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喜欢》 第1章 简单粗暴的招个室友 “哼嗯～” “吻我……” “唔…唔…唔…” “别…别…别…” “别！！！！” 猛然睁开眼，我发现我躺在床上，天似乎已经亮了。 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停在了五点四十九。时间还早，我决定再睡一会儿。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最近老是做春梦，做春梦就做春梦吧，起码让我看清对方的脸啊，真是的。 我揉了揉眼睛，然后继续睡去。 …… 我叫余小鱼，名字的话我还是很喜欢的，因为听上去很可爱，可是我的外表却不像我的名字这般小巧可爱。 我知道一米七三的身高不算高啦，但是在我的印象里，比我高的女生真的很少。 我的身材嘛……应该算不错，我没有特意的去健身，可是我偏偏长成了腿长腰细的样子，这点让我的很多朋友都非常羡慕。 大家都说我长得那么漂亮，应该很好找男朋友才对，可是我今年二十五了，依旧是单身。你问我有没有喜欢过别人？那当然喜欢过啊，我想无论是谁都会在一定的年纪喜欢过某人吧。 不过……我喜欢的人比较特殊。 她和我一样，是女生。对，我是同性恋。 谁都有一段不想回忆的过往，既然不想回忆，那就彻底封存吧。 不说了，再说我就哭了，虽然过去那么久了，但是想到她的话，还是会觉得心里闷闷的，或许这就是遗憾吧。 该死，我什么时候那么文艺了，靠靠靠！ ………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七点半了，虽然还是很想睡，但是今天不能赖床，因为我今天要面试新室友。 面试…这个词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把家里看上去比较乱的地方收拾一下，就坐在沙发上等着新室友。 新室友的资料，在招租app上已经熟悉了，是女生（当然得是女生，因为我喜欢女生嘛）单身，今年大二，来这座城市是为了读大学的。虽然没有看过照片，但是光是上述这几点，就让我对新室友产生了一定的期待。 希望她是一个漂亮善良的大长腿女孩，嘿嘿。 房子的话当然不是我的，是我妈妈买的，不过她不住，就给我住了。因为房子很大，所以我想招一个室友，一方面可以赚些小钱，另一方面是可以热闹一点……额……好吧我也希望能找到一个漂亮的室友，然后发展成恋人关系，如果是弯的话最好，如果是直的那就尽量掰弯，毕竟我的身材和美貌是成正比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真不要脸，余小鱼。 “叮咚。” 门铃声响起，一定是新室友来了。 我打开门：“你……好。” 我愣住了。站在门外的是新室友没错，只是她比我想象的要漂亮很多。她的身高和我差不多高，她的美丽属于冷艳，厌世的感觉出自眉宇之间，这就是妥妥的御姐啊。 “你…好。”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 妈呀！她的声音也太好听了，简直就是职业声优的声线啊，低沉不沙哑，平稳没有起伏。 姐姐请推倒我，把我压在身下，然后用你那性感的声音，说你爱我。 咳……冷静…冷静，虽然有些激动，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万一把这个御姐妹妹吓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等等……御姐妹妹………噗哈哈哈，听起来好奇怪哈哈哈哈哈…… “先进来吧。” 我尽量放缓语气对她说。 “好。” 她准备伸手去抬她的行李箱。 “我来！” 这种无死角展现个人魅力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额……谢谢。” 她笑了，她笑起来真好看。明明看上去那么严肃的人，笑起来就像向日葵一样。 向日葵？还真是小学生比喻………… “今天不是先面试吗？” 她刚进来就问我。 “我开玩笑的，而且你都把箱子带来了。” 调皮～你都长得那么漂亮了，我还能有什么要求。 “那我是不是今天就可以住下。” “当然……对了，你不抽烟吧。” “不抽。” “额…还有…………” 我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 “没有脚臭吧。” “没有。”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的房间在那里。” 我指着家里的一间卧室。 “好，谢谢，那我等下就把房租钱转给你。” “好，不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房东…姐姐。” “余小鱼。” “好可爱的名字。” “是吧，我也觉得。你叫什么？” “我叫白雨。” “好文艺的名字，和你很搭。” “哪里哪里，那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 “嗯，请多多关照。” 简单对话之后，白雨就去整理她的房间了，我当然很想去帮忙啦，可是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总不能表现的太过热情吧，都是大人了，要懂得把握距离感。 “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啊。” 白雨收拾好后走出了房间。 “房间很干净，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 我笑了笑。 “我要出去一趟，钥匙的话，可不可以给我一把。” “可以。”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钥匙递给她。 “嗯，谢谢。” “不客气。” 白雨拿着钥匙出门了。我觉得她应该是去楼下超市买一些日用品吧，比如牙刷毛巾之类的。 可是，我的猜测错了，因为白雨过了五天都还没回来。 她会去干嘛呢？难道说她是骗我的，其实她有对象，这两天，是去和对象在一起了？ 喂喂喂，余小鱼，人家有男朋友关你什么事，是你看到人家的美貌，就和个没脑子的一样让别人留下了，现在开始在乎这些了？ 真是的…… 白雨回来的时候是一个星期后的中午。 她一打开门，我就闻到一股很浓的烟味，这让我感到有些反感，可看到她憔悴的脸之后，我收起了反感的情绪，我更想知道她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我问。 白雨关上房门，她低着头似乎在躲避我的目光，说：“我这两天在找兼职。” 找兼职其实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可她身上的烟味，和脸上疲倦的神情，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找到兼职是哪种类型的。 “你很缺钱吗？” “有点…” “那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下课了就去上班，晚上十一点下班。 “什么兼职。” “在餐厅当服务员。” 也难怪她会有一身的烟味。靠，原本想着，每天下班就能看见这位漂亮的御姐妹妹，可是她现在要去兼职，而且每天那么晚下班，我还怎么看。 “好吧。” 我也只能说好吧。 “来吃饭吧，我做了菜。”我一般有时间就会做菜。看着她疲倦的样子，这两天在外面一定是累坏了。 “可以吗？要…钱吗？” 拜托，我看上去像那种喜欢贪小便宜的人吗？ “不用，以后也不不用。以后你只要看到我做菜了，直接去厨房拿碗筷就好。” “这…太不好意思了。” “别不好意思了，快来吃吧，等下菜都凉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做菜很好吃，这我知道，可是还没到大厨的级别，但是白雨从上桌吃到第一口，就一直夸我做的菜很好吃，就像那些饭店里的大厨做的，我知道这里面多少掺点恭维的成分在里面，不过，多夸！爱听！嘻嘻。 吃饭的过程中，我得知她是播音系的，想想也是，声音条件那么好，要是不读播音系的话，那真的有些浪费了。 有趣的是她有两种声线，一种就是平时说话的低沉御姐音，另一种是听上去年纪很小的……也不是萝莉音啦，更像是我在读高中时，无意间听到的某位女同学的声音。 拜托～御姐音已经很好听了，还能切换成青春少女音，要是被她压在身下让她抚摸着我的身体一边说着一些调情的话，那该多有情趣。 不过，她应该是直的吧，绝对的，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弯的呀……… 吃完饭，白雨就去休息了。我想她一定是累坏了，因为她到晚上九点钟才起来。 她走出卧室，披头散发的样子，有种零碎的美，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她就是我的女朋友，毕竟我还没有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同居过。 “醒啦。” “嗯。”她眯着眼感觉还没有完全清醒。 “你的睡眠真好，我六点钟的时候原本想叫你起来吃饭的，可是没有叫醒你。” “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没睡好。” “话说你出去找工作的这几天都是在哪里睡的呀。” “朋友家。” “这样啊。” “啊？已经九点了啊。”她看了看手机发出惊讶的表情。 “是啊。” “那你是不是要去睡觉了。” “嗯，差不多了。” “那我们去睡吧。” “不是，你还能睡啊。”我有些惊讶。 “应该还能，我感觉还是好困。”说完她打了个哈欠。救命！她打哈欠的样子也好好看。 “好吧。那，晚安咯。” “嗯，晚安。” 说完她转身走回房间，我也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间。 可是，怎么睡得着嘛。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戳我的人，怎么睡得着嘛。 我辗转反侧到十点半，每次要闭眼睡觉，心里就会浮现：隔壁现在正住着一个美女。 既然睡不着的话，那就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慢慢脱去身上的睡衣，和睡裤。戴上耳机，打开我找声优定制的音频文件。 是什么文件？额…当然是一些娇喘声，能安抚欲望的声音，不过是女声就是了。 我承认，我是声控，非常喜欢听好听的声音，特别是不做作的御姐音，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癖好。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双手轻轻抚摸着身体，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先是胸前的起伏，这里摸起来最舒服，即使是自己摸。 这种感觉真的很享受。 手渐渐的向下摸去。 我忍不住的想呻吟，可是我不能，因为我不能确定白雨是否会听见。 是时候了，一切感觉都已经到位了，身体已经开始迎接下一个步骤了。 不行，我做不到…… 我还是做不到…… 是的，我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就连自我安慰，都只是抚摸身体而已。 算了吧……做不到就不做了。 突然觉得有些口渴，我起身去客厅找水喝。 喝完水回来，我发现白雨的房门没有关，里面灯光从门缝里露了出来。 白天睡了那么久，晚上肯定是睡不着了，可是她那么晚了，会干嘛呢？该不会和我一样在那啥吧。 胡扯，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欲望那么强啊。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偷看人家不好，但是此刻，我的好奇心战胜了我的道德。 我靠近门缝往里面看去。 什么嘛，原来是在看书啊，没劲。 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一阵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你睡不着吗？” 完蛋，被发现了，她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啊。 “额…呵呵，对…睡不着。”我把她的房门打开站在门口处。 原来她和我一样喜欢蓝色，她的床单被套，睡衣都是蓝色。 “我也睡不着，要不我们聊会儿天吧。”什么？她居然主动邀请我聊天？ “行，那聊会儿天再去睡吧。” 房间里不止一把椅子，我端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 “额…我们要聊些什么。”我问。 “我其实有个疑惑，就是你看上去应该不缺钱吧，为什么还要招室友，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不好吗？” “还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一个人住会感觉很孤独很害怕。” “这样啊，那我运气不错。”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遇见你，我才能以便宜的价格租下那么好的房子。”她微微一笑像是在感叹。 我给的价格确实要比市面上的便宜一些，但是也没有便宜很多。 “其实，我招室友一方面是为了……交朋友，能认识更多的人总归是好事。” 是是是，我不老实，我招室友是为了找女朋友谈恋爱，行了吧。 “那很高兴认识你，余小鱼。”她微笑着向我伸手，低沉的声音钻进耳朵，侵入身体，我真的……太喜欢她的声音了。 “嗯，很高兴认识你，白雨。”我伸手和她相握。 “虽然还有些话想和你说，但是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上课呢。”白雨看了一眼手机。 “好，那我们睡觉吧。” “嗯。” 我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什么嘛，说要聊天，才聊了那么几句，我还不困啊，一点都不想睡。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解锁手机，是有人要添加我为好友，那个人正是白雨。 我通过了好友请求。 刚通过她就发来了一句语音：既然是朋友，肯定要加一个好友，晚安，小鱼姐。 此时的笑容是情不自禁的，她或许知道她的声音很好听，也或许知道我喜欢她的声音。 我打字回复她：晚安，白雨妹妹。 她好像比我想象的要有趣的多。 余小鱼，玩笑归玩笑，看着她意淫就好，你可不能爱上她啊……可不能爱上直女…除非……能把她掰弯…… 第2章 她会弹钢琴 之后的日子就和我预料的一样我没有和白雨发生什么交集，她很忙，一天当中可能只有五六个小时在家里，那五六个小时在半夜，是她睡觉的时间，也是我睡觉的时间。 我当然很想和她说说话啊，也很想听听她的声音，如果可以，我想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是没有机会。 不过呢，虽然她不经常在家，但是她会经常给我发微信，比如看见好吃的，好喝的，就会拍照给我看，还会对其进行描述，只是每次都是打字。 靠，白雨妹妹你能不能发语音啊，就当发音练习呗。 说实话，有时候我会很期待，期待她会发些什么东西给我。 我和她就以这种状态过了一个月。虽然平时不怎么见面，但是我感觉我们之间没有因此而变得陌生，反倒觉得我和她越来越熟悉，但可能是我的自我感觉罢了。 …… “走，陪我喝两杯。”今天下班同事们一起聚餐，吃完饭之后我的同事姜绘丽就邀请我去喝酒。 “为什么突然要喝酒啊。” “心情不好，哎呀走啦，你可不能拒绝。” 认识绘丽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以心情不好为由找我去喝酒。她整天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在想不到她因为什么而心情不好。 “那好吧。” 和绘丽到附近的酒吧坐下，因为还没到晚上所以酒吧目前还没有什么人。 我很少来酒吧，我不是不喜欢喝酒，只是很讨厌酒吧里乌烟瘴气的感觉。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家酒吧里居然还摆着一架钢琴，这还真是不常见。 我和绘丽点了两杯鸡尾酒。 “说说，怎么了，怎么突然找我喝酒啊。”酒吧很吵，我的声音也开始放大。 “我分手了…”绘丽喝了一口酒。原来是因为这个，可你找我来喝酒，我也不能帮你排忧解难啊，我自己连恋爱都没谈过。 “为什么，你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绘丽和她的男朋友大学时就在一起了，上班时，她会经常和我提他男朋友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还没问她，我只是在前两天看见他在公园里亲另外一个女孩。” 我去，那么劲爆，死渣男，臭渣男！ “会不会是看错了。” “我自己的男朋友，我怎么会看错呢。”绘丽又喝了一口酒，我也跟着喝了一口。 “他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直接和我说嘛，非要偷偷摸摸的去和别人在一起。他和我说，我又不会赖着他。”绘丽带着哭腔说。 看到绘丽哭，我也莫名的难过，这没心没肺的娘们儿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毕竟我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见到男朋友出轨会有怎样的心情。 “你别太难过了。” “我对他那么好……他亲那个女孩子的时候难道不会想起我对他的好吗。” 我拍了拍她的肩，说：“别难过了，不值得，与其难过，不如重新找一个。” “你说的对……”绘丽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我一直陪着绘丽喝着，我的酒量还不错，绘丽已经醉了，但是我没醉，当然我肯定要悠着点喝，不然等下谁送我们回去啊，我是美女哎，绘丽也是，要是我们俩都喝醉了的话，会很危险的。（喝多了，喝多了。） “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我对着绘丽说。此时她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 “不要～” 我叹了口气，拿她没办法。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我的视线。 是白雨，她一身黑色长裙，随着步伐的移动，她那洁白的大长腿，若隐若现，优雅至极，这明显是礼服，不是便装。 奇了怪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点她应该在饭店兼职才对啊。 我正想开口呼喊她，就在这时。酒吧里的灯光突然全部关闭，不止灯光关闭了，就连酒吧里的音乐也关闭了。失去了灯光，和音乐，周围显得很安静，安静到有些耳鸣。 “停电了？”我很疑惑。 “唔～怎么停电了～”在我旁边的绘丽也很疑惑。 过了三秒左右，灯光开了，只不过打开的是聚光灯，照亮的是酒吧里的钢琴，和坐在钢琴椅上的白雨。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这灯光，这气氛，难道她要开始弹钢琴？在酒吧里？ 只见白雨缓慢的伸出手放在琴键上，然后开始弹奏。动听的旋律响彻整个酒吧，此刻的她就像一朵玫瑰花，只不过这朵玫瑰花的花瓣是黑色的。 这次的比喻不像小学生，像初中生哈哈。 “哇，弹钢琴的那位小姐姐好漂亮。”绘丽看着白雨说着。 “是啊……很漂亮……”从白雨弹出第一个音的那一刻，我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原来她骗我……她根本不在餐厅当服务员，她在酒吧弹钢琴。 心里感到一阵难过。 “小鱼～”绘丽突然叫我。 “怎么了。” “那个…你为什么一直不找个男朋友？” “我没有遇见喜欢的人。”我回应着绘丽，眼睛却无法离开白雨。 “骗人，我看你是喜欢女人吧。” 我愣住了，眼睛也终于离开了白雨，看向绘丽。 “你在胡说什么。” “别装了，咱俩认识那么久了，别人看不出，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真的有那么明显吗？我明明藏的那么好。 “没有，我性取向很正常。” “少来，每次出去逛街，你的目光总是看向漂亮的女孩子，还有你的电脑桌面，手机壁纸，全是女孩子，还有一次，我和你去游泳，你不小心碰到我的胸，你脸红的呀，我都觉得奇怪。” 完了…… “这…也不能说明我喜欢的是女人吧，嘿嘿。”我心虚的笑了笑。 绘丽没有回话，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我说：“站起来小鱼～” 我很疑惑但是还是站了起来。 “为什么突然要站起来。” 绘丽突然搂住我的腰，把我和她贴在一起。 “绘…绘丽！你干嘛。”我没想到绘丽居然会这样，有些不知所措。 “别装了，你就是喜欢女孩子的，你看，你又脸红了。小鱼～我们俩试试吧，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绘丽凑近我的脸，一脸妩媚的说。 “我真不是，别闹了，放开我。”我强装镇定。 这时不知道是谁在起哄，大声说了一句：“亲一个，亲一个。”然后酒吧的目光都看向了我这边。 “亲一个，亲一个！”大家开始起哄。 他妈的，是那个兔崽子起的哄，让我知道了，一定揍他一顿 “小鱼～别动，让我吻你～”绘丽说完，就缓缓凑了上来。 就在她的唇快要碰到我的唇的时候，我用力把绘丽推开了。我没有过多思考，拿起我的包，冲出了酒吧。 我快速飞奔，想尽量远离那个酒吧。 终于我跑不动了，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大口喘着气，心里闷的慌。 怎么会这样…… 在那么多人面前和女生暧昧的搂搂抱抱，一定被当成笑话看了吧，还好没有被绘丽强吻…… 我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绘丽。 “喂，绘丽。” “没事的，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回去，刚刚……是我不对，对不起…” “嗯，没关系…”我挂断了电话。 鼻子一酸，我哭了，我感觉到委屈。 傻逼绘丽，你既然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嘛，你明明知道我只把你当朋友，你还做出那样的举动来调戏我，让别人看笑话。 真是……糟透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小鱼姐，你怎么在这里。” 是白雨。 我连忙擦掉眼泪：“我在这休息一会儿。” 白雨停顿了一下：“介意我坐你旁边吗？” “不介意。”我往旁边挪了挪。 白雨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她还穿着刚刚在酒吧弹钢琴时的礼服。 “你骗我。”我说。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觉得在饭店当服务员，比在酒吧弹琴显得更体面一点，所以就那么说了，毕竟酒吧这个词，在很多人看来是一个不好的词。” 晚风轻轻吹拂，吹的旁边的树沙沙作响。身后的湖水流动，水流声时急时缓。 不知为何，听到这些声音，再加上白雨的声音，我的心情开始变好。 “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以后可不能骗我了。”我拿出房东的架势。 白雨微微一笑：“好，以后不骗你了。” “刚刚那个姐姐，是你的……女朋友？”白雨问。想都不用想，刚刚那么大的动静，白雨肯定看到了。 “不是，是同事而已，她喝多了发酒疯的。” “这么说，你不是同性恋了。” “不是。” 不能让白雨知道，让她知道的话，或许她会立刻搬出去吧。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呢。” “怎么可能，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同性恋啊，这个世界，还是正常人居多的。” “是啊……你说的对。” “你钢琴弹的很好哎，是从小就学的吗？”我快速扯开话题。 “嗯，对，七岁就开始学了。” “难怪…还有，你弹钢琴的时候很漂亮，就像那些演奏家一样。” 白雨撩了撩头发：“很多人都这么说。” “还有，你穿礼服，很漂亮。” 白雨看向我，晚风吹的她的头发四处摆动。 “真的很漂亮吗？” “真的。” 她笑了：“谢谢，你哭的样子也很美。” 靠，她这是在嘲笑我吗？ “你嘲笑我。”我轻轻的给了她一拳。打完我才反应过来，我刚刚竟然打了她，可能是刚刚在酒吧喝的有点多吧。 “我没有，我说真的。” “明明就有，哪有人夸人哭起来好看的。” “可是，真的很好看。”她看着我，眼神很深邃，似乎要把我吃了一样。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要被你撩死了。 我转头不看向她：“额…那个……我们回家吧，外面冷的很。” “好，我们回家。” 第二天见到绘丽，我和她都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或许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又或许不提反而更好一点。 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答应和绘丽在一起，她明明都说了，她喜欢我。我只能说她是朋友，说白了就是，我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虽然我是姬佬，但也不至于狼狈到谁向我表白我就喜欢谁。 至于绘丽和她男朋友的事情嘛……他们分手了，就在昨天晚上，绘丽看上去没有很伤心，估计昨天晚上已经伤心够了吧，不过可能是装出来的也说不定。 我和白雨还是和往常一样，她忙着上学和兼职，我倒是不忙，但是却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她。 “我辞职了，现在不做兼职了。”这是发生在两个星期之后的事情。这天我下班回家，发现白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啊？为什么。” “里面烟味太浓了，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不是吗？” “对，你早该辞职了，那份工作根本就不适合你。”我坐到她旁边。 “那小鱼姐觉得，什么工作适合我。” 嘿嘿～小样～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自然要给你提供一个可以让我每天都见到的兼职了，呜哈哈哈～我看你还怎么逃离我的手掌心。 “额……你想拿到多少工资。” “一个小时一百块钱吧。” 我去？这…这…这，要求这么高的吗？一个小时一百块，你怎么不去抢啊，姐姐我一天的工资才两百块哎。 “要求那么高嘛………”我尴尬的笑了笑。我本想让她在家里做菜等我，我每天给她五十块的工资，这样就可以有很多机会见到她，可是她竟然要求那么高。 哎～要是我是个富婆就好了，我要是富婆的话，想让她喜欢上我，应该会很容易吧……… “我在酒吧弹钢琴，两个小时两百块钱呢。” 是啊，她有才华，有样貌，有身材，不是什么廉价劳动力…… “额…呵呵，这样啊。”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这里是没有那么好的兼职给你了，但是差一点的兼职还是有的。” “什么？” “楼下有家咖啡店，是我大学同学开的，一到晚上或者双休日就很忙，所以她那里应该需要人。” “可以给我多少工资呢？” “这个得去问问才知道。” “在楼下？那个xx咖啡店？”看来白雨知道那家咖啡店。 “嗯。” “走，带我去问问吧。” “啊？你愿意去？” “为什么不愿意啊，在咖啡店上班应该很好玩吧。”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 第3章 错觉 咖啡店是我的大学同学开的，我和她不是很熟，属于那种在路上见到可以叫的出名字，但也只限于叫的出名字，没有什么话题的程度。 不过，卖个面子让白雨去她那里兼职，还是可以的。 “范晴，好久不见。”走进咖啡厅，就看见范晴在吧台忙碌着，店里没有服务员，只有她一个人，我有求于她当然要先给她打招呼。 “余小鱼？你怎么来啦。”范晴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来照顾一下老同学的生意嘛。”我微笑着回复她。 “是嘛，可是你不是很讨厌喝咖啡嘛。” 糟糕，我只是在很久之前和她提起过一次，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 “额……呵呵，口味变了，现在喜欢喝了。” “哈哈，我就就说有朝一日你会爱上咖啡的。”范晴放下手里的活，“说吧，来我这里想喝什么。” “来都来了，当然要喝最好喝的了。就给我来一杯店里最好喝的。” 范晴玩味的笑了一下：“好，那你旁边这位呢。” 我正想转头问白雨，但是她却先开口了：“和她一样，也要最好喝的。” “好好好，那就给你们来两杯最好喝的。”范晴转身洗手，“这位漂亮的小姐姐是你妹妹？” “不是，是室友。” 没办法，我也不希望她是我的室友啊，我希望她是我的女朋友，不对，是老婆，老婆大人～唔哈哈哈哈哈。 “可以啊，小鱼，有福气啊，居然和那么漂亮的小姐姐住在一起。” “哈哈哈，是吧，我也觉得。”我偷瞄了一下白雨，我能看到她脸上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们先去坐，我这里还有一会儿，做好给你们送过去。” “那就麻烦了，范晴。” “你这说的什么话。” “嘿嘿嘿。” 我和白雨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能看见整条街道，街道上的路灯已经打开了，远处的大楼也开启了装饰灯，此时坐在这里，很有都市气息。 白雨可能也察觉到了这种气息，她撑着脑袋看向窗外。 “你同学真和善。” “做生意嘛，当然要和善一点了。” “你不喜欢喝咖啡？” “也不是不喜欢了，只是不经常喝。”我不喜欢，真的很不喜欢，可是我只能说的模糊一点，要是白雨在这里做兼职，我或许会经常来，但如果我不喜欢喝咖啡还要经常来的话，那白雨可能会多想。 “你喜欢吗？”我问。 “喜欢，我也喜欢做咖啡，只是我不会做，所以想趁此机会学习一下。” “原来是这样。” “你们的咖啡来了。”范晴把咖啡端了过来。 “谢谢。哎，等一下范晴。” “怎么了。”范晴停下往回走的脚步。 “那个，你这里需要兼职吗？”我问范晴。 “怎么，你想来我这里上班？” “没有啦，是她。”我指了指白雨。 “对，范晴姐，你这里需要兼职吗？我除了做咖啡，其他的什么都会。”白雨接过我的话。 ”额…我这里要是要，不过可能工资没有多少。” “范晴姐看着给就行。” 死白雨，你就这么区别对待吗？刚刚在楼上你可不这么说啊。你要是刚刚在楼上这么说，我就让你来给姐做菜了。 范晴愣了一下：“你什么时间段可以来店里。” “下午五点之后，不会超过六点。” “每天都能来吗。” “这个…不一定，但是我尽力。” “我这里是九点钟关门，五点半点到九点，可以接受吧。” “可以。” “好，那明天来上班吧。” “谢谢范晴姐。”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我先去忙了。” “好。” 范晴给了我一个眼神就离开了。 “你也不问清楚一点，万一她一晚上就给你四五十块呢？”我开玩笑的说。 “没事，只要能在这里学做咖啡，给我多少钱都没事。” “你好像真的很喜欢咖啡。” “其实我的理想也是开一家咖啡店。”白雨撑着脑袋看向窗外，“我的咖啡店一定要装修的很漂亮，我会自己念一些小故事，把她们录成音频，每天都在店里放。店里还要有一架钢琴，只要我空闲下来了就会去弹奏。” 她这是在和我分享她的梦想吗？她描绘的梦想还真是令人向往呢。 “会实现的，是你的话一定会实现的。”可能是气氛所使我说的话也变得有些文艺。 白雨看着我：“如果真的实现了，到时候你一定要经常来啊。” “我会的。” “嗯。”她微微一笑接着转头看向窗外。 就这样，白雨顺利的在我家楼下开始了兼职工作。 她刚开始工作的前几天，我每天都去探班。可恶的是，范晴给白雨准备了一套职业装，就是那种白衬衫打底，黑色西服套在外面的职业装，白雨的身材很好，穿上职业装之后，显得腰细腿长，全身的线条得以完美展现。 我问范晴：“为什么你自己不穿职业装，要让白雨穿。” 范晴说：“那么好看的身材，不这么穿不是浪费了嘛。” 好啊范晴，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对白雨有什么想法。 开玩笑啦，范晴已经结婚了，感情很稳定。 怎么办嘛，白雨穿的这么好看，我每天下了班都不想上楼了，就只想在咖啡店里，和白雨一起上班，我甚至想问问范晴，还要不要兼职，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做。 可是，如果这样问的话，那就太明显了……对她的喜欢就太明显了…… 白雨做事情很麻利，每次坐在位置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就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太厉害了。每次看到我来她都会笑脸相迎，左一声小鱼姐，右一声小鱼姐，叫的我…有了反应。 咳……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要说我没出息就说吧，我认了。（呃………单身25年………） 探班一个星期之后，我就不是每天去探班了，正如我说的，要是天天去的话，那就太明显了……对她的喜欢太明显了……… 白雨的事先放一放，最近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很奇怪，那就是绘丽。 最近她每天都给我带早餐，而且都是我爱吃的早餐，比如烧麦，和大肉包，我当然想拒绝了，但是她总会想出一些我无法拒绝的理由，比如，我要是不吃的话那就只能丢掉了，可不能浪费粮食。 这明显属于投喂嘛，真是的，而且还说无缘无故的投喂。 除了给我送早餐之外。中午吃饭她也会给我加菜。因为我从开始进学校当老师以来一直都是和绘丽坐在同一间办公室，我喜欢吃什么，她很清楚。 可是……无缘无故的对我那么好，真的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嘛。 “绘丽。”在下班的路上，我叫住绘丽。 “怎么了小鱼。” “你最近很反常哎。” “有吗，不和平时一样吗？” “装，你再装？你平时会给我买包子吗？还有以前中午吃饭你都是和我抢着鸡腿吃的，现在你居然主动把鸡腿让给我。还有下午茶，你居然主动给我泡。” “这也不算反常吧。”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就是和以前不一样。” “你怎么还撒起娇了，这要是让那些学生看到了，不得嘲笑你。” “绘丽……你别这样，之前那件事我不怪你，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你突然对我那么好，我很慌乱的。” 绘丽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了。” “嘿嘿，这才对嘛。” 有误会就要解开，什么事都可以沟通，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我继续和绘丽走着，直到走到了公交站。我要坐的那班公交车刚好快到了。 “明天见。”我对绘丽说。 “等一下。”绘丽突然叫住了我。 “怎么了。” “我今天晚上能去你家借宿一晚嘛，我家里来了亲戚，实在是睡不下了。” 要去我家睡？这么突然？ 我不是不想让绘丽去我家睡啦，只是家里好久没收拾了，可能乱的很。 “可以啊，没问题。” 还是答应了…… “谢谢小鱼。” “咱俩还说这些。” 我和绘丽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刚落座我就拿出手机，发信息给白雨：在家吗？在家吗？ 消息很快就得到了回复：在的，怎么了小鱼姐。 太好了白雨在家。 帮我收拾一下房子，等下有客人要来，我们十分钟后到。输入好后，我点击了发送。没一会儿就收到了白雨的回复：好的。 我松了一口气。绘丽第一次去我家，得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才行。 和绘丽到了家门口，我缓缓打开门。白雨不在家，一定是是去楼下兼职了。家里居然真的被收拾的很干净。这姑娘动作还真快。 我去…白雨…要不要那么认真啊，你居然把我放在沙发上的毛毯叠成了一块豆腐。 “你家真大。”绘丽刚进来就开始感叹。 “普通的三室户型啦，也没有很大。” “你平常都是一个人住吗？” “前阵子是，最近多了个室友。” “室友？你招的？” “嗯，一个人住太无聊了。” “那她现在不在家？” “嗯，她去兼职了，晚上九点回来。” “还挺勤快的嘛。” “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厨。” “那我可要吃好吃的。” 绘丽第一次来，我当然要给她做我最拿手的菜了。 和白雨第一次吃我做的菜时一样，绘丽对我的菜赞不绝口，她甚至把所有的菜全部吃完了，就连用来调味的青椒也是。 吃完饭之后绘丽去洗澡，家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所以不用买新的，只是没有新的内衣内裤。绘丽说不用买新的，就穿原来的就好，只要给她准备一套睡衣就行，就算是我穿过的也没事。 睡衣的话确实没有新的了，所以只能拿我的给绘丽穿了，我没有什么洁癖了，就算给绘丽穿我也觉得无所谓。 趁着绘丽洗澡的时间，我去给绘丽收拾房间。房间倒是不脏，只要把床单和被套铺好就行。 收拾好房间之后，我把房间的窗户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让房间通风，然后我就走出了房间。 此时绘丽刚好洗好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我的睡衣不是那种很暴露的款式，但是绘丽却穿的很暴露，她没有把睡衣的纽扣扣起来，肚子，小腹，和内衣一览无余。 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比之前大了许多，平时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还有她的锁骨好性感…… “看什么？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这么快就洗好了。” “我洗澡很快的。” “房间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你现在就要去休息吗？” “现在还早，我想看一会儿电视，你陪我一起看看吧，我们看电影。” “好。”我也没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同意了她的请求。 我和绘丽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我切了一些水果，拿了一些零食，放在茶几上。 绘丽拿着遥控器，选择了一部喜剧片。 还好不是恐怖片，要是看恐怖片的话，我想今天晚上我就不敢一个人睡了。 就这样和绘丽坐着，安静的看着电影，开场前的几分钟，我们讨论了一下这部电影的演员和导演，然后接下来的三十分钟，我们就安静看的电影，没有再说什么了。 绘丽的笑点很低，时不时就会跟着电影哈哈大笑，在她的笑声感染下，我也跟着电影哈哈大笑。 直到电影的中期，绘丽突然说了一句：“其实像这样…两个女人一起看看电影，也会有幸福感。” 我不傻，我知道她这句话想表达什么意思。 “有吗？”但是我只能装傻。 绘丽像是没有听进去一般。“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我们能经常这样，一起看电影，无论在哪里都行。”她的语气平和，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符合喜剧电影带来的气氛。 我愣住了，这样的话，要怎么回答。 “额呵呵呵…会的，看个电影而已，只要我有时间我就会陪你看的，呵呵呵。” 绘丽一脸憋笑的表情。“你好可爱。” “哪有，可爱和姐注定无缘。” “是咯是咯，小鱼姐姐。” 绘丽说完就继续看电影了。我也是。 电影的后半段我基本没有看进去，因为我没心思看，我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电影结束时，绘丽睡着了，她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看上去摇摇欲坠。 “绘丽？”我尝试把她叫醒，但是她没醒。 “姜绘丽。”还是没醒。 算了把她抱回房间去吧。 我把她轻轻抱起，然后往房间走去。绘丽不算重，倒不如说我的力气很大，把她抱进房间，不觉得吃力。 把绘丽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帮她盖好被子。 或许，和绘丽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在学校里，所以忘记了，绘丽其实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当她脱下身为老师的衣服，她也可以很性感，也可以让大多数男人为之心动，可能也包括女人…… 如果和绘丽一起生活，似乎也不错，至少她了解我，我也了解她。 可是绘丽……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因为没有和女人谈过恋爱，想试试那种感觉呢？又或者是想把我当成疗伤的工具呢？ 我真的很想问问你，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问的出口嘛。 此时外面传来开门声，我走出了房间。 “回来啦。”我对着还在脱鞋的白雨说。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袋子。 “对啊，哎？不是说有客人要来嘛，怎么就你一个。” “哦，她睡着了。” “那么早啊。” “可能是累了吧。” “好吧。来尝尝我做的咖啡。” 白雨换好鞋，把手上的袋子放到茶几上，然后从里面拿出两杯咖啡。 “这杯是你的。”白雨把其中一杯给我。 “那这杯呢？”我指着另外一杯。 “这杯本来想给你带来的客人的，但是她睡着了，所以只能我喝了。” “好吧。” “快尝尝看。”白雨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可是，现在喝咖啡晚上会睡不着吧。” “少喝一点就行了。” “好。那我尝尝。” 白雨的咖啡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与其说是咖啡，不如说是咖啡味儿的牛奶，香醇可口，不甜不腻。轻微的苦味，像是点缀，就像油菜地中的一朵玫瑰，让人不得不在意，却又不会忘记油菜花的美。 “好好喝啊。” “这是我特地为你调的，喜欢吗？” “为我调的？”我问。 “是啊，你不喜欢喝咖啡，我想应该是不喜欢喝咖啡的苦味吧，所以我把咖啡的苦味尽量掩盖，但是又想让你知道，你喝的是一杯咖啡。” 原来白雨她知道我不喜欢喝咖啡，可是她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没有说过我讨厌喝。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喝咖啡的，我明明没有说过。” 白雨微微一笑：“你每次来店里，都是点的全糖加奶，可就算如此，你喝的时候，也都是皱着眉头，就像那些喝白酒的一样，我想你一定是不喜欢吃苦的东西吧。” 原来白雨，一直都在观察我。 “被你发现了。”我低着头，不敢看向白雨。 “小鱼姐。” “嗯？” “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去说服自己，或者强迫自己。” 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种话，就连我的妈妈也没有对我说过这种话。 “我知道了。” “我去洗澡了。” “好。” 我知道了………… 第4章 当班主任 转眼间四月已经进入中旬，我的生活依旧没什么改变，我会经常去楼下喝咖啡，但是，我只喝白雨专门为我定制的咖啡。 范晴也默许了这种行为。 每次想到眼前的咖啡是白雨专门为我定做的，其他人买不到这种口味，我就感觉好幸福。 当然，能看见穿职业装的白雨，我也觉得很幸福，嘻嘻嘻。 绘丽的事嘛……我还没和她把话说清楚。 哎呀，真的很烦啊这种事情，我只是隐约感觉到她在追我，万一人家没有那种意思呢？万一人家真的只是把我当朋友呢？万一最近这些日子对我的好只是心血来潮呢？我要是把话说清楚了，显得自作多情是小，同性恋被实锤才是大啊。 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等我真的感觉到那种意思了，或者她真的向我表白了，我再把话和她说明白吧。 “大家把活先放一放，我有件事要说一下。”课间，我办公室的吴老师突然要宣布个事。 “什么事啊。”我问。 “因为我怀孕了，大家也都看到了，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吴老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明天就开始放产假了，所以五班谁能替我带一下。” 吴老师指的是班主任。 办公室里一共五位老师，包括吴老师在内一共有两个班主任，其中三个只是任课老师，所以班主任的职责只会落到剩下的三个老师身上。而我是其中一个，剩下的两个是绘丽，和钱琳。 钱琳今年刚来，可能还不适应，让她来当的话或许不合适，所以只能由我和绘丽来决定谁来当了。 “我来吧，我来带。”我毫不犹豫的接下了这份差事。刚好可以趁此机会锻炼一下，当老师嘛，总有一天要当班主任的。 “好，谢谢小鱼，那我和主任汇报一下。”吴老师低头敲击键盘。 中午吃饭，绘丽和我相对而坐。 “五班可是最闹腾了的一个班了，你怎么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我不答应的话，还不是你来带？”我吃着鸡腿说。 “我带就我带嘛，就你这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性格，我怕你受气。”绘丽说着说着把鸡腿夹给了我。 “能受什么气啊，顶多就是不交作业，上课顶顶嘴嘛，他们都是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鸡腿还你，我吃不下了。”我把鸡腿夹了回去。 “现在的学生早熟的很，去年，初一不是有个班主任就被冤枉猥亵学生吗？当时闹的有多大，你也知道吧。”绘丽说完又把一个苹果递到我旁边。 “那是极少数的人嘛，大多数人还是心地善良的。哎呦，我真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吧。”我把苹果挪了回去。 “那你遇到啥事搞不定，就和我说，知道了吗？”这次绘丽没有递东西过来。 “知道了。” 下午和吴老师对接了一下资料后，隔天我就开始了班主任的工作。当上班主任也就意味着班级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自己管，大到学校举行活动，小到教室里的卫生，都要自己去操心。 当上班主任的第一天，我走在讲台上对着学生们说：“吴老师请了长假，这个学期就由我来当你们的班主任。” 原本以为学生们的脸上会露出难过的表情，毕竟吴老师从初一开始就一直是五班的班主任，即使再不喜欢，经过一年的磨合，也多少会对吴老师产生一些不舍的情绪，但是我却没有感受到，反而隐约听见一句：“母老虎终于走了。”由于我不知道是谁说的，也不知道听到的那句话是不是这个意思，所以我就没有在意。 要说和以往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精力不够用，以前我只要批改作业，备好课就行，可现在除了这些，我还要处理很多事情。说实话，我有点后悔，可仔细想想，这些都是我份内的事情，不应该后悔。 前三天都还挺顺利的，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可到第四天的自习课学生们就开始吵闹起来。 “同学们安静点。”我尽量放大嗓门，有些同学听进去了，但是有些同学还在说话。 “后面的同学，不要吵了，再吵就罚抄了。”抄写公式和课文，是我上学时期最怕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这招应该管用。 “余老师，那是不是罚抄了就可以说话了。”一位男同学说道。 这是什么歪理，姐可不惯着。 “同学你站起来。”我从讲台上站起来。 那位顶嘴的同学居然没有站起来。 “我让你站起来！”我不知道我此刻是什么表情，应该很严肃，不过我没有生气，只是装出来的，合理的控制情绪，是我的强项。 那位学生终于站了起来，但是一脸的不服气。 “自习课为什么叫自习课，同学你说说看。” “我不知道。” “自习，自习，就是自己学习，也就说这堂课从上课铃响起的那一刻，就要开始学习，而不是说话。”我吸了一口气，“至于你说抄了课文是不是就可以说话了这件事。抄课文不是你可以说话的条件，而是你违反规定的惩罚，明白吗？” “明白了…”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还是不服气。 “坐下吧。”我让他坐下，“我刚刚说的这些不是专门对他一个人说的，而是对大家说的，我希望同学们能明白，知道了吗？” “知道了。”同学们异口同声的说。 嘿嘿，这还拿不下你们？ 这件事情之后，同学们都听话很多，自习课不吵闹了，就连排队去操场做操时，也是安安静静的，看到学生们如此听话，我很有成就感。 我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维持下去，可是出乎预料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余老师……”一位女同学扭扭捏捏的进入办公室。 “怎么了。” “这个…你看看。”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我。 “好，我看看。”我接过纸条打开，里面有一段文字，第一眼觉得没什么稀奇的，可是当我开始读纸条上的文字之后，我开始觉得不对劲。 “谁给你写的。”我问她。 “娄…娄清青。”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娄清青和她是好闺蜜，上学放学基本上都是一起的。 “额…这个纸条你别放在心上，就当没有发生过就好。” “好……”她低下了头。 “你先回教室里吧，这个纸条就由我先保管。” “好。” 熊佳走后，我连忙起身，在教室里寻找娄清青的身影。终于在教室后排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她。 “娄清青。” “怎么了，余老师。” “来一下。” “哦。” 我没有把娄清青带到办公室，而是把她带到了操场的附近的长椅上，而且确保了附近没人。因为这种事情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 “余老师，怎么突然带我来这里。”娄清青刚坐下就问我。 我长舒一口气，这种情况必须要好好开导。 “那个………娄同学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娄清青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 “老师，怎么突然说这个，我…我…我没有。” 我朝她微笑，想安抚她。“其实，我们会在生活中会接触到很多的人，也不可避免的会对别人产生一些爱慕的感情，特别是在你这种懵懂的年纪。” 娄清青低着头：“我没有……” “其实吧…老师还挺佩服你的勇气的，居然敢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对方。” 娄清青依旧低着头：“我没有……” “老师想问你，你理解喜欢这种感情吗？” 娄清青抿了抿嘴：“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和她每天都在一起。”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压根不是喜欢呢，或许是友情。” 娄清青突然抬头看着我，眼里充满了坚定。“不是的，不是什么友情，就是喜欢…” 看到她坚定的眼神，我心里一颤。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份感情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娄清青又低下了头：“我知道，但比起这个，我更希望她知道……” “小娄，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具备思考的能力，等你再长大一点就会慢慢想明白的。” “你们大人都一个样，总是说什么长大了就会明白………你们根本就不懂。”娄清青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她抬手抹着泪水。 “哎，小娄，等一下。”尽管我呼唤，她也没有回头。 “哎……”我叹了口气。 我懂，小娄，女生喜欢女生这种事，我最清楚不过了。 下班了，我没有回家。我来到了咖啡店。仔细算下来，有三天没来咖啡店了。 “来啦，小鱼姐。”刚进门就听到了白雨的声音，她对我笑脸相迎，而我却高兴不起来。 “嗯，今天忙吗？” “你也看到了。”白雨摊了摊手，“人每天都很多。” “那一定挺累的吧。” “也没有很累，今天要喝什么？还是老样子？” “嗯，老样子。” 咖啡店虽然人很多，但好在还有座位，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往左看，能看见外面的大街，往右看，能看见白雨正在忙碌，往前看，能看见几个男人正盯着白雨。 他们一定也觉得白雨很漂亮，所以想多看两眼吧，或许他们是因为白雨才来喝咖啡的也说不定。 “来，小鱼姐，做好了。”白雨把咖啡端到我面前。 “谢谢。” 我以为白雨要去忙了，但是她没有，她从附近找了一把椅子挪到我旁边，然后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坐在我旁边。 “你不去忙吗？” “现在没什么可以忙的了，等着大家喝好之后收拾杯子就行。” “哦。” “怎么了？今天看你闷闷不乐的。”没想到她居然看的出来。 “没什么，人总会有不开心的时候。” “好吧。”此时外面下起了大雨，雨声加上店里的音乐，让人觉得舒心。 白雨突然坐直身体，两手相握放在桌子上。 “各位听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收听由白雨带来的情感类广播节目，村里的那棵树，如果您在生活中有什么烦恼的事，欢迎致电，白雨将会尽力帮您排除烦恼。”白雨用专业的嗓音说着，她看着我眨了眨眼，暗示我把烦恼对她说。 我无奈的笑了笑：“幼稚～” “余女士，白雨的这个节目，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机不可失哦。”白雨用十个调皮的语气和我说。 “好了，好了，败给你了，我和你说，但是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哦。” “好，你说，我听。” 我不知道白雨对同性恋是什么看法，但是既然她想知道，那我就告诉她吧。 “我们班有个女生…………” 我把小娄的事情和白雨说了。 “这个嘛………确实有点难办。”白雨摸着下巴。” “我想帮她，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帮。” 白雨拖着椅子向我挪了挪，她压低声音：“那你觉得小娄喜欢女生这件事是对是错。” “我觉得她没错，喜欢男生，喜欢女生都没错，可是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上，她还太小了，会影响学习的。” 白雨突然笑出了声：“这么说，余老师不反对同性恋了？” 我怎么可能反对，我自己就是。 “不反对，我觉得挺正常的。” 白雨喝了一口水：“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早恋问题了，依我看啊，不要去指点迷津，等她自己领悟。你只能起到告诫的作用，你说的再多她也听不进去，这些事情等她自己经历过了，她慢慢的就懂了。” “可是，我不想看到她这样。” “帮她保密，督促她学习，你能做的只有这些，就算以后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你也不要自责，因为你已经尽力了。“ 白雨说的其实有道理，我只能做我力所能及的事。 “这样吗……我知道了…” 此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看着白雨的侧脸，心跳也开始莫名加速。 她真的好好…好漂亮…… “那我先去忙了，余老师。” “叫小鱼姐，真是的，你又不是我的学生。” “知道啦，知道啦，小鱼姐，今天晚上能做一盘红烧肉等我回家吃吗？” “行行行，看在你帮我排忧解难的份上。” “嘿嘿。“白雨傻笑了一声，“我去忙了。” “去吧。” 白雨离开后，我发现，刚刚在盯着白雨看的那几位男人正在看着我，我幻想着和他们说：“看什么看，她是我老婆。” 第5章 心情不好 又过了几天，在这几天里，我经常留意娄清青和熊佳两人。 不出所料，自从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开始疏远了。上学不再一起，放学也是，就连去食堂吃饭，两个人都隔着很远的距离。 熊佳的朋友很多，课间经常不在教室里，要么在走廊玩，要么在操场玩，我想她一定是在躲着娄清青吧，而娄清青，总是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她什么也不做，就看着自己的文具盒发呆。 看到小娄，我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她难过，我也会跟着难过，因为我懂她的心情。她很勇敢，愿意自己一个人去承担，我不一样，我害怕，害怕真相大白后，会失去很多东西。 中午吃完饭后我一般都会绕着操场走一圈，消化一下食物。四月下旬的太阳已经有些炎热。说个笑话，我一直觉得人也有光合作用，因为只要被阳光照着就会觉得很舒适，当然，我说的光合作用在夏天无效。 走了半圈的时候，我看到了小娄坐在操场附近的长椅上，是那天我单独找小娄谈话的那张。 我本想过去和她坐一下，可是我刚走到小娄面前，小娄就跑了，而且跑的很快。 她就那么害怕见到我吗？ 同样的事情又陆续出现了很多次，在课间的走廊，楼层的厕所，只要小娄见到我就会立马转身就跑，不过我感觉我和小娄的那么多次相遇，都是她主动找我的，见到我就跑的行为，应该是在纠结。 终于在放学的时候，我抓到了一个机会。小娄今天值日，要留到最后走，正当她收拾好东西准备放学的时候，我叫住了她。 “小娄。” 还是一样，她想转身就跑。 “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没关系的，我愿意听。”我叫住想要逃跑的她。 听到我这么说，小娄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 我果然没猜错。 “好。” 学校附近有很多公园，其中一个在河的旁边，因为这条河的味道有些难闻，所以几乎没什么人。 “好了，这里没人。”我观察了一下四周。 小娄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以前…我值日的时候，熊佳都会等我，无论多晚。” “我知道，我经常看见你们俩一起打扫教室。” 小娄没有回话，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 过了一会儿小娄继续开口：“老师，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呢？” “自从我和她表白之后，她就不再理我了，就连我的电话也拉黑了。” 小娄抿了抿嘴。 “小娄啊，女生喜欢女生这件事，在大多数人看来本来就是难以接受的事情，我想熊佳也属于大多数人这个范畴。” “我知道，可是，我和她那么好，我以为她也会喜欢我的。” “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本来就可以很亲密，这很正常，可是亲密归亲密，不是因为关系亲密就会互相喜欢啊，再说了，你还小，或许你根本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想一直和她在一起，我的世界就只有她，我想一直和她在一起。” 听到小娄这么说，我感到一阵心疼。 “你们以前还是朋友的时候，是不是天天都在一起。” “嗯。” “所以有的时候当朋友或许会更好，至少你们可以在一起。” “嗯，我这几天就在想这个事情。” 我从包里拿出小娄写的告白信，递到了她面前。 “这个收好，然后找个机会和熊佳说，你是开玩笑的，就说是一时兴起，想看看她的反应，其实你根本没那个意思。至于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熊佳这件事，你能答应老师，现在先不去想这些吗？等你再长大一点了，再思考这些事情，现在呢，就先和熊佳做朋友然后把老师教你的公式背好，好好学习，行吗？” 小娄缓缓接过我手上的信。她低着头看她自己写的信，一言不发。 河面反射的夕阳照在小娄的脸上，那是一张非常稚嫩的脸庞。 “好……”话刚说完，大颗的眼泪从小娄眼睛里落下，滴在信上发出声音。 小娄哭了。 她先是流眼泪，然后哭出声音，她应该很努力的在克制，但是却没有办法克制。 “呜呜呜……”晚风轻拂公园的花草树木，旁边的马路车辆飞驰而过，这些声音都无法遮掩小娄的哭声。 我伸手想抱她，但是却感觉有些不妥。 靠，余小鱼，有什么不合适，现在只有你能给她安慰了。 我把小娄抱入怀里。 “不哭，不哭。”轻轻拍着小娄的背，不知不觉间我的眼角也流下了泪水，回想起来，我以前也这么哭过，为了一个女生。 小娄不哭，希望你以后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 … 我送小娄上了公交车之后没有回家，而是四处闲逛，此时的心情格外的不好。 小娄其实很可爱，个子小，长得很秀气，去车站的路上，她一直牵着我的手。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我竟然有种牵着女儿的幸福感，不过呢，我这辈子应该不会有像小娄那么秀气的亲生女儿了吧。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或许是同情小娄，又或许是想到了以前的自己，总之心里闷的慌。 要不去喝点酒吧。我这样想着走进了一家酒吧，走进去才发现，这间酒吧是上次我和绘丽来的那家。 钢琴还在店里，只是无人弹奏。说实话，我觉得酒吧里放钢琴这种事情真的很不合适，来酒吧的人要么就是心情不好，要么就是来找乐子的，总而言之就是浮躁，而钢琴要用心聆听才能感受到它的美妙。 点了一杯度数不是很高的鸡尾酒小口喝着，看着那架钢琴，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白雨的样子。 她现在会在干嘛呢？ 要是此时，她能单独为我弹奏一首就好了，那我的心情应该会好很多。 … 当我觉得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没喝醉是假的，但是也没有特别醉，至少能保持理智。 果然喝了点酒，心情也变好了一些。 在路旁招了一辆出租车，到家时已经九点四十了。 “你今天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刚打开门就看见了白雨坐在沙发上。 “你闻闻？”或许是喝醉了的原因，说话开始变的没有分寸。 没想到白雨真的闻了闻空气里的味道。 “你去喝酒了？” “猜对了。” “为什么要去喝酒，同事聚餐吗？” “额…对，同事聚餐。”还是不要和白雨说了吧，这种事情，她一个直女是不会理解的。 “那快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 “好。” 我走进浴室，脱下所有衣服，打开花洒。温暖的水淋在皮肤上，水温刚刚好。抬头一看，热水器的水温是四十度。 我记得白雨说过她觉得四十度的水太烫了，所以每次洗澡前，她都会调低温度。不过，每当我洗澡的时候，温度总是会维持在四十度，她好像从来不会忘记这件事。 还真是个细心的姑娘。 洗完澡，擦干身体。我的贴身衣物都在浴室里，所以不用出去拿。 穿好内衣，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其实，我的身材也还算不错嘛，该宽的地方宽，该细的地方细，要是胸前的起伏能在大一点就好了。 此时，脑子里萌生出一个念头：要是我就这样穿着内衣内裤走出去，白雨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念头虽然有些恶趣味，但是我真的很好奇，白雨会是什么反应。正好我的睡衣没有拿进来，刚好可以用这个理由来打掩护。 我就这样厚着脸皮，拉开了门。 白雨的目光被我吸引，然后猛然回避，接着又看向我，然后又回避。 这明显是想看却又不敢看的表现。 “小鱼姐，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白雨看着手上的书说道。 “我的睡衣没有拿。再说了，都是女人，这有什么。” “那你快去穿睡衣吧。”白雨依旧看着手里的书。 “算了，不穿了，今天好热。”看到白雨没有过激的反应我决定不穿了。 “那好吧，我先去睡觉了。”白雨说完准备起身，看上去很匆忙。 “能陪我坐一会儿吗？”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或许是因为酒劲还没过。 白雨看了我一眼，又立马回避。 “可以。” 她居然同意了。我感受到了白雨好像在宠着我，虽然这么说很不要脸啦。 我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躺了下去，用白雨的大腿做枕头。或许是觉得白雨可以迁就我的任性，又或许是觉得我和白雨之间的关系可以如此。 “哎…小鱼姐，你……” “别动，白雨，让我躺一会儿。” “嗯…” 白雨啊白雨，姐都往你怀里蹦了，你就尽情的享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鱼姐，你喝多了。” “是有点。” 突然闻到白雨身上的味道和我身上的一样。 “你是不是用我的沐浴露了。”我问。 “嗯，那个…我的沐浴露…”没等白雨说完，我就抢先开口：“没事，你想用就用，以后也一直用吧。”我停顿了一下，“白雨…你真好闻。” “那我之前就不好闻咯？” “之前我又没闻过。” 白雨笑了笑：“哈哈哈，傻子～” 我轻轻捶了一下她的膝盖。“不准骂我。” 白雨又笑了笑：“好好好，不骂你。”白雨说着，轻轻撩了撩我的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白雨的语气，充满宠溺，这让我觉得，我可以更加放肆。 “白雨…” “嗯，怎么了小鱼姐。” “哄我睡觉。” “啊？在这？怎么哄？” “嗯，就在这，用你专业的播音声线。” “额…好。” 白雨清了清嗓子，此时窗外的雨声来的很及时。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听由白雨带来的，深夜情感类节目，村里的那朵云，今天我们不接来电，今天就由白雨来给大家说一个故事…………” 她的声音真的让人好安心……她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闻…… 翻身躺平，从下往上看着她的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她也一样美丽。 缓缓闭上眼睛，雨声和白雨的声音钻进耳朵，还有自己暴躁不安的心跳声。 此刻真的好想自我安慰一下，真的好想吻她…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还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个毯子。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一清二楚，最后白雨给我说的那个故事，我只记得开头，好像是一个女孩子，从农村出来打工，然后我就睡着了，真是的，要不是白雨的声音太催眠了，我真的很想把故事听完。 我起身，猛然发现白雨居然也睡在沙发上，打着呼噜。 有点想笑，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会打呼噜，这要是让那些对她心心念念的男生们知道了，多少会有些失望吧。 我慢慢来到她旁边蹲下。我撩了撩她的头发。 看着她还在熟睡，心里又萌生出一股念头。我想亲她一下。哎呀我知道，这样的情节很俗套，可是俗套就俗套吧，这个时候不偷偷亲她一下，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应该…不会知道吧… 我轻轻拨开她的刘海，然后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吻额头就好，你的唇，姐姐我就不吻了。 对不起啊小白雨，吃你豆腐了，要是以后姐追到你了，让你吻回来，嘿嘿。 唉，我还真是不要脸呢。 “今天星期六，好好睡一觉吧，我帮你和范晴请假。”我轻声对着正在熟睡的白雨说。 第6章 五一 五一的假期是三天，我很庆幸我的假期是三天。 绘丽不知道去哪里弄到两张景区的门票，想要邀请我去。 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了，因为目前我和绘丽的关系还处于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状态。可是，绘丽说的那个景区我真的很想去，再加上绘丽的各种说辞，于是我没抵住诱惑，答应了。 三天时间，一天时间去景区，一天时间玩，一天时间回来，时间是有些紧啦，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为了玩，多请几天假吧。 “小鱼姐，你明天是要出去玩吗？”白雨看见我在收拾东西。 “是啊，去隔壁城市看海，要一起去吗？”我当然很希望白雨能和我一起去，如果她要去我愿意给她再买一张票，可是白雨应该要去兼职。 “算了，我还要去兼职。”我就知道。 “请假呗，难得放长假，去玩玩嘛，我给你买票。”快答应，白雨，咱们一起去看海，穿上你的比基尼，我们一起在沙滩上散步。 “不用了，小鱼姐，五一节的话，店里只会更忙，我要是走了，范晴姐会忙不过来的。你一个人去吗？”靠，不去就不去嘛，范晴姐，范晴姐的叫，哼，你再叫，姐可要吃醋了。 “好吧，可惜了，不是一个人我和一个同事去。” “那祝你们玩的愉快咯。” “哈哈，好的。” 东西收拾好了之后，我看到朋友圈里许多人都在发着明天的安排，于是我拍了一张门票的照片，并配文明天要去的地方，点击发送。 …… 记忆中，五一节总是阳光明媚的，今天也不例外。 绘丽带了好多零食，多到有些不好拿，她说怕坐车的时候无聊，所以才带那么多。 想的倒是挺周到，但是坐车的话，我实在提不起精神来吃东西，给我一个枕头的话会好一点，因为可以让我睡的更舒服一些。 对了，我怎么忘记带枕头了，真是的。 和绘丽打车到高铁站，然后坐上了高铁，途中绘丽一直在查攻略，哪里有什么好吃的，哪家酒店比较好住，都是由绘丽负责安排。 而我则是把座椅靠背往后调，躺在椅子上睡觉。我也很想看看沿途的风景，可是实在抵挡不住列车运动时的声音给我带来的催眠效果。 被绘丽叫醒的时候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绘丽说我在车上打呼噜而且声音很大，我怎么可能相信，于是我极力反驳，因为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说我睡觉会打呼噜。 直到绘丽把我刚刚在车上睡觉的视频给我看。是的，她录下来了，啊～死绘丽你怎么会干这种缺德事。 我真的不敢相信视频里的人是我自己，嘴巴张的大大的，呼噜声隔着老远也能听见。 真是丢死人了，我问绘丽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她说她不忍心。 靠，那我丢人，你就忍心了。 酒店的话绘丽在车上已经定好了，只是绘丽只订了一间，说是五一节人太多了，酒店都满房了，能找到一间就算不错了。 好吧，一间就一间吧，虽然我是姬佬，但是我对绘丽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更何况绘丽定的是标间，有两张床。 到酒店落脚时，天已经快黑了我请绘丽吃了这座城市的招牌菜。 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吃的是不是本地菜了，只是饭店的招牌上写着，本地特色。 说实话，我觉得不好吃，口味偏清淡，有些菜甚至是甜的，这让我很不习惯，绘丽似乎和我同感，但是我们还是把菜全部吃完了，当然不能浪费粮食啊。 景区靠海，但是离市区不远，所以吃完饭后我和绘丽骑着共享电动车在市区里闲逛。 这座城市的都市气息要比我住的城市好。怎么说呢…灯更亮，楼更高，大楼和大楼之间排列整齐，城市的街道上并不荒凉，有人遛狗，有人夜跑，穿梭在街道上，时不时会听见一些好听的音乐，很有生活气息。 我和绘丽去商场买了一些纪念品。不知为何每个商场里似乎都有抓娃娃的机器，虽然我很清楚的知道，与其花一百块钱买上一百个游戏币然后血本无归，不如花一百块钱去店里买几个娃娃，可是就是无法抗拒，抓到娃娃时的成就感。 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绘丽抓了一个向日葵娃娃，而我抓了一只粉色的猫，绘丽把她抓的娃娃送给了我，而我也把我抓的送给了她。 回到酒店时已经十点钟了。 “好累啊，今天。”绘丽刚到酒店，就躺在床上，摆成了一个大字。 “是啊，我的脚都酸了，今天怎么说也走了两万步了吧。” “不过呢，今天还是很开心的，是吧。” “是啊……”说完一股睡意袭来，我想就这样闭上眼睛睡去。 “喂，喂，喂，小鱼，可别就这么睡了啊，你还没卸妆洗脸呢。” “唔～”我左脚蹭右脚，右脚蹭左脚，然后把鞋脱了，迅速在床上缩成一团，“啊～好烦，我不想卸～”我很少化妆，不过出来玩，肯定想维持一下自己漂亮美丽的形象的，所以出门前弄了一个淡妆。 “快去卸了，再累也不能带着妆睡，对皮肤不好。” “知道了，我眯一会儿就去。” 绘丽沉默了一会儿。 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吵闹着，声音传进房间里，除此之外房间里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小鱼啊，你今天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绘丽突然开口了。 绘丽这么说，我在脑海里搜索着和绘丽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天你第一天来上班，也化了妆。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化妆来上班，当老师还要在意自己的外表嘛，然后当时我就问你了，为什么要化妆，你说，第一天上班有些紧张，化个妆能从容一点，当时你的眼神和表情，很可爱。” 说起这个我顿时来了兴趣，我翻了个身面朝绘丽。“当时我真的很紧张嘛。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觉得你很土唉，棕色羽绒服，加上黑色棉裤，还有你那双厚厚的棉鞋，拜托，姐姐，我妈都不那么穿好吗？” 绘丽噗嗤一笑。“没想到当时你是这样看我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呢？你当时是怎么看我的。” 绘丽翻身和我四目相对。“我觉得你很漂亮，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似的，也很可爱，眼神呆呆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此时绘丽的眼神含情脉脉，她的眼神传达出来的那种微妙的感觉，我能感受到，但是我一直在拒绝，也可以说是抗拒。 “绘丽……”我翻身躺平，“咳……别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脸皮那么厚，还会害羞啊。” “啊？死绘丽，你居然这么说我。” “好了，不闹了，洗洗睡吧，明天要好好玩一天。” “嗯。” 我总有一种预感，绘丽会在明天和我说一些意料之中的话……… 再次睁开眼睛时，绘丽已经起床了，准确的来说是已经去洗漱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八点了。 看来不能再睡了。我连忙起床去洗漱。 首先得去爬山，虽然有台阶可以上山，但是要爬起来还是很费劲，因为山很高，台阶很长。 我的拍照水平一般，但是绘丽要拍照时，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帮她拍。她路过一棵好看的树会拍一张，路过好看的石头会拍一张，我当然也会拍照留念啦，看到好看的风景我会拍一张，好看的小姐姐，我也会拍一张。 咳……这属于正常现象，这不代表我花心啊，喜欢漂亮的女孩子是我的天性嘛，就和那啥，男生总喜欢看漂亮的女孩子一样，这是欣赏，再说一遍，这是欣赏。 “来，我们俩在这拍一张。”绘丽在一个石像旁边停下对我说。 “啊？但是我觉得这个石像很丑哎。”石像我不认识，但是石像的五官被雕刻的极其不协调，真的看不出一点美感。 “我们俩好看就行了嘛。”绘丽开玩笑的说。 “说的也是，嘻嘻。” 我凑近绘丽，绘丽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们俩紧贴着，石像在我们的右边。 拍完之后绘丽看了看照片，说：“你真好看，小鱼。” 绘丽，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看我的照片的，如果是以前的话，你会说我不上镜，说我难看。 “额…呵呵，是嘛。” “走吧，继续向上走。” “嗯。” 有点后悔，因为体力快耗尽了，也还没到山顶，早知道就乖乖在家了，至少不用这么累，还能去楼下撩白雨。 “休息一下，绘丽，我走不动了。”我坐在楼梯上喘着气，真的没有力气再往上走了。 绘丽在我面前停下脚步，她回头：“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真的走不动了，休息一下再去嘛。” 绘丽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我旁边坐下：“好吧，我陪你休息一会儿。” “不好意思啊，我拖后腿了。”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走不动就休息呗，没事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绘丽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我，她自己也拿了一瓶喝起来，我们一边喝水一边休息，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我想到一件事。 “对了，你和你男朋友真的闹掰了吗？”我一直很想知道这件事，我觉得绘丽和她男朋友那么多年的感情，应该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结束。 绘丽抬头看向远方，眼神深邃。 “是啊，闹掰了。” “可是，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 绘丽用手撑着下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感情并不是时间越久就越深的，时间久了，矛盾也就多了，如果能磨合那最好不过，如果磨合不了，只能好聚好散。” 没想到绘丽看的还挺开的。 “你和你男…前男友矛盾很多吗？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很多，有大有小……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想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生活，好好吃好每一顿饭，我还想学日语，然后去日本旅游，还想去喜欢一个人，一个很特别的人………” 绘丽能这么想，我感觉很欣慰，可是这句话后半部分，让我觉得有些忐忑。 特别的人…什么样的人才是特别的人，如果绘丽喜欢的是女人，那确实很特别，况且这阵子她一直对我很好……… 完了……我觉得绘丽十有八九是喜欢上我了，虽然早就有过这种感觉，但是之前我不敢确定，可是现在绘丽这么说，我真的很难再逃避她给的暗示了。 绘丽啊绘丽，你是不是准备在山顶上和我表白？虽然这很浪漫，可是……我不能答应啊。要是你真的在山顶上和我表白，我该怎么办。 哎呀，到了山顶再说。 “不错，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了，不过绘丽啊，我想知道，什么样的人对你来说才算特别呢？” 快老实交代绘丽，别藏着了。 绘丽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是一个以前从来不会想过要去喜欢的人。” 完了……你直接说出余小鱼这个名字吧，别再绕弯子呀。 “是嘛，我能知道是谁吗？” “先不告诉你，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 “啊？连我都要保密啊。” “是的。”绘丽坏笑了一下。 “不嘛，和我说好不好，就算不说，你也透露一点信息给我吧。”我开始向绘丽撒娇。 绘丽看向眼神充满挑逗：“不说。行了休息够了，我们继续走吧。” “不嘛，不要扫兴嘛。” “你不走我先走咯？” “好吧…”我站起来跟上绘丽的步伐。 到达山顶时刚好是中午十二点，太阳在云里若隐若现，阳光不是很刺眼。往前面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往后面看是高楼大厦，前方是宁静，身后是繁华。 我靠在护栏上，面朝大海，大口呼吸着海的味道。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没见过海。”绘丽站在我的旁边问我，我看向她，她头发随风摆动，她的裙子也是，我突然发现绘丽今天的穿搭很有气质。 “是啊，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还有小说里。” “是吗？如何，和你想象中的有没有什么区别。” “差不多，只不过自己见到的更漂亮。” “别人描述的再美好，不如自己亲自体验。”绘丽张开双手闭上眼睛，像是在拥抱大海。 “绘丽。”我叫她。 “怎么了？”她转头看我。 “噗哈哈哈哈，还摆出那样的动作，你好中二，哈哈哈哈。”事实嘛，哪有二十好几的人还摆出这种动作啊。 绘丽嘟了嘟嘴：“不准笑，我这叫拥抱自由。” “行行行，我也来，我和你一起中二。” 说完我张开双手，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自由啊～来抱一个。” “噗哈哈哈哈哈。”旁边的绘丽突然笑起来。 “笑什么。”我问。 “好像…确实中二的不行，哈哈哈哈。”绘丽没有停止笑声。 我只能杵在原地接受绘丽的嘲笑。 “我们去庙里逛一下吧。”绘丽指了指山上的庙 “好。” 第7章 绘丽的一些话 山上有一座庙，庙里没有和尚，但是有许多佛像，虽然不认识，但是这些佛像都修的有模有样的，看上去就想要拜一拜。 我和绘丽在每一尊佛像面前都拜了一下。我还许愿了，不是什么很不切实际的愿望，就是希望工作稳定，家人身体健康，然后我喜欢的人也能喜欢我，好吧，最后一个愿望似乎挺不切实际的。 拜完了佛像之后，我和绘丽铺了一张地毯，然后简单的吃了一顿由零食组成的午餐，仔细想想还真像小时候读书时的春游。 吃了午餐，我们坐在地毯上，聊着天，因为无聊我们什么都聊，国家大事，学校里老师各个班级老师的八卦，都是我们谈论的话题，只是绘丽迟迟没有说出那句话………那句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 难道绘丽不打算在这里表白吗？ 说实话，我真的很希望能和绘丽把话说清楚，但是这种事情又要如何开口呢？当面问她是不是喜欢我，然后再拒绝她吗？如果绘丽没有那个意思呢？那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我要如何解释呢？唉真是让人头大。 “我们下去吧，时间不早了，从前面的那条路下去，可以直接到海边的海滩。”绘丽看了一眼时间，对我说。 “好。” 海边总会有沙滩，这里自然也不例外，当真正踩在沙滩上，感受到沙滩的柔软时，我很兴奋，因为这和电视上的大海一样，能闻到海的味道，能踩到柔软的沙子。 “其实应该早点下来，早点下来就能下海游泳了。”绘丽看着大海对我说。 天快黑了，海浪很急，下海是不合适了，但是坐在海边看日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和绘丽说了这个想法，绘丽没有反对，她从包里抽出地毯，铺在沙滩上然后我和她坐了下来。 太阳距离海平面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天空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眼前的美丽让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气氛让我有些心跳加速。 “很漂亮吧，是不是。”绘丽像是在感叹。 “是啊，很漂亮，谢谢你绘丽，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现在很开心，也好久都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绘丽轻轻一笑：“难不成你之前都是带着情绪上班的吗？” “也不是啦，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感觉很开心。” 我一直盯着前方，舍不得把目光离开。 绘丽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话说，你为什么会来当老师啊，是因为喜欢吗？” “是啊，当老师虽然有时候是挺受气的但是工作轻松，虽然发不了财啦，可是轻轻松松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这个想法很颓废，可是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我不掩饰。 “这样的理由还真像你。” “你呢？你是因为什么。” “我啊…我是因为父母喜欢。”绘丽笑了笑，笑声听上去有些无奈，“从小到大都是父母帮我做决定，我的胃口，我的喜好，甚至我的发型都是他们帮我决定，他们从来不会问我，我到底喜欢什么，到底想成为怎样的人。” 我看向绘丽。她此时正向我吐露心事，记忆中绘丽只有喝醉了才会和我说她的心事。 “记得读初中的时候，我喜欢上了看漫画，一天晚上我偷看漫画书被妈妈发现了，她直接抢过我手里的漫画书撕成两半。她说，与其有时间看这种没营养的东西，不如看看课本。我说，漫画书不是没有营养的东西，它很有趣，我很喜欢，我以后要成为一个漫画家。结果妈妈直接打了我一下，她说，咱没那个本事就不要去想那些事，你就好好读书，以后当个老师，你过的轻松，我们也有面子，家里就你一个女儿，你得争气点。虽然妈妈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没有放弃当漫画家的梦想，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在脑子里想象漫画剧情，和分镜。可是，想到一半脑子里总会响起妈妈说的那句话，那句，家里就你一个女儿，你要争气点。渐渐的，我自己都忘了我将来要当个漫画家，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漫画情节也不想了，每天就只记得那些数学公式和文言文。” 绘丽说了很长一段话，但是我认认真真的听完了。我拍了拍绘丽的肩膀：“有些父母确实有些不善解人意，但是都过去了。”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父母支持我画漫画，那我现在会是什么样，会赚到很多钱吗？我的作品会被大家口口相传吗？我觉得应该不太可能，所以有的时候又想感谢父母，谢谢他们引导我当了老师，虽然梦想没实现，但是活的很轻松。”绘丽看向我，“你一定觉得很矛盾吧。” “这很正常啊，这种事情哪有正确答案。我觉得你现在开始画也不算晚。” “算了吧，没有那个劲头了，就这样慢慢烂掉算了。” “说什么丧气话呢。” “好了好了，不说了。” 我和绘丽停顿了一下。 “那个…小鱼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来了，该来的总会来的，绘丽都这么问了，不是想表白，还能是什么。 “没…有，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强装镇定。 “没什么啦，就是好奇而已。” 绘丽说完之后沉默不语，我也是。 海风轻轻吹拂，太阳依旧没有落下，海滩上的人群嬉闹着但是此刻我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绘丽，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准备把话说清楚。 绘丽看向我：“有是有，但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有就快说！”我的语气像是命令。 “我现在还不想说。” 听到绘丽这么说，我有些着急。 “快说，快说，你不说我生气了。” “哎呀，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和你说的。” 行吧绘丽，不说是吧，那我说。 “你是不是喜欢我！” 绘丽愣住了，就像静止了一样坐在我旁边，她的表情也是。 过了一小会儿她笑着开口：“喜欢，你那么漂亮，我能不喜欢嘛。” 装傻是吧，死绘丽。 “我说的是那种……哎呀，换一种说法，你是不是想睡我？” 我这么说应该非常简单易懂了吧。 绘丽又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大笑。“哈哈哈哈哈。” “你别笑，你快说，是不是。”我捶了她一下。 “是是是，我想睡你，走咱现在就走，我抱着你睡。”绘丽说完又开始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盯着正在大笑的绘丽。 绘丽笑够了然后开口：“来先说说看，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自从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之后，你就突然对我很好，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以前我们俩个都是互相嫌弃的，可是你最近居然开始对我很好甚至开始宠我了，还说了那么多暗示我的话，不是喜欢我是什么？” “那你说说，我说了哪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感觉到了，你很不对劲。”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不希望我喜欢你吗？” “额……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如果你要是喜欢我，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你，我和你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我希望一直如此。” 终于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绘丽摸了摸下巴。“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你真的是喜欢女人的吗？” 上次和绘丽去酒吧还能装傻充愣瞒过去，这次，无论如何都瞒不过去了。 “对，我是喜欢女人，是同性恋。”我条件反射的低下头。 绘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傻帽，我早就知道了。”我的目光再次回到绘丽身上，绘丽则是看着大海。 “那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不是。”绘丽回答的很果断，“或许是因为刚分手吧，我总想要更加珍惜我能把握的感情，比如和你的友情，所以我才会对你好。” “原来是这样……”我又一次低下头。 “对不起啊小鱼，是我没有考虑到，真是对不起。”绘丽缓缓坐到我身旁。 “没什么好道歉的啦，是我自作多情，还以为你喜欢上我了，其实是我自己想多了而已。” 绘丽没有说什么。 我把目光看向大海：“会觉得我恶心吗？” “什么？恶心？恶心什么？” “就是我啊，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女人，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要是觉得恶心的话，早就不理你了，因为我早就知道你是喜欢女人的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感觉到一些无奈，和一些感动。绘丽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过她没有嫌弃我，也没有歧视我。 “谢谢…你…绘丽。”鼻子有些酸，但是我没有哭出来。 “好了，好了，这次是我不对，让你误会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喜欢你的，我们是好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而且你的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的，永远不会对谁说。” “嗯…我知道。” 真的很受不了绘丽现在的语气，很想扑倒她怀里，好好哭一下，我真的很委屈，因为我喜欢女人，所以有时候真的很委屈。 绘丽还是那个绘丽只是分手后她成长了她开始珍惜身边的感情，只不过她的这种方式被我误认为是向我示好。余小鱼啊余小鱼，你真是逊毙了，都多大了，别人一对你好，就认为别人喜欢你，真是太傻了。 心事解开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看向天空，天空已经黑了一半，我看向大海，海浪还是很急，太阳在天边还是舍不得落下，我看向人群，人群中出现了一个我很熟悉的身影。 是白雨，她的身边跟着一个男生……… 第8章 无理取闹 距离五一假期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因为当上了班主任，有的时候觉得精力有些不够用。学生们一有事就要和自己说，大事小事都有，比如同学之间闹矛盾，肚子疼要请假，除了学生的事情之外，还有学校的事情，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做为班主任要督促学生认真复习，期中考试之后学校又要举行运动会。 运动会的话要组织学生编排一个三分钟的小节目，在开幕式上表演，做为班主任，必须要为学生们出谋划策，除此之外还要安排学生进行课后排练。 所以这阵子有的忙了。 刚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范晴打来的。 范晴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喂，怎么了？”我接通了电话。 “最近怎么没来店里啊。” “最近很忙，没时间去。” “真的？” “真的。” “老师能有什么忙的啊。” “这就是你的刻板印象了，老师要改作业………”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范晴打断了。 “行了行了，我打电话来呢，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和白雨吵架了。” “啊？没有啊，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都一个星期没来了，以前没有过这种情况啊，而且白雨这几天看上去闷闷不乐的，今天还请假了。所以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和白雨吵架了。” “没有，我和她吵什么架，我和她才认识不到三个月，根本就不熟，讲话都还处于十分客气的状态，能吵什么架。” “真没有？” “没有。”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要不你自己问问白雨，我先挂了，我要下班回家了。” “好。” 吵架？我和骗子有什么好吵的。嘴上说在店里兼职，结果转头就和别人去景区玩，而且还是和我一样的景区。 范晴说她闷闷不乐的，指不定是和她的小男友吵架了。 靠，我记得她上次和我说再也不会骗我了，没想到这次又骗我，果然，女人的嘴是不能相信的，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靠，我好像也是女人。 到家打开门，我看到白雨坐在沙发上。 “回来啦。”她对我打招呼。 “嗯。”我冷冷的回复她。不好意思白雨，姐还没原谅你。 可是…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生白雨的气呢？是因为她骗我，还是因为她和男人在景区玩，我吃醋了？ 哎呀，不想了，不想了，就是生气，白雨你最好给姐说清楚，不然姐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 “今天想吃什么，我下厨。”白雨想要做菜给我吃。 “我不饿，谢谢，我要去洗澡了。”说完我就去房间拿睡衣了。走出来时，白雨叫住了我。 “小鱼姐，等一下。” “怎么了？”我回头。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我很好。” “好吧…” “还有事吗？” “你要是心情不好，或者有什么心事，想找个聊天对象，可以和我说。” 不说不说，就不说，我不要和骗子说话。 “我没事，真的。” “好吧。” 说完我往浴室走去。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五月下旬，因为期中考试的原因，我要批改的作业和试卷比平时要多，所以就更没有精力去和白雨搭话了，有的时候甚至三四天都不会说上一句话。 值得高兴的是，五班的平均成绩有了明显的进步，其中更让我开心的是，小娄在这次期中考试中取得了全班第二的成绩，其中物理学科，考了118分，只错了一道选择题，是所有学科中最高的。 看到小娄的物理试卷，做为她的物理老师，我很感动，小娄没有食言，她把我教她的东西学的很好。 今天心情好，所以下班之后我和绘丽出去吃了一顿火锅，虽然夏天吃火锅总会弄的汗流浃背的，但是还是抵不住火锅的诱惑。 吃完了火锅我一个人走到家楼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八点半了。范晴的咖啡店还亮着灯，我能透过窗户看到白雨的身影，她还是一样高挑，漂亮。 这时，白雨突然看向窗外，我立马转身往小区里走去。 过去那么久了，气早就已经消了，只是最近和白雨的关系好像疏远了许多，因为我最近都没怎么理她，想想也是，白雨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她没必要照顾到自己的情绪，也没必要和自己解释什么。 原本就只是室友的关系，再加上自己有一句没一句的态度，本就不近的距离只会更加遥远。 走到电梯门口，我按下电梯。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范晴。 我接通电话：“喂，怎么了。” “你在家吗？” “刚到楼下。” “你快来店里吧，白雨好像很难受。” 听到这句话，我的身体随之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她怎么了？” “哎呀，你先过来吧。” “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快速跑到店里。刚进去就看见白雨坐在椅子上摸着肚子，她的脸很红，额头上还有冷汗。 “怎么了？。”我到白雨面前蹲下。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真的好担心她。 “小鱼姐……我肚子好痛。”你呀你，都疼成这样了，声音还那么撩人。 看到她额头冒汗，脸颊通红，我摸了摸她的额头。 死丫头都烫成这样了还上班，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发烧了，走我带你去医院。”我拉起白雨的手，但是白雨没有起来。 “就是有点发烧，还有刚好来生理期而已，不用去医院的。”白雨似乎不想去。 “别犟！”我一用力把白雨拉了起来。 “我先带她去医院了，她可能要休息几天。”我转身和范晴说，同时也在为白雨请假。 “去吧去吧。”范晴一脸欣慰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哎呀，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带白雨去医院才是最重要的。 我拉着白雨走出了咖啡厅，刚走没几步我突然意识到我没车，于是又返回咖啡店去和范晴借车。 范晴的车就停在咖啡店的门口，所以不用浪费时间走太远。 虽然很久没有开车了，但是我还是安全平稳的开到了医院。 正如白雨说的，她没什么大事，只是在生理期的时候恰好发烧了。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医生还是让白雨挂了盐水。 “想不想吃点什么？”挂盐水的地方人不多，一只手就数的过来，或许是因为现在是晚上的关系。 “我什么都不想吃。”白雨的声音还是很虚弱。 “那就乖乖坐着，等盐水吊完。” “小鱼姐，你不回去吗？”白雨问。 “我不回，我在这里陪你吊完盐水。”白雨现在需要人照顾，就算她真的没事，多一个人在这里陪陪她也总比一个人好。 “可是你明天还要上班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吊完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没事，估计两个小时就吊完了，就算是三个小时那也才十二点，还早得很。” “那好吧，谢谢小鱼姐了。” “没事。” 我拿出手机找了个电影看，或许是这个月没有怎么和白雨说话，所以我也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 看了五分钟左右白雨开口说：“小鱼姐，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 白雨并没有回话，气氛又陷入安静，只有我的手机外放声音，还有附近一起吊盐水的人的手机外放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白雨又开口：“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啊？脑子烧坏了？我为什么要赶你走。 “你脑子烧坏了？我干嘛赶你走。” “因为…我感觉你开始讨厌我了。” 我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讨厌的话谈不上，我只是生闷气，而且生的气，是莫名其妙的那种，是没有道理的那种。 “你就那么怕我赶你走吗？”既然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这种生气的情绪，我就换一个话题。 白雨抬头看向大厅里的电视，电视里正放着一些电视剧，脸上多了一些平时少有的神色。 “是啊，我其实不是本地人，是从农村来的，我一直希望能在大城市有个很漂亮的家，即使是自己租的也好，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在大城市生活，喜欢这的霓虹灯，喜欢这的高楼大厦，喜欢这的跨江大桥，喜欢这的繁华。” 原来白雨很喜欢住在我家，原来白雨那么喜欢都市。 我叹了一口气：“放心吧，在合同到期之前，我不会赶你走的，而且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白雨听到这句话似乎恢复了一些活力：“真的吗？” “真的。” “拉钩。”白雨伸出右手小拇指。 “幼稚～” “快嘛，快嘛，拉钩。”白雨上下摇晃了一下她悬在空中的手。 “好吧好吧，输给你了。”我伸出我的小拇指和她勾在了一起，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摸她的手，或许是还在发烧的关系，她的手有些发热。 “那小鱼姐可以告诉我，这个月你为什么闷闷不乐吗。”看来是躲不掉这个问题了。 “我没有闷闷不乐了，只是最近有些忙，所以心情有些烦躁。” “原来小鱼姐也有心烦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永远都没有烦恼呢。” 原来我在白雨心里是这样的人啊，我一直以为我在她心里，是个没有品味的老女人。 “人都会有烦恼吧，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 “那以后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能不能和我说说呢？”白雨这句话的语气温柔至极像是在哄小孩子。 从来没有人那么温柔的对我说过这种话，所以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额……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室友，应该互相了解一下，也是为了更好的相处嘛。”白雨突然莫名其妙的解释道。 你还好意思说啊白雨，你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兼职，我们俩见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要怎么互相了解啊。 “你说你每天不是上课就是在兼职，要不是你今天生病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咱俩的生理期是同个时间段来的。” 白雨低下头，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兼职的话就付不起房租，虽然每天都比较忙，但是过的也很充实，只要我还住在城市里，我就很开心。”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住在大城市里。” “一直在山里生活，穷怕了呗。” “这样啊…” 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想既然白雨那么想待在城市里，那以前的日子她一定不想去回忆吧，也不想被别人知道吧。 “你读大学，你家里人不给你生活费吗？”我换了个话题。 “他们眼里只有我弟弟。我家本来就穷，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后，我就开始自己挣钱上学。” 听到白雨说这些，我的心情很沉重，原本以为白雨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没想到她的家庭那么的普通。 “那你的钢琴在哪里学的。”我很好奇这件事。 “朋友那里学的，她和我是一个村的，她家很有钱，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家就已经盖了三层楼了，而我家还只是土房子。我和她很好，所以经常去她家玩，是她教会我弹钢琴，也是她告诉我，要好好读书。” “你一定很感谢她吧。” 白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侧过头。 “是…啊…可是我们已经没有联系了，她已经嫁人了，嫁到了很远的地方。” 我没听错吧，白雨好像哭了。对对对，我没有听错，她哭了，刚才那句话她是哭着说的。 “白雨？你哭了？”我喊了喊她，想让她抬头看我。 “白雨，你看着我。” 白雨依旧低着头。 我从包里抽出两张纸递给白雨。 “如果真的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很多。”白雨的那位朋友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吧，不然的话，怎么会一提到就落泪呢。 白雨接过我给她的纸巾，她擦了擦眼泪。 “不好意思啊小鱼姐，可能是医院的气氛有些压抑，所以有点想哭。”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能有一件让自己流泪的事情，或许是件好事。” “不愧是老师啊，讲话都一股老师味。”上一秒还在哭的白雨，现在又开起玩笑来。 “你说话，不是也专业味十足吗？” 白雨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第9章 余河 “你说你和她没有联系了，是为什么，就算是她嫁人了，应该也还能联系吧。”虽然这是白雨的伤心事，但是我很好奇，为什么她们会没有联系了。 “吵架了呗，永远都不可能和好的那种。” “为什………”我刚想问为什么但是被白雨打断了。 “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好吧，那就不提了。” 说完我们俩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白雨突然靠在我的肩膀上，她没有问我的意见，这是突然袭击。 “想靠我的肩膀，起码要问问我同不同意啊。” “你上次靠我的大腿不是也没问过我的意见。” “那是……我喝多了。”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天的场景，话说那次我亲了白雨一下。 “看来你都记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我的记性很好的。” 白雨没有回话，只是靠着我的肩膀，平稳的呼吸。 “睡吧，盐水吊完了我叫你。” “好，小鱼姐……有你在真的……很安心。刚刚你冲进咖啡店的那一瞬间，像英雄，嘿嘿，我的英雄。” 白雨的声音很调皮，一字一句都在拨动我的心弦。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 不知不觉间，吊盐水的大厅里，就只剩下我和白雨还有坐在大老远的护士了，白雨似乎真的睡着了，靠在我肩膀上一动不动，她的头发很香，带着咖啡店的味道，也带着些许家里的味道。 白雨啊白雨，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我真的好想多了解一点，性格也好，过去也罢，都想了解。 …… 六月的开始是儿童节，虽然我已经不是儿童了，但是还是在下班的时候买了一个棒棒糖给自己。 仪式感，是仪式感，不是幼稚，别误会。 当拿着糖走出小卖部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要买一个给白雨，于是又折返回去买了一个和我一样的糖。 如果把这个糖送给白雨，再说：“儿童节快乐，白雨妹妹。”她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很浪漫的人吧。 没错，我和白雨和好了，虽然我还不知道和白雨一起去海边的男生到底是她的谁，不过不管是谁，我都没有生气的必要了，因为我只是她的室友罢了。 到家开门，我以为会看到白雨的身影，结果看到了一个我非常熟悉的人。 “妈？你怎么来了。” 我妈正坐在沙发上盘着腿看电视，手里还拿着一包薯片。 “这里是我家，我还不能来了？” 我老妈是一家公司的翻译员，她会说，日语，英语，她经常跟着公司里出差的人跑去国外，所以很少在家，就算她有时间在国内休息，也会住在离公司近的老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来也不打声招呼。”我坐到我妈旁边。 我妈放下薯片，看向我。 “不打招呼是为了给你惊喜，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不是很希望我来啊。” “哪有，你来我当然高兴了，只是要是你能打声招呼，我就可以做一桌子菜等你了。” 我妈笑了一下。 “行了行了，不用那么麻烦，来让我看看你。”我妈说完就向我靠过来，她举起双手，揉捏着我的脸，就像揉捏着一个面团。 我连忙把我妈的手掰下来。 “老大不小了，别老是这样揉我的脸，肉麻不肉麻啊。”说真的，我有些嫌弃我妈的这个举动。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和老妈一直都这么亲密，像这样捏脸更是家常便饭。 “可是无论如何，你在妈妈眼里始终是个小孩子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别过脸。 “我看家里好像多了一个人。怎么，你谈恋爱了？” “没有啦，我一个人住太无聊了，招了个室友。” 我妈又凑近了一些。 “男的女的？” 怎么回事啊老妈，我是你女儿，你怎么一副听八卦的表情。 “女的，怎么可能是男的。” “切，我还以为你出息了，敢带对象回家睡觉了。” “妈，你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啊。” “不过说真的，你也不小了，是该好好谈一次恋爱了，不过我先说好哦，谈恋爱可以，不许乱来啊，带回家睡觉什么的，是绝对不允许的。” “哎呦，妈～我知道，你别说了。” 就在这时白雨突然回来了。她打开门就愣住了，向我发来询问的眼神。 “小鱼姐，这位是？” “嗷，她是我妈。”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白雨突然变得很有礼貌，语气和动作都跟着开始改变。 “哦，原来是阿姨啊，阿姨你好，我是小鱼姐的室友，给您添麻烦了。”说完白雨还微微鞠躬了。 可以啊白雨，如此一来，妈妈就不会担心我找的室友是不是坏人了。 “没事没事，不麻烦，那么客气干什么。”我妈突然起身走到白雨面前语气似乎很开心。 “天呐，你好漂亮。” “额…呵呵，阿姨过奖了。你也很漂亮，刚走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您是小鱼姐的姐姐呢。” 靠，我知道我妈看上去很年轻，但是你也不用那么夸张吧，你这样说显得姐很老哎。 “不仅漂亮，还会说话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雨。” “好好听的名字。” 你俩才是母女吧……… 我妈看了看手表说：“正好到饭点了，我们出去吃饭吧，我请客。” “白雨要去兼职的。”我说道。 “我今天刚好不用去兼职，所以可以去。” “那还等什么，走吧。”说完我妈拉着白雨就走了，完全没有在意她的宝贝女儿。 “哎，你们等等我。” 我们在小区附近的一家口碑很好的饭店坐下。 刚坐下，我妈就开始和白雨喋喋不休的聊起来。白雨在哪上学，在哪兼职，今年几岁，都问了个遍，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妈见到白雨会那么开心。但是，看见我妈如此喜欢白雨，我也就放心了。 小时候我妈一直很在意我身边的人，她希望我不要和品行不良的人交朋友，虽然有时候我会觉得很拘束，但是现在想想，老妈也是为了我好。 “白雨有对象吗？”吃饭途中我妈突然问了个我很在意的问题。 “没有。”白雨回答的很果断。 “你那么漂亮，又是在读大学这个年纪，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是很多了，可是我都不喜欢。” 我妈干了一杯饮料。 “对对对，找对象可是要慎重啊，人这辈子精力有限，谈恋爱什么的往往都是最开始的一两段感情最认真了，所以要慎重。” “我知道了阿姨。”白雨微笑着回答。 没对象？那劳动节那次她是和谁去的海边，难道她又是在骗人？ “那白雨这里有没有好的人选，帮小鱼物色一个？”我妈凑近白雨说道。 “我还需要物色？追我的人多的是。”我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虽然是吹牛啦，但是总要挽回一些颜面。 “那你怎么都快二十六了，还没个对象？” “不是你说的，要慎重嘛。” “你少来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能不知道你吗？” 白雨在一旁偷笑。 喂白雨你笑什么笑。真是的，快帮我说话啊。 我用眼神暗示白雨，可是白雨没有接收到。 “妈你这次来要待多久。”我快速转移话题。 “一个月吧。” “那么长？” “我请了长假，休息一下。” “这样啊。”我感受到了老妈眼神中那一瞬间的无力感，她最近一定很累吧。 “吃饭吧，吃完了咱们去逛街。”我妈说道。 “嗯，好。” 吃完饭后，我们三个去逛了商场，和夜市，总之哪里热闹就逛哪里。 一路上老妈和白雨还是有说有笑，不知道还以为她们俩才是母女。不过说真的，见到老妈的机会本来就不多，见到她开心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所以看到老妈那么开心，我也很开心。 我们在夜市玩了圈圈套娃娃的游戏，买了奶茶和炸串，什么好玩玩什么，什么好吃吃什么。 回想起来，真的好久没有这样放纵过了。 到家时已经是十点了。 精疲力尽用来形容我们此刻的状态是在合适不过了。 之前绘丽来家里过过夜，所以房间已经收拾过，老妈可以直接去睡，只要换个床单就好。 “我要和你睡。”但是我妈不想一个人睡。 “两个人睡，你不觉得热啊。” “不热啊，不是有空调嘛，难道说你嫌弃我？” “好好好，一起睡一起睡。”虽然有些无奈但是还是顺从了老妈的要求。没办法，自己的老妈，得自己来宠。 白雨洗完澡和我和老妈说了晚安就去睡觉了。我和老妈洗漱完也回了房间。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老妈躺在床上感叹着。 我没有理会，我上了床。 “我关灯咯。” “关吧关吧。” “我好像还睡不着。”关灯之后我妈突然说道。 “睡不着就听听歌，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不想听，你陪我聊聊天呗。” 我翻身面朝老妈，但是眼睛没有睁开。 “你想聊什么。” 老妈叹了口气。 “我…最近感觉我过的好累…” 我睁开眼睛，昏暗中老妈的脸庞依然清晰可见。 “为什么这么说。” “可能是年纪大了，没有那股干劲了，我现在不想东奔西走了只想在一个地方安静生活。” “那就辞职，我养你。” 我妈笑了一下。 “傻丫头，我不需要你养。” “那你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不是不想，我只是有些事还没处理好。” “什么事？”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听呢。”我开玩笑的说道。 我妈叹了一口气。 “我经常和公司里的员工去国外，给他们做翻译，你知道那些公司里的员工到国外之后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吃好吃的？” “不是。” “到景点打卡？” “也不是。” “那是什么。” “是和家里的人打视频。” “这也不是很意外。” “他们每天都要打很多个视频回去，我在旁边能听到从手机里传来的各种声音，有婴儿的啼哭，有老人的嘱咐，还有妻子的想念。以前我不会在意这些的，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我开始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有人可以挂念，有人挂念着自己。” “你不是还有我嘛，我一直都挂念着你啊。” 我没有爸爸，老妈说我的爸爸在我出生前和另外一个人结婚了。所以从小到大都是妈妈把我养大的。因为没有爸爸所以自然没有爷爷奶奶。妈妈和外公外婆的关系似乎不是很好，所以也很少往来。我的姓也是跟着妈妈姓的。 “可是…我只有你。”老妈突然靠过来，似乎想让我抱她。 我缓缓把老妈抱住。 “难道还不够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该有的我也想要拥有。”老妈这么说肯定是想开始重新找一个人度过余生了。 “我知道了妈，无论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那妈妈要是………” 老妈突然欲言又止。 “什么？” “没什么。”说完老妈把我抱的更紧了一些。 “小鱼谢谢，谢谢你，即使我从来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也从来没有怪我。” 长这么大这还是老妈第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从小到大老妈总是在扮演一个很坚强的角色。小时候，我能经常遇见老妈和家里人吵架，可是每当她转头看到我，就会立马改变态度，对我微笑，对我说着没事，她会处理好的。 小时候我总是爱生病所以读书时，老师会经常打电话给老妈，那个时候家里还没有那么富裕，老妈工作也非常忙碌，但是只要接到老师的电话，老妈总是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校门口，带我去医院，陪我吊完盐水，讲故事给我听。 或许是因为老妈在我心里一直像大山一样可靠，于是我忘记，老妈也是一个女人，她也会累，也会想要呵护，只是有的呵护不是我能给予的。 “妈…你别这么说…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怪你……”或许是气氛所使眼泪从眼角流出。 我心疼老妈。 “你哭了？”我妈突然调皮的看向我，只是一瞬，我也看见了老妈眼里的泪光，她刚刚应该也哭了。 “我没有。”我侧过头。 “明明就有。” “我没有。” “你认不认？”老妈伸手挠我的痒。 我忍不住大笑：“别闹了，别闹了。” “你认不认。” “哈哈哈哈。” 房间里充满着我和老妈的笑声。记得初中时，我被老师冤枉考试作弊，老妈也是这样逗我开心的，她说笑一笑就过去了。我以为是安慰我的话，没想到隔天那个冤枉我作弊的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我道歉了。 我觉得一定是老妈干的，我也问过老妈，她说：“看吧，我都说了，笑一笑就会过去的。” 哼哼…幼稚～ 对了，今天的买糖好像还没给白雨呢， 第10章 合照 运动会要求每个班级都要准备三分钟的节目。要在运动会开幕式班级入场时表演。 我自然是先要集中同学们的意见了，毕竟这是属于他们的比赛。 经过同学们的讨论最后选择跳拉丁舞。班上有同学会跳拉丁舞，所以首选自然是拉丁舞，让会跳舞的学生站在中央位置，剩下的学生围成半圆跳一些简单的舞步在打一些节拍，我想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这个想法虽然有同学反对，但是最后还是少数服从多数。 决定好之后就是排练，班上会跳舞的人是熊佳，所以由她来决定跳什么样的曲目。 说到熊佳。我以为那天下午我和小娄沟通过之后，她们俩个就会和好如初。可是并没有，熊佳还是躲着小娄，而小娄则是坐在位置上，看着书。 难道小娄没有去和熊佳说清楚吗？还是已经说了，但是熊佳没有想要和小娄和好的意思呢。 不管怎么样，我都无权干涉，只能顺其自然了。 熊佳的舞跳的很好，可以看得出是从小就开始练的。才初二的年纪，已经有不错的身段了，将来只会更好。 只不过我是欣赏不来拉丁舞了，或许我比较浮躁吧，我更偏向于电视上那些女团跳的舞。 经过一个星期断断续续的排练，节目已经基本成型。虽然有些同学跟不上节拍，但是只要再排练一些时间，也会慢慢跟上，毕竟距离运动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天下班走出校门，我看见了老妈站在校门口。她看到我之后向我招手。 她的手里拿着一瓶饮料。 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老妈来接我放学的情景。 “今天怎么想到来接我？”我问老妈的同时准备去拿她手里的饮料。没想到老妈竟然快速缩回拿饮料的手。 “这不是给你的，这是给白雨的。” 我听到这句话瞬间不高兴了。 “什么？给白雨的？那我的呢？” “你想喝你自己去买。” 不愧是亲生母亲…… “好我自己去买。走吧回去吧。”我正准备转身回家但是被老妈叫住。 “我们先不回家。” “啊？那我们去哪里。” 我妈笑了笑：“去接白雨。” “你的意思是去学校接她？” “对啊。走走走，等下来不及了。” 我还没来得及考虑就被老妈拉走了。 老妈和白雨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好，白雨晚上下班，老妈会给白雨做夜宵，还会和白雨一起吃，这种待遇我都很少有哎。 白雨也没有因为对方是我的老妈而感到拘束，反倒表现的很自然。她很会逗人开心，或许是看过很多书的关系，老妈说什么，她都能答上来两句。 白雨读的大学距离我的学校有二十公里路，因为老妈开车很快，所以一会儿就到了。 到的时候学校已经放学了很久了，我想白雨今天在学校一定有事情，所以才会那么晚放学。 我和老妈下车，站在车旁等待。 “妈，你就那么喜欢白雨啊，还来接她放学。”我问老妈。 老妈看着校门口：“是啊，可能是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总有一种她是我另一个女儿的错觉。” 好吧，喜提亲妹妹。 “这么说你想当人家的妈妈咯。”我开玩笑的说道。 “是啊，多一个女儿有什么不好呢，而且还是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儿。” 我忍不住笑了：“人家也许把你当姐姐，你却想当人家的妈妈，哈哈哈哈。” 我妈嫌弃的看了我一眼。 这时白雨从学校出来了。 她今天穿着青色短袖，和一条灰色的五分裤，再加上一双白色的休闲鞋，让她看上去很有活力。 “小白！”我妈朝着白雨的方向大喊。 我去，才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小名都喊上了，是不是再过些日子，户口都要多加一页啊。 不要啊老妈，我真不希望她是我妹妹，我希望…她是你的……怎么说呢…女儿媳妇？ 哈哈哈哈哈，好奇怪。 不过…这也许永远都不会实现吧。我连告诉老妈我是同性恋的勇气都没有。 “阿姨！”白雨走到我们前面，“小鱼姐也来了，我都说了不要来了，太麻烦了。” “没事，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看来你们两个，私底下经常通过手机聊天啊。 “那谢谢阿姨了。”白雨微笑道谢。夕阳照在她的脸上，或许是夕阳滤镜的加持，此时的她有种特殊的美。 “走吧，上车吧。” “好。” 我妈看向我，然后把车钥匙给我：“你来开车，我和小白坐后面。” 这就忍不了了，这完全把我当工具人使了。 “我不开，我脚疼。” “那我开，你坐后面，让白雨坐我旁边。” 我亲爱的母亲，您这是不要女儿的节奏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接我，直接过来接你家白雨不就好了。”我吃醋的说。 我妈啧了一声：“我接你是因为我要带你们两个去买衣服。” “买衣服？”我有些不解。 “大人工作回家就要给家里的孩子买衣服啊，这是传统。”好吧，这真是把白雨当成自家女儿了。 我们老家是有这么一个传统，只是老妈太久没有提起过，所以我也忘记了。 “那都是为了哄小孩子的，我们已经是大人了。” “你在妈妈眼里………”我没让老妈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好了，知道了，走走走。” 白雨似乎也没想到老妈要带她去买衣服，所以上车之后一个劲的拒绝，可是拗不过我妈。 老妈说：“不许再和我客气了。” 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妈这么强势呢。 我们逛了很多买衣服的地方，商场，卖服装的街道，可是老妈很挑剔，我和白雨试穿了好多衣服，老妈就是不满意。 我的脚都走酸了，虽然很想抱怨，但是看到白雨乐此不疲，也就将不满咽了下去。 其实，这样的生活很幸福。我幻想着，老妈同意我和白雨在一起的事情，然后带我们俩出来买衣服。 只要这样想，就会忍不住的开心。 但是想到这只是幻想，就会忍不住的失落。 “这件不错。”我们挑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在一家服装店挑到了老妈喜欢的衣服。这么说真的没错，挑衣服的时候我遇见几件都是我喜欢的。可是老妈就是觉得不好看。 我甚至怀疑老妈是不是拿我和白雨当衣架了。 “那就这件了。”我想快点结束去吃饭。” “等一下。”老妈转头面向白雨，“白雨你也试一下。” “我？和小鱼姐一样的这件吗？”白雨很疑惑，我也是，为什么要挑和我一样的啊。 “嗯，挑一件颜色不一样的，给你们买姐妹装。” “妈，两个人穿一样的会很尴尬的。”这哪里是姐妹装啊，这明明是情侣装啊，干的漂亮，老妈。能和白雨穿情侣装，我自然是愿意了，哈哈哈，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反对。 “款式一样，颜色又不一样，能有什么尴尬的。”老妈看向白雨：“你觉得呢？小白，要是不想买，阿姨就另外给你买一件。” 白雨一愣，像是被惊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白雨好像脸红了。 “可以，我没意见。” “那你去换上，我看看效果。” “好的。” 白雨从衣架上拿着衣服就去了试衣间，再出来时，我和老妈都看呆了。 衣服是黑色的，是属于晚会礼服的类型，款式不俗，衣服的领口比较宽，可以看到白雨那很有质感的锁骨，白皙的皮肤和黑色形成层次感，看上去很协调，只是可惜白雨下身是一条平平无奇的短裤，若是再配上一件黑色的七分修身短裤，头发再披散开来，那简直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好漂亮……”我和老妈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 白雨低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快站到白雨旁边我看看。”老妈把我拽到白雨旁边。然后上下打量。 不对，是扫描。 “老板，就要这两件了。” …… 到家时已经，九点钟了。老妈在回来的路上接了一个电话就把我和白雨丢在小区楼下，自己开车走了，说是老同学要找她聊聊天。 “今天真是谢谢阿姨了，接我放学，还给我买了那么贵的衣服，等范晴姐给我发工资了，我一定也买点什么送给阿姨。”白雨坐在沙发上双手提着刚买的衣服，打量着，看得出她很喜欢。 “不用，在我们那里啊，长辈外出赚钱回家就会带子女出去买衣服的，象征着长辈宠爱子女，你要是再买东西送她，那就不是这个意思了。”我坐在一边解释道。 “可是…我不是她女儿啊。”白雨还在打量着她的衣服。 我笑了笑：“所以我觉得我妈很不要脸，一个劲的想把你当女儿，也不问问你的意见。” 白雨终于放下手中的衣服：“阿姨真的很好，如果她不嫌弃，那我也没意见，嘿嘿。”说完白雨傻笑了一声，继续打量着自己的衣服，此时的她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小鱼姐，你换上你的，我想和你拍几张照片。”白雨接着说道。 “拍照，什么照？”我有些疑惑。 “就是我们两个的合照。” “这有什么好照的。” “哎呀，快点嘛，我先去换了，你也快去换。” “好好好，我去换。” 没想到白雨居然想和我合照一张。我甚至都没有过这个想法，因为要是和她站在一起，我应该会黯淡无光吧。 我的衣服是乳白色的，款式和白雨的一样，我一直都穿暖色系的衣服，我也觉得暖色系的衣服很适合我，老妈也是这么觉得。 “要怎么拍。”我和白雨都换好了衣服，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拍。 “过来。” “哦。” 第一张是很普通两个人同框合照，我觉得太单调于是比了个剪刀手。 拍完之后白雨打量着照片。 “别板着脸嘛，看上去很凶唉。”白雨似乎对照片不是很满意。 “那再来一张。”这一次我面带微笑，虽然是被迫营业的那种微笑，可是看上去也没有很不自然。 “这张看上去就好多了。”白雨看向我，“我们再去卫生间拍一张。” “卫生间要怎么拍。” “对着镜子拍。” “哦。” 和白雨来到卫生间。我和她并排对着镜子。 “这样拍不自然，要摆一些姿势。” 听到这个，我下意识的抬起我的剪刀手。 “哎呀不要剪刀手啦，我们要摆点不一样的。” “怎么摆。” “呃…………”白雨思考了一下。 只见她把手机设置成延时拍摄，然后放到洗手台上。 “搂着我的腰，然后看着我。” “啊？”我去，白雨，不是吧，这是要干嘛，为什么要拍这样的照片。 “快点，等下相机就拍了。” “哦好。”我快速伸手环住白雨的腰，白雨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这一瞬间四目相对，体温不自觉的升高，心跳也不自觉的加速，我努力克制自己，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让多余的情绪流露出来。 随着相机的快门声响起，我们松开彼此。 她拿着手机看着照片，而我还不知道怎么消化刚刚的感觉，她的触感，和她的眼神，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消化。 我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鱼姐，你看上去好强势啊嘿嘿，不过也很好看。小鱼姐，小鱼姐？”白雨的呼喊把我叫醒。 “哦，是…是嘛，好看就好。” “你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 “可是你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事，我先去换衣服了，这件衣服好热。”说完我走出了洗手间。 到卧室的床上坐下，我的心跳还是很快。 我立马倒下然后拿枕头盖住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太没出息了，太没出息了，太没出息了，不就单身二十五年吗？至于被人触碰一下就会有那么强的反应吗？ 余小鱼，你真的太没出息了。 我一直躲在卧室里直到白雨去睡觉了才出来，期间白雨还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生病，我好的很。 我走出卧室，打电话问问老妈的情况，得知老妈今天要晚点回来后，我就去洗漱睡觉了。 躺在床上，但是睡不着，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刚那一幕，刚才白雨的眼神真的很奇怪。 因为睡不着，所以我拿出手机。拿出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看朋友圈。 没想到白雨居然把刚才两张照片修了一下发了出来，并配文：要一直美丽，要一直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条朋友圈的下面，还有范晴的评论：哈哈哈，太美了，给你们点赞。 这还是认识白雨以来她发的第一条朋友圈，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应该会经常发一些自拍，或者分享生活，可是她并没有。 我默默的点了个赞，想评论却不知道该评论什么……… 白雨…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呢？ 不会的，不会的，余小鱼你可千万不能再这么想了，绘丽的事情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可别再轻易的认为别人喜欢你了。 ……… 第11章 运动会 后天就是运动会了。五班的开幕式节目排练的已经很流畅了。 我其实是很有成就感的，虽然这个节目的主要重点是熊佳一个人，但是为了让剩下的同学也能成为焦点，我让同学们也学了一点简单的拉丁舞步，来回循环跳，而不是站在一边拍手打节拍。 果然不出所料，大家一起跳果然要比熊佳一个人跳要美观的多，我很有信心，我们班的节目，能拿到年级第一。 小娄昨天下午来问我物理题目，那时办公室刚好没人，因为出于好奇，我向小娄询问了关于她和熊佳的事情。 小娄已经和熊佳解释过了，可是熊佳似乎已经把那次情书的事情当真了。所以没有和小娄和好。 不过小娄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她似乎慢慢地接受了这件事，在这次运动会的节目排练中，和几个同学成为了要好的朋友，我能经常在班级的走廊上看到她和其他同学一起玩的身影，不再向以前那样，自己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看着书。 “妈，后天学校要办运动会，你去不去？”我对着正在看电视的老妈说。 “可以去吗？” “不可以，逗你的，哈哈。” 老妈切了一声。 “再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 我看了看日期，已经六月十五号了。 “那么快，不是要待一个月嘛。”我有点舍不得老妈。 “公司那边有点事，要去一趟日本，所以我要提早回去了。” 我坐到老妈旁边：“让那帮人带翻译机去呗，再多玩几天嘛。” “我的工作不只是翻译那么简单的，也代表公司形象，你想想看要是去外国谈生意，一个翻译都请不起，那别人会怎么看。” “好吧，我知道了，可是我舍不得你。” 老妈叹了一口气。 “我也是，这几天习惯了你一直在身边嚷嚷，还真是有点舍不得。”老妈停顿了一下，“明年我就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就在这附近去应聘日语老师，哪也不去了。” “好，嘿嘿。”听到老妈是这样的打算，我真的很开心。 “对了，你和白雨签了多久的合同。” 我回忆了一下。 “她今年二月底住进来的，签了一年，要到明年二月。” 老妈摸了摸下巴：“她今年读大二的话………再和她签两年吧，等到她大学毕业，然后房租再给她少一点。 我身体后仰，感觉眼前的女人不是我老妈。 “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能让你这么为她着想。” 老妈看向我，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哎呀，怎么还卖关子了。” 老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其实不用老妈说，我也想让白雨在家里住下，因为，我喜欢白雨，虽然目前对她的喜欢只停留在外表层面，可是，只要再相处下去，我会慢慢喜欢上她的全部。 就算她是直女我也认了，就算我还不知道五一节那天和她一起出现在海边的那个人是谁也无所谓了。就算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我也认了。 自从上次和她在洗手间和她合照过之后，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在克制自己了，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在渴望着她…… 只是…老妈说的，以后就会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会明白什么呢？真是搞不懂。 …… 运动会开始了。我们学校的开幕式是这样的，先从七年级开始进场，学生们排成整齐的方队，由班长举班排领队，慢慢走向主席台。走到主席台后开始表演节目，节目表演完之后继续排成方队退场，然后走到足球草坪上，排成长队。 由于班主任是不能陪同学生进场的，于是我只能和绘丽在操场旁的观看台上看着学生们表演节目。 绘丽很有闲心，她还带着一个平板画画，像是一个美术生在写生。 我就不一样了，同学们充满想象力的表演让我好奇，每个班级的节目我都很认真的看。我也有些紧张，不知道我们班的节目，能不能顺利表演完。 终于到了八零五班，此时绘丽也放下画笔，和我一起观看五班的表现。 进场很顺利，同学们的步伐虽然不像军训那般整齐，但是也不是杂乱无章。 到了主席台，散开队形。熊佳穿着拉丁舞服装，先是对主席台敬礼，然后开始表演。 优雅的舞姿，慢慢展现，熊佳说这是她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她很紧张，可是此刻她的脸上只有自信的笑容。 剩下的同学，跳着简单的舞步，有些腼腆的学生一直低着头，有些大胆的学生满脸笑容。 只有一位学生不一样，她是娄清清，她的目光一直看着熊佳，死死的盯着。 此刻的熊佳在她眼里，一定很耀眼吧…… 就在这时，熊佳突然摔倒了，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立马站了起来。可是我除了站起来，什么也做不了。 第一个冲上去扶熊佳的是娄清清。娄清清把熊佳扶起来之后，就被熊佳用力甩开了，很明显的动作，没有丝毫掩饰。 虽然中间出了这个小插曲，但是同学们还是把剩下的舞跳完了，也算完成了节目。 开幕式结束之后，熊佳跑到我这里和我解释和道歉。 真是个傻孩子，这有什么好道歉，失误就失误了，就算拿不到名次也无所谓，只要完成了节目，就已经很厉害了，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开幕式结束后，运动会就正式开始了，只要有五班参加的项目，我都会去加油。 一上午下来，嗓子都喊哑了，可是只要看到学生们完成比赛并且拿到名次，就会感觉很激动。 绘丽一直跟着我，她居然还把相机带了过来。 原来绘丽有那么多隐藏技能，她不仅会画画，拍照技术也是出奇的好，学生们冲线的瞬间，我给学生们加油打气的样子，都抓拍的很好，如此一来我就不用自己拍了哈哈哈。 最令人期待的无疑是女子八百米。在班上报名参加这个项目的时候，我有些担心，因为喜欢参加这个项目的人应该不会有，除非是体育方面有训练过的学生，不然的话，以一个没有训练过的普通女生的体能，想跑完八百米是相当困难的。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项目第一天就有人报名了，那个人是熊佳。 想想也是，平常训练拉丁舞一定很消耗体能，所以体能应该要比普通学生要好很多，自然也是最适合这个项目的人选。 做完入场检查之后，就要开始了女子八百米赛跑了。 这场比赛吸引了很多观众，五班的学生只要没有参加比赛的都来观看这场比赛。 发令枪一响。我们的加油声也一起响起。 “熊佳！加油！” “熊佳！加油！” 一声声的加油声，陪伴着熊佳从起跑到结束。 熊佳拿到了第三名，第一名和第二名，分别是一班和三班的两个练体育的学生。 不觉得可惜，因为熊佳已经尽力。 终点线附近，很多同学给熊佳送水，当然都是平时和熊佳比较好的朋友。 其中有一个人一直站在远处，手里拿着一瓶水，那人是娄清清，那瓶水很可爱，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那瓶水似乎不是买的，而是娄清清自己做的。 青色的玻璃瓶里泡着一些东西，仔细看过去，好像是黄瓜。 黄瓜泡水？我还从来没喝过呢。 “要送的话就快去，不然她都喝饱了。”我走到娄清清旁边对她小声的说。 娄清清看向我，似乎在问我，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 娄清清缓缓向熊佳走去，而我则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走的熊佳面前，双手递上水，嘴里说了些什么，由于周围太吵，所以我没有听见。 熊佳没有收下娄清清的水，她转身就走了，周围的同学也跟着熊佳走了，只有娄清清双手拿着水瓶，愣在原地。 “你弄的是黄瓜泡水吗？”我走到娄清清身边说道。 娄清清低着头：“嗯，还加了一点点糖。” “这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味道吗？因为我还从没有见过谁这么喝过。” 娄清清点了点头：“嗯，我觉得很好喝。” “那要不…你自己喝吧，既然是自己喜欢喝的东西。” “好…”娄清清打开玻璃瓶，“老师你要尝尝吗？”娄清清把水伸到我面前。 “我就不喝了，这是你的杯子。” 娄清清微笑：“没事的老师，我没事……”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接过了杯子，先是喝了一小口。 水是微甜的，还有淡淡的黄瓜味，两者结合，十分清爽。 “好好喝啊。”我不禁感叹。 “要是冰的话会更好喝。”娄清清说道。 “嗯，今天晚上我就自己做一份试试。” 娄清清笑了笑：“千万不能放太多糖哦。” “嗯。” 两天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年级之间要通过比分来决定班级的名次，比分就是学生们在各项比赛中获得的积分总和。 在同学们的努力之下，五班获得了第三名的成绩，可以说是好成绩了，因为是前三名。 有些同学还是会因为没有获得第一名而觉得可惜，但大多数同学，对这份成绩还是相当满意的。 运动会也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照片洗好了的话，记得给我。”下班路上，我对着绘丽说。这两天绘丽拍了好多好看的照片。 “知道了，我帮你加点滤镜，让你好看点。” “不用加，姐美的要命。” 绘丽切了一声：“我先走了。” “好，星期一见。” “嗯。” 说完绘丽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还没到我要乘车的公交站，所以我接着走着，或许是因为心情好，所以我开始哼着歌。 直到走到了学校旁边一栋还没拆完的大楼门口。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大楼里传出来。我有点好奇于是靠近大楼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当我靠近的时候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几个女生正围着娄清清。 其中两个是班上的学生，一个是熊佳，另一个是她的朋友，另外三个我不认识，她们没穿校服，应该不是学校里的学生，而且长相也不像是初中生。 “你要我说多少遍，不要再靠近我，你怎么就听不明白。”熊佳语气凶狠的对娄清清说，娄清清双手相握低着头，看上去好像很害怕。 做为老师遇到这种情况应该第一时间冲出去，可是我想知道她们的矛盾，于是没有出去制止。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上次那个情书是我写着玩的，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娄清清低声说着。 “你少骗人了。我就想不明白，你到底哪里不正常，会喜欢我，还说那么多肉嘛的话，你不觉得恶心吗？” “对不起……” “我跑八百米的时候还给我送水。”熊佳靠近娄清清一步，“我之前是怎么说的？我们已经绝交了，不要再靠近我，你怎么就不听呢？”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另外一个和熊佳是好朋友的女生开口道：“想想都起鸡皮疙瘩，居然会喜欢上熊佳。” “是啊，是啊，可能是变态吧。哈哈哈哈。”另外两个校外的女生开口附和并且露出很难听的嘲笑。 “我没有喜欢……”小娄低着头。 看来熊佳已经把情书的事情告诉别人了。 “娄清清，我再说一次，以后不许再靠近我，你要是再靠近我，我下次就不会再对你那么客气了。” 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了。 “熊佳你说什么？”我走了出来，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熊佳看见我来了，立马换了一张脸。 “老师？你怎么……嗷，我们在这玩呢。” “玩？玩什么？霸凌游戏？”我瞪着熊佳。 “不是，就是想问一下娄清清一些物理题目………”熊佳没把话说完我就打断了她。 “你们走吧，熊佳，你该怎样去做人老师不知道怎么教你，但是你今天做的这件事，真的不应该是一个学生应该做的，小娄以后不会再靠近你了，你也不能把小娄的事情再告诉别人，不然我就和教导处反映你霸凌娄清清，我刚刚在那边一直录着视频的。” 听到我这么说，熊佳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好…我知道了老师。”接着她转头和身边的人说：“走吧。” 人群走远，娄清清也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遇到这种事情，她一定又害怕又委屈吧。 小娄没有哭的很大声，她只是小声抽泣。不过她的小声抽泣却让我无比心疼。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熊佳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我蹲下身子看着小娄，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不和她玩就行了。” 小娄擦着眼泪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第12章 白雨的一些事1 小鱼姐这两天看上去也有些不开心。很想知道为什么，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肯和我说。 我想是临近期末了，她忙着帮学生们复习吧。 小鱼姐的妈妈在今天回去了。今天刚好是星期天，所以我和小鱼姐到楼下送她妈妈上车。 我很舍不得她。说来惭愧，从小到大我获得的母爱很少，所以当小鱼姐的妈妈突然出现，并且无条件对我好的时候，我感觉很温暖，仿佛她真的就是我的妈妈一样和蔼可亲。 “我走了，你要乖乖的，不要欺负小白啊。”阿姨对着小鱼姐说道。 其实阿姨说笑了，小鱼姐不会欺负我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好端端的我干嘛欺负白雨。到家了打视频给我。” “好。”说完阿姨转头看向我，：“我走了小白，小鱼就交给你了。” “哎呀，你说的什么话呀。”小鱼姐在旁边发着牢骚。我很喜欢小鱼姐这种表情，因为看上去很可爱。 “我知道了阿姨，路上慢点。” “嗯。” 阿姨上车前还对我眨了一下眼睛。接收到阿姨发来的信号，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很奇怪吧，阿姨为什么会对我眨眼，还说什么小鱼姐就交给我了这种奇怪的话。 我坦白，其实阿姨来的这些日子我和阿姨说了很多。 阿姨来的第二天就发现了我喜欢小鱼姐。 额……没错…是那种喜欢…… 那天晚上小鱼姐出去玩了，我在洗澡，因为小鱼姐从来不会进我的房间，所以平时我也没有锁门的习惯，那天我在浴室里，阿姨在外面问我，电视机遥控器在哪里。我也不记得了，然后让阿姨到处找找，可没想到阿姨竟然去我的房间里面找。 我从浴室出来后，阿姨问我：“你的电脑桌面壁纸怎么是小鱼。” 如同一道闪电打中自己，我全身僵硬，无法动弹，照片是小鱼姐来店里喝咖啡时我偷拍的，我觉得很好看就拿来当壁纸了。 “那个…那个…我觉得那张照片拍的很好看，所以就拿来当壁纸了。” 阿姨皱了皱眉：“那为什么连书签也是小鱼的照片。” 完了…这要怎么解释。 “这个……”我还没想好理由阿姨就先开口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家小鱼。”当时的阿姨眼神坚定，她坚定的眼神也让我害怕，如果我承认了，那阿姨一定会赶我走吧，所以我当时不想承认，可是阿姨又说了一句：“没事的，喜欢就承认，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是喜欢女人的。不过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和小鱼说。” 听到这句话我更加震惊了。阿姨也是喜欢女人的吗？ “阿姨，也喜欢女人？” “是啊，小鱼就是我和女人生的。”阿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什么？和女人？怎么生？”我忍不住发问。 “做手术呀，不过成功率不高，但是呢，我成功了。这件事你也千万不能和小鱼说。” 我之前听说过，不过我没有相信。 “那小鱼姐的另一个妈妈呢？” “嫁人了，在我怀上小鱼的第三个月。”阿姨说的云淡风轻，她应该已经不在乎了。 “原来小鱼姐是女人和女人………”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是不是喜欢我家小鱼。”阿姨又把话题拉回来了。 既然这样………那就承认吧。 “是，我是喜欢小鱼姐。”说出这句话时的低头是条件反射，潜意识里，自己似乎不能喜欢小鱼姐，因为我是女生。当我抬头看向阿姨时，阿姨脸上的表情出乎我意料，她的脸上没有我想象中的厌恶。 阿姨看上去很开心，她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对我说：“快来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会喜欢小鱼。” 为什么会喜欢小鱼姐呢？这个说来话长。 当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终于可以逃离那个我不喜欢的家，那个对我不好的家。当来到这座城市时，我就知道我深深的爱上了这里，我想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想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整个大一，我都住在宿舍里，室友会抽烟，我对烟味十分敏感，只要闻到一点就无法入睡，我要求换宿舍，可是学校迟迟没有回应，于是大二我想自己在外面租房子。 小鱼姐的招租广告很有趣，我打开招租软件就马上看到了她的广告。广告上就只有简单的几句话，本人理科女，找室友，性别女，不抽烟，不烂酒，没有脚臭，最好要长得漂亮。 帖子下面很多人都在说小鱼姐，找室友还要找漂亮的，要求真严格。 我的话，应该算漂亮吧，其他要求也都符合，因为小鱼姐给的价格比较低，于是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进了小鱼姐的家，没想到小鱼姐对我好像很满意。 第一眼见到小鱼姐，觉得她的气质很特别，傻傻的，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不过这都是第一印象罢了。小鱼姐虽然看上去慵懒松散，但是做事情却出奇的认真。 说了那么多，我是何时开始喜欢上小鱼姐的呢？心动，是小鱼姐第一次做饭给我吃的那一刻，喜欢，则是她平时无意间流露的温柔，一点一点的累积。 我希望能在这座城市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希望能在这座城市找到一些生活气息，上班，下班，吃完晚饭可以在漂亮的街道上散步，抬头就能看见漂亮的大楼，这些……都是小鱼姐给我的，所以我喜欢她，也很感谢她。 我把这些话一五一十的和阿姨说了。阿姨居然流下了眼泪，她说她很佩服我，因为像我这样的女孩子真的非常少，阿姨说我静的下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听到阿姨夸我，我当然很开心啊，知道阿姨不反对我喜欢小鱼姐我也很开心。 那天阿姨甚至想马上打电话告诉小鱼姐，我喜欢她的事情。 尽管阿姨说让她知道也没事，但是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要自己说吧，况且还是做为一个女人喜欢上另一个女人的事情。 小鱼姐应该不是同性恋吧…万一被她知道了，想挽回就来不及了。 我和小霖就是如此，我表白了，她就再也不理我了。即使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即使我们在一起弹了无数首钢琴曲……… 我不想因为这个再失去任何人了，我会等一切都成熟了的时候把这些话告诉小鱼姐。 阿姨知道我的想法之后很支持我，我很感动，只有像阿姨这样的人才能对这种事情感同身受。我也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得到了认同感。 得到了阿姨的支持，我更加坚定了喜欢小鱼姐这件事，我一定要好好追她，让她感受到，我喜欢她。 … 阿姨走后，我和小鱼姐上楼，坐电梯的途中小鱼姐没有说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很僵硬。 依我看啊，这是不开心的表现，自从她的学校开完运动会，小鱼姐基本上就是这样的表情，只在刚刚送阿姨走的时候产生了一些变化。 “小鱼姐，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刚到家我就问她。 “呃……我不知道，要不点外卖吃吧，不要麻烦了。” 小鱼姐一般很少吃外卖，她吃外卖的话无非就两种情况，一种是没时间，一种是没心情。此时的情况显然是第二种。 “小鱼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坐到她旁边问她。 她看了我一眼说道：“没有，就是比较累，要期末考试了，事情比较多。” 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小鱼姐不肯和我说。 小鱼姐还是没有把我当成可以分享心事的好朋友。 “好吧，那小鱼姐注意休息。” 虽说小鱼姐让我点外卖，但是我还是选择了自己做。 小鱼姐的胃口嘛……我还不知道啦，但是应该是偏辣为主，一直以来只要是小鱼姐做菜，都是以红色为主色系的菜。 所以水煮肉，和辣子鸡应该比较符合小鱼姐的胃口，这两道菜我没有见小鱼姐做过，没做过不代表不喜欢吃，或许只是因为不会做呢？ 我这样想着，走进厨房。 小鱼姐是个很注重生活的人，厨房的冰箱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菜，和饮料。 打开冰箱，冰箱里冻着一壶泡着黄瓜的水，应该是小鱼姐放的。 这是什么喝法，黄瓜泡水，还是第一次见呢。 索幸冰箱里有我需要的食材，那就不用麻烦去楼下买了。 说实话，这两道菜我也是最近才学会的，希望不要翻车，也希望小鱼姐能够喜欢。 老天保佑，这次没有翻车，辣子鸡的辣椒没有炒糊，水煮肉的辣椒也没有放多。我自己试了一下，觉得很满意。 “吃饭了小鱼姐。”我把菜端到桌子上。 “哦，来了。” 小鱼姐走到餐桌旁边，她黯淡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 “看上去好香啊，你什么时候学的？” “最近才学的，快尝尝。” “好，那我试试。” 我走进厨房拿碗筷，小鱼姐让我把冰箱里那壶黄瓜水拿出来喝，所以我就一起拿到了餐桌上。 小鱼姐先尝了辣子鸡，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喜欢。又尝了水煮肉，不过水煮肉，她不怎么满意，她觉得盐有点多。 知道了，下次我会少放一点。 “来试试这个，很好喝的。”小鱼姐把那壶黄瓜水举在半空中，想要给我倒。 “哦，好。”我连忙拿杯子接着。 我先是闻了闻。 味道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有淡淡的黄瓜味。 然后我尝了一口。先是感受到甜味，接着黄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冰凉的感觉让人很想再喝一口。 “好好喝啊，好解渴。” “我也觉得很好喝，所以以后我会经常做，你要是想喝就去冰箱倒。” “好，谢小鱼姐。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小鱼姐的眼神又恢复了黯淡。 “班上的一个学生，运动会的时候，给我喝的。” “原来是这样。” “不说了，吃饭吧。” “好。” 和她沉默着吃了一会儿。 “马上放暑假了，你要回老家去吗？”小鱼姐问我。 “不回。”回去的话或许会被妈妈安排相亲吧。前天，妈妈刚打电话给我让我放假回去见一下隔壁村的一个男人。我拒绝了。可是妈妈说，我年纪不小了，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找个好人家嫁了，也能帮家里缓解压力。 虽然一直都很清楚妈妈是怎么想的，但是当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还是气的想骂人。 “不回家的话，放假你有什么打算。” “呃……去找更多的兼职赚钱，把下学期的学费挣了。” 小鱼姐皱眉，她眼里一瞬间的担心被我捕捉到。 “你可以吗？” “我可以的。” 她叹了一口气：“你这样的年纪，其实不应该背负那么多东西的……” 小鱼姐这是在心疼我吗？ “小鱼姐。” “怎么了？” “你心疼我了？”和她调皮一下。 “没有，我这不叫心疼，是感叹。” 有点忍不住想笑，因为小鱼姐又在嘴硬。她的眼睛可以毫无保留的袒露出她的想法，可是嘴巴却永远不会承认。 “没事的小鱼姐，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了。” “好吧，要是实在有困难就告诉我，我…我不会不忙你的。” “知道了，小鱼富婆。” 小鱼姐笑了，我也是。 看来，我还是有资格去改变她的情绪的。 第13章 白雨的一些事2 放暑假的时候，我自己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日子没怎么过，就放假了。 放了假，原本打算出去找工作，可是范晴姐让我去她那里做全职。两个月，一个月给我可以给我四千五百块的工资，如此一来两个月后不仅学费够了，还能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对了，说到范晴姐，她也知道我喜欢小鱼姐这件事。 呃……范晴姐的直觉很敏锐，她说是通过我看小鱼姐的眼神猜到的。和阿姨一样，范晴姐对这件事情没有歧视的态度，只是范晴姐总是询问我和小鱼姐的情况，她说她要磕糖，好奇怪……想吃糖自己去买就行了嘛，为什么总是问我和小鱼姐进展的怎么样了。 说来可笑，那天我对着镜子看了自己好久，我调整自己的眼神，因为范晴姐是通过眼神发现的，所以我不能让小鱼姐通过眼神知道这件事，起码现在不能让她知道。 暑假，小鱼姐没有出去旅游什么的，但是经常和朋友出去玩。有时候会把朋友带来家里玩。 只要是小鱼姐的朋友，我都会热情打招呼。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叫姜绘丽的人，她似乎和小鱼姐很亲密，小鱼姐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小鱼姐很放松，小鱼姐和她谈话时的表情，和语气，是和我在一起时不一样的。 小鱼姐说，姜绘丽之前来家过夜过，只是我下班的时候，她去睡了，她起来了之后，我又去上学了，所以没有见面。 小鱼姐这么说，我有了一些印象，那天我还特地给小鱼姐和她做了一杯咖啡。 这座城市的夏天很凉爽，就连空调都可以不用经常开，若是遇到大雨天气还能感到一丝冰冷，所以就算是暑假，日子也相当的好过。 我在楼下上班，小鱼姐在家里玩，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因为日子充实，所以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因为生意好，所以咖啡店开启了外卖业务。 范晴姐说，以前店里生意没有那么好，是我来了之后生意才开始变好的，因为我形象好，光凭这一点就能吸引很多顾客。 虽然范晴姐这么说，但是我没有因此而自大，我只是比较幸运，长成了大家喜欢的样子，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外貌而觉得我有多厉害，再好看的外貌终会褪去。 在我全职在范晴姐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小鱼姐经常来店里玩，我会和往常一样，给小鱼姐做为她专门定制的咖啡奶。 在休息的时候能和小鱼姐喝上一杯咖啡，聊一会儿天，也是我在范晴姐这里上班时最期待的事情。 小鱼姐有时候不会一个人光顾，她会带着姜绘丽。 呃……这个姜绘丽住在哪里，离这里不远吗？为什么总是来找小鱼姐玩。 这样的想法真的不可取，可是每当看见小鱼姐和姜绘丽在店里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就会毛毛的。 不行，不行，不能再这样想了，小鱼姐一定也不喜欢这样的我。 小鱼姐给店里添加了一项新饮品，那就是那天小鱼姐给我喝的黄瓜水。 范晴姐似乎也很喜欢喝，每当顾客来到店里，她就会推销一下，没想到结果竟然出奇的好，虽然还是比不上店里的招牌咖啡，但是也非常受欢迎。 因此范晴姐很感谢小鱼姐，而我则很佩服她。 时间一下子就来到了七月下旬。 这天中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妈妈打来的。 记得上次接到妈妈的电话，还是在六月份，她当时叫我回家相亲，不知道这一次有什么事。 “喂。”我接通了电话。 “喂，是白雨吗？” “嗯，有什么事吗？” 妈妈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过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哭声。 听到妈妈哭，我知道家里一定是出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加大声音。 “你爸爸…他……进医院了，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你快回来看一下吧。”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和爸爸之间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回忆，打从我记事起，爸爸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小时候还能勉强干一些农活，这几年只能靠药物和挂尿袋来维持身体。 爸爸和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只要以后嫁个好人家，我们家就会和小霖家一样有钱。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范晴姐对不起，我要回老家一趟，所以要请一阵子假。”我得先和范晴姐请假。 “啊？这么突然？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我爸爸他住院了，我要回去看看。 “好吧，既然家里有事，那就先回去吧，店里我自己可以的。” “不好意思了，范晴姐。” “这说的什么话，快去吧。” “好。” 一边上楼，一边订飞机票，可是飞机票真的好贵，这样的情况也不能去坐火车。 就在这时，范晴姐发给我了这个月的工资，还多了一千块，并且备注，你一定需要用钱吧，多出来的一千块，算是我借你的，记得和小鱼打声招呼，别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这一刻很感动。谢谢你范晴姐。 到家之后我发现小鱼姐不在家，于是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给小鱼姐打电话。 “喂，怎么了，白雨，我在剪头发呢。”小鱼姐接通了电话。 “那个…小鱼姐，我突然有点事，要回一趟老家。” “什么事啊？” “我爸爸住院了，我要去看一下。” “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挺严重的。” “那赶紧回去吧，我这边走不开不能去送你了，要不我叫范晴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那好，路上小心，我等你回来。” “好…知道了。” 等我回来，小鱼姐。 第一次坐飞机的感觉是不踏实的，也是没有经历感的。因为飞机在天上飘着，一千多公里的路，两个多小时就到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到了老家。 在省会下飞机，接着坐两个小时的大巴到县城，然后还要坐半个小时的面包车才能到老家。 妈妈说爸爸不肯住院所以现在在老家了，于是我只能直接回老家。 当面包车开在熟悉的路上，说实话，我有些感慨，当初踏上这条路往山外走的时候，正是我考上大学和家里人吵架的时候。 那时的我很生气，发誓再也不会回来了，可如今，还是回来了。 没办法，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父亲，我不能不管。 下了面包车，来到家门前，时间已经是十点。 我的家还是一样，就算有一年多没见了，也还是一样，用土堆起来的房子总觉得随时都会倒塌。 我拿出手机给小鱼姐发了一条我到家了的消息，就走进家门。 家里的灯光很昏暗，只有妈妈一个人坐在家里。一年多没见，妈妈好像衰老了很多，头上虽然没有出现白发，但是脸上的皱纹和无力的眼神都在告诉我，她这一年过的很不好。 “爸爸呢？”我问。 “他在房间里睡着了。”妈妈的声音钻入耳朵，此刻我仿佛回到小时候。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 “天天呢？”白天天是我的弟弟。 “他在同学家玩，我还没有和他说。” “爸爸为什么不肯住院。”我继续问。 “他觉得自己没救了，不想再浪费钱了。”妈妈的语气有气无力的。 “怎么会没救，医生是怎么说的。” “医生也无能为力了。”妈妈从身边拿出医院的病危通知书，和一些检查报告，递给我，“你看看吧。” 我接过妈妈手里的东西，大致看了一下，虽然有些看不懂，但是爸爸身体的各项指标已经严重超标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 “只能等死咯。” 怎么能这么随便的说出这种话。 “明天我们再去医院看看，一定还有办法的。” “白雨。”妈妈看向我，“没用的，坚持了那么多年，现在是放弃的时候了，而且医生都已经说没救了。” “可是……”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这种可以堵住胸口的情绪，该如何消化呢。 “天天今年就要读高三了，他的成绩很好，你爸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可是家里的条件你也知道，天天读完高三之后就要读大学，读大学之后可能要结婚，结婚就得有房子，所以你爸爸希望，你能嫁给隔壁村的陈志远，他家很有钱，人也长的不错，和你很配，而且他家已经答应了，只要你能嫁给他，就会供天天读完大学，并且尽量帮他安排工作………”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实在忍不了，“我回来是来看爸爸的，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可是白雨……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的………” “我说够了！不要再说了！” 我不知道我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是应该很难看吧，我看着妈妈：“为什么你能说出这种话，我是你的女儿，而且，你也是女人。”说完我转身走出了家门。 “你去哪里！”妈妈在呼喊，可是我没有理会，我只是加快脚步，快速走出家门。 原本以为，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的想法多少会有点改变，结果还是一样，他们眼里只有天天，只有天天过的好，他们才会放心。 村里的路很熟悉，即使是在晚上，虽然没有路灯，但是并不黑，因为天山的月亮很亮，星星也是。 我缓慢的走着。 不知不觉，走到小霖家门前。她家三年前已经在市里买了房，所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住。 不知道小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是否幸福，现在还会弹钢琴吗？ 或许…我会喜欢女人和她有很大的关系吧，毕竟在我懵懂的时候，是她一直陪着我，鼓励我，和我亲近…… 走到儿时最喜欢来的小溪旁停下，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能听见风声，水流声，还有蝉鸣，能看见清澈的水，还有溪水映射的月亮，若是在平时一定会感觉到害怕，可是现在却无心顾及什么鬼怪妖魔。 从离开家的那一刻，直到走到这里，我回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可是在那些回忆中，始终没有爸爸的身影。 胸口好闷…好堵……妈妈口中对于爸爸的丧气话，还有让我嫁人的话，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爸爸这一次……会不会真的走了……明明爸爸对我一直是不管不顾的，可是听到他即将离开的消息，还是会感到害怕和悲伤。 说来惭愧，我曾想过，要是家里没有爸爸，或许家里会过的更好…… 真是糟透了……我居然会那样想……真是糟透了……… 不知不觉间，眼泪从眼角落下，当反应过来自己在哭时，我才知道，自己好像忘了自己能哭了。 现在除了溪流，风声，和蝉鸣，以外，还能听见自己的哭声。 电话突然响了，我拿出手机看，是小鱼姐。 我连忙调整状态擦了一下眼泪。 “喂，小鱼姐。” “不好意思啊白雨，那么晚打来，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情况，你爸爸怎么样了。”能听到小鱼姐的声音真的太好了。 “可能…不行了…” 电话那头的小鱼姐沉默了一会儿。 “人的生命终究会走到尽头的，想开点，如果你要是想哭的话就哭出来，不要管旁边有没有人，什么都别管，哭出来就好。” 此刻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小鱼姐居然知道我很想哭。 “我知道了……小鱼姐……我知道了……小鱼姐………” 眼泪随着小鱼姐的话大颗大颗落下，我已经无法控制。 “呜呜呜呜呜……” 小鱼姐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断电话，她只是安静的听着我哭。 “小鱼姐，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吧。”哭了一会儿，我对小鱼姐说。 “没事，如果难过，我可以陪着你。” “我自己可以的。” “好。那个…你老家在哪个方向，那个…我就好奇问问。” “xx省xx市xx县xx村。”我回答小鱼姐的话。 “好，你也早点休息，别想太多了。” “嗯，晚安，小鱼姐。” “晚安。” 第14章 白雨的一些事3 第二天，爸爸醒了，我走进房间看望他。 他整个人可以说已经瘦成皮包骨了。嘴唇没有血色，眼神黯淡无光，似乎在靠信念活着。 见到我，爸爸说了一句：“来了白雨。”似乎是没有力气再说话了，说完这句话，爸爸就躺下去了，但是他的眼睛没有闭上，他一直看着房顶发呆。 我还是不相信爸爸没救了，于是拿着爸爸的资料独自一人到市区去问了市里最好的医生，可是医生的回答是摇头。 看来，这次，爸爸真的要走了。 我再次回到家时，天天已经回来了，他坐在妈妈的旁边，脸上写着难过。 “姐。”见到我天天打了招呼。 “回来啦。” 天天点了点头：“医生怎么说。” 我坐在老旧的椅子上，缓缓摇头。 见我摇头，天天的眼泪也跟着落下。 “好了，别哭了天天。”妈妈安慰着天天，而我则看着门外。 “白雨。”妈妈叫了我。 我转头看向妈妈：“怎么了。” “和我出来一下。”说完，妈妈起身往门外走去。 我也起身，走向门外。 “昨天晚上我说的事情你考虑过没。” 原来，是这件事。 “妈，我不会答应的，你也不应该拿爸爸的事情来强迫我，我想过我自己喜欢的生活，天天读大学的事情，我会尽力帮忙，但是我只能做到尽力。我读大学也是自己挣学费，我想天天应该也可以，至于天天结婚要买房子的事情，等到了那天再说。” 妈妈叹了一口气：“不愧是读书人，说话一套一套的。我就不明白了，反正你以后要嫁人，嫁的离家近一点不好吗？而且陈志远，人也不错，妈妈可以帮你去说服人家，让你读完大学再结婚。” “我不会同意的，你省点力气吧，眼下先把爸爸的事情处理好吧。”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因为我再怎么说，妈妈也不会明白。 我往屋子里走，与妈妈擦肩而过。 正当我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妈妈说：“等一下。” 我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既然你不愿意，那至少…演给你爸爸看。” “什么？”我转身再次面对妈妈。 “演场戏给你爸爸看吧，让他没有牵挂的走吧。” “演戏？怎么演？” “明天你去见陈志远一面，和他吃一顿饭，然后，后天他家会来我们家定亲，我会和他家说好，这一切都是演戏，不是真的。” “有必要这样吗？” 妈妈的目光看向屋里：“你爸爸被病痛折腾了半辈子，村里人也都看不起他，他没什么追求，只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天天将来能够出人头地，现在他快不行了，你就让他开心一回吧。” “演这么一出戏，爸爸就能开心吗？”我问。 “嗯，一定会的。” 妈妈这么说，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或许妈妈是对的，或许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那好，但是你要保证，这一切都是演戏。” “好。” …… 第二天起来，我感觉到脖子一阵酸痛，似乎是落枕了。明明是睡了十几年的床，可是现在睡起来却觉得不习惯。 昨天晚上我通过妈妈给的电话，加了陈志远的微信，和他约好了今天中午十二点在县城的一家饭店见面。 他想要来接我，但是被我拒绝，演戏而已，不用那么麻烦。 我在行李箱里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无意间发现我居然把阿姨给我买的衣服带来了。 看到这件衣服，就会不自觉的想到小鱼姐，和那张和小鱼姐的合照。 那天晚上小鱼姐……为什么那么慌张呢…… 我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把衣服叠好放到行李箱里，挑了一件很普通的衣服穿上。 出门前，我看了爸爸一下，然后和他说，我今天要去见陈志远。这是妈妈嘱咐的，一定要让爸爸知道我去见陈志远了。 听到这句话，爸爸暗淡的眼神有了一些活力。 看来，妈妈是对的，只要这样做，爸爸就会开心。 可是想到我们是在骗爸爸，心里就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坐面包车来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时间刚刚好。 约好的餐厅是县城里算得上豪华的餐厅，即使在老家时经常会来县城，但是一直没有在镇上的餐厅吃过饭。 走进餐厅大门，我四处寻找着陈志远。之前没有见过他，但是他在微信里说，他今天穿着灰色的西装。 找了一会儿，终于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找到了他。 “你好，是陈志远吧。”他穿的很正式，身上的西装纹理细致，我虽然不懂，但是也能看得出价格不便宜。桌子上放着一串车钥匙，品牌是宝马，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 我没有穿的很正式，因为我觉得没必要，所以我穿了一件二十块钱买的t恤，脚上踩着一双拖鞋，甚至连头发都没洗。 “对，我是，你好你好，快坐下吧。”他站了起来迎接我。 “好。” 我刚坐下陈志远就开口说：“叔叔的事情，我都听阿姨说了，我很遗憾。” “嗯……” “点菜吧，想吃什么就点。”他指了指菜单。 “我妈应该都和你说过了吧，抱歉，麻烦你家陪我家做这种事情。”麻烦别人，必须要向别人表达歉意。 “嗯，阿姨昨天晚上就和我说过了。没事，不麻烦，我觉得这件事很有意义。” “嗯，谢谢。” “点菜吧，想吃什么就点。” “这顿饭应该我请才对，可是，我现在没有什么钱。” “没事，不说这些，我知道你困难，而且你还在读书。” “谢谢。” 我就点了一个菜，剩下的四道菜都是陈志远点的。 “我们之前见过，你还记得吗？” “有吗？” “四年前，你们村里办酒席，我当时去吃酒，当时你在他家帮忙端碗，然后不小心撞到了我，还记得吗？” 我努力回想着他说的这件事，依稀有了一些印象。 “我想起来了。” 他笑了一下：“你现在，比以前，漂亮很多。”他看着我，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因为没必要回避。 “哪有，过奖了。” “你还真是谦虚。我听阿姨说，你在自己挣学费读大学是吗？” “嗯。家里帮不了忙，所以只能靠自己了。” “那一定很辛苦吧，一边工作，一边上学。” “是啊，只要空下来，就要去工作。” “你是读什么专业的呢？” “播音系。” “难怪你说话那么好听。那毕业后要去做播音员吗？” “现在还不知道，可能做个电台主持人，可能去做配音，也可能开个咖啡店。” 陈志远拿出香烟点了一支。空气中香烟的味道，弥漫开来。 “如果想做配音的话……我倒是认识一些做广播剧的人，我可以帮你推荐一下。” “谢谢，不用了，我现在还是先把书读完。” “好吧。” 菜开始慢慢的端上餐桌，我和陈志远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因为我找不到话题，再加上我没什么心情，所以基本上都是他问我答。 “暑假过后，白天天就要上高三了吧。”陈志远突然问。 “嗯。” “天天的成绩很好，据说是全校前十呢。” “对，他成绩很好。” 陈志远沉默了一会儿：“白雨……我知道我们才刚刚认识说什么谈婚论嫁的有点唐突………额………虽然我们这次见面是为了让叔叔开心，但是我希望我们这次见面能给彼此一次互相了解的机会，天天读大学的事情，我会帮忙，还有帮他盖房子的事，我都会帮忙，所以…………你……怎么说？” 陈志远这么说一定是想追求我吧，既然不可能那就把话说明白吧。 “陈先生，你能替我弟弟着想，包括我爸爸的事情，我都很感谢你，我弟弟他想要读大学，我相信他不会因为学费而放弃，因为我都可以靠自己读大学，他能力比我强，所以他会自己想办法，我爸爸的事情，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所以只能和你说声谢谢。” “这样啊……所以……我一点机会也没有咯？” “我们可以做朋友，毕竟我们俩家离得近。” “好吧…那就做朋友吧，来干一杯。”陈志远举起酒杯，我拿起饮料。 “嗯，干杯。”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陈志远想要送我回家，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现在还不想回家。 心情还是不好，胸口还是很堵，我戴上耳机漫无目的的走着，逛遍县城里，所有自己熟悉的地方。 我独自一人走到县城里唯一一座天桥，站在桥上看着桥下，车辆来来往往，人群杂乱无章。 突然觉得很荒诞，演这么一出无厘头的戏，就是为了让爸爸开心，这一切到底值得我去做吗？ 太阳已经落山了，路灯代替太阳照亮县城，晚风轻轻吹拂，夹杂着各种味道，有烧烤味，蛋糕味，汽车尾气，还有一丝小鱼姐的味道。 不知道小鱼姐现在在干嘛，吃过饭没，是否在家呢，我回来时，热水器的温度忘记调了，她会不会忘记调回来。 有点想她了…… “白雨妹妹！”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身体一震。然后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小…小鱼姐。”这一刻我好像忘记了眨眼一样，死死的盯着说出这句话的人。 是小鱼姐，她就站在我的右手边，相隔不到三米。她剪了头发，过耳的短发被梳成了很漂亮的发型，很漂亮，和她很配。 “刚刚在桥下，我就感觉是你，没想到上来一看，还真是你。” “真的…是你吗？小鱼姐” “换了发型认不出来了吗？不是我还能是谁啊。”她张开双手在原地转了一圈，简单的动作却显得很可爱。 鼻子有些酸楚泛起，但是我没有哭，上一秒还在想她，下一秒她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 气氛所使，我想冲过去抱住她，可是走了两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很邋遢，头发油油的，身上的短袖也已经褪色的不成样子了，脚上还踩着一双很脏的拖鞋。 “你怎么会在这里，小鱼姐。” “呃……你不在家，我一个人觉得无聊，所以就和同事出来旅游了。” “可是旅游，为什么会来这里啊。” “你们这里不是有个瀑布很好看吗？所以我就来这里玩了，也顺便……来看看你。” “原来是这样，那祝你玩的开心。” 小鱼姐微笑着靠近我：“你没事吧，这几天一定很累吧，我看你憔悴了许多。” “我没事，就是睡不好而已，过些日子就好了。” “嗯，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屋里躺着。” “好好陪陪他，你也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 “我现在要和同事去吃饭，你一定没吃吧，要不一起去吃吧。” “我吃过了，小鱼姐，你们去吃吧，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不好意思，你们来这里玩也不能招呼你们去家里玩一下。” 虽然我知道小鱼姐不会嫌弃我家的土房子，但是家里现在真的不适合让小鱼姐去。 “你以后再和我说这种客套话，我就不理你了。”小鱼姐开玩笑的说。 “好，那我以后不客套了。” “真的不去吃吗？”小鱼姐又问我。 “嗯，你们去吧。” “好，要是需要帮忙，电话联系我。” “好，谢谢小鱼姐。” 小鱼姐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看着熟悉的身影，缓缓走下天桥，天桥下有一个人在等着她，我认识那个人，是姜绘丽。 第15章 白雨的一些事4 第二天陈志远来我家定亲。 定亲的话双方父母必须在场，爸爸也终于走出了房间。 若是没有妈妈搀扶，爸爸根本无法坐在椅子上。 我们一家四口坐成一排，陈志远一家三口也坐成一排。我们两家相对而坐。 他家并非空手而来，他们带了一只鸡。按照习俗，要是双方谈成了，男方就会把带来的鸡杀了交给女方父母，由女方父母把鸡做成菜，然后两家一起吃。 陈志远的父母穿着很正式，脸上也洋溢着自信。 我家没有什么华丽的衣服，面对他家，爸妈脸上似乎没有自信。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合，感觉好压抑，也感觉好尴尬。 对方先是询问了爸爸的具体情况，或许是不让气氛尴尬，妈妈说爸爸没事。 明明爸爸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 爸妈和他家聊了很多琐事，村里的谁买车了，村里的谁又结婚了，什么时候国家才会规划拆迁到村子里，这些都是他们谈论的话题。 我在旁边附和，如果大家笑了，我也会跟着笑，只不过那种笑容真的装都装不好。 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聊到我了。 “昨天小雨和小陈已经见过面了，小陈一回家就我和说呀，哎呀妈，小雨太漂亮了，虽然她同意嫁给我了，但是我点担心，怕她以后会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妈妈笑嘻嘻的说着，语气上下起伏，就好像电视上的脱口秀演员。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和他结婚，但是她妈妈说的这些，应该是瞎编的吧，毕竟这是演戏，是为了让爸爸知道，我和他要结婚了。 “唉，哪有，我家小雨长的确实水灵，但是人很规矩的。”我妈笑着回复。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就说啊，是小陈他多想了嘛，哈哈哈哈。” 说完大家笑了，我也想跟着笑，可是怎么也挤不出笑容。 “既然孩子两个，都看对眼了，那有些话我就明说了。”他妈凑近我妈说道。 “好，你说。” “小雨还在读书，那就先让小雨把书读完，等小雨把书读完了，再筹备结婚的事情。” “好好好，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喜欢读书，我怎么说她她都不听，所以只能让你们再等等了。” 妈妈平时经常说类似的话，平常我都不怎么较真，更何况今天只是在演戏。 “没事没事，孩子们都还年轻，等的起。” “那……天天的事情……”爸爸突然插嘴。 “嗷，天天的事情，我们会帮忙的，你就放心吧。”他爸爸拍了拍我爸的肩膀。 爸爸十分勉强的笑了一下：“那就好。” “还不快谢谢姐夫。”我妈拍了一下我弟的肩膀。 弟弟见状马上说了一句：“谢谢姐夫。” “没事，应该的。”陈志远微笑着回应。 此刻我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大家再一次笑了，但是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那既然都谈好了，那就杀鸡。”他妈妈转头对陈志远说：“快去把鸡杀了。” “哦，好。” 妈妈拿出家里所有好吃的，加上他们家带的鸡做了一桌子菜。不知道是妈妈入戏太深，还是他们家入戏太深，他们甚至开始谈论起我和陈志远的将来，我们的孩子要叫什么，要学什么外语，将来要几个孩子。 仔细想想，村里有多少女孩子经历过这样的场合呢？全程没有问自己的意见，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嫁了出去。 还好我经历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还好…还好……… 陈志远家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妈妈送他们家出村。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我松了一口气。 妈妈到家时，爸爸叫我们去他的房间，他有话和我们说。 一到房间，爸爸就躺在床上，看得出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站着了。 “我有些话对你们说。”爸爸的声音很小，需要仔细聆听。 “爸，你说，我们听着。”弟弟跪在爸爸床前。 “我快不行了……我这辈子……很失败……没有做成什么事…没有多少人看得起我……”爸爸咳了一声，“还好在我死之前……能看到………小雨嫁到有钱人家里去，能不用担心……天天读大学和盖房子的问题……… 天天哭了，妈妈也是，我虽然很悲伤，但是却哭不出来，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小雨……你过来。”爸爸突然向我招手。 我走到爸爸旁边蹲下。 “你在学校里，要乖乖的，不能随便耍男朋友，知道了吗？既然已经订亲了，那就不要辜负人家。” 叫我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个吗？ “好…我知道了。” 爸爸又咳了一声。 “对不起……白雨，从小到大我都没怎么管过你，我不是不想管你，我只是没有能力。你能凭自己的能力在外面读大学，我真的……很高兴……”说完，爸爸又咳了一声。 听到爸爸这么说，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爸爸……你终于肯对我说句对不起了吗？ “爸………” “如今你能有好的归宿我就放心了。” 爸…不是嫁给有钱人就是好的归宿。这句话悬在胸口，没有说出来。因为现在说出来已经没用任何意义了。 “天天……你要好好读书知道吗？毕业之后好好赚钱，给你妈妈多买点好吃的，带你妈妈去大城市玩一玩，你妈妈跟了我大半辈子，一直在山里受苦………” 房间里哭声更加剧烈。弟弟一边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一边大声哭着。妈妈只是大声哭着，没有说什么。 “都别哭了，我这不是还在这吗？” 爸爸突然的乐观，没有让哭声减弱。 “好了，你们俩个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你们的妈妈说。” 我和天天走出房间。天天依然在哭，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所以只能任由他哭泣。 “我出去走走，你别哭了。”家里的气氛太压抑，所以我想出去走走。 “嗯。”天天点了点头。 再次走在村里的小路上。今晚的月光也出奇的亮。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小霖门前，小霖家的灯依然是关着的。 记得小时候，只要小霖在家我就会去她家和她一起弹钢琴，有一次爸爸来小霖家叫我回去吃饭，我因为想表现，所以弹奏了一首曲子给爸爸听，本以为爸爸会表扬我，可是爸爸没有，他只是板着一张脸拉我回去吃饭。 呵呵…还真是不懂得欣赏呢……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儿时最喜欢来的小溪边，又在那块石头上坐下。 还是和前几天一样，能听见蝉鸣，水流声，和风声。 这条小溪很宽，小溪的下游是条很深的河，小时候就有一个小孩子不注意，被冲到河里淹死了。但是我没有因此而害怕，因为在这条小溪旁戏水，是小时候能缓解夏天炎热的唯一方法。 抬头往前看，是一棵大树，这棵树小时候就在那里，因为这棵树很大，所以在夏天会形成树荫，我现在坐的这块石头就刚好在树荫底下，所以天热的时候这里很凉快。它的树干很粗，可以完全遮挡住一个人的身影。 记得小时候，有一个人总是躲在那里。那个人的身影我很熟悉，他是………… 是爸爸……… 这一刻周围的一切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些回忆钻入脑海。 对啊……那个人，是爸爸，他怕我淹死，所以一直躲在那棵树后面。 从小霖家被拉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依稀听见爸爸在大老远的地方打电话，他当时好像在问钢琴的事情，他想给我买一架钢琴。 对…没错……爸爸当时想给我买一架钢琴，但是他买不起…… 原来我的记忆里有爸爸的身影，只是很少，需要用力去回忆。 眼泪开始落下，伴随着哭声，胸口不再堵了，只是觉得难过，和手脚麻木。 第16章 范晴咖啡店里一个奇怪的客人 白雨已经回去将近一个月了。不得不承认咖啡店里没有了白雨，有时候真的忙不过来。 白雨很能干，店里的大事小事她都能处理的很好，让人很省心。能招到白雨来做员工，还真是走运。 不过，不知道她下学期还会不会在我这里兼职呢？如果她还愿意，那我一定给她涨工资。 我想大概率还会在我这里兼职吧，毕竟她那住在楼上的心上人还没有追到呢。 说到这个，我觉得很有趣。初见白雨时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么漂亮的妹子，会不会是喜欢女人的，没想到还真的是。 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嘛，我猜的咯。余小鱼经常来店里，只要余小鱼来店里，白雨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余小鱼的身上，如果光是盯着余小鱼看也就算了，她甚至还拿出手机偷拍她，拍完之后还傻傻的盯着照片看，什么样的关系才会偷拍对方啊，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好吧，肯定是喜欢她咯，不然就是变态。 所以我就大胆问白雨：“你对余小鱼有意思？” 装傻是肯定的啦，一般情况下，谁都不会主动承认这种事情吧。 于是我和白雨说：“喜欢就承认，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很反常的事情。”同性恋嘛，多正常的事情啊。 听到我这么说之后白雨终于承认了她喜欢余小鱼这件事。 她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和她说是通过眼神。 其实哪有那么玄乎，就是瞎猜的而已，只是碰巧猜对了而已。 知道了白雨喜欢余小鱼之后，我总是忍不住问白雨她们两个的进展。 啊～我也不想八卦的啊，可是很好嗑不是嘛，那么漂亮的小白雨，那么笨的余小鱼，我很希望看到她们俩在一起后会是什么样的。 其实有件事，我觉得有些奇怪我甚至觉得余小鱼有些矫情，就是她明明很讨厌喝咖啡，但是却装成一副很喜欢喝的样子，不喜欢喝就不喜欢喝嘛，非要装作很喜欢喝，况且，咖啡能有多苦嘛，真是的。 白雨为了她还特地调制了一种牛奶加咖啡的饮料。 那味道别提多难喝了，可笨蛋小鱼居然喝的很开心。 余小鱼明明讨厌喝咖啡，为什么却要装作很喜欢喝的样子。她到底图什么？难道说她也对白雨有那种心思？ 应该不可能吧，毕竟和余小鱼大学同学四年，没听到谁说她是弯的啊，或许经常来店里，只是为了能让自己爱上喝咖啡吧。 … “欢迎光临。”晚上八点半，店里一个人都没有，一位很奇怪的客人走进了我的咖啡店。她的穿着很有品味，看上去像是上流社会的人，她真的很奇怪，大晚上还戴个墨镜。 “你好，有牛奶吗？” “有的。” “给我来杯牛奶吧。” “要热的，还是常温。” “常温的就好。” “好。” 牛奶有现成的，只需要把牛奶倒进杯子就好，为了能让这杯牛奶看上去很贵，我把牛奶倒入了一个很好看的杯子里面。 “你的牛奶，请慢用。” “谢谢。” 我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她叫住。 “店里就你一个人吗？”她问我。 “嗯。”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 “嗯。” “我之前有路过你的店，我看到店里面还有一个人啊，她去哪里了。” “哦，她有事回老家去了。你认识她吗？” “我也不确定我认不认识她。她叫什么名字。” “白雨。” 她沉默了一会儿：“好吧。” “她什么时候回来呢？”她接着问。 “我也不知道。” “好吧。” “如果你认识她，或者需要她的联系方式，我可以帮你转告她。” 她连忙挥了挥手：“不用，不用，我不认识她，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这样啊。那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 “好。” “有需要就叫我。” 正当我要转身离开时，她叫住了我。 “等一下。” 我回头：“怎么了？” “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谁？” “白雨。” “嗯，可以。” “谢谢。” “没事。” 所以她到底认不认识白雨，真是奇怪…… 第17章 白雨归来 “报告。” “请进。” “白雨同学，你最近是怎么了，有没有好好学习啊，怎么成绩下降那么多。” “对不起嘛，余老师，人家是故意的。” “故意的？” “对啊，不然怎么吸引老师的注意呢？” “靠下降成绩来吸引老师的注意？” “嘿嘿，是啊，你看，你这不是注意到我了嘛。” “你突然凑上来干嘛。” “余老师～你今天穿的好有女人味啊，你的短发，好漂亮，还有你的腰，线条好漂亮～” “你干嘛，放开我，你怎么能对老师这样。” “别动啊～余老师～我可是喜欢你好久了，再说了，老师不是也喜欢我吗？”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 “还嘴硬啊～余老师～那我让你乖乖就范吧。” “别，你别乱来啊，这里是办公室，你可别乱来啊。” “办公室？不是更刺激吗？” “别…别这样…不要…” “不要！！！！！！”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太阳光从窗帘缝射进房间内，让我感觉有些刺眼。 心跳的很快，回想起刚才做的梦，一股羞耻涌上心头。 靠，余小鱼啊余小鱼，这已经是白雨回老家之后第三次做关于她的梦了，而且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梦，不是地铁，就是办公室……… 真是太下流了，赶紧多看点书吧，把那些肮脏龌龊的想法全部净化掉。 起床洗漱，然后给自己做早餐。这是我目前起床以后唯一能做的几件事。 洗漱完，吃完早饭之后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历，大后天就要开学。不知不觉，白雨已经回去将近一个月了。 说不想她是假的，但也没有严重到每时每刻都在想她的程度，只是在无意间看到她的东西，就会想起她。 不只是我一个人想她，还有范晴，我甚至觉得范晴比我还要想她，隔三差五就给我打电话问白雨回来没有。 拜托，想知道不会自己问吗？一直问我算是怎么回事。 白雨回老家的这个月，我也没闲着，我剪短了头发。一直都是长头发，所以想换个形象，没想到效果还不错，至少看过的人都说好。 我去了一趟白雨的老家，是去旅游。 呃……好吧，我承认，我是专门去看白雨。 这姑娘刚到家我就给她打电话问了她的情况，我以为她爸爸会没事，可是没想到情况居然那么严重…… 当时她在电话里哭的撕心裂肺的，让我好心疼。 于是我就问了她家在哪里，然后悄悄跑过去看看她，反正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为了让我看上去真的像是去旅游的不让白雨多心，我还特意拉上绘丽一起去。 没想到还没到村里，在县城的天桥上就遇见了她。 认识她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白雨呢。当时的她好像被抽去灵魂。她看到我很高兴，可是表情看上去高兴，眼神却很空洞。 当时她一定很无助吧。我想抱抱她，可是我太怂了，不敢，况且当时是啊天桥上。 既然已经去了，我真的很想到白雨家看看，见见她的父母，看看她的家，可是白雨没有邀请我去，因为我是假装去旅游的，所以也不能强求，不然就露馅了。 想想也是，我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室友而已，不过能看到白雨，我已经很满足了。 其实还挺有趣的，当时要决定要去白雨老家的时候，随便搜索了她家附近的旅游景点，然后稀里糊涂的拉上绘丽就去了，结果和绘丽到景点的时候我和绘丽都傻了，虽说是景点，可是就只有一条不算大的瀑布，而且连门票都不用。最后我和绘丽在附近买了一点特产，象征性的拍了两张照片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当我听到白雨爸爸去世的消息是在八月十号。那天白雨打电话给我，她只说了一句：“我爸爸他…走了……”然后就一直哭，一直哭。 她的哭声让我好难过。 我想不出什么话语去安慰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老妈也很担心白雨，听说白雨的爸爸去世了，老妈让我这两个月不要让她不开心，要好好安慰她，要买她喜欢吃的东西给她吃。 说的那么容易，我要是会安慰就好了。 自从她爸爸过世之后白雨就再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过去那么久了，也不知道葬礼办好了没，什么时候回来，还回不回来。 我知道，我可以自己问，但是这个时间段，白雨应该没办法考虑太多事吧，就让她把父亲的事情处理好吧。 可是，大后天就要开学了，家里的事情应该也办的差不多了吧，打个电话问一下应该没问题。 我这样想着，拿出了手机，当我点开白雨号码的那一刻，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很激动。 原来，对于打电话给白雨这件事，我是那么期待啊。 按下白雨的号码，电话里开始发出嘟嘟嘟的声响。 “喂，小鱼姐。”白雨接通了电话。 “喂，白雨，后天就要开学了哎，你家里的事情办好了吗？” “还没呢，可能还要十几天。” “这样啊……那你和学校请好假了吗？” “嗯，请好假了。” “行，既然家里有事，那就先顾好家里吧。” “嗯，那我先挂了小鱼姐。” “好。” 电话挂断了。我缓缓放下手机。 有些沮丧，也有些无奈。 不回就不回吧，让我一个人在家烂掉算了，我还特地买了好多性感的睡衣，你再不回来，夏天一过，就看不到了。 我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薯片，然后打开电视，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会是谁啊，外卖？可是我没点啊，难不成是绘丽？应该也不是，绘丽今天去外婆家了，难不成是老妈？ 我透过猫眼看去，但是没看到人影。 “谁啊。”我对着门外呼喊，但是没有回应。 纠结了一会之后，我打开了大门，结果看到了出乎我意料的结果。 是白雨，她蹲在行李箱旁，似乎是在躲避猫眼。 “白雨？你不是还在………好啊，死白雨，你又骗我。”看到白雨我真的很开心，也很激动。 “嘿嘿，给你个惊喜嘛，只是不知道算不算惊喜。” 算，当然算了，小样儿，才多久不见居然会搞点小浪漫了，姐姐我最吃这一套了。 “不算！这算哪门子惊喜，这算惊吓，好吧。” “啊？那对不起小鱼姐。”白雨居然穿着老妈给她买的衣服，她看上去虽然瘦了一些，但是也只是瘦了，除此之外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你瘦了。”情不自禁的说出这句话。 “因为没有小鱼姐做菜给我吃啊。” “只是因为这个？” “是啊。”看来她没事了。 “那你现在又可以吃到了，我天天给你做，帮你补回来。” “好，谢谢小鱼姐，嘿嘿。”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美丽。 “欢迎回来，白雨。” “嗯，我回来了，小鱼姐。” 开心，真的很开心，我终于不用一人独守空房了，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 我给白雨做了一顿很丰盛的午饭，足足有五菜一汤，汤也不是随便做的是排骨汤，在家这些日子一定累坏了，让姐给你好好补补吧。 白雨给我带了他们家的特产，虽然不多，但是也是她的心意。 “小鱼姐，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有没有想我。”白雨吃着排骨对我说。 “有时候会有那么一点点想你啦，毕竟都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你了。” 嘴硬一下。 白雨一脸坏笑：“真的？” “真的。” “好吧。” “家里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吧。” “嗯，已经处理好了，只是……”白雨欲言又止。 “什么？” “八月份的房租，还有下个月的房租，我现在还拿不出来了，所以我能先欠着吗？我会出去找兼职，然后把钱还给你的。” 我本想说没事，可是心里却想起一个坏主意。 “八月份你一直在老家，我可以给你免房租，九月份可以先欠着，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白雨还在啃排骨，她好像很饿。 “每天晚上哄我睡觉。只要你答应，我还能给你减一点房租。” 哇塞，余小鱼，你的脑子终于灵光了，要是再按照之前发展下去，那进展也太慢了。 “哄你…睡觉？”白雨一脸不可思议。 “对啊，就给我讲讲故事呗，就和那次……一样。” “可是小鱼姐，你很难入睡吗？如果很难入睡的话，可能是病要去医院治疗的。” 真是服了你了，傻白雨，姐没病，姐好着呢，你赶紧答应吧，能给你减免房租，何乐而不为呢？ “我没病，我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所以想多听听。” 把实话说出来了，真是羞死了。（你居然还会害羞啊。） 白雨笑了。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只不过万一我晚上的时候不在家怎么办。” “不在家的话，那就不哄了。” “噗哈哈哈哈。”白雨突然笑的很大声，像是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 “你笑什么。” “哈哈哈多大了，还要别人哄着睡觉哈哈哈哈。” 对啊，光顾着制造相处的机会，忘记了这件事本身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呃………” 我无言以对。 白雨笑了一会儿之后说：“那小鱼姐能给我减少多少房租。” “每个月给你减少一百五十块。” 对于这件事我拎得清，如果一下子降太多，白雨会觉得很奇怪吧。 “那一言为定。” “好。” 白雨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我不是个邋遢的女人，只是东西比较多，有时候会忘记整理而已。 白雨似乎很喜欢我的短发，在家时，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白雨会偷看我，但是我没有挑明，但是也不排除是我自作多情的可能。 至于我买的那些性感睡衣嘛……… 原本是打算睡觉的时候穿上然后再白雨面前晃悠啦，可是真正到了那一刻，我才发现，我似乎没有这个自信。 白雨是直女，就算我在她面前光着，她也不会任何感觉吧，或许白雨还会觉得我有什么特殊癖好也说不定。 若是以后有机会喝的烂醉，我可能就有勇气，穿上那些睡衣在她面前耍酒疯。 白雨这个学期，还是打算在范晴那里兼职，我听说，范晴给白雨涨了工资，如此一来白雨就不会想着去另外的地方兼职了。 所以一切照旧。事情并没有因为白雨回了一趟老家而改变。 只是，这样下去，我能追到白雨吗？ 谁知道呢？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第18章 开始画漫画 白雨开学的日期，比我上班的日期早一天，所以我向白雨提出了送她去学校的请求。 白雨答应的很爽快，原本以为她会客套的拒绝一下。 我虽然没有汽车但是我有一辆电动车，可别看不起电动车，有些时候，电动车的通行效率，会比汽车更好。 九月的天气骑电动车正好合适，况且和白雨骑电动车，这样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很浪漫。 白雨的学校距离我家有十多公里路。 一定觉得很奇怪吧，十多公里的距离无论是上学，还是放学，都不方便。 其实学校和我家有一条地铁相连，地铁的话通常不会晚点，无论是上学还是放学，都很方便。 我买了一瓶饮料给白雨，让她坐在我的后面，嘿嘿，我的情商是不是很高。 原本以为她会选择侧坐，因为我经常会在路上看见女孩子侧坐电动车，可是白雨没有，她一个高抬头就上了车，动作可以说十分麻利。 这种城市的夏天并不热，九月的风吹在皮肤上，已经有些微微发凉的感觉。 骑车的过程中，我可以感觉到有很多行人会回头看着我们。不过我觉得，大家看的都是白雨吧，毕竟她今天长发飘飘，很有气质，我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骑到中途，白雨，挽住我的腰。 来了，来了，我最期待的一刻，之所以骑电动车送白雨就是因为她会有挽着我的腰的概率，只是概率不高，不高不等于没概率啊，这不是挽上了嘛。 我故意问白雨：“为什么突然挽着我。” 她说：“这段路减速带比较多。” 胡扯。一眼望去我也没有看到一条减速带啊，想挽就挽，姐又不是不给你挽，嘿嘿。 到学校时，有几个人在校门口等着白雨，有男有女，大概率是白雨比较要好的同学。看到这一幕，我有些气馁，白雨在学校里，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随便挑一个或许都比我强，况且我对她而言或许根本就不是考虑的对象。 看着白雨进入学校，我也就骑着我的电动车回家了，刚骑了没多少路，我收到了白雨发来的信息：我到教室了，小鱼姐，你路上小心，千万别闯红灯哦。 此刻，脸上的微笑有些情不自禁。 我回复：知道了。 当我开始上班的时候，心里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毕竟已经休息了整整两个月，这两个月里，我也会想起班上的同学。 吴老师的产假还没结束，所以这个学期由我继续当五班的班主任，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八零五班了，是九零五班。 有一件事，是我心里的一道坎儿。那就是娄清清的事情。 霸凌这件事，一直都有所耳闻，但是却没有真正遇见过。所以上学期熊佳警告娄清清那件事是我处理的第一件霸凌事件。 之所以会成为一道坎儿，是是因为我觉得我处理的不够好。 身为老师，我不应该对这种事情有所隐瞒，可是这件事存在特殊性，如果把这件事通知家长和教导处，那大家都会知道娄清清喜欢熊佳这件事吧，如果大家知道了，一定会把小娄当成异类去嘲笑吧，今年是九年级，是非常重要的关头，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还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好。 “有件事想拜托你。”我刚下课到办公室，绘丽就对我说。 “开学第一天就要麻烦我啊。说吧，啥事？” “后天晚上去我家，给我当模特。” “什么？模特？” “对啊，你就站着，我给你画画。” “可是，为什么是我？”绘丽最近一直在画画，这我很清楚，可是为什么要给我画画。 “我开始画漫画了，需要画一个女叫色” 绘丽和我说过，她的梦想是当个漫画家，所以她这是要追逐梦想了吗？ “真的？开始画没有，在哪里发表？”我有些激动，想看看绘丽的漫画。 “还没开始画，也不知道发哪里，等画出来再说吧。” “那你发了，一定要和我说啊。” “好好好，所以你后天来不来。” “来啊，怎么不来，我可是女主角。”我拍了拍胸口。 能成为绘丽漫画的女主角我当然是一百个愿意了，要是因为绘丽的漫画火了，我还能蹭她的热度，说不定还能成为网红呢。 “好，那后天我们一起回去。” “好。” 很快就到了后天，我和绘丽一起回家。 绘丽上个星期从家里搬出来了，她现在住在距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区里，只需要步行就可以到达。 “你搬家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跟着绘丽走进电梯。 “有什么好说的，要我摆一桌，请你吃吗？” “也不是不行，嘿嘿。” 绘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搬出来住，住在家里不好吗。” “家里地方太小了，而且很吵，有时候想专注做一些事情都没办法做。” “这样啊，那搬出来也好。” “嗯。” 绘丽租的房子不大，应该是这个小区里最小的户型。有两间小卧室，不过其中一间卧室似乎被改成了画室。 “还没来得及整理，随便坐，外卖我已经叫好了，我们吃了饭再画。” “好。”我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绘丽去厨房拿东西。或许是因为刚搬过来的缘故，房子里只有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 “先喝点西瓜汁。”绘丽拿着一杯西瓜汁递给我。 “好。”我接过西瓜汁，“话说我还从来没有来过你住的地方呢，这是第一次。” “我家地方小嘛，所以不好意思让你去，不过现在搬新家了，以后就可以经常来了，我明天去买张沙发，要是你哪天离家出走了，就可以来我家睡。”绘丽笑了笑。 “我怎么可能离家出走嘛，真是的，就算我离家出走，我也要睡床，你睡沙发。” “我也是这么想的。”绘丽看向我，眼神有些不对劲。此时气氛有些怪怪的。 我愣了一下。 “那说好了，到时候可不许反悔。” “好好好，不反悔。” 和绘丽吃了晚饭之后，我和她走进画室，开始画画。 我以为绘丽会用纸和笔给我画，没想到居然是拿触屏电脑画，不过想想也是，现在的漫画都是电子稿。 “为什么一定让我过来当模特啊，你看着我的照片画不是也一样吗？” “照片是平面的，不一样。” “那我要不要摆什么姿势。”我问绘丽。 “现在还不用，你坐在那里就好。我会把你各个角度都画下来。” “为什么要画那么多张啊。” “做参照咯，要是画到一半不知道怎么画了，可以参照这些画。” “原来是这样。” 我坐在电脑面前的椅子上，绘丽盯着我看，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可以说话吗？”因为不说点什么实在有些尴尬。 “可以。” “要画多久啊。” “一两个小时吧。” “啊？这么久啊。” “觉得累了就和我说，我们可以休息一下。” “没事，你画就好。” “嗯。”说完绘丽开始低头画画。 “绘丽啊。” “嗯？怎么了？” “画画是你自学的吗？” 绘丽大学是数学系的。 “嗯，很早就开始学了。” “怎么学？网上找视频吗？” “是啊，其实画画这个东西还是要看天赋和审美啦。” “这样啊…唉。” “怎么突然叹气。” “再过些日子，你会不会不做老师了。”看着绘丽认真绘画的样子，我真的觉得绘丽会成功的，她会成为漫画家的。 “也许吧，但是短时间内不会，毕竟这里的房租很贵，我需要老师这份工作。”绘丽的笔在电脑屏幕上摩擦发出声响。 我在脑海里想象绘丽辞职离开的画面，想着想着，一股难过涌上心头。 “怎么了？舍不得我？”绘丽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 “也不是啦，我当然是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绘丽坏笑：“舍不得就说出来呗，非要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的。” “好，我舍不得你，我怕你以后成为大漫画家之后就不理我了。满意了吧？”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啊，或许老师和漫画，我会先放弃漫画也说不定。” “不会的，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那借你吉言。” 绘丽画完我的正面画的时候已经八点钟了。绘丽画的很好，虽然只有线条，还没上色，但是光凭线条就能看出这幅画是我。 就在绘丽画侧面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白雨打来的。 “我先接个电话。”我对绘丽说。 “好。” “喂。” “喂，小鱼姐，你怎么还没回家。” 糟了，忘记和白雨说，我今天要晚点回去了。 “嗷，我现在在绘丽家。” “绘丽姐家？你去她家玩吗？” “不是，来给她当模特。” “什么模特？” “绘画模特。” “啊？是…不穿衣服的那种吗？” 我去，白雨，你想什么呢？ 正当我要反驳的时候，绘丽先开口：“不是，是正经模特。”或许是周围太过安静绘丽听到白雨的话了。 “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误会，那你们先忙，我先挂了。” “嗯好，冰箱里有我昨天买的草莓，你记得拿出来吃，不然就坏了。” “好，我知道了，小鱼姐。” 我挂断了电话。 “很有生活气息嘛。”挂完电话之后绘丽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什么？什么生活气息？” “怎么说呢？”绘丽摸了摸下巴，“意思就是你们两个像在过日子一样。” 绘丽这么说，我大概明白了是啥意思。 “哪有，我们住在一起，时间久了总会有这种感觉的。” “是吗？” “是啊。” “你喜欢她？”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为什么话题就转移到这件事上，一点征兆都没有。 “怎么会！我不喜欢她。” “那还真是奇怪呢，你喜欢女人，她又和你住一起，再加上她美丽动人，我想你余小鱼很难不心动吧。” 靠，姜绘丽，你太聪明了。（不是人家聪明，这很明显好吗？呆死了。） “没有，没那回事。”即使我和绘丽很好，但是我不能和绘丽说，毕竟现在绘丽和白雨认识，万一哪天绘丽嘴贱和白雨说了，那就完了。 “真没有？” “真的。” “好吧。” “嗯。” 我松了一口气。绘丽继续画画。 “有件事我很好奇。”绘丽画了一会儿之后和我说。 “什么事？” “那个……就是那个……女人之间怎么那个？” 这个话题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既然绘丽想知道，我就和她说吧。 我举起手对绘丽竖了一个中指。 “干嘛，怎么突然竖中指。” “不是，我的意思是用这个。” 绘丽眼神一变似乎不敢相信。 “所以说会……那样吗？我以为只是到处……到处吻一下就好。” “是不是觉得难以接受。”我问。 绘丽沉默了一会儿，估计在这一会儿里她的脑海里已经闪过很多不好的画面。 “也不是啦。那你…有没有那个过。”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问啊。 我摇了摇头。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不想再进行这个尴尬的话题了。 “好。” 绘丽画好画时已经九点多了，看着绘丽的画，我很佩服，因为她画的很好，很难相信一个自学绘画的数学老师，竟然会画出这么好看的画。 我甚至开始想象这个人物在漫画里的样子。虽然还不知道是不是反派角色，但是光靠颜值就能吸引一大批粉丝吧，毕竟这个角色是以我为原型创作的，哈哈哈哈。 绘丽骑着电动车送我回家，做为感谢，绘丽给我买了一个豪华版饭团。 豪华版顾名思义就是能加的料都加。绘丽还给白雨买了一个，因为我和绘丽提过，白雨喜欢吃夜宵。 到家打开门，白雨果然还没睡，她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书。 感觉有些奇怪，以往我回家开门的话，只要白雨在家都和我打招呼，可今天为什么理都不理我。 第19章 公开课 “我回来了。”我对着白雨说。 “哦。”好冷淡的回答，难道她今天不开心吗？ “绘丽给你买了饭团，豪华版的。” “先放冰箱吧，我现在不想吃。” “放冰箱就冷了啊。” “不是还有烤箱吗？想吃的时候放烤箱热一下就好了。” 反常，真的很反常，白雨此刻的语气像是在发脾气，说真的，她住进来快半年了，我都没有见过她发脾气。 如果说白雨在发脾气那又是为什么发脾气呢？难不成在学校里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那我放冰箱咯，你想吃就自己热。” “嗯。”往常她会回一句，知道了小鱼姐，可今天没有。 当我洗漱完，白雨依旧在看书。 “我去睡了，晚安。”突然想起来白雨答应哄我睡觉这件事，昨天因为白雨刚开学有一些事要处理，所以没有落实这件事。不过我觉得今天估计也不行，因为白雨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你去房间躺着等我，我马上过来。”白雨指的肯定是哄我睡觉这件事。难不成她没发脾气？只是刚刚的注意力在书上，所以回答的很冷淡？ “哦，好。” 我走进房间躺平等待白雨。白雨很少进我的房间，一般只会在我让她来房间的情况下，她才会进来，当然我也很少进白雨的房间，毕竟她花钱租房子，肯定希望能够有自己的空间和隐私。 白雨端着一把椅子进了房间，然后坐在我的旁边。 少有的在房间独处，这是白雨第一次给我讲睡前故事，不知为何，我有些紧张。 白雨没有调整她的声线，而是先问了我一个问题。 “有件事我不明白，绘丽姐又不是美术老师，为什么要你去给她当绘画模特呢？” 原来白雨对这件事也感到好奇。 “她要开始画漫画了。她以我为原型设计了一个角色。” “真的？”白雨的表情很惊讶。 “嗯。” “没想到绘丽姐那么有才华。”白雨撩了一下头发，“能把你画进漫画里，你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想看，要是画漫画的是你，你以绘丽姐为原型设计了一个角色，那么你在画这个人物的时候会想到谁？” 我思考了一下。 “会想到绘丽。” “对啊，要是你讨厌绘丽姐，你会把她画进漫画里吗？” “不会。” “所以说，你在绘丽心里，一定很重要。” “重要是肯定的了，我们是好闺蜜嘛。” 白雨笑了笑，但是总感觉她的笑容有些奇怪。 “开始讲故事吧，你想听什么？”她问我。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随便找个文章或者小说念吧。” “好。” 白雨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会儿，然后清了清嗓子： “各位听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大家收听由白雨为大家带来的深夜情感类节目，村里的那朵云，今天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山高雪白。 天空飘着细小的雪，春，缓慢的走着，背上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随着步伐的移动，包里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积雪不厚，没有没过她的脚，她的周围全是山，把视野遮挡住………” 渴望很久的感觉，就这样躺着，听着白雨的声音慢慢入睡。 虽然气氛有那么一丝丝尴尬，但是应该是还没有习惯的缘故。 事实上，白雨在说什么故事，我根本没有听进去，因为我在幻想，如果白雨是我的女朋友，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听着她的声音入睡，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我能听到声音或许不止于此，还能听到她发出的其他声音，比如……一些我希望听到的声音。 “小鱼姐，你很热吗？” “啊？没有啊。” “可是你脸很红啊。” “有…有吗？” 完了，把白雨的声音带入自己的那些不好的幻想了。 “嗯。” “呃……可能是有点热吧。” “那要不要开空调。” “不用，不用。额……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想了一下，每天让你哄我睡觉也不符合情理，这样吧，你每天给我念二十分钟的故事就好，念完就去睡。” 白雨思索了一下。 “嗯，好，那我先去睡了。” “嗯，晚安。” “晚安。” 白雨走出了房间。 我窜进被窝里。 我觉得我要调整心态和状态了，我感觉我的思想和我的身体都太不端正了，虽然这可能是一种很正常的需求，但是这也太强烈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买了很多本书，虽然没怎么看进去，但是我看了，看了就代表心灵已经得到了净化。 别觉得这样很荒谬，其实有时候需要的只是做这件事的感觉，只要觉得自己做过了这件事，就会得到这件事带来的反馈，即使这件事没有做好。 效果还是很显着的，通过几天的心灵净化，我已经可以做到，听到白雨的职业声线不会胡思乱想了。 “小鱼姐，你真的很喜欢我的声音吗？”又是一个平常的晚上，白雨突然问我。 “是啊，我觉得很好听，你在读故事时还能把人物的语气模仿出来，真的很有趣。” 这几天下来，我才发现，白雨的配音能力也相当强。 “那小鱼姐，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天我搬出去住了，你就听不到了。” “想过啊，但是以后你有很大的概率会成为播音主持吧，到时候我打开手机听不就好了。” 白雨抿了抿嘴：“其实有些故事，我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额……我的意思是，有些故事只有你能欣赏的了，别人听不懂，额呵呵。”白雨解释道。 “是嘛，好啊，只要你愿意给我念，只要不是在上课，我都会放下手中的事情，仔细听的。” 她微微一笑，灯光下她的笑容有种艺术的美。 “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白雨在对我发出某种信号，只是我和她对不上频道。 就这样，我慢慢适应了每天晚上有白雨给我念故事的日子。 说好了每天二十分钟，但是通常都会延长，因为故事很精彩，总想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所以我总是要求白雨加时，白雨没有抱怨，她似乎也很喜欢给我念，或许是把给我念故事当成了一种练习吧。 其实也有些害怕，害怕对这件事产生依赖，不过呢，我喜欢享受现在，未来的事情，等到了那天再说。 绘丽的漫画，已经画好了第一话了。第一话的故事是一名刚经历分手的女人在家孤独吃外卖的几个镜头，女主的名字叫姜研，仔细一看的话，画的和绘丽有几分相似，而且还是刚经历分手的情节，我总会把这个角色当成是绘丽。 我虽然不懂一篇漫画画的好，需要具备什么，但是我觉得绘丽画出来的漫画，真的很优秀，因为她的画风很温柔，画面也很连贯，非常的通俗易懂。 绘丽把漫画发在了漫画网站上，我第一时间就关注了她，因为好奇，所以我向绘丽询问，以我为原型的角色会在哪一话出现。 可是绘丽只愿意透露角色名字，并不愿意透露剧情。 真吊人胃口。 绘丽想了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叫余揽晴。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觉得绘丽很有品味，我甚至觉得绘丽想的这个名字比余小鱼更符合我。 但我也不是质疑老妈的取名水平了，谁让她叫余河呢，河和小鱼，这是老妈简单粗暴的表明，我是她的女儿。 这些事情先放一放，今天我接到一项任务。 因为有教育局的领导要来视察教学情况，所以学校在各个年级挑选老师来上公开课。 意思就是，领导坐在后面听的课。 因为这是在领导面前展现学校教学质量的机会，学校应该会选择经验老道的老师才对，可没想到居然会选择我。 虽然不明白学校是怎么想的，但是既然是学校安排，我只能接下这份差事。 我之前没有上过公开课的经验，于是这两天，我开始在学校网站上搜索一些前辈的视频来观看。 看多了，自然也有了一些收获。 “白雨啊，你过来。”睡觉之前我把白雨叫到我面前。 白雨走到我面前：“怎么了，小鱼姐。” “你坐下。” “哦。”白雨乖乖的坐在沙发上。 我站起来对白雨说：“今天就不用给我讲故事了，明天我要上一堂公开课，我现在给你讲课，你看看我讲的怎么样，有没有要改进的地方。” 白雨笑了。 “好，余老师，你讲。” 我清了清嗓子。 “同学们，把课本翻到第二十页，今天我们来认识一个新朋友…………” 白雨很给面子，她不仅耐心的把课听完了，而且还把声线切换成青春少女音，配合我。 只不过，白雨总和我抬杠，提一些与课堂无关的问题。 比如：余老师，你的睡衣真漂亮，在哪里买的。 要是白雨真是我学生，那罚站是绝对的。这明显是调戏老师，是绝对不允许的。 “你讲课太严肃了，余老师。”这是白雨听完我的课之后的评价。 “是吗？” “对啊，你可以稍微幽默点，偶尔看看玩笑，不然老是这么严肃，学生很容易犯困的。” “我不知道怎么开玩笑。” “要是不知道怎么开玩笑的话，那就多让学生去思考，不要课本上写什么，你就给学生们解释什么。” 我有些不太明白雨的话。 “那要怎么样。” “比如课本上说的一些现象，你可以问问学生，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其实就多让学生思考一下，然后呢，语气稍微活跃一点，这样才不会显得过于单调。” 白雨说的好像有道理，如果多让学生来思考并且回答问题的话，气氛确实会活跃许多。 “我懂了。” “懂了就好，小鱼同学～”白雨故意把后面那句小鱼同学拖的很长。 我轻轻捶了她一拳。 “叫小鱼姐。” “我不。”白雨还和我杠上了。 “你叫不叫？” “不叫。” 我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腰。白雨身体一震，并且笑出声。 “你叫不叫。” “不叫。哈哈哈。”白雨拿枕头挡在身前。 “不叫是吧，痒痒攻击。” 久违的画面，我和白雨在沙发上打闹，嘻嘻笑笑。 原来简单的触碰，白雨并不介意。 …… 公开课不在教室上。我们学校有个礼堂，里面的座椅布置很像电影院，座椅不是水平放置，而是像电影院一样，由高到低排列。 通常情况下，这座礼堂是老师开会用的，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因为来观看的领导很多，教室实在是坐不下了。进入礼堂之前，我收到了白雨发来的打气短信。 我没有和她说过我几点上课，但是她居然知道，不知道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呢。 当我站在讲台上，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因为班上的同学，和领导，包括校长都在看着我，我不能出一点差错。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今天我们学力学，但是先不翻课本，我想先问问同学们，大家对力的了解有多少………” 白雨，你说的，多让同学们思考……… ……… 公开课结束的时候，我甚至有些意犹未尽，因为我觉得我在做一件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虽然只是改变了一下教学风格，但对我而言像是踏出了自己的舒适区，并且得到了更舒适的舒适区。 下课铃响的时候，我很认真的观察了坐在最后面的领导和老师，他们的表情告诉我，他们很满意。 我很想感谢一位学生，她是娄清清，这孩子很聪明，在我问一些比较难回答的问题的时候，她总会把手举起来回答，帮我缓解尴尬。 所以今天放学的时候我给这孩子买了一瓶水。 这么做是有些不对了，但是在学校我和小娄是师生，在校外我和她可以是朋友。隔壁四班的数学老师，私底下还经常和学生一起打网球呢。 “你好余老师。” 这是发生在公开课结束两天之后的事情。当时的一位领导突然来办公室找我。 “嗯，领导您好。”我礼貌回应。这位领导真的一副领导的样子，白色衬衫扎在牛仔裤里，灰色的皮带露在外面，肚子微微鼓起。 “别叫什么领导，我也是老师。”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额呵呵，好，要怎么称呼您呢？” “叫我老顾或者顾老师就行。” “好。” “我过来呢，是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我们出去说。” 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我感觉很奇怪，我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绘丽，可是绘丽没有接收到我的信号，她在看电脑。 “好。” 第20章 去别的学校当老师 “我们就在这说吧。”顾老师对我说。我和顾老师走到走廊的一个角落。 “好。”我停下了脚步。 “这座学校还挺小的。”顾老师站在走廊上四处观望了一下。 “是啊，确实有点小，不过，初中嘛，要不了多大的学校。” “余老师可以教高中吗？”他问我。 “可以，我的资格证是高中的。” “那余老师要不要考虑一下去教高中生？”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我的才华被领导发现了？敢情叫我出来是为了挖我？ “不好意思领导，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能说的明白一点吗？” “c市二中今年少了好多老师，辞职的辞职，退休的退休。因为二中市里非常重视，我们这次来呢，就是想调一些比较优秀的老师过去。” c市在这座城市的隔壁，c市二中是市重点高中，所有在这座城市任教的老师多多少少都听说过，重点高中的老师待遇自然不用多说，况且在重点高中任教，可以积累很多知识和人脉，是普通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所以你们是想把我调过去吗？” 顾老师摊了摊手：“你的教学风格很好，虽然我知道这很有可能是为了应对观众而特意表演的，但起码你得到了观众的认可。”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想还真是好笑…… “如何余老师，要去吗？”顾领导看着我。 我陷入了思考，因为我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以为一节公开课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影响，可是没想到一节课竟成为了我的转折点。 我有必要去吗？好像很有必要，虽然我现在过的很轻松没什么压力，但是这些全是老妈给我的，房子是老妈买的，就连这份工作也是老妈托关系给我介绍的。 如果能在二中当老师，那以后的日子也就有了底气，虽然老妈真的很厉害，但是老妈终有一天会老去，我总有一天要担起照顾老妈的责任。 可是…我走了，白雨怎么办，我还没追到她呢，我走了她就会搬出去住……她搬出去住的话，能找到好的房子吗？会遇到好的房东吗？ 绘丽的漫画才画了第一话，她后面会画些什么呢，虽然她的漫画在网上就能看，但是我还是想每天当面催更。 还有小娄，这孩子还会不会受到熊佳的欺负。 还有五班，明年考高中大家能否考上自己心仪的高中呢。 “可以给我点时间考虑吗？” “还需要考虑吗？这么好的机会。”顾老师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谢谢领导能认可我，但是我还是想慎重考虑一下。”我不自觉的低下头。 顾老师笑了一下：“好吧，要尽快哦，因为现在正是学校开学的时候。” “嗯，我三天之内回复您。” “好，你记一下我的电话。” “嗯。” 三天的时间考虑…我又该怎么考虑呢…… 下班后，我请绘丽吃了一顿饭。 “绘丽啊。” “怎么了？”绘丽正大口吃着菜。 “今天的那个领导要调我去二中，你怎么看？” “啥？二中？那个重点高中？”绘丽的口中的菜还没咽下去。 “嗯。” “可以呀小鱼，一节公开课就把领导征服了？” “运气好而已了，可能是二中那边实在太缺人了吧。你希望我去吗？” 绘丽愣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这件事不是我希不希望你去的问题，而是你自己有没有准备好的问题。” “哎呀，说话别绕弯子了。” “那我问你，高中的课程你能教好吗？” “虽然好久没碰了，但是只要复习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那你做好适应新环境的准备了吗？” “这个应该也不难吧，二中的老师应该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绘丽摊了摊手：“那不就好了，你都做好一切准备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可是…我舍不得你嘛，你不在我旁边，吃饭都没人喊我，遇到事情，我都不知道该和谁说。” 记得前几天我还在担心绘丽会因为漫画而离开学校，没想到现离开的人是我。 绘丽玩味的笑了笑：“你瞧你说的，好像我死了似的。不是还有微信吗？有什么事微信和我说不就好了。” 或许是情绪上来了，鼻子一酸，我有点想哭。 “或许在二中能认识别的老师也说不定啊。” “可是……” “好了，去吧，那么好的机会，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要去呢。” “嗯，那就去。”听到绘丽这么说，感觉悬着的心找到了着陆点。 “那这顿饭是我们的散伙饭咯？” 绘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绘丽的眼里似乎带着泪光。 “算是吧，但是等我去的那天，我还会请你吃更好的。” “好。” 吃完饭后，我和绘丽就各回各家了。 我今天没有坐公交车回去，而是走路，因为我还在考虑。 走了几步路，我的电话响了，是老妈打来的。 真巧呢，我正想找老妈商量。 “喂，怎么了老妈。”我接通了电话。 “你到家没有。” “还没呢。” “今天是你生日，是不是忘记了。” 对了，今天确实是我生日，要不是老妈提醒，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对，我差点忘了。” “生日快乐，小鱼，我最近忙没有来得及给你买礼物，我给你发了个红包，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老妈从来不会忘记我的生日。” “好，谢谢妈。” 我正想和老妈说今天的事，可是电话里却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谁啊。”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听声音似乎是刚睡醒。 “我女儿。”老妈回复电话里的女人。 “啊？小鱼啊。”电话里突然传来一些很吵的声音，“喂，是小鱼吗？”那个女人似乎是把老妈的电话抢过来了。老妈似乎还在一旁和她争夺，因为电话里能很清楚的听到，老妈在一旁说着，快还给我。 “嗯，我是，请问您怎么称呼。” “叫我陈姐就好。那个…我是你妈妈的同事啊，那个……额……我刚刚听你妈说你今天生日啊，生日快乐啊小鱼。” 虽然不认识她，但是听到她慌张的对我说生日祝福，我觉得陈姐应该是个很和善的人。 “谢谢陈姐。” “那个……等有机会了，我把礼物补上。” “不用不用，那个，我老妈………”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老妈似乎成功抢回了电话。 “喂小鱼啊，嗷，刚刚那人是我一个比较要好的同事，我一直和她说起你，所以她也很喜欢你。” “这样啊。” “你早点回去啊，家里还有人等着你呢，妈妈还有事，妈妈先挂了。” “哎，等等，妈………”电话被挂断了。 算了，老妈可能还在工作，明天在和她商量吧，我要去更好的学校任教，老妈的意见应该也是支持吧。 刚刚的那个陈姐……是谁啊……好像还挺有趣的………… 突然想起，老妈刚刚说家里有人等我。 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白雨？白雨为什么在家等我？ 越想越觉得奇怪，我连忙招了一辆出租车，往家里赶去。 到家时刚好八点。我打开家门。 家里一片漆黑，似乎没有人。 什么嘛，老妈骗我。 我打开灯，可是眼前的景象让我很惊讶。 餐桌上摆着一个很漂亮的蛋糕，蛋糕的周围摆满了菜。 想都不用想，这些肯定是白雨做的，可是她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还有，她人呢？不会在楼下兼职吧。 “白雨！”我大声呼喊，可是没有回应。 “你不在吗？”我又喊了一声。 看来是真不在。 我来到餐桌旁坐下。看到桌子上的蛋糕和菜，她一定花了不少时间吧，真是不巧，恰好我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还在外面吃了饭。 “这算什么事，菜都做了，蛋糕也买了，却让我一个人吃。”虽然很开心，但是也想发一点小脾气。 就在这时从白雨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歌声。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白雨手里拿着点着的蜡烛缓缓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一边唱着生日快乐歌，一边缓缓向我走来。 原来，她刚刚在躲着我，为了给我制造惊喜。 她披散着头发，手里的蜡烛发出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形成滤镜，此刻的她真的好美。 “生日快乐小鱼姐，快许愿。”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白雨已经把蜡烛插在蛋糕上了。 “嗷，好。”我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许好了吗？” “嗯。” “快吹蜡烛吧。” “好。” 我缓缓把蜡烛吹灭，白雨在一旁鼓掌，我微笑着看着她。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 “阿姨和我说的。”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白雨……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我很感动，真的很感动，但是除了谢谢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 “也没有啦，快吃吧。” “好。” 白雨微笑的坐在我的对面。 “又大了一岁，你有什么感想。”白雨问我。 “呃……没什么感想，我只希望以后可以过的更好，然后脸上不长皱纹。” “果然女人的想法都差不多，嘿嘿。”白雨笑着和我说。看到白雨的笑容我有些内疚，因为接下来我要和她商量是否要去二中的事情。不过既然白雨为我做了菜，为我庆生，那让我把每道菜都尝个遍，然后多喝几口酒再和她商量吧，不能破坏我期待已久的气氛。 白雨做的菜都是一些我没吃过的菜，但是口味都是我爱吃的，白雨清楚我喜欢吃什么，即使我从来没有和她提起过这件事。 和白雨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一边聊着一些有的没的，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美好，这样的机会真的非常少，因为白雨总是在兼职。 酒的话是范晴送的，是一瓶红酒，有些醉人，喝了两杯之后醉意开始入侵大脑。 “白雨，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我借着酒劲，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什么事？” “我可能……要去二中当老师了。” “c市二中吗？” “嗯。” “怎么那么突然。” “前两天的那节公开课还记得吗？上了那堂课之后，我被教育局的领导选中了，他们要调我到二中去任教。” “这样啊，那是好事啊。” “你…希望我去吗？” “你想去吗？”白雨没有回答反而反问我。 “我想去，想去新环境看看。”或许是酒后吐真言吧。 “那就去吧。” “但是，如果我去了，那我可能要在c市住下，到时候你可能要重新找房子住了。” 白雨低着头咬了咬嘴唇。 “没事，我自己再找一个就是了，你去吧。” “你…可以吗？” “我可以。”白雨咳嗽了一声，“我吃饱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明天我就去找房子。” “白……”白雨回房间的动作很快，甚至不给我考虑的机会。 此时客厅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厨房的水龙头似乎没有关紧，水滴声钻进我的耳朵，卧室的窗户，似乎也没关好，风声充斥着整个家。 白雨…是生气了吗？也对，说好的租一年，但是我出尔反尔了，她能不生气嘛。答应老妈的让白雨住到大学毕业，也没能实现，老妈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 我看着桌子上的菜，回想着白雨在这个家里的点点滴滴，虽然她经常在兼职，我和她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回忆，但是她确确实实存在在这个家里，也时不时撩动着我的心弦。 余小鱼啊余小鱼，你真是烂透了，说要追她的是你，要赶她走的也是你。 真是烂透了…… 可是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或许就再也没有了…… 可是……白雨也只有一个啊……… 我起身走到白雨的房间门口。 举起手，想敲门，但是却没有敲下去。 “对不起啊白雨，我会叫朋友帮忙，帮你找一个合适的房子的。”我站在门外说。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出声音：“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找。” “你开门好不好，我想再看看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要是以前，我无论如何都不敢开口说这种话。 白雨没有回话，我等了很久，白雨依旧没有回话。 第21章 我也不能让她失望 第二天起来，白雨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她把东西收拾的很整齐，就差装箱了。 她动作好快…… 今天是星期六，她是在楼下兼职，还是已经出去找房子了。 我想应该是出去找房子了吧。 我想拿出手机给白雨打电话，但是却先接到范晴的电话。 “喂，范晴。” “你和白雨怎么了？”范晴的语气像是在发火，似乎在找我算账。 “我要去二中任教了，所以白雨不能住在这里了。她一定和你辞职了吧。” “这……你……你们………哎呀，算了，烦死了。”范晴挂断了电话。 看来范晴似乎很舍不得白雨。 范晴挂断电话后我选择了白雨的电话打了过去。 可是，电话无人接听。 算了，不接就不接吧。 走进厨房。厨房很整齐，拿出平底锅，放在燃气灶上，接着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鸡蛋。 锅热倒油，油热后打入鸡蛋。 “滋…滋…滋。” 煎鸡蛋的声音充斥整个厨房。 鸡蛋煎熟之后，把鸡蛋捞出，把平底锅洗干净，放回原位，接着拿出汤锅煮面。 等待水开的途中我站在一旁了解了一下二中的情况。 “咕噜…咕噜…咕噜。” 水开了。 习惯性的抓了一把面，但是似乎抓多了，然后又放回去一些，似乎还多了，我又放回去一些。 一个人的话，吃不了多少。 把面放入汤锅里，接着放入青菜，然后拿出碗，开始往碗里加料，一勺盐，一勺辣椒，一勺猪油。 面熟之后，把面捞到碗里，接着把煎好的鸡蛋盖在上面，就算大功告成了。 把煮好的面端着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面有些烫，我吹了一下，然后小口小口的吃着。 “嘶……呼嘶……” 吃面一般是吸着吃，我也不例外。 电视里播放着综艺，我非常喜欢的综艺，电视里面的演员夸张的笑着。 我盯着电视，茶几上的面，只吃了几口……… 白雨现在在干嘛呢…… 要是以往的话，她会坐在我旁边一起吃面，吃完之后会和我说再见，然后去楼下兼职。 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可恶…明明以前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为什么会觉得不习惯。为什么会感觉胸口闷闷的，这种感觉，明明只有失恋才会有啊…我们明明还没有开始谈恋爱啊……… 我拿出手机再一次打电话给白雨。 “嘟…嘟…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挂断了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 眼下能做的，就只有看电视了。 …… 当我睁开眼时，天还没有黑，电视上的综艺还在放着。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该吃午饭了。 我从沙发上起来，再次走进厨房。昨天晚上的菜还有剩下的，热一下就可以吃。 一个人的话，热两道菜就够了吧。 先把电饭锅热饭的按钮打开，然后把两道我比较喜欢吃的菜，撕开保鲜膜，然后放到烤箱里加热。 饭和菜都热了之后，端上餐桌。 舀了一碗米饭坐下。 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再吃下一口饭。 又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又吃了一口饭。 好像吃饱。 我又回到沙发上坐着，电视里的综艺终于结束了，不过放了我喜欢的电视剧，所以我没有换台。 我盯着电视看，餐桌上的饭，只吃了两口。 白雨现在在干嘛呢。 我拿出手机选中白雨的电话打了过去。 “嘟…嘟…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把手机丢到一边。 看来还是只能看电视。 ……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电视剧已经结束了，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好像没有印象，我似乎是发了一下午的呆。 身体各个部位开始发出酸痛的感觉，我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我突然发现，早上吃的面没有收，中午吃的碗也没有收。 算了，先摆着吧，现在我还没有心情收。 我准备出去逛逛调整一下心态，于是进入卧室把睡衣换了，再出来时在白雨的房间门口停下。 或许是有些想她，于是我走进了她的房间。 话说，我还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白雨的房间，只是她刚搬进来住的时，我在她的房间和她聊了几句，之后就再也没有进来过了。 房间本来就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垃圾桶，和一个电脑桌。 白雨的东西也很简单，只有换洗的床单被套，和几件衣服，还有一个电脑。白雨平时不用化妆品，只有一瓶补水的东西，不过也只是在冬天用。 白雨和我一样喜欢蓝色，她的床单被套都是蓝色的。 女孩子的话或许会有喜欢的明星，所以会把明星的海报贴在显眼的地方，但是白雨似乎没有这个习惯。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喜欢的明星。 我打开衣柜，衣柜里只有几件白雨经常穿的衣服，它们被挂在一起，有一件衣服被分开挂在一格很大的空位里，是老妈给她买的那件衣服，和我是姐妹装。 她好像很喜欢这件衣服，不过我也是，我也很喜欢。 缓缓关上衣柜，我的注意力被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吸引。 电脑是很老的款式，上面有很多划痕，我觉得应该是二手的。 缓缓打开电脑屏幕，有一张便利贴贴在电脑的触控板旁边，上面写着一些常用的快捷键，还画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很可爱。 电脑屏幕亮了，壁纸没什么亮点，是一只普通的猫而已。 关上电脑，我发现旁边的垃圾桶里，有一张对折很多次的纸。 里面会写着什么呢？ 我捡起来缓缓打开。上面写着，黎湾欣苑八栋1202，这个地址下面还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难道说，白雨想要搬到这里去。 我连忙拿出手机，查了纸上这个地址。 可是有些不对劲，地图上显示，这个小区距离白雨的学校很远，比起这里，还有更多，更好的地方可以选择。 可是白雨为什么会写这么一个地址在纸上呢。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手机在客厅，于是我从白雨的卧室出来拿起手机。 是老妈，刚好可以和老妈说，我要去二中的事情。 “喂，妈，我有事……”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妈打断了。 “你把小白赶走了？”老妈的语气很激动，和早上范晴打来时差不多，似乎在找我算账。 “我没有，我赶她走干什么。昨天教育局的领导找我谈话了，他们想把我调去二中上课，我要是去二中了，就要在那边住下，所以就没人在家了，总不能让白雨一个人住在这里吧，她毕竟是外人。” “你去二中干什么？想当教授吗？”老妈的语气还是很生气。 “妈，你干嘛那么生气啊，白雨不住在咱家，还有好多地方可以住的，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让白雨在家住呢？” “你先回答我，你去二中干什么？” “二中是市重点，要是能去市重点上课，前途只会越来越好。妈，你总有一天会老的，等你老了退休了，我想到时候我能有底气照顾你。” 老妈没有回话，她沉默了片刻。 “不好意思啊，小鱼，刚刚是我太激动了，妈妈和你道歉。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但是即使你没有去二中当老师，也能有底气照顾好我，况且……妈妈以后或许还会重新结婚，等以后我老了会有人照顾我的，你不用担心……唉……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不是想控制你，你想做你喜欢做的事我不会反对，可是………”老妈又沉默了。 “什么？”我问。 “小鱼，你老实回答我，白雨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人。” “不是，妈，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啊。” “你回答我就好。” “呃……好朋友…好室友……” 老妈又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去，你就去吧，妈妈不反对。” “嗯，我知道了妈。” 老妈又沉默了一会儿。 “对了，昨天我比较忙，都没来得及好好给你说句生日快乐。生日快乐小鱼，又大了一岁。” “呵呵，谢谢妈。”我挤出笑容。 “人呢，越长大身边的人只会越来越少。”老妈叹了一口气，“我想你以后能好好抓住身边真心对你好的人。” “知道了…妈。” “嗯，那妈妈挂了，什么时候走，和我说一声。” “好。” 老妈挂断了电话。 老妈少有的语重心长，让我觉得很沉重。 这件事明明是件开心的事情，可为什么却是如此压抑的气氛。 我舍不得，可是我在舍不得什么…似乎是白雨，因为我喜欢她，可是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要是我继续留在这里，或许一切都不会有改变。 但是二中不一样，只要我点头，我就会成为市重点高中的老师。 或许去了二中之后，我会慢慢忘记白雨，或许我还会喜欢上别人，一切都说不准。 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白雨。看到是她的电话，我有些激动。 “喂，白雨怎么了。”接通电话的瞬间，语气跟着变缓和，生怕再惹她生气。 “小鱼姐……你在哪里。”白雨的语气飘忽不定她好像是喝醉了。 “我在家，你喝酒了吗？喝了多少。” “嗯，没喝多少，小鱼姐…唔小鱼姐姐～来接我回去好不好，骑你的电动车来接我。” “好，你在哪里？” “我在学校附近，我给你发位置。” “好，你注意安全啊，不要跟着别人走了。” “哈哈哈，不会，我很清醒的，我只会跟你走。” 要是在平时，我会觉得白雨此刻的声线很好听，可是此时我没有这个心情。 “好，我马上来。” 夜晚的非机动车很通畅，我骑着电动车飞驰着，记得上次走这条路的时候我很开心，因为白雨坐在后面，可是这次只有心急。 到白雨所在的位置时，白雨蹲在一棵树旁，她的旁边站着两个女生。 “你来啦，小鱼姐，唔～”白雨笑眯眯的对着我说，眼神尽是迷离。 “你就是小鱼姐吧，白雨她喝多了，我们在这里看啊她等你过来。” 站在白雨旁边的其中一个女生说道。 “谢谢，麻烦你们了。” “没事，那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白雨。” “好。” 说完那两个女生回去了。她们的脸很红，应该是刚刚和白雨在一起喝酒。 “你喝了多少啊。”我皱着眉扶白雨起来。不小心碰到了她胸前的起伏，我连忙缩回手。 “没喝多少，只是我酒量比较差。” “你可以坐车吗？要不还是打车回去吧。”我有点担心白雨这个样子会不安全。 “不，不要打车，我很清醒，可以坐，我不想坐车。” “好好好，依你。”我把白雨扶上了电瓶车。然后自己也骑上，接着松开支架，把车子骑了起来。 白雨所在后面死死的贴着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胸前两份柔软正贴着我的背。 “为什么会来学校这里喝酒。”我问。 “唔～难过嘛，然后就来学校找朋友喝酒啦，顺便商量一下搬回宿舍的事情。” “好吧……” 白雨怎么会难过呢，应该是生气才对吧。 “你什么时候走，小鱼姐。”白雨问。 “还不知道，要等领导安排。” “好吧……” 车缓慢的骑着，晚风吹在身上很凉快。我和白雨陷入了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鱼姐～” “嗯。” “你平时在路上走的时候，会觉得路上的这些大楼很好看吗？” “会啊，它们很亮，很好看。” 白雨傻笑了一声：“那路上的这些灯呢，还有这些旁边的这些花花草草。” “会。” 白雨又笑了，笑声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毕业以后，一定要好好挣钱，然后在这里买一间房子，这样每天都可以看见这些东西了。” “你就那么喜欢这里吗？” “是啊，我们农村人最喜欢大城市了，而且我只有在这里的回忆是快乐的。” 白雨像是在耍酒疯，又像是在和我说真真心话。 “这样啊…一定会的，你一定可以的。” 白雨又傻笑了一声，像是小孩子被夸了之后很开心一样。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买在你家旁边，和你做邻居。” “你就那么喜欢和我在一起啊。” “喜欢啊，当然喜欢了。”白雨突然伸手挽住我的腰，“我……最喜欢和小鱼姐在一起了。” 电动车渐渐驶入繁华的地方，白雨紧紧抱着我，因为和白雨贴的很紧，所以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心跳，还有自己的心跳，它似乎不受控制，在慢慢加速，又似乎被绑上一块石头，每一次跳动，都很清晰。 原来我在白雨心里也挺重要的。 可是白雨…你口中的喜欢到底是什么喜欢。 “白雨…其实我……” 憋在喉咙的喜欢，可以在现在说吗？说出来了，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什么？” “我……饿了……” 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再忍忍马上就到家了。” “好。” “你今天去干嘛了，怎么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我接着说道。 “我今天去找房子了。想到这个我就来气，明明都说好了，然后就不租了。” “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找了一间房子，在黎湾欣苑，明明都说好了，要租给我，可是我今天到那里的时候房东又说不租了，气死我了。” 黎湾欣苑，是刚才我在白雨垃圾桶里翻到到地址，看来她真的想住在那里，可是那个小区距离她们学校很远啊。 “你为什么会选择住在那里，那里离你的学校很远啊。” “远是远有点远啦，但是那里靠中间啊。” “什么意思？” “从那里去二中虽然远，但是只要转一次地铁就可以到，虽然从那里去我们学校要转三趟地铁，还要走一段路，但是我可以起早点，嘿嘿，这样的话，我们就又可以住在一起了，只是你的通勤时间可能会延长。” 原来…靠中间，是这个意思。 突然感觉到一阵心疼，我不受控制的咳嗽了一声。没想到白雨为了能和我住在一起，想了那么多。 “白雨……对不起……” “干嘛说对不起啊，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你真的那么想和我住在一起吗？” “嗯。” “为什么。” “因为……”白雨停顿了一下，“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也很安心，人活着，开心不是最重要的吗？嘿嘿嘿。” “是啊…开心才是最重要。” “嗯。” …… 电动车缓慢的行驶着，我带着白雨路过了很多个红绿灯，也路过了很多座桥，路灯照在我们身上，地上的影子，又细又长，机动车道上的汽车飞驰而过，带来的声音也从耳边飞驰而过，路边的一些店面会放着歌，不过有些好听，有些不好听。 “我不去了。” “什么？” “我不去二中了。” “可是……哎？不对……为什么…突然不去了。” “如果去了那里，就看不到那么好看的夜景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不开心吧，正如你所说的，开心最重要。” 我不知道在我身后的白雨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她应该会很开心吧。 “真的吗？真的不去了吗？”白雨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不去了。” 我能感受到在腰间的双手挽的更紧了一些。 “太好了，太好了，耶！！”白雨大声呼喊，挽在腰间的手又紧了一些。 “你轻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白雨缓缓松开我，她突然撩起我的衣服，然后把手伸了进去。 这样的举动吓了我一跳。 “白雨，你干嘛！” “你有赘肉，该减肥了。”白雨调皮的说着，右手捏着我肚子上的赘肉。 “你撒开，我在骑车呢，不安全。” “我不。” “哎呀，哈哈哈，快撒开，哈哈哈，痒死了。” “我不。” ………… 为什么会留下，其实不是舍不得什么夜景，是因为白雨，她为了能和我住在一起可以付出那么多，我也不能让她失望啊。 第二天早上刚走出卧室就碰见了白雨，她似乎也是刚睡醒，头发蓬松，凌乱，眼睛有些微微肿起。 “早，小鱼姐。”她揉着眼睛对我说。 “早，白雨妹妹。” “那个…昨天喝多了，真是不好意思。” 脑海里浮现出昨天晚上的回忆，昨天晚上这丫头居然摸了我的肚子，还捏了我肚子上的赘肉。真是的，太让人难为情了。（你还会难为情啊。） “你都记得？”我问 “嗯，记得就是记得，没必要因为喝了酒而不去承认。”白雨说完打了个哈欠。 一个坏心思突然涌现。 “除了我妈，还没人摸过我的肚子呢。” “啊？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的，最没用了。” “那要怎么办？” “你的腰也让我摸一下，这样我们俩就扯平了。”其实只是逗逗她，看她会是什么反应，我压根没有想过拿这件事去绑架她的意思。 正当我要说，我是开玩笑的时候，白雨居然撩起了她的衣服，而且撩的很高，整个肚子都裸露在外面。 洁白的皮肤，协调的腰部曲线，让我看的有些入迷。 “好吧…你摸吧…” “……………” “………………” “白雨！你臭不要脸！” “不是你说要摸的嘛！！！” “啊！！！我不管，你就是臭不要脸！！” ……… 第22章 简单的逛一次街 感觉很奇怪，明明大家口头上都支持我去二中，可是得知我不去了之后大家却很开心。 得知我不去二中之后老妈是这样说的：“虽然妈妈不敢说你做的这个决定是否是正确的，但是无论你做怎样的决定，妈妈都支持你。” 不知为何，最近老妈说话总是老气横秋的，或许真的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吧。 得知我不去二中之后范晴是这样说的：“真的？太好了，这样白雨就不用走了，我舍不得她，咖啡店也不能没有她。” 拜托，范女士，要是白雨找到更好的兼职呢？就算白雨大学期间一直住在我这，并且愿意在你这兼职，那等到她大学毕业之后呢？ 得知我不去二中之后绘丽是这么说的：“为什么？那么好的机会。那既然你不去了，那我就说实话了，其实我也不是很希望你去，我舍不得你。” 如果我去二中的话，除了白雨，最舍不得的人就是绘丽了。 所以还是一样，我的生活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熟悉的一切都还在。 “再过些日子就要降温了，我们穿上阿姨给我们买的衣服，出去逛一下呗。”九月末的一个晚上，白雨突然对我说。 老妈给我们买的衣服是同款式，不同颜色的，虽然这是姐妹装啦，但是在我心里，这就是妥妥的情侣装。 话说，自从老妈给我买这件衣服以来我就没怎么穿过那件衣服，不是我不喜欢那件衣服啦，因为我的衣服很多，况且既然是和白雨是一对的衣服，当然要和她一起穿啦。 今天终于有机会和白雨一起穿了。 “好啊，但是，我们去哪里逛。” “随便，走到哪里算哪里。” “好。” 我和白雨换上了各自的衣服。白雨自己买了一条裤子和一双鞋子来搭配这件衣服，她的想法和我一样，她的这件衣服应该搭配一条黑色修身的九分裤，再配一双黑色平底鞋。 “怎么样，好看吗？”白雨在我面前自转了一圈。 “还行。” 好看！好看死了！你要是天天这么穿就好了。 “嘿嘿。” “那我呢，我好看吗？”我也自转了一圈。 “好看，你的身段很好，看上去腿很长。” “那是，我的大长腿可是我引以为傲的东西。” 白雨突然向我靠近：“你涂口红了吗？” 口红是为了搭配这件衣服而涂的，涂上口红，气质瞬间就不一样了。 “嗯，好看吧。”我吧唧了一下嘴。 “好…好看。”白雨看着我的唇，眼神似乎有些呆滞。 “你要涂吗？” “我就不涂了，我们走吧。” “好。” 我和白雨先是在楼下逛了一圈。小区附近就有一个商场，所以我们慢慢往商场走去。 “会不会觉得不自在。”白雨突然问。 “不会啊，怎么会觉得不自在呢。” 白雨微微一笑：“因为我们俩个穿一样的衣服啊。” “这没什么，我还觉得很拉风呢。” “是吗？” “是啊。” 白雨笑出了声：“是啊，我们俩可是美女呢。” “对，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白雨的这句话有点我的风格。 走进商场时，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我和白雨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目光，当然这些目光可能都是在看白雨。 两个女人穿着一样款式的衣服，大概率只会被别人当做是姐妹，或者是闺蜜吧。 一定是这样的。 商场一楼卖的都是一些数码产品，比如手机，和电视之类的，也有几家店面是卖汽车的。 “我们去看看车子吧。”逛着逛着白雨突然想去看车子。 “好啊，去看看。” 虽然没钱买，但是看看也无妨。 “你好两位，欢迎光临。”刚走进店面，销售就热情的打招呼。 这种开在商场里的汽车店面，店里通常只有一两个人。 “看中哪款，可以坐上去试一下。” “好。”白雨转头看向我，“你喜欢哪款？” “这款。”我指了指店面里面的其中一款车。 “那我们坐上去试试。” 原本以为白雨要坐主驾，可没想到白雨靠近车子之后就进入了副驾。 “你怎么不坐主驾试试。”坐上来之后我问白雨。 “我还没考驾照呢，所以还是你来吧。” “好吧。” “两位觉得这款车怎么样。”站在外面的服务员问我们。 “还可以，空间挺大的。”我又不懂车，所以只能这么说。 “那两位先看，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 “好。”说完服务员就去招呼刚进来的两位客人了。 “闭上眼小鱼姐。”白雨对我说。 “干嘛。” “哎呀，闭嘛。” “好吧。” 我闭上了眼睛。 “想象一下，我们俩个此时正开着这辆车在下班的路上，外面下着雨……车里放着我们两个喜欢的歌……我们两个正在商量今天晚上要吃什么……” 白雨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我跟随着白雨的描述，脑子里开始浮现出白雨描述的画面。 说不出的感觉，只是觉得平凡又美好。这就是我向往的生活。 可是，白雨为什么要让我想象这样的场景呢？难道她也向往这样的场景吗？ “走吧，我们去二楼。”白雨把沉浸在白日梦中的我叫醒。 “哦，好。” 走出汽车店，我和白雨上了二楼。搭乘电梯上楼时，我隐约听见有几位男生说白雨很漂亮。 看来我猜的没错，之所以会有回头率，都是因为白雨走在我的旁边。 “要去抓娃娃吗？”路过电玩城，我问白雨。 “好啊，走。” 只要来到商场，那抓娃娃是必玩的项目。 买了币之后，我和白雨锁定了一个蓝色的娃娃。 “你先。”我对着白雨说。 “好。” 白雨拿了一个币投了进去。 她慢慢摇动摇杆，而我在旁边看着她。话说这样的视角，还是第一次，不知道这算不算女友视角，嘿嘿。 “哎呀，都抓上来了。”白雨失败了。 “我来，我肯定抓的上来。” 这个时候就要展现一下我抓娃娃的技术了，要知道，娃娃机能否抓得住娃娃完全是看机器的抓力，然而抓力都是调过的，所以只能动一些歪脑筋。 这台机器的爪子上有个微微凹下去的地方，只要将凹下去的地方卡在娃娃头部的绳子上，就可以将娃娃吊起来，只是很有可能会面临娃娃挂在爪子上掉不下来的问题。不过既然都已经抓到出口了，只要呼叫工作人员，那工作人员想必也会乖乖打开柜子，然后把娃娃给我们。 我真是个天才哈哈哈。 投币，然后推动摇杆，接着，来回旋转摇杆，让爪子大幅度摆动起来，然后估计好来回摆动的距离，确保在爪子在下落的时候能勾到娃娃头部的绳子。 “啪。” 我拍下了抓取按钮。 娃娃真的和想的那样被我吊了起来。 白雨看到娃娃被吊起来，激动的鼓掌。 “厉害吧。” “好厉害。”白雨很捧场，她用很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服务员。”因为娃娃掉不下来，所以我把服务员喊来。 “有什么事吗？”服务员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就要用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和服务员说：“卡在那了，怎么办。” “没事，那这个就算你们抓到了好了。” 搞定，嘿嘿。 “给。”服务员把娃娃递给了我，我反手就把娃娃给了白雨。 “来送你。” 白雨接过娃娃：“谢谢，小鱼姐。” “没事。” 接着我和白雨分头行动，自己抓自己喜欢的娃娃。 我的话还是选择以蓝色为主色的娃娃，白雨则是对狗娃娃情有独钟。 虽然我和白雨各抓各的，但是我的目光却总是会不自觉的被白雨吸引。 她的技术不好，运气也不好，所以总是失败。她按下按钮之后会双手相握祈祷能够抓上来，娃娃抓起来之后她的脸上会露出很开心的表情，手也会跟着挥舞，当娃娃因为抓力不够而掉落的时候，她又会马上变得很失落。 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呢，有些可爱。 有时候其实有点想吐槽。白雨明明长的一副御姐的外形，言语动作，却像个小女生一样。 话说这还是我和白雨第一次单独出来逛街，即使我和她住在一起快半年了。 白雨，要是你不用兼职该多好，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经常出来逛街，经常出来抓娃娃了。 “小姐姐，你好。”我听到了有人似乎在和白雨说话，我转头看向白雨。 一位看上去很帅气的男生正站在白雨旁边，应该是垂涎于白雨的美貌，所以上来搭讪。 “你好，你有什么事吗？” “能加你的微信吗？我想和你认识一下吗？”男生微笑着对白雨说。 靠，哪来的小屁孩，老娘的女人，不对，老娘喜欢的女人，你也敢加啊。拒绝他白雨，快拒绝他。 白雨看了我一眼，我条件反射的转身操作抓娃娃的机器。 “好啊，那你扫我吧。” 不！！！！ “麻烦了。”男生扫了码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了。 “小鱼姐，我的币用完了，你的币用完了吗。”白雨走到我的身边。 “用完了。” “你抓了好多啊，我一个都没抓到。”白雨看着我框子里的娃娃说道。 “是嘛，可能是你的运气不好吧。” 此时我的心情有些不好。 “也许吧，走吧，我们还要继续逛吗？” “不逛了，我们回去吧。” “好，那我们回家。” 走出商场的时候，我感到了一股寒冷。这座城市的夏天来的晚，走的也快。 “好冷啊。”白雨感叹了一下。 “是啊。”我最怕冷了，只要感到寒冷，就会全身不自在。 就在这时，白雨突然挽住我的手臂。 因为觉得有些突然，我看向白雨。 “额…呵呵，好冷啊，两个人靠近一点，会……会…暖和一点。”她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白雨这是干什么？真的是因为冷才挽着我吗？不过能被白雨挽着，虽然很出乎意料，但是我很开心。 “想挽着姐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哪有，真的是因为冷。” “好好好，依你。” 晚风虽冷，但是因为有白雨挽着，所以无心在意。她轻轻的挽着我，缓慢的走着。 和白雨就这样在街道上走着，在别人看来，我和她或许是一对姐妹，可在我看来，我们更像是一对情侣，一对旁人发现不了的情侣。 “刚才那个男生，是你喜欢的类型吗？”我问白雨。我很在意白雨刚刚为什么会加那个男生。 “不是。” “那个男生加你应该就是看上你了吧，你没拒绝，不就是说明，你喜欢那种类型嘛。” “没有啦，就是不好意思拒绝而已。” “真的？” “是啊。” “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男生呢？” 我很想知道这件事，但是我还从来没有问过白雨这件事。 “我啊……喜欢温柔的，有趣的，会做饭的，脾气好的，比我高的，不过不能太高，高半个脑袋就好。” 白雨这么说，我就会不自觉的拿自己去比较，我温柔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怎样才算温柔，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一个温柔的人。我脾气好吗？应该算好吧，记忆中自己很少发火。我比白雨高吗？确实比她高，虽然没仔细对比过，但是目测比白雨高一个额头。 看来我还是合格的嘛，只是……我是女人…… “要求还挺多嘛。”我吐槽。 “你呢，小鱼姐，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人好就行。” “啊？那么简单啊。” “对啊，简单点不好吗？” “那…小鱼姐，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白雨还是第一次问我这样的问题。 “呃…还没有。你呢？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我反问她。 “呃……也没有。” “不是吧，你那么漂亮，追你的人应该挺多的吧，就没有一个让你眼前一亮的？”虽然听到白雨没有喜欢的人，我很开心，但是我还是想继续问下去。 “多倒是挺多的了，但是基本上都是没有任何征兆的追求，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随便。” “可是，现在就是这样的啊，看对眼了就表白，相处不来就分手。” “我不喜欢这样。” “哈哈，我也是，喜欢一个人，可不能那么随便。” “是啊，嘿嘿。” 第23章 简单的看个电影 国庆假的前一天，我制定了一揽子的游玩计划。 计划的首选当然是白雨了。不过我这个人不懂什么浪漫，制定的计划，也没有什么浪漫的情节了，无非就是带着白雨在城市里吃喝玩乐，如果有条件，就去做个按摩什么的。 怎么样，是不是没什么亮点。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原本我已经制定好游玩的路线，就连按摩的地方都已经选定了的时候，白雨说她要去兼职。 啊！兼职兼职，老是去兼职。能不能抽时间和姐去约个会啊。 不过我没有放弃，我和范晴商量，能不能给白雨放两天假，我甚至想把白雨租出来两天，可是范晴说：“不行，国庆节很忙的。少了白雨怎么行。再说了，白雨她自己也想在我这里上班呢，她说她还欠你房租，要赶紧还你。” 这个理由实在不好反驳，总不能说：“姐不要房租了，快陪姐去玩。”呃……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 a计划失败，那就启动b计划。 猜对了，是绘丽。 本以为绘丽不会拒绝我，可是我再一次被拒绝了。 绘丽说：“不去，我要画漫画，要保证稳定更新。” 绘丽这么说我也不好反驳，毕竟画漫画是绘丽最喜欢做的事情。 话说，绘丽的漫画已经画到第三话了，我终于出场了，不对，是以我为原型的角色余揽晴终于登场了。 这两话的故事是这样的，姜妍是一家绘画工作室的画手，白天在公司上班，下了班之后，就兼职画漫画，姜研的漫画虽然冷门，但是她有一位很忠实的粉丝，从她更新第一话开始就追到现在，那个人的网名叫姜国公主，其实就是余揽晴啦，不过姜妍并不知道。 余揽晴通过关系，得知自己喜欢的漫画作者在自家公司上班，于是为了接近姜研，余揽晴伪装成实习员工进入了公司。 这天姜研来到公司上班，公司里来了个新员工。嘿嘿，我闪亮登场了。我登场的几格分镜，绘丽画的特别有张力，把我的美，不对不对，是余揽晴的美展现的毫无死角。 和喜欢的作者大大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这样的设定，让我有点猜不透剧情的走向。绘丽很小气，甚至都不愿意给我透露她画的漫画是什么类型的漫画。所以只能等待绘丽慢慢更新了。 白雨也不去，绘丽也不去，那我找其他人，我又不是只认识这两个人，真是的。 “喂，小彩啊，明天有空吗？好久不见了，明天一起去吃个饭呗，我知道一家饭店超好吃的。” “啊？要喂奶啊，好吧好吧，那有时间我们再聚。” “喂，是盛枝吗？” “对对对，我是小鱼啊，明天有空吗？一起出去玩呗。” “这不是好久不见了嘛。” “啊？要陪老公啊，好吧，那下次。” “喂，佳佳啊。” “是啊，明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呗。” “啊？你要生了？这么快？” “好吧，恭喜啊，孩子满月了记得叫老同学一声啊。” “嗯嗯，再见。” “…………” 熟悉的朋友居然都结婚了，读大学时还一起说好要30岁才结婚的。 靠！！！！！ …… （最后余小鱼同志抱着枕头在家看了七天的电视剧） 国庆假期之后，五班升入九年级的第一次月考成绩发下来了。 我们学校七八年级是没有月考的，九年级才有，而且会捣鼓的像模拟中考一样，目的是为了让学生提前适应考试的氛围。 或许是学生们刚放完暑假心还没有收回来，所以考试成绩有明显的退步。 光是物理的平均成绩就下降了十分。 如果下次月考还是如此，那真的要好好督促一下学生了。 “哎。”我翻看学生们的卷子，有些生气，很多题目明明讲了又讲但是还是做错。 “你叹什么气啊。”绘丽看我不开心于是问我。 “五班成绩下降了呗。” “我以为是啥呢。”绘丽说完开始看数学试卷，她是五班的数学老师。 “哎，数学也半斤八两。”绘丽似乎也很无奈。 “我先把卷子发下去吧。” “好，去吧。” 发卷子的事情就交给娄清清吧，因为她的物理是全班第一，让她发卷子还可以表扬她一下。要不是这孩子被绘丽抢去做课代表了，那我的物理课代表一定是她。 我在教室里寻找娄清清的身影，可是没有找到，接着是走廊可是还是没有找到。 因为没找到娄清清，所以我把卷子随便给了班上的一位同学叫他发下去。 就在我路过洗手间的时候，我看到了娄清清在里面，她似乎在洗手台用力搓着某样东西。 因为好奇，我看了一下。她居然在搓衣袖，她的衣袖有墨水留下的印记。整个衣袖都是。 发生什么事了，才会变成这样。 “小娄，你的衣服怎么了。”我忍不住问她。 我的突然询问似乎把她吓了一跳。 “不…小心弄脏了。”她没有回头。 “如果是墨水的话，这样是搓不掉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嗯，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 “我先去上课了。”娄清清低着头转身快步走出了洗手间。 虽然低着头，但是我隐约能看到她脸上有泪痕。 到底怎么回事。 回到办公室时绘丽还在看数学卷子。 “回来啦。” “嗯。” “发个卷子怎么去那么久。” “本来想让娄清清发的，但是要发的时候没找到她。” “你物理卷子，找我数学课代表干什么。” “哎呀，这不是她考的好，趁着这个机会表扬她一下嘛。” “那你有考虑过你物理课代表的感受吗？渣女。” “你这说的什么话。”因为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都去上课了所以，我顺手拿起纸团砸向绘丽。 “不闹了不闹了。”绘丽举手投降。 我停顿了一下：“刚刚回来的时候，我在厕所看见娄清清在洗他的袖子。” “洗袖子？” “她的衣袖被染上红墨水了，她说是不小心弄到了，但是我总感觉不像。” 绘丽的眼睛来回转了一下：“听你这么说，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上个星期我去五班上数学课，路过娄清清座位时，看见她的课本上画上了很多密密麻麻的涂鸦，而且是用红笔画的，学生怎么能在课本上乱涂乱画呢，所以我就想着下课之后把娄清清叫到办公室问话，结果下课的时候我忘记了。” 听到绘丽这么说，我感觉事情有些蹊跷，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有人故意整娄清清，课本上的涂鸦也好，衣服上的墨水渍也好，都是他人所为。 可是，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呢，或许真的和娄清清说的那样，是她自己弄的呢？ 可如果真的有人想整娄清清，那这个人会是谁呢，我觉得只会是熊佳，因为上个学期结束前，熊佳就在放学的时候欺负过娄清清。 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下午上物理课的时候，我让娄清清放学后来办公室一趟。 到了放学，娄清清来了，她把被弄脏的那只袖子挽了起来。 “老师，你找我什么事。” “这次考试，你考的很好，继续保持。” “嗯。” “这个你拿着。”我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娄清清。 “这是什么？” “按照上面写的做，就可以把墨水洗掉。” 为了能让娄清清洗掉墨水，我还专门去请教了化学老师。 娄清清接过纸条：“谢谢…余老师。” “没事。那个……”我突然语塞，这种事情要怎么问呢？ 算了，不考虑了直接问吧。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在欺负你。” 娄清清猛然抬头看向我眼里尽是惊讶。 “没有啊，老师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她的表情看上去不像在说谎。 “我看你袖子上的那块墨水，像是被人泼上去的。” “没有啦老师，我的红笔突然写不了了，所以我甩了几下，没想到把墨水甩到袖子上了。” 此时的表情看上去也不像骗人。难道说真的是我想多了？其实根本没有人欺负娄清清？ “好吧，不好意思啊，是我误会了。” “没事，老师，那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好。” “谢谢余老师帮我出谋划策，老师再见。” “嗯，再见。” 说完，娄清清离开了办公室。 既然娄清清说没有，那就相信她吧。 下班回家就看见白雨坐在沙发上。 “今天不去兼职了？”我问。 “嗯，范晴姐说，这两天不怎么忙，想休息的话，可以休息一下。” “这样啊。” “对了，我把欠你的房租转给你。” “没事，如果你需要用钱的话，可以先欠着。” “没有，学费已经交了，也没什么可以花钱的地方了。” “嗯，那你转给我吧。” 白雨操作了一下手机。 我的手机发出收款到账的提示音。 “怎么那么多？”我很惊讶，因为白雨直接给了半年的房租。 白雨看向我坏笑了一下：“既然有钱就多给一点咯，这样你就不会赶我跑了。” 我突然想起上次要去二中那件事。 “不会了，不会赶你走了。” “切～我记得某人好像在某个我在医院吊盐水的夜晚说过，合同到期之前，不会赶我走的。” 白雨说到这个，我顿时感到无地自容，也能感觉到面部的温度在升高。 “不会了，这次不会了，我发誓。”我举起手。 “哈哈哈，行了行了，不用发誓，现在你想赶我走都赶不成了，因为我交了房租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 白雨难得不用去兼职，原本想着再和白雨出去逛街，可是当我们吃好饭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所以只能在家里了。 不过能在家里和白雨看看电视也不错。 因为我怕冷，所以两个人同时洗澡的话，一般都是白雨先去洗，因为白雨觉得我洗澡的水温太高了。 “我洗好了，小鱼姐，你去洗吧。”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我说。 “好。” 进入浴室，热水器的温度被调成了四十度，白雨始终不会忘记这件事。 我好久没有买沐浴露了，一直都是用白雨的，因为她的沐浴露就是我一直用的款式。 话说，还是我让她用我的沐浴露的，当时只是喝多了，开玩笑而已，没想到她居然当真了。 洗完澡，开始穿睡衣。眼前的睡衣是老妈买的，款式我实在喜欢不起来。我突然想起，暑假时我买的那些比较性感的睡衣。 要是我现在穿上，白雨会有什么反应呢……… 好奇，真的好好奇。 “白雨啊。”我在浴室里对着外面大喊。 “怎么了，小鱼姐。” “我没有带睡衣啊，我现在要光着身子去卧室穿睡衣，你可不能看哦。” “哦，好，你去吧，我…我看电视。” 其实我不希望白雨看到我裸露的身子了，毕竟这种事情，只有情侣之间才可以，我还是有原则的。 我缓缓打开浴室的门，瞄了一眼白雨，确定了她在看电视之后，我快速走到卧室里，然后把睡衣穿上。 所谓性感睡衣，无非就是裤子短了一点，纽扣少了一点而已。 不过穿在我身上，还是能对得起性感这个词。 嘿嘿，小白雨，今晚，姐的美丽，只属于你。 “小鱼姐，你穿成这样，不冷吗？”刚走过来就被吐槽。 冷，怎么不冷，所以我拿了张毯子出来。 “不冷，怎么样，这套睡衣好看吗？” 白雨从上到下看了我一眼，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腿上。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我感觉白雨好像脸红了。 “好看……” “那你要不要多看两眼。”我来回转悠了一下。 快夸我好看，快夸我好看。 “好了，看够了，我现在想看电视。” 靠，白雨，我冒着寒冷专门穿给你看的，你居然不多看两眼，真是的。 白雨挑了一部喜剧片。 喜剧片的话，我还是很喜欢看的，看了能开心，怎么会讨厌看呢。 和白雨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她抱着枕头，我盖着毯子。 第24章 咖啡店前奇怪的人(白雨视角) 和小鱼姐坐在沙发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她盖着毯子，我抱着枕头。 外面下着很大的雨，大到电视的声音都无法掩盖。 电影已经开始五分钟了，但是我的注意力却无法集中在电影上。 因为小鱼姐坐在我的旁边，毯子只盖住了她的上半身，她的双腿毫无保留的露在外面。 小鱼姐明明很怕冷，只要一感到冷，就会发抖，可为什么今天却穿的那么少，那么……漂亮……特别是小鱼姐的双腿，让我忍不住的想偷看。 好可笑，一个女人竟然会对另一个女人的身体产生想法。虽然可笑，但是我控制不住，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压抑自己喜欢的东西的人。 电影开始二十分钟了，电影讲的是什么故事，我大概看进去了一点。小鱼姐时不时就会因为电影里的情节放声大笑，我虽然不觉得好笑，但是也只能跟着笑。 或许是因为大笑需要体力，小鱼姐觉得有点热，她把毯子拉开了一点。她胸前那条沟，在毯子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真奇怪，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可为什么今天晚上却觉得特别诱人呢？ 难不成？我……饥渴了？ 此时脑海里响起了同学说的话：“哎呀，很正常的啦，一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嘛，这是生理需求，你抗拒不了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绝对不是我饥渴了，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哈哈哈哈。” 雨声更大了，小鱼姐的笑声也是。此时电影的进度条已经过半了。 我微微侧头看向小鱼姐，她又把毛毯盖了起来，或许是觉得冷了吧。 接着又看了十分钟左右，我感觉到小鱼姐向我这里挪了挪。 小鱼姐应该是觉得那里做的不舒服吧。 又看了十分钟左右，小鱼姐突然挪到我旁边。 “呃……那个……你一定也很冷吧，要不要一起盖。”小鱼姐低着头说着，看上去似乎很不好意思。 “哦，好。”能靠近小鱼姐的机会我怎么会放弃。 “来。”小鱼姐把毯子掀开了一点。然后我缓缓钻了进去。 被毯子盖着之后，我感到一阵温暖，还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 小鱼姐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还没散去，很香，和我身上的一样。 这…算不算钻被窝了……好亲密……如果我和小鱼姐是情侣的话，现在是不是可以………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想，不能这么想。 “难怪你不怕冷，你好烫啊。”因为和小鱼姐靠的很近，所以她在我耳边轻轻说着。 “是…是嘛。”是啊，我也感觉到我现在有些烫。 “如果在冬天，你应该比暖宝宝还管用吧。” 小鱼姐你这说的什么话。 “嗯，我温度……很高，很烫的。” 遭了，过于紧张，变得语无伦次了。 “哈哈哈，和男孩子一样。”小鱼姐这么说一定是和男孩子睡过吧。也不奇怪了，毕竟小鱼姐那么大了肯定谈过恋爱了，只是听到小鱼姐这么说，心里涌上一阵不适。 “是嘛。” “嗯。”小鱼姐说完之后继续看电影。 外面开始刮风，雨越下越大。 这部电影的评分很高，可是我却没有怎么看进去。 接着看了一会儿，小鱼姐突然用腿缠住我的腿。因为我穿的是短裤，所以我的腿和小鱼姐的腿可以说是直接接触。 “小…鱼姐？”我有些慌张。 “呃…那个……太冷了……让我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记忆中自己还从来没有和别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过，还是和自己喜欢的人。 小鱼姐皮肤触感很好，想不出怎么形容，只是她触碰到我的那一刻，就像一直需要的东西被满足，让人舒心。 “你真的好烫啊，都流汗了。” “有…有吗？”当我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真的流汗了。 “你要是不冷的话，就不盖了吧。”小鱼姐准备把毯子收回去。 “哎等等。”我还想盖着毯子，但是却没想到理由，这下遭了。 “怎么了？” “那个…我不热…这是冷汗……” 晕倒…白雨啊白雨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啊。 “啊？可我们看的是喜剧片啊。” “那个…是因为我想到了可怕的事情，呃…呵呵。” “好吧，那可要盖好哦，冷汗出多了容易感冒的。” 冷静，冷静，可不能再出汗了。 雨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哗啦啦的下着。电影已经结束了，小鱼姐似乎是睡着了靠在我的肩膀上。 电影结束前的几分钟，她突然靠在我的肩膀上。说实话，我感觉很突兀，因为小鱼姐在睡着之前几分钟，还在哈哈大笑，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怎么办，小鱼姐的腿还搭在我的腿上。我不忍心把她叫醒。 “小鱼姐。”尝试过起身但是失败了之后，我还是决定把小鱼姐叫醒。 可是小鱼姐没醒。 “小鱼姐。”我稍微放大了一点声音。可是小鱼姐还是没有醒。 算了，叫不醒就别叫了吧。 我用右手扶着小鱼姐的头，然后用左手用力把小鱼姐的腿从我腿上搬下去，然后缓缓起身，接着把小鱼姐慢慢的放平在沙发上。 我没有离开，而是蹲在一旁看着小鱼姐。 睡着的小鱼姐，可不多见，所以想多看一下。 不得不说小鱼姐的身段真的很好，腿长腰细，穿什么都好看。 还有她的唇，晶莹剔透，看上去好软，如果能吻一下就好了。 如果能吻一下的话……… 身体不自觉的前倾，头开始慢慢向她靠近。 她睡着了，亲一下，她不会知道的。此刻这个想法占据大脑。 就在这时，一阵雷声响起，我被吓了一跳。 外面打雷了，但是雷声没有把小鱼姐吵醒。 我自嘲的笑了。转头看向窗外，心里默念：怎么？女生亲女生犯天条了吗？ 起身把小鱼姐抱进卧室然后走出来，刚要去倒水喝，就听到小鱼姐的声音：“白雨你去哪里，今天还没给我讲睡前故事呢。”小鱼姐怎么醒了，难道是我太粗鲁了？ 难道她刚刚没有睡着？那我刚刚想吻她的举动不是被她看见了？ 不会不会，她的眼睛一直紧紧闭着。 本以为今天不用“哄”小鱼姐睡觉了，看来今天又要“加班”了，不过我很乐意。 再次走进卧室，我坐在小鱼姐的床边。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听由白雨为大家带来的深夜情感类节目，村里的那朵云，今天我们接着讲，山高雪白。” …… 最近咖啡店的生意一般，所以空闲的时间多了。 因为空闲的时间多了，所以范晴姐，总是问我和小鱼姐的进展。 范晴姐真的很喜欢听我说这件事。 不过呢，我也没什么好和范晴姐说的，因为我和小鱼姐一直以来都是一样，是朋友而已，只是从朋友慢慢变成比较亲密的朋友，仅此而已。 闲着无聊，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坐在这里，往前看，就能看见外面的大街，是个很有意境的位置，只要没事做我就会坐在这里休息。 今天和昨天一样还是下着雨，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场雨一直没停，下到了现在。 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同学群里很热闹，各式各样的照片，各式各样的美食，排满了对话框。 大家的生活似乎都很有趣。 以前的话，同学会经常叫我出去玩。逛街，吃饭，看电影，可是都被我拒绝了，理由的话，当然是要去兼职了，渐渐的大家都知道，我只要空下来就会去兼职，这似乎已经成了大家对我的认知，所以慢慢的大家就不再邀请我去玩了。 兼职似乎让我错过了很多东西，可是我却无法反抗。 不过转念一想，幸好我能通过兼职顺利读大学，只要把书读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错过的东西，以后还能补上，也许吧…… 回想起来，这句话还是小霖对我说的呢。 店里开始播放起钢琴曲，这首曲子我会弹，是小霖教我弹的，只是不是很熟练。 我有多久没有弹钢琴了。好像从进入咖啡店开始工作起就没有弹过了。 我对钢琴，谈不上热爱，只是在有些时候脑海里会不自觉的想摸一摸琴键。 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店里播放的钢琴曲，我缓缓抬起双手，放在桌子上，想象着自己的手正在抚摸着钢琴。 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店里，于是快速收手，然后四处观察有没有人看到了我刚刚的举动。 似乎没人注意我，我暗自窃喜。 继续撑着脑袋看着外面的大街。 雨滴在玻璃上形成痕迹，街道上的大树，随风摇摆，我发挥想象力，把它们想象成一幅画。 说到画的话，自从知道绘丽姐开始画漫画之后我就一直在追，虽然只画了三话，但是绘丽姐的想象力很厉害，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对话很有趣。 不过…我总觉得绘丽姐是在画她和小鱼姐，我估计剧情的走向是，两位主角最后会在一起，也就是说绘丽姐画的很有可能是gl漫画。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继续看向窗外，雨小了，风也是，路灯已经亮了，雨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十分明显。 有一个人站在一棵树下，她打着伞，穿着一件大衣，戴着一副墨镜。 大下雨天的，戴着墨镜干什么。 她正在看着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在犹豫要不要过来喝一杯咖啡。 不对。 不对… 不对……… 我立马起身走出咖啡店，可当我走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坐上出租车走了。 那个身影……是小霖吗？ 第25章 他是你男朋友? 那天晚上白雨是不是要亲我呢？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一个星期了。如果当时不打雷，白雨接下来的动作会是什么，她会不会吻我，还是说，她只是正好凑上来呢？ 可是她凑上来干嘛啊，真是的！她绝对是沉沦于姐的美丽了，一定是这样的。 都怪你，贼老天，你要是不打雷，白雨说不定就会吻我，然后我就可以反手把她压在身下对她说：“喜欢，就别克制，白雨妹妹～” 哈哈哈哈，撩死了，撩死了。 可惜这只是幻想而已。 “豆浆喝吗？”上班的路上遇见了绘丽，她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拿着豆浆。 “喝。”我接过豆浆。 我看到绘丽脸上顶着很重的黑眼圈。 “昨天又熬夜画漫画吗？”我问绘丽。 “是啊。” “你那么拼干嘛，你又没签约，又没人逼你。” 绘丽打了个哈欠：“有灵感嘛，有灵感就要画，不然灵感消失了怎么办。” “你这样白天会没有精神上课的。” 绘丽又打了个哈欠：“嗯，你说对了，所以我俩换一下，第一节课你去，我下午再去。”绘丽的意思，是想和我换课。 看到绘丽摇摇欲坠的样子，我不忍心拒绝，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只有这一次哦，以后不许这样了，该睡觉时睡觉，听见没。” “听见啦余老师。”绘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见她这个样子，我使劲捏了一下她的手臂。 绘丽疼的跳了起来。 …… 班里上周刚调了座位。班里有四个小组，每个小组有十个人，因为人少，所以没有安排学生们坐在一起，也就没有同桌。按照规定每周都要换一次座位，就是一组换到二组，四组换到一组，以此类推。 虽然我也不明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是学校安排的，也只能按照规矩来。 “姜老师有事，我和她换一下课，下午的物理改成数学课。”走进教室，我先和同学们说明情况。 “余老师。”我正准备翻开教材，熊佳叫住了我。 “什么事。” “我能不能换一个座位。” “为什么？” “我不想坐在娄清清旁边，因为娄清清她总是放屁，臭死了。”！熊佳说完，很多人跟着笑。娄清清低着头，满脸通红。 “除非是看不见黑板，否则不能换座位。”这是规定。 “可是老师，我真的不想坐在娄清清旁边。” “我说了，除非看不见黑板，不然不能换座位。” “好吧。”熊佳放弃了。 “还有，放屁这件事是人之常情，谁都会放屁，这没什么可笑的。”我拿出教材，“把书翻到第三十页………” 上完课，我走出教室。刚离开教室没几步，小娄叫住了我。 “余老师。” 我回头：“怎么了。” “谢谢你刚刚帮我说话，我没有像熊佳说的那样经常…放屁。”小娄说完咬紧下嘴唇。小娄之所以会叫住我，或许是为了挽回一点自尊心吧。 “我知道啊。其实你刚刚就应该站起来和我说。” 小娄没有回话依旧紧咬着下嘴唇。我不了解小娄，不知道她咬着下嘴唇代表着什么，或许小娄的妈妈能知道吧。 “我先走了。”见小娄没有回话，我微笑着对小娄说。 “嗯。” 我知道熊佳是故意那么说的，因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说过小娄爱放屁这件事，只是我想不到熊佳为什么要那么说，或许是讨厌小娄，想让她出丑吧。 原本是很要好的朋友，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感慨。 下班之后我去了咖啡店，想看看白雨，可是咖啡店里没有白雨的身影。 “白雨呢？”我问范晴。 “她说学校有事，今天不来了。”范晴坐在椅子上刷着手机。 “这样啊。”来都来了，我在范晴旁边坐下来，“最近人很少啊。” “是啊，总有生意不好的时候嘛，要是生意天天都很好，我早就把店开大了。” “说的也是。” “白雨马上过生日了哎，你要送她什么？” “生日？什么时候。” “我去，你居然不知道她的生日？亏你们住在一起那么久。”范晴一副很惊讶的表情。 我不是不想知道，只是每次想好要问白雨生日的时候，总是会在问之前忘记。 “一直没机会知道。” 范晴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她生日是这个月二十六号，你过生日的时候，人家请假去帮你准备的，这次你也要好好准备。” 脑海里回想起白雨帮我过生日的场景。 “我知道，我知道，话说你是怎么知道她的生日的。” “有一次她身份证掉出来了，我捡起来的时候看见的。” “细致啊，范女士，这你都记住了。” “哎呀，行了，记得好好准备。” “好了知道了。” 白雨今年是几岁？ 我好像还不知道。等她过生日那天再问她吧。 我过生日的时候白雨费尽心思帮我准备，这次轮到我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二十六号。 马上就要进入十一月了，温度开始降低，只是还没到穿棉衣的地步。 白雨似乎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早上吃完早餐就去学校了。我也要上班所以只能下午下班时给她准备。 正和我意，这样才能制造惊喜。 上次白雨给我做了很多菜，所以我也想给白雨做很多我的拿手好菜。 蛋糕的话，买一个小一点的就好。 礼物的话，我选了一个紫色的围巾，我觉得白雨戴上一定非常好看。 下了班，我马上打车回家。所有的食材，在楼下的超市都有卖。蛋糕的话，在网上订一个然后送货到家就可以了。 为了制造惊喜，我收买了范晴，让范晴在白雨放学之后拖住白雨，这样的话，我就有时间准备了。范晴对这件事似乎信心十足，她说保证万无一失。 到家之后我马上开始清理食材，一边清理，一边想象待会白雨看到这些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想想还有些激动。 做好了菜之后，蛋糕也刚好到了，一切都是刚刚好。 现在只要打电话给范晴，让她放白雨回家就好了。 “喂，范晴。” “喂，小鱼啊，白雨不在我这里。” “不在？” “她说学校有事，今天请假了。” “怎么那么多事啊。” “要不等等吧，应该快回来了。” “好吧，等下白雨回来了，你也上来吃点。” “好。” 看来一切都不是刚刚好。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了。 可是等了一个小时了，白雨还是没有回来。 打电话问问吧。 我拿起手机选中白雨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小鱼姐。”电话接通了。 “你在哪，怎么还没回来。” 白雨似乎不在学校里，因为我能听见音响的声音。 “我和朋友去吃个饭，可能晚点回去。” 我想说实话，可是白雨现在估计已经在车上了吧，我听见的音响声，估计是车载音响。 “好吧，早点回来。” “好的，小鱼姐，那我先挂了。” “嗯。” 把手机丢到一边，接着看电视，心情很低落。 亏我为你准备了那么久。 不过回想起来，自己过生日时，好像也让白雨等了很久。 这算什么？扯平了？ 啊！好烦。 又过了一个小时。此时已经九点钟了，白雨还是没有回来。 菜已经凉透了，或许再拿去热，也不会好吃了。 觉得有些闷，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和一把椅子往阳台走去。 刚在阳台上坐下，就接到了范晴的电话。 “喂，范晴。” “喂，白雨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 “你没和她说吗？” “她和朋友去吃饭了，估计朋友为她庆生了吧。” 范晴叹了一口气：“我等不了了啊，我要先回家了。” “好，你回去吧。” “帮我给白雨说生日快乐啊。” “好。” 挂断了电话，我打开酒喝了一口。一口不够，又喝了一口。 在阳台上能看见小区大门。虽然有些冷，但是我觉得在这里等，总比在沙发上等好。 死白雨，吃个饭吃那么久，你还回不回来。 接着又是几口酒下肚，因为是空腹，所以我感觉到有些晕眩。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白雨，她出现在小区门口，但是她不是走回来的，而是从一辆车上下来的，她下车之后，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似乎和她说了些什么，然后白雨就走进了小区。 她说的朋友是他吗…… 门被白雨打开了，她的表情和我想象的一样，很惊讶，很开心，按理说我的目的达成了，可是我现在却开心不起来。 “小鱼姐，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她问。 “范晴说的。” “谢谢小鱼姐，我好……我好开心……”她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送你回来那个男人是谁？”我问。 “什么？” “我都看到了。你说你和朋友去吃饭，是和他去吗？” “嗯，不…不可以吗？”白雨似乎受到了惊吓，她的眼神有些害怕。 白雨说的对，不是不可以，可是我就是生气，很生气，我做了那么久的菜，准备了那么久，虽然没资格生气，因为她不是我女朋友，虽然是我没有和她说我为她准备了菜，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我有一肚子的火等着发泄。 “他是你谁。” “朋友…” “朋友？年纪看上去不小啊。” “你想说什么小鱼姐？”白雨似乎也生气了。 “她是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是暑假回老家时认识的。” “不是？不是的话，他会给你过生日，还单独和你吃饭？” “我……”白雨突然语塞。 “你要是有男朋友的话，就搬出去吧。” “所以你又要赶我走了是吗？”白雨直勾勾的看着我。 “对！”或许是酒精上头了，我开始加大嗓音。 白雨的眼泪瞬间落下。 “骗子。”说完白雨就跑进了房间，她经过我旁边时，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很浓的烟味，让我很反感。 反应过来时，我好像又让白雨哭了……… 第26章 你的直觉什么时候准过 “走，去食堂吃饭。” “不去。” “为什么不去。” “心情不好。” “可是，饭总要吃啊。” “你去吧，我没啥胃口。” “真不去？” “嗯。“ “好吧，待会可别喊饿啊。” 和白雨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说话了，也可以说是冷战了一个星期了，而且是十分“激烈”的冷战。 不仅肢体上感到冷，心理上也同样感到寒冷。 早上起床时，我俩谁都不理谁，如果白雨比我先在洗手间里洗漱，她看到我之后就会立马关门。 我看到她，也会关门。 这还不算什么，一天我下班回家，白雨正已经做好了菜，我厚着脸皮想吃，可是我发现电饭锅里，居然没有我的饭。 不吃就不吃嘛，搞得好像姐很喜欢吃你做的菜一样。 冷战期间白雨很少在家，基本上放学了就去范晴那里。即使她在家，也很少发出声音，这让我总有种白雨已经搬出去的错觉。 那天晚上，我其实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当时我真的很生气。好吧，其实这种生气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吃醋啦，再加上喝了一点酒，所以就爆发了出来。 现在想想自己真的很差劲，居然把白雨说哭了，我明明知道，白雨很喜欢住在这里……可是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话说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白雨的男朋友？白雨说不是，可是我怎么也不相信，毕竟我不是没有被白雨骗过，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五一节那天和她出现在海边的那个男生是谁呢。 还有，我要怎么和白雨解释，我生气的原因啊，总不能说我吃醋了吧，我只是她的室友我吃什么醋啊，真是的。 好烦…不想了。 …… 下午，绘丽上完数学课，把小娄带到了办公室。 “和我说说，怎么回事？”绘丽坐下问小娄。什么事情？我很好奇，但是这种情况，我不好插嘴。 “呃……是我妹妹。是她画的，她老是喜欢翻我的东西。”小娄看上去有些强颜欢笑。 “妹妹？你妹妹还小？” “嗯，她才四岁。” “可是，在她画第一次的时候，你不就应该警觉了嘛，怎么能让她画那么多次。” “是我小心大意了，总觉得她不会再画了，可是没想到她总是能找到我的课本。” 绘丽皱了皱眉，说：“那你以后要注意，课本可不能随便乱画，知道了吗？” “知道了，姜老师。” “我给你写个纸条，你去图书室拿本新的。” “好，谢谢姜老师。” “去吧。” 小娄走出了办公室。 “怎么回事？”我问绘丽。 绘丽看着电脑：“她的数学课本，又被画了。” “很严重吗？” “我都让她去拿新的了，你说严不严重。” “好吧……” 我总觉得，最近发生在小娄身上的事情很奇怪，虽然小娄上次说过没人欺负她，但是我总是忍不住的把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 因为讨厌小娄，所以把她衣服弄脏，因为讨厌小娄，所以在上课时，故意说小娄爱放屁，因为讨厌小娄，所以画她的课本。 这个讨厌小娄的人只有熊佳。 如果真是这样，那小娄为什么不承认呢？难道说…被威胁了？ 越想越觉得不安心，所以我决定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 下午放学，我偷偷跟在小娄后面，但是没有跟的很近，只是在远处看着她，因为如果跟的很近的话，会被发现吧。 小娄背着书包，走的很快。 她是坐公交车回家的，学校到公交车站，还有一段距离，可是路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是我想多了？ 此时脑海里响起另一个声音：或许是今天熊佳不想欺负她呢？ 于是我又观察了几天，同时也在观察熊佳。可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熊佳和同学玩，小娄则是坐在位置上看书，她们俩放学后走的方向都是相反的。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冷战也在一天一天的进行着。白雨一点都没有想要和我和好的意思。 其实，只要白雨主动和我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我就会立马和她道歉，可是白雨没有，她放学了就去上班，下了班就睡觉，做饭也不会有我的份。 我为什么不主动道歉？因为如果白雨主动和我说话的话，那证明白雨已经消气了，此时道歉的效果最好，如果白雨没有主动和我说话，那就证明她还在消气，此时道歉大概率会热脸贴冷屁股。 额……我也有要强的时候，得给我个台阶下。 “走，吃饭去，我请客。”下了班绘丽对我说。 “你不画漫画了？”我问。 “画累了，休息一下。” “那好，走。” 我没有考虑就答应了，因为回去的话，或许只有我一个人，就算白雨在家并且做了饭，那也不会有我的份，还不如和绘丽去外面吃一点。 “好冷啊。”走着走着，绘丽打了个哆嗦。 “是啊，我都穿毛衣了。” “那么怕冷啊。” “是啊，我怕冷你又不是不知道。” 绘丽嘲笑：“那你要找个会发烫的女朋友了。” 我连忙打了绘丽一拳：“你小声点，万一被别的老师听见就不好了。” “你很怕被别人知道吗？” “怕啊，这要是被传开了，我还怎么上班？” “所以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打算瞒一辈子？” 绘丽这个问题把我问到了，我还真没考虑过公开自己性取向的问题。 “呃……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还不想被别人知道。” “行行行，依你，我们去哪里吃？” “你来选。” “那就去吃辣的。” “嗯。” 和绘丽吃完饭之后，我们没有各回各家，而是去买衣服。 冬天要到了，总要买几件过冬的衣服，虽然上一年的衣服还能穿，但是上一年的衣服已经配不上今年的自己了。 “如何？”绘丽穿上刚换好的衣服，问我。 “一般，太花哨了。” “那我再去换一件。” 或许是一直在画漫画，太久没有出来逛街了，绘丽看上去很开心。看见吃的就会买， 看见好看的衣服就会试穿一下。 “这个围巾怎么样？”绘丽选了一条围巾，这条围巾款式我很熟悉，是我想送给白雨当生日礼物那款，只是我没有送出去。 “不好看。”我说谎了，绘丽带上很好看，可是不能让绘丽买这条，不然就和白雨是同款了。 “哪有，明明很好看啊。”绘丽对着镜子来回晃悠。 “我觉得不是很好看。”不要买绘丽，千万不要买。 “那好吧，不买了。”绘丽把围巾挂了回去，“我们去吃烤串吧。” “可是我们刚吃过饭啊。” “吃一点点尝尝味道嘛，看着好香啊。”这女人什么时候那么能吃了。 “好，那就吃一点。” 和绘丽走到烧烤摊旁。 “要两串烤串。”绘丽对烧烤摊老板说。 “好。” 因为烤串没有烤好，所以我开始东张西望。 或许是因为今天是周五的缘故，街道上的人特别多，特别是小孩。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路过烧烤摊，是小娄。 她背着书包，低头走着，她的头发没有扎起来，而是披散着，而且还很乱。 “小娄！”我叫住她，绘丽似乎也注意到了她。 小娄停下脚步，微微抬头，她凌乱的头发遮住她的半张脸，脸上好像还有泪痕。 “好…好巧啊余老师…姜老师也在啊。” “你怎么了？头发怎么那么乱。”绘丽抢先一步问。 “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看看。”绘丽二话不说上前蹲下，可是小娄却往后退了两步。 “我没事姜老师…我先回去了。”说完小娄转身就跑了，留下我和绘丽楞在原地。 绘丽起身返回我的身旁：“真是奇怪。” “你也觉得很奇怪？” “是啊，看一下而已，不至于那么害怕吧。” “绘丽啊…我觉得小娄应该是被别人欺负了。” “啊？为什么那么觉得。” “直觉。” “你的直觉，什么时候准过。” 我也希望不要准，特别是这次…… 第27章 冷战结束 闹钟在我醒之后响起。 把它关了之后我下床。 又到了星期一，又该上班了。 昨天晚上虽然没有失眠，但是也没有睡的很好。 拉开窗帘，今天是个好天气，太阳在云层里若隐若现，可是却感受不到多少温暖。 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我走出了卧室。 白雨也刚好从卧室走出来，她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身走进洗手间。 虽然冷战还在继续但是我能感觉到白雨的气已经消了，因为她的眼神已经比刚开始时温和了许多，当然这可能是我的错觉。 我打算今天下班之后和她道歉，我不主动的话，或许冷战只会越来越久。 白雨洗漱完去了学校，而我则是去上班。 “我更新的漫画，你看了吗？”上班的路上遇到绘丽，她似乎是特意等我。 “没有，我忘记了。” “记得看哦，我可是画的很辛苦的。” “好，等下再看。” 小娄今天没有来上课，她的妈妈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说小娄今天请假。 原因是小娄摔伤了。 如果小娄是被欺负的话，那说明她也没有和妈妈说实话。不过，我也不敢肯定小娄到底有没有被欺负，只是她的种种现象让我不得不那么想。 小娄没来，班上似乎没有什么改变，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摔跤，也没人想知道她为什么不来。 … 午休时，我在办公室看了绘丽更新的漫画，漫画已经更新到九话了，每一画都有很多读者评论和催更，打开漫画软件就可以看到绘丽的漫画。 漫画上还有画风唯美，故事有趣等标签，总之就是很受欢迎。 还有很多读者在嗑两位主角cp的，也就是余揽晴和姜妍，甚至还有读者评论：她俩啥时候睡。 如果不把我自己代入的话，我也觉得很好嗑，毕竟我是实打实的姬佬，可是把我自己代入的话，就很难嗑，因为余揽晴是我的话，那我就会忍不住的把姜研想象成绘丽。 额……牙齿嗑烂了都嗑不动。 虽然剧情的走向确实很好嗑，可是绘丽的漫画并不是这种类型的漫画，是言情类的，这是刚刚吃饭时，她和我说的，只是目前男主还没出场而已。 我猜应该是两位主角一起喜欢上男主的剧情。 看完了漫画，我在最后一话评论：大大加油，喜欢你的漫画。并且附上了几个打气的表情。 此时绘丽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看向我，对我微微一笑。 看来她是看到我的评论了。 我微笑，然后轻声对她说：“大大加油。” … 有件事，困扰了我一下午，那就是怎么和白雨道歉。 道歉其实很简单了，说句对不起的事情，可是我该怎么解释那天我为什么会生气呢？ 因为她放学了不回家，我给她做的生日宴她没吃到？ 这未免显得太无理取闹了，毕竟是我没有通知她。 不如干脆和她说：“姐喜欢你，你和别的男人出去过生日，姐很生气，姐吃醋了。” 额……我不敢，要是这么说的话或许就不是冷战那么简单了。那一定是光速收拾行李，然后摔门而去，并且附上一句：“变态！” 哎，余小鱼，你当时要是能合理的控制情绪该多好啊。 不知为何，只要有心事，时间就会过的很快。 还没等我思考好怎么和白雨道歉，就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回到家，白雨没有回来。这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她应该放学了就去兼职了，她冷战期间就是这样。 坐在沙发上休息，然后思考等会要吃什么。对了，做一顿好吃的等白雨，然后她回来时，可以邀请她来吃饭，然后再和她道歉，这样开场最合适不过了。 嘿嘿，我可真聪明。 经过六个月的同居生活，我已经能大概知道白雨的胃口，虽然白雨在家吃饭时，什么菜她都会赞不绝口，可是只有那么几道菜她会吃的一干二净。 冰箱里没有食材所以我去楼下买了一点食材。 我七点半开始捣鼓，九点钟正好把菜做好。 看着餐桌上的菜，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等白雨回来了。 坐在餐桌旁，我拿出手机。 我收到了绘丽更新漫画了的推送。 我没有犹豫，直接点开。 这一话的故事是，姜研喝醉了，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余揽晴，余揽晴因为不放心姜研然后搀扶姜研回家。 余揽晴搀扶姜研回家的分镜，占了整整一页。这一页有好多人发了弹幕，都在说，意义明确的特写。 我不自觉的笑了，不知道是觉得弹幕好笑，还是和大家一样，磕到了。 我也发了一条弹幕：意义明确的特写。 这时，传来开门声，白雨回来了。 我连忙收好手机，坐直身体。 白雨开门之后直接走进卧室，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看桌子上的菜。 过了三分钟左右，她拿了本书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依然没有看我一眼。 此时房间很安静，甚至可以听到楼下车子行驶而过的声音。 好尴尬…… 我清了清嗓子：“哎呀，好香啊，可是不小心做多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下啊，怎么办呢。” 我开始旁敲侧击，看看白雨会是什么反应。 白雨的反应是接着看书，不搭理我。 我吃了一口菜发出感叹的声音：“太香了~这要是吃不完，倒掉可太可惜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白雨依旧没反应。 靠，姐都拉下脸来了，你好歹给个反应啊，就算拒绝也行啊，不搭理我算是啥意思。 白雨不搭理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口小口的吃着菜，房间里充斥着我的咀嚼声。 “白雨…那个…对不起。”吃了一会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那天晚上，我不该那样说的，我…我喝了点酒……这不代表我酒品差啊，我…我…哎呀，反正就是喝多了，对不起。”我和白雨解释着，只是没有说实话。 白雨有了反应。她起身走进厨房，盛了一碗饭出来，然后坐在我面前大口吃了起来。 “你不生气了？”看到白雨坐下来吃饭，我忍不住问道。 “你早点道歉不就好了，我又不是不原谅你。”白雨终于说话了，再次听到白雨妹妹的声音，真的太好了。 “额…我以为你一直在生我的气。” “早就消了。”白雨大口吃着饭，腮帮子鼓得圆圆的。 “那你不早说。” “你都没道歉，我怎么和你说。” “可是………”我想反驳，却不知道如何反驳。白雨并没有问我生气的原因，或许她相信了我刚刚的说辞，虽然因为喝醉了而生气这个理由，怎么听都像在扯淡，但是只要白雨相信就好。 “这次还会赶我走吗？”白雨停下吃饭的动作。 “我从来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一时激动。” “那以后你还会一时激动吗？” “不会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就再相信你一次。”白雨继续吃饭。 “对了，你等我一下。”我想起来还没有把围巾送出去，于是走进卧室把围巾拿出来。 “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我把围巾递给白雨。 “生日都过了，还能叫生日礼物嘛。” 死白雨，那么较真干什么。 “能，怎么不能，生日快乐。”我理直气壮的说着。 白雨微笑：“好，谢谢小鱼姐。” 终于又能听到白雨叫我小鱼姐了。 “你在叫一次。” “什么。” “再叫一次小鱼姐。” “我不。” “哎呀，再叫一次嘛，很好听哎。” “我不。” “就一次，再叫一次。” “小…余小鱼~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啊，你耍我。” “就耍你。” …… 第28章 我想成为很酷的人 给白雨挑选那条紫色围巾的时候，我觉得她应该会喜欢，可没想到她会那么喜欢。 “好看吧，嘿嘿。”刚起床，白雨就戴着我送她的围巾，在我面前转悠。 “好看是好看，但是没有那么冷吧。”今天是十一月中旬，天气晴。 “冷啊，出去就冷了。”白雨看着围巾，对我说，和个小孩子一样。 “行行行，你喜欢就好。” 白雨拿出手机：“快给我拍张照。” “我先去洗漱吧。”我揉着眼睛指了指洗手间。 “先帮我拍，拍完我就要去上课了。”白雨把手机塞给我。 “好好好。”我无奈的举起手机。 看着手机中的她，我觉得这条围巾真的很适合白雨。紫色的颜色，和灰色的长款大衣形成层次感，洁白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看着看着，心跳就会不自觉的加速。 “拍好了吗，怎么那么久？” “哦，马上。” 我看呆了。 “拍好了，给。”我把手机还给白雨。 “拍的不错。” “来，我们俩个拍一张。” “啊？我还没洗漱呢，头也还没梳。” “没事啊，一样很漂亮。”虽然白雨这么说我心里一阵暗爽，但是就算再漂亮，也不可能会比收拾好漂亮吧。 白雨似乎没想让我拒绝，靠近我搂住我的脖子，然后举起手机。 我没办法，只能勉强挤出笑容。镜头里的自己，凌乱，没精神。 拍完之后，白雨看着照片：“这不是挺好看的嘛。” “哪里好看了，美颜也不开一下，真是的。” “趁年轻，多记录一些真实的自己，不然等老了就会忘记原来的自己长什么样了。” “是了，是了，你说的对，我先去洗漱了。” “去吧，我先去上课了，早餐在厨房啊，洗完记得吃。” 白雨还给我做了早餐，开心嘿嘿，要是她是我女朋友，这个时候就应该送上临行前的一个香吻，这种感觉别提多幸福了。 “好，我知道了。” 洗漱完，吃完白雨做的早餐，我也走出了大门。 坐电梯下楼时，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朋友圈图标上亮着小红点。 我习惯性的点开。 映入眼帘的是白雨发的朋友圈。 她发了刚才拍的两张照片，并配文：又大了一岁，生日快乐。 这种感觉又该怎么形容呢，总之就是感觉心里有很大的波澜。 为什么过生日的那天不发，现在才发。 白雨啊白雨……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朋友圈下面，还有范晴的评论：小鱼好丑。 我回复范晴：你才丑。 接着在朋友圈下面评论：生日快乐，白雨妹妹。 … 白雨说的对，今天很冷，刚从地铁站出来太阳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双手放在口袋里，缩着脖子走着。 走到校门口，我遇见了小娄，她剪了头发，本就小巧的脑袋现在显得更小了。 “早，小娄。”我走到她旁边。 她看了我一眼：“早，余老师。”接着又看向前方。 “你那天摔到哪里啊，严不严重啊。”我问她上个星期五的事情。 “不严重，就是不小心磕到脚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 “老师，我昨天没有来上课，中午能帮我补一下课吗？” “当然可以。” “谢谢老师。” “不用谢，应该的。” 还是第一次听到学生主动要求补课呢。 昨天下午学校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七年级五班班主任的手机被偷了，据说是放学的时候，把包放在洗手间门口，然后出来时，手机就不见了。 这所学校也开了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学校原本打算看监控查明真相。可是出于教育意义，学校召集全校师生，在操场开了一次会。 “七年级五班催老师的手机，昨天下午被偷了。偷手机的是谁，我们还不知道，但是学校里到处都是监控，只要打开来看，就能知道是谁，不过，我们还是希望偷东西的人能自己来教导处承认，只要来承认错误，那么我们是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但是如果放学之前还是没人承认的话，那我们也只好调取监控，然后交由警察处理。” 主席台上，教导主任说着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 不得不说，学校还是很仁慈的。也不知道是谁偷的，是老师还是学生，又有什么苦衷呢，这肯定又是一篇很长的故事，我虽然很想听听，但是可能没有机会。 对于这件事，老师们之间也没有过多的讨论，大家觉得，或许是哪个学生，手机玩入迷了，家长不给手机玩，才会偷老师的手机。 绘丽的想象力比较好，她觉得是一个家庭条件很差的学生，为了能看漫画，所以去偷了老师的手机。 拜托，用腿毛想想都不可能是这样好吗？就算是家庭条件差，那偷手机也应该拿去卖才对，偷手机来看漫画是什么鬼。 我就没有那么多的想象力，我的直觉是，压根没人偷崔老师的手机，是崔老师自己弄掉在某个角落，然后忘记了而已。 学生应该都是善良的，应该吧… 中午，我按照约定，给小娄补了课，坐在旁边的绘丽也帮她补了数学。 小娄很聪明，只要稍微提点，就能明白。 “小娄以后要学理科吗？”中途休息时，我问小娄。 “嗯，我觉得学理科很酷。” 我露出满意的微笑：“对，老师当初也是这么觉得的，哈哈哈。” 小娄微微一笑。 “那你以后长大了，想干什么呢？” 小娄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我想成为很酷的人。” “很酷？怎么个酷法？” 这时，绘丽啧了一声：“你管人家，真是的，问那么多干什么。” “小娄，你一定可以的。”绘丽接着说道。 小娄点点头：“但愿吧。” … 下午，太阳又从云层里出来，温度开始有所上升。 看到外面出太阳了，我走出办公室，靠在能晒到太阳的地方，伸了个懒腰。 舒适感贯彻全身，我靠在护栏上，吸收着太阳的温暖。 向操场看去，能看见五班在上体育课。 好好享受吧，孩子们，到下学期，体育老师就会开始生病了哦。 手机突然响了。 点开手机看，是一个陌生电话。 “喂，你好。” “是余老师嘛。” “嗯，我是。” “我是医务室的医生啊，那个娄清清的脚崴到了，情况有点严重可能需要去医院，我不知道她家长的电话，你先过来看一下吧。” 听到这个消息，我站直了身体，情绪也开始由放松变为担心。 “好，我马上过去。” … 第29章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一路小跑，来到医务室时，小娄坐在床上，左脚上的鞋已经被脱掉了，她双手捂着脚，紧皱着眉头。 “小娄，你怎么样了。”我在小娄面前蹲下。 小娄看向我，眼泪瞬间涌出，没有一点征兆。 “好痛啊…余老师…呜呜呜…是不是……断了呜呜呜。” 她的哭声让我无比心疼，我虽然没有女儿，但是如果看见我的女儿受伤了，或许也会是此刻这种心情。 “不会的，不会的。”我看向医务室的医生。 “我也不敢确定有没有骨折，要去医院拍片看看。”医务室的医生对我说。 “好，我这就通知她家长。”我准备拿出手机，但是被小娄阻止。 “先不要告诉我爸妈。”或许是因为疼痛，小娄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可是，这种情况不通知家长怎么行。” “我爸妈……很忙的。”小娄轻吟了一声，“余老师帮我打车，我可以自己去医院。” 说完小娄从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我有钱的，我的卡里有好多钱……” “不行，无论如何都要通知你家长。”事情已经严重成这样了，如果再不通知家长，那就是老师的不对了。 “好吧……”小娄双手捂着脚，表情痛苦不堪。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是小娄妈妈吗？” “对，有什么事吗？余老师。” “小娄的脚扭伤了，情况很严重，需要去医院。” “啊？很严重吗？” “对，需要你们过来一趟。” “好，我马上过去，能麻烦您把她送到校门口吗？” “好。” “谢谢，我马上就到。” “好的。” 我挂断了电话。 医务室有轮椅，所以，只要把小娄背到轮椅上，然后推到校门口就行。 “来，老师抱你到轮椅上去。”说完我缓缓抱起小娄，然后慢慢放到轮椅上。小娄比我想象的要轻很多。 和医务室的老师打了招呼之后，我推着小娄走出了医务室。 太阳又躲进了云层里。开始起风了，吹的旁边的树沙沙作响，吹在脸上，有些寒冷。我推着小娄缓缓走着。 “是不小心摔到的吗？”我问。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是熊佳…”说完开始哭泣，不对，她的哭泣，从见到我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只是现在哭的更加厉害。 “熊佳？怎么回事？” “跑圈时…她绊了我一下……” 原来真的是熊佳，我的直觉一直都没错。 “之前的弄脏衣袖，还有数学课本被画，还有上个星期五……是不是都是熊佳干的。” “……嗯……都是她……”小娄停顿了一下，“她以前…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呜呜呜。” “你为什么不和老师说呢？” “如果我和老师说，她就会把我喜欢女孩子的事情，告诉大家……我不想这样……” 此时的愤怒是从未有过的，只觉得全身发热，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双手正紧紧捂着轮椅的扶手。 “小娄……” 我该怎么说呢？我似乎没有考虑清楚，小娄所担心的问题，也正是我担心的问题，自己和她一样，不希望这件事被别人知道。 “她以前…是个很好的人，她会鼓励我，给我买好吃的，还会给我讲很多有趣的事，她还说，以后读高中，大学，我们都会在一起……可为什么…她现在…那么讨厌我……我只是把我的心里话和她说了而已……为什么她会那么讨厌我。” “小娄…每个人的性格，和想法都是不一样的，你要明白……”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嗯…我知道了……” … 在校门口等待了十分钟左右，小娄的妈妈来了。 我见过小娄的妈妈，但是很久之前了。 小娄的妈妈穿着黑色的西装，看上去温文尔雅。 “你来了，小娄妈妈。”我和她打招呼。 “嗯，真是麻烦你了。” “没有没有，快带她去医院吧。” “好。” 小娄妈妈在小娄面前蹲下：“怎么样，很疼吗？”我能很清楚的看到小娄妈妈的眼眶红了，想必她也非常心疼吧。 “嗯，很疼…” “没事了，妈妈带你去医院。” “好…” 小娄妈妈抱起小娄，然后想把她放到车子的副驾，因为抱着小娄不方便开门，于是我上前帮忙打开车门。 “谢谢余老师了。”把小娄放到副驾之后，她向我道谢。 “没事，快去吧。” “好，余老师再见。” “再见。” 站在原地看着慢慢远去的汽车，我很难受。 我心疼小娄，也同情小娄，更理解小娄。 她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下了体育课，我把熊佳叫到了办公室。 “娄清清的脚，是不是你弄的。”看着眼前仪表堂堂的学生我的心里只有厌恶。 “不…不是…”她低着头，不敢直视我。 “你为什么还要否认，难道需要我去调监控，把证据放到你面前，你才承认吗？”嗓音不自觉的开始加大，我真的很生气。隔壁的几个老师都放下手中的活，看向我。 “不…不是…” “娄清清现在去医院了，你绊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万一她的脚骨折了怎么办，你是跳拉丁舞的，你应该知道一只脚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熊佳依旧低着头：“我…我没想到后果那么严重。” 她的语气开始慌张。 “之前娄清清的袖子被弄脏了，还有她的数学课本，是不是都是你弄的，还有上个星期五你是不是也在校外欺负她了。” 熊佳低着头沉默。 “是不是你。”我继续追问。 “是…” “为什么？” “就是…讨厌她…想看她出洋相。老师…娄清清她思想不健康…她喜欢女孩子…老师…你想一下…你要是被女孩子喜欢，你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一句简单的，就是讨厌她，就能给别人带来那么多伤害吗…… “啪。” 我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我盯着熊佳，我的情绪失控了。 这时绘丽立马起身走到我旁边。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老师会处理的。”绘丽对熊佳说。 “好…”熊佳转身出门。 “你干嘛，你要打她吗？”熊佳走后，绘丽对我说。 周围的其他老师也安慰我，让我冷静。 “她要是我女儿，我不打死她。”激动的情绪，无法平复，我大口喘着气。 “行了行了，消消气。”绘丽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放到我的桌子上，“如实上报给主任，让学校处理就行了。” 我把绘丽接来的水一饮而尽。 “学校能怎么处理，无非就是处分，和休学。” “那你想怎么办，报警把她关个十年八年的？” “我…我…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憋屈。” “好了，好了，别气了，我们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只能让教导处来解决了，你要是真憋屈，你打我几下解解气。”绘丽的语气像哄小孩一样。 周围的老师也纷纷附和。 我长叹一口气：“行了，我不气了。” 其实比起生气，更多的是内疚，因为熊佳欺负娄清清这件事，我其实早就有所察觉，要是我能坚持我的直觉，或许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小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第30章 一高一矮 如果向教导处反映这件事的话，那小娄给熊佳写情书的事情，或许就会被大家知道了。 或许大家会对小娄另眼相看吧，不过比起这个，我更不希望小娄被欺负，小娄肯定也无法忍受，所以才选择把这件事和我说的吧。 教导处给的方案是，通知小娄的父母，和熊佳的父母一起来学校对于这件事进行协商。 等双方父母到场之后再决定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所以，我依次拨打了两边家长的电话。 熊佳的父母用一副很不可思议的语气重复着，我女儿不可能欺负别人的。但是还是答应了协商的要求。 小娄的父母这边想等小娄可以下床后，再商量这件事。 我也因此得知，小娄的脚没什么大事，就是严重的扭伤，好好休息就可以恢复。 谢天谢地… 最后，双方家长把协商的时间，约定在一个星期之后，也就是十一月的最后一个星期。 “回来了，小鱼姐。”刚打开门，白雨就和我打招呼。虽然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是在看到白雨之后，也得到了一定的舒缓。 “嗯，今天不去兼职吗？” “今天范晴姐没有营业。” “怎么回事？她开店那么久，还没见过她关门过。” “她说她好像怀孕了，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范晴结婚有一段时间了，怀孕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白雨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来看。 “范晴姐发报告单来了，她真的怀孕了。” 白雨看着手机，脸上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是嘛，那应该恭喜她。”我来到沙发上坐下。 “她说要让我当干妈。”白雨拿着手机怼到我面前，想让我看手机屏幕。 我都还没把她拐来当老婆，你倒好，想把她拐去当干妈，可真有你的，范晴。 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对白雨说：“当干妈很麻烦的，当干妈就和亲妈差不多，要是哪天范晴不方便带孩子了，拿给你带，你会喂奶吗？” 这么说其实是想吓唬吓唬她。 “把奶粉泡好，然后怼到嘴里就行了，能有啥难的。” “万一宝宝不喝奶粉呢？她喜欢喝母乳呢？你有吗？” 遭了，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 白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然后咬了一下嘴唇，再抬头时，我能看见她脸上的红晕。 她居然脸红了，就因为这么正常的一句话。 “那…我不当了。我把名额让给你。” “我不，自己都还没养明白呢。” 白雨嘲笑我：“这倒是实话。” 我白了她一眼：“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的生理期来了，身体不适很舒服，所以我想把今天的晚饭交给白雨处理。 “呃……我生理期来了，今天不想做菜。”白雨不好意思的说着。 是啊，白雨的生理期和我是同一个时间段来了，我怎么就给忘了呢，真笨。 “我也是，那…点外卖？”我对白雨说。 “不想吃外卖。” “那休息一下，谁舒服一点了谁去做？” “同意。” 白雨躺平在沙发上，我也是。这一休息就休息了一个小时。 “白雨…我好饿…你好点没。”我小腹还是有些疼，所以我想问问白雨的情况。 可是白雨没有反应。 我转头看向她，她双手放在肚子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白雨？”我又叫了她一声，可是回应我的，是她的呼噜声。 靠，坐着都能睡着，是有多累啊。 天气有些冷，我怕白雨感冒所以，我缓缓起身，去卧室拿了一张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正当我要离开去厨房做菜的时候，白雨开始嚷嚷着些什么。 “啊唔~” “唔~” “别吸…别…别…没有的” “别吸…小…小鱼姐。” 她梦到我了？我在吸什么？什么没有的？ 真是奇怪… …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熊佳家长和小娄家长协商的日子。 协商的地点是在教导处。 为了这次协商，教导主任还把办公室里其他老师支走了，怕双方家长有顾虑。 我也参与了协商，我作为班主任自然也要在场。 熊佳的爸爸妈妈都来，小娄这边只有她的妈妈陪着她。 小娄已经可以走路了，只是还有些一瘸一拐。 “既然家长都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协商吧。”教导主任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想先问问熊佳，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们两个以前不是很要好吗？”小娄妈妈说道。 熊佳坐在椅子上看了自己的妈妈一眼，像是在征求妈妈的意见，她妈妈微微点头。 “娄清清她…她…给我写情书，说她喜欢我。看到情书的时候，我觉得很反感，女孩子怎么会喜欢女孩子呢？她一点是有点神经病，然后我就…讨厌她，起初欺负她时候，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欺负多了之后，我感觉，欺负她也挺有意思的，所以就………” 听了熊佳的话，小娄妈妈看向小娄：“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她问小娄。 小娄低着头点了点头。 看来小娄直到现在也没有和妈妈说实话。 小娄妈妈看向熊佳：“欺负她有意思？你刚刚是这么说的吧？”小娄妈妈脸有些红，多半是气的。 “那个…那个…”熊佳低着头，支支吾吾。 “就因为清儿给你写了情书，你就要欺负她吗？如果她不说，你是不是就要一直欺负她，直到她毕业？” “不…不会。” “不会？那么有意思的事情你会轻易放弃吗？” 小娄妈妈表情看上去很凶狠，这还真是和她的气质一点也不配。 “我…我知道错了。” “一句知道错了，就完了？你知道清儿那天下午扭到脚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吗？我以为是清儿自己摔倒的，可没想到居然是你绊的，而且你居然还觉得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小娄的妈妈突然站起了起来。 似乎是太激动了，想要动手。 教导主任第一时间站起来，挡在熊佳身前：“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我也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熊佳可能是被吓到了，她哭了。看见熊佳哭，熊佳的妈妈连忙安慰：“不哭…不哭…” 这时熊佳的爸爸也站了起来，他走到小娄妈妈面前。 “这件事，是我女儿不对，也是我们当父母的不对，我们向您道歉，孩子已经知道错了，我们以后一定严加管教，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对您造成的损失，或者您有什么条件，我们都会尽力赔偿，和满足，还希望您能给孩子一次机会。” 熊佳爸爸是个明事理的人。 小娄妈妈长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太生气，就连叹气都是颤抖的。 “做父母的，看见自己的儿女被欺负是什么心情，我想你们知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我也管不着，但是正如你们所说，你们以后一定要严加管教，如果不严加管教，像她这种心理以后可能还会欺负更多人，要是以后惹出来更严重的事情，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我们知道了。”熊佳爸爸说道。 “熊佳，你过去和娄清清道歉。”熊佳爸爸对熊佳说道。语气很不好。 听见到爸爸的话，熊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到小娄面前。 “对不…对不起…”熊佳带着哭腔说。 小娄面无表情的看着熊佳，一言不发。不知道是不是没想好要说什么，还是真的无话可说。 或许早点道歉，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吧。 … 双方父母协商了赔偿的事情，对于小娄妈妈提出的各种赔偿事项，熊佳爸妈都很积极的配合，没有任何反对，或许是真心在替自己的女儿弥补过错吧。 熊佳因为这件事，被学校处分，由爸妈带回家，反思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才能来上课。 教导主任问小娄妈妈，要不要保密情书这件事，小娄的妈妈的回答是，顺其自然。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回答。 “那既然都协商好了，我送你们出去吧。”我对着大家说。 “好的，麻烦余老师了。” “没事。” 走出了办公室，熊佳和她的爸妈因为要去教室收拾东西，于是就和我们分道扬镳了，我跟在小娄和她的妈妈旁边。 “对不起啊，小娄妈妈，我作为班主任也有责任。”我对小娄妈妈说。 “余老师，你不用道歉，清儿和我说了，你其实早就发现了熊佳在欺负清儿，只是她自己否认，所有你也没办法。” 小娄在一旁轻轻嗯了一声。 我无奈的笑了笑。 “以后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感叹道。 “嗯，可是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小娄妈妈似乎也在感叹。 这时我的鞋带突然散开了。 “你们先走，我系一下鞋带。”我让小娄和她的妈妈先走。 “好的。” 蹲下把鞋带系好之后，小娄和妈妈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我慢慢跟了上去。 “妈妈。”在我即将走到她们旁边时，小娄对着妈妈说。 “怎么了？” “你一定，觉得很丢人吧。” “什么丢人？” “我…我…我…给女孩子写情书，我…我好像是喜欢女孩子的。” “哪有，这很酷啊，有什么好丢人的，不过你现在还小，这些事情呢，你还想不清楚，等以后长大了再考虑行吗？” “嗯，余老师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她是个好老师。” “嘿嘿，我也觉得。” 我停下脚步，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思绪被拉回到小娄读初一时的某个中午。 那天，小娄因为没有带作业被叫到办公室门口罚站，她的妈妈也被叫到了学校。 看到自己的女儿被罚站，她走到女儿身旁蹲下。 “怎么了？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呀。” “我…我没带作业，被老师罚站了，对不起…妈妈…让你丢面子了。” “没有啊，怎么会，我觉得很酷啊，你看你站在这里就和那些站岗的警察叔叔一样帅。” 小娄低着头笑：“嘿嘿嘿，是嘛。” “是啊。你要记住清儿，人都会犯错，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因为你犯错了就觉得丢面子，永远都不会。” “嗯…我知道了…” … 通往校门口的走廊很长，小娄拉着妈妈的手缓缓慢走着。 我站在原地看着慢慢远去的两个背影，一高一矮。 小娄，你说以后想做一个很酷的人，一定是你妈妈那样的人吧。 第31章 一起睡 一转眼就到了十二月。 这座城市，虽然夏天不热，但是冬天却出奇的冷。我已经做好了对抗寒冬的准备。好吧，其实就是在衣柜里塞满羽绒服，和加了一张被子而已。 可就算加了被子，还是会冷的发抖，晚上睡觉时，会因为寒冷而醒来。 空调的话，我一般不会开，因为要是吹热空调的话，我会觉得不透气，有种很闷的感觉。 如果再加一床被子的话，又会因为盖的太多而觉得不舒服。 真是难办。 “喂，妈，怎么了。”我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小鱼啊，天气冷了，你要注意加衣服啊，不要感冒了。” “知道了妈，你也是。” “对了，让白雨也多加点衣服。” “好，知道了。”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给我，我和小鱼说几句。” “哎呀，你和她有什么好说的。” “有，你快给我。” … “喂，小鱼吗？”电话那头似乎换了一个人。 “对。” “我是陈姐啊，还记得吗？你过生日那天，我和你打过电话的。” 过生日那天…对，我想起来了。 “记得。” “记得就好，那个…天气冷了，我听你妈妈说你最怕冷了，一定要注意保暖知道吗？” “知道了，你也是啊陈姐。” “好的好的，那我先挂了，一定要注意保暖哦。” “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了。 这个陈姐为什么那么在意我，真是奇怪。 … 其实，对于我怕冷这件事，我有一个非常合适的解决方案，那就是让白雨和我一起睡。 白雨会发热，所以如果一起睡的话，一定会很暖和。 说来惭愧，其实在我因为寒冷而醒来的时候，我很希望能够爬上白雨的床，可是始终没有勇气。 不行，今天晚上我要鼓起勇气和白雨说。 因为怕冷所以想和她睡，就算被拒绝也无所谓。如果她同意了，那我就可以每天晚上都抱着她睡了。 啊，不行，光是想想都觉得好幸福。 “山高雪白讲完了，我们今天讲什么？”白雨没有忘记晚上要给我讲故事的约定，只要我们两个都没事，那么她就会给我讲故事。 “呃……听武侠小说。” “好，我正好有一本很喜欢的武侠小说，我念给你听。”白雨在手机里翻找着。 “等等。” “怎么了？”白雨疑惑的看着我。 “你不冷吗？” “不冷啊。” 可恶，你怎么不冷呢，你要是说冷，我就可以让你躺在我旁边读了。 对了，还有一个办法。 “可是，我好冷。” “那要不把空调打开。”白雨指了指空调。 “吹热空调太闷了。” “那再加一床被子？” “再加的话，就太重了。” “那怎么办啊。” “你过来坐在我旁边，这样就不冷了。” 我把被子掀开一半，然后往里面挪了挪。 白雨的眼神看上去有些震惊。 “这样…就不冷了吗？” 不知为何，我有些紧张，此时的心情有点像做了亏心事怕被知道的感觉。 “嗯…你躺在我旁边就不冷了。” 别犹豫了白雨妹妹，快到姐被窝里来，快！ “好…吧。” yes！成功了，成功了！ 白雨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把脚伸进被窝里，身体靠在床板上。 心跳开始加快，终于和她睡在一起了。 “你的被窝真的好冷。”白雨说道。 “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睡很长时间，才会暖和起来。” “这可能是病，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不是，可能是体质问题吧。” “好吧。” “你念吧，我听着。” “好，那我开始念。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 白雨在念什么，我根本就没听进去，不是我不想听，而是这种情况，要怎么听进去嘛。 白雨就在我的旁边，我只要稍微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她，甚至还能闻到她的味道，真的让我，不能静下心来。 既然都睡在一起了，那抱抱她，她会不会也不会反对，我这样想着。可是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如果同意和我睡，是用了都是女人这一层关系的话，那抱她该用什么理由呢？呃……好像继续用之前的理由就可以了，我先慢慢试探一下。 我慢慢抬起手向白雨伸去，可是在将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又缩了回来。 我真是个怂包。 “如果…你想抱的话，就抱吧。”白雨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是怎么看出来我想抱她的，有那么明显吗？还有，白雨居然不反对我抱她。 “那我不客气了。”或许是因为心思被发现了，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嗯。” 我伸手环住白雨的腰，然后抱住她。 此时，觉得很不真实，这正是我梦见过无数次的场景，此刻终于实现，我居然有点想哭。 白雨继续念着小说，我紧紧抱着她。她的声音，她的味道，她带来的感触，都在慢慢进入身体，拨动着我的心弦。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时间到了，小鱼姐，我要回去睡觉了。” “啊？那么快。” 我都还没抱够，怎么就结束了。 “可能是你听的太入迷了，所以觉得快。” 没有，我压根没有听进去。 “呃…呵呵，可能是这样的。” “我回去休息了，明天再给你念。” “等一下。”我把准备下床的白雨叫住。 “怎么了？” “呃…要不就不过去了吧，就…就在这里睡吧…呃呵呵。”因为紧张所以有些吞吞吐吐。 白雨好像又愣住了。 “这…不好吧…两个人睡…会不会太挤了…而且我会打呼噜的…” “不挤不挤，我的床那么大，两个人随便睡，你打呼噜也没事，我不嫌弃。” 快答应，白雨妹妹，快答应。 “呃……那好吧。” yes！此刻的笑容根本不受控制，我只能将脸埋进枕头里，掩饰我的笑容。 白雨躺了下来，然后用被子盖住自己。 “冷吗？”我问她。 “不冷…很…暖和。” 白雨眼神，和动作看上去很不自然，她在紧张吗？ 好吧，其实我也有些紧张。 “你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睡吗？”我问。 “不是，只是很久没和别人一起睡了。” “这样啊。我长那么大只和我老妈一起睡过呢，你是第二个。” 白雨突然转头看向我：“真的？”披头散发的她此时有种独特的美。 “真的。” 白雨翻身面向我。 啊，不行，她这个角度好撩人。 “其实，我也只和我妈妈一起睡过，你是第二个。” 此刻，我们两个陷入了沉默。周围出奇的安静。 她此时的眼神和平时很不一样，可是我却不理解她的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我只能和她对视，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和独特的眼神。 白雨…你真的好美… 她突然慢慢凑近，我不敢动弹，她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此时我不能动。 她向我靠近了一小段距离之后，眼神瞬间恢复平时的模样，然后慌张的说：“开关在哪，关…关灯睡觉吧。” “哦…好，睡觉…睡觉。” 我抬起手把灯关了，因为是我的房间，我甚至不用看都知道开关在哪里。 关灯之后，我和白雨背对背睡着，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白雨刚刚是什么意思？刚刚的气氛…真的好奇怪…她是不是想吻我…… 到底是不是… 感觉到我的背正贴着什么东西，反应过来后，才发现是白雨，她的背正靠着我的背。 白雨也冷吗？ “你冷吗？白雨。”我问。 “嗯，有点。” 我翻身抱住她。 “这样还冷吗？” “不冷了。” 我觉得她好温暖，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让我觉得很舒适，只想抱的再紧一点。 也觉得很可惜，可惜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这样的场景，不会每天都有。 用头靠着她的背对她说：“白雨…我……” 应该说出那句憋了很久的话吗？她能接受吗…… “怎么了，小鱼姐。” “我…我觉得好暖和。” 还是说不出口。 “暖和就好，早点睡吧。” “好，晚安。” “晚安。” … 第二天醒来时，白雨不见了踪影。我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钟。我揉着眼睛起身，走出卧室。客厅里没有白雨的身影，卫生间里也没有。 我缓缓打开白雨的房门。 她在她的床上睡着，而且睡得很香。 看来，她不喜欢两人一起睡…… 第32章 去看展会 和白雨同床共枕的计划，彻底失败了。因为白雨不愿意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理由是，和我一起睡的话，怎么也睡不着。 我当然很想去劝说白雨继续和我睡在一起啦，可是白雨都那么说了，我也只能就此作罢，如果再坚持，那就是强迫了。强迫别人，不是我余小鱼的作风。 可是，和白雨睡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好好哎。她的触感，直到几天后我都还在回味。 怎么办嘛…哎呀~怎么办嘛… 不行，我得抓紧把她追到手才行。 为此我买了两张展览会的门票。 好吧，是特意买的，就是为了邀请白雨一起去。 我知道展览会什么的，很无聊啦，可是除了去看展览，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项目了。 别别别，看电影，坐摩天轮什么的，太没创意了。 “嘿，周末去看展览会，就在会展中心。”白雨刚到家，我就把去看展览的事情告诉了她。 “周末啊，周末的话…可以。”白雨虽然看上去有些纠结，但是还是答应了。 哈哈哈，对不起了，范晴，周末你就辛苦一下吧，白雨被我拐走咯，哈哈哈哈。 只要心怀期待，时间就会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周末。 早上七点，我从床上艰难的爬起。要在十二月份的天气离开好不容易睡暖的被窝，真的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白雨似乎没有醒，因为房子里没有她已经起来的证明。 我敲了敲她的房门。可是没有动静传出来。 “起床了，白雨。”对着白雨的房间呼喊。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白雨眯着眼睛，头发很凌乱。她的下半身穿着睡裤，她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内衣，两团柔软，被内衣挤成很协调的形状，让我无法转移目光。 “你…你…你…”反应过来后我立马转过头不去看白雨，“你穿成这样，不冷吗？” “不冷啊，晚上还有点热呢。” “呃…呵呵，好吧，快去穿衣服吧。” “好。” 白雨关上了房门。 白雨虽然关上了房门，但是我的情绪还没有平复。 我刚刚看到了什么？白雨穿内衣的样子哎，话说这还是第一次。 平时白雨总是穿着宽松的衣服，没想到宽松的衣服之下是那么匀称的…… 不行不行，余小鱼，你个色鬼，不能再想了。 洗漱完，我煮了面，和白雨一起吃，白雨要了两个鸡蛋，说是要考试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拜托，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信这一套呢，考试能不能考好完全就不关营养这回事好吗？ 不过呢，我还是给白雨多煎了一个，没办法，我得宠她，嘻嘻。 “你要化妆吗？”我问白雨。 因为要去比较正式的场合，所以我想化个淡妆，能给予自己自信的同时，还能勾引白雨。（咳…是这个意思，就是话难听了点，额呵呵呵） “好啊，可是，我不怎么会化妆，化出来肯定难看死了。”白雨正准备擦她的润肤露。 “我帮你化。” “我平时都没怎么见你化过妆，你行不行啊。” “平时不化不代表不会化，你放心吧，绝对给你化的美美的。” 我虽然平时不怎么化妆，但是化妆技术还是在线的。 可是，当我来到白雨面前的时候却感觉无从下手。 她的脸上似乎没有要掩盖的东西，皱纹，黑眼圈，这些都没有，洁白的皮肤很光滑，也很稚嫩。 想想也是，人家才二十出头，哪像自己，半只脚都已经踏入三十的门槛了。 “小鱼姐？还化不化了。”白雨小心翼翼的提醒愣住的我。 “呃……不化了，你不化妆也很好看。” 白雨微笑：“是嘛。” “嗯，你去外面等我吧，我化个淡妆。” “好的。” 白雨乖巧的走出了卫生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自己和白雨对比起来，就像个老太婆，眼角的皱纹，还有黑眼圈，让整个人显得特别颓废。 “哎~” 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白雨妹妹会看上这样的我嘛。 突然很没自信。 化好了妆，我走出卫生间，白雨妹妹看向我。 “好看吧。”我问白雨的意见。 “不好看，我还是喜欢不化妆的你。” 不知道是不是恭维，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白雨的这句话的。 “你少来，不化妆怎么会比化妆好看，我又不是还小。” “所以，你觉得自己很老咯？”白雨玩味的说道。 “是啊，都二十六了，四舍五入都三十了。”我无奈的说。 白雨看向我，嘴上虽然没笑，但是眼里却充满笑意。 “可是，你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有吗？你说的是哪方面。” 白雨摸了摸下巴：“呃…各方面。” 这也太笼统了吧。 “所以，你是觉得我幼稚咯？” “没有啦，是可爱。” 白雨夸我可爱，哈哈哈，开心，可是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可爱啊。 “小鱼姐，你的口红很好看，能…让我涂一点吗？”白雨接着说道。白雨居然想涂口红。 “可以，我去给你拿。” “好。” 我走进卫生间拿出口红，然后递给白雨。 “给。” 白雨接过口红端详着：“要怎么涂，有没有什么讲究。” 白雨的这个举动让我感到很疑惑，她没有涂过口红吗？ “你没涂过吗？” “嗯，我从来没有在嘴唇上涂过东西。” 听到白雨这么说，我伸出手：“我帮你涂。” 嘿嘿，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白雨把口红递给我：“好。” 接过口红，我坐在白雨旁边，接着用手扶住她的下巴。 “嘴巴不要动啊。” 白雨点了点头。 打开口红，然后缓缓在她的嘴唇上涂着。 一缕阳光突然从窗户射进屋内，照在白雨的脸上，此时的她有半张脸被阳光照着。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都在配合我的举动，我能听到白雨的呼吸声，还有心跳，不对，那不是白雨的心跳，是自己的，此时自己心正焦躁不安的跳动着。 她的嘴唇很薄，也很软，口红在她的嘴唇上慢慢滑动着，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殷红。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真的好想吻下去，深深的吻下去，即使嘴上沾满口红，我也不在乎。 可是，只能抑制，抑制这种痴心妄想。 “涂好了，我去给你拿镜子。”我不舍的把口红盖回去，然后跑去卧室拿镜子。 “怎么样？”我把镜子端在白雨面前。 白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先是呆滞，然后充满笑意。 “好美…”她笑了，被染成殷红的嘴唇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缝。 真的很美，只是简单的笑，可是，她的这种笑容却是我没有见过的。 “白雨…你…笑起来真好看…”被她的笑容迷的有些不知所措，只想说出自己的真心话，来平复心情。 “是吗？那你要不要多看两眼。”白雨把隔在我和她之间的镜子，推到一边，然后将脸凑的很近。 不自觉的屏住呼吸，此刻的我慌了神。 “谁…谁要看啊，真是的，我不看。”我往后退了一下。 “噗哈哈哈哈。”白雨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你好可爱。” “这哪里算可爱了。” “我觉得算就算。” “……” … 会展中心距离我家不远，可以直接坐地铁抵达，中途不用转车。 寒冷的天气，和白雨走在街上，我和她都把手插在口袋里，畏畏缩缩的走着。 此时此刻，突然很想买一辆车，这样的话，就不怕冷了。 抵达会展中心的时候，展览已经开始了，我和白雨检票之后，走了进去。 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来过展会，也不知道好不好玩。 不过，当我走进会展中心之后，我觉得和我想象的差别不大。 里面展览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并不是那些，所谓的艺术品。 白雨似乎也对展会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刚走进来，就拉着我走到一个展览机器人的摊位。 很有趣，因为机器人居然会对自己提出的问题，对答如流，而且还会下象棋。 我是没有闲心和机器人在这里下象棋了，所以给白雨和机器人拍了两张照片之后，就离开了摊位。 接着，我被一个自动炒菜的机器所吸引。 很喜感，因为这个机器炒菜的方式和洗衣机大同小异，把菜和调料放入炒菜机里，然后设定好时间，机器就会自己旋转。 不过，以一个手艺还不错的业余厨师来看，这个机器炒出来的菜估计不会很好吃。 毕竟炒菜需要火候，和加入调料的时机，这个机器做不到这点。 摊位有做好的菜提供试吃，白雨尝了一下，给出的评价是，一般，不如我做的好吃。 那是，有些方面，机器是始终比不上人的。 接着又逛了几个摊位，能试吃的，我们就试吃，能拍照的，我们就拍照。 总要做点什么，不然对不起我买的门票。 不知逛了多久，白雨在一个展览钢琴的摊位上停下。 她看着钢琴，若有所思。 “要弹一首吗？”我站在她旁边，看着钢琴问她。 “可以吗，人家会不会不让弹。” “怎么会，他把琴放在那里，就是给别人弹的。” “那我去试试。” “嗯。” 白雨走上前和摊主交涉了一下之后，坐在了钢琴椅上。 我没有跟上前去，因为我是观众。 她的背挺的很直，缓缓抬起双手，放在琴键上，很优雅。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白雨刚搬进来的时候。那天绘丽失恋了，我在酒吧看到白雨弹钢琴，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弹钢琴，这次，是第二次。 手指律动，音乐响起，她举止端庄，像个艺术家。 过往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毕竟，一位美女在弹钢琴，这本身就是一件雅俗共赏的事情。 有的人甚至拿出手机录视频，为了能记录这个时刻。 我不会拿出手机录视频，因为这样的场景会深深刻在我心里，只要稍微回忆，就会有很清晰的画面。 弹奏结束，掌声响起，白雨站起来对观众敬礼之后，回到我的旁边。 “好听吗？”她问。 “好听，很好听。”也很美，真的很美。 … 从会展中心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天空灰蒙蒙的，太阳已经不见了踪影。 “怎么样？好玩吗？”我问。 “很有趣，好多东西我都没见过。”白雨笑的像个小孩子。 突然一阵风吹的我瑟瑟发抖。 白雨似乎看出来了，她问：“是不是很冷。” “嗯。”我点了点头。 白雨突然取下脖子上的围巾，正是我送她那条。她把围巾捋直，然后用一半围巾把我的脖子围住，剩下的一半围住她的脖子，接着挽着我的手臂。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这样确实好很多，不只身体上暖和了，心里也暖和了不少，因为白雨的这个举动真的很暖。 “嗯，好多了。” 就这样，我和白雨围着同一条围巾，她挽着我的手臂，我和她在人行道上，缓慢的走着。 “一转眼，今年就要结束了。”我感叹道。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 “咱俩住在一起也快一年了。” “是啊。其实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幸运。”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人真的很好，从来不会催我要房租，也不会要求我什么，还会做饭给我吃，我生病了，你还会照顾我。”白雨看了一下天空，“有时候我会想，我们明明只是朋友而已，你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啊，笨蛋。 “因为…我比较善良啦。” “真的是因为这样？” “……嗯…是。” “好吧。” 我和她陷入了沉默。机动车道上的汽车飞驰而过，地上的落叶被吹的沙沙作响，因为沉默，周围的声音显得特别明显。 “或许…你继续去酒吧弹钢琴，会更好。”我开口打破了沉默。 白雨会弹钢琴，而且弹的很好，她应该利用这个让自己变的更好，而不是在咖啡店当一个普通的服务员。 “怎么突然那么说。” “因为，你弹钢琴的时候真的很美，看着你弹钢琴的时候，我有一种，你就应该去干这个的感觉，如果你去酒吧弹钢琴，不仅会收获很多金钱，可能还会收获人气，无论怎么说，都比在咖啡店强。” 白雨沉默了一会：“其实，什么样才算好，什么样才算不好，没有一个正确答案，你说的金钱和人气这些都挺诱人的，不过，在咖啡店也挺好的，范晴姐和你会照顾我，我感觉很踏实。”白雨叹了一口气，“从小到大我得到的关心很少，我也第一次体会到被照顾的滋味，所以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没想到白雨对这件事，是这种想法，不过她这么想让我觉得很佩服，白雨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很努力的在追求她想要的东西。 “你真是这么想的？” “嗯。” 脸上开始露出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白雨…” “嗯。” “谢谢你，谢谢你搬到了我家，让我的生活变的有生气。” 白雨微微一笑：“小鱼姐。” “嗯。” “我也谢谢你，谢谢你的照顾，让我觉得很踏实。” “……” “噗……” “噗哈哈哈哈哈。” 我和白雨一起笑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肉麻的对话逗笑了。 到底是不是呢…… 第33章 圣诞节 说实话，我对圣诞节并不感冒。 可是，每当圣诞节来临的时候，周围的许多东西都会变成圣诞节的模样，比如大街上会放着很多圣诞树，街上的行人会戴着圣诞帽，还会时不时的听见圣诞歌，就连手机的推送，都是圣诞节的祝福。 所以，在气氛驱使下，自己也不得不跟着一起过这个不属于中国人的节日。 今天是平安夜，学校规定，学生是不能带任何食物到学校来的，可是许多学生都不顾校规把苹果偷偷带到学校来，互相赠送。 今天上午，我就抓到一个。课间的时候，我返回教室拿落下的资料，发现了一位男同学，把苹果送给另一个男同学。面对这种情况，我只是口头上批评教育，虽然违反了校规，但是学生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所以不必太过较真。 “你要不要吃苹果。”绘丽洗了一个苹果递到我面前。不止是我，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都被绘丽送了苹果。 既然绘丽已经洗好了，那也不好拒绝了，我接过绘丽手上的苹果。 “谢谢。”说完我咬了一口。 “明天圣诞节，我初中同学叫我去ktv玩，你陪我一起呗。”绘丽吃着苹果，看着电脑，对我说道。 “你同学叫你去，我去凑什么热闹。”我要在家和白雨妹妹过圣诞节，谁要去什么ktv，对了，要给白雨妹妹买一套圣诞服装，她穿上一定很好看，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们都会带男朋友或者老公，我一个人去的话会很尴尬的。” “那就不去呗。”我继续吃着苹果，话说这苹果真甜。 “我都答应好了，不好意思反悔了，你就陪我去嘛。”绘丽的语气像是在求我。 “可是，就算你想找个人陪你去，也不应该是我啊，你自己都说了，你同学会带另一半去，你也应该带另一半去才对啊。” “我这不是还没有嘛。重点是，不让我觉得尴尬，你陪我去也是一样的。” “不去，这么冷的天，我要在家睡觉。”我没有过多思考，因为绘丽描绘的场景真的想想都觉得尴尬。 “好吧。”绘丽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失落。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白雨发来的信息： 小鱼姐，学校要举行圣诞节活动，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在同学这里休息，明天晚上可能也不会回去了，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这两天很冷，记得多穿点呀。 靠，死白雨，居然丢下我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亏我还准备给你买圣诞礼服呢。 “明天几点？”我放下手机问绘丽。 “晚上七点半。” “走！” “哎？” … 今年的圣诞节和去年一样，没有下雪，但是天空中飘着细雨。 因为时间是七点半，所以下班之后我和绘丽一起去吃了火锅。 我们一边吃火锅一边聊着天。 绘丽从小道消息得知之前七年级五班崔老师丢手机的事情的真相。 其实没有人偷崔老师的手机只是在崔老师上厕所的时候，她的包被学生不小心碰到了护栏外的花坛里，然后学生把包捡起来放回原位，可是却没发现手机已经从包里滑出，掉在了花坛里。 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坏学生。 还有一件事，绘丽被漫画平台看上了，平台已经派出编辑来和绘丽谈入驻平台的事情，不过绘丽并没有答应入驻平台的事情，她目前还是想做一个业余的漫画家。 我感到很奇怪，因为绘丽说，平台给的条件其实很好，甚至比当老师还要好，可是绘丽没有答应。 对于这个问题，绘丽没有明确回答，她只是说现在还不想。 如果绘丽全职画漫画，我当然会很舍不得啊，可是比起这个，我更希望绘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要是以后绘丽成为有名的漫画家，我还能沾沾光，嘿嘿嘿。 吃饱了之后，我和绘丽打车来到了约定好的地点。 因为ktv是七点半才营业，我和绘丽七点二十就到了，所以ktv还没开门。 绘丽说，我们是第一个到的，她的其他同学都还在路上。 这么冷的天气站在外面，还真是受罪啊。 突然很想念白雨的另一半围巾，还有她挽着我的温度。 话说，那天她这个一人围半条围巾的举动，真的很浪漫哎，不过这么浪漫的气氛或许只有我能体会得到，白雨或许只是把这样的举动当成对朋友的关心而已。 因为干等着无聊，所以我问绘丽，她和即将到了的初中同学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和其中的哪个闹过矛盾，其实这么问有点像是在八卦。 绘丽给出的回答是，挺好的，我们以前只要有时间都会在一起玩。 想想也是，要是关系不好的话，或许早就没联系了。 聊着聊着，一辆奔驰车停在了我们面前。车子熄火，大灯关闭，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应该是夫妻。 男的看上去比较老，女的看上去很年轻。 “丽丽！”从车上下来的女人，看见绘丽立马跑上前打招呼，情绪很激动。 看来是绘丽的同学。 “好久不见啊，聪哥。”绘丽微笑着回复。不过聪哥是什么鬼，外号吗？ “是啊，你看你，越来越漂亮了。” “呵呵，你也是。” “这位是…”聪哥看向我。 我正准备和聪哥介绍自己，可是却被绘丽抢先了一步。 “她是我女朋友。” 什么？！！怎么就变成女朋友了，死绘丽！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不想接受这样的身份，于是想向聪哥说明白，可是正当我要说出口的时候，绘丽伸手从背后捏了一下，接着眼神暗示我不要说。 可是…这算是怎么回事嘛，既然要假冒女友，那来的时候就应该和我说啊，现在突然变成这样，真的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且怎么能那么轻易的说出我是她女朋友这种话啊，这样的话不会被人家笑话吗？ 此时，绘丽又捏了我一下。 算了，如果此刻我把真相说出来，绘丽会下不来台吧，结束了再找绘丽算账。 “额呵呵呵，聪哥你好，我是绘丽的女朋友。”我感觉我此刻的笑容应该很难看，因为我在努力的挤出笑容。 聪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绘丽，接着对我说：“哈哈，就别叫我聪哥了，叫我小聪就好了。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微笑回应。 “你和桑淮分了？还有，你什么时候和李子一样喜欢上女人了。” 桑淮是绘丽的前男友，这我知道，可是李子是谁我并不知道，或许是绘丽的另一个同学吧。 “嗯，早就分了，其实我是双，男女都可以。”绘丽轻描淡写的说着，而我却浑身不自在，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绘丽的女朋友，即使这是在演戏。 聪哥微微一笑：“好吧，既然这样，祝你们幸福。” “嗯，谢谢。” 我跟着傻笑。 ktv开门了，我们进入了定好的包间。 绘丽的同学也陆续到场。 一间中等规模的包间内坐着十个人，五对情侣，其中三对是正常情侣，剩下的两对是同性情侣，其中一对是我和绘丽，剩下的一对是聪哥口中的李子和她的女朋友。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同性情侣。虽然很震惊，也很想知道她们之间经历过什么，不过此时的我真的没有心情去想这些。我只想把绘丽揍扁，居然找我来假冒她的女朋友，真是气死了。 刚开场，大家先是闲聊了一会，话题的话，就是近几年来的情况，和炫耀自己的生活。 自己在哪里买了一套房，自己的老公每年能赚上百万，自己的化妆品都是进口的之类的。 总之就是，怎么说可以炫耀自己过的好，就怎么说。 当她们开始聊这种话题的时候，我就知道，绘丽和这帮人，也不是特别要好，因为真正要好的同学在相聚时是不会炫耀自己过的有多好的，而是会怀念读书时那些不懂事的日子，当然也不排除人家的性格就是爱炫耀的可能性。 聊完之后，就是唱歌，对于唱歌这件事，大家似乎都很喜欢，除了绘丽，每个人都唱了自己喜欢的歌。 我因为唱的好，还收到大家的掌声和夸赞。 “你不唱吗？”我问绘丽。 绘丽看向我：“你最喜欢哪首歌。” “梁静茹的，会呼吸的痛。”我没有过多考虑就回答了绘丽的问题。 绘丽起身走到点歌平板面前，开始点歌。然后屏幕上就出现，即将播放：会呼吸的痛。 什么？绘丽居然点了这首歌。 “这首歌呢，是送给我的女朋友的，这是她最喜欢的歌。”绘丽拿着话筒对我说着，眼里虽说不是含情脉脉，但也绝对不能说是正常。 此时包间里，大家开始尖叫起哄。 “~~~在东京铁塔~~~第一次眺望~~~” “~~~看灯火模仿~~~坠落的星光~~~” 绘丽的歌声很好听，她自始至终都看着我，而我却躲避她的目光。 大家起哄，尖叫，此时的主角，是我们两个。 绘丽…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只是演戏而已…为什么要这样… “太好听了，太浪漫了！”歌声结束，绘丽的同学大声说着。 绘丽返回我的旁边坐下。 “好听吗？”她问我。 “嗯，好听。”此话不假，绘丽唱的真的很好听，可是我却觉得很不自在。 她突然凑到我的耳旁：“对不起啊，你别放在心上，全当演戏就好。” “嗯。”我点了点头。 早知道就在家独守空房了… … “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聪哥拿着话筒说。 “喂，都什么年代了，还玩真心话大冒险啊，能不能换点别的。”李子似乎不喜欢这项游戏。 “那玩转盘游戏，我们大家轮着来。” “可以，就玩这个。” “好。” 转盘游戏的游戏规则是，玩家转动刻着字的转盘，转盘停下时，转盘上的指针指在转盘的哪个项目上，玩家就要执行转盘上的项目。 游戏虽然简单，可是转盘上有好多项目是我和绘丽不能执行的，比如接吻，和咬耳朵之类的，这些只有情侣之间才可以，我和她并不是。 但愿不要转到这些项目吧。 还挺有趣的，大家转到的项目，都很好玩，比如开门大喊我是傻子，还有学狗叫，还有模仿影视剧里的那些名场面之类的，这样的场景想看都看不到。 转了两轮，终于有人转到接吻了，不是我，是李子。 “亲一个，亲一个。”大家开始起哄。 李子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挽住她的女友的脖子就吻了下去。 “哇！！” 大家又开始起哄，而我却看的出神。 她们好勇敢。 “丽丽，你们也亲一个吧。”聪哥对着绘丽说。 此刻我开始紧张起来。 “不了，我们还有点事，先回去了。”绘丽拉起我，而我还没反应过来。 “大家圣诞节快乐，我们先回去了。” “啊？再玩一会儿嘛，还早啊。” “是啊，在玩会儿嘛。”其他人也一起劝绘丽留下。 “不了，确实有点事，你们玩吧。” “那好吧，那以后有时间再聚。” “嗯，圣诞节快乐。” “嗯，圣诞节快乐。” 我和大家打了声招呼，然后和绘丽走出了包间。 九点钟的街道，还是很热闹，或许是因为圣诞节的缘故。 来往的人群大多数都戴着圣诞帽，很有节日氛围。 我和绘丽走在街道上，我和她一言不发。 天气很冷，此时我又想起了白雨的半条围巾。 “对不起啊。”绘丽终于开口了。 “你要是想让我假扮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应该提前和我说，而不是先斩后奏，你这样让我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对不起…” “还有，为什么你要说我是你女朋友。” “因为…大家都有另一半了，我也不想输给大家。” 听到绘丽这么说，我停下了脚步。 “绘丽…” “怎么了？”绘丽回头看向我。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在乎这些表面东西的人，你可以和我说实话吗？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绘丽一直都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不会因为，大家都有，这个理由去做那么荒唐的事。 绘丽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有时候，还是挺在意的，特别是在以前看不起自己的人面前。” 绘丽这么说，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是对于今天这件事，我怎么也想不通。 “好了，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下次不会了，这些初中同学你也不会再见到了。” 绘丽一道歉，我就心软了。 “不许再有下次了，不然我可真生气了。”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回去吧。” “嗯。” … 到了小区楼下，已经十点钟了，范晴的咖啡店也装了一棵很小的圣诞树。树还亮着，店面却已经关了。 我往楼上看去，家里的灯是关着的。 白雨今天晚上，真的不回来了吗？ “唉~” 叹了口气，我准备走进小区。 就在这时，我感觉我的头被人从身后扣上了一顶帽子。 反应过来后，我发现，被扣在我头顶上的是一顶圣诞帽。 我回头看去，是白雨，她带着圣诞帽，围着我送她的那条围巾，手里拿着一束很漂亮的花，花被灯带围着，闪闪发亮。 “圣诞快乐！小鱼姐！”白雨把手里的花递给我。 “白…给…给我的？”震惊，开心，多种情绪让我语无伦次。 “当然了，不给你，还能给谁啊。”白雨微笑着。 我缓缓抬手接过她手里的花。 “谢谢…” “不客气，嘿嘿。” “这花我可是挑了好久的，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 “那就好，嘿嘿。” “白雨。” “嗯，怎么了？” “圣诞快乐。” “嗯。” 第34章 新年快乐 圣诞过后就是元旦。 我们学校每年都会举行圣诞汇演，在元旦节的前一天下午。 汇演的节目并不是由学校安排，而是把表演的机会让给学生。 我们班有一个人报了名，那个人是熊佳。 她是五班唯一一个有表演技能的人，她要表演的节目自然是跳拉丁舞了，就和八年级运动那次一样。 虽然熊佳和小娄的事情，让我有些讨厌她，但是作为老师，我不应该对学生夹带个人情绪，况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她们两个也已经和解了。 所以熊佳想要报名表演节目时，我还是笑脸相迎。 “老师，我需要一个舞伴。”班会课上熊佳对我说。 “舞伴？可是同学们都不会跳拉丁舞啊。” “没事，只要会一些简单的动作就可以了，还有两天的时间，我可以利用课间时间把他教会。”熊佳的表情看上去很有信心。 “需要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我问。 “都可以。” “那有没有同学想和熊佳上台表演的。”我对着大家说。 教室里一片沉默，或许是害怕上台表演。 其实也情有可原，如果让我上台表演我说不定也会害怕，更不用说同学们了。 “你们马上就要毕业了，这也是你们能在这所学校里看到的最后一场元旦表演了，我希望大家能鼓起勇气，和熊佳上台表演，也能留下一些特别的回忆。” 既然没人愿意，那我只能先讲道理了，如果还没人愿意，那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余老师，我想去。”终于有人愿意去了，不过举手的那个人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娄清清。 小娄为什么会举手，她和熊佳和好了吗？ 我看向熊佳，但是却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娄清清吧。”熊佳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好…那就让娄清清当你的舞伴。” 因为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于是下课之后我把小娄叫到一边。 “你和熊佳和好了吗？”我问。 “没有，自从上次从教导处出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你为什么要去当熊佳的舞伴。” 小娄看向我，稚嫩的脸庞露出笑容，此时的笑容很像动漫里，主角释然的笑。 “正如老师所说的，我想留下一些特殊的回忆。” “可是，你不怕她再欺负你啊。”我很担心这个。 “不怕，我觉得她不会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直觉。” “……” … 下班回到家，白雨已经做好了饭菜。 “小鱼姐，后天就要跨年了，你有没有什么安排啊。”白雨一边吃饭一边问我。 “还不知道，你呢？” “学校要举行跨年晚会，我要表演节目。” 白雨要表演节目的话，那一定是弹钢琴了。 “是吗？那挺好的，加油。” “好的。晚会可能会办到很晚，所以，我可能会晚点回来，你要是没有安排的话，你可以等等我吗？” 白雨这么说是想和我一起跨年吗？ “可以啊，跨年嘛，当然要跨了才睡啊。” “嗯，嘿嘿。” … 课间的教室，多了两个人练习拉丁舞的身影。 是熊佳和小娄。单从她们练习时的表现来看，还真看不出她们之前闹过很大的矛盾，因为她们两个看上去很开心，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也都在认真的练习舞步。 你们一定会给彼此留下特殊的回忆的，一定会的。 学校有个很大的体育馆，可以容纳全校师生，元旦汇演就在这里举行。 全校师生入场之后，汇演正式开始。 汇演的主持人也是从学生里挑选出来的，今年的主持人是七年级的学生，这个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虽说是学生，但是主持起来也显得很专业，登台之前应该也排练了很久。 主持人说完了开场白，和元旦祝词之后，表演正式开始。 节目的顺序是随机抽取的，不过我知道我们班的节目是在第几个，这是负责后台的老师告诉我的。 不得不说，现在的孩子真是多才多艺。表演的节目可以说是十分专业，变魔术看不出破绽，玩悠悠球没有失误，就连唱戏曲，也是韵味十足，要知道，现在他们正处于变声期。 我看的很开心，同时也不吝啬我的掌声。 我甚至有种捡了便宜的感觉，因为这么好看的表演应该是要收门票的。 终于到了熊佳和小娄。 这次不像运动会，这次只是表演，所以我没有紧张感。 有点想笑，因为小娄竟然换上了一套很宽大的西装，不知道是谁给她准备的，不过，虽然喜感，但是更多的是帅气。 事实上，我并没有过问熊佳她要表演的节目什么样的，只是觉得她应该就是站在台上跳舞，仅此而已。 当熊佳和小娄开始跳舞的时候，我才知道，她们表演的节目，不是单纯的跳舞那么简单。 她们表演的舞蹈是有剧情的。 有旁白推动剧情，熊佳和小楼戴着话筒，跳舞的时候还会说台词。 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她们没有排练过这些，她们课间排练的只是一些简单的舞步而已。 难道…她们背着大家在校外排练？ 一定是这样的。 表演的剧情很简单，两个因为生活压力太大而去酒吧借酒消愁的人，在酒吧相遇，闲聊中得知彼此都喜欢跳舞，于是约好抛下一切到处旅行，每到一个地方，她们都会跳舞，享受自由，不过最后，两人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回复原来的模样，继续面对生活压力。 我很喜欢，喜欢她们的故事，喜欢她们的舞蹈，喜欢她们一起跳舞时脸上的微笑。 即使之前闹过矛盾，但是她们现在却像一对很好的朋友。 她们可以好好的…… … 汇演结束了之后就是放学时间了。 收拾好东西走出办公室时，小娄刚好路过。 “好巧啊余老师。”小娄向我打招呼。 “嗯。” 通往校门口的路有点长，我和小娄缓慢的走着。 “你和熊佳和好了吗？”看到她们两个在台上表演的样子，她们应该是冰释前嫌了。 小娄点了点头：“嗯。” “可是她之前那样对你，你不恨她吗？” “恨啊，可是，气消了，就又想和她做朋友了。” 小娄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对，她本身就是小孩子。 “好吧，那这次不准再让她欺负你了。” “她不会了，我知道。”小娄看着远方。 “又是直觉？”我问。 “这次…是感觉，我感觉她变了。” “是吗？能具体说说吗？” “她的眼神变了，她看我的时候，眼里没有厌恶了。”小娄缓缓低下头。 “想不到你还会看眼神啊。”我开玩笑的说。 小娄轻轻笑了一下。 “汇演之前，我没看到你和熊佳排练过这个节目啊，你们是在学校外排练的吗？” “不是。很早以前就排练过了。” “啊？很早以前？” “七年级的时候，那时熊佳想参加校外的一个拉丁舞比赛。” “然后呢？” “然后，她觉得普通的跳舞没有什么亮点，于是她就想出了这个节目。她让我当她的舞伴，陪她完成这个节目，当时为了这个节目，我们在一起没日没夜的排练了好久，可是最后因为熊佳跳舞时严重失误，甚至节目都没演完就被评委淘汰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们之间还发生过这种事情。 “那次是我第一次登台表演，我很紧张，也很害怕，可是熊佳不一样，她好像什么都不怕，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目光也总是直视前方。”小娄停顿了一下，“这几天和熊佳排练的时候，我总能想起那个时候的我们。” “我觉得熊佳一定也和你一样，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 小娄直视前方脸上露出微笑：“也许吧。” “你会为那次的事情感到遗憾吗？”我问。 “之前会，可是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 “因为我和她已经演完了啊。” 小娄看向我，夕阳照在她的脸上，稚嫩的脸庞上露出笑容，这个笑容深深的刻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 到家之后，已经七点半了，因为中途绘丽邀请我去吃了一顿饭，所以花了点时间，我倒在沙发上，白雨没有回来，应该还在学校忙活跨年晚会的事情。 白雨说要我等她，也不知道要我等到几点。 我虽然很想去白雨的学校看看，可是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实际，学校此时正在举行晚会，保安是不会放我进去的。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吧。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所以我打算放纵一回。 我拿出手机，点了汉堡薯条炸鸡，还有可乐，等外卖一到就暴风吸入。 我还吃的下？笑话，我的饭量其实很大的，只是一直在克制自己罢了。 我打开电视，挑选着各个电视台所带来的跨年晚会，最后锁定了一个我比较中意的。 看了半个小时之后，我的炸鸡到了。 手里撕着炸鸡，看着电视里的明星表演节目，时不时大笑。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把手擦干净之后，拿起手机，是白雨打来的视频电话。 我点下了接通选项。 可是手机里出现的不是白雨，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她的旁边很吵，我能看见灯光闪烁，应该是在晚会上。 “你是小鱼姐吗？”她问我。 “对。” “白雨和我说，到她表演的时候，就给你打视频。”或许是因为周围很吵，所以她的声音很大声。 白雨居然让我看她的表演，天呐，好感动。 说完她把摄像头反转，接着她把摄像头对准舞台。 舞台上，白雨刚入场，台下响起一片掌声和尖叫，我甚至能听到有人在喊：“白女神！” 白雨在学校的人气好高啊。想想也是，会弹琴的美女，人气能不高嘛。 白雨没有穿的很华丽，只是比较正式，她坐在钢琴椅上，全场瞬间安静。 钢琴声响起，先是柔和，然后急促，白雨的身体跟随音乐缓缓律动。我连忙把遥控器扒拉过来，把电视关上了，只为了能更清楚的听到白雨弹奏的钢琴曲。 “能看清吗？小鱼姐。”给我打视频的这个女生问我。 “嗯可以，谢谢你啊，麻烦了。” “没事没事。” 这时，旁边突然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 “谁啊？” “白雨的手机。” “小鱼干~怎么备注那么奇怪？男朋友？”声音开始变小，但是还是能勉强听见。 “不是，是女的，可能是姐姐。” “姐姐的话有必要特地打视频吗？” “怎么不行。” “好吧，好吧。” 小鱼干？靠，死白雨你居然私底下给姐取外号，还是那么难听的外号。 过了十分钟左右，白雨表演完了，白雨起身对大家敬礼，场下掌声雷动，还有尖叫声。 我也幼稚的鼓起掌来。 “表演结束了，我先挂了小鱼姐。” “好。” 我又重新打开了电视，看起了跨年晚会。 … 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是23点40了，我拿起电话，是白雨。 我接通了电话。 “小鱼姐，快下来。” “啊？楼下吗？” “嗯，快下来。” “好。”我没多问就答应了。 我揉了揉眼睛，穿上衣服出门。 来到楼下，我看见了白雨，她抱着一盒烟花，满脸微笑。 “你干嘛？小区不让放烟花的。”白雨的意思是想放跨年烟花。 “哎呀，我又没说要在小区放。” “那去哪里放。” “跟我来，我打了车，人家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好。”我又一次没考虑就答应了，因为是白雨的请求。 我和白雨坐上了出租车，司机把我们带到了一个露天广场旁边。 “下车吧，我打听过了，这里可以放。”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开心，我感觉到白雨为了我做了很多事情。 和白雨走到广场的中央，除了我们，四周还有许多人在这里等待着新年来。 白雨把烟花放在地上。 “还有两分钟就要跨年了。”白雨看了看手机，接着看向我，眼里满是激动。 “是啊，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我问白雨。 “希望新的一年，梦想都能实现。” “什么嘛，说了等于没说。” “嘿嘿。” “你呢？小鱼姐，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呢？” 我的新年愿望…就是能每天看见你的笑容，每天抱着你入睡。 “我的新年愿望可就多了，不长皱纹，吃不胖，然后赚好多好多钱。” “哈哈哈哈，一点都不切实际。” “哪有。” 白雨拿出手机：“要开始倒数了哦，你来数，我去点烟花。” “好。” 白雨拿出打火机然后蹲在烟花旁边。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白雨点燃了烟花，周围的人也都点燃了烟花。 烟花射向空中，伴随着一声声新年快乐。 此时天空被烟花照亮，仿佛是在白天。 白雨站在我的面前，抬头仰望着我们的烟花。 她高挑的背影配上烟花，很梦幻，就像是在做梦。 “白雨…我…喜欢你…” “啊？什么？小鱼姐，你大点声。” 抬起双手放在嘴边：“新年快乐！白雨妹妹！” 她也抬起双手放在嘴边：“新年快乐！小鱼姐！”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年快乐~ 第35章 分别 当期末考试最后一科的考试结束铃响起时，我有些恍惚。 不知不觉一个学期又结束了，或许是过得不够充实，所以没有感觉到时光在我身上流逝，只是觉得时间没怎么过，就到了放假的日子。 白雨的寒假比我早两天，我在监考的这两天，白雨已经在家里享受假期了。 下班回到家，我听到厨房有动静，应该是白雨在厨房。 “白雨，你在做菜吗？”我对着厨房大声喊着。 “对，回来啦，小鱼姐，你先休息一下马上就能吃了。” 我没有在沙发上坐下，而是慢慢走向厨房，因为白雨今天做的菜很香，是我不熟悉的味道。 进入厨房就能看见白雨戴着围腰的背影。我突然萌生出一个从背后抱住她的冲动。 可是，我不敢。 “你在做什么，那么香。”我凑上前看。 白雨做了一锅鸡肉，只是这锅鸡肉是红色的，因为白雨放了好多辣椒。 是辣子鸡吗？感觉不像，因为辣椒的种类不一样，白雨所用的辣椒不是做辣子鸡的辣椒，而是一种带着湿气，宛如剁椒的辣椒。 “尝尝，看看熟了没有。”白雨用手从锅里抓出一小块鸡肉递到我面前。 鸡肉是红色的，看上去特别辣。 “会不会很辣啊。” “不辣的。” “行吧。” 我吹了吹白雨手中的鸡肉，然后一口吃了下去。 正如白雨所说的，鸡肉虽然是红色的但是不辣，味道也十分好吃。 “很好吃哎，这是什么菜啊。” “这道菜啊，是我们老家那里经常做的，也没有准确的名字，我一般就叫它，糟辣椒焖鸡。” “还真是个直接的名字。”我吐槽。 “好了，快洗手吧，开饭了。” “嗯。” 除了白雨做的糟辣椒焖鸡以外，白雨还做了一个素菜来解腻。 因为是第一次吃这道菜，再加上这道菜很下饭，于是我一口接一口的吃着。 “慢点，没人和你抢。”白雨笑着说，语气夹杂着一些宠溺。 “可是，真的很好吃哎。” 白雨微微一笑然后也开始吃了起来。 “小鱼姐，放假了，我要回老家过年了。”吃的正香，白雨突然说道。 听到白雨这么说，我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你买好票了吗？什么时候回去。”虽然早就知道白雨可能要回老家过年，但是当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失落。 白雨点了点头：“嗯，买好了，后天的。” “那么快啊。” “家里现在就我妈妈她一个人了，她想早点让我回去，不然家里太冷清了。” “既然这样，那就早点回去吧。” “嗯…”白雨抿了一下嘴，“小鱼姐…那个…” “什么？” “呃……其实也没什么，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多穿一点。” 怎么回事，白雨说话的语气怎么开始像老妈一样了。 “说的好像，平日里是你照顾我一样。” 白雨微微低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反正你就是要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跟范晴姐辞职了。” “啊？你过年回来，不打算在范晴那里兼职了吗？” 完了，白雨要是不在范晴那里兼职的话，肯定会在其他地方找兼职，这样的话，见到她的机会就只会越来越少了。 “范晴姐她怀孕了，过完年之后店面就会交给她老公管理，范晴姐不在店里的话，我感觉我适应不了，所以我就辞职了。” “怎么，你工作还要看人吗？”我开玩笑的说道。 “也不是啦，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范晴姐要是不在店里，我就感觉怪怪的。” “好啦，我懂，那你过完年之后准备去哪里找兼职。” 白雨思考了一下，说：“现在还没头绪，过完年之后再说吧。” “能不能…不要找离我太远的兼职。”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要是离我太远，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就像上次那次，你突然发烧……我也不是说非要离我近，只是…我们是室友，离得近可以互相照应。” 好吧，我这么说，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让白雨离我近点，这样我就方便去看她了，当然，我也担心白雨上班过程中会出现状况。 白雨身体微微前倾，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她问。 “我…当然担心了。” “哈哈哈，我尽量。”白雨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那如果我需要帮助，你可要第一时间出现啊，小鱼姐。” 她看着我，眼里竟出现不合时宜的深沉。 “我会的，一定会的。”我坚定的对白雨说。 … 看见天空中飘起雪花的时候，是白雨要走的时候。 白雨没有买高铁票，买的是火车票。她说，火车票便宜，而且坐火车也挺有意思的。 坐火车怎么会有意思呢？要坐二十几个小时，而且这个时间段，车厢内一定是人满为患。 或许只是她的乐观而已。 我想送白雨去火车站，因为没车，所以打电话和范晴借了车。范晴也想送白雨去，为此她还把咖啡店暂时关闭。 到了火车站，这里人山人海，来来往往皆是要回家过年的人。 其实，感觉挺热闹的，因为人多，每时每刻都能听见各种声音，但是不会觉得吵闹。 “就送到这里吧。”我们三个在车站大厅门口停下脚步。 “呜呜呜，白雨，我舍不得你。”范晴哭兮兮的拉着白雨的双手。其实，我和范晴在读大学时并不是很熟，不过，因为白雨，我们关系似乎被拉近了。 “哎呀，范晴姐，你怎么还哭了，我又不是不回来。”白雨笑着安慰范晴。 “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你嘛。” “好啦，不哭了范晴姐，我回来第一时间就去看你。” “嗯。” 白雨看向我，然后缓缓走到我的面前。 天空飘着雪，落在白雨的头发上，和衣服上，她戴着我送她的那条围巾，紫色的围巾被雪点缀成了另一种样子。 “小鱼姐…我走了。”她看着我。 “好，一路顺风。”虽然不舍，我可不会像范晴那样哭兮兮的，白雨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呀…记得吃饭，记得多穿点，无聊就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别让自己闷着。” “知道了，你已经和我说过了。你也是，别让自己闷着。” “噗~”她笑了。 “哈哈哈。”我也是。 “那…我走了。”白雨收起笑容，对我和范晴说。 “嗯，明年见。” “明年见。” 白雨转身拖着行李箱，缓缓离我而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白雨走了两步停下了脚步，然后又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接着撒开行李箱向我跑来。我还没反应过来，白雨就扑到了我的怀里。 白雨抱我了，她抱我了，而且抱的很紧。 我的大脑还来不及消化现在的情况，所以只能呆呆的站着，被白雨抱着。 “等我回来，小鱼姐…” 耳边的轻吟，拨动着内心，也将我从呆滞中唤醒，我想反手把白雨抱住，可是她却将我松开，然后转身离去。 “嗯…我…我…会的…”脱口而出的话语，白雨肯定听不见了，因为她已远去。 即使白雨已经走进火车站，我依旧站在原地。 “回去啦，傻大个。”范晴碰了我一下。 “哦，好，走吧。” 我和范晴往火车站外走去。 “你说谁傻大个呢？” “你啊，还能是谁。” “我怎么就傻了。” “就是傻。” “……” … 到家之后，我向白雨要了糟辣椒焖鸡的配方和做法，自己也试着做了这道菜。 不得不说我做菜的天赋还是不错的，只是第一次尝试就成功复刻了白雨做的糟辣椒焖鸡。 一个人吃饭的话，就只能找点下饭综艺看了，以前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综艺找到了，饭点也到了，就在我要坐下来吃饭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 会是谁？ 我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去，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老妈。 我连忙打开门门：“妈，你怎么回来了。” 老妈微笑着回复我：“回来陪你过年啊。” 我突然发现，老妈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她的美是气质带来的，需要仔细体会，她的身高和老妈差不多，年龄看上去应该没有超过四十岁，她身上的棉袄看上去很名贵，应该是个有钱人。 “这位是……”我把目光看向老妈，想让老妈给我介绍。 可没等老妈开口介绍，她却先开了口。 “我叫陈羽桥，我们之间打过电话的，你可以叫我陈姐。” 我突然有了印象。原来和老妈抢电话的人是她，可是她为什么和老妈一起过来。 “那个…她这次和我来呢，是来一起过年的。”老妈突然解释道。 什么？过年？ “哎？” 第36章 陈羽桥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妈说过，这个陈姐只是她的同事。如果是过年的话，按理说，肯定是要和家里人一起过。 可为什么要带同事回家过年呢？ 奇怪的不止这点，陈姐的举动也是相当奇怪。 我知道有些人天生自来熟，可是像陈姐这么自来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她刚走进家门，就疯狂夸赞我，比如，“我一直听你妈妈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了，你长的好高啊，好漂亮。” 还有，“你的皮肤也好白，是用了什么护肤品吗，推荐给我呗。” 还有，“你的头发好浓密啊，和你妈妈一样。”说完陈姐还伸手撩了撩我的头发。 我不是个特别自恋的人，但是我能看出陈姐似乎很喜欢我。 可是…为什么呢？我和她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趁着陈姐去洗手间，我把老妈拉到一边。 “你得给我解释一下。”我轻声对老妈说。 “解释什么？” “陈姐啊，她为什么要来咱家过年，这明显不符合逻辑嘛。” “她…她家里人都在日本，今年她不回去，我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就让她来咱家过年了。” “就这样？” “嗯，就这样。” 好牵强的理由…… “话说你这头发剪的可以啊，挺漂亮的。”老妈和陈姐一样伸手撩了撩我的头发。 我把老妈的手掰下来并且啧了一声。 “好啦，陈羽桥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不用和她客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吧。” “对了，怎么没见白雨。”老妈问道。 “她回老家了，今天中午的火车。” “这么快啊，你怎么不留她多玩两天。” “留了，但是她执意要走。她家里就她妈妈一个人了，她妈妈让她早点回去。” “这样啊，可惜了，没有见到她。” “你就惦记着你那白雨吧。” “说实话，我还真的挺惦记她的。” 我白了老妈一眼，又啧了一声。 这时，陈姐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走吧，阿河，我们带小鱼去买衣服。”陈姐对我和老妈说。 阿河？这么叫好土，哈哈哈哈。 “不用了陈姐，你们刚到，今天就好好休息吧，而且我还做了菜，今天就不去买了，吃了饭，就好好休息。” 想必陈姐一定听老妈说过我们那边的习惯，所以才会那么说。 “我们不累啦，也就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而已。既然你做好了菜，那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再去买。”陈姐看向我做的糟辣椒焖鸡。 “你听陈姐的吧。”老妈在一旁说道。 “好吧…” 说实话，我确实想买几件冬天的衣服，因为去年的衣服已经配不上今年的自己了，正好老妈回来了，让她给我买，嘿嘿嘿。 对于白雨的糟辣椒焖鸡，老妈和陈姐都竖起了大拇指。闲聊中我得知陈姐是不吃辣椒的，因为她经常在日本，那边吃的食物一般都是以清淡为主，像这种被辣椒染成红色的菜，陈姐是十分畏惧的。 可是我做的这个菜，陈姐吃的很香，即使被辣的眼泪直流，她还是一口接一口的吃着，一边吃，一边夸我会做菜，还时不时的冒出两句日语。 我感觉，陈姐还挺可爱的，只是我觉得她在勉强自己，但是也只是感觉而已。 吃完了饭，我们三个去街上买衣服。 雪依然在下，只是没有中午时那么大了。 我们三个并排走着，我怕冷，所以挽着老妈走，陈姐双手插兜，走在老妈的另一边。 我们就这样走着，在雪中慢慢的走着。 … 先是专门卖衣服的街道，这里的衣服便宜而且款式多样，也是我经常来买的地方。 先试了一件对眼的。 “怎么样。”我穿着衣服，在老妈和陈姐面前转了一圈。 “嗯，还不错，穿着显年轻，你说呢？”陈姐看向老妈。 “我感觉还差了点，穿着感觉幼稚。” 老妈的品味一向苛刻，记得上次带白雨来买的时候，我和白雨选了好久才选中一件老妈喜欢的。 “哪有，很好看啊，女孩子嘛，就应该这样穿。”陈姐转头看向店里的服务员，“这件多少钱。” 哎？这不对啊，不是老妈给我买吗？怎么是陈姐。 “不不不，陈姐，让我妈来。”我连忙上前制止陈姐要付钱的举动。 “哎呀，谁买都是一样的。” 这能一样吗？这个习俗本来就是家长买给孩子的，你给我买的话，就不是那个意思了，是单方面的赠送了，我怎么会好意思收下。 “不不不，让我妈来。”我看向老妈。 老妈一脸慌张的说：“你就听陈姐的好了，谁买都一样，呃呵呵呵。” 啊！妈！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一不一样，你心里能不清楚吗？ “哎呀，没事的，小鱼，你就收下吧，就当是我来你家打扰，送的谢礼。” “陈姐，你别这么说，没有打扰这种说法，你看你一来就给我买衣服，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真的不好意思收。”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收下吧，陈姐也是一番好意。”老妈在一旁说道。 “那好吧。” 还是收下了… 接着，我们去了商场。商场里的衣服，都是一些品牌服装，所以在价格上也会比较贵，但是衣服的款式和风格也会随之变得比较高贵。 只要路过服装店，陈姐和老妈就会让我进去试衣服，陈姐和老妈一样，似乎很喜欢看我试衣服，她说：“我的身材很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听到陈姐这么说，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试了一圈，我们三个走不动了，于是在一家奶茶店坐下。 老妈点了三杯奶茶。 “怎么光试不买啊。”陈姐喝了一口奶茶问我。 “太贵了，那些衣服，而且很娇贵，只能拿去干洗，太麻烦了。” 我虽然不是大老粗，但是让我花精力去养那些衣服，真的有些为难我了。 “可是，你穿着很好看啊。”陈姐又喝了一口奶茶，她似乎很喜欢喝奶茶。 “好看是好看啦，但是太贵了也麻烦。”我也喝了一口奶茶。 陈姐突然捂着肚子。 “怎么了？”老妈连忙询问情况，她皱着眉头脸上是担忧的表情。 “我要去趟厕所，你们在这里等我。” 原来是拉肚子了，是不是刚才吃的那个菜太辣了。我忍不住这么想。 “好，你去吧。”老妈对陈姐说。我也点了点头。 陈姐走出了奶茶店。 奶茶店开始放起了音乐，是最近比较流行的歌曲，还挺好听的。 “你觉得陈姐这个人怎么样？”老妈问我。 “挺可爱的，人也有气质。对了，她几岁了。” 老妈笑了笑：“她和我一年的。”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震惊，不自觉的坐直身体。 “一年的？可是她看上去也就三十几岁吧。” “是啊，她看上去很年轻。”老妈眼里闪过一丝别的情绪。 “其实，你看上去也很年轻。”我对老妈说。 “这我当然知道，又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说。”老妈开玩笑的说。 我微笑，然后喝了一口奶茶。 “你和她怎么认识的，以前也没听你提起过你有个关系很好的同事啊，怎么今年就突然冒出来个陈姐了，而且还带回来一起过年，快，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我真的很好奇这件事。 “很简单啊，就平时在一起工作，然后时间长了就熟悉了呗。”老妈说的很随意。 “好吧，我还以为你俩有什么很深沉的故事呢。”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在此之前，你觉得我们俩会有什么故事。” “呃……我的想象是这样的，一天你下班回家，然后看见陈姐，不小心落水了，你把她救了上来，接果发现是在一起工作的同事，她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和你结拜成姐妹。” 既然能带回来一起过年了，肯定不是闺蜜或者朋友的关系那么简单了，肯定是结拜成了姐妹。 “噗~” “噗哈哈哈哈哈。”老妈笑了。 “有那么好笑吗？” “是啊，还救命之恩，还结拜，哈哈哈哈哈，你好逗，小鱼。” 我嘟了嘟嘴：“只有这样，你才会把她带回来过年啊。” “哎呦，小鱼，没有那么复杂，就是我说的那么简单，她在这里无依无靠的，我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来了。” “好吧。” 店里的音乐换了一首，换成了一首吉他弹唱，我不是很喜欢。 “妈，你说你明年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那是不是过完年你就不走了。” 我突然想起，上半年老妈和我说过这件事。 “呃……计划有变，我还得再干一年。” “啊？那过完年你又要走了吗？” 老妈点了点头。 “好吧。” 感觉有些难过。 奶茶店的门被打开，陈姐回来了。她的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那是服装店的包装袋。 “来，小鱼，我都给你买回来了。”陈姐把衣服放到我的面前。 买什么？什么买回来了？我觉得奇怪，于是看了看包装袋里的东西。 装在里面的东西，正是我刚刚在商场试穿的衣服，只要是我试过的，陈姐都买回来了。 “陈姐…你…你…怎么都买了。”现在的情绪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感动？生气？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个东西堵在胸口，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因为你喜欢啊，你喜欢，我就给你买。” 她微笑着看着我，而我，不知所措。 奶茶店里的音乐戛然而止。此刻我才明白我现在的情绪是什么。 是惶恐。 第37章 思念 陈姐给我买了很多衣服，而且每一件都很贵。 我和陈姐只是第一次见面，我知道她和老妈的关系很好，给我买衣服也是出于，第一次来家里，想要给我买些礼物，这个理由，但是几千块钱的衣服，未免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我对老妈提出，要把钱转给陈姐，可是老妈说，这对陈姐来说不算什么，让我不要想那么多。 靠，老妈这是交了个富婆朋友吗？ 可是…哎呦…搞什么嘛，本来只是打算买一两件普通的衣服就好，没想到被硬塞了几件貂皮大衣，总觉得受之有愧啊。 不要想了余小鱼，既然都已经收下了，还纠结这些干什么，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因为家里只有三间卧室，一间是我的，一间是白雨的，剩下的一间是老妈的，所以说家里已经没有陈姐的房间了。 我的提议是，老妈和我睡一个房间，然后把空房间让给陈姐睡。 可是老妈没有想和我住一个房间的打算，她的提议是，她和陈姐睡，这样房间就够了。 老妈的这个提议，我没有反对。说实话，如果换做是我，我是绝对不会和除了老妈以外的人睡在一起的（不对，还有白雨），不过仔细想想，老妈和陈姐是好朋友，并且老妈不是同性恋，所以陈姐和她一起睡在正常不过了。 就这样，陈姐和老妈睡一个房间，我一个人睡一个房间，这样的日子开始了。 因为老妈和陈姐的到来家里变得很热闹。 陈姐是个很勤快的人，她会抢着做菜，不过呢，陈姐做的是日本菜，刚开始吃觉得挺新鲜的，吃了几次之后，就感觉味道特别淡，怎么也吃不习惯。 她还会抢着洗碗，每次吃完饭，她都会把碗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桌子也擦的闪闪发亮，我甚至觉得，陈姐是不是有一点轻微的洁癖。 除了勤快，陈姐还是个很有趣的人。 平日里，她会搞一些小浪漫。早晨她会起床给我们做早餐，她做的糕点都是以我和老妈的生肖去做的，不仅如此，她煮粥时，还会用青菜在粥里摆出花的形状。 我对她说：“在家里而已，不用那么认真。” 她说：“生活嘛，总要想办法整点花样，不然就太枯燥了。” 她说的话，还真是有一股日本动漫的味道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我也慢慢习惯了陈姐在的日子。 如果有东西忘记买了，我也会叫陈姐帮我带上来，如果洗澡时，忘记拿睡衣了，我也会叫陈姐给我拿。 陈姐会和我说她在日本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有时候和她坐在一起，几包薯片，几杯饮料，就可以听她说很久的故事，虽然她的故事很平凡，但是她描绘的很生动，我也愿意听她说着她的故事。 我还会穿陈姐的衣服，因为她的衣服实在太好看了，就在前几天我还穿她的衣服去参加同事办的聚会，她们都夸我的衣品上升了几个台阶。 其实没有啦，是陈姐的衣品实在是太好了。 日子虽然过的很开心，但是，还是会不经意间想起白雨。 晚上睡觉时，清晨起床时，进入厨房做菜时，都会想起她，因为她在这个家里也留下了很多触手可及的回忆。 白雨妹妹，你现在在干嘛呢？回去那么久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家里的事情有那么多嘛。 也会经常想起送她回去时，她突然的拥抱。她抱的很紧，只可惜，我还没来的及抱她，她就将我松开了。 天空又飘起了雪，走出阳台，看着天空中的雪花，和这座城市的夜景。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选中白雨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里的嘟嘟声，和楼下街道上的汽车鸣笛声一起钻入我的耳朵。 寒风吹的我开始微微发抖。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白雨没接。 我又打了一个过去，可是白雨还是没接。 算了，她一定是有事吧。 我正准备回到屋子里去，可是老妈却走了出来。 “外面这么冷站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下雪了，我想出来看看，还有，我想打电话问问白雨，她现在在干嘛。” 老妈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想她了？” “没，只是突然想知道。” 老妈缓缓走到我的旁边，然后双手靠在护栏上。 “想了就是想了，你骗不了我的。” 早知道就不和老妈说打电话给白雨这件事了。 我也靠在护栏上：“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啦。” 老妈微笑，但是没有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老妈开口：“白雨是个好女孩。” “嗯，确实，人长得漂亮，活的明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好像很了解她。” “当然啦，我都和她住在一起快一年了，能不了解她吗？” 老妈又笑了。 “白雨和我说，她很想和你住在一起。” “我知道，她也和我说过。我不去二中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或许是气氛所使，我对老妈说出了我的真心话，其实，这也是在给老妈打预防针，万一以后我追到白雨了，那老妈也不至于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老妈看向我，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说的是c市二中那件事？” “嗯。” “因为白雨？” “嗯。” “为什么？” “那天，白雨喝的烂醉，她和我说，她很喜欢和我住在一起，她还说，如果她以后能在这里买房，一定要买在我的旁边，因为这样可以离我近点。为了能和我住在一起她还专门找了一间房子。”脑子里浮现出那天的情形，我看向远方，“那间房子的位置在白雨的学校和二中之间，她说，这样的话，我上班也方便，她上学也方便，我们两个又能住在一起了。” 说完我的心，掀起一阵小小的疼痛。 老妈没有回话，她低着头，我只能看见她那被头发挡住的半张脸。 “所以，我就想，既然她那么喜欢和我住在一起，那我就不去了吧，而且我也很喜欢和她住在一起，还有我有点舍不得这里，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老妈沉默着没有回话。 “妈？” 老妈有了反应，我能感觉到她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脸。 “啊？哦，外面好冷，我先进去了。”说完老妈转身走进了屋子。 怎么就这么走了，话还没说完呢，好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妈好像哭了，不对不对，应该是我看错了，老妈好端端的哭什么。 老妈走了，但是我还不想进去。有的时候思念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看着远方，看着她所在的方向，此时的我正看着远方，正看着白雨所在的方向。 电话响了，是白雨。 我连忙按下接通键。 “喂，白雨。” “喂，小鱼姐。”白雨那动听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朵，心里的某个地方像是被抚平了一样，我感觉很舒适。 “你怎么回事，回家那么久，也不打个电话给我。” “对不起啊，小鱼姐，最近事情太多了，村子里办酒的人很多，只要办酒我就要去帮忙，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我要熏腊肉，这几天把我的脸都熏黑了。”白雨像是在发牢骚。 “我不信，我看看。”白雨那么说，我突然对她被熏黑的脸，很感兴趣。 “那我等下拍一张发给你。” “好。” “小鱼姐，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还打了两个。” “也没什么事啦，就是…我…想你了。” 明明是真心话，但是说出口却是那么的紧张。 “小鱼姐…其实…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原来白雨也在想我。 “既然那么想我，过完年就早点回来，听见没有。”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过完年我就回去。” “嗯。” “先这样，小鱼姐，我先挂了，我这里还有事。” “嗯。” 电话被挂断，我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脑袋里还在回味着白雨刚刚说的那句话： 小鱼姐，其实，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手机再一次响起，是白雨发来的照片。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瘦了，她的脸上都是灰，看上去确实有些狼狈，不过还是很美。 我长按图片将图片保存到手机，然后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第38章 三十之前 回到老家的这些日子真的很忙碌。今年村子里结婚的人有很多，也有很多人家盖了新房子，所以酒席也相当多。村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村子里有人办酒，那全村的人都要去帮忙，男人负责做菜，女人负责洗碗和收拾桌子。 这种帮忙是没有任何报酬的，只是帮了人家的话，等到自己家里办酒席的时候，人家也会来帮忙，仅此而已。 从到家的第一天起，我就开始帮村子里要办酒的人家洗碗，收拾桌子。 村子里的那些妇人总爱打听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以此为乐。 我在收拾桌子时，她们会上前询问我，今年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喜欢的人之类的。 我年龄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我知道那些妇人打听这个是为了什么，为了撮合一些没有缘分的男女，我这么说实在是委婉，倒不如说，她们在强迫没有缘分的男女。 我和那些妇人说了实话，今年二十二，没有男朋友，有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她们绝对想不到，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位女人，是我的房东，余小鱼。 可是即使我说了实话，那些妇人还是没有放弃，她们依旧会在我的旁边和我说着隔壁村的某人有出息，让我考虑。因为是同村的关系，我也只能微笑的拒绝。 除了帮办酒之外家里的腊肉和腊肠也需要我自己负责，因为妈妈的眼睛经不起浓烟的冲击，我的弟弟白天天一直在县城里玩，所以，这项事情也只能由自己负责了。 也不知为何，今年家里会有钱来买那么多腊肉，架子上都挂满了，对此妈妈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她在县城工作，省下了一些钱。 熏腊肉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时刻保持柴火的充足，和火势的大小，没柴了就要去砍柴，火小了就要加柴，我之前也熏过啦，不过熏的量都非常少，这次不一样，这次的量非常多所以很多方面都需要重新考虑。 这期间，陈志远会经常来我家，他会带一些礼物，和我坐在一起熏上一会儿腊肉。 其实，我不是很希望他来，这么说虽然不礼貌，并且他还帮过我家，但是我真的不希望，因为他的每次到来，气氛都特别尴尬，我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他说的一些话题，我也不感兴趣。 说到陈志远，我想到一件事，我过生日那天，陈志远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他说，他在这里出差，刚好来看看我，他从妈妈那里知道我的生日，他要给我庆生。 当他说要给我庆生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其实，我从小到大过生日的次数真的少之又少，脑海里存在的过生日的场景，都是和小霖一起，她为我唱生日歌，让我许愿，然后，我们俩一起吃蛋糕，虽然蛋糕只有一个一次性杯子那么大…… 若是和之前一样，我不会去在意这个日子，也不会为了这个日子去做一些特别的事情，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我有喜欢的人，我想和她一起过生日，想听她为我唱生日歌，想让她看我许愿，想和她一起吃蛋糕。 不过，说来可笑，陈志远用我爸爸的事情绑架我让我不知如何拒绝，于是我答应了和陈志远一起去吃饭，最后被小鱼姐看到了，我们为此还大吵了一架。 当时真的很生气，因为小鱼姐要赶我走，她明明说了再也不会赶我走的，可是生气过后，又有些开心，因为小鱼姐似乎是吃醋了，虽然不敢肯定，但是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小鱼姐是在为了我而吃醋，如果她吃醋了，那就证明，她也有一点点在意我呢？那个时间段，我总是忍不住的这么想，可是我却没有勇气去问她，到底是不是在为了我而吃醋。 还真是胆小呢。 在家的日子虽然忙碌，但是也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小鱼姐，看到她送我的围巾时会想起她，吃到熟悉的菜时会想她，熏腊肉时，也会想她。 或许是忙碌占据了大脑，虽然想她，但是我没有想到给她打电话。 还真是笨呢。 … 今天和往常一样，在小房间里熏着腊肉，我想给小鱼姐打个电话。 可是当我拿出手机的时候，我发现小鱼姐已经打来了，而且打了两个，只是我把手机静音了，没有听见。 于是我连忙打了过去。 “喂，白雨。”她的声音让人安心。 “喂，小鱼姐。” “你怎么回事，回家那么久，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能想象的到小鱼姐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可爱。 “对不起啊，小鱼姐，最近事情太多了，村子里办酒的人很多，只要办酒我就要去帮忙，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我要熏腊肉，这几天把我的脸都熏黑了。”因为没人可以抱怨，所以我想向她抱怨。 “我不信，我看看。”大傻子，这有什么好看的。 “那我等下拍一张发给你。” “好。” “小鱼姐，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还打了两个。”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我想知道小鱼姐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希望是因为想我。 “也没什么事啦，就是…我…想你了。” 很开心，因为和我想的一样，我激动的用棍子插了插火堆。 “小鱼姐…其实…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要说实话啊。 “既然那么想我，过完年就早点回来，听见没有。”她的语气像是在命令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过完年我就回去。”我的语气像是在哄她。 “嗯。” 就在这时，火堆突然塌了，火势开始不受控制，我只能先挂断电话了。 “先这样，小鱼姐，我先挂了，我这里还有事。” “嗯。” 我挂断了电话。 我连忙拿起钳子，开始把柴火又堆了起来，还把烧的比较旺的柴火撤到一边去。 浓烟呛的我咳嗽，让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控制好火势之后，我坐在凳子上看着火堆，脑子里还在想着小鱼姐刚刚说的话： 也没什么事啦，就是…我…想你了。 我拿出手机，对着自己拍了一张，但是效果不好，于是我擦干净眼泪，同时也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又拍了一张，这次的比较好看，于是我发给了小鱼姐。 … 村子里最热闹的时候，就是快过年的时候。在外读书的人返回村里，在外打工的人也是，所以村子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洗完腊肉之后，我走出房子。站在家门口就能看见小霖家，她家的房子是村里最好的，所以很显眼。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小霖家的灯也亮了起来，好像是今天刚回来，也不知道小霖是不是也一起回来了。 我想去看看，但是却不敢去，因为之前我和小霖表白过，然后她就和我断了联系。仔细算下来，有五年了。 过去那么久了，我也慢慢想开了，况且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我现在喜欢的人是小鱼姐。 我这样想着，还是决定去看看。 我踏出缓慢的脚步，慢慢向小霖家走去。 “哎？这不是白雨吗？今年回家过年啦。”走到小霖家门口时，小霖的爸爸刚好从家里走出来。 “是啊，今年回家过年了。” “去年怎么没回家过年呢？” “去年…实在是买不到票了。” 去年因为和家里人吵架，所以没有回家过年。 “这样啊，现在这个票确实不好买。来家里坐，顺便吃点糍粑。” “不了，赵叔，小霖她没有回来吗？” “没有，她在国外呢，你不知道吗？” “呃…是啊，我们好久没联系了。” “哎呀，小霖也真是的，去了国外，就忘记了家里的人，她也不经常和我们联系。”小霖爸爸憨笑了一下。 我也陪他笑了一下：“她在国外干什么呢？” “她啊，她现在在拉小提琴，好像和一个弹钢琴的是搭档，她们在国外演出，弹奏一些协奏曲，我也不是很懂啦，反正她就是和我们这么说的。” “真了不起。”听到小霖过的那么好，我真的打心底的高兴。只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拉小提琴的，明明从小到大她一直练的是钢琴。 “是啊，我也觉得呢。快别站着了，快进来坐。”小霖爸爸对我招手。 “不了不了，我要回去了，明天就要过年了，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 “那好吧，那忙完了过来玩。” “好。” 小霖现在在国外过的那么好，她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呢，就算回来了，也不会让我知道吧。 当我再次回到家的时候，我的弟弟白天天回来了。 他放假之后就一直在县城玩，这还是我放假以来第一次见他。 如果不是要过年了，我估计他应该不会回来了。 “你在县城是住在哪里，家里那么忙，你也不回来帮一下忙。”我问他。 他拿出手机看着，他的手机好像换了，而且是市面上比较流行的手机，他哪里来的钱。 “朋友家。”他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突然发现，他的头发好像烫过了。 “你去做了发型？”我又问。 “嗯。” “你还在读书，你做什么发型。” 妈妈突然打岔：“行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天天长大了，知道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这很正常。” 是啊，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是我觉得不合适而已。 我无言以对。 “快去帮忙洗腊肠，我和妈妈忙不过来。”我想让天天去洗腊肠。 “不去，我不会。”他双手按着手机，好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好了好了，我来，他还小，过年就是让小孩子玩的。”妈妈连忙打圆场。 刚刚还说他长大了，现在却说他还小，真的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拗不过妈妈所以也只好由着他来。 洗好了腊肠腊肉，杀了一只鸡，和一只鸭，再把猪蹄剁成小块，今天的准备工作就算完成了。 原本是要做一些糍粑的，但是呢，幺叔家买了做糍粑的机器，所以只要把糯米搬到幺叔家里去，然后把糯米放到机器里面，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糍粑做好，若是没有这个机器，光是凭我和妈妈的力气，是无法将糯米打成糍粑的。 幺叔家今年也修了第二层楼，大伯家也已经修了三层，只有我家，还在住着爷爷留下来的土房子。 不过我不会去在意这些，虽然我家条件不好，但是土房子，也不漏风也不漏雨，也很好住。 明天就是三十了，睡觉前，我想和小鱼姐视频。 可是，这个月的流量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一狠心，又买了一些流量，然后给小鱼姐打了过去。 视频是秒接的，但是手机里出现的人不是小鱼姐，而是小鱼姐的妈妈。 “嘿，小白，好久不见。”阿姨向我招手。看见阿姨我也很开心。 “好久不见啊阿姨，你变漂亮了。” “哈哈哈，还是小白会说话，我刚回来那会儿，小鱼还说我老了好多呢。” “她骗你的，明明就是变漂亮了。” 手机里阿姨摸着脸笑。 “谁啊。”手机里突然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接着镜头里出现另一个人的半张脸，她的皮肤很好，虽然皮肤很好，但是也可以看出她的年龄不小了。 “就是住在这里的那个姑娘，小鱼招的室友，我和她认识。”阿姨和出现在另一个镜头里的阿姨解释道。 “你好，我叫白雨。”我主动介绍自己，缓解气氛。 “你好你好，你就是白雨啊，我听小鱼说起过你的，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陈羽桥，你叫我陈姐就好。” “嗯，你好陈姐。”我微笑回应。 “呀，你好漂亮啊，和小鱼一样漂亮。”陈姐的语气很好玩。 “是不是白雨给我打视频了？”我听到了小鱼姐的声音。 “嗯，对。”阿姨回应小鱼姐。 “给我。”手机似乎被小鱼姐拿走了。接着画面里出现小鱼姐的脸庞，她似乎回到了她的房间。 “今天怎么会想到打视频电话给我了呀。”她调皮的说道。 “想看看你在干嘛。” 小鱼姐似乎趴在了床上，因为手机里的她，下巴正靠着枕头。 “准备年夜饭呗，还能干嘛。你呢？年夜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明天做了。” “那就好，哎，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点腊肉回来，我还没吃过呢。” “好。” “那个陈姐是谁啊？亲戚吗？”我有点好奇这件事。 “不是，是我妈的同事，她今年在我家过年。” “同事？带回来一起过年？”我有些惊讶。 “是啊，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很奇怪。” 带同事回家过年这件事确实很奇怪……不对……不对…不对… 我记得阿姨说过，她也是喜欢女人的，这个陈姐和她年龄相仿，而且还把她带回来一起过年了，那是不是说明……这个陈姐…是阿姨的女朋友？ 天呐…阿姨…胆子也太大了，她是怎么和小鱼姐解释的啊。 “白雨？你在想什么呢？”小鱼姐把我从思考中唤醒。 “哦，没什么。” “好吧。” 我和小鱼姐都停顿了一会儿。 “你瘦了。”小鱼姐说道。 “有吗？” “是啊，很明显好不好，你走之前让我好好吃饭，结果你自己都没有好好吃饭。” “我有按时吃饭的，而且每顿都吃的很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能再瘦了，听见没，再瘦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就不好看呗，莫非你还能赶我走不成？”我开玩笑的说。 “嘿~白雨，你现在是越来越调皮了。” “哪有，你回答我啊，要是我不好看了，你会不会赶我走。” “不会，玩笑归玩笑啊，一定要好好吃饭听见没。” “知道啦，知道啦。” “知道就好，我先挂了，陈姐有事叫我。” “好。” “晚安。” “晚安。” 挂断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心里躁动不安，心跳总是不受控制。 小鱼姐居然能一眼就看出来我瘦了，嘿嘿嘿，她让我好好吃饭的样子好帅，好幸福，嘿嘿嘿。 … “白雨同学。” “怎么了余老师。” “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啊。” “有啊。” “你看你，腰都细了一圈。” “怎么，余老师？细点不好吗？” “腰不是越细越好的，要协调，知不知道。” “你少来了，我知道你很喜欢。” “喂…喂…白雨同学，你凑上来干嘛。” “来，摸摸，喜欢吗？” “别，你别这样，这里是教室。” “教室？又怎样？快回答我…喜欢吗？余老师。” “不…不喜欢…” “别看向窗外啊，来，看着我的腰，回答我…喜欢吗？” “喜…喜欢。” “那就别克制，余老师，摸一下…” …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亮，我看一下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 起来喝一杯水，突然回想起来刚刚做的梦。 我这做的都是什么梦啊…太不健康了…… 第39章 三十 吵醒我的不是闹钟铃声，而是村子里的音响。 每当到了三十，村子里只要有音响的人家都会把声音开的很大，播放着那些歌颂春节的歌曲。 要是没有这些声音，说实话，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看了一眼手机，小鱼姐发来了一条早安。我解锁手机，给小鱼姐回了一条早安。 起床洗漱。家里没有热水器，所以洗漱起来有些麻烦。家里可以热水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电磁炉，一个是煤炉。打开煤炉，我被气味呛了一口，因为昨天睡觉前加了一些煤块，所以火没有熄灭。把水壶接水，然后放在煤炉上，接着开始梳头。 家里光线有些暗，所以我来到了门口梳头。 “早。”传来的声音并不陌生，是陈志远的。 “早啊。”他站在我家门前的小路看着我。一大清早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梳头啊。” “对。” “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呗。” “不了不了，我还是在家吃吧，谢谢。” 年夜饭哪有去别人家里吃的。 “来嘛，大家在一起吃，多热闹啊。”他依旧劝说着。 “年夜饭的话一般都是和家人一起吃。”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好吧。” 突然想起来个事。 “别站在外面，来家里坐。”此时说出这句话虽然有些突兀，但是这是为人处世的道理，别人从自己家的附近经过，只要遇见了，就要邀请到家里来坐坐。 “就不坐了，我还得回去做菜呢。” “好吧。” “再见。”陈志远对我挥了挥手。 “再见。” 当我梳完头洗漱完之后，妈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小陈刚刚是不是在外面。” 妈妈的房间靠门口，想必她一定是听到我和陈志远的对话了。 “怎么不叫他来家里坐坐。” “我叫了他没来，他要回去做菜。” “这样啊。” “嗯。” 妈妈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她在思考什么，我不得而知。 直到中午天天也没有起，所以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在为年夜饭忙碌着。 我想把天天叫起来帮忙，可是妈妈不让我去，理由和昨天一样，他还小，过年嘛，就是让小孩子玩的。 没办法，只能自己多忙活一点了。 我做的菜，其实还挺有难度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工序有很多，连妈妈看了都觉得惊讶，她觉得做个年夜饭，没必要那么麻烦。 其实这些菜是在小鱼姐家时自学做的。 因为小鱼姐喜欢吃各种各样的菜，我自己也喜欢，还有一点，小鱼姐的冰箱里总是放着各种各样的食材，她会放任我去做，不会管我。 做好了最后一道菜之后，我感觉有些累，不过看到桌子上摆满了菜，我觉得累一点也是值得。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小鱼姐，也发了一条朋友圈。 外面的天色还没有暗下来，老家的天黑的比较晚，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也要在十九点钟左右，天才会完全黑下来。 烟花声开始陆续响起，做好年夜饭之后就要对神龛祈祷，祈祷完之后就要去放烟花，放完烟花之后，就可以开始吃年夜饭了。 神龛上其实不是住着什么神之类的，只是住着家里的列祖列宗，每当重要的节日，就会来到家里，给予子孙庇护，我们可以向神龛祈祷，祈祷着自己来年能健康，做事顺利，赚大钱之类的。 这些是习俗，一代传一代。 烟花带来的味道飘进房子里，让我觉得有些呛。 妈妈拿出纸钱点燃，然后蹲在神龛下面烧纸，一边烧一边念着一些话，那些话并不是什么咒语，只是希望我们能健康，学业有成，将来能赚大钱。 我走到神龛下面，仰望着神龛，双手合十： 如果，列祖列宗们真的能实现我的愿望的话，那么我希望，我能过上想要的生活，我会好好努力，但是，别让我的努力变成徒劳。 还有…我希望，我喜欢的人也能喜欢上我，我希望…小鱼……余小鱼也能喜欢我。 祈祷完，我从妈妈那里拿了几张纸钱放进火堆。 接下来是放烟花了，我抱着烟花来到门外，将烟花放在平地上。 点燃引线之前，我突然想把这一刻分享给小鱼姐。 我拿出手机，给小鱼姐打视频电话。 电话又是秒接，这次出现的还是小鱼姐的妈妈。 “白雨啊，吃饭了吗？” “还没呢，你们呢？” 阿姨拿着手机走到厨房，将镜头对准小鱼姐，镜头里的小鱼姐正在手忙脚乱的忙碌着。 “你看，还没做好呢，我让她起早点，她就是不听，现在来不及了吧。” 小鱼姐回头看向镜头：“谁啊。” “白雨。” 小鱼姐放下手里的活抢过手机：“白雨啊，你吃饭了吗？” “放完烟花，就要去吃了，我想给你看看我放的烟花。” “好啊，你点，我看。” “那我点咯。” 我蹲下，把引线点燃，然后把镜头对准空中。 虽然天空还不是很暗，但是还是能清楚的看到烟花的样子，是紫色的很漂亮，不知道为何，我现在那么喜欢紫色，或许是因为小鱼姐送的那条紫色围巾吧。 烟花放完了，小鱼姐也挂断了电话，去忙活她的年夜饭了。 天天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真的很生气，但是今天是三十，我也不好发作，只能就此作罢。 桌子不大，我和妈妈和弟弟，坐在桌子旁，吃着年夜饭。 妈妈夸我做菜好吃，弟弟也是。妈妈和弟弟闲聊着一些在学校的事情，谈论到有趣的部分我们都会一起笑。 妈妈也问了我的情况，我如实相报，只隐瞒了一些我觉得该隐瞒的事情，比如，我喜欢我的房东，余小鱼。 我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去谈论爸爸的事情，因为今天是三十，谁都不想提起这件令人伤心的事情。 大伯和幺叔，邀请我们去家里吃饭，因为是一家人，所以我们去了，因此我们吃了三顿年夜饭。 “我们去陈志远家坐一下。”从大伯家回来的路上，妈妈突然对我说。 “什么？为什么还要去他家坐啊。” “他妈妈叫我们过去坐一下。” “我不想去。” “有什么不想去的，去坐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人家帮了我们那么多。” 这还真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回想起来，我生日那天，陈志远也是用的这个理由，这个理由到底还能用多久。 “好吧，那就去坐一下。” … 走进陈志远家的大门，他家装修的很漂亮，是简约风格。 见到我们，他爸妈就热情的招待我们。 只要是家里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到我们面前。 “好久没有见到小白了，又漂亮了不少。”陈志远妈妈的语气还是和暑假时一样，像个脱口秀演员。 “没有了，阿姨过奖了。”我尴尬的笑着。 “天天也是，好像长高了不少。” 被夸后的天天露出腼腆的笑容。 我觉得很奇怪，天天一到陈志远家就变的很不一样，好像没了那股叛逆气息。 “来，一人一个。”陈志远的妈妈，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递给我和天天。 我连忙站起来挥动着双手拒绝。 “不用了阿姨，我又不是小孩子。” 陈志远妈妈啧了一声：“你还在读书嘛，还在读书就是小孩子。” “真的不用了阿姨，我虽然还在读书，但是我自己可以挣钱了。” “对啊雪芬，不用了，白雨她不是小孩子了。”妈妈也在一旁阻止。 陈志远妈妈愣了一下，“好吧，那天天拿着。”说完她把红包递给天天。 天天没有客气的意思，双手接过红包：“谢谢雪姨。” “应该的。”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妈妈说着客套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都坐下吧，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吃别客气。” “好。”我坐了下来。陈志远突然走到我的旁边坐下。 “欢迎。”他微笑着对着我说，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来。 “嗯。”我往边上挪了挪，尽量和他保持正常的距离。 “白雨过完年之后是不是就读大四下学期了。”陈志远妈妈问我。 “没有，大三下学期。” 她拍了拍手：“瞧我这记性，我给忘了。 “呃…呵呵。” “你是住校，还是在外面住啊。”她继续问。 “在外面租房子。” 她身体后仰：“在外租房子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 “也没有啦，我遇到的房东很好，没有收我多少钱。” “那也是钱啊，你在外面读书，能省一点是一点是吧。”她的目光看向周围的人，眼神在说着，我说的话很有道理。 “嗯，话是这么说啦，但是我实在是不喜欢住宿舍。” “那要不这样，小陈明年要去你那里工作一段时间，小陈会在那里租房子，要不你搬去和小陈一起住，他不收你房租。” “是啊，我平时工作也不忙，每天可以做饭给你吃。”陈志远在一旁附和。 听到这句话，抵触的情绪占据内心。 “谢谢你们的好意，真的不用了。” 陈志远的妈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那好吧。” “嗯。” “琴啊，城里的工作好做吗？”她换了一个话题。琴，是我妈妈的名字。 “嗯，很轻松，工资也不错。”妈妈笑着说道。 “这工作，可是老庆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搞到的，你可得好好珍惜啊。”她说完看向陈志远的爸爸。 陈志远的爸爸戴着眼镜看着电视，好像被电视上的小品吸引了。 “嗯，对。”他心不在焉的说道。 “还真是麻烦你们了，要是没这份工作，我可能连天天的学费和生活费都负担不起。” 县城里的工作原来是他们家介绍的。 “这说的什么话，不麻烦，看着天天能无忧无虑的读书，我和老庆也很开心。” 说完，大家都笑了，我也只能跟着笑。 “天天？”笑声结束，陈志远叫了天天一声。 “嗯，怎么了，陈哥。” “手机还好用吗？” 什么？天天的手机是陈志远送的？难道不是妈妈给他买的吗？ “好用。” “其实那个手机也挺旧的了，你要是不喜欢就和我说，我这里还有很多新手机。”他拍了拍天天的肩膀。 “好的，谢谢陈哥。” 虽然这么说很不负责任，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刚刚说的那些话，是说给我听的。 明明我们没有理由接受他家的帮助，这样做，欠的人情只会越来越多，可是妈妈依旧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家的帮助。 妈妈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感觉他们有事情瞒着我。 … 从陈志远家出来时，已经十点钟了。 陈志远并没有送我们回家，因为他喝酒了，他的爸爸也是。所以我们只能走回家。 连接村与村的路是没有路灯的，但是并不是很暗，因为月亮挂在天上，没有云层遮挡它的光芒。 “妈。” “怎么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你想让我和你说什么。” 这一瞬间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你要接受他家的帮助，你没听见他妈说话的那个语气吗？一股阴阳怪气的样子，好像我们家欠了他们家什么一样，你不觉得难受吗？” 妈妈停下脚步然后对天天说：“天天，你先回去。” “好。”天天快步走远了。 天天走远后，妈妈看向我，她的表情是严肃，在月光下看的很清楚，“难受啊，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家确实欠他家的。” “我们不该这样，在村子里，如果老是欠别人人情，被人抓着把柄，邻里之间只会越来越难相处，这是爸爸说的，你难道忘记了吗？” 妈妈眼睛瞪得圆圆的，她生气了。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识字，没有文化，年纪也不小了，出去工作只能做别人挑剩下的，那些活又脏又累，而且工资又低。”妈妈深呼吸了一下，“天天读书要钱，吃饭要钱，结婚要钱，什么都是钱。人家只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咱家的生活变好，他家剩下的手机都是好几千的东西。”妈妈又深呼吸了一下，“我知道这样想很没骨气，可是没骨气就没骨气吧，我没办法。” 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说，只是觉得心脏的跳动，和平时不太一样。 这个时候，我能说些什么呢？不要再接受他家的帮助了，天天的事情我来负责？ 我没有实力说出这种话，因为我自己的学费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有时候也会为了房租而担心，更别说天天的事情了。 “可是…可是…我以前也是自己挣学费的，所以天天应该也可以。” 妈妈叹了一口气：“天天还不懂事，他过完年就要进入高三下学期了，课程紧，压力大，读大学或许可以一边挣钱一边读书，可是读完大学之后呢？要给他盖个房子，不然女孩子怎么会看得上，现在的女孩子都很现实的。” 我读高三时，妈妈可没有这样替我着想。 “也有不现实的女孩的…”我的话没说完就被妈妈打断。 “白雨，今天是大年三十，就不说心烦的事了，你乖乖把大学读完，家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说完妈妈开始往家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妈妈停下脚步，背对着我说：“要是平时没事，就多看两眼陈志远这个人，他真的很不错。” 说完，妈妈往家里走去。 月光下，我站在原地，看着妈妈远去的背影： 妈，我不可能喜欢上他的，无论如何都不会。 手机突然响了，我拿出来看，上面显示着几条消息，一条是话费充值的短信，剩下两条是小鱼姐发来的微信。 我解锁手机，点开和小鱼姐的对话框，小鱼姐给我发了一个红包，还有一条语音。 我点开语音，因为周围很安静，所以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很清晰： “那个…我打电话过去，提示欠费了，所以我就给你交上了，别觉得有负担啊，就当做是朋友之间的帮忙，还有这个红包也是，别觉得有什么负担，快收下。可别用这个红包来交房租哦，拿去买点好吃的，还有，新年快乐！” 此刻的笑容无法控制。复杂的心情也平稳了许多，我收下了小鱼姐的红包，然后把手机放到嘴边，按下录制按钮： “知道了，新年快乐小鱼姐。” 然后，我拿着手机往家里走去。 月光下我的影子又细又长，会时不时的听见别人家里的欢笑声，和谈论声，但是我却无心聆听。我拿着手机，和小鱼姐相互发着消息，注意力全在手机上，脑海里全是小鱼姐的身影。 虽然，家里的生活有些压抑，但是，小鱼姐那边的生活，依然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心。 第40章 三十之后 过年无非就是那样，吃好吃的东西，去好玩的地方玩，心情也会变得很好。 我在村子里也不是没有其他朋友啦，只是她们都结婚了，有些都已经有了孩子。结了婚了，多多少少就有了距离，所以即使想要出去玩，我也不好意思叫她们。 初一和初二，我们一家人在县城里闲逛。过年期间摆摊的政策放开了，所以到处都可以见到有人在摆摊卖各种各样的小吃，看见顺眼的我都会尝尝。除此之外，街道上皆是人山人海，几条着名的小吃街更是水泄不通，这种景象是独属于过年的，因为年一过，人们又会外出打工。 我用小鱼姐发给我的红包买，嘿嘿。她说的嘛，让我买好吃的。 也不知道小鱼姐过年会去哪里玩呢？还挺想知道的。 吃着县城里的食物，有时候会感慨。小时候心心念念的食物，现在终于变成了触手可得的东西，只是现在吃起来，再也没有小时候的那种味道了。 我们在广场上，涂了存钱罐，玩打气球的游戏，用圈圈套娃娃，和普通人一样，开心的过着年。 只是…我会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人的身影，或许是巧合，又或许是我的错觉，每当我看向那个身影的时候，她总会转身离去。 人群中，我只能看见她的头，她梳着高马尾，戴着墨镜。 这让我想起，在咖啡店工作时看到的那个身影。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只是我的臆想，如果是小霖，她怎么可能会像那样站在远处看着我，不会的…… … 初三，我们去了外婆家，按理说我那么大了，就不好意思再去外婆家了，因为只要去了外婆家，外婆就会塞红包给自己，自己已经那么大了，肯定是不能再要红包了。 可是外婆说，必须让我去，她想见我，所以我也只能跟着妈妈和天天一起去了。 外公已经去世了，两个舅舅也都成家了，好在两个舅舅没有忘记赡养义务，把外婆接到了城里住。 外婆见到我很高兴，说我长得越来越俊俏了，将来一定是个大富大贵的命。 外婆虽然没上过学，倒也认识一些字，是和村里的一位老师学的，她闲暇之余就会看一些书，所以外婆说起话来文绉绉的。 说来有趣，外婆她看书就看她认识的字，不认识的字她就跳过，所以整本书看下来，她都不知道这本书在讲什么，不过呢，现在都有有声书，外婆也终于可以知道以前她没有看懂的书到底再讲什么了。 外婆和舅舅都给我和天天递了红包，我没收，但是天天收了，因为他还小，可以理所当然的收。 舅舅询问我和天天读书的情况，我和天天如实回答。他们鼓励天天好好加油，同时也鼓励我，还说着佩服我的话，说我厉害，可以一边打工一边上学。 说来惭愧，有时候我也会这么想，我可以一边打工一边上学，自己是不是还挺厉害的，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自大的人。 舅妈们呢，则是问我的感情状况，并且想给我介绍对象。女人似乎对这种事情都比较热衷。我都一一拒绝了，因为我有喜欢的人，可能会失败，不过，等我失败了，再来嘲笑我吧。 吃了饭，聊了很久的天，因为外婆家距离村里比较远，我们要赶班车回去，所以只能早点回去。 走出外婆家的时候天还没黑，记忆中，过年的这几天总是阳光明媚，今年也一样。 抬头看向天，天空是红白相间的，小区楼高耸入云，这样的情形，我时常能见到，是在小鱼姐家的时候。 走出小区大门，天天拆开红包，数着钱，妈妈对他说，做人不能太贪钱。 我跟在他们后面，慢慢的走着，看着妈妈和天天。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们等待着红绿灯。 一辆车突然停在我们面前。 因为车子很漂亮，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车子的颜色是淡蓝色，款式是双门跑车，车窗是黑色的，从外面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好像……在看着我，她长得好像……小霖… 车子的轰鸣声将我惊醒，一瞬间的功夫，车子就消失在视野里。 刚刚那个人，是小霖吗？ “咋了？”妈妈似乎看出我的异样。 “哦，没什么，刚刚坐在车子里那个人，长得好像小霖。” “小霖？哪个小霖。” “赵艺霖，小时候经常和我玩的那个。” “她啊，应该不是吧，我听她爸妈说，她今年没有回家过年。” “嗯，可能是看错了吧。” … 过了初六，年味就淡了，村子里已经有人在今天外出打工了。 路过村口，可以看见老人告别子女的情形，只要看到，就会被伤感的情绪感染。 天天又跑去县城玩了，理由是同学叫他去玩。 所以家里又只剩下我和妈妈了。 吃完了午饭，我拿着凳子坐在门口晒太阳，看着村子里的景象，闻着村子里的味道。 再过几天我也要回去读书了，说实话，有点舍不得。 “白雨。”有人喊我。 我看向那人，那人是小霖的爸爸。 “怎么了赵叔。” “现在有时间吗？” “有时间。” “走，去我家一趟，我有事情和你说。” 好奇怪，赵叔找我能有什么事。 “什么事啊。” “走嘛，到我家了我再告诉你。”赵叔开始卖关子。 “好。”我起身，跟随赵叔去了他家。 我也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去小霖家了，反正有很久很久了。 再次走进小霖家，并没有觉得陌生。她家的布置和最后一次见到时差不多，没有什么变化。 “来啦，白雨，新年快乐。”刚走进家门，小霖的妈妈宋姨就热情的和我打招呼。 “嗯，新年快乐宋姨，好久不见。” “是啊，有两三年了吧，快坐。”她连忙招呼我在沙发上坐下。 “哦，好。” “哎呀，白雨越来越漂亮了，记得以前你还是个灰头土脸的小丫头，瘦不拉几的，现在是个大美人了。”宋姨看着我笑着说道。 “哪有，和以前差不多。”我礼貌的回复宋姨。 “小时候我只要一夸你漂亮，小霖就会嘟着嘴和我争，说她比你漂亮，现在要是让她见到你，她又该嘟嘴了。” “哈哈哈哈。”宋姨笑了，我也跟着笑。 此时，赵叔端来了水果，和饮料。 “来白雨，想吃什么就拿，别客气。” “好，谢谢赵叔。” 赵叔坐在宋姨的旁边，而我坐在她们的对面。 “你叫我来什么事啊，赵叔。”我开始切入正题。 “是这样的啊，我们平时很少回来，基本上也就过年才回来那么几天。现在我们在外省买了房子，估计以后就很难再回来了，所以我们打算把这间房子里的家具该搬走的搬走，该丢的就丢了。” “然后呢？” 赵叔坐直身体，指向不远处的钢琴：“那架钢琴，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和小霖经常坐在那把椅子上一起和你宋姨学琴。” “记得…我当然记得……” 我怎么会忘记呢？那是我小时候最快乐的记忆。 “记得小时候啊，你很聪明，同样的曲子，你练一会儿就会，而小霖要练上好久，她为了不输给你啊，有时候还会偷偷熬夜练习。” “是嘛…”我笑着低头，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叔看着那架钢琴，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感。 “现在小霖去国外了，而且她也不弹钢琴了，所以我想把那架钢琴送给你。” 听到这句话，我感到十分震惊。 “送给我？可是宋姨她平时也可以弹啊。” “我们在外省的那间房子里，还有一架钢琴，所以你收下吧，这也是小霖的意思。”宋姨微笑着对我说。 “小霖的意思？”我有点不敢相信。 “嗯，昨天我打电话问了小霖，她说的，把这架钢琴送给你。” 她为什么要送给我，明明已经不理我了。 “收下吧。”赵叔接着说道。 “好吧，既然是小霖的意思，那我就收下了，可是赵叔…小霖她为什么会放弃钢琴，去拉小提琴呢？” 我很想知道这件事。 “她小时候就很喜欢小提琴，只是你宋姨强迫她学的钢琴而已，她在小提琴方面确实很有天赋，看到她现在小提琴拉的那么好，我和你宋姨其实挺内疚的，如果让她早点学的话，或许她的成就会更好。” “你们不用自责啦，她现在也很厉害啊。”我虽然不知道小霖现在的情况，但是对于小霖很厉害这件事，我深信不疑。 宋姨和赵叔脸上浮现出自豪的笑容。 “是啊，这孩子确实挺厉害的。” “好了，我们一起把钢琴搬去你家吧。”赵叔站了起来。 “嗯，这可是个体力活，我去把小王他们叫来。”宋姨也站了起来。 “好，那真是麻烦你们了。” “没事。” … 土房子里还有很大的空间，摆一架钢琴，绰绰有余。 妈妈觉得不敢相信，小霖家居然会把钢琴送给我，其实我也不敢相信，小霖居然会把这架钢琴送给我，明明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 我把钢琴摆放在了灯下，但是即使打开电灯，也无法照亮整架钢琴，因为房子里实在是太暗了。 觉得有些好笑，简陋的土房子里，放着一架华丽的钢琴，怎么看都不合适。 我坐在钢琴椅上，抬起双手放在琴键上，缓缓闭上眼睛…… … “你长大后想去干什么呀，小白兔。” “呃……我想离开这里，去有钱人住的地方看看。” “啊？这么没追求啊。” “你呢？小霖，你长大以后想去干什么。” “我啊，我长大以后想成为一个优秀的演奏家，和作曲家，我写的曲子，肯定比书上的这些曲子好听。” “一定的，你一定可以的。” “一起呗，你来弹钢琴，我拉小提琴，我看电视上很多演奏家都是这样的。” “我不行…那些都是特别厉害的人。” “你也很厉害啊，特别厉害。” “哪有…” “真的，很厉害，至少比我厉害。” “哪有…”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 … 缓缓睁开眼，手指开始按动琴键。 “瑞瑞啦西嗦哆~” “瑞瑞啦西嗦哆~” “瑞瑞啦西嗦哆~” … 第41章 好久不见 出发之前，确认了好几遍有没有漏掉的东西。 今天是初十，原本可以多留几天，可是后面几天的火车票已经被抢完了，所以只能今天出发了。 妈妈来村口送我，但是却不见天天的身影，虽然我和天天的关系谈不上多好，但是到了离别之际，好歹也来送送我这个姐姐吧。 “路上小心，火车站骗子很多的，什么人都不要相信。”妈妈嘱咐着。印象里这种嘱咐少之又少。 “那是以前了，现在火车站管理的很好的，没有那么多骗子了。” “那也要小心。” “好，我知道了。” “车来了，我要走了。” “好。” “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知道了。” 面包车来了，我打开了面包车的车门。上车之前，我看向村子里，看向村里的树，村里的房子，村里的花花草草。 人真的很矛盾，明明自己更喜欢外面的生活，也无数次想要逃离这里，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却有点舍不得。 “走不走啊，小姑娘。”司机有些等不及了。 “走。”我上了车。 年还没过完，乡间小道上的鞭炮和烟花还没有清理，开学比较晚的小孩子还在村子里打闹着。 路过颠簸的路面，我伸手抓住面包车的扶手，路过平稳的路面，我静静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车里有些热，我把脖子上的围巾扯松了一点。 戴的围巾是小鱼姐送我的那条。每当看见它或是触碰到它，就会想起小鱼姐，无一例外。 小鱼姐现在在干嘛呢？或许在家里宅着吧。我还没告诉她我今天出发了呢，要不要瞒着她，给她一个惊喜呢？可是，我对她来说算得上是惊喜嘛，或许算不上吧。 想着想着，小鱼姐的脸在脑海里浮现，然后是她的笑容，她的身形，渐渐的，心里开始有些发痒。 我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就只能适可而止了，不能继续放任下去，不然整个身体就会开始有莫名其妙的反应。 拿出手机给小鱼姐发消息。惊喜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想下车之后就能马上看见她。 可是，收到的回复却是没时间，她和阿姨出去旅游了。 好吧，没时间就没时间吧，我自己坐地铁回去。 车票是卧铺票，要在车上度过二十多个小时，虽然是卧铺票，但是走廊上也有坐的地方。我比较喜欢坐着，一方面是因为床太小，不能完全的舒展身体，另一方面是因为不想错过沿途的风景，不过前者的原因更多一点。 戴着耳机看着窗外的风景，这好像是在车上唯一能做的一件有趣的事情。 “你好，能把座位让给我吃一下盒饭吗？”不知不觉就坐了好久，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我看向和我说话的人，他年纪不大应该和我一样是个学生，上车时没见过他，应该是刚上来不久。 “嗯，可以。”我起身将座位让给他，然后爬上了床铺。 觉得有些累了，我闭上了眼睛。 “好巧啊，你睡在这里啊。”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再次响起熟悉的声音。睁开眼，是那个叫我让座位的人。 “嗯。”有点迷糊，这个嗯是下意识的。 “我就睡在你的旁边。”他指了指旁边的床位。 “哦，这样啊。” “你叫什么名字。” “白雨。” “我叫周文。” “嗯，很高兴认识你。”我礼貌性的回复。 “嗯，我也是。” 他说的没错，真的很巧，因为从聊天中得知，他和我读同一所大学，他是大一的。因为是同一所大学的关系所以戒备心也就少了许多。 他的性格和小鱼姐有几分相似，喜欢说话，总是露出一副很随意的表情，好像没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因为有共同的经历，自然也就有着许多共同话题，我们聊着军训时候的糗事，聊着学校里的一些恐怖传说，甚至还有专业和专业之间的八卦。 总之，还挺开心的。 我没有接受他的零食，或者盒饭，我自己可以买。只是第一次见面的朋友而已，简单的聊聊天就好。 “学姐，我可以加你一个微信吗？”下车之前，周文对我说。 “不了，如果有缘，在学校里还会再见。”虽然有些扫兴，但这也是我的真实想法，我平时很忙，没有时间经营过多的友情。 “好吧，那有缘再见。” “嗯，有缘再见。” 下了车，呼吸到新鲜空气，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虽然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是我现在一定很邋遢，头发油油的，脸上也是，身上还有一股方便面的味道，可能还顶着黑眼圈。 突然觉得小鱼姐没来接我，是件好事，她要是看到我这个样子，或许会嫌弃吧。 提着沉重的行李箱，下了好几层楼梯，本就没有睡好的我感到有些累，下车的人很多，我时不时的会被周围的人挤一下，我把手伸进口袋里，护住钱包和手机。 防人之心不可无。 到了出站口，刷票出站，实在是走不动了，我坐在行李箱上休息。 坐在行李箱上，仰望着火车站上大大的名字。 我又回来了… “嘿，白雨妹妹。”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是我的房东，余小鱼。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疲惫的心情，也瞬间有了活力。 回头看去，小鱼姐和阿姨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并排站在我后面。不对，那个人我认识，她和我打过视频电话，她叫陈羽桥。 “小鱼姐…你不是…在旅游吗？”有些不敢相信。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她微笑着，和之前一样。 鼻子有些酸，觉得感动也觉得开心。小鱼姐的突然出现，对我来说确实是惊喜。 她张开双臂：“欢迎回来，白雨妹妹。” 我起身往她们走去，然后一把抱住站在旁边的阿姨：“我回来了，阿姨。” 小鱼姐此时表情很可爱，嘟着嘴生气，但是却无话可说。 就不抱你，谁让你骗我，嘿嘿。 “来白雨，让我好好看看你。”阿姨双手扶着我的肩，上下打量着我，“瘦了好多，回去让小鱼给你做好吃的，她要是不做给你吃，你就和我说，我骂她。” “妈，你要是再这样说，你就和白雨过去吧。”小鱼姐在一旁抱怨。 我忍不住偷笑。 “你好，我们之前通过电话的，还记得吗？”陈姐上前和我打招呼。 她气质很不凡，就像电视剧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女总裁。我觉得她应该是阿姨的女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好，当然记得了，陈姐。” 她微笑：“一路上辛苦了。” “没有没有。”她的气场真的太强了，我忍不住的低头。 “走吧走吧，快回去吧，外面冷。”小鱼姐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说道。她最怕冷了。 “嗯，先回去吧。”阿姨附和着。 “好。” “嗯。” 小鱼姐帮我拉着行李箱，我走在她的身边，阿姨和陈姐跟在小鱼姐的旁边。 路灯下，我们四个慢慢的走着，聊着过年期间的一些事，时不时会冒出一种错觉，我们好像是一家人。 第42章 加油 因为还没到开学的日子，所以回来之后还可以放松几天。 其实，我并不想放松，因为口袋里的钱实在是所剩无几了，得赶紧去找兼职，不然的话可能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可是阿姨说：“过几天再找也没事，不差这两天，大不了这个月的房租，就不收了。” 这怎么行，我是租客，租客按时交房租是租房时定下的规则，而且不交房租的话，自己也不能心安理得的住在这里。 可是我实在是拗不过阿姨。 到小鱼姐家的第一天，阿姨就带我去吃了大餐。是真正的大餐，因为是在市中心的一家高级饭店吃的。进入大门，服务员就热情的称呼我们为千金。 我和小鱼姐偷偷笑了半天，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称呼为千金呢。 吃了饭还不算完，阿姨还带我和小鱼姐在城市里玩了两天，阿姨又给我买了一件衣服，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接受，可还是拗不过阿姨。 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过了元宵节。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宠着，阿姨和陈姐包括小鱼姐都对我很好。 这种感觉，好像只有在小鱼姐这里才能得到。 有一件事一直悬在心里。 就是阿姨和陈姐的事情，虽然不知道阿姨和陈姐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就是我想象的那样。 她们两个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对很有默契的情侣。 这么说绝对不是瞎猜，因为阿姨只要一个眼神，陈姐就知道阿姨想要干什么。 比如阿姨想要喝水，她只要碰一下坐在一旁的陈姐，然后她俩对视一眼陈姐就知道阿姨想要喝水，就连阿姨想喝热水和冷水，她都知道。 阿姨只要啧了一声，陈姐就知道阿姨哪里疼，然后帮她按摩。 阿姨洗澡时，忘记拿内衣了，陈姐从卧室拿了内衣之后直接走进浴室，然后把门反锁。 这… 这让坐在客厅的我感到有些……那种感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要是我不知道阿姨是同性恋的话，我也不会多想，但是阿姨她……是喜欢女人的啊！所以进浴室这种举动只有女朋友才可以，如果是正常同事，或许早就被一脚踢出来了。 不光是我，小鱼姐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这天阿姨和陈姐出去玩了，我们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鱼姐和我说：“我觉得我妈和陈姐好奇怪。” 听到小鱼姐这么说，我忍不住的坐直身体。 “是…是嘛…哪里奇怪了。”不知为何有些心虚。或许是因为我知道真相，但是却瞒着小鱼姐。 “她俩太亲密了，你有没有觉得？陈姐逛街都是挽着我妈的，喝奶茶的时候我妈喝不完，她居然会丢给陈姐喝，这是什么操作？而且陈姐还不嫌弃。你想想看，陈姐那样的人居然会喝别人剩下的，你敢相信？” 天呐！阿姨！你胆子也太大了，表现的那么明显，是怕小鱼姐猜不出来吗？还是说…你希望小鱼姐看出来呢？ “额呵呵，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这种事情闺蜜之间也可以啊。” “得了吧，我要是把喝不完的奶茶给绘丽喝，她不骂死我。” “每个人性格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嘛。” “可是，就是很不对劲嘛。” “呃…我觉得很正常。”但愿小鱼姐不要往那方面想。 其实我也想过亲自问问阿姨，也有很多机会可以问她，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可是，这种事情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 “睡了吗？小白。”正月十六的晚上，阿姨走进了我的房间。 “还没呢？阿姨。” “要是没睡的话，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阿姨小心翼翼的说。 “可以，我现在也睡不着。” 阿姨把摆在电脑桌旁的椅子翻转了一下，和我面对面的坐着，而我坐在床上。 “后天，我就要走了，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阿姨突然变得有些深沉。 “阿姨你说。”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就是关于你和小鱼的事情。” “嗯。” “上次，二中那件事，还记得吗？当时你打电话和我说，小鱼要赶你走了。哈哈，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嗯，记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阿姨叹了一口气：“我听说，你为了能和小鱼住在一起，还专门找了一间房子。” 看来小鱼姐都和阿姨说过了。 “嗯，当时是找了一间房子，但是后来房东不租给我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感动。谢谢你小白，谢谢你能那么喜欢她。”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喜欢她，愿意为她付出。” 阿姨微笑：“其实知道你喜欢小鱼后我有些害怕，害怕她会和我一样。”阿姨撩了一下头发，“女人喜欢女人这件事，是不被待见的，如果选择了走这条路，那注定会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希望小鱼能和普通人一样，喜欢一个男人，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就是因为喜欢女人，所以总是和家里人吵架，最后还断绝了关系。”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开始传出阵阵疼痛。 阿姨这是要让我远离小鱼姐的意思吗？ “阿姨………” “不过…你很勇敢，你很清楚自己为什么喜欢小鱼，这点非常可贵，你可以为她付出，不强迫她，默默的待在她的身边，喜欢她。” 阿姨看着我，但是我却不敢直视她。 “小白啊，我有时候挺心疼你的，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所以很多事情都可以感同身受。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你把这种情愫放在小鱼身上，她或许根本就体会不到，到最后可能只会……遍体鳞伤。” 不经意间眼泪已经流下，阿姨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哎呀…小白…你别哭…”阿姨抽了张纸坐到我旁边，递给我。 “可是…阿姨…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除非删除这段记忆，不然怎么可能不去喜欢。我知道，我这样可能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可能还会被小鱼姐嫌弃，可是我愿意试试，我也愿意承担失败的结果，还请阿姨给我这个机会。”下意识的压低声音，我怕小鱼姐听见。 阿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我抱进怀里：“好了，别哭了小白，我这么说没有反对你追求小鱼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决心，别哭了别哭了，哎…我家这个傻丫头她何德何能啊，遇见你那么好的女孩子。” “阿姨你真的不反对？” “没有，我只是怕你承担不了后果，因为小鱼她是个正常人，不会理解你的心情的。” 听到阿姨不反对，我也把阿姨抱住，这种拥抱对我来说，真的非常少。 阿姨又叹了一口气：“如果…以后…小鱼没有选择你，选择了过正常人的生活，那我会无条件支持小鱼。如果她选择了你，那我会用尽全力帮你们，让你们尽量像正常情侣一样在一起，总之我只会站在小鱼这边，她是我女儿，我很爱她。我…我…丑话说在前面。” “我知道阿姨，我知道，你是个好母亲，很好很好……”我把阿姨抱的更紧了一点。 阿姨也把我抱紧了一点：“不哭了，小白，阿姨心疼。” “嗯。” 就在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我连忙松开阿姨。 我以为是小鱼姐，结果不是，是陈姐，她对阿姨做了几个手势后，阿姨转头对我说：“小鱼醒了，我先走了。” 原来阿姨让陈姐在外面把风。 “等一下，阿姨。”我把阿姨叫住，然后指了指阿姨，又指了指陈姐，然后再看向阿姨。意思是，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阿姨似乎看懂了，她一脸坏笑的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接着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意思应该是让我保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阿姨又用手势告诉我，让我擦一下眼泪，别让小鱼姐看见。然后走出了房间。 好奇怪…也好有趣…小鱼姐要是知道我们这样瞒着她，她会是什么反应。 应该会很生气吧。 … 这座城市的太阳总是若隐若现，不过今天却是晴天。 我和小鱼姐一起送阿姨和陈姐回去。 小鱼姐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副很随意的表情。 “我走了，你可要乖乖的。” “行了，多大的人了，还乖乖的，害不害臊啊。”小鱼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阿姨无奈的笑了。 “小鱼。”陈姐叫了小鱼姐一声。 “嗯，怎么了陈姐。” “这段时间…打扰了。” “陈姐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 陈姐微笑。 “我能…抱抱你嘛，我有点舍不得你。”陈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嘿嘿，妈妈想抱女儿了。 “可以啊，那就抱一个。”小鱼姐一把将陈姐抱住，动作可以说很粗暴。 我能很清楚的看到陈姐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然后抱住小鱼姐。 “也让我抱抱你。”松开小鱼姐之后陈姐对我说。 “嗯。” 我没有像小鱼姐那么粗暴，我温柔的把陈姐抱进怀里。 “加油。” 耳边的低语让我有些手足无措，我感觉心跳加速，脸部的温度在升高。 陈姐在给我打气。 “嗯。”我轻声回复着陈姐。 然后陈姐慢慢将我松开。 “好了，我就不抱你们了。”阿姨笑着说。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我们走了，你们回去吧。”阿姨拉上脚边的行李箱。 “嗯，路上小心阿姨。” “路上小心，老妈，到家了给我打视频。” “知道了。对了。”阿姨看向小鱼姐，“别再欺负白雨了。” “知道了，不会了。” “她要是再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阿姨玩味的看着我。 “好，嘿嘿。” “我们走了，你们回去吧。” “好。” “嗯。” 阿姨她们坐上了出租车。 “走吧，回去吧，外面冷。”出租车开走后，我对小鱼姐说。 可是小鱼姐却站在原地，看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 “小鱼姐？”我再次叫她。 “嗯，走吧。” 她回头，脸上已经挂上泪痕。 原来她也很舍不得，只是不想让阿姨看到而已。 第43章 兼职 小鱼姐的上班时间比我的开学时间早几天，所以小鱼姐已经去上班了。 我没有闲着，打扫房子的同时，我还在专门寻找兼职的app上寻找着我的下一份兼职。 昨天范晴姐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邀请我去她家玩，还让我考虑继续在她那里兼职，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给我涨工资。 如果继续在范晴姐那里兼职的话，似乎也不错，离家近，只要想小鱼姐了，可以马上呼叫小鱼姐。 小鱼姐也希望我能离家近一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可是今年范晴姐不会在店里看店了。如果范晴姐不在店里的话，对我来说，和换一份工作没什么区别，因为我所熟悉的环境是范晴姐在的咖啡店，她若是不在，那很多方面都需要重新适应。 所以，不如换一份工作，尝试一下新东西。 坐在沙发上，吃着小鱼姐买的苹果，一边滑动着手机。 “餐厅服务员…形象要好…吃苦耐劳…每天工作三个小时…工资…五十块一晚上。” 不行，工资太低了，根本负担不起学费和房租。 “酒吧陪酒…” 不行，我不该看这种兼职的。 “保姆…工作时间…五点半到九点，接孩子放学，给孩子做饭…教孩子写作业…一晚上七十。” 看着还不错，可是要做那么多事的话，工资还是低了一点，如果只做家务的话，工资还算合理，但是要教孩子写作业，这已经是属于家教的范畴，家教可不便宜。 对了，家教。 在搜索框输入关键字点击搜索，手机上出现了很多关于家教的兼职。 翻看了一下，基本上都离这里很远，而且是高中生的家教。 自己的水平……或许无法胜任吧。 “哎…” 看的时间太长了，眼睛有些酸。我放下手机休息一下。 有些担心，因为过两天就要开学了，找兼职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要是再找不到兼职，真的只能先欠着了，更何况自己平时也要花钱。 靠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这种担心的感觉，时常会有，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 看了一下时间，小鱼姐马上就下班了。 我走进厨房给小鱼姐做菜。 我从老家带了腊肉，原本没想着要带过来的，但是小鱼姐说让我带一点给她吃。 说到这个，我觉得很有趣。因为当我拿出腊肉给小鱼姐和阿姨她们看的时候，她们都有些害怕。 阿姨说：“腊肉我在网上看到过，没有那么黑吧，这个…和烧焦了一样。” 小鱼姐说：“你确定这玩意能吃？” 陈姐说：“好可怕。” 其实，我拿过来的腊肉是没洗过的，要是洗干净了，颜色自然就会变的好看。 我觉得腊肉不能和别的菜一起炒，因为无论什么菜，只要和腊肉一起炒的话，就会有一股腊肉的味道。 把腊肉蒸熟，然后切成片，然后再做一碗蘸水，蘸着吃。我觉得这样吃才是最好吃的。 小鱼姐已经回来了，但是我还没做好，光是洗腊肉就花了不少时间。 “什么味儿。”小鱼姐走进厨房问我。 “腊肉的味道。” “呃…好怪。”小鱼姐咧了咧嘴。 现在的小鱼姐，又恢复到了当老师的状态。黑色的棉袄搭配牛仔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她的短发长长了，现在已经扎起来了，不过即使她这个样子也很好看，也很可爱。 “吃起来了就不怪了。” “你说的，可别骗我。” “嗯，不骗你。” 做好了晚饭已经是七点钟了，我做了两道菜和一碗汤。 因为光是腊肉的话可能会不下饭吧。 “看上去是不错啊，有点像扣肉。”小鱼姐打量着盘子里的腊肉。 “没骗你吧。” “我先试一下。”说完小鱼姐，夹起一片腊肉，在蘸水里蘸了一下。她先是闻了闻味道，然后放进了嘴里。 她咀嚼着，我端详着。 “怎么样？”有点期待。 “好吃哎。”她眼睛睁的大大的。 看到小鱼姐没有讨厌，我也就放心了。 “这个腊肉可麻烦了，要待在屋子里熏上好几天。” “既然那么麻烦就不做了呗，去买别人的。”小鱼姐又吃了一片。 “每次到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弄，这是传统，所以如果去买别人的话，总感觉少点什么。” “这样啊。”小鱼姐又吃了一片。 “你悠着点，会发胖的。”我开玩笑的说。因为我切的部位是肥肉居多的。 “可是真的好香哎。”小鱼姐又吃了一片，“不管了，胖了再减肥。” “哈哈哈。”我被小鱼姐逗笑了。 “你找到兼职了吗？”小鱼姐问我。 “还没呢，这两天我在手机上找了，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 “学费交了吗？” “嗯，已经交了，交了学费，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小鱼姐掏出手机，然后愣了一下，接着又把手机放回去。 “这样，明天我和你出去找兼职，这个月的房租可以先欠着。” “你明天不上班吗？” “明天是双休日啊，笨。” “好吧…谢谢小鱼姐了。”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 “没事。” … 第二天，我们吃了早餐就出发了。 因为没车，所以只能骑电动车。不过骑电动车找工作很方便，就是会有些冷。 小鱼姐怕冷，所以她穿的很厚，我穿的不多不少。 话说，好久没有坐小鱼姐的电动车了，记得上次坐她的电动车的时候，还是我喝多的时候，当时我还捏了她肚子上的赘肉。 原来我喝醉酒的时候胆子那么大啊，要是以后要和小鱼姐表白，我一定也要喝一点酒。 “坐好了，白雨妹妹，出发了。” “好的船长！” “哈哈哈，你好逗。” 先是面试了几个在手机上找的兼职。 这些兼职都在小区附近，有收银员，有服务员，还有钢琴老师。 明面上是我在找兼职，但是却是小鱼姐在帮我交涉。 比如，觉得工资低了，小鱼姐就会帮我商量，看看能不能多加点工资。 工作时间太长了，小鱼姐也会帮我商量。小鱼姐不愧是老师，说话一套一套的。 可是时间短，工资高的兼职哪有那么容易找，就这样，我们忙活了一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兼职。 “小鱼姐…你要求太高了，两个小时一百五十块，哪有那么好的兼职啊。”回到家，我对着小鱼姐说。 “我想让你轻松一点嘛，这样你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小鱼姐那么想，我真的很感动。 “谢谢你，小鱼姐。” “谢什么，又没帮你找到。”小鱼姐似乎有些泄气。 “就是想谢谢你。” “那就再切点腊肉做给我吃。”小鱼姐一脸期待。 “到时候变胖了可别赖我。” “不会，快去快去，嘿嘿。” … 隔天，我们又出发了，虽然我不想再执着于小区附近的兼职，但是小鱼姐还是没有放弃。 我们在小区附近转悠了一上午，可是还是一无所获。 “要不去商业街那里找找吧。”我对小鱼姐说。 “好吧。” 就在我们要骑电动车离开的时候，一位中年妇女，突然走过来和我们打招呼。 “你好，你们是要找兼职吗？” “嗯，你好，是的。”我回答中年妇女。 她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要不要看看这个。” 我接过那张纸，上面写着：招家教兼钢琴老师，地址小区北区，工作时间六点到八点，工资电话谈。下面标注着电话，是手写的。 这份工作很适合我，我和小鱼姐住在小区南区，距离北区相隔一条马路，而且工作时间也比较短。 只是，不知道需要的是什么等级的钢琴老师，和家教。 “真是非常感谢，您帮了我大忙了。”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兼职适不适合自己，但是人家帮助了自己，肯定要表达谢意。 “没事，举手之劳。”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我从电动车上下来，对小鱼姐说：“我打个电话问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好。” 我拨打了纸上的电话。 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是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 “喂，你好，请问您在招兼职吗？” “嗯，对。”她的语气很冷淡。 “那个，我想应聘，请问有什么要求吗？需要面试吗？” “嗯，但是我人在外省，你加我微信，微信号就是我的电话号码，我们视频一下，有什么要求，我们视频商量。”她的语气还是没有一点起伏。 “哦，好，可以。那我先挂了。” “嗯。” 我挂断了电话，然后转身面向小鱼姐。 “怎么样，我好看吗？” “啊？”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看上去有没有很邋遢。” 小鱼姐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很美啊，怎么了？怎么突然奇奇怪怪的。” “招兼职的这个人要我和她视频。” “为什么，不能直接面试吗？” “她在外省。” “这样啊，那就和她视频一下吧。” “嗯。” 我添加了她的微信，她秒通过，然后我清了清嗓子，点下了视频通话的按钮。 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视频电话被接通了，但是我没有看到她的脸，而是她的双腿。 她应该是坐着，没有把镜头翻转。她好像不想让我看见她。 “呃…你好。”我向她问好，但是她并没有回话。 “你好？”我再次问好。 “…嗯…你好，怎么称呼。”她终于有了反应。 “白雨，您呢？” “我姓李。” “嗯，李女士请问兼职方面您有什么要求呢。” “你是在读大学吗？” “嗯，是的。” “哪所学校。” “a大。” “什么时候能上班。” 啊？这么快？她还没问我钢琴水平，和文化水平呢。 “可是…您不想知道，我钢琴弹的怎么样吗？还有我的文化水平之类的。” “入门的话，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难度吧，教小学二年级对你来说应该也没难度吧，白女士。”她突然换了一种口气。 “这倒是…” 原来只是入门级钢琴。 “那白女士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呢？” “我明天开学，可能要后天。” “好，那白女士的理想薪资是多少。” “呃…这个嘛……一百块钱…一晚上可以吗？” 如果是两个小时的话，一百块钱我觉得比较合理，但是想到只是入门级钢琴的话又少了一点底气。 “可以，试用期一个月，要是我满意，我给你两百。” 两…两百？那么豪爽？ “好，谢谢李女士。”我对着手机微微鞠躬。 “我把家里的地址发给你，我会和家里的人说明情况，你后天直接过去就好。” “嗯，好的。” “嗯，我先挂了。” “嗯，再见。” “再见。” 挂断了电话，心情有些激动，总算是找到兼职了，而且这个兼职貌似还不错。 “搞定！”我转身对小鱼姐说。 “这么简单？”小鱼姐一脸不可思议。 “就目前来看，就是那么简单。” “可是，我觉得好奇怪。” “哪里奇怪。”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给你这么一个工作，而且这个工作就好像是专门为你设计的一样。” “或许就是我运气好呢？”我没有想那么多。 “哪有那么多好运气，你可要留个心眼，万一是哪个色狼………总之你得小心点。” 小鱼姐此时的表情很可爱，好想捏捏她的脸。 “知道啦，遇到什么情况，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走吧，回去吧，这两天辛苦你了小鱼姐。” “是啊，可把我累坏了，回去再切一点腊肉给我吃，对了，还要给我按肩膀，骑车可是很累的。” “好好好~都依你。” “嘿嘿嘿嘿。” 第44章 朱珠女孩 一件事情只要长时间不接触，总会变的有些陌生。 学习自然也一样，开学的第一天，握着笔的手会微微颤抖，听老师讲课会打瞌睡，漂浮着的心似乎还没收回来，似乎还想着小鱼姐。 “喂，怎么无精打采的，这是专业课啊。”坐在旁边的朱珠轻声提醒我。 “昨天晚上没睡好…有点不在状态。”我轻声回复她。 “打起精神来，中午再睡。” “嗯。” 朱珠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说女孩子真的没错，她的名字很可爱，她的个子很小，长相也和一个初中生一样，和她走在一起，我总是被别人误认为是朱珠的姐姐。 她是我大一时就认识的好朋友，曾住过一间寝室，同样来自于农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中午吃饭，朱珠坐在我对面，看着手机笑。 “看什么呢？那么好笑。”我很好奇她在笑什么。 “漫画啊，好逗。”朱珠把手机怼到我面前，“你看，哈哈哈洗面奶，哈哈哈哈。” 漫画里，一位女人不小心摔倒了，头埋在了另一位女人的胸口。弹幕都在发，洗面奶。 朱珠手机里的漫画我并不陌生，是绘丽姐画的，只是因为平时很忙，所以忘记观看了，也不知道漫画现在更新的怎么样了。 “你很喜欢看这篇漫画吗？”我问朱珠。 “嗯，超好看的，画的超棒，我那个美术专业的老乡都自愧不如。” “我认识这篇漫画的作者。”这么说有点炫耀的意思。 “害~认识就认识咯，我又不是她的粉丝，我只是喜欢看她的漫画而已。”朱珠继续看手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还以为朱珠会追着我要签名呢？有点小失望。 “话说，你今年还在外面住吗？”朱珠说完嗦了一口面。 “对啊，寝室有人抽烟，我住不惯。” “现在已经没人抽了，要不你搬回来住吧。” “算了，在外面住习惯了，况且就算没人抽烟，大家住在一起，总会有些拘束，我还是喜欢一个人住。” “所以，你在外面租了一个单间吗？” “和上一年一样啊，和房东住在一起。” 朱珠皱了皱眉：“和房东住在一起屁事最多了，做什么都要看她脸色，毕竟是人家的房子。” “没有啦，我运气比较好，遇到的房东很和善，她从来不问我要房租，也没有规定我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还有。”我稍微向朱珠凑近了一点，“有次我洗脸，用错了毛巾，用成她的，她都没有说我，她还说，你不嫌弃就好。” 朱珠坐直身体，脸上的表情是不敢相信。 “这哪是房东啊，这是活菩萨啊。” “哈哈哈哈。”我被朱珠的话逗笑了。 “我看啊，你的这位房东，她应该是喜欢你。” 吃在嘴里的饭差点噎着。 “…胡说什么…人家是女的…咳咳。” “女的也不是不可以啊。我听说有个大二的学妹，她似乎也喜欢你呢。” “你从哪里听说的。” “学校的八卦群啊。” “没事少听那些八卦，都是胡说八道的。” 朱珠撑着脑袋靠在餐桌上：“哎~要是我长的和你一样好看就好了。男生女生都喜欢你，好羡慕~” “那咱俩去医院换个头？”我开玩笑的说。 “不去，头换了身材配不上有什么用。” “哈哈哈，好了快吃吧，你的面都坨了。” “哦。” 中午小憩了一下，所以下午的课我没有犯困。 倒是朱珠，她上课的时候摇摇欲坠的。让她中午不要看漫画，休息一会儿，但是她就是不听。 “哎，上课了就想睡，下课了就不想睡了。” 下课，朱珠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发牢骚。 我收拾着东西，没有理她。 “你现在回去还要去兼职吗？” “嗯。” “还是在咖啡店上班吗？” “没有，换了，昨天刚找了一个家教的兼职。” “家教？你可以嘛。” “小学二年级的课而已，应该没什么难度。” “二年级还要请家教，是有多忙啊，自己教一下不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真的很忙吧。” 朱珠收拾好东西，起身：“去吃火锅呗，我请客。” “不去了，我还有事。”因为时间还早，我想去接小鱼姐下班。还从来没有去接小鱼姐下班过呢。 “什么事。” “我去接人。” “谁。” “我的房东。”我觉得没必要瞒着就说了实话，反正朱珠肯定不会乱想，最多就是觉得我和小鱼姐的关系比较好而已。 “她在哪上班？你去接她干什么？”朱珠一次性问了两个问题。 “她在实验中学上班，是物理老师，我…我…就是想去接她。”遭了，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说出口了。 朱珠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好吧，那你去吧，我先回宿舍了。” “嗯，明天见。” “明天见。” 出了校门沿着人行横道一直往左走，就能到地铁站。 从这里到实验中学，要转一次地铁，出了地铁站还要走一公里路，所以不是很方便。 到了实验中学附近，我在便利店里买了一瓶牛奶。 牛奶的话，当然是送给小鱼姐的，她喜欢喝牛奶。 因为没有地方加热，所以我把牛奶放到衣服之间的夹层里。 只能这样了，能热一点是一点吧，总比凉的好。 站在校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下巴埋在围巾里。因为要放学了，校门口停着许多车子。不知道有没有和我一样，是来接老师下班的呢？ 或许有吧。 下课铃响了，我对这所学校不了解，所以不知道此时听到的铃声是否意味着放学。 不过接近五点的铃声，大概率就是代表着放学吧。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这所学校很有秩序，学生们是排着队出来的，队伍的前面有一个人举着班牌。 七年级和八年级都陆陆续续出来了，可是却始终不见九年级。 难道九年级的放学时间比较晚吗？一定是这样的。 有些冷，因为今天的风很大，我来回走动想让身体暖和一点。 过了二十分钟，九年级开始走出学校，我也在人群中看到小鱼姐的身影。她的旁边跟着一个人，是绘丽姐，她们似乎在聊着什么看上去好像很开心……… “白雨！你怎么来了。”小鱼姐走出校门就看到了我。 “我今天放学比较早，也不用去兼职，所以就想着来接你回去。” 小鱼姐脸上露出微笑：“几点来的，等很久了吧。” “没有，就等了十几分钟。” “那就好。” 我看向绘丽姐：“好久不见绘丽姐。” “嗯，确实有很久没见了。” 我微笑回应，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吧，回去吧。”小鱼姐对我和绘丽姐说。 “嗯。” “好。” 我们三个并排走着，放在衣服夹层里的牛奶让我有些难受。 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不好意思拿出来，毕竟绘丽姐也在，只送给小鱼姐的话，有些不妥。 绘丽姐和小鱼姐聊着学校里的事情，她们有说有笑，而我插不上话，只能在一旁用笑声回应。 走着走着，绘丽姐突然挽住了小鱼姐。 呃……说实话，我的心里是有些酸溜溜的，这样的举动，我要酝酿好久才敢对小鱼姐做，可是这样的举动对绘丽姐来说似乎是家常便饭。 她们是不是经常这样……… 走到了分别的路口，绘丽姐和我们分开，所以只剩下我和小鱼姐了。 “你衣服里装着什么东西，我看你好像很难受。” 原来小鱼姐早就看出来了。 停下脚步，从衣服夹层里拿出牛奶递给小鱼姐：“我只买了一瓶。刚刚绘丽姐在，我不好意思拿出来。” 小鱼姐看向我手里的牛奶，然后又看向我：“你把牛奶放在衣服里干什么。” “给你热一下。” “噗…噗哈哈哈哈。”小鱼姐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哪有这样热牛奶的。” “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不想给你喝冷的……” 小鱼姐微笑着接过牛奶，然后插入吸管吸了一口：“确实是有些温热了，谢谢你，白雨。” “没事…” “围巾给我围一半，好冷啊。” “好。”我把半条围巾给小鱼姐围上。 “走吧，回去吧。”小鱼姐伸手挽住我。 “嗯，好。” “小鱼姐…绘丽姐…是不是经常挽着你啊。” “对啊，怎么了，你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啊，我只是好奇问问。” “真没有？” “没有。” … 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挽着，怎么会不吃醋呢，只是我不敢说出口…… 第45章 吕诗雨 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居多的，我一直这么认为，可是小鱼姐却不认同我的想法。 她认为，世间险恶，万事要留个心眼。 所以今天晚上，她无论如何都要送我去兼职，因为她觉得这个兼职实在是古怪。为此她还提早下了班。 小鱼姐的这个举动，让我很感动，让我有一种被她保护的感觉，我知道，小鱼姐和我一样，也是一名弱女子，但是只要跟在她的身边就会觉得安心。 晚上五点五十，我和小鱼姐已经在李女士提供的地址附近了。 北区距离南区只需要过一条马路，我粗略估计了一下通勤时间大概十五分钟左右。 “遇到情况，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啊。”进入电梯，小鱼姐再次嘱咐我。来的路上她已经嘱咐我很多次了。 我按下电梯里六楼的按钮对小鱼姐说：“知道了，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 北区的楼房和南区一样，一层楼有四户人家，两户大户型，两户小户型，我要去的这家是六楼的小户型，门牌号是，0604。 我和小鱼姐走出电梯，来到0604门前。 按下门铃之前，我看向小鱼姐，她板着一张脸，一副很凶但是却没有什么杀伤力的表情，她这样，应该叫做奶凶吧。 “你干嘛露出这副表情。” “这样看上去比较凶嘛，要让她觉得我们不好惹。” 很想笑，可是我忍住了，她还真是可爱。 “好了，你正常点，等下吓到人家。” “哦。” 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按响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妇人，目测应该超过了五十岁。她戴着围裙，似乎还在做菜。 “您好，我是家教老师，我今天来上班，李女士有和您说过吗？”我先开口说明我的来意。因为李女士说，她会通知家里的人，想必她应该知道这件事。 听了我的话，她的脸上露出笑容：“说过说过，你就是夫人请的家教啊，好年轻啊。” 夫人？她不是这里的主人吗？难道她是保姆？ “嗯…呵呵…请问怎么称呼。” “我年纪比你大的多，你就叫我辛姨吧。” “好的辛姨。” “这位是…”辛姨指着站在我身旁的小鱼姐。 “哦，你好，我是她的姐姐，她第一天来上班，我跟过来看看，以后如果要接她下班，或者有事情之类的，也不至于不知道地方。” 小鱼姐还真是巧舌如簧呢。 “这样啊，那一起进来吃晚饭吧，我做了菜。” “不了不了，谢谢辛姨，既然知道了我妹妹的上班位置，那我就先回去了。” “吃点嘛，来都来了。” “不吃了，谢谢辛姨，我先走了。”小鱼姐对辛姨挥了挥手然后又对我挥了挥手，“再见，妹妹。” “再见，姐姐~”我故意把这声姐姐拉的很长。 小鱼姐白了我一眼然后走向电梯口。 “先进来吧。”辛姨把门完全打开，然后退回房子里。 走进房子，换了鞋然后关上门。 房子里充斥着一股竹子味的清香，这让我想起在老家时那些小竹林散发出来的味道。市面上居然还有竹子味的香水呢，还真是特别。 房子算不上华丽，只是简单的装修了一下，摆着一些常用的家具，家具似乎刚买没多久，看上去很新。 “小雨啊， 快出来见见你的家教老师。”辛姨一边从厨房里端菜出来，一边大喊。 此时，其中一间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缝隙里有一双眼睛正观察着外面。虽然相隔很远，但是我能看出那双眼睛很纯净。卧室里的人观察了一会儿之后，打开了大门。 是个女孩子，长得很水灵，她梳着单马尾，眉宇之间透露着一丝害怕。 “你好。”我调整声线，让我的声音听上去温柔一点。 “…你好…”她慢慢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来到她面前蹲下。 “我叫…吕诗雨。” “哪个雨啊，是下雨的雨吗？”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好巧啊，我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雨字，我叫白雨，很高兴认识你。”我向眼前的小女孩伸出手。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马上把目光转移到地上，接着她抬起手，和我握在了一起。 “这孩子有些内向，熟悉熟悉就好了。”辛姨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围裙。 “嗯。” “快来吃饭吧。” “你们吃吧，我吃过了。” “哎呀，再吃点吧，你看着我们吃，我们也不好意思。”她淳朴的笑容让我觉得很和善。 “那我不客气了。”明明是来兼职的，却坐上了人家的餐桌，这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嗯。” 辛姨做了三菜一汤。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孩子的营养均衡问题，菜的种类很多。 “家里就你和小雨吗？”我想了解一下基本情况。 “嗯。”辛姨点头然后夹了点菜放到小雨碗里。 “您是小雨的奶奶？” “不是，我只是保姆。”果然，和我猜的一样。夫人这种称呼在一个普通人家里也只有保姆才会叫的出来。 “那小雨的爸妈呢？” “我没有爸妈，我只有小姨。”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小雨，她此时像是在赌气。 辛姨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小雨的头：“小雨别闹，乖乖吃饭。”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辛姨，想从辛姨那里得到解释。 “我只是保姆，小雨家里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夫人是这孩子的小姨，家里只有夫人和小雨。夫人她经常不在家。” “这样啊。”辛姨口中的夫人想必就是前天和我通电话的李女士吧。小雨说她没有爸妈只有小姨，难道是李女士姐姐的孩子？ 我忍不住多想。 因为辛姨知道的情况也不多，所以我们就没有继续聊下去，我简单的问了一下小雨的情况，比如学习成绩，喜欢看什么书，喜欢什么运动，喜不喜欢弹钢琴。 小雨真的很内向，我问了很多问题，她的回答，只是点头和摇头。 这让我有些担心，我怕本身就没什么教学经验的我教不了这孩子。 吃完饭，我和小雨走进她的卧室，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很暗，小雨伸手打开灯，昏暗的房间被照亮。 小雨的房间是主卧，空间很大，除了床之外，里面还摆着一架钢琴，一张书桌，一个小书架。 很简单，没有任何装饰品。 钢琴并非普通的钢琴，而是便携式的电钢琴。 家里的条件不像是买不起钢琴的样子，我想应该是有什么苦衷吧。 “我们先写作业，还是先练钢琴呢？”我对小雨说。 “先写作业。” “好，那就先写作业。” 如何和小孩子相处，又如何做一个好家教。关于这些，在前一天晚上我都做过功课，虽然是临时抱佛脚，但是也总比不抱好，因为我很需要这份工作，必须要把这份工作做好。 首先是表扬和鼓励，孩子是渴望被认可的，所以只要孩子做的好就要给予适当的表扬和鼓励。 然后就是亲和力，要表现的比较和蔼可亲，不要一脸严肃。 “你们有家校联系册吗？”家校联系册，是抄家庭作业的本子。学生在上面写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然后家长检查学生是否完成，然后在联系册上签字。 “什么是…联系册…”小雨好像不明白。 “就是，记家庭作业的本子。” “有。”小雨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我。 我接过小本子打开。 因为是刚开学，所以上面只记了几天的家庭作业，签字的人是辛姨。 凡辛…繁星…好浪漫的名字… 辛姨的字和小雨一样，不是很好看。如果拿给老师看的话，我估计会被老师误认为是小雨签的吧。 “那我们先听写成语，你先记，可以了和我说，我帮你念。” “好…” 小姑娘虽然内向，但是很听话。 “好了，我记好了。”小雨把语文书递给我。 “那我给你念。” “嗯。” 小雨并没有全部记住，十五个成语只写出来四个。 “要不再多看一下，不急慢慢来。”我让小雨再看一遍。 “好。” 第二遍也没有完全写出来，于是我又让她看了第三遍。 第三遍终于写出来了。 “接下来是数学。” “好。” 小雨接下来的举动让我很惊讶。按理说，二年级了，一些简单加减法已经可以心算了，可是小雨居然还在掰手指头，算乘法的时候，居然还要对照文具盒上的乘法口诀表。 我知道为什么要给小雨请家教了，因为小雨落后的太多了… “小雨，你这些题目都算错了。”我看着小雨的作业，对小雨说。 小雨抿了抿嘴，低下头：“我不知道怎么算……” “没事，不知道怎么算你可以问我，我教你怎么算。” “可是…问多了你会烦啊…”这是哪里学来的歪理。 “不会，我不会觉得烦，哪怕你问上一千遍，一万遍，我都不会觉得烦，我就是来教你的啊。” “真的？”小雨抬头看向我，纯净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甚至连血丝都没有。 “嗯。” “那老师你教教我，这些题目怎么算。” “嗯，好。” … 八点钟的时候辛姨走进房间提醒我，下班了。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或许是觉得教小雨写作业很有趣，所以我没有觉得过去了多少时间。 “可是，小雨才刚写完作业，钢琴还没练呢，要不我再教她练半个小时的钢琴吧。”因为上班时花了半个小时吃饭，所以我想再教小雨练半个小时的钢琴。 辛姨思索了一下：“我打电话问问夫人，你等我一下。” “好。”辛姨出去打电话了。 没过多久，辛姨拿着手机再次走进房间。 她把手机递给我：“夫人要和你说几句。” “好。”我接过电话。 “喂，李女士。” “怎么样，小雨她肯听你的话吗？” “嗯，她很乖，就是落下的功课实在是太多了，很多地方都要重新学，两个小时的时间又要完成作业，又要练钢琴，时间可能不够。” “先把小雨的功课补上，钢琴的事情以后再说。还有，约定好的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你不许加班，孩子要休息，你也要休息，不是吗？”好强势的语气，像是在命令。 “我知道了。” “嗯，那我先挂了。” “嗯，再见。” 我把手机还给辛姨。然后转身蹲下和小雨说： “我要走咯，明天再来教你。你平时上课一定要认真听讲，知道了吗？”和蔼的语气对于播音专业的我来说易如反掌。 “嗯，我知道了，白老师。”小雨奶声奶气的回答我。白老师，这个称呼我还挺喜欢的。 “嗯，明天见。” “嗯。” “走吧，白老师，我送你下楼。”辛姨在房间门口说着。 “不用麻烦，辛姨，我自己下去就好。” “那好吧。白老师再见。” “嗯，再见辛姨。” 走到楼下，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小鱼姐。她手里拿着一块蛋糕。 “这么冷的天，就别来接我了嘛。” “我担心你啊。”小鱼姐把蛋糕递给我，“怎么样？有没有被刁难。” 我接过蛋糕：“没有，人家很客气，叫我吃饭，到点了让我准时下班，不让我加班。” “那就好。看来没什么问题。” “我早就说了没什么问题，可是你一直疑神疑鬼的。” “嘿嘿嘿，留个心眼总归是好的嘛。” “回去教我一些做老师的技巧。” “啊？你学这个干什么？” “我好像还挺喜欢当老师的。” “好，那我可不是白教的，这个月的碗，得你来洗。” “好好好，我来洗。” … 洗漱完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收到了几条消息，是李女士发来的。 是一百块钱的转账，和一条消息： 这是今天的工资。小雨和我说，她很喜欢你，她说你很漂亮，像电视里的仙女。 李女士还发了一个很逗的表情包。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时而严肃，时而搞笑，我有点摸不透。 我收下转账，然后输入：我也很喜欢小雨，她虽然有些内向，但是很乖。 等了一会儿，消息没有得到回复。 见李女士没有回复消息，我把手机放到一边，然后关灯睡觉。 第46章 朱珠也想谈恋爱 心烦的事情解决了，日子过得也就踏实许多。 能继续和小鱼姐住在一起，能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这就是我目前所谓的踏实。 自从从老家回来以后，我感觉和小鱼姐的距离亲近了许多，这绝对不是错觉，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 或许是在老家时，我和小鱼姐相隔千里，一次次的电话，一次次的想念，让我们的关系更加亲密。 这也许就是距离产生美吧。 人总是贪心的，我总觉得还不够…远远不够…… 最近几天我和小鱼姐学习了很多当老师的知识，不得不说，有教师资格证的人就是比普通人更适合当老师。 因为每次去小雨家总是吃饭的时间，我并不想在别人家里吃饭，可是，李女士说：“这是工作餐，现在去哪里上班基本上都是包吃的。” 呃……这个理由确实是能让我心安理得的在小雨家吃饭，所以我省下一顿饭钱。 其实，我的晚饭基本上都是小鱼姐包的，所以也没有在晚饭上花太多钱。 得知我不在家里吃晚饭，小鱼姐似乎很不开心。 她说：“两个人吃饭习惯了，你突然不在家里吃了，我吃不下。” 可是我也没办法，对于和小鱼姐吃晚饭这件事我也很喜欢，不过，若是我吃了晚饭再去的话，气氛或许会很尴尬吧。 试想一下，辛姨和小雨在餐桌上吃饭，而我坐在沙发上…… 呃……肯定会尴尬的不知所措吧。 小雨这孩子，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内向。因为通过这两天的接触，她的性格和第一次见面时有了一些改变，虽说不是天差地别，但是她会主动问问题了，而且还会笑。 会笑的孩子，应该算不上内向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有时候会按捺不住的开心，因为日子似乎越来越好了。 但愿以后会更好吧。 “今天天气好，我们去篮球场逛一下呗。”吃完午饭，朱珠对我说。 “好，走吧。”刚吃完饭，去散散步，消化也不错。 学校的球场很大，有四个篮球场并排组成，只要天气适宜，球场附近就会有很多人。 “快来快来。”朱珠跑到一条空长椅旁对我挥手。 因为朱珠一脸着急的样子，于是我加快脚步到长椅上坐下，然后朱珠也坐在了我的旁边。 “怎么样？有没有看上哪个？”朱珠看着球场对我说。 “什么看上哪个？”我有些没明白她的意思。 “小哥哥啊，你看那么多帅哥在打球，你有没有看上哪个？”朱珠脸上扬起了坏笑。 “没有。”那些帅气的男生在我眼里，其实也没有那么帅气，倒是坐在一旁为他们加油的女生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啊？你要求那么高啊。”朱珠还是看着球场。 我的要求没有那么高啦，只是我的取向根本就不是他们。 “没有啦，只是我觉得不能光看外表。” “省省吧姐们儿，现在这个年代看的就是外表，没有好看的五官，谁愿意去了解你的三观啊。” 朱珠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哎，我都不知道，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呢。”朱珠换了一个话题。 “没有。” “真的？我不信。” “没有就是没有，我没必要骗你。” “好吧。”朱珠突然把头凑到我的耳边，“那你会空虚吗？” 朱珠的话让我身体不自觉的坐直。我不是老古董，我懂朱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会…” “切~你要说你没谈过恋爱我倒是相信，但是这方面的事情你说你没有？我可一点都不相信。” 朱珠说对了，自从喜欢上小鱼姐之后，会时常觉得心里痒痒的，脑子里总会忍不住的的去想那些事情，想的……自然是…小鱼姐。 某天晚上，我还梦见了小鱼姐吸我的……… 呃……不说了不说了。 “你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吗？”我捏了朱珠一下。 “这有什么，都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朱珠还真是放的开啊。 “话说你带我来这就是来看帅哥的吗？”我快速转移话题。 “一半一半，还有一半是为了消化，嘿嘿。” “狡辩~”嫌弃的看了朱珠一眼，“你有没有看上哪个？” “有，嘿嘿。”朱珠的眼睛瞬间睁大了许多，“那个。”朱珠指向距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位男生，他正在打着球。 “原来他是你的菜啊。” “哎~是倒是啦，可是我也只敢躲在这里偷偷看他。” “为什么？如果真的喜欢，那就上去打招呼呗，发展一下试试看呗，这有什么难的。” “可是，我太丑了，他怎么可能看得上，估计加微信都不会同意。”朱珠的目光看向地面，她有些自卑。 “你明明很好看啊，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切~你就别安慰我了，你看我脸上的痘痘，还有我这黑不拉几的皮肤，他会看上我就好了。我也想谈恋爱啊，可是没资格。” 看到朱珠一直在否定自己，我顿时来了脾气。 “走，我带你去要微信。”我站起来对朱珠说。 “啊？不好吧。” “快点。”我一把把朱珠拉了起来。 “喂，我还没做好准备，等一下…喂…白雨……” 我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拉着朱珠向那位男生走去。 “你好。”走到那位男生面前，我向那位男生打招呼，朱珠双手相握站在我的旁边，她似乎很紧张。 “你好，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朋友她觉得你打球很帅气，想和你认识一下，加个微信，你看可以嘛。”说完我碰了一下朱珠。 朱珠反应过来了：“啊~对~你打球老帅啦~哈哈哈~能不能加个微信~哈哈哈。” 晕~能不能自然一点啊朱珠！ “这有什么不可以，来，我扫你。”男生答应的很爽快。 “哦…好…”朱珠连忙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 “滴。” 男生扫了朱珠的二维码：“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珠。” 男生露出疑惑的表情。 “猪猪？哪两个zhu啊。” “朱元璋的朱，金银珠宝的珠…呃…呵呵。” “好特别的名字啊。” “呃…呵呵…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郭子俊。” “好名字！和你一样，很俊~呃…呵呵。” 朱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那我们先走了，你接着打球吧。”我看朱珠很紧张，于是我想拉着朱珠撤退。 “好。” 我拉着朱珠向操场走去。 “看吧，能有多难。”我一边走着，一边对朱珠说。 朱珠看着手机：“嘿嘿嘿，他有腹肌哎，哇，他的胸肌也好好看。”朱珠此刻一定在看郭子俊的朋友圈吧。 “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咯。” “保证完成任务！”朱珠幼稚的对我敬礼，然后双手拿着手机跑了起来。 但愿朱珠能追到自己心仪的人。 也希望自己能追到小鱼姐，嘿嘿。 … 隔天就是社团招新日。规定的地方，各个社团都摆着属于自己的摊位。 我的话，没有时间参加什么社团啦，毕竟我放了学就要去兼职，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参加任何社团活动。 朱珠今年倒是对画画很感兴趣。 她的梦想是做一位电台主持人，或者广播剧演员，可是今年她有了一个新梦想。 她想和绘丽姐一样，成为一个漫画家。 之前没听说过朱珠喜欢画画啊，估计是看了绘丽姐的漫画，然后心血来潮吧。 绘丽姐的漫画，我花时间看了一下。 已经三十话了，画的依旧是两位女主的日常。难道，真的和我想的一样，绘丽姐画的是gl漫画？可是漫画上的标签和简介没有说明是gl漫画啊。 绘丽姐到底在画什么类型的漫画啊，真是猜不透… “你今年不参加社团吗？”下课，我陪朱珠来社团摆摊的地方闲逛。 “不参加了，没时间，也没钱。” “好吧。可惜了，钢琴社的社长可是馋你好久了，你看她现在还在看着你呢。”朱珠指了指钢琴社的摊位。 “哎，没办法，没时间就是没时间。” “那今年学校举办的钢琴比赛你要参加吗？” “钢琴比赛？你从哪里听说的。”在学校读书那么久，学校还没举办过钢琴比赛呢。 “我老乡那里听说的，大概会在五月份左右举行吧。” “我就不参加了吧，学校里那么多大佬，我只是个考级都没考过的业余爱好者。” 我不是没见识过学校里的钢琴高手。在各种需要表演节目的晚会上，他们都会毫无保留的展现自己的实力，那些高手的实力和我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我听说一等奖有五千块哦。你想想，五千块哎，学费不是有了。” 五千块…… “到时候再说吧。” “也是，反正还早。” 我和朱珠来到绘画社团的附近，可是朱珠却不敢上前询问。因为她压根就没学过绘画，怕人家社长嫌弃。 哎…朱珠虽然活泼，但是有些自卑。 和昨天一样，我帮朱珠和社长交涉，最后朱珠入了社团，她回到教室之后，和打了鸡血一样，疯狂搜索绘画课程。 她说：“我可不能拖后腿。” 傻子，社团怎么会有拖后腿这种说法。 第47章 小鱼姐的黑色丝袜 八点钟下班，也就意味着有更多的时间和小鱼姐相处，可以在一起看看电影，也可以在一起聊聊天，多了解了解彼此。 上一年在范晴姐那里上班，下了班就到了睡觉时间，所以没有太多的机会了解小鱼姐的往事，今年找到了一个好兼职，所以要抓紧机会多了解了解小鱼姐。 下班回到家，小鱼姐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手里拿着一包薯片。最近回到家，她似乎都是这个状态。 她不怕发胖吗？不过即使她胖了，我也喜欢，肉嘟嘟的小鱼姐一定更可爱吧。 “回来啦。”小鱼姐看着电视和我打招呼。 “嗯。” “饿不饿，厨房还有吃的，但是要自己热一下。” “我不饿。”我走到小鱼姐的旁边，她盖着一张毯子，我很自然的把她的毯子掀开一半，钻了进去。不知不觉，这种亲密的举动，已经成为了很自然的事情。 “呼~这天气什么时候才暖和啊。”小鱼姐的被窝并没有很暖和，她的体质就是如此，她的手总是很冰，脸上也是。 “可能要到四月下旬吧，这个城市就是这样的。” “好吧。”我故意向小鱼姐那里靠近了一点。 “今天是你去兼职的第十天了吧，怎么样，那孩子好教吗？”小鱼姐问我兼职的情况。 “嗯，小孩子嘛，只要有耐心，总能教的会的。” “确实，只要有耐心。” “嗯。” 我和小鱼姐沉默了一小会儿。 “小鱼姐。” “怎么了？” “你谈过几个男朋友？”好像还从来没有问过小鱼姐这个问题。 “好端端的，干嘛突然问这个。” “好奇嘛，想知道。” “我没谈过恋爱。”小鱼姐看着电视，眼神却是若有所思。 “不会吧，你这么好看，不会没谈过吧。” “真的，读大学的时候追我的人是挺多的啦，不过都被姐拒绝了。”小鱼姐把一片薯片递到我的嘴前。 我吃下小鱼姐手中的薯片：“为什么，我记得你的择偶标准不是很简单嘛？”记得上一年的某天，和小鱼姐去商场玩的时候，我问过这件事。 “呃………那个时候的要求还是挺高的，呵呵呵。” “这样啊。” “那个时候，其实我还没长开啦，也算不上好看，但是我靠一双美腿迷住了好多人呢，很多人都是因为我的这双腿向我表白的。”小鱼姐说完拍了两下在毛毯下的腿，“那些傻乎乎的学弟喊着什么，我的腿很美就上来表白，别提多尴尬了。”小鱼姐的腿确实很好看，不细不粗，很协调，可是为了腿而表白，这未免有些夸张了吧。 “有那么夸张嘛。” “你不信是吧，你等下。”小鱼姐掀开毛毯起身。 “你去干嘛，小鱼姐。”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小鱼姐穿上拖鞋走进了卧室，留下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过了几分钟，小鱼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小鱼…姐…你怎么…穿上了丝袜……”小鱼姐换上一条黑色的丝袜，和一条超短的牛仔裤。黑色的丝袜把腿部线条展现的淋漓尽致，超短的牛仔裤挡住最隐蔽的部位，它在那里就像是抑制欲望的枷锁。 小鱼姐还是第一次这么穿。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大脑自动屏蔽。小鱼姐的腿占据了我的大脑。 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小鱼姐太性感了……我明明不是腿控啊……… “怎么样，姐没有骗你吧。”小鱼姐一边说着，一边摆着一些可以展现腿部线条的动作。 “…嗯…没有…真的好漂亮。” “嘿嘿嘿，那你多看两眼。” 看两眼怎会足够，我想触碰，想抚摸…… “那个…我能摸一下吗？”遭了，想摸的欲望过于强烈，不自觉的就说出来了。 “呃……可以…”小鱼姐走到我面前，“摸吧。”她没有反对！我没听错吧，她没有反对！ 我抬起手，因为紧张所以手有些颤抖。 “那…我…摸了。”我看向小鱼姐最后再确认一次她的意见。 “嗯。” 轻轻触碰，是丝袜的网状质感，轻轻抚摸是皮肉的弹性，任何细微的感触都被我铭记于心。 不够…还想得到更多… 手在她的腿上慢慢的游走，先是小腿，然后是大腿，接着是大腿内侧。 “哼嗯~”小鱼姐轻哼了一声。我吓的连忙缩回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低头道歉，不敢看向小鱼姐。 “呃…我的…大腿内侧…比较敏感，虽然……都是女人…但是…但是…不要去摸……”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我不怪你。” “………” 我不知道说什么，小鱼姐也没有再说什么，所以我和小鱼姐陷入沉默。我坐在沙发上，小鱼姐站在我面前，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气氛有些尴尬。 我偷偷瞄了她一眼，她侧着脸，脸上是很深的红晕。 脸红是肯定的，我刚刚对小鱼姐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我能确定我也脸红了，因为我的脸很烫，前所未有的烫。 “呃……我去洗澡了。”小鱼姐开口打破了沉默。 “哦，好。” 直到小鱼姐走进浴室，我才把头抬起来。 先是长舒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靠在沙发上。 快速的心跳没有要减速的意思，依旧快速的跳动着，每次跳动带来的感觉都十分清晰。 我缩成一团，把脸埋进腿里…… 不行…还是不行…根本无法平复…太渴望她了……真的好渴望……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觉得有些口渴，于是起身去倒水喝，可是就在这时小鱼姐刚好从浴室走出来。 按理说应该是很平常的一次四目相对，可是我和小鱼姐却哑口无言。 这种气氛算不上尴尬，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我洗好了…你要洗吗？”小鱼姐再次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等下再洗。” “好吧…那个…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小鱼姐！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的脸为什么那么红你难道不知道吗？ “哎呀！你不要再说了！”说完我走进卧室，也可以说是跑进卧室。 不能再以这个状态待在小鱼姐面前了，这样的话她一定会看出一些端倪吧，毕竟……那么明显…… 还真是好笑，明明很喜欢她，却又害怕让她知道自己喜欢她，这份心意到底何时才有勇气传达。 再次走出卧室时，小鱼姐似乎已经睡了。 餐桌上有瓶牛奶，牛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白雨妹妹，不要生气，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真的以为你生病了。 大傻子，我没有生病，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第48章 老旧的新教材 “叮咚。” 和往常一样按响小雨家的门铃。 开门的依旧是辛姨。 “来啦，白老师。” “嗯。” “快进来，小雨她正盼着你呢。” “是嘛。” “是啊，一到家就盼着你来了。” 我微笑回应辛姨的话。 仔细算下来，已经在这里兼职两个星期了。对这份兼职也已经习惯。 每当我到小雨家的时候，辛姨已经做好了菜。饭桌上会摆着我的碗筷，我也会很自然的上桌吃饭，不会再和刚开始是那样有心理负担。 看得出来，李女士很信任辛姨。我来兼职的这两个星期里，除了第一天上班时的那通电话，李女士就没有再打电话来过。哪怕是简单的一句问候都没有。 我虽然有她的微信，但是我们之间的消息记录也只有转账而已。 虽说小雨不是李女士的女儿，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肯定是小雨的监护人吧，把小雨完全丢给一个外人去照顾，还真是放得下心呢。 虽然小雨落下的功课比较多，不过好在学校布置的作业比较少，做完作业之后就可以给小雨补习，经过这两个星期的补习，小雨已经慢慢跟上进度了，所以今天我想开始教她弹钢琴。 “今天老师教你弹钢琴好不好。”小雨写完了作业，我对小雨说。 小雨的家校联系册，现在都是由我签字，因为是我监督她完成的嘛，所以我完全可以替辛姨签这个字。 说来有趣，第一次给小雨签名的时候她说：“我们老师以为是妈妈帮我签的。” 我问：“为什么。” 她回答：“因为你叫白雨，我叫吕诗雨，我们的名字很像一对母女的名字，老师是这么说的。” 老师肯定也知道小雨家里的情况吧。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所以那天我借此机会问小雨：“你的妈妈去哪里了。” 小雨似乎很抵触这件事，她撅着嘴说：“我的妈妈她不要我了，我不想说她。” 小雨不想说，我也不好再问下去，于是这件事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小雨走到钢琴前，坐在钢琴椅上。小雨的个子比较矮，但是坐在上面倒也合适，应该是专门为小雨定制的椅子。 “之前有学过钢琴吗？”我问小雨。 她摇了摇头：“没有…” 没想到小雨居然没有弹过，在此之前，我觉得小雨或多或少的接触过，可是居然没有。如此一来，只能从最基础的开始了。 不过开始学习之前，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小雨啊。” “嗯。” “你喜欢弹钢琴吗？” 小雨轻轻点了点头，很乖巧。 “嗯，喜欢。” “为什么呢？学钢琴可是很枯燥的哟。”我想先给她一个下马威。 “因为我觉得弹钢琴的人都很特别，特别…好看，所以我喜欢弹钢琴。我以后还想成为演奏家，要去全国各地演奏。” 稚嫩的声音，简单的话语，让我想起一个人，是小霖。儿时的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如今却成为了一名小提琴演奏家。 “嗯，那你要认真学啊，老师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到时候我会去看你演出的。”我微笑着对小雨说。 小雨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的钢琴是宋姨教的，宋姨是专业的钢琴老师，所以让我教小雨的话，自然也不在话下，即使我连我的钢琴是几级的水平都不知道。 “我先带你认识一下钢琴。钢琴的琴键，由白键和黑键构成。” … 了解了钢琴的基本结构之后，就是一些简单的乐理知识，比如怎么看五线谱，和音符的时值之类的。 可是这些是需要教材的，凭空讲很难讲的明白，小雨家里又没有电脑，这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我们休息一下，小雨。” “好，老师。” “你去阳台看看远方，我去打个电话。” “嗯。” 这个电话自然是要打给李女士。一本教材并不贵，我可以买，不过这通电话我还是要打，这通电话更多的目的是让李女士知道小雨的情况。 可是当我拿出手机的时候却有些纠结。李女士会不会在忙呢？ 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打了过去。 电话是秒接的，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喂，有事吗？白女士。” “就是，我今天开始教小雨弹钢琴了。” “是嘛，她的功课补上了吗？” “还没有，但是已经差不多了。” “那就好。” “事情是这样的啊，学钢琴的话就要学一些乐理知识，所以需要买一些教材。” “教材我已经买了，前两天就到了吧，你问问辛姨是不是忘记去取了。”她已经买了？想的还挺周到嘛。不对，她知道是哪种教材吗？ “可是，您知道买哪种教材吗？” “我知道，我也会弹钢琴。” “原来是这样。”我用笑容缓解尴尬，“那我去问问辛姨有没有收到快递。” “嗯。” 我放下手机，但是没有挂，我走出小雨的卧室问辛姨：“辛姨，你这两天有没有去拿快递啊。” 辛姨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静音的电视剧，或许是怕开声音影响到我们。 “哦，我想起来了，我昨天是拿了一个快递。”辛姨起身从门口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快递，那个快递方方正正的，想必就是教材了吧。 “怎么了？这个快递是你的吗？” “不是，是小雨的教材啦。” “这样啊，哎~年纪大了，记不起来啦。”辛姨拍了拍自己的头。 “害，别那么说，谁都会有记性不好的时候。” 拿了教材，我返回卧室，然后拿起手机，接着和李女士说。 “教材拿到了。” “嗯，那我挂了。” “好，再见。” 挂断了电话，我撕开快递包装。 快递包装还没有完全撕开，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已经停下，一本崭新的教材映入眼帘。 这不是…小时候宋姨用来教我和小霖的那本教材吗…… 为什么…买这么老的教材…… “老师，可以上课了吗？”小雨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她站在门口。 “哦……可以了，我们继续上课吧。” “好，能教我弹小星星吗？” “当然可以啦，但是呢，你得看得懂小星星的曲谱。” “那老师教我。” “好，我教你。” 无所谓，老教材也一样能教。 … 现在下班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因为天气已经开始慢慢变暖。如此一来，小鱼姐送的围巾就要收起来了。 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脑子里浮现出小鱼姐的身影，一不小心，又开始想她了。 其实这两天，我和小鱼姐很少说话，因为上次的摸腿事件带来的尴尬气氛似乎还没有消除。 只要看到小鱼姐，就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所以只要看到小鱼姐就会不自觉的把目光看向别处。 小鱼姐也和我一样，看到我就会把目光看向天花板，好像在回避着什么。 啊……那天晚上真的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居然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小鱼姐穿丝袜的样子真的很诱人。像那些电视上走秀的模特。 要是能时常看见就好了。 手机突然响了，我刚走到小区南区大门。 是小鱼姐打来的。 “喂，小鱼姐，怎么了？” 电话那头很吵闹，能听见很大的音响声，似乎是在ktv或者酒吧。 “呜~白雨妹妹，来接我回家。”小鱼姐好像喝醉了，这让我有些担心。 “你喝多了吗？小鱼姐？” “嗯~我发位置给你，你来接我回家~” “好。” 打车来到小鱼姐的位置时，她一个人坐在ktv门口的台阶上，她蜷缩着身体，仔细看去，好像还在发抖。 “小鱼姐！我来了。”我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她最怕冷了，我知道。 “呜~不要，给你弄臭了就不好了。”小鱼姐拒绝我的外套。 “你听话，等下感冒了。” “那你给我穿了，你怎么办呀~” “没事，我不冷。” “呜~要不~这样，我们俩一起穿，嘿嘿嘿。” 她耍酒疯的样子很可爱，但是不能让她在这里耍酒疯。 “好了，听话，快穿上，我们回家。” “好吧~我听你的~”小鱼姐站起来穿上了衣服，她差点摔倒，我扶住了她。 这是喝了多少啊… 我扶着小鱼姐，招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她没有耍酒疯，只是一直“啊呜啊呜”的念着，把司机都逗笑了。 我扶着她来到电梯门口按下了电梯。 “怎么回事啊，怎么喝了那么多。” 我想她此时应该比刚才清醒了一点了，所以我问她。 “啊呜~绘丽和漫画平台签约了~现在的漫画杂志上~已经可以看到绘丽的连载了~~所以她请办公室里所有老师去唱歌~~呜~~看到她实现了梦想，我替她开心嘛~~~” 原来是因为绘丽姐…… “亏你喝多了还会打电话给我，要是再喝多点，我估计你就睡那里了。” “不会~不会的~绘丽不会不管我的~她不会的~” 又是绘丽姐…… “好了，以后不要喝那么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白雨妹妹~” 打开大门，根本没有办法换鞋。跌跌撞撞的来到沙发前，我想把小鱼姐放到沙发上，但是因为小鱼姐紧抱着我，所以我和小鱼姐一起倒了下去。 此时的画面是，我把小鱼姐压在身下，小鱼姐挽着我的脖子，我们四目相对，她的眼神很迷离，脸上红扑扑的。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包括胸前的两份柔软。 “小鱼姐……” “嘘！”小鱼姐不让我说话。 此刻，我感觉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白雨……叫我名字……” “什么……为什么…突然……”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鱼姐打断了。 “嘘！叫我名字……” “……余小鱼……”回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叫过小鱼姐的全名。突然叫出来，有种以下犯上的感觉。 她重重的摇了摇头。 “不好听…不好听…重来…” “余小鱼。” 这次她点了点头。 “呜~再叫一下……” “余小鱼。” “还想听……” “余小鱼。” “还要听……” “余小鱼，余小鱼，余小鱼，余小鱼，余小鱼，余小鱼，余小鱼。” 余小鱼…我…喜欢你，可是却不敢告诉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鱼姐笑了，笑着笑着，她的眼角居然流下了泪水，不是笑出来的，而是哭出来的。 “小鱼姐，你怎么哭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好心疼。 “没事…没事…”小鱼姐松开我侧过头，“你去休息吧，我躺一会儿就去洗澡。” 我从小鱼姐身上起来，然后蹲在她的旁边。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安心去睡，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没关系你可以和我说。” “我能有什么伤心事啊，我这个人，没心没肺的。你快去休息吧。”小鱼姐带着哭腔说。她越是这个样子，越是让我心疼。可是她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了。 “那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我躺一下，酒醒了，我就去洗澡。” “好，如果需要我帮忙，就叫我。” “好。”我把毛毯盖在小鱼姐身上。 洗漱完走进卧室躺在床上，可是内心却无法平静。 刚刚的气氛真的好奇怪，为什么小鱼姐要让我一遍又一遍的叫她的名字，又为什么叫了她的名字之后，她会哭呢？ 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可是能有什么关联呢？ 小鱼姐会不会…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听到我叫她的名字之后……她很感动…然后就哭了…… 啊！！白雨，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吧，这两者的因果关系，怎么说也说不通嘛。 想不通就不想了，好好睡觉吧。 正准备睡觉，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是李女士发来的： 还没睡吧，白女士，周末能帮我带小雨去一趟动物园吗？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给你工资。 “动物园？” … 第49章 动物园 我答应了李女士的请求，不过我没有向李女士要工资。因为我没有把带小雨去动物园这项事情当成工作。 李女士给我的待遇很好，所以带小雨去动物园这件事，我自然会帮忙。 小雨似乎很早就想去动物园了，小雨说，她上一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去动物园看看，可是李女士太忙，没有时间带她去，辛姨又不识字，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我不知道李女士为什么要让我带小雨去动物园，就算现在没时间，以后也总会有吧，为什么要急于一时呢？自己带小雨去，不是更有意义吗？ 我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既然李女士让我带小雨去，那就说明她信任我。带小雨去动物园，应该也挺有趣的吧。 一开始，我想让小鱼姐和我一起去，这样的话会热闹许多，不过这两天我和小鱼姐之间的谈论很少。绝对不是冷战……呃……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如何描述，或许是因为上次摸腿事件的余温还没过，又或许是前两天，小鱼姐喝醉后做的那些事，又或许两者都有。因为这不知如何描述的气氛，所以小鱼姐没有和我去。 那天晚上小鱼姐为什么会哭，我不知道，对此小鱼姐也没有任何解释。 上次见她哭的时候是送阿姨和陈姐走的时候，就算和阿姨分别，她也只是轻微的落泪而已，可是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不一样，那天晚上她的眼泪是瞬间的，没有任何征兆的，也是猛烈的。 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的她，突然哭的那么厉害，真的让我好心疼，她到底为什么哭，真的好想知道。 除了小鱼姐之外，我还叫了辛姨，她应该算是小雨身边比较亲近的人，所以叫上她，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辛姨说：“你们去吧，那些动物我都见过了，没啥好看的，你们玩的开心一点，我在家做饭等你们。” 兜兜转转，还是我和小雨两个人去。 动物园就在城市靠边缘的地方。从小雨家出发，虽然没有地铁直达，但是只需要转一次地铁就好。 或许是今天的天气很舒适，所以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小雨似乎也很开心，她脸上的笑容是平时不曾有过的。 “白老师，我还是第一次坐地铁呢。”地铁开始行驶之后，小雨在我身边说着。 “是嘛。今天出来玩，就不要叫我白老师了。”在外面叫白老师，有些尴尬，毕竟我不是真正的老师，只是这孩子的家教。 “那叫什么？”小雨看向我。 “叫阿姨吧。” “不好听，我还是喜欢叫白老师。”小雨嘟着嘴有些可爱。 “好吧，那还是叫白老师吧。” “嘿嘿，好。” “谢谢你，白老师，谢谢你愿意带我出来玩。”小雨接着说道。 “没事，动物园我也没去过，我也一直想去呢。” “那我们今天玩个够，嘿嘿嘿。” “好。” 动物园的规模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小雨进入动物园后就和小兔子般四处乱跳。 那么高兴，或许做梦都想来吧。 今天是周末，所以动物园里，还算热闹，基本上都是家长带着小孩子来玩。 想想也是，稀奇古怪的动物对小孩子的吸引力更大一点。 小雨跑的很快，我快步跟在小雨后面。 看着小雨矮小的背影，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若是以后我有孩子了，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白老师，用你的手机给我拍照片。”小雨站在一只孔雀旁边对我说。她没有摆出很特别的姿势，就笔直的站在那。小雨没有手机，只有一个电话手表，所以拍照这种事情需要我来。 “好。”我拿出手机给小雨拍了一张。小雨真的很小，以至于在孔雀旁边都显得特别小。 “给我看一下。”小雨跑到我的旁边踮起脚。我把手机给她。 “哇，孔雀真的好漂亮。”小雨感叹。 只有小孩子在拍照时才不会在意自己有没有被拍丑吧。 “我还想和老虎拍一张。” “好，我和你去。”说完，小雨就窜走了。 和老虎拍照时，小雨特别有趣，明明很害怕，但是还是逼着自己和笼子里的老虎完成了合照。她那表情别提有多逗了。 我们四处闲逛，到处拍照，我总是跟不上小雨的步伐，她的腿明明那么短，可是为什么跑的那么快啊，难道是自己老了吗？ 当看到那些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动物时，还是感觉十分震撼，原来老虎那么大，原来猴子那么讨厌，原来蛇可以长的那么长。 小雨似乎很怕蛇，在看蛇的时候，她躲在我身后，小手抓着我的衣服，只敢露出头来看。 其实我也怕啦，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我在小雨面前，是个大人，必须给她安全感。 给小雨拍照的同时，我也拍了许多动物的照片，不仅如此，我还偷偷躲在角落自拍了一张。 我觉得很好看，于是发给了小鱼姐。小鱼姐秒回：美死了。 被夸了，开心。 “给，白老师。”小雨不知道去哪里买了两个冰激凌。 今天温度比较高，吃上一个冰激凌也不会觉得太过寒冷。 我接过冰激凌：“谢谢小雨。” 和小雨在长椅上坐下，小口的吃着冰激凌。我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我点开李女士的聊天框，把小雨的照片发给李女士。 她应该会想看到这些照片吧。 发完照片之后我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看向小雨，她在我身旁小口的舔着冰激凌，眼睛看着正前方，稚嫩的脸上竟浮现出不该有的深沉。 我向小雨看的方向看去，她正看着一家人在嬉戏打闹。 我对小雨的了解不多，不知道此刻她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大概率是想爸妈了吧。 “小雨。” “嗯，怎么了，白老师。” “要是我不和你来的话，你最希望和谁来动物园呢？” 小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小姨…”居然是这个回答，我以为她的答案会是爸妈。 “记得我第一天来你家的时候你说你没有爸妈，只有小姨，是小姨把你带大的吗？” 小雨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看着手里的冰激凌：“我妈妈说，我爸爸是个混蛋，他不认我和妈妈，所以是妈妈把我带大的，可是我的妈妈在我四岁的时候就突然消失不见了，是小姨收留了我，她对我很好，比妈妈还好。” 小雨奶声奶气的说着，语气里夹杂着委屈。想不到她小小年纪就经历了那么多事情。 我伸手摸了摸小雨的头，表示安慰。 “我很想和小姨来动物园，可是小姨她平时工作很忙，一下在外省，一下在国外，没有固定的家。她为了能让我有一个固定的家，在这里租了一间房子，让我在这里上学，还叫辛奶奶来照顾我。”小雨接着说道。 “她真的很在意你呢。”我不禁感叹。 “其实，我更喜欢待在小姨身边，我想让小姨送我上学，接我放学，想让她亲自教我弹钢琴。”小雨的话让我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在小雨眼里是不是已经把她的小姨当成妈妈了，一定是这样的。 “小雨啊，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其实很多事情都由不得自己。我相信，你的小姨也很想待在你的身边，她为了你租了一间房子，让你安定下来，还请我来教你，也就说明她想让你过的更好，所以你就乖乖听她的话，按照她的意思去做。虽然她现在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但是她肯定在往这方面努力，你要拿出耐心等等她。” “嗯，好。”小雨点了点头。 “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我转移话题，想让小雨高兴点。 “好。” 我们离开长椅，向卖东西的地方走去。 小雨的脸上已经失去了来时的笑容。 我拉起她的小手，她看向我。我对她微笑。 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 回到家时，我感觉我的脚已经有些麻木了，因为今天实在是走了太多路了。 “回来啦。”小鱼姐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小鱼姐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最近那种不可描述的气氛似乎消失了，因为她敢直视我了。 “嗯，累死我了。”我坐到小鱼姐的旁边。 “饿了吗？我去做饭给你吃。” “不饿，就是脚有些痛。” “脚痛？脚怎么会痛。” “那个动物园很大，我们转了好几圈。” “那个动物园我又不是没去过，也就那样，你这是缺乏锻炼。”小鱼姐拿了一片薯片递到我嘴前。小鱼姐老是爱这样，说着说着就喂我吃薯片。 我吃下薯片：“可能是吧，确实有很久没有锻炼身体了，我以后多加锻炼。” 小鱼姐点了点头，接着看着我的脚：“真的很疼吗？” “嗯，酸痛酸痛的。” 小鱼姐拿纸擦了擦手，然后指着自己的腿：“把脚放上来。” “干嘛。” “我帮你按一下。” 第一反应是拒绝，可是仔细想想，这种事情还没有经历过，况且还是小鱼姐给我按，于是我抬起双脚放到小鱼姐的腿上。 她的手触碰到我的脚，我觉得有些痒。她的手很凉在脚上摸着，有些凉爽的感觉。 说是按摩，其实就是到处揉揉而已，小鱼姐根本就不会按摩，不过即使是到处按按也挺舒适的。 “你这个家教当的还真敬业啊，除了教功课和钢琴还帮别人带孩子。”小鱼姐一边按着，一边吐槽。 “帮个忙嘛，人家还每天做饭等我呢。” “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她家也是奇怪，难道她家没有其他亲戚了吗，非要让你带她去。” “可能她家的亲戚都不在这里吧。” “应该是这样。”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李女士打来的。 “喂。” “喂，是白女士吗？” “嗯，有事吗？”小鱼姐好讨厌她趁我打电话故意抓我的脚背，我轻轻踢了她一下，她才停下动作。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听的出李女士似乎很疲惫。 “没事，帮个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发来的照片我都看了，拍的很好看，小雨好像长高了一点。”光是看照片就能知道有没有长高，虽然不经常在小雨身边，但似乎对小雨了如指掌呢。 “是啊，小孩子长的比较快。” “你和小雨说了什么，她刚刚和我说了好多肉麻的话，说什么…她会乖乖的，她会好好吃饭，好好学习，会好好练钢琴……呵呵…这孩子…好像长大了一样。” “也没说什么啦，她今天和我说，她很想待在你的身边，想让你陪着她，我当时看她有些难过，就安慰了她几句。” 李女士没有回话，电话里传来平稳且沉重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李女士？” “嗯…嗷……我在…不好意思，差点睡着了。” “要是累的话，就休息吧。” “白女士。”李女士似乎没有听进去我的话。 “嗯，怎么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 “嗯，很多人都这么说。” 她轻轻笑了一声：“听上去还真是让人舒心呢。” “呃…呵呵…是嘛。” “好了，我挂了，总之…谢谢了。” “嗯，好，再见。” “再见。” 电话被挂断了。 “谁啊？那个李女士吗？”挂断电话后，小鱼姐问。 “嗯，我今天带小雨去动物园，她和我说谢谢。” “是该和你说声谢谢。”小鱼姐继续帮我按脚。 说到声音，李女士的声音也很好听，仔细一想，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可是……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鱼姐你干嘛。”小鱼姐突然抓我的脚底板。 她坏笑着看着我：“痒痒攻击。” “哈哈哈哈哈，别抓了，痒死了。” “就抓。” 第50章 一起生病 放学了就去兼职，下班了就和小鱼姐聊天，看电视。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一转眼就到了四月中旬。棉衣已经脱下，围巾也早已收了起来。 我很享受目前的平静，不用担心房租学费，可以生活在这座大城市里。我会偶尔抬头看看大楼，会在大桥上逗留，看看河水，吹吹晚风，我会去商场闲逛，看到喜欢吃的东西我会买，也会给小鱼姐买一份。 这种感觉就是我所希望的感觉，这种生活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只是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完美了。 这座城市一到四月，雨水就会很多，所以哗啦啦的雨声就像是背景音乐，时常伴随左右。 “你带伞了吗？白雨。”大雨阻挡了朱珠要去吃饭的行动。 “带了。” “太好了，这下不用淋雨了。” 朱珠高兴的太早了，因为我的伞只是一把很小的单人伞，当我和朱珠一起撑伞来到食堂时，我们两个的肩膀已经被淋湿了。今天的天气有些冷，所以被淋湿之后，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和朱珠选了各自喜欢的食物，面对面坐下。 “最近发财啦，吃饭都要加鸡腿啦。”朱珠嗦着米粉对我说。 “算不上发财啦，只是找到了一个好兼职，工资还算过得去。” 朱珠正想说什么，可是被一位男生打断了，那位男生是郭子俊，他把一瓶饮料放到朱珠的旁边然后对她说：“听说你喜欢喝这个。” 朱珠瞬间两眼放光：“哇，对，谢谢。” “没事。”郭子俊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他并没有和我打招呼。 “你俩成了？”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十有八九了吧。 朱珠摸着脸，露出一副很害羞的表情：“还没有，不过已经很暧昧了，嘿嘿嘿。” “看得出。” “我还以为帅气的男生都喜欢漂亮的女孩子，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那个例外。他说我很有趣，和我聊天总是被我逗笑。” “你别总是觉得你自己难看行不行，自信点，别遇到什么事就自我否定。” “哎呀，我也不想嘛，可是自己真的很普通啊，盲目自信那就是自大了。”朱珠说完打开郭子俊的饮料喝了一口，然后问我，“你喝不喝。” 真的好想捶她一下，这是她心上人送她的，况且她都喝过了。 “我就不喝了，这是你男朋友送你的，你就好好享受吧。” “哎呀，讨厌，我们还没谈呢。”朱珠嘴上否定，但是眼神却已经承认了。 “未来男朋友，行了吧。” 朱珠点了点头，傻笑了一声。随后我们各自吃着自己的食物，朱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本漫画书来看，她一边看一边嗦着米粉。 我有些好奇，瞄了一眼。封面上的两个人物是两个女角色，画的十分精美，仔细一看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不是绘丽姐的漫画吗？ “你看的什么漫画？”我问朱珠。 “你不是认识这篇漫画的作者吗？你居然不知道？” 看来绘丽姐和漫画平台签约之后，平台给她出版了单行本。 绘丽姐还真是厉害呢。 “白雨啊，你有没有看过这篇漫画啊。”朱珠看着漫画问我。 “看过。” “好奇怪，这篇漫画明明是都市言情类，可是都四十多话了，还是再说姜妍和余揽晴这对冤家，虽然看她们俩的日常也挺好看啦，但是这毕竟是言情类啊，男主再不登场是不是就有点拖节奏了。”朱珠一边看着漫画，一边吐槽。 “或许…没有男主角呢？” “不会吧，没有男主角怎么能叫言情呢？” “姜妍和余揽晴也可以……” 朱珠一脸震惊的看向我：“什么？是这种走向？” “我也不知道，我猜的。”我说的是实话。 “别啊，画的多好啊，要是是这种走向，我估计就没人追了吧。” “为什么。” “呃……因为这种走向一般人很难接受啊，两个女人那啥……你想想看…不觉得很……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代入不了。要是是这种走向，我秒弃。” “嗯……是有点那啥……呵呵…” 朱珠叹了一口气：“希望作者不要乱来吧，毕竟画的那么好。” “嗯……” 朱珠对这种事情似乎很讨厌，殊不知坐在她面前的我就是她讨厌的那种人。 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喂，妈。” “喂，白雨啊。” “嗯，什么事。” “就是……天天他马上就考大学了，他的模拟考成绩今天刚下来，他考的很好，他和我说，等六月份考大学的时候，他要买一台电脑……我这里没有多少钱，所以我想问问…你那里有吗？” 原来…是来要钱的。 “他想买多贵的电脑。”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八千…” “这么贵？”这么贵的电脑我想都不敢想。 “嗯……” “现在还早，等他考完了，再商量。” “可是，我想提早准备起来，你有的话就转给我一点。”妈妈没有放弃，这让我有些生气。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能赚多少钱，每年要交多少学费，她好像都不在意。 “妈，我也没钱，我挣的钱本来就不多，一年的学费就要好几千，我要交房租，平时还要吃饭，有时候生病了要去看病，我也很困难。”虽然生气，但是我还是和妈妈心平气和的说。 “好吧…我知道了，我先挂了。” “嗯。” 挂断了电话，朱珠看着我：“你没事吧。” 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没事。” 朱珠似乎知道我不开心，她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吃着米粉，看着漫画。 这件事情，我该管吗？八千块的电脑…… 为什么天天不能体谅体谅妈妈，不能体谅体谅我呢？家里明明没这个条件…… “………” 拿出手机，给妈妈发了条语音： “等天天考上大学了，到那时，如果我有，我会转过去的。”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是他姐姐，如果我不帮他，那就没人能帮他了。 手机响了，是妈妈发来的语音：“好，麻烦你了。” 听完，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这下又多了件心事…… … 大雨依旧在下，直到放学的时候。站在一楼的大厅，看着外面的大雨。雨伴随着风，四处摆动。有时候还挺喜欢这样的天气的，似乎能让浮躁的心静下来。 觉得有些冷，头也有些疼，应该是中午淋了雨，再加上今天穿的少，所以有一点小感冒了。 回去要吃点药才行。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五点二十了。 我的小伞似乎不能完全阻挡随风飘动的雨滴，但是我不能再逗留，因为还要去小雨家兼职。 打开小伞，往大门走去。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雨从侧面被风吹进来，淋湿我的腿，和我的裤脚。 “白雨！”走到校门口，听到一个人叫我，这个人并不陌生，他是陈志远。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雨声很大，我的嗓音也跟着放大。 “过年的时候，我妈不是说了嘛，我要来这里工作一阵子。” 脑海里突然有了印象。为什么来这里工作，就一定要来找我呢？ “快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他指着停在路边的车子。 肯定要拒绝，不想再接受他的任何帮助了，他家的帮助对我来说是沉重的，我负担不起。 “不用了，地铁站离学校很近，我坐地铁回去就好。” “那多麻烦啊，我送你回去吧。” 雨越下越大了，裤脚已经被雨淋湿了，如果再站下去，或许就不是淋湿裤脚那么简单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先回去了，再见。”说完，我转身往地铁站走去，他在身后说了些什么，但是我没有听清。 列车上，有很多人和我一样，被雨水淋湿，有些人的衣服甚至还在滴水。 坐着坐着，打了一个喷嚏。我起身离开强冷车厢，往温度比较高的车厢走去。 到家时，我的头疼越发剧烈，喉咙也开始有些疼。看来还是感冒了。 小鱼姐似乎不在家，因为客厅里没有她的身影。 突然发现茶几上放着几盒药，和一杯水，水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倒不久。 拿起茶几上的药，药是治疗感冒，和发烧的药。 小鱼姐也感冒了？ “小鱼姐，你在吗？”我在客厅里呼喊。她应该回来了，可能在卧室休息。 “呃……白雨…我在卧室…”声音果然从小鱼姐的卧室传来。 走到小鱼姐的卧室门口：“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打开房门，小鱼姐躺在床上，盖着很厚的被子。似乎病的不轻。 有些担心，连忙走到小鱼姐旁边蹲下：“小鱼姐，你没事吧。” 她的脸很红，眼睛似乎睁不开，嘴巴微微张着，应该是鼻子堵住了，再用嘴巴呼吸。 “……没事…就是发烧了。” “我带你去医院！”病的那么重必须要去医院。 “我不去。”她的声音很虚弱，此时的她似乎一捏就碎。 “不行，我现在打车，我们马上去。” “哎呀，我不去啦。”虽然现在这种情况这么说不合适，但是小鱼姐突然的撒娇让我觉得很可爱。 “可是，你病的很重啊。” “我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多一点点，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小鱼姐不去，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拉着她去。 “你快去兼职吧，等下迟到了。”小鱼姐接着说道。 “我……阿嚏～”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是不是我传染给你了，你快出去。”小鱼姐的语气有些着急。 “没有，我也有点感冒了，今天在学校时就觉得有些难受了。” 小鱼姐闭着眼睛笑：“嘿嘿嘿，我们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啊。”她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 小鱼姐她生病了，别老是乱想。 “我今天就不去兼职了，留下来陪你。” 小鱼姐依旧闭着眼：“我可没有工资给你哦。”她在开玩笑。 “免费服务。” “好~那你先去吃感冒药，然后再给我倒杯开水。” “嗯。” 走出小鱼姐的房间后，马上给李女士发了一条请假短信。李女士秒回，并且让我好好休息。 当我吃完药，倒完开水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喂。” “喂，白老师。”能叫我白老师的就只有小雨了。 “怎么了小雨。” “你生病了啊。”应该是李女士和小雨说了吧。 “嗯，有点不舒服。” “那你要好好休息，多休息几天也没事的，我会好好练钢琴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充满坚定。 “好，知道了。”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微笑，心里暖洋洋的。 “嗯，我挂了，老师再见。” “好，再见。” 挂断电话，我把开水端到小鱼姐的床头柜上：“起来喝水了，小鱼姐。” 小鱼姐爬起来靠在床板上，她伸手摸了摸水杯：“好烫，你给我吹一下。” “好。”我端起水，轻轻吹着。小鱼姐看着我，她凌乱的头发挡不住她满脸的笑意。 “笑什么。”我问她。 她先愣了一下，然后回避目光：“没，没什么，就觉得有个人照顾自己…很…好…” “是嘛…” 能照顾你我也觉得很好。 “你很久没有给我讲故事了。”上一年的约定，每天晚上要给小鱼姐讲故事，但是过年回来之后就忘了。 “是有很久了。今天晚上想听吗？” 小鱼姐看向我：“想。” “想听什么呢？” “只要是你讲的，什么都好，嘿嘿。” “那我可要讲鬼故事了。” “别别别，我最怕鬼故事了。” “哈哈骗你的，我找一本悬疑小说念给你听。”我把手里的水递给小鱼姐，水温已经差不多了。 她双手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喝完之后把水杯放在床头上，然后往里面挪了挪。 “上床。”她拍了拍床上的空位。 上床…听起来好奇怪。 “我还没洗澡呢。” “没事，快上来。” “那…好吧。”又要爬上小鱼姐的床了，有些紧张。 这次和以前不同，这次的被窝很暖和，当然是因为她发烧了的缘故。 “今天我们讲《我替你》，作者村里的那颗树，第一章，王文翔的笔记本……” 雨还在下，雨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小鱼姐已经躺下去了，她环着我的腰，其中一条腿搭在我的腿上。她闭着眼睛，头紧紧的靠着我。 我给她念着小说，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睡着了。 外面下着大雨，喜欢的人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或许是气氛所使，我觉得很幸福。 她很可爱，即使生病了，也是如此。 许久之后，小鱼姐睡着了，我从床上起来，帮她把被子盖好。 我发现她的枕头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把枕头扒拉了一下，在枕头下面的，是一本书。 是绘丽姐的单行本，但是封面和朱珠的那本不一样。 朱珠那本的封面是两位主角坐在各自的工位上。小鱼姐的这本是两位主角背靠背，坐在一棵树下，书的左下角写着一行字： 限定款仅此一本。 … 第51章 小鱼姐的双脚蹬 我的感冒只持续了一天，但是小鱼姐就没有那么走运了，她的感冒持续了将近一个星期才痊愈。这期间我带她去医院挂了盐水，不然的话可能会更久。 虽然感冒严重，但是小鱼姐也只休息了一天就去上班了，她说：“做老师尽量不要请假，特别是毕业班的老师。” 小鱼姐还真是敬业呢。 在她生病的这段时间里，都是我在照顾她，其实也谈不上照顾啦，只是她需要喝水时，我会倒水给她喝，她想吃什么我就给她做，她想抱我，我就让她抱。小鱼姐似乎很喜欢抱我，在她生病的这段时间里，每天晚上我都会给她讲故事，只要给她讲故事，她就会抱着我。有时候会觉得，她那么喜欢抱我，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我。 还记得上一年我也和小鱼姐一起睡过，那时自己紧张的不敢乱动，如今也终于可以做到坦然。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和小鱼姐天天睡在一起，毕竟我有自己的房间，而且我们只是朋友关系，老是睡在一起，总会有厌烦的时候吧。 哎……小鱼姐啊小鱼姐，何时才能追到你啊。 自从那天在校门口和陈志远见面了之后，就会经常收到他的电话和短信。 电话的内容和消息的内容，基本一致，大概意思是，他的公司四月底要举行一个活动，他想邀请我和他一起参加。活动的内容是什么，我没有问，因为我没想过要和他去。 我拒绝了不是一次两次，可是他依旧隔三差五的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 他又搬出一个我不知道如何拒绝的理由：看着我帮天天和叔叔的份上，你就帮我这次。 天天的手机是他买的，爸爸的葬礼他也帮了不少忙，妈妈的工作也是他家帮忙介绍的。 这些事情就像枷锁，绑着我。我完全可以说：“这些事情都不关我的事，我又没求他帮我们。”可是我做不到，做人要讲道理，如果我这样说的话，他家肯定会在村子里到处传吧，这样的话，我家就会被村子里的人另眼相看。 我不知道陈志远为什么执着于让我去，于是我问他：“为什么要让我去。” 他说：“一个人去的话会很尴尬的，毕竟我才刚被调到这里，和这里的同事都不是很熟。” 好牵强的理由。 我知道，这件事必须做个了断，不然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所以我和陈志远把话说清楚：“我答应你这次，但是以后你不许再用天天的事情和我爸爸的事情来要求我做什么。” 陈志远答应了我。 就这样，我要在四月底，和陈志远出席一场公司活动。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小鱼姐，包括在老家时的一些事也一并告诉了她。小鱼姐说：“他肯定是对你贼心不死啊，你一定要小心点，鬼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我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因为去年暑假时，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等等白雨。”在我出门去赴约的时候，小鱼姐叫住了我。 “怎么了，小鱼姐。” “你把手机拿出来。”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把手机解锁。” 我按照小鱼姐说的，把手机解锁。 “然后呢？” “把手机给我。”小鱼姐向我伸出手。 我把手机递给了小鱼姐。 小鱼姐一边操作着我的手机，一边说：“我昨天晚上查了一下，你这个手机可以设置一些指令，我帮你设置一个快速拨打电话的指令，如果遇到什么情况，你可以马上联系我。” 没想到小鱼姐那么担心我，这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小鱼干？好啊白雨，你居然给我打那么难听的备注。”遭了，被小鱼姐看到手机上的电话备注了。 “呃…我觉得很好听。” “哪里好听了，真是的。”小鱼姐把手机递给我，“设置好了，锁屏状态下连续按四下屏幕就会自动打给我，你试一下。” 我接过手机，然后按照小鱼姐说的连续点击四下屏幕。和小鱼姐说的一样，自动打给了小鱼姐。 “好厉害。”我不禁感叹。 “一旦遇到什么情况，你就马上打电话给我，知道了吗？我总觉得那家伙对你图谋不轨。” “我知道了，他不会的，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他不敢的。” “但愿如此吧。” “那我去了。” “好。” … 陈志远的车就在小区门口。他西装革履，穿的很正式。我也没有敷衍，穿的比平时稍微正式了点。 “你今天好漂亮。” “谢谢。你今天也很帅气。” “哈哈，恭维的话就不说了，我自己什么样我自己有数，上车吧。” “嗯。” 在车上，我询问了要去哪里，还有公司的活动内容具体是什么。 他的公司包下了一间酒吧，请公司的所有员工去酒吧消遣一下，这就是所谓的公司活动。 不知为何，一提到娱乐消遣，那么大概率就是去酒吧喝酒。身边的朋友大多数也都是如此，明明酒吧那么吵，明明里面乌烟瘴气的，可为什么还是那么喜欢去呢？ 陈志远还和我聊了天天的事情，他觉得天天一定能考上985或者211，为此他很高兴。 这个话题我只能微笑应对，天天能考上重点大学，身为姐姐，我也很高兴。他比我厉害，我拼尽全力加上少数民族的加分才考上了一本，天天确不一样，记忆里，他都不怎么学习，但是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居高不下，或许他在这方面，有别样的天赋，可是人总归不是完美的，虽然他学习天赋强，但是有些方面还是欠缺了些，比如……不够体谅家人。 除此之外，陈志远还和我聊了我妈妈的情况。 据说妈妈升职了，在县城里可以拿到三千五百块的工资。这样的工资在我们那个小县城来说，已经算是高收入了。 对此，我和陈志远说了谢谢。虽然有些愧疚，但是我今天和他参加公司的活动，就是为了他以后提起这件事时，我能坦然面对。 到了目的地，有些震惊，因为这里和我想象的差别很大，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一家酒店。酒店很大，有两层，第一层似乎是专门用来娱乐的，有各种各样的食物，和饮料，还有专门跳舞的区域，外面还有一个很大的泳池。二楼是排列整齐的房间。 公司还真是有钱，包下一间酒店来搞活动。 站在外面时，就感觉到了这家酒店豪华，进入酒店后更是被奢侈的装修震惊的哑口无言。 “来啦！小陈。”刚进来就有一个人过来和我们打招呼，他年纪不大应该三十几岁。 “嗯，领导好。”他毕恭毕敬，我也微微点头说了一声：“你好。” “哎呀，叫什么领导真是的，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头儿，哈哈哈。” “哪里哪里，怎么会嫌弃呢？” “这位是…你的老婆？”他指着我，看向陈志远。 “哦，不是，朋友而已。” “懂，我懂，哈哈哈哈。”他拍了拍陈志远的肩膀，然后看向我，“请问贵姓。” “免贵姓白。” 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陈志远：“那祝你和白小姐玩的开心。” “嗯，你也是，头儿。” “我去那边看看，你们玩。” “好。” 他走后，陈志远对我说：“走，我们去逛逛吧，想吃什么就去拿，别拘束。” “嗯。” 食物的种类有很多，饮料，熟食，沙拉，还有糕点。 这里的糕点真是太好吃了，还真想带一点回去和小鱼姐分享呢。 “你很喜欢吃蛋糕？”陈志远的话打断了我吃蛋糕的动作。 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真的吃了好多蛋糕。 “嗯…是啊…喜欢。” 他从服务员那里抽了一张纸，想要给我擦嘴，我本能的后退几步。 他无奈的笑：“你嘴上都是奶油。”他把纸递给了我。 “哦。”我接过他手上的纸。 “你好像对我很防备。” “没有。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所以要适当保持距离。” 他又无奈的笑了笑：“好吧，那看来今天晚上不能邀请你去跳舞了。”他指的是双人舞。 “我不会跳。” “我可以教你。” “还是算了吧，我没什么兴趣。” “好吧。” 和陈志远到处闲逛，只要看见好吃的东西，我都会尝一下，我不在乎别人如何看我，我肚子饿了，饿了就要吃。 真的如陈志远所说的，如果我不陪他来的话，真的很尴尬，因为他似乎没有认识的人，如果今天晚上我不来的话，那么只有他一个人到处闲逛和吃东西了。 “你为什么不去主动认识认识大家。”我问他。 “我很主动，可是大家似乎对我有偏见。” “为什么？” “或许是觉得，我被调到总部，是靠关系。” “关系？你有认识的人在公司上层工作吗？” “不是，能被调到这里，完全是我自己的能力，但是他们就是觉得，我是靠关系才上来的。” “这样啊。” “走吧，去外面坐一下吧。”他指向游泳池旁的座位。 “嗯。” 我坐下之后，他说：“你等一下，我去拿两杯喝的。” “好。” 他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两杯蓝色的东西，不知道是酒还是饮料。 我拿起来闻了闻：“这是酒吗？” “嗯，这个酒很好喝的。” “可是你等下还要开车啊。” “没事，等下我可以叫代驾。”既然他乐意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轻轻抿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今天天气不错啊，星星很亮。”他看着天空对我说。 “嗯，是啊，确实不错。” 然后我们陷入了沉默。 “白雨啊。”他看着泳池，对我说。 “嗯。” “其实有件事情我想了很久。” “什么事情。” “就是…呃……”他有些难以启齿。 “有话就说。” “我们以后能多相处相处吗？比如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什么的。” 他这么说让我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些自大，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想追求我。” 他摇了摇头：“不是，以朋友的身份，难道不可以吗？”他否认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平时很忙，估计也没时间。” “没事，总会有时间的。” “嗯，以后再说吧。” “来，我们干一杯，为了天天提起庆祝一下。” 见他举杯，我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也举杯和他相碰，随后喝完了杯里的酒。 喝完酒之后，和他随便闲聊了几句，就走出了酒店。 “稍微等一下，我叫的代驾马上到了。”他站在车旁，看着手机。就为了喝那一杯酒而叫代驾，何必呢。 “要不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别别别，有车你还打车，这未免太见外了，况且是我约你出来的，我应该要送你回去。” “好吧。”不知为何，我感觉我的头有些晕，或许是酒劲上头，可是为什么连身体都开始发热了，难道又感冒了吗？ 这样的症状直到陈志远的车开起来之后都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 “你怎么了？晕车吗？”陈志远往我这边挪了挪。 “不是，就是头有些晕，可能有些醉了。” “那个酒确实有些醉人，我经常喝所以没事，你可能需要适应一下。” “嗯……”头越来越晕，大脑开始有些不受控制，车窗外的路灯开始出现重影。 我这是怎么了……好热…好难受…… 车缓缓的开着，我已经没有力气坐直身体，我把头靠在车窗上，好像正常呼吸已经不能维持身体正常运转，只能靠深呼吸。 不知不觉口水从嘴巴里流出，我从口袋里拿出纸擦拭。 “到哪里了……”我问。 “快到了。”他回答。 我看向窗外，窗外是熟悉的景色，这条路确实是回家的路。 “你要是难受，就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不！”这声不，是大声喊出来的，我已经不能控制我自己的身体，但是我知道，我要回家……要让小鱼姐接我回家，我想抱她……想吻她……想撕破她的黑色丝袜……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开始胡思乱想了… “你是不是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我的理智还在，我知道喝醉酒不是这个样子。 “怎么会，你就是第一次喝高度酒，有些受不了。” “不！不是的！你一定是放了什么东西！咳…咳咳咳。”我的口水又开始不受控制。我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整包纸，我不知道抽了几张，只知道自己拿到了纸，然后就往嘴上擦去。 疼痛感让我反应过来，我根本没有抽出纸，我把包着纸的塑料袋撕破了，擦嘴的东西是我撕破的塑料袋。 “来，车上有纸。”陈志远拿了几张纸递给我。 眼睛已经无法聚焦，我靠感觉接过她手上的纸。我能感觉到他越坐越近。 “你离我远点！！”我大声呵斥他。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不用你担心！我自己可以！” 他安静了下来。我靠着车窗，看着窗外。我拍了拍头，告诉自己，要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对了…小鱼姐给我设置的指令…… 我把手机拿出来，放在腿上，这是目前唯一一个能让我安心的东西。 … “到了。”司机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打开门，但是我无法站起来，整个人从车上滚了下来。 好疼……身上的衣服是小鱼姐给我买的……我把它弄脏了…… “你没事吧。”陈志远从另一旁下来将我扶起。 此时的我已经有些麻木，想说话，却无法说出口。身上出了好多汗，眼前一片模糊，但是我知道…我不想被他抱着。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开他，但是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你喝多了，别闹了，我带你去休息吧。” “你放开我！！！”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踢了他一脚。他将我松开，我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我拿出手机，按照小鱼姐说的，点击屏幕。 一下… 两下… 三下… 四下… 小鱼姐快来……… “艹尼玛，你居然敢欺负白雨！！！”是我希望听到的声音，是令人安心的声音。 听到她的声音，我放松所有紧绷着的神经，缓缓闭上双眼。 在闭上双眼的一瞬间，我看见了她整个人腾空而起，两只脚踢在了陈志远的身上。 ……… 第52章 初吻(余小鱼视角) 事情要从昨天晚上说起。 昨天晚上我和白雨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她突然对我说：“我明天要和我的老乡去参加公司举行的活动。” 我很纳闷，公司举行的活动？什么活动？老乡？哪个老乡？于是我把这些疑问通通问了个遍。 对于我的问题，白雨很有耐心，她一个一个陆续回答。 那人的老家和白雨住在一个地方，是上一年的暑假时认识的，他家还帮白雨家演了一场戏，平时也经常帮助白雨家，除此之外我还得知，上一年白雨过生日那天，送她回来的那个男人就是这个人。 当我得知了这些情况之后，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所谓的老乡，肯定就是想追白雨。 拜托~很明显好不好，白雨都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可是他依旧抓着白雨不放。若是他放弃了，早就离白雨远远的了。 最让我忍受不了的就是，这个老乡居然道德绑架白雨。 得亏白雨好说话，要是遇到姐，反手就是一巴掌，道德绑架什么的，最讨厌了。 虽然我是女人，但是我还是懂得一些男人的心思，一个男人不会花太多精力去和一个女人做所谓的朋友，如果一个男人在你拒绝他之后还缠着你，那百分之八九十就是还喜欢着你，还不愿意放弃。 可是白雨不这么想，她说：“我不会轻易的认为别人喜欢我，除非他自己承认。” 靠~白雨妹妹，你若是这个想法，那是不是等我表白了，你才看得出来我喜欢你啊。 白雨执意要去，我也没有过多阻拦，但是我很担心她，于是昨天晚上，我想了一个办法。 白雨的手机似乎可以设置一些特定的指令，我想到了给白雨设置一个可以不用打开手机，就可以打电话给我的指令。 毕竟白雨是去参加公司活动，公司活动无非就那几样，一起吃个饭，或者一起喝酒什么的，再不然就是唱歌，这些场合难免要喝酒，万一白雨喝醉了就可以立马打给我了，如此一来我就可以马上赶到白雨身边，接她回家。 结果真让我猜对了，这个老乡真的对白雨图谋不轨。 我因为无聊，就跑到楼下散散步，没想到正要回家的时候，看见了白雨被一个男人搂着。白雨在挣扎，但是她似乎喝醉了，无法挣开那个男人的怀抱。 “你喝多了，别闹，我带你去休息吧。”抱着白雨的那个男人，一边用力抱着她，一边说。 休息？你要带她去哪休息？这里就是她的家！ 我距离那个男人大概十米左右。我很生气，快步向他跑去，这期间白雨挣脱了那个男人，于是我抓紧时机，跳起来就是一个飞踢，把那个男人踢倒了。 “你是谁啊！干嘛踢我！”他被踢倒后似乎很生气。 “我干嘛？你在干嘛？啊？你想带她去哪里？” 他爬起来：“我是他朋友，她喝醉了，我要带她去休息。” 靠，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我是她室友，这里就是她的家，我可以带她去休息，不用麻烦你。” “那你有话好好说啊，干嘛上来就是一脚。”他好像还很委屈。 “你要是再不走，你信不信我还能再来一脚。”我不想再和他废话了。 或许是心虚，他拍了拍衣服，往车上走去，上车之前，他还骂我我一句：“泼妇。” “靠！畜生！赶紧滚！”他的车已经走远了，我不知道我的话他听见没有。 那个男人走后，我立马转身走到白雨身边蹲下。 她躺在地上，满头大汗，眉头紧锁，手里的手机正显示着，和我通话的界面。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心都碎了。 把她抱起，然后往小区里走去。 当我把白雨放到沙发上的时候她好像被惊醒了。 “哼~”她轻哼了一声。 “白雨？你醒了吗？” 白雨没有睁眼，她眉头紧锁，眉心冒着汗，并且大口喘气。她这个样子，把我吓坏了。 “白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摇了摇她，可是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依旧在大口喘气。 她是喝了多少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雨！你醒醒！”我又摇了摇她。可是她依旧没有醒，依旧冒着汗，依旧大口喘气。 “白雨！” “白雨！” 眼泪从眼眶流出，我哭了，她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好心急。 “呜呜…白雨…你别吓我……” “嗯哼~小鱼姐……”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很迷离。 “嗯，我在，白雨，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咳咳咳…咳…”白雨咳了几下，口水从嘴巴里流出。我连忙抽了几张纸帮她擦干净。 当我帮她擦脸的时候，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别走…”她嘴里嘀咕着。 “我不走，我就在这。” “抱我…” “好。” 俯下身体缓缓将白雨抱住。 白雨也抱住了我，可是她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先是后背，然后是腰。我的第一反应是起身，可是却被她死死抱住。 “不许走…”此时我和她躺在沙发上，面对面，就和上次我喝醉时那样。 “你怎么哭了……小鱼姐。”她此时的声音充满魅惑。 “我心疼你。” 她微笑，接着挽在我脖子上的手一用力。 “呜~” 她吻了我…是强吻… 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吵闹的心跳声。 白雨吻我了…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我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处理眼前的情况。白雨就已经开始进行下一步的举动。 她伸出了她的舌头。是生疏的，可以说是胡搅蛮缠。 有一瞬间我想挣脱，因为她喝醉了才会这样，这样是趁人之危，可是我舍不得。 她的唇很软，她细微的喘息声，撩动着我的心弦。我没有接过吻，但是我凭借着从书里看到的描述，慢慢回应着她。 余小鱼，你就偷着乐吧…… 彼此分开之后，白雨红着脸看着我，她的额头依旧冒着汗，眼神依旧很迷离。 我不敢直视她，因为我占她便宜了。 “小鱼姐…” “嗯…我在…”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嗯…可以…” “余小鱼…” “嗯。” “余小鱼…” “嗯。” “小鱼…” “嗯。” “小鱼干…” “嗯。” “余小鱼…我…我…我…我想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一直住在一起…” “我也是…” “小鱼姐…” “嗯，我在。” “绘丽姐她……喜欢…” “什么？” 白雨没有再回话，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第53章 遐想 睁开眼睛时，我发现我躺在卧室的床上。窗帘没有完全拉上，光从窗帘的缝隙射进房间，那束光里，能看到细微的灰尘。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是我经常穿的睡衣。 今天是五一节的第一天。 想要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头部却传来一阵疼痛。好像只能回想起下车之前的事情，对于下车之后发生的事情，脑子里一片空白。 或许是下车之后就睡着了吧，但是我记得小鱼姐的飞踢，这是我能回想起来的最后一帧画面。 昨天晚上的事情，绝对不是喝醉了那么简单，那杯酒一定有问题，一定是这样的。 起身，酸痛感袭来，加上头疼让我忍不住轻哼了一下。 走出卧室，小鱼姐坐在沙发上。见我走出卧室，她慌张的拿起茶几上的漫画杂志翻开来看。 “你…你…醒啦。”她支支吾吾的说着，似乎有些慌张。 “嗯，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吗？” “对，昨天晚上你喝的烂醉，没有办法自己换衣服，你的衣服上全是泥，所以我就帮你换了，都…都是女人…你别介意啊……” “我不介意，麻烦你了小鱼姐。”小鱼姐帮我换衣服，我怎么会介意呢。 “不麻烦…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想不起来了吗？昨天晚上的事情。” “嗯，我只记得我下车之后，你踢了陈志远，然后就不记得了。” “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我又努力回想了一下，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了……我应该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没…没有…你回来就睡了，怎么也喊不醒…呵呵呵……” “昨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小鱼姐。”下车之前的事情我都记得，要是没有小鱼姐在，我不知道陈志远会带我去哪里，不过我不想把这件事和小鱼姐说，我要自己去解决。 “没事，昨天我刚好在楼下闲逛，然后就碰见了你的老乡对你搂搂抱抱的。你那个老乡就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对别人总要留个心眼，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饿了……能帮我煮碗面吗？”肚子真的好饿。 “好，你等一下。” “我要两个煎蛋，面要多一点。” “好，都依你。” 吃完面之后，我一个人出了门。我想搞清楚昨天晚上那杯酒到底有没有问题。 喝醉了的话，最多就是头晕眼花，可是昨天那杯酒，除了头晕眼花之外，还会让人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还有燥热难安。 先是打车来到医院，做了检查，可是检查结果很正常，没有什么异样。 于是我和医生说明了昨晚喝下那杯酒时的一些反应，可是医生也不敢下结论，医生说：“除非能检测到药物，不然的话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药物带来的反应，或许真的是你喝多了。” 不会，不可能，喝多了的话绝对不是那种感受。 医院没能检查出结果，于是我去了昨天那家酒店，查看了昨天晚上的监控。 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异样，陈志远从服务员那里拿了酒之后就径直走向我，期间他没有对酒杯做任何事。 难道，真的是因为喝多了？可是我只喝了一杯。 我很不甘心，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陈志远他没有对酒杯做任何手脚，我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 这样的话，我要去找他对质吗？没有证据的对质，有意义吗？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算了，我的身体没事，监控也没有拍下画面，再去纠结也不会有结果。他的这个忙，我已经帮了，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 … 五一假期，我和小鱼姐待在家里哪里也没去。一方面是被陈志远的事情磨灭了心情，另一方面是想不到好玩的地方。不过能和小鱼姐在家看看电视也不错。 有时候脑子里会闪过一些很零碎的画面，画面里，我吻了小鱼姐，而且是舌吻。唇舌纠缠，喘息声交错，那样的画面只会出现在梦里。 为什么脑子里会有这种画面？或许是那天晚上做的梦，现在才回想起来吧。毕竟梦见和小鱼姐接吻，对我来说是常事。 这三天里，小鱼姐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说话的语气也和平时很不一样，我感觉，她好像在照顾我，又好像在讨好我。 搞错了吧，那天晚上明明是小鱼姐帮了我，应该是我去感谢她才对啊。 哎…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了解小鱼姐，但是有时候却感觉对她一无所知。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日子也恢复到了上学和兼职的状态。 开学时朱珠和我说过，五月份要举行钢琴比赛，已经确认了是假消息，学校是准备举行一次钢琴比赛，但是不会在五月底，确切来说，不会在这个学期。 说实话，如果学校举行钢琴比赛，我想参加，虽然自己的水平很一般，但是比赛嘛，重在参与，顺便可以锻炼锻炼心态。 通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小雨的成绩已经慢慢跟上了大部队，只是钢琴方面，她的进步比较慢，不过只要小雨肯学，肯练，一定会慢慢进步的。 “白老师，我是不是特别笨啊，练了那么久了，只会弹小星星。”小雨练着练着有些泄气。 “没有啊。” “可是，我的同桌他练了一个月，已经会弹很多曲子了，我练了一个月还是只会弹小星星。” 看着小雨泄气的样子，我想鼓励鼓励她。 “可是你会弹小星星，已经很厉害了啊，老师当初学的时候，可没你那么厉害。” 小雨依旧嘟着嘴，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走，小雨，我们去阳台休息一下。”我决定带小雨去阳台保护一下视力。 “嗯。” 我端了两把凳子出来，我坐一张，小雨坐一张。 小雨家的阳台夜景要比小鱼姐家的好看许多，往近处看，可以看见小区外的河，河岸上有排列整齐的紫色装饰灯，往远处看，能看见高楼大厦，它们发着光。 “小雨啊，不是因为你同桌比你厉害，你就觉得自己很笨，不是这样的。有些时候我们努力不是为了和别人比较，其实是在锻炼自己，如果努力就是为了和别人比较，那你永远比不过别人，因为就算你再厉害，也总会有比你厉害的人。” 小雨看着远方的大楼：“我知道了，白老师。” “你只要好好努力，好好练习，你也可以弹出很好听的曲子，千万别觉得自己笨，你很聪明，加油！” “嗯。”小雨点了点头。 其实我说的这些，是小时候宋姨对我和小霖的教导。宋姨虽然平日里对我和小霖很温柔，可是一旦我和小霖开始泄气了或者自我怀疑了，她就会很严厉的教导我们。 正准备和小雨回去接着练习钢琴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李女士打来的视频电话。 怎么突然打视频过来了？ 虽然很疑惑，但是还是按下了接通按钮。 和上次一样，手机的画面里显示着两条腿，只不过这次的腿有很大一部分是裸露在外面，李女士应该穿的是短裤。 “怎么了李女士。” “没什么，就是无聊想找人聊聊天。”她的语气和上次一样，让人觉得很疲惫。 小雨听见是李女士打来的，跑到我的旁边踮起脚：“小姨！” “小雨啊，有没有好好练琴啊。”李女士的语气瞬间变得很温柔。 “有啊，我现在会弹小星星了。” “哈哈，小雨真厉害。” “小姨，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啊。” “我啊…可能还有一阵子，你要听白老师和辛奶奶的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会乖乖听话的，你能不能把镜头对着你的脸啊，我想看看你。” 电话那头的李女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今天很累，就不要看了吧……” “好吧，那等你休息好了，再看。” “嗯，你们是在阳台吗？” “对，我带小雨来阳台休息一下，不然容易近视。”我回答李女士。 “白老师想的还挺周到。” “哪里哪里，应该的。” “小雨啊，你先回屋子里去，我有些话要单独和白老师说。”李女士突然叫小雨回去。 “好，那我回去了。” “不许偷听哦。” “好。”说完小雨走进房子里。 “怎么了？李女士，你想和我说什么。”小雨走后，我问。 她长叹了一口气，镜头里的画面开始发生变化，先是颠簸了几下，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天花板上，她应该是躺了下来。 “也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小雨走后，她的声音又恢复到了疲惫状态。 “这样啊…”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会觉得累吗？一边上学，一边兼职。”她转移了话题。 “不会，这对我来说已经很轻松了，更累的兼职我都做过。” 她轻声笑了一下：“白女士还真是厉害呢。” “李女士说笑了。话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为什么总是不着家啊。”对于这件事，我很想知道。 “我啊…我是个拉小提琴的，要经常跟着乐队四处演出。” 小提琴？除了钢琴，她还会拉小提琴吗？ “李女士还真是多才多艺呢。像这样四处奔波，一定很累吧。” “是啊…有时候…真的很累很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酒店，或者高铁飞机上，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身体上的累还可以通过休息恢复，但是心累，却怎么也恢复不了。” “是啊，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这样真的让人无法安心呢。” 李女士又沉默了一会儿，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睡着。 “白女士……你生的这么漂亮，是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她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这方面上了。 “呃……没有。” “好吧。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问问，别在意。” “不会。” “好了，我挂了，你去教小雨弹钢琴吧。” “好，再见李女士。” “嗯，再见。” 电话被挂断，我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刚要往房子里走的时候，一个想法在脑海里闪过： 李女士她会弹钢琴，也会拉小提琴，这两件事情小霖也会，而且她似乎不想让我看见她的脸，她会不会…就是小霖。 这样的想法只持续了一瞬间，因为除了这两件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对不上，小霖没有姐姐或者堂姐，所以不可能会有小雨这个外甥女。 或许是最近比较浮躁，所以脑子里总爱想一些奇怪的东西。和小鱼姐接吻的事情也就算了，甚至还幻想着李女士就是小霖。 看来要多看看书，让自己的心稍微静一静了。 第54章 难看的演出 小鱼姐买了两张演唱会的门票，想要让我和她去。 在我的印象里演唱会的门票，都很贵，少则几千，多则上万，可是小鱼姐的这两张门票只花了200块钱。 对此我不相信，于是我问她：“哪位明星的演唱会啊，那么便宜。” 她挠了挠头说：“就是一些网红搞的演出啦，好像连舞台都是临时搭建的，所以票很便宜，嘿嘿嘿。” 记得上次看展出时，也是小鱼姐买的门票，也不知道小鱼姐去哪里买的这种稀奇古怪的票，不过既然她邀请我去，那我不会不给面子的。 五月中旬的天气，还是会感到一丝凉意，所以外套必不可少，不过上一年阿姨给我和小鱼姐买的那件衣服已经可以穿在身上了。 所以我的搭配是穿着阿姨给我买的衣服，外面加一件灰色的小西装，裤子的话肯定要选择和上衣配套的西装裤。 换好衣服，我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 嗯……虽然有点像工作装，但是还是挺好看的。 当我走出卧室的时候，小鱼姐也刚好从卧室走了出来。 当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今天晚上注定不能静下心来看演出了，因为小鱼姐今天的打扮可以说是既高级又性感。 贴身的黑色连衣裙，搭配浅色的灰色丝袜，有种严肃且成熟的美，衣服和丝袜的颜色搭配也十分协调。虽然裙子遮住了腿部的大部分，但即便如此，她裸露在外面的小腿也依旧散发着魅力。更让我受不了的是，小鱼姐还涂了口红……每次看见她涂口红都很想吻她……吻的满嘴通红的画面也会不自觉的在脑海里浮现。 白雨！你清醒一点，到了一定的年纪有需求是正常的，但是不能变态啊。 “小鱼姐，你今天好漂亮。”忍不住的想夸她。 “嘿嘿嘿，我也觉得，漂亮你就多看两眼。”她在原地转了几圈。 “好啦，看够了，我们出发吧。” “好嘞。”说完她跨着大步去门口穿鞋了。小鱼姐…你穿的是裙子，不是运动裤啊。 哎…小鱼姐啊小鱼姐，你穿的那么严肃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能不能拿出一点该有的气场啊，有时候也想看看严肃的你，嘿嘿。 天上是繁星点点，地上与之对应的是城市的灯光。 我和小鱼姐走在人行道上，晚风吹过，小鱼姐的味道时不时飘进我的鼻子，她的头发偶尔也会被风吹起，触碰到我。 好久没和小鱼姐出来逛街了，她怕冷，所以只要天气一冷，小鱼姐就会在家里待着。不过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炎热了，以后肯定会有更多时间和小鱼姐出来闲逛。 坐上了出租车，小鱼姐的坐姿让我忍俊不禁。 我碰了一下她，然后把右腿搭在左腿上。她看懂了我的意思，也把敞开的双腿互相搭了起来，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 大傻子，还真把裙子当成运动裤穿了。 坐了二十分钟的车，我们到了演出的地方。 和小鱼姐说的一样，舞台是临时搭建的，十分简陋，舞台下面有工作人员架着密密麻麻的手机对着舞台，想必是用来直播的。想想也是，网红嘛，肯定是通过直播来赚钱的，也难怪门票买的那么便宜，因为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门票带来的收益，只要演出时，能营造出人满为患的效果他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走吧，我们先进去吧。”小鱼姐对我说。 “嗯。” 观众席的座位和舞台一样，十分敷衍，老旧的塑料椅一排一排的排着，门票上没有标明座位号，因为压根就没有座位号，只要来的够早就可以坐在前排。 我和小鱼姐挑选了合适的位置坐下。刚坐下，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白雨！你也来看演出吗？”即使没见到人，光是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谁，是朱珠。 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朱珠拉着一位男生的手，那位男生是郭子俊。 看来她俩成了。 朱珠今天的打扮很漂亮，和平时完全不是一个人，她化了妆，掩盖了脸上的痘痘，看上去比平时好看很多。 和男朋友出来，肯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嗯，对，你们也来看演出吗？”虽然这么说有些多余，但还是顺口说了出来。 “是啊~”朱珠松开郭子俊的手，低下头，似乎是害羞了。 “你俩动作还挺快的嘛，这才过了多久啊。” “快两个月了好不好啊。” “是是是，恭喜你们。” “嘿嘿，谢谢。” “谢谢，学姐。”郭子俊也向我道谢。 我微笑回应。 “你同学啊。”小鱼姐突然说道。 “嗯。” “原来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啊，那位是…你的姐姐吗？”朱珠插嘴。 “不是，是我的房东。” “房东！？”朱珠好像很惊讶。 “嗯。” “呃…呵呵…你好你好，我叫朱珠，是白雨的同学。”朱珠对着小鱼姐说。 “啊？两个朱字是一样的吗？”小鱼姐对这个名字也感到好奇。 “不是，后面那个zhu是金银珠宝的珠。” “这样啊，好好听的名字。我叫余小鱼，很高兴认识你。” “嗯，嘿嘿。” 朱珠的男朋友郭子俊和小鱼姐打过招呼之后，我们四个并排坐了下来，我和朱珠坐在中间，小鱼姐和郭子俊坐在旁边，演出也正式开始。 演出刚开始没多久，朱珠凑到我的耳边轻声对我说：“我去，你的这位房东姐姐好漂亮啊，你真的确定她只是个老师？” “那你觉得她应该是什么。”我轻声回复她。 “我觉得她应该是个公司的女总裁，就是那种整天坐在办公室里，眼神冷冰冰的，总是皱着眉头看谁都不顺眼的那种。” 听到朱珠的话，我差点笑出声，或许是小鱼姐今天的穿着让朱珠产生这种错觉，如果朱珠知道小鱼姐平日里的样子，那她会不会觉得意外呢？ “哎呀，好啦，乖乖看演出吧。” “不嘛，哎，你的房东姐姐有没有男朋友，我把我哥介绍给她。” “啧。”我捏了朱珠一下。 “嘶，你干嘛！” “看演出，不要说话了。” “是咯是咯。”朱珠嘟着嘴转头看演出了。 “你俩说什么呢？”小鱼姐问我。 “没什么。” “好吧。” 演出说不上好看，台上的网红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唱的歌也称不上好听，他们似乎不是表演给台下的观众看的，因为他们唱歌的途中，总是会说着：“直播间的观众！小礼物刷起来！” 一首歌唱到中途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真的好出戏，也好尴尬。 “好无聊……”朱珠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 “是啊。”我也忍不住吐槽。 “再看看吧，钱都花了，总要看完吧。”小鱼姐在一旁说着。 “好吧。”虽然觉得无聊，但是小鱼姐还想看，那我就陪她看。 接着看了十分钟左右，老天爷似乎也看不下去了，开始下起了雨。 雨是大雨，从感受到雨点到模糊视线，这个过程，是一瞬间的事情。 场地是露天的，所以演出只能到此为止了。 “哎呀怎么突然下雨了。”小鱼姐双手举过头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快跑吧，等下被淋湿了。我们先跑了。”朱珠说完就被男朋友拉走了。 我也拉起小鱼姐往场地外跑去。 雨下的很大，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出租车，只能先找个躲雨的地方。 跑出场地外，我看见离我不远处的一栋房子开着门。我来不及考虑，拉着小鱼姐就往那扇门跑去。 “呼呼呼呼。” “呼呼呼呼。” 这里楼梯间，似乎是楼上超市的安全出口，没有灯，有些昏暗。 雨很大，淋雨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和小鱼姐已经被淋成落汤鸡了。 “对不起啊…白雨…带你来看那么难看的演出，还害你淋雨了。”小鱼姐喘着气说着。她已经完全被淋湿了，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深色的，但是因为淋雨增加了重量，所以衣服紧贴在身上，胸前的轮廓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我赶紧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披着，别感冒了，我马上打车。” “可是你怎么办。”小鱼姐看着我。 “你忘记啦，我不怕冷的。” 她微笑：“哼哼~对，那我披着。” 我拿出手机打车，可是订单却没有人接，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大雨让出租车司机有些忙不过来。 “没人接单…稍微等一下吧。” “嗯，等等也没事。” 楼道里有些暗，所以我和小鱼姐靠在大门的两侧，她靠在左边，我靠在右边，外面的路灯很亮，大楼的灯也是，雨哗啦啦的下着，此时的气氛有些说不清的微妙。 “好浪漫~嘿嘿。”小鱼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对啊，那种微妙的感觉似乎就是浪漫。 “好像是呢。” 我和她沉默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喜欢那些网红，唱歌又难听，长得也不好看。”小鱼姐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也不知道。” 我和她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小鱼姐突然转身爬了几节楼梯。 “小鱼姐你干嘛。”我很疑惑。 她站在楼梯上清了清嗓子。 “那些网红都太逊了，让姐来唱给你听。” “啊？在这？” “嗯。”说完小鱼姐深吸了一口气。 “在东京铁塔 第一次眺望~~~” “看灯火模仿 坠落的星光~~~” “我终于到达 但却很悲伤~~~” “一个人完成 我们的梦想~~~” 楼道里的灯光很暗，但是我能很清楚的看到她的样子，她脸上挂着微笑，嘴上的口红因为淋了雨已经有些褪色，眼里是常见的温柔。 雨声像是歌声的伴奏，让她唱的歌曲不显得单调，让寂静的楼道显得有生机。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来回挥舞着。 我是她的观众，唯一的观众，她是我的明星，唯一的明星。 第55章 朱珠的纸条 自从朱珠那天晚上见过小鱼姐之后，她就对小鱼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学校时，只要和朱珠在一起，她总是会有意无意的说起小鱼姐。 朱珠似乎对房东有着一些刻板印象，没见到小鱼姐之前，她认为我的房东应该是个尖酸刻薄的妇人。 她的想象力很丰富，她认为小鱼姐应该是个隐藏老板，招我当室友呢，只是想体验一下生活。她还说：“如果她是老板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有很多癖好，说不定她还想泡你呢，你可要小心点。” 泡我？虽然话是难听了点，但是正合我意。 或许是朱珠的哥哥很着急结婚，所以每次和我提起小鱼姐时都想知道小鱼姐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我很想回避朱珠的这个问题，但是无论我怎么回避她还是会提起。 没办法，我只能把小鱼姐还是单身的事情和朱珠说了。朱珠听到后很高兴，也有些不相信。她觉得，小鱼姐那么漂亮，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这是我哥的微信号，你下午回去了，就交给小鱼姐，帮我哥牵一下红线。”朱珠递给我一张纸条。 原来她是认真的。可是，我有点不想帮忙，因为小鱼姐是我喜欢的人。给喜欢的人牵红线，这种事情真的很荒唐。 我这么想会不会太自私了…… “小鱼姐平时很忙，没有时间谈恋爱。”不想牵就是不想牵，我不想逼自己。 “总会有时间的嘛。你就把这张纸条交给小鱼姐，然后让他们自己发展就行，我哥很帅的，而且人也很体贴，绝对配得上小鱼姐。”朱珠还是想说服我。 看来只能说谎了。 “呃…她前两天和我说她还不想谈恋爱。” “是嘛……”我以为朱珠要放弃了可是她没有，“没事，先让他们俩加上好友，就算不谈恋爱，交个朋友也行嘛。” 朱珠这么说，我又该如何回答呢？ “好吧………”我接过朱珠手上的纸条。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我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回到家时小鱼姐没有在家。她这几天回来的很晚。因为马上就要中考了班级里有很多事情要忙。 走进厨房把米饭煮好，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小雨家兼职。 刚走出大门，我接到了李女士的电话。 “喂，李女士。” “你现在在哪？” “我刚走出家门，正准备去小雨那里。” 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 “事情是这样的，辛姨她家里有事情，要回老家一趟，所以这两天能麻烦你给小雨做饭吗？” “可以呀，没问题。”我没有过多思考就答应了。做饭对我来说还是小事一桩的。 “嗯，谢谢，我把买菜的钱转给你，我这边有些忙，我先挂了。” “好。” 挂断了电话，我收到了李女士转来的一千块。 这么多？辛姨是请了几天假啊。 因为临时多了一项任务所以要先去小区的超市买菜。我经常在小雨家吃饭所以小雨的口味我还是比较清楚的。胡乱买了一些小雨平时喜欢吃的菜，准备出去结账的时候，路过了卖小龙虾的地方。 小龙虾的话，我很喜欢吃，但是不知道小雨喜不喜欢吃，估计也会喜欢吧。我这样想着，买了两斤龙虾，放入购物车。 到小雨家时，小雨已经回来了。 “你来啦，白老师！”小雨看到我就打招呼。 “嗯，这两天辛姨不在，我来给你做饭吃。” “好啊，那我们今天吃什么。” “老师给你做小龙虾好不好。” “嗯。” 龙虾虽然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但是好在数量不多，所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处理好了所有龙虾。 “开饭啦。”我把做好的菜端到餐桌上。我做了三道菜，蒜蓉龙虾，番茄炒蛋，清炒瓢儿菜。 小雨从卧室走出来坐在餐桌上。 “哇，白老师做的菜好漂亮。”漂亮？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我做的菜。 “不仅漂亮，还好吃呢。” “我尝一下。”小雨说完夹了一片瓢儿菜放入嘴中。小嘴吧唧吧唧的咀嚼着，很可爱。 “怎么样？” “好吃，比辛奶奶做的好吃。”看到小雨满意，我就放心了。 “这话可不能当着辛姨的面说哦。”我开玩笑的说。 “哈哈哈，辛奶奶做菜也很好吃的。” “你会吃龙虾吗？”我问小雨。 “不会。”她摇了摇头。 “以前没有吃过吗？” “没有。”她又摇了摇头。 “我教你。”我带上手套，“剥壳的时候要慢慢来……” 把虾尾的肉剥出来后，我放到了小雨碗里。 “尝尝看。” 小雨把碗里的虾肉放入嘴中。 “好吃哎。”说完她也戴上手套，“我自己试试。” “嗯，慢点剥，要剥干净哦。” “好。” 小雨似乎很爱吃龙虾，所以我把大部分龙虾都让给了她。 “别光吃龙虾，饭也要吃哦。”小雨一个劲的吃着龙虾，饭倒是一口没动。 “我知道，等我再吃几个，真的好好吃。” 我无奈的微笑，既然小雨喜欢吃，那只能由着她去了，只是下次还是不要做龙虾了吧，吃了龙虾之后似乎就没有胃口吃饭了。 吃完了饭，我和小雨走进卧室一起写作业。 学校并没有布置太多的作业，再加上小雨在学校的时候，已经做了一部分了，所以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把所有的家庭作业完成了。 正当我们要开始练习钢琴的时候，小雨的身体突然出现了异样。 她的脸上开始冒出红斑点，嘴唇也有些微微发肿。 “白老师，我肚子突然好痛……脸上好痒……有点喘不上气……”小雨捂着肚子，挠着脸，对我说。这很明显是过敏的症状。 见到小雨这个样子，我瞬间慌了神，一时竟不知道应该先去医院，还是先通知李女士。 “白老师……我想吐……好难受……我是不是中毒了。” “没有，别乱说，你应该是过敏了，老师马上带你去医院。” “好……” “快上来，老师背你。”我蹲在小雨面前。 小雨挽住我的脖子，我背上她之后就立刻走出了家门。 好在走到小区门口时有一趟出租车刚好停在小区门口，于是节省了一些时间。 小雨的情况开始越来越严重，她坐在车上，眉头紧锁，额头上全是汗珠。 “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到医院了。”看到小雨难受的样子，我很心疼，也很自责。按照辛姨平时做的菜去做就好，为什么偏要去买龙虾，如果李女士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吧。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想打自己两巴掌。 “白老师……我好难受…我好难受……”平时奶声奶气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虚弱的低吟。 我把小雨抱进怀里：“到医院就没事了…到医院就没事了……”我轻轻拍着小雨的背，安抚着她。 “好……” 到了医院，我背着小雨挂了急诊。 和我想的一样确实是因为小龙虾而产生的过敏症状，小雨吃的比较多，所以症状比较严重。 带着小雨把医生要求做的检查项目检查完之后，医生让小雨先打两瓶点滴，之后就是吃药治疗。 “放松，不要怕，不疼的。”护士看小雨很紧张，于是轻声安慰她。 我站在小雨旁边，小雨一只手环着我，把头靠着我的身体，不敢看向自己的另一只手。 “可以了，如果吊完了，就按座位旁的呼叫按钮，我过来给她换第二瓶。”操作完成之后，护士起身对我说。 “好，谢谢。” “没事。”护士转身离开了。 我坐到小雨旁边。 “对不起啊，小雨。”我想和小雨说一声道歉。 “没事的白老师，我以后不吃龙虾就是了。”小雨看着头顶上的点滴对我说。 “嗯……”虽然小雨这么说，但是内疚感还是没有退去。 我拿出手机：“我给你小姨打个电话，和她说一下。” “好。”小雨没有反对，她可能也想看看自己的小姨吧。 点开和李女士的对话框，然后点击视频通话按钮。 视频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出现在手机画面里的仍然是两条腿。 “怎么了，白女士。”她先开口打了招呼。 “对不起…李女士…那个…小雨她…过敏了，我现在和她在医院。” “啊？你怎么搞的！你给她吃什么了。”她的语气突然变的很严厉。 “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买了一点小龙虾做给她吃，然后…然后…她就过敏了。”听到李女士语气变了，我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这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李女士可能会赶我走，不让我继续兼职。 “小雨呢？她在你旁边吗？” “嗯，在。” “把手机给她。” “好的。” 我把手机递给小雨。 “小姨，我在这呢。”小雨单手拿着手机，对着手机笑。 李女士沉默了一会：“…你看你…脸都肿成这样了…一定很难受吧。”她的语气充满心疼。 “现在已经不难受了。小姨啊，你别怪白老师，她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感动，因为小雨在替我说话。 “我没有怪她，我只是…心急。” “没事的，小姨，你放心吧。” “嗯，那就好，我帮你和老师请假，你好好休息几天。” “好。小姨，你能把镜头对着你的脸吗？我想看看你。” 面对这个问题，李女士又沉默了。 “……我今天很累，下次再看。” “你上次就是用的这个理由，这次不能用这个了。”小雨嘟了嘟嘴。 “听话小雨，我真的很累，下次一定给你看。” “好吧…”小雨有些沮丧。 “把手机给白老师，我有话和她说。” “好。” 小雨把手机递给了我。 “医生怎么说。”刚拿过手机李女士就问我。 “医生说打完点滴，吃一些药就没事了。” “那就好，刚刚…对不起啊，我有些心急所以语气重了些。” “没事没事，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担心小雨，看到小雨这个样子我也很心疼。”面对李女士的道歉，我有些慌乱。 “以后做饭的话，就买一些辛姨平时做的就好了，不要再买龙虾，或者海鲜了，小雨可能不能吃那些。” “好，我知道了。” “这两天还要继续麻烦你给小雨做菜，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好。” “我这里还有事，我先去忙了，打完点滴之后早点回去。” “知道了。” “再见。” “嗯，再见。” 李女士挂断了电话。李女士还真是忙啊，小雨都进医院了，她也只是简单的问候和交待两句而已。 因为怕小雨无聊，所以我把我的手机给小雨看动画片。 上一秒还在难受的小雨拿到手机之后脸上瞬间挂上了笑容。 小雨还真是好哄，一个手机就满足了。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了，可是才输完一瓶。不知道小鱼姐现在在干嘛呢？她应该早就到家了吧。我没有按时到家，不知道她会不会担心。朱珠叫我转交的纸条我还没交给小鱼姐呢。 坐的时间太长了，想上厕所，于是我起身往厕所走去。 刚走到厕所门口，我看到了刚刚在想念的那个人，是小鱼姐。小鱼姐被抱着，抱着她的人是绘丽姐，她们在距离厕所不远处的楼梯口，我站在厕所门口看着她们相拥的侧面。 眼前的情形，我应该打个招呼吗？ 原来小鱼姐也在医院，可是她来医院干什么呢？她应该没有生病肯定是陪绘丽姐来的。 看病就看病嘛，为什么抱在一起了。 绘丽姐似乎发现了我，我没有过多思考连忙躲进厕所。 走进厕所之后我才意识到，我为什么要躲？ 为什么…… 第56章 老师怎么不和你的朋友一起演奏呢? 原本放学后要回家一趟，但是现在除了家教这项工作之外还多了一项任务，那就是给小雨做菜，所以放学之后我直接去买菜，或者直接去小雨家。 辛姨请假三天了，具体何时才能回来，李女士也不能确定。在辛姨没回来之前，只能由我先代替她的部分工作。 小雨的过敏症状很快就好了，虽然李女士给小雨请了三天假，但是小雨只休息了一天就去上学了。 因为内疚，所以我也想请假照顾她，可是李女士坚决不让，她说：“小雨自己可以的，况且不是什么下不了床的大病。” 所以在小雨休息的这两天，一切照旧，只是在晚上做菜的时候，我会给小雨做她最喜欢吃的东西来弥补她。 这两天，我很少见到小鱼姐，并不是因为我比较忙所以见不到她，是因为小鱼姐这两天很晚回家，每当我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总是一片漆黑，厨房也没有动过的痕迹。 早上起床时，小鱼姐也早早的出门了。 小鱼姐早出晚归，并不是因为工作太忙，而是因为绘丽姐。 绘丽姐因为阑尾炎住院了，所以小鱼姐就承担起了照顾她的责任。 我问过为什么，小鱼姐的回答是：“她家里人比较忙，走不开，能不麻烦就不麻烦他们。” 想起那天，她们在楼梯口拥抱，我的心里就毛毛的。她们在医院是不是还可以做更多亲密的事情，比如一起躺在一张病床上，比如小鱼姐喂绘丽姐吃饭……… 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是难受的慌，我知道这种想法真的很不可取，小鱼姐她不是我的，可是…我控制不住…… “白雨啊，我让你给小鱼姐的纸条你给了吗？”朱珠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对我说。 “我忘记了。” “啊？又忘记了？都已经过去四天了！” “小鱼姐这两天很忙，我回家都见不到她的影子我怎么给她嘛。” “她晚上不回家？” “回。” “那不就好了，你趁她在家的时候交给她不就好了。” 心情本来就很烦躁，再加上朱珠唠叨，让我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 “我说了！她最近很忙，就算她回家也是在我睡觉的时候，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去上班了，我怎么给她？让我熬夜等她吗？”我看着朱珠说。语气有些不好听。 “不给就不给嘛，你凶什么，真是的！”朱珠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朱珠走后，我发现教室里的人都在盯着我看。 我不自觉的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唉…我这是怎么了…… 放学后，直接去超市买菜，付完款，不小心点到和小鱼姐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是前天发的，内容是：怎么那么晚才回家。 小鱼姐平时很喜欢给我发消息，看到有趣的视频，或者有趣的事情都会和我分享，可是自从去医院照顾绘丽姐之后就没有给我发信息了，或许是可以和绘丽姐分享，就不用和我分享了吧。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天，朱珠的气似乎还没消，她见到我扭头就跑，我想和她道歉，可是没等我说出口，她就已经走远了。 我决定好好调整一下心态，不再去纠结这件事，再这样下去，实在是不行。 下午下课比较早，我一个人来到操场上。 我看向蓝天，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慢跑。 跑到满头大汗，跑到气喘吁吁也依旧跑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脑子里不再去想小鱼姐了我才停下。 我瘫坐在操场上，大口喘着气。 “呼呼呼呼……” 四周开始起风了，它轻轻吹拂很是凉爽。我坐在阳光照射的到的地方，只要稍微抬头就能看见泛黄的太阳。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往校门口走去。 什么嘛…还是会想…一点用也没有。 … 走进小雨家时，还是没见到辛姨的身影。 做好了菜和小雨吃完饭后就开始练习钢琴。 小雨和我说，她们学校举行了一个小活动，小雨报名参加了活动，并且想表演钢琴弹奏，可是他的同桌也报了名。一个班级只有一个名额，因为他的同桌弹的比较好，所以这个名额就被她的同桌抢去了。 为此小雨有些生气。我不知如何安慰，就只能坐在她的旁边反复说着：“别灰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白老师，这是我同桌送我的糖，给你吃。”我和小雨在阳台上休息，她把糖递给我。 “好，谢谢小雨。”我接过小雨手中的糖，然后接着看向远方。 “你和你同桌关系很好啊。”我说道。 “嗯，可能是因为有共同爱好吧。” “你是指弹钢琴吗？” “不是，是都想成为演奏家。他和我说他其实不是很喜欢弹钢琴，他比较喜欢小提琴，但是他的爸爸妈妈非要让他学钢琴，所以他只能学钢琴了，他还说，以后长大了，想和我一起演奏，他拉小提琴，我弹钢琴。”小雨的话让我想起了小霖。 “老师有个朋友和你同桌很像，她是学钢琴长大的，但是现在确是一个很优秀的小提琴演奏家。” “真的吗？” “嗯，所以我相信你们以后会站在舞台上一起演奏的。” 小鱼此刻的微笑很奇妙，像是开心，又像是憧憬。 “那老师怎么不和你的朋友一起演奏呢？老师那么厉害，一定能一起演奏吧。” “我……”面对小雨的这个问题，我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还不够格，我只是业余水平，人家可是专业的。” “可是我觉得老师很厉害啊，而且老师很漂亮，坐在舞台上弹钢琴，一定很好看。” 我看着小雨微笑：“你很想看吗？” “嗯。”小雨点了点头。 “要是以后有机会，老师一定会把你带上的。” “好！嘿嘿嘿，我要把老师拍下来，印成大照片，贴在房间里。” “哈哈哈，不至于吧。” “我可是老师的粉丝呢。” “到时候一定要把老师拍的好看一点。” “好。” … 下班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小鱼姐没有回来。 打开电灯，把包放好，然后开始洗澡。 今天有些热，我把水温调低了一些。洗完澡之后，我把水温调了回去，因为小鱼姐喜欢洗更热的水。 把身体擦干，穿上内衣。突然意识到好像只拿了睡裤进来。 算了，不穿了，反正小鱼姐不在家。我这样想着，走出了卫生间。 因为时间还早，所以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确切的来说是发呆。 不知道小鱼姐现在和绘丽姐在干嘛呢……… 就在这时，大门传来插入钥匙的声音，我连忙起身想要去卧室把睡衣穿上，可是刚起身，门就被打开了。 “好啊白雨，我不在家你就这么放荡不羁啊。”小鱼姐一只手扶着门把手，一边对我说。 “不…不是…洗澡时忘记拿了，今天又很热，所以就不想穿了。” 小鱼姐一脸坏笑的把门关上，“紫色的，品味不错嘛。”她把包挂好，“很适合你。” 小鱼姐的话让我很难为情，而且我感觉她似乎在调戏我。 “呃……是嘛。我先去把睡衣穿上。”我指了指卧室，然后准备开溜，可是小鱼姐却走到了我身前。 “不想穿就别穿了……呃……大家都是女人……其实…无所谓的……”她怎么突然开始吞吞吐吐了。 “那好吧……” 小鱼姐在沙发上坐下，我也坐了下来，有些不自在。 “好累啊。”小鱼就揉着自己的肩膀说道。 “怎么了？和我说说。”我想知道小鱼姐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精力不够用啊，马上就要中考了，事情本来就多，绘丽又得了阑尾炎。”小鱼姐叹了一口气，“她动完手术之后，我推着她在医院里到处跑，一下要去抽血，一下要去拍片，一下又要出去转悠，吃饭的时候还要我喂她吃，明明自己可以吃嘛，真是的。” 看来和我想的一样。 “这样啊…辛苦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鱼姐转身背对我：“能帮我捏一下背吗？最近老是坐着批改作业，感觉肩膀很酸。” “好。”我抬手放在小鱼姐的肩膀上开始揉捏起来，我没有研究过按摩，所以只能胡乱按着。 “嗯~呼~可以稍微用力一点。” “好。” 我加大了力度。 “哼嗯~对对对…” 就这样，我给小鱼姐按摩了一会儿。 “哎…还是你好，绘丽那傻子一点都不会体谅我一下，照顾她那么久，一句辛苦了都没有。” 我继续按着：“是嘛…” “你说…你要是男的该多好啊…这样的话……我一定追你…让你做我的……男朋友……” 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小鱼姐的这句话让我愣住了。 她是在开玩笑吗？如果不是，她这么说会不会也有点喜欢我呢？可是她说的话是有前提条件的，前提是我是男的。 “小鱼姐……” “嗯，怎么了？” “其实…我…我…我…” 说出来白雨，快说出来。 “其实我……手按酸了。” “这样啊，那就不按了。” “嗯…” 我收回手，小鱼姐立马转身侧躺在我的腿上。 “小鱼姐…你…干嘛。” “别动白雨妹妹，让我躺一下，我好累。” “嗯…好。” 小鱼姐翻身躺平，她没有闭上眼睛，也就意味着我的上半身正被她看着。 “小鱼姐…要不我还是去把睡衣穿上吧。”我感觉很难为情。 “怎么？害羞了？” “不是…” “嘿嘿，想不到白雨妹妹还挺有料的，衣品也很好，紫色的，很有韵味。” “小鱼姐…你不要说了…” 她微笑：“好~我不说了，等下白雨妹妹的脸要和鸡冠一样红了。” 我脸红了吗？应该是吧，不然小鱼姐不会这样说。真是太难为情了。 小鱼姐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时外面下起了大雨，雨声传进屋内，又吵又安静。 小鱼姐突然睁眼，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内衣。 “小鱼姐你干嘛！” “忍不住嘛，太好看了。” “那你也不能……戳啊…太…太…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 “哈哈哈，都是女人你害羞什么啊，再让我戳一下。” “不！” “一下，就一下。” “不要！” “就一下，真的，求求了。” “你自己躺着吧，我去卧室睡觉了。” “哎，等等白雨妹妹，别走啊…” … 原来…在小鱼姐心里，我比绘丽姐好。 肯定会暗自窃喜啊，因为被自己喜欢的人肯定了。 只是…不敢说出那句话。还是会害怕，害怕说出来后就会失去所拥有的一切…… 等我…小鱼姐，等我再勇敢一点…我一定会大声喊出： “余小鱼，我喜欢你。” 第57章 暑假之前 六月，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个月。天天将在这个月参加高考，小鱼姐也在为班级里的中考而忙碌着。 小鱼姐希望自己的学生能考上心仪的高中，我希望天天能考上好大学，同时也希望小雨期末考试能考出好成绩。 辛姨回来了，在六月四号那天。辛姨回来了，也就意味着我不用再给小雨做菜了，能少做一件事情，自然是轻松不少。 仔细算下来的话，来小雨家兼职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李女士没回来过，即使小雨对她心心念念，她也不肯抽空回来一趟。 有时候觉得纳闷。若是换位思考，家里有一个孩子十分想念自己，那自己就算再忙，也要抽时间回来看看，可是李女士似乎没有这个想法，又或者是李女士真的抽不开身。 回想起来，当初来小雨家兼职的时候李女士没有过多的询问我的情况，只是简单的一个视频，就通过了面试。之后的日子里她都很信任我，她把小雨完完全全的交给我教导，也不怕我把小雨教坏。 虽说这是李女士的家，但是却没有李女士生活过的痕迹，就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有时候我会想，这个神秘的李女士到底长啥样，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不过这种想法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 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我只要做好我本职的工作就好，没必要去在意那么多事情。 时间就这样在忙碌中流逝，一转眼就到了天天高考的日子。 我和天天很少联系，就连微信上的联系也是少之又少，不过今天是他考试的日子，我给他发了加油，不过他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你弟弟准备考什么大学啊。”朱珠坐在一旁刷着手机问我。朱珠和我和好了，代价是一杯奶茶。 “我也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你弟弟没有和你说吗？” “我和他关系不是很好，所以很少联系。” 朱珠轻叹了一口气：“我弟弟也一样，他老是说我丑，他才丑呢，鼻子大的和什么一样，真的是。” 我被朱珠逗笑了。 “想当初我高考的时候，家里还为我办了个仪式，我爸请一些会跳舞的人，来家里跳舞，说是可以招来好运。我觉得这些都是迷信，但是当我看到我的数学成绩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些人跳的舞还是有点作用的，毕竟我的选择题好多都是蒙的。”朱珠看着自己的指甲和我说起了往事。 “你呢？你当初高考家里有没有给你搞什么特别的仪式。”朱珠接着说道。 “我啊………”看向天花板，脑海里浮现出以前的画面，“没有，我高考的时候…是偷偷跑出来考的。” “啊？什么？跑出来？” 我无奈的微笑：“当时爸妈要让我出来打工挣钱，所以不让我考。” 朱珠看着我皱着眉头，一脸难以置信：“不会吧………” “我当时是从窗户跳出来的，差点卡在窗户上，因为我家是很老的土房子，窗户很小，不过当时我很瘦，刚好能从窗户钻出来。跳出来后，我就拼了命的跑。我妈发现我跑出来了，然后在我后面使劲追我，她一边追一边喊，你去哪里野丫头，赶紧回来。她追不上就捡起路边的石头砸我，有一颗石头正好砸到了我的脑袋上，把我疼哭了，但是我没有停下，我一边哭一边跑。当时我下定决心，我再也不回来了，我要住在外面，再也不回这个破地方了。”一边回想以前的事情，一边说着。这些事已经是烙印，无法抹去。 朱珠突然伸手：“你好可怜，小白雨，我抱抱你~” 我连忙伸手把她推开：“不要。” 被我推开后，朱珠撅起嘴：“切~不抱就不抱。” “走吧，去吃饭吧。” “好。” … 得知天天考完的消息是在四天后，不是天天告诉我的，也不是妈妈，是陈志远。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他就没有和我联系过。 不知道上次那件事情是不是我冤枉他了，但是就算是冤枉他了，我也不想和他有任何往来了，毕竟我和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所以借此机会我和他把话说清楚。 我对他说：“上次的忙我已经帮你了，希望你能遵循约定，不要再拿我爸爸的事情来要求我做任何事，除此之外我还希望你不要再掺和我家的事，我家的事情，我们可以自己处理好。” 他没有反对，并且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向我道歉。 我接受了他的道歉，就这样，陈志远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到家之后，我拿出手机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喂。”妈妈接了。 “喂，妈，天天是不是考完试了。” “嗯对，今天刚考完，正想和你说呢。” “他觉得自己考的怎么样？” “他说基本上都会做，应该可以考上211。” “那就好，你之前不是说天天要买电脑嘛，我这里也没多少钱，但是存了一点，等下我给你转过去。” 妈妈突然沉默了一会儿。 “不用了，天天说他自己可以买，不用麻烦你了。” 天天能有这种想法，我很欣慰。 “他是要去打暑假工吗？” 妈妈又沉默了一会儿：“对…对…我帮他在镇上找了一个奶茶店服务员的工作，做两个月后，我补他一点钱就可以买了。” “那就好，刚好可以让他磨炼一下。” “嗯，我先挂了，我还在做菜呢。” “好。” 妈妈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之后小鱼姐回来了。 “今天不去兼职吗？”小鱼姐问。 “马上去。你们学校什么时候中考。” “后天。”小鱼姐脱鞋，“这个暑假你要回老家吗？” “应该不回，我想在这里。” “真的？”小鱼姐好像很开心。 “真的。” “到时候我们去旅游吧，姐请你去。” “好啊。”其实我的暑假打算也是和小鱼姐去旅游。 “那说好了，不许变卦哦。” “好，不变卦。我要去兼职了。”我从沙发上起来。 “好。” 走到小区门口，我的手机响了。是李女士打来的。 “喂，李女士。” “喂，白女士。”李女士那边有些吵，似乎是在大街上。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暂时不用来了。”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一沉。李女士这是要解雇我吗？ “为什么？” “马上就要放暑假了，我想把小雨带在身边好好陪她玩一下，所以你暂时不用来了，等到下学期开学你再继续去教小雨弹钢琴，到时候我再通知你。” 原来是这样。 “好吧，那到时候一定要通知我哦。” 电话那头的她轻声笑了一下：“看来白女士很喜欢这份兼职啊。” “嗯，因为李女士给的待遇很好，而且我很喜欢小雨这孩子。” “嗯，知道了，放心吧，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好，谢谢李女士了。” “嗯，我先挂了。” “好，再见。” “再见。” 挂断了电话，我收到了李女士的转账，金额是五千。她这个举动，把我吓了一跳。 我打字回复：李女士你这是干嘛。 她秒回：定金，我怕等到小雨开学的时候你反悔了，不想继续兼职了。 李女士的说辞可以说是毫无逻辑，更像是变着法的给我钱。 可是无缘无故就给我那么多钱我怎么可能会收呢？ 我把转账退回然后回复： 不会的李女士，我不会反悔的，我说到做到。 她又秒回： 我知道了，暑假到了，好好休息一下，开开心心的玩一阵子，如果需要钱交学费，可以和我说，我可以给你预支工资。 预支工资？李女士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李女士每天晚上按时给我结账，我哪里还有工资能预支啊。 不过李女士是一番好意。 我接着回复她：好，谢谢李女士。 她回了一个很逗的表情包。 第58章 暑假 暑假开始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开心，因为这次的暑假和以往不一样。 我的兼职让我攒够了下个学期的学费，所以我这个暑假就不必去赚钱了。 钱当然是赚的越多越好，但这次，我想静下来，好好享受假期。 和上一年的暑假一样，小鱼姐放假比我早，所以当我的暑假刚开始的时候，她已经在家休息了好几天了。 放假之前，小鱼姐想要带我去旅游，放假之后却被炎热的天气抹去了兴致。炎热并不属于这座城市，只是小鱼姐想要去旅游的地方很炎热，所以她想先观察几天再做打算，反正暑假那么长。 于是，我和小鱼姐待在家里，时而看看电视，时而聊聊天。 小鱼姐买了一个游戏机，插在电视上就可以玩，这个游戏机为我和小鱼姐增添了许多乐趣。 我和她经常玩双人闯关的游戏，游戏虽然简单易懂，可是操作游戏的手柄却很难熟练掌握。 或许是我的天赋比较好，所以和小鱼姐一起闯关时，总是我在保护她。我们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游戏通关了，小鱼姐激动的亲了我一下。是脸啦，很短暂的一瞬间，却让我铭记于心。 我们还去看了范晴姐。 说到范晴姐，过年回来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她，虽然她的咖啡店就在楼下，但是她目前并不在咖啡店，而是在家里养胎。 再次见到范晴姐时，感觉很亲切，也有些陌生。熟悉是因为上一年我经常和范晴姐待在一起，我们彼此之间很了解。 陌生是因为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人也胖了一圈，若是从远处看，或许我真的会认不出来。 看见范晴姐的大肚子，我很想摸一下，但是却不好意思开口。小鱼姐却不一样，她甚至都没问范晴姐的意见，直接掀起范晴姐的衣服就在她的肚皮上左三圈右三圈的摸，摸完还把耳朵靠在范晴姐肚皮上听。 喂，小鱼姐，你把人家老公的事情都做完了啊。 我们在范晴姐家吃了饭，范晴姐不方便做菜，她的老公要管理咖啡店，所以做菜的事情由她的婆婆来忙活。 范晴姐的婆婆好像对小鱼姐很感兴趣，吃饭的过程中总是询问小鱼姐的情况，比如，多大年纪了，做什么工作，有没有男朋友，喜欢什么类型之类的，总之能了解的她都想了解。 我本以为这只是范晴姐的婆婆对小鱼姐比较喜欢，可是当她说出：“阿姨给你介绍一个对象。”的时候，我就知道她问那些问题的意义何在了。 博士，三十岁，在医院当医生，体贴，善解人意。这些是阿姨给出的描述。小鱼姐的回应是尴尬的微笑，我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不感兴趣，却又不知道怎么拒绝阿姨。 在一番客气的说辞之后，还是范晴姐跳出来帮忙解围，她说： “你就别管人家的事情了，人家有人惦记着呢。” 范晴姐说完瞄了我一眼，我只能低下头，因为我知道范晴姐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指的惦记小鱼姐的人就是我。 在离开范晴姐家的时候，范晴姐还把我单独拉到她的房间里。 她问我： “你和小鱼情况如何？” 范晴姐就是范晴姐，这种事情这么直白的就说出来了。 “还是那样，没有什么进展。” 听了我的话，范晴姐一脸失望，然后说： “啊？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呢……” 我站在她面前，无话可说。 我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追过自己喜欢的人，小鱼姐虽说不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却是我第一个想要追的人。其实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我也很迟钝，我只能对小鱼姐好一点，希望她能感受到我对她的好，不是简单的朋友之间的情意，而是别的情愫。 范晴姐可能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安慰我： “好啦，别灰心，小白雨，加油，小鱼她肯定逃不出你的魔掌的。” 我被范晴姐逗笑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 看望了范晴姐之后，天天的考试成绩就出来了，通知我的是妈妈。 正如天天所说，他的分数可以考上211。我也读过高中，也知道考上211是多么不容易。我和天天的关系虽然称不上多好，但是我还是觉得很高兴，也很骄傲，因为他是我弟弟，我弟弟是个很厉害的人。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小鱼姐，她为了庆祝，买了好多菜做给我吃。 她也真是的，搞那么大的阵仗，好像考上大学的是我一样。那天晚上我和小鱼姐都喝醉了，虽然喝醉了，但是我什么都记得。 那天晚上，我和小鱼姐坐在阳台上，看着夜景，她靠着我，我也靠着她。 她醉醺醺的问我： “你有没有亲过别人，白雨妹妹~” 不知道小鱼姐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过既然她问了，我就如实回答： “没有。” 她喝了一口酒接着说： “不对~不是亲，是吻，伸舌头的那种~”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小鱼姐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她就靠在我的肩膀上平稳的呼吸，我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她突然冒出一句： “初吻~嘿嘿嘿~是初吻哦~” 我不知道小鱼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喝醉了发酒疯，又或许是她想拿走我的初吻。 余小鱼，如果你想吻我，本姑娘愿意奉陪。 小鱼姐决定要出发去旅游的时候是在七月底。 她买了两张去海南三亚的机票。 两张机票就花了三千块钱，还没有算上住宿和景区门票的钱，如果仔细算的话将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这让我很不好意思，可是小鱼姐说： “你不必在意这些，我一个人去太无聊了，所以请你陪我去，请你去哪有让你付钱的道理。” 这个理由虽然牵强，但是也足以让我心安理得。 有时候我会想，小鱼姐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如果是普通朋友的话，她舍得花上几千块带我一起去玩吗？或许不会吧…… 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是发痒，我想表白，想让她知道这份心意。 可是还是不敢说，也不敢多想。 我害怕失去她，真的很害怕。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出发之前的晚上，小鱼姐问我。 “嗯，收拾好了。” “记得多带点防晒霜哦，不然的话回来就不是白雨了，是黑雨，哈哈哈。” “有那么夸张吗？” “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算了吧，我听你的，多涂一点。” “对了…那个…去三亚的话，肯定要去海滩，你有…比基尼…这些吗？” 糟了，我给忘了。 “没有。” 小鱼姐瞬间变的很开心：“是吗？我给你买了，你跟我来。” “好。” 我跟着小鱼姐走进了她的卧室。 “来，拿着。”小鱼姐把三套比基尼递到我面前。 我愣住了，因为小鱼姐给我买的比基尼很张扬。 一件是紫色，一件是红色的，还有一件是卡通风格的，衣服上面有很多图案。 “小鱼姐……这是不是太花哨了。”我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哪…哪有…不是挺正常的嘛……嘿嘿嘿，快拿着吧，我挑了好久的。” “好吧，谢谢小鱼姐了。”我收下了小鱼姐送的比基尼。 “不客气。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好。” 我拿着衣服走出了小鱼姐的房间。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因为好奇，所以我试穿了一件，然后来到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 好看是好看…可是上衣上面印着水汪汪的两只眼睛，是不是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第59章 托陈姐的福 走到小区楼下时，天空是乌云密布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下雨。 小鱼姐说： “不用担心，就算我们这里下，海南那边也不会下的。” 听到小鱼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想必她一定是做足了准备，反倒是我，就知道看电视剧，就连去海滩的衣服都是小鱼姐帮我买的。 除了天气之外，我有些担心酒店的问题。暑假是旅游旺季，酒店也十分难订，所以小鱼姐没有订到酒店，不过小鱼姐对这件事没有过多的担心，她说： “没事，去了再说，如果真的订不到，那我们俩就一起睡公园长椅。” 哎…有时候还真的佩服她这股不知如何形容的乐观。睡长椅……呃……想想都觉得腰疼，不过应该挺有趣的吧，因为和小鱼姐在一起。 我们今天穿了姐妹装，就是阿姨给我和小鱼姐买的衣服，对于这件事，我们没有互相通知，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了彼此都穿上了这件衣服。不知道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呢？ 每当和小鱼姐穿上这件姐妹装的时候，总会幻想着，我们就是一对情侣，也总想挽着小鱼姐一起走。 是不是很幼稚？ 我也觉得。 已经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了，但是还是会觉得害怕。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是去年爸爸去世的时候。那时的事情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当飞机离开地面的时候，心似乎也跟着悬空了一般无处安放。 和小鱼姐走进机场，等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坐上了飞机。她怕无聊所以提前在手机里下载了电影。 她把手机放在支架上，去拿零食，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好像是忘带了，不过她从另一个小包里翻出了一小包薯片。 于是我和她一起看着手机里的电影，一起吃着那包薯片，她自己吃完一片后就会喂我吃一片。 感觉很幸福，不知道小鱼姐有没有这种感觉。她应该不会有这种感觉吧…… …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空没有云朵，只有无尽的蓝色。和小鱼姐说的一样，这里是万里无云的晴天。 因为刺眼，小鱼姐戴上了墨镜。说真的她戴墨镜的样子真的好不搭，总给人一种装酷耍帅的感觉。 让我感动的是，小鱼姐也给我买一副，她想的真周到。 我戴上了墨镜，就收到了小鱼姐的疯狂夸赞，她说： “好帅啊，气质一下子就上来了。” 被夸了当然开心啦，除了开心之外，我还想和小鱼姐做一件事，那就是合照一张，于是我对小鱼姐说： “我们合照一张。” 小鱼姐似乎也正有此意，她把我拉过来就举起了手机。 她打开相机，我们俩出现在手机的画面里。我和她都戴着墨镜。 “一，二，三。”照片拍好了。 “我把照片发给你。”小鱼姐操作着手机。 我收到了小鱼姐发来的照片。 照片没有任何修饰，是最真实的我们。 “走吧，我们先去找酒店。” “好。” 我拎着一个小包，小鱼姐拎着两个小包，我和她就这样走着，只要见到酒店就询问。 寻找了半个小时之后，小鱼姐坐在了一条公园的长椅上。 “看来今天晚上真的只能睡长椅了。”小鱼姐靠在长椅上，我能很清楚的看到她头上的汗珠。 我们没有找到房间，连旅馆都问了个遍，可是还是没有找到。 我在小鱼姐身旁坐下。 “实在不行我们就住远一点，明天坐车过来玩。”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太麻烦了。”小鱼姐抓了抓头，“对了，我问问我妈，她好像有个同学在这里开酒店。” 小鱼姐说完，就拿出了手机，拨打了阿姨的电话。 “喂，妈啊，我和白雨来三亚玩了。” “对对对，就是上次你来的地方，可是我们订不到房间，你不是说你有个同学是在这里开酒店的吗？” “好，那你帮我问问。”小鱼姐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我问。 “我妈说她先帮我们问问。” “好，那我们等一下。” “嗯。” 几分钟之后小鱼姐的手机响了，她接通了电话。 “喂，怎么样了妈……是陈姐啊。” “对，我和白雨出来玩了。” “嗯，我们订不到酒店。” “啊？是嘛？那太好了，谢谢陈姐，谢谢。” “好，陈姐再见。” 小鱼姐挂断了电话，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酒店已经订到了。 “是不是已经订到了？”我问小鱼姐。 “嗯，陈姐帮我们订的，她把位置发给我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小鱼姐起身。 “好。” 和小鱼姐打车来到酒店的位置时已经是晚上了。酒店在海边，是一家品牌连锁店。 在海边，而且是品牌连锁，价格上应该会很贵吧…我有些不安。 小鱼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拉着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酒店。 刚走进大门，服务员就上前热情的招待。 “不好意思啊两位女士，我们这边满房了。”服务员说完对我们微微鞠躬。 “是陈姐叫我们过来的。”小鱼姐说道。 服务员一脸疑问：“不好意思，请问，陈姐是哪位。” “陈羽桥。”小鱼姐说出了陈姐的全名。 服务员的眼神瞬间清澈了不少。 “原来是陈总的朋友啊，真是不好意思，房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这边请。”服务员弯着腰伸出一只手指着方向。 我和小鱼姐互相对视了一眼，她的脸上是惊讶，我的脸上应该也是。因为只是说出了陈姐的名字就可以改变没有房间的事实，这也太厉害了。 “那费用是多少。”小鱼姐问服务员。 “一切费用由我们来承担，两位放心住在这里就好。” 我和小鱼姐又对视了一眼。表情还是惊讶。 小鱼姐清了清嗓子：“好…好吧，那麻烦你带我们过去。” “不麻烦，您跟我来。” 我和小鱼姐跟着服务员进入电梯，服务员按下了十二楼，电梯缓缓上升。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我们从服务员那里得知，陈姐的父亲是这家酒店的股东，而且陈姐经常来这里玩，所以酒店里的服务员都认识她。 没想到陈姐还是个大人物，阿姨这是捡到宝了，嘿嘿。 “这是你们的房间，这个是房卡，酒店会定时给您提供三餐，如果觉得打扰，可以联系本层的主管，提前取消，或者您可以自己去酒店的餐厅吃饭。” 小鱼姐接过房卡：“只有一间房间吗？” “对，真是不好意思，这已经是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帮您争取到的房间了，还请您理解。” 小鱼姐看向我，她在用眼神问我可以吗？ 可以啊，怎么不可以，巴不得和你住一间呢。 我对小鱼姐点了点头。 “好吧，一间就一间。”小鱼姐对服务员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联系我们。” “好，谢谢。” “不客气。”服务员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去，陈姐还真是厉害，我妈能认识这么一个朋友，还真是走运。”小鱼姐打量着房卡说道。 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哦，小鱼姐，如果你知道她们俩是恋人的话，你会有什么反应呢？ “是啊…很厉害。” “进去吧，快热死了。” “好。” 小鱼姐刷卡打开了房门。没有插卡所以房间里一片漆黑。 小鱼姐把卡插上，然后打开电灯。 灯光照亮房间，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和小鱼姐都惊呆了。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的形状是爱心，床上放着许多玫瑰花瓣，花瓣也摆成了爱心的形状似，乎是为了和床对应，除此之外房间里的其他东西都在向我们表明，这不是一间普通的标间，这是一间情侣套房。 陈姐……你是不是故意的…… 第60章 情侣套房 “怎么会是情侣套房…呃呵呵…” “……将就吧……没…没人规定情侣套房…只有情侣可以住……对吧……” “呃呵呵……是…是啊…” 我和小鱼姐走进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弥漫着独特的味道，仔细闻的话，还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玫瑰色的床单和被套，就连床帘也是玫瑰色的，两边的床头柜上还放着各种……呃……道具。 蜡烛的话，我倒是听说过，可是…兔耳朵发圈是什么鬼啊…… 不愧是情侣套房，只要一进来就会被气氛所感染，让自己控制不住的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小鱼姐似乎很拘谨，她挺直身板坐在床的角落，双手放在腿上，一言不发。 按理说，她今天很累，进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飞扑到床上，然后光速脱鞋缩成一团，可是今天她没有。 “我们俩个…怎么睡？”小鱼姐低着头说着。 房间里只有一张爱心形状的床，而且床比较小，看样子刚好够两个人睡。除了床，房间里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睡了，总不能睡桌子上吧。 “呃……先吃饭，吃饭了再考虑。”我饿了，也暂时想不出来小鱼姐问的问题，所以决定先拖着。 “好，那先吃饭。” 我们没有选择让服务员送晚餐上门而是选择自己去酒店餐厅吃，顺便熟悉一下这家酒店。 食堂的位置在十六层，占据单独的一层楼，和其他楼层不同，餐厅的装修风格简洁干净。 凭房卡可以免费吃一些基本的食物，但基本的食物都没什么亮点，就是一些炒饭炒面，如果想要吃点好的，那就要加钱了。 我和小鱼姐一天没有吃东西，所以基本的食物自然是满足不了我们了，况且我们是来旅游的肯定要吃一些平常吃不到的东西，不然就白来了。 我和小鱼姐点了三道没有吃过的菜，然后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酒店很高，夜景很美，往远处看能看见星星漂浮在海平面上。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小鱼姐也是。小鱼姐拍完照片之后和陈姐打了一通电话。电话的内容就是感谢帮我们找到房间，然后询问了一下陈姐和阿姨的近况。 小鱼姐挂断了电话之后，陈姐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不管谁是，都要把指甲修一下哦，刚开始是会有些疼，不过习惯就好。 什么…修指甲…什么…习惯就好，陈姐也真是的，我和小鱼姐还没在一起呢。 “你怎么了白雨，脸怎么那么红啊。”小鱼姐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的手机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我连忙拿起手机：“嗷，没事的，我没事。” 小鱼姐皱着眉头：“好吧，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说哦，别勉强。” “嗯，知道了。” 看来这间情侣套房，真的是陈姐故意的。 吃饭的过程中，我和小鱼姐复盘着明天的游玩计划，吐槽我们点的菜不好吃，还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很快就吃饱了饭。 因为今天奔波劳累，我们取消了出去闲逛的计划，而是直接返回了房间。 再次回到房间，稀奇古怪的想法又被激起。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我先去洗澡了。”小鱼姐对我说。 “嗯，去吧。” 小鱼姐带上换洗衣服走进了浴室。 来到床边坐下，顺手摸了一下被套。质感很滑，很清凉，如果……裸睡的话…… 哎呀，不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此时浴室里传来水流声，我的目光不自觉的被吸引，小鱼姐已经开始洗澡了。 完了！因为浴室里的灯光比较亮，外面的灯光比较暗，所以在外面可以透过磨砂玻璃完完全全的看到小鱼姐洗澡的身形，和她的身材。 这玻璃，这绝对是故意！！ 我立马回避目光，接着伸手去按电灯开关，想把电灯换个档位。 当我按下开关再打开的时候，本以为电灯会恢复正常，可是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房间里响起了音乐，灯光也变成了淡淡的紫色。 完了！这是触发了某种模式吗？ “白雨啊，你在外面干嘛呢，怎么突然变紫了。”小鱼姐察觉到了异样。 “没什么，我想把电灯开亮一点，然后按错了。” “这样啊，那你多试几次看看。” “好。” 我接连不断的按了好几次，终于把灯光调到最亮了。 可是没有用，即使灯光已经是最亮，但是依然能看见小鱼姐的身姿。 没办法，我只能来到窗边，拉开窗帘，坐在椅子上。 呼吸…白雨…呼吸…别回头看… 就在我的一声声自我催眠中，小鱼姐洗完了澡。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小鱼姐擦着头发对我说。 “哦，好。” 离开窗边，拿了换洗的衣服然后走进浴室。 走进浴室，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我现在洗澡，小鱼姐在外面是不是也会看到我洗澡的样子。 遭了…这要如何是好。如果我此时让小鱼姐不要看，那不就证明了我刚刚在开小鱼姐洗澡吗？ 白雨啊白雨，事到如今你还纠结这些干什么，小鱼姐她肯定不会看的，她肯定会和你一样躲得远远的。 我这样想着，慢慢脱去衣服，打开花洒，挤出小鱼姐的沐浴露，涂抹在身上，然后缓缓擦拭着，就和在家时一样。 … 这次洗澡，感觉上花了十五分钟，实际可能会长一点。 我走出浴室。 和我想的不一样，小鱼姐没有坐在我刚才坐的位置，她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睡着了。 “小鱼姐？”我叫她。 “呜~嗯~你洗好了，我不小心睡着了。”小鱼姐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和刚才不一样，此时的她满脸通红，而且她这个样子也不像睡着了的样子。 “小鱼姐，你的脸好红啊。” “是吗？可能是刚刚睡觉的时候被被子捂的太热了，嘿嘿嘿。” 小鱼姐的这个理由倒也说的过去，毕竟现在是大夏天，况且房间里的空调温度不是特别低。 “我们今天…只能睡在一起了。”小鱼姐似笑非笑的说。 “嗯。”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你别介意啊，都是女人。” “不会。”我怎么会介意呢？我只是怕和小鱼姐一起睡，会睡不着。 “那快休息吧，今天都累了，休息好了，明天好去玩。” “好。” 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慢慢爬上了床。 小鱼姐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些，然后就躺了下来。 我还不想睡，于是靠在床板上。 “你还不想睡吗？”她问我。 “嗯，还有点早，睡不着。想听故事吗？我可以讲给你听。”一般这种情况小鱼姐会吵着要听我讲故事。 “今天就不听了，今天累了。”小鱼姐闭上了眼睛。 看到小鱼姐那么累，为了让她好好休息，我也躺了下来。 原本想侧过身背对小鱼姐，可是却忍不住的向反方向侧身，和她面对面。 “噗哈哈~”小鱼姐闭着眼睛笑。她好美，慵懒的美。 “笑什么，小鱼姐。” “没想到，我们两个居然会一起住情侣酒店，哈哈哈，真是搞笑。” 我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是啊。” 她缓缓睁开眼看着我。 灯光虽然暗淡，但是她的眼睛却很明亮。 “白雨啊…你真漂亮…”她又闭上眼睛然后微笑，接着向我这里靠了靠，“你为什么会长的那么好看呀~我…好羡慕。” “你不必羡慕小鱼姐，因为你也很漂亮。” 她再次睁开眼，此刻我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的脸。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暗示，又像是在渴望。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在我心里…最漂亮的人…就是你了。” 她又向我靠了靠，我在接收她的眼神，但是却分析不出含义。 “小鱼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不知道是不是气氛所驱使。 “白雨……我……” 小鱼姐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小鱼姐愣了一下然后开口：“先接电话吧。” “好。” 我扭头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是李女士打来的视频电话。她有什么事？ 我坐了起来按下了接通按钮。 出现在画面里的不是李女士，也不是她的腿，而是小雨。 “白老师！嘿嘿嘿，你在干嘛啊。”小雨奶声奶气的声音传进耳朵让我觉得很亲切。 “我去旅游了，你呢？你现在在干嘛呢？” “我和小姨也去旅游了，你们在哪里旅游啊。” “我们在三亚。你们呢？” “我们来贵州看大瀑布了，这里好漂亮，有好多好多山，有好多好多树，这里的水很干净，我好喜欢这里。” “是嘛，那你要开开心心的玩哦。” “嗯。”画面里的小雨点了点头。 “你那里好玩吗白老师。” “我今天刚到，还没去玩呢，明天才去，你那里好玩吗？” “好玩，好多东西我都没见过，不过这里的饭菜都太辣了，我吃不了。”小雨咧了咧嘴很是可爱。 “那边的人吃辣椒很厉害的，要吃不下的话就和厨师说，让厨师少放点辣椒。” “好。白老师，等放寒假了，我们一起去旅游好不好，和小姨一起，嘿嘿嘿，我们三个去。” “寒假比较忙，老师可能没时间哦，不过老师答应你，要是老师有时间一定和你去。” “好，嘿嘿，那我先挂了白老师，到睡觉时间了，我要去睡觉了。” “好。” 就在我以为电话要被挂断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把手机给我，我和白老师说两句。” “好。” “快去睡吧，我等下就来。” “嗯。” 然后画面里开始出现熟悉的两条腿。是李女士。 “要休息了吗？白女士。” “还没呢，不过也快了。” “那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有什么事你说，李女士。” “没什么事啦，就是想和你随便聊聊而已。” “这样啊。” “你去三亚玩了吗？” “嗯。” “一个人吗？还是和朋友。” “和朋友。” “也对一个人去的话只会觉得孤单吧。你是和闺蜜去的吗？还是…男朋友？”李女士为什么那么想知道我和谁一起去旅游啊。 “我和我的房东一起来的。” “房东？男的女的？”李女士轻轻咳了一下，“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没有没有。我的房东是女的，她和我关系很好，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 李女士沉默了一会儿。 “…原来如此……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玩的开心。” 口中的再见已经到嘴边，没来得及说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可能是不小心按到了吧。 电话挂断之后，我把手机放好，然后躺下，小鱼姐已经侧过身去背对着我了。 “小鱼姐，你睡了吗？”她刚刚似乎有话对我说。 “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起早去玩呢。”她的语气突然变的很冷淡。 怎么回事。 “可是，你刚刚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有吗？我好像忘记了。”小鱼姐的语气很不对劲，她不会用这种敷衍的语气和我说话，从来不会，她是怎么了。 “有啊，刚刚被电话打断了。” “好了，早点休息吧，不说了。” “好吧，那晚安了。” “晚安。” 我慢慢转过身去，背向小鱼姐。 灯突然关了，是小鱼姐关的。 酒店的隔音很好，只要关上窗户就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闭上眼睛，可是大脑却不愿平静，小鱼姐刚刚想和我说什么，她刚才的眼神是想让我吻她吗？ 有点像…却又有些不像…其实我也不知道想要吻一个人时，是什么样的眼神，只是她刚刚的眼神让我有这种感觉。 还有，为什么和小雨打了视频电话之后，她就变的冷冰冰的。 思绪翻涌了一会儿，房间里再次响起小鱼姐的声音。 “那个李女士，她好像很在乎你啊。” 我立马转身面对小鱼姐，可是小鱼姐依旧背对着我。 “没有啊，我们这是正常聊天，你从哪里听出来她很在乎我啊。” “直觉。” 小鱼姐这么说，我无言以对。 “好吧。” 小鱼姐没有再说什么。 我翻身，背对小鱼姐。 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刚才和小鱼姐的对话，还真像一对吵架的情侣。 她这是吃醋了吗？可是她为什么吃醋呢？ 她会不会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呢……… 第61章 倒霉 睁开眼时，房间里昏暗无光，看来没有一觉睡到天亮。 想要下床喝水，突然意识到小鱼姐的腿正搭在我的身上，手也是。 怎么办，要把她的腿和手掰开吗？这样的话她肯定会醒吧。 纠结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把小鱼姐的手和腿掰开，因为我的脚被压的有些麻木了。 当我伸手触碰到小鱼姐的腿的时候，小鱼姐醒了。 “呜~你醒啦~白雨妹妹~”难道小鱼姐也没睡着吗？ “嗯，你没睡着吗？小鱼姐。” “我也刚醒没多久~”她说完，打了个哈欠。 “小鱼姐，我想去喝水，能不能…放开我。” “好~” 小鱼姐把手和脚从我身上挪开。 喝完水回来关灯躺下，小鱼姐又把她的手和脚搭在了我身上。 “再让我抱一下，白雨妹妹~”小鱼姐慵懒的说着。 “嗯…好。可是，你不觉得热吗？” 小鱼姐突然在黑暗中抓住我的手放在了她自己的脸上。 “你看，是凉的~” 还真是呢，没想到就算是夏天，小鱼姐的四肢还是冰冰凉凉的。 “如果你觉得冷的话，就把空调温度开高一点。” 小鱼姐轻哼了一声：“傻子，抱着你不就好了。我不喜欢吹太热的空调，你忘啦。” 听到小鱼姐这么说，我翻身把小鱼姐抱在怀里。 “这样的话…是不是会更好。”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嗯，嘿嘿。” 就这样，我抱着小鱼姐睡着，她在我怀里平稳的呼吸。 不知不觉间，已经可以很自然的抱着小鱼姐了。 昨天晚上，小鱼姐是不是生气了？虽然搞不懂小鱼姐为什么生气，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似乎又恢复原样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确认一下。 “小鱼姐…你不生气了吗？”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没有吗？我感觉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像生气了。” “没有啦，当时只是累了，想睡觉了。” “这样啊。” “嗯。睡吧明天早点去玩。” “好，晚安。” “嗯，晚安。”说完小鱼姐把我抱的更紧了一些。 … 再次睁开眼时，天亮了，透过窗帘看不到阳光。 起身把窗帘拉开，没有看到太阳和晴天，看到的是乌云和暴雨。 下雨了。 下雨彻底打乱了我们的出行计划。下雨也就意味着不能去海边玩了，确切来说，一切室外活动都会变的很不方便。 小鱼姐很乐观，她觉得这场雨应该下不了多少时间，最多只会下到中午。 可是小鱼姐猜错了，这场雨直到晚上也依然在下，所以我们在酒店待了整整一天。 “好烦啊！明明天气预告都说了这几天不会下雨的。”小鱼姐拿着手机趴在床上抱怨。 “天气预报也有不准的时候嘛，或许明天就不会下了。” “但愿吧。”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我拉开窗帘，可是还是没有看到太阳，雨依然在下。 “靠！怎么还在下啊。”小鱼姐刚起来就被雨给磨灭了心情。 “是啊…现在怎么办啊，继续在酒店待着吗？” “我待不下去了，我们打伞出去逛逛吧，哪怕打着伞去海边看看也好。” “行。”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并没有带伞，但是我向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借了两把伞。 原本以为只要有伞，就可以在雨中无忧无虑的行走，可是刚走出酒店没两步，就被大风逼退。 于是，我和小鱼姐又在酒店待了一天。原本计划的三日游，就这样过去了两天。 “雨什么时候能停啊。”和昨天一样，小鱼姐拿着手机躺在床上抱怨着。 “再等等吧，明天可能就不下了。” “靠，贼老天，明天你要是还下雨，姐扭头就走。” 第三天，我没有起的很早，因为昨天晚上和小鱼姐熬夜看电影，所以多睡了一些时间。 和小鱼姐一起睡的这两天，似乎已经把和小鱼姐同床共枕这件事，当做很平常的事情了，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也不会心潮澎湃了，只要到了睡觉时间就会很安心的睡去。我才知道，小鱼姐的睡相其实很差。除了打呼噜之外，她的手还会到处乱摸。 今天早上醒来时，她的手就放在我胸前……… 不过嘛，我不介意。 下床，拉开窗帘，今天的天空不是灰色，而是一望无际的蓝。 太阳终于出来了。 “出太阳了小鱼姐！”我对着还在床上的小鱼姐说。 “呜~是嘛~”小鱼姐，还在被窝里。 “对！快起来吧！时间不早了，抓紧时间去玩。” “拉我起来~”小鱼姐踢开被子，张开双手。 真是拿她没办法。 我走到小鱼姐身边，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拉了起来。 今天是晴天，外面的温度应该会很高，防晒霜是必须的。 我觉得没有女人想把自己晒黑吧。 “你涂好了吗，白雨。”小鱼姐在卫生间大喊。 “好了。” “那我出来咯。” “好。” 小鱼姐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小鱼姐和进去时不一样，进去时她穿的是睡衣，可是出来后，她却换上了比基尼。 乳白色的颜色似乎就是她的绝配，无论是什么衣服，只要是乳白色，她穿起来就会很好看。 “好看吗？”小鱼姐张开双臂左右晃动。 “好看。” “到你了，把我送你的比基尼换上，然后把衣服套在外面，等到了沙滩上，再把套在外面的衣服脱了。” “小鱼姐…能不穿嘛…我觉得……在那么多人面前…很难为情……” 这句话是百分之百的实话，毕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穿那么暴露的衣服难免会觉得不自在。 “哎呀，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陪你一起穿嘛，难得来海滩，也难得穿上比基尼，而且我都给你买了，不穿的话多可惜啊。” “好吧。”小鱼姐说的有道理。 “嗯，去换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 从袋子里拿出小鱼姐送的比基尼走进卫生间。 来之前已经穿过一次，所以已经不是第一次穿了。 穿好之后，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 唉……我的身材真的和小鱼姐不能比啊…… 走出卫生间，小鱼姐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怎么样？好看吗？”我问。 “…好看……很好看。” “那我们出发吧。” “好，出发！” 先去吃了午饭，然后慢慢悠悠的往海滩走去。 或许是前两天下雨，把大家憋坏了，所以出了酒店之后能看见大街上热闹的人群。 小鱼姐拿着手机疯狂拍照，时而拍对着天上拍，时而对着地上拍，时而对着我拍。 面对小鱼姐的镜头，我没有畏惧，只要她拍到我，我都会笑脸相迎。 我也拿出手机，拍下她的样子，她走在前面时，我拍她的背影，她走在旁边时，我拍她的侧面，她走在后面时，我拍她的正面。 我不会拍照，也不会构图，只会将她占满整个画面，因为她很美，宛如远处的风景。 到达海滩时，我和小鱼姐并排站着，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呜呼！！！！”小鱼姐喊了一声就向大海跑去。 “等等我小鱼姐。”没办法，我只能跟着她。 当脚触碰到海水的时候，是一阵清凉。我弯腰抚摸着海水，手在水里四处搅动。 真想尝一下，看看海水是不是像书上说的那样是咸的。 小鱼姐把地毯铺在沙滩上，接着把套在外面的t恤和短裤脱下，放了上去。 因为小鱼姐的身材实在耀眼，我能很清楚的看到，她的周围有很多人在看她。 我也走到地毯旁，把衣服和裤子脱下，放在地毯上。 “那边有卖椰汁，我们去买。”小鱼姐指向卖椰汁的摊位。 “嗯。”正好渴了。 小鱼姐好讨厌，走到海边时，她用海水泼我。 我怎么能输给她，于是我也捞起海水向小鱼姐泼去。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我们放肆的笑着，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相互嬉戏了一会儿小鱼姐不是我的对手，于是开始撤退。 我还想继续和她玩，所以我在她身后追。 “别跑小鱼姐！” “哈哈哈哈，不玩了不玩了，我投降。” “不让投……” 就在这时，小鱼姐突然摔倒了，同时尖叫了一声。 “小鱼姐！”我吓坏了，赶紧跑到小鱼姐身边。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不敢直视。小鱼姐的脚被一块玻璃瓶的碎片扎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她的脚泡在海水里，而且流了好多血。 “小鱼姐…你…你的脚……”慌张使我不能好好说话。 “呜……好疼。”小鱼姐的额头开始冒出汗珠，眼圈也红了。 她这个样子，让我好心疼。 “小鱼姐，你…你忍一下，我先把你抱到沙滩上。” 小鱼姐皱着眉头点头。她现在应该疼的说不出话了吧。 我把小鱼姐抱起，然后放在沙滩上，我们的旁边围上来许多人。 我伸手去擦了擦小鱼姐额头上的汗珠。此时眼泪已经从她的眼睛落下。 小鱼姐哭了。 看见小鱼姐这个样子，我的鼻子一酸，也哭了，真的好心疼她。 “小鱼姐，你别哭，我马上叫救护车。” 我刚要拿出手机，却被小鱼姐制止了。 “那么点小事，不用惊动救护车。嘶……呼……背我去打车就好。” “可是…救护车会快一点。” “没事的，我忍的了。” 既然小鱼姐这么说，那就依她吧。 我蹲下身子背起小鱼姐，往沙滩外走去。 第62章 住院 “虽然已经缝合好了，但是伤口比较深，需要定期换药，如果家住的比较近的话，可以回家休养，不用住院。”医生站在病床前对我和小鱼姐说。 “如果住院的话需要多久才能回家。”小鱼姐问医生。 “一个星期左右吧，先换两次药看一下情况，期间最好不要下床走动。” “那就办住院吧，我们是来旅游的，住院比较方便。” “要住院的话在一楼大厅的住院窗口办理。” “好，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去。” “主要不要下床走动，也尽量不要动受伤的脚。” “嗯，知道了。” “那先去办住院吧。” “嗯。” 小鱼姐的脚伤的很重。 刚刚医生给伤口消毒时，小鱼姐疼哭了。她强忍着疼痛流着眼泪，微笑对我说没事的样子，真的让我好心疼。 如果我不去追她，她就不会踩到玻璃了。可她不怪我，把责任全部揽在她的身上，她说是她光顾着跑没有看路，所以才踩到的，叫我别自责。 真是的…… 骂我两句也好啊…… 这样的话我的心里会好受一点…… “你在这里等我小鱼姐，我去帮你办住院。”因为排队通道很窄，所以只能将轮椅停在宽广的地方。 “给。”小鱼姐把手机递给我，“密码是我的生日，你应该还记得吧，我们一起过过的，身份证号在我和你的聊天框。””小鱼姐的意思是让我用她的手机付款。 “嗯。”没有过多犹豫，因为此时的我没有钱帮小鱼姐付医药费。 排队办理好住院之后，我推着小鱼姐往住院部走去。 小鱼姐的病床在靠窗的位置，一间病房里，有三张病床。 “啊~终于可以躺下了。”小鱼刚躺下去就开始感叹。脸上挂着微笑。 此时已经天黑了，也到了吃饭的时间。 “你想吃什么小鱼姐，我去给你买。” “医生说吃点清淡的，那就吃点馄饨吧。对了，我们的东西还在酒店里，要不顺便一起去拿过来吧，毕竟我们不住了，给人家占着也不好。”小鱼姐看着天花板说。 “好的。” 走出医院，退了房间，买了馄饨，再回来时小鱼姐似乎已经睡着了。 “小鱼姐？”我轻声呼唤她。 “呜~回来啦。”原来小鱼姐没睡着。 “嗯，先起来吃饭吧。” “好。” 把病床的靠背升起，然后把折叠桌打开架好。 因为馄饨是在医院附近买的，所以有些烫。小鱼姐靠在病床上轻轻吹着馄饨。 “不好意思啊，白雨妹妹，旅行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小鱼姐放下一次性餐具低着说。她好像有些沮丧。 “你可别再这么说了小鱼姐，你没事就好，旅行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小鱼姐靠在病床上叹了一口气：“过完暑假，你就上大四了，再一转眼，你就毕业了，到时候我们俩可能就不住在一起了，也可能慢慢的就疏远了。” 小鱼姐的话让我的心轻轻的揪了一下。是啊，小鱼姐说的对，或许到时候我们可能就不会住在一起了。她或许会找到喜欢的人，我可能会找到离小鱼姐家远的工作。 “小鱼姐……”此时的气氛有些沮丧，让人开心不起来。明明还没到那时候，但是光是听小鱼姐的描述，就让人心生压抑。 “你平时不是兼职，就是读书，就算是空的时候，也在想怎么赚钱，所以我想带你出来好好玩一下，让你放松放松。我说过，你这个年纪其实不应该背负那么多东西，我希望你能放慢生活节奏，好好享受生活。”小鱼姐无奈的笑了笑：“这些话本来是等着旅行结束的时候对你说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原来这次旅行的用意那么深。 我坐到小鱼姐的旁边 “谢谢你小鱼姐………”除此之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想感谢她，感谢她能这么为我着想，我们明明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而已。 “谢什么啊，又没能带你好好玩，而且接下来的日子要麻烦你了。”小鱼姐看向我，眼里有微微的笑意。 “别这么说，我会照顾你，直到你恢复原样。” “哈哈，那要是…我的脚断了…一辈子都走不了路了…怎么办……”她的眼睛里，笑意消失，开始浮现出深邃。 “那我也会照顾你的……一辈子……”她的眼神我不躲避，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和她对视着，周围的一切声音似乎被自动屏蔽了一般，此刻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白雨……呃……咳咳咳…我想喝水了。”小鱼姐的话打破了奇怪的气氛。 “哦…好我去给你拿。” “嗯。” 触碰到水瓶的时候，不自觉的深呼吸了一下。 刚才的话…算是变相表白了吧，照顾她…一辈子……唉…白雨…你真是敢说啊…… … 晚上的话，我只能坐在椅子上，靠着病床睡了。小鱼姐想让我和她一起睡，她觉得病床很大，就算是两个人睡也睡的下。我否定了她的想法，我不介意和小鱼姐一起睡病床，只是怕睡觉时碰到她的脚。 她甚至想让我去酒店睡，白天再过来。我还是否定了她的想法，我就是来照顾她的，所以理当要一直在她身边，可以更好的照顾她，也可以帮她解解闷。 或许是因为在医院不习惯，小鱼姐很晚才睡，我陪她聊天，聊到凌晨两点钟。 她不想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特别是阿姨。 她说：“小时候老妈就一直为我操心，现在我长大了，不想再让她操心了。” 说到这件事，她就顺着话题，和我说了她小时候的一些事。 她说：“我小时候啊，身体很差，动不动就发烧和感冒，所以三天两头就要去医院，那个时候，老妈工作很忙，基本上每天都要加班到九点钟，但是就算她工作再忙，只要一接到我生病了的电话，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校门口带我去医院。有一次，老妈陪我吊盐水，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我到现在还记得那通电话，电话里的人责怪老妈，说她，‘为什么开会开到一半就跑了，主管明明没有批假。’老妈说，‘我女儿生病了，我要带她去医院。’然后电话那头的人就大声呵斥老妈，他说，‘你这个月已经请了几天假了？你告诉我？啊？公司现在正在起步阶段，你总是这么请假，公司工作还怎么开展，你要是以后还三天两头就请假，那对不起了余河，我们公司养不起你。’当时我就知道，老妈因为我要被公司开除了，可是老妈却一脸不在乎的说，‘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也不想请假，可是除了我，没人能照顾我的女儿了，如果公司容不下我，那我明天就交辞职信。’挂断了电话之后，老妈看着我，她对我说，‘工作而已，没事的，妈妈再找新的。’当时的我虽然不知道找一份工作有多么难，但是我不想让老妈为了我操心了，所以自那以后，我就学会了自己去医院挂号开药，自己做菜做饭，现在想想自己还真的懂事呢，嘿嘿。有时候我也会不平衡，为什么别人的身体那么好，一年到头都不会发烧感冒，而我三天两头就要感冒，所以我问老妈，‘为什么别人的身体那么好，我的身体就那么脆弱。’然后老妈和我说，‘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妈妈和女人生的，所以身体可能不如别人，但是别担心，等你长大了，会慢慢好起来的。’现在想想，老妈还真是不会哄小孩子呢，一般哄小孩的话术，不应该是，你是妈妈从垃圾桶捡来的吗？她还真是没有幽默细胞呢。” 听了小鱼姐的往事，对她又多了一些了解。阿姨真是一个好母亲，她为了小鱼姐可以付出一切，小鱼姐能有这样的母亲，一定很幸福吧。 其实…关于小鱼姐是和女人生的这件事，阿姨说的是真的，只是小鱼姐不相信而已……但是我不会告诉小鱼姐，因为，这是阿姨嘱咐的。 等小鱼姐睡着之后，我趴着小鱼姐的床边想试着睡着，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看来要买一张折叠椅子了，不然的话，一个星期的时间真的无法承受。 天一亮，我就去给小鱼姐买早餐。折叠椅的话，医院旁边就有卖。 就在我买好折叠椅准备回去的时候，小鱼姐突然打电话给我。 “怎么了，小鱼姐。” “白雨啊，你在外面吗？“ “嗯，对需要我买什么吗？” “你昨天晚上一定没睡好吧，如果有折叠床的话，就买一张。” 小鱼姐和我想的一样。 “我已经买了。” “嗯，那就好。对了，昨天刚到医院时，我看到医院门口有个报刊亭，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漫画杂志卖，就是绘丽签约的那个平台的杂志，如果有单行本的话最好。” “好，我知道了。” 有好长时间没有关注绘丽姐的漫画了，看来绘丽姐又出版了一本单行本。 医院门口是有一家报刊亭，说是报刊亭，不如说是一家小型的书店，里面除了报纸和杂志，还卖一些热门书籍，比如绘丽姐的漫画单行本。 买了漫画，提着早餐和椅子，往住院部走去。 再到病房时，小鱼姐平躺在床上，看着手机。 帮小鱼姐简单的洗漱之后，将靠背升起，接着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吃吧，小鱼姐，多吃点，多长肉。”和她开个小玩笑。 “嗯，好。” 她解开早餐的包装袋然后看向我：“漫画买到了吗？” “买到了。”我将漫画递给小鱼姐。 小鱼姐接过漫画，然后开始翻看，脸上的表情是控制不住的喜悦。 “先吃早餐啦。”我想让小鱼姐先吃早餐。 “好好好。”小鱼姐吃起了早餐，但是目光却在漫画上。看得出，她很喜欢看绘丽姐的漫画。 “有那么好看吗？”我问。 “好看啊，很有趣，而且这是绘丽画的漫画，我说什么也要支持。”说完，她吃了一口饭团，眼睛依旧盯着漫画。 “好吧。”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朱珠画的漫画，我可能也会像小鱼姐一样吧。可是，这是绘丽姐的漫画，漫画的内容是关于她和小鱼姐的，所以我有点抗拒，每当看到漫画里两位女主亲密撒糖的情节，我总会代入小鱼姐和绘丽姐。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想，绘丽姐只是用了小鱼姐的外貌和她自己的外貌做了人物设计，可是直觉让我不得不这么想。 “小鱼姐，你说……绘丽姐她现在漫画画的那么好，为什么她还要继续做老师啊。”我问。 小鱼姐翻着手里的漫画，吃着早餐说：“这个问题我问过她，她说，时候还没到。我也觉得奇怪啊，都已经签约了，还在等什么？真是搞不懂她。” “这样啊……” 是啊…绘丽姐她在等什么呢？漫画销量那么好，如果全职画漫画的话，或许只会越来越好。 小鱼姐说过，绘丽姐的梦想是当一名漫画家，如今梦想已经实现，已经可以去做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可为什么还是要留在学校当老师呢？ 难道…是舍不得小鱼姐吗…… 可是…就算再舍不得，与之对立的是自己的梦想啊…… 莫非…… 我抽空看了一下绘丽姐的漫画。距离上次看绘丽姐的漫画，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漫画也已经更新了二十章。 简介里描述的男主角还是没有出现，依然在说两位女主角的故事，随着故事的发展，两位女主角的关系也越来越暧昧。粉丝们已经默认两位女主角是一对cp了，有些人甚至说，挂着现言的标签画百合。 看完之后，感到一阵不安。 难道真的和我想的一样吗…… 绘丽姐她……喜欢小鱼姐……之所以没有放弃老师的工作去画漫画，是为了等待时机和小鱼姐表白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又该怎么办呢…… 第63章 她好撩人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小鱼姐的脚开始慢慢恢复，没有出现任何异样。 虽然可以走路了，但是也只能说是勉强可以。医生的建议是继续住院再休养几天，可小鱼姐不愿意，她不喜欢医院的气氛，也不喜欢让我睡在折叠床上，所以小鱼姐办理了出院。 她很想回家，我也是，所以出院的前一天晚上，小鱼姐买好了回家的机票。 把折叠床安排快递回家之后，我搀扶着小鱼姐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这次的旅行就这样结束了。虽然这次的旅行并不算快乐，但是我会将这段时光铭记于心，毕竟这是属于我和小鱼姐的时光。 到家之后，感到一阵亲切，小鱼姐感叹：还是在家好。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转来转去，还是这间房子最好。 小鱼姐的脚还没完全康复，所以只能躺着或者坐着，而我呢，则是照顾她，她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想看什么，我都会第一时间送到她面前。不会觉得麻烦和厌烦，因为她是余小鱼。 “白雨啊，我想洗澡。”到家后的第三天，小鱼姐和我说。 因为小鱼姐的脚不方便，所以这段时间，她只是简单的擦拭身体而已，现在到家了，总会想洗澡的。 “可是，你的脚不能碰水啊。” “没事的，我不让脚碰到水就好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虽然小鱼姐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 “可以的，你把椅子放到浴室里，我坐在椅子上洗，把脚伸到外面就好了。” “那好吧。”小鱼姐说的方法似乎可行，而且我深知长时间不洗澡有多难受。 按照小鱼姐说的，把椅子放在浴室里，然后搀扶着小鱼姐到浴室坐下。 “内衣…还没拿，在我的衣柜里。”小鱼姐坐下之后对我说。 “我去帮你拿。” “嗯。” 小鱼姐的衣柜我还从没看过，这次是第一次。她的衣柜很大，和卧室的一面墙连在一起，衣服的摆放很整齐，冬天占一个区域，夏天占一个区域，娃娃占一个区域，内衣占一个区域。 她的内衣有很多件，而且款式很多，有几件看上去不像是内衣，更像是……呃……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没想到小鱼姐居然会穿这种衣服。 随手拿了一件比较显眼的红色内衣，走到浴室递给小鱼姐。 “好了，你出去吧。” “如果需要帮忙就叫我，别让脚碰到水。” “知道啦，我会小心的。” “嗯。” 走出浴室之后没多久，里面传出水流声。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有些担心她，担心她自己一个人不行，但如果小鱼姐真的要求自己帮她洗澡的话，或许自己又没有那个勇气。 唉…白雨，有时候你真的很胆小，不就是帮小鱼姐洗澡嘛，有什么不敢的，真是的。 “白雨啊！”小鱼姐在浴室里喊我，她似乎是洗好了。 我走到浴室门口：“怎么了？小鱼姐。” “你能进来帮我扣一下内衣吗？我扣不上。” 什么？扣内衣？怎么会扣不上呢？难道是自己拿了小号的吗？可是放在衣柜里的，应该不存在这种事情吧。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小鱼姐需要帮忙，我必须要去。 “好，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可以。” 我打开浴室的门，小鱼姐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 第一反应是不敢直视，可是想到我现在是来帮小鱼姐的，于是便自然了许多。 走到小鱼姐旁边，然后蹲下，帮她把内衣扣扣上。 “这件内衣有些难扣，我平时都不怎么穿这件的。”小鱼姐对我说道。 “是啊，确实有些不顺手，这样的设计，要是自己一个人的话，还真是难扣。” 她微微一笑：“或许，就是故意这么设计的。” 她应该是在开玩笑吧……… “哈哈，也许吧，可能是为了给某些人制造机会。” 她又微微一笑：“原来…你知道。” “知道什么？”我有些疑惑。 “没什么。我洗好了，扶我回去吧。”小鱼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 走到小鱼姐的侧面，她的红色内衣和匀称的胸型让我的目光总是忍不住的盯着看。 没想到，红色和她这么配。 我把她扶起来，走进卧室。 走到床边的时候，小鱼姐突然失去重心往床上倒去。因为她的手挽着我的脖子，所以我也跟着倒了下去。 不知道小鱼姐是不是故意的，因为倒下去的过程中，小鱼姐似乎在用力扯动着我，因为她的扯动，所以倒在床上时，我把小鱼姐压在了身下。 “小鱼姐……你没事吧，你的脚没有崴到吧。” 很近，计算不出距离，但是此刻，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很近。 “我没事……不用担心。” 她看着我，此时的眼神我见过，只是一直不明白它的含义。 “没事就好。”我准备从小鱼姐身上下来，但是小鱼姐却用力挽住了我的脖子。 “小鱼姐……”她想干什么，这样的视角，这样的情形，她把我挽住，想要干什么？ 她露出一股邪魅的微笑：“刚刚在卫生间的时候………你好像一直盯着我的内衣看啊~怎么？白雨妹妹~你喜欢？” 天呐…小鱼姐怎么了，她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她的声音，她的眼神，是在逼我就范吗？ “我…我…呃……我没有看。”第一反应是否认。 “真的？”她脸上邪魅的笑容依然没有褪去。 “嗯……真的。” “噗~哈哈哈。”她突然笑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能沉默。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看你，脸红的和什么一样。”小鱼姐说完把我放开。 我立马从小鱼姐身上起来。 “小鱼姐你也真是的，哪有你这么逗人的。”有点生气，自己似乎是被她调戏了。 “哈哈哈，对不起啦，就是想看看，你会是什么反应。” “………”我无言以对，只觉得心跳很快，呼吸也有些急促，我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形中缓过来。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好，你也早点休息。” “嗯。” 走出了卧室，来到沙发上坐下。心情依旧无法平静。 不是第一次把小鱼姐压在身下了，上次是因为小鱼姐喝醉了，不小心做出那样的举动倒也说的过去，可这次，小鱼姐是清醒的，而且似乎是故意的。 她说是开玩笑，但是和我开这种玩笑又有什么意义呢？小鱼姐是直女，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应该会很排斥才对啊，为什么还要对我露出那样的眼神……和那样的语气…… 她刚才的样子，真的好撩人。 如果刚才，我说实话会发生什么…… 如果刚才，我将她吻住会发生什么…… 不知不觉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些反应。 我跑进卧室，拿上换洗衣物然后走进卫生间洗澡。 我好像……需要换一条内裤。 第64章 是不是你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时间进入八月下旬。 旅行回来的这段日子里，除了买菜以外，我基本上不出门，因为我要在家照顾小鱼姐。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小鱼姐的脚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小鱼姐除了吃就是睡，所以体重自然增加了一点。或许是每天都会看到她，所以我的感知不大，可是小鱼姐却说她胖了许多，要节食减肥。 我当然不提倡小鱼姐节食减肥，毕竟节食减肥比较伤身体，小鱼姐的体质本来就不是很好，如果再节食的话，或许只会出现更多毛病。 于是，我给小鱼姐制定了减肥食谱。为了这个食谱我可是查了好多资料，希望能帮到小鱼姐。 说句实话，就算小鱼姐不减肥我也觉得很好看，因为她现在有种匀称的美。 不过嘛，既然小鱼姐执意要减肥，那我也不会和她对着干。 只是，我有点高估小鱼姐的意志力了。 一天晚上，我起床喝水。走到客厅时，我发现小鱼姐在厨房偷吃。 她穿着睡衣站在冰箱前，一只手往嘴里塞面包，一只手拿着一瓶饮料。 “小鱼姐。”我尽量压低声音，但是还是把小鱼姐吓了一跳。 “呃……呵呵…饿了，睡不着。” 很想笑，但是忍住了。 “要是饿了，晚上可以多吃点，你这样半夜偷吃，只会越来越胖的。” 听了我的话，小鱼姐嘟着嘴：“都怪你，我只是脚划伤了，又不是骨折了，谁叫你整天给我煮排骨和猪脚的。” 我看得出，她其实没有怪我，只是想找个台阶下而已。 “好啦好啦，都怪我，明天我在你的减肥餐里加点油水。” “嗯，多加点，嘿嘿。” 真是拿她没办法。 … 马上就要开学了，小雨也结束了旅行回家了。 她到家的第一天就给我打了电话。这一通电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她和我分享着暑假去了哪些地方玩，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小孩子的口中没有多少华丽的词汇，只是简单的描述着她经历的有趣的事情，但即便如此，我也愿意聆听，也很喜欢聆听。 小雨的话语中，始终离不开她的小姨，她总是说着小姨的好，就好像没有小姨的话，她的暑假将会黯淡无光。 原本以为，李女士会和小雨一起回来，我也可以借此机会见一下李女士，可是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 小雨和我描述的是：李女士把她送到家之后，在家休息了一个小时就离开了。 她还真是忙呢。 在小雨回来后的第三天，李女士给我打了电话。她让我按照约定，继续给小雨当家教。对于这件事，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我很喜欢这份工作，也很需要这份工作。 只是说来可笑，工作了半年，我甚至连雇佣我的人都没见过。 就这样，暑假进入尾声，虽然出了一些小插曲，但是总体来说，还算不错，因为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且，没有因为缺钱交学费而担心。 … 时隔两个月，再次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大四了。 时间对于很多人来说，总是过的很快，对我来说也一样，可是我明明很珍惜时间，但是却还是会有这种感觉。 “嘿，好久不见。”走着走着我的肩膀被朱珠拍了一下。 “是啊，好久不见。”和放假前不一样，朱珠脸上的痘痘少了许多。 “你变漂亮了。”我实话实说。 “嘿嘿，是吧，我也觉得。” “你的痘痘怎么突然好了，是去医院看了吗。”我有点好奇这件事。 “不是啦，子俊的妈妈是开美容院的，她帮我看了一下，教了我一些方法。” 子俊？是郭子俊吗？他们俩已经发展到见家长的地步了吗？ “你去见过他妈妈了？”我问。 “是啊，我们都坦白了，她妈妈很喜欢我，说毕业了就结婚，嘿嘿。” “你们发展的好快啊。” “是有点了，不过，我和他很合得来，感情也很好，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就嫁给他了。”朱珠说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就祝福你们咯。对了，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啊，这件事情可是多亏了我啊。” “可以啊，那就这个双休日吧。“ “那说好了，到时候可不能反悔。” “嗯。” “对了，你呢？一个暑假过去了，还单着呢？”朱珠接着说道。 “是啊。” “还没遇到喜欢的人？”朱珠问。 “遇到了，但是不敢和她说。”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说了实话。 “谁啊，谁啊，快告诉我，是谁那么厉害啊。” “不告诉你。” “不嘛，和我说嘛。” “不说。” “哎呀~和我说嘛。” “不说。” … 放学后，第一时间去小雨家。说实话，有点小开心，因为能再次见到小雨这孩子，也不知道一个暑假过去了，她变的怎么样了。 来到小雨家门前，按下门铃。 和以前一样，开门的是辛姨。 “来啦，白老师。”辛笑脸相迎。 “嗯，好久不见，辛姨。” “是啊，快进来吧，我刚好做好晚饭。” “好。” 走进小雨家，家里还是那样，没有任何改变，只是柜子上多了一些照片。有风景照，有小雨的照片，还有动物的照片，就是没有李女士的照片。 “白老师！你来啦！”小雨见到我似乎很激动。 “嗯，暑假有没有好好写作业呀。” “我把暑假作业认认真真的写完了，没有看参考答案，小姨可以为我作证。”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还真想摸一摸她的头呢。 “那就好。钢琴呢？”顺口问了出来，问出口后我就后悔了，小雨整个暑假基本上都在和她的小姨到处旅行，应该没有机会练钢琴吧。 “我在小姨那里练，她教我。” “这样啊。” “嗯，只是小姨没有白老师那么有耐心……”小雨说完嘟着嘴。 看着小雨的样子，我不禁发笑：“先吃饭吧，吃完饭我教你。” 小雨点了点头：“好。” 吃了晚饭，我和小雨走进她的卧室一起写作业。 小雨的心似乎还没收回来，写作业的时候总是和我说话，说着暑假的一些事。 其实很多事情在之前小雨和我打电话时就已经说过了，不过我没有觉得厌烦，依旧耐心听着。 小孩子嘛，总是喜欢把快乐的事情和别人分享。 据说暑假期间，李女士也会到处演出，演出时，她会把小雨安排在最前排的位置。据说前排的位置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但是李女士还是给小雨安排了一个。 我很想知道李女士演出时是什么样的，所以我想看一看李女士演出时的视频，可是小雨用的是智能手表，没有录视频的功能。 没有视频的话，照片或许会有，于是我问小雨有没有李女士演出时的照片，可是小雨的回答是没有。 还真是奇怪，平日里小雨那么思念她的小姨，居然会没有她的照片。 “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我们明天继续。”到了下班的时间，我该回家了。 “好。对了白老师，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小雨说完从钢琴椅上下来，走到柜子旁翻找着。 “给。”小雨递给我一个很精致的小木雕，看上去价格不菲。 “这是送我的吗？” “嗯，这是我和小姨在旅游时让木雕大叔按照你的样子做的。” 听了小雨的话我很感动，也有些受宠若惊，我只是她的家教老师而已，用得着为我做一个木雕吗？ “既然是按照我的样子做的，那我就收下了。”我接过小雨手中的木雕，“谢谢，小雨。” “没事嘿嘿嘿，怎么样，好看吗？”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木雕。虽说是按照我的样子做的，但是第一眼看上去却不像，木雕刻画的身材十分消瘦，更像是以前的我。 “好看是好看，但是好像不怎么像我啊。” 小雨摸了摸脑袋：“我也觉得。其实这是小姨要求木雕师傅做的。木雕师傅是照着小姨给的照片做的。” 李女士？她为什么要为我做一个木雕？还有，小雨说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她应该不会有我的照片才对。 “是吗？可是你的小姨为什么要为我做一个木雕呢？” 小雨又挠了挠头：“她说顺便也给你做一个。”如果真是这样，那真应该好好谢谢她。 “这样啊。”我组织了一下语言，“你说，木雕师傅是按照你小姨提供的照片做的，她的手机里有我的照片吗？” 小雨的眼睛来回转动，像是在思考。 “应该有吧，说不定是从什么地方保存的。我没有用过手机，所以手机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好吧。” “嗯。” “那我先回去了，如果你的小姨和你打电话了，记得帮我说声谢谢。” “好，再见白老师。” “嗯，再见。” 走出小雨家，天空下起了大雨，即使在楼道里也能很清楚的听见外面的雨声。 我按下电梯按钮等待着电梯。 电梯门开了，我走进了电梯。 按下一楼的按钮，然后看着手里的木雕。 电梯缓缓下降，脑海里回想着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自己，好像就是这个样子，瘦瘦的，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如果这个木雕真的是按照她提供的照片做的，那么那张照片一定不是现在的我，是以前的我。 可是，我和她毫无关系，她又怎么会有我以前的照片呢？ 她似乎不想见我，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我实在不想用，她不想面对镜头，来解释这件事，因为她需要经常演出，经常演出的人又怎么会害怕面对镜头呢？ 家里没有关于她的任何东西，小雨也没有她的照片，就连辛姨对她的了解也十分片面。 我只知道，她是小提琴演奏家，她的声音很好听，她似乎还有我以前的照片。 难道…难道她真的是小霖吗？如果是小霖的话，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小霖是小提琴演奏家，她也是。小霖需要四处奔波演出，她也是。小霖有我以前的照片，她似乎也是。小霖不想见我，她也是……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小霖的话，现在做的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电梯门打开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走出电梯，外面下着大雨，看来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 我想让小鱼姐来接我，于是拿出手机。 解锁手机，手指悬浮在小鱼姐的号码上没有按下去。 要不然…问问李女士，问问这件事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我这样想着，选中李女士的微信给她打了视频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接通了，但是被她转成了语音通话。 “怎么了白女士。” “那个…你在哪里。” “我在外省。” “你那边也在下雨吗？”我听见了电话那头传来的雨声。 “嗯，你那边也是吗？” “嗯。” “真巧啊。” “是啊，还真是巧呢。对了，今天小雨送给我一个木雕，她说是你让师傅按照我的照片刻的，是不是真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 “嗯，对，照片是我从你朋友圈保存下来的。”我还没问出我的问题，她已经开始解释了。 “是嘛，那还真是谢谢李女士了。我想知道你是用的哪张照片做参照啊，能发给我看一下吗？” “我删了，怎么？白女士？你不喜欢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而已。” “照片的话，是你和小雨去动物园那天你发的那条朋友圈，你自己去翻一翻你的朋友圈或许还能看到，我这里已经删了。” “嗯，我知道了……对了，李女士，认识你这么久，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叫什么呢。” “李羽溪。”她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好吧，我知道了。” 真的是这样吗……我不信……这个木雕就是自己以前的样子，能让别人做出这种木雕的她只会是小霖。 “赵艺霖！”此刻，想知道真相的念头充满大脑，我对着电话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是不是你！” “白女士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这个木雕是你让师傅按照片做的，那张照片一定是我们在村子里的时候拍的吧。” 电话那头的她沉默着。 “是不是你，赵艺霖…” 电话那头的她深呼吸了一下。 “白女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能是太累了，我给你放三天假，就这样，我挂了。” “哎，等一下！” 她挂断了电话。 “白雨妹妹。”电话被挂断了之后，小鱼姐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她拿着伞站在门口。 “不好意思白雨妹妹，我来晚了。”她微笑着对我说。 见到小鱼姐，复杂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没有没有，我也刚下来不久。” “走吧，我们回家。” “嗯，好，我们回家。” 我接过小鱼姐手中的伞，和小鱼姐向家的方向走去。 回家的过程中，我拿出手机给李女士转账。 因为在转账给别人时，会显示出对方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按下转账按钮，手机上显示的是： **溪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可木雕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呢？ 难道是木雕师傅没有雕刻好的原因吗？ 第65章 钢琴比赛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没有去小雨家，因为李女士在电话里说了，给我放三天假。 那天晚上，我对李女士用了不好的语气，那些对她来说莫名其妙的话，一定让她生气了吧。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是太冲动了，光凭一个木雕就认定李女士是小霖，明明李女士和小霖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异。 唉……白雨你闯祸了，你惹李女士生气了，万一她觉得你是个神经病，把你炒鱿鱼了，你又要重新找兼职了…… 必须要给李女士道歉，因为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 … “钢琴比赛可以报名了，你要不要去参加。”午饭时间，朱珠吃着面条对我说。 “什么时候比赛。”我问。 “一个星期的报名时间，报名后就是初赛，复赛，决赛，就这么简单。” “好吧。” “要参加吗？” 钢琴比赛这件事，朱珠上学期就和我说过了，虽说学校里的钢琴高手有很多，自己参加的话，未必能拿到名次，但是自己还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可以借此机会体验一下，也可以锻炼锻炼自己的心态。 “在哪里报名。” “学校网站上就可以报名。” “好，我回去了解一下。” 朱珠嗦完了面，从包里拿出漫画书：“听说这次，学校请了了一位大佬来做评委。” “大佬？什么大佬？”我有些疑惑。 “说是请了一个在国外小有名气的演奏家来当决赛的评委，我听我老乡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朱珠翻开漫画。 “是嘛？看来学校这次下血本了啊。你知不知道这位大佬叫什么名字。” 朱珠摇头：“不知道，可能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人物啦，也许是学校搞的噱头也说不定。” “可能吧。” 放学后，我来到小雨家楼下。我没有上去。 要不先道歉吧……不然的话怎么好意思上去呢…… 我拿出手机，打给了李女士。 电话被接通了。 “怎么了白女士。” “李女士啊…呃…呵呵…你现在在忙吗？” “改口了？不叫我赵艺霖了？”她的语气像是在逗我。 “对不起啊，李女士，那天晚上是我太激动了，你无缘无故送我一个木雕，而且你一直都很神秘，还对我那么好，所以我以为你是我的一个朋友。” “是嘛，让我猜猜啊，你的这个朋友一定和你很久没有联系了吧，否则你怎么会把我误认为是她呢？” “嗯，对，李女士真聪明呵呵呵。” “再让我猜猜，你的这位朋友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不然的话……那天你也不会是那样的语气。” “嗯，是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即使过去那么久了，小霖对我来说，依旧是我最好的朋友。 “白雨…”李女士突然说出了我的名字。 “嗯，怎么了李女士。” 她沉默了三秒：“以后别李女士李女士的叫了，叫我溪姐吧。” “这么说李女士原谅我了？” “我压根就没有为了这件事而生气。” “那太好了。” “好了，时间到了，快去教小雨写作业吧，她在家等着你呢。” “嗯。” “挂了，再见。” “嗯，李女士再见。” “都说了不要叫李女士了。” “哦，好，再见溪姐。” “嗯，再见，白雨。” 电话被挂断了。 误会解释清楚了，心里的负担也就烟消云散了。 李女士还挺好说话的嘛，不对，现在应该叫她溪姐了。 我迈出脚步，往小雨家走去。 小雨见到我很开心，她问我感冒好了吗？ 第一反应是疑惑，因为我并没有感冒。可当我仔细思考过后，我知道，一定是溪姐对她说我感冒了，所以这几天才没有来。 为了让溪姐的谎言不被识破，我也只能配合着说谎了。 刚开学，老师没有布置太多的作业，所以两个小时的补习中，有很大一部分时间是在练钢琴。 我其实挺佩服小雨的，按理说，她这个年纪，是喜欢玩耍的时候，可她却每天都坚持练钢琴，不用他人强迫，也不会觉得厌烦。 如果小雨能一直如此，将来一定会小有成就吧。 给小雨补习的空闲之余，我点开了学校的官网。 一点开官网，就能看到学校为了钢琴比赛做海报。 海报很精致，应该是托美术专业的老师画的。 点开海报，就有报名通道的选项，只需要填写姓名，专业，和电话就可以了。 我按照流程，开始填写我的报名信息。 当填到最后一格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没有练习的地方。 是啊，要比赛的话，肯定要好好练习才行啊，不做好准备去比赛的话，只会被人看笑话吧。可是我连属于自己的钢琴都没有。 正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我看向小雨的钢琴。 可不可以，在小雨家练习呢？但是会打扰到小雨休息吧。 可是兴致一旦被激起就很难磨灭，我想参加比赛，不为了奖金，只为了能站在舞台上，做一件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小雨的钢琴是电钢琴，插上耳机的话，就不会发出声音，所以只要把钢琴搬到客厅里去，然后插上耳机，应该就可以解决打扰小雨睡觉的问题。 只是，我只是一个家教老师，吃人家的饭，拿人家的钱，现在还要霸占人家的钢琴。 这…说得过去吗？ “白老师，休息时间结束了，我们继续吧。”小雨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好，我们继续。” 算了，还是回去问问小鱼姐有没有什么办法吧。 回到家时，小鱼姐坐在沙发上剪脚指甲。 “回来啦。”她一边剪着脚趾甲，一边对我说。 “嗯。” “累吗？” “不累。”我坐到小鱼姐的旁边。 小鱼姐见我坐下，然后把脚伸到我的腿上。 “帮我剪一下。” “好。”我接过小鱼姐递过来的指甲刀，然后小心翼翼的为她修剪指甲。 “嘿嘿，还以为你会嫌弃呢。”她傻笑着。 “不会。”我怎么会嫌弃小鱼姐呢？ “小鱼姐。” “嗯，怎么了。” “你有没有朋友家里有钢琴的。” “怎么了？你想弹钢琴啊。” “学校要举行钢琴比赛，我想参加，但是我没有地方练习。” 小鱼姐摸了摸下巴：“呃……我的朋友好像都没有，但是我们可以去那种钢琴补习班租一架。” “我平时要给小雨补习到八点钟，我下班了再去练的话，人家肯定都关门了吧。” 小鱼姐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要不我问问老妈，她办法多。” “不用了，不用麻烦阿姨，我自己想办法吧。” “可是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可以在小雨家练。帮她补习完后，在她家练习一个小时再回家，只是我不好意思和李女士开口。” 小鱼姐听了之后两眼放光：“对哦，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你不好意思说的话，我帮你说。” “我自己来吧。明天我和她说一下。” “行。” 和小鱼姐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去洗漱睡觉了。 正准备关灯睡觉，溪姐给我发了一条消息：睡了吗？ 消息来的正好，因为我正好有事和她说。 我回复：还没呢。 她秒回：可以打电话吗？ 我没有过多犹豫，按下了通话按钮。 “喂，溪姐。” “喂，白雨……”她的声音很疲惫，只要是她主动找我的话，似乎都是这个状态。 “嗯，怎么了，溪姐。” 她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她不是第一次用这个理由了。 “这样啊。” “你以后会当电台主持人吗？” “也许吧。” “那我一定每天都听。” “也不一定，不过先谢谢溪姐。”她能喜欢我的声音我感到很荣幸，但除了道谢，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她好像真的很疲惫。 “你会弹钢琴，而且生的那么漂亮，有没有想过把钢琴当成专业。” “溪姐说笑了，我的钢琴水平达不到那么高的水准。” “你会看谱吗？” “会。” “有谱之后弹的出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需要长时间练习。” “那不就好了，哪有像你说的那么困难。” “但是，我就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那要试试才知道，等我回去了，我带你演奏一场。” “谢谢溪姐的好意，以后的事情，我想以后再商量。” “哎…还真是冷漠呢。” “呃………”话题似乎被聊死了。 “对了李女士，有件事我想拜托你。”想起了正事。 “什么事。” “我们学校要举行钢琴比赛，我想参加，但是我没有地方练习参赛曲目，我想借小雨的钢琴练习，我不会打扰太长时间的，我练到九点钟就回去。” “可以啊，你把钢琴抬到客厅，插上耳机练，这样的话就不会打扰小雨睡觉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笑了一声：“你看你，说着不想弹钢琴，却又参加钢琴比赛。” “比赛和演奏表演不同啊，比赛重在参与，演奏表演需要很高的水平。” “是是是，你说的对。”她把声音拉长像在敷衍。 “好了，就聊到这里吧，钢琴的话，你用就好了，也不一定非要练到九点，要是你还想继续练的话，可以一直练，只要不打扰到小雨休息就好了。” “好谢谢溪姐。” “没事，加油，争取拿个好成绩。” “好。” “挂了，晚安。” “嗯，晚安，溪姐。” 第66章 签名 因为有了练习的地方，所以我报名参加了钢琴比赛。比赛规则如下： 参赛者准备一首曲目登台弹奏，然后由评委决定排名，排名靠后的两位选手淘汰，每场比赛淘汰两名选手，淘汰到只剩两名选手后，就是决赛。 报名的第一天，我和辛姨一起把小雨的钢琴抬到了客厅。 辛姨提前一天把家里收拾了一下，为我腾出了一片空地。我想应该是李女士提前通知她了吧。 就这样，我每天晚上给小雨补习完之后，就会在小雨的客厅里练习钢琴。 小雨得知我要参加比赛后特别兴奋，她想知道我会在哪天上台比赛，她还想去现场为我加油。 当我告诉她，她不能去加油时，她气馁的嘟起了嘴。 因为钢琴摆在了客厅，所以辛姨不能看电视了，对此我感到很内疚，不过辛姨让我不用想那么多，专心练习。当我练习到很晚的时候，辛姨会给我做夜宵，这让我很不好意思，毕竟我已经在打扰人家了，怎么还能麻烦人家做夜宵给我吃呢。可是辛姨说，这是溪姐的意思，是溪姐让她做的。 溪姐她…对我也太好了吧…… 除了辛姨的夜宵之外，还有小鱼姐的，她也会准备夜宵等我回家，一晚上吃两顿夜宵，这怎么行。 思来想去，我让小鱼姐和辛姨都不要为我做夜宵了，因为太过麻烦了，而且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不过大家对我那么好，我真的很感动，也很谢谢大家。 因为有人支持自己，于是就有了拿好名次的决心。 对手们一定会拿出自己最擅长且最难的曲目来参加比赛吧，所以我也要拿出自己最擅长的东西。 学习过钢琴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贝多芬或者肖邦，也会用他们的曲子作为目标去弹奏。 就我自己来说，虽然大师的曲子很有难度，用来展现实力的话，最合适不过了，不过，我很喜欢弹奏一些自己喜欢的曲目。 弹自己喜欢的。这是宋姨，也就是小霖的妈妈从小就教给我们的东西。 我喜欢的曲目是一些现代歌曲改编的钢琴曲。如果光是这样，或许会很难在比赛中获得评委的肯定吧，所以我会加一点自己编的旋律。 我没有学过任何编曲有关的知识了，不过我会瞎编，就是随便弹奏一些和弦，又或者跟着自己的感觉随便按一些音符，不求特别好听，只求加入原曲之后，可以锦上添花。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天赋呢？ 白天在学校上课，放学之后就去小雨家兼职和练琴，一天的时间几乎被排满了，所以觉得很累，但是却很充实。 人只要过的充实，就会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九月十四号，也就是比赛的前一天。 “明天就要比赛了，你准备好了吗？”课间我和朱珠靠在楼层的护栏上。微风吹拂很是舒适。 “既然已经参加了比赛，那肯定是准备好了。” “据说参加比赛的都是钢琴社的人，他们参加这次比赛就是为了拿奖金当社团费的，你可要加油啊，别让他们得逞了。”朱珠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漫画。是绘丽姐画的那本。 “其实我觉得，奖金始终是他们的。” “喂，白雨，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 “我说的是实话啊，我虽然对他们不太了解，但是他们应该都很厉害吧。我的话，连考级都没考过，我参加比赛只是为了体验一下比赛的感觉而已。” 朱珠翻开漫画：“当初你拉我去和子俊要微信的时候，我都还记得呢。当时你叫我别自卑，现在倒好，你自己开始自卑了。没考过级又怎样，我相信你一定能揍扁他们。” 我被朱珠逗笑。是啊，我为什么要自卑呢？既然已经参加了比赛，就拿出信心。 “好，如果我赢了，我请你吃饭。”我对朱珠说。 “自己留着交学费吧，等你拿冠军了，我请你。” “那可说好了。” “好。” 我们俩靠在护栏上，她拿着漫画。一阵风轻轻吹过，把我的头发吹乱了，我伸手捋了一下。 “对了，你不是说你认识这篇漫画的作者吗？”朱珠问我。 “嗯。” “能帮我要一个签名吗？” “你不是说，你对作者不感兴趣嘛。” 朱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嘿，那是以前啦，现在路转粉了嘛，我深入了解了漫画之后，我发现这位作者的画工好厉害，就是剧情有些让人摸不透。” “摸不透？” “是啊，标签是现代言情，简介里也说了有男主，可是这都快一百话了，还是没见到男主的一根头发。” “或许…根本就没有男主。” “什么？难道真的是女生喜欢女生的那种剧情吗？” “也许吧。” “要是真是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啦。” “怎么，你被掰弯了？” 朱珠白了我一眼：“怎么可能。” “那你说可以接受。” “唉…没办法，谁叫作者的画风太漂亮了，就当是欣赏作画吧。”朱珠向我凑了过来，“哎，你说女人和女人之间怎么那个？” “我…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了解过。”我知道朱珠是什么意思。 “就很奇怪嘛，两个插座在一起，怎么通电嘛。” “好了，你说这个干什么，赶紧去上课了。” “好奇嘛，难道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我先去上课了。”说完我转身走向教室。 “哎，你等等我，签名的事情怎么说！哎！等等！” … 放学后和往常一样，去小雨家兼职。 小雨得知我明天要比赛后，把钢琴让给了我，让我好好练习。其实不只是今天，自从知道我有比赛后，小雨就一直想把钢琴让给我练习，不过我没有由着小雨来，毕竟我拿着溪姐给的工资，就要完成分内之事。 我坐在钢琴椅上弹奏，小雨坐在我旁边听着。 她夸我弹钢琴的样子很美，和她的小姨一样。我不知道她的小姨弹钢琴时什么样子，但是应该也很美吧。 “白老师，给。”休息的时候，小雨递给我一个苹果。 “谢谢小雨。” “白老师真厉害，比小姨还厉害。” “这话可不能让你的小姨听见哦。”我开玩笑的说。 “没事的，小姨她不介意的。”小雨说完吃了一口苹果。 我微笑回应。 “白老师…”小雨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有话和我说。 “怎么了小雨，有什么话你就说。” “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小姨了。”她的笑容很勉强。 “要不打电话给你的小姨，问问她在干嘛？” “算了吧，小姨很忙的，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吧。” “好吧。” 小雨她肯定有话和我说，这是我的直觉。可是小雨到底想和我说什么呢？我不得而知…… 从小雨家出来时已经十点钟了。风吹在身上有些凉，这座城市的寒冷来的很早，只要进入九月中旬就会感到微微的凉意。 走在人行道上，昏黄的路灯把我的影子照射的又细又长。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要弹奏的曲目，生怕明天出什么差错。 “白雨。”有人突然叫我的名字，我抬头看去，居然是绘丽姐。我和她面对面站着，隔着一棵行道树的距离。 “绘丽姐，你怎么会在这。” “嗷，小鱼今天在我家吃饭，我送她回来。你这是…刚下班回家吗？”小鱼姐应该和她过说我在兼职的事情。 “嗯。” “还真是辛苦。” “没有啦。” 我突然想起朱珠想要绘丽姐签名的事情。 “对了绘丽姐，我有个同学是你的粉丝想要你的签名，能麻烦帮她签一个吗？” “当然可以啊，我的荣幸。” “谢谢。”我从包里拿出朱珠给我的漫画和笔递给了绘丽姐。 “签在第一页可以吗？” “嗯。” 笔在纸上滑动，发出声音。绘丽姐签完之后把漫画书递给了我。 “我的漫画，你有看吗？”她突然问。 “嗯，有看。” “你觉得怎么样？” “好看…很好看…” 她笑了：“哈哈哈那就好，我还怕你会觉得幼稚呢。” “不会，很有趣。” 她没有回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一阵风吹过，吹的旁边的行道树沙沙作响，马路上的车飞驰而过，夹杂着引擎的轰鸣声。 我和她依旧面对面站着，只是因为帮朱珠要签名的关系我们之间的距离近了一些，她站在行道树的影子里，而我站在路灯照射得到的地方。她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睛里反射着些许灯光。 “我先回去了，绘丽姐。” “嗯，好。” 我迈出步伐往前走去，不知为何，感觉脚步有些沉重。 “你喜欢小鱼，对吧。” 停下脚步的时候，我和她背对背，我不知道隔着多远的距离。 “你…瞎说什么啊绘丽姐。”心跳开始加速，我不敢回头。 “你看她的那种眼神，很不正常，那种眼神，我知道。” “没有，我没有……” 从背后传来冷冷的笑声：“呵呵，我的漫画你应该不喜欢吧，毕竟我画的是小鱼和我。” “没有…我没有……我很喜欢……”我没想到绘丽姐会看出来，可是我不能承认，无论如何都不能。 “白雨，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她是直女，不会喜欢上你的，你应该知道，你的这种行为对她来说有多反感吧。” 说完，她的脚步声响起，她渐渐走远了。 风还是很大，吹的行道树沙沙作响。汽车所带来的轰鸣声依旧没有停止。 我木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突然觉得没有力气支撑身体站立，我蹲了下去。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她为什么要让我放弃…… 凭什么…… 第67章 比赛 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给我造成太大的影响。 即使绘丽姐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放弃，因为绘丽姐说的那些话，我都明白，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我没想到，绘丽姐居然看穿了我的心思。被她看穿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慌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说，从我的眼神看出来的，这个理由未免勉强了些。或许…只是她的直觉，昨天为什么之所以那么说，是为了验证她的直觉。 可是就算绘丽姐知道了我喜欢小鱼姐，她何必当面拆穿，并且劝我放弃呢？ 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绘丽姐也喜欢小鱼姐，让我远离小鱼姐，是为了更好的追求小鱼姐。 其实，这样的想法，早在之前就有了，但是只是我的猜测，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确信，绘丽姐是喜欢小鱼姐的。 也不知道绘丽姐会在什么时候表白呢…… “喂，想什么呢？”朱珠碰了我一下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没什么。” “是不是在想比赛的曲子啊。” “没有啦，没有想什么，发呆而已。” “好吧，下午比赛加油哦。” “嗯。” 学校有专门举行活动的室内场地，虽然不大，但是挤一挤的话，还是可以容纳全校的学生。 比赛在下午两点钟举行，为此学校还特地调整了时间，让学生们观看比赛。 说不紧张是假的，虽说之前也上台表演过，但是还是会紧张的心跳加速。 深呼吸白雨……你可以的…加油…… 进入后台的时候，小鱼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喂，小鱼姐。” “要比赛了吗，白雨妹妹。” “嗯。”昨天晚上我和小鱼姐说了，今天要比赛。 “加油哦，我看好你。” “知道了，小鱼姐。” “嗯，那你先专心比赛吧，搜挂了。” “好。” 回想起来，小鱼姐总是这样，在关键的时候总会打电话给我，给我鼓励，和安慰，这或许算是心有灵犀吧。 随着主持人的开场白结束，比赛开始了。 顺序是随机抽取的，我的演出顺序在第四位。 参加比赛的选手都在后台等待，大家一直坐在一间房间里。 除了我以外，其他选手都是钢琴社的人，所以他们之间都很熟悉。我不认识他们，只能一个人坐在离他们比较远的位置。 他们的关系很好，有说有笑，想想也是，毕竟是一个社团的人。 “你叫白雨是吧。”一位女生走到我旁边坐下，我认识她，她是社长。 “嗯，对。” “你应该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吴静。” “嗯，很高兴认识你。” “害~都是同学就别说这种客气话了。” 我微笑回应。 “其实，我一直想招你入团的，可你始终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平时很忙啦，没什么时间，谢谢你的好意。”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她搓了搓手，“比赛加油，我们可是会用尽全力的。”她看着我斜眼笑，不像是在挑衅，像是在开玩笑。 “放马过来便是。” “好，一起加油。”她突然伸出拳头，她的意思是想和我碰拳。 我伸出拳头和她相碰：“嗯，一起加油。” 因为是在后台，所以看不到比我先上场的人弹的情况。只能根据听到了的琴声来判断，对手弹的曲目是什么样的。 和我想的一样，他们都很厉害，他们弹奏的曲目，不能说难度特别高，但是也绝非轻而易举。 听到他们都弹的那么好，心里的底气也少了许多，但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别气馁，要有信心。 或许，这就是锻炼心态吧。 终于到我登台弹奏了，登台之前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面带微笑的走上舞台。 上台后，观众们鼓掌，我微笑回应，我不知道我的笑容看上去是不是很僵硬，因为我现在很紧张。 钢琴没有摆在舞台正中间而是斜放在舞台的左侧。虽然钢琴没有摆放在正中间，但是还是要走到正中间给评委们鞠躬。 评委总共有四个，有三个是学校里的老师，虽说不是常见的面孔，但是我还是认识的。其中一个评委让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她戴着墨镜，和帽子，帽檐压的很低，根本无法看见她的脸。 记得朱珠说过，学校请了一位小有名气的演奏家来当评委，我想应该就是她了吧，不然的话，怎么会是这副打扮。 鞠躬之后就是弹奏。 坐上钢琴，双手放在琴键上，我再一次深呼吸。 手指缓缓按下，钢琴的声音开始响起，我面带微笑，身体随着音符律动。 弹着弹着，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嘿嘿。 弹奏结束，我再一次走到舞台中间鞠躬。台下掌声雷动。看着眼前的情形，我似乎还挺喜欢的。 退场之后，我静静等待，等待着结果宣布。 当最后一名选手弹奏完的时候，主持人把大家都叫上了舞台。 主持人站在大家前面，说着一些活跃气氛的话。我和其他选手并排站着，等待着结果的宣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戴着墨镜的那个评委一直在看着我，难道说…她喜欢我的曲子？ 学校卖了一个关子。也不知道学校从哪里学来的节目效果，在即将宣布结果的时候，来了一个大转弯，第一场比赛的排名会在今晚发布在官网，想要知道结果的话可以去官网查询。 就这样，第一场比赛结束了，参赛的选手都不知道自己的排名。 … 放学后依然要去小雨家，可当我走到小雨家楼下时，我接到溪姐的电话。 “喂，溪姐。” “我回来了，所以今天你可以不用来了，给你放一天假。” 听到溪姐回来的消息，我有些开心。一直都想见她一面，正好她今天回来了，我想请她吃一顿饭，顺便谢谢她一直以来的照顾。 “是嘛，还真是难得呢。你现在有时间吗？溪姐。” “怎么了？” “我和你还没有见过呢，我想请你吃饭，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这个嘛……”溪姐似乎在犹豫。 “吃饭就算了吧，我没时间，这次回来呢，只是刚好路过这里，顺便回来看看小雨。” “一点时间也没有吗？吃个饭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不好意思了白雨，我真的没时间。” “那好吧。” “嗯，先这样，今天你不用过来了。” “好。” “挂了，再见。” “嗯，再见溪姐。” 真的有那么忙吗……… 不去兼职的话，就只能回家了。突然想起又好久没有自己做菜了，于是去楼下的超市，买了一些小鱼姐喜欢吃的菜。 打开家门，小鱼姐已经回来了。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绘丽姐的漫画。 见我回来了，她看向我：“怎么样？第几名？” “现在还不知道，要等到晚上自己在官网上看。” “这样啊……”小鱼姐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我把刚买来的菜放进厨房后坐到小鱼姐的旁边。 提着东西有些累，所以我想休息一下。 “今天不去兼职吗？”小鱼姐看着漫画问我。她的手里是一本全新的单行本。 “李女士给我放了一天假。” “是嘛，那就好好休息一下，你最近也挺累的。” “嗯。” 靠在沙发上，享受着沙发带来的舒适柔软。这一分钟，突然不想做菜了。 小鱼姐看着漫画，发出笑声。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小鱼姐……”我叫她。 “嗯，怎么了。” “你知道绘丽姐的漫画是在说什么故事吗？”我想知道她的看法。 “呃…绘丽说，是言情类，讲的是两位女主角一起喜欢上一个人的故事。” “可是都一百多话了，男主角还没登场，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啦，不过绘丽她应该有她自己的安排吧，故事在她脑子里，谁知道呢。” “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根本就没有男主角，绘丽姐画的就是你……就是姜妍和余揽晴的……爱情故事……” 原本挂在小鱼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此刻的眼神有些呆滞，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可能……绘丽她不会骗我的，她说有男主角……就是有男主角。” 原来小鱼姐对绘丽姐的心思，没有丝毫察觉。 “你很相信绘丽姐吗？小鱼姐。” “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相信她。”小鱼姐看向我傻笑：“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怪怪的。” “没什么……我去做菜了。”说完我起身向厨房走去。削皮，洗菜，切菜，这些动作可以说是肌肉记忆，因为我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些事情上。 大傻子…绘丽姐喜欢你，你都不知道…… 我喜欢你，你也不知道…… 第68章 赵艺霖 我的钢琴比赛的排名是第三名。 比赛的排名，让我很意外。原本以为排名会比较靠后，可没想到居然进入了前三。 既然拿了第三名，那加把劲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拿冠军了呢？我忍不住的这么想。 知道我的排名后，大家都为我高兴，小鱼姐给我做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餐为我庆祝，小雨和溪姐夸我好样的，朱珠挽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厉害啊，姐们~” 当然，我自己也很开心，因为是第一次参加比赛，而且对手的实力都很厉害。 学校只给了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准备下一首曲子，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要抓紧时间练习才行。 还是一样，辅导小雨写完作业以后，就在小雨家练习钢琴。因为第一场比赛取得了不错的名次，所以下一场比赛，我很有信心。 首先是挑选曲目。我选择了一部很受欢迎的动漫插曲来作为参赛曲目，这样的话或许会引起观众的共鸣，除此之外，再多加一些自己瞎编的旋律来获得评委的肯定。上述几点，就是我应对下一场比赛的策略。 “白老师……”刚准备回家，可是小雨却叫住了我。 “怎么还不睡啊。”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这个时间对于小学生来说真的不算早了。 “睡不着。” “静下心来什么都不要想，很快就睡着了。” 小雨点了点头。 “那个…你明天是不是要比赛。” “嗯。” “几点结束。” “大概三点钟左右吧。” “那白老师能去学校开家长会吗？小姨她…没时间。” 我想小雨肯定是因为这件事而睡不着吧。 “嗯，可以呀明天几点。 小雨的表情瞬间变得开心。 “下午四点半。” “好，比赛结束我就过去。” 以一个家教老师的身份去开家长会，似乎并不怎么合适，不过小雨想让我去，那我也没理由拒绝，毕竟在比赛这件事上，小雨也帮了我大忙。 第二天下午，比赛照常举行。虽说是第二次比赛了，但是紧张感还是十分的强烈。 还是和上一场比赛时那样深呼吸，并且鼓励自己。 这场抽到的顺序是在最后一位。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在最后一位演出，我想早些弹奏完，早点结束，在后台的时间越长，紧张感就越强，只有当自己演奏完成之后，才会松一口气。 “第三名，挺厉害的嘛。”吴静走到我的旁边坐下。她是上一场比赛的第一名。 “没有没有，厉害的是你才对，你是第一名。” 她轻笑了一声：“我那被淘汰的两个舍友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你会是第三名。”她搓了搓手，这似乎是她的习惯性动作，“其实你上一场比赛弹奏的曲子很简单，只是加入了一点小小的改编而已，没想到评委会那么喜欢。” “或许是我运气好吧。” 她微笑着看着我：“运气不可能一直站在你那边的。” “我倒是希望它能一直站在我这边。”我开玩笑的说道。 她又轻笑了一下：“行了，加油吧。” “嗯。” 随着主持人的开场白结束，比赛开始了，钢琴社的选手陆续登场弹奏，而我坐在后台聆听着他们的曲目。 我听的出来，对手们弹奏的曲子的难度比上一场比赛高了许多，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第一次比赛是为了试探对方而保留实力的话倒还情有可原，可试探过后依然不全力发挥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七首钢琴曲结束之后，到我上台弹奏了。 走到舞台中间鞠躬。评委和之前一样没有变化，那位神秘的评委依旧戴着帽子和墨镜，我依旧看不清她的脸。 转身坐在钢琴椅上，开始弹奏自己准备的曲目。 和我想的一样，钢琴声响起，才弹出几个音符，台下的观众开始尖叫。 果然，选择人气高的曲子就是有好处。 观众尖叫时，我转头微笑和观众互动，弹奏到高潮时，我律动着身体，一切动作都跟随着心意，而不是大脑，说实话，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按下，我的演奏结束了，弹奏很顺利，没有失误。 鞠躬退场，和上次一样，比赛的成绩在官网上查询，第二场比赛就这样结束了。 答应好的家长会，我没有忘记。 出了学校，先坐一段时间的地铁，出了地铁站后打车前往小雨的学校。 到学校时是四点二十，时间刚刚好。 “白老师！这里！”小雨在校门口等着我。 我走到小雨旁边：“走吧，我们进去吧。” “嗯。比赛怎么样。”小雨问我。 “很顺利，我没有失误，应该能拿一个好成绩吧。” “那就好，白老师一定能拿到冠军的。” “但愿如此吧。” 走到小雨的教室时，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应该都是来开家长会的家长。 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开家长会呢，这样的的经历对我来说，或许不会很多吧，毕竟我不一定会有孩子。 时间一到，家长会开始了，教室里只有家长，因为学生们都在走廊上等着。班主任在讲台上说着一些学习方面的事情，比如，如何有效率的背书，如何有效率的写作业，如何有效率的玩，除此之外，还说了一些关于安全方面的问题，和孩子的思想教育问题。 其实会有一种错觉，有一种小时候听老师唠叨的错觉。 “上周，我让同学们，写了一篇关于自己父母的作文，我现在发给各位家长，请各位家长看一下，在孩子眼里你们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环节。小雨的话，肯定写的是她的小姨吧。 当我拿到小雨的作文的时候，我愣住了，因为小雨写的是我，作文的题目叫像妈妈一样的白老师： 我虽然没有妈妈，但是我有一个像妈妈一样的钢琴老师，她很漂亮，就像那些电视上的仙女一样。她会陪着我写作业，陪着我弹琴，陪我聊天，如果没有她的话，我肯定会很无聊的。她会带我去动物园玩，我生病了，她会带我去看病，我不高兴时，她会逗我开心，她真的非常非常好，她真的非常非常宠我，就像别人口中的妈妈一样。 简单的语句，却表达着不简单的想法，没想到…小雨居然是这样看我的…… 傻孩子……我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你的小姨给我工资啊。 鼻子有些酸，但眼泪没有流出来。我很感动，被小雨这孩子的想法感动到了。 不自觉的看向窗外，小雨此时也正看着我。她对我微笑，我也微笑回应。 傻孩子…… 家长会结束，家长们纷纷走出教室。当我要走出教室的时候，班主任叫住了我。 “等一下。” 我回头看向班主任：“怎么了老师。” “你是吕诗雨的…姨姨？” “不是，我的她的家教老师。” “那她平时的作业都是你在监督吗？” “嗯。” “那我拉你进一下班级群吧，因为吕诗雨的情况比较特殊，她和我说过，她的监护人不经常在家，也经常联系不上，所以有些事情通知不到她，既然她的作业是你在监督，那拉你进群会方便一点，班上有什么事情，也可以通知到吕诗雨。” “好。”没有过多犹豫，我觉得我应该担起这个责任。 进入了班级群之后，我开始修改我的群备注，可在我修改备注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名字： 赵艺霖（吕诗雨监护人） 怎么会……不…不是李羽溪吗？ 此刻我乱了阵脚，拿着手机的手开始微微颤抖，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然后开始耳鸣。 原来…我猜的没错…是她……李女士也好…溪姐也罢…都是她…… 她骗我……她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白老师你怎么了？”小雨站在我的旁边问我。 我虽然想质问小雨，因为她肯定知道她的小姨叫赵艺霖，但是想到是在学校，所以只能放弃了。 “没事…我们走吧。” “好。”小雨说完拉着我的手。 走了多远的路，何时到的校门口，我浑然不知，我只是跟随小雨的脚步走着，茫然的走着，就连质问小雨的事情都忘记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身后传来一阵声音： “嘿，小白兔，今天弹的不错。” 太阳没有落下，夕阳把我和小雨的影子照射的又细又长，当然也包括站在我身后的那个人。我和小雨手拉手并排站着，而那个人就站在我们的身后，我不知道有多远的距离，但是应该很近，很近很近…… 我缓缓转身，面对她。 她戴着帽子和墨镜。我见过她，就在刚才比赛的时候，她是评委席上那位神秘的评委。 缓缓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想要发出声音都做不到。 她摘下帽子，是一头浓密的乌黑长发，很柔顺，在阳光照射下，能看见些许反光。 她摘下眼镜，是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和宋姨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是小霖…是赵艺霖，是以前…我喜欢过的人…… 第69章 我为我们写的协奏曲 “小霖…你为什么要骗我。” “回去再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小霖走上前牵起小雨的手：“走吧。” “好吧…” 再一次见到小霖，我的心情是怎样的呢？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需要时间缓一缓。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她从小一起学钢琴，一起在村子里玩耍，一起反抗欺负我们的男生。有好吃的东西一起吃，有好玩的东西一起玩，只要是在村子里，我基本上都是和小霖在一起，如果没有她，我或许不会坚定自己的信念，也可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一切都怪我，如果我不表白，或许…我们之间就不会变的那么尴尬，或许…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做彼此的好朋友。 是在什么时候和小霖表白的呢？或许是这些年一直说服自己忘记的原因，所以，我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和小霖表白的时候，是在她出国的前一天，那时的她，要和男朋友去国外。从那天起，我和小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这些年来，我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小霖，可没想到，还能再一次遇见，是巧合，还是刻意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知道，我放下了，我不喜欢她了，我喜欢的人是小鱼姐，那个呆呆的小鱼姐。 我跟随小霖坐上了她的汽车。她的汽车我似乎也见过，是在初三那天，去外婆家的时候，记得那天我和妈妈走到一个红绿灯路口，这辆车就停在我们的前面。 是她…从来都不是什么错觉…在人群中看我的那个人是她…… “看来得换一辆车了，这辆车太挤了。”车子发动，小霖开玩笑的说着。她的车是双门跑车，后排的座位非常拥挤，这种车一般来说，只能坐两个人。 “你爸爸的事情……对不起，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车子开动，小霖突然换了一种语气。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汽车在机动车道上平稳的行驶着，我看着窗外。路灯已经打开了，即使天还没黑。人行道上有许多嬉戏打闹的学生，他们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你骗我也就算了，还让小雨一起骗我，小雨她还是个孩子，你就是这么教她的？让她跟你一起说谎？” “对不起…白老师……”小雨坐在后面委屈巴巴的说道。 因为生气，我并没有搭理小雨的道歉，我只想知道小霖对于这件事的解释。 “所以，你这是在教训我咯？”她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赵艺霖！！你……”因为生气不自觉的加大声音。 小雨见我要发火，伸出小手制止我：“白老师不要生气……” “好了，小白兔，回去再说，就算你要打我，车里也不方便，不是吗？” 我长叹一口气，继续看向窗外。真是的…不说的话还好，越说越生气。 到了小雨家之后，小霖让辛姨暂时先回家了，她似乎会长住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由她来照顾小雨。 “小雨，你先去房间写作业，我有话和白老师说，等晚点小姨带你出去吃大餐。”辛姨走后，小霖让小雨去房间写作业。 “好…但是…你们不要打架啊，有话好好说…”小雨一脸担忧的看着我和小霖。 “不会的，放心吧。” “好，那我去写作业了。” 小雨走后，小霖去厨房泡了一壶茶，放到茶几上，然后坐下。 “招待不周白女士。”她依旧是一脸轻浮的表情。 “客气了，李女士。”我故意把李女士这三个字拉长，回应她的轻浮。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她说完，把茶倒进两个杯子里。 “为什么要骗我，很好玩吗？”我问。 她靠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其实是不敢了。”她看向天花板，微微叹了一口气，“刚搬来这里的时候，我发现你在南区的一家咖啡厅工作。一开始，我不确定是你，因为以前的你非常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所以当时我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她轻声一笑看向我：“可我走近一看，是你，只是你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回避她的目光，低头沉默。 “我不敢上前和你相认，因为我觉得现在的你似乎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白雨了，而且当初是我选择和你闹掰的，所以我觉得，你会恨我。” 她再一次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所以我想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了解了解现在的你，想知道你现在过的怎么样，是什么样的人，当然想逗你玩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她说完了她的理由。 “我没有恨你…从来就没有过。” 她微笑：“可是我并不知道。” 茶水冒着白烟，温度似乎还没降下来。外面开始打雷，但是没有下雨。 我和她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 “其实，我一直以为，应该是你恨我才对。”我开口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当初，我对你说……”因为小雨在卧室，她很有可能在听我们说话，所以我没有把表白的事情说出口。 “是啊，当时是有点恨你了，我把你当妹妹，你居然想睡我。”她似乎不怕小雨听见。 “然后呢……不恨了吗？” “是啊，后来我发现，女生喜欢女生，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国外的时候，就认识好多这样的人。你是第一个对我表白的，但是不是唯一一个。” “这么说，你不恨我了。” 她微笑着摇头：“我要是恨你的话，你还能坐在这里吗？还能做小雨的家教老师吗？” 她撩了一下浓密的长发：“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小雨的作文居然写的是你。” 听到小霖不恨我，这么多年的心结也解开了，肢体上，心灵上也放松了不少。 “谁叫你整天不见踪影的，你要是多抽时间陪陪她，她能写我吗？” “是是是，都怪我，这件事情是我不好。” “对了，小雨是怎么回事。”小霖没有任何堂姐或者表姐，不可能会有小雨这个侄女。 “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交友不慎，有了小雨，后来想不开，做了一些违法的事情，被抓去坐牢了，然后就把小雨交给了我，我是她妈妈很好的朋友，而且是我在养她，她叫我一声小姨，不过分吧，就算不是亲的。” 我忍不住把目光看向卧室，想必这些事情，小雨都不知道吧。 小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开口道：“就算她听见也没事，她迟早都要知道的。” “她的妈妈被关了几年。” “十年。” 十年…多么漫长的时间。 “就算十年后，她妈妈出来了，我也不会把小雨交给她了，她是我的小雨，我会照顾她直到她长大为止。”我从小霖的眼里看到了认真，她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 “嗯，我支持你的做法。” 茶几上的茶依旧冒着白烟，但是温度应该降低了一些，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此时外面开始下起了大雨，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响声。 “你不是和一个外国人结婚了吗？现在怎么回来了。” “离婚了。”她的眼神开始黯淡。 “什么？离婚？为什么？” 她用黯淡的眼神看向正前方：“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开始接触他时…我觉得他是个很有趣的人，无论是性格，还是说话的方式。他的小提琴拉的很好，一整个大学的时间，我都在和他学小提琴，我们一起参加了很多表演，有学校举办的，也有酒吧举办的，总之哪里可以演出，我们就去哪里。就这样，我和他在演出中产生了感情，于是就在一起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还真是开心啊。” 她又喝了一口茶：“大学毕业时，他对我说，跟我回国吧，然后嫁给我，我们可以在那些高档的音乐厅演出，呵呵。当时我没多想，就答应了。和他回到了他的国家之后，我们举办了婚礼，就和他说的一样，我们四处表演，渐渐的，我们有了一些名气。” 她往杯子里加了一点水：“可是日子久了我发现，我和他的观念实在是差太多了，或许是因为外国人的思想比较跳跃吧，和他在一起时，我没有一点安全感，他只在乎他的感受，从来不会在乎我的感受，他大学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叹了口气，“渐渐的我们就有了隔阂，然后隔阂越来越大，最后他忍受不了，出轨了一个乐队里弹钢琴的，于是我们就离婚了。离婚之后，他动用关系把我封杀了，乐队不收我，我也只能回来了。” 听了小霖的话，我很难过，原来她这些年过的不怎么好。 “这样啊……” “唉，都过去了，就不提了吧。”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噼里啪啦的雨声和雷声让人很不安。 “还是在家好啊，身边的人都和自己一样，说中文，吃辣椒，嘿嘿嘿。”她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 “过年的时候，我听宋姨说，你还在国外，你没有把这些事和她们说吗？” “暂时先不说了吧，当初我要嫁到国外时我拍着胸脯和她说，放心吧，我会幸福的，可没想到现在那么狼狈。” “还是早点说为好，毕竟这是大事，总会露馅的。” “知道了，今年过年回去说。” “这就对了。” “白雨…”小霖她突然叫我。 “嗯。”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还不错，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压力。” “那这些年……你有想过我吗？” 小霖她……怎么换了一种很暧昧的语气。 “有，毕竟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们是好朋友。” “那就好…一直以来…都没和你好好说声抱歉。对不起白雨，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只是当时我很慌乱……所以……不知道怎么面对…… “没事的，小霖，我理解，我不怪你。” 她看着我，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小时候，我一直有个愿望，也曾梦见过无数次。这个愿望就是和你一起演奏一场，你弹钢琴，我拉小提琴，我们在舞台上一起表演协奏曲。” “其实这个愿望我也有过。”这样的场景我也憧憬过，只不过是在小时候。 听了我的话，小霖起身，从她的包里拿出了几张纸，那几张纸有塑封，但是已经发黄了。 “这是我以前还在读大学时，写的一首曲子，这是钢琴谱。”她把曲谱递给我。 我很震惊，没想到她居然写了一首曲子。 我接过曲谱，打量着，曲子的题目叫《河边的树》 “这首曲子，我从来没有和谁演奏过，这是我专门为我们写的。” 不自觉的看向小霖，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感动。 小霖居然为了我们专门写了一首曲子。 “等钢琴比赛结束，我们就在市区音乐厅演奏吧，我都预约好了，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看的。” 就在这时，小雨冲出房间。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好啊，吕诗雨，你是不是一直在偷听。” 小雨回避小霖的目光低下头：“就听了几句…几句而已……” “以后大人说话，你不能偷听，听见没。” “知道了……” 小霖转头看向我：“怎么样？小白兔，去吗？” “去吧白老师，小姨的小提琴拉的可好了，你就去嘛~”小雨在一旁拉着我的衣袖撒娇。 怎么说呢……和小霖一起表演协奏曲，是儿时的愿望，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是这份愿望也依然深藏心底。我现在，不喜欢她了，那时的情愫早已忘记，小霖也不恨我了，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她一起演奏，以一个好朋友的身份。 我会叫上小鱼姐，叫上这个傻子，叫上这个我心爱的人，等到表演结束，我会和她表白，因为…我再不表白的话，或许就被绘丽姐抢先一步了，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表白。 “好，我去。” “耶！！太好了！终于可以看到白老师和小姨一起演出了。” … 第70章 告白之章(1) 啊！！好烦啊！！绘丽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嘛，为什么男主还是没有出现，是不是真的和白雨说的一样，绘丽画的是百合漫画啊。 余揽晴是以我为原型画的，姜妍是以她为原型画的，如果绘丽画的真是百合漫画，那是不是说明…她喜欢我。 不会的不会的，余小鱼你可别乱想啊，绘丽都说了，她只会把我当朋友，不会喜欢我的。就算她的漫画是百合漫画，那肯定是她在剧情方面圆不回来了，所以才出此下策，不代表她一定就是喜欢我。 一定是这样的…… 应该是这样的吧…… 靠！死绘丽！你到底在想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吗？真是的。 这段时间，白雨妹妹很忙碌，基本上都是晚上十点钟才回家，因为她要准备学校举办的钢琴比赛。 她弹钢琴的样子，我不是没见过，所以我对她很有信心，就算她的钢琴技术可能不如别人，但是凭借外表也足以让那些评委为之偏心吧。 可是事实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白雨妹妹在第三场比赛的时候被淘汰了。 原本以为她会因为收到打击而失落一阵子，但是她说： “没事的，毕竟人家是从小练到大的，我肯定比不上人家，输了也正常。” 唉……她难不难过我还看不出来吗？退一万步说，我和她已经同居一年多了，对她的了解虽然不能说是知根知底，但是她难过时的眼神，我还是能观察得到的。 还能怎么办，做好吃的给她吃，逗她开心咯。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很笨，逗她开心的方法，也只有做好吃的这一种。看来得买一本攻略来看一下了。 光说不做，是没有用的，于是我在下班路上，走进了书店。 你别说，还真有这方面的书籍。于是我就买了一本。 当我准备在睡前，读上几章的时候白雨突然打开了我的房门。 我条件反射的把书藏到枕头底下。呃……虽然不是什么亏心事，但是还是不想让她看到，因为让她看到的话，我不知如何解释。 “没有打扰到你吧。”她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呵呵呵…” “你把什么东西藏枕头底下啊。”还是被她看到了。 “嗷，是…绘丽的漫画。” “这样啊…”咦？怎么回事？她怎么一副很不高兴的表情。 “这么晚了，还不睡，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件事。”她走到我的旁边，“给。” 白雨递过来的是一张票子，上面用金色的字写着市区音乐厅，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字母，vip。 “这是什么？”我很好奇。 “十月十五号，我会在市区音乐厅演出，这是第一排最中间的门票。” “演出？市…市中心。” 我去，市区音乐厅可不是谁都能去的，白雨妹妹怎么会在那里演出呢？ “嗯。”她点头。 “你怎么会在那里演出呢？” “呃……这个嘛，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我有一个老乡，她让我和她一起演出。”她把票往我这里递了递，“快拿着，具体情况，等演出结束了，再告诉你。” 我接过白雨手中的票：“好吧。” “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晚安。” “晚安，小鱼姐。”她对我微笑。 一年多了，她的笑容好像怎么都看不腻。 白雨走后，我再一次仔细打量着门票，门票的背面有一行很小的字： 演出结束后可凭此票可以进入后台。 vip就是不一样。 就这样，白雨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一天当中只有早上能见她一面，因为她要为了演出而练习。 到底要弹多难的曲子啊，每天都要练习到十一点半才回家，真是的，独守空房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哎。 晚归也就算了，白雨甚至不告诉我她在哪里练习。拜托~有必要搞得那么神秘吗？我少说也是个vip嘛。 时间来到十月，十月的开始是国庆。我以为国庆假期到了，白雨会给自己放几天假，可是到了假期她更过分，甚至早上就看不见她的踪影了。 唉…算了…不陪我玩，我自己一个人玩。 我打开电视机，看了两集电视剧。 好无聊…… 我打开游戏机，玩了一会儿游戏。 好无聊…… 就在我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绘丽给我打了电话。 “喂，绘丽啊。”我接通了电话。 “在干嘛呢？” “在家无聊，不知道干什么。” “那去不去游乐园啊，我这里有票。” “好啊，你来接我。” “好，马上来。” 终于可以不用在家发霉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在小区门口等了十分钟左右，绘丽的小车出现在我的面前。绘丽因为漫画赚了很多钱，所以买了一辆小车。 “上车。”摇下车窗的她，戴着墨镜，很帅气。 “呦呵~还挺帅。” “喜欢吗？美女。” “得了吧。”我给了绘丽一个白眼，然后上了车。 因为是国庆的关系，所以游乐园的人很多。我和绘丽检票进入游乐园。 我提议先坐一下过山车，刺激一把，可是绘丽却不同意。她胆子小，不敢坐。 拜托，既然都来游乐园了，那过山车可是重点项目啊，哪有不坐的道理，于是我劝说绘丽，试图说服她。 可是无论我怎么劝说，她都不答应。没办法，只能我自己去坐了。 坐完过山车后，绘丽看我的眼神都露出了敬佩，她说： “你不觉得晕吗？” 其实第一次坐的时候会觉得晕啦，但是多坐几次也就习惯了。 随后我和绘丽游玩了一些她认为比较安全的项目。 不得不说，绘丽的胆子真的很小，玩的项目都是小孩子玩的，比如，水枪打娃娃，投飞镖。 这些项目我可不喜欢，我还是喜欢海盗船啊大摆锤啊这些。不过嘛，毕竟是绘丽请客，所以只能陪她玩咯。 “我们去坐摩天轮吧。”安全的项目玩了个遍，绘丽盯上了最后一个安全项目，可摩天轮对我来说既无聊又浪费时间，除非是和白雨妹妹一起坐，如果能在摩天轮转到最高处的时候来上一个缠绵的吻，那我会觉得摩天轮是整个游乐园里最好玩的项目。 “摩天轮就不坐了吧，不好玩，还浪费时间。”我对绘丽说出了我的真心话。 “你就陪我坐一次嘛，我还从来都没坐过呢。”绘丽的语气像是在求我。 “呃…好吧…”绘丽都求我了，那我真没办法了。 摩天轮很小，我们进入后，相对而坐。 电机的声音响起，摩天轮开始缓慢转动。 绘丽看着外面沉默不语，我也看向外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绘丽啊，这个学期教完，你还要继续当老师吗？”我问出了我很想知道的事情。 “还不知道，先看看吧。”绘丽的目光依旧看着窗外。 “好吧。” 关于绘丽什么时候全职画漫画的事情，我问了好多遍，可是绘丽的回答总是很含糊。 “你好像很希望我走。”她终于收回目光看向我。 “不是啦，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状况，精力不够用，白天当老师，晚上画漫画，你连属于自己的生活都没有。” “当老师和画漫画，这就是我的生活。”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就随便你吧。”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摩天轮缓慢的转着，我和绘丽缓缓上升，机械摩擦发出吱吱的声音。 “小鱼，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是个很沉稳的人，看上去深藏不露。” “没了？”她似乎还想听我夸她。 “得了吧，绘丽，怎么突然把气氛搞得那么奇怪，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说不清，总之，你是我的朋友，是个很好的人。” 她咧嘴一笑像是在自嘲：“还真是片面呢。” “哎呀，行了行了说点别的，好不容易出来玩，别老是整这些不合气氛的东西。”我想转移话题。 “那好，我们说点别的。你来说。”绘丽把话题权交给了我。 “你不是说，你的漫画有男主角吗？” “是啊。” “为什么还不登场？” “还没到时候。” “都一百多话了，该登场了吧。” 她又看向窗外：“等到十五号，你就知道了。” “所以说男主要在十五号登场了吗？” “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吧。”追问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因为在漫画剧情方面的事，绘丽是不会和我说的。 对了，突然想起，白雨的演出也在十五号。 … 第71章 告白之章(2) 国庆假期过后，又该上班了。 白雨妹妹依旧忙于练习，所以我成天见不到她。 我当然很想见到她啊，可是仔细想想，能在市区音乐厅演出，这样的机会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吧，所以她肯定要好好准备，争取不出差错。 如果见不到白雨的话，那就只能在想她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好在电话她还是接的。 我知道，经常给她打电话会打扰到她，所以我很收敛，每天只打一个，而且是在她快要放学的时候。 嘿嘿，我想的还真是周到。 “喂，白雨妹妹，放学了吗？”十月十号这天下午我给白雨妹妹打了电话。 “嗯，放学了，正在回去的路上呢。” “今天…要回来吃饭吗？”我知道她肯定不回来吃晚饭，但是还是抱着侥幸心理问了一下。 “不回去吃了，小鱼姐，我要去排练。”果然。 “好吧…”虽然知道结果如此，但是还是会有些失落。 “小鱼姐。” “嗯。” “你是不是…想我了。” “嗯…是有点，你不在家我觉得有些不习惯。”我说出了我的真心话。 “小鱼姐…其实…我在排练的时候…也很想你……” 原来白雨妹妹她也想我。 “哈哈，看来，你离不开我了。” 电话那头的她笑了：“是啊，你好像也离不开我了，我才半个月不回家，你就开始想我了。” 我微笑，觉得心里很暖。 “那要不，我们一直住在一起吧，反正我们都离不开彼此。”气氛到此，总要进一步试探。 电话那头的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有何不可呢？” 这…算是同意了吗，还是说，她是在开玩笑呢？ 正当我想继续试探的时候，白雨先插嘴：“先不说了小鱼姐，我要坐地铁了。”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看着手机。 她刚刚的那句，有何不可，依然萦绕在耳边，包括她的声音，她的语气。 把手机贴在胸口。 要是真的就好了…… 坐公交车到小区的时候，还不算太晚。 天还没黑，但是路灯已经亮起。 走下公交车，行走在回家的人行横道上。 一边走着，一边东张西望。我发现，绿化带里的草似乎长高了不少，仔细看的话，还有几朵小花在点缀。 我这是怎么了，要是在平时，我不会在意这些的啊。或许是因为刚才白雨的那句话吧。 余小鱼，你真的很没出息哎，人家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把你拿捏了，况且你都不清楚，她是否是在开玩笑。 哎，没出息就没出息吧，我也认了。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超市门口。因为到了晚饭时间，所以买菜的人很多。 正当我要收回目光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白雨，她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很多零食，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菜。 “白雨。”我叫住了她。 她回头：“小鱼姐！你怎么回来那么早啊。” “你不是要去练习嘛，怎么买那么多东西。”我没有回答白雨的问题，因为我很想知道白雨为什么买那么多东西。 她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是想我了嘛，我买了好吃的，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说完，她缓缓抬头看向我，那种眼神我见过很多次，只是一直无法理解。 周围的人群很吵闹，我和她隔着几米的距离，有许多人在我们之间穿过，人来人往，杂乱无章，但是我的眼里只有她。 “噗~”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我笑了，她也是，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笑，发自内心的笑。 … … 十月十五号是星期六，所以不用为了去看白雨的演出而请假，不知道是不是白雨为我规划好的呢？ 我知道，这么想是有些自恋啦，但是还是会忍不住这么想。 演出是在晚上七点开始，所以时间并没有那么紧迫。 白雨起的很早，我也是。她的演出服提前一天就送过来了，据说是专门找人定制的。 演出服的话，应该会很华丽吧，我很想看看白雨穿上演出服，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白雨死活都不穿，她说： “演出的时候再穿。” 唉…我觉得我这个vip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 虽然演出是在晚上，但是白雨中午就出发了，我是观众，我可以晚一点再去。 白雨出发后，我就开始思考我该穿什么衣服去。 音乐厅这种地方，对我来说是妥妥的高端场所，所以衣着方面自然要选择看上去高大上一点的了。 可是，除了陈姐送我的那几件昂贵的衣服外，我就没有其他看上去特别高大上的衣服了，但是那些衣服都是冬天的，总不能在秋天穿着棉袄吧。 这一分钟还挺想念陈姐的。 纠结了很久，我选择了老妈给我们买的姐妹装，因为白雨说过，她很喜欢我穿这件衣服，所以就穿这件吧。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下午四点，这个时间是我出发的时候。 我没有吃饭，我想等白雨演出完之后，和白雨一起吃，无论多晚。 打车来到音乐厅门前，开门下车。眼前的建筑我没有见过，因为我从来没有来过，谁能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来音乐厅听协奏曲呢？ 想想还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毕竟自己的耳朵和艺术细胞或许听不了优雅的协奏曲。不对，我哪有艺术细胞啊，应该是艺术细菌才对。 检票进入音乐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让我没想到的是，vip居然还有特殊通道，这一分钟我又觉得我这个vip还是有点权利的。 场馆很大，观众席的排列呈半圆形，很独特，装修也很豪华，让人看到就觉得十分优雅。 我很喜欢这里的灯光，金灿灿的，照在身上像是做梦一样。 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我的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孩，我认识她，她是小雨，是白雨的学生。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白雨叫来的吗？ 虽然认识她，但是我没有和她打招呼，因为我只是在去接白雨的时候从门外看过她一眼，所以她不一定认识我。 时间到了，演出也就开始了。 台上的灯光亮起，照亮一架钢琴。白雨还没有上场，所以舞台上就只有一架钢琴。 一分钟之后，舞台的左边，和右边走出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白雨，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那种白，白的很彻底，没有一点杂质，就好像婚纱一样。裙子上面镶着宝石，它们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她好美…… 大家都说天使漂亮，可又有谁见过真正的天使呢？如果世界上有天使的话，应该就是白雨这样的吧。 另外一个人，她拿着小提琴，我并不认识她，但是据白雨所说，应该是她的老乡，她长得也很漂亮，但是和白雨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我能从她的眼里看出自信，她似乎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两人出场之后，对观众鞠躬，随后白雨就坐到钢琴椅上，她的老乡拿起了小提琴。 好像不需要主持人，因为来到这里，是来听乐器发出的声音。 纤细的手放在钢琴上，白雨坐直身体，她按下琴键，钢琴发出没有杂质的声音。 优雅和美丽，一如既往。 白雨弹奏了一会儿之后，小提琴巧妙的介入，煽动着情绪。 好听…实在是太好听了… 白雨此时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她似乎很享受，她好像在做一件自己非常喜欢的事情。 白雨…为什么在我身边时，你从未有过这种表情呢…… 一曲结束，再接一曲，她们准备了很多首曲目。金色的灯光照在她们身上，她和她都很美。她抚动着琴键，她拉动着琴弦，每一个音符的交融都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动听。 而我却不自觉的低下头。 不是第一次有过这种感觉了，我开始有些自卑。白雨喜欢做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什么和我住在一起，她喜欢弹钢琴，她喜欢在舞台上弹钢琴，她此刻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算她会喜欢女人，也应该喜欢像她老乡这类人才是，我的话，根本配不上她…… 怎么办……… 还想继续了解，只是…太过耀眼，这份深藏已久的情愫，到底应不应该传达给她…… 鼻子一酸，眼泪从眼眶里流出，越想越觉得不甘。 或许是看到我哭了，白雨向我投来担忧的目光。 我微笑着摇头，向她表示，我没事。 “给，姐姐。”旁边的小雨突然递过来一张纸。 “谢谢。”我接过小雨手上的纸。 “她们两个是不是很棒。”她轻声嘀咕着。 “嗯，很厉害。” “嘿嘿，她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演出的，如果姐姐喜欢的话，到时候要来捧场哦。” “嗯，我会的。” 果然，在别人眼里，她们两个才是一对。 … 演出结束时，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是观众的掌声将我从思绪中惊醒。 观众开始陆续退场，旁边的小雨也是。很奇怪，她居然径直往大门走去，她不去后台吗？ 可能是不想去吧。 虽然心情不好，但是还是想去后台给白雨庆祝，毕竟这是她的演出。 通过vip通道进入后台，工作人员告诉我白雨所在的休息室，我跟着工作人员的指示，找到了白雨的房间。 走到房间门口，我深呼吸调整状态，准备走进房间。 当我要走进房间的时候，房间里传出来一句话： “你还喜欢我吗？” … 第72章 告白之章(3) “你还喜欢我吗？” “什么…你什么意思……” “你先别紧张，听我慢慢和你说。你喜欢这样吗？” “什么。” “像今天一样，站在大舞台上表演。” “嗯，挺喜欢的。” “其实，我有认真考虑过。” “考虑什么…” “和你在一起的事情，以前我还不是很坚定，但是现在，我想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 “呵呵呵，说实话，你和我表白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也很反感。喜欢的话，就不能像朋友一样了吧，我们会接吻，会做一些亲密的举动，光是想到这些，我就觉得不能接受。可是……等我长大以后我发现，喜欢一个人，其实没有那么多规矩和要求，只要观念和的来，能够互相爱着彼此，理解彼此，关心彼此，哪怕这个人和自己一样是女人，也无所谓。我们俩是一起长大的，除了爸妈以外，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喜欢什么样的曲子，你都知道。你知道吗？和你排练的这阵子，总能让我想起在村子里的时候，记得小时候我妈对我说，你那么喜欢和白雨玩，以后长大了，你干脆嫁给她得了，呵呵呵，现在想想，能嫁给你确实事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我们能在一起，一定会很合拍吧，我可以和你接吻，和你拥抱，和你……做那种事情，我都可以接受。我们可以一起四处演出，演奏我们最喜欢的曲子，我们可以一起把小雨养大，看着她长大成人，呵呵呵，光是想想都觉得很幸福呢。” “………” “白雨……我喜欢你，我知道，我现在对你说这些会显得很廉价，毕竟我曾经抛弃过你，但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好好呵护你的，相信我。” “…………” “小霖……你别这么说，你的话不廉价…………”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位工作人员见我站在门外偷听，像是发现不良人员一样呵斥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我马上走。” 说完我转身往大门跑去。 因为穿的是高跟鞋，所以跑了两步之后，我重重的摔了一跤。 脚崴到了…好疼…… 可是…我不能留在这里，也不想留在这里……我只想跑出去…… 我脱下高跟鞋起身，挪着踉跄的步伐往门外跑去，虽然没有穿鞋，但是走廊里还是充斥着我的脚步声。 原来…她也喜欢女人… 原来…她也是同性恋… 白雨…你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 眼泪再一次流出，我不想哭出声音，可是一年多的小心翼翼让我忍不住哭出声音。 我擦着眼泪，加快脚步，跑出了音乐厅。 由于太累，我蹲下来，一边喘气，一边哭泣。 我接下来该去哪里呢？ 总之不要待在这里就好。 我起身，提着高跟鞋，往南走去…… 那个人的名字叫小霖，是白雨曾经喜欢过的人…… 难怪白雨她一直都是单身，或许……是为了她吧，毕竟她们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过许多事情，或许一起穿过同一件衣服，盖过同一张被子，吃过同一个冰激凌…… 如今她回来了，还对她如此深情的告白。 白雨一定会和她在一起吧…… “呜呜呜呜呜………”我又哭出了声音。 心好痛，过了今晚，我是不是要失去白雨了。 泪水让视线变的模糊，过往的画面一一在眼前浮现…… “我叫白雨，请多多关照。” “可以吗？要钱吗？” “小鱼姐！快来吃饭！我做了超好吃的菜。” “嗯~不想做菜，我来生理期了，你去做。” “快看小鱼姐，我好看吗？” “小鱼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不准再吃了，吃多了会长胖的。” “嘿嘿…送你的。”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小鱼姐…其实…我也很想你……” “小鱼姐。” “小鱼姐！” “小鱼姐…” “小鱼姐！！！！”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走在一座大桥上，此时的我站在桥的正中间。 觉得脚很痛，我靠着护栏休息一下。 往下看去，是大江，往前看去是高楼大厦，这座城市依旧很美丽。 晚风把我的头发吹乱，但是我无心去打理。吹的我有些寒冷，我也无暇顾及。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是绘丽的漫画更新推送。 突然记起来，绘丽让我在今天看她的最新章节。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 就在我要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的时候，绘丽发了一条消息给我，我将消息点开： 我更新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画的到底是什么类型的漫画吗？看了就知道了，你看完了和我说，我有些话和你说。 绘丽会有什么话和我说呢？ 纠结了一会儿，我还是点开了绘丽画的最新一话，我想知道绘丽想和我说什么。 …… 漫画里，余揽晴和姜研表白了，而且还接吻了。 果然和白雨想的一样，绘丽画的是姜研和余揽晴的爱情故事。 绘丽为什么要这样…绘丽她…… 此时，我的电话铃声响起，是绘丽打来的。 手指悬浮在接通按钮上，不敢按下，因为现在的我，心思太乱，还没有完全缕清现在的情况。 因为没接，所以电话挂断了，可电话挂断之后，绘丽又打来了一个，不过我还是没有接，然后她又打来一个。 算了…逃避不是办法，有什么话说清楚就好了。 我擦了一下眼泪，调整了一下状态按下了接通按钮。 “喂。” “最新话看了吗？” “嗯，看了。” “漫画里是余揽晴和姜妍表白，那现实里就让姜妍和余揽晴表白吧。小鱼…我喜欢你。” 本来就凌乱的内心，似乎又被重重的锤了一下，现在更凌乱了。 “绘丽……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喜欢我的吗？” “对不起，小鱼…我骗了你，其实我一直喜欢着你。” “可是…为什么……” “还记得我刚分手的时候吗？那天我喝醉了，差点就吻了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之后，我吻你的画面就像是订在脑子里一般，怎么也抹不去，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吻了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往后的日子，只要见到你，我的心跳就会不自觉的加速，就好像高中时期，看见暗恋的对象一样，渐渐的我发现，你很美，你的眼睛，你的嘴巴，你的鼻子，你的傻笑，你的一切都很美，渐渐的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我想拥有你，想每天都看见你，想和你在一起，做更多的事情。或许我也是个同性恋吧，只是发现的比较晚而已吧。” “小鱼…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做我永远的女主角……” 绘丽的话结束了，而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那时的直觉是对的，原来，绘丽她是真的喜欢我。 “绘丽……我其实不想说伤人的话，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只要碰了，总会有受伤的时候。” 我长叹一口气。 “谢谢你…绘丽，谢谢你能喜欢我，你把我画进你的漫画里，我真的很感动，可是我…不喜欢你……你对我而言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或许我可以强迫自己，和你试一试，但是我偏偏不是一个喜欢强迫自己的人，所以…对不起绘丽…我不能接受。” 绘丽沉默着，电话没有挂断，我也沉默着，等着她的回话。 “就不能破例一次吗？我…真的很喜欢你。” “不能…绘丽…对不起。”我没有过多犹豫。 “好吧…我知道了。” “绘丽……” 绘丽挂断了电话。 我把电话缓缓从耳边移开，然后放回口袋里。 今天都是些什么事啊…… 晚风依旧呼啸着，我站在桥上，时而看着远方的大楼，时而看着天上的星星。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或许是事情太多了，装不下，所以爆掉了。 在电视剧里，这样的情况应该会大声呼喊吧，或许喊出来，心情就会好很多，可是我做不出那么羞耻的事情。 不想大声呼喊的话，就唱几句歌吧，总要发泄一下此刻压抑的心情。 “在东京铁塔 第一次眺望~” “看灯火模仿 坠落的星光~” “我终于到达 但却很悲伤~” “一个人完成 我们的梦想~” “小鱼姐。”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下意识的转身。 是白雨，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就像天使一样。 第73章 告白之章(4) “白雨…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你啊，现在找到了。”她看着我，满脸微笑。 “你不该来找我的。” “那我该去哪里。”她问。 “你应该……”想要说出，你应该和你的女朋友一起，但是还是咽了下去。 白雨向我走过来，站在我的旁边，然后双手靠在护栏上。 “你都听见了吧。”刚刚那么大的动静，白雨一定知道我在偷听吧。 “嗯，你应该答应她了吧，毕竟你们两个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她看向我：“所以你觉得，我肯定会答应她咯？” “嗯，你应该答应她，和她站在舞台上表演，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而且你也很喜欢和她一起演奏，不是吗？” 她笑了，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美丽，一想到我以后见不到她的笑容了，心就会隐隐作痛。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小鱼姐，我没有答应她。”白雨她，居然没有答应。 “什么？为什么？” 她看向远方的大楼：“我该做什么，或者不该做什么，没有人能把我定义，只有我自己说了算，你说，我应该上台表演，这才是我该做的事情，可是我觉得，和心爱的人安安心心的生活在我喜欢的地方，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也是我喜欢做的事情。确实，上台演出的感觉是很不错，可以受到人们的敬仰和关注，可我是一个喜欢平凡的人，我的出生很平凡，我的经历很平凡，我所喜欢的生活也是平凡的。”她停顿了一下，“我之所以没有答应她，就是因为她不能给我想要的生活，而且我已经不喜欢她了，就算曾经喜欢过，也已经放下了。” “是嘛……”听到白雨这么说，我暗自窃喜，悲伤的心情瞬间舒缓了不少，既然她没有答应，而且我已经知道白雨也是喜欢女人的，所以我可以名正言顺的追她了。 “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或者说……有谁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吗？” “有。”听到这句话，悲伤的心情又开始了。 “能告诉我是谁吗？我认识吗？” 她看向天上的星星：“今天晚上的星星很漂亮呢。”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也看向天上：“是啊，很漂亮。” “我刚来到这座城市时我就觉得这里的星星要比老家明亮许多。那时的我，是逃到这里的，因为我的爸妈不肯让我读大学，他们让我去打工挣钱，可是我不听，我想读书，于是我自己一个人逃到了这里。刚来到这里时，真的很无助，室友们会抽烟，所以睡觉时总是睡不好，于是我向学校反应，可是学校却置之不理，所以我一边兼职一边攒钱，想着能在外面租一间房子，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哪怕这间房子很烂，但只要闻不到烟味就好。可是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的学费一年要几千块，就算我努力兼职，每天加班到十一点，也拿不出多余的钱租房子。当时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父母不帮我，朋友也没理由帮我，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人愿意帮我。” 白雨转头看向我：“就在我感到无助的时候，我遇见了你。你以一个很便宜的价格，让我住进了你的家。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我甚至以为你是坏人。” 白雨笑了笑：“可是你不是坏人，你是个呆子。你不催我房租，明明房租已经很便宜了，你还给我减房租，真是个呆子。你会做饭给我吃，而且你的厨艺很棒，你从来不会要求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即使我们俩个的内衣放在一起洗，你也不介意，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我不是租客，更像是你的家人。是你，小鱼姐，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你帮了我，是你给了我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是你让我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真正的美丽。” “你虽然呆，但是却很漂亮。你生气的时候喜欢噘嘴，你难过的时候眼睛会变的空洞，你开心的时候会哈哈大笑，你的每一个表情，我都记得。” “对，我是有喜欢的人，而且喜欢了好久，从她第一次给我做饭的时候，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但是我怕，我怕告诉她之后，她会不理我，因为…我是女人，女人喜欢女人这件事，对她来说或许是一种很恶心的行为，所以我……” “白雨……”眼泪再一次从眼眶里流出，原来白雨妹妹她一直喜欢着我，深深的喜欢着我。 “呜呜呜呜呜。” “小鱼姐，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 白雨用手帮我擦着眼泪，擦着擦着她的眼角也留下泪水。 “呜呜呜，你为什么不早说，呜呜呜，死白雨，我也喜欢你啊，很喜欢很喜欢，呜呜呜呜。” 哭声好像无法制止，这一刻，想把憋在心里的苦都说出来。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白雨流着眼泪，问我。 “呜呜呜呜，我也喜欢你，呜呜呜。” 她笑了，但是眼角的泪水更加猛烈的流出，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叫笑着哭。 “我想再听一遍。” “我也喜欢你。” 她摇了摇头：“不对，要说名字。” “白雨，我喜欢你。” 她又摇了摇头：“不够。” “白雨，我喜欢你。”我又说了一遍。 她又摇了摇头：“还是不够。” “白雨，我………”我的话还没说完，白雨突然迎了上来将我吻住。 这一刻，大脑似乎死机了一般，放弃了思考能力。唇部传来的柔软触感让我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 这样的场景，我曾梦见过无数次，现在终于实现了。 双唇缓缓分开，白雨红着脸低下了头：“余小鱼…我也喜欢你。” “那我们在一起吧。” “好，永远在一起。” 我将她抱进怀里，此刻我的内心被幸福填满，我不会失去白雨了，因为我们喜欢着彼此。 “小鱼姐，你的脚流血了。”白雨离开我的怀抱，蹲下身子查看我的脚。 “可能光着脚走路，踩到玻璃了吧。” 她啧了一声：“你要是不想穿高跟鞋，就不要穿嘛，你看你的脚，你还想躺病床是不是。” “我知道错了，我现在马上把鞋子穿上。” “穿上有什么用，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 “好，这就去。” “扶着我，我们去路边打车。” “好。” 我挽着白雨的手臂，跟着她的步伐缓慢往路边走去。 “白雨妹妹。” “嗯，怎么了小鱼姐。” “刚刚是你的初吻吗？” “嗯。” “噗哈哈哈哈，其实不是。” “啊？我自己的初吻，我自己能不知道吗？” “你吻过我，还是舌吻。” “胡说，我什么时候吻你了。” “不告诉你。” “快说。” “不说。哎呀，好好好我说，你别打我。” …… 第74章 第一天做情侣 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白雨妹妹现在是我的女人了，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昨天晚上她对我说的那些话，她的吻，似乎深深刻在心里，挥之不去，可惜我没有白雨妹妹那么会说，当她对我说出那么多心里话的时候，我只能用我的眼泪去回应。 起床，打开卧室的房门，白雨也刚好走出卧室，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低下头。 第一天当情侣，我和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我问。 “你先吧。” “好。” 洗漱完之后，我准备去厨房做早餐，但是看到白雨正在对着镜子洗漱，我的脑子里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我再一次走进卫生间，然后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早餐想吃什么？”我问。 “想吃面，细的，要两个蛋。” “好，我去给你做。”说完我想放开白雨，却又舍不得，抱着她的感觉真的很好。 “不是要去做早餐吗？”可能是抱的时间太长了，白雨问我。 “再抱一下，嘿嘿。” “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抱，快放开我，我要洗脸了。” “不，再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白雨无奈的笑了笑：“好吧。” 看着镜子里的我们，我感觉，一点也不真实，我居然真的和白雨在一起了，她是多么耀眼的一个女孩子。 “感觉和做梦一样……”情不自禁的说出这句话。 “是啊，就像做梦一样。”她看着镜子，语气很温柔。 “对了，马上就到月底了，我把下个月的房租转给你。” 白雨妹妹~不是我说你，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怎么会收你房租呢？ 我松开白雨，让双手扶着她的肩将她旋转180度，使她面向我。 “小鱼姐…你干嘛…” 没有问她的意见，朝着她的双唇吻去。 “呜……” 只停留了很短暂的时间，我将白雨松开。 “以后就不要交房租了，让我亲你一下就好了。” 白雨脸红了，但是她没有低下头。 “如果是房租的话，这样，还不够。” 没等我反应过来，白雨挽住我的脖子，随后她的双唇落在了我的唇上。 她吻我了…… 本以为是短暂的吻，可没想到白雨居然用舌头向我进攻，我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放弃防守，只能由着她。 “呜~哼~” … 许久之后，我们放开彼此。 我低下头很感觉很不好意思。 原本想着挑逗一下白雨，可没想到反过来被她挑逗了。 “如果是房租的话，这样，才可以。”白雨用低沉的声音和我说。她此刻的声音充满磁性，实在太撩人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了。 “我…我去做早餐。” “嗯，我要两个蛋。” “知道了。” 我走出了卫生间。 … 今天是星期天，我的提议是出去玩，去哪里都可以，可是白雨不想去，理由是太累了，想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今天的娱乐项目只能是沙发。 呃……别想歪啊，我指的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先是和白雨玩游戏，可是游戏都已经通关了，所以也就没有意思了。 关掉游戏机之后，我们开始看电影。白雨把头靠在我的腿上，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这样的举动可以说是在正常不过了。 就这样，白雨靠着我，看了一整天的电影，我们哪里也没去。 说实话，看电影的话，一天看一部就好，要是看一整天的话，我还真没有那个耐心，不过，和白雨一起看就不会觉得有这种感觉，只要她在我身边，无论做什么，都是有趣的。 吃了晚饭，我还是和白雨出去闲逛了一下，回来之后，就各自洗漱回房睡觉了。 是的，我们依然是分房睡。 我当然很想和白雨妹妹一起睡啊，但是我们才刚在一起，有些事情要慢慢来。 正当我要关灯的时候，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白雨，只是她会有什么事？ 我打开房门，白雨站在我的面前，她抱着一个枕头。 “你这里…还睡得下吗？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是吧，白雨妹妹，没想到你这么主动，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哪有拒绝的道理。 “睡…睡得下，怎么会睡不下，进来吧。” 白雨拿着枕头走进了我的房间。 走进房间之后，她把枕头很自然的放在了我的枕头旁边。 “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她对我说。 “嗯……” 唉…虽然很想和白雨妹妹同床共枕，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刻，还是紧张的要命。 我从床的另一边上了床，白雨也脱下拖鞋上了床。 “我关灯咯。”我说。 “嗯。” 关上灯之后，房间里变的很暗，也很安静。我和她没有靠在一起，我们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 因为紧张，所以我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鱼姐…”许久之后，白雨说出了我的名字。 “嗯，我在。” “你知不知道绘丽姐她…喜欢你。” 没想到白雨居然会问这件事，莫非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知道，她昨天晚上打电话和我说了。” “什么时候？” “在你找到我之前。” “是嘛……”白雨没有继续追问。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问。 “记得上一年她让你去给她当模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应该是喜欢你，当时我说过，能把你画进漫画里，你对她来说，一定非常重要，不过当时也只是猜测了，毕竟这个理由太过于牵强。真正发现她喜欢你的时候，是在看她的漫画的时候，她想表达的意思其实很明确，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我……她说过她不会喜欢我的，所以我就相信她了。” “这样啊……”白雨的语气冷冰冰的，她是不是吃醋了。 “你很在意这件事吗？”我问。 “没有啦，我没有权利去阻止别人喜欢你，只是可惜，没能在她前面，和你告白。” 白雨似乎有些难过，我向她凑了过去：“好啦，不要去想了，我不喜欢她，所以我没有答应她，就像你拒绝你的那位朋友一样。我喜欢的是你，所以，我只会和你在一起。” 白雨转身抱住我：“我也喜欢你，小鱼姐，我也只会和你在一起。” 我也将白雨抱住。似乎忘记了其他事一般，此刻只觉得很幸福。 怀里的白雨突然变的不规矩起来，她的手开始在我的腿上抚摸。 “白雨…你……” 我想问白雨想干嘛，可是她的唇落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哑口无言。 “呜~白雨……你……” 还没完，她的手开始向上游走，掀开了我的睡衣，然后抚摸着我的肚子。 “哼~白……” 她的唇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在我的脖子上轻点着，让我的身体像触电般酥麻。 她似乎还不肯罢休，手开始渐渐往上游走。 不行……不可以……我还没准备好。 我把白雨的手从我的肚子上掰了下来，然后将身体向后挪了挪。 “白雨……不……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昏暗中，我能看见她呆滞的眼神，我想，她一定是没有反应过来。 “小鱼姐……对不起……”她似乎回过神来，钻进了被子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你……实在太诱人了………”被窝里的她，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没事…你不用道歉…是我的问题。” 她没有回话，依旧躲在被子里。 我翻身背对她，深呼吸调整状态。 我和她就这样沉默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白雨从被窝里出来，然后下床。 “你去干嘛。” “我…我去换条裤子…顺便喝一口水。” “帮我也倒一杯，我也要喝。” “嗯，好。” “你…你不换裤子吗？” “……换……” 第75章 再见绘丽 因为和白雨在一起了，所以被幸福占满了大脑。当我再次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 我该怎么面对绘丽？面对绘丽，我应该说些什么呢？ 我站在校门口思考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走到办公室门口，我先是往里面偷偷看了一眼。 绘丽已经来了，她坐在她的工位上。 唉……明明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还是会不知所措。 我走进办公室，来到工位上坐下。 “怎么才来。”绘丽托着下巴看着电脑对我说。她的黑眼圈很重，一副很久没有睡觉的样子。 “起晚了。”我打开电脑。 “哦。” “…嗯……” 结束了，我和绘丽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要是在以前，她会问我早餐吃的是什么，昨天晚上有没有睡好，还会和我分享她在画漫画时候的一些事，可今天她却很冷淡。 我知道，这是我造成的，但是这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把我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不喜欢的话，就是不喜欢，无论如何都不能强求。 可是，我虽然知道不是我的错，但是心里还是会有些内疚。 还真是矛盾呢…… 整个上午，只要绘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那么她一定是在看电脑，她的眼神呆呆的，似乎是在睁着眼睛睡觉。 我想和她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就会不自觉的咽下去，因为我和她之间似乎有一种气氛，这种气氛让我开不了口。 中午吃饭时，绘丽没有和我一起去，午饭时间一到，她立马走出了办公室。 没有和我打招呼，也没有和办公室里的任何老师打招呼。 唉……谁能教教我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啊…… 当我一个人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时，绘丽正在收拾她的东西。 “绘丽，你要走了吗？” “嗯，我辞职了。”绘丽有气无力的说着。这一天还是来了。 “绘丽…那天晚上…我……”这时二班的班主任走进了办公室，我也只能把话咽下去了。 “小丽，你这是…”二班的班主任很疑惑。她不知道绘丽现在是漫画平台的作者，所以他会感到疑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辞职了。”绘丽挤出微笑回应。 “啊？为什么？” “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样啊，那有缘再见咯。” “嗯，有缘再见。”说完绘丽抬起箱子，准备往大门走去。 “我送你。”我对绘丽说。 她看向我轻轻点了一下头。 今天是阴天，抬头看去是灰蒙蒙的天空，好像随时都会落下雨点的样子，我和绘丽走在学校的走廊上，这条走廊，我们一起走过无数次。 “绘丽…那天晚上的事情……” “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因为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绘丽打断了我。 “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该这样。” “怎样？” “我们可以继续做…好朋友。” “余小鱼，你很呆哎，你想想看，你要是喜欢我，我拒绝了你，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我被绘丽的话问住了，这个问题，我还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我没有经历过。 “呃………我不知道。” “行了，其实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不管你的感受擅自去喜欢你，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绘丽低下头微笑，像是在自嘲，“我也是第一次追别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所以没什么经验。我认为只要我喜欢你，然后对你好，你就会慢慢喜欢上我的，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绘丽…其实你说的对，我这个人是比较呆，我的脑子很多时候也是比较迟钝的。我们一开始就是以闺蜜的身份相处的，所以我只会认为你是我的闺蜜，不会想着去喜欢你，而且我们之间差了一种感觉，那种心动的感觉。” “我知道……我都知道。一开始我也只是把你当闺蜜，可谁能想到，我居然会喜欢上你。” “是啊…谁能想到呢……” 走出走廊时，细小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下，风夹杂着雨吹在皮肤上，让人觉得有些冷。 “就送到这里吧。” 不知不觉就到了校门口。 “嗯。” 绘丽转身对保安说：“我是老师，辞职了，麻烦开一下门。” “好的。” 保安按下遥控器，电动轨道门缓缓打开，绘丽面对着这轨道门，而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门打开后，绘丽走出学校，接着保安按下遥控器，电动轨道门缓缓关上。 在门外的绘丽迈出脚步向远方走去。 “绘丽！！”我叫住了她。 她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她站在学校外面，而我站在学校里面，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门。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我对着绘丽喊道。 她依旧没有回头。 “是…但是要等我忘了这件事以后。” “那就赶紧忘了，死绘丽！！老娘还想继续和你做闺蜜。” “知道了，大傻子。”说完她侧过头。 绘丽哭了，发红的眼眶，和泪痕，我看的一清二楚。 “再见…小鱼。”她对我说。 “再见……绘丽。” 雨停了，但是太阳没有出来，绘丽走远了，但是我却哭了。 被绘丽喜欢我的事情占满了大脑，直到她真正走远的这一刻，我才想起来： 我舍不得绘丽…我舍不得她这个闺蜜。 … … 下班之前，我接到了白雨的电话。 “喂，怎么了。” “下班了吗？小鱼姐。” “嗯，马上回去了。” “范晴姐来咖啡店上班了，我现在在她店里，你下班之后能来店里吗？我们一起聊聊天。” “好啊，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到。” “嗯，等你。” 我挂断了电话。 范晴她怎么来上班了？她不养胎吗？对了，她应该生了才对，可是没见她发朋友圈，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咖啡店时，只有范晴和白雨在里面。 范晴胖了不少，想必是养胎时吃了不少好东西。 “来啦，小鱼姐。”白雨对我说。 “嗯。” “来啦。”范晴也向我打招呼。 “嗯。” “来，白雨给你做的，你最爱喝的咖啡奶。”范晴把一杯咖啡挪到我面前。 我看向白雨，白雨对我眨了眨眼，我微笑回应。 “对了，你生了吗？怎么没有一点消息。”我问。 范晴的目光看着桌子：“没有。” “啊？可是你的肚子变小了啊。” 范晴往她的咖啡里倒了一点糖：“没保住。” “啊？” 第76章 你们要一直在一起 “就是身体不好，流产了而已。”范晴搅动着咖啡。我可以看得出她眼神里的难过。 “这样啊，你别太难过了。”我感到惋惜。 “唉……可能是没有缘分吧，我连名字都想好了。”范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没事的，以后还有机会。”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范晴放下手里的咖啡，“其实今天找你来是有事和你说。”范晴说完看了一眼白雨。 “什么事啊。”我问。 “怀孕的这段时间我自学了好多饮品，刚好隔壁的面馆要搬到其他地方去了，所以我想把店里扩建一下，顺便把店里的饮品革新一下。” “可以呀，很不错的想法。” 范晴笑了笑：“我想和你借一下白雨。” “啊？什么意思。” 范晴又笑了笑：“白雨今年大四了，等她毕业，我想拉她合伙，一起开店。原本没想问你的意见的，但是白雨说了，她现在是你的老婆，要问问你的意见。”范晴说完看着我斜眼笑。 “哎呀范晴姐~你瞎说什么啊，谁是她老婆了。”白雨捶了一下范晴的肩膀。 我去！怎么回事？白雨和范晴说了吗？ “白雨…你…”我想问问白雨，可是被范晴打断。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白雨喜欢你。” “啊？一开始就知道？”我很惊讶。 “是啊，白雨妹妹对你那么好，只有你这个傻子才看不出来。”范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呃……是嘛……呵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范晴这么一说，还真是。 没想到范晴一开始就知道了，可为什么她不告诉我呢？ 靠，余小鱼，你在想什么呢？在没确认清楚之前，这种事情人家怎么好意思告诉你嘛。 “如何，你的意见呢？同意白雨妹妹和我一起开店吗？” 白雨能和范晴开店，我自然是愿意了，这样的话，白雨就能离我近一点了。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情还需要商量一下。 “这样范晴，我和她回去商量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嗯，可以。” 范晴停顿了一会然后起身说道：“你们等我一会儿。”说完范晴往吧台走去，再回来时她的手里拿着一盒东西。 “送给你们。”范晴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向我这边挪了挪。 “送给我们的？” “嗯，打开看看。” 我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条手链，款式非常精美，似乎是情侣款。 “谢谢你，范晴，我们不能收。”我连忙拒绝，这是第一反应。 “是啊，范晴姐，我们不能收。”白雨也在一旁附和。 “收下吧，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你们俩能在一起，我也算是见证者了，祝你们俩长长久久。”范晴微笑着对我们说。 我和白雨对视了一眼，我没有从她的眼神中获得任何信息。 “既然是祝福的话，那我们就收下了，谢谢范晴姐。”白雨先一步开口表态。 我微笑表示赞同白雨的观点。 范晴微笑：“没事。”她突然换了一副很玩味的表情，“对白雨好点，你要是辜负她，我第一个揍你。” 白雨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哎呀，知道了，那要是白雨妹妹辜负我呢？你帮不帮我？”我开玩笑的说道。 “帮，总之你俩要一直在一起。” 觉得心头一暖，我看向白雨：“会的，会一直在一起的。” 白雨看着我微微点头。 … 我和白雨在范晴那里吃了外卖，所以回家不必做饭。 到家之后，白雨卸下背包，然后扑到了沙发上。她这个动作倒是有几分我的风范。 “好累啊。”她在沙发上嚷嚷着。 我去厨房切了一点水果端到茶几上。 “吃点水果。”说完，我在白雨旁边坐下。 “谢小鱼姐。”她慵懒的回答，然后从沙发上起来。 “范晴要和你开店的事情你是什么想法。”我想和白雨商量这件事。 白雨吃着苹果：“我觉得不错，能和范晴姐一起开店，还能离你近一点，何乐不为呢？” “白雨…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喜欢在楼下开店吗？” “喜欢啊。” “那钢琴呢？” “什么意思。” “白雨…虽然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但是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你喜欢站在舞台上弹钢琴。” 白雨向我凑近：“我要是去弹钢琴的话，可是和我的老乡一起演出哦，你不会吃醋吗？” “不会，我们都是大人，都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我只要知道你喜欢我就好了。” 白雨突然放下苹果抱住了我，然后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我不知所措。 “白雨…” “嘘。”她打断了我。 “你说错了小鱼姐，大人和吃醋，没有因果关系，不是因为我们是大人了，所以我们不应该吃醋了，不是这样的。你可以为我吃醋，也必须为我吃醋，这样的话，我才能感受到你喜欢我。” “嗯…我…知道……”刚才亲密的举动让我还不能组织语言。 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吟，好听至极。 “记得之前，你要去二中当老师，那天晚上，我真的很难过。”白雨说着，把我抱的更紧了一点，“那天晚上我以为我们不会住在一起了，可没想到你突然说不去了，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开心。我甚至在想，你是不是因为我才不去的。” “是因为你，白雨，我舍不得你，当时的我非常非常喜欢你。””我也把白雨抱的更紧了一点。 “嘿嘿嘿，看来我猜的没错。”说完白雨将我松开，“小鱼姐…你为了我放弃去二中，就让我为了你放弃当演奏家吧。”她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白雨…你不能这样想，你有很好的前途，可能以后你会出名，到时候我可以跟着你走，跟着你四处………”我的话还没说完，白雨用手指封住了我的嘴。 “嘘，不准再说了小鱼姐，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我只喜欢和你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这座城市里。开咖啡店也会有前途的，而且我是播音专业的不是专业弹钢琴的，我的钢琴水平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低下头，无言以对。 “小鱼姐…”她叫我。 “嗯。” “看着我。” 我抬头看向白雨，她就在我的面前，她很美，一如既往的美。 “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好吗？” “嗯。” 说完，白雨的双唇落在了我的双唇上。 她吻了我。 唇舌纠缠，喘息起伏，我们抱着彼此，吻着彼此，这个吻持续了好久好久…… 第77章 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既然白雨是我的女人了，那我自然不会让我的女人去打工兼职的，虽然这么说有些自大，但是提供白雨上大学的学费，我还是负担的起的。 于是我和白雨说出了我的想法，我想让她放学了就回到自己家，而不是去别人家，我想让她吃我做的饭，而不是别人做的，可是白雨却反对了我的想法，她说： “我想继续当小雨的家教老师，直到大学毕业，小雨这孩子舍不得我，我也挺舍不得她的。” 听到白雨这么说，心里难免会失落，甚至有一种“我难道没有那个孩子重要吗？”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而已，白雨喜欢做的事情，我不会去阻拦。 或许是看出了我脸上的失落，白雨安慰我，她说：“我们都在一起了，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小霖要跟着乐队四处演出，没时间照顾小雨，别的人她又放心不下，所以我想帮她这个忙。” 白雨的理由很充分，充分到我不知道如何反驳，所以只能同意她继续在小霖家兼职了。 说到小霖，白雨一五一十的和我说了小霖的事情，听到她和小霖的故事，我其实感到很庆幸。 小霖和白雨一起长大，一起做过很多事情，也有过同一个梦想。和她们之间的感情比起来，我的这份感情有些经不起推敲。 不过我很幸运，即使小霖是如此优秀的一个人，但是她还是选择了我，有时候想到这件事，就会不自觉的发笑。 日子就这样甜蜜的过着，时间来到了十一月。 因为天气开始冷了，所以我把薄被子换成了棉被。 自从和白雨在一起后，我和她就一直睡在一起。 有些事情真的难以启齿，就是……那种方面的事情。她很喜欢抱我，也很喜欢吻我，这些事情，总是白雨妹妹在主动。当然，我也很喜欢她抱我，也喜欢她吻我。可除了拥抱和接吻之外，白雨妹妹还想……那样…… 对于那方面的事情，白雨妹妹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害羞，她会经常暗示我，不对不对，是明示，比如睡觉前她会啃我的脖子（这么说有些夸张了，应该是轻轻咬），还会用她的身体蹭我的身体，有一天她甚至在我的耳边说： “小鱼姐，我可以……那啥吗？” 不是姐不爱白雨妹妹啦，可这种事情……要怎么……哎呦，真的是…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种事情我还没有做好一点心里准备，我甚至不知道流程是什么样的，如果没有做好准备就轻易尝试，应该会很尴尬吧，所以我需要时间缓一下。 于是我和白雨妹妹说了我的想法，然后她就再也不暗示我那方面的事情了，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度过了十天。 这十天里，我查阅很多资料，话说，查阅资料的时候还觉得很羞耻，可是看到相关帖子下面有很多人和我一样的时候，羞耻感也就没有了。 资料上说，喜欢主动的一方在那方面也会很主动，女人一般都会很温柔，所以只要放松心态，放松身体，跟着对方的节奏慢慢来就会有很好的体验。 可是…会很疼吧…会不会和上次划伤脚一样疼呢…… 思来想去，我决定顺着白雨，在下次她暗示我的时候。 很快就到了十一月十五号，也就是我们在一起一个月的日子。 今天白雨没有去兼职，我下班到家时，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除了丰盛的菜以外，还有一瓶红酒。 “那么丰盛啊。”我感叹，然后抓起盘子里的一块肉放进嘴里。 “干嘛拿手抓，又不是没筷子。”白雨笑着白了我一眼。 “这不是懒得去拿嘛。” “快去洗手吧，吃饭了。”白雨把最后一道菜放到桌子上。 “嗯。” 洗好了手，在餐桌旁坐下，白雨打开红酒。 “是不是要醒酒什么的。”白雨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没喝过红酒，不过不用那么讲究了吧，倒出来放一下就好了。”这也同样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嗯。” 白雨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挪到我的面前。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白雨放好酒瓶，看着我说。 “知道，我们在一起一个月的日子。” 她满意的微笑：“嘿嘿，怎么样？余小鱼同志，做我的女朋友，习惯吗？”她开玩笑的说道。 “不习惯，你太黏人了。”我也开玩笑的说道。 “好啊，这才一个月，就开始嫌我黏人了，我今天就搬回我的房间去。”她嘟着嘴说。 “不不不，我开玩笑的，别。”我连忙解释。 她又恢复了微笑：“行这次就饶你一回。” 看着她在我面前微笑的样子，真的很幸福。 “白雨…和你在一起的这个月，我很幸福，做梦都是笑的。”（话粗理不粗，是实话，呃嘿嘿…） 白雨听完，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也是。希望我们以后能一直幸福下去。”白雨说完举起杯子。 我也举起杯子和她相碰。 … 吃完饭后，白雨收拾桌子，我洗碗，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我和白雨妹妹互相靠着，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看电影的过程中，她和我说，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平平淡淡的，悬着的心可以有个落脚的地方。 其实我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很喜欢和她黏在一起。 是白雨闯进了我的生活，给我的生活增添了颜色，我会抓紧这一抹色彩，不再让我的生活变回黑白色。 “到点了，我们去睡觉吧。”白雨打着哈欠对我说。 “嗯。” 我正要起身，可是被白雨拉住了衣角。 “小鱼姐…”她叫我。 “怎么了？” “你今天要洗澡吗？” “今天有点冷，我有点不想洗。”只要天气一冷，我的洗澡次数会根据情况改变，因为我很怕冷。 “今天…可不可以去洗澡呢…洗的稍微干净一点……”白雨低着头说着。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突然叫我洗澡，可当我仔细思考过后，我知道，白雨妹妹是那个意思。 “…哦……好…我现在就去洗……”吞吞吐吐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脸很烫，应该是脸红了。 “…嗯……好……” 从沙发上起来，因为心不在焉，所以一不小心踩滑了，差点摔倒。 “哎，小鱼姐！”白雨妹妹过来扶我。 “没事…没事…踩滑了…呃…呵呵呵……”我尴尬的解释道。 洗澡的时候其实有些忐忑，我在想白雨妹妹会对我干些什么，她对那种事情应该也没有任何经验，难道说她和我一样，也去查了资料？又或者说她小说看的比较多，在小说里学的？ 就这样一边思考，一边洗澡，不知不觉间澡已经洗好了。 我来到卧室，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身体，一动不动，不对，应该是忘了我可以动，因为我的脑袋被“白雨妹妹会对我干什么”这件事填满。 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白雨妹妹或许只是开玩笑，她不会对我做什么。 当白雨进卧室的时候，她身穿白色的裙子款睡衣，身上除了内衣，就没有其他衣服了。 她以往不会穿那么暴露的衣服，今天穿成这样绝对是想那啥。 完了…余小鱼，她穿成这样肯定是要吃了你啊，过了今晚你就真的是白雨妹妹的人了。 “很冷吗？盖那么厚的被子。”白雨一边说着一边在我身边躺下。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还能感受到她掀开被子时带来的寒冷。 我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冷。” 她躺下，面对我：“我来了，就不冷了。”说完她轻轻一笑。 不愧是播音专业的，她的声音好像在挑逗我。 “嗯，现在不冷了。” “小鱼姐…你能看着我吗？”她再一次用低沉的声音和我说。 我缓缓转身面向她。 她伸出手撩着我的头发：“小鱼姐………你好漂亮。” 气氛开始变的微妙，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别有深意。她抚摸着我的头发，很温柔。 或许是被她的这股温柔感染，我放下了防备，抓着被子的手，不自觉的放开。 “白雨……你也很漂亮。”我看着她对她说。 她又轻轻一笑：“小鱼姐…我能…”她没继续说下去，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她的意思。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自然不会拒绝，我轻轻点头：“可不可以轻点……” 她没有回话，她的唇落在我的唇上，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只是一瞬间而已。这个吻和以往不同，这个吻进攻性很强，像是在索取，就好像我欠了她某样东西，她终于可以要回去了一般。 放松身体，这是资料上说的，于是我照做。她深深的吻着我，向我索取着，我只能尽我所能去回应，回应她的这份感情。 她把我压在身下，但是双唇没有分离，她伸手去关灯，我们的唇依旧没有分离。 伸手抱住她，紧紧的抱住她，她的双手在我身上温柔的抚摸，慢慢的游走。 “哼~” “呼~” 她开始轻吻我的脖子，温润的触感席卷大脑，来不及反应，睡衣纽扣已经被她解开。 脖子，锁骨，胸前的柔软，她都没有放过，都一一的轻吮着。她很小心，没有猛烈的动作。 此时的心跳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如果稍不注意，它可能会从胸口跳出来。 她轻吮着我，我挽着她的脖子，身体似乎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只能任由她轻吮着。 她的嘴开始慢慢向下攻去，当她的手准备试探腿间的时候，我不自觉的抓住了她的手。 “白雨！！！我……不行…”我还是没有准备好。我终究还是没能踏出这一步。 我的举动让白雨愣住了，她缓缓挪动身体，和我面对面，我依然在她身下。 我不敢面对她，我觉得很对不起她，我把头转向一边：“对不起……白雨…我还是没有准备好。” 她轻轻一笑，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下了床。 “你去干嘛。”在她还没出门前，我问她。 “我去喝水。” “好吧。”说完，她走出了卧室。 白雨她肯定是生气了吧，一定的。 啊！！！余小鱼，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嘛，这下好了，把白雨妹妹弄生气了，我看你怎么哄。 我懊悔的把被子盖住头，钻到了被子里。 过了许久，白雨没有回来，我想知道白雨在干什么，于是也下了床往门外走去。 白雨双腿交叉，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水，她似乎在发呆。 “白雨…”我轻声呼喊她。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小鱼姐……” 我来到她身边坐下：“对不起啊，白雨…我真的没有准备好，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我向白雨解释。 白雨喝了一口水：“你不必道歉小鱼姐，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是我太心急了，你可能会觉得我这个人比较轻浮吧。” “不会，这很正常，你喜欢我，所以想和我更亲近我理解的，只是我…真的还没做好准备。” 她放下水杯，眼神里多了一些深沉：“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经常梦见和你亲近，你可能不知道小鱼姐，你真的很诱人，至少对我来说很诱人，所以和你在一起之后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但是你别曲解我，我不是因为你外表而去喜欢你的，这也是一种爱你的表现，可能是我的欲望比较强烈吧。” 白雨慢慢的说着，语气很温柔。她像是在反思自己的行为，还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在她的身上。 可真的全部都是她的错吗？ 不是的，我也有问题…… “白雨。” “怎么了小鱼姐。” “去把灯关了。” “为什么？” “哎呀，快去关了。” 白雨起身关了灯，然后返回我的身旁。 白雨刚坐下，我凭借昏暗中的一点亮光，将她吻住。 “呜~” “哼~” 白雨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转守为攻，抱住了我，将我放倒在沙发上。 和刚才一样，她的吻进攻性很强，我甚至有些喘不过气，可是我不会将她推开，因为，我爱她。 双唇分开后是脖子，和锁骨，然后是胸前的起伏。纽扣再一次被解开，这一次她握住我的柔软，轻轻揉着。 “嗯~” “白雨……” 不自觉的喊出她的名字，但是她没有回应，她只是轻吮着我，舔舐着我。我挽着她的脖子，仔细体会她带来的触感。 她的手再一次想要试探腿间，不过这一次，她停下了。 她挪动上半身，和我面对面：“这次，还会让我停下吗？” 我摇了摇头，挽住她的脖子：“不会。对了白雨妹妹…有句话我想和你说。” “什么。”昏暗中她的脸很美，她的声音温柔的快要将我融化了一般。 “其实你对我来说，也很诱人。” 她微笑，她脸上的一切表情，我都看的很清楚。 “小鱼姐。” “我在。” “我能喊你的名字吗？” “嗯，可以。”我轻轻抚摸她的脸。 “余小鱼~” “嗯，我在。” “余小鱼~” “嗯，我在。” “余小鱼~我爱你。” “白雨…我也爱你。” 此刻除了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她轻柔时发出的声音。 我的手已经没有力气再挽住她的脖子，双手自然下垂，放松自己，享受她带来的感受。 随后是一阵疼痛，我忍不住叫出了声。她吻住了我，此刻的吻很温柔，像是在安抚。 “呜~” 在她温柔的吻下，过往的回忆在脑海里浮现，她的微笑，她的生气，她的失落，她的沮丧，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像幻灯片一样放映。 白雨…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 … … 睁开眼睛时，是被闹钟吵醒的，响的不是我的手机，而是白雨的。 身边的白雨还没醒，还是安稳的睡着。感觉全身酸痛，昨天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昨天晚上…真的那样了…我真的和白雨…… 用手绕过白雨，从白雨那边的床头柜拿她的手机，关掉闹钟。我发现白雨的手机壁纸已经换成了我的照片，对此，我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壁纸都已经是我了，那密码是不是就是我的生日呢？我有些好奇，于是尝试了一下。 真的和我想的一样，密码就是我的生日。 白雨啊白雨…有那么爱我吗？嘿嘿嘿。 解锁之后，界面并不是应用程序的界面，而是停留在浏览器的搜索界面。 搜索的内容和我搜索的差不多，是关于那方面的事情。 原来和我想的一样，白雨妹妹也做了很多功课。 我还想看看她还搜了一些什么内容于是按下搜索框，搜索记录随之出现： 和比自己大的女人谈恋爱要注意什么。 如果女朋友生气了要怎么哄。 如何不尴尬的和女朋友聊天。 怕冷的人需要吃什么。 总是想和女朋友贴贴是正常现象吗？ 女人可以和女人结婚吗？ 关上手机，将手机放到床头柜。 我靠近白雨，将她抱进怀里。 她的心里只有我，就和她的搜索框一样，全都是关于我的。 第78章 又要一起过年? 不得不说，白雨是个非常贤惠的女人，她会定期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以前会落灰的电视机，还有电视柜，现在看不到一点灰尘。除了客厅方面的打扫，卧室方面的打扫也全都是她包揽。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白雨就把她的东西全部搬到了我的卧室，衣服，电脑，还有资料，只要是她的东西，都已经离开了她的卧室，来到了我的卧室里。 她会定期清洗床单，枕头套，定期打开衣柜给衣服通风，总之卧室里的打扫和护理工作，全都是白雨在承担。如果是上述的那些事的话，倒也符合常理，可白雨她……居然…帮我把内裤都洗了。 我知道，我和她之间已经算是知根知底了，可是知道白雨帮我洗内裤的时候，还是会脸红心跳。 白雨啊白雨，没在一起之前，我以为你是个文静的女孩子，没想到你是如此的……怎么形容呢……大大咧咧？ 白雨要兼职，还要做家务，自然很辛苦，我身为她的女朋友，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她如此劳累，所以我决定和白雨分担家务。 “白雨。”睡觉前我想和白雨商量一下做家务的事情。 白雨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怎么了小鱼姐。” “你看，家里的家务都是你在做，我觉得很不好意思，要不我们分配一下家务工作？” 听了我的话，她瞬间来了劲头。我坐了起来：“好啊，你说说看，要怎么划分？” “呃…你负责客厅，我负责厨房……” 白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慢慢向我凑近。 “你分的那么清楚，是把我当外人吗？余小鱼~”她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劳累。” 白雨挽住我的脖子：“好啦，我只是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洗洗衣服，扫扫地，这些事情对我来说真的不算累。我以前啊，每天放学之后，还要下地割麦子呢？所以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话是这么说啦，但是你能不能留点家务给我做啊，这样的话，我会好受一点。” “你凑过来，我悄悄给你说。”白雨妩媚的看着我。 我向白雨凑了过去。 白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吻了我。 很快，很准，我来不及反应。 双唇分开之后，她看着我：“傻子，我们之间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等哪天我累了，或者心情不好了，家务事就轮到你啦，如果哪天你累了，或者不开心了，家务事也同样会轮到我，知道了吗？” 是啊，白雨说的对，恋人之间干嘛要分的那么清楚呢？ 觉得心里一暖，情不自禁的向白雨吻去。 唇舌纠缠间，她把我推倒。她想脱去我身上的衣服，但是不行……今天不行…… “不行白雨……我肚子疼……” 她停下动作，对我微笑：“嗯，那今天就好好睡觉。”说完她从我身上下来。 我钻进她的怀里：“晚安~白雨妹妹。” 她将我抱紧：“晚安小鱼姐，爱你。” …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在甜蜜的生活中，我和白雨迎来的今年的最后一个月。 我们为阳台增添了许多花花草草，我们把合照放在显眼的地方，我们买了烤箱来尝试做蛋糕，我们在一起学习难度很高的菜，我们一起过圣诞，一起过元旦，我们在跨年的时候吻着彼此，让彼此的吻，跨越了一年。 我们越来越合拍，越来越有默契，越来越离不开彼此。 她每天都戴着我送她的围巾，她经常和我说，这是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冬天，等到下雪那天，我们一定要好好拍一些好看的照片放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我微笑着答应，并且期待那天的到来。 当幸福的日子成为习惯之后，就会感到害怕，害怕有一天会失去这种生活，因为我和白雨之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面对。 我还没和老妈坦白，老妈的话肯定会觉得这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吧。 白雨也没有和她的家人坦白，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情肯定是不被允许的吧。 对于这些事情，我和白雨还没有去讨论过，我很享受现在的幸福，所以不想去谈论这些令人心烦的事情，我想白雨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可是逃避总归不是办法，总有一天，我们要面对。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和她，能扛得住吗？ 一想到这些，就会很难过。我害怕白雨会扛不住压力，然后离我而去，可是又不敢和她说出心里的担忧，害怕这些事情会破坏我和她之间刚建立起来的默契和感情。 要不…等我们的感情再牢固一点，再和她商量这些事情吧，有了深厚的感情，才能去对抗一切反对我们的人。 “小鱼姐，我要回老家了，明天的票。”考试结束后，白雨又要回老家过年了。 “啊？那么快啊，能不能多陪我几天啊。”听到她要离开，我很舍不得她。 “我也想啊，可是票不好买。” “能不能…不回去了，就在这过年吧。”我知道这么说有些过分，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白雨犹豫了一下：“家里事情很多，我必须要回去。”理由和上一年一样。 “那好吧…” 白雨凑上前挽住我的脖子：“舍不得我？” “嗯。” 她的唇在我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我尽量早点回来。” 一想到明天就见不到白雨了，我报复性的向白雨吻去，我吻着她，吻了好久好久。 … 和去年一样，我和范晴开车送白雨去火车站。 路上，范晴一直和白雨商量下一年，一起开咖啡店的事情。 范晴咖啡店目前是暂停营业的状态，并不是为了等白雨，而是店里的装修出了一点问题，装修公司装修完成之后，和范晴预想的效果相差甚远，于是范晴目前在和装修公司协商这件事，等协商完成就可以正常开业了。 听着她们对未来的憧憬，我也很开心，我甚至想加入她们，一起干一番大事业，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万一咖啡店生意失败了，那么我这个物理老师就可以成为白雨的后盾。 “就送到这里吧。”到了大厅门前，白雨让我们停下脚步。 “路上小心啊，有事情就打电话给我。”我嘱咐白雨，我真的好舍不得她。 “知道啦，小鱼姐，你也是，要是有事情或者想我了就打电话给我。” “嗯。” “早点回来，白雨，我们都等着你。”范晴对白雨说。 “好的范晴姐。” 此时天空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 白雨伸出双手想要抚摸空气中的雪。 “下雪了小鱼姐。”白雨看着天空对我说。 “是啊，记得去年你走的时候，也下雪了。” 她微笑着拿出手机：“我们拍一张合照。” 她说过，等到下雪的时候一定要拍一张照片，放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 “好。”我凑近白雨，和她一起出现在她的手机画面里。 她按下拍摄按钮，图像随之定格。雪很小，所以需要仔细观察，才能看见被相机拍到的雪。 “很漂亮，嘿嘿。”白雨看着照片发笑。 “的确很漂亮。”我附和着 白雨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那…我走了，记得想我。” “嗯。” “我走啦，范晴姐。”白雨对范晴告别。 “好，路上小心。” “嗯。” 说完白雨拖着行李箱，往车站里走去。 这一次，她没有跑回来拥抱我，头也不回的往车站里走去，她时不时的抬手擦脸，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走啦，回去啦。”白雨进站后范晴对我说。 “嗯，回去吧。”我转身跟着范晴向汽车的方向走去。 “我终于知道，去年你为什么叫我傻大个了。” “哼~知道就好。” … 到家之后，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 拿了一点水果来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电视的声音充斥着房间。 毫无规律的换台，好像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放下遥控器，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白雨妹妹才刚回去，就开始想她了……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我很疑惑，会是谁呢？ 我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把答案锁定在了老妈身上。 起身，从猫眼看去。 老妈扭曲变形的脸映入眼帘。 看到老妈，我很高兴，因为可以不用一个人待在家里了。正当我准备开门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家里摆着很多我和白雨的合照，而且白雨已经搬到我的卧室去了，这要是被老妈看见了，她多多少少会觉得不正常吧。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家里的照片藏到卧室的床头柜里，然后将房门锁上。卧室的话，等到晚上再收拾吧。 再一次来到门前，我深呼吸了一下，打开了大门：“妈你怎么来了。” 老妈这次来同样不是一个人，和去年一样，她的身边跟着陈姐。 “我回家过年啊。你怎么回事，刚刚我都看到你了，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完了，还没来得及编好理由。 “呃……这个嘛……突然想去上厕所了，呃呵呵…” “是吗？”老妈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我实在想不出理由解释了，只能转移话题：“来啦陈姐。”我向陈姐打招呼。 “嗯，又见面了，小鱼。”陈姐微笑回应。 “妈，陈姐这次来，又是一起来过年的吗？”我问老妈，顺便转移话题。 老妈躲避我的目光：“嗯。” 什么？又要一起过年？ 第79章 说谎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如果去年是怕陈姐孤单而带回来过年的话，我倒是愿意相信，可是今年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因为怕陈姐孤单吗？同样的理由用两回的话，难免会让人起疑。 趁着陈姐去上厕所的时候，我把老妈拉到了一边。 呃……怎么感觉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呢？ “怎么回事，怎么又把陈姐带回来了。”我压低声音问老妈。 “那个……她家里人都在……” “都在日本？害怕她孤单所以带回来过年？”没等老妈说完我就抢先一步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对~小鱼你好聪明，呵呵呵。”老妈强颜欢笑。 “你实话和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和陈姐结拜了。” “哎呦，没有啦。” “那你换位思考一下，你会跟着同事去她家过年吗？而且还是两次。” “这个……真的没有结拜什么的了，就是陈姐喜欢在咱家过年，她想来，我总不能拒绝吧，你也挺喜欢陈姐的不是吗？” “我不是不想让陈姐来咱家过年了，只是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老妈的眼睛看向地面，神情若有所思：“小鱼其实……” 就在这时，陈姐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走吧小鱼，我带你去买衣服。”陈姐拿上包准备出门。 “不了，陈姐，不用麻烦了，去年买的衣服，我都还有好多没有穿呢。”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了。陈姐对我很好，去海南旅游时的酒店，还有那些昂贵的衣服，我都铭记于心，但是我对于她来说，只是同事的女儿，她对我的好，我真的无以为报。 “新年当然要买新的了，而且这是习俗，走吧，等下时间来不及了。”陈姐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放弃。 “陈姐，谢谢你的好意，真的不用了，你能来我家过年，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上次酒店的事情我都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等下我请你吃饭。”我微笑着对陈姐说。 哎？不对，陈姐好像在和老妈进行眼神交流，没等我仔细观察，陈姐开口说道：“好吧，那就不买了，等下我们一起去吃饭。” “嗯。”我没有看错，陈姐和老妈应该是在进行眼神交流，我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老妈，老妈不敢和我对视，她把目光看向天花板。 好奇怪…… 陈姐和老妈知道白雨已经回老家后，有些惋惜，她们似乎很想见到白雨，但是好巧不巧，她们刚到，白雨就回去了，话说回来，去年也是如此。 我们选了一家小区附近的饭店，为了感谢陈姐暑假那次的帮忙我把饭店里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虽然有点多，但是吃不完可以打包回家。 陈姐和老妈似乎很在意我和白雨在海南的时候玩了一些什么，因为在吃饭的过程中，她们总是提起这件事。 比如：你和白雨在海南的时候，都去哪里玩了。 还有：有没有和白雨拍照片啊。 如果只是上述这些问题，倒还正常，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陈姐居然问了一个让人很难为情的问题，那就是：情侣套房是不是很浪漫？ 陈姐…浪不浪漫我能不知道嘛，只是当时我和白雨妹妹没有在一起，要是在一起的话，绝对……呃……不知道怎么说。 关于去海南旅游的事情，我没有太多故事来应对她们的好奇，因为当时我的脚受伤了，所以没有和白雨发生太多有趣的故事。但是我没有把受伤的事情告诉老妈，因为我不想让她担心。 除了我的事情以外，我向老妈询问了她这一年来的情况。 据老妈说，她过的很好，虽然过年之后可能还要回去公司上班，但是她在公司过的很开心。 只是老妈的描述总是离不开陈姐，就好像是因为陈姐，所以她才会过的那么好一样。 不过想想也是，陈姐是个大人物，老妈是她的好朋友，陈姐自然会照顾老妈一些，有陈姐的照顾，我就放心了，所以我同意老妈继续在公司继续工作一年。 我有一个一瞬间的想法，回想起来老妈似乎总是和陈姐待在一起，而且她们俩看上去很有默契，再加上老妈把陈姐带回家过年，所以我觉得，老妈和陈姐……是不是恋人关系，但是这个想法也只是自己的一个稀奇古怪的想法而已。 老妈怎么会喜欢女人，不可能的。 吃完饭后，我们回到了家里。 由于白雨回老家去了，所以我想让陈姐睡白雨的房间，不对，白雨现在已经没有属于她的房间了，我的房间就是她的房间，嘿嘿嘿，想想就觉得好幸福。 “白雨的房间怎么收拾的那么干净？”老妈打开白雨的房门之后向我问道。 余小鱼啊余小鱼，你个鱼脑子，怎么就忘记了这件事呢？ “呃……白雨收拾回家了。” “啊？有必要吗？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就是不听，非要收拾回去。”白雨妹妹对不起了，只能拿你当挡箭牌了。 老妈沉默了一会儿：“她明年会不会不住这里了。” “不会，她房租都付到大学毕业了，怎么会不住呢？”不对，妈，她付了一辈子的房租，她可能要住这一辈子，女儿不孝，还不敢和您说。 “这样啊。” “可能是家里缺被子，所以带回去了，呃呵呵呵。”我补充解释道。 “也许吧。”见老妈没有继续追问，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去你房间拿被子给羽桥铺一下。”老妈说完准备走向我的房间。 “等一下！！”听到老妈要去我的房间，我连忙挡在老妈面前。 “你干嘛？”老妈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那个…我的房间好久没有收拾了，我自己去拿吧，你在这里等我就好。”唉…说谎的感觉真不好。 “懒死你算了。”老妈皱眉，“快去拿给我，明天起来把房间收拾一下，不要让羽桥看笑话。” “知道啦，知道啦，明天我起来就收拾。” “快去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也累了，要早点休息。” “好。” 把被子给老妈之后，陈姐的床被老妈整理好了。就这样，陈姐再一次在我家住了下来，又一次在我家和我们一起过年。 我和白雨的事情还没被老妈发现，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还能瞒多久呢…… 第80章 坦白 因为和陈姐已经算是老熟人了，所以她这次来我家，我可以明显感受到她放开了许多。 去年陈姐在我家时还会顾虑一下形象，至少在我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整整齐齐的样子，可今年不一样，今年的她很随便，一整天都穿着睡衣也就算了，有的时候她甚至不梳头。她那浓密的黑发随意散落的样子，真的让人容易联想到女妖怪，当然这里用了夸张的手法。 “小鱼啊，能帮我梳一下头吗？”这天刚起床，陈姐让我帮她梳头。 “好。”陈姐需要帮忙，我自然不会拒绝，就算自己的头还没梳。 当我拿到梳子的时候，陈姐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 我来到她的身边，然后坐在她的身后。轻轻捋起她的头发，很柔很顺，比我的发质还要好上许多。 “陈姐，你的头发真好。”我忍不住感叹。 “我有个护理头发的秘方，等下我发给你。”陈姐笑着说。 “好。”我口头上答应，但是心里却没有底，陈姐的秘方应该很贵吧。 “记得以前，你妈妈的头发很糟糕，只要一天不打理，就会变的很干很油，用了我的秘方之后，就开始慢慢变好了。”此时，陈姐的语气很温柔。 “是啊，小时候我妈背我的时候，头发打在我脸上，那叫一个痛啊。”我开玩笑的说道。 陈姐听完，也跟着发笑。 “你和我妈认识多久了。”我问。 她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 “五年了。” “有那么久了啊。”我感叹。 “是啊，不知不觉就认识五年了。” “你和我妈怎么认识的啊。”我的好奇心使我继续问下去。 “五年前她刚被调来总公司，她刚走进公司时我就看上…我就想认识她，因为她很特别。” “哪里特别啊。” “特别自信，好像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的样子。” “哈哈，是嘛。”我的老妈确实是个很自信的人，也是个可以给别人安全感的人。 “其实我觉得自己挺走运的，能够遇见你妈妈，她教会了我好多东西，她总能在我心烦的时候为我排忧解难，也总能在我难过的时候，逗我开心，她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在我身边都是图我的钱，而她却会问我为什么不开心，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 看样子老妈和陈姐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可是能让陈姐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只是朋友那么简单吗…… “陈姐，你是不是和我老妈结拜了。”我不由发问。 “啊？结拜？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感觉你和我老妈的关系特别好，好像已经不是朋友那么简单，更像是姐妹，亲姐妹。” 陈姐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鱼哈哈哈，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不是吗？”我继续追问。 “不是啦，其实我和你妈妈……”陈姐的话没说完，老妈从房间里出来了。 “什么事啊笑的那么开心。”老妈睡眼朦胧的问。 “小鱼说咱俩是姐妹，你怎么看？余姐姐？”陈姐调皮的说着。 老妈皱了皱眉：“你怎么也跟着小鱼一起闹了，真是的，快去做早餐给我吃，我好饿。”老妈对陈姐数落。 “遵命，余姐姐。”陈姐调皮的语气还是没有消失。 我在一旁微笑。 有一种错觉，觉得很幸福。 … 我和白雨在一起之后留下了很多“痕迹”，但是我把我们在一起的“痕迹”都整理到了我的卧室内，所以我的卧室现在是闲人免进的状态。 如果我需要出门，我就把卧室的房门锁上，如果我在卧室里，我就会把卧室门反锁，如果老妈要进我的卧室，我就以“房间很乱”为理由来躲避。 其实我有自知之明了，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把白雨的衣服全部丢掉，把我和她的合照全部扔掉吧。 我就以这种状态瞒了老妈一个星期。起初老妈还是愿意相信我这个胡扯的理由的，但是时间久了，她就开始怀疑我了。 “你房间里是不是藏着什么？”这天晚上，老妈问我。 “没有啊，我房间里能藏什么啊。” “那为什么不让我进你的房间，老娘想和你睡一晚上都不行，长大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老妈想要和我睡的话，一般都是有心里话和我说，所以被我拒绝之后，她多少会有些生气。 “真不是，妈，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就是……我的房间真的太乱了。” “这个理由你都用了几回了？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 “要不这样，妈，我去你房间睡，我们俩……” “余小鱼！！”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妈打断了，“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我不知道如何应对，因为老妈真的生气了，好久没有见到老妈生气了。 这时陈姐从她的房间走了出来：“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吼那么大声。” 老妈看了一下陈姐，又看了一下我，然后双手交叉，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看来是真的被气到了。 此时的气氛很安静，老妈坐在沙发上，我站在她的旁边，陈姐站在我们中间，老妈别过头一言不发，我也是。 “妈，我老实交代，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就没必要再瞒下去，都是一家人，什么时候都可以商量。 老妈扭头看我：“什么事？” “首先，我不是变态啊，也不是心里有疾病，我很正常，非常正常，除了会经常感冒，没有哪里有问题。” 老妈听了我的话瞬间露出担忧的表情：“小鱼你怎么了？什么变态，什么心里有疾病，妈妈刚才不是故意和你生气的，你别吓妈妈啊。”老妈说完眼圈红了。 “那个……妈…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好好和你说声谢谢，你对我的抚养，对我的教育，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偏差，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小鱼，你到底怎么了，快和妈妈说。”老妈的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流出。 “我…我…我…我和白雨在一起了，我和她谈恋爱了！！！”说完，我紧闭双眼，不敢看向老妈。 等我睁开眼睛看向老妈的时候，她眉头紧锁，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那个！那个！我很喜欢白雨，我们会幸福的！你不能反对我们，我已经和她那啥了，我要对她负责！！！”说完我继续紧闭双眼，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在一起，心跳已经到了极限了。 过了一会儿，老妈的笑声响起，我睁开眼睛看向老妈，只见老妈捧着肚子在沙发上大笑着。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哈哈哈哈，你为什么不早说。”老妈的反应似乎不像是反对的样子。 “你不反对？”我问。 老妈笑眯眯的看着我：“为什么要反对。” “可…这件事情…它…” “很正常啊。”我的话没说出来老妈就插嘴道。 原来老妈不反对，女人喜欢女人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小鱼啊，其实我也有件事瞒了你好久。”老妈对我说道。 “什么事？”我问。 老妈起身，满脸笑意的看着陈姐，陈姐也满脸笑意的看向老妈。 在彼此的微笑中，她们的手牵在了一起。 原来是这样…… 我早该想到的…… 真是的，笨死了…… 第81章 白雨的哭泣 原来老妈也是喜欢女人的，原来我没有爸爸，我只有妈妈，而且还是两个。我的另一个妈妈已经嫁人了，现在已经没有她的消息了。 原来老妈之所以和家里人关系不好，是因为外婆她们接受不了老妈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老妈一气之下和家里人断了关系。 原来儿时的体弱多病，是因为我是两个女人生的缘故。 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我的大脑仿佛被抽空了一般，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我不会责怪老妈瞒了我那么久，因为老妈的情况，我可以感同身受。我很佩服老妈，佩服她可以默默承受这一切。 我恨我的另一个母亲，老妈为了她放弃了一切，但是她却抛弃了老妈，让老妈独自把我抚养长大。 真是可恨。 老妈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关于那段时间的事情，她不想再提起了，她现在有陈姐，还有我，这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是啊，陈姐是个很好的女人，我可以看得出，她真的很爱老妈，老妈也很爱她。 不对，我是不是不应该叫陈姐了，是不是应该叫…妈？ 回想起来，难怪陈姐对我那么好，原来是把我当成她的女儿了。 话说，我有两个妈妈，还真是幸福呢。 “小鱼，羽桥，我们去买年货吧。”距离过年还有五天，老妈叫我们去买年货。 “好。” “好。”我和陈姐异口同声。 我和老妈坦白后我才知道，老妈在最开始见到白雨的时候，就知道白雨对我有意思了，那时的白雨还在范晴的咖啡店兼职，她偷拍我，然后把我的照片当成电脑壁纸。 白雨妹妹，你早说嘛，你要是这么喜欢拿姐的照片当壁纸，等你回来了，姐让你拍个够，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到了商场之后，陈姐挽着老妈，而我推着购物车跟在老妈和陈姐的后面。 自从她们俩向我坦白后，她们就变的肆无忌惮起来，逛街时她们会牵着手，做饭时她们会拥抱，有一次我差点撞见她们…… 不是…妈…我听陈姐说，你们在一起五年了，怎么还这么腻歪啊，就不能收敛一点吗？真是的。 因为要过年了的缘故，商场里很热闹，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人，商场里放着喜庆的歌曲，让人觉得很有年味。 我们在商场里闲逛，挑选着心仪的年货。 “羽桥啊，你买那么多，我们喝不完的。”陈姐提了三箱牛奶饮料放进了我的购物车。 去年我也和陈姐一起买过年货，陈姐买东西都是大手大脚的，不考虑能不能吃完，只要是我喜欢吃的东西，她都会大把大把的买，今年不能再让她那么破费了。 “没事，小鱼爱喝这个，就算现在喝不完，过完年也可以喝。” “好吧。”老妈同意了陈姐的想法。 但是，我不同意。 “陈姐，放回去吧，我们喝不了那么多的。”我对陈姐说。 “没事的小鱼，慢慢喝嘛。” “真的不用了陈姐，我们就买一箱就好了。” “没事，你不用和我客气的。”说到客气我有些话要和陈姐说。 我把购物车里的牛奶放回货架上。 “买都买了，放回去干嘛啊，小鱼。”陈姐问。 “以前我不知道你是我妈的女朋友，所以我对你比较客气，现在我知道你是我妈的女朋友，我怎么对待我妈的，我就怎么对待你，我不会和你客气的，我说不买，就是不买。”我理直气壮的说着。 陈姐愣了一下，然后微笑：“好吧，听你的。” 搞定。 放回牛奶之后，陈姐不挽着我妈了，她跟在我的身边。 “小鱼啊，既然你都那么说啦，是不是可以叫我一声妈妈啊。”陈姐小心翼翼的说道。 对于陈姐的要求，我没有过多考虑，因为她爱老妈，老妈也爱她，她们是一对很恩爱的恋人。 “妈。”我轻声回答。叫自己的老妈习惯了，突然叫别人妈，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陈姐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没听到，你再喊一遍。” “哎呀，妈~行了吧，这回听到了吧。”我放大声音。 陈姐在我旁边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的好女儿。”陈姐挽住我的手臂，“走，妈妈带你去买好吃的，你想买什么妈都给你买，你想把超市买下来都可以，哈哈哈哈。”没等我反应过来，陈姐拽着我的手臂快步往前走去，留下购物车和老妈停留在原地。 “哎，你们等等我，购物车不要了吗？”老妈在我们后面喊道。 不对，不是不让陈姐破费的吗？怎么到头来还是让她给我买东西。 … 回到家之后，我们三人手上都拎着大大小小的年货，把年货卸下来后，我们一起倒在沙发上，一起喊着： “累死了~” “谁去做饭啊~”我嚷嚷着。 “我去吧，但是我要休息一下。”老妈回答。 “你休息吧，我去。”陈姐说道。 “好，那你去。”老妈回道。 “我想吃肉，很多很多肉。”我继续嚷嚷。 “好，我给你做。”陈姐说完向厨房走去。 “如果白雨在就好了。”陈姐走后，老妈在一旁说道。 “是啊，如果她在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过年了。” “小鱼。” “怎么了？” “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老妈轻叹了一口气：“小鱼啊，其实我一直希望你能过个正常人的生活，因为如果你和白雨在一起的话，会受到很多偏见的，到时候可能会影响到你们的生活。” 原来老妈很担心我们。 “妈，既然我选择和白雨在一起，那么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有考虑过。我不怕，别人说什么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能支持我就好。” “那白雨呢？如果她父母不同意，怎么办？如果她承受不了那些偏见，你又该怎么办。” “白雨她…应该和我的想法一样吧，她又不是小孩子。” 老妈又叹了一口气：“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到后来还是………”老妈说完低下头。 我拍了拍老妈的肩膀：“你就放心吧，我对白雨有信心。” 老妈看向我：“嗯，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会尽我所能支持你们的。” “谢谢妈。” 当我想给老妈一个拥抱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白雨打来的。 “喂，白雨啊，怎么了？想我……”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因为电话里传来白雨的哭泣。 “呜呜呜，小鱼姐，你能来接我吗？我现在在火车站。” “好，我马上过来。” 第82章 一起过年 当我来到火车站时，白雨一只手扶着行李箱站在大厅门口，她的行李箱上有很多黄颜色的泥，她的鞋子和裤脚也是，这让我很想知道白雨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来了，白雨妹妹。”我走到白雨面前，对她说。她的头发很乱，很油，发黄的皮肤，和发黑的眼圈都在说明她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见到我她的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流出。她放开行李箱扑到我的怀里。 “呜呜呜呜呜呜。”她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好心疼。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先回家。”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我知道她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陈姐开车，老妈坐在她的旁边，我和白雨坐在后面，她闭着眼睛靠着我，平稳的呼吸，她睡着了，她真的很累，好像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身体了。 到家之后，我没有询问白雨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让她好好睡一觉，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说。 其实我有预感，我觉得白雨这次狼狈归来，和我有着很大的关系，或许是白雨和家里人坦白了，家里人无法接受，所以跑了回来。 这段时间，她一定承受了很多吧。 白雨洗完澡之后就去卧室睡了，我帮她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之后，也走进了卧室。 掀开被子，缓缓躺下，然后把灯关上。 “晚安~白雨妹妹。” … 第二天醒来，白雨已经不在我的旁边了。我起床打开房门，白雨正好端着早餐从厨房里走出来。 “醒啦小鱼姐。”笑容再一次回到白雨的脸上，她好像又没事了。 “嗯，你怎么起那么早。”我揉着眼睛问。 她放下盘子：“睡够了嘛，所以就起来了。” 我停顿了一下：“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她微笑着看着我：“没事了，小鱼姐。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先过年吧，等过完年，我会把一切都和你说。” “好吧。”我同意了白雨的想法，马上就要过年了，如果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情，那就等过年以后再说吧，不要坏了气氛。 “对了，小鱼姐，你等我一下。”她解下围腰走进卧室，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灰色的围巾。围巾很粗糙，不像是买的更像是自己织的，但是没有织的特别好。 “送给你。”白雨把围巾递给我。 我接过白雨手上的围巾：“你织的？” “是啊，在老家熏腊肉时织的，第一次织，织的很粗糙，不过你应该不会嫌弃吧。”她调皮的看着我。 “切~谁说我不嫌弃了，织的那么丑，我都不好意思戴了。”我开玩笑的说道。 “那你还我，我自己戴。”白雨向我伸手。 “哎呦，我开玩笑的啦。”我把围巾戴上，“怎么样，好看吗？” 白雨打量了一下：“很好看，灰色果然和你很配。” “嘿嘿，谢谢白雨妹妹。” 白雨张开手臂：“光说谢谢可不够，我可是织了好久的。” 我知道，她想让我抱她。 我把白雨抱进怀里：“谢谢，白雨妹妹。” “没事的，小鱼姐。在家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好想你。”她在我怀里温柔的说着。 “我也很想你，只要看到关于你的东西，我都会想起你。”我把白雨抱的更紧了一些。 这时陈姐刚好从房间里出来撞见了我和白雨正在拥抱。 我条件反射的放开白雨，白雨看见陈姐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呃…你们继续……我再回去睡一会儿。”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陈姐关上了房门。 气氛有些安静，也有些尴尬，我看向白雨，白雨也正好看向我。我忍不住发笑，白雨也是。 老妈和陈姐也很想知道白雨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对她们的提问，白雨用“就是和家里人起了一些争执而已，没什么大事”这个理由来应对。 在白雨那里得不到答案，老妈就想从我这边寻找答案，只是可惜，我也不知道，不能给老妈说明情况，但是我和老妈说：“一切事情，等过完年之后再说吧。”老妈听后也同意了这个想法。 就这样，白雨回来了，我的家里又多了一个人。 我们带白雨去买衣服，买她喜欢吃的东西，还为她烫了头发。烫头发的主意不是我出的，是陈姐。 陈姐对外观打扮方面有很高的品味，白雨在她的“打造”下，变的比以往更加美丽动人。看着那么漂亮的白雨，我真的很庆幸，因为如此漂亮的她，是我的女人，她深深的爱着我，我也深深的爱着她。 陈姐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我们逛街的时候，她会挽着我和白雨，和我们说着一些旁敲侧击的话，那些话的意思就是想让我们喊她妈妈。 我的话，是应该喊她一声妈，但是白雨的话…还有些勉强，毕竟我和白雨还在谈恋爱的阶段，还没有结婚，虽然我们之间不能结婚，但是总要有个浪漫的交换戒指的仪式吧。 可是白雨没有想那么多，当陈姐在旁敲侧击的时候，白雨轻轻的喊了一声：“妈。” 或许陈姐真的很想当妈妈吧，听到我们俩个喊了她妈妈以后，她非常开心，她脸上的笑容，就连老妈都很少见。 回想起来，家里第一次有那么多人一起过年。以前过年的时候，只有我和老妈两个人过，老妈会在三十晚上做一桌子好吃的菜，只不过只有我和老妈两个人吃。在吃年夜饭时她会一个劲的和我聊天，讲开心的事情给我听，生怕气氛安静下来。等到没有笑话可以讲的时候，她就会和我道歉，没能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妈，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怪你，从来都没有，如今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即使这个家在别人看来是那么可笑，可是我不在乎，只要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就好。 有时候，看着她们三个并排走的背影，真的觉得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这种幸福，真的可以让人忍不住的流眼泪。 幸福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 我们一起做年夜饭，一起吃年夜饭。 我们坐在一起看春晚，说着新年的打算。 老妈准备再干一年，然后就和陈姐回来定居。我一直希望如此，可是陈姐是公司的股东，她应该不能和老妈定居于此，所以我提出了我的疑问。 陈姐的解释是：“这里有分公司，我在这里的分公司上班就好了。” 看来是我多虑了。 明年的话，白雨就大学毕业了，她的打算没有改变，依旧是和范晴合伙开咖啡店，对此我很支持。 至于我嘛……我就继续当我的老师，然后乖乖待在白雨身边吧，希望她以后能把咖啡店做大，然后养我，嘿嘿。（余小鱼，你好没出息。） 新年的鞭炮声响起，我们一起去广场放了烟花，拍了合照，对着天空大喊：“新年快乐。” 新年除了要快乐以外，我还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 放完烟花之后就是睡觉。 “好冷啊。”收拾好一切之后，我赶紧缩到床上。 “嗯，确实是呢。”睡在一旁的白雨轻声附和。 我转身面对她：“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哎。” 她微笑：“嗯，是啊，我感觉很幸福，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 “我和你的感觉一样。”说完，白雨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眼神。 “小鱼姐…” “嗯，怎么了。” “吻我…” 气氛至此，必须向她吻去。这个吻只持续了一小会儿。 双唇分开的时候，白雨红着脸看着我。她抓起我的手，放在她身上。 “……摸我…” 什么？这是什么要求。 “怎么了，白雨，为什么要我摸你啊。”我问。 她嘟着嘴捶了我一下：“笨。” “哎呦，我那里笨了。”我有些不明白。 白雨红着脸，躲避我的目光，她粉嫩的嘴唇缓缓张开：“今天晚上……你能不能…在上面……” … 第83章 一起过年(下) 我可能是有些笨啦，但是我不傻，我知道白雨的意思。 “那…我来了。”这句话从口中说出，还是会觉得难为情。 “嗯…”她轻轻挽住我的脖子。 一直都是白雨主动，所以让我主动的话，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可以学白雨，她是怎么做的，我就怎么做。 先是亲吻，只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需要更具进攻性一点。亲吻她的同时伸手关灯，接着是抚摸，温柔的抚摸。 “哼~小鱼…姐……”昏暗中，她的眼睛似乎无法对焦一般迷离。 慢慢褪去她身上的防备，柔软的皮肤逐渐袒露。 轻轻的吻着她袒露在外的皮肤，嘴唇落下的同时，用舌头轻点。 脖子上的手，似乎更用力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白雨不自觉的行为。 轻柔她的起伏，轻吮她的脸颊这些都是她对我做过的事情，所以我也一样奉还给她。 “小鱼姐~可以稍微用力一点。” 哼~你还对我提要求了，好好好，都听你的。 手开始向下游走，马上就要到达腿间，却被白雨抓住。 “会不会很疼~”昏暗中我们对视，她的眼神依旧迷离。 我微微点头：“嗯，是有一点，但是只有这一次。” 她微笑：“如果疼了，我可是会咬你的。” 我把手腕伸到她嘴前：“请便。” 她依旧在微笑：“我不要，傻子。” 昏暗中，我和她都笑了。 开始慢慢试探。 挂在脖子的手，自然下落，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抓着我了。 “呜~小鱼姐~我……” 我不知道白雨要说什么，我也不想问。 她的身体时而扭曲，她没有出声，只是用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我轻吻她，安抚她，让她慢慢适应。 轻轻吻着她，她紧紧抱着我，手上的动作，轻柔且缓慢。 “小鱼姐…我…我要…”不知过了多久，白雨颤颤巍巍的说着，我将她吻住，我能感受到她的嘴唇也在微微颤抖。 这种感觉我知道，白雨曾给我带来过这种感觉，所以我很清楚。此刻，她的大脑，她的心，只有我。肯定的，因为白雨给我带来这种感觉时，我的大脑，和心，都是她。 “呜呼~小鱼姐~”颤抖停止，双唇分开，她微笑着看着我：“小鱼姐…我…我…那个…” “嘘。不要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微笑：“我爱你，傻小鱼。” “不准那么叫我。” “好好好，我爱小鱼姐，最爱你了。” “这还差不多。” … 第二天醒来时，白雨呆呆的看着我。 “醒啦。”她微笑着对我说。 轻揉了一下眼睛：“嗯，几点了。” “八点钟了。” “该起床了。” “我的腿好痛啊，好像起不来。”白雨对我撒娇。 “那今天我服侍你，你想吃什么我都端到你面前。” 她撩了一下头发：“那你先去把床单洗了。” 我看了一眼丢在床下的床单。 “这个嘛……等老妈她们出去遛弯的时候再洗吧。” 第84章 在我们那里 幸福的日子依然持续着。 初一，是晴天，我开车带着我们一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应该可以说是一家人了吧）在市区里闲逛。 这个提议，其实不是我提出的，是陈姐。她不熟悉这座城市，所以想让我带着她稍微熟悉一下。 初二，还是晴天，我们一起去了市区里比较有名的游玩景点。 其实市区里的景点都已经去过，可是过年总要去哪里游玩一下，因为过年期间的景区是特别热闹的，这种氛围也只有过年才会有。 我们拍了好多照片。不得不说老妈和陈姐真的很爱美，她们嫌弃我拍的不好看，还对我进行技术指导，在指导的过程中，我得知，老妈的照片一直都是陈姐帮忙拍的，从拍照到修图，全是陈姐在处理，难怪老妈朋友圈的照片都拍的那么好看，原来是陈姐在帮忙。 陈姐也给我和白雨拍了许多照片，回到家后我们四个一起坐在电脑面前对那些照片进行修图，那场面真的很好玩，也很温馨。 初三，不是晴天，天空是一片灰色，细小朦胧的雨湿润大地。 下雨了，再加上天气冷，我们放弃了出去玩的计划，一起在家嗑瓜子，吃年货。 其实，去玩或者不去玩都无所谓，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好，这就是过年的意义。 初四，细小的雨依然在下，这天早上我听见了陈姐在阳台打电话。因为陈姐打电话的语气不太好，所以我凑过去看了一下情况。 陈姐的表情很严肃，我从来没有见过陈姐脸上出现过那样的表情，她紧锁着眉头，这和平时的陈姐可以说是大相径庭。她一边说着：“怎么会这样。”一边摸着额头，一副既生气又无奈的样子。 看见陈姐这样，我有些担心，见她挂断电话后，我打开门询问：“出什么事了吗？” 陈姐见到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回了和蔼可亲的样子：“公司那边出了一点事情，没事的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她在骗人，如果是小事，她就不会是那样的表情了，可是就算知道了是什么事，我可能也帮不上忙。 “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尽管和我说，我可以帮你分担。”我对陈姐说。 陈姐微笑，慢慢向我靠近：“果然是她的亲生女儿，和她很像。” “啊？”我有点不明白陈姐的意思。 陈姐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小鱼啊，我可能不能继续陪你过年了，公司那边……”陈姐有点难以启齿。 “没事的，如果真的有急事，那就先去处理，过年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微笑回应。 “是啊，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 “是啊。” “小鱼啊，走之前，能再叫我一声妈妈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哎呀，你就那么喜欢听吗？” “喜欢。” “好好好，我叫，我叫。妈，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帮你分担，千万别一个人扛着。” 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伸手撩了一下我的头发：“嗯，我知道了，等妈妈下次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听到这句话，我有些不高兴，“切~还真把我当小孩子了。” “你在妈妈眼里……” “我知道，我知道，永远是个孩子是不是？你说话和我妈好像。”陈姐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她。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为何，她笑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为何我也笑了。 就这样，陈姐和老妈因为公司的事情先走了，老妈其实可以留下的，但是她担心陈姐一个人不行，所以也跟着一起回去了。 是很舍不得啦，不过很快就会再见面吧。 接下来的日子，就只剩下我和白雨了。 老妈和陈姐走后，家里安静了许多。她们来时需要适应，她们走后也一样需要适应。 我和白雨没有去哪里玩，我们待在家里哪也不去，因为外面下着雨，刮着风，冷嗖嗖的空气让人不想待在外面。 但是我们不会觉得闷，也不会觉得无聊，因为我们是情侣，我们可以逗彼此开心，还可以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年就这么过完了。 过完年后，就要面对新一年的生活了。 “白雨，你那时回来，是和家里人闹了什么矛盾。”正月十六的晚上，我问白雨。这是我很想知道的一件事。 白雨轻叹了一口气：“最近这段日子真的好幸福，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说完她缓缓靠在我的腿上。 “还记得我那个老乡吗？”她说。 “哪个？”我有些没印象。 “被你踢的那个。”白雨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怎么了？” “我妈妈让我嫁给她。”听到这句话，我感到心里一沉。 “然…然后你就跑了出来吗？” “我家很穷，可以说是全村最穷的了，他家帮我家盖了新房子，帮我弟弟买了电脑，交了学费，但这些都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让我嫁给他。在我们那里，只要双方家长同意，男方就会买一张红纸，来女方家订亲，纸上写着双方的姓名，生日，还会找人挑一个结婚的日子，就像签合同一样。”白雨的语气有气无力的，她似乎十分不想说这件事。 “然后呢？”我问。 “我的妈妈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帮我订了亲，结婚日期是在今年八月份，也就是我大学毕业后。当时我真的很生气，差点晕过去，他们怎么能那样，怎么能擅自为我做主，而且家里的事情，从来就不通知我，我明明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可是他们做什么决定都不和我商量。” “原本我想和他们好好商量，可是他们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就应该嫁给她，因为他家帮我家盖了房子，他家帮我弟弟买了电脑，嫁给他的话，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擅自决定我的人生………为什么…我的妈妈不站在我这边……我明明很听话………”白雨哭了，她的抽泣让我心疼。 “艹！太过分了，这算什么事嘛！不把人当人是吧！”因为生气，所以脏话脱口而出。 “所以，你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吗？”激动过后，我问。 “嗯…” 话音刚落，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我终于知道白雨为什么要等过年以后再说这件事了，如果过年之前说的话，或许真的会没有心情过年。 “白雨……委屈你了，这些事情，我应该和你一起面对的。”我一边哭着一边安慰着躺在腿上的白雨，我心疼她，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白雨从我的大腿上起来看着我：“小鱼姐……你能不能不要放弃我，一辈子都不要，我只有你了。”白雨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此刻的她，真的让人心碎。 我把白雨抱进怀里：“不会的，我不会放弃你的，永远都不会。” “呜呜呜呜呜。”白雨在我怀里大声的哭着，而我紧紧的抱着她。 我不会放弃她，死都不会，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和她一起面对。 第85章 口红 白雨的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了，我也开始了上班的日子。 自从那天晚上白雨和我说出了家里逼她嫁人的事情以后，她就经常闷闷不乐的，我知道，她在担心我们的未来，说实话，我也挺担心的，但是我不怕，如果真到了那天，我会保护好白雨并且从容面对的。 讲道理，身为她的女人，我应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这句话怎么有些怪怪的。）至少在得知她不开心后，要哄她开心，所以必须要把“闷闷不乐”的情绪从她身上赶跑。 可是要怎么赶跑嘛，和她说不用担心什么的，未免有点不痛不痒了。 为此，我思考了几天，终于在炖鸡汤的时候有了想法。其实是看到锅中的枸杞才有的想法啦，我记得白雨和我说过，她喜欢涂口红，所以我决定买一支口红送给她，回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送她口红过，等到她看着口红开心的时候我就切入话题安慰白雨。 就像那啥……得需要前戏，才能直击心灵。 我简直就是天才，哈哈哈哈哈，白雨妹妹，你就尽情享受姐的浪漫和知性吧，呜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是第一支口红，所以颜色必须仔细挑选。但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白雨适合怎样的颜色。 她生的冷艳美丽，但是性格却有些文静，什么样的颜色才适合她呢？ 粉色？不行，太另类了，而且涂在嘴上感觉油油的，虽说白雨可能驾驭的了，但是我不喜欢。 菊色？也不行，和她冷艳的外表一点都不搭。 蓝色？余小鱼，你能不能认真点，蓝色都想出来了？ 黑色？噗~你想把白雨涂成妖怪吗？笨蛋。 思来想去，还是大红色适合白雨，冷艳的她加上大红色，让她的冷艳又上了一层楼那么高。 想想就期待，嘿嘿嘿。 当天晚上我就网购了一支大红色的口红。 快递是下单后的第三天到的，这天刚好双休日，白雨不用去兼职，真是天助我也。 “回来啦。”我对着刚进门的白雨说。 “嗯，煮饭了吗？我好饿。”白雨放下包说着。 “马上就好了，再等一下。”我当然也做了好吃的，等待白雨。 吃完饭后，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我送你个东西。”我说道。 “啊？送我东西？” “嗯。”我伸手去拿提前放在沙发上的口红，“噔噔噔噔。” 白雨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口红，再看向我：“这是什么？”口红的包装很精美，但是包装上没有写着口红，所以白雨不知道是什么也是在情理之中。 “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白雨接过我手上的礼盒，然后打开，深黑色的包装盒里，一只精美的口红躺在那里。 “好漂亮的口红啊。”白雨感叹。 “嘿嘿，喜欢吗？” 白雨看向我：“喜欢是喜欢啦，可是为什么突然送我口红？” “呃……我是你女朋友，女朋友送女朋友口红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解释道。 白雨笑了，她的这种笑容我知道，是感动，“谢谢你，小鱼姐，我很喜欢。” “要不要试试看？”我已经跃跃欲试了，我很想知道，白雨涂上后会是什么效果。 “那你帮我涂。”白雨把口红递给我。 “行。”我接过白雨手中的口红，然后打开盖子，向白雨靠近。 “嘴巴稍微绷紧一点，这样会好涂一点……”我一边说着，一边帮白雨涂口红。记得之前我也帮白雨涂过一次，当时我不知道白雨为什么会脸红，现在我知道了，因为她喜欢我，心爱的人帮自己涂口红，肯定会脸红吧。 涂好之后，我仔细观察白雨的脸庞。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大红色的口红在她的嘴唇上，使她的冷艳更浓了几分。 “你等我一下。”说完，我跑去卫生间拿镜子然后双手端着照着白雨，“怎么样？” 白雨的嘴唇微微张开，她仔细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一会儿之后，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真的好美。” “是你长的美啦。”夸一下我的冷艳女友，嘿嘿。 白雨放下镜子向我伸手：“我也帮你涂一个。” 白雨要帮我涂，我自然不会拒绝。我把口红递给她：“小心点涂啊，可别画歪了。” 白雨微笑接过口红：“这我可不敢保证，我又不经常涂口红。” “那我不涂了。”我把身体后仰。 “哎呀，快啦，别躲。”白雨把我拽了回来。 又一次近距离的对视，白雨看着我的嘴唇，我看着她。 她没有说话，我不能说话，所以气氛很安静。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跳不自觉的加速，因为我感觉白雨看我的眼神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似曾相识，好像是她想吻我时会出现的眼神。 我的预感果然没错，白雨涂完我的上嘴唇之后，迅速的吻在我的唇上。 还来不及反应，我只知道，我们两个都涂了口红。 “呜~” “哼~” 这个吻很轻，很柔，只是单纯的唇与唇之间的接触，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双唇分开，白雨红着脸看着我，刚涂的口红没有被弄乱，依旧是原来的样子。 “不好意思…小鱼姐…我没忍住。”她吞吞吐吐的说着。 原来是姐的唇把白雨妹妹诱惑到了。 慢慢靠近白雨，然后挽住白雨的脖子：“这种事情，不需要说对不起，你只要想吻我，随时都可以吻。”说完，我吻住了白雨。 这一次，是具有进攻性的吻，因为欲望已经被勾起。 白雨领会到了我的意思，她伸手牢牢挽住我的腰，回应我的吻，嘴上的口红虽然感觉有些不适，但是现在来在意这些已经无关紧要了。 慢慢把白雨推倒，我和她的唇没有分开。直到她完全躺下，我的唇开始转移目标。 “哼~小鱼姐…不行…我没有洗澡…”白雨嘴上轻吟着，身体却没有反抗的意思。 我没有在意白雨的话，慢慢掀开她的领口，轻吻着她的脖子，和锁骨。 嘴唇所到之处，都留下了很淡很淡的红色。 移动身体，和她面对面，她嘴上的红色因为亲吻发生了偏移，但即使是这样，也让人欲罢不能。 “白雨…”轻声呼喊她的名字。 “嗯，我在…”她挽住我的脖子。 “最近你老是闷闷不乐的，为什么？”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暗淡，“我害怕…害怕以后你会放开我的手。”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如果哪天，我的妈妈找到这里来要带我回去结婚，你会怎么办”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呃……请她喝杯上好的茶，告诉她，我是你老婆。” 她轻轻捶了我一下：“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 身下的白雨一愣，“我妈妈的观念很老旧，这种事情对她来说简直就像那些科幻小说一样，所以无论你怎么说，她都不会同意的。” “那我带着你远走高飞。”我很严肃的对白雨说道。 白雨微笑：“你知道吗？小鱼姐，人是有根的，虽然有你和阿姨她们在身边也感觉很幸福，但是……这些都是建立在我们相爱的基础上，这些不是我的根，只有妈妈，还有村子才是我的根。” 白雨说着，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我很爱你，也愿意相信你，如果真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我愿意和你走，但是我也想尽力保住我的根，如果我的妈妈真的找到了这里，你能和我一起说服我的妈妈吗？” 我帮白雨擦拭着眼泪：“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面对。” 她流着眼泪微笑：“嗯。” “所以，不要不开心了好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嗯。” 白雨挽在脖子上的手臂一用力，将我的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我伸手将灯关上，借着从窗外传来的光芒，轻轻抚摸着白雨。 因为天气有些冷，而且是在客厅，所以只能隔着厚厚的衣服。 不过没关系。 … 深深的吻着她，即使我们的嘴唇已经变的通红。 她会轻吟我的名字好像是下意识的举动，我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将动作变的轻柔且缓慢。 “小鱼姐……我………快！吻我…哼…” 我将她吻住，安抚颤抖的她，安抚我最爱的她。 第86章 吃醋 白雨开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之前是因为没有和白雨在一起，所以她在学校方面的事情，我了解的并不多。回想起来，除了和老妈一起去接过白雨一次以外，就再也没有去白雨的学校接过她，这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的下班时间和白雨放学的时间差不多，有时候下午没课的话，白雨还会提早放学，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单独去接白雨放学。 不过今天，机会来了。白雨因为学校有活动，所以今天要晚点放学。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一方面可以去接白雨放学让白雨觉得我是一个体贴的人，另一方面可以宣布主权，要是让我看见谁色眯眯的盯着白雨看，姐肯定骂死他。 下了班就马上收拾东西出了校门。然后来到地铁站扫码进入。 我真应该买一辆汽车了，或许日常上下班用不到，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有时候我会想着带白雨出去玩，也有需要去接白雨的时候，所以买一辆汽车以备不时之需。 幻想一下，到了节假日的时候，我开车带着白雨妹妹四处兜风，我们在车里聊着天，看着沿途的风景，如果气氛合适的话还可以在车里……（余小鱼你真是够了，叫你幻想，没叫你妄想。） 出了地铁之后，我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牛奶。记得有一次白雨来接我时把牛奶放到衣服里加热，现在想想，白雨妹妹还真是体贴。虽然我也想学白雨妹妹那样，把牛奶放进衣服里，但是便利店里有温的，所以我还是拿温的放进衣服里保温吧，毕竟以我的体温来温热牛奶的话，估计到明天也不行。 今天是阴天，天气有些寒冷，我把白雨为我织的围巾披紧了一些，然后站在校门口等待。 说到白雨送我的这条围巾，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事实上，白雨为我织的这条围巾真的很失败，到处都是零碎的线头，线与线之间松松垮垮的，感觉随时都会散开来，我也因为这条围巾被办公室里的同事笑话了好几次，他们说，我怎么围一团毛线在脖子上。 难看是难看了点，不过嘛，这是我的女人为我织的，而且还是第一次织围巾，所以我很喜欢。 不知不觉间学校开始变的吵闹起来，我知道，这是放学了。 我在原地蹦跶了几下暖暖身子，等待着白雨。 白雨并不知道我在校门口等她，因为我想看到白雨见到我时脸上惊讶的表情。 未知的等待往往是比较漫长的，天色渐渐黯淡，周围的路灯开始亮起，校门口人来人往，可是不见白雨的身影。 白雨啊白雨，你快出来吧，姐快冷死了…… 盼着盼着，终于看到了白雨的身影，她正从远处往校门口走来，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我见过一次，是在上一年我和白雨去看网红演出的时候。 若是普通的女孩子，一面之缘，或许早就已经没了印象，可偏偏那个女孩的名字很特别，所以让我不得不记住她。 朱珠……她好像和白雨关系很好啊。 喂喂喂，余小鱼，你这是吃醋了？是谁斩钉截铁的对白雨说不会吃醋的？ 心里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数落着我。 就在这时，朱珠居然挽住了白雨的手臂，一边挽着，一边对着白雨笑。 靠…有话好好说嘛，干嘛上手嘛，真是的。 “小鱼姐！你怎么来了！”和我想的一样，白雨看到我很惊讶。 “是啊，你怎么来了，小鱼姐。”朱珠在一旁微笑的附和着。 你走开，姐不想和你说话，还有，把你的手从白雨身上拿开，真是的。 “额呵呵……我下班早，就想着来接白雨回家。”（余小鱼你个怂货！！！） “我去，可以啊白雨，房东亲自来接你回家，面子够大嘛。”朱珠看着白雨说着，她的手依旧挽在白雨的手臂上。 白雨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挣脱朱珠的手臂：“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朱珠看了一眼远方：“行吧，既然你有人接，那我就先走了，我男朋友还在那边等着我呢。”朱珠指了指她男朋友所在的地方。 “好，那明天见。”白雨向朱珠招了招手。 “嗯，明天见。”朱珠看向我，“再见小鱼姐。” “嗯，再见朱珠。” 说完朱珠转身离去，留下我和白雨站在原地。 夜晚的风更大了一些，它吹着我们的头发和围巾，追着我们一米左右的距离。 “等很久了吧。”白雨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快一个小时了吧。” “傻子，天气那么冷，等下感冒了怎么办。” “一直没有来接你回家过，所以就想来接一次。” “好好好，被你感动到了，我的小鱼姐。走吧我们回家吧。”白雨的语气十分宠溺。 “哦。”我跟上白雨的步伐。 走了两步，我从衣服里拿出牛奶递给白雨：“给你的。” 白雨微笑着接过牛奶：“怎么感觉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呢？” “啊？”我有些不明白。 “刚刚你是吃醋了吗？”白雨看着我问。 “我…我…嗯…我不想她挽着你。”没必要对白雨说谎，吃醋了就是吃醋了。 白雨看向正前方：“记得上一年，我去学校接你的时候，绘丽姐也挽着你。当时我也吃醋了，那样的举动对我来说要酝酿好久才有勇气对你做，可绘丽姐她却随随便便就能挽着你。” 白雨这么一说，确实如此，可是当时我不知道白雨喜欢我，也不知道绘丽喜欢我，所以我没有在意那么多。 “当时我们还没有在一起，我也没有勇气和你说我吃醋了。当时真的巴不得大声和你说，大傻子，我喜欢你，我不想让绘丽姐挽着你。”说完白雨笑了。 “对不起，白雨，当时我不知道你喜欢我。” 白雨再一次看向我：“干嘛道歉啊，这又不是你的错，我只是在调侃我自己而已。”说完白雨又看向正前方，“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我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你说，我吃醋了，也可以和你说，我不喜欢绘丽姐挽着你。” “嗯，不会了，她以后不会再挽着我了。” 白雨突然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然后选中了某人的对话框，接着按下语音输入按钮，再将手机递到嘴边：“朱珠啊，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和你说，小鱼姐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个同性恋……希望你不要因此而讨厌我。”手指松开，语音发送了出去。 白雨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然后看向我：“朱珠以后也不会再挽着我了。” “………” “………” “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学校旁的人行道并不宽，我和白雨手牵着手走着，相视而笑。晚风吹过，我们的围巾和头发任意摆动，路灯照耀着我们，我们的影子在脚下融为一体，我想我们此刻的背影一定可以成为一张很美的照片，只是可惜没有人为我们记录下这一刻。 第87章 简单的逛逛街 我这个人嘛，虽然有时候会有些幼稚和神经，但是我本质上是一个比较内敛的人，至少在关于一些偏向于自我隐私的话题上，我不会去谈论，因为我会感到害羞。 可是白雨却不一样。我知道，恋人之间就应该知根知底，可是白雨有时候真的很……不内敛…… 白雨并不是每天都去兼职，但是兼职的情况占大多数，正因如此，白雨不兼职的时候是非常宝贵的，我会抓住这宝贵的机会带白雨出去逛街或者吃好吃的。 “走吧，我们去逛街吧。”今天晚上，白雨妹妹不用去兼职。 “好啊，刚好想出去走走呢。”白雨放下手中的遥控器。 如果是我主动邀请白雨去逛街，她大概率都不会拒绝，就算心情不好，她也会跟着我去。 和白雨走在小区楼下，白雨乖巧的挽着我的手臂。 当然会觉得幸福啊，喜欢的人挽着自己逛街，我想这应该是很多人所追求的幸福吧。 “小鱼姐……”踏着缓慢的步伐，白雨轻声呼喊我的名字。 “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叫叫你，嘿嘿嘿。”她可爱的笑着。 我微笑回应。我们继续走着。 到了晚上，小区里会有很多小孩子出来玩闹，所以街道上充满着孩子的声音。 “小鱼姐，我们以后要孩子吗？”白雨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孩子的问题，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一个孩子，毕竟我的情况特殊，若是像老妈一样手术成功了，我有把握把自己的孩子养好吗？如果自己的孩子问自己为什么没有爸爸时，我该怎么办，如果他因为妈妈是同性恋被嘲笑我又该怎么办？ 事实上，我缺乏勇气，并且对自己没有信心。 “呃…这个嘛……孩子的话，就不要了吧。” “为什么？”白雨问。 “因为…我们的情况特殊，如果我们能生下属于我们的孩子，当然是件好事，但是如果孩子长大后不能理解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办……而且…我不知道如何当一个好妈妈。”说完，我不自觉的低下头。 白雨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当一个好妈妈，但是我可以学。就算他长大以后不理解我们也没关系，我会好好爱他，把他养大，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这件事情，值得我去做。”白雨的眼神很坚定。 是啊，把我们的孩子养大，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行，等我们结婚了，我们就要孩子，我去问老妈哪家医院靠谱。” 白雨轻笑了一声：“好啊，那你得先准备一个很浪漫的求婚仪式，我才愿意嫁给你。” “啊？就不要搞得那么麻烦了嘛，我去买支戒指，然后包一家麻辣烫，我们就把婚结了呗。”我开玩笑的说着。 白雨松开我的手臂：“切~你这样，谁要嫁给你啊。”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啦，放心吧白雨妹妹，我一定会准备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的。” “是嘛？你先给我透露一下，你想怎么求婚。”白雨又挽住了我的手臂。 “不说。哪有人问这种问题的，这种事情要是说出来了，就没有效果了。”我侧过头。 “哎呀你说说嘛。”白雨开始撒娇。 “不说。” “快啦~小鱼姐，别扫兴嘛。” “不说。” 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还没想好要如何和白雨妹妹求婚，就算真的到了结婚那天，也只是暗自举行一场非常小的婚礼吧…… … 我和白雨逛到了一家卖内衣的店面门前。 “新开的店哎，我们进去看看吧。”白雨停下脚步，因为她挽着我，所以我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突然要去看内衣，我记得白雨不缺内衣啊，不过既然白雨要去，那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走进店面，店里就一个服务员，我和白雨刚走进店面，服务员就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 “欢迎光临。” 我和白雨微笑点头回应。 “今天我们店里搞活动，买两件的话，第三件半价。”服务员微笑着说着，我估计她的意思是想让我和白雨参加活动。 “我们先看看。”白雨回复服务员。 “好的，那两位随便看。” “嗯。” 这家店卖的款式多种多样，有比较正常，有比较花哨的，也有……比较不正常的…属于情趣的类型。 白雨从架子上拿了一件紫色夹杂着粉色的款式打量着。这么花哨的颜色，我并不是很喜欢，内衣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颜色单一的。虽然我曾经买过一些比较放荡的款式，可是都已经扔掉了，因为真的太放荡了。 “这件适合你，小鱼姐。”白雨把手中的那件花哨内衣递到了面前，站在我们身边的服务员打量了一下我的胸前，然后附和道：“是啊，这件很适合你呢。” 拜托~被陌生人打量自己的胸前，真的很奇怪好吗？ “额呵呵呵…太花哨了。”我觉得有些尴尬。 白雨又把内衣端在眼前打量着：“哪里啊，你穿上的话，肯定会很漂亮的。” 白雨啊白雨，你老实交代，姐的那些…衣服，你是不是已经看腻了，还有我们现在是在外面，能不能…收敛一点…… “我不喜欢，我们看看其他的吧。”我拒绝了白雨手上的花哨内衣。 白雨撇了撇嘴：“好吧。”说完，白雨把内衣放了回去。 刚放下内衣白雨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另外一件纯白色的递到我的面前：“这件你总该喜欢了吧。” 白雨妹妹，你饶了我吧，难不成你今天非要给我买一件内衣才肯罢休吗？ “嗯，这件确实不错。”我回复白雨。 旁边的服务员笑着插嘴：“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好呢，还会帮对方挑内衣。” 服务员这么一说，我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我们的关系是很好，好到不能再好了。 “她是我的女朋友。”白雨一脸微笑着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的脸上先是震惊，然后马上又恢复到了微笑状态。 “是嘛…真是难得……”服务员的表情有些强颜欢笑，应该是没有缓过神来。 我当然也很吃惊了，没想到白雨这么轻易的就说出了我们的关系，毕竟我们的关系或许不被人看好。 不过震惊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震惊过后是开心，因为白雨不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她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我们就要这件了。”白雨把内衣递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白雨手上的内衣，“好的。要不，再买两件吧，第三件半价。”服务员依然想增加业绩。 听了服务员的话，白雨看向我：“你也给我挑一件呗，小鱼姐。” 给白雨挑内衣……那我是不是可以挑我喜欢的款式啊。 可千万别误会啊，我没有想到什么情趣款这类的啊，我的品味向来不是那种，如果是白雨的话……… 我从架子上拿了一款纯蓝色的款式。 蓝色，是她喜欢的颜色，也是我喜欢的颜色。 “这件吧。”我把内衣递到白雨面前。 白雨看着内衣，露出笑容，“嗯，好，那就这件。” … 走出内衣店，我的手提着袋子，白雨再一次挽住了我的手臂。 “你老实交代，我的那些衣服，你是不是看腻了。”我问白雨。 白雨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你本来就没多少衣服嘛，而且你的线条很美啊，总是穿那些单调的内衣，一点都不好看。” 我不自觉的看了看四周：“你小声点，我们现在是在外面呢。”我轻声和她说。 白雨缩了缩脖子：“好好好，我小声一点。你凑过来，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什么话。”我向白雨凑了过去。 白雨把头凑到我的耳边然后缓缓开口：“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换上我给你买的然后…主动……” 只是一瞬，心跳加速到了极限。白雨啊白雨…你的脸皮真的越来越厚了……就不能内敛一点嘛…… 第88章 一起看电视剧 四月的开始下着雨，清明假期如约而至。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做过扫墓或者上坟这些事，因为我的家人只有老妈一个，我并不知道家里的祖坟在哪里，我的外公外婆是否健在，我也不知道。 呃……按理说，这样的话不能那么随便说出口，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清明节对我来说就是单纯的放假几天而已。 清明节到了，白雨自然也放假了，而且假期期间，白雨不用去兼职，这样的机会真的很难得。 我当然想了许多节目和白雨一起度过假期啦。 首先，我想和白雨一起通关我刚买的游戏光盘。嘿嘿，可别小瞧这个游戏光盘，这个游戏的剧情可是很煽情的，白雨妹妹肯定把持不住，等到她感动流泪的时候，我就将她壁咚，然后含情脉脉的对她说：“傻丫头，玩个游戏而已，怎么还哭了，快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呀！！！余小鱼！！你太会撩了，白雨妹妹一定会沦陷于你的柔情的，哈哈哈哈。 通关游戏光盘之后，一定会腰酸背痛的，这个时候就轮到按摩券登场了。我从同事那里要到两张按摩券，凭券可以免费按摩，也该让白雨享受一下按摩带来的乐趣了。 按摩完之后，就是浪漫的晚餐。呃……这部分情节我还没想好，不过大概就是买两根蜡烛点上，然后再买一些花瓣点缀在餐桌上什么的，白雨她一定会喜欢的。 计划好活动之后就等着实施了。 假期第一天早上，白雨洗漱完之后坐到了我的旁边。 她靠在沙发上发呆，似乎还想睡觉。 “哎呀，好无聊呀，要不我们玩游戏吧，我新买了一张游戏光盘，我们一起玩吧。”我把光盘拿出来展示。 白雨打量了一下，我手中的游戏光盘，“不想玩，我要看电视剧，最近有个电视剧很好看的，我们俩一起看吧。”说完，白雨翻找着遥控器。 不是吧，白雨她居然不想玩游戏，那我岂不是不能壁咚了？ “玩嘛，很好玩的。”不行，一切要按计划进行。 “不，我想看电视，明天在玩吧。”白雨还是想看电视。 “好吧…那就看电视吧。”唉……总不能和她争吧，就算争赢了气氛也会变的不一样了，这样的话游戏剧情肯定也感动不到白雨了。 白雨找到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接着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毛毯将我们盖住。 “盖着暖一点，嘿嘿。” 我们互相靠着，盖着一张毯子。 电视剧开始了，是一个古装言情剧，这种类型的电视剧很受女生欢迎，因为古装对于很多人来说具有很强的吸引力。 其实我也有过一段迷恋古装的时期，回想起来是初中的时候了，那时班上的女同学很喜欢古装帅哥，所以我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影响，不过嘛，我喜欢的是古风美女，因为我是喜欢女人的。 “小鱼姐…你的手好冰啊，很冷吗？”电视剧看到一半，白雨抓着我的手说道。 “也不是很冷啦，我的手一直都很冰。” 白雨皱了皱眉，然后抓着我的手绕过衣服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如果是以前，我会被这样的举动吓一跳，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我只是觉得有些不满足。 我的眼睛不自觉的往白雨的胸前看去。 白雨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她啧了一声：“你想什么呢？只能放在这。” 哈哈哈哈，很好笑不是吗？我明明没有说，白雨却知道我在想什么，这是妥妥的心有灵犀。 “是是是，白雨大人，谢谢你用肚子帮我暖手。”我拉长声音说着。 她白了我一眼，“好好看电视，女主角马上就要登场了。” “嗯。” 电视剧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有趣，演员的演技并不是很好，台词功底也有欠缺，让人看着很出戏。 但是白雨却看的很认真，她靠着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电视机。 她看的如此认真，我不能扫了她的兴，所以我陪她静静的看着。 第一集快要结束的时候，男主居然和女主接吻了，而且还是很缠绵的那种。 我用余光看向白雨，她笑眯眯的看着电视，一言不发。 突然想和她开个玩笑。 我伸手挡在她的眼前：“小孩子不许看。” “哎呀，你干嘛小鱼姐~”白雨将手伸出毯子把我的手掰开。 “小孩子不能看。”我继续把手挡在白雨眼前。 白雨把毯子掀到一边然后抓我痒痒，“你还闹不闹，还闹不闹。” “哈哈哈哈哈哈，不闹了，不闹了，我投降。”我宣布投降，因为我真的挺怕痒的。 白雨停下了动作，而我已经被她压在了身下。 电视剧已经结束了，电视机放着舒缓的片尾曲。除此之外，就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白雨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她的这种眼神我并不陌生，她在询问我的意见。 我挽住她的脖子，然后向她吻去。 这种事情，就不要问我的意见了吧，白雨妹妹。 “呜~” “呜~”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和我白雨妹妹吓了一跳。 谁啊！真是的，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一定揍他一顿。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走到门前，掀开猫眼的盖子，看向门外。 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是老妈。 呃……我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老妈？她怎么突然回来了，是因为公司放假吗？ 是老妈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开门。 我回头看了一眼白雨，她的头发已经扎了起来，衣服也已经整理完毕。 我调整了一下状态打开了大门。 “妈你怎么……” 老妈这次同样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但那个人不是陈姐，而是一名老奶奶。 老奶奶的头发虽然已经发白，但是却没有显得特别老，她的衣着很有品味，她的眼神很明亮，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这位是……”我问老妈。 老妈低着头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开口：“她是你的外婆。” “什么？外…外婆？” 第89章 外婆 很突然，这一切都很突然。此刻，站在眼前的人是外婆，也就是老妈的母亲，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我面对着她，愣在原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她。 此刻的心情也不知该如何描述，总之和平时不太一样。外婆不是和老妈断绝关系了吗？怎么突然出现了？我很想知道答案。 我的外婆慢慢向我靠近，然后看向我，眼里开始闪烁着泪光。 “你就是小鱼吗……都长那么大了啊……”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温暖的笑容，“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很像。” 按理说，这样的场面应该是催人泪下的，可是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有一些尴尬。 “额呵呵……”我尴尬的笑着。我向老妈投去求助的目光，老妈没有和我对视，她低着头。 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我不能让她们在门外站着。 “先进来吧。”我给她们让路。 外婆走进家门后，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老妈，老妈给予的回应是无奈摇头。 外婆先是四处观望了一下，然后把目光锁定在了白雨身上。 “家里还有其他人啊。”她问。 白雨见到有人来了，连忙起身，“嗯，你好，我叫白雨，是…” “是小鱼的女朋友。”白雨的话没说完，老妈突然打断白雨。 “女朋友？小鱼的？”慈祥的脸上开始露出惊讶的表情，外婆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对，是我的女朋友。”既然老妈都已经坦白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惊讶的表情消失，外婆轻轻叹了一口气：“唉……果然是你妈妈亲生的。” 我不知道外婆的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但是我知道她接受不了同性恋。 “好了，我的女儿你也看到了，你可以走了。”老妈不留情面的说着，表情很严厉。 外婆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恨我，但是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想我们之间可以和解。” “有什么好和解的，当初是你嫌我丢人，让我滚出家门的，现在又嚷嚷着和解，都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联系了，你说和解就能和解吗？”老妈的语气很不好听，这样的老妈真的很少见，就连我小时候不听话老妈也从未露出这样的表情。 “余河…你不小了，你已经是一个母亲了，你应该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别人家的孩子结婚生子，成家立业，过上幸福的生活，而你却想要和一个女人结婚……”外婆的眼角流下泪水，“从小到大，你的成绩都非常优秀，你也一直是我们的骄傲，可是…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做一个另类的人呢？” 老妈的嘴唇开始颤抖，眼泪似乎马上就要落下。 “杜浔！！你要是想教训我，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不需要你教训！！”老妈的语气又增大了几分，她开始冲向外婆，她似乎想动手。 我连忙拉着老妈：“妈，别急，有话好好说。” 白雨也连忙跑到老妈这边一脸担忧的看着老妈。 “该教训的话以前已经说了很多了，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教训你。”外婆扶着沙发扶手坐在沙发上，她似乎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了，她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擦拭着眼泪，“我没想到，你居然和女人生出了一个孩子，而且自己一个人把孩子养大……当初…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有一个女儿。” 老妈喘着气，沉默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雨也是。 “就算我们俩个观念不合，可是别牵扯到孩子啊……起码你要告诉我们啊，让我们知道我们有个孙女……让我的孙女知道她有外婆外公啊……可是…你什么都不说，要不是从幺叔那里知道这件事，我都不知道我的孙女都已经长那么大了。” 宽阔的客厅里充斥着外婆的哭泣。老妈的眼泪也一点一点的从眼角里流出。 老妈站在厨房门口，我和白雨站在她的旁边。外婆侧坐在沙发上。 老妈沉默着，白雨沉默着，外婆哭泣着，我看着她们。 外婆她好像很在乎我，可是老妈从来没有和外婆提起过我，或许是因为老妈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所以觉得说或者不说都一样。 或许是以前外婆说了很伤人的话，所以老妈才会如此的恨外婆，可是有一点，老妈想错了，如果是一家人的话，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呢。 “外婆……你别哭了。”我缓缓走到外婆身边，蹲下身子。 外婆擦拭眼泪的手自然下垂放到膝盖上。她那眼泪汪汪的小眼睛很仔细的看着我，我也仔细的看着我的外婆，看着这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外婆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叫余小鱼，余是和妈妈一个姓，小鱼就是河里的小鱼。”我把妈妈给我取名时的寓意转述给外婆。 “河……小鱼……你妈妈还真是会取名字呢。” 外婆笑了，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看着我，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 因为老妈没有打算和外婆和解，所以外婆坐了一会儿问了我一些问题就走了。 外婆是自己走的，老妈没有送外婆。 退一万步来说，外婆是长辈，就算以前她和老妈起过争执，但现在她是以道歉的态度登门拜访，所以我想送外婆一下，起码要送她下楼，看她坐上出租车，可是老妈不让我去。 老妈不让，我也就没有坚持。 “妈…那个…公司那边不忙了吗？怎么突然带外婆过来了。”外婆走后，我坐在老妈的旁边问老妈。 “她从幺叔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情，然后吵着要见你，她打电话给我也就算了，她还问到了公司的电话，每隔十分钟就打一个，我没办法，所以就带她来见你了。”老妈双手摸着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白雨好像领会到了什么，起身绕到老妈身后给老妈捏肩膀。 老妈被逗笑了，“好啦，别捏了小白。” “怎么不舒服吗？”白雨乖巧的问着。 “没有啦，很舒服。”老妈微笑着闭着眼。 这时白雨对我使了使眼色，在一起那么久了，她的眼神我是知道的。她的意思是想让我问出心中的疑问。 “妈…那个…外婆她都这么说了，你为什么不肯和外婆和解。” 老妈闭着眼享受着白雨的按摩，然后缓缓开口：“她当初那么毅然决然的把我扫地出门，我当然也要拿出我的架势了。”老妈像是在开玩笑。 “就因为这个？”我问。 “是啊。” “我还以为…你不肯原谅外婆呢？” 老妈缓缓睁开眼看着正前方，虽然是侧脸，但是我也能看到她眼中的深沉。 “都过去那么久了，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妈，是把我养大的人，我很难不原谅她。”说完老妈又闭上了双眼，“其实她再怎么反对我也不会觉得伤心，但是…她不能不认我…她不能不认她的女儿…她要是不认我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家了……” “妈……”我想安慰老妈，但是不知道怎么说。 “好了，不说了，都过去了。”老妈睁开眼睛抓住白雨的手和我的手，然后把我们两个的手放在了一起，“等你们俩个结婚的那天，我会把你的外婆喊上的。” 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许多意思，我可以和白雨光明正大的结婚，老妈也会和外婆和解，这一切都随着这句话钻入脑海。 老妈看着我们微笑着，她的笑容真的很温暖，让人充满安全感。 或许是一时冲动，或许是误会，或许是许多说不出的原因才导致外婆对老妈说出过激的话，不过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一切的情绪或许早就被冲淡了。 就算重新拾起这份亲情会感到有些陌生，不过会慢慢好起来的，毕竟那可是老妈的母亲，是我的外婆。 第90章 老妈以前的一些事 老妈并没有隔天就走，而是待了几天。其实老妈原本的意思就是隔天就要回去是陈姐让她玩几天再回去，因为她知道老妈的心情不好，所以让老妈休息几天。 老妈有个习惯，如果她有心里话和我说的话，她就会叫我和她一起睡。 老妈这几天恰好有些事情和我说，所以老妈在家的这几天都是和我睡在一起。 对于老妈小时候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只知道老妈以前是个很内向的人，这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描述。 不过和老妈一起睡的这几天里，老妈和我说了许多她小时候的事情。 老妈小时候其实是那种内向型学霸，就是整天坐在位置上学习的那种，对于学习，她很有天赋，但是其他方面却有些欠缺，比如社交方面。别的同学找她说话时，她会很慌张，有时候甚至连话都说不出。 老妈曾把自己的这项缺陷和外婆说过，可是外婆觉得只要老妈的成绩好就万事大吉了，也就没有过多在意。老妈的成绩是外婆引以为傲的东西，每当家里来客人，外婆都会拿出来炫耀一番。 老妈的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还好我会读书，要是我不会读书的话，你的外婆估计也没那么喜欢我。 也不知道老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和外婆相处时，她无意间的流露吧。 老妈的内向性格一直持续到了高中。 高一时，她还是一样，每天坐在位置上，看书读书，可是到了高二她的生活开始发生了改变。 那个人的名字叫张玲。老妈说，张玲是个让人猜不透的人，言行举止也好，表情也罢，都没有任何规律，不过她很有趣，言行举止也好，表情也罢，都很有趣。 她在高二时锲而不舍的想要接近老妈，这种接近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只是开学第一天见到，就跟在老妈旁边嚷嚷着要做朋友之类的。 老妈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一个一股脑想要闯入自己生活的人，即使老妈非常内向，但最终还是和张玲做了好朋友。 在这之前，老妈对于感情和取向并没有明确的概念，因为当时的她除了读书以外还是读书。老妈不是没人追啦，但是通通都被老妈拒绝了。老妈还用了一句很流行的话来解释为什么：爱情只会影响我答题的速度。 老妈对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差点笑疯了，哈哈哈哈哈。 直到和张玲做了好朋友之后，她才开始对感情和取向方面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老妈发现自己喜欢上张玲的时候，是在她生病休学的时候，其实说白了就是思念，张玲休学的日子里，老妈会时常想念张玲的脸，张玲的笑，还有张玲说话时的方式，有的时候自己甚至会学习张玲说话的方式，这样的思念本身就不是一般的思念，而且老妈也察觉到了，其实当老妈开始察觉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开始悸动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和我一样，发现自己是喜欢女生的时候，老妈很惶恐，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哪里不正常，也曾暗示自己不该有这种奇怪的感情，可是无论老妈怎么暗示自己，怎么反思自己，都做不到不去喜欢张玲。最后老妈选择正视这份感情。 老妈又是怎么和张玲在一起的呢？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浪漫的桥段了，就是某天，老妈憋不住了，对张玲说出了自己的情意，结果张玲对老妈也有那方面的意思。其实张玲之所以锲而不舍的接近老妈，就是因为她喜欢着老妈。高一时，张玲暗中观察老妈，那时的张玲已经喜欢上老妈了，高二时，张玲和老妈分到了一个班，于是就开始对老妈展开疯狂追求，最后她成功了，她俘获了老妈的心，让老妈深深的爱上了她。 老妈和张玲在一起之后，她的内向性格就开始发生了改变，她开始以张玲为榜样，学习她的性格，和她的一些观念，老妈的性格能变成今天这样，和张玲有着很大的关系。 她们瞒着所有人一起度过了整个高中，老妈说，那是她人生中最开心的时间段。对爱情的懵懂，对未来的憧憬，这些刚开始萌芽的情愫滋润着她，让她巴不得每天都待在学校里。她想和张玲一起做题，一起在操场上打闹，一起去奶茶店喝奶茶，只要和张玲在一起就会非常开心。 她们还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只不过刚上大学的时候，老妈很不开心，因为张玲的性格很张扬，所以在学校里很受欢迎，男生也好女生也罢，只要和张玲接触过，那么多多少少都会被张玲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老妈却不一样，即使她很努力的在学习张玲的性格，可是始终不能做到和张玲一样。所以有的时候，老妈只能抱着书，站在角落看着张玲和别人有说有笑的样子，说白了，老妈她吃醋了，她希望张玲能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 虽然老妈心里不好过，但是也没有和张玲诉说，因为她觉得这样有些矫情。于是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学期。 到了大学的第二学期，张玲突然提议要在外面租房子，因为她看出了老妈的想法。不仅是租房子那么简单，张玲为老妈改变了自己性格，她变的不再有魅力，只是老妈身边一个非常标准的女朋友，对此老妈很感动。自那之后，老妈就和张玲住在同一屋檐下，她们约好大学毕业之后就和家里人坦白，并且约好要在一起一辈子。 当老妈和外婆外公坦白时，外婆以为老妈是在开玩笑，因为在外婆眼里，老妈一直是个老实听话的孩子，不可能说出自己要嫁给女人这种话，可是老妈是认真的，并没有开玩笑。 老妈说，那段时间是家里最压抑的时候，外婆整天哭泣，外公看见老妈就叹气摇头。老妈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对于他们来说有多难以接受，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想放弃张玲，因为那个人对她来说真的非常重要，那个人改变了老妈，爱着老妈，也是老妈深爱着的人。 外婆不接受，老妈不放弃，所以就一直吵架，直到外婆说出那句，滚出去，我杜浔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之后，吵架才咱告一段落。 就像老妈说的，外婆可以反对，一个劲的反对，但是她不能不认老妈，要是她不认老妈的话，那老妈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家了。 外婆说了这句话之后，老妈就离开了外婆家。她先是找到张玲，因为她当时，只有张玲了。 张玲的情况和老妈一样，她也被家里人赶出来了。 两个被赶出来的人，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晚上，走到了一起。她们一起离开了那座城市，来到新的城市生活。渐渐的她们开始有了一个想法，她们想要一个孩子，如果有了孩子那父母一定会同意她们在一起的，她们真的很想得到父母的支持，虽然她们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但是有父母的地方才是自己真正的家。 为了不让张玲吃苦，老妈选择了自己去做手术。手术很顺利，老妈也顺利怀孕了，可是张玲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开始变的很沉默，整天看着手机。老妈向她询问，她也只是敷衍了事。当时老妈就有一种预感，一种张玲会消失的预感。 结果张玲真的消失了，在老妈怀孕的第三个月，没留下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留言，只留下老妈一个人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四处张望。 … 除了关于张玲的事情，老妈也和我说了她和陈姐的事情。 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妈其实没有打算重新拾起爱情这种东西，可是她遇到了陈姐。 陈姐嘛…其实算是个女强人吧，至少老妈是和我这么说的。 陈姐工作起来真是不要命的那种，有时候可以两天不吃饭，两天不睡觉，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工作。 老妈嘛…人美心善（夸一下自己的老妈嘿嘿。）看见陈姐那么辛苦，身为她的下属，就想着帮她分担一点工作。 这个桥段真的很好玩，老妈第一次走进陈姐的办公室时把陈姐吓了一跳，陈姐认为老妈是女鬼，还把老妈赶了出去。 若是一般人或许会被这个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上司气到吧，可是老妈没有，她觉得陈姐很有趣，明明怕鬼，却还要加班到那么晚，而且还把办公室里的灯全部打开，真是个胆小鬼。 当老妈第二次走进陈姐办公室的时候，陈姐睡着了。老妈因为好奇所以蹲在陈姐身边仔细看了看这位女上司，可没想到陈姐居然醒了，老妈当时很慌张，说了一句：“你很漂亮。”这句话是真心话，还是下意识的举动，老妈已经记不清了。 当老妈第三次走进陈姐办公室的时候，陈姐靠在椅子上休息，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然后老妈就问陈姐： “需要按摩吗？” 陈姐并没有反对，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按摩的过程中，陈姐问了老妈的年龄和一些爱好。 当老妈第四次走进陈姐办公室的时候已经不需要敲门了，这是陈姐给的特许，因为陈姐约了老妈帮自己按摩，说直白一点，陈姐喜欢上了老妈的按摩。 自那之后，老妈每天晚上都要去陈姐办公室，帮陈姐按摩，时间久了也就开始慢慢熟悉，她们会谈论工作以外的事情，比如哪个品牌的化妆品好用，哪位明星又有绯闻之类的。渐渐的，陈姐开始称呼老妈为阿河，老妈开始称呼陈姐为羽桥，她们成为了好朋友。 事实上，老妈没有想过和陈姐在一起，虽然她们很合得来，但是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为什么最后还是在一起了呢？老妈说，是在她第二十次进陈姐办公室的时候。那天老妈刚走进办公室，陈姐就把老妈按在了门上，然后二话不说就向老妈吻了过去。 老妈吓坏了，连忙把陈姐推开，然后问陈姐是什么意思。 陈姐只是眼泪汪汪的看着老妈，然后说： “阿河你能不能喜欢我，求求你，只有你把我当成好朋友，只有你会在乎我冷不冷，累不累，饿不饿，别人…只把我当成赚钱的工具……求求你，你能不能喜欢我……” 那天晚上，不知道陈姐经历了什么，她哭的很大声，也很伤心。 求求你，你能不能喜欢我，这样的表白还真是特别呢。 其实到现在老妈也想不清楚那天晚上为什么会答应和陈姐在一起，明明自己没有喜欢上陈姐。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她现在很爱陈姐，虽然是交往之后爱上的，但那也是真真切切的爱。 如果张玲对于老妈来说是对于爱情的初识，那么陈姐就是她对于爱情的答案，她不想去比较这两份感情，但是她说： “我对羽桥的爱，是我能拿出的全部了。” … … “我要走了，你可不要欺负小白啊。”一转眼老妈又要回到陈姐那边去了。 “哎呀，你每次走都这么说，我哪里会欺负她，我可宠她了，不信你自己问问她。”我得为我自己打抱不平。 “真的吗？小白？”老妈看向站在我身边的白雨。 “嗯，小鱼姐她最宠我了。”白雨微笑回应。算你还有点良心。 “那就好。”老妈说完伸手，“来，让我抱一下你们。” 看到老妈举起手，我和白雨缓缓向老妈靠近。 老妈一把抱住了我们两个。 “你们两个要好好的。”老妈温柔的说着。 “知道了。” “嗯，放心吧阿姨。” 老妈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将我们松开。 “行了，那我走了。”老妈抿了抿嘴唇说道。 “嗯，到了和我打电话。” “阿姨路上小心。” 老妈微笑着点头：“好。”说完，老妈转身上了出租车。 我和白雨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老妈坐的那辆出租车后才上楼。 到家刚走进家门，白雨就向我冲过来，把我按在门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白雨的唇就落在了我的唇上。 “呜~”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像是在宣泄某种情绪。 放开彼此的时候，白雨的脸上泛着红晕。 “我好想你。” 双手挽住她的脖子：“但你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我吗？” 白雨鼓了鼓腮帮子：“傻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傻白雨，我知道… … 第91章 漫展 老妈走后，白雨没有询问我和老妈说了一些什么，她只是问了我这几天有没有失眠之类的。 我觉得白雨肯定会有所好奇吧，毕竟老妈突然带外婆到家里，而且还大吵了一架，这样的情况无论是谁都会想知道其中的缘由吧。 所以我问白雨：“你难道不好奇，我妈和外婆的事情吗？。” 白雨的回答是：“不好奇，因为我能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而且阿姨选择只和你说，她应该不是很想让我知道吧。” 白雨的想法倒也正常，不过她多虑了，老妈不是不想让白雨知道，只是这些事情对于白雨来说，其实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许白雨不这么想，但是老妈是这么认为的。 我把老妈和我说的话全部转述给了白雨，白雨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然后流下了眼泪。 … 我和白雨花了几天的时间，把上次被老妈打断的电视剧看完了。呃……确切来说，不是老妈打断的，是我们自己打断的…… 我依旧保持原有的观点，这个电视剧，并不是很好看，不过白雨喜欢看，我也只能陪着她看完了。 看完电视剧后，白雨又迷上了看动漫。 我对动漫其实是有一定的刻板印象的，我认为动漫是小孩子或者青少年看的，我的话，已经过了看动漫的年纪了。 不过嘛，我还是陪白雨看完了她喜欢的动漫，没办法，谁让咱是她的女朋友呢。 看完了动漫之后，我对动漫有了一定的改观，因为和白雨看的这部动漫，确实很好看，画风唯美，情节感人，看到第十集的时候，我甚至都哭了，想不到我堂堂呃……一米七的大个子，居然会被一部动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好看吧。”看完了动漫之后，白雨问我。 “嗯，好看，太感人了。” 白雨憨笑了一声，“我在网上订了薇妹的衣服，明天就到。” 薇妹是刚才看的动漫里的角色，白雨为什么要买薇妹的衣服。 “啊？你为什么要买那种衣服，你想cos薇妹吗？”我问。 白雨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不是我，是你。” “我？”白雨的意思是让我cos薇妹吗？ 白雨坏笑着点头：“嗯，后天有个漫展，正好是周末，我已经报名了，我们去凑凑热闹吧。” 听到这句话，我挺纳闷的，漫展的话，应该是属于动漫粉丝的聚会吧，我的话，不了解动漫文化，白雨好像也所知甚少，为什么突然要去参加漫展。 “为什么突然要去漫展？”我问。 白雨眼珠子转了转：“反正在家也是闲着，我们去凑凑热闹呗。” “可是我们不懂人家的圈子啊。”我又问。 “我做过攻略的，不需要很懂，你不是刚看了一部动漫嘛，只要你穿着角色的衣服，就会有粉丝来互动，互动的内容都是动漫情节里的台词或者桥段，只要对的上就行了。” “可是……”心里没底，因为我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哎呀~去嘛小鱼姐~我衣服都买好了。”白雨扯着我的衣服撒娇。 “好吧…那就去吧。”还是抵不过白雨的撒娇。虽然心里没底，但是凭姐的身材和美貌，就没有姐驾驭不了的衣服，呜哈哈哈哈哈。 希望班里的学生不要去看漫展吧，要是让学生看到自己的班主任穿着奇怪的衣服在漫展上晃悠，一定会被笑话吧。 衣服隔天就到了，白雨拿着两个大袋子走进了家门。 “这个是你的。”白雨把其中一个袋子递给了我。 我接过白雨手中的袋子我感受到了袋子里装了很多东西。 我坐到沙发上把包装拆开，白雨也坐到了我的旁边拆着包装。 有一点激动，毕竟还从来没穿过这种现实里没人穿的衣服呢。 包装袋里除了衣服裤子，还有很多饰品，特别是戴在脖子上的翠绿色宝石，闪闪发光，质感很好。 白雨的那套是男性角色的衣服。我还是挺期待白雨穿上后，会是怎样的效果，她生的冷艳，要是穿上男性的衣服，应该会很帅吧，想着想着我开始脑补白雨穿上衣服后的样子。 “我们去换衣服吧，看看是什么效果。”包装袋拆开后，白雨打量着衣服对我说。 “好。” 走进卧室，开始换衣服。衣服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穿，只是饰品很多，需要一个接一个的佩戴，特别是假发，无论怎么戴都感觉头顶上鼓着一个大包，或许是我的头发过于浓密了吧。 穿好衣服之后，我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镜子里的自己是一个很陌生的人，她的一切我都没有见过，不过她很美，真的就像从动漫里走出来的一样。 不愧是我~呜哈哈哈哈哈哈。 走出卧室时，白雨也刚好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我们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白雨的衣服是一件灰色军装，虽然是军装，但是却十分华丽，充满着幻想气息。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肩膀很宽，还真有了一些男性的气息。 “小鱼姐…你好漂亮…”白雨看着我呆呆的说道。 “你也很帅，白雨。”我也忍不住想夸她。 她微笑，然后向我靠近，接着弯腰伸出手：“能和你跳一支舞吗？薇尔莉特女士~” 她的举动很优雅，她的声音很动人，我不自觉的伸出手放在她的手上。 “嗯。” 客厅里不算宽敞，白雨拉着我的手，我们在客厅里跳了一支舞，一支瞎编的舞。 … 隔天，我和白雨驾车前往展会。车的话是和范晴借的，呃……为什么要驾车呢？因为我觉得穿这样的衣服去挤地铁的话，一定会很尴尬吧。 到了举办漫展的地方，门口挤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我也算是年轻人啦，我的意思是他们要比我还要年轻一些，这让我有一种大姐姐陪小孩子玩的感觉。 我们是cos人员，所以不用买门票，也不用走大门，可以直接从场馆后门进入。 下车之后，白雨拉着我跟着工作人员的指示，走进了展厅。 场馆弄得很花哨，一股很浓的动漫气息，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动漫角色的插画，还有夸张的撞色壁纸。 看到这样的景象，我这个不看动漫的大姐姐，也不由的被感染了一些气息。 东张西望，无意中看到了一面墙上写着主办方的名字：霞光漫画。 霞光漫画…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 霞光漫画…霞光社…… 思索了一会儿，这似乎是绘丽所在的漫画社。 原来是绘丽的漫画社举办的漫展。 话说，有好久没和绘丽联系了，自从她离开学校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我的话，没有太多别的想法，我依旧把绘丽当成闺蜜，可是绘丽说，给她时间，所以我也没有再去主动联系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漫画画到了哪里。这次漫展，她会不会出现……… … 漫展开始了，大门打开，人们开始检票进入大厅。 场馆里的cos都已经准备就绪。看着其他的cos，再看看我和白雨，我瞬间觉得，我和白雨的衣服，真的太保守了。 主办方并没有要求cos人员要在指定的位置，只要不走出场馆，在哪里都可以。 很好笑，因为白雨很紧张，她站在我的旁边，抓着我的袖口，表情很僵硬。 喂~白雨妹妹，要来漫展的，不是你吗？怎么现在却紧张了呢？还有，按动漫情节来说，不应该是我抓着你吗？ “怎么，害怕了？”我想逗一下白雨。 白雨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没…没有，我很好。” “切~还嘴硬。”我开玩笑的说道。 白雨把手伸到了我的背后，捏了我一下。 “嘶~” “正经点。” “好吧…” 还是有很多人喜欢我和白雨的cos的，我们的旁边站满了人。 有些粉丝很有礼貌，拍照之前都会询问我们的意见，不会随意抓拍，当然有些粉丝就比较狂热了，他们会要求我们摆出一些他们想要的姿势，如果是这样，倒也还好，但有些粉丝居然要求和我拥抱。 我当然不会答应了，我怎么可能和陌生人拥抱，这些粉丝也真是的，说话的时候就不能考虑一下吗？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我看到周围有很多cos都在和粉丝拥抱，这一瞬间，我再次坚定了“我不懂他们的文化”这个想法。 “那个…薇尔利特姐姐，我能和你拍一张照片吗？”一阵很稚嫩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转头看去，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人，然后条件反射的把目光向下看去，我看到一个小姑娘坐在轮椅上，她的腿少了一只，让人心生怜悯。 我蹲下身子：“可以呀。” 女孩笑了，她的笑容很天真，“谢谢你，薇尔利特姐姐。” 我也微笑回应，“不必客气。” 女孩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后打开照相机。 我向女孩靠近，和她一起出现在手机画面里。 手指落下，画面定格。女孩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脸上满是笑容。 “那个…能不能…把我抱起来…拍一张……薇尔莉特姐姐……”女孩小心翼翼的说着，似乎很不好意思。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雨，白雨轻轻点了点头。 “好啊，你想让我怎么抱你，公主抱吗？”我的语气也开始变的温柔起来。 “公主抱…就不要了吧…把我抱起来就好…从轮椅上……抱起来就好……”女孩说完咬着嘴唇。 “嗯，那我让少校帮我们拍好不好。”我的意思是让白雨帮我们拍。 女孩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手机递给白雨，然后双手把女孩抱起，就像抱婴儿那样。女孩很瘦小，抱起来很轻松。 “来，看镜头。”白雨站在我们的前面拿着手机。 我和女孩看着镜头微笑。 “拍好了。”白雨说完，我将女孩子轻轻放回轮椅上。 “给。”白雨把手机递给女孩。 “谢谢。”女孩接过手机，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和刚才一样，满脸微笑。 “我有一样东西想要送给你，薇尔莉特姐姐。”女孩拿出放在轮椅后面的包，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我。 “送给我的？”我没想到女孩为我准备了礼物。 “嗯，送给你的。” 我接过女孩手里的信封，想要说一声谢谢，可是女孩已经转动着轮椅离开了。 我看了看远去的女孩，再看了看信封，接着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卡片，卡片上画着一幅粗糙的油画，应该是女孩自己画的。油画里，她坐在轮椅上，看着电视，而电视里的人是薇尔莉特。 这个角色对于她而言，一定很重要吧…… 就在这时，场馆里开始响起广播： “大家中午好，感谢大家参加由霞光漫画举行的漫展活动。今天，霞光漫画，不仅邀请到了许多动漫cos，还为大家邀请到了霞光社旗下的众多热门漫画家来到现场和大家互动，稍后我们会调整会场，让粉丝们能更好的和自己喜欢的作者大大互动。” 广播结束，场馆再次变的喧闹。 霞光社旗下的话…绘丽会来吗…… 第92章 漫展(下) 广播结束后，场馆里开始出现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他们开始疏散人群，为漫画家们腾出场地。 我和白雨跟随工作人员的指示，离开的原来的地方。 环顾四周，我发现，许多人开始拿出漫画书，好像在等待作者的到来，或许是想要一个签名，又或许是想拍一张合照。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我不是他们的粉丝，也不知道今天会有这样的环节。 “白雨，你报名的时候，有说明，今天会有漫画家来吗？”我问身边的白雨。 “说了啊。” “你怎么不早说。” 白雨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觉得这件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有说，怎么，里面有你喜欢的漫画家吗？” 白雨似乎不知道绘丽在霞光社画漫画的事情。也对，她对绘丽的了解很少。 “没有啦，我只是好奇问问。” “好吧。” 场地布置好后，漫画家开始从专属通道进入场馆。每出现一位，现场的人群都会欢呼，漫画家们好像真的很受欢迎。 我盯着特殊通道，希望看见熟悉的身影，也不是很希望看见熟悉的身影，还真是矛盾呢。 突然间听见周围的人在讨论： “哎，那个姜国公主会来吗？” “会，粉丝群里都说了的。” “听说她很漂亮，是不是真的。” “嗯，我见过照片的。” “是嘛，你怎么不早给我看。” “快看！快看！她来了，那个穿灰色衣服的就是她！” 绘丽出现的时候，场馆里的欢呼声盖过了一切声音。我站在远处透过人群看着她。 她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发型和穿衣风格改变了，不过仅凭这两样特征就足以改变她整个人的气质。 “绘丽姐怎么来了……”身边的白雨，轻声嘀咕着。 “绘丽在霞光社画漫画，所以才会来。”我为白雨解释。 白雨看着远处的绘丽：“这样啊…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沉默着。 “要过去打声招呼吗？小鱼姐。”白雨看着我说道。 我看了看远处的绘丽，她已经被粉丝围住。 “不了吧，她还在忙呢。” “嗯，那我们去和别的cos拍照吧。” “好。” 走之前，我看了一眼绘丽那边，我发现绘丽的目光透过人群看着我。 … 广播宣布漫展结束的时候，白雨还在和别的cos拍照，白雨帅气的cos吸引了很多人，当然我也不例外，因为姐也楚楚动人，嘿嘿。 很多人希望我们加入他们的cos群，但是被我们拒绝了，正如白雨所说的，我们只是来凑热闹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热爱这项文化。 喧闹结束，群众离场，场馆里安静了下来。 有的漫画家已经离开了，有的漫画家，还在给粉丝签名。 绘丽还在场馆内。 “走吧，现在人少了，我们去和绘丽姐打声招呼吧。”白雨拍完照片之后和我说道。 “嗯。” 我和白雨走到绘丽面前，绘丽刚好帮最后一位粉丝签好名。 “好久不见，绘丽。”我先开口打招呼。 “你是……”绘丽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死绘丽，我是小鱼啊。”我放大声音说道。 绘丽噗嗤一笑：“哈哈，我知道，我逗你呢。” 要是在以前，我会给她一拳，可现在我做不出这样的举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好久不见绘丽姐。”白雨微笑着向绘丽打招呼。 绘丽微笑回应：“嗯，好久不见，白雨妹妹。” “恭喜啊，绘丽，是大漫画家了。”我恭喜绘丽。 “哪里哪里，就是运气好而已。”绘丽微笑回应，她的笑容充满客气。 “切，你少谦虚了，今天就你这边围的人最多了。” “哎呀，都说了是运气好啦。” “好久不见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我刚好饿了。 绘丽思索了一下，“今天不行，我等下还有事情。” “这样啊…好吧。”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绘丽没有继续说什么，白雨也没有说话。 “既然你还有事，那我们先走了。”只能用这种办法逃离尴尬的气氛了。 “嗯，再见。”绘丽微笑着点了点头。 “再见，绘丽。” “再见，绘丽姐。” 说完，我和白雨转身离去。 “等一下，小鱼。”就在我们走了几步之后，绘丽叫住了我。 我回头：“怎么了，绘丽。” 绘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们俩能单独聊聊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有话和我说？会是什么话呢？ “我去车上等你，小鱼姐。”白雨理解了绘丽的意思，她对我说道。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白雨，想征求她的意见。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好，那你去车上等我。” “嗯。” 说完白雨离开了。 我再一次返回绘丽的旁边。 “在这不好说话，我们出去说。”绘丽看了看周围说道。 “好。” 我和绘丽来到场馆外的一条河边。我和她靠在护栏上，就像以前，我们一起靠在教学楼的护栏上一样。 傍晚的夕阳很美，阳光照射在水面上，把视野染成黄色。 “你变了。”绘丽先开口。 “哪里变了。” “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叫你来漫展，你死活都不来，现在却不一样，不仅来了漫展，还cos起了动漫角色。” “白雨要来，我也就跟着她来了。” 绘丽侧过头看向我：“你和她…在一起了？” “嗯，在一起了。” “我就知道。你很早就喜欢她了，可是你死活都不承认。” “好像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我的取向也好，我喜欢的人也好。” “是啊，所以说，我还算是了解你的人。”不知为何，绘丽轻声笑了一下。 “当漫画家的感觉如何。”我问。 “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有时候会感觉脑子不够用。” “为什么这么说。” “思考剧情呗，想多了还会把自己带进去，有时候一想就是一个下午。” “这样啊。” “你呢？老师当的还顺利吗？” “就那样呗，只是没人叫我吃饭了，也没人提醒我下班了。” 绘丽又轻笑了一声：“会觉得不习惯吗？” “刚开始的时候会啦，但是时间久了，就慢慢习惯了。” “是啊…什么都可以慢慢习惯。” 夕阳照射着河面，河里的鱼若隐若现，我和绘丽靠在护栏上，陷入了沉默。 “绘丽…那个…” “我还是喜欢你！” 我的话被打断了。 绘丽站直身子看向我：“我还是喜欢你…小鱼，还是想吻你，看见你之后，还是会心跳加速。” 听了绘丽的话，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以为过去这么久了，绘丽已经忘记了。 “对不起…小鱼，明知道你有女朋友了，还和你说这样的话，你一定觉得我很差劲吧。”绘丽低下了头。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 “绘丽，你现在是很受欢迎的漫画家，你看，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肯定还会遇见比我更好的人，你应该不要再去想这件事，试着看看身边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人。” 绘丽低着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绘丽没有回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绘丽转身离开了，没有留下一句话。 我看着绘丽离开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她慢慢走远。 和绘丽之间，真的不能像以前那样做好闺蜜了吗…… 我回到了车上，回到了白雨身边。 白雨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板着一张脸。看样子她应该是生气了。 “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我试图活跃气氛。 白雨还是板着一张脸。 见白雨没有反应，我准备发动汽车。 “等等。”白雨终于有了反应。 我停下发动汽车的动作。 “绘丽姐和你说了什么？你老实交代，不然今天不要吃饭。” 白雨气鼓鼓的说着。看着白雨生气的样子，我觉得她有些可爱。 “好好好，我老实交代。我先是和她聊了一些近况，然后…她说，她还喜欢我…”我小心翼翼的说着。 “没了？”白雨看着我问道。 “嗯，没了。”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当然是拒绝了，难不成我还要答应她啊。”话刚说完，白雨的拳头就落在了我身上。 “你还说！你还说！你还说！”白雨嘴里喊着，拳头一次又一次的打在我身上。 “哎呦，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别打了。”我赶紧求饶。 “以后不许再单独和她说话了，听见没有！”白雨打累了，喘着气说着。 “知道了，白大人。”我抚摸着身上疼痛的地方。 “切~知道就好，这个星期的碗你包了。” “好好好，我洗。” “还有衣服。” “好好好，我洗。” 第93章 吊盐水 五月来临的时候，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今年的雨水从五月开始就变的特别多。 我计划着五一假期带着白雨出去玩，可是当我和白雨说出我的计划的时候，被白雨拒绝了，理由是，马上就要毕业，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 虽然忙，但是白雨放学后依然会去兼职，我想劝她放弃去兼职，毕竟不去兼职的话，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处理自己的事情。可是白雨还是坚持要去，理由是，已经答应了人家，就要把自己答应的事情做好。 白雨的理由我无法反驳，所以只能由着她了。如果没有临近毕业，那白雨兼职回来后，还有时间陪我聊聊天，可现在白雨临近毕业了，兼职完之后还要忙自己的事情，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我和白雨相处的时间非常少。 白雨似乎很喜欢小雨这孩子，每当提起她的时候，她总是会滔滔不绝的和我说着小雨的优点，比如，她很听话，也很懂事之类的。 有一次我吃饱了去楼下闲逛，还看见她牵着小雨的手往小区里走去。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挺小气的，连一个小孩子的醋都吃。 可是真的很不平衡嘛，放学了就去兼职，整天不着家，陪那孩子的时间比陪我的时间都多，真是的。 白雨不在家，我下班之后就只能一个人看看电视，玩玩游戏什么的，今天也是一样。 吃完饭，我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自从上次和白雨看了那部动漫之后，我就喜欢上了看动漫。 可别笑话我啊，因为真的很好看。 撕开薯片包装，坐在沙发上看着动漫。就在我看了一集之后，我的手机响了。我猜是白雨打来的，结果拿出手机一看，还真是。 她一定是想姐了，哈哈哈哈。 “喂，白雨。”我接通了电话。 “喂，小鱼姐，你在家吗？”白雨的语气似乎很着急。 “我在，怎么了，你先别急。” “我和范晴姐说好了，你现在去范晴姐那里开车到小雨家楼下接我们。”白雨的语气依旧很着急。 “出什么事了。” “小雨发高烧了，外面下着大雨，不方便打车。” “好，你先别急，我马上就来。” “嗯。” 电话挂断之后，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往门外走去。 到达小雨家楼下的时候，白雨扶着摇摇欲坠的小雨。 白雨见我来了，连忙把伞递给我：“快！小鱼姐，帮我们打伞。” 我没有过多思考，接过白雨递过来的伞，然后将伞遮住白雨和小雨。 白雨一把抱起小雨，然后冲了出去，我跟在白雨旁边，用伞为她们挡雨。 到达车旁的时候，我帮白雨把车门打开。白雨把小雨放进车里后，自己也坐了上去。我来到主驾驶，开门进入。 “快，小鱼姐，小雨她很严重。” “好，我开快点。” 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开过那么快的车，到达医院的时候，我的手掌心全是汗水。 “我先抱小雨进去，你自己去停车小鱼姐。” “好。” 白雨打开车门，抱起小雨跑进了医院。透过车窗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停好车之后，找到白雨所在的位置，她正抱着小雨接受检查。我默默走到白雨的身边，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小雨没什么大事，就是因为最近天气变化无常，所以发高烧了。 医生开了药，让我们带着小雨去打两瓶吊针再回去。 医院的味道对我来说很熟悉，我觉得医院的味道都是一样的，无论到哪里都一样。 头顶上的点滴缓慢的滴着，我和白雨坐在小雨的旁边陪她打吊针。大厅里的人不多，所以很安静。 “不好意思啊…白老师…麻烦你了。”小雨虚弱的说着。 “你没事就好。” 小雨转头看向我：“谢谢你，小鱼阿姨，谢谢你开车带我来看病。”看来白雨和小雨说了我的名字。 “不用谢。”我微笑回应。 说完，小雨把头靠在白雨身上，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白老师…我生病的事情不要告诉小姨，好不好。”小雨依旧虚弱的说着。 “好，我们不告诉她。”白雨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 “嗯。”小雨的头在白雨身上蹭了蹭，似乎在寻找舒适的位置。 “白老师…”小雨还是不肯安静。 “嗯，怎么了。” “你马上…就要毕业了吧。” “嗯。” “你毕业之后…是不是就不会再来教我弹钢琴了……” “不会啊，只是次数会变少而已，因为毕业之后，我要开始工作，所以会很忙，可能不能每天都去教你了。” “你骗人…小姨什么都和我说了…你毕业之后，就不会再来教我弹钢琴了。” 白雨沉默着，她似乎不知道怎么说。 “白老师…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 “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小姨一起演出，你们的演出明明那么好看。” “这个嘛…因为我的水平不过关，不能和你的小姨一起演出，等我再练练。” “你又骗人…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你不喜欢小姨…不喜欢和她一起演出………要是你们能一直在一起演出就好了，这样的话，白老师就可以继续教我弹钢琴了……我真的很喜欢白老师…很喜欢…很喜欢……” 白雨侧过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小雨。 “小雨……” 白雨只是轻念了小雨的名字，没有说什么。 … 把小雨安顿好了之后，已经接近十二点了，范晴的咖啡店已经关门了，只能明天再把车子还给她了。 到家之后，白雨没有第一时间去洗漱睡觉，而是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 她看上去有些不开心。 “怎么了？”我坐到她的旁边。 白雨看了我一眼：“没什么。” “好啦，快和我说了，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啊。”我看得出她有心事。 白雨喝了一口水，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小雨好可怜。” “为什么这么说。” “她很懂事，有时候懂事的让人害怕。我多希望她能淘气一点，闹腾一点，这样的话，才像一个孩子。”白雨低下了头。 “你毕竟不是她的母亲，这不是你能左右的。” “是啊…这么好的孩子…大学毕业以后…就不能继续教她弹琴了…也不知道小霖还会不会给她请家教。” 我把手轻轻放在白雨的手上：“好啦，别想了，她不会不管小雨的。” 白雨缓缓抬头看着我，她的眼圈已经泛红。 “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陪着她，不能让她一个人长大。” 我把白雨抱进怀里：“嗯，一定的。” 怀里的白雨轻轻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