪过一丝厌恶:“摄政王这是什么话呀,本官是朝臣,离开了皇上,皇上就失去了左膀右臂。” “换句话说,陛下可以失去你,但她绝不会失去本官,毕竟本官在陛下的心里的份量比摄政王重的多。” “对了,请你别用为陛下好的那一套去禁锢陛下,没用的,而且还会显得你愚蠢难堪。” 季砚尘没等君翎越回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君翎越在原地蜷缩着拳头,看着季砚尘的背影恨意满天。 第33章 与小废物圆房 【恭喜宿主完成选妃的任务,获得百分之五的明君值,请宿主再接再厉哦~】系统那正太音从顾卿落的脑子里响起。 顾卿落瘫躺在太妃椅上,怀里捧着葡萄,葡萄一个接着一个入嘴,后面吐出来的是籽和皮。 小莲子还拿着一张大扇子在旁边扇得出影了。 【明君值多少了?够五十了没?】顾卿落吐出葡萄籽问。 【目前的明君值是30,如果边惊言不出意外掳回赫连墨,那就35,请宿主再接再厉啦!】 【强迫以为五十了呢,没成想才30,边惊言那还未知情况,不知道黄盟有没有被他给弄死了。】 系统:【宿主,黄盟天命难违,该死的时候得死,不该死的时候也该死,反正你都想他死,他一定会死。】 顾卿落:【希望他嘎吧,不然真让他给建功立业回来,朕都不知道该赏他还是该罚他。】 系统拍胸膛保证:【黄盟必死好吧,祸害活下来遭罪的不是人民百姓吗,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那原书中黄盟的下场惨不惨?都怪我看书不认真,不然就知道他的下场了。】 系统心虚:【这个嘛……】 要是告诉宿主,黄盟活到了大结局,还当上了镇国大将军会不会被气死? 顾卿落起疑:【怎么,嘴巴卡秃了皮,无法讲话了?】 系统破罐子破摔,向顾卿落交代清楚。 【他活到了大结局,当上了镇国大将军,成为了君翎越的左膀右臂,妻妾成群,家庭和睦,家财万贯。】 顾卿落:…… 【原书的作者是喝假酒喝多了吧,这种人渣也能活到结局,还生活幸福美满,这个无良作者,别让我看见他,不然见一次揍一次。】 系统缩了缩脑袋,不敢吭声。 顾卿落昂头哀叹一声,惹得小莲子以为自己扇得不够劲,立马扇出残影。 顾卿落打了哈秋对小莲子无奈道:“小莲子,无敌风火轮啊?” “还是说想冷死朕!” “陛下,是奴才的错,奴才这就扇小点。” 小莲子有些羞愧的把头低下了,手头的劲放小了,顾卿落这才满意重新躺下。 没过多久,苏公公就急匆匆进来向顾卿落附耳过去对她说了什么。 顾卿落听完,眉头立马舒展开来,遣退苏公公后,继续换了个舒服的动作躺着,闭上眼睛假寐。 …… 张太后回宫后立马派人去宛秀宫喊来了婉君。 婉君到来后,行下一礼后便静静的站着,等张太后发话。 张太后端起茶杯浅浅品了一口,看向婉君道:“哀家叫你来,你应该知道是所为何事吧?” 婉君不紧不慢,神色平静道:“民女知道。” “你的任务就是尽快与小废物圆房。” “哀家这有一种药可让人贪恋上房事,望你能好好利用好它。” 张太后拿出一包白色药包递给婉君道:“你拿好它,三天之内,你给小废物服下,你与他圆房。” 婉君接过药包,神色淡淡收了起来,眼眸看向张太后动了动,只是一闪而过。 张太后见婉君这副冷漠的模样也没多想,毕竟当杀手的都是不苟言笑,拿出自己最冷酷的一面。 张太后言辞锋利:“若是你的任务失败,你也不必回来见哀家了。” “哀家可是花了大价钱向你阁主买过来的,任务一旦失败,你也只有死路一条,不止哀家想要你死,阁主也不会让你活下来。” “在怎么说,哀家是你的雇主,你就得听我的,一旦有背叛之心哀家定让你尸骨无存!” 说完,张太后犹如一只高傲的孔雀看着婉君,眼神中尽是挑衅。 婉君微微仰起头颅,缓缓地抬起眼皮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那个眼神如冰川一般,张太后与她眼神对上,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婉君的移开目光,虽面露笑意,可眼神却冰冷的可怕:“张太后是怕我背叛你?” “还威胁我,你也得掂量掂量你自己的份量。” “你想要我死不一定,但阁主让你死比捏死一只蝼蚁更简单。” “威胁人,你也得拎清自己配不配。” “别到时候太作把自己的命给作没了。” “阁主只是吩咐我完成圆房任务,可没警告过我不能杀你。” “雇主出言不逊,受雇人可有权抹杀。” 张太后被婉君怼得哑口无言,也没有那个胆量与婉君周旋下去,生怕婉君真的把她就地抹杀了。 她还有霸业还未完成,不能死这么草率。 她摆摆手不耐烦:“你先下去吧,三天内必须和小废物圆房。” 婉君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容靠近的气息。 张太后见婉君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在心底狠狠暗骂了婉君几句。 气不过,还把茶几上名贵的茶具横扫在地。 崔嬷嬷听声音进来,见张太后面目狰狞,无奈摇了瑶头,轻手轻脚的又退了出去,留张太后自个在那冷静冷静。 “来人啊!” “太…太后娘娘,奴婢在……”一名小宫女畏头畏尾的小步跑进来,身体在颤抖着。 “啪。” 一巴掌落在宫女的脸上,宫女捂住脸强忍眼泪不敢吭声。 张太后见宫女那坚强强忍泪水的模样,心里的怨恨更甚,又扇了她几巴掌,直到宫女的脸高高肿起才罢休。 张太后发泄完后,心里舒服了些才让宫女离开。 出到外面的宫女终于坚持不住,抹起眼泪。 与她要好的宫女纷纷上前安慰她。 自从张太后被顾卿落打了一顿后,没事干就在宫里发疯,时不时就仗打宫女来发泄怒气,宫女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一看见张太后就绕着道走,逃不过的那些,只能被挨打,打死了就被扔进荷花池里当废料。 宫女们做梦都想离德禧宫,想去明德殿当差,明德宫的宫女在各个宫中是待遇最好的,服侍的主人也是最精神稳定的,可惜她们没那个命去。 …… 君翎越听完青鹰的禀告后,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青鹰看出他此刻无比的焦灼。 “王爷,接下来如何做?” 敲打桌面的动作一停,面无表情道:“杀了。” 青鹰:“遵命!” 第34章 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夜深人静,夜黑风高杀人夜。 婉君慢条斯理淡定喝茶,房上瓦片哇啦啦的响,也影响不了她喝茶的兴致。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 真是不知死活。 放下茶杯起身去开门。 她正对着门,在这两个黑衣人踢开门的瞬间,她看到院子里从四周涌出了一大堆黑衣人,地上躺着几名宫女和太监,一看是成为黑衣人的刀下亡魂了。 婉君神色淡淡,脸上无一点怜悯,她冷漠看向那三个黑衣人面无表情道:“想要我的命?” 中间的黑衣人眼睛微眯:“没办法,谁叫你帮太后做事呢?” “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给我上!”黑衣人哗啦啦一窝蜂涌上,掏出长剑向婉君刺去。 婉君侧身躲过长剑,淡定拿出扇子挡他的剑,随即一个高踢踢在黑衣人腹部,黑衣人口吐鲜血在地上抽搐几下眼一闭死了。 婉君用一把扇子在一群黑衣人里游走,厉害的是黑衣人死了一半,婉君全身还是一尘不染,神情平静。 黑衣人见一群人打不过一个小女娃,顿时恼羞成怒,大喊一声拿着剑再次向婉君刺去。 婉君一个低弯腰,躲过他们的剑,随即抛掷出扇子转了个圈儿精准打在黑衣人的脖子上,扇子上的尖端有锋利的刀片,上面涂有致命的毒药,黑衣人来不及躲闪,被扇子刺死。 解决完黑衣人后。 婉君一袭桃色薄纱裙立在尸体中央,衣摆处沾染着几滴猩红的雪珠,周围尸体横陈一片,恰在这时候夜幕里下起了雨,鲜血随着雨水的冲刷汇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血洼,婉君淡漠的眼眸中流露出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杀戮与冷漠。 她看了一眼夜幕,闪身进了屋。 她缓缓坐下,拿起茶壶为自己添了杯茶,随即在一堆尸体面前面不改色的喝起了茶。 血腥味与茶水混合一起,别有一番韵味,婉君忍不住倒了第二杯。 两杯茶过后,门口出现一位撑着伞,面戴帷帽的红衣男人。 红衣男人看了一眼正悠哉喝茶的婉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这不是在杀手排行榜上排第五的婉君姑娘吗~” “口味如此之重,在一堆尸体面前喝茶,让在下心惊啊~” 婉君静静地坐着,冰冷的气息充满了整个空间,释放的内力汇成一股气流向红衣男人袭去。 红衣男人抛下伞一挡,那股气流顿时爆炸开来。 红衣男人气定神闲再次撑回伞,看着婉君戏谑一笑:“婉君姑娘真暴躁,以后可没有男人肯娶你噢~” “若姑娘不嫌弃在下,在下委屈委屈自己,娶婉君姑娘过门。” 婉君瞥他一眼,不动声色把内力凝聚在扇子上,眼神一凛冽抛掷出扇子向红衣男人袭去。 红衣男人看见眼前的扇子,轻松接过拿拿在手里看了看,魅惑一笑::“婉君姑娘这么急切啊,给在下送来了定情信物。” “那在下就把它收下了。” 说着,红衣男人当着婉君的面把她最珍爱的扇子放在袖中。 刚刚还在平静的婉君,见自己的武器被他人拿去,眸中闪过戾气,运用内力向红衣男人冲去。 却不过一刹那间,就已经到了男人的身侧,在红衣男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手掌便已经扣住她的脖颈,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让红衣男人的脖颈断裂。 婉君神色冷漠,眼眸不含一丝情绪:“把扇子还我!” 红衣男人被人扼住喉咙还有心情笑出声:“婉君姑娘,定情信物送出了可没有要拿回的道理啊~” “婉君姑娘不能言而无信啊~” 婉君深知这男人是故意被她掐住脖颈的,他就是为了和她来这一遭。 死到临头了还专门骚一骚。 这红衣男人是幽冥阁的二阁主白竹清,此人是个切切实实的笑面虎,看似他在对你笑,其实他已经对你起了杀心,下一秒地上躺着的就是你的尸体。 在杀手排行榜上排第三,因为行动莫测,喜欢穿一身红衣杀人,故称他为红魅,此人擅长巫蛊之术,外面的人只知其人而不知其貌,除了幽冥阁的阁主看过他容颜外,其他人都不知他长得是何模样,有人说是因为容貌丑陋不敢见人,又有人说他长相俊美,绝世无双,除了这几点,贪财好色则是他的另一个特点,如果不是出钱够多或者是有人用美人贿赂他,他都不会自己亲自动手杀人。 肯定是憎恨她的人给了他大价钱和送美人,不然她一个无名无传的小小的杀手用不着他来杀。 “扇子还我。”婉君再次强势说道。 红衣男人笑了笑,一脸无所谓:“那你先把手拿开。” “在下的脖子都被你掐红了。” “婉君姑娘真不会怜香惜玉~” 婉君周身戾气一闪,掐他脖子的力度加大。 红衣男人有些喘不过气:“你放开我就还给你。” 婉君眯着眼:“果真?” 她半信半疑放开手。 手拿开的一瞬间,红衣男人运用内力向夜幕中飞去。 “婉君姑娘,在下能在今日见你一面在下死而无憾了。” “这扇子,在下先没收了,等再次见面在下再还你。” 婉君望着那渐飞渐远的身影,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贱人! 言而无信的贱人! 下次碰见他,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 婉君冷静下来,看着遍地的尸体,拿出化尸水倒在尸体上面,一眨眼尸体就剩下一摊血水。 随着大雨越下越大,那血腥味淡了些,婉君关上门,熄了灯。 她不必害怕被人发现,下一夜雨,那血水也会被冲刷干净了,虽会留下血腥味,但和大雨过后与地面的腥味混合一起,别人察觉不出。 况且,宛秀宫处于偏僻,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摄政王府。 青鹰面孔严肃来到君翎越跟前,单膝跪下请罪:“王爷,任务失败了。” 君翎越眯起眼眸,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嗓音微哑:“呵,小小一个任务都办不成,那群饭桶也不用留着了。” 青鹰一愣,面上顿时出现了一阵绝望的神色,低下头哑声:“王爷,他们罪不至死,对方武功高强!” 君翎越看向青鹰闪过一丝失望:“你还帮他们求情?难道你也想死?” “王爷……” 青鹰顿了顿,像是下了个决心道:“王爷,他们追随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恳请王爷放他们一命,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君翎越那锋利的目光停留在青鹰的脸上,青鹰顿时寒毛竖起眼神也迅速闪烁,流露出内心的紧张。 “再安排一次,若是失败,你也别活了!” 青鹰面露喜色:“多谢王爷。” “属下定会完成任务!” …… 第35章 算了这人治好也会流口水。 “皇上,太傅大人来了。” 葛优躺的顾卿落不情不愿起身坐好。 【这孙子又来干嘛?真把明德殿当做是自己的家了?】 【脸皮比城墙还厚,下次盖房子直接用他的脸皮去建得了,省事。】 季砚尘面含浅笑跨步进来,身穿一袭月白色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腰封,乌黑的头发束起戴着简单的白玉银冠,容颜如画,矜贵冷傲。 【这孙子的身段和颜值真的没话说,比现代的男明星和模特更有看头。】 【当然,他的脑子里不都是黄色染料,那就更完美了,始终想不通,好好的一个帅哥怎么像一只大种马呢?整天想着床上那点事,好像其他都没有能入得他眼。】 大种马? 这是何物? 不过从顾卿落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不是个好词,于是季砚尘把这三字列入是骂他的话。 顾卿落:“季卿啊,你来这所为何事啊?这里没第三人,你直接说吧。” 季砚尘也不含糊,直接说正事了。 “黄盟死了。” 顾卿落淡淡哦了一声。 “陛下知道?” 顾卿落白他一眼:“朕虽有点无能但还是有个聪明的脑瓜子在的。” 顾卿落又道:“朕听他嘎了,太伤心了,连吃了三碗大米饭,炫了五个鸡腿,三个猪肘子呢,表达朕对他的死的怜惜之情。” 季砚尘嘴角抽了抽。 顾卿落见季砚尘直盯着她看,捂着嘴咳了几声,解释。 “朕虽无权无势,但身边总有那几个忠于朕的人,一有黄盟消息,他们自然会告知于朕。” “那陛下不怕摄政王怀疑是您派人杀死黄盟,不怕摄政王会怪罪于您谋杀了他幕僚?” 顾卿落坐直身子,面上毫无在乎:“黄盟是自己去小解时,失足摔下山崖而亡的,当时边惊言又与他无接触,边惊言没杀他的理由啊!” “摄政王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在朕这个无能的皇帝身上。” “他所怀疑的人,只有你季卿一人罢了!” “让朕猜猜,摄政王已经找过你了,质问你是不是派人害死黄盟的。” “你不承认,他就会迁怒于边惊言,所以他派人刺杀边惊言,不料边惊言武功高强,不逃过刺杀,最终刺客被他杀光光了。” “摄政王恼羞成怒,责怪属下是饭桶,随即又派了一波刺客去刺杀,势必阻止边惊言与边无年汇合。” “朕猜啊,这一次还是会失败,毕竟边惊言不是兔子,不是吃素长大的。” 季砚尘瞳眸中一丝笑意一闪而过,开口:“陛下真的料事如神啊!” “陛下所说的这些都应验了。” 顾卿落震惊啊了一声。 顾卿落本想装逼一波,还真是猫撞死耗子给猜对了。 【哈哈哈哈,我真的是天才,乱猜都能猜中,回到现代首先要买几张刮刮乐玩一玩,万一真的踩到了狗屎运,成为千万富翁呢?】 顾卿落咳嗽几声,挺了挺胸膛一脸神气:“摄政王那个傻逼,他做的这些是个人都能猜到好吧。” “真以为自己很牛批,很足智多谋,运筹帷幄,会搅弄风云吗?我呸,只不过是只有一个空壳子罢了,他的智商让朕不足为惧,还能吊打他!” 顾卿落一股脑把君翎越骂了一遍,季砚尘心情颇好,勾着唇角道:“摄政王当然比不过陛下,陛下是天子,而他只是一只蝼蚁,怎能与陛下相比呢!” 季砚尘眼眸一冷:“他连给陛下提鞋都不配。” 顾卿落仰了仰头,得意洋洋:“当然,有朕在,还有他什么事啊。” “切,你也不用太过于崇拜朕,朕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爸爸!” 爸爸又是何物? 季砚尘来不及细想,顾卿落眸光看向他,心情在那一瞬间低迷:“摄政王这人呐,把野心都写在脑门上了。” “他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朕会不知道?呵呵,朕比谁都清楚,只不过不想拆穿他罢了。” “一个国君无能,总有阿猫阿狗来争一争,朕就静静看着到底是谁能安然无恙坐上这个位置!” “朕对皇位无感,只是被形势所迫,如果朕离开皇位,朕是一个多么开朗活泼可爱的人儿啊~” “不必在意朝堂上的阴谋诡计,不必害怕权臣夺权,更不必害怕会丧失姓命,能与心爱之人仗走天涯,远离世俗争端,无忧无虑。” “可惜啊…身在帝王位,身不由己啊…”顾卿落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微笑,无能为力。 【如果不是穿书穿到这本半死不活的书里,也不会逼着开发自己的大脑,也不会逼着自己睡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不会逼迫自己与君翎越那傻逼斗智斗勇,时不时还被他骚扰和pua,若是能重新选择,宁愿穿到兽世文,也不愿穿到这种玩命文。】 【在现代时,经常认为一天直播12小时很累,与小三对骂时更累,可是看到银卡有七位数时,感觉也不是很累,她还可以在拼搏拼搏买下一套房。穿书后,每天都累,累就算了,经常还担惊受怕,生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顾卿落内心emo极了,刚才还心情愉悦来着,现在转变成了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留念,想去嘎的感觉。 季砚尘虽不懂顾卿落所说之话,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原来世界的她过得虽累,但有回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过得更累,可是没有回报,还怕把性命都搭了进去。 这种感觉他深有体会,所以能理解顾卿落的心情。 于是,季砚尘上前摸了摸她的头道:“陛下,您很勇敢了。” “换成和您年纪一样大的皇帝过来,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这样一想,心里是不是好受很多了?” 顾卿落淡淡嗯了一声。 被季砚尘这一安慰,她心里的那股压力还真减少了不少,很神奇。 也许是睡了几次,给足了情绪价值吧。 季砚尘低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许下承诺:“陛下,这皇位臣给您守住,别人染指不了分毫。” “谁敢来夺,臣就杀谁,连摄政王也不例外。” “臣也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之前给他使绊子只是给他找麻烦,若是真要了他命,也是件简单之事。” “所以,陛下您不必太过担忧,有臣在一切都会好的,您就做一个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皇帝就好,手染鲜血之事,允许尘臣来吧。” 顾卿落被季砚尘这番话惊得张大了嘴巴:“你……认真的?” 季砚尘宠溺的刮了刮她鼻子:“认真的,臣可以为你去死。” 顾卿落:“你……” 顾卿落此刻不知用哪种词语描述此刻的心情。 只知道她的脑袋炸开了,心脏也在砰砰砰有力跳动。 为他这个人跳动,还是为他所说的那番话呢? 她不太明白,她只知道。 【牛批,太牛批了!】 【不愧是反派,说得话一套一套的,差点把老娘骗住了。】 【她也是下载过反诈骗app的好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爱信去信,反正她不信。】 季砚尘:…… 算了,这傻丫头治好也会流口水。 第36章 一看就难喝,朕怕毒死 “陛下,太后派人来传话了。”苏公公进来禀告道。 顾卿落无语翻了白眼,瘪瘪嘴把猪肘子扔回盘子里,接过小莲子递的手帕随便擦了嘴说:“叫她进来。” 苏公公带着低着头的崔嬷嬷走了进来,崔嬷嬷双手紧紧交握,整个人都明显可见的紧张。 顾卿落眉头微微皱起,整个人散发着被人打扰用餐的不高兴,她敲了敲桌面冷冷问:“有何事?” 崔嬷嬷极力淡定的看向顾卿落战战兢兢道:“回…回皇上,太后娘娘叫奴婢过来告诉陛下您该去后宫走走了。” “选妃已过去一日,您还未踏足过后宫,太后娘娘着急了。” “太后娘娘还说,如果您不去,她就绑着你去。” “务必让您与各主子们圆房。” 崔嬷嬷说完,不自觉缩了缩脑袋,皇上的气息太恐怖了,好似要当场处死她一般。 她是无辜的啊,是太后娘娘叫她传话,她是奴才不得不听从命令。 到头来还是她一个人忍受皇上的怒火,在这饱受煎熬与伤害。 等年纪再年老点,她就请辞出宫,远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顾卿落被崔嬷嬷代传的话堵了一下,但很快她笑了一声,微眯着眼,斜眼看崔嬷嬷:“太后真是老了,脑子都不中用了。” “看来上次朕对她还是太温柔了,怎么没把她打残废呢?” “这后宫是她的还是朕的,这么喜欢对朕指手画脚,还想绑朕去圆房,呵,朕就看她有没有那个能耐。” “子不教父之过,她脑残朕的错。” 崔嬷嬷把头低得更低了,面对顾卿落咬牙切齿的语气,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太后爱管闲事的癖好在后宫中是出了名的。 若是她是市井里的妇人,肯定连狗生雄生雌都要管上一管,别人过她家门也得跑出来叉腰骂两句才罢休。 崔嬷嬷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当面说出来,不然小命呜呼了。 “她叫朕去哪宫中啊?” 崔嬷嬷连忙回答:“宛秀宫。” 顾卿落听到宛秀宫时,眼睛里闪过一抹幽光转瞬即逝。 “朕这就前往,刚好朕刚用完晚膳有些积食了。” “你回去吧。” 崔嬷嬷应下离开。 顾卿落起身伸了个懒腰,侧头对小莲子说道:“去帮朕取一把匕首过来。” 小莲子动作很快把匕首取了过来,低头双手递给顾卿落。 顾卿落拿过,把它揣兜里,带小莲子出了殿,朝宛秀宫走去。 宛秀宫。 “娘娘,皇上来了。”小宫女急急忙忙跑进来禀告道。 “知道了。”婉君不紧不慢将一包白色粉末倒入壶中,轻轻晃动茶壶,轻轻盖上壶盖。 往一个茶杯里倒了茶。 顾卿落进来就看见婉君安静坐那里品茶,婉君听到脚步,立马起身行了个礼。 顾卿落瞥了一眼那茶壶,眼眸闪了闪,又看见另一个茶杯已倒好茶,顾卿落眸中透出一抹笑意。 有趣。 婉君不卑不亢,垂眸问:“陛下,这么晚了,过来找臣妾所为何事?” 顾卿落不拘谨,坐下,拿起茶杯,将杯口贴近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放下,看向婉君笑意加深:“这是为朕准备的?” 婉君眼眸微动点了点头。 顾卿落见她脸上无任何表情,笑了笑:“这茶水明亮橙黄,不过里面掺杂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味,朕对它说不上喜欢。” “况且,茶水冷了,口味会不佳,可惜了这好茶了。”顾卿落摇摇头,很可惜道。 “你还站着干啥呢,坐下为朕重新泡一杯吧。”顾卿落抬头看她招呼她坐下。 婉君点头坐下,重新为顾卿落泡了一壶新的。 她边泡边问:“陛下,您来婉君这就是为了喝茶?” 顾卿落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她泡茶的动作,淡淡一笑:“当然不是。” “还要和你睡觉,生猴子。” “和你梦里夜谈,与你探讨人生哲理。” 婉君倒茶的动作一顿,很快又为顾卿落倒满了一杯茶水。 顾卿落拿起茶杯,像之前那样闻了闻,这一次她毫无吝啬夸赞:“好茶,真是好茶。” “不过,香气虽然浓郁四溢,但这水太烫了,朕怕喝起来会烫口。” “朕比较喜欢喝不冷不热的。” “所以麻烦爱妃再为朕泡一壶了。” 婉君神情平静,重新再为顾卿落泡了一壶新的。 之前那壶,叫宫女拿去倒掉了。 顾卿落紧盯着婉君泡茶的动作,嘴角轻轻上扬,等婉君泡好为他倒了一杯后,顾卿落才收回目光。 在婉君冷淡的目光下,拿起闻了闻摇摇头道:“这茶的香味太淡了,放的茶叶少了。” “看来这壶茶又得倒掉了。” “麻烦爱妃重新再泡一壶吧。” 在顾卿落多次的挑刺之下,婉君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不过很隐去,她不动声色往茶壶里倒水。 这次她把要放的茶叶递在顾卿落面前问:“陛下,这点茶叶可够?” 顾卿落眉峰微扬,嘴角微曲,瞧了瞧道:“少了,再添加点。” 婉君添了一点,再给顾卿落看。 顾卿落摇摇头:“多了。” 婉君又拨去一点。 “少了。” 婉君微微皱眉,脸上出现了一丝丝不耐。 而顾卿落似乎像是玩上了瘾,继续提醒:“太多了。” “太少了。” “多了。” “少了。” 最终的最终,顾卿落来了一句:“你到底会不会泡茶啊?” “连个茶都泡不好,若是朕想打人,巴掌把你打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婉君:…… 呵呵。 婉君皮笑肉不笑:“陛下,您来泡?” 顾卿落冷哼一声,微抬头用鼻孔看人:“朕是皇帝,怎能做这种粗活呢?” “只有奴仆才干粗活。” 她眼神微眯,戾气横生:“你把朕当奴仆?” “胆大包天,真不要脸。” “相像你这么贱的人还要脸干嘛,不如把脸丢进臭水沟里面去喂老鼠得了。” 顾卿落挽着手臂,微眯的眼眸冷酷的瞪着婉君,仿佛婉君对她做了什么极为不要脸的事。 婉君:…… 呵呵,有病。 “朕本想过来与你睡觉,赐你一个皇子,没成想你如此不尊重朕,这让朕太心寒了。”顾卿落摇头对她很失望的模样。 “唉,今晚爱妃你自己独守空房吧,皇子你也别想要了。” “你不配。” 顾卿落起身,往外走。 “陛下,臣妾把茶泡好了,你品一下再离开也不迟啊~” 婉君跟上端来茶杯,放在顾卿落面前,眼睛一闪一闪看着她,很是纯良。 顾卿落看了一眼茶杯,推开摇摇头叹口气道:“不必了,爱妃留着自己品吧。” “这茶朕品不起啊!” “一看就难喝,朕怕毒死。” “就算毒不死,喝了这杯茶也会成了像爱妃你一样的愚笨。” 婉君:…… 呵呵…… 有病。 第37章 陛下何不留下一晚 “陛下,你这就走了?何不留下一晚?”婉君收回茶杯,双眸抬头望着顾卿落,神色晦暗不明,在这夜晚中显得诡异。 顾卿落摇了摇头,离她远了一点,眸中带笑:“不了,朕要回去喝牛鞭汤了。” “朕过来之时,吩咐了小莲子熬了牛鞭汤,得回去喝了。” 顾卿落见婉君眸底划过一抹惊讶,眼睛在黑夜里亮了亮,随即面露痛苦:“朕不举,不能和你生猴子了,爱妃还是早点休息吧。” “朕留在这,对你来说是个笑话。” “这个秘密,朕隐藏多年了,今天告知爱妃你,千万别告诉翎王和太傅大人啊,不然他们肯定会嘲笑于朕,还会大肆宣传,朕的名声扫地,一辈子在别人的面前抬不起头啊!” “要是朕在外面听到有关朕的风言风语,那就是你传出去的,那你就是贱人,朕要把你抓起来当乳猪烤!” 啥事还没干,就被泼一桶屎尿的婉君:…… 呵呵…… 人在绝对无语的时候都会想笑。 他自己说出口的,关她何事,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皇帝有他当得如此愚蠢至极的吗? 经过今晚的观察,阁主的眼真是瞎了,欣赏一个蠢材。 顾卿落不知道清冷疏离的婉君已经在心里蛐蛐她了,她还在一个劲在那卖惨揉眼泪说:“朕温文尔雅,气宇轩昂,品貌非凡,美如冠玉,风流倜傥,惊才风逸,英俊潇洒,学富五年的翩翩少年郎,竟然不举,朕倍感心痛,甚至朕留在爱妃的寝宫会玷污了爱妃你啊!” “朕有自知之明,给不了爱妃你幸福……” 婉君:“……”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很想扇人。 尤其是站在她面前脑子舍不得用留着当遗产的这位脑子进水的奇葩皇帝。 婉君隐下眼底的讽意,身子一颤,目光中尽是惊恐:“皇上饶命,臣妾绝不会传出一字一句关于皇上你不举的秘密。” “请皇上放心。” 顾卿落头高高抬起,一脸傲慢:“哼,若是朕听到一个字,你就给朕滚去冷宫!” 婉君面对倚官仗势的顾卿落,已经不想再多说一句,说多了脑残会传染。 婉君幽幽瞥向她:“既然如此,陛下你慢走。” 顾卿落甩了甩袖,对婉君冷哼一声,大摇大摆,高视阔步的走了。 像极了一只欺负完人的高傲不可一世的孔雀。 人一离开,婉君对着夜幕吹了个口哨,几秒不到一只金雕从夜里冲出,落在婉君肩膀。 婉君警惕环顾四周,进屋关上门。 婉君把今晚所发生之事一字不漏写在一张纸上,然后卷起放进一个小竹筒里绑在金雕的脚跟处,拍拍金雕后背,从窗户飞走了。 正往回走的顾卿落正哼着小曲。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明君值百分之五,现有百分之35的明君值,请宿主再接再厉哦~】 【宿主,你刚才的演技太棒啦,不仅没喝下婉君下药的那杯茶,还让她信了你不举,更信了你头脑愚笨,掀不起大风浪。】 【她啊,肯定在想你都不举了,到底要怎样和你生猴子啊,她无法向张太后交代了啊!】 顾卿落一双明眸亮得惊人,她含笑道:“她那些小把戏,还想瞒过我如尺一般的眼睛?” “轻而易举把她耍得团团转。” “不过还是要感谢亲爱的统统你提前告诉我,婉君是张太后派来和我生猴子的,留了个心眼,不然或许还真傻乎乎喝下她递过来的那杯茶。” “那么现在我就躺她床上,而不是站在这里了。” 系统嘿嘿一笑拍马屁:“宿主胆大心细,聪明伶俐,足智多谋,秀外慧中,七窍玲珑,敏而好学,把婉君耍得当狗玩不是小事一桩吗?” “论智商,她比不过宿主,论才学,更比不过宿主啦,宿主是世界上最好最厉害最聪明的宿主,没有之一!” 顾卿落听得心花怒放,眼睛都笑成了月亮,她谦虚摆摆手:“哎呀,不用夸,真的不用夸,我会骄傲的。” 顾卿落心里炸开了烟花,颊边漾出浅浅的梨涡。 【宿主,您又有新的任务啦!】 顾卿落:“哦?这么快,催生都没你能催。” 系统:【没办法啊,任务是随时出现的,我也猜不透它什么时候蹦出来啊。】 “行,说吧,趁我还没回去,如果任务简单还可以去完成然后再回去也不急。” 系统:【这任务有点癫,请宿主做好心理准备噢~】 “说说,别废话,困难也得上,可是我是废物克服不了困难可以不做吗?” 系统:“……” 系统不跟她废话直接说出了任务。 【请在宿主在一天之内完成对季砚尘的夸赞,摄政王,还有朝中大臣的夸赞。友情提示,夸赞的话不能重复噢~还要一碰见人就要张嘴夸噢~不然任务失败。】 顾卿落:“……” “夸其他人,我可以理解,可是夸摄政王是什么鬼东西。” “我夸他有什么好处?上次我都和他挑明了,大家当敌人了,你这任务一出,我不就被打脸了吗?” 系统语气无奈:【任务我身为系统是无法控制的,委屈宿主去完成了。】 【其实夸夸人,生活更美好,忠诚人物不一定会增加呢?】 【谁不喜欢好话呢,也许你把他们夸高兴了,他们对你忠心耿耿也说不定呢~】 这一说,顾卿落想刀人的戾气散了点。 系统说得也有道理,她被夸都高兴到连蹦三米高了,更何况是朝中那群乌合之众。 “回去睡觉,明天夸人去。” …… 顾卿落一上朝,对季砚尘的穿着大夸特夸了一顿,整个朝堂都是顾卿落的彩虹屁的味道。 “季卿,你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季卿,这几句词相当符合你的气质啊!大凤城有你如此俊美的男子,是凤城之幸!” 【嘿嘿嘿,我夸得你有没有感到心脏怦怦怦跳,有没有对我产生心动的错觉?糟糕,是心动呀~什么鬼眼神躲不掉,后面那句忘了。】 【但是,最重要一点我深知我才华横溢,夸人诗句朗朗上口,季狗不得羡慕死。】 季砚尘:“……” “今日,陛下的心情似乎很好?” 顾卿落露出笑容:“今日见季卿,不知为何心情特别好,也许是季卿的俊美脸庞令朕心情愉悦。” 顾卿落笑了笑,又把目光放在君翎越身上。 第38章 朕会帮你大办特办 “摄政王今日格外的光彩照人啊,像极了一个宫灯在朕面前一闪一闪的,不止照亮了整个朝堂,还照亮了大臣的心呐!” 君翎越抬头望向一脸笑意夸他的顾卿落,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摄政王为大凤城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是大凤城之幸啊!朕相信,有摄政王在,不论是蛮国还是其他国家都会对大凤城退让三步的。” 君翎越身子挺直,眼神幽幽泛光。 他对上顾卿落那双潋滟含笑的眼眸启唇:“皇上今日与众不同,怎么夸起人了?” 顾卿落启红唇:“朕念着你们为大凤城殚精竭虑,甚感心疼。” 顾卿落看向底下一群人头,笑意盈盈:“众爱卿,你们辛苦了,每日不顾风雨坚持上朝,朕感欣慰。” “故今日起,你们的俸禄多一两银子,当做作是朕赏给你们的辛苦费。” 众人:“……” 当皇帝有你这么抠的,第一次见,瞧你那大方的模样,别人不知道以为赏了他们黄金万两呢。 小气的皇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要奏。”御史大夫站出来道。 “陛下,半月之后便是万国来朝之期,大凤城须妥善筹备,以迎各国使节,切不可失了大国之风范!” “颜国此次前来乃是带着合作之诚意,大凤城须以至诚之心相待。” 【万国来朝?颜国?】 顾卿落心脏一咯噔。 【颜国?难道是那个以女为尊的女尊国?也是美男遍地跑,一个女子能纳n个男小妾的天堂之国?嘶,想去……】 【颜国的女皇颜婳,是天下之绝色,虽已三十五岁,容貌还是一等一的好,有多美呢?比西游记里的女儿国国王的容貌不相上下,她的美貌令各国国主尽相追捧,做梦都想成为女皇的后宫之一,那个楚国的王爷,也就是当今国主的弟弟,因为对女皇一见倾心,不顾臣民的阻扰进了女皇后宫,当上了贵妃,也不知逝去的便宜老爹有没有对女皇芳心暗许呢?】 【不过万国来朝之时,荒蛮之国,楚国吃了雄心豹子胆,派杀手刺杀季狗和君翎越,他们想只要这两位死了,凤城就会成为一盘散沙,不堪一击,吞并凤城对他们来说不是梦。】 【凤城能成为各国的香饽饽,还不是因为矿产资源丰富,临近河流,水产资源丰富,农业发达,在五个国家之中是资源最丰富的国家,而楚国处于沙漠地区,水资源贫乏,农作物难种,每年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看见凤城是资源大国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了。】 【希望到时候,有啥事冲季狗和君翎越去吧,别带上我,怕死。】 季砚尘长睫半遮住眸光,眼梢挑起的弧度透出几分冷戾。 楚国一个处于荒蛮之国,还觊觎凤城,胃口真够大的。 若是楚国想消失,他也可以帮他们一把。 “万国来朝之际,加强京城治安,命禁卫军全城巡逻,确保各国使者与本国百姓的安全。”顾卿落沉声道。 “另外,朕打算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宴请各国使者齐聚一堂,以体现大国风范!”顾卿落目光扫过下方的大臣。 “此事就交给礼部尚书负责。” “陛下,礼部尚书尚还未有人选。”御史大夫提醒道。 “那就礼部侍郎负责。” “若是出现一丝差错革职查办。” “臣遵旨。”礼部侍郎出列领命。 顾卿落支撑脑袋冷冷说:“若是有使者不顾死活,在凤城内闹事生端,按凤城律法处置。” 御史大夫眼睛一亮:“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众大臣齐声说道。 散朝后,顾卿落留下了季砚尘和君翎越。 为了大凤城不灭国,她还是打算告诉季砚尘和君翎越楚国要刺杀一事。 “朕得到消息,楚国可能会在万国来朝之际派刺客行刺。”顾卿落脸色凝重地说道。 “陛下放心,臣一定会保护好陛下的安全。”季砚尘拱手道。 “朕自然相信你的能力。”顾卿落看向季砚尘:“不过,你也要小心,毕竟他们的目标也许是你和摄政王。” 季砚尘心中一暖,轻笑道:“多谢陛下关心,臣会注意的。” 顾卿落目光放在君翎越身上,见他也是一脸求关心的样子。 她硬着头皮关心了一句:“摄政王你好好保命,凤城不能没有你啊!” “若是不幸……朕会帮你大办特办的!” 君翎越:“……” 这是夸吗?明明就是讽刺,恨不得他死在她面前。 君翎越脸黑黑的,周身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三人相互阴阳怪气了一番过后,顾卿落才离开。 顾卿落离开后,季砚尘看向君翎越挑了挑眉:“你看明白了吗,在陛下的心底,本官才是唯一。” “而你在陛下那里连一只狗都不如。” 君翎越冷冷一笑:“她对你只有利用价值而已,若不是你是凤城国的太傅,她有心思搭理你?” “皇上以前可是喜欢在本王屁股后面跑的,可如今她怎么没在你屁股后面跑?” “这样看来,皇上对你可没有太大的兴趣。” 季砚尘不在乎耸了耸肩:“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她连搭理你的心思都没有,她还有心思搭理本官,这就说明本官在陛下那里最特别的存在。” “她以前能跟你屁股后面,因为原来那个她早已消失了,现在的她才是属于这里的。” “她对待本官可是与众不同呢,可没有像对待你那样特有的不耐烦噢!这种独一无二的待遇,让本官感到无比荣幸,看着你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本官心中不禁暗自窃喜,毕竟,这样的特殊对待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 “或许是因为本官在治国和忠于陛下方面有着独特的魅力,又或者是因为本官的心肠没有摄政王你那么坏呢,无论是什么原因,这都让本官觉得自己仿佛成为了陛下最在乎的那个人,而你,只能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吧。” 季砚尘说完刺激人的话后当君翎越不存在,不疾不徐地迈步离去。 君翎越在后面冷冷看着他的背影,垂在身侧的大手早已握成拳,眼含恨意。 季砚尘…… 第39章 把他的车轮子给卸了 墨玉幸灾乐祸:“大人,你刚刚也太虎了,你都没看见,摄政王的脸被你气得都滴出墨了,眼里也是杀气腾腾啊!” “仿佛能立马抽出五十米大刀把你给咔嚓了!” 季砚尘唇角勾起浅浅弧度,语气戏谑:“我就怕他不敢杀我。” “我怎能忘记钱庄被他的人洗劫一空的事?有仇不报非君子。” 墨玉:“大人,摄政王太天真了,那钱庄就他认为是最值钱的,其实那钱庄是大人的众多钱庄中是最不赚钱的。” 季砚尘嗤笑了声,眼神透着轻傲,腔调懒散:“别小看他,人家可是要当皇帝的人呢~” “谋划了这么多年,不登上那位置他岂不是白活了?” 墨玉微抿下唇:“照大人您对皇上的评价如此之高,皇上肯定不是以前那位任人宰割,昏庸无能的君主了,摄政王想登上那位置可没这么简单了。” 季砚尘走近一辆马车时,步子骤然慢了下来。 墨玉问:“大人,怎么了?” “这辆马车谁的?” 墨玉想了想:“好像是摄政王的。” “哦~” “去把它的车轮子给卸了卖了。”季砚尘姿态散漫地吩咐墨玉。 “啊?” “大人,这马车一看就很贵,咱们把它卸了,摄政王过来找我们要钱怎办?” “把我们告上皇上那就丢脸了。” 季砚尘凝眉嗤了声,眼神幽幽地停在墨玉身上:“你可怜他?” “没有,大人,我只是觉得像摄政王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肯定会在皇上那对您添油加醋,损害您在皇上那的印象啊!”墨玉脑子转得快,找到话圆了回来。 季砚尘深邃的眼眸含着审视看向他:“呵,去卸了,我不想听你废话。” 墨玉:“遵命。” 季砚尘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坐等墨玉回来。 随手拿起本书看了起来。 墨玉把君翎越的马车前两个轮子给卸了,因为这是亏心事,他临走时还东张西望,怕极了摄政王的人会发现。 君翎越此时心生戾气,一出来见马车已经四肢不全了。 “青鹰。” “属下在。” “谁干的?” 青鹰低着头用余光瞥了一眼没了两个轮子的马车心一惊:“王爷,属下不知……” “不知?你不是一直守在外面吗?” 青鹰:“回王爷,属下肚子忽然难受所以……” 君翎越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君翎越看着那没了两个轮子的马车,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 “办事不力,下去领罚。” 青鹰:“是。” “去租一辆马车。” “是。” …… 顾卿落下朝就来御花园逛逛了,正值中春,各花争奇斗艳,她一时间看得眼花缭乱。 “陛下,这太阳太晒人了,要是晒伤了皇上就不好了,要不回宫吧。” 顾卿落正挑着一朵月季欣赏,听小莲子的话,轻轻颌首。 “这春天的太阳真晒人啊,朕这英俊潇洒的容貌都快被晒黑了。”顾卿落抬头望了一眼那刺眼的阳光轻轻皱眉道。 小莲子一脸狗腿子说:“陛下,您的容貌堪称绝世无双啊!如雕刻般精致的五官,散发出一种高贵而威严的气质,一个小小的太阳能耐陛下如何呢?” 顾卿落压下上扬的嘴角:“少贫嘴了。” “走,回去。” 顾卿落与小莲子正往回走时,在他们不远处传出了一道女人的低吼声。 顾卿落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耐,示意小莲子过去查看情况。 小莲子点了点头,往争吵的方向跑去。 没有一会儿,就跑回来向顾卿落禀告情况了。 “陛下,大事不好了!婉嫔娘娘和令妃娘娘不知因何缘故起了争执,如今已然吵得不可开交了啊!”小莲子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 顾卿落闻听此言,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哦?竟然有此事?走,随朕前去看看。” 烦,那个令妃找软柿子捏就找到了婉君这位软柿子。 她是真怕,婉君当场给令妃来一剑封喉。 说罢,她叹了口气转身向着争吵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在打理御花园的宫女太监们纷纷低头让道,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触怒龙颜。 待到走近,只见两位娘娘正站在庭院之中,各自面色铁青,互不相让。令妃则眼中含泪,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而婉君则是神色淡淡看着令妃在那抹眼泪,令妃见到皇帝前来,令妃泪珠掉得更快了,而婉君的表情无任何变化。 令妃跌跌撞撞冲进顾卿落怀中,小手环住细腰嘤嘤嘤的控诉婉君的劣迹斑斑。 “陛下,臣妾好冤枉啊,臣妾只是与婉嫔妹妹穿了同一件衣服,她嫉妒臣妾,骂臣妾是丑女,呜呜呜。” 顾卿落见在她怀里哭哭啼啼的令妃,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令妃还把她的鼻涕直往她身上抹。 明黄色的龙袍上沾满了白色黏糊糊的鼻涕,顾卿落一低头就看见胸口处糊了一滩鼻涕,眼前发黑,还隐隐有想呕吐的冲动。 顾卿落无助的眼神示意小莲子把令妃给拉走,小莲子接收到信号,把令妃从顾卿落的怀中扯出。 脱离了顾卿落的怀里时还在掉着珍珠,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顾卿落接过丝帕,忍着恶心擦掉胸口处的鼻涕,擦完后的丝帕巾叫小莲子拿去丢了。 看见就泛恶心想吐。 “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婉嫔竟然骂臣妾丑!” “若是臣妾丑,怎么还能当皇上的妃子啊!” “还是因为臣妾闭月羞花,花容月貌,陛下才选上臣妾的吗?” “皇上,您说是不是~” 顾卿落:…… 不,我没有,你别胡说,你只是我随意点某某给点上的,绝对不是因为你长得闭月羞花。 论美,你在婉君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好吧。 如果有镜子,真想给她照照,哭得跟女鬼有什么区别!!! 脸上化的妆与周星驰电影里演的那位如花大美女有何区别? 叫你模仿不是叫你超越啊喂! 虽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爱妃长得太有创意了,世间独一无二啊!” 顾卿看着眼前令妃在哭,婉君在冷脸看着她,心中暗自叹息,后宫之事向来复杂难断,尤其是嫔妃之间的争斗更是屡见不鲜。她深知若不能妥善处理此事,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风波,于是,顾卿落开口说道:“婉君呐,她都长得那么骇人听闻了,你怎么还没放过她啊!” “虽你们穿的衣服一样,但你们长的很科幻,很抽象。” “令妃就不用说了,长的很无辜,长的真有创意,活得真有勇气。” “乖哈,下次别长这样了。” 我的小心脏受不住啊喂! 令妃误以为顾卿落在夸她,抹了把泪眨眨眼睛,羞涩嗔了顾卿落一眼:“陛下~臣妾也觉得自己长的无辜…” “陛下能发现臣妾的美,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 “陛下,您是喜欢臣妾的是嘛?” “陛下不喜欢臣妾,陛下又怎会夸臣妾长得无辜呢~” “臣妾在陛下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呢~” 说完,冲顾卿落眨了眨她那双布灵布灵化成烟熏妆的大眼睛。 顾卿落看她这样,心脏又是一击。 咔嚓。 糟糕,是小心心破碎的声音。 听懂顾卿落意思的小莲子噗呲笑出了声。 令妃狠狠瞪了小莲子一眼,小莲子慌忙低下了头。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令妃抓起顾卿落的手臂摇晃嘟唇撒娇:“陛下~陛下,你回一下臣妾吗~你都夸臣妾了,怎么还这么冷漠啊~” 顾卿落:…… 集美们,我在夸她吗? 有吗?? 第40章 pua大师君翎越 顾卿落扶开令妃的手假笑道:“对对对,朕喜欢你才夸你,满意了吗?” 令妃娇俏一笑,手中的丝帕轻轻甩了下顾卿落脸庞,双眼含情:“陛下,既然你这么喜欢臣妾,那今晚能不能去臣妾那里啊~” “没有陛下的夜晚,臣妾独守空房,寂寞难耐,祈求陛下能疼疼臣妾~” 顾卿落:…… 她没有作案的鸡,谢谢,你只能自己独守空房了。 “爱妃,朕公事繁忙,不能整日留恋于后宫,你体谅一下。” 令妃哀怨嗔了她一眼,一眨眼的时间她又靠近顾卿落怀里,脸颊贴着顾卿落那颤动的胸膛不依不饶道:“陛下,就一晚好不好嘛~就一晚~” 顾卿落察觉到宫女太监的目光都落在她俩的身上,当然也有那道冷冷的目光。 顾卿落推开她,后退两步,冷脸警告:“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吃朕的豆腐,真不知羞。” 令妃:“?” 不是啊,看你还挺享受的…… 顾卿落一脸正派在她们面前来回踱步,边对她们讲大道理:“你们两个因为撞衫而在御花园吵架,成何体统?身为嫔妃,不能矜持一点,稳重一点。偏要朕在这对你们一顿警告,浪费朕的口水。” “难道你们不知道,朕的口水很珍贵的吗,朕的口水干了,你们赔啊!” 婉君:…… 怎么赔? 吐口水进你嘴里啊。 令妃:…… 哇,陛下肯定是因为担心她被那个狐媚子欺负才这样说的,陛下真的太爱她了。 顾卿落看向在一旁冷着脸的婉君虎口婆心:“婉君呐,令妃都这样那样了,你就不要和她计较吗,傻人有傻福是吧。” 她又看向一边傻笑一边捧着脸痴迷盯着她的令妃,叹了口气:“令妃啊,你年纪轻轻干啥不好,就知道用脸吓人了。” “回宫把妆卸了,别再把脸化得红红绿绿,像猴屁股了,朕怕有一天被你吓死。” 此时的令妃的脑子里完全自动过滤掉顾卿落的话,捧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卿落看。 陛下真俊美啊,若是和陛下生下的孩子,肯定与陛下一样俊美。 “令妃!” 陛下说起话来都那么生动,如此才华横溢的男人,心里却只装下她一人。 “令妃,你有在听吗?” 陛下在喊她时,嗓音有若幽泉击石,低沉而有磁性,一字一字,又若珠玉落盘,陛下的声音竟有如仙乐,仿若天人。 顾卿落叫了两声,令妃都充当耳边风了,见她还在用痴痴地眼神看着她,顾卿落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我地乖乖,这丑丫头真的不会看上她了吧。 她没有鸡啊,给不了你性福啊… “陛下,臣妾见令妃娘娘已经不在意撞衫这件事,臣妾身子有些乏了,先回宫歇息了。” 还未等顾卿落允许,婉君浑身带着冷气走了。 顾卿落还想开口和她讲几句话,令妃就抓住他的手使她动弹不得。 卧槽,这个丑丫头会武? 该不会又是杀手吧。 可是看她这副没头脑的样子,不像是杀手啊。 令妃嘟着嘴,娇娇滴地撒娇,眨着大眼睛,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陛下,您有臣妾一人就够了,怎么还能把眼光看向她人呢!” “臣妾会吃醋的。” 顾卿落用眼神示意小莲子把她拉开。 小莲子使命感膨胀,气势汹汹过去扯开令妃抓住顾卿落的手指。 顾卿落见令妃撒手了,想都没想撒腿就跑。 令妃见顾卿落跑了,自己又被小莲子给抱住了腰,小莲子因为在用全身的力气去抱住令妃,他的脸已经被憋得屎红色了而令妃挣脱不了,满脸着急叫唤:“陛下,您别跑啊!” “回来,您快回来啊!” 正在用跑八百米的速度逃跑的顾卿落听令妃的话后,立即拿出了跑一千米的速度往明德殿方向跑。 边跑边想。 不跑,朕真的要被你当场扒光吃干抹净了。 你不要贞操,朕还要呢。 你不要脸,朕还要呢。 …… 跑回明德殿的顾卿落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殿中的一道墨色的身影给吓了一跳。 看清来人后,顾卿落当场阴阳怪气。 “摄政王,你当朕的寝宫是你的家,想进就进,想来走就走?” 君翎越下颌线绷紧,半响,朝她牵唇,眼底沉黑隐晦偏执:“可是季砚尘已经好几次来你宫殿不通报,你都没拿他如何。” “怎么到本王这,你就区别对待了?” 顾卿落落坐在书桌前,皱眉瞧着他:“季大人是太傅,是朕的好臣子,朕允许他不通报。” “毕竟,谁的心中没有一个特别想宠爱的臣子呢?” 顾卿落停顿一下,似笑非笑看他道。 “摄政王似乎比季大人年长一岁,你不能什么都和他比,什么都比只会摧残你那脆弱的心灵。” “年纪大的,应该让年纪小的,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摄政王还跟朕较劲起来了,这到底还是摄政王的心胸小啊~” “心胸狭窄,成不了大事啊!” 君翎越非但不怒,他口中哼出一声轻笑,他径直走向太妃椅坐下,松松垮垮的靠着椅背,修长的指尖落在扶手上轻敲,对顾卿落勾了勾唇,漂亮的眸子里翻滚着笑意。 “皇上,以前你总是看不上季砚尘的,如今怎么把他当宝了呢?” “还忽略了本王的存在。” “本王好歹和你一起长大,而季砚尘他只是插足我们的第三者,值得你去护?” 顾卿落轻笑一声,不打算回他那句话,转移话题:“摄政王来找朕肯定不是为了和季大人比一比谁在朕的心目中的地位最高吧?” 君翎越这傻逼找她,肯定是遇到了搞不定的难事,若是小事他才不稀罕找她呢。 估计是朝堂上的某些事,他做主不了,只能拉下脸来找她。 顾卿落盯着她,唇边的笑容玩味,不过漆黑的双眸中,却在一瞬间透出一抹挣扎与漠然。 “当今礼部尚书的位置还空着,本王想要本王的人补上这个位置。” “但是,季砚尘与御史大夫,老国师,丞相等人都持反对态度。” “他们忌惮本王的势力在朝中蔓延,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若是这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一直没人补上去会对整个朝堂来说危害巨大。” “只要有人补上了这个空缺,朝堂必定安然无恙。” “本王知你如今不想与本王为伍,可是这关乎整个朝堂的安危,希望你能接受本王的提议。” 顾卿落抿了抿唇,眼神中掠过一丝凝重。 第41章 过来帮我捶捶背吧。 君翎越轻挑眉峰,修长的指尖不停歇在扶手上轻敲,在空旷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继续分析:“若这礼部尚书之位长久空缺无人填补,对整个朝堂甚至是国家来说是极其危险的存在,礼部尚书一职关乎国家礼仪制度、祭祀大典等重要事务,长期悬空,会造成朝廷礼崩乐坏,纲常失序,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朝堂上的人一个个却丝毫不懂,视而不见,他们目光短浅只顾眼前的利益,他们只想自己的人补上这个位置,为了壮大自身势力,争得你死我活,扰得这朝堂不太平。” “本王与他们不同,本王,对朝堂的未来存亡忧心忡忡,本王希望陛下能早日让人补上这个位置,以定朝堂。” 顾卿落漠然看着他一本正经为了朝堂好,为了凤城好而在这里长篇大论,她眼中明明暗暗,终是为君翎越这种挖苦他人抬高自己的人哂笑一声:“摄政王,当今朝堂上有谁比你更在乎利益更在乎势力啊?” “也没有谁比你更有本事能在朝堂上只手遮天,目中无人,更没有谁比你更迫切的想要礼部尚书这个位置。” “你在挖苦他人而抬高自己的这种行为,在朕这里你是属于不要自己有病还给别人开药方的傻缺。” “礼部尚书这个位置继续空着,朕自有人选,无论是哪个位置空着,只要被朕发现你强塞人上去坐,朕不妨与你争上一争,看谁更有资格拿住那几个位置。” 君翎越这个狗傻逼,有她在,别想再安排那些歪瓜裂枣去补权力高的位置,要补她得找一些对她对凤城忠城的人来补。 而不是张德清,刘羌,黄盟那种人。 若是朝堂上全是这些废物,国家不灭了才怪。 至始至终,君翎越面上挂着漫不经心的懒散笑意,仿佛顾卿落对他说的那番话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最后,他摇了摇头,望向顾卿落颇为惋惜的模样:“那陛下就会失去忠于陛下的臣子了。” “郑玄然虽头脑有点愚笨,有点死板,人老实情商低,但坐上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他的才能绰绰有余。” “他的才能可补上他那微不足道的缺点。” 顾卿落听到郑玄然这个名字,目光闪了闪,忽而挑唇一笑:“多谢摄政王的好意了,朕的心目中有更适合的人选,你就不必操心了。” “天色渐晚,摄政王该回府了?家中的美娇娘还在等着你回去临幸呢~” 他与孙云雅的婚期即将来到,为了房事和谐,都会为自己安排几个通房丫头来练练经验以在妻子那威风凛凛。 她不知君翎越府中是否有通房丫头,但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之事,君翎越也不例外。 君翎越起身,对着高位上的顾卿落扬唇一笑,神色严峻:“本王府中无任何美娇娘,本王一生只会有一个妻子。” “同房丫头,你敢说没有?” 君翎越陡然一愣,随即嘴唇抿紧摇头:“本王嫌脏。” 看君翎越的表情不再说谎的模样,顾卿落对君翎越是渣男这形象减少了一丢丢。 不对啊,纳通房与他渣不渣有啥关系,他渣的是原主啊!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死渣男,会pua的死渣男,只会为了自己不顾别人死活的死渣男。 就算他一辈子不娶妻不纳妾,都是渣男好吧。 顾卿落侧头朝他甩了甩手:“走走,朕无兴趣在这听你的感情史。” 在朕这里,渣了原主就是渣男,这个是不会改变的,顾卿落在心里暗想。 君翎越扫了她一眼后,唇角带着一丝玩味离开了。 这时苏公公进来了。 “陛下,该用膳了。” 顾卿落嗯了一声,前往用膳去了。 明德殿内,宫灯通明,木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类吃食。 顾卿落见后,两眼放光,坐下后就开始炫,小莲子和苏公公在一旁为顾卿落布菜。 两人布菜的速度跟不上顾卿落狼吞虎咽的速度。 最后一个红烧狮子头下肚,顾卿落靠在椅子上,蹬直腿,拍拍软糯糯的肚皮,打了个响嗝,又移了移屁股放了个响屁。 顾卿落以为是一个没声音的屁,没成想是一个响雷,她脸上露出尴尬,摆摆手让也是想找地洞钻的小莲子和苏公公离开。 今晚的顾卿落不打算消食了,昨天听闻明德殿的后殿有个温泉,休息一会儿去泡温泉享受享受。 顾卿落进了后殿的温泉后,一股脑就把自己脱得身上只剩下一件红色的肚兜,一条白色的短裤,迫不及待跳下去来回游了几圈。 累了后,就靠在边上坐着,休息途中还叫宫女拿了一盘紫色葡萄进来。 顾卿落就这样边泡温泉,边吃着葡萄,好不得意快活。 在顾卿落闭眼泡温泉吃葡萄之时,身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顾卿落以为是宫女送东西来了没睁眼继续靠边坐。 她悠悠出声:“过来,为朕捶捶捏捏背。” “朕这几天浑身不得劲,得捶捶。” 顾卿落话说完后,肩膀上就放上了一只修长的大手,不紧不慢帮她揉揉捏捏起来了。 顾卿落闭眼享受,经过一通的揉捏,肩上的沉重感减少了许多,她侧了侧头,发现脖颈处有轻微的酸痛感。 “你轻点。” 她又道:“帮我揉揉侧边吧。” 那只手很听话的揉了起来,喟叹一声,抓起一个葡萄扔进嘴里。 【如果有美男在身侧,那就更舒服了。】 【如果是美男帮我捶背,那我睡觉都得笑醒。】 【但是呢,仔细想想刚才君翎越那个狗东西说得那位郑玄然,在原书中对他描写是接近反派季砚尘的。】 身后的人顿了顿,连动作都停顿了一下,不过顾卿落没察觉。 【郑玄然此人在原书中算一个好官,为什么说他算是好官呢,因为他啊一边把贿赂到的钱财捐给贫苦人家,一边在夜黑风高时化身黑衣人专门抢劫贵族富翁的钱财,有时兴致一来就化身采花大盗,专门潜入未出阁的女子阁中调戏,调戏完人家就逃之夭夭,因为长相貌若潘安,被他调戏的那些女子都对他芳心暗许,非他不嫁。】 【好像看他真如书上所说的貌若潘安,与季砚尘比一比到底谁更胜一筹。】 这想法一出,身后之人的动作慢了下来。 第42章 狗男人,真想把他砍了 “诶,怎么停下来了?朕的肩膀还累着呢。” “好好表现,朕给你涨工资。” 顾卿落想到古代人听不懂涨工资是什么意思,改口:“就是给你涨银子。” “你心里可有喜欢的人?有的话,朕帮你牵线,若是你想要出宫朕也允许,朕从来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朕也知女子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是多么的不易,若是有机会就远离它,重新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朕身为皇帝,只能活在这吃人的囚笼里,而朕作为你的上司,你跟朕说要离开,朕一百个答应,若朕不是皇帝,早就混迹天涯,还会困在这里?” 顾卿落自顾自在讲,身后之人的动作不变,但也没讲话,只是放在肩上的指尖愈发滚烫,这股热意让顾卿落皱了皱眉。 “傻丫头,你该不会是发热了吧,怎么手像着火一样。” 身后之人还是没回答,修长白洁的指尖轻轻按揉在肩膀处,再加上那指尖传出的源源不断的热源,令顾卿落睁开眼,转头想看看傻丫头是不是生病了。 当看清背后之人后,顾卿落的脸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季砚尘,又是你,你当朕的明德殿是虚无摆设吗?” “真当自己的狗窝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成熟正经点?” 季砚尘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被一层水汽萦绕其中,雾蒙蒙中那抹背影多了几分美感。 虽然只是背影,可就是这一个背影让人恨不得揉进怀里日日疼爱,与她抵死缠绵。 喉结察觉不出的动了动,看向顾卿落的眸光中多了几分占有欲。 “陛下对臣的伺候可满意?” “呵,也就那样,若是眼瞎去开个盲人按摩店足矣。” “朕就想宫女的指尖怎么会对朕的背产生热源呢,原来是你这匹色狼在作怪。” 温泉中的顾卿落翻了个身,羊脂玉一般的白玉的双臂搭在水池边缘,抬眸望向似笑非笑的男人。 “堂堂朝堂重臣,也有偷窥皇帝洗澡的癖好?” “朕在想若是此处换了个人,你是否还会目不转睛站着看。” 【季狗能来温泉这,肯定是为了礼部尚书的那个位置。】 【当今朝堂上暗流汹涌,谁都想从凤城分一杯羹,几大势力在朝堂上铵根盘旋,虎视眈眈,谁都相信自己更适合坐上龙椅。】 【君翎越的野心已经对我明说了,可是季狗嘛猜不透他…】 季砚尘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她知道他是为了礼部尚书的位置而来。 他来这不是为了逼迫她安排他的人补上位置,而是为了告诉她培养几个忠心之人选出一个补上,好成为她一个助力。 他谋求的从来不是皇位。 至始至终谋求在茫茫人海中的一个她而已。 不过,如今她还不明白,把他归类到了与君翎越那类人当中了。 “臣的全身心都是陛下的,当然不会对他人这么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臣只对陛下您一人耍流氓。” 顾卿落垂眸,被他逗笑:“你还真的不要脸。” “要脸,臣就不能伺候陛下了,自古到今,要脸的都拥有不了心悦之人。” “只有不要脸,脸皮厚,才能拥有心悦之人,与她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顾卿落听不得他废话:“呵,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季砚尘很自然的脱下外袍下了池,在顾卿落身旁坐下,盯了一会儿近在咫尺的女孩子:“陛下对臣愈发不耐烦了。” “你说是你的话,会对一只会啃人的狗好言相待吗?” “如果那只狗是陛下您的话,臣会。” “臣不但会对陛下您好言好语,还会…” 季砚尘好笑贴近她轻轻说了句什么,顾卿落的脸蛋一下爆红,像极了一只被煮熟的龙虾。 顾卿落:…… 【呵呵,长能耐了,会说荤话了,果然男人一出生就自带劣根性,尽管周身气质优越,长相俊美,一碰异性就分分钟化身色狼。】 【说我是狗是吧,当狗第一时间就把季狗给咬死,一山不容二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你到底要说什么?” 季砚尘:“陛下,礼部尚书那个位置,您找个您信得过的人补上吧。” “别听君翎越的,按照自己心里的去做。” 顾卿落一愣:“你不是来这不是为了叫朕安排你的人补上吗?” “陛下,臣想助陛下坐稳朝堂,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陛下,你能不能信臣一回?”季砚尘将头搭在顾卿落的脖颈处,小心翼翼说道。 “朕……” 【当初就做好与季狗,君翎越拼死的准备,如今季狗临时倒戈在我这边,这让我信还是不信啊…】 【可是他是反派,别看他现在人畜无害的,脑子尽想着酱酱酿酿,其实偏执成性到极致,手上沾染的鲜血不计其数。】 【若是有一天我一声不吭的跑了,他会如何?】 会如何? 季砚尘漆黑的眼眸闪过幽光。 抓回来,把腿打断,让她一辈子都逃不掉。 年少时,她将目光移向他人。 不对,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陛下,您信不信臣?” “臣可以为陛下付出生命……” “陛下,求您再多看臣一眼可以吗?” 他等了十年,才等到了能看他一眼。 见她在君翎越身后桃花满面,开心的模样,他就已经做好了放手的准备。 不,应该更早,从她落水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心死了。 好在老天有眼,她终于肯把目光施舍在他身上,虽是厌恶不耐烦的。 可是,他很喜悦她能把那一丝多余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这就是他想要的不是吗,他不奢望能从她那摄取再多一点,只要有就足矣。 季砚尘身上的那抹破碎感,令顾卿落心脏漏了一拍。 【要不尝试去信一信他,或许有不一样的惊喜呢?】 【跟随本心吧,若是他骗人,就把他阉了。】 季砚尘身下一凉,心理作用才感到某处隐隐作痛了。 他贴着顾卿落哼哼唧唧:“陛下,今日臣胃口不太好~” “然后呢,你胃口差与朕无关。” “可是,臣想拿陛下开胃。” “陛下会帮帮臣的吧。” 话音一落,在顾卿落额头处印下一吻。 顾卿落:…… 呵…呵呵…呵呵呵…… 狗男人,真想把他给阉割了。 第43章 季砚尘,你放肆…… “陛下……” 你阉了!” “让你和小莲子做伴。” 一缕凉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顾卿落指着放在一旁的衣袍,命令道:“帮朕将衣袍取过来。” “朕要穿上,防你这个人。” “臣不信。” 顾卿落白他一眼:“爱信不信,朕就是冷。” “真天上怕冷,怎么了?” 季砚尘:“没怎么,只是觉得陛下在口是心非罢了。” “放心吧,因为某种原因,臣心有余力而力不足啊!” “就算想做点什么也不让。” 顾卿落抿了抿嘴,提问:“啥原因,朕想知道。” 季砚尘将衣袍拿给顾卿落,笑着道:“陛下您的衣袍。” 顾卿落的小拳头有一下没一下落在季砚尘的身上,小拳头落在季砚尘的身上像是挠痒痒,非但不生气,还很享受顾卿落打她的感觉。 “陛下,别把手打疼了,臣心疼。” “陛下,需不需要臣帮你搓澡?” “墨玉曾经说过,楚国人泡温泉与众不同,得有一个人帮他们搓澡。” “陛下,您需要吗?” 顾卿落听不得季砚尘废话,一个小拳头朝季砚尘打去。 季砚尘速度够快,握住顾卿落的小拳头,禁锢在身前,顾卿落一下子动弹不得,像极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面露羞愤,无可奈何,而季砚尘就是那个要把小羔羊吞进肚子里的猎人。 “陛下,臣什么时候能当你的皇后?” 季砚尘转移了话题。 “臣一直想要个名分。” 顾卿落双眸陡然圆瞪声音都变得结巴: “你休想。” “你矜持点。” “陛下,臣在您这里永远没有矜持这二字。” “只有……” 季砚尘在她耳畔又说了几个字。 顾卿落咬紧嘴唇,面颊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有被吓的,也有被羞的。 【堂堂一名文臣,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荤段子张口就来,还是那种惊世骇俗的那种。】 【不是说古人内敛,不善于表达吗,怎么季狗像极了一个久浸情场的浪君子。】 【他该不会在青楼包了好几个头牌吧,不然知道的怎么那么多。】 顾卿落撇开头,本想装出怒一点,没想到声音软软的的。 “季砚尘,你是不是有病?脑子里难道只有这些黄色废料就没有其他了吗?” “你能不能当一个正常人?” 顾卿落作为现代人,浏览器浏览的从来不是正经新闻,看得小说都不是正经的小说。 她一下子秒懂了,气得在他胸口处狠狠捶了一拳。 “季砚尘,你恬不知耻,混蛋。” “陛下,别捶疼自己的手了。”季砚尘揽过生气的人儿,柔声问。 “就捶,就捶!” “最好在榻上捶死你。” “陛下,您说什么?”季砚尘说出这句话时,隐隐带些咬牙切齿。 顾卿落意识到什么,立马在他怀中挣扎。 【顾卿落啊顾卿落,你都嘴巴怎么那么贱呢,这么多脏话你不骂,偏要说这该死的技术二字。】 【以季狗的性格,今晚不用睡了呜呜呜。】 果然如此,季砚尘低沉的沙哑声带着巨大的蛊惑,让顾卿落从耳畔红透到全身。 “季砚尘你不要脸。” “对,臣不要脸,只要您” 【季狗,你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畜牲,禽兽不如!】 季砚尘已经不要脸到极点了,当然不介意顾卿落心里数落他的话。 顾卿落想起身跑,不料季砚尘的动作更快,紧紧抱住她。 在顾卿落快要被他榨干之时,报复心起,狠狠往他肩上咬了一口。 【季狗,祝你下辈子当狗去吧。】 季砚尘动作一点一点侵略着她。 到最后,顾卿落意识溃散。 【他有病,我是正常人,不和他计较这么多!】 她这样在心底安慰自己。 这时,一阵脚步声渐渐走近。 顾卿落心一颤,推了推季砚尘。 第44章 还疼吗 “皇上,您要的水果,奴婢拿过来了。” “奴婢现在拿进去吗?”一位宫女在外面问,她手里还端着一个水果盘。 顾卿落松了口气:“你放在朕的书桌上,就退下吧。” “是,陛下。” 顾卿落把目光放在季砚尘一张美得人神共愤的俊脸上,咬咬牙,一巴掌就呼上去。 “华山论剑,你最贱,这么多武器你不练,偏要练下贱。” 顾卿落一个余光都没留给他,拿过旁边的衣物穿好,上了池。 离开之前,还不忘狠瞪他一眼,随即冷哼一声出去了。 还在池里的季砚尘,摸摸左脸上不自觉荡漾笑了起来。 她在意我了,不在意怎么舍得打我,只有在乎一个人,才会有心思去打一个人,别人在她那里可是没有这个福分。 如果顾卿落能听到他心中所想。 肯定又会骂他一句: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没发育。 …… 季砚尘出了温泉,进了明德殿,顾卿落已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好像是在防狼。 顾卿落:对,就是在防狼,还是防得是一只色狼。 “陛下,您那里还疼吗?”季砚尘想都没想问出声。 毫无意外,又接受了一次顾卿落投过来的眼神杀。 季砚尘嘴角微勾,不顾顾卿落那杀人的目光,拿出一支药膏,作势过去帮她涂。 顾卿落脑中的警铃声一响,迅速爬上床,掀开被子裹住自己,眼神看着季砚尘仿佛在看一只禽兽。 “陛下,臣帮你涂药吧。” “这芙蓉清膏对伤口很有效果,涂点上去,明天就不会疼了。” 顾卿落露出一个小脑袋,脸色也一沉一沉,眉毛也拧在一起,语气很不善:“季砚尘,你别逼朕再扇你几巴掌。” “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是一点人事都不想干是吧。” 季砚尘意识顾卿落真的生气了,他把药膏放在桌面上,慢悠悠掏出一沓银票放在上面。 顾卿落看着那沓银票两眼放光,此时她的眼睛已经放不下任何东西,全世界只剩下桌上的那沓又厚又吸引的银票。 顾卿落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对那沓银票望眼欲穿。 【我地乖乖,个十百千万,嘶,问问世间何为良药,一是钞票,二是红包,三是转账。】 【风能不能吹猛一点,吹一张打我脸上,ok?】 季砚尘眼角弯了弯,在顾卿落的目光下又拿出一沓放在上面。 “陛下,这银票是臣孝敬您的,您务必要收下。” “若是这些身外之物能买陛下开心,它也是发挥出它的价值了。” 【哼,别以为用银票来贿赂我,我就会开心吗?】 【我现在玉玉了,就算用千万黄金来贿赂我,我都是不带看一眼的好吧。】 季砚尘笑了笑,不经意般又掏出一沓放在上面。 手刚收回来,忽觉面前闪过一道疾风,在定睛一看桌面上的银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目光落在躺着的顾卿落身上,发现她已经坐起来,嘴巴里嘀咕着什么,小手还一边数着银票,眼睛也布灵布灵的,仔细一看眼睛仿佛已经成了银票的模样。 数完,顾卿落昂昂头对季砚尘撇嘴:“区区几万两,对朕来说也叫钱吗?真逗,你以为朕是那种贪财好色之人吗?真逗。” “这银票,朕为你保管哈,一律不能拿回去,当做你为凤城忠添砖加瓦了。” 她停顿一下,感受到身下有稍微不适合望向那瓶药膏后,又瞥向季砚尘:“药膏留下,你给朕滚。” “以后你再一声不吭就进来。” “朕也不知道会做出哪些疯狂之事。” 【比如对你冷暴力,哈哈哈哈哈,故意冷落你,哈哈哈哈。】 季砚尘眸光沉了沉,听了进去。 “臣这就告退。” 季砚尘离开后,顾卿落朝窗户那边瞧了瞧,听到跳窗的声音后,终于迫不及待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老娘发财了!” “季狗这个东西,真以为老娘好惹的?” “算他还算个禽兽。” 延开来,随即闪身离开。 顾卿落拿起芙蓉清膏闻闻,香味扑鼻,可是与现代的护肤品来比,还是次了点。 不过,季狗送的东西应该不会便宜哪里去。 若是她能制造出…… 她不知想到什么两眼放光。 如果她制造出现代的那些护肤品,在古代卖给那些名门贵妇,千金小姐,岂不是能赚个盆满钵满,成为大凤城的第一富婆不是梦啊! 她在现代是一名美妆博主加代骂小三博主,每次直播前都化好美美哒的妆,这样在众多小三面前不会被比了下去,与她们对骂起来,颜值就已经战胜她们了。 她对胭脂水粉熟得很,制作出各类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是简简单单的事,她自己也已经研制出好几款好用的护肤品,销售火热,除了黑子外,路人粉丝都说好用。 顾卿落越想越值得去干,任何一个时代,女人的钱是最好的钱最好赚的。 一款护肤品在任何一个群体里的价格都不一样,比如在男性群体中它是平价又好用的存在。 在女性群体中它是又贵又不好用的存在,而卖给婴儿,那更不得了,直接翻了五六倍。 爸爸妈妈们潜意识中觉得越贵的用起来越好,咬咬牙闭着眼买了,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商家就是用他们这种心理去谋利,明明几块钱的成本,却被他们卖成了天价。 她赚钱只赚良心钱,绝不会赚黑心钱。 钱来得越快,失去就越快,还有可能落得人财两空的境地。 顾卿落信心满满,下床火燎火燎写下了制作护肤品的材料。 明天喊小莲子去采购回来。 刚好这两天休沐,不用上朝,尽量在这两天制作起来,这样能最快售卖。 明天也问问古代哪个地方卖东西最赚钱,这东西只要多了就不值钱了,只能利用以稀为贵的销售方式来销售。 嘿嘿嘿,她真的是个天才。 只要她成了富婆,凤城里的各类美男不都是她的? 她也不用在季砚尘这颗歪脖子上吊死。 顾.渣.卿.女.落:想法很美好,就差实现了。 第45章 老婆多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翌日。 晨光微曦,太阳透过枝丫缝隙落在土地上,犹如点点碎银,煞是好看。 阳光正好,顾卿落窝在房里作画。 写好的护肤品和化妆品的材料表已经叫小莲子拿去照着去采购了,现在只要把小黄画画出来就大功告成啦。 小黄画如果销售火爆,也可以大赚一笔。 在古代,女性一定要有独立的金钱库,在外面才不会被人欺负,也不用样样依靠男人,靠自己也能成为大富婆! 这时,苏公公焦急,健步如风跑进来道:“陛下,大事不妙啦,令妃娘娘和赵美人在凉风亭那边打起来啦!” “赵美人被令妃娘娘打掉了一只牙,正闹着要投湖呢,陛下您赶快过去看看吧,万一闹出人命来那就……” 苏公公没把话说全,顾卿落也懂意思。 不就是为皇室蒙羞,损害皇室声誉。 顾卿落放下笔无奈叹了口气:“令妃,咱哪里都有她啊,还有那个赵美人,腿不是打断了吗?” “用手爬着去吵?真是身残志坚呢…”顾卿落咬重语气。 苏公公面露为难:“陛下,赵美人是坐着轮椅去跟人吵架的,她还要投湖呢,您看?” “真服了,她们就不能安生一阵子?” “小莲子跟上。” 顾卿落黑着脸朝凉风亭那边走,中途中还遇到了另一个麻烦鬼君翎越。 顾卿落轻哼一声,嘴角微微向下撇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厌烦。 她完全没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当对方根本不存在一样。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想要迈步向前走去,要将此人彻底无视掉,然而就在这时,君翎越见顾卿落忽略他,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原本较为温和的神色瞬间变得冷峻起来,他冷冷叫住了她。 “皇上,臣想与你说几句话。” 顾卿落深呼吸一口气,停下脚步转身冷眼看他:“朕不想听你讲话,朕有家事处理,请摄政王赶快离开吧。” 君翎越深深看了她一眼,朝她上前,站在她面前开口:“不知皇上要去何处,本王也想随去。” “哦?摄政王也喜欢管朕的家事?” “本王只是闲来无事,想随去看看,并无他意。” 顾卿落上下打量他几眼,瘪嘴:“果然是盐巴吃多了,人这么闲。” “小心别成了咸人了,不对,咸狗。” “咸狗又进化成咸鱼是吧,还以为你是是猿猴呢你搁在这进化。” 君翎越:“……” 顾卿落说完话,不想理他,转身加快脚步往前走。 君翎越盯着渐行渐远的纤瘦身影,眼眸中的情绪不明。 片刻过后,他迈开脚,跟了上去。 顾卿落离凉风亭还有段距离时,远远就听到赵美人在那喊死喊活,和令妃恼羞成怒的声音。 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这二货真不让人省心。 “呜呜呜,让我去死吧,我不想活了。” “令妃仗着位份高就欺负位份低的妃子,大家都是妾,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还打我,呜呜呜,本宫的牙齿啊,呜呜呜。” “皇上,你在哪里啊,快来为臣妾主持公道啊!” 赵美人坐在轮椅上,望着那荷花池哭得天昏地暗,旁边的宫女太监都面露焦急,生怕她哭激动就投池了。 “赵贱人,你欺负皇后姐姐就是不对,你一个小贱妾还欺负正宫头上了,我不打你谁打你。” “我打的不是人,是一个畜牲。” “我骂的不是人,是一只断了腿的癞蛤蟆。” “本宫哪有欺负皇后姐姐,那是不是故意的,本宫坐着轮椅总有意外发生,本宫也不想的。”眼泪从赵美人那充满恨意的眼睛里像泉水那样溢出来。 “就是你故意推皇后姐姐下池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说是不是?”令妃胸口剧烈起伏看向后面低头装鹌鹑的宫女太监们。 “是是是,奴婢看见了。” “奴才也看见了。” 赵美人一滞,立马指着他们面露凶光:“一群死奴才,一派胡言,你们竟敢冤枉本宫,本宫要杀了你们!” “本宫誓要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令妃也不甘示弱,昂首挺胸骂回去:“你想要我们死是吧?今晚我就弄死你!” “我还要把你的烂尸体扔进这荷花池里养荷花。” “骨头捞起来剁碎喂狗!” 赵美人愤怒到脸孔扭曲,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声音尖刺:“死贱人,你咒本宫死是吧。” “好本宫也咒你们一个个都活不过今晚,一个个都横死宫中,无人送终!” 赵美人狠毒刺耳的话语传进在场所有人耳中。 宫女太监们甚至被吓得身子抖了抖。 “赵美人,你要诅咒谁死啊?” “要不要把朕也一并诅咒了!” “那看你的头脑有几个够朕砍的。” 一道寒冷的目光射向赵美人,声音冷沉威慑。 \"陛...下,陛下…\" 赵美人惊得脸色煞白,身体猛地一颤,双手紧紧抓住扶手,险些从轮椅上滚落下来,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 陛下该不会完全听到她刚才说得话了吧。 令妃看见顾卿落后,双眼放光,身上完全没有了刚才与赵美人对骂的气势存在,盯着顾卿落双眸化爱心。 化身盯盯怪。 顾卿落极力忽视她的视线也不敢与她对视。 而赵美人眼珠子转了转,仅仅一瞬间,赵美人便迅速恢复了镇定,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同时心中暗自思忖着:陛下不知发生何事,我添油加醋几句,皇上肯定会信的。 她定了定神,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梨花带雨:“陛下,令妃姐姐和皇后姐姐联合起来欺负臣妾,臣妾已经无法直立行走了,她们还开口讽刺臣妾是一只缺了腿的癞蛤蟆,骂臣妾不得善终。” “陛下,臣妾没有推皇后姐姐下池,是…是…令妃推皇后姐姐下池的,是臣妾亲眼所见!” “她还来个恶人先告状,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话音刚落,令妃怒发冲冠,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五官狰狞恐怖,气得快要爆炸,不顾皇帝还在场,冲上去快速狂甩了她两巴掌。 “死八婆,我要打烂你的嘴巴,让你颠倒黑白,让你污蔑我,让你装绿茶。” “让你欺骗陛下赢同情。” “你这种人就不配活在这宫里,你应该下地狱。” 赵美人也气得脸色发紫,两手打颤,抓起令妃的头发就一顿薅。 就这样,两人当场打了起来,赵美人也被令妃拽起来扔在地上,骑上去一个拳头一个拳头如雨点般落到赵美人身上。 顾卿落看得眉心一跳一跳的,看了看自个离他们的距离较近,缓缓退了几步,以免祸及无辜。 君翎越走近顾卿落身旁笑笑:“陛下的家事还真让人大开眼界啊。” “后宫还真是热闹,不知陛下有何感想,会不会后悔把她们纳进后宫了。” “她们打得正起兴,皇上不阻止,她们会对陛下你失望透顶的。” 顾卿落白他一眼:“身下带俩蛋,不会说还瞎。” “朕的家事还需你来管?你家住海边的吗,管这么宽。” 君翎越:…… 呵,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令妃见赵美人趴在地上像只狗一样尖叫求饶这才放过她。 令妃打完人,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扶正流苏,咬紧牙关,指着赵美人怒气腾腾。 “陛下,赵美人故意推皇后姐姐下池,臣妾亲眼所见,臣妾的身后的宫女太监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皇后姐姐本就得风寒,她还手贱推人下池,就应该把她打入冷宫,免得她又祸害皇后姐姐。” 顾卿落背手,拿出皇帝的威严问那后面排排站得吃瓜群众:“你们看到了?” “如实招来,若有一句假话,朕就把你们砍了喂狗。” 一番恐吓,宫女太监们不敢说得也说了。 “皇后娘娘在赏荷时,赵美人从背后推皇后娘娘下池的。” “皇后娘娘是令妃娘娘救上来的,皇后娘娘被救上来时,脸色发白已经晕过去了。于是,令妃娘娘派人送皇后娘娘回宫叫皇后娘娘的的贴身宫女去请太医。” 顾卿落这才注意令妃的身上的衣服是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着水,再加上刚才与赵美人大打一架,头发散乱,头上的珠钗都掉落几支,但也掩盖住她那张格外秀丽的脸蛋。 今天她没有化那骇人的妆容,把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露了出来,樱唇琼鼻,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这让她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糟糕,丑丫头变成俏丫头了。 有点心动。 顾卿落看向赵美人道:“你还有话要说吗?” “你说不是你推的,你拿出证据来。” 赵美人整个人慌极了,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既然没证据证明,那就是你推的了。” “来人啊,将赵美人抬回宫中,禁足三月,扣除三月月银。” “陛下,你要相信臣妾啊!” “陛下……臣妾再也不敢了……” 顾卿落不耐烦:“用臭袜子把她的嘴堵上。” 赵美人被太监抬走之时,一名小太监还真脱下自己的臭袜子没有丝毫一丝怜惜之心,塞进赵美人嘴里。 嘴堵住了,还在唔唔唔的叫,虽听不出是什么,肯定骂得很脏。 后面跟着的人,见赵美人被拖走,冷光肆意,趁无人注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令妃啊,你要不要先回宫换套衣服?” “嗯?”顾卿落示意她。 第46章 有些人啊,丑得像一桩冤案 令妃面颊泛红:“陛下,您又帮了臣妾一次,臣妾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顾卿落一听这话,心跳如鼓,下意识后退几步,声音啰嗦:“多谢爱妃好意,朕目前没打算接受以身相许这条件。” “要不,你给朕当牛做马吧,朕很乐意的。” “活也不是很多,就是倒倒夜香扫扫地。” 她都讲到这个地步了,令妃应该没有那以身相许的想法了吧。 令妃羞涩一笑:“陛下,臣妾愿意。” “臣妾能倒皇上的夜香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乐意之至。” “只要皇上需要臣妾,臣妾绝不会拒绝。” 顾卿落:…… 请问,你是认真的吗? “那…那你先回去换套衣服,虽太阳当空照,也还是会着凉的。” 顾卿落瞧她眼睛还噌噌亮的盯她,完全就是一副迷妹样,顾卿落大脑空白了一瞬,说话都不利索了。 “要不……你乖乖回去,今晚,朕去你那。” 令妃眸光立刻亮了,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声音颤抖不稳:“陛下,您真的会来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可是她不是君子,是小人。 顾卿落在后面补了一句。 “那我们拉勾勾好不好,如果皇上今晚不来,臣妾以后都不理皇上了。”令妃伸出小拇指,眼睛带着希冀的看着顾卿落。 顾卿落心头一颤,心里豁然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小拇指已经伸了出去。 令妃朝顾卿落眨眨眼,吐吐舌头:“好啦,皇上,说话算数一百年不许变哦~” “今晚臣妾等您哦,一定要来哦~”令妃在转身之际,边笑边看顾卿落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略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上陷出浅浅的梨涡,模样清纯又好看。 顾卿落心头突然漏了一拍。 突然想到什么,失声笑了出来。 到底是十五岁的年纪啊,让人稀罕的紧,她这直女属性差点被她给掰弯了。 谁能拒绝甜妹,尤其是小丑女爆改甜妹真的很酷好吧。 “看来陛下很喜欢令妃娘娘?”一道声音打断了顾卿落的思绪。 毫无意外顾卿落赏给他一个白眼:“关你毛事?” “有些人啊,丑得像一桩冤案。” 君翎越皱起眉头:“本王虽容貌不是很出色,但这丑这一字似乎跟本王没沾上边吧。” 顾卿落冷哼:“朕不要你觉得,朕要朕觉得。” “这人啊,尽管容貌不丑,可是心丑啊~还臭。” 顾卿落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看你身上那股死人味,实在不行找副棺材去去味吧~” 君翎越:…… 他真的被顾卿落话给气笑了:“顾卿落,你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你就不怕本王一怒之下把你给杀了吗?” 顾卿落冲他一笑:“啊?杀朕?请问一下,你有能耐?” “实话说,你一直在做蠢事,还是蛮有毅力的。” “毕竟,你们一家人的垃圾分类做得可谓是登封造极的~” 君翎越:“……” 呵,伶牙俐齿。 “陛下跟太傅为伍久了之后,嘴巴都变得利索了不少。” 顾卿落乖软地点了点头应和:“对对对,朕就是和太傅苟合…呸,为伍久了,品性与太傅都挂上钩了。” “不过呢,看你这副想刀朕又对朕无可奈何的模样,朕这心底呀,爽得好像喝了爽歪歪一样呢~” 君翎越见她阴阳人时脸颊微鼓,潋滟的漂亮的眸子眯着,看着一脸得意。 这让君翎越愣了一下,心跳似乎停了一拍。 他好像在顾卿落的身上看出了女子娇俏的模样,她到底是女子啊…… 或许是他看错了? “摄政王这么有空,那就赏赏荷花吧,朕先回去梳洗一番,今晚去临幸朕心爱的令妃。” 说完,转身离开。 君翎越盯着那道明黄色的背影许久后,垂下眼帘,心底的悸动愈发明显。 似乎这一切都对他来说越来越不可控了。 顾卿落去皇后那,见人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吩咐她贴身宫女几句后,打道回府。 回去后,派小莲子送去了名贵的补品。 …… 顾卿落沐浴后,穿上了一件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龙纹在白衣上若隐若现,一个玉冠束着一半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姿态娴雅,尚余孤瘦雪霜之姿。 “陛下,您这是要去令妃娘娘的宫中吗?”小莲子,拿来一只折扇递给顾卿落问道。 “白天都答应丑丫头了,得去瞧瞧她,不然她该失望了。” 小莲子面露微笑:“看来陛下对令妃娘娘很是喜爱呢。” “依奴才看啊,小皇子快要来了。” 顾卿落瞥他一眼笑了笑:“就你多嘴。” 小莲子慌忙低下头:“奴才知罪。” “这么害怕干嘛,朕又不会吃了你。” “走吧,提上灯笼跟上。” “跟丢了唯你是问。” 看似吓唬的语气,其实含着宠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长的好看的人会多几分耐心与偏心。 不然,以季砚尘那大逆不道的行为换成一个丑得,早就被她碎尸万段了,还会由得他胡来。 说句实话,谁喜欢丑的?挑饰品都要挑好看的,更何况是与自己睡觉的男人。 除非那人饥不可食,是真的饿了。 猪食都能下咽,还吃得巴巴香。 当然除了某个又贱又下头的上拉如君翎越。 一主一仆到了永安宫,发现寝室内漆黑一片。 顾卿落不禁问小莲子:“难道已经睡下了?” 小莲子:“刚打过更,还早着哩。” “不过,也许令妃娘娘今日下水救皇后娘娘不小心着凉了,早早睡下也说不定。” 顾卿落看着屋内黑乎乎一片,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难道真的睡下了? 外面也没有值夜宫女太监守着。 “陛下,奴才去敲敲门?”说着,抬脚上前。 顾卿落及时出声阻止:“不了,回去吧,估计是真着了凉,早早睡下了。” 顾卿落离开之前深深看了一眼,或许是月光太亮原因,她似乎在禁闭的门内看到了一抹身影。 等她眨了眨眼,再次望去,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她太困了,看错了。 顾卿落抛下心底的不安与异样,带着小莲子离开了。 顾卿落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不久,那道身影又浮现出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第47章 荷花池中的女尸 翌日。 顾卿落是被嘈杂的吵闹声吵醒的,她坐起身眯着眼朝门外喊:“谁呀,大清早吵得闹翻天了,朕揪出是谁,朕要扣除你们一年的俸禄。” 说完,人仰又躺了下去。 已经生死看淡。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啦。”苏公公开门闯了进来面色焦急。 顾卿落语气带着睡意:“是不是又哪个妃子打群架啊?你带小莲子过去拉住她们,朕再眯一会。” 苏公公见顾卿落没要起床的意思急得直跺脚,脸上的皱纹因为激动而紧紧皱在一起。 “陛下呀,赵美人死了!” “在荷花池发现了尸体!” “什么?”顾卿落惊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看向苏公公满眼不可置信。 苏公公抹了把老泪:“陛下,您快去看看吧,赵美人死的惨啊!” 顾卿落迅速起身穿好鞋袜,宫女们鱼贯而入以最快的速度为顾卿落梳洗打扮。 顾卿落一行人来到荷花池边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一群宫女太监们对着地面上盖着白布的尸体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顾卿落来不及细听,连忙吩咐苏公公去请大理寺来彻查此案,随即走过去。 “怎么回事,赵美人昨天还好端端的,怎么今天就出事了?”顾卿落双唇紧抿,脸色发青问。 “尸体谁发现的?” “回陛下,是奴婢发现的。”一位小宫女不知所措的站出来回。 顾卿落眼神犀利的看向她:“尸体什么时候发现的。” “卯时。” “当时你还看见有其他人?” 小宫女冥思苦想了会,一下子记起来了:“啊,奴婢记起来了,奴婢看见一道粉色的身影。” 顾卿落:“那身影你看出是谁吗?” 小宫女皱起了眉头,停顿了片刻,蹭的一下睁大眼睛:“奴婢记起来是谁了,是美人贴身宫女灵儿,她那套衣服奴婢见过她穿过,那人肯定是她。” 小宫女挠挠头,喃喃道:“可是为啥她走路慌慌张张的呀,都要把自己绊倒了。” “人又不是她杀的,为什么慌张呀。” 她说出这两句话时,顾卿落心底划过一丝古怪。 随即,顾卿落淡淡的双眉都快拧在了一起。 她强压怒火,放低声音问:“赵美人的贴身宫女何在?” “陛下,灵儿从昨晚就不见人,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一位宫女瑟缩着身体站说道。 “你们有谁和灵儿共事的,都站出来。” 有两位瘦小的小宫女站了出来,一直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怕龙颜大怒迁怒自己。 顾卿落眉凝着,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问:“你们在什么时候见过灵儿。” “回陛下,昨晚奴婢们回屋休息时已经不见灵儿的身影了。” “那你们见灵儿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是赵美人回宫本灵儿为美人煮药时就再也没见过了,奴婢们还以为她又借着煮药之名偷懒去了,奴婢就没多想,毕竟她用各种手段去偷懒不干活,奴婢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消失一两晚也正常。” 顾卿落:“这么说,以前她经常玩消失?” “陛下,灵儿在宫里勾搭了一名侍卫,偷懒就是为了去和那侍卫私会,奴婢都撞见几次了,两人衣衫不整的一看就在偷情。”一名宫女大着胆子站出来说道。 看到顾卿落没有责怪她们的意思后,一个又一个宫女都站了出来,七嘴八舌说着灵儿的事。 “陛下,灵儿这人不老实,手脚不干净,偷赵美人的首饰去卖换钱,美人打骂过她几次都不改,还更嚣张。” “她还说什么,她比赵美人更漂亮,说得上美人也是她灵儿,不是赵美人。” “灵儿是个不安分的主,勾搭了好几个呢,赵美人宫里的侍卫一半都与她有私情。” “奴婢觉得,肯定是灵儿又偷美人的首饰,被美人发现恼羞成怒杀死赵美人,然后抛尸荷花池。” 顾卿落听着脑袋都大了,没想到死了一个人牵扯出一堆人。 以她爱看悬疑电视剧的经验,灵儿失踪肯定与赵美人的死有关,十有八九已经遇害了。 这时一位身穿红色直裰官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腰带,黑发束起以玉冠定着,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 后面还跟了一个熟人。 “陛下,奴才把大理寺少卿带来了。”苏公公跑到顾卿落旁轻声道。 苏公公哈腰:“大理寺卿外出公事,无法前来,于是奴才便把少卿大人带来了。” “太傅大人是与少卿大人一起来的。”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卿落面无改色:“平身,你会验尸?” 秦鹤安点头又摇摇头。 “行,不会是吧,验尸工具带了吗?” 秦鹤安往身边的助手点点头,助手打开箱子,里面赫然是验尸的工具,很齐全。 顾卿落撸起袖子,带上手套,朝赵美人走去。 “陛下,万万不可啊,小心沾染了晦气。”苏公公跟在顾卿落身后,胆战心惊。 “陛下,三思啊!”小莲子焦急到差点摔倒。 顾卿落坚持:“把工具箱拿来。” 小莲子拗不过她,取来了工具箱。 顾卿落掀开白布,看见赵美人那张苍白的脸,顿了顿。 昨天还活生生的一个人,今天就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说不感慨是假的。 并排站的秦鹤安与季砚尘,看着蹲在地上的顾卿落,秦鹤安不禁问出他心底的好奇问题:“你为什么要我骗她我不会验尸?” “她本来就想自己验,只是缺工具而已。”季砚尘目光不离顾卿落,眸子里是碎碎点点的柔意。 “她看起来像是半吊子水啊,你信她?”秦鹤安有些好笑问。 谁不知道当朝皇帝是个出名的小废物呢,除了吃喝玩乐,朝事一律不管,全丢给摄政王去处理,这也造就摄政王在朝堂上目中无人,权势滔天。 “我相信她,一直都相信。” “我跟你打个赌,她验得比你更准确。” 秦鹤安不免笑出声:“你这不是欺负小皇帝嘛?” “我一出手,肯定是她输了啊~” 季砚尘:“只要你赢了,醉酒阁送给你。” “好,这是你说的,若是我输了,我把少卿府送给你!” “不了,你输了就乖乖的效忠她吧,她需要更多忠于她的人,而你最合适不过。” 秦鹤安持怀疑态度:“这么简单,该不会有猫腻吧?” “信不信由你。” 秦鹤安见季砚尘不像是骗他的样子,一口答应下来。 顾卿落也验完了,转身摘下手套,净了手看向他们问:“你们想知道死因吗?” “陛下,微臣恳请陛下让臣也验一次吧。” 顾卿落无语:“你不是说不会吗?” “额…微臣突然又会了。”秦鹤安找了个最蹩脚的理由。 顾卿落:“……” 这东西还能突然学会的?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第48章 梅饼验尸法 秦鹤安验完后,看向他们问:“微臣先说,还是陛下先说。” “朕……” “你先来吧。”季砚尘及时出口。 顾卿落看了他一眼,隐下心底的异样,没说什么。 “陛下,既然他是现学的,我们就看看他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也不排除他故意欺瞒陛下。” 顾卿落将怀疑的目光落在秦鹤安身上,:“你骗朕?” “跟朕玩把戏?” 秦鹤安眉心一跳,瞟了一眼正悠哉看戏的季砚尘恨得牙痒痒。 这孙子故意坑他是吧,那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陛下,是季大人逼微臣骗你的,他说,他说……” 顾卿落目光从秦鹤安身上离开,重新落到了季砚尘身上,眼中危险意味十足:“他说什么?” 刚还在嘻嘻,幸灾乐祸的季砚尘一下子就收回笑脸,不嘻嘻了。 眼神给秦鹤安递上警告。 秦鹤看见都装作没看见。 秦鹤安眼睛里闪过恶劣,淡笑:“他说,你好骗,骗你简简单单,还说你脑子不聪明,人家骗了你,你喜欢还帮人数钱呢。” 顾卿落死死盯着季砚尘,眼神中头透露出深深的威胁:“嗯?季大人你解释解释……” 季砚尘全身绷紧,有些慌张不安:“陛下,臣没有,你别信了秦鹤安的鬼话。” “臣不是那种人。” 季砚尘还想伸出手扯顾卿落的衣袍,被顾卿落冷着脸躲过了。 见顾卿落不想理会自己。 将怨气撒在秦鹤安的身上,对他狠狠瞪了一眼,里边威胁意味十足。 秦鹤安摸摸鼻子,一脸心虚急忙转移话题:“陛下那死亡原因微臣先来说吧。” 顾卿落想到赵美人还在死得不明不白,把季砚尘骂她不聪明的事抛之脑后,认真听秦鹤安检查到的死亡原因。 看看他是不是检查的与自己是否一样。 她想看大理寺少卿到底怎样验尸的,是不是和电视剧那样描述的少年少卿一样厉害。 当顾卿落看到他验尸的手法后,眉头紧紧一皱。 他这是在闹着玩呢? 秦鹤安粗略查看几眼,自信开口:“陛下,赵美人发髻松散,两眼圆瞪,嘴巴大张,两手不蜷曲,腹部不膨胀,口、眼、耳、没有水流出,指甲干净无泥沙堆积,赵美人不是溺水而亡,微臣怀疑是被人先杀后抛尸于池中,伪造溺水身亡的假象。” 顾卿落挽着手臂点点头,眼神示意他继续。 秦鹤安拨开赵美人另一只手臂的袖子看了一眼,另一只手臂直接忽略,直接得出结论:“她身上无伤口,也无与他人搏斗过的痕迹,更无掉入水中挣扎的痕迹,衣物完整,无他人侵犯过痕迹。” 顾卿落看在眼里似笑非笑:“那你验过衣服底下吗?” 秦鹤安一愣,随即摇摇头:“微臣是男子,不可对女子行有失礼仪之事。” 顾卿落失笑,面带讥意:“她都已经死了,你还在乎男女有别呀?” “朕还以为尸体在你们眼中就是一块肉,没想到你还遵循这可笑的男女有别。” “朕好奇,以往你是如何查验尸体的,在旁干看着就能得出死因?” “你这大理寺少卿还是别干了。” 顾卿落蹲下掀开赵美人另一只手臂处的衣袍,指着一小块紫色伤口问:“这不是伤痕?” “你眼瞎是吧。” “验都没验完整,有你这样验尸的吗?” “朕找条狗过来验,验得都比你认真出色。” 顾卿落又撩开赵美人头发指着一冒血块肿起的地方又说:“你刚刚就粗略检验,压根就没检查过她的头皮异常。” “你看,头皮处有损伤和皮下出血和隆起的现象,肯定是头部撞击某处或者被敌人击打过头部,而你呢,检查都没检查完,就跟朕来了一句无被人击打过的痕迹。” “你对得起你这个职位吗?” 秦鹤安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羞愧难当,撩袍抱拳:“陛下恕罪,是微臣大意了。” “是微臣心高气傲,没有认真检查,请皇上责罚。” 看着单跪在地上乖乖受骂的秦鹤安,季砚尘心情颇好的打开折扇啊扇。 本来就离得顾卿落近,风扇到了顾卿落那,引来了她一次眼刀警告:“你再扇试试,朕把你的手爪子剁下来喂狗。” 季砚尘俊脸一僵,停止扇风乖乖得站在身后,垂着头,像极了一只被主人呵斥后委屈巴巴的小奶狗。 顾卿落才不可怜他,他那是装的,这种小把戏他用得滚瓜烂熟。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找出害赵美人的凶手。 顾卿落对着赵美人的尸体认真再次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头部和手臂有损伤外再无其他伤口。 顾卿落皱眉:“不应该就这点伤痕啊,头部这点伤口不足以致死,身上肯定还有其他伤口在。” 季砚尘来了一句:“陛下,你刚才检查时有伤痕吗?” “伤痕?” 对啊,她刚开始检查时只有头部有伤口,其他地方是没有的,刚又检查一遍,手臂突然显示伤口。 她真是验糊涂了,怪不得她第二次验时就很自然的指出手臂有伤口,说明伤口隐藏在肉里得到一定时间才会显现出来! 想到这顾卿落连忙叫小莲子。 “小莲子,你去把白梅,葱椒,食盐,酒槽,藤连纸,烤炉,碾药棒,拿来,快去!” 小莲子听后,转身跑去拿了。 “陛下,这些有何用?”季砚尘好奇问。 “你等会就知道了。” 顾卿落看向还在跪着的秦鹤安,气消了些:“起来吧,待会好好学。” 秦鹤安羞愧难当:“多谢陛下。” 小莲子拿来了顾卿落要的东西后,顾卿落把这些东西混合碾烂,做成饼子,放在火上烤热,再用藤连纸衬在尸体上需要检验之处,将饼子贴于纸上,熨烙。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之下,本来没有伤痕的肌肤上竟然浮现出伤痕,密密麻麻的,尤为恐怖,众人叹为观止。 连奇怪之事见惯的季砚尘看见浮现出的伤痕不由一愣。 看向认真操作的顾卿落时,心跳变得剧烈非常。 他真的挖到宝了。 秦鹤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跑过去目不转睛盯着顾卿落把饼子放在其他地方,毫无例外,伤痕都显现出来。 脖颈上本来没伤痕的,经过饼子一熨,勒痕一下就显现出来,红得刺眼。 秦鹤安眼睛看向顾卿落的眼睛布灵布灵的,充满了崇拜。 顾卿落的验尸手法成功捕获了一个小迷弟。 “陛下,你这怎么做成的啊,好神奇啊!” 顾卿落缓缓为赵美人穿好衣物,起身边净手边说道:“这是宋慈所创的梅饼验伤法,对查验尸体最有效用的,但凡尸体上存在的伤痕,无论大小身深浅都无处遁形。” “至于怎么做的,你刚才不是在一旁看着吗?没记住?” 秦鹤安摇摇头,又点点头,脸上一片茫然。 顾卿落:“那你叫季大人跟你解释解释吧。” “脑袋笨不是你的错,肯学习还是能成为人才。” “来人啊,把赵美人的尸体抬走。” 秦鹤安看尸体被侍卫抬走,不禁又问:“那她怎么死的?” 顾卿落眼含深意:“勒死,然后抛尸荷花池。” “身上有多处肉下伤痕,生前受过折磨和挣扎。” “凶手手段狠戾,应该对赵美人恨之入骨。” “赵美人结仇的人不少,你去排除一下她与哪些人来往过,争吵过,更好是有利益纠纷的。” “找到后,一一带到朕面前,朕亲自审问他。” 秦鹤安抱拳:“微臣遵命。” “好了,都回去了,一有线索就告知朕。” 顾卿落瞄了一眼季砚尘:“你也走,朕现在不想看见你。” 放下这句话,抬脚离开,留下一道背影让季砚尘和秦鹤安面面相觑。 秦鹤安感叹:“陛下一下子变得好厉害啊!” “她就是我的神,这辈子我愿意追随她!” 季砚尘嫌弃看他一眼:“我突然后悔了。” “以你的智商还不配站陛下身边。” “怕你的智商会传染她。” 秦鹤安:“……” 请问一下你礼貌嘛? 第49章 人肚鼠胎之尸 “死人了,死人了……” 凄厉惨叫声划破大雨倾盆的雨夜,一名小太监边提着灯笼边提着裙子往外跑。 在值夜的小宫女太监们,见她慌慌张张,发髻凌乱,脸上布满雨珠,身子随着害怕而剧烈颤抖,一把拉住她问。 “死了,谁死了?” “灵儿,是灵儿死了!快去告诉皇上!”小太监嘴唇苍白,挣脱她们,提着裙罢跌跌撞撞往明德殿跑去。 小宫女小太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想起灵儿是谁。 一个小太监拍下脑袋惊恐尖叫:“赵美人的贴身侍女死了!” “啊,是她啊!” “肯定是她害死了赵美人,赵美人回来把她带走了。” “哎呦,这也太恐怖了吧。” “走走走,快去明德殿。” …… “陛下,陛下,大事不妙啦,灵儿死了!” 这话刚喊出来,在作画的顾卿落扔下毛笔往外冲。 外面有一名小太监正在跪着,大雨打在她身上,她一见皇帝,立马哭了出来:“陛下,灵儿死了,在荷花池那……” 顾卿落示意小莲子扶小太监进宫给她安抚情绪,自己则冒着雨带着苏公公和一群人前往荷花池。 荷花池离明德殿不远,穿过长廊尽头,又穿过一座拱桥,拱桥上方有座亭子,那就是凉风亭,亭子周围是一个巨大的荷花池,此时雨正下得正大,荷叶被雨点打得低垂着头。 到了亭子后,宫女们朝亭子四周放了四颗巨大夜明珠,亭子立马明亮起来,大家可以清楚看见灵儿的尸体泡在荷花池中央,顾卿落摆摆手派几位侍卫下去打捞。 几人一上来后,就争先恐后去后面扶着栏杆吐去了。 尸体放在亭子中央,尸身湿漉漉的,肚子处还在不停的在冒血水。 众人定睛一看,灵儿的脸庞已经被泡得肿起,肚子也像是充气般高高隆起,整个尸体已经被泡得又肥又大,散发着阵阵恶臭,站那一看那尸体好似会立马爆炸开来。 胆子小的小宫女已经晕倒了,承受能力差的也找个地方狂吐了。 顾卿落想要上前,却被身后的小莲子拉住。 “陛下,不可啊,这尸体一看就诡异,乍一看随时有炸开的可能啊!”小莲子颤抖着身子道。 顾卿落瞥了一眼小莲子拉住自己衣服的爪子一眼,小莲子不情愿放下了。 她是皇帝,宫中死人她有责任,她得尽快查出凶手,她有预感,那凶手肯定在暗处盯着他们,露出胜利的微笑。 他肯定觉得死了人,而他们又找不出尸体是多么有成就感,不,应该说对自己的艺术品很有成就感。 顾卿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往亭子后面某个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 可是,她却明明感知到了有人用炽热又疯狂的眼神盯着她后背,令人毛骨悚然。 接到消息的秦鹤安和季砚尘都来了,不过这次加上了君翎越。 这三人一来,亭子立马显得拥挤,无奈之下无关人员都赶去了拱桥上站着。 顾卿落淡淡瞟他们几眼,没理会他们。 蹲下看了一眼灵儿的尸体问秦鹤安:“验尸工具带了吗?” 秦鹤安殷勤将工具放在地上,又狗腿子打开。 “陛下,请用工具。” 顾卿落拿出手套戴上边道:“苏公公,你把发现尸体的宫女带过来审问一下,问问情况。” “是……” “无关人员都不许踏进这亭子一步,一旦踏进格杀勿论!” 爱看热闹的宫女太监们连连后退几步,在拱桥上方乖乖站好。 顾卿落往灵儿的肚子上方摁了摁,发现僵硬无比,似乎里面填充有什么东西,似乎还在动。 隐隐之中还传出有吱吱吱的叫声。 顾卿落心一狠,顾不了那么多了,脱掉灵儿的衣服露出肚子。 接下来的一幕,让一向胆大的顾卿落都感到鸡皮疙瘩炸起,头皮发麻,有呕吐的冲动。 季砚尘,秦鹤安,君翎越见顾卿落不动,纷纷上前查看。 只见灵儿的肚皮鼓鼓的,上面如蜈蚣一般的伤口缝线骇人异常,在顾卿落一行人的目光下肚皮似乎缓缓动了起来,想要破皮而出。 秦鹤安看到这一幕,强装镇定,一个优雅转身,扶着栏杆狂吐不止。 惯来不动声色的季砚尘也皱了皱眉,而君翎越则脸色铁青,似乎想吐,可能为了面子没敢吐出来。 顾卿落忍住恶心和煎熬,拿起剪刀剪掉缝线,随即缓缓剥开肚皮,一看究竟。 肚皮打开之后,里面赫然装着三只奄奄一息的黑色大耗子,有成年男人的脚大。 刚停下来的秦鹤安,刚转身看见顾卿落双手小心翼翼的捧出三只血淋淋的大耗子。 他目瞪口呆,一阵反胃袭来,又扶着栏杆狂吐了。 季砚尘见惯血腥场面的人,看到这里也微微抿了抿唇。 顾卿落伸手往肚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只银镯子,还有一副珍珠项链,接着是各种各样的首饰,摆满了一地。 里面也是血肉模糊,内脏已经被耗子啃咬得只剩下零星几块,上方也有老鼠咬过的痕迹,如果再深一点,肚皮就真的只剩下一张皮了。 顾卿落看着这具惨状的尸体叹了口气道:“灵儿是被人活活剥开肚皮,塞进老鼠啃咬而死的。” “塞老鼠进之前,朕猜她是亲眼看着自己的肚皮被剥开,塞进老鼠,在这过程中又能清晰感受到老鼠在肚子啃咬她的痛苦。” “这折磨人的手法更新颖啊,朕深感兴趣。” 秦鹤安面色痛苦,眼神看着顾卿落好像在看一个恐怖之人:“陛下,微臣怎么都想不到陛下您原来爱好这种啊!” “微臣不懂但表示尊重。” 顾卿落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以你的智商,能懂才怪。” “陛下,那她的死因是?”秦鹤安指了指尸体问。 顾卿落不耐烦:“朕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先被开肚塞老鼠,后被老鼠在肚子里咬死的,智商堪忧。” 秦鹤安疑惑问道:“那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凶手是男是女。” 顾卿落看了一眼他,又迅速离开目光,低头看着那缝线的位置:“这针法细腻娴熟,一针一线都按照凶手心目中的轨道在缝,说明此人经常从事与绣花缝补,是女子所为无疑了。” “有没有可能是男子所为?” “你试问一下你自己,你会绣花吗?” 秦鹤安立马摇头。 顾卿落相当无语:“不就是咯,大男人谁玩针线啊,傻逼。” 秦鹤安满脸崇拜:“涨知识了,涨知识了。” “来人,把灵儿的尸体移向停尸间。” “将报案人带上来。” 小太监被带了上来,把如何发现尸体,如何去明德殿的都说了一清二楚,不过没看见周围有人。 没得出什么线索,只好将那名小太监给放了。 顾卿落望着小太监那纤瘦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料在阳光刺眼下,被太监的手腕处的一道银色光辉刺了一下眼睛,她想再认真看去时,太监早已不见。 顾卿落眼底划过一抹深意与探究。 第50章 银手镯之案 “皇上,出大事啦,停尸间出大事啦。”一名小太监往顾卿这边跑来,摔倒后慌忙站起来继续跑。 顾卿落心底闪过一抹不安,直到那名瘦弱的小太监在她面前跪下心底的那抹不安应验了。 “陛下…呼,陛下,放赵美人的停尸间进了好多老鼠,它们都簇拥着往赵美人身上爬!” “更…更诡异的是赵美人的肚子……” 顾卿落还没等小太监的话说完,已经抬起脚往停尸间的方向跑去。 那道银光又刺了下她眼睛,眯了眯眼,抬脚朝停尸间方向而去。 季砚尘不动声色,不紧不慢跟了上去,而秦鹤安则是像火箭一般飞向顾卿落的身旁,在顾卿落烦心之时,还问乱七八糟,扰人心绪的话。 “陛下,凶手重回现场了,还放出老鼠啃咬赵美人的尸身,企图毁尸灭迹是吗?” “陛下,既然这凶手如此憎恨赵美人,那赵美人肯定对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然凶手也不会如此惨绝人寰。” “陛下,我们过去后,可能赵美人的尸体就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顾卿落忍无可忍,低声呵斥:“闭嘴,从现在开始,朕再从你的嘴巴里听到一个字,朕也把你喂老鼠!” 秦鹤安有些怔愣,摸摸鼻子安静跟在顾卿落身后,不再敢多问一句。 到了停尸间门前,直接冲了进去。 当看见赵美人躺在上面,肚皮高高隆起,更为奇怪的是,刚才小太监所说的有老鼠啃食尸体,诡异的是尸体却完好无损。 顾卿落戴好手套,用十足十的认真检查尸体周围。 当她在赵美人的唇边,眉毛间,均找到了老鼠毛,看来小太监所说的话不是假的,确实有老鼠上过赵美人的尸体上面。 【它们是如何一致性的找到赵美人的尸身,而不啃咬呢?】 【它们又为什么会在她们到来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好像是有人特意培训过它们。】 【可是放眼天下,哪个傻逼能有那才能去培养一群训练有素的大耗子啊!】 【放在现代也寥寥无几,更何况在古代。】 【这老鼠能有组织性,肯定凶手用了些歪门邪道。】 【这个案子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赵美人,到底是谁在害你啊,请你的尸体在给我一些线索吧。】 顾卿落低头,绕着尸体走一圈,时不时凑近一看,与尸体近距离接触,顾卿落却丝毫没有害怕,还更认真起来。 顾卿落缓缓蹲下,脱下手套往地上一抹,手指上沾染了一层白色粉末,顾卿落闻了闻,有股香味和芝麻油味。 顾卿落捡起一些放进一个小罐子递给一旁目瞪口呆的小莲子:“你去找太医瞧瞧,这些粉末是由什么组成的。” “朕需要马上知道结果!” “是,陛下!” 顾卿落重新戴上手套:“秦大人,麻烦你帮我系上围裙了。” 秦鹤安面露喜色,得意瞟了一眼季砚尘,眉开眼笑,很狗腿过去拿过围裙要帮顾卿落系。 一旁的季砚尘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过去一把拉开秦鹤安,自个抢过围裙为顾卿落系上。 系上后,也用那得意的小眼神看向秦鹤安,似乎在说就你?也配? 秦鹤安抬眸看着季砚尘,神色复杂。 至于吗,不就是系个围裙都要和他抢,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陛下专属的狗呢。 顾卿落挑眉,拿起剪刀,撩起赵美人的上衣,露出圆滚滚的肚子,上面毫无意外有着与灵儿一样的蜈蚣缝线,密密麻麻的看起来骇人至极。 她正想挑开线,想到旁边那位刚才在亭子口吐不止的秦鹤安,不忘嘱咐。 “你们谁晕血的,转过身去。” “秦大人,你别在朕的面前晕过去了,朕怕到时候给你一剪刀。” 秦鹤安拍胸膛保证:“放心吧,经过刚才那一遭,微臣已经胆大如虎了!” 顾卿落边剪开线边回:“到时候别打脸。” 在众人屏气凝神的情况下,顾卿落挑开线,将手伸进赵美人的肚子里,捣鼓着什么。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下,掏出了三只浑身血淋淋身体还在扭动的老鼠,顾卿落又往里掏了掏,掏出了几件首饰出来。 刚还在信誓旦旦的秦鹤安,脸色苍白,yue了一声后,冲出了停尸间。 顾卿落扒开肚皮自顾自陈述:“肚内的肝脏已经被老鼠啃食一半,外翻的皮肉上布满咬痕和抓痕,老鼠被困在紧密的空间里无法逃走只能通过撕咬坏破肚皮,想破肚而出。” 顾卿落疑惑自言自语:“凶手为什么返回停尸间特意往赵美人的肚子里放三只老鼠呢?” “难道她用老鼠来寓意什么?” “还有那银镯子,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这个凶手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在杀了赵美人之后她没有往肚里塞老鼠,而是等灵儿被塞了老鼠后,才往赵美人的肚子里塞呢?】 【难不成这凶手有强迫症?见不得自己的作品不够完美?】 【还是说塞老鼠这行为对赵美人和灵儿她们做过的事的一个形容?】 “陛下,这凶手会不会在向我们挑衅?”季砚尘的声音平缓而不带情绪,像是在陈述事实。 闻言,顾卿落恍然不悟。 【对啊,这一点怎么没想到,凶手这种残暴的行为不就是在向皇室挑衅吗?】 【如果抓不出凶手,她就会更变本加厉,去伤害其他人,又或许我的身边的人已经被盯上了,已经成为下一个塞老鼠的目标了,如果找不出凶手,无疑就是在拔长她的嚣张气焰。】 季砚尘一字一句分析:“陛下,臣倒认为凶手这种行为好似在引起人的注意,让我们知道她的存在。” “又或者是,在引起陛下您的注意呢?她这种行为无一都在表明,她想在你心中能有特殊的存在。” 【这凶手真变态,以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图什么啊?难道是为了好玩?】 季砚尘轻笑:“陛下,您想想在宫里谁更想引起您的注意呢?特别想让你知道她的存在,而那个人在宫里存在感最低,与人很少交流。” “或许这个凶手你已经见她好几次了,而你却因为她是小角色而忽略了她?” 顾卿落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宫里的嫔妃。” “与我们接触过的宫女太监。” 季砚尘赞同地点了点头,低声道:“从宫里的嫔妃排查起,尤其是与赵美人与灵儿有过节的,都重点观察。” 君翎越出奇插进一句:“发生如此大事,昨日与赵美人争吵的令妃怎么不见人影?” “莫非心里有鬼,赵美人是她杀的?” 顾卿落瞳孔微缩一双冷如墨玉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君翎越反驳他:“不可能,令妃虽娇纵了些,还不到杀人灭口的地步!” “暗中之人就是想朕怀疑在令妃那里!” 季砚尘目光宁静幽深:“陛下,摄政王的话,您听听就好不必理会。” “口里吐不出象牙的人,能有什么好见解,无非是在挑拨您和令妃的关系罢了。” 君翎越周身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季砚尘,你找死!” “都闭嘴,别影响朕思考!” “朕似乎在忽略了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顾卿落眸光黯然几分,垂在身旁的指尖不自觉蜷缩起来。 【银镯子,各种各样的首饰,老鼠,药粉……】 【银镯子?银色的,刺眼的。】 一抹片段从顾卿落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眼神在瞬间变冷,带着刺骨的杀意。 季砚尘静静地凝视顾卿落认真思考小脸微皱的模样,眉宇间光华流转似拢着温和的月华,柔情暗蕴。 君翎越见季砚尘这般,眼眸眯起,似有寒意在眼底蔓延而开。 季砚尘,本王的东西你也敢觊觎,那就怪本王不顾同僚之情了。 “陛下,您要去哪,小心脚下啊!” 苏公公话喊出来时,顾卿落已经往外跑了。 在顾卿落心头那抹不安愈来愈强烈之时,一位小宫女流着泪跑过来在顾卿落面前跪下立不成声:“陛下,令妃娘娘失踪了!” 顾卿落默不作声,冷冷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小宫女命令道:“把她抓起来,带去令妃那!” 小宫女大惊失色:“陛下,令妃娘娘失踪与奴婢无关啊!” “陛下,奴婢冤枉啊!” “呵,冤不冤枉,等去了令妃宫中再说!” 第51章 越自负的人越不成大事 锦绣宫。 “令妃呢?” 小宫女结结巴巴:“娘娘身体不适在榻上休息。” 顾卿落眼中戾气一闪,看了一眼在低着头瑟瑟发抖的小宫女,抬脚进了寝殿。 进去之后,床幔之间确实躺着一人,似乎在睡着了。 顾卿落:“令妃?” 无人回应。 “朕来看你了!” 还是无人应答。 “陛下,奴才去看看。”苏公公主动请缨。 顾卿落双眸微微一眯,摆摆手。 苏公公走近,掀开床幔,见一女子安静侧躺着,苏公公心生异样,缓缓伸出手翻正她身子,没成想翻转过来的是一个面色乌青,七孔流血的女尸。 苏公公连蹦带跳跑向顾卿落,面露惊恐指着床幔:“陛下,死人了!” “死…死得可惨了!” 顾卿落猛地瞪大眼睛,连忙跨步上前,见死去的女子不是令妃后,顾卿落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她。 片刻过后,顾卿落眼神瞬间变得一片冷漠,大步流星出了寝殿。 而刚才那名小宫女跪在地上,红着眼睛盯着出来的顾卿落。 顾卿落停了下来,看向小宫女满眼的轻蔑之色。 “朕被你骗得团团转也算你有本事。” 在场所有人一头雾水,这名小宫女不是报案人吗,怎么把陛下骗得团团转了。 季砚尘清冷的眸直射向宫女,当看到她脸上的异样时,目光含笑。 有意思,人皮面具。 随即想到每次死人都有一名宫女或者太监能当场发现尸体,他们只顾与检查尸体的死因而忽略了报案人,应该是忽略了一些不易引人注意的小角色。 报案人才最有可能演贼喊捉贼的戏码,能把人骗得团团转转。 若不是赵美人与灵儿肚中均有银镯子,而每次跑过来报案的小宫女的手腕处戴有相同银镯子,他才反应过来最不易怀疑之人,才是最有嫌疑的那个人。 顾卿落单刀直入,毫不拖泥带水地开口问道:“说!令妃到底被你关在什么地方!” 听到这句话后,小宫女的瞳孔猛地收缩起来,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顾卿落会如此直接地发问。 然而,仅仅过了片刻功夫,小宫女便迅速恢复了镇定,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一些,并试图用一种坚定而又自信的语气回答道:“奴婢……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陛下您是不是抓错人了,奴婢只是一位洒扫宫女,令妃在哪奴婢真不知道啊!” “哦?你会不知道?笑话,朕看你知道的很!” “快说,令妃被你关在哪里了!”顾卿落发狠,上前掐住宫女脖颈渐渐收紧。 这次的顾卿落是真的生气了,周身的杀气四溢。 宫女被吓得不轻,声音虚弱:“陛下…奴婢真不知道,陛下你误会奴婢了……” 顾卿落甩开她,在众人目光下扯下她脸上一张假人皮,露出原本的面容。 场上有人当即就认出了这名宫女,惊呼声连起。 “这不是清嫔娘娘吗,怎么伪装成宫女的模样啊!” “赵美人和灵儿该不会都是她杀的吧?那令妃娘娘现在不就是凶多吉少了吗?” “这女人太恶毒了,蛇蝎美人啊!” 顾卿落无心理会这些嘈杂声音,她怒视清嫔道:“令妃到底被你藏在哪了?” 清嫔见事情已暴露也装不下去了,她仰头大笑:“令妃已经被我杀了,哈哈哈!” “或许连尸体都被老鼠啃食干净了!” 顾卿落沉声道:“朕不信你会立马杀了她,毕竟你还没在她身上开肠破肚呢,怎么可能轻易让她死?” “朕相信以你对付赵美人和灵儿的手段怎么可能不在令妃身上一一实施呢?” “你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不是吗?” 清嫔唇角勾起一丝惨忍的笑,睁大的瞳眸闪着兴奋的光芒:“她啊,已经死了!” “她的尸体不用多久就会被老鼠啃食干净,而你们一辈子都找不到她!” “赵美人和灵儿死了,令妃一定会死,我让她三更死,绝不会留她到五更,哈哈哈哈。” 顾卿落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朕猜,前晚朕在令妃宫殿外面看到的影子就是你吧,而令妃早已被你藏在某个地方了。” 清嫔面目狰狞冷笑连连:“呵呵,那又如何,她该死,她觊觎了她不该觊觎的东西。” “还有那赵美人和灵儿,天天都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请问她们配吗?两个贱人就应该下地狱,饱受万鼠撕咬的痛苦!” 顾卿落:“这就是你往她们肚子里塞老鼠的理由?” 清嫔高高地扬起下巴,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顾卿落,嘴角还带着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是,又如何?”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自信。 接着,清嫔稍微调整了一下姿态,继续说道:“陛下,我一直觉得自己做事滴水不漏、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很好奇,您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些事情是我做的呢?”她的话语中既带有疑惑,也包含着对自己手段的自负。 顾卿落垂眸凝着她,唇角讥意分明:“还不是你自负,总以为自己是判断别人生死的神?” “当你主动站出来说你在荷花池边看到了灵儿的身影时,朕就感到奇怪了,在场这么多宫女,为何偏偏你要往灵儿身上引她是杀害赵美人的凶手呢?” “还有发现灵儿的尸体的为何是一位瘦弱的小太监呢?” “太监虽是太监,可身板是男子的身板,比女子宽厚许多。” “很明显,小太监带了人皮面具糊弄朕呢,而你又伪装成另一位小太监说亲眼看到了有老鼠在赵美人身上爬,刚刚你又伪装成小宫女跑过来跟朕说令妃失踪了,你这角色扮演玩得挺溜的啊~” 清嫔:“那你如何确定我就是杀害赵美人和灵儿的凶手?” “你手腕处的银手镯出卖了你。” 顾卿落面无表情缓缓看向她手腕处:“而你放进赵美人和灵儿肚子里的手镯与你手腕处的手镯是一模一样的。” “还好,朕的记忆力不差,你手腕上的手镯虽在朕眼前匆匆一闪而过,还好在最紧要关头,朕记起来了。” “没想到吧,好好的一把好牌被你手腕上的手镯打得稀巴烂。” “你的自负让你往肚中塞银镯子,表示杀的人是你的私有物对吧。” 清嫔眼底生如死灰,算是默认顾卿落说的话了。 第52章 请帮我打上美女二字,谢谢 “对了,你能让一群老鼠成堆在赵美人尸体上聚集,用了一个常见的小手段。” “你用白糖与芝麻香油与大米混合一起碾碎成粉末洒在赵美人尸体周围以吸引老鼠前来,因为这三样都是老鼠最喜爱之物,老鼠闻到停尸间传出的气味自然前去觅食。” “然后你引走守停尸间的人,进入将三只老鼠缝进赵美人的肚中,随即赶走老鼠,最后报案。” 清嫔眼底情绪晦暗,拉过袖子遮住了让她暴露的银镯子。 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清嫔缓缓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半晌道:“你知道为何我要杀赵美人和灵儿吗?” 顾卿落板着脸:“朕或许真知道呢~” 清嫔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愕。 她知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因为她们觊觎朕是吧?” “你嫉妒赵美人,令妃能够在朕面前嚣张跋扈?” “还是说,你那恐怖的占有欲让你对赵美人和灵儿痛下杀手?” “你存在感不高,默默无闻,没有令妃的娇纵,也没有赵美人的嚣张跋扈,更没有灵儿勾引人的本事,你打从心底嫉妒她们,因为她们可以去干自己想要干的事情,她们能在朕面前争奇斗艳,而你不能,你只能躲在暗处看别人幸福美满。” 清嫔闻言猛地抬起头,神色震惊:“陛下……” “你看不惯她们霸占朕是吗?” 【我虽这样说显得我自己很普信,事实就是这样,这女人对她的占有欲太恐怖了。】 【她这种不是爱,而是把我划分成了她的私有物,任何人都不能染指,除了她,这种爱很窒息的。】 清嫔抬头望向逆着光的男人,瞳孔里翻涌着痛苦与悲楚:“陛下,她们真的不配觊觎您,更不配站在您的身旁!” “陛下,赵美人一边勾引你,一边与侍卫私通,她全身上下都是臭烂的,肮脏的,凭什么她能一边与他人苟合而一边觊觎清风明月的您?陛下,我不允许!” 顾卿落对她这种占有欲有一定理解,可是这并不是她杀人的理由。 “那灵儿,令妃呢?” 清嫔眸子闪过恨意:“灵儿那个小贱蹄子,与多个侍卫苟合就算了,她还妄想上你的龙床,妄想当主子,这妄想太可笑了,我一定要阻止她,一定要!” “所以,我把她迷晕后将其开肠破肚,没想到她醒来后还想跑。” “呵呵,我既然做到一半了,就不会半途而废!” “那她只能下去见阎王了!” 清嫔面容阴狠用尽全力大笑“哈哈哈哈,她被我绑住了跑不掉了,只能乖乖的看着我剥开她肚子往里面塞老鼠,她还能感受到老鼠在她肚子里欢呼雀跃呢!” “陛下,我杀人是因为太爱您了,只有爱一个人愿意为那个人做一切事情,甚至为她杀人!” “陛下,我入宫这么久了,而您眼里只有令妃,没有我!我也是您的嫔妃啊,为什么不舍得施舍一眼在我这呢?”一滴清泪将落未落地点缀在她眼尾,看上去楚楚可怜。 顾卿落双眸微微一沉,语气带着凉意:“你这不是爱,这是占有欲在作祟,爱一个人不是为了她杀人,而是想要她过得好就足够了。” “而朕本身就没有让你爱的资格存在,朕很窝囊成不了大事,只敢躲在别人身后漠然看待一切。” 【手中无实权,是众臣的傀儡皇帝……】顾卿落默默在心底加上一句。 清嫔眼底深厚的悲凉浮漫出来:“陛下,我不管!赵美人和灵儿就该死。” “她们一天不死,我一天都不好过!” 半响,清嫔望向顾卿落,泪渍沾衣:“而令妃,陛下你猜对了,我没杀她,只是把她锁在寝殿中的衣柜里,任其自生自灭。” “陛下,若有来世,我不想被人当作棋子送入宫,更不想爱上一个爱而不得的人……” “陛下,小心……” 话还未说完。 “噗…” 清嫔吐出一口血,一片惊呼声中倒在地上睁大双眼死不瞑目。 顾卿落转过身,红了眼。 “来人,将清嫔的尸体拉走。” “找个风水好的墓地葬了吧,也不罔顾她来这人世间一趟。” “身在这吃人的深宫里,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是!” 可是清嫔最后那句,是在提醒她小心某个人? 还是说她听错了? …… 令妃被救出来时,只剩下一口气了,若是再迟一步,真会憋死在黑暗的衣柜当中。 当顾卿落问她清嫔是用什么手段迷晕过去时,令妃只有木讷的摇摇头,一言不语,也似乎在逃避这个话题。 顾卿落考虑到清嫔已死,也没追问下去。 后来,宫里和外面之人都称这案件为银镯子血案。 经过这起惊心动魄、扑朔迷离的案件终于落下帷幕之后,众人对那位年轻的小皇帝产生了全新的认知和看法。 原本,在众人眼中,这位小皇帝不过是一个年幼无知、羽翼未丰,昏庸无能的小皇帝。然而,通过这次案件的解决过程中,他们亲眼目睹了小皇帝那非比寻常的智慧与细腻的判断力。 面对血腥迷离的案情和在抓拿狡诈阴险的凶手时,小皇帝展现出了一位帝王的的冷静与沉稳,他仔细寻找每一个证据和线索,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并迅速做出准确判断。 如今,百姓对小皇帝充满了敬佩之情。他们意识到,这位看似稚嫩的统治者已经逐渐成长为一名英明果断、值得信赖的帝王,一段时间顾卿落成为了说书人和酒楼的话段子。 【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寻找凶手”获得百分之十的明君值,开启明君商城!】 【宿主的忠诚人物也有突破,当前忠诚人物为五个,请宿主再接再厉噢~】 经历完一场惊心动魄的案件后的顾卿落呈大字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床顶。 听到系统的声音后,顾卿落相当无语: “这两天你不出现,我还以为你已经嘎了呢,没想到还活得好好的。” “我在呕心沥血的侦破案件之时,你统去哪了?” “我都用意识喊你n遍了,你一次都没搭理我!” “我还真以为你不是嘎了,就是和我解除契约了,怎么?嫌弃我笨?嘴巴毒?不想搭理我?” 系统:【冤枉啊,宿主,我这不是……这不是……】 系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说啊,这不是什么啊?” 系统委屈:【那我不说了,你不能笑我……】 顾卿落闻到有瓜味,立即答应下来:“当然,你是我的统统吗,我不会笑你的。” 系统用如蝇一般的声音道:【前两天不是520嘛,我去和我喜欢的统告白。】 “然后呢?” 系统说着说着嚎啕大哭:【然后,她嫌弃我胖,说我胖得像皮球……呜呜呜。】 “我也不想的吗,我被创造出来时,就一直圆滚滚的,我有什么办法啊,我又不能回炉重造。” 顾卿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哦,别人女孩子嫌弃像个皮球,那我想看看皮球长啥样。” “是不是能用脚一踢就能滚很远的那种球,你是不是也可以啊,哈哈哈!” 系统气急败坏:【你说你不会笑的,你骗我!】 顾卿落抱头勾唇一笑:“你听过一句话吗?” 【啥话?】 “只有天真的皮球才会信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发出土拨鼠叫声:【坏宿主,你给我闭嘴,不然我要放电把你电晕!】 【我…我还要把你和大反派生孩子的视频公之于众!】 顾卿落散漫扬眉,拖着长长的腔调:“哦~那你公布吧。” “记得帮我貌美如花的脸蛋打上马赛克,还要附上一句话,惊!长腿大美女在家无事与185帅哥大战天亮!” “还有,季砚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你帮他打上猛男二字,谢谢。”顾卿落理所当然道。 系统:(ー_ー)!! 家人们谁懂啊,摊上这种宿主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还美女,猛男呢~(╬  ̄?皿 ̄? ╬) 我呸,嘴毒女,绿茶男!╯▂╰ 第53章 她图他这个人 顾卿落嗓音漫不经心:“刚才你不是说已经开了明君商城了吗?” “那我现在要买东西,请问一下是免费的吗?” 系统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那我要炸鸡,烤鸡,汉堡,可乐,给我来一套肯德基套餐!” 系统冷漠脸:【没有!】 哼!宝宝生气了!ヽ(‘⌒′メ)ノ “那有什么?” 系统白她一眼:【亲爱的宿主,这是初级商城,只有三样东西是免费的噢~】 “才三样,这么小气。” 【对,本系统就是小气~怎么滴,来打我噻。】 顾卿落:…… “对不起,我不该笑你的,你一点都不胖,你那是被爱得流油。” 系统顶着胖胖的小肚腩,哼一声:【宝宝生气了,本系统要给你发布超难超变态的任务,哼!】 【比如发布一个和君翎越亲亲小嘴任务啥的。】 顾卿落怒斥:“你敢?” 系统缩了缩脑袋,心里有点胆怯,但还是壮着胆子回应:【就敢,就敢,就敢!】 【略略略,臭宿主,坏宿主。】 顾卿落:…… 她不跟傻子计较,影响智商。 【既然宿主可怜兮兮的向我道歉了,那我勉为其难的告诉商城是如何使用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宿主你已经获得了百分之五十的明君值,等百分之一百时,开启中级商城,等百分之两百时开启高级商城。】 【初级商城宿主只能免费获得三样物品,中级五百样,高级应有尽有,航母,ak,都能给你弄来,前提是你得做任务升级,不升级就享受不了商城带来的福利哦~】 “那三样是啥东西,该不会是我活在这个世上都没见过的东西吧。” 系统语气雀跃:【宿主超级喜欢,还超级实用的哦~,每一天都能用得上的噢~】 顾卿落心动了:“啥,啥,让我这个土狗,开开眼界!” 系统骄傲叉腰,很神气说道:【这三样东西就是超薄亲肉避孕套,超级无敌好用避孕药,肾虚就用肾虚王的肾宝片,我们的宗旨就是蝌蚪灭灭灭!幸福耶耶耶!】 顾卿落:……… 无语是今晚的康桥。 【宿主想要更多更实用的物品,宿主要再接再厉哦!】 【友情提示,如果宿主的忠诚人物破十可获得十次抽奖机会噢~,有机会抽到锦鲤体质噢~】 顾卿落损他:“抽什么?抽避孕套十件套大礼包,还赠买一送一是吧?” “锦鲤体质,是不是一胎三宝,锦鲤妈咪哪里跑?” “治肾虚就用不用九九九只要九九的肾宝片?” “你不去卖生理用品,可惜你这一身的才能!” 系统着急:【哎呀宿主你听我说完!如果宿主的经济能力达到百分之十,宿主身上的银子翻五倍噢~】 顾卿落惊得一个鲤鱼打挺,眼神都清明了,把那三样鬼东西抛之脑后:“五倍?” “那我成为凤城的第一富婆岂不是简简单单啦?” 系统给她一击:【宿主,百分之十的经济实力是要你自己的私库达到一亿元谢谢。】 【你能赚到一亿元?你想想,凤城的一两相当于现代的2000元,那就需要五千万两白银。】 顾卿落:…… sorry 啊,她从原始人干起都不可能赚这么多钱! 顾卿落苦笑:“想不给翻五倍就直说,不用为难打工人的,这显得你很贱!” 系统摊手:【sorry啊,我也是个打工人无权改变规则,这显得你很low。】 【你只能受着。】 “那借来的算吗?” 【不算。】 “自愿赠予呢?” 【不算。】 【宿主,我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不就是想把大反派和君翎越当冤大头嘛。】 【上级就想到你会这样,所以坚决不允许!坚决抵制非法获取钱财!】 顾卿落:…… 唯一的后路被堵死了。 “我累了,想自莎。” 【宿主,等等,我给你找根绳子,上吊吧。】 【那就在床梁上吊吧,省时省力。】 【死了,别缠上我噢~】 顾卿落:“呵呵,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系统无奈:【那没办法,我要找林叔叔消灭你!】 系统胖胖手指化枪:【恶鬼,哪里跑,biu,biu,biu!】 顾卿落:“╯▂╰” 家有傻孩子怎么破? ……… “陛下,季大人来了。” 顾卿落放下笔,把画好的小黄画藏进一本奏折里,低声说:“请他进来。” 季砚尘穿着一件深红色的阔袖长袍,头戴玉冠,腰束同色玉带,身姿修长,黄昏的太阳透过门映进来,照着他那清风卓绝的身形,一眼便让她移不开眼。 【这孙子今天穿这么漂亮干嘛,赶着去勾引别的小姑娘?】 【还真别说,骚包红真适合他,显得他身姿高贵俊致,浑身气度迫人。】 【说实话,放眼当今娱乐圈,还真没谁的身姿能比他更美,更雅的。】 【狗男人,虽狗,但容貌可人啊~咳咳,当然各方面都是优秀的存在。】 顾卿落眼睛多上季砚尘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后,忽地离开了。 【这孙子看得这么荡漾,该不会是想和她来个白日宣淫吧?】 【别啊,他的体力真的太折磨人了,纯纯是一头喂不饱的饿狼!】 “陛下,近日您多有烦恼,不如出宫游玩?” 顾卿落听到他的话,眼神略顿,继而说道:“朕公事繁忙……” “陛下的一切消费,臣包了!” 闻言,顾卿落眼中跃动着光芒,起身哒哒哒的跑去季砚尘身边,仰头对他眨巴着眼睛:“请问季大人什么时候出发呀~” 季砚尘笑了一声,低头摸摸她软乎乎的小脑袋,温声道:“现在。” “好!那朕去换一件常服!” 说着,眼底满是欣喜跑到屏风后面换起衣服来,等她出来后,这一身的打扮,让清冷矜贵的季砚尘都愣了好几秒。 顾卿落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衫,衣袂飘飘,她面容俊秀,却透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气息,嘴角挂着一抹邪恶的笑容,鼻子下方竟然贴了一道假胡子,手持一把折扇,故作潇洒地扇动着装逼,眼神中流露出丝丝猥琐之意。 这样的装扮和猥琐至极的神情,使得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纨绔子弟的味道,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当街强抢良家妇女。 顾卿落昂首挺胸,扇着扇子走到季砚尘面前,摸了一把假胡子,来了个歪嘴杀:“小哥哥,被本大爷迷住了吗?” “是不是对本大爷爱得无法自拔了呀~” “你爱本大爷,本大爷爱美娇娘,咱们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季砚尘:…… 她开心就好。 “陛下,今晚有个花灯节百姓举行了一个荷塘夜游的节目,陛下肯定喜欢。”季砚尘很自然牵起顾卿落的小手,往外走道。 顾卿落低头看了眼他们相握的手,心里动了动,不过还是甩开他的手,故作深沉道:“两个大男子牵手成何体统!” “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脸,朕还要脸呢!” 季砚尘微顿,眼眸温和,转而温柔笑开:“陛下,两位男子还在龙床上颠龙倒凤呢~” “这种也是不要脸的行为哦~” 顾卿落无语笑出声,抬手往他手臂处狠狠揪了一把:“你以为朕想啊,还不是你勾引朕,朕才情不自禁的……” 季砚尘像是察觉不到疼似的,磁性的嗓音漫起:“哦~是谁嘴上喊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呢~” “又是谁勾着臣的腰腹不放呢~” “又是谁情到不自禁之时,竟然主动起来了呢?” 顾卿落的脸唰一下爆红起来。 狠瞪了他一眼后,上了马车。 季砚尘上车后,顾卿落又给他放了几次眼刀子。 季砚尘轻叹,视线黏糊糊地落在顾卿落身上,睫毛忽闪,眼睛里流转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情绪:“陛下,臣错了。” “原谅臣好嘛?” 说着屁股往顾卿落挪了挪,随即将头搭在顾卿落的肩膀上似乎受尽委屈,垂头丧气的样子,活像一只弄丢了玩具的小狗狗:“陛下,臣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肯定还有下次,心底补了一句。 “臣给你银票子好不好?”季砚尘在顾卿落鼻尖轻啄了一口,懒懒一笑,声音软软润润。 顾卿落:…… 人不想当了,想当狗了是吧。 顾卿落朝他伸出手,张口就来:“银票子呢?” 季砚尘怔愣了下,掏出一叠银票子,还没拿热乎呢,就被顾卿落抢了过去。 “你这银票子,朕就帮你保管了,男人有钱就变坏,得穷养!”拿着银票子拍拍他胸膛一本正经,边把银票子塞进衣兜里道, 顾卿落不耐烦推他:“行了,你可以滚远点了,别靠朕这么近。” 季砚尘:…… 她图的是他的银票子…… 不过,他身上有她图的东西变相于她图他这个人不是吗? 银子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图他银子=她图他这个人。 顾卿落:老六。 第54章 没有小奶狗的命,还想当小奶狗 “啪”一巴掌毫不留情打在季砚尘那张俊美委屈的脸庞上。 顾卿落一个手肘子将他顶走,挪开屁股离他远了一点语气嫌恶:“你别用这么恶心的表情看着朕!” “朕有点反胃。” “你瞧瞧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偏要用这张脸干一些狗事,你要点脸行不。” “没有小奶狗的命,还想当小奶狗,你吃屎去吧。” 季砚尘捂着被顾卿落扇的半张脸,委屈巴巴地看着顾卿落,好看的凤眼竟慢慢地泛了红,好像下一秒眼泪沾湿衣襟。 顾卿落瞄他一眼他那鬼样子,生怕自己心软,故意别过头去,避开他那湿漉漉的视线,看向窗外的风景。 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驶着,车轮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城市中的各个街坊都挂满了五彩斑斓的花灯,街道两旁的店铺正点亮着晕黄色的灯火,与各种形状和颜色的花灯相互辉映,给整个街道增添了一抹温馨而神秘的氛围。 酒楼和茶肆里更是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人们欢声笑语,喧闹声此起彼伏。客人们围坐在一起品尝着美食佳肴,畅谈天下事;戏台上唱念做打,演绎着悲欢离合的故事。街头巷尾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夹杂着小贩们的叫卖声、孩子们的嬉戏声以及偶尔传来的马蹄声响。这一眼望去,远处的街道直至城门口都是如此热闹非凡的景象,处处灯光闪烁,细乐之声不绝于耳,好一幅国泰民安、安居乐业的盛世画卷! 马车行驶到目的地后,顾卿落忽略季砚尘存在,自顾自下了马车。 抬眼望去,河上数不清的河灯闪烁,隐隐能看见灯芯上都放了纸条,这些花灯都寄托了百姓内心的期许与心愿。 河边一群俊男靓女都面露喜悦往河里放着花灯,时不时发出欢声笑语,花灯跟随河流越跑越远,他们心里的心愿也随着越来越远。 顾卿落看到这一幕,心里不免感慨。 原来这就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啊。 身为一位皇帝,她就更应该让这太平盛世继续延续下去,千秋万代! 这时,她看到河面上驶来一辆花船,上面挂满了花灯,每当这花船驶来,照亮了河岸上每个人的笑容。 本以为只有一只,没成想后面接了一只又一只,人们争先恐后的上了花船,随即花船驶向更广阔的湖面。 顾卿落看着一脸羡慕,心想季砚尘那狗男人怎么还不见人影。 转身想去找他之时,看去时,他人就在她身后面带笑容看着她,手上还提着三四个花灯,有兔子的,喜鹊的,莲花的,圆球的,一个比一个漂亮。 他笑眯眯递她面前:“喜欢吗?” 顾卿落唇边勾起一抹甜笑:“喜欢!” 顾卿落欢喜拿过花灯,眼睛亮了又亮,拿到手里爱不释手。 季砚尘柔声问:“陛下,一起放花灯吗?” “好啊!” 顾卿落接过花灯和笔记本开始在纸上写下愿望,随即折叠好放进莲花灯中央,点燃蜡烛,将花灯一推,花灯就顺着河水流走了。 “陛下,您许了什么愿望?” “有关于臣的吗?” 季砚尘问出最后一句神情飘忽且小心翼翼。 顾卿落眼睛亮亮的望着流走远的花灯,转身朝他清朗一笑:“你猜?” 季砚尘:“臣猜不到。” “既然猜不到,那就不要知道了,我知道就好!” 顾卿落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花灯疑惑问:“你不放?” 季砚尘低头看了一眼花灯,轻声一笑:“放。” “那由陛下为臣写心愿好嘛?” 顾卿落摇头:“不行,我写了那就是我的心愿,不是你的了!” 顾卿落推推他的手:“快点写啦,我还要荷塘夜游呢!” 季砚尘眼眸闪了闪,快速在纸上写下愿望,随即点燃花灯,放入河中。 “季大人,你写的是什么愿望啊~” 季砚尘:“陛下猜猜?” 顾卿落撇嘴:“不要。” “我也不想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愿望!” 季砚尘神色不经意舒展,眉目含笑:“陛下不妨猜猜看,臣的心愿很简单。” “不要,花灯放完了,那我们去荷塘夜游吧!” 季砚尘望着她,神色变得格外柔和:“好。” 他的心愿不就是图她一世平安,与她共白首罢了。 顾卿落再次望了一眼那河面的花灯,恋恋不舍的离开前往荷塘了。 河塘离刚才那地方不远,过了三个拱桥就到了。 不过到了这里,来得都是达官贵人了,人也不是特别多,环境清净优雅,不同于河边热闹,很适合情侣约会。 “陛下,臣已包下一船,我们上去吧。” “船夫等很久了,要开船了。” 顾卿落看到季砚尘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总感觉今晚他很怪,又说不出哪里怪。 两人上了船后,船缓缓驶向荷塘,说是塘,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内陆湖,湖面上长满了荷叶。 船越驶越远,渐渐离湖岸边越来越远,不过还是能看到湖岸上的星光点点。 顾卿落光顾着看湖上风景了,没注意到还在驾船的船夫消失了,船上只剩下顾卿落与季砚尘。 “季大人,你在吗?”顾卿落喊了一声。 “陛下,臣在。”季砚尘穿着松松垮垮的衣袍出现在顾卿落眼前,顾卿落被他那紧实的人鱼线晃了晃眼。 【想到与他在床上厮磨时,最喜欢对他的人鱼线和八块腹肌上下其手。】 【别说,手感特好,换句话说这男人身材真是她看过最极品的。】 顾卿落移开眼,目光落到湖面上说:“请你穿上你的衣服谢谢。” “这里不是小馆,不是你为非作歹的地方!” 季砚尘的声音闷闷的,有几分委屈:“陛下,不喜欢吗?” “不对,在外面不能喊陛下,得叫落儿~” 顾卿落脸红:“随你怎么叫。” “但是,我今晚感觉到你很怪!” “说吧,特意带朕上这船,为什么?”顾卿落转身定定的看他,似乎一定要从他这得到答案。 季砚尘喉间溢出低哑的笑声:“陛下猜猜看?” 顾卿落翻了个白眼:“不猜,没脑子猜。” “不用猜,肯定不是好事!” 这时系统猥琐出声:【宿主,我猜,他想和你酱酱酿酿,船上就两人,干柴烈火然后就……嘿嘿嘿】 【宿主,其实你也想的对吧,刚才看人家的胸肌都流口水了!】 【别的不说,他的身材堪比世界男模好吧,吃了他你也不亏啊!】 【咱们系统也有扫描功能哦~宿主现在的心跳加速,口水分泌过多,这不是馋人家的身子吗~】 【趁他现在毫无防备,宿主你赶紧上,我帮你帮你看风,放心统统我啊,还是个小宝宝,不看这些,会主动屏蔽的!】 【赶紧上,知道不!】 【冷知识,一定的性行为可以美容养颜噢~】 【刚好试一下超薄亲肉避孕套,超好用~】 这美容养颜这三字,实属让顾卿落愣了三秒。 顾卿落将目光放在季砚尘身上,见他还在用似笑非笑的神色看他,不过胸前的衣袍敞开的更大了。 【这狗什么时候又把衣服扯下了,故意引人犯罪是吧。】 顾卿落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系统在循循善诱,像极了一位要拐卖女童的坏统统:【人有三情六欲实属正常,受不住男色诱惑更为正常!】 【趁年轻就要学萧亚轩!老了,就干不动了!】 顾卿落极力想忽略掉系统在她脑海里说的鬼话,可一看见季砚尘那人,那龌蹉的心思就浮现于水面。 迫不得已,她只能冷着脸,让自己看起来很生气的模样。 “季大人,你何话要与我说,就迅速点吧。” “夜黑雾重,此地不宜久留。” 季砚尘从身后轻柔拥她入怀,下颌搭在顾卿落脖颈处,蹭了蹭,声音嘶哑:“陛下,今晚我们就不回去了好吗?” “臣想与你来次露水情缘。” 季砚尘低哑的声线划过她的耳廓,点火般,顾卿落身体在凉风的吹拂下逐渐燥热起来。 那冷梅香时不时溢进她鼻尖,使人不自觉随着他的举动沉沦下去。 “陛下,臣不想装了。” “臣想与你在此处共赴云雨。” 料事如神,了解季砚尘这为人的顾卿落听他这样说,也不感到奇怪。 【季砚尘一直都很直接,想要就是想要不想要就是不想要,不会扭扭捏捏更不会说些哄骗人的鬼话。】 【孤男寡女在一艘孤船上不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承认,季砚尘的确很诱人,与他在那方面真的很和谐,他有自己的节奏,会顾及我的感受,情到深处时不会说很难听的荤段子,这一点真的很给人加分。】 【他不像某网站上的男主那般情到深处时,对女主说一些很难听,很下头的荤话,让人感到他是在不尊重女主。】 【而季砚尘这人虽不知节制二字,但清贵内敛更让人心动。】 季砚尘听完顾卿落这段话,心早就飞去了床榻上。 轻笑一声后,忽然一弯腰,一把将顾卿落横抱起来,顾卿落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那一瞬间她的心好像静止了一般 季砚尘稳步走入船内。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有另一只船正向他们驶来。 第55章 陛下,您满意了吗 顾卿落看见他的动作眉睫颤了颤,心底微触。 季砚尘语气松软,眸光流转,晦暗至极:“陛下,你双目无神傻笑着在想谁呢?” “是不是在想臣?” “刚好,臣刚刚也在想你,很想很想。” 顾卿落答非所问:“你想我什么?” 季砚尘温热的唇微微触碰她的唇,轻笑一声:“陛下,您知道的。” “还有什么?” 顾卿落:…… 季砚尘目光如晦,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红唇,勾画描摹:“陛下。” “此处正中湖中央,周围无人,陛下就算出声,别人都听不到。” 季砚尘这几句话对顾卿落造成了一次又一次重击,顾卿落甚至觉得,今晚的季砚尘给人带来的感觉与平时不太一样。 有点危险重重。 而她,似乎只能困在他臂弯之下,想逃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顾卿落喉咙干涩,声音微哑:“季大人,你来不来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难道脱光衣服就盖上被子纯睡觉?” “这不像季大人的风格啊~” “季大人也无矜持一说。” 顾卿落身子僵了,神色一惊,意识到这在船上,慌张捂住嘴唇。 季砚尘起了坏心思抬起头问她:“陛下,别吵。” 顾卿落整张脸已经红得透透得了,一双眸子更是明亮非常,她的身体软得不像话,。 “季大人折腾人的手段真高级。” “但是,正符合朕的心意。” 当顾卿落说出这最后一句话时,已经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为什么要说出这种令人误会的话啊!话都在嘴边了,怎么说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呢! 季砚尘感受她好像是在跟他调情,手下的动作越发毫无章节起来。 顾卿落受不了想抬手去捶他,可是无一点力气,只能用一双布满媚意的水眸去瞪他。 “季大人,请管好你的狗爪子,不然朕要把你的狗爪子砍了制作泡椒狗爪!” “你想进入主题就快点,别在这里吊着别人。” 季砚尘低笑一声,装聋作傻开口:“不要。” 顾卿落咬牙切齿:“快点。” 季砚尘口吻邪气:“翎王不在这呢。” “臣是陛下的,他若是知道后会不会吐血三尺而亡?” 【她娘娘地娘娘地哩,我要把刚才夸他清贵内敛,稳重这几个词吞回肚子!】 【这狗东西跟这几个字无一点沾边的关系!】 季砚尘喉间溢出低哑的笑声:“陛下,臣努力改进直到陛下满意为止。” “臣才有机会转正啊~” “陛下还欠臣一个皇后之位呢,臣委屈,陛下却装看不见,臣伤心~” 说完,男人低下头,咬住她唇瓣。 “陛下,臣想…” 【想想想个屁啊,想,烦死人了。】 不一会儿,顾卿落整个人柔弱无骨的瘫在他怀里。 季砚尘认为不够,双眸中敛着些浅淡的笑意,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顾卿落脑子一轰,身子立马僵住了。 低眸看了他一眼,俊美的面孔上挂着几滴汗珠,以及他那肌理分明的胸肌。 顾卿落呼吸彻底变得紊乱,超级超级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呜呜呜……】 【为什么他能懂这么多?】 【她遭不住,真的遭不住啊…】 【完蛋,身体不受控制了…】 顾卿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季砚尘弄得极为难受双手无力环着季砚尘的脖子轻声一骂:“季狗…” 季砚尘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眸中尽是难以言说的温柔。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季砚尘又重新找到她的手,十指相扣。 顾卿落只觉身体更热,眼尾一下子炸红,娇软地腰身被他紧握在手。 季砚尘眼眸含笑:“陛下。” “闭嘴。” “朕要把你大卸八块……” “啊…”顾卿落惊呼声响起。 她被他翻身压下,季砚尘挑眉轻笑:“臣要把陛下您大卸八块才是……” “拆吞入腹…”在她耳边轻轻放出一句。 “陛下刚刚不是骂臣很有力气吗?” “陛下…何不再骂骂?” “陛下,继续骂好不好~,臣想听… 顾卿落:…… 今晚注定又是又困又睡不着觉的一晚呢…… 船里开了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晕散开来,随即她身处一个完全黑暗中的环境里,她只能依赖的只有他一人。 身处浩瀚的海洋中,无法看到尽头,她只能攀附着眼前的人。 第56章 摄政王该不会怪上臣了吧… 船夫来了,看到两人正剑拔弩张。 砚尘和君翎越火药味十足不禁开口向季砚尘问道:“客官,这人是……” 季砚尘拢了拢胸前的衣袍遮住显露的春光嗤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用理会。” 船夫有些胆怯瞧了他们两眼后,不敢再待下去,迅速离开。 君翎越看到船夫那一刻,心里的疑虑消散不少,不过还是能感觉到两人之间存在着隐隐约约暧昧气息。 “陛下,摄政王来了,我们是否请他喝杯茶在走?” 顾卿落心脏还在鼓跳如雷,刚刚君翎越的声音吓得她全身软透了,没作出任何反应,再等回过神来时,季砚尘已经帮她擦净身子,拿过衣袍为她披上,迅速还帮她挽了个发,贴上小胡子,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两人在船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第一次清晰看到一个男人偷情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一丝不苟的,第三者都来捉奸了,他还能气定神闲帮她整理,这男人心脏了得,此为男人楷模! 顾卿落眨了下眼眸,呼吸也慢慢调整好,拍拍身旁的蒲团笑着问:“摄政王,要不一起喝杯茶再离开?” “摄政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得喝杯茶再回去才不会辜负这幽静的荷塘夜色?” 君翎越看了眼顾卿落放在蒲团上的纤纤素手,指尖修长白皙,皮肤细腻,骨节分明,他喉咙不自觉滚动几下,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心底渐渐浮现几缕旖旎心思。 季砚尘:“陛下,既然摄政王不坐,那臣坐,臣不会拂了陛下的好意……” “或许摄政王看不上这夜深茶凉吧…”季砚尘在顾卿落身旁的蒲团坐好道。 底下的大手没闲着,抓过细腻白夷放于手中把玩。 顾卿落想抽出手,动一下就被他做坏的挠了下手心,这下让她打消了挣扎的心思。 君翎越忽视那缕旖旎,微微仰了仰头,平复内心的汹涌和挣扎,片刻过后又恢复了一惯的平静,好似刚刚对人起心思的不是他。 君翎越在顾卿落面前坐下,垂下眼睑问:“陛下与季大人这么晚了,在此处喝茶,真有一番情绪。” 顾卿落刚想说什么。 却被季砚抢先了。 他嗓音低娆,哑声道:“本官与陛下兴致一来,兴趣一和,相约与荷塘夜游了。” “还与她探访了一番别的风味。” 顾卿落眼神立马变了,耳尖也升起薄红。 君翎越低声:“本王问得是陛下,不是季大人。” “季大人不必代替陛下回答。” 季砚尘端起茶杯,浅浅一茗低笑声:“怪本官。” “本官不该抢话的。” 他眼眸看向顾卿落,和善道:“陛下,您不会怪臣吧。” “臣不是故意这么干的。” 抬上眸子,水雾的眼睛看着她,瞄了一眼君翎越,抿了抿唇:“摄政王该不会怪上臣了吧……” 顾卿落呵呵两声,暗中悄悄往他大腿狠狠揪了两把,看向君翎越似笑非笑问:“摄政王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怪季大人吧?” “季大人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急切了,年少气盛嘛,你体谅体谅哈!” 【间接意思就是骂你你老,你年纪大,请你闭嘴,懂我意思不?】 君翎越看着一脸委屈,似乎是自己欺负了他一般的模样的季砚尘,心底生出戾气,语气重了些:“季大人不懂得尊卑有序,本王也应体谅。” “可是他三番两次惹本王不快,陛下理应警告他,不应任由他任性下去,以免带坏陛下您。” 季砚尘听到君翎越这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后,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到贱嗖嗖的模样:“陛下~摄政王好生惹人不快,他竟然骂臣任性,会带坏陛下您。” “臣啥事都没干就被摄政王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臣委屈~” “况且,陛下宠爱臣,看重臣,臣才有任性的本事在不是吗?” “依臣看,摄政王在故意抹黑臣,嫉妒臣受陛下您看重而他不受陛下的宠爱,心生妒忌~” “陛下~您不要相信他的鬼话,正所谓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君翎越:…… 呵,反过来又是他的错是吧! 第一次见男人的嘴巴这么毒,不留人余地,那副勾引人的姿态不去男风馆接客,可惜他的天赋了。 顾卿落听完季砚尘的话后,心底竟起了可怜之心,起了骂君翎越一顿的冲动。 【太她娘娘地奇怪了,莫非季砚尘是天生绿茶圣体?】 【别想了,一错万错君翎越的错,季狗没错,小狗狗只想着霸占骨头而已。】 顾卿落没意识到,骨头=顾卿落。 君翎越那冒火的眼神盯着季砚尘,握着茶杯的指尖应在稍稍用力而发白。 季砚尘见他那双要吃了他的眼睛后,眼里立马冒着泪花,可怜巴巴的看着顾卿落:“陛下,摄政王瞪臣,臣委屈~” “但是陛下您别怪他,他一定不是故意的,都是臣惹得摄政王恼怒了……” “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摄政王没有错,从始至终错的只有臣一人罢了…” 他那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若不是知道他是男儿身,还以为他是青楼里争宠的头牌呢。 君翎越:…… 呵! 呵呵! 他已经找不出用任何语言来描述季砚尘这种所作所为了。 更准确无误来说,季砚尘这种人狗见了都遭人嫌的存在,更何况是人。 君翎越组织语言正想反驳回去。 眼睁睁看着顾卿落拍拍他后背心疼哄道:“乖啦,他不是故意的,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都不是小孩子了,哭什么啊!” “摄政王幼稚,你也幼稚啊?有人赶着去自讨苦吃,我们为何也作践自己呢?” 顾卿落视线落在君翎越身上有些责怪:“摄政王,季卿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咄咄逼人呢?” “今日他身子又不适,万一被你气坏了怎办?你拿什么来赔?” “他都道歉了,你还想要他怎样?” “一个大男人,不能让让他吗?” “他都哭了,你还想让他怎样?难道要他跪下来跟你道歉?” “呵,那你的面子真大呢!” joker君翎越:…… 他道歉了吗? 他道歉了? 他两只耳朵摆在这都没听到有那道歉二字! 这种故作娇弱姿态以哄骗顾卿落的信任实属可气! 季砚尘,你好样的! “陛下,本王只是就事论事,若是你日日由他如此,整个朝廷都效仿怎办?” “还有,男人就应该有男子气概,而不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令人看到实属恶心!” “以你手段何必当太傅呢,直接嫁入宅门与一群妇人争宠去更有前途!” “况且用女子形态争来的宠爱不长久,请季大人你好自为之!” 季砚尘一听,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委屈巴巴地看向顾卿落:“陛下,摄政王他又在教训臣了。” “难道臣在他心里没有一点优点?” “这样一想也难怪啊!臣身上的优点,那可真是数不胜数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不过,臣还是不会怪他的,臣大人有大量,又不是小人……”说完,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君翎越,那眼神像极了被欺负惨了的小媳妇。 又被骂了小人的君翎越:…… 活了这么多久,第一次看见如此如此之贱的男人! 他这种行为已经不能用贱来形容了!得用骚来形容, 顾卿落见季砚尘眼睫毛挂着晶莹的泪珠,心都化了:“摄政王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怪你的,放一百条心吧。” “他不是小人,更不是贱人,对吧。” “小人才会斤斤计较~” 季砚尘轻轻嗯了一声,脑袋还垂在顾卿落肩膀上丝毫没要移开的意思。 君翎越看着季砚尘这副得意洋洋的嘴脸,眼里直冒火。 “咔嚓。” 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捏碎。 季砚尘还火上浇油:“陛下,他好粗鲁~,连茶杯都不放过…” “陛下您以后要小心点,如今他敢捏碎茶杯,以后他就敢捏碎你!” 顾卿落:…… 她无话可说,这句话她赞同。 季砚尘隐下嘴角得逞的笑意。 君翎越你都让我难过了,我还能让你好过? 做春秋做梦去吧! 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第57章 陛下怎么舒服怎么来 君翎越的脸一沉,眉毛拧到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射向他大声呵斥道:“季砚尘,你给本王闭嘴!”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皇上竟然是被你这种人给带坏的!本王一直都觉得很奇怪,皇上平日里跟本王关系还算不错,为何最近却老是与本王对着干?现在本王总算是明白了,原来都是因为你这个奸臣在这里煽风点火、搬弄是非啊!” “你如此居心叵测地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有何目的?难道你就不怕凤城会毁在你手里吗?” 季砚尘的脸色唰一下苍白了,用微颤的声音看着她,声音低哑疲倦:“陛下,臣到底是做错了…” “臣不该与您来往密切,不该为陛下出谋划策,更不该因为为凤城殚精竭虑,鞠躬尽瘁,而身体劳累过度晕倒。” “以摄政王话中意思,只要臣当一名奸臣一天,臣就会祸乱江山,惑乱陛下您” “陛下,要不臣这太傅还是不做了,臣想请离朝堂,辞官回乡!” 顾卿落嘴角抽搐几下,眼神看着他一言难尽,对面还有一座火山在喷,旁边还有一有一朵盛大的白莲花,她这十八岁正是正要闯的年纪。 顾卿落连忙阻止他们之间的火苗蔓延,她端起两杯茶分别塞进季砚尘和君翎越手里:“哎呀,两位爱卿啊,时间不早了,咱们得离开啦!” “明天还要上朝呢,不能熬夜不能熬夜,男子熬夜肾虚啊,在媳妇面前抬不起头来那就糗大了,是不?” 她再次安慰季砚尘:“如果有人诋毁你,不要剥开自己的心证明清白,你应该挖下他的眼睛,让他去你的肚子里看看你的清白。” 君翎越低沉阴冷的声音从薄唇吐出:“陛下,这分明是他的伪装,你不能信他!” “他怎么可能放弃他多年谋划而来的太傅之位?” “他只是在忽悠你罢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本王比谁都清楚!” “陛下,你就不能对本王宽宏大度点吗?”这句话从君翎越口中出来顾卿落听成了。 小废物,本王想让信就信,不信就不信,你要好好听话,这朝堂中只有本王是好人其他人都是带有目的接近你的! 顾卿落皱眉:“关朕屁事,关你屁事!” 君翎越:“你…”大胆二字吞进肚子里了。 顾卿落不耐烦望了一眼君翎越,眼神似乎在说:朕不与傻子计较。 顾卿落撞了下季砚尘,季砚尘顺势一倒,望向站得笔直的顾卿落,眼角泛红,哀怨般望向她。 “起来吧,别装了,回宫!” 季砚尘不情不愿起身,拢了拢衣袍,对君翎越傲娇冷哼一声,跟在顾卿落后面。 君翎越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看向两人的背影冷得可怕,他悠悠起身出到外面。 三人站在船头,望着那荷塘夜色,顾卿落不免心生感慨手一摊,头一仰,情绪一酿像喝白开水般无滋无味背了唐诗三百首其中一首。 其实是为了装逼…… 【亲爱的白居易,借用一下你的诗装逼一下,勿怪勿怪,我已默默为你烧香祈福。】 【还真别说,装逼的感觉爽死了,季狗和君翎越肯定觉得我牛逼死了吧,年纪轻轻就背出了一首如此有才华的古诗。】 【他们不得高看我一眼,佩服到五体投地,狠狠夸赞一番?】 顾卿落感受到君翎越眼神落在她脸上,得意的昂了昂头,为了装逼又来了一首诗仙的古诗。 【唐诗三百首,怎能少了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仙,李白呢?】 【对他所作的诗,无人会说不好,若不好,就不会出现在课本上,让人背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了。】 顾卿落清清嗓子说了几句古诗。 这诗一出,君翎越看着顾卿落的眼眸幽幽闪着光,手指也不自觉微微蜷缩起来。 她什么时候变得有如此才华。 作出的诗词竟然比他和季砚尘所作的更为惊艳。 京城四大才子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吧。 季砚尘看到君翎越看向顾卿落的眼神后,眼底划过冷色,抢先夸赞道:“陛下,您这首诗乃是微臣截至今日所见过的诗作之中,最为才华横溢、最为精妙绝伦之作!” “在京城可谓是无人能比啊!” 顾卿落傲娇心想。 【诗仙所作的诗,岂是一群凡夫俗子能比的?一首古诗可比他们万首!】 【李白是谁?他是我的神,能让我装逼而不追究我的神!】 “陛下,本王不知你什么时候开始吟诗了?难道陛下之前都是在藏拙?” 顾卿落敷撩一把额前碎发得意仰头一笑:“朕被打通任督二脉了,现在的脑袋可聪明着呢!” 君翎越沉默了,垂着眉眼,紧抿着唇,盯着那灯光下的荷叶,目光深邃锐利。 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一抹清亮从眼中一闪而过,嘴角淡然上扬:“皇上长大了,无需本王教导了。” “皇上也能独当一面了。” 顾卿落一脸淡然的笑容,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但仔细看眉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戾气。 “摄政王也该放宽心了,既然朕已长大成人,那朝中实权也该归还了吧?” “先皇只叫你辅佐朕满十八,如今摄政王该兑现承诺了。” 君翎越眼眸从荷叶转移到她身上,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的冷光:“如今大凤城被多国虎视眈眈,你岁数还小,理应再沉淀几年,不可操之过急接受朝政之事。” “你……” 季砚尘讽刺:“摄政王不想让权就闭上嘴巴,陛下不需要你在这瞎操心。” “你操心这么多年,也不见得搞出什么名堂来,还不是朝堂一派荒诞景象?” “劝摄政王还是少说几句吧,以免将陛下带入歧途。” 君翎越的眸子漆黑,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嘴角弯起一道极浅的弧度,与季砚尘对视不温不怒:“季大人扪心自问,难道不想在这朝堂上分一杯羹?” “你手头上的实权甚至还要盖过本王的趋势,怎么不见你让权给皇上呢?” 季砚尘看着他,摇摇头,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本官已经做好将所有实权归还给陛下的准备了。” “只要陛下要,本官随时给出去,绝不会有一分怨言!” 说完,他转头看向顾卿落压低嗓音语调很是撩人:“臣让出权力,臣亦许陛下一世平安喜乐。” 闻言,君翎越低哑多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一把抓住顾卿落手臂,原本高冷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皇上,只要你与季砚尘保持距离,本王亦可许你一世平安!” “本王之前答应你的诺言,本王亦可一一兑现,绝不会欺骗于你!” “只要你听话……” 季砚尘拉过顾卿落,掏出手帕帮她擦了擦被君翎越碰过的地方,双眸望向他也变得狠戾吓人:“摄政王,你过界了!” “陛下不是任何人的私有物,她是她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她是皇帝,不必听话,不必迎合任何人!” 季砚尘顿了顿,语调平静:“她是她自己,现在是,以后亦是。” 顾卿落低笑了声,缓缓说:“季卿,走吧,不必管他。” “一个月,他总有那几天,还是体谅体谅他一下吧。” 不顾君翎越那充满杀意的目光,自顾自拉季砚尘上了岸。 清鹰过来问:“王爷,咱们要回府了。” “刚才府人来说,府中来了客人。” 君翎越全身冒冷气,语调冰冷:“回府。” 另一边。 季砚尘紧抿着唇,双目微倦:“陛下,臣让你受委屈了。” 顾卿落摇摇头:“不关你事。” “是这个位置的错。” “以后谁要,朕送给他,当然除了摄政王之外。” 季砚尘幽幽长叹一声道:“陛下,臣虽在大臣面前有奸臣之称,可臣十二岁入朝堂,十四岁旁听朝政跟随先帝身旁,他们毁臣名誉,臣忍了,说臣结交群臣,广结党羽,臣亦忍了,可是唯独关于陛下的,臣忍不了!” “陛下就是陛下的,谁来臣就杀谁,谁都抢不走属于陛下的东西。” “陛下您信臣这一次好不好?” “臣接近您,真的不像摄政王说的觊觎那位置。” “臣只是觊觎您罢了。” 闻言,顾卿落耳内仿佛涌入了一阵酥麻感,心口软成一团棉花了。 “咳咳咳!” 她为掩饰尴尬咳嗽不止。 【受不了打直球的男生!,这一刻我也理解了女性天生就有爱人的能力,我承认,我有点爱他打直球了,】 【可惜啊,别爱姐,没结果,姐已水泥封心锁爱,你说多少彩虹屁都没用!】 【我不是恋爱脑,我是事业脑,事业脑!】 季砚尘脸上划过失落。 好吧,他还未有让她爱上自己的资格存在。 那他得给自己创造资格,以争取入她的眼。 “陛下,今晚玩得开心吗?”季砚尘转移话题。 “还可以,腰还是有点酸,你今晚有点过分了。” 季砚尘很自然帮她揉着细腰,眼底蕴满浅浅笑意:“那臣下次轻点,陛下怎么舒服怎么来。” 顾卿落抬眸看了他一眼,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季砚尘躲避顾卿落眼神,拿出一物递她手里轻声说:“陛下,这是新款的芙蓉清膏,您拿着。” “刚刚帮您涂过一回了,若是臣再帮你您涂,您肯定不愿意了。” “所以,回宫后您得自己再涂一遍,不然会很难受。” 顾卿落心底嘀咕:【其实也没那么难受…说得上还挺美好】 季砚尘被逗笑了。 这丫头可爱极了。 第58章 用银票子买您开心 两人想在街上再逛一会再回去。 季砚尘不愧是财大气粗的大腿,有的是钱,见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直接买下来送给小穷鬼顾卿落。 直到她手里都拿不下,他将东西都放在马车后,继续拉着顾卿落逛,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拉手本来就是一件引人注目的存在。 顾卿落脸蛋火辣辣的,甩开季砚尘大手压低声调说:“在街上呢,收着点,两个男人手牵手小心被人戳脊梁骨!” 季砚尘听话,默默跟在身边,路过一个小摊就是买,完全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虽季砚尘买的都是给她的,可是是个人这样被他这样拉着逛街,十条腿也受不了啊! 螃蟹来了也得去足疗,没半个小时出不来。 “陛下,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臣身上无任何优点,唯一优点就是银子多。” “这银子唯一价值就是能为陛下而花。” “不然,臣真的说不出它的价值何在。” 穷得一清二白,一个裤兜掏不出一个子的顾卿落:…… 请问你是马云爸爸吗? 顾卿落又被他拉到一个卖折扇的小摊上,看着琳琅满目的折扇,顾卿落心动了。 她轻轻地拿起一把精美的折扇,扇面上绣着五彩斑斓的花朵和栩栩如生的鸟儿,鸟儿仿佛在扇面上舞动,可仔细一看,整个扇面竟然都被细腻入微的山水画作填满,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这把折扇宛如一件艺术品,展示着无尽的魅力与深邃的意境。 顾卿落拿着它爱不释手,眼中写满了喜欢。 老板见顾卿落喜欢立马堆开笑容推销。 “这位俊美非凡的小公子,您的眼光真好,这可是摊上的镇摊之扇,本来我是不想卖它的,见小公子您如此喜欢,我忍痛割爱卖给公子您!” 顾卿落问:“这把折扇多少银子!” 老板心里暗自高兴,心想今天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碰上这么一个冤大头,愣头青他凭借自己多年的卖货经验,一眼就看穿了眼前这位有钱的公子哥,看起来傻乎乎的,肯定很好忽悠! 嘿嘿,今天他可要狠狠地敲他一笔了! 没成想,他这想法一出,季砚尘嗤笑一声,眸子凉凉的扫了他一眼,里面暗含警告之意。 老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顶袭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后背也因为季砚尘冰冷嗜血的眼神吓得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看着季砚尘,连忽悠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的喉咙干燥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他努力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小公子,今天您是我卖出扇子的第二十人,是幸运客户所以您手中的折扇半价!” 顾卿落不想听他废话,合上折扇,不耐烦:“半价你个头,你说多少银子啊!” 老板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颤颤巍巍伸出五只手指:“只要五两银子。” 顾卿落眉头一皱,将扇子递给季砚尘看:“你看这扇子值五两银子吗?” 季砚尘扬唇一笑,俊美的脸上一双潋滟的眸子凝向老板稍稍眯起,不置可否:“这扇子做工粗糙,连野鸡与鸟儿都分不清。” 季砚尘指着扇面上的图画耐心向她分析:“您仔细瞧瞧,这折扇初看之下颇为精美雅致,但若是细细观察便会发现其做工粗糙,不仅扇面的纸张质地不佳,摸上去手感廉价,而且上面所绘图案也是粗俗不堪、毫无美感可言,再看那题字,笔迹潦草难堪,还错别字居多制作之人文化水平不高,毫无价值可言,这折扇只值五文。” 老板被猜中心思,恼羞成怒,怕季砚尘也红着脸骂道:“你们爱买不买,你们不识货就给我滚!” “凡是在我这买折扇的人无一不说是不好的,就你们两个挑刺的嫌这嫌那,五两银子,你们去别处看看,五两银子的折扇你们还要什么做工精美,你们做梦去吧!” “你们不买,大有人买!” 老板黑着脸赶人:“滚滚,你们都滚” 老板从顾卿落手里抢过折扇,嘴里骂骂咧咧。 顾卿落与季砚尘对视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季砚尘察觉到她身上低沉气息,眸光微动,挑唇一笑:“公子您不必伤心,我给您制作一把更精美给您,上面给您作喜欢的画,题你喜欢的字,若是您喜欢黄金,我可以用真金白玉给您制作一把。” “保证您会喜欢。” 顾卿落心生感动,想到刚才那位老板面上愤愤不平:“刚才那个人那样做生意,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他如此不诚实,完全不顾及顾客的感受并且骗取利益。这种行为不仅会让他失去对他有信任的客户,还可能导致别人对他的报复和打击。” “奸商一个!” 季砚尘唇边浮出一抹笑容,伸手薅了薅毛茸茸的小脑袋,温声安慰:“你何必担忧他人命运呢?每个人有他的命运,我们过好当下就好。” “陛下还喜欢何物,我出钱都买回来。” 季砚尘想到什么。 从衣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叠银票子递给顾卿落,眼角眉梢染上缕缕宠溺。 “给您。” 顾卿落抬眸问:“干嘛?” 季砚尘的睫毛颤了颤,低笑了声:“买您的开心。” “所以,开心点嘛?嗯?” 面对季砚尘那双含笑温和亲切的眼眸,顾卿落眼神闪了闪,心跳也似跳漏了一拍。 【这男人给的情绪价值能让每一个女生都心动的存在。】 【他会在乎你的情绪,会安抚你的情绪,而不像君翎越那般只会用语言来控制他人,而季砚尘则用行动。】 “小公子~路上行人渐少,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府有许多稀奇古怪值钱的小玩意,若是想要,小公子可跟我回府任挑。” 顾卿落被他说心动了。 【知道这狗东西在打什么主意,将人骗回家还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将人吃干抹净?】 顾卿落拒绝:“不要,我要回宫!” “小莲子和苏公公肯定着急坏了。” 在明德殿翘首以盼的小莲子和苏公公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面上挂着焦急与担忧。 小莲子面露紧张问:“苏公公,陛下怎么还不回来啊,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苏公公也好不了哪里去,紧皱的眉头丝毫无一点松解:“陛下许是与季大人玩野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咱们再等等!” 小莲子眼里透着不安,眼皮也时不时跳动,这使他更慌张。 “苏公公,小的眼皮一直跳,您说陛下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这眼皮跳得小的心慌慌!” “总感觉有坏事发生,” 苏公公听小莲子这样说,心里更七上八下了,或许是心理作用,他也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跳动几下。 小莲子坐在地上忧心忡忡:“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苏公公也不顾什么礼仪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两人像极了望夫石,望着殿门口。 “苏公公,当初小的就应该跟着去的,小的信不过季大人,文臣不会武,保护自己都来不及,小的可不相信他能保护陛下!” “小莲子,你这话就不兴说啊,小心隔墙有耳啊。” 小莲子用小树杈在地上画着圈圈,撅着嘴巴嘀咕:“不会武还不让人家说了。” “像苏公您的武功如此高强,都未有机会展示一二。” “太屈才了。” 苏公公望着那轮明月满褶子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咱家武功不用,说明陛下安康啊。” “武功一出,肯定是陛下处于危难之中啊。” 话音一出,一位小太监跑来气喘吁吁道:“不好啦,苏公公,陛下遇刺了!” “诶,诶,你们慢点啊,对面足足有二十余人呢!” 苏公公和小莲子还未来得及细想运用轻功飞走了。 第59章 陛下,您没受伤就好 “公子,您找个地方躲着去,接下来这些人由我来应付。”血滴溅在男人清隽的面露担忧转过头嘱咐顾卿落道。 季砚尘:? 人呢? 此时的顾卿落早就找好一个既能观看战场又能保命的绝佳位置。 正所谓是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顾卿落撅着小屁股,钻进刚刚卖折扇摊子下方。 远处看到季砚尘在着急寻找她身影,为了不让他分心,顾卿落不敢出声。 【季狗,季狗,我在这!】顾卿落伸出一个小脑袋悄咪咪望向他。 【看这边,快啊,我在无良老板的摊子这里!】 季砚尘正与那些黑衣人激烈交手之时,他还不忘四处找寻顾卿落的身影,突然间,听到顾卿落的心声后,瞥见她正蜷缩着身子探出小脑袋躲藏在方才那个卖折扇老板的摊位下方,见他看到了她,朝自己拍了拍胸膛,比出一个耶的手势,似乎在说朕无事,你放心。 季砚尘心中悬着的那块巨石这才稳稳落地。 他为了不让顾卿落被人发现,只是迅速扫了一眼后,继续对付黑衣人。 顾卿落当然懂得自己现在是季砚尘的小累赘,乖乖地缩回脑袋,看了一眼被刺客一剑封喉的老板,心中无任何波动。 她还庆幸小奸商死得好,不然他又要去骗人钱财了! 与此同时,她轻轻地缩进摊子里面,放下红布,人就抱着膝盖缩在里面了,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 【您的任务已到达,请在一天内查出幕后之人,完成任务即可获得百分之五的明君值!】 顾卿落用意识和系统交流问:“诶,明君商城有武功秘籍不?” “有没有使人一下变成巨石强森般厉害的药剂啊!” 系统:【明君商城应有尽有,只要宿主开启了中级商城,里面的商品宿主随便使用噢……】 【宿主要加倍努力完成任务,不可偷懒噢~】 顾卿落气急:“说了当没说一样。” 系统撅嘴:【上级嘱咐过我们,不能透露一点关于中级商城信息给宿主噢~不然统统会被扣工资的。】 系统夹着声音讨好说:【宿主应该不想让最可爱的统统被扣工资吧~】 顾卿落:“ok,闭嘴吧,死夹子!” 系统:【嘤嘤嘤,这分明是小正太的奶音。】 顾卿落再次强调:“闭嘴!” 系统:…… 外面是刀剑碰撞的声音。 半晌后,她似乎听到了苏公公与小莲子的嗓音。 随即刀剑的声音更激烈起来。 顾卿落忍不住好奇心,又再缩进了一点,从底下掀开一点点布,往外看去。 只见苏公公身形如电,动作迅速,纵跃而起当胸一脚,狠狠地踢向持剑而来的黑衣人,将那人踢倒在地后,又猛然一个回旋,单腿一个直扫,直接放倒两个黑衣人。 顾卿落猛然放下布,满脸震惊。 【卧槽,苏公公会武功?我怎么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书中明明写得苏公公是五十五岁高龄一位手无寸铁的大爷啊,怎么在一瞬间,大爷成武林高手了?】 【不对啊,这严重不对啊!该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真把书中的内容全改了吧,那原作者知道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写的书在无形中发生变化了没?】 【小莲子这武功够吊的,直接爆蛋?心疼黑衣人半秒。】 在卖力杀人的苏公公和小莲子心一抖。 见鬼了,竟然听到了自家陛下说话声,可是陛下人在哪他们都不知道。 哪里来的说话声。 【糟糕,诶呀呀,苏公公啊,小心傻逼偷袭啊!小心身后啊。】 苏公公心下一惊,快速转身当胸给了身后黑衣人一脚,要不是顾卿落提醒,苏公公真会被黑衣人刺伤了。 没过多久,那些黑衣人便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其中有一人似乎是这帮人的头目,眼见大势已去,便企图施展轻功逃离此地,然而,逃不过小莲子眼快,见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模样,瞬间明白了这名黑衣人的意图,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追了上去。 回来时,黑衣人如被他老鹰抓小鸡般抓回来,扔在地上。 黑衣人看着季砚尘,小莲子,苏公公围着他,眼里满是杀气,要不是需要留活口,他早就被这三人大卸八块了。 顾卿落见黑衣人死光光后,猫着身子从小摊出来。 拍拍身上灰尘,背着手,一副我还活着很得意的小表情出现在他们面前。 三人见状,面露担忧。 “陛下,你有没有受伤。”季砚尘扶着她身体上下打量嗓音沉重问。 苏公公眉头久久未能舒展:“陛下,您没受伤就好!” “要不是有人通知咱家,咱家或许还和小莲子在台阶上傻傻的坐着等陛下您回来呢!” “陛下,都怪奴才,要不是奴才没跟你出来,没及时保护陛下您,奴才有罪!”小莲子垂着头,抿紧嘴唇道。 顾卿落摆摆手不在乎道:“你们别担心,朕不是好好的吗?” “朕又不是傻的,遇到危险肯定会找个地方躲起来啊,朕很惜命的!你们放一百条心吧!” 季砚尘虽听顾卿落这么说,脸色还是很凝重问:“确定没受伤?” “真的没有!朕活蹦乱跳着呢!” 说完,顾卿落当真在原地摊开手转了个圈,向他们展示自己好的很。 确定顾卿落没受伤后,季砚尘,苏公公,小莲子紧皱的眉头终于松懈下来。 “陛下,这是黑衣人首领,我们该如何处置他?”小莲子指向黑衣人愤恨道。 “他竟敢行刺陛下,应该将他五马分尸!” 顾卿落淡淡说道:“还未知幕后之人呢,留他一命吧。” “是。” 顾卿落上前将他蒙面扯下来,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庞,纵横交错,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肌肤,令人看起来惊悚异常。 顾卿落:“你是谁派来的?” “说出幕后之人饶你不死!” 首领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你命怎么那么大呢?这样都不死,比小强还难杀。” 顾卿落:…… 【你才是小强,你全家都是小强!】 苏公公小莲子:…… 见鬼了,陛下未出声,他们能听到陛下说话的内容。 难道这是陛下的心声? 首领又看向季砚尘咬牙切齿道:“还有你,今日没杀死你真是可惜了!” “下次我一定能拿到你的项上人头!” “这次算季狗你运气好。” 顾卿落面色带有几分阴鸷:“幕后之人是谁?” “别让朕说第三次!” 首领表情扭曲了一瞬,阴森森一笑:“不说又如何?” “有本事杀了我啊?” “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吗?” “陛下,此人交给臣来处置吧,臣定能让他交代出幕后之人。”季砚尘表情神色冰冷道。 顾卿落实在是懒得再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去审讯这么一头倔强无比、油盐不进的驴子身上。 倔驴总会有主人治,比如季砚尘。 以他的手段,那头倔驴坚持不了几秒就会全招了。 “那行,交给你了,留条命。” 季砚尘凝着首领冷冷一笑:“臣遵命。” 首领听到自己的小命掌握在季砚尘手里,早已没了刚才的狂妄,他面目狰狞道:“顾皇,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交给一个小人审讯算什么君子!” “快杀了我!我也不想活了!” 顾卿落陡然沉下脸,朝小莲子吩咐:“堵住他嘴巴,烦。” 小莲子一听,兴奋极了。 当场脱下鞋袜,拿起袜子一熟练塞进首领嘴里,并嗤笑一声:“话多是吧,吃臭袜子吧你!” 首领挣扎身体,嘴里发出啊啊啊低吼,盯着小莲子,红色和戾气交织在一起在他眼中翻涌。 “回宫。” 顾卿落放下一句,苏公公和小莲子连忙跟上。 这时墨玉也出现了,他下跪低头抱拳:“属下救驾来迟,请大人责罚!” 季砚尘的眸光落在黑衣人身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冷淡的杀意:“将他带回十层狱。” “先不动他,等我回来再审!” “是!” 墨玉轻松提着首领,快速离开。 季砚尘不多停留,转身上了顾卿落的马车。 此时的顾卿落实在是太困了,在马车内睡着了。 季砚尘直勾勾盯了她一会,勾起食指轻轻刮下她鼻梁,随即单手将她搂入怀中。 顾卿落吧唧吧唧嘴,在他怀里拱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熟睡。 …… 第60章 太血腥了,我害怕 十层狱。 天牢。 季砚尘身姿挺拔,闲庭信步而来,步子不紧不慢,每经过一座牢房,里面罪犯瑟瑟发抖缩在小角落里降低存在感。 原本哀嚎一片的天牢,见季砚尘不疾不徐走来,全都噤了声,都用一双惊恐害怕的眼神看着这位男人。 有几个比较胆大的开始交头接耳。 “你瞧,这阎王爷一来,肯定有人要遭殃了!” “这十层狱谁见他不躲着啊,还真有傻乎乎的人不要命上去惹他?” “你不知道,昨天新来一个,穿着全身黑,一看就是刺客,看来这位是去找那位审讯的!” 那人想到季砚尘的审讯后,忍不住脚软了。 这位男人冷血暴戾,喜欢滥杀无辜,审讯犯人的手段更是狠戾风行,一言不合就砍手砍脚,挖眼珠子,拔舌头,这些还算轻的了,倒霉一点的都是尸骨无存。 十层狱有一牢房养有二十头凶猛无比,嗜血嗜人肉的鬣狗,只要犯人不听话,将人扔去与鬣狗搏斗一番,运气一好只是断手断胳膊,运气不好只能断头,尸体被鬣狗分食。 这位养的鬣狗娇贵,不吃其他肉类,只吃人肉,所以这鬣狗经常饿肚子,只要不听话的犯人一进去,饥肠辘辘的鬣狗立马扑上去。 只要去过鬣狗牢的犯人一出来,都会把祖上十八代的干的坏事都会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没有一个犯人是不惧怕那鬣狗牢的。 季砚尘面无表情地跨步往前走去,他的步伐沉稳,墨玉紧紧跟随在季砚尘的身后,两人一同进入了关押首领的牢房。 当隔壁牢房里的犯人们看到季砚尘时,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有个别的似乎回忆了什么恐怖的场景,啊啊啊几声瘫坐地上狂踢,胯下留下一股黄色腥臭味。 季砚尘身穿一袭白衣,衣袂飘飘,气质高雅,周身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与杀戾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与臣服。 他轻轻扫了一眼在地上狂呼乱叫的犯人,露出残忍的笑:“带去鬣狗牢。” 轻飘飘的话语吹过了这片压抑的空间,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大家都纷纷远离那位瞪大眼睛瘫坐地上犯人,怕他牵连自己。 毕竟谁都不想去鬣狗牢,竖着进去只能横着出来,严重点的就东一块西一块,骨头都不剩。 季砚尘并没有在意这些犯人的恐惧,他的目光冷漠而犀利,看向躺在床上装死的首领冷笑:“将他带去审讯台。” “是。” 墨玉押着首领来到审讯台,狱卒是个机灵的,他架着首领绑在了一座木架上。 后面有狱卒抬着一座太妃椅进来放好,随即退下。 季砚尘优雅坐下,撑着脑袋,一双墨黑眼眸望向首领问:“给你一次机会,全招了,少受点皮肉之苦。” 首领不理会季砚尘的话,继续装死,主打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杀要剐,随你便。 季砚尘眉头蹙了下:“不招待,只能受点皮肉之苦了。” “墨玉。” “属下在。” “先赏赐他一百鞭。” 墨玉邪笑:“倒刺的还是带针的?” 季砚尘垂眸,若有所思地盯着首领,眼里带笑:“他嘴巴不是很严吗。” “用带针的吧,他喜欢。” 墨玉收到后,走到一旁放着各式各样刑罚的工具面前,拿起一条上面挂满长针的长鞭,沾上盐水,甩了甩。 墨玉歪歪脖子,原地做了几套松骨运动后,嘴角露出邪笑,抬手啪一声,长鞭落在首领身上。 一瞬间,甩鞭的声音传进各个牢房的犯人耳里。 受过鞭刑的犯人受不了这声音,捂上耳朵躲在墙角处颤抖身体。 那一下又一下鞭声,看似打在受刑人身上,其实也打在了心怀鬼胎的犯人身上。 心里那点侥幸心思随着这鞭声渐渐消失。 百鞭结束后。 首领身体早已血淋淋的,鞭打过的肌肤深见骨头,出乎意料的是他也只是咬紧牙根,没痛苦惨叫。 季砚尘骨节分明的指尖把玩着一炳尖刀,继续下达命令:“既然这么抗打,那就把他的耳朵割了。” 墨玉执行能力强劲,刀起刀落,一只红彤彤的耳朵削了下来,掉在地上。 首领终于闷哼一声,闭着眼睛,紧紧咬住唇瓣,尽管唇瓣被他咬的破裂出血,还是在忍着不供出幕后之人。 “真有毅力。” “可惜了,若是你是本官的人,你有这般毅力,早就升官发达了。” “墨玉,泼他盐水。” 墨玉端起一盆盐水,唰一声,盐水泼在首领身上,首领终究没坚持住伤口被盐水浸泡的痛苦,闷哼一声后疼晕过去。 “再泼。” 又一盆盐水从头淋到脚下,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首领禁不住疼痛颤抖了一下,然后猛地睁开眼睛,艰难地抬起头来,茫然地望着冲他笑眯眯的季砚尘,当他的目突然停住了,眼神中含有了恐慌与死气。 “招不招?” “不招,那这牢房里的刑具你都受一遍,感受下它们的质量如何?” 布满丑陋疤痕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有本事全都使在我身上,我就不信这个邪,你还未知幕后之人,你舍得弄死我!” “更何况,我也是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季砚尘收起唇角那丝冰冷的笑意,上前冷不防地掐住首领脖子,迫使抬起头看向他,那双幽冷阴鸷的眸子盯着首领吐字道:“要不是你有一点点价值,本官早就杀你了。” “算你命大,陛下需要你幕后之人的信息,不能早早把你杀了。” “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本官饶你不死。” “你也别想着以为闭口不说,本官拿你没办法,呵呵,所有刑具在你身上使一遍不就招了吗?” “对了,本官这还有一个叫鬣狗牢的牢房,里面的鬣狗吃人不吐骨头,刚好它们饿了几天,需要进食了。” 首领双目赤红,龇牙咧嘴道:“吓唬我?” “呵呵,死了这条心吧。” 季砚尘手指稍稍收紧,首领立马就喘不过气来,脸变成了猪肝色,这一刻他明显感受到,季砚尘真有了要杀他的心思。 季砚尘低吼:“你说不说?” 对面传来一丝讥讽的笑:“想得美!” “呵,墨玉!” “在!” “将他扔去鬣狗牢。” 墨玉也受不了这人磨磨唧唧的,指挥狱卒将他抬去鬣狗牢。 “大人,您不去参观一下吗?” 季砚尘:“太血腥了,我害怕。” 墨玉:…… 呵呵,大人面上有一丝害怕的表情? 以前边观赏一群鬣狗咬人的戏码边喝茶的场面您难道忘记了? “尽量留条命。” “是。” 一炷香后,墨玉着急走来。 “大人,不好了。” 第61章 千万别死在女人床上了 首领从鬣狗牢出来后,身上未着一物,伤痕累累,拖回审讯牢时,已晕死过去。 墨玉看他这说睡就睡的毛病,一点都不想惯着他,及时泼他一盆盐水,帮他清醒清醒。 被墨玉一泼,首领睁开一条缝奄奄一息道:“我招了,我都招。” 墨玉看了一眼在旁边悠哉悠哉削竹子的季砚尘一眼:“大人,这孙子肯招了。” 季砚尘睨他一眼:“谁派来的?” 首领如实回答:“楚国皇帝。” 墨玉惊讶:“楚皇?他手未必伸得太长了吧!” “连陛下的命他也管?太不是人了!” 季砚尘并无感到惊讶,好像他提前已经知道消息了一样,他缓缓开口:“昨晚君翎越府中遇刺,也是楚皇派人?” “受伤了?” 首领点了点头。 “伤哪了?死了没。” 首领回答飞快:“后背,后背被我的人刺了一刀,刀上有毒!” “当时我就想,刺杀君翎越如此简单,于是想顺便也把你和小皇帝给杀了。” 季砚尘微微一笑,笑意淡若清风:“刺得好。” “本官喜欢。” “饶你一条狗命。” 首领:“?”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早知如此,他就直接说出君翎越被他们刺杀得了白白受这皮肉之苦。 这样看来,凤城的太傅与摄政王不和啊,都想对方先死。 季砚尘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优雅从容。 君翎越,你也有今天,那你就等死吧,只要你死了,无人与我抢陛下了。 首领又得意一笑:“君翎越身上的毒不解,今日必死无疑,除非有解药,可惜这款毒只有神医谷的江隐才能解开。” “江隐行踪不定,喜欢游山玩水,想要寻得这位奇人并让其为君翎越解毒,可谓是难如登天,世人相传,他有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似乎总是能够巧妙地避开他人的追寻,如同幻影一般难以捉摸,即使有人偶尔瞥见他的身影,只是治完病又消失不见。” 首领说完,自信地仰起下巴,一副求夸的模样。 季砚尘又问:“凤城内有你们多少人?”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都是楚皇培养的杀手,他带了多少杀手前来我不知。” “楚皇已经来了凤城?” 首领点头:“已经到了两日了,楚皇一直与使者商量如何取你,凤皇,君翎越的人头,于是在昨晚才下达命令刺杀你们。” “楚皇目的很简单,只要你们死了,凤城一旦群龙无首,发生内战争权,他就有可趁之机。” “毕竟楚国常年缺水,农作物不生,百姓饿死无数,只能掠夺别国,换来生存之机。” 季砚尘削好一根竹签后,慵懒地向后一靠,看着他,薄唇微勾:“除了楚皇已在凤城,还有谁?” “还有太子,二皇子,九皇子,还有平乐公主。” “平乐公主是楚皇带来和亲的,无论她嫁给你们三任何一个,都在楚皇的计划当中!” 季砚尘叹气:“他们真把凤城当做是他们家的?” “拖家带口来了。” 季砚尘玩味地勾了勾笑,荡漾着阴恻恻的笑:“不过,来了也是送死。” “墨玉。” “杀了。” 首领一愣,他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大声吼道:“你说过饶我一命的!” “你出尔反尔,卑鄙无耻的小人!” 季砚尘弯唇散漫不羁笑了出来:“你都说本官是卑鄙小人了。” “本官怎么可能饶你一条狗命?” “太天真了!” 季砚尘出到门口还不忘嘱咐墨玉:“蛇牢好久没用了?” 墨玉头皮一麻:“是的。” 蛇牢,那可是比鬣狗牢更恐怖的存在,鬣狗牢还有一线生机,蛇牢一旦进去,人只能留在蟒蛇的肚子里了。 “本官的宠物肯定饿坏了,抓住喂蛇吧,也不罔顾他当杀手一场。” “季砚尘,你毫无人性,残虐霸道,你定会不得好死!” “我诅咒你一辈子困在泥泞里不得翻身,一辈子得不到活在痛苦之中,亲眼看着自己所爱之人在你面前死去!”他怒目圆睁,双拳紧握,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道。 季砚尘侧头清冷笑:“人性?” “像本官这种伪善之人,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爱人,呵,只有窝囊之人才会失去所爱之人,本官足有能力去保护她,劳烦你费心了。” 说罢,季砚尘带着一身冷气离开牢房。 ……… 明德殿。 季砚尘在明德殿不见顾卿落身影,苏公公刚好走过来,于是问:“陛下呢?” 苏公公笑道:“陛下去了国师府送礼去了。” “五天过后,摄政王不是要与孙小姐大婚吗,陛下念着老国师的情意,送祝福去了。” 季砚尘轻笑两声,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祝福?,某人可不会接受。” “他不一定能活过今日呢?” 苏公公的眉头蹙紧:“这摄政王身体安康,怎么会活不过今日呢。” “太傅大人别开玩笑了。” “摄政王真死了,那凤城的天也就塌了!” 季砚尘一言不发,嘴角勾出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这人呐,该死的时候就得死,别妄想能侥幸逃过一劫。 江隐此人不是这么容易找到的,等找到人,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那他只好假惺惺的哭丧几句,表示宽慰。 “本官有事,先走一步。” 苏公公低头:“大人慢走。” 季砚尘脚步轻快离开明德殿,上了马车后不疾不徐说道:“回府” …… 国师府。 顾卿落高位上坐定悠哉悠哉喝茶,底下老国师气定神闲站着。 【孙云雅呢,怎么不见人呢!想目睹京城第一美人的盛世美颜啊!】 【这老国师,站在那好像要入党似的,话都没说一句,就盯着我这张帅脸看。】 “咳咳,陛下,您来了老臣这,是有什么紧急事吗?” 【有啊,当然有,昨晚我差点就嗝屁了,你还在这问有什么紧急事?】 【人家是先秦淑女步,步步有态度,他呢,一点态度都没有!】 老国师开始汗流浃背了,他试问:“陛下,您是不是为了万国来朝的事而来?” 顾卿落幽幽看他:“万国来朝的相关事宜办得如何了?” “京城内可有人无端闹事?” “回陛下,京城内一片祥和,并无生出事端。” “虽各国使者陆陆续续到来凤城,他们都安分守己,陛下不必担心。” 顾卿落拿起个苹果啃了一口,又道:“楚国来人了吗?” 老国师想了想后,摇头:“老臣不知。” “不过,请陛下放心,老臣已派人紧盯着,一有消息立马告诉陛下。” “行,等你消息。” 【傻逼,楚国人已经杀进家门口了,还没得到消息。】 【要不是苏公公和小莲子来得快,我和季狗早下黄泉了,还有机会在这吃香喝辣的?】 【老国师人老了,该辞官返乡了,这人一老啊,就糊涂了,不顶事。】 老国师:! 楚国人已经来了凤城了? 那他的人盯了这么久,不是成了笑话? 一群饭桶,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害他被皇上嫌弃 顾卿落随口一问,语气含冷:“听说,老国师最近新得了一名美妾?” “朕不知,老国师还老当益壮啊!” “别因为沉迷于女色而忘了国事。” “一把年纪了,万一死在女人床上可丢尽老脸了!” 老国师一惊,连忙跪下请罪:“陛下,老臣知罪。” “凤城不缺人才,更不缺能胜任国师一位的人才,希望你好自为之。” 老国师羞愧低头:“老臣知罪。” 顾卿落起身,拢了拢袖子,往门外走去。 老国师深知自己不闻窗外事,也不敢求顾卿落原谅自己。 顾卿落来到外面,一道清冽好听的女音叫住了她。 第62章 完蛋,腰要不保 “陛下,您近来过得可好?”孙云雅款步而来,身姿摇曳。 顾卿落眼睛黏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 哇,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啊,这小脸蛋,这小腰,这臀部,啧啧啧,在现代完全是超模水平存在。 顾卿落虽欣赏美人,但表面还是个君子她彬彬有礼道:“近来尚可,多谢孙姑娘关心。” 孙云雅慢慢靠近顾卿,离还有一丈远地方停下来:“那就好。” 顾卿落疑惑问:“不知孙姑娘是有何事吗?” 孙云雅低下头,光润的脸庞带着笑意:“只是民女,许久未见陛下,听陛下造访国师府,于是想见一见陛下。” 顾卿落看她面上无任何情绪,说出这句话也是用最平常的语气。 尽管如此,在她听来还是觉得怪异。 孙云雅试探开口:“陛下,三天后,民女要与摄政王完婚,您…” 孙云雅抿了抿唇,说到最后,停顿下来。 陛下,会来吗? 应该会吧,毕竟摄政王在。 顾卿落挠挠头笑着说道:“既然孙姑娘与摄政王大婚,朕肯定会去。” “顺便给你们带去祝福。” 孙云雅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深深吞了口气对顾卿落一笑:“那民女先谢过陛下了。” “民女还以为以您与摄政王的关系……”孙云雅顿了下道。 会不会不愿过来参与婚礼… 顾卿落连忙摆手摇头:“诶,没有,绝对没有!你不要误会,朕与摄政王清清白白,绝无任何见不得人的关系存在!” “摄政王心高气傲,若是他知道朕真的对他有龌龊的想法,摄政王肯定饶不了朕的!” 虽原主觊觎君翎越的事实已经明摆着,她赌女主不会计较这些。 快大婚了,若是突然插入一位第三者,那婚礼还能办吗?直接现场演一集燃冬得了。 孙云雅听顾卿落的话,迎着她的目光,低头唇角勾出一抹轻笑道:“陛下,您能来就行。” “陛下与摄政王的关系,民女早有耳闻,不过民女相信您刚刚所说之话。” “民女听完陛下说出这段话,民女很开心!” 顾卿落:? 她在开心什么?谁来告诉一下我。 孙云雅静静看她,眼神中带有执拗的光:“陛下,三天后民女等您来。” “陛下应该不会放民女鸽子吧?”眼神希冀看向她又问。 顾卿落郑重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驷马难追。” “好…” “朕还有公事未办,先回宫,三天后见。” 孙云雅看着顾卿落渐行渐远,消失在国师府后才收回目光。 侍女桃儿问:“小姐,我们还去试婚服吗?” 孙云雅眉头微皱:“不了,回去。” “啊?” 小姐不是因为要去试婚服才出门的吗,怎么又不试了。 侍女想半天想不出原因,干脆不想了,陪孙云雅回屋去了。 …… 马车上,顾卿落手撑着脑袋渐渐睡去。 驾车的小莲子看到前方季砚尘的马车向他们驶来,急忙叫停马车。 季砚尘也在这时下马车,向小莲子问:“陛下可在里面?” 小莲子:“是的。” 季砚尘笑了笑解释:“本官的马车轮子掉了一个,恐怕寸步难行,本官只好蹭陛下的车去一趟宫里,望小莲子公公成全。” 小莲子眉头蹙了下眼神盯着眼前的男人,透露出他的怀疑和审视。 车轮子有这么容易掉吗?会不会是被他拆的。 季砚尘见小莲子不信无奈指着那缺了一个轮子口道:“你看,那轮子都少了一个,马车走不了,本官也不可能走路去宫里吧。” “这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呢!” 墨玉看着一顿骚操作的大人,面露钦佩。 男人的话,骗得你流泪。 那车轮子明明是喊他拆的,那轮子正放在马车里藏着呢。 轮子一没,大人就有厚脸皮与皇上同乘一辆马车,心机可深着呢。 季砚尘递给墨玉你懂的一个眼神,墨玉立马指着那缺口道:“小公公,你看这轮子都没了一个,去不了宫中,大人还有急事与陛下说呢,耽误不得!” “昨晚刺杀陛下的幕后之人,大人已经审讯出来,正等着告知陛下呢!” 听墨玉忽悠后,小莲子亦知这幕后之人对陛下来说尤为重要,深知万万耽误不得。 于是,答应了季砚尘的请求。 “请季大人上车。” 季砚尘嘴角微微上扬,上了马车。 随即,马车继续前行。 马车内,顾卿落正睡得巴巴香,旁边坐多一人还未发现。 突然间马车一晃,顾卿落身子不稳,扑倒在季砚尘怀里,季砚尘顺手揽住细腰,将熟睡的人儿圈进怀中。 怀中的人儿吸了吸鼻子,闻到熟悉的味道后,猛地睁开眼。 看见一个大活人静静盯她睡觉,顾卿落张大了眼质问:“季砚尘,你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朕去哪,你就跟去哪,跟屁虫都没你会跟!” 顾卿落粗鲁推开他,屁股挪远,错开脸,不去看他,一张小脸气得鼓鼓的,像极一只生闷气的河豚宝宝。 季砚尘看了眼自己的陛下,笑意微不可察地闪过眼底:“既然陛下不愿与臣讲话,那臣便不透露昨晚派刺客刺杀的幕后之人了。” 顾卿落一听,立马转头恶狠狠道:“谁这么贱,三番五次刺杀朕!” “朕要将他阉了!” “不,阉了后,小鸡用来喂狗!” 季砚尘柔声道:“陛下消消气。” 顾卿落冷静下来:“行,幕后之人是谁?” 季砚尘眼神突然一冷,声音很轻道:“楚皇。” 顾卿落脱口而出:“畜王?” “畜牲之王吗?” 季砚尘弯起嘴角,语气温和:“您这样理解也对,他确实是个畜牲。” “尽干些畜牲之事,敢伤陛下您,那臣只能给他一点教训,让他长长人性。” “所以,臣将他喂了蟒蛇。” 顾卿落嘴角抽搐几下。 够狠! 顾卿落无奈挽臂:“你说这么多,朕只知道畜王这二字都不知道是谁,请你说人名啊,笨蛋!” 季砚尘怔愣,轻笑时泪痣也跟着晃动:“楚溟,楚国皇帝。” 季砚尘沉声道:“是他派人来刺杀我们的。” “那些都是他培养的杀手,他早已来凤城,而且还是拖家带口来的,估计他们以为我们会在昨晚丧生,想鸠占鹊巢,可惜他的计划失败了。” “臣猜测,楚溟会在万国朝会之时还会再谋划一次刺杀,况且另外三国或许早与他们与虎谋皮了。” “颜国的使者至今尚未抵达凤城,传言这次女皇将会亲临凤城,不知真假。” 顾卿落眼睛唰一下亮道:“真的假的,连女皇都来凤城。” “那她身边岂不是全是男宠?” “那朕可不可以问她拿几个……” “哎哟。”季砚尘轻轻敲了下顾卿落胡思乱想的小脑袋。 “陛下有臣不够,还想要其他男人?还是以色侍人的男宠?” “难道陛下对臣的伺候不够满足?” “陛下想要,马车上是个不错的选择。” 顾卿落:…… “朕可没有这种想法噢!” 季砚尘打趣道:“好,回宫将陛下喂饱。” “刚好可以试试陛下亲手画出来的姿势,还是臣都没见过的呢~” 顾卿落:…… 【狗男人,精虫上脑的狗男人,啊啊啊啊!我要枪毙你\/】 【不对,哪来的画?】 顾卿落对上季砚尘那双含笑的眼眸,心头咯噔一下。 完蛋,腰要不保… 第63章 谁也抢不走陛下 季砚尘掩下心底那似旖旎心思,继续说: “各国之间的关系日益紧张,蛮国、陈国和楚国都在暗中谋划吞并凤城,可他们相互牵制又相互利用,谁都想成为这天下的霸主,可是他们又忌惮摄政王和臣,还有驻守西疆的边无年。” 季砚尘暗叹口气,柔声道:“若不是凤城国力,军力大不如强,他国也不会觊觎。” 顾卿落收敛起笑容,露出一丝冷笑:“蛮国他掀不起风浪,他只要敢有小动作,那他国太子必死无疑。” “况且,边惊言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有好戏看了。” 季砚尘:“不知蛮国皇帝得知赫连墨被掳,不知是何表情呢。” “朕猜,人会活活被气死吧。” “那陛下认为陈国,楚国,为何与蛮国合作呢。”季砚尘故意问。 “陈国,一个手下败将罢了,不足为惧,他敢与蛮国,楚国,合谋,肯定是两国给了好处,以陈国贪生怕死的性格绝不敢与他们暗度陈仓。” “楚国资源匮乏皇室衰落,几位皇子都是窝囊之人,成不了大事,换句话说,他们比朕还窝囊废物,怎么可能当个好皇帝呢?” “只要楚皇的人头留在这,其他皇子只能缴械投降。” 季砚尘:“陛下心狠手辣不少。” 顾卿落拧了拧眉,沉声道:“哪个当皇帝的不心狠手辣?” “圣母之心成不了大事。” 季砚尘语气轻快:“陛下真有先帝做事的风格了,臣相信陛下会比先帝更优秀。” 顾卿落拂了拂衣袖,嘴角轻扬畅快道:“这是必然的,先帝在时还未统一天下,那朕来统一这天下,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不再受战争与挨饿苦痛。” “朕把话就放在这,做不到朕倒立洗头!” 顾卿落的每一次决定都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那果断的背后,也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自信与认可。 季砚尘微微点头,忍着笑意:“臣相信陛下一定会做到的!” “陛下,到了。” 顾卿落和季砚尘下马车后,同进明德殿。 顾卿落走几步停下侧头问他:“你跟来干嘛?” “这没你事了。” 季砚尘往太妃椅上优雅一坐,对她无奈一笑,食指轻敲扶手道:“臣累了,想坐会。” “然后伺候陛下就寝。” “陛下不让吗?” 顾卿落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啊?你看看你丝毫有一点累的样子吗?” “说大话真不怕掉牙齿。” “你和君翎越那狗东西有些方面真的很像,一样会胡说八道,一样贱嗖嗖的。” “滚吧,朕不需要你伺候。” 季砚尘委屈:“陛下……” “刚好今日无事,臣与陛下可好好探讨一番。” 季砚尘悠悠起身,不紧不慢朝顾卿落走去,抬手一挥,门啪一声合上。 顾卿落见他如此,慢慢后退,直到缩到书桌旁无路可退,她摆正姿态,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道:“季砚尘,你别过来!” “小心朕让你断子绝孙!” 季砚尘故意压低声调:“陛下不舍得。” “朕肯定舍得!朕一过来,朕就给你一个断子绝孙脚!” 季砚尘眼眸微暗看向她,离她越来越近,语调微哑:“陛下心真狠呐。” “不过,臣对陛下所画之画深感兴趣,想今日与陛下探讨一番。” “实践完毕,陛下再心狠也不迟。” 顾卿落继续往后缩,苦笑一声:“你就不能节制点吗?” “肾也不是你这样用的啊!肾这辈子跟了你,真是造了孽啊!” “陛下,臣还年轻,耐造。” 顾卿落哭丧着脸:“你混蛋。” 顾卿落脚底抹油想溜。 转身之际,腿长手长的季砚尘一下子将她抱个满怀。 低哑诱人的嗓音,从头顶响起。 “陛下别逃跑,好吗。” “让臣抱抱您,臣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男人低哑的嗓音继续响起:“落儿?” 本来有点生气的顾卿落被他这一句落儿给弄得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心口处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她。 这男人就是天生的狐狸精圣体,专做出勾引人的坏事。 季砚尘轻抱她坐在椅子上,为她捶肩捏背。 顾卿落不明明所以,他关门,就是为了帮她捶背?看向季砚尘那张俊美脸庞,更疑惑不解了。 “陛下,专心点。” “朕怕下手重了,将您的肩膀捏断了。” 顾卿落一听,呼吸都紧张起来:“你想死是吧?光天白日之下,当众杀人” “苏公公还在外面呢!他发现你在威胁朕他会怎样想?” 季砚尘薄唇敛着笑意:“请陛下放心,门已用内力封住了,他进不来。” 顾卿落:狗男人! 顾卿落闭眼享受。 【反正有人赶着上来做苦力,不要白不要。】 【说真的,季砚尘这服务态度,我很满意。】 这一举动,让季砚尘落在她肩膀的一双手骤然用了几分力,问道:“陛下,你如今是否还心悦摄政王?” “你为何这样问?” “当然没有啦。” “谁会看上一个傻逼呢。” 季砚尘掩下欢喜:“陛下,臣怕陛下您给他抢走了。” 陛下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季砚尘,轻轻问:“陛下,您以后只会宠臣一人对吗?” “其他男人会入陛下的眼吗?会宠他们吗?” 顾卿落淡定回道:“朕有洁癖,欣赏可以,宠幸就算了。” “不过,有季大人如此一个美男,朕估计很难看上其他男人。” “毕竟季大人整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好~” 季砚尘得到答案心满意足,哑声:“那么陛下,您说话要算数…” 顾卿落眨眨眼,故意逗他:“不要,朕是小人,说话从来都不算数!” “没想到权倾朝野的季大人也难过美人关,更没想到还是个恋爱脑。” “原来不近女色都是你装出来的?” “陛下,臣面对的是您,不是别人。” 顾卿落一愣,突然一笑:“季狗,你收敛点…… “恋爱脑不是像你这样当的。” “有点傻。” 这时。 “陛下,十皇子求见!”苏公公在外面喊道。 第64章 给我亲一口 正在难舍难分的两人,听到这道声音后,立马清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后,顾卿落急忙推开季砚尘往外喊道:“先让他等着,别让他进来!” “是,陛下!” 顾卿落下地那刻起,腰酸背痛,差点站不住。 心里对季砚尘更怨恨几分。 外面的苏公公对顾思序低头恭敬道:“十皇子殿下,陛下叫您先等候一下。” 顾思序往禁闭的门看了一眼:“皇兄是在里面批奏折吗?” “批奏折还需要关门吗?” 苏公公:“陛下向来有关门批奏折的喜好。” 他也不知道今日陛下为何关门批奏折,他只知道季大人在里面…… 顾思序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好吧,那我等皇兄。” 在屋内的顾卿落穿好衣物后,看到满地的奏折和桌上那…… 脸上不禁一片火热,随即狠狠瞪了一眼季砚尘。 季砚尘轻咳一声,心虚道:“下次还是在床榻上吧。” 顾卿落咬牙切齿:“快点把奏折捡起来!” “别让顾思序看到!” 季砚尘用低哑的语调道:“遵命,陛下!” 捡完所有奏折后,顾卿落叫季砚尘重新回去坐好,装作无事发生一样。 “皇兄,序儿进来啦!” 外面的顾思序实在忍不住了,不顾苏公公的阻拦闯了进殿。 “砰”一声,眨眼间,一道高大身影冲过来抱住正坐得端端正正的顾卿落。 顾卿落被顾思序紧紧抱住,差点喘不过气来,她费了好大劲才挣脱开来,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弟弟,顾卿落一脸惊慌未定。 【还好没被发现他敬爱的哥哥和当朝太傅在光天白日之下之下在乱搞。】 【季砚尘这狗东西,下次趁他熟睡之际,将他给剪了,让他随时随地发情。】 季砚尘更加心虚,甚至感觉到胯下一凉。 顾卿落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朕怎么没得到你要回来的消息?” 顾思序嘿嘿一笑,挠挠头道:“皇兄,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皇兄,我都快想死你了…” “来来,给我亲一口缓解思念…” 说完,顾思序还真将唇凑近顾卿落想亲一口下去。 季砚尘坐不住了,当听到要亲一口时,闪身来到顾思序身旁,抓起起他衣领像扔小鸡一样将他扔一旁去了。 顾思序对突然出现的男人,起身便怒气冲冲道:“季砚尘,你扔我干嘛!” “对陛下不敬,堂堂一名大男人,嘴上挂着狂妄忤逆之话,成何体统?” 顾思序听后下意识皱紧眉头反驳:“我是皇兄的弟弟,亲一口怎么了?” “噢~有本事你也亲一口啊,为什么阻止我!” 顾思序见顾卿落不说话,扯着顾卿落衣袖撒娇:“皇兄你看他~不让我亲你!” 顾卿落看着站在她面前一身青色长袍,容貌俊美和自己有三四分相似的弟弟。 心里一片柔软,到底是十七岁的小屁孩,在现代还是上初中的年纪。 顾卿落放软声音道:“思序,你都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胡来。” “况且两个大男人卿卿我我成何体统,被人瞧见肯定会被人说闲话去了。” 顾思序不依不饶道:“皇兄,我一回来我就过来找你了,你不让我亲算了,还帮他讲话!” “哼,我生气了!”顾思序挽着手臂,别开脸气鼓鼓道。 “思序,咱们的名声也是命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人都传朕好男风,若是被人撞进你亲朕,那不得被传成朕不甘寂寞对亲弟弟下手?” “那这名声岂不是比下水道还臭?” “朕的名声臭了无所谓,可是你还小还未娶妻,一旦名声臭了,只能当单身狗了。” 顾思去听进去了,他低头:“皇兄,对不起,我没想这么多,我就是想你了,才会有些冲动,下次我不敢了。” 顾卿落踮起脚尖摸摸他:“好啦,没事朕不在意,朕能理解。” 季砚尘盯着顾卿落摸顾思序的手,下颌线紧缩,漆黑的瞳仁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冷意。 他不动声色挤开顾思序,让自己站在顾卿落身旁。 顾思序撇了撇嘴唇,不耐烦瞪了一眼季砚尘。 季砚尘朝他挑了挑眉,眸中溢出了点点浅淡的挑衅笑意。 似乎在说,敢跟我争陛下,扪心自问你配吗?配钥匙都不配。 顾思序暗自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继续道: “对了,皇兄。” “八哥也回来了。” 顾卿落凝眉:“什么?” “他不是流放三千里去吃糠咽菜了吗?” “糠咽菜吃够了?” 顾思序解释:“父皇只流放他两年,时间一到,他便回来了。” “皇兄,你放心,八哥知道错了,不会再做伤害你的傻事了。” 【放心个屁,顾明煊打从娘胎出来就是个孽畜,仗着八皇子身份强抢民女,恶意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书中记载,这孽畜看上一名有夫之妇,还丧心病狂当她家人和夫君的面强势将她侵犯,因怕事情暴露,不惜杀害那妇人全家封口,而那名妇人不堪凌辱选择投湖自杀。】 【先帝将他流放到偏远地区吃糠咽菜就是为了让他收收心,磨练磨练人性。】 【可是这孽畜怎么可能收敛?在那地区照样无恶不作,还因为天高皇帝远,更变本加厉伤害无辜少女。】 顾卿落看着顾思序一字一句道:“顾明煊所做之事,一辈子都得不到原谅。” “若不是顾着亲情,朕早就杀了他,以免再祸害他人。” 顾思序:“皇兄……” “你别再劝朕了,原谅他绝无可能。” 顾思序耷拉脑袋:“好吧。” “思序,这世上有些人实在不值得你为之费神劳力、设身处地为他着想,他们或许心怀叵测,没准儿什么在时候就会在你毫无防备之际,从背后狠狠地捅你一刀。” “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恶人之所以被称之为恶人,他们出生就是孽畜,毫无转化之可能。” 顾思序:“皇兄,我知道了…… 第65章 本公子要干死你们 顾卿落表情严肃嘱咐他:“遇到老八,拔腿就跑。” 顾思序:“我记住了,皇兄。” “皇兄,我先回去了,朋友还在等我呢!” 顾卿落睨他一眼:“你小子,不好好在家陪你朋友,还急冲冲跑来见朕?” 顾思序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道:“我本来想带朋友来的,可是他死活不来,于是我就由着他了。” “皇兄,你身体哪有不适,告诉我,我让那朋友为你医治,他医术十分了得,他说他还是什么谷的亲传弟子。” 顾思序环臂摇头嗤笑:“他说这么多,反正我是不信的。” “亲传弟子会裸奔?我不信。” 季砚尘越听越不对劲,顾思序口中那人与相传那人有些相似。 为了验证自己猜想,压低声音问:“你那朋友可是叫江隐?” 顾思序点头如捣蒜:“是啊,他就叫江隐!” “你认识他?” 顾卿落也发出惊呼:“江隐?” “对啊,怎么了?你们认识他?” 顾卿落看了眼傻乎乎的弟弟,徐徐道:“神医谷的神医。” 顾思序惊呆了:“啊?” 他又喃喃自语:“神医也会偷人家崽然后裸奔啊?” “要不是我救了他,早就被熊给拍死!” 季砚尘眸子幽深:“这位神医真有意思,别人费尽心思找不到,你反而轻而易举的救了他。” “看来老天爷不想让摄政王死这么快啊!” “皇兄,你们聊,我先回去了,他还在府里等我呢!若是你们想见他,我明天带他来。” 顾卿落:“好。” 顾思序离开后,明德殿又剩下顾卿落和季砚尘。 两人先大眼瞪小眼一会后,顾卿落先尴尬了。 她问:“摄政王怎么了?” 季砚尘心头不由自主地慌跳几下,手脚开始不自觉地发冷。 陛下在关心君翎越… 顾卿落抬眸看他又问:“死没死?” 季砚尘目光一黯:“没死。” 顾卿落:“没死,去弄死他。” 季砚尘:? 心底的慌乱感,立马消失,随即涌现一股甜蜜感。 原来陛下想要君翎越死啊,正好,他也想,特别特别想,他和陛下简直是天生一对呢~ 季砚尘眼眸微亮,眼底是毫不修饰的幸灾乐祸:“陛下,他也是被楚皇带来的刺客,刺伤而中毒的,臣原本以为他必死无疑,没成想老天眷顾他,江隐来了京城。” 顾卿落坐回高位,神情漠然道:“老天眷顾他,我们也别无他法。” 【人家可是男主,自带男主光环,一受伤就有大佬相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嗝屁?】 【从顾思序那得知,江隐已来京城,君翎越的人找到他医治也是早晚的事。】 顾卿落不想再想下去,想这些cpu不够用。 “季大人,朕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 季砚尘微微抬眸静静望了顾卿落一眼问:“还需要臣暖床吗?” “臣刚才还未发挥好。” 顾卿落语含讥诮:“朕还想多活几年,季大人还是回府吧。” 顾卿落不打算再与他闲聊下去,起身进了寝室。 季砚尘这次乖乖听话,离开了明德殿。 …… 百花楼。 正值夜晚,百花楼人山人海,客人络绎不绝,隔几步能瞧见朝中大臣手揽青楼女卿卿我我,醉生梦死。 玩得最欢快的还是那几个熟面孔,若是顾卿落在这,肯定能认出那几人。 这个时候,风情万种的老鸨见到了一名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灿烂无比,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风姿绰约地迎了上去:“哎哟,您又来了,姑娘们已经准备好啦!” “她们等你去宠幸她们了!”老鸨笑眯眯迎着一位身穿墨青色长袍男人进楼道。 “老鸨,今晚还叫昨晚那两个花魁!”顾明煊大方扔给老鸨一锭银子,邪笑道。 “今日本公子要玩得尽兴!” “昨晚那两个姑娘不错,本公子喜欢,今晚本公子还要她们伺候本公子!” 老鸨掩嘴一笑,明眸微转,红唇微勾,说不清的娇媚撩人:“小公子,咱们百花楼的姑娘们一个比一个长得水灵,肯定包公子满意!” “您看看奴家,是不是也风情万种呀~”老鸨满目桃色看向他道。 顾明煊霸道搂过老鸨,猥琐地拍了一下老鸨屁股笑骂道:“在本公子面前搔首弄姿?发春了是吧。” 老鸨手帕一甩,娇笑一声:“公子您真坏~” “奴家都一把年纪了,您还使坏~” 顾明煊顶了顶腮,强势揽老鸨入怀挑起她下巴调笑道:“你在本公子这,你哪里老啦~不还是风韵犹存啊~” “今晚你过来伺候舒服本公子了,本公子大大有赏!” 老鸨顺势往他身上一倚,娇娇软软地伏在他身上,一双眉目微微上勾,含笑凝住他道:“公子放心~奴家肯定伺候好你~” “只要公子不嫌弃,您要奴家做什么都行!” 顾明煊露出猥琐的笑容,在老鸨的屁股上来回揉捏几下与老鸨调笑跟着老鸨上楼。 进入寝室后,内部灯火通明,金碧辉煌,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让人闻之欲醉,而在床榻之上,早已有两位身材婀娜多姿、穿着暴露性感的风尘女子在等着他了。 这两位女子一个身穿红色薄纱裙,另一个则身着粉色薄纱裙,她们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风情。当看到顾明煊走进来时,她们立即娇笑着迎了上去。与此同时,顾明煊的眼神却变得异常冰冷,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两个女子,仿佛要将她们看穿一般,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恶,让人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反感。 此时此刻,从顾明煊的眼睛变得火热异常,目光都没从她们身上离开过。 他扑上去边嘴里邪恶道:“小美人儿,今晚本公子就来疼爱你们!” 片刻后,顾明煊拉开床幔,伸出头恶狠狠道:“老鸨,你也进来伺候本公子!” “本公子今晚要好好疼爱你们。” 老鸨面露迟疑,关上房门,很听话上去了。 一炷香后。 寝室爆出女人凄惨的叫声,惊动了楼内所有人。 第66章 那物破裂出血了 “陛下,大事不妙啦,天塌啦!”苏公公焦急万分跑进来大声喊。 刚睡下不久的顾卿落,微眯眼睛盘腿而坐,幽幽地叹了口气:“苏公公,晚上好,有什么倒忙朕可以帮的?” “这个时间点,狗都做梦了,喊朕起来干嘛?” 苏公公焦急如焚,说话都不利索了:“陛下啊,这不是睡觉的时候,八皇子已经一睡不醒了啊!” “八皇子死在三个女人床上啊!这简直是皇室一桩丑闻啊!” 顾卿落眼神立马清醒,听闻这炸裂消息后合不拢嘴了。 “你…你说谁死在女人的床上了?”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顾卿落语气满是不相信。 苏公公痛心疾首:“哎哟,还有谁啊,八皇子啊!” “发现时,一丝不缕,那地方都…!” “肿了,破了!” 顾卿落:…… 炸裂啊,回京城就是为了死在女人床上?这倒霉蛋子。 男人的世界,她不懂,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很懂! 现在,顾卿落一个头两个大,揉揉疲惫眉心问:“更衣。” 顾卿落披好最后一件衣袍,出了宫殿上了马车往宫外赶去。 顾卿落冷静问:“刑部过去了?” 苏公公叹口气,一脸无奈:“大理寺过去了,可涉及皇室脸面,他们都不太敢接手此案!” “毕竟这是皇室一桩丑闻,万国来朝在即,发生如此啼笑非非的事情,凤城在别国那肯定是抬不起头来了!” “难道这万国朝会办来是为了别人过来取笑咱们吗?”苏公公不免也提出疑问。 凤城自开国至今已有五百余年,期间从未出现过如此荒谬之事——堂堂八皇子竟然会以那种诡异的方式命丧于女子闺房之中!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皇室的颜面都被他丢尽了! 要知道,他国一直在暗中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岂不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吗? 顾卿落摸了把脸道:“真服了这龟孙子,死就不能死体面点吗?” “死得体面些,朕好歹能有面子为他准备一副棺材。” “这下好了,朕在外面也得夹着屁股做人了!连为他找副好棺木,朕都没有面子去找。” 苏公公理解顾卿落心情,他正色道:“陛下,八皇子就这个命,或许作恶多端老天爷收了他,为民除害了!” “这不关陛下的事,这是他的命数。” 顾卿落没回话,车轮子咕噜咕噜的响,这让顾卿落更闹心了。 【您的任务已到达,查出凶手,维持明君形象与凤城脸面,完成任务即可获得百分之十的明君值。】 顾卿落听这任务更头疼了,生无可恋道:“系统啊,我的命怎么那么惨啊!” “这个皇帝我能不能不当啊,我心累!” 系统:【亲爱的宿主,您别累,您的累来了!】 【后续发生的事情更会颠覆你的想象,请宿主坚持住!】 顾卿落一副想死又死不得的模样,她涩声道:“别人是五旬老太守国门,而我十八青年守天门!” “我的命~顾氏卿落~惨呐~” 系统凝声道:【宿主,奥利给,我看好你噢!】 【没有什么困难是战胜不了你的!】 顾卿落一言不发,沉默地仰了仰,嘴角噙着苦笑。 想逃又逃不了,想死又不敢死,她的人生算是完蛋了… 下辈子投胎不做人了,活得太累了。 “陛下,百花楼到了。” 顾卿落深呼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下了马车。 一堆百姓早已在那成堆看热闹,见一身黄衣的顾卿落下来后,纷纷下跪行礼。 “平身。” 顾卿落不敢与一群八卦的百姓待太久,她怕唾液星子淹死她。 “诶,她就是传闻中好男色的小皇帝?长得人模狗样的!” “你小心点,你长有一点姿色,小心她把你掳回床上,屁股不保!” “啊,我也有一点姿色,她刚刚瞟了我好几眼,该不会看上我了吧,我还没做好当宠妃的心理准备啊!” “就你?屁股够大够圆吗?小皇帝喜欢屁股大的,好办事,就你瘦不拉几的,都不够小皇帝塞牙缝的!” 全听到的顾卿落:…… 她的心理准备做得还不够好。 顾卿落指向说得最欢的男子道:“你。” 男子指着自己,呆头呆脑问:“我?” “对,就你,屁股大。” “今晚洗干净在床上等朕。” “朕让你知道,什么叫男人。” 男子:“?” 顾卿落看着男子一副天塌的表情,心情颇好进了楼。 臭小子真以为朕的耳朵是聋的吗! 之前在旁边说得最欢几位假惺惺道:“这位仁兄,恭喜恭喜啊!野猪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那有金疮药,提前往屁股上抹一抹,没那么难受,至少不会开花。” 朋友的嘲笑更令人心寒。 男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 菊花不保… …… 顾卿落跨步进寝室,见到了秦鹤安直接问:“情况如何,死因是什么?” 秦鹤安表情一言难尽:“死在女人床上,爽死的。” 他又顿了顿,语含讥诮:“身下那物破裂出血。” “好像是在过程中用力过猛导致的。” 顾卿落微微眯起眼,深深地看了脸色青紫的顾明煊一眼,语气嫌恶:“死了还丢脸。” 话一出,秦鹤安一脸不解。 “晦气。” 顾卿落平复下心情,卿落环视了一圈屋内,视线最终定格在床上的尸体吩咐道:\"先将八皇子的遗体送回宫吧,此事关系到皇家颜面,需彻查此案。” 顾卿落目光冷冽看向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三位女子道:“将她们带回大理寺,好好审问吧。” “三人之中必有凶手。” “八皇子的尸体找个仵作尸检,这次朕嫌脏。” 秦鹤安抱拳:“是,陛下。” 跪在地上的老鸨一听立即哭喊:“皇上,奴家冤枉啊,他就是爽死的,不关奴家的事啊!” “他之前喊过七个女子都没事,为什么偏偏今晚就……” 顾卿落:? 【牛哇,牛哇,一夜驭七女,小鸡不爆了才怪!】 秦鹤安:? 陛下的声音从何处传来的?陛下没开口讲话啊! 另外两个女子也连忙道:“对啊,是他自己觉得一位不够,要点三位的,不关我们的事啊,请皇上明察!” “朕自然派人查明真相,会给你们交代。” 说完,她便带着秦鹤安离开了房间。楼下的百姓见状,纷纷交头接耳,猜测里面死的是何许人也。 顾卿落走出百花楼,心中烦闷不已,她问:\"秦爱卿,你对此案有何看法?\"顾卿落边走边问。\" “陛下,依微臣之见,此事颇为蹊跷。八皇子身份尊贵,怎会如此轻易丧命于青楼女子之手?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顾卿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朕也觉得传令下去,封锁百花楼,任何人不得进出,另外,派人暗中调查八皇子近期的行踪以及与他来往密切之人。\" “以后可疑之人带回大理寺审问 \"遵命,陛下。\" 【好烦噢,顾明煊死了朝中那帮老头得喷死我了!】 【最好在这两天查出凶手吧,以免夜长梦多,会不会是那些使者干的狗事啊,】 秦鹤安此时已经确定,他获得了能够听到皇上心声的神秘力量。 但是他很快就接受了,世上无奇不有,见鬼之人居多,他能听到别人心中所想并无稀奇。 秦鹤安领命而去。 既然陛下猜想是和来京城的使者有关,那就从他们查起。 第67章 摄政王危在旦夕 摄政王府。 “张太医,王爷如何?”青鹰脸色凝重问。 张太医拧着双眉,手从君翎越脉搏拿开,叹气道:“被毒刀刺中的那块肌肤已成乌紫色,毒素已蔓延至四肢百骸。” “老夫医术不精,别无他法了!” 青鹰望向君翎越,他双目紧闭,眉头紧蹙,陷入了酣睡却满头大汗,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唇微微翕动着,整个人在受着极其巨大的痛苦。 青鹰心底微痛,眉头紧锁又问:“可有他法解王爷身上所中之毒?” 张太医冥思苦想,终于想起来一个人。 “方法有是有,可那人行踪不定,想找到他为王爷解毒实属不易啊!” 青鹰:“太医尽管说就是,他人在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带他回来为王爷治病!” 太医走几步,沉默片刻道:“你派人去寻找一位名为江隐之人即可!” “他是神医谷谷主,他有办法为王爷解毒。” “可是,你们想要找到他,那就看运数了。” 张太医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痛苦非常的君翎越有道:“若是今日还未找到神医前来医治,王爷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闻言,青鹰声音立马变得颤抖:“您是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太医,难道就无他法帮王爷再续几天生命?” 太医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青鹰望向君翎越眼中满是担忧,眼圈不自觉红了。 难道王爷的命数到此为止了吗?王爷还未完成宏图霸业,一统天下,怎能英年早逝? 青鹰暗暗下决心,他一定要找到神医,将其带回来为王爷解毒,王爷命不该绝! 于是,青鹰诺诺开口:“麻烦太医了!” “王爷受伤之事,恳请太医莫要传出去。” 张太医:“老夫心中有数。” “老夫还是那句话,今日之内找到神医,王爷就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过了今日,还是准备后事,告知陛下吧。” 青鹰朝太医抱拳:“青鹰,谨记。” 太医说完,摇摇头无奈的离开了。 希望老天有眼,他们能够顺利地寻找到那位传说中的神医,让他为王爷解除身上所中之毒,王爷可是凤城的顶梁柱啊,若是没了王爷,恐怕整个国家都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青鹰心裹着淡淡忧愁,捏了捏眉心,对两名奴才道:“照顾好王爷!” “是。” 说罢,青鹰忧心如焚的离开去遣人去寻找那传说中的神医了。 十皇子府。 “江隐,本皇子回来了,快快出来迎接,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府去!”顾思序大摇大摆走进府内,放高声音道。 此刻江隐正躺在顾思序专属位置上,一手拿烤鸡,一手拿烤鸭,吃得满嘴流油。 顾思序的侍卫谢安抱着剑,冷冰冰的盯着江隐,眼中杀意波动。 若不是他是殿下救回来的废物,他早就给他一剑了,还留他在这蹭吃蹭喝,任他嚣张至极? 江隐嗦了嗦手指,抬眸与谢安的眼神撞上,江隐语气挑衅地道:“你整天盯着一张冰块脸不累吗?” “你家皇子每天看到你这张冷酷至极的脸,难道不会食欲不振吗?” “反正我被你盯着,手里的烤鸡烤鸭都不香了!”江隐嗤笑声,腔调散漫。 谢安面无表情吐字:“不关你事。” 江隐随便用袖子擦了擦嘴,凝眉嗤声:“你影响我食欲了,就关你事!” “有本事,过来打我呀,你家皇子肯定把你发卖到男风馆。” 谢安抿下唇线,冷冷凝着他,已经不打算接他的话了。 江隐自讨无趣,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嗓音漫不经心道:“你家那傻小子回来噢~” 话音一落,顾思序就气呼呼跑进来理直气壮问:“本殿下刚才喊你,为什么不应?” “你是不是不把本皇子放在眼里!” 江隐听罢,轻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我当然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啊~” 顾思序睁大双眼,双手环臂气急败坏:“你放肆…” 江隐:“等我说完嘛,急什么啊!” “俗话说,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像殿下你这种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顾思序气得直跺脚:“你…放肆!” “你再说出有辱本皇子的话就把你赶出去,睡大街!” “还要把你吃进肚子里十九只烤鸡烤鸭吐出来!” 江隐淡笑一声,重新坐回高位,闲适的翘起二郎腿看向顾思序道:“你赶我,我就把你的隐疾说不出去!” 顾思序气得脸都红了:“你敢?” 江隐姿态散漫靠着,看他道:“你敢赶我走,我也敢爆你的隐疾!” “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顾思序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道:“江隐,是本皇子救你回来的!” “看你这姿态,你才是这的主人,本皇子才是那个外来客!” 江隐边东张西望,边吹起口哨道:“这是你自己觉得噢,不关我事。” 顾思序:“你…” “好啦,我身上一个子都没有,要出去寻找有缘人了!” “晚膳做好,等我回来吃晚膳哈!” 说罢,江隐起身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离开了。 顾思序望着江隐背影怒道:“江狗,亏我把你当朋友!” “我把你揣兜里,你把我踹沟里!贱人!” 谢安面无表情安慰怒气腾腾的顾思序道:“殿下,莫生气,气坏身子还得请太医,浪费钱财。” 顾思序:“你给我闭嘴。” “整天冷着一张脸,好像我欠你几百万两似的!” 谢安冷酷道:“殿下,属下知错。” 顾思序无语翻个白眼,气呼呼的走了。 江隐手拿一个苹果,边吃边走在街上。 见一堆人在一处熙熙囔囔着指着上面的榜纸讨论。 江隐好奇心一起,挤进人群,抬眸看向那榜纸,上面写道。 摄政王重金求一神医,有意向者可前往摄政王府,赏金一千两白银。 江隐看到这,按耐不住,直接撕下榜纸揣兜里。 不顾周围人惊呼声和惊讶的目光,步伐轻快往摄政王府去了! “头儿,一名自称神医男子求见!”一名侍卫来向青鹰禀报道。 “神医?” “会不会是假冒的。” 侍卫想起江隐那身穿着,摇摇头:“不像是假冒的。” 神医穿得越邋遢,越像神医。 青鹰想着命悬一线的君翎越,只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随侍卫去见江隐。 “头儿,他就是那位神医。” 第68章 在下莫隐 “你就是神医?”青鹰上下打量江隐,看见他的穿着不禁持怀疑态度。 江隐身着一件破旧的长袍,袍角处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上面还沾染着各种污渍,头发散乱,随便用一根木簪别住,还背着一个缝缝补补的跨肩包,整个人看起来邋里邋遢。 给人一种是骗子的感觉。 青鹰还是对他没有足够的信任,可想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君翎越,心底到底还是想去相信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人。 江隐见,青鹰那怀疑的目光,他没在意。 谁叫他穿成邋里邋遢的模样呢,更何况他没钱为自己买一件看得过去的衣袍。 江隐轻轻撩了撩额前的碎发,轻笑问:“你们的眼神中无一都在写着不信我的神色。” “放心,既然我敢揭榜,我肯定有把握将病人救回来。” “一分价钱一分货嘛,放心,我的医术在天底下我敢争第二,无人敢争第一。” 说完,江隐又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朝他们挑了挑眉。 护卫见江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忍不住凑近青鹰低声道:“头儿,榜纸贴上这么久,只有他一人揭榜。” “眼看着王爷快不行了,要不我们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咱们选择相信他一回又如何,如果他真的将王爷医没了,将他的头给砍了为王爷报仇又何妨。” 江隐用傻子的眼神看着那护卫道:“你们是不是当我是傻子还是当你们自己是傻子,我的耳朵没聋能听得见,说那么大声是怕我听不到吗?” 护卫和青鹰:。。。 见他们在犹豫不决,江隐站的有些累了,他有点不耐烦,催促他们: “治不治,不治我走了!” “有这么厉害的太夫不用,真的暴殄天物。” 江隐想都没想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下定决心的青鹰连忙叫住他。 他的眸中闪过挣扎,片刻,他做出请的手势道:“您请!” 江隐挑了挑眉,从容不迫上了台阶,昂头挺胸走在前头,随后由青鹰带去君翎越寝室。 到了寝室后。 青鹰遣退那两名奴才,只留下自己。 江隐淡笑自如走过去,为君翎越把脉。 把完,他饶有兴趣看了一眼君翎越对青鹰道:“他真福大命大,中了红鸠毒都能撑到现在。” “看来,他真的是遇到我这个贵人了,刚好又碰巧碰到我缺钱,不然那榜我都不稀罕揭榜的。” 青鹰庆幸,江隐缺钱,不然王爷真的要去西天了,反正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难事,最难的是,有钱都救不回来王爷。 青鹰眼底闪过疑惑又问:“何为红鸠毒?” 江隐淡淡解释:“所谓红鸠毒,是由地底熔岩浆制作而成,一旦摄入体内犹如燃起熊熊烈火燃烧五脏六腑,痛苦无比,毒素蔓延至心脏之后,心脏就像有人用手掐紧,喘不过气来,还会使人陷入梦魇,最终因为因无法忍受炙热煎熬而亡。” “床上这位满头大汗,说明体内有火在燃烧着他,使他陷入无尽的火烤之中。” 青鹰一时沉默,一时做不出何种反应。 他只知道楚国人太阴险了搞刺杀在剑上抹毒,等王爷醒来,他一定饶不了他们。 “若是你们没贴出那榜纸,没让我揭榜,那他今晚真的得去见阎王了。”江隐语调噙满笑意道。 “还好,这毒在我这好解。” 闻言,心惊肉跳的青鹰瞬间喜出望外,瞬间抓住江隐的手臂,哀求道:“神医,求你救救王爷!” “只要救回王爷,我再给你多加一千两白银!” 江隐拂开他的手道:“放心,我一定会将他治好的,治不好我也不用当大夫了。” 江隐拿出银针包,层层打开,露出两排银光闪闪的细长银针,还有两排金光闪闪品相极好的细长金针。 青鹰看到这,愈发相信江隐是一名神医,虽他不是传闻中那名神医,只要他将王爷治好,在他这里,那他就是神医。 从银针和金针的品相来看,做工精美,堪称一流,若是庸医绝不会舍得用品相极好的银针去医治病人。 江隐拿着银针对着光线细细弹了弹,随后有条不紊地指挥道:“麻烦你为他擦干净身子,帮他换上宽松的中衣。” 青鹰欣然答应。 等青鹰扶君翎越回来后,银针也消毒完毕了。 江隐道:“这位大人,请帮他翻个身,让其趴在床上露出背部,我要开始施针了。” 青鹰叫之前那两位奴才,他们立刻上前,轻手轻脚地帮君翎越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 江隐仔细净手,找准穴位开始为施针,青鹰死死地盯着银针,生怕江隐手抖。将自家王爷扎个半身不遂。 当君翎越背上扎了细细麻麻的银针,青鹰那悬吊的心稍稍放松下来。 看来,这位真的是神医,他是否能与传闻中神医谷的谷主一比? 或许他是传闻中的神医谷谷主。 江隐在君翎越头上扎针,边严肃道:“施针完一天内不许进食,不许沐浴,连水都不能喝。” “不然就会前功尽弃了。” 青鹰脸上露出一抹感激。 “明白。” 两个时辰过后,施针完毕,江隐仔细收回银针道:“施针完毕,不出意外,今晚能醒。” “他醒来不能下床行走,只能在床上躺够一天才能下床。” 青鹰谨记在心道:“好,我会好好与王爷说的。” “行,拿钱来吧。”江隐伸出手道。 青鹰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给他问:“不知神医尊姓大名。” 江隐微微一笑,接过银票眼珠子一转说:“在下莫隐。” “莫隐兄弟,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有你,我家王爷真的要去西天了!” 江隐数好银票,挑了挑眉,心情瞬间变得愉悦起来。 “我拿钱办事,你放心。” “在下先走一步。” 江隐挂好挎包,心情舒畅的离开了。 心里想,终于有钱去潇洒了。 他还可以将钱扔在顾思序气那王八羔子的脸上,让他还这么嚣张! ……【我是一条毫无感情的分割线】 大理寺。 第69章 再遇冤案 顾卿落带小莲子来到大理寺,秦鹤安出来迎接。 秦鹤安领顾卿落入大牢里,一条长长的走廊两旁的烛火散发着幽幽的光,沿着这一条昏暗的走廊看下去,是一个又一个铁笼,铁笼里关满了十恶不赦的凶犯,顾卿落边走边环顾,耳边响起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和几声微乎极微的喊冤声。 顾卿落听到这些声音,心底开始烦躁起来,不是她在可怜这些凶犯,而是他们。 太吵了,简直是和菜市场一模一样,吵得她想骂娘,转头想想,自己是皇帝要沉着冷静,不能在罪犯面前丢了威严。 未曾想,总有人赶着上来找死的。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狗皇帝,你这个残暴不仁的暴君,昏庸无能的昏君,你小心被天打雷劈,横死不能投胎!” 顾卿落:…… 【忍一忍,风平浪静,海阔天空。】 【我是皇帝,心胸宛如大海,装得多也放得下,不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狗皇帝,我诅咒你生子没屁眼,出门被人打,吃饭被噎死,倒霉一辈子!” 诅咒,倒霉一辈子这几个字眼,顾卿落忍不了,她朝骂她那个人走去。 那人关在铁笼子里,双手紧握铁笼,对她怒目圆瞪,下一秒好像要钻出来将她凌迟一般。 那人见顾卿落过来,兴奋眼珠子都瞪大了,他继续骂骂咧咧:“狗皇帝,你巧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你更是人不通古今,襟裾牛马,士不晓廉耻,衣冠狗彘!” 顾卿落被他骂笑了,指着那人转头问秦鹤安:“这龟孙子在骂朕什么?” “你好好给朕翻译翻译!” 【真服了,吃了没文化的亏,白话不好说吗,说什么一窍不通的文言文。】 秦鹤安嫌弃看了一眼那人,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 他硬着头皮道:“意思是骂陛下您烂泥扶不上墙,衣冠禽兽,猪狗不如!” “呵。” “呵呵。”顾卿落扶额无语呵呵两句。 “你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朕你也敢骂?不怕朕把你给砍了吗!”顾卿落精致的眉眼染了怒气,对朝她吼的中年大叔,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我本就将死之人,死了就死了,在死之前能骂上当今暴君几句,我此生死而无憾!”那人昂首挺胸,正气凛然道。 顾卿落气得胸口上下起伏,问:“秦大人,这嚣张敢辱骂朕的是何人?” 秦鹤安:“回陛下,是前吏部侍郎孔玉棋,因被大理寺查到贪污受贿和贩卖妇女儿童而入狱!” 孔玉棋听到这些话,悲痛落泪仰天大笑:“笑话啊,我为官清明十余年,偏偏却着了小人的道,给我安上了贪污受贿,贩卖妇女儿童之罪,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大理寺办案不力,广收贿赂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冤枉众多好人,而皇帝昏庸无能,任由贪官权臣当道!凤城危诶!” 顾卿落皱着眉头听完,她语气清冷,面含薄怒问秦鹤安:“秦大人,可有此事?” “回皇上,冤枉啊,大理寺一向办案廉明,怎会贪污受贿呢,肯定是他空手无凭污蔑大理寺,请皇上明察!”秦鹤安眉心紧蹙,沉声抱拳道。 这孔玉棋在玩什么把戏,若有冤屈怎不和他们说明,偏要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泼大理寺一桶脏水。 当初他遭人举报,大理寺卿派人前往查探确确实实在他府中找到他贪污受贿,贩卖妇女儿童的确凿证据。 他也无话可说,直接认了这罪。 如今,他却在这阔大的天牢里喊冤,变相是在哭大理寺办案不力,冤枉朝廷清官! 顾卿落细细琢磨孔玉棋这三字,经过在脑子里翻了一遍又一遍,没找出这人是什么来头。 也许他是书中某个小小炮灰,生来就是为主角刷kpi的。 不过经他这一说,若是他真的是被冤枉的,那贪污受贿,贩卖妇女儿童的另有他人,那人还在别处潇洒而好人却蒙受冤枉顶替坏人坐牢,这让她不得不重视。 况且,这人无端无故出来喊冤,说不定是书中隐藏的剧情和系统的隐藏任务,她得重视起来。 顾卿落问秦鹤安:“他的案件是谁负责的?” 秦鹤安:“大理寺卿。” “你没经手?” 秦鹤安摇头并解释道:“孔字棋被抓进来时,微臣还未上任大理寺少卿!” 顾卿落冷静的视线落在孔玉棋身上,语气认真道:“你如实告诉朕,你是否是被冤枉的!” “若是你被冤枉,朕重新派人彻查你案件,为你洗刷冤屈,还你清白,若是你真的不想为自己洗刷冤屈,想落得人头落地的地步,朕也可以成全你!” 顾卿落顿了顿,见孔玉棋脸上闪过挣扎,心里明了,她还是继续说:“加上你辱骂当今圣上,你早就死了百回了!” 闻言,孔玉棋泪流满面,似乎觉得自己窘迫,不禁捂面而泣,哭声中尽是道不明的冤屈。 顾卿落语含肯定:“你是知道谁在冤枉你,是吗,可你又害怕那人,因为那人抓住你的把柄要挟你是吗?” 孔玉棋哭过后咧着嘴笑道:“陛下这冤洗不洗我已经不在乎了。”说着说着,可他的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神情悲痛欲绝。 顾卿落心里也难受,她眼眶微红对秦鹤安说:“重启对孔玉棋的调查。” “顾明煊之案,朕亲自彻查,你专心彻查孔玉棋贪污受贿,贩卖妇女儿童一案。” “记住,这案,你要悄悄进行,不可告知他人,连季砚尘都不要告诉。” 秦鹤安也意识到孔玉棋一案的严肃性,答应下来。 换作以前的陛下,面对官员喊冤,往往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他会选择继续沉醉于自己的昏庸和无能之中,对国家大事毫不关心,只会盲目地跟在摄政王屁股后面唯他是问,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的主见。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陛下已经逐渐成长起来,他开始明白自己肩负着怎样的责任,也逐渐意识到国家需要更多的忠心耿耿的清官而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秦大人,走吧。” “让他好好安静一下,朕也不要站在他面前了,免得他更憎恶朕。” 顾卿落抬腿往走廊深处走去:“走吧,审审那三名风尘女子,看看有什么线索。” 孔玉棋听顾卿落这样说,再也忍不住瘫坐在地,有了皱纹的脸上布满泪水,他仰头望天,喃喃自语:“先皇啊,您看见了吗?” 您亲自选的天子终于成长了啊! 第70章 投胎当只猪吧 秦鹤安领顾卿落去到关押三名风尘女子的牢里。 她们见顾卿落一来,连忙站起,抓住铁笼面露痛苦向她下跪求饶:“陛下,八皇子的死,与奴家无关啊!是他自己爽死的,怪不得我们!” “是啊,陛下,请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令人唾弃辱骂的青楼女子罢了,没有胆子去杀八皇子啊!” “陛下,奴家冤枉啊!” 老鸨的眼神慌乱无措,面上尽是受了极大冤屈:“陛下,本来奴家也是一把年纪了,不想与八皇子胡来,可是奴家是青楼女子,有客人就有钱拿,只要客人要求的,我们就算不愿意也要不得不去做!” “陛下,奴家真的没有杀害八皇子啊,奴家杀了他对奴家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难道就是为了吃牢饭?” 顾卿落眼神闪烁着深意,看她们三个哭得撕心裂肺的,真的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但不能看表面,凶犯往往最会拿捏人心。 “朕问你们,八皇子与你在一起时,可有其他异常?” 老鸨立即摇头:“八皇子是百花楼的常客,以前是,现在也是,他进楼前进楼后都无异常。” 老鸨顿了下,思索一会,脸上突然浮上红晕,满面春风道:“若是真要说有异常的话,他叫奴家一起伺候他,换作以前是没有过的。” “毕竟奴家早已人老珠黄,是他肯要奴家伺候,让奴家又体会到了男女之事的欢愉~” 说完,她不好意思低下头,不敢看顾卿落。 可涂满胭脂水粉的脸却是红透了。 顾卿落头顶飞过三只无语的乌鸦。 身为女子,她也体谅,女人一到年纪,考虑的更多。 随即,老鸨叹口气,满脸无奈向顾卿落哭诉:“像奴家这种年纪的,身材美貌会有所一定的下降,可是又渴望爱情,同时又怕被男人嫌弃,当有一个男人不嫌弃你时,你瞬间就感到心花怒放,遭人重视的感觉。” “皇上,奴家从小在青楼长大,从一名碌碌无名的花魁到令人尊敬的老鸨,奴家受过的苦,奴婢都记不清了,当初奴家也想过攒够钱为自己赎身,开始新生活,可是奴家除了有一身伺候男人的本事外,再无其他本事,离开青楼奴家又能做什么呢?” “所以,如今,奴家已是百花楼人见人怕,受人尊敬的老鸨,怎么可能蠢到去杀一个皇室中人来毁掉自己?” 老鸨朝顾卿落下跪磕头:“陛下请您一定尽快查出凶手,还奴家和另外两个姑娘的清白!” 两位姑娘立即跪下哀求:“是啊,陛下求您快快查出凶手,还我们一个清白啊!” 顾卿落眼神交汇着深深的疑虑,嘴唇微张,似乎要开口说话,可到达嘴边的话却让她说不出口。 难道她们三个真的不是凶手,是她多疑了? 可是,她总是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好像她被凶手带着走了,圈进凶手的思维里出不去了。 “秦鹤安,仵作验出结果了吗?”顾卿落看了一眼三名女子,背手问。 秦鹤安说道:“八皇子因用力过猛爽死的,那物也因太过疲惫而出血破裂。” “身上无中毒迹象和全身上下就只有那处有伤,其他别无伤口。” 顾卿落:“死因。” “那物失血过多而亡。” “确定?流那丁点血能死人?” 顾卿落看着他,皱了皱眉,脸上露出深深的疑虑,仿佛在怀疑仵作验出的真实性。 “仵作应该不像你这么水吧?”顾卿落又问。 秦鹤安想起自己验尸不当被顾卿落教训,不免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答道:“那名仵作有十年的验尸经验,验出的死因不会有假。” 顾卿落目光看向三名女子变得审视起来,怀疑她们在隐藏了什么。 “难道是朕猜错了?” 听顾卿落这句话,一名女子虽在跪着可一双眼睛闪烁着不安,双手紧握,额头上隐隐冒出冷汗。 面对顾卿落的眼神,她抿了抿嘴唇,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她这些小表情都被眼尖的顾卿落捕捉到。 一个人做了亏心事,若不是经验丰富者脸上的表情立马会出卖他们。 简单来说,这人太怂,脸上藏不住事。 顾卿落指着缩在老鸨的背后的那名女子道:“单独审问她。” 秦鹤安面上闪烁猜疑,似乎在揣测着顾卿落的真实意图问:“陛下,为何?” 顾卿落流露出明显的嫌弃看他:“她是凶手,审就对了。” “是!”秦鹤安不明所以接下任务。 这时,老鸨猛地抬起头看向那女子道:“沁春,你怎么……狱卒带走沁春时,她一直低着头不言。 他都不知道皇上是如何看出那名女子是凶手,见她哭成那副可怜的模样,他都相信她不是凶手了。 顾卿落瞥他一眼,眼中嫌弃满满。 【傻瓜,不会看表情啊,看谁表情呈现紧张心虚,就是凶手了。】 【无辜之人在静下来后会细细抽泣,为自己接下来的遭遇而感到悲哀,而凶手在装无辜的同时,眼珠子都转了几百回了,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当一个人撒谎时,她的身体语言变得更加明显,她会用手捂住嘴巴,或者把头低下,仿佛在阻止自己说出真相,她的眼神会四处游移,不敢正视对方,因为她害怕被看穿,那名女子做这些动作都很明显,就秦鹤安这傻蛋在傻站着看她们哭。】 【还是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革职了吧,这么笨。】 “秦大人,猪都没你这么笨。” “下辈子投个猪胎,好歹能聪明点,这样才对不起爹娘。” 秦鹤安:“……” 完蛋……乌纱帽不保。 当初他就不信季砚尘的鬼话,来当这个大理寺少卿,还说什么只是挂个名,不用查案子,只在大理寺吃喝玩乐拿俸禄就行。 现在呢,被他自认为不如他的小皇帝嫌弃了一次又一次,被她骂了一次又一次傻蛋,蠢蛋,这次还叫他去投猪胎。 他容易吗,当这个俸禄又少屁事又多的大理寺少卿。 现在,他严重怀疑季砚尘那厮在坑他! 他这条命生来就给季砚尘那厮给霍霍的 他还能怎办,及时认错,保住乌纱帽再说。 于是,他挂上自责的表情,眉头紧锁,轻声认错道:“陛下微臣知错呢。” 顾卿落冷哼:“知错,还不快将人审问?” “怎么,如此简单之事,还想让朕亲自出手?那你这个大理寺少卿别干了,朕重新找人上任。” 秦鹤安:…… 最后,秦鹤安乖乖站着被顾卿落数落一遍后,身心俱疲去审问那名女子了。 像极了一朵被人摧残过的花骨朵,可怜又可笑。 第71章 别人是笑起来很好看,你是看起来很好笑 顾卿落派小莲子过去旁听并嘱咐他道:“秦鹤安优柔寡断,你过去助他一番,不用因为凶手是女子就手下留情。” 小莲子恭敬道:“可用刑具?” 顾卿落:“不必。” 小莲子:“遵命。” 小莲子躬身急忙跟上秦鹤安的脚步。 顾卿落则悠哉悠哉在昏暗的牢房里闲逛起来。 犯人都知这位是皇帝,有的耐不住性子对她辱骂连连,有的耐不住这牢房里昏天昏地的牢笼下跪求饶。 顾卿落淡淡扫他们一眼,眼神中毫无波澜。 顾卿落他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当走进一个最里面的那个牢笼时,看见一名长发披散的俊美男子在破旧的草席上酣睡。 不知何缘故,看到他那一刻,顾卿落心微微一痛,仿佛在告诉他,眼前这个男子本不该被困于昏暗潮湿的牢笼之中,而应身处朝堂之上,辅佐帝王管理国家才对。 顾卿落注视着他,发现他眼睫毛颤了颤不免好些好笑出声喊道:“这位小哥睡得酣睡至极,若是已知朕以来,理应睁开眼瞧瞧朕。” “说实话,你装睡的样子真的很假。” “呵呵。” “让陛下发现了呢~” 男子坐起身虽身穿破旧衣袍,但一头墨发如瀑,脸蛋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虽穿着一件又脏又破的青色长袍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眼下还有一滴泪痣,令他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顾卿落清楚看到他正面后,不由得一愣,这人不似季砚尘那种清冷矜贵,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忽近的疏离气息,又不似君翎越那种轮廓分明,凌厉逼人,此人给人一种又妖又魅的感觉。 她是颜狗,看见长得好看的男人走不动路。 顾卿落也不废话直接问:“你因犯何事被抓进来?” 男人慵懒一趟,朝顾卿落邪魅一笑道:“勾引良家妇女,俗称芳心纵火犯~” 顾卿落默默从心底yue了两声。 看似长得妖孽,其实是个普信男。 “陛下,你别总是盯着我看,我怕你情不自拔的爱上我。” “我这副脸孔男女老少皆爱。”男子轻笑两声道。 顾卿落:…… 如果不是他关进牢笼里,她真想给他两铲子,好好一个帅哥,怎么成了普信男呢! 顾卿落皮笑肉不笑问:“你真幽默呢,你不说清楚,朕还以为你是登徒子呢!” “采花贼做得男女老少通吃,也是你的本事。” “朕钦佩!” 男子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神采飞扬道:“陛下,我被抓进来那一刻起打算金盆洗手了,不会再伤害无辜地少男少女。” “要不,陛下将我放出去吧,我给你当牛做马,辅佐你坐稳江山?” 顾卿落紧抿着嘴唇,眉头深锁,脸上的肌肉紧紧地绷着,随即被笑出声来:“就你?一个采花贼,还妄想辅佐朕坐稳江山?” “朕倒相信你一旦出来,进去的一定是百花楼,然后是男风馆。” 男子成功被顾卿落的话逗笑了,声音如同醇酒一般,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引人沉醉。 “陛下,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深受男女喜爱,女子居多,况且我的爱好很明确,只喜欢女子。” “不过嘛,像陛下这种雌雄莫辨的,我倒很喜欢。” 说罢,他又笑了出来,声音如清泉般悦耳。 顾卿落皱眉:“别笑了,别人是笑起来很好看,你是看起来很好笑。” “看你这口牙,难道你和狗是同一个祖先?” 男子嘴边的笑容立马收了回去,脸上出现皲裂和不可置信。 像他这副容貌,人人见了都要夸赞几句,在她这怎么和狗挂上一个祖先的地步? 顾卿落见他吃瘪,心情舒畅了,来回踱步又道:“虽然你傻,但你在做自己,朕为你感到开心。” “哎呀,朕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随你吧,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顾卿落摆摆手道。 男子:“……” 顾卿又一脸笑意地走到他面前,轻声道:“普信男~” “丑男。” 男子:…… 咔嚓,心碎了,第一次他对自己的容貌感到怀疑。 难道是他进来这太久了?外面都以丑为尊了? “朕可以放你出去,但你得将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一五一十告诉朕,还有你的名字。” 男子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道:“本人裴之言,前大理寺卿。” 顾卿落怔愣。 裴知言? 书中那位容貌俊美如妖孽,审案明察,执法严峻,不畏权贵,不徇私情,清正廉洁,一手验尸法出神入化,破过无数疑难杂案的裴之言? 这位在书中可是能与包青天,宋慈相媲美的存在,作者在写他时可是在他身上用了许多笔墨来描述。 在这,她真的见到了书中描写的亦神非神人物,这与在古代见过少年包青天有何区别? 她对刚才骂他是普信男感到羞耻,人家要容貌有容貌,要才能有才能,她不配! 可是为什么他会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呢? 于是,顾卿落问:“你怎么被关进这了?” 裴之言无奈一笑:“还不是你最爱的摄政王害的?” “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将我抓起来关进这了,大理寺卿拱手让人,现在的大理寺卿就是他扶上来的。” “就因为经过你的默许我才进来的,你还在这问我为什么?” “要不是那该死的君翎越,我也不会被关在这一年多!” “关在这,我皮肤都变差了,没以前美了!”说着,抚摸自己脸庞黯然神伤。 顾卿落:…… 君翎越这个孙子,整天不干好事,忠臣都被他霍霍完了,扶上他那两三个歪瓜裂枣,掏空凤城。 怪不得孔玉棋的案子经过大理寺卿会成冤案,但凡一只狗进大理寺都会被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关进大牢。 秦鹤安还未任职之前,整个大理寺是君翎越之人,怪不得季砚尘会安排一个笨笨的秦鹤安进去,原来是为了控制君翎越的势力继续蔓延开来。 既然秦鹤安是季砚尘的人,大理寺卿是君翎越的人,那另一个大理寺少卿,他站哪边? “陛下,你放好我出去,我帮你查八皇子一案,还有孔玉棋那案!” 顾卿落惊讶:“你知道?” 第72章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我肯定知道,我可是大理寺卿!” “不对,前的!” 顾卿落面上一喜:“果真?” 裴之言自信一笑:“珍珠都没这么真!” “我还知道如今的大理寺卿的一些八卦!” “还能将他从这个位置拉下来。” 顾卿落嘴角上扬:“只要你是冤枉的,朕自然有办法让你出来!” “朕也有一个条件。” 裴之言神采奕奕傲娇道:“你说。” “俗话说得好,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裴之言听得有点不对劲了,急忙叫停:“你有了摄政王不够,还想霍霍我?” “我的命不是命啊!不要!我拒绝!”裴知言脸上写满了抗拒。 顾卿落无语:“你想哪去了?朕字面上的以身相许是要你效忠朕,辅佐朕。” “你以为朕要你伺候?” “别做梦了,你愿意,朕都不愿意好吧。” 裴之言紧张感消失,随即换上了得意:“我这副容貌,你爱上我实属正常,可惜啊,你只能单恋!” “你说得条件我答应了!我愿意效忠你,唯你是瞻!”他的面容沉静如水,深邃的眼神中闪烁着真诚。 顾卿落十分满意,伸个懒腰道:“八皇子一案快要水落石出了,孔玉棋一案交给你负责!” “至于你以什么身份调查……” 顾卿落想了想,没想到给他什么身份。 她只好道:“这样吧,你出去后跟在秦鹤安身旁吧,孔玉棋一案已交给他,你在他身旁负责你擅长的领域,秦鹤安脑子不行,不靠谱,只能靠你了。” “孔玉棋一案结束查出大理寺卿所犯之罪,恢复你大理寺卿职位,继续查探各类疑难杂案,造福百姓!” 这次裴之言没一副慵懒散漫的模样,他站起行了个标准的抱拳礼:“微臣,领命!” 【恭喜宿主完成收揽神探裴知言的隐藏任务,获得明君值百分之十,请宿主继续加油哦,爱你!】 秦鹤安审问完那名女子后,急忙跑出来寻找顾卿落,见她在和裴知言侃侃而谈,快步走过去。 顾卿落看见他问:“审出来了没?” “陛下,她不肯开口,倔得很。” 顾卿落皱起了眉头,声音软了几分:“行。” “你把裴之言放了,朕要带他一同前往。” 秦鹤安愣了下,急声问:“陛下,为何?他可是采花贼。” 顾卿落:“稍后与你解释。” 秦鹤安面容冷倦,只能听从,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裴之言出来,伸个懒腰,语气愉悦:“一年多,我出来了!” 随即他忽而笑道:“摄政王你给我等着,我要把你身边的每一个蛀虫都揪出来,为民除害!” 顾卿落轻哼一声,红唇荡漾起嗤笑:“摄政王有福了。” “走吧,去审讯台。” 三人到后,小莲子还在审问,见顾卿落一来,躬身:“陛下。” “在一旁站着吧。” 看见沁春,顾卿落心安理得给大理寺抹黑:“你以为大理寺里的人,看你是一个女子,就对你没有办法吗?你知道他们在外面温文尔雅,举止有礼,人模狗样的,进了审讯台都是什么样子的吗?你知道吗?一个个都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想让你开口,办法太多了。” 秦鹤安:? 在说他吗?(关晓彤指着自己一脸疑问表情。) “朕怜香惜玉,叫他们不随便对你用刑,可是你用脑子想想,朕想用刑,他们可没有胆子阻止朕。” 顾卿落走到一旁放着各类刑具面前,拿起一炳剔骨刀道:“你看这些刑具,是不是对你来说很陌生?可对大理寺来说,他们是来翘开哑巴的好刑具,这些奇特刑具都有陈年的洗都洗不干净的斑驳血迹,黑黑红红的,若是你不愿招,那它那斑驳血迹多你一份的血迹。” 顾卿落递给小莲子个眼神,小莲子立马露出邪恶笑容跑过去吓唬:“小姑娘,俺家陛下说了,你不招只能用刑具伺候了,大理寺刑具众多,总有一款适合你的。” “小姑娘,这样,你选一款,好不好~” 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毛骨悚然的话,这让顾卿落对小莲子又有一个新认识。 沁春的脸有些苍白,额上渗出一些汗水来。 可以看出她真的开始紧张了,想要老实交代了。 顾卿落嗤笑:“害怕?”她又冷笑:“害怕就对了,老实交代,把如何杀八皇子的过程一五一十交代了。” “朕不想用刑去伺候一位娇娇弱弱的女子。” 顾卿落做了一个很遗憾的表情,意味深长道:“若有一句假话,全部的刑具在你身上来一遍。” 她都说得这么狠了,不是个傻子都明白老实招待少受点皮肉之苦。 顾卿落不知道的是,若是季狗在这,桌面上的刑具差不多都在沁春身上用得七七八八了。 沁春从开始的害怕,到现在认命了,事到如今,再不交代真的要受皮肉之苦了。 于是她结结巴巴的,说出了当时的事情。 “八皇子回京城后,都在百花楼留宿,有一晚叫走了七位姐妹。” “他癖好变态,喜欢折磨年轻女子,尤其是那种不听话的,被他折磨死的不计其数。” “我身上的伤因为他,一直反反复复好不了,他只是刚回京城不久,我就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更可恶的是,这个变态简直就是恶魔,他用尖刀在她背上划上一刀又一刀,还把她的眼睛挖出,他还……。”后面那句不说在场之人都懂,变态还能干嘛?”沁春颤抖身体道,仿佛那日场景重新呈现在她面前。 “后来,他活活折磨死了我妹妹!你说他该不该死!” “后来,老鸨知道后进来阻止他,他没再对另四位姐妹下毒手,可是,可是,我的妹妹死了!” “她是被活活折磨死的!这是她第一次接客,就死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痛苦,如同尖锐的箭矢刺入顾卿落的心脏,让她无法忽视。 “从那时起,我就起了为妹妹复仇的心思,可是我不敢下手,毕竟他是皇室中人,在我快要放弃之时,一位身穿全黑的人找上我,给我一瓶毒药,叫我涂满全身。” “在他与我欢愉之时,他就会吸入毒药,中毒身亡。” “那毒药无色无味且很难被检查出来,于是八皇子就这样被我毒死了!我妹妹的仇也报了。” “他害了不止妹妹一人,京城这么多家青楼凡是他去过的都会有被他折磨死的青楼女子,可是人们都敢怒不敢言,因为他是身份尊贵的八皇子。” 沁春说完,她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仿佛在极力压制内心深处的痛苦。 “小莲子记好了吗?” 第73章 想当奸夫的癖好 小莲子:“记好了。” 顾卿落认为,身为青楼女子实属不容易,她唯一的亲妹妹被顾明煊折磨致死,换作是她也会崩溃想为妹妹复仇吧。 果然性别摆在那,与她感同身受了。 还有个黑衣人找上她,说明这黑衣人身份不简单,利用沁春的复仇心理而让她杀掉顾明煊。 说到底还是顾明煊杀孽太重,得罪太多人,每个人都想他死,他死一万遍都难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顾卿落想到这心有主意。 “秦卿,放了她吧。” “她也是个可怜人,本就没错,却让她背上无妄之罪,况且是顾明煊有错在先,怪不了她。” 秦鹤安也理解顾卿落的做法,上前帮沁春打开手铐脚链。 “带她去太医那帮她处理身上的伤口,女孩子身上留疤不好看。” 秦鹤安应下。 沁春不期然地红了眼眶,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沿着颊畔坠落。 她面露感激下跪朝顾卿落叩头,语含感动:“沁春谢皇上!” “沁春愿做牛做马伺候皇上,来报答陛下的恩情!” 顾卿落看着她眼角交织的脸颊,心中触动,她轻轻地扶起她:“不必言谢,你没错,错得是顾明煊,他该死!” “你为民除害了,说到底,还是朕要感谢你!” “你不必为朕当牛做马,你出去后想回百花楼就回不想回就重新找个活计干,只要有心总能过上比以前更好的日子。” 沁春肩膀不停的抖动,发出轻轻地抽泣声,为顾卿落的话心生感动。 她投毒的那一刻起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被处死,没想到她遇到了一个好皇帝。 若不是她身份卑微,真想待在她身旁做牛做马一辈子,报答她的恩情。 沁春再次感谢顾卿落后。 两名狱卒带走沁春去太医那了。 秦鹤安整理好了审问记录,又和顾卿落,裴之言讨论了孔玉棋贪污受贿一案,秦鹤安和裴知言还需留在处理接下来的孔玉棋一案,顾卿落带小莲子一同出了大理寺。 出到外面。 顾卿落抬头看向匾额那大理寺三字,喃喃道:“这大理寺该变天了。” 小莲子也抬头望去,那三字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十分威严,他问:“陛下,为什么大理寺要变天啊?” “这大理寺一直以来都是摄政王在打理,若是我们动了大理寺,摄政王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恐怖如斯的事情来。” “呵,他可以爱权,但不可以任蛀虫当道,大理寺朕管定了!” 顾卿落收回目光,上了马车,小莲子在马车旁边候命,马车开始驶动,马车内的顾卿落手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随即吃了一点点心,吃了几颗果脯,喝了几杯茶,想着还有一段距离到皇宫,靠着睡着了。 “陛下,到了。” 顾卿落,下车后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 回到明德殿,苏公公立马叫人传膳,顾卿落看一桌子的菜,迫不及待动筷子,夹菜都夹出残影,最终苏公公和小莲子看不下去,一起为他布菜。 吃饱喝足后,顾卿落遣退苏公公,单独留小莲子下来。 小莲子想起什么,掏出一大袋银子递给顾卿落道:“陛下,这是您画本子卖来的钱,一本卖五两银子,这里一共五十两!” 顾卿落收到钱,心情舒畅了,拉过小莲子神神秘秘问:“小莲子,朕画得那几本画本子是卖给书店老板?” 小莲子一听,小脸蛋红红得道:“陛下,您的画本子的内容是他们没见过的存在,奴才拿去多家书铺,他们都想要,可是听到价格又拒绝了。” “最后我照您给的价格和一名书铺老板谈拢了,他想继续合作!” “奴才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奴才知道您肯定答应!” 顾卿落给小莲子竖起大拇指,毫无吝啬夸他:“小莲子,你真聪明,看来跟在朕身边日积月累了智慧!” 小莲子挠挠头小脸蛋布满红晕羞涩:“没有,陛下。” “那朕给你的那两款口脂如何?卖出去了没?” “二百银子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这下小莲子胯下脸道:“陛下,那些名门贵妇都嫌便宜还认为是假的,用了怕烂脸都不敢买!” 顾卿落伤心嘟囔:“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价格了,还是货真价实的!” 她又想起什么,眼睛一闪问:“名门贵妇千金是不是喜欢去拍卖会?” 小莲子点点头:“她们认为拍卖会的物品都是货真价实。” “拍卖会上的东西都是稀罕物,她们都喜欢!” 顾卿落听到这,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明天,她就拿去拍卖会去卖,二百两起拍,然后卖出天价!既然她们怕烂脸,那就卖个天价!要让她们知道我手头上的这两款口脂只有全凤城才有,别的地方买不到!】 【要将这款胭脂夸得天花乱坠,拍个高价,要让买不到的人也魂牵梦绕,下次还想买!继续花钱买。】 【反正名门贵妇千金有的是钱,让她们多买点,她们的钱我有大用!虽不骗平民老百姓的钱,但那些富得流油的贵族千金,可以得心安理得骗骗。】 小莲子听竖着耳朵听,听完后更佩服顾卿落了。 说是奸商都不为过啊! “小莲子,你早点回去睡,明早去拍卖会和与书铺老板谈生意,你随朕去!” 小莲子欣然应下后,离开了。 ……(我是一条可爱的分割线。) 夜空中,月光昏晕,星光稀疏,整个皇宫似乎都睡死过去,寂静无声。 当然也有人晚上不睡觉,出来偷人。 顾卿落刚躺下宫灯还来不及灭,窗户便响了一声。 顾卿落望着床顶,脸上浮上生无可恋,一声无力的叹息从她喉咙中发出,诉说着她的无奈。 【季狗又来翻窗了,这才过了多久,就想涩涩了。】 【还好床头准备了剪刀,他一爬上来给他一剪刀,啊哈,变太监了,就叫小臣子!哈哈哈哈!】 正准备翻窗准备爬床的季砚尘:“……” 爬还是不爬好呢? 爬了,可能会成太监了。 不爬,不能转正,他不想偷偷摸摸当陛下的奸夫。 对,不想当奸夫只能爬床转正! 于是乎,季砚尘大摇大摆摸上了床。 顾卿落又无奈地叹口气:“季大人,这么晚不睡了,爬皇帝被窝?” “是什么癖好?” 季砚尘轻轻在她耳边吹了口气道:“喜欢当奸夫的癖好。” “想睡陛下的癖好~” 顾卿落:“……” 第74章 夜还很长,万万不可辜负了 “滚下去。”顾卿落推他,语气稍重。 “陛下,夜还很长万万不可辜负了。”季砚尘在她耳边轻呼了一口气。 顾卿落不耐烦挪了下身子,侧着身,不想正面看见他,语气冷冷:“若是你重欲,可找几房通房丫头,可以伺候你。” “不必日日夜夜薅着朕一个人弄,朕的腰也是腰。” 季砚尘大掌紧紧揽着她细腰,时不时揉捏几下,嗓音低哑:“陛下敢想,臣不愿意。” “陛下嫌其他男人脏,臣亦嫌其他女人麻烦,臣一直想要的只有陛下一人罢了。” “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亦是。” 顾卿落狠下心来,给了他一拳,气道:“季砚尘,给你脸了是吧。 季砚尘摸着脑袋闷哼一声,似有些痛苦。 顾卿落脑袋立即呆鸡,身子也不敢乱动了,静静地待在他怀里,免得惹身后这匹饿狼扑食。 “陛下,臣的脸好疼好疼,你得哄一哄臣~”季砚尘哀求。 顾卿落惊得脑子直脑震荡,下意识开口:“还不是你的手笔?” 这一听,季砚尘更得寸进尺,不满足于此。 “难道陛下在害怕吗?” 【害怕你个毛线,这是被你烧的,还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 此时两人离得很近,近到顾卿落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梅气息和那不断喷洒在她耳尖的呼吸。 顾卿落的脑壳早已空荡荡了,只有被季砚尘撩得思考能力都没有了。 她始终侧着身,可终究抵挡不住身后那匹饿狼的阴谋诡计。 他作恶在顾卿落胳肢窝挠了一下,顾卿落怕痒立马翻身笑出声,反应过来,她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季砚尘语气玩味,声音暧昧,说出的话让人颤栗不止。 “陛下~” 顾卿落面若桃花,唇不点而朱,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似春水般妩媚勾人,只是一眼,便让人浑身燥热,意乱情迷。 季砚尘低低轻笑,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朱唇,微微低头与她对视,本就脑子里敲着警钟的顾卿落被他吓得浑身颤抖,身子僵硬得不敢动。 随后,顾卿落又听到他的声音道:“陛下,开始吧。” 顾卿落:“?” 下一刻,她忽然被掐腰抱起。 而这姿势,让她直接对上他那如同深邃的眼眸…… 那双眼眸中闪烁着沉重欲念,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欲望和热情,宛如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正准备在下一刻冲破束缚,将她吞噬殆尽,连骨头都不剩。 顾卿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此刻,她与季砚尘的身躯紧密相贴,没有丝毫缝隙。 季砚尘则更是狡黠调皮,他那修长的指尖不时轻轻触碰着她的肌肤,有一点点痒意 顾卿落脸蛋瞬间红成被煮熟的虾,:“季狗。” 季砚尘没听她的,手指继续往下,去慢慢感受她颤栗的身体暗哑道:“陛下,您也难受是吗?” “那陛下想不想揍臣一顿来解解气?” 顾卿落已有想死的心,慢慢的她放弃抵抗了。 【这人呐,在男色面前我就算吃斋念佛十几年都会接不住的存在。】 【已经人命了,眼前这男人气大活好粘人说到底还是她赚了个便宜。】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认认真真看了起来小声道:“臣在开始之前,得学习一番。” 抱着她时不时问她:“陛下,您画得这个姿势不错,等下我们来实践一番。” “还有这个,不过可能有点费腰,毕竟在茶桌上呢~” 顾卿落:…… 顾卿落看着季砚尘手中那个小本子晴天霹雳。 【这不是画得尺度最大的那本吗?怎么在他手里?怪不得之前没找到,原来是他偷了去,贱人!】 【这下好了,被他看了,今晚没有五次以上是不能睡个安稳觉了。】 季砚尘解答顾卿落的疑问道:“陛下夹在臣的奏折里忘记拿出来了,臣就看见了。” 顾卿落:……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当初她为什么要把那小本子塞进去啊,为什么啊,世界上本就没有后悔药可吃。】 于是顾卿落为了掩饰尴尬胡乱看了小本子上的画面:“画得真细,不愧是朕亲手画的!” “看这女子啧啧啧,花魁中的花魁啊!” 话音一落,耳旁传出男人微凉的声音:“没有陛下漂亮。” 他低头看了一眼又补上一句:“没有陛下温柔。” 顾卿落顺着他的眼光低头,看见自己此时身上的衣袍已经滑下一般,露出一大片春光。 顾卿落:“……” 行,被他这一说不知该羞还是该开心。 顾卿落面无表情地扯动嘴角,心中却是暗自翻了个白眼,她本想就这样把话题带过去,但季砚尘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温热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震。 耳边传来季砚尘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无辜:“这么美好的笑容,陛下何必藏着掖着呢?臣很喜欢看。” 他的语气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禁心生涟漪。顾卿落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会说话,明明知道自己只是强颜欢笑,却还要故意这样说。 然而,面对季砚尘的目光,她竟然有些无法抗拒,那深邃的眼神似乎能够穿透她的内心。 “陛下真小气,不愿给臣看一眼~”季砚尘往她脖颈处轻咬一口。 顾卿落的脸泛着潮红,长睫微颤,水润的眼眸有些羞愤。 “季狗,你前世是狗吗?动不动就咬人!” 季砚尘听后,很反骨又轻咬一口,这次轻舔一下。 顾卿落紧紧咬住了红唇,克制住自己没让自己发出那羞人的声音。 “陛下,想叫就叫吧,外面没人~” “陛下画的小本子上,臣爱看。 “本子是陛下画得,陛下也得照着里面做,不然会没情趣。” 顾卿落:…… 顾卿落也发狠也在他肩膀上恶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她是用了全力的。 她后槽牙咬紧,愤恨道:“太傅学了这么久,应该学得细致入微了吧?” “朕倒要看看你比本子上的男子厉害哪”里去。” 第74章 做梦梦到烤野猪 顾卿落虽与季砚尘有好几次了,也知道季砚尘这人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她后悔说出最后那句话了。 顾卿落身娇体软,抱起来格外的舒服,仔细闻,身上有股属于她的甜香。 季砚尘抱得爱不释手。 他不禁在心底感叹,为何女孩子的身子骨软软的,抱起来格外舒服。 他抱秦鹤安的小侄子时,他骨头硬得,烙手。 季砚尘想到这,将人抱了起来。 顾卿落惊呼一声,连忙勾住他的脖子。 她的细腰正软,正好他一个手臂就可以揽下,他双臂环抱住她细腰。 顾卿落颤栗声音掺杂一丝埋怨:“你别太放纵了,明天朕还有重要之事要去办。” 季砚尘捉着她的手腕,将人搂得更紧,语中带笑:“陛下这么猴急干嘛?” “再者,臣现在不急了,想折磨折磨陛下,让陛下也感受一番臣的痛苦。” 说话间,他捏着她下颌细吻。 直缠得她呼吸紊乱,葱白的手指不由自主搂紧他脖颈。 好一会儿,吻才停了下来。 他眼尾微红,抚过她唇角的水渍,墨眸微眯:“陛下,臣不能让陛下不满意。” “那后殿的温泉臣想用。” 听完这一句的顾卿落:“……” 【玛德,去哪个地方不是一样,该做的还是会做,不该做的还是会做!】 【你想玩得花就直说,别在这里整这些花花肠子。】 【他一碰到温泉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腿和腰也疼了一天,如果再久点,整个身子真的会散架。】 【所以为什么,一看到他摸上床 窗就怕,精力旺盛,开过荤的男人换头牛来也受不住。】 季砚尘这一听心疼了,他翻身躺在她身旁,搂过她道:“睡吧,今晚不来了。” 顾卿落:“?” 【这么容易放弃?这不像他啊?】 顾卿落狐疑:“你能忍?” 季砚尘轻吻一口她脖颈闷闷嗯了一声。 那嗯一声,道尽了世间悲凉。 顾卿落于心不忍,想着自己也平静不下去,不如继续进行下去。 两人互相配合,也不会难受到哪里去。 想法一出,顾卿落反客为主将季砚尘压在身下。 虽然两人什么都做过了,但她这么孟浪还是第一次,在季砚尘自上而下的目光顾卿落全身不自在,隐隐有了退缩之意。 季砚尘垂眸看着她那如白瓷一般的肌肤,嗓音低暗。 “陛下,您想干嘛?臣不愿意,您就对臣用强吗?” 顾卿落面上恼火,俯身低头吼道。 “季狗,你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其实内地里是一匹饿狼,看似放弃猎物,其实在等猎物乖乖进圈是吗?” 季砚尘抚住她腰,似笑非笑:“陛下认为陛下是臣的猎物吗?” “陛下为何不觉得臣是猎物,心甘情愿在等陛下这猎人猎住呢?” 顾卿落不想听他讲话,像报复般将他身上的衣物褪得只剩一件单薄的中衣。 顾卿落继续脱用流氓的语气道:“朕想摸摸你的腹肌!” “不给摸,朕要阉了你!” 季砚尘佯装害怕,眼底泛起一层潮湿的雾气:“陛下好狠的心呐,不把自己的幸福当一回事。” 顾卿落如愿摸到腹肌,不想听他废话低头吻住他的喉结。 季砚尘身体一颤,本就定力不好,这下一发不可收拾。 “陛下…” “闭嘴,朕是皇帝你得听朕的。” 顾卿落拿过一旁的小衣将他双手捆绑住举过头顶,又低头吻他的喉结。 顾卿落感触到他的身体变化,以及那滚动的喉结,她用像生气的语气问道。 “季狗,傻逼。” “你别用一副欲拒还迎的表情望着朕,朕早已见过你的恶劣,这一招对朕无用!” 季砚尘闻言掀了掀眼皮。 那肌肤洁白如玉,无时无刻都在勾着人。 “季狗,你说话!”顾卿落低垂的眼角晕开微怒。 季砚尘轻笑,盯着她眸色更深道:“陛下……” 说完,沉浸在一片汪洋的大海里。 只余一片翻滚的热浪,连绵不断,不死不休。 深夜,月亮似乎红了脸缩在云层里不敢露面,大地上的银色光消失一半。 明德殿寝殿中的缱绻却还在继续。 顾卿落整个人被季砚尘抱在怀里,柔软香甜的细腰上有几处清晰可见的指印和牙印。 不知过了多久,季砚尘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女孩前往后殿的温泉。 顾卿落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任由季砚尘抱着。 到了温泉后,季砚尘瞧着趴在自己身上撤下一身尖刺的陛下,眼底笑意弥漫。 他又起了逗她的心思:“这次不害羞了?” “以往结束后都会对臣大则打骂一顿小则辱骂一番,今天陛下怎么这么安静了?” 顾卿落掀眼皮瞥他一眼,幽怨十足:“累的,不想理你。” 季砚尘闻言,低笑一声抱她入温泉,还是抱着不撒手,他低笑一声。 顾卿落趴在他肩膀上,困意十足:“季狗,你好狗。” “朕都累了,你还当做不听到。” “贱人。” 季砚尘吻她眉眼,随即又道:“陛下感受到了吗?” “臣的心脏在陛下跳动。” 顾卿落闷闷道:“朕没听到。” 顾卿落冷声:“好,呵呵,有那个大病。” 直到后半夜,温泉那才停歇下来。 季砚尘将人抱回榻上,期间顾卿落努力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 她实在是太困了,对季砚尘的精力真的吃不消! 后半夜,顾卿落做梦梦到季砚尘变成一头野猪追着她咬,她很害怕,赤手空拳将野猪制服了。 然后搭上了烤肉架子,烤野猪。 后来,又有一人跑过来和她抢吃的了。 仔细看那人脸,竟然是君翎越那个王八蛋。 于是,顾卿落立即开一辆从拼夕夕拼来的坦克向君翎越冲去。 君翎越见到这等庞然大物惊呆了,连路都不会走了。 站着不动被顾卿落碾成肉饼了。 当顾卿落叉腰大笑消灭了他后,没想到君翎羽原地复活,还当场跳了一段科目三。 顾卿落见他这辣眼睛的操作,一个飞踢将君翎越踢去了西天取经。 现实中睡梦中的顾卿落,脚一伸将季砚尘踢下了床。 从地上爬起来的季砚尘,挠了挠脑袋,疑惑不解,随即,重新上去,搂着顾卿落入睡。 第75章 陛下,早点回来,臣等你 翌日 顾卿落揉着腰起身,身上斑斑点点无在表明昨晚的荒唐。 而始作俑者正侧着身子用慵懒散漫的眼眸看着她,想到昨晚每一次都在赤裸裸地燃烧她。 “陛下,不多睡会儿?今日休沐呢。” “季砚尘,你这人生来就这么恶劣的吗?每一次当朕的话当耳边风是吧?”欢愉过后,声音软绵绵的,一双浸染水意的眼睛虽在怒瞪他,可这模样在他眼里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将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陛下,尝过荤的男人是戒不了素的。” 先前与她第一次时他还有克制一下自己的兽欲,可随着与她接触越来越多,心底那抹兽欲不仅递减还逐渐增加,他其实也很恼自己,可在她面前自制力都是摆设,毫无用处。 昨晚她还主动,她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那种感觉很美妙,有种被人重视感觉。 顾卿落见他直盯着她看,眉毛微扬道:“朕脸上有脏东西?看这么入迷。” 季砚尘低哑的声音从喉咙中溢出:“看陛下好看。” 顾卿落被夸得高兴了,摇头晃脑:“当然,朕的美貌无人能比!” 随后,她拿过床边的衣袍扔给他理直气壮命令:“帮朕穿上衣服,这肉不能白吃,得收点利息。” 季砚尘看她一眼,拿过衣袍慢条斯理帮她穿上,自己还光着上半身。 穿好后,顾卿落将季砚尘推倒在床,掀过被子盖他身上,往门外叫小莲子拿洗漱工具进来。 小莲子拿东西进去后,低头出去了,一眼都不敢看龙床那边。 该听的不该听的,昨晚他和苏公公已经听了个遍。 值得欢喜的是,陛下好生猛,宫灯亮了一晚。 不久后,小皇子快要降临了。 洗漱完,顾卿落朝床上那人道:“朕出躺宫外,不怕被人发现,你就自个在这待着。” 季砚尘伸出个小脑袋,朝顾卿落眨了眨眼道:“陛下,早点回来,臣等你。” 顾卿落冷笑一声,离开了。 顾卿落一离开,还在装可怜无辜地某人坐起身冷冷说道:“准备马车,去大理寺。” …… 顾卿落出门在外只带小莲子,他们先去了书铺老板那,谈谈合作的事情。 老板见是一位风流倜傥,俊美非凡的公子哥不由得愣了又愣,他还以为卖这种书的都是些书生,没想到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公子,您书里的内容我全都看完了!”老板摩擦手掌笑眯眯道。 顾卿落:“感觉如何?” 老板顿时眉开眼笑:“不止我喜欢的紧,连客人都爱不释手,还早早预订下一册了。” “里面高难度动作让客人叹为观止,纷纷赞扬不止,都称公子您为能人!” 顾卿落扇着扇子,谦虚道:“谬赞谬赞。” “既然你和客人都如此喜欢,那就谈谈合作的事情吧。” “老板你出个价格。” 老板舔了舔嘴巴,脸上闪过一道精明咧嘴笑道:“公子,我这书铺处于街上的人流最旺的地带,每天接待的客人不计其数,获得的收益更是出奇优越。” “公子您看,我这书铺给你提供了销售地方又给你带来了客流量,分成我要求不高,五五分如何?” 顾卿落挑了挑眉,出声:“我拒绝!” 老板嘴角笑容一僵:“那公子说个价位。” 顾卿落,目光如炬,她眼波流转道:“我这画在全京城可找不出第二本出来,就算有也是仿制品,况且我的大脑里还有许多内容还未画出来,若是我画出比现在那些更精美花样更多岂不是更受人欢迎?” “我还打算与老板你一家书铺合作,也就是说我画得书只有你这可以买到,属于你一家垄断,其他书铺只能干看着你赚钱!” “老板你好好想想?你也想与我长久合作吧!” 老板陷入了疑虑,犹豫不决地来回踱步。 他不想错过这香馍馍,照她所说只有他家卖,属于一家垄断别人只有羡慕的份,况且这画得价格其他的更高昂,若是卖得好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想到这,老板下定主意。 他出声试探:“你六我四?” 顾卿落没回话,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他。 老板一咬牙:“你七我三?” 这下顾卿落眼神充满笑意答应:“老板,合作愉快?” 老板抹了抹额角的冷汗,强颜欢笑:“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老板又问:“那公子的画一天印刷几份?” 顾卿落表情高深莫测,扇着折扇道:“两百份,物以稀为贵。” “定价十两银子。” 老板大惊失色:“十两?公子你这定得太高了,恐怕没人买。” 顾卿落,顾卿落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脆悦耳,犹如银铃一般。 “放心吧,达官贵人可不会嫌贵,他们只会嫌画得尺度小。” “老板呐,我这书的销售对象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对象是达官贵人和富得流油的富商,老百姓哪有空去追求刺激啊,只有显得没事干花样又多的人才会买这些书。” 老板这一听,狗腿夸赞:“公子,您这说得太有道理了。” “老百姓忙于养家糊口,哪有钱买这花样多的画看啊!” 顾卿落合上折扇,眼尾带笑:“懂通透。” “既然谈拢了,我也先行离开了。” 顾卿落转身走几步,停顿下侧头问:“老板可知京城内哪拍卖会最值得一去?” 老板:“当然是醉风阁和天下楼!” “里面的东西都能拍成万金,许多达官贵人都挤破脑袋都想成为里面的贵宾!” “谢老板,下次见。” 顾卿落离开书铺后,先去天下楼,再去醉风阁。 顾卿落和小莲子到了天下楼门口 他们想进去,被门口小厮拦住道:“公子,请出示贵宾腰牌” 顾卿落脸一窘道:“没充,可当场充钱成贵宾?” 小厮一听顿时笑眯眯道:“可以可以,一级贵宾牌三千两白银,二级五千两白银,三级七千两白银,四级九千两白银,封顶十级二十一万两白银。” “您看充哪个?” 顾卿落:…… 不问问她能不能买得起吗?这天下楼谁开的,简直是个无良奸商! 第76章 许她一代明君 顾卿落一脸肉疼,想这么多银子去买一个贵宾位,还不是高级的,这与现代某些看剧有何区别?明明充了vip,还要充超级vip,充了超级vip,还要充超前点映! 笑死这个和割韭菜有什么区别! 顾卿落斜睨他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调侃:“这么贵,本公子没钱,充不起!” 小厮一听嘴角立即勾起一抹嘲讽,眼中闪过不屑:“买不起,还问?” 他粗鲁推顾卿落,不耐烦道:“走,走走,充不起就别在挡客人的道,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顾卿落被他推得一踉跄,差点摔倒。 小莲子扶住顾卿落顿时怒了,他站出来防备的怒道:“干嘛动手动脚!我家公子也是客人!” “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 小厮眸光凶狠:“没钱来天下阁干嘛?乞讨?我们这不招待乞丐!” “你走不走?不走,我叫人赶你们走!” “晦气,影响我们做生意。” 小莲子气得直接撸起袖子,想上前教训他,顾卿落眼疾手快,拉住他,沉着声音:“走吧,去另一个。” 小莲子走之前,越想越气,骂了一句道:“天下阁迟早会倒闭!” 顾卿落展开扇子,一脸无所谓道:“这家不行去别家呗,又不是他家一家垄断。” “老板不是说还有一个叫醉风阁的吗,去看看,若还是一样的招待,我们就随便逛逛,然后回宫。” 小莲子压下心里的恼怒,应下声来。 大理寺。 季砚尘来到顾卿落来过的牢房,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骂顾卿落向她喊冤的孔玉棋。 “大人,陛下重启我的案件调查,交给秦鹤安负责!” “这案件能被皇上重视,说到底还是大人您给我支的招啊!” “谢过大人!”孔玉棋躬身抱拳道。 季砚尘淡淡问:“你用何方法引起她对你这个案件注意?” 孔玉棋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就骂了皇上几句,话有些难听,但皇上没有怪罪于我” 季砚尘听完后眼眸立即森然,低沉的声音里透露出他的不悦:“你骂她?” 孔玉棋瞬间感到后背发凉,不敢与季砚尘对视了:“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只想到用骂人这办法。” 孔玉棋头摇成波浪鼓:“皇上怀有一颗君子之心,不会与我计较的!” “你放心。” 季砚尘面含怒气,阴沉沉地站在他面前,一双眼睛毫无温度,语气毫无波澜:“呵,她不计较,我计较。” “谁允许你对她肆意辱骂的?” “我……我……”孔玉棋被他吼得大气不敢喘,话都说得没底气了。 “当时我也做了思想准备,才决定冒犯皇上的!确实没有其他方法啊!如果哭有用的话,那牢里的罪犯都可以释放了。” 说完,孔玉棋心脏立马紧缩起来,季砚尘那冰冷的眼神落在他背上,好像冰凉的蛇爬上了脊背。 季砚尘神色冷峻,脸色愈发阴沉:“要不是你对她有用,本官也不会叫你在她面前撒野,寻求帮助。” “是,是,大人说得是。”孔玉棋用袖子擦了擦脖子上的冷汗,边躬身连忙应道。 他虽不知道大人的反应如此之大,反正凡是大人说得都对,他及时认错就行。 季砚尘看着他,目光寒如风雪:“下次她来,你跟她道歉。” “不然,你就待这牢里老死。” 孔玉棋浑身颤抖,半张着嘴,猫着腰应道:“是,大人。” “大人,接下来我该如何做?” 季砚尘浑身着危险的气息,俊美的脸庞上无任何表情:“秦鹤安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好。” “本官的人已经收集完大理寺卿的一些贪污受贿、制造冤假错案的确凿证据。这些证据包括但不限于相关账目、往来书信以及目击证人的证词等等。这些证据充分证明了大理寺卿背离其应尽之职守,滥用职权谋取私利,并对无辜之人造成严重伤害,牢狱之灾他是逃不掉的。” 孔玉棋面露佩服:“大人,这样一来,摄政王岂不是又少了一名党羽?” “说实话,他的看人的眼光太差了,没有一个好东西。” 季砚尘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扬的眸底深处是全然的漫不经心,薄唇微启:“坏东西怎么可能与好东西为伍呢?” “君翎越是一个心比天高、目中无人之人,他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就是皇权的中心,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他转。这种唯我独尊的心态让他极度自负和自恋,总认为其他人都是他的附庸,认为对他忠心耿耿才是正确的选择,他时常将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对周围的人颐指气使,毫不顾忌他们的感受,引起他们的强烈不满,再加上君翎越足够信任他们,任由他们胡来,以至于背着他干了不少肮脏事。” “不过,本官感谢他的极度自负和自恋,让陛下看清他为人再不与他为伍。” 孔玉棋好奇问:“大人,我斗胆问一句,你为何吩咐臣在皇上面前喊冤?” “以大人的能力,救我出去是件极为简单之事,为何要交给陛下呢?” 季砚尘说到她,他漆黑的双眸星光点点,含着柔意:“助她成明君,亦助她收揽忠臣,造凤城之繁盛。” “因为是她,本官愿倾尽天下,许她一代明君。” 孔玉棋目光微愣,随即唇角那抹戏谑的弧度也维持不住。 “大人似乎很关注皇上?以前可是没有过的。” 季砚尘目光温柔,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因为是她,本官才会关注。” “别人,本官是不带看的。” 听季砚尘这样一说,孔玉棋心底咯噔一声。 脑中那荒谬想法逐渐冒头。 他真的希望是他想多了。 权臣和皇帝…… 两个男子。 嘶,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但是…… 他认识季砚尘这么多年,性子除了冷冰冰外,再无其他,这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暴露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 这些年来,这是第一次,他直观感受到季砚尘说得这句话很直白,以及那无形中带着宠溺的语气。 让他不由得从心底萌出大人和皇上存在令世人所不容的关系。 大人自幼便是性子冷漠,或许他的出身造就了他性子冷。 总之,季砚尘很危险,他会不定时的发疯,无缘无故会在背后刺你一刀,还是你不知的情况下。 第77章 贿赂贿赂陛下 “本官还有公事,先行一步,下次再见她时继续卖惨就行。” 孔玉棋嘀咕:“这不是诈骗吗?” 季砚尘给他一个眼刀子:“诈骗?呵,若不这样,你一辈子关在这里。” 孔玉棋缩了缩脑袋,不敢应话。 季砚尘出了大理寺后,墨玉上前道:“大人,还去醉风阁吗?” 季砚尘上了马车,淡淡起唇:“去,本官得贿赂贿赂陛下了。” 墨玉:? 贿赂啥?你都连自己都贿赂给她了,你还想怎样? 自从他知道陛下和大人那些事后,每天都在数着手指头过日子,每天都在担忧自己会不会人头落地,尸骨无存。 意外的是,大人好像不在意,只是警告他若是透出一句话,乱葬岗就是他的归宿。 说到底,大人还是在意了,呜呜呜,相对于他,大人更喜欢男色。 …… 顾卿落带小莲子进到醉风阁,看到眼前的热闹非凡的景象情不自禁眉眼带笑。 她在人群中穿梭,看到二楼三楼那一排又一排的阁间,想必是只有尊贵的贵宾才会享受。 顾卿落找到个少人的小角落坐着,仔细环顾四周。 在她面前不远处就有一座高台,应该是专门设置拍卖用的。 此时,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走过来,毕恭毕敬道:“这位客人,可买上座?” 顾卿落指着二楼道:“单独阁间多少银子?” 中年人笑道:“不贵,五千两白银。” 顾卿落:“?” 这叫不贵?她对这不贵这两个字又有了新的概念。 好比知道马云对钱没有兴趣的那种概念。 她其实很想在上面坐着,所谓是站得高看得远,看得竞品更清晰。 顾卿落见中年人是个好说话的人,于是问:“可拍卖物品?” 老板笑笑:“可以的,不过要交定金。” 顾卿落咬咬牙,心底一阵痛:“多少?” “不贵,一千两银子。” 顾卿落:“……” 想骂娘的欲望到达顶峰,她两只口脂都可能卖不了这么多钱! 顾卿落厚着脸皮问:“可有优惠?” “若是你是贵宾可少一半。” 顾卿落:…… 说了当没说。 中年人似乎看出顾卿落不舍得出钱,看到她身上的装扮与他主子口中那人很相似。 长胡子,带把折扇,穿身银白色衣袍,身旁带一名俊美如斯的小厮…… 中年人为了确认是否是主子口中那人,试问道:“不知公子您姓什么?” 顾卿落看他此人友好,也不打算瞒着。 她轻轻地将手中那把精致的折扇展开,面带痞气:“在下姓顾,单字一个卿。” 中年人神色一紧,面前之人与主子口中那人特征一模一样。 主子曾经郑重地吩咐过,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见到一位姓顾单字带卿的人,必须用最为特殊、至上等的方式来款待她,在主子那这个人身份尊崇无比,可以说是贵宾之中的贵宾,见到她,他们绝对不能有丝毫怠慢之处,所以他们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服侍好她。” 于是,中年人恭敬得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这位公子,里面请!” 顾卿落:“……” 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请了呢? 中年人向解释:“公子,主子吩咐看见一位长有胡须,带把折扇,身穿银白色衣袍,名为顾卿之人都得以贵宾方式招待。” “公子,若是你想见主子可在阁间等上片刻。” 顾卿落想能白嫖的就嫖,不窝囊。 “不用交银子吧?” “不用。” “那我拍卖物品呢?” 中年人:“也不用。” 顾卿落面露喜色,将两款口脂递给他道:“我想要拍卖这两款东西,起拍价为二百两。” 中年人接过,朝她摇摇头:“公子,最低起拍价为五百两。” 这正中顾卿的心思:“好,麻烦你了!” 中年人不卑不亢:“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公子请上楼。” 顾卿落对这中年人的服务态度非常满意,单单这一点,够天下楼学一辈子了。 顾卿落跟中年人上了楼,不过不是前往那一排排的阁间,而是去了另一个阁间。 中年人开门带顾卿落进去后,转身离开。 顾卿落看到里面的装饰不禁咋舌。 一间装修精巧的小阁间,四周挂了绘着锦绣山水的古画,一色的黄花梨木桌椅,茶具床。 这里还设有一个阳台,外面就是拍卖会的高台,从这里望去,拍卖什么商品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顾卿落很喜欢。 半炷香过后,拍卖会开始,顾卿落从桌上拿个梨随便擦了擦出到阳台边啃边看拍卖会。 此时,高台上走出刚才那位中年男子,他敲了一下手中的木槌,原本喧闹的阁楼瞬间安静下来。 “各位来宾,欢迎来到本次拍卖会。”男子声音洪亮,“今天我们将为大家呈现一批稀世珍宝,相信一定会让各位满意。” “大家不妨猜猜有何珍宝?” 众人热情高涨,纷纷抢答:“空了大师的《莲涤图》” “失踪已久寻回的黄玉瑞兽祥龙饰。” “肯定是银嵌玉石花枝发簪,若是有,我要买来送给我夫人!” “还有青白玉雕梅花纹镯!我也要买给送给我夫人!” 中年人眉飞色舞道:“好,那让我们来看看到底是什么珍品呢!” “拍卖会正式开始!” 随着他的宣布,一名侍者端着一个托盘走上高台,盘中放置着一件精美的瓷器。中男人介绍:“这是胭脂红釉瓷,已经有五百年历史!” “起拍价五千两白银!” 竞价声此起彼伏,价格不断攀升。顾卿落饶有兴致地看着,心中暗忖,这便是古代挥钱如土的拍卖会,她在有生之年见到了。 接着又是一款珍品展出,中年人介绍:“这是青花缠枝瓷!” “起拍价三千两白银!” 接着过了一款又一款,到了重头戏。 “接下来的是银嵌玉石花枝发簪,起拍价为八千两!” 顾卿落看到这簪子眼睛立马亮了,可想到八千两起拍,舍不得钱。 看看就算了。 一道耳熟的声音传出。 “一万两白银。” 第78章 她是我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 顾卿落立即朝那方向望去,不见其人。 顾卿落掩下心底那抹异样,继续看拍卖会。 “一万五千两白银。”另一道声音喊道。 “三万两白银。” “嘶,楼上是何人啊,为美人一掷千金。” “我觉得啊这发簪只值五千两,不能再多了!” 中年人脸上带笑:“还有谁可以给出更高的吗?” 中年人见底下除了喧闹声再无其他人喊价,他一锤定音:“成交价三万两白银!” 顾卿落看到这,不禁膜拜那财大气粗的大佬,三万两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三文钱吧。 想到自己有钱却不能用的无力感此时瞬间到达天灵盖。 谁叫她还有一大家子要她养呢,唉… 随后,展出有关女子饰品都有刚才那名财大气粗的人买了去,顾卿落粗略算了下他一共买了三样饰品,一共花了十五万两白银。 她很好奇那名女子到底有多美,才能让一个男人为她花出十五万两白银。 唉,她只有羡慕的份。 到最后,轮到顾卿落的竞品展出了,刚开始贵妇们都不信沾水不化的功效,待中年人清晰介绍一轮后,贵妇们竞相拍价。 最终以三千两拍卖出去。 顾卿落对这价格很满意,心情好到飞起,连吃了两个苹果。 拍卖会结束后,顾卿落带着小莲子出了阁间,中年人风尘仆仆走过来道:“公子,主子在另一间阁间,请问一下您要去见他吗?” 顾卿落想着还有事,婉拒道:“不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下次再见吧。” 中年人倒没说什么,迎顾卿落离开了。 三楼另个阁间的季砚尘见顾卿落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后,收回目光。 秦鹤安三两步走到顾卿落身旁,说话的口气颇有调侃的成分。 “大人可是看上哪位女子了?舍得为她一掷千金?这不像你的处事风格啊!” 季砚尘眼望着人群没回应。 就季砚尘这种生人勿近的性格,秦鹤安已经见怪不怪了,别想这人会理睬他。 秦鹤安知道季砚尘一时间不会用多余的语气和他对话,自己回去倒了杯茶,重回到季砚尘身旁,闲情雅致地品着,跟季砚尘一同望向那簇拥嬉闹的人群。 季砚尘淡淡收回目光,回到茶几旁坐着。 这时秦鹤安走进来抬眼看了几眼季砚尘,用开玩笑的语气道: “大人刚才可是在看陛下?明知她在对面,为何不去见见她?” “陛下若是见到你,肯定高兴坏了。” “说真的,陛下这性格我越看越喜欢,若是陛下是女子,我真想当她后宫的妃嫔之一。” “可惜啊,陛下是男子……” 不等他说完,季砚尘“砰”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放在桌面上。 “你敢打她主意,我废了你,我不介意宫里多个太监。” 他径直对上秦鹤安那微愣的眸子,并用幽冷的嗓音强调。 “秦鹤安,你最好死了这条想当她后宫妃嫔的心思,你不配。” 秦鹤安彻底被季砚尘这话搞不会了。 莫名其妙,他只是在开玩笑,他干嘛这么较真? 还这么凶… 秦鹤安心头愈发狐疑问道:“为什么啊,季砚尘,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我只是在开玩笑,你当真干嘛?” 季砚尘面无表情,但看向秦鹤安的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如同萃了冰一般,冰冷刺骨:“开玩笑也不行,我当真了。” 秦鹤安:? “季砚尘,你什么时候这么变得这么小气了?陛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为什么不准我开玩笑?” 季砚尘眸色狠戾,俊脸幽沉,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她不是随便能让你来开玩笑的人。” “你不配!” 秦鹤安:? 真服了,他哪里不配了?他也是对陛下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的好吧! 他配,绝配,天仙配。 季砚尘又一句话,给秦鹤安整不会了。 “她就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秦鹤安手中的茶立即有一种难以下咽的感觉,吞咽口唾沫声音颤抖:“季砚尘,你瞧瞧你在说些什么?” “你和陛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季砚尘面不改色再次强调:“你只要记住,她是我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 “包括姓君的那位!” 秦鹤安此刻又有一个他最不想看到,也最难以接受的事实浮现他心底。 他心里已经掀起滔天巨浪,但秦鹤安还是做好面部管理,他从容不迫道:“还是你会玩。” “没事儿,没事儿,真没事儿,凤城民风开放,你与陛下之事传进别人的耳朵里也掀不起小浪花。” “不过,身为你好友之一,我还是得说几句。” 他停顿一下,瞧了一眼季砚尘脸色发现他并无异样后,松了口气,用看似无心,实则包含深意的语气说: “陛下是个好皇帝,现在才开始接手朝堂之事,后宫嫔妃虽不多,但也有几个喜欢的,比如那个令妃,到底那个令妃还是个女子,换作其他的话……若是天下人能理解,陛下也不能真和一名男子共白首吧。” 秦鹤安这话,明面上像是在借用皇帝喜欢女子,对令妃有几分宠爱。 实际上,是对季砚尘的暗中提醒。 他和皇上是君臣关系,同样是男子,甚至他们身份会让世人所不齿。 虽皇上与摄政王纠缠不清,单方面还是皇上在单恋,如今,季砚尘插一脚进来,演变成两男争一男的局面。 季砚尘盯着茶几,目光看不出丝毫情绪。 秦鹤安知道,他这番话季砚尘肯定没听进去,其实也正常他这种人能好好听话才怪。 秦鹤安回到大理寺,越想这件事越觉得惊悚。 思来想去,决定以卖了裴之言的理由再去季砚尘那探探口风,再确定他是否真的对皇上存在别的心思。 打定主意,秦鹤安翌日一早就去了太傅府。 墨玉见他来,不由惊讶下。 这家伙不用查案子,有这闲时间往太傅府跑。 秦鹤安进来的时候,季砚尘正在看奏折,他熟稔的坐在他对面。 从心底鼓励自己一番,清清嗓子开口:“昨天那事我想了想,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儿。” “裴之言你知道吧?” 季砚尘翻奏折的指尖稍稍一顿。 秦鹤安没发觉他异样,继续道:“裴之言那小子明确表示对皇上深感兴趣。” “他出来那日和陛下商量他要进宫当男宠伺候陛下。” 秦鹤安说完,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天灵盖,瘆得慌。 第79章 裴之言想当陛下的男宠 季砚尘没答话,看着秦鹤安面若冰雕,身上已涌出一股杀气。 秦鹤安心底咯噔一声,心乱如麻。 下意识找话补上。 “我相信他是开玩笑的,陛下也挺喜欢的!他容貌与你不相上下…” 补了好像没补,好像火上浇油了。 秦鹤安越说越没有底气,咬了咬下唇,掀起眼皮瞄了一眼季砚尘又道:“裴之言在凤城是出了名到浪君子,他说的话不可信,都是夸海口的话。” “他就是在开玩笑罢了……” “你别信……” 秦鹤安一边心安理得抹黑裴之言一边找话语填补。 因为他想知道季砚尘的心思,只能用裴之言当耙子。 反正裴之言这货不怕季砚尘,总喜欢在太庙头上蹦哒,还活得好好的。 季砚尘修长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沉闷又略微刺耳到声响。 “季砚尘,裴之言他……” 季砚尘的动作让秦鹤安剩下的话直接堵在了嗓子眼里,不敢往下说。 更让秦鹤安震惊的,是季砚尘接下来说得话,让秦鹤安那个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所有男人都是陛下的过客,只有我是陛下的挚爱。” “任何人都别想在我这分一杯羹,不然别怪我手沾鲜血。” 强势的,霸道的,占有的,不容置疑的。 秦鹤安胸腔骤然间翻山倒海,震惊到发不出声音。 他原本只是认为季砚尘对陛下的好处于要培养一位好君主的节奏。 怎么现在,演变成了要将人养成自己媳妇的既视感。 秦鹤安离开的时候,那心脏还在砰砰砰乱跳。 甚至他有点害怕面对季砚尘和皇上了,一想到两位大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想想都骇人。 刚出门不久,迎面就撞上了着急传达密令的墨玉。 墨玉见他好似丢了魂一样,不禁多问几句:“秦大人,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何事了?” “若是身体不适,我去帮你喊府医过来瞧瞧。” 秦鹤安站在原地呆若木鸡,面对墨玉的问话,始终像丢了魂一样,完全没有一丝生人气息。 “秦大人,不留下与主子喝几杯茶再离开。” “最近府内新进来一批茶叶,口感甚是很好。” 反应过来的秦鹤安摇摇头,摆摆手。 还喝什么好茶啊,还与季砚尘喝茶,他现在跟喝了假酒一样,整个人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看着那好似有被脏东西追似的,两脚好似装了风火轮一样跑得飞快地秦鹤安。 墨玉一脸问号地挠了挠头。 这人莫非是被狐狸精吸了阳气,失魂落魄的。 他摇摇头,没多想,揣着密令跑进书房找自家大人了。 “大人,边小将军的密信。” 季砚尘放下奏折,接过展开看了起来。 随即收好。 墨玉翘首望了望,想知道里面到底讲了什么内容。 须臾他落在那封密信上,问:“大人,边小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明晚就是为万国朝会举办的宴会了,他到时候没露面,陛下该多想了。” “今日陛下出宫了吗?” 墨玉揣摩着他的话,顿了顿如实回答:“陛下今日一直在宫里未出去过。” “不过……” 说完,他想到了什么,又补上一句。 “令妃来找陛下,还与陛下相谈甚欢。” “令妃还一直往陛下怀里拱,娇笑连连。” 墨玉说完最后一句话,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心里发慌。 只见自家大人拿着密信起身往外走。 “去明德殿,看看陛下美人在怀,相谈甚欢。” 墨玉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不怕沉重跟上去:“是,大人。” 欧耶,大人又要去捉奸了,他得过去瞧瞧嘿嘿。 …… 德禧宫。 一身宫装的张太后盯着站在她面前的婉君神色凝重。 “哀家交给你的任务已经超过三天,为何皇帝还未去你那?” “哀家给你药用在哪了?” 婉君垂着头,闻言散漫掀开眼皮看她一眼:“名义上他是你儿子,他身体状况你不知道?” “怎么,你要告诉哀家,皇帝不举?” 婉君没说话,表示默认了。 张太后不信,她冷脸道:“皇帝若是不举,哀家肯定有所耳闻,他能瞒到如今也算是他的本事!” “哀家不管你用任何手段,你肚子里一定要揣有皇帝的子嗣!” “你谨记,你只是哀家找来的一个生子的工具而已!你只能遵从哀家的命令!” 婉君不屑一笑,上前眼神一凛冽,掐住张太后脖颈阴恻恻道:“我是杀手,杀你可不会看你身份。” “你的尸体亦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据我所知,皇帝并不敬重你,恨不得你早点死吧!” 张太后脸色红成猪肝色,气都喘不过来。 这是她第二次被婉君掐住脖颈,还对婉君无可奈何,只能受着。 只能口头上对她说教,若是婉君真有杀人之心,张太后早就死了几百万次了。 “放…开哀家…贱人。” 张太后很是嚣张,命在别人手中还出言讽刺。 果不其然,婉君冷笑,手中力气加大,脸猪肝色变成了紫黑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婉君将其扔在地上,重重给了张太后一脚,张太后哀嚎。 “阁主吩咐过我,若是你不识好歹,我有权杀了你!” “太后在我们杀手的眼里与死人无区别,从今往后你再在我面前随意恶骂于我,我要杀了你,将你的尸体挂在城墙之上暴晒三日!” 张太后捂住脖子咳嗽几声,一双满带仇恨的眼睛死盯着婉君:“你难道就不怕哀家派御林军将你们老巢端掉吗?” 婉君用看蝼蚁的眼神看着她道:“端?” “你当我们的清莲楼是死人啊?” “像你这种无权无名的太后,青莲楼会怕?笑话,杀了你,皇帝都得感谢我们。” “对了,你别想给陛下使绊子,皇帝是我们阁主罩的,懂?” 张太后爬起,坐好,一双恶毒的眼睛死死盯着婉君。 她始终不会想过,找回来的的傀儡竟脱离控制,还扬言杀了她。 当初她就不应该派人去找清莲楼的人,捡起石头砸自己的腿! 婉君转身,冷脸离开。 要不是阁主郑重吩咐不能残暴,不然张太后早就被她大卸八块了,还留着她在面前蹦哒出言不逊。 第80章 陛下~臣妾怕~ 明德殿。 “陛下,您再吃一个葡萄嘛~很甜的~”令妃坐在顾卿落大腿上素手捻起一颗葡萄放近顾卿落嘴边,娇滴滴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声音软软道。 顾卿落搂着令妃的小蛮腰,微张口将葡萄咬下,一双潋滟多情的眸子柔情盯着她:“爱妃有心了。” “这后宫中,只有你深得朕心。” 说着,宠溺的刮了下令妃的鼻子。 令妃被他一举动一下子羞红了脸,将头埋进她的怀中,使劲蹭了蹭,闷声嘟囔几句:“陛下,臣妾真的好喜欢您,好想为您生儿育女。” “可是,陛下您又不愿,臣妾好伤心啊~” 顾卿落手从细腰放到她肩上,轻轻拍了拍,温和亲切:“爱妃,朕还年轻,不着急一时,若以后朕想要皇子了,朕就找你?好不好?” 令妃抬起头,轻轻摇晃着她的胳膊,泪光在眸中流转:“陛下,那您喜欢婉嫔多一点还是喜欢臣妾多一点?” 顾卿落脑子里想好说辞,低头道:“当然是爱妃你啊,婉嫔哪能跟你比?” “整天摆着一副脸,还冷冰冰的,太没意思了。” “还是爱妃你可爱,会撒娇,会哄朕开心,这些婉嫔是做不到的。” 令妃对顾卿落的回答很满意,,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含羞带笑:“陛下,那您会一直宠爱臣妾吗?” “无论臣妾做什么,陛下也不会嫌弃臣妾对吗?” 顾卿落虽不知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令妃说什么先应付着。 “爱妃,全天下的人会嫌弃你,朕也不会嫌弃你!” 令妃眼神立马变得娇羞了,重新趴在顾卿落怀里,柔声道:“陛下,那今晚臣妾可否留下来陪陛下?” “臣妾会喝药的!” 听令妃这危言耸听的话,顾卿落连忙糊弄:“朕今日身体不适,不适合房事。” “爱妃待会就回宫吧,朕若想找人侍寝,肯定第一个找你。” 令妃抬头,轻轻地摇晃着顾卿落的胳膊,亮晶晶地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陛下~” “不行!”顾卿落强硬拒绝。 “你再闹,朕就生气了。”顾卿落的脸立马冷了。 令妃不依不舍放开胳膊,抿了抿嘴唇眼里还扑闪着泪花。 看她这副委屈巴巴像极了一只受委屈的小白兔的样子,顾卿落心软了。 她有时候真的见不得美人落泪,面对季砚尘也是,面对令妃也是。 他们一哭,哎哟,她的心啊,揪疼揪疼的,觉得全世界都是错的。 顾卿落为她抹去泪珠低声哄:“爱妃,听话。” “朕也想让你侍寝啊,可是朕的身体是心有余力而力不足啊!” 她又没两颗蛋怎么去执行那痛并快乐的事情? 她也不可能拉下脸来和人家纯盖着被子纯睡觉吧。 令妃见顾卿落神色凝重,松口了。 “好吧,陛下,下次您一定要叫臣妾嗷~” 顾卿落点头:“一定。” 【一定个屁,我也不能找个男人过来和你酱酱酿酿啊!这显得她太畜牲了。】 令妃捻起一颗葡萄,继续喂给顾卿落,顾卿落嘴角一弯,边温柔瞧着令妃边轻轻地咬入口中,这看起来两人如胶似漆,周围都是粉红色泡泡。 “陛下好不快活啊!” 季砚尘衣袂飘飘跨步进来,冷冷盯着在贵妃椅上粘在一起的两人,喉结快速的上下滚动,努力抑下翻涌而上的气血。 墨玉在季砚尘背后伸出个小脑袋,使劲瞧着黏在一起的两人,一脸八卦。 哇~陛下好快活呀,美人在怀,岂不乐乎? 不知大人是何表情呢? 墨玉不动声色瞄了自家大人一眼后,心里暗爽。 哇~大人那脸黑得比锅底还黑,这下有好戏看了。 皇上背着大人与其他人谈情说爱,柔情蜜意,按照大人那记仇的性子,陛下得在床上哄自家大人了,没哄好都下不了床。 嘿嘿嘿,两个男子在床上,嘿嘿嘿,他想看~ 季砚尘:“墨玉,你退下,在门外候着,谁都不许进。” 墨玉:? 他还想看看修罗场呢,怎么赶他走了呢? 大人的命令他不得不从,只好一脸可惜样离开了。 季砚尘那如同深潭般深邃而又淡漠清冷的眼眸,始终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苟且的两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和严肃。 在这冷漠的外表下,似乎还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波动,宛如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给整个场面增添了一份扑朔迷离的氛围。 令妃被季砚尘那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但一想到自己在皇上的怀里后,便觉得不害怕了,她还暗搓搓道季砚尘破坏了她和顾卿落的腻歪。 “陛下,太傅大人进来怎么不叫人通报一声?坏了本宫与陛下的好事。” “若不是你进来,臣妾早已侍寝了。” 说罢,她抬眸看向顾卿落道:“陛下,您看看太傅,太没有礼貌了!” “陛下您一定要治他的罪,让他长长记性。” 令妃像极了使劲在顾卿落耳边吹枕边风,陷害忠良之臣的祸国妖妃形象。 季砚尘看令妃这不知死活的模样,嘴角弯起一抹冷笑:“令妃娘娘若是还想活命,就立刻上前从陛下身上下来。” “不然,本官不介意砍你人头。” 令妃被吓坏了,她连忙拱进顾卿落怀里眼角泛红:“陛下,太傅好凶,臣妾怕~” 令妃在顾卿落怀里掉眼泪的样子,令季砚尘心底那抹怒火直天灵盖。 更重要的是此场景让他觉得眼熟。 这与和上次在客船上他窝在陛下怀里装可怜的场景一模一样,不过这次怀里的人变成了令妃。 顾卿落难得见季砚尘吃瘪,起了逗逗他的心思,摸了摸令妃的小脑袋道:“爱妃,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太傅这是有公事着急找朕,才会这样的,你不要计较哈。” “不要和一个臭男人计较。” 【还是个身体装有空调的臭男人。】 【季狗,叫你使坏这次我就好好的戳一戳你的锐气。】 【见你那副难受像拉不出屎的样子,我就深感同情和爽,哈哈哈哈哈。】 季砚尘:…… 第81章 臣的身材也不喜欢? 季砚尘望着令妃那得意的嘴脸,无声地拽紧了指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区区一位嫔妃,竟敢与他叫嚣,还与他抢夺陛下。 她活腻歪了。 “给你三秒,给本官滚。” 季砚尘的语气如寒刀一般刺向令妃。 面对季砚尘那强大威压,令妃呼吸一窒,捏紧顾卿落的龙袍。 顾卿落察觉她害怕,不由得道:“爱妃,你怎么了?” 令妃战战兢兢,眼里闪烁着惊恐:“陛下,臣妾有些累了。” 令妃从顾卿落怀里下来,向顾卿落行下一礼,灰溜溜跑了。 顾卿落靠着贵妃椅,看向季砚尘带有哀怨:“你瞧瞧,美人被你吓跑了。” “朕好不容易享受一回美人在怀,君王不早朝的感觉,活生生的被你破坏了。” 说完,拿起颗葡萄放进嘴里,甜得不由得眯起眼睛。 【总感觉古代的葡萄比现代的葡萄要甜,难道是错觉?还是说是心里甜?】 【不信,再吃一个。】 顾卿落拿起水果盘捧在怀里,拿起颗葡萄慢条斯理享受。 【好吧,古代的葡萄确实很甜,比初恋还甜!】 顾卿落目光不离水果盘,问季砚尘:“你来这有何事?” 季砚尘淡淡的扫了顾卿落一眼,酸溜溜道:“陛下怎么不招令妃侍寝呢?” 顾卿落睨他一眼:“朕有那物,早就上了,好需你提醒朕。” “陛下向来不是男女不忌的吗?一边与臣颠倒龙凤,一边搂令妃调情。” “陛下好忙啊~” 顾卿落:…… “哎呀,谁叫朕魅力大呢,她们都爱朕,朕也没办法啊!” “若是朕真的是男子,令妃肚子里早就揣个崽,还有你什么事?” “以色侍人不是长久之计。” 【嘿嘿,刺激下季狗,让他感受下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感觉!】 【最好当场哭给我看,他那绝美的小脸蛋落泪了肯定也是令人垂怜的很,让人忍不住扔上龙床嘿嘿。】 【想起那句,你哭啊,你越哭,姐姐越喜欢,哈哈哈哈,好爽!想让季砚尘在床上喊姐姐,嘿嘿。】 这一想,顾卿落看向季砚尘的清白顿时不清白了。 季砚尘成功被她的心声哄好了。 瞧瞧,令妃的脸蛋没他长得好看,哭也没他楚楚动人,更别说他爬陛下的龙床不计可数,她呢,一次没有,最可怜的就是她。 季砚尘成功将自己洗脑。 心情立马变好了,嘴边的笑容比ak还难压。 “陛下,臣这脸蛋,您不喜欢?” “臣的身材也不喜欢?” “臣的床术亦不喜欢?” “您说说哪样不喜欢,臣改。” 顾卿落脸一红,立即扯开话题:“你找朕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朕这明德殿就不留你了。” 【好丢人啊,他说话总是口无遮拦的,他是在跟我炫耀他长得好看,身材好,床术好,时间长是吧。】 【他脱光衣服往那一站,我只会站在原地流口水。】 季砚尘瞧着顾卿落,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 算了,尽快与她说边惊言明日将到京城的事吧,不然她该担心边惊言的任务是不是失败了。 “陛下,边惊言来信了!” “哦豁?”顾卿落葡萄不吃了,连忙坐正。 “那他在信里可说啥了?” “陛下这是他的信。” 季砚尘来到顾卿落身旁,将信封递给她道。 顾卿落接过展开仔细一看。 看后,沉默好一阵,像是终于忍不住了,笑出声,笑时胸膛也随之起伏。 “边小将军可真是有趣之人啊!” “在赫连墨茅厕时将人强掳,太牛了。”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莫不过于在拉屎的时候!” “这赫连墨向来阴谋诡计多端,这次落在边小将军手里,也是他一次巨大的滑铁卢了。” 季砚尘抿了抿嘴角,压低声音问:“陛下夸边惊言有趣,那臣在陛下心里呢?” “可比得上边惊言?还是说,臣在陛下心底比不上边惊言?” 顾卿落闻言,抬起头,目光定在他那双略带受伤的眼眸,张了张嘴巴,不知要说些什么。 【这货什么醋都吃啊!幼不幼稚。】 “季卿在朕心底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比不过你。” 季砚尘听到这句略微耳熟的话,不禁嘴角抽搐几下:“陛下将对令妃说过的话,重新对臣再说一遍?” “原来在陛下心底,臣与令妃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陛下一杯水端得真平。” 顾卿落的一愣,摸摸鼻子,眼睛看向别处心虚道:“或许你听错了呢?朕只对你说过这句话。” 季砚尘:“陛下与令妃刚才所说之话,臣在殿外听得一清二楚,绝不会听错。” 顾卿落:…… 【好家伙,这人喜欢听墙角,大变态!】 【这下好了,被他发现她是渣女无疑了,好伤心又有点刺激。】 “陛下,臣想再问一句。” 顾卿落咬咬唇,不情不愿道:“你说。” “臣伺候陛下的床术是不是也独一无二?” 顾卿落:? 【大傻春,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臣伺候陛下的床术是不是也独一无二?” “那陛下对臣的床术是不是深感心悦?” “可与令妃一比?” 顾卿落:…… 【大傻春,这么羞人的事情,你还说两遍!我只是想而已,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啊!】 【还有,令妃都没爬过床,没和她睡过,我怎么知道?】 顾卿落展开笑容看着他,很真挚的道:“你各方面都很厉害。” “除了腰一动不会停下来外,朕都很喜欢!” “继续加油。” 顾卿落看着男人在笑,心口止不住地起伏了下。 【我滴娘娘哩,妖精,笑这么好看在勾引谁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动心!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季砚尘唇角微勾,动作迅速抱起顾卿落,自己则坐在贵妃椅上,顾卿落则坐在他大腿上。 顾卿落微愣一下,想到什么,想挣扎下地。 不料,顾卿落大手像是把钳子般狠狠禁锢她的细腰,使她不能动弹。 “季砚尘,你又想干嘛?” 她的声调,听起来很软,语气像是埋怨又像撒娇,挠得他心底一颤一颤地,他眸色骤然暗沉,哑着嗓音开口:“侍寝。” 第82章 季卿,我们来玩个特别的~ 顾卿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神对他全是唾弃:“季砚尘,管好下半身真的很重要。” “别一天到晚想着那个,小心肾虚。” 季砚尘一双漆黑的眸子透露出隐隐爱意:“陛下,您想啥呢,臣只想抱抱你而已。” “抱着陛下舒服。” “陛下软软的,臣喜欢。” 顾卿落的表情呆呆抬眸问她:“朕又不是棉花有啥好抱的。” “还舒服呢~美得你。” 季砚低头看她,眼神柔情似水:“陛下,令妃都能坐你怀里,那臣为什么不能抱抱你?” “臣比她温柔会体贴人不是吗?” “臣抛开太傅这层身份的存在,臣适合当你的丈夫不是吗?” 顾卿落的脸颊染上红晕,整个人都不好意思了。 【什么丈夫啊,他想得倒挺美。】 顾卿落不想坐在他怀里,想下地。 这时,系统的播报声出现了。 【您的任务已到达,请在五分钟之内亲吻反派,完成任务即获得明君值百分之五。】 【亲爱的宿主大大,这个任务超级简单噢,是送给宿主大大的特别福利噢~】 顾卿落挣扎的动作停下来,双眸望向那红润薄唇,她不自觉咬了咬唇。 【宿主,大反派都送上门来,你还不下手?你是不是不行?】欠揍的正太音响起。 【你看大反派的眼神中全是要将你吃了的眼神啊!只要你一个吻上去,大反派绝对会脱光衣袍在你床上躺好任你宰割啊!】 顾卿落用意识回他:“任务是要我亲他凭什么要我和他酱酱酿酿啊!” “他身体看似有些单薄,脱衣下面全是紧实的肌肉,体力格外惊人,要不是我身体素质好,要不是我身体素质好,不然我早就去见阎王了! 系统小声嘀咕:【大反派的体力,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呢,你占大便宜了还在这嫌弃。】 【你想要季砚尘不行,我也可以帮你,看你会不会接受咯。】 顾卿落:≡ ̄﹏ ̄≡ 【来吧,上吧,勇敢点,孩子!】 【要超薄避孕套吗?免费的哟~】 【古代避孕套不好用吧,不带又怕怀上小宝宝,所以超薄避孕套必不可少的哟~】 【宿主来一个嘛~用完后记得说说好不好用,好用记得给个好评噢~】 顾卿落:(▼皿▼#) “滚,亲一下就完事了,还睡?做梦去吧,前不久才来过一发,又来的话我的腰不用要了,直接在床上躺一辈子吧。” “你每次一露面就是要我睡季砚尘,说!是不是你有什么kpi要完成!” 系统一听,口吻一虚:“没有,哪有啊,你想多了。” “确定?” 系统硬着头皮回:“确定。” 顾卿落心底的怀疑越来越重,冥冥之中总有一种感觉这个系统一肚子坏水,心里憋着坏,有事瞒着她。 季砚尘见她在自己怀里发呆,深情款款往她红唇上轻啄一下:“陛下在臣里的怀里还发呆呀。” “看来陛下需要受惩罚。” 说罢,低头向顾卿落吻去,快要触碰到唇瓣时,顾卿落急忙捂住他嘴唇,一双眼眸澄净清澈,里含丝丝埋怨:“嘴不想要了?” 季砚尘就这样望着她,不说话,可那双凤眸微微上扬。 似乎对顾卿落这举动很受用。 “你先答应朕别动嘴,朕才放开手,听懂就点点头。” 季砚尘乖巧的点点头。 顾卿落慢慢放开手,轻笑一声:“笨蛋。” 随即,吻上他薄唇。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百分之五的明君值。】 听系统宣布完毕,顾卿落想离开。 当唇移开之后,季砚尘一把抱住她,启唇吻了回去。 一吻过后,顾卿落大口大口呼气,刚刚差点憋死过去。 “陛下,要懂得换气~” 顾卿落狠瞪他一眼,冷脸挣扎下地,当即要起身,却已经晚了。 顾卿落刚刚支起身子,却被季砚尘重新抱回怀里,然后抱着她去了床榻。 顾卿落皱了眉:“季砚尘,想要做什么?” 季砚尘勾唇一笑,漆黑的双眸看着她:“陛下的榻好睡,陛下这人也好软。” “所以想为陛下暖床。” 顾卿落没有回答,只是一双眼睛里全是惊悚。 顾卿落顿时皱眉,看着他打着商量道:“你一定要忍住,一定要!” “朕的腰还疼着呢~” 季砚尘知道自己有点太频繁了,答应了。 又一句话,将顾卿落难住了。 “需要陛下帮帮臣。” “臣自己一个人害羞…” “有陛下陪伴,臣会放得更开…” 顾卿落:“……” 顾卿落见他这副想使坏的模样,眼珠子一转,一想法浮上心头。 她眉眼带笑看着他,声音蛊惑:“我们来玩个好玩的,是我们从来没玩过的,好不好?” 季砚尘怔愣,好奇心成功被勾起了。 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 “那你放开朕,朕要拿样东西。” 季砚尘起身,乖乖坐在一旁,顾卿落起身下榻,从床底取出一根麻绳,露出神秘微笑:“季卿,我们来玩个特别的~” 顾卿落挑起他下巴:“你会喜欢的。” 季砚尘闻言一愣,看着她娇媚面容上的笑容,轻笑一声:“陛下还真的放得开。” “这让臣重新认识陛下了呢~好豪放~臣好喜欢~” 顾卿落笑了笑,纤细的柔荑拂过他脸,笑道:“还不是季卿教得好?” “朕只是会一点皮毛~怎能跟季卿比呢?” 季砚尘挑眉,大掌扶上她细腰,看着她低声道:“陛下,臣已准备好,请陛下开始吧。” “接下来,臣只属于陛下一个人的。” 听出他的迫不及待,顾卿落神色不变,只是笑容中多了一丝别的意味:“季卿,你急什么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们来玩玩别的?” 季砚尘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好,听陛下的。” 顾卿落笑了笑没说话。 随即趁季砚尘还处于走神之际,顾卿落用绳子捆住他的双手打了个死结道:“季卿,要开始了噢…” 【呵呵,等着受死吧,狗男人!看我不把你五花大绑,丢进冷水桶里我就不信顾!】 季砚尘:“?” 第83章 陛下帮帮臣~ “原来陛下喜欢玩这种?臣还是第一次见。”季砚尘挑眉笑道。 顾卿落看着他道:“以后你会经常见了,朕会得花样可不比你少,懂得也不比你少,甚至有些花样或许你辈子都没玩过呢~” “今日朕让你大开眼界,瞧瞧你没玩过的花样。” 季砚尘深深地凝视着她张绝美脸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痴迷和渴望。 “陛下,您将臣的手捆住,臣怎么服侍你啊~” “还是说,陛下真的愿意帮臣?” “那臣那得好好享受享受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陛下也能够享受。” 享受完这三个字,让顾卿落微微的脸蛋立即爆红 每一次与他在床上浑汗如雨虽很累,但身体上的记忆却很清晰。 咳咳,确实很享受,若不是体力跟不上,体验感会更强。 顾卿落极力忽视季砚尘那调侃的目光,闷声道:“若是你能够将你的体力再降一降,朕会更满意。” “房事,只有两人相互配合才会和睦,而不是不顾他人感受,强度索取。” 季砚尘闻言顿时又气笑了:“如此说来,臣伺候陛下得控制体力是吧?” “这是臣第一次听到女子嫌弃男子体力太好的,难道不是女子嫌弃男子体力更差吗?” “颜国女皇在挑选嫔妃之时,要求最重要的就是体力要强,耐力更好,而不是那种坚持不了一刻钟的弱男子。” “陛下,您该满意才是…” 顾卿落边听他废话,边用力绑了好几个死结。 过后,有些累的趴在季砚尘身上喘着粗气。 【绑个死结也是个体力活啊!】 【说到底,这副身体还是太过安逸了,没上过强度。】 季砚尘看着她笑意连连,打算再说些话再逗逗她。 “陛下,您绑住臣的手,难道真的屈身份伺候臣?” “那臣太有荣了。” 顾卿落听他的话有些烦,向周围看了看,发现没啥东西能拿来堵住他的嘴的。 她灵光一闪,伸手往枕头底下掏,掏出一件红色肚兜出来。 这是她备用的,正好今日用上了。 于是她拿起肚兜,就朝季砚的嘴里塞,还生怕会掉,使劲往里面使劲塞了又塞。 男人震惊的看着她,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心目中那内敛的陛下竟然会豪放到这种程度。 顾卿落对他震惊的眼神,置之不理。 看着自己的操作感到很满意。 她用挑衅的口吻道:“季卿,你太不是人了,竟然可恶到咬朕的肚兜!” “朕的肚兜可是价值百两,咬坏了可要赔偿的!” 顾卿落数了下时间,是时候拿出来让他说说几句废话了。 顾卿落拿走肚兜笑问:“季卿好玩吗?” “有没有那种道德缺失的感觉?” 季砚尘喉结微动,没答话。 在顾卿落眼里,男人不讲话算是默认了。 看着他那双带着欲念的眸子,心底一动。 【我都这样玩他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快放过他?不撩起他一团火,都对不起往日他的可恶行径。】 【撩完他就跑,反正他的手被绑住,谅他对她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不对,总感觉一切太简单了,绑他手不够,还要绑他脚!】 想法一出,顾卿落起身去翻箱倒柜取出另一条绳子,上榻三两下绑住他脚,还是死结。 看着自己的杰作,顾卿落满意的叉起腰笑道:“若不是没能找出更多的绳子,朕一定能将你五花大绑!” 顾卿落低头凑近他唇边,轻言细语:“告诉季卿一个道理,最容易上头失去思考的东西就是女色。” 季砚尘被她逗笑了。 “臣只对陛下一人的女色着迷而已。” “只有陛下才能让臣容易上头和失去思考。” 他这番话有些触动顾卿落了。 不过,说好撩起他一团欲火,然后跑路,这一点是不会忘记的。 顾卿落嗤笑一声,忽然低头吻上他的薄唇。 男人瞳孔微微放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顾卿落见他是个木头似的,于是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小舌也笨拙的探了进去。 季砚尘心头柔软,缓缓闭上眼睛,不由自主的松开牙关,缓缓的摄取她的香甜。 榻上气氛纠缠暧昧,两人的身体似乎也开始炽热起来,气息逐渐不稳。 然而,在季砚尘以为会这样一直下去时,香甜忽然离开,带着香甜软香的红色布料,又一次直接塞进他嘴里。 男人猛地睁开眼,再次震惊到了,他带着受伤的眼眸看着她:“陛下……” 剩下的话被肚兜遮掩得严严实实,顾卿落用手紧紧捂住他的嘴,看着他那吃瘪的模样,挑了挑眉:“季卿啊…该说你聪明还是笨呢?” “着了一次道,不长记性又着了一次道~没想到吧,今日你会让朕如此玩弄~” “朕心地善良,给你个建议,做朕的狂徒不能得寸进尺,不能以下欺上,更不能学不乖人不老实,不然身体有一团火又解决不了,只能默默受着,多痛苦啊~” “你说是吗?爱卿~” 季砚的:…… 真的给他玩爽了。 身体那团火上不去又下不来,使他似乎快要爆体而亡。 好,好得狠,今日之事,他记着了,来日方长,会让陛下好好还的~ 顾卿落无视季砚尘那张黑到极致的俊脸。 起身,拢好微乱的衣袍,转头看他:“朕还有公事,先行一步,季卿不是很喜欢爬床吗?” “那你今日一直在朕的床上待着吧,正如你所愿。” 说完,顾卿落留下一道清冷的背影跟他离开了。 躺在榻上的季砚尘想到什么,轻笑一声。 随即缓缓闭上眼睛,盘算着这戏一定要演得真实,不能露馅。 过了许久,顾卿落重新进来,看着安安静静的躺着的季砚尘,不由得心生怀疑。 【这么听话?有点不像他啊!】 【不行,得再去找根绳子过来,给他来个五花大绑。】 正装睡的季砚尘:? 这和他想的怎么不一样? 要不再继续装睡? 看看他的陛下在玩什么花样! 顾卿落当然不知道季砚尘脑子里想得是什么小九九,她只知道今日她要搞死季砚尘,让他还敢如此嚣张! 第84章 陛下…臣头疼~ 果然,顾卿落还真找了根又粗又长的麻绳进来,无视季砚尘那控诉又委屈的目光,手脚麻溜的将他五花大绑。 顾卿落看到自己的完美的杰作,心情愉悦的拍了拍掌。 她一脸嚣张看着季砚尘道:“瞧瞧那双布满可怜的小眼神,看得朕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啊~” “难道这就是看人吃瘪的愉快感觉?这太让人兴奋了!” 她红唇一勾,走到床边当着季砚尘那无奈的眼神快速在他腹部来回摸了几把。 甚至还有隐隐想脱他衣服肆意摸个够的节奏。 季砚尘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极力忽视顾卿落那温软的小手,不一会,额角让他憋出汗珠来。 顾卿落见他忍得难受,她在原地做了一套小学广播体操后,起身来到男子身边,无视他的汗水连连的俊脸,弯腰轻松将他抱了起来。 季砚尘的表情逐渐僵硬,慢慢抬眸对上顾卿落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呜呜呜了两声,因嘴被堵住,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这副像极了良家妇男被拐的模样,顾卿落心底更兴奋了。 她在走过程中还颠了颠他,笑道:“季卿,你这体重太轻了,多吃点,看你瘦得。” 季砚尘别开脸,不好意思对上她的眼,可那双红彤彤的耳尖早已出卖了他,此时的心脏也乱得很。 他怎么都想不到,她有那个力气能将他抱起来,还如此轻松。 还说他轻……感觉有点羞耻。 季砚尘干脆躺平,窝在顾卿落的柔软里,任顾卿落抱着他。 若是墨玉在都话肯定惊掉下巴,自家大人完全是一副小娇妻的模样。 季砚尘以为顾卿落会将他抱去温泉与他来场温泉缠绵,万万没想到顾卿落将他抱去一个装满冷水的浴桶里。 啪一声,顾卿落毫无怜香惜玉将个大男人扔进浴桶里。 时间静止了几秒,季砚尘反应过来,眼里立马润满了泪珠,仿佛下一秒就要滑落脸孔。 他这受伤又无辜的表情在埋怨着顾卿落不当人,当狗。 顾卿落叉腰大笑:“季狗,你也有今天,叫你每次都想着那档事,叫你脑子全是黄色废料,叫你不懂节制!” “今日你就在水桶里泡着吧,什么时候把脑子泡好了,朕什么时候放了你!” “你也别想墨玉会进来救你,他已经被朕的一盘葡萄给骗走了,走之前还叫朕慢慢玩,不用着急,你看,有这么贴心的下属是你这辈子的福气。” “记得要给他涨月银呢~” 季砚尘:…… 他还想涨? 他要扣除这贴心的下属三个月月俸。 之前训练的都喂了狗,被一盘葡萄给骗走了,看来这人还不够老实。 在树上躺着乐滋滋的炫着葡萄的墨玉,阿秋一声,他摸摸鼻子。 谁在说他的坏话,贱人一个。 低头看着那一盘娇艳欲滴的葡萄当即将谁讲他坏话抛之脑后。 随即闭上眼睛,一只葡萄又一只葡萄入嘴。 还是陛下是好人啊,这么好吃的葡萄能赏赐给他吃,比主子还大方。 以后,他只忠诚于陛下了,陛下不仅人美心善还出手大方,自家主子就是一只铁公鸡,一毛不拔,坏得很。 估计主子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被陛下折腾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在主子被陛下绑住双手双脚时,在窗外偷窥到了,陛下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一眼看出他在窗外偷看。 随即陛下出去后立马来找他了,给他一盘葡萄和两锭银子。 嘿嘿嘿,陛下是个绝世的大好人啊! 自家屋内主子生不如死,下属在树上狂炫葡萄。 …… 季砚尘在浴桶里泡了整整有一个时辰,顾卿落坐在一旁拿着一本话本子津津有味看着。 顾卿落想到了什么,来到浴桶边摸摸季砚尘的额头道:“还好,额头还是热的,没有冻僵。” 她看向一脸想死的表情的季砚尘,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季砚尘,你哭没用~” “前几次,朕也哭了,可你呢~有听过吗?” “朕告诉你,今日你就好好的给朕哭!眼泪没流干你就别想出来!” 季砚尘:“……” 季砚尘眼角泛红,用祈求的眼神望向她,想顾卿落能够放过他。 顾卿落挑起他下巴,拿开肚兜,声音透着不容置疑:“你给朕好好的在这待着。” “你别想用阴招逃脱,不然……” 顾卿落做出剪刀手朝他胯下挥去。 答案显而易见。 季砚尘的脸色很苍白,微颤的声音,眼里全是委屈:“陛下…臣好冷…” “要不,您把臣放了吧,臣知错了。” 顾卿落拇指抹上他薄唇,声音沙哑带狠:“你敢出来,朕废了你…” “你不怕就试试?” 季砚尘的眼眸微微湿润,泪水在眼角打转:“陛下……臣求您……” 顾卿落冷眼看着他,她知道季砚尘在装哭装可怜博同情,她着了他这么多次道,这次她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得让他知道一个女人变态起来真的没男什么事了! 顾卿落懒得听他废话,重新将肚兜塞回他嘴里。 “泡久点,清楚冷水浸润身体到底是什么感觉!好好记住这感觉!”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季砚尘望着顾卿落那决绝的背影,眸子更红润了,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珠。 本以为会控诉顾卿落不当人,而季砚尘却自我洗脑。 陛下肯与他这样胡闹,说明在陛下的心目中,他才是最重要的。 她能花时间陪他玩,只有在乎一个人才会这样做。 陛下开始心悦他了…… …… 晚上,月儿挂上了枝头,顾卿落吃饱喝足进去再见到季砚尘时,发现他在浴桶里一动不动,脸色也是惨白得像一张白纸。 顾卿落心底一慌连忙将人从桶里捞出,连忙抱着他放在榻上。 在顾卿落想出去找太医之时,季砚尘猛地睁开眼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压在床上,发狠的吻了上去。 攻略城池,不死不休。 顾卿落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最后顾卿落真的生气吼了他,季砚尘才依依不舍从顾卿落身上下来。 躺在榻上装可怜。 “陛下…臣头疼……” 第85章 疼啊?继续疼着吧 “疼啊?哼,那就继续疼着吧!” 顾卿落脸色黑黑的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开,独留季砚尘一人在那暗自神伤。 一炷香后,顾卿落气鼓鼓的拿着一身衣袍走进来,二话不说扔在榻上,又漠然离开了。 【这季狗得治,不然得寸进尺习惯了,以后肯定被他折腾更死去活来,今天就谅他一日。】 【今晚去偏殿去住,不想和他呆在一个空间里,看见他那副可怜巴巴惹人疼爱的样子,心就慌慌,慌在自己自制力不强,会饿狼扑食扑倒他。】 季砚尘收起那水雾的眼睛,拿过衣袍无奈轻笑一声,用内力震开绳子,穿好衣袍。 随即趁着夜色爬窗跑了。 …… 翌日。 淡淡的阳光如同一缕缕薄纱,晨风带着些许的凛冽轻轻地吹过,将稀疏的树叶吹得簇簇作响。 今日顾卿落起了个大早,前往城门迎接得胜归来的边惊言和边无年。 等顾卿落去到城门口时,君翎越和季砚尘早早在那等着了。 看到季砚尘,顾卿落心里就一顿气他昨晚一声不响的爬窗跑了,连句话都不说,害得她在偏殿睡得不习惯,早上醒来腰酸背痛的。 季砚尘挑了挑眉,来到顾卿落身旁,不经意问:“陛下,昨晚睡得可安好?” “有没有做噩梦?有没有梦到一个可怜虫被你折磨得透心凉?” 顾卿落察觉到君翎越的目光立即落在她身上,她顿时感到一阵心虚。 不对啊,心虚什么?她又没背着君翎越做了什么坏事!心虚个屁! 顾卿落的唇角蓦然绽放出一抹微笑,故意岔开话题:“今日季卿的精神不错。” “看来昨晚季卿睡得很安稳,没有做噩梦。” 【做了我将他绑住扔进冷水桶里的噩梦,我将会笑死他。】 【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还好意思爬床?真不要脸。】 季砚尘表情复杂,陷入沉默。 他抗压能力是有的,就算抗压能力再强也顶不住整个人在冷水桶里泡了一个时辰吧! 泡完,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知觉,当时还想若她不来放他出去,自己用内力震碎绳子,逃之夭夭,真的会泡死在浴桶里。 季砚尘当即演了起来,他低头眸中闪过一丝痛色:“昨晚臣睡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不知怎的以前睡在那处温暖的被窝里总是能入睡很快,可是不知是何缘故,昨晚一夜未睡,或许是臣梦中的那处柔软不在身旁吧。” 顾卿落:“……” 【季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狗叫什么,说得通俗易懂是个傻子都能听懂!】 【还柔软,呵,昨晚的教训没让他好好长记性,又在这发癫了。】 这时君翎越意识到问题不对劲了,他看着顾卿落冷淡问:“皇上,本王身体不适这几天你一天未来过府中看望臣。” “臣在你心中真的如此不堪,你连来府中看一眼都嫌麻烦?” 顾卿落蹙眉看他,面上显出了一丝淡淡的不耐来:“朕公事繁忙无法前往,请摄政王见谅。” “再过两日是你和孙小姐的大喜之日,朕定会去的,这点你放心,朕不会嫌麻烦的。” 君翎越捏紧拳头,面色愤然:“本王要得不是你来婚宴,本王要得是你能够过来看望一眼受伤躺在床上的本王!” “本王昨晚梦见与你……” 不对,他怎么顺其自然就说出这句话来?他和顾卿落是操控者与傀儡的关系,万万不能产生别的心思。 顾卿落对他这句话微微蹙眉。 君翎越连忙假装镇定道:“本王昨晚梦见与你将凤城治理的井井有条。” 顾卿落:“?” 【说谎精,怎么可能与她共同治理凤城,明明是觊觎我的皇位!】 顾卿落唇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摄政王做人不必整天活在自己谎言中!” “迟早有一天因为谎言而让你失去所有。” 季砚尘闻言勾着唇,俊脸上是点点笑意:“摄政王从年少起就已经活在自己的编织的谎言中了,他早已分不清那是真实的还是谎言。” “毫无意外,他更喜欢活在谎言之中。” 季砚尘偷偷地看了一眼旁边无任何反应的人,然后垂眸,嘴角继续上扬:“陛下,摄政王谎言遍地,陛下还是离他远些。” “依臣看,他编织的谎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也许他以前一直对你说谎,对你没有一丝真情,只有利用。” “当然,这是本官的片面之词,本官相信摄政王不是这种小人的~” 顾卿落闻言,心底当即怀疑君翎越是不是对她瞒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关于原主的? 听季砚尘这阴阳怪气的话,似乎又是关于季砚尘的。 莫非君翎越这狗东西该不会对季砚尘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不可原谅的事吧。 如果不是的话,季砚尘也不会一碰上他嘴巴好像吃了毒药一样。 君翎越的瞳孔燃烧着怒火,对上季砚尘那散漫得意的笑,更让强烈的愤怒席卷了全身。 他口气冰冷带有杀气:“季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本王对皇上没说过任何的谎言!” “只有一片赤胆忠心!” “噗嗤!” 顾卿落听到这句话笑出声。 “你?摄政王?赤胆忠心?” “你掏出心脏问问?能信吗?” “朕宁愿相信你喜欢上一只母猪,朕都不会相信你对朕赤胆忠心!” 君翎越:…… “呵,皇上爱信不信。” 顾卿落:“信你个下头男。” 君翎越:…… “哒哒哒。” 马蹄声和车轮子声音由远及近。 三人停止争吵,看向来人。 骑在前头的是边惊言和边无年,后面还有一辆马车。 边惊言与边无年下马快步来到顾卿落面前单膝抱拳:“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卿落看着边惊言那张有些晒黑的俊脸,莞尔一笑:“两位爱卿请起。” “朕对你们的凯旋归来感到喜悦与激动!” “故朕要好好赏赐你们!” 边惊言:“是镇国大将军?” “啪!” 边无年狠狠往边惊言脑袋上来了一巴掌,横眉冷对道:“臭小子,有你这样求赏赐的吗?” “你这是对皇上的不敬!” 边惊言捂着脑袋低头嘀咕:“陛下说得,只要我平安回来,她就封我做镇国大将军…” 第86章 蛮国太子赫连墨 顾卿落阻止边无年道:“边爱卿,这是朕许诺他的,也是他应得的!” “你不必责怪于他!” 边无年:“是,皇上!” 边惊言:“我就说,皇上不会怪罪我的,你偏还在陛下面前找存在感!” “丢脸。” 边无年:“……” 这臭小子又皮痒痒了!得与夫人商量下来个夫妻混合双打才行。 顾卿落走近那马车内,眼里神色暗了暗问:“里面可是蛮国太子赫连墨?” 一听赫连墨,边惊言立马炸毛指着那马车气道:“这小子一路上不安分的很,一会儿要吃荔枝,一会儿要吃桂花糕,一会儿肚子痛,一会儿头痛!” “搞得将士们都对他牙痒痒的,恨不得直接扔他在半路上,任他自生自灭。” 边惊言这样说,顾卿落对这人越发兴趣了,倒是个爱惹麻烦的主子。 季砚尘瞧见顾卿落眼神中有着对马车里面的人的好奇,心中慌乱一瞬,用很平常的语气道:“陛下,这马车里的人架子真大,我们都在这,还不出来。” “他是没将您放在眼里啊!” 顾卿落:“没事儿,看他能忍到何时。” “陛下,我们派人上去将他抓下来吧,太可恶了,没将你放在眼里,卑鄙小人!”边惊言也暴跳如雷道。 “哎哟,爹你又打我干嘛,我这是实话实说!”边惊言揉了揉脑袋控诉。 边无年气急:“陛下还没发话呢,你在这凑什么热闹?” “还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现在开始,你给老子闭嘴!敢说一句话,老子打烂你的嘴!” 边惊言:?_? “呵~”马车内一道磁性低哑的声音传进在场的所有人耳中。 身为声控的顾卿落在心底已经将赫连墨列入美男子的团队之中,虽还未见容貌,听声音可知此人必定品貌不凡。 “太子殿下何不下来见见在场所有人?” “窝在马车内不见人,可不是一国太子品性啊…” “凤城国的小皇帝?呵~有意思~” 顾卿落心底mmp:【阴阳怪气谁呢?真没礼貌,美男标签撕掉。】 “皇帝陛下,我身体乏累,不能下车见陛下您的尊容了…” 顾卿落:“太子殿下,朕可以叫人上去把你拖下来,二选一,一自己乖乖下来,二叫人拖下来。” “到底出丑的人还是你!” “呵,皇帝陛下真冷情呢~这就是凤城国的待客之道?”他的嗓音犹如丝绸一般柔和,且具有无法抗拒的磁性,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可惜,顾卿落此时只知道他品行多恶劣。 “下来,别逼朕。” “呵,有意思。” 在阳光下,一双骨节分明,白皙的指尖轻挑车帘,纤细的指尖仿佛是透明的玉石,每一个细节都充满着美感,让人目不转睛。 随即只见一男子优雅出来,眉如卧蚕,鼻若悬胆,唇若涂丹,真是一幅妖孽的容颜。 那双狐狸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辉,邪魅的笑容更是勾人心魄。 一身华丽的红袍,衬得他的美丽如同妖孽,摄人心魄,让人不自觉陶醉其美貌当中。 顾卿落看着这上等容貌,直接惊呆了,眸子看着他目不转睛。 【美,太美了!简直是狐狸精本精,隐隐还将季狗那狐狸劲给比了下去。】 【他的容貌不比季砚尘那般,他偏向于妖孽系,妖精,尤其他那双狐狸眼简直是点睛之笔。】 【可这样一个狐狸系美男竟然在他拉屎时被抓,形象尽毁。】 【看他这架势不是来这当质子的而是来游玩的,丝毫不慌。】 赫连墨嘴唇微翘,漫不经心展开折扇道:“皇帝陛下,你该回神了~” “咳咳,朕在想一些事。” 顾卿落目光落在他身上道:“赫连太子的容貌如妖孽,好不俊美。” “皇帝陛下的容貌雌雄莫辨,亦是品相不凡。” 两人一上来就来了一顿商业互吹。 季砚尘看不下去了,直接挤在两人中间,隔绝赫连墨看顾卿落的眼神。 “赫连太子大老远过来,得找个地方落脚。” “本官府邸内还有空厢房,可以一住!” 赫连墨一脸懒散地眯着眼,对上季砚尘那双略带敌意的眼神,朝他勾唇一笑:“我是陛下的质子,理应住在皇宫。” “陛下,您说是吗?” 顾卿落:“为防止你跑了,确实得住进皇宫。” 顾卿落看向一旁的小莲子道:“去将离朕不远的寝宫收拾出来供赫连太子居住。” “是,陛下。” “赫连太子,请!”顾卿落目光里带有一丝玩味作出个请的手势。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城门,后面的季砚尘望着赫连墨的背影,半晌,阴森一笑。 呵,又多了一位要跟他抢陛下的小人啊~ 君翎越这人他已经没有竞争力了,而赫连墨是个深沉心机狡诈之人,是个难对付的,他得好好看住陛下不为赫连墨的容貌吸引。 君翎越握着的拳头缓缓放开,冷哼,似乎在和季砚尘说着话。 “皇上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到底是男人的容貌,见一个爱一个,只要出现个好看的,尽管他是敌国太子也会对他格外偏心。” “季砚尘,有赫连墨在,你在皇上那只会失宠,皇上对你只会喜新厌旧。” 季砚尘:“摄政王,本官至少被皇上宠爱过,可你呢?一直在失宠的路上。” “你洗干净送给皇上,她都不带看一眼的。” “不老实的男人不配站在皇上面前。” 季砚尘说完,冷哼一声快步跟上顾卿落的步伐。 还时不时盯着赫连墨。 …… 明德殿。 赫连墨慵懒地靠在那张奢华至极的椅背上,他微微眯起双眸,看向坐在高位上的顾卿落漂亮的狐狸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我怎么越看陛下越好看呢?” “仔细一看还有一丝丝女子韵味在里边。” 顾卿落心底一沉,向他投去探究的目光。 他看出她是女儿身? 赫连墨朝他勾唇一笑:“陛下,你们凤城若是抓住我父皇,你们会对他做什么?” “那你觉得呢?” 赫连墨从胸腔溢出低沉的笑:“陛下随便。” “老东西活得够久了,该死一死了。” 顾卿落:“……” 【原书中赫连墨不是格外敬重蛮国的老皇帝吗?在现实中怎么又不一样了?】 【这蝴蝶效应也太强大了吧。】 【又或者说,这赫连墨在框人!降低对我的防备心?】 第87章 已老实求放过 “陛下今日我可以留在这宽敞的宫殿里吗?” “我自己一个人住有些害怕~” “我还担心楚国人会不会派人刺杀我,我害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顾卿落嘴角抽了抽道:“你在蛮国时,不是自己一个人睡?” “你不要告诉朕,你一直以来和边惊言睡。” 边惊言低头嗤笑医一声,满眼的对边惊言的不屑:“他?一个老实无趣的人,我已经受够他了。” “自从他将我从军营掳走后,从时起我睡觉时床头就站着两名大汉盯着我,我上个茅厕他们都要跟着,没有一点自由!” “若不是他那里的甜食我喜爱,早就跑了,怎么还会被他带回凤城呢?” 赫连墨好像对边惊言的行为无语到了,脸上尽是嫌弃。 “狗贼赫连墨!别以为我听不到你在我背后说我坏话!”边惊言暴跳如雷的声音传进殿中。 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冲进殿,直奔赫连墨去,在顾卿落还没出声阻止之际,边惊言已经气呼呼的掐上赫连墨的脖子了。 赫连墨非但不怕,还向边惊言故意挑了挑眉:“你除了会一身蛮力还会什么?” “呵,真是个愚蠢之人。” “你……”边惊言气疯了,手劲加大,可赫连墨脸上没有一丝痛苦之色。 还笑得愈发放肆:“你有本事当陛下的面掐死我。” “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边惊言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手握紧拳头,呼吸急促,身体颤抖着:“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老子将你杀了,陛下怪罪于我也认了,可你死了我皆大欢喜!” 顾卿落撑着下巴,抓起瓜子可滋可滋的啃了起来。 看热闹时最好吃瓜子,应景。 看他们俩的架势不会这么快结束的她还不如安静看戏。 边惊言和赫连墨僵持之际,听到了啃瓜子的声音,声音在殿里格外明显。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顾卿落,一脸懵逼。 他们在吵架,她在啃瓜子?有她这么闲的吗?这种行为非人也。 顾卿落见他们停下来,疑惑问:“诶,你们停下来干嘛?继续吵啊?” “吵不解气,可以直接打起来,朕不会干预你们,可以尽情发挥。” “对了,弄坏了着殿中的任何一物按照原价的三倍赔偿!” 边惊言和赫连墨:“?” 想钱想疯了吧? 边惊言为了不赔钱,放开了赫连墨,面带怒气站在一旁。 赫连墨优雅的拢了拢微皱的衣袍,似乎别人掐他脖子是件无关紧要之事。 顾卿落吐出瓜子壳,看向边惊言和赫连墨:“你瞧瞧,安静下来大家都心平气和了,下次你们再吵,我觉得你们可以轮流对骂,一人一天,这样大家都有机会。” 顾卿落面带严肃,吐出瓜子皮,已无刚才开玩笑的神色。 “一个是凤城的小将军,一位是蛮国的太子!” “你们下次还在朕殿里吵,朕叫人抓你们去和猪吵!吵不赢别想从猪圈出来!” 边惊言和赫连墨:…… 已老实求放过。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今晚有盛大的宴会需要你们出席。” “别到时候在宴会上没见到你们人影。” 边惊言叩首:“遵命。” 赫连墨余光淡淡从顾卿落脸上扫过笑道:“遵命,陛下~” 边惊言和赫连墨一前一后离开后,顾卿落困意袭来,进入寝殿上榻埋头就睡。 晚上。 华灯初上,京城内灯火辉煌,琉璃瓦下映照着金碧辉煌的宫阙。 今夜是一年一度的万国朝会,皇帝为庆贺天下国泰民安举办的盛大宫宴,宴会地点设在明乾殿,此刻宾客们陆陆续续地进入宴会场地。 文武百官身穿统一朝服,腰配玉带,威仪严整,个个都精神抖擞。 随即他们来一遍提同僚互夸,最后落座时不时看向门外。 外国使臣也陆续进来,他们穿着各自国家的盛装,面带微笑,礼节性的行他们国家的礼仪。 随着铜管乐起,顾卿落身着龙袍,气宇轩昂,面带威严走进殿中,旁边跟随苏公公和小莲子。 皇帝一来,群臣纷纷起身行礼,外国使者也一样将手覆在胸前,低头行礼。 顾卿落登基高位上,冷脸看向底下群臣那阿谀奉承的模样。 说实话,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笑出声来。 真的装不了一点!当皇帝真累。 顾卿落落座环顾一周,发现季砚尘和君翎越还未来。 只看见边惊言和秦鹤安在抢桌上的一盘荔枝,若不是这是重大宴会他们得当场打架。 顾卿落摇摇头心想,季砚尘的朋友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猪朋狗友一起玩,季砚尘都变得癫癫的了。 这时,门外太监高声喊道:“颜国国主到~” 在众人瞩目下,女帝缓缓步入金碧辉煌的大殿中,身着华丽的凤袍,繁复的绣花技艺和细腻的丝绸质地令人赞叹,华丽的宝石饰品装点着她的王冠,犹如星辰铺满天空,散发出令人屏息的光芒。 女皇的优雅举止和威严气质相互交织,形成一幅令人敬仰的画卷容貌。 顾卿落冷吸一口气仿佛在那一瞬间看到了武则天。 这是快四十多岁的女帝?这也太美了,看起来最多二十岁出头! 希望等她四十岁时也有她一半的年轻,当然头发得和她一样密…呜呜呜。 颜婳身旁还有一名一身华丽的黑金长袍,头戴金冠的俊美男子。 这应该就是那位最得女帝喜爱的楚贵妃了。 颜婳微微低头,随即在前方位置落座未说一句话。 坐下看向顾卿落的眼神中带着某些不可言说的情愫。 说不尽,道不明。 “陈国,楚国到~蛮国到~” 陈国的太子和楚国的君主和各外皇子缓缓进殿,陈国太子约三十岁左右,身穿一身黄色衣袍,眼神中隐隐透着算计。 蛮国的使者们看向顾卿落的目光里都带着恨意。 而楚国人一脸高傲样,没说任何一句话,冷脸落座。 值得一说的是,这三国的首领都多看了顾卿的几眼,眼神中有探究也有算计。 “摄政王,太傅大人到~” “太后娘娘到~” 两人缓缓进殿,对顾卿落行下一礼后,纷纷入座。 人齐全后,顾卿落宣布宴会开始。 一时间歌舞升平,舞女们衣袂飘飘,歌声悠扬,为这暗含杀机的宫宴增添了几分雅致和欢乐。 “啊!” “死人了!” 第88章 脑子里的水已经能养鱼了吧 只见那名外国使者趴倒在食桌上脸色发青,原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是如同被一层青气笼罩着一般。他的嘴唇发紫,紧接着口吐白沫,那白沫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形成一道道令人心惊的痕迹。他的双眼圆睁,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死不瞑目。 整个大殿内,女眷们的惊恐声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涌起。有些胆小的女子甚至当场晕厥过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其他人则惊慌失措地四处躲避或者拼命逃跑出殿,仿佛末日降临一般。原本庄严肃穆的明乾殿此刻变得混乱不堪,人群涌动,尖叫和哭喊声响彻云霄。 秦鹤安和边惊言连忙来到那名使者身旁,想验尸 楚洵站起来拦住他们,冷冷呵斥:“住手!” “你们害死孤的使者,假惺惺验尸,想加害于他?” “真是人心叵测!” 大皇子楚瀚应和:“对!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和交代!我们可是怀揣着一片赤诚之心、满怀着最大的诚意前来参加这次朝会的!结果呢?你们竟然做出如此卑劣之事——下毒暗害我国的使臣!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罪大恶极!这种背信弃义、卑鄙无耻的行径,又怎么能够得到天下人的认可和尊重!” 楚洵看了眼那名死不瞑目的使者,对顾卿落痛心疾首:“凤城帝,你必须给孤一个交代!” “不然,孤要让全天下之人都知你这种卑鄙无耻行为!” “你若是有何委屈就冲孤来,为何害死孤的臣民!” 顾卿落在高位上满眼兴趣看着楚洵那张老脸上的横肉乱颤,慵懒靠着龙椅,一话未讲。 顾卿落没搭理他,楚洵更气了,他眸光恶狠狠放在站在一旁的季砚尘身上,指着他道:“季太傅,孤的使臣死在这殿上,你身为凤城的权臣之一,你要给孤一个交代!” “不然,孤的私兵踏平大殿!” 季砚尘眉梢微挑带着惯有的慵懒,他淡笑:“交代?你配?” “屎沟里的老鼠,配?” 楚洵气急:“你!” 他又看向君翎越道:“摄政王,你给孤一个说法!” “凤城国里最有话事权的就是你!你不要告诉孤,你管不着?” 君翎越长身玉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本王能管,可不想管!” “你死了这条心吧!” 三处碰壁的楚洵气得胸口闷疼:“你…你们,彼辈无耻之尤,巧言令色,欺世盗名,当真是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呼…呼…呼!”楚洵拍了拍胸口,说完这句话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楚瀚连忙拍拍他的背帮他疏气。 “肃静!”顾卿落充满威严的语气响起在这殿中似乎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楚洵抬头望向顾卿落,恶意满满:“凤凤帝终于不做缩头乌龟了?” 顾卿落冷笑:“楚洵啊楚洵,看到你这么不要脸,朕还真佩服你的勇气。” “还有你的脑袋空不要紧,关键是不要进水。” “脑子里的水已经能养鱼了吧。” 楚洵双眼瞪得溜圆:“凤城帝,孤乃堂堂一国之主,岂容你如此无礼相待!今日前来,参加朝会,你却这般态度,莫非是不把孤放在眼里?” “再者,孤的使者死了!此乃大不敬之罪,你最好给孤一个满意的交代!”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整个宫殿之中回荡着。 顾卿落啧了一声,摆手示意秦鹤安道:“验尸吧。” “这使者到底是朕来人毒死的,还是他国主为了利益牺牲于他。” “接过告诉全殿之众,不然楚帝说朕心虚,敢做不敢当!” “你…”楚洵眼神慌乱。 “验尸只能由我国使者来!” 顾卿落强势:“死在凤城,就得按凤城的规矩来!” “秦鹤安验尸!” 秦鹤安冷冷看了一眼楚洵,不顾皇子们的阻挠和谩骂,开始验尸。 过后,他抱拳道:“陛下,此人确实是中毒而亡,不过他中的是慢性毒!” “在其身体里潜伏了几个时辰,不知为何偏偏会在大殿毒发而亡?”秦鹤安有意所指看向楚洵,眼里说明了一切。 自己居然下毒,还妄图诬陷皇上,简直就是贼喊捉贼!他们不仅卑鄙无耻,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还是说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阴谋? 楚洵的眼神闪烁着不安,显然心里有些不踏实。 顾卿落看在眼里。 【这老登还玩诬陷人的俗套戏码呢!有脑子都会想到朝会这么多人,偏偏指着我说是我派人下的,这不是明妥妥的诬陷吗?】 【以为这老登有几分睿智在身上的,没想到脑子里只有屎,只会拉坨大的!】 【书中提过他的报应,病重在床时,各皇子争皇位,大皇子为了尽早上位,不仅掐死了楚洵还伪造圣旨!最终大皇子登基,杀光了与他争权的皇子们,所谓是为了皇位杀父杀兄杀帝,狠辣至极!】 【老登一直以为他的大皇子心思单纯,头脑愚笨,其实是一盏不省油的灯,杀人毫不手软。】 季砚尘低垂着眸,望向在一旁说尽好话安慰楚洵的大皇子眸中闪过一丝深意。 扮猪吃老虎,有意思。 “凤帝,这下轮到你给朕一个交代了!” “你自己说,还是朕逼你说!” “御林军在外面候着,只要你想死,可以成全你!”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眼神游移不定,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既然不是凤城帝派人的,那肯定颜国人派人毒害的!” “毕竟颜国是女子治国,品性小气,不排除会来次无差别杀人!” “本来女子主内,理应相夫教子,怎能治国,真是可笑至极!” “呵!”颜婳冷哼。 她的声音平稳却而有穿透力:“你男子治国,不见你将楚国治理得繁华昌盛,却治理的鸡飞狗跳!” “朕虽是女子,可想要的是日月同辉,太平盛世,想要世俗对女子治国心悦诚服,朕要让这天下明白,男子拥有的,女子亦可拥有!” “谁说女子生来不如男,日月同耀,天命我主!由不得你这奸人在这撒野!” 第89章 死人的钱也赚 “你…女子治国本就令人耻笑!” “孤试问在座各位,若是你们国主是名妇人,你们会如何?” “难道真的还会有其他人跟孤一样如此愤怒吗?难不成你们当真支持女子去治国理政不成?” “若是的话,你们愚笨至极,女子本应困在后宅之中相夫教子,而不该抛头露面,为夫家丢脸!” 楚洵又看向为颜婳倒酒的楚贵妃,更是嫌恶不已:“堂堂一位楚国王爷,竟然屈身份当一名男宠,楚国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楚亦瑾闻言,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他勾唇对颜婳说:“妻主,臣妾为兄长的无礼向您道歉,请您不要生气!” “兄长他年事已高,脑子老化了也是件平常之事!” “望妻主海涵。” 楚洵不但不接受楚亦瑾的求情,更变本加厉谩骂颜婳:“贱人,尽做些勾引男人之事!” “裙摆之下都被千千万万男人上了个遍!堪如青楼女子!” 听完,顾卿落在心底为楚洵点一根蜡。 人家坐在那里安分守己的,你去招惹他们干嘛?活久了,是不是想死一死了? 颜婳看着楚洵,冷笑。 “朕只是客人,本应不该插手别的事,如今有人在朕头上撒野,朕不能不管了!” 楚亦瑾牵着她的手道:“妻主,臣妾来处理吧。” “他好歹是臣妾的兄长。” 颜婳看了他一眼:“交给你了。” 楚亦瑾含羞低头:“是,妻主。” 当他起身的那一刻,戾气围满周身,好像与妻主含羞低头的人不是他一般。 此刻全然是一位王爷的威严。 他走近楚洵,缓缓开口:“兄长,我已经为你求过情了,偏偏你不接受,那别怪臣弟手下无情了。” “辱骂不尊重妻主之人,一个字,死!” 楚亦瑾见他白了脸,当即又对顾卿落道:“陛下,你不介意这大殿见血吧?” “我怕会吓到大家。” 顾卿落闻言笑了笑:“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怨,朕无异议。” “正好这宴会有些平平无奇,得有个特别的节目不是吗?” 【如果楚亦瑾真敢在这大殿挥刀最好不过了,只要楚洵一死,国家无主必定内乱,各个皇子争权夺利,到时再派边惊言和边无年趁虚而入,来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楚亦瑾早已被楚洵不承认是楚国人身份,不认这个弟弟,更将他贬为平民已不是王爷身份,说到底,两人已经断绝了兄弟关系。】 楚亦瑾微眯着眼,看向楚洵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他与楚洵是亲兄弟,在父皇在世时,他就已经觊觎皇位,父皇病重,他不念父皇对他的养育之恩,毒害了父皇,并杀了与他争皇位的各位兄长。 只因他是父皇的老来得子,又是他亲弟弟,有了仁慈之心,放了他一命,允许他当一位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 后来出国游历之时,遇见了妻主,妻主对他容貌深感兴趣,于是将他收入后宫,封他做了美人。 楚洵知道他放弃王爷身份去伺候一名女子之后,大发雷霆与他断绝了兄弟关系,并将他驱逐出国门,永不能踏入楚国国土半步。 他虽在颜国,可楚国之事略有耳闻,尤其楚国国力衰微,饥民遍地之时,他就发现楚洵在治国方面无才能,只会耍些小聪明,搞得楚国乌烟瘴气。 他这个人极其贪图女色,他的后宫之中更是充斥着数不清的嫔妃,有些是被他强行纳入宫中的,除此之外,他还经常纵容自己的手下四处强抢民女,将她们带回宫中供自己享乐,他的恶行远不止如此,他还常常率领军队出征,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给百姓带来了无尽的苦难和伤痛,他的种种行为引起了民众的极大愤慨,民众势力过小只敢言不敢怒… 还有辱骂他心爱之人,单单凭这个楚洵就该死! 想到这里,楚亦瑾周身戾气横生! 楚亦瑾眼神一冷,猛地抽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楚洵。 楚洵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站在原地失去思考,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匕首精准地刺入楚洵的心脏,楚洵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楚亦瑾。 “你…为什么…孤是你兄长…” 随着楚亦瑾拔出匕首,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他黑金色的衣服上,消失不见。 楚洵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楚亦瑾冷漠地看着倒地的楚洵,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整个大殿一片哗然,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大皇子瞳孔缩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不过被他掩盖过去。 他立马挤出几滴泪水趴在楚洵身上哭喊:“父皇啊,你怎么死得不明不白啊!” “还是被自己的亲弟弟杀死的!真是可怜可悲啊!” “都怪儿臣,若是儿臣为你挡住这一刀,你就不用死了!呜呜呜……” 他满脸泪水抬头望向楚亦瑾道:“皇叔,父皇只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残忍杀害他!” “弟弟弑兄长是天地所不容的!” 楚亦瑾:“我与他早已断绝兄弟关系,我弑他天经地义。” “他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皇位是你的了…” 大皇子支支吾吾:“父皇死了,本皇子怎会高兴?况且,那皇位理应让皇叔你坐。” “我嫌恶心。” 他说完回到颜婳的身旁,优雅坐下轻声对砚颜婳道:“妻主,让您见笑了。” “兄长不知好歹,已被臣妾亲自手刃妻主您出气了。” 颜婳:“做得很好。” “谢妻主夸赞。” 顾卿落:“?” 【颜国人的精神状态这么超前的吗?说杀就杀,干脆利落。】 【果然在深宫长大的皇家人怎么可能没有心眼子呢?】 “朕对楚帝的突然离世,朕为他感到悲哀!” “大皇子若是不嫌弃,朕可安排人为他大办特办,不罔顾他作恶多端的一生。” “丧葬费给你友情价,只需要五千两白银,可以为你父皇办一场豪华的葬礼了。” 大皇子和各位皇子:“……” 想钱想得走火入魔了吧! 死人的钱也赚! 第90章 吵架的钱也得赚 “皇帝陛下善解人意,你们理应接受她的好意!楚帝又不是她杀的,她还出力帮你们办葬礼,你们该感谢与她!”赫连墨语气饱含笑意道。 看似在劝其实在讥讽。 “赫连墨,你甘愿做凤城的狗,不配站在这里讲话!”楚国的使者扬声道。 “你们说谁不配呢?一群乌合之众!咱们太子殿下是全天底下最配的!”蛮国使者见自己最敬爱的太子殿下被骂,不由得也大声骂了回去。 楚国人:“不配!” 蛮国人:“绝配!” “不配!” “顶配!” 顾卿落:…… 【他们都是小学生吗?动不动就吵!幼稚。】 【蛮国使者护犊子是出了名的还是他们最尊敬的人受到欺负,他们不知道为做出什么事,得喊太医准备救人。】 “甘愿俘虏于凤城帝的人简直就是一个毫无骨气、任人欺凌的废物!他身为一国太子,本应肩负着国家和子民的期望,但却心甘情愿地成为质子,这简直就是对自己身份和尊严的践踏!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荒唐可笑到了极点!” “你们这群蠢材只会拥护他!不顾他将你国脸面踩入地底!” 蛮国使者怒不可遏:“你们国君死了尸体还没凉就在这辱骂他人!你们国君在地狱里都不安生!” “你们这些楚国人啊!天性就喜欢嫉妒别人,看到别人过得好就难受得要命,这种心态真是让人不齿!” 大皇子还抱着楚洵尸体在哭唧唧,一眨眼自己的使臣就和另一个国家争吵起来。 这下好了,除了陈国之外各个国家都得罪了个遍。 那他登基后岂不是要调和多国关系? 陈国国君陈盟看不过去,出来劝架:“大家别吵了,楚帝已经去了多时了,他也不愿意别人在他尸体旁争吵吧!” “死者为大,死者为大哈!” 楚国使者已经吵红了眼,不管三一二十一,连陈国一起骂了。 “关你屁事!爱管闲事的死老头!” “死一边去!别阻碍我们,晦气。” 陈国国君气得胡子飘啊飘,双目冒火:“不知好歹的莽夫!” “皇子们,给朕上!” 一声令下,陈国皇子们和使者冲进楚国人群,抡起拳头就砸! 蛮国早就一忍再忍,无需再忍,撸起袖子加入混战当中。 一时间大殿内一片混乱不堪。 砰的一声闷响,一个重物砸在了地板上,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破碎声和散落声。 又接着砰砰砰!桌子上的东西被摔得四溅。 嘶嘶!一堆人纠缠在一起,人一倒在桌面上,东西纷纷从桌子上掉落。 女眷和群臣们往周围散了散,深怕殃及池鱼。 【一张金丝楠木桌一千两白银,两张,三张,十张…】 【酒杯酒壶盘子花瓶也算一千两白银,一张桌子一套,这里有二十张桌子,嘿嘿赚大发了。】 顾卿落坐在高位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下。 旁边的太后见她喝下酒后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后,端起酒杯心情颇好的想品一品。 小莲子拿着酒壶,走过来躬身笑道:“太后娘娘,这是上等桂花酿!” “您看…” 张太后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这平平无奇的酒酿,又看着小莲子手里的桂花酿,心动了动道:“给哀家满上!” 小莲子顿时眉开眼笑:“好哩。” 轻倒入杯中,桂花酿那独特的芬芳瞬间弥漫开来,芬芳的桂花香气与醇厚的酒香完美融合,令人陶醉。 张太后也是个嘴馋之人,品了一杯后宛如甘露滋润喉咙,令人沉醉不已。 她又吩咐小莲子倒了一杯,如一只高傲的孔雀细细品尝。 随即摆手遣退了小莲子。 转身的小莲子眸里立即笼罩了一层暗色一秒隐去。 顾卿落时刻注意着张太后见她连喝了几杯桂花酿后,无声笑了笑。 这老妖婆喜欢喝桂花酿啊,早知如此,她本该遣人在酒水里放泻药,拉死她。 下方那些人还在混战。 顾卿落高声喊道:“来自各国的朋友们,我们是礼国之邦,应有大国雅量!” 顾卿落目光刚好落在蛮国使者身上,只见他一拳又一拳抡在楚国使者身上,嘴里还囔囔:“礼国之邦,邦,邦!邦!邦死你!” 顾卿落:“……” 她说的这句话当是放屁话。 季砚尘和君翎越在一旁看得欢快,季砚尘唇角微弯问:“陛下,得让他们停下来了不然大殿内的桌椅都被他们损坏了!” “金丝楠木很贵的。” 顾卿落端坐在正中央,一袭金黄色龙袍衬得他身姿决绝,眉眼间带着淡淡笑意:“无事,一张一千两白银,一张桌子上的物品一套亦是一千两白银。” “他们有钱赔,他们可以使劲砸!” “苏公公,你列一个清单,过后找他们算算赔偿。” 苏公公:“遵命!” 苏公公当即取出一本小本子心里边记边写。 君翎越不依了,他本来是个喜静之人,受不得这般混乱。 “青猎,你领御林军进来,遏制这场笑话!” “是。” 顾卿落挑了挑眉,没说话算是默认。 御林军进来后,快速拉开他们。 不听话的直接拔刀。 他们一见刀立马老实了。 顾卿落适时出声:“架也打了,金丝楠木桌椅也摔了该讲一讲赔偿的事了!” 听到顾卿落的话,各国人皆是一惊,嘴巴微张。 “凤帝你,这……”有人欲言又止。 顾卿落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各位不必担心,既然是在朕凤城的地盘上,自然不会让各位吃亏。待会儿会有人统计损失,所有的费用由各国自行承担。当然,若是有人觉得贵了,也可以用他的项上人头来顶还。”顾卿落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暗叹这位小皇帝的爱财。 此时,苏公公走上前来,恭敬地递上一份清单。 顾卿落接过清单,扫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看来这次的损失不小啊。不过没关系,反正有人买单。”说着,她将清单递给了一旁的苏公公,“按照上面的数目,去向各国收取赔偿吧。” “一共是四十万两白银!” “你们平分。” 楚国人不愿意了。 “你这是抢劫!我绝对不还!” 顾卿落冷笑:“不还是吧,杀了。” 那名楚国人惊恐:“等下,万事好商量。” “能不能便宜点……” “杀了……” “诶诶诶,我赔,我赔!” 变脸比翻书快。 第91章 季砚尘,朕好热 “楚国兄弟够爽快!” “限你一天之内完成!” “过了这天,超级超级超级加倍噢!” 楚国使者:…… 狗皇帝,你给我等着!大皇子一登基,楚国军一定会踏平凤城,为国君的死血债血偿。 顾卿落见大家那副吃屎又说不出好吃的表情她就想笑。 她嘴角因为在憋着笑而抽搐,她还是一本正经道:“这是友情价啦,换作别人朕是不愿意打折的,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怎么大家都在愁眉苦脸呢,难道大家对这个价格不满?你们说说哪里不满,说出来,朕思考一下要不要给你们加价。” 楚国的使者和其他人:。。。 他们无话可说,第一次看见有一个如此爱财且斤斤计较的皇帝,简直是荒唐至极。 各国使者和国君都无脸去争吵什么,这确实是他们有错在先,损坏别人的茶具本就自身有错,要赔款他们也认了。 在场的或许就只有楚国使者不服,明明是自己国君死在别人的家门口本就是件丢脸的事情。还当众把脸给丢尽了。 楚国人是无赖的形象深入人心,他们是那种一有错误就错怪别人身上的煞笔,没有自己一点的主观,只会盲目的去咒骂他人,给自己惹仇恨,做人像他们这样的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别人想超越也是件难事。 顾卿落感觉是不是自己坐得久 的原因,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手脚也有些提不上力,身体内处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着她。 她难受的咽了口唾液,使劲摇了下头强迫自己清醒。 季砚尘注意到这一点,他观察到顾卿落的脸火红火红的,额角也是汗珠溢出,整个人似乎要马上晕倒下去一般。 季砚尘心底一沉,眼神落在一旁高傲坐着不动的张太后,只见她嘴角挂着明显的冷笑,季砚尘,眼底一丝冷意闪过,周身也冒出浓烈的杀气。 正在高兴自己的计划会万无一失时,正好在半空中碰见季砚尘那双清寒的眸子后心底浮现一抹冷意。 季砚尘紧紧盯着她,眸光寒冷到极点。 随即季砚尘将目光移开后,张太后稍微松了口气。 她暗中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她看向顾卿落时佯装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问道:“皇帝,你是不是喝多了,有些醉了,要不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摄政王和太傅在不会有事的。” 顾卿落摇晃了下晕乎乎的脑袋艰难掀起眼皮看她道:“太后娘娘的脸上写满了我要做坏事的表情,没有人告诉你的演技真的很差吗。” “一眼看穿你此刻怀着一肚子的坏水,在想着用阴招对付朕吧。” 张太后被戳穿心思,心底虽有些微慌,但一想到顾卿落马上要与女人圆房后心底的慌乱立即被她忽略。 只要她让她安排的女人怀上皇子,顾卿落就无任何的用处了,想活命就成为她的傀儡,不想活命那就找个最体面的死法死去。 张太后堆满胭脂水粉的脸上继续推开笑容道:“皇帝,你多想了哀家就是想关心你一下,没别的企图。” “呵呵,朕会信你?” “朕现在身体有些不适,不想与你多言,自己有没有坏心思,你心知肚明。” 顾卿落扶着龙椅起身,突然眼前一黑,当顾卿落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吃屎当众出丑时,她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顾卿落知道是季砚尘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假寐了。 【我的脑袋快要裂开了一样,身体还逐渐燥热起来,不会贪杯了几杯就把自己给喝倒下吧。】 【这下好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季狗会不会把我横抱起来让我丢脸啊,他一抱,明天的全京城的热词就是他,说书人口中的好男色的昏君,茶馆里爱男色而摧毁一个璞玉 的屎。】 季砚尘望了下周围,见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这边,但为了陛下的名誉,他还是选择扶着陛下行走。 张太后眼看自己的计划快被季砚尘摧毁了,立马起身阻止他道:”季大人,皇上还是交给哀家来照顾吧,哀家深知做了许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理应赎罪。“ “况且,陛下还是哀家名义上的孩子,哀家得照顾她。” 张太后把话说完想出手去扶顾卿落,不料季砚尘当即踹了她一脚。 看着张太后眼里尽是嫌恶至极。 给陛下下那种药,她就该死。 他踹她一脚已经算是轻的了。 张太后哎呦一声扶着屁股起来,季砚尘直接对墨玉说道:”看住她。” 他又看到站在张太后旁边的瑟瑟缩缩的女子,季砚尘的眼神再次一沉,语气阴寒:“将此女子驱逐出宫,永世不得入宫。” “山野精怪想珠钗加身,呵,想得倒挺美。” \"得看她有没有那个命。” 墨玉:”是,大人。“ “季太傅,她是个无辜的女子,为何将她驱逐出宫?” “你最好给哀家一个解释。” 季砚尘发觉怀里的人儿的身体滚烫异常,脸色更是通红。 季砚尘心底一阵烦躁,目光摄人的看向拦路的张太后,凤眸中腾腾杀气弥漫道:“挡道者死。” 张太后被季砚尘的寒凉的目光吓得差点摔倒,还好旁边抹着眼泪的女子扶住她身子。 张太后心里虽不情愿,但碍于季砚尘那吃人的目光不得不妥协,让出一条路来。 季砚尘带顾卿落走也没用,那是烈性春药,无药可解,只能找个女人缓解毒性,否则会爆体而亡。 只要顾卿落与人圆房,不管是谁都是对她来说都是有利的,宫里这么多嫔妃顾卿落随便与一个行鱼水之欢,她立即能知道,然后从那名女子身上对症下药,顾卿落还不是乖乖被她拿捏? 想到这张太后心中明朗许多甚至看着顾卿落的背影露出冷冷的笑。 明德殿。 第92章 伺候好朕,大大有赏! 季砚尘的样貌清冷柔美,鼻梁高挺,烛火之下阴暗两面,他眼底的汹涌的欲色比窗外的夜色还深。 他呼吸沉沉,缓步上前弯腰帮她挽过耳边的碎发,喉结轻滑了下,眼眸愈来愈暗沉无比。 “季砚尘,朕好热” “想洗澡。” 她睁开眼,漂亮的眸子里染着迷离的水花,眼尾薄红,声音带着思哽咽,以及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柔媚。 季砚尘轻抹去他眼角的泪珠,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 季砚尘怀着满腔欲色的且精力十足的抱着顾卿落喂她喝水。 还细心帮她抹去嘴角的水渍。 中药的顾卿落狠狠喝了一口,清润的水润过那干涸的喉咙,好受了一点。 她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肩膀,湿发铺散开来,她眼尾薄红,撩起眼皮抬头看向季砚尘,像一只柔媚入骨的狐狸。 “季砚尘~你怎么不喝呀?你不渴吗?” 季砚尘一手揽着顾卿落一手将杯子放在一旁,随即替顾卿落擦拭着额角浸出的汗珠,顾卿落整个人浮浮沉沉的,好似一只扁舟漂在那一眼无尽的海洋中,脸上的红晕满满,红唇微翘,整个人又媚又润。 “陛下,臣不渴。” “啊?难道你身上没有那种被火烧的感觉吗?” “朕…身上好热,想泡冷水…” 季砚尘没说话,垂眸直勾勾看着她,那眼神无比危险,深幽的眸子里丝毫不掩饰自己那喷涌而出的占有欲。 可是陛下不允许的事情,不能强迫陛下,陛下会讨厌他的,他不喜欢被陛下讨厌。 他不能趁人之危。 他低头看着怀里情动的少女,手指温柔地拂过她因为难受而润出的湿意,然后低下头,很虔诚的亲了亲她眼睛。 只是亲了亲她眼睛,并无其他。 他知道她此刻很难受,可是他不能肆意强迫于他,上次她也是被张太后下药了,是她主动,然后他顺水推舟的。 “陛下,臣带你去找太医。” 季砚尘还是做了个决定,抱起她想往外走。 顾卿落连忙拉住他的袖子无奈道:“季砚尘,没用的,张太后下得药怎么可能会有人可解?” “她肯定是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顾卿落淡笑一声,一只手攀住了他的肩膀,仰面瞧他,红唇微张,潋滟的眸子里若含春水,温柔魅惑,勾人而不自知。 “朕请你侍寝。” 她抬头轻吻上季砚尘的薄唇,一触就离。 这一吻的杀伤力,惹得季砚尘喉结快速滑动,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 他摸摸顾卿落的小脑袋,温声道:“乖,臣带你去找太医。” “请他为你解毒。” 而此刻的顾卿落整个人都快热炸了,听季砚尘这样说,有些气闷。 【找到太医,朕早就热得爆体而亡了。】 有着药效的加持,顾卿落的意识模模糊糊的,对季砚尘的拒绝。 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自己乖乖得躺在榻上,用自己的意志力去控制那喷涌而出的药效。 “陛下,对不起,是臣无用。” “算了,不怪你,怪张太后,总是耍些阴险的小手段。” “陛下,谢谢你。” “臣这一辈子都会追随你。” 季砚尘帮顾卿落拂开她的碎发,温柔道:“臣是不是与您畅聊,陛下就不会这么难受。” 季砚尘忽而一声轻笑,松开手,轻柔道。 “陛下,臣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陛下肯定没听过。” 顾卿落面色潮红仰面对着他,微微喘着,一双因动情后的眸子显得更加魅惑。 迷离之间,她听季砚尘这句话后,点了点头。 季砚尘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开始讲故事了。 “很久以前,一个小男孩在一个花园里碰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皇子,当时小男孩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敢与小皇子讲话。” “他只能静静的躲在暗处看着小皇子和其他人玩耍。” “后来……” “讲的很好,季太傅下次还是别讲了。” “好的,陛下。” “等陛下愿意听了,臣就讲给陛下听。”顾卿落摇摇头:“朕愿意听,可是不是现在。” “朕意识不清晰,记不住你讲的重要内容。” 季砚尘忽然笑出声,:“好听陛下的。” “季砚尘,朕好难受,快想想办法。”顾卿落红着眼睛哀求。 他低头看见顾卿落满脸通红,吐着热气,看起来更加娇艳欲滴。 季砚尘有了逗一逗她的心思,摩挲她娇嫩的耳垂:“陛下,你忍忍。” “很快就会过去的。” 顾卿落棉糯糯道: “泡冷水吧。” 季砚尘的鼻尖碰着她的鼻尖,低头蹭着她的唇沉闷出声:“好泡冷水。” “嗯?” 一会儿,季砚尘像剥粽子一样将顾卿落剥得精光。 将他抱入浴房里,把她放在水桶中。 “陛下你先泡着。” “臣在这里守着你。” 顾卿落红着脸,被冷水浸泡的身体好了一些。 “朕的脑袋有些清醒了。” 季砚尘指尖微拂,咬她耳垂在她耳边小声道:“陛下好全,臣就满足了。” 季砚尘又笑了笑:“陛下还在继续泡吧~” “臣去拿盘葡萄给您。” “陛下最喜欢吃葡萄了,这一点,臣记得。” 顾卿落:“快去快回。” “陛下,你泡的同时别睡着了。” “会着凉。” “知道啦,真啰嗦。” 季砚尘将葡萄放在旁边,摸了摸她额头问。 “陛下,还难受吗?” 顾卿落摇了摇头。 “陛下,吃颗葡萄。” “再吃一颗。” 顾卿落皱眉:“今日的葡萄太甜了。” “季砚尘这冷水有点冷,要不朕不泡。” “陛下,您忍忍,这样才不会这么难受。” “好吧。” 季砚尘的会照顾人,也会尊重她,这一次顾卿落是真的体会到了他的理性,他不会趁人之危。 “季砚尘,朕想吃桂花糕。” “季砚尘,朕想吃烤鸡。” “季砚尘,朕想吃猪肘子。” 季砚尘拿过盘子,边应道:“好,臣去厨房给你拿去。” “记得噢,别睡着了。” 许久过后,季砚尘回来了。 带来了烤鸡烤鸭,猪肘子。 顾卿落就坐在水桶里炫,肚子像是个无底洞一般,全都吃了个精光。 “季砚尘,朕好饱。” “朕感觉到药效差不多失效了。” “朕要回去批奏折,为这个国家努力奋斗!” 第93章 季砚尘,朕的药效已经解了 等顾卿落的意识回笼后,药效也解的差不多了,顾卿落躺在床上吃着桂花糕。 季砚尘见顾卿落已经醒来轻笑一声,声音沙哑低沉,蕴含宠溺。 “陛下,这么快就肚子饿了?” “对不起,陛下,臣应该多拿点吃食给陛下的。” 随即,他又想了想道:“陛下,对不起,臣也不想如此的。” 顾卿落很无语,说控制不了自己都是假的大多数都是好色。 “季砚尘,朕的药效已经解了。” “你不累,朕累。” 顾卿落的声音低哑道。 ”陛下别胡言乱语了,夜都这么深了,吃完桂花糕就睡觉吧。” 顾卿落瞪他一眼,无语道:“早点睡,每天还要公事在身呢。” 说着,季砚尘轻拂她的眼眸,接着是眉心,鼻梁,唇角,再花至下颌,最后季砚尘捏了捏顾卿落的红红的小脸蛋。 对她说道:“陛下,臣会下厨,下次亲手做桂花糕给你吃。” “让你尝尝臣的手艺。” “好啊,我等你。” “别毒死朕就好。” …… 男人和女人的体力是真的有很大的差距,直到她精疲力尽后,季砚尘仍然不知疲倦。 ”季砚尘,你是吗?“ ”体力怎么都那么旺盛呢?“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瞒着朕,偷偷喝牛鞭汤了?“ ”陛下,臣年轻,体力当然就好啊,若是臣老了以后,体力就会下降了。? “陛下忍忍,一辈子很快就会过去,等陛下下辈子,遇到的还是臣,这样陛下会更加幸福了,这是别人怎么求都求不来的优点。” 季砚尘的眼睛里填着笑意,像是在调侃又好像在携带了某些期待。 顾卿落被他的这番话搞得人心黄黄的,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主,微微勾起唇角一脸好笑的看着他道:“季大人,没听说过重欲会让人快速变老吗,女色可沾,但是不能频繁沾,最终身体被掏空的还是自己。” “你看看,重欲的男的哪个不是无精打采,眼下漆黑无比的?” 季砚臣灼热的气息又覆盖上去,带着比刚才更浓厚的情绪。 “臣真的好想把陛下锁上床上,下不来,臣要日日与陛下恩爱。” 顾卿落瞪大双眼,柔弱无骨的小手又攀附上他的后背,将整个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满眼都是戏谑。 “季砚尘,你大胆竟然生出如此恶劣的思想 ,朕要将你诛九族。” 季砚尘轻笑一声,低头碰了碰她的唇角道:“全族就只剩下臣一人了,若是陛下真的要诛九族,那臣就只有死路一条,陛下不会再看见臣了。” 不知为何,季砚尘说出全族只有 他一人时,心头竟然刺痛了一下,那种感觉令顾卿落有些喘不过气来。 “朕骗你的,若是你死了,朕也会伤心欲绝的,凤城没有季大人你,朕这个皇帝就会被人取代了。” 季砚尘紧紧抱着她,腰间的手用了点力,被他勾的更近,他的声音轻哑,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陛下,既然您这么在意臣,那臣提出的要求陛下肯定会答应的吧。” “陛下也不想臣这么努力,到头来没有一点奖励吧。” “当然,臣还是想要皇后之位。” 这话像是在引诱,顾卿落不受控制地被下了套。 又或许是刚才那句全族人只剩下他一人时,她的心情就开始了转变,对季砚尘无形之中多了一些情愫。 “好,朕答应你。” 她轻吻上他的喉结,后腰被他固定住,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手掌的滚烫。 季砚臣问道:“陛下…” “这是臣的要求,陛下已经答应臣的了。” “陛下…\" 顾卿落又稀里糊涂的带答应他了。 她的推倒季砚尘,吐息在她是耳畔,染着情欲的声音像极了一把钩子:季砚尘,我们来玩个大的好不。” “你肯定喜欢。” 季砚尘低低一笑,嗓音压低,带着怀疑问:“陛下又该不会,用小衣堵住臣的嘴巴吧。” “虽然陛下的,但也不是这样用的啊。” 顾卿落笑了笑,没有回答。 不过她还真拿起她的贴身衣物,蒙上他的眼睛,眼前的景物一消失,季砚尘弯唇一笑:“还是陛下会玩。 季砚尘被顾卿落这举动刺激到了。语气含着轻佻:”陛下,下口轻点,不然臣会坏掉的。“ 顾卿落起了恶劣的心思,问道:“信不信捂死你。” 季砚尘闷哼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喜。 这样看来似乎是痛苦。 在顾卿落看来,季砚臣肯定是喜欢坏了。 【季狗表面上是清冷如斯的贵公子里,其实背地里骚得要死,尤其是在床上的花招多了去,但骚话说得有些少。】 【今日,难得他了一句,说实话,听他讲骚话,不反感,甚至有些兴奋感。” 【我大概真的是病了,可能在现代浏览的夸克次数太多了。】 【我地娘咯,前戏没做够,有点难受。】 【都怪季狗,有点吃不消。】 “季砚尘,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是谁给你的勇气这样干?” “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臣怕陛下没力气,所以帮帮陛下您。” \"陛下,您继续。“ “臣有些难受,需要您来主导。” 顾卿落紧紧地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她瞪大了眼睛,目光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和决然。突然间,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向前扑去,朝季砚尘的手臂咬了一口。 这一咬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她的牙齿深深地陷入了季砚尘的皮肤之中,嘴里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然而,季砚尘一声不响。 他只是轻声道:“陛下不怕牙疼?” “季砚尘,你的手臂是铁做的吗,怎么不知道疼?” “说,你是不是瞒着朕练习铁布衫了,不然肌肉怎么可能这么硬?” 季砚尘揉了揉顾卿落的小脸笑道:“有没有可能是臣的身材好?” “陛下,你要幸福才对!” 顾卿落嗔他一眼:“朕的身材也非常棒好吧。” “对,臣知道。”季砚尘笑。 第94章 德禧宫之乱 “哦?陛下想如何?”季砚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挑衅。 “揉碎臣,解您心头之恨?”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充满了挑逗意味。 “陛下,那就开始吧,臣能受着。”这句话说出口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享受这种刺激的对话。 “陛下若是害羞,臣可以代劳。”他进一步逼近,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顾卿落每次都能被他的话弄得相当无语,心中不禁感叹:【这个人真是天生如此恶劣吗?】 而此刻的季砚尘,他的俊脸仿佛要滴出血来似的,如同朝霞映照般艳丽动人。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与那张精致的脸庞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炽热的渴望,让人无法抗,剩下他们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的额头悄然滑落,他的眼神闪烁着羞涩的光芒。 半夜。 天空中乌云密布,如同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墙压向大地,给人一种沉闷压抑的感觉。伴随着阵阵轰鸣声,雷声滚滚而来,仿佛是天地间最震撼人心的交响乐。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密集得让人几乎看不清窗外的景象。 水汽顺着未关的窗户扑进来。 …… 翌日。 顾卿落睁开惺忪睡眼,眼前是季砚尘放大的俊脸,目光滑至他那薄唇。 【真想用枕头捂死他啊!】 【这男人留着也是祸害。】 季砚尘的眼睫毛颤了颤不过没有要醒来的趋势。 顾卿落不想吵醒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拿起散落在地的衣袍穿好。 洗漱完后,出了寝宫。 顾卿落离开后,季砚尘缓缓睁开了眼,轻笑一声后,继续闭上眼睛。 顾卿落用早膳之时,小莲子连忙跑进来道:“陛下,大事不好啦,太后娘娘出事了!” 顾卿落神色未动,拿起个菜包子咬了一口道:“死了没?” “朕会帮她找个好墓地的!” 小莲子表情一言难尽:“死是没死,但是恨不得自己去死一死呢!” 顾卿落嚼啊嚼:“没死,过来找朕干嘛?” “等她死了再说!” “人没死,还麻烦朕,那她真该死。” 小莲子脸上尽是焦急,想说出真相又不知如何怎样说出口。 “怎么了?紧张成这样?” “张太后到底怎么了?” 顾卿落的语气重了些问。 小莲子低头,满脸通红道:“哎哟,陛下您就跟奴才去一趟吧!” “奴才实在说不出口!” “陛下您还是去看一眼吧!” 顾卿落无奈,拿着瑾几个包子揣兜里后跟着小莲子走了。 德禧宫。 宫外围堵了宫女太监,他们都踮起脚尖往殿里望去。 “皇上驾到~” 宫女太监哗啦啦跪倒一片。 顾卿落看了一眼紧闭的寝门,看了一眼他们,语气颇有威严问:“里面发生何事?” “你们怎么都在这聚集?” “里面发生了何事?” 顾卿落一问话,各个都低头不语,顾卿落无奈,上前想推开寝门。 “陛下,让奴才来,不能脏了陛下的手!”小莲子积极上前推开紧闭的门。 顾卿落迈入房间之后,一股浓郁而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卿落的脸色冷峻如冰,她的目光锐利地穿透床幔,聚焦在那紧紧纠缠不放的两道人影上。 以及张太后那难耐的声音。 “郊外那些男人没一个中用,哀家要把他们都给杀了。” 顾卿落:“……” 张太后和一名未知名的狂徒,还有一堆俊美男人。 宫里的人玩得太花了。 张太后那张大嗓门引来了宫女太监探头张望,刚好听见柳相二字。 全部人都惊掉了下巴。 张太后也未必吃得太差了,柳相她都能啃。 张太后笑了笑:“他们的性命在哀家这里就是蝼蚁的存在。” “该杀就杀,反正哀家手里已经沾染无数鲜血,不差那几个。” 男人暴露本性,冷笑一声,啪一声一巴掌打在了张太后的脸上。 他阴恻恻笑道:“没想到,凤城国的太后这么豪放吗?” “郊外那些男人被太后娘娘你杀光了吧。?” 张太后:“呵呵,没有眼力见的人只有死。” “他们真可怜啊!” 张太后用双眼看他冷道:“哀家杀了他们,中看不中用的鬼东西。” “哀家以前一直都在受委屈。” “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如此深得哀家喜欢。” “想不想跟随哀家?哀家独宠你!” 男人冷哼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和嘲讽。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此刻正弥漫着一层冰冷至极的寒意,宛如千年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张太后身体抖了抖。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无情无义吗?\"他的语气冷冰冰地说道,\"若是我当上了这个位置,你觉得腻味了,就想把我杀掉?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对方的蔑视和鄙夷,似乎完全不将其放在眼里。 “恶毒妇人。\" 张太后被他这番话刺激得娇笑一声。 男人府中通房和侍妾无数,自然知道女人最喜欢怎样的男人。 无非是男人越坏,女人越爱。 他府中没有一个女人不是巴结他的。 张太后也无可厚非。 张太后边控诉那些不中用的男人,边夸赞此刻这位。 过了一会儿 顾卿落看到这里,不禁汗颜。 张太后的体力真好啊,四十岁女人饿如虎啊!那男人会不会死在床上? 那男人的声音好熟悉,她似乎在哪听到过。 顾卿落皱了皱眉,转身看向一众看戏的宫女太监摆手让他轻手轻脚出去。 这宫女太监一旦踏出宫门,恐怕就会将张太后的所作所为传遍整个皇宫乃至宫外。经此一事,张太后必定颜面扫地、无地自容,她之前的与柳相的事情也将被众人知晓,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不止宫里的下人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宫外之人也会使她陷入舆论的漩涡之中,而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谁叫她做那事被人发现围观呢? 活该! 顾卿落语气讥讽:“这次朕不搞死她,朕就不姓顾。” 小莲子端来一盘葡萄道:“陛下,您消消气,吃点葡萄。” 顾卿落捻起一颗放进口中。 第95章 辣椒树下挂小辣椒 在外面不进去看戏的宫女和太监们,开始像炸开锅一样。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出来的宫女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殿中的的情节,有的太监则站在一旁,时不时插上两句话,表示自己的看法,整个场面热闹非凡,充满了各种声音和表情。 一名宫女做出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道:“你们不知道,张太后和柳相私通!” “啊,不是吧!柳相都这么大年纪了,张太后还啃得动?” “张太后这人来者不拒,只要是个男的她都会扑上去!” “先皇在时,张太后就是个不安分,不安于现状的主,在郊外的宅子里养了几十名面首呢!” “你怎么知道张太后这么隐秘的事情?” “我之前在德禧宫里当过一段差,是个姐妹偷偷告诉我的,当时我还嗤之以鼻,认为她是骗我的,直到今日我亲眼所见张太后与一名陌生男子在床上吱吱呀呀,我才信。” “哎哟我的娘,张太后真的是饿了什么都吃。” 顾卿落闻言,心底也赞同那名小太监的说法,张太后喜欢啃老头或许这是她的爱好吧。 小莲子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问:“陛下,张太后这…您打算如何处置?” 顾卿落淡淡勾唇道:“去搬张太妃椅过来,朕要这坐着等那对奸夫淫妇完事!” “到时候,朕有办法让他们掉一层皮。” 【您的任务已到达,请在今日之内将太后禁足清慈宫一个月,抓住那名男子让其光着身子在清慈宫跑十圈,完成任务即可获得百分之十的明君值!】 【宿主大大,这个奸夫是你想都想不到的一个人!】 【想办法让他光着身子跑十圈不是件容易之事噢~】 【宿主大大,请您要努力完成噢,任务失败扣除百分之二十的生命值,给你个通俗易懂说法就是让你高烧一场啦!】 顾卿落:“?” “喂,系统,做统不能这么狠绝,要给人留点余地知道不?小心以后没女统要你!” 系统:【你诅咒本统!本统要电击你!】 顾卿落傲然道:“滥用职权与私刑革除统籍,流放荒蛮之地!” 系统弱弱道:【哼,本统以后肯定能成为统上统!绝不会在做一名打工统!】 顾卿落嗤之以鼻:“就你?省了条心吧!” 系统小声嘟囔:【本统再也不能和你说话了!】 【未来半个月,你别想看见本统!】 顾卿落耸耸肩,不在乎道:“噢,看见你也没啥用,只是卖情趣用品的色统而已。” “一不能给我提供剧情发展,二不能给我提供金手指,三还不能给我情绪价值。” “说到底啊,系统像你做成这样的有失失败。” 系统:(怒`Д′怒) 【哼,不和宿主说话了!】 “喂,你真走啦?” “我开玩笑的啦…” 【哼,本统当真了!】 “你,怎么还不走?”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哼,本统真的生气了,再也不理宿主了哇啊啊啊!】 顾卿落:“……” 真哭啦? 顾卿落再叫他几次都没回应估计是真的生气了。 清慈宫内两人完事后,窝在男人的怀里,抬头看向男人眼神隐晦:“技术不错。” “在床上这方面做足了功夫。” “哀家很满意。” 男人一边揉玩张太后的浑圆,眼神晦暗不明道:“太后娘娘的床技不错,伺候人很舒服。” 男人抹了抹她的嘴唇:“尤其是你这张小嘴。” “伺候得我神清气爽。” “与我养得小妾的技术还娴熟。” “不愧是专门伺候男人的s货。” 张太后脸颊上浮上一抹红晕:“这种事情,如果只有一个人去做,那就会显得单调乏味,但若是两个人相互配合着来完成,那可就有意思多了,可以让这件事变得妙趣横生、充满乐趣。” “哀家与柳相在床笫之间的默契很差,他坚持不了多久,他完事后,哀家还要去找别的男人满足。” “这让哀家恨得他牙痒痒。” “要不是他嘴巴功夫尚好,哀家早就一脚踹了他。” 男人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圆软,心神荡漾道:“嘴上功夫,比起他,我好还是柳相好?” 哀家抱住他的头仰面微喘:“当然是你好啊!” “哀家随便找的男人都比柳相好一百倍不止。” 男人咬了一口她耳垂问:“话说,昨晚你为何会找上我?” “若是我是正人君子,我不会g你了。” 张太后:“昨晚回宫之时,身体热得很,内心只想找个男人满足。” “经过御花园,哀家遣退崔嬷嬷和其他人,刚好碰见你,当时哀家神志不清了,看见人就扑上去了。” “本以为你会推开哀家的,没想到你更大胆,和哀家在御花园来了次露水情缘。” 男人正想回一句骚话。 顾卿落的声音刚好传了进来,语气中尽是调侃意味:“太后娘娘活得真自在啊!” “与野男人在床榻上卿卿我我。” “给朕瞧瞧那男人是何人?竟然伺候得太后娘娘眉开眼笑,心满意足的。” 一霎间,张太后和男人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们心沉得坠入谷底。 顾卿落怎么会来这? 是谁为他解得毒? “小莲子去把那男人揪出来让朕瞧瞧他是何许人也?” 小莲子收到命令,跨步上前,他本来是习武之人,单手掐住男人的脖颈扔在地上。 胯下那物赫然呈现在小莲子眼中,他怔了一下后指着对顾卿落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您看他?” “辣椒树下挂着两颗小辣椒!” “笑死奴才了。” 男人连忙捂住,羞愧得低下头完全没了刚刚在床上的大放豪词。 顾卿落匆匆瞄了一眼,差点长针眼了。 就这?就这?就让张太后叫得要死要活的,平日里张太后吃得到底有多差啊! 男人低着头,不敢抬起头,小莲子见状,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头面向顾卿落。 顾卿落看到男人的面容后,大吃一惊。 小莲子惊讶得睁大眼睛:“陛下,这人不是……” “他怎么和太后娘娘滚到一起啦?” 顾卿落:(#?Д?) 俺也不知道哇,你问俺,俺问谁呢。 第96章 饿狼扑食 “这人……这人不是那啥国的皇子吗?他……他怎么会和太后娘娘共处一室呢?而且……而且还是光着身子在床榻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名太监满脸惊愕地指着那个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其他太监宫女也纷纷围拢过来,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真的是来参加万国朝会的吗?这下参加到太后娘娘榻上了!” “这人肯定会遭天谴的,连奶奶辈都勾引。” 看热闹的人群不嫌事大,边指着他们边用唾液星子淹死他们。 张太后用被子紧紧蒙住自己,羞得连脸都不敢露。 顾卿落背手冷冷看向他们:“楚国的大皇子,别来无恙啊~” “凤城太后的榻好爬吗?” “知道不要脸这三个字怎么写吗?若是不识字,朕可请太傅教教你!” 大皇子捂着自己的隐秘部位,眼中一抹恼意闪过,眼珠子一转,装扮上了可怜人设。 “凤帝,是这个不知羞的妇人勾引我的,一切与我无关啊!” “我本来在御花园闲逛,张太后就像一只饿狼扑向于我,我扛不住她对我的威胁,我只能降伏于她!” 顾卿落迎着大皇子得目光,唇角微勾,眼底染上笑意,她从容走近一旁太妃椅坐下,懒散的翘起了二郎腿,她缓缓地抬起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她威胁你什么?” “说来听听。” 大皇子已知顾卿落与张太后关系不和,起了颠倒黑白的心思,他低头咬唇道:“张太后说若是我不从,他就把我杀了!” “为了活命,我就从了,这不怪我,要怪就怪张太后随便勾引男人!” 顾卿落拿起茶杯,转动着,蹙了蹙眉,看着大皇子透出两分冷厉:“你是一个皇子,还怕张太后杀你?” “你未必太看不起自己了。” “外男与宫中妃嫔私通本就大罪,朕不会因为你是一国皇子就会饶恕于你,身在凤城国,得按凤城的规矩来!” 大皇子一改刚刚的可怜,脸上露出狠戾的笑:“难道凤帝还想把我杀了不成?” “你别忘了,我们楚国人来凤城都是有备而来。” 大皇子不想继续装傻充愣下去,在顾卿落面前露出了原本的暴戾性格。 平时他在楚洵和各皇子面前都一派温顺纯良的做派,内地里却是个扮猪吃虎,心机深沉,暴虐之人。 深宫里长大的皇子,哪有什么温良,温顺?个个都是披着羊皮的饿狼。 顾卿落垂下眼吩咐小莲子:“去将楚国人全都叫过来,看看他国大皇子是如何与一国太后纠缠不清,缠缠绵绵的!” 小莲子就等这一刻了,他应下,连忙去喊家属过来认人了。 顾卿落支撑着脑袋,望了一眼还在被窝里缩得张太后,指着刚才声音最大的宫女道:“你去将太后揪出来,扔地上与大皇子一起跪着。” 那名宫女长得很壮,身高大约有一米七那样,一张圆脸上闪过迟疑:“陛下,这不太好吧,太后娘娘毕竟是一国之后。” “跪在地上任人观赏,会丢了凤城国的面子。” 顾卿落蹙眉,脸上的笑容隐去:“丢脸的是她,被人诟病也是她的。” “关我们凤城何事?” “况且不只有我们丢脸,楚国人更丢脸,他们尊敬爱戴的大皇子竟然与一名将近五十岁的老阿姨私通,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顾卿落抛出诱惑人的条件:“朕身边缺一名伺候的大宫女,你完成这任务,你从此留在朕身边。” 这名宫女的眼睛里很纯粹没有任何杂质,让人一眼看去会使人不自觉的会有好感。 她虽长得很壮,看起来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样子。 宫女闻言,刷一下,直接闪现到太后床边,掀开被子,将光溜溜的太后从床上像拎小鸡一样拎出来,扔在大皇子身旁。 这下,全部人都在看这对狗男女了。 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不管她是不是一国太后了,世风日下做这种丢人现眼之事就应该被骂。 张太后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上。 她无脸面对众人,任由他人谩骂。 大皇子上下扫了张太后一眼,眼神里全是厌恶,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贬低嫌弃:“老女人,还这么欲求不满?” “郊外的男人给不了你吗?” “半夜三更勾引男人。” “呵,还太后呢,青楼里的千人骑万人睡得低等的青楼女。” “与你睡了一觉,自己感到恶心。” 张太后终于有反应了。 咬着一口银牙,抬手给了大皇子一掌,恶狠狠咒骂:“豆芽男,你有什么资格对哀家说这样的话?” “你现在低头瞧瞧你那物,有一个手指头大小吗?” “哀家睡得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从来没见过像你如此差劲的!” “公鸡看了也懒得当虫子去啄一口。” “丢人现眼。” 顾卿落歪着头眨了眨眼,没忍住,噗嗤一笑。 张太后朝她看过来,一脸怒气冲冲。 “顾卿落,这一切是不是干的!” “你带这么多人前来,你到底想怎样?” “哀家这般模样,你满意了吗?” 顾卿落非常享受张太后的破防的大喊大叫,她嘴角的笑意尚在,眼底却是冷意:“这是你自己自取其辱,关朕何事?” “泼脏水可不是像你这般泼的。” 张太后想向顾卿落冲去,想到自己还光着身子,便歇了心思。 “顾卿落,哀家也未想到会有这种局面,故你就当这件事当做没发生吧!” “那些在场的所有人,知道这件事的,杀了封口。” “他们贱命一条,用不到可怜他们!” 看戏的人群立即炸了,都在骂张太后不当人。 张太后尖叫一声:“闭嘴,你们都闭嘴,你们都该死!” “一群肮脏的人!” 顾卿落收起笑容,对刚才那名宫女道:“掌嘴。” 宫女胆子大了,撸起袖子,直接啪啪两声,张太后的脸立马肿了起来。 “贱婢,你敢打哀家?” 顾卿落:“朕允许的,你有何意见?” 张太后:“你……贱人。” “朕就是贱怎么了?” “当皇帝哪有不贱的啊?” “陛下,人带来了。” “他们在殿外候着了。” 顾卿落起身,甩甩袖:“将这两位奸夫淫妇,揪出去。” 小莲子恭敬应道:“遵命!” 张太后慌了,连滚带爬躲避小莲子的触碰:“大胆,看你们谁敢,哀家是太后!” “啊!你们住手!” “哀家要杀了你!” 顾卿落:“为她披上一件衣袍吧,说到底朕还是丢脸了。” “是。” 第97章 大皇子的要事在榻上 “凤帝,你找我们来所为何事?” “对啊,把我们叫到这里,站了好一会儿,皇帝人都没见到。” “诶,你们的右眼皮一直跳着,我总感觉有祸事发生!” “没有,没有,你只是困了!哪有这么邪乎?我们楚国人不信邪!” 使者们你一句我一句在畅谈,丝毫不知接下来的事情直接让他们恨不得自戳双目和挖个地道钻进去不见人。 “大家稍安勿躁!凤帝喊我们来肯定是有重大之事与我们商议。”二皇子楚芒气定神闲道。 “二哥,怎么不见大哥呀?昨晚就不见他人了!”三皇子楚治道。 楚芒是楚瀚的大舔狗,对楚瀚唯命是从,天大地大大哥最大。 楚芒冷脸道:“大哥去何处总有大哥的思量,我们做弟弟的不必多管闲事。” “如今父皇不在,只有是大哥能主事。” “他肯定是因为父皇的死感到伤心欲绝,找个无人的地方悼念父皇了!”楚治连忙接着楚瀚的话说下去。 楚瀚仰了仰脸,眼神里充满了得意。 大哥是他最敬仰之人,也是未来能登上那宝座的唯一一人,他和其他皇子没资格去与大哥抢。 “好热闹啊!看来我们来得真巧了。”陈国国君手持一把折扇,迈着慵懒随意的步伐,漫不经心看向二皇子等人。 “父皇,看这阵仗,肯定有八卦可吃了。”太子笑道。 太子环顾了四周,发现没楚瀚的身影开口问:“大皇子怎么不在?” “他如今不是楚国的主事吗?这么重要的场合都缺席?品格尚缺。” 楚芒一听不乐意了,谁都不许贬低他的大哥!谁讲大哥坏话,他就和谁拼命! 于是楚芒怒指太子:“大哥有要事在身,当然没时间前来。” “但是这不是你故意贬低大哥的理由!” 太子站得笔直,手里的折扇悠悠扇着毫无乎,他不在意耸了耸肩:“说两句就急啦?” “沉不住气者不成事。” “照孤说啊,你家大哥肯定在别处潇洒去了,凤城有多家青楼,或许他就在其中一家噢~” “你家大皇子爱女色,可是出了名的,府内侍妾无数名,不排除他真的去了青楼,此刻正倒在哪个美娘子的温柔乡里呢!” 此刻的二皇子被气得面目全非了,他质问道:“你别污蔑大哥!” “大哥有要事在身,怎么可能前往那种肮脏地呢!” “别以为你有张口就到处乱说,一点素质都没有!” 太子用折扇拍他肩膀一下嘲弄一笑:“或许呢?” “别对楚瀚抱太大的期望,到底他是个男子,总需要女人的!” “太子,话就说在这里吧,再说下去,楚国人又要下手打人了!” “他们不知廉耻就算了,我们得知廉耻。” 两句话,让太子笑了笑,回到陈盟身旁,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哎呀呀,你们都在呀!我还以为只有我们收到信息要前来这呢!” “话说,这宫殿是谁住的?”蛮国使者眼睛眯着笑道。 “太子殿下您请!” 蛮国使者抬着一张太妃椅放下,赶紧用袖子擦了擦,恭敬请赫连墨落座。 赫连墨五官精致,棱角分明,一身烈焰红衣更衬得他邪魅性感。 赫连墨落座后,悠哉悠哉撑着下巴,一副等看戏的表情。 旁边有两位为赫连墨扇风,后面有一位为他打伞,这样看来他才是这里的主角。 “妻主,您当心脚下。” 另一道声音从人群后面传出,他们纷纷让出一条路,颜婳那张绝美容貌呈现众人眼前。 “妻主,您坐。” 颜婳端坐在雕花梨木椅上,身穿金黄色凤袍,头戴凤冠,五官精致。 白得过分的小脸,让她平添了几分娇俏,可那双眼睛里却是冷意。 红唇微勾,溢出一丝探究的笑意。 “朕已来凤帝人何在?” 楚亦瑾边帮她捶背边温柔道:“或许在屋里头。” “她叫我们前来肯定是有事与我们商议的,妻主您耐心等待一下。” 颜婳没回话,算是默认了。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顾卿落蹙眉问小莲子。 小莲子目光有一瞬的顿住,但是很快恢复如常。 “陛下,或许是宫人不识规矩,传出去了。” 凉凉的目光紧紧落在他脸上,心底闪过一丝异样,顾卿落没多想。 只是看向披上衣袍的张太后和楚瀚,目光幽深:“揪上他们,随朕出去。” 张太后和楚瀚被两名力气大殿宫女押着,小莲子一打开门。 外面的众人的目光齐齐向他们看去。 宫女押着他们出来后,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楚国使者。 “大皇子怎么在这?” “他不是有要事在身?” 二皇子见状,欣喜若狂叫了一声:“大哥!原来你在这啊!” “好巧啊!” “是挺巧的,刚好被朕抓奸在床!”顾卿落自后面走出,嗤笑道。 二皇子笑容僵了僵。 当看见他敬爱的皇兄与一名披头散发的妇人衣衫不整时,心脏都凉了半截。 不,这肯定是凤帝操作的一手好戏,他要相信大哥,大哥不是这种人! 陈客炎阴阳怪气:“哎哟,原来有要事是找个地方私通宫中女子啊!孤学不来。” 陈盟眼底带笑:“别说,朕虽好女色,但并不会猖狂到这种地步!” 蛮国也插一脚,嘴巴亳不饶人。 “夭寿了哟,被皇帝捉奸在床,身处异国他乡你就不能控制一下你胯下的二两肉吗?” 蛮国人见楚瀚一直捂着重要部位,发出疑问:“不会是太小,不敢示人吧!” “哈哈哈哈!” 他这一笑,蛮国人爆笑起来。 连赫连墨都扯了扯唇。 顾卿落转头对小莲子说:“如实和他们说吧。” 众人听完,震惊到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 异国皇子和异国太后? 这几个词放在一块,让人脑袋宕机三秒。 “楚国皇子做出与一国太后私通!大家说一说,朕要如何处置他们?” 楚芒急声:“当然是放了大哥,他肯定是被这妇人勾引的!” “不然大哥怎么会看上一个老妇人呢?” 陈客炎不假思索出声:“要不阉割吧。少了那物,就会安分了。” 二皇子和众人:? 第98章 中看不用 “陈国太子,你自己也是个男人,何必咄咄逼人?” “男人不能体谅一下男人?” “大皇子殿下只是干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陈太子,你试问一下你自己,难道你府中没多名侍妾?”二皇子的脸已经被气得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股一张。 陈客炎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语气很嘲讽。 “孤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太子妃,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像大皇子如此好女色。” “妻子只有一个足矣,多了既会伤了她的心,还会给自己找麻烦。” 二皇子没料到陈客炎真的只有一个太子妃。 太子已经快三十了,怎会只有一个女人?世上哪有男人不会三妻四妾的? 这太不正常了。 楚瀚被羞得恨不得自杀。 他抬头对二皇子说道:“二皇弟,无需与他多言,本皇子是被这恶毒的妇人勾引的,若不是,本皇子也不会丧失清白。” 顾卿落摇摇头,对楚瀚的狡辩感到无语:“楚瀚,一个巴掌拍不响,孤掌难鸣,说到底,你若是拒绝了,她并不会拿你如何。” “你只是觉得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来了一招顺水推舟罢了。” “张太后勾引你固然有错,可你迎合她亦是有错,两人都要受到惩罚。” “既然你们说不出如何处罚他们,那朕直接说了。” “大家可有异议?” 除了楚国人,众人都摇头。 反正又不是他们,任何处罚他们都没意见,他们更希望处罚能更严重一些。 早就看楚国人不爽了,一个荒蛮之国,无实力还在那硬耍,刷存在感,他们最讨厌这种装逼的人了。 “张太后德行有亏,私通外男,此乃大不敬之罪,罚禁足德禧宫三个月并抄写《女德》一千遍,望张太后以后不再犯。” “楚瀚陈国大皇子,因与凤城太后私通,故罚大皇子绕德禧宫裸跑十圈,以儆效尤。” “嘶。” 大家深呼吸一口气。 这凤帝太狠了,将人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啊! 裸跑十圈完后,直接找根绳子吊死在清慈宫得了,活着比死还难受。 二皇子不愿意了,自己最敬爱的兄长怎能在异国他乡丢脸? 他道:“凤帝,大皇兄只是初犯,你饶了他一回吧,大哥等回到楚国要登基了,若他在凤城丢尽了脸面,他若回楚国,会影响支持他登基的民心。” “你也不想让两国关系闹得僵硬吧?” 顾卿落打了个哈欠,瘪瘪嘴道:“是他丢脸又不是朕丢脸,做不成皇帝只能怪他管不住半身。” “给你个忠告,他一旦登基,你们几个也活不久。” 楚瀚立马慌乱:“凤帝,闭嘴,本皇子愿意接受惩罚。” “但是你不能质疑我和皇弟们的感情,休想挑拨离间。” 二皇子:“对,我们关系不需要你质疑。” “好吧,来人,将张太后拖回德禧宫禁足三月。” “楚瀚,开始你的裸跑吧。” “切记,不能身穿衣物。” 楚瀚咬咬牙,脱掉身上单薄的衣袍,一脸屈辱的围着清慈宫跑。 陈客炎笑笑,摇着折扇来到楚芒身旁,装作若无其事道:“你大皇兄,中看不中用啊。” “他府中的侍妾跟他受委屈了。” 陈客炎顿了下,继续道:“你大皇兄会不会不行啊?” “娶妻多年无所出。” “你说是不是很蹊跷?” 楚芒脸上闪过一丝怀疑。 他将陈客炎的话听进去了。 大皇兄娶妻多年,府中侍妾无数,怎会一无所出呢? 莫非大皇兄真的不行。 毕竟,他那物确实比他人的劣一些。 不过楚芒还是帮楚瀚硕好话。 “大皇兄还年轻,以国事为重,子嗣一事,后面他自会考虑。” 楚芒打量陈客炎问:“你有时间在这八卦别人有无有子嗣,那你呢?可生出一儿半女?” 陈客炎闻言,脸上立马露出了慈父的微笑,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孤有一女儿是孤的荣幸,若是儿子,顾不敢保证会不会将他培养成像你大皇兄这种人。” “还不如不养。” “孤的女儿像太子妃,生的儿子可能就是像孤了,孤不喜欢,孤更喜欢缩小版的太子妃。” “算了,与你多说也无益,对你这种对女人如衣服的人,才不配生儿育女。” 二皇子听完,没说话。 他想到自己与陈太子之间的差距犹如天渊之别,根本无法相提并论,陈国虽然是一个战败之国,但其国内的情况却并非如此不堪。相反,陈国的国君与臣民上下一心、团结一致,共同面对国家面临的困境和挑战。而皇室家族更是展现出了非凡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单凭这一点,楚国根本就无法无法比拟。 楚国人只会像一名强盗,抢夺他国资源,根本不会想是自身问题所造成的一切。 二皇子想到这,心底一阵无奈。 楚瀚跑完十圈,因身体素质太差在众人面前晕倒。 二皇子连忙叫人抬起他往太医院跑去。 楚瀚还光着身子晒在太阳底下,被太阳一照,那白花花的肉格外惹眼。 顾卿落看向他们跑的方向。 想出声告诉他们。 他们跑反方向了…… 最终,这这一事告一段落,张太后未来三个月已无精力去招惹顾卿落。 而各国来者,会在这两天之内离开凤城。 楚国人在凤城吃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楚瀚睚眦必报的性格,估计两国关系会走向敌对。 顾卿落倒不怕与他国交战,她担心的是一旦交战受战争摧残的还是无辜百姓,到时肯定尸横遍野。 她现在脑子里有点乱,她现在有些搞不明白系统发的这些任务是到底是在帮她塑造一代明君,还是在塑造她一代昏君。 这系统有秘密瞒着她,怀疑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谎言存在。 “陛下,我看您这眉头紧皱、满脸愁容的样子,难道是因为担心楚国人会前来寻仇滋事而感到焦虑不安吗?”赫连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悄然无声地走到了顾卿落的身边,轻声问道。 顾卿落瞟他一眼,淡淡道:“你好好当你质子即可,其他事情你不必理会。” “什么时候蛮国不再有狼子野心,朕什么时候就放你回去。” 赫连墨:“那只能等父皇死了。” 第99章 她抛弃本王了 “你父皇最是疼爱你,而你却想他死,你真是孝死朕了。” 赫连墨:“我可没把他当父皇。” “他疼爱我,也只是出于对我母后的愧疚。” “陛下,我赫连墨之所以会带兵驻扎你凤城边境,也只是为了好玩。” “出不出兵由我来说了算,他空有野心而无实力。” “管不着我。” 顾卿落垂眸,思索片刻,思考赫连墨的话是否有可信度。 据书中记载,赫连墨深得蛮国皇帝宠溺有加,而赫连墨对皇帝亦是满怀敬仰与尊崇之情,不仅赐予他无上荣耀和权力,更对其悉心栽培、寄予厚望而赫连墨则以赤诚之心回报蛮国皇帝。 怎么到现实,赫连墨怎么想蛮国皇帝死呢? 搞不明白,男人心,海底针,难猜。 “赫连太子,朕先行一步。” “朕有公事在身。” 顾卿落离开后,赫连墨身旁的使者看了眼顾卿落背影问:“殿下,你果真要留在凤城当质子?” “这会不会有些太儿戏了?” “这凤帝有些癫。” 使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神神秘秘道:“她这里有点问题。” “得治。” 赫连墨微微一怔,随后轻笑一声:“顾卿落我对她很感兴趣。” “她总有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感觉存在。”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明日你们回蛮国如实和老东西交代就行。” “是,太子殿下。” …… 明德殿。 顾卿落进殿伸了个懒腰,遣退小莲子后,连忙走进寝殿。 看看季砚尘那狗东西是否还在床上躺着。 顾卿落踏进寝殿,打量了一番床榻,见季砚尘还在那睡。 顾卿落忽然开口:“季砚尘,你是在真睡还是在假睡呢?” “你信不信朕要将你撵出明德殿?” 静悄悄的,季砚尘没回话。 顾卿落挑眉扯了下嘴唇,气得顾卿落咬牙切齿:“从朕的床榻上滚下去!” “朕数到三。” “一,二,三!” “季砚尘你找死!” 顾卿落气呼呼走过去掀开被子,见季砚尘那微颤的眼睫毛,就知道他在装睡。 还装得这么像一回事。 顾卿落揪住他耳朵,冷笑:“季狗,你给朕起来!” “给脸不要脸是吧。” “睡了这么久,该朕睡了!” 季砚尘像是被顾卿落扯疼醒的,刚睡醒,眼底带有泪花:“陛下,您回来啦。” “臣等你都睡着了。” “您不是吩咐臣等你回来一起睡觉吗?你怎么忘记了?” 顾卿落:“?” 【我有吩咐过?可脑子里没印象啊。】 【好啊,季狗,骗我!】 顾卿落用力去抓季砚尘的手腕,愤怒道:“你给朕下来!” “该朕睡了!” 季砚尘轻笑,另一只手帮顾卿落拂去额前的乱发,低声道:“陛下,莫动怒。” “臣下来就是了。” 顾卿落放开他手腕,突然女友力爆棚将季砚尘公主抱起来。 随即砰一下,扔地上了。 顾卿落拍拍手,对季砚尘展示她的肱二头肌,朝着他眨眼道:“小弱鸡,你死皮赖脸不下来,朕自有办法让你滚下来。” 话音刚落,顾卿落爬上了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道:“出去关门,谢谢。” 季砚尘眨了眨眼,调戏道:“陛下,真不会怜香惜玉。” “摔得臣身子骨好痛。” 顾卿落无奈:“你是玉?” “只不过一块顽固的石头而已,不值钱。” “卖了也赚不了几个子。” 季砚尘勾唇一笑,浑不在意道:“陛下,虽将臣卖了换不了多少钱,可是在床上伺候的陛下的技术可值钱了。” “陛下对于昨晚,需要臣改进什么嘛?” “臣回去琢磨琢磨。” 顾卿落睁开眼,深呼一口气:“滚不滚?” “再不滚,朕要关门放狗了。” “咬伤了概不负责。” “好好,臣这就离开,陛下好好休息,昨晚累了一晚了!” 季砚尘话音一落,深深看了顾卿落一眼后,离开了。 大理寺。 “王爷,该怎办呀,秦鹤安已经开始调查我了,万一他查到下官做得那些事,下官就死路一条了!” “王爷,你要救救下官啊!”大理寺卿眼神惶恐,眼泪从眼眶中溢出,跪在地上扯着君翎越的衣摆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 君翎越扯开衣摆,朝他胸口踢了一脚,大吼:“废物,不处理干净,被人抓住辫子!” “孔玉棋本是一心为国为民的忠臣良将,但却被你所害,遭受了不白之冤,最终被你亲手送入了大牢之中,他一旦暗地里查到了你贪污受贿的证据。! “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大理寺卿黄剑仁一听,声音都啰嗦了,说话结结巴巴,声音颤抖不稳:“王爷,下官再也不敢了!下官知错了!” “您一定要救救下官啊!下官上有老有下有小,还不想死啊!” “更何况,送孔玉棋入牢也是你授意的,你不能为了脱身而把下官当替罪羊啊!”黄剑仁脸色煞白道。 君翎越闻言,气打一处来,又踢他一脚:“当初,本王命令过你要把这个祸害给杀了!现在可好了,此人不死,遭殃的就是本王!” “本王被你害惨了!” 黄剑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被踢了后,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下官知错了,悔不当初啊!” “做官最难过一字就是贪字啊!”黄剑仁拍着大腿嗷嗷大哭。 他现在后悔已无用了,事成定局。 君翎越是王爷能独善其身,而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大理寺卿,只能包揽所有罪名死去。 “王爷,您可知道,裴之言被皇上放走了吗?” 君翎越两眼一黑,脑袋里嗡嗡作响,怒斥:“你为何不早说!” “王爷,下官也是昨天还收到消息的,秦鹤安封锁消息了,所以……”黄剑仁一连打了几个寒颤道。 君翎越粗暴得踢了一脚梨花木椅,嘴上嘶吼:“废物!废物!” “都是废物。” “一个人都看不住!” “他一离开,不单是你,还有本王都会被顾卿落关进大牢。” 黄剑仁不理解,小声问:“皇上不是对你……” 他没敢将话说全,怕更会惹怒他。 君翎越眯眼,心脏绞痛一下,冷道:“那是以前,如今的她只围着季砚尘转!” “眼里怎么还会有本王的身影?” “她抛弃本王了!” 第100章 摄政王送折扇遭拒 “王爷!该怎办呀!下官不想死啊!你一定要救救下官呀!” “王爷要不我逃吧,我逃去天涯海角,秦鹤安和裴之言就找不着下官了!”黄剑仁手掌发麻,颤抖的厉害。 君翎越背手思考一会儿道:“本王亦是不想失去你这个幕僚。” “在利益面前,只能牺牲你了。” “王爷,你想要杀下官?”黄剑仁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他道。 君翎越那微凉的指尖仿佛带着丝丝寒意,轻轻地落在了黄剑仁的颈侧。那股凉意,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剑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只要你一死秦鹤安才会放弃调查,才能保全本王。” “你的家人,本王会派人照顾,而你好好去吧。” 指尖稍稍用力,咔嚓一声脆响传来,黄剑仁的头猛地向旁边一歪,失去了支撑一般软绵绵地垂落下来。他的眼睛原本还带着一丝迷茫和惊愕,但此刻却迅速变得空洞无神,黯淡无光。 黄剑仁死在了他最认为会保全他的人手里,死不瞑目,成了皇权争斗的牺牲品。 君翎越用手帕擦了擦手,声音酷寒:“青猎。” “喂野狗。” 青猎闪身进来,以最快速度抱起黄剑仁离开。 随后,他起身换身银白色衣袍,他经常看见季砚尘总是身穿白衣,或许顾卿落只是喜欢季砚尘的穿衣,并不是他那个人。 也许这时候他做出改变,顾卿落会不会对他多看一眼? 他实在是无比讨厌顾卿落用那种厌恶嫌弃又疏离的目光来看待他,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一般,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他就是能够敏锐地感觉到,每当她对季砚尘展露那灿烂而又明媚的笑容时,如同一把尖锐锋利的刀子一样狠狠地刺向他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刺痛和难受。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可他却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在意这些事情…… 无形之中认为那笑容本就属于他一人的,只是季砚尘后来者居上罢了。 君翎越想到顾卿落很喜欢用折扇,他叫青猎拿来一把别人送给他的竹骨雕花边折扇,这扇价值千两,还是白善大师的真迹,他一扇难求,那人与白善有一丝渊源,故送一把折扇于他做纪念,他又将这折扇送给他。 他轻轻地用手抚摸着折扇的表面,感受着那细腻光滑的质地和淡淡的墨香。 他想,这折扇送于她,或许会对他有些改观吧。 …… 明德殿。 “皇上,摄政王求见。”苏公公的声音从殿外传出。 “让他进来。”顾卿落边批奏折,头也不抬回道。 君翎越进殿后,柔声喊了一声。 “落儿。” 他这一喊,顾卿落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她抬眸看他一眼:“闭嘴,嘴巴不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这张嘴巴留你脸上到底是受委屈了。” 君翎越没恼,他拿出折扇,想上前递给她。 顾卿落立即阻止了他道:“你站在那里别动。” “把你那破扇拿走丢了。” “朕不需要。” 君翎越脸上闪过一丝局促,急声问:“落儿不喜欢?” “这是白善大师的真迹,一扇难求,一扇值千金。” “落儿给本王一个面子收下他好不好?” 顾卿落瞟一眼他手中的折扇,看品质肯定是上佳的,可惜这是君翎越送的。 她淡淡道:“摄政王收回吧。” “朕不需要。” “别让朕为难。” “摄政王若无事,请回吧,朕还有奏折要批,顾不上与你闲聊。” 君翎越垂下眼睑,手里的折扇收了回来,眼神黯然:“行,是本王打扰落儿了。” 顾卿落将手里的奏折轻轻一放,对他道:“摄政王还站那何故?” “需要朕赶你走?” 君翎越眼底受伤,声音沙哑:“落儿,明日是本王大婚之日。” “你会不会前来?” “朕答应孙小姐肯定会去。” “朕是为了孙小姐而去,而不是为了你,望你周知。” 以君翎越的智商,自然明白她在说什么,她会去只是因为孙云雅而不是他。 字里行间都在说,你不要自作多情,她去不是为了他。 君翎越拿不准主意,试探地问道:“云雅与你见面后,可否与你说些了什么?” 顾卿落疑惑:“没有,怎么?你怕孙小姐与朕说了些不该说的吗?” “你在害怕?” 君翎越松了一口气,他又问:“本王只是觉得云雅会见你让本王很惊讶罢了。” “平日里,她连本王都不愿见,更何况是他人呢。” “确定?瞧你那副心虚样,在说谎吧。”顾卿落冷眼扫他脸,暗含威压。 “你是不是与孙小姐达成了什么交易?” 君翎越摇头:“没有,本王与云雅两情相悦,并无存在任何交易。” 他与孙云雅的事,顾卿落万万不能知道,回去与孙云雅嘱咐两句。 叫她无事别在顾卿落面前蹦哒找事,她已经是摄政王妃了,心里能住着人但那人不能是顾卿落。 “落儿,这折扇是本王的一片心意,你还是收下吧,尽管你不把它带在身边。” 顾卿落掀眼皮子拒绝:“拿走。” “朕不稀罕。” 君翎越拧起的眉头久久不能舒展,垂眸拨弄着手中的折扇,装作毫不在意地道:“看来,本王拿来的这把折扇,不深受落儿的喜爱。” 他抬头问:“落儿喜欢什么,本王下次带来给你。” “不了,你自己留着吧。” “嗯。”摄政王抿了抿唇,闷声应答。 “摄政王,陛下不需要,你就拿回去吧。” “别到时候惹陛下不耐烦了。” 季砚尘从后走来,面上添了几分讽意,轻声道。 他望向顾卿落,面上染上温柔,低声道:“陛下,摄政王对您胡搅蛮缠,为何不将他驱赶出殿呢?” “将其留在这,碍了你的眼又惹你心情不快。” “季砚尘,你总是阴魂不散呢?” “有本王的地方必有你!” “你是不是跟踪本王。” 季砚尘嗤笑:“本官不屑于跟踪与你,只是本官与陛下心灵有感应,得知陛下被一名流氓纠缠不放。” “故本官要过来救陛下于水火之中。” 第101章 折扇定情? 季砚尘又浅笑:“摄政王,你这是找罪受吗?陛下都不想要你的折扇,你还在这死不要脸的逼迫陛下接受。” “真不要脸。” 他虽知道陛下不会接受君翎越送的东西,可是他一拿出来摆在陛下面前他就膈应。 以为有一只又臭又脏的折扇就可以随意送给陛下了,他未必也太天真了。 他该不会认为只要送陛下折扇,就会与他和好如初,陛下会与他断绝关系,不再往来?那他蠢得可笑。 陛下对他的感情不只是君臣关系,更是爱人与爱人的关系。 顾卿落对他们一见面就暗中较劲的习惯,有些哭笑不得。 别人撞见以为这是两男争一女的老土戏码。 她看向摄政王的眼神微微一沉:“摄政王还是带回吧,你的东西朕可不敢要,不知后面你会不会赖上朕呢。” “不如,送给孙小姐吧,她是你未婚妻,应该会喜欢的。”顾卿落给出建议。 君翎越目光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这折扇,只有落儿才能配上它价值。” 季砚山横他一眼:“摄政王,你理应喊陛下为陛下。” “连称呼都能搞错,蠢。” 君翎越握紧折扇,眼中闪过恨意与狠意,他匆匆将折扇一折两段。 眸光一沉:“既然陛下不需要,那它也无任何价值。” “它只能消失了。” 顾卿落被那断扇的声音吓了一跳,鄙视了季砚尘一眼:“你就是一口井,横竖都是二。” 季砚尘:“陛下,倒不如这样讲,猛地一看不怎么样,仔细一看还不如猛的一看。” 顾卿落眼神闪烁,心底已经给季砚尘竖起一个大拇指了。 【这嘴巴与我有得一拼啊!都喝了毒药。】 【这次季砚尘吃瘪后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以前她哪有受过这样的可以委屈啊。】 【原主愿意捧着她,爱着她,我可不会这样,我只会怼他,阴阳他。】 【受不了就在摄政王的冷妃当月嫂别出来。】 果然君翎越听不下去了,他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最后一句话都没说,灰溜溜跑了。 地上那折扇的残肢,证明他确实在这吃亏过。 顾卿落将眼神落在季砚山身上,眸光微动:“你还有事?” “没事,就滚吧。” 季砚尘声音和蔼:“陛下,臣过来是送陛下折扇的。” 顾卿落:…… 【这折扇都是批发的吗?】 “陛下,上次花灯节之时,您看上了一个小贩的折扇,因那折扇造工粗糙,陛下没卖,可臣看出您很喜爱那把折扇。” “臣于是想,亲手为陛下制作一只折扇送给陛下。” 他眼神中带有期待:“陛下,望你接受。” 季砚尘手中的那把折扇确实比君翎越那把要精致得多,如果说君翎越那把折扇是一件凡品的话,那么季砚尘手中的这把折扇绝对算得上是一件稀世珍宝了! 相比之下,君翎越手中的那把折扇就显得黯然失色了许多。 顾卿落确实喜欢。 季砚尘见她喜欢不由得添了几分温柔:“陛下这折扇你喜欢就好。” 顾卿落朝他一笑,明媚的笑容令季砚尘愣了一下,那笑很美,美到摄人心魄。 “每天朕就用这折扇搭配龙袍去孙小姐的大婚现场。” “朕答应她一定会去。” “季大人,你去吗?” 季砚尘轻抚了她的秀发几下,唇角微勾:“陛下去,臣当然去了。” 顾卿落打开落在她头顶的大手,轻轻嘟囔:“别弄乱朕的头发。” “手怎么那么欠呢。” 季砚尘的手被顾卿落打得微疼,指尖蜷缩。 …… 摄政王大婚之日。 顾卿落与季砚尘同来摄政王府,顾卿落身着一袭华丽的龙袍,手持季砚尘赠送的折扇,仪态万千地踏入了摄政王府。 众人纷纷行礼,恭迎圣驾。 婚礼现场布置得极其奢华,红绸彩带飘扬,鲜花香气弥漫。 摄政王身着大红喜服,英俊潇洒。 君翎越看到顾卿落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仪式进行得顺利而庄重,然而,就在君翎越和孙云雅人拜堂之际,秦鹤安带人稳步走进来。 秦鹤安面色冷峻,高声说道:“等一下。”现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 君翎越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秦鹤安开门见山,声音带了几分冷道:“大理寺经查,黄剑仁贪赃枉法,证据确凿,今日本官前来,想将其捉拿归案。可黄剑仁府邸不见一人,黄剑仁也消失匿迹。” “本官听说,黄剑仁是摄政王的同僚,他在何处,摄政王肯定略知一二吧?” 君翎越的心脏紧了紧:“秦大人,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你就不能换个日子前来询问?” “何必搞得人心惶惶?” 秦鹤安神色凝重,听完君翎越的话,立即朝旁边扇折扇的顾卿落拱手道:“陛下,下官恳请查探摄政王府!是否窝藏黄剑仁!” “若是没有,下官自行离开,摄政王的婚礼继续进行。” 顾卿落闻言眉目佯装有怒:“放肆,你不知道摄政王今日是大喜之日?” “兴师动众,破坏摄政王婚礼,该当何罪?” 秦鹤安将头低得更下:“皇上息怒!” “下官只是认为这件事关乎孔玉棋清白不得马虎,得尽早捉拿黄剑仁归案还他清白。” 众人看着顾卿落,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秦鹤安牵连自己。 顾卿落叹口气,一脸不好意思对君翎越道:“摄政王,秦大人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还人清白心切,望摄政王体谅。” 顾卿落那嘴角上翘的弧度压都压不住,看似一脸不好意思,其实心底暗爽。 君翎越刚想开口说上几句。 顾卿落没给他开口机会,接着道:“摄政王若是无窝藏罪犯,理应放心让秦大人搜查搜查。” “也好还了摄政王的清白。” “秦大人,搜吧。” “摄政王答应了。” 君翎越:“?” 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他面上动怒:“休想…” “是!陛下。” 君翎越话音未落,侍卫们迅速前往府邸各处,搜查摄政王府。 红盖头下的孙云雅脸色平静,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顾卿落眼神冷静,扇子轻摇,似乎心情很是愉悦。 她转身对季砚尘低语几句,季砚尘点点头,时不时微笑应和。 一场盛大的婚礼变成了闹剧,而顾卿落冷静的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扬起。 第102章 她只是叛逆期到了 搜查回来,秦鹤安朝顾卿落摇了摇头。 顾卿落眼睫低垂,有些疑惑不解。 【原书中,君翎越确实在他府邸窝藏一名罪犯,作者没说,那罪犯是不是黄剑仁,确定的是君翎越的确窝藏一名罪犯。】 【难不成君翎越将人转移别处了?黄剑仁一个大活人,不会说不见就不见,君翎越肯定用了方法将他藏了起来。】 【黄剑仁算是君翎越一个非常重要可以助他夺权的人物之一,他肯定不会管他的。】 季砚尘眉梢微蹙,已有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估计黄剑仁早就死在君翎越的手中了。 君翎越这人,对于对他无任何利用价值的人,不会放过,只会抹杀。 就算将整个王府搜得天翻地覆,黄剑仁也不会出现。 季砚尘开口:“陛下,既然摄政王没窝藏犯人,让这婚礼继续进行吧。” “千万别误了吉时。” “行,既然搜不出,婚礼继续进行吧,别让孙云雅等焦急了。” 秦鹤安有些为难,搜不到人,他们成了一桩笑话,在人大婚之日搜查别人府邸,这无疑是在打摄政王的脸。 看来,他以后在大理寺可不好呆咯,睡觉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半夜摄政王从床底爬出,怒瞪他。 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他站在顾卿落身旁低头不语。 顾卿落看出秦鹤安脸上红了,看向秦鹤安,低声交代:“你现在立马去摄政王那养猛兽的地方搜查搜查,或许会有发现。” “若还是没有,以摄政王府为中心,搜查周围乱葬岗。” “对了,府邸里的水池得派人下去摸索,或许能摸出骨架来呢。” “注意观察有没有地下室,仔细搜查,或许搜出黄金也说不定呢。” 秦鹤安眼睛亮晶晶的。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啊。 寻不到活人,可以寻死人,不对,也许是东一块西一块,七零八落了。 秦鹤安更崇拜顾卿落了,要知道换以前的陛下只会在左一句翎越哥哥,右一句翎越哥哥,哪会像现在足智多谋,脑瓜子清晰得咧。 秦鹤安出去后,重新召集人,再次搜查。 君翎越站在原地,看着秦鹤安那抹身影离开后,眼眸不着痕迹地微凝。 小小一个大理寺少卿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不足为惧。 黄剑仁已被青猎处理干净,他也不必惧怕秦鹤安会找出任何线索出来。 季砚尘 低头对顾卿落说道:“陛下,黄剑仁或许已经被君翎越杀了喂狗也说不定。” “活人找不到,死人那就更难找到了。” “陛下,要不将摄政王抓回大牢呆俩个天,他就老实了。” 顾卿落拽着季砚尘的袖子,似乎很可怜道:“朕怕,他会捏死朕,要不你抓起来吧,你被他制裁了,朕也能心安理得。” “在这朝堂里就只有你能和他抗衡,朕养人一日,用人一时,幸苦你去招惹他了。” 季砚尘摇头笑眯眯道:“陛下,那您悠着点,臣死了,陛下可没有臣这样忠于陛下的好人了。” “当然,也不会有像臣这样会暖床的臣子了,臣死了,损失的还是陛下您啊。” 顾卿落戏精上身,开始卖惨:“朕,好惨,臣子一边被朕虎视眈眈,一边还想爬龙床。” “如果不是季大人你身体好,活好,朕早就把你抛弃了。” “你应该要感谢朕,对你的不抛弃之恩。” 正在拜堂的君翎越,眼神飘向顾卿落与季砚尘这边,见他们此时正咬着耳朵说悄悄话,感觉备受打击,可他又不能抛弃孙云雅,辜负了她,婚礼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了,没有要停下来的道理。 他就静静地站着他们在温声细语,自己则在一旁一动不动,只能羡慕。 顾卿落察觉君翎越的目光正落在他们身上,她及时扯了扯季砚尘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 季砚尘往君翎越那边,瞥了一眼,眼神中尽是不以为意。 一个三心二意之人,不配站在陛下的身边。 每一次接近陛下都是带有目的,总是打着为陛下好旗号束缚陛下,无形之中将陛下打造成他的傀儡。 陛下是陛下,不是任何一个人当边傀儡,当然自己愿意成为陛下的傀儡。 秦鹤安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用红布遮盖住的东西。 顾卿落心底明了,清楚里面到底是是什么物体。 秦鹤安见到顾卿落后悄悄松了口气,口气沉重轻声对她说道:“陛下,人没找到,倒找到一堆骨头。\" 说着,他掀开红布 ,里面赫然是一颗被咬得血淋淋,脸皮都无的人头,人头的主人公是黄剑仁。 顾卿落看了一眼,有些反胃,摆手示意秦鹤安拿远点。 众人看到这颗血淋淋的人头都忍不住呕吐,女眷们尖叫连连,东躲西藏。 秦鹤安嗤笑一声道:”陛下,摄政王似乎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啊,人到底是不是杀的,目前没有证据去证明到。” “不管,杀人者是不是王爷,皇子,理应与庶民同罪。” “送入洞房。” “礼成。” 君翎越转身刚好看到秦鹤安手里捧着的人头,他大吃一惊,呼吸有些困难了。 青猎不是处理干净了吗,为何还有一个人头在此 ,还被秦鹤安找出。 顾卿落冷笑:”摄政王,这人对你来说是不是格外的熟悉?“ “你好好解释解释。” 君翎越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冷静道:“此人脸皮模糊,本王看不出这是何许人也。” “不妨皇上告知一二?” 顾卿落咬牙道:“摄政王不承认?\" \"此人,你当真不认识?“ ”本王不知。” “皇上若是无事,便回宫吧,本王可不能冷落了王妃 。” 顾卿落:“朕定会查到证据,将你抓回大牢,呆一阵子。” 君翎越深黯:“皇上,慢走。” 顾卿落甩了甩袖子,带一身怒气离开摄政王府邸。 看着顾卿落远去的背影,君翎越眼底漫上一丝痛。 罢了,玩够了就会收手了。 她只是处于叛逆期而已。 第103章 乖乖在榻上等着 明德殿。 “气死朕了,气死朕了,明明知道是君翎越这个狗东西杀的人,就是没有证据证明。” “到嘴的罪犯就这样没了!” “没了!” 顾卿落现在生气到看谁都不顺眼,谁来就逮着谁骂。 苏公公和小莲子在殿外听着这暴怒声,不敢进去触犯霉头,乖乖地在殿外等待顾卿落平静下来。 小莲子听着殿里的暴跳如雷的声音,他好奇问:“苏公公,你看见过陛下生气是什么样子的吗?” 苏公公想了想:“陛下生气得看她是为了什么生气。” “比如,她是因为今日御膳没有鸡腿,她会生气一会儿,随后会多吃一碗饭。” “若是今日没有吃到葡萄,她也会生闷气,一会儿后又会被其他水果吸引住而忘记今日葡萄没有吃到。” “还有一种就是现在,因为一个非常讨厌的人惹她生气了,她会在里面连蹦带跳,又不敢摔东西,因为里面的东西摔了她心疼。” “有时自己还有坐在地上捶地板,边捶边骂她讨厌之人,又或者是嘴里吐着画个圈圈诅咒那人。” “有时俺家感到很奇怪,这个陛下又像陛下,又不像陛下的,以前的陛下生气会仗打宫女太监,而如今的陛下只会独自发泄,不会将怒气发泄在他人身上。” 小莲子听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问这问题,按道理来说你跟陛下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摸清陛下生气的规律?” 小莲子眼眸中闪了闪,笑道:“奴才在陛下身旁很少看见陛下生气,这次陛下发这么大火,还是第一次见。” “所以觉得有些稀奇。” 苏公公哀叹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不过,咱家觉得陛下这样挺好的,比以前好多了。”苏公公欣慰地说道。 这时,里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苏公公与小莲子对视一眼后,小莲子赶紧推开门,苏公公则端着一杯茶进去,递给顾卿落,“陛下,您消消火,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顾卿落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狠狠地说道:“君翎越,朕跟你没完!” 苏公公见顾卿落脸都被气红了,心疼道:“陛下,摄政王在朝堂上盘根多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绊倒于他。” “对啊,陛下,依奴才看,陛下应该铲除他身边所有的亲信。” “从底层开始削弱他的势力。” “您看看啊,这事儿明明就是摄政王干的啊!可是啊,陛下却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给他定罪啊!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他的权势滔天嘛,连陛下都要忌惮三分呐!他心里肯定早就盘算好了,料定陛下不敢把他怎么样!” “小莲子住嘴,宦官不许干政!”苏公公拂尘一甩,高声呵斥。 小莲子连忙低头,瑟缩道:“陛下,奴才知错。” 顾卿落摆摆手:“无事。” 揉揉眉心又吩咐苏公公:“你去大理寺卿叫秦鹤安放了孔玉棋。” “明日,传孔玉棋来见朕,朕有事与他商议。” 苏公公应下:“是,陛下。” 你们出去吧,朕乏了。 “是,陛下。” ……… 夜晚,天空一片阴暗,乌云密布,遮挡住了月光,让整个夜晚显得格外沉闷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沉重的气息,仿佛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人们的胸口,使人感到呼吸不畅。 突然间,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云层,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轰——”那是远方传来的闷雷,声音低沉而震撼,仿佛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了两下。片刻之后,暴雨倾盆而下,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顾卿落静静地站在窗边,目光凝视着窗外被暴雨肆虐冲刷的花草树木和那深红色的墙瓦,她的思绪渐渐飘远。 雨水不停地敲打着窗户,发出清脆的声响,。 吱呀一声。 寝殿的门被人打开,顾卿落警惕转过身,见是季砚尘,松了一口气。 她来到茶桌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被雨淋湿的季砚尘,隐隐透出紧实的肌肉,优越的身材一览无遗。 顾卿落眼神微暗,连忙喝品一口茶,缓解心中那抹燥热。 “季太傅,前来可有事?” 季砚尘优雅的脱掉身上湿的衣袍,挂好后,笑笑道:“打雷,臣怕陛下晚上睡不着,所以过来为陛下暖床。” 他脱得只剩一件单薄的中衣,白色中衣里隐隐勾勒出健硕的胸膛,蜜色的肌肤,条纹清晰且充满魅惑。 额前的碎发还在滴着水,一颗一颗往下淌,从俊美的轮廓,到感性的颈骨,再到肌理分明的腹肌,之后落在……消失不见。 顾卿落舔了舔嘴唇,看着季砚尘这副诱人的身躯,心中更加狂热。 【好想,好想将他甩上榻去。】 【勾引人的玩意儿。】 季砚尘像是不经意间,开始脱最后那一件。 顾卿落目转睛看着,生怕错过细节。 季砚尘似乎是有感应一般,转过身去了屏风那。 看着那副完美的身躯远离自己,顾卿落抹了下嘴角,低头看去。 【还好没有流口水,不然糗大了。】 “季砚尘,你有衣服穿不?” “没有的话,那就别穿了,反正等下又要脱下。” 正解扣子的季砚尘手指顿了顿,低声一声:“陛下,为何要这样说?” 顾卿落也不打算矜持,直接道:“今晚,侍寝。” 季砚尘嘴边的笑容更灿烂了,他从屏风出来,还是原来那件中衣,不过锁骨处的衣扣被他解开几只,露出精美线条流畅的锁骨。 这一幕又让顾卿落的眼神直接停留在锁骨上面。 【我地娘娘地哩,季砚尘这身材真的很难让人不犯罪!】 【不行了,今晚一定要吃了他,一天不吃难受死了。】 于是,顾卿落指着龙榻,昂头道:“季大人,去偏殿沐浴好乖乖在上面躺着。” “朕沐浴完后马上就来。” 说着,顾卿落马不停蹄的进了温泉。 是不是温泉里的水汽太热,这让她全身更燥热了。 顾卿落匆匆忙忙沐浴完后,穿一件单薄的中衣就出去了。 季砚尘已经在榻上乖乖的等着了。 他朝顾卿落一笑,自觉褪下单薄的中衣,他手刚放在裤头上,顾卿落呵止了他。 “还不到时候。” 顾卿落看着季砚尘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蛋。 想,若是与他生一个孩子,那这孩子天底下最漂亮的孩子。 父母的颜值摆在这,季砚尘的基因摆在这,这个孩子肯定是无可挑剔的。 顾卿落褪下衣袍,上了榻,拉下床幔。 季砚尘顺势躺下。 第104章 你会的比朕画的生动 “季砚尘,待朕坐稳江山成一代明君,你送给朕一个孩子吧。” “嗯?” 季砚尘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耳朵能听到的,他心跳比往常跳得都快。 “陛下可否再说一遍?臣没听清。” 顾卿落轻轻碰了他的薄唇,重复刚才那句话:“朕说,待朕坐稳江山,你送朕一个孩子。” “前提是那孩子得是朕与你的结晶。” “朕想,若朕以后老了,也需要继承人的,朕提前培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坐稳江山。” “以我们如此强悍的基因,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世上最聪明的,朕相信他亦能成为一代明君。” 季砚尘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里有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令人目不暇接。 “陛下,可是说真的?” “不会是在逗臣开心吧?”季砚尘哽咽着。 顾卿落缓缓地低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朕除了与你生,还能与谁生?” “与君翎越生?” “这你不介意?” 季砚尘眉毛挑高,扶住她的细腰,唇角微勾,眼底染了笑意:“他不配。” “他连陛下的榻都没摸过呢,还想与陛下生孩子?” “他痴心妄想。” 顾卿落瞪圆了眼睛盯着他,满脸不可思议:“季砚尘,你在吃醋呢?” “啥醋都吃啊?” “朕若是真和君翎越生孩子,你不得提八百米大刀将君翎越给砍成八百段?” 季砚尘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没忍住,笑出来了声。 “八百段,太便宜他了,臣会叫他重新认识生不如死这几个字。” “他占有陛下很久了,该放手了。” “不属于他的人,他不许占。” 顾卿落看季砚尘这副恨不得将君翎越活剥开的表情,她神情有些飘忽,喃喃道:“季砚尘,你与君翎越之间是不是有事瞒着朕?” “陛下,您想多了。” “臣没有事瞒着你,君翎越有,他身上的秘密打算带入土的,不可能会告诉陛下的。” “那你跟朕说说,他瞒朕什么?” 季砚尘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双手紧紧抱着她细腰的手微微颤抖。 他还是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道:“陛下,时机成熟了,臣再一一讲给您听。” “臣更希望君翎越能跟陛下您坦白,当着臣的面。” 顾卿落捏捏他那张俊脸,啵一下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笑容满面。 “好,朕等。” “当下,最最最重要的事该履行你作为臣子的义务了。” “侍寝!” 季砚尘的眉宇间透着无尽的喜悦,一双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欣喜若狂的光芒。 “那陛下想臣如何侍寝呢?” 顾卿落朝他胸口捶一拳:“你给朕少装了。” “你会的比朕画得生动。” “在这装清纯?得看看你装不装得像。” 季砚尘满脸笑容,手掌摩挲着。 “臣一直以来都从未说过臣单纯。” “不过,臣更倾向于陛下能教一教臣不一样的。” “这样一来,在榻上也不会这么无聊。” 顾卿落眼角微抽,微笑不自然,上手狠狠捏着他的俊脸,恶狠狠道:“你少来这一套,朕才不会上当呢!” “季大人,夜深了,该睡觉了~” 季砚尘反客为主,轻轻将顾卿落禁锢身下,从容镇定的低头看着笑容满面的人儿。 顾卿落的皮肤很白,在烛火的晃眼下,小脸精致,腰很细,盈盈一握,身段匀称,腿也细长白嫩。 发丝凌乱的贴在小脸上,一双明眸熠熠生辉,眸光中全是你的模样,让人心生荡漾。 陛下平时在榻上不会像现在这么乖,她会跟你打闹一番,闹够了,才会慢慢妥协。 季砚尘的眼眸深谙,修长的指尖缓缓摩挲了下她小脸颊,下去,贴上了她的唇。 陛下的唇很软,有些微惹,还有淡淡的独特的茶香气息。 或许刚刚,她品了茶的缘故。 再后来,顾卿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季砚尘抱着坐着。 烛火摇晃不定,灯光直射照在她白皙纤瘦的身体上…… 画面极致香艳。 顾卿落忍不住,开口小声道:“将烛火给吹灭了。” 季砚尘勾唇:“陛下害羞?” “灯灭了,就看不清晰了。” 顾卿落瞪了他一眼,语气强势:“叫你灭了就灭,哪这么多废话。” “不灭,你给朕滚下去。” 季砚尘轻哼笑出声,手伸出床幔,轻轻一挥,烛火熄灭。 季砚尘是习武之人,在黑暗中还是能看得清晰,所以顾卿落的任何动作,都会一一落在他眼中。 只有顾卿落认为灭灯后,他会看不见,其实看不见的是她而不是他。 偏偏,季砚尘还打算瞒着她,因为一旦说了出来,顾卿落就不会让他上榻了。 床幔之中。 顾卿落起了恶劣的心思,轻唤了他一声砚尘糟糕,一声砚尘,唤地他心颤,下腹一紧,黑暗中那双明亮的美眸,雪白如腻的肌肤,光是看到这些呼吸紧促起来,想狠狠将她占有。 季砚尘伸手抚上她脸庞,拇指轻轻拭了拭红唇,这柔软的触感又唤起了他的渴望。 天知道,自最先那日与她一吻后,他便时时都在回味着那滋味,更夸张得是有时睡梦中,竟梦到他与她结为夫妻,洞房。 他清楚知道,他可能一辈子都娶不到她,只能他去当她的附庸。 可是,他甘之如饴。 季砚尘宠溺地笑着,低头,捧起她小脸,吻上粉唇,悄悄撬开她的贝齿,探进去,舔舐着她的甜蜜,也在其中尝到了淡淡的茶香。 最后的最后…… 顾卿落的眼神迷离,脑子里一片混沌,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 刚刚经历过一场倾盆大雨洗礼后的天空,仿佛被洗刷得格外清新明亮。原本隐藏在云层之后的月光,渐渐地探出头来,试图展现自己的美丽。然而,当它发现有人注视时,却像一个害羞的少女般,迅速地躲进了乌云之中,仿佛害怕被人瞧见。随着月光的消失,整个天地再次陷入黑暗,四周只剩下那阵阵清脆的蝉鸣声响彻夜空。 直到后半夜,寝殿里的动静才悄悄消了下去。 第105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翌日 晨风微拂,扶疏的枝叶随风摇曳,晨曦穿过层层叠叠的绿叶,投落满地的斑驳的光影,随即树叶沙沙的响动,交错变换,令人眼花缭乱。 这一次是季砚尘早醒来,他静静地观摩着顾卿落的脸,轻轻捏起她柔滑的小脸,似乎还不够,轻咬了下她的鼻尖,轻哑着嗓音,想叫醒她,又怕她醒来撞见他在她脸上胡作非为。 “陛下……该上朝了……” 思考一番,他还是决定叫醒她,再不醒要错过上早朝的时间了。 他唤她的声音吐在她的鼻翼间,吹着她柔软的发丝,让顾卿落皱了皱眉,摸摸微痒的鼻子。 她还是闭着眼睛,不过嗯哼着:“季狗,你别烦我,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儿……” 季砚尘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翻身俯在她身上,双手支在她身侧,不过没有将整个人压着她,单纯的想逗一逗她,吓一吓她。 一吻落在额头轻笑:“陛下,起不起?” 顾卿落眉心一拧,小手啪一下落在他俊脸上,努了努嘴:“滚蛋,别烦我睡觉。” 又一吻落在眼睛上:“陛下起不起?” “不起,臣就继续。” 顾卿落迫不得已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坏笑的季砚尘,她怒骂:“你大爷的,让朕多睡一会儿要死啊!” “你咋管这么宽呢?” “家住西疆边境的?” 季砚尘起身,将顾卿落从床上抱起,拿过旁边的衣袍为她一件又一件的穿上。 顾卿落低头,目光所落之处满是痕迹,红红紫紫,看上去有些骇人。 昨晚季砚尘像发了疯一样,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有些近乎癫狂兴奋。 季砚尘帮顾卿落梳洗一番后,看着窗外的天色,上朝的时间快到了。 朝堂中那些老登肯定在背后蛐蛐她了。 帮她穿戴好后,季砚尘麻溜得穿上衣袍,转眼就变成了身穿朝服的翩翩公子,此刻正儒雅,神清气爽地看着她。 与昨晚粗暴过头的不是一个人。 她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朝服?” “还是在真的寝宫,你该不会早就藏在这里吧?” 季砚尘不含糊,当着顾卿落的面直接承认了。 “陛下,臣的府邸离皇宫有些远,若是回府邸换身衣服肯定是来不及的了。” “臣就在陛下的寝宫多放了两套衣袍。” “陛下,您应该会体谅臣的吧?” 顾卿落看他一眼哀怨道:“你当朕的寝宫是你家啊?” “活得这么自在,还放衣服了。” “这寝宫还是给你住得了,朕去别处住。” 季砚尘轻捏了下她小脸:“陛下快点封臣为皇后,臣就不必偷偷摸摸了。” “这样一来,臣也不必每日爬窗进来与陛下恩爱。” 顾卿落拂开他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想当皇后啊?” “可以啊!” “取下君翎越的人头,朕立马举行封后大典!” 季砚尘眼睛一亮:“果真?” 顾卿落狐疑看了他一眼:“你想来真的?” “你别冲动噢。” 季砚尘:“君翎越的人头换一个皇后之位值了。” “臣还想,君翎越的人头加上张太后的人头,臣是否能荣宠后宫,与陛下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卿落失神。 【一生一世一双人竟然从一个男人的口中说出,这惊讶不强于一个男人愿意放下事业在家中当家庭主男的既视感。】 【季砚尘他真的是……怪癫的。】 顾卿落没回他,或者说她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她转了身,嘱咐他一句记得上朝后便离开了。 季砚尘温柔一笑,熟悉的翻窗离开了。 …… “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顾卿落的屁股刚坐上那烫屁股的龙座上不久,一名大臣就跪着对她哭得天昏地暗。 照他这样哭法,还以为她那死了人呢! 顾卿落身心俱疲,提起精神问:“何事,详细道来。” 大臣得到允许后,腰板都挺直了,指着一位满脸胡须的老登哭诉。 “陛下,此人抢臣的妻子!” “还想强迫于她!” “要不是微臣的妻子誓死不从,早就被他得逞了!” 满脸胡须的人,头一仰朝顾卿落恭敬道:“回陛下,您不要听他的只言片语,微臣并不知道那是他的妻子!” “微臣看她漂亮并夸赞两句,并无其他想法。” “可是他的妻子见微臣如此,便起了勾引之心!不论微臣如何拒绝,躲让,他的妻子便跟着微臣回府了!” “他的妻子也就桃李年华(20岁),一看就是续弦,随即打探得知他的妻子是青楼出身,专门做勾引男人的行径!” “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顾卿落看着中郎将施璜泾,心中起疑,虽说是青楼女子出身,也不会眼瞎到去勾引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啊? 于是顾卿落问通议大夫刘宇海道:“将详细与朕说来,不能错过一丝细节。” 刘宇海道:“回陛下,家妻虽是青楼女子出身,可是她卖艺不卖身,嫁人微臣为妻后一直恪守妇道,绝不会在大街上勾引一位满脸胡须的大汉!” “当初,家妻能看上微臣也是因为刮了胡子,她才瞧得上微臣。”刘宇海脸上羞涩。 “是施横泾当街强抢家妻,家妻不愿,他就叫人将家妻绑回他府,并想强迫。” “好在微臣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顾卿落头顶闪过几条黑线,按照他所说施横泾就是强抢别人的妻子,并想强迫她。 施横泾在说谎。 顾卿落脸冷,语气饱含威严:“施横泾,你大胆,竟然强抢人妻!” “罚一年俸禄,禁足府中三个月!” “你胆敢踏出一步,朕将你的头给砍了!” 施横泾害怕得身体一抖,连忙跪下求饶:“陛下,臣错了!” “微臣不该鬼迷心窍,抢刘大人的妻子。” “微臣罪该万死!” 顾卿落:“朕话已至此,已无要收回来的道理。” “朕只是罚你俸禄和禁足,都要你命!你在这哀嚎什么?” “一人做事一人当!” 施横泾哭丧着脸,灰溜溜的回去站好。 “还有谁要告状?” 第106章 柳相可是想张太后了 “若是没有,那就退朝!” “等一下!” 顾卿落看向柳扶瑾眼眸微眯道:“柳相,你有事?” 柳相昂首挺胸,一副心胸开阔模样,声音洪亮。 “陛下太后娘娘虽做错了事,毕竟她是初犯,望陛下解除对太后娘娘的禁足,重让太后管理后宫。” 顾卿落冷笑一声,拆穿了柳扶瑾的心思道:“柳相可是想太后了?” “朕可以安排你与张太后同住德禧宫。” “到那时候张太后嫌弃你老残病弱,可不关朕的事。” 柳扶瑾脸上一黑,他怎么猜都猜不到皇上会当朝将他与太后的事捅出来。 眼看着,那些平时爱巴结他的大臣低声细语对他指指点点。 柳扶瑾感到一阵屈辱。 “陛下!太后娘娘可是如同那高天之上的皓月一般,皎洁无暇、神圣高洁;又似那深谷之中的幽兰一般,清新淡雅、超凡脱俗,她的美丽与气质,岂是凡人所能觊觎和亵渎的? 顾卿落:(#?Д?) “老臣一生忠诚侍奉陛下与太后娘娘,对太后娘娘只有敬仰之情,绝无非分之想。 若老臣对太后娘娘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或企图,愿苍天罚我万劫不复,永世不得……” “还望陛下明察秋毫,莫要听信那些无稽之谈,以免伤了君臣之间的和气啊!” 顾卿落:(゜ロ゜) 有本事你将永世不得超生这句话说出来,不然觉得你对张太后也没多大的诚意。 还什么皓月,幽兰,看她就是一坨苍蝇满天爬的屎! 顾卿落:“柳相啊,这张太后罪有应得,她所犯之罪可是私通外男,祸乱后宫,换成其他妃子朕早就将她打入冷宫,是太后这层身份救了她。” “你与张太后之事,不必整日抬上明面来讲,你不害臊,朕都害臊。” “哪位大臣是与一国太后有染的?你可真是给凤城长脸了!” 柳相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一阵青的,已经变成了调色盘。 顾卿落看了他一眼,没继续说。 毕竟年纪大了,将他气死,她就十把嘴都说不清了。 顾卿落站起身,俯视着群臣,朗声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朕希望诸位爱卿能够引以为戒,恪守臣子之道,若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朕绝不姑息!” 说罢,她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留下殿内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各有心思。 看向柳相的眼神中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相年纪这么大了,还能成为香饽饽,也是他的本事。 而柳相则呆呆地立在原地,满脸羞愤。他深知,经此一事,自己在朝中的威望已大打折扣。 那些阿谀奉承之人今后必定会疏离于他。 与此同时,德禧宫的张太后听闻柳相在朝堂上为她求情而差点与皇上发生争执,不禁挥倒桌面上所有东西。 她双眼红胀嘶吼:“蠢货,蠢货!”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崔嬷嬷听到声响立马走进来道。 “滚,这里没你事!” 崔嬷嬷缩了缩脑袋,应了声想抬脚离开。 这时,张太后突然来了一句。 “你这个奴婢是不是进来嘲笑哀家的!” “嘲笑哀家被人嘲笑,被人戳脊梁骨,你是不是心里暗爽了!” 崔嬷嬷大惊,连忙转身下跪:“太后娘娘,您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嘲笑您啊!” 张太后此时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喷火,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伸出颤抖的手,胡乱地抓起一个物品,毫不犹豫地朝崔嬷嬷扔去。 崔嬷嬷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她知道自己无意之中惹恼了太后,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太后的怒火。只见那物品飞速袭来,狠狠地砸在了崔嬷嬷的额角上。崔嬷嬷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 但是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鲜血从崔嬷嬷的额角渗了出来,慢慢地流淌下来,染红了她的脸颊,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她知道,如果自己再惹怒太后,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但是砸她这么简单,还会让她人头落地。 张太后越想越觉得是崔嬷嬷在嘲笑她,指着崔嬷嬷骂:“看看你这副蠢样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哀家也是你能嘲笑的吗?” “若进来这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看哀家发疯时闹得笑话,看哀家拿顾卿落没办法的绝望感是吗?” 崔嬷嬷吓得连连叩头,“太后息怒,都是奴婢的错,求太后饶命!” “奴婢真的没有要嘲笑您的意思!” 张太后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如今皇上铁了心要软禁哀家,哀家一日未出这门,哀家一日不能回到往日的辉煌!” 就在这时,哀家眼珠一转,朝崔嬷嬷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崔嬷嬷一脸惊愕,随后渐渐露出了为难之意。 张太后的看出崔嬷嬷不愿意,微怒道:“你不愿意?” 崔嬷嬷连忙低头:“太后娘娘,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在想一个理由。” 张太后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道:“理由,哀家已经想到了!” “你就按着哀家的吩咐去做即可。” “可是皇上会信吗?” 张太后:“她会的。” 上次顾卿落辱打她之时,崔嬷嬷看到全程,顾卿落不但没有惩罚于她,还欣赏于她,这一点,足以看出顾卿落对崔嬷嬷是有点好感的。 她安排崔嬷嬷在其身旁也只会认为是哀家抛弃于她,并不会怀疑什么。 想着,张太后发出一声冷笑后,抬手啪啪往崔嬷嬷脸上来了几巴掌,直到崔嬷嬷脸上红肿才放过她。 崔嬷嬷始终颤抖着身子任由张太后打骂。 “你就顶着这脸上的伤去找小皇帝!她肯定信你!” “从今日起,你就在小皇帝身边监视她的一行一动,找个机会一一禀告于哀家!” “你别想着投靠小皇帝。” “你多想想你家中的老母亲吧,只要你做的得好,哀家不会对她如何,若是做不好,你老母亲的尸体就会暴晒在城墙之上!” 第107章 陛下,臣忍不住 崔嬷嬷呼吸一窒,捏紧手中的衣角,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她的老母亲落在张太后手里,若是她没完成张太后的任务,老母亲肯定会丧命于她手。 之前,容嬷嬷就是因为没完成任务,张太后将她全家人都杀了,连她两岁的孙女都没放过。 崔嬷嬷离开清慈宫的脚步都是飘着的,她明白,只能现在去明德殿求皇上收留于她。 其实皇上并非如太后所言那般无能,他只是深藏不露罢了。 崔嬷嬷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明德殿。 一进殿。 崔嬷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向顾卿落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并表达了张太后的恶行。 顾卿落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待崔嬷嬷说完,她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朕知晓了,你先起来吧。” 崔嬷嬷心中一喜,看来皇上是打算收留她了。 那她和老母亲这条老命都能保住了。 然而,没高兴几秒,顾卿落接着说道:“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朕需要时间思考如何处理,你且先回去,待朕想好后,自会通知你。” 崔嬷嬷的希望瞬间破灭,继续哀求:“皇上,奴婢的老母亲在太后手里,她的命令,奴婢不得不从!” “请您救奴婢和老母亲一命吧!” “您让奴婢待在您身边就行,奴婢不求其他!” 顾卿落看了一眼季砚尘,想听听他的想法。 【张太后的人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张太后那个傻逼怎么想的,派一个老弱病残归来监视我,是不是在看不起我!】 “陛下,还是留下崔嬷嬷吧。” 崔嬷嬷一听,猛地抬起头,向季砚尘投去感谢之意。 “为何?她是张太后之人!” 季砚尘笑了笑道:“陛下,您可以将她变成您的人!” “张太后派她来不就是为了监视您吗?你可以反过来,叫她监视张太后!” “她给张太后传信息,肯定是两边跑的!只要陛下您不嫌弃这老奴有些愚笨,亦可成为您的助手之一。” “依臣看,陛下可以给崔嬷嬷假消息,让崔嬷嬷给您带回张太后与何人往来的消息!” 顾卿落恍然大悟:“对啊,来个谍中谍?” 于是,顾卿落对崔嬷嬷道:“你先回清慈宫,若朕太快接受于你,张太后会怀疑你临阵倒戈了,会立马对你下毒手。” “所以,你回去跟张太后解释,朕需要考虑几天看需不需要留下你!” “这样一来,张太后才不会起疑心。” “崔嬷嬷,朕看好你噢~” 她磕头谢恩,然后缓缓退出了明德殿。 她步履蹒跚地走着,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向张太后交代。此刻,她感到自己已被逼入绝境,无路可退。她深知,唯一的希望便是寄托于皇上能对她投以些许信任,赐予她一线生机。 明德殿内。 崔嬷嬷一离开,季砚尘从后面轻轻圈住了她,脑袋搭在她肩膀上,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蹭了蹭她道:“陛下,午睡吗?” “臣为你暖床。” 顾卿落推开他脑袋,有些怒道:“你是不是又想着那件事了?” “昨晚刚结束,你又想!” “哪个男人像你如此上瘾的?得保护好自己的肾,知道不!” 季砚尘大手圈住顾卿落的细腰,撒娇:“陛下,您不是想与臣有个孩子吗?” “生孩子这件事不是一日两的的事情不是吗?” “臣得练练,不是吗?” “万一不合陛下心意,臣得更勤快练练不是吗?” 顾卿落:“生孩子还得练啊?” “朕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不要脸。” “有时听你说话,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季砚尘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陛下在暗含臣笨?是吗?”轻轻啄了一口她耳垂:“嗯?” 顾卿落推开他脸,转身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气,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季砚尘,不要给你一点脸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脸也是自己挣的!” “朕惯得都是病!” “今天你敢踏上朕的床一步,朕就……” 撞进季砚尘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一时间组织不出语言来,最后憋出一句。 “朕要你断子绝孙!” 季砚尘嘴边的笑容加深,男人上前一步,轻松将她圈在怀里。 臂膀有力地揽着她的腰身。 嗓音沉淀着迷人蛊惑在她耳边炸开:“陛下~臣坏了,亏得是你。” “以后就没小公主小皇子了。” 顾卿落冷故意激他,冷声道:“朕找别人。” “赫连墨就不错,长得不比你丑!” “他丑,娘炮一个。” “说话娇声细语的,小娘子家家的,成何体统。” 顾卿落仰头看他笑道:“你说话就不是娇声细语的?撒娇的手段,手到擒来。” “论娘炮,还得是你季砚尘。” “一言不合就撒娇,就哭,小哭包一个。” 季砚尘自嘲无声一笑:“在陛下面前,撒娇,爱哭怎么啦?” “这只有在心悦之人面前才会如此。” “陛下,您看看,君翎越会在你面前撒娇,会哭?” “他啥也不会,只会在陛下面前刷厌恶感。” 顾卿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上手捏了捏他俊脸道:“会撒娇,会哭,都被你拿来当优越感了!” “你告诉朕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季砚尘低头轻轻碰了下她唇角,缱倦而坚定:“臣做不到离开陛下。” 顾卿落心跳加快了节奏,又好像是一片平静无波的海面上,荡漾起了一阵阵涟漪,似乎要发生什么。 “情话张嘴就来。” “少哄…哄朕开心了…”心跳加速,让她说话都结巴了。 季砚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纤背,声线温柔细腻:“陛下,若您想听,这情话,臣每日都跟你说几遍。” “每一天都是不重复的。” “说给你您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生生世世。” 随着他说话,她的掌心能清晰感受到她的胸膛震动,手下那紧实的肌肉让她的掌心渐渐发热起来。 连忙撒开了手。 “陛下,情话都说了,要不上榻吧。” “臣忍不住。” 顾卿落:“?” 第108章 陛下,你在折磨臣 顾卿落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问:“生孩子也要练?” “这不是孰能生巧嘛,万一太草率,生出来是个草台班子,那陛下不得伤心死?” 顾卿落:“……” 【说在我心上了,若是生出个草台小子,我会当场撞柱而死。】 【可能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人生莫过于,生出来一个田鸡而不是凤凰。】 季砚尘轻笑一声,哑声开口道:“陛下与臣的孩子绝不会是个……无用的废物。” “陛下也曾说过,陛下与臣的血脉是世上最优越的存在,绝无可能生出个阿斗。” “若我们的运气真的如此之差,那我们认命吧,重新造一个。” 顾卿落:“?” 【我是母猪吗,不行再造一个,如果第二个不行,第三个也不行,那她不得一直生?】 【那和母猪有何区别?难道区别在人身为猪?】 顾卿落瞪他一眼,推开他:“呵,你生!” “你以为女子生孩子容易啊?你又没体验过十月怀胎的痛苦,你又没亲眼见过女子在生孩子时是与阎王干架!” “打赢了身体还是受重创,没打赢那就去地府做客。” “你说得如此简单,再生一个!要生你和别人生去。” “朕宫寒生不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季砚尘呆立原地,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心底满是不安。 过了会儿后,他找回自己的声音道:“陛下,对不起,是臣说错话了。” “这个孩子无论是如何,我们都认命,只要一个孩子即可。” “臣亦知女子生育是生死攸关,亦知女子生育已经有一步是跨入鬼门关了。” “故臣体会到女子生育不易,臣认为陛下生几个,都由陛下来决定。” “臣不会干预,臣家族已经臣一人了,传不传宗接代,已无人会在意,如今臣只剩陛下一人了,若陛下只想要一个孩子,臣亦支持。” “生育一事本就由女子来决定,身为获益者的男子无话语权。” 顾卿落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 随即,会心一笑。 【季狗这番话,犹如一道响雷,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女子生育,在多数人眼里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仿佛不生孩子就是对不起丈夫、对不起家人、对不起婆家。生得少是给丈夫丢脸,生的是女孩同样也是给丈夫丢脸。说到底,女子一旦生了孩子,就变成了全家人的奴隶,任人宰割。每个人都可以在她身上咬上一口,而她一旦反抗,到头来遭受辱骂的还是自己,身心备受伤害的也还是自己。而那些身为家人的人,不但不会怜悯她,反而会变本加厉地伤害她。】 【现在想来,我来到这里也是算是幸运的,至少不是身为深宅里头的饱受丈夫和小妾的摧残,也不用与她们争一个男人。】 季砚尘闻言,心疼死了。 他也庆幸,他的陛下回到这里不是成为深宅女子,而是成为了身居高位,身份尊贵的皇帝。 他或许有些邪恶,他感谢先帝先走一步,没恢复她女子的身份,她不用成为巩固朝堂的棋子而送去和亲,也感谢先帝将皇位传给她,让她一世平安喜乐。 “陛下,我们不生了,两个人过二人世界好不好?” 顾卿落愣愣地看了他一会,笑出声来:“刚刚不是说生不好,再造一个吗?怎么现在就立马改变主意了?” “一切以陛下为主,臣只听陛下的。” 顾卿落:“别以为你这样说,朕就不计较你刚才那句再造一个哈!” “朕可是很记仇的,不会这么快原谅你。” 季砚尘:“那陛下要怎样才会原谅臣?” 顾卿落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到:“朕想一想哈。” 季砚尘似乎会料到顾卿落想要什么,从兜里揣出一叠银票,牵起她小手,递给她道:“陛下,这些够吗?” 顾卿落眼睛猛地一亮,人一下子就精神了,她接过,数了数,一共五千两。 这下,顾卿落伸手拍了拍季砚尘肩膀道:“不错,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愧是朕的好臣子!” 顾卿落看着他眼睛,添了一句:“好床伴!” 季砚尘温郎一笑,抬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温声道:“陛下,谢谢您。” “有你这两句,臣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陛下,时间不早了,我们上榻吧。” 说完,抱起顾卿落往榻上走去。 …… 顾卿落柔弱无骨的上半身紧贴着季砚尘那灼热的胸膛,双手扣着季砚尘的脖颈,玉指粉嫩,骨节蜷缩着。 男人滚热的胸膛烫得顾卿落的身子不禁颤抖着。 吻落在她的红唇,不久之前刚了一回,现在又来。 季砚尘那低沉略微低哑的嗓音从响起。 “陛下,很快就好。” “臣这次没有太过分吧!” 随之,那大掌紧揽着她腰肢,另一只手不闲着,到处煽风点火。 他们双方似乎很契合了,一到意乱情迷之时,顾卿落都受不了季砚尘男色的诱惑,半推半就进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顾卿落的眼角滑下一滴泪,不知是累的还是别的。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面前这匹饿狼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陛下,您哭?”季砚尘轻轻吻掉她的泪珠柔声问。 “朕…” 刚到口的话,突然卡顿了,说不出口了。 转眼之间,两人换了个方向,女在上,男在下,顾卿落往下,朱唇半张,含住了他喉间的凸起。 刹那间,季砚尘呼吸骤然加重,勾着她的细腰,带着她往自己的怀里扑。 顾卿落很有分寸感,只是轻碰一下即离,这既能勾得季砚尘够呛,又能霸占主权。 “陛下,您在折磨臣?嗯?” “陛下……” 季砚尘那双大手不安分的在侵蚀她,顾卿落一时间呼吸微重,狠心咬了一口他胸膛。 “季砚尘,你……个煞笔。” “煞笔中的煞笔,不讲武德。” 季砚尘明眸望她:“陛下难道就讲武德了?” “到底是谁在咬臣的喉结?嗯?” 第109章 季砚尘,朕不行了 暧昧的气氛犹如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无声地浸湿着的衣裳,不知不觉中温暖了对方的心脏。 “季砚尘,朕不行了。” “朕好累,好困。” 眼神交流间,仿佛有着无尽的情感暗涌,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陛下,臣可以碰这里吗?” “不行。” “这里呢?” “不行。” “那这里呢?” “滚。” “陛下说不行就是行,陛下,臣得罪了。” ……… 初夏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将顾卿落雪白的肌肤映得更加娇嫩。 他凝视着她,想起昨晚的点滴,内心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在轻柔的阳光中,他缓缓地靠近她,在她紧闭双眼之下,他轻轻地吻着她,仿佛是在品尝着一杯甘醇的美酒,那种滋味令他陶醉。 一束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又加上季砚的轻吻,她慵懒地睁开眼睛,从睡眠中醒来。 看见放大的俊脸,抬起腿将人踢下了床。 她满脸怒容,双眼喷火:“季砚尘,你是不是想死?” “想得话,朕成全你!” “大清早的,动手动脚,信不信将你小手小脚给砍了泡酒!” 季砚尘从地上起来,拍拍衣袍上的灰尘,眸子温柔的宛如静谧的湖水,深邃而明亮,满溢出温柔,仔细一看,他很似乎享受陛下对他的打骂。 果然,季砚尘一副你踢了我很爽的模样道:“陛下踢得还是轻了,臣不疼。” “陛下肯定不尽兴,要不臣再上榻,陛下再踢臣一次?” “让陛下踢得尽兴。” 顾卿落:“?” 【他脑子是不是用来砸核桃了吧,傻个吧唧的。】 几天未上线的系统突然蹦出来道:【宿主,许久未见,你的嘴巴还是这么毒,你的情夫还是这么轻浮。】 【果然贱的人只能和贱的人在一起。】 【换句话说,你们俩能不能换个地球生活?你们的爱得旋律,严重影响本统的日常生活!】 顾卿落露出个死亡微笑,用意识回他:“想,格式化?” 【宿主,你该不会想去父留子吧?】 【你会和他酱酱酿酿,肯定有你的目的。】 【说,你是不是想去父留子!利用完人家就把人家给咔嚓了。】 【好狠毒的女人啊。】 顾卿落:“不会说话,就把嘴巴割了喂狗。” “我什么时候要去父留子了?” “我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陪伴。” “一个孩子没了爸爸的陪伴,不会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我不会让自己走过的路让自己的孩子重走一遍。” “如果成功回去,我是不会要孩子的,回不去再要一个孩子去继承皇位,这孩子最好是女孩!我想创建第二个女尊国。” 系统被顾卿落这番话惊住了,他声音直打啰嗦:【原书中凤城开国一直都是以男为尊,若是被你这样贸然一改,凤城国的秩序肯定会天崩地裂,社会动荡不安,一个具有五百年历史的大国,一旦被破坏原有的规则,你要做出最坏的打算,你回不去了。】 【你这是在自取灭亡。】 顾卿落:“我想了很久,既然这凤城已经千疮百孔了,何不尝试来次大换血?”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才是自取灭亡。” “只有更新,才会延续下去。” “难道,你想看见凤城与楚国那般固步自封,安图享乐?最终资源耗尽,百姓灭亡你才安心?” “百姓不介意谁当皇,只要是个为民为国的皇帝,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值得爱戴的好皇帝。” “谢你的提醒,我要设女官。” “开凤城千秋万代!” 系统:(=?Д?=) 不对啊,刚不是在讨论孩子的事吗?怎么下一秒就跳脱到设女官的事上了? 设女官不是小事,就朝堂上那班老顽固,怎么可能同意? 尤其是摄政王那一帮人,肯定是不会妥协的,除非宿主以恶制恶,以无理制服无理之人。 【宿主,您的任务已到达请在一个月内开设女官,完成任务即可获得百分之五十的明君值,请宿主加油完成噢~】 顾卿落闻言笑了:“亲爱的系统大人,你的上级站在我这边呢。” “哎呀呀,百分之五十的明君值呢,这下肯定能开中级商城了。” “哎呀呀,有统要破防咯,哎呀呀。” 系统:“心塞(′-w?`)” 【上级给你颁发任务只是在迎合你,你没完成肯定会给你惩罚的!】 【亲爱的宿主,任务完成无任何处罚噢,请宿主放心向前走,上级系统真诚为你服务。】 系统:“?” 老板,你这是在背刺本统!你让本统的脸往哪搁? “哎呀呀,上级系统真诚为我服务~” “你这个小兵,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吧,我接下来的事都由上级系统接手了。” “还没有惩罚噢~” 系统:“……”板不当人!不对,不当统。 老板,我要诅咒你吃泡面没调料包,拉屎没纸巾,走路摔倒,上床被老婆揍! 系统闭麦不说话后。 季砚尘见顾卿落在床上半天不说话,想走过去问:“陛下,您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臣?” 顾卿落:“屁。” “闭嘴。” “你可以滚蛋了。” “陛下没话与臣说了吗?” 顾卿落看了他一眼问道:“朕想设女官,你会支持朕吗?” “为什么不支持呢?” “女子又何尝不能成就一番宏伟的事业呢?与其被困在那犹如鸟笼一般的深宅大院之中,整日郁郁寡欢、心怀怨恨,最终孤独地死去,倒不如给予她们一次改变命运轨迹的契机!让她们不再只能依附于男子而生存,而是凭借自身的能力和才华,去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广阔天地!如此一来,不仅能够实现自我价值,更是一件极具深远意义之事!” “陛下想做就放心去做吧,臣都支持,若陛下需要帮助,臣也会提供帮助。” 顾卿落低头一笑,看向季砚尘的眼神中多了些以往没有过的情愫。 “好,就冲你这句话,朕设女官设定了!” “行,你可以滚蛋了。” 季砚尘:“?” 利用完就抛弃他? 太狠心了。 第110章 老丞相又被用来开刀了 明德殿。 顾卿落在高位上正襟危坐,大臣们已经站在原地足足有一柱香之久,皇帝的也没对他们说任何的话,只是用一双大而恐怖的大眼睛盯着他们。 他们一个个都摸不着头脑,纷纷都在揣测皇帝到底召他们来所为何事。 顾卿落坐着不说话就是为了在这些老登面前装逼,树立皇帝威严。 反正慌的是他们,又不是她,她可以挫挫他们的锐气,别整日认为她这个皇帝是个无实权的傀儡皇帝,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终究是老丞相沉不住气,他站出来义正言辞道:“陛下,您召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已经过了一柱香之久,我们也不能一直耗在这里啊!我们也有私事在身啊!” “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顾卿落勾起一抹淡笑,单手托腮,看着柳扶瑾眨眨眼道:“老丞相你有私事?” “该不会是去清慈宫寻张太后私会吧?” “可惜啊,张太后有新宠了,你被pass掉了!” 柳扶瑾对顾卿落的话,一下生出恼怒:“臣与张太后清清白白,绝无任何不清不白的关系!” “陛下,身为一朝老臣,老臣奉劝陛下一句,别随意用恶意的目光去揣测他人,这不是一名君子所为!” “身为皇帝,理应以身作则,不应挑拨离间他人关系,不然你与昏君有何区别?” “呵呵!” “呵呵。” 顾卿落笑出了声,因为确实感到他这番话听进耳朵里很搞笑很滑稽。 “朕在老丞相眼里不就是昏君吗?” “你向来看不起他人,向来认为朕的能力不足于身为一国皇帝!” “你对先帝的传位,感到愤怒,你认为先帝眼瞎耳聋,对你的劝说不闻不问,肆意下决定。” “柳扶瑾,要不是你是一朝老臣,朕早就一道圣旨赶你去乡下养猪去了,还会留着你在这与朕叫嚣?”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眉头紧皱,颤抖的手指颤颤巍巍指着顾卿落,怒道:“你这个昏君!” “先帝传位于你,是先帝生前做过最错的一件事!先帝皇子众多,偏偏选了一个才能贫乏的皇子,是先帝一生的污点!” 顾卿落仰头大笑,笑了会儿后,眼神一冷,拿起茶杯砸向他脚边,帝皇的威严喷涌而出! “柳扶瑾,你放肆!” “朕不杀你,当真是因为怕了你?” 柳扶瑾被这股愤怒震了震,一双老寒腿有些软了。 宫殿中回荡着凝重的呼气声,顾卿落坐在镶嵌着宝石的宝座上,脸色阴沉的盯着柳扶瑾。 眼底的杀意波动,下一秒明德殿好像要见血了。 大臣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下面,一个个像只小鹌鹑,大气都不敢出,有些向柳扶瑾投去怨怼的目光。 自己作死就算了,还拉他们下水,小人所为。 他真不会仗着一朝老臣的这层身份在,皇帝不敢杀他吧? 他不妨用脑子去想想,皇帝敢与张太后,摄政王,作对,怎么可能是个善茬? 先帝会选她,肯定有先帝的一番思量,不然怎么可能会放心将凤城交于她手? 柳扶瑾心高气傲,顽固不化,总得有个人来治一治他的锐气。 柳扶瑾脸色渐渐苍白起来,手心冒汗,用颤抖的手抹掉额头的冷汗。 “陛下,老臣是一朝……” 顾卿落突然拍案而起,愤怒的目光扫过他,低吼道:“柳扶瑾,你找死!” “皇上息怒!”大臣被吓得一激灵,连忙下跪。 “老丞相啊!你就到此为止吧!” “你有私事,我们也有私事啊,可是陛下之事,国家之事比私事更为重要。” “老丞相,你想死别拖我们下水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万一被一窝端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们停一停,话不能说得这么绝是不是?你们要照顾一下老丞相的心情!”内阁大学士,江文词走出来道。 柳扶瑾感谢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似乎在说,老伙计,还是你当人啊! 然而江文词话锋一转。 “陛下,老丞相迁怒于您,要不将他告老还乡吧!提前回去养猪,也不失也是一番乐趣!” 老丞相:“?” 刚你还帮我讲话的。 “留他在这朝堂,连累我们是小事,但连累了皇上您那就是大事了!” “所以说,他就是个祸害得尽快赶离他,这样一来不只我们心情转好,老丞相的心情也会转好不是吗?” 老丞相:“?” 赶你回乡下养猪,你心情会好?说得这么高大上。 顾卿落她微微扬起头,眼睛里满是赞许,嘴角挂着微笑:“江爱卿所言极是。” “可是,朕这有一事得让老丞相同意啊!” 江文词:“何事?” “朕看凤城人才辈出,不失有志之女子!” “故朕要开设女官制度!” “与男子同朝为官,拿同等俸禄,功等过高者亦可封王封爵!” 殿上的朝臣一下就炸开了锅,纷纷一致表示不同意。 “陛下,女子怎能为官呢?” “她们才疏学浅,怎能与我们一同同朝为官呢?这不是个笑话吗?” “女子本就应该相夫教子,伺候丈夫,伺候公婆,管理后宅,若是她们入朝为官了,那丈夫和公婆谁来照顾?她们翅膀一旦硬了,就会展翅高飞,这不是荒谬吗?” 顾卿落看着第一个跳出来的大臣,直接拿他开刀了。 “照你所说,女子当真可无一个优秀的?女子比不上男子?你试问你自己,你不是女子所生吗?你娘,不是女子吗?” “照你所说,没了妻子,你们就活不去是吧,凡事都要女子来照顾是吧?” “你们没手,没脚?大家同为人,为何一定要禁锢深宅照顾你一家老小,她自己一身才能无法施展,最终埋没!” “你瞧瞧,当今朝堂的朝臣一个个腐败无能,不为名不为国,只为自己!” 那位大臣被顾卿落骂得头低得快下地底了,灰溜溜的回去。 顾卿落冷眼扫向他们冷声:“朕就在这里放下狠话,明日起,朕会派刑部和大理寺共同监察,只要你们当中,被查出科考作弊,贿赂考官进来,钱财贿赂上级将获得官位的人,都革职查办!” “你们不愿也可以,那虎头斩只能用你们的血洗刀了!” 朝臣:“……” 这是在威胁!昏君!荒唐! 第111章 嫁错了人 “你们谁不愿意!都说出来,朕自有办法让你们同意!” 大学士江文词第一个表示支持:“陛下,臣支持陛下开设女官,因为只有如此,凤城才不会走向末路!” “陛下,谁不愿意,就抄谁的家那就更简单了!” 那些反对的大臣,纷纷指着他骂道:“江文词,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江文词挑了挑眉道:“呵,微臣支持陛下并没有错,而你们一个个和陛下叫嚣才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行了,明日起,刑部和大理寺会时刻监察你们,若谁干了一件坏事,朕都让他灰飞烟灭!” “朕向来以理服人。” “明日,朕会将开设女官的事宜交由季爱卿负责,这设女官一事,朕不会放弃的!” “朕不是在征得你们同意,朕在通知你们!” “朕乏了,你们请回吧。” “遵命,陛下!” 柳扶贫回到丞相府头还是晕乎乎的,脚也软,都是靠着他一身毅力颤颤巍巍走回府的! 柳相夫人看见他,瘪了瘪嘴:“哎哟,还知道回来了?是不是又和哪个狐媚子鬼混去了?” “年纪都那么大了,还不老实!” “当初,我就是瞎了眼才会跟了你!” 柳相本就心烦气躁,被柳相夫人一激,气打一处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怒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要不是有本相在外拼搏,你会有这番滋润日子过?” “呵呵,小心本相休了你!” 柳相夫人气得直跺脚:“你竟然敢休我?那你休吧!没了你这糟老头子,我也能活下去!” “好啊,好啊,你现在给本相滚出丞相府!本相现在不想看见你!” 丞相夫人怒火正肆意燃烧着,被丞相这句话激得抬手也扇了他一巴掌! 柳相被打懵了,捂着老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夫人,你打本相?” “一日夫妻百日恩,本相与您二十多年夫妻,今日竟然对本相动手?” “本相要休了你!” 柳相夫人,朝柳相步步走近,在他的惊诧的目光下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打你季打你哇,还需挑良辰吉日啊?” “要不是有我娘家帮助,你柳扶瑾还是个穷酸秀才呢,怎么可能坐上凤城丞相这个大官的位置呢?” “说明白点,你就是靠女人才当上的丞相,没有女人你就是一个无人问津的穷酸秀才。” “你……你……” “砰。” 柳扶瑾被柳相夫人气晕在地。 “啊!老爷晕倒了!快来人啊!” 一名丫鬟正好经过,看见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柳相大惊失色,连忙叫人过来了。 柳相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柳丞相,冷笑一声,阻止要过来抬柳扶瑾去看府医的下人们道。 “这老东西,不知好歹的气本夫人,让他躺在这里多晒几个时辰的太阳!” “晒不死的,晒晒让他长长记性!” 丫鬟看着地上生死不明的柳扶瑾,心底暗叹一口气。 丞相夫人在丞相府的主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可是她这只是她的表面,其实丞相夫人心地善良,对府里的下人很好,不会轻易责罚下人。 大家都在说,丞相夫人的嚣张跋扈都是装出来的,在装出自己很强大,很不好惹的姿态来。 外面的人都说,老丞相宠妻入骨,其实并不是,府里虽没有小妾,可府外情人一大堆,老的,幼的,都有。 要不是他和张太后有一腿,丞相夫人也不会对他突然冷漠,以前两人在众人面前很恩爱,老爷被称为凤城里最宠妻的人物之一。 以至于在外人面前装出很宠爱妻子的样子,被人冠上宠妻人设,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 他在外面养情人,还有另一层原因就是夫人没能为他诞下儿子,所以去找他人。 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他那些情人都没诞下一儿半女。 她猜测是老爷自己不行,责怪在夫人身上了。 下人们看着被太阳暴晒的老丞相,有些于心不忍,有些心底暗爽。 柳相夫人踢了一脚老丞相后,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 她十八岁起跟了他,当时他就是个穷秀才,本来她已和另外一名世家公子定了娃娃亲,后面她回乡下疗养身子在一个下雨天遇见了他,当时他眼睛很纯粹没有的杂质,对她举止有礼,他长得清秀,笑呵呵的将伞送给了她,自己则冒着雨回去。 再后来,两人遇见了几次,发现很合得来,她所说所想的告诉他,他都很有耐心听完并给她个意见,当时她说想当一名教书先生,他说:“女子亦能成为不凡者,只要踏实能干,总是能闯出一番天地来的!” “女子本就应该有发光发热的存在!盈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就是因为这两句话,她渐渐对他生出好感,一来二去的两人看对了眼。 回京时,她将他带回去见了父母,父母认为他贫困出身,只是一个穷秀才,不能够给她一世安稳。 后面,他为了娶她向她父母保证,只要高中状元,定会十里红妆将她迎娶过门。 她在父亲母亲面前苦苦哀求,求给他一个机会。 父亲母亲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当时父亲是朝中颇有威望的朝臣,他后面高中状元后,父亲为了让他更能配得上她,为他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官职让他当,父亲会引荐他去见皇帝,父亲对他一顿夸,皇帝深觉他是个不错的人,给他一个四品官当当,后面他逐渐在朝堂上立足,当了一朝丞相深受皇帝宠爱。 成亲之后,他对她和睦恩爱,直到她久久未孕,他渐渐与她疏离。 她自责不已,为何没为他生出一儿半女。 后面,她生了一个女儿,本以为两人会和好如初,万万没想到他重男轻女,对女儿很是厌恶。 当初对她说出那句女子亦能成为不凡者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为了维护表面关系,两人在外面都演恩爱夫妻,这样一来他宠妻人设让他得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好处,让他在朝堂上如鱼得水。 呵,真是讽刺啊。 嫁错了人,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第112章 柳如瑜 “夫人,小姐回来了!” 柳相夫人暗沉的眼睛倏然有了光亮,她语气有些欢喜:“快快,我想孙女了!” 柳如喻刚踏进府中,柳相夫人立马向她迎来,抓住她的手臂上下打量一番笑眯眯道:“瑜儿在宫里长胖了!” 柳如瑜摇摆着柳相夫人的胳膊道:“哎哟,哪有啊,正常体重!” “要怪就怪宫里的伙食太好了,整日我都吃得合不拢嘴。” 柳相夫人乐呵呵的,牵着她手进了大厅。 柳如瑜看到老丞相在地上躺着,生死不知,好奇问:“奶奶,爷爷为何在太阳底下睡觉啊!他不热吗?” 柳相夫人嘴边的笑容立马合上,眼底嫌恶:“由着他去,晒一晒他身上的晦气!” 看着面前长相可人的孙女,她重露和蔼笑容:“瑜儿呀,难得你回来,多住几日吧。” “外婆很想你,做梦啊,梦里全是你!” “你回来住,陛下不会怪罪你吧?” 柳如喻拿起一个苹果大大咧咧啃了起来道:“陛下不管我的,我入宫这么久,他除了见面损我之外,骂我是母老虎之外,也没啥了。” “后来,他干脆都不理我了,任我在宫里逍遥。” 柳相夫人见柳如喻吃得着急,小声提醒:“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外祖母,我好好陪你住几天。” “反正没人管我!” “好,好,有你在,我啊就不孤单了!” “你娘去得早…” “你爷爷他又是那个样。” “在这个家,我只剩你一个了!” 柳如瑜啃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眨了下眼睛问:“其他妹妹们呢?” “死了!” 柳如瑜:“啊?” “怎么死的,我现在才知道。” “外祖母,要不你告诉我呗,她们怎样死的啊?” 柳相夫人叹了口气道:“你的妹妹们,没死,只是她们跟死了无任何区别。” “她们一声不吭就和其他男人私奔了!” “虽她们不是我的亲孙女,身为外祖母到底是不愿看见这局面的。” “而且,你的大姑姑也支持,我也不好反对。” 大姑姑,就是老丞相从外面抱回来的女婴,因为她,柳如瑜的娘亲受尽了老丞相的白眼。 对养女比对亲生女儿更宠爱,这真的是逆天了。 爷爷还是好好的睡在太阳底下吧,散一散身上的污秽之气。 “外祖母,我想去外面逛逛,今天街道挺热闹的。” “我想去耍一耍。” “今晚就回来陪你!” 柳相夫人宠溺摆手:“去吧,早点回来。” “会的,外祖母再见!” 柳相夫人看着蹦蹦跳跳跑远的柳如喻心底不免一阵好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 哎,像个孩子好啊,天真无邪的,无烦恼。 …… 柳如瑜带着一名侍女走到热闹非凡的街道上,看见什么好吃好玩得都通通买下。 她走进一家酒楼后,点了一大桌菜后,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不料这时,一道难听又刺耳的声音传遍整个酒楼。 “你大爷的,给老子吃得肉都是馊的,你们负责人在哪里!给老子滚出来!” 以位小二立即跑过去低声下气道:“这位爷,我们酒楼采用的都是最新鲜的食材,怎么可能会馊呢?”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砰,一拳头落在了小二的脸上,大汉朝他吐了口口水骂道:“你在怪老子的嘴巴有问题,吃出酸味是吧!” “你竟然敢怀疑老子,你真的该死!” 大汉踢了一脚小二后,小二摔在地上不知所措。 大汉怒气上头,一脚又一脚往小二的头上踢去。 小二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不敢反抗。 小二的不敢反抗,让大汉更得意了,又往他的腹部狂踢了几脚。 小二哀嚎着,周围看戏的众人都不敢上前,劝架,谁都怕会牵连自己! 大汉洋洋得意,指着胯下邪笑道:“只要你敢从本大爷的胯下爬过,本大爷就不追究你们酒楼的过错!” “不然,老子就告上官府去,封了你们的酒楼!” “啪!”筷子声响起。 “啧,好大的口气啊。”柳如喻品了一口茶,表情冷漠道。 “你当酒楼是你家啊,想打人就打人,想骂人就骂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大汉随声音看去,看是一位小姑娘,立马猥琐一笑:“小娘子~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啊。” “嫁人了没?” “你看看我,是不是很不错?” 柳如喻眉关紧锁,盯向那名大汉目光很是犀利。 “就你?也配?” “少自以为是了,像你这种横行霸道的人,只配去死。” 大汉的脸色立马变得比锅底还黑,他眼睛里冒着火花:“臭婊子,老子能看上你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今日你不跟老子回去,老子就绑你回去!” 大汉大步上前,想伸出咸猪手去抓柳如瑜的手。 柳如喻眸中冷光一闪,抓住大汉衣领,逼迫他趴在桌子上,拿去筷子,面不改色的插进他的肥腻腻的大手里! 大汉痛苦哀嚎,面目狰狞扭曲,想挣扎起来。 柳如瑜从小习武,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将大汉按在桌子上一动不能动,那张肥头大耳的脸上涨成了紫红色。 “臭婊子,你放开老子,老子的堂弟是在大理寺里面当差的!” “只要老子搞上大理寺,有你好看的!” 柳如瑜冷笑一声,拿起另一只筷子插进他另一只手,竹筷子都稳稳插进桌子,直接将他大手钉在了桌子上。 柳如喻起身,拍拍手淡定自若坐下,继续享用美食。 大汉在身旁嗷嗷叫,一名妙龄少女却在一旁淡定用餐,给众人带来了震撼。 “去向小二道歉。” “我就帮你把筷子拔出来。” “要不然,我就再拿一根筷子戳瞎你的狗眼!” 大汉当然不会这么快认输,他咬牙切齿道:“臭婊子,你故意伤人就等着被抓进去坐牢吧!” “我大理寺里有人罩着,你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哈哈哈哈!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谅你也不敢背上杀人的罪名吧!” 第113章 走,进去玩一玩 啪一声,一杯茶水泼他脸上,柳如喻 “聒噪!”柳如瑜看着大汉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傲慢和不屑。 她指着大汉的大嘴巴,语气寒冷:“多话是吧,小心我把你的嘴巴也给缝上,让你当哑巴!” “当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只是我怕在酒楼这种地方杀人不太礼貌。” “我懂得克己复礼这个道理。” 小二站了起来,向柳如瑜道声谢后,拖着受伤的腿想离开。 “慢着。” 小二看向她,眼色苍白:“姑娘您喊我可为何事?” “我的脚。” “啪。”一袋银子扔给了他。 柳如瑜瞧他一眼嘱咐他道:“拿去请大夫看看。” “这人,我会抓他去大理寺的。” “我倒要看看一头肥猪的背后是有多大的官罩着!” “希望他能见到我那一刻,还能理直气壮!” 柳如瑜轻轻松松将人从桌面上提起,又被她扔倒在地,抓起大汉的脚轻松拖着他往大理寺走去。 大汉双手流出的血迹斑斑,手背中间还穿了个大洞,拖行当中路上留下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来到大理寺门前,柳如瑜将人扔在一名侍从脚下高声道:“我要见大理寺少卿,我有事找他!” 侍从上前说:“姑娘,你若是有冤屈,请击鼓鸣冤,您这样大理寺少卿不会出现的!” 柳如瑜冷哼一声,转身击鼓。 片刻后,大门开了,出来的秦鹤安。 他看着面前穿着单调的女子,挑挑眉问:“这位姑娘,你有冤屈?” 柳如瑜挽着手臂,昂头看他:“我没冤屈。” 指着奄奄一息的大汉问:“你认识他吗?” “他说,大理寺里面有人罩他,以至于让他在酒楼里闹事蓄意伤人!” 秦鹤安看了一眼哀嚎不已的大汉,弯了弯唇角:“此人我并不认识哪来罩他一说?” “想必姑娘误会了。” “既然这人犯了事就得进大牢改造,此人交给我们处理,姑娘若是无事便离开吧。” 柳如瑜:“误会?他亲口说大理寺里有他表弟,是个官爷,平日里可照顾人了。” “他堂哥犯事,他不出来辩解几句,打算做缩头乌龟?” 秦鹤安笑了笑,看着她耐心回道:“既然如此,他那名堂弟也一起关辱牢中,好歹有个伴。” 秦鹤安对属下说道:“叫所有人出来,认地上这…头…人。” “是!” 柳如瑜朝他翻了个白眼,瘪瘪嘴唇道~:“装模作样。” “假惺惺。” 秦鹤安:“……” “大人,所有人抖带来了!” 秦鹤安点头示意。 “谁是这人的堂弟,主动站不来,若被我抓到,你只会更惨” 所有面面相觑后,过去好好瞧了几眼,过后摇摇头:“大人,不认识!” 在所有人出声不认识时,一道微弱的声音从人群传出。 “大…大人他是我堂哥。” 那人脚一软跪倒在地哭诉:“我也不想与他狼狈为奸呀!” “如果我出门在外不罩着他,他就会对我脚打拳踢!” 那人张口指着一颗被打掉的门牙道:“大人,你看属下的门牙都被堂哥一拳给打掉的!” 秦鹤安紧皱眉头,神色凝重:“来人,将地上这人关入大牢。” “蓄意伤人,该罚。” 他抬眸看柳如瑜,抱拳道:“多谢姑娘将此人带往大理寺!让他罪有应得。” 柳如瑜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道:“行,我先走一步!” “下次不见。” 秦鹤安看柳如瑜很有个性,嘴上多问了一句:“不知姑娘你家住何处?姓谁名谁?” 柳如瑜清声晒笑,看向秦鹤安的眼神耐人寻味:“大理寺少卿在查户口呢?” “这倒不是,只是见姑娘你个性活泼,做事果断,想与你交个朋友!” “姑娘不会介意吧!” 柳如瑜听他这话,眉目舒展开来,像是松了口气道:“不好意思,我介意。” “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我先行一步。” 话音一落,柳如瑜唇角轻扯了下,转身离开。 “大人,这名女子生得可真貌美,说是宫中哪位娘娘出来行侠仗义也不为过。” 秦鹤安垂着眼帘,唇线抿直:“人确实长得美,还十分有个性。” “将此人押入大牢,改日审判。” “是!” “那他的堂弟呢?” “人不必留在大理寺了,以免生出事端!” “属下遵命!” …… 柳如瑜重回酒楼,坐下就开始吃吃喝喝,仿佛刚才用筷子插人家手背的人不是她一般。 “小姐,奴婢可找到你了!” “老夫人嘱咐过奴婢一定要看紧你,奴婢一眨眼你就不见了!” “如果小姐你出了点什么意外,奴婢怎么跟老夫人交代!” 柳如瑜将嘴巴嘟得老高的绿岫拉下坐好,夹一个鸡腿放她碗里,安慰道:“小绿岫啊,你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你家小姐有武功防身呢,只有我让别人有意外,别人可不没那本事让你小姐有意外。” “你放一百个心吧,你家小姐的运气没这么背哈!” “这是你最爱吃的鸡腿,快吃,吃完我们回府。” 绿岫拿起鸡腿咬下一口,嘟囔:“小姐,下次你可不能乱走了。” “行啦,知道啦!我发誓,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绿岫这下才放下心来。 虽小姐表面一句,背后一套,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小姐答应了,说明也真的听了进去。 离开酒楼后…… 说好回府,没想到是回了南风馆。 绿岫见里面全是形形色色的男人后,声音有些颤道:“小姐,要不咱们回去吧。” “这种地方不是我们能来的。” “万一被我们认识的人认出我们,那就麻烦了。” “传进皇上的耳朵里,那就麻烦了。” 柳如瑜拉着绿岫大摇大摆进去,边走边说:“放心,皇上可不会管我呢!” “或许,天意就是这么巧,皇上也在里面也说不定呢!” 绿岫捏紧衣角,看着那些趴在女子胸口撒娇的男子,身体一抖。 “小姐,你多想了,皇上看不上这些胭脂水粉。” “太傅和摄政王的姿色摆在那呢…” 柳如瑜一笑而过:“男人呢,图一时新鲜,就算天仙来了,也会腻的。” “男人一腻,就会开始鬼混了!” “走,进去玩一玩……” 第114章 趁着年纪小,多玩玩 “小…小…姐,我们回去吧!被老夫人知道了,我们肯定得被扒了一层皮。” 柳如瑜对一名俊美男子吹了声口哨:“美男子,一个人啊?要不要和姐姐我玩一玩?” 俊美男子瞥她一眼,用丝帕捂嘴娇笑一声,身子贴上柳如瑜,笑颜如画道:“小姐,两个人?” “要不要再点一个?” 柳如瑜挑了挑眉,看向绿岫道:“要不要给你点一个玩玩?” 绿岫连忙摇头摆手:“不要,不要,我…我无福消受。” “小姐,要不我先回去?” 柳如瑜拉住她,语气笃定:“你是不是想回去告状?” 被猜中心思的绿岫露出一抹假得不能再假的假笑道:“小姐,我哪敢啊!” “我这不是年纪还小嘛,玩不起……” 柳如瑜明显不信,拉住她手的手劲更大。 柳如瑜对那名俊美男子道:“给我侍女来个花魁。” “趁着年纪小,多玩玩。” 俊美男子眉开眼笑:“好嘞!” 柳如瑜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他道:“给我来个最帅的过来!” “要卖艺不卖身的!” 俊美男子接过银子后,笑容都列在后脑勺了。 “两位姑娘这里请,我会尽快叫他们来服侍你们的!” “你们先去房间里休息片刻,马上就来!” 俊美男子带着两人上了二楼的厢房里,随即去叫人过来伺候了。 须臾过后,厢房的门打开了。 刚才那位俊美男子带着两位容貌绝美的男子进来。 “你们两个过去伺候两位小姐。” “伺候不够好,你们也不用待在这里了!” “是……” “阿初,阿影见过小姐。” 老鸨笑眯眯指着阿初道:“小姐,这位是我们店的花魁之一,卖艺不卖身!” “小姐,你看他的脸蛋多美?小姐,您看,这满意吗?” 柳如瑜露出女流氓的表情,朝阿初的身上上下扫了一眼,红唇一勾:“人倒长得不错,那留下吧。” 阿初眼眸赫然明亮起来,乖巧道:“谢姐姐。” “呵,叫我姐姐?你今年几岁?” “姐姐,今年及冠之年。” 柳如瑜闻言,起身走到他身旁,抬起指尖仔细描摹他的容颜,勾唇一笑:“啧,这容貌长在我心上了。” “留下伺候我。” “是,姐姐。” 柳如瑜视线放在另一名男子身上,转头问绿岫:“你对他满意不?” 绿岫始终低着头,不敢抬起头,这是她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助。 明明她是黄花大闺女,如今却在南风馆点男宠,真是活着就是为了看看这辈子能多倒霉。 “阿初,把衣服脱了,我想看真材实料的。” 绿岫:“啊?” “你啊什么?你也快点叫你那位脱了,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白斩鸡!” “小姐,这不太好吧,他们毕竟是男子,我们只是来寻欢作乐的,不必要玩这么大。” 柳如瑜听到绿岫的话,摸胸肌的手顿了一下:“我们是给了钱的!” “他们只能服从,不能拒绝。” 她伸手搂住阿初的脖颈,强迫他与她对视,语气不容置疑:“你答应吗?” “脱衣服……” 听到这句话,阿初的俊脸上浮上一抹红晕,抿了抿嘴唇,欣然答应下来。 绿岫不禁扶额。 在这形形色色的人中,小姐是最色的一个,以往小姐不是这么孟浪的! 从那次大病一场后,整个人都变了。 爱吃香菜的突然不爱吃了,以往吃不了辣的,如今不辣不欢,性格也从温婉变得豪迈。 以前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其他男子,现在主动去撩拨别人,让人直接惊掉下巴。 柳如瑜越看越满意,手底下的肌肉触感让人舍不得这么快松手,甚至还隐隐有些伸进去的冲动。 她正玩得起兴,见绿岫和另外个男人还在,拉下脸:“你们不玩,便离开吧。” “别打扰我和阿初春风一度。” 绿岫皱着脸呵呵两声声红后,匆忙拉男子离开。 独留柳如瑜和阿初两人。 没了外人在,一派温柔乖顺,听话的模样,看起来没什么棱角和脾气。 可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阿初伸手圈住柳如瑜的细腰,眼睛里闪烁着似有若无的光芒,低声问:“姐姐,接下来该怎样?” “以前我从来不接客,今天是我第一次接客,请小姐你要轻轻的……” 柳如瑜扯下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抬眸看他,冲他笑了笑:“你只管脱衣服就好。” “其他的你不必管,也不需要你管。” 她向后退几步,指着大床道:“乖乖的上去躺着。” “什么都不能想不想做,接下来你听话就好!” 阿初很是乖巧的去到床上躺好。 柳如瑜过去,二话不说去脱他衣袍。 阿初惊得一颤,红了耳根。 紧咬嘴唇,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出声。 上身被扒干净后,露出性感分明的八块腹肌,还有明显诱人的人鱼线,柳如瑜轻笑,随即动手摸了几下。 那触感让她不自觉眯了眼睛。 指尖也缓缓向更深处探去,阿初的身体立马处于紧绷的状态了。 随着他强烈的呼吸,那漂亮的腹肌一动一动的,格外诱人。 柳如瑜的手指停留在他的裤头上,笑问:“下面到底是何光景呢?” “你说,我将这唯一的遮挡物去掉,你会不会怪我?” 阿初的嘴唇快被他得充血,而后嘴唇微涨:“只要能服侍好小姐,我不会怪小姐的。” “我也没资格怪你。” 柳如瑜满意极了。 听她本就是个爱好男色之徒,对于这种善解人意的男人更有兴趣。 她低头缓缓向他靠近,红唇快要触碰他当薄唇之际。 绿岫破门而入,看见这副光景也来不及惊讶,小声道:“小姐,我看见你姑姑了!” “她和一个男人进了厢房。” “没想到,她也这么饥渴,耐不住寂寞,出来偷吃了!” 柳如瑜起身,看着紧闭双眼,睫毛微颤的阿初,笑了笑回道:“她去找男人,关我什么事?” “难道还要我去阻止她和别的男人上床不成?” 绿岫急得直跺脚,自家小姐还沉浸在花美男的容貌中。 绿岫唉一声,转身出了门,朝楼下看去,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进了柳莹莹的房间后,陡然睁大两双眼。 她立马重新跑回厢房拉住柳如瑜的手,跑出厢房。 边跑边道:“小姐,这可真的出大事啦!” 第115章 捉奸 一主一仆悄咪咪的趴在门口听墙角。 过了一会儿后,里面三人没了动静之后,柳如瑜摸着下巴思考了着什么。 “小姐,您不是在厢房吗?你怎么在这了?” “是不是阿初没伺候好你?” 柳如瑜拉着老板走远些,来到个较隐蔽的角落从兜里掏出一锭金银子递给他。 老板两眼放光,正想伸出手去拿,不料柳如瑜里手握紧,对他神秘一笑。 “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老板盯着那银子不放,附和:“小姐,您请说,我不会知无不答的!” “我身为这南风馆的负责人,可人想问什么,我都知道。” “无非就是在这里碰见熟人了,想找我来问个清楚是吧?” 柳如瑜轻笑两声,拉过他,将银子塞他手里道:“望你和我说说,刚才那间房间里是何人?” “来这里多久了?” 老板欢喜接下银子,娓娓道来:“里面那两人每个月都会来几次。” “每一次一来,都会找不同的公子过去伺候他们。” “我们本就做着这方面的生意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什么。” “那名女子每次来都会蒙着脸,随后进来的那名男子却是光明正大的进去。” “后来,我们这边的公子也会跟着进去了。” “等事情结束后,那名公子的脸红彤彤的呀,我们问啥都不说!我们也知道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也不好过问。” “我猜啊,咳咳,那三人就是那种关系!” 柳如瑜疑惑:“什么关系?” 老板嗔他她一眼:“还有啥关系?不就是床伴关系?” “来这里的人都玩得花,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姐,里面那两人该不会是你的认识的人吧?” 柳如瑜点头,要给他一锭银子张口就来:“里面那两人是我的姑姑,我也不知道为何她会来这种地方。” “姑父对他这么好,为何要辜负姑父的一片真情呢?” 老板立马信了,正色道:“这就让人太气愤了。” “小姐你为何不直接冲进去捉奸呢?闹得人尽皆知不是更好?” “你与你姑姑关系怎样?” 柳如瑜神情淡然,不动声色道:“她厌恶嫌弃我,我们的关系就是仇人!” “哎呀,这就是好了吗,既然她嫌弃厌恶于你,你更应该拆装她那副无耻之面,做人不能够太善良。” “善良被人欺!” 柳如瑜红唇微勾,幽冷的眸色看向那紧闭的门淡淡一笑:“是啊,善良被人欺,更会死得不明不白。” “绿岫,走,我们捉奸。” “外祖父不是很宠爱姑姑吗?若是知道姑姑喜欢在南风馆里寻欢作乐,会不会一气之下蹬蹬腿死了呢?” 柳如瑜来到厢房门口,一脚踹开。 看见里面的景象之后,柳如瑜波澜不惊的脸上,惊愕不已。 老板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立马敞开嗓音喊道:“哎哟,我的老天爷啊!” “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的情况。” 里面一男一女正行着欢爱,面前还有一人在静静的看着。 终于停歇了下来。 柳莹莹从地上爬起,眼角还挂着泪珠。 朦胧的双眼,看到柳如瑜和门口一帮男人的那一刻,失声尖叫起来,捂着胸口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缓缓转过头,见是柳如瑜,愣一下,随后以最快速度穿好衣物。 地上那名男子爬起来,见老板正用嫌弃的眼光看他时,他眼睛立马红了,胡乱给自己披上衣袍,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声不吭。 柳如瑜叹口气,故作关心地问:“姑姑,姑父玩得真开啊!” “让我这个侄女看得眼睛都快掉地上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第一次看见有如此大方的丈夫,真是大开眼界啊!” 周弘柏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话来。 “姑父,你怎么不说话呀?该不是有什么苦衷吧?” “说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 柳如瑜对床上的柳莹莹道:“姑姑,你也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啊,说出来,侄女也好为你们想办法啊!” “毕竟这种事,不光彩。” 柳莹莹用嘶哑的声调回应道:“柳如瑜,你会有这么好心?” “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啊!” 柳如瑜言辞恳切:“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是我姑姑,姑姑有困难总得要帮的!不是吗?” “你也可以不说,但我要回去告诉爷爷听!说你……” 柳莹莹瞪大眼睛,青筋暴动:“你威胁我?” “这谈何威胁呀,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姑父,难道你没什么话要说?”柳如瑜问。 周弘柏的声音中带着恼怒:“不关你姑姑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身患隐疾,不能给你姑姑幸福,只能如此。” “周弘柏,你闭嘴!当初我若是知道你不举,我就不会嫁给你,自从跟了你之后,我没一天不是怨你的!” “当你提出要我和其他男人欢爱的那一刻起起,你就是个废物!不是个男人!” 周弘柏哽咽难言:“莹莹…你别这样。” “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宽容去让你幸福了!” “真的,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柳如瑜:“够了,你们两人也够奇葩,丈夫给你了幸福,丈夫叫其他男人给自己妻子幸福!” “呵,这人活得越来越精彩了!” 她转身:“姑姑,你以前一直都看我不顺眼,处处陷害于我,若不是有外祖母护着,我早早就死在你手里了。” “今天这事,我会如实告诉外祖父和外祖母,让他们来瞧瞧你们的真面目!” “绿岫,我们回府。” 柳如瑜离开后,老板招呼着那名公子过来,连推带拉的,将人带走了。 “啊!贱人!” “莹莹,你别生气…” “你闭嘴,废物!” 周弘柏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他一直以来是个妻管严,柳莹莹性格强势泼辣,而他性格温顺,处处受柳莹莹的欺压。 渐渐的,周弘柏就习惯了。 …… 柳相府 第116章 太大方的丈夫要不得 “外祖母,出大事啦!姑姑出大事啦!”柳如瑜一进大厅就嚷嚷着大嗓子道。柳相夫人正喝着燕窝呢,被她一囔囔一下子被呛到了。 “老夫人,您没事吧!”侍奉柳相夫人多年的侍女担心问。 “没事儿,我那外孙女肯定又遇到什么事了!” “得找我主持公道了。”她起身,笑着:“这么大个孩子了,一有事就使劲囔囔,生怕我们不知道似的。”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责怪,其实语调中带着宠溺。 “外祖母,我这有个天大的掉三观的事要讲给你听!”柳如瑜跑到她跟前神秘一笑。 “哦?说来听听。” 柳如瑜嘴巴子就是快,将在南风馆碰见的人和事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柳相夫人。 柳相夫人边听,脸就变黑,最终大发雷霆。 “柳莹莹好得很呐!这种伤风败俗之事都能干出来!” “她真的不配当柳府的人!丢了柳府的脸!” 柳如瑜边拍她后背边安慰:“外祖母,你别生气,你别气坏了身子!” “或许,是我看走眼了,那人可能不是姑姑和姑父呢?” 柳相夫人怒火中烧,对柳如瑜说得话已经听不进去了,潜意识已经认定柳如瑜说得是真的了。 柳如瑜是她的宝贝外孙女怎么可能会骗她呢,这种事没发生,也不会拿来骗人。 “青桃,去找人将那两个混蛋带回来!” “他们若不回来,一辈子都不用回柳府了!” “去找人请周家人过来,好好看看他们的宝贝儿子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青桃:“是,老夫人。” 柳如瑜笑嘻嘻的帮老夫人捶着背,一边不经意说道:“外祖母,我猜姑姑不是故意的,姑父不信姑姑也只能出此下策。” “姑姑性格强势泼辣,势利不允许姑父纳妾,姑父又身患隐疾,他们去南风馆找人也是逼不得已的!” 柳如瑜看似在帮柳莹莹说话,其实是在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果然老夫人这一听,更怒了:“好一个逼不得已啊!他们越不想,没人逼得了他们,是他们心甘情愿!” “等他们回来,我要扒掉他们的一层皮!” 柳如瑜眉眼含笑:“外祖母,姑姑是你的女儿,下手轻点。” 老夫人一听,冷呵一声,满脸不屑:“我没有这种女儿,肯定是哪个狐媚子生出的下贱货被你外祖父抱回来养了!” “这柳莹莹就是你外祖父的亲女儿!” 柳如瑜面色沉静,扬唇微皱眉道:“外祖母,话不能这样说,外祖父听到了,肯定又要和你生闷气了!” “外祖父一把年纪了,被气坏身子一下被气死过去,那惨了!” 老夫人:“死我就给他大办特办!死了再不会去祸害我和别人了,也当是做了一件好事!” 柳如瑜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柳莹莹走到如今的地步也是她的自作自受,娘亲在世时,她看娘亲不顺眼,仗着外祖父对她的宠爱,次次都给娘亲使绊子,娘亲的性格温顺纯良的,不懂反抗,越到后面柳莹莹越发大胆,她知道娘亲没那个胆子去告状。 后面娘亲怀她后,险些被柳莹莹推倒小产,那次过后娘亲的身体日益剧下,最后在生她时难产大出血而死。 后面才知道,娘亲的身体不好,因为柳莹莹买通了娘亲的贴身侍女灵儿在娘亲的保胎药里下慢性毒药,这药会损害母体,给母体带来巨大伤害,所以才会在生产之际大出血而亡。 青桃带着柳莹莹和周弘柏回来了。 柳莹莹也知道及时认错能减轻老夫人对她的怒火。 她跪地上,诚挚的向老夫人磕头道:“娘,女儿知错了!” “女儿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女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老夫人拍桌而起,脸色铁青:“你还想要下次?” “柳莹莹,你做的这些事真的给柳府丢尽了脸面!” “你可知外面的人会如何对柳府和你戳脊梁骨?你的脸,柳府的脸往哪搁?” 柳莹莹也是怕了,她哭着朝她重重的磕了个头道:“娘,女儿真的知错了!” “弘柏身患隐疾,女儿不得不这样做!” “而且提出这个建议的还是弘柏,起初女儿是不愿意的,女儿是被弘柏说服才会去干这种糊涂事!” 柳莹莹狠狠推了一下周弘柏:“周弘柏,你说句话,快跟娘解释啊!” 周弘柏跪得笔直,不卑不亢道:“娘,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身患隐疾,莹莹也不会受委屈。” “我深知自己给不了她幸福,故我允许他人给娘子幸福!” “做丈夫的理应心胸开阔,为妻子的幸福着想,而不能因为一己之力而剥夺妻子的幸福,这样我没资格当男人!” “丈夫有隐疾不能行房事,那妻子自有资格养男宠傍身。” 老夫人闻言,差点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她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有主动叫妻子养男宠的丈夫。 天大地大,无奇不有,可这让人惊掉下巴又不敢相信的事情居然存在柳府! “周弘柏啊,周弘柏,你清楚此刻在做什么吗?” “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啊?你说话!”老夫人指着他骂,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弘柏一字一句,字正腔圆道:“娘,我很清楚,我也很乐意去做!现在被你们发现又如何?” “为了莹莹的幸福,我甘愿牺牲!” “你…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呀!”老夫人气得直拍桌子。 柳如瑜心疼抚了抚老夫人胸口压低声音:“外祖母,你消消气,既然姑父坚持我们就作罢吧!” “就当作这是他们之间的夫妻乐趣!” 这时,家仆前来道:“老夫人,周家人来了!” “快叫他们滚进来,好好看他们的宝贝儿子!” 周夫人和周老爷心怀忐忑的来到大厅。 见自家儿子跪地上,周夫人心中一咯噔,一股不安的预感油然而生。 “周夫人,周老爷你看看你们养得好儿子!” “干了些什么违背道德之事!” “周弘柏,你将刚对我们所说之话,再重复一遍给你父母听听!” 第117章 周弘柏&柳莹莹 “儿啊!你到底瞒着我们干了什么事情啊!你老实和你爹娘说!”周夫人着急问。 周弘柏闭口不谈,身子如松柏般跪着不动,对周夫人的话充耳不闻。 “儿啊,你的爹娘年纪大了,经受不住打击啊!” “你说出来犯了什么事,好好的跟老夫人赔礼道歉,事情还有一线转机。” 周夫人紧捏着手绢,几滴泪落了下来,望向老夫人嘴角带着苦笑:“老夫人,是我教儿无方,才让他犯下如此之错!” “老夫人,要惩罚就连我一起惩罚了吧,从小到大,我溺爱着他,才让他长大成人后惹是生非。” 老夫人眉梢紧蹙,嘴角带着冷笑:“你还未知你儿子犯了什么事呢,你就在这为他求情了。” “你这不是溺爱吗?” “他有你这样的娘可够可悲的。” 周夫人呼吸一窒,随即羞愧难当,浓妆艳抹的脸立即烧了起来。 她支支吾吾狡辩:“他到底是我儿子……” “做娘的,哪有不心疼儿子的。” 老夫人面色沉着,语气中充满对周夫人的鄙夷。 “周夫人,不会教儿子,就别把他生下来,害得大家两败俱伤。” 老夫人对柳如瑜说:“瑜儿,你和周夫人好好讲讲,你在南风馆看到了什么。” 柳如瑜唇角的笑意深了些,将南风馆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周夫人听完对着周弘柏咬牙瞪大眼睛,眼珠子似乎要夺眶而出:“逆子,你怎能做出如此违背伦理之事!”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和你爹吗?” 周夫人眼底布满血丝,气急败坏给了周弘柏一巴掌。 她又看向柳莹莹,眼底含有深重的恨意:“柳莹莹,是不是你逼迫弘柏的!”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得好死!” “当初弘柏执意要娶你时,我就知道你会给弘柏带来晦气!” 柳莹莹抬眸看向周夫人,紧紧地咬着嘴唇,随即嘴边露出嘲笑:“老太婆,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我是堂堂相府的二小姐,容得你这个乡野村妇在这对我恶语相向!” “你家儿子要不是娶了我,能飞黄腾达?” “说到底,还不是你儿子高攀了?” “别以为你儿子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他努力得来的?那你太天真了,要不是他软饭吃得好,还是以前那个穷小子!” “哪有资格当相府小姐的赘婿?” 周弘柏是入赘的,当初因为有一副好样貌,为人圆滑老实,身为一个从贫穷村庄出来的人,在京城里谋生计。 恰好有次,柳莹莹遇袭,周弘柏来了个英雄救美的戏码,加上他那张深受女人喜爱的脸,柳莹莹立即对他萌生好感。 后来柳莹莹到了嫁人的年纪,老丞相想逼迫她嫁给一名府中侍妾无数的世家公子。 她不愿成为一枚棋子,于是扬言自己对周弘柏一见钟情,周弘柏亦愿意入赘。 起初老丞相不愿,关了禁闭,那时的柳莹莹年轻气盛,不想妥协,来个三闹三上吊的戏码给老丞相施压。 后来老丞相也怕了她,答应周弘柏入赘,就这样一个乡野小子摇身一变成了相府的贤婿,飞上枝头变了凤凰。 入府后,周弘柏在生意中初现锋芒,将相府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大大小小的酒楼开遍全京城,本来人气不济的酒楼在他的经营下,客源滚滚,还隐隐有了要盖过第一味的风头,老丞相亦认为自己捡到了宝,对周弘愈发满意,于是,老丞相动用关系,在翰林寺找了学监给他当当! 万万没想到,这周弘柏虽然出生于乡野之间,但他头脑却机智灵敏异常,他竟然能在高手如云、竞争激烈的翰林寺中如鱼得水般混得风生水起,而且更厉害的是,他所撰写的文章丝毫不比那些自小接受良好教育、家世显赫的世家公子们逊色,这让老丞相愈发认为周弘柏是一颗蒙尘的珍珠,只要好好擦拭一番,定能体现价值。 老丞相也不会想到,他看好的人如今跪在地上,面对岳母和自家亲娘的询问一声不吭。 还是一副我确实有错,但错得有理的模样。 面对妻子被亲娘恶意中骂,他出声呵斥:“娘,你别说话了!” “没有莹莹,你还是一名乡野村妇呢?怎么可能穿上绫罗绸缎,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你不感恩她就罢了,你还辱骂她!” “至于想到这方法的是我,不是她,要骂,你就骂我!一切与莹莹无关!” “你…你这个逆子!” “啪!”周弘柏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脸上挂着两个手掌印,看起来滑稽可笑。 “你为了一个女人,对亲娘不敬!你这个不孝子!” “我要打死你!” 周夫人显现出乡野村妇的泼辣形象,她面目狰狞可怖,死死盯着周弘柏的脸,仿佛要将他凌迟处死一般。 “行啦,这里不是你家,不是你教训儿子的地方。” “要教训就滚回家去教训,别在这里丢了相府的脸!” 老夫人看着柳莹莹悠悠开口:“夫婿是你选择的,哭着也要和他相守百年!” 柳莹莹语气平静:“娘,我定会和他和离的!” 周弘柏猛地抓住柳莹莹肩膀,语气满是惊讶,半响才从喉咙挤出话来:“莹莹,你要和我和离?” “为什么?” “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 柳莹莹面无表情,扯了下唇道:“废物还有什么好改的?” “换作我是你,死了算了,还有脸面活到这个世上?” 周弘柏有些不解:“莹莹,你讨厌我?” 柳莹莹推开他,站起身居高临下道:“从你不举的那一刻起,我就讨厌你了!” “我无时无刻在想,为什么柳琴琴会嫁得比我好,为什么她丈夫会这么优秀疼爱妻子!为什么,她死后,他丈夫能做到不续弦!这让我很是嫉妒她,明明大家都是丞相府的小姐,为何她过得比我好!而我为什么过得如此窝囊!” “造成一切的都是你!周弘柏,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柳莹莹面含愤怒,推倒挡在她面前的周夫人后,转身离去。 周弘柏直接崩溃倒地大哭:“莹莹,你别抛弃我!” “我真的很爱你!别离开我!呜呜呜!” 柳如瑜看到这里,冷哼一声扶着老夫人离开。 …… 太傅府。 第118章 陛下,夜很长,您别睡了 “大人,丞相府变天了!”墨玉看完丞相府的闹剧后回来通风报信。 将丞相府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季砚尘看着奏折头也不抬问:“哦?柳扶瑾登天了?” 墨玉摸摸脑袋,想了一下,摇头又点头,最后肯定开口:“快了!” “老丞相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三个时辰,不死也得大病一场!” “大人,老丞相死了,对你来说是好事啊!没了这个老顽固,你在朝堂上的地位更巩固了!” “将来,大人你定会把持大权,连摄政王的锋芒亦比不过你!” 季砚尘将奏折放下,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拿起毛笔,批阅几字,对墨玉的话似乎听进去了又或者说压根就没在听。 合上奏折,抬眸看向墨玉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墨玉被自家主子这一盯,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主子向来不屑于去争权夺利,他这一说无疑是在调侃主子亦是个喜欢专权擅势之人,在阎王头上撒野。 “墨玉,什么不该说的,什么该说的,你忘了?” 墨玉的心中一寒,手心里冒出一层冷汗,语气不自觉放低:“大人,属下知错,属下不应口出不逊!” “请大人责罚。” 季砚尘瞥他一眼,口气淡然:“去十层狱领十鞭。” “叫墨书回来跟随我身边,你去十层狱好好思过!” 墨玉听到十鞭身体不由自主就疼痛起来,十层狱的十鞭可不是这么好受的,轻则半身不遂,重则只剩一副伤痕累累的尸体了。 习武之人受了那十鞭,也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 墨玉现在无比后悔自己的嘴巴,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下去吧!下次开口之前,经过脑子!” 墨玉一脸痛苦:“是……” 墨玉离开后,季砚尘批完奏折后,拿过小刀,对着一块玉磕磕碰碰的雕琢起来。 …… 晚上,月儿停留在枝丫上不动,而顾卿落用完晚膳躺在贵妃椅上不动。 时不时摸摸肚皮,放个响屁,别提多惬意了。 这时候贴身侍女走进来,满着浴桶里的水。 顾卿落叫住了她道:“听雪啊!往浴桶里多放玫瑰花瓣!” “咱们要省也不是这样省法是吧。” “昨晚,你就往真的浴桶里放了三片花瓣!” “你知道放三片花瓣意味着什么嘛?” 听雪睁圆眼睛疑惑不解:“意味着什么?” 顾卿落:“意味着你放了三片花瓣!” 听雪:“……” “皇上,是您说不能奢靡,得省还是得省,所以奴婢就想既然皇上您想省还是那奴婢只能省了!” 顾卿落的脸皱成了苦瓜样问:“你至少放三朵啊,不是三片!” “这三片花瓣泡个茶都嫌它淡!” 听雪点头:“皇上,奴婢知晓!” “奴婢会帮陛下准备三朵花瓣的!” 顾卿落:“……” 沟通不了,明明这小丫头长得牛高马大的,咋死脑筋呢? 最终,在顾卿落极力矫正之下,听雪拿了一篮子玫瑰花瓣过来。 当倒进浴桶的那一刻,水面全被覆盖住,没一点缝隙。 顾卿落看着这一桶的玫瑰花,她问:“这花是从御花园摘的?” 听雪单纯点头:“对啊,不摘它也会凋谢,还不如在最后时间里发挥它的一点价值!” “行,你下去守着门口,有人一来立即通报。” 听雪:“是!” 顾卿落麻溜点脱光衣物,进了浴桶,泡在温暖舒适的水中,舒服得让她这几天的疲劳一下消失殆尽,连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这时,顾卿落刚闭上眼睛,窗户骤然一响,顾卿落噌得睁开双眼,朝窗户看去。 “喵…喵…” 看着一只白黑相间的小猫,顾卿落松口气,转过头重新闭上眼睛,享受这泡澡时光。 窗户又响了一下。 这次顾卿落没回头,心里嗤笑。 【这小东西,来得快也去得快,当明德殿是它家了吧。】 【话说,还真想养一只猫,在现代,曾养过一只英短,奈何坏人太多在她买的猫粮里注射了毒药,小猫刚吃下肚,就去了喵星,从那以后自己也不敢养宠物了,知道自己没能力保护它们,还是别让他们跟着自己受罪了。】 【刚才看那只颜色,应该是只狸花猫,别说长得像一辆猫,被人养得很好。】 在身后摸猫头的季砚尘手一顿,掂了掂,上下打量这只猫。 确实有点胖,抱得手累,肯定府中的下人又偷偷给他开小灶了,不然也不会长成一坨,肚皮下面全是沉甸甸的肥肉。 嗯……该减肥了。 还不知噩梦降临的猫还惬意在季砚尘的怀里发着哼哼声。 不知接下来几天的日子里,只吃清汤寡水了。 季砚尘越看这只肥猫越不顺眼,想到它还是一只公猫走近窗户二话不说将睡得舒服的猫扔下窗。 被扔醒的招财:“?” 季砚尘轻轻抚去怀里的猫毛后,朝浴桶里的顾卿落走去。 这次他不打算瞒着顾卿落,直接表明身份。 “陛下,臣来了。” 顾卿落睁眼,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很无奈:“你又来做什么?” “陛下,过来伺候您沐浴呀!” “当然,陛下不介意的话,臣也想与您一起。” 顾卿落翻了个白眼:“呵,你心里装着是屎是尿朕还会不清楚?” “你将干嘛都写在脸上了!” 季砚尘低低一笑,嗓音压得很低:“陛下又没看见臣的面容,怎能看出臣脸上写东西了呢?” “季砚尘,今晚不行!外面有人!” 季砚尘凑近,在她耳畔轻轻吐息着,冷沉的嗓音似乎在引诱猎物上钩。 “陛下,我们的每一次外面不是有人吗?不必在乎这一次!” “情到深处,只要陛下不出声,不会被人发现的~” 顾卿落推开他俊脸,口吻嫌弃:“你口臭,你离我远点。” 季砚尘作恶在她耳垂轻咬一口:“口臭?嗯?那之前陛下亲臣亲得这么起劲干嘛?” “陛下,你别骗臣了!” “季砚尘,你滚不滚!” 季砚尘弯唇:“不滚” 顾卿落:“你不滚,我滚!” 顾卿落想起身,季砚尘将她头捧过来吻了下去。 “陛下,夜很长,今晚您别睡了,嗯?” 顾卿落:“……” 第119章 嘘,陛下小声点,外面有人呢 顾卿落偏了偏头躲避他那炽热的呼吸:“呵呵!你今晚也不用睡了,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睡!小心半夜,你整个人就支离破碎了!” “季砚尘敢问你怕不怕?” 季砚尘丝毫不在意:“那陛下舍得杀臣吗?” 顾卿落转头给他个死亡微笑:“要不试一试?” “看朕敢不敢给你一刀?” “当朕不发飙,你当朕是病猫?” 季砚尘弯身抱住她,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她脖颈,像一只小犬在撒娇:“陛下,臣当你是臣的心头肉。” “不是病猫。” “陛下很优秀,你不必自贬。” 顾卿落推开他脑袋,瞪他一眼:“你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将头靠过来。” “朕怕痒!” 季砚尘沙哑的声音低低一笑,弯腰在她嘴角轻轻吻了一下,刹那间顾卿落的瞳孔放大,空气中似乎有暧昧气息掺杂其中,不受控的发酵和向外散发。 也许是季砚尘这张脸实在是使人忍不住沉迷其中,一瞬间,她嘴角一弯,鬼迷心窍的抬手,细细描摹他的俊美脸庞,到了那微凉的薄唇时,她笑出声道:“女娲造人时,是不是专门给你加了其他颜料,怎么长得这么帅?” “而女娲在造人时,朕就是她用藤条甩出的小泥点。” 季砚尘微侧下头,灼热的鼻息洒在眉心,声音含着对猎物的引:“陛下,您对臣这副皮囊满意吗?” 顾卿落:“还行,有眼睛有鼻子有耳朵的!” 季砚尘一只手圈紧她,另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抚摸着她那张俏丽的脸颊,顾卿落感到痒意,躲开他触碰,脸颊上浮起不易察觉的红晕。 “你别动手动脚,朕怕痒。” “水已经开始凉了,朕要起身穿衣服。” “你自觉回避。” 季砚尘听不懂,装耳聋:“陛下,臣听不见您在说些什么。” “要不去榻上跟臣再说一遍?” 顾卿落:“?” 【狗男人的如意算盘都快崩在我脸上了!】 【想和你造猴子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放在现代,妥妥就是一名好色之徒,若不是他有张好看的脸在撑着,早就被我千刀万剐了!】 季砚尘闻言,当即实践要和她要造孩子的想法,将人一把捞起,抱怀里。 顾卿落惊叫一声,立即捂住自己,眼神看向他直冒火:“季砚尘,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是不是老和尚对木鱼,天生挨打的货!” “嘘,陛下小声点,外面有人呢。” “万一闯进来,我们两个被抓住浸猪笼怎办?” 顾卿落往他胸口捶一拳,皱眉道:“浸猪笼的也是你,不是朕!” “用一句话形容你,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傻逼。” 季砚尘:“……” 他虽听不懂傻逼是什么词,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她这张小嘴巴,利索的很,今晚得好好教训一番她。 于是,季砚尘将她放床上后,倾身压着她,轻轻用力捏了顾卿落的脸颊,似乎在报复在骂他是傻逼的事情。 顾卿落拍打他手,蹙眉:“狗爪子不要了是吧!” “剁了它喂狗。” 季砚尘的大手被顾卿落拍出了红印子后,一双勾魂夺魄的凤眼立马泪眼婆娑道:陛下,你打臣,臣手好疼啊!” “陛下得补偿臣。” “不然……” 季砚尘在顾卿落耳畔轻说一句:“吃了你。” 顾卿落:“……” 季砚尘一双凤眸水色潋滟,低头吻住她,喉结隐约上下缓缓滚动,修白的手指轻握住怀里人儿不安分的小手。 像极了一副清冷矜贵却表面上斯文败类模样,怎么说呢,一个流氓样。 顾卿落一双桃花眸潋滟非常,带着醉意打量眼前矜贵又下流的男人,顾卿落在心底狠狠咒骂他几句。 季砚尘温热呼吸洒在顾卿落修白的脖颈,薄唇微张:“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顾卿落:“?” “臣的妻子。” 顾卿落:“……” “季砚尘,做人不能这么贪心噢!朕可不会嫁人,只会接受入赘。” “季砚尘,季愿意入赘吗?” “给你个美人当当。” 季砚尘墨眸微眯,薄唇勾出一丝宠溺的浅笑:“陛下,臣不想当美人,只想当皇后。” “没皇后当,臣今晚饶不了你!” 顾卿落白皙的藕臂,勾住他的脖颈,嗓音中带着冷哼:“看你表现咯。” “朕的皇后,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话音一落,季砚尘的指尖轻捏住顾卿落下颌,嗓音沙哑带着情欲:“那臣今晚可要好好伺候陛下。” 说完,季砚尘薄唇带着些强势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吻上她的红唇。 暧昧缠绵的气氛随着这个吻融于这布满情欲的空间里,带着浓重的情愫继续肆意发酵。 顾卿落可能真的是被季砚尘的这个吻给弄得晕头转向了!她竟然情不自禁地微微仰起了自己修长的脖颈,并开始慢慢地回吻着他。 而她的这一回应,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让季砚尘心中那团炽热难耐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起来。 此时此刻,他们两人之间的这个吻也变得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深沉…… 渐渐地,顾卿落的视线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她的意识也逐渐陷入到一片混沌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以及彼此间那急促的呼吸和热烈的心跳声。 突然边耳边清晰的听到衣袍摩擦的声音,后面季砚尘那厮裸露着上半身。 不知过了多久,顾卿落模糊间听见自己那低低的求饶。 本以为季砚尘会心软,没想到求饶换来的是他的变本加厉。 季砚尘轻轻吻过顾卿落的脸颊上的泪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后又听到顾卿落的哭泣声,这才温柔下来。 这死动静直到后半夜才歇下来。 在外面守着的听雪,汗流浃背。 她第一次听墙角就听到自家陛下偷偷宠幸宫女! 还有可能,有别的宫女偷偷爬上了皇上的龙床! 听雪,不敢再听下去,找一个小角落,蹲着数着天上的星星。 陛下说过,一定要在外面守着,不能让外人进来,所以她定不能玩忽职守。 “砰!” 屋内传出声响,听雪脑子一糊,直冲进去。 第120章 皇上,您怎么和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 听雪大步流星冲入屋内,一眼就看见龙床上那两道交叠的身影,以及那男人的低喘声,听着倒不像皇上的声音! 难道…难道皇上召的不是宫女而是男人? 听雪发现自己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摸摸还健在的脑袋,听雪心突突突的跳,趁他们还未发现,慢慢后退,挪近门口,退出去,轻手轻脚关上门。 站在院子里,听雪抹了把脸,抬头看着那抹白银般的月光。 多看看这挥洒一地的月光,万一明天就看不见了呢? 她发现皇上有断袖之癖的那刻起已经做好了人头落地的准备。 唉,来皇上身边当差没过三日呢,自己快要过上头七了。 真是大肠包小肠,世事无常啊! 屋内的季砚尘察觉听雪已经悄悄出去,他无声勾了勾唇,动作也愈发放肆。 “季砚尘……可以了吗……”顾卿落只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季砚尘那诱人的温柔的动作里。 他的温柔所到之处惹得她轻轻颤抖。 静谧的寝殿之内,不时传出唇齿厮磨的蜜声,顾卿落的脸颊越滚烫,此时的她双腿软得抬不起来,而身前的男人却像一匹饿狼扑着她。 只要季砚尘轻轻一触碰,顾卿落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立马会有被火烧的感觉,丝丝电流划过全身,刺激着她脑筋里的那条边界线。 顾卿落的双眼朦胧:“不要…碰…季砚尘,朕累了。” 她抓住自己最后仅剩的一丝理智,想要推开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狗男人,然而狗男人的耳朵好像是聋的,压根就没听进去。 季砚尘闻言,观察陛下的反应,抬起头看他的陛下,一丝又一丝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陛下,你发现刚才您的侍女进来了吗?她好像误会了些什么,怎办呀,陛下……”季砚尘的墨眸深邃得不见底,直直得看着面色潮红的女孩,看见她不敢与他对视,偏着头身体轻颤。 顾卿落本来就紧张,被季砚尘这一说,更紧张了,已经从心底认为听雪已经误会她有断袖之癖了。 或许她还看见了季砚尘的容貌,清楚得知她和手握重权的太傅在床上鬼混。 “季砚尘…明天宫内有朕与你苟且的传言,朕一定要把你阉割了当太监!” “你每次都是如此,这样一来,你别让朕厌恶你!” 季砚尘听出顾卿落语气中的哀怨,心底有些慌张了,不知不觉中更温柔下来。 顾卿落伸手想去把季砚尘的咸猪手拿,下去,却发被季砚尘握住后十指相扣压住在床。 季砚尘嘴角上扬,样貌本就长得宛如天神精心雕刻过一样,再加上太傅这层权臣的身份存在,整个凤城国可能有万千少女为之倾心,或许他的谣言在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让芳心暗许的少女们只能远望而不敢亵玩焉。 “陛下,都多少次了当你还在害羞?” “常人都说,一回生二回熟,陛下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呢?嗯?” “陛下,喜欢臣对你讲情话吗?陛下想听,臣愿意讲给你听…?”季砚尘故意诱惑自己的陛下,说话的气息轻轻撩过顾卿落纤细的脖颈上。 顾卿落连忙摇摇头:“朕还要脸皮呢,而你这个不懂害臊的狗男人!” “嘴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 季砚尘这一听,可不得了,搂着顾卿落从她耳朵亲吻下来,又细细品尝着她的锁骨。 “陛下,看来你很有力气啊,说话还这么有中气。” “那我们再来一遍,好不好~” 从被季砚尘撩拨的那一刻起,意识模模糊糊,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也无力反驳了。 只能接受他下一轮来势汹汹。 …… 天大早,顾卿落迷糊起来赶着要去上朝,摸着旁边微凉的被褥。 狗男人应该是半夜鬼鬼祟祟的翻窗跑了。 顾卿落洗漱完后,听雪颤颤巍巍进来,连正眼都不敢看顾卿落,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顾卿落知道她因为什么,她也没拆穿她,看她这样子只是听到她床上有男人的声音,并没听出是季砚尘那傻逼的声音,当时有床幔挡着更别提能看清他的脸。 “听雪呀,昨晚你…” 听雪精灵打坐额,连连否认:“陛下,奴婢啥都没看见啥都没听见!” “奴婢啥都不知道。” 顾卿落:“……” 她问的不是这个,她当然知道听到和看到了呀,只是也是无心之举。 听雪察觉顾卿落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心一横承认:“陛下,昨晚奴婢听到砰一声响就进去了。” “然后…然后…听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声音。” 听雪又连忙保证:“但是,陛下,奴婢不会说不去的,只要奴婢透露出一个字,奴婢头上这颗脑袋随陛下砍!” “想来几刀就来几刀,任陛下处置!” 顾卿落:“……” 她也没说要砍头啊,只是想问一下昨晚除了她一个人外,外面是否还有其他人。 比如君翎越那个傻逼会派人监视她。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那个手下总是在一棵树上蹲着,只会在那看,不知道在看啥,她还以为是在树上拉屎呢! 青鹰表示:只是监视累了,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然后回去找个好一点的消息应付自家王爷就得了,王爷给他多少钱,那他就干多少钱的活。 最主要的是,皇上真没啥好监视的,一进明德殿就一整天,再加上另一棵树上还有一个叫墨玉的傻逼在监视他,他能怎么办? 只能摸鱼咯,怪不了他。 顾卿落叹口气,看她道:“朕只是想问,昨晚除了你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 “你看,朕还没把话说完呢,你就一股脑将底裤都抖出来了。” “真是个傻丫头。” 听雪:“?” 她说了这么多,就是在陛下面前不打自招? 老天爷啊!她的脑子怎么就那么笨呢,沉不住气,她真傻! “陛下…奴婢知错了…” 顾卿落拍拍她肩膀:“算了,你也是护主心切,不怪你。” “至于昨晚,你忘掉就行。” 听雪一喜:“是,陛下!” “陛下,该上朝啦!”苏公公进来道。 第121章 废除选官制度 明乾殿。 “陛下,选女官是否要进行科举考试?还是从世家贵女中挑选?” “除了贵女中有才学之外,平民之女大部分都是才疏学浅,不足以进入朝堂为官。” “况且,如要进行科举考试,平民之女连末尾都进不去,还不如直接在贵女中选拔更为恰当!” 顾卿落听完问:“你是哪个部的?” “回陛下,臣为礼部侍郎。” 顾卿落点了点头,一派神秘道:“高千山是吧?” 高千山:“臣在。” “明天开始,礼部侍郎这一职革职。” 高千山怔愣,随后震惊到连话都说不出口。 他怎么被革职了?给他个理由啊! 于是高千山不服问:“陛下,臣任何事都没做错为何要将臣革职?” 顾卿落慵懒斜靠在龙椅上对他冷笑一声:“你刚所说得那几句话,已经暴露出你便没资格任礼部侍郎一职。” “朕问你,你认为女子无才在你眼里是怎样的?” 高千山一脸高傲:“女子无才便是德。” “女子若是思想开放,学识渊博,那这天下还要男子作何?” “自古以来,女子都是相夫教子,何来当朝堂命官一事?” 这句话一出,朝中那群老匹夫不敢吭声了,因为前几日因为一个傻逼说出同样的话被贬谪了,刚好那日高千山病假没能上朝。 今日他算是撞到火山口上了。 他自求多福吧! “呵,好得很!礼部侍郎你不用当了!” “回乡下放牛去吧!” 高千山彻底慌了,抱拳道:“陛下,臣无意冒犯陛下,请陛下恕罪!” 顾卿落本来就没想过要放过他,站在男女的对立面,轻视女性,高高在上,这种人留在朝堂上只会害人至深。 “陛下。”内阁大学士站出来,出声道。 “何事?” “陛下,臣有一建议。” “请说。” “陛下,平民之女与贵女一起考试,能力较高者封做女官!” “陛下您看如何?” 顾卿落沉思了一会问:“当前凤城使用的是何种选官制度?” 江文词:“回陛下,当前凤城实行以门第高低和德才优劣作为选官标准!” “只有出身不凡,德才谦卑才能入朝为官!” “若朝中大臣有心仪的人选亦可举荐给中正官,由中正官来评定此人是否可以录取。” 顾卿落听完不由得立马叫出系统问话。 “统,你之前咋没告诉我这朝代使用的是九品中正制啊!” “那我说出科举那两字是不是在他们眼里很搞笑?” 系统唯唯诺诺:【我以为你知道的,你看过这本书的!】 顾卿落气急:“看什么看,这本书断更了!断更了!我怎么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那个无良作者除了写君翎越争权夺利,一统天下,啥都没交代清楚!” “我一个穿书的打工人,怎么可能有心思去了解一个朝代的选官制度呢?” 系统撅着嘴巴:【宿主,对不起嘛,是我失职,下次不会了。】 “服了,那行,给我发个任务,多久没发任务了?” “我饿了,完成任务才能饱。” 系统:【宿主,只有上级才有权力发任务,而我这个打工统可没资格发。】 【大家都是打工人,体谅一下下啦。】 顾卿落:“呵。” 【宿主,多担待一下啦,穿书的系统无数个,上级系统顾及不了所有宿主的需求的!】 【所以,宿主,一切得靠自己才是王道。】 顾卿落瘪嘴:“知道啦,靠自己~” 顾卿落看着一脸呆滞的高千山,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朕念在你为朝廷效力多年,就不追究你刚刚的妄言了。” 高千山听了这话,如蒙大赦,连忙叩头谢恩。 看来,皇帝还是念及旧情的。 “那革职一事?”高千山试探一问。 “这侍郎一职,你担当不了,朕另有其人!” 高千山惊得合不上嘴,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陛下……你不能给臣一次机会吗?” “陛下,臣求你了!” 顾卿落懒得跟他讲道理:“朕已决!” 不管高千山怎样辩解,顾卿落鸟都不鸟他。 特也没人愿意出来帮他说句话,只要谁一站出来,顾卿落就抓谁,这一抓一个准。 随即,顾卿落又说道:“” “这选女官之事,朕另有人选。”顾卿落微微一笑,看向了一旁的季砚尘。 【狗男人,快点上来领命啊!】 季砚尘心中一动,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微臣愿为陛下分忧。” “季爱卿啊,这选女官一事全由你负责,内阁大学士辅助你!” “这按门第和德才才选拔的制度,不是长宜之计,如今选拔出来的人才,哪个是真正的为国为民和真正有才能的?怕不是朝上某些人找过来的滥驴充数罢了!” 顾卿落问季砚尘:“往年的选官日可是在哪一日?” 季砚尘拱手回答:“回陛下,是每年的七月。” “再过几日便是了!” 顾卿落展唇一笑道:“今年便不采以门第和德才来选官了。” “今年分三个阶段进行!” 众大臣一听,连连反对。 “陛下万万不可啊,这选官制度已有一百年之久,若是废除了那会动摇国之根本啊!” “是啊陛下,凤城一直沿用这选官制度,怎能说不用就不用呢?这也太儿戏了!” 顾卿落拍桌站起冷声道:“就因为这个选官制度,让你们所有人认为平民子弟不配参与选官,只有高门第者才是入朝为官的首选!” “朕就要废除了这选官制度,你们敢忤逆朕吗?” 顾卿落扫他们一眼,见他们眼神躲闪一看就是心虚,害怕。 “你们一个个的做官做舒服了,可是做了官后有哪位是为民为国的,你们自己心里明白!” “这选官制度,朕废定了!” 有一名大臣搬出了君翎越。 “陛下,你逼迫微臣同意,摄政王也不会同意的!” 顾卿落很不屑:“噢?他不敢呢!” “区区一个异姓王,朕还会怕他?” “真是笑话!” “季爱卿,朕这有三个任务交于你负责!” “微臣谨听。”季砚尘恭敬地答道。 第122章 围城打狗之计 “算了,退朝,季大人留下来,还有内阁大学士。” “朕有事与你们交代。” 季砚臣,江文词:“微臣遵命。” 出到殿外的众大臣,看着失魂落魄的高千山,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拍拍他肩膀当安慰对他说道:“高大人,如今的陛下可不是以前那位毛头小子了,现在他羽翼渐渐丰满,接下来就不止高大人遭到此祸害,就连本官也会。” “皇上手段狠厉,她虽没有要你姓命,但你已经在陛下留下了猜疑。” “她若想要你的性命,随时可以动手。” “大人若是想活命还得另谋出路。” 高千山眼珠子转了转,听这位大人的话似乎这革职一事情还有转机,他抓住那位大人的手臂问道:“这位大人,可有高见。” “若日后我官复原职,有你拿不完的好处。” 那位大人顺了顺胡子,一脸高深莫测凑近高千山的耳旁道:“你说当朝,除了季太傅的权力最为庞大外,还有谁能与陛下和季太傅抗衡?” 高千山一听脑子里就浮现一道人影。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还有那位坐镇朝堂呢? 只要他肯放下脸面,他或许会给他一丝脸面,就算不能官复原职,那也不必回乡下放牛去。 高千山仰头大笑:“上官大人不愧为上官大人,还是你能想出这道路啊。” “我高某就在这里谢过上官大人了。” 上官庆表情十分轻松,笑叹口气道:“能帮到高大人是我的荣幸,高大人本就要翱翔于朝堂之上,而不是受辱于那荒野的乡野之中。” “高某就谢过上官大人了,高某告辞。” 上官庆,朝那天空展颜一笑,隐下那抹可有可无的算计。 明德殿。 顾卿落默然半晌,叹口气对季砚臣和内阁大学士说道:“两位大人,现在可是凤城的顶梁柱之一了,亦是对朕忠心耿耿之人。” “接下来的任务只有两位爱卿才能完成,相对其他人来说,朕更相信你们。” 江文词拱手恭敬道:“陛下,您但说无妨。” 顾卿落靠在椅背上,面色疲倦,精神有些萎靡道:“朕开设女官和废除原来的选官制度所谓是苦难重重,朝中之人大多数对女性怀有歧视和偏见之意。” “表面赞同,其实内心里却是对朕的做法很是不满。” “所以,朕要想出了一个让他们都闭嘴的方法,两位爱卿可会帮助朕?” 两人异口同声:“臣定会不负陛下所望。” 顾卿落对他们的配合度很是满意,继续道:“既然如此,你们各自想一个办法让他们主动来朕的面前求朕开设女官,和废除现有的选官制度。” “你们可有方法?” 季砚尘唇角轻挑,面容带着冷色:“将他们都杀了,他们就会对陛下言听计从了。” 顾卿落:“不可,人一死,百姓定会怀疑在朕和你们的身上。” 江文词接着道:“陛下,不如来个杀鸡儆猴?” “高千山不是反对吗?那我们就拿他开刀,他已被革职,我们对他来一刀,大家也不会说些什么。“ “高千山此人奸诈狡猾,不可能放弃这礼部侍郎一职,只会去求摄政王帮他官复原职。” 顾卿落点头:“确实,高千山能这么轻易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侍郎之位,怎么可能服气。” “不过,君翎越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让高千山重回朝堂。” “君翎越生性多疑,怎么可能帮一个曾经拒绝过站他阵营的人呢。” “陛下,那=那我们该怎办?” 顾卿落嘴角挂上一抹讥诮的笑,神色薄凉道:“还能怎办,找个莫须有的罪名降职,他们就老实了,他们不是很喜欢沆瀣一气吗,那朕就从他们的内部瓦解他们,只要他们对方开始互相猜疑,他们还会同站在一条航线上吗。” “所以,朕需要你们去收集他们的把柄,用把柄拿捏住他们,他们顶受不住这把柄给他们带来的压力,只能过来找朕庇护。” 季砚尘,脸上带着诡异 的笑,眸中带着嗜血的光芒:“杀了他们在重选一批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不好吗。” “我们不能这么残忍,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是吗。” “行了,你们去搜他们的把柄,然后在加以威胁。” “等那帮老顽固,一一妥协后,朕再和你们说说朕接下来要实行的是怎样选官制度。” “微臣领命。” 离开明德殿,江文词与季砚尘并肩走着,想了一下还是问出口道:“季大人,您说陛下到底交代了我们什么,我怎么有些不太懂呢。” 季砚臣停下脚步,观察周围没人后,用通俗易懂的话向他解释顾卿落话里的意思。 江文词听完,皱着眉头问:“季大人,陛下应该不是一个小人吧,怎么可能会允许我们去干这种事?” “到是闹出了笑话,我们的名誉受点损害,无所谓,陛下的名誉受到损害那就。。。” 季砚尘笑了笑,白玉般的面容阴恻恻的。 ”放心吧,陛下就喜欢这种,你做得好,陛下还会夸你能干呢。” 江文词半信半疑:“果真?” 季砚尘的笑令人毛骨悚然:”当然,放一百个心去做吧。\" 江文词也知道,不能这么干,只能这么干了。 当晚,夜幕深沉,万籁俱寂。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场惊心动魄的事件正在悄然上演。 几家朝堂上的大臣们突然遭遇了神秘的刺杀,这些刺客如同鬼魅一般出没,令人防不胜防。 他们行动迅速而果断,没有多余的废话和动作,只是将目标锁定在那些大臣身上。每一次出手都是狠辣无比,拳拳到肉。 这大臣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暴打?转眼间,他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整个场面一片混乱,侍卫们惊慌失措地试图阻止刺客,但刺客们身手实在了得,那些侍卫被打趴下了。 “最后说一句,不听话,只有挨打的份。” “今天打你,明天打你儿子,后天打你媳妇,大后天又是打你,你自己掂量掂量。” 那位大臣哭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一边哭还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嘴里不停地嘟囔道:“造孽呀!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会这样啊!” 第123章 挑拨离间之计 妻子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向大臣,然后扬起手,狠狠地扇在了大臣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大臣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她怒气冲冲地吼道:“你这个混蛋,在外面到底招惹了哪位大人物?竟然给我们家招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大臣捂着脸,疼得龇牙咧嘴,但他不敢有丝毫反抗,只是哭丧着脸,委屈地说道:“夫人啊,我一向都是兢兢业业的,怎么可能去招惹什么大人物呢?”说着,他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此刻的大臣看起来狼狈不堪,脸上还留着红红的掌印,泪水和鼻涕糊满了整张脸。他一边抽噎着,一边解释说自己一直都老老实实的,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然而,妻子并不相信大臣的话。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大臣,语气严厉地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人找上门来,要我们一家老小的命?难道他们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大臣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呜呜咽咽地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夫人,我真不知道啊!” “啪!你还狡辩!”大臣又挨了一巴掌。 “夫人啊,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惹到谁了啊!” “啪!你说不说!” “夫人啊,我都不知道,我说啥呀…” “他们是一群挑战皇威的乌合之众,他们要求我明天逼迫陛下废除选官制度。” “不然我们一家老小得人头落地啊!” “啪啪啪!明天你就和陛下说实话!不然,我们全家等死吧!” “啪啪啪!知道没!” 巴掌声从院子四处传开,下人们低着头,想看又不敢看,隐隐还感觉到自己的脸似乎也在疼! 另一处府邸。 一位大臣的儿子被一拨黑衣人从青楼里的被窝里揪出来,光着身子将人押进那位大臣的府邸中。 随后,将人挂在一棵树上,敲锣打鼓:“丧尽天良啊,某某儿子留连花丛啊!” “一夜御七女啊!”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败坏!” “堂堂朝廷命官的儿子,竟然是个浪君子,可谓是可悲可恨呐!” 那位大臣连衣服都没穿好衣物,跑出来见自家的宝贝儿子竟光着身子被人挂在树上侮辱,一口气没上来气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家人全在黑衣人的手里了,各自的脖子上放着一把明亮的大砍刀,连他自己也不意外,如果稍微一偏头,人头落地。 大臣被吓得脚都软了,老泪纵横道:“几位大爷,你放了我儿子吧。” “我就只有一个宝贝疙瘩了!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他这一哭,架在脖子上的大刀就往他脖子移进一步,还差一点可以见血了。 大臣怕了,眼泪哗啦啦的掉,看着自家儿子在那艰难求救,心都碎了。 “你放了我儿子,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了!” 黑衣人怒吼:“什么都愿意做?” 大臣被吓得连哭都忘了,呆滞的点点头 “那好,当今的选官制度……” “呜呜呜,我同意我赞成,求你放了我!” 黑衣人哼一声,拿开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似乎像在不经意间说道:“怪不得你李大人说你怕死啊!原来还真怕死!” “李大人?” “他跟你们说什么了?你是不是也绑架了大人!” 黑衣人哈哈哈大笑:“对啊,我们绑架了李大人,李大人为了活命将你供出来了!” “他说你没用死了一了百了,叫我们过来把你杀了然后放了他!” “对了,你儿子在哪家青楼留的宿就是他告知我们的,免了我们一通好找!” 这大臣一听立即握紧了拳头将李大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黑衣人见目的达到了,随后又道:“这样吧,你供出一个人的把柄,我们饶你和你儿子一命!” 大臣连连答应,为了活命将与他结交的人一一都供了出来,为了哄黑衣人高兴,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黑衣人很满意,他拍拍大臣胖嘟嘟的脸蛋冷笑道:“呵,倒是个头脑灵光之人!” “明日上朝,千万别对皇帝多言一句!不然,我还会找上你的!” “对了,只要你能逼迫皇帝废除当今的选官制度,我送你百两黄金!” “我也想当官,只有这选官制度废了,我才有机会入朝堂,像我这种平民只有靠自己自身的实力才能实现朝堂梦!” 无论黑衣人说什么,大臣点头如捣蒜,生怕点头迟一秒,人头就会落地了。 “要不是宫中御林军甚多,老子早就带人进宫将刀架皇帝老儿的身上了!”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冷酷地看着大臣说道,仿佛那位大臣就是他口中的皇帝老儿一般。 “这位大人,明天要好好的为老子办事,不然你全家都得死!”黑衣人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 冰冷的语气让大臣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黑衣人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剑,剑身在大臣脖颈上闪烁着寒光,仿佛下一秒那剑就要刺破大臣的喉咙! “是是是!我会照做的,只要你不杀我们!” “明天,明天我就带人给皇帝施压,这选官制度不废也得废!” 黑衣人向守在他儿子旁边的两位黑衣人点头,一位黑衣人砍断了身子,大臣的儿子光溜溜的倒在地上呜咽着。 大臣看到这里,心疼死了,要不是脖子上架有一把剑,他早就冲过去好好安抚自己的乖儿子了! 黑衣人见目的已经达到后,相互对视一眼后,趁着夜色离开了。 这一拨黑衣人都去朝堂上所有反对废除选官制度的大臣的府上,以同样的方式恐吓了一番他们。 有没有效果,得看明天了。 太傅府。 “大人,任务已完成,有没有效果得看明天了!” “大人,他们会不会是在口头上答应,明天会不会表面上是另一番说辞?” “他们会不会怀疑陛下的身份?” 季砚尘背手长身玉立,在烛火下的神色有些不清晰,他转身面导航带一抹笑容道:“他们没那个狗胆子!” “他们为了全家人的性命,不敢冒险。” “静等明天吧。” …… 第124章 科举考试 明德殿。 昨晚被恐吓一番的大臣们连连上奏,那话说得可呕心沥血了! “陛下,请您一定要废除如今的选官制度啊!这按照门第来取才的方式已经不符合如今的当局之势了!” “陛下,开设女官可为凤城揽可造之材!创造凤城的千秋万代啊!” “陛下,这依照门第选拔人才这种方式,可是损失了太多民间里的人才啊!这是凤城之失啊!” “陛下,先前我们反对,是因为当前的凤城局势,如今正因为这种局势才让我们不得不废除现有的选官制度!” “陛下,臣支持您废除现有的选官制度!” 众大臣异口同声:“臣等支持!” 顾卿落看着底下的众人,弯了弯唇:“你们不是认为女子不能挑大梁吗?”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你们不是觉得废除选官制度,会动之国之根本吗?” “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惧怕。 要不是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他们怎会支持女子入朝为官呢? 还不是被那群黑衣人逼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必和女子同朝为官。 女子就是女子,怎能和男子相比呢? “陛下,微臣仔细想了想,不符合当前国家发展的制度,就不必留着了,理应废除,不然国家就会止步不前!” “是啊,陛下,昨天是我们目光短浅,女子亦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顾卿落对他们这惶恐的表情,表示季砚尘和江文词干得太好了。 这群人只有他们的利益和生命被威胁时,才会妥协。 这种势利眼的小人,一有新鲜的血液进来,就把他们通通革职查办! 看他们还如何将这朝堂搞得乌烟瘴气的。 “很好,众爱卿既然同意朕的做法,朕深感欣慰。” “相信有你们在,凤城亦能几百年不倒!” “既然旧的选官制度要废除,那就要有新的选官制度来顶替它。” “陛下,那您可有更好的选官制度?”季砚尘适时问道。 顾卿落自信一笑:“可有听说过科举考试?” 众大臣摇摇头。 “你们都不知道,那朕好好和你们说说吧!” “臣等恭听。” 顾卿落压低声音清了清嗓子道:“所谓是科举考试是选官制度中最为公平的存在。” “苏公公,接下来由你讲给大家听。” 苏公公翻开一本小册子照着念了出来。 “所谓科举考试的主要考试都是定期举行,这通常分为地方上的乡试,中央的省试与殿试。” “乡试第一名为解元,省试为省元,殿试第一名为状元!” “乡试中试者为举人,省试通过者为贡士,时后便可参与殿试,通过者封为状元,榜眼,探花!” “考试内容设定为帖经,墨义和诗赋,武术。” “从下个月起,开始组织第一场的乡试,乡试一过准备省试,最后殿试。” “殿试有陛下监考。” “得前三甲者可入朝为官!” “参加科举考试者不分男女不分年龄不分等级。” 众大臣这一听,七嘴八舌都议论起来,虽心底还是有些不赞成,但这科举制确实比那按照门第为准的确实公平很多。 平民百姓只要通过考试就有入朝为官的机会,这是一种相对公平公正的选拔制度,可以让更多有才华、有能力的人得到施展自己才华的平台。 这种制度打破了贵族对权力和地位的垄断,使得社会更加开放和平等,促进凤城的进步和发展,同时也激励着人们不断学习和进取,以自己的实力争夺一次改天逆命的机会! “众爱卿,你们可有什么想法吗?” “如果没有,朕可要安排人去准备乡试,省试,殿试的事宜了!” “这次科举考试虽准备仓促,但选拔出来的人才相对没有太大的水分!” “明天便可以报名乡试,各个地方都要宣传到位,万万不可只局限于京城!” “你们可有异议?” 众大臣互相对视一眼,拱手道:“臣等无异议。” 顾卿落:“好!很好!” “季爱卿,这殿试一试交由你负责,省试交由内阁大学士负责,至于乡试由孔玉棋负责。” 有位大臣听到孔玉棋这个名字发出疑问:“陛下,这孔玉棋不是带罪之人吗?怎能交由他负责?” 顾卿落目光落在那位大臣的身上,冰冷如斯。 “孔玉棋一案早已调查清楚,是被大理寺卿所害,他如今是礼部尚书。” “朕相信他!” 那位大臣将到嘴边的话咽进了肚子里的没再说什么。 退朝之后。 这实行新的选官制度的通告贴满整个京城。 看见这通告之人,有人喜有人忧。 看榜之人都兴高采烈。 “娘,你看到了吗,你儿子有机会入朝为官了!” “当今皇上是明君呐,是明君呐!” “女子也可以考试?太好了,我再也不用困在那后宅之中了!” “不看了不看了,赶紧去报名,下个月要考试了。” …… 明德殿内,顾卿落一身疲惫躺在贵妃椅上。 这科举制开始实行后,凤城应该会好转吧。 若谁宣传不到位,她要将他们通通都杀了! “陛下,赫连太子求见陛下。” 顾卿落摆摆手:“叫他下次再来,朕累了。” “是,陛下!” 又过了一会儿,听雪又走了进来道:“陛下,孔大人求见您。” 顾卿落不耐烦的睁眼,坐起身:“叫他进来。” 孔玉棋一进来,顾卿落一个冷眼落在他身上。 “为何上次不肯来见朕?” 孔玉棋诚惶诚恐地说道:“陛下,微臣深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实在没有颜面来面见您啊!”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愧疚。 “况且,臣曾经辱骂过陛下,实在无脸见陛下啊!” “今日又闻陛下交如此重任给微臣,微臣实在惶恐!” 顾卿落走下来,看见他低着头,冷声道:“你进来这还是没用正眼看过朕!” “难道朕在你心底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第125章 赫连墨要以色待人 “陛下息怒,微臣只是觉得无脸面对陛下罢了,并不是将陛下当做洪水猛兽!” 顾卿落冷哼一声。 “你最好是这么想的。 “你可知朕交给你负责乡试一事为了什么?” “回陛下,您是想臣负责好这事让朝中大臣闭嘴,也是让臣戴罪立功!” 顾卿落瞥他一眼,神色不明:“你可没有罪!” “陛下说得是!” “那些地方官员肯定会从中作梗,你得擦亮眼睛,别被他们糊弄了过去!” 孔玉棋连忙回道:“回陛下,微臣一定会按照陛下的旨意传令下去,各地官员也会积极配合,助乡试进展顺利。” 顾卿落点了点头:“嗯,如此甚好。不过,若是有人胆敢阳奉阴违,定当严惩不贷。” 孔玉棋心中一凛,忙道:“微臣明白。” 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不知陛下对此事还有何指示?” 顾卿落沉思片刻,道:“朕希望这次乡试能够选拔出真正有才华的人才,而不是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你身为礼部尚书,更是乡试的负责人,在选择考官时一定要严格把关,莫要让那些滥竽充数之人混进来。” “以破坏了乡试进行!” 孔玉棋拱手道:“微臣遵命。” “行了,你下去吧。” “朕乏了!” 孔玉棋:“是……” 出到殿外,孔玉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低头走了几步后赫连墨挡住了他的去路。 赫连墨啪嗒一声收拢了扇子,挑起眉笑道:“孔大人这是怎么了?如惊弓之鸟一般。” “陛下可是在明德殿内?” 孔玉棋看了他一眼,绕过他准备离开。赫连墨再次挡住他:“方才在里面,如果陛下在的话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怎么会让这位大人大汗淋漓呢?” “不妨告知我一二?” “我为何要告诉你?”赫连墨眼神微眯,语气不自觉带有警惕。 “孔大人,你我都是为陛下办事,本就该相互通气才是。”孔玉棋冷笑一声,深深地凝望着他。 “我可不敢跟质子殿下相互通气。” “况且,你只是一位质子,可没为陛下办事的可能性!”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赫连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看来,他得出卖色相了! 于是他走向听雪道:“小姑娘,你再向陛下通报一声?” “麻烦姑娘了!”说完,向听雪眨了眨眼睛,妖冶的笑让听雪立即点头。 听雪回来后道:“质子殿下,您可以进去了。” 赫连墨一听,非常愉快的向听雪眨着眼睛,弯弯嘴角礼貌答谢:“多谢姑娘!” 听雪看着他的背影,羞涩的红了脸。 哎呀,赫连太子向她道谢了耶,羞死人了… “陛下,你可算愿意见我了!” “你不知道,我可想你了!一日不见隔三秋啊!”赫连墨一进来跟自己家一样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慵懒至极。 顾卿落翻他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过来有什么事?” “朕很累的,得歇息了!” 赫连墨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会后道:“陛下,需不需要我暖床呀?” “我很乖的,什么事都愿意干。” “只要陛下不嫌弃我。” 顾卿落:“?” 这种语气怎么和季砚尘的语气一模一样,都是茶茶的贱贱的。 “呵,朕对男子无兴趣,太子殿下请回吧。” 赫连墨眼眸漆黑,笑容也显得很深:“可是为什么季太傅可以以色待人。” “而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陛下,我并不比他差,给我一个贵妃之位便好,我是不会和季太傅抢正宫之位的!” 顾卿落:“?” 他在胡言乱语什么?怎么听起来格外的惊悚呢? 他该不会知道她是女子之身了? 不对啊,她没在他面前暴露过有关女子的行为举止啊! 她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男人,连自己的声音都改变了不少,变得低哑磁性。 不行,她得试探一下他。 顾卿落咳嗽一声问:“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朕和季太傅只是君臣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况且我们两人都是男子,怎么可能……你说是吧?” 赫连墨直勾勾地看着她,忽而一笑:“男子又怎么了?” “我心悦陛下,想与陛下共白首不行吗?” “季太傅,可是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我的容貌,身段并不比季太傅差,不是吗?” “我们虽只是男子,但是我们可以打破世俗的常规,好好得过上好日子!” 顾卿落:“?” 这个世界真的是癫了,她毫不怀疑这个赫连墨在和她开玩笑,不然他那张嘴巴也不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 还有,她到底是有什么魅力啊,让一国太子倾心。 难道他是图她好骗?吃饭吃得多?嘴巴毒。 不然他还看上了她身上哪些优点? 在她看来,她身上可没有一点优点在。 顾卿落抬眸看着赫连墨,神色十分复杂:“你认真的?” 赫连墨神色十分认真,笑容邪魅:“认真的,我怎么可能会骗陛下呢!” “我就是心悦陛下,想成为陛下后宫的男妃子!” “不对,你停一下!你为什么要执着于当男妃子呢?” 赫连墨垂下眼睑,目中带着淡淡的落寞:“因为季太傅是正宫,我没有胆子去和他争,只能向陛下求得一个妃子之位了。” “陛下,季太傅优秀我承认,我愿意当妾。” 顾卿落:“……” “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 “不然也不会说这种煞笔话!”顾卿落真的被他这番话刺激到了,也管不管注意形象了,直接对赫连墨贴脸开打! “陛下,你骂我干嘛?我在勇敢追爱!” “陛下还伤害我!” “这样吧,许我一个贵妃之位,我就原谅陛下了。” 顾卿落:“……” “你真是无可救药!” 赫连墨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他眼神中的情绪慢慢变浓:“陛下就是我的药。” “只要有陛下在,我脑子就算有病也会好全的。” 顾卿落:“……” “赫连太子,真是大言不惭啊!” “本官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碰见赫连太子会使用以色待人的手段了。” 第126章 我们一起伺候陛下,岂不乐乎? 赫连墨一双狐狸眼,扫了季砚尘一眼,笑容很有几分兴味:“季大人,要论最先用以色待人的手段还是季大人你吧?” “不仅将陛下哄得七荤八素,还肖想到了皇后之位,季大人你的胃口不小啊!” “那皇后之位已是季大人的囊中之物,那贵妃之位让给我坐坐可行?” “我们一起伺候陛下,岂不乐乎?” 季砚尘瞳孔微缩,面上浮上复杂的神色,眼中尽是对赫连墨的不悦。 “本官什么时候肖想皇后之位?你是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 季砚尘向顾卿落那边瞟去,见他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口头一转又道:“本官与陛下皆是男子,怎么可能肖想皇后之位呢?” “这让外人看来岂不是有违君臣之道?” 赫连墨目光闪了闪,唇角溢出一丝苦笑,看向顾卿落道:“陛下,你看季大人说得这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可信吗?” “陛下,他就是嫉妒我。” “他不配当正宫!” “陛下,我比他适合。” 顾卿落:“?” 等下,为什么呀!怎么这两个傻逼都喜欢赶上去当一个傀儡皇帝的妃子啊! 他们看来是真的饿了。 “你们都给朕滚!不管是皇后之位还是贵妃之位你们都别想了!” “你们都好好给朕回去,好好洗洗脑子,里面是不是装了屎。” 赫连墨:“?” “陛下,你也太粗俗了吧。” 顾卿落瞪他一眼:“你还敢骂朕粗俗?你再不滚,朕还能说出更粗俗的话出来!” “反正朕的脸早就被你们两个丢尽了,再粗俗点也无妨!” 顾卿落急冲冲走下来,上手去拉赫连墨的袖子道:“你,给朕滚出去!” “快点!再不滚,朕要叫御林军将你拖下去!” “好好,知道啦,陛下不欢迎我,那我只能离开了!” “他!也要一起走!不然,我不服!”赫连墨指着季砚尘理直气壮道。 顾卿落看向面上微怒的季砚尘,她面上少见的带了一丝肃然:“你也给朕滚出去!” “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都给朕滚出去!” 季砚尘一愣,俊脸上腾地升起一抹不可思议,仿佛顾卿说出这句话对他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他看着她,清冷矜贵的脸上显出一丝委屈:“陛下,臣并未做错了什么事,为何要将臣赶出去!” 赫连墨笑容越发恶劣,慢悠悠的走到季砚尘的身旁,这明明笑着却绽放出一丝狠意:“季大人,我们还是出去吧。” “免得我们都惹陛下不快。” “来,走。”赫连墨上前抓住季砚尘的手臂,连扯带推的将人带离了明德殿。 顾卿落见这两位离开后,心底的郁闷立马消去了一点。 有他们在,真的会被气死过去。 别想,多想一会心脏就疼了,哎呦呦,难受死了。 …… “季砚尘,陛下的大腿好抱吗?”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季砚尘目光锐利的扫过他的脸,冷笑问。 赫连墨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白了季砚尘一眼,脸上漫不经心道:“呵,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心底自然明白。” “你的小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别人看你们是正常的君臣关系,可在我看来,你们的关系并不清白!” “我虽是外国之人,看你对陛下如此,若你真为了陛下好,你尽快离开他,不然到后面他沦为千夫所指的人,你会后悔莫及!” 季砚尘的唇边,浮起一抹笑容:“这不用太子殿下担心了。” “本官自有考量!” “本官也告诫太子,请离陛下远一些!” “本官不管你接近陛下是为了什么,在这里本官奉劝你一句,敢伤害陛下一根毫毛,本官不介意将你的头砍下来挂在城墙之上,供人欣赏!” 赫连墨听完,眸光微动,忽而对季砚尘挑唇一笑:“我并不会伤害陛下,但你?” “本太子就不一定了!” 话音一落,赫连墨展开扇子转身大踏步离开。 下一秒,墨书出现。 他看着赫连墨的身影冷哼一声,语气中全是鄙夷道:“大人,这太子殿下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狗屎药,这么能装!” “他会说话就好好说,不会说话和狗一桌。” 季砚尘凤眸微眯,瞥他一眼,口吻凉凉道:“墨书,他人不要脸,我们的脸还得要!” “大人,他那是面子给多了,都以为自己像个人了!这种人,就应该骂,贱人一个。” 季砚尘挑唇一笑,目光看向别处,带了些邪气。 “他这种人,陛下眼瞎也不会看上他啊!” 墨书:“?” 大人,为什么你的语气里饱含着自豪呢?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啊! 陛下看上了赫连墨? 那他和陛下有一腿?那么大人也和陛下有一腿,他们三个人到底是何关系? 脑子好疼,转不过来了! …… 季砚尘回府途中,见到了一位老朋友。 季砚尘看见是裴之言后,撩开的车车帘立马放下了。 今日出门不看黄历,怎么又遇见一名讨厌鬼了。 季砚尘刚把车帘放下,裴之言那张帅脸就钻了进来,露出八颗牙齿,笑嘻嘻道:“太傅大人~别来无恙啊~” “我们谈谈?” 季砚尘剐他一眼,眉心微皱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裴之言懒洋洋一笑道:“你不想知道近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你身为太傅应该会对此事感兴趣吧?” 季砚尘嗤笑,额上的青筋跳动一字一顿:“不、感,兴,趣。” 裴之言摇摇头,一脸遗憾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进宫去面见皇上吧。”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惋惜,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皇上一定会喜欢的!”他补充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季砚尘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犀利地盯着裴之言,低沉地呵斥道:“到底有什么事?”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 裴之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轻声说道:“喔,这个嘛,等我上车再说。”说完,他转身朝着马车走去,步伐轻快而矫健。 季砚尘眉头微皱,看着裴之言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和局促。 他跟自己说这些,以裴之言的性格,这其中必然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第127章 皇上想要季太傅死 “已进入车内,和本官说说进上来的目的!”季砚尘转头看他,勾唇眼底却是一片寒光。 裴之言,收起掉额儿朗当的笑容,换上一抹严肃的表情道:“你可知京城今日发生一件大事?” 季砚尘:“何事?” 裴之眼睑低垂,掩去一闪而过的冷意:“京城少女失踪案,你可听说过?” 季砚尘眼底闪过一抹明了:“你找不到凶手,来请本官出手相助?” “你不是素来有断案如神的说法吗?怎么遇到瓶颈了?” 裴之言眼底暗沉,盯着季砚尘,沙哑着声音道:“是啊,这个案子对我来说也有点棘手了!” “这名凶手总对走夜路的妙龄少女动手,第二天那名少女的尸体就会出现在荒郊野外,身上未着一物,胸口处出现个大窟窿,死相凄惨。” “凶手杀人是有预谋的杀人,一到深夜就到不同的地方蹲点,一旦有妙龄女子经过,就会被他带走挖走心脏杀掉。” 凶手如此丧心病狂,竟然已经残害了不下二十名无辜的女子!如果不能尽快将其捉拿归案,那么还会有更多的花季少女惨遭毒手,这种情况令人痛心疾首,也让失去女儿父母感到愤怒和恐惧。” 裴之言叹了口气很无奈道:“这凶手狡猾异常,作案手法滴水不漏,仿佛像是能提前知晓我的行动一般,每当我找到一点线索,那点线索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似没出现过一般。” “我想,这名凶手的作案手法如此高明,背后肯定有高人指导或者是有人在帮他擦屁股。” 裴之言又叹口气道:“若这个凶手一日不抓到,全京城的妙龄女子晚上都不敢出门了,造成人心惶惶的。” “所以,我这有个不情之请。” 季砚尘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诧异问:“你在求本官?” 裴之言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季太傅手下的暗卫都是一些能人异士,能查到有关凶手的线索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所以,我想请太傅帮帮忙!” “这是我出狱后遇到的最大的一个案子,我还想凭借这案子复任大理寺卿呢。” 季砚尘闻言,眸光微凝,眼睑低垂:“此案确实有些棘手,不过,本官能帮你的有限,最多只能提供一些线索。” 裴之言眼神一亮:“如此甚好!只要有线索,本官就能顺藤摸瓜,揪出真凶!” 季砚尘微微颔首,他想起什么又问:“你对陛下可有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裴之言迷惑。 季砚尘有些扭捏:“你可否心悦陛下?” 裴之言皱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笑出声:“季大人,你在说什么?” “我是男的,怎么可能对一个男的感兴趣!” “季大人多想了。” 听到这话,季砚尘的表情明显松了下来。 “话已经跟你说了,我该回去查案了,我一天不在秦鹤安那家伙就会偷懒。” “这家伙得管管。” 裴之言刚想下车,眼珠子一转,一屁股坐下理直气壮吩咐季砚尘道:“你有马车,送我回大理寺呗。” “反正顺路。” “太傅不说话,我就当太傅默认同意了!” 季砚尘看他这理所当然副样子,肯定也是撵不走的了,也随他的意了。 “墨书,去大理寺。” “是,大人。” …… “太后娘娘,通过最近几日的观察,陛下在明德殿内没有什么异常,平常除了吃饭和睡觉并没有什么不妥!” “她很喜欢睡觉一睡就是一天,偶尔太傅回来,平时并无其他人求见陛下。”崔嬷嬷恭敬道。 张太后揉了揉额头,最近的禁足让她吃尽了苦头,连御膳房都暗自克扣她吃食。 换作以前,哪有人敢如此对她啊! “太后娘娘,您最近要照顾好自己,奴婢先走了!” 崔嬷嬷想离开之时,张太后叫住了她,有气无力问道:“顾卿落和季砚尘他们之间是不是……” 崔嬷嬷心底警铃大作:“不可能,他们只是普通的君臣关系,并无其他!” 张太后微眯着眼:“你在护着他们?” “好啊,你临阵倒戈了?” 崔嬷嬷连忙辩解道:“没有,没有,奴婢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并没什么!” “果真?” 崔嬷嬷点头:“果真,他们除了议论朝堂之事后面并无其他。” “况且,奴婢认为皇上并不喜欢太傅。” “他们一见面就剑拔弩张,恶语相向,太傅很多次都处处忍让。” “在奴婢看来,他们是表面上平和,其实背地里暗暗较劲!” “或许,皇上可真没想过要和季太傅打好关系。” 崔嬷嬷想起皇上当初吩咐她时说的那些话:“朕要让张太后后知道与季太傅不和且是针锋相对的那种关系!” “让张太后相信。” 于是,她决定把皇上和季太傅之间的关系说得越糟糕越好,这样才能完成皇上交给她的任务。 “回太后娘娘,奴婢曾经听皇上提起过,她想让季砚尘死……”崔嬷嬷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 张太后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解,但还是示意崔嬷嬷继续说下去。 崔嬷嬷深吸一口气,编造道:“皇上曾说,季太傅一直心怀叵测,企图利用皇上来掌控朝廷大权。他表面上忠诚于凤城,实际上却暗中策划着阴谋,想要颠覆皇室的统治。” 听到这些话,张太后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季砚尘不是无意于那个位置吗? 怎么会? 但她也明白,崔嬷嬷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番话,必定是有一些可信度的。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张太后冷冷地问道。 崔嬷嬷低下头,不敢直视张太后的目光,只是回答道:“这都是奴婢偶然间听到皇上与苏公公的谈话……” 张太后沉思片刻,心中暗自揣测季砚尘的心思。 她有些怀疑是皇帝在故意散播谣言,可季砚尘有司马昭之心,也不足为奇。 崔嬷嬷见张太后没有表态,自己的谎言已经奏效。 她暗暗松了口气,心想总算完成了皇上交给她的任务,至张太后信不信,那就不是她能操心的了。 第128章 这簪子落儿会喜欢吗? “王爷,明德殿属下一直盯着,没发现什么异常,季砚尘今日来了明德殿一趟,当时赫连墨也在,属下听着季砚尘和赫连墨起了矛盾,似乎他们在争什么皇后,贵妃,属下也没听太清楚,属下听到的就只有几句话。”青鹰恭敬地禀报着,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沉稳,带着一丝严肃。 “哦?季砚尘去了明德殿?”君翎越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们争吵的内容是什么?”王爷追问道。 “属下只听到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好像是关于皇后和贵妃的事情。具体的细节,属下实在无法听清。”暗卫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嗯……”君翎越沉思片刻。 “最让属下好奇的是,赫连墨也对小皇帝感兴趣了?属下见他离开之时眉开眼笑的,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 “王爷,他们该不会是合盟起来对付王爷您吧。”青鹰脸色着急问。 君翎越手上拿着一件做工精细的簪子,仔细端详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看着身边的人,沉声问道:“你觉得这簪子送给落儿,她会喜欢吗?”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和期待。 青鹰啊了一声:“王爷,这簪子精美是精美,但是送男子簪子似乎不太好吧?” 君翎越,轻放下簪子问:“哪里不好?“ 青鹰挠了挠脑袋,一脸不好意思道:”簪子只送给心仪的姑娘,小皇帝不属于女子吧?“ 看着桌上的簪子,君翎越陷入了沉思。 青鹰见自家的王爷不对,连忙改口道:\"其实送男子簪子也无事,王爷,你不必介怀。” “您送的,小皇帝肯定喜欢,以前他送给你的礼物都被王爷您吩咐属下扔掉了为何如今要想到送簪子给他呢?“ ”放肆,她也是你能议论的?” “下去受罚。” “啊,王爷属下知错了。” “属下管不住嘴巴,请王爷不要怪罪于属下。”青鹰的语气中带着哀求和惧意。 “下去受罚,长长记性,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说出口会得罪人。” 见没有回旋的余地,青鹰只能认命,只好乖乖去领罚。 出到外面的他,还不忘嘀咕自家主子。 明明是他叫人家盯着小皇帝的一举一动,到头来禀报给他听,却听到一句要送小皇帝簪子。 明明,簪子只能送给心仪的姑娘,要不是以王爷的性格,还以为王爷爱上了小皇帝呢。 背好痒,好像要长刺了,原来是自家王爷的背刺。 君翎越,又拿起那簪子端详,突然想到什么,啪一声,将那簪子摔得粉碎。 看着地上的碎片,君翎越合上眼,心中澎拜。 青鹰说得对,这簪子不能送男子,顾卿落是男子,他不应对一个男子起心思,更何况他已经成亲了更不应该如此。 虽他与孙云雅是因为利益才捆绑在一起的,说到底她还是自己的妻子。 他不能因为对一个男子产生兴趣而放弃她不顾,这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 今晚的夜色,黑沉沉的,仿佛无边的浓墨的夜色涂抹在遥远的天际,连一丝丝星光都没有,这夜色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婉君身披斗篷,一身劲装,一名同样身穿黑衣,带着一顶黑色的斗笠,斗笠之下面上戴着一副鬼脸状的面具,面具之下露出一抹薄唇,身材颀长,只看身形这黑袍男子的应是俊美无比的。 “阁主,婉君没有完成任务,请您责罚。”婉君一脸羞愧地低下头,对着黑袍男人抱拳毕恭毕敬说道。 黑袍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沉默的松柏。他的身影被黑暗笼罩着,面具戴着看不清面容,但却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在这墨色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 “连一个老妇人,你都搞不定,本阁主要你来何用?”黑袍男人的声音平静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婉君闻言,身体不禁一颤,她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没有及时清除掉张太后。但她还是强自镇定,解释道:“阁主,那个张太后确实有些棘手,而且……而且她身边还有一小皇帝,如果她死了皇宫定会动荡不安,那杀人的罪名只会挂在小皇帝的头上。” “阁主,您不是说杀死张太后的前提,这凶手不能落在小皇帝的头上吗?” “小皇帝和张太后的关系降至冰点,只要张太后一死,将杀人的罪名肯定会挂在小皇帝的头上,这是阁主您不愿看见的吧。” 黑袍男人微微皱起眉头,语气越发冰冷:“原来你考虑的比被阁主还多,一个小小的任务就让你如此狼狈不堪?”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看来,本阁主是高估了你。” “本阁主只要张太后从这世上消失就这么难?万一她不知好歹又去伤害了顾卿落怎办?” 婉君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此刻她不知道怎办才好。 她只知道,阁主一向心狠手辣,如果不能让他满意,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她急忙跪下来,单跪求饶道:“阁主息怒,婉君愿意戴罪立功!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过错。” 黑袍男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婉君,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机会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想要证明自己,就拿出点真本事来。”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婉君,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婉君呆呆地看着黑袍男人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深知,这次任务失败,不仅会让阁主失望,更可能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想到这里,她咬咬牙,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挽回局面。 张太后是吧,虽然她不知道阁主为何叫她杀掉张太后,也不知阁主什么时候起对小皇帝感兴趣,从他的语气来看,小皇帝在他的心底是很有分量的存在。 这样一来,张太后必须死! 第129章 张太后之死 翌日,天大晴。 婉君端着一碗燕窝往张太后宫殿而去,一路上,没见几个人,这让她有了杀死张太后的把握。 等侍女通报后,婉君进去后,冷冷看了一眼正在假寐的张太后,假装一笑问:“太后娘娘,您可是有烦心事?” “不妨告诉婉君听听?” 张太后睁眼看她,眼底闪过疑惑:“你来哀家这可是有事?” 随即张太后瞄到了她手中的碗,眼中一冷光而过:“不去讨好小皇帝,跑来讨好哀家?” “怎么,意识到自己完成不了哀家给的任务,跑过来向哀家求情饶你一命了?” 婉君轻笑一声,上前一步,跪下将碗举过头顶,“太后娘娘,这是妾身特意为您熬制的燕窝,还望太后娘娘赏脸。” 张太后凝视着婉君,心想莫不是这狐媚子转了性。但看到婉君那毕恭毕敬的态度,还是接过了燕窝。 不过她没有立马喝下去,只是端起来看看。 碗君见状笑道:“太后娘娘为什么不喝呀,这是妾身特意为太后娘娘您熬制的!” “太后娘娘不会以为妾身在里边下毒吧?” 张太后心中狐疑,但从这碗里看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这婉君的态度着实可疑。 张太后轻哼一下,将碗放下:“你的心意哀家心领了!” “你先退下吧!” 婉君见张太后不领情,大步上前。 张太后见她这举动,立马慌了:“你想干什么?” 碗君冷笑一声,拿起燕窝,捏着张太后就灌了进去。 灌完,张太后立马扣住喉咙想把喝下去的燕窝吐出来。 婉君冷眼看着。 不久后,张太后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她瞪大眼睛看着婉君,“你......竟敢下毒!” 说完,张太后便倒地不起。 婉碗君往那紧闭的门看了一眼,拿出化尸水想化了张太后的尸体。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太后娘娘,奴婢有事求见。”是崔嬷嬷的声音。 碗君听后,急忙碰了碰张太后的鼻尖,还有一丝呼吸。 婉君眼中闪过挣扎,最后她端起碗躲进屏风后面。 崔嬷嬷听没人回应,心生疑惑。 “太后娘娘,奴婢进来了!” 崔嬷嬷推门而入,见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张太后,惊呼一声。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崔嬷嬷赶紧将张太后扶起,一脸惊恐的模样。 崔嬷嬷抱着张太后,看着张太后口中一直口吐白沫,心生慌乱。 “来人啊,张太后出事啦!” 崔嬷嬷的声音一出,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入,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张太后各个都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娘娘!快来人呐,请太医!”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大声呼喊。 很快,又一群宫人赶来,太医也随后赶到。 太医为张太后把脉后,摸了摸胡须,摇摇头叹气一声:“中毒太深,无力回天了啊!” 崔嬷嬷眼睛一瞪,拉住太医衣袍下跪哀求道:“太医请您一定要救救太后娘娘!” “求你了!” 太医摇摇头,无奈道:“这毒狠辣无比,这下毒之人好真是歹毒的心呐!” “这人一打算就想让太后娘娘死,这毒是往重的下!” 崔嬷嬷一听,顿时觉得心如刀绞,泪如雨下,那哭声听起来十分悲切凄凉,让人闻之动容。 她一边哭着,一边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但那眼泪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太后娘娘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大意了!” “才让坏人有机可趁,让您为此丧命啊!” 她想起了与张太后相处的一些往事,虽然张太后为人有些刻薄寡恩,但是她作为一个下人,只能尽心尽力地伺候着。 这些年来,她一直陪伴在张太后身边,为她排忧解难,甚至不惜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一些坏事。如今张太后突然离世,让她感到无比的悲痛和失落。 随着张太后的去世,宫廷中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顾卿落一听完小莲子的禀告,久久合不上嘴巴。 张太后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死了? 这死得也太草率了! 到底是哪路神仙好汉让这名毒妇下了黄泉。 有机会见她,得好好感谢她一番。 顾卿落起身,换了一件比较红的衣袍前往张太后宫中。 小莲子跟她身后,看她这身喜庆的装扮忍不住好奇问:“陛下,您确定要这身装扮去太后娘娘那?” “这也太喜庆了吧!” 顾卿落上下打量自己的穿着,很满意笑了笑:“庆贺张太后下黄泉怎么了?” “你有意见?”她转头看向小莲子道。 小莲子露出一抹浅笑,低头道:“奴才哪敢有意见呀!” “只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死去,感到可惜罢了!” 顾卿落往前走:“难道她杀害先帝的孩子不无辜,不可惜吗?那也是一条一条人命!” “若不是朕有先帝亲自带在身边,朕也会成为她的手下亡魂之一!” “她死了,才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孩子!” 小莲子垂着头,笑了笑,没有再应话。 到了后,顾卿落进寝宫见张太后面无血色躺在凤床上。 崔嬷嬷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哭着。 “崔嬷嬷,张太后是怎么死的?” 崔嬷嬷抽噎一声:“回不下,是被歹人下毒害死的!” “等奴婢见太后娘娘时,已经无力回天了!” “陛下,您一定要为太后娘娘查出真凶啊,太后娘娘不能枉死啊!” 顾卿落扯了下嘴角。 谁稀罕为她查真凶啊,她还恨不得赏那人黄金百两呢。 顾卿落咳嗽两声:“崔嬷嬷,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太过伤心!” “至于这真凶吗,还是算了吧。” “那人或许不是故意的呢?” 正在哭的崔嬷嬷:“?” 这年头还有不是故意杀人的? “皇上,张太后虽做错了许多事,可奴婢还是想让她体面的死去!” 崔嬷嬷磕头恳求:“求皇上调查她的死因吧!” 顾卿落看着这位老人伤心欲绝的模样,于心不忍,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可是从哪个方面开始调查呢? “陛下,这张太后被害一事还是交给臣调查吧!” 第130章 偏爱太傅大人 季砚尘进来主动请缨道。 顾卿落看着他,一脸懵。 【这个傻逼什么时候来的啊!一有事,他就凭空出现?】 【他该不会是狗鼻子吧,闻着味就来了!】 【真是奇奇怪怪,怪怪奇奇。】 “季爱卿啊,你又不是刑部和大理寺那班人,这案子接不了手!”顾卿落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季砚尘说道。她知道季砚尘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但这件事情却需要专业的知识和经验才能解决。 “你还是本本分分的当个太傅吧!”顾卿落继续劝说道,希望季砚尘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她不想看到季砚尘因为什么原因而接手这个有点傻逼的案子,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季爱卿呐,专业的事还得让专业的人来干!”顾卿落强调着。 【这个案子我就不打算叫人查,一个毒妇死了就死了,就当作是为人除害了!】 【我哪有这么精力去调查一个屁都不算一个的案子啊!我可没有这么闲。】 季砚尘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那这个案子不必查了啊,他可以装模作样一下,接一下这个案子。 “陛下,臣明白你的意思!臣已知道该如何做!” 顾卿落用怀疑的目光看他:“确定?季太傅?” “陛下,臣很确定!” “臣确定!” 顾卿落叹了口气:“季太傅,你这像什么话啊!” “这件事,真的不用你管!” “陛下,臣……”季砚尘刚要开口说话,顾卿落便打断了他。 “好了,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顾卿落摆了摆手,示意季砚尘不要再说下去。 知道季砚尘是个固执的人,如果不及时阻止,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争论。 “陛下,请您让臣调查此事吧!” “本王不同意!”摄政王猛地跑进来,眼神犀利地看着季砚尘。 季砚尘转身看着气愤无比的君翎越。 季砚尘毫不畏惧,直视君翎越的眼睛,说道:“王爷,这件事关系到太后的死亡,我身为太傅,有责任和义务查明真相。” “你?” 君翎越冷笑一声,“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傅,有什么资格插手此事?” “摄政王,我虽贵为太傅,但查案手段并不会比刑部和大理寺那班人差!而且,本官对太后的中毒一事,心中以有怀疑对象了!或许本官能比刑部和大理寺发现一些旁人难以忽略的细节。”季砚尘冷冷说道。 顾卿落在一旁看着两人针锋相对,心中暗自叫苦。 【君翎越又是什么时候跑进来的啊!真是阴魂不散!】 【一个两个得傻逼吧,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原本只是不想帮张太后查案,没想到却引发这两个人在针锋相对!现在该怎么办呢?】 【要不直接骂一顿吧,烦人!】 “够了,这案子朕自会派人调查,你们不必吵了!” “张太后已死,你们在她尸体面前争吵,也不会张太后生了怨气来找你们两个!” “陛下,微臣认为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凶手,还太后一个公道。”君翎越拱手道。 这话一出,顾卿落说得话又白费了! 两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了! 顾卿落揉揉有点疼的小脑袋,摇摇头,站在一旁生无可恋的看着他们吵。 季砚尘被君翎越这句话逗笑了:“你还好意思说公道?” “笑话。” “季太傅,你以为这宫廷之中有多少公道可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漠和不屑。 “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后宫之中的勾心斗角,你难道还看不清吗?”他继续说道,语气越发严厉。 季砚尘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摄政王,话虽如此,但你也不必如此激动吧?” “本官只是说了一句事实,你就急了?”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嘲讽。 顾卿落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焦虑。 现在的情况却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介入这场争论,又该如何让他们冷静下来。一时间,她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她心知肚明,如果她不阻止这两人肯定能吵到明天。 如今君翎越和季砚尘各执一词,显然都不肯让步! “罢了......”顾卿落揉了揉眉心:“既然如此,那便由季太傅负责调查此案。但需记住,莫要牵连无辜。” “谢陛下!”季砚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皇上,不可!此人不可信!”君翎越气道。 “摄政王,先来后到,这案子还是交给季太傅了!” “下次再有案子,你来好吧!” 君翎越俊脸冷冰冰的,明显对顾卿落这番话不满意。 可是,顾卿落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也不好去再说什么。 君翎越只能愤恨的看了季砚尘一眼。 而季砚尘则得意洋洋的朝他扬了扬眉! 那小表情似乎在说,小样,你几斤几两,还敢跟本官斗! “陛下,那太后娘娘怎办?是不是得大办特办呀!”小莲子问出了在场人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对啊,张太后死得也有一段时间了,都快发臭了,没人注意到她,只留她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惨极了。 顾卿落摸了摸下巴,笑道:“当然大办特办啊!” “毕竟是一国太后是吧!” “那这事就交给摄政王。” “季太傅查案,摄政王办丧事,这两人都迁就了!多好啊!” “你们说是不是?” 小莲子是当之无愧的行动派,连忙道:“陛下,您这方法好啊!” “太厉害了!陛下,您就是个人才!” 顾卿落扫他一眼,被小莲子这话说得有点不高兴了:“你才是人才,朕是天才!” “懂不?天才!” 小莲子立马点头:“对对对,陛下是天才!” 顾卿落斜眼看着君翎越问道:“你有意见吗?” “有的话也别提了,朕不会答应的!” “你死了这条心吧。” 君翎越:“……” “走,小莲子,我们回宫!” 第131章 太恶毒了 季砚尘叹口气,心情舒畅的往他身旁走过,还不忘落下一句。 “摄政王啊,这尸体就拜托你了哦,不能随便办个葬礼噢!” “做人不能做得这么贱,知道不?” 君翎越:“…~” 季砚尘说完,扬长而去。 “王爷,季砚尘太过分了,他怎能挑衅你呢?” “每次都是他在陛下面前乱说话!” “你失宠就是他害的!” 青鹰边摸着屁股边说道。 今日他刚好被王爷惩罚了,被打了二十大板子现在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疼。 现在又被季砚尘气得心肝疼! “闭嘴,等下下去领罚!” 青鹰:“?” 他又做错了什么? 他就是说几句话而已!他怎么了他! “王爷,属下刚被打完屁股,又打屁股呀,属下的屁股都快被打开花了!”青鹰皱着眉头道。 君翎越不耐烦扫了他一眼:“死跟打,你选一样!” 青鹰屁股一疼,满眼哀怨道:“不就打屁股嘛~” “属下答应就是了!” “凶什么凶啊~”最后一句青鹰很小心翼翼说出来的,不敢说出声。 “你在说什么?” 青鹰立马转移话题。 “王爷,这尸体怎办?”青鹰看着床上的尸体有些嫌弃,他觉得那张太后的尸体了,有些恐怖感,是不是心理作用,隐隐约约还能闻到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明明人死没多久,而且看起来很恐怖。 君翎王皱起眉头,看着尸体,心里也感到一阵不适。 他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愤怒和无奈。 季砚尘这个家伙总是和他对着干,而顾卿落又总是站在他那边,让自己很难处理。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毕竟,作为摄政王,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失去冷静。他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把她处理掉吧。” 青鹰:“啊?” “咋处理?” 君翎越冷笑:“喂狗。” 青鹰:“……” 狠毒如王爷啊!太恶毒了,真的是太恶毒了! “还不赶快去?” 青鹰点点头,转身准备去找人来帮忙处理尸体。然而,就在这时,君翎王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 “等等,先不要动。”君翎越说。 青鹰疑惑地转过身,看着君翎越。君翎越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季砚尘,本王必须给他一点教训。” 青鹰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随即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王爷一向对季砚尘不满,如果能借此机会给季砚尘一些惩罚,也是不错的选择。 “王爷,我们该怎么做呢?”身旁的青鹰一脸恭敬地询问道。 “属下要不要把这具尸体扛回太傅府去,吓唬一下那个老狐狸!”青鹰提议道。 然而,君翎越却背着手,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冷冷地哼了一声:“如果他真的会被一具尸体给吓到,那就不配成为季砚尘了!” 听到这话,青鹰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接着问道:“那王爷,我们应该怎样做才能够给这个家伙一个下马威呢?” 君翎越的眼眸深邃如墨,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最近京城发生了一系列少女失踪案件,而裴之言至今未能找到凶手。” “那么,我们可以散布谣言说那些失踪的少女其实都是被太傅的手下干的好事。” “之所以一直没有查出真相,就是因为季太傅一直在袒护他们!” “只要能让季太傅锒铛入狱,那真正的凶手自然就会浮出水面!” 一旁的青鹰听后,立刻来了兴致,不禁向君翎越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王爷,您这一招实在是高明啊,简直太厉害了!” “现在京城百姓都人心惶惶的,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特别是关于凶手的谣言,他们一定会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狗急跳墙地出来咬人!” “即便季太傅不是凶手,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也会想尽办法将脏水泼到他身上,指定他就是凶手!” “老百姓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们只希望自己能够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王爷,属下真的是越来越崇拜您了!” “属下何时才能拥有像您这样厉害的头脑啊!” 听到青鹰的夸奖,君翎越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恢复了冷峻的神情,吩咐道:“去安排一下张太后的葬礼吧。” “她好歹也是一国太后,就算死了,也得给她留点面面。” “要是我们没有妥善处理好这个葬礼,被其他国家知道了,岂不是成了一个大笑话!” “好的,那属下这就下去准备!” “那鸣钟的事呢?” 君翎越回答道:“皇帝已经派人去鸣了。” “这小皇帝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青鹰感叹道。 “还不是季砚尘带坏的?”君翎越咬牙切齿道。 青鹰呵呵尬笑两声后,没有回答。 主要是他怕自己又说错话了! …… 太后崩了一事,犹如一道惊雷在京城上空炸响,迅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人们原本以为会有许多人对太后的离去表示哀悼和惋惜,但事实却让人大跌眼镜。 没想到,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百姓们纷纷传颂着太后死得好、死得活该这样的话语。他们似乎并不为这位曾经位高权重的人物感到悲伤,反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情绪。 一些人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这太后也算是罪有应得啊,她在世时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 另一些人则附和道:“是啊,她欺压百姓,搞得民不聊生,她的死真是大快人心!”还有些人甚至在街上欢呼起来,仿佛庆祝着一场胜利。 一时间,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种奇特的氛围之中,太后的去世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同情,而是引发了一系列关于她生前恶行的讨论和批判。 这事传进顾卿落的耳朵里后,手中的大鸭腿吃得更香了! “陛下,陛下,太傅大人出大事啦!” 第132章 修仙还是渡劫? 顾卿落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突然听到一声高呼传来,手一抖,杯中的茶水瞬间溅出,打湿了她的龙袍。 她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地看向声音来源处,只见苏公公正满脸焦急地跑进来。 随即那抹不悦消了下去。 “陛下……陛下……”小苏公公跑得气喘吁吁,但脸上汗水淋漓。。 顾卿落无奈地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 “苏公公,何事如此惊慌?”她问道,同时用手帕擦拭着胸前的水渍。 “陛下,是季太傅啊!!”小苏公公激动地说道,“季太傅受伤了!” “哦?”顾卿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立马淡定下来:“不必惊慌,人没死吧!” 苏公公摇头:“人没死,。” 顾卿落:“人没死,那就没大碍!” “朕这龙袍,湿了,你得赔朕一套!” 苏公公惊得抬起头。 “可是这龙袍,奴才赔不起!” 顾卿落立马愉悦大笑:“苏公公,朕这是逗你玩的!” 苏公公正想着要不要将自己的老底掏出来,全部身家拿出来,应该能赔龙袍的一点点线头! 听顾卿落这样说,苏公公松了口气。 “谢过陛下!” “季太傅可出了什么事?” “人应该还健在吧?” 苏公公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季太傅在坐马车回府的路上,被摄政王派来的属下恶言辱骂!” “那摄政王的人,情绪不稳定,竟然拔刀相向季太傅。” “季太傅没有防备,被他割伤了手臂,血流了一地呀!” “季太傅心里害怕极了,当场就晕了过去!那人被太傅抓起来,关进大牢去了!” “陛下,太傅毕竟是您的臣子,得过去关心关心?” 顾卿落头顶闪过几条黑线。 【季砚尘会受伤?呵,他就瞎掰吧!】 【无非就是想将我骗进他府中,一关上门,谁知道他想干嘛?他一肚子花花肠子,心思不单纯!】 【毕竟已经有好几日和他……他肯定是想了!】 听得似懂非懂的苏公公,心中直呼罪过。 【您的任务已到达,请在两个小时内前往太傅府,询问季砚尘的伤情,完成任务即可获得百分之五的明君值!】 顾卿落瘪瘪嘴,嫌弃得很:“呵呵,又给我发关于季砚狗东西的任务!” “不怀好意的狗系统!” “你喜欢大反派就直说!” “不必遮遮掩掩的!” 系统又无辜躺枪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怨气:【我没有,别冤枉我!】 【老子喜欢的长腿大美女,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杀人如麻的大反派,我不搞基,我是直统!】 顾卿落冷哼:“呵,谁信你啊!” “今天我就不去季砚尘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样惩罚我!” “是不是电击呀?还是什么啊?” 系统咬牙:【你今天拒绝这个任务,明天你就不用下床了!】 顾卿落:“来,快来,那电快点往我身上电,快点!”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已经做好被电的心理准备了!” 顾卿落闭上眼,摊开手,嘴角微笑:“来吧,快点折磨我!” 系统:“……” 有病吧。 滋滋滋,一股电流划进顾卿落的身体里,顾落被电的直翻好几次白眼。 在一旁的苏公公已经看呆过去了! 这是什么造型呀?陛下的头发怎么竖起来了? 嘴里怎么冒着烟呢?脸色咋也变得乌漆巴黑的呀! 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苏公公尝试喊她:“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顾卿落被电直啰嗦,口里一边冒烟一边艰难吐字:“朕…朕…在练功。” “渡劫功?”苏公公的过去帮顾卿落顺了一下背。 一下子被电得直哆嗦! 苏公公立马跳远了,一脸惊恐的看着头顶冒烟的顾卿落,眼神中带着震惊。 为何一接触陛下,手上就会出现麻痹的感觉? 难道陛下真的在渡劫? 这也太神奇了! “陛下,您没事吧,您别吓唬咱家呀!” “陛下,您听听到咱家说话吗?” 苏公公的看着一直冒白烟的顾卿落,有些手足无措,着急的在踱步起来。 转身又一看,顾卿落身上不止有头顶在冒烟了,还有耳朵里,全身都在冒烟! 整个人都被烟给环绕住了,像极了一位仙人! 苏公公想了想,毫不犹豫的转身朝太医院走去。 等太医过来后,顾卿落已经被电得僵直身体,躺在椅上翻着白眼一动不动了! 苏公公以为顾卿落死了,立即过去探她的呼吸。 良久后,松口气,马不停蹄叫太医看看情况了! 这边的顾卿落被电得翻白眼合不上。 另一边的季砚尘躺在床上对着门口翘首以盼,每一次有人推门,他都会惊喜一场,后面见不是顾卿落后,空欢喜一场。 最后演变成,无论谁进来他都面色无波了! 墨玉端药进来,看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主子,墨玉笑道:“大人,该喝药了!” 季砚尘侧着身子,不答话。 “大人,您手臂受伤得喝药才能好,不然发炎那就不好了!” 季砚尘喉咙发干,吸了口气,轻轻嘟囔一句:“是我伤得不够重吗?” “为何她还未来看我?” 墨玉自然知道口中的那个她是谁,说道:“大人,或许,陛下现在没空!” “等陛下忙完了,他就会过来看您了!” “陛下,您起来将药喝了吧!” “谁告诉你,我口中的她是陛下啊!”季砚尘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嘲:“谁告诉你我的口中那她是陛下?” “别误解我的意思。” 墨玉当然顺着他的意思道:“当然!当然!” “属下知错!” “大人,那您将药喝了吧!” “她还是没来看我!”半晌,季砚尘带着些失神道:“她不关心我!” 墨玉:“?” 大哥,你喝不喝药啊!喝了药再想小皇帝也不迟啊! 真搞不明白,这么多优秀的男人脱光在他面前都不带瞧一眼的! 偏偏就看上了一根豆芽菜! 顾卿落:你娘娘的,你全家都是豆芽菜!傻蛋!” 口味真是独特! 第133章 她对我不耐烦是有原因的 “大人,既然你不喝,我也没办法,那这药我就放桌上了,您自己记得喝!” “反正属下逼你喝都不会喝!”墨云嘟囔道。 “连你都对我不耐烦了是吧!”男人沉声道,语气里带着些许的不悦和不满。 “她对我不耐烦,不关心我是有原因的!”男人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仿佛在自言自语般地说着,“而你为什么?像她这样?” 墨书:“?” 不是,哥,我没关心你? 是谁到底不喝药呀?又是谁得了相思病? 真的,他都不想说话! 墨玉能忍住你的臭脾气,是因为墨玉就是个呆子! 可他不是!有脾气真的会发! “大人,你不喝酒算了!” “身体到头来损坏了,吃亏的也是你!” “到时候,陛下更加嫌弃你了,还会谈何来的关心?” “您想想噢,朝中俊美男子虽少,但总有两个是吧,比如郑玄然啊,裴之言那些!” 墨书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变化,希望能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然而,男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男人才缓缓开口说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威严。墨书心中一紧,但看男人的脸色没异常,继续道:“大人,再过一个多月,新人就要入宫了!” “传言说,陛下喜俊美男子,那挑臣子时,肯定得挑好看的呀!” “那到时,还有大人您什么事啊?” “换作我是皇帝,肯定喜欢年轻的是吧?” 季砚尘似乎听进去了,起身端起药咕噜咕噜喝完了! 喝完将碗递给他道:“再来一碗!” 墨书:“?” “大人,药多伤身啊!” “是药三分毒!”墨玉接过碗,劝道。 季砚尘垂眸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又道:“你现在去打听一下,陛下此刻在干什么!” “实在不行,你就进宫面圣。” “就说,我快要死了,就说我得见她最后一面,有多惨你就说多惨,一定要勾起她的同情心!” 墨书:“……” 第一次看见有人咒自己死的,就是为了让小皇帝关心一下自己! 这叫什么相思病【恋爱脑】。 “好,大人,属下这就去打听!”墨书道。 门一关上,季砚尘的眼睑垂下一片深思。 ……… “太医,陛下如何?可有大碍?” 太医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道:“这奇了怪了!” “明明身体有被火焦黑的痕迹,可是却没有皮肤灼伤,心跳也活泼有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医十余年,都未见过这种情况!” 苏公公这一听,焦急坏了,立马问道:“那陛下可会有生命危险?” “陛下的头顶,鼻子,耳朵,甚至是全身都冒了烟了!” “难道,内部已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太医摇摇头:“陛下身体倒没这大碍,但是这脉像确是有些异常!” “虽活泼有力,但我拔不出男女之象!” 苏公公这一听,立即反驳:“太医,说什么呢?” “肯定是你医术不精!” “既然陛下没大碍,请您离开吧!” “陛下需要休息!” 还未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就被推出门口的太医:“?” “诶,苏公公…我还有话未说…” “不必了,您请回吧,陛下身体无大碍!” 太医张了张口,他想说得是,陛下得要三天才能醒来…… 苏公公为顾卿落捏好被子,看着顾卿落安静的面容,不由得想起先帝临终前对他说的一番话。 “苏公公啊,落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朕死之前得交代你一件事!” 苏公公双眼含泪:“陛下,您先别说话,等身子好些了再说也不迟!” 顾迟澜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不行,这些话如果现在不说,朕就没机会说了!” “苏公公,你一定要照顾好落儿,知道吗?” 苏公公擦了把泪水,点头:“陛下,奴才一定会照顾好九皇子殿下的!” “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朕会传位给他,你得在他身旁好好辅佐他们不能让他当一名昏君,暴君!” 苏公公看着眼前这个病入膏肓的皇帝,心中不禁一阵酸楚,眼泪又一次模糊了双眼。 “陛下放心吧,奴才会好好保护九皇子殿下的,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奴才可以为了陛下豁出去性命!” 顾迟澜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如此甚好,朕相信你。” 顾迟澜又笑了笑:“落儿心思单纯,不免容易被有心之人迷惑,不过有你在她身旁,朕安心多了!” 苏公公闻言,默默转过身去,偷偷用衣袖擦了把眼角的泪水,然后又转身看向先帝,一脸坚定地说道:“陛下放心吧,奴才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九皇子殿下的!” 然而就在这时,先帝突然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厉害,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苏公公见状,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扶住先帝。 “咳咳。” “咳,咳…”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口鲜血从先帝口中吐出,染红了被褥。看到这一幕,苏公公不禁慌了神,他连忙伸手擦拭先帝嘴角的血迹,并焦急地劝道:“陛下,您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先帝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有话要说。苏公公无奈,只好继续听下去。 “朕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嘱咐你......咳...咳...” “陛下,您慢慢说,不要着急,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苏公公一边流着泪,一边用颤抖的双手拂去嘴角的血迹。 先帝苦笑一声,语气充满了不甘与遗憾:“朕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在位仅仅五十年,就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陛下,您不必这样说,陛下肯定能活到一百岁的!” “哈哈,别骗朕了!” “朕心中有数!咳咳!” 先帝很是认真看着苏公公道:“落儿她是女儿身,你得好好保护她性别不能泄露出去!” “不然,君翎越肯定会造反!” 苏公公惊得合不拢嘴。 “陛下?九皇子他…” 第135章 你想干嘛,朕可清楚着呢 “落儿是女儿身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否则落儿就会有生命危险!”先帝紧紧握着苏公公的手,语气沉重地说道。 “在这朝堂之上,我只能信得过你了......咳...咳...”先帝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 “陛下,您放心,奴才就是死也会守住这个秘密的!”苏公公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明白这个秘密对于先帝来说意味着什么。 先帝露出满意的笑容,缓缓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却带着笑意:“好,好......” 然而,就在说完那两个字之后,先帝的气息逐渐消散,最终与世长辞。 苏公公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心中一阵悲痛涌上心头,泪水不由自主地再次流淌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正在熟睡的顾卿落,心中满是感慨和担忧。 最后,苏公公轻轻地抹了抹眼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 “季大人,陛下正在休息,您不能进去!”苏公公着急地挡住想往明德殿走的季砚尘。 “让开!”季砚尘那双静默的眼睛看向苏公公时,异常冰冷。 苏公公虽然有些害怕他这样的眼神,但还是坚定地说:“季大人,陛下还在休息中,您不能打扰她!” “还请季大人,明天再来!” 季砚尘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笼罩全身,那张俊脸冷若冰霜:“你想死?” 苏公公低下头坚持说道:“季大人还是请回吧。” 季砚尘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寝门,面色紧绷,幽暗的眸底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垂在身旁的手稍稍握紧。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带着一身冷意转身离开了。 苏公公望着季砚尘逐渐走远的背影,心中感到非常无奈。 陛下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 这两日以来,季大人几乎每日都要前来求见陛下,但每一次,他都只能编造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委婉地拒绝他。 今日,季大人再次来到这里,态度比以往更为强硬,坚持要求面见陛下。她深知自己无法再继续拖延下去,决定冒着生命危险,坚决不让季大人踏入陛下的寝宫一步。 躺在床上的顾卿落慢慢地睁开双眼,微微抬起手臂,却因为身体酸痛难忍,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顾卿落缓缓坐起身来,轻声呼唤道:“苏公公……” “苏公公……” 正在门外打瞌睡的苏公公,听到顾卿落的呼喊声后,立刻清醒过来,毫无睡意。他匆忙打开门,走进房间。 “陛下,您终于醒过来了啊!”苏公公激动得热泪盈眶。 “奴才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啊?朕竟然睡了这么久吗?”顾卿落惊讶地问道。 “陛下,您已经沉睡了整整两天两夜了!” 顾卿落震惊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说道:“竟然有这么长的时间?”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追问:“那么在我睡着的时候,季太傅有没有来过?” 苏公公点头,眼神看向顾卿落有些同情道:“季大人刚走!” “陛下,您要是想见他,奴才去追他回来!” “他肯定还没走远!” 顾卿落摆手:“算了,朕去他府中吧!” 苏公公这一听,有些迟疑:“陛下,您刚醒,要不要再歇息一会?” “不了,准备马车,朕要去太傅府!” 苏公公:“是。” 顾卿落站起来动了动身体,伸了个懒腰后,带着苏公公出门了。 虽睡了两天了两夜,但醒来后身上有些酸痛之外,并无其他。 这就很奇怪! 明明被电击了,为什么一觉醒来一点事都没有! 顾卿落不想再多想,抛开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到了太傅府。 “陛下……您…”季砚尘前脚刚回到府中,后脚顾卿落就跟来了。 他看着顾卿落有些吃惊。 “陛下,您愿意见臣了……” 顾卿落拉着他,眼神示意他注意周围有人。 “季爱卿,我们进屋说。” 顾卿落拉住季砚尘的手,进了府后,就撒开手,坐在高位上。 ( “听闻太傅府的厨师非常了得,做得饭菜都非常可口,所以朕也想尝一尝你家厨师的手艺!” 季砚尘听完,这两天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笑道:“陛下,您想吃什么,臣去做!” “若……”季砚尘顿了顿。 顾卿落:“若什么?” “若陛下想吃朕臣也可以的…”季砚尘说完这句话后似乎娇羞一笑。 顾卿落:“?” 【傻逼。】 季砚尘深知可以开玩笑,不能开太过,于是道:“陛下,墨书会带你在府里走走。” “晚膳臣很快就做好。” 说完他迫不及待的离开,朝厨房走去。 晚上。 季砚尘果真做了一桌丰盛的佳肴美馔。 顾卿落看着这满桌子的饭菜,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后,看见季砚尘看着她,自己则不吃,不免有些疑惑道:“你怎么不吃?” “自己做得饭菜不吃会很可惜的!” 季砚尘撑着脑袋,静静的看着顾卿落吃饭。 闻言,笑了笑道:“看陛下吃饭也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只要陛下吃了臣做得饭菜,臣就不会感到可惜!” 顾卿落:“噢,那朕吃完了哦?” 季砚尘宠溺看她,两眼都溢出温柔的光:“吃吧,陛下还在长身体。” “最好长得肉一点,这样抱起来更软。” “太瘦了,抱起来不舒服。” 顾卿落边吃边听他说,时不时应他两句。 吃饱后,打了个嗝,摸摸滚圆滚圆的肚皮,顾卿落又满足的打了个嗝。 “陛下,今晚您要不留下来?” “臣很久没见到陛下了,臣很想陛下。” 季砚尘伸手帮她揉着肚子,边诱哄道。 顾卿落打落他的手气笑了:“你想干嘛,朕可清楚着呢!” “你最好收好你的歪歪肠子,不然朕要剁了你喂狗!” 季砚尘轻笑:“陛下要不要去消消食?” “臣陪你。” 顾卿落起身瞥他一眼,眼神似乎在说,朕就知道你不怀好心! 一脸贱兮兮的样子。 第136章 臣好多天没吃荤了 最后,季砚尘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死皮赖脸地跟着顾卿落。 等到最后想要逃离太傅府的时候,却被季砚尘眼疾手快地一把横抱起来,然后大步流星地抱回了房间里! 顾卿落顿时慌得不行,立即大声喊叫:“苏公公,快来救救我呀,苏公公!” “季太傅要把朕关起来!” 然而,季砚尘却不慌不忙,突然用他那薄薄的嘴唇轻轻覆盖住了顾卿落的红唇,并温柔地呢喃道:“陛下,您别白费力气了,臣早就打发苏公公回宫去了,明天才会过来接陛下回宫呢!” 紧接着,他轻轻地咬住了顾卿落的耳朵,轻声细语地说:“所以,今晚就算您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您的哦~您就老老实实地让臣吃干抹净吧。” 听到这里,顾卿落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和无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傻逼又开始了!呜呜呜呜!】 【今晚又是腰不保的一天啊!呜呜呜!】 【想逃~却逃不掉~】 而季砚尘则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看着季砚尘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顾卿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她抬手揪了一把季砚尘的耳朵。 恶狠狠道:“狗男人,三天不打就上床揭瓦了是吧!” “嘘,陛下别说话。”季砚尘指尖放在她的唇上轻声道。 “臣已经好多天没吃荤了,饿得很。” “刚好陛下的今日送上门来,那臣只能将陛下拆吞入腹了!” 话一说完。 季砚尘抱着顾卿落进到他寝室后,迫不及待将人压床上。 十分猴急的去啄顾卿落的红唇。 那双大手也渐渐不安分起来,悄悄解开了她身上的腰带。 顾卿落想挣扎,可是季砚尘的另一双大手紧紧抓住乱挥动的双手举过头顶。 这样一来,特别方便季砚尘这个狗东西为所欲为! 顾卿落被季砚尘吻得头晕目眩,渐渐的喘不上气了,脸蛋立即爆红。 顾卿落难受得低吟两声,季砚尘这才放开她,在她耳旁边喘着气。 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顾卿落的耳际,耳朵立马红透了。 季砚尘唇角挂着浅浅笑意,一双透彻明亮的双眸看着顾卿落,挺拔的鼻梁,剑眉星目,看似柔弱身体,却为他增了几分柔和气息,顾清落抬眸看着他,心底的那一片湖面上,泛起了涟漪,后面那波纹越来越大。 最后,顾卿落主动吻上季砚尘,轻声道:“你真的是一个妖精。” “怎么就这么勾引人呢?嗯?” 灼热的指尖悄悄滑进中衣底下,他也笑着:“陛下,您的身体在颤抖呀。” “想不想…” “嗯?说话~” 他的指尖继续往上探索,在里面轻轻打转,又用那种引诱似的语气跟她调情厮磨。 “陛下,您难受吗?” “臣很难受,臣连续三天没见您,臣很想念您。” “陛下您想念臣吗?” 顾卿落双手搂着季砚尘的的脖颈,在和她亲吻之下,情不自禁地用手环过她的腰,越揉越紧,就好像想把双手融入他的体内一般,让她离不开他的身边。 一时间,无那女子嗓音柔媚,婉转动人。 顾卿落嘴唇微微颤抖,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抑制着什么。 季砚尘的额头上微微布满细密的汗珠,口中微微喘着粗气。 “季砚尘,朕累了!” 季砚尘帮她拂去额头碎发,柔声道:“陛下,很快了。” “你骗人。”顾卿落哭诉。 “乖,别哭,臣错了,很快。” 伴随着一声闷哼。 屋内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 顾卿落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任由着季砚尘抱她去清洗。 本以为,顾卿落觉得他会就此停下,万万没想到他只是抱着她换了个地方继续。 浴室之内,堆积着黏腻得化不开的气息。 顾卿落咬住嘴角,齿间溢出哭泣般的呻吟。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烫,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样,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烫。这种滚烫感比以前更加尖锐,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这些滚烫感不断地堆积在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让她无法忍受。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季砚尘的动作所引起的。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如同火苗一般,使得这股滚烫感不断地蔓延开来,直至全身。 她的脸间开始颤抖起来,肚腹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甚至连脊背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你行了没?” 顾轻落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季砚尘,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抹诱人的潮红,原本苍白的嘴唇也变得比平时更加红润,上面还点缀着莹莹的水色,看上去十分诱人。 季砚尘听到她的话后,缓缓低头看向她的唇瓣,仅仅只是一眼,他就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了视线。 然而下一秒,他却伸出手,将温热的指腹轻轻贴在了顾卿落的唇边,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微微用力按了一下。 顾卿落吃痛,眉头紧紧皱起,忍不住开口道:“疼。” 季砚尘侧头靠近,微凉的鼻尖很是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声音低哑好听:“陛下,臣好喜欢你,怎么办?” 他微微低头,那灼热的呼吸打在了顾卿落的脸上,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乎。 “臣不想将您放出府,想将您困在这床笫之间,日日想与你缠绵厮磨。” 顾卿落的身子猛地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 季砚尘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停下了动作,只是眼神还带着侵略性和攻击性。 “可是…可是,臣知道,陛下不喜欢这样的臣,臣不敢这样做!” 顾卿落有些回不过神来,眨一眨眼,嗓子里犹如带了水意,软软的。 “你最好放弃刚才那个想法。”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然,我们连君臣的关系都做不得。” “更何况我们如今还有另一层的关系存在!”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其中的坚定却是毋庸置疑的。 “陛下,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得再来一次!” 第137章 这皇位给你坐得了 翌日。 顾卿落扶着老腰回到了明德殿,心情十分烦躁。本来季砚尘就已经够烦了,没想到上朝之后还有几个刺头跳出来指责她少去后宫走动,冷落了各宫娘娘。 听到这些话,顾卿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冷得像冰一样,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昨天张太后才刚刚去世没多久,你们竟然一个个都跑来逼迫朕去睡妃子!难道朕不用尽孝吗?张太后的头七还没有过呢,你们这些刺头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惹事生非了是吧!信不信朕立刻摘下你们几个人的乌纱帽!这样一来,朝堂上的风气反而会变得更纯正一些!” 说完这句话,顾卿落恶狠狠地瞪了那几个刺头一眼,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几个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方的眼神中都含着责怪。 本来他们不想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的,但碍不住这是柳丞相要求的。 柳丞相因为张太后一死这一事,晕倒在了茅厕里。 幸运的是,府中的下人找到了他,不然他真会在那又脏又臭的茅厕里死去。 这样一来,一辈子都会挂上死在茅厕里的污名。 几个大臣对柳丞相的怨恨更甚了,甚至还有想脱离柳相阵营的想法。 “陛下,微臣知错!”几个人掩下那蠢蠢欲动心思,回到原位。 顾卿落看了一眼他们的作为,心底冷哼一声。 他们心里想什么鬼,她可清楚着呢,若她没猜错的话,这几个是柳丞相的马腿子,最会拍马屁那几个。 在朝堂上混吃混喝,一件道德事没见他们做过,坏事在背后做尽。 “你们可有事上奏?” “若无的话,退朝!” “陛下,臣有本要奏!” 顾卿落看了一眼那人,没印象。 “这位大人是?” “陛下微臣是新上任礼部的尚书,雷凌。” 顾卿落蹙眉:“谁提拔上来的?” 她朝所有扫视一眼冷声:“谁将他提拔上来的?” “经过朕同意了吗?” 雷凌本来嘴边挂着一丝笑,听顾卿落这样一说,嘴边的笑容立马没了。 雷凌的语气疑惑低声:“陛下,微臣可是在其他地方惹你不高兴了?” 看雷凌这言行举止,顾卿落知道是谁提拔上来的了。 “摄政王,你不站出来说句话?”顾卿落冷冷的看向他问。 君翎越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顾卿落,发现她脸上有隐隐生气的迹象,掩下心口处的那抹心痛,淡声道:“雷凌才能过人,做事果断,且在朝堂为官多年,多年来政绩恒通,本王便将他提拔为礼部尚书了!” “陛下,你可是有何疑虑?” “君翎越,你大胆!”顾卿落拍桌而起,目光冷冽的看向君翎越,怒斥道:“你为何不和朕商量?” “随便找个人接任礼部尚书!你是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 “这江山是你的,还是朕的!是不是将这顾姓改为君姓你才满意啊?” 君翎越神色未变,口吻清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礼部尚书这一职业位不能空置太久!”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波澜。这句话看似简单,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让人不禁深思。 “礼部尚书一职对于国家的礼仪、祭祀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若长期空缺,必将对国家的稳定和发展产生影响。” “难道陛下就是想看到这种局面?” 君翎越话一出,众人都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声音。 “那你经过朕的同意了吗?” “朕身为皇帝,连谁当这礼部尚书这一职都没权力决定?” “干脆这皇帝给摄政王当得了!” “荒唐!”国师出声训斥。 顾卿落撇撇嘴,转头看向国师:“国师,难道朕说错了吗?” “身为皇帝,手中无一点实权,决定一件事都要看摄政王的脸色行事!” “摄政王还没将朕这皇帝放在眼里!” 国师一本正经:“摄政王没把您放眼里,肯定是把您放心里了呀!” 顾卿落季砚反驳:“放屁。” 两人对视一眼后,季砚尘摸了摸鼻子,不敢出声了。 “这样,朕现场拟圣旨,让摄政王即位可好?”顾卿落坐下,继续道。 君翎越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顾卿落的脸,声音有些哽咽:“陛下…本王不敢!” “本王只是为了凤城和朝堂着想,对当皇帝这一事并无兴趣!” “陛下可以放宽心!” “好,你既然叫朕放宽心,那以后所有的奏折都有朕来批改。” 顾卿落看了一眼季砚尘:“季爱卿也不用批改了,可以歇息了。” “摄政王,你看如何?” “陛下,臣愿意。”季砚尘很积极的答应了。 顾卿落扯了下嘴角,朝君翎越看去轻哼一声:“摄政王,你呢?” 沉默一会儿的君臣的,开口了。 “本王愿意。” “摄政王…您”君翎越的同僚还要劝阻,可顾卿落先一步回应道:“好!摄政王很是阔达!” “朕就不追究你瞒着朕将人提拔上来了。” 顾卿落向雷凌看去问:“你不是有事上奏吗?” 雷凌深呼吸一口气道:“陛下,近来京城不太平,数个妙龄少女失踪,凶手隐藏至深,还未露头!” “刑部和大理寺束手无策。” 顾卿落嗯一声。 随即道:“你可有对这个案件有其他想法?” “你说出来,肯定有别的目的。” 雷凌看了一眼君翎越,低头开口:“陛下,民间有人传凶手久久未能抓住,是因为有幕后之人庇护他!” “这凶手或许是朝中之人!” “你有何证据?”顾卿震惊的看着雷凌。 “陛下,此人是您熟悉之人!” 顾卿落皱眉看向雷凌,一时间思绪有些混乱,嘴没把住直接开口道:“摄政王?” “就是他。” 雷凌:“?” 君翎越:“?” 季砚尘:?(?′3`?)? 雷凌摇头继续道:“民间传闻是季大人!” “啊?”顾卿落看向季砚尘,眼里充满疑惑。 出声问:“你这么贱?” 季砚尘:“?” 他没做过啊!就贱了? 第138章 季太傅的小嘴巴真厉害 “陛下,臣对此事不知!有人在凭空捏造谣言!”季砚尘眉头微皱,一脸正经地说道。 “一切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无风不起浪!”雷凌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民间有传言,或许季大人您真的是凶手的庇护之人呢?”雷凌嘴角微扬,又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季砚尘听完,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他看着雷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 那笑容让雷凌看到眼里,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总感觉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季砚尘下一句话出声:“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雷凌身子一凛,急忙出声:“季大人,你大可不必对本官出声侮辱。” “若是季大人是凶手的庇护之人,便可大大方方承认,不必在此遮遮掩掩,巧簧令色!”雷凌紧盯着季砚尘,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季砚尘冷哼一声,道:“本官不是,为何要承认?” “难道在雷大人的眼中,只要是个人都可以冤枉是吧?”季砚尘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让人不敢轻易忽视。 大殿内一片寂静,众人纷纷看向雷凌,等待他的回应。 “有人撞进季大人和凶手在密谋着什么!”雷凌出声道。 “哦,那人呢,你找出来啊,跟本官对质。” “依本官看,你这是挡里拉二胡。” 季砚尘挑眉:“对了,依你的脑袋肯定不清楚挡里拉二胡是什么意思吧!” “陛下,您可知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嘛?” 顾卿落倒是不客气,接话道:“扯淡呗!” 这样一来,雷凌的脸色立即成了调色板了。 他想了想,这季砚尘能这么硬气就是因为料到他拿不出证据来定他的罪。 所以,雷凌拿出一张纸,摊开,看向顾卿落义正言辞道:“陛下,这是季大人和凶手来往的密信!” 众人一听,惊呼一声,纷纷看向季砚尘,眼神中带着怀疑。 季砚尘立即笑了:“就凭这张纸,捏造本官有罪?” “雷大人,没文化可以学,长得丑可以蒙面,心眼坏是真的没法治!” “看你那张脸,就想一百年前没卖出去,一百年后又砸在手里的赔钱货!” “简称不要脸。” 顾卿落从心里为季砚尘的这张小嘴巴点个赞,这小嘴巴毒得哟,像喝过了农药似的。 “你…粗鄙!”雷凌怒斥道。 “呵,本官哪里粗鄙了?一没说脏话,二没骂人,本官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如果你不能接受,本官有办法让你接受。” “对了,本官写信时有个习惯,或许雷大人不知!”季砚尘似笑非笑道。 雷凌心头一惊,想出声。 不料季砚尘先开口:“本官写完每一封信都会在落笔处,都会用一种特殊的墨水再次落下一字,那墨水隐入纸中后,便会消失,只有遇水才会显现!” “当然,脑子不好的人不会仔细去辨认。” “尤其是,凭空捏造出一封密信的一头蠢猪。” 雷凌:“?” 内涵就内涵,不必对人进行人身攻击! 顾卿落心底暗道:【这季砚尘简直是诺贝尔一直讲啊!】 【那小嘴巴接着一句又一句,跟个机关枪似的,不敢惹不敢惹。】 季砚尘听到顾卿落夸他后,底气更足了,一下子气场变成了两米八。 本就比季砚尘矮一个头的雷凌,立即感受到了压迫感,现在都不敢与季砚尘对视了。 他的眼神瞄向别处道:“呵,季大人是不是在凭空说出这个习惯也说不准!” 季砚尘当即开口:“本官身上恰好有一封密信,在落笔处洒些水便可显露。” 季砚尘拿出信封,打开,摊开后,又说:“雷大人该不会不敢验了吧,心虚?” 雷凌确实在心虚,但事已至此,即便心虚也要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雷大人,你先验证一下你手中的信件吧,本官倒是想看看这信遇水后会有何变化。” 雷凌心烦意乱地说道:“知道了。” 一名小太监端来一碗清水,雷凌当着众人的面将信放入水中,然后又拿出来。 大臣们纷纷围拢过来观看,过了很久,落笔处并没有出现任何字迹。众人看着雷凌,眼中流露出鄙夷之情。 他们的眼神仿佛在说:原来这封信是你编造出来诬陷季大人的! 雷凌此时感到无比尴尬和无措,他下意识地望向君翎越,但君翎越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回应他。 他只能无奈地收回目光,抬起头时,正好与季砚尘那双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的眼眸对视上。 雷凌立刻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哎呀,这封信是假的呀!雷大人,这就是你不对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就让你触碰了第一把火,你也够倒霉的!” “冤枉朝廷命臣可是死罪!”顾卿落笑眯眯的看着雷凌,眼神中有些幸灾乐祸。 “季大人,这下就看你的了!” 季砚尘点头,上前几步,将信件放入清水中后,落笔处立马显现出一个字“倾”。 众人一看这字后,眼睛再次看向雷凌眼神中尽是鄙夷与不屑。 “雷大人,你冤枉本官了,你说…该怎办?” 雷凌眉头紧锁,正想着办法应付。 君翎越开口道:“单凭一封会显字的信件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是凶手的庇护之人尚且在存在怀疑性。” “季大人,你说说,为何民间会出现关于你的谣言?” “因为某些人心肠歹毒故意抹黑我,想要陷害我!”季砚尘说道。 “哦?那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君翎越问道。 “本官又没做过,不需要证明。” “怎么,你还想将本官抓去大牢?” 君翎越:“既然没证据,只能如此。” 季砚尘冷声道:“呵,那民间的传言该不会是你派人散发出去的吧!” “本官在想,朝堂上还有谁这么着急想本官入狱的,原来是摄政王啊!” “怎么?失宠了,就嫉妒本官?” “小人之心。” 君翎越:“你…” “怎么被我说中了?” “季砚尘,你少污蔑他人!” “陛下!陛下!大理寺少卿求见!” 第139章 争吵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鹤安走进来开声道,后面还跟着裴之言。 顾卿落见他进来,已明白他是为了谁而来。 “爱卿这么着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顾卿落似问非问道。 秦鹤安闻言看向她,不紧不慢道:“陛下,臣与裴之言已查到凶手的线索。” “此人与季太傅还无关系!” “莫要听信摄政王的谗言!” 顾卿落用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秦鹤安:“照你这样说,季大人不是纵容凶手杀人的那个人咯?” “凶手另有其人,而你和裴之言已经知道他是谁?” 秦鹤勾起薄唇,势在必得一笑:“陛下,凶手已经露出马脚,不用多久,凶手就会被擒拿。” “季大人与这位凶手,毫无关系,而有人故意污蔑季大人,其心可诛!” 秦鹤安侧眼看了一眼君翎越,声音中带着笃定:“想必陷害季大人的人此刻正在朝堂之上,淡然的观察这一切吧。” “他很有把握能让季大人入狱,可惜这人似乎忽略了裴大人的存在。” 秦鹤安口中的人物,想必就是摄政王了,众人心照不宣的瞄了一眼君翎越,又不动声色的低下头。 就算是这件事是摄政王指使的,他们也不能多说几句,不然到头来官丢了不说,命还丢了。 “裴大人,你来说几句。” “凶手是谁?” 裴之言摇头笑道:“陛下,微臣还未知凶手是谁,但微臣保证,不过三日,定会将凶手抓获,送到陛下跟前!” “虽微臣心中已有怀疑人选,但是还没有十足的证据把握是他!” 顾卿点头:“既然裴大人和秦大人已查到凶手眉目,幕后之人更不是季大人。” “那就退朝吧。” “有事商议前往明德殿即可。” 君翎越脸色阴森恐怖,拳头握紧,口吻冷淡:“陛下没怀疑过,他们前来是为季砚尘脱罪?” “他们找个替身来冒充凶手也不一定。” 顾卿落:“朕相信他们就足够。” “用不着摄政王在这挑拨离间。” 君翎越眉头一紧,抱拳:“陛下言重了,本王岂敢。” 顾卿落呵呵两声:“朕倒认为摄政王的胆子大得很,还有什么事是摄政王不敢做得的啊!” “本王不敢。” “不敢便好。” 顾卿落冷声:“退朝。” 众人渐渐离去,秦鹤安和裴之言晃悠悠的走到季砚尘身旁,秦鹤安开玩笑道:“我们两个再来迟一步,就要去摄政王的黑牢里接你了。” “你说,这摄政王的脑子里装得是不是大变,总喜欢想一些陷害人的肮脏事呢?” “狗改不了吃屎。” 君翎越还未离去,秦鹤安那大嗓门出来的话全被他听进耳里。 君翎越的脸立马黑沉黑沉的,全身喷涌出戾气,到底没说什么,带着戾气离开了。 秦鹤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屑地撇了撇嘴道:“真是说两句都受不了,这人还真是够矫情的。” 一旁的裴之言听后笑着附和:“可不是嘛,秦鹤安,你嗓门这么大,他要是没听到那才奇怪呢。不过这样也好,走了反而省心。” 秦鹤安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季大人,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信满满地回答:“凶手是谁,我心里已经有底了。不出三天,他必定会落入法网!” 接着,裴之言又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不是很喜欢给别人泼脏水吗?这次大人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然后,季砚尘听完看向两人,语气坚定地说道:“你们去找些人去散发谣言,就说摄政王是凶手。” 秦鹤安肯定:“包在我们身上!” 季砚尘道:“因为百姓们对摄政王这个大奸臣深信不疑,他们早就认为摄政王是个无恶不作的人。所以,只要稍微放出点风声,大家都会相信的。” “大人,这也太便宜他了,要不咱们来招狠的!” “摄政王如今已经和你宣战了!你不应战,摄政王就会骑在你头上拉屎啊!” 裴之言推开他:“去去去,看你说得这些话,像人话吗?” “别吓到大人!” 秦鹤安被推了下,立马怒了,也推回他道:“我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狗腿过!” “喔只是知道季太傅大人好了。” “怎么了?” 季砚尘冷冷开声:“别吵,你们都闭嘴。” “先按照本官这样做。” “别搞砸了就行。” 秦鹤安,季砚尘:“是。” 摄政王府。 “王爷,王妃找您。”青鹰在门外喊道。 “滚!”暴怒的声音传出,青鹰缩缩脑袋。 看了一眼身后等的孙云雅,青鹰尬笑一声,随后动手拍门:“王爷,王妃说不见你,今晚就不让你睡床!” “说要你滚去书房水!” 孙云雅:“?”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君翎越的手下朕时不懂礼数,和他她的主子一模一样惹人厌烦。 “王爷,我有事找你。” “对啊,王爷,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 “气坏身子苦的是我们,又不是你……” 后面这句话说得很小声,又怂又爱说。 屋内的动静似乎安静了下来,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请她进来。” “王妃,王爷请进。” 孙云雅动了动唇,进到里面说道:“你除了会生气摔东西外,还会什么?” “每次一进宫,回来就摔东西,里面名贵瓷器被你摔得所剩无几!” “谁惹你生气,你去找谁说理去,回来摔东西算个什么男人!” 孙云雅不带喘气的说完这段话后,君翎越还想拿起桌面上的周折扔。 “君翎越,你是不是耳聋?” “你能不能成熟点?”孙云雅抢过他手中的奏折气道。 “这不关你的事!” “你让开。” “这是摄政王所府,你管不了本王!” 孙云雅放开他,认真问:“最近的你的情绪很反常,是不是关皇上的!” 君翎越冷笑一声:“呵呵,顾卿落…… “她竟然胳膊往外拐,帮着季砚尘!” “明明从小到大,只有本王陪在她身旁!” “季砚尘只是个后来者,为什么她的眼里只有季砚尘而没有本王!” 孙云雅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冷意道。 第140章 明白心意,可是已晚 “皇上看不上你,难道你心底没有一点数吗?” “你不得皇上宠爱,一定是你的原因,你总日将自己的过错,加到一起别人的身上,你就不想你到底错在哪里!” “孙云雅,你闭嘴。”君翎越双目瞪她,眼中冷意肆意。 “好,我闭嘴!” “不管你没没有事,请你离陛下远一些!” “你接近陛下,是何目的,你心底明白!” “不管在什么时候,陛下在我的心目中永远是第一位!” “如果你再敢伤害陛下,别怪我不客气!” 孙云雅看着君翎越,心中满是愤怒和委屈。 “孙云雅,你给本王闭嘴,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王妃罢了,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本王?” “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婚姻是捧场做戏,见不得真,你只不过是一名女人,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还有,陛下不喜欢本王,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发现本王比季砚尘更好,只要本王用对方法,本王相信陛下一定会重新在意本王的。” “一定会的,一定会!”君翎越双膝一软“咚…”地一声瘫坐在地上,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心底悲伤欲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于顾卿落的想法已经不再仅仅局限于权臣和傀儡之间的关系。 自从季砚尘插进他们之间之后,顾卿落看向他时那充满失望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那一刻,他内心深处的暴戾因子愈发膨胀起来,仿佛要冲破束缚,他渴望将顾卿落囚禁在无尽黑暗的牢笼之中,迫使她的眼中只能有他一人存在! 与此同时,他每时每刻都期盼着季砚尘有朝一日能够死去,这样一来,顾卿落就只属于他一个人了,没有人能够抢走!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对顾卿落产生了特殊情感的时候,他每天都在努力地自我洗脑,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他对傀儡失去控制而感到失落。但是每当看到她与季砚尘在朝堂上谈笑风生、相互配合的情景,他心中的怒火便无法抑制,恨不得立刻让季砚尘消失在他面前! 那一刻起,他才知道,他渐渐喜欢上了顾卿落。 而顾卿落之前对他的喜欢,因为季砚尘的出现化为乌有。 是不是只有季砚尘死了,她的眼里才会有他? 孙云雅看着季砚尘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鄙夷之情。 她实在不想与这样的男人过多纠缠。于是,她冷漠地说道:“君翎越,你要记住陛下是男子,你的那些小心思可别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否则最后难堪的只会是自己!” 君翎越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孙云雅,语气不容置疑地问道:“你是不是也心悦顾卿落?” 正欲转身离去的孙云雅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是又如何?”接着,她又补充道:“不过,我的心思隐藏得很好,不是吗?” 孙云雅继续说道:“若不是你执意要娶我,再加上她对我并无此意,我也不会嫁给你,陪你演这场戏。” 她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嘲讽:“我知道,她的良人既不是我,也不可能是你!这一点倒是让我心里平衡不少!” 君翎越无奈地苦笑一声:“是啊,他如此抢手……” 孙云雅不屑地回答:“他这般优秀,自然会有很多人争抢。”然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冷冷一笑:“不过,这么多人当中,肯定没有你的份儿!” “人品摆在那里。” 话毕,孙云雅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留下君翎越独自站在原地,脸上露出痛苦和无奈的神情。 君翎越看着孙云雅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他知道,孙云雅表面上虽然柔弱,可心中只要认定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但是,他也不能让孙云雅继续这样下去,否则,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躲在门外偷听的青鹰,正听得起劲,脸上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心中暗自嘀咕:“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啊!”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青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开门的正是孙云雅,她看到青鹰这副模样,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她原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青鹰这鬼祟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君翎越那讨厌的家伙,两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孙云雅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火,她故意装作没有看见青鹰,朝着他的脚狠狠地踩了下去,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青鹰疼得龇牙咧嘴,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咬着牙关硬撑着。 等到孙云雅走远后,青鹰才敢松开紧咬的牙关,抱着自己的脚乱蹦乱跳,嘴里还不停地嘟囔道:“王妃,下手真狠啊!” 他一边嘀咕着着,一边揉着受伤的脚,心中又担心王爷,不过眼下还是先去哄一哄王爷,不然王爷心情更郁闷了,掉脑袋的还是他们这群下属。 “王爷,您肚子饿了没,属下去拿点吃的给你?” “滚!” 青鹰:“好嘞。” 王爷真难哄,还是让他自个待着冷静一下吧,王爷的心情本就不稳定,冷静一下也挺好。 不过,还是苦了王妃嫁给王爷后,王妃一直独守空房,就连洞房花烛夜,王爷都是在书房睡的。 两人平日里在府上夜班是相敬如宾,一见面王妃请安后便没了下文。 而王爷也是,连一句问好都没有,就回到书房那批奏折去了。 他们两个这样当夫妻都,也是头一回见,跟陌生人似的。 今日,王妃硬气了一把,将王爷骂得狗血淋头,虽听不太清,单大致意思是说王爷在陛下那失宠了,而季太傅得宠,王爷嫉妒,而王妃也喜欢陛下。 于是,两人就开始一番陛下到底是谁谁的讨论问题。 唉,说实话,一个男人有啥好争的。 世间好男儿千千万万,又不是只有小皇帝一人。 不行,得带带王爷去看看世间的好男儿了。 第二日。 青鹰,开始出鬼点子了。 第141章 被骗去南风馆的君翎越 ““王爷,今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正是适合出游的好日子呢。”青鹰看着坐在书桌前与自己对弈的男人,轻声开口。 君翎越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本王心情不佳,没心思去玩。” 青鹰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王爷,属下知道您心情不好,但属下觉得出去玩一下或许能让您放松心情。而且,属下还想到了一个好去处,可以带您去散散心。” 君翎越依旧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语气平淡地回答:“不去。” 青鹰并没有放弃,而是走到君翎越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王爷,属下保证,只要您跟属下去这个地方,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烦恼了。” 君翎越听后微微皱眉,还是没有抬头,直接拒绝道:“不去。” 青鹰见君翎越如此坚决,便在他面前坐下,拿起一粒棋子放在棋盘上,开始与他对弈,边下棋边说道:“王爷,听说小皇帝今天也有可能会去那里哦。” 君翎越下棋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青鹰,问道:“你是说顾卿落也会去?” 青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是啊,王爷,您难道不想和小皇帝来个偶遇吗?说不定还能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呢。” 君翎越冷哼一声,不屑地说:“本王才不想在她面前刷什么存在感。” 青鹰继续劝道:“王爷,您想想啊,如果您在小皇帝面前表现得比季砚尘更出色,岂不是可以狠狠地打击他一番?” 听到这里,君翎越的眼神变得晦暗起来,沉思片刻后,缓缓问道:“你说的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 青鹰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说:“王爷,那可是个好地方,到时候您一定会喜欢的。”说完,青鹰起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君翎越看着青鹰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安感。他暗自心想:也许真的应该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遇到顾卿落,顺便看看那个所谓的“好地方”究竟有多好。 “属下保证您,会沦陷其中。”青鹰的声音中带着迫不及待。 君翎越嘴角微扬,带着几分兴味,他缓缓站起身,双手随意地拢了拢衣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慵懒和高傲。 他冷声说道:“备车。”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是,王爷。” ...... 春满楼外,一辆豪华马车停下。 君翎越与青鹰一同进入楼内,刚一进门,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一个穿着艳丽、浓妆艳抹的男人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迎上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他嗲声嗲气地说道:“两位爷,您们请进。” 浓厚的脂粉味使君翎越眉头皱了皱,面上显露出不耐。 “两位面生呐,我从来没见过你们嘞。”那男人娇柔地笑着,目光不断上下打量着两人。 君翎越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看向身边的青鹰,疑惑地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青鹰的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几下,脑子也在极速运转,正想着要如何回应君翎越。 “哎呦,公子,您来这地方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大家的喜好都一样。”那娇柔的男人以为君翎越是第一次来,面子上放不开,有些害羞,于是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君翎越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暧昧的光芒。 “大家都是男人,您的小心思啊,都懂。”男人笑得花枝乱颤,脸上的肉也跟着颤抖起来。 君翎越看着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脸色变得阴沉,他冷声道:“滚。” 男人呵呵一笑,又拍了一下君翎越的肩膀道:“这位公子,你能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男子?” “我们这春满楼作为全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什么样的美色没有?只要公子您能想到的~” 君翎越看着眼前这位不断靠近自己的男人,他穿着一袭红裙,领口低开,露出白皙的肌肤,眉眼含情,嘴唇不点而朱,男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脂粉味。 君翎越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他缓缓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与那娇柔男人的距离,眼神冷酷,语气冰冷道:“滚!别让本...我再说第二遍。” 然而,男人并没有被他的威严所吓倒,反而露出了妩媚的笑容,他轻轻地眨了眨眼,向君翎越抛了个媚眼,娇声道:“哎哟~公子您这么凶干嘛呀,人家可是会怕怕的哦~”说完,他还故作娇羞地用手捂住了胸口。 君翎越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暗自咒骂:这个该死的地方!他真后悔来这里! 男人见君翎越还是不为所动,心里有些着急,但还是保持着微笑,向君翎越靠得更近一些,伸出手指轻轻勾住了君翎越的衣角,轻声说道:“公子您不要这么绝情嘛,人家可是很喜欢您的哦~要不咱们上楼去,那里有更舒适的环境,可以让您更好地享受哦~” 君翎越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猛地将男人推开,怒喝道:“够了!再敢纠缠不休,本…我就把你们全都杀了!” 男人似乎真的被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几步,他惊恐地望着君翎越,颤抖着声音说道:“公......公子,您别生气,我......我只是想陪您玩玩而已,没想过冒犯您啊……” 君翎越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笑。他回头看去,只见那个男人正捂着嘴偷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君翎越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知道自己刚刚被这个男人给耍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瞪着那个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男人似乎并不惧怕君翎越的威胁,他依然笑着说道:“呵呵,公子您真是有趣,我从来没见过像您这样的人呢~不过没关系,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哦~” “王爷,二楼可能小皇帝也在那里?”青鹰继续劝道。 他跟着青鹰上了二楼,走进了一间装饰精美的房间。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让人感到有些晕眩。君翎越皱了皱眉,不满地说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浓烈的香味?” 青鹰连忙回答道:“回王爷的话,这里是春满楼的上等雅间,是专门为贵客准备的。至于这香味,乃是此处特有的熏香,可助人放松身心,舒缓情绪。” 君翎越点了点头,示意青鹰坐下说话。他扫了一眼房间四周,发现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另外三个人也在座。 这三个人皆是年轻貌美的男子,身着华丽的衣裳,容貌出众,气质高雅。其中一名男子更是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宛如女子一般娇艳动人。 青鹰见状时间差不多了,连忙介绍道:“王爷,这三位都是春满楼最顶尖的头牌,不仅相貌绝美,而且才艺双全,定能令王爷满意。” 君翎越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怒视着青鹰,冷冷地说道:“你竟然将喔带到了南风官?” “放肆!” 青鹰苦着脸,无奈地说道:“王爷息怒,属下也是为了王爷您。” 那三位男子见到君翎越后。 毫无意外,见此人长的俊朗,立马快步上前,一字一句开始调戏君翎越。 “这位公子,让奴家来伺候你吧!奴家很空虚,能不能陪陪我奴家~” “公子您长得如此俊朗,奴家都动作会温柔点的” “奴家一看公子肯定是个非凡之人,奴家除两有一身伺候人的本事,再无其他~” 君翎越:“……” 第142章 春满楼 “你们想死?”君翎越怒气道。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君翎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和威严。 “你不是嫖客吗?”一名男子娇笑道。 听到这句话,君翎越愣住了。 他心中不禁疑惑起来,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嫖客呢? 他只不过被骗进来的! 君翎越瞥了青鹰一眼。 青鹰被君翎越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抖,连忙低下头去。 君翎越:“……” 君翎越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瞪大眼睛看着青鹰,质问道:“你好大的胆子啊!” “竟然敢戏弄本王?” 青鹰听后,脸色变得惨白,连忙跪地求饶:“王爷,属下知错!” 君翎越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鹰,又看了那就几眼妩媚多情的男子。 君翎越一阵头疼。 这地方他还没发现眼熟之人,但青鹰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名誉。 最怕,被有心之人看了去,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君翎越看着青鹰,眼睛一眯,冰冷寒意覆上,杀机汹涌。 他伸出手,五指如铁钳般紧紧掐住青鹰的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宛如狰狞的蚯蚓,恐怖至极。 他的眼神犹如地狱的恶鬼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和嗜血的光芒,令人毛骨悚然。 那股寒意让旁边的三位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着他们,拼命地夺门而出。 看到这一幕的青鹰,心中一阵恐慌,头皮发麻,连忙求饶道:“王爷,饶命啊,属下再也不敢了!” “属下只不过是见王爷因为一个男子而日日寡欢,属下便想世间这么多男子,不是非小皇帝不可!” “于是,属下自作主张,带王爷您来这春满楼!还向你说谎,说小皇帝也在这……” “嗯…” “你本就不该欺骗本王!” 君翎越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手中的力气逐渐加大,青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就在青鹰认为自己真的要被活活掐死的时候,君翎越突然松开了手,将他扔到地上。 他冷漠地看了青鹰一眼,眼中没有丝毫感情,只有无尽的冰冷气息。 随后,他不再理会青鹰在后面呼喊什么,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君翎越刚出春满楼,顾卿落和秦鹤安,裴之言正好朝他这边看来。 君翎越一惊,立即低头。 顾卿落是个眼尖之人,看到君翎越从南风馆里出来,八卦之魂立即燃烧起来。 她看着君翎越,指着君翎越那个房,方向声音中带有兴奋:“你们两个快看看,君翎越从南风馆里出来。” 秦鹤安朝那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君翎越那略微仓惶的背影,他勾唇一笑:“公子,堂堂摄政王竟会流连于南风馆?” “他该不会因为陛下对他的不理不睬,而去南风馆寻潇洒吧!” “他会不会在里面找陛下的替身啊?” “去你的,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裴之言当即给他一个胳膊肘道。 秦鹤安吃痛:“摄政王去南风馆,不是变态就是下流!” “你看陛下就不回去,当是我们当代的楷模。” 顾卿落的思绪早就飘去了春满楼,仿佛已经置身其中,感受着那里的热闹与繁华。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远处,似乎在寻找什么。终于,她的眼神停留在春满楼的门口,然后脚步不自觉地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刚才那位龟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位风度翩翩、弱不禁风的公子哥。 他心中暗喜,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娇笑道:“公子,进来玩一玩?” 顾卿落的目光一直盯着楼内那些身材曼妙的男子,眼神迷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她没有听到龟公的话,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龟公以为她害羞或者有其他顾虑,于是朝她甩出手帕,继续诱惑道:“我们这里的小倌儿们可都是一等一的好货啊!” 顾卿落终于回过神来,但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感到羞涩或不好意思。相反,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表示愿意进去看看。 龟公见此情形,更是欣喜若狂。她觉得这位公子真是太好说话了,于是连忙拉着他走进了春满楼。 而此时,还在一旁称赞顾卿落人品高尚、不为世俗所迷惑的那两个人,却发现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 他们惊愕地四处张望,这才意识到顾卿落竟然一声不吭地进了春满楼! 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这位一向以品德高尚着称的公子哥居然会主动进入这种地方? 那刚才他们的一顿夸,当是夸狗了?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们实在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仿佛感到天塌了。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顾卿落真的进了春满楼,而且还是一脸迷糊的样子。 秦鹤安和裴之言听到声音后,朝四周看过去。 当看到顾卿落已经走进了楼里,并且要上二楼时,他们两个人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原来最悲伤的不是大吵大闹,而是皇帝进青楼! 两个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致的神情。 下一秒钟,他们的脚下仿佛踩了风火轮一般,刷的一声,迅速地跑到顾卿落面前,拦住她说道:“公子,这里真的不适合我们这些毛都还没有长齐的毛头小伙子们来玩。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 然而,顾卿落却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话,直接推开面前的两堵人墙,径直走进楼里。 她的步伐异常坚定,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引,不由自主地朝着二楼走去。 这让秦鹤安和裴之言感到十分诧异,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卿落。 他们想要阻止她,但又不敢强行阻拦,只能跟在后面不断劝说。 “公子,您还是听我们一句劝吧!” “公子,我们赶紧回去吧!” 可是,顾卿落完全不理会他们的话语,自顾自地走着,仿佛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一般。 第143章 黑袍男人 “公子!”秦鹤安和裴之言大喊一声,连忙跟上了上去。 只见顾卿落已经站在了一扇房门前,门被推开,门内走出一个身穿黑袍、戴着鬼脸面具的人。那人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便将顾卿落带进了房间。 当秦鹤安和裴之眼找到这里的时候,却不见了顾卿落的踪影。他们决定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寻。 就在这时,龟公走了过来,拦住了他们,脸上露出阴险的表情:“两位公子,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每一间屋子都有贵客,我们春满楼可惹不起啊!” 秦鹤安一把推开龟公,手脚麻利地打开一扇门,冲了进去。 然而,屋内突然传来一阵惊叫声,原来屋里有两个人正在亲密缠绵,被秦鹤安的闯入吓了一跳。 “不……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秦鹤安尴尬地关上了门,然后退出了房间。 龟公看着秦鹤安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嘲讽道:“难道公子是个喜欢偷看别人行鱼水之欢的变态吗?” “你快说,刚才上楼的那位公子在哪里?” “说不出来,我要去把你交给大理寺!”秦鹤安,冷冷的问道。 “呵呵,我可不知道,春满楼这么多客人,我怎么可能记得住呢?” “你口中的公子或许已经离开了春满楼也不一定,你们出去找找吧。” “肯定是你们春满楼搞得鬼。” “我就不信,一间一间搜,还找不到人。” 于是,秦鹤安还真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了起来。 直到他将二楼里所有的房间都搜寻之后,还是不见顾卿落的身影。 “我们先回去找季砚尘想小办法!” “公子,肯定还在这里的。” “这样,你在这里看紧这龟公,我回去去叫季砚尘。”裴之言,拉过来他在他耳边轻说道。 “万一还没等季砚尘赶到,公子就已经被我他们杀害了怎办?这样一来,季砚尘肯定会有杀两我们为她陪葬的!”秦鹤壁口中难掩惧意。 “他们将公子弄走,肯定是他们的用处,不会这么轻易的去杀害。” “我们就这样定吧!” “你在这好好看着,我去找季砚尘。” “记住,忍住你的暴脾气,别这么冲动!” 随即裴之言便离开了。 秦鹤安和龟公大眼瞪小眼。 秦鹤安瞪她一眼:“跟我们玩这种小把戏?待会,就会有官兵围住春满楼。” “你们一个个都跑不掉!” 龟公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显然并不相信秦鹤安的话:“就凭你?还官兵呢?” “照你这么说,能叫来官兵,那我也能把皇帝给请来!” “吓唬谁呢!” 秦鹤安并未理会他,只是挽起衣袖,悠然自得地站到一边,静静地等待季砚尘带人过来。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春满楼被官兵团团围住。季砚尘带着裴之言登上楼来,一眼便看见了秦鹤安,面色冰冷地开口问道:“陛下在哪里?” 季砚尘一出现,秦鹤安立刻变得信心十足,手指向那名龟公,气急败坏地说道:“就是他,把陛下藏起来了!” “这个人实在太嚣张了,竟然连我们官家的面子都不给!” “大人,干脆直接把这些人全部带回大理寺审讯,我就不相信问不出陛下的下落!” 季砚尘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眸冷冽如冰,紧盯着龟公,薄唇轻启,声音冰冷地问道:“陛下在何处?” 龟公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发软,差点站不住。 他心里暗叫糟糕,原本以为刚刚那两位客人只是普通的纨绔子弟,没想到居然是官家人!而且,站在他面前的还是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的季太傅。 据说这位季太傅心狠手辣,嗜血成性,府中不知埋了多少白骨。 如今他亲自找上门来,岂不是意味着自己今天小命难保?即便主子就在这里,恐怕也无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想到此处,龟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龟公的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了一圈,向季砚尘讨好道:“太傅大人,我实在不知您口中的陛下是何许人也!” “春满楼来往的客人这么说多,我哪螚记得主人人呢!” “哼,你可知窝藏当今圣上是何罪名?”秦鹤安目不斜视的看着他道。 龟公脸一僵,说话都结巴了。 “那位穿银白色衣袍都是当今圣上?” “这…这…我毫不知情啊!” “官家,我真的毫不知情啊!若是我知道,绝不会让她进我们都是春满楼的!” 季砚尘那张冷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问:“她在何处?” 龟公心里明白,事已至此,继续隐瞒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于是,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她被幽冥阁的阁主带到了地下室……” 他的话音未落,便引得众人一片哗然。幽冥阁阁主?那个以手段狠辣、杀人如麻而闻名江湖的魔头? “幽冥阁阁主手段狠辣,杀人如麻,只要有人落在她手中都没有好下场!”老鸨接着说道,仿佛在讲述一个恐怖的故事。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让周围的似疑非疑。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揣测着皇帝此刻的命运。 他们深知,一旦落入那幽冥阁阁主的魔掌,恐怕就很难再有生还的可能。 “估计,皇上多半已经遇害了!”龟公最后轻声说出了这句话,声音小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不敢直视任何人,生怕被季砚尘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抹他脖子。 “把他关入大牢。” “地下室在何处?” 老鸨生无可恋的告知了地下室在哪里。 季砚尘不在身边耽搁,带人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顾卿落眼神中空寂,无一点亮光。 黑衣男人,打了个响指。 顾卿落像是如梦初醒般醒了过来。 “这是哪?” “我怎么来到这个死地方来了!” 顾卿落看着男人疑惑一问:“你又是我们哪路打神啊!” “是不是你把我拐来这的?” 黑衣男人神色不变,声音低沉磁性。 声控的顾卿落听后,嘴角弯了弯。 声音还怪好听的…… 第144章 为皇上赚多很多的钱 “你劫持我来,因为财还是色!” “财没有!” “色嘛…”顾卿落犹豫会儿。 “有的不是一星半点!”顾卿落昂头自信开口。 “……” 黑袍男人没料到顾卿落会来这一句,眼中兴趣浓厚。 他低低笑了一声:“皇上真有趣。” 顾卿落:“?” 顾卿落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无奈地摆摆手道:“瞧你说的,我不有趣谁有趣啊!” 黑袍男人看着顾卿落,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 顾卿落再次开口说道:“你到底是谁,既然知道我是皇帝的身份,那肯定是朝中大臣派来的杀手吧!” 黑袍男人静静地站着,并没有回答。 顾卿落听他没回答,算他默认了。 顾卿落叹口气,继续说道:“这样,他们给你几倍的价格,我翻倍,我买你给他们一个回手枪怎样?” 黑袍男人仍然沉默不语。 似乎顾卿落出的价格不合他心意。 顾卿落拍大腿,有些焦急地说:“我这条烂命真的不值得你和季砚尘摄政王为敌啊!” 黑袍人似乎在听,他捡起地上的一把剑,朝顾卿落走来。 顾卿落见状,吓得连忙挪动屁股,想要远离黑袍人。 黑袍人一步步靠近,顾卿落就一步步挪。 等没地方再挪时,她脸上挂上一抹讨好的笑:“这位小兄弟,你冷静冷静!” “你静下心来想想,杀了我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呀!” 这句话一出,黑袍男人真的似乎在思考顾卿落说出的话。 顾卿落看他走神,看准时机,起身,准备动作,撒腿就跑。 顾卿落在这宽大的地下室里来回跑了几圈,没找到出口,她又气又累。 干脆直接瘫倒在地,哀声道:“小兄弟,你这人真绝了!” “有必要建造一个这样又宽又大的地下室吗?” “真服了你。”顾卿落热得用手扇了扇,给他个白眼。 “皇上,你别生气,我没打算杀你。” “我带你来这,主要是为了验证一个事实!” 顾卿落停下动作,看着他道:“啥事实?” “我告诉你,事实就是我被你囚禁在这了,我出不去!外面的人找疯了进不来!” “你说,你费这么大劲得罪这么多人,就为了验证一个事实!” “难不成你那个事实关乎到一个国家的存亡?” “这个事实关乎到一个国家继承权啊问题?还是说,我是哪个国失踪已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太子啊,皇子啥的?” “大哥,这只有小说才有的认亲戏码,这是现实懂吗?” 黑袍男人一句一句听着,最后那一句让他笑出声:“皇上,这个事实,我已经验证过了,是如我所料。” “或许,现实里就这么虚幻也说不定呢?” 顾卿落摇头尬笑:“你霸道总裁爱上我和真假千金看多了吧?” “你该不会以为,你验证出的那个事实是真的吧?” “大哥,有些东西呢,用肉眼是看不清的,用实际行动去证明还是会有假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虚幻世界,不能相信里面的任何一个步骤!” “你说验证的是事实,可能是假的,懂?” 黑袍男人轻笑一声,来到顾卿落身旁。 看着他手中那把长剑,顾卿落缩缩脑袋,挪开一步子。 黑袍男人坐在她身旁,指着面前那堆的箱子,语气自豪:“皇上,那箱子里的财宝都是你的。” “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拿走。” 顾卿落看着那堆有十几米高的箱子,表情惊愕:“这都给我的?” “嗯,都是皇上的,这些都是为皇上特意存的。” 顾卿落吞咽一口唾液:“所以,你是春满楼的老板?” 黑袍男人看着她,眉眼带笑:“应该说全京城的南风馆都是我的!” 顾卿落直接惊呆了。 她结巴问:“你赚这么多钱,还不会用来招兵买马吧?” “我告诉你哦,你可以独自买但不能为君翎越买!”顾卿落语气有些急切。 “皇上,我开青楼只有一个目的。”黑袍男人开口说道。 “啥目的?”顾卿落好奇地问。 “为皇上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黑袍男人的语气中含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为皇上赚钱,让我感到很幸福!皇上有钱,我感到很满足很快乐!”黑袍男人继续说道,眼神中充满了热情和忠诚。 顾卿落听后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暗自琢磨:“这算不算是一种告白呢?” 她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如果有一个男人愿意为另一个人花钱,那么这个男人你还是嫁了吧。 错过了这家店,以后都不会有了。 于是,顾卿落再次望向黑袍男人时,眼中流露出更多的慈爱。 最后,她轻声对黑袍男人说:“小兄弟啊,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能够遇到像你这样慷慨大方的人,也确实是生平头一遭啊。” “这样,你放我出去,我封你一个大官做做,如何?” 黑袍男人一听,语气中带了一丝失望:“皇上,没听出我的声音有些熟悉吗?” 顾卿落:“?” “有…有吗?” 顾卿落在脑子搜寻一遍又一遍,压根就没搜出和他声音相似的。 “皇上,到底没把我放心上…”黑袍男人虽戴着面具,但从语气中都能听出他的委屈。 顾卿落:“……” 好了,她又当渣女了。 在季砚尘那也是,君翎越那也是,赫连墨那也是,说到底她就是渣女本女呗。 “小兄弟,咱们的话就说到这呗,你放我出去,行不?” “季砚尘现在肯定将春满楼搜个底朝天了,他抓到你,肯定会杀了你的。” 黑袍男人起身,低笑:“他是找不到这里的。” “皇上,我本就不想伤害你,今日我派手下用迷魂散,将你引来也无恶意。” “我只是为了一个事实。” 顾卿落瘪嘴无奈:“那找到了吗?” “嗯,已经确定了。” “皇上就是我要找的人。” 顾卿落:“?” 砰,后面一排书架被撞开,从外面走进一人。 顾卿落看到他后,欣喜若狂,大步朝他跑去。 第145章 你还有另一个身世。 季砚尘心急如焚,终于在找到了顾卿落的那一刻,心底的那一块石头放下了,此时的顾卿落神采奕奕,发丝有些凌乱,娇小的身躯朝季砚尘跑去,而在她的身后,一黑衣人手持利刃,目光阴冷地盯着季砚尘。 季砚臣拉过她,对她检查了一番后,轻声问:“可受伤?” 顾卿落摇摇头:“没有,只是有些困了。” “等下带你回宫歇息。”季砚尘目光温柔道。 顾卿落点了点头后,季砚尘的目光再次落在黑袍人的身上。 眼中怒火燃烧,瞬间唤来手下,声音冷冽地说道:“给本官杀了他”!墨书和手下们闻令而动,剑拔弩张。 然而,顾卿落却急切地伸出手,大声阻止道:“不可杀他!” 季砚尘一脸疑惑与愤怒,他看着顾卿落,声音中带着不解和焦急:“他将腻拐到此处,欺压你,为何不能杀?” “这个嘛…这个嘛…”顾卿落支支吾吾。 【脑子,快点想一个办法啊,快点啊!得想一个办法糊弄过去。】 【这黑袍男人,劫持喔赖是为了验证一个事实,虽我不知道,但肯定的是一定是关于我的。】 【这人绝对不能死!】 顾卿落深吸一口气,朝黑袍人看了一眼一计浮上心头,缓缓说道:“他并非单纯的恶徒,他不过是受人指使,背后的主谋才是罪魁祸首。若此时杀了他,只会打草惊蛇,让那主谋有了防备,日后再想揪出幕后黑手,更是难上加难。或许他是穷苦之人,被生活所迫,才走上这条不归路。若能给他们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或许能为我们所用。” “他劫持朕是有目的,他不是故意吧。” “季太傅,咱们饶他一命呗,嗯?”顾卿落摇摇他的衣服袖子轻声道。 季砚尘听闻,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他沉思片刻,最终,他放下了杀念,对墨云说道:“暂且饶他一命,但若再有歹心,定不轻饶!”黑袍人,笔直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们。 “太傅大人真有一颗菩萨心肠啊!真是少见!”黑袍人冷哼道。 季砚尘,眼眸沉沉:“若不是陛下为你求情,早就杀了你!” “你应该觉得庆幸才对!” 黑袍人说完,后退几步,打开机关,当着众人的面离开了地下室。 “诶,你等一下,你告诉朕那个事实呗!”顾卿落焦急叫喊道。 “陛下,他已经走了,那我们先回宫吧。” “好吧,我们回宫。”顾卿落心底有些烦乱,任由季砚尘拉着她离开。 …… 明德殿。 顾卿落请走了所有人后,独留季砚尘。 她坐在高位上,支撑着脑袋,目视前方,此时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砚尘先开口道:“陛下,你可是烦心事?” “若是因为黑袍人绑架你一事的话,臣可以派人过去把他杀了!” “季砚尘?” “臣在。” “你说,朕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世?” 季砚尘眼眸中的神色不明:“陛下,你可能想多了。” “您是先帝的孩子,更是凤城国的皇帝,没有别的身世,陛下不必担心的。” 顾卿落靠在椅背上,垂头丧气道:“你先下去吧,未来三天还是不要踏足明德殿了。” “朕心情不佳,没有余力去应付你。” 季砚尘眼睫低垂:“好,那臣先告退了。” “陛下若是需要臣帮助,臣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去吧去吧,朕要休息了。” 季砚尘离开后,顾卿落立马叫来了系统。 “喂,你是不是又瞒着我其他事情。” “这本小说里,到底有多少秘密?” “你今天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系统闻言,挠了挠脑袋道:“宿主,这本书的剧情走向已经偏离原来的轨道。” 它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观察着顾卿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接着道:“若是发生了书里没有的剧情也实属正常,宿主不必太在意。” 顾卿落面无表情地听着,然后直截了当地开口,没有丝毫拐弯抹角:“我在这书里,除了是皇帝这个身份在,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身世存在?” 她的目光锐利,带着笃定。 “我相信,那黑袍人所说的话,你已经听到了,你也没必要瞒着我。”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让人无法忽视。 系统被她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只能无奈地道:“好吧,宿主,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你确实还有另一个身世存在。” 它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先帝之所以会将你装扮成男儿身,也是因为那个身世。” 顾卿落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她的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波澜。 “说吧,我听着。”她平静地说道,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 “其实…其实你不是你娘亲生的,你娘另有其人!” 顾卿落:“?” “are you surer?” “我该不会是先帝在一次露水情缘里来的吧?那也太离谱了!” “先帝在搞些什么?” 系统:“黑袍人劫持你,也是为了确认你的身世,如今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不用多久,你的身世就会揭秘了。” 顾卿落听得一头雾水:“所以,我娘到底是谁?” 系统:“黑袍人侍奉的主子,就是你的亲生母亲。” “你母亲派他来也是为了验证你的身份,不用过多久,她会和你相认的。” “至于是谁,我不没有上级的允许,不能提前透露给宿主,所以到时候宿主自然会知道。” 顾卿落:“?” “废话真多,没一句能用的!” “那黑袍人到底是谁?” “你总告诉我吧?” 系统摊手:宿主,那黑袍人我也不能透露,不然我会被上级扣工资的!” “你知道的,我也是打工人,做不了主。” “宿主,你行行好,别问了,我真的不能说。” “我告诉你的母亲另有其人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宿主,我有事,下次再聊,么么哒。” 系统拍拍屁股赶紧跑人了。 顾卿落:“?” 第146章 香香的肉,斯哈 【您的任务已到达,请在一个小时内,接见郑,玄然,并且封他为礼部左侍郎,完成任务即可得到百分之五的明君值。】 “陛下,郑大人求见。” 顾卿落坐定摆手:“请他进来。” 一身青衣的郑玄然走进来,行了个标准礼后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顾卿落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问:“何事?” “陛下,微臣想参与到科举考试的相关事宜当中。” 他这句话引起了顾卿落的好奇。 “你为何想参与进来?此事已经有人在处理,在其他地方也用不着人。” 面对这问题,郑玄然很淡定回答道:如今官场风气,鱼龙混杂,有才之士未必能委以重任,而无能之辈却凭借关系平步青云,我若能参与进来,定当秉持公正之心,为朝廷选拔真正的贤能之才,以正朝纲,为我大凤城的长治久安略显绵薄之力。” 顾卿落听后,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微微点头,眼中对郑玄然多了几分赞赏 “照你这样说,朕不给你参与,朕就不是一位合格的君王了!” “陛下,微臣绝无此想法。微臣只是想为大凤城,尽些绵薄之力罢了。” 顾卿落又问:“现在的你在哪个阵营?” “季太傅,摄政王,还是丞相?” 郑玄然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微笑,轻声说道:“微臣是陛下的人!”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继续说道:“微臣一直以来效忠的都是陛下一人,绝无其他人!”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一丝疑惑问道:“那为何,季大人和摄政王都向陛下推荐你来补缺这礼部左侍郎一职?” 皇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探究,似乎想要从郑玄然的表情和回答中找到答案。 郑玄然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认真地回答道:“微臣不知。”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慌张或心虚的神色,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顾卿落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郑玄然,停在他身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说:“凭你这句是朕的人,那礼部左侍郎一职,由你补上。” 顾卿落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充满了压迫感。 郑玄然将头低得更低,恭敬地回答道:“微臣遵旨。”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和敬畏。 顾卿落凝视着郑玄然,语气严肃地警告道:“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未来你违背了任何一句,朕不介意手沾上你的鲜血。” 他的话如同寒风一般,冰冷刺骨。 郑玄然全身微微颤抖一下,然后更加坚定地回应道:“微臣遵旨。” 他的语气坚决,表示自己会牢记皇帝的警告,并坚守忠诚。 顾卿落点了点头,满意地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来继续撑着脑袋发呆。 ……郑玄然离开后,顾卿落回到榻上眯了一会,醒来后,让人准晚膳。不一会儿,顾卿落吃饱后,叫听雪准备热水,准备沐浴。 啪一声,窗户响了一下,顾卿落正泡着舒服呢,没听到。 季砚尘熟练的摸索上了床,盖上被子等顾卿落回来。 过来时,他特意沐浴了,就是为了今晚能吃到香香的肉。 顾卿落想着今晚裸睡,于是便穿着清凉的走了出来。 因为烛火昏暗不明,顾卿落也没发现床上有人。 掀开被子便躺进去,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突然,手指摸到一块温热的物体后,惊得她立马坐起身,不料,季砚尘的速度更快,翻身将顾卿落压倒。 铺天盖地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顾卿落的脑袋被这突然而来的吻,放弃了思考。 闻到熟悉的冷梅香后,双手攀上他的背,像是在回应季砚尘。 季砚尘被顾卿落这一动作,高兴坏了,吻得更起劲了,他不再满足于吻她的红唇,而顺延到了她的脖颈,锁骨,还继续往下。 顾卿落本就穿着清凉,这方便了季砚尘干活。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际慢慢往上移,逐渐解开了她的睡袍,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每一处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季砚尘的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要将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 他的唇轻轻拂过她的锁骨,带来一丝轻微的刺痛感,但同时也让顾卿落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季砚尘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她光滑的皮肤,然后缓缓向下移动,穿过她隐蔽地带。 这让顾卿落忍不住更攀紧他肩膀,红唇里吐着似有非有的娇吟。 顾卿落早就被剥得精光,季砚尘的手指,在她那敏感地带来回摸索,引起顾卿落一阵又一阵混乱不堪。 季砚尘轻轻咬住顾卿落的耳朵,声音很柔很诱人:“陛下,今晚来嘛?嗯?” 顾卿落被她他撩得神志有些不清了,季砚尘说什么她都点点头。 季砚尘心中一喜,他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将她轻轻地抱了起来。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着,仿佛彼此已经融为一体。 然而,当季砚尘试图稍稍…却听到了顾卿落发出的一声沉闷的哼声。那声音从她的红唇间溢出,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吟声。 顾卿落咬住季砚尘的肩膀,声音很软:“季砚尘,你今晚得温柔点。” “好嘛?” 季砚尘正吃着肉呢,身前的女子说什么,他都答应了。 不久后,殿内传出靡靡之声…… 翌日。 季砚尘很早便醒来了,他看着顾卿落,心中满是爱意。 “阿落,早安。”季砚尘笑着打招呼。 “嗯。”顾卿落应了一声,想起昨晚的事,脸色微红。 季砚尘见她脸红,以为她害羞了,心中更是欢喜,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后,起身帮顾卿落穿戴好衣物后,季砚尘便翻窗走了。 顾卿落则起来用早膳,她心中想着,季砚尘昨晚很听话,乖得太离谱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 或许,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吧。 第147章 凶手就范 三日已过。 明乾殿。 “陛下,臣已查出杀害无数妙龄少女的凶手了!” “这个凶手隐藏得非常高明,若不是我们费了一番力气,还真难以查到他的身上!” 顾卿落微微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嘴角也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微笑:“哦?难道说这凶手竟是朝中之人吗?” “或者说是朕所熟悉的人呢?” 裴之言立刻抱拳行礼,语气坚定而严肃:“陛下,此人此刻就在朝堂之上!” 顾卿落瞪大了双眼,惊讶地说道:“竟然如此?” 裴之言继续解释道:“原来那位官员已经被害身亡,如今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替身而已!此人心狠手辣、狡猾多端,擅长使用换脸之术和人皮面具,将自己伪装得几乎天衣无缝!” “正因如此,我们才会追查许久仍未能摸清他的底细,原来是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变了个人啊!” 顾卿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她张大了嘴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都呆住了。法形容。 “人皮面具大佬?” “这真有点意思。” “此人是谁?”顾卿落目光如炬,静静地地盯着裴之言。 裴之言一笑,直接将手指向雷凌,言辞犀利道:“陛下,此人就是雷凌!” 顾卿落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看向雷凌冷笑道:“雷爱卿,你作何解释?” “还是说裴之言这是故意冤枉于你?”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纷纷看向雷凌,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而此时的雷凌却一脸平静,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他缓缓开口道:“陛下,请您相信裴大人,只是这其中有些误会,还望陛下明察。” 顾卿落靠在椅子背上,脸色有些难看,语气肯定:“哼,误会?朕看你分明就是故意假冒雷凌,企图混淆视听!真正的雷凌已经死了!” “而你只不过是杀人凶手罢了。” 这时,一旁的与雷凌关系较好的人也站出来说道:“陛下,此事确实有些蹊跷。雷凌之前一直忠心耿耿,为何会突然做出如此举动?想必其中必有隐情。” 顾卿落沉思片刻,然后看着雷凌道:“雷凌,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凶手?” “朕给你一次机会狡辩!” 雷凌脸上闪过一丝狠戾,脸色阴沉无比:“陛下,微臣是被冤枉的!裴之言在报复微臣。” 顾卿落本就烦,看他证据拿不出来,还想把脏水往裴之言身上泼,她仔细端详他了一番,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她怒喝道:“好啊,既然拿不出证据,那得进大牢了!” “来人,将罪犯雷凌关入大牢,赐死刑! 然而就在这时,雷凌突然出手,迅速制服了两名侍卫,并夺下了他们手中的兵器。 与此同时,他身形一闪,来到了顾卿落身边,将刀架在了顾卿落的脖子上。 众人见状,皆是大惊失色,谁也没想到雷凌竟然会突然动手。 季砚尘脸色唰一下白了:“陛下…” “陛下,得罪了。”雷凌低声说道。 顾卿落低头看着脖子上的刀,额头冷汗直冒,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朕不是妙龄少女哇,你杀朕没有好处!” 雷凌微微一笑,道:“陛下放心,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请陛下听我说几句话。” 顾卿落无奈地点点头,示意雷凌继续说下去。 雷凌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陛下,微臣虽不是真正的雷凌,但对陛下的忠心不是假的!” “只要陛下让我安然无恙的离开明德殿,我从此以后收手,绝不再杀害无辜之人!” 顾卿落皱起眉头,明显不信:“你要朕相信一个凶犯的话,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可能你在这里跟朕一套,出去后又是一套,朕不能相信于你!” 顾卿落感到脖子上有些疼痛感后,用意识对系统道:“快点,用电,电我!” “我快要死在这个傻逼手上了!” 系统:“好的,宿主。” 突然,滋滋滋声响起,顾卿落被电后,那电顺着雷凌的手传达在他身体里。 脸色大变,惊慌道:“顾卿落,你身上…” 顾卿落不理会他,听到他那痛苦的喊叫声后。 皇帝沉默片刻,笑道:“你再不放开朕,你只会更加痛苦。” 雷凌摇摇头,坚持:“不可能,你肯定在用什么妖法,不然我身体怎么麻麻的!” 顾卿落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如此,朕便不再追究你的罪责。但你必须放开朕。” 雷凌道:“皇上的话可不信!” 在电流的逐渐加大之下。 随后,迫不得已松开了顾卿落,季砚尘连忙上去,一脚踹开雷凌,扶着顾卿落的身体面含担忧:“陛下,您没事吧。” 顾卿落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看着被电麻痹的雷凌道:“雷凌,你死定了。” 雷凌呜呜了一声,然后转身看向裴之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裴之言朝他一笑:“雷大人,一路走好好啊!” 顾卿落见状,摆摆手道:“将雷凌关入大牢,其余人若无事便退下吧。” 众人纷纷告退,离开了大殿。 只剩下裴之言,顾卿落,和季太傅三人。 顾卿落走到裴之言道:“对了,关于那幕后黑手,你可有什么线索?” 裴之言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确凿的线索,但根据种种迹象推断,应该是朝中某位大臣所为。” 顾卿落皱起眉头,道:“哦?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裴之言道:“暂时还不能确定,但微臣会暗中调查,尽快找出真凶。” 顾卿落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就辛苦你了。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来找朕。” 裴之言拱手道谢,然后离开了宫殿。 回到大理寺中,裴之言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他深知,那幕后黑手必定隐藏极深,想要揪出他绝非易事。 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全力以赴,尽快找出凶手。 “陛下,陛下…” 第148章 喜欢你 “脖子处的伤,臣帮你处理一下吧,如果发炎了会留疤。”季砚尘拿出随身所带的芙蓉膏。 轻轻沾点涂抹在顾卿落的脖颈上。 刚涂上那一刻,顾卿落缩了一下。 季砚尘以为自己的动作重了些,涂抹的动作更温柔了。 脖颈上的冰冰凉凉,缓解了一丝痛意,顾卿落扭头看他问:“朕脖子上的伤是不是很狰狞?” 季砚尘摇头,看着那道有些深的伤口笑道:“没有,臣觉得很美,很可爱,和陛下很衬。” 顾卿落小抬手去摸,季砚尘抓住她的小爪子,包裹在手心里,语气急切:“陛下,不能用的手去碰它,很疼的。” “若是感到痒意,这实属正常,陛下忍忍就过去了。” 顾卿落乖巧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季砚尘低头看着手中的小手,忍不住伸出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与柔软。 顾卿落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痒痒,想抽回手却又舍不得这种亲昵的感觉,只好红着脸任由他摆弄。 季砚尘感觉到她的害羞,嘴角微微上扬,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暧昧而温馨的氛围,让人心生暖意。 顾卿落有一下没一下点头,许是今天有些累,小脑袋趴在季砚尘的肩膀上,口吻很淡:“你说,最近的事情很多,不是死人就是在死人的路上。” “是不是有人对我们戳小人了。” 季砚尘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嘴角微扬,轻轻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语气极其温柔地说道:“只是他们按耐不住了而已。” “这世上,身在黑暗中的恶人实在太多,所以自然而然就会发生很多坏事。” “不过陛下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卿落点了点头,随即闭上双眼,继续问道:“季砚尘,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朕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你会不会觉得朕是个坏人?甚至对朕感到失望透顶?” 季砚尘当然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却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因此认定她欺骗了他。 然而,实际上,他能够听到她内心深处的声音,让她坦白说出真相,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欺骗呢? 季砚尘微微一笑,轻声回答道:“陛下肯定有您的理由和考虑,所以您不需要背负太大的心理压力。” “也许,您所认为的欺瞒之事,在我的眼中可能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顾卿落抬头看他一眼,见他那双明亮真诚的眼睛,顾卿落心中闪过一丝愧疚感和心虚感。 【傻瓜,穿书人可不是件小事,灵魂都不一样,直接变了一个人啊。】 【曾经,你可能喜欢的是原本的小皇帝,而我则成了原身的替身。】 【季砚尘,希望你未来我不让你失望,况且…况且…我好像对你产生了一些难以描述的情愫,在我看来,这情愫应该叫依赖吧?】 【不对,可能是喜欢……】 季砚尘对顾卿落前面那几句话自动忽略了,只听到后面那句可能是喜欢。 陛下喜欢他? 陛下终于喜欢他了…… 他越想越激动,把顾卿落圈在怀里,他温朗一笑,眼底的温柔几乎化成水:“陛下,臣喜欢你。” “所以,陛下,你介意臣当你的皇后吗?” 顾卿落眼圈微红,她也不知道眼睛为何会有些酸,或许是因为季砚臣都那一句臣喜欢你? 又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关心和爱护了,她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独自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困难和挑战。 如今,她终于遇到了一个真正爱她、关心她的人,这个人就是季砚尘。 她感激涕零地望着季砚尘,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却始终没有落下。 “季砚尘,谢谢你。” 她轻轻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季砚尘紧紧地拥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呼吸,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陛下,以后就让臣来照顾你吧。” 他温柔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顾卿落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好啊,季砚尘,那就让我们一起携手走过未来的每一天吧。” 她说完,便主动吻上了季砚尘的唇,两人的嘴唇轻轻触碰在一起,一股温暖的气息弥漫开来,他们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这一刻,他们忘记了一切烦恼和忧虑,只享受着彼此之间的爱情和温暖。 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将永远陪伴着对方,直到天荒地老。 “季砚尘,朕哪里值得你喜欢?” 季砚尘微微勾起唇角,亲昵的轻吻了她额头,语气很郑重道:“陛下就是陛下,臣喜欢陛下整个人。” “不怕陛下笑话,臣喜欢陛下很久很久了。” “不过,因为摄政王的临时截胡,陛下好像忘记了臣的存在。” “现在,陛下的全身心都是臣的,臣很满足,这是摄政王想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顾卿落嘴角一勾,玉手轻轻揉了揉季砚尘的俊脸,笑着问道:“怎么,吃醋啦?” 季砚尘闷声闷气地说道:“君翎月都还没对你咋样呢,你就吃醋了?” 顾卿落不禁有些好笑,调侃道:“那朕成女帝,玄男妃,不得把你气死过去?”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万一被气过去了,那朕不得重新选个皇后了?” 季砚尘闻言,脸色一变,俊脸立马鼓鼓的,似乎生气了。他声音低沉地说:“那陛下去找其他人当皇后吧,臣到底没有那个资格。” 接着,他又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说道:“臣知道,陛下对皇后的要求较高,臣无法到达陛下要求的高度,只能当个妾了。” 顾卿落一脸问号,心中暗自思忖:【这是什么绿茶发言?】 她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季砚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第149章 愿意做妾 “想当妾啊?”顾卿落捏住他的脸,语气调侃。 季砚尘吻住她小手,轻声道:“陛下不让臣当皇后,臣只能让步当妾了。” “陛下封一个季妃给臣当当即可。” 顾卿录屏抽回手,嗔他一眼:“还想当季妃?你下次再床上还是胡作非为,朕只给你一个美人当当。” “你的确是一位美人…” “朕很喜欢你的皮囊…” 季砚尘用小脑袋蹭了蹭顾卿落手心,语气浸满柔意:“陛下喜欢臣的皮囊,那臣得好好呵护它,不然这皮囊一坏,陛下你就不要臣了。” 顾卿落闻言,笑出声,玩着他的玉冠开玩笑道:“朕会找另一个皮囊更好看的人。” “毕竟朕秉持可是颜值至上。” 季砚尘一双凤眸微微晦暗。 思虑过后,他抬头,吻上顾卿落的红唇。 随后,一把抱起她,朝床榻走去。 将人放在床榻后,季砚尘眼中蕴含浓烈的占有欲,语气邪魅:“既然陛下喜欢其他男人,那臣只能在床榻上下功夫了。” “只要陛下满意,臣永远就不会被陛下抛弃。” 顾卿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被季言尘压在床榻上,努力着。 床榻吱呀吱呀的响,还伴随着一阵脸红心跳的声音。 …… 第二天,季砚尘深知顾卿落情绪低沉,主动邀请顾卿落去宫外游玩。 心情低沉的顾卿落,听后眼睛蹭一下亮了。 赶忙换了件帅气的衣袍后,跟着季砚尘出宫了。 当然这次的苏公公怕顾卿罗会像上次那样遇到危险,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去。 顾卿落则是想有个免费的劳动力帮忙踢东西也不错。 不同于宫里的宁静。 在这宫墙之外的则是喧嚣尘世,顾卿落与季砚尘相伴而行,微风轻拂,衣袂翩翩。 今日本来是顾卿落买买的难得的闲适时光,却未曾想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愤怒声音打破了平静。 他们沿着青石铺就的街道徐行,周遭是百姓们的熙攘之声,叫卖之音此起彼伏。 然而,一阵尖锐的哭喊声骤然划破了这看似和谐的气氛。顾卿落与季砚尘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纨绔子弟正耀武扬威,其身后跟随着一众恶仆,经过之处,商贩都商品均被他打翻在地,他手拿一把折扇,嘴脸上写尽了是个坏人着两子,他那横行霸道,肆意妄为,惹得众多商贩控诉和哀声叹气,深知自己惹不起,只能默默捡起地上的东西放回原处。 那纨绔子弟身着华丽却俗艳的衣裳,脸上满是骄横与跋扈,对于那些商贩的叫喊声,充耳不闻。 就在这时,他走近一对衣衫褴褛、瑟瑟发抖的男女,纨绔见那女子长得秀丽,立马起来歹念。 他邪笑一声挥手道:“把她给本公子抢过来,当本公子都第25房小妾。” 恶仆趾高气扬的走向他们,粗鲁得想将女子拉过来。 那名男子虽身形瘦弱,却紧紧将女子护在身后,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而那女子,泪水涟涟,神情凄楚,不断哀求着纨绔子弟放过他们。 “求求你们,别把我抓走!” “求你们了!” 纨绔丝毫没有怜悯之心,面对女子的哭泣,心中的兴奋感更甚:“会哭的娘子好啊,本公子喜欢!哈哈哈哈!” “会不会在床上哭得更凶呢?” “哈哈哈哈!” 对方人多,女子被恶仆粗鲁的押在那名纨绔的面前。 周围人只敢言 ,不敢怒,也怕那纨绔对他们不利。 顾卿落与季砚尘目睹此景,顾卿落心中义愤填膺。 他们对视一眼,季砚尘明白顾卿落的意思,两人未作丝毫犹豫,快步上前,拦住了那纨绔子弟。 顾卿落眉头紧蹙,厉声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欺男霸女,目无王法,还有没有天理!”其声音充满了威严。 季砚尘亦是神色凝重:“将他们抓进大牢就老实了。” 那纨绔子弟先是一愣,待看清是一对年轻口子后,非但毫无悔意,反而更加嚣张起来:“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多管本少爷的闲事!” 面对纨绔子弟的嚣张气焰,顾卿落与季砚尘丝毫不为所动。 顾卿落朝季砚尘臣递一个眼神,季砚尘立刻上前,踹倒纨绔。 纨绔起身想还手,不料一群官兵朝他们走来。 纨绔立即怕了,也不管那貌美都女子了,带着恶仆灰溜溜的跑了。 可惜,论她有六双腿也跑不过对面是一群官兵。 最后,纨绔被押进了大理寺。 那对男女立马向他们点头道谢。 顾卿落和季砚尘页只是点点头,离开了。 季砚臣带着顾卿落在街上闲逛起来。 下午之时,他们才启程回宫。 …… 顾卿落和季砚尘回宫之时,碰到了君翎越。 君翎越在明的殿前负手而立,一身锦衣华服,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威严。 他看到顾卿落与季砚尘,眸光微闪,嘴角扬起一抹冷戾的笑容,说道:“皇上和季太傅这是去哪了?” “皇上,身为皇帝不能随意出宫。”语气带着警告。 顾卿落微微一笑轻声答道:“摄政王,朕与季砚尘出宫有些事。”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无法抗拒。 “到底是何事,摄政王就不必知道了。” “摄政嗯昂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季砚尘亦说道:“还望摄政王不要多管闲事。” 顾卿落的语气冰冷而决绝,让君翎越不禁皱起眉头。 君翎越蹙眉,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呵,皇上,下次与本王出宫一次?” 顾卿落一口回绝:“不要。 “本王亦是有事。”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挑衅和不满,似乎对顾卿落的拒绝感到不悦。 然而,顾卿落并不想与他纠缠下去,只是淡淡地说:“本宫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完,她拉着季砚尘往殿中走去。 对于君翎越的话,她完全不想理会。 季砚尘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顾卿落走进殿内。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君翎越的视线中,留下君翎越一个人站在原地,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第150章 柳相被革职 次日清晨,顾卿落身着朝服,面色潮红,步伐轻盈地踏入朝堂。 原因无他,自从与季砚尘确定心意之后,两人没事儿就喜欢在床上研究新姿势。 这几日,要说最爽的人,非季砚臣莫属。 不像以往顾卿落会羞涩拒绝,如今的顾卿落十分豪放,在床榻上撩拨得季砚尘心痒痒,身体难耐,最终因玩得过火,被季砚尘狠狠教训了一番。 顾卿落摸摸有些发烫的脸,在龙椅上落座。 屁股还没坐热呢,江文词便迫不及待地站出来,高声喊道:“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看他这样子,肯定是科举制在推行过程中有麻烦了。】 【江文词一向心系国家、关心民众,如果不是什么棘手的大事儿,他不会如此着急地站出来。】 如顾卿落料想那样,江文词义正言辞道:“陛下,在科举制度推行之时,诸多棘手难题涌现。” 顾卿罗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江文词,拱手道:“陛下,此次科举,因有女子参与其中,引发部分百姓强烈不满。他们成群结队涌向各地官府,喧闹不止,行为乖张,竟对县令拳脚相加,肆意抢夺财物,致使官府秩序大乱,威严扫地。” “确有此事?” 江文次不卑不亢又道:“陛下,大理寺少卿已知是有人在煽动百姓,以来反对实行科举制!” 顾卿罗为了表示自己是皇帝,理应表现得暴怒一些,于是她拍案而起道:“到底是何人?实行科举制之前,朕明确表示过,若是谁谁在暗中作梗,格杀勿论,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当朕的话就是耳边风!” 顾卿罗看向秦鹤安问道:“你来说说,谁在暗中作梗!” 秦鹤安上前呈禀,他缓缓说道:“经多方探查,此事似有奸人暗中煽动,其目的昭然若揭,乃是妄图阻止女子登上朝堂,以保其狭隘私利。” “此人正在朝堂上,冷眼看着这一切!” 秦鹤安朝柳丞相那看去。 顾卿落顺着他目光,视线落在柳丞相的身上。 心中了然。 【又是这个老登在搞鬼,我放你一次又一次,你却一次又一次挑战我都底线。】 【今天不把你革职,赶他去养猪,老娘就不姓顾!】 【不过,得让柳丞相在蹦哒一日,今晚回去想个理由先,才把他给贬了。” 顾卿落故作惊呼:“原来事态如此严峻,朕愁绪满怀,朕身为一国之君,当以稳重决断应对。权衡再三后,令派遣刑部与大理寺暗中详查,务必揪出幕后黑手,还科举以清明,保朝纲之稳固。” “朕明日就要去结果。” 刑部与大理寺接旨:“遵旨!” “退朝。” 柳丞相见皇帝不敢拿她怎样,神情非常傲慢得从秦鹤安和季砚尘身旁经过。 脸上写满了小人得意。 因为柳相这个表情,秦鹤安差点想当场给他一拳。 后面回去之后秦好安,派遣众多精明强干之吏,深入各地明察暗访,抽丝剥茧,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历经一天一夜的艰辛查探,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第二日上朝,秦鹤安就将柳丞相派人煽动百姓妄图阻止实行科举制一事,禀告给了顾卿落。 秦鹤安,看一眼柳想,眼中尽是嫌弃:“陛下,柳丞相一派心怀叵测,为维护自身利益,无视国法朝纲,暗中指使一众地痞无赖充当刺头,挑唆百姓在各地官府闹事,妄图破坏科举制度的公正施行,阻碍女子参与朝堂之事。” “此等恶行,实乃大逆不道。” 柳丞相站出来道:“陛下,秦大人没向您呈上证据,就一口咬定是老臣所为!” “老臣冤枉啊,请皇上明察!” 秦鹤安气急了,想冲上去给那老匹夫一拳,旁边的裴之言立马抱住他腰喊着:“哥,你别冲动,哥,当朝打人可是犯法的!” 秦鹤安当即冷静下来,朝柳丞相比了一个中指。 柳丞相:“……” “丞相,你就认了吧。” “秦大人不拿出证据,是想给你留下几分脸面,让你离开朝堂之时,不会见不得人!” 柳相一听,暴脾气立马来了,指着江文词骂。 就这样。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如铅。内阁大学士与柳丞相二人,怒目相向,言辞激烈,争论之声响彻殿堂。 柳丞相神色激愤,朝着龙椅上的顾卿落连连拱手,声嘶力竭地高呼:“皇上明鉴啊!这一切绝非老臣之所为,臣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定是有人蓄意诬陷,望皇上明察秋毫,还臣清白!” 然而,内阁大学士却毫不退让,目光炯炯,言辞犀利:“柳丞相,事到如今,你还妄图狡辩?”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确感到脑瓜子疼的裴之言稳步向前,双手呈上一份详尽的证据。 “皇上,微臣经过多番查证,已掌握确凿之事证。” 裴之言声音沉稳有力,“请皇上过目。” 顾卿落接过证据,仔细审视,脸色愈发阴沉。 那纸上的字字句句,犹如利箭,直刺柳丞相的罪行。 柳丞相见此情景,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却再也无法说出一句为自己辩解之词,百口莫辩。 顾卿落一拍龙椅,震声喝道:“柳丞相,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可说?朕本对你寄予厚望,可你身为丞相,不思为国为民谋福祉,反而行此等卑劣之事,实在是罪不可赦!”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众臣皆屏息敛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牵连了进去。 “即日起,革去柳丞相之职,交付刑部,严加审讯,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以正国法,以肃朝纲!”顾卿落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着,带着决然和不容置疑。 至此,柳丞相的情绪瞬间崩溃,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瘫倒在地。 他跪伏在大殿之中,老泪纵横,悲戚地哭诉道:“陛下,老臣对凤城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陛下看在我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份上,饶过老臣这一回吧……” 第151章 秋千轻吻 “饶你一回?”顾卿落冷笑。 “可朕饶你几回了啊!” “若不是朕善良,你人头早就落地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你都得被革职,堵住悠悠众口。” 柳丞相哭得泣不成声,他原本就仗着自己是朝中元老,就无视皇帝的威严。 现在才知道害怕这二字如何写。 “陛下,本王有异议。” 顾卿落翻白眼:“说吧。” 君翎越此刻正神色肃穆,言辞恳切地为柳丞相求情,他身姿挺拔如松,站在朝堂之中,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陛下,柳丞相此番行事虽有不妥,但臣以为,其初衷亦是为了凤城之昌盛繁荣。他多年来为凤城殚精竭虑,此次决策或许有所偏差,然其心可鉴,还望陛下三思。” 君翎越的目光坚定地望向龙椅之上的帝王,那眼神中充满了诚恳和坚持。他所说之话,让当场人交头接耳。 季砚尘,则对此嗤之以鼻,他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冷笑道:“陛下,摄政王此言差矣!柳丞相所犯之错,明明白白,岂容这般轻易开脱?臣看摄政王此举,分明是在包庇柳丞相,他们恐是一伙的!” 季砚尘的话语犀利,眼中透着对摄政王的质疑与不满,他的声音具有信服力。 顾卿落坐在高位之上,揉揉眉心,脸色有些不悦,目光在君翎越和季砚尘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暗自思量。 君翎越再次拱手道:“陛下,臣绝无包庇之意。柳丞相过往功绩不可磨灭,此次犯错或许是一时糊涂,若能给予改过之机,必能继续为凤城效力。” 秦鹤俺站出来冷笑一声:“君翎越,你口口声声说柳丞相有功,可此次过错危及凤城根基,若不严惩,何以正朝纲?而你如此极力为其求情,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有着不可告人的勾结,妄图蒙蔽圣听?” 君翎越眉头紧皱,“秦大人,你莫要血口喷人!本王一心只为凤城,为陛下,为江山社稷着想,岂容你这般污蔑!” 秦鹤安毫不退让,“哼,君翎越,你休要巧言令色。陛下,臣恳请陛下明察,切莫被摄政王所惑。且摄政王在朝堂势力渐大,若不加以遏制,恐危及陛下之权威。” 顾卿落正想找个机会削权呢。 听秦鹤安这样说,心底有了方法,她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此事朕自会斟酌,你们莫要再争。” “柳相这次所犯之错巨大,只能革职。” “摄政王还是不要为他求情了。” 君翎越皱起眉头,看向皇帝。 “陛下,柳相虽有错,但罪不至死。况且他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顾卿落目光冷冽地看着他,心里冷笑一声。 这个时候来求情? 不过,她倒也没拒绝,只是沉默了片刻。 然后,她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将柳相贬为庶民吧。” 君翎越连忙谢恩。 然而,顾卿落却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摄政王,你觉得朕这么处理如何?” 君翎越心中一紧,忙道:“陛下英明。” 顾卿落微微一笑,继续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以后朝中之事,你需与其他大臣共同商议,不得独断专行,否则,朕绝不姑息。” “那朝中的重中之事,第一时间得由朕处理,而你只能辅助。” “调任官员之事还是别瞒着朕了,这凤城中到底朕还是皇帝。” “可懂?” 君翎越脸色一阴沉,心知这是皇帝在借机削弱自己的权力,但此时他也无法反驳,只得咬牙应下。 “臣遵旨。” 顾卿落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终于,她成功地迈出了削弱君翎越权力的第一步。 顾卿落,要继续加油噢~ …… 顾卿落与季砚尘一同回到明德殿,殿内氛围静谧而温馨。 传午膳后,顾卿落饿坏了,满桌子的菜都被她雨露均沾。 季砚尘见她如此,胃口也变好了,连吃了两大碗米饭。 顾卿落吃饱后,打了个嗝,侧头对脊椎砚尘说:“季砚尘,朕厉不厉害?” “君翎月的权力被朕削了一丢丢呢~” “以后,朝中凡是有重要之事,都落不到他的手上!” “朕是皇帝,想揽权正常吧?” 季砚尘揉她小肚子笑道:“陛下真厉害。” “臣佩服。” 顾卿落昂头,骄傲道:“有朕在,妖魔鬼怪别想危害凤城国。” “好,以后凤城国的繁荣昌盛只靠陛下你了~” “哎呀,这也太不好意思了~”顾卿落朝他肩膀打了一拳道。 用过午膳,顾卿落望着季砚尘,轻声说道:“季砚尘,这午后时光正好,不如一同去御花园逛逛,肚子太胀了。” 季砚尘微微颔首,温柔道:“好。” 二人并肩行至御花园,园中繁花似锦,绿树成荫。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顾卿落身着华服,身姿挺拔,季砚尘则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走着走着,顾卿落瞧见一架秋千,眼眸中闪过一丝欣喜,说道:“这秋千一看就好玩。”言罢,便轻盈地坐了上去。 季砚尘立于一旁,看着顾卿落如同春日里的娇花,心中情愫涌动,难以自抑。 顾卿落轻轻荡起秋千,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这花园中回荡,季砚尘望着她,目光愈发炽热。 忽然,季砚尘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感,大步向前,双手握住秋千的绳索,将其缓缓停下。 顾卿落微微一惊,还未及反应,季砚尘已俯身靠近,双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这一吻,热烈而深情,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 顾卿落先是一怔,随后缓缓闭上双眸,回应着季砚尘的热情。 后面的苏公公自觉的转过身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良久,二人方才分开,彼此的目光中充满了眷恋与深情。 微风再次拂过,吹动他们的发丝,却吹不散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 “季砚尘,你随时随地发情啊?” “被其他人看见了怎办?” 季砚尘轻笑一声:“看见了,陛下就给臣一个名分就好。” “他们就不会说什么了。” “虽然凤城没出过男皇后,但陛下可成为第一人纳男皇后的人,肯定会载入史册。” 顾卿落:“……” 第152章 耍无赖 婉君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裙,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身姿婀娜,气质清冷,独自一人在酒楼中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多时,白竹清也踏入了这家酒楼。他一身锦衣华服,却难掩其俊美之气,不过现在他一副流氓君子的模样。 当他的目光扫到婉君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便不不经意地走了过去。 “婉君姑娘,独自一人在此,岂不寂寞?不如陪本公子喝上几杯。”白竹清言语轻佻。 婉君眉头微皱,冷冷地说道:“又是你?阴魂不散。” 白竹清却不以为意,反而想伸手去拉婉君。婉君瞬间怒从心起,抬手一挥,将白竹清的手打开。 “婉君姑娘,好粗鲁~”白竹清不恼,摸摸手背,满脸无辜道。 婉君身形一闪,凌厉的掌风向他袭动作敏捷,婉君显然武功高强,白竹清几招下来,便已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然而,他总是嘴角挂着笑容,继续胡乱攻击。婉君看准时机,一脚将白竹清踢倒在地。 酒楼里的人,纷纷拿出瓜子吃着看戏。 “就凭你这点功夫,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婉君怒喝道。 白竹清从地上爬起,神色不变,又心生一计。 “婉君,你这身手倒是厉害,不过本公子就喜欢这样有脾气的。”白竹清竟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开始在酒楼中调戏婉君。 婉君的脸色愈发冰冷,眼中杀意渐起。酒楼中的众人也纷纷对白竹清的无耻行径表示愤慨。 就在局势即将失控之时,一位老者出面劝解:“姑娘,莫要与这等无赖一般见识,以免脏了自己的手。” 婉君看了一眼老者,又狠狠瞪了一眼白竹清,转身离开了酒楼。白竹清望着她的背影,笑意盈盈跟了上去,拉住她道:婉君姑娘你等一下嘛。” “这么快离开,可是有事?” 白竹清,此人面容俊美,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微翘,端的是一副好皮囊。然而,其性格却是乖张跋扈,任性妄为。 与婉君的这场较量,他本是信心满满,却未料到自己在武艺上竟与婉君相差甚远。 看来,婉君在暗地里偷偷进步了,而他游山玩水,忽略了武功的精进。 眼见败局已定,白竹清索性丢弃了所有的体面,当起了无赖。 只见他猛地往地上一躺,四肢伸展,口中叫嚷道:“哎呀,你这狠心的女子,把本公子打得如此之惨,你得负责!众人都来瞧瞧,这还有没有天理啦!”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引得酒楼内众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婉君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她本是出来来酒楼会见阁主,怎料竟遇上这个无耻之徒。 此刻,她只觉颜面尽失,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你这无赖,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婉君怒喝一声,声音中饱含着愤怒与威严。 然而,白竹清却毫不理会,依旧在地上撒泼打滚,口中的话语愈发无辜。 婉君忍无可忍,不再犹豫,紧握拳头,运足力气,朝着白竹清的面门狠狠挥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白竹清甚至来不及反应,便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婉君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白竹清,冷哼一声。 她环顾四周,见众人皆面露惊诧之色,心知此地不宜久留。 于是,她俯身扛起白竹清,如同一阵疾风般离开了酒楼,向着一条偏僻的小巷奔去。 在那狭窄幽深的小巷中,婉君将白竹清重重地扔在地上,心中的愤怒仍未平息。 她站在一旁,目光冰冷地盯着昏迷中的白竹清,思索着该如何处置这个给自己带来无尽麻烦的家伙。 白竹清悠悠转醒,脑袋还有些昏沉。他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目便是婉君那冷漠的眼神。可他本就是个不知羞的人,对此丝毫不以为意,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又耍起了赖。 婉君眉头紧皱,强忍着心中的不耐,冷冷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白竹清抬起头,脸上毫无惧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我如今无家可归,你得收留我。” 婉君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斩钉截铁地回道:“我住在宫中,如何能收留你?此事绝无可能!” 白竹清却不依不饶,“那我不管,反正你把我弄成这样,就得对我负责。”说罢,他双手抱胸,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 婉君被他这无赖行径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无耻之徒,莫要得寸进尺!” 白竹清眼珠子一转,忽然换了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婉君姑娘,我如今真的无处可去,你就发发善心吧。” 婉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宫中戒备森严,规矩众多,断不可能收留你。你若再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白竹清见婉君态度坚决,心中暗暗盘算着别的主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有巡逻的士兵正朝这边走来...... 婉君一听,有些着急又见他那副可怜样,心一横,说道:“你轻功尚好,和我一起飞回我宫殿。” 白竹清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起身。 婉君又补充道:“你只能住三天。” 白竹清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好,三天就三天。” 婉君冷哼一声:“三天过后给我滚蛋!” 言罢,婉君身形一闪,施展轻功朝着宫殿的方向飞去。白竹清也不敢怠慢,紧跟其后。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不多时,他们便落在了宫殿的一处角落。 婉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察觉,这才带着白竹清进入屋内。 “这三日,你不可随意走动,更不可给我惹出麻烦,否则立刻将你赶出去。”婉君再次警告道。 白竹清连连称是,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三天里耍无赖再住几天。 他进宫可是带着阁主给的任务的。 若完成不了,他以后都是没有假期了 还…还不能见香香都婉君姑娘…… “白竹清!” 第153章 婉君偷汉 “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这是我的床,你三天都要睡地上!” 白竹清一进来,就大摇大摆躺在人家床上赖着不起来了。 婉君见他这无赖样,心里直冒火,她上前,一把揪住白竹清的衣领子,像提小鸡一样将他提起来,扔在地上。 放下狠话:“今晚你敢再上床,我要把你给阉割了!” 白竹清的低沉的嗓音夹着几分戏谑:“婉君姑娘~你好粗鲁~” “你摔疼我了~” “说吧,怎样赔偿我?” 婉君看他那不要脸的样子,不想搭理他,拿着剑,趁着夜色走了。 白竹清见状,也不装了,从地上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深思后,紧随其后。 而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婉君带人回宫这一切竟被一名妃子的贴身侍女瞧了个正着。 那侍女目光阴阴冷,心思歹毒,在瞧见这一幕后,匆匆返回那名妃子的寝宫,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她。 秀妃听闻,心中大喜,她向来视婉君为眼中钉、肉中刺,此番抓到了婉君的把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婉君容貌上等,还深受皇帝宠爱 还和令妃关系较好,在秀妃的眼中婉君就是一名得宠的妃子。 她嫉妒到发疯。 她深深认为自己的容貌不比婉君差,伺候皇帝的本事也不比婉君小,为何在皇上的眼里始终看不到她。 每一次皇上去婉君的寝宫,她就妒忌到想杀人。 每日都想着婉君有一天的把柄会在她的手上。 今日,终于找到机会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地上。 秀妃精心梳妆打扮,袅袅婷婷地前往顾卿落的寝宫。 令妃深知,若能在她面前搬弄是非,定能让婉君陷入困境。 进入寝宫,秀妃巧笑嫣然,先是一番嘘寒问暖,而后在不经意间,提及了昨夜之事。 她的话语似是轻描淡写,却又句句暗藏玄机。 “陛下,臣妾昨夜听闻了一桩奇事。”秀妃娇声说道,眼波流转,观察着顾卿落的神色。 顾卿落微微挑眉,示意令妃继续说下去。 令妃抿了抿唇,故作犹豫之态,接着道:“臣妾听闻,婉君昨夜竟带了一外男回宫,还在宫中厮混。此事不知真假,臣妾本不敢妄言,只是事关宫闱之规,臣妾担忧这其中有损陛下的威严。” 顾卿落脸色一沉,目光中透着威严与疑惑。 秀妃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却又装作惶恐之态,连忙说道:“陛下息怒,也许只是谣言,臣妾也是道听途说,不敢确信。” “陛下,要不您跟臣妾去看看,一探究竟?” 顾卿落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便跟着令妃过去了。 刚好可以看一场好戏她倒要看看清冷如斯的婉君会带回怎样的男子。 刚到寝宫就听见婉君和一名男子争吵,秀妃听后,心中一喜,立即带人闯了进去。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私会!”秀妃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紧张气氛。 婉君和白竹清瞬间停止了争吵,脸上皆是闪过一抹疑惑。 白竹清发出疑问:“你不是说这里是可以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怎么还会有人来?” 婉君神色一冷:“终究还是被小人给算计了!” 小人秀妃得意洋洋:“妹妹,好大的胆子啊,竟然私通外男,祸乱后宫,该当何罪?” 婉君表情淡漠,挽着手臂瞥她一眼道:“那又如何?” “你能拿我怎样?” 秀妃脸色阴沉,目光在婉君和那男子身上来回扫视,冷声道:“你别太嚣张!” 秀妃在看向一旁的顾卿落道:“陛下,臣妾就说婉君行为不检,如今证据确凿,您可要为宫中的规矩做主啊!” 婉君毫不在意道:“陛下,此人乃臣妾的旧识,昨夜臣妾在街上偶然遇见他遭人诬陷,臣妾一时心急,便将他带入宫中想要查明真相,并非如秀妃所言。” 顾卿落眉头微挑,眼底兴趣盎然。 有意思,那男子虽低着头,可绝色可是一绝,婉君吃的时候真好啊! 秀妃却不依不饶,“妹妹,你这番说辞,谁会相信?宫中规矩森严,岂是你能随意违背的!” “陛下,昨晚她带男人回宫,臣妾的侍女看见了!” 听到秀妃提到她,婉贴身侍女匆匆赶来,跪地说道:“陛下,娘娘所言属实,昨夜之事,奴婢皆在一旁,看见婉嫔娘娘带一名男人回宫!” 秀妃眼见局势大势,又说道:“陛下,即便如此,婉君未经许可私自带人入宫,也是大罪。” 婉君深知秀妃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心中嘲讽。 顾卿落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此事待朕查明真相再做定夺,先将这男子押入大牢,婉君禁足寝宫,不得外出。” “陛下,他们两个都在你面前吵架了,你还包庇他们!”秀妃满脸不可置信。 顾卿落瞥她一眼,又看见婉君看过来的眼神淡淡道:“此男子是一名太监。” “朕还是见他几次。” 白竹清:“?” 他…太监? 算了,人家皇帝愿意护着他们,太监就太监吧,媚下次了。 秀妃气得直跺脚:“陛下…您…” “哼!”秀妃带着怒火离开了。 “爱妃,你也有错在身,禁足一个月吧。” 顾卿落说完转身离开。 婉君被禁足,她没什么意见,毕竟她也很少出门。 白竹清这下知道这是自己的错,向婉君道歉:“婉君姑娘,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白竹清一脸愧疚,眉头紧锁。 “可如今你被禁足,我心中实在难安。”白竹清眼中满是自责。 婉君冷冷一笑,“无妨,这宫中的日子本就多有无奈,我也可以随意出宫。” 白竹青笑笑不说话。 好心党驴肝肺,哼! 而另一边,令妃却并未善罢甘休。 她暗中指使手下在宫中散布谣言,说婉君私通外男,行为放荡。 一时间,宫中流言蜚语四起,众人对婉君指指点点。 有些传到婉君耳朵里后,后半夜夜深人静将秀妃揍了一顿。 牙齿都掉了几颗。 …… 君翎越得知在确定自己对顾卿落有不明情愫后,每日派青鹰去搜奇珍异宝,想送给顾卿落,以讨好她。 青鹰领命而去,不辞辛劳地奔波于各地。 数日后,带着搜罗而来的众多珍宝返回。君翎越满心欢喜地一一查看,精心挑选着最能打动顾卿落的物件。 而顾卿落这边,面对君翎越送来的珍宝,心中却并无太多波澜。 君翎越满心期待着顾卿落能因这些珍宝对自己另眼相待。 可惜顾卿落一一送回了那些奇珍异宝。 这一举动,无疑在君翎月的心脏上划了一刀。 第154章 一统天下 凤城王朝,朝堂之上,气氛庄重而肃穆。 众臣分列两侧,顾卿落高坐龙椅,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下方。 开口道:“如今凤城国国力愈日下降,朕了解到,老百姓只能在原地经商,很难与其他地方来往。” “故朕认为提升国力,得把发展经济,只要老百姓穿暖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朕今日和众爱卿商量一事。” 众人:“微臣洗耳恭听。” 顾卿落挺直身躯,目光坚定,朗声道:“今朕所说之事,乃关乎我朝千秋大业之开通运河计划。朕发现我朝疆土广袤,物产丰富,然而南北交通不畅,物资运输艰难,极大地制约了各地之发展,若能开通运河,连贯南北,定能促进商贸繁荣,造福百姓。” “运河之开通,其一,可加强南北物资交流,南方之粮米、丝绸、茶叶等,可便捷运往北方;北方之矿产、皮毛等,亦可顺畅输至南方,如此,各地物产得以充分流通,经济必能蓬勃发展。其二,利于军事部署,一旦边疆有急,兵员、粮草可迅速通过运河调配,增强我朝之防御与作战能力,其三,可促进文化融合。南北之人通过运河往来,不同地域之文化相互交融,定能使我朝文化更加繁荣昌盛。” “然而开通运河,工程浩大,所需人力、物力、财力甚巨,但朕以为,此举虽艰,但其利在长远。” “前期之投入,必将换来日后之巨大回报。臣愿亲领此任,精心规划,严格监督,务必使运河工程顺利完工,为我朝开创盛世之基。” 顾卿落言罢,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众臣交头接耳,低声议论,顾卿落目光深邃,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这是朕的一个计划,开通运河,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举,而然此事重大,还需从长计议,众卿有什么看法,都可以直言。” 一时间,朝堂之上,众臣纷纷发表意见,有赞同者,亦有担忧者,而季砚尘则站在原地,神色温和,眼底全是对顾卿落的骄傲。 就在众臣议论纷纷之时,季砚尘挺身而出,拱手向皇帝说道:“陛下,臣以为顾卿所提开通运河之计划,实乃英明之策,臣愿全力支持。” 季砚尘面容严肃,目光炯炯:“臣深知此工程艰巨,耗费巨大,但运河一旦开通,所带来之益处不可估量。正如皇上所言,南北交通得以畅达,经济、军事、文化皆能受惠。臣曾游历多地,亲见因交通阻塞而致民生困苦、商贸凋敝之景。若运河开通,这些困境皆能迎刃而解。” “再者,以我朝如今之国力,虽面临诸多挑战,但只要统筹得当,合理调配人力物力,定能成就此千秋伟业。 “臣愿与陛下一同,为开通运河之事鞠躬尽瘁,以报陛下之恩,造福我朝百姓。” 季砚尘一番慷慨陈词,引得朝堂之上不少大臣频频点头, 顾卿落微微眯起双眸,满是赞赏。 此时,内阁大学士向前一步,微微躬身,说道:“陛下,老臣有一言。” 顾卿落:“爱卿请讲。” “如今科举考试在即,这乃是为国家选拔人才之要事,若此时开通运河,必将耗费诸多财力物力,恐会影响科举的筹备。老臣以为,当以科举为重,待科举考试圆满完成之后,再行开通运河之事,方为妥当。” 大学士捋了捋胡须,接着道:“科举关乎国家未来之人才储备,关乎朝廷之根基。若因运河之事而使科举有所疏漏,实非国家之福,运河虽重要,但也可稍作延后,以保科举顺利进行,为国家选拔出德才兼备之贤能。” 朝堂之上,气氛再度凝重起来,众人皆等待着皇帝的定夺。 顾卿落叹口气:“既然如此,那等科举考试过后,再商议吧。” 这时,一位大臣神色凝重地站出,抱拳说道:“陛下,臣有急奏,近日楚国蠢蠢欲动,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据悉,楚帝已在招兵,他们想着趁着科举考试之时,攻打凤城,此乃危急关头,若此时分心开通运河,恐于军事防御不利。” “凤城乃军事要地,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当务之急,应集中兵力、财力加强边防,确保凤城安稳。运河之事虽利在千秋,但此时开战之际,实非最佳时机。还望陛下三思!” 顾卿落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朝堂之上众人皆屏息以待,气氛愈发紧张。 顾卿落沉思一会道:“朕深知楚国此番威胁重大,臣以为,可派边无年与边惊言两位将军带兵攻打楚国,我朝乃仁义之师,凤城兵进城后,万不可伤害楚国的老百姓,战争非为屠戮,而是为保境安民,若能以仁德服人,战后之治理亦将顺遂。” “陛下英明啊!心怀天下百姓的帝皇肯定能一统天下,成为千古名帝!”大臣纷纷拍马屁。 “不必多说,只要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朕心甚悦。” 随后,顾卿落微微点头,又说道:“所言有理,当传朕旨意,命边无年与边惊言速速整军出征,务必谨记不可扰楚国百姓。” 众臣齐声应道:“陛下圣明。” “楚国国力大不如前,只要稍稍用点力,楚国肯定败在凤城之下。” “到时,陛下定能一统天下!”大学士高声道。 “皇上定能一统天下!” 第155章 差点死在乱葬岗 当天晚上。 顾卿落像平时那样在宫中闲庭信步,正悠然的消食。 微风拂过,吹起她的裙摆,刷刷作响。 忽然,一名宫女神色慌张,急匆匆地朝着她跑来。 还未待顾卿落反应过来,宫女便气喘吁吁地喊道:“陛下,不好了,听雪受伤了!” 顾卿落听闻,心下一惊,来不及多加思索,便跟着宫女疾步而去。 一路上,她满心皆是听雪的安危,未曾留意周围的异样。 待到了宫女所指之处,却不见听雪的身影。 就在顾卿落满心疑惑,刚欲开口询问之时,那宫女竟举起一根粗棍,猛地朝她头部击来。 顾卿落猝不及防,瞬间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您都任务已到达,请在五个小时后,救下林玲玲,完成任务即可获得百分之十五的明君值,此任务艰难,请宿主谨慎对待。】 那宫女瞧了瞧四周,确定无人后,毫不费力地将顾卿落拖走。 此时,小莲子办完事回来,不见顾卿落的身影,当即慌了神。 他焦急地四处寻找,大声叫喊着:“陛下!陛下您在哪儿?”声音在空荡荡的宫苑中回荡,却无人应答。 御林军纷纷出动,举着火把,在宫中的各个角落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顾卿落失踪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瞬间传到了君翎越和季砚尘的耳朵里。 他们二人听闻此事,想都没想,立刻快马加鞭往宫里赶去。 而另一边,本就睡不着的赫连墨在院子里乘凉,听到这阵喧闹的动静后,心里好奇,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君翎越神色凝重,心中满是担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顾卿落会遇到各种伤害。 季砚尘则眉头紧皱,步伐匆匆,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顾卿落。 赫连墨跟在后面,心中揣测着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能引起如此大的动静。 赫连墨一路疾行来到明德殿,只见君翎一儿和季砚尘皆在殿中,神色焦急。 他不疾不徐过去,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阵仗?” 君翎一儿紧抿双唇,眉头深锁,沉声道:“皇上失踪了。” 赫连墨闻言,心头一震,眼中满是惊愕:“怎会如此?” 季砚尘来回踱步,冷冷说:“目前尚无头绪,只知她被一名宫女带走后便杳无音信。” 赫连墨眉头紧蹙,目光坚定:“无论如何,定要将她寻回。” “肯定会!”季砚尘离开。 殿内气氛凝重,众人皆心忧顾卿落的安危,紧张的搜寻继续在宫中展开。 阴沉的夜晚,雨丝如注,无情地拍打着大地。 顾卿落身着单薄的衣裳,脖颈处那道被划伤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 她踉跄着,被人像丢弃废物一般扔到了这阴森的乱葬岗。 四周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腐臭和阴冷让她几近窒息。 但顾卿落心中的求生欲强烈,她咬着牙,睁开眼,起身在乱葬岗行走。 这时。 一阵微弱的呻吟传入她的耳中。 顾卿落强忍着疼痛,循声而去。 在一堆杂乱的尸体旁,她发现了一名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女子。 女子的身躯布满了伤痕,鲜血与雨水混合,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 她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却仍能看出那原本美丽的轮廓。 顾卿落的心中涌起一丝怜悯,到底是个可怜之人,想完,她费力地将女子拖到一处稍微干燥的地方,尽管自己也已虚弱不堪,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她知道,在这茫茫雨夜,在这恐怖的乱葬岗,只能靠自己。 她还没成为明君呢,不能死! 她还没有让季砚尘当上皇后呢! 她毫不犹豫地从自己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衫上撕下一块布条,动作虽略显笨拙,却极为认真仔细,小心翼翼地为女子包扎止血。 然而,女子依旧昏迷不醒,情况危急。顾卿落深知,若继续让女子暴露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她的性命恐将难保。 不行,这雨太大了,要先找个地方避雨。 她用尽全力艰难地扶起女子,本就受伤的身躯在这一刻仿佛爆发出无尽的力量。 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脚下的泥泞。 狂风呼啸,暴雨如注,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心底有求生欲,唐她一步又一步往前走。 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一个山洞。 一步,又一步,顾卿落咬着牙,紧紧地背着女子,艰难地向着山洞走去。 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雨水顺着脸颊流淌,混合着汗水,却无暇擦拭。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顾卿落几次险些再次摔倒,但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硬是稳住了身形。 不知过了多久,那隐隐约约的山洞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她心中一喜,更卖力的背着女子往前走! 顾卿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将女子带进了山洞。 洞中有些阴冷潮湿,单她看到女子的手臂处都伤口深见骨头,鼻尖只有那抹微弱的呼吸。 雨过之后,月亮出来了,月亮照满大地。 借着微弱的光芒,顾卿落仔细查看女子的伤势。 伤口处的血水与雨水混合,显得格外狰狞。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开始为女子处理伤口。 她先用山洞里找到的相对干净的树叶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水和污渍,动作轻柔,生怕给女子带来更多的痛苦。 而后,她从自己的衣衫上又撕下几条布条,为女子重新包扎。 在这过程中,女子始终昏迷不醒,这让顾卿落的心情愈发沉重。 她自己也为脖子上的伤口大概处理了一下。 这次她真的大意了,听到听雪有危险那一刻,脑子一下子空白了,脑子都不会思考,就跟着那名宫女去了。 这下好了,被人抹脖子,扔到这乱葬岗来了。 处理完伤口,顾卿落又开始寻找能够让女子保暖的东西。 她在山洞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干燥的枯草,便将其铺在地上,让女子躺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顾卿落已是精疲力竭。但她依旧守在女子子身旁,目光从未从他身上移开,心中默默祈祷着女子能够尽快苏醒过来。 她醒来后,也好歹有一个人照应。 第156章 第一位女官 “唔…” “好疼…” 一声叮咛声吵醒了正在假寐的顾卿落。 顾卿落连忙扶她起来,喂她一点水。 女子这才好转了些。 女子看了看周围,随之看到顾卿落那俊美的脸庞。 连忙推开她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顾卿落连忙扶住她道:“小心伤口。” “我冒昧问一句,你为何会伤痕累累的倒在乱葬岗。” 女子也知道救她的不会是坏人,女子向顾卿落说出她的悲惨遭遇。 顾卿落得知,她是被自己的丈夫联合情人残忍地杀害。 她与丈夫结为夫妻已整整三年。当初,在其丈夫一无所有时,她便义无反顾地跟了他,陪他走过风风雨雨,历经无数艰辛。 那些年,日子虽苦,她却毫无怨言,一心支持着丈夫,相信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然而,命运弄人。 当她的丈夫在生意场上春风得意,成为一名富豪时,那颗曾经爱人的心渐渐变得冷漠。 他被金钱和欲望蒙蔽了双眼,有了抛弃糟糠之妻的想法。 最终,在情人的唆使下,他竟对相伴多年的妻子痛下杀手,犯下这不可饶恕的罪行。 女子家中,重男轻女的观念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锁,束缚着她。 然而,命运的转机似乎在她遇到丈夫的那一刻来临。 那时,她的丈夫尚未富有,却被她在凄苦家境中仍坚定生活的品格所吸引,最终娶了她回去。 这三年的时光,初始尚算美好。 丈夫虽事务繁忙,但心中始终有她的位置,每次归来,总会带回名贵的胭脂赠予她,那细腻的关怀曾让她以为自己终于寻得了一生的依靠。 可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悄然改变。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归家越来越晚,每至深夜,才带着满身的酒气踉跄而归。 她的心开始不安,却仍选择默默等待,期待丈夫能回到从前。 然而,等待她的并非是丈夫的回心转意,而是愈发恶劣的对待。 再过一段时间,丈夫竟对她非打即骂,曾经的温柔与体贴荡然无存。曾经的誓言仿佛风中残叶,被无情地吹散。 最终,丈夫彻底沉沦,留恋于青楼之中,将家中的她抛诸脑后。 她望着那空荡荡的房间,泪水模糊了视线,心中满是绝望与凄凉。曾经以为的幸福,如今已化为泡影,徒留满心的伤痛与无尽的悲哀。 她本以为丈夫会悔改,满怀希望地盼着他能回心转意。 没想到第二天,丈夫竟带了一名女子归来。 丈夫冷漠地说道:“从今日开始,她和你平起平坐。” 女子难以置信,感到天都塌了。她冲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情绪激动,双眼通红,一直追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男子却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说出绝情的话:“你嫁我三年,一个蛋都没下过,而紫莹却一个月便怀上了我的孩子,我不宠爱她,谁宠爱她?” 女子身形一晃,仿佛被这残酷的话语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望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如今变得如此陌生和绝情,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她喃喃自语:“难道这三年的夫妻情分,就因为孩子便可以轻易抹去吗?” 男子却不再看她一眼,搂着那新欢转身离去,只留下女子独自在原地,心碎欲绝,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之中。 女子向顾卿落倾诉着自己的不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公子,我自嫁人后,便失去了自我,事事依顺夫君,却依旧不得欢心,这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如今还被夫君杀害…” 顾卿落听完女子的话后,目光坚定,神色郑重地告诉她:“姑娘,女子不一定要俘虏在丈夫的身影之下,若自己有一技之长,亦不男子差 谁说女子不如男?古往今来,不乏有女子凭借自身才华和勇气,成就非凡之事。” 林玲玲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迷茫:“公子,可这世间的规矩,向来对女子诸多束缚,我又能如何?” 顾卿落起身,看向那微弯的月亮,随即又看到那洞口的女一朵花,说道:“姑娘,你看这花朵,虽看似柔弱,却能在风雨中绽放自己的美丽,女子亦当如此,不必畏惧世俗的眼光 你可曾想过,自己有何喜好,有何擅长之事?” 林玲玲陷入沉思,良久,缓缓说道:“我幼时曾喜爱绘画,只是嫁人后,便再无机会拿起画笔。” 顾卿落微笑着鼓励道:“那便重新拾起画笔,将心中所想,世间之美,尽绘于纸上,只要你用心钻研,假以时日,必能有所成就。” 林玲玲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然而又担忧道:“可若是夫君和婆家人反对,又该如何?” 顾卿落神情凝重地看着林姑娘,语气坚定地说:“姑娘,如果你父母兄长明理,自然会支持你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但如果他们坚持要阻止你,那你就应该为了自己的人生勇敢地与他们抗争!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也应该拥有自己的尊严和追求。” “姑娘,你参加皇帝实行的科举考试吧。”顾卿落又说道。 林玲玲闻言,面露惊愕之色,下意识地摇头道:“公子,这如何使得?女子怎能参加科举?” 顾卿落目光灼灼:“姑娘,为何女子不可?女子同样有着聪慧的头脑,有着对知识的渴望,有着改变命运的决心。难道只因是女子,就要被困在后宅,相夫教子,度过这平淡无奇的一生?” “你的夫君,你的父母,都不重视于你,你只能自己重视自己!” 林玲玲被顾卿落的话语所震撼,心中泛起了波澜,但仍有顾虑:“可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从未有女子参加科举之事。” 顾卿落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规矩是人定的,若这规矩不公,为何我们不能去打破它?玲玲,世间女子皆有才华,若能通过科举入朝为官,便能为天下女子谋福祉,让更多的女子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能。” 林玲玲陷入了沉思,顾卿落的话如同一颗种子,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良久,林玲玲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公子,你说得对,女子也可以通过科举改变命运。” 第157章 陛下,臣终于找到您了 “不知如何称呼公子?” 顾卿落淡淡一笑:“你叫我顾公子即好。” “那你呢?”顾卿落反问。 林玲玲低声道:“我叫林玲玲。” “林姑娘~”顾卿罗微笑着轻喊。 顾卿落本就长相俊美,这一笑让林玲玲红了脸。 “待会估计会有人来救我们,我们先休息会吧。”顾卿落提议道。 林玲玲点点头,靠着墙壁闭上眼睛。 …… 在幽深阴冷的地牢之中,季砚尘一身黑袍,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宫女。 地牢里弥漫着腐朽和血腥的气息,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映照着季砚尘那棱角分明、俊美邪魅的面容。 “说吧,陛下究竟在何处?”季砚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那宫女低垂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牙关紧咬,试图抵抗着这股无形的压力。 季砚尘冷哼一声,挥手示意身旁的墨玉。 墨玉冷笑一声。 瞬间,各种刑具被摆在了宫女的面前,冰冷的铁链、尖锐的竹签、烧红的烙铁…… “你若不说,这些刑具可就都要在你身上试一遍了。”季砚尘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宫女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但依旧紧闭双唇。 墨玉皱眉:“大人,她嘴巴紧着很。” “要不直接用刑吧,我们也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季砚尘脸色一沉,摆手:“动手!” 墨玉立刻拿起刑具,朝着宫女逼近。尖锐的竹签刺入宫女的指尖,她发出凄厉的惨叫,然而还是不肯吐露半个字。 烧红的烙铁贴上宫女的肌肤,滋滋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 墨玉始终冷着脸:“再不招,只能死了。” 说完,手上的动作赫然加重。 宫女终于承受不住这非人的折磨,崩溃地哭喊着:“我说!我说!” 季砚尘微微抬手,示意墨玉停下,冷冷地说道:“说。” 宫女喘着粗气,泪流满面地说道:“顾卿落……被……被我割喉后,派人扔去了乱葬岗…” “你说什么?” “割喉…?” 季砚尘听到这消息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内心极大的痛苦和绝望使他腿软,一踉跄,差点昏倒。 还好,墨玉及时扶住他:“大人,您怎么了?” “我的陛下…陛下…陛下…” 墨玉连忙扶他坐下安慰:“大人,陛下吉人自有吉象,陛下肯定不会有事的……” 尽管是这样说的,割喉了,确实很难活成。 “陛下…我…的陛下”季砚尘喃喃自语,两行泪无声的落下。 季砚尘胡乱抹了抹眼泪,眼神一凛,转身大步离去。 “带她一起,若找不到人了,她死。” 那宫女一听,在痛苦与绝望中瘫倒在地。 季砚尘黑着脸,心也揪紧揪紧的,在去乱葬岗的路上,他已经在心底求了上百次上苍,希望他的陛下能平平安安归来。 侍卫押着那名宫女,急匆匆地就到了乱葬岗。 这地方阴森森的,透着股子让人脊背发凉的劲儿。 季砚尘带着一帮人在这乱葬岗里东找西找,把每个角落都翻了个遍,可就是不见人影。 他边招边流泪,哀求道:“陛下,您在哪里。” “快出来,臣的心要碎了。” 季砚尘起身,一双嗜血都眼眸盯向那宫女冷冷问:“你骗本官?” “本官要杀了你…”季砚尘手中的剑放在宫女的脖颈上,稍稍一动,人头便可落地。 那宫女一听,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地摇头,带着哭腔说:“太傅,奴婢真的叫他们将她抗来了乱葬岗!您一定要有相信我呀!” “为何不见人?” 宫女哆哆嗦嗦,声音都打着颤:“也许……也许……呗饿狼吞食了不成?” 季砚尘一听这话,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把,痛得厉害。 他咬着牙,冲着墨玉喊道:“都给我仔细找,沿着这乱葬岗,一寸一寸地找!” 一群侍卫又赶紧忙活起来,谁也不敢吭声,就怕惹恼了这正处在气头上的季砚尘。 季砚尘也寻找起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里头乱糟糟的,只盼着能赶紧找到他陛下的下落。 这乱葬岗里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更显得这气氛诡异又紧张。 季砚尘的手紧紧握着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到底在哪儿啊?陛下…”他喃喃自语道,满心的焦急和担忧。 大家都找不到顾卿落,在季砚尘感到绝望之时,另一名下属急忙跑来道:“大人,远处有一处山洞!” “陛下或许在那…” 属下话还没说完,季砚尘立马运用轻功向山洞飞驰而去。 风在他耳边呼啸,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底也祈祷着。 季砚尘很快就到了山洞前,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里面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陛下!陛下!”他一边轻声呼唤着,温柔至极。 不能吓到陛下。 突然,他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响,心中一喜,连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只见顾卿落睡在角落里,昏迷不醒。 季砚尘赶紧冲过去,蹲下身,轻轻扶起顾卿落,喜极而泣道:“陛下,臣终于找到您了…” 他伸手探了探顾卿落的鼻息,感觉到还有微弱的气息,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季砚尘一把抱起古卿落,走出洞前。 这时墨玉也进来了。 墨玉看到照样昏迷不醒的林玲玲,焦急问:“大人,此处还有一名女子!” 季砚尘看到林玲玲身上包扎的伤口,知道这是顾卿落将人救起来了。 他也不能将陛下救活的人扔在此处。 “一起带回去!”季砚尘果断下令。 一路上,季砚尘抱着顾卿落,眉头紧锁,满心都是顾卿落的安危。 终于回到了皇宫,季砚尘立马安排太医为顾卿落和林玲玲诊治。 不知过了多久,太医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季砚尘急忙迎上去,问道:“陛下情况如何?” 太医拱手道:“大人放心,陛下暂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需要好生调养。” “那名女子?” “那女子伤势较重,但已无生命危险。” 季砚尘看了一眼顾青落,吩咐道:“好好照顾陛下,若有任何差池,唯你们是问!” 说罢,他又朝着顾卿落的房间望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季砚尘再次去地牢审讯那名宫女,他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宫女,厉声问道:“到底是谁吩咐你伤害陛下的?” 宫女瘫坐在地上,眼神闪躲,闭口不言。 季砚尘冷哼一声,给墨玉使了个眼色。墨玉心领神会,对她再次用了严刑拷问。 各种刑具轮番上阵,宫女被折磨得惨叫连连,浑身鲜血淋漓。 就在宫女在半死不活之际,她终于支撑不住,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是秀妃娘娘……” 季砚尘闻言,脸色阴沉得可怕。 秀妃…… 该死。 第158章 臣会更流氓 季砚尘问:“秀妃与陛下无冤无仇,为何要派人杀害陛下。” 那宫女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说道:“秀妃娘娘……她不得宠,便起了杀心…” 季砚尘清冷的面容上一凌冽:“她好大的胆子!竟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宫女费力地喘着气,接着说:“秀妃娘娘嫉妒心极强,为了争宠任何事都能做出来…” 季砚尘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将这宫女好生看管,莫让她死了。” “去将秀妃带过来仔细审问。” 季砚尘墨玉将秀妃带过来进行了一番审问,无论怎么审问,秀妃都说陛下的刺杀与她无关! 她扬言是那名宫女受了指使诬陷于她。 那名宫女被带到秀妃眼前,宫女指着秀妃一口咬定就是秀妃指使她干的。 秀妃害怕得放声大哭,向季砚臣说自己不会伤害顾卿落:“大人,本宫在宫中一向安分守己,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那宫女定是受人指使,故意诬陷我,想要拉我下水啊!大人明察!” 墨玉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主子后,转头看秀妃,目光冰冷,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那宫女为何要诬陷你?难不成她不要命了?” 秀妃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地说道:“这后宫之中人心复杂,说不定是有人嫉妒我的位份,想要借此事除掉我,我真的是无辜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 墨玉指着她,不为所动,冷哼一声:“证据确凿,岂容你巧言令色!” 秀妃看向一旁独自宫女呵斥:“是不是婉君那个贱人在搞鬼!” “你们不得好死!” 那宫女被秀妃的怒瞪吓得一哆嗦,连忙摇头否认:“不是的,娘娘,就是您,您给了奴婢银子,让奴婢去办这事儿的。” 秀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宫女骂道:“你这贱婢,竟敢血口喷人!本宫何时给过你银子?” 墨玉皱着眉头,冷冷说道:“都先住口!等陛下醒来,自会真相大白,在此之前,秀妃你就在这宫中好好待着,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秀妃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应道:“是,大人。” 墨玉审问完看向季砚臣道:“大人,这秀妃似乎真的不想知情。” “这名宫女还在说谎。” 季言臣起身落下一句:“继续用刑,直到撬开她嘴巴为止。” “是,大人。” 季砚尘带着墨玉等人离开,秀妃瘫坐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惊恐和不甘。 过了几日,顾卿落终于苏醒过来。 季砚尘赶忙过去,见顾卿落醒来后,心中很是欢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诉她。 顾卿落听后,面色凝重,沉思片刻说道:“以她的脑子不至于。” “真的不至于。” “猪都比她聪明。” 顾卿落又开口问:“林玲玲怎样了?” “她是朕在乱葬岗发现的 ,见她伤势过重,便救她一命。” 机砚尘听顾卿落说着话。 明德殿没有其他人,季言尘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担忧,上前拥紧顾卿落,语气还带着心有余悸:“陛下,您先顾着自己的身子,莫要操心他人, 您可知,您此番遇险,臣的心都要碎了。” 顾卿落轻轻拍了拍季砚尘的背,说道:“朕这不是没事了嘛,快别这般忧心。倒是林玲玲,快说,她情况如何?” 季砚尘松开顾卿落,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心疼道:“陛下放心,她暂无大碍,太医正在悉心照料,只是陛下您,一定要好生休养,莫要再让臣担惊受怕了。” 顾卿落微微一笑:“有你在,朕安心。” 季砚尘眼眶微红:“陛下,日后臣定当加倍小心,护您周全,绝不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顾卿落慵懒地靠在床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她看着季砚尘问:“季砚尘,你觉得此番究竟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 季砚尘端起碗,微微皱眉,喂了顾卿落一口药,随后回答道:“陛下,目前种种证据皆指向秀妃,但臣觉得此事或许没有这般简单。” 顾卿落喝下药轻轻点头:“朕也有此疑虑,秀妃虽有动机,但以她的心智和手段,恐怕难以谋划得如此周密。” 季砚尘接着说道:“陛下,臣会继续暗中调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或许这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阴谋和势力。” 顾卿落叹了口气,“此次朕大难不死,实乃万幸,若不揪出幕后真凶,朕都要睁一只眼眼闭一只眼了。” 季砚尘:“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早日查明真相,还陛下一个安宁。” 顾卿落微微颔首,“有季大人这番话,朕便安心许多。” 说完,顾卿落主动抱着他,还用小脑蹭了蹭。 “陛下,臣痒。” “忍着。” “噢…” 在顾卿罗放开他那一刻,季砚尘在她额头上下一吻,随后转向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细细琢磨。 就在这时,苏公公一脸喜色,步履匆匆地跑进明德殿:“陛下,陛下,林姑娘醒了!” 然而,他这冒然的闯入,正巧碰到季砚尘轻吻顾卿落那缱绻而亲昵的画面。苏公公瞬间呆立当场,随即立马转过头,额上冷汗直冒,急声道:“陛下,那名姑娘,醒来了,正要找您呢!” 顾卿落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似晚霞映上了双颊,她略带嗔怪又有些羞涩地推开季砚尘,微微侧过脸去,不敢直视苏公公。 季砚尘亦是略有尴尬,轻咳一声,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沉着冷静,说道:“苏公公,你先去回了林姑娘,就说陛下稍后便去探望。” 苏公公忙不迭地应道:“是,老奴这就去。”说完便匆匆退下,那脚步比来时更加慌乱。 殿内一时静谧无声,顾卿落低垂着眼帘,轻咬下唇,那娇羞之态更显动人。季砚尘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满是爱怜,轻声说道:“陛下,您的唇好软。” 顾卿落微微抬头,眼中波光流转,嗔道:“都怪你,这般无状,让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季砚尘认错:“是臣孟浪了,下次继续。” 顾卿落给他一拳:“流氓。” “陛下伤好后,臣更流氓~” 顾卿落知道他口中是什么意思,脸红了又红。 第159章 宠妾灭妻 “林姑娘醒来了,我们一同去看看她吧。” “她现在肯定着急的很。” 顾卿落想下床,不料季砚尘揽住她道:“真笨,腻伤逗还没好吗能,有空去关心他人。” “她既然醒来了,那肯定是个没事了。” “陛下,等你精气神好些了再去页不晚。” 季砚尘扶着顾卿落重新躺下,为她盖好被子道:“您好生歇息。” “臣去去就来。” 顾卿落睁着大眼睛问:“朕可以迟点去看林姑娘,但是你得把秀妃带过来。” “朕亲自问一问她。” 顾卿落转眸看向苏公公道:“你叫她好好歇息,朕明天过去看她,叫她不用担心。” 苏公公:“是,陛下。” “陛下,秀妃一事有臣在,你好好好休息即可,你伤还未好呢。” “无事的,朕躺着问她即可。” “估计秀妃也着急见朕。” 季砚尘拿她没办法,只好照做。 不用多久,秀妃被带了进来。 秀妃一见到顾卿落就跪下喊救命。 顾卿落端坐于床中,目光冷峻。 秀妃踏入殿内的那一刻,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审问开始,顾卿落言辞犀利,句句紧逼。 秀妃则是声泪俱下,极力为自己辩解。 她哭诉道:“陛下,妾身冤枉啊!陛下遇刺之事,真的与妾身无关,妾身纵有天大的胆子,也断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顾卿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秀妃,冷冷道:“秀妃娘娘,此事兹事体大,可不是您空口喊冤便能了事的。” 秀妃泪如雨下,双膝跪地,悲声道:“顾大人,妾身自入宫以来,一直谨守本分,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平日里,妾身连只蚂蚁都不敢轻易踩死,又怎会有谋害陛下的胆量?” 顾卿落微微皱眉,沉声道:“哎呀,莫要哭得这么惨,要是真的和你没关系,自然会还你清白的,不过现在证据还不明确,你这么急着喊冤,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可疑。” 秀妃身子一颤,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泣不成声:“陛下妾身真的是无辜的,妾身家族世代忠良,妾身自幼便受礼教熏陶,深知谋害君主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妾身怎会拿全族性命开玩笑?” 顾卿落沉默片刻,缓缓道:“爱妃,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还望娘娘莫要轻举妄动。” 秀妃连连点头,悲声喊道:“妾身谢顾大人,只求陛下能早日查明真相,还妾身一个清白。”说罢,在宫女的搀扶下,踉跄离去。 顾卿落望着秀妃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她问系统:“她道忠诚值多少?” 系统奶声奶气道:【80噢,她很爱你的哟。】 【所以肯定不是她,是另有其人。”】 顾卿落:“知道了。” …… “季砚尘我们走吧,去看看林姑娘。” 当顾卿落和季砚尘走进屋子的时候,林玲玲原本迷迷糊糊的,一瞅见他们,刚要开口,突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玲玲参见皇上。”她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行礼,那着急的样子,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呢。 “玲玲不知您能是皇上,之前多有冒犯,请陛下恕罪。”林玲玲的声音都带着颤抖,那紧张的模样,让人看着都心疼。 顾卿落赶紧上前扶住她,温柔地看着她说:“无妨。”接着又说道:“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下人说。” 林玲玲听到这话,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可还是忍不住胆怯地看了一眼季砚尘。这一看可不得了,季砚尘那眉眼冷漠得吓人,林玲玲慌忙就低下了头,小声说道:“谢,皇上。” 这时候,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林玲玲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想着自己之前咋就那么糊涂,居然没认出皇上。 顾卿落倒是一脸和气,安慰了林玲玲几句。 可季砚尘在旁边一声不吭,那冷冰冰的样子,让林玲玲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顾卿落和季砚尘离开了屋子。林玲玲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心里琢磨着以后的日子可得小心些了,免得冲撞了陛下。 顾卿落又关切地问道:“林姑娘,等你这伤好利索了,还会回夫家吗?” 林玲玲一听这话,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她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说道:“民女不想回去,可是如果不回去自己就找不回公道了。” 说到这儿,林玲玲的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夫君如果知道我大难不死,肯定还会再派人来杀我灭口的。” 她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顾卿罗,“民女真的不知道该问如何做才好。” 顾卿落皱起眉头,轻轻拍了拍林玲玲的肩膀说:“这事儿确实难办,你那夫君也忒不是东西,做出这等丧良心的事儿。” 林玲玲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然后继续讲述自己的遭遇:“我在夫家过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每天都受到欺凌和折磨,本来我一直忍受着,心想只要能够忍耐下去,也许就能挺过去。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变本加厉,甚至想要我的性命。如今我若是回到那个地方,简直就是自投罗网,落入虎口之中。但如果不回去,我所遭受的冤屈又该如何申诉?心中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顾卿罗沉默片刻后,安慰道:“林姑娘,请不要过于焦急,朕为你思考应对之法,相信总有解决问题的途径。” 林玲玲无奈地叹息一声:“唉,我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 顾卿落连忙宽慰她:“请放心,朕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我们慢慢来,仔细研究,一定能够找到一种既能让你伸张正义,又能确保你安全无忧的方法。” 林玲玲感激涕零,连连道谢:“多谢皇上!” 第160章 休夫 第二日,顾卿落独自一人来看望林玲玲。 “林姑娘你听朕说,你伤好后,便回去,放心,朕会派人保护你的,你那丈夫不敢拿你怎样。” 此刻听了顾卿落的话,她眼中含泪,声音颤抖:“陛下,我真的怕回去后……” “怕啥!”顾卿落一摆手:“他既然敢宠妾灭妻了,你也不必可怜他,这种人该死,你就挺直了腰杆回去,咱有理咱怕啥!” 林玲玲咬了咬嘴唇,神色依然带着恐惧和犹豫:“可是陛下,万一真是那小妾唆使我丈夫这样的,我又能怎么办呢?” 顾卿落瞪大眼睛,提高了声音说:“如果是你那位小妾唆使你丈夫这样的话,更不好放过她,免得她得寸进尺,朕给你派去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会帮你查清楚,要是那小妾作妖,朕定不轻饶!” 林玲玲微微点了点头,心里似乎有了一些底气。 顾卿落接着说:“林姑娘,你可不能再这么软弱了,你回去后,该争的就得争,该强硬的时候就得强硬,别总想着忍气吞声,那样只会让他们更加欺负你。” 林玲玲抹了抹眼泪,说道:“陛下,我明白了,多谢陛下的指点。” “就这样说好了哦!” 林玲玲点点头。 顾卿落又一脸严肃地对林玲玲说道:“我凤城民风开放,对女子的婚姻亦是如此,你休了他。” 林玲玲听了,眼泪汪汪,满脸的难以置信:“陛下,这能行吗?我从来没想过……” 顾卿落皱起眉头,急切地说:“林姑娘,你听我的!不然等风声一过,他照样会对你动手,你看看你这身上的伤,这青一块紫一块的,难道还想继续遭这罪?” 林玲玲低头看看自己胳膊上的淤青,想起丈夫那凶狠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顾卿落拉着她的手,继续劝道:“玲玲啊,咱凤城可不比别的地儿,女子不是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和离又咋啦?咱得为自己的后半辈子着想啊!你还年轻,不能就这么被他给毁了。” 林玲玲咬着嘴唇,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怕别人说闲话,怕家里人不答应。” 顾卿落哼了一声:“说啥闲话?咱行得正坐得端,怕啥!家里人要是真为你好,就该支持你,你想想,要是不和离,以后的日子咋过?天天挨打受骂?” 林玲玲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似乎在挣扎。 顾卿落又说:“你别怕,凤城这么多女子和离后照样过得好好的,你也能!” 在顾卿落的不断劝说下,林玲玲终于鼓起了勇气,点了点头说:“陛下,我听你的,我要和离!” 顾卿落:“好。” …… 过了些日子,林玲玲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在顾卿落派去的人的护送下,她回到了夫家。 那丈夫和小妾一看到她身后跟着皇宫里来的人,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林玲玲按照顾卿落教她的,不再唯唯诺诺。 顾卿落派去的人经过一番调查,果然是那小妾在背后挑唆,林玲玲玲二话不说给那小妾甩了一巴掌。 又把写好都休书扔在那个男人脸上,她冷了呢道:“柳明,从此以后,我们这路归路桥归桥,各自安好!” 柳明想动手打人,巴掌快扇到林玲玲脸上时,被侍卫押住了。 “这休书你不拿也得拿!”林玲玲冷笑。 小妾见状,开心坏了:“切,夫君少了你 照样能生活,而你脱离夫君之后,你还能怎样呢?” “没有夫家的支持,你只能像只过街老鼠一样活着。” 林玲玲扫她一眼,口吻讥讽:“他能对我如此,对你也会如此。” “我们拭目以待。” 小妾不以为意:“那是你美貌不在,抓不住他的心,而我还年轻,定能牢牢抓住他都心。” 林玲玲冷哼:“狗男女,你们总会有报应的!” 柳明一听暴跳如雷:“贱人,你给我等着!” “我能杀你一次,还能再杀你一次!” 林玲玲充耳不闻,挺直腰板离开了。 …… 御书房里,顾卿落正和季砚尘讨论着后宫的一些事务,气氛原本还算轻松。 就在这时,苏公公急急忙忙跑进来,神色慌张地喊道:“陛下,陛下,郑大人出事了!” 顾卿落与季砚尘对视一眼,顾卿落眉头一皱,问道:“他出了何事?” 苏公公喘着粗气说道:“郑大人,在宣传科举制时,被一名女子碰瓷了!还说什么郑大人搞大了她的肚子!要郑大人负责呢!” 顾卿落和林玲玲皆是一惊。 苏公公接着说:“郑大人想走都走不了,被百姓围堵,还被那女子的家人给打了!” 顾卿落一听,眉头一松道:“你快去找秦鹤安他们,一同去帮郑玄然脱身!” 苏公公应声急忙离开。 季砚尘为顾卿落削了个苹果,不经意问道:“郑玄然够倒霉的,怎摊上这等事。” 顾卿落笑了笑,思索着说:“此事蹊跷,郑玄然的为人朕清楚,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她虽好女色,但不是真的饿到连 看见路边的野花都上去咬一口。” “陛下说的是。” 过了一会儿,苏公公带着秦鹤安等人匆匆赶来。 “陛下,臣等定当竭尽全力救郑大人出来。”秦鹤安拱手说道。 顾卿落点点头:“,别陛下了,快去,务必保证郑玄然的安全。” 秦鹤安等人立刻出发,朝着出事的地方赶去。 此时,那闹事的地方已经乱成一团。郑玄然被围在中间,一脸的无奈和愤怒。那女子和她的家人不依不饶,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 秦鹤安等人赶到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挤进人群。 “都散开!不得无礼!”秦鹤安皱起眉头,大声喝止道。他知道现在情况紧急,如果这些人继续闹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女子和她的家人听到秦鹤安的话后,心中有些畏惧。 毕竟,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有威严,而且身后还有一群官差,于是,他们稍微收敛了一些,但仍然不肯罢休。 秦鹤安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深知这些人的心思,无非就是想利用这件事来阻止科举制的实行,以获取更多的利益 但他也明白,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深吸一口气,对那女子和她的家人说道:“此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郑大人真的是被冤枉的,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来人,将他们全都带回去好好审!” “是!” 第161章 我虽好女色,但我不饿 郑玄然揉了揉被踹疼的屁股,指着那名络腮胡的男人怒道:“你是不是变态,踹人往人家的屁股上踹。” “若不是我以矜持着称,我早就以牙还牙了,还留着你在与我大眼瞪小眼!” “你这么丑,踢了我简直是对我的耻辱!” 络腮胡男人,鼻孔呼呼喷着气,对郑玄然怒目圆瞪:“你欺负辱我妹妹,还有脸辱骂于我?要不是有官差在此,我早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了!” 郑玄然早已没了矜持,朝他做了个鬼脸:“你来打我呀,我是朝廷命官,只要你碰到我一根毫毛,你全家族都会被砍头!” “你不怕死,就往我脸上打!” 络腮胡男人有些忌惮,只敢瞪着她,再无其他动作了。 “行了,别吵了,你们都跟本官回大理寺,其中是不是有冤情,本官自会判决!” 郑玄然朝络腮胡男人吐舌头,嘲讽:“丑男人,回到大理寺,你就等着脱一层皮吧!” “大理寺的官员,清政廉明,由不得你们这些刁蛮之人欺我头上!” “你…我妹妹不会说谎!” “闭嘴,通通给我带回去审问!” “是!” 大理寺。 秦鹤安目光凌厉,审视着眼前这瑟瑟发抖的一家人。 大理寺的公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 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上演一场我是受害者的戏码。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是那郑玄然侵犯了我,还搞大了我的肚子,如今我有家不能回,有冤无处诉,求大人为我做主啊!”女子面容憔悴,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眼中满是绝望与哀求。 郑玄然张大嘴巴,手指头指着她那肚子气呼呼道:“你真够狠的,亲生父亲没找到,就找我来了当接盘侠!” “你撒泡尿照照,你长这样,我会侵犯你?” “我虽好女色,好不至于饿到连丑女都啃的下去!” “我什么烟花的花魁和貌美女子没见过,会看上你这个又普通又丑的女人?” “还说什么我搞大你肚子,真不要脸!” 女子被郑玄然骂得丑得一无是处后,哭得更凶了。 说什么得到了就行不珍惜了。 秦鹤安坐在案前,听那女子哭哭啼啼有些烦,神色严肃,目光如炬看着女子:“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与本官听。” 女子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数月前,小女子上街采买,偶遇那郑玄然,他见小女子生得有几分姿色,便起了歹心,当街命人将我掳走,带入他的府中,对我……对我……”林氏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哎呀,真不要脸 ,就你?有姿色?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郑玄然瘪嘴。 秦鹤安眉头紧皱:“你不必理会他,继续说。” 女子点点头。 “他强行侵犯了小女子,之后更是将我囚禁在府中密室数日,如今,小女子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被家中人发现,百般追问之下,小女子才敢道出实情。”林氏紧紧抓着衣角,身体不停地颤抖。 “你可有证据?”秦鹤安问道。 女子绝望地摇头,“大人,小女子被囚禁之时,哪里能寻得证据,但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 秦鹤安陷入沉思,此事事关重大,若处理不当,不仅无法为她讨回公道,还可能给郑玄然带来无妄之灾。 郑玄然虽好女色,但不至于将人囚禁在府。 看来这位女子可能在忙说谎了。 “郑玄然,你来说说。” “秦大人,我属实冤枉啊!我连这名女子都不认识,哪来的侵犯一说,这肯定是她在冤枉我!”郑玄然面容愤怒,眼神中透不甘。 秦鹤安坐在案前,目光如电,冷冷地看着郑玄然:“郑大人,那女子言之凿凿,你说不认识,可有证据?” 郑玄然连忙道:“秦大人,我郑玄然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之人,平日里交往之人皆有记录,从未与这女子有过交集,我每日事务繁忙,哪有闲工夫去侵犯一个陌生女子。” 秦鹤安微微皱眉,“那女子为何要冤枉于你?” 郑玄然一脸愤懑,“秦大人,这女子定是受人指使,或是想攀附权贵,谋取好处,我郑家门风严谨,怎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林氏在一旁听闻,哭得愈发凄惨:“大人,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他郑玄然怎能如此颠倒黑白,毁我清白。” 郑玄然怒目而视她,“你这蠢人,不要胡言乱语,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诬陷于我。” 秦鹤安猛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顿时安静下来。 秦鹤安沉思片刻,说道:“郑玄然,若你真被冤枉,自当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若此事属实,律法森严,定不轻饶。” 郑玄然急忙点头,“秦大人明察,我郑玄然行得正坐得端,绝无可能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秦鹤安看向女子:“你既说被侵犯,可有旁人知晓?” 林氏哽咽着说道:“大人,此事发生突然,小女子被囚禁于郑府,无人知晓。” 郑玄然冷笑一声,“大人,您听听,这岂不是漏洞百出,她无凭无据,仅凭一面之词就想污蔑于我。” 秦鹤安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件事情需要详细调查,来人啊,立刻前往郑府进行搜查,看看能否找到相关证据,另外还要去询问郑府上下所有人,是否了解此事。” 差役们领命后迅速离去,公堂之上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 郑玄然心中毫无波澜,他静静地站在那里。 反正他什么都没有没干,没必要怕她。 这女人肯定是同僚派过来找他茬的。 果然,人太优秀了也不行,整日被人嫉妒。 而那名女子则眼珠子转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反正只要她坚持认定郑玄然侵犯了她,自己就一定会没事的。 毕竟,郑玄然一向以风流着称,人们很容易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第162章 间谍 一队差役奉大理寺之命,气势汹汹地前往郑府进行搜查。 郑府乃是京城中声名显赫的世家大族,此次搜查行动无疑引起了城中众人的瞩目。 差役们神色严肃,步伐整齐,踏入郑府的那一刻,府内众人皆面露惊惶之色。他们的目光充满警惕和恐惧,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然而,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搜查,差役们并未在郑府中搜出任何与案件相关的物件,更没有找到那女子口中所说的密室。 这让他们不禁心生疑惑,难道那女子在说谎? 差役一一回禀秦鹤安之后,秦鹤安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而此时,女子听闻此消息,神色间有些慌乱了。 她紧紧咬着嘴唇,眼神闪烁不定。原本坚定的语气也开始变得犹豫起来:“不……不可能!我明明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找不到证据?”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对这个结果感到无法接受。 她依旧一口咬定是郑玄然侵犯了她,言辞激烈,情绪激动。 但她内心却深知,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期,不能轻易放弃。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决定再次向秦鹤安哭诉。 “大人明鉴,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她挺直身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坚定。 “若大人不信,女子天打雷劈。” “大人,就是他侵犯我的,就是他!” “大人,你一定要有相信我呀!” 秦鹤安已经看出这女子不简单,于是,他对郑玄然说道:“你随我进来。” 郑玄然不明所以,但是为了自己不被扣锅,跟了进去。 “你干嘛,那女子明显是在陷害我!” “我虽好女色,但不会饥渴到侵犯一名丑女。” 秦鹤安嘴角抽了抽。 那女子的容貌虽算不上绝色,但总有一点姿色。 怎么在郑玄然的嘴里倒成了丑女。 “那女子不简单,她陷害你是有目的的。” “我怀疑她是间谍。” 郑玄然:“间谍?” “不会吧,就她那蠢样?能当间谍,真是笑话。” 秦鹤安瞥他一眼:“她再次大街上闹,就是为了进尼府,监视你,或者…杀你…” “那女子的手掌布满褶皱,是舞枪弄剑才会有的,那女子会武。” “她的目的或许很简单,杀你。” 郑玄然一听自己都不知道命被人惦记,顿时生气了。 “好啊,这个蠢蛋,竟然想取我小命!” “看我不出去给她一刀!” 说罢,真的想冲出去给那女子一刀。 “郑大人,你不要冲动。”秦鹤安赶忙劝道。 “此时若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让幕后之人有所警觉。” 郑玄然强压怒火,看向秦鹤安,问道:“那依秦大人之见,该当如何?” 秦鹤安目光坚定,缓缓说道:“我认为,应当允许那女子进府。” 郑玄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解与疑惑:“秦大人,你想让我去送死?我不想,我不愿意!” 秦鹤安看着他说道:“我们需将计就计,让她以为我们尚未察觉她的身份,你在府中好好盯着她的行动轨迹,暗中观察她与何人接触,传递何种信息,只要我们不露出破绽,终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的黑手。” 郑玄然听后,沉思片刻,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觉得秦鹤安的计策或许可行。 “可是,我怕死!”郑玄然犹豫不决。 “怕个屁,死了,我会帮你风光大葬的!” “你不亏!” 郑玄然:“……” 这还不亏?小命都没了! “只是,这期间你需万分小心,切不可让那女子有所察觉。”秦鹤安再次叮嘱道。 郑玄然认命地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你可得为我祈福啊,千万不能死在那个丑女的手中!” 秦鹤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你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郑玄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希望如此吧。” 于是,郑玄然依照秦鹤安的计划,允许了那女子进府。 秦鹤安神色不变,坐得端正,一脸严肃道:“郑大人又已经认罪,从今日起,你可跟随他回家。” “你腹中的孩儿,郑大人自会照顾,今后你在府中,若是受了委屈,可过来大理寺找本官!” “本官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当女子听到自己能够踏入郑府时,脸上惊喜。 “多谢大人!” “若小女子在郑大人那受了委屈,定会过来找您!” “若他不听话,我也不介意用些非常手段!” 郑玄然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暗自警惕。 恶毒的女人。 非常手段不就是抹脖子吗? 这女人的肚子里全是坏水。 等他发现她是间间谍时,有她好看! …… 郑府。 女子进入府中的那一刻起,心中便开始按耐不住了。 当天晚上,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月光如水洒向大地。 女子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身姿矫健地翻过高墙,轻盈落地。 然而,郑玄然的监视可谓是滴水不漏,女子的一举一动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女子刚刚翻过围墙,立刻有一双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身影。 “大人,我去盯着她!”一名侍卫低声说道。 “去吧,万事小心。”郑玄然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是。”侍卫应道,身形一闪,悄然跟随着女子离去。 女子快步前行,来到一座偏僻的小巷子,巷子的尽头站着一个神秘人。 “主人,属下已成功进入郑府!” “等郑玄然毫无防备之时,属下定会取他性命!” 神秘人点头。 他用的沙哑难听的声音说道:“三日之内,取她性命。” “任务失败,削去双臂!” 女子单膝跪下保证:“遵命!” 两人简短而隐晦地交流了几句,便迅速分开。 这一切都没能逃过郑玄然手下的眼睛。 “大人,要不要将那神秘人拿下?”侍卫回到郑玄燃身旁,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郑玄然轻声问道。 郑玄然摇了摇头:“先不要打草惊蛇,继续暗中观察,我们要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侍卫点了点头,默默隐入黑暗之中,继续监视着女子和神秘人的动向。 第163章 剁成肉泥喂狗! 明德殿。 两日后。 顾思序听闻顾卿落受伤后,连忙拉着江隐前往明德殿。 在路上,江隐甩开他手问:“皇上前几日就已经受伤了!” “你现在过去慰问显得有些多余了!” 顾思序啧一声,不耐烦道:“皇兄受伤,本皇子都得过去看一眼!” “前两日本皇子还未知道皇兄受伤,今日才知道。” “过去,本皇子自然会和陛下解释!” 说完,顾思序大步往前走。 江隐挠了挠脑袋,不禁想。 顾思序早不去慰问,晚不去慰问,这时去,肯定心怀鬼胎。 前段时间,这家伙整日夜不归宿,有次回来身上受了重伤,差点死掉。 还好当时他肚子饿,去膳房找吃的,见他踉踉跄跄的走过来,及时对他进行急救,这才帮他捡回了小命。 顾思序踏入寝宫,顾思序疾步向前,神色焦虑,恭敬地行礼问道:“皇兄,我来了。” “您伤没事吧!” 顾卿落朝他动了动手臂,语气轻松:“小伤而已,不必担忧。” “你怎么来了?” 顾思序挠挠脑袋不好意思道:“前两日和好友去郊外游玩,不在府中,今天才知道,皇兄对不起。” 顾卿落:“没事儿,朕都好了差不多了。” 顾思序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关切,他又问:“那伤害皇兄的歹人可捉到了吗?” 顾卿落轻咳两声,回道:“那歹人,太傅已经在查了,不出三日,这歹人便可抓到。” 顾思序眸子里的光闪了闪,继续追问:“皇兄,那歹人可有线索了?” “可有歹人外貌特征?” 顾卿落满脸疑惑看他:“你为何这样问?” “这件事似乎与你无关吧!” 顾思序哈哈大笑两声:“我就是想问问,我就是需要知道到底是谁哪个恶毒的歹人竟然敢伤害皇兄?” “小命都不想要了是吧?” “皇兄,那这个歹人还未抓到?” 顾卿落摇了摇头,叹气道:“没呢,估计快了。” 随后,顾卿落脸上浮现出愤怒之色,咬着牙说道:“朕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想害朕小命,朕捉到他,一定要将他们剁成肉泥!” 顾思序淡然一笑,赶忙安抚道:“皇兄息怒,保重龙体要紧,相信太傅定能将那歹人绳之以法,还皇兄一个公道。”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江隐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陛下,让臣为您查看伤势,也好对症用药,助您早日康复。” 顾卿落看他一眼。 随后,她点了点头,江隐便开始仔细地为其诊治。 “陛下到底伤势已无大碍,再过几日便可好全。” 顾卿落摸摸脖子,想到这里被抹了一刀,后背直发凉。 要不是她命大,她真的会死在那乱葬岗里。 哪个傻逼心思这么恶毒,等她把他揪出来,要把他剁成肉泥喂狗! 顾思序见顾卿落无大碍了。 便和江隐离开了。 他们一走,小莲子冒出来说道。 “陛下,这十皇子似乎是过来打探消息的!” 顾卿落微微一怔,看向小莲子:“为何这样觉得?” 小莲子皱着眉头,愤愤不平地说道:“陛下受伤已是两日前的事情,他怎么现在才来看望陛下?一来就问那歹人的消息。” 听了小莲子的话,顾卿落陷入了沉思。 他想到书中所描述的十皇子向来是个哥哥控,皇兄叫他们去东绝不会去西,很是听话。 以往自己但凡有个头疼脑热,顾思序总是第一时间赶来,关怀备至。 可这次的行为,确实看起来有些故意了 不过他又向她解释了。 难道顾思序真的是为了打探歹人的消息而来? 还是背后有着更深的图谋?顾卿落心中疑虑重重。 但越是这样,顾卿落心中的疑惑就越深。 她回想起与顾思序的交谈,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会不会是朕多想了?” “朕不过当皇帝才半年,咋就成了生性多疑了呢?” “小莲子,你先退下吧。” “朕想静一静。” 季砚尘这时候也进来,看到顾卿落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问道:“陛下,你在想什么?” 顾卿落扶着额头,低声道:“小莲子说,顾思序不对劲。” 季砚尘一脸疑惑,“他为何这样说?” 顾卿落的目光中透着忧虑:“他过来试探朕的消息,还有,他一副关心样,其实并无关心,不知道真假。” 季砚尘笑了笑道:“会不会是你多想了?顾思序是个闲散皇子,他对你造成不了什么危险,你不必担忧。” 季砚尘口中虽这样说,可心中却想着回去派人查查。 多点疑心是好事,陛下的性命被别人无时无刻惦记着,他不能放松警惕。 顾卿落轻轻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踱步,神色凝重地说道:“小莲子直觉向来敏锐,这次定不会错,他的眼神、他的话语,都藏着些不寻常。” “他有事瞒着朕!” 季砚尘沉默片刻,思考后开口道:“陛下,或许其中有误会,毕竟平日里,十皇子给众人的印象并非如此有心机之人。” 然而,季砚尘心中却认为,这顾思序绝对有大问题。 他暗自下定决心,必须派人去调查清楚他的行踪和真实目的。 顾卿落停下脚步,目光哀愁地望着远方,语气沉重地说:“朕也希望是误会,可种种迹象表明,他此番前来绝非简单的问候。” “那陛下打算如何?”季砚尘关切地问道。 顾卿落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坚定地回答道:“你先暗中观察,看看他接下来还有何动作。朕倒要看看,他究竟在干些什么。” “或许是真想多了。” 顾卿落想到还有一个笨蛋系统。 用意识问道:“顾思序到底是好是坏?” “书中他是哥控,我穿书后他会不会黑化啊?” 系统:【宿主,对不起哦,您这两个问题,系统还不能够回答你呢!】 【请您自己自行判断。】 顾卿落无语:“你这系统是摆设的吗?” “什么都不会!” “笨蛋一个。” 系统叉腰昂首挺胸:【宿主 ,恕难从命!】 【宿主还是自力更生吧! 【宿主再见,不对,再也不见。】 顾卿落:“……” 第164章 神秘幕后之人 郑府。 那名入住的女子看似安静顺从,然而在第二天晚上,月黑风高之时,她却又趁着夜色悄悄出府。 郑玄然的心腹急匆匆地跑来,神色紧张,道:“大人,她又出去了!” 郑玄然坐在书房之中,听闻此言,眉头紧皱,目光中闪过一丝疑虑,沉声道:“去跟!” “是!” 他微微点头,语气冷冷:“待她回府之时,抓住她,本官亲自带她去大理寺,让秦鹤安好好审问。” 心腹得令,恭敬地抱拳行礼,道:“是,大人!”随后迅速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郑玄然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心腹离去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郑玄然在书房中等待着心腹的消息。 夜愈发深了,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终于,在黎明将至之时,心腹带着那名女子归来。 女子神色慌张,眼神中透露出恨意和不安。 郑玄然看着她,幸灾乐祸道:“偷鸡摸狗,被抓到了吧!” “你去大理寺好好狡辩吧!” 女子挺直腰板,闭口不言。 郑玄然不再多言,天大早带着她直奔大理寺。 一路上,女子几次试图挣脱,却都未能成功。 到达大理寺后,郑玄然将女子交给秦鹤安,说道:“秦大人还真被你说中了,此女行为诡异,深夜出府会见他人!” 秦鹤安看一眼那女子道:“郑大人放心,她本官会好好审一审的!” 郑玄然冷笑:“不道楚实情,便用大刑!” 在庄严肃穆的大理寺大殿前,那名女子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面对秦鹤安的审问,她双唇紧闭,眼神倔强,死活闭口不答。 秦鹤安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盯着她,厉声道:“事已至此,你若如实招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女子依旧沉默不语。 郑玄然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心中恼怒不已。 就在众人都以为女子会一直保持沉默之时,她突然抬起头,眼中充满怨恨,对着郑玄然大吼道:“是郑玄然在故意冤枉我!”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 郑玄然气得脸色铁青,怒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女子毫不畏惧,继续哭诉道:“我只是出府去面见大哥,并无其他心思,他却百般阻拦,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让我去面见大哥!” 秦鹤安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在女子和郑玄然之间来回扫视,沉声道:“哼,不信。” 女子声泪俱下,“大人明察,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坏心思?郑玄然仗着自己的权势,随意污蔑我,我实在是冤枉啊!” 郑玄然向前一步,指着女子道:“你休要狡辩!你深夜出府,行踪诡秘,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不说出实情?” 女子哭得更加凄惨,“我已说过,只是去见大哥,他却不信,非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我。” 秦鹤安沉思片刻,说道:“你说去见大哥,可有证据?” 女子顿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郑玄然冷哼一声,“大人,此女满口谎言,分明是在故意拖延,妄图逃避罪责。” 秦鹤安再次看向女子,“若你再不如实交代,本官也只能依法处置。” 女子身子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字。 郑玄然看着那依旧狡辩的女子,冷冷地说道:“自你进府后,我便一直派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郑玄然身上,都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郑玄然目光如炬,清晰而准确地说道:“就在你声称出府去见大哥的这个晚上,你在西街的拐角处与一个神秘人碰头,两人交头接耳,神色紧张。” 女子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慌,原本强硬的态度荡然无存,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半句话来。 秦鹤安见状,趁机厉声道:“还不从实招来!事到如今,你已无处可逃。” 女子的嘴唇哆嗦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试图再做最后的挣扎:“这......这都是他诬陷,没有的事。” 郑玄然冷哼一声:“我派去的人看得真切,你与那神秘人点头示意,随后便匆匆分开。你还敢抵赖?” 此时的女子已然方寸大乱,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众人对视。 秦鹤安步步紧逼:“说!那神秘人究竟是谁?你们在谋划何事?若再隐瞒,休怪本官无情!” 女子瘫坐在地,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大人,我......我......” 女子见大势已定,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疯狂与决绝,她猛地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朝着郑玄然疯狂刺去,口中大喊:“郑玄然,你给我去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惊呆了,就在那匕首离郑玄然还有几厘米的危急时刻,秦鹤安反应迅速,他立马起身,身形如电,朝着那女子的胸口狠狠来了一脚。 女子瞬间受力,重重摔倒在地,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未放弃挣扎。突然,她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坚定:“就算我死也不会出卖主人的!”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死不瞑目。 大殿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郑玄然心有余悸,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秦鹤安则眉头紧锁,望着死去的女子,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忧虑。 “这女子如此决绝,背后的主谋究竟是谁?”秦鹤安低声自语道。 郑玄然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此中定有重大阴谋,必须彻查到底。” 秦鹤安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定要揪出幕后黑手,免得他再去祸害其他人!” “刺杀陛下的和杀你的可能是一伙人!”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幕后之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郑玄然:“啊?” 第165章 顾卿落的人头容易拿 郑玄然紧皱眉头,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眼中闪烁着惊讶和疑惑。 他听到幕后之人的下一个目标竟然是秦鹤安时,内心的震惊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被扔进湖中,激起千层浪花。 他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难以置信。 “你神预判啊!”郑玄然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质疑,似乎觉得秦鹤安的猜测过于离奇,他难以相信秦鹤安能够如此准确地预测到幕后之人的下一步行动。 然而,秦鹤安却显得格外淡定。 他优雅地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 他平静地说:“这幕后之人是冲着陛下来的!” 郑玄然赶忙坐到他对面,也为自己倒了杯茶细品,眉头依然紧蹙,疑惑地问道:“啥规律?”脸上写满了不解。 “为啥我看不出?”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清澈的单纯。 “大家都是一个脑袋,没理由你的脑袋比我聪明啊!”郑玄然扫了他一眼,眼中的嫌弃毫不掩饰。 郑玄然脸上瞬间又浮现出一丝不悦,反驳道:“我可不这么认为,我也不差。” 秦鹤安却不理会他的辩解,眼神阴冷一瞬,沉声道:“难道你没发现,先是陛下遇险,再是你被一名间谍缠上!”他的声音压低,透着一股寒意。 “那幕后之人针对的是陛下的人!”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在郑玄然耳边炸响。 然而,郑玄然却连连否认。 “没有的事,我不是陛下的人,应该说我不是任何人的人,我是我自己。”他的语气坚决,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秦鹤安。 秦鹤安看着郑玄然,冷笑一声:“在这朝堂之上,谁能真正独善其身?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太天真了!” 郑玄然却不为所动,依旧坚持道:“我向来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摆布,这幕后之人的阴谋,与我无关。” “我就是个好色之徒,只喜欢美人…其他与我无关!” 秦鹤安站起身来,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说道:“不管你如何否认,如今的局势已然如此,我们必须小心应对,揪出那幕后黑手,否则,朝堂将永无宁日。” 郑玄然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付:“好吧,那就一起查个究竟。” 他又目光急切地问道:“秦大人,你说陛下是否知道那幕后之人是冲着他而来!” 秦鹤安微微摇头,神色平静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回答道:“想必太傅也已经察觉到了,太傅会告诉陛下的,你不必担心。” 郑玄然脸上的忧虑并未因此减少,他双手紧握,语气急切地说:“可此事非同小可,万一陛下毫不知情,那岂不是危险至极?” 秦鹤安轻拍郑玄然的肩膀,安抚道:“郑大人,稍安勿躁,太傅久经朝堂,心思缜密,他定会权衡利弊,选择合适的时机向陛下禀报。” “其实你心中已经将陛下看作是好皇帝了吧。” “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担心她。” 郑玄然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但愿如此,那幕后之人阴险狡诈,手段狠辣,若不早日揭露其阴谋,只怕后患无穷。” 秦鹤安目光坚定,望着前方,缓缓说道:“我们能想到的,太傅必然也能想到。如今局势复杂,我们需谨慎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郑玄然来回踱步,心绪难平:“我怎能不着急?陛下安危关乎天下苍生,若有半点差池,如何是好?” 秦鹤安看着郑玄然,语气严肃地说:“郑大人,越是此时,越要冷静 我们要相信太傅和陛下的智慧,相信朝廷定能化解此次危机。” 郑玄然停下脚步,看向秦鹤安,眼中满是忧虑:“也罢,那我们便做好自己分内之事,随时准备为陛下效力。” 秦鹤安点头应道:“正是如此,我们静待时机,共渡难关。” ……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一名身穿劲衣的女子身姿矫健,如同黑夜中的鬼魅,敏捷地趁着夜色从高耸的宫墙里翻出。 她的身影在月色下一闪而过,朝着城外那座破旧的寺庙奔去。 寺庙内,阴森而寂静,唯有几缕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在地上。 女子踏入寺庙,尘埃在月光中飞舞。她抱剑单跪于地,语气急切而焦虑:“主人,顾卿落的伤已好,我们更没机会了!” “季砚尘更不用说,杀他难如登天。” 那早在此处等待的黑衣人静静站着,一身黑衣融入了黑暗之中。 他带着围帽,看不清面容,只传出沙哑的声音:“季砚尘这人心思缜密,狡猾多端,想杀他不容易!” 女子微微抬头,脸上满是忧虑:“况且他身边全是高手,不知该如何下手好!” 神秘人缓缓转过头来,声音低沉而阴森:“顾卿落只是空有一副壳子而已!杀她轻而易举。” 女子眉头紧锁,疑惑道:“可她毕竟是季砚尘重视之人,必然防备森严。” 神秘人冷哼一声:“季砚尘这人确实不好杀,但不是不能杀!他不是一个月内有几天不在皇宫和府里,本主猜他应是疗伤去了。” 女子眼神一亮,又随即黯淡下去:“可这只是猜测,如何能确定他的行踪?” 神秘人双手负于身后,语气坚定:“只要我们仔细探查,总会找到蛛丝马迹。派人密切监视他的动向,留意他身边人的一举一动,还有,从他的亲信入手,或许能探出些许消息。” 女子点头应道:“是,主人,只是这季砚尘如此谨慎,恐怕不易得手。” 神秘人沉默片刻,缓缓道:“越是艰难,越要成功,一旦得手,便能扭转局势,记住,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女子抱剑的手紧了紧,郑重道:“属下明白,定不辱使命!” “你安排几个人伪装进皇宫,最好能安插在皇帝身旁!” “取得皇帝信任!” 女子尊敬回道:“遵命!” 第166章 我医术再高明也由不得你这样作啊! 清晨的阳光洒在府宅的十皇子庭院里,江隐迈着急切的步伐前来寻找顾思序。 他神色匆匆,眉头微蹙,看起来是有要紧之事。 江隐在府中四处寻觅,逢人便问顾思序的下落。 终于,在一处回廊拐角,他遇到了一个正在打扫的下人。 江隐赶忙上前,急切地问道:“你可知道顾思序在哪里?我有要事找他。” 那下人停下手中的活计,微微躬身行礼,回道:“公子,殿下已经离开府办事去了,得半夜才回。” 江隐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不耐,紧接着追问道:“那你可知他去办何事了?” 下人摇了摇头,面露难色:“公子,小的确实不知,殿下走得匆忙,未曾透露半分。” 江隐眉头皱得更紧了,在原地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此事紧急,不能等到半夜啊。” 他停下脚步,再次看向那下人,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你再仔细想想,他离开前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或者说了什么相关的话?” 下人苦思冥想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回答:“公子,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顾公子一向行事谨慎,这次离开也是突然决定的,小的实在不清楚。” 江隐长叹一口气,心中满是焦虑与无奈。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依旧明媚,可他的心情却如阴霾笼罩。 恐怕他的赌钱是还不上了。 “罢了罢了,我且先回去想想办法。”江隐转身离去,脚步沉重。 江隐一路上都在思索着对策,他深知这件事耽误不得,可顾思序又不在,他感到无力,回到自己的住处,江隐坐立不安,因为烦躁,只能上床睡觉去了。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整个府邸都沉浸在深深的沉睡之中。 顾思序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进府中。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像平常一样,他又是全身是伤地回来了。 江隐半夜尿急,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门准备去如厕。 朦胧中,他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正扶着棵大树,呼呼喘气。 待他走近几步,定睛一看,竟是顾思序。 江隐瞬间清醒,如厕都忘了,急忙跑过去,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恼怒:“顾思序你怎么又受伤了!” 顾思序艰难地抬起头,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却显得十分无力。 江隐气不打一处来,继续大声说道:“你是不是又去偷鸡摸狗了!”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解和担忧。 “你说你这几晚大半夜去一回来就受伤!” 顾思序靠着大树,虚弱地喘着气,想要解释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江隐越发激动,指着顾思序说道:“就算活神仙在世,你这样作,也会死翘翘。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顾思序缓了口气,声音微弱地说道:“江隐,你莫要生气,我……我有我的苦衷。” 江隐瞪大了眼睛,冷道:“苦衷?什么苦衷能让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每次都这样说,可哪次你能跟我讲清楚?” “我的医术再高明也由不得你这样作啊!” 顾思序费力地抬起手,抓住她衣角:“江隐,此事……此事日后我自会向你说明。”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救我!” 江隐看着顾思序伤痕累累的样子,心中又气又无奈:“行,行,救你可以了吧。” “真想把你弄死过去!” 顾思序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江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只是这事情太过复杂,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你。” “行了,你不用卖惨,我救,行了吧!” “每次都这样,真讨厌!” 江隐吃力都将他背起来,背往他的房间。 然后专心为他医治。 顾思序死了,那他的长期饭票和金库也会没。 太傅府。 华灯初上,季砚尘的府邸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墨玉匆匆赶回府中,脚步急切而匆忙。他一路穿过庭院,直奔季砚尘所在的书房。 墨玉踏入书房,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便向季砚尘抱拳行礼道:“大人,您猜得不错,十皇子顾思序在藏拙,属下一直跟着他,一眨眼,人就在眼前消失了。” 季砚尘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卷书,闻言微微挑眉,神色凝重。 墨玉继续说道:“他那轻功与大人您不相上下,属下自认为跟踪之术不差,却没想到还是跟丢了,实在是惭愧。” 季砚尘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踱步,若有所思地说:“能有如此轻功,这顾思序本事有点大。” 墨玉紧接着说道:“大人,他的行动诡异,似乎去见什么人!” 季砚尘停下脚步,眼神冰冷,他凝视着前方,周身的气息很是冰冷。 他微微颔首,低沉的声音响起:“看来,这顾思序身上隐藏着一些秘密。” 墨玉皱起眉头,面露担忧之色,急切地问道:“大人,那这些秘密会不会对陛下的性命造成危险呢?” 季砚尘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思考着各种可能性。最终,他缓缓开口道:“目前还不好说,但此事必须谨慎对待,我们需要进一步了解顾思序的目的。” 墨玉神情严肃地点头,表示认同季砚尘的看法。 他知道,保护皇帝的安全是他们的首要任务,任何可能威胁到皇帝生命的因素都不能被忽视。 他坚定地说:“属下明白,我定会全力以赴调查此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季砚尘走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夜色。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增添了一丝清冷的气息。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无论如何,都要确保陛下的安全,绝不能让任何潜在的威胁有机可乘。” 墨玉再次抱拳行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安排人手,继续追查。若有新的发现,定当及时禀报。”说完,他转身离开了书房。 季砚尘依旧站在窗前,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 第167章 求臣。 黑夜的繁星点点,像是被随意撒在黑色绒布上的璀璨宝石,闪烁着微弱而迷人的光芒,月亮高悬,洒下清冷的银辉,给大地蒙上一层朦胧的轻纱。 顾卿落抬眸望向那银色的月光,思绪万千。 她有点想念现代的生活了。 想念手机,电脑,小说,美食,男模。 想念那无休止的夜生活了。 待在古代,到一定时间就上床睡觉,晚上无任何的节目,时不时担心睡着之际被刺客抹脖子。 虽然有时候季砚臣拿狗东西会爬窗爬她床,深夜时到底控制不住自己,沉浸在他的男色诱惑当中。 双双倒在床上,开始休无止境的涩涩生活,不可置疑,季砚尘那厮伺候人的技术愈发娴熟 ,会得花样也多,像只狡黠的狐狸,在双双身上尽情释放自己的魅力,让双双欲罢不能。 这几天她有伤身,他不舍得碰她,怕伤害到她。 唉,怎办呀,不知为何,今晚她好男色的瘾又犯了,比之前还要强烈,若季砚尘在她面前,她会毫不犹豫将人绑紧,扔上床,对他上下其手。 可惜啊,季砚尘今晚估计不会来了,唉… 顾卿落有些悲伤,拿起酒坛子呼呼的喝完了。 她忘了自己不胜酒力,一沾一滴酒就醉,开始发疯和胡言乱语了。 她打了个酒嗝,又拿了一坛,呼呼的又喝完了。 两坛下肚,顾卿落已经晕乎乎的了,走路都摇摆不定了。 正当她要和大地母亲拥抱时,下一瞬,一道坚实的手臂一把将她搂入怀。 微红的鼻尖蹭过温热的锦衣,再黑暗中迫不及防撞上硬实的胸膛,她有点疼。 她摸摸被撞疼的鼻子,抬头看他,小声嘟囔:“这位小哥哥,你撞疼朕了。” “没事,胸膛长这么硬干嘛?” “你要赔偿朕,懂?” 季砚尘搂住她坐下,长臂勾住她的细腰,薄唇再她沾有酒味的红唇上轻点,低声道:“陛下想臣如何赔偿陛下?” “只要臣能做出来到的。” 她抬起手,软软环住男人的脖颈,红唇勾起甜美的弧度,酒窝荡漾,甜美非常,仿佛盛开的鲜花一般,娇软的语调里溢满了调戏的语气:“伺候朕。” “你可愿意?” 顾卿落头发丝如瀑,她仰起脸去看机砚尘时,一双因为喝醉而迷离的眼睛,就砚尘清冷的面庞和奢靡暧昧的气氛,惹得顾卿落想当场将这名勾引至极的男人扑倒。 可惜啊,这是在外面,不能乱来,不然早就被她压倒了。 ……嘻嘻,小哥哥,你长得好生俊美,真想……~嗯?”顾卿落那含笑的眼底潋滟着醉意她娇嗔地嘟囔着,手指轻挠着他的后背,仿佛一只慵懒的小猫在向主人撒娇。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和迷人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诱人的微笑,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吸引着蜜蜂前来采蜜:“小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给?” “你能不能和季太傅学学,他很烧~” 季砚尘听到她把他认成其他人了,季砚尘下颌线紧绷,黑夜中的黑眸犹如深渊,寒戾冷沉,脸色上渐渐有破裂的趋势。 “陛下没认出臣?” “那臣伺候陛下这么多次,陛下难道就忘了?”季砚尘轻声问。 闻言,顾卿落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妩媚和俏皮,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娇媚:“没有~朕认出了…” “你身上的冷梅气息很好闻~” “若朕没认出是你,朕怎敢会说出这一番狂徒之语?” 眉心拧成结的眉心,立马舒展开来。 他盯着顾卿落湿润沾酒香的红唇,低头吻去。 顾卿落热烈的回应他,本就喝醉了,她的小手开始扒拉。 语气焦急:“季砚尘,你穿这么多干嘛啊!” 显然醉得不轻,动作都略显急切起来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上,每一丝热气都像是带着无尽的诱惑:“陛下如何?嗯?” “求臣,嗯?” 低沉含着欲念的声音撩拨着她的心弦,她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立马吻上他的喉结,还轻轻咬了一口。 “求你……” 季砚尘挑眉,唇角勾勒好看的弧度。 在她沉浸再咬喉结时,季砚尘拦腰抱起,朝寝宫而去。 将人一放上床,迫不及待的吻了下去。 衣袍尽褪。 随即一个吻落在锁骨上。 那一瞬间,她全身酥软,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离,连骨骼都变得僵硬起来。 季砚尘很满意顾卿落的反应,一吻向下。 顾卿落身体有些难受,试图挣扎,想要摆脱这令人意乱情迷的氛围,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不自觉的沉浸其中,与他沉沦。 “陛下……” 季砚尘这句话含的意思是什么,顾卿落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 季砚尘的目光深邃而炽热,犹如两道火炬,紧紧锁住她的双眸,让她无处可逃。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弥漫着暧昧与粘腻的气息,仿佛要将人紧紧包围,无法挣脱。 另一个动作又让少女有些紧张起来,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 季砚尘并不心急,维持着这个姿势,倾身去吻少女的脸颊、鼻梁和眉骨,仿佛在轻拂一朵娇艳的花朵。 陛下紧张了得让她缓一缓。 果然过一会后,顾卿落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陛下,臣伺候你。” 喝醉的顾卿落意识溃散,季砚臣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是按着季砚尘的节奏。 这时,顾卿落昂头眼眸迷离看他:“季砚尘,你在干嘛?” “我难受。” 季砚尘声音引诱:“哪里难受?嗯?” “告诉臣?” “嗯?”磁性又好听的声音在顾卿落的耳旁响起。 顾卿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软成一滩水了,压根听不见他在家说些什么。 黑夜中,房间中传出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和女人如受伤的小鹿般的低哭泣声…… 第168章 君翎越差点撞见 翌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房间里,顾卿落从混沌的睡梦中悠悠转醒,她下意识地想要翻个身,却惊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在怀里。 她心中一惊,娇躯猛地一颤,心跳瞬间加速,脑海中的困意也瞬间消散。 她缓缓睁开双眼,入眼的是季砚尘那线条分明的俊俏下巴,带着几分清晨的慵懒与迷人。 他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佛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顾卿落不敢动弹,生怕惊醒了他,只能静静地凝视着他的脸庞,感受着他温暖的气息。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英俊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宛如神只一般。顾卿落不禁想起昨晚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一股羞涩情绪。 她轻轻咬了咬唇,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的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 她只记得自己在那灯红酒绿的喧嚣中,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下辛辣的酒液,想要借酒消愁。 在那未喝醉之前,心中只有一个大胆而放肆的念头——想睡季砚尘。 可万万没想到,这荒唐的念头竟在自己酒醉之后成了真。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如晚霞般艳丽的绯红,心中交织着羞耻与难以言喻的兴奋。 她只能紧闭双眸,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可那如鼓的心跳声却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季砚尘似乎还在沉睡,均匀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头顶,而那唇角微勾。 顾卿落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不断闪过无数个念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顾卿落就这般静静地躺在季砚尘的怀里,思绪纷飞,心乱如麻。 【他会不会以为我饥渴呀,喝醉就睡人!】 【呜呜呜,怎办,要不趁他还未醒,要他命?】 【不对啊,昨晚啥滋味她还没细细品尝呢,可惜了。】 就在这时,君翎越不顾苏公公那声嘶力竭的阻拦,毅然决然地闯了进去。 季砚尘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那笑意中似藏着无尽的狡黠与肆意。 旋即,他毫不犹豫地翻身将顾卿落压在身下。 顾卿落一惊,刚欲开口说些什么,那粉嫩的红唇便被季砚尘霸道地吻住。 顾卿落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惊惶。 君翎越看到床上那交叠的身影,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惊雷直直击中。 心头瞬间漫起无可言说的痛,那痛如千万只蚁虫啃噬,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脚一软,险些站立不住。 女子那呜咽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犹如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君翎越的心上,让他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顾卿落招人侍寝了?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开,犹如万箭穿心。 为什么?他在心中嘶喊,声音在喉间哽住,化作无尽的苦涩。 他真的没有机会了?君翎越绝望地想着,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 然而,内心深处的一丝不甘与倔强支撑着他。 不,不!那不是顾卿落!他在心中疯狂地否认着,试图抓住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君翎越忍住心里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剧痛,每一步都仿佛重若千钧,缓缓地向床边走去。 他的眼神中交织着痛苦、疑惑与坚决,仿佛要亲自揭开这令人心碎的真相。 在君翎越还离床幔几步时,季砚尘放开了顾卿落那被吻得红肿的唇,然而,他的吻并未就此停歇,而是转向了其他地方。 那炽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在顾卿落的脖颈、锁骨,每一处吻过的地方都惹得顾卿落身体连连颤栗。 不时发出的娇吟,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暧昧。 顾卿落全然沉浸在这汹涌的情潮之中,她的意识已经被季砚尘的热情所吞噬,根本不知道君翎越离他们仅有一步之遥。 她被季砚尘吻得全身发烫,每一寸肌肤都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思绪混乱,根本没有精力去留意其他。 而外面的君翎越,心脏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令他呼吸不过来。他僵立在原地,双脚仿佛被铅块重重拖住,就连打开床幔的勇气都没有。 君翎越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那紧握着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泛白。 他想要冲上前去,将那两人分开,可双脚却如同生了根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愤怒、嫉妒、绝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 君翎越的嘴唇被咬出了鲜血,他却浑然不觉。眼前的这一幕,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曾经的期待与幻想,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深深的挫败。他想要逃离,却又无法割舍,只能在这痛苦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这时,季砚尘故意发出一声低沉而暧昧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且撩人。 君翎越听到这声音,脑袋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嘣”地断了。 难道床幔里边的是季砚尘和顾卿落?这个念头在君翎越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却又被他立刻否定。 不,不可能,顾卿落怎会是女儿身?他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误会。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君翎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心底的声音颤抖而绝望。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面容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 君翎越伸出颤抖的手,那只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量。他的手指紧紧地蜷缩着,又缓缓地伸直,试图去拉开那阻挡着真相的床幔。 他的心跳如鼓,每一下都沉重而紊乱,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那床幔后的未知令他的世界天旋地转。 君翎越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一方面是对真相的恐惧和抗拒,另一方面是那无法抑制的好奇心和想要确认的冲动。他的手停在床幔前,迟迟不敢向前,仿佛一旦拉开,就会有什么无法承受的东西扑面而来。 然而,最终那强烈的渴望还是战胜了恐惧。 君翎越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猛地一拉床幔…… 第169章 找到人了吗 他像发了疯似的冲到床边,猛地拉开那绣着金丝花纹的床幔。 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不已,只见顾卿落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透着几分迷离与慵懒。 君翎越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颤抖地问道:“床上,只有你落儿一人?” “没其他人?” 顾卿落听闻,漫不经心地换了个姿势,微微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谁?” 随后又冷冷地说道:“朕床上只有朕一人。” 君翎越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的双手颤抖着。 顾卿落,声音愈发冷漠:“你怎么看出还有其他人的?” 此刻的君翎越,已然陷入了一种近乎疯魔的状态。 他不停地摇头,嘴里喃喃自语:“不,不可能,本王明明听到有女子的声音,不可能只有你一人!” 顾卿落皱起眉头,目光如炬,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就是只有朕一人!” 君翎越望着顾卿落那躲闪的眼神,心中的疑惑却并未因此减少半分。 他开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目光四处搜寻,试图找到任何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 “落儿,你莫要欺瞒本王,本王对那女子的声音听得真切,这其中定有隐情。”君翎越停下脚步,再次看向顾卿落,眼神中充满了逼迫。 顾卿落冷哼一声:“君翎越,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朕说只有一人便是只有一人,你若不信,大可自己去找。” 君翎越咬了咬牙,说道:“好,若让本王找出一个人来,你当如何?” 顾卿落:“若真有差错,朕任凭你处置,但若是你冤枉了朕,你又当如何?” 君翎越沉思片刻,说道:“若真是本王冤枉了你,本王自当向你赔罪。” 君翎越看她一眼,发现顾卿落的眼睛一直往被子瞄。 他向床上观察了一番,发现被子下面鼓鼓的。 瞬间,他的眼神一冷,仿佛凝结了千年的寒霜,突然,他上前一步,动作迅猛如雷,一把掀开被子,然而,里面只有一个枕头,这让君翎月的疑心更重,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一直紧张注视着这一切的顾卿落,本就悬着的心终于在这一刻暂时放下。 随即,她勾唇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刻意的从容,重新盖好被子道:“人呢?”“你找到了吗?” “朕就跟你说了,这里只有朕一人!“你所听到的女子之声,不过是幻听罢了。“ 君翎越却依旧紧抿双唇,脸上的怀疑之色丝毫未减。 他根本不相信顾卿落的这番说辞,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寝宫里仔细找了起来。 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屏风之后,他都不肯放过。 顾卿落表面上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早已慌乱如麻。 她看着君翎越不停地寻找,心也再次提了起来。 那狗男人希望能好好躲藏吧,不然被君翎越找到,她和他只会更加惨。 君翎越的目光如同猎鹰一般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 他打开衣柜,翻弄着衣物,查看梳妆台的抽屉,甚至连床底都俯身查看,整个寝宫因为他的搜索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顾卿落坐在床边,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君翎越的搜索仍在继续,而顾卿落的心也一直高悬着。 君翎越找一段时间,没找到人,这下,顾卿落彻底放下心来。 季砚尘估计是跳床跑了。不然论君翎越这样翻找,早就找到人了。 顾卿落起身,笑盈盈来到君玲越身旁道:“你看,有人吗?” “摄政王的耳朵若是有问题得赶紧治疗,拖下去,对自己不好。” “都出现幻听了。” 顾卿落瞧他不说话,又说道:“今日休沐,但这不是摄政王闯明德殿的理由。”“你不顾苏公公的阻拦,进来吵朕睡觉。” “你该当何罪?” 君翎越抓紧拳头,面色阴冷,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气。 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顾卿落,咬牙切齿道:“陛下莫要以为这般便能糊弄本王,此事定有蹊跷。” 顾卿落神色一凛,提高了声音说道:“摄政王这是何意?莫非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朕所言句句属实,你却如此执拗,究竟是何居心?” 君翎越冷哼一声:“陛下莫要动怒,本王只是为了这宫廷的安稳着想,方才那女子之声,断不会是本王听错。” 顾卿落怒目而视:“好一个为宫廷安稳着想!那你如今这般无礼闯入,扰了朕的清静,这便是安稳?” 君翎越微微躬身,语气却依旧强硬:“陛下息怒,此事若不查个清楚,本王难以安心。” 顾卿落甩了甩衣袖,转过身去:“你既如此固执,那便继续找吧,朕倒要看看,你能找出个什么结果!” 一时间,殿内气氛凝重,仿佛凝结着一层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顾卿落为了不让君翎越看出她的心虚,开始赶人了。 “若摄政王无事,便离开吧。” “朕今日有些乏累,需要休息。” “摄政王早早离开吧。” 君翎越垂在身侧的拳头缓缓松开,关节处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和矛盾。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眸深处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痛意。 那痛意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刺穿了他的心。 它既包含着对最亲近之人误解的无奈与无助,又流露出深情被无情践踏后的哀伤与绝望。 然而,他却选择沉默不语,没有解释半句。 只是用一种深邃而坚定的眼神凝视着顾卿落,然后决然转身离开。 他的步伐稳健有力,但每一步都透露出他内心的沉重和痛苦。 背影在长长的宫道上显得格外孤寂,风轻轻吹过,掀起他的衣袂。 顾卿落静静地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是原主喜欢的人,可惜他不是她喜欢的人。 他们两个终究只会是敌对关系。 她坐稳朝堂,成为明君,必须要除掉他。 第170章 陛下不必害怕有臣在呢 君翎越的离去仿佛带走了最后一丝宁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氛围。顾卿落的目光仍不自觉地追随着君翎月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顾卿落身后。 季砚尘的脸上挂着一抹不羁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他伸出双臂,轻轻地环抱住顾卿落纤细的腰部,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轻咬了一下顾卿落的耳垂,让她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他的声音充满蛊惑力,低沉而富有磁性,轻声问道:“陛下,你还在看摄政王,嗯?” 顾卿落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阵慌张。 她试图挣脱季砚尘的怀抱,但他却抱得更紧,让她无法动弹 她有些羞恼地说:“季砚尘,你从哪蹦出来的?你知不知道,我们刚才差点就被摄政王发现了!” 然而,季砚尘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继续说道:“陛下,难道臣不比摄政王好看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和挑衅。 “陛下看看臣,嗯?”说完,季砚尘毫不犹豫地朝顾卿落的脖子上吻了一口。 顾卿落被他唇的滚烫惊得一瑟缩,她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却不料,季砚尘环得更紧了。 “季砚尘,你有没有在听朕说话!”顾卿落怒目而视,眼中燃烧着怒火。 季砚尘轻笑:“陛下,这不是化解危机嘛?” “陛下不必害怕,有臣在呢!” “陛下还要吗?满足了吗,嗯?” 顾卿落气得笑脸通红:“你这狗男人,荤段子张口就来!” 季砚尘却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无比认真:“陛下,自从初见您的那一刻起,臣的心便只为您而跳动,而臣想伺候的人只有陛下一人!” 就在这时,宫廷中的钟声敲响,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顾卿落深吸一口气,说道:“季砚尘,你在这样,朕生气了!” 季砚尘松开了手,退后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陛下,臣错了。” 然而,在他低头的瞬间,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下次还敢。 这时,秦鹤安带着郑玄然过来了。 秦鹤安向顾卿落禀明在郑府发生的事情。“陛下,用计入郑府的女子是一名间谍。” “她污蔑郑大人,与她关系不一般,还污蔑郑大人让其有了孩子。” “后来,女子在郑府露出破绽,深夜时去会见一名黑衣男子,最后被我们抓住后,不愿供出那名男子而自尽!” 顾卿落听完,看向郑玄然:“辛苦郑大人出卖色相了。” “郑大人受委屈了。” 郑玄然连忙低头:“陛下,这是臣应该做的。” “为了让科举制顺利实行,微臣愿意牺牲自我!” 顾卿落笑了笑道:“那幕后之人可有线索?” 秦鹤安皱起眉头,神色凝重:“陛下,目前尚无明确线索,那女子自尽得太过突然,似乎早有赴死之心,未留下半点有用信息,臣等定会加大追查力度,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顾卿落微微颔首,目光深邃:“此事关乎科举制的推行,务必彻查清楚,绝不能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阻碍我朝选拔贤能之士的大计。” “是,陛下!”秦鹤安与郑玄然齐声应道。 季砚尘在一旁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沉思,随即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为可从那女子的身世背景入手,或许能有所发现。” 顾卿落看向季砚尘,点了点头:“季爱卿所言有理,秦爱卿,你即刻派人去查探那女子的来历。” “遵旨!”秦鹤安领命。 宫殿中一时陷入安静,顾卿落揉了揉眉心,心中忧虑重重。 郑玄然见状,宽慰道:“陛下不必过于忧心,相信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 顾卿落轻叹一声:“但愿如此。” 【一天不查出那幕后之人,那我的脖子上始终有一把刀,随时要我命。】 【当个皇帝不容易啊,要不退位吧,让季砚尘来当。】 随即,顾卿罗眼神中透着忧虑她问季砚尘:“顾思序那查到了什么?” 季砚尘微微躬身,神色认真地回应道:“十皇子那臣还未查出什么。” 顾卿落秀眉微蹙,目光犀利地盯着季砚尘:“季大人,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季砚尘浅笑一声:“陛下,臣能力有限,请陛下见谅。”他的声音平稳,但心中却忍不住泛起一丝波澜。 顾卿落掩下心底那抹疑惑,继续追问:“顾思序最近不是夜不归宿吗?你没查到他到底去哪了?” 季砚尘摇摇头,“陛下,他外出似乎只是去和别人寻欢作乐罢了。” 季砚尘说罢,心底有些心虚。 其实,他早已查到了顾思序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然而,此刻还不是时候将这一切告知顾卿落。 他深知,若贸然说出,不仅可能打草惊蛇,还会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顾卿落叹息着说道:“愿,只是朕想多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和无奈。 接着,她继续自言自语道:“顾思序只是个闲散王爷罢了。”仿佛在安慰自己一般,试图让内心平静下来。 “更不会对朕痛下杀手。” “若是他想杀朕,早就可以动手何必等到她现在?”她的语气中带着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信任与理解。 【原主之时,顾思序有更多的机会对我下手,不必等到如今。】 【顾思序在原书中是个大好人,怎么说也不会黑化。】。 【就算黑化也有个理由啊!】 顾卿落皱起眉头,努力思考着可能导致顾思序变化的原因,但始终没有头绪。 她叹了口气,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对着他们说:“你们都下去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你们合力调查这幕后之人,定要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她的声音充满威严,不容置疑。 “是。” “臣遵命。” 顾卿落揉了揉眉心,试图缓解心中的烦闷。然而,这种烦闷并没有因为她的动作而减轻,反而越发沉重。 第171章 和离和离和离 柳丞相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后,终于有力气起来走路晒晒太阳了。 这十几天的卧床时光,仿佛将他的精力与意志都消磨殆尽。 他拖着虚弱的身躯,缓缓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显得如此艰难。 当他刚走到院子,抬头看见那刺眼的阳光时,柳丞相忍不住眯眯眼,眼前的光芒让他有一瞬间的眩晕。 他就像一个在黑暗中久居的人,突然被暴露在光明之下,显得那样的不适应。 步履蹒跚的柳丞相好不容易走到石椅子上坐着,刚刚坐下没多久,柳夫人就走了过来 柳夫人那急匆匆的步伐,带着几分怒气,打破了院子里原有的宁静。 看见他那很惬意的模样,柳夫人气打一处来。 她拉下脸出声讥讽道:“柳相竟然可以起来走路了!本夫人还以为你会死在床上呢!没想到你命大。”这冷酷的话语,犹如一根根利箭,直直地射向柳丞相的心窝。 柳相转过头看向她,那厌恶自己的模样,深深刺痛了他。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悲哀,曾经的恩爱与誓言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如今却只剩下这般冷漠与仇恨。 他不禁问:“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新婚燕尔时,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眼中只有彼此的温柔与深情,那时候的柳夫人,温婉可人,善解人意,而柳丞相也是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权力的欲望渐渐侵蚀了柳丞相的内心。 他在朝堂上不择手段地追逐更高的地位,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许多人的利益,甚至和太后苟合一起。 柳夫人多次劝说他要适时止损,莫要被权力蒙蔽了双眼,但柳丞相却置若罔闻。 渐渐地,柳夫人对他感到失望,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当初自己所爱的那个人。 而柳丞相也因为柳夫人的不断指责而感到厌烦,觉得她不理解自己的抱负。 如今,两人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 柳丞相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是自己的贪婪和自私让他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但他仍然希望能够挽回,希望柳夫人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 “夫人,我知道错了,这些日子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我不该为了权力而迷失自我,让你伤心失望。”柳丞相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懊悔。 柳夫人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怒火并未熄灭:“现在知道错了?已经太晚了!你所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 柳丞相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夫人,我愿意用余生来弥补我的过错,只求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柳夫人沉默了许久道:“人一旦犯了错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柳夫人本就不打算给他机会。 她冷脸道:“柳扶瑾,我们和离吧。”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 “你养在外面的外室可以接进府来。” “毕竟她为你生了个儿子。” “你不应该亏待她。” 柳丞相陡然睁大双眼,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语气中尽是不相信。 “夫人,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们几十年的夫妻情,怎能和离呢?” “况且,我已经认错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堂堂一个丞相,难道要下跪求你原谅?” “那我这面子往哪搁?” 柳夫人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决绝:“柳丞相,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们这早已破碎不堪的夫妻情分重要?你在外寻花问柳之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想过这个家?” 柳丞相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夫人,我……我那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柳夫人冷笑连连,“这糊涂的时间可不短啊,你以为认错就能让一切回到从前?我这心已经被你伤得千疮百孔,再也无法愈合。” 柳丞相身形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夫人,莫要如此绝情。我发誓,今后定会改过自新,与你好好过日子。” 柳夫人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你的誓言,我已不再相信。和离之事,没得商量。” 柳丞相呆立当场,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夫人,当真不给我一丝机会?” 柳夫人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机会我已给过多次,是你自己不珍惜。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完,柳夫人决然转身离去,只留下柳丞相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满心悔恨,却又无可奈何。 阳光依旧洒在庭院中,只是此刻的柳丞相,只觉这光芒无比刺眼,心中的痛却怎么也无法驱散。 柳丞相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心里头乱糟糟的,就像那缠成一团的丝线,怎么都理不清楚。 坐了半晌,他终是站起身来,转身进屋穿好那身官服。 他一路脚步匆匆,上了马车。这一路上,他那颗心就没消停过,脑子里不停地想着事儿。 在马车上,他心里琢磨着,只要他求皇上让他和柳如瑜聊聊,让她帮忙劝一下夫人,夫人应该就不会和她和离了。 想着想着,马车就到了宫门口。柳丞相下了车,一路直奔皇上的宫殿。见到顾卿落,他“扑通”一声立即下跪。 “陛下,求您帮帮老臣吧!”柳丞相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慌乱,“夫人要和老臣和离!这可怎么得了啊!” 顾卿落坐在高位上,皱了皱眉头:“柳丞相,这是为何?” 柳丞相一脸苦相,赶忙回道:“陛下,老臣也不知道咋就把夫人给得罪狠了。老臣寻思着,求您让臣见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出马,夫人肯定会有回心转意的!” 顾卿落:“她对你失望至此,任何人为你求情都无法让她回心转意。” 柳丞相急忙又说:“陛下,老臣为朝廷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今家里头闹成这样,老臣实在是没辙了,还望陛下开恩呐!” “算了,你去吧。”顾卿落无奈地摆摆手。 “朕就准你去见皇后。” “皇后答不答应帮你那就是她的事,朕做不了主。” 死渣男,她亲亲皇后才不会答应帮你呢! 柳丞相一听,连忙磕头谢恩:“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从宫殿出来,柳丞相直奔皇后的寝宫。 第172章 求情被拒 柳丞相来到皇后的宫中。 柳如瑜听到渣爹来了,心里别提多不耐烦了,心想这老家伙咋还找上门来了,但又不得不见他。 柳丞相一进来,那架势,立马就开始用这层身份求人了。 “瑜儿啊,外祖父现在有难了,你一定要帮帮你外祖父啊!”柳丞相一脸苦相,眼巴巴地瞅着柳如瑜。 柳如瑜隐下那骂人的冲动,冷漠问:“你说吧,能帮,本宫肯定帮!” 柳相一听很高兴,连忙道:“瑜儿,你真的是我好孙女儿啊!” 随即,神色暗淡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外祖母要和我和离,你帮帮外祖父,求求你外祖母不要和离,外祖父以后会对她好的!” 柳如瑜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说:“爹,您到底做了啥让外祖母这么决绝?” 柳丞相搓着手,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爹……爹之前是糊涂,在外头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儿,让你外祖母伤心了,可爹已经知道错了,真的!” 柳如瑜白了他一眼:“哼,您这错犯得可不小!外祖母那脾气,哪能轻易就原谅您!” 柳丞相着急地说道:“瑜儿,外祖父求你了,你想想办法,劝劝你外祖母,只要她能回心转意,外祖父以后啥都听她的,再也不敢胡来了。” 柳如瑜嘴角抽搐一下道:“你会不会胡来,已经证明给外祖母看了。” “外祖母就差不多抓奸在床了!” “外祖父的本事也大竟然能勾搭↑太后。” 柳丞相赶忙认错:“外祖父知错了!” “下次再也不敢了!” 柳瑜不愿意听柳丞相废话,她直言道:“你伤害外祖母,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想着下次?” “外祖母原谅你的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为何就不放过她呢!” “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你一直嫌弃外祖母没给你生儿子,你一直嫌弃我娘。” “既然外祖母要和你和离,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怎么可能会帮你劝人?” 柳丞相一听,立马生气了。 他指着柳如瑜怒道:“你这个皇后之位,是我为你求来的。” “你不感谢就算了,还不愿意帮我!” “真是白眼狼。” 柳如瑜冷笑一声,回道:“哼,这皇后之位,我宁愿不要,也不想看你这般欺负外祖母,你以为靠着你的手段求来的位子,就能让我对你言听计从?” 柳丞相气得脸色铁青:“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若不是我在朝中苦心经营,你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 柳如瑜眼神坚定,毫无畏惧:“荣华富贵?这都是你用卑劣手段换来的,我不稀罕!我只知道,你对不起外祖母,对不起我们母女。” 柳丞相怒不可遏:“好啊,你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我告诉你,若你不帮我,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柳如瑜挺直了腰杆:“随便你,大不了这皇后我不当了,我也不想再受你的要挟。” 柳丞相面色铁青,身躯颤抖,被气得不轻,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柳如瑜半天说不出话。 “你…你…”柳丞相你你了半天,一句话都未说出。 柳如瑜却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冷漠与不屑:“柳丞相,你老了,该下土了。”她的声音清脆,却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柳丞相的心。 “不如你自己回去死一死,到时候别死在本宫这,晦气。”柳如瑜的话语毫不留情,仿佛面前的不是她的长辈,而是一个陌生人。 柳丞相气得快吐血,他顺了顺胸口里郁结的气,一双老眼瞪她道:“你这是不孝!” 柳如瑜看着柳丞相,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愧疚与畏惧:“孝?柳丞相,你何时对我有过慈爱?当年娘怀我时,你还逼迫娘打掉我,就因为我是不是男儿身!” “你看,多么恶毒的人呐!” 柳丞相气得浑身发抖:“你这逆女,我柳家怎会出了你这样的人!” 柳如瑜冷笑一声:“柳家?柳家不过是把我当作攀附权贵的工具,如今我不再受你们摆布,你便恼羞成怒?” 此时,宫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柳丞相大口喘着粗气,而柳如瑜则挺直了腰杆,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柳丞相深知,眼前的柳如瑜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女孩 她如今在宫中的地位已然翅膀硬两,自己也难以奈何她。 柳如瑜冷哼一声道:“你赶紧离开,到时候本宫喊人赶你离开,那你的脸可真的不要了。”她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深深的厌恶。 柳丞相怒目圆瞪,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亲生外女儿竟会对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如瑜,外祖父父此次前来是为了你外祖母,你怎能如此对我?”柳丞相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外祖母?你所谓的要事无非是为了柳家的荣华富贵,为了你的权位。这么多年,你可曾真心为我和外祖母考虑过一丝一毫?”她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柳丞相。 柳丞相急切地说道:“如瑜,你不能不顾外祖父的幸福啊!” “救一下外祖父吧。” “救?”柳如瑜冷笑一声,“当年你将我送入这宫廷之中,可曾想过我的死活?如今你有难,你便想起我来了?” 柳丞相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他的额头青筋暴起,“你这逆女,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和你外祖母和离?” 柳如瑜站起身来,步步逼近柳丞相,“呵,我就看着,你又如何?如今求情不成,反被我骂,柳丞相,你那张老脸早就挂不下去了。” 柳丞相的身子晃了晃,他知道,这次求情无望了。 他望着柳如瑜那决绝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无奈 “本相不稀罕求你!”柳丞相长叹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沧桑与绝望。 他转身,步伐沉重,那原本挺直的脊梁此刻仿佛被压弯了,灰溜溜地离开了宫殿。 第173章 奇葩的奏折 顾卿落坐在那宽敞的御书房里,眉头微皱,正认真地批着一堆堆的奏折。 “哎呀,这都什么事儿啊!”顾卿落嘟囔着。 此时,她正批到一份特别奇葩的奏折。 有个官员去青楼寻欢作乐,没想到点的头牌竟然是自己的小妾,原来这小妾觉着月银太少,仗着自己会点武功,晚上就跑去青楼接客了。 嘿,猜怎么着?因为工作勤恳,这小妾后来竟然成了青楼里的头牌,工资还涨了一倍。 有一天,这名官员就点到了自己的小妾。 这官员气不打一处来,写了一万字来叙述自己这倒霉遭遇,还一个劲儿地恳求皇上能补偿他一点精神损失费。 顾卿落看到这儿,满脸问号,忍不住吐槽道:“?这啥呀?他老婆去当头牌为什么要朕赔偿精神损失费?不是,这人脑子开花了吧!” 她接着往下看,才明白这官员说自己是凤城的官员,更是皇帝的官员,精神受到了伤害,所以理应要赔偿臣子一些费用。 “踏马的,人才。”顾卿落看完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果然,遇到这种让人无语的事儿就会忍不住发笑。” 笑够了的顾卿落可没打算惯着这官员,大笔一挥,直接给他来了个降职,还给他安了一个带头嫖娼的罪名。 好家伙,一下子就从四品官贬到七品官去了。 顾卿落看着自己的这番操作,满意地笑了,自言自语道:“让你荒唐,这就是下场!” 处理完这事儿,顾卿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继续埋头在那堆奏折里,看看还有啥奇葩事儿等着她呢。 她批着批着,又批到了一个奇葩的奏折。 原来,有两名官员不知因何起了争执,其中一名官员嘴皮子不利索,吵不过人家。 这人心眼儿可真够坏的,趁着对方外出公干,偷偷溜进人家府邸,竟然勾搭上了人家的美妾。 一番颠鸾倒凤之后,这名官员兴许是觉得还不够解气,居然在人家的床上拉了一坨屎,然后又在那名官员日常穿的衣服里撒了泡尿。 下朝回来的官员回到家,明明已经累得要死了,看到床上那坨屎,当场觉得天都塌了。 这哪能忍?二话不说,直闯入那名官员的家中,当着他的面,拉了一坨更大的,还抓起来就往对方脸上丢,弄了那名官员满脸的屎。 顾卿落:“???” 这下可好,这两人算是彻底结下了大梁子,谁也不肯罢休,都纷纷上书弹劾对方。 顾卿落看完这份奏折,笑得直拍大腿,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哈哈哈哈,这都什么事儿啊,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这边顾卿落笑得正欢,苏公公在外面听到动静,心下一惊,脚好似装了风火轮一样冲了进来。 “哎哟,我的陛下,这是咋的啦?”苏公公一脸紧张地问道。 顾卿落笑得喘不过气,指着那份奏折说道:“苏公公,你来瞧瞧,这两个官员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 苏公公凑过去看了一眼,也是一脸的惊愕,随即无奈地摇摇头:“陛下,这可真是有失体统啊!” “他们的脑袋是不是有水?” 顾卿落好不容易止住笑,坐直了身子,说道:“这两人如此胡闹,必须得好好惩治一番,不然朝堂的威严何在?” 苏公公连忙点头应和:“陛下圣明,只是这该如何处置,还得陛下您定夺。” 顾卿落想了想,说道:“把这两人都叫来,朕要当面问问他们,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为官的样子!” 不多时,这两名官员就被带到了御书房。 两人一进来就开始互相指责,吵得不可开交。 顾卿落一拍桌子,怒喝道:“都给朕闭嘴!瞧瞧你们干的好事,成何体统!” 两人顿时吓得噤若寒蝉,跪地求饶。 顾卿落冷哼一声:“你们如此不知检点,有辱官风,都给朕去反省,罚俸半年,降职一级,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两名官员连连谢恩,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顾卿落无奈地摇摇头,对苏公公说道:“这朝堂之上,还真是什么奇葩事儿都有,朕可得好好整顿整顿。” 苏公公在一旁宽慰道:“陛下莫要为此太过劳神,总归会越来越好的。” 顾卿落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奏折,继续批。 这时,门外传来苏公公尖细的声音:“陛下,王爷求见。” “让他进来。”顾卿落头也未抬,继续手中的工作。 苏公公迎顾思序进来后,顾思序快步走到桌前,第一句就问:“皇兄,您的伤可好了些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顾卿落放下奏折,对他展颜一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一点疤罢了。” 顾思序闻言很是高兴,紧接着又问:“皇兄,那伤害你的幕后之人可找到了?” 顾卿落眸光闪了闪,有意无意说道:“这幕后之人的线索确实有,不过季太傅没和朕说具体线索是什么,季太傅他说,还得再查查。” 顾思序听闻,神色没有异样,只是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很快恢复正常,继续说道:“皇兄,您在宫中也是无聊,要不我带你去玩些好玩的!” 顾卿落警惕心一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连忙摆手:“不了,奏折太多,朕还得批完呢!” “要不下次吧!” 顾思序脸上露出有些失望的神情,但很快便恢复过来,笑着道:“既然如此,那皇兄便先忙着,臣弟改日再来拜访。”说罢,他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 待顾思序离开后,顾卿落才缓缓松了口气,她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她总觉得今日的顾思序与往日有所不同,尤其是在问到幕后之人时,他的反应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难道说,顾思序知道些什么?又或者说,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顾卿落不禁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第174章 温泉 另一边。 婉君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冲着白竹清大声喊道:“白竹清,你给我滚蛋!我不想再看见你!” 白竹清却嬉皮笑脸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耍赖道:“我就不,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在这儿赖着。” 婉君气得脸色通红,咬着牙说道:“好话跟你说了半天,你是油盐不进啊!行,软的不行,那咱就来硬的!”说着,婉君一怒之下抽出腰间的剑,二话不说就往白竹清的面门上挥去。 白竹清见状,吓得连忙左躲右闪,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哎呀妈呀,婉君,你想谋杀亲夫啊!” 婉君边挥剑边骂道:“你个没脸没皮的,谁是你媳妇?少在这儿胡咧咧!今天我非得把你赶走不可!” 白竹清一边躲避着剑,一边还不忘贫嘴:“婉君,你这心也太狠了,咱俩好歹也有过那么些日子,你咋能这么绝情呢?” 婉君根本不听他这一套,剑挥舞得更凶了:“你少跟我提那些,我现在看见你就心烦!” 白竹清趁着这混乱,一把抓住婉君的手腕,说道:“婉君姑娘,你先别冲动,咱有话好好说嘛。” 婉君使劲挣脱他的手,喊道:“没什么好说的,你走不走?” 白竹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之前做了不少傻事,什么爬床啊,亲亲抱抱举高高啊,让你伤心了,可我这次真的是想悔改,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呗。” 婉君冷哼一声:“你的话我还能信?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 白竹清一脸诚恳地说道:“这次是真的,我发誓!要是我再骗你,就让我天打雷劈。” 婉君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动摇,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哼,那我就再信你这一回,你要是再敢犯浑,我可真的饶不了你!” 白竹清连连点头:“放心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 婉君收起剑,白竹清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心里暗自庆幸这次总算是没被赶走。 临近中午,顾卿落吃完午膳后,觉得在宫中实在无聊透顶,便心生一念,想要出宫去逛逛。 “小莲子,听雪,随朕出宫走走。”顾卿落一声令下。 于是,顾卿落带着小莲子和听雪就这么出了宫。 顾卿落一身白衣飘飘走在大街上,可那鼻子下面贴着一抹小鼻嘎,走起路来带风,身子还摇晃不止,活脱脱像极了一名纨绔子弟。 听雪和小莲子跟在后面,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像极了恶仆。 路人见到他们这阵仗,都纷纷加快脚步,心里都暗自嘀咕,怕是又哪个纨绔又来祸害别人家的闺女了。 顾卿落可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依旧我行我素,还兴趣盎然地摇着手中的扇子,走过一个小摊就停留下来看看。 “哟,这小玩意儿倒是别致。”顾卿落拿起一个木雕,在手中把玩着。 摊主一看这架势,心里直发怵,哆哆嗦嗦地说道:“公子,您要是喜欢,就给个便宜价拿走。” 顾卿落微微一笑,把木雕放回摊上,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顾卿落听到一阵吵闹声。原来是一个卖菜的小贩和一个买主在争吵。 “你这菜都不新鲜了,还卖这么贵!”买主大声说道。 小贩也不甘示弱:“我这菜早上刚摘的,新鲜着呢,爱买不买!” 顾卿落凑过去,摇着扇子说道:“都别吵了,多大点事儿。” 小贩和买主看到顾卿落这模样,都愣了一下,一时间也不敢再吵了。 顾卿落继续带着小莲子和听雪闲逛着,看到前面有个卖糖葫芦的,眼睛一亮。 “给我来三串!”顾卿落说道。 卖糖葫芦的赶忙递上糖葫芦,顾卿落接过,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她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这一路上,顾卿落是看啥都新鲜,玩得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哎呀,时候不早了,回宫回宫。”顾卿落说着,带着小莲子和听雪往回走。 这一天的出宫之行,让顾卿落暂时忘却了宫中的烦闷,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顾卿落回到宫,晚膳用完后就马不停蹄地去了温泉。 这一天在宫外的闲逛虽说有趣,但也让她感到有些疲惫。 温泉池中,热气腾腾,顾卿落下了温泉后,当那温水浮过毛孔,她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放松了下来。 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舒适。 在她享受之时,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顾卿落立马睁开眼,满脸警惕,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然而,当那抹熟悉的冷梅香传入鼻中后,她全身放松了下来。她似笑非笑开口:“季砚尘,你在后面鬼鬼祟祟的干嘛?” “要是泡澡,可以一起。” 身后传出轻笑:“陛下,怎么会知道是臣呢?” 顾卿落轻轻哼了一声:“你身上这冷梅香,本宫闻得太多,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季砚尘缓缓走到温泉池边,看着水中的顾卿落,眼中带着几分笑意:“陛下倒是敏锐。” 顾卿落挑了挑眉:“说吧,你怎么会来?” 季砚尘微微俯身:“听闻陛下今日出宫游玩,臣担心陛下劳累,特来看看。” 顾卿落翻了个白眼:“少拿这些话来哄本宫,你有什么心思,直说便是。” 季砚尘站直身子,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陛下,臣只是想与陛下多些相处的时光。” 顾卿落撇撇嘴:“就你会说。”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温泉中的热气弥漫,让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过了一会儿,顾卿落突然说道:“季砚尘,你下来陪朕泡泡。” 季砚尘笑了一下,最终还是褪去衣衫,踏入了温泉。 “陛下……”季砚尘刚开口,就被顾卿落打断。 “别说话,好好享受。”顾卿落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季砚尘也不再出声,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顾卿落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季砚尘,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第175章 吻住她红唇 “陛下,我们就这样一直泡着,不干一些愉悦之事?” 顾卿落沉默一会,唇角露出笑容:“你还想干嘛?” “这温泉就是用来泡的呀,还能干嘛?” 【好你个季砚尘,昨晚刚拉开一发,今天又想歪歪,精虫上脑。】 【这男人得阉割了才会老实本分,不对太监都有对食的存在更何况是胯下挂蛋的男人。】 【季砚尘这男人的品性能信但不多,自从和他互通心意后愈发放肆和大胆奔放了,只要无人时就发情求欢,跟种马的区别在于他是个人样。】 季砚尘:“……” 陛下对他看来是误会颇深,他随时随地发情那是因为面对的人是她,不是别人。 更何况她还是他从小到大就俏想的人儿,一碰上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贴上去,想一刻都不想离开她身边。 季砚尘哼了一声,面色有些忧郁:“我们一直泡着不干任何事情,总感觉对不起对方。” “现在有时间,我们来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顾卿落蹙眉瞪他:“今日朕没有兴趣。” “别乱来。” 季砚尘突然凑上前与她对视:“陛下,你为何脸红了?” “我们可不止一次两次了,老夫老妻了。” 放在水下的大手悄无声息的环上顾卿落的细腰,稍稍用力,人就跌入怀中。 顾卿落慌乱抬起头看他:“你别…乱来你敢强制,朕就让你断子绝孙。” 顾卿落的话带有丝丝威胁只要他敢有下一步动作,随时可以要他命。 季砚尘非但不害怕,唇角还微微上扬,漂亮潋滟的凤眼也微微眯起,做出一副餮足的模样。 看他这副享受的鬼样子顾卿落:“?” 要不给他一场小皮鞭伺候? 顾卿落不想再和他耗下去,想起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季砚尘死都不撒手,大手紧紧揽着细腰,还不忘在腰间的软肉细细摩挲。 顾卿落心里烦躁,推季砚尘的动作粗鲁大力,想挣脱他的怀抱。 男人见她挣扎不止,眼眸一暗,低头朝那张鲜红欲滴的红唇吻去。 这次与以往不同,多了强势霸道,又带了几分暗欲。 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唇舌纠缠。 顾卿落被吻得大脑缺氧,身体发软,只能靠在他怀里喘气。 季砚尘趁机再次搂住她的细腰,将她从温泉里提起来,让她坐在温泉边的石头上。 她全身湿漉漉地坐着,头发也湿透了,水滴滴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顺着她的脖子滑落,最后消失在衣服里。 季砚尘站在温泉里,看着她,眼神炽热而深邃。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但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激情四溢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然而顾卿落是坐在石头上,她也高了他一截,只能被迫抬头。 季砚尘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只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发泄一下内心的冲动。 看着她那茫然无措的模样,他心中的欲望愈发强烈起来。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再次低下头,吻向了她。 这次,他不再只是简单的亲吻,而是开始吸吮起她的嘴唇来。 他的嘴唇柔软而温暖,但动作却毫不留情,甚至带着一丝霸道。 尤其是当他触碰到她那温软的嘴唇时,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涌上心头,让他想要用力地吸吮和咬噬她的嘴唇,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一般。 “陛下,你想吗?” “回答臣,嗯?”季砚尘松开她唇,吻。 顾卿落眼睫毛颤了颤,红唇微张,在缓缓呼气。 她看他,无奈一笑:“季砚尘,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得治,不然老了就治不了了。” 季砚尘无所谓,幽幽道:“在陛下面前才会有病,只有陛下在,陛下就是臣的解药。” “面对心爱的人,冲冲动是最正常不过。” “没有那不是正常都男人了。” 季砚尘帮她撩起碎发放入耳后,随即又温声道:“每日下朝,都能听到那些朝臣哀叹自己年纪已老,不能给自家妻子性福。” “故而家中妻子对他命脉多有怨念而疏离他们,就算他们去青楼寻欢作乐,尽管努力重振雄风,奈何心有余力而力不足,到头来还是会被青楼女子所厌弃或者是津津乐道。” “陛下,或许臣到他们那个年纪,臣也会不行,也会心有余力而力不足。” “那时陛下正是青青,周围比臣的能力出众者数不胜数,陛下难免会心悦他们。” 顾卿落:“……” 【你说这么多,到头来还不是想为那事铺路?说这么好听,还不是为了那档事?】 【最近频繁,他该不会想父凭子贵,偷偷在那鱼泡上面戳个洞,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的肚子里揣个小牛马吧!】 【我擦,越想越有可能,这狗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顾卿落看着季砚尘,满是警惕,已经笃定了他是个下流君子。 季砚尘:“……” 他确实是想父凭子贵,但是这种缺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要不然孩子没揣上就算了,还会让她对自己心生厌恶,那得不偿失了。 季砚尘弯腰与她对视,眼中尽是宠溺:“陛下,请您相信臣,嗯?” “臣是正人君子。” “自然不会强迫陛下。” 顾卿落是疑非疑问:“你是正人君子?” “下流君子吧。” 季砚尘:“……” 陛下您很冒昧,虽然他确实有些下流,但不至于成为下流君子吧。 陛下对他误会很深啊! “你不是下流君子,你是老和尚敲打的木鱼,天生挨打的货。” “你现在立刻马上离朕远点,不然朕让你知道为什么大海不止有三万里。” 季砚尘看她很认真很严肃的样,默默后退几步,眼眶有些发热看她:“陛下,臣委屈……” 顾卿落拢好衣袍,瞪他一眼:“别死装。” “朕不吃这一套。” “陛下,那臣可以做点别的吗?” “能让陛下欢愉的。” 顾卿落:“……” 她深呼一口气,瘪嘴:“你说呢?死装哥。” 季砚尘:“……” 第176章 踹下床 “陛下,反正还有大把时间,不如臣伺候你一番?” “在温泉里是最好不过了,陛下 你说是嘛?” 原来本后退的季砚尘又步步紧逼。 “陛下,臣只想要一点点,不要很多。” “臣会适可而止的!” 转眼间,他已来到顾卿落跟前,悠悠弯腰在顾卿落的耳旁轻声道。 顾卿落皱眉:“你每次都这么说,你每次都食言。” “朕不会再相信你了。” 季砚尘嘴角勾了勾,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顾卿落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是从她的腰间穿过去,手掌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微微用力,便将她带入怀中。 顾卿落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却发现他的手已经悄然爬上了自己的腰部,仿佛要将她整个揉进身体里一般。 她的头更低了些,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只见那只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腰际,缓慢而坚定地向上移动。 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感到一阵战栗。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让她无法自控。 季砚尘的碰触总是能够轻易地挑起她内心深处的波澜,让她的情绪在瞬间变得纷乱起来。 当她试图反抗时,他却突然将她抱起,让她稳稳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只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 她的眼睛半睁半闭,迷迷糊糊间看到季砚尘的脸庞离得很近,近到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鼻尖充斥着季砚尘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香气,那是一种清冷而迷人的味道,带着淡淡的冷梅花香。 “陛下喜欢臣的哪处地方?” “陛下可以回答臣吗?” 季砚尘轻问,不轻不重的掐了掐她腰间软肉。 顾卿落身上的衣服已经滑落,季砚臣的眼眸微红,眸中的情愫愈发沉。 季砚尘青葱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玉白的肌肤,沿着腰线钻进洁白色的穹盖下滑。 季砚尘一把揽过顾卿落的细腰,一举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的下身紧紧相贴,季砚尘墨色的眼眸细细扫描,从在娇艳欲滴的粉唇缓缓向下,最后定格在高耸的山峰上,轻轻唤了一声顾卿落的名字,然后一头扎进了情欲的深海中。 温泉中,一片又一片轻吟声炸起。 最后,季砚尘除了没掏枪其他都做了遍。 最后顾卿落累得睡在季砚尘的怀里了。 …… 顾卿落从一阵疲惫中悠悠转醒,只觉浑身酸痛劳累,像是被重物碾压过一般。她眉头紧皱,心中的怒火逐渐升腾。 侧目望去,身旁的季砚尘正搂着自己香甜入睡,那俊美的面容此刻在她眼中却无比可憎。 一股无名火直烧天灵盖,顾卿落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哀怨。 这狗男人,虽然没进行到最后一步,但该干的他一步都没落下!她越想越气,心中的愤怒和哀怨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 顾卿落再也无法忍受,抬起脚狠狠地踹向季砚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季砚尘毫无防备,就这样狼狈地滚下了床。 “砰”的一声,季砚尘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可他却不敢吭声,甚至不敢起身。 而顾卿落丝毫没有解气,迅速地蒙上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其实,在顾卿落醒来的时候,季砚尘也已经醒来了。 只是他敏锐地感觉到她那不善的目光,心中深知此刻醒来必然会遭受狂风暴雨,所以选择了装睡,却没想到还是被踹下了床。 被踹下床的季砚尘唇角微勾,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宠溺,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愧疚。 他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床边,温柔地看着那团蒙在被子里的身影。 “陛下,别气了,是臣不好。” “是臣没有没有把握力度。” 季砚尘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讨好。 被子里的顾卿落没有回应,只是身子微微颤抖,显然还在气头上。 季砚尘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轻轻地拉了拉被子:“陛下,臣知道这次是我过分了,你打我骂臣都好,别不理臣。” 顾卿落依旧沉默,被子里传来她了呢哼。 “哼,朕哪敢打季太傅啊,哪敢不理人呐。” “只要真做了这些,季太傅又会在床上教训朕了。” 季砚尘的心瞬间揪紧:“陛下,臣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顾卿落猛地掀开被子,一把揪住他耳朵瞪着他:“季砚尘,你的话我还能信吗?每次你都这样说,还敢有有下次!” “你的胆子可真大呀!” 手中的力气增大,可季砚尘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季砚尘轻轻抚上她素手:“陛下,如果揪耳朵能让陛下解恨,臣愿意受着。” “只要陛下不要不理臣,陛下如何教训臣都可以。” 顾卿落懒得和她说话感觉人没有上来,顾卿落露出眼睛看他:“你不上来?” 季砚尘一脸茫然:“啊?” “陛下不是将臣踹下床了吗?”他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顾卿落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不要原谅了是吧,行。”说着继续蒙上被子。 季砚尘见她这般模样,知道她是真的动怒了,赶忙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上了床,从背后轻轻地拥住她,“别生气了,臣的错,臣的错。” 顾卿落使劲挣脱他的怀抱,“别碰我,离我远点。” “各睡各的。” “别动手动脚。” 季砚尘放开手:“好好,都听陛下的。” 季砚尘乖乖地睡在一旁,果然没有任何动作。 顾卿落看着他如此乖巧,心里也放下了防备,缓缓闭上双眼,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梅香,渐渐进入梦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色越来越深。 到了后半夜,顾卿落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却不小心滚进了季砚尘的怀里。她的身体轻轻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温暖和气息。 第177章 泡面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滴滴,中级明君商城已开启,请宿主查收!】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顾卿落的脸上,她缓缓睁开双眼,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机械声。 这声音让她的睡意瞬间消散,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那我是不是可以随意购买物品呢?”顾卿落好奇地问道。 系统用奶呼呼的声音回答道:“是的哦,宿主,这里面的所有商品都是免费的!您可以任意挑选哦。” 顾卿落兴奋地搓了搓手,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那我要购买一包酸菜牛肉面!我已经好久没有尝到那种味道了!就算有脚气和脚皮窝,我也不在乎了。” 系统发出啧啧的声音,但并没有拒绝她的请求。转眼间,一包紫色包装的酸菜牛肉面竟然神奇地出现在桌面上。 顾卿落饿得眼睛都绿了,活脱脱就像一只饥饿的野狼。 她猛地扑向那包泡面,一把将其紧紧抓在手中,然后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系统,快给我一个泡面碗、一双筷子和一壶热水!”顾卿落急不可耐地喊道。 系统无奈地瘪瘪嘴,但还是按照顾卿落的要求,让桌面凭空多出了三件套物品。 顾卿落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打开泡面包装,将调料包全部倒入碗中,再加入适量的热水。 趁着等待泡面泡熟的时间,他匆匆忙忙地洗漱了一番。 当一切准备就绪时,泡面终于泡好了。 顾卿落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扑面而来,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顾卿落迅速拉过一张凳子,一屁股坐下来,开始狼吞虎咽地享受这顿美味的泡面。 系统看着顾卿落吃得如此香甜,不禁也咽了一口口水。 它决定也拿出一包泡面,跟着一起品尝。 顾卿落吃完后,脸上露出了无比满足的表情。 “泡面在这个世界绝对是最好吃的食物,没有之一!”他感慨道。 吃饱喝足之后,顾卿落心满意足地穿上衣袍,精神抖擞地上朝去了。 …… 明乾殿。 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顾卿落身着华丽的龙袍,稳稳地坐在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上。 她的目光深邃而平静,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殿下,一群大臣们正七嘴八舌地打着小报告,声音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大殿。 “陛下,户部右侍郎近日在采购物资时中饱私囊,账目混乱不堪!”一位大臣急切地说道,脸上满是义愤填膺。 “陛下,一名官员在科举考试中受贿,严重影响了考试公正性!”另一位大臣也不甘示弱,语气激昂。 “陛下……” 各种告状声不绝于耳,让原本安静的大殿变得嘈杂起来。 然而,坐在高位上的顾卿落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些大臣们的汇报。 她的眼神愈发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 终于,当所有大臣都陈述完毕后,顾卿落缓缓开口:“诸位爱卿,朕已知晓此事。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朕希望你们不要轻易下结论。”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陛下,这……”一位大臣还想继续争辩,却被顾卿落打断:“朕会亲自调查此事,如果属实,定不会轻饶。但如果是有人故意捏造事实,污蔑朝廷命官,朕也绝对不会姑息。” 她的话语坚定有力,让在场的大臣们都不敢再出声。 随后,顾卿落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大殿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顾卿落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还有,吏部左侍郎私自提拔亲信,全然不顾他人的才能与功绩!”另一位大臣也不甘示弱,声音中充满了指责。 顾卿落微微侧耳倾听,嘴角竟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些大臣们平日里看似团结一心,如今为了各自的利益,竟如此迫不及待地互相攻击,这场景着实有趣。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陛下,礼部的官员在筹备祭祀大典时偷工减料,对祖宗神明大不敬啊!” “陛下,刑部在处理案件时,有官员收受贿赂,导致冤案错案频发!” 各种指责与控诉不绝于耳,顾卿落却丝毫不为所动。 她心中清楚,这些所谓的小报告,有几分真几分假,又有多少是出于私心和嫉妒。 听着这些大臣们的“精彩表演”,顾卿落心中暗自思忖。 【这宫廷之中,利益纠葛错综复杂,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前程和家族的荣耀而争斗,三句话中恐怕没有一句是真话。】 【他们互相告状,其实是因为对方都以为抓住把柄能躺对方难堪一把。】 【他们看似再争斗不止,其实是我在看我的态度,若是我不管不问,他们在的目的就达到了。】 突然,顾卿落轻咳一声,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她缓缓开口:“诸位爱卿,你们所说之事,朕自会一一查明,但切莫诬陷他人,否则,朕定不轻饶。” 大臣们纷纷跪地,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 这时候,摄政王君翎越站出来面无表情道:“陛下,本王得到消息,边无年带兵出战楚国已失踪多日。” 话音刚落,朝堂上瞬间一片哗然。陛下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冷漠。 君翎越继续说道:“边惊言寻他无果,亦是失踪。”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朝堂中回荡。 “恳请陛下派人前往寻回,以保他们性命!”君翎越单膝跪地,言辞恳切。 顾卿落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慢慢地开口道:“边无年与边惊言都是我们国家忠诚的将士,现在他们却下落不明,朕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朝堂之下,一位年轻的将领站出来,他就是林宇,从小就认识边无年,对他非常钦佩。 顾卿落微微点了点头,说:“林将军,你如此勇敢实在令人敬佩,但这次任务充满危险,你有信心完成吗?” 林宇双手抱拳,恭敬地回答:“请皇上放心,末将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顾卿落看着他,心中感到有些欣慰。然而,她的心情依旧沉重,因为她知道林宇此次的任务并不轻松。 寻找边无年和边惊言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边无年和边惊言失踪的地点位于两国交界处的混乱地区,那里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局势十分复杂。 林宇就算他带领着他的队伍,不仅要应对恶劣的自然环境,还需要时刻警惕来自敌人的威胁。 顾卿落说道:“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地区,得小心翼翼地前行,不敢掉以轻心。” “每一步都可能隐藏着危险,你们必须保持高度的警觉性。” 第178章 收楚国,定民心 “最好一个月内将楚国收入囊中!” “既然楚国不安分那就将他揍到安分!” “楚国国力兵力大不如前,它继续想作妖还得掂量掂量自己。” 林宇出口说道:“陛下,楚国皇帝昏庸无能,近日来他得了一美姬,日日宠爱,荒废朝政,朝堂上哀声片野,已经有人有了谋反之心!” “若是我们略施小计,从他们内部攻破,他们内乱,我们可以以乱入侵,将他们一网打尽!” 林宇之前是边无年手下的一名副将,边无年更是他的恩师,他一直都想建功立业为国为民。 听到自己恩师失踪,自然比谁都焦急。 不顾多人阻拦,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于是,他又朗声道:“陛下,边大将军是微臣的恩师,一听恩师有难,自然挺身而出。” “明日微臣就带兵出击楚国,将恩师和小将军带回来!” “若微臣寻不回边大将军,微臣自罚双目!” 顾卿落虽不了解林宇,但他这正义凛然的模样,顾卿落不由自主的相信他。 顾卿落点头笑眯眯道:“既然如此,朕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明日你就带兵出击楚国,愿你凯旋归来!” 林宇一腔热血:“遵命!” 顾卿罗挺直腰板,看向众人又问:“你们可有问题要问?” 朝堂之上,顾卿落身着华丽的龙袍,挺直腰板,目光威严地扫视着殿下的群臣,问道:“你们可有问题要问?若是没有,那就退朝吧!” 众人面面相觑,时不时低声谈论几句,神色间透着几分犹豫和踌躇,似乎准备说些什么,却又在顾虑着什么。 此时,季砚尘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臣无问题要问!” 他的声音坚定而响亮,在空旷的朝堂中回荡。 “他们有问题可能有人觉得林宇不适合带兵吧!” 季砚尘紧接着又说道:“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他只是副将,没那实力,令人存疑。” 这话一出,朝堂上瞬间一片哗然。 那些原本在私下里悄悄议论的大臣们脸色骤变,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季砚尘会如此直白地将这隐晦的心思说出来。 这无疑是把他们往火堆里推,瞬间给他们拉满了仇恨。 一位大臣忍不住站出来,指着季砚尘说道:“季大人,你怎能如此信口雌黄!此事尚未定论,你怎能这般揣测我等心思!” 季砚尘冷笑一声:“哼,难道我说错了?诸位私下里的议论,以为能瞒得过陛下的耳目?” 顾卿落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群臣争吵。 林宇,这位备受争议的副将,一直以来在军中兢兢业业,屡立战功。 只是因为出身并非名门,职位也只是副将,便遭到了众多大臣的质疑。 此刻,另一位大臣也说道:“陛下,林宇虽有战功,但此次带兵事关重大,若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啊!” 季砚尘立刻反驳道:“林宇的能力有目共睹,你们如此偏见,莫非是另有私心?” 朝堂上的争论愈发激烈,大臣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林宇带兵,认为应当给有能力者机会;另一派则坚决反对,担心林与经验不足,难以胜任。 顾卿落眉头紧皱,她深知此事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和军队的士气。 沉思片刻后,她得装逼一下了,于是猛地一拍龙椅,大声说道:“都给朕住口!” 朝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顾卿落,等待着她的决断。 顾卿落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缓缓地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她的眼神冰冷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每个人的内心。 在这一刻,整个朝堂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都被她那威严的气势所震慑住了。 沉默片刻后,顾卿落缓缓开口道:“关于林宇是否适合带兵一事,朕已经做出了决定。朕相信他有能力带领军队,保卫国家。然而,作为朝廷的重臣,你们应该以国家利益为重,而不是在这里勾心斗角、互相猜忌。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国家陷入混乱和动荡。”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严和不可抗拒的力量。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众人的心弦,让人不禁为之颤抖。 在这一刻,没有人敢轻易反驳她的话,因为他们深知这位年轻的皇帝绝非等闲之辈。 顾卿落继续说道:“朕希望你们能够放下个人恩怨和偏见,团结一致,共同为国家的繁荣和安宁努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战胜敌人,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如果有人再敢在背后搞小动作,朕绝不姑息!” 说完这些话,顾卿落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眼中闪过一丝警告之意。 然后,她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众大臣们在原地,心中暗自思忖着她的话语。这一幕,也让人们意识到,这位看似废物的皇帝并非好欺负的角色。 说罢,顾卿落起身离开朝堂,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不安。 退朝之后,顾卿落单独召见了林宇。林与恭敬地跪在殿前,等待着陛下的旨意。 顾卿落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地看着下方跪着的林宇,语气严肃地开口问道:“林宇,对于此次带兵之事,你可有信心?” 林宇听到皇帝的问话后,缓缓抬起了头,眼神之中充满了坚毅和自信,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回陛下,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定不辱使命!” 顾卿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她接着说道:“好,朕就给你这个机会,但你要记住,此次出征,只许胜,不许败!若有任何差池,你提头来见!” 林宇听后,心中一紧,连忙再次叩头,高声喊道:“谢陛下信任,臣万死不辞!” “臣也会安全带回恩师与小将军!” 顾卿落挥了挥手,示意林宇退下。待林宇离开后,顾卿落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喃喃自语道:“希望这次的楚国别在作妖了!” “好好的,成为真的阶下囚吧!” 第179章 神秘女子 楚国境内。 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上,边惊言的左肩膀被一支冷箭无情穿透,万幸的是,箭上未曾淬毒,否则他的性命必将葬送于此。 此刻,他置身于一片人迹罕至的荒漠之中,漫天的沙尘遮天蔽日,四周毫无生机可言。 边惊言的唇瓣苍白如纸,干裂得犹如久旱的土地,面色青紫,显然已经许久未曾进水。 他艰难地抬起沉重如铅的双腿,在荒漠中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心中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祈祷着能有一户人家奇迹般地出现在这荒芜之地。 原本,边惊言已然万事俱备,只待夜幕降临,便能一举攻克楚国。 然而,不知是何处走漏了风声,当他们按计划前往之时,竟遭遇敌军的重重埋伏。 将士们在敌军的猛烈攻击下,死的死,伤的伤。 后方的敌军源源不断,如潮水般涌来,寡不敌众之势愈发明显。 若再不果断撤离,这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恐怕将永无归乡之日。 边惊言咬咬牙,尽管背负着贪生怕死的谴责之声,仍毅然带领将士们进入这片荒漠。 万万没想到,刚刚进入不久,一场凶猛的沙尘暴便骤然袭来,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混乱之中,他与众人走散了。 边惊言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荒漠,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他深知,此刻若不能找到出路,不仅自己性命难保,那些失散的将士们也凶多吉少。 他强忍着伤痛和干渴,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继续前行。每走一步,都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边无年的视线开始模糊,脚步也愈发踉跄。 但他心中的信念未曾熄灭,他一定要活着走出这片荒漠,一定要为死去和失散的将士们讨回公道。 就在他几乎要昏厥过去之时,远处似乎出现了一抹若隐若现的绿色。 边惊言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抹绿色蹒跚而去…… 他殊不知那片绿色只是荒漠中有一丝错觉。 他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他蹒跚走几步后,最后因为身体承受不住压力,晕倒在了荒漠之中。 在边惊言晕倒不久,一行骑着骆驼的车队缓缓而来。 前面的那位女子似乎是领头人,她蒙着面纱,让人难以看清容貌。 单单瞧她那曼妙的身姿,便能猜到应是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女子。 女子眼尖,很快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边无年,她柳眉微皱,随即派一人下去查看。 那被派下去的人很快来到边无年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转身向女子回禀道:“头儿,这人还有气儿,只是受伤昏迷,身体虚弱得很。” 女子沉吟片刻,道:“把他带上,看看能不能救醒。” 众人闻言,便七手八脚地将边无年抬上了骆驼。 女子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边无年,轻启朱唇:“继续赶路。” 车队在沙尘中继续前行,边无年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这神秘的车队所救。 那骆驼车队在荒漠中走了几个时辰后,在一家客栈中落了脚。 这家客栈看起来不大,环境还算整洁,走近一看,桌面上有一层薄薄的沙尘。 一名小二正在前台那打着瞌睡,客人来了他也只是吸吸鼻子,继续睡觉。 那名女子的随从看不下去,大力拍下桌子,用粗犷的声音喊:“喂,别睡了!我家头儿要住店!” 小二被吓得差点摔在地上,站稳身子,看清是一名横眉冷对的络腮胡男子,立即展开笑容问:“客官,您可是要住店?” 那随从瞪着眼睛,没好气地说:“这不废话嘛!赶紧给我们安排房间,准备好酒好菜,动作麻溜点!” 小二连连点头,忙不迭地应道:“好嘞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这时,那蒙着面纱的女子轻盈地转身,微微扫视了一下四周,轻声说道:“动作快些,莫要耽搁。” 小二听了,脚下生风,赶紧去准备了。不多时,房间安排妥当,饭菜也陆续端了上来。 那女子小到外面骆驼背上的边无年,问小二道:“可有上等房,能让人安静养伤那种!” 小二含笑点头:“有,我们这的客栈建在荒漠之中,客人不是很多,空房当然多!” 小二看一眼女子好奇问:“可是有人受伤了?” 女子淡淡嗯了一声。 然后嘱咐随从将边惊言抬进来被安置在了一间安静的屋子里。 小二看到边惊言身上的铠甲不禁惊呼:“哎呦,身穿铠甲肯定是一名逃兵了!” “因为楚国要和凤城国开战,到处抓捕年满十八周岁的男子入军营,大多数男子不自愿,趁着夜黑风高之际,偷偷出逃了!” “有些逃兵入住客栈,只住一两晚便匆匆离去!” “这人身穿的铠甲一看是个将军,怎能当逃兵呢!” 小二说完,摇摇头离开了。 女子坐在桌前,若有所思地轻抿茶水,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你们几个好好照顾那人,他唇瓣苍白皲裂,应是许久未饮水了,你们几个上去喂他。” “是,头儿。” 直到后半夜,边惊言悠悠转醒,一睁眼,就有几个络腮胡大汉围着他转。见他醒来,几人很是高兴。 有一人立马去通知自己的头儿。 边惊言本就迷迷糊糊,乍一看他们几个奇装异服,以为自己下了阎王殿。 眼一闭,又晕了下去。 被吓晕的。 那去通知头儿的随从很快就带着蒙着面纱的女子赶了过来。 女子见边惊言又晕了过去,秀眉微蹙,轻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随从一脸无奈:“头儿,这小子刚醒,看了我们一眼,就又晕过去了,估计是被我们吓到了。” 女子轻哼一声:“去打盆水来,给他擦擦脸,看能不能让他清醒清醒。” 随从赶忙照做,不一会儿,就端来一盆清水,用湿布轻轻擦拭着边惊言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边惊言终于再次悠悠转醒,这次他强撑着精神,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看着眼前的众人,声音虚弱地问道:“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女子走上前,冷声说道:“你在我们的车队里,我们在荒漠中发现了你,把你救了回来。” 边惊言一脸茫然,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喃喃自语道:“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女子浅浅一笑:“先别想那么多,养好身子再说。” 边惊言点了点头,可心里依旧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突然想到,他和老爹分头行动,不知老爹那情况如何了。 会不会和他一样中了埋伏! 第180章 得救 如边惊言所料,便无年亦是中了埋伏。那喊杀声犹在耳畔回响,鲜血四溅的场景仿若地狱之景。好在身边有两个对他衷心耿耿的副将,拼死保护,边无年才得以未受伤。 然而,他们所带的将士们却没有这般幸运,死的死,伤的伤,一片凄惨景象。最终,边无年与众人逃进了沙漠之中。 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这片荒芜的沙地,一行人的脚步愈发沉重。他们在沙漠中行走了一天一夜,无水无粮,身体的水分仿佛被这酷热的沙漠一点点抽干,精神也在极度的疲惫和绝望中渐渐萎靡。 李副将李与唇焦口燥,干裂的嘴唇仿佛要渗出血来。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浑身无力道:“将军,不知小将军那如何了?” 边无年抬头望向那炽热的太阳,眼眶深陷,目光却依然坚定。他低声道:“不会的,他就算进入荒漠之中,也能想办法逃离出去。” “他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他!”边无年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李副将望着边无年,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可身体的极度不适让他难以再支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身旁的王副将赶忙扶住他。 “再坚持坚持,也许前面就有绿洲。”王副将的声音沙哑而虚弱。 边无年咬了咬牙,继续艰难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扬起一小片沙尘,仿佛是他们生命流逝的象征。 夜幕渐渐降临,可沙漠的温度却没有丝毫下降的迹象。边无年等人找了一处沙丘的背风面,勉强坐下休息。 “将军,我们真的能走出去吗?”李副将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边无年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能,一定能!只要我们不放弃。” 夜越来越深,沙漠中的寂静让人感到恐惧。边无年望着星空,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儿子能够平安无事,也希望他们能够早日走出这片绝境。 第二天,太阳再度升起,边无年等人又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前行。 他们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但他们心中那一丝生的希望,始终未曾熄灭。 又过了一天,边无年等人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王副将突然兴奋地大喊:“看,前面好像有绿色!” 边无年努力睁开眼睛,朝着王副将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远处似乎有一片绿色的影子。 “是绿洲,是绿洲!”李副将激动地喊道。 边无年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片绿色艰难地走去。 等他们走近一看,根本不是什么绿洲,只是一片长势颇好的仙巴掌。它们在荒漠之中,沙尘之中,长相威武无比。沙漠里没水源,也能让这种植物生长迅猛,这让他们有些惊讶。 李与恼怒道:“将军,我们没寻到水源只能渴死过去!”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干渴而变得沙哑,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单能和将军死在一起,我李与也是此生无憾了!”李与望着边无年,干裂的嘴唇颤抖着。 王副将,王建韧也附和道:“对,我会一直陪着将军,哪都不去!”他的脸上蒙着一层厚厚的沙尘,却难掩坚定的神情。 “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若不是将军在一群乞丐中将我救出,我王建韧也不会有今天!”王建韧回想起往昔,心中涌起无限的感激与忠诚。 边无年看着两位副将,心中既感动又愧疚。 “是我边无年对不住你们,让你们跟着我陷入如此绝境。”他的声音虚弱却充满力量。 边无年又道:“这植物看似丑陋,或许可以入肚!” “你们两个去将它们砍下来,吃一个解解渴。” 他们两个一惊:“将军,这玩意可能有毒吧!” “我们吃下去万一……” 边无年目光坚定,沉声道:“如今我们已无水无粮,身处绝境,若不尝试,只有死路一条,与其这般干渴等死,不如冒险一试。” 李与和王建韧对视一眼,咬了咬牙,说道:“将军说得对,横竖都是一死,那就试试!” 两人强撑着起身,拔出佩剑,费力地将那仙巴掌砍了下来。边无年接过,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先少量食用,看看有无异样。” 李与率先咬了一小口,皱着眉头咀嚼起来。 过了片刻,他说道:“将军,这植物虽长势丑陋,但入口甘甜,目前暂无不适。” “那就好,我们多带点,最好能撑过这沙漠!” “好!” …… 三日后。 因为突遇一场沙尘暴,他们随身带的仙巴掌被沙尘暴一刮而尽,一点都没留下。 “将军,看来我们得死在这个沙漠之中了!”李与坐在沙漠上,哭丧着脸道。 边无年咬了咬干裂的嘴唇,沉声道:“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 太阳无情地高悬在天空,热浪滚滚袭来。他们的体力在一点点消逝,意识也逐渐模糊。 王建韧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喃喃说道:“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 边无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说道:“命?我边无年不信!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还有希望!”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们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就在他们几乎要陷入昏迷的时候,边无年突然看到远处似乎有一道黑影在移动。“你们看,那是什么?” 李与和王建韧强撑着抬起头,努力看向边无年所指的方向。 “也许是海市蜃楼吧。”李与无力地说道。 但边无年却坚信那不是幻觉,“不管是什么,咱们过去看看。” 三人相互搀扶着,朝着那道黑影艰难地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但他们心中那微弱的希望之火,却始终没有熄灭。 当他们终于靠近那黑影时,发现竟然是一支商队的人看到他们的惨状,连忙拿出水和食物。 第181章 肚子里揣个娃 明德殿。 季砚尘匆匆忙忙走进来,语气很是愉悦,那张俊美的脸庞展开的笑颜,给清冷的明德殿添上几分色彩。 “陛下,边无年和边惊言已经有消息了。” 正在打瞌睡的顾卿落,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钓鱼,听到几月砚尘的声音,一下子惊醒过来。 习惯性的抹了抹嘴角。 垂眸一看,手上果然有一滩水渍。 顾卿落若无其事拿出手帕,擦了擦。 随后有些尴尬的看向季砚尘道:“你什么都没有没看到,知道不?” 季言臣歪了歪头,明知故问道:“陛下,什么不该看的呀?” “臣两只眼睛看得可清楚了。” 顾卿落一噎,瞥他一眼没好气道:“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 “你吵醒朕,朕还没找你算账呢!” “好在朕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说吧,你找朕有事?” “刚才听你说什么边无年边惊言什么的,到底怎么了?” 季砚尘微微一笑,上前几步道:“他们被人救了。” “此时的他们已经在一家客栈里相遇了。” 顾卿落听到边无年和边惊言在荒漠里被人所救后,很是高兴。 她身子微微前倾,圆圆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季砚尘道:“那他们可有受伤?” “没有,边惊言除了有些缺水外,并无大碍。” 顾卿落放下心来,靠着椅背,喃喃说道:“他们肯定被人出卖了,不然以他们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么可能会遭到埋伏?” 他们所带的人际之中肯定出了内鬼。” 季砚尘对顾卿落的话并无反驳而是沉声道:“陛下所想到的,臣也想过。” “臣已经派墨玉墨云着手调查了。” 顾卿落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思索片刻后说道:“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这等背信弃义之人逍遥法外。” 季砚尘拱手应道:“陛下放心,墨玉墨云皆是办事得力之人,相信不久便会有结果。” 顾卿落轻叹了口气:“边无年和边惊言为我朝出生入死,此次险遭不测,朕定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季砚尘道:“陛下圣明,若能揪出内鬼,不仅能还边将军他们一个公道,也能重振我军士气。” 这时,苏公公端着茶点走进殿内,轻声说道:“陛下,用些茶点吧。” 顾卿落摆了摆手,示意苏公公放下:“朕此刻无心用膳,季砚尘,你觉得这内鬼会是何人?” 季砚尘沉吟道:“此次出征之人皆为亲信,要找出内鬼实非易事,但臣猜测,或许是有人被敌方收买,又或者是与边将军他们素有嫌隙之人趁机报复。” 顾卿落眼神凌厉:“无论是何种原因,一旦查实,严惩不贷。” 季砚尘郑重道:“臣明白,定不辜负陛下所托。” 顾卿落起身伸个懒腰打个哈欠道:“如果你们找不出凶手,朕这里有个办法可以找出凶手。” “不过方法有些冒险。” “还是看看你的那边再说吧。” “朕去睡一会。” 说完,还没等季砚臣说话,急急忙忙的跑了。 【快跑,快跑,这个狗男人肯定不怀好心。】 【如果被他日日折腾,肚子里真会揣个娃也说不定啊!】 季砚臣听到这个,无奈笑了笑摇头。 陛下还是太看得起他了,每日和她恩爱之时,都会做好防护,不可能往她肚子里揣个娃。 他就算想,她也不让啊。 …… 过了几日,墨玉墨云匆匆返回明德殿。 墨玉跪地禀报:“大人,经过一番探查,已有了些许线索。” 季砚尘道:“说!” 墨玉道:“此次行动中,有一名参军行踪颇为可疑,在事发前几日,他曾与一名陌生男子在营帐外密谈。” “出发之前日,他并没有跟着边将军前往楚国。” 季砚尘眼眸一沉道:“将此人带来审问!” “我亲自审问!” 墨云道:“属下这就去办。” 时间不长,那名参军就被人带到了太傅府。 “为什么要背叛边将军他们?”坐在太师椅上的季砚尘面色阴沉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那名参军低着头,不敢看季砚尘的眼睛。 “哼!不知道?那你为何要向敌人通风报信,导致边将军和小少爷陷入险境?”季砚尘冷冷问。 “我……我没有啊!”那名参军惊慌失措地喊道。 “你还敢抵赖!墨玉指着那名参军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这个叛徒!你怎么对得起边将军对你的信任?” “我……我……”那名参军终于无话可说,低下头去。 “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墨云逼问。 “是……是楚国的人,他们给了我很多钱,让我把边将军和小少爷的行动计划告诉他们。”那名参军颤抖着声音说道。 “可恶!你这个卖国贼!”墨玉气得浑身发抖。 “下去,让我来审问他。”季砚尘看着他道。 “是。” “你叫什么名字?”季砚尘问道。 “张宇。”那名参军低着头回答。 “张宇,你知道叛国是什么罪名吗?”季砚尘继续问道。 “知道……”张宇声音发颤。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季砚尘站起身来,走到张宇身边,目光如炬。 “不是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张宇哭丧着脸:“我的家人都在敌国人手里,如果我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他们就会杀了我的家人!” “所以你就选择了背叛国家?” 季砚尘冷笑一声,“你可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我……我知道错了,请大人饶命啊!”张宇跪地求饶。 “现在才知道错已经晚了。”季砚臣冷冷地说道,“不过,如果你能将功赎罪,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真的吗?请大人明示!”张宇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告诉我,楚国那边还有什么计划?他们是否还有其他的奸细潜伏在我国境内?”他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张宇慌张地摇头,“我只是按照他们的要求传递了边将军和小少爷的行动计划,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啊!” “你说谎!”季砚臣冷哼一声。 “你既然能和敌国的人勾结,就不可能对他们一无所知!再不说实话,休怪我不对你用情!” 季砚尘示意了一下墨云。 说着,墨云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抵住了张宇的喉咙。 “我说!我说!”张宇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求饶。 “我只知道他们这次的目标不仅仅是边将军和小少爷,还有我们的军队,他们想趁着边将军他们失踪发生内乱的时候,一举进攻,占领我们的城池!” “还有呢?他们有没有透露更多的细节?” “有……他们还说,只要我们投降,就可以保证我们的安全,并且给予丰厚的待遇。”张宇战战兢兢地说道。 季砚尘不屑地又问:“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没有了!我所知道的都说了!”张宇连连摇头。 第182章 拐他上龙床 深秋的雨水淅淅沥沥,裹挟着深深的寒意,肆意地敲打着皇宫的每一寸角落。抬眼望去,屋外一片朦胧景象,如烟如雾,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细密的雨幕所笼罩。 等雨停过后,空气里浸润着潮湿的气息,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眨眼之间,大半个月已然过去。 今日恰好是休沐日,顾卿落本想趁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去宫外闲逛。 这大半个月以来,系统不知是发了什么神经,每日都给她布置奇葩又难以完成的任务。 若不是每次完成任务所增加的明君值实在太诱人,她真想自愿领罚。 她也算是倒霉,每次想出宫之时,天公便不作美,下起倾盆大雨,好不容易等到这雨停歇。 顾卿落刚迈出明德殿一步,只见小莲子和苏公公气喘吁吁地赶来,脸上布满汗珠,神色焦急,显然是有着十万火急之事。 “陛下,特大的喜事,陛下!”小莲子和苏公公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顾卿落转身,一脸疑惑地看向苏公公,略带调侃地问道:“又是哪位大臣养的母猪生崽了,喊朕为它们取名?” “还是哪位大臣傍晚不睡觉,摸进别家大臣屋里实行侵犯?” “还是说,哪位大臣在外面养小情人,被原配知道,找朕处理?” 苏公公满头大汗,忙不迭地摆手道:“陛下,不是这些杂七杂八的八卦事!” 苏公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然后郑重而激动地说道:“是边老将军和边小将军的军队反击楚国大获全胜!” “楚国投降了!” 顾卿落闻此喜讯,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中饱含着欣慰与自豪。 “他们何时归来,朕要为他们设庆功宴!” 这一问苏公公难住了。 苏公公道:“这老奴不知,据老奴所知,边老将军和小将军正在处理军队入驻出国之事,何时归来,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 顾卿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摆手示意他们道:“朕知道了,朕本想出宫,不过眼下还有些事情需要朕去处理。” “你们去请季太傅过来,朕有事和他说话商量!” 苏公公小莲子:“遵命。” 这时候,雨刚停不久,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了,那一瞬间,屋外的景色都模糊起来。 顾卿落看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有些后悔叫苏公公去喊季砚臣过来了。 以季砚尘那死犟的性格,不管苏公公怎样阻拦,他还是会冒雨过来的。 顾卿落回寝宫,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袍备着。 随后,回到书桌上继续作她的小黄画。 近来,这小黄画卖得火爆,书铺老板求出第二部,第一部已经被书友翻包浆了,一个个等着买新品。 老板也是个机灵的,明白这小黄书卖得火爆,给他带来一笔巨大财富。 于是,老板愿意出五倍的价钱买这本书在他书铺那印刷出售,当然这本书的收益她也会拿取一大部分,到底她亏不了哪里去。 顾卿落承诺两天后新画肯定双手奉上。 约莫过了半一盏茶的时间。 果不其然,季砚尘便浑身湿漉地踏入殿中。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衣角不断滴落,衣袍湿透。 他如往常一般,毫不顾忌地当着她的面脱个精光,然后悠然走向浴池沐浴。 顾卿落秉持着不看白不看,从上到下扫视,直落到那脸红心跳时,慢悠悠的移开了目光。 可耳朵的红晕出卖了她。 心里也是乱得七上八下的。 【书上不是说,次数多了会黑吗?】 【他的怎么还是粉粉的……】 【咳咳,看起来还挺可爱…观的。】 【这只是沉睡的状态,睡醒后的状态是见过的,很壮观……】 【不管怎么牛批,他还不是落在我手上?幸福得到底是我……】 【嘿嘿嘿……】 顾卿落的嘴角弯了弯,越想越觉得自己捡到了大便宜,捂嘴嘿嘿的笑出声来。 季砚尘:“……” 现在的他,在她面前越来越不矜持了。 季砚尘低头看去,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他不敢拖延,连忙走进浴池,把自己洗干净后,乖乖送上床。 季砚尘一出来,顶着那仙品般的身材在她面前走动,无疑是在考验顾卿落的耐力。 顾卿落从床上坐起来,轻轻挪动身体,朝着季砚臣所在的方向走去。 她的心情急切而热烈,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更亲近一些。 季砚臣站在床边,他的身影高大挺拔,肌肉线条分明,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优雅和引诱。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顾卿落身上,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顾卿落走到季砚臣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她抬起头,看着季砚臣,朝他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季砚臣微微低头,看着顾卿落,嘴角也不禁扬起一抹微笑。 季砚尘的仙品般的身材在顾卿落眼前晃动,这让她感到无比心动。 这种诱惑实在太大,考验着她的耐力。 于是乎,顾卿落将季砚尘推倒在床。 季砚尘并没有拒绝,而是半推半就地任由顾卿落在他身上放肆。 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起了一曲激昂的交响乐。 窗外的雨声似乎成为了这场暧昧氛围的伴奏者,屋内的温度节节攀升,让人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热度。 顾卿落的眼神中充满了炽热与渴望,她的动作如火焰般燃烧,将季砚尘紧紧包围。 季砚尘亦回应着她的热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顾卿落深深的爱意和宠溺。 “陛下,如今楚国已经成为您的囊中物了,接下来,您打算如何?”季砚臣扶着她的细腰轻问道。 顾卿落在他上方,红唇微张,一双漂亮泛着泪光的眼眸看他,声音夹杂着情欲:“那就将蛮国和陈国,颜国一举拿下,朕要一统四国,成为四国皇帝。” 季砚尘眨眨眼问:“颜国您也敢想,陛下到底胆子太大了。” 顾卿落俯下身,轻咬一口他的嘴角,悠悠出口:“朕在季太傅这也很大胆。” “季太傅察觉到了吗?” 季砚尘看着她,她像一张柔软的被子,裹紧他,又热又轻柔……无时无刻都在调动着他的情欲。 第183章 陛下,臣以后还能碰这吗?嗯? “陛下,臣以后还能碰这吗?嗯?” “这里,臣很喜欢。” 季砚尘抚摸着她的敏感处用挑逗的语气跟顾卿落说道。 面对季砚尘那磁性又欲的声音抵抗不住,在这一刻,她想了一百句想和他说的话,可是现在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顾卿落敏感的身体,正随着他的挑逗和爱抚,逐渐变得滚烫起来。 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肌肤,如同羽毛般轻柔,但却又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开始加速。 她试图保持清醒,但他的抚摸却让她渐渐沉浸其中。 她的眼神迷离,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轻叹,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似乎想要抓住能让她感到安全可靠的东西。 季砚尘的目光充满了欲望和热情,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即抱着她低头吻下,他独有的清冽味道又一次充斥在她的鼻间里。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亲密接了,可她还是一如既往都感到别样的情愫,但说不上为什么,竟已经有了不想停下来的冲动。 “陛下,再来一次好不好…”季砚尘诱惑她。 顾卿落紧紧抓紧床单,别开脸多躲开他的唇齿相贴,她拒绝道:“不行,朕累了。” 看顾卿落的脸颊有些疲惫后,季砚尘也没有胡搅蛮缠,放过了她。 不过,放过她之前又收了一波利息,这无疑又让顾卿落对他拳脚相交一顿。 …… 翌日,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穿透厚重的宫闱,顾卿落便被门外苏公公尖锐的声音喊醒了。 “陛下,该上朝了!” 顾卿落很不愿地睁开一条缝,那睡眼惺忪的模样仿佛还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她慢吞吞地撑起身,无奈应了声:“苏公公,朕已经在起了!” “朕是人,不是牛马!”话一出口,带着浓浓的起床气。 苏公公听这句,心下一惊,以为顾卿落有些埋怨他了。 急忙认错:“陛下,老奴知错了。” “行了,朕待会出去。”顾卿落说道。 “是…”苏公公赶忙应下,退至一旁。 顾卿落转头看向旁边仍在熟睡的季砚尘,咬咬牙,揪起他的耳朵恶狠狠道:“还睡?上朝了!” “朕早起,你也得早起,早起的痛苦你也得尝试!” 季砚尘被这一揪,猛地惊醒,睡眼朦胧中带着几分哀怨:“陛下,你这是作甚?” 顾卿落白了他一眼:“快起来,莫要耽误了上朝大事。” 两人匆匆洗漱完毕,用过早膳,便一分开前往朝堂,当然季太傅如往常一样跳窗跑了。 朝堂之上,大臣们分列两侧,恭敬地等待着皇帝的到来,顾卿落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庄重。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苏公公高声喊道。 一位大臣率先出列,拱手道:“陛下,近日南方水灾泛滥,百姓流离失所,还望陛下早做决断。” 顾卿落微微皱眉,看向季砚尘:“爱卿们可有良策?” 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各抒己见。有的主张开仓赈灾,有的则认为应先治水患,再行救济。 顾卿落仔细聆听着众人的意见,心中已有了计较。 【原书中,这次南方水灾死了很多人,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原书中南方水灾泛滥,原因是南方大臣不作为,在修河堤之时偷工减料,贪图施工款。】 【那时候,君翎越已经控制了整个朝堂,对于这件事他还只是发发赈灾粮,再无其他,他没想到的是这些赈灾粮还是被那群群蛇鼠虫蚁贪了,造成南方近一半人饿死,而那几位官员又是君翎越的亲信,最后不了了之。因为这次,凤城国的国力极速下降,连君翎越也失去了民心。】 【用好听的话说,南方水灾为凤城国灭亡垫下基础。】 季砚尘看向君翎越的眸光一冷,周身的杀气喷涌而出。 君翎越察觉到季砚尘那想杀人的眸光,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顾卿落看向季砚尘,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各有心思。 【季狗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想杀人,杀谁?】 【季狗估计又吃错药了,那双眼睛到处瞪人,小挖出来踩碎。】 【算了,这个傻逼想放着,应付那些更傻逼的朝臣先。】 顾卿落露出一抹和蔼的笑:“众爱卿所言皆有道理,朕决定先派得力官员前往南方视察灾情,再调拨钱粮赈灾,同时组织人力治水。” “当然,南方水灾和南方的官员脱不了干系!” “为了更好遏制南方水灾,将贪官污吏一一揪出,朕派刑部右侍郎去调查南方水灾实情!” “当然,林大人清正廉明定不会让那些贪官污吏继续横行霸道,恶意贪图朝廷拨的赈灾银!” 林秋离站出来,身姿板正应道:“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个别大臣们纷纷称是,心中对这位年轻的帝王又多了几分敬佩。 有一部分朝臣的眼珠子圆溜溜都转了转,眼中写满了不干好事。 以至于,下朝之后,那部分官员殷勤的去拍林秋离的马屁。 林秋离面容冷漠,从他们的面前离开了。 一句都不想听的架势。 “切,一个小小的侍郎,还如此嚣张!就他这样副眼高于顶的模样,死得早。” “嘘,人家可是皇上身旁的宠臣……” “切,还宠臣?这天下迟早是摄政王都,他得意不了多久了。” …… 明德殿。 顾卿落屁股还没坐暖,小莲子就着急进来禀告。 “陛下,令妃娘娘来为您送汤啦” “你问清楚是什么汤了没?” 笑莲子:“乌鸡汤。” “令妃娘娘煲了两个时辰呢!” “陛下,您看要不要请她进来?” 顾卿落想到什么自己也好久没喝汤了,再想想煲了两个时辰的汤,定是非常美味的! “叫她进来。” 令妃身着一袭烟霞色的宫装,衣袂飘飘迈着莲步进来,她那衣裳以轻薄的丝绸裁制而成,领口绣着精致的如意纹,婉转细腻,彰显着尊贵的身份。 袖口处镶着一圈细密的珍珠滚边,每一颗珍珠都圆润晶莹,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曳,流光溢彩。 “陛下~臣妾来给您送汤啦~” “臣妾想您啦~陛下请喝汤~” 第184章 陛下,请喝汤~ 令妃打扮的花枝招展进殿后,一眼看到顾卿落后,笑盈盈过去将汤放她面前,温柔似水道:“陛下,这是臣妾煲的乌鸡汤,请您尝一尝。”那声音娇柔婉转,透着无尽的妩媚。 顾卿落睁开眼,瞟她一眼后,看向桌面上的乌鸡汤淡淡说道:“这汤,是爱妃亲手煲的?”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电视剧中都妃嫔煲汤都不是自己亲手煲的,都是叫宫女煲好妃嫔就端去皇帝那争宠。 令妃会亲手煲汤,她可不信,令妃可能会拍拍屁股在那等着宫女煲。 “是呢,陛下,这汤大补!”令妃娇嗔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这一碗汤便是她全部的心意。 “喝了呀,一夜七次!”令妃说完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边笑边向顾卿落抛眉眼。那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顾卿落“……” 大可不必这样,她的肾还需要活着。 令妃见顾卿落没回应,于是端起汤打算喂她。 “陛下,喝一口嘛,很好喝的!”她的声音愈发娇嗲,身子也微微前倾,整个人几乎要贴到顾卿落的身上。 “这是臣妾亲手煲的呢,这是臣妾的一片心意~”令妃的眼神中充满了恳切,那模样仿佛顾卿落若不喝下这汤,便是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 “您不喝,臣妾会伤心的~”令妃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那汤匙已经怼在顾卿落的嘴边了,就等着顾卿落喝下肚。 顾卿落微微向后靠了靠,避开了令妃过于亲近的举动,缓缓说道:“爱妃的心意,朕心领了,只是这汤,朕此刻还不想喝。” 令妃的脸色瞬间变了变,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说道:“陛下莫不是嫌弃臣妾手艺不佳?” 顾卿落轻轻摇头,说道:“爱妃多想了,朕只是今日胃口不佳。” 令妃咬了咬嘴唇,说道:“那臣妾便在这等着陛下想喝的时候。” 殿内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顾卿落望着令妃,心中思绪万千。 她知道令妃的小心思,可这这碗汤她可不敢喝,一喝第二天醒来,整个人都是光秃秃的了。 令妃则紧紧握着汤匙,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让顾卿落喝下这碗汤。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声:“皇后娘娘驾到!” 令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而顾卿落则微微坐直了身子。 有好戏看了。 柳如瑜虽深入简出,但不影响令妃对柳如瑜不满。 口中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意见的。 柳如瑜脸上挂着笑,从容进来。 她身姿婀娜,步伐轻盈,那一抹浅笑如春日暖阳般和煦,身后还有宫女端着一碗汤,小心翼翼地跟着,生怕有半分差池。 柳如瑜见到令妃手里的那一碗汤的那一刻,脸有些僵硬,低了低眉,装作不知上前行礼。她的动作依旧优雅,只是那瞬间的表情变化,还是泄露了她心情。 柳如瑜起身后,勾唇道:“陛下,臣妾给您熬了汤,您尝尝…” 声音温柔而婉转,带着几分期待与恳切。 端着汤上前 顾卿落看着那碗雪白,散发着香气的汤,口中立即分泌出唾液了。 他的目光被这碗汤紧紧吸引。 这汤看着比令妃那碗看起来更好喝。 “爱妃有心了。” 顾卿落微笑着说道,目光从汤转移到柳如瑜的脸上,满是赞赏。 令妃在一旁见状,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她娇嗔道:“陛下,臣妾这汤可是早早便备下了,您先尝尝臣妾的。” 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汤往顾卿落面前推了推。 柳如瑜微微侧身,看向令妃,笑道:“妹妹莫急,陛下自会一一品尝。” 她的眼神中透着凉薄,丝毫不肯退让。 顾卿落看看令妃,又看看柳如瑜,一时之间竟有些左右为难。 “陛下,这是臣妾精心挑选食材,熬制了数个时辰才成的。” 令妃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柳如瑜轻轻摇头,说道:“妹妹,本宫这汤也是花费了诸多心思,陛下定能品出其中的真情。” 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顾卿落轻咳一声,说道:“两位爱妃的心意,朕都明白,这两碗汤,朕都会品尝。” 说完,她先端起柳入瑜的汤,轻抿一口,点了点头。 令妃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破防的笑容。 顾卿落接着又端起令妃的汤,浅浅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赞道:“令妃这汤,亦是不错。” 令妃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容,向六如瑜拿投去挑衅的目光。 柳如瑜无视令妃那挑衅的目光,她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但仔细一瞧笑容中带着冷意。她笑了笑道:“陛下,臣妾有件事和您商量商量。”那语气虽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何事?”顾卿落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看向柳如瑜。 柳如瑜看了一眼令妃,不好意思笑了笑:“妹妹,你可否先行离开?” “本宫有急事和陛下商量商量。”她的目光平静如水,却暗藏锋芒。 令妃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怨恨,随即满眼殷切看向顾卿落。 “陛下~您看皇后娘娘,在赶臣妾走!”那声音带着哭腔,娇弱可怜之态尽显。 “有哪些事是臣妾不能知道的?” “皇后娘娘要赶臣妾走?”说完,令妃瞪了一眼柳如瑜。 柳如瑜却不为所动,依旧微笑着看向顾卿落,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决定。 令妃见状,更是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您平日里最疼臣妾了,今日难道要为了皇后娘娘让臣妾受委屈吗?”她一边哭诉,一边扯着顾卿落的衣袖。 柳如瑜冷笑一声,说道:“妹妹莫要这般哭闹,本宫不过是与陛下商量些关乎后宫之事,妹妹在此确实不便。” 令妃怒目而视,“皇后娘娘这是故意刁难臣妾,后宫之事,臣妾身为妃嫔,为何不能知晓?” 柳如瑜目光一凛,“此事非同小可,妹妹还是先回避的好。” 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顾卿落瞄了她们两眼后,自觉看戏了。 就在这时,柳如瑜向前一步,凑近顾卿落,轻声说道:“陛下,此事关乎皇家颜面,切不可因一时心软误了大事。” 顾卿落听了,心中一震,看向令妃,说道:“爱妃,你先回去,待朕与皇后商议之后,再告知于你。” 令妃满脸的不可置信,“陛下,您……”但看到顾卿落冰冷的眼神,也不敢再多言,只得心有不甘地行礼告退。 令妃离开后,柳如瑜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看向顾卿落,缓缓说道:“陛下,臣妾要说的此事,是……” 第185章 摄政王在外边有人 顾卿落问柳如瑜那关乎皇家脸面的事。 柳如瑜欲言又止,想说出口却不知该怎样组织语言。 她的眼神中满是纠结与不安,双手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 顾卿落看出她有所顾虑,于是道:“你尽管说,天塌下来都有朕顶着。”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给了柳如瑜一颗定心丸。 “只要有朕在,你不必有顾虑!”话虽如此,可顾卿落心里却嘀咕着:天塌下来,第一个死的就是我,到那时只能使出三十六计里的死为上计! 柳如瑜见顾卿落的脸上尽是一副天塌了,她先跑路的表情。 她默默在心里叹口气,看着顾卿落那真好骗的模样,真是为她所不值啊。在 柳如瑜心中,顾卿落身为一国之君,本应睿智果敢,可如今却如此天真。 被心爱之人背叛,也是人生的一次吃到屎了。 虽两男不能长长久久也就算了,另一方怎能做出如此不守道德之事呢?柳如瑜的思绪渐渐飘远,回想起自己得知此事的经过。 那是一个宁静的午后,柳如瑜正在御花园中散步,无意间听到两个宫女的窃窃私语。 她们谈论的内容让柳如瑜震惊不已,原来宫中竟发生了如此不堪的事情。 她本不想掺和其中,但此事关乎皇家脸面,若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柳如瑜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决定将此事告知顾卿落。她缓缓开口道:“陛下,臣妾近日听闻了一件事,此事……与摄政王有关。” 顾卿落微展眉,眼睛一亮:“他死了?” 柳如瑜:“……” 柳如瑜咬了咬嘴唇,说道:“臣妾听闻,摄政王与一位青楼女子私下往来密切,行为举止颇为可疑。” 顾卿落脸色一凝:“竟有此事?那他死在女人的床上了吗?” 柳如瑜摇了摇头:没有,臣妾估计摄政王摄政王会娶一名青楼女子回去。” “听说,那名女子可谓是长的国色天香,号称是天下第一美女,比孙小姐都比下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摄政王变心也不足为奇!” “但是,陛下,摄政王如此不道德,你难道没有一丝生气?” 顾卿落:“?” “为什么这样说?” 柳如瑜:“你不是喜欢摄政王吗?” “他找新欢,你不生气?” “一个负心汉,陛下,你难道不给他一点教训?” 顾卿落:“?” 顾卿落此时的脑袋里已经闪过一百个为什么,她什么时候又和君翎越扯上关系了! 之前不是和她说过了,本人与那个傻逼无任何关系吗? 于是,顾卿落忍住要拍柳入瑜一巴掌的冲动,轻轻扯下唇角问:“上次你的耳朵是塞屎了吗?怎么一点点都听不进去呢?” 柳如瑜:“?” 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好心告诉她,到头来被人阴阳了一顿。 柳如瑜心底不悦,不由得语气有些冲:“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顾卿落眼神淡淡扫她一眼,眼中一言难尽。 随后,她颇为艰难都说了一句:“脑子得找个大夫瞧一瞧了,都长虫了。” “想必不用过多久,会成为猪脑子。” 柳如瑜:“……” 最后的最后,柳如瑜实在说不过她,带着满身气走了。 苏公公满脸喜气走进来禀告道:“陛下,有天大的好事啊!”那高昂的声音在殿内回荡,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顾卿落此时正满心疲惫呢,听苏公公一嗓子进来,心更累了。 她微微皱起眉头,歪倒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问:“啥喜事啊,能让苏公公这么开心!”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对这所谓的喜事并不抱太大期望。 苏公公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汗水,笑盈盈道:“陛下,边将军班师回朝啦,此时正走到城门呢!”他的眼神中满是兴奋和激动。 “陛下,您要不要去迎接一下?”苏公公满脸期待地看着顾卿落,等待着她的决定。 顾卿落一下子坐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道:“走,我们一同去迎接他们!”她的声音瞬间变得也激动了起来。 “朕还要为他们摆一个庆功宴!”顾卿落站起身来,神色肃穆,群臣以及家属都可参加!”她的语气正式而庄重,不容置疑。 苏公公连忙应道:“陛下圣明!边将军此次凯旋而归,实乃我朝之幸事。陛下此举,定能鼓舞士气,彰显我朝之威。” 顾卿落微微颔首,随即大步向外走去。 她的心中充满了期待,边将军的归来,不仅是因为楚国败了,更因为她又成为一个国家的皇了。 一路上,顾卿落的心情愈发激动,她想象自己能像那敬爱的老祖宗一样一统天下,她秦始王心中向来充满了敬佩。 终于,他们来到了城门。 此时,城门处已经聚集了众多百姓,他们都在翘首以盼,等待着英雄的归来。顾卿落站在高处,远远地望去,只见一支威武的队伍缓缓走来。 边将军骑着高头大马,身披铠甲,英姿飒爽。他的身后,是无数英勇的将士,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气势非凡。 顾卿落的眼中闪烁着骄傲,她激动地说道:“边将军,你们辛苦了!” 边无年连忙下马,跪地行礼道:“陛下,臣等不负陛下重托,凯旋而归!” 顾卿落亲自扶起边将军,说道:“将军和将士们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朕深感欣慰,明日朕为你们摆下庆功宴,以表彰你们的功绩。” 边无年感激涕零,说道:“陛下隆恩,臣等感激不尽。” 随后,顾卿落带领着边将军和将士们回到宫中。 第二日。 宫中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宴席,群臣和家属们也都纷纷到场,共同庆祝这一伟大的胜利。 庆功宴上,顾卿落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讲话,她高度赞扬了边将军和将士们的英勇无畏和忠诚奉献,群臣们也纷纷举杯,向英雄们致敬。 正当边无年边举杯敬酒之时,宴席上有一人忽然倒地不起,瞬间惊起四座。 第186章 宴会之案 “啊,死人了,死人了!”不知是谁在这慌乱的人群中发出惊恐的尖叫。 胆小的女眷们听闻此言,纷纷惊慌失措地往殿外跑去,殿中的气氛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顾卿落缓缓站起身来,冷静地走向那突然倒地的人身旁。秦鹤安见状,连忙让开一个位置,并低声向她汇报:“陛下,他已经死了。” 顾卿落仔细观察着死者的面容和症状,沉声道:“口唇发黑,脸色发紫,口吐白沫,是中毒而亡。” 她的目光锐利地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一名眼神躲闪、神色慌张的宫女身上。顾卿落心中冷哼一声,指向那名宫女,语气冰冷地命令道:“你,给朕出来!” 那宫女听到这话,身体猛地颤抖起来,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但还是不得不战战兢兢地走出人群,来到顾卿落身边。 她颤抖着声音问:“陛下,您……您能找奴婢……” “人是不是你杀的?” 宫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卿落这句话吓得猛然抬起头,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迅速低下头,小声并摇摇头道:“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秦鹤安听到顾卿落这么问,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肯定是这位宫女下毒毒死这名官员的! 秦和安呵斥:“说,你到底是何原因要下毒害死他!” “说不出,只能去大理寺受刑了!” 宫女身体一震,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颤抖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秦和安见状,心中的怒火更盛,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官无情了!来人啊,将这宫女带去大理寺,严刑拷打,一定要让她吐出真相!” 几名侍卫闻声而来,他们粗鲁地抓住宫女的胳膊,想将她拖向门外。 宫女惊恐地挣扎着,但她的力量远远不及侍卫们。 她惊恐出声求饶:“皇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奴婢是冤枉都,求您放了奴婢吧!” 顾卿落轻轻抬手示意侍卫放开她,走过去指尖轻挑起她下巴,声音幽幽道:“你叫什么名字?嗯?” “告诉朕。” 宫女望着顾卿落那雌雄莫辨的俊美脸庞,在顾卿落的威胁之下还是红了脸。 她支支吾吾道:“陛…陛下,奴婢叫明珠。” 顾卿落指尖轻刮她脸庞,看着她那白嫩的脸蛋,口吻冷淡:“这名字当真一番韵味,可惜你杀了朝中的官员。” “这名字也只能跟着你下地狱了!” 那修长的手指猛地掐住明珠的脖颈,渐渐收紧,刚才脸红心跳的明珠此刻已经害怕到了嗓子眼了。 她脸色逐渐发青,呼吸困难,想开口求饶都开不了口。 “你说出是谁指使你下毒的,朕就饶过你!” “想活命,就点点头!” 人到绝境,明珠的求生欲爆棚,艰难点点头。 顾卿落放开她后,明珠拼命的呼入空气,就在刚刚她真以为自己要去见阎王了! 旁边的季砚尘朝顾卿落递手帕轻声道:“擦擦手,脏!” 顾卿落拿过手帕,随便擦了下,回到高位上坐好,冷眼看着地下的人群道:“如今,宴会上死了人,在座的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包括朕!” “这…这…”人群立马交头接耳起来,似乎大家对顾卿落会说出这句话感到惊讶。 一位皇帝,怎会甘愿给自己也冠上凶手的名号呢?她不会是疯了吧!“ 顾卿落不理会众人,继续提审明珠。 大殿之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明珠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却紧紧咬着嘴唇,无论如何都不肯吐露那指使之人的名字。 顾卿落的眼神愈发冰冷,明明威逼利诱什么的都用上了,可这明珠却如同顽石一般,死咬口不供出幕后之人。 顾卿落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抹计浮上心头。她淡然一笑,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他是不是用你的家人威胁你?”那声音轻飘飘的,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直击明珠的内心。 明珠咬咬唇不说话,但那瞬间的慌乱神态已经出卖了她。 顾卿落心中了然,继续道:“若是你供出那人,他就会杀了你的家人是嘛?”明珠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依旧沉默不语。 顾卿落看着明珠,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那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不供出那人是谁,你和你的家人都活不了?一位心狠手辣之人怎会有一颗菩萨心肠呢?这说来不是笑话吗?只有你这种傻姑娘会信了他的鬼话罢了。” 明珠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知道顾卿落说的是事实,可她又怎能轻易背叛那个威胁她的人呢?她的家人还在那人的手中,她不能不顾他们的安危。 顾卿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无论你说不说,你和家人终究还是会死。你若现在供出那人,我或许还能保你家人一命。你好好想想吧。” 明珠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一边是家人的性命,一边是对那个人的恐惧。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殿上的气氛愈发紧张。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在顾卿落耳边低语了几句。 顾卿落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看向明珠,眼神中多了几分决绝:“明珠,你的时间不多了,朕刚刚得到消息,你的家人已经被那人放火杀害,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你的家人报仇,供出那个幕后黑手。” 明珠听到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她瞪大了眼睛,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坚持最终换来的却是家人的死亡。 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愤怒,她恨自己的愚蠢,恨那个心狠手辣的人。 终于,明珠缓缓抬起头,看着顾卿落,声音沙哑地说道:“陛下,我说……” “咻一声” 一把利箭从殿外射进,直射进她胸口。 明珠,眼睛猛地一睁大,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顿时,惊起四座! 第187章 凶手到底是谁? “保护皇上,抓刺客!” 伴随着这一声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高呼,原本静谧祥和的氛围被彻底撕裂开来。苏公公那尖锐刺耳且充满惊恐的嗓音,仿佛一把利剑刺破长空,在这片天地间不断回响着,让人心惊胆战。 刹那间,周围的人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试图寻找安全的庇护所。整个场面已然失控,混乱不堪,犹如一锅煮沸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儿。 秦鹤川双眸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两把锋利无比的剑刃,微微眯起眼,死死地盯着那支箭射来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个如同幽灵般神秘莫测的黑影骤然闪现,但转瞬间便又如风一般消逝得无影无踪。 秦鹤川见状,不禁冷哼一声,心中暗自思忖道:“好个狡猾的家伙!”紧接着,他身形一晃,施展出绝世轻功,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紧追不舍而去。 而另一边,季砚尘的视线则始终牢牢锁定在顾卿落身上,他的脸色显得异常焦灼不安。然而,当他注意到顾卿落那张美丽的面庞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惊惧之意时,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既温柔又坚毅的口吻说道:“陛下,眼下局势如此之乱,微臣恳请护送您回宫歇息。”话音刚落,他全然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毅然决然地伸出手去,轻轻握住顾卿落那双娇嫩柔滑的小手,然后带着她缓缓转身离去,渐行渐远…… 赫连墨宛如雕塑般静静地伫立着,目光凝视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但他却不着痕迹地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随后,他动作优雅地缓缓站起身来,看似随意地伸展开双臂,然后漫不经心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慵懒:“嗯……我有些疲惫了,还是回宫歇息吧。”他的语调平淡如水,仿佛对眼前这片混乱不堪的场景毫无兴趣一般。 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半开玩笑地说道:“若是这刺客没长眼睛,不小心将我刺伤了可如何是好?那岂不是太倒霉了些。”然而,就在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他的眼眸深处却极快地闪过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狡黠之色。 一旁的随从听闻此言,忍不住偷偷瞄了赫连墨一眼,心里暗暗思忖道:“哪个愚蠢至极的刺客会如此不开眼,胆敢去行刺一位早已被废弃的太子呢?即便是真有这样的人存在,想必也是个瞎子罢了!但即便眼睛失明,脑子总该还是正常的吧,又怎会做出这般愚不可及之事呢?” 与此同时,在皇宫内蜿蜒曲折的长廊之上,季砚尘正紧紧地握住顾卿落那双纤细柔滑的小手,心情异常沉重,脑海之中更是翻涌起无数纷乱复杂的念头。 他深深地明白,此次突如其来的刺杀事件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场简单的意外,其背后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阴谋。也许此时此刻,在这座宏伟壮丽的宫殿之中,正有一股神秘而强大的黑暗力量如毒蛇般悄然盘踞、伺机而动…… 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按照这宴会刺杀来看,他们的目的绝不是刺杀一位宫女封口那么简单。 在众目睽睽之下能派人做出利箭杀人的把戏来,朝中也就那几位。 君翎越难道是其中之一? 还是顾思序? 顾卿落本来对这场刺杀没太大想法都,转眼看到季砚尘在那皱着眉头。 心里不由得嘀咕。 【季狗的表情像极了吃苍蝇。】 【他该不会在想布置这场刺杀的是君翎越吧?】 【看他这表情,肯定是了,但是吧,这场刺杀不是君翎越,我知道是谁。】 【最不让人怀疑的人确是凶手,真令人心寒。】 【看季狗这表情,肯定不知道凶手是谁啦,我就不告诉他,让他自己琢磨,嘿嘿。】 【总结一个字:贱。】 季砚尘:“……” 好了,成功勾起他的好奇心了。 明天之内,墨玉必须将凶手带到他面前,不然克扣月俸。 墨玉:心塞(′-w?`) 与此同时,秦鹤川在皇宫的屋顶上飞跃着,追寻着刺客的踪迹。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抓住刺客,把他大卸八块喂狗。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在夜色中穿梭。 而赫连墨,回到自己的住处后,静静地坐在窗前,慢慢的,窗外下起了朦胧细雨,给那夜色铺上了一层雾色。 随从也跟着看向窗外,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没意思,于是便问道:“殿下,这雨有什么好看的,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吧!” 赫连墨轻轻地换了一只手支撑住自己那线条分明的下巴,目光凝视着窗外,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回应道:“你根本就不会明白,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独特的乐趣所在啊。” “哦?原来如此!”随从像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似的,不禁感叹道,“那么,殿下您这般表现莫非是因为想家吗?” 听到这话,赫连墨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随从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恼怒:“哼!想家?那个所谓的‘家’,连狗都不愿意回去!”说完,他又迅速将头转回到窗户那边,似乎不想再多看随从一眼。 面对赫连墨如此冷漠且毫不留情面的回答,随从顿时有些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 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既然殿下这么讨厌那个地方,那属下便不提了......”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赫连墨便打断了他,并冷冷地丢下一句:“去雨中站两个月时辰!” 看着眼前这位性情多变、难以捉摸的男子,随从心中暗自嘀咕:“真是个阴晴不定的怪物”但尽管心里有所抱怨,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