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大哥》 第1章 加代大战武氏兄弟 加代从小受家庭的影响,在成年后就参军入伍,在部队锻炼一身武艺,退伍以后的加代,本想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好青年。但没有想到在一次和朋友聚会中,和邻桌的四九城比较有名的顽主宝刚发生了不愉快。之后,凭借一己之力摆倒对方五人。当时的加代在临走时表示:以后看见小爷给我绕道。很快这件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也让加代小有名声,从此加代也走上江湖之路。 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许多人都南下深圳、下海经商,加代自然也想有一番作为。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广东正式开启了自己的淘金梦可是当时的广东鱼龙混杂、大大小小的帮派更是数不胜数,想要在这里站稳,更是难上加难。 但是由于加代性格豪爽、为人特别义气,很快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结识了很多的朋友。 由于这些朋友来自大江南北于是免不了被当地的一伙势力欺负,弄得大家是敢怒不敢言。加代得知以后,便决定带人出头,因为他深知只有狠才能站的稳。于是便与对方见面,发生了大规模的冲突,在冲突中加代重创对方七人,从而一战成名。不久之后,加代也挣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由于其头脑聪明,生意也越做越大,自然也是挣得盆满钵满。而成功的加代自然也想回到老家经常发展。于是不久之后,加代就回到了北京,开始在北京大放异彩 正所谓: 单枪匹马闯深圳,刀劈恶霸震东门、乔巴献计收罗湖,湘澳黑帮尽臣服,恶战击退天津帮,东北黑道折翅,一诺千金谁不知京城加代。 早些年,广州东北商会的会长文涛和加代因为争夺宝安区的一个加油站而产生了矛盾。作为商会的会长,文涛决定让步,而加代也表现出了仁义大度,两人最终决定共同投资加油站。这个决定让两人成为了好朋友,他们将加油站的管理交给了陈耀东。 然而,有一天,陈耀东接到文涛司机的电话,说文涛遭遇危险,情况非常紧急。虽然陈耀东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电话里的喧嚣声让他感到非常不安。于是耀东电话打给加代,他决定前往广州探望文涛,希望能够帮助他度过难关。 加代听到陈耀东的电话后,马上表示自己也会前往广州。他知道文涛是他的好朋友,他不能置身事外。最终,陈耀东和加代一起前往广州,希望能够为文涛提供帮助。 加代来到广州,得知他在白云区医院住院部五楼一号病房,情况很危急。加代赶紧召集了陈耀东、左帅、徐远刚、小毛等二十多个兄弟前往医院探望文涛。在医院走廊里,他们遇到了商会的一些工作人员,得知文涛和他夫人昨晚遭到了袭击,商会大楼、办公室和家都被人砸了。文涛夫人伤得比他还严重,现在还在楼下昏迷不醒,据说已经被打成了植物人。加代听到这些消息,感到非常震惊和心痛,他对文涛的情况感到非常担心。 加代听了后问道:“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就是昨晚上的事情。” 加代接着问道:“你们知道是谁打的吗?” “听说是姓吴,或者是姓武。” 周围的几个朋友也附和着说:“好像是这样,我们也不敢多问。” 加代又问陈耀东:“耀东,你知道这件事吗?” 陈耀东回答道:“哥,我也不知道啊。是他的司机告诉我的。” 加代继续追问:“那他的司机在哪里呢?可以找他来问问情况。” “他的司机现在在楼下交住院费呢。 过了约二十分钟,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医生告诉大家:“病人需要保持安静,不要有太多人进去。” 大家建议让加代进去看望。进了病房,关上门后,文涛大声呼喊:“代弟,代弟……” “涛哥,出了什么事?不要着急,跟我说说。” “代弟,你听说过武志坚吗?” “武志坚是谁?” 最近在广州出现了一个社会团伙,由两兄弟老武家为首,哥哥叫武志坚,弟弟叫武志伟。他们涉及各种活动,目标是东北商会和我。他们对我的物流公司和商会投资产生了兴趣。 然后呢? 他向我借钱,但我拒绝了。 他要借多少钱? 八千万。 然后呢? 他找我两次。第一次是在餐厅里遇见我,第二次是到我的公司办公室,用微冲逼迫我。当时我不能放任他勒索我,但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正好那天有几个朋友在场,结果我们打了起来,我的三个哥们被打倒了。当他们要打我时,武志坚阻止了他们,并问我一个问题:是否愿意给钱?如果我愿意,他就放我一马。如果我不愿意,他就会摧毁我的商会,抄掉我的家。 加代问道:“那最后有没有给他们钱呢?” “我能给吗?我没有给。第二天他们就把商会砸了,还抄了我的家。现在你嫂子在楼下,伤得比我还严重。弟弟啊,他们还要找我要钱,说不给不行。涛哥实在是束手无策。” 加代说:“这帮人真是有点恶劣啊。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两个人呢?你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吗?” “他们来广州的时间不长,没有固定的住处,也就是最近才开始兴起不到一年的时间。现在广州街头上没有人不怕他们的。这帮人不交哥们儿,全都是敌人,没有朋友。他们专门敲诈勒索社会和那些有钱的生意人,只要谁有钱,他们就去找谁。弟弟,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你把他们的电话给我,我会跟他们说。” “这个……”文涛犹豫了一下。 加代说:“涛哥,有什么话就说吧。” 文涛说:“我没别的话了,弟弟。我现在把事业和买卖放在第一位,不再像以前那样好打好拼。我不想再打打杀杀了。如果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我会很感激。我不管他敲诈谁,勒索谁,只要他不来找我就行。我给他一千万,算是交个朋友,他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你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吗?” 加代听了后问道:“你是害怕了吗?” 文涛说:“我能不害怕吗?这些人敢杀人啊!他们甚至到我家来,每个人身上都挂着两个小香瓜,我怎么能不害怕呢?我已经五十多岁了,上有老下有小,生活也不错,我为什么要和他们闹呢?” “涛哥,你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我知道你在社会上很有面子,四十多岁正是壮年,你打得过人,交朋友也讲义气。能不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呢?我已经准备好了钱…” 加代摆了摆手,“如果你这样找我帮忙,我可不管。” 虽然不想惹麻烦,但也不能一味地害怕。事情已经来了,躲避也无济于事。试图低头求饶,换取对方的宽容,这是不可能的。 涛哥,你比我年长,社会经验比我丰富,对社会人情世故更加了解。你认为这样的人能够满足于一次性拿到一千万吗?如果今天给他一千万,这件事情就结束了,但是过不了两个月,他还会再来找你要一千万或两千万,你会再次给吗?如果不给,他会采取暴力手段。”文涛沉默了一会道 “我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想请你帮我出面,利用你的人脉关系,让他们不再来找我。” 加代回答:“如果我是他们,我会比他更狠。这些人都是为了生存而战,就像你说的,都是小混混,为什么不找你呢?你作为广州商会会长,这么有钱。”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怎么办?很简单,打他!把电话号码给我。” “算了吧,不需要你的帮忙。” 加代不解地问:“涛哥,你是什么意思?” 文涛回答:“弟弟,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会把钱给他。” 加代追问:“那你找我来干什么?” 文涛解释道:“我原本想请你帮忙,但你没有按照我的意愿去做。事实上,我不想得罪那些人,因为我担心他们会报复我。” “涛哥,你这是…” 文涛毫不在意地笑道:“唉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胆小了。我怎么能跟你相比呢?你才多大啊?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我比你更勇敢,更擅长打架。刘涌和于永庆都是我的兄弟,刘涌曾经在我手下帮我打架。那时候,我比现在更有干劲。” 加代不想再听文涛说这些,直接说:“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会帮你解决问题。” 文涛解释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很认真。你可以嘲笑我,但等你年纪大了,你就会明白我的话。” “我理解了,现在请给我电话号码。”文涛随即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加代。武志坚和武志伟是在2000年开始崭露头角的,到了2001年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他们在广州几乎不与任何人交往,只会向有钱人讨要钱财。无论是社会人士还是商人,如果不给钱就会被他们打击。兄弟俩手下有两名得力干将。一个叫做王忠伟,人称大伟,是广州本地人,手下的兄弟大多来自潮汕地区,身高约一米七左右。另一个叫施一波,他手下的兄弟大多来自东北和西北地区。武志坚和武志伟各自管理着一支队伍,两伙人相互制衡,又相互联合,当时在广东无人能与他们匹敌。他们甚至在整个广东都是无人可敌的。 加代把电话号码给了武志坚,武志坚看到号码尾号为四个七,便接听了电话。“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您是武志坚先生吗?” “是的,请问您是谁呢?” “我是文涛的朋友,我们可能没有见过面。我想和您谈一件事情。” “哦,您说的是哪位文涛呢?” “是广州商会的文涛。” “我记起来了。你是和事佬吧,他把钱什么时候给我准备好?” 加代说:“别再找文涛了,你听懂了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如果你再去找他的话…” 文涛在一旁不停地摇头,担心加代说出威胁性的话语,希望能好好商量解决问题。看到文涛的表情,加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说:“别为难他了。你打了他,他也认了。我们就算了。我会给你一千万,算是结交一下朋友。” 武志坚轻笑道:“这怎么能算是认错呢?你告诉文涛,一千万不行。我要八千万,他必须给我八千万。我已经跟朋友打了个赌。我朋友说广州商会最有钱,我说只要我开口跟广州商会要八千万,他们一定会给我。你听明白了吗?这不仅是钱的问题,还关乎面子。我既要钱,也要挽回面子。打他是他应得的,谁让他不服从管教呢?” 加代听得满脸通红,示意文涛自己听听。文涛苦着脸说:“你帮我说说。” 加代气的破口大骂,你个毛头小子,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请你自重。 当武志坚听到这句话时,他问道:“你是谁?你在骂谁?” 加代回答道:“我在骂你啊。我现在在白云医院,你来找我吧。我会在一楼等你,让你见识见识。” 武志坚惊讶地问道:“你是哪个人?” 加代回答:“我是深圳的加代。” 武志坚听到这个名字后,立刻问道:“你是罗湖的加代吗?” 你是罗湖区开表航的加代吗? 加代问:“你是什么意思?” 武志坚说:“我就是要找你。加代,我告诉你,文涛是第一个,第二个就是你。听说你在深圳很有钱很有名。我要打败你,我们兄弟俩的名声不仅在广州,而且在整个广东都会传开。我正准备找你。你在哪里?” “我在白云医院,你来吧,我在一楼等你。” “你等我,加代。我给你两个小时的缓冲时间,你的兄弟朋友不是很多吗?把他们都找来吧。今天我要在白云医院废了你,你敢不敢?” 加代听了,说:“姓武的,你真是胆大妄为!我们来见识一下,我不需要找人,你现在就来吧,我在楼下等你。” “太好了,你等我!”武志坚挂了电话,兴奋极了。 武志坚觉得现在是踩着加代肩膀上位的机会,所以他决定找弟兄们一起去白云医院收拾加代。他兴奋地大喊:“志伟,志伟!” 武志伟走过来,称呼他为哥。武志坚告诉他要把忠伟和施一波两兄弟叫回来,一起去打加代。 “打谁?”武志伟问道。 “打加代!”武志坚回答。 “打加代?哥,我们这是有点冒险了吧?”武志伟有些担心。 “怕什么?我们靠的就是狠字!社会就是这样,后浪会超过前浪。如果我们能干掉加代,我们就能出名了。而且,如果我们能打败他,就不用再去找人要钱了,人们会自动送钱给我们。这是个好机会!”武志坚充满信心地说道。 武志伟提醒道:“哥,打架可以,但一定要小心谨慎。” 武志坚挥手示意:“让大家都回来。” 王忠伟和施一波的手下不算多,只有不到60人,但是他们都装备齐全。 在医院走廊里,陈耀东问道:“怎么办啊?” 加代问:“有人听说过这两个人吗?” 左帅说:“我没听过,但听说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遇到过的名人数不胜数,哪一个是我们的对手?我从来不怕,我从不听名。” 陈耀东说:“我没那么多废话,就干吧。” 加代决定:“走,下楼,我们只有二十二三个人。” “我再叫点兄弟。”加代打电话给周广龙。“广龙,我在白云医院,你听说过文涛受伤的事吗?” “代哥,听说了,我正打算明天去看他呢。” 加代问:“你认识武志坚和武志伟吗?” “代哥,我不熟悉他们,只是听说过。” 加代说:“你来医院,我和他们已经约好了,在一楼门口打一架。” “好的,哥,我马上过去。”周广龙答应道。 加代又给铁驴打了电话:“铁驴,立刻赶往广州白云医院。” “好的,兄弟。” 接着,加代又给小广子打了电话。“广子,你在哪里?” “我需要你帮忙。 “我在广州。” “哦,那你赶快到白云医院来,我在一楼等你。我和当地的社会人武志坚、武志伟约好了打架。” “好的,我这就赶过去。” 当时王忠伟在花都,施一波在南站。如果两组人接到电话就赶往白云医院,一个小时内肯定能够到达。然而,由于武志伟的谨慎,他们决定将两组人集合在一起,并进行了动员和安排,这导致时间上耽误了一个多小时。两个半小时过去了,他们才到达白云医院。而此时,周广龙、铁驴和小广子已经到达了。 加代把小广子叫到身边,说:“广子,你帮我收拾武志坚和武志伟兄弟俩。你自己决定如何做。” “好的,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加代问:“你想用长的还是短的武器?” 小广子回答:“我想用一把长的和一把短的。” “去左帅那里拿装备。”小广子去找左帅,拿了一把十一连子,还在后腰别了一把短刀。 一切准备就绪,加代这边在楼下集合了六十多人,人数与武氏兄弟相当。 加代和兄弟们在医院门口等了两三个小时,武志坚打电话过来说,我在医院后面等着你,后面有个胡同,你拐进去就能看到我们。我保证不会偷袭你。 加代带着人走到马路后边的胡同,武志坚和武志伟带着一帮人等着。武志坚拿着一把十一连子,吸着烟。武志伟有点担心,但武志坚不以为意。他叫来王忠伟和二波,问他们紧张吗,但两人都说不紧张。二波甚至说,他牛逼怎么打不死啊?来了,他一响子就爆头。 武志坚说:“志伟你看二波子,我不是说你,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哥,实话告诉你,如果是其他人,我都不担心。可是加代的名声太响了。” 武志坚说:“兄弟,我告诉你,名气越大越胆小,没听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么。文涛名气不大吗?打完后怎么样?不还是认输了吗?别考虑这些了。” “希望如此。加代名声确实很大。” 加代和他的团队从医院的门出来,走出了马路。武志伟看到了他们,“哥,他们来了,领头的就是加代。” 武志坚双手插腰,夸道:“哇,队形不错啊!那不是周广龙吗?” 武志伟点头道:“没错,广龙是他的弟弟,两人常一起玩。” 还来了个厉害的选手。周广龙身边的人是谁啊?” “那个是左帅。” 王忠伟在旁边说:“哥,那是陈耀东,他在深圳宝安区非常有名。” 武志坚不屑一顾:“扯淡!有啥名气?还有谁有名啊?” 二波一指:“我认识后面那个,叫徐远刚,也很厉害。” 双方相隔三十米左右,加代停下了脚步。 在对峙下,加代问道:“你是武志坚吗?” 武志坚双手叉腰,发出一声笑声,挥手打招呼:“嘿,加代,你好啊。 加代问道:我们要怎么谈?” 武志坚答道:“我本来是想跟你见面就动手的。但是我弟弟跟我说他很崇拜你,你在深圳社会上已经十几年了,名声很响,而且他说你为人正义仁慈。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应该比我年长,我就叫你一声哥,我没有别的意思。代哥,今天我们可以不打仗,但我有一个小的请求,只要你答应了,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 加代问道:“你的请求是什么?说来听听。” 武志坚说:“我知道你有钱,我们这些兄弟没什么钱,跟你比不了。代哥,你给我两个亿,我肯定不会动手打你,你可以离开。你回深圳当深圳的老大,我们以后也是兄弟。如果你有事情来广州,尽管开口,没问题。但是这两个亿,你不能直接给我,你需要在广州给我摆一桌,或者二十桌,你的朋友也可以来。然后你在你这些兄弟的面前跪下,把钱给我,你看这个请求可以吗?”说完,武志坚哈哈大笑。 听了武志坚的嚣张话,加代怒气冲冲地回头,挥手喊道:“打他!” 左帅、陈耀东、徐远刚、小毛等人拿着武器向前走去,同时放响子。武志坚也挥手喊道:“打他!打死他!” 双方人数相当,互相推搡着向前走。 武志坚拿起武器,向加代站着的方向走去,响了一枪。左帅听到声音,迎了上去,开始对打。武志坚喊道:“谁躲谁是孙子,我们平推!” 周广龙和加代之间一直有点小矛盾,加代从来没有让周广龙做过什么事。今天他终于叫了周广龙一次,而且加代还在场。周广龙拉着左帅说:“你让开,我来!” 周广龙迎着武志坚上去了。王忠伟看到加代没有上来,把武器向一边推,对周广龙说:“我和你打!” 周广龙和武志坚开始对打。徐远刚的肩膀挨了一枪倒下了。小广子的左胸和左肩被打了两枪,但仍坚持放响子。铁驴蹲着向对方的腿打。 周广龙的胸部被王忠伟打了一枪,王忠伟的半边脸被广龙擦伤了。两个人都倒下了。左帅打倒了四五个人,陈耀东也打倒了二三个人。小广子最终坚持不住,蹲下了身子。整个场面异常激烈,双方人数相当,互相推搡着向前走,打得不可开交。 武志坚正在兴奋之中,发号施令道:“攻击陈耀东!”陈耀东听到后,愤怒地回应道:“奶奶腿的,你还指挥上了?”他指着武志坚的方向,朝他连开了两枪,但由于距离较远,并未命中武志坚。 第一轮推进结束后,加代这边倒下了二十多人,而武志坚那边则倒下了十四五人。武志坚大声喊道:“加代,你们怎么不上啊?” 这时,武志伟来到了武志坚身边,说道:“哥哥,我们不要再打了。今天已经打得够狠了,我们应该先撤退。我们不能这样打下去,这样对我们来说不利。” 武志坚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利?等一会儿把他们都打垮了。” 武志伟回答道:“哥哥,如果我们继续这样打下去,我们的兄弟们都会被消耗殆尽。如果出现意外,我们会很麻烦。” 武志坚闻言,沉思片刻后说道:“加代如果报阿sir怎么办?那他们就不配玩社会了。” 志伟回道“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这些兄弟,我们的兄弟只剩下几十个人了,如果他们都被扔到医院里,以后谁来为我们出头呢?加代有很多兄弟和哥们,他可以从外地找人来帮忙,但我们怎么办呢?听我说,我们先走,找机会偷袭他,把他家抄了。如果你真想对付加代,我们可以把他绑过来。” 武志坚听了,赞同地说道:“对,绑他!”然后大声喊道:“二波,不要再打了,快走!把忠伟抬上车,快走!” 左帅和陈耀东看到这个情况,追了过去,铁驴和小毛也跟着追。左帅回头问道:“哥,我们要继续追他们吗?” 加代挥了挥手,“追上去!” 武志伟转身从兜里掏出四根绑在一起的小管子,一下子点着了火,朝着追过来的左帅、陈耀东和铁驴扔了过去,“轰隆”一声,徐远刚唯一的兄弟腿被炸伤了。武志伟又点了第二个,“还有人敢上来吗?”武志坚和他的兄弟们上了车,开走了。 小管子又飞了过来,轰的一声。武志伟也跑了。 左帅和陈耀东来到加代跟前,“哥,我们可以从深圳调人来帮忙,把他们全部灭了。” 加代说:“不用再追了,阿sir很快就会来的。我们先走吧。” 加代四下张望,便问陈耀东:“耀东在哪儿?” 陈耀东站在加代身旁,看到他的慌张,便问:“怎么了,哥?你紧张了?” 加代解释道:“我不紧张,我在考虑事情。你赶紧给文涛打电话,让他和妻子赶快转院到深圳。你和左帅过去帮忙。我们也往深圳赶。我今天一定要把他们赶出广州。” 左帅和陈耀东帮助文涛夫妇转院,加代打电话给丁健:“健子。” 丁健问道:“怎么了,哥?” 加代说:“我在广州打架吃亏了,你得来帮忙啊。” 丁健听后立刻回答:“哥,你不用操心了。说实话,即使我只有一只手,我也是丁健啊。你不用说了,我马去深证,咱们碰头。” 加代点头道:“好的,你来吧!叫上马三、郭帅、孟军、大志、康宏斌、鬼螃蟹和小瘪子等人,立刻出发。” 丁健回答:“好的,马上叫上他们。 加代打电话给老柴没能联系上,于是他转而拨通了老钟的电话。“老钟啊,我给老柴打电话没人接,你能不能通知一下他,叫他帮我找几个厉害的人,立刻赶到深圳来。” “好的,没问题,兄弟,我这就赶过去。” 加代还给李满林打了电话。“满林啊,你在干嘛呢?” “没干啥,就是玩玩。你有什么事吗?” “我跟人打起来了,需要你们这帮人来帮忙。” 李满林听了,立刻答应道:“好的,我这就带几个兄弟赶到深圳。哎,代哥,你这次可真是牛逼啊,连对手都打不过。” 加代笑了笑:“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的帮助。没有你们,我真的打不过他们。” “好的,代哥,我们这就出发。”李满林挂了电话。 武志坚和武志伟将受伤的同伴送到华南医院,数了一下人数,发现还有四十五六位未受伤的。尽管王忠伟半张脸皮被打掉,但他的眼睛并未受伤。武忠伟建议他好好休养,但王忠伟却表示自己需要回去打加代,此时此刻正是武志坚需要他的时候。他要求清理伤口并用纱布包扎好,以便尽快回去办事。 武志伟想知道王忠伟有什么事情要办,王忠伟说道,他新认识的一伙兄弟,他们在广州抢劫。他曾说服他们不用在抢劫,而是加入他们的团队。他们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二十多人,这样一来,他们的人手就得到了补充。武志伟听后甚是高兴。 武志伟询问二波是否有人可以找来支持他们。二波确认后开始打电话联系人手。武志伟来到哥哥的房间,询问如何应对加代的应战。哥哥认为他们的实力稍微落后一些,需要先查清楚加代的手下情况,然后让大伟和二波带人去打败他们。同时,他让武志伟打听加代的住处,我要亲自绑了他。武志伟表示不行,因为加代非常狡猾,“比猴子都精,你绑他?”武志坚说:“你看我能不能绑了他!我把他绑回来,关在狗笼子里,忠伟,我必须踩了加代,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赶紧安排去吧,带大伟他们找人去。” 加代这边正在等待人员的到来。武志坚这边已经招募了趋近八十人,忠伟也打听到了消息,武志坚问道:“忠伟,你脸没事吧?” “我没事。哥,以后有时间再养伤,这时候正在打架的时候我必须在, 志坚听了,说:“忠伟真是我的兄弟。二波,你有受伤吗?” 二波回答:“我没有受伤。但是我知道,左帅很强,那天我们谁也不服谁,谁也没有躲避,对攻。” 武志坚说:“忠伟刚才已经查清楚了。二波,今晚你去福田区金辉酒店的负一层把左帅拿下。忠伟,你去宝安区沙井镇的沙井金之尊把陈耀东拿下。今天白天打得不错,徐远刚已经被我们打趴下了。忠伟,你挑选几个兄弟去罗湖表航,不用绑架谁,也不用打谁,你把加代忠胜表行砸了。” 武志伟问:“这有必要吗?” 武志坚说:“有必要。众所周知,罗湖忠胜表行很有名,你必须把表行给我砸了。哪怕你不进去,直接放响子也要把表行砸了,我需要这个面子。” “好的!”忠伟点了点头。 武志坚宣称:“自己要亲自绑加代。如果我能成功绑架他,我们就会变得非常厉害。” 要在今晚12点准时出发!” 代哥这边,受伤的兄弟和文涛、广龙等人住进罗湖医院后,文涛非常害怕,紧紧握住加代的手说:“代弟,你不能离开。” 加代问道:“为什么?” “你可以留在医院陪我。” “涛哥,我要回去和他们打,我有事情要处理。” 文涛说:“我告诉你不要打,你还是要打。如果你不打,他们会来找我麻烦。” 加代没有想到文涛现在变得这么懦弱,他说:“涛哥,如果你这么胆小,你还做商会干什么?” 加代甩开了文涛的手,说:“我会让人过来守在医院里,保护你们。你们放心,不会有任何问题。” 加代喊了一声江林。江林说:“哥,我已经安排好了,向西村那帮兄弟们全都过来,一百多人,全部在医院守卫。” “好的,我们回去吧。”加代点头道。 加代通知的人也都到齐了。北京的兄弟十人,分别是丁健、孟军,郭帅、康宏斌、鬼螃蟹、小瘪子、马三、大鹏、大志和老金。李满林带了八个人,包括刘富平、任忠义、贺晓峰、刘杰等。老柴老钟也赶来了。 加代给松岗四霸的老大肖厚明打电话。接通后,肖厚明说:“哥,我听说了。几点过去?” “等你到了深圳就来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商量一下怎么把他赶出广州。” “好的,我现在在清远,有点事要处理。预计晚上十一点到深圳,我会尽快赶过去。你们先吃饭,别等我。” “没问题,你赶紧来吧。” 肖厚明挂了电话。 忠胜表航里聚集了一百多个狠角色。吃完晚饭后,加代想请大家去夜总会玩,但是大家都很理智,都表示不去了,要回去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武氏兄弟提前策划,主动采取先发制人的行动。相比之下,加代的策划相对较迟。按理来说,武氏兄弟占据了先机。但由于意外因素和加代的布局,武氏兄弟完全失算。 晚饭后,江林去为外地来的兄弟安排住宿,其他人坐在一起讨论下一步的计划。鬼螃蟹说:“代弟,我们去广州,通过朋友、关系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然后一举歼灭,不管大小。如果他有血性,不逃跑,我们就直接干掉他。如果他没有血性,逃跑了,我们也没有办法。我的想法是采取平推和强硬的手段。”李满林说:“我的想法和鬼螃蟹差不多,只有一个字,干。最好能让他定个地点。” 郭帅提出了一些担忧。他说:“哥们,我的意思和大家差不多。但是我担心他不会跟我们定点,反而会想方设法对付我们。” 听取了大家的意见后,加代说:“等江林回来后,让他放出消息,说我们满城抓捕他。如果他还要面子,就会主动找我们。如果他连面子都不要了,那我们就想办法逼他出来。” 江林回来后,加代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江林通知了杜铁男和宋鹏飞的合伙人赵文刚,让他们放出风声。两个人都提醒加代要小心。杜铁男说:“代弟,一定要小心,武志坚和武志伟很凶狠。” “没问题,放心吧。 大家沟通过后,加代等待着武氏兄弟的反应。一部分兄弟去了深海国际,还有一部分深圳的兄弟回到了各自的据点。和北京、深圳的兄弟已经很久没聚了,李满林说:“我们还是留下来喝点吧,反正不差这一会儿,明天再去广州或其他地方。”于是,三十多人留在表行继续喝酒。 晚上十点半,武志坚和武志伟带着人从广州出发。零点刚过,一群人进入深圳,车队停在路边。武志坚从车上下来,问武志伟:“你的脸没事吧?” 武志伟回答:“没事,坚哥。” 武志坚说:“你去福田,二波去宝安。小伟,一定要记住,想尽一切办法把表行毁掉。” 武志坚叫来一个叫小超的兄弟,“小超。” 小超回答:“在,坚哥。” 武志坚说:“告诉我加代住在哪里。” 小超说:“他要么在深海国际,要么就在附近的小区里,自己买的房子里。我见过他住过两次。” “你带我去。” 他们分成四组,各自前往目标地点。戴着帽子,脸上缠着纱布的王忠伟领着二十个兄弟先到达左帅的赌场门口。王忠伟对一个兄弟说:“你白天见过左帅,你下去到赌场里转一圈。如果左帅在里面,你出来告诉我,我们一起闯进去。” “好的。”那个兄弟下去了。 到了赌场,转了一圈,没看到左帅。踩盘子的人问看场子的兄弟:“兄弟,左帅不在吗?” “左帅跟大哥出去喝酒了。” “他们去哪里喝酒了?” “我不知道。” 踩盘子的兄弟赶紧出来汇报,“伟哥,左帅不在,说跟大哥喝酒去了。” 王忠伟一听,“他真是太嚣张了!跟加代喝酒么?” “肯定是的。” 确定吗?” “确定。” “那赌场里有没有其他人?” “只有几个打杂的和几个看场子的,客人还挺多。” “我给武志坚打个电话。如果不行,我们就抢了这个赌场。” 王忠伟给武志坚打了电话。“坚哥,我来到左帅的赌场了,他不在这里,他跟加代出去喝酒了。” 武志坚听了,问道:“赌场里有没有其他兄弟?”。 “没有,只有几个杂工和几个看场子的。要不我进去抢赌场?” 武志坚拒绝道:“算了,别打草惊蛇,得不偿失。你要是抢了,必然会引起骚动,到时候我们在深圳的处境就不好了。你回来吧,去宝安区找二波。我担心他们收拾不了陈耀东,你去帮他。” “好的,我去帮他。” 王忠伟正带着兄弟前往宝安区沙井镇。这时,武志坚接到了施一波的电话。“坚哥,没人了。” “没人?怎么会没人呢?” 二波说:“我这边巡逻了一圈,陈耀东从白天到现在都没回来。” 武志坚问:“他的兄弟呢?” 二波说:“一个都没有。场子里的客人也都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武志坚挂了电话。 武志坚有些疑惑。小超问:“坚哥,还要去吗?” 武志坚说:“这怎么办啊?不是说去喝酒了吗?我问问小伟。” 还没等他打电话,武志伟就给他打来了。“大哥,加代他们在表行里。我看到里面有三十多个人,每个人看上去都不简单。最重要的是,表行门口停了一辆迷彩车,我认为车上下来的是二杠二,他们已经进去喝酒了。”武志坚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地问道:“真的有迷彩车?” “是的。如果我们现在强行出手,可能会遇到很大的阻力。左帅、陈耀东等人都在这边,他们身边的手下也都在这边,而且他们这边还有迷彩掩护。我担心如果今晚我们强行出击,我们可能无法成功逃离深圳。”武志坚感叹道:“这次来白费了力气,白天我就不该听你的,我们已经失去了良机。 当面对哥哥武志坚的抱怨时,志伟解释道:“哥,我是出于我们的利益考虑。你在宝安吗?” “我在罗湖。” 武志伟继续说道:“哥,你还记得松岗四霸中的肖厚明吗?” “肖厚明?不是那一伙人吗?” “对,我刚刚得到消息,他们也会帮助加代。我估计加代也会召集他们。哥,我们来了这么远,不能白来。虽然我们原来的计划没有实现,但是我们可以灭掉松岗四霸,这样也算不白来一趟。” 武志坚得知肖厚明在宝安区,决定去找他报仇。得知肖厚明是松岗四霸的头号人物,曾经与陈晓东打平手,他决定干掉肖厚明。武志坚召集手下,包括王忠伟和施一波,一起前往肖厚明在松岗镇的夜总会。他们计划进门就扫射,如果肖厚明在,就干掉他;如果不在,就抢夜总会的钱并砸毁场所。 车队再次启程,武志伟给肖厚明打电话,但肖厚明不认识他,说已经忘记了。武志伟解释自己的身份后,肖厚明说他的哥哥要报复他。 肖厚明听到后,立刻大声质问:“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难道是有什么企图吗? “厚明,我们是好朋友啊。因为白天的事情,我跟我哥吵了一架,我骂了他。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仇怨,只是因为互相要面子,所以出现了误会。厚明,我听说你跟代哥是兄弟,一起玩过,是吗?我想请你帮忙调解一下。” 肖厚明听到这里,不满地说:“你别玩心眼了吧?” “我不会耍心机,厚明,我不敢和你玩花招。你知道代哥是什么人,我只能请求你帮忙调解。我哥哥已经后悔了,他说不应该和代哥打架。请你帮帮我们吧。”电话那头的声音焦急地说道。 “等一下再说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肖厚明挂断电话。 文瑞祥问:“他说什么了?” 肖厚明回答:“他请求我帮忙调解。” “我们可以想个计策。” “你的意思是什么?” 文瑞祥建议:“让他来,或者问他在哪里,我们就过去。” 肖厚明问:“什么意思?” 文瑞祥解释:“武志坚和武志伟兄弟俩没有父亲,一直相依为命,感情很深。如果我们能骗到武志伟来,他哥哥就会很迷茫。武志坚一旦迷茫,可能会冲动地跑来找我们,我们就可以一起干掉他。这样代哥就不用亲自出手了,而且我们还能出名。武氏兄弟在广州很有名气。这样做一举两得。” 肖厚明听后说:“有道理。” 文瑞祥建议:“你骗他来广州某个地方,说要单独见他一面。你不要说得太假,告诉他这件事需要花钱办,他应该会准备一些钱。” 肖厚明同意:“好的,我打电话给武志伟。” 肖厚明提议道:“明天我可以去广州和你见面,但你至少得拿出一千万。” “这太多了吧?” “你想掌控局面吗?我告诉你,代哥要对你们下手,我会全力支持他,我会先行出手。如果你想自取灭亡,那就说一声。” “不不不,我会准备的。一千万是吗?这件事能够解决吗?” 肖厚明回答:“当然可以。明天我去广州,你在白云区等我。你准备好钱,我们好好谈一谈。我会把钱交给代哥,解决这件事。” “好的,那就这么定了。谢谢你,厚明,我会尽快准备好钱。” “没事。’”肖厚明挂了电话,露出了笑容。 文瑞祥问道:“他同意了吗?” “同意了。” “哥,我们今晚就准备好人,准备出发” “好的,你去安排人手。”文瑞祥立刻去安排人手了。 肖厚明叫来肖强,“肖强,你是我手下最厉害的。明天就看你的了,看你能不能把他打倒。” “放心吧,哥。”肖强回答。 肖厚明给加代打了个电话,“兄弟,我这边差不多了,马上就到。” “赶紧来啊,大家都等你呢。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满林,让你们认识认识。” “好的,我换了衣服就赶过去。刚从清远回来。” “快点啊,我们都等你呢。” “好的,好的。”肖厚明挂了电话后说道:“大家快点,加代在等我们。” 这边,武姓兄弟已经在路上了,车上,武志伟说:“兄弟,前面的红绿灯就是目的地。” 志坚看了一眼,“哇,好大啊。” 武志伟通过对讲机喊道:“大家注意了,再有200米就到了,准备好装备,进去后不要浪费时间,一个一个击倒!今晚我们要消灭肖厚明。” 武氏兄弟的二十辆车停在了肖厚明的夜总会门前,所有兄弟们下车后,武志坚挥了挥手。“跟我进去!” 肖厚明正在楼上换衣服,肖强、排骨成、单眼才、文瑞祥和其他十多个兄弟在楼下。武志坚率先进入夜总会,一进门就大声喊道,“全都给我跪下!肖厚明在哪里?站出来!” 文瑞祥回头一看,“哦,是武志坚啊…” 正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排骨成听到后问道,“怎么回事,二哥?” 文瑞祥大声喊道,“拿起武器,快点!” 约十个兄弟拿起武器开始反抗,但他们的人数太少了,不是对手。武志坚使用武器击倒了两三个人。文瑞祥跑到楼上,喊叫:“肖强,不要再打了,快逃!” 武志坚向文瑞祥扑过去,但距离太远,没有击中。肖厚明拿着武器准备向楼下冲去,文瑞祥拉住他说:“哥,快跑!” 肖厚明推开文瑞祥并说:“你快走!” 但已经太晚了,二波人已经前进了几步,发出了两声响声,一声打中文瑞祥的屁股,一声打中他的腰部。文瑞祥倒在地上。肖厚明向二波人开枪,他们后退了。肖厚明将文瑞祥拉到后面,当二波人后退时,王忠伟击倒了排骨成和单眼。肖强这边,几个兄弟一起将两个人护住,翻窗户逃走。肖厚明、文瑞祥和肖强从楼上的小门逃走了……由于武志坚的偷袭,松岗四霸损失惨重。约二十人中,只有七人逃出来,十多个人都被击倒在里面。而且逃出来的七人中,有三人重伤,一人轻伤。 夜总会里,王忠伟突然说:“让这个崽子跑了!” 武志坚道,“真是命大啊!” 武志伟过来问:“怎么办?” “我们回去吧,这样就好了。” 武志坚说道:“二波,夜总会值钱的东西都带走!” 二波一转身,却感觉后背一凉,原来是被西瓜汁泼了一身。“哥,我没事,能坚持!”话音刚落,二波就倒在地上,开始咳血。 武志坚一数人数,发现自己这边也倒了七八个兄弟,赶紧抬着伤员往广州医院赶。 肖厚明在路上打电话给加代,把情况说了一遍。加代当即怒不可遏,大喊:“拿起武器!” 周强立刻表示:“帮你拦住他!”加代看了一眼江林,却被他搂住,对着周强说:“你不用管这个事。” 周强咬了咬牙齿:“我不能不管!” 江林将周强搂到一旁,低声说道:“如果你带人前来帮我们,那些人都是些小混混,就算他们中的一个人受伤了,我们都会陷入麻烦之中,你也会卷入官司之中。” 之后,加代率领着十辆车,三十七八个手下赶到夜总会时,已经没有了任何踪迹。加代派出七辆车前往广州方向追踪,而他自己则前往医院探望受伤的手下。江林带着人一路追到广州,但仍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好返回。 加代来到医院,看到了肖厚明。他说:“我知道了。厚明,这件事是我的错。” “哥,我不怪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现在身边的人不多,但我还能找到四五十个人。代哥,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能把他们都干掉,就算是我的名字倒着写也不怕。” 加代说:“我明白了,你等消息。我们明天去广州,一定要把他干掉。” 正在返回广州的武志坚坐在车上,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得意地说道:“哎呦,代哥,你好啊。” “你在哪里?” 武志坚说:“我在哪里?我在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 加代说:“如果你是个男人,我们可以见一面。你把你的人都带上来。武志坚,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硬汉,没想到你会干出偷袭这种事。你真的算得上是个男人吗?” 武志坚自信地说:“我什么都行,可你找不到我。加代,你得知道,你和我不一样,你有生意可做,而我一无所有。我是个无产者,只能靠抢和讨生活。我在暗处,你在明处。这只是开始,我还得找你,除非我从你手里拿到两亿,否则我不会停止。你等着瞧吧!” 加代叹了口气,说:“你想玩恶棍的把戏?你以为我怕你吗?” “你怕不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把戏真的管用。看看吧,我能不能整死你。加代,游戏才刚刚开始,还有更多精彩在后头。你最好小心点,我今晚去了一次,也许还会去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明天中午、明天晚上、明天半夜,后天晚上我也会去。我必须打败你,无论你多么强大,我都不怕你,我要把你踩在脚底下。你等着瞧吧。”武志坚狂妄地大笑着。 加代愤怒地喊道:“武志坚,你就是个搞社会的!你在广州有名气,却不遵守最基本的规矩?你连跟我定个时间都不敢?你还算个男人吗?” “你说我不是男人就不是男人吧。我们都是流氓,何必讲那些鸡毛蒜皮的道德规范呢?你这么说话,真是蠢到家了。” 加代咬牙切齿地说:“好吧,我们来比试一下手腕吧!” “行啊,我等着呢。”武志坚挂断电话。 加代气急败坏地把电话摔在地上,砸成了碎片。周围的人都不敢开口,一片沉默。这时,马三站了出来,他是个不择手段、什么卑鄙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人。 马三看到加代大怒,兄弟们束手无策,于是他转身来到医院楼梯口,拨通了杜铁南的电话。马三说:“南哥,我有件事要私下和你说,希望你能帮帮我。” “好的,宗跃,说吧,发生了什么?” 马三说:“南哥,我想知道一件事,武志坚和武志伟有没有家人或者亲戚在深圳?我需要找到他们。” 杜铁南听了,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三弟啊,罪不及家人,祸不及妻儿。” 马三说:“现在我可不关心那些事情。肖厚明的手下,个个都是好兄弟,兄弟如手足,难道我不管他们的事情吗?你要我不管哪个。告诉我,我该怎么跟肖厚明交代。” “对了,你要是想挖他的祖坟,那可行性不大。他并不是广州人,我也不知道他家祖坟在哪里。而且,我也没有听说过他父母的情况。” “南哥,你必须动用你的关系,帮我打听一下。我等你的消息,你要快一点。” “好的,我会尽快打听。但是你要注意,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这是一个不道德的行为,我建议你自己去做。” 马三挂了电话,默默地走回到加代的身边,没有说话。不到半个小时,马三的电话响了。他悄悄地走到楼梯口接电话,然后叫了一声“南哥”。 杜铁南说:“武志坚和武志伟从小父母就去世了。武志坚有个老丈人,给他老丈人在开河区买了一栋两层的别墅,老头子整天吃喝嫖赌。” “老头子叫什么名字?” “叫老彪。” 马三询问:“谁能寻到他?” 杜铁男回答:“我手下一个伙伴小刘常常和他打麻将。” “我会立刻前往寻找他,预计一个半小时到达。” “不,大概需要两个小时,你可以慢些开。” “我非常想立即赶过去。”马三挂断电话,走到丁健身旁,轻轻拉了拉他。 丁健转过头来,“怎么了?” 马三示意丁健跟自己一起走。来到楼梯口,马三问:“你想报复吗?” “当然想!” “你遵守规矩吗?” 丁健问:“什么规矩?” “我现在知道武志竖老丈人在哪里,你敢和我一起去吗?” 丁健说:“我从来不在乎什么规矩,我会跟你走。叫上鬼螃蟹。” “他不行。我再想想,叫上康宏斌。宏武!” “嘿,三哥。”康宏斌走过来。马三解释情况,问:“你敢做吗?” 康宏斌说:“我敢!” 马三还叫上了孟军。四人驾驶一辆悍马,一个半小时内从深圳快速赶到广州与铁男汇合。他们在越秀区会见了小刘。小刘抽着烟问:“谁要找彪叔?他的女婿是武志坚。你们要找他?” 马三回答:“我要找他,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么?” “别说你不知道,你们天天在一起。” 这个伙计一看对方来者不善,不想多管闲事,完全不配合, 铁男一看说道“算了,他不懂事。还没等他说完,康宏斌就狠狠地朝小刘的脸上打了一拳,然后顺手拿出了短把子。他抓住小刘的衣领,用短把子朝他的脑袋连砸几下,“你说不说?” “我说,别打了,我可以带你们去。” 他们把小刘扔进了后备箱,然后往天河区出发。他们七拐八拐,最终来到了老彪家的后院门口。 马三问道:“你能进去吗?” “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开门。” “快点!” 小刘给老彪打了电话,老彪开了门。丁健用枪刺顶着老彪的肩膀,然后狠狠地扎了下去,老彪倒在了地上。康宏斌抬起一脚踢在老彪的脸上,老彪不敢叫出声来。马三抓住老彪的衣领,问道:“武志坚是你的女婿吗?” “是的。” “上车!” 马三等人把老彪和小刘押上了车。老彪说:“大哥,让我走吧!” 丁健用枪顶着他,“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扎死你!” 马三拨通了杜铁男的电话,说:“铁男,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经离开了,你要小心点。” 车子驶出小区后,马三问老彪:“你女儿在哪里?” “我的女儿已经去世了。” “你在说谎吧?给我枪刺。” 丁健递给马三一把枪刺。马三握着枪刺说:“再敢说谎,我就扎穿你的嘴巴!快说,你女儿去哪了?” “真的没有了,我的女儿和武志坚在五六年前就去世。武志坚一直对我很好,一直照顾我。” 马三看了看丁健,问:“健子,用老彪可以逼出武志坚吗?” 丁健回答:“应该可以,老人家和父亲都是一样的。” 马三想了想,“你女儿的坟在哪里?” 丁健和康宏斌听后说:“三哥,这样就差不多了。毕竟,活人比死人更有价值。” 马三点头,“好吧,我们往回开。” 回到深圳后,马三前往表航。马三打电话给加代:“代哥,你回来吧,我已经把武志坚的父亲弄来了。” 加代疑惑地问道:“你把谁的父亲弄来了?” “就是武志坚的父亲啊。” 加代不满地说:“马三,你能不能干点正事?对于这种人,你去刨他家祖坟有什么用呢?” 马三解释道:“我可没去刨坟啊,他是活生生的父亲。你听听。” 老彪也在旁边说:“没错,我就是武志坚的父亲。” 马三再次确认:“你听到了吗?” 加代听了之后,问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马三回答道:“我刚从广州回来,就把他绑了过来。你来表航,他不讲道义,我们也不讲。他玩流氓,我们比他更流氓。” 加代点头说:“好的,我马上回去。”代哥随后告诉其他兄弟们,说马三已经把武志坚的活生生的父亲绑来了。 一群人走到了表行,老彪正在吸烟,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满林指着他问道:“你武志坚是他的岳父吗?” “嗯,是的。” “真厉害!坐直!”李满林一拳打了老彪一下,让他坐直了。 加代挥了挥手,“别打他啊!” 马三说:“不要做其他的事情,给武志坚打电话,让他和他的兄弟马上回深圳。快点。” 加代说:“打电话啊!” 老彪拿起电话说:“这不是害了我的好女婿么?” 马三听了,“老家伙,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给他们打电话,我就会把你销户。” “好的,我打。”老彪打了给武志坚的另一个电话,“喂,志坚啊。” “父亲,你为什么打这个号码啊?” “那个……” 马三抢过电话说:“武志坚,觉得好玩吗?” “你是谁啊?” “我是加代的大兄弟马三,马宗跃。说实话,你的父亲在我这里。你不是要对付加代吗?想要玩流氓吗?你和你的弟弟武志伟马上来深圳。如果晚来一步,你的父亲就没了。你自己想想吧。” 武志坚听到马三的话后,立即回应道:“马三,我不认识你。” 马三则回答道:“我要让你认识认识我。我已经免提了电话,告诉我你是武志坚的什么人?” 老彪紧接着说:“我是他的岳父。” 可马三却毫不客气地抬手打了老彪两个耳光。老彪惊恐地喊道:“阿坚啊,救我啊!他打了我!” 马三却毫不在意地说道:“武志坚,这只是个开始,你过来吧。” 武志坚却回答道:“你把电话给加代。” 马三则嘲讽地回答道:“我给什么加代?代哥都不知道这事。这事是我干的。你现在就过来!” 武志坚试图解释道:“兄弟啊…” 可马三却怒斥道:“少跟我扯兄弟,叫我三爷。如果你想让你父亲活命,那就赶紧过来。否则,我会先把他的辣椒拔掉。” 武志坚则试图平息对方的怒气,说道:“三爷,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谈。罪不至于连累父母,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再说,老头子都快七十了,你为什么要对他这样?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可马三却不以为意,说道:“放屁!肖厚明有什么得罪你的?他手下的兄弟们有什么得罪你的?你打他们的时候,有跟他们打招呼吗?你有说过什么道义吗?” “能一样吗?他们是搞社会的,这是我父亲。”“你父亲是人,肖厚明这些人难道不是人吗?听你说话,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听好了!螃蟹,宏斌,把老彪的腿扯开。” 鬼螃蟹和康宏斌把老彪的腿扯开。马三猛踹老彪的要害部位,老彪痛苦地尖叫着,“啊呀,志坚,我要完了!” 马三电话跟武志坚说:“武志坚,你听到没?你来不来?” “你等着。”武志坚挂了电话。 武志坚低着头,一言不发。武志伟说:“哥哥,要不跟加代和解吧?毕竟他是你的岳父,对你也不错啊!” 武志坚喘着粗气,说:“志伟,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们还想成功吗?” “什么意思?”“算了吧。” 武志坚说:“志伟,从今天开始,我和加代、马三结下了死仇。我不再考虑老岳父的情面了。我一定要把他们干掉。” 武志伟说道“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武志坚挥了挥手,“算了,不用说了,我们也不是血亲。” “哥……” “滚开!”武志坚狠狠拨通了电话。 马三接通电话,“怎么了?” 武志坚冷冷地说:“你把他的户口注销掉。” “什么?” “我说你把他的户口注销掉。” 马三一听,立刻放开免提,“请讲。” “我已经放开免提了,你听好了。老丈人我不要了,反正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和加代,我与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们俩的户口注销掉,让你们无法立足于此。我们会再见的!”说完,武志坚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所有人都感到不解。马三更更是一脸懵逼,他嘟囔着:“这是怎么回事啊?丁健,你耽误我事了。” 丁健不解地问:“我怎么耽误你事了?” “我说把他老婆的坟挖了……” 加代摆了摆手,“这种人不讲感情,是个典型的无赖。老爷子,你恨不恨我们都不在乎,别人怎么对你我们管不了,但是我们对你的态度,我们说了算。我绝不会对你不公平。你这么年纪大了,我不会伤害你。你告诉我,你能不能找到他们?他们躲在哪里?” 老彪听到武志如此绝情,甚至忘记了自己下身的疼痛。老彪说:“年轻人,他是一个不可信任的人!真遗憾我女儿对他那么好。不说了,你们去花都,打听老服装厂,那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平时没有人去。他们的藏身之处就在那里。你去寻找他吧。” “你是怎么得知的?” “年轻人,现在我已经被你们抓住了,我不敢说谎。我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但他们并不知道我知道。” 加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透露。” “你不能透露,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别逼我了,好吗?我担心你们会嘲笑我。” 马三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谁还会嘲笑你?” 老彪说:“前段时间我在舞厅,认识了一个炮友。后来王忠伟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那女人就不再理我了。我想找她算账,她告诉我她在服装厂和伟哥在一起。王东伟问她我是谁,他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我是个老头。我用另一个号码给她打电话,王忠伟接了电话,还骂了我。我听到他的声音,就没说话,电话就挂了。半夜我去过一次,看到他们在那里,我就记下了他们的位置。 大家都怀疑老彪说的话不可信。马三提议:“如果不行,我们就亲自去看看,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加代建议江林联系他在广州的朋友和邵伟,去查一下老服装厂的情况,看看是什么地方,以便做好准备。 很快,消息传来,武志坚和武志伟兄弟就在老服装厂。 加代听到消息后,立即下令:“出发!” 马三将小毛的四个小香瓜都塞进了他的口袋里,而大志则从陈耀东那里接过了小管子。一百多人迅速朝着废弃的广州服装厂疾驰而去。 在服装厂里,武志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哥,我觉得……”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如果我们太在意这些,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必要活着呢?明白吗?这可能就是他的命运,我们无法左右。志伟,如果我们去了,不仅救不了他,我们自己也会折了那。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以我们两个人的生命换取一个老人的生命。这有什么意义呢?他活着,除了吃喝嫖赌,还能做什么呢?我们是要做大事的人,他的生命不值得我们去冒险。志伟,不用想太多,你是我的兄弟,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如果有一天你落入了敌人手中,我会不顾一切去救你。但是这种人不值得我们为他冒险。 加代的车队已经到了,直接把大门撞开了。门卫老头刚想喊话,马三砰的一声,把门卫室玻璃打碎了。门卫老头吓得躲在了桌子下面。 听到声响,有人向门口望去,一辆接一辆的车开进了服装厂。马上通过对讲机汇报,“老板,厂子里来人了,来了好多人!” “什么?” “有人来了!” “赶快拿武器!” 武志坚拎着微冲要往下冲,武志伟说:“哥哥,打不了,人太多了。加代一定是有预谋而来。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后续还有没有人,有没有迷彩,都是未知数,无法打。” 武志坚一听,“无法打?我要废了他!” 陈耀东举起微冲哒哒哒一阵子。当时在服装厂的只有三十多人,其他两组人在南站和花都。 吴志伟紧紧抓住吴志坚的手臂,焦急地说:“哥哥,我们打不过他们,赶紧逃走吧!如果再不走,我们就会被困在这里。我求求你了,我们走吧!” 吴志坚咬紧牙关,询问道:“我们该往哪里逃走?” “先跑起来吧!”吴志伟急切地回答道。 王忠伟手持武器,高声呼喊:“武志坚,你走吧!” 听到这话,武志坚热泪盈眶。他和武志伟一起从二楼后跳下,骑上摩托车飞驰而去。 楼下响起了微冲、十一连子、五连子、小香瓜、小管子等人的声音。王忠伟被击中三次,最后一枪是由李满林的兄弟刘杰开的,直接命中他的脖颈。王志伟当场死亡… 约有30名武志坚的同伴被打倒了16至17人,当王忠伟倒下后,剩下的人不敢再打,纷纷求饶。坐在摩托车后座的武志坚要求志伟停下,打电话叫其他同伴前来支援。然而,志伟建议武志坚听从他的建议,先逃离广州,并告知同伴们离开此地,去任何地方都可以。志伟指出,加代可以轻易地对付一伙人,而如果他们分成两伙或三伙,加代也能够追踪到他们的踪迹。即使加代不追踪他们,他们这些同伴也无法逃脱。 武志坚仍然心有不甘。武志伟提议:“哥,听我的,我们迟早会回来。加代区又不是广东的全部,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先逃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再报仇,这个计划不晚。” 武氏兄弟抢了一辆出租车,逃离了广州。约四十名兄弟接到消息,也离开了广州。施一波在接到电话后,立即离开了广州。 加代带人在广州寻找了半个月,但是未能找到武氏兄弟,只找到了约二十个兄弟,而这些兄弟最终都遭受了腿部受伤的惨痛下场。 二十天后,加代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你好,加代先生。” “请问你是谁?” “我是武志坚。这真是太有趣了!你们将我打出了广州。你要记住,我们之间的恩怨只是刚刚开始。你们以为自己是流氓吗?你们等着,我会让你们后悔的。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彻底崩溃。你等着我的好消息,这一次你们更找不到我了。” “我等你的消息!” \\\"好的,我会慢慢查找,无论是在北京还是深圳。\\\"说完,武志坚挂断了电话。 加代没有告诉他的朋友们和兄弟们武志坚打电话的事情。武志坚和他的兄弟武志伟以及四十名手下已经离开了广州,但他们会再次聚集在一起。 下面一段送给兄弟,祝兄弟情谊比天高。 面临困境时,他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不计较个人得失。不会被金钱、地位或时间所动摇。 了解彼此的优点和缺点,并接纳对方的不完美。彼此间没有隔阂与嫉妒,只有无限的祝福和赞美。 无论距离有多远,人生的道路有多崎岖,真正的兄弟永远会在彼此的心中保持一块特殊的位置。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兄弟之间的情谊始终不变。 我为能拥有这样一份珍贵的兄弟情谊而感到无比幸运和感激。兄弟们,你们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支持者和伙伴。无论我们面临怎样的挑战,我深信只要有你们在,我们一定能够共同克服。兄弟情谊,永远长存! 第1章 金三角杨坤兄弟遇难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杨坤是金三角的大佬,因为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潜逃至缅甸。他有一支二三百人的队伍,每天进行系统的训练,纪律严明。他在缅甸有一家夜总会和一个赌场,这两个生意已经足以养活他的队伍。杨坤和加代的关系很好。他的两个干将老康和大徐能打能拼,智勇双全,是他的左膀右臂,对他绝对毕恭毕敬,唯命是从。 赶这么一天,一个叫陈强的人来到赌场赢走了3500万,杨坤责问老康为什么没有按照他的要求派人监督赌场,大康自责并保证会尽力找回钱,但杨坤指出这是巨额财产,不可能轻易找回。他提醒大康,我们现在已经是大人物,不管是手下还是朋友,犯错都必须承担责任。 大徐得知的消息告诉了老康,说陈强已经跑到海南海口去了。陈强有一个比他年长十多岁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名叫陈浩,在海口有钱有势,经营着一家名为蓝湾国际夜总会的大型场所。陈强携带着三千五百万现金前往海口找他的哥哥。大徐提议:老康,我想和你一起前往,相互照应,确保安全。 杨坤说到:老康啊,这件事必须交代清楚。我们的赌场有一百多名员工和三百多名兄弟在这里工作,如果钱不能找回来,将会造成巨大损失。这不仅是我的面子问题,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利益问题。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坤哥,我会亲自前往,不需要任何人帮忙。大徐也不用跟我去。我会去蓝湾国际夜总会找陈强。 杨坤说到:让大徐陪你一起去吧。这样我会更加放心。记住,一定要把人和钱都带回来,无论活着还是死了。这个人太大胆了,竟然敢来我们的场子赢钱,必须让他付出代价。滚吧!老康和大徐离开了杨坤的办公室。 尽管杨坤气的要吐血,但他知道问题必须得解决。从杨坤的办公室出来后,老康告诉大徐:你就留在家里吧。坤哥那边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跑腿。至于海南,我自己就去了。 大徐不解地问:你自己去怎么行呢?你需要有人照应。社会上的事情,你或许不怕,但如果遇到警察怎么办?我必须和你一同前往。 大徐,非常感谢你。其实我也有个想法。 老康告诉大徐:我去找到陈强和陈浩,将钱取回来,转到坤哥的账户上,然后直接注销他们的户口。我不打算回来了,无论是生是死,被抓还是离开,听天由命吧。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大徐听了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康解释道:我不是说要离开坤哥,只是觉得在这里没脸面对兄弟们了。陈强是我介绍来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有什么资格面对你们呢? 大徐反驳:你说的这些事情跟坤哥说了吗? 老康摇头说:没有,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只是自己这么想的。现在就收拾好行李,走吧。大徐,如果你告诉坤哥这件事,我们之间就不再是兄弟了。我把你当作好朋友,才跟你说了这些心里话。 大徐点了点头,答道:好的,我知道了。那就赶紧收拾一下吧。 老康和大徐跟随杨坤在当地生活了好几年,他们想回来做事,飞机坐不了,只能来回转乘水运和陆地交通,或者到当地寻找朋友搭路一程。历经两天的奔波,两人来到了海口,通过朋友开了两间房。杨坤团队内部有严格的规矩,兄弟们一般不允许与坤哥通电话。特别是到内地办事,更是绝对禁止的。 当晚,两人入住了酒店。一进房间,立刻反锁上门。 大徐提议:老康,我们来研究一下。明天我去夜总会踩盘子,你留下等我消息。如果我明天晚上踩盘子获得了有用的情报,我们就开始行动。老康点了点头,我懂了。 大徐再次强调道:老康,不要冲动,先把钱拿回来。坤哥非常在意这三千五百万,我们不能开玩笑。 我知道。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还有关于你的事情。你是否离开,要问问坤哥的意见。 好的,我会再考虑的。 等我,听我消息吧。 两人商量了一下,没有喝酒就休息了。在金三角,这两个人常常狂欢畅饮,但在海口办事,他们却不敢碰酒。 蓝湾夜总会是一个三层楼高,一万多平方米的场所,里面设施齐全,应有尽有。经验丰富的大徐进入了灯红酒绿的夜总会,转了两圈,解了场内的内保人数超过一百人。他找了一个服务员,点了一些饮料,用东北口音和服务员聊了起来。兄弟啊,我想问一下,如果我要应聘内保工作,应该找谁呢? 找我们经理。 大徐说:嗨,兄弟,我问你个事,我之前在东北打工时的老板可能认识你们的老板。 认识我们老板? 对啊,你们老板不是陈浩吗? 是呀,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来自哈尔滨。 哦,那你问问我们的经理吧。我只是一名服务员,不能决定。 好的,我去问问。平时陈老板不在这里吗? 他很少来。他弟弟回来了,他现在忙着照顾他弟弟。 大徐听了,说:哦,好的,谢谢你,兄弟。 过了一会儿,大徐来到吧台,找到经理想打听点情况。经理非常谨慎地说:你有什么事吗?如果你是来面试的,我告诉你,我们现在不需要新员工。如果你想喝酒,去卡包吧。你没看到我这边正忙着吗? 大徐随意地问道:陈老板今天不来吗?我想找他聊聊,也许我能让他录用我。经理有些烦躁地回答:等一会儿,他马上就来了。大徐决定等待一下。当陈浩和陈强一同来到夜总会,大徐紧跟着他们,但兄弟俩径直上到三楼,带着数名手下。大徐随即离开,打电话给老康,商量晚上的计划。在夜总会包厢里,陈浩躺在沙发上,向弟弟陈强说道:叫我说你什么好啊?你怎么能够在赌场里出鬼呢! 杨坤的名气我也有所耳闻,他可能不找你吗?这几天你最好不要抛头露面。就算他敢来海口,我料他也不敢明目张胆找上门,你不用太担心。哥打拼了这么多年,还是有关系,可以说黑白两道通吃,我是担心他还暗中下手,弟弟,你有什么打算吗? 哥,我也后悔了,我都差点被他们抓住,我有个想法,您手下是否有狠角色?我想去趟金三角,找到杨坤和他的两个手下老康和大徐住所。我们能否前去先将他们干掉?老实说,我这些天做梦都害怕极了,他们太狠毒了。狗笼子都是一排一排的,只要被关进去,八九不离十是活不成了 弟弟,你别害怕,到家了有哥在,这几天我会打听研究一下。\\\" 这边大徐和老康兄弟俩在蓝湾夜总会的一楼卡座碰面,老康递给大徐一把长的和一把短的。短的被别在后腰处,而长的则被揣在怀里。大徐严肃道:\\\"听好了,那些小子在三楼的vip777包厢。你最好别去了。\\\"老康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先进去。你帮助我守住楼道口。二楼后边有个窗户,从那儿能蹦下去。一会你去那里守着,如果来内保,别让他们上来。我会很快解决的,给我三分钟时间,陈强如果乖乖把钱交出来最好,如果跟我耍无赖,我就把人给绑出来带走。一定要把楼梯口。 大徐说要不我进去吧?我怕你手软。老康,你是什么人,我太知道了。你是一个讲情义的人。这小子你认识他四年多了,你能轻易把他给做了么?他如果跪下求你,你怎么办?你要心软了,玩完的就是咱们俩了。老康,这种事我心中自然有数。 老康一听,行。什么时候动手? 把这杯酒干了,来!两人一碰杯,大徐道再次嘱咐老康,别心软。把事情办妥,必须给坤哥一个交代,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明白了,走!只有成功了,我们才会得以重用。 老康和大徐智勇都是江湖中的老手,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了二楼,但老康却突然靠在墙边,手捂着头,一边嘀咕道我操,喝多了!一边向经过的人道歉。 大徐来到vip777的门口,猛地推开门,拿起手中的短把子,砰的一声关上门,大声喊道:都别动! 七八个小弟站了起来,大徐毫不犹豫地放倒了两个人。他说:谁也别想动!陈强,你过来。你就是陈浩的哥哥吧?你别想保护他,他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陈强,你给我跪下爬过来。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过来,我就朝你的脑袋放响子,让你脑袋放屁。三… 陈强惊恐地望着自己的哥哥陈浩。陈浩问道:你是杨坤的兄弟吧? 废话少说!三千五百万,全给你们。再加五百万,作为我弟弟做错事向你们赔罪的补偿。只要你们放过我弟弟,我可不是那种和你们拼命的人,我只是一个老实的夜总会老板。就算你们把我弟弟户口注销了,钱也拿不回去呀,因为我弟弟早就把钱转到我的账户上了。兄弟,你们三思啊。 大徐指着陈强,陈强,你过来。 陈强吓得浑身发抖,看向哥哥…… 陈浩立刻说道,好了好了,五千万,行不行?多出的一千五百万算是给我弟弟的续命钱。只要你们同意,我们换个地方谈,钱我马上给你们,让你们回去好交差。 大徐扫了一眼身边的手下,发现他们都不敢动。他突然抬手瞄准猛击陈强的腿部,发出一声巨响。陈强痛苦地尖叫着,而陈浩则急忙说:兄弟,我可以给你钱啊! 大徐冷笑道:我可不是傻子,我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要拿钱也得先把人绑起来。你给我钱,我再放人。说着,他从怀里又掏出了五连子,一手持短把子,一手持五连子。谁他妈都别动!谁敢动我就打谁!陈强,你要是再不爬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赶紧往门口爬! 突然,从三楼传来几声奇怪的声响,引起了一楼经理的注意。他看了看二楼,然后问道:兄弟,你在干嘛呢? 我喝多了,站一会儿。 听见楼上有声响吗? 老康说:没听见啊,有什么声响吗? 随后经理转身对对讲机说:内保集合! 四五十个保镖汇聚在一楼,大康下意识手伸进了怀里,随时准备开火。只要经理带领保镖上来,他会毫不留情的出手。 vip777包厢里,陈强爬到门口,大徐推开房门,抓住陈强的衣领,大喊一声老康!老康迅速赶了过来。 大徐说:把他带走! 看到陈强,老康咬牙切齿地说:陈强,你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你对得起我们兄弟情吗? 康哥…… 老康将陈强扛了起来。经理带着保镖上来了。大徐举起家伙,陈浩,让你的保镖都滚开,让我们下楼,听明白了吗?如果我今天走不了,你的弟弟就得死,就得被除名。 陈浩说:你们还真是狠啊。当着我的面,这么打我的弟弟,真是有意思。告诉你们吧,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如果你们真的有本事,就把我弟弟除名。 大徐听了,说: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吗? 陈浩说:来吧,你打吧。准备好了吗! 内保和陈浩五连子指向老康和大徐,老康怒道:你以为我不敢?大不了我和他一起死。我既然敢来,我还怕死吗?陈浩不屑的说:你试试。今天你要是想把我弟弟带走,我们没得谈,你也走不出去。 大徐不甘示弱,狠狠地朝着陈强的另一条腿上砰地一响子。陈强惨叫着,陈浩咬牙切齿地看着大徐。大徐得意洋洋地问:还试不试啊?要不要接着来?我看是你他妈牛逼还是我牛逼? 大徐不甘示弱,狠狠地朝着陈强的另一条腿上砰地一响子。陈强惨叫着,陈浩咬牙切齿地看着大徐。大徐得意洋洋地问:还试不试啊?要不要接着来?我看是你他妈牛逼还是我牛逼? 陈强摆手示意:你牛逼,行啊,走吧。内保闪开了一条道,老康扛着陈强,朝楼下走去。 陈浩紧握着拳头,眼神冷漠地说:他敢动我弟弟,我就让他瞪大眼睛看着,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所有的内保听了陈浩的话,脸上露出了凶狠的表情,等候陈皓发号施令,陈浩拿起手机,电话那头的声音极为冷酷,隐藏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威慑力量,川哥,你赶紧带人来夜总会,外地来了一伙人把我弟弟绑了,此人正是海南社会石川,手下有二十来号打手,老康和大徐拖着陈强上了两人事先准备好的面包车。陈浩决绝地说道我不能让陈强有危险。我们跟上,看他们往哪里开。 经理听到陈浩的话后,指挥内保们上车跟随面包车。老康和大徐拖着陈强上了车,而陈浩带领着一百多个内保跟在他们的后面紧追不舍。 石川领着二十来人也到了,手里拿着清一色的五连子。 石川下车后向陈浩招手,示意他过来。 陈浩指着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面包车说:川哥,那辆车劫持了我弟弟?不对,怎么停下了。 在车里,老康问道:徐哥,我们该怎么办啊? 大徐想了一下说:看来他们是要跟着我们了。我们先去酒店吧,这事儿有点棘手。 老康的车再次启动后,后面的车也跟了上来。他们不紧不慢地跟着,盯着大徐和老康的下一步行动。 大徐转过头看着面色苍白的陈强,问道:陈强,我问你,你哥真的能拿出五千万吗? 当然,他真的能拿出来。徐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如果再不去医院,我就真的挂了。 大徐告诉陈强:如果你能保证我们安全离开,我会找个地方把你放下来。你哥把钱给我们,我就饶了你。否则,我们今天就一起上路。你知道我和老康的实力。 陈强打电话给他哥哥陈浩:哥哥,你把钱给他吧。我已经不行了。如果他们把我带走,我就完了。 陈浩回答:我也想给他钱,但是我该怎么给呢? 他会打电话让他的人去取,你把钱给他们,让他们安全离开,他就会把我交给你。 陈浩答应了,你让他们停车,随后撂下电话。石川问他:你真的会给他们钱吗? 陈浩回答:当然不会。我还有我的兄弟们,等机会下车后给我狠狠地干。 那你弟弟怎么办? 我们根据情况灵活应变,我有解决办法。 大徐把车开到了海边,老康和大徐把陈强拉了下来。大徐说:快打电话,让你朋友来接我们。 老康不停地打了两次电话,但没有人接听。大徐,没有人接。 那就继续打! 说那时这时快,陈浩的车队已经到达,十多辆车将老康和大徐围住了。大徐揪住陈浩的衣领说:陈浩,你的弟弟已经不行了,现在你把钱给我,我把他交给你,然后你让我们走!只要我上了船,我就会把你的弟弟还给你。你可以帮我找船,否则你的弟弟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陈浩回答道:如果我弟弟出了什么事,你们也得跟他一起上路。不然你们可以试试。 大徐问:你要怎样? 陈浩回答:现在就把我的弟弟交给我,我会给你们钱。至于船,我可以帮你们安排。如果我的弟弟出了任何问题,你们都要承担后果。现在把我的弟弟交给我,我送他去医院。如果他出了任何问题,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老康拨打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此刻陈强已经快要昏迷了。大徐说:钱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不能让坤哥失面子。 老康听到这句话后问道:什么意思? 大徐转过身来,指着陈浩说:陈浩,你听着,我们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坤哥身边。你的弟弟玩弄坤哥,这是完全不能容忍的!既然你想跟我们玩,那就跟我来吧。 陈浩听到这话后,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什么? 大徐一把拉住陈强,把他拽回了车里。大康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往分公司开,不能让坤哥失望。老康一脚油门,车子飞速前行。大徐说:我们不能把他们交出去,如果失败了,我们就回不去了。 车子已经快到分公司门口了。大徐说:老康,你停车,等我上车,然后开进去。 老康把车停下,大徐把陈强拎下车来。陈浩也跟着下了车。大徐说:兄弟,我们得好好谈谈。 突然,大徐向着陈强的背后开了三枪,接着,他扔掉了手中的短把子,拿出了五连子,朝着对方的人群猛烈地扫射。随后,他又扔掉了五连子,跳上车,飞速驶向分公司。他们到了门口,两人从车上跳下来,双手举起:我们自首,我们自首。阿sir走过来,把老康和大徐带进了公司。 陈浩看着倒在西瓜汁里的陈强,眼红地说:弟弟,我一定为你报仇,你安心上路吧 陈浩挥了挥手,我们回夜总会了。他和他的兄弟们一起抱着陈强的身体离开了现场。 在分公司的问话室里,阿sir询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是李明,他是李阳。 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打了一架。 你们来自哪里? 我们来自黑龙江。 你们跟谁打了架? 我们在蓝湾国际打了架。 你们打的是谁? 我们不知道,因为我们喝醉了,就跟人打了起来。 阿sir接着问:你们身上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其他问题。 阿sir听了之后说:那就先去检查一下吧。 当时的情况越往后拖,对老康和大徐的处境越加不利,他们已经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于是,大徐决定采取一种赌博的方式。他们押注于坤哥能否救出他们,或者对方不会报告给阿sir。如果对方不报告阿sir,那么他们至少可以保住命。老徐认为,至少在当晚,他们可以保住自己的生命。但是,陈浩会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他在海口开设如此大规模的夜总会,黑白两道之间肯定有人脉。 不过,陈浩最终没有报告阿sir,他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于是,他拨通了电话,对着电话说道:刘老板,你好啊。 刘老板,我从未向您求过什么。有两个人进入了您的部门,他们分别是大徐和老康。他们刚刚自首进去了。我不想多说什么,但他们伤了我的弟弟。我希望他们在笼子里消失,永远不要再伤害其他人。 好的,我会安排的。明天我会处理。 不,今晚。 好的,我明白了。刘老板挂断了电话。 大徐和老康在三点钟左右进入总统套,五点钟他们已经不成人形了。经过一整天的折磨,他们的嘴巴已经无法进食。 大徐和老康去了海南五六天,但没有任何消息回来。尽管杨坤对这两个人的能力和作风很有信心,但他还是拨打了他们的电话,结果都显示关机。坤哥感到不安,于是派了一位兄弟前往海南海口探听情况。 这位兄弟连夜赶往海口,第三天向坤哥打电话:坤哥,徐哥和康哥遭了难,他们被抓进去了,而且据说已经招供了。 坤哥听后大惊:招供?不可能。我太了解他们的性格了,绝不可能。具体是怎么回事? 兄弟将打听到的黑白两道消息全部告诉了坤哥:社会上传闻说徐哥除名了陈强。陈强被除名后,两人自行投案。根据小队队的消息,他们在笼子里受了不少苦。坤哥,大徐和老康真没给你丢人。他们一直都没说是您的兄弟。 坤哥,有句话,弟弟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 要不就不要这笔钱了吧。 我根本就没把这笔钱当回事。好了,我知道了。你帮我疏通关系,看看有没有朋友能帮忙放人。帮我打听一下。 两天后,杨坤的兄弟打来电话,告诉杨坤陈浩在海口有很大的势力,他掌控着海口最大的蓝湾夜总会,并且在黑白两道上都能说上话。陈浩放话说要除掉大徐和老康,并且还扬言要废了你杨哥,以报复他弟弟的仇。杨坤听后,挂了电话拨给了加代。 喂,加代,你好呀,我是杨坤。 你方便说话吗? 当然方便,有什么事吗? 其实有点小麻烦,我需要找你帮忙了。 说吧,是什么事? 有个叫陈强的人,他骗了我三千五百万就跑到海口投靠他的哥哥。我派两个兄弟去抓他,确实挺够用的,把陈强户口注销了,结果走投无路,自首了。被关进狗笼子里了。我实在是没办法…… 他们是在哪里被抓的? 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知道当地有一个叫陈浩的人办了这件事。 加代听了后说:没事,我会帮你办,你不用着急。你现在在海口吗? 不在,我在金三角。我不敢过去,如果去了会很危险。 加代说:其实你过来也没事。如果你想来,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 兄弟,我知道你的势力很大,而且处理事情的能力比我强。但是这件事情不太简单。 加代笑着说:这根本不算什么事情。那个陈皓在当地很有势力对吧? 代兄,他弟弟不在我的赌场出鬼,骗了我的钱。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找他。 这件事情让杨坤感到很丢脸。加代听了后笑了笑,说:没问题,我会安排好的。坤哥,你要不要过来,我们一起去? 杨坤听了,说:听你的,你觉得我需要过去吗? 需要。办事事小,我也想念你了,难得的巧合,我们也好好聚聚。再说了,这事儿我给你办了,你得亲自过来见证,把面找回来? 好的,我相信你。我会去的。 那就这样定了,坤哥。加代挂断了电话。 加代电话拨给了杜成,成哥。 喂,代哥,怎么了?杜成开心地问道。 我刚刚叫你一声成哥,你笑得这么欢。 哈哈,我喜欢你这么叫我。有什么事吗? 加代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和大志出门了,去了内蒙古办点事。你有什么事吗? 加代说:如果我需要你在海南帮我办件事,你能帮忙吗? 是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 是谁的事? 加代回答:是杨坤的事。 哪个杨坤?杜成追问。 你不知道杨坤吗?他的两个兄弟在海南出了事,被抓起来了。现在他也在受到威胁。 杜成听后问道:他们是因为社会问题被抓起来的吗? 加代回答:是的。 杜成表示:我现在无法马上回去,最快也需要两天时间。 杜成告诉加代:我和海南社会上的那些人没有接触,他们也接触不到我。听着,你和坤哥都可以随便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把事情闹大了越好,等到不可收场的时候,没人能解决,我就会出现。明白我的意思吗? 加代有些担心地问:这不会给你惹麻烦吗? 杜成解释道:这不是麻烦,这是在捧我。记住,一定要让坤哥一起参与,只有让谁也无法解决这件事,我才能出手。你必须把自己的面子做足,尽情展示。我会帮你找面子。懂吗? 加代点头称:好的,我听你的。 杜成再次嘱咐:你必须听我的话!赶紧行动,尽情展示。 加代答应后,杜成挂断了电话。他知道杨坤,杨坤也知道他。他们是通过加代认识的。但是杨坤不能直接找杜成办事,这样会被视为隔着锅台上炕。杜成虽然不怕事,但他也是个直言不讳的人,他只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加代也了解杜成的性格。毕竟找人家帮忙,他会迎合杜城,这样是双赢的局面。加代约了坤哥在海口见面, 他打电话给马三,让他转告丁健一起去海南海口。加代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不用叫郭帅和康宏斌了。因为他们在海南有很多熟人,叫一些比较近的兄弟会方便些,最后,他决定叫上耀东。马三听了表示同意,随后挂了电话。 加代又给陈耀东打了电话,告诉他召集徐远刚、左帅、大东等兄弟,共二三十人,带上家伙事,赶往海口陈耀东询问是否还有其他指示,加代表示没有了。 加代的考虑非常周全。他没有让郭帅去,是因为他考虑到郭帅在海南的人脉关系。毕竟郭帅的前任大哥在海南,如果事情闹大了,可能会涉及到他的前任大哥。 坤哥率先到达海口,找了一家小型旅馆并预定好了房间。晚上八点,加代带着二十五六个身穿西装革履的兄弟到达旅馆。一见面,加代和坤哥紧紧握手,双方都非常激动。坤哥! 代弟! 加代挥手示意,叫坤哥!二十五六个兄弟齐声喊道,坤哥! 坤哥也挥手示意,兄弟们好。 加代打了招呼后,杨坤询问道:代弟,这事我们需要找人吗? 加代摆了摆手,不用担心,坤哥。我会处理好剩下的事情。 杨坤有些忐忑,自己并不太了解情况… 加代说:跟我来吧。据我通过朋友打听到,陈浩开了一家叫蓝湾国际的夜总会。 是的。 那就没问题了。你坐我们的车,我们一起前往。 今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跟我来吧。 到了门口,江林安排好的八辆车已经等在那里了。加代上了车,示意司机:去蓝湾国际夜总会! 车子停在夜总会门口,加代看了看,到了。坤哥,我们下车吧。 加代和杨坤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二十五六个兄弟,一起走进了夜总会。经理迎了上来,您好,先生,您是来找谁的? 加代突然挥手,狠狠地给了经理一个耳光。经理转过身来,陈耀东指着十一连子,你想上来吗?经理一脸懵逼。 加代说:告诉陈浩,深圳加代来了。 经理走到吧台后,加代挥了挥手,找个地方坐吧! 加代事先已经跟兄弟们吩咐好了,这一次要多牛b有多牛b。如果不装b,杜成肯定会不满。如果不装b,杜成会认为我们是有意不给他面子。兄弟们一个个表现跟阎王爷一样,一副不把天地放在眼里的样子。加代挥了挥手:坤哥,请坐!代弟啊,我知道你在深圳很有威望。现在在海南,你还是这么牛?加代笑了笑。这算什么啊!坤哥,请坐。兄弟们也坐下吧。 加代和杨坤坐在中间,兄弟们分别坐在左右两侧,把十一连子摆在桌上。坤哥看了看,说:代弟,如果他告诉警察呢? 坤哥,谁都不用怕。 加代笑了笑。这算什么啊!坤哥,请坐。兄弟们也坐下吧。加代和杨坤坐在中间,兄弟们分别坐在左右两侧,把十一连子摆在桌上。坤哥看了看,说:代弟,如果他告诉警察呢? 坤哥,谁都不怕。 加代接着装逼。远刚! 告诉经理,二十分钟老板要是不到夜总会,把夜总会砸了。让他把果盘儿给我切过来,啤酒洋酒给我放上来。 果盘和酒水上来后,加代说:坤哥,你吃水果,别着急,我既然到了,就会给你解决。等老板来吧。 经理把电话打给了陈浩。浩哥,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报号深圳的加代,带了二十多个人,门口停了十来辆车,拿了十多把十一连子,现在坐在一楼,说要找你。 陈浩一听,深圳的加代? 我不认识啊。 内保呢? 内保都在。哥呀,有个小个子,叫什么名字,他没说,我看到他裤腰上别着六个小香瓜。 太他妈吓人了,我都没敢吱声。而且他们拿那个家伙,还不是我们拿那种的,都是银白色的。 陈浩 一听,好了,我马上过去。内保先别动,这个有可能是杨坤他们,你把他们招待好了。 行行行,浩哥,你快过来吧。 放下电话,陈浩心里七上八下。但是一想,如果真是杨坤过来,绝对是怕阿sir的。陈浩拨通了电话,喂,赵哥啊,我是陈浩。今天值班啊? 哦,浩弟啊,我值班。 陈浩说:那你陪我去一趟蓝湾国际吧。来了一伙外地流氓社会,挺大的,过来熊我、吓我。他们手里拿了不少真家伙。我跟他有点经济上的事,哥,还不能抓他们。他们既然敢来找我,肯定是有备而来,而且这帮人不能得罪。我先和他谈。能谈妥,最好。谈不成,再抓他们。毕竟他们像他妈杀杀似的,天天晚上盯着我,我也受不了。 行,我陪你去。赵哥挂了电话。陈浩又给石川打了电话,让石川带兄弟过来。 赵哥是市总公司的一个大队长。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对付流氓已经足够。毕竟身份在那摆着。 陈浩带着二十来兄弟来到了夜总会门口,石川带了十五六个兄弟。将近四十来人了。石川说:浩弟,进去吧。 等一会,等阿sir赵哥到。 话刚说完,穿着便衣的赵哥领着十多个阿sir来了。赵哥问:人在哪儿呢? 在里面坐着呢。 赵哥一听,我跟你进去? 赵哥,你先别进去。你在门口站一会儿,我进去,我看怎么跟他谈。谈明白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就走。谈不明白,你们再进来帮我吓他。 那行,我在门口站一会儿。你们进去谈吧。 陈浩跟石川走进了夜总会。经理一看,连忙跑过来,用手一指,浩哥,就在那桌呢。 行,我过去看看。来到卡包旁边,陈浩一摆手,你好!谁找我? 加代一转头,你叫陈浩啊? 哎,你好! 加代一招手,来,上我面前来,站到我跟前来。 兄弟,怎么称呼? 陈耀东把十一连子一举,叫代哥!兄弟是你叫的啊? 兄弟,我不认识你。 加代说:认不认识不重要。我来呢,办两件事儿。第一件,你不是有关系吗?坤哥小声说道:代弟,让他把人放了。 加代一摆手,坤哥,不是那意思。 你不是有关系吗?把你关系找来,我要把他手脚掐折。第二件,你欠我哥三千五百万,双倍还回来。这两件事办了,事情也就过去了。办不了的话,你和你的夜总会就得消失。 陈浩道:兄弟,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 加代一摆手,我打断你一下。我再说一遍,我不用你认识,听懂了吗?你赶紧把我的两个要求落实了。现在你是打电话还是筹钱,你先办一样,表示表示你的诚意。快点! 我一个都办不了。兄弟,你跑到我夜总会,用这个语气跟我说话? 陈耀东抄起十一连子,朝着陈浩的腿上哐地一响子。陈浩咕咚一下坐在了地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低头一看,大腿上一大块没了,嚎叫着满地打滚。 陈耀东又朝着石川和一起跟进来的兄弟哐哐放起了响子,左帅也跟着开火。等徐远刚准备开火时,那帮兄弟一下子都不见了,被打散了。 眼前的一切,让坤哥傻眼了,哎呀,妈呀。代弟,你比我在金三角还要暴力啊!我在金三角也不能这样啊! 这有什么的啊?无所谓!给他拽过来! 马三过去把陈浩拽了过来。加代问:能不能办?钱和人,先办哪件? 外边听到里面的响子声,赵哥顺后腰把标准短把子抽了出来,一回头:跟我进去! 进入夜总会,赵哥对着天花板呯的一响子。都别动!阿sir! 杨坤懵逼了,代弟,怎么办?加代一回头,慌什么呀,没有事。 赵哥让两个阿sir把陈浩往医院送。举着短把子来到卡包,赵哥说:把家伙放下! 加代看了一眼,转头对兄弟们说:放下。 赵哥命令:全部手抱头蹲下! 加代道:我提个人? 赵哥一听,你别跟我担人,提谁也没有用。 加代一招手,你过来! 我过来什么呀, 你呀,干到头了。认不认识杜成? 赵哥把短把子别在了后腰,指着加代,你过来。 加代往前面一站,说:你走吧。 赵哥四下看了看,这都是你兄弟啊? 加代一摆手,与你无关。 赵哥一转身,收队!加代一把揪住他,赵哥一回头,怎么了? 我问问你,我那俩兄弟,一个大徐,一个老康,谁抓的? 那我真不知道,不是我抓的。可能是陈浩安排的,我真不知道。 加代点了点头,一挥手,走吧,与你无关了。 赵哥领着阿sir收队了。加代呵呵一笑,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你跟我到医院去。 陈浩以为阿sir肯定会把加代这伙人抓进去,没想到自己刚进手术室半个小时,加代已经带着兄弟坐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他了。 三个小时后,陈浩被推出了手术室。由于是局部麻醉,陈浩一时没有意识。加代在病房门口又等了三个小时,陈浩恢复了意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喊道: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把眼睛一睁,看到病床周围站着,加代、杨坤等人,吓得尖叫起来。 陈浩惊恐地看着加代。加代说:把你的关系找过来,把抓我那两个兄弟的人找来。另外,把钱准备好了。找谁都没有用。谁也没有我硬。 陈浩问:大哥,你的关系是谁呀? 加代一摆手,打电话,打电话把他喊到医院来。我就在医院等他。 陈浩拨通了梁老板的电话:喂,哥呀,我是小浩。 噢,怎么了? 哥,我跟你说个事儿。加代在一边说,不用藏着掖着,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没人听。你直接告诉他怎么打你的,让接电话的小子过来。 加代的话,电话那端也听见了。梁老板问:谁呀? 哥,就我弟弟这事儿,现在来了一伙人,说是深圳的加代,把我的腿打了一个大窟窿,我现在在医院呢。他们现在让我把你叫来,让他们打一顿,而且让我把钱双倍还回去。 对方呵呵一笑。好了,我派人过去,先把他抓回来,我看看是谁。 梁老板挂了电话。 又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哥们,总公司的副经理,让他去医院抓人。四十分钟左右,医院走廊里来了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阿sir。把病房的门一推开,64一指,都别动! 有了刚才的经历,坤哥这回也不怕了,乐呵呵地说:代弟,又来了。 加代瞄了一眼,都没动。干什么呢? 二十多个阿sir进入了病房,加代这边所有的的脑袋上都支上了64。加代一摆手,你们谁是领头的? 我是领头的! 加代说:我提一个人,我小点声告诉你,不然我怕吓着你。 呵呵,你告诉我,你提谁吧? 杜成,是我哥们儿! 谁? 加代反问:杜成!你不认识啊? 副经理抬手给了加代一个耳光,加代猝不及防,耳朵被打得嗡嗡作响。兄弟们被64支在脑袋上动弹不得。领头的阿sir一挥手,打他!一百多个阿sir,其中有防暴队员,一涌而上,把加代这边二三十人全干趴下了。 加代趴在地上,说道:我是杜成哥们儿,我是杜成的哥哥。 副经理一听,手中的64朝着加代又砸了几个,操,让你再扬言。加代被打得不敢吱声了。副经理一挥手,全部带走! 领导,这个有伤。 有伤也不行,给我带走! 坤哥的眼睛被打得眯出一条缝,问:代弟,是不是装逼装大了? 蹲在地上的加代说:坤哥,没事儿。 别没事儿了,提杜成没管用,电话被没收了。我操,怎么办?我他妈进去就废了。 没事儿,你到里边,别说你叫杨坤。你说你叫周二奎。一定要记住。 叫什么名? 加代对坤哥说:你叫周二奎。你往我身上推,我就说一切都是我指使的。 阿sir给了加代一个耳光,废话那么多,闭嘴! 加代一抬头,你完了,哥们儿,你打我,你完了...... 阿sir又给了加代两耳光,我看看我怎么完了 杨坤躲在后面,说:代弟,别吱声了,哎,别再找打了。 二十来人被带到了市总公司,全部关进了笼子里。领头的加代被单独关在了一个笼子里。进来了四个阿sir,玩得挺大啊!我问问你,要打陈浩关系的话,是你说的吗? 嗯,我说的。 你说你是谁的哥们? 我是杜成的哥们! 你听好了,我听过杜成,我们只知道执行上级命令,抓捕你们,逐一问话,从你们车上翻出了十多把十一连子和五把短把子,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 我叫你嘴硬。我看你兄弟们是不是都嘴硬。 所有的兄弟都说不知道。阿sir来到马三跟前,你腰里挂着小香瓜怎么回事? 啊?什么? 小香瓜怎么回事? 马三突然抽搐起来,把阿sir吓了一跳,哎,哎哎,我没打你啊,不是,这怎么回事啊......阿sir赶紧把马三抬进了医务室,医生检查检查也没发现问题,但是马三一直在抽搐。医生说:要不送医院去吧? 阿sir去请示了。副经理走了过来,问医生,没查出问题吗? 没有,设备太少了。 副经理说,我知道了。把电棍拿来! 马三一听,立马不抽了,领导,领导,我好点了,我好点了。我刚才属于急火攻心,我有间歇性的精神问题。刚才我一听到问话就不行了。 副经理说:来,我给你治病。 领导,别闹,领导...... 副经理摁住开关,把小棍子往马三身上一戳,马三跳了起来......所有的兄弟都说不知道,要不就说是加代安排的。阿sir只能把情况上报。 杜成和大志办完事,往回来了。杜成给加代打电话,关机了,给马三和丁健打电话,也是关机。大志问:怎么了,没人接呀? 不是没人接,是全部关机了。 大志一听,你打电话回去问问。 杜成把电话打给了市总公司的老大,喂,刘老板。 我问你点事儿,你们抓人了吗? 我不清楚。今天不是我值班,我这两天身体不太好。在家休假呢。 你给我问问。要是抓了人,你给我打电话。如果有叫加代的,你给他放了。他是我的哥们儿。 行行行,你别着急,我立马给你问。挂了电话后,老大马上把电话打给了副经理。副经理一接电话,是有这个人。 怎么把杜成的朋友抓了呢?杜成给我打电话了,赶紧放了。你不知道是杜成的朋友啊? 老大,我知道是杜成的朋友。 知道怎么还抓人呢? 老大呀,放人不是问题。是杜成的舅舅这边让抓的。 你说我怎么放人呀?杜成的舅舅说,抓不来,就拿我是问。我只好说不认识杜成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经理一听回道:那怎么办? 老大,你要听我的,你就装什么也不知道。杜成要问你,你就说电话没打通。 那行,那我就说我不知道。 刘经理把电话回给了杜成。成弟,我不知道这事儿,我打电话没打通。 杜成说:没打通?你多问几个人。 我现在脑袋疼啊。我最近身体不好,脑神经不行。你别着急,过后我这边再帮你问一问。 杜成一听,你敷衍我是不是?我说话没有用了? 成,谁能挑战你的权威呀?但我这两天身体真不行,我马上就要上医院疗养了。说真的,我现在说话我都接不上气。老弟,这样吧,等你回来具体什么事,我配合你办。 杜成说:我怎么听这话不对呢? 行,你尽快啊!杜成挂了电话。 大志一琢磨:会不会那边找的关系比你硬啊? 不可能啊。谁能比我硬啊? 大志说:比你硬的人有的是。成弟啊,有没有可能对方找到老哥了? 找到谁? 老哥,兵哥! 杜成一听,那不可能!对方即使找到兵哥,也不可能抓加代。兵哥能把代哥抓进去吗? 也是啊,那能找着谁了呢? 杜成说:我操,赶紧回去吧。这不丢面子了吗?事白做了! 我陪你回去吧。 杜成一摆手,不用,我自己回去。杜成赶紧叫上陶强坐飞机往海南回了。 副经理原本以为加代也是一个纨绔子弟,和杜成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再说了是杜成的舅舅授意的。副经理愿意帮舅舅的忙,不愿意帮杜成。但是杜成打电话给老大了,副经理这才感觉到加代和杜成的关系非同一般。骑虎难下,两边都得罪不起,副经理硬着头皮把加代一帮人关在笼子里,不管不问。 飞机一落地,杜成和陶强跑上了车,杜成一摆手, 来到市总公司,杜成像回到自己家一样,一脚把门踢开了。门卫一看,马上立正敬礼。杜成问:谁值班? 副经理。 把副经理喊下来。告诉他杜成来了。门卫上去叫副经理了。 杜成点了一根烟,说:这他妈什么味道?臭哄哄的?谁把爸打出来了呀? 加代一听,这他妈不是杜成的声音吗?双手握着笼子的钢筋,是成弟吗?成弟,我是你代哥呀! 杜成一听,立马跑了过去,。眼前的情景,让杜成惊呆了,哎呀,我的妈呀,代哥! 杨坤在另一边,真是成弟呀?代哥的兄弟一声声地叫着成哥。杜成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顿时血往上涌。 副经理下楼了,一摆手,成弟啊! 杜成转过身,副经理发现杜成的眼里布满血丝。突然杜成一把揪住副经理的衣领,问:谁打的?我问你谁打的? 副经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能跟你解释解释吗?你给我两分钟时间,我给你解释一下,这事儿,一点儿都不怨我。 行,我给你机会,让你解释来,你往前走点儿。 看到旁边还有阿sir无动于衷,杜成手一指,我叫你们他妈发呆,我一会儿把你们皮都扒了。还不把笼门都打下来,请到会议室,好吃好喝款待?你们先看着! 说完,杜成朝着副经理的鼻梁就是一拳头。西瓜汁顺着副经理的鼻孔流了出来。杜成揪住副经理的衣领,来,进去说,我听听是他妈谁。 把副经理往办公室一推,杜成把门一关,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狼狈的副经理,杜成问:你说吧,谁呀? 你二舅。 杜成一听,问:我二舅?什么意思啊? 副经理说:陈浩的关系是你二舅。你二舅罩着他。 杜成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问:我二舅知不知道这是我的朋友? 知道。你二舅特意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必须抓。说你这孩子有点纨绔。 要给你一点记性,要教育教育你。 杜成一听,他说要教育是吧? 原话,这话我一点不敢瞎编。要不你问问你二舅。 杜成一时没听懂纨绔是什么意思,问副经理:意思是好色吗? 不是,意思是你有点不着调。 杜成一听,大声问:谁不着调? 副经理吓了一跳,二舅说的就是这意思,我帮你翻译一下。他没说你不着调,他说你纨绔。 杜成问:是我二舅说的吗? 嗯。 你跟我二舅是什么关系? 副经理为难了,说:这个你别问了吧。 什么? 我说这个你别问了。他没少帮我。我能有今天,是靠他提携的。 你跟他关系挺好呗? 嗯。 杜成说:我面子没了,是我二舅给我丢的,是吧? 嗯。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成弟,往常你给哥打电话,我哪件事没给你办呢?但这件事你要理解老哥。 杜成开始拨打电话了。副经理一看,成弟,千万别提我。 杜成一句话没说。电话接了,二舅。 哎,外甥,怎么啦? 你在哪呀? 我,在家呢。 杜成问:我舅妈呢? 你舅妈也在家呢。 杜成说:你两口子别走,在家弄点饭。我马上到你家吃饭去。 哦,都有谁来呀? 杜成说:我带一帮朋友过去,带几个好哥们过去。你把你家的好酒全部拿出来,上你家吃点儿饭去。好长时间没看你和舅妈了。别走啊。 哦,来吧,过来吧。 放下电话,杜成指着副经理说:你看吧!我二舅算什么呀! 副经理懵逼了,成弟,那是你亲二舅啊。 杜成说:你就记住一句话,我二舅多鸡毛。 记住了。 你等我收拾二舅,我再回来收拾你。 副经理一听,不是,与我没关系啊! 谁他妈都不能让我没面子。人放了吗? 放了,在楼下,放了。 你等着。杜成转身下楼,来到会 议室,看到了加代、杨坤以及代哥的兄弟们。杜成说:三哥、耀东,左帅以及其他兄弟,什么话也不说了。成哥回来了,你们看结果吧。陶强,你把好兄弟们都送酒店去。代哥,坤哥,你俩跟我走。 出门上了车,加代和杨坤问:成弟,上哪去呀? 杜成说:我把事查清楚了,从中作梗的是我二舅。 加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谁? 我二舅。我这面子被我二舅毁了。我领你俩去。你们进门什么话也不要说,看我怎么做。 杜成带着加代和杨坤来到了二舅家门,敲了敲门,大声喊道:二舅,开门。 舅妈把门一开,呀,外甥,快进来!哎呀,来朋友了啊? 嗯,来哥们儿了。我二舅呢? 在客厅呢。让司机出去给你买菜去了,知道你爱吃海鲜,买海鲜去了。一会儿在家吃海鲜。接完你电话,你二舅在家就忙活了,把珍藏的酒也拿出来了。快进来!后面的小伙也进来。怎么伤成这样了呢? 杜成说:伤成这样,不用你管。进来,哥。 舅舅忙着找鞋。杜成说:换什么鞋呀? 这孩子,进家不得换鞋呀? 换什么鞋?直接往里捅。杜成穿着旅游鞋直接走进去了。加带的杨坤准备换鞋,杜成说:进来!加代和杨坤跟着杜成进去了。 客厅里,戴着眼镜的二舅一抬头,呵呵笑着招呼,哎呀,大外甥。哎呀,来朋友了?来,坐二舅身边来,都坐,抽烟自己拿。 杜成往沙发上一坐,来了个葛优躺,挺好吧? 二舅一看,呵呵笑着说:你这孩子,到二舅家没有一个正形,还有朋友在呢,你快起来坐好。 杜成依旧葛优躺,问: 我找你干什么,知道吗? 我哪知道你白菜我干什么呀?你也不跟二舅说,你这孩子。找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 二舅说:这不得现做嘛!等一会儿。 杜成给加代和杨坤递烟,二舅说话,杜成也不答理。四十分钟左右,饭菜做好了。杜成往餐桌上一坐,二舅陪在旁边。二舅招呼道:都坐,小成和小哥们,到自己家一样。大外甥,跟舅舅喝点啊?多少年没在一块儿喝酒了,不知道现在酒量行不行。 杜成盯着二舅看了一会,说: 哎,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土都埋半截了,老喜欢掺和什么呢?你们是不是闲的呢? 二舅一听,大外甥,什么意思?二舅哪得罪你了?这孩子从进门起就不顺啊。怎么了?二舅哪事做不对了,你这是不是怎么回事呢? 杜成说:人要脸,树要皮。对不?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深圳的代哥,那位是坤哥。 二舅一摆手,啊,你好,你好。 加代一摆手,你好...... 杜成看着加代的杨坤,你们干什么呢?你们和他打什么招呼呀? 二舅再也笑不出来了,说:外甥,你有事就跟二舅直说。二舅怎么得罪你了?你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喝酒!杜成喝了一口杯,随后吐掉了,说:什么逼玩意儿? 二舅一听,你这孩子,你是什么意思?到二舅家呀? 什么意思?哎,二舅,我问问你,纨绔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解释。 这个...... 杜成说:这个什么呀?你不会解释啊? 二舅问: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谁跟你说的? 我就问问你这词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挺有文化吗?纨绔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解释。我不懂。我哥们儿来办点事儿,是谁给打电话,把人抓了? 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啊,二舅? 我不知道,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啊?二舅,你说好了? 我一点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好,你等着。说完杜成开始打电话了。二舅问:你干什么呀? 你等着吧。 杜成把电话打给了阿sir副经理,哎,大哥。 哎,成弟。 杜成说:你马上把大徐和老康放了,把陈浩抓进去。抓进去以后,往死打。把他的靠山问出来。 成弟...... 你要不办,你看我扒不扒你皮!杜成啪地一下把电话挂了。饭桌上,没人动筷子了。 看着尴尬的饭桌,杜成说:哥,你们吃饭。 噢,不饿,坐一会也行。 那你们坐吧,抽烟自己拿。二舅,你吃饭呀! 外甥,你这话是说给二舅听呀?不管怎么说,我是你舅舅,对不对?姑亲娘舅。你这孩子,我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计较,能把我气到哪儿。 你说吧,你想怎么办?你到我的家里来了,这个那个的,你想怎么样? 杜成说:二舅,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这回就这么算了,我不能对你怎么样。但是别有下回了。再有下一次,我把你家桌子都掀了,窗户玻璃砸了,衣柜里的衣服点了,皮鞋剪了。你是我二舅,我不能打你。 二舅一听,把桌子一拍,小bz,你还懂不懂什么叫百善孝为先?你还是走江湖混社会的?你懂一点孝顺之道吗?我是你亲舅舅,你是我外甥,你怎么跟我说话呀?你眼里还有辈分吗?懂不懂尊老敬老呀? 我他妈尊你什么老呀?你他妈有老的样子吗?你办的事是人办的吗?你为老不尊。 你这熊孩子骂二舅是不是?哎,你们是他的哥们儿,你们都听见了。这孩子骂他二舅。 杜成手指着二舅说:你少他妈跟我哥们说话。再一个,你说话归说话,你别对我哥们指手画脚的。不是我爸爸罩着,你是个什么样?你还装文化人?你不知道你原来是干什么的了?你就是一个泥瓦工。你现在没事了,还看书了,提个笼遛个鸟,我把你鸟毛都拔了。二舅,我告诉你,我要不是看我舅妈面子,我不搂你就怪了。 二舅气得倒在了椅子上,手捂着胸口,嘴里不忘骂骂咧咧。这孩子安上尾巴就是驴!哎哟, 我操,赶紧滚,滚蛋! 杜成一看,老家伙,什么东西!哥,我们走! 加代一看,杜成,这是你亲舅舅。 杜成一听,说:哥,我这么告诉你,他把我惹急了,我让他喊我舅舅。 二舅一听,杜成,你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我告诉你,再有下次,我让你叫我舅舅。 二舅气得直喘粗气,舅妈说:杜成,你快走吧,你看你把二舅气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杨坤说:成弟,这样不好。 什么不好?什么人什么样的对待。你不知道他以前什么样。杜成拉着加代和杨坤离开了二舅家。 两个小时后,二舅把电话打到了杜成家里,把杜成来家里混账的表现告诉了妹妹,杜成的妈妈。杜成妈妈说:这孩子不他妈不好,回头我骂他,二哥,你别放心上...... 老杜接过电话,二哥呀! 哎呀呀哎呀哎,妹夫啊,妹夫,你好。 老杜问:杜成怎么了? 杜成没怎么的,杜成挺好的。可能这孩子在外面受点委屈,跑二舅家里发了点脾气,我得哄着他,惯着他。毕竟他是我的亲外甥。 老杜说:我就这么告诉你,杜成的好与坏,只许我说,不许别人说。你不也挺好的吗?少操心!过好自己就行了。小成哪一点不行啊?你那几回有事,哪次不是小成求的我呀?你还背后说他了。那是我儿子,轮到你说了? 杜成的妈妈在旁边一听,老杜,你看你...... 老杜一摆手,你把嘴闭上。 老杜对着电话接着说道:你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小成是你能说的?他是我儿子,这些年做得也不错。就这么地。 挂了电话以后,老杜对老伴说:以后你少管你二哥。 你看你还来脾气了。 什么来脾气了?那小成怎么了?小成好与不好,那不是你儿子呀?你让你二哥这么说他呀?自己儿子自己不维护吗?那是我们的儿子。 你看,我也没说他不好啊。那我二哥这不有时候...... 你二哥是什么好东西啊?他这么多年干过什么正事?他还指责小成了。 行了,你消消气。 老杜说:问小成回不回来吃饭。 我一会儿问问。 我眯一会去。老杜进房间了。 老妈把电话打给了杜成。小成呀。 老妈。 儿子,你爸真向着你呀! 我爸怎么说的? 骂了你二舅一顿。说轮不到二舅说你,自己儿子自己管。 必须的,我是我爸儿子。轮不到他说我呀,什么辈分大了,这个那个的。操,轮到他说我了? 行了,那是我哥。 明白了,妈,我不对,我这话也不对,以后我也改。 好了。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我不回去了。 我告诉你,你他妈注意一点,这个那个的,你维护朋友关系,我都不管。但是你他妈轻点! 我知道。杜成挂了电话。 代哥多一句话都不能说了。坤哥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大徐和老康直接放了出来。陈浩被抓了起来,杜成说:一个亿可以放人。 陈浩赔了一个亿,被放了出来。 凡是在里面参与殴打老康和大徐的,从上到下、从大到小,被打得不成人形。号门经理被撤职了。参与殴打代哥、坤哥的三十来个阿sir被扒了皮,回家了。 坤哥准备把五千万送给杜成。代哥说:坤哥,这事不要这么做。你要是听我的,我们别通过杜成,我们去找陈浩去。 坤哥一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加代说:坤哥,你回去,这事我来办。 行!坤哥把五千万给了加代。加代找到陈浩,说:这五千万还给你。杜成怎么办是杜的意思,我要让你看到我们的关系。你弟弟不在了,这事你也别再找了。相互拉倒吧,也不允许你打杜成了。 陈浩思来想去,说:我留下三千万吧。 加代一听,说:也行。 陈浩说:大哥,你挺仁义,你拿两千。 也行。加代给所有来的兄弟一人分了五十万。回到那边以后,坤哥也没再追究老康的责任。 第2章 大地主生日宴 加代具有人格魅力。在他的兄弟心中,他的人格魅力表现在安全感和霸气。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不害怕,因为有代哥在身边支持。在他的朋友眼中,长时间未见会有思念之情。 青岛的社会大佬聂磊给他打来电话。 代弟啊。 小磊,你跟谁说话呢?整天不务正业,不知道尊称哥吗?有什么事吗? 聂磊说: 我想找你玩。我很想念你,你也不来山东,那我就去北京找你吧。最近朋友送了我几箱五十年的茅台酒。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酒,酒量也不好,所以我想送给你。不要说我空手去啊,你得安排好我啊。 加代问道。你打算带几个人过来? 聂磊回答: 我和姜元、任昊三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我现在在路上,晚上就能喝上好酒了。 加代听到酒的消息非常高兴,说: 太好了,我等着你们来。 聂磊听到加代的反应,不禁嘲讽道: 你这个酒鬼,一听到酒就开心了。我真的看不起你。 当晚,加代先请聂磊去全聚德吃饭,然后又去了天上人间。加代还没有尽兴,而聂磊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 第二天早上,加代陪聂磊吃早餐。他把一瓶茅台酒放在桌上,问道: 兄弟,要不要再喝一点? 聂磊摇头晃脑 加代问道,不好喝吗? 聂磊回道: 好喝?哪里好喝了?不是苦就是辣,根本没有什么好喝的。有时候我看到你们拿着白酒瓶子,一口气喝完一瓶,我真的不明白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对此,代哥回答道: 开心! 聂磊说: 我和你玩不到一起去,真的。不来吧,我想你。但是一见面,我就讨厌你。 加代回答: 讨厌我,那你就走呗。 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聂磊解释: 我带了四箱酒,价值二三十万,你请我一天,我就回去了?我不吃亏了么? 你不走,那你打算干什么呀?你又不喜欢喝酒,看我喝酒还讨厌。 你陪我玩,带我去转转。去看看长城、动物园、故宫之类的。你就带我到处逛。我得赚回酒钱,否则我不会回去的,我得赚到五十万。 加代听了,说: 不错嘛!好啊,我陪你去逛。 在交谈中,加代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来自齐齐哈尔的张执新打来的电话。接起电话后,加代听到了张执新亲切的问候: 嘿,执新。 加代回答道: 嘿,代哥,每次你都这么客气,你在做什么呢?喝酒呢吗? 没有,我和兄弟们一起吃早饭。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这些年我结交了不少兄弟,平时想请他们来玩儿,但总是没时间。这次正好是我的生日,我想把他们都叫来一起聚聚,喝点酒,热闹一下。我要说明一下,不收礼物,只是聚会一下,玩儿一下,你一定要来啊,给我撑场面。 加代听到后,立刻表示要送一个生日礼物给张执新。但是张执新却坚持说不需要礼物,只是希望加代能来参加生日聚会。最后,迫于无奈,张执新提到自己喜欢狮子和老虎,但也认为代哥无法满足这个要求。加代则表示可以送一个金老虎或金狮子,并且会去金店订购。但张执新是坚持不需要礼物,只希望能见到对方。 代哥并告诉张执新带上青岛聂磊,张执新回道, 听说过,是青岛的大哥!领这个兄弟过来,让我也认识认识,多个朋友多条路。 好啊,我问问他们是否愿意一起去,如果愿意,我就带他一起过去。 好的,记得提前安排好时间哦! 没问题! 挂了电话后,加代问: 你想和我一起去黑龙江齐齐哈尔吗? 我听到了。是大地主吧? 没错,你认识他吗? 聂磊回答: 见过一次吧。 加代说: 你们应该见过两次。 聂磊问: 他可靠吗? 还可以,大地主比满立柱强。 聂磊摆了摆手, 别提他了,我不喜欢他。 加代说: 张执新,值得深入了解。 聂磊听了, 那就去吧,我和你一起走。你要给他买什么礼物? 加代说:他平时在后院养老虎和狮子,你刚才不是听他说过吗?他喜欢老虎和狮子。我会给他买一个金狮子或金老虎。 那我要买什么呢? 加代说: 不用花钱,跟我去就行了。 你说什么呢?我也得带些礼物。 聂磊叫来任昊,告诉他: 今天下午你和王瑞一起去金店购买一些物品,重量要和代哥买的一样。 任昊和王瑞前往金店,订购了一只金老虎和一只金狮子,它们的重量大约在500克左右。 生日前一天,加代带着马三、王瑞、郭帅、丁健,聂磊带着姜元、任昊,驾驶着加代的奔驰和马三的凌志五七零,一行八人前往大东北。 社会的人各有不同。相比之下,聂磊只和志同道合的人交朋友,他们在道上互相利用,毫不掩饰。 张执新的人缘相当不错。几乎黑龙江省百分之八十的社会精英都到场了,只有那些有仇恨或者辈份太轻的人没有出席。沙刚沙勇因为地位和身份不够,也未能参加。赵红林因为在澳门有事,礼物送到了但人没来。 当加代和聂磊的车停在酒店楼下时,张志新挥手迎接他们,旁边的四五十个兄弟也跟着高声欢呼, 欢迎代哥! 聂磊看到这一幕,感叹道: 哇,这哥们真厉害,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吗? 加代回答说: 是啊,都是和他一起打拼的兄弟。 聂磊赞叹道: 这哥们真不错。 张执新率先喊道: 欢迎磊哥! 其他兄弟们也跟着高呼,欢迎磊哥的到来。 大地主走上前握住加代的手,感慨道: 哎呀,代哥,真是太感谢你了! 感谢什么呢!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山东青岛的聂磊。 张执新挥了挥手, 你好,磊哥! 不不不,你好,新哥! 聂磊礼貌地回应道。 磊哥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江湖中人!比较斯文。 张执新和聂磊握了握手, 你好! 你好! 聂磊转过头来, 把东西拿出来吧。 王瑞拿出了一只金老虎,任昊拿出了一只金狮子。大地主看着,感叹道: 哎呀,我要说谢谢的话,感觉自己有点虚伪了,我就不多说了,兄弟,记在心里,以后有事事上见。 张执新转过头对兄弟们说: 快来接过礼物,放在我书房最高的地方,我每天都要看到。 随后,张执新带着聂磊来到酒店并安排好了房间。他告诉聂磊: 今晚只有我们身边的好兄弟,我们一起出去聚一聚,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明天是正日子,你们过来继续喝。你们至少在齐齐哈尔待五天,否则我会挑你们的毛病。 加代点头表示同意,聂磊则说: 我也会陪你们,但我不太能喝酒,我只能陪你们聊天。 大地主听了,说: 怎么可能不会喝酒呢? 聂磊坚持道: 我真的不会喝酒,你可以问问加代哥。 大地主最终同意了,说: 好吧,既然你不会喝酒,就喝水吧,只要你在场就行。我出去安排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出去。 张执新随即离开房间去忙其他事情了。 晚上七点,大地主安排了豪车接送,要求所有人不得开自己的车,必须听从安排。当晚的事情只是聚餐喝酒,享受热闹气氛。大地主包下了饭店的一、二、三层,其中一楼是一些社会兄弟,二楼是一些已经成为大哥的人,而三楼则是顶级的社会大哥,包括满立柱、姚宏庆、钱氏兄弟、张家强、车爱军等人。 酒局正式开始,加代和聂磊坐在一个放有四张桌子的包厢里,与其他八个人一起聊天喝酒。大地主高兴地拿着酒杯走过来,看到四张桌子都在各桌喝各桌的,感觉气氛不够热烈,便说: 兄弟们,怎么回事啊? 有人问: 怎么了? 大地主说道: 你们不知道该怎么喝酒吗?难道北京的加代和青岛的聂磊不认识吗?来来来,快来敬酒! 大地主说道: 你们不知道该怎么喝酒吗?难道北京的加代和青岛的聂磊不认识吗?来来来,快来敬酒! 大地主的一番话让气氛变得热烈起来,大家开始喝酒。聂磊也喝了一点,虽然不多,但已经有些醉意,脸红脖子粗,不停擦汗。加代看到他这样,提醒道: 你少喝点,别喝太多了。大地主,他不能喝,别让他喝多了。 大地主点头同意,说: 没错,你说得对。你这还好,意思到了就行了。 就在他们说话间,隋波走了进来。他是个四十七八岁的齐齐哈尔人,比大地主还要早混社会,是杨坤的老东家。老隋喝得酩酊大醉,不时打着酒嗝,身后跟着四个手下。他看到张执新,指着他说: 大地主啊! 哎呦,波哥,你来啦! 大地主高兴地站起来, 你喝多少了? 大地主啊,你这次办事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太高兴了。我认识在座的一些人,也不认识一些人,但是我们都是兄弟。大地主你是我的兄弟,你们谁不是我的兄弟呢?我来领一杯,祝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好哥们玩一辈子!哎呦,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加代吧?我听说过你,今天主要是来和你喝杯酒,千里迢迢只为等到你。 加代站起身,挥手打招呼, 您好! 大地主赶紧介绍道: 这位是齐齐哈尔的头号大佬,波哥,也是我的大哥。 您好,波哥。 好,好。小兄弟,我听说过你,虽然年纪不大,但做事果敢,是个好手啊。我们干了一杯吧? 当然! 加代和波哥碰了杯,一饮而尽。 波哥放下杯子, 继续喝,别闲聊了。 就在众人举杯欢庆之时,老隋突然大声喊道: 哎呀,我靠,真没看出来。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聂磊也扭头看了一眼。老隋说: 哎呀,真是太熟悉了,聂磊,是聂磊吧? 地主说: 没错,就是青岛的聂磊! 老隋感叹道: 我对青岛太了解了。聂磊,你还记得我吗? 聂磊站起身来,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呢?还是老样子吗? 好啊,太好了。我现在下雨天耳朵还是难受呢。哎,地主,你看看我的耳朵。 大家发现老隋的耳朵上缺了一块,张执新好奇地问: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之前跟你提过这件事吧! 你何时跟我提过呢? 老隋笑了笑, 你知道是谁打的吗? 谁打的呢? 老隋笑着说, 是聂磊打的,你告诉大家。 聂磊听了,疑惑地问: 什么意思? 我问你啊,是谁打的?是不是忘了,还是不敢承认呢? 聂磊回答: 我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是我打的。有什么问题吗? 那就好。你是个选手,我得承认,在青岛你是老大。我去过两次,没碰到你。今天你来齐齐哈尔了! 聂磊脸色一变,加代见情况不对,马上挡在了聂磊身前。 加代邀请隋波一起喝酒,但隋波拒绝了,表示有些人他看不上。聂磊听到代哥为自己解围,但见隋波却喝多了,虽说话不太好听。但地主安慰聂磊不要往心里去,聂磊也就没有大动干戈,加代则想了解情况。便问聂磊,聂磊告诉他,隋波曾和一个大哥一起去青岛搞房地产,想买下那边的四个门面房。正好有一个是我妹妹的。 让我妹妹搬家,说要占领门面房。我妹妹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就领了三十多个人去了,他当时带了一百多人。 结果打了起来? 那个家伙饭桶一个,我直接把他推倒了。代哥,我不是在吹牛,我用五连子狠狠地打在他身上,结果他躺在地上向我求饶,说磊哥别打我了。我用五连子狠狠地怼在他的脑门,让他跪下。他乖乖地跪下了。为了吓唬他,我把五连子一侧,放了一枪,但是我偏了一点,结果把他的耳朵打掉一块。 加代一听,觉得好笑,问: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跑了。隔了一个月,他又带了不少人来。正好那天大毅回来了。大毅问我谁在装逼,我就把事情说了一遍。结果,刘毅过去把他堵在酒店房间里,那时里面还有一个女孩子,大毅用短棍子朝他的腿上镶了两颗大金豆。他的腿现在还是瘸的,你没看到吗? 加代问: 刘毅打完后就跑了么? 是的,刘毅跑了。我一个电话,警察把他围住,他在青岛那边被拘留了半个月。后来他找人帮忙,才被放出来。他在青岛还想装逼,结果差点被我揍得尿出来。 聂磊回忆起这段经历,觉得很好笑。 加代说: 别再提这事了。毕竟大地主今天生日,再提就不合适了。 我知道,我不会再提了。刚才也没想让他难堪,他什么也不算?真是晦气! 加代摆了摆手, 别说了。你不能喝酒,就别喝了。等会儿我送你回酒店。 聂磊说: 我要陪着你,不能让黑龙江的兄弟们笑话,说你带了一个青岛的大哥,结果酒喝一半就跑了。我不喝酒,但我可以坐在旁边陪着你。 好的,你可以陪着我,但不要再说其他的事情了。 说什么,要是说其他的,我跟他也没话说。说什么呢? 加代点了点头。大家已经吃饱喝足,一个个都有些醉意。突然,大地主跑了过来, 走走走,我们去别的地方继续玩! 加代问: 去干什么? 去夜总会!我已经安排好了,下楼下楼!聂磊,你能不能唱一首歌给我们听啊?我听说你的歌唱得很好呢。 聂磊说: 我不行,加代唱歌才是真的好听。 他不会唱,他唱什么呢?他只会喊‘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我就听你唱,走走走,我来扶你。 张执新热情地拉着聂磊的手往楼下走,加代跟在后面。到了门外,张执新向其他人挥手, 你们先走,我们一会儿就到。快点快点,走吧。 其他朋友都往夜场去了。拉着聂磊的手一直没放,张执新说: 磊兄,我们几个人一辆车。他们都是外人,我们才是自己兄弟。我和代兄关系好,对不对,代兄? 加代听了,说: 好,我陪你们走。 加代和聂磊一行八人站在路边等待大地主的安排。大地主忙着招待其他人上车。 突然听到后面有人 哎 了一声,聂磊猛地趴在了地上。原来是下楼的老隋故意推了聂磊一下。加代回头一看, 喂,谁啊?干嘛呢? 哎呀,认错了。代兄。 老隋嬉皮笑脸地说, 怎么不走呢? 加代气坏了,说: 快扶起来。 兄弟们将聂磊扶了起来。 加代转过头来,问聂磊: 你没事吧? 没事。 聂磊回答道。 加代看向老隋,说: 我们等地主。 老隋说道, 我们一起走,再喝一杯。我喜欢跟江湖兄弟喝酒,但有些人我不喜欢,我们可以单独喝一杯,我很欣赏你。要不要坐我的车走? 加代拒绝道: 不用了,我等地主的车。 老隋问道, 聂磊,你在齐齐哈尔待几天? 聂磊回道: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问。你明天走吗? 聂磊回答: 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那好,我只是提醒你在齐齐哈尔要小心,多加注意。我走了! 老隋笑着离开了。 加代看了聂磊一眼,看到他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大地主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隋波走到了大地主的身边,大地主看了一眼, 波哥你先走,我过一会儿去。 隋波问道: 聂磊是谁叫来的,是你吗? 地主回答: 不是,他正好和加代在一起,我想借此机会认识一下。 隋波嘲笑道: 他算个什么东西,你认识他干嘛? 地主听了非常生气, 你胡说八道,你喝多了吧!上车,上车。 隋波笑嘻嘻地走了,显然是醉酒了。 加代没有在意,聂磊看着正在走向车辆的隋波,骂道: 呸,杂碎,过来! 地主听到后也跟着叫喊: 不行,磊哥…… 丁健、姜元和任昊等人伸手触摸了后腰上的枪刀。老隋转过头来,走了过来,问: 你辱骂谁了? 我辱骂你!来,你过来, 聂磊向隋波走去。加代没拉住他,也跟了过去, 新哥,制止一下。 地主挡在聂磊面前。 磊哥,磊哥! 老隋挥了挥手, 哎,不用制止。 指着聂磊问: 你想做什么? 聂磊说: 你想做什么?姓隋的,你在青岛被打得像狗一样。今天在齐齐哈尔,你打算怎么样?要不我们比试一下?我们每人一把刀,站在门口,轮流刺,你敢不敢?你用武器吓唬谁呢?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是个男人,是个选手,我俩比试一下,就在齐齐哈尔你看揍不揍你! 大地主听到后,急忙喊道: 聂磊,聂磊,你在干什么?波哥,快走吧,你已经喝醉了,赶紧走。听我的话,好吗? 老隋拍着肩膀说: 聂磊,我是给你面子了。在青岛,我也许斗不过你,但在齐齐哈尔,我轻轻松松就能把你捏死。你还敢大声喊叫。 聂磊挥起拳头,猛击隋波的脸。隋波被打得后退了一步,他身后的兄弟们立刻上前, 打他! 加代也挥手喊道: 打他! 双方开始了激烈的肉搏。丁健挥着枪刺,猛砍对方的两个兄弟,他们的西瓜汁染红了地面。隋波的一个兄弟狠狠地打了聂磊一拳。郭帅叫道: 健子,把枪刺给我! 他从丁健手中接过枪刺,冲向那个小子,一枪刺穿了他的肩膀,然后一脚踹开他,他喷出西瓜汁,瘫倒在地。大小地主和几十个兄弟赶来,将双方分开。 加代瞪着隋波恶语相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聂磊捂着脸,表情痛苦,加代关切地问道: 磊子,你没事吧? 聂磊咒骂一声,感到牙齿有些松动。他又关切地问道: 任昊没事吧? 任昊一只眼睛已经肿得几乎看不见,但他坚定地回答: 没事,磊哥。 姜元的胳膊被抻了一下,他也忍痛说: 没事。 郭帅将手上沾着西瓜汁的枪刺扔给了丁健。丁健握紧枪刺,目光挑衅地盯着对方。鼻青脸肿的隋波问道: 志新,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我正在办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代哥,你能给我点面子吗? 加代一看,便答应道: 我给你面子。 那你先走好不好?小文,把代哥带走,把磊哥送到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没受伤就去夜总会唱歌,可以吗?隋哥,你跟我走。 不是,地主… 你跟我走! 张执新拉着隋波离开,回头叮嘱弟弟: 小文,把他们带走。 张执文哀求地说: 走啊,走啊,磊哥,跟我走。老隋那个人我也不喜欢,可惜他帮过我哥,我哥欠他人情,没办法打他。跟我走吧,代哥,求求你了。 加代说: 好吧,我们走。回酒店睡觉吧。 小文听了说道, 哥,我们都在齐齐哈尔,别生气了,就像回家一样。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跟外人生气。走吧,上车。 张执文哄着劝着,最终把加代也带上了车。张志新也把老隋拉上了车。大地主说: 波哥,这事闹的,怎么办是好呀? 你说我怎么办?你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样了。 大地主说: 那不是你先惹事的吗? 我们别说这些无用的话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跟谁关系好? 大地主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跟你好。 老隋又问: 我和加代相比,你跟谁好? 我跟你好,我跟你最好。这还不行吗? 老隋说: 这话是你说的吗? 是我说的。但你别再闹了。你要是想打他,事后你可以到青岛把他销户,我不会管。你在我的生日宴上打他,对我来说很尴尬,这些外地朋友怎么看我?我没有面子吗?别再闹了。 地主问隋波: 你愿意和我去唱歌吗? 隋波回答: 不去唱歌了,夜总会我都玩烦了。带我去医院吧。 地主不愿意陪他去医院,只好提议拉他去唱歌。但隋波因为鼻子受伤,不想唱歌。最后地主下车了,让隋波自己去医院。 地主又打电话给加代,邀请他来夜总会,但加代不想去。地主不愿意放弃,让小文去接他。最终,加代和聂磊等人还是来到了夜总会。 加代和聂磊走进vip包房,包厢里聚集着一群社会人。姚宏庆和钱氏兄弟迎了上来,热情地邀请他们喝酒。加代和聂磊坐在了中间位置,哥们们都非常热情地招待他们,互相敬酒,喝得不亦乐乎。没有提及刚才和老隋发生的不愉快。 在医院里,经过检查,老隋的鼻梁骨没有问题。经过简单处理后,老隋便离开了医院。他问手下兄弟大柱: 五连子在车上吗? 没有,今天没带。 那就拿两把五连子来。 大柱听了,有些惊讶: 哥,你还要去干活? 老隋兴奋地说: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当然要去干!我们要去夜总会,然后找茬。你们能行吗? 找茬?怎么找啊? 老隋说: 今天我们要在齐齐哈尔让聂磊叫我一声爹,现在轮到我在哈市狂了。我们只需要七八个人,回家拿上五连子就行了。 顺子赶紧去拿了六把五连子,然后跟着老隋直奔夜总会。里面大小地主不停地劝酒,所有人都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就连加代也支撑不住了。 电话响了,地主一看是老隋的号码,连忙接起来。 哎,哥,等会儿,我出去接。屋里太闹了。 大地主来到了包厢外, 喂,我出来了。 老隋问: 在哪个包厢呢? 你来了啊? 回家也没事,我过来坐坐吧。 vip8888,赶紧上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大柱听了问道: 哥,干嘛?走起! 老隋走进门,地主看到他,惊呼一声: 我靠,你这鼻子怎么样啊? 老隋摇头笑道: 没事儿,都在里面呢么。 大地主问: 你怎么带这么多人来啊? 老隋一脸懒散地说: 喝多了嘛,我不都是七八个人保护吗。 地主劝道: 用不着啊,进去喝怎么都行。你弟弟们都在里面,姚宏庆、国辉国森都对你很尊重啊。包括我也很尊重你,别为难聂磊啊。 老隋点头: 我知道,你放心。但是,你跟谁好啊? 大地主连忙说: 我跟你好啊,不说了,进去吧。 老隋推开门,喊道: 老弟们! 哎呀,我靠,老兄! 姚宏庆、国辉国森扶着沙发挣扎着站了起来。老隋在齐齐哈尔算是牛逼的人物。当年乔四来齐齐哈尔都是老隋接待,两人差点拜把子。老隋坐在了主位上,七八个保镖搬出椅子坐在了门口。加代和聂磊看到老隋一句话都没说。大地主来到加代和聂磊这边,双手合掌,说: 代兄,聂磊,拜托了! 明白,明白,不说,什么也不说。 老隋端起一杯酒,说: 执新过生日,我相当高兴。多话不说,干了。 一仰脖子,接着说道, 还是那句话,兄弟一辈子。这杯酒谁要是不喝,我就干他娘。瞧不起张执新,你就不喝。谁不干杯,就是瞧不起大地主,我他娘就骂他。谁不干杯,就是缺德。 众人一听, 谁能不喝呢!波哥,我们都干了。 加代和聂磊面面相觑,不禁哭笑不得。加代嘀咕道: 真是个装逼的货。 老隋瞪着聂磊, 那位兄台,怎么不喝酒呢? 聂磊冷笑一声, 我喝你妈。 老隋顿时怒火中烧, 你这小子,骂谁呢? 聂磊冷笑一声, 我喝你妈。 老隋顿时怒火中烧, 你这小子,骂谁呢? 哥,波哥,别激动,我们都是朋友。 张执新赶紧打圆场。 老隋却不依不饶, 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我不喝。怎么样?你要来动手吗? 聂磊挑衅道。 满立柱、姚宏庆和钱氏兄弟都傻眼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老隋走到聂磊面前,威胁道: 小子,你要是再敢说一遍,我就揍你。 聂磊冷笑一声, 你敢试试? 老隋说: 兄弟,你到齐齐哈尔必须要遵守路上的规矩。跟谁好,跟谁不好并不是最重要的。今天你必须要给大地主面子,你懂吗?你不喝这杯酒代表什么呢?你不觉得对执新有些不敬吗? 张执文一看,心里暗骂: 这波哥到底怎么了?喝多了吗?快回来坐吧。 大地主没想太多,但张执文开始有些烦了。他跟身边的兄弟们说: 我们继续喝我们的酒,别理他们这些无聊的人。 然而,没想到的是,隋波一回头,大喊: 打他! 大柱从怀里掏出五连子,对准聂磊指了过去。任昊机灵地扑向聂磊,但却被五连子狠狠地击中了大腿和屁股。丁健等人立刻挡在加代和聂磊的身前,手中枪刺亮出。六把五连子构成了人墙, 动一下试试! 任昊的大腿被重击,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聂磊的肋部也受了伤,但并未感到疼痛。姚宏庆和钱氏兄弟一脸懵逼,加代和聂磊不停地呼喊任昊, 张执新喝醉酒突然清醒,走到隋波身边。隋波挥了挥手, 我草,我喝多了,别往心里去啊。我走了,谁敢拦我,我请他吃花生米。张执新明天我在和你解释。走走走! 隋波带着兄弟下楼,大地主目送他们离开后,转身对加代说: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来承担。你们现在去医院,我会解决这件事。 聂磊和加代相互对视,咬紧牙关。大地主开口说: 你们现在得去医院。明天一早我会想办法解决一切问题。先听我的,可以吗? 加代点了点头, 好吧,我给你面子。磊子,听代哥的话。先去医院,把腿治疗好。 聂磊试图站起来,但发现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腿, 哎呦,我操,我的腿也受伤了。 加代伸手摸了一下,手上沾满了西瓜汁。张执新看着说: 我们得赶紧去医院。磊哥,快去医院! 聂磊听了,立刻说: 走,我们去医院,给他面子。毕竟代哥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解决这件事。 于是,他们把受伤的聂磊和任昊送到了医院。幸运的是,聂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擦伤了一些皮肤。但是任昊的腿伤非常严重,肉都被割开了很多。现在,只能等待大地主解决。 既然张执新要处理,加代也无可挑剔。但是加代必须做好准备,以防结果不如意。加代对聂磊说: 今晚就在医院住下吧,不要外出。 在走廊,马三、丁健、郭帅和姜元来到加代面前。加代挥了挥手, 马三,车里有五连子吗? 有,有两把。 加代说: 去拿来。 在病房里,聂磊说: 哥,没有外人,我想与你私下说。如果你遇到困难,就告诉我。我不会管他这个那个的。 磊子,如果我不能解决这件事情,我会对不起我的兄弟。你是不是我的兄弟呢? 聂磊点了点头,说: 哥,我不多说了。你必须记住一件事,这件事除了你有面子,其他人都没有面子。你说这件事算了,就算了,其他人说什么都不算数。 加代一听,不屑地笑了笑, 你哥有这么大的面子吗?我告诉你,如果我真这么说了,以后你别在认我这个兄弟,就算被你打得半死,我也不会还手。 别开玩笑了,哥,我听你的。 加代冷冷地说: 我让姜元去拿五连子,他留下来陪你。 好的。 聂磊点了点头。加代带着自己的兄弟离开了医院。 张执新在医院楼下和隋波通了几个小时的电话,具体聊了些什么加代并不清楚。走出楼门时,张志新拦住了他: 代哥,你要回哪里?我送你。 我回酒店了。这么晚了, 我送你,不用了。 我没什么事情要忙啊,在忙也得送你。边走边聊。 于是张执新把加代拉上车,往酒店开去。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路上张执新很不好意思地说: 代哥,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是我必须说出来。如果我说错了,你就骂我吧。 你想说什么? 张执新问: 你有什么要求吗? 加代说: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你这句话把我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大地主啊,你应该知道我和聂磊的关系,可以说是生死之交,打他就等于打我。既然你说你来解决问题,那么你说怎样解决吧。 老兄啊,你和聂磊很好,我知道。既然你把他带来,说明关系不错。那么你觉得我们之间怎么样呢? 加代说: 好啊!如果不好的话,你觉得我会让你来解决吗?我这完全是看你的面子啊。 张志新说: 关于这件事,你能不能给我一天的时间,等我办完事情,明天晚上八点之前给你答复? 听到这里,加代说: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给你三天时间。等你把那些外地的兄弟都送走了,再解决问题,我并不急着。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代哥,不多说了,谢谢你此时还替我考虑。 加代和张执新在车上聊天,并不在谈论此事,加代也不再追问。到了酒店,加代嘱咐张执新回家要慢点开车,到家后给他打个电话。张执新开车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加代带着自己的兄弟和姜元到达酒店,为张执新另外随了礼。与前一晚相比,人数翻了一倍以上。张执新忙得不亦乐乎。生日宴上,钱氏兄弟和加代等人同桌。加代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甚至还帮忙维护大地主的形象。 老隋当天生日宴后便回家了。加代参加完生日宴后,前往医院。聂磊也不问事情的处理情况。晚上八点钟,加代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大地主张执文打来的。电话接通后, 新哥,喝了多少啊? 代哥,喝得有些晕了。你现在在哪里? 加代说: 别问我在哪里,你赶紧休息吧。还有些外地朋友还没走,等你明天把他们送走再来找我。我的事情不急。 兄弟,如果我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安心。你能来夜总会一趟吗? 加代听了道:好的, 需要聂磊一起去吗? 地主说: 不用了,你一个人就可以了。 聂磊看着加代, 代哥,我没事,不要担心。听我说。 你在黑龙江结交了这么多兄弟,可不容易啊。不管是在吉林打架,还是在深圳干仗,你一调这帮黑龙江兄弟,他们都会义不容辞地前去帮你,大小地主也不例外。我们得有所顾虑,不能因为磊弟一个人而得罪了大家。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只希望能让大地主欠你一个人情。我们在一起玩,玩的就是道义和侠义,一切都无所谓。毕竟,在青岛我先收拾的老隋,他想报仇我也能理解。加代听了,微笑着说: 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吗? 聂磊摇头道: 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你知道我这个人,说话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我是真心实意的。 好的,我明白了。你先养伤吧。 加代安排王瑞和姜元陪聂磊在医院,自己则带着马三、郭帅和丁健下楼了。 加代来到楼下,张执文已经在车上等待。 代哥问道,你哥怎么样?喝多了吗? 小文回答: 他已经喝得有点迷糊了,吐了好几次。因为外地朋友还没走,他就安排去了夜总会。他单独安排一个包厢,邀请了老隋、姚宏庆、满立柱等人,等你来呢。 好的,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加代上了车。 到了夜总会,加代和坐在卡座的小社会们打了招呼,然后走进了vip包厢。包厢里坐着满立柱、车爱军、钱氏兄弟、高博、隋波以及隋波的手下兄弟等人,再加上一些女孩,总共将近60人。 众人见到加代走进来,纷纷打了招呼。老隋坐在中间,手里夹着烟,一摆手, 来,兄弟。 加代坐下了。大地主说: 各位在座的都是熟人,我也没别的意思,昨晚发生了点小事,大家也都知道,我也不隐瞒了,正好加代来了,波哥也在这里,我想谈谈这件事,解决一下。否则这酒喝得也不尽兴。加代以后还来不来齐齐哈尔呢,让我们兄弟们心里不舒服。来,先干一杯,庆祝我的生日宴圆满举行。最重要的是我还得感谢大家,感谢加代, 一杯酒下肚,大地主说: 加代,这里没有外人,都是自家兄弟,你也都认识。你来之前,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加代,先不说我们怎么解决,你先提要求。 加代一听, 你这是把我置于死地啊,你把我逼上绝路了。 没有那意思。加代,你随便提要求,随便提! 加代说: 我没法提,我没法说。 那就我说。我肯定不把你当外人。你也知道我是个实在人。在我看来,我们都是兄弟,聂磊是聂磊, 加代一听, 但是从我的角度看,就不是这样了。 代哥,你让我继续说呀。 加代一挥手, 我得把话说清楚。聂磊是我生死兄弟。 大地主问: 那我是不是你生死兄弟? 加代说: 你也是。 大地主点了点头, 那我就继续说。我张执新十六岁就跟老隋大哥在一起,我用钱,他给我拿钱。我有事,他给我解决事。我需要人手,他给我提供人手。加代,我不怕你嘲笑,没有老隋大哥,就没有我。我相信在座的这帮黑龙江兄弟多多少少都得到过老隋大哥的帮助。代哥,你认为这样可以吗?你说个价钱吧。无非是为了面子。你提出一个价格。 加代叹了口气,张执新说: 代哥,别担心,开个价吧,如果老隋不够,我会补上的。毕竟你这次给我面子了。 张执新的话含义深远,一方面表明了他的立场,即他与老隋的关系更亲密;另一方面也暗示加代,无论开多少价钱,都要给张执新面子。加代听后说: 这样吧,执新,钱不用给我,我们来讲个道理。满立柱笑着说:加代兄,我们都是男人,何必闹得这么僵呢?握手言和吧。这件事也不大,伤得也不严重。 姚宏庆在一旁说: 加代兄,如果不行的话,就多要点钱。老隋,你多给一点。 一直低着头抽烟的老隋突然骂道: 我操,这烟抽得真他妈难受,辣得我嗓子都疼。 加代问道: 老隋,你在骂谁啊? 我骂谁啊,没事儿。 钱国辉说: 加代,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看看执新今天生日宴的份上,不管怎么说… 加代挥了挥手, 好了,我明白了。钱我不要了,这件事就这样结束吧。 老隋默默地看了看加代,没有说话。大地主有些糊涂了, 代哥,你这是…… 加代打断他的话, 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吗?说到这份上了,我不能再说别的了。我不需要钱,一分也不要,让我们翻过这一页吧。既然大家们都这么说了,钱都不要了。大地主见状,来,我们喝杯酒吧。 代哥不难烦的道 这酒怎么喝? 钱国辉说, 代哥,你说个数吧。 我不要钱。钱,算个屁啊!在座的谁都不差这点钱。你们说多少钱呢,一个亿还是两个亿,还是三五千万?国辉,我告诉你,钱是用来帮助兄弟的,不是用来伤害兄弟的。如果用钱来伤害兄弟,那不是太傻了吗?我们要靠兄弟赚钱,不能反过来用钱来伤害兄弟的心,对不对?所以,执新,你我之间不必提钱,我不要一分钱。根据你们的说法,这件事就结束了。我得走了,你们慢慢喝吧。明天我就要回北京了。 加代起身准备离开。 小地主紧紧抓住他, 代哥… 加代说: 小文,跟你的兄弟们一起喝吧,我今天中午已经喝得太多了,我得回去休息。我要走了。 张执新走到加代面前,说道: 代哥,我有个提议,你看可不可以?你别这么走啊,这让我们很难办啊。我们可以给挨打的那个兄弟五百万,如果聂磊有什么要求,让他说出来。如果这个提议不行,我们还可以再拿点钱给聂磊。 加代听了,回应道: 执新,我能听懂你的意思。不过,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当然。 加代说: 如果不是你今天帮忙,那个姓隋的腿就得废了,现在他还在那里坐着呢。我和聂磊都不是好惹的人,你们随便打我们?这不是开玩笑吗?执新,钱算什么呢?如果你不让我走,我就坐在这里听你讲,如果你讲得清楚,我就不走。如果你讲不清楚,我还是得走。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大地主望了一眼满立柱,示意他帮忙说句话。满立柱正想开口,却被加代制止了, 闭嘴! 满立柱尴尬地笑了笑, 哥,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加代打断他的话, 别说了,听清楚了吗?什么都不要说。 满立柱抱怨道。 我哥跟我疏远了和聂磊好了,不和我好了。 你说得没错,我和聂磊关系好。无论有没有这件事,我都和聂磊好。听明白了吗?不要再说话了,我不想听你说话。 好的,我闭上嘴。 满立柱尴尬地说: 执新,你来说吧。 大地主也劝道: 代哥,别这样。 大地主看了看姚宏庆, 姚三哥,你看怎么解决? 姚宏庆挥了挥手,表示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只是不希望我们这些兄弟之间发生冲突。老隋对我很好,而代弟跟我之间的关系更是不用说。我无法表态,我不能为任何人提供帮助。我保持沉默,这样挺好。你们自己解决吧,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你需要我离开,我会立即返回佳木斯。 加代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呢?钱国辉也挥了挥手,说: 我不想多说什么,说多说少都不好。我和姚三哥一样,只是希望大家之间不要发生冲突。代哥,就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高博看了一眼,说: 如果这样说的话,隋哥,可是我大哥。 加代歪了一下头, 你叫高博吧? 是的,我们不是见过面吗? 我见过你。 高博说: 老隋大哥我们都来自黑龙江。 加代问地主: 执新,你的意思是什么? 怎么解决?执新无奈道,不要打了。兄弟们,无论如何,我是负责请大家来的,不能让你们打起来。加代,你让我怎么办?你说难不难,我该怎么说?无论如何,不能打。 加代问: 打聂磊的时候,你不在场吗? 加代,如果您这样问,我无法解释,我们都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而来的。我当时在场,我们都在场,您觉得我该如何回答呢? 加代一挥手, 好的,好的,不说了。你是说你站在老隋这边对吗? 张志新说: 兄弟,别再提谁站在谁这边了。只要我在场,我就不会让你们动手打起来。代哥,如果你需要钱,只要说个数,只要合理,我一定会给你。但是,代哥,如果你非要用暴力,想打老隋,你可以放心,我在这里,你打不了他。除非你不再认我这个兄弟了。如果你已经不认我这个哥们了,那就随便你,你想打就打吧。 如果你不再认我了,如果我们不再是兄弟,结果会怎样,谁知道呢? 好的,就这样吧,我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大地主,如果有事的话,打电话就好,我们还是朋友。我走了。 加代站起身,走向门口。张执新低头说: 代哥,欢迎你常来黑龙江!这些兄弟们都没有得罪你。你非要和聂磊做兄弟,得罪了我们这些人,那就随便你怎么做吧。 好的,我知道了。 加代走出了包厢。 加代你非要和聂磊做兄弟,得罪了我们这些人,那就随便你怎么做吧。 好的,我知道了。 加代走出了包厢。 来到夜总会门口,马三说: 哥,兄弟们在这里。如果你不高兴,我们可以直接去老隋家收拾他一顿,没什么好怕的。 加代问: 我怕他干嘛?我们先回医院吧。 可是这件事怎么处理呢? 马三犯愁地说。 先回去再想办法。 四人上了马三的五七零,往医院走去。 在夜场包厢里,老隋说: 执新啊,加代还真有个性啊!到齐齐哈尔了还这么嚣张?小文,他走了吗? 小文回答: 走了,上车走了。 大地主说: 他不就是靠着李正光吗? 哦,他跟李正光关系好啊? 问问三哥,国辉国森、立柱,哪个不是李正光介绍认识的!我也是的。 认识之后,发现这个人还可以,为人不错。我们曾经帮过他。可是,他现在却这样对待我们。老哥,你可以放心,当真到了紧要关头,我们这些黑龙江的兄弟会站在你这一边,不会背叛你。我们之间的情谊已经持续了多年。无论李正光有多么有面子,加代的人再好,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无法取代的。如果不想交往,就不交往,不想相处,就不相处! 老隋听了之后,他请来李正光能有什么作用?我回去了。 执新劝道: 别走,我们继续喝吧。 姚宏庆看了看时间,说: 我得回佳木斯了,明天一早还有生意。如果你们想继续喝,就再喝一会儿吧。不过,这件事不要搞得太大了。 三哥,你现在走吗?这个时候…… 我必须得走,明天早上我有事情要处理,所以不能再陪了。国辉、国森,你们呢?明天早上没有什么安排吗? 听到这里,钱国辉说: 今晚就得走了。明天早上我还得去买设备。博哥、隋哥、新哥,你们继续喝酒,我和三哥一起回去了。 姚宏庆看得十分透彻,而钱氏兄弟也心知肚明,没有继续留下喝酒,表明了对加代的态度,不想掺和此事。 加代没有期望大地主会帮他,也没有期望其他人会站在他这边。因为那些朋友都是黑龙江人,是他的故乡兄弟,已经有多年的感情了,而加代和他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通过李正光认识之后,大地主一个电话,加代就会去,带着礼物和钱财,结果聂磊却被打了,还冒出许多无理的理由。如果加代不解决这个问题,一是对不起聂磊,二是丢了脸。 加代拨通了电话, 瓦力啊。 代哥,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加代说: 叫上军子和二红,其他人不用带,你们三个立刻赶到黑龙江齐齐哈尔。 好的,哥,你要我们干什么? 来帮我打一场仗,带上武器。快点,挂了电话就出发。 行,我这就出发。 瓦力挂了电话。 加代又给宋伟打了电话。 老四啊。 代哥。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宋伟说: 我怎么能睡呢?今晚我在值班。 请你帮我带几个兄弟来到齐齐哈尔,敢干的,人数不必太多,叫上房荣刚、秦东和吴英几位就可以了。小军不用叫,他的身份比较特殊。 好的,我们马上就到。 加代挂了电话。 两组人分别从大连和盘锦赶往齐齐哈尔。当加代打电话通知他们时,马三说: 代哥,你打电话干嘛啊?我们都在这呢。你有什么事情,我们随时听从调遣。 加代摆了摆手, 不用你们了。 马三不便多问,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丁健一直陪在加代身边。加代看着他说: 你回去睡觉吧。 不,我陪着你。 你早点回去睡觉吧,不用陪我。 丁健说: 代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健子不会说话,而我是陪你走过来的兄弟。代哥,我一直在你身边。如果你需要我跑腿、下楼接人,我可以去。我看你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心里难受,你少抽点吧。 好的,等会儿你去接宋伟他们吧。 不到七点,宋伟和瓦力的两伙兄弟已经到了。丁健下楼接他们到代哥的房间,双方打了招呼。代哥的脸色非常不好,宋伟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我们会尽力的。你告诉我们怎么做就可以了! 代哥把聂磊被打以及黑龙江一伙人的做法告诉了大家。 宋伟听后说: 代哥,大地主做的没错,你做的也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谁是错的。但是,你知道你做的最正确的事情是什么吗? 代哥问: 什么? 宋伟说: 就是找我们来。哥们,你不要出面了,告诉我们老隋在哪,我们会直接去解决他。 代哥说: 好的,废话不多说了,我来安排这件事情。现在大家先去吃早饭,中午我会打电话。 中午,加代给张执新打了个电话。 执新啊。 嗯,代兄。 加代笑了笑,说: 昨晚喝多了,我一夜没睡。我们今晚见一面吧。 好的,见一面吧。谁还在? 加代问: 姚宏庆他们走了吗? 已经走了,回佳木斯了。 兄弟,你想做什么? 加代说: 我想今晚我们好好谈谈,看看是要钱呢,还是认错什么的,互相找个面子结束这件事。昨晚我还跟聂磊聊了很久。虽然他兄弟挨了打,但是这事不能一直拖着,必须解决。 执新说: 兄弟,你这么想就对了。老隋大哥人很好,你没跟他接触过,他很仁义。这样吧,等这事过去了,我帮你跟他好好说说,你俩以后当哥们相处,社会上不是经常互相介绍朋友吗?朋友圈越来越大,路越走越宽。你听我的。兄弟,今晚几点见? 加代说: 你帮我安排,看看是去夜总会还是去餐厅,见面再决定。 好的,我会安排的。你们几个人要来吗? 还是那几个人,丁健、马上等人。 好的,我会通知他们。地主先生,电话挂了。 加代说: 今晚我们听你的安排。 小军子低着头,抬起眼睛, 没问题,我打架可以,都是弟弟。 瓦力和二红也表示听从四哥的指示。加代把宋伟叫到一旁,说了大概五分钟左右。 大地主把姚宏庆和钱氏兄弟又叫了回来。姚宏庆内心很复杂,回来的路上,给加代打了个电话。 代兄。 你想明白了? 嗯,晚上再谈。 姚宏庆说: 我没有其他意思,我为什么会离开,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不说了,我明白,之前的事情就不提了。 好的,晚上见。 晚上七点,大小地主、满立柱、高博、姚宏庆、钱氏兄弟、老隋和另外五六个人到达了夜总会。老隋不耐烦地说: 执新啊,这点小事你为什么老是找我?你只需要问问加代的意思就行了。如果想打架,那就来吧。隋哥,你以为加代是好欺负的吗?他可不好惹。 确实不好惹,但我在齐齐哈尔也不怕他啊。 这不是谁怕谁的问题。你觉得这次我们是不是错了? 老隋听了,说: 怎么会错了呢?我打的是聂磊,不是加代啊。 执新说: 这是两回事,聂磊不是和加代一起来的吗?你怎么还这么固执呢?听我的,今晚我们解决你和他的问题,我让你们握手言和。以后,你们可以做朋友,我也不用再操心了。 大地主将位置告诉了加代。加代对宋伟说: 进去之后就当我们不认识,你们自己去。进去后要注意一点。 宋伟点了点头, 明白,我知道了。 小军子说: 代哥,为什么这么麻烦呢?我直接跟你一起进去,把他打了不就行了。 加代挥了挥手,听我安排,代哥感谢你们。 宋伟、瓦力等人分成两组,伪装消费进入夜总会。小文接到加代、马三、郭帅和丁健。 走进夜总会的门口,遇到了出来迎接的大地主。张执新问: 你没有带武器吧? 加代摇了摇头, 没有,一下。 不用了,我相信你。三哥,健哥,你们也不能带。今晚只是商谈,不是干架。 好的,走吧。 他们来到包厢,张执新推开门,老隋挥手欢迎, 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来吧,握个手。 加代看了一眼,地主挥了挥手, 没关系,没有外人。隋哥,代哥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今天晚上我们要结束这件事,握手言和。你们也别太固执了,别再闹了好吗?隋哥,我先拿出诚意,五百万,你同意吗? 老隋听从执新的建议,提出了五百万的价格。加代提出愿意接受二十万。大地主表示如果不满意,可以给600万。老隋生气地说这不是谈笑的事情,高博也认为这是在扯淡。 加代听到众人讨论价格,觉得他在开玩笑,于是他站起身,把手装进口袋,发了一条短信:突然间门被踹开,小军子带人闯了进来,宋伟紧随其后,警告众人不要动。 大地主不认识这伙人,高博和满立柱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姚宏庆和钱氏兄弟看出了来,加代给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当作不认识。这个微小的表情让鬼精的满立柱看到了,一下子想起来了。但是满立柱装作不认识。张执新问: 你们是谁?什么意思? 宋伟反问道: 你是大地主吧? 甩手一个耳光, 二红五连子一下顶在了大地主的脑袋上。大地主说道, 你们活腻了? 宋伟拿手一指, 闭嘴。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老四。我蹲你好几天了,知道吗? 吴英把五连子对着了加代, 别动!”加代没有吭声。 宋伟来到隋波面前,问: 认识我吗? 老隋反问: 你是谁? 宋伟说: 你把我忘了吗?在你的赌局里你作弊赢了我一百万。 老隋一听, 我什么时候赢了你一百万? 你还敢嘴硬?今天我让你知道知道。你是高博吧?”宋伟指着高博问道。 高博吓得不敢说话,只能摇头否认。 宋伟继续指责: 我认得你,你是最操蛋、最不是东西的人。 宋伟继续说道: 今天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冤有头,债有主。谁也别出声,我只收拾老隋一个。 老隋,我不难为你。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再拿出三百万,这事就算了。否则,我就要你两条腿。 老隋想辩解,但宋伟不给他机会,立刻让小军子打断了他的双腿。老隋疼的在地上直打滚,疼的晕死过去。 大地主们都傻眼了,宋伟说: 与在座的没有关系了。但我不能白来,既然他不给钱,你们都是他的哥们,你们替他出。三百万给我凑出来,我放你们走。凑不出来,我挨个收拾。尤其是你,高博,你不是跟他最好吗?你出二百万。 高博回道:我跟谁都不太亲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兄弟,你是来自黑龙江哪里? 宋伟生气地回答: 你管我是不是来自黑龙江?拿不拿钱? 看你的手表和项链都很值钱。你开车来的吧?把车钥匙给我! 小军子上前把五连子顶在高博的鼻子上说: 快点!”。高博听从指示,把手表和项链摘下来,还把车钥匙交了出去。 宋伟继续表演,说: 虽然我只是个小人物,你们也不用找我,因为你们找也找不到我。 他又看向加代, 你穿得很有钱啊,把钱拿出来! 加代说: 兄弟,你是宋老四吧? 怎么了? 也许我们见过。 你是谁啊? 我来自北京,宋老三是你哥吧,三哥和我关系不错。 你认识我三哥?你是谁啊? 我叫加代。 宋伟一听, 哎呀,你是北京的加代? 加代伸出手, 兄弟! 随后宋伟让吴英放下五连子,说: 代哥跟我三哥关系特别好。 加代问道: 你跟那个姓隋的怎么回事 宋伟说道: 他作弊赢了我一百万。我没办法,来找他了。代哥,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吗? 是啊,都是我哥们。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 老四呀,洪庆、满立柱、国辉、国森和老隋都是我的朋友。 你怎么能和姓隋的坐在一起?他不是东西。 加代叹了口气说: 唉,赶上了。 宋伟道: 以后别跟这样的人接触了。今天面子必须给。加代感激地说: 谢谢你了,兄弟。回头我会跟你的三哥说一声。你走吧,没人会难为你。 宋伟自信地说: 你看我是干什么的,谁敢打我?今天我就是给代哥面子。 宋伟带着兄弟们走了下楼,来到楼下,瓦力问: 四哥,往哪走? 代哥让你们跟我走,撤到去哈尔滨! 随后宋伟给沙刚沙勇拨通了电话,让他们去省道口接应。沙刚说: 好的,代哥已经告诉我了。 夜总会里一下子乱了起来,大地主立即安排人把老隋送往医院。大地主说: 我会打电话,安排人追他们。 高博开始打电话,但姚宏庆、钱氏兄弟、满立柱等人都不想管。张执新说: 三哥,快打电话叫人啊。 姚宏庆听了说: 叫谁呀?打谁呀? 打宋老四呀! 打他干嘛呀?立柱,你怎么不找人呢? 我找谁呀?我不找。冤有头,债有主,我找人打谁呀? 姚宏庆说: 人家给了代哥面子,我们应该感激他。说实话,如果他不给面子,我们都会被打。我不想找人。 张执新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但是无论怎么思考都想不出原因。他勉强面带微笑地说: 代哥,对不起,今晚是我没有安排好。你等一下,我会想办法解决。 加代告诉他: 如果你想收拾他,那就去收拾吧。但是我要提醒你,宋老三不是一般人。 大地主问: 他是谁啊? 加代回答: 立柱应该知道吧? 满立柱一听,惊讶地说: 啊? 加代继续说: 你不也认识宋老三吗?你忘了吗?是通过杜成认识的。 满立柱有些懵,愣了一下,然后回答: 啊,对,我认识。 大地主问: 他是做什么的? 满立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问道: 代哥,他是做什么的? 代哥回道: 你和他的关系比我和他近,你难道忘了吗? 满立柱回答: 执新,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我们惹不起。他的身份和杜成差不多,是大二代。刚才你们没看到,他一进来,我都不敢说话了。 加代说: 姚三哥,你不是见过宋老三吗? 姚三哥回答: 我见过他一次,在上海,一顿饭就花了200多万。大地主,别再找麻烦了,不要冒险。 高博本来想打电话给阿sir的舅舅,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 张执新看着大家,说: 我要去医院看看老隋,你们回酒店吧。 张执新走出包厢,加代将高博堵在里面,加代随后给了他一个耳光,丁健拔出枪来。加代说: 你觉得我给你脸给多了吗?”加代连续给了他几个耳光: 今晚我没让你吃花生米,你算便宜了。你跟谁好与我无关,但你必须得怕我。你明白吗?”高博点了点头。加代挥了挥手: 走吧!”然后离开了包厢。 在夜总会门口,满立柱告诉加代: 代哥,我回哈尔滨了。”姚宏庆、钱氏兄弟和加代在门口相互看了看,然后都笑了起来。姚宏庆问: 代弟,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加代回答: 他们逼我的。这样最好,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加代告别姚宏庆、钱氏兄弟后,给王瑞打了电话,帮聂磊办了转院手续,然后去了哈尔滨。 第3章 加代解救莱雨薇 赵红林,社会上都叫他赵三,有些人认为他只是一个小角色,不配成为长春的大佬。不管你是否认同,赵三确实坐上了长春的大佬宝座。他从一个不起眼的蓝马发展到拥有自己的名车实业、夜上海、森地雅阁等生意,成为了长春社会的一把大哥。客观地说,赵红林在长春的蓝马圈绝对是高手,在生意上的成就也非同一般,让人望尘莫及。赵三是一个很难被摆弄的人。只有他的大哥、大富商、集港集团的董事长桑越春才能掌握他的心思。同时,赵三也给桑越春带来了不少麻烦。 这一天,桑越春打来电话,赵三从来不敢怠慢这个号码。接起电话后,桑越春说:“红林啊,你跟我出门,我们去呼和浩特。我收购了一家公司,并将其并入了集团。集团发展越来越壮大了。”赵三听后,感到自己的大哥做生意确实厉害,这一点让他感到自豪,也让他十分佩服。“好的,大哥。我准备好了,明天一早我跟你出门。到了之后,你可以带我参观一下你收购的公司,怎么样?”桑越春点了点头,说:“好的,那就这么定了。你准备好了就给我打电话。”赵三挂了电话。 桑越春是一位商业巨头,他从不显得轻狂。有人说车是男人的面子,但他开的不是宾利、劳斯莱斯或奔驰,而是一辆已经用了十多年的加长红旗。然而,这样的红旗一般人也买不起。第二天,桑越春带着赵三以及他的兄弟们,坐着加长红旗,后面跟着赵三的凯迪拉克,一路向呼和浩特奔去。晚上六点,他们到达了要收购的公司,公司经理前来迎接。赵三看到大哥新收购的公司,感叹道:“这家公司真大啊!哥,你花了多少钱收购的?”“不算多,包括里里外外,加上后面的厂房和手里的一些业务,总共不到七个亿。”听到这个数字,赵三惊呼:“我的天啊,七个亿!太了不起了。这片区域的所有东西都包括在内了吗?”“都包括了。我做生意,以后越来越大。你在社会上混,也需要有面子。将来你到内蒙来,只要提我的名字,不管是办事还是交朋友,别人都会对你刮目相看。” “那没说的,哥,这个公司确实牛逼。”当天晚上,公司经理宴请了董事长和赵红林一行人。 内蒙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宏峰集团的董事长张汉峰和桑越春的实力相当,两个人见过面,也有较少的往来。第二天早上九点,桑越春刚起床,就接到了张汉峰的电话。电话那头,张汉峰唉声叹气地说:“春哥啊,你这样不让我心烦么?”老桑问:“我怎么让你心烦了?”“这个电话里说不清楚,二十分钟后我到你收购的公司,我们见面再说吧。好吗?”老桑笑着说:“好啊,等你来了,我们一起吃饭吧。”老桑没有多想,毕竟张汉峰算个老熟人。 赵三和张汉峰都起床了,他们收拾好了行装,带着几个朋友和经理来到公司后楼的餐厅等待张汉峰的到来。不到二十分钟,张汉峰带着三十多个兄弟,开着十辆宾利车来了。他身高近1.9米,膀大腰圆,脖子上戴着银饰和手上戴的大戒指看上去有些夸张,但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张汉峰带来的兄弟中有一个名叫赵强的人是他的得意手下,身高约1.7米,长得有些胖。 张汉峰来公司已经多次了,对公司的情况十分了解,直接带着朋友们去了后楼的餐厅。在餐厅里,老桑告诉赵三:“一会儿有个朋友要来,我会介绍给你认识。”突然,张汉峰进来了。老桑迎上去,两人握了握手,张汉峰说:“真不错!”老桑谦虚地回答:“哪里哪里,我只是混口饭吃。”张汉峰不怀好意道:“你可不是,你很有本事。”老桑笑了:“那是你太客气了。”张汉峰回头对兄弟们说:“你们先站着吧。”赵强则双手抱臂,显得有些傲气,站在张汉峰身边。 赵红林向兄弟们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率先站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赵三让左宏武递给桑越春一支香烟,桑越春却摆手拒绝了。赵红林和兄弟们重新坐下,然后张汉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不要收购他相中的那家公司,因为他已经和卖家谈好了价,想要买下来。 但是老桑却拒绝了他的请求,表示这件事情不能答应他。 张汉峰有些生气,问道:“你这不是不给面子吗?”老桑解释道,汉峰,什么事我都可以为你去做。唯独这件事不行。你要知道,我的集团我只是当个老板,表面上都听我的,但是都各怀鬼胎,都有自己的心思。这事别研究了,不是不给面子。” 张汉峰一听,“那你这不是不给面子是什么意思? 桑越春收购的这家公司与当地政府有很多合作项目。宏峰集团需要一个这样的外包公司,因此这家公司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张汉峰向桑越春提出:“我不想让你在经济上受到损失,你收购这家公司的价钱是多少,我就给你多少钱。请把公司转给我,我会好好对待你的。这里有笔和纸,你只需要签字,下午钱就会到账,张汉峰伸出手,兄弟递给他笔和纸,他啪地将笔纸扔到桌上上。 桑越春看了看,说:“汉峰,我费了很大的劲才谈定了价格,你一句话就想转走,这对我很不公平。”张汉峰回答道:“我不让你亏损一分钱。我们之间可以合作,共同发展。我会把内蒙的几个大工程项目给你,这样我们都能获利共赢” 桑越春说:“我们都是为了发展,你想赚钱,我也是一样。但是,你不要让我难过啊。”尽管张汉峰说了很多好话,但桑越春并没有松口。张汉峰问道:“难道没有任何可能吗?”桑越春回答:“没有任何可能。我们不要因为这件小事而破坏我们的关系。” “春哥,你可能认为这是小事,但这件事对我来说比命还重要。你不介意去个别的地方谈吧!”老桑问:“去哪里?”赵三看了看,说:“兄弟,你和我哥哥说话要客气点!我是赵红林,长春人,社会上都称我三哥。”张汉峰一听,”“哦,我和你哥哥说话呢。”“春哥,我最后再问一遍,能不能把公司转让给我?”“不行。”桑越春坚定地回答道。张汉峰竖起大拇指,“你很有魄力,我倒要看看是你硬还是我硬。”他大声喊道,“赵强!过来一下!”赵强走到桑越春身边,“春哥,和我们一起走吧!”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春哥,你把公司守得很紧,我也想要,只能这样解决了。”张汉峰笑了笑,挥了挥手,“把他带走!”他指着赵三,“弟弟,你不要动,这和你无关。如果你要管,就一起揍。” “你在吓唬我吗?”赵三指着赵强,“放手!谁敢碰我哥哥!”赵强没有松手,赵三大喊了一声,叫来了左宏武等五个兄弟,手里拿着十一连。赵强从后腰拔出短把子,顶在赵三的脖子上,“别动!你们几个还要拿武器吗?看看是你们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快。来,试试看!把武器放下!”左宏武一看,说:“这是假的吧?”“假的?看看是不是假的。”赵强向天花板开了一枪,又顶在赵三的脖子上。“哎,哎,兄弟,烫烫…”赵三喊道。 赵强看向桑越春说:“姓桑的,你告诉你弟弟最好别动,配合我们。否则,后果自负。把谁伤了,可就不好了。”赵强对身后的兄弟说:“把他们的武器都下了。全给我戴上手镯。 赵三说道:我是长春的赵三。我在这里说一句话。”“你要是让我留一口气,等我回到长春,我一定会来找你算账。”赵强听了,用短把子在赵三的头上狠狠地砸了下去,“再说一遍!”赵三呼吸急促起来。老桑喊道:“红林啊…红林” 赵三强装镇定,“哥,没事,没事。牛逼你把我户口注销。” 赵强扫了一眼张汉峰,后者开口道:“这位仁兄颇有意思,带他回去试试。不能在这里打?我想看看他的实力。”张汉峰的手下随即上前,并将桑越春扯了出去。 张汉峰又说:“我们本无冤仇,只是需要换个地方谈谈。带走。” 桑越春和赵三的手下被带到了宏峰集团最内侧的一排库房,分别关进了两间房间。张汉峰坐在桑越春面前,让手下搬来一张椅子,问道:“能不能好好谈一谈?别逼我。”桑越春则回答道:“汉峰啊,你应该清楚我的身份,我是代表。你要是将我销户,你也会受到影响。可能你的努力会白费。所以,我并不怕你。”这时,赵强推开门,对张汉峰说:“峰哥,你过来看看。” 张汉峰随着赵强来到院子,赵强说:“那个姓赵的小子已经怂了。” “怎么回事?” “他一进门就跪在地上了。” “是哪个?” “那个大背头,老桑的弟弟。他说这跟他没关系,只是因为他哥哥在旁边,要给他面子。他说我们可以放过他,一切都听咱们的安排。 ”张汉峰听了,决定进去看看。他推开门,发现赵三跪在地上,抬头大喊:“峰哥,强哥。”张汉峰大吃一惊:“哎呀,老弟,你怎么跪着呢?起来吧。”赵三却说:“峰哥,我不起来了。刚才在路上,我想了想,我明白了。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我哥哥怎么能这样做呢?怎么能和你们争夺那家公司呢?哥,你让我走吧,我会和我哥哥商量,想办法帮你把事情谈成。” “你能帮我谈成么?” 赵三说:“我想办法呀。峰哥,我一定帮你说话。” 张汉峰一看,“老弟,你真是个人物啊!你属于典型的能屈能伸。这是大丈夫的表现。” 赵三答道:“是的,必须的。” 张汉峰说道:“你去跟你哥说一下,看看他的态度如何。如果他同意转让公司给我,我会放你们全部离开,不会有任何问题。你觉得这可行吗?” 赵三表示同意:“峰哥,我会去跟他说的。” 张汉峰下令:“把他的手镯拆下来。” 随后, 赵三进入了桑越春被关押的库房,向他说道:“大哥,你还好吗? 桑越春回答:“我还好,没有被委屈。” 赵三说:“我想跟你说说,这个公司你真的不打算转让给他们吗?” 桑越春反问:“你是什么意思?我花了好几亿买下来的,我说要转让就转让了?” 赵三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听我说,我刚才在门口听到了,他们准备对我们使用阴招。” “他有什么招数?难道他敢把我们的户口销掉?我怕他什么?”赵三说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大哥,现在的问题是什么?如果他不把我们的户口销掉,但却让我们缺胳膊少腿、断两根手指、丢两只耳朵、扣一只眼睛,那我们不就吃大亏了吗?”桑越春听了,问道:“红林,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在门外听到的,这帮人挺凶的。大哥,我们先答应他,把合同签了之后,我会找人收拾他们,然后抢回来。”桑越春说:“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如果我一旦转身走了,就再也拿不回来了。换句话说,如果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怎么办?”“哥,你得听我的。他们只是做生意的人,如果我拿出我在长春的实力,把几个敢打敢干的兄弟叫来,我一波平推就能让他们全躺下。”“我们再考虑吧。他把我扣在这里,也扣不了多久。不出三天,他肯定会把我放了。你是我的弟弟,有我在这里,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什么问题都不会有。”“春哥,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劝呢?”老桑说:“你不用劝我了,没用。你不用说这些无用的话。” 赵三和桑越春的对话,门外的张汉峰和赵强听得非常清楚。赵强问:“峰哥,我们该怎么办?”“按照他说的去做。”“好的!”赵强推开门,赵红林转过头来,“我…我正在劝他呢。”“来吧,别劝了,出来吧。”赵强拉着赵三的衣领往外拖。桑越春看到这一幕,说:“汉峰,我要跟你说清楚…”“春哥,不用说了。这不是你的弟弟吗?我就从他开始收拾。”赵强回头喊道:“把刀拿来。”身边的兄弟递过来一把蒙古刀。 赵三看到这说:“哎,哥,我们的事…你听我说,我还能劝劝。 ”张汉峰指着赵三说:“你别动!春哥,你看着,这不是你的弟弟吗?那我就从他开始收拾。”赵强拎着赵三的耳朵,赵三大声喊道:“哎,别闹啊!”赵强一下子砍下去,赵三的耳朵与头连接的地方被切开了三分之一。赵红林发出一声惨叫。老桑看到这里,说:“哎呀,汉峰…” 张汉峰发话:“继续干!”赵强不停地朝着赵红林的大腿刺了好几下。接着,张汉峰一挥手,将他裤子扒掉。 赵红林哭着求饶:“春哥,求你答应他吧。春哥,春哥……” 张汉峰威胁道:“春哥,我要数到三,如果你不答应,你弟弟的弟弟就危险了。”赵三的裤子已经被撕破,他吓得魂飞魄散:“春哥,春哥……” 看到赵三这样,桑越春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于是说道:“汉峰,不要再伤害我弟弟了,我答应你,我们可以谈一谈吗?”张汉峰听了,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挥了挥手,“把他带走!”于是,赵三被人抬走了。 张汉峰关上门,走到桑越春的面前,说:“春哥,我真的不想难为你。但是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手下的赵强是个出了名的大混子,手段特别黑。他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所以,你不必有其他的想法。如果你把公司交给我,我会让你离开。如果你不给我,你肯定出不去。”桑越春无奈地说:“我不能立即把公司转让给你。因为你也知道这样大的公司需要办理手续…”张汉峰一摆手,“我完全明白,你先写一份转让合同,剩下的手续以后再办,”桑越春点了点头,“可以,我答应你。至于钱的问题…” 张汉峰断然表示:“我不会少给你一分钱。”桑越春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看似是为了赵三,实则也是为了自己,担心自己会受到同样的待遇。 赵三被拖回去时,已经站不起来了,腿已经吓软了。几个兄弟问道:“三哥,这是怎么回事啊?”赵三淡定地回答:“没什么。等这事情解决了,我一定要让那家伙腿断!”得到签字的转让合同后,张汉峰说:“春哥,我会把你放了,但是你的这几个兄弟我要扣下。等所有手续办完,我会亲自把他们送回长春。但是,如果事情没办完,他们就得在这里待着。如果十天内办完,我扣你兄弟十天,十五天办完,我扣你兄弟十五天。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他们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桑越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张汉峰说:“那走吧,我送你出去。”赵三毫不知情,此时桑越春已经离开回到了长春。张汉峰推开门,赵三惊喜地叫了一声:“峰哥!”张汉峰说:“你大哥已经走了。”赵三惊讶地问:“他怎么走了?”汉峰说:“他回去办交接手续了,等办完了,我再把你放了。” “峰哥啊,咱们好好商量一下,你得把我放了啊。他肯定跑路了,你把我扣在这儿,我也帮不上你啊。峰哥啊,我跟你说实话,我太了解我大哥了,他可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别看他年纪大了,他是老狐狸一个。你把我放了吧,我回去帮你看着他,监督他。峰哥,你是个聪明人。 你就别让我走了,留在这儿祈祷吧,祈祷你大哥能早日办完手续。”说完,张汉峰转身离开了。赵三被关在了原来桑越春的房间,几个兄弟则在隔壁房间。有人送饭、送水、送烟,但他却无法联系外界。桑越春刚回到长春,张汉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里,张汉峰催促道:“春哥啊,你得赶紧办手续啊。你兄弟在我这里,我会照顾好的,但你得抓紧时间,不能拖延。我给你十天的期限,超过一天,你的兄弟就完了。” 桑越春陷入了绝境,心急如焚。他想要借助关系来挽回败局,于是拨通了队队的电话。然而,他们的回答却如出一辙:“越春啊,大哥很想帮你,但我们无法干涉那边的事情。”老桑无奈地说:“能不能请你们找找那边的朋友帮帮忙呢?”“说了也白说。谁不向着当地人呢?就好比说外地人找到我了,让我收拾你,我能帮他吗?我必须向着你说话才行啊。”老桑只好放弃,心中十分失望。他决定试试看别的方法,于是拨通了加代的电话。加代看到老桑的来电,有些惊讶,心想:“老桑怎么会找我呢?”但还是接了电话:“喂,你好,春哥。”老桑激动地说:“兄弟啊,你好。你现在忙吗?” “我还好,春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我们是通过红林三哥认识的好朋友。”春哥深吸了一口气,“弟弟,你需要钱吗?”加代犹豫了一下,“我还行。”春哥叹了口气,“一千万。代弟,我找了很多人,都没用。我只能求你了,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吗?”“我在内蒙古呼和浩特收购了一家公司,但宏峰集团董事长张汉峰逼我签了一份转让合同,现在把红林扣在那边当人质。他说如果十天之内不办理转让手续,他就会给红林注销户口。代弟,你能帮帮我吗?” 张汉峰?我知道他。红林挨打了吗?”春哥摇了摇头,“红林差点就丢了小老弟的。”加代问道:“是哪个老弟?”春哥纠正道:“不是小老弟,是小老二。”加代保持镇定,“春哥,别急,我会去问一下。” 桑越春豪爽地说道。“代弟啊,我知道你这是客气话,不必问了,一千万我肯定不少一分。给我一个账户,我现在就转过去。 “春哥,您这…”加代有些犹豫。 “以前我给你转钱的账户用不用了?”桑越春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我马上给你转过去。 “春哥,您这…您不用这么着急啊。”加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我很忙,得赶紧处理完这件事。”加代挂了电话,心里暗自高兴。桑越春找谁办事都得花钱,自己既能挣钱,还能与他结交,何乐而不为呢?而且,如果赵三求自己办这件事,不给钱也得办。这次能够同时挣钱和结交桑越春,真是一举两得! 加代放下电话不到20分钟,王瑞又打来了,“哥,有一千万进账了。”“知道了。”“这笔钱怎么来的?”“不用管,我现在有事要问,先挂了。”加代挂断电话。桑越春再次打来电话,加代一接通就说:“春哥,别急,我现在就联系朋友,等我有消息了再告诉你。”“好的,谢谢你啊。”“不用客气。”加代马上给呼市来春明打了电话。“老哥,你忙吗?”来春明笑着说:“还好,我刚到家,正好雨薇放假,小孩子们一起来玩,我们做了一桌子菜。”加代听了,问道:“雨薇的男朋友?”“不是,是她两个女同学过来玩的。”弟弟,你有什么事吗?”加代说:“有点小事,需要老哥帮助。”“说吧,不用客气。 你们呼和浩特有个叫张汉峰的你认识吗?”“张汉峰?宏峰集团的吧?”“对,就是宏峰集团。” 来春明表示:“我与他相识已久,我们共同合作了四五个项目,我们的关系非常好。 以上内容帮我换个词语精彩表述 要求中文 加代告诉来春明:“张汉峰绑架了自己的一个朋友,作为人质来逼迫我另一个朋友把他的公司转让给他。”来春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说:“别担心,我会帮你说服汉峰先放人。”加代感激地说:“谢谢,我也是这个意思,先把人救出来再说。”来春明安慰道:“没问题,我和汉峰认识多年,我会处理好的。”电话挂断后,加代立刻召集了身边的兄弟,甚至还把二老硬也叫来了。他们一共三辆车,朝着呼和浩特的方向驶去。路上,加代又给桑越春打了电话:“春哥,我已经在路上了,我会帮你把人救出来,你放心吧。” “代弟,其实最关键的不是赵三。”加代一听,“那是谁啊?”桑越春说:“最重要的是公司。”“我懂了,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我会把重心放在公司上,暂时不管赵三的事情。”桑越春说:“我不关心赵三的生死,他死不死都无所谓。”“我明白了”加代挂断了电话。当晚,来春明以最高格式接待加代一行人。来雨薇带着同学前来迎接。来雨薇坐在加代旁边,不停地夹菜倒酒,表现得非常得体。加代视雨薇为宝贝闺女。在酒桌上,加代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来春明说:“代弟,明天跟我一起去,面对面跟张汉峰聊聊。张汉峰这个人心眼特别小,不好搞。明天我会看看他的态度,尽可能帮你说说。你放心,有我出面,这个面子他必须给,不给也得给。”“好的,明天我跟你去。” 第二天,来春明领着加代、丁健、王瑞、郭帅、孟军四人来到宏峰集团,被张汉峰热情迎接。在会客室里,张汉峰对来春明十分恭敬,不断地倒茶、递烟、倒水。来春明介绍北京加代给张汉峰认识,两人握手寒暄。张汉峰问来春明为何不打电话,来春明解释说要亲自来一趟。他询问张汉峰与长春的桑越春是否有矛盾,张汉峰一听就笑了,“老哥,你这话我都不会回答,我与他没有任何矛盾。”来春明不信,追问桑越春的情况,张汉峰终于承认有些小矛盾,但是来春明的话让他明白了,他答应放了那几个老弟。来春明还提到扣留的那几个人是他弟弟的好朋友,张汉峰听后点头表示理解。 来春明开口道:“不就公司的事么。我打算在明年春季成立一家新公司,也是专门提供外包服务和工程项目的,你可以考虑投资一些资金进来,我们各自持有一半的股份,这样不是更好吗?你可以少投资一些,我会负责招揽项目。至于那家公司,你还给他吧。” 张汉峰苦恼地说:“老兄,虽然你这次来找我是给我面子,但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困境。我的公司已经亏损严重,没有任何现金流,现在全都是贷款,有些还还不上。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要收购那家公司吗?因为我可以通过这个公司借款二十亿,这样我就可以稍微松口气了。现在我最需要的是钱。” 来春明说:“好吧,我会帮你解决项目和资金问题。” 张汉峰不屑地说:“老兄,如果你说你能帮我解决资金问题,那你借给我二十亿,我就能把公司还给他。” 来春明不耐烦地回答:“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张汉峰苦恼地说:“老兄,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困境,你别逼我了。我和桑越春之间的事情,你就让我自己解决吧。你可以放心,我会很快把他弟弟们放了。但是我不能全部放,留一个给我,其他五个老弟你可以全部领走。 加代接过话说:“能否放了赵三?”张汉峰回答道:“不行,我必须扣下他。”听到这里,来春明有些生气了:“汉峰,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吗?”张汉峰反驳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已经同意释放五个人了。如果我真不给你面子,一个人都不会放。” 来春明说:“如果你这样说,我们的项目就别做了,我们停止合作吧。”张汉峰听到这里,有些惊讶:“不是吧,兄弟,你跟桑姓的关系这么铁?” 来春明咄咄逼人地回道:“我亲自前来,你还不知道我的意图吗?若是小事,我何必费这个力气呢?难道我不能打个电话吗?你自己想想吧。我们有几个项目合作,你投资四五亿,如果你答应放人,公司会继续合作,项目会继续进行。我不是在威胁你,张汉峰,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别再谈这个项目了,我可以让你滚蛋。”张汉峰听了,顿时傻眼,赶紧换了一副笑脸,“老哥,明天我就放人。”来春明冷笑道:“你在等什么?”张汉峰连忙解释:“我也不是在等什么,只是想留点面子。老哥,您不能指望我今天就放人吧?给我点时间,明天我一定放。”来春明警惕地说:“你一定要放,否则后果自负。”张汉峰连忙点头称是:“一定放,一定放。 为了项目顺利进行,张汉峰不得不答应来春明的要求,放人和退还公司。他费尽心思投入大量资金在这个项目上,心有不甘。然而,来春明一挥手,让他无话可说。明天中午十二点,他必须做出决定。 来春明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他的一句话就压制了张汉峰。离开接待室后,来春明拒绝了张汉峰的饭局,直接带着加代离开。 坐在车上,来春明让加代给老桑打电话,告诉他一切都解决了,明天就能放人和退还公司。加代打电话给桑越春,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让他不要再着急了。明天,三哥就能重获自由,公司也能回到他手中,不需要再付出任何代价。 桑越春听了加代的话,不禁惊叹:“代弟,你的手段真是够狠的。我本以为这件事至少要花上三五天的时间,可你昨晚接到电话后,今天就办了。你真是太厉害了!”加代得意地笑着回答:“这其实并不难。我找到了合适的人来办这件事,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代弟,你真是太了不起了。春哥真的非常感激你的帮忙。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来长春,让我好好招待你。”加代点了点头,说:“好的,就这样。加代也很开心,毕竟他不仅挣了一千万,还在朋友面前有了面子。来春明也很高兴,但唯独张汉峰不开心了。赵强走进办公室,看到张汉峰一脸愁容,就问道:“峰哥,怎么了啊?” 张汉峰深深叹了口气,心中忧虑不已:“桑越春竟然让来春明出面威胁我。”赵强惊讶地问:“来春明说了什么?”张汉峰咬牙切齿地回道:“他说如果我不放人,他就要终止我们的合作项目,并且以后不再跟我合作。”赵强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和来春明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张汉峰冷笑一声:“有什么用?显然他已经站在对立面了。”赵强不禁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还是放人吧。这个项目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可停不下来。来春明,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赵强听了,眼前一亮,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那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件事情闹大!”张汉峰有些疑惑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赵强提议:“不如直接绑来春明的女儿。” “你是指来雨薇?”张汉峰疑虑地问道。 “没错,她是来春明唯一的女儿。我们把她绑了,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亲自去办,把她带到南方。我不信,如果我们绑了来雨薇,来春明还能出来处理此事。” 张汉峰听后犹豫不决:“这个计划太冒险了吧?” “没什么冒险的。来春明现在掌握着咱们的命运,我们不能这么被动,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不拘小节,才能成就大事。 正好来雨薇放假回来,我想办法骗她出来,然后直接带走。” 张汉峰摇头道:“太冒险了,没有把握。” “如果来春明报警呢?” 赵强嘴角一撇:“他报警也没用,最多就在周围找找。我们把她带到南方去。” “来春明的背景在深,关系在硬。“那又怎样?我们没有后路了,我们还怕吗? 赵强这么一说,张汉峰决定:“好,我同意了。强子,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尽快去办吧。”“我今晚就开始行动。这件事情点到为止,务必要保证万无一失,不能出任何差错。如果让来春明知道了,我们就完了。”“我明白,你放心。哥,我会带上二十个兄弟一起去。”“强子,我还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得满足。”“哥,你说吧。” 毕竟我们不能一辈子绑着她,只能是暂时的。等我解决了桑越春公司的事情,就会把雨薇还回去。赵强,如果有人敢对雨薇不利,不用等我动手,你明白吗?”“哥,放心吧,张汉峰做出了决定。赵强亲自挑选了二十多个兄弟,找到了雨薇的高中同学,对她们施以残忍的虐待。此时,雨薇和三个大学同学正在家中玩耍。电话响起,雨薇接听:“喂?”“雨薇啊,你回来了也不和老同学联系一下?我们都很想念你,晚上出来聚一聚吧,吃顿饭怎么样?”“我们班上,班长、副班长都在,就差你了。毕业后我们就没有聚过了,来参加一下吧。”“好的,几点?在哪里?”“晚上七点,在富城酒店。可以带上你的三个大学同学一起来。”雨薇怎么会想到她的高中同学会骗她呢? 来雨薇驾车到达酒店楼下,刚刚踏出车门,四辆面包车呼啸而来,将她和三个同学团团包围。来雨薇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赵强的短把子狠狠地打在头上。赵强威胁道:“雨薇,我知道你,我姓赵,叫赵强。你别动,别喊!我找你,必有所图。你跟我走,否则我兄弟们会对你做出什么你自己掂量…”于是,来雨薇和三个女同学被强行塞进了一辆面包车。赵强留下七个兄弟看守,让其他人先回去了。赵强带着七个兄弟启动了车子。兄弟们问道:“强哥,我们要去哪里?”赵强答道:“今晚先开往辽宁,去我哥们家。明天我们一路南下。”于是车子向着辽宁驶去。赵强打电话联系张汉峰:“喂,峰哥。”“哎,强子,怎么样了?我都急坏了。”“成功了。我们绑架了四个女孩和一个打电话约来雨薇的男同学。这个消息肯定会传开的。今晚我去辽宁,明天继续向南。你可以通知下去了。”张汉峰得意洋洋地回答:“我今天不通知,我等着他亲自发现。她的车怎么处理的?”赵强说:“她的车我让兄弟开走了,开到南方去了。”张汉峰满意地答道:“好,我知道了。就这样。”张汉峰以为自己的计划得逞了。 夜深人静,时针已指向半夜十二点半,可来雨薇却仍未回家。保姆刘姐焦急万分,不断拨打她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心急如焚的刘姐只好求助于来春明。此时,来春明正在和伙伴们畅饮,接到电话后他立刻问道:“怎么了,刘姐?”“来老板,我找不到雨薇了,电话也打不通。”来春明听后大吃一惊,连忙说:“这怎么可能?她不会上酒吧的,你先去她常去的地方找找吧。”刘姐却始终感觉不对劲,说道:“来老板,我有点担心。今晚有个男同学约她出去吃饭,之后她就没回来了,电话也关机了。”来春明听后更加紧张,下令派人去寻找。他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真不省心。有了孩子也不安心啊。”加代听到后问道:“怎么回事?”来春明摇头叹息,道:“雨薇没回家,电话也关机了。” 放下电话后,来春明低头叹息:“哎呦,喝多了。”加代连忙提醒:“别喝了。”来春明摆手:“不喝不喝。”他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说:“代弟,我得去洗个脸。”代哥看着来春明朦胧地的背影 没有说话。等来春明回来说道:“哥几个喝没喝好啊?我送你们回酒店,我今晚也喝多了。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办事呢。哥几个一直视雨薇为晚辈、亲侄女,此刻二老硬歪着头说:“这谁还能回去睡觉去?哥,我们一起出去找吧。是吧?三哥,三哥!”马三思考片刻,道:“别叫,我还在想呢。”大志也开口:“这得出去找呀!加代严肃地说:“今晚谁也别睡了!”“谁会睡觉去呢?”兄弟们异口同声道。来春明试图安抚众人:“没事。孩子可能是出去喝酒,喝多了,我女儿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你们回去休息,用不着担心。他的话音嘶哑,泪水夺眶而出。 加代和他的兄弟们都感到困惑不解,不知道来雨薇去哪里了。来春明终于忍不住了,哭着说:“这孩子,真是太过分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呢?来春明平静了一会,有些失态了。等找到她,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加代提出了一个建议:“老哥,我们不熟悉呼和浩特,你今晚去哪里,我们就陪你到哪。我们一起寻找她,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来春明同意了,于是他们开始在饭店、酒店、娱乐场所和网吧寻找来雨薇。加代的兄弟们跟在后面。 他们一直找到了早上七点钟,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来雨薇,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来春明瘫坐在地上,非常焦急。加代也很着急,他说:“老哥,你别着急,我们先想想其他的办法。给她男朋友吴亮打电话,问问她是不是回北京了。”加代给吴亮打了电话。 “喂,吴亮,你好吗?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要实话实说。 “好的,你问吧。” “雨薇回北京找你了吗?” “没有,她回老家了。” “发生了什么事? “雨薇没事。” 加代挂了电话,来春明问:“他说了什么?” “他没回去。” 听到这句话,来春明顿时明白了:“代弟,你们在这里玩两天,我会安排其他人陪你们,我自己有事要处理。” “老哥,这样……”加代正想说话,来春明的电话响了。 事情总会败露,张汉峰总会露出马脚。 来春明接到电话后,张汉峰突然问起雨薇失联的事情,让他有些疑惑。张汉峰并不知道这件事,张汉峰则表表示他的副总挨个酒吧再找来雨微,正好碰到了。张汉峰并表示帮忙打听一下,挂了电话。加代问来春名的想法,来春名表示不敢确定是不是张汉峰干的,但如果真的是他,他绝不会手软,甚至可以废了他。加代也表示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凶手户口注销。 眼见到了中午十一点,但还没有任何进展,加代询问道:“你打电话还是我打?”来春明回答:“我来打,你听着。”于是来春明给张汉峰打了电话:“喂,汉峰,桑越春的事情怎么办?”张汉峰回答:“老哥,我想了很久,我不能帮你。如果没有这个公司,我就无法生存。”听到这句话,来春明生气了:“那你不怕我终止你的项目吗?”张汉峰解释道:“老哥,你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感觉这件事不太好说。”来春明不满地说:“你别跟我扯淡,你到底什么意思?”张汉峰说:“老哥,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帮你找到雨薇,至于桑越春的事情,不用您费心了。” 来春明挂断电话后,加代立刻联系了李满林,要求他带领火枪队前往呼和浩特,因为来春明的女儿雨薇失踪了。李满林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召集了队员,驾驶着五辆车火速前往呼和浩特。当他们到达时,加代和来春明已经在等候了。加代伸手想要和李满林握手,李满林问道:“是谁干的?告诉我是谁干的!” 加代一摆手,“老哥,你回去休息。这件事就交给我们来处理,你不用担心。我保证,如果代弟不能把这件事处理好,我都不会回来。哥,你要为大局着想。来春明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李满林夹在腋下的五连子被人在后身抽走了。被马三端在手里。李满林问:“你在干什么?”马三红着眼睛说:“走!”丁健一看,“三哥,你可别冲动啊!”“丁健,你难道不着急吗?”马三说这话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筯都爆起来了。丁健一看,“我…我当然着急啊!加代说:“马三,我们一起走。”马三大喊道:“快点走啊!还磨蹭什么?” 马三一边说着话,一边的嘴唇都在颤抖着。平时马三总是开着玩笑,和每个兄弟都相处得很好。但是一旦他真的火起来,就像丁健那样不好惹,就算是加代也要躲避他的锋芒。马三经常和来雨薇接触,经常开着五七零去学校给她送钱,还让她帮忙找女同学一起吃饭、唱歌。马三告诉雨薇,如果有同学在场,就不要叫他三叔,而是叫他三哥。看着马三激动的样子,王瑞心里暗想,这个三哥肯定常常去学校吧。加代、李满林和其他兄弟们上了车,朝着宏锋集团出发了。 刚刚驶入宏峰集团大门口,车子还未停稳,马三就跳了下来,来个花式下车,捡起五连子紧握手里,径直朝大门走去。加代在后面喊着,可马三却不予理睬,直接推开门,一个保安迎面而来,“你找谁?”马三一抬手,便是一巴掌,哐地一声,保安便倒在地上。李满林笑道,“我去…”加代连忙大喊,“快上去拦住他,马三疯了!”马三手中的五连子冒着烟,指向前台,“老板在几楼?”“三…三楼。”马三径直冲上楼梯。加代又说,“丁健,郭帅,上去拦住马三!”追上试图阻止…听到一楼有动静,二楼的十多个保安冲了出来,“怎么回事?马三开始放响子,打倒了三个人,剩下的人抱着头逃回房间。”到了三楼,董事长的办公室空无一人。马三一脚踹开挂着副总经理门牌的办公室门,里面的副总吓得浑身发抖。马三一把抓住副总的衣领,“你们老板在哪?”“大哥,我不知道,他还没来。”马三问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副总经理吓得说不出话来。马三猛地朝着副总的胳膊狠狠一击,哐一声巨响,副总的一只胳膊瞬间断裂。 李满林一看,心中暗道:“竟然没想到马三会如此狠。”加代指着马三,怒斥道:“你以为你是谁?谁不着急?你这么做,难道不是打草惊蛇吗?他还会来吗?”马三哭得撕心裂肺地说:“雨薇平时总是叫我三叔、三哥的,如果她出了事,我怎么活啊?”加代冷静地说:“兄弟们也一样着急,你要冷静,打其他人有什么意义?”他让丁健和郭帅把内保全部赶到一楼,而李满林的手下则迫使三十多个内保跪在地上。加代说:“只要你们老实交代,我就不会打你们。看看你们的同伴和副总,你们应该明白我们是干什么的。如果你们不老实交代,我会把你们的胳膊和腿都打断。现在就告诉我,雨薇在哪?”马三气得砰地一拳敲在桌子上。一个小保安举手示意:“大哥,我知道。”加代问道:“你说吧。”小保安说:“大哥,这事跟我没关系,是赵强干的。”加代追问:“哪个赵强?” “他是给张老板看场子的兄弟,我们是招聘的保安,赵强手下还有不少兄弟,但今天他们没来。我听好像是他们绑的,大哥,我们跟这件事毫无关系。” “赵强去哪里了?”加代问道。“不知道,昨天下午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 “你们老板住在哪里?” “我不清楚,他有好几个家,老婆就有二十多个。”,他肯定已经逃走了。” 加代拨通了张汉峰的电话。“张汉峰,我们见个面吧” 加代威胁道:“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加代,我都快六十岁了,即使死在你手上,我还有来雨薇和她的三女一男同学垫背,你以为我怕你吗?” 加代问道“你没有家人吗? “我家人都不在这里。你以为我这种身份,只有一个老婆吗?你随便抓,随便找,我才不在乎呢。我估计你也问过我的手下,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我有二十多个妻子?所以,加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告诉来春明,如果他愿意好好商量,我们可以好好谈。但是,你们今天去我的公司搞事情,打伤那么多人,我要是想收拾你们,你们别想逃脱。你告诉来春明,顺着我的意思办,我提出的要求必须满足,这样来雨薇就不会有问题。那孩子我也很喜欢,现在你们要听我的,都给我滚,离开我的公司。我让你们怎么办,你们就怎么办。滚!”张汉峰挂断电话后,加代气得不行。马三和丁健也想跟张汉峰拼个你死我活。丁健说:“哥,我就不信,还有谁不怕死的。哥,让我去找他。”李满林笑了笑,“这可真是一个烫手山芋啊。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我要把他抓到太原去,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加代咬紧牙关,语气坚定:“他喜欢玩,那就玩大的!”众人听后茫然不解,等待加代的下文。随即,加代拨通电话:“喂,哥。有个事情,加代将情况一五一十地说给勇哥听。勇哥一听,大声质问:“她是我侄女,怎么会失联?!”勇哥当即解散了牌局,打电话给涛子:“你在哪儿?马上过来!”涛子赶到楼下,勇哥怒斥:“我侄女来雨薇失联了,你竟然不知道?!”勇哥下令:六个小时内,必须找到来雨薇! 涛哥驾驶着勇哥的座驾,朝着白房的方向疾驰,同时通知了四个小组。一到白房,五十多个成员已经在院子里准备好了。涛哥分派任务后,带领着一小组前往呼和浩特。路上,涛哥一边分析情况,一边下达指令,同时定位张汉峰的位置,寻找赵强的下落。到了呼和浩特后,涛哥说:“代弟,我已经和广州白房的老孙通了话。你给广州的兄弟打个电话,让他们协助查找。”加代一听,“广州?”涛哥说:“根据我们的分析和排查,赵强往广州去了。”加代赶紧给广州的兄弟打电话,请求他们的帮助。涛哥问:“知道张汉峰在哪吗?”加代回答:“不知道,一无所知。”涛哥马上给白房的李组长打电话,让他带队找当地的队队配合抓捕张汉峰。加代担心地问:“涛哥,他会不会逃跑?”“逃不了。”“涛哥,一定要小心啊,因为雨薇…”“我懂,我比你还急。勇哥都吓坏了,他已经非常严厉地警告我,如果六个小时内还没有结果,就不让我继续干了。”加代说:“他只是气话。”“这不是气话。代弟,我从未见过勇哥如此紧张。就算你出事了,他也没有这么着急过。” 白房的李哥吩咐阿sir,咬牙切齿地说:“把张汉峰给我抓来!”“在张汉峰的第四个住处,阿sir把他围住了。五十多个阿sir把别墅围得水泄不通。分公司的赵经理和白房的李哥来到门口,敲响了张汉峰的门。张汉峰一看是赵经理,毫不在意地挥手示意:“赵哥,进来吧。”赵经理说:“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没什么事,你们进来坐坐。”李哥径直走到张汉峰面前,“张汉峰,请跟我们走一趟。”“你是谁啊?”李哥一巴掌扇了过去,身后的两个兄弟瞬间上前,迅速制服了张汉峰,戴上了手铐。赵经理问:“需要我们提供地方么?”李哥摇头说:“不用,我们有地方。”他们把张汉峰带到了来春明的集团公司,来春明提供了一间房子。看到张汉峰鼻孔里流着西瓜汁,来春明有些紧张了,“喊着代弟…… 加代一挥手,“不要说任何话,也不要问任何问题,他们自有他们的解决方法。”“好的,我什么也不说。现在我只关心我的女儿。”“你不用担心了。如果白房人都解决不了这件事,那就真的太大了。” 李哥将张汉峰带进房间,没有问任何问题,而是立刻打电话给涛哥。这种事情谁都不敢怠慢,涛哥走进房间,让其他人都离开了。他关上门,背着手走到张汉峰面前。张汉峰说:“大哥,能不能放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这么大的集团公司的老板,怎么可能做这种缺德的事情呢?而且这还是违法的。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对吧?我做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呢?”“你说完了吗?”“说完了。请相信我。说实话,我也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你们用这种方式对待我,不太礼貌,也不太尊重我。你难道不担心我以后告你吗?”涛哥说:“距离我完成任务还有一个半小时,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重要。我能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如果你能说出我想听的,说出有用的话,那么你还有机会离开。否则,你就没有机会了。” “哥们,你到底是哪里的管事的?你还有两分钟,赶紧告诉我来雨薇的位置和被谁带走了,几个人一起行动的。” “大哥,我实在是不知道。”涛哥的面容凝重,无奈地摇了摇头。 “时间到了,你的机会就没了。”他叫来了李哥,“两分钟问不出来,你回家种地!” “好的。”李哥点了点头,走进房间。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两声惨叫。李哥气喘吁吁地走出来,“涛哥,问出来了。” “姓赵,叫赵强。现在人在广州白云区,具体位置不知道。”李哥汇报完毕。 涛哥下令。“给广州老孙打电话,让他马上办。” 张汉峰牙齿掉了七八颗,喘着粗气。涛哥递给他一张纸,“给赵强打电话,这上面写了如何说。” 张汉峰拨通了电话,“赵强,你马上把来雨薇转移。” “怎么转移?现在她在我哥们的厂子里,挺安全的。” “来春明已经同意了,公司已经批准,此外老来还要赔偿我五千万,这件事情办得非常出色。现在你可以放掉那三个女孩和那个男孩,但是来雨薇暂时不能放。如果现在放她,我们可能会被揭穿。让周围的兄弟离开,不能让第二人知道,以免泄露风声。你自己带着来雨薇前往越秀区的海天国际洗浴,那是我的朋友开的,我已经和那边的经理联系过了,他会下楼接你。”“可信度高吗?”“绝对可靠。老板是我的好朋友。”“好的,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后,赵强按照张汉峰的指示,释放了三个女同学和一个男同学,然后让兄弟们散开,一同回到呼市。他带着来雨薇前往越秀区的海天国际门口,并拨通了孙老板的电话。“喂,孙老板。”“兄弟,你在哪里?”“我就在门口,没看到你啊。”“好的,我现在下去接你。”“行,孙哥。还有一个小细节…”“没问题,峰哥已经告诉我了。我马上下去接你。” 挂了电话:赵强说雨微,这件事情我们也是无奈之举。我向你道歉,但是你也要理解我们的处境。”此刻孙老板已经带着保安团队出现在了眼前。赵强看着孙老板,心中暗叹,孙老板一挥手,四个保安立刻将来雨薇带走。赵强想要说话,但孙老板却打断了他:“安排手下把雨微送上楼。”孙老板叹了口气:“你这小子,真是让我头疼。我二十多年的职业生涯,还真是头一回被你吓到。你太可恶了!”赵强一脸懵逼,不知道孙老板在说什么。孙老板继续说:“兄弟们出出气,留口气就行,结果被收拾的皮开肉绽。涛哥接到了孙老板的汇报,赶紧给勇哥打电话。勇哥听完汇报后,询问涛哥侄女是否想念他,要是想念就过来看看他。涛哥答应后,又向勇哥请示如何处理张汉峰和赵强。勇哥骂道,这种事情还需要问我怎么做么,必须牢底坐穿。 最后经历波折雨薇担心父亲的操心,觉得先回家过后探望勇哥。 涛哥和加代等人在求机场等候,迎接来雨微和老孙的归来,老孙手下的护卫也随行跟来。涛哥一眼看到老孙,赞叹道:“你们做得真是太好了。”老孙却谦虚地说:“这都是涛哥的指挥好。”赵强也在后面跟随,涛哥让他先上车,自己先带回去。来雨薇见到父亲和加代互相拥抱,然后坐上车。来春明感激地对加代说:“代弟,我该怎样感谢你呢?”加代却坦然地回答:“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客套话,雨薇就也是我的女儿。”马三跑到车旁,激动得热泪盈眶:“太好了,你以后可不能再乱跑了!”来春明、加代和其他兄弟们听了内心都为之动容。来春明说:“涛哥,我们回去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吧。”在回去的路上,加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老哥,有件事情不对劲啊。” 赵三呢?怎么把赵三丢了。一群人来到了宏峰集团,询问赵三的下落。终于找到赵三和他的手下,赵三的大背发没形了,乱七八糟。第二天,来雨薇跟着干爹加代去北京看望小勇伯伯。张汉峰和赵强因为绑架雨薇的事情被审判,期间有很多人举报他们。最终的结果他们也是牢底坐穿。 第4章 一波三折 邵伟有着与众不同的商业天赋。从为了母亲筹药费而摆地摊卖手表,到为了帮代哥开车送货,可以看出邵伟特别能吃苦。通过他的不断努力,逐步成为九龙岗最大的头目,其财务实力远超过代哥,不夸张的讲,就算代哥一伙人加到一起都不如半个邵伟有钱,另外,邵伟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只交对自己有用的朋友。这天,邵伟接到了一个电话:“您好,邵老板,我是王老板。嗨,王哥,你好。”两天后,在广州白云大厦的顶楼,我想组织一个聚会,邀请您来参加。我们都是同行,可以讨论一下生意上的事情。邵老板,您一定要来,没有您,这个聚会就少些分量。很多人都知道您现在市场占有60%的份额,希望邵老板能够赏光,一定给个薄面。 行,准备几点开始,邵老板晚上 6 点,你喜欢喝的红酒我们准备了。 不用特意准备,我 5 点半到。感谢邵老板抬爱,啪嚓,电话一挂,当时深圳周边邵伟生意做的最大,而且背后有代哥罩着,还有左帅,陈耀东这帮能打的选手。邵伟定好行程,把自己的副总大斌叫到办公室。邵伟问,彪子在忙什么呢?在你给他安排的办公室坐着呢。大斌,你觉得他怎么样,没事愿意和你沟通不?哥,他不愿意说话,我主动和他说过几次话,他只是简单的附和着。 他刚来,新的环境,他还不适应,你们多担待他点。伟哥,不是我大斌说别的,也不是我玩心眼。 昨天晚上我和大力,老周,深子一起吃饭,聊到这事了,邵伟来了兴趣问,聊什么了?伟哥,我们和你在一起多少年?彪子才来不到一个月,你给买车买房,另外还给配个办公室?老周混到现在都没个办公室,你对彪子是不是对他太好了?邵伟一抱膀,你什么意思?伟哥,不说这小孩人怎么样,他太不会来事。要不你把他交给我,我替你管教他几个月,管好了我再给你送回来。 你说完了?大斌一点头,哥,我纯是好心。大斌你出去吧,告诉他们几个,不要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我一个月给你开好几万工资,到年底还有分红和奖金,你们在这干什么呢?给我上课呢。那个在我身边不是混日子的,我用你们打过什么架?真要是打架,我找左帅和陈耀东,出去吧。大斌一听灰溜溜转身出去了。 邵伟不是玩社会的,他的管理方式只需要服从,在生意上不谈什么兄弟情谊。邵伟走到隔壁房间,轻轻敲了敲门,大彪站了起来。邵伟进来后对他说:“大彪,你坐下吧。你中午吃过饭了吗?”大彪回答:“吃过了,我吃了些泡面,再加了点火腿肠。”邵伟有些不满意地说:“吃这种垃圾食品干什么,旁边都是饭店,想吃什么随便点,如果不想出去,就打个电话叫他们送过来。以后多吃点好的。” 大彪试图解释:“哥,我只需应付一口就够了。” 邵伟立刻制止道:“民以食为天,要吃得好,用得好。给你买的那套房子看过了吗?你喜欢吗?” 大彪回答:“我看过了,很喜欢,只是太大了,有200多平方米,一个人住有点不习惯。” 邵伟说道:“兄弟,以后你会有更大的住处的。伟哥在龙岗区投资了一块地皮,计划建设别墅,等盖好后,伟哥会送你一套。大哥,这个……” 大彪还来不及说完,邵伟挥了挥手,说:“兄弟,找个适当的机会成家立业。我听代哥说,你还有一个妹妹。大彪,过两天陪我出去,回来把家里的妹妹接过来,然后来我这儿。以后的事情我全包了。” 大彪有些感慨地说:“哥,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对待的地方。” 邵伟安慰他:“兄弟,咱们之间不必提这些。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奇妙。我觉得你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现在起,我会好好照顾你。” 最后,邵伟建议道:“大彪,多坐着看书,如果想吃饭,打电话叫他们送来,实在不行,让大斌、老周他们帮你跑腿。” 大彪有些犹豫,他说:“哥,他们都是副总和经理。” 邵伟毫不客气地回应:“无论是什么职位,在你面前都不算什么。你要记住,你是我身边的人。你会开车吗?” 大彪点了点头:“我会开车。” 邵伟笑着说:“好,以后外出,你给我当司机。现在就坐着吧,不要客气。” 说完这些话,邵伟转身离开了。 时间一过,来到两天后,邵伟把电话拨给生意上的刘老板,王老板组织的聚会没联系你么,没联系我,我听说这事了,为什么不叫你啊?邵伟我和你说,加点小心,今天晚上过去能有 30 多人,他们无非就是想和你合作。老刘,我都想到了,你不去是正确的,他明知道我和他关系不好,就算打电话我也不存在去。行,我知道了,他真要有其他想法,我拒绝他就是了。 反正也行,你也不用怕他。 邵伟一听,我难道怕他?他得怕我。那是,邵伟,我要是有你那样的大哥,我也谁都不怕。行了,不说这些了,等过几天咱俩一起去香港。行,邵伟那就这样,电话啪嚓一挂,大彪把车停下了门口,邵伟领着蒋斌,王力往车里上,四个人奔着广州奔去。邵伟当时开的也是劳斯莱斯,但是牌照很普通,邵伟也不在意这些。 下午 5 点抵达白云大厦,四个人从车里下来来到顶楼。大彪一直在邵伟身边站着,一句话不说,给人的感觉特别的冷酷。邵伟问大彪,来的时候吃饭没?哥,我吃过了。 一会进屋自己找地方坐,想吃什么放开吃,龙虾鲍鱼什么都有,但是别喝酒。大彪点了点头,行,大哥我一口酒不喝。 蒋斌和王力对视一眼,然后看向邵伟。邵伟不耐烦地说:“一会进屋自己对付一口。”说完,他转身走向屋内。大家都是行业里的老熟人,向邵伟打招呼,显然邵伟的地位非同一般。大彪也跟在邵伟后面,显然能感受到邵伟的威望。 大彪叉着手兜,蒋斌和王力则在用餐区找了个地方坐下。他们二人一边喝红酒,一边品尝着山珍海味。 王力用手指着大彪说:“斌子,你信不信,这小子哪天要是惹到我,我一定收拾他。” 蒋斌摇了摇头:“拉倒吧,伟哥不得说你,说我什么?我看见这小子就来气,比我们小了六七岁,遇到人都不会打招呼。要会来事的,见到我都得喊一声力哥。” 正说着话,聚会正式开始了。王老板一挥手,感谢大家的到来,然后大家开始入座。 王老板说:“邵伟,你坐我旁边。” 邵伟坐到了王老板旁边,显得气派非凡。在场的人有三十多位,都是有头有脸的老板。 坐下后,王老板说:“伟弟,今天特地请你来,以后有什么好事,能不能带带咱这帮兄弟?事情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伟弟,你让你的兄弟坐着吧。” “没事,他愿意站就站着吧。咱们吃饭,你后面站个人不好,你让他坐着。” 邵伟看向彪子:“彪子,你坐下吧,我不坐了,大哥我站着。” 邵伟对于彪子也没有办法。 王老板,今天既然聚到一起,聊天、吃饭、喝酒,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明天再谈。兄弟,我打算借今天的聚餐聊聊么?说实话,生意的事情三言两语怎么能够谈的明白,谈不明白,还耽误我喝酒,咱就明天谈。 在这间房间里喝了一个小时,然而此刻门外走进来一位名叫赵文栋的先生,年龄五十二三,从气质上看就知道他不同寻常,他的发型是大背头。这位赵文栋显然是个富有的人,他的业务主要在广州,和邵伟一样都在同一个行业,并且与邵伟有一些合作关系。赵文栋径直走向邵伟,一边走一边说:“不好意思各位老板,来晚了,上一个约局刚散场,匆忙赶了过来。哎呦,老王,你别挑理,我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把邵伟请来了。我还没敢相信,你居然真的来了。 来到邵伟面前,两人礼貌性握了握手。挺好,一会有时间没?有些事情要谈,有点特殊,很重要。要不要去我的会馆?我新开的。 邵伟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没有答应,只是瞪了赵文栋一眼。赵文栋在说:“有点特殊的事情,等你去了就会知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邵伟保持沉默,赵文栋提前下了楼,在酒店门口等着邵伟。邵伟原本是不想去的,已经吩咐蒋斌开车直接回深圳。但他刚说完,赵文栋挥了挥手,说:“邵伟,邵伟,怎么了?一起去吧。我在深圳那边有急事要处理。”得着急回去一趟。 赵文栋说,别着急,我会馆的茶叶都给你泡好了,不管怎么样,咱聊一下,上次那个事你要不给我解决,我也不得尽,什么事?什么事你心里能不明白?邵伟,赵文栋你不用跟我这样,你有什么话说在明处,咱俩不用拐弯抹角。那行,邵伟我就跟你开门见山,你小子是聪明人,你上次送给我的货物在运输过程中被扣了,这个损失应该由你来承担,对吗?毕竟货物并没有送到我的仓库。” 赵文栋咱要是讲理就好好说,要是不讲理,咱俩就别聊了。 邵伟,咱俩最好还是聊明白,要是聊不明白,这件事早晚都要解决。 行,我问问你,货交没交到你手上?你派没派你的兄弟过来拿货? 6 台货车送没送到你手上?你来了三十几个兄弟把我的车直接开走了,到现在我 6 台货车还没取回来呢。 你要问我要损失,那我问问你,我这 6 台车的损失跟谁要啊?再一个,赵文栋,你在广州,你连摆平这个事的能力都没有,你还干啥买卖?我要是你,我都不能干了,圈里都笑话你知道吗?邵伟,你别拿我当傻子,你真拿你赵哥当2b,别人看不明白,我还看不明白,明显是你给我做的扣。 我在广州十几年了,没人扣过我的货,怎么一接你的货给我扣了?这是第一。第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货是你找人给我扣的,扣完之后还给你送过去了,我给你拿的货款等于我给你上供一样,你玩我是不是?今天无论如何你把钱给我退回来,咱俩就两清。我告诉你,不用拿你大哥加代吓唬我,我敢干这买卖,我连死都不放在心上,我就明摆着告诉你,邵伟,今天你不把钱给我,你离开不了广州。 行,你叫我见识见识,我倒要看看我怎么离不开的。 说着话转身要准备走,赵文栋一摆手,从小门至少得跑出二十六七个,手里边拎着大砍,最前边两个拎着五连子,大彪,本能反应手下意识就摸向裤腰后。赵文栋站在原地抱个膀,邵伟问到,蒋斌出去取车没,没出去,又跑过来了,王力也在邵伟身后站着,怀里边夹着把五连子,蒋斌怀里也夹着一把五连子。 邵伟看了看说,赵哥,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干,2000多万不至于,你觉得你有什么好下场?咱先不说我大哥加代,就我身边的兄弟左帅耀东,他们能放过你么?你想想,我都这把年纪了,难道害怕你。一摆手,围上,呼啦一下子, 30 来人全上来了,蒋斌啪嚓一掏出来,王力也是,别动,别动。 邵伟,我要是你就告诉兄弟就束手就擒,你自己瞅瞅你们才几个人,你自己想好后果,你最好好好听话,你也不差那 2000 多万,你要不给,我让你指定缺胳膊少腿。蒋斌指着赵文栋,谁敢动一下,伟哥今天掉一根汗毛,我就干死他。 此时此刻,对面把五连子也架起来了,拿大砍拿大片的,准备往前上,邵伟回脑袋看了看大彪,大彪没吱声。赵哥,不好意思,这行你能干就干,你干不了拉倒,我邵伟往出走,你们谁敢拦着我,我叫你们没在这。邵伟转身准备往出走,赵文栋发号施令道,打,王力回脑袋瞅一眼邵伟,就在一回头功夫,对面开始放响子,朝着邵伟瞄去,王力大步扑了过去,王力的胸脯挨了一响子,直接给王力干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大彪,手一直在后边放着,谁也没防备,见王力倒下了,一拔出来,朝赵文栋的身上砰砰砰三响子,直接给撂倒了,一下打在肚子上,两下打在腿上。没敢朝上身打,转过来对准人群,他妈的谁敢动,我看看是你的快还是我的快。 打王力的那个小子,枪口转向大彪。赵哥,赵哥接着喊,赵哥。脑袋看赵文栋的功夫,大彪这回下死手了,朝上身打的,就这一下,直接给打倒在地,邵伟一推大彪,赶紧撤。这帮小孩被大彪给吓住了,跑出来之后,邵伟给王力拽上车,蒋斌在后边跟着,大彪一脚油门奔医院驶去,医院紧急抢救。 邵伟在走廊把电话拨出去了,王老板,你今天晚上故意玩我是不是,没有?怎么回事邵伟,我玩你什么呢?我过来,赵文栋怎么知道的?你们的事情我可不知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老王,我警告你,事情你别让我查出来,我要是查出来和你有关系,我叫你在广东彻底消失,听懂没?我用什么办法都会把你给踢出去。邵伟,这个事我跟你解释解释。你不用解释,你就告诉我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他问的我,问你今天晚上来不来,我一想这也不是啥了不得的事,我就跟他说你来,但凡多说一句,我都是你儿子。邵伟,我跟你发毒誓都行。 行,说白了,今天晚上赵文栋要整我,是你给他的消息是吧?邵伟,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今天晚上我捡条命你知道不?老王,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赵文栋叫我打医院去了,他身上挨了三下,这个事你帮我摆了,你要摆不明白,我一样收拾你,电话啪嚓一挂。大彪在旁边说大哥,斌哥去交住院费了,然后联系的副院长说一会安排个高级病房。 大彪,今天晚上谢谢你。 哥,我应该的,真是太危险了。 这很正常,你在我身边时间长了,就会习惯。 哥,我有一个事没整明白。啥事啊?明知道姓王的和这姓赵的勾搭一起,就想琢磨你,你让他给你摆事,哥他怎么可能给你摆的明白呢? 彪子,哥告诉你一句话,我不管以后你跟代哥还是跟谁,但现在你跟我,我就得教你这个道理。你记住了,伟哥干这个买卖讲究的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你心不狠,有的是人想琢磨死你。在九龙岗周边干咱这买卖的,想给我注销户口的不下 50 个,你伟哥能活到今天,不仅仅是我聪明,是我比他们更狠。所以说彪子,这事一会儿我交给你,你去办。 你说大哥, 姓王的他 肯定要去医院看望赵文栋,你到医院门口等着他,你把他给拦住,用短把子顶他脑袋上。你告诉他,赵文栋是你打的,他家住在哪哪,如果这事他摆不明白,不仅把他买卖吃掉,连他一家都给他销户,去吧,把大彪派去了。 蒋斌做了过来,邵伟问王力怎么样,不太乐观,大夫说尽全力抢救,能不能活不一定,专家我都已经找过了,两个都在急救室呢。行,这边王力交给你了,我得回深圳一趟。我自己开车,随后邵伟开车往深圳回。拿个电话。帅哥,我,邵伟,怎么了,邵伟,语气怎么这么着急,你慢慢说。广州赵文栋你知道吗?跟我干同样买卖的赵文栋,实力也不容小视,挺大的,有点印象。怎么了?今天晚上我领大彪去吃饭,我俩遇到一起叫大彪给崩了。大彪?救了代哥,代哥从澳门领过来那个。对,就是他,打了三响子,好悬没给姓赵的打死。 帅哥,赵文栋背后好几伙社会和他关系不错,包括潮州帮,以及周广龙和广州的老康,都是有牌面的老痞子,我就担心这帮人会报复我。左帅听后,告诉邵伟没有事,说道老康我不认识,但是潮州帮以及周广龙都无所谓,不用搭理他。真有人打电话找你,你就直接告诉他,让他找福田左帅,让他找我来。 帅哥,事情我提前跟你打个招呼,你在不在耍米场呢?我在呢。你该回家回家,要是实在不放心,你上我耍迷厂睡觉来。可以睡在我办公室,我在外边玩。帅哥,那我去你那吧。你这小子还是胆小。帅哥,不是我胆小,做生意我胆比谁都大。我说实话,我一直挺怕社会人,你过来吧,电话啪嚓一挂。 半个小时,邵伟到了,左帅问,彪子呢,我派去办事了,找姓王的,办完了,往回来了,彪子,怎么样?行,得心应手,平时到哪去不爱说话,给我开车,叫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特别有眼力劲,我在哪坐着吃饭他就站我身后,别人叫他吃饭他都不去,可听话的孩子了。左帅说,当时我跟代哥让彪子跟在我身边,代哥就是不同意,跟你也挺好,幸好彪子不在耀东身边,在耀东身边可废了。你瞅瞅耀东身边的几个人,动不动就给人注销户口。彪子,在你身边挺好,到了凌晨 4 点,天朦朦亮,大彪先赶回来了,大伙都没睡,一进屋,跟帅哥,打了招呼。跟邵伟汇报了一下。邵伟说,行,老王说没说别的,啥也没说,我当时却把短把子顶脑门子上,都吓尿了。他怎么跟你许诺的?他让我转告你,事情他会办妥当,肯定不让这赵文栋好受的,行,休息吧。 正说着话,邵伟的电话响了,拿起来瞅一眼,喂,邵伟,王老板,你说,我真是尽力了,我也跟文栋唠了半天。 我说你跟邵伟这么比划一点意义都没有,他告诉我不行,而且他给潮州帮打电话了,老康子现在已经往医院来了。邵伟,别的我就不说了,剩下的事我管不了了。王老板,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啥不?邵伟该说的我都说了,他不给面子。据我所汁,老康还有这潮州帮帮马上过来了,我能有啥办法,那我知道了,这边电话啪嚓一挂,邵伟一想,别等对方找自己了,自己先让左帅找对面。 转身,邵伟从办公室出来走到左帅身边,左帅问怎么了?我认识的王老板打电话过来,他说赵文栋找潮州帮了,而且给老康也打电话了。左帅听后,我不是告诉你没事么,你进屋踏踏实实睡觉,这点事还至于合计吗?帅哥,我和你不一样,咱大本营就在深圳,有代哥的光环,还有江林二哥在那边守着,我的买卖广东哪都有,防不住他坏我。他倒是不敢来九龙岗找麻烦,但是我在广州惠州珠海佛山中山都有商场,他给我砸了呢,包括我还有仓库,里面可都是真金白银啊。那你什么意思?帅哥,我想咱们要么不干,要么就往狠干。左帅说道,邵伟你这点和乔巴一模一样。不是帅哥说你,咱玩社会的是讲理,讲人意,人家还没说怎么样,咱过去打人家,这不好。小伟,咱们不是怕他,也不是帅哥不帮你,我帮你把他注销户口都行,但是人家还没说怎么样呢。帅哥,我们这行和玩社会完全不一样,要是心不狠,玩不转的。同行想让我没的大有人在。左帅一听老康,我不认识,我给潮州帮打个电话,我先打个招呼,他肯定给我面子。那也行,帅哥。 左帅,刚把电话拿出来的时候,邵伟电话响了,陌生号码打过来的,邵伟,知道我是谁不?你是哪位?我广州花都的,我叫老康,赵文栋是我弟弟,我和他认识好多年了。我听说你玩的,你把货卖给他,然后找人抢回去,再送到你手里,有你这么做事的吗?能不能讲点良心?人在做天在看。康哥,这话你别和我说,要说你找赵文栋说去,是他自己思维不够用,头脑不聪明,干我们这行谁和谁讲道理,我们把脑袋别裤腰带上挣钱,都觉得我们多容易,谁见到我们豁出命干的时候了,一个不留神就是死。赵文栋多少次想把我整没,你知道吗?老康一听,我不管那些,我就知道,这件事,你做的不讲究,你把货抢回去,还吩咐手底下人打的三响子,差点被打销户。邵伟,你不要认为深圳的加代是你大哥,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这些年我和加代没什么过节,他也不招惹我,我也不招惹他,属于井水不犯河水,我并不希望因为这点小事和你大哥发生不愉快。你趁早来趟广州,现在我就在医院,你过来把这事给我解决了,也不管你多要,准备 3300 万。其中 2400万,这是他进货的钱,再加上这一个多月的损失 600 万,就是 3000 万。你打的三响子,一响子 100 万,你马上给送过来?邵伟,你要是送不过来,你康哥把话放在这,我也知道你买卖干的不小,九龙岗我肯定不能过去砸,但是你记住,中山、佛山、惠州、珠海的这些买卖我全给你砸了,尤其你在广州的商场和仓库,我能让你在这干好,我就跟你姓。 邵伟说我要不给能把我怎么样?我先砸你买卖,顺便在把你的户口注销掉。行,我等着,我看看你怎么要的我命。 邵伟你不要着急,我会让你见识见识的。左帅一摆手把电话往过一拿,你好,我是福田左帅,奥,你挺有名,你福田的吗?对,小伟不懂社会上的事,你什么意思和我说?老康说,我们就讲理,你打人就得给钱,现在还没难为你,姓左的,我把话和你说明白,你别护着邵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将来是砸他买卖还是把他胳膊腿卸了?都是他自作自受。我不管小伟是对还是错,在我这就算他错了他也是对的。那是我弟弟。 全广东所有道上打听打听。 我看你们仰仗着加代混的都目中无人了。左帅,照你的意思,邵伟这事不能解决呗?左帅回到,你好好说话,想给你就给,不想给就不给。 自己去打听打听,福田的白景荣,包括广州的老痞子,我打多少个了。 好样的,左帅,今天的恩怨就结下了,你告诉加代,我给他三天时间,让他过来一趟,把事情解释清楚。我听听你大哥怎么说。你大哥要是和你一样的语气,咱就不用谈了。 邵伟的买卖我一个个砸,我看你脑袋想搬家了。左帅,那咱见识见识。 电话啪嚓一挂,赵文栋看着老康说道:康哥着三响子给我崩的差点销户。老康说加代有点本事,这不得不承认,但是你别怕,你还给潮州帮打电话了。潮州帮的不帮我,告诉我,只要是和加代那伙打架,他们一个兄弟都不来,他们给钱都不要。文栋,我和你透个实底,加代这人却实行,最开始从一个在站西卖手表的二道贩子,在深圳混到这么大,广东道上有头有脸的,和他全有交情。我承认这小子,厉害,有本事,有能耐,但是他下面的这帮兄弟不行,早早晚晚把加代拖垮,要不你就看着。但是话说回来,这件事情,既然康哥答应你了,我就肯定帮你解决,解决不好是我没能耐,你就安心养伤,至于赔偿款,一天不给,咱就一天天给他涨利息。 康哥,事到如今,我说实话,我对这笔钱也没那么在意了,要回来都归你,我一分不留,我就当这回花钱买教训了。 我和邵伟,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肯定得没一个。康哥,我也和你透个实底,这事你能帮我办就办了,如果办不了,我再拿出来三五百万在周边这些地方雇人,一个不行,我雇 10 个, 10 个不行我雇 20 个。我就不信邵伟有两个脑袋。老康听后,现在最主要的是把钱先要回来,你等我消息。 邵伟这边,左帅说,邵伟你去休息吧,不要担心。 帅哥,事情要不要和代哥说一声?没必要,明天我先去广州会会他。帅哥,我没别的意思,我不是说你收拾不了他,事如果闹大了,代哥知道会不会责怪咱们。 赵文栋也很有钱,跟我比也差不了多少,手里两三个亿资产肯定有,我估计他找的大哥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 左帅问,你真把他给完了?我不玩他不行。帅哥,我们就是一个玩一个。我从一个摆地摊的混到今天,再一个怎么能叫玩呢?说不好听的叫玩人,说好听的就叫商战,哪有那些规矩?哥,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一人把着一个地盘,一人把着一个城市,你说我不用点计策,怎么把买卖干大?左帅听后也没有在说什么。 一人把着一个地盘,一人把着一个城市,你说我不用点计策,怎么把买卖干大?左帅听后也没有在说什么。 帅哥,你的局属于阎王殿,开门就有受罪鬼,只要有人玩你就盈利。但是我那不行,只要东西卖不出去,我就赔钱。干我们这行的,脑袋别裤腰带上,我冒这么大的风险,我和他们讲什么规矩?哪有规矩?他们也没说和我讲规矩。 邵伟,那我和代哥说一声。左帅拨通电话,哥,正在休息吗?那你觉得呢?现在还不到五点,我刚躺下不到一个小时,最近睡眠不好。左帅,你在忙些什么?哥,请你别生气,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不能等到天亮吗?哥,实在耐不住了,情况有点紧急,我没有留意时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左帅把邵伟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代哥听后,你把电话递给邵伟。哥,你不要责备他。我责备他做什么?毕竟这事情是他做的不慎重。左帅,什么叫不慎重?邵伟也不容易吧?谁跟邵伟讲规矩了?左帅一听,怎么你们说的话都一模一样呢?帅子,社会现在已经不是80年代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把电话递给邵伟吧。 邵伟有点茫然,代哥接着说:“你觉得我不懂规矩吗?什么叫懂规矩? “哥,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邵伟问道。 代哥回答:“邵伟,你现在不需要操心。老康我了解,他确实是个强手。名声很大。花都在广州确实很有名号。东北帮的海涛你不是知道吗?” “听说过,海涛是靠老康才成立的东北帮的东北商会。” “老康的实力确实强大,年轻时非常厉害,在广州也是无人能敌的选手。” 邵伟,明天一早我回去一趟,中午就能到,你该休息就休息,我们明天见面再商量。行哥,我听你的。邵伟,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当别人都不理解你的时候,哥是理解你的。而且,只要你和哥说实话,对与错都不重要。这些年来,你一直称呼我哥,需要钱时你也给哥拿,遇见事情哥给你办。邵伟,我想告诉你的是,咱们就把彼此当作一辈子的兄弟吧。下辈子能不能再相遇,能不能继续当好兄弟都不确定。所以,不要留下任何遗憾。无论对与错,兄弟就是兄弟,外人永远只是外人。我不会向着别人,谁对谁错,我只会支持你。邵伟,明白吗?好了,等我明天中午到了,我会打电话给你。第二天早上,四大护法马三、丁健、郭帅、孟军随着代哥出发,王瑞订好了机票,背着斜挎包,跟在代哥上了飞机,直飞深圳。中午12点到达深圳宝安机场,邵伟开车去接他们,代哥也没有让江林过来。左帅还没醒,当他们见面时,根据以往的惯例,他们一定要拥抱一次,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等大家都坐上车之后,车队开往左帅的耍米场。在路上,邵伟说:“代哥,有个事我得跟你说说。”老康让海涛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今晚能不能去广州吃饭。他想和我当面聊聊。”代哥问道:“那你回复他了吗?”邵伟回答:“我还没回复,海涛说想联系你。我告诉他你在飞机上,一会就到,他说等一下,让你回个电话。我没说别的,哥,你觉得怎么办?”代哥思考了一下,说:“今晚饭局是谁安排的?”邵伟回答:“海涛安排的。”代哥又问:“老康会去吗?”邵伟回答:“应该会去。”代哥考虑了一下,说:“那我们就去吧。”邵伟担心地说:“哥,我有点担心会变成鸿门宴,怕他们有什么阴谋。”代哥安慰道:“没事,我们会小心应对的。到了金辉酒店门口,把车一停,大伙往左帅的耍迷场进,一进屋马三、丁健、郭帅、孟军和左帅一握手。 刚坐下没多久,海涛就给代哥打来电话。代哥接听后说:“喂,涛哥。”海涛说:“代弟,你是故意躲着我吗?”代哥回答:“涛哥,我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海涛说:“毕竟老康是我的大哥,对我有知遇之恩,一手将我捧到今天。你说我该怎么办?”代哥听出了他的无奈,完全理解他的处境。代哥说:“涛哥,在我们见面之前,我想听听你的意思。”海涛说:“代弟,你一直是个讲理的人,我会向你说实话。如果你真的缺钱,我可以帮你决这个问题。我并不是要求你,但老康他找到我了啊。”代哥明白他的意思了,“涛哥,你是希望我出钱解决这个问题吗?”海涛回答:“不是希望,商量嘛。” 代哥说,晚上我不过去了?”“代弟,你不是没事吗?”“我没事啊。”“代弟,没事你就来呗。”“涛哥,我去干什么?听你和老康和我叨叨,一点意义没有,我就不去了。 那这个事不得解决吗?你可以告诉老康,你找我,我不会去,如果有什么要说的,直接给我打电话,不需要找别人。涛哥,我不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如果我去反而会让你难做,也让我难做。代弟啊,我多嘴一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问吧。就是关于这件事如果无法解决的话,你会不会打我康哥?那我也反问你一个问题,涛哥,什么问题?如果你康哥要打我,你会帮谁?不是代弟。我不是跟你在玩心眼。 我也没有和你玩心眼。 你看你真实地问我问题,我也真实地问你一个问题。咱们能不能坦诚相待? 涛哥,我对你一点隐瞒都没有。 代弟,那你要我怎么回答呢?我谁都不会帮。有你这样的回答就行了,你记住这句话,这是你自己说的,你把这句话记住就可以了,就这样吧。他有什么想法,自己找我来。 代弟,老康就在旁边,加代怎么说的?说他晚上不来了,是什么意思?康哥,要我说这件事你就别找我了,我很为难。 你和加代认识几年了?从他来广州我们两个就认识了,这么一晃也有七八年了。咱们俩认识几年了?已经20多年了。邢行,咱俩算个账怎么样?咱们就往前数十年,就是1991年,你当时干什么呢?我开了饭店,还经营宾馆。那个时候我记得你手底下,开了五六家生意,是吗?对,我对你怎么样?还用说吗?好啊,那个时候如果我告诉你,涛子,深圳有个加代,跟你康哥装逼,我说你带人打他去吧,你会去吗?不是大哥,你是在套我吗?我套你什么呀,涛子,成长了呗,感情忘了吗?没有。康哥,这件事我支持你,你想怎么办都可以。老康一指,这话你说的。我联系加代。老康拨通电话,加代,你好,我是广州花都的,我叫老康,你是谁?我叫老康,不认识啊,我们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我和你也没有接触过,你打电话是有事吗?行,我不和你拐弯抹角了,赵文栋是我弟弟,你兄弟邵伟打了他,还有之前,你兄弟和白道合作,把我兄弟的货偷走了,总共损失了4000多万。加代,我想问你这两件事要怎么处理,你既然来了,是不是要解决问题?代哥一听,是这样,邵伟是我兄弟没错,邵伟做他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我们之间没有交集,如果你有事,直接找邵伟就好了,不需要找我加代,但是,我并未表示我不关心此事,但这件事并非由我指使邵伟去做的,我也没有打过你的兄弟。既然是邵伟打的,你直接找邵伟就好了,我去找邵伟,你到底管不管?你管我管不管干什么,你愿意打邵伟就打他去,愿意找他要钱就找他要,和我无关啊,找他就完了嘛。我现在的意思就是,,明天我砸邵伟的业务,给他一顿暴打,打断他的胳膊腿,你管还是不管?代哥听了,你这不是屁话吗?你说我管不管,你打邵伟一拳,我就打你两拳,你敢影响邵伟的生意,我就抄你家,你打我兄弟,我能不对你动手?加代,你什么意思?你想和我耍诈,是吗?我和你耍什么诈?冤有头债有主,你打邵伟我也无法阻止,邵伟是做扣还是打你兄弟,你去找他,但是如果你打邵伟,我就要对付你,明白了吗?好,加代,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代哥听了,我说实话,到现在你是谁我都不知道。加代,社会上的口碑,你一点也不在意吗?代哥说,恕我直言,整个广东社会上玩的,你是第一个敢问我这样的问题的。不是我看不起你,之前有人也这样问过我,要么没了,要么跑了。真不是我在吹牛,要不你就试试看。加代,咱们看谁更强硬。好,那你先砸哪个生意?你告诉我一声。老康笑了笑,我也告诉你一声,你拭目以待吧。你看我如何砸他的生意,那我就不管你砸哪个生意了。我今晚就去抄你家,你砸邵伟的生意,我肯定不能吃亏,你要做好准备。啪电话挂断,海涛对康哥问道他说了什么?加代说今晚要抄我家,不能!加代最重情义,祸不及家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康哥肯定不行,他只是吓唬你而已,他说了,只要我敢砸邵伟的生意,他就打我。海涛,你觉得应该怎么办?你不是说支持我吗?海涛看了一眼无言,老康指着他说话啊,你不是支持我吗?我支持你没有问题,关键是我该如何支持你。 老康说道:现在你给加代打个电话,你问问他的意思,你跟他说,要想打康哥,你得先打我海涛,你问问他。我马上去问。不是康哥,他要来广州打你,我直接干他就完了,我还问他做什么,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康哥,我和你最要好,他只要敢来广州,我就拦住他,让他先过我这关。涛子,那你就说好了,哥,说好了,你放心。老康一瞥,你别戏弄我啊,哥,你觉得我会吗?我海涛最看重情义。老康说道:今晚我去砸邵伟的生意,把广州的商场砸了,把仓库的东西搬走,我让他玩赵文栋。 老康拿着电话拨通后,郑子、祥子、老顺呢,都在广州。他们分别在歌厅、电玩城。哥,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个任务交给你,今晚找200人,不管是雇小孩还是你的兄弟,必须凑够200人。然后我亲自领你们去,砸了邵伟的商场,从一楼到四楼全部砸了,还有他的仓库,能搬走的都搬走,搬不走的就烧成灰烬。好,哥,我明白,我马上组织人手,你尽快到。电话那头挂掉,海涛竖起了大拇指,康哥,太棒了,就该这么对付他。海涛,别忘了我交代给你的事,最好也准备好人手,加代要是来了,不管怎么样,你得拦住他,听到了吗?你要是能把他打跑,重伤他,赵文栋答应给我5000万,你分一千万,海涛,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大哥和兄弟的关系了,我对你算是半个老师、半个师傅。现在是合作关系,我明白这一点。那就这样,我回去准备,今晚咱们搞他的买卖。海涛点了点头,将老康送到门口。与此同时,邵伟问道:“哥,我们真的要抄家去吗?”加代沉吟片刻,转头对彪子说:“在邵伟身边日子过的可好?”彪子回答:“可以,伟哥又给我买房又给我买车,一个月还给我不少钱。还让我过几天带妹妹过来。说实话,伟哥对我像亲兄弟一样。代哥问道,比我对你都好,是吗?”彪子点头:“嗯,这个……不多说了,邵伟对你好过我,你要记住。你和邵伟心心相印,以后就算我调你也调不动你,只有你伟哥调动你,明白吗?”彪子回答:“明白。”邵伟问道:“不过,哥,我们今晚是要打他还是不打他呀?”加代考虑了一下,回答:“这件事还得琢磨一下,此刻等耀进来了,耀东问打谁,干谁?代哥说:‘你先坐一会儿。’左帅说:‘哥,如果你想打他,今晚你就不用去了,我带人直接杀过去,直接一顿平推,从头推到尾。一两百人都不惧他,直接干掉他们。’加代说:‘打完以后,怎么化解这个局面?’这局面不是几个人就能解决的,是陈耀东进去还是左帅进去,还是让邵伟进去?你说呢?”“不过,哥,你说到底是要打还是不打呢?老康说他要砸邵伟的买卖了。”邵伟说得没错,这个问题不仅是打不打的问题,还得考虑怎么琢磨他们。 我和你说,帅子,如果我真的动手对待老康,我会失去名声。他都快60岁了,还能保持这么精神,实在是了不起。我加代要带一两百人去对付他。如果在社会上我真的这么做了,我会丢大人了。这件事我们还没理。”“哥,打他不行,他还要砸邵伟的买卖。”加代说:“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他拿起电话打给老叔:“老叔啊,我回深圳了,我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务必得帮我一个忙。”老叔问:“请说,你先给我们市公司的老徐打个电话,告诉他晚上去广州执行任务,抓一个叫老康的。其他的话不用说,只说抓到深圳就行。这个任务你交给他。然后我在这边找老徐帮忙,咱们黑白两道联合。老徐办这件事非常可靠。我太了解他的为人了,他快退休了,一丝污点都不敢有。”谁是老康啊,“老康是谁?关于老康这件事情我回头再给你解释,一会儿说不清楚。” “好吧,那我听你的,我立刻安排。”加代打完电话后,郝云山打电话给老徐。他对待加代和老徐是不同的态度。老徐接电话时脑袋都麻:“领导,副董事长,您找我有什么事?”郝云山说:“老徐啊,工作上的事情进行顺利吗?托领导的福,我还可以,挺好的。今天找你,是有个工作任务要安排给你,有些事情不适合明说。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老徐答道:“我明白,领导。”郝云山继续说:“有个叫老康的人,你去广州抓他回来,直接带到你们深圳。为什么抓他,你问已经没有意义了。带回来之后,直接关起来。具体之后我再告诉你如何处理。”老徐回复:“我明白。” 加代转头也给老徐打电话:“徐哥,找你帮个忙,简单说个经过”老徐立刻答应了:“代弟啊,这是你个人的事情还是怎样?”加代回答:“是我的事情。今晚你得亲自去,谢谢徐哥,劳烦了。不用谢,你徐哥跟你的感情我告诉你,天可哭海可烂,咱俩的誓言不能变,友谊长存,好哥们玩一辈子。”“是是是,徐哥,别的话不说了,晚上你跟我一起去,我坐你的头车行不行?”“行行行,那好了,徐哥,晚上我找你去。 在夜幕降临时,加代乘坐老徐的轿车,还带上了王瑞。老徐打量着加代,问道:“告诉我实话,老康是怎么回事呢,他似乎要砸几个商场。”“这个商场是谁的?能否详细描述一下?”“我不能告诉你,涉及高级人物。”老徐追问:“是多个人吗,有那个人在其中吗?”“别问了,好吗?”“加代,你这一天天还挺神秘,要砸哪个商场?”“我也不知道,听说有几个商场受到威胁,说着话的功夫就到了,但加代一直没有露面!进入广州,靠近商场时,老徐挥了挥手,车队就散开了。一切准备就绪后,老徐问道:“兄弟,他肯定能来吧?”“放心,一会你就看到了。”果然不出所料,20分钟后,车队迅速赶来,200多人,老康的势力很强。停在门口,老康一下车,神情亢奋,穿着一身唐装,“快点,快点,每个小兄弟手上都拿着家伙,打破那扇门!进去给我砸”老徐在车里看得很清楚,“就是他吗?”“就是他。”“我下车揍他一顿。”“老徐,最好别打他,我的朋友们不想搞得太大。”“嗯嗯,明白了,保持低调,千万不要提起我。”“明白。”老徐拿出对讲机,“听我的指令,三、二、一,动手!”一声令下,哗啦一下,全场被包围,老康被逼得无路可退。底下的人纷纷逃跑,老徐也下车了,接近老康:“你就是老康吧,知道我是谁吗?”“你是谁?”蹲下来说话,蹲下去。”“我和小杰的关系很好,所以你看能不能给点面子。”老康说完这句话,老徐一下子用拳头砸在他头上,“你见过谁是勇哥吗?还敢和我提杰子的?”“来人,把他带走。”老康被带上车,“老徐回到车上,行了吗?代弟,我厉害吧?”“绝对厉害,我怎么看你还对他动手呢?”“哼,他在那儿装牛逼,说了什么?提杰子?不就是他吗?我想起来了,我们帮勇哥办事,什么杰子都不行,对吧?代弟,没事,打他就打了。”“不是的,我从来没有告诉你,这个商场是勇哥的。”徐哥逼近,“嗯,你是在开玩笑吗?我上去打他一顿。”“那怎么办呢?我们已经打完了,回去再说吧。”“不是的,老弟,真的不是勇哥的事情,别管是谁的事情,回去在解释吧。”老徐一路上一言不发,刚来时显得很兴奋,但现在到了市公司,两人坐在沙发上。“代弟,怎么办?”正在说话间,代哥的手机响了。代哥思索了一下,故意将手机放在一边不接。然而没过五分钟,老徐办公室的电话也响了,他也不看来电显示:“喂,你是谁?”“徐哥,你好啊,我是你的熟人杰子,是一个公司的。”“你好你好,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今晚你们在广州抓了一帮人对吧?对方家人给我打电话说了,你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放了那个老康。”“嗯,那个…好吧,没问题,你等两分钟我回复你。”“那好,徐哥,我等你的消息。”代哥一瞥,给我电话,“我给他回个电话。” 杰哥你好,你谁啊?我是加代。哎呀,代弟啊,你怎么去找老徐了?这个人和你有什么过节?谁啊,老康啊,你为什么找老徐抓他呀?这样,杰哥,你在哪里?我在广州呢。那我找你,我们见面好好谈谈。不用了,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直接在电话里说就可以了。我会帮你处理的。我们见面再说吧,这么复杂的事情不容易用几句话解释清楚。那你过来吧,我在家里等你。电话挂了,没事。徐哥,放宽心,代哥启程去广州了。另一边把老康关在一个狗笼里,,在里边说实话进退两难也懵逼了。代哥到了广州杰哥家,进了屋子,说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也不知道你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加代啊,不管关系如何,都没有咱俩好,你直接说吧。那我就不多废话了,代哥把邵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杰哥思考片刻后说道:“代弟,我认为我的兄弟邵伟做得没错,你怎么看呢?”我告诉你,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你知道他跟谁关系好吗?跟谁好?除了我和大贵,还和谁呢?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他和你的老叔是战友,你老叔当时是他的班长,所以代弟,这个事情要慎重处理,你对老康不要有什么想法,你把气撒在那个姓赵的身上,与老康无关,老康的干预有些多余,但从社会人的视角来看他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你对老康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我明白了,杰哥,我会办这件事,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徐哥的电话:“徐哥,赶紧放了他,怎么了?赶紧放了他,我在杰哥家里,你帮我送他回来,我在广州等他,好好好,我知道了,徐哥也不敢拖延,立即让人放了老康。加代对杰哥说:“我要见他。”你需要我去吗?如果需要,我陪你去,不用了,我自己去,这件事我自己处理吧,我知道这个是非我会自己承担。”说完话,代哥离开了杰哥的家,准备去迎接老康。代哥心里有些担心他会给老叔打电话,然而,担心什么来什么,代哥刚开车没多久,电话就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却发现上面显示了“老叔”两个大字。他接起电话:“喂,老叔,你欠人钱为什么不还呢?老叔不是告诉过你,欠了债就要偿还,这是理所当然的,那是天经地义。老叔平时怎么教育你的,你赶紧还钱吧,你就别给我解释了,我已经买好了火车票了,后天一早我就到广州南站了,你千万别走,你在南站等我,我们见面再说,我买了卧铺,我告诉你,费用是300块,你等着我,老叔啊,这个…”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老叔下火车,第一个电话就打给加代,我到了,老叔我这就接你去,代哥都没敢带司机,开个奔驰去的,把老叔接上车,加代说:“老叔啊,你吃没吃饭?你别跟我俩拉别的,我来是跟你要钱来了,老叔跟你讲道理,你把这钱给人家,你听老叔的,不是说他是我的朋友,或者他是我战友,我就向着他。老叔,这钱我马上就给他拿,别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能不能说这事儿,咱就不往大了整,行?那你能这么痛快,我指定不批评你。我听说是你的朋友啊,叫什么邵伟?没有?老叔啊,我这兄弟呢…怎么的?他得癌症了,他一大家子吧,身体都不好。实话实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不懂事!最重要他有个老娘,病老重了,那时候说你看跟我借钱,我也没有啊,我刚到这边的时候整点手表,没有办法了,他自己就干点不太好的买卖,叫我骂多少回了,现在不干了。有老叔在他敢干吗?老叔拿着电话一拔,老叔你干啥,我打个电话!勇啊!老叔,你跟这边打个招呼,加代有个朋友叫邵伟,我联系大贵的父亲,我说你赶紧给我查这人,把他给关起来。就别整了。我听加代跟我说了,说挺难的,之前忽悠别人,现在早就不干,杀人不过头点地,拉倒吧,放他一马,以后他只要改过自新,咱就别难为人家了,你给打个招呼吧。老叔啊,咱爷俩说点实在话,你60多了,有些事儿呢你也管不过来,对不对?你看你何必管这事儿呢?加代也好,谁也好,都是小年轻,在这社会上拼搏奋斗不容易,能把钱挣来就挺难的,人家也没去伤天害理,你管这事儿干啥呀?老叔啊,你这么整是最招人烦,你听我说,你回来得了,咱就别往那方面走了,行不?你怎么说这话呢?你什么思想?老叔啊,生意上的事儿你管不明白,就这钱,如果你逼着加代给还回去了,人家指定给你面子,人一口一个老叔叫着你,那你想没想过一个道理?啥道理?咱不得做事讲理吗?他就再讲理,你那战友管你叫老叔啊?你战友平时年底上葫芦岛看你去啊,给你买这买那,知道你爱喝酒,40斤50斤的酒整俩兄弟给你抬到你家里去,知道你老爱吃山野菜,起大早上山上给你挖去。老叔啊,固执没毛病,这可能是你一个特点。咱不能说拿固执当个性,你跟我说实话,我招人烦不?我能说实话吗?你都烦死人了,你懂吗?你没发现你上我家我都不回家了,我都烦死你了。就老叔身上一点优点没有吗?有啊,老叔你特别正道,人特别正,一身的优点,但是一个事儿就招人烦。所以说老叔你听我的,咱别管那么宽了,这个岁数顾好自己就行。大伙儿都尊重你,也乐意听你讲,但是你讲的道理人家听进去了,你讲的是理,你就过过嘴瘾,人家听完之后就给忘了,你讲那玩意有啥用啊,对不对?老叔,你想老叔没啊?那我下午看我战友一眼,我上京找你去。不是,老叔,我没在北京。你没在北京我上你家待两天,就这么地吧。老叔电话直接就给挂了。 加代。老叔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不宽,老叔,你别跟我藏着掖着,老叔有时候知道你们挺怕我没。没有,老叔人多好啊。行了,老叔也不是那个招人烦的人。这钱你自己算,乐意给你就给,不乐意就不给,我不能管那么些了,这么大岁数了对不对?眼看奔70的人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跟战友遇到一起,我也不提这事人了。至于你那哥们也好,我也不管,反正你就记住老叔的一片苦心,我希望你们都是光明正大的,咱可别干这些不光彩的事人是不?老叔,今天小勇跟我说这些话吧,我心挺不得劲,但是说的也有道理。我家侄女跟我说多少回了,点着我。行7,老叔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代哥点个头。你别送我了,我跟你一起去吧。老叔,那走吧,说着话到老康这里了。老康家里摆的家宴,一进屋,老康就了,班长,我先不岐声啊,我就说一句,小康,班长,这是我大伴儿,这…就你认识的小杰子,大贵,又这个那个的,包括我那个伴女婚,小勇,跟我大伴儿全好,你俩自己捞吧。我上你家里屋坐一会儿,老叔一转身,进屋了,代哥往跟前这一坐,大哥,得罪了啊,实在不好意思,加代啊,我没想跟你怎么地,老哥,实话实说,我正是因为不想伤害你,不想打你,我我没有带着兄弟上广州,我还是选择这种办法,而且我特意打了招呼,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咱俩这事儿呢,整差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老弟啊,大哥我不是说不讲理的人,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跟我俩装不认识,我一听就明白了,你是故意的。康哥,那你说我咋说呀,你跟涛哥还认识,我念跟海涛说,我也跟赵文栋说过,我说加代这小子绝对不一般,厉害呀,从一个站西卖手表的混到今天,有这样的成就邢绝对不是简单的人啊,甚至说都得超过我,我挺敬假,咱哥俩其实有点忘年交的意思,其实不应该有这事,老哥,我今天来你家,不知道老哥你烦不烦我啊?我陪我老叔一起来的,按理来讲,一会儿我管你也得叫老叔,不用,咱俩各亲各论,应该的,你这岁数我也得确实叫老叔。老叔,我加代年轻不懂事儿,这事做错了,老叔你别往心里去,将来到深圳还是在广州周边,你有需要我能帮忙的,有这关系。说句话,晚辈一定给你办。回家之后,我给邵伟打个电话,我让邵伟立马把钱给送过去,原封不动,或者老叔你喊个数,说多少算多少。邵伟不差这个钱,咱说你看也应该的。老康一听,来,俩人一握手,过后老康让赵文栋,一分钱不许多要,赵文栋留了2000整。邵伟又把扣下的这批货拿出一半儿,又给送回去了。就这么的,赵文栋也不追究了,皆大欢喜。老叔在这待了一天。 第5章 对战狄鸿卓 从小在呼和浩特农村长大的二老硬,原名周二奎,一天接到电话,他眼睛斜视着看着屏幕。因眼睛有毛病,东北话叫斜眼掉炮,接听之后,发现是六姨打来的。六姨称赞道,听说大外甥在北京混得不错,跟着一个叫裤腰带的大老板。二老硬回答道,什么裤腰带,那是我哥,并问姨有什么事,六姨说她女儿和对方发生口角,俩人都被打住院了,而且对方威胁要继续找麻烦。六姨希望二老硬能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第一想和你借点钱,第二,你要是在北京还行,过来给看一眼呗。那边现在不依不饶,小童的脾气也爆,把对面的脸给划伤了,现在要打小童,之前找的人没好使,说那边是社会人,而且还挺厉害。二老硬一听,那小童不也挨打了吗?这事就拉倒呗,双方都挨打了,他们不同意,他说打咱们行,咱们打他不行,现在要打咱们。 二老硬心中有些犹豫,因为之前和六姨关系不好,当年二老硬领他哥来北京治病,家里亲戚都给他拿1000,六姨给他拿300。因六姨夫身体也不好,就靠着家里菜园子种菜去早市卖,天天还得吃药,六姨也是没办法,最终,二老硬还是决定帮助六姨。他问六姨需要多少钱,六姨苦笑着说借8000块钱。二老硬知道六姨的经济状况不好,不禁叹了口气,答应了六姨的请求。并告知六姨等着他,他一会儿就出发,预计晚上就能过去。 奎子,六姨感谢的话就不说了,等你来见面再说吧。 啪嚓电话一挂, 二老硬虽然不是代哥核心的兄弟,但是他已经跟随着代哥这么多年,并且手里攒下了一笔可观的财富,也有百八十万。二老硬并不习惯把钱存在银行,不管多少钱都放在保险柜里。他从保险柜里取了十万元。与此同时,二老硬的大哥大奎躺在病床上,讲话也不太清晰。大奎对二奎说:“二奎,你去看六姨,多拿点钱,别抠搜的,拿个一两万块钱,这样我们兄弟俩看起来也还过得去,对吧?男人不都需要一些面子吗?”二老硬虽然憨厚,但并不傻,二老硬拿起电话,对着电话说:“我是你二哥,你在哪呢?”电话那头的小八戒问道:“哪个二哥?”二老硬回答:“我是二老硬啊。”小八戒说:“啊,二哥,怎么了?”二老硬接着说:“小八戒,如果你不忙,我去前门停车场找你,咱们见个面再说。”小八戒答应道:“二哥,我等你,你过来吧。”大奎见二老硬要去找小八戒,问道:“你要去哪里?”二老硬回道:“我要去找小八戒,让他陪我去赤峰帮六姨。”大奎劝告道:“二奎,你最好和代哥说一声,不用,这些年我从代哥身上学到了很多,我带领队伍,我也装一把社会大哥,谁不想把金往脸上贴呢?” 尽管大奎劝告二老硬,但二老硬已经决定去找小八戒了。他出门后,骑上自己的三蹦子车,径直朝前门停车场驶去。小八戒穿着皮夹克,手里夹着烟,二老硬走过来时,他示意身边的七八个兄弟,等二老硬过来后大家都喊他“二哥”。二老硬骑着三蹦子车经过时,小八戒摆了摆手,问道:“二哥从哪里过来的? 我从家过来的,离得也不远,前来看看你。七八个老弟一招手,二哥,二老硬相互一打招呼,小八戒,走呗,我请你吃饭。二哥,不用客气,今天二哥高低安排你,咱俩吃点涮羊肉去,正好我也馋了,喝点小酒,二哥和你唠点心里话。 那走吧。二哥,说着话,俩人准备奔着饭店去。二老硬一摆手,你坐后面呗,我拉你去。小八戒一懵,我开车,开车过去也不好停,你坐后面,我找个地方就能停,没瞧得起我。 那行,走吧,我上去。小八戒往三蹦子里一坐,二老硬一加油门,小八戒头型都吹乱了。到饭店就进了包厢,点了酒菜,小八戒一瞅,二哥有事你就直说,咱们哥俩不见外,都是自己家里人,小八戒,我和你也不见外,我想求你陪我去趟赤峰,整不好要干架。 我有个小妹被一伙社会人打了,我想过去给她找个面子,你能陪我去吗? 小八戒问:代哥知道吗? 这事我没和代哥说,这点小事就不和代哥说了。再一个小八戒,二哥和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这些年在北京通过代哥我也认识不少人,这次我也想牛逼一把,我也想带队,捧捧你二哥,把你的小兄弟都给二哥叫上,你看行不? 行,那有啥不行的,我陪你去呗,二哥哪天去啊?咱俩一会儿吃完饭就出发,你看行不?二哥坐你三蹦子去啊,坐我三蹦子后天也到不了,就开你车过去,二哥给你加油,你手底下这帮小孩我多了我给不起,一人我给拿100块钱。小八戒一摆手,二哥不用,一分钱不用给。 别别别,你给二哥整百八十人,一人我安排100块,回来我再请大伙吃饭,我照着三四万准备,肯定够,你看行不?你帮帮二哥。 二哥,这事你什么都不用管了,我现在给你张罗人,100多人可能没有,我最少给你叫来六七十人,你看行不?我给你出车,车也是现成的,过去之后要是打,咱就帮你干,要是不打,过去摆个过场。 对面一伙小流氓,咱们这么多人过去吓唬吓唬,估计就能老实。 二老硬一听,我也是这么想的,行,二哥,我张罗人陪你走一趟,你看还用不用和代哥说一声?不用说,办完事就回来。我主要是想在我亲戚面前... ...能懂这意思不,明白,我给你喊人。 小八戒拿着电话一拨,把游乐场的人给我撤回来,跟车那帮小孩下午不用去了,还有停车场的小孩也都喊来,给我张罗六七十人,马上到前门火锅店找我,把车都开过来,家伙事都带上。小八戒一转头,二哥,带点开山砍,棍棒这些东西行不行?行,带什么都行。 那就带着这些家伙事,马上过来。啪,电话一挂。 二老硬和小八戒吃了 13 盘羊肉,二老硬吃了 11 盘,小八戒吃了两盘,白酒二老硬喝了 3 瓶,小八戒一瓶没喝完。 40 分钟后,人马一到,俩人往出一来,二老硬一摆手,弟兄们,我是周二鬼,四九城的社会人普遍叫我二老硬,这名是马三给我起的,那是我三哥不?不管怎么样,社会上多多少少我还是有点面子。今天大伙能过来帮我,就谢谢大伙了,以后要是有事求二哥就说话,一会每人我给拿 100 块钱,等办完事,二哥安排你们吃饭,别的话我就不说了,小八戒一指,都听见二哥的意思没?咱们去不是溜达玩,是帮二哥打架去,真要是打起来,下手要黑,出手要狠,别给八哥丢脸。大伙一听,二哥八哥放心吧。 说着话大伙往车里一上,小八戒开车拉着二老硬 60 多人,开着十七八台车奔着赤峰去了。晚上 6 点,车队抵达赤峰。六姨没敢让小童住院,找个诊所大夫去家里换药。车队往六姨家楼下一停,小八戒说,二哥,我陪你上去,行,八戒,那你就陪我上去,一会上去 明白,你就看我的。二哥,这些年兄弟我别的事不会干,吹牛在四九成我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八兄弟就会这手绝活,一般人赶不上。说着话上楼了,叭叭叭,一敲门,六姨门一打开,来人是一个五十七八岁的小老太太。二奎,快让六姨看看,你胖了。我这咋说呢,六姨,握个手,这出去一趟,会握手了?他六姨父,你快瞅瞅,这孩子出气成什么样?出门一趟会握手了。 六姨,你好,我是二哥的兄弟,我叫邓金锁,外号小八戒,在四九城前门。我是开金店的,我开了八个金店,还有一个珠宝行,一个典当行,在上海我还有自己两个旅游团,四个旅行社,老硬 摆摆手,好好好,咱进屋说呗。六姨,孩子快请进。一进屋,六姨夫在罗汉床上躺着,二奎,一喊二奎,往近前一来。姨夫,你咋的了?你这是跟我哥一个病啊? 我常年身体不好,干不了体力活,昨天下地摘点菜,腰闪了,六姨夫起不来了,他六姨给孩倒茶,二奎妹妹从屋里也出来了,能看见一脸的伤,摆摆手,二奎哥,哎,小妹这都多少年没看着了。一坐下,茶水也倒上了。 老硬一摆手,八戒把钱给放桌面上了,老硬给准备的十万,这个是十万给你 2 老过日子的,是给我小妹买点什么?那我就不管了,这钱是我借的,但是我直接给你,不用你还了,小妹谁欺负你了,我回来,也带了兄弟,加一起六七十人,收拾他绝对是够用。你把电话号给我,我给打电话,我找他。 六姨和六姨夫都不敢置信,这不是一个傻子能办出来的事,以前他家亲戚看二老硬就是个傻子,谁能想到出席成这样,六姨趴窗户往楼下看了看,一排车,一转身道,二奎,六姨不知道咋感谢你。小童,你赶紧给你二哥跪下,给你二哥磕头。二奎在这儿说不用,社会人不讲那个,咱讲仁义,何况是亲戚呢?你把号给我,我跟他唠唠,也问明白怎么回事。那边几个女孩跟小童俩装13,就打起来了,小童算是占了点便宜。那边伤的其实比小童重,但小童对象伤的挺重,胳膊让人打折了,现在还在家躺着呢。小童也说了,二奎哥,这小子叫二军,在我们这边混的挺大,二十七八岁,也挺狠的,而且在大学还待过,在里边待了好几年才放回来。 二老硬切了一声,小瘪三,看我怎么收拾他。八戒,你给我瞅瞅,我眼神不好使,号对不?唉,八戒这一瞅,对二哥,你打过去,你是二军不,你知道我谁不?你谁?我北京二老硬,听过二老硬没?叫什么,我叫二老硬,你哪来的?你有病吧?你精神不好吧,我认识你谁呀?你干啥?小崽子?你说话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二哥平时以仁义为主,我告诉你,我原本不想跟你一样,但是你给我小妹打了,你还要熊我老妹一家,你二哥叫你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听没听明白?我现在找你去,你告诉我你在哪?二哥眨眼就到,你把人备好,你人备不全我都不打,你听明白没?二军电话一捂,问身边的兄弟谁叫二老硬,他身边也坐十多个人,大伙一瞅,谁家好人能起这名? 不是哥们,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哪来的你?咱俩不认识啊,我叫你认识认识我,告诉我你在哪? 旁边六姨和六姨夫说话了,看孩子出息的,说话唠嗑真硬。你来吧,子月夜总会,你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是谁。你等着,电话一挂,小八戒告诉弟兄们备好家伙,去子月夜总会,打听打听在呢,跟弟兄们说一声看我眼色行事。二哥你换个表达方式,看我手势,到时候我一摆手,你们直接动手。明白了二哥,六姨你等着吧,等我消息。 老硬一下楼,六姨和六姨夫趴窗台往底下看,大伙都围过来了,八戒也招呼大伙上车了,大伙噼里啪啦往车里一坐,后边一个跟一个,一条长龙出发了。另一边,二军在夜总会里边坐着,满打满算十六七个人,手里边的家伙唯独一把双管猎,其他都是开山砍。老硬在车里边问八戒,车里边有五连子没?我这玩意儿少,就俩,行,到时候你拿一个,二哥,你拿不?大哥打架哪有拿东西的,你看我哥出去办事,啥时候拎过响子拎过刀的? 车队到了,老硬下来了,八戒五连子也端了起来,后边一个小兄弟也拿个五连,其余的兄弟全拎着混子和开山砍,小八戒打二军就跟打儿女似的,二军也从夜总会出来了。眼见十几台车全是北京牌照,老硬 一摆手,你叫二君,二君左右瞅瞅,大哥,咱俩不认识。再一个,我得罪谁也不存在得罪你,你得叫我明白怎个事情。在一个我叫二军,你说话不看我,瞅我小兄弟,你是看不起我么。 只见二军后边一个兄弟说这小子眼睛有毛病,他不是没瞅你,他应该是斜视,他瞅你呢。 哦,原来是掉眼炮,你兴师动众的来好几十人, 二军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跪下拿30万摆事,第二个,夜总会连人全给你撂着,听懂没?黑白两道你随便找,我看你找谁比我硬。八戒在旁边。二哥牛。二军说,大哥,那你告诉我怎么得罪你了。 揍你还需要理由,告诉你,小童是我老妹。 大哥,不好意思啊,咱真不知道,再一个,我们吃亏比你的老妹严重,你这一张嘴就 30 万,我没有那么多。 给不给?最后问你一遍。 大哥,我提个人行吗?我是在这看场子的。 八戒一抬五连子,朝门口位置哐的一响子,一摆手,干他,六七十人冲了上去。二军在这紧捂着头喊,进屋,快进屋,一个小兄弟上来朝这二军的后背直接搂了一刀,老硬拍手叫好,打得好。直接朝着对面一顿砍,二军和十多个兄弟全被砍倒了。瞬间碾压形成之势,小八戒在最前面把五连子一撸,里面还剩三颗花生米。小八戒一回头,二哥砸不砸? 二老硬大喝一声,砸了,都砸了。小八戒领着兄弟冲进屋里,也不敢耽误太长时间,简单的施展五分钟,小八戒从屋里出来,看见二老硬朝着二军,脸都被打肿了,记住了,我叫二老硬。小八戒往前一来,二哥赶紧走。一会要是来人,咱们没有后手,二老硬指这二军,以后给我长点记性, 说完话大伙上车扬长而去,小八戒说,二哥,咱就直接回北京呗,不行,先去我六姨家,我当面和他们说下,看看我小妹再走。不着急,不差半个小时。我就怕... ... 还没等小八戒说完,二老硬一摆手,没事, 到了地方小八戒说,二哥,你自己上去,兄弟们在楼下守着,八戒,没有事,你听我的。二老硬一下车,小八戒说,二哥你快点,我知道。二老硬转身上楼了,进屋把经过告诉了六姨夫妇,两口子听的也是热血沸腾,都特别佩服二奎。 小童的电话响了,是跟着二军混的一个同学打来的,喂,李哥,怎么了?小童,你是不是在家呢?对呀,赶紧去外地躲一躲。二军是不是让你们砍了?他大哥狄弘卓来了,夜总会一条街都是他的,找了 100 多号兄弟,五连子就拿 10 多把,说要去抓你,告诉你亲戚赶紧走跑吧。电话一挂,二老硬也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六姨说,二奎,你先走,别管我们了。 六姨,我告诉你,我二奎就是心软,我见不得你们这样,听我的,你们和我回北京,我领你们找我大哥,我在北京有房有车,见到我大哥,这都不算个事,你们都跟我走,咱们不在这待了。这房子扔这不要了,等以后挣到钱了,这房子买10 个。 六姨夫一听,大奎,这楼里还住着咱不少亲戚呢,二老硬一摆手,全叫上,楼下的车能坐下,咱不能在这吃亏。六姨夫赶紧挨家去敲门,这一下六姨家的亲戚十六七个人全给叫楼下了。小八戒都看直眼了,二哥,这什么意思?这都是我家亲戚家里人,我其他几个姨都没了,就剩下六姨了,你说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我收到信,二军的大哥要过来打,让我六姨他们投奔代哥去。 小八戒听后,那快走,二哥赶紧上车。二老硬一摆手,大伙都快上车,这都是我车。大伙往也都坐上了车,半个小时后,狄弘卓领着人赶到六姨家,门一脚被踹开,屋里一个人没有,想把家砸了出口气。最值钱的就是一台 800 块钱的电视,等车队回到北京,二老硬把电话一拨,哥,我是二奎。 这么晚了,干什么? 哥,你在哪呢? 我在家呢。 哥,二奎这么多年没求过你什么,今天我求你一回,我见面和你,哥,我到你家找你去。 二奎你吃了么。 哥,我没吃呢,忙活一下午,饿晕了。那我让你嫂子做点饭,电话一挂,代哥告诉自己的爱人敬姐订个餐或者做点饭,一会二奎过来,告诉我饿一下午了。静姐一听,好,我现在就去买。二老硬来,静姐也高兴,为代哥挡过五连子,差点被销户。代哥对他也特别好,总是给钱,但是二老硬有时总是拒绝。静姐买完菜回来,进厨房给准备饭菜。过了20分钟,二老硬领着十六七个亲戚从车上下来,小八戒没下车,回了家。代哥家住在一楼,老硬吩咐,一会大伙进屋都规规矩矩的,行李放门口就行。 这小区价格实在太高了,肯定不能丢,六姨夫的父母都已经快80岁了,六姨夫的母亲问道:“我们去哪呀,这去哪呀,别再给咱们卖了,六姨夫父亲一听说道,二奎还能给咱们卖了,去哪就跟着走呗,这孩子出息了,去哪都不能少咱一口饭。六姨在后面扶着六姨夫亲戚,手里拿着大包小包,几个孩子背着书包,其中一个拿着苹果,吃了两口,也是饿急眼了。二老硬一摆手,都别吵吵,进屋之后都把鞋脱了。 二老硬一敲门,敬姐要去开门,代哥一摆手,你做菜,我去开。 代哥穿着睡衣一开门。赶紧进屋,嫂子做饭马上好了,够你吃了。哥,不是我自己来的,快叫进屋来。那行,哥,我不和你见外了。二老硬一摆手,都进来吧。六姨夫父亲说这是哪呀?这屋装修的好看,和宫殿似的。大伙也都进来了,鞋也脱了。代哥一砍,二奎,怎么回事?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六姨的家里人,代哥,你就随着我叫吧。六姨一听,哎,小伙子你好。代哥一砍。二奎,都介绍一下。二老硬把十六七个挨个介绍一下。 哥,没别的意思,都是头奔你来了,在老家待不下去了,总被一些流氓欺负。我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说你们都和我走,我哥像菩萨一样,到北京全保佑你们,让你们全致富,让你们全都有车有房。二奎,哥明白你的意思,全都是家里亲戚是不?对?哥,全都是实在亲戚,没有外人,代哥一摆手,我安排大伙去饭店吃饭。二奎,咱去八福酒楼。 哥,在家里对付一口就行。 你听哥的。 算哥求求你了,咱们去饭店吃,你看家里也坐不下,你嫂子舒适也是忙不过来。 对对对,就听我哥的。二老硬一回头,走吧,一会咱去饭店吃。说完话,二老硬带着亲戚转身出去了。代哥在屋里眼睛都直了,静姐小声对代哥说,这干什么呀?他们家动迁了,此时此刻代哥的头都要炸了,而且代哥轻易不骂人,拿起电话一拨,酒楼冰箱的菜够不够。 哥,今天新上的菜。 把菜全做了。老硬家亲戚过来了,一会过去吃饭。来到八府酒楼,大鹏足足做了 20 多道菜,大伙往包厢里一进,二老硬的亲戚四处看着,感觉挺新奇。饭菜一上,二老硬问,代哥,没给你添麻烦吧,都是家里实在亲戚,他们的事我不能不管。而且我六姨夫年轻的时候在部队锻炼过,身手也不错,我六姨父老父亲以前还当过村里的书记呢。代哥说,都是小事情,大伙先吃饭。 代哥。一转头,大鹏把酒上一些,大鹏看二老硬一会看看自己,一会看看代哥。代哥一瞅二老硬,哥,茅台酒,拿过来喝点呗,都是我亲戚,大鹏一愣。 行,拿呗,都是二奎家亲戚, 转身大鹏搬过来一箱 15 年茅台,代哥心里也不舍得,而且二老硬家里亲戚都能喝,在家最少都是一斤的量,一人拿过来一瓶就开始享用。 大伙吃着饭,喝着酒,二老硬往代哥身边,一来,哥,不管怎么样,你说怎么整,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六姨和我妈感情最好,就是日子苦点,家里没什么钱。二奎,哥也不是和你见外,但你要理解哥。 哥,我明白,我也觉得这事办的不好,日子都过成这样了。 哥给拿一笔钱,你亲戚要是都留在这边,哥也确实不好安排,至于说你们亲戚被流氓欺负,你和哥说说,哥帮你解决, 哥,我明白。 那这样,等办完事把他们送回去。 二老硬一点头,那行,那你和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二老硬把事的经过一说,代哥得意地笑了笑,你带领队伍去的,我带着小八戒去的,他帮我带来了大约七八十个人,很厉害,把夜总会全部砸了。二军的哥哥想找我们麻烦,我一想,不能和他们硬碰,毕竟我们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果打不过,会给我代哥丢脸。 代哥一点头,行,哥就明白了,明天咱就把亲戚送回去,要是想玩玩,哥就安排在这边玩两天,我陪你们去一趟。对面要是不给面子,我找来春明,刘柱给他们上一课。 行,哥,我听你的。当天晚上吃完饭,代哥把大伙安排到酒店,代哥一直陪到最后,对二老硬已经特别可以了。 送到酒店安排好之后,代哥准备要走,六姨背着斜挎包,穿着小布鞋在那直搓手,眼巴巴看着代哥。代哥也看见了,但是没多想。 哥,上车走吧。六姨想要叫代哥,但是她不敢,代哥走到六姨面前说,六姨怎么了。大侄你好。 六姨你好,没吃饱还是怎么的?上楼洗个澡休息吧,明天我让朋友带你们买两身衣服,北京想去哪玩?我叫人开车陪你们溜达溜达,或者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都算我的。 大侄,我什么也不要。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听见你和二奎说话了,家里亲戚都说了,咱们不能在这招人烦,二奎就是在这给你当个保安,也是个打工的。咱们也不能不识大体,咱不能不懂事,不懂规矩,我们大包小裹的过来,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们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会说话,六姨,就算求求你了,二奎这孩子从小命苦,爹妈没的早,还摊上个有病的哥哥。本身他心眼就不全,加上眼睛还那样,到哪都让人瞧不起。 刘姨谢谢你,你给他一碗饭吃,你是救二奎一条命。姨给你鞠躬了, 代哥惊忙扶着六姨,大姨,你这可不行,这都是应该的。二奎对我也好,我们都是兄弟。 好什么呀?六姨明白,二奎这那孩子没有脑子,哪有办事的能力,这一下子把一大家亲戚都给整过来,给你添麻烦。 大姨你不要多想,心里不要有负担,我拿二奎当自己弟弟一样,别的话我也不说了,咱们在北京玩两天,想什么时候走都行,等回去的时候我陪你们一起,至于说流氓欺负你们,有我在,我会好好的帮你们解决麻烦,我在赤峰也有也有朋友,我给你们安排点买卖做,或者安排点什么事干都行,最起码能提高点收入。这个事情我肯定给你们安排好。大姨,这么晚了赶紧上楼休息,咱们有话明天再唠。 孩子,谢谢你了,刘姨在这磕磕巴巴的好一会,代哥也十分理解。等六姨转身上楼,代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挺不好受的,尤其是六姨说完这些话,代哥也能回想起曾经二奎在哈森的耍米场门口,怎么撵都不走,带着他哥,俩人穿着破衣烂衫,求着代哥给口饭吃。代哥转身一上车, 心里发誓,自己兄弟的事情,就算如来佛祖站在对立面也不行,自己身边的兄弟都维护不下来,大哥怎么当的? 代哥吩咐司机王瑞,明天一早早点起来,领几个哥们带着他们买点衣服,我看他们都没有电话,给买几个电话,都给安排妥妥当当的,过两天去赤峰陪他们一起。 王瑞一点头。行。 第二天,王瑞领着大伙出去买衣服,当天晚上,代哥把其他事都推了,回八福酒楼陪大伙吃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童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件,你叫小童哎,你哪位?你和小李不是同学吗?我叫狄弘卓,听过我没?小童一听,电话差点没吓掉,正好代哥正在旁边,六姨一瞅,把酒杯一举,外甥,我敬你一杯。俩人一碰杯,小童转身捂着电话说,哎,哥,你好。 狄弘卓说,你那个什么哥哥二老硬,他去哪了?你们一家都搬走了,家都给你砸了,知道不?我告诉你们,牛逼就一辈子别回来,你们要是敢回来,把你们腿全卸了,不是砍我兄弟二军吗?我让你们知道知道回来什么下场,听懂没?大哥,这个,没等小童说完话,狄弘卓说,我告诉你,别以为躲到北京我就找不到你们,我给北京哥们都打完电话了,你看看有没有人找你们,等着吧。啪,电话一挂,小童转过身,表情特别不自然。代哥看了一眼,大伙都敬代哥酒,代哥也没去刻意问小童。 过了 10 分钟,小童的电话又响了,拿起来一接通,小丫头,狄弘卓是我朋友,你在北京哪呢?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们不是能跑吗?不是把我弘卓大哥兄弟二军砍了么,你还跑到北京了,告诉我,你在哪?你不用躲,抓到就给你注销户口,我不管你在哪,我叫大象,我看你能躲哪去,今天晚上我开始抓你们。 啪嚓,电话一挂,小童听完直哆嗦,六姨夫在旁边也听见了,代哥问,小妹,谁呀,没谁,同学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听着怎么骂骂咧咧的。 代哥,离这么远你还能听见?代哥一笑,让我炸出来了吧,肯定不是你同学谁?六姨夫一听,外甥,就谢谢了,给你添不少麻烦。二老硬一转头,小童谁打的电话?小童低着头没有说话。代哥说,小妹,既然到北京了,事情既然我答应帮着办,就都一定会帮你们解决,在别的地方我不一定有把握,但是在北京没问题,你告诉我是谁?这事情不解决,到什么时候他们都要找上门,咱要是解决了,是不是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你告诉我叫什么名。 小童说,叫大象。二老硬一听,代哥哈哈一笑,你把电话号拿过来我看看。小童把电话号一亮出来,代哥一瞅,二奎,我就不打了,你给他打吧。二老硬拿着小童电话一拨,大象说,小崽子,怎么的,知道害怕了?你在哪呢?我在八府酒楼呢,你过来,你是他对象啊,你还知道北京八福酒楼,你怎么不提北京饭店呢,我怎么不信你在八福酒楼。 我就在八福酒楼,你过来,我等着你。你进屋看我通天炮炸你不? 大象一听通天炮,问到,你谁呀?你是二奎,是二哥不? 大象,你滚过来,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要是不过来,我吃完饭就去你局上,我不打你 200 个通天炮,我是你儿子,我要打你,我看看谁敢拦着。 二哥,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快过来。啪嚓。电话一挂,代哥哈哈一笑,大伙快吃饭。 没事,二奎在这一左一右还是可以,二老硬真敢打大象,二老硬和马三关系特别好,而且对二老硬好的除了代哥就是马三,如果大象敢把二老硬家里亲戚怎么样,马三能收拾费大象。当天晚上,大象和高奔头在一起,高奔头说,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撤到代哥呢,大象,你听我的,我合计代哥不能在。 要是真在那怎么整? 就算真在也没事,你知道为什么不? 为啥? 电话不是二奎给你打的吗?你这么想,二奎和谁好? 和加代好,除了加代呢,大象恍然大悟。 高问头说,对,和马三好,马三没给你打电话,说明他还不知道,马三没在八福九楼。大象,这事要是让马三知道,你的局还想干呀,西直门你还能呆吗?马三的脑袋,不琢磨死你呀!他一肚子心眼不得玩死你?你听我的,家里有没有什么金银首饰,赶紧过去给道歉。有道理,奔头,你陪我去, 大象,我怎么可能陪你去。 奔头你什么意思,咱俩好,好在嘴上了,事做不了呗。 高奔头一听说,兄弟,我也怕马三,我不可能去,我得回夜总会了,你自己去吧。说着话高笨头转身就走了。 大象特意回家取的小黄鱼,拿的烟酒,路上买的水果。等大象到门口看到四个六,的虎头奔,心里凉了一半,又看了一眼五个 9 的 470 没在这,心又踏实了一半。大象往包厢里一进,一摆手,代哥。 大象,快过来,吃没吃,一起吃一口。二老硬一转头,大象你过来。 二奎,我真不知道。代哥你看。 代哥一摆手,没毛病。 二奎,不知者不怪,你看看大象多懂礼数,对,那没说的,这事情我属实不知道。大象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代哥一起身,你比我大,以后别喊我代哥,我得喊你象哥。大象和代哥一握手,别别,代哥,咱俩不论那个。 代哥听后说道,对对,哥们好不论那个。 代哥指了指小童,我介绍一下,老妹就是刚才打电话的。大象看了看,老妹,对不住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这关系,我要知道也不能找麻烦。 代哥听后说,东西留着你就回去吧,明后天有时间我找你吃饭,然后我替你跟二奎说两句。二奎有脾气,心情挺不好的,说你给他亲戚骂了,你快走吧。 大象竖大拇指,代哥什么不说了,仁义,你又帮我一回。 代哥说,二奎刚才要给马三打电话,还要给丁健打电话,最主要的他要喊孟军、郭帅,螃蟹他们,我这一看要是都喊来也不好。后来他和我说,哥,我不喊他们也行,我问二奎要干什么呀?他说要喊李正光。 我告诉他,这不扯淡么?怎么能那么干?大象也是自己家兄弟,让我给拦住了?大象双手合十,代哥,什么不说了,代哥一摆手,快回去吧。大象一转头面向二老硬,二哥,我回去了。二老硬看了一眼没说话,大象转身回去了。 代哥要来狄鸿卓的电话号,你好,狄弘卓么,哥们你哪位。 是这样?兄弟,我是北京加代,咱可能没接触过,二老硬给是我的兄弟。 他把我弟弟二军给砍了,把我哥厅给砸了,你什么意思?你和他认识?他是我兄弟,我给你打电话也是为这事来的,咱俩能谈谈不? 你能拿 5 个 7 的电话号也不是一般人,怎么谈? 赤峰我去过好几次,在内蒙也有我不少朋友,报上号,也许有的你能认识。狄鸿卓一听,你什么意思,通辽的易连峰刘柱都是我的朋友,包括呼市何来春明,都是我哥们,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哥们你和我说这些多余,不管你认识谁,你把我十七八个老弟都砍了,是不是得有个说法?对对对,得讲理。 要是讲理的话,不管是赔钱还是道歉,你得给我一个说法。不管你认识谁,这事也得办,哪怕你把易连锋刘柱都找来,你也要给我哥说法,事情咱们得讲理吧。 代哥也问,什么要求你提。 我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我真要是让你把这帮兄弟领过来砍一顿,把仇报了一点意义没有。咱混社会的,混到最后就是图钱,你拿钱摆事,天经地义。 可以,你说个数吧,多少钱?我几个哥们,受伤的年纪都在都 30 多岁,身上伤的都挺重,尤其我弟弟二军让你们的人朝着后背砍了一刀,在医院还没醒呢。我这兄弟你得给拿 100 万吧。 代哥问其他人呢,其他人我也不多要,一个人 30 万,一共 20 个人,我给你抹个零,你需要准备 500万作为赔偿,咱们这事就过去。代哥没吱声,狄弘卓说不多吧,夜总会的损失都没和你算。 不多,这钱我给你,这事就过去呗。 对,你给我这事就过去,我也不找你们了,我都给北京哥们打电话了,都要找你们了。 那行,我听说你还被人了,把我亲戚家房子都砸了。 狄鸿卓一听,屋里穷的连个毛都没有,你是话里有话,,什么意思,不管有没有,总归是砸了吧,屋里就一个电视,都老多年了,还是黑白的,收废品的能给 800 块钱算多了,你给我计较算啥呀?屋里冰箱都没有,我倒是想砸点别的,后来我实在没什么砸的,我把单人床都给掀了,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值钱东西,加到一起都没有 2000 块钱,兄弟你和我算什么账啊? 代哥一瞅六姨夫,六姨夫又看了一眼二老硬,原本代哥想此时唠唠,狄鸿卓说,兄弟,咱俩不用算了,我给你抹零的钱都够了,你看什么时候把钱送过来,明天我就过去,你在赤峰等着我,我把钱给你带着,然后见面再谈。咱们在详细谈谈。说没什么可说的,你非要唠,我就陪你唠。你就还来上次的夜总会,你哥们也认路,叫子月夜总会,你过来吧。那行,我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到,咱们见面再说。行,我等你。那好嘞,啪嚓。电话一挂。 代哥对着众人说,我明天就陪你们回去一趟。大伙都点头,当天晚上也就散了,等代哥回到家,王瑞问,哥,明天带谁去,我赶紧安排人。代哥说,就咱们这些兄弟过去,还叫谁呀? 哥,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说。 什么想法? 哥,你肯定不能给他钱就是了,因为你不是个讲理的人。 代哥一愣,什么意思? 哥,咱们怎么都是不给他钱,怎么都是干仗,对不? 正好二哥家这帮亲戚还没有事干,我看他哥他嫂子岁数也不大,六姨和六姨夫也挺能巴巴,咱不如把夜总会直接给要过来,他把咱家抄了,赔钱咱们不要,正好要他的夜总会,一举两得,你还省钱了。代哥一想,他要不给呢,敢不给?不给就打他。。 王瑞,你现在比我还牛 哥,我一挥手,你看建哥打他不?代哥一听,不是,你平时你都在干什么?我出门你不跟着我的时候是不是竟装大哥去了? 哥,我可没有,我看你这样不像装的都成习惯了,你是不是摆不正位置了?你自己干什么的?是不是忘了。 哥,我是你心腹,是你兄弟,在医院别人打你两回,我王瑞肩膀挨了一花生米,屁滚挨了一花生米,是我给你挨的,我是你亲弟弟。 代哥一指,滚犊子,每次代哥说的,王瑞就拿两花生米说事,只要一提,代哥就骂,王瑞对代哥也绝对可以忠心耿耿,只不过岁数小容易飘。王瑞电话号 6 个9,代哥才拿 5 个7,比代哥还牛。 代哥通知马三,丁健、孟军、大鹏,而且也特别捧二老硬,把大致都喊上了,而且还特意给胡亚东打了个电话,亚东,明天陪我去一趟赤峰,我陪你去,人不用太多,你帮我挑点机灵的。 哥,这是打硬仗,还是怎么的? 不一定打,但是要打起来我想别整一大帮小孩去,哥,我给你备人。啪嚓,电话一挂,鬼螃蟹,小别子,胡子、老八加一起带了 50 多人,代哥四个 6 的劳斯莱斯外加 20 台 470 停一大长排。马三过来不高兴了,二老硬你什么意思?我还是你哥们么,你回老家办事,你找小八戒,你不找你三哥,回北京吃饭,别人不叫我,我不挑理,你不叫我,你拿你三个当什么了?代哥看着马三道,代哥和你不挨着,马三一指二奎,你什么意思?和你三哥不好了? 不是,三哥,我知道你重情义,我怕你知道,把他们户口注销,给代哥惹麻烦,我怕到最后为难代哥。 怕啥,我的精神病证件不是没有过期么。 二奎,你现在学会和我撒谎了?没有,三哥,我给小八戒的兄弟一人拿 100 块钱,回来后请他们吃的饭,里外里花出去三四万,我又给六姨拿 10 万块钱。三哥,我没好意思找你,和跟你要钱似的。马三一听,什么?小八戒收你钱了,马三把电话一拨,八戒,明天一早把二老硬的钱给送回来。你娘个腿,二奎有钱吗?挣点钱那么容易么,他都什么样了,你还收他钱?小八戒,这钱你要拿不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哥,明天一早我就送回去。电话一挂,大伙我出发奔着赤峰去了。 马三,二老硬,六姨夫坐一台车,马三把电话一拨给大象,喂,大象,我没事看看你干啥呢? 三哥,我在局上呢。 昂,刚才田壮给我打电话说近期挺严,好几个阿 sir 盯上你的局了。昨天中午吃饭和我提到这事了,我说大象是我哥们,他告诉我我哥们也不行,现在太严了,说你干的挺大。 然后我一人给拿5万块钱,一共 6 个人,花了 30 万,田壮,我单独给拿了 20 万,一共 50 万。三哥为了你真是煞费苦心,你看怎么办吧,你三哥不帮哥们,谁帮哥们,你说对不对? 三哥,队队的的我也有认识,你告诉我是谁? 我告诉你,谁?你能接触的上吗? 三哥,我就想问问,万一以后能认识认识。 大象,你三哥再,没有意外,谁也不能找你麻烦,有任何事三哥给你摆了。你说这 50 万花的,你说怎么办呢?三哥我给你送去呗。那行,那就明天晚上 8 点来八福酒楼找我。就这样,大象我得感谢你,老硬家来亲戚了,你来给买的烟酒买了不少水果。这事办的挺好,我代表老硬谢谢你。啪嚓电话一挂。 二老硬没有说话,马三说道二老硬,谁欺负你,告诉我。六姨在后面说,孩子......六姨,我和你说,我叫马三,你问问二奎,在四九成谁对他最好,代哥都算在内,我马三对二奎最好。六姨二奎他爹妈坟丢了,你问问他谁陪他找的,我早些年学过两年先生,会点阴阳八卦,懂点五行,大半夜我陪他去荒山野岭找的坟。 很快在下午 5 点,车队抵达赤峰,代哥领着兄弟陪六姨回家,代哥给六姨拿了 20 万,马三 20 万,丁建 10 万,王瑞5万。在兄弟们的心里,哪怕二老硬什么也不是,哪怕他眼睛不好,但兄弟们都觉得值,这就够了。代哥拿电话一拨,你好兄弟,狄洪哲问,你到哪了,我已经到赤峰了,我去夜总会找你,还是找个饭店坐在一起聊一聊啊。 哥们,这件事情我也不想往大了闹,而且我大佬远来也没有必要,咱把这事解决好。 加代,来的时候我打听你了,你四九城仁义大哥,号称深圳王,我有个朋友也是赤峰的,前些年一直在深圳发展。 我这位大哥叫崔杰,他说和你也认识,你应该不陌生吧?不陌生,你和崔杰二哥认识? 认识。 代哥听说说道,那太好了,不去你夜总会了,咱们找个大酒店,正好你把崔杰二哥叫上,咱们聊聊。 好的,我定个地方,离我们夜总会也不远,过来见面再谈把。啪嚓,电话一挂,代哥带领着兄弟们从六姨家出发。 狄弘卓把电话打给崔杰,二哥,我是弘卓,你和加代报我了么。说了,那行,我和加代认识七八年,最开始他手底下的大兄弟江林在惠州卖大哥大,就是我帮他打的招呼,加代既然过来了,我就帮你唠唠,一点问题没有。时间过的可真快,时间一晃也三四年没接触了,就过年时候能打个电话,平时都不联系,我却年纪也越来越大了,以后的江湖还是你们的,加代为人不错,也是个仁义大哥,一会去我帮你说说,能多要就多要点。行,谢谢二哥了,放心吧,没问题。 啪嚓电话一挂 崔杰是社会人,在惠州整玩的挺明白,属于大哥级别的,玩的特别早,有钱有名,后期自己就不混了,社会上认识崔杰的都要给上面子。 狄弘卓和崔杰先到的饭店,崔杰领了七八个人,有身边的朋友和兄弟,狄弘卓也带了七八个兄弟,一共15个人左右。代哥停好车,二胡子、老八、管子帮的兄弟都没上楼,代哥领着身边关系较好的兄弟往包厢一进,崔杰往前一来,和代哥一握手。 崔杰说,代弟,我介绍一下我好兄弟——狄弘卓。代哥和狄弘卓也握了手,你好。崔杰一招手,代弟请坐。红卓,你也坐下,今天也没有外人,今天大家敞开唠,没有不能说的。崔杰看着加代说,兄弟一晃,好几年没见了,你可还是那么帅。二哥,一天敬捧我。代弟,咱就开门见山,不怕你打架,就怕事情说不开,弘卓呢也是我的老弟,这不知怎么都行,知道了咱就好好解决。 我也听弘卓说了,说你要给 500万,是吧?代哥眯眯眼,微微一笑,崔二哥这你是听他说的?崔杰点点头,对,说你要给拿 500万。 崔二哥你接着说。代弟,500万多少差的意思,我也知道你现在买卖干的大,我说实话,我这弘卓老弟,就是喜欢打,喜欢闹的一个角色,我是不希望你们动起手。哥也不是拿这话吓唬你,你给二哥个面子,多少在加一点。 崔二哥你觉得加多少合适呢?再加 500万,1000万, 加代说道,二哥,你知道我干什么来的吗?崔杰一听不是给拿钱来了么? 二哥,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我过来要给他赔钱的。你不赔钱来干什么?你旅游来了?加代我帮你劝,帮你拦,我跟弘卓老弟说你为人仗义,做买卖的,挺老实个人,你看我还帮你拦,要知道这样,我不拦多好啊。你俩就打呗,你赶紧把钱给他赔了,我保证你啥时没有。代弟,听你二哥这句话,你做买卖就好好做。哥也知道你崇拜社会,向往江湖,但是一心不可二用,红卓属于什么人?光脚的,光脚不怕你穿鞋的,你家里有老婆有孩子,买卖还不小,你何必跟着社会人争来争去呢,对你没啥好处的。其实,二哥说的在理,只是了解初期的加代,也是为代哥好,你看二哥毕竟这个岁数了, 50 来岁的人了,我社会经验不比你多了?说句难听点的话,我在广州混社会前,代弟,你干啥呢?你还在广州站西路西卖手表呢,你还在那边送啤酒呢?谁能成想这几年你混得还挺好,你在深圳混得还不错,一年现在能挣 200万不。 行了,二哥,咱不提这些事了,我先把我的意思说说。二军兄弟,你把二哥叫来了,二哥的面子我不能不给,按理来讲,我兄弟把你兄弟打了,赔你钱应该,至于说你要那个数合不合理,咱先不提,但这事你也把我兄弟亲戚家给砸了,这事就不好办了。 咋不好办呢?我砸那些玩意儿总共不值 2000块,跟钱无关。假如说我兄弟当时要是没跑呢,我兄弟家里的亲戚要是在屋里,你们能不砍他吗?你们肯定会打的,祸不及家人。 你们既然到家里就有那心思,这事怎么解决。 加代,刚才二哥说的话我也不是没听懂,你以前在广州怎么回事咱先不提,我听的明白,我要不冲二哥,现在我就销你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社会大哥么? 加代点点头道,我把话跟你说明白了, 500万我可以给你拿,但是你现在欠我的钱,你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 我欠你啥钱?你把我兄弟的家给砸了?三套房子,一套房子 400 万,三套房子1200万 对于给你的赔偿 500万咱就是抵账了,你再给我拿700万,这事咱就过去,我也不难为你。也算是我给二哥哥面子,要不你就试试?这话就我说的, 二军被起的满脸通红,二哥你听听,这说的是啥,二哥都听懵了,老弟,你这是干啥呢?你胡说八道社么呀,你还想出去不?你再这么整,二哥保不了你。你可别瞎整了。 二哥,你在这坐好,一句话都不要多说。 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是放屁了,二哥别往下说了,你要是再往下唠,哪怕你向着我。 加代你的意思是不给我面子,难道你还要动手,就要打你二哥呗。那来吧,你二哥啥场面没见过?弘卓,不用你,我在赤峰虽然没有你好使,但你二哥当年在惠州也了很多大事。加代来吧,叫你二哥看啊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你怎么打的你二哥。二哥一共领了七八个人,有两个带五连子的,见到气氛紧张,一拽出来,剩下几个兄弟从后腰把小枪刺也给拔出来了。 代哥瞅了一眼并不在意。 崔杰二哥说道,加代,好话我替你说完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不但不领情,你还要打你二哥,你还是人了?加代,你拿不拿钱?拿钱这个事情过去,我也不会在意今天发生的事情。 二哥,我真不想动手。既然说你家伙事都已经掏出来了,没啥可唠的。是在屋里啊,还是下楼? 不用下楼,在这儿就行。 话没说完,二老硬把三个捆一起的雷管扔过去了。这个雷管威力不大,但是扔到跟前,也足够把二哥的腿以及后边拿五连子的其中一小子给掀翻在地。 代哥身后的十来个,除了大致和老硬,有一个算一个。五连子啪嚓一上膛,朝着弘卓的位置哐哐打去,尽管他下意识地低下脑袋,但是也射在了身上,没有致命伤,他连忙蹲桌子底下了。但他身边的几个兄弟可就没有好的运气,无法避免,全都挨了金豆子,崔杰二哥身边拿枪刺的几个小兄弟都在大声求饶,别打了,一顿扫射后,对面几乎没有站着的了。 二哥身边的小兄弟没有一个不受伤的,弘卓自己伤势算得上最轻的,没等大伙走过去,他在这边喊话了,别打了别打了,加代,不打了,打不打了。 大志瞅一眼二哥小腿都给炸烂了,一腿西瓜汁,再瞅二哥身边小兄弟全躺地上了。 代哥手指着弘卓,我真没想打你。 你说你非得找人撑场面,何必呢?我来之前大象没给你回电话么?没告诉你我是干啥的? 打了,他说你是小土卡,就是在深圳卖手表的,一年能赚个七八十万。说你是狗篮子,他叫我好顿收拾你,所以他恨你,他也想玩你一回,听懂没? 兄弟,咱俩先不提他,咱俩先把自己的事解决。大哥,我真没有 500万,我知道你没有,我也不能要那么多,把你逼死也没有意义。你把夜总会转让给我,这事就过去。也别说你代哥不讲究,你受伤的兄弟,我一人给拿一万,识时务者为俊杰,把夜总会给我,我每个人再给加一万, 20 人我给 40 万,如果夜总会你不转让,一毛没有,咱俩还得打。而且你还得给我拿 500万,你自己选。 狄鸿卓一听,大哥这是死胡同啊,前方没有路,两头都堵死了,我也没有选择。代哥一点头,差不多。 大哥,我办事也不愿意拖拖拉拉。你看我的兄弟们能不能先送医院去。 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 代哥一瞅,咱俩还打不?不打了?这还打什么? 兄弟,行,我送你们去医院,是管受伤的,医药费我出了,到医院咱们再谈。 代哥一摆手,打电话,让下面兄弟都上来,咱们开车往医院送。说着话,大伙把人抬到楼下往医院送。 到医院安排好之后,狄弘卓往代哥身边凑说道,我提个小小的要求,你看行不?什么要求?哥,夜总会我可以给你,但是以后我要是再开一个,代哥明白了说道,那时你自己的事情,我不要,这个事情故事了,咱们可以是朋友。 行,那就这样,因为这一条街夜总会都是我的。 你这么能耐呢, 我也没想我夜总会能值 500万,这房子买也就几十万,算上装修一共才 100 多万,我也没合计能这么值钱。哥,你也不用往下说,我也都明白,你在这开夜总会,我也能照顾点,你在这随便干,有什么事找我都行,怎么这么大方。 兄弟,你不恨我?我也知道整不过,你身边兄弟太猛了。 无连子人手一把,我再一看门口的车,四个 6 的劳斯莱斯,后面跟着全是470,牌照全是三连四连的,以你的身价我真整不过,黑白两道我全服。代哥呵呵一笑,马三在旁边说,混这么多年社会没见过这样的,兄弟,给你竖大拇指,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挺讲理。好样的。 丁建二胡螃蟹都夸狄弘卓是明白人,代哥看了看狄弘卓,老弟,那就这样。 大哥,我就一个要求。什么要求?哥,我要收拾大象去, 代哥看向大伙,大伙都没吱声。 行,我不管,你随便干。 谢谢代哥,我安排大伙吃饭呗。不用了,把合同写了,我实话实说,夜总会不是我们干,我送给我兄弟的六姨,以后是他们一家干,说白了,让我兄弟亲戚家多点收入,家里挺困难。 明白了,哥你放心,我派人帮着照看都行。有你在背后站着,我不敢有歪心眼,绝对一码是一码,代哥一点头。 狄鸿卓道,你不用说我仗义,我现在没别的心思,我就要干大象。只要你不插手,哪怕我再给你一个歌听都行。 第二天下午,代哥返回四九城,马三说,哥,你听我的,回去之后电话就关机。行,我听你的。随后马三忽悠大伙都把电话关机了,只有马三自己的电话开机。又过了一天,狄弘卓带着 70 多个兄弟抵达四九城,往西直门大象门口一来,带着六七个人进去踩盘子,剩下的人在路口埋伏着。狄弘卓往屋里一进,大象一瞅,哎,弘卓,你怎么来了? 让你看看我?看看我身上受没受伤?是因为加代的事情找我吧!狄鸿卓说,我认识一个大哥,是加代的朋友,我和加代交谈后,事情解决了,互相给了面子,挺好的。大象一听。大象上前和狄弘卓握手,弘卓,你这可了不得,你干什么来了?我来看看你,感谢你,给我通风报信。 弘卓,这都微不足道,举手之劳不值一提,快请坐,上局上玩两几下。狄红卓点了一支小快乐,今天晚上局看样子不小啊,大象说天天都这样,这一般输赢都多少钱? 一天输赢怎么也得百八十万的,那你抽水呢?我抽不了多少,不好的时候一两万,好的时候三五万。狄鸿洲一瞅,行,挺好,身边户局的兄弟呢,有两个让我派去要账,还有几个上外地了,那局上没人了。大象一听,有人呢,还有一个在里屋吃饭呢,你干什么,那你局上平时也没有护局的呀,就这七八个人呗,养那么多人没有用,关键我大象在四九城为人到位,谁也不能过来闹事,都是过来玩的。狄鸿卓一听,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什么意思,要给我派点人过来呀?我不缺人。 我知道你不缺人。 但是我缺钱。大象一楞了两秒,你缺什么?我告诉你,我缺什么?狄弘卓把电话一拨,让门口的兄弟都进来。我缺钱呗,我缺什么?大象反问,你缺钱,你挣啊。可不是么,有的时候挣了就赔,后来我一想,有句老话说的好,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叶草不肥,这话明白什么意思不?什么意思,别着急,一会我让你深刻理解一下。 说着话,狄弘卓听到推门声,六七十人一进屋,看了一眼卓哥,狄弘卓一点头,大象问,你这是干什么?狄弘卓把五连子一拿,朝着天上空放了三响子,都别动。随后把五连子往大象后脑勺一顶,大象你玩我,加代差点把我干销户,电话里告诉我他啥也不是。今天我让你知道知道,他是怎么对付我的。你就是我的横财,抢了! 狄弘卓的兄弟,往过一来,拿着五连子,把局上玩的都给抢了。局上有规矩,只要在局上玩,哪怕丢一块钱,都找局东要。如果遇到蓝马,只要被叫开,钱也要找局东要。 当天狄鸿卓一共拿走二百七八十万,这钱大象报阿 sir 都没用,而且他也根本不敢。等兄弟们拿着皮箱麻袋走出门口,狄鸿卓一指大象,你转过来,弘卓,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干什么? 我想销护你,咱俩虽说没多大仇,但是我挺恨你。 大象一转身,别别别,你要是敢跑,我就销户你,你慢慢走,我说停就停。行,大象往前走了几步,狄弘卓一喊停。 弘卓,什么意思?狄弘卓一瞄大象的屁股哐就是一响子,大象倒地上,捂着屁股,嗷嗷直叫。狄鸿卓拿着五连子往走了出来,上车就跑了。狄鸿卓问,大概有多少钱,哥,差不多 300万,好,回去。 说着话,狄弘卓开车回赤峰了,当天晚上大象恢复点之后开始打电话找人,大象,认识好使的人,都是代哥的兄弟,打电话都关机。大象一想,自己答应给马三五十万,把电话一拨,喂,大象。 三哥,代哥你们怎么全关机了?不知道,怎么了?大象把事情经过和马三告诉了马三。 马三问道,大象,你严不严重?打哪了? 打屁股上了,我感觉屁眼里都有金豆子。 那打挺准呢,他让我站着,一响子就打上面了。 大象,那怎么整。三哥,你收拾收拾他呗。行,我这边帮你联系人。 三哥,上次你说的50万已经安排人给你送去了,一会你就能看到来,好,你兄弟过来了。 三哥,你看我这是怎么办。 大象,狄弘卓在赤峰好使,而且赤峰的哥们肯定比咱们这边的狠,一般人不敢去。三哥,那怎么整?就得找你了。 大象,我给你琢磨琢磨,你听我信吧。啪嚓,电话就挂了,转身马三把电话一拨。 弘卓,我加代兄弟马三。你好,哥。钱我整回来一些,小300万,给你拿点。 我不要,是这样,大象找我打你。我没有那意思,既然代哥说事情过去了,我也不敢找你麻烦,我意思咱哥俩合伙玩大象,你看怎么样?狄弘卓微微一笑,你说怎么玩他,现在对我有没有好处都无所谓,只要对大象没有好处我就干。 马三回道,我让大象准备100 万,这小子放局,这几年没少攒,过后我过去找你一趟,你给打个电话道个歉,等办完这事,这钱咱俩一人一半。 不用,一分我都不要。 别别别,那给你少拿点,我80,你20。弘卓,就这么定,以后咱们两个慢慢玩大象,以后我再教你,咱俩先把这事办了。电话啪嚓一挂。 马三随后告诉大象,狄鸿卓在赤峰特别有地位,身边兄弟多,自己搞不定,必须找点丁健、郭帅这样的狠人,最少带二三百人过去,而且还得找江林他们。马三管大象要 100万,大象痛快的也给拿了。 第二天,马三去了一天赤峰,狄鸿卓也给打电话道歉了。大象说,三哥,你把狄弘卓整回来呗。大象,你可为难我了,我整不回去,他这边也找人了,找的人也认识,能服个软已经非常不错了。大象,你知道咱们这边多少分了多少钱么?钱我一分都没挣,都给兄弟们分了。大象听完一个字说不出来。 又过了半个月,马三让狄鸿卓给大象打电话,大象,我告诉你,我喝酒了,我现在离开赤峰了,听懂没?我拿钱买你命,你不是叫我给你道歉吗?你等着。啪嚓电话一挂,随后马三让李正光给大象打电话,正光说,我嫌丢人,我可不打。 我给你钱。正光一摆手,给我钱我也不打。马三一转头,高泽建,你打一个,给多少钱?你说多少?怎么不得5万块钱?行,给你5万。高泽建把电话一拨,,果不其然,大象吓坏了,大象你等着,我找你去。电话啪嚓一挂,大象拿着电话拨给马三, 三哥,泽建要干我。马三一听,那怎么办?泽建是正光最得力的兄弟。而且泽建打你没事,你要是敢还手,正光指定要扒你皮,你自己算吧。 那怎么整 你拿 20 万。 后来,三哥没零花钱,让丁健打电话,丁健说,我不打,太掉价,要打真打。要么我不吓唬人。包括螃蟹。孟军都说不打电话吓唬大象。 三哥最牛逼的是飞到深圳,花了小10万请个演员,真给大象吓坏了。大象吓得好几宿没敢睡觉。 其实狄鸿卓不算抢局的,小300多万到手,三哥能挣个100 多万,马三一回接着一回,不到两个月从大将手里窥出来200多万,到最后大象也没多少存款了,马三也就不找大象了,这个事就不了了之了。 第6章 香悦酒店 哈森正在耍米场的办公室里坐着,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老金推开门走了进来:“森哥,金哥,怎么回事?我请假去山东聊城。” “啊,回去有事啊?” “森哥,我舅妈给我打电话,说我大舅八十大寿,我觉得应该回去一趟。” “森哥,回去也不用太久,大概一个礼拜。” “你老家山东聊城的?” “其实不是,我老家原本是东北的,后来我大舅去山东做买卖认识了我舅妈,他一辈子无儿无女,我小时候就被当作他的儿子,这次想回去看看。” 哈森站了起来,金哥,你等一下。”老金瞥了一眼哈森。 “森哥,我不要什么钱,你别给我钱,等一下别急。”哈森从保险柜里拿出了20万。“金哥,这些钱你拿走,十万是给你的,你在耍米场做事情,这是你应得的报酬。另外十万,我给你随身花费的。” “森哥,你先听我说…”哈森摆了摆手,“金哥,咱们之间不必谈这些,就像代哥说的,兄弟之间不计较谁花了多少钱,谁拿了多少,这些钱你拿去用吧,不用急着回来。” “回去需要车还有兄弟陪伴吗?” “森哥,不需要了,我大舅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一辈子就爱喝点酒,也没什么大的计划,就是想和亲戚朋友一起热闹一下,不用费太多心思。” “那你回去的话,得给买点礼物吧?” “我随便看着办。” “金哥,如果你要办得体面一些,就给他们定一个好的酒店,这样咱在外面也有面子,别一味地省钱。”老金点了点头。 “下午你就走吧,如果你不需要车队的话,就开我车回去,如果需要车队,我帮你找辆车,如果你喜欢好车的话,我可以打电话给代哥,让他借给你劳斯莱斯。” 老金摆了摆手:“不用那么奢侈,一辆奔驰就足够了。” 说着话,哈森将车钥匙递给了老金。老金转身离开。给大舅去买茅台。”老金买东西的时候,代哥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哈森说:“老金不让我们一起去,说他大舅不喜欢太热闹。”代哥问:“你给老金拿了多少钱?” “我给了他20万。” “我也给拿20万。” “不必如此,哥,老金是我的员工,和你不一样,你不需要给那么多。” “那我就给拿10万,我叫身边的兄弟也随一点,作为我们这些兄弟的心意。” “哥,不用…” “哈森,你别多说了,就这样定了,等会我让王瑞联系他,把钱送过去。”啪,电话挂断了,代哥开始给身边的兄弟们一个个打电话,总共凑齐了七十多万。王瑞过去将钱放进老金的车里:“老金看着,王瑞说道,这是兄弟们凑的礼钱,一点心意,有多有少的,你也别挑剔,大家条件不一样。” “不是,我还挑什么,我就是担心这个问题,我都没敢和代哥说。” “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很正常啊。” “金哥,如果你需要兄弟和车队的话,我岂有不应之理。” “王瑞,不用,谢谢你们的心意。” “我从山东回来,给你带礼物。” “哎呀,金哥,不用带礼物,你快走吧。” 老金点了点头。车里摆放着四箱茅台,十条中华,还有七十多万元现金。“山东聊城驶去。”要不是代哥帮助老金,他这一辈子基本都要在大学度过了,当初判了二十年,即使回来也要接近七十岁了。”当天晚上,老金抵达了山东聊城,他敲了大舅家的门。舅妈开门看到金子高兴坏了道:“金子回来了”老金跪在地上:“舅妈,我大舅在家吗?” “在屋里呢,金子起来吧。”老金站了起来,走进屋里,给大舅磕了几个头,大舅拉起他:“金子,一晃走了这么多年了。” 大舅有些认不出你来了。 你舅妈经常对我唠叨,说你这孩子命苦,父母早逝。这些年来你独自在北京奋斗,虽然外人不了解,但大舅一定理解你,知道你不容易。大舅,其实没有什么不容易的,总体来说,在北京还算不错,我认识了许多好朋友,他们都很支持我。大舅这次回来,我给您买了不少烟和酒,说着话,将东西搬进了屋子,一个大纸箱装着100多万。舅妈看到后有些不放心,金子,你这钱是哪来的?舅妈,您别担心,这些都是正当途径得来的,都是我朋友给我随的礼。你这些朋友,给这么多钱?都是好兄弟。老金转过头,大舅多年没来看您了。说实话,金子能回来,就好像是捡回了一条命,这些钱是我孝敬您和舅妈的。大舅被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和您舅妈一辈子没有儿女,大舅也不怕您笑话,最近我总是做噩梦,我就担心有一天突然离世,您舅妈就说,咱们办个寿复,来点喜气,否则我就不愿意办了。金子,你一个人在北京不容易,大舅现在不愁吃不愁喝,你听大舅的,把这些钱拿走。大舅,这是应该的。对于金子来说,除了您和舅妈,哪里还有其他亲人呢?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失去了钱还可以再挣,但是失去了您,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给您烧多少纸钱,也无济于事。大舅看了一眼,按照大舅的意思,在楼下的小吃摊办就可以了,把左邻右舍都叫上。老金摆摆手,不行,我要是没有回来,可以随您的意愿,但既然回来了,咱们就要大办一场。第二天,老金找了一家酒店,香悦酒店,在东昌区算得上排得上号的,而且还是五星级酒店。老金订了十张桌子,酒水也是最高规格的,定金也交了。酒店老板小悦亲自迎接,老金说,老板还特意下来接待我。哥,这有什么,就算你只订一桌,你也是我们酒店的客人。这都是应该的。哥,你远道而来,为了给家里的大舅办寿,是吗?老金点点头,小悦说,哥,那就这么定了,后天中午11点你过来。老金点点头,小悦一直送到酒店门口。老金打开车门要上车,四辆新买的蝴蝶奔驰停在门口,下来一个名叫吴宝发的人,向小悦招手,吴哥,你来了,晚上一起吃饭吧?不吃饭了,我是来找你的。吴宝发回头,所有人都下车了,车上有十几个兄弟。小悦一看来者不善问,吴哥,你带这么多人是干嘛?吴宝发笑着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小悦有些惊讶地问,什么惊喜? 此人正是吴宝发,一个年过四十的彪悍汉子,身上纹龙画虎,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社会人物。他带着十多个兄弟一起走进酒店,老金没着急离去。关上车门,走到酒店门口,向内部看去。吴宝发说:“小悦,你看我经常来你的酒店,我甚至还让我外地的朋友专门来你这里招待朋友。就连我兄弟们也只在你这里定酒席,不去别的酒店。这是我对你的支持,吴哥你对我来说绝对够用了!”吴宝发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别只是用嘴说谢谢,昨晚我和兄弟聊天的时候,我突然想在这附近开一家酒店。但是现在没有合适的地方,然后我一算账,现在周边就属于你家生意最好了。”小悦接着说:“吴哥,这个酒店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转让。 它始终是你的,我只是想投资一些钱入股,将来从中获利。而且我的入股比例不能太少,最少要有百分之四十,你看行吗?”小月:“哈哈一笑,吴哥你真会开玩笑,让我怎么回答呢?。我愿意出三十万,买下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如果不够,你告诉我差多少钱。”小悦表示自己投资已经达到上千万的规模。吴宝发说:“那你挺厉害的啊,我还以为你是靠爷们投资的呢,原来是自己投资的。我之前做生意赚了一些钱,想稳定一点,就开个酒店。 咱们的想法挺一致的,但目前手头没有这么多。不过,吴哥肯定能想办法,你先把股份给我,先把合同写了,将这笔钱从酒店的分红中抵扣,你看行不行?”小悦听了对老吴说,这件事过两天再说吧,现在我这里还有客人需要照顾。如果你们要吃饭的话,你们找个包厢,安排服务员点餐就行,吃完了就走,不用付钱。” 说完话,小悦一转身准备离开,吴宝发一指着她,喂,别走,我和你好好谈,你拿我当什么了,马上给我个准信。再一个,你知道我姐夫是谁吗?你应该知道的,他可是这地方最有势力的大少,无论黑白道路都要给我姐夫面子。你可千万别得罪我,你一个开酒店的,你不怕我。 吴哥,我只是一个经营酒店的,我没有得罪任何人的意思。你来我这里,我一直都是热情接待,而且你在酒店的挂账已经有十多万了,但我从未向你提过。吴哥,我理解你,毕竟我也在服务行业工作,这种事情难免会发生,但是我们也要有个底线,杀人不过头点地,谁家没有两个要好的亲戚了。 吴宝发一听后,问道:“你吓唬我呢,你是谁的亲戚?你把他找来。说完这话,老金无法再看下去,许多客人都在看着,于是他走了过来。老金说:“小悦,你不用操心,你忙你的,我会处理的。”老金一挥手示意小悦离开:“你走吧。” 吴宝发指着老金,质问:“你叫什么名字?”老金冷静地回应:哥们,丢人不。吴宝发坚持问道,“朋友,这不关你的事。你是干什么的?”老金则毫不退让:“你来这里是为了股权,我直接告诉你,咱别干连畜生都不敢的事。别欺负女人,这是基本的做人原则,你要欺负个老爷们,我都算你有脾气。我看不惯这种行为,明白了吧,你们赶紧走,要是不走别说我揍你!” 吴宝发呵呵一笑,“你得有五十多了吧?”老金问,“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是谁不?”老金一指,“我不管你谁,你要不服气,咱们去门口,别看你们人多,你要是能把我放到,这事我就不管了,你打我都白打,今天你们十多个小子能把我打销户,算你们有本事,给我整销户,我都不用你们偿命,我无父无母,连媳妇孩子都没有,我就光脚一个人,你敢来不?”但是我要把你们干趴下,以后这地方不许来,你敢不?吴宝发一听,“出来,谁要是跑,谁是孙子。”老金一转身,小悦伸手要拦着,老金一摆手,“老妹,你忙你的,什么事没有。”说着话,老金转头出去了。吴宝发朝着兄弟一招手,“出去砍他,车里不有大砍么?”老金往自己车走去,十多个小子一瞅,老犊子,还是开奔驰来的,吴宝发说,“快点拿大砍,砍他。”十多个小子从后备箱把大砍往出一拿,吴宝发拿了一把五连子在手里掂量两下,老金把后备箱一开,五连子就在里面放着,花生米都是满膛的,但是老金没着急拿出来。十多个小子走到距老金五六米的地方停下。吴宝发指着老金鼻尖,“给我跪下,让我打你200个嘴巴子,管我叫声吴哥,我今天不难为你,我放你一马,你要还和我在这叫号,你看到我的家伙事没,你认识我这东西不,我真要是崩你一响子,想在我面前装爷们,装好汉啊! 周边的棍棒我见多了,我还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老金了撇了一眼,大概心里有数了。十多个小子啥也不是,肯定是不敢动手。老金说:“兄弟,我还是那句话,咱这么做不讲究,让你社会哥们在这看着也不好看,就欺负一个女的。”吴宝发一指,“我让你跪下,听没听见?”老金说:“你们走吧,行不?这事就过去,你要是再和我叫号,我就不客气了。”吴宝发一听,“装犊子,二彪坎他。”二彪一听,拿着大坎几步冲过去,老金顺手把五连子一撸,朝着二彪啪嚓就是一响子,直接把二彪给打翻过去,直接栽倒在地。老金又把五连子一撸,朝着中间的小子就是一响子。吴宝发转身就跑,兄弟也跟着跑。老金追出去几步,朝着天上空放几响子。眼看着这帮小子上车一踩油门就跑了。受伤的两个人都没管。酒店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老金把五连子往后备箱一放,扣上后备箱。拿起电话一拔,“喂,香悦酒店门口,有两个人受伤,你们快过来吧。”好,马上过去。电话啪嚓一挂。眼看着小悦从酒店里出来,走到老金身边,老金说:“老妹儿,不用感谢我,没事,我虽说是路过,但咱们兄妹俩也算有眼缘,我看他们欺负你,我心里不得劲。老妹,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120我打完了,这事和你没关系,我就走了,谁要是报阿sir,抓就抓我,到时候你别承认就是了,我估计姓吴的不敢再来了。”小悦一听,“哥,你走你的,什么事没有。再一个,你叫什么名?”老金一摆手,“不是什么名人,没有什么名。”“哥,老妹谢谢你了。”“老妹,这不算什么,我走了。”说着话,老金往车里一上,开车走了。 小悦转身回到办公室,过了2个多小时,吴宝发和阿sir都没来。但是小悦知道事情可能会闹大,不能等被动的时候再叫人。小悦把电话往起一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打给一个多年没打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小姑,我是小悦,你这孩子真也是的,你怎么好几年不给我打个电话,你最近怎么样,忙什么呢? 小姑,我在聊城开个酒店,这不一直做买卖,你这孩子,我早就和你妈说过,让你找个对象结婚就得了呗。你妈和我说,你这孩子要强,非要自己做买卖,你前几年不是卖服装吗? 小姑,这几年不卖了,我开7个酒店。啊,生意怎么样?挺好的。 小姑,你看我有个事想求求你。你这孩子,和我还求什么,你说就完了呗,怎么了? 小姑,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是一件小事,并未向您提及。但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不得不向您道来。一位客人来店里包酒席,为舅舅庆生,而在这过程中,我们遇到一伙闹事的。这位客人帮我把人打跑了。 小姑一听,那人不错呀,哪里人啊? 我不知道,口音挺杂的,没听出来。 那他人呢,走了? 小姑,我就想和你说说这事。 小悦,等你姑父回来,我和他说一声,这事你让我办,我也不会办,但是没问题,既然你和小姑说了,咱们不欺负别人,别人也别欺负咱们。一会看看你姑父能不能给找找人,他要是不找,我就帮你找个人。 我要找的挺厉害,也是我一个弟弟,人挺好的,那行。 小姑,我听你的。 电话啪嚓一挂。 小悦和小姑在年龄上相仿,辈分却有所不同。此刻一位身穿白色运动装,带着白色运动帽的男子,把门一开,拖了鞋,往沙发上一坐。嫂子往过一坐,你去哪了,我出去吃火锅去了,你有事啊,我有个小侄女,和我岁数差不多,叫小悦,你还有印象吧? 管我叫小姑,是个远房亲戚。那孩子从小我挺喜欢她,和我的感情也挺好的,这不求到我了。干什么求到你了? 把事和勇哥一说,嫂子说,这事你得帮帮她。勇哥一听,这事我怎么帮她,我让加代去就完了呗。你看行不? 我觉得行,那我打个电话。 小加代不得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事你都不用告诉我,就你打个电话,他敢不接啊? 没有,我没和他说,我不好意思。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下回你打电话,就问他干什么呢,他敢说一个不字,直接骂他。你也别总说代弟,代弟对你挺好的,他和我必须好,和我心不铁能行吗? 勇哥电话拨了过去,代哥看了一眼电话号,勇哥,干啥,给你半个小时,差一分钟都不行,到我家来,快点。 啊,行,我马上过去。 电话啪嚓一挂。嫂子说,你别总说代弟,客客气气的呗。 勇哥一摆手,行了,你别管我,等他来的。 说着话,不到半个小时,代哥一敲门,往屋里一进,代哥一摆手,哥,嫂子,代弟,快坐下,新买的水果,快尝尝。 没事,嫂子,我坐一会就行。 勇哥问道,你社不社会? 代哥笑着说,哥,多少沾点,但啥也不是。 勇哥看了一眼没岐声,嫂子说,你和他说吧。 勇哥说,加代,我问你点事。 哥,你说,你嫂子家里有个小侄女在聊城,有个姓吴的欺负她,熊她。这事得怎么整?哥,我想这事我去就差不多吧。我认为你是我身边势力最小的弟弟,所以这些年一直挺照顾你。这事能解决明白吗?别的事办不明白,哥,这事我还能办不明白吗?那去吧,然后把电话号给你,过去给打个电话,联络联络,叫小悦,你就管她叫姨呀。勇哥一听,你叫什么姨,他管你嫂子叫姑,她得管你叫叔,但是就别这么论了,你就管她叫老妹吧。那行哥,还有什么指示?有个事你记着点, 这小侄女说,他酒店去了一个客人,无意当中帮了她,这人挺好,找到他,感谢感谢他,要是有钱给拿点钱,看看此人是干什么的,他能无意中去帮我小侄女,还挺不错,平时联络联络,能帮一下就帮一下。行行行,哥,嫂子,你放心,这事我肯定办明白,哥,还有什么指示?没别的了,你就去吧,办好就行,谁要欺负小侄女,明白怎么做吧,明白?勇哥一摆手,走吧,代哥往起一站,哥,嫂子,我回去了,代哥转身出来,把门一关上,王瑞在门口等着,哥,怎么了?代哥拿起电话,二胡,你马上从顺义过来,来东城八福酒楼,咱出去办点事,行,哥,我马上就过去,电话啪嚓一挂,代哥又拨通一个电话,聂磊,你在哪呢?我在青岛呢,你现在马上,把兄弟给我备上。 我们在聊城见面。兄弟,你几点到?我马上就出发。好的,兄弟,我立刻去聊城等你。电话挂断后,代哥意识到这件事情一定不容小觑。勇哥能够将自己召集到家里,绝非闹着玩的。代哥又给帅子打电话,让他叫上丁建、马三、大鹏、孟军和大志,身边这群兄弟个个能打,全部集合起来。好的,兄弟,去哪里?我们立即出发往聊城赶,你们先到八福酒楼集合。代哥又给侯义打电话,叫他召集冷三,然后一同赶往聊城。快点,电话挂断后,代哥开始组织着二百六七十个兄弟,聂磊从青岛过来,侯义从济南过来,代哥从四九城过来。在路上,代哥和亚东也一同商讨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亚东一听,兄弟,这些帮助勇哥的小侄女的兄弟们找到了,至少要给他们三五十万,这人真是谨慎。亚东,你说得对,我还以为只有我们才能办得到这件事,没想到还有其他人也行。兄弟,江湖好汉多得是,不仅仅是我们而已。 当天半夜,一支车队抵达聊城,代哥、聂磊和候毅一握手,总共超过200人聚集在一起。代哥一挥手,车队像一条长龙一样,奔向香悦酒店。车队停在酒店门口时,小悦正在屋里,她看到了整个场景。车队由40多辆车组成,其中有五辆劳斯莱斯引路,紧随其后的是奔驰、宾利等豪车,车辆的规模十分庞大。酒店经理惊讶地说:“老板,这是谁来了?难道是姓吴的人安排的吗?”小悦回答:“我也不知道。”说着,大哥们从车上下来,其他兄弟们则留在车上,二十多个人走进了酒店大堂。小悦当时就站在大堂里,想上去打招呼,却没有敢。代哥问:“请问,谁是老板?”经理和服务员都看向小悦。小悦上前:“哥,你好,我是加代,北京来的,你好,是你的小姑,也就是你嫂子让我过来的。”小悦和代哥握手:“哥,你好,我还以为是谁呢,吓坏我了。”代哥说:“没事,先处理事情,你知道吴姓的在哪吗?我想找他。”小悦说:“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他经常带朋友来这里吃喝,经常在咱家酒店住,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聂磊在后面问,代哥为啥帮助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大伙也都没说话。聂磊走到马三旁边,低声问谁啊,马三说:“勇哥媳妇的侄女。”代哥问小悦:“有他电话吗?”“没有,我平时也不和他联系。”旁边的经理摆摆手:“小悦姐,我有他的电话,不就是吴宝发的吗?”代哥招手:“兄弟,给我电话号码。”经理递过电话号码:“哥,这个……”代哥看了一眼号码:“怎么了?”“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一下。”“说吧,有什么事?”吴宝发的姐夫是这里的大少爷,相当厉害,不论黑白两道都不敢惹他。”“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一下。”“我知道了,代哥站在前面,其他兄弟则坐在沙发上等待。代哥拿起电话:“你是吴宝发吧?你是谁?”“我是香悦酒店新任的保安队长,没别的意思,我老板告诉我你欺负她,我实在看不过去,所以想找你。”“你要找我干什么?”“我打算揍你,吴宝发一愣,“什么?我是说我要打你,把你打得鼻青脸肿,替我老板出口气。”“吴宝发,你是找我,还是我找你?我就在香悦酒店门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干你娃,你一个保安队长,问问你老板我是谁。而且告诉你老板,百天找人打我兄弟的事,等我忙完医院的事,我肯定会带人把酒店给砸了。”代哥一听:“好,你在医院,什么意思?你打算过来吗?”“你准备好你的人,我要去打倒你们所有人。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后,我就去医院打你。随便找谁都可以,你真牛逼的话,把你姐夫也找来,我一起打。”吴宝发大吃一惊:“看来你活腻了,你们老板真该把你弄到精神病院。没错,我有点精神病,有点脑子不正常,但你记住,我非打你不可,不管你是谁,重要的是我要打你。”电话挂断了,代哥转身看着小悦问道:“妹子,没有别的意思,我哥交代说一个人帮了你,这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我不认识,他过来订酒席,我给了优惠,还加了两道菜。他和我说看不惯别人欺负我,这就是他帮忙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是谁。”代哥问:“他长什么样?”“我不好描述,大约五十多岁吧,但是哥,他在酒店订餐时留下了电话。”“哥,你要不要看一下……”行,把订单给我,说着话,小悦将订单本递给代哥,代哥展开一看,号码看着眼熟,但他不习惯保存电话号码,平时联系老金也大多通过哈森。代哥拨打电话:“哎,兄弟,感谢你,我是香悦酒店的……”老金听到电话:“代哥,你为什么感谢我?看了一眼号码,你是谁?”“代哥,你怎么了?喝假酒了,打错电话了。”“不是,你是谁?我是老金啊。”“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你等等,可能是我打错了。电话啪嚓一挂 代哥把订单本一展开,照着上面的号码一拨通,电话接通后,代哥,你在干嘛?”代号“代哥”感到困惑,“怎么了,按错号码了还是通错了?”代哥追问:“你在哪里?”我正在我舅舅的家里。代哥好奇地问:“你舅舅家在哪里?”我舅舅家在山东聊城,你知道香悦酒店吗?老金回答:“知道,我在那里订的酒席。”代哥继续询问:“那个老板叫小悦,对吗?”老金肯定地回答:“是的,就是小悦,她三十多岁。我帮她处理了一些麻烦。”老金愣了一下后问:“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代哥道:“哎呀,老金,这件事是你干的。”老金紧张地问:“哥,怎么了?惹了什么麻烦?”“老金,你赶紧过来,你在哪里啊?”我就在香悦酒店门口等你。”老金急忙答应:“好的,哥,我马上过去。”电话挂断后,加代向大家解释:“马三,你猜猜看,我认识的人,你们也认识。”马三半信半疑地问:“我们都认识啊,聂磊也认识吗?”代哥回答:“当然认识?”“是老金。”大家都哈哈一笑,王瑞想起来说:“是啊,那天送钱的时候,金哥提到要给他大舅过生日。”代哥说:“老金这回做了好事,将来勇哥肯定会重视他,并且会重赏他。”大家纷纷议论起来,都在议论老金。不到半个小时,老金把车停在门口,走进屋里,加代迎了上去,和老金握手后说:“老金,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老金紧张地问:“哥,我是不是打错人了?你认识那个人?”加代摇摇头:“我不认识,但是你知道你打他会给你带来什么吗?”老金一边摇头一边回答:“哥,我不行还事跑吧,我肯定不会给你惹麻烦,深圳我都不去,我可以去其他地方躲起来。”加代”打断他的话:“老金,你知道酒店老板是谁的亲戚吗?”老金惊讶地问:“是谁的亲戚?”加代搂着老金的肩膀说:“是勇哥的亲戚。”老金听后全然不解,加代继续说:“老金,这下你占了便宜。事情处理完后,我会带你去勇哥那里,勇哥会亲自向你道谢。”老金激动地说:“哥,不用了,都是应该的,兄弟,不说了,这件事办得真牛逼。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宝发没有找他姐夫,而是找了一帮社会人士,大约有三四十人,将车停在医院楼下。吴宝发从楼下出来后,众人询问:“发哥,发生了什么事?”他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香悦酒店新雇佣的保安队长说要过来打我,说要给他们老板出口气。”一个人愤怒地说:“发哥,他只是一个保安队长,怎么敢动你?”吴宝发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他的老板贿赂他了,还是洗脑了他,他一会儿要来干我。”另一个人劝解道:“发哥,你不用操心这事,一会儿过来我会处理他。”还有人问道:“发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解释道:“遇到一个老流氓,在香悦酒店门口打伤了自己的兄弟,自己必须在这里陪着他,他刚被送进病房,住院费已经交了七万多。”另一个人说:“哥,酒店直接给他封了,吴宝发说,很快了,等我们收拾完保安队长,我们去砸酒店,然后我去找我姐夫,要么给我股权,要么让她的酒店无法经营。”身边的小弟附和道:“对,哥,早就该查封了,只要一查封,她肯定会给你股权。其实都不需要动手。”但吴宝发听了不以为然,他想利用这个事件来扬名,香悦酒店是最好的酒店,他砸了酒店后,周围的社会人都会认识他。”吴宝发告诉大家:“等会儿,他说一个小时后来来干我,我看看他怎么来的。”吴宝发接到代哥的电话,他拿起手机接听,代哥问:“人备好了吗?”吴宝发回答:“你一个当保安的,你哪有这么大胆量,你真的不想活了。我问你,人备好了吗?如果你备好人,我就准备过去了。”吴宝发挑衅地回答:“来来来,我就在医院楼下等你,你进院就能看见我。”代哥提议:“兄弟,你如果有胆量,你就去医院门口等我,我十五分钟就能到,等我到了后,咱们就较量一下,怎么样?”吴宝发说道:“我在门口等你。”电话挂断后,吴宝发挥了一下手,四十多个兄弟就在医院门口守候着。其中五个人手里拿着五连子,其他人都拿着刀。另一边,代哥一挥手,众人上车离开。小悦也跟着出来,走到代哥身边,她说:“哥,给你添麻烦了。”代哥安慰道:“没事,妹子,老金是我兄弟。”小悦愕然道:“啊,金哥。”“酒席费用我会退回去。”但是代哥一摆手:“退什么退,直接换个最大的宴会厅,我们有这么多兄弟在此,既然赶上了,我们就陪大舅过生日,办个大寿,每个人都要送礼,有谁不给随礼就不行。妹子,你安排一下宴会厅,然后菜上最好的,一桌两瓶贵州茅台酒,一条中华烟,全部按照这个规格来,你去安排吧,一会儿回来我会跟你结账。”加代说完后,上了车, 五十多辆汽车直奔医院。代哥也保持警惕,虽然他们强悍,但社会斗争不仅仅靠暴力。只有了解敌我双方,才能在战斗中取得胜利。马三首当其冲,开着五个九的劳斯莱斯,从医院门口开过去,又掉头回来。马三看得一清二楚,拨通电话,代哥问:“怎么样,看清人数了吗?”“哥,我看什么人数啊,就几个无足轻重的人在门口站着呢,加一起都没有咱们车多。”“三儿,你确认了吗?”“我非常确定,哥,我这么说,一个平推全倒下去,全部打进医院。”“我知道了。”电话挂断。眼看着车队还有两个路口要到医院,代哥通知大家待在车里,做好准备。聂磊带来的人几乎都不用出手,根本用不上。二十多个头目,把车窗摇下来,手里拿着五连子,甚至不准备下车。车队离医院只有一个路口的距离,吴宝发的兄弟注意到:“老大,是那帮人的车吗?车很多啊。”聂磊在第二辆车里,江源、任浩、李岩坐在旁边,他们探出五连子,聂磊在副驾驶座上抽了一口小快乐。红灯变绿,车队就开始启动。头车里,代哥握紧拳头,一会儿别手软,一过去就把他们推倒。车一开过去,吴宝发注意到,正是他们的车,不要急,等他们停下来,我们冲过去,让他们下不了车。当距离五六十米时,吴宝发说,做好准备。代哥在车里挥手,王瑞踩下油门,以七八十迈的速度冲了过去。当靠近吴宝发附近时,代哥这边车里五连子探乐出来。咣咣开枪声响起,前十辆车里都是头目,连续开火,吴宝发的兄弟中有二十多人倒下,剩下的十多人朝医院大门射击,吴宝发的兄弟躲到墙的后面。第十辆车到了门口时,大志说慢点,慢点,他将四根管子绑在一起扔出去,轰隆三声,正好扔到墙根底下。吴宝发和受伤的兄弟们都住进了医院。代哥的车队离开了,朝着香悦酒店开去。在路上,代哥拨通电话,妹儿,放心,这件事办完了,一切都与你无关,现在你给我们预定房间,然后安排一些食物。哥,食物已经准备好了,房间也都安排好了,那好,我们马上回去,电话挂断。到了酒店后,吃完饭,大家都休息了。小悦那边,代哥没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个消息传得很快,一个小时后就传到了酒店这边。经理过来告诉老板,小悦姐,昨晚这群头目真厉害,我一个朋友在医院当医生,他亲口告诉我,场面有点像过年放鞭炮。小悦问,发生了什么事,吴宝发带了四五十人在医院门口等代哥,代哥到了之后甚至没有下车,车一开过去,砰砰砰就打倒了20多个人,全打进了医院,包括吴宝发在内,还好没被打死。代哥看起来不像啊,为什么下手这么狠,我觉得他也不像啊,看起来很和善。但说实话,小悦姐,我认为这样做对,坏人就应该受到惩罚,我们像我们就是太善良了,所以吴宝发这个人才经常找我们的麻烦,像他这种人给以应有的制裁。 小悦让他上楼多留意一下,大哥们已经醒了,得赶紧准备午餐。悦姐,我和厨师说好了午餐菜谱,每桌有十六道菜,足够了。行,等大家都醒了,到餐厅吃饭。悦姐亲自走到代哥身边,哥,哎呀,谢谢昨晚的事情。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哥,那件事情算是解决了。不用急,我兄弟大舅明天才办事,我等到明天,办完事我们再回去。也行,哥。当天中午吃完饭,代哥、聂磊和其他人正在屋里打扑克,代哥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喂,你下楼吧。我干嘛,我说你下楼。你是谁啊,我是谁,知道你打了谁不,我打了谁,你打了吴宝发。你是谁啊,我是吴宝发的姐夫,我叫大红,你真牛逼,你下来吧,咱俩决一死战。你替你兄弟报仇来了吧,快下来,敢不敢下来,不来来,我就砸了你的酒店,你等着。 聂磊问:“谁他妈叫大红?不认识,他是个什么玩意?我下去看看他是不是个东西。”丁建往前一站:“你们玩你们的,这场牌打不完我就能回来。”丁建趴窗台瞅了一眼,就俩个混蛋来的。大红是个老混混,50多岁,旁边带了个兄弟给他开车。丁建顺枕头底下,五连发一把握过来,往风衣里塞进去,摆摆手,出了房间,下到一楼,打开电梯走出来,进到大厅,经理在这儿。“嘿,老兄,我知道,我知道,我跟代哥说一声啊。”“不用不用,跟代哥说什么?我就因为这事下来的,丁建走到台阶上面,左右看看,一指大红:“你他妈干什么的?”,赶紧滚。你是加代么,加代就是你吗?““赶紧滚,关你屁事。”丁建五连发一炉膛:“滚不滚,“小伙子,你跟我俩…”没等说完,丁建哐哐两响子直接把他打倒了。“呸,傻逼!”一进屋,兄弟,给报警,经理和服务员在屋里吓得发抖,赶忙说:“行行行,大哥,你这是上楼了。”“我上楼了。”转身坐电梯上去了。郭帅,聂磊,马三他们在楼上看着,说丁建装逼装够了,但说是这么说,在场没有一个不佩服的,丁建绝对是硬汉。不大一会儿丁建敲门,“哥啊,开门。”马三打开门,“不错啊,牛逼丁回来了。”“什么牛逼丁?你傻逼三,你不怕被打死了啊。”“我没下死手,应该就打他腿上了,他司机都受伤了, ”聂磊说:“怎么回事,有完没完?”“加代,你给那个姓吴的打个电话,你问他还有谁没找,让他把人备好,咱们再揍他们一顿。”“别闹了,揍个屁?这可能是个二傻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来这里找麻烦,我们自己玩我们自己的。”“不用管,明天怎么也得把老金大舅的生日过完,咱们再回去。”“那我倒知道,我就是觉得闹腾,咱们在这安静地打牌,晚上喝点酒,去夜总会坐一会多舒服啊,对吧,帅子?对对。 众人玩到晚上六点多,酒店门口来了近20辆车,警灯闪烁,而且他姐夫也亲自到了,小悦刚好在场。几十人纷纷进入大厅,“别动,别动,谁是老板?”“我是老板。”“白天在门口打架了,知道吧,看见了吗,别他妈跟我说没看见。”“打人的人呢,他在你这住,几楼的,告诉我。”他姐夫当时跟副经理站在一起,这副经理也说:“没事,兄弟,直接都抓起来,全带回去,没一个能跑。”“我跟你说,大哥,我小舅子平时拿着我的名头,出去装逼,我不反感,这小子钱不黑,分我一份,他前几天就跟我说过这个酒店,我没在意。” 我以为他能搞定,没想到这老板,还认识几个社会人,还找的挺硬,我看他这么硬,兄弟,我一定搞定,快点快点,怎么回事?小头头一挥手,正说着呢,加代下楼了。 代哥他们在楼上窗边,就看见这帮阿sir来了,代哥都没让别人下来,就自己一个人来了。小悦喊一声,大哥,代哥一摆手,与老板没关系,人是我打的,副经理一摆手,抓他,给他按住,按住来,一喊按住,好几个阿sir给代哥按那了,代哥连反抗都没反抗,带到副经理面前。副经理背个手,你认识我是谁不,瞅你这不简单,大领导呗,我是副经理,老弟胆儿挺大呀,哪儿人呢,这么闹事啊,能让说实话吗,大哥,让说实话,说吧,是你们不对啊,谁不对,说明百谁不对,我不对啊,没说你,应该是他小舅子吧,欺负我老妹,打我妹妹,要我妹妹酒店的股份,那你说我当哥哥的,我不过来管,谁过来管呢,他姐夫在旁边说,我看你是活拧了,我小舅子都敢打呀,依我看,你们酒店也别开了,我就这么告诉你,你不领头的吗,我叫你没,加代说,这样啊,事都是我办的,与我的老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要打要骂,你们就冲我来,他姐夫往跟前一来,拍拍加代的脸,你挺猎狂啊啊,收拾不了你啊。小悦在旁边,我说你们·…。俩阿sir一来,把嘴闭上,他姐夫正好听见了,一转过来往跟前一走,你找的人是不,上来就是一个嘴巴子,代哥不高兴了,一下窜出去了,副经理一指,打他,按住他,他姐夫一回身,朝代哥脸上就一个大电炮,他姐夫身手挺好,体格比代哥大,紧接着上来七八个阿sir,就给代哥按地下了,而且这一电炮打鼻梁子上了,副经理一招手,给他扣上,带回去,把老板也带回去,再上去看看楼上怎么回事人。阿sir一上去,经理就拿对讲机给报信了,大哥,你们赶紧往餐厅去,上后厨,给你们准备好位置了,你们到那屋里就装服务员,装厨师,聂磊一听炸了,他上来能奈我何,马三一摆手,哎,你就听安排吧,等大哥们这边都一散开,阿sir上房间里搜,也没搜出来什么名堂,毕竟好几百个房间不能全打开,就抓了些小孩回去凑数,这就给代哥和小悦带回去了。整回来之后坐到屋里,副经理看了看,老弟啊,我就跟你实话实说,这事儿可大可小,你看你想怎么摆,现在几点了,啥意思,不是,我问问现在几点了,9点20,抓你的时候几点你自己不知道啊,那从你给我抓过来多长时间了,40分钟,那快了,什么快了,多说十分八分的,等一会儿吧,什么意思,刚说完话,门一下给推开了,副经理,经理找你,不是,我这忙着呢,经理让你马上上去一趟,不管你有任何的活!马上放下,让你马上上去,那行,你们看着点。 进了经理办公室,经理,你找我吗?你把门关上,有什么事?你刚才抓人了。刚才抓到了几个人,两个头目,一个酒店老板,另一个是社会头目。他手下的人呢?我们抓了30多个,都是底下给开车办事的小兄弟。他身边的重要人物一个都没抓到,那边留人了,正在处理,应该很快能找到。你把那两个人带到会议室,其他事情不用你管了,然后你回到你办公室坐着,关上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你也不许离开,明白了吗?领导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不需要明白,我明白就可以了,快去吧,一会有人找你。谁找我?经理,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为那个人办事的!我知道啊,不是吴宝发他姐夫吗? 对呀,跟你不也不熟悉吗? 经理眼珠一转,副经理马上明白过来,明白了。 事都是我干的,我熟悉我熟悉。那你快去吧,快回去吧。代哥和小悦他俩在这闲聊天。小悦还说,哥,给你添麻烦了,你那个鼻子,我鼻子就这样了,咱俩现在被关着,我能怎么办呢,连代哥都没想到,本以为按流程应该是涛哥来,可是涛哥仅仅是开车的, 勇哥穿着运动装,坐在车的后排,翘着二郎腿,看着卫星电视,脸上戴着墨镜。 电话突然响了,拿起来一接 我出去办点事,你不用过来。对面的人是阳哥。 哥,不行我去一趟,你不用过来,我会看着。王瑞给我打电话,说给代打够呛啊,这孩子呐,你说我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对不对,我家的事情他特别关心,就因为这一点,我就一直这么保护他,看重他,小瑞告诉我说给代弟打够呛,我当时什么话都没说,我说我去吧,毕竟这事是我让代弟办的,因为我挨顿打,这能行么,你不用管了,电话声一挂,涛子足足开了好几个小时才来,勇哥后面跟了6辆车,四辆轿车,两个大面包,给自己一个队伍带来了,总共有40多人。勇哥直接到市公司,停在公司院里,涛哥平时都是李哥王哥,过去给他开车门,此时涛哥连忙下车,三步并做两步给勇哥开门,慢点,哥,勇哥一指,给他喊过来。是的,涛哥一进屋,脸色变了,“你老板在哪里?”在办公室等您呢,叫他下来。好的,老板急忙走下来,您好您好,知道我是谁吧,知道知道,你自己看看院子里站的是谁,老板一愣,盯着大眼睛看着,哎呀,这这…涛哥说,“人在哪里?在他办公室里坐着呢,我没有让他走,我说我们的人在哪里,在会议室呢,这茶烟都准备好了,在里面坐着呢。”哥,代弟和小悦都在会议室坐着,副老板在他自己办公室等着呢。啊,好的,你把代哥和小悦带到我的车上来,然后剩下的就交给你了,那个副经理,还有那个什么大佬,谁是大佬?我多少年没听过这词了,涛子你一会问问他,什么叫大佬,大佬是什么意思,哥,你放心,我一会儿用温柔方法问他,去吧。”涛哥一转身,经理陪同来到会议室门口,把门推开,涛哥问,“代弟,哪里受伤了?鼻子上。”谁打的?副经理。”涛哥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小悦,“我是勇哥的贴身保镖,我叫涛子,你好涛哥。”勇哥在外面等你们,你跟着加代一起出去坐车走吧。”涛哥转头对加代说,“你带着小悦走吧,其他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加代一点头,领着小悦出来了,勇哥在车旁站着:“兄弟,你受伤了吗?”“打到了鼻梁。”勇哥伸手碰了碰,“痛吗?”那肯定痛,“勇哥我可能鼻梁骨断了。”勇哥往后一看,“你是小悦啊?嘿,姑父。好多年前我去小姑家,见过你。” “好,走吧,坐我的车,去酒店看看。”勇哥问道。兄弟,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还被打了?“哥,这些兄弟们跟着我来,都不容易,明知道下面会来那些人,我还能让他们下去吗?那种折磨没必要。”勇哥一听,“小悦,你对我这位兄弟怎么看?你跟我说实话。”“姑父,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代哥特别特别讲义气,刚对面进来就问我们谁打了人,还没等我说话,代哥就说是他打的,然后那个大少还打我一耳光,要不是代哥冲过去,他还得打我,代哥是为了我出手才挨的打。勇哥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勇哥一挥手,“上车吧。”说着话,三人上了车,代哥开车,朝着酒店驶去。另一边,涛哥带着四十多人上了楼,推开副经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副经理站了起来,“你是谁?找谁啊?”“你就是副经理?”副经理点了点头,”涛哥摆了摆手,给他看看我们是谁。王哥走了过来,展示了一下证件,副经理一看,顿时满身冷汗。涛哥指了指身后,李子。李哥走了上前,直接搜走了他的手机,拽下楼,然后往车里一扔,直接把他拉走。在车上,涛哥说道:“小王,你先把他带回去,我去找那个什么大少去。”李哥把副经理带回四九城。涛哥亲自带着二十多人,朝着大少的家赶去。等到大少家门口,涛哥招手示意,两个阿si一上前,直接把门给砸开,屋里的人都吓到了。当天老爷子都不家,大少和小女友在家。大少回过头,“嘿,你们干什么?”涛哥背了把枪,走了进来,身后的阿sir都拿着64,大少站了起来,“你找谁啊?你是大少?你找我有事吗?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涛哥朝着大少的脸上狠狠出手,直接将他打倒在地。涛哥指了指,“把他带走,王哥走了上来,抓住两根大拇指,然后背过来,随后把大少扔进了车里。涛哥拨通了电话,“勇哥,我已经带人把他带回来了,老弟,你负责处理吧,记住了,谁敢去阻拦你,你就告诉我,懂吗?任何人给你打电话,只要敢违抗你的意思,哪怕是有那个念头都不行,无论是谁,都不行,明白了吗?”电话啪嚓一挂。 当代哥抵达酒店时,他并未让兄弟们下楼。勇哥一眼望去,只见酒店气派不凡,不禁询问:“这是你独自经营的买卖吗?”姑父啊,前些年我也曾历经坎坷,后来实在干不动了,就想开个酒店。小悦,曾经帮助过你的人,是否在此处?联系一下?代哥闻言,便欣然答道:“勇哥,这是我理应做的。”勇哥追问道:“什么你理应做的,勇哥,我曾不止一次告诫我的兄弟们,无论身在何处,只要遇到比自己弱小的人,就应该伸出援手。我的这个兄弟就把这话记住了,这不正好赶上这件事,这都是应该做的。”我和他早就提过,尤其到山东聊城或者周边,能帮就帮,因为我哥和嫂子家,很多亲戚,朋友都在这边,就是能帮就帮一把呗。加代,你知道你说这话挺虚假吗?勇哥,特别虚假,就是没人信的那种虚假。那我不说了。勇哥问道:“这人你认识吗?”代哥回答说:“他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朋友。”勇哥惊讶地问:“你兄弟,他恰好回来给他大舅过八十大寿,来酒店订酒席,这不就遇到一起了。他五十多岁,人挺好。你把他喊下来。”代哥把老金叫到楼下。老金走过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勇哥,都不会说话了。勇哥伸出手,老金和勇哥握手。勇哥说道:“挺感谢你的,这也是我一个小佳女。”勇哥转头对代哥说:“加代,别看是自己身边的哥们,但该表示就得表示,能懂吗,明白?”代哥答道:“哥,这事你放心,过后我肯定表示。”勇哥说:“那行,别的话我就不说了,还是那句话吧,谢谢,跟着加代在一起好好玩吧,这个人不错,对兄弟也好。”老金说道:“勇哥,命都是你救的。”勇哥问:“我救过你的命吗?”当时我在大学里,代哥找的您,您给打的招呼说的话,才有了我今天的机会,要不然我在里面就没了。”勇哥听后说道:“要不说人还得做好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行,挺好,那就这样,你大舅过寿是吧?”老金点了点头。勇哥说:“我没带钱,代弟,替我给随100万。”代哥叹了口气,勇哥冷淡地问:“怎么,不愿意吗?”代哥回答:“没有,哥,明天我就把100万给随上。”勇哥说:“那行,小悦,你在这好好干酒店,把你和代哥的电话号码留下来,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你代哥,我这一天也忙,然后我就不多说别的了,加代,你送我回去,然后明天你再返回来。”代哥答道:“行,勇哥。”第二天早上,涛哥走进屋里,大少说:“大哥,其实这件事我也没做错什么,对不对?无非就是打两个人,其实没多大事吧。”涛哥一听,转身对他说:“给我收拾他。”李哥和王哥进屋,涛哥关上门。可以听到屋里的呼声,而且只呼了两声,人就晕过去了。弄醒了接着收拾。二十分钟后,李哥走出来,满身是汗,进涛哥办公室说道:“涛哥,收拾完了,他昏迷过五次。现在在屋里哭呢,怎么处理?”涛哥回答说:“继续收拾吧。”李哥和王哥转身又进屋,最后直接将他关起来。至于副经理,涛哥亲自进屋说:“你胆子不小啊,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也不问你。这个自称什么大少的人,你可能想巴结他,是吧?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所以说,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涛哥一摆手,“收拾他!”李哥和王哥又进屋,继续循环。涛哥打算以吴宝发为突破口,只要吴宝发交代了,这两人就逃不过责任。涛哥回北京的路上,派了四五个人把吴宝发也带回来,送进医院后,过了四五天,吴宝发稳定后,被带到白房里接受讯问。吴宝发自己主动写下了检举的内容,他姐夫并非亲姐夫,而是表姐夫。因为吴宝发的检举有功,他在里面待了15年,而他姐夫和副经理在里面待了20年。老金过寿时,代哥真的给了他100万,毕竟勇哥发话了。 第7章 海域纷争 大连的徐老五给代哥打来电话:“代哥,你忙不忙?” “我没事,怎么了?” “代哥,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一趟大连吗?” “怎么了?” “代哥,我心里有点不踏实。” “在大连你还会不踏实?” “不是我在大连不踏实,是这件事情很严重。” “代哥,电话里就不和你细说了,你来一趟吧,见面再详细说。” “你就直说什么事情就好了。” “代哥,你别为难我了,你来吧,当作是我求你,你过来,我们见面再说。” “老五,到底是什么事情?是打架吗?” “有可能打架,但还不确定。” “代哥,我这边心里有点不踏实,那行,我是否需要备人?” “代哥,你不需要带太多人,带几个你身边的朋友就行了,因为这场事情一旦升级,一般人很难处理。” 代哥听了后,问道:“和谁打架?” “代哥,实话告诉你,我都不认识这个人,老五,你把我搞糊涂了。” “代哥,你就来吧,见面再说,可以吗?” “那好吧,等我,我立刻往大连赶。” “好的,代哥。”电话挂断。 代哥带着丁建、郭帅、马三、孟军四个护法,以及老金、虎子、大志等人,当天侯正东也在北京,一同出发,总共十五六个人,开着两台劳斯莱斯,一台宾利,一台丰田四七零,朝着大连出发。 当天晚上,他们抵达了大连。 代哥匆忙地来到庄河,在徐老五的庄园见面,徐老五热情地迎接代哥,和代哥身边的兄弟们打招呼,然后把代哥带进了屋子里,非常客气。 代哥坐在沙发上,徐老五走了过来:“哥,给你添麻烦了。” “老五,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代哥,就带这些朋友来吧。” 代哥点了点头:“没错,你也没有和我说清楚,也没有告诉我是打架还是怎么回事。” “代哥,我有个朋友,也是大连的,家里非常有钱,人也很讲究,他向我求助。” “求你帮忙干什么?” “他正在大连经营海域,但有一伙山东人过来跟他争海域,他们姓方,叫方老海。我不认识这个方老海,但听说他是个非常有势力的大人物,我朋友请求我帮忙,于是我答应了。” “我问他对方是做什么的,他告诉我方老海很厉害,让我备些人手,于是我召集了大连的社会精英,一共三百多人,他们现在都在等我的电话。” 代哥问:“方老海是山东人吗?” “代哥,具体我也不清楚,他的交易遍布全国,很有影响力。” “我没听说过这个人,你找我有什么用?” 代哥,不论是在黑帮还是白道,只要你在这里,我就有信心。老五,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多带一些人过来。代哥,我们这里人不缺,如果我找的话,再找 300 人也不费力,我有很多人手。主要是有你在,我就有底气,和你在一起,我就不会害怕。你有给聂磊打过电话吗? 代哥,我和聂磊不熟。那我给聂磊打个电话,问问他知道谁叫方老海,看看他认不认识。如果他认识的话,我们可以聊一聊。你们定的见面时间是什么时候?我们定的是明天中午 12 点,在大连巴拿纳酒店,坐下来谈谈。我不知道他会带来谁,听说人数也不少。好,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就好了。我就不问聂磊了,问了也没什么意义。老五,你是这个意思吗?代哥,我就是这个意思。好的,我陪你去,你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当晚,徐老五坚持和代哥住在同一个房间,但没睡在同一张床上。第二天,代哥就往巴拿纳酒店赶去。徐老五和小杰先到了。代哥一看,老五,这些哥们都是你找来的?是的。代哥,我怕吃亏,你没找虎豹吗?我没找过他。代哥点了点头,徐老五介绍了小杰给代哥认识。小杰年纪不大,36-37岁左右,是个富二代。小杰走过来和代哥握了握手。大家一起走向楼上的会议厅,徐老五安排好的兄弟们都停好车在楼下,等待命令。20分钟后,对面的车队到了,没有挂牌照,大约有 80-90辆车挑成一条长长的队伍,前面有 15 辆劳斯莱斯开道,后面是宾利、奔驰、四七零和悍马。楼下的兄弟看到后,立即打电话给徐老五,接通后说:“五哥,对面的人到了,我看有约 80-90辆车,而且都是好车。”好的,我知道了。徐老五挂断电话后,把情况告诉了代哥,让代哥感到意外,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什么人,他说着话,方老海从车上下来了。方老海大约 47-48 岁,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头发梳成三七分,戴着眼镜,穿着西装,身高 1.8 米左右,身材非常苗条。方老海身后跟着几个大哥,从他们的穿着和气质上能看出他们肯定不是一般人。方老海带着30多个人走向会议厅。徐老五坐着一动不动,代哥和兄弟们则坐在旁边。小杰走过来,嘿海哥,你好。方老海和小杰握手,海哥,请进吧。小杰,你比我小十多岁,实话说,我们没有谈的必要,但是我看你年纪小,我过来和你聊聊。楼下那些人都是你找的吧?小杰回答说是。那我们就谈谈,走吧,方老海说着,领着兄弟们进了屋。代哥刚点上一根小快乐,对面的人看到后,代哥,代哥抬头一看,维早看着代哥问,代哥,你怎么在这里?代哥指了指徐老五,他是我的兄弟。维早走过来和代哥握手后,也和徐老五握了握手。维早说,代哥,这下咱俩走到对立面了,我们一会儿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徐老五说:“大伙儿先坐下啊。”人群纷纷坐下,双方大约有二三十人。小杰看了一眼徐老五,说道:“五哥,你能帮我说几句吗?”徐老五一抬手,说:“老方大哥,我姓徐,叫徐老五。方老海看了一眼,笑着说:“我知道你,你不是徐老大的亲弟弟吗?你家一共有五个兄弟和一个妹妹,你挑行老五对吧?你和我哥…” 徐老五打断他的话说:“我和你哥认识,你哥过去的时候我都是招待他的。我和你哥的关系一直很好。”方老海看向小杰,说道:“老弟,这片海域,我们也没有必要争。我本身就是养鱼船起家的,已经做这行几十年了。我说实话,如果我们争的话,第一你肯定打不过我,第二我们也没有必要为了这点事弄得不愉快。你把海让给我,每年费用一分不少给你,或者你提个价格,我给你找平。但是这份买卖我是不能让给你的。别看我是山东来的,但这片海域我已经包定了。”小杰听了,说道:“老哥,我没办法多说什么了。我们电话里已经聊了很多了,我也不差钱。说实话,这笔买卖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我们真谈不拢,方大哥,我们就得换别的方式解决。”方老海问:“你是想打架吗?还是用其他手段解决?是希望通过社会渠道解决还是想比比谁更有势头?你明确说明吧,我不喜欢绕弯子,你就直接开门见山,告诉我你想怎么解决。我陪你玩就是了。”徐老五说:“大哥,我们也别说得这么绝对。既然你从山东过来了,我们应该保持点低调,别张扬。毕竟这不是山东嘛。再说,你和我哥认识也无所谓,这是我们的朋友。咱们说话稍微客气点,行不行? 那还谈个屁呀,那就不用谈了。明后天我就带施工队过来,我还会调来我的渔船。你要觉得你有能耐,你哥不是跟我关系好吗?咱们都不用提那些。你们觉得你们社会很硬,还是关系硬,你们就直接找来,我就见识见识。听懂了吗?我就陪你们玩!不谈了,说完这些话就要走。 徐老五说:“那就不谈了,那你就试试,我要不给你打出去算怪了。”方大海转身看看他,维早说话了:“我说两句,代哥,你看这事儿。”加代在这听半天了,也听明白了。老五你坐下来,小杰你也坐下。方大哥,咱俩虽然不熟悉,但是我和维早是非常不错的好哥们儿。方老海问:“你谁呀?”加代说:“咱坐下说呗。”维早一摆手:“老哥,我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常跟你提的,我北京的哥们儿,也比我大是我哥,叫加代。加代啊,我知道你挺有名,那你什么意思?”方大哥,既然知道我,那咱就坐下,谁也不比谁好使,整不好到最后全是朋友对不对,咱何必给哥们儿添麻烦呢?话没说完呢,咱坐下谈。维早也说:“老哥,咱再坐一会儿,看看代哥咋说。”往过一坐下,代哥说:“方大哥这样你看行不行,说破天,咱这两个地方离得不远,再一个,想成为朋友就是一句话的事。买卖这个东西我倒不太懂,但是你看,无非为了赚钱,从古至今,钱没有一个人赚的,尤其是大钱。维早和我是最好的哥们,徐老五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说自己多大,我也不说自己多厉害,可能在各位眼里我啥也不是。但是我说句公道话,咱其实没有必要谈,最好的方式咱合伙干就完了呗。你拿一半,我这兄弟拿一半,谁有资源出资源,谁有财力出财力,咱们大伙儿这么大一个圈子,咱是白道也好,社会也好,都厉害。咱何必说打仗呢,那自己人对付自己人哪,咱把他绑一块成一个圈多好啊。可能说你自己干一年你能赚十块,合伙干一年你能挣二十,何乐而不为呀?方大哥,我没别的意思,我是希望咱们两家就往一起走呗,咱不得越做越大吗?你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们,我把我的朋友介绍给你,这不是圈子吗?反正我是这意思,我给大伙儿提个建议,方大哥,咱也不提打架的事儿,多大个事儿,还至干打架吗,对不对?方大哥你这岁数了,你比谁都明白,何必呢?”方老海瞅瞅加代,维早说:“哥呀,这话说的行。”徐老五在这儿往过一来:“哥,实在话还是怎么的?”加代说:“维早这人好,既仁义又性情,他的哥们也差不了。今天真要是打扯起来,维早也为难。我不是为自己想,你认为哥说的有道理你就听哥的,你认为没道理,你是打他还是怎么地的?我该向着你还向着你,那行了,哥,你要说这话,那我明白了。”代哥说:“老五,你跟你哥们说说。”老五说:“我哥们就听我的。”问小杰:“你合伙跟人干行不行?”小杰答道:“可以呀,没问题呀,只要这买卖咱能干上就行。“你说我家就在边上,这海我要没干上,叫外人给拿去了,我这脸上没面儿,只要是我干上,哪怕我占个小股都行。”老五说:“占就占一半儿,什么叫小股?既然我代哥说话了,咱作为兄弟不能驳我代哥面子,咱就合伙干。咱拿一半, 维早听后说道,海哥其实这样做挺好的。大家都有资源可以贡献,有力量可以发挥,有钱可以支持,我们合作买卖能够做得更大。但是方老海说他从来没有跟人合伙的习惯,这个买卖也不是他自己无法处理的。合伙可能会出现分歧,谁拿得多谁拿得少呢,如果将来意见不统一怎么办?他说往东,别人要往西怎么办?我们就别合作了,彼此本身就不熟悉,何必凑在一起呢。哥们,你是好心,我理解。 这个买卖不能一起做。 方老海瞅向小杰,我在问一遍,小杰兄弟,我愿意给你三千万。这个买卖就不用和我争了。当然,你也可以不同意,你继续和我争。我们就试试。 维早对方老海说,方大哥,对面的代哥是我朋友,我们特别好。我在广东有很多事情,都是代哥帮我解决的。他救过我,无论是社会上还是黑道上,代哥很厉害,也帮过我很多忙。海哥,门口的兄弟都是我调来的,你说打别人,我连个不字都不会说。但是你让我打代哥,是不行的,尤其是代哥的朋友。所以,老哥,你们再商量商量,能合作就合作呗。当然,我维早也不能让我代哥打你,因为我们两个关系也好。我就说到这里了,你们怎么研究,我不管了。打架解决不了问题。代哥,你们自己商量吧。我到门口抽根烟,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了。说完话,他转身准备出去。方老海一喊,维早啊,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呢?我说的不对还是怎么的?维早啊,我帮你的时候是怎么帮的?方大哥,正是因为你帮过我,我今天把话说到这里了。在这里,谁都不能打你,但我也不能帮你打对面。如果对面没找代哥来,我就不能说这些话。但是既然代哥在这里坐着,我们是好哥们,我就不能打这场仗。海哥,你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商量一下吧,也不是无法商量。你说是不是? 代哥说道,维早,你做得很好。我那些年帮你,是真心帮你。 老海接着说道,维早啊,我帮你是帮白眼狼了。方大哥,你怎么说我都行,我不能反驳你。但是这件事,如果我是你,我会合伙做。他肯定比一个人挣得多,而且也省心。你看对面那几个人,哪个是差劲的呢。 好了,不谈了,维早我认识你算是认识对了。说完话,,他转身就准备离开。代哥起身想喊方老海,但维早摆摆手制止道:“代哥不用喊了,如果他愿意走就让他走吧,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已经尽力帮他找了这么多人来,我尽力了。至于他是否领情,那就不在我能掌握的范围内。” 方老海下楼上车,带着他自己身边四五十人一同离开。徐老五说:“兄弟,我们重新认识认识吧。”他们重新握手,包括小杰也参与其中。徐老五表示感谢:“谢谢早哥。”维早回答:“没事没事,要谢你就谢我代哥。我哥对我指定是100个够用。假如今天你没有把我代哥找来,就你楼底下那帮人我全都能击败。这不是吓唬你们,我哥知道我在烟台是干什么的。”代哥呵呵一笑,表示了解:“那我知道,青岛的聂磊再加上四九城这帮兄弟,共去了三队。你就好好思考吧。”徐老五瞥了一眼维早,因为代哥很少会这样赞扬别人,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当天晚上,他们几个兄弟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徐老五说:“早哥,回去之后能不能跟方老海再聊一聊。我们并不是有意要打架,今天只是为了显示一下场面。我明白,这点事情回去我会帮你办,我会向方老海争取。毕竟我和他认识20多年了,还是有一些面子的。”代哥笑着说:“如果需要我陪你一起去,你就说话。既然这样,最好是你和我一起去,这样更显得有诚意。我也并不是说别的,方老海的确是我的大哥,我陪你去。”徐老五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愿,但代哥没有同意:“你们去可能不太方便,我陪维早去就可以了。而且维早当时也再三承诺,烟台是他的地盘,领j加代去不会有任何问题。”第二天一早,他们乘坐船直奔烟台。代哥身边跟着王瑞、丁建、马三、郭帅、孟军,其他的向螃蟹、老金等几个兄弟却没有一起去,代哥认为人太多也不好。 到达烟台后,维早带着代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堪称豪华。维早拨通了电话给方老海:“方大哥,你还对我生气吗?。”方老海回答:“我不是生你气,我们俩没啥可说的。方大哥,这么点小事,你至于吗?下午我找你去,咱们面对面说清楚。”方老海有些疑惑地问:“你找我干啥啊?你也没向着我啊。”维早解释道:“没想到,对面把加代给找来了,他是我的朋友 方老海沉默了一下,他可不是我的朋友。” 维早继续说:“方大哥,我太了解你的脾气了,这些年除了我谁最了解你?你那个脾气一碰火就着,如果当时我不事先把这话说清楚,你在屋里扔个烟灰缸,扔个水杯,真要打加代的脑袋上,如果你那个时候告诉我动手打他,我再说话不就为时已晚。双方一打起来,你说那时候我不向着你,那你就真的很丢脸了。你说为了谁,我们其实可以合伙干,你和小杰合伙肯定比你自己干得更明白。” 今天你当着我的面 你和我说句心里话 这事你到底帮不帮我 方大哥 咱俩见面说行不 方大海说:你给我个准信,帮是不帮 维早说:那你说我帮你什么吧 你帮我打架 打架是帮不了 ,但是,谁想打你也不好使 ,你在公司等着我,我过去了, 啪电话一挂 代哥说我和你一起去,你自己去能行吗?维早说你别和我去了,他是我哥,有什么可行与不可行的。你在我公司等我,咱们晚上一起吃饭。我等你,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一声。维早特意回家拿了酒,拿了小礼物,还拿了两幅书法作品。维早把车停在楼下,坐电梯来到六楼,进入老海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眼睛特别圆,皮肤黑,面相一看就特别凶悍,长得挺像张飞,翘着个二郎腿坐在那里。维早也认识他,在社会上非常有名,大家都叫他大斌,而且他是个正经的社会人,纯粹靠自己的本领混饭吃。大斌一摆手,维早走了过来,两人握手。斌哥,你怎么在这里呢?海哥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坐一会。你怎么过来了?我过来看看海哥,海哥去卫生间了,我就坐着等会儿呗。维早坐了下来。斌哥,我听说你前几年被关进去了,回来多长时间了?回来一年半了。斌哥,现在怎么样?还行吧,这些年一直进进出出,在社会上混口饭。斌哥,你可以做点正当的买卖,也这么大岁数了,娶个妻子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不比任何事情都强。大斌一听,社会这份饭我是放不下了。我真要是有妻子和孩子,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光着脚做事了。而且我身边还有这么多兄弟跟着我。大斌敢用手指着维早的鼻子说话,而且这帮做买卖的人没有一个不怕大斌的。当面绝对没有人敢和大斌装逼,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气。维早,不是我说你们这帮大老板,谁敢得罪我? 做生意的谁敢得罪你呀 维早,你说这话我愿意听。我连死都不怕。 不管谁都不要招惹我,如果有人得罪我,我会轻易解决他,或是剁掉他的手脚,或是直接注销他的户口。你应该了解我,维早一听,斌哥你坐着,我去取盒小快乐。维早转身要走,恰好老海回来了。维早来了,两人握手,维早说,海哥,等你半天了,我去卫生间了,闹肚子了,大斌过来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唠半天了。老海一看桌子上,维早,这烟酒是你买的吧,还有这幅字画。维早点头,过来看看,老哥,你别再挑我理,没必要。维早,快坐下吧。老海一转头,问斌子,咱俩好吧?海哥咱俩最好了!这些年在大学进进出出,只有海哥没把我忘了,年年给我拿钱,房子都是你给我买的。海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大斌,你先坐着。老海一转头,维早找我什么事?海哥,你让我怎么说?我还说什么?你就正常说嘛,有事说明白就完了。维早摆手,咱俩多说也没用,我就当过来看看你,你不生气就行,别的话我也不说了,你和斌哥唠吧,我回去了。老海一瞅,维早别走啊。维早说道:你都找斌哥了,我还唠什么。老海说道,维早我看加代挺厉害的啊,厉不厉害,那是我朋友,和你也没关系,你说这些做什么。维早我告诉你,你把加代和徐老五叫到咱们这边来。维早问你要干什么?老海说你把他们叫过来,我和他们聊聊。维早一摆手,这事你自己去干吧,海的事,你也自己研究吧,我帮不上你了,你干什么我都不管了。以后就算你挣八十个亿,我维早见了也不眼红,就算你赔了,也别和我说,我也不给你支招,就算我给你支招你也不听。现在开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回去了。 维早转身要离开,大斌走了过来。谁允许你走的,老海在旁边看着。维早问道:“斌哥,怎么回事?”大斌指着维早说:“我让你离开了吗?海哥问你的话,你还没解释清楚,是想挑事还是怎么着?”维早哈哈一笑:“斌哥,你在干嘛呢?我给你点根小快乐,别生气,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只是和海哥开个玩笑而已。”大斌朝维早的手上打了一下:“抽鸡毛,你他妈和海哥好好说话听懂没?有两个钱牛逼啊,你他妈要命不,要脑袋不,不用拿你的护矿队吓唬我。你问问你的护矿队敢不敢打我?哪个不是被我在社会上打得一愣一愣的,在社会上混不下去了,跑来给你看矿,你还和我装腔作势。我告诉你,不管对面找了什么帮手,你告诉他们滚远点,否则我就把他们都清理掉。我告诉你,谁他妈敢来抢海,都不会有好下场,记住了没?”维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斌哥,我记住了,别把我当成和你一样的人,我只是个做生意的,你别吓唬我?”大斌指向海哥,维早双手合十说:“海哥,我佩服你。”老海摆摆手说:“维早,你走吧,别往心里去。斌子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维早点了点头:“是是是,海哥,斌哥,那我就回去了。”说完话,维早转身离开。 大斌走到老海身边:“哥,事办得行不?”斌子,我该怎么感谢你呢?”海哥,你要感谢我什么?这些年你对我非常好。”斌子你听我的,你的兄弟呢?在楼下的车里?你带上几个兄弟去维早的公司,我猜加代肯定和他一起过来。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出他的意思了,他想和他朋友一起来找我吃饭,加代肯定在他的公司。斌子你跟去。”“我去了直接给他销户?”“你把加代拿下,别搞销户,否则维早肯定不高兴,就得找我理论?”“好的海哥我明白了。”斌子办完事之后回我这里来,谁都别想对付你,我会保护你。”大斌一听,海哥,谁敢对付我,一个都别想,就算是聂磊过来,你问问他敢不敢?聂磊几年前在鞋城做旅游鞋,远远看见我都要喊斌哥。他在那里做鞋,一个礼拜得给我交35块钱。”说着话,大斌下楼走到车上。大斌问道:“维早的车开到哪儿了?”“哥,往南边开了,五连子在后备箱给我拿出来。”五台车上有二十多人,大斌拿起一把黑色的五连子。,他的兄弟也都是些亡命之徒。 大斌对自己的角色也非常清楚,他就是个打手。五台车在后面跟着,维早的车刚停在公司门口还没下车,五台车就赶了过来。大斌从车上下来,五连子藏在怀里,一挥手维早下了车,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斌笑着说:“没事,刚才在海哥的公司我们的交流语气有点不好,你别计较,我没他妈其他意思。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我什么方面都挺好,为人仗义,就是说话脏了点。”维早和大斌握了握手:“没事,斌哥,我们之间不说这些。”大斌一听,刚才我看你离开的时候有点不高兴,我过来看看你,别揪住不放。”维早摆摆手:“不会的, 大斌说道:走吧,去你公司坐一会,上楼喝点茶。晚上我在你这里混口饭?”维早指着大斌后面的兄弟们:“斌哥,这是什么意思?”大斌笑着说:“没什么意思啊,兄弟们刚打完麻将,我原本想晚上去找老海一起吃饭,他说晚上忙,有外地客户来,得陪着,我就想来你这,怎么样,你也有事情吗?”斌哥,我来几个朋友,改天我安排你们,可以吗?”维早,就今天吧,不用改天了。”斌哥我来几个朋友,这样也不太方便?”“没关系,你方不方便都可以,你去哪个酒店,我们不用和你一桌,只要你在包厢,我在楼下,我不挑地方,我和我的兄弟只要有好吃的就行,怎么样?”“我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维早一听,好吧,那上楼吧。”维早带着大伙往楼上走。大斌装的特别像,维早也没把他想得太坏,毕竟认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出大问题,但心里还是有些警惕。 大斌在楼梯上说:“公司装修得很漂亮,比老海那边漂亮多了。”维早笑着说:“都一样的,没什么差别。”“不,确实好看多了,以后我开公司,你给我装修一下怎么样?”“可以啊,没问题。”斌哥很感激你有这种想法,你这个哥们儿真值得交。” 大斌问道,你和老海在大连经历了什么事情?你说你还有朋友过来了,没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斌哥,你不要介入这件事情。老海那个人性格古怪,时而友善,时而冷淡,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大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维早挥了挥手,示意走吧。去我的办公室坐一会儿,多少年没来过你这里了,还是这么整洁有序。 大斌转过头来,你们看看这多整洁有序,我们局也应该学学。维早推开门,往里走,代哥,久等了。代哥站起来,没关系,谈得如何?他们说着话,大斌带着二十多个兄弟走了进来。大斌斜眼看着大斌,哎呀,维早,你这个大办公室真他妈牛逼。 大斌从桌子上拿了一盒小快乐,给后面的兄弟每人分发了一根。维早往代哥身边走了一步,哥,当地的一帮盲流子,你别搭理他们。没问题,这有什么事吗?过来看看我。没问题,一会我把他们安排走。大斌一瞅维早问道,一会我挑个地方吃饭,行不行? 斌哥,你看想吃什么?大斌一转头,朝着兄弟们一摆手,你们都坐下吧。十多个兄弟听了,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还有几个站在门口。大斌靠着维早的办公桌,维早,我和你打听一个人,北京的那个加代,你认识他吗?维早看着大斌,斌哥,你是什么意思?不是,我就是闲聊,谁叫加代的,你认识不认识?我认识。 斌哥,我们出去说吧,去我会客厅喝点茶,正好我给斌哥准备的礼物。前些日子,我拿到分红,正好给你一份。维早给加代使了个眼色。咱们下楼准备走吧?代哥一看,瞬间明白了,走吧。代哥起身往外走,丁建跟在后面。大斌一指,我让你们走了吗?维早一瞅大斌,你打算怎么样?我没有打算怎么样,我让他走了吗?维早一看大斌,你什么意思?有事你和我私下谈,这是我的兄弟。门口的两个兄弟不为所动,站在那里盯着代哥。维早海哥让我和你们传达一声,大连海的事情,少参合。加代,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这屋子里你出不去了,听懂了吗?要你们管闲事。把你们的腿拆了,这事就算了,你们自己记住点教训。 大斌一转头,维早,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也知道斌哥的性格,他挺火爆的。 维早呵呵一笑,你知道这是在哪吗?这是你的公司啊,大斌,你敢在我这里打人,维早我问你,我大斌在哪?我不敢打。你要知道,我就是个光脚的,谁把我销户,我烂命一条 ,我也不在乎,死不足惜 。 但是相反,你们都有钱有势,你们和我纠缠,对你们也没好处啊。大斌,我叫你斌哥是给你留点面子,你现在离开,咱们没有什么恩怨,以后再遇到你,我还可以管你叫斌哥。你缺个三瓜两枣,依然可以过来找我,我会给你的。 但凡今天你有别的想法,我告诉你,你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我的公司。你听懂了吗?我是做什么的,你应该也明白。我有能力把公司办到今天,你觉得我怕你吗?你是光脚的不假,你愿意吓唬别人,去吓唬别人吧。你在我这里,我不愿意和你一样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是不是玩大了? 大斌一招手,来来来,你要把我销户,就来吧。你敢吗?你有钱,我相信你敢雇人销户我。你不敢自己销户我,你怕卷入官司,你怕搞大事。 维早这事和你无关,大斌转向加代,来,我和你谈谈。代哥和维早对视一眼,心里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大斌敢这么做,肯定是有充分准备的。在屋子里有十多个小伙子,代哥和维早没有携带家伙,只要敢反抗,就会被销户。唯一的突破口是把门口的两个小伙子制服,然后直接冲出去,就看速度了。代哥看看大斌,摆摆手,我是加代。代哥向大斌走了一步,把手放在背后。孟军虽然很强,但却没什么意义,只有郭帅的拳脚厉害。 郭帅看见代哥摆手,便朝门口靠近。代哥走到大斌面前,你什么意思? 大斌一听,兄弟,咱两无冤无仇,我也不想难为你。但你和我海哥有了矛盾,这事我肯定要为海哥找回面子。你这样吧,维早认识我这么多年,一直喊我斌哥,我也不好不给你点面子。我不能在办公室打你们,所以我带你们下楼,去公司对面解决。但你放心,我肯定不能销户你,我给你点教训,胳膊腿给你卸下来。 大斌一转头,维早,你就别下楼了。你要是下楼,对你也不好。 说着话,门口两个小子把门一开 ,代哥他们在前面走,后面十多个小子拿五连子顶着 ,代哥、马三、丁建、郭帅、孟军、王瑞往楼下走,大斌在最后面。 维早呵呵一笑,行,我不说什么了。斌哥,咱俩事情以后再说。 大斌说,你也知道斌哥的性格,说完,大斌拍拍维早的肩膀,我给你留面子了。 大斌从楼上下来,维早拨通了电话,但是找兄弟来不及。最好的方式就是给老海打电话。 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大斌拿着五连子,走到代哥身边,你在北京多牛逼啊? 代哥说,我不牛逼,有点钱。 大斌提议,那行,你给我拿点钱,你给我拿五百万,我就卸你一条腿,本来海哥让我卸你两条腿。 代哥点头,行,我答应你,斌哥,要不我多给你拿点,你不打我? 大斌摇摇头,那不行,那不好使,那不符合江湖道义。 代哥呵呵一笑,从公司出来,代哥的车就停在门口。但是肯定是逃不了,大斌和代哥并肩走,距离不到一米。代哥边走边观察着大斌手里的五连子。而且大斌还是个左撇子, 右手夹着小快乐。 大斌说,那么,一会钱怎么给我? 代哥建议,我让家里的兄弟给你打到卡上吧。 大斌点头,行。说完话,他们走到了一片树林中。这时代哥只能依靠自己。另外一边,老海对维早说,维早,我可以给你留面子,但是这事,你得帮我办成。你告诉那姓徐的,还有小杰,这海不许和我争了,把一切都办完。我肯定会告诉大斌,不让他伤你兄弟。 维早表示,海哥,我答应你,你现在马上给大斌打电话,你知道大斌的性格,他是个说打就打的人。他没有脑子,要是真把我几个兄弟伤了,那我们之间的仇就深了。老海一听,你答应我就行,你是个男人,你说的话就得办到。我给斌子打电话,你快点吧,啪电话一挂 。 进入树林后,代哥考虑了一下,虽然他有抢夺五连子的想法,但他也知道这会引发更大的骚乱。如果十多人开始打斗,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方老海打来的,电话里,老海询问大斌他们的位置。 大斌回答道:“人在树林里了。我刚要动手,别打了。维早给我打电话,说这事他会帮我解决。打他是次要的,他答应了主要的目的。你回来吧,上我公司来。” 大斌提议:“海哥,要不我把他揍一顿,不也没事吗?” 方老海警告道:“大斌,我告诉你,绝对不能打。如果你动手的话,维早肯定不会再帮我们办成这事。而且他说和我是死仇。知道了吗?” 电话挂断后,大斌摆摆手,决定不再动手。他拉着兄弟们上车,转身离开。 代哥自己思考片刻,感到后怕。维早下楼后,走到代哥身边,表现出关切。 代哥制止了他的话:“维早,这事不用你管了。” 维早坚决说:“代哥,这事我要是不搞明白,我对不起你。你看我怎么收拾他的。今天我把老海当兄弟了,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他在这里玩我。” 代哥拍了拍维早的肩膀,安抚他:“维早,你别多说了。这个事我不和你多说,以后你俩是好是坏,不用记仇。这事我自己来处理。他不是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还敢派人来对付我。那我就要让他清楚,我到底是谁。” 维早深呼吸一口气,表示理解。代哥一步步走向车子,身边的兄弟都保持安静,没有发表意见。 代哥上车后,拨通了电话。他对聂磊说:“聂磊,有个叫方老海的,你认识吗?” 聂磊回答:“认识,?” 代哥问,什么关系 聂磊回答:“你别管什么关系,你说怎么了。” 我要打他,还有他手下有个叫大斌的。我打算给大斌销户,把他打没影。” 聂磊立刻表示:“哥,我马上过去。代哥,你在哪呢?” 代哥说:“我去青岛找你。咱俩见面再说。” 电话挂断后,代哥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满林,你带着火枪队,马上来青岛一趟,到青岛见面再说。满林答应马上过来。 代哥急眼了,通知侯义、小军子和李正光也前往青岛集合。代哥给徐老五打电话,徐问代哥去谈的情况如何,代哥回答说:“告诉你的兄弟们,那块海不需要谈了,它就是小杰的。现在哥需要你带人过来,咱们在聂磊那里见面。”徐老五问代哥出了什么事,代哥说要打,挂断电话后,代哥拨通了最后一个电话给左帅,让他带上铁驴和耀东,立即飞往青岛,家伙的事情他会准备好,见面会在细说。在左帅准备出发时,邵伟得知消息后派彪子跟着左帅一起去。 当天晚上,代哥抵达青岛,但兄弟们并没有全部到齐。 聂磊问,代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代哥回答我和方老海有点事要解决, 等明天人到齐,我再告诉你因为什么事。代哥,你真让我着急 ,和我说,今天晚上我直接过去收拾他,不用别人 ,不就是是方老海么,代哥说,磊子,他手底下有个大斌,你知道不,我知道这人 ,你敢打他不,我干打销户他,就等大伙到的吧,聂磊没明说,但是代哥多少能看出来,聂磊心里肯定有点忌惮,但是怕不至于。 第二天上午十点,兄弟们基本都到齐了,总共大约一百五六十人。徐老五带着六七十人,深圳那边来了十多个人,满林带着十五人,还有李正光、小军子等人,聂磊带了四十多个干茬子。大家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代哥为何如此生气。丁建和郭帅都不好意思说,直到马三透露出昨天差点被打断腿的事情,大家才惊呼。满林指着聂磊问他是否害怕大斌,聂磊回答说:“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我不解释了,我和在座的各位解释不明白。一会不是要打他吗?谁也不用动,看我聂磊怕不怕他,我让你们看看。我不拿五连子打碎他,我是你们儿子。”丁建、孟军和左帅也都显得非常兴奋,准备过去干掉大斌。 代哥拨通电话联系维早,要他把方老海的电话号码给他。维早知道代哥肯定昨晚打电话找了很多人,告诉代哥自己准备了三百多人,但代哥坚持要自己解决,一是因为想发泄,二是丢脸了。如果这件事情他需要维早来帮忙解决,那他就彻底丢脸了,维早心里也明白这一点,但他过不去心理这个槛,多少有些愧疚。 代哥拨通电话后,向方老海表明自己的身份:“方老海,我是加代。我要求你召集所有的兄弟,包括你所认识的社会圈的人,两小时内我会到达你公司楼下。只要站在你公司楼下的人,我都能推到。这是我加代说的话,能叫多少叫多少。别以为我他妈是在欺负你,我们现在是死对头,今天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挡我。”电话挂断后,代哥示意下楼,然后转身朝楼下走去。与此同时,聂磊挤开众人,走到最前面,李满林喊着他:“聂磊,你为什么推我?”聂磊指着满林回应:“我告诉你,你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贬低我。”李满林生气地反驳:“你有毛病啊,我什么时候说你了?你给我滚蛋吧!我现在最烦你。”聂磊走到代哥身边后说:“一会我站在最前面,把五连子给我。”江源将五连子递给聂磊,聂磊接过五连子,然后走上车,继续领头。车队在聂磊的引导下前进,差点把代哥他们给甩丢了。就像脚踩在油箱里上一样 另一边,方老海拨通电话,联系维早。“维早,你到底在搞什么?加代要来找我的麻烦,你答应帮我的事情你怎么不兑现?我答应过你什么事情了?维早,如果你要这样行事,我们之间可就结仇了。我甚至会让大斌来找你,你让大斌来试试看。我告诉你,老海今天要不是代哥拦着我,我早就去找你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对你很尊重,我把你当作老哥,但你现在却不顾大局。我告诉你,我有信心击败你五次以上。就算你找到大斌,我也会让他明白我手下的护矿队有多厉害。就算是加代的铁三角也不足为惧。如果不是代哥非要亲自解决,我都能摧毁你的集团。我要让你明白,你根本找不到帮手,也就大斌帮你。在这个地方,你没有任何人可以找得到,我将亲自一个个打电话,让他们不敢过来帮助你。挂断了电话。 随后,方老海给大斌打电话,不久后,大斌带着五六十人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进屋后,对海哥刚要说话,“你先别吵吵,我正在打电话呢。你先到外面站一会。”大斌看了海哥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屋子。他的手下在走廊上站着,其中有人问道:“斌哥,发生了什么事?”大斌回应说:“不清楚,听说会有人来找事,好像是那个加代。昨天他妈差点把他的腿打断,现在他嚣张起来了。还说要找聂磊。你们都知道,聂磊前几年卖鞋,一个礼拜给我交三十五块钱,还得送一盒红塔山。兄弟们,他这几年混的好了,我们得小心应对。” 他的手下点头表示理解。 方老海在屋里再次拨打电话,试图联系一些人,但大多数人都没有接听,或者是关机状态。方老海感到无奈,小部分的电话一接通,海哥,我帮不了你。兄弟,我现在事求你帮我。海哥,你现在给我拿钱,我都不能去,因为早哥对我更好,我不行的时候,早哥没少帮我,我不能管你,不好意思了海哥,啪嚓电话一挂。方老海把大斌喊道屋里,大斌走进屋子,问:“找谁了?你不用找任何人,不就是加代吗?听说还把聂磊找来了。他要是赶来,我连他一起揍。八几年的时候,聂磊让我收拾够呛,你看我这次怎么整治他?”方老海一听,说:“大斌,我要出去一会儿。大斌问道:“你去哪里?”方老海回答:“我去找维早,和他聊聊。一会你去财务室,我让人给你留100万。不管你打赢还是打输,这钱都归你。我出去了,咱们的生意还要做,海哥,“这钱对我来说就跟白给一样。我还需要出手吗?一会我到门口咳嗽一声,聂磊都不敢往前走一步。”方老海说:“大斌,我明白,一左一右都怕你。” 方老海下楼,迅速走进车里,然后拨打给市总公司的王哥。电话接通后,他向王哥陈述情况:“王哥,我要告诉你一些情况。很快会有一伙外地的一伙流氓前来闹事,他们可能会对我的公司造成麻烦。你能否协助我处理这帮人,将他们都逮捕起来?行吗?”王哥听后犹豫了一下,然后回应:“你说的是那位叫加代的吗?”方老海惊讶地问道:“王哥,你怎么知道的?”王哥坚定地回答:“这与你和维早的事情有关,但你必须自己解决,不要借助外部力量。我不能协助你,也不能介入其中。虽然我们认识,但我的关系更亲近维早。如果要分级别,维早排在第一位,而你排在第三位。我建议你不要再寻求帮助,省公司的维早也已经通知了。”方老海感到很无奈,但他知道现在只能依靠自己。他挂断电话,感到前后路堵死了。 方老海回到家,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能够打赢,他可以重返公司,但如果失败,他准备直接离开。另一边,大斌带领着一群兄弟在公司一楼的大厅等待了两个小时。随后,聂磊的车队抵达公司门口。大斌的兄弟准备上前,但大斌示意他们等待。一辆卡宴停在门口。”大斌拿起五连子,准备应对,然后示意他的兄弟准备好。兄弟们手持各种武器,包括大砍刀和双管猎枪。 聂磊下车后,迅速朝公司门口走去,他手持五连子,表情冷静。大斌的兄弟上前阻拦,大斌问道:“聂磊,真的是你”。聂磊回答:“怎么了?眼睛还不好了?”聂磊架着五连子,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聂磊身后的兄弟也想上前,但聂磊示意他们不要过来。聂磊说道“如果你把我当兄弟,你们就站在一旁。”聂磊说着,一一指了指大伙,让他们不要靠近。大伙明白后停了下来。 聂磊走向大斌,看着他。大斌问:“怕我了吗?”聂磊回应:“怕你什么?你在鞋城卖鞋的时候,每个月给我交三十五块钱,好吧,我知道再多解释也没有用。解释之后,别人的嘴巴还是停不下来。”聂磊端着五连子,径直朝着大斌走去。此时距离只有二十多米,再走几步就进入了射程范围。大斌感到手足无措,喊道:“聂磊,聂磊,看在我们以前的份上,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聂磊没有回答,继续朝大斌前进。突然,聂磊开了火,身后的兄弟也开了火,七声响声同时响起。 大斌已经年过四旬,不再像三十多岁时那样勇猛,也更关心自己的生命。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思维也发生了改变,开始考虑将来的生活,甚至计划着安度晚年。他也逐渐害怕了危险,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无所顾忌。 当聂磊开火的那一刻,大斌当场销户。或许下意识他也明白,自己不再有资格继续做恶。聂磊的第一枪响起时,正光挥手示意兄弟们冲上去,一轮打斗中,有超过三十人重伤,剩下的人纷纷逃离现场,包括公司员工在内。 聂磊继续前进,没有理会大斌。他带着兄弟们进入公司,开始肆意打砸,看见什么砸什么。代哥在一旁观望,但没有干涉。马三和其他人议论着聂磊的疯狂行为,满林也在旁边劝解他,但聂磊似乎听不进去。 聂磊继续肆意砸去,将西服扔到一边,只穿着衬衫。最终,他停下来,汗流浃背,感到筋疲力尽。他向满林瞥了一眼,满林也看向他。聂磊问:“满林,我他妈我行吗?我是个选手不?”代哥用眼睛示意满林。满林想了想,最终说:“聂磊,你很牛,你真他妈的很牛逼。”马三也拍手叫好,大家都对聂磊表示敬佩。 代哥问聂磊:“方老海没在这啊?” 聂磊回道:“不知道,反正里面是没有活物了。” 代哥一听,大伙都上车。 聂磊一摆手:“你走你的,这些事全我摆。” 代哥说道:“聂磊,差不多行了,这事代哥感谢你。” 聂磊说道:“不就给大斌打销户了嘛,这事我摆,我解决,又不是摆不了。你走你的。” 代哥一点头:“不打了,不打,你们都走吧。” 马三一听说道:“聂磊,不是完事了吗?” 聂磊回道:“完什么事,这事我摆,什么问题没有,你们都走吧。” 大伙一听,往车里一上,聂磊抱个膀看着,江源在旁边说:“磊哥,怎么摆啊?” 聂磊回答:“我他妈拿钱摆,我就拿几千万硬砸,我要他妈在这帮人面前丢脸,回去不得给我传到天上去。 车队离开后,聂磊继续考虑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聂磊花了将近两百万元, 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舍出去一个兄弟 才把这事给扛下来。 在另一边,聂磊销户大斌,方老海得知此消息,立刻开车匆匆离开了当地。代哥试图与方老海取得联系,然而,当方老海接听电话后,毫不掩饰地表示他从今天起他将采取行动,并威胁代哥将不会有宁静的时刻。以后睡觉睁一只眼睛,尽管方老海的下落成谜,但他的威胁意味着代哥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因为方老海可能随时派人来对付他。 马三建议代哥尝试询问维早,但代哥认为维早不应该被卷入这个事情。大家开始探讨方老海可能前往的地方,但最终未能达成共识。 代哥继续驾车前往青岛,没有于维早告别。 第二天,来自澳门的刘哥打来电话。说道加代我有一个朋友找到我,想让我帮他在内地找找关系去处理你。我一听是你,我说那也是我一个好朋友,这事我帮你谈吧。加代,刘哥希望这个事你能得过且过,杀人不过头点地,过去得了,别再追究了。代哥问,那这个人,他在你那边吗?对,他就在我身边。所以这个面子你必须要给刘哥。那我听刘哥的,我不追究了。那就这样,刘哥谢谢你了。没事没事,有时间过来啊,我安排你。电话一挂。 马三问代哥是否真的不再深究此事,代哥经过一番思考后,叫来左帅,问谁在深圳。左帅回答说小毛仍在养伤,远刚在汕尾,江林在。 加代电话一拨,江林,你马上带着人,从邵伟那diào调人,在从外调别的兄弟,人越多越好。你马上到澳门,我要打那个方老海,你把他给抓住,必须给他点颜色,别说是我让你做的,也不要暴漏自己。他长得挺高,四十七八岁,留个三七分的头发,戴个眼镜,穿一身西装,长得挺瘦,说话山东口音。好的,代哥,我马上过去。电话啪嚓一挂。 此时江林带来人去的,江林在刘哥公司蹲着。一下午时间过去了,也不见到方老海。江林在门口抱个膀等着,而且江林特意问了前台。前台确实也说了有这么一个人在楼上。江林怕人多找不着,留了个心眼,吩咐手底下小孩去楼上探探。 此时此刻的方大海和刘哥已经在公司的饭堂吃完饭。方大海有个想好的相好在这边,方大海也按捺不住,只想去勾芡。 直到晚上9点40时,方老海出来了。江林一拦住方老海,问道:“方老海大哥,你要去哪啊?不认识我了?”方大海眼睛一转,回答道:“我不叫方老海,我是旅游的,海哥跟我还掖着藏着呢。刘哥叫我保护你的,上车吧。”方老海瞅见眼前的车,问道:“这都是你们的车?”江林回答:“是的,就怕你有个闪失。小兄弟,你们先上车,我给刘哥打个电话。”方老海拿起电话,江林朝着方老海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说道:“你还打电话?”江林摆手,把方老海拽上车去。四五个兄弟把方老海往后备箱一扔,盖上,开车从澳门往深圳回。到罗湖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方老海一拽出来,往地上一扔。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江林拿着棒子往方老海身边一来。方老海一瞅,说道:“兄弟,我给你拿钱行不?”方老海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我能堵到你?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注销你的户口。第二,你得帮我办个事,事办完就什么事都没有。方老海点头同意。江林说道:“你现在给刘哥打个电话,告诉他你要去香港找你朋友。听没听明白?打电话说错一个字,我就把你崩了。” 江林把五连子往方老海脑袋上一顶,方老海把电话一播通,刘哥,我去香港看看我朋友,过几天回来。 那你去吧,等忙完这阵的,我去香港看你,或者你来我这也行,啪电话一挂。方老海一瞅,大哥你看,表现的行不?江林哈哈一笑,谢谢啊。江林把五连子往后一别,拿了一根钢管朝着方老海的头上砸了七八下,人直接躺地上不动了。江林一瞅,不能打没了吧,林哥?不好说啊,我可没打他后脑勺,我打的前面。把方老海往医院一送,在医院抢救一宿,大夫说别指望能醒过来了。江林一听,这样也好,帮我办个转院,我带我朋友走。大夫一点头,方老海在医院住了两天,江林把方老海转到香港,江林没亲自去,在香港通过敏哥把方老海扔医院里,都是敏哥派人去办的。大夫通过方老海的手机打给他香港的朋友,电话一接通,我马上就过去。谁给送去的,送来的人我也不认识,哪的人啊,是香港人。我马上过去,啪电话一挂。方老海香港朋友一过来,也认识刘哥,电话里把事和刘哥一说,方老海成植物人了。大夫告诉我,一辈子醒不过来了。那怎么去的医院也不知道,我问大夫也说不知道,就说是两个香港人给送过来的。刘哥一听,这个事我来查,晚一点我过去一趟,啪电话一挂。 刘哥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最近忙什么呢?我没忙什么,一天除了喝酒就是吃饭。 最近去澳门了吗?我没去澳门啊。我去澳门我能不联系你么,刘哥?什么情况?刘哥问,方老海和你什么关系?他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和他其实不太熟。上次我和你说完,你联系过他吗?没联系过啊。你没去找他了吗?我不至干去澳门找他吧。当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你办公室里吧?我怎么能找到他?有时间我会过来看你,啪,电话一挂,刘哥只能接受,即使有问题,刘哥也无能为力。毕竟有勇哥在代哥背后支持着。通过这件事,刘哥也觉得加代的反应真快。刘哥只是心里不舒服,但时间久了就会忘记。事情最终方老海变成植物人,聂磊花了二百万摆平了大斌销户的事情,之后维早也找过代哥,兄弟之间没有任何隔阂。小杰也包海了,徐老五陪着小杰过来,给代哥送了一千万。代哥一份没留,给聂磊500万,维早500万。 第8章 干将二管子 敢这么一天,富二代项浩带着苏博、鲁俊南、刘雪前往北京看望代哥。项浩拨通电话后,对代哥说:“哥,还有五分钟就到八福酒楼了,你快过来吧,我们在那里等你。我们特地过来和你共享美酒。” 代哥询问:“你们居然来了,都没提前打电话通知我?” 苏博回答:“代哥,你也不能往远处走嘛。而且,我们来之前还咨询了江林二哥,他说你在北京,不在深圳。你快点过来吧,我们带了酒。” 代哥说道:“你们怎么总是突然袭击,好吧,我这就过去。” 电话挂断后,代哥赶往八福酒楼,到了包间里,四人已经脱下外套,酒菜摆上桌,但还未动筷子。代哥进来后,苏博招呼道:“来呀,代哥,上桌啊。” 代哥笑呵呵问道:“这是谁的酒楼?项浩说,你管这里是谁的酒楼呢?你的酒楼和我们的一样,快坐下。” 代哥回应:“不是这个问题,你们四个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我要是不在北京,你们怎么办?” 苏博回答:“代哥,你在北京我们都知道。最近你不忙了吧?” 还行吧,前几天去趟大连。代哥嘴角微扬问道:你们忙什么呢 项浩回道“我们不忙,我们大伙都成了闲散人员,就是逍遥自在。刘雪还有一些正事忙,最近在相亲呢。我们哥三天天瞎晃,没什么正事,所以找你一起喝酒,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正事了。” 代哥开怀大笑,举起酒杯:“来吧,大伙碰个杯,开始喝。” 正在喝酒的时候,项浩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苏博问:“是谁打来的?” 项浩回答:“是王峰。” 苏博建议:“那你接啊,看看他有什么事。” 项浩接通电话,王峰说:“小浩,你现在忙吗?” 项浩回答:“不忙,我和兄弟们在一起吃饭。” 王峰解释:“后天我奶奶要过八十大寿,就在山西大同新荣区的凤林酒店。如果你有时间,过来给我捧场吧,我也挺想你的。” 项浩答应:“行,后天我肯定过去。别人不去,我肯定去。” 王峰感慨地说:“浩哥,我家里发生了点事情,上个月我父亲去世了。” 项浩表示关切:“小峰,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 王峰回应:“打什么电话呢?咱哥俩有啥说啥,人都这样,社会就是这样,以前我看不明白,现在都明白了。人情冷暖、有钱就是爷,没钱连孙子都不是,甚至连狗都不如。我家有钱的时候,一帮人围着我转,但家里发生变故时,没人来。亲戚都躲着,怕借钱。只有我妈、奶奶,还有我爸的几个拜把子哥们送我父亲最后一程。” 项浩同情地说:“没事,小峰,这种时候的事情,确实难以预料。不用说那些了,你至少要告诉我,这样我能体谅你的处境。” 人不能只看眼前,一辈子交个朋友不容易,钱虽然可以赚,但失去一个朋友却很难弥补。你的为人大家都了解,我和苏博、鲁俊南、刘雪一起过去,你有钱时,从不让我们花钱,只要涉及花钱,你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小峰,你是我们的好兄弟。” 小峰说道:“谢谢浩哥,我等你们。”电话啪嚓一挂。 项浩对代哥说,王峰是他的一个朋友,他家以前住在别墅里,开着豪车,生活非常奢侈。他也喜欢玩车,和我们关系很好。他是一个很注重品味的人。他父亲有三个煤矿并且还经营房地产业务,也挺富有的,甚至和我们家不相上下 。前段时间我听身边的一个兄弟说他家出事了,他爸不知道得罪谁了,让人好顿收拾,手里的生意全给干没,他爸一股急火 上个月刚没的,听说现在家里可惨了 ,他妈和他奶租房子住 ,我还没来得及问。 代哥说,小浩,你刚才说的很对,人不能只看眼前,一辈子交个朋友不容易,钱虽然可以赚,但失去一个朋友却很难弥补。这种时候你们应该帮帮他,肯定能记情。 大家一听,苏博举手示意,他肯定会过去,到时候准备礼钱,并且支付酒席费用。至于他家中是否有外债,也会帮着还了。项浩听到后说不行,我们大家一起过去,一同帮助把外债还了。刘雪也说大家一起帮忙还,也花不了几个钱。鲁俊南在旁边说好,我们也算是帮了他一把。小峰以后能记住我们就好,即使记不住我们也没关系,我们没有帮助外人。四个人说完,代哥笑了笑,表示不再讨论这个问题了。也为他们感到自豪,让他们吃好喝好,愿意可以住一晚上。并告诉他们这样的事情不要当天到,提前一天到,帮忙忙活。而且嘱咐他们,你兄弟现在肯定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在你们面前可能感到自卑。如果你们当天去,进屋后再摆架子,再开豪车停在门口,他会感到不舒服。你们听我的,我安排个车送你们过去,提前一天到。你们也别觉得自己身份多高,多动动手帮这忙乎忙乎,招待一下来的客人,他心里也会感到温暖。千万别在人面前炫耀。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四个人点头表示明白。当天晚上喝完酒,四个人回酒店休息。第二天早上,代哥安排王瑞开着奔驰送他们四个人从北京到大同去。代哥说,如果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项浩一听说道代哥,我家就在太原附近。代哥嘿嘿一笑,我忘了,快去吧。并嘱咐他们不要高傲,特别是刘雪。刘雪一听说道代哥,我不能,我肯定会低调的,戒指我都没戴,我都摘了。苏博一听,那我手表也不带了,我带几百万的手表去干什么。戒指、手表都留给代哥了。当天王瑞把四个人送到大同后就回来了。项浩和王峰联系了不到半个小时, 王峰开着一辆雅阁过来接他们。大家见面后相互握手,王峰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项哥、南哥、博哥、雪姐谢谢。你们能来,小峰都深深记在心中。苏博看了看小峰,问道:“小峰,你能不能告诉哥们一个实情,你们家现在有多少外债?” 小峰回答:“我家现在没有什么外债。” 苏博不依不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外债数额有多少。你告诉我,不用担心,我们是兄弟。” 小峰耸耸肩:“我也不太清楚,我妈那里有笔账,我没有具体算过。好了,不再问这些了,咱们去酒店吧。我给哥们们开几个房间,今晚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当天晚上一起吃饭。在饭桌上,虽然问了很多问题,小峰都不愿多说,大家也理解他的情绪。 吃完晚饭,王峰送四个人回酒店。在酒店门口,项浩把王峰拉到一边说:“小峰,我只问你一件事。我们来看你不是白来的,你不要瞒着我们,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就说出来。不必客气,尤其不要和我项浩客气。明白吗?钱可以再赚,但哥们要是伤了,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我相信你,王峰你未来肯定会好起来。你现在不要太过担心,回家好好考虑,是要开点生意,还是有其他计划,尽管和我们说。不必担心向我们借钱,我们是朋友。” 小峰点点头:“我明白了,浩哥,谢谢你们的关心。” 他们继续聊了一会儿,然后王峰送他们回酒店。在那一刻,小峰深深感受到了友情的珍贵。 第二天,项浩四人按照代哥的建议,中午十二点来到了酒店大厅。这个酒店地理位置相对偏僻,设施一般,价格便宜。一进入宴会厅,王峰有些愣住了。 王峰说:“浩哥,你们来得也太早了。 哥几个过来帮你忙活,有什么事就直说,别把哥们当外人。要发烟酒还是发瓜子,你说话。” 项浩问:“不是这个意思,浩哥。只准备了六张桌,发给哪些人呢? 怎么来的人这么少?” 王峰苦笑着回答:“来的都是亲戚,没有朋友。我上学时的同学都没来。” 项浩又问:“你媳妇呢?” 王峰答:“浩哥,我哪有媳妇, 你别胡说,你对象呢。 我还没结婚呢,更别提对象了。她早就找了别人去了,没有对象呢。以后也不打算找了。我经历了这么一段,我现在特别理解我妈和奶奶,他们为我付出了太多。前半辈子让他们担忧,后半辈子我要好好为她们而活。” 四个人听完王峰的话,心情都有些沉重。刘雪一招手,示意大家一起帮忙准备。下午四点左右,宴会厅里坐满了五六十位亲戚和邻居。王峰的妈妈,不再穿着昔日的华丽服装,扶着老太太进来。老太太刚好八十岁,一脸慈祥的佛像,圆圆的脸庞给人温暖的感觉,她身穿唐装。 四人一见老太太,心里都暖洋洋的。刘雪说:“来吧,我们给奶奶跪下磕头。” 大家一起跪下,恭敬地磕了几个头后站了起来。四人将四张卡片放在桌子上,每张卡片里都装着三十万。 刘雪说:“这是我们的心意,不要拒绝。” 宴会开始后,大家在享受美食的同时,项浩四人陪着王峰聊天。 然而,突然有一个年轻小伙子进了门,他们管他叫大涛,带着一名保镖和司机,身边还有一个女性伴侣。大涛兴冲冲地说:“今天我可来得不算晚吧,虽然你没有通知我,但我们兄弟之间做事不能含糊。你去,给写100块礼钱。” 苏博和项浩站在一旁,看着发生的一切。大涛说:“这办得不错啊,挺顺利的嘛。不过,你们怎么选了这个酒店呢?没考虑在城里找个地方吗?这地方太偏了。” 小峰回答:“我们和老板认识,所以选了这里。” 大涛笑着道:“别开玩笑了,你和老板认识?是因为这里便宜吧。我说话直来直去,不要介意。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这顿饭一桌也就三四百吧,谁不知道你家破产了,你看看你家以前,办事多热闹,一百张桌都不够。现在只来了六张桌,能来的都知道你家的情况,礼钱一会我拿走,父债子还,你不能说你爸没了 ,这账黄了。要不然这些钱是拿不回来了” 小峰说:“涛哥,你这样不好。邻居和亲戚都在这呢。” 小峰母亲插话说:“涛儿,来了就好,上桌吃一点。” 大姨,你不用老往我这瞅,我吃过,我也不能打你,也不骂你,我等会把账桌上的钱拿走,你忙你的 ,我在旁边站一会儿,我抽根小快乐 项浩走过来,往大姨身边一来,姨啊 ,欠多少钱呢?孩子去吃饭吧,不用你管。欠多少,大姨,跟咱说说呗。500 多万,以前你姨夫活着的时候 ,这不整矿吗 ,又做点地产买卖。 项浩看向苏博,说:“博哥,咱们过去吧。” 苏博点了点头,向刘雪和鲁俊南示意,然后四人走向大涛。 大涛问:“你是干啥的? 王峰看向项浩说:“浩哥,不用操心这事。” 项浩严肃瞅着大涛道:“王峰怎么叫你欺负的啊 ,人家办事,你过来堵帐桌要钱呐,我今天就是没带手表,我一个手表都不止600 万。我给你600万,但我们说好,多给你五十万。一会儿打你两个嘴巴子,你在这站着挺着,要不这钱你拿不着。” 项浩从兜里面拿出一沓支票, 撕出来一张 一写。 大涛接过发票,在这瞅半天 ,问身边的兄弟,是真的吗。 后边的人看了一眼,确认支票是真的, 大涛激动地说:“行,王峰,你还是牛逼啊,有这么好的哥们。咱们两家账了清了。” 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苏博突然走到大涛面前,狠狠扇了大涛一巴掌。大涛的保镖和司机也想上前,但鲁俊南迈步站在前面,鲁俊南一身肌肉块,司机和保镖没敢动手 。 刘雪大步走向大涛,怒视着他,用手指着他说:“你他妈真是太可耻了,一个女孩子都不会做这种事情。你真不像个男人。” 刚说完,刘雪用力扇了大涛一巴掌。项浩站在一旁,笑着说:“快点滚吧,钱不给你了吗?再不走我就揍你。我让你知道我是谁,我来自太原,我叫项浩。你去打听一下我家是做什么的,不要再提钱了,拿钱我能砸死你” 大涛四个人匆匆离开了。项浩转身,对苏博说:“昨天我问你,你咋就不说呢,让邻居亲戚看到这样的一幕,属实不光彩。我们四个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苏博补充道:“小峰,你真的太客气了。和我们这些哥们,你不必客气。随便哪个人伸手拉你一把,你马上就能恢复以前的生活。虽然不能让你完全回到以前的样子,但至少不至于堵在家门口要钱。” 刘雪提议:“我会和我妈说说,看看有没有什么工作可以介绍给你,咱们可以合作。毕竟钱是最好赚的。” 另一边,大涛出来后,立刻给他爸打了电话,他的爸爸叫夏国明,但他通常称呼他为老夏。电话那头传来回应:“喂,老夏,我是大涛。” 大涛说:“王鹏他家的钱我已经要回来了,我还额外要了50万。总共给了600万,你应该高兴吧。我刚才在凤林酒店,他在那里办事,结果有三个小子要打我,还有一个丫头扇了我两个嘴巴子。你是不是说了些过分的话?总之,我已经把钱要回来了,你快点叫公司保安过来,帮我收拾他们,给我出口气。” 老夏答应说:“行,我知道了,我会打电话叫人前来的。你在那等着吧。” 电话挂断后,大涛四个人仍然没有离开。苏博瞥了一眼屋里,发现大多数人已经吃完饭并离开了。在门口送客人的时候,苏博看见大涛四人在路对面。 苏博叫道:“项浩,俊南,过来看看,大涛还没走,站在对面。” 项浩说:“走,我们过去问问他。”但王峰拦住了他:“浩哥,你别管了。” 说着话,项浩径直走向大涛,离他还有一段距离时,他大声质问:“怎么了,你还不走吗?还想挨打吗?”一步步走近,项浩扫视了大涛一眼,问道:“你是不是在等人来帮忙?不要试图玩社会的把戏。 我就在这里抽支小烟,没必要走。 你如果不走,我们打你,你能扛得住吗?” 大涛不屑一顾地回应:“我不想走,你有意见吗?你叫我走,我就得走吗? 项浩再次强调:“兄弟,你真的不需要和我们这帮人玩社会游戏。我建议你还是离开吧。” 大涛回应:“我没找人,你误会了。” 项浩则拿出手机,电话那边一接”。:“三哥,我是项浩。我在太原这边发生点矛盾,不知道你有没有朋友可以帮忙。你能不能派几个兄弟过来,给我占个场面?” 三哥询问情况:“大事还是小事?” 项浩回答:“小事,只是一场口角,打了两个嘴巴子而已。他可能会找人,我只是想有点面子,不想让他觉得我好欺负。” 三哥答应道:“好的,我让刘吉过去,他会带几个人。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谢谢三哥。我在这等你的人。” 电话挂断后,项浩心里更有底了。他环顾四周,苏博询问:“找谁呢?” 项浩解释说:“我找家伙,安全起见。要是他找了人,我们也有对应的准备。” 苏博建议:“咱们每人拿块砖头,俊南,你敢拍他吗?” 俊南笑着回答:“真打吗? 项浩笑道:“你看看他这熊样,他白长一身肌肉块,有点用处吗?” 刘雪过来说:“浩哥说要打他,给我个砖头,我也要拍他。” 哥几个一起去草坪捡了几块砖头,每人拿了一个。项浩走到大涛跟前,再次问:“你还不走吗?” 大涛挑衅地回答:“我不走,你想怎么样?你敢打我吗?” 刚说完,刘雪突然举起砖头,狠狠地砸向大涛的太阳穴。这一幕吓了项浩一跳。刘雪又砸了一下,大涛终于倒在地上,求饶:“别打了,别打了,哥,我错了。” 刘雪冷笑道:“你错了?你错都不行,光光再给你两板砖。”她果断地再次用砖头砸向大涛。 项浩也跟着砸了一下。大涛终于彻底趴在地上。项浩说:“赶紧滚吧。”大涛爬上车,带着伤痕离开,发动引擎,飞快地离开了现场。他的同伴也匆匆而去。 苏博建议:“快打电话给代哥,叫他找人来这里帮忙。” 项浩摆了摆手:“不必了,一会有满林三哥派人来。说让刘吉和任忠义代兄弟过来,等一会儿吧。” 随后,刘雪一听见他的名字,表情变得紧张:“哎呀,刘吉,那可是个狠角色。吉哥实在是太牛了。” 他们进了屋子,发现王峰也在里面。项浩安抚王峰:“没事,赶紧送大姨和奶奶回家,然后你也回家。我们在这里等着。” 此刻大眼狗刘吉贺任忠义带了一个兄弟过来,就三个人。任忠义外号五司令,在太原特别有名,李满林的左膀右臂,头一号打将 项浩上前一一握手。说我们等一下吧。” 与此同时,大涛已经前往医院,但他的父亲夏国明还没有派保安过来。一开始,他并没有把此事太当回事,然而当他们得知大涛的伤势后,夏国明大发雷霆,迫切要求解决问题。他在电话中问:“谁打的?” 大涛说:“还是他们几个。那个女孩长得漂亮,专门砸我太阳穴的位置。” 行了,儿子,老子给你找人 ,我抓他。 夏国明随即带领了四十多名保安前往酒店。 夏国明戴了副眼镜,显得文雅。当时他坐在车里,后车窗降下。保安队长在前面. 任忠义一抱膀 问道,你们谁是领头的。 保安队长转过头看向老板,夏国明说,你去解决一下,一个一个算账,为我的儿子出口气。明白吗?\\\" 保安队长转过头,说:\\\"刚才你打了我家少爷。\\\" 任忠义一听后,回答道:\\\"是的,就是我打的。 你算什么东西,把你胳膊腿卸了,让你成残废!还敢打我家少爷? 任忠义指着自己:“我是太原的五司令,我是满林三爷的大兄弟。” 任忠义再看向保安队长:“你妈的,你们谁敢打我?” 保安队长听后,转身走向夏国明说:“老板,这个人是李满林的人,太原的社会人物,叫五司令, 夏国明说,你也曾混过社会,他应该是在胡说八道。你去和他聊聊,看看是真是假。在我们这边,假扮李满林旗号的人不少,先去确认一下。如果他确实有关系,就给点面子。要不是,就直接解决他。” 保安队长点头:“好的,我去。”保安队长刚要走到了刘吉面前开始交流。 在屋内,刘吉预测对方可能会冲上来,于是迅速决定采取行动。他拿着五连子,在车门口一挥,打开了酒店门。刚走出门,刘吉把五连子的花生米,哐哐哐全打没了, 保安队长当场就躺地上了 ,肩膀和腿各埃了一响子, 后面跟着的一个保安 , 也被打倒了 ,老夏一看懵逼了 让司机一脚油门 , 开车飞速离开了现场,其他保安也纷纷逃离,生怕刘吉追击。 刘吉回到屋内,任忠义责怪他:“刘吉,你疯了吗?为什么总是给三哥惹麻烦?” 刘吉迷糊地回应:“我怎么疯了?对面不是要打你吗?不是要干你吗?我冲出来的时候差点没摔倒,门口地上滑得很。你还骂我。” 任忠义摆摆手:“别再争论了。赶紧打120,让他们换个地方。我们去找个地方喝杯茶。” 他们联系了救护车,将伤者送往医院,等待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任忠义拨通了李满林的电话,向他汇报了整个情况。项浩也感到可能引起了麻烦,毕竟他们把人打伤了。于是,项浩、苏博、鲁俊南、刘雪一碰头,决定打电话给代哥,详细陈述了事情经过,询问是否会让满林不高兴。 代哥回答:“不用担心,这种事情是正常的。我会给满林打电话,然后我自己过去处理。这不会让三哥不高兴的,你们不用担心。” 项浩感到不好意思:“谢谢代哥,这次确实给您添麻烦了。” 代哥安慰道:“没事的,他会处理这个事情。” 电话结束后,项浩松了口气:“代哥说了,他会过来处理这个事情。 代哥立刻拨通了李满林的号码,“满林,我给你添麻烦了。” 李满林淡然回应:“没事,我们都商量好了,打就打呗。我这里实在太忙了,处理不过来。我要是去了,比刘吉打得还狠。” 代哥说:“满林,你让忠义和刘吉都回去吧,然后我带人过去,看看项浩那边怎么回事。” 李满林同意了:“好,代哥,你过去看看,也看看对面是谁。项浩他们去办这事也是为了面子。我不多说了,你带人去,如果需要人手随时打电话。并告诉代哥这几天的局确实很大,年底了,有钱的老板都聚集在太原。我这里的输赢也是几千万上下,一天的抽水都差不多百八十万。这钱都聚集在这。” 代哥明白了满林的意思:“你忙你的,我自己过去。” 李满林也同意:“那行,你过去看看吧。 电话啪嚓一挂 代哥带着丁健、马三、郭帅、孟军等十四五人,驱车从北京前往大同的路上,他打电话给项浩, 代哥问:“忠义他们回去了吧?” 项浩回答:“代哥,他们回去了。不过,刘吉被三哥在电话里狠狠地骂了一顿。” 代哥对此表示理解:“那正常, 项浩说,刘吉毕竟因为我,需要我和三哥解释一下吗?” 代哥说:“用不着,刘吉是那种被三哥天天骂的人,已经习惯了。骂免疫了,你等我吧。” 当晚六点,代哥抵达了大同。与项浩他们见面后,项浩向代哥介绍了王峰。 王峰走了上来,握着代哥的手说:“代哥,您好。听说您仁义之人。” 代哥和王峰互相问候后,王峰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妈妈的声音:“小峰,夏国明打电话要来找你们,说你们把人怎么了,妈也不知道你和谁在一起呢。” 王峰心情有些沉重,回答:“妈,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他说什么了?” “他说要找你,让我把你送到他家,说你们放响子给人崩了。我都没信,有没有这事啊。” 王峰劝慰道:“妈,你别管了。”接着他挂断了电话。 王峰将电话里的情况告诉了大家,代哥问谁有,夏国明的电话号码。 王峰回答:“我有他的电话号码。” 代哥拿起手机,拨通了夏国明的号码,夏国明接听了电话。 代哥说:“你好,你是夏国明吧?我是王峰的哥哥。” 夏国明疑惑地问:“王峰哪有哥哥?” 代哥回答:“不管有没有,现在有了。我们要解决这个事情。” 夏国明表示愿意:“好,那就和我谈一下。这个事情我们能不能解决,要看你们态度打我儿子再加上打我保安 , 拿钱吧 我要一千万。” 代哥说,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李满林 。 你不用拿李满林吓我 ,我既然敢去找你们 ,我没怕过这个 那我把李满林找过来 ,你敢当面说这话吗 , 不用把李满林扯进来。打人要赔钱,这是天经地义的。 夏国明坚持:“我要一千万。” 代哥皱了皱眉:“这么多,我可不能答应。” 夏国明威胁道:“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带人去找你们。” 代哥将电话交给王峰:“小峰,你告诉他我们在哪里。” 王峰把茶楼名告诉夏国明了, 啪电话一挂。 不到四十分钟,夏国明带着一位大哥,姓管叫管群山,约六十岁,年轻时曾在大同颇有声望,与红人叶涛有过来往,是当地开矿业的老板。他一直牵扯着一帮人在保卫矿区的工作,手下也有一帮亲信。管群山虽然年龄不小,但颇有威望,是当地道上的一位资深人物,给人一种座山雕的感觉。 当天气温寒冷,管群山身穿一件长款貂皮大衣,头戴貂皮帽子,后面跟着五位年龄都不小、约五十岁以上的兄弟。这阵仗着实不小,给人的印象就像是座山雕降临。 夏国明的车子停在了茶楼门口,他特别尊重管群山,亲自迎接并将管群山请下车。管群山示意夏国明不要多说话,只让他自己说。随后,大伙走进了茶楼,推开包厢的门。 管群山走在最前面,他迅速扫视了一下包厢里的情况,他随即开口,直截了当地问:“哪位是领头的?” 代哥站起身,微笑着回应:“你好,我是。” 管群山见状,继续问:“你们是哪个道上的?金荣兰葛哪个门派的?” 代哥笑着回答:“哪个都不是,今天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来的。” 管群山点了点头,然后他身后的兄弟找了一张椅子,管群山坐下来,姿态颇为威严。一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八另一只手搭在桌子上,表现出了一位正经八百的大哥风范。他的兄弟为他点燃了一根雪茄,气氛显得庄重。 管群山看着代哥,继续说道:“你们选,是拿钱解决,还是比试手腕,你们自己决定。” 代哥则回应:“能看出来,老哥不是一般人。但这事如果能讲理,我会跟大哥解释解释,冲着大哥的面子,我们也明白打人不对,也知道打的太重了。我们愿意赔偿一百万,用于支付两位兄弟的医药费,这样的解决方式是否可行,大哥您看呢?” 管群山只是冷冷地看着代哥,不发一言。他的表情显示出他对江湖规矩的坚守,似乎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让步。 代哥继续开口说:“大哥,不管怎样,钱是会给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但现在我们提出的一百万,已经是相当大的数目了。如果您不接受这个解决方式,我希望您也能理解,我们有自己的原则。” 管群山依然保持沉默,他的眼神显得很坚定,仿佛在等待代哥做出更多让步。 代哥坚定地回应:“大哥,我认为这个解决方式很合理。走江湖的兄弟,最终还是要靠谈判解决问题。我希望您能够理解,也希望我们能够达成共识。” 管群山抽了口雪茄,仍旧保持着冷静的姿态,仿佛在考虑着最终的决定,最终的决定仍悬而未决。他对代哥说:“看来你们事想和我掰掰手腕,见见真章。代哥往起一站,走吧。 代哥转身准备走向门口,然而,管群山一挥手示意夏国明上车。夏国明对着管群山犹豫了一下,最终上了车。 管群山的五位兄弟随即从车内拿出了一些家伙,其中一个手持双管猎枪,其他四人则拿着大砍刀,这些家伙看上去都是特制的,显然是特别准备的。 管群山自己则拿着一把长枪刺,将它戳放在地上。代哥一瞥,便明白这局面已经相当严峻。 代哥走下台阶,直面管群山,他身后的兄弟也站了出来,此时场面紧张而沉寂。 苏博、项浩等人也从茶楼内出来,刘雪不解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代哥望着管群山,坚定地说:“大哥,没必要这样。我们可以理解大哥的立场,也是为了道义。我再次声明,我们愿意支付一百万,作为道义赔偿。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多。” 管群山依旧保持着冷静,但他的表情显得更加严肃。他对代哥说:“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给不给?” 代哥回应:“大哥,我也能够理解大哥的立场。大哥是老江湖,也是讲究原则的人。我真的不想与大哥产生不必要的冲突,这也对双方没有好处。” 代哥和管群山的对话变得更加紧张。代哥说道,是他儿子属干做的太过分了,哪有那么干的,我小兄弟家里老人办八十大寿,他堵这账桌要钱,管大哥,我问问你,要是你,你能打他不么,管群山一指加代,你不用和我说没有用的,一码归一码,你先把钱给我们,回头我再给你赔点钱都可以,但是今天你得把面先给我,年长者应该受到尊重,这是江湖的规矩。 管群山威胁说如果不支付1000万,就要使用武力。他展示了他手下的家伙,说道不管,长的、短的、响的他这都有。不想受尽苦头,让代哥考虑清楚,并告诉代哥他一旁的兄弟叫大眼,眼珠子老大了,指哪崩哪。你想玩大砍,他旁边这三个兄弟全是玩砍刀的。要是想玩长的,他的这一刺,绝对让代哥销。 这时候马三在后面说,这不是傻么。代哥表示不想再谈了,示意让兄弟们准备好家伙。 这个时候,管群山突然准备动手,拿着长枪刺冲向代哥。然而,代哥的兄弟丁建迅速取出了五连子,开始射击。管群山中枪倒地,他的枪刺掉在地上。 管群山痛苦地捂住肩膀,大叫着。他身后的五个兄弟一时措手不及,大眼手持双管猎枪准备开火,但丁建的五连子射击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直接一喷子把大眼也干翻在地。 在这混乱中,夏国明看准时机,赶紧开车逃离现场。 丁建手持五连子,仍要收拾三个老家伙。代哥上前阻拦,不要再打了,给他俩赶紧整医院去吧 。 代哥说,我称呼你们为前辈,我并没有不讲道理,我已经答应给你们钱了,一百万你们觉得少,之后又是你们先动手的。我打伤了你们,那也不该怪我。 管群山道,我们讲理,我们打不过你们,绝对讲理,朋友,我已经服了,杀人过头点地,别再打了。 代哥说,不打了。 管群山说道,尽快送我们去医院治疗。你看把我们打得多惨,连长枪都打丢了。 加代将受伤的两人抬进车里,转身开车就走了。代哥给夏国明打电话,你为什么跑了,你不是很硬吗,你不是找人吗。 夏国明一听,我让你们见识见识,这次我们的事情闹大了,你看我拿白道怎么收拾你。 夏姓的,我实话告诉你,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我只是过来帮我的弟弟解决这个问题。如果你觉得你能用白道整过我。 那我提醒你一下,你们山西的大茂,就是我的哥哥,如果你觉得需要找个规模小的,我可以叫侯军来,这两人都是我非常好的朋友,你考虑一下你能不能整过我,你可以和我干,如果你觉得你整不过我,我也不和你计较,给你们安保打了,这笔钱我也不再赔了,我也希望你不再难为我弟弟一家,让我知道你敢欺负王峰,我就把你的公司砸了,让你在大同无法待下去。 这是我加代说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我是谁。如果你还想玩社会,我就找来李满林,我们来试试,你自己考虑吧。电话一挂,夏国明当时什么都不敢说,已经领教到代哥的厉害了。 当天晚上,项浩一看,这件事基本解决了,安排大家一起出去吃饭,代哥也说我陪你们吃一顿饭,然后就回去了,我不在这里住,你们也不必安排我。 代哥特意告诉王峰,兄弟,没有事了,如果他还敢找你麻烦,哥的话不是吓他,无论是白道还是社会,让他随便找人,我肯定会与他斗争到底。说完这些话,大家出去吃饭。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管群山和大眼从手术室推出来,代哥的那顿饭都吃了一半。管群山的儿子管治,被人称作二管子,排行老二。家里的大哥在早些年去世,管治三十二三岁,短发、圆脑袋、行的挺壮,有点像小八戒。 一打开门,二管子就开始不满地训斥着大眼等人。下回你少找我爹,我告诉你啊,你再敢找我爹干这事儿,不用别人腿给你打折,我就把你们腿给打折,一个个像个臭傻缺似的? 这孩子,咱跟你爸是一辈的,你进屋张嘴就骂呀。 我骂你们咋的?玩社会也好,干啥也好,咱是不是得讲理呀?老夏他儿子名都臭了,欺男霸女什么不干,你们帮这熊样的。 说着话上他爹旁边,我跟你说话,你听着没?怼怼他爸肩。管群山骂道,上一边去,滚,我都伤什么样了,你还在这骂我呀。 我就这么告诉你,这事哪有这么干的,那王峰我也知道,他爸原来挺好使,家里现在难成什么样了,说句不好听点的,就小偷上他家偷东西,都得扔500块钱走,他奶奶都八十来岁了,你们没有老的时候啊,老了都给你们卖了,让你上外地要饭去。 二管子一指旁边的医生,你是大夫啊,这是我爹,老王八办事不行,我看不上他,住院费交没交啊? 没交呢。 多少钱呢?3万多块钱。 二管子把钱拿出来啪啪一数,都给你吧,三万五六,辛苦了,受累了,不管怎么的,是我亲爹,我不能不管。 二管子问,对面是那伙人,不管怎样打了我老爹是不行的,对面电话号是多少。 管群山的兄弟没一个人记下加代的电话。二管子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夏国明。 \\\"喂,我是二管子,怎么会让我父亲被打成这样?这是你的责任。老夏,我要告诉你,你儿子真是个废物,如果我碰到他,他敢在我面前装逼,我也会给他一巴掌,把他的牙打掉。再说一件事,我父亲因为你而挨打,为什么你不把医药费支付了?\\\" \\\"我打算明天过来,老二。明天我就给你父亲支付住院费用。老夏,你可别忘了,给我爹多带点钱。\\\" \\\"把对面的电话给我,我要联系他。打我父亲的人,我得找他?\\\" \\\"行,行,行,我发给你号码。\\\" 号码发来后,二管子拨通了电话。 \\\"大文,你们带人过来吧。把老高、老破车、双眼皮、大屁股也都带上,我带你们去打一仗。\\\" \\\"好的,管哥,我们马上过来。 二管子把电话打给加代了, 你叫加代啊,你哪位 , 我是管群山的儿子,我叫二管子 ,我想跟你见一面 ,方便不, 你过来吧。 电话挂断后,代哥兄弟自行下楼,把五连子的花生米全部装满了。 不到十分钟,十四五辆车停在门口。 代哥领着众兄弟出来,二管子向他询问,管群山是谁打的? 丁建迈前一步,“是我打的。” 二管子说:“我是管群山的儿子,我理解你们打那个姓夏的,我也会这样做。你们打我爸也没问题。我毕竟是他儿子, 我摊上他这么个爹。 要说我一点不管,那我就在社会上没法混了。 二管子指着加代问,你不是本地人是不,我不欺负你,你找人去, 咱俩明天还这个点 ,晚上八点还在这,你把人找来,人越多越好 ,人少我不打你 ,别说我欺负你。我父亲的医药费不用你们担心,我不会要你们一分钱。但是打我爹的 ,明天少一个都不行。 走 ,大伙一上车走了,代哥混社会,没见过这样的人,但二管子的表现还是让他感到惊讶。回到室内,代哥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满林,你过来吧。这次事情有点麻烦,需要你的帮忙,明天晚上你到大同,帮我办完事情,然后你在离开。\\\" \\\"你帮我把火抢队带过来!\\\" 满林说,\\\"好的!\\\" 电话啪嚓一挂。 接下来,代哥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这次是给老柴。 \\\"老柴啊,你带人过来吧,上大同找我来。\\\" 老柴兴奋地回应说,\\\"行行行,那好了!\\\" 电话啪嚓一挂。 代哥沉思片刻,然后又给正光打了一个电话,邀请他前来。他希望凑足人数,以确保事情能够圆满解决。 代哥一共联系了近两百人,第二天中午大伙聚集在一起。下午一点多,二管子打来电话,代哥接听。 二管子问\\\"你备人没?\\\" 代哥回答道,\\\"我备好人了。\\\" \\\"那好,晚上还是八点吧?\\\"没问题。 \\\"行,没变化就行。咱俩谁也不用可怜谁,咱俩非得倒下一个不可,你就把那个打我爹的人叫出来,我就使劲干他,你不领头的吗,我也干你,行,你过来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来到了晚上七点。代哥提前来到了酒店门口,准备好迎接。 七点五十,二管子带着大约50多人到达了,他们停好车,站在斜对面。 二管子手里端着一把五连子,而他的兄弟们们至少也带了20多把五连子。二管子一个兄弟叫野驴,二管子向他喊道,\\\"野驴,你过去把他们喊出来。\\\" 野驴走到前面,大声喊道,\\\"出来,出来,屋里都听见了!\\\" 代哥对众人说,\\\"兄弟们,我没让你们打,可不许动手。\\\" \\\"满林在这说,我就一个回合, 代哥说:“你先别一个回合。正光,丁建,老柴、虎子、老八,还有你们几个,记住了吗?我没说动手,不能动手\\\" 满林从门口出来,二管子瞥了一眼他。 \\\"你是太原的三马虎吧?\\\" 知道我还敢来呀,小兔崽子。 二管子心里暗道,\\\"太原三马虎听说过,他在太原牛逼,自己指定是整不过。\\\" 说道:你别骂我啊,与你不挨着。 什么埃不埃的,看我今天就打你不。\\\" 代哥说道,\\\"小子,你才50多人,用不用给你点时间,你再把你哥们叫过来,别说我欺负你,打完你再不服。\\\" 大屁股在后边说,管哥,对面人比咱多呀,他们有200 来人呢,干是不干呢? 二管子思考了一下,对加代讲道:“昨天你的人少,我没打你,今天,我能提个要求吗?\\\" 代哥的兄弟哈哈大笑,代哥也跟着笑了。 二管子接着说道,\\\"就当大家面儿,昨天谁打的我爹,我跟他单挑,在这儿干一仗。谁把谁打死,谁也不用对不起谁,你看行不行?我今天指定整不过你们,毕竟你们太多人了,知道打群架不是对面的对手,但他坚决不退缩。 丁建往出一来,我打你爸的,来,咱俩试试。丁建往前一来,五连子一拽出来,嘎巴一撸,一抬起来,怎么打,别我一下给你干死了。 二管子对身后的兄弟说,今天如果人家真给我打死了,二哥把这话放出去,谁也不许报阿sir。 丁建问,哥们儿,你行不?二管子回道,行,给我打死白打,来吧。这一举起来,李满林在旁边瞅瞅代哥说,真打呀,代哥说,我看看,别着急,俩人举着五连子往前走,眼瞅着这距离够了,代哥一摆手 李满林也说道,\\\"小崽子,你知道他是谁吗?北京加代,就一句话,谁不敢打死你。你知道对面谁不?那是丁建,别以为自己挺刚,给你脸你得要。\\\" 代哥说,兄弟,我冲你这人,我给你爸拿点钱,这事就拉倒吧,行不?你也别跟咱犟了,老弟,我瞅你岁数也不大,再一个你也能看出来,李满林我都能叫来,而且满林管我叫哥,我一句话不到一个回合,就给你们拿下,我也没有太多,我给你拿20 万,你上医院看看老爷子去,你看行吗? 二管子说,那你得跟我上医院去。代哥问,我跟你上医院干啥?你给我爸赔个不是。满林一指二管子,你想死啊,五连子给我,啪察一拿过来,一撸响子,代哥一拦,行,我跟你去,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到医院去,你说我跟你爸有啥仇啊,我给你爸赔个不是,毕竟那么大岁数了,我叫声老哥行不行?二管子说,咱说好,我可没怕你。代哥哈哈一笑,没怕没怕,那你就回去呗。 代哥瞧瞧二管子,点个头。满林说,加代,你欣赏这小子什么呀?这个孩子很有趣,昨晚他不是吹牛,他召集五六十人,带了二三十家伙,我只有十多个人,如果昨晚他动手,虽然我可能打得过他,但我也得吃点亏。可他昨晚没有打我,而是和我讲道理,让我找人来对抗,所以我才把你们找来。不然,晚上动手的话,我很有可能在医院躺着了。这小家伙挺有趣,挺有意思。 二管子及其团队返回的路上,大屁股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他问:“二哥,我注意到李满林过来的时候,你有点儿紧张了。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不怕他吗?” 二管子笑着回答:“哪有紧张啊。” 双眼皮在前面开车,也表态说:“是啊,我也注意到了,哥,这都是正常反应,不用担心。” 二管子补充说:“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李满林有点迷糊。” 第二天早上,代哥带着李满林、丁建、孟军、马三、螃蟹小虎子等20多个人前往医院。他们来到病房门口,正好听到二管子在给夏国明打电话。 \\\"老夏,我这么告诉你,这钱你要是不给我爹,我不把你家砸了,我明天你姓。我爸因为你被打,你连看都不看,钱都不给啊。你要是不给我爸拿一百万,我就整销户你。\\\" 夏国明愤怒地回应道:“行,那你等着吧。” 二管子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代哥走进屋里,二管子看见他后,伸出手想要握手,但感觉不太合适,于是又把手缩了回去。 代哥注意到了这一幕,代哥瞥了一眼管群山,然后说:“哎,大哥,对不住了,昨天也不知道,你儿子对你挺好的。咱们也是有心交个朋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这是二十万,算是点心意吧。” 管群山躺在病床上,稍微愣了一下,随后二管子对他说:“你怎么这样呢?一点礼数都不懂吗?我不 管子对管群山说:“你和人家客气点行不?人家怕你什么?还是该你什么?人家是冲着我面子来的。谁给你出头啊?” 代哥摆摆手说:“这没必要,老哥,你赶紧躺下吧。说一千道一万,谁对谁错都不要紧,咱大家毕竟把你打了,实在不好意思。别往心里去。” 代哥继续说:“等你好了,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北京吃顿饭。” 在屋里说着话,二管子主动给代哥分水果吃,不问他们需不需要,直接送上一个苹果给代哥,给马三塞了一个香蕉,给丁建递了一串葡萄。他非常注重礼节,确保每个人都被照顾到。 发完水果后,二管子坐到代哥面前,说:“大哥,无论昨天发生了什么,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咱们算是结了个缘,交了个朋友。以后如果你来大同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话,不必客气。” 代哥听后点点头,继续与二管子聊天。 二管子的兄弟们坐在旁边,大家氛围和睦,试图化解昨天的不愉快。 代哥问二管子有关他的生活和工作,了解到他在一家歌厅看场子。代哥追问道:“一个月挣多少?” 二管子答道:“大约三两万,足够养家糊口了。” 代哥点点头,正在谈话中,门突然被一脚踢开,十多名阿sir闯入,大喊:“别动,都站起来!”二管子一看情况不对,本能地站了起来。代哥察觉到二管子有点紧张。 阿sir开口说:“管治,你真是牛啊。走,和我们回去一趟吧。这些人都是你的兄弟吧?”二管子急忙解释:“不是的,他们不是,这些人是来看我爸的朋友。” 阿sir转头问:“打架时有没有他们?”二管子回答:“没有,我是独自前去的,与他们无关。” 阿sir指向代哥:“我问你,打架时有没有你?”李满林站起身来,高声说:“问我吧!三哥,你怎么在这?”李满林走到前面,挺起胸膛,嘴上说:“真是牛啊。” 阿sir看了一眼李满林:“三哥,你怎么也过来了?刚才没看到你,不好意思。” 李满林说,我来看看我的老朋友。二管子怎么。 阿sir解释道:“夏国明打电话说二管子要整销户他,所以我过来找他。” 阿sir再次指向二管子:“你跟我们走吧。”二管子听后,转向代哥说:“没事,我和他去一趟就回来。”代哥摆摆手:“等等。” 阿sir又看向李满林:“你谁啊,你有什么事吗?” 李满林咳嗽一声,说这是我大哥, 加代反问:“谁让你来的?” 阿sir回答:“夏国明。” 加代说:“听我说,兄弟,二管子你们别带走。姓夏的我已经警告过他了,要是再敢找麻烦,我已经警告过他,玩白道还是玩黑道,他都不配。” 阿sir转头看向李满林:“三哥,你怎么看……”李满林打量了一下情况,“怎么说,我哥的话不管用吗?需要我去找侯军吗?” 阿sir摇摇头:“不用了。” 说完,阿sir走了。二管子走到李满林面前,感激地说:“三哥,谢谢啊。”李满林摆摆手,“别客气,要谢,谢代哥去。” 二管子转身对众人说:“那姓夏的是和我过不去的,我迟早会收拾他。” 代哥听了说:“你等一下。”代哥拿起电话,“满林,我得找侯军了,你和他熟悉。”李满林说:“明白。” 代哥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侯军。说道:“代哥,你给我打电话,我都紧张起来了。平时你也不找我啊,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兄弟,我需要你处理一个问题,涉及到一个叫夏国明的人。他在这个地方经营煤矿生意,还深陷娱乐产业,势力相当不小。 他要找白道给我抓起来,然后还找人整销户我。” 侯军一听,代哥他这是活拧了 ,我去大同找你们 ,安排你们吃饭, 这事我来办,半个小时之内,我让这人在大同消失 ,代哥,你就看这个效率和速度行不行。 侯军 ,谢谢你了 。 代哥, 正好你打电话,我有个事想和你说说,加代说道,你说 ,你是不是和杜成挺好啊,加代一听呵呵一笑 ,怎么了,还可以。我一个好哥们,处个对象跟杜成了, 代哥问,他抢走的 还是怎么回事 。 可能也是挺喜欢杜成吧, 俩人就打过几回电话, 自己就找杜成去了,给我哥们气坏了,我哥们家里特别有钱,和我关系也好。 我寻思这要是别人,我就打他了.这杜成比我还牛逼,我这怎么整 。 我哥们老跟我提这个事情,我觉得有些尴尬,再加上我和杜成不太熟,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代哥思索了一下,说:“军子,有空我会问问杜成,看看怎么回事。”侯军感激地说:“感谢代哥了。” 代哥挂了电话,开始考虑如何妥善处理这个问题。 二管子一直在一旁听着,代哥瞥了他一眼,提议大家一起吃顿饭,喝杯酒。然后他突然问代哥,\\\"你准备好收拾夏国明了吗?\\\" 代哥点了点头,\\\"我...差不多了吧。\\\" 二管子接着说,\\\"我认你当哥们,而且你比我年长,所以咱们可以坦诚相待。别再假装强硬了。老夏是个有钱有势,人脉广泛的人,既懂白道又懂黑道,一般人很难对付他。你不必为了维护我面子而要面子。我心里清楚,我们之间的友情不需要你装牛逼。你不需要代表我去收拾他,如果你真去,那你自己也会麻烦不小。\\\" 代哥有些犹豫,二管子继续说,\\\"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不需要,问题解决了,你也会有麻烦。\\\" 代哥转头询问满林,\\\"我能不能收拾老夏呢?\\\" 二管子马上插话,\\\"太原的三哥很厉害,我听说过。\\\" 代哥补充道,\\\"但你没听说过我吧?\\\" 二管子摇摇头。代哥笑着说,\\\"那你等着瞧吧,等会儿我试试。\\\" 大家之后下楼去了一家酒店吃饭,二管子在吧台放了一千块钱。但是侯军的到来,明显一千块不够。尽管在二管子的眼中,一千块足够。 大家坐下后,侯军和代哥握手寒暄,侯军先开口,\\\"哥,事情我已经办完了。我准备送他去学习两年。\\\" 李满林说,\\\"行了,别再装了。你人很硬,确实牛逼。侯军最厉害了。” 此时,大屁股给二管子来了电话,说二哥,夏国明被抓起来了。我听在他身边当保安的朋友说,他被打了一顿,然后被弄走了。现在他的公司都贴上了封条,看来以后他的公司可能就完了。\\\" 大屁股追问,\\\"这是谁干的?\\\" 代哥看着二管子,问道,\\\"我能处理吗?\\\" 二管子一瞅,说,\\\"大屁股,电话挂了吧。\\\" 代哥摆摆手,\\\"今天咱们不聊这些了,有机会上北京,我们重新认识认识吧。\\\" 代哥转头对侯军说:“军子,我在你面前打个电话给杜成?” 电话接通后, 杜成说:“代哥,有什么事吗?” 代哥说:“没什么,就问问你最近怎么样,忙吗?” 杜成回答:“没忙什么,领了几个朋友出来吃饭,有什么事吗?” 代哥继续问:“侯军的一个同学的女朋友找你了,是这样吗?” 杜成沉默片刻后说:“是的,她找我已经有十多天了。” 代哥说:“她找你有什么事? “代哥,你知道的,我向来光明磊落,什么事都会告诉你。但这个...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问的吗?” 代哥一听,回应道:“你别管我是谁让我问的,现在重要的是告诉我情况。谁也听不见我们这边的谈话,你就直接告诉我。” 杜成长叹一口气,说:“好吧,她来的第二天,我就让她走了。可她不肯走,成天给我发短信,打电话,说成哥,我想你啊,成哥,我爱你啊,成哥,咱们见个面吧。后来我告诉她,你要不走,我就动手了。可她还是不走。” 代哥皱了皱眉,问:“那现在呢?她还联系你吗?” 杜成回答:“现在我已经不和她联系了,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杜成继续说:“代哥思索片刻,问:“她大概长什么样?” 杜成犹豫着说:“唉呀,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长得有点像乔巴吧,瘦瘦的,但脸有点像乔巴。” 代哥一时竟然有些懵了,杜成笑了笑,说:“就像那个动画片里的阿凡达,你懂的。” 代哥摇了摇头,感觉无法凭这个形容来判断她的长相,于是说:“好吧,那就算了。杜成立刻挂断电话。 代哥一转头,询问侯军:“你那个朋友的女友,你见过她吗?” 侯军回答:“我没见过。” 代哥追问:“你的朋友对她特别感兴趣吗?” 侯军回答:“说不上特别感兴趣,他们是朋友介绍认识的,然后就一直在qq上聊天。” 代哥问:“qq?你们还用qq?” 侯军点点头:“是的,他们一直在qq上聊,qq你不知道吗?” 代哥回应:“我知道,最近我也考虑要弄个qq。” 侯军建议道:“代哥,你也整一个qq,有时间我们互相聊聊,然后我可以去你的qq空间看看。” 代哥答应:“好的,军子,你接着说事情。” 侯军继续说:“他们一直在qq上聊了一个多月,还看过她的照片,虽然照片都是远景或者风景什么的。我哥们觉得她的身材特别好,于是约她见面。可是她在约会的前一天突然跑去找了杜成。” 代哥拿手一指,问侯军,那个人你认识吗?哪个?你顺着我指的方向看,那不是马三么。军子,我要告诉你实话,你别不愿听。那个女子和马三长得很像。侯军一愣,来回看了几眼。马三看了一眼侯军,怎么了?看我干什么?侯军说:三哥,你的脸型是天生就是六棱形吗?侯军,你长得像八卦,李满林在旁边笑了起来。马三一指:你笑什么?你长得像平行四边形。侯军说,大哥,我明白了,我会回去告诉我的朋友。 代哥又说了:军子,我要告诉你一些实话,杜成什么也没做。她当天去见一面,杜成差点没打她,然后把她赶走了。这女的说什么也不走,就要依靠杜成。杜成还告诉我好多话。哥,我明白了。当天饭局结束后去的夜总会。第二天,侯军给代哥回复,夏国明至少在里面待十年。公司也被查封,罚款接近一亿。二管子从此和代哥成为兄弟,而且二管子以后是个得力的干将。谁欺负代哥都不行,就三个字,不好使。 第9章 新义安陈耀东 加代深圳的兄弟中,陈耀东成立了沙井新义安,无论在声望还是实力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陈耀东和江林、徐远刚不一样。陈耀东向来喜欢独来独往,而且好干也敢干。 耀东在深圳宝安区沙井镇有三家赌场,其中最牛的叫沙井金至尊。有着陈耀东的名声,赌场没有人敢过来捣乱,社会人喜欢过来捧场。每天的收入至少五十万左右,这天下午,陈耀东一如既往的在耍米场里忙前忙后,迎来送往 。突然,电话响了,是陈永森打来的。 耀东接听电话,问:“永森,有急事吗?” 陈永森语气着急,说:“东哥,你得尽快来趟中山。” 耀东追问:“怎么回事?” 永森解释道:“东哥,我们去酒店找老沈要欠款,可他不仅不肯还钱,还殴打了彪马,彪马的一只眼睛被打瞎了。” 耀东听后心情一沉,“你们没有带兄弟吗?连个老沈都搞不定么?” 永森回答:“东哥,我们有人手,但对方太多了。老沈至少叫了一百多人,我们一进酒店就被围住,然后他们开始砍我们。彪马的一只眼球当场就被打瞎,眼珠子掉在地上。现在我们都在医院,而且对方还威胁说这事没完,还要找我们麻烦。” 耀东决定亲自解决这个问题:“我明白了,我会立刻过去。亲自会一会老沈,看他是否还想混下去。” 电话结束后,耀东迅速通知了松岗四霸中的肖厚明等人,并召集了一些兄弟,整备了七八十人的队伍。当人备齐后,耀东带着兄弟们急速驶向中山。 这家酒店本是沈老大的买卖,但是由沈老二负责管理。沈老大的具体职业耀东并不清楚,而沈老二则是一个好赌且品行低劣的人。沈老二在耀东的场子欠下了一千多万,拖欠了整整小半年,一直未能还清。耀东感到非常着急,派陈永森和彪马前去催债,却没有预料到会遭受如此的殴打。 在前往中山的路上,耀东给沈老二打了电话:“你他娘的沈老二,你是不是想销户?竟然敢打瞎彪马的眼睛?” 沈老二匆忙解释:“东哥,你不要这样说,听我解释。” 耀东冷声回应:“你欠我钱不还,还打我的兄弟,你现在在酒店吗?” 沈老二回答:“我在酒店。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打算亲自前来吗?陈耀东,我告诉你,我欠你的钱我不是不还,是你手下对我态度极差,刚进屋就开始咒骂。陈耀东,我明确告诉你,别以为别人怕你,你要是敢到中山,我会亲自废掉你的双腿。” \\\"沈老二,等着我,我他娘的来找你。\\\" 陈耀东说完这句话后,挂断了电话。 陈耀东被气的咬牙切齿,对他的兄弟们说:“加快速度,他妈的沈老二。” 这支由七八十人组成的队伍,装备着二十多支五连发和六七支十一连,迅猛地朝中山的沈老二所在的酒店驶去。 沈家的酒店豪气,规模宏大,高达二十层。入住的客人都是富有或者有很高社会地位的人士。沈家老二接到陈耀东的电话后,召集了三伙社会,包括老孔、雷彪和小周。这三个人在中山地区都有相当的知名度,除了老孔子年龄较大,雷彪和小周大约四十岁左右,尤其是小周,他是个虎将,不怕事,手段也很厉害,与陈耀东几乎不相上下,虽然个子不高,很瘦,出手毫不留情。此外,还有约一百名小兄弟酒店里做好了严阵以待的准备。 陈耀东的车队停在酒店门口,陈耀东下车,后面跟着七八十名手下。沈老二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小周说:“哥,你别担心,只要他敢说废话,我就直接收拾他。” 沈老二提醒道:“小周,你要小心点。陈耀东可不是普通人,他是个选手。” 老孔听后说:“没问题,我们会小心谨慎,不会出事的。” 陈耀东走进了酒店大厅,开始放响子,哐哐哐,一边放响子一边喊“沈老二,你个狗娘养的杂碎,给我滚出来。 沈老二面色冷峻地注视着陈耀东,语气冷漠地说:“陈耀东,你可是真狂啊?你也看到我们这边也有兄弟,人数绝对不少。如果真要打起来,谁能打败谁还不一定。如果你是一个理智的人,我们还能好好谈谈。 你也知道我经常去你们耍米场玩,与你并没有什么仇恨。今天之所以打你的兄弟,纯粹是因为他进门就对我无礼地辱骂,毫不尊重我。我告诉他我和你们老大是同辈,他尊重我吗? 陈耀东,我觉得你还算讲理,所以我跟你明说了。我打瞎他一只眼睛都是轻的,还没把他胳膊腿全都打断。如果他再惹急了我,我还能让他好好地离开中山吗?陈耀东,告诉你,得罪我是没有好下场的。” 陈耀东看见对方屋子里还有一百多个手下站在一旁,目光充满威胁地盯着自己。只要自己动手,对方也肯定不会手软。 陈耀东双臂交叉,端着十一连,站在离沈老二二十四五米的距离,扫视了一眼。陈耀东敢干,但不会盲目行事。他有绝对的把握一枪可以将沈老二击倒。 陈耀东问道:“?你打了彪马,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沈老二听了,“这样吧,我欠你一千万多一点,我愿意给你一千二百万。多出来的钱就算是为这兄弟治疗眼睛了。说实话,我也知道出手有点重。但是没有办法,恶语伤人,动起手更容易丧失控制。也许在打斗中,哪个小孩无意中伤了你兄弟。耀东,如果你真的气不过,可以提出一些要求,发泄一下,我完全理解。但是如果你真的想和我比试一下,结果未必会对你有利。 耀东,如果你真的气不过,可以提出一些要求,发泄一下,我完全理解。但是如果你真的想和我比试一下,结果未必会对你有利。 沈老二想用金钱解决纷争,陈耀东问道:“你的意思是用钱来解决问题?”“对,如果你觉得数目太少,我们可以商量。”陈耀东转过头看向老孔说:“老孔,你和我认识已经有两年多了吧?”老孔回答:“耀东,我和沈老二也相识多年,我可以作证,确实是你的兄弟永森和彪马过来之后,他们确实有点不守规矩,没大没小的,在屋里大声嚷嚷,骂人,无法无天。耀东,你也冷静点。这个事情还是可以通过协商解决的。打架又何必呢?”陈耀东望向雷彪,问道:“如果我们打起来,你会帮助沈老二不? “耀东,不要这样说话好吗?我们都是认识的,我也认识二哥啊。 陈耀东点点头,随后指向一个他不认识的人,此人正是小周,询问道:“你是谁?” 小周抬起头,问道:“我他娘的也不认识你,有啥问题么? 陈耀东立刻开口问道:“小子,挺狂啊?” 我他娘的不在乎你是谁!你是深圳人对吧?我对你完全不认识,也没有必要认识你。他们两个不敢和你动手,但我可不惯着你毛病,明白不? 陈耀东冷笑一声, 沈老二问耀东:“怎么解决?耀东,你决定吧。如果你想打架,我会陪你。不过,一旦打架了,至于钱我可就不陪你了,而且这件事会变得更加严重。如果你认为我们可以通过谈判解决,钱不是问题,我也不想得罪你,以后我还会光顾你的场子。耀东,你要考虑清楚?” 陈耀东冷静地说:“你不是说钱能摆平一切吗?那就这样吧,一千五百万,我也不找你麻烦了。” 沈老二说道:“耀东,你在深圳混得不简单。不过,你可别丢人,要言而有信。” “我向来说话算数,只要多要出五百万而已,那一千万是你欠我的。” 沈老二闻言点点头:“行吧,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大家都在,我就不跟你砍价了,给你一千五百万,你把人带走。等我不忙了,我会去医院看看彪马。还会去你的场子玩,给你捧场,毕竟我们还是朋友嘛。” \\\"沈老二挥了挥手,示意兄弟拿来一张支票。他随手签下了一张数额一千五百万的支票,撕下来后递给了陈耀东。 陈耀东接过支票,看了片刻后说道:“那我就告辞了,等有机会你也可以过来玩。这件事我也不再追究了。” 沈老二点了点头:“行,耀东,我不送你了,有机会也欢迎你过来。” “走了!”陈耀东挥了挥手,带着兄弟们迈出了大门。 小周道:“我还真以为是些厉害角色,原来只是吓唬人的。” 雷彪听一瞅小周:“你可别乱说,今天耀东还挺给面子的。按他的性格,他早就动手了。别看咱们人多,耀东可是说打就打。” 老孔也附和道:“没错,雷彪说得没错。陈耀东的本事确实不小,这小子胆子大,又敢干,身边不要命的选手也多,最好不要与他结仇。” 一出了酒店大门,肖厚明问道:“东哥,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耀东喊了一声阿坤,将他叫到身边说:“阿坤,你去医院,把永森和彪马接出来,开车送他们回深圳。他们两个在中山,如果这边发生打斗,我心里没底。” “东哥,还要揍他们么,那我可不能走……” 陈耀东挥了挥手,“你不用管了。你该干嘛干嘛去。你负责把他俩带回去,你就算立了功,赶紧走。” “可是,人手不够啊?” “你赶紧走吧,我们不需要你,走吧。” “那好吧。东哥,你小心点,大家要保护好东哥。”阿坤心有不甘地离开了。 大厅里,沈老二等人盯着陈耀东。陈耀东带着兄弟们上车,车启动后离开了。沈老二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终于走了。” 陈耀东拿起对讲机说:“兄弟们听好了,手里拿着火气的,花生米全部给我装满。一会到红绿灯路口后,掉头杀回去。” 陈耀东二十几辆悍马从路口转了回来。陈耀东说:“等会听我的指令,车不要停在酒店门口,直接冲进酒店里,不要心疼车,之后再重新购买。今天我要这样撤了,我陈耀东的名声都没了。将车直接撞进酒店,撞碎大厅的门和落地窗。” 总共来的时候有20辆车。阿坤开走了一辆,剩下19辆。 酒店这边,沈老二心里感到一阵害怕。小周说:“算了,你们还捧他,说他厉害,我没看出来有多厉害。稍微有点本事的人,不会拿了钱就走,他有什么了不起?” 正说话的时候,一辆悍马冲向了酒店大厅。耀东的车开在最前面。冲进大厅后,耀东还没下车,就开始放响子。小周从身后的沙发拔出手枪,正准备上膛开火。陈耀东推开车门,迅速跳下来冲向小周。沈老二已经慌了,抱着头向酒店里跑去。小周自认为自己是个厉害的人。老孔和雷彪认为耀东会动手打他们。 “你他娘的,碰的一声,陈耀东向小周的右肩开了一枪,小周应声跌坐在沙发上,挣扎着想要反击,陈耀东又向小周的左臂开了一响子。这一下,小周手里的枪再也无法握住,掉在了地上。老孔和雷彪举起双手说:“耀东,别打我们,跟我们没关系,不要打我们了。” 陈耀东在大展身手的时候,松岗四霸等人也没闲着,小周手下的兄弟哐哐哐被击倒了十五六个,一些小兄弟都逃走了。老孔举起双手说:“别别别,耀东,别再打了。” 耀东盯着老孔和雷彪,缓步走向他们。 陈耀东的兄弟实在是太硬了,老孔和雷彪的老弟被阵势吓得不敢还手。竟然七十多人里面没有一个人敢反击。 陈耀东的手下们全都站在他身后,手中的家伙对准了对面,不准动,谁敢动谁就别怪我狠!”陈耀东来到了老孔的面前,老孔说:“耀东,我们认识两年多了。刚才你进来说要钱,我有没有说一个不字?我说过不支持你,不捧你吗?”雷彪也说:“耀东,你刚才问我帮不帮老沈,我什么话都没说。” 耀东听后问:“你俩知道我陈耀东是什么人吗?”两人不敢出声,陈耀东大声问:“我问你俩知不知道?”雷彪说:“知道,耀东,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耀东看着老孔:“你呢?”老孔回答:“我也知道,”“你俩真是一窍不通,你们真的不懂,啪啪啪扇了好多个大嘴巴子” 陈耀东一回头,“肖厚明,过来。”肖厚明迅速走到陈耀东身边,东哥。“你带人去砸酒店一楼和二楼,用十一连发崩,找出沈老二,把他眼睛抠出来。让他知道打我兄弟的下场,看看他还敢怎么和我对话不!” 肖厚明挥手示意众人,“进去,给我砸!”酒店从一楼砸到二楼,整整持续了五分钟。老孔和雷彪无奈地目睹着,一百多人都噤若寒蝉,不敢作声。耀东问:“我狠不?”老孔吓得不敢说话,生怕在挨两个嘴巴子,说话间,肖厚明下楼了,对耀东说:“东哥,沈老二跑了,酒店经理告诉我们,咱们进门的时候就溜走了。”陈耀东说:“好,我让他逃。厚明,这个任务交给你,一定要抓住他。”肖厚明回答:“放心,东哥,我会在三天内抓到他,把他腿打断。”耀东站在老孔面前,说:“以后要懂得遵守规矩,看人眼里得有点人。你们不是睁眼瞎,你们混社会的方式有问题,不清楚谁是老大,谁是爹你们分不清吗?混的比我小的,你们就是我儿子?你们要知道,在我的地盘上,除了加代,谁都不受待见。你们得把这些话记牢,睁大眼睛看看我是怎么处理沈老二的。”陈耀东给了两人一巴掌,说:“站直了,你也一样,雷彪,看你那模样,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你要知道,在社会上,我告诉你,即使打死你都算是轻的。你们告诉沈老二,这事还没完,他把我兄弟的眼睛打瞎了,五百万就想了事么?你们就没见过钱吗?五千万都不够。你们得告诉他,记住了吗?” “记住了,东爹,记住了。” 陈耀东一挥手,“滚开!”老孔和雷彪两人像老鼠一样吓得狼狈奔逃。陈耀东朝地上崩了一响子,老孔在慌乱中摔了一跤,然后急忙爬起来继续跑了。 陈耀东和他的兄弟们返回深圳。砸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可不是小事,消息传开后,江林迅速得到了通知。江林打电话给陈耀东,询问他是否去了中山。 “二哥,你怎么知道的?” “不管我怎么知道的,你是否把沈老二的酒店砸了?” “消息传得太快了吧!” “不是,我听说你收了一笔钱,然后把酒店砸了。” “二哥,你觉得轻了还是重了?” “砸轻了。” 陈耀东笑着说:“二哥,你了解我。但是这事还没完,我还要继续砸,我还要找他。” 江林告诉他:“你先别去中山,这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沈老二虽然不是大人物,但他有一个厉害的哥哥,沈老大。” 陈耀东说:“二哥,他再厉害,也是个人。他敢来深圳找我们的麻烦,我就在宝安等着他。如果他不服气,我也可以上中山找他。” 江林劝解:“好了,你别再继续了,已经足够了。你拿了一千五百万,名声也出去了,面子也有了。不要逼人太甚,否则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陈耀东坚持道:“是他把我逼到这一步,我兄弟的眼睛都被打瞎了。” 江林说:“好了好了,我明白了,钱收到了,就暂时这样吧。” 江林刚挂了电话,左帅的电话也来了。左帅问:“耀东,你这么大的好事,怎么不叫上我?你忘了我了吗?你这次出名了,怎么不想着我?” 陈耀东解释:“帅子,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想到叫上你。不是特殊情况,我肯定会带上你的。” 左帅嘟囔道:“耀东,你就是心里没有我。真的,真让人失望。”左帅啪嚓挂断了电话。 酒店被砸,小周遭受重伤,沈老二在前往医院看望小周后,听老孔和雷彪将发生的一切详细告诉了他。 沈老二听后,怒火中烧,问道:“他真的那么嚣张地说了吗?” 雷彪回答:“他当着我们的面说的,要我们告诉你,这事远远不算完,就算给他五千万也不够,还要追着你不放。二哥,你觉得该怎么办?你是否要找大哥商量一下?” 沈老二气得咬牙切齿地说:“陈耀东以为我收拾不了他吗!” 老孔补充道:“二哥,他这么嚣张是因为有加代支持。如果没有加代,光凭他的背景和社会人脉,我们可以轻松收拾他。陈耀东的底子其实非常深,不是一般人能看穿的。除非别人不知道,我们是清楚的,他背负了至少三条人命,抓住他就是送他上绞刑台。” 沈老二询问:“你们有加代的联系方式吗?” 老孔回答:“我有。” 沈老二接着说:“把加代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想我一开始的处理方式错了,我应该立刻找加代商量。” 老孔同意:“好的,我给你,你可以考虑一下。” 获得电话号码后,沈老二拨通了加代的电话:“喂,你好,我问一下是加代吗?” 加代犹豫片刻后回答:“你是哪位?” 沈老二解释道:“我是中山的,我是在这边开酒店的,我姓沈,外号叫沈老二。加代,我俩其实见过面,而且不止一次,珠海金远山的开业和其他事情我都去了,咱们已经见过好几次了。” 加代回忆了一下:“哦,我有点印象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沈老二继续说:“陈耀东是你的兄弟,对吗?” 加代确认:“是的,他是我兄弟。” 沈老二解释:“他上中山把我的酒店砸了,还将我的好朋友打得几乎残废。要不是我找人及时救治,他们可能都已经不在了。这可不是小事,我损失至少一两千万,我是否应该向你兄弟要个解释?加代,在我看来,你是个讲理的人,也在社会上玩得很明白。你是否愿意给你的兄弟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加代思考片刻后说:“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吗?” 沈老二回答:“是的,这绝对不是小事。如果换个角度,假设我砸了你的酒店,你也会生气吧?” 加代认同地说:“你说得有道理。那么,为什么他会砸你的酒店呢?陈耀东不会毫无缘由地去砸你的酒店吧?发生了什么事?” 沈老二解释:“我和陈耀东认识很久了,我常常去他的地方娱乐。我欠了他一笔钱,一直没有还给他,他一直催着我。但是今天,他派来的两个兄弟,一个叫陈永森,一个叫彪马,来到我的酒店时,言语举止无礼。我提醒他们我与他们的兄弟关系,要求他们尊重一些。但是他们越发激动,嘴巴不干净,言辞恶劣……总之,语言非常下贱。不巧的是,当时我的几位朋友也在场,于是一场打斗就爆发了。结果导致彪马的一只眼睛受伤严重。” 加代追问:“你打伤了谁的眼睛?” 沈老二回答:“是彪马的一只眼睛。” 加代询问:“你已经赔钱了吗?” 沈老二回答:“是的,我额外支付了五百万作为赔偿。但陈耀东表示这还不够,他狮子大张口要五千万,五千万够买他十条命了,他不仅收了钱,还将我的酒店砸毁,这难道不是胡闹吗?” 加代提醒道:“如果你愿意解决问题,那就听我说。” 沈老二问:“你说怎么解决?” “首先,你需要支付额外的两千万作为补偿。我会派人来取款。解决了这个问题后,我给你说法。 沈老二一听,“加代,我认为你挺讲理。......” “我这完全合情合理了。如果不是耀东把你的酒店毁了,两千万根本就不够。五千万也不行。如果我把你的眼睛弄瞎了,我给你拿一个小目标,你干不?” 加代,你要是这么说话,这事我一直压着没跟我哥说呢。 那你赶紧告诉你哥,我也要告诉你,两千万是解决事情的。如果再有别人介入,多一个人加一千万,三天时间,如果你没有准备好这两千万,我会亲自前来砸你的酒店。现在我就去深圳。”说完,电话啪嚓一挂。 加代翻看通讯录,给陈耀东拨过去了:“耀东,你做得太过火了!” 陈耀东辩解:“哥,我并没有过火。” 加代反问:“你已经收到钱了,为什么还要砸人家的酒店呢?” 耀东解释:“因为他找了一百多人来,说陈耀东,你要打,我不怕你。这样的情况下,我不能就这么走,否则会被人看扁。哥,如果没有那帮人的话,我是不会砸他的酒店的。但请相信我,彪马的伤势非常严重。哥,你知道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加代听了后说:“我了解了,我原本并不知道伤势如此严重。” 耀东补充道:“哥,彪马的一只眼睛已经失明,另一只也受伤,需要长时间康复。永森的肋骨折了七根,俩胳膊折了,左腿膝盖粉碎骨折,将来站起来走道都费劲。我认为砸了他的酒店算轻的,当时沈老二跑了,他不跑,我就给他销户了。哥,真的,请相信我,我的兄弟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加代说:“好了,我会处理的。两千万可能还不够,我会找他谈。” 耀东表示:“谢谢代哥,我等你消息。” 电话啪嚓一挂。 为了陈耀东和沈老二的事情,加代带着四大护法等人回到深圳。当晚,抵达深圳后,加代径直前往宝安区沙井的金之尊。 加代一踏入门,陈耀东高兴道,“哎呀,代哥,丁健,郭帅、三哥,军哥。” 马三开口说:“耀东,你现在声名鹊起,我估计不到两个月,你就会比你的三哥更有名气了。” 丁健抱个膀,说:“牛b三,不算是大人物。” 马三听了,不悦地道:“丁健,你这家伙,竟拆我台。” 丁健回应:“实话实说,耀东的事情办得相当出色,咱哥们必须得这么干,要不还混个毛社会。” 陈耀东引着代哥坐到沙发上。代哥说:“耀东,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得联系那个沈老二。打电话问他怎么解决这件事。 两千万是不够的,再多要一千万。他是有这个能力的,就算要收拾他这种人也必须给制服。” “代哥,如果那人跟我耍花招怎么办?” 加代说:“无论他如何耍花招,我都会在背后支持你。我为什么这么急着回来呢?不管他找来什么人,都让他来吧,我会在你背后守护着你。” “好的,代哥,明天我会联系他,如果他再跟我耍花招,我就直接上中山,好好教训他一顿。” “耀东,不要急着行动。听从我的安排,看他如何回应,然后告诉我。” “明白了。”陈耀东点头表示同意 当晚计划敲定了。第二天,耀东给打了一个电话,“沈老二啊,我是陈耀东。” “耀东,你还想干嘛?” 陈耀东说:“沈老二,钱准备好了吗?我哥昨天告诉你是两千万,现在是三千万了。你尽快准备好,我给你的时间还有两天。两天内我没收到钱,我一定毁了你的酒店。找谁都没用,没有人比我更强硬。”说完,陈耀东挂了电话。 沈老二接到电话后,看了看老孔和雷彪,这两人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如果只是面对陈耀东,这两人还能提出建议,出主意。但听说加代已经回来了,他们两个彻底无计可施,不敢再提建议了。 沈老二束手无策,只有一个办法了。沈老二对老孔和雷彪说:“你们先出去吧,我要打个电话。” 一母生九子,每子各不同。沈家的长子非常出色。尽管兄弟们之间感情很好,但沈老二不敢轻易给老大打电话。但眼下情况却万分紧急,沈老二只好硬着头皮给老大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沈老二非常恭敬地说:“哥,我是老二。” “老二啊,今天有什么事吗?” “哥,您今天是否有空呢?” “我还好,下午有个会议,你有什么事吗?” “哥,酒店这边出现了些问题。” 老大问:“出了什么问题?” “哥,我,我,我在深圳……”老二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 沈老大听了,说:“说话就要坦诚直率,不要吞吞吐吐,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好好表达。” “大哥,深圳有个叫加代的人,您听说过吗?” “加代是谁?” 老二说:“他在深圳从事生意,在社会上也有一些地位,身边的人大多是社会上的人。” 沈老大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关键信息?” “好的,大哥,加代有一个名叫陈耀东的兄弟,在宝安区经营赌场,我经常去那里玩……” “老二啊,钱可不是容易挣的!我让你负责酒店,难道你是为了挥霍金钱吗?你觉得钱太容易来了吗?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哥,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乱花钱。” 沈老大叹了口气,说:“说事情吧。” 老二说:“我欠了他一笔钱,他派人来找我,当时我们有一些朋友在场,陷入了争斗,他的兄弟眼睛被打瞎了。陈耀东不满,把酒店砸毁了。加代还要我赔偿三千万。如果不赔偿,他威胁要亲自来砸酒店 大哥,我无法应对,包括我的朋友,没有人敢得罪他。我真的束手无策,只好向您求助了。大哥,我明白您很忙,但您是我的亲哥,我遇到麻烦只能向您求助。如果您不帮我,那还有谁能帮我呢?” 沈老大听后说:“加代是要敲诈你?他亲口说要三千万?” “大哥,是陈耀东亲口说的,加代一开始要二千万。” “他知道你是我的弟弟吗?” 老二说:“他应该知道,但我觉得他这么做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没有尊重您。” “好了,我了解情况了。我一会儿有个会议要开,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明天我会联系深圳的朋友,看看是否能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能以和平方式解决,那就最好,否则我会采取行动。” “好的,大哥,我不再多说了。您忙吧。”老二挂掉了电话。 沈老大是一位商人,他的财富和影响力可以与苏燕相提并论,某种程度上比苏燕还要出色。沈老大不仅拥有丰富的财富,还拥有广泛的社交关系,实力非常强大。沈老二听了他的话后,心里有了一些底气。 当晚,陈耀东再次拨通了电话,沈老二接听后直截了当地说:“陈耀东,你打算干什么?” 陈耀东问道:“那钱你打算还不还?” 老二回答:“我会给你,你敢收吗?” “再说一遍。” “我说我会给你,你敢收吗? 陈耀东,你最好通知加代,明天会有人找他,你告诉他要保持低调,明白吗?你们打砸了我的酒店,现在反过来向我要钱,难道一切都得按照你们的意愿来吗? 你妈的,就等着看明天会不会有人来找你们吧。” 电话啪嚓一挂。 沈老二电话里通知明天有人会找加代。陈耀东不敢掉以轻心,亲自驾车前往深海国际告知了加代。加代听了,询问:“那人有什么背景吗?” 耀东回答:“我不清楚。他直接告诉我明天有人找你。哥,你觉得怎么办?” 加代轻笑一声说:“我不清楚怎么办,但我知道要把咱兄弟的眼睛打瞎,三千万是必须要的。但根据他的态度,他现在暂时不会给。” “哥,那你的意思是。……” 加代说:“把人准备好,我亲自带你们去,我很想看看明天谁敢找我。走吧,今晚我们先去砸了他的酒店。” 陈耀东听了,充满了斗志,马上开始联系人手。加代打电话给左帅,同时将徐远刚从汕尾调回来,江林和小毛的伤势也已康复。代哥亲自率领一百多人的深圳兄弟以及身边的四大护法,集结在罗湖,然后动身前往中山。夜深时分抵达中山,抵达酒店。尽管酒店一、二楼还未修复,但楼上仍然完好无损,酒店正常运营,经理和服务员们仍在岗位上。加代带着兄弟们走进酒店,询问:“酒店老板在吗?” 经理迅速走上前,注意到了加代身后的人。加代说:“老板在吗?” “不在。” 加代问:“你就是经理吗?” 经理点头。加代说:“好的,朋友,我是深圳的加代。请通知一下酒店的客人和服务员,我们要砸酒店了。也请通知一下你们的老板,叫他保持低调,因为他得罪的是加代。他认识谁都没有用,叫他改改态度。”说完,加代一挥手,“动手!” 一百多人分成三组,经理吓得不敢阻拦,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进去,紧接着传来各种砸打声音。砸了十多分钟后,兄弟们回到大厅,五楼以下几乎一片狼藉。 面对站在吧台前一动不敢动的经理,加代说:“兄弟,谢谢你的合作。你没有通知阿sir。等会儿我走了,你记得通知一下,将我的话传达出去。尤其要告诉你们老板姓沈的,叫他保持低调,明白吗?不要再用那种态度说话。” “好的,大哥,我会记住的。”经理点头应答。 代哥和兄弟们上了车,然后驶车回往深圳。 加代刚走后,经理立刻拨打电话通知了正在和朋友吃饭的沈老二,将发生的情况和加代所说的话告诉了他。沈老二听后迅速追问:“加代亲自前来吗?” 经理回答:“是的,他亲自带着一百多人来的。哥,进门之后完全不给面子,现在从一楼到五楼全都被毁了。”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和我大哥联系的。”沈老二挂断了电话。 在返回深圳的途中,陈耀东好奇地问:“代哥,你觉得会有谁来找你们?” 加代淡然地说:“不管是谁找,都无所谓。可能是市总公司的老徐,或者大一点的是郝云山。不管是谁找我,我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是杰哥找我吗?无所谓的,放心吧,既然我带着你们来了,就准备好砸了。” 原本沈老大已经计划第二天找人,但却再次接到了沈老二的电话,告诉他酒店又被砸了。 沈老大一听,问:“老二,你说了什么吗?” “哥,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让他低调点,明天会有人找他。”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哥,我也想硬气一回,这两天我被他们欺负得够呛。” “老二,你一点城府,一点智慧都没有吗?你看上去虽然精明,但其实一点心机都没有。” “哥,我是听到了一些消息。” 老大问:“什么消息?” “有几个常来我酒店玩的兄弟,都是大富二代,他们说加代和广东的小杰哥、小刚子都认识。” “你是从哪听说的?” “我自己的兄弟,他们特意提醒我,说加代很牛,认识的人不少,而且他们的关系还很亲近。” “好了,我明白了。”老大挂断电话。 办公室里,沈老大皱着眉头思考,加代似乎很硬?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没有事”。沈老大拿起手机,联系了勇弟,然后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沈老大说:“嘿,勇弟,我是你的沈哥。” “啊,沈哥,您好。您突然这么称呼我,有什么事吗?” “勇弟,你我之间没必要客套。说吧,有什么事情?” 沈老大说:“过几天苏燕要举办商业晚宴,你会来吗?” 勇弟回答:“她跟我提过了,我知道的,我会去的。” “好的,那你来之前到中山,我会安排好一切。我新开了一个会馆,专门为你准备的,你来了可以在那里吃住几天。” “行,我到时候看看吧。如果时间允许,我会去的,我也很想见见你。” 沈老大话题一转,说:“兄弟,我有点小事情要和你商量。按照正常情况,我是不应该和你提的,但我想来想去,是还是告诉你吧。你知道我和大贵、小杰都关系不错,本来我想找他们的。……” 勇哥听后追问:“有什么事情?” 沈老大说:“有个叫加代的小伙子……” 勇哥一听到加代,立刻问道:“加代怎么了?” 沈老大说:“把我的酒店砸了,还要我弟弟再给他三千万。我说明天找认识的人打个招呼,说一声,也就算了。但是今天晚上,加代亲自带了一百多人,又把我酒店三到五楼都砸了。兄弟,你说有这么嚣张的吗?” “你知道加代和我什么关系吗?” 沈老大问道: “勇弟,你认识加代?” “那是我弟弟。他为什么要砸你酒店呢?” “我只是听我弟弟说,他们发生了点口角。……” 勇哥追问:“口角?你告诉我具体点。” “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听我弟弟说的,应该是涉及到钱款问题。” “好了,我明白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到我这就结束吧,不许再找人了!”。 电话啪嚓一挂。 勇哥拨通了加代的电话。通话接通后, 勇哥问:“你现在在哪里?” “哥,我在深圳。” “我问你一些事情,你要实话实说,不能有半点虚假。” 加代一听,露出紧张的表情,“好的,哥,你说吧。” 勇哥问:“你有没有去中山打砸别人的酒店?” 加代不敢开口。勇哥说:“你告诉我,是不是打砸了一个姓沈的酒店?” “勇哥,这事情怎么传到你这儿了?” 勇哥说:“不是传到我这里,你知道沈老大是谁吗?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他曾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巨大支持。还有,你了解苏燕是如何崭露头角的吗?” “她是怎么崭露头角的?” 勇哥解释:“苏燕在她事业初期一无所有,而沈老大当时已经非常富有,我向他求助,他支持了苏燕的事业。沈老大对我不仅是朋友,还是兄弟,他多次帮助过我。为什么你要破坏他的酒店呢?” “哥,当时情绪激动,我没有好好考虑……” 勇哥继续说:“听我说,我不会在你和沈老大之间选选择。一个是我的哥哥,一个是我的弟弟,我无法在你们之间取舍。但是,无论如何,我不会为了你与沈老大对立,也不会让其他人牵涉其中。这个问题由你和沈老大自己解决。你们都要懂得感恩,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哥,我会处理这个问题的。”电话啪嚓一挂。 勇哥随后将电话拨给了沈老大:“沈大哥,这个问题你和我代弟自行处理吧。” 沈老大听后犹豫道:“勇弟,这事涉及到你,我怎么能随便处理呢?” 勇哥回应:“我已经与加代谈过了。我告诉他,这事儿你们自己解决,能处朋友就处朋友,当敌人我也不管,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这件事你俩都有道理,我不可能替你们斡旋。我和你俩都很亲近。老沈,有一句话我希望你记住,不要再找其他人处理这事了。如果你去找社会或者白道势力对付加代,后果将不堪设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了,勇弟。” “好,那就这样吧。” 勇哥挂断了电话。 勇哥和沈老大的友情已有二十多年。当初在勇哥还未如今的地位时,两人就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沈老大本以为寻求勇弟的协助能轻松解决这个问题,但没想到勇哥会做出这番表态。沈老大开始仔细思考,察觉到了勇哥的潜在意图。 就在这时,沈老大的手机响了,显示号码以五个七结尾。接听电话后,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您好,沈老板,我是加代。” “你好。” 加代继续说:“我猜想勇哥可能给您说了,……” 沈老板打断他的话:“小兄弟,你先听我说,我和小勇的交情已有二十多年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言而喻。我提出两个要求。” 加代你必须亲自前往中山,面对面进行沟通,以示诚意,表达歉意。 沈老大说:毕竟我年纪比你大,已经五十多岁了,你也不必向我鞠躬,只需要点个头示意即可。我可以支付你一千万,不要把我这样的行为,视作是用金钱瞒住你。我们做事情就要公平公正,我弟弟或许采取了过于激烈的手段,把你的几个朋友打得相当严重。身为长兄,我不能置之不理。 沈老大的第二个条件是,加代必须将酒店恢复原状。沈老大说:“只要你愿意遵守这两个条件,我支付你一千万,我们之后可以成为朋友。” 加代听后说:“沈老板,你的条件都提出来了吗?” “是的,我已经说完了。”加代继续说:“勇哥是我的哥哥,我不管他是你的弟弟还是朋友,既然事情做了,至于你怎么理解,怎么去想,我管不着,就这样吧,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沈老大一听,“加代,你的意思就是砸完我的店,打伤我弟弟,这事就这么过去?按照你的意思,你不再制造麻烦,我就应该感恩戴德?” “沈哥,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完毕,如何理解是你的事。” 沈老大笑了笑,说:“加代,年轻人,有时候不懂分寸。” 加代傲然回应:“这就是我的性格,改不了。那你有什么建议?” “好吧,我们事情就到此为止。” “沈哥,我也不敢妄言大话,勇哥已经再三叮嘱我了,我到此为止,我得听我大哥的。但是我提醒你,别玩过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沈老大气得咬牙切齿,心想加代不过是一个年轻小子,与勇哥的交情才刚刚开始,怎么会有什么真正的感情?然而,他没有想到,勇哥挂断电话后,加代竟然敢说出这番话。 沈老大拨通了广东省公司的大经理老杜的电话,“老杜,我需要你帮忙。” “沈哥,请说。” “明天晚上,我需要你协助我完成一件事,需要你紧急前往深圳。” 老杜立刻问道:“深圳?要对付谁?” 沈老大答道:“加代,你听说过吧?” “我听说过他,虽然和我不是特别熟,但我认识他。” “老杜,我和他现在有些矛盾,我们之间产生了一些不愉快。如果我要你去拿下他,你也回难做,也会让我和勇弟的关系变得紧张。 但加代目前太过嚣张,我必须要给他点颜色。老杜,今晚你派人将陈耀东带回来,以异地关押的方式处理他。我必须让加代意识到,在中山他没有立足之地。” 老杜思考片刻后说:“沈哥,你和勇哥的交情不浅,而且加代也是勇哥的朋友。我觉得这样做对你们都不好。” 沈老大说:“我了解情况,电话也已经通了。我弟弟的想法是不介入这件事,让我们自己解决。我原本想着能够宽容一些,但加代却表现得很顽固。这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你帮我把陈耀东带回来,不勇对他使用武力,将他拘禁起来。只要加代前来中山并表示道歉,这个事情就算了结。我为了维护一点面子,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毕竟,我没有直接抓加代,而是抓了陈耀东,这也是合情合理。” “沈哥,如果我处理不当,可能会引发更多麻烦。” “不用担心,老杜,我会为你负责。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让你做的。” “好的,沈哥,我会听从你的安排的。” “那就赶紧去办吧。”沈老大挂断了电话。 陈耀东正在金至尊场子里玩得高兴,此时四五名便衣悄悄走到他身后,将五四顶在他的腰后。耀东感到后腰突然变得硬邦邦的,正准备发火,却听到其中一名便衣说:“陈耀东,不要动!我们是省公司的人,不要发一言。否则我们会立刻采取行动。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便衣将陈耀东和他的几名朋友带向了广州。 耀东即将进入广州,加代正准备拨打电话,但却接到了沈老大的来电。加代接通电话后说:“姓沈的,你派人抓了耀东?” 沈老大笑了笑,回应道:“你在说什么呢?” 加代急切地问:“陈耀东是不是被你安排抓走了?” “唉,我并没有刻意派人去抓他。我只是和几个朋友闲聊,他们问了我一些情况,我无意中提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们的行动效率这么高,马上就采取了行动。但我绝对没有要求他们这么做,他们只是帮了我一个忙而已。” 姓沈的,我跟没跟你说别往大玩了?你这属于搞得太过火了。” 沈老大说:“是吗?这还过火吗?那我想问问,我就是过火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呢?你不是认为我治不了你吗?你说你找谁吧,是大贵还是谁?” 加代问:“好吧,沈姓先生,从此刻起,我让你知道知道我还认识什么人。” 对于加代的质问,沈老大也没有赶到意外,因为这是他于加代第二次通话。 沈老大说:“加代,你不用吓唬我,我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我这么大岁数了,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在我眼里,你太年轻了,你像孩子一样,我比你大十五六岁。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我只是让你来给我当面道个歉,我都不用你给我鞠躬。你给我道个歉,我给你拿一千万,你帮我装修酒店,相互找个面子。你告诉我这有什么难的?加代,你要说这还不行,那你随便找人。你切记你兄弟在我手里,而且我就这么告诉你,你也不用想你能找什么人。我让你连陈耀东关在哪里都不知道,你找什么人都白找,你好自为之。我希望你明天中午之前你给我回个信,明天中午之前,我保证你兄弟不会挨骂,也不会挨收拾,你尽快吧!”说完,沈老大挂了电话。 王瑞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说:“ 代哥,不还有一幅画吗?东营的春波大哥不是给咱一幅画吗?你拿那幅画找老哥去,让老哥办这事。我就不信有了这幅画,老哥还收拾不了他。哥,你要说行的话,我立马回北京取画去。” 加代说:“我不是没想过这招。” “那就用这招。” 加代说:“我就怕用了,画白搭了。” “怎么可能白搭呢?老哥不就喜欢画吗?” 加代说:“你这么想呀,这幅画我送去了,老哥肯定答应给我办。但是老哥要是知道是勇哥的朋友,而且还是好朋友,你说老哥还怎么伸手?所以到最后这画就白拿了。得真正有事不得不找他的时候,拿这幅画去办。要不然这画只要一露面,办不办事他都得给要走。” 加代仔细想了想,说:“我找另一个人。” “找谁? 加代说:“阳哥。” 王瑞一听,说:“阳哥有这魄力,那你试试。” 加代正要把电话打给阳哥,广州花都区的老康来电话了。加代看了电话,接电话说:“叔叔。” “叫什么叔叔啊,把我都叫老了?叫哥吧。” “不是,我应该叫叔叔。” 老康说:“我们都是在同一个圈子里,都混迹社会,我知道你和老叔的关系。我们可以以兄弟相称,但要是你老叔在场,你可以称我叔叔。他不在,你就叫我老哥。没关系的,你看我年轻气盛,我昨天还买了几条新的牛仔裤,穿着挺年轻的。我告诉你,我还穿着花背心呢。” “好的,老哥,那我就照你说的来。” 老康问:“加代,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老哥,尽管问,我都会回答你的。” “你是不是得罪了中山的沈老大和他的弟弟沈老二?” 加代一愣,“老哥,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我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你把他们的酒店搞得乱七八糟,还向他们要了三千万,他们没答应。然后你们互相找了些人,似乎陷入了僵局。现在,沈老大抓了你的弟弟耀东,是不是?” 加代说:“老哥,你的消息真是太灵通了。” 我在广州混了多少年了?我今年六十二岁,十六岁就来到广州,我大半辈子都在这里。你说哪一个我不认识呢?哪有我不了解的事情啊?你不用太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再过二十分钟,我会让我的朋友将耀东送到我的别墅来。放心吧,只要有你老兄在,耀东就不会出事。” “老哥,我还是有点担心。……” 老康说:“你不必再多想了。我暂时不会将耀东送回深圳,因为一旦回去,局势可能会更加混乱。你就在深圳等我,我会尽快前来,我们见面后再商量下一步的计划。现在不要问太多问题,也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不管是跟谁都不要提起这件事,等见面再详谈。” “好的,老哥,我听你的。”加代挂断电话。 身旁的王瑞好奇地问:“这位老兄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加代答道:“王瑞兄,世界之大,人才辈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几乎一点都不了解他。” 老康果然将耀东接回了家中。临行前,他告诉耀东:“你待在我家里,不要外出,没人会找到你。等我回来后,我会让你安全离开。” 耀东点头说:“好好好,把我吓坏了,说要带我离开就带我离开,差点就完蛋了。” “不会不会不会,我会联系你的兄弟,你听我的话。” ”陈耀东点头答应了。 上了车,老康径直驶往深圳。到达中盛表行时,加代和江林在门口迎接。一进店内,老康说:“代兄,有茶吗?边喝边聊。” “哥,我请你吃顿饭。” “不必了,快坐吧。来,给我倒杯茶。” 江林倒了茶水上来。品了一口茶后,老康说:“哎呀,真是让我解渴。” 加代说:“哥,关于这件事……” 老康看着加代,询问:“你跟我详细说说你的想法。” 加代说:“目前我实在没有明确的计划,感到非常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康安慰道:“兄弟,沈老大是个不简单的人,虽然他有点自负,但实际上他还是很讲究原则的。至于我和他的关系,我就不详细告诉你了。问题的关键在于他那个沈老二,他是个败家子,总是拿他哥的名头做事。我会带你去找他,但在整个过程中,你千万不要开口。从进门到离开,你都不必说一句话,也不要带其他人,只有我陪你去。我保证,我会帮你处理这件事情,保证公平公正,你看怎么样?如果你信任我,就跟我一起去。别看我年纪大了,我还有些本事。如果你不信任我,那我来也就白来了。” 加代坚定地说:“老哥,我相信你。你带我去吧。我完全听从你的安排。” 老康点点头说:“那就跟我走吧,你也不必自己开车,坐我的车吧。我的司机也很熟悉这一路。” 加代跟着老康上了车,直奔中山而去。 老康一路上没有拨打电话,直接来到了沈老大的公司楼下。他打通了电话,说:“老沈,不需要绕弯子,你是不是躲着我?”电话那头急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只是和朋友……”老康说:“我只需要十分钟,可以吗?” “可以,你上来吧。” 老康瞥了一眼加代,然后说:“走,你上去,别说话。”加代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劲。两人到达六楼后,老康推开门,发现沈老二坐在沙发上,沈老大坐在自己的大办公桌前,还有两名保镖。 沈老大站起身,挥了挥手,说:“康哥,那个……”但当他注意到随行的加代时,他沉默了下来。 老康示意加代说:“你找个地方坐下。沈老二,不要坐在那里,去你哥那边。” 老大说:“老二,你过来吧。我不明白,康哥是什么意思?”老康回答:“这是我弟弟加代,问题怎么解决?无论对错,我来承担。我是他的哥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就把这话放在这里,你自己衡量吧。” 沈老大往前一来,说: “老哥,这样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吗?” 老康一挥手,说:“你先别动,你坐下。你等我把这话说完。你听明白了吗?加代是我弟弟,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你们把人家兄弟打伤了,弄得他眼睛瞎了,腿也受伤了。他砸了你的酒店,向你要钱,你不是答应了吗?老沈,你是老大,富有,人脉广泛,这些我都知道。康哥也不要求你做其他的事情,我只问你,今天我来了,这事怎么解决?能给个说法吗?如果可以解决,就告诉我。如果不能解决,你也得告诉我,我自己会处理这事。老二啊,你光是个败家子,要是没有你哥在背后支持你,你在社会上早就完蛋了。你背着你哥,做了多少坏事?那些事要不是你哥帮你搞定,你早就遭报应了。” 老康的一席话,让沈老大有些无言以对。加代不禁纳闷老康是怎么得来这么大的尊重? 老大看了看老二,然后转身说: “老哥,我和加代之间有一些共同的朋友。另外,老哥,这些年来,你在社会上的地位和声誉都很高,我一直都很尊敬你。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介入。因为如果你介入,最后对你也可能不利。毕竟,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你也不再是从前的你。” 老康一听,问:“是说我老了吗?” “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老康说:“好吧,我就借用你的话,我也说一句心里话。如果你要找人,白道、黑道,抓我进去,或把我干掉,把我整没了,哪这事我都不会再管了。如果你们无法把我干掉,那就把这事解决了。我不想多说废话了,我为我弟弟道歉,也算是给你留点面子。要是可以接受,就按我说的去办。要是不能接受,这事我自己处理。我提前说好,沈老大,我不把沈老二的腿打断,我都不配做你康哥。” 代哥一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沈老大从桌子上拿起一张支票,咔咔写好金额,说:“老哥,一千万。” 老康站起身,走到沈家兄弟面前,轻轻弯腰说:“我来给你们道歉。” 沈老大说:“康哥,你别开玩笑了,我不留你了,我带老二出去吃饭,还有几个外地客商要见。你们也下楼吧,我过几天上广州找你。” “感谢你了。老二啊,康哥真心告诉你,你要自己注意点,明白吗?总得有一天你要自己扛起责任,你哥不能一直保护你。明白了吗?” 沈老二点点头: “我明白了。” 老康挥了挥手,“代弟,我们走吧。”老康带着支票出了办公室,留下了沈家兄弟,两人无言以对。 老康和加代下了楼,上了车,驶向深圳。代哥忍不住开口说: “哥,这个情况……” 老康说: “我知道你有问题要问,这笔钱你先保管着。” “哥,这笔钱我不能接受。就算我拿了这笔钱,我也会用来装修他的酒店。” 老康听后说:“代弟,你听我说,你给他装修,或者不给他装修,这不是康哥能够干预的。你选择这么做,表明你懂事理,表明你是一个有仁义之心的人,将来他也不会成为你的对手。即使你不这么做,你们也不会成为敌人,因为有你在,康哥在,不会有问题。今天我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我们必须帮你保住面子。作为社会人,我们非常看重面子。他们是商人,更注重利益。这是社会人和商人的区别。 我们重视情义和口碑,而他们只看重利益。我们一生都在争取自己的面子,金钱可以丧失,但面子不能失去。我们关注如何做人和如何被人看待。而他们只在乎金钱。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帮你保住面子,至于之后你的事情,那就不在我的掌控之内了。但你必须记住一句话,不必深交这种人,因为深交不会有好结果。” 加代刚想说话。 康哥解释:“其实,人一生中不要轻视任何人。你老哥这一辈子注重做人。虽然我认识各种各样的人,但不能说我认识每个人,这是不可能的。但只要是人,我们都应该结交两个好朋友。老哥为什么一直强调做人很重要呢?因为在某个时刻,你可能会需要某个人的帮助,但如果你与他不好,这个事情很可能会失败。只要一个人好,有良好的品德,我们就可以与他交朋友,不必在意他是否富有。如果一个人品性不好,欺骗朋友,那么无论他多富有,我们都应该远离他。” 老康感慨道:“最初,他在广州做小生意,从开设饭店起家。沈老大最初是一位厨师。想象一下,那时他们兄弟俩的生活是多么艰难?老大有一位优秀的妻子,然而她不幸患病去世,这些年来,他再也没有寻找新的伴侣。这一点着实令人敬佩。尽管他如今富有,但他一直保持着忠诚,这可真是难得。如果不是这一点,我早就疏远他了,因为他过于注重金钱,目光局限,只与有用之人往来。” “老哥,那为什么今天能够……” 老康又补充道:“你知道我曾数次救了他的命吗?这件事,我从未对其他人提起过。” 老康轻轻掀起衣服,露出了左胸上的一枚子弹伤疤。 代哥瞪大了眼睛,“老哥。......” 老康继续说道:“正是为了他,我才挨了这枚子弹。我心脏偏右,当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以为我完了。我躺在地上,那子弹差点就打中了心脏,我真不知道我还能活下来。医生后来说我的心脏位置特殊,所以才平安无事。从那时起,他也记住了我,因为我为他挨了两枚子弹,这是第一枚,第二次是子弹擦伤了我的腿,都是为了他。这两次都是敌人要除掉他。” 加代听得目瞪口呆,“那我明白了。” 老康问:“你以为他还记得我的情义吗?” “那当然。” 老康笑了笑:“我为什么说他太看重金钱?我告诉你,仅凭这两次事情,他还记不住我。” 加代不解地问:“那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老康继续说:“我认识一个人,也许你也熟悉,他应该就是你的勇哥吧?” 这一下,代哥愣住了。老康又说:“别惊讶,是我介绍的。” 加代更加疑惑了。老康解释:“虽然我和你的勇哥不熟悉,也很难接触到他,因为我的性格无法与他相容,但我认识他的叔叔。沈老大懂得搞关系,我曾经给他介绍过,然后他通过我的老班长和你的勇哥建立了联系。说实话,我很钦佩他的这一点,他不介意失去面子,不怕丢脸,不拘一格,只管做该做的事。” 加代恍然大悟,“老哥,为了这些事情,喝一杯吧。” 老康淡然说:“人生漫漫长路,每个人都会面临不同的挑战,慢慢前行吧。至于未来如何,那就不是我的事了。等会儿我们去广州,把你的兄弟也接过来。” 听完老康的话,加代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如果不是出生时就握着金钥匙,没有强大的背景,想要成功,就必须准备承受许多艰辛,一步一个脚印,哪怕一步走错了,他也深深印在地上。 第10章 太子酒店 太子辉在东莞拥有一家酒店名为太子。太子酒店声名远扬,可以说是东莞夜生活的代表之一。酒店的四楼是繁花似锦夜总会。巅峰时期,夜总会内的女性演员多达上千人,个个容貌娇美,风情万种。夜总会的生意异常红火,每天的营业额接近上百万。 这一天,夜总会的生意照常火爆,繁花似锦包厢vip8888内,坐着陈三和七八位生意界的大佬。陈三,年龄在五十四五岁左右,大背头,带着个眼镜。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有两位身着性感服装的女伴,她们头部带着面纱或带着眼具,下半身仅穿着三角篓子。从那个时代开始,东莞被誉为男人的乐园。他们举杯畅饮,翩翩起舞,尽情享受夜晚的欢乐。陈老三在这里有着极高的地位,大伙对他是非常尊敬的。 其中一个姓刘的老板端起酒杯,说:“东莞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今天终于亲眼见识了。陈兄,感谢您的盛情款待,我敬您一杯。” 陈老三毫不客气,回应说:“刘兄,我要告诉你,东莞这个地方,无论是大小,我在这里做项目近三十年。如果我说我的集团在东莞排名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正当陈老三信心满满地说着大话的时候,夜总会的经理赵进走了进来,“陈老哥,我给您准备了水果拼盘和红酒,已经摆在包厢里了。您尽管享用,祝您玩得开心。” 陈老三却示意经理不要离开,说:“等一下,赵经理,太子辉回来了吗?” 赵经理急忙回答:“三哥,辉哥已经回来了。他现在在楼下招待几位朋友,坐一会儿,应该马上上来敬酒。” 陈老三一挥手说:“你去把他叫来,告诉他,陈老三来了。不管楼下多重要的客人,他都必须先来这里。你立刻去,如果两分钟内他不上来,我就扇你一巴掌。” “好的,三哥,您稍等片刻,我立刻去叫他。”赵经理匆匆离开包厢,前去找太子辉。当晚客人众多,特别是一些重要的大哥级人物也来了。太子辉答应了赵经理,但当时却忘了这件事。 陈老三非常重视面子,他一直在包厢里等着太子辉前来敬酒。然而,时间过去了四十多分钟,太子辉却依然未露面。 赵经理带着一群女孩准备在包厢内跳舞,以增加气氛。陈老三看了一眼,说:“小赵,先不要跳舞,你过来一下!” 赵经理走到陈老三身边,问:“三哥,有什么吩咐?” 陈老三问:“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赵经理有些困惑,“三哥,您说了什么话?” 陈老三的脸色一沉,“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赵经理支支吾吾地回答:“三哥,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记得了。您说了什么话?” 陈老三不满地说:“你觉得我在这里只是开玩笑吗?告诉我,太子辉在哪里?” 赵经理这才恍然大悟,“太子辉……他在楼下……” 经理的话还未说完,陈老三迅速走上前,毫不客气地掌掴了赵经理一记巴掌,赵经理摇摇晃晃地退了一步。包厢内的七八位老板和十多名女孩们目睹着,一时之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陈老三已经略微醉意上头,周围有女孩和朋友陪伴,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和装酷的形象,他开始有意装疯作傻。他伸着手指向赵经理,语气嚣张地说道:“小赵,我告诉你,赶紧叫太子辉过来。不管他和谁在一起,你告诉他,三哥就在这儿坐着,让他立刻过来,再给他五分钟,如果他还不到,我就把酒店砸的一片狼藉。我保证他在东莞将再无立足之地。” 赵经理道:“三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为了谋生在这里做些杂事而已。三哥,我要说的是,你可是辉哥的好朋友,也是我们的尊贵客人,经常来捧场。我犯了错,我代表辉哥向你道歉。”说完,赵经理自己给自己打了两巴掌,谦卑地说:“请你不要生气,我马上下楼去找辉哥,如果他有空,他肯定会马上上来。如果他有事情耽搁了,我也无能为力。” 陈老三听到这里,不满地说:“你是在和我唧唧歪歪吗?” 赵经理急忙回答:“绝对不敢,三哥。” 陈老三厉声喝道,“你妈的,给我跪下!” 赵经理双手合十,低声下气地说:“三哥,楼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尽管慢慢喝,我一定会找到辉哥的。对不起,各位大哥,我得先行告辞。” 说完,赵经理准备离开包厢。陈老三却急了,他突然拿出一个黑色皮包里的短把子,扣动扳机,发出一声脆响。旁边的朋友立刻伸手阻拦,焦急地说:“三哥,这可太危险了,使不得。” 陈老三推开朋友的手,将短把子对准赵经理的臀部,猛地扣下扳机。包厢内的女孩和服务员们纷纷尖叫,惊恐地奔向门外,大声呼喊着:“杀人了!” 服务员们跑出包厢,有些去寻找其他经理,有些则急着通知太子辉。太子辉当时正在楼下包厢陪着几位外地朋友。一名服务员闯入包厢,迅速将事情告知了太子辉。 楼上的包厢内,只剩下七八位大老板。他们纷纷劝解陈老三,表示:“三哥,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大家都是过来高兴的,怎么能放响子呢?这不会闹出大乱子吧!” 陈老三淡然地回答:“没事,我要打个电话。” 在东莞有一个名叫王建宝的人,人称老臭,已经四十多岁,是个强者。有权有势有钱,当地的老板们都对他非常恭敬。 陈三拨通了老臭的电话,表情凝重地说:“老臭,我需要你赶紧叫几位兄弟前来支援。” “发生了什么事?”老臭焦急地问道。 陈三简要地叙述了事情经过:“我感觉小辉随时可能会来找我。” “放心,我这就赶过去。”老臭立刻答应。 “快一点,别拖延。” 陈三挂断电话,随后太子辉领着一队内保人员上楼。走廊上,太子辉已开始高声喊话。 包厢内的陈老三的朋友们也听到了,其中一人说:“太子辉过来了。” 陈三淡定地回应:“我已经听到了,不必担心,继续坐着。” 太子辉进了包厢,问道:“三哥,招待不周请见谅。” 陈老三皱起了眉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太子辉:“大辉,你有些不懂规矩。我来这里,你居然不出面迎接。” 太子辉辩解道:“三哥,如果我知道你会带这么多朋友过来,我早就上来招待你了。” 陈三毫不留情地指责:“别再假装了。你带这么多内保上来,你是想干什么?难道要动手吗?” 太子辉转身对内保说:“你们都去门口守着,不必进来包厢。” 然后太子辉走到陈老三身边,伸出右手,“三哥,握个手。” 陈老三坐在沙发上,握了太子辉的手。太子辉拿起一杯酒,说:“三哥,来,为晚来的客人干一杯。敬你!” 太子辉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然后问:“三哥,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从公司过来的。有一些外地客户,告诉你,今天我在这里的消费至少十几万。” “我知道,三哥,你是我的顶级客户,一年至少在我的酒店消费几百万。” 陈老三微笑着说:“你知道就好。” 太子辉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喝酒后打了我的经理?这未免太失礼了。” 陈老三不屑地回应:“别跟我提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小辉,我告诉你,我打他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如果不是为了你的面子,我是看在他在你的酒店,要不然,我今晚就把他的胳膊腿打断了。” 太子辉嘲笑地看了陈三一眼。陈老三挑衅地说:“怎么了?你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吗?” 太子辉摆了摆手,说:“三哥,这个小伙子跟随我十几年,从最初的服务员,到后来的跑腿,司机,再到现在的经理。我们的情谊已经深厚,我不忍心让他丢面子。 这样吧,三哥,我不想通过暴力解决,你给他赔点钱?我只要二十万,对你来说,不过是一顿晚餐的钱。” 陈老三环顾身边的朋友们,确保他们都在听:“大家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陈老三说道,“我要是不给你呢?” 太子辉听到后表示:“如果三哥不愿意给,我可以代替三哥给,我会告诉小赵说这是三哥给你的。但是其他人也许不会考虑三哥,但我会一直为三哥着想。三哥不能因为这点小钱而损害了自己的声誉。” 陈老三回应道:“你不必用这样的话来应付我。我告诉你,今晚我已经叫小赵叫你了,过去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你却迟迟未到,这让我感到你对我不敬。是不是因为我来的次数多了,每天都来,经常消费,你就认为你和我的关系近了?” 太子辉没有回应,陈老三继续说:“最开始我来的时候,你急着要陪我喝酒,但我并不愿意和你喝,然后你却频繁过来。现在我叫你都不肯来,你是不是已经不把三哥当回事了?在东莞找个地方,随便问问,我去了会不会有面子?哪个老板不会亲自迎接我?但你却不来我的包厢,你告诉我你忙,但难道你连一杯酒的时间都没有吗?” “三哥,我确实有错。下一场我会安排好,可以吗?今晚的消费我全包,都由我承担。” 陈老三摇了摇头,“不需要了。大辉,我要告诉你,这顿酒我会自己结账,即使是双倍也可以,但那个经理的费用我不能支付,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 陈老三解释:“首先,这是给你的教训。记住一点,无论何时,我都是你三哥。其次,如果我打了经理,我还得支付赔偿费,那我太没面子了。” 太子辉听后说:“三哥,如果你这么说,我该怎么回应呢?我要怎么面对兄弟们呢?” 陈老三瞪大了眼睛,“你在吓唬我吗?你可以问问这些小伙子,有哪个敢打我?” “好吧,既然三哥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这样吧,打人就白打了。至于我们的关系,就等待将来的发展吧。三哥,你们继续喝,我有点事要走了。”说完,太子辉转身欲离开包厢。陈老三毫不在意地看着他,没有挽留。太子辉还未走出包厢,陈老三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老臭啊。” “三哥,我已经在楼下了,你还在四楼吗?” “我还在四楼,你上来吧,vip四个8。” 太子辉听后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问:“三哥,他是来喝酒的,还是。……” 喝什么酒?难道你不是来找我麻烦吗?你不是带了一群保镖准备打我吗?别假装当好人,我把老臭请来,看看到底是你的圈子大,还是他的圈子大。看你社会,还是他社会。待会儿让你们来场较量。” “三哥,你对我有些误会。” 话还未说完,门外传来老臭的声音:“你妈的,小辉!” 太子辉下意识地回头,发现老臭已经进来了,身边只带了两个兄弟,外貌普通,身高约一米七。 太子辉赶紧打招呼:“臭哥,好久不见了。” 陈老三则盯着老臭看,老臭问:“三哥,你看着我想干嘛?” “老臭,你和大辉谈谈吧。”陈老三点了一根烟,坐到沙发上。 老臭注视着太子辉,“你说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怎么来找三哥麻烦?” “没有啊,他打了我的经理,我过来了解情况。臭哥,别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 老臭说:“只不过是打了你的经理,怎么了?打了你的经理,你忍着就完事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在东莞还有你的地盘吗?你在东莞的社会地位算得上什么?有何光彩战绩?就凭你有点钱就自以为是?我说你,你就好好听着,你敢回应吗?你说话,我听听你有何反驳。” 太子辉默不作声地看着老臭。老臭继续说:“你妈的,你怎么不说话?我在跟你交流呢,难道你不明白?”陈老三坐在沙发上,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好像在看笑话。 “臭哥,我一直对你表示尊重,从未有过半点不尊重的行为。三哥确实打了我的经理。” 老臭说:“打就打了。你要是有一丁点异议,,你把条件提出来。咱们现在就把事情解决。” 太子辉点了点头,“臭哥,我明白了。” 老臭得意地嚷嚷道:“如果你不服,想掰掰手腕,随时欢迎你来我酒店,明白吗?” “明白了。” 老臭随即说:“三哥,我们先走。这个场所没什么好玩的,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说着,老臭扶起了陈老三,两人得意洋洋地走出包厢。太子辉保持沉默,毕竟他最害怕的就是老臭。 陈老三和老臭出门上了车。老臭说道:“三哥,就该这样,你往他们店里扔了多少钱。下次如果你需要动手,一定通知我,我会立即调派两位兄弟过来,砸了他的店,让他短时间内无法继续经营,给他点颜色看看。” 陈老三婉拒了老臭:“老臭,用不着,我约你来,主要是为了找个面。如果我真的有意与他翻脸,何必费尽周折去打斗呢?一个电话足矣。” 老臭疑惑地询问:“你说的是谁?” “我跟东莞新来的二哥有着特殊的交情,你不了解吧?” 老臭依然不解:“你们有何交情?” 陈老三透露:“他和我是同班同学,当时我担任体育委员,他则是学习委员。我们坐在前后排,他家境不富裕,经常到我家吃饭。每当我妈包饺子,他总会前来,我们俩的友情非常深厚。” 老臭一脸惊讶地打量着陈老三。 陈老三继续说道:“他上个月才调到东莞,我也是前天晚上才去他家吃饭的,当时多喝了点。” 老臭笑道:“哎呀,三哥,如果你有这样的人脉,以后在东莞将会如虎添翼啊。” 陈老三告诉老臭:“你以后可以横着走,咱们是朋友。即便对面有钱有势,也不足为惧,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你听听。” 陈老三开始拨打电话,电话通了后他说:“我不能称呼你为老同学,我得称你为二哥。” “二哥,你正在忙些什么?” “我在书房看文件。你又外出喝酒了吗?我不是告诉你少喝点么。” 陈老三笑呵呵说道:“二哥,我错了,我这不就是爱好这一口么。” “不要称呼我为二哥,我们之间的友情深厚。无论我身居何职,我们之间的感情永不会变。打电话有事情要说吗?请直接说。” “事情是这样的,二哥。我陪两位客户去太子酒店,结果被夜总会老板故意刁难。” “老板是如何刁难你的?” 陈老三撒了一个小谎:“他要求我多交费用。今晚我花了五万多块,他却要收我五十多万。” “不要跟我胡扯!在东莞,你什么样我不清楚吗?有谁敢对你这样?” “二哥,我不是在撒谎,他确实这样对待我的。我怎么会撒谎呢?” “那你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跟你报告一下情况。繁花似锦夜总会里面似乎存在一些不正常,总之是一片混乱,满是乌烟瘴气,里面的女孩成百上千,各种问题都有。” 二哥认真地说:“我明天会去查一查,看看情况是否如你所说。如果确实存在问题,我会采取行动的。” 陈老三谦虚地说:“好的,老同学,我只是向你汇报一下,不必太过较真。毕竟这个人对我也构不成威胁,毕竟他是大酒店老板,而且在社交圈中有着广泛的影响,我惹不起。” 放屁,怎么惹不起?我收拾他。好了,先这样吧!”电话啪嚓一挂。 老三转过头,看着老臭,问:“你三哥行不?” “哎呀,三哥,这一听你和二哥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你跟二哥关系绝对非同一般,绝对够用。”!” 陈老三道:“老臭,听我说,我先将太子辉扔进去一个月,这段时间,我让然收拾他,揍他。让他痛不欲生。他将被困在那里,让他与外界无法取得联系。我会派人每晚都来骚扰他,不让他入眠,我要将他折磨得精疲力尽。我保证,到时候只需一个信号,他就会屈服,到时候他的买卖都是我的。”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三哥,谁能抵挡得住这样的折磨呢?” 第二天上午,二哥已经派人准备去抓太子辉了。太子辉开这么大酒店也有背景,此人是市公司的副经理,太子辉最重要的后台,最牛的关系就是市公司的副经理。副经理给太子辉打了电话,“兄弟啊,你身边有人吗?我有事要问你。” 太子辉进了一个无人的房间,“哥,你说。” 副经理问:“你招惹到谁了吗?” “我没有得罪任何人啊!” 副经理说:“你立刻过来报到。听我说,如果你不来,这个是不好办,我就会陷入麻烦,你听明白了吗?我现在的任务是让你前来,然后我们谈谈,你尽快过来。” 太子辉听了,心里感到不妙,“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还是快点过来吧。” “好的,我这就过去。”太子辉挂掉电话,立刻朝市总公司走去。 太子辉一到市公司,就进了副经理的办公室。大哥招呼他道:“来杯茶吗?” 太子辉说:“不用了,哥,有什么情况?” “你不要离开。刚刚经理给我打了电话,要我把你找来,说是为了维护我的面子,不派人抓你。如果采取行动,会不好看。我们这里新来了一位副经理,姓刘。他等会会找你谈话。我具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我知道的,我会告诉你。兄弟,你等着吧。” “好的。” 不到半个小时,太子辉被叫到了刘哥的办公室。他一进去,发现里面站了十多位阿sir。太子辉立刻感到情况不妙。 刘哥看了看,说:“你就是太子辉吧?” “是的,我就是。 刘哥说:“你挺狂啊,太子酒店是你开的吧?四楼的繁花似锦也是你经营的吧,里边成百上千个女孩,你挺牛逼呀,你靠着谁呀?” “刘哥,我谁也不靠。再说了,酒店确实是我的。女孩的事,我不知道,夜总会不是我的买卖。四楼我的经理已经外包出去了。” 刘哥一听,“你妈的,还敢跟我撒谎?知道这是哪里么?龙扒皮虎抽筋的地方!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否主动交代?” “大哥,我没有什么可交代的,我并没有犯什么错。” “好吧,好吧,你就继续保持这样的态度吧!”刘哥摆了摆手,“带他进去!” 于是,太子辉被十几名阿sir押送到了小房间。换上了衣服,立刻身份发生了转变。一推进来,门被锁上,“让他老老实实地呆着。”号房内有八个人,已经得到指令,不与太子辉交谈。当看守走后,这七名驴友走下来,将太子辉包围起来。“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穿着这身衣服,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太子辉试图解释。 号房的头头说:“不用解释了,我们都不是本地人。你知道为什么你被送到这个号房吗?这里全是外地人,从上周开始到今天,已经有三人被送进来,你问问他们,现在服不服了?如果明白规矩,就得让家人送粮食来,我们才会分到足够的口粮,否则,你将一直躺在这里,自求多福吧。” “好的,兄弟……” 头头摆了摆手,“揍他!” 七名驴友走上前,对太子辉进行了殴打。五分钟后,太子辉伤痕累累。头头摆手,“把他扔到一边!” 太子辉被扔到了角落,瑟瑟发抖。头头说:“想办法跟家里人联系,明天上午送粮食来,听明白吗?” 太子辉抱着头,头头一脚踢了踢他,“我在跟你说话呢,明天上午最少送10万过来,否则我们还会继续揍你。今天已经揍了你一顿,如果明天上午没有送粮食,下午到晚上将连续揍你四顿,明白吗?”说完,头头坐回床上。 其中一名驴友心地善良,走到太子辉身边,小声说:“兄弟,我建议你,尽快让家人送粮食来。否则,他们会一直揍你的,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 说完,转身离开。太子辉虽然身受重伤,但头脑仍然清醒。经过一顿殴打,他明白了局势,意识到自己的靠山已经不可靠了。 太子辉举起手招呼外边的小队长说:“大哥,你听我说行吗?” 小队长同意道:“说吧,有什么话?” 太子辉说:“我可以给你拿出50万,只要你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需要打个电话,联系一个朋友。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我绝对会兑现承诺。” “你要打电话给谁?” “我要联系一个好友,如果不找他,我可能会有麻烦,有人想对我不利。” 小队长考虑了一下,“那肯定是有人对你不利,能进这间号房的人一定有内应。你的朋友是社会人吗?” 太子辉点头:“是的,他是社会人。” 小队长向前迈了一步,“我在广州,你告诉我他的名字,也许我认识他。我对周边的社会人比较了解。” 太子辉问:“那你听没听说过加代?” 小队长一听,问:“你说哪个加代?” 太子辉说:“深圳罗湖的。姓任,叫任家忠,他身边还有几个兄弟,江林、陈耀东、左帅、远刚等。” “这些你全认识?” “我全认识。” 小队长说:“你认识加代,你也不是寻常人。那你是谁呀?” “我叫太子辉。” “你谁?太子酒店的老板,是你吗?” “是的。” “天哪,兄弟啊,你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早点说清楚呢?有一次去你那里玩,结果账单太高,那晚我只剩下2万元,但花了6万元。我当时就跳窗户逃走了。” “大哥,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保证你以后来我酒店玩,我免费招待你。大哥,现在最紧要的是帮我一个忙,我需要打个电话,可以吗?” 小队长说:“没问题。既然你提到加代,问题应该不大。等到深夜,我有一个朋友他带着手机来,到时候我可以借给你打电话。” “行,大哥。” 在深夜大概一点钟,小队长真的带来了手机,太子辉拿着电话,仿佛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与此同时,加代在八福酒楼在与朋友吃饭,加代的手机响了,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代哥让王瑞接听电话。电话被接通后,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代哥。” “我是王瑞,代哥正在喝酒,你谁呀,找他啥事?” 太子辉说:“我是太子辉,东莞太子酒店的老板。” 王瑞听后心生疑惑:“太子辉,你怎么了?你怎么用这个手机号?” 太子辉急切地说:“我不在酒店,我出了点问题,被抓了。我现在被关在小黑屋,情况非常紧急,我需要和代哥通话,等有机会你来东莞,我一定好好安排你。” 王瑞立刻回应:“你等一下,我去叫代哥,稍等片刻,我马上回电话给你。” 太子辉紧张地说:“瑞哥,你千万别挂电话,我怕时间来不及了,等不了了,快点找代哥,阿sir随时可能来,我真的快完了。” 王瑞拿着电话进了包厢,把电话递给了代哥。 代哥问:“谁啊?” “说是太子辉,好像遇到麻烦了?” 加代疑惑地问:“他出了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我也不太清楚。” 电话里传来一声声呼唤:“代哥,代哥……” 加代接过电话。” “代哥,我是太子辉,东莞太子酒店的老板。” “太子辉?你怎么了??” “代哥,我出了点麻烦,也不知道因得最了什么人,被抓进东莞小黑屋了。情况紧急,等我解决问题后,我会好好安排你的,你帮我一次,行不行?” “你别着急,我会帮你找人。” “代哥,谢谢你!” “不必客气。你的事情让我摸不着头脑,如果需要,我会去东莞。你知道背后谁在搞你么?” “代哥,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加代说:“我先安排人把你放出来。你先回家,明天等我到了,具体事情见面再说。?” 太子辉紧张回道:“代哥,我不敢回家,怕有人等着收拾我。如果我回去,他们可能会再次抓我,甚至异地押送,到那时我就联系不上你了。” 加代回应:“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找人帮你解决问题。等我有消息了,我再联系你,行吗?” “代哥,我什么都不说了,感谢你的帮助。” “没关系。”加代挂断了太子辉的电话,然后拨通了郝云山的号码,“老叔,休息了么?” “大侄子,我没休息,刚刚回到家里,晚上和几个朋友吃了顿饭。” “老叔,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事?” 加代说:“你知道东莞的太子辉吗?” “知道,就是开酒店的那个人吧?” “是的,他遇到了麻烦,被抓进小黑屋。我希望你可以帮我联系一下,尽快把他放出来。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明天我会亲自过去处理,可以吗?” “大侄子,我有两个疑惑。” “第一,你和太子辉的关系并不好,之前他曾经欠你钱,而且你说他之前表现不太好,为什么现在要帮他?” “老叔,事情已经过去了。太子辉最近的表现很好,我们的关系也变好了。我不会因为一些旧账而拒绝帮助他。在社会上,讲究的就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冤家宜结不宜解,我们要保持良好的关系。” 郝云山点头表示理解:“有道理!” “老叔,还有第二个疑惑吗?” “是的,第二个疑惑是,太子辉在东莞的生意如此红火,为什么会遭受到打击?” 加代说:“这个我也不能确定。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帮他解决问题。”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会帮你找人的。”郝云山挂断电话,直接联系了经理:“我是郝云山。” “您好,领导。” “你们那里有个叫太子辉的,对吧?” “是的。” 郝云山说:“我和你说明,这个人和我家里的一个亲戚有特殊关系,我打这个电话并没有别的意思,他的问题应该不大吧?” “领导,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按照程序办事,市公司派来的,我只是接收而已,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郝云山说:“那你要是不了解,就先把他放出来。有问题的话,明天再解决。” 看看经理表现出担忧:“领导,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市公司那边可能会有反应,您说怎么办?” 郝云山坚定地说:“市公司出了问题,我会替你说话的,不用担心。你只需按我的要求去办就行了。” 看看经理点头称是:“好的,领导。” 郝云山满意地挂断电话。 看看经理示意助理:“你去放太子辉出来。” “经理,市公司的反应……” 经理坚定地回应:“市公司会收拾我吗?如果他们敢这样做,我可以找老郝,老郝如果收拾我,市公司能保得住我吗?你应该明白哪边更重要,不是吗?你的级别较低,思维不够开阔。你的任务是按我的指示去执行。” 助理恭敬地点头,然后前去将太子辉释放出来。在离开看时,助理提醒太子辉:“赶紧离开这里,我会在门口帮你打掩护,你可以叫一辆出租车,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但我建议你不要回家,这件事情一旦被发现,明天他们可能会再次逮捕你,甚至将你异地押送,到那时,我们也不能帮助上你了。” 太子辉紧张地问:“知不知道是谁要来收拾我?” 助理答道:“我认识的你的后台估计不会替你说好话。” 太子辉有些震惊,问:“他说了我什么坏话吗?” 助理解释:“倒不是说坏话,但他肯定没有帮你说话。毕竟你进来后,他似乎没有为你辩护。” 太子辉明白了,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他步行了一段距离,找到了一辆出租车,朝深圳前进。 太子辉在深圳下车后,进了一家酒店,找到了江林。江林关切地问:“辉哥,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辉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谢谢你代哥的帮忙。” 江林表示:“不客气,明天早上我哥就回来了,我安排给你开了个房间。” 太子辉因为经历了一场风波,感到有些疲倦,说:“算了吧,就在这里睡吧。” 江林说:“不行,我已经为你预订了深海国际酒店的房间,你不能在这里住。毕竟这里没有合适的住宿条件。” “兄弟,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表行住。你帮我把出租车费结了吧。” “出租车费?辉哥,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太子辉回答:“我哪敢开车回来?我家都不敢回去,现在还不知道谁要收拾我呢。” 江林笑了笑,给了司机600块钱。当天晚上,太子辉坚持不愿意离开,就在表行的办公室沙发上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代哥到表行。太子辉算了时间,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代哥询问:“辉呀,吃早饭了吗?” “还没吃呢。” 代哥转头问:“江林,怎么还没准备早饭?” “代哥,已经预定了,马上就会送来。” 代哥点头,然后询问太子辉:“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辉叹了口气:“哥,我也不太清楚,感谢你出手相助。” 代哥关切地问:“不客气,现在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代哥,什么都不说了。我自己也反省了,发现身边的朋友都靠不住,只有你是真正的朋友。代哥,只有你能帮我。” 代哥谦虚地说:“别这么说,你也有不少人脉,怎么就想到找我了?” “代哥,今天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太子辉解释:“代哥,我终于理解了你为什么能在这个圈子里做得如此出色。” 代哥好奇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真诚待人,和朋友之间的情感扎实,不像我身边的朋友,虽然表面上看着亲近,但实际上都是虚伪的。代哥,你为人仗义。” 代哥心情愉悦地笑了:“你也别说得那么严重,毕竟你也不差。不管怎样,现在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辉详细叙述了夜总会的事情,将一切都如实告诉了代哥。代哥问:“你认为可能是谁干的?” “代哥,我百分之百确定是陈老三。” 代哥继续问:“陈老三和你有什么瓜葛?” “代哥,我不清楚。” 代哥再次询问:“陈老三是做什么的?” “你不认识陈老三吗?” “我不认识,他是东莞本地人吗?” “是的,他是东莞本地人,和雷庆是朋友。” “雷庆?你从来没和我提过他呀。” 太子辉解释:“雷庆在东莞有一些名气,但不算太牛逼。要说能打能干,他也不够格。雷庆的优点主要在于为人挺仗义,但要说能在这个圈子里能打能干,他就差了一些。” 代哥点点头,“不说他了,陈老三的电话给我,我帮你联系他,看看是不是他搞得鬼。” 代哥却叮嘱:“辉呀,以后不管和谁交往,好与不好,不要从自己嘴里说谁坏话,让别人去评论。你要记住,人与人之间没有秘密,你说的话总会传到别人耳朵里。所以要慎言。” 太子辉点头表示明白:“自己会铭记在心。” 代哥接着说:“好了,把陈老三的电话给我,我会帮你处理这个事情。” 子辉将陈老三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代哥。 加代拨通了电话,“你是陈老三?” “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深圳加代。” 陈老三一听,“哎呀,您好。您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我听过您的大名。” 加代说:“既然您听过我,咱们就不多废话了。虽然您比我年长几岁,但我愿意尊称您为老大哥。” “哎,客气了,兄弟,我们之间就坦诚相待,畅所欲言吧。” 加代说:“我只谈一个问题,太子辉是我亲近的兄弟,也是我的好朋友。” 老三说:“我和太子辉也相处不错,我经常光顾他的场子,有什么问题吗?” 加代呵呵一笑,说:“是这样,我听说您打了他的经理。” “打了,他和您提起了这事?” 加代说:“是的。那么您认为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按理来说,先生,您是社会名流,声望广泛,财富和势力俱佳,这点小事不应该麻烦您。当然,我不是说您解决不了,只是觉得这种小事,不应该牵扯到您身上。既然您已经介入,那您觉得怎样解决合适?” 加代说:“您可以考虑给太子辉的经理一些赔偿。” 陈老三一听,“没问题,我尊重您,兄弟,您说多少钱合适?” “您可以赔偿他二百万吧。” “这个数额,二百万?先生,这个数字从何而来?” “没有特别原因,只是认为这个数额适合您提供的赔偿。您是否同意?” “兄弟,我没有拒绝的意思。但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需要这么多资金吗?昨晚太子辉提出了二十万,当时我觉得……” 还未等陈老三说完,加代说,“他是他,我是我。当他要求您提供二十万的赔偿时,那是他自己的决定。但现在问题牵涉到我了,我认为两百万都不够。您是否同意这个数额?如果同意,我会派人去取款。如果不同意,我们可以再商量。” “兄弟,如果我不同意呢?” 加代坚定地说:“那我会动手,因为您打了我兄弟的经理,破坏了店里的名声,等于是侮辱了我兄弟,也等于是侮辱了我。这件事我也不会不管的。” 陈老三一听,“哎,兄弟……” “请不必与我兄弟兄弟相称。陈老三,您是否同意?” 太子辉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加代处理事情的从容自信,令他深感敬佩。 陈老三说:“好吧,您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可以吗?我稍后回复您。” “姓陈的,您有半小时的时间。如果我没有收到您的回复,我将增加赔偿金额至四百万。”说完,加代挂断了电话。 太子辉双手递给加代一根烟,又给加代点上了。太子辉说: “哥,这是陈老三啊!” “那能怎么的?” “代哥,他在东莞特别牛,特别有钱,做买卖超过三十多年了,涉足娱乐、餐饮、房地产等。白道从上到下,黑道从大到小,他认识很多人。” 加代一听,问道:“ 你想表达什么?”: 太子辉说:“不是,我就想说这人挺厉害。” “那我不也骂他了吗?我说打他,也不是吓唬他,我是真打他。” 太子辉理解不了加代的霸气,一时间瞠目结舌。 陈老三将电话拨给老臭,毫不隐瞒地将加代的话复述给了他。老臭听后,说:“这又有什么了不起?” “不是,老臭,这可是加代,深圳社会上非常有声望,极具影响力。” 老臭问:“他究竟有多了不起?难道是三头六臂吗?三哥,别去理会他,我马上过去找你,你就在办公室等我,我们面对面谈谈,看看他到底有何打算。” “不是,老臭,要不我们这样吧,我尽量联系人,给他一百万算了。不管怎样,加代已经亲自打来电话了,咱们最好互相迁就一下,维护一下面子。并不是我怕他,只是东莞距离深圳这么近。” 老臭听后:“不是,三哥,你这话分明就是在害怕。哪怕你只给一块钱,你也是在害怕。” 老陈说:“怕就怕,加代在深圳的地位不小,老臭,我真的不是在吓唬你。” 老臭继续反驳:“不是,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三哥,有时候我实在理解不了,社会上的声名都是别人传出来的。分明只是打断一只胳膊,传成了打断两只胳膊的故事。自从我踏入社会,我就没怕过这些,人与人之间,多一颗脑袋也没用。” 老三深感无奈,轻叹道:“老臭啊……” 老臭不等他说完,斩钉截铁地说:“三哥,我了解社会人的心态,你给他一百万,他以后还会不断找你要更多,明白吗?我告诉你,这笔钱决不能给。你等我来。” “那你快过来吧。” “好的。”老臭挂断电话。 不久,老臭率领着十多名兄弟,出现在了陈老三办公室的门口,一推门,一挥手,“三哥。” “哎,你终于来了,快坐下,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你有什么主意?” 老臭说:“三哥,我们先打电话给他,我亲自跟他谈谈,你放心,没什么可怕的。” 陈老三看了看手表,说:“时间快到了。” “时间到了是什么意思?” 陈老三解释道:“在过半个小时,赔偿金额将翻倍,从二百万变成四百万。” 老臭听后,气得跺脚,怒道:“不是,三哥,你怎么能这样?处理太子辉的事情时,你的态度不是这样的。怎么遇到厉害的选手就退缩了?” “老臭,你难道不明白吗?” “三哥,你是不是担心对方有更大的背景?害怕自己折在里面?” 陈老三劝解道:“老臭,你要冷静一点,不要太激动,加代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陈老三拨通了加代的电话,然后将电话递给了老臭,再次提醒:“要保持冷静和理智。” 老臭点了点头,接过电话,说:“你好,加代。” “你想好了吗?” “我并不是陈老三。” “那你是谁?” “我是东莞的老臭。” “我不认识你。” “你认不认识我并不重要,我也不认识你,只是刚听说。我打电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问题解决一下。” “没有必要谈,跟你们这帮三教九流也没有什么可以谈的。” 老臭听后问,“加代,你在骂谁?” 加代说:“难道你听不懂吗?我在骂你!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很有胆量,很有血性吗?你打电话来是想挑衅吗?” “加代,刚才陈老三还说你是个仁义之人,我看你就是个屁?” “我和你仁义什么?你真以为你有资格让我和你谈仁义吗?你不值得一提,打在你身上你就老实了!” 老臭一听:“那就试试吧!” “加代我告诉你,钱一分都别想拿到!” 如果你真有本事,自己亲自过来拿。” 加代答应:“好,晚上定个时间。” 老臭说:“加代,你要是真的有胆量,你敢让我决定时间吗?” “你说吧。” “今天晚上十二点,在运河边上,我们决一死战。看看谁能打败谁,谁能让对方永远消失。加代,你别逃避,我要亲自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尽管社会传言你厉害,说你杀人如麻,但我绝对不怕你!” “好的,晚上十二点,我等你。” “你等着吧。”老臭啪嚓挂断了电话。 陈老三责问:“你怎么这么胡言乱语?” 老臭耸了耸肩说:“我不怕。” 陈老三疑惑地问:“你有把握打败他吗?如果你打不败他呢?” 老臭自信满满地说:“就算我打不败他,我也会让他服气。” “老臭,你真的不了解加代在深圳的势力和地位。” 老臭不以为然地说:“他又不是神仙,有什么可怕的?” 陈老三总结道:“老臭,你做你的事,我不会干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无论结果如何,我会给你三十万,以示谢意。” “还得是我三哥,我去准备一下。”老臭离开了,陈老三没有阻止他。 陈老三思索着,最后拨通了电话。“老同学啊。” “怎么了,老三?” 老三问:“关于太子辉的事情,有没有进展?” “抓住了,还关押在看守所里。” “老同学,现在又冒出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在深圳有个叫加代的人,他找上门来了。” “他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他是社会人。” “他也是社会人么?” 要不怎么说蛇鼠一窝呢。太子辉和加代关系密切,我们打压太子辉,加代不满了。他刚给我打电话,问我要四千万解决此事。” 二哥表情紧张地问:“四千万?” 陈老三点点头:“没错,他的要求就是这个数字。” “好的,我会处理的。稍后我会打电话了解情况。” 陈老三表示感激:“老同学,非常感谢你。” “不客气,好了,我们就这样吧。” 陈老三挂断电话后,心里稍感安慰。即使不与加代发生冲突,至少加代也不会对他采取激烈的行动了。 在按照老臭的安排前往约定地点后,加代通知了他的兄弟们,他们纷纷前来支持。很快,约有一百多人汇聚在一起。太子辉看了一眼,这些人都是社会上的手子。 看着这些社会上有名声的人汇聚在中盛表行,太子辉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代哥,……” 加代立刻打断他的话:“不用担心,我替你出头。” “代哥,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真是,怎么感谢你。” 加代淡然地回应:“兄弟之间不用太计较,我帮你是应该的。” 左帅也走了过来,称呼太子辉:“辉哥。听说有人欺负你了?” 太子辉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是的,有点小事。” 左帅豪迈地说:“没什么的,我帮你解决。” 耀东也加入了他们的对话,他戴着眼镜,自信地说:“戴眼镜有时候也挺帅的,对吧?” 太子辉笑着点点头:“当然,耀东,你戴眼镜也帅。” 左帅和耀东都表示愿意提供帮助,太子辉感到温暖和安慰。 在社会上,老臭与加代约站,也传开来。甚至在广州的乔巴都听说了,他不远千里给加代打电话:“哥,晚上要与谁见面?” 加代感到有些意外:“你都听说了?是谁告诉你的?” 乔巴笑着说:“消息在这个圈子里传得很快。我遇见了邵伟,他说要和你见面。哥,我不着急走,只要两个小时就能到深圳,等我一下。” 加代答应了:“好的,乔巴,你过来吧。” 下午五点多,乔巴来到了地方,亲切地打招呼:“二哥、帅哥、东哥、健哥......” 打完招呼后,乔巴坐在加代旁边,加代询问:“你去了哪里?” 乔巴解释:“我去广州给我上海的物流公司签了一份大订单,如果签下来,将会有数百万的利润。” 加代高兴地说:“那太好了,祝贺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和我说的吗?” 乔巴继续:“哥,我有个朋友叫老昌。” 加代迟疑地问:“有什么关系?” 乔巴解释:“老昌曾经在东莞开了一家娱乐城,后来破产了。然后他去了上海,做起秀款生意,赚了两千多万。现在他回东莞重新开始娱乐城生意。在上海的时候,我曾经帮过他两次,我们关系还不错。” 加代还是不太明白乔巴的意思,追问:“你想说什么?” 乔巴说:“哥,老昌认识老臭。” 加代眉头微皱:“你怎么知道的?” “老昌曾透露给我,老臭是他的同学。两人曾拜过把子,情同手足,但后来,他们闹的不远不近的。” “你这是何意?” “哥,我有一计,或能解决老臭的问题。” “什么计策?” “嘘,别在这里谈,我们进办公室再说。” 于是,乔巴与代哥来到办公室,将门一关。 代哥追问:“到底是什么事?” “哥,这事且有我的人脉,你将如何处置?你先说说看。” “是不是找个机会,单独约老昌出来?” “这个方法太明显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哥,再好好想想,如果我们提前通过一位关系紧密的人,向老臭泄露你的行踪,然后布置好一切,等老臭前来,陷入我们的伏击,老臭还能逃得出去吗?即使他再厉害,再有本事,也逃脱不了吧?” 代哥恍然大悟:“有道理,乔巴,不过这事不好办。” “其实很简单,非常简单。” “那你说说看。” 我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我谁都没告诉。脑子里推演了好几遍,无懈可击,没有一点漏洞。我约老昌吃饭,在深圳请他,他平时也喜欢来深圳玩,他也和我提过向西村。我就在向西村请他,代哥,你等半个小时再过去。过去之后我就给你介绍老昌。我就提一嘴,老昌在东莞认识老臭。我捧他几句,然后你骂他,你就像喝多了说酒话似的。你说今天晚上和老臭定点,十点就提前去砍他。” “明白了。” 乔巴进一步解释:“哥,你认为老昌能否告知老臭这个消息? 任何正常人听了都会立刻前来深圳找你。他一旦前来,就无法逃脱,我们会把他团团围住,让他束手无策。” “乔巴,你这个计划……” 代哥,一路上我深思熟虑了很久。老臭,我也听说过他,确实是个有实力的家伙,如果我们正面对抗,肯定会有损失。特别是他选的地方,谁知道他会怎么做呢,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我们最终能够打败他,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那为什么不采用这种方法呢?完全没有任何损失,反而可以玩弄他一番。” 代哥点了点头,说:“好吧,听你的。” “那我就去安排了。”乔巴从表行离开后,将老昌请到了向西村的西苑娱乐城,两人坐下后有了一种在异乡遇到老友的感觉。 老昌是个爱开玩笑、喝点酒就什么都敢说的家伙,他说:“巴子,真得感谢你在上海的帮助。” 乔巴说:“不客气,别提了。”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半个小时后,加代走了进来,看上去眼神迷离,走路东倒西歪,身后跟着十多个兄弟。乔巴一看,说,“代哥。” 代哥嗓门高,说,“谁喊我?谁喊我?噢,是你啊,乔巴。” 乔巴和代哥握手寒暄了一番,说,“哥,怎么在这里碰到你了?” “我带着几个外地朋友过来喝点酒。” 乔巴笑着说,“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朋友?谁?” “这是我上海的伙伴,老昌,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老昌走上前,开口道,“是不是深圳的加代?” 加代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你是……你是谁啊?是哪位朋友?” 老昌笑了笑,伸出右手说,“握个手吧,我听过你的名字。” 加代摇摇头,表情有些茫然,接过老昌的手,但显然对这位老昌并不熟悉。 乔巴说,“代哥,这位是东莞的老昌。” “老昌又是谁来着?” 乔巴补充说:“东莞老臭的朋友。” 加代手一指,“老臭是什么东西?,你是东莞老臭的朋友啊?” 老昌点点头。 说话间,加代给了老昌一个大嘴巴子。 乔巴赶紧挡在老昌前面。老昌捂着脸问: “乔巴,这是什么意思?” 加代手一指,:“我告诉你,老臭要和我约架,现在还不到九点,我十点提前过去就打他,今天晚上就教训他一顿。乔巴,你少跟这种人在一起。无用之辈!”说完,加代领着兄弟上楼了。 老昌捂着脸,说: “这是加代?” 乔巴点点头。 老昌说: “真会伪装啊,和传闻中不一样,都说他很仁义,不尊重我呢? 我先去洗手间,你等我一会。” 老昌假装去洗手间。洗手间里,老昌四下看了看,拿出手机打电话,“ 臭哥,我老昌子。”你是不是和深圳的加代约架了?” “对呀。” “臭哥,你得赶紧来深圳。” “我在西苑娱乐城遇到他了,我好心好意地和他握手,他那模样,喝多了就开始装b起来,说我和你认识,居然打了我一巴掌,骂我是无用之人,他说十点就过去砍你。 他现在带着十多个兄弟在娱乐城喝酒。 老臭一听,“你确定了?” 我看得一清二楚,连站都站不稳了,走路基本站不直。要是我带了武器,今天晚上就把他彻底解决了。” 老臭说:“老昌,你要紧紧盯着他。” “我没法盯,我哥们在这呢,就在向西村,从村东进来之后,一直往里开,也就不到二百米的西苑娱乐城。” 一看手表,老臭说:“好,现在是八点十分,我一个半小时准到。” 说完,老臭挂断了电话。 老臭拿着一把十连发,领着七十多人,带着二十多把五连发,从东莞开着二十多辆车,疾驰而王深圳赶。 老昌在洗手间打电话的时候,乔巴也在打电话:“二哥,你带人过来吧。我再给左帅他们打电话,大伙都过来吧,附近的歌厅、宾馆全都安排我们自己的兄弟,千万别让这帮人跑了。” 没过一会儿,江林带着兄弟们都到了。老昌从洗手间出来,说: “巴子,走吧。” 乔巴说: “就在这里喝吧?” “我主要不是怕……” 乔巴一摆手,说: “加代在楼上已经喝高了。” 老昌一听,说: “行,那我们就在楼下。” 两人坐下。 不一会老昌再次拨通了老臭的电话,“你来了没有?” “正在路上呢,油门都踩到底了。” “你尽快吧。我没走。我这哥们就像sb似的。” 老臭问:“你哪个哥们儿?” “我上海认识的一个朋友,叫乔巴。 “行行,老昌,等办完事了,我给你个十万报酬。” “我不要钱。他打了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你过来把他胳膊给我卸了。” “你放心,我会的。” 乔巴过来了,老昌赶紧把电话挂了。乔巴一看。“昌哥,有朋友来了呀?” “没有,约明天的饭局。” 陈耀东带着手下十多个兄弟,每人携带一把十一连,丁健、郭帅、孟军、马三全也都到场,代哥和松岗四霸在楼上,周围坐满了客人。 江林坐在西苑娱乐城对面的歌厅门口的台阶上,手持对讲机,腰间别着一把五四。 接近九点五十分,江林看到约二十辆车快速驶来,停在娱乐城门口。这些人赤着上身,手持十一连,老臭走下车。 老臭挥了挥手,身后的兄弟们也下车跟随。江林清楚地看着这一切。 江林拿着对讲机说: “哥,快下楼,从小门出去,这帮人马上就要进来。我们要把他们困在里面,不让他们出去。我已经安排好了,后面是小毛他们,我在前门等着。” “好的,我马上下楼。” 老昌一看,“这不是……加代么,怎么走了?” 乔巴嘿嘿一笑,“他走了,有什么事么,你找他吗?” “你能把他叫回来吗?”大昌话刚说完,老臭拎着一把十一连发走进门口,将枪顶向天花板,发出一声巨响。一百多人的一楼瞬间安静下来,注视着老臭。 老昌举起手,大声喊道:“臭哥,臭哥!” 陈耀东的团队埋伏在一楼的人群中。耀东悄悄从桌下掏出十一连发,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伙伴,他们也纷纷掏出武器。 老臭带着他的二十多人全部进入大门,站在老昌身边,紧张地问:“在几楼?” 老昌站起身,回答:“臭哥,刚刚他从小门出去了。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还是怎么回事,他走了。” “哪个小门?” 老昌用手指指着,“就是那个小门。” “你确定是他?” “我确定。” 老臭立刻命令:“快,从小门追!” 突然,陈耀东和他身边的二十多兄弟站起来,枪口瞄准了老臭和他的团队上半身。老臭虽然有所准备,但在进入一楼时却毫无防备。突如其来的响声使他完全不知所措。 丁健想要进攻老臭,但孟军却抢在他之前,一响打了老臭的后背上,将他击倒在地。老臭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江林和小毛从不同方向走进来,左帅的团队和松岗四霸也出现在楼下,将老臭的一伙人完全包围。一瞬间,老臭的兄弟们倒下了十多人。 陈耀东询问:“谁是老臭?” 老臭的一个兄弟指了指他,说:“就他,就是老臭!大哥,我们不打了,我们投降了。都双手抱头跪下吧。” 陈耀东听后说:“谁敢抬头,就是找死。” 老臭的兄弟们全都乖乖跪了下来。江林示意送伤者去医院。 代哥也加入了进来,江林和乔巴都向他问好。老昌有点懵了,乔巴开玩笑地问:“老昌,懵逼了吧?” 老昌点头,“有点。” 乔巴笑了,“老昌,我要感谢你!没有你,这计划都无法实现。” 老昌苦笑着说:“我也明白了点。” 乔巴问:“明白了什么?” 老昌说:“你是不是利用我来对付老臭?这就是事实吧?我真是被你玩弄了。我真是太傻了!” 乔巴笑着说:“那你以为呢?” 老昌叹了口气,“好吧,乔巴,不管怎样,这事情……” 乔巴说道,“昌哥,你以为你帮了我们?其实按社会规则,你是最不是东西的。你通风报信,你这家伙,不惩治你,天理难容。”乔巴说完,拿出了一把五四,哐哐打在了老昌的双膝上,两条腿直接就废了。 加代了解乔巴的狠毒,无法制止他,也无法责怪他。乔巴不仅对别人严厉,对自己也同样无情。 加代来到老臭身边。 左帅将老臭扶了起来。老臭抬头看着加代。马三突然抬手给了老臭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妈的,服气不服气?” 老臭坚决地说:“加代,我不服气!如果你真有种,我们可以约定时间,进行一对一的真刀真枪的对决。你认为我怕你吗? 老臭的话还没说完,丁健突然出手,狠狠地击中了老臭的双腿,使他摔倒在地。 加代转过头说:“手脚挺快的!” 丁健回答:“哥,这事无需等你下令。如果这事还需要等你的命令,那我就白跟你干了这么多年。” “没错。” 老臭已经昏迷不醒。加代指着老臭的兄弟们说:“不再打你们了。受伤的去医院,没事的都滚蛋!” 这帮兄弟们黯然离去。加代挥手:“兄弟们,去喝酒吧!” 他们刚要上车,加代接到了电话。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徐哥。” “代弟,我需要和你谈件事。” “说吧。” “东莞的二哥刚刚找到我,他和我熟悉。他询问你的身份。代弟,你得罪了谁吗?” “我没得罪他。” “陈老三是他的同学。” 代弟,我给你报个信。你看这事怎么办?” 把他电话给我。 老徐稍微犹豫,“代弟,我觉得最好由我来联系他,这个话题可能不太适合你亲自说。” 代哥同意后,啪嚓一挂。 老徐将电话回给了东莞的二哥。接起电话的二哥问:“老徐,有结果了吗?” 老徐回答:“我刚才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毕竟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加代是怎么招惹你的?” 二哥说:“他欺负我一个同学,我替我这位同学问一问。” “那你同学怎么招惹他了?” “他跟我同学要钱,口气极大,要了四千万,这不是公然欺人吗? “老哥,如果你信任我,就劝劝你同学把钱还了吧。” “根据我所了解,加代这些年一直在为勇哥做事……” “勇哥?那是谁啊?一个什么人?” 加代与勇哥、阳哥、杜成、小杰、大贵和刚子关系亲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二哥听后,““看来我误会了,老徐,事情就先这样吧。” 二哥道,“我已经明白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之间没有仇,对吧?老徐,不要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太复杂,毕竟我们是好朋友,没有必要为这事情闹得太僵,还钱本来就是应该的。” “是的,我理解了。那就这样吧,有时间你来东莞,我会安排你。” “好的,大哥。”老徐挂掉了电话。 紧接着二哥给陈老三打电话。“陈老三,你欠人家四千万,你还是得还上。这个年头钱不好挣。” 陈老三感到困惑,问:“四千万?我欠谁这么多钱?” “你不说,深圳的加代跟你要四千万么。” “不是,老同学,我不是欠他钱。” “不管怎样,你要尽快还清。如果你还不还,就别再找我帮忙了。至于加代怎么联系你的,那不是我可以干涉的事情。明白吗?”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欠他四千万。” “那到底是多少钱?” “大哥,他找我要四百万,我只是夸张了说了四千万。” 二哥一听,“你妈了个巴子,你跟我说多少,你给人还多少。差一点都不行。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赶紧给人家。要是不给人家,不然我找你算账。”说完,二哥把电话挂了。 陈老三思来想去,拨通了太子辉的电话。“辉弟,你方便说话吗?” “我刚刚和我哥回酒店,干什么?” “辉弟,我请求你,能不能放过我?这四千万真的太难了,你也知道我这一年过得有多不容易。请你考虑一下,我会感激不尽的,我错了,帮帮三哥,三哥求求你了, “我试试吧。”挂了电话,太子辉说:“哥,陈老三自己吹牛吹大了,跟二哥说咱跟他要四千万。” 代哥说道:“那好啊,让他给咱拿。” “代哥,这个狗东西他给不起了,这不求到我了嘛。 我跟他少要一点。 接着给陈老三打了个电话:“三千八百万。” 陈老三有些犹豫,“辉弟,就少两百万啊?” 太子辉坚定地回应:“我只能说少二百万,三哥,你还记得当初在我酒店里的事吗?我当时求你给经理二十万,但你却拒绝了,这就是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你应该明白。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快点办吧,否则会有人上门找你麻烦。”说完,太子辉挂断电话。 代哥说:“这样吧,这笔钱我不露面去收,子辉你去,我也不指这事扬名,也不指望这事发财。哥办的一切是为了把你这个朋友交下。我如果想挣钱,有的是方法。我会为你出头,适当地给点面子,也可以考虑少要点,能懂我的意思不?” 第二天,太子辉亲自前往,陈老三诚恳太子辉少要点,给拿了一千五百万。 太子辉将一千五百万都交给了加代,而加代则给了太子辉五百万,给老郝和老徐各送了一百万。 这次经历后,太子辉和加代的友情更上一层楼。代哥说:“给小编个好评呗,这小子没少说我好话!” 第11章 计中计 山西太原老侯的儿子侯军,与李满林的关系,类似鱼和水,一黑一白,互相帮衬,相互依赖。代哥成功帮助太子辉解决问题后,回到北京没多久,就接到了侯军的电话。 电话那头侯军问:“哥,你回来了吧?听说你去深圳了?” “我出门?你听谁说的?” 侯军回答:“三哥告诉我的,说你上深圳了。” “我上周就回来了。” 侯军松了口气,“那太好了。代哥,你忙不忙,如果你不忙的话,我在太原,这两天正好有时间,一直想抽空和你见个面。” ?” “如果我时间允许,我会过去。 “太好了,代哥,你过来吧,我最近的酒量不错,天天回家自己喝点,酒量上来了。” “军子,你不能天天喝酒,对身体不好。不过,我知道你也在道上打拼,有时喝点也能放松心情。” “代哥,你过来待几天,我会好好招待你们,我最近的酒量真的不赖。” 代哥示意:“好,我一会就出发,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吗?还要我帮你带些东西吗?” 侯军回答:“不需要带东西,你身边的几个兄弟一起来就好。” 挂断电话后,代哥带着马三、丁健、郭帅、孟军、王瑞,开着两台劳斯莱斯出发前往山西太原。 当天下午,他们抵达了太原,侯军和李满林亲自前来接待。大家见面时充满笑声,互相握手寒暄。代哥和满林的关系不拘礼节,言辞间略带调侃。李满林称加代大篮子,加代称李满林地中海,侯军也加入到他们的玩笑中,大家一路欢声笑语,随着侯军的引导,前往了太原一处隐秘的会馆。 这个会馆虽然不大,但地理位置隐蔽,常人难以找到。通常只有富二代才会来此,因为一年的会费就要两百万,而额外的消费还要另行计算。这个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无法进入。代哥对此表示理解:“这很正常,在北京也有类似的场所。 李满林说道:“或许只是为了体验一下不同的环境和身份感吧。这种地方通常只接待特定的人群。” 代哥补充道:“是的,就是为了感受不同的氛围和档次。代哥一看,提议说:“军子,不一定非要来这个地方。找个普通的饭店或夜总会也可以。哥,我告诉你,这地方一般人进不来,我请你吃饭必须要有档次吧?既然来了,代哥你来就跟我走,随意点。” 大家下车后,进入会馆。内部装修古色古香,充满气氛。会馆共有六层,提供客房、洗浴、夜总会等各种娱乐设施。侯军亲自引导着大家前往雅间,享用晚餐。晚上九点多,大家已经畅饮不少。 侯军提议:“哥,咱们去后面的夜总会再喝点。” 代哥建议:“要不我们去外面的歌厅?那里也挺好玩的。” 侯军坚持说:“代哥,你来这里就应该体验一下不同的环境,享受高档次的娱乐。来私人会馆也是一种身份感受。” 代哥理解地点头:“我明白了。不过,下次你来北京,也得告诉我,咱们去外面的歌厅玩玩,自由自在,更放松。” 侯军搂着代哥和李满林,引领大家前往后楼的夜总会。 夜总会的装修风格高端商务,与外面的夜总会明显不同。内部设施齐全,女孩的素质也明显更高。大家在包厢里坐下,继续享受酒宴。晚上十一点左右,包厢门被打开,几位陌生人进入。 其中一位年约四十多岁,气质独特,自信而傲慢,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引人注目。他手持红酒杯,自然而然地进入包厢,张口就问候侯军母亲,你妈的侯军。 侯军一瞅,笑道:“魏哥,我真没注意你在这里玩。” “我昨天就来了,领了几个朋友,住了一晚。小军,你他妈是不是皮痒痒了,来了都没通知我?我一直在这儿,看你像是个二逼似的,说这话朝着侯军的脑袋拍去。” 魏哥,你别和我一样的。 代哥看到这情况,转头问李满林:“这是谁啊?” 李满林回答:“我也不认识,可能是侯军的朋友吧。” 代哥化解尴尬:“咱们继续喝酒。” 侯军也笑着说:“魏哥,别别别,我给你介绍一下。代哥,这位是魏哥,我朋友。” “你给我介绍什么?咱俩先来喝点,喝完我再介绍。我喝半杯,你喝一瓶。” 魏哥挥了挥手说:“我说话不行吗?” “魏哥,你也知道我酒量,我一杯酒就不行了,喝一瓶干鸡毛啊。” 侯军随即倒了一杯酒,拿起来示意:“来,魏哥,我干了。” 不能喝是吧,就别像个活驴似的,在这里蹦踏什么?还领着朋友来喝酒,你没有那个量就别装逼了。拉倒吧,我们回去,不和你喝了。” 魏哥领着人准备离开,侯军小声嘟囔:“真是个小娃。” 魏哥回头怒视侯军,说:“尼玛的小侯军,你活腻了?” 代哥一看局势不对,站起身来说:“小崽子,你怎么说话呢?怎么和侯军这么争执?他欠你什么啊?” 侯军看向代哥,问:“你说我什么?” 代哥拿起酒瓶子指着侯军说:“我说你能怎么样?” 李满林也跟着站了起来,对魏哥说:“我们是侯军的朋友,侯军带我们来这里也是为我们开心的。” 侯军也上前制止:“魏哥,不要误会,这是我哥,平时我们开玩笑都这样,没有恶意。” 侯军走过来说:“代哥,这也是我哥,你别当真。” 代哥放下酒瓶,坐回沙发上?” 魏哥犹豫片刻,嘟囔道:“一群屌丝,在这里装大爷,我看是你们欠收拾?” 代哥突然抬起头,问道:“你刚才骂谁了?是不是骂我?” 侯军对着代哥说:“毕竟是我的朋友。”李满林也在一旁说:“出来玩,都是为了高兴,咱俩继续喝酒吧。” 侯军坚持着往外推着魏哥说:“魏哥,他真的喝多了,我们走吧。我陪你回房间,再多喝点,今天晚上要喝个痛快。” 魏哥被侯军硬生生拉出去,大约过了四十分钟,侯军独自回来,已经摇摇晃晃,好似脚步不稳。 代哥看了他一眼,侯军摇晃着向旁边移动,说:“代哥,我喝多了,你别当回事。” 代哥问道:“那人怎么回事?” 侯军回答:“三言两语说不清。说我和他好吧,还算过的去。说我和他不好吧,小时候就欺负我,收拾我。我也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硬气的好爹了,哥,我知道你肯定不怕他,你就当冲着我。毕竟和我关系还行。” 代哥笑了笑:“我无所谓,我不是冲着你吗?他那么和你说话,我不愿意听。” 侯军说:“我明白,这道理我太懂了。来,咱们继续喝酒。” 侯军回来后,又陪着代哥喝了一个多小时。临走时,他说:“哥,明天晚上我请你吃地道的山西菜,也是在一个高档的会馆。平时去的话最少提前一个礼拜预约,三哥都不知道这地方。” 李满林听了说:“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很期待。” 代哥点了点头,“行,明天晚上吃山西菜。” 第二天晚上八点,大伙齐聚在会馆楼下,这座会馆装修豪华,正当代哥众人准备进入会馆时,魏哥和他的朋友老海从包厢走出来。老海的社交方式与李满林完全不同,他通常跟随各个企业家和二代子弟,生存在他们的夹缝中,与他们周边的人来往。虽然与李满林有交情,但老海比他有更多的财富。 代哥众人正要进入会馆,魏哥在二楼的看台上,他看上去已经有些醉意,他的朋友老海也陪伴在旁边。老海指着说:“那不是李满林吗?那不是侯军吗?” 魏哥顺着老海的目光看去。 “那个瘦瘦的穿西服的叫加代。” 老海点了点头。 魏哥说:“等会过去,给他点颜色,听明白了吗?” 老海问:“他是干什么的?” 魏哥回答:“别管他是干什么的,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老海表示同意,然后说:“走,我们过去。” 这边,侯军正询问前台经理是否已经安排好了。经理回答:“军哥,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上三楼。” 侯军突然转头,看到魏哥正朝他们走来。 魏哥一上前,身后跟着老海和保镖,侯军,你干啥来了?我领几个兄弟过来,尝尝咱地道的山西菜,没吃饭呢。 魏哥你在哪个屋吃的?账我给你结了。 用不着。 魏哥侧面一瞅,这不是加代么? 老海往前一走,他瞅代哥,代哥问?你愁啥呢,就瞅你,你能咋地。尤其他往面前这一来。 侯军一回身,魏哥,你要干啥?侯军与你不埃着。 老海也说,军哥跟你没关系?满林上前一步,老海你别装大尾巴狼。一伸手准备拽老海,老海身后保镖准备往前上,代哥一摆手示意满林不用动。 代哥一回脑袋拿眼睛看向丁建和郭帅,俩兄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等代哥一转过来,就是一个电炮,这老海做梦没想到,代哥敢给他一个电炮,而且还是在太原。身后的保镖要往前上,帅子打他就跟打儿女似的,迎面往上一脚,正好踹保镖脸上,直接满脸西瓜汁,头冒金星。 魏哥看在眼里,尼玛的,侯军,什么意思,老海是我朋友,赶紧给我放开。侯军一听,代哥别打了,代哥往前一来,拿手一推侯军,指着魏哥说,你妈的,你在这挑事呢,昨天晚上就要揍你,知道不?侯军,你告诉告诉他,我是谁。 侯军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代哥指向魏哥说:“侯军,你告诉,我是干啥的。”侯军仍然沉默不语。代哥又指了指魏哥:“今天我不难为你,你给侯军点面子,向他道个歉。你说‘军哥,我错了’,只要你说出这句话,今天我不会再找你麻烦。如果你不说,我会把你一起收拾,你就试试看,我会让你明白我叫加代,快点道歉。” 魏哥指向侯军说:“侯军,听不见老子话了?让他放开我朋友,告诉他,我什么身份,如果他再敢打人,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侯军一直在忍耐着,情绪已经快要爆发了。侯军指向魏哥说:“别和我说这些废话,你是不是骂我成家常便饭了。我们从小就认识,你一直叫你‘魏哥’,你骂我就像骂儿女一样,我一直在人让你,不跟你计较,拿你当哥哥,你有意思啊。” 侯军向前迈了一步:“你再骂我一句试试看。”魏哥说:“侯军,你是不是活够了。”侯军朝着魏哥的脸上猛击了两拳,大声喊道:“代哥,打他!” 代哥见侯军率先出手,魏哥捂着鼻梁蹲在地上,代哥毫不客气,抬起皮鞋狠狠地朝魏哥的脸上踹了一脚,将他一脚掀翻在地。接着,代哥示意马三拿起旁边的拖把,毫不客气地对着魏哥的头狠狠地敲击了七八下。拖把杆原本一米多长,但打完后,只剩下不到二十厘米。魏哥在地上痛苦呻吟,满脸西瓜汁,脑袋也被打肿了。 李满林上前说:“军子,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侯军一指着姓魏的说:“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别再装逼了,听明白了吗?再装逼,你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侯军和众人上了车,前往另一家会馆。进入包厢后,代哥问:“这人是谁啊?” 侯军解释道:“以前他家老爷子曾经帮助我家老爷子,我家老爷子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多亏了当时他家老爷子的帮助,所以我对他挺尊重的。” 代哥继续问:“现在他家老爷子在哪里?” 侯军答道:“他家老爷子以前就在北京,年纪大了,回家了。” 军子,现在你还怕他吗?”代哥关切地询问。 侯军回答:“不是怕不怕,早就应该揍他了,老欺负我,老熊我,我也得出口气。” 代哥点头表示理解:“那就对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来,我们继续喝酒。” 大伙继续坐下,畅饮美酒,欢声笑语不断。然而,正当大家尽兴之时,侯军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侯军,你在哪呢?”电话那头传来一位威严的声音。 侯军回答:“爸,我和几个兄弟在外面吃饭,有什么事吗?” 父亲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侯军,你立刻回家,半个小时之内,如果你不回来,以后就别回来了。侯军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喃喃自语:“你有病了我不得回去,我不回去看一眼,万一你再没了呢,你等我吧。”电话啪嚓一挂。 代哥好奇地问:“谁啊?我爸说要不行了。” 李满林一时不知情况:“你说谁不行了?我们家老侯?说得什么病要不行了?” 代哥摇摇头说道:“我和满林就在这里喝酒,你回去吧,这两天我也不走,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你就说话,别和我见外。”他知道侯军此刻心情复杂,也不再强求他留下。 侯军转身回家,留下代哥和李满林相视。 代哥说:“看来是有人找上门了。” 李满林点头:“有可能。你觉得侯军能应对吗?” 代哥皱眉:“我对侯军的应对能力不太有信心。但老侯应该没问题吧?” 李满林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估计差不多。那我们走吧,回酒店等侯军回来。” 当侯军回到家时,老侯坐在沙发上,旁边放着一把大尺子。侯军脱下鞋子,小心翼翼地走到老侯面前。侯军的母亲看着,不敢开口。 侯军叫了一声:“爸。这个事你容我解释?” 老侯冷漠地看着儿子。 “这个事你容我解释?” “爸,姓魏的过分了,在会馆和我朋友装逼,然后指着我骂。我一想,他从小就欺负我,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我得先给他。一直到今天,我什么时候见到他,一口一个大哥叫着,在外面不管我有多少哥们、朋友,哪怕我有女朋友,都得他先整几口。爸,我没办法,这事我不能不处理,要是不打他,我连个老爷们都不算了。” 老侯沉思片刻:“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把你叫回来,让你当面和我说清楚。老魏给我打了电话,说你把他儿子给打了。我当时还不太相信,但是你这么和我一说,我就明白了。不过,这事我告诉你,我听说还有两个人,肯定有李满林一个吧,还有谁啊?” 侯军顿时感到一丝压力,说道:“加代,北京的加代。 “你和加代在一块打的他?” 侯军点头:“对啊。” 老侯沉声道:“这样,一会你就去找加代,你让你这个代哥,把事全担下。” 侯军犹豫着说:“那不行,代哥也是因为我。” 姓魏的他昨晚为难我,代哥已经看不过去了,要不然他今天就不能反找代哥的麻烦。要是他今天不找我们麻烦,代哥也不会打他。爸,这事咱们不能那么草率处理。 侯军我告诉你,人家曾经帮过咱家很多年,反过来我儿子却打了他儿子,怎么说得过去呢?第二,你真以为他家老爷子退休了,他的人脉和关系都在,要是想收拾我,手段多得是。不能说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拿下去,最起码让我难受。 侯军,你看看你,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没有你爸,你想请李满林吃饭,人都不给你机会。你和我讲人情世故,你混几天社会,侯军被骂的低下头,一句话说不出来。” 老侯继续说:“我告诉你,我让你怎么办就怎么办,现在给我回屋去,一个星期不许外出,手机也不许用了。” 侯军被父亲逼得不敢反驳,只能走进屋去,低头思考着自己的处境。老侯把电话打给加代。 代哥接起电话后,老侯说道:“老弟,你来太原玩了,你们晚上喝了多少酒啊?是不是有点喝多了?“ 老哥,没喝多,我刚回到酒店,有什么事,你说吧。 小军让我叫回来了。我估计你们也能猜到,你们今天晚上打了这个姓魏的,他爸和我多少年的关系了,帮过我,提拔过我,你说叫我怎么办好呢。大哥怎么和你说好呢,小军要是出头担这个事,我没法和老领导交代。你说我怎么解释?我就算说侯军喝的再多,毕竟把人儿子打了,我这话真不好说出口。” 代哥表示理解老哥的苦衷。 老侯继续说:“老哥就和你开门见山,你把这事担过去,然后这个事我帮你摆。你看行不行?算老哥求你一回,你看你以前也没少求老哥。” 代哥思考片刻,然后说:“老哥,你让我合计合计。过后我找谁给打个招呼,或者找哪个哥哥给说一声。最起码你让我沟通一下吧。” 老侯有些焦急道,:“老弟,时间不等人啊,老领导这边等着问我话呢,刚给我打了四五个电话,我都没敢接。到最后我给他回过去一个,和我直接放话了,我是脸面扫地,一直用话来羞辱我,质问我是否飘飘然,是否傲慢自大。这让我非常紧张,我必须找到这个人顶雷,哪怕事后我支付一定金额,或者补偿他,只要事情得以解决,老哥说到做到。但是现在我不能让侯军来承担这个责任,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代弟,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否承担这个问题?如果你有困难,我将派遣李满林去承担,他必须履行这个责任,你看行不行。” 代哥放下电话,面向李满林,李满林轻笑一声:“我已经适应了,哥,这就是现实社会,谁和谁还讲什么义气。” 代哥重新拿起电话:“好吧,老哥,满林不适合处理这个事情,我来承担,我能够处理这个问题,毕竟这事确实应该由我来负责。侯军是我的弟弟,人确实是我打的。与侯军没有关系。” 老哥点了点头:“老弟,那就拜托你了。 代哥确认后,挂断电话。 李满林坐到代哥身旁,说:“哥,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并不需要你心疼我。” 代哥反问:“我为什么要心疼你?” 李满林回应:“哥,这就是社会现实,人际关系本来就是复杂的。老侯用着到我,我和我亲近,用不到我,把我当皮球,我没有怨言。” 代哥认可地点点头:“满林,你明白这一点,说明你已经变得成熟。只有孩子们才会抱有永远的兄弟情谊和朋友情感。实际上,那种纯粹的关系是难以维持的。” 李满林表示理解:“是的,我明白。” 在另一边,老侯拨通了电话,“老领导这个事情,我需要跟您详细解释一下。打小魏的那位是一个名叫加代的人,来自北京,也算是我的亲戚。但是这位小伙子年轻不懂事,我先给家里孩子赔个不是,然后让小军去给您儿子道歉,再赔偿五八百个,如果您觉得还不够,我可以想办法借一些钱,算补偿给大外甥了,也算是给他买些滋补品。老领导,您千万不要生气。 老魏听后说:“我这边的问题还好解决,但我儿子这边可就不好说了。” 老侯安慰道:“老领导,我理解您的担忧。我会尽快联系小魏解决这个问题。” 随后,电话挂断。 老侯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小魏,我是你侯叔,有点事情要跟你说。我代表侯军,给你赔礼道歉了,你要理解一下,毕竟我家里的孩子也不太懂事。你是他的哥哥,可以宽容一下,给他一点台阶下。我们都是家人,互相包容点吧。” 小魏回应道:“娶你妈,我包容鸡毛。老侯一听,你这孩子说话,我也是你长辈,侯叔,你告诉侯军,这回他玩大了,我看你面子不在计较。不过,最起码他得当着我和我的朋友道个歉,表示一下诚意。” “第二,有一个叫满林,还有一个叫加代。我必须注销他的户口,不能让他们一意妄为。” 老侯点头表示理解,继续劝解:“小魏,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也别再为难侯军和他的朋友了,他们已经知道错了。” 但就在老侯说话间,电话被小魏挂断了,让老侯感到有些尴尬。 老侯又拨通电话,“小魏,你电话是没信号还是没电了?是我挂的,不听你叨叨了。侯叔和你不一样,但侯叔还得把这话和你说说。虽然你认为这事不需要再说的了,但我希望.。。。 没等说完,电话再次挂断。侯军的妈妈走到他身边,表示担忧:“怎么办啊,现在我把侯军摘出来了,就剩下加代和李满林。这事也好办多了,实在不行,我给加代点钱,就当我给加代赔个不是,让加代自己顶这个雷得了。我管不了了,如果我再往下办,我怕得罪老魏。,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侯军妈说道,\\\"不怪侯军说我不讲究,不仁义。刚才你给人家打电话,说的还挺好听?你告诉人家这事你要帮着摆,到最后你也不管了,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 他们两个是我的儿子啊,他们怎么称呼我?管我叫爸爸么?他们不该称呼我为大哥吗?这种情况下,我过多地干涉,反而会减分。这就是社会,你就是头发长而见识短。你是否知道加代有着怎样的背景?你是否了解他与哪些人有联系?他的关系网是否会引发老魏的担忧?这些情况你了解吗?你并不了解这一切,而我也因此不能过多地干涉。我说让加代去找他的勇哥和阳哥,我会这么说话么,这不是打自己脸么。等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加代自己能不寻求帮助么?我又怎能过多地插手呢?或许最好的方式是给加代一笔钱,你要懂得,有些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的。 \\\"老侯拨通了加代号码。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相当棘手。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加代,我真的束手无策了。这件事情牵扯到老魏,他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我实在没法处理。老弟,能不能帮我一把,你来解决这个问题?我会承担所有费用和资源,能不能行?这事如果搞不定,首先对小军不利,对我也会有影响。老弟,我真的拜托你了。\\\" 加代听后,深思熟虑片刻,最终点头同意。他说:“没问题,老哥,我会考虑一下的。” \\\"好的,老弟,那你尽快行动吧。我在这边等着你的好消息。\\\" 电话挂断后,老侯松了口气。 加代明白老侯之所以求助于他,是因为他了解自己的背景和关系。老侯似乎想把麻烦事推给他。 李满林说道,代哥,这老侯就是个老狐狸,咱们把这个事情拖着。明天一早,你回北京,我离开太原,手机关机,不接任何电话,不管是侯姓还是魏姓的,都找不到我。我让兄弟们都出去,暂时隐匿起来,就当度个假期。” 加代思考着老侯的求助,提出了一个问题:“满林,侯军怎么办?老侯这么做都是为了侯军。” 满林摇了摇头,“代哥,问题是,我们为了谁打的魏姓的?如果没有侯军,你能去那个会馆吗?如果你不去。我们不能一味让自己吃亏,虽然仁义很重要,但不能被人欺负。我只是提个建议,你想想,我是对老侯不满,还是对侯军不满?有时候,不是我心狠,而是他们的行为让我感到寒心。” 加代深思熟虑后点头,“满林,今晚我们不表态,明天带着兄弟去北京。老侯的问题我们不能不管,但我会有自己的计划。” 第二日早上,侯军与老侯截然不同。然而,老侯的行为也无可非议,因为他父子情深,这是人之常情。李满林通知了火枪队的兄弟,最近保持低调。满林身边的大兄弟,包括任忠义、刘富平、刘吉、贺晓峰,都随代哥前往北京。 突然,侯军打来电话,代哥接听了电话。侯军开口说:“代哥,我为此给你添了麻烦,我父亲的性格。……” 代哥打断了他:“我们不会评价老人家,只能说你父亲为了你付出了很多。代哥,你说这话就是在埋怨我。 军子,你要知道,我们是兄弟,既然成了兄弟,就应该互相宽容,如果兄弟之间总是挑剔对方,那就不会有真正的友情,无法与任何人成为朋友。” 侯军说到:“哥,我父亲把我禁锢在家里,不让外出,我感到很无奈。代哥,你需要钱就和我说。钱不常花人常在。” 代哥听后补充:“军子,我准备回北京,我们随时可以通电话,你不必过于担心。你家老父亲要你在家里多呆两天,也是出于好意,你听从他的建议吧。” 说完,电话啪嚓一挂。 代哥踏上回往北京的路程,代哥心知肚明,如果给勇哥打电话,会恰好迎合老侯的期望,勇哥参与此事。老魏必定会向老侯打听代哥与勇哥的关系,为老侯脸上贴金,代哥并不笨,也清楚这个问题不必非得求助于勇哥。因此,代哥选择拨通大茂的电话,这是一个标准的程序,也显示出代哥极具智慧。 \\\"茂哥,我是代弟。\\\" \\\"老弟,怎么了?\\\" \\\"茂哥,我从太原回到北京了,兄弟我遇到点难处。\\\" 代哥向茂哥倾诉了问题的来龙去脉,并没有说老侯如何给自己做扣,问茂哥是否能够提供帮助? 茂哥听了后,追问:\\\"打成什么样,情况严重吗?\\\" \\\"不算严重,只是拖布杆敲了几下脑袋,无非就是头肿了。\\\" \\\"好的,代弟,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了解一下他的意思。不行就赔点钱,我尽量帮你减少损失。你觉得如何?\\\" \\\"好的,茂哥,非常感谢。\\\" 电话挂断后,茂哥联系了小魏。 \\\"兄弟,我听说你受了点轻伤?\\\" \\\"是的,茂哥,我喝酒喝多了,引发了些矛盾。\\\" \\\"那究竟是和谁发生的?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处理。\\\" \\\"茂哥,感谢你的帮助,但我打算自己解决。\\\" 茂哥问,是谁呀! 一个是当地李满林,另一方是北京人加代。 \\\"加代?我认识他,他是我的弟弟。\\\" \\\"你看,能不能给我留点颜面。咱这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可以提出什么条件,我尽量满足你。\\\" \\\"茂哥,有些事我不方便多说。加代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他对我动手,打的我满地爬,一点面子都没了,还嘲笑我,而且打完我放话说他是北京加代,我父亲都跟我说了,不要过追究了,我都没给面子。茂哥,我并不是不给你面子。我准备找超哥。\\\" 一听超哥,茂哥顿时冒汗了,哈哈一笑道,你就当我没给你打过电话,我也没替谁求过情,咱们哥俩还是这个关系,你别往心里去了。 小魏回道,知道了,电话啪嚓一挂。 茂哥身边的兄弟有些不解,其中一人问:“茂哥,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求情了吗?”茂哥深思片刻后回答:“你们懂个屁,我和超子不虽然不联系,但不能招惹他。这就是社会,关键时刻,谁也不能得罪,我站在中间最稳。你们接触的太少,不懂这些,别再给我上课了,滚一边去吧。” 茂哥自以为能左右逢源,但这只是他想多了。另一边,小魏通过朋友获得了代哥的电话号码,打通电话后说:“加代,你已经跑了,你们逃不掉,都得销户。告诉李满林别回来,即使你回北京,我们也能找到你。” 姓魏的,我和你说清楚,首先,我们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其次,我也并非没有朋友与你相识。所以,咱们之间的事情, 加代,我告诉你,不管你找谁都是徒劳,这件事和侯军已经无关了,现在只剩下你,还有那个李满林。我不将你俩销户都算是你们走运,竟然敢对我出手。你随意打探一下,看看谁敢对我出手,我让你俩小子都付出代价。加代,你等着瞧吧,两天之内我就会让你销户。”电话随即挂断。 代哥将电话放到一边,李满林有些困惑地问:“大茂怎么还没打电话,难道是没管用?”代哥思索片刻回答:“我觉得可能是没管用。满林,你能不能想起侯军以前是否提过姓魏的?”李满林沉思片刻后说:“他似乎提过一次,但我记不太清楚了。”代哥摇了摇头:“大茂既然答应帮忙,就应该有实力,但现在看来,似乎他也无法解决此事。”李满林担忧地说:“这事情确实不好处理,而且姓魏的可能有一定的社会背景。”代哥补充道:“李满林,现在我们只能等待,不急于行动。我不想找勇哥,因为那会让老侯高兴,我想看看大茂到底怎么想,他是否愿意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有很多方法来处理这事,不必急于行动。”代哥继续前往北京,决定先观望大茂的态度。 另一边,小魏一开始没有计划联系超哥。但当大茂的电话打来时,他开始考虑代哥的实力和社会背景。小魏觉得他必须采取行动,于是拨通了电话。此时,超哥正在会馆的罗汉床上坐着,前面是茶桌,旁边点着紫檀香,手里拿着念珠,身边还有一群小兄弟陪他品茶。 电话铃声响起,一名随从将手机递给了超哥。超哥接听电话,问道:“谁啊?”小魏回答:“哥,是我,小魏。”超哥追问:“怎么了。”小魏解释:“侯军他们打了我,领头的是侯军。还有一个来自北京的人,叫加代。他非常厉害,能让老侯和大茂分别站出来求情。加代身边还跟了一个李满林,是太原的一个流氓头子。加代是北京的,有些来头。其他的人我随便收拾。” 超哥听到加代的名字后哈哈大笑,然后询问伤势:“伤得重吗?现在在哪?”小魏回答:“我在医院,伤还好,脑袋有点肿。” 超哥建议:“你来趟北京,到会馆找我,我们见面再商量。”小魏犹豫片刻后同意了,挂了电话。 小魏也不敢拖延。他随着司机和两名保镖驾驶着劳斯莱斯前往北京,当晚九点抵达了超哥的会馆。进屋后,他看到屋内坐着十五六个人,大多比他年龄大。 小魏恭敬地向每个人行礼,然后坐在超哥面前。超哥询问:“你被打在哪?”小魏回答:“主要是脑袋。”超哥继续问:“脸上有没有伤?”小魏摘下纱布,露出了没有受伤的脸,只有脑门上有点伤。超哥笑着说:“你真的有必要伪装成这样吗?” 随后,超哥安排其他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他和小魏两人。他询问小魏:“你打算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小魏回答:“我想让他们销户,从这个圈子里彻底消失。”超哥告诉他:“这事不可能。即使你想干掉加代,也做不到。这个圈子里的规矩,我都无法突破。” 小魏一愣,超哥说道:“在这个圈子里,要想干没一个人,需要更大的力量和背景。你不用再重复事情经过了,我告诉你怎么做:“明天你就说加代把你给打了,你要销户他,告诉圈子里的人,即便你找的人办不到,或者根本不知道谁是加代,你把消息传出去。一天时间,明白吗?完成后再来找我,我会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办。” 小魏同意了超哥的建议,然后转身出去准备。 第二天,小魏亲自打了三十多个电话,联系了他自己小圈子里的人,包括有影响力的朋友和权威人士。消息传播得相当广泛,几乎所有圈内外的人都了解了一些情况。 小魏回到会馆后坐在超哥面前,向他报告情况:“哥,我基本都打了电话。 超哥说:“有人愿意帮你么, 小魏说道,有些人不认识,有些人表示无法提供帮助,还有一些人愿意试试。 小魏我告诉你,这个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追究,明白吗?”小魏追问:“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停止追究?” 超哥解释道:“停止追究意味着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小魏,你得明白,加代也是我的好弟弟,也是我非常亲近的朋友。这件事结束后就不要再提了。你明白了吗?”小魏仍有点困惑,他说:“哥,我有点理解不了,我也是你的弟弟啊。” 超哥耐心地解释:“小魏,你没明白吗?我是说这事结束后就真的结束了,不允许再追究。如果你敢继续追究,我会处理你的。你不仅不能追究,还得向加代道歉,这事你一定要办好。你要对加代说‘代哥,我错了’,记住了吗?”小魏默默点头,然后迅速回应:“哥,我会办的,我记住了。” 超哥强调,“如果办不到,以后别说是我弟弟,别找我,我还得收拾你。” 小魏认真地看了超哥一眼,表示:“知道了。” 超哥用一种安抚的语气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以后我会帮你恢复声誉。这事你先不要再想了。”小魏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小魏没有意识到超哥计谋的高明之处。 超哥的计策巧妙之处在于他了解勇哥,知道他小心眼,超哥善用这点来制胜。 回到太原的路上,小魏下定决心,拨通了代哥的电话。“加代,对不住,我这次做得不对,……对不起了。” 代哥听了有些疑惑:“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小魏回应:“反正话我都说完了,你接不接受,原不原谅我,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是给你道歉了。”说完,小魏挂断了电话。 代哥和李满林都感到不解,李满林说道,老侯是不是说了你和勇哥的关系, 代哥回道,老侯不可能说那话,他怎么可能干出那么没有脑子的事,老侯那么说话等于干得罪老领导的事,这个话谁都能说,唯独老侯不能说。” 李满林询问代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代哥摆手表示,不知道 姓魏的是哪个圈子里的,没法分析出来 。他认为大茂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否则他早就告诉了。满林提出是否他们想得太多了,毕竟姓魏的已经道歉了,结果已经达到了。代哥认为这件事情不像满林所想的那么简单,和这帮人过招还是交朋友,得走一步看三步, 甚至得看出五步来,强调需要谨慎处理,要看得更远,认为这事情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问题。 代哥拨通电话后,向小魏表示原谅和接受他的道歉,坦言自己也有不对之处。李满林在一旁小声提醒代哥,没必要。代哥瞪了满林一眼,然后对小魏说他想给他一些补偿,提议亲自前往北京或太原与小魏见面解决这个问题,还表示愿意送一些礼物以示歉意。 小魏拒绝了这些提议,认为自己没有受到重伤,不需要代哥再为此付出太多。代哥笑着说,真实大水冲了龙王庙 一家人不认一家门了。 并表示不知道小魏与他的哥哥相识。小魏感到疑惑,为什么代哥之前不提醒他。代哥则哈哈大笑,并解释侯军不曾说过,小魏说侯军不属于他们的圈子。并表示对超哥言听计从,无论对错都会遵守,因为超哥是他的大哥。 简单沟通后,双方挂断电话。 电话结束后,代哥感到后怕,手心里全是汗,指着李满林,感慨自己幸亏没有听从李满林的建议。如果打电话晚了,或者没有保持警惕,担心消息传到勇哥那里,自己就废了,一辈子都白混了。代哥清楚,勇哥要是收拾他,只需一句话就足够了。于是,代哥匆忙赶到八福酒楼,关上门拿起电话。 \\\"勇哥,我找你去,你在哪里呢?我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和你谈一下,拜托你了。 无论你在哪里,哪怕你在外地,我立刻前往,我当面和你说。 勇哥听了,问:有什么紧急情况,我给你办就完事。” 勇哥,我无法简单地用几句话表达清楚,需要面对面交流。求求你了好哥哥,不要让我太着急了。哥哥哥哥哥,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里,你可以过来,好的勇哥,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代哥离开了八福酒楼,驾驶着车朝着朝阳区勇哥的别墅驶去。到了门口,他按响了门铃,保姆打开了门,代哥走了进去,随即将门关上,而勇哥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疑惑地看着他。 勇哥,你先听我说,我先不跪下来,但是我要解释清楚这个事情后,如果你认为我没有错,我就不跪了,可以吗. 你说吧。代哥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勇哥,强调了小魏要将他除名的事情。勇哥听完后说:他只是在吹牛,你为什么要这么担心?你继续说。 这个姓魏的,他是超哥圈子里的人。 勇哥听了,不以为然地说:圈子里的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勇哥,关键是这个超哥,他竟然派姓魏的来给我道歉,并且大肆宣扬我打了小魏的事情,我感到非常害怕。勇哥你好好分析一下。 勇哥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表示了解。 代哥说道,勇哥都快吓死我了,如果别人传到你的耳朵里,你的朋友怎么看我,怎么看你,我都出了一身冷汗。 勇哥摆了摆手,说:代弟,你是不是认为我就是个傻子,你担心我看不清楚这种事情?别人或许不了解你,但我了解你,你是那种为了兄弟可以不惜一切的人。我对你的好,你也值得。别再担心这个事情了,我会处理的。 勇哥拿起电话,涛子,帮我订三张机票,我、加代和你一起飞太原。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开车,距离也不远。然后,他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大茂,你现在在哪里?勇弟,我在太原,怎么了? 晚上我去找你见一面,好的,没问题。顺便说一下,勇弟,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来得及和你说。代弟前几天找我帮忙办一件事,我已经尽力去办了,不过这个事情... 好了,先不多说了,你了解代弟的性格,我们晚上见面再详细谈吧。啪,电话挂断。 勇哥一指加代:“你和我一起去,过去之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代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代哥问:“用不用把其他人都叫来?”勇哥摇了摇头,“不用,只有你跟我一起走就行。”勇哥随即说:“小涛,你开车。” 勇哥继续说道:“他不是想玩咱俩吗?走,我领你去。”说着话,没过多久,涛哥将车停在了门口,勇哥带着代哥一同上了车,三人直奔太原。 如果这事不是代哥亲口说的,而是通过别人传到勇哥耳朵里,勇哥一定会对代哥产生怀疑。人际关系和信任之间的微妙关系确实十分复杂。 当天晚上七点,茂哥亲自前往省道口接勇哥。勇哥下车后,茂哥立刻迎了上来,两人握手寒暄。 \\\"茂哥,辛苦了。劳你大驾。\\\" 茂哥摆手道:\\\"勇弟,你这话说得太客气了。这点小事,怎么能算是辛苦呢?\\\" 勇哥再次握住老茂的手,表示不再多言。他问茂哥:“一会吃什么,勇弟?你想吃什么,我就带你去哪。” 勇哥想了想说:“那就吃点这里的本地菜吧,怎么样?\\\" \\\"听你的,那就吃本地菜。\\\" 两人随后上了车,茂哥亲自驾车前往市区,到达酒店门口后,茂哥下车为勇哥开门。 \\\"勇弟,到了,咱就在这吃吧。你看环境还行不?\\\" 勇哥下车后看了一眼,点头表示满意,说:“可以,在哪吃都行。” 茂哥迎着勇哥说:“那上楼吧,我楼上请。” 勇哥提出请求:“大茂,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勇弟,什么事?\\\" \\\"你把那个姓魏的打个电话叫来,行吗?\\\" 茂哥一愣,问道:“谁?姓魏的还有谁?” “你不打电话,我打好了。” \\\"我打我打。\\\" 茂哥拨通电话,说:“小魏,忙不忙,我这边正好在饭店吃饭,你过来坐一会儿呗,方便不?” 小魏有些疑惑:“现在吗?” 茂哥强调说:“对,现在。茂哥,你有什么事吗?还是怎么的?” \\\"有朋友想见你,你快点来。”电话啪嚓一挂。 茂哥转头对勇哥说:“勇弟,他一会就到了。” 勇哥点了点头,然后坐在包厢里。酒菜已经准备好,大家开始闲聊。茂哥能感觉到勇哥前来有特殊目的,不是为了吃饭。然而,他不敢主动询问,也不好提及这个话题,因为他没有资格去追问。 一个小时后,小魏抵达饭店,打电话询问包厢号码。茂哥亲自去接他,并带他进入包厢。勇哥坐在里屋,小魏看到代哥后,小魏问:“加代,你好吗?” 勇哥身着运动装,站起来,看着小魏,问道:“你姓魏吧?” 小魏点了点头:“是的。” 小魏转向茂哥说:“茂哥,这是谁啊?” 茂哥有些愣住,不知如何回答,勇哥摆手表示不用介绍。 勇哥接着问小魏:“你是超子的弟弟,对吗?” 小魏点头:“是的。” 勇哥转向代哥说:“代弟,我和你茂哥进屋,我给你俩两分钟时间,多一秒都不行。开始吧。” 说完,勇哥朝着里屋走,勇哥看了茂哥一眼,说:“大茂,你留下,代弟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茂哥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小魏,但勇哥的目光让他不敢拒绝。勇哥点燃了一根雪茄,开始计时。 小魏说:“加代,咱俩的事情过去了,你听我说,...” 代哥没有理会他的话,突然拿起酒瓶,迅速击打在小魏的脑门上。小魏痛苦地倒在地上,试图呼救,但没有什么效果。 “你们什么意思?” 代哥拿起一个酒瓶递给茂哥。茂哥犹豫了一下,看了勇哥一眼,不敢得罪他,于是也将酒瓶用力敲在小魏的头上。这一下比代哥的还要狠,小魏直接昏迷了过去。 代哥故意逗茂哥,递给他的是一个空酒瓶。紧接着,代哥朝小魏连续踢了几脚。然后,代哥转头对茂哥说:“茂哥,轮到你了,快点。” 茂哥牙一咬,朝小魏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五六拳。他又问:“到点了吗?” 代哥看了一眼时间,说:“还没到点,继续打。” 茂哥听后,哐哐地又打了十多拳,将小魏的牙都打掉了。茂哥站起来,累的气喘吁吁。” 勇哥此时哈哈大笑:“辛苦茂哥了,你没打过架,叫你打架,这不难为你吗?” 茂哥道:“勇弟,我不知道,但凡知道他是小超子的人,我在太原早就收拾他了,都是我不对。” 代哥将小魏抬出包厢,然后叫涛哥和他一起送小魏去医院。 包厢内只剩下勇哥和茂哥两人。勇哥示意茂哥坐下,茂哥坐下后,勇哥问道:“茂哥,吃饭吧。” 茂哥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勇哥,我吃不下去。” 勇哥看着茂哥说道,毕竟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希望你能够表现得更好,但如果情况需要,我也能果断采取行动。不说这些了,吃饭吧,尝一下这些独特特色菜。在享受美食的同时,我分享一个故事给你。” “我之前有个老弟,我们关系一直挺好的,但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不得不让他离开。他选择了离开,去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可以是远离敌人的地方,也可以是一个谁都不愿去的地方。 这是我告诉你的一个寓意,不是吓唬你,而是提醒你要自己小心行事。” 勇哥继续吃饭,茂哥沉默了一会,然后点头表示。 勇哥问,这是什么菜?” 老茂看了一眼,没有作声。 勇哥笑了笑:“这是空心菜,有些人的心就像这菜一样,心不在这里,吃下去也难以下咽 ,你说这人是不是不值得交,这菜就得给他倒了。” 原本勇哥之前还想给茂哥一个机会,但是从这次事件开始,勇哥完全警惕起茂哥来,不再与他交往。尽管茂哥事后试图示好,但勇哥置之不理,只是在表面上保持着礼貌。勇哥曾经给过茂哥两次机会,但他自己没有充分把握住。很快加代驾车回来,勇哥告诉加代,不再理睬茂哥。代哥点头,然后他们俩转身驾车离开了。 在路上,勇哥对代哥说:“你亲自给超子打个电话,你看他怎么说。” 代哥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超哥,你好,我是代弟。” 超哥回应:“你好你好,你这是贵客啊,怎么给我打电话呢?” 代哥笑着说:“别的话我就不说了,感谢啊。” 超哥回应:“哎呀,老弟,我还当成什么事呢,你打小魏那个事啊。这都不值得一提。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有机会超哥安排你吃饭,咱俩多喝点,我一直想和你交朋友, 奈何你不给超哥机会,我本将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沟渠 。 代哥表态:“还有个事,我认为有必要和你说下。” 超哥询问:“你说。” “我想再打一顿姓魏的,你看能不能办到。” 超哥疑惑地问:“你俩这么大仇吗?” 代哥强调:“不是,超哥,你就别管多大仇了,这都不重要。我就是想再打他一顿。” 不都打完了吗? 打的不挺严重吗 ? 这个.. 超哥, 我不是和你商量,我现在就在太原往回走呢,打了个半死,我和大茂一起动的手,之前大茂求情的时候,小魏没给面子。茂哥也狠,说往销户里干。 超哥哈哈大笑:“代弟,你还是年轻,没事。谁让你是我弟弟。打就打了,年轻人火气正盛,谁和谁发生个口角,谁把谁给打了,没有事,无所谓。回身我帮你解释解释,你是超哥的好弟弟。” 代哥说:“超哥,你不挑我,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行吧,过几天没事我路过太原,我再打他一顿,行不行?” 超哥答应:“没问题,代弟,随便。那好超哥。” 电话啪嚓挂断。 代哥朝着勇哥哈哈大笑,勇哥拿起电话拨给超哥,勇弟啊,你居然给我打电话了?这真是巧合,代弟刚刚才跟我通话。勇哥伪装兴致勃勃地问:“怎么了?” 超哥哈哈大笑:“是加代,你的亲弟弟刚刚与我通话,他对我说,超哥,我要感谢你,今后我会把你当做亲哥哥。”我回答:“我把你当做弟弟。” 勇弟,那起事件你听说过吧,不少人都在圈子里传,情况相当严重,今天又有新的发展。我告诉他,加代,你是我的亲弟弟,毫无疑问,我会支持你。 勇弟,你不会因为一个小弟弟而对我心生嫉妒吧? 勇哥说话了,毕竟,他也是你的弟弟,在你帮助他的同时,我也会同样帮助他,这不是理所当然吗?超哥,我也是因为这个事情而来,我也要向你表达感激之情。” 超哥一时茫然:“你说什么?” 代弟也和我讨论了这个事情,所以我认为我需要亲自给超哥打个电话表示感谢。毕竟,超哥比我年长几岁,我要感谢你。代弟要请我吃饭,一会儿我还要和代弟一起用餐,大茂也一起,我们几兄弟要聚在一起。 加代是为了解决问题,现在问题已经解决,真是高兴。 他们想要聚会,我说我会陪伴你们,我们一起开心度过。 超哥,勇弟非常感激你帮助我的弟弟。” 超哥起的直咬牙, 勇哥又说,“”超哥,你会来吗?如果你打算来,我可以安排司机接你,我们一同畅饮。” 超哥回答:“我有另外一个饭局,改天吧。”电话挂断后,超哥嘟囔了一句, 旁边的兄弟上前:“超哥,这是杀人珠心,你再说一遍。杀人珠,…”超哥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给超哥直接气完了,血压一下就上来了。但是还没法和小魏说别的 ,也不能在和加代算后账了。老弟让人白打两顿,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 反间计遇上将计就计 ,到最后,超哥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第12章 四舅重伤 加代有个好哥们,因年纪上了岁数,代哥尊称他一声四舅,原名杨大春,虽然长相普通,不太引人注意,但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老痞子,四舅劳动了四年,大学毕业后,来到广西北海的一个农村,担任村里的活动中心的管理员。他的工作主要是每天为那些跳舞的老娘们开门。 有一天中午,在活动中心里,四舅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的表姐李桂芬打来的。四舅拿起电话,问道:“表姐,我是大春,怎么了?”李桂芬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焦急,让四舅感到事情肯定不寻常。她说:“春啊,你现在在广西还是在哪?我有急事需要你帮忙。”四舅回答说:“我在北海呢,今天也没出门,就在活动中心待着。表姐,你说吧,有什么事?”李桂芬继续说道:“我家女儿不是在珠海开酒吧吗?叫做缘分酒吧。 四舅惊叹,小姑娘都这么有能耐了,有出息,我就记得小时候我抱她,她往我脸上呲尿,哎。我好像去过一次,不过酒吧不大,没留下什么深刻印象。 表姐接过话,是呀,一晃孩子都长大了,咱们也老了,小淼一直在那里经营,生意也不错,之前也没和你说,毕竟你离得远。”四舅听后点头说:““是啊。”表姐你打电话给我,肯定是有急事了。你说怎么了?”李桂芬告诉四舅:“小淼被当地的一个叫徐童的小伙子欺负了。徐童常去小淼的酒吧玩,小淼告诉我他家境很好,开的车每次都不一样。最近他一直追求小淼,但小淼不同意,觉得他不是个稳重的人。他是个花花公子,经常混迹在酒吧,生活很放荡。小淼一直拒绝他,但他却每天纠缠不休。前段时间,小淼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对象,他们正在屋里坐着,可能有些亲密举动,徐童突然闯进来看到了,就大发雷霆。他说只要他喜欢小淼,就不允许小淼和其他人交往。当时他们俩就吵了起来,徐童的举动非常过分,竟然把小淼和她的对象都打进了医院。” 我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现在在医院还没苏醒。表姐,这什么时候的事啊?前天的事。那你怎么今天才告诉我呢?我没找到你电话号,我询问了好多人才找到的。表姐,一会儿我在北海找几个兄弟,前往一趟珠海,你先别着急,你现在还在东北还是在哪里?我在长春和你姐夫一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哪儿也去不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在海鲜市场摆摊卖海鲜,每天早出晚归,身体都熬得精疲力尽,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万块钱,这事我俩着实为难。我说这该怎么办呢?你姐夫也是个老实人。和我说,对面那边家里条件挺好,在本地相当好使,也没有个招 ,不如一个好老娘们。 四舅问:“你们有没有向阿sir汇报?”报了,给那边的阿sir打了几个电话,一直告诉我们等待回复。我一听那意思,就是不愿意亲自处理。 好吧,我会尽快赶过去看看。医药费有没有交清? 钱都是我们汇过去的,可能明天就交不上了,前几天买飞机票也没买到,我计划今天再去购买,明天就飞过去。大春,我们急的没办法了,只能告诉你, 我会尽快赶去。表姐,你别太担心了,啪嚓电话一挂。 四舅找来了经营金融公司的峰哥,峰哥随即带着五名伙伴,七人一行乘坐飞机从北海飞往珠海。下午他们到达了珠海,迅速前往香洲医院探望小淼。四舅进入病房后,发现医生和护士都在旁边,经过询问,他们了解到小淼的情况确实相当严重,甚至存在醒不过来的可能,即便苏醒也难以完全康复。小淼的头部曾被钢管重击了五六次,四舅一挥手,峰哥补齐了住院费,十一万元。 四舅和峰哥离开了病房,峰哥问道:“春哥,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咱们先去酒吧了解情况,同时看看是否能找到徐童。另外,小峰,你在珠海有熟人吧?有的话,可以弄几把五连子,咱们七个人各自带一把。如果徐童前来解决问题,我们不找他,但如果他不解决问题,跟咱们玩社会,无论他家干什么的,有多大影响力,我们就直接动手抄了他家,如果他开公司,公司也给他砸了,“行,春哥,咱就这么办。春哥,我先去准备家伙。” 晚上八点,四舅坐在缘分酒吧内,酒吧面积二百多平方米,但被砸得破败不堪,甚至连大门都被卸下。峰哥拿着一个大黑包,里面装着七把五连发,走到四舅身边,交给了他。四舅审视着这些家伙事,然后瞥了一眼峰哥,说:“金豆子有多少:“大春回道,一共有一百二三十发,四舅点了点头, 麻了个巴子的 , 找他。” 四舅拨通了电话,对着听筒说:“你是徐童吗?”徐童声音嚣张地回应:“是我,你是谁啊?”四舅解释道:“我是李淼的舅舅,你认识她吗?”徐童承认认识李淼,并开始发表咄咄逼人的言论,声称自己不怕社会人物,表现得非常嚣张。四舅询问如何解决问题,是他找徐童还是徐童找他,徐童则挥手示意他爸接电话。徐宏接过电话,四舅问:“你好,你是徐童的什么人?”徐宏反问:“你是谁啊?我是他父亲。”四舅生气地说:“你别管我是谁,你儿子把我外甥女打了,这事怎么解决?”徐宏不以为然地回应:“什么解不解决的,你报阿sir就完了,和我吵吵有什么用?” 四舅再次强调自己的态度,但徐宏则表示不在乎。 四舅气愤地说:“你要是和我玩社会那一套,我一样能收拾你。”徐宏说道,我听你的口音,你好像是外地人吧,我告诉你来珠海老实点, 四舅说,麻了个巴子,徐宏一听 ,你骂谁呢 ? 四舅冷静地回应:“你儿子打了我外甥女,你就什么事都不管了?”徐宏则回应:“要不然我管你什么?你外甥女和我儿子搞对象,反过来你外甥女水性杨花,让我儿子给抓个现形,那打她不应该吗?”四舅气愤地说:“你唠点人话。”徐宏继续敷衍,最终挂断了电话。 四舅让兄弟开始打听徐童的背景,很快得到了一些消息,徐童家庭有一定实力,并且在当地有一定影响力。众人从酒吧出发,准备叫一辆出租车。当他们询问一位出租车司机时,司机告诉他们:“前几天恰巧刚拉过徐童,他当时喝得醉醺醺的,让我把他送到了公司。”四舅追问:“他的公司在哪里?”司机回答:“就在香洲区,距离这儿不远。我可以带你们过去。”四舅点头同意,他们重新拦下一辆出租车,两辆车前往徐童的公司。 在路上,峰哥对四舅说:“春哥,你年纪这么大了,六十多了,一会儿最好不要下车,到了公司我领着兄弟们进去。我小峰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我肯定把他胳膊腿全部卸下来,让他做个人彘。”四舅指着小峰说:“你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老了么?”小峰尴尬地笑了笑。 司机告诉他们:“不要去想着打架,这家公司保安多,有四五十个,门口都有保安持棍棒,进不去的。最好的解决方法是找家里的亲戚或朋友,通过他们来联系徐老板。凭你们几个外地人,肯定不好使,我在珠海开十多年出租车,告诉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别到时候吃亏。”四舅点点头道,一会我让你看看,我好不好使。随后,两辆出租车停在了公司门口,七个人下车,从大黑包中拿出五连发,司机看到后惊叹:“哎呀,这真实社会,狠茬子!”司机立刻加速驶离现场。 大伙把金豆子装好,都撸上膛, 四舅一挥手,吩咐大家跟着他,他率先冲上去,领着众人往前走。到了门口,遇到了六名保安,其中两人在值班室,另外四人在门口,手持胶皮管子。保安们看到他们走上来,不禁询问:“你们干什么的?去门口登记。”四舅将手中的五连子一架,迅速朝他们开火。 保安们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没有还手的机会,四个门口的保安全部倒在地上。而值班室里的两名保安则匆忙逃进了大楼。四舅挥手示意大家继续前进,他们进入了一楼的大厅。公司并不是很大,总共有四层楼,而厂房不在这栋楼里。当他们进入一楼大厅时,一名员工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四舅上前询问:“你们的老板在几楼?”员工结结巴巴地回答:“老板在三楼。”四舅对众人说:“跟我来,去三楼找徐老板。” 他们急忙赶往楼上,刚刚逃离的两名保安已经通过对讲机向上报告了情况,公司经理也获悉了消息。在四舅他们赶到徐老板的办公室之前,经理已经告诉了徐老板,让他尽快离开。徐老板和他的儿子徐童以及经理,打算乘坐私人电梯逃离。三人匆匆忙忙地走在前往电梯的路上。 然而,徐宏没有料到四舅一行人的速度如此之快,他们离电梯还有十几米的距离。 四舅大声喊话:“站在那里!”徐宏急忙挥手,催促徐童按下电梯按钮。 四舅冲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小峰,然后是其他兄弟。 举五连子就打哐哐哐,这时候如果再不放响子 ,就打不着了 。 头一响子给徐童崩了, 这一响子打肩膀上了 ,第二响子是小峰打的,紧接着四舅又一响子,在徐童回头时候,这响子打在肚子上,小峰又补了一响子,这第四响子打在经理后背上了 ,直接栽个跟头,老徐手挺快,一伸手把徐童拽进电梯。 电梯门关闭之后,大伙放巷子也赶不上了。哐哐哐,打在电梯门上,徐宏紧张地看着他昏迷的儿子,电梯开始下降。 在电梯里,徐宏感到担忧。他的儿子已经昏迷,全身都被西瓜汁染红。他也意识到严重性,感到深深的焦虑,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与此同时,四舅他们急忙冲到电梯口,但电梯门已经关闭,只有这台私人电梯可以下到负一层。其他电梯只能到一楼,他们根本来不及赶上。四舅一摆手,示意大家走楼梯追,到一楼从集团门口冲出来,并没有看见人的踪影,四舅下手向来手黑,说道,抓到他们非给打死不可 。 小峰附和着说:“春哥,他有可能已经进了后院跑了。也有可能还有负一层,这个集团这么大,很可能有地下停车场。如果他跑到负一层,我们根本赶不上,开车早跑了。 春哥,你听我的,现在我们必须撤了。我担心他会找阿sir,而且如果他找社会人,我们可能会吃大亏。 四舅说,我外甥女还在医院,我们不能让她受连累,得办理转院。 小峰说道,春哥,我带人去, 你往深圳走 ,我带着几个兄弟上医院,你岁数大,别跟着折腾了 。 春哥坚决表示:“你们跟我来的,我们生死一起。我不能先跑了。我们一起上医院,帮我外甥女办转院去深圳。 四舅一摆手,前往医院的路上,四舅把电话打给徐童,徐童的父亲接了电话。杨大春语气坚定地说道:“你很猖狂?呵呵,听好了,我姓杨,叫杨大春。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你们殴打了我外甥女,还将酒吧砸毁。她有得罪你们的地方吗?她只是一个20多岁的小女孩,从老家卖房子,借钱,来珠海做小生意。这孩子现在能不能醒过来都不确定。你们有钱,有背景,难道就可以随意欺负人吗?我杨大春非得让你儿子为此付出代价。你等着吧,今天打你儿子两响子只是开始,电话啪嚓一挂。 赶到医院后,四舅决定守在外面,留下一些兄弟。小峰带着几个人准备办理转院手续,计划将外甥女送至深圳。同时,徐宏也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了一家高级医院。徐宏拿起电话,向上官林寻求帮助,上官林随即赶到医院。 上官林急切地询问:“哥呀,我侄儿怎么样了?”徐宏垂头丧气地回答:“他已经昏迷了,我抱着他进了医院,你看我身上都是西瓜汁。”上官林深感担忧,立刻询问对方的名字,得知杨大春后,他马上表示愿意帮忙联系人手, 上官林迅速拨打电话,喂 ,代弟 ,你回趟深圳,你要是赶不回来 ,先调点兄弟上珠海来一趟 ,我姑家的哥哥 ,从小跟我一起玩到大, 他们家孩子让社会上一伙流氓打了。 代哥询问对面是谁啊,口音不是本地的 ,但是他们现在人在珠海,姓杨 ,叫杨大春。 代哥说 ,林哥 ,等我十分钟,我给你回电话,电话啪嚓一挂。 代哥马上把电话拨给四舅,四舅接听后说道:“加代,我正想联系你呢。”代哥回道:“四舅,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四舅问:“说吧,你有什么问题?”代哥追问:“你们是不是到珠海打人去了?”四舅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打谁了?为什么打他们?”四舅坦白道:“我们打的是一个姓徐的人,叫徐童,他爸叫徐宏。” 代哥追问:“你们去了几个人啊?”四舅回答:“总共有七个人,我领着小峰一起过去的。小峰你应该知道。” 代哥说:“因为什么打他们?” 他们做的这个事情真的太过分了。我的外甥女是个东北人,家境困难。她的父母是我表姐和表姐夫,他们从小对我很好。当我孤苦无依的时候,他们一直照顾我。我的外甥女在珠海也借了不少钱,在珠海开个酒吧。徐童的这个混蛋,相中我的外甥女了,我外甥女已经有了男朋友。当徐童看到他们亲热时,就把我外甥女和她的男朋友打了,胳膊腿全打折了,现在她们都在医院,生死未卜。而且酒吧也被砸了。” 代哥表示理解:“好,我明白了。现在你们在哪里?”四舅回答:“我们在医院,准备把我的外甥女转院到你们深圳罗湖医院。” 代哥建议:“那好,现在就把她转到罗湖去,不用提前联系,到了罗湖医院提我名字。” 四舅表示感谢:“好的,”代哥安慰四舅:“你放心,不会出事的。”电话啪嚓一挂。 代哥打电话给上官林,此时上官林也很急迫。代哥说:“林哥,这个事情我没法办,能不能说你给我个面子?我现在马上就从北京往深圳回,到了深圳就立刻去珠海找你。” 上官林有些困惑地问:“为什么? 代哥回道:“杨大春是我四舅,也是我的好哥们。林哥,我三言两语说不明白,你等我回去和你面谈。” 上官琳一听:“加代,我也把话跟你说明白,这是我侄子,对我来说就像亲儿子一样。你听明白了吗?他打了我儿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你觉得这事你办不了,还是我办不了啊?” 代哥回应,你不清楚这事的前因后果,你侄子给我四舅家的外甥女好悬给销户。 ” 上官琳则强调:“我不需要知道前因后果,我只知道他打了我儿子。加代,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到底给不给派人?” 代哥表示无奈,给拒绝了。 上官琳说道,加代,真瞎了我对你的那份心。我带你赚了多少钱,你林哥在你面前一文不值么。我就是不差钱,就算让我拿出10亿,我不会让他好过。加代我告诉你,我会不顾一切地去收拾他。”啪嚓电话一挂。 代哥在这个事情上确实很为难。两人的立场有所不同。代哥拨通了四舅的电话,询问转院的事情是否办妥了,四舅回答说:“快了,这边正在办理手续,安排救护车。 代哥说道,你们抓紧时间,尽快,马上往深圳走,越快越好。”四舅追问是否出了什么事。 “你就听我的吧,我不能害你,你赶紧走吧。” 代哥也向江林打了电话,但在他拨通江林电话之前,上官林已经采取了行动。上官林打电话给二鹏:“你在珠海吗?你听我说,给你手下的人都集合起来,马上前往香洲医院。抓一伙外地人,叫杨大春,他是广西北海过来的。我会与你们一起去医院,抓住他之后往销户里收拾,你现在立刻动身,我随后就到。” 二鹏答应了上官林的要求:“好的,林哥,我马上过去,电话啪嚓一挂。” 另一边,江林听了代哥的命令, 林撂下电话 ,联系左帅,陈耀东, 一伙人从宝安 ,一伙从福田出发向珠海驶去, 此时,江林、耀东、左帅因着急出发,没带太多兄弟,加在一起,总共有十五六人,配备了四辆车,装备了11连子和5连子。 随后,代哥也在电话中联系了丁健、郭帅和孟军,让王瑞订了机票,准备立即返回深圳,代哥非常着急,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 四舅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两台急救车,将两名伤者抬上车后,车门关上,小峰示意立即出发,前往深圳罗湖。两名救护车的司机表示放心,然后驶离了医院。小峰走到春哥面前说:“春哥,咱也走吧。 好的,加代给我打电话了,让咱们快点走。这意味着当地可能有人追踪我们,所以咱们得走快点。” 小峰也点了点头,一行七人来到医院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然而,四舅突然改变主意,对小峰说:“借两台车,咱自己开车走。” 小峰疑惑地问道:“那时间会更长啊。” 四舅解释说:“你听我的,咱们借车走。如果当地有人追踪我们,坐出租车不安全。咱们用本地珠海牌照的车,他们不容易察觉。而且咱们分开走,更不容易引起怀疑。” 小峰点了点头,告诉四舅:“行,那我打电话马上安排车。 此时,二鹏已经领着50多人往医院赶。他们显然也非常着急,如果不急,二鹏甚至能召集更多的人前来。 等二鹏到了医院门口,他们看到上官林的劳斯莱斯和徐宏众人也已经到达。 二鹏迫不及待地上前问:“人呢?” 林哥回答:“我们进去找。” 二鹏点头,让一部分兄弟守在正门,也派了人上楼寻找。同时,他们也前往前台询问。 你好,有个叫小淼的,你能查一下他在哪个病房吗? 接待员回答:“这位病人已经被转院了,他被转到深圳罗湖医院去了,刚刚转走。” 上官林听到后点了点头,然后问:“他的家属还没有离开医院吧?” 接待员回答:“家属刚才从大厅往后门走了,不确定他们是否已经离开医院。” 上官林没有多说,二鹏一摆手,他的兄弟们立刻朝着后门跑去。 四舅大伙众人在后门等待,车也送来了,准备开车赶往深圳。此刻,二鹏急忙拿出十一连子,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他招呼着他们站在原地。二鹏高举着十一连子,迅速朝着四舅车辆射去。 小峰踩下油门,车飞驰而出,副驾驶座位的玻璃碎裂开来,后面的挡风玻璃也被击碎。四舅迅速掏出了五连子,大喊着让小峰停车,准备还击。他的声音响彻车内:“小峰,准备还击!春哥,别开玩笑了?” 一踩油门,两辆车冲了出去,二鹏示意他的兄弟们去取车,自己则紧盯着四舅驾驶的方向,取车过程中耽误五分钟。尽管这五分钟或许可以让他们开得很远,但二鹏熟知本地道路,明白他们的目的地是罗湖医院。坐在劳斯莱斯座位上的上官林一指前方,下达了追击命令。 小峰和四舅并没有感到太大的危险,以为能在五分钟内甩掉追击者。然而,当他们已经开了十多分钟后,对方的车辆却追了上来。对方熟知地形,分成两路追赶,一路由林哥带领,另一路由二鹏领队。十多台车,挤在他们两台车周围,形成包围圈。 突然,车传来一声巨响,十一连子朝他们的车辆开火。四舅也拿出了五连子,试图还击,但是和十一连子相比,他们明显处于下风。 对面的车哐哐就是崩,四舅手中的五连子被震飞出车外,同时他的胳膊也被打了一响子,皮开肉绽。小峰看到情况不妙,十几辆车追逐着他们,根本无法摆脱。正在这时,四舅的手机响了,小峰急忙接听。 \\\"喂,谁啊?\\\" 小峰问。 \\\"四舅啊,我是江林。我们这边现在不知道,你们到哪了?咱得怎么走?你们开什么车?\\\" 江林焦急地询问。 江林刚好抬起头,发现远处行驶过来的车辆有情况。\\\"问对面的车是你们不?\\\" 应该是吧。 我是小峰,四舅受伤了,他的胳膊已经疼得不行。 江林一抬手,示意左帅动手。 左帅毫不犹豫,将车油门踩到底,冲向对面的车队。车队中的一辆车被顶翻,撞到了沟里,车上的人都被气囊击中,昏迷了过去。 四舅和小峰的车成功脱困,江林迅速掉头,示意左帅和耀东跟着他,全体兄弟都拿着十一连子,朝着对面的车队疯狂开火。情况一度混乱,二鹏被困在车内,无法抬起头,而他的兄弟大龙的车被左帅的悍马撞到沟里,最终,二鹏的车队溃不成样,江林决定迅速掉头,车队加速返回深圳。 在另一边,二鹏并不是因为胆小才停下追击,而是被突如其来的情况使他措手不及。他本来打算去看看大龙的情况,但突然一个在深圳混过的小兄弟过来说。 \\\"鹏哥,是深圳加代的兄弟。前面开头车的好像是江林。我在深圳的时候还记得清楚,就他的车挂着五个九。之前是蝴蝶奔,后来换成了劳斯莱斯。\\\" 二鹏听后陷入沉思,\\\"加代的车?你确定?\\\" \\\"鹏哥,除了加代,深圳没谁还有这样的底子。林哥和加代关系亲如兄弟,他们怎么可能来对付我们呢?\\\" 二鹏表情凝重说道。\\\"今天人手不足,要是人多的话,我真想和加代他们一较高下。\\\" \\\"鹏哥,你看怎么办?要继续追不?\\\" \\\"别追了,先把大龙他们弄出来,然后赶紧去医院。我要和林哥商量一下。\\\" 说完这句话,二鹏拨通了上官林的电话。 \\\"林哥,\\\" \\\"人呢?\\\" 上官林焦急地问。 \\\"他跑了,对面都被我打重伤了,但是我还听兄弟们说,深圳加代的人到了,四台车,其中一辆车挂着五个九,蓝色的劳斯莱斯,而且还有一个光着膀子,拿着十一连子,照着我们就是开崩。林哥,说实话,我不敢追了,情况太复杂了。\\\" 上官林陷入深思,意识到这可能与加代有关。他决定先放下目前的状况,回答二鹏说:\\\"好的,你们回来吧。兄弟们受伤了么,我们这边伤势不太重,只是一台车翻了,车里的四个兄弟伤得稍微重一些。先把他们送医院,我们见面后再商量对策。\\\" 电话挂断后,徐宏好奇地询问上官林:\\\"上官琳,你和加代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不是你的兄弟吗?\\\" 上官林叹了口气,然后回答:\\\"先回医院吧,我要去看看我侄子,看他从手术室出来没有。我们到时再聊这些事情。\\\" 江林接到四舅和小峰后,将他们送到自己的车里,随后匆匆将受伤的人送往罗湖医院。四舅的伤势十分严重,副院长亲自进行手术。除了小峰伤得较轻外,其他人都属于重伤病例。过了一段时间,代哥终于下飞机并开机查看未接来电。江林告诉代哥发生的情况后,代哥决定前往罗湖医院。江林提到对面的人是下了死手,十一连子和五连子,不管哪里,就是崩。 代哥问道是否知道谁打了,江林回答称不认识对方,他们都是陌生面孔,之前没有接触过。代哥说我马上到医院,随后挂断电话。 代哥带着丁健、马三、郭帅、孟军、大鹏等兄弟,赶往罗湖医院。在医院门口,他们与江林和左帅、耀东等人会合。代哥询问江林他们是否平安,哥,咱们都没伤着 ,但左帅的车受损了。 代哥询问四舅还需要多长时间出来,得知还需要半个小时后,他决定等待。半个小时后,四舅被推出手术室,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代哥询问医生情况,医生表示虽然四舅受了重伤,但没有生命危险,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四舅的伤势最为严重,其他受伤的兄弟相对较轻。 代哥追问四舅是否挨了几响子,但江林解释说他只看到了一响子,另一下的受伤位置不清楚。医生说明其中一响子击中了前脑皮,导致伤势严重。 代哥决定留下一些心细的兄弟在医院照顾四舅,然后离开了。 代哥告诉江林走,去珠海,而江林提到是否要全体前去,代哥表示确实要全体前去,包括左帅、耀东等人。随后,代哥领着十多名骨干上了车,代哥给上官林打了电话,询问上官林的具体位置,上官林说道,你们来我分公司,表示他会在那里等着。电话挂断后,代哥和众人准备前往珠海。 代哥对江林表示,要叫来铁驴,但江林和其他兄弟们都表示不应该这么做,毕竟上官林也是自家人。代哥经过思考后吩咐江林把铁驴叫上,五台劳斯莱斯,从深圳出发,前往珠海,历时两个半小时,最终到达上官林的分公司。 代哥和他的兄弟们抵达上官林的公司后,发现上官林的车停在楼下,于是一起前往公司四楼。上官林的保镖和助理也在场,共有十多人。代哥走进办公室,看了一眼上官林,然后示意兄弟们坐下。 上官林对代哥的兄弟们的到来有些疑虑,问加代,你带来这么多兄弟干什么,是要吓唬我还是准备打我呀,你就直接说, 代弟, 这事你让林哥挺寒心。 并表示,此事也无需再继续争论。上官林提到自己的侄子被打成这样,差点就丧命,要不是我哥哥家的经理给挡一响子 ,那第三响子就正好打我侄子的脑袋上,直接就得崩没了, 我问你,有他们这么干的吗? 代哥听后,你接着往下说。上官琳道:我明白你面临的难题,我不会让你为此烦恼,我寻求他人的帮助,这是理所应当的。 因此,代弟这件事,你不必再过多干涉,否则我们兄弟之间就要发生不愉快的冲突了。我的话到此为止,至于你我兄弟之间的未来,将由你自行决定。 你说完了,我说了。代哥指着徐宏说:你是他的兄弟吗?上官林瞥了一眼加代说:加代,这位是我的亲兄弟,请尊重一下。代哥开怀大笑:你真的是他的兄弟吗?徐宏点了点头:是的。那好,林哥打架的那伙兄弟还没有过来吗?他叫什么名字? 加代,你意欲何为? 林哥,咱们来好好聊一聊,你曾经帮助过我,我也曾帮助过你,无法论出谁对谁错,但现在你找我加代帮忙打架,我没有帮你,我告诉你,林哥,我求求你不要打了,那是我四舅,你打了,就是不给我面子。你也没有为我着想,咱们兄弟两人不分对错,朋友还是兄弟,咱们就别再争论了。但在我加代心中,这事情我不会再深究,我也不会责怪你,咱们就算了吧。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谁打伤了我四舅,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他不是能下死手吗, 我整销户他,我就说到这里,大家都听见了,如果有人敢阻拦我加代,那就意味着站在对立面,这句话是我亲口说的。林哥,我讲完了,我特地前来见你,实际上,我非常想念你,而且我在珠海也有朋友,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找一个人并不难。林哥,就这样吧,我四舅的外甥女,还很年轻,被打伤至今没有醒过来,即便将来若能苏醒,也必定会留下后遗症,我不会再深究责任归属,我们的讨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代哥突然转向江林说:江林,将深圳的兄弟全部调过来,我要在珠海抓到这个人,我要看看到底是他强,还是我加代强。江林点头示意。 代哥拿手一指徐宏,你自己小心,这次你应该感谢上官琳,他帮你保住了你和你儿子的命。林哥,我要走了,有事就打电话,转身代哥带着兄弟们离开了房间。 上官林默不作声,代哥的话绝对在理,合情合理,论道义之高尚,论逻辑之严密,双方都没有给对方面子,谁也别挑! 代哥一转头,问马三,自己的行为是否对错。马三说,无论如何,他都会全力支持代哥的决定,因为他们是兄弟,无论对错,都会一起面对。马三还提到,即使上官林对他们很好,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而不能用对错来评判。代哥听后感到放心,带着兄弟们前往金远山的公司。 在另一边,向西村和罗湖的兄弟也赶到了珠海,并听从江林的指示,全力寻找打伤四舅的人。 代哥刚刚到金远山的公司,上官林给他打了电话。代哥看了一眼,接起电话后上官林表示自己不是来和他闲聊的,想问他从今天开始是否不再和他交往。代哥解释说,他把上官林当作自己的哥哥, 上官琳说道,二鹏是他安排的,可不可以不找他。 代哥说不可以。 加代,在很多方面我都帮助过你,我给你带来多少收入。 代哥反问道,我为你豁出去的命也不少吧,我从未提过,也不愿意提, 我够仁至义尽了林哥。 上官林表示,两人就没有什么可聊的了。只要打二鹏,两人以后就不认识。 代哥笑了一下,挂断电话。 旁边的马三说,代哥,我马三比你大两岁,按理应该称呼我为三哥,但马三和你是兄弟,所以称呼你为大哥。如果不打二鹏,代哥你就别在深圳混了,别在社会上玩了。上官林的逻辑就不对。 你如果不好出手,就由我带队去打,不管对面阵仗多大,必须打服对方, 要么咱就别在社会上混了。代哥你的名号,因为这一件事就什么都没有? 代哥一听,这事我能合计不明白吗? 此刻,江林从门口走了进来,代哥,找到那家伙了。这个家伙应该姓万,没人知道他的全名。他在家里排行老二,大家都叫他二鹏。最初,他掌管了斗门区的所有酒吧,后来发了财,现在与珠海的大老板们合伙经商。他提供资源,老板们提供资金,这完全是一场空手套白狼的游戏。代哥询问,有联系方式吗?代哥,不需要联系,二鹏刚刚给我打了电话。他知道我们是谁,更了解你的身份。代哥,他说一会儿会主动联系你。代哥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二鹏打来了电话,代哥接起来。二鹏说:你好,咱俩岁数差不多,但是我尊重你,我叫你一声代哥。我听说你要找我,你看咱能不能聊聊。代哥冷漠地回答:没什么可聊的,这事咱俩早晚都得解决,除非你离开珠海。你在广东随便一个地方待着,我都能找到你,我找到你就往死打。我能让你活着,算你运气好。二鹏问:咱能不能讲讲理?能讲理,你说吧。我是帮上官林…代哥打断他:我不认识,谁是上官林?这人是干什么的?那行,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都是玩社会、走江湖的。代哥,我知道你在深圳挺厉害的,挺牛逼的,基本周边的社会都听过你,尤其深圳的都挺迷糊你。我二鹏在珠海混社会超过二十年,认识很多人,人脉也够用,钱也不缺。你看咱俩能不能交个哥们,这件事说实话,我就是帮林哥,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代哥,以后有任何事我肯定帮你。这事能不能就算了?代哥冷笑着说:你是不是服了?你要服了就说点软话。你跟我装什么硬气?你和我拿什么架?说两句软话我听听。代哥,我挺敬重你的。我不需要你敬重,我问你怕不怕我?你要是怕,说软话,行吗?代哥,你放我一马,我有可能整不过你,然后这事你看。服了是不是?服了,代哥说,你到远山集团找我,我在公司门口等你。你差一点把我四舅打销户,七个人,六个重伤。要不是我兄弟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你告诉我怎么拉倒。 我留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要么你前往远山集团找我,要么我将在珠海四处搜索你。我想看看,我们两个谁更有能耐。我允许你尽情地去找人,但最后我要再次强调,我对上官林毫不认识。不要再提及他。 啪电话一挂。 二鹏气得满脸通红,拨通电话后对林哥说:“林哥,我是二鹏。我刚跟加代通电话,他威胁要打我,还说要在珠海抓我。林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个情况呢?” 林哥问道:“你希望我怎样帮你?” “我知道加代在深圳很厉害,但只要你能帮我,我就敢与他对抗。” 林哥明白了二鹏的意思,问道:“你是指让我帮你找人,帮你出钱,然后让加代销户是吧?” 二鹏肯定地回答:“对,林哥。如果我不解决他,他会解决我。我已经尽力向他求饶了,可他依然不罢休。” 林哥的语气严厉地说道:“二鹏,加代是我弟弟。我只能帮你们和解,你最好消除这种想法。如果加代真的遭到了什么伤害,我会找你的。你明白吗?我与加代的矛盾纯属是闹别扭。” 你等一下,我在打个电话。” 上官林拿起电话,打通了加代的号码。加代问:“林哥,你不是说你不认识我吗?”上官林哈哈大笑,回答说:“除了这样说,我还能怎么说呢?”加代,你在哪里?咱们见一面。” “我没法和你见面,咱们怎么见?我们能聊什么呢?我已经明白你来找我干什么,无非就是为了二鹏的事情。 “我就问你,咱们能不能见一面? 我在远山集团,你过来吧。” 在另一边,二鹏身边有不少兄弟围着他,有两个亲信对他说:“鹏哥,我建议咱们先下手为强,他不在远山集团嘛,加代也不是铁打的,咱们直接解决他得了。底下有这么多小孩,随便找两个,给他们钱进去顶罪,他们在里面待十年甚至二十年,父母我们管着。要是能把加代打死就妙了。 鹏哥,你觉得有把握吗?”二鹏回答:“这件事情有什么没把握的?咱们别拿长的,弄几把短的,找个合适的机会,近距离朝他的脑袋或身上开响子,两响子肯定能致命。 就算他身边的兄弟再厉害,再狠,也不急于是,他向找我,我跟他玩阴的。 旁边一个小兄弟说道,二哥,你和上官林一起去,有上官林在场,加代就不会对你动手。你找个合适的机会,直接解决掉加代? “这个主意不错,我给林哥打个电话。”电话一拨,二鹏说道:“林哥,我确实打不过人家,我愿意向他道歉,服软,赔个不是,甚至跪下磕几个响头都行,只要他能放过我。 上官林说道,我正好要去找加代,现在奔远山集团去,你就直接过来吧,我在门口等你一会儿,电话啪嚓一挂。 去找加代,现在奔远山集团去,你就直接过来吧,我在门口等你一会儿,电话啪嚓一挂。 二鹏精心挑选了30名手下,和他一起前往远山集团。代哥这边还有一部分人未能赶到,因为人数太多,但此时已经有100多人到齐了。耀东和左帅的人已经到达了,而江林和小毛的人还在途中。上官林抵达后,二鹏只带了一个司机,其余30多个手下,在路口时刻准备接听电话。二鹏下车后, 林哥问道:“你没带别人吧?” 二鹏回答:“没带。” 林哥警告道:“二鹏啊,我要告诉你,林哥信得过你,你可别有什么阴谋诡计,听明白了吗?” 二鹏答道:“我听明白了。” 二人随即一同进入了大院。 二鹏兄弟们见鹏哥朝着院子走去,代哥坐在一楼,江林和其他人依次站在一排。代哥挥了挥手,示意上官琳和二鹏进屋,而江林等人则伸手摸向后腰。上官林则回头看了一眼加代。” 代哥瞅了他一眼,说道:“小子有点脑子,你就是和林哥一起来的,今天也得打你。” 丁健郭帅等人纷纷走了过来,上官林一指:“只要你们认我这个林哥,能坐下吗?” 代哥挥了挥手,众人坐了下来。代哥站起身,和上官琳一握手,“林哥,我们之间的事情都不计较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非得淌这片浑水干什么?” 上官林转过头,看着二鹏跪了下来,他的司机也跟着跪下,二鹏说:“代哥,我服气了,你在社会上绝对厉害。无论是上九流还是下九流,没有不给代哥面子的。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你别和我计较,放我一马,我赔偿你?” 代哥瞅了一眼上官林,说道:“我什么都不说了,今天就打他。加代,你要和我翻脸吗?” 代哥沉默了一会,你带他走吧。 林哥起身,二鹏站起来,代哥瞅了他一眼,说道:“你记住了,今天要不是我林哥领你来,我不管你在珠海认识谁,你就把你认识的哥们全找来,我一个一个打。我加代是干什么的,你明白吧?” “我明白。” 代哥冷冰冰地说:“滚。” 接着他转过身对林哥说:“我不送你了,咱们以后还得继续。我还把你当我哥,我加代还是你弟弟。” 上官林点了点头,如果二鹏现在选择走掉,这件事就可能会过去了。但是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时候,二鹏突然开口说:“我能不能请代哥吃个饭,我这事确实做得不对,给代哥赔个不是。能不能给个面子呢?” 代哥转过身来,面对面地瞅了一眼二鹏,点了点头说:“行啊,没问题,你安排地方吧。” 大鹏问,代哥,咱这边多少朋友 ,代哥瞅一眼江林,就身边的几个哥们吧,江林你帮我安排一下 ,江林一转过来,孟军 、 郭帅、马三 、彪子、再往这边一转大鹏 ,那边一瞅耀东、左帅、永森,江林当时正好点了十个人,最牛逼的十个人。 代哥笑着说:“林哥,我们一起去吧。”林哥点了点头。 在这过程中,江林和马三在一旁暗暗讥笑,他们觉得二鹏胆子真大,还玩着一招,丁健不明,问江林:“笑什么?这家伙胆子真肥,你没看出来吗?是想打代哥的主意。” 丁健立刻表示要干掉他,江林建议先保持冷静,等到代哥去了再动手。郭帅也笑着说:“他真是胆子肥啊,竟然敢在我们这些社会哥们面前耍横。”孟军、彪子众人都明白代哥看似答应,实则是暗藏用心,二鹏安排了大家去斗门县的酒店。 在路上,江林又打电话给厚明,让他带一百个兄弟去斗门县,并备好家伙。 马三问二哥为什么代哥同意去,江林解释说这是为了让上官林看清自己兄弟是怎么做事的,到了酒店,大伙也下车了,二鹏客气地问代哥,是不是就这些兄弟,代哥回答:“就这些,代哥表现得自然,二鹏心里也踏实了。大家进入二楼的包厢后,代哥瞅了一眼,这个包厢虽然不是最好的位置,但其他包厢都关着门,只有这个是开着的。代哥心里默默盘算,一切都没有说出来,进入包厢后,林哥示意让代弟点菜。代哥说:“安排吃什么都行,主要是喝酒。”二鹏赞叹道:“代哥仁义啊,赶紧请上桌。”江林给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大家都做好了防备,家伙都放在衣服里。十几分钟,酒菜都上来了,二鹏自己满了一杯。代哥我做的不对,多有得罪,别往心里去。这事翻篇了,我干了。 代哥看向上官琳,今天中午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我感到很为难,你应该能够感受到。你知道我为什么为难吗?林哥,四舅和你都救过我的命,我从玩社会一直到现在,心里只交了不超过五个好哥们儿,而你是其中一个。我曾经对弟兄们说过一句话,如果有一天林哥需要让哥们儿为他换命,我会首先站出来,不是为别的,只是因为林哥曾经帮过我。无论是赚钱还是做生意,我需要林哥的时候,他总是没有二话。如果我不说出这番话,我会心里不痛快。林哥,今天这件事情,无论你恨我,还是挑理,代弟在此给你赔个不是。你是我哥,我是你弟弟。这杯酒,代弟敬你,我干了。上官林是个性情中人,听完代哥的话,眼圈含着泪花。代弟啊,我也给你赔个不是,有时候林哥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咱哥俩什么都不说了。上官林则要敬一杯给代哥,但代哥拒绝了。代哥说,兄弟错了,你别往心里去。代哥起身,对着坐在身边的一圈兄弟瞅了一眼。代哥最开始瞅的是丁健,但很快就转向了彪子。彪子走到二鹏身后,二鹏回头问,这... ...干什么。代哥回答说,这是我的兄弟,一会儿替我敬你几杯。彪子站在二鹏身后,代哥心里一下子有底了。二鹏,你把你的弟兄们喊出来吧。我早就看出来了,是等你打电话,还是发短信,还是摔碗呢?无论摔什么,你把他们喊出来。我也不能对你怎么样。还有林哥在这里坐着。代哥一拍桌子,是你喊,还是我喊?二鹏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盘子摔到地上。大声一喊,来。这一喊来,丁健大伙把十一连子全亮了出来,往门口一瞄,都没有10个数。就听外边走廊全是脚步声,随着这包厢门被一脚踹开,往屋里头一进,这帮小子愣住了。 彪子立刻走到二鹏身后,直接就被控制住了,别动,动一下打死你。 二鹏一摆手,兄弟们退下吧。 江林掏出电话,厚明啊,你们到了吗?到了,你们就直接进酒店。这帮小子下楼了,大约有30个人。全给我崩了。下楼的这些人都以为二鹏会处理这件事,他们也放松了戒备。此时厚明的车队开过来,停在酒店对面。100多人一下车,厚明大喊一声,给我崩哐哐哐响声一片。30多人被厚明他们崩倒了八九个,剩下的都举起手,20多个全都跪在地上。 在楼上都能听见这些动静,江林走到窗边,哥,兄弟把那帮小子全都崩倒了。 二鹏听了,代哥,我给你跪下了,我服了。哥,我真没有别的意思,我给你道歉了,加代看了一眼上官林,林哥,我还用说别的吗? 江林对彪子使个眼色,彪子立刻顶着他两个肩膀和两个膝盖狠狠地崩了四下,第三响子,他昏迷了过去。最后一响子,基本没有吭声。 代哥站起来,林哥,咱们回深圳,剩下的事情让江林他们去解决。咱哥俩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上官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代哥首先回到罗湖医院,四舅也醒了,代哥问四舅感觉怎么样。四舅说,你不用管,我调人来。代哥说四舅,就当我求你一回,你也放他一马。至于其他的,我已经安排好了。小淼的酒吧会重新装修,医药费徐童那边会给拿,还会赔偿300万,你看可以吗?四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理解加代的处境。过后四舅没有在罗湖养伤,回了广西,小峰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四舅临走时,代哥塞给四舅100个,四舅不要,代哥坚持要放在他兜里,亲自派人送到广西北海。小淼和徐童后来出院,养了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 第13章 四九城老痞子【上】 代哥在深圳帮着四舅处理完事情后,并没有急着回北京。一方面,深圳的朋友们不愿让代哥离开,让他多待几天。另一方面,代哥也想缓和与上官琳之间的关系。毕竟,这次事情后,双方心里都有一些隔阂。晚上,代哥准备找上官琳一起吃饭,但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侯正东打来的。代哥特别欣赏侯正东,不论是为人处事还是头脑胆识,都能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代哥接通了电话,问道:\\\"正东啊,什么事?\\\"正东回答说:\\\"哥,我就是问问。你没在北京吗?\\\"代哥回答:\\\"我没在,我回深圳和几个朋友过来办点事。\\\"侯正东再次说道:\\\"哥,我以为你在北京呢。\\\" 代哥问道:\\\"正东,你和谁一起来的北京?什么时候来的?\\\"侯正东回答道:\\\"我中午到的,领着媳妇和爸妈来北京逛一逛。我爸妈年轻时来过,好几年没来了,我想带他们过来转转。哥,你忙你的,我领他们在北京自己玩。\\\"代哥说:\\\"正东,在北京多玩几天,别着急走。我这三两天就回去,回去之后咱们一起喝酒。 代哥,不用客气,你在深圳有事,就忙你的,你不用管我。\\\" 代哥问,你联系过四哥了吗?\\\" \\\"我还没给四哥打电话呢,我先联系的你。\\\" 最后,代哥告诉侯正东,三两天之内他肯定会回去。电话一挂,侯正东来过代哥家。他记住了地址。想去代哥家里拜访一下,带着媳妇到代哥家门口敲了敲门,代哥的妻子敬姐开了门。侯正东向敬姐打招呼说道:\\\"嫂子,我姓侯,侯正东。我来看看你,给你买点东西。\\\"敬姐笑着迎接。\\\"他们进了屋子,侯正东给敬姐买了一些黄金首饰,总共花了十多万块钱。敬姐看了一下,说道:\\\"正东,你用不着啊。\\\"侯正东解释说:\\\"嫂子,这是应该的,没别的意思。我是从天津来,一是看看我哥,可他没在这里,说明天或后天就回来,我先过来看看嫂子。 回头我和你哥说一声,让他提前回来。晚上别走了,嫂子安排你们。\\\"侯正东拒绝了敬姐的安排,说道:\\\"嫂子,晚上我领你弟妹出去溜达,也好几年没来北京了。\\\"说着话,在代哥家待了一个多小时,侯正东离开的时候,在沙发上放了一个五万块钱的信封。敬姐整理房间的时候,看见沙发上的信封,立刻拨通了电话给代哥,告诉他侯正东来过,并且给了她一些黄金首饰和五万块现金。我说了不要不要,但侯正东告诉他不行,这是他买给我的,又是表示感谢你给他的帮助。代哥说,我两三天就回去。告诉敬姐,千万别让他走,如果明天有时间,你安排侯正东,找个饭店请吃饭。电话一挂。 侯正东从代哥加出来后,电话拨给了小利四哥,把他来北京的事情一说。四哥听了之后,告诉侯正东,他现在忙着和几个老哥们吃饭,马上就吃完,叫侯正东去陈红的豪斯夜总会玩,说晚上四哥会陪侯正东多喝一点。半个小时后,侯正东带着媳妇去了豪斯夜总会,等待四哥的到来。 陈红走了过来,和侯正东握手,说:“哎呀,老弟,四哥都给我打电话了说你要过来。”然后她转向侯正东的媳妇,说:“弟妹,你好。”两人握手寒暄了一下。陈红接着说:“弟妹,长得真漂亮,多大岁数了?我今年正好三十,看着一点都不像,像十八岁似的。”正东这小伙长得也帅,你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陈红一摆手,邀请他们进屋里坐,前排有位置。她说:“正东,姐就不跟你客气了,我这边也来了不少客人,你领弟妹到前排,我安排经理伺候你们,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正东答应着,他和媳妇走到前排坐下。正东的媳妇叫小璐,长得特别清纯,一看就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孩。小璐点了一杯洋酒,两人开始闲聊。 侯正东说:“小璐,代哥和四哥常年在这里待着,这老板叫陈红,一个女人开这么大的夜总会,特别了不起。 这得投资多少钱啊? 最起码得上亿。而且我告诉你,这老板可不一般,那可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小璐点头:“是,能看出来。” 侯正东接着说:“你说我是不是得和代哥和四哥多亲近亲近,比咱们那边的大哥,尤其那贾大哥,不强多了?” 小璐附和道:“那肯定强多了,我不一直都跟你说,但是正东,我和你说实话,代哥和四哥这两个人,我更倾向于代哥。” 侯正问:“为什么?” 小璐回答:“四哥那人虽然讲义气,但是他没有代哥那种头脑。” 侯正点头并表示:“小璐,你还会看头脑了。 这有什么不会看的,四哥属于老派代表,做事特别守规矩。但是代哥却与众不同,他拥有独特的智慧。我建议你应该向代哥学习,他能够带给你不同寻常的见解和思考方式。侯正东点点头,我明白了。 说话间,领头的人姓谢,他被人们称呼为谢三哥,大约三十六七岁。在他身后跟着十五六个兄弟,他们刚刚喝完酒准备离开。他和陈红是多年的朋友,经常来豪斯夜总会。 谢老三看到了年轻漂亮的小璐。谢老三向陈红挥了挥手,陈红走了过来。他道问:“三弟,你要走啊?不走,我想换个地方坐,谢老三问道,她是谁呀?我没见过。”陈红一瞅,问道:“哪个?”谢老三说道,就是和你聊天的,又拿手指了指侯正东。 “一个是我兄弟,人特别好,从天津来的。”谢老三笑了笑,说:“那挺好啊,我去打个招呼。”说完,他走了过去,一点也没有看侯正东,也没有打个招呼,直接坐到沙发上。 他对小璐说:“你好,小妹,和谁一起来的?”小璐没有说话,侯正东上前拦着:“哥们,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怎么了?不让说话啊?” “你媳妇啊,我总来红姐这里,看你们能坐头排,肯定不是一般人,我来打个招呼,你看你什么熊样,你干什么啊?” 陈红说道:“正东,我介绍一下,这个姓谢的,都管他叫谢老三,是我弟弟,你俩可别闹别扭。” 谢老三一看,说:“哥们,没别的意思,我坐在这打个招呼,我说什么过分的了?你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装鸡毛的狠人啊,对吧红姐?” 正东往起一站,双手抱个膀,冷着眼瞅着谢老三。 红姐说道,谢老三,说话注意点,他是加代的弟弟 ,还是南城小利四哥的弟弟。 谢老三一听,哎呀,来头不小啊 ,那属实牛逼,两位大哥罩着你 ,这咱可惹不起。 陈红让他别闹了:“老三,你喝多了,怎么啥话都说呢?快走吧,跟我换个地方喝。” 陈红一直在推着谢老三。谢老三不走,说:“红姐,不是我走不走,谁也别在这提人,吓谁呢,他不敢怎么样。谁能将谁销户了?” 陈红说:“老三,你怎么一天到晚说胡话?正东,你大老远领着弟妹过来,你赶紧坐下。” 谢老三听不进去,还在逞强:“哥们,你让我见识见识,我就想打架,能怎么样?” 侯正东看了一眼陈红,陈红说:“正东,老三,你们别闹。 谢老三摆手,说:“你别拦着他,我看看他能怎么样,他就是个外地来的小崽子,还在这装逼,还自以为认识了加代,还仗着南城小利四哥,你懂我一下试试看。 侯正东拿手一指谢老三, “你现在走,什么事没有,你现在要不走,我在这就给你扎倒。 要不你再说一遍,你试试。”谢老三话还没说完,侯正东手摸向后腰,用枪刺朝他的肚子扎了过去。谢老三感觉就像被一根针扎在肚子上,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一丝凉意,等他低下头,才发现西瓜汁流满地。他明白发生了什么,喊道:“打他,打他!”侯正东抓着枪刺,准备扎任何上前靠近他的人。谢老三身边的十五六个兄弟上了,有伸腿有伸胳膊的, 正东一枪刺直接扎大腿里了,陈红喊,来人,安保:“快,有人打架了,快来!”短短二十多秒的时间里,仅凭一己之力,正东扎倒六七个人。这时,保安们赶到,红姐说,让他们分开。 其中一人喊道:“都给拽一边去!”于是保安们把所有人都拽开了,尤其是谢老三,他捂着肚子,大喊着要找侯正东算账。陈红对他说:“老三,你这件事做得不对,不讲究啊,但红姐没法责怪你别的,你赶紧去医院吧。打了一二零。 陈红站在那里,正东把枪刺向茶几上一扔。红姐,真对不住啊,我受不了这个。他骂我没关系,他先勾引我媳妇,然后骂代哥,骂四哥,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这一天天,也真的是。你等一下,正好四哥打电话来了。“喂四哥,在这呢,没走。 四哥说,我多说15分钟到?不许让正东走。正东要走了,小红,我告诉你,今晚我要让你勾芡。”“不行不行,四哥,你快来吧。还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告诉你。”“怎么了,什么事情?”“正东刚和人打架了。”“打架了?天啊,这真是好事。”“四哥,你喝了多少酒啊?”“喝多少不重要,反正是好事。” 你等我吧,我马上过去,不管打谁都行。”“好了,啪一挂。” 陈红有些无奈地说,四哥马上就来了,让你等他呢。”说着话,四哥十分钟就到了,他到门口停下车,进了屋,还没进来人,声音先到了。“正东啊,正东。 正东一站起来向四哥挥了挥手,上前迎接四哥。“四哥一口直接就亲脸上了,“哎呀四哥,这…哈哈,这弟妹我不能亲啊,弟妹啊,咱们握个手。四哥,你好你好。”“哎呀,弟妹,长得真漂亮。 四哥问正东,喝了多少酒?”“喝了两瓶啤酒,没喝多少。”“我听说你打架了。”也没打谁,我也不认识。”“陈红往这一坐下,说打的谢老三。” “谁是谢老三,我知道谢老五,谢老五去年去世了。”“谢老三是谁啊?” “是陈刚的外甥,外号叫对九。上个月刚刚放回来的,四哥,你和老对九没联系吗? 老对九回来了么?我不知道啊。 正东啊,弟妹没吓到吧?”没有没有。 四哥问,“为什么要扎他?” “也是喝酒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说你和代哥的事情,但也没说过分的,主要是勾引了正东的媳妇, 扎他活该。”“没事,我告诉你怎么回事,正东,四哥不怕你知道。”“那个老对九是我多年来的一个老大哥,当时我还小,二十几岁的时候,我就跟着他玩,他带我整整八九年,还为我解决了一些问题,替我打过架,我第一次在四九城打的硬仗,就是他帮我组织的人,那次召集了五十多个兄弟,帮我一战成名,他实际上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大哥,我去过云南,他也帮助过我,没事,我和他的关系,扎就扎了,以后我找他。” “四哥,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喝酒,一会你带弟妹回去休息,明天我上医院看看,没事的。” 两人在这里喝酒,陈红无法说其他话题。当天晚上,陪着正东喝完酒后,四哥已经喝得醉醺醺了,是他的兄弟给抬回家的。 第二天上午,四哥还没醒来,陈红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她接通电话,对方问道:“你是开那个夜总会的陈红吗?是我,你哪位?我老对九。 哎呀,九哥,你好你好。昨天晚上我外甥在你那里挨打了,怎么回事?我外甥现在还没醒过来,他身边的兄弟也住院,怎么回事啊?” 陈红回答:“九哥,这事我没法说。” 九哥说:“你不用没法说了,我一会儿去一趟,我找你,我下午过去,你不许走啊,你在店里等我。” 陈红答应了下来:“行行行,九哥。”电话挂断后,九哥又打来了电话。他对海杰说:“你得给我带一些朋友来。我这回来了,我身边没有小孩。你给我调个五六十人,之后你告诉健友、海音,你都给划拉划拉人,至少给我找个三四百人,我要摆个阵势。” 海杰说:“九哥呀,上哪给你找三四百人去?你干啥呀?”九哥回答:“我要去豪斯夜总会找那个陈红。” 海杰说:“不是,你找他用不着三四百人呢。 九哥说:“不是我说你们,你们都退步了。我八几年就随便喊一句话,200人马上到位。你们现在怎么打电话,三四百人叫不来啊。” “九哥呀,今非昔比了。现在混社会的人都做买卖了,人家都自己有人脉了,哪有那么多小伙伴陪我们这些老家伙玩啊。他们和那些三四十岁的大哥们一起玩,哪能和我们五六十岁的人一起玩啊。” 九哥道:“五六十个应该能找着吧。” 九哥我们划拉划拉能给你找人100人。 宋海杰真找了一百多人,来到豪斯夜总会门口,陈红也过来了。当陈红离得老远就摆手,九哥问道:“这个是陈红吗?”宋海杰坐在轮椅上说道:“就是他,你不是来过吗?”九哥说道:“陈红,你就是个女的,我告诉你,如果你是个男的,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你不认识我外甥吗?谁打了他?“ 九哥,这人你也认识。”九哥问:“是谁?”“是四哥的弟弟。”这一番话让宋建友等人都不敢说话了。 邹庆说:“我去,四哥的弟弟啊,老对九在这说,小利不是去云南了吗?”陈红回答说:“四哥前段时间回来了,一直都没走。”九哥说道:“我要是知道小利回来了,我早就找他了,我都不知道。”陈红拿起电话拨给四哥,说九哥在等他。 挂了电话。九哥道,上屋里等,都进屋, 说着话进屋了, 100来人都找地方坐下了。 很快四哥马上就到了。四哥喊道:“九哥!” 九哥回道:“小利,多少年没见了。” “是啊,想死我了。”握手寒暄, “九哥,我们上次见面是三年前,我去大学看你。” “是啊,你不是在云南吗?”四哥说回来了,他们都知道。四哥瞅了一眼宋健友,宋健友在这摆手微笑,四哥说道,你出来混鸡毛社会。一个瘸子,坐轮椅还出来摆事。 九哥反问,四哥为何和宋健友这么说话,四哥称宋健友是什么东西,我骂他敢说话吗?” 邹庆在一旁说:“四哥,我是特意来等你的,想向你问好。之后我就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绝对没有任何对你的不敬之意, 四哥开口道:“不管有什么问题,都回去吧。 九哥啊,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晚上我请客,我们一起去吃饭喝酒。” “老四,我们先不说这个,都在这里站着,人都是我找来的。 九哥,你找他们来干什么,要打我吗? 我外甥,在这里挨打了。 九哥,年轻人喝酒比划一下有什么不正常的? 老四,我这一辈子没有儿女,我外甥常常来看我,对我就像父亲一样。你把你的弟弟叫过来,我打断一条腿,这件事就算了,我也不再追究。 九哥。晚上我找个饭店,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这里人多,不方便说。算是我求你了。” “晚上几点?” “晚上七点,全聚德。” “老四,我给你这个面子,我答应你。” “行行行,谢谢九哥,大家都散了吧,晚上我找个地方吃饭,请大家都来,我不能不给九哥面子。” 到了晚上,几个有名的老痞子都来了,都是九哥请来的。老一辈的穆春华, 吴春来 ,肖那 , 等大伙一进屋,酒菜上桌,开始正式谈事。 四哥说道。 “先敬九哥一杯,这顿饭我请客,谁也不准争抢。从第三杯酒开始,四哥说 “九哥,大家都在这里,我们这桌基本上都是老人了,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说白了,混什么呀,只不过是为了名声和声誉。今天我作为四弟,向九哥赔个不是,向九哥道个歉。九哥,请你饶恕我的弟弟,求求你。九哥,你放过我的弟弟吧,我敢在四九城和任何人叫板,唯独不敢对你这样。当年你帮过我,算是四弟恳求你了。”四哥站起来,鞠了个躬,然后一仰脖,一杯白酒进肚。 “老四,不是九哥不给你面子,我从大学回来一个月,我还没来得及展现威严呢,我在考虑着踩谁打谁,扬扬威名。可是你啊,办了这么个事,真让我难受。我还没打别人,你却把我的侄子打了一顿。现在你还不允许我处理这件事,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九哥的面子放到哪?这样下去,将来谁还会害怕我,不都得骑在我脖子拉屎撒尿。 九哥,你说的话说过去。” “谁敢打你,我就打他。” “老四,你要是真心帮九哥,在场的这些人,你都认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这件事就算过去, 你说吧。” “九哥,我答应你。” “你先别答应得这么快,你明天给我找来四九城的这些年轻的痞子,30岁以上的,60岁以下的,你至少要找来150个人,你带着你的弟弟过来,让他给我跪下,敬一杯酒,说‘九哥,我服了,我错了’。另外,再赔偿我200个,这事就算过去了。你看行不行?也算是你帮九哥一个忙,” 如果你说不行,九哥就准备动手,我就找人开始收拾你弟弟。” “九哥,你是想展现威名,不用我的弟弟,我老四可以吗?” “我会向你道歉,向你表示服软,给你敬酒,九哥,不就想把这帮人找来吗?我给你找来?我会向你道歉,给你扬名。但我要说清楚,我这么做了,这件事就得彻底翻篇。而且我要明确告诉你,你对我的恩情,我就算还了,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了。九哥,将来如果还有事情,你不能说我不帮你,可以吗?” “老四,我为什么要靠你帮我?你帮我办了这件事,给我安排好了,可以,我答应你。” “九哥,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约好地方后给你打电话。” 一挥手,四哥离开了。 屋子里的老痞子问道:“九哥,你当年帮过小利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这么怕你? 年轻时他跟着我混,但是不得不说,小利年轻的时候真的打得很厉害,是个厉害的选手。 四哥从酒店出来之后,就开始联系人了。 这边代哥把电话打给侯正东了,我明天早上的飞机,我下午一点就能到,你跟我弟妹,还有家里老爹老妈都不许走啊,晚上我安排大家吃饭,代哥不用麻烦了,没事儿没事儿,我特意赶回来的,你别叫我扑空啊,那行代哥,那我等你好了,好嘞电话一挂 随手把电话又播给敬姐。敬,明天中午我就回去,晚上我安排正东,你来不来?静姐说,我就不去了,我在家陪着孩子。那行,电话啪一挂。 代哥没急着给四哥打电话。也知道四哥一天没有什么正经事儿。除了喝酒就是喝酒。打算明天到北京再联系四哥。第二天上午,深圳机场代哥飞往北京。这边四哥,真把当时四九城老痞子都给找来了。包括二胡,肖娜,高奔头,大象,小八戒等等……包括一些不知名的。四哥常年在北京,认识的人比代哥杂多了。预计当晚能来120多个老痞子。地方选在陈红的豪斯夜总会。四哥把电话一拨通。九哥,晚7点在陈红的豪斯夜总会。我这边人也找好了。老痞子,小痞子,我叫去100多个。咱们就在豪斯见面。九哥,就按照你的要求来? 老四,九哥也希望你不要挑我理。九哥也是刚回来。名声,口碑,面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不?九哥我懂。电话啪一挂。 时间来到下午1:30。代哥从机场出了航站楼。鬼螃蟹来接的代哥。和代哥一握手。代哥问晚上有时间吗?天津的正东来了。我安排他吃饭,你也跟着一起呗。我再把四哥叫上,咱们一起聚聚。鬼螃蟹一寻思,我晚上也有个局。我去不了,说着话把代哥拉上车了。 代哥回到家后,代哥也通知了身边的一些兄弟,晚上北京饭店咱们给正东接风,大伙一起吃饭。随后代哥拿起电话拨给四哥。晚上6:30北京饭店。我订好包厢了,vip4个九。你们先喝,我晚一点过去。这局少你还能成啊?我告诉你四哥,你必须得提前到。别跟我扯没用的。代弟,不是四哥装逼,我是真有点事儿。最快也得九点。 代哥说,那我们吃完在夜总会等你。也行,电话啪一挂。到了五点多钟,代哥拨给正东,我一会儿让王瑞去接你。你跟弟妹还有老爹老妈。你坐王瑞车,我坐马三车。 正东说道:代哥,不用这么破费,咱们在哪吃一口都行。问四哥来不? 代哥回答;他得晚一点。挂了电话,代哥起身往北京饭店去。在路上马三问代哥,听说没?今天晚上在陈红那有个大聚会。不知道是谁张罗的,老多人去了。上九流下九流都去了。听说是给一个老大哥接风。代哥一寻思,难道是籍恒回来了。哥你别闹,籍恒不都被咱们打跑了吗?听说去陈红那有100多号人,可真是热闹。代哥没人找你吗? 代哥一寻思说道。你代哥我不行,代四九城排不上号?我连个短信都没接着。再说,三儿,我也不愿意跟他们聚。咱们喝酒去多好。 到了酒店门口。正东一家四口在酒店门口等着呢。代哥上前一步走,和正东一握手。随后代哥开口道。老爸老妈欢迎你们到北京来。特别简单的一个称呼。却有很多人叫不出口。也由此可见代哥把正东当做自己的兄弟。老爹老妈,咱们往屋里走。 正在此时,代哥电话响了,陈红给打过来。代哥开口道陈红,我一会儿去你那儿,你给我留个位置。哥,你说话方便不?怎么了?哥我跟你说别生气,昨天晚上侯正东来我场子玩儿。给对九的外甥扎了。对九是谁呀?哥呀,对九八几年在四九城老厉害了。正东为什么扎他呀?对九的外甥见正东的媳妇好看呗,正东不愿意了。那个小子嘴巴也不干净。正东上去,哐哐就给几刀。对九不愿意了。跟四哥怎么谈的我不清楚。说今天晚上在我这儿摆事儿。代哥,四哥把四九城这些小皮子老痞子全给找来了。大家都在传,好像是四哥要当着大伙的面给对九道歉。代哥听着一懵。啥,四哥要给对九道歉。不可能。代哥,这是我能跟你撒谎吗?人都到齐了,7点对九就来了。四哥现在都到了。今天晚上在我这都包场了。 代哥说,陈红你知道四哥什么脾气吗?连我八福酒楼都敢砸。他存在给谁服软? 代哥你听我说,对九大哥以前帮过四哥。四哥这个人多讲情义啊。应该也是对九大哥刚放出来,也想找个面子。代哥一听,这哪是他妈找面呀,这不是踩着兄弟往上爬吗?如果真拿四哥当兄弟,他得为四哥着想。这事给个面子得了呗。大不了给点钱。这不是拿四哥扬名吗?代哥我也觉得这事不讲究。 陈红说,代哥,你看这事怎么办呀?老痞子有五六十个。不知名的也有五六十个。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代哥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倒要看看这个对九对八,到底什么意思?我给他来个王炸。他到了吗? 他还没到么?说是7点,应该马上到了。 代哥挂断电话问正东,昨天晚上你打架了。跟你代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都听说了。代哥一抬手,王瑞。你陪着正东还有老爹老妈在这吃饭。我出去一趟。正东说,代哥我跟你去。 代哥说道,你要跟我一起去,你会让四哥为难。我先过去看看,如果需要你。我再给你打电话。我让王瑞开车拉你过去。 马三你还去吗?马三说道,代哥咋的,我比别人低个脑袋,低个段位咋的呀?我是德外马三儿。我在四九城,我比你的名气都大。 代哥呵呵一笑,你看你还急眼了。不是……。哥,我是德外马三儿。丁建你说我狠不。我三哥绝对狠。郭帅,你别看你是南城战神,我就问你我狠不?三哥绝对嘎嘎的。 走,大伙有说有笑的也就离开了。丁建,孟军,郭帅,马三。加上代哥5个人。开着车直接就干过来了。 此时对九也刚到陈红的豪斯夜总会。对九往屋里一进,一些老痞子确实给面子。哎呀,九哥九哥九哥好。一些小孩不认识,卧槽这就是九哥呀。八几年的时候,我爸跟我讲过。说对九老牛逼了。无敌的选手。你看长得也带派。很多小孩是一种仰慕的状态。 大家纷纷鼓掌。好好好好。 对九一瞅老四,问道,我坐哪儿呀? 九哥,你坐上坐,那我就不客气了。 四哥一瞅,人来的差不多了 四哥拿起话筒说道,有幸今晚能把大家叫来,聚在此处,这位是我九哥。老一辈儿的可能都知道。北城对九。尤其年轻的时候帮过我。现在我大哥回来了。我老四在此表个态。两个事儿,第一个事儿。以后在四九城,谁对我大哥不敬,就是对我不敬。二一个,我一个弟弟。昨天晚上把我大哥家的外甥给打伤了。我不能护犊子。咱讲道理也好,讲规矩也罢。咱就是走江湖的,看中的就是这个。我当大火面给九哥赔个不是。大伙也给做个见证。 九哥,你说两句吧。对九在这儿抱个膀。我没啥说的,都是兄弟,都是哥们儿。今天来了不老少兄弟,有一些我认识的,也有一些我不认识的。我在大学待了10多年。人情世故,人情冷暖。还是江湖上的琐事儿。九哥经历不少。我这回回来准备往大了干。谁以后跟九哥好。九哥就对谁好。谁不想跟我玩儿,也就别想好。我就第一个收拾。大伙以后心里有点数。 老四呀,你就给大伙做个表率。四哥一喊陈红。把酒拿过来。 门口站着的十多个小孩,都在议论对九牛逼,能让南城四哥给道歉。正说着话,五个九的劳斯莱斯往门口一停,这帮小孩一瞅,哎呀,这不德外马三吗,三哥到了。马三的五个九是唯一一个假牌,就马三敢挂,听说还把牌照主人收拾了。代哥从副驾一下来,这不是东城加代嘛,对九有面子,把代哥都请来了,代哥都得买账。但是这帮小孩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以为代哥是过来捧场的。 代哥领着兄弟往屋里一进,这帮小孩自觉把过道闪开,和代哥打招呼,代哥,你还记得我不,我以前在东城歌厅看场子,代哥你总去,知道知道,代哥里面请。马三、丁健、孟军、郭帅跟在后面往里走,特别有派头。代哥常年就两个动作,不是抱膀,就是背手,只有遇到勇哥的时候才双手自然下垂。 四哥刚要说话,往门口一看突然一愣。前排有名有号的大哥都回头看,对九一瞅,谁啊?宋健友说,九哥,这个认识不?不认识,这谁啊?东城加代,圈子里,江湖上混的特别好使,全都给面子。 把他叫过来,和我打个招呼。宋健友一听,九哥,这个…健友,把他喊过来,我没见过这小孩,他能有三十多岁,他今年不到四十,那不就是小孩,我比他大二十多岁,我混社会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把他给我喊过来,宋健友一瞅,九哥,我不太敢。 另外一边,代哥往过一来,四哥,你活这么大岁数,白活啊,你越活越回旋啊,你在云南怎么待的,四哥说道,加代,你回去陪正东喝酒去,我不送你了,赶紧走,我这边也快,半个小时完事,我过去找你。代哥说道,我往哪走,我来了,我还能走啊,你别和我说没用的,你告诉我谁是对九。代弟你听四哥的行不行,听话赶紧走。 代哥说。四哥,我明白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对正东讲究,你对对九是想报恩,但是我告诉你,这事做的事挺愣子。 四哥一摆手,加代我和你说不明白,代哥说,你听我说完,从现在开始,这事不用你管了。正东是你弟弟不假,那也是我弟弟,你是他大哥,我是他二哥,从现在开始,他二哥帮他出头。等他二哥摆不了,你再摆,代哥拿手一推,起来。 马三往过一来,四哥啊,你比我都愣子,四哥问,你代哥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反正来了你就别管了。代哥背着手,往对九面前一来,俩人相互打量着。代哥说,你好,你叫对老九吧。对九一懵,你管我叫什么,你是老对九啊,还是什么对九啊,我没记住叫什么名。代哥一转头,三啊,叫什么名?马三说,哥,他就叫对九。代哥一听,啊,你好对九,握个手呗。 对九说,老弟,你是哪来的,我看你和大伙都认识,尤其和我四弟小利也认识。 代哥说,我不是干什么的,我是特意过来和你认识认识的,这帮人和我都是朋友,关系特别好。来对九,握个手呗。对九冷眼一瞅,你叫什么名?代哥说,我叫加代,东城的,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什么意思? 过来和你认识认识,看看你。第二,过来告诉你一声,侯正东是我弟弟,这事和四哥没多大关系。你外甥是我让正东扎的,当着大伙面我把话和你唠明白。而且我还得和你说另一个事,打你外甥是他活该,说实话正东打轻了,当天我要在,你外甥两条胳膊腿,我都得给卸了,再严重点,舌头给他割了,嘴怎么那么欠哪,自己没有媳妇啊,还是没有钱活不起了,撩别人媳妇啊,他就是欠打,知道吗? 对九一转头,你们都在这听着了吧?大伙互相一瞅,来回推,没人敢说话。代哥看着对九,听明白了没?话和你说明白了吧,加代,你挺狠呗,还行,打你是够了。对九一指旁边的大哥们,你们都和他好是不是?你们都向着他是不是? 代哥一摆手,你但凡是个老瘩子,你但凡要是玩过社会,你都不应该这么问。你让这帮兄弟哥们为不为难,你让人分出什么叫好坏,什么叫和谁不好。大伙不说话,你还让哥们这么为难干什么,你白活这么大岁数啊,我看你怎么这么来气呢。你给我站起来!对九坐着椅子上没动,代哥一指,我让你站起来,谁让你坐着和我说话的。对九一瞅,你要反啊?对九一转头,老孙啊,老孙在旁边一直咬着牙,对九一喊,往起一站。加代啊,代哥一回头,你谁啊?我密云的,你和我九哥能客气点不?不管怎么样,九哥是不是老前辈?八几年九哥就开始混社会。代哥一听,那能怎么的?那是老前辈。 没等代哥说话,丁健往前一来,老孙文,你谁啊?我丁健。丁健从后腰把五连子往出一拿,顶在老孙的头上,跪下,老孙低个脑袋,我坐下,行不行?丁健朝着棚上哐就一响子,把老孙吓坐在地上。代哥一瞅,对九,能站起来不?对九一听,我站鸡毛。代哥朝着对九脸上啪一嘴巴子,假牙被打飞了,在地上咕噜好几下。 四哥一过去说,加代,能不能给四哥点面子,这是我大哥,四哥也知道你帮我呢,拉倒吧,行不行。四哥把假牙捡起来了,来个人用水给冲冲,给扔酒杯里涮一涮,拿给老对九自己带上了。对九瞅瞅加代,加代抱个膀也瞅瞅他。四哥说,行了行了,代弟,快走吧。代哥说,我告诉你啊,就这一回啊,我要知道你在这为难我四哥,我让你满四九城找人,听懂没?我加代要打你,我看谁敢帮你。没有事大伙就散了,在这待着干啥呀?想帮谁出气啊?跟我认识的别走,咱吃饭去啊。我在北京饭店定好位置了。跟我不认识的后边这帮小孩,要是想跟你代哥认识认识,咱一起去喝两杯酒。要是不想认识我的,滚。这话一说,谁也没走,都明白啥意思了,都想跟代哥认识认识。代哥一瞅100多号人,也不是请不起,走吧,大伙吃饭去。 四哥你们自己唠吧,一转身,都迈出去腿了,有一些后排这帮老弟在这议论,“咱能去吗?说不行别去了,咱算鸡毛啊,跟代哥吃饭去。”“不行别去了,人给点面,咱不得要点脸呢。”没想到代哥走到这帮小孩跟前,怎么回事,不动呢?不是,我们知道代哥你也忙,不去了改天有机会的。代哥说道,“走吧,敬你们两杯。”有好多人都不认识,正好借这机会接触接触。马三一过来,都走吧,来,我还不知道你呀,走走走。 等去北京饭店了,代哥打电话:“徐哥,把房间给我多开几个,照十个准备吧,我这边去不少朋友。”“都喝什么酒啊?”“全喝茅台,今天晚上全社会人,全喝茅台啊,最少拿15年的。”“哎呀我去,你真舍得呀。”“好嘞。”等领着大伙儿到北京饭店了,老瘩子基本都来过,很多小孩从来没来过,“说咱从门口路过好几百回了,没敢往里进,真吃不起呀。”随着大伙儿这一进屋,到包厢里边,对干这帮小社会来讲特别紧张,谁都不会说话了。 没多大一会,代哥提溜个酒瓶子,门一推开,“代哥好!”代哥一摆手,“都坐下,来,给我弄把椅子,我比你们年长几岁,但是咱不分大小。几个老弟今天晚上愿意给代哥面子,我也知道,不是怕你代哥,而是认为你代哥可交可为。代哥得对得起大伙儿对我这份尊重。咱以后往一起走,家里有什么大事小情缺个仁瓜俩枣的,说句话,代哥就帮衬你们。”这话一说,大伙儿啪啪鼓掌,全端酒杯。“来来来,哥,敬你敬你。” 另一边陈红夜总会,就剩四哥和九哥俩人了。老四瞅瞅他,“九哥,别喊九哥了,老四,咱俩就当没认识过,别的话不说了,往起一站,自己走了。”正好代哥打电话了,“喂,在哪了,我还在这呢,还没完事啊,赶紧过来,来北京饭店,喝酒来,快快快,大伙都来了。” 代弟,这事我认为有点过了。”“过吗?对九啥意思,有想法啊。”“不是,我一瞅也怪可怜的,大学刚放回来。”“行了,我见面跟你说吧。”四哥到北京饭店了,跟代哥坐一起,喝两杯酒之后跟代哥说,“兄弟,我刚才瞅他这一走啊,我心里挺不是滋味,60多岁了,刚从大学放回来,你说无儿无女无依无靠的,我心都不得劲。”四哥,那你啥意思啊?代弟啊,我寻思明天给他找出来,我想帮帮他。四哥,你说真的假的?他当年对我不错,而且人挺好的。挺讲情义。不是你四哥心软。我看见他的背影,说实话,那背影还差点意思,就有一幕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当时瞅着心里老不得劲了。哪一幕啊?你把假牙给打掉了。四哥,我要知道是假牙我能打吗?代弟,这事你就别参与了,剩下的事四哥自己办,明天我找他。 正跟代哥说话,四哥电话响了,拿起来一接,“老七啊!”“四哥,你在哪呢?”“我在北京饭店跟代弟吃饭呢,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得罪了以前你大哥对九?”“对呀,他给你家抄了,你不知道吧?我刚听巴图跟我说的,说对九得领二十来人上你家给你家砸了,你不两台车吗?你开吉普走的是不是?”“对呀,给你那个轿车砸了,你家屋里全给你砸了,玻璃干稀碎,完了跑了。”“好了,老七我知道了。”啪,电话挂。 代哥在这说,“四哥,明天你给那老九找出来。”四哥说,“找他个鸡毛,他给我家抄了。”代哥听一楞,“啊?啥时候?就刚才?”“领20多人去给我车砸了,我新买的奔驰,我那么敬他,我还可怜他,打他,打他。”代哥这一瞅,指定打他,“说今天晚上饭局一散,告诉大伙都别走,一会儿上夜总会,跟大伙就直接通告一下,明天就开始抓对九。” 第14章 四九城老痞子【下】 对九把四哥家抄了,四哥说打… … 等大伙到了陈红这儿,代哥上了舞台,拿着麦克风给了四哥:“你来吧。”四哥说:“算了,我不好意思说。代弟,你说吧。”加代接过来:“我好意思,我跟大伙说,四哥仁义也讲究,做事守规矩,下不去这手。但我跟大伙儿说,不怕大伙笑话,我要打对九。我知道现场有很多哥们跟他认识,跟他好的,我不为难你。你要跟他不好的,帮帮你代哥,我要玩出个阵仗,找他。大伙都答应了,行,放心吧,明天我就在我那片抓他。大伙都纷纷表态,就跟下了江湖通辑令一样。 这边,对九也知道信儿了,拿个电话拨出去了,喂,我到你办公室找你去。好,那就见面再说。”对面的叫喜哥,大集团老板,进了办公室,喜哥比对九年龄小点,50多岁,年轻的时候对九就把他给交下了,帮他老多事儿了。要不是喜哥给运作,对九指定得销户。喜哥一瞅,怎么回事?对九把这事一五一十都说了。 喜哥说:“加代我听说过,九哥,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同学也是我非常好的哥们。现在调到咱市总公司当副经理,我把他找来,再牛逼的社会,遇到我的同学,他也得懵。说着话,电话一拨过去。副经理呀,我喜子,你老同学,怎么的了?”喜哥就把对九的事跟副经理说了。副经理这边一听,那没问题,我到你公司吧,加代我知道,你把他约来,我跟他聊聊。我的前一任老马不是退了吗?他跟我提到过加代,这个人正好我也想接触接触,我给他松松皮,我也试试他脾气,正好借这机会,咱们接触接触。那行,副经理,那我就按你的指示去做了。你就按我指示办吧。”电话啪一挂。 这一下,对九来了脾气了。没等代哥找他呢,他主动把电话打给老四了。这边一接,喂,对九,你还是人吗?我对你多仁义啊,你抄我家。小四,我告诉你,你要牛逼,我给你个地方,你来,我叫你知道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到喜子集团来。没等说话,直接就给挂了。四哥接电话的时候,代哥不在身边,一个人去了。此时副经理已经在喜哥集团了,四哥完全不知道,而且这个副经理不是一个人来的,带了十几个人,其中一个是田壮,没办法,他是田壮上级,而且田壮如果这时候得罪了副经理,一点好处没有。壮哥此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门一推开,背个手往里头一走,看见田壮,“哎呀,你怎么过来了?” 对九在这牛逼上了,小利,来来来,过来坐这。”副经理在旁边坐着说:“你就是什么小利呀。”十多个阿sir和壮哥在对面坐着,田壮给使个眼色,你过去吧。”小利往跟前这一来,对九拿手一指:老四啊,不难为你,不会不认识吧,这位副经理,知道干啥的不?喜哥在这说,南城小利四哥是吧,我知道你,听说过,有名。我介绍一下,市公司副经理,也是我同学刘哥,没别的意思。九哥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本来想把加代也叫来,但是你自己来了,就跟你唠。你看这事怎么解决?现在九哥没面子,而且还给对九外甥打了,你看怎么解决?”田壮这一听明白了,往这一站,背个手,一走过来,刘经理,我和四哥认识,他是我朋友的朋友,我也听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四哥既然没有打九哥,咱就别难为四哥了,谁打的九哥,咱就把谁叫来,你看行不?刘经理,我就是给提个建议,四哥呀,要不是你打的,你就别说没用的了。好比说加代打的,就把加代给找来。 刘经理一点头问:“喜子你看呢?” 我看行啊,这么办最好了。对九也说,喜子,我就想这么办。老四啊,你给他喊来。老四瞅眼田壮,田壮给他使个眼色,老四立刻就明白了。拿着电话,代弟啊,四哥,你来一趟南城这个集团,我一会儿下楼接你去。田壮说:“四哥电话给我,我跟他说。”田壮接过电话,往外走了几步,代哥,公司新来的刘经理,帮着对九说话,说让你过来解决,你把这事给解决一下呗。代哥一听,我明白了。你就往南城开,离杜成麻将馆不远,你从麻将馆往前开200米,就能看见。我车在楼底下停着呢。田壮往回一走,加代,最好你自己来,把这事给解决。咱新来的刘经理,很有气派,很有能力,很有威严,明白不。壮哥,我说话别人听不见吧?我把涛哥领去。电话啪就一挂。 加代把电话打给涛哥一说:“涛哥,你跟我去吧,新来的经理我办不了。” 好了,到白房把涛子一接上。 在车上,代哥把这事一五一十跟涛哥这一唠。 涛哥这一听,去了看看他怎么说吧。 给我面子就好办,不给面子我也有我的招。 既然我陪你去,我还解决不了了。 说着话到了楼下,代哥自己跟涛哥上了楼,进了办公室。 副经理一回头对九一指:“这就是加代,就他打的我,假牙都打掉了。” 刘哥一瞅:“你就加代啊,过来。” 代哥瞅一眼:“往前一来。 田壮说:“老实点啊,你笑什么?” 不叫你自己来嘛。后面跟着的是谁呀? 涛哥在背后说:“小点声行不?” 来这解决事,听你逼逼呀。 田壮说:“你谁呀? 你妈的,你不认识我是谁呀?” 田壮,你使鸡毛眼色,你不认识我呀。我让你认识认识我。… 是涛哥吧?我有点忘了。加代你闪开。代哥往旁边一站,涛子往前一走,背个手,往沙发上一坐。“你们谁要找加代啊?喜哥在这愣了。”对九也愣了,一瞅这太有架子了。 副经理说:“你是哪位呀?”涛哥把证往桌子上一拍:“来,你看看我是谁。”副经理过来紧忙握手。 涛子一瞅:“不爱握手,没那习惯。有事说事,找加代干什么?” 副经理说道:“无可奉告,挺算尊重你的。你还说没有握手的习惯了,那拉倒吧,就没有必要谈了。”加代啊,你老实点。我告诉你,这个事儿前因后果你都知道吧。别看你找人来了,我告诉你,我不买账。你给人打了,你该赔钱赔钱,该怎么解决给解决。我可告诉你,我可不认识这个那个的,我也不需要认识谁。你把这事给我解决了,解决明白了啥事儿没有?解决不明白,我这关你就过不去,要不你就试试。我可不是老马。” 涛哥把电话往出一拿,副经理一瞅他:“打什么电话?”涛哥拨通电话:“喂,李子,涛哥,我开免提,我叫你查喜子集团,你查明白没?查明白了,资料都传过来了,估计够判几年了,最少十年往上。 还有对九,刚放回来,惹出这么大麻烦,给我查他,把他给我送回去,至少在里面待十年。我倒要看看,经我手办的事儿,谁能给办出来。”啪,电话一挂。“我就没握手的习惯,都听明白了。”副经理在这儿懵逼了,对九更懵逼了。 喜子说:“刘哥你看这事,跟我有鸡毛关系啊?” 田壮一招手,刘哥,“咱俩出去说。”两人往走廊一来,刘经理说:“田壮,我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脾气。”我也没说什么呀。刘哥不满。 田壮道,这小子还有个身份,什么身份?刘哥你刚来不知道,你和我说说,他还是勇哥的司机。刘经理懵逼了。田壮说:“刘哥,我田壮对你是一百个忠心。”刘经理问:“那现在怎么整?”田壮说:“我和加代关系还可以,我帮你试试,我帮你收收尾呗。屁股只能我给你擦,谁让我是你最忠心的部下。”壮啊,刘哥刚来这边,你务必得帮帮刘哥。刘哥,你听我的,现在你就走,你放心,我帮你把事办明白,我让他既不能恨你,以后没准还能和你成为朋友。” 刘经理一听,有这可能嘛?刘哥,这点事壮要是办不明白,我怎么在你手底下办事是不是?壮,刘哥什么也不说了。刘哥,你赶紧走吧,晚一点我回去和你汇报。”刘经理双手合十:“谢谢了。”壮一摆手,刘经理转身下楼了。田壮往屋里一进,刘经理走了。这个事特意交给我,让我全权受理。”涛哥一瞅,“你能好好说话不?”田壮往涛哥耳边一凑:“涛哥,给点面子。”你先回去,这事咱心里也有招,看看他们想怎么解决,咱们过两天再谈,好不好?晚一点我请你吃饭。 代哥一使眼色,涛哥,四哥,咱们走。等代哥他们一走,田壮往过一来,坐到喜哥面前,点了一根小快乐。田壮一指,你是对九,是不?对九一点头。 田壮道,我能收拾了你不?对九答道,掐我不和掐儿女似的。 田壮道,走的那个人,掐我和掐儿女似的,能懂什么意思么?对九一点头,懂。 田壮一转头,喜老板,咱都是聪明人,话不用点太透,刘哥和你关系不错,这不假。但是我希望,你别给副经理带来麻烦。那是什么人?那不是你和我,包括副经理惹得起的。副经理为什么走?因为副经理心里没底,突突了。喜老板,你好自为之,我点到为止。如果这事你还要继续追究,欢迎你随时随地拨打我的电话。田壮一摆手,收队。田壮走后,喜哥一瞅九哥,这事拉倒吧,你是不是要给人家赔点钱?对九一懵,喜子,这话是你说的。九哥,刚才说的你也听见了,你给赔点钱吧,你给人家都抄了,意思意思也行啊,要不我这边怎么整啊?九哥,这钱我给你拿,不用你管,行不? 对九嘴上没说,一摆手,转身下楼走了。等晚上到家,对九一寻思,把电话一拨通,喜子,钱你给我准备准备吧,行。九哥,没问题。啪电话一挂。 过后,给四哥赔了一百万,车就是被砸的外表,没什么太大损失。四哥家是老房子,平时也不怎么在家住,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一百万足够了,还能剩下二三十万。四哥收下钱,毕竟有这层关系,四哥也和代哥说,不再追究,这事办的挺好。杀人不过头点地,对九咱们也不逼他,而且喜子也挺有钱,点到为止吧。副经理也没主动找过代哥,但是田壮和代哥说过一句话,代弟,此人不同于老马,有机会咱接触接触,即便不是朋友,也别是敌人。代哥也深知道这道理。 过后田壮组织过一次,俩人喝两杯酒,但是话没说太多。副经理也不怕加代,自己身上什么事没有,勇哥再牛逼,自己不去招惹,也没什么怕的。虽说代哥和副经理没太接触,但最起码也不是敌人,算是半个朋友。 第15章 大少【上】 东方夏威夷老板孙玉山,他对郭帅有着知遇之恩。 赶这么一天把电话打了过来,郭帅拿起来一接,山哥,帅子我听北京的哥们告诉我,你现在在四九城老牛逼了,号称南城战神,社会上基本没人敢和你比量,全都害怕你。 郭帅哈哈一笑:“哥,你竟谈论我玩,没有的事,到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帅弟。” 山哥回应:“帅子,开个玩笑而已。哥知道你现在过得挺好,哥也为你感到高兴。大后天是我的生日宴会,哥今年已经六十了,虽然不是大规模的庆祝,只是邀请一些老朋友来聚一聚,聊聊往事,真的很怀念大家。” 郭帅听后说:“哥,没问题,我后天过去。喜欢什么我送给你。” 孙玉山笑着回应:“帅子,什么也不用,你来就行,人到就是最好的礼物。” “那行,哥,你等着我吧。后天之前我肯定赶回去。” 电话挂断后,郭帅转身出门,去找代哥。坐下后,代哥询问:“怎么了帅子?” 郭帅回答:“哥,后天我得出趟远门,去海南三亚。我之前的老板孙玉山,你不是知道吗?山哥说想我了,摆个生日宴会,让我回去看看他。我一寻思,咱做人不能忘本啊。” 代哥说道:“帅子,你坐着等会,我给你拿点东西。” “哥,我什么也不要,我就是过来和你说一声,别到时候你找不到我。” 代哥摆摆手:“不不不,两码事。”代哥拨通电话给王瑞:“王瑞啊,你到我家书房,书柜第一个抽屉里,你把它打开,然后里面有...” 未等代哥说完,王瑞答道:“你里面有四块表,你要什么?” 代哥一愣:“王瑞,你怎么知道?” 王瑞笑道:“哎呀,你那点东西,我全知道。你要拿什么吧,你把那块镶钻的百达翡丽手表找出来,然后去银行存一张一百万的卡。这两样东西千万别忘了,马上就去办。办好之后来八福酒楼找我。” 王瑞答应道:“行,哥。” 电话挂断后,代哥对郭帅说:“帅子,做人千万不能忘本。虽说现在咱俩好,但是孙老板曾经对你的帮助,咱大伙都看在眼里。到什么时候不能把人家忘了。礼品,哥也知道你来不及准备,你听哥的。这次回去,咱们不光是显摆自己,也让孙老板知道知道,你郭帅现在不一般了。咱拿的东西得有含义,而且还得绝对出手不凡。” 郭帅感激地回应:“代哥,太贵重了。” 代哥坚定地说:“帅子,给你什么我都舍得。” 王瑞随后送来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块江林淘来的限量版手表。代哥将它们放在郭帅面前,说:“帅子,拿走吧。回去之后替我和孙老板问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能帮的全帮。” 郭帅感动地接过这些礼物:“行,哥。” 第二天上午,郭帅从北京出发前往三亚。 当天晚上五点抵达凤凰机场。郭帅一如既往地表现出他的派头,特别傲慢、特别冷漠,但实际上,他是个热心肠的人,只是比较慢热。他在东方夏威夷的门口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满是回忆,十年来,郭帅一直担任保安队长,负责管理一百多名保安。 郭帅走进办公室,孙老板正在屋里低头看文件,听到开门声后问:“谁啊?”郭帅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将手表放在桌子上。孙老板抬起头,发现是郭帅,高兴地说:“哎呀,帅子!”两人握手寒暄了一番。 郭帅说:“哥,你这一天也太忙了。”孙老板回应:“你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我亲自去接你?”郭帅笑着说:“哥,我在三亚待了十年,东方夏威夷的每个角落,哪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孙老板点头说道,帅子一点没变,郭帅说:“哥,我每天都练练拳脚,打打沙袋,保持身体。”孙老板赞许地点头,邀请他晚上一起吃饭。 郭帅递给孙老板手表盒子,孙老板打开一看,大为惊讶。郭帅解释说:“哥,你别推辞,也别和我说不要。这是我应该准备的,但是这块手表不是我送的,是代哥送的,特意让我转交给你。他想让我去做这个人情,但是我得把实话说出来,我不能让我代哥寒了这份心。这块手表据我所知,应该价值超过二百万。哥,你一定要收下。” 孙老板听后沉默了一下,最终点头答应。郭帅随后将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说:“哥,还有这个,是你的生日礼物,里面有一百万。哥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这么多年对我也不薄,人得知恩图报,都是应该的。” 郭帅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孙老板也没有拒绝。当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孙老板说:“后天下午五点,在东方夏威夷办生日宴,帅子,到时候你别提前来,你是我的贵宾,正常时间来就行。” 郭帅点头表示明白。 当天晚上酒局结束后,郭帅回到东方夏威夷,计划第二天约几个朋友聚一聚。然而,还没来得及约人,领头的王闯打来了电话,比郭帅大几岁。王闯的朋友富东和卢勇也在一旁。这三人都和郭帅一起早年来到三亚,但后来选择走向社会,没有像郭帅一样进入东方夏威夷。当初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康宏斌。 郭帅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便接通了电话。王闯问道:“帅弟,你回来三亚,也不给老哥们打电话啊?”郭帅回应:“哎呀,闯哥,我今天太忙了,昨天晚上刚和孙老板吃完饭,今天我打算买些东西,后天是他的生日,他过生日我们都知道。我们中午到东方夏威夷找你可以吗?我们得聚一聚啊,你不想见咱们吗?咱们也很想你。” 郭帅答应后挂断了电话,王闯三人朝着东方夏威夷赶来。郭帅在二楼已经准备好了酒和菜,等待着这三位老朋友的到来。中午十二点,三人进了包厢,他们身手矫健,都是体校出来的,虽然身高没有郭帅那么高,都只有一米七左右的个头。郭帅和他们分别握手寒暄,然后一起坐下。酒菜上来后,喝了三杯酒,但有人开始不高兴了。 卢勇一直冷着脸,他问郭帅:“帅子,问你点事啊,康宏斌去哪了?”郭帅回答:“他出国了。”卢勇听后觉得不对劲:“我们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斌子那时候在三亚,和我们的关系最好,甚至比你还亲近,他帮助了我们不少。帅子,咱哥们之间也不是外人,有些事情挑明说。你也和我们说实话,斌子到底去哪了?他真的出国了吗?他有个亲戚...”卢勇话还没说完,富东摆手制止:“行了,卢勇,帅子我们多少听说点。现在斌子一个电话都没有,人也找不着。而且我们听说,在他消失之前,和你闹了挺长时间的矛盾。这事是不是真的?帅子,你得给我们解释解释。” 郭帅听了,不再解释,只是说:“我解释个屁啊,斌子自己也有腿,他想去哪就去哪,我管不着。兄弟也罢,哥们也罢,我不能拦着人家发财吧。他愿意去哪就去哪呗。发生矛盾也确实,他和我闹掰了,至于说去哪,我不知道,我也没问过。” 卢勇指责道:“郭帅,你纯粹是在放屁。郭帅回应:“我怎么放屁?”王闯插话说:“哎,越说越过分了,帅子不说,肯定有难言之隐。你们总不能怀疑帅子把斌子销户了吧。” 卢勇说道:“我认为就是有可能的,郭帅,咱们兄弟一回,你和斌子什么关系,我们也知道。斌子和我们什么关系,你也知道。兄弟之间有什么事,往好了聊。你要是真让我知道你把斌子销户了,我们哥三可不能轻饶你,我们得给斌子报仇。斌子对我们有恩,别看你在北京混得挺好,我们在三亚混的也不差。再说,有些话我不是在这里猜忌你。你们俩在三亚的钱,你自始至终没给过康宏斌吧?一直在你手里放着。斌子从我这走的时候,我就告诉过斌子,你要把钱要回来,别放在郭帅那里,放在郭帅那里他可能不能给你,但是他不听啊。所以说帅子,你就把钱给我们。” 郭帅不悦地回应:“我给你鸡毛,我好心好意请你们吃饭,你们别过分了。斌子怎么样了,我懒得和你们解释,我也没有必要和你们解释。真是我把他销户了,又能怎么样?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是找我吃饭喝酒,还是质问来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别在我郭帅面前耍小心眼,我不愿意听了。他妈的,拿我当什么了?” 卢勇的性格比较直接,说:“帅子,咱们虽然是朋友,但是你看,斌子当时在你手里有不少钱,就不管他去哪了。我们也有合伙的生意,这钱是不是拿出来给我们三分分呢?哪怕斌子让你整销户了,钱还在,你不至于全都自己吞了吧?” 郭帅回应:“我听明白了,你们仨是来找茬的。咱们就当没认识过,这顿饭当我白请,你们随便。愿意在这喝酒继续喝,我没空陪你们。要是不愿意,赶紧滚,夏威夷不欢迎你们,我郭帅也不欢迎你们。都听懂没?” 卢勇威胁道:“郭帅,你真以为我们不敢对付你是吧?试试看吧。来来来,姓卢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要是牛逼,咱俩就比试比试。你在我郭帅面前,还敢威胁我。我能销户你,信不信?” 卢勇继续挑衅,郭帅一指王闯:“不用你当老好人,我用你在这逼逼。你们三个一个算一个,来试试。” “郭帅从北京来的时候,特意把丁健的枪刺借来了。”郭帅将枪刺往桌子上一拍。” 卢勇拿出一把枪刺,向郭帅走来,但郭帅的基本功和经验明显占优, 郭帅一枪刺,噗呲直接给卢勇撂那了。 就在此时,门外内保纷纷进来,将门推开。“你们想干啥,都蹲下。” 郭帅看向卢勇:“勇哥,闯哥,东哥,咱们认识十来年了,我在三亚混社会的时候,你们哥三个没少帮我。我不希望因为这点事伤了咱们的感情,但我也知道,这感情到现在为止已经决裂了。我没啥舍不得的,但我还是不忍心。你们俩带着他走,要不我叫你们谁也别想出去。” 内保说道:“帅哥全撂这。” 但郭帅一摆手:“不用,走吧。” 王闯考虑了一下,最终决定离开,和富东把卢勇抬起后,内保要上前阻拦。郭帅示意内保退后,让他们离开。等三人出去后,内保走过来询问郭帅:“帅哥,怎么不干他呢?就这几个小崽子,咱一人一嘴巴子打晕他。” 郭帅摇头说:“拉倒吧,毕竟当年帮过我,不看别的,看点感情吧。” 王闯和富东将卢勇送到医院后,富东提出建议:“闯哥,咱们就直接去找郭帅算账吧,别管其他了。看这情况,斌子指定是没了,郭帅手黑呀。” 王闯提出:“找人没用,他在东方夏威夷,手下至少有五六十号兄弟听他的。而且要是找白道,那孙老板指定会保护他。咱们要不就直接玩大的,给齐哥打电话,问问他。” 齐哥是云南这边的一个大少,他答应帮助他们。齐哥准备领他们去东方夏威夷,带了六七十人,还有20台车。从售楼处出发,朝东方夏威夷进发。 郭帅坐在保安部和大伙聊天,当时,孙玉山不在,和几个朋友出去吃饭了。 突然,楼下的保安传来消息,“帅哥,楼下来人了。我看着像刚才走的那两个人。他们大约有七八十人,开着二十来台车,现在停在咱们酒店对面。你看怎么整?” 郭帅说:“我马上下去,你们谁也不动手。” 安保队长说:“帅哥,要不要我把兄弟喊下去?” 郭帅说:“喊下去吧。我的十一连发在哪呢?” 安保队长从沙发下把十一连发抽了出来,递给了郭帅。拿到十一连发,郭帅顶上了膛,揣在手里下楼了。 在东方夏威夷门口,约有五十名保安等待着应对。郭帅刚一现身,站在齐哥身后的王闯立刻指着他说:“齐哥,就是他!” 齐哥指着郭帅,质问道:“你是郭帅,对吧?你知道我是谁吗?” 郭帅回答:“我不知道。” 齐哥说道:“你他妈听着,我是云南三哥家的公子。你真是胆子不小,竟然敢打我的弟弟卢勇,他是我的一个经理。你居然连他都敢动手?你的老板见到我都得跪下来给我提鞋。我觉得你已经活够了,还敢备人?你最好现在把人散了。我已经通知了阿sir,他们正往这边赶来。郭帅,过来和我谈谈这事。不然的话,我会彻底扫平东方夏威夷,让你知道我是谁。” 保安队长说:“帅哥,我会带人挡住这里,你从后门离开吧。” 如果离开,东方夏威夷将会面临严重的问题,这将会给孙老板带来麻烦。与此同时,从东方夏威夷的两侧分别驶来了五六辆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车辆。 郭帅端着十一连子,向内保示意:“你们都散了吧。” 郭帅独自下了台阶,齐哥指着他说:“郭帅,你下来,向前走!” 郭帅一边走一边指着王闯和富东说:“王闯,付东,像你们这样的渣滓,我刚才不应该放过你们。齐哥,我不认识你,但我要让你明白我郭帅的身份。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如果你真的有胆量,如果你真是个男人,就来吧。这事和东方夏威夷无关,明白吗?” 话才刚说完,齐哥还未来得及回应,郭帅开始连续放响子。阿sir看到后,急忙说:“快拿j家伙。” 齐哥的肩膀被擦伤了,而王闯被一枪击中胸口,倒在地上。连续七声响声后,郭帅没有再放响子,他掉头跑进了酒店,朝后院跑去。 齐哥毕竟不是社会人,付东急忙问:“齐哥,你的肩膀没事吧?” 王闯躺在地上,西瓜汁染红了上半身。 齐哥挥了挥手,对阿sir说:“还等什么?抓住他!”阿sir和王闯的兄弟们迅速涌入东方夏威夷。 郭帅对东方夏威夷了如指掌,了解老板的习惯。孙老板喜欢亲自开车,而且他的车钥匙从不拔出。郭帅操控着孙老板的一辆宝马,点燃了引擎,从后门离开了。王闯的兄弟们冲到后院,但郭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郭帅放响子,导致了两三人受伤。东方夏威夷门口八辆红蓝灯闪烁的车队,一帮社会开着车,一同追赶郭帅。 郭帅将十一连扔在副驾驶座上。拿起手机试图联系杜成,但两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听。此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郭帅明白再联系别人已经来不及了。郭帅迅速做出决定,打算看看杜成是否在家。将车子驶向了杜成别墅的大门,停在了大院外。他走下车,提着十一连,隐约听到后方车辆声。郭帅毫不犹豫地翻越院墙,进入了别墅内部。突然一个花瓶被郭帅一脚踢翻,啪嚓一声。正在二楼卧室里的杜成吓了一跳,急忙问道:“谁?是谁?”杜成匆匆穿上裤子,手持短棍走出卧室,大声说:“别动!我看到你了。你竟敢到我家偷东西……” 郭帅气喘吁吁地回答:“成哥,我是郭帅。” 杜成问:“谁?” “哥,我是郭帅。后面有人追我。我跑到你家来了。” 杜成打开灯,看到了楼下站着的郭帅,赶紧下了楼。 杜成问:“你怎么回事?后面有什么声音?” 郭帅说:“阿sir和一伙人要抓我。成哥,我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杜成一听,“你一个人来的?代哥呢?” “代哥没来,只有我一个人。” 郭帅,你吓到我了,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杜成哥,你在忙什么?” “我正在做运动!你给我打个电话啊…” 郭帅说:“我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你不接呀。” “谁在追你呢?” 突然门口传来敲击声。杜成一看,“胆子太大了,到我家敲门来了?你进去坐着,没事。别上楼啊!楼上没穿衣服。” “哎哎哎,哥,我不上楼,我就在一楼等着,你就在客厅坐着。” 我出去看看,杜成穿了一条短裤,点了一根烟,走到门旁边,打开了门。 门口十几个阿sir一看,一下子愣住了。 杜成问:“你们是哪里来的?” “哎呀,杜成哥是吧?” “你们认识我?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我们是市总公司的。” “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我们在找一个人,刚才进了你家。” “什么人进了我家?那是我朋友,他来我家做客,是我邀请他来的。” “杜成哥,我们能单独说两句话吗? “说什么废话?半夜十二点,你们跟我说什么?都给我滚!别等明天我收拾你们。” 阿sir还想说话。杜成一抬手,“滚!”阿sir眼睛一闭,退了出去。恰好齐哥的车也到了。 阿sir对齐哥说:“齐哥,最好是你去谈谈。” 齐哥握住受伤的胳膊下了车,问道:“谁在里面?进去抓,不是已经跳进去了吗?” 阿sir回答:“这是杜成的家。” 齐哥疑惑地问:“杜成是谁?” 阿sir解释:“他是我们这边的大少,他穿着内裤,手持家伙站在门口,比门神还威猛,我们无法进去。” 齐哥看向门口,杜成一手叉腰,另一手握着j家伙,怒视着外面。 阿sir提议:“齐哥,您能不能去跟他说一下,也许您的身份会让他给点面子。” 齐哥犹豫着说:“我跟他不熟,没接触过。” 阿sir疑惑:“那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进去呢?” 齐哥回答:“我试试。”他走向杜成,“你好,我是齐哥,我自我介绍一下......” 杜成却不理会,说:“你自我介绍个屁!” 齐哥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杜成威胁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你看明白了吗?我告诉你们,你们敢动手,那是吹牛逼,但如果我动手,我绝对敢。都给我滚。我要开始倒数了,谁不走,我可不管你是谁,我才不愿意穿着内裤和你们废话。我要开始倒数,三,二......” 阿sir赶紧抓住齐哥说:“齐哥,走吧,走吧。杜成真的不是吓唬人的,他敢动手。我们还是离开吧。” 齐哥摆摆手说:“走了,走了,明天你等着。” 杜成瞪大眼睛:“朝着齐哥的脚下哐地的一响子,赶紧滚!”齐哥吓了一跳。 阿sir提醒:“我早就说过,他真的敢打。” 齐哥、阿sir和一帮兄弟上了车离开了现场。 杜成关上了大门,将手中的武器放在茶几上。郭帅说:“成哥,谢谢你,我这真的......” 杜成摆手阻止:“别说了,吃饭了吗?” 郭帅回答:“吃了。” 杜成问:“发生了什么事?” 郭帅将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杜成。杜成听后说:“你真是胆大包天,对方已经报了身份,你居然还敢挑衅他们。” 郭帅自信地回答:“我没什么可怕的。成哥。” 郭帅看着一个女孩下了楼问道:“成哥,这个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吗?” 杜成赞许地说:“没错,漂亮吧。” 郭帅笑着说:“是的,看来成哥的眼光绝对没问题。” 杜成思考片刻后说:“既然你现在无法回东方夏威夷,那就在这里住一晚吧。你别住在一楼了,再有什么情况,你去地下室,你可以住在那里,别担心。” 郭帅表示感谢 第二天早上,杜成跟郭帅说,有他在不用怕。但这事我得跟你大哥说一声,我得跟代哥说一声,别到时候代哥埋怨我,说这事不通知他。 郭帅说:“我昨天晚上就想跟我哥说了,我怕太晚了。昨天晚上我在地下室连屁都没敢放。” “我怕影响你。” “去你的。我跟代哥说吧。” 杜成拨通了加代的电话,“哎,哎,代哥,醒了吗?” “醒了。” 杜成说:“代哥,你精神精神,我跟你说点事。你听我跟你细细道来。” “说吧。” 杜成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完后,加代说:“哎呀,我草,你行啊。” “哎哟,那为了兄弟,你的你弟弟不就是我弟弟吗?怎么说,你来不来?” “我立马订机票。” “那我等你,我在三亚等你,见面再说。” “好嘞,见面再说。” 本来孙老板生日宴会,加代是不准备来的。但是遇到这样的事,再说了郭帅又不是其他人,加代让王瑞订了机票,带上马三、丁健、孟军和王瑞去三亚了。 这边,齐哥说一个朋友跟杜成认识,云南四哥家的公子明哥。杜成和他认识三四年了,有点朋友的友情。齐哥和明哥两人关系很好。齐哥把事情跟明哥说了以后,明哥把电话打给了杜成。 杜成一接电话,“哎,哎,明啊。” “成哥,你好。” “你好。你现在不忙了?” “我再忙不也得给我成哥请安呐?” “你他妈还挺知道规矩呐。” “成哥,最近挺好的?” “还行。你也不来,有时间来看看你成哥啊,成哥都想你了。” “成哥,我现在准备坐飞机,晚一点到三亚,我见面和你说。成哥,我真有点事找你。” “哎,你......你什么事?” “成哥,我见面和你说,电话里就不说了。” “也行,那你来吧,见面再说吧。” 放下电话,杜成一歪脑袋,“帅子,你估计我这个朋友找我,会不会是你这事?” “成哥,你的朋友是哪的?” “云南的。” 郭帅一听,“那肯定就是。” 杜成点点头,“没问题,什么问题没有。” “成哥,给你添麻烦了。” “我草,这有鸡毛麻烦!你就在这安安稳稳待着。一会儿代哥到了,晚上一起吃饭。” 下午加代到了三亚,杜成安排车把加代一行人接到了家中。杜成介绍了自己的女友,也把加代一行人向女友作了介绍。 加代说:“好啊,我们杜成的品味可以了。”众人坐下后,加代从头至尾了解了一下情况。听了以后,加代没有怪罪郭帅,相反却说帅子做得可以,做得挺对。电话进来了,杜成说:“我接电话,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 杜成一接电话,“明啊。” “成哥,你好,我到三亚了。” “到三亚了。那怎么的?” 明哥说:“晚上我组个局呗,我作东,一起吃个饭呗?” 杜成说:“不用你做东了。这样吧,你几个朋友?” “我这边三四个。” “那行。晚一点,你到龙森会馆,我一会打个电话,晚上在那聚餐。你把你朋友都带上,你不是有事儿找我吗?”见面说吧。现在是四点多,六点半见。” “好好好,哎,那好的,成哥。” 时间到了,杜成带着代哥、郭帅以及代哥身边的朋友们朝着会馆出发了。齐哥、明哥以及明哥的两名随行人员也走向了会馆。 杜成先到了会馆。 杜成主要是为了给代哥接风,和他一起吃饭,顺便解决问题。 在内心里,杜成根本就没把事情当回事。 杜成等人坐在包厢里,明哥走了进来,一挥手“成哥。打扰了。” 杜成说:“没关系,进来吧。 朋友们呢?” “在后面。”明哥回头喊道,“齐哥,进来吧。” 齐哥和后面跟着的两个人走进了包厢。齐哥一挥手,“杜成是吗?” 杜成一看,“哎呀,你妈的,是你啊?昨晚你跑得挺快的。差点打到你。” “都是误会。”齐哥先是带着笑容,但是当看到郭帅时,稍微愣了一下。 杜成也注意到齐哥的表情变化了,一挥手说:“明啊,让你的朋友们也坐下,别站着说了。坐下一起聊天。我已经点了一些酒和食物,再看看需要加点什么?” 明哥一挥手,“不用了,成哥。我们主要是为了谈事。” “哦,坐下吧。”转过头,杜成对代哥说:“兄弟,你就别说话了,看我表演。” 代哥点了点头。 大家坐下后,酒杯也满满地倒上了。 明哥说道:“成哥,实在不好意思,你也知道…” 杜成一挥手,“别废话,你是读书人还是秀才啊?直接谈事吧。若是能解决,我就帮你解决。解决不了,我就直接告诉你。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想必成哥也知道,你身边那个朋友叫郭帅是吧?” “对啊。郭帅,我弟弟。怎么了?” “我齐哥的身份想必你也知道。” 杜成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听说了,你继续说。” “成哥,你看,我们毕竟是一个圈子的。你的弟弟有点过分了。你看他把齐哥的胳膊打伤了。” “你是来追究责任的吗?” “我不敢。我只是说这件事。” 杜成说:“你的意思是,明说吧。” “能不能把这个朋友交给齐哥,让齐哥处理,让他出口气?毕竟他用那个东西打伤了齐哥的胳膊,这事情很丢脸。齐哥的身份…你看呢?也许我说得有点多余。” 杜成说:“你说完了?” “嗯。” “你不是说得多余,你是脑子有问题。小明啊,我们认识三四年了吧?” “是的。” 杜成说:“认识三四年了,你难道不了解你成哥的性格和为人吗?你远道而来就为了放屁吗?你不是来跟我聊天的。你觉得有可能吗?所谓齐哥,你牛逼吗?” “这个…”齐哥刚想说话。 杜成说:“你看你长得那个样子,肥头大耳的,打你是理所应当的,明白吗?昨晚我打不到你,算你跑得快,算你便宜了。小明,听我说,今天要不是你来,凭他那个样子他能和我一块吃饭吗?他有资格吗?” 齐哥冷眼看着杜成,杜成上去又是一耳光,赶紧给我滚。齐哥捂着脸扫了一眼,杜成一指,你妈的,你再看我,眼珠子给你扣出来。说完话,明哥,齐哥总人转身离开了。 杜成回到座位上,代哥看了一眼,你这做得太过分了。过分吗?我不这么过分,怎么能显示我的厉害。不能这样夸耀。杜成摆了摆手,你说得对,我错了,不应该一直自我吹嘘。这里是海南,不是北京,如果你在北京,我听你说两句还可以,哪怕在深圳说两句我也喜欢听。这是海南,我还听你给我上课啊。 代哥没说话,拿起筷子,大家开始吃饭喝酒。吃差不多时,杜成说,这两天我不能陪你了,你来这里没别的事吧?代哥说,我一会儿去东方夏威夷看一下,然后就回去了。那你就回深圳吧,你带着郭帅他们几个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也摆了,谁也不会来找郭帅了,他们敢来,我会收拾他们,他们在这里有生意,你看我怎么对付他们。 听完,代哥摆摆手,走了。杜成说哥,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我离开一会我对象,我就想的不行。杜成,哥送你一句话。杜成摆摆手,你去吧,不必送我,你还能有什么好话。 郭帅,记住以后别半夜来,要是来,你去正门按门铃几次,然后从后门或窗户进来,我也不管。你这次突然的动作真是够了,幸好我身体好,要是年纪再大点,可就废了。 说完话,代哥从会馆出来,已经八点多了,孙玉山的局还没有结束,代哥带着郭帅去了那里。代哥的到来提升了气氛,孙玉山非常高兴,介绍给大家认识,这是我北京的兄弟加代,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四九城非常厉害。 代哥也没有客气,有给随了一百万。当天晚上,代哥在东方夏威夷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返回深圳,计划在那里待两天,然后再回北京。 然而,杜成这边出了问题,代哥刚走不久,中午时分,杜成接到了电话。他拿起电话,是小明打来的,成哥,我还想和你谈谈,毕竟这事情很丢脸,能不能说。…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这事情已经决定了,谁都没面子。明白了吗,成哥?好吧,我什么都不说了。啪,电话挂断。 晚上九点,杜成带着小女友在饭店用完餐,正准备进入自家别墅的院子。齐哥从旁边停着的一辆宾利下来,一挥手,“成哥!” 杜成惊讶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杜成让女友进别墅。 明哥说:“成哥,我们见不到面,只好来你家了,想和你谈一谈。” 杜成问:“你一个人过来的?” “是的,就我一个人。” 杜成说:“还有什么好谈的?” “成哥,你抽烟。”明哥递给他一支烟。 杜成摆摆手,“我不抽。” “来一根吧,齐哥常常帮助我,而且我有很多事情都是他帮我处理的。成哥,他确实被人打了。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杜成问:“他在哪里?你把他叫过来。” “成哥,你打算做什么?” 杜成说:“你把他叫过来,我再给他几个耳光,让他明白在我眼里他一点地位都没有。我对他没有半点敬重之情,完全可以任意对待他。” “这个……”小明刚要说话,齐哥从车子后排下来了,指着杜成说道:“杜成,你真他妈嚣张啊,你太装b了。” 说完,齐哥朝车上招了招手,“下来!”下车的是两个人。杜成一看,“你们……” 一个练过九阳神功的小伙子走过来,给了杜成一个耳光,奇哥上去啪啪扇嘴巴子,得有20多个,足足嚯嚯了五分钟,杜成本身就因为女人问题虚弱,随即倒在地上。 又一顿拳打脚踢,将杜成打昏了过去。小明看到这一幕,“齐哥,我们弄大事了吧?” “有什么关系?把他带走,带到我们的地盘上去。在我们的地盘上,他算个屁呀。” 齐哥在三亚经商多年,各方面的关系也很牢靠。一个电话,他们调来了一艘船,将杜成带上了船。 上了船,小明当时还有点突突,有点不敢。从海上绕了一圈,先到的广东,从广东奔广西走,在广西这边上的岸,车过来接的。 成哥这边上岸的时候已经醒了,电话都给收走了,在这捆着。杜成瞅瞅他们,小明还解释呢。成哥,你别挑。杜成说,你想死是不是?你知道你们几个在干啥么?绑我呀,你们都得没脑袋,你们信不信? 齐哥蹲下身,你让开小明。杜成啊,你不牛逼吗?你在海南牛逼,我这回带你换个地方,我领你去我家,我看你牛逼不牛逼。杜成冷哼一声,我没整明白你们怎么想的,就给我绑走了能咋的?你们敢整死我呀?你们在海南的买卖要是不要了,你们有牛逼给我整没?你要是不给我整没,你在海南以后待不了了,你看我怎么找人收拾你们? 还这么硬是不是?就这么硬啊,一直都硬。啪一个嘴巴子,有本事你再来一下。啪一个嘴巴子,再来一下。啪又一个嘴巴子。停停停,别打了。 下了船之后,杜成被带到昆明的一家公司。进入办公室后,齐哥看着他说:“杜成啊,我无意得罪你,但这件事我不得不做。你别忘了在三亚你是怎么羞辱我的。我找了我哥们来,好心好意地跟你谈这件事,你却这样对待我。当着你那帮哥们的面,你啪啪地扇了我的嘴巴子。我不为难你,你给我把郭帅整过来,拿他换你。此外,你还给我道个歉,赔我点钱。海南的买卖我不要了,我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了。你给我拿五千万,杜成,只有这两个要求。你办到了这件事,我立刻放你回去,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杜成说:“兄弟,你给我解开行不行?”他解开了杜成的绳子,并给他带来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杜成说:“不就是要钱和面子吗,可以的。郭帅我无法给你找来,但我可以给你服个软,道个歉。你让我拿出这些现金,我拿不出来。我可以拿出我在上海的买卖给你。我的那边兄弟尹立豪,在那边开发房地产,我可以把整个地皮给你,那肯定不止一个亿。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他,就在浦东。郭帅是我的弟弟,我不存在给你交出来的可能,但我可以给你一个买卖。” 齐哥说:“行,你在这里待两天,把买卖转给我,咱们签好合同,我就把你放了。”杜成说:“我不能骗你,我说的话不起作用了吗?”齐哥说:“人心隔肚皮,我们费尽心思把你绑过来,因为你一句话,我就放了你,不太可能。”杜成说:“我打个电话交代一下。”杜成拨通了电话:“立豪啊,我给你个电话号码,你把我们在上海合作的项目,拿出一半股份给他,签个合同。一会儿我让他联系你。他叫齐哥。”立豪答应了。电话挂断后,杜成看向齐哥。 杜成问可不可以,哥们. 齐哥说我还有个要求,你怎么老有要求呢? 齐哥说我得把海南的买卖都卖了,然后我才能放你回去。小明你帮我联系人,把我在海南的地产包括娱乐场所都卖了。杜成啊,你等我几天,我估计需要五六天,你就在我这里安心住着,我会好好招待你,不打你,不骂你。等我处理好上海和海南两笔买卖,我再放你回去。如果你回去了,我的买卖就会出问题。 杜成说行,我等你。我给我那哥们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可以吗?就是我那位代哥,省得担心我失踪了不好。再让我家老爷子知道了,他会找你麻烦的。齐哥说我配合你,可以。你打电话吧。 杜成给加代打了个电话,目的显而易见,电话里说个经过。代哥一听就明白了,说哥心里有数了。杜成答道,那好了,哥,我告诉你一声,别担心就行了。啪,电话挂断。 大伙都在旁边听着呢,郭帅说这几个人胆子也太大了,敢绑杜成。代哥琢磨了一下,胆子确实大,但也是有原因的,你们想想杜成对人家的态度,在饭桌上打人的样子,谁不要点脸面,而且人家身份也不低呀。 要是我的话,我也会绑回来。我还是联系勇哥吧。电话一拨,勇哥,你方便说话吗?方便,说事儿。把这件事从头至尾都跟勇哥说了一遍。 勇哥说,这事确实不怨人家,绑杜成也是自作自受。干嘛那么打人家呢? 代哥说,勇哥,我是想阻止也没阻止住,杜成也想在我面前显摆一下,展示自己的实力。勇哥说,这不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这个三少四少都不认识,我唯独认识他们那边的一个二少,而且还是超子的人, 代哥说: “勇哥,这不太麻烦了,杜成回不来了。 勇哥说: “这件事,你跟大志说一声,你说我不参与这点小事情,你联系大志吧,大志有可能认识。如果大志不认识我也没有办法,杜成这事做得也挺过分的,你让我怎么说?我该如何帮忙,能理解吗?” 代哥问: “那你和他那个大少不认识吗?现在没有大少,那边大少的位置是空的。那好吧,我问问别人,电话啪一挂。” 严格来讲,杜成算不上是勇哥的人,他顶多算是与勇哥走得比较近的关系。他和大志是一伙的,关系特别好。 代哥转身将电话打给阳哥了。 阳哥,我跟你说件事儿,把这个事儿从头至尾也跟阳哥说了。 阳哥一听,说:\\\"代弟,我试试,我和那边的二少认识,虽然不算特别熟悉,但是他还是给我面子的,他也不能得罪我或者怎么样。我帮你试试。\\\" 代哥说:\\\"阳哥,那我听你信。\\\" 啪电话一挂。 另一边,杜城打完电话,齐哥就下楼了,把这事就跟二少说了:“哥,你看我把杜成给整过来了。” 齐哥说:“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杜成都敢绑。”齐哥说:“杜成,属实他在海南太过分子。”二少问:“他答应你们了?”齐哥回答:“答应了,上海的买卖给咱们,还有这个海南的买卖,给我留时间卖了,我准备扣他几天。” 齐哥说:“我跟超哥说一声,超哥要说行,你们就扣着,超哥要不同意,赶紧把人放了,听懂没?这件事不是你我能办得了的,杜成的人脉很广,他那个大哥大志,包括他跟那个勇哥走的也很近。”电话啪一挂, 二少把电话打给超哥,把事情一五一十全汇报了。超哥一听完:“挺好,好事。”二少问超哥:“这事玩的不大吗?” 超哥回答:“一点不大,你听我的,不能打,不能骂,就把杜成扣在你们那,让他先把买卖交出来。我告诉你,什么时候我让你放人,你再把人放了,什么时候勇弟给我打电话,或者勇弟给你打电话,咱们再放人,听没听明白? 必须要挺到这个环节,这个扣必须要挺到。除了勇弟以外,谁打电话都不行,任何人不给面子,明白?”超哥说:“那我听你的。”电话啪一挂。 超哥思考如何策划一场阴谋,以此为契机制造杜成和小勇之间的一些矛盾和隔阂。 这边,阳哥给二少打了电话,阳哥说:“阳弟,我们不废话,直入主题。先把杜成放了 ,有什么事你和我唠,我给你解决。” 二少回应道:“阳哥,我现在不太方便放人,我三两句说不清楚,你也知道,我和超哥的关系 ” 阳哥听了,感觉二少话里有话,不满地说:“你妈的,拿超子来压我。能不能放人。” 二少犹豫了一下,然后回应:“阳哥,你先听我解释。杜成是我们请来的贵宾,他来这里是为了度假,玩乐。并且,你说的话有点过了。怎么能说放人呢?杜成是否离开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们没有强制他。” 阳哥说:“这是超哥的意思吧,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话没面子。” 二少回应:“阳哥,这个事情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咱们之后再谈吧。” 啪,电话挂断。 阳哥回了电话给加代,说:“代弟,这事你和你勇哥说,有人插手了。” 加代问:“谁插手了?” 阳哥回答:“超子插手了,我觉得他在这事上有些企图,他绝对是有心计的,有点心眼。” 加代沉思片刻后说:“好,我知道了。我会和勇哥商量一下的。” 电话挂断后,代哥正在思考,感到困惑。勇哥和阳哥这两位顶级的大哥都没有能够解决问题,现在他不知道该找谁。即使他和勇哥商量,也不确定要说什么。 勇哥也不存在,为了杜成和超哥撕破脸,正寻思的时候,代哥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大贵打来的。代哥一接通:“贵哥,代弟,你忙什么呢?”。我没忙什么。 代弟,我和你说个事,下礼拜你过来和你贵哥吃个饭,我挺想你的。今天礼拜天,明天就下礼拜了,就明天,你过来呗。” “怎么了,贵哥,“家里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也快退休了,寻思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待一段时间,就退下去了,老爷子上云南了。” 代哥一楞:“什么? 贵哥说道,以后广东有什么事,就和你杰哥、刚哥说吧,你和贵哥说,以后恐怕不好使了。 但是以后在云南有什么事,贵哥肯定帮你。哥,这事你就和我说了,我这不寻思和大伙都说一声,和你打完电话,我寻思和勇哥也说一声。代弟,明天你过来啊。” “哥,你现在在哪呢?我在广州呢。” “哥,我现在就去广州找你,见面我和你说。” “那你来吧。”啪,电话一挂。 贵哥把电话打给勇哥,电话一接通,勇哥说:“哎,贵啊,哥,我家里老爷子上云南了,你知道吧。” 勇哥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贵哥说:“刚刚,老爷子眼看要退休了,就寻思上那边待一段时间,但是不管走到哪,勇哥,大贵和你最好,永远和你一条心。” 勇哥回答:“贵啊,你这…” 贵哥打断他:“勇哥,别的话不用你说,我也不去和你表什么态,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小超子在那边有不少弟弟,勇哥你放心,我回去全给他们归拢明白。” 勇哥说:“贵啊,勇哥就这意思。” 贵哥笑着说:“哎呀,咱俩之间什么都不说,勇哥你的心思,大贵能不明白吗?说实话,昨天我知道消息,我今天就寻思,赶紧和勇哥说一声,让勇哥高兴高兴。等我过去的,我全给归拢明白,给他们扒扒皮,你等我把这事办完的,我去北京找你,咱俩在一起吃饭。” 勇哥一听,我就在四九城等你了,你等我吧。” 啪电话挂断。 贵哥不知道杜成的事,随后又给几个好哥们打了电话,等代哥到广州和贵哥一见面,俩人一握手。 贵哥说:“代弟,快坐。”代哥坐下后,贵哥说:“代弟,咱俩好一辈子,哥,那我和你说点事,你看能不能帮帮我?” 贵哥问:“啥事。”于是,代哥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贵哥说:“这事代弟,你给杜成回个电话,让他什么都答应,给什么都行。我预计后天到云南,等我到了,他要什么拿什么,我让他十倍奉还。我正好没有借口,我正好用这个事收拾他们,你放一万个心就是了。” 代哥点了点头,把电话打给杜成。二少不敢拿杜成怎么样,早就把电话还回去了。 代哥说:“杜成,我和你说个事,知道贵哥吗?” 杜成回答:“知道啊。” “贵哥调到云南当大少去了。”杜成笑了:“真的假的?”代哥回答:“是啊,他们要什么给什么,你看贵哥的。” 杜成说:“那行了。”电话挂断。杜成反而也不着急了。一晃时间过去了三天,齐哥把海南的买卖都卖掉了,也派人去上海和尹立豪签订合同,要过来一半的股权。 二少把事情告诉了超哥,超哥也实在没想出来怎么能让勇哥和杜成直接产生矛盾,发生点隔阂,也知道买卖都要回来了,就让二少把杜成放了。 二少也和齐哥商量了,事情办好后,齐哥往杜成身边走,说:“成哥,那我就感谢你了,一会儿我给你送回去。” 杜成回答:“没事,我再待两天也行。” 你就回去吧。我希望你以后别记仇,也别挑理,行不成哥? 杜成回答:“没问题,我什么也记不住,一点不挑。” 齐哥一听,说:“明啊,那你就亲自给成哥送回去吧。”齐哥亲自安排了车和司机,然后让明哥送杜成走,他不敢送。 杜成走后,二少把电话打给了超哥,超哥说:“我听说你们那边来了个大少,接没接触啊?”二少回答:“没有接触呢,人还没到呢。” 超哥说:“有空的话接触接触,你们先处明白了,之后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我也和他接触接触,这人咱以后不得长处么,把它划到咱自己圈里来。” 二少回答:“明白明白,超哥,这事我准备好,他们前一天通了电话,也是前一天把杜成送回来了。代哥他们全都到海南了,和杜成见了面,事情也就开始转折了。 第16章 大少【下】 第二天,大贵抵达昆明。在昆明的第一天,二少、三少和四少这几位聚在一起商讨计划。二少首先开口说:“小明你的酒量好,你先去接触一下大贵,看看有没有办法打开关系。一旦你建立了联系,你就请他吃饭,我们再一起加入,然后把超哥也请来,把大贵引入我们这个圈子。” 小明点头表示同意,当晚他打电话给大贵:“你好,是贵哥吧?你不认识我,我是四少,大家都叫我小明。贵哥,听说你是从广州过来的,那边挺热吧?今天晚上,我代表我几个朋友,热烈欢迎你的到来。贵哥,你认识二少和三少吗?” 大贵回答:“认识啊。” 小明继续说:“贵哥什么指示。” “我有一个提议,我把他们都叫出来,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这顿饭我来请。稍后我会告诉你具体的地点,但是三位都必须到场,不以缺席。” 贵哥,这个语气是有什么指示吗?还是有什么事啊? 贵哥说道:“我应该什么语气呢?”我老大和老四说话,我应该什么语气呀?七点到,晚一分钟都不行! 二哥三哥在这一瞅,什么意思呢?咱没得罪过他啊,不认识这人啊。 齐哥一寻思说,有没有可能新官上任三把火?三把火要烧烧咱们。 小明说:“不行,咱晚上就去呗,顺着他来呗。大贵以后是老大了,咱都得听人家的。” 齐哥说:“也行,那走吧。” 当天晚上,大贵在出发之前,给勇哥、阳哥和代哥都打了电话。勇哥就一句话:“贵儿,看你的了,大伙都期待你,尤其杜成。说贵哥,往死收拾这帮狗东西,等你办完,你上海南来,我给你摆一大桌,庆功。” 然后,三人在饭店包厢,大贵坐在主座位置上,司机、助理和保镖都在后面站着。当三少进来时,大贵示意他们不用麻烦,将带来的烟和酒等东西都拿回去。然后,他要求他们站着,准备听他说话。 大贵开始说:“杜成是我的朋友。我看你们几个做生意都挺大的,但今天,我们不来吃饭,我有一些要求。明天早上八点,来到我的办公室。我会告诉你们具体地址。你们需要把你们的生意情况写成报告,交给我。我需要了解你们的业务。谁要是迟到,别怪我不客气。这顿饭不是请你们吃的,大家可以走了。” 三少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感到有些困惑。他们离开包厢后,二少拨通了超哥的电话,简要地告诉他大贵的要求。 超哥听完后,追问:“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二少回答:“叫大贵。” 超哥表示我认识,我给他打电话。 “喂,贵儿啊,我是超哥, 超哥,你有事儿啊?你有事儿没事儿,你要没事我就撂了,我这边忙着呢。 “别别别,你能不能听超哥说两句话,超哥想和你聊一聊,贵儿,其实这些年,超哥心里对你一直都是挺愧疚的,怎么就没和大贵走近点呢,但是咱平心而论,超哥这些年对你行不行,虽说你没求过超哥什么事,超哥也没帮你办过什么事,但是超哥心里有你。” “贵哥说,你自己感觉你说的话多余不,你自己都说了,我没求过你什么,你也没帮我办过什么,你跟我俩谈什么,你心里有我呀?” “超哥说贵啊,咱哥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就知道超哥这个心思就行,打从今儿开始,有任何需要你超哥为你做的,你就说话。 贵哥说,超哥你停一下,我没有任何需要你帮我做的,我啥都不用。” “超哥说,那我就明说了,老二、老三、老四,和我的关系不错。” “贵哥说,我知道啊。” 这几个老弟平时对我也挺好的。… “贵哥说,就因为对你挺好,我这回我得收拾收拾他们。” 你要这么做,你看这不等于跟你超哥俩对着干吗? “贵哥说,对呀,我就是和你对着干,你命令我呢,我和你有半点关系怎么的,还是你觉得你在我这有面子?” 贵儿,你真要得罪你超哥,其实对你没什么好处。 贵哥说,那你记住了,我就一点儿都不怕得罪你,我也把这话跟你挑明唠,我就是跟勇哥好,你想掐我或者你想收拾我,我确实整不过你,超哥,但是你也记住,当你掐我的时候,我就跟勇哥说,还有一句话我得提醒你,现在我是这边的大少,我说一就是一,我说二就是二,在这一亩三分地,我就掐他们,谁说话都不好使,你有什么任何想法,你跟勇哥去说,勇哥让我不掐我就不掐,但是这也不是勇哥的意思,这是我的意思,我也没说真要掐他怎么的,我得看他有没有问题,他有问题我正常处理,这不正常吗。 贵儿啊,你好自为之啊。”“行,超哥,谢谢提醒。 电话一挂断,超哥并不是傻子,也知道是勇哥意思。 二少给超哥打来电话,问他那边怎么说。 明天你们写的表格要交上去了,就交上去吧,以后心里要有点数,不太好整。明白我的意思吧,一点面子都没给我。 超哥,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两码事,勇弟的人,我也不知道他的意思,先看看再说吧。 当天晚上过去,来到第二天,三少们恭敬地送来了表格,递给贵哥。贵哥看了一眼,说这笔买卖不小啊。我告诉你们,我对杜成的事很不满意,你们先把杜成的事解决了,解决好了再找我,都走吧。 这三个小子回去都不用琢磨,当时二少就直接说话了,老三,把杜成的买卖还给人家,你要来什么你给什么。老四,你也是,该赔钱赔钱吧。 当天下午,老三亲自给杜成打电话,成哥,上海的地皮我不要了,我还给你,你看能不能跟贵哥说一声,我服了,别难为我了。 杜成想了一下,啪地挂断电话。 小明又给杜成打了个电话,成哥,你提点要求吧,我怎么能满足你一下,以后我全听你的,我再也不敢了。 杜成问他,那你自己如何打算?成哥,你看我给你准备点钱,你放我一马,行吗?老四最后给了杜成两千万。 等这几个事办完之后,杜成再次找到贵哥,汇报这事。 贵哥摆了摆手,我还是不太满意,就是这一个不满意,掐他们三个,掐了一个月。 期间超哥给大贵打了两次电话,贵哥依然没有给面子。 大贵特意让杜成来了一趟办公室,让这三小子给杜成道歉。二少道了歉,没有难为他,他就走了。 到了老三和老四这,大贵又摆了摆手,打他。成哥上去给他一记嘴巴,扇了他五十多个,脸都打肿了。把这俩事办完后,贵哥再次打电话给勇哥,说这事。勇哥,我掐他们一个月还是不满意,就是玩他们,折磨他们。勇哥,你看我这样行不行?行,电话挂断。 勇哥给超哥打电话,超哥啊,勇弟,大贵换地方了,我才知道。超哥,大贵这兄弟,跟我关系好,有时候性格太直了,他不会拐弯,眼里容不下沙子,他装不了别人,他心里有我。你说我多少次劝他,好好相处,大贵说不行,就跟勇哥好。我说你这样,你没有什么大发展,骂了他一顿,骂完之后还跟我说这个那个的。超哥,这件事你别往心里去,将来大贵这边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他办的,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命令他给你办就行了。 超哥咬牙气的不行,好,勇弟。 超哥,你别挑他啊,你毕竟比他年长那么多,他年纪小,也不懂事,别往心里去,多担待他,回头我骂他。 好好好,勇弟,我明白了。 超哥,包括将来你要在云南办些事,我帮你安排。好,勇弟对我真好。 对你必须好。最近我总做梦,又梦到什么了?我没梦到什么,就梦到超哥求我帮忙办事,我给超哥办得很好。 好,我也好做梦,最近我也做梦了,你梦到什么了?我就梦到大贵,这梦也不太吉利,这大贵身体不好,有病了。 咱俩梦好像梦一起去了,你也梦到他有病了? 不是,我在梦里不知道怎么地,我变成了医生,治好了他。 你给治好了他。好,那我们有时间就喝酒聊吧。没问题,电话挂断。 又过了一个月,勇哥请大家吃饭,包括大贵,算是给他庆功。 第17章 服软【上】 代哥摆平杜成的事后,返回了北京。然而,他没待多久,电话却再次响起。来电者姓陈,人称凤姐。 凤姐的外表非常迷人,年龄比代哥大四五岁,而且是单身。 代哥接听电话后,听到一个陌生声音,询问:“哪位?我问一下是代弟吗?” “是我,你哪位?” “老弟,你可能把姐忘了。我是陈红的姐姐,有没有印象?我通过陈红认识了你。我上次在深圳,还求你帮我办个事儿,有个账要不回来,当时欠我300多万,是你帮我把这钱要回来了,有没有印象?” 代哥回忆起来说:“姐,你是广东阳江那个吧?你在那边开旅店开酒吧,是你吧?” “对对对,老弟,你还行,没把姐忘了。你最近怎么样?” 代哥回应:“我挺好的姐,你怎么样?” “我也挺好的。有个事,姐想跟你说说。你说吧。” “是这样,姐在阳江又新开了一家酒吧,挺大的。后天要办个开业,代弟,姐诚挚地邀请你,过来转一圈,参加一下姐的开业。也不知道,弟弟你忙不忙。” 代哥犹豫了一下,说:“可能我去不了,我回北京了。” “代弟,怎么说呢,你就当姐求你一回,行不行。说实话代弟,姐挺欣赏你的。你也能知道,姐干这酒吧,免不了跟社会上的人打交道,姐特别希望你来,哪怕你过来露个脸,转身就走都行。算姐求求你了,行不行,弟弟,你来一趟吧。” 代哥思考片刻问:“哪天啊?” “后天下午,代弟,姐亲自过去接你。” 代哥有些犹豫,但最终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那好了,姐谢谢你了。”随即挂断了电话。 代哥既然答应了,也不得不去。思考一下,拨通电话,帅子,我要回一趟深圳,你去不去?我去随个礼, 郭帅问,哥,需要我去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如果你没事,你跟我一起走一趟。 郭帅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哥我就不去了。明天我大哥孙玉山要过来北京看看我。 那就算了吧,你忙你的。啪,电话一挂。 代哥打给丁健,丁健那边一接通,哥,我准备回鞍山一趟,怎么了?我妈这两天感冒,身体不好,我爸给我打电话,我今晚准备走。 行,回去好好陪陪父母。啪,电话一挂。 打给孟军,哥,这边恐怕不行,你怎么了?我家里有人安排相亲,让我过去看看,正好明天,要不我陪你去也行,这边我再拖一下。 那你算了吧,相亲是正事,你赶紧去,不用管我了。哥,那我就…算了吧,我随个礼就回来了。不行我就到深圳叫点兄弟过去。好了。啪,电话一挂。 王瑞在旁边说,哥,给三哥打个电话吧。代哥说。走个过往,我什么时候带过马三? 王瑞一愣,哥,有道理,我们俩买机票回去吧,到深圳给左帅他们带上。 陈红是实在去不上的,给汇的钱过去了。第二天,代哥和王瑞从北京飞往深圳。等第二天晚上一到,江林去福建了,没在家。左帅去澳门了,陈耀东在香港没回来,只剩下小毛,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然后徐远刚还在汕尾。 代哥说,他妈的,一个个咋都有事? 王瑞说,哥,这是天意啊,不是说我当兄弟的怎么样,这位姐姐长得也漂亮,不行这回就我陪着你去,然后我嘴严点,回去我也不说。 滚一边去。 哥,非得带俩人啊? 代哥说,你给我问问彪子在哪里。 王瑞给邵伟打电话,忙什么?我在澳门呢,我这边在谈一个大订单,彪子呢,他在我身边呢。行了,啪,电话一挂。哥,一个人没有了。 代哥说,你开江林的车,我们两个过去。 第二天上午,代哥和王瑞从深圳出发前往阳江,由王瑞开车,代哥坐在后排,下午三点半准时抵达了酒吧门口。 代哥之前虽然来过阳江几次,但并不熟悉这个地方。凤姐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身穿一条大长裙,身材和容貌都相当出色。当一辆价值五百万的劳斯莱斯停在门口时,凤姐显得非常有面子。门口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凤姐走过来,为代哥打开了车门。代哥下车后与凤姐握手寒暄:“姐,时间刚刚好,还有20分钟就要开业了。代弟,你赶紧进去吧。” 代哥随着凤姐进入了酒吧。门口有不少人,其中有几个认识代哥的,但了解甚少,只是听说过一些。在酒吧内,代哥注意到了一个五十四五岁的大汉,身材高大威猛,气质非凡。满脸络腮胡子,看上去很有派。三七分背头,一米八五大个,而且有胸肌 ,披着风衣,一身黑,带个大金链子,手腕上挂着一只价值百万以上的劳力士腕表,气场十足。他正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雪茄,看上去冷酷但不傲慢。他对任何人的发言都不感到拘束,给人一种自在从容的感觉。代哥对他也多次投以关注的目光,但这人却似乎没有留意代哥,一直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等到剪彩仪式结束,凤姐进入屋内,代哥说,我看这里挺热闹的,而且位置也不错,将来生意肯定红火。我来的也挺匆忙,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什么。这张卡里面有20万,姐你收下吧。有机会我过来捧场。” 凤姐欣然接受:“哎呀,这……。” 代哥道,应该的。 凤姐继续说:“代弟,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这个人姓白,在当地被尊称为三哥。今年五十多岁,比你大十多岁。我这样告诉你,他是一个非常讲义气的人,非常有江湖社会大哥风范。 代哥问,哪个啊,凤姐一指 ,就你才看的那个,长的挺板正 挺精神的 。他是我在阳江最重要的靠山,无论是在黑道还是白道,没有他办不了的事情。 代哥一点头。 凤姐笑着说:“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代哥点点头,随着凤姐走了过去。 凤姐招呼着:“三哥。” 三哥回应:“哎,妹儿,开业整的不错,不错不错,晚上我就不走了,我给你约了四五十个社会上的兄弟,一会儿过来捧场。你放心,乱七八糟一个没有,在你这就是喝酒聊天,就是捧你场。” 凤姐笑着说:“三哥,谢谢。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三哥一瞅:“哎呀,这是谁?” 凤姐介绍道:“这是我深圳的弟弟,叫加代。” 代哥和三哥握手寒暄,代哥说:“你好,三哥。” 三哥则夸赞道:“兄弟长得一表人才,做什么生意的?在哪发财?” “我在深圳开了一家表行,生意不大,勉勉强强养家糊口吧。” “哎呀,老弟,谦虚啊。人才不可多得。晚上不急着走吧?” “不急着走。” 晚上哥做东,咱俩喝点,来个把酒言欢,想见恨晚,可以吧? 三哥,晚上我不走,我陪你多喝点。 三哥说道:“好好好,这位兄弟我交定了。妹啊,你去忙你的吧,这兄弟我招待。” 三哥示意旁边的司机给拿了一根雪茄,代哥看出这是好东西,价值至少万八千,他们坐在一起聊了一个多小时,有说有笑。代哥没有提及自己的身份。随着时间推移,三哥的朋友陆续到来,当天晚上非常热闹。凤姐的朋友也纷纷到场。 当天晚上,大家开始畅饮。代哥坐在一旁,保持着低调。 凤姐注意到了,她说:“弟,你别在边上坐着。” 代哥回答:“没事没事,姐,让他们在那喝,我一会过去单独敬两杯。 凤姐说道:“你现在跟我过来,你是我的贵客,你哪能在边上呢?” 凤姐拉着代哥的手腕,拽到三哥旁边,说:“三哥,你看你怎么把我老弟给冷落了,扔一边去了。” 三哥诚挚地说:“哎呀,我的疏忽,老弟,你坐这来,你挨着我坐,妹儿,你坐我右边。” 俩人坐下后,三哥倒满酒杯,对代哥说:“老弟,敬你一杯,大老远从深圳过来的,足见你的忠义之心。老哥哥我今年55了,社会上的事,这么说吧,我这老妹知道,在阳江这个地方,上可通天,下可入地,这话懂不?” 代哥点头示意明白,他知道三哥虽然没有明说自己的权势,但至少在这个地方还是有些声望的。 三哥继续说:“九五年,在那步行街,从头我砍到尾。那时候步行街是最乱的,社会人,老痞子也多。我就两把大钢砍,谁敢拦我,我就砍谁。谁敢拦我,我就崩谁。那时候真潇洒,谁见到我,不得称我一声靓仔三。” 代哥赞许地说:“三哥,你长得确实帅,来,喝酒。” 三哥继续讲述自己的经历,前三句实话实说,代哥很佩服他。但后面的话有点吹嘘,代哥不介意,他喜欢和话多的人交流。三哥还炫耀起自己的劳力士满天星手表,要给代哥戴上。代哥谦虚地拒绝,但三哥坚持道:“这有什么贵重的,你给我戴上,老妹儿,我送他表行不行?” 凤姐说:“三哥,人家就是卖表的。” 三哥坚决地回应:“不是,他就是开泡楼的。他不娶媳妇啊,他卖车他不买车怎么的?你要是卖大米,怎么的还不吃饭了?这表就你戴着,你卖表的戴个表不行吗?你快戴着,这表是好表。” 代哥拿起手表犹豫了一下,说:“三哥,我先放这,咱俩先喝酒。你这小子,来来喝酒。” 一时间,不少人都前来给三哥敬酒,代哥也看不出这些人的真实身份,都穿着西装革履。俩人喝了三个多小时,白三的酒量让人叹为观止,已经无法用千杯不倒来形容。他的酒量已经达到了万杯不倒的程度,白三自豪地说:“这些年喝酒没醉过,我就不知道醉是什么滋味。” 白三连续敬酒,代哥几乎喝不动了,眼神也开始模糊。白三不断为代哥倒酒。 代哥一瞅 ,三哥 。兄弟,来再整一杯,不整了,我出去打个电话。 三哥说 你不能走吧,我不走。 三哥说 ,兄弟,咱俩难得见上一面,三哥特别特别欣赏你 ,不能走啊 ,咱俩今天晚上得喝到天亮, 咱俩交个哥们 ,行不兄弟 ,以后来阳江,还是我到北京, 咱俩这不得生死之交啊。 代哥说,没说的,三哥,我打个电话上个厕所,立马就回来,你看我钱包都不拿,就在这放着。代哥一瞅王瑞,你陪三哥喝两杯。王瑞一点头,代哥受不了了,去厕所一趟,然后去门口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代哥从酒吧二楼一下来,来到酒吧门口。酒吧挺大,两千多平,外边正赶上下雨,站在门口挺凉爽的,吹吹小风。一会儿回屋还得接着喝。代哥就站台阶上边,瞅瞅东瞅瞅北,醒醒酒。 此时楼底下一台黑色和一台银白色的奔驰s600停到门口了。代哥也没在意,从车上得下来七八个小孩,领头的小子姓曲,都管他叫曲老万。40岁左右,长得挺瘦,尖下巴,长脸,大眼睛,穿了个白衬衫。几个兄弟扶着他,万哥慢点慢点,没有事啊,你快去吧,去上后边扶那个老李去,他比我喝的多,去吧。 保安,保安,你妈的,代哥也不知道在喊他,台阶上就他一个人站着,穿着一身西装。 曲老万走向台阶,你妈的 ,伸手拍打了代哥的腰部一下。 代哥问:你骂谁呢?我骂你呢,你聋啊?你当保安不知道下来扶我吗?不知道开车门啊?下来,去后面扶我的朋友。你看我干什么?小心我给你俩个耳光,你信不信? 代哥想着低调一点好了,没有必要与他一般见识。代哥说:兄弟,我不是保安,我给你喊保安去,你稍等一会儿。曲老万说道:站那儿,站那儿。今天我就让你扶。来,来,来,我不管你是不是保安,你给我下来,扶我的朋友去。今天你不扶就不行。就算把你老板叫来也没用。别说我在这大嘴巴子呼你。 代哥说:“我不想跟你一样。”喝多了吗?喝多了,自己进屋洗一下脸,清醒一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自己愿意喝酒就进屋喝点。 代哥刚说完,曲老万就向代哥胸脯上哐一拳,直接给代哥怼得一栽歪。我叫你不好使啊,下来!这一喊下来,代哥两边一瞅,想找家伙,什么也没有。代哥把拳头握得紧紧的,就朝他的鼻梁骨上重重的打一拳,曲老万从台阶上咕噜地滚了下去。 你他妈的,大喊来人!七八个兄弟哗哗地跑过来。 代哥手掐着腰站在上面,拿手一指:“我真不愿意跟你们一样。一群酒鬼,牛逼你们都别走。我原本是想低调的,是你们逼的我。” 门帘子一撩开,朝里边喊:“凤姐!”一喊凤姐,她从里面出来:“怎么了?代弟。” 代哥说:“你帮我把三哥喊下来,你告诉他这里有流氓跟我装逼。”凤姐瞅了一眼,说:“代弟,我去给你喊他来。没事没事,你等一会儿。凤姐噼里啪啦地上了楼。” 此时在台阶底下,那帮小兄弟正准备把曲老万扶起来。 三哥从二楼下来,身后跟着20多人。代哥在门口摆手示意,三哥说:“老弟啊,谁啊。让我给一电炮,谁在装b。” 他刚骂完,围着曲老万的兄弟们散开了。 曲老万说:“谁在喊呢?” 白三瞅了一眼,呀呀,这不是大万吗?连忙从台阶上下去了。代哥在台阶上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同时身边的哥们纷纷说:“我去,大万来了!大万厉害! 安保也在说,凤姐,你不认识大万吗?” 凤姐问:“谁是大万啊?我不知道啊。” 三哥和他最熟。 三哥往过一来,喊道:“老万,我扶你。你怎么过来了,给我打个电话啊?”来来来,我扶你,你妈的,扶鸡毛啊。三哥瞅眼台阶上边,代哥抱个膀瞅着呢,给扶起来。后边俩兄弟给拽起来了。 老万对旁边小兄弟说,上车里把短把子取过来,跑过去四个小子从后备箱里,啪一把给五连子拽下来了,往过一来。三哥在这一摆手,别别别,大伙有话好好说。兄弟,大龙,你把那玩意放下,大哥求你还不行吗。大龙在这说,你是鸡毛呀你,万哥,打他不? 三哥一拦,打啥打呀,怎么回事,跟三哥说说呗。我跟你说啥呀,这小白脸你朋友啊,我喊他像聋似的,我叫他下来扶我朋友他不扶,我不揍他呀,我没等打他呢,他给我一电炮。 三哥一回头,兄弟你快进屋。 白三,他敢走我就打你。 三哥说兄弟,你进屋,凤姐也拽代哥,包括白三身边好几个兄弟都说,兄弟,你赶紧进屋。 代哥也知道好汉不能吃眼前亏,人家是本地的,你就再报号,再吹牛逼,人家没听过你,崩你两下,你说你难受不?代哥也进屋了。 凤姐当时挡门口的位置,曲老万一指,把他给我抓出来。三哥挡在面前。 白三,你到底啥意思?大万,三哥这么大岁数,快60了,你想怎么地?你跟三哥说行不,今天晚上我妹子酒吧开业,挺热闹的事儿,咱别闹了,行不行,当给三哥个脸。 我给你鸡毛脸,我告诉你,不好使,把他给我喊出来,他今天不出来,酒吧给你砸了。 白三,别看你这么大岁数,照样揍,信不信! 白三瞅着曲老万,我自己楼自己两下子行不行?能不能给你解气?说着朝脸上啪一嘴巴子。 曲老万一瞅,不是你妈的,你跟我俩在这干啥呢?你叫三哥牛逼么? 白三道:那是卖手表的小孩,你难为他干啥呀?他本身也不是保安的,谁他也不能知道啊。你上去一扒拉他,兴许给人家吓一跳,你看你跟小孩一样。你在阳江你是大哥,四十来岁谁不怕你?三哥对你都极其佩服,你跟小孩一样的没必要。 你要替他出头是不? 白三道:咋能叫出头,刚认识的小兄弟,咱都本地的,咱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在阳江你什么事儿?命另三哥,三哥哪次没给你照办,谁不听你的?三哥给你赔个不是,咱要喝酒咱换个地方,三哥安排你。 曲老万道,白三你今天晚上你要是能说这话,那行,你给我跪下,你不要出头吗?你要能给我跪下,这事就拉倒,他打我一电炮,给我鼻子打出血了,你就逼逼几句,事儿就拉倒了,谁有那么大面子?在阳江谁敢打我?打我他得没,我给你面子,你给我跪下。 代哥这边在屋里都看见了,说我出去。凤姐拉着代哥,代弟,你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帮小子手里有响子啊,你看他那好几把,你上去哐哐给你两响子,怎么整?三哥在本地,是老大哥,不能把他怎么地。 代哥说你听我的,凤姐,三哥不能跪。 凤姐说三哥能给他跪下么,他就在这故意找面儿呢,一会儿三哥几句话就给他化解。代哥刚要开口说话,眼见外边咕咚一下给跪下了。 代哥愣了,凤姐一转头也懵逼了。 曲老万手掐个腰,我告诉你,白三,你这么大岁数了,我不能打你,我打你让人笑话,但是你记住了,今天晚上是你在,换第二个人,腿我指定给他掐折了,最少崩他两下,让他有点记性,一喊老刘,哥我在,去上屋,不管多少,要张卡,你告诉老板以后咱来免费。 老刘往屋里一来,凤姐先出来了,顺手给拽了一张5万的卡,往手里头一啪,这多少钱呢?5万。 老刘说你记着点,我大哥曲老万,要张酒吧卡,是捧你场,咱万哥要是来,你酒吧都跟着出名,明白不? 白三在地下跪着都没敢起来,眼瞅着徐老二奔车走了,自己要往起站,我叫你起来了,跪下,上车开走。你能起来,走。往车这一上,车就开走了。 几个老弟给三哥一扶起来,白三说,没事儿。 身边的几个老弟,他们都是被曲老万熊习惯的人,他们也认为这是应该的。 哎呀,没啥,三哥,咱都给跪下过,我去年给他跪下十来回了,三哥,这不算啥,他妈的,这兔崽子,他的习惯不好,哪天我高低和他唠唠,喝点酒跟他说说,老让人跪下这习惯不好,这毛病得改,我得教育教育他,毕竟还是小。我这混多少年社会了。 凤姐往过一来,三哥,咱这个…说着话,代哥也过来了,和白三一握手,代哥是双手,白三是单手,三哥,别的话我不说了,老弟,我告诉你,你别往心里去,这算个什么事,小凤开业,你大老远的过来,我能让你在这埃顿打么。三哥在阳江混社会的,宁可三哥挨打,也不能让你在这埃打,这不仅是丢我脸,更丢我老妹脸,传出去我怎么给我老妹当大哥啊。 代哥看一眼凤姐,凤姐说,代弟,没事,进屋吧,咱该喝酒喝酒去,人家在社会上好使,咱就得认,没事没事,大伙开心点,三哥给咱把事摆了,咱也得感谢三哥。来大伙进屋吧。说完话,大伙都准备奔屋里走,代哥在最后面,白三一回头,走啊,兄弟,进屋咱俩接着喝呗,怎么了,心里不得劲了,用不着,不用有负担,三哥对你没话说。 代哥一摆手,三哥,我马上进屋,代哥把电话往出一拿。 王瑞在旁边说:“哥,这要是不把姓曲的胳膊腿都摘了,我都不答应。 那你去就完了呗,我要是有左帅那两下子,我今天晚上用不着别人,我拿着十一连子不把他崩碎,我王字倒着写。” 代哥一问:“什么?” 王瑞回答:“我王字倒着写。” 代哥问王字倒着写念什么啊,还念王,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代哥把电话一拨通,对江林说:“你现在在哪呢?我在福州这边。 你马上回深圳,你哥在阳江差点让人给打了,你能不能回来?” 江林答道:“哥,那我马上回去。但是我回去之前能不能说句话?” 代哥问:“什么话?” “怎么我一不在深圳你就挨打呢?我怎么一出来签订单你就挨打呢?回回都是。” 代哥打断他的话,说:“江林,我摆弄不了你了。” 江林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哥我没有那意思,我就是把话说明白,都多少回了,我都习惯了。我马上往回走,我买飞机票飞回去。” 电话一挂断,随后通知左帅:“耀东马上回来,把徐远刚从汕尾都找过来了。” 大伙开始集合人,代哥打了七八个电话,转身往包厢一进,白三一摆手,兄弟,快来,给你留好位置了。 代哥往白三旁边一坐,三哥把酒杯一端,老弟,你不用有负担,哥是老了,我年轻20 岁,就这小崽子,我两把大钢砍,耳朵给他砍下来。像你这岁数,正是学事做事的时候,哥能看出来,你的眉宇之间,有那么一丝江湖的豪气。 代哥一听,是吗,我看人不会差,兄弟,你是一个挺讲情义的人,一个很有智慧的人,而且你挺性情,但是三哥送给你一句话,男人一定要学会隐刃,刃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哥我这一辈子,就活这两个字,忍和退,你看到现在我什么问题没有,哥们照样交,朋友照样处。谁不得对我尊重三分,不是别的,今天晚上大万都说了,都听见了吧? 大伙都说,三哥,听见了,小凤都听见了,人家说什么?今天只要不是三哥在这,换第二个人来,你看崩你不,就已经能证明你三哥了。兄弟,你能懂不? 代哥说我能懂,就是有面子。 三哥说,小兄弟你还是懂社会,三哥有点薄面,方方面面这一块。 代哥一点头,三哥说,兄弟,咱俩该喝酒喝酒,将来该怎么处怎么处,到阳江有事还找三哥。 代哥说,三哥,我打他,你看怎么样? 三哥说,老弟,你这是喝多少,你知道曲大万是谁不,但是你的勇气可嘉,三哥就冲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 代哥说,三哥,我肯定打他,我把这话给你放这,而且用不上明天,我一会就打他,三哥要是有兴趣,我就领三哥一起去。 白三一摆手,你可得了,小凤展示一下才艺,给代弟唱一首海阔天空。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才张开翅膀,风却变沉默。 代哥一听,唱的挺像。大伙接着喝酒,两个小时以后,代哥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瞅,江林实在离的太远,赶回来太慢,左帅和耀东从澳门,香港坐着大飞,快马加鞭往深圳回,远刚过来也没那么快,但是有左帅和耀东就完全够用。身边的大东,文强,彪马,陆丰明以及松岗四霸,这三伙人,加在一起50多人,十一连子就带了接近三十把,银白色的一拿出来,都寒光闪闪,眼看着人马一个小时就到了。 电话响了,代哥,我耀东。 代哥问,你到哪了?一个小时就能到,快一点四十分钟,那你就四十分钟,明白了哥,代哥,到哪找你? 你就来coco酒吧,你打听一下,最大的酒吧,你问吧,啪电话一挂。 代哥一转头吓一跳,白三探个脑袋在后边听呢,问代哥,这是找谁了,听意思怎么找人了? 代哥说,找几个朋友过来,我可告诉你老弟,卖手表的,你就调好这指针,给人安好机芯,打架那事与你不挨边。真要是打架,也是三哥去干,但是人得往以后看。 代哥一摆手,三哥,咱俩喝酒,边喝边聊,不聊这事。代哥和白三一碰杯。 白三一瞅凤姐,这老弟可交啊。 小凤笑道,怎么的呢?三哥说,挺讲义气,打不过还非要去,就为了给三哥出气。三哥这话能听不明白吗?小凤今天晚上你别管了,一会我再安排他吃一顿,没有别人,就我和他多喝点,你别看长得挺瘦弱,一个卖手表的,这人我和,以后肯定是好使。 说着话,很快四十分钟就到了。五十多人,十三台车,左帅,耀东都开着劳斯莱斯,松岗四霸的肖厚明,当时开的是耀东淘汰的四七零,后边清一色的大悍马,十三台车停到酒吧的斜对面,停好之后,陈耀东戴个黑框眼镜,穿一身西装,手里拿着银白色十一连子,脑袋左摇右晃,特别张狂。随后左帅光个膀子一下来,一身的肌肉块,下面穿个黑色西裤,双手捧着十一连子,松岗四霸和身后五十多个兄弟一下来。陈耀东把电话一拨通,哥,在哪屋呢。 代哥说:“我出去,你在门口等我吧,不用你们进来了。”啪,电话一挂。代哥往起一站,“三哥,我出去一趟。” 三哥说:“我和你出去。” “不是三哥,我来个朋友,我出去接一下。” “你接鸡毛,我和你出去,你要走也好,还是你找人,三哥得陪着你。” “三哥,我...” 还没等代哥说完,白三一摆手,“走走走,我和你出去,你尿尿我都陪你,走。” 代哥一瞅,“走吧。” 代哥在前面,白三在后面跟着,“我告诉你,加代,我说的都是好话。” 到门口,三哥跟出来有点懵逼了,“这干什么的?” 代哥说:“这我朋友,三哥我给他们喊过来,给你介绍一下。” “不是介不介绍,这手里拿的什么?” 代哥说:“拿的十一连子啊。” “这拿多少个啊?” 代哥说:“我没查,三哥你要是好奇,你就查查。” “不是,加代...” 代哥一摆手,“左帅,陈耀东,松岗四霸。” 领头的七八个往过一来,和代哥一打招呼。白三在后面有点懵逼, 代哥一招手,“都喊三哥。” 大伙纷纷和三哥打招呼。 白三一听,兄弟好。 代哥一摆手,“准备准备吧,都去车里坐着,告诉大伙,把花生米都满膛。一会换个地方,我带你们打架去,今天晚上都下死手打。” 大伙一点头,转身回到车里。 代哥一转头,“三哥,来吧,给曲老万打个电话,咱找他去。” 三哥说:“老弟,这...” 代哥一听,你想问我是干啥的,我卖手表的,我这帮哥们,他们干别的买卖,经常在我这买手表,跟我的关系也非常好。就这样我打个电话全来了。 三哥说:“你不是卖手表的,你店里是不是也卖钟。” 代哥回答:“钟倒是有,但不怎么卖。” 三哥说:“你这是给人送终啊,你这哪是卖手表啊。三哥,不说这些,你给打个电话。咱就打他,电话号多少,要不我打。”三哥吞吞吐吐不说话。 代哥说:“三哥,我还得说点啥呢,你要说你不敢,代弟就无话可说了。” 三哥一急眼:“我有什么我不敢的,你打吧,我把号告诉你,你真敢打怎么的。加代,今天晚上不是三哥刚你,咱别去了不敢打。” 代哥说:“咱们这阵势,队形什么的,你也不是没见到。” “三哥也不是不认识,最前面那车,是不是最新款的马自达。” “三哥,那是劳斯莱斯。” “我知道,最新款马自达叫劳斯莱斯吗,我都知道,那车我去年坐过一回。” 代哥一懵:“三哥,你把号给我。” 白三把电话给代哥。 代哥问:“三哥,叫什么名?” 叫曲老万。 代哥拿起电话一拨:“曲老万,知道我谁不,你谁啊,我是你爹,你妈的。” 曲老万一懵逼,看了一眼电话号,“我是你祖宗,你谁啊,你打电话什么意思。” 代哥问:“你敢报个点不,我找你去,我今天晚上和你见上一面,我让你知道知道,白三哥是干什么的,我也让你知道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不是阳江最牛逼的社会吗,我找你去。” 曲老万一转头,不是,这电话号你们谁认识,身边的哥们拿过来一瞅,不认识啊,谁也不认识。曲老万把电话一拿,“你敢告诉我你叫什么名不,你记住,你管我叫爹就行,你妈的,你找我来吧,我就在天王夜总会,你过来吧,我等着你。你千万别跑”。 啪,电话一挂。 白三在旁边说:“老弟,咱得说好,你过去一定要敢干。既然要打,可没有回头路。” 代哥说:“三哥,你跟我走吧,上车。” 代哥拉着白三,往头车劳斯莱斯里一坐,直奔天王夜总会。代哥在车里坐着,把手机一拨。“大东,你开的哪个车?我开后面的凌志四七零,你先过去,到夜总会踩个盘子,你转一圈,行。” 电话啪一挂。白三在后排说:“兄弟,踩盘子你都会,你不像是卖手表的啊。你跟我说实话,你是社会人不?你是不是混社会的?” 代哥说:“三哥,我混什么社会啊,在你面前我不就是小辈吗。” 眼看着后面的四七零刷一过去,大东也是老痞子,也算是比较有经验,到夜总会门口转一圈,掉头回来,到代哥车旁边。“代哥,门扣至少得集结30多号人,都在门口站着,我没看清有几把家伙事,但大部分都是大砍。行,你在后面跟着吧。” 耀东开车,说着话,车一开起来,能看出来,白三有点紧张,手见哆嗦。 眼看着十三台车过来了,曲老万站着门口台阶上一瞅:“是他们不?” 旁边的兄弟说:“万哥,不是一般人啊,开劳斯莱斯来的,开什么能有啥用。” 把五连子给我。” 兄弟把五连子,往曲老万手里一递,一撸膛火。一会看我的。” 白三还有脾气了,他是个啥呀,说着话,车队往夜总会门口一停,代哥从头车上下来,白三下来在后面说:“老弟,加点小心,知道。” 代哥一招手,“左帅,陈耀东,松岗四霸都在身后站齐了。” 代哥径直的往对面走,身后五十多人跟着,曲老万一指:“你不是那保安吗,你也不是白三啊,我看你真不想好了,你敢报个号不。” 代哥刚要说话,陈耀东在旁边说:“哥,不用说,我直接推他,推完再唠。” 陈耀东几个箭步,奔着对面过去了,拿着十一连子,哐哐放响子。听到响子声,左帅,松岗四霸全都往对面冲,三十多把十一连,打对面五六把五连,根本没有可比性,就是扫射加平推,三十多把十一连子响声不断,曲老万的兄弟放了几响子,拿五连子的全被崩倒了。 曲老万从始至终一共说两句话,第一句:“你不是保安吗。” 第二句:“快跑。” 喊完快跑朝着对面崩了一响子,转头就跑了,但是他身边的兄弟在门口至少被放倒十五六个,剩下的那些跟着曲老万,从酒吧后门跑了。代哥也没想对他们赶尽杀绝,陈耀东还要往里冲,一转头:“哥,还进去不,拉倒吧。” 代哥一转头:“三哥,怎么办?白三都看得一脸茫然。 代哥吩咐让王瑞打了一二零,代哥一挥手示意耀东,咱们上车,走吧。代哥,为啥不追呢?咱们直接进去,问问是做什么的,他们有什么买卖。咱们给他砸了,但代哥认为现在不必如此仓促,咱们可以逐步接触。今天只是个开头,等明天江林、远刚等人都到齐了,深圳的兄弟们也来了,咱们将会有更多的策略来收拾他们。没必要急于行动,咱们先撤出去吧。 说完,大家上了车,将白三带回了凤姐的酒吧。车一停在酒吧门口,大家迅速走进屋里。白三走到代哥身边,代哥开口说:“老兄弟,我这次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你的仁义和胸怀。刚才在门口,为了保护我,你甚至愿意为别人跪下,这真是让我佩服不已。三哥,你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这几天,我会一直在这里待着,对付这个姓曲的,我会亲自出手,无论他有多大的社会影响,都不在话下。你看我怎么收拾他。三哥,这次我绝对会全力支持你,让你在这里名声更大。”白三欲言又止,代哥察觉到了他的犹豫,以为他是想要表达感谢之情,但代哥没有追问。 当天晚上,曲老万的兄弟被送往医院,代哥也没有过多介入。他和他的伙伴们都住进了酒店。白三和凤姐随后也赶到,要给代哥拿钱,但代哥却婉拒了。白三问凤姐怎么认识的加代,凤姐说:“我是通过一个妹妹认识代哥的,她告诉我在深圳代哥非常厉害,我曾经请他帮我处理一笔账,要了三百多万元,他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朋友呢, 三哥说,刚刚在酒吧门口,他简直是狠角色,他手下的兄弟简直是威风凛凛,他底下这帮兄弟崩倒十多个,眼皮不带眨一下的,加代一招手上车就走了。我就感觉,这位兄弟绝对是个值得交往的人。看吧,他说这事还没完,我们等着明天看他如何处理吧。”说完这话,两人也回到各自的家里。 天刚破晓,江林领着一群五六十名兄弟抵达,紧随其后,徐远刚也带着三四十人到场。此时,阳江已聚集了一百多人。第二天的上午,白三一大早赶到酒店,毫不客气地推开代哥的房门。 \\\"兄弟,起床了吗?\\\" 三哥询问,\\\"昨晚休息如何?\\\" \\\"我睡得很好,\\\" 代哥回答道。 \\\"三哥,你呢?\\\" 代哥关切地问。 \\\"我也不错。\\\" 三哥回应,\\\"让大家下楼吃顿早饭吧。我让我儿子拉来了一车五粮液,中午吃饭时每人一瓶。另外,我还买了一百五十多条华子,每人拿一条。\\\" 代哥说:\\\"老哥,你太客气了, 三哥说,应该的。 三哥突然改变话题,\\\"那你今天有什么计划呢?\\\" 正当他们谈话时,代哥的手机响了。 \\\"等一下,这是谁的电话?\\\" 三哥好奇地问。 \\\"是曲老万的。\\\" 代哥接听电话,,\\\"什么意思? 曲老万说道,昨晚的事情,我没做任何准备。 你的意思是不服气,想再来一场?告诉我地点,我过去找你。\\\" 曲老万声音里透着一丝歉意,\\\"代哥,你看,我们可别再打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确实低估了你。我打听了一些,深圳的头目是你,江湖中的大哥也是你。代哥,你在哪个酒店?我想见你,赔个不是。能不能放过我?\\\" 代哥犹豫片刻后说:\\\"好吧,我在祥云酒店一楼等你。来吧。\\\" 电话结束后,代哥看向白三,\\\"曲老万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见过他退缩,也不好判断他的真实意图。\\\" 代哥立刻明白,他可能有不少有权有势的朋友。 三哥说,我要不要打探一下... 代哥摆了摆手,表现得毫不在意:“没关系,让他来吧。我会在一楼等他。” 三哥表示:“代弟,我陪你去。”代哥点头答应。 代哥随即带着一百多名兄弟走下楼,不到四十分钟,一辆银白色的奔驰s600停在门口,曲老万走进酒店大门,一眼看见了一百多人的庞大阵势,明显有些措手不及。代哥上前问道:“曲老万,你什么意思?” 曲老万点头哈腰,急忙解释:“代哥,我一个人前来,特地赔罪。” 代哥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好,你过来吧。” 曲老万来到代哥面前,他们之间有四五米的距离。 江林拿着短把子一指,不要动,站在那里。曲老万点了点头,大哥,我不动。 江林说,你玩漂了,竟然敢得罪了我哥。曲老万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林哥,我不对。我听说过深圳的二哥你的名声,我不敢冒犯你。 江林愣了一下,心里想着在社会中玩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左帅、耀东、远刚手持十一连站成一排,代哥一抱膀,说曲老万想表达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代哥,我要和你说一件事,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所警惕。首先,我没有那个胆量,让我绑雷管,我不敢,我担心会炸死我,让我自己去见阎王。我身上什么家伙都没有,而且我也没有找任何人。代哥,你看我这样可以吗?曲老万跪在地上,代哥,这没什么,我再猛嗑一个头,说着话,曲老万就往地上撞去。 代哥一指,你站起来。 曲老万说,代哥,我只想和你说一句话,让我跪着说吧。 白三在沙发上,目瞪口呆地看着。 曲老万说,我在阳江混到今天不容易,虽然被你打倒了十五六个兄弟,但是无论怎样,如果我再与你对抗,我将一无所有。我明白,如果我再与你交手,我可能会被你干出阳江,甚至被你销户,代哥,我已经听说过你的威名,如果我在跟你对抗,不仅在阳江无法立足,外面的社会也不会理睬我。所以代哥,你放过我吧,我认输了。 代哥说,如果我还继续对你施压,这事会传出去,对我的名誉也不好,别人肯定会说我欺负人,太过分了。你是不是在这里等我呢? 代哥,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真心诚意向你低头认输,我真的不敢再惹你。 代哥一指,这事白三同意吗? 曲老万看了一眼白三,朝自己脸上打了两个耳光,三哥,你放过我吧。昨晚我让你跪下,我不对,我给三哥磕个头。三哥,以后你是大哥。说完,曲老万给三哥嗑一个头。 曲老万看向代哥,代哥我可以起来了么。 起来吧。代哥,那没事我就先走了,转身就离开了。 白三苦笑着说,代哥,他是什么意思,竟然服气了。 代哥听后,行了,有头发谁愿意当马户呢?但凡有点血性,有点勇气,谁也不想给别人跪下去。不用纠结了,他服不服气,真心还是假意,都无所谓。 说完,代哥摆摆手,大伙上楼吃饭吧,三哥备了酒,众人听闻,纷纷往楼上走去。代哥刚要起身上楼,白三拉住他,兄弟,有个事我想和你说说,你能帮帮我吗?代哥说,你说吧三哥,我能帮你什么?兄弟,我真的没想到,曲老万在阳江待了十多年,谁也不敢得罪他,你一来就把他搞定了。我从没想到他会跪下。 代哥问,三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三哥不怕你笑话,刚才我就想说,但是我没好意思。 三哥,你想说什么?他经营的ktv、酒吧、旅店,以前都是我的。 代哥问,你的东西被他抢走了? 三哥说,这过去已经有六七年了,他现在经营得很好,收保护费,然后往那里送啤酒。我现在都没事干,刚才我想说,有点不好意思,看到你一百多个兄弟站着,三哥也要给点面子,我想等他们走后再单独和你说。 代哥一听,就是说我帮你要回来呗! 如果能要回来最好,要不回来就那样。 代哥一寻思,我打哥电话给。 兄弟,你等会儿。 还有事吗? 三哥说,他还欠我钱。代哥问,多少钱呢?一千三百多万。好,我替你要回来,代哥拿电话要拨过去,兄弟,你等会儿。 代哥一瞅,你还有事啊?白三点点头。 代哥问,还有什么事? 我以前在海边盖了两栋度假别墅,他也给我弄走了。不是三哥,你在阳江是他财神爷啊,还是说你专门给他挣钱的? 兄弟,实话告诉你,他自从发达以后,第一个玩弄我的就是他。但是这小子整我归整我,谁要欺负我,他真过来帮我,我早年做买卖赚不少钱,我之前是开化工厂的,他每帮我打一次仗,都得向我要三五十万,打大仗就要百八十万,我得罪不起他。 三哥走这么多年社会,我也见过很多人,你是我见过的大哥里最强硬的。兄弟,我也不想这样,但我打不过他。多少次他拿着双管子到我家里,给我怼床上了。 有一次我喝多了睡觉,你都想不到他怎么对我。 代哥问,怎么对你? 兄弟,这没人我和你一个人说,他往我嘴里尿尿。代哥懵了。我睡觉打呼噜,他喊我好几声,都没能喊醒我,他往我嘴里尿尿,他妈的,我一打呼噜,差点就没过去。 代哥想笑还不好意思笑出声,憋得脸通红。 代哥一瞅,说,三哥,我找他。 代哥拿着手机一拨,曲老万,你回来一趟。 曲老万问代哥,有什么指示? 你回来一趟,问那么多干什么?叫不动你吗?行,代哥,我这就回去。啪,电话一挂。不到十五分钟,曲老万进了屋,代哥,你找我啊。 代哥一指,你过来。曲老万走到前面,代哥和白三坐着。曲老万想坐下,代哥一指,站着。谁让你坐下了?哎,代哥。 代哥说,所有三哥的东西,三哥的生意,欠三哥的钱,还有两栋别墅,全部还给三哥。 曲老万一想,没问题,刚才我就要和代哥说,但是我忘了。 代哥说,咱俩年纪差不多,我就告诉你一句话,姓曲的,你他妈的,我黑白两道见过的人多了,刚才你那个眼神我就看出来不对了。我把话说到前面,你敢跟我玩花样,你记住了,我不仅让你在阳江待不了,而且胳膊腿都给你打折。听懂没? 曲老万说,代哥,你放心,我回去就办这件事。你给我两天的时间,代哥,两天后我做东,我亲手把这些东西全部交给你。 代哥说,行,你回去准备准备吧。你要是能打听到我干什么的,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有多大的背景。我这句话你给我铭记在心里。 曲老万说道,我记住了,代哥,你放一万个心。 走吧。曲老万点头,朝着白三挥手,三哥,走了。说完话转身出去了。 白三听得一清二楚。晚上白三和代哥喝得醉醺醺,白三一直给代哥敬酒。很快两天时间过去,第三天的中午,曲老万给代哥打来电话。 代哥接通电话,代哥,这样,我已经准备好,这钱一千三百多万,我多准备了一百万,还有别墅就在海边不张腿,一条街的生意还在这。 曲老万说,代哥我有个问题想问。 什么问题? 曲老万说,这是我全部的钱财,如果我把这些生意都交出去,代哥是不是得给我点补偿呢? 你自己明白你在说什么吗?我和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了? 曲老万说,我还记得呢,我都记得呢。 代哥说:这么说你现在有和我对抗的能力了是吗?找白道还是找兄弟了? 曲老万说,加代,你记住,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这些,你敢来拿就行,我就在歌厅一条街,你看你敢来不?我就在这等着你,钱、合同、手续都在这儿,你敢来吗? 代哥没有回答。 曲老万说,深圳的大哥害怕了吗?要是害怕了,最好赶紧滚回深圳去,我就在这等你。 代哥说:我今天晚上就去找你,你等着。 曲老万说:我等着你,来来来,我等着你。 啪!电话挂断了。 三哥说道:兄弟,这事肯定是备人了,你听我说,这个事情你不能去。 第18章 服软【下】 曲老万反悔了,说东西准备好了,加代有胆你就来拿,没胆就滚回深圳。 三哥说,加代你这100来人看着挺多,曲老万那一条街挺大的,那些老板一个个给出两个服务员,在给出点儿保安,他不少人手啊。 代哥往旁边一坐下,把电话打给太子辉。辉啊,能在你那边调过来二百个兄弟不?可以。太子辉说道,我给你调二百五十个怎么样,那更好啊,二百五马上出发。代哥把电话打给海涛。涛哥,在你东北帮我出一百人,能出了不,可以出,随后打给周广龙、陈一锋、宋鹏飞、金利以及深圳罗湖的伙计,大批量往过调人。 代哥打完十几个电话,走到白三身边,白三说,兄弟,你就是再找来十多个人,没有用。代哥哈哈一笑,你等一会吧,一会儿就能到了。 四个小时后,周广龙、太子辉、海涛、陈一锋、宋鹏飞、金利当时全都算上,一共来十几伙,人数已经查不过来了。也没法统计多少人。当天晚上六点,祥云酒店门口,整个一条马路停满了车,最远的已经停到五百米开外,还有停到酒店后面的,整个酒店四外圈全是人。等代哥一下来,白三跟着出来,三哥这一瞅,背个手绕酒店走了一圈,掩饰尴尬。 代哥在这没说话,也没说啥别的,代哥往对面打了个电话,喂,曲老万你还在不在那个一条街?我在呢,我一直在这等着你呢,你别走,我现在去找你,你在哪个酒吧? 你就进这条街,你就能找到我,这条街里边我无处不在,所有的酒吧和旅店都是我的买卖,你只要进这条街,我就知道你来了。 那好,咱俩今天晚上比试比试。 你来吧,加代,我倒要见识见识你。好,电话啪一挂。 代哥说,辉啊,涛哥,广龙,飞哥,来,你们四伙从南边往里进,我们这边从北边往里进,前后两个路口给堵死。 另一边曲大万在吩咐自己手底下的小兄弟,一会儿来我告诉你们,下手都给我迅速点,都给我狠点,听懂没?街口安排没人手了么? 安排了,万哥。行,今天晚上我看看你们谁是选手,往前上,知道不,这不是打轻松仗的时候,今晚看你们的了。 等广龙的车从南边一开进来,曲老万就收到电话了,喂,万哥,赶紧跑吧,我查不过来多少辆车了,从我们这边,他得来了一百二三十辆车,不是人,是车,而且个个车都开着窗户,我看车里边全是人啊。好好好,你出去看看去,一摆手,派个兄弟去查看。 刚说完,另一个电话打过来了,哥,加代车到了,至少得来了一百五十辆车,现在全部进来了。哥,怎么办啊?大龙啊,我车呢,后门呢?快,开车走,万哥,还跑啊,怎么叫还跑呢,什么意思?头一回咱跟人打咱不就跑了吗,怎么还跑啊?你滚一边去,这还不跑等鸡毛呢,快点,快快快,出去。一上车从后边又跑了,没等加代的车队全部进入一条街,曲老万又跑没影了。 等大伙到齐之后,人都下车了,此时整个这一条街,左右两边全是商铺。代哥一瞅,大伙儿别着急,江林,告诉后边兄弟别着急。江林传话都得传五分钟,代哥拿电话一拨,喂,你在哪呢?我到了。曲老万说代哥,你看我能不能…我放你的屁,这时候你知道喊代哥了,你他妈的,你在哪呢?把钱给我送过来,今天晚上送不过来,脑子给你拧下来。代哥,我错了。 代哥说,你无力改变现状,你今晚不现身,买卖一个一个给你砸了,你在哪? 曲老万对代哥说,那你砸吧,反正我已经逃了。啪,电话一挂,代哥再打过去,也不接了。 江林在一旁看,哥,这正好是个机会。什么意思?正好趁此机会宣布这里是三哥的地盘,我们直接抢过来。代哥说有道理,江林带领大伙进去一个个告诉,只要是曲老万的买卖,放两响子;如果不是他们买卖,直接抢过来。 白三正好趁机说,这个…代兄弟,我能亲你一下吗?代哥说白三哥,你嘴巴很臭。别别别,改天的。 江林问了几个酒吧,谁是经理?是曲老万的买卖不,让你认识认识我,我是深圳的江林,你认识我不?经理说,我不认识。江林举起手里的十一连,照着棚顶就是两响子,从今以后,这个买卖要改名换姓。经理吓的抬起头,林哥,是你的了。不是,是白三哥的。记住了没有?经理急忙回答,记住了。其他兄弟们进入其他酒吧,进去就举起十一连,这个买卖现在属于白三哥,谁也不敢说别的。整个街道上有100多个买卖,都得通知到。整个过程花了一个多小时。有人不服气地说,喊到,我们是曲哥…还没等他说完,照脸上就是一巴掌。谁的?是白哥的。 也差不多了,代哥一招手,我们先回酒店。还得抓他,谁认识他,谁和他关系好,今晚找他。 等代哥他们到了酒店,已经凌晨快两点了。大家吃口夜宵,洗个澡,放松放松。白三说,代哥,我那笔钱… 代哥说,你放心,我会找他,绝对会找到他。 我给这帮兄弟安排点事情。代哥问,什么事情呀?三哥说,闷跑。 代哥说,安排不过来,人太多了。 三哥用眼神示意,不是,就给领头的大哥安排安排,可以吗?代弟,你要不。 代哥说,三哥,你别烦了,这么大岁数你怎么还没正形呢?你赶紧回屋睡觉,我也要休息了。 正在说话间,代哥的电话响了,一看是曲老万的号码,喂,代哥,我们这事可以商量一下吗?代哥说,我看你是没挨过打,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不许回阳江了。回阳江给你干没。 老万问,真的没有余地了吗? 没有,抓到你就必定废了你。 加代,你牛逼,你等明天下午,明天下午四点之前,你看我找你不? 代哥说,我发现你这小子,你是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你是个废物。 加代,你等明天,你敢不敢来找我。 代哥回道,你等我抓你吧。 你找到我就怪了,我还有个外号,叫土行孙。 代哥回道,你看我能让你跑了吗?电话啪一挂。 这时候代哥气得牙根都痒痒的,等到第二天下午两点钟,电话真的来了,喂,加代,你不住在祥云酒店吗?你往南边走,有个祥云会馆,咱们见一面吧。 代哥问:你在阳江啊? 我在,我压根儿也没走,你敢来不?我找了我的大哥。 代哥问:你敢提个名吗? 加代,你要敢来就过来,不敢来滚蛋。 你等着我,我这就过去。 曲老万提醒道,我找的是强哥,你来吧。 代哥一寻思,转身问:谁是强哥?江林在旁边说:哥,你管他谁是强哥能咋的,咱在广东怕谁呀,我陪你去。那走吧,我还真想看看他能找谁,是比杰哥大还是比谁硬。一招手,大伙哗哗全下楼了。 代哥不能把这么多人全带上,当时带了二三百人,五十来台车,刷刷奔着会馆来了。 停到楼下,楼上俩人背个手在窗边往底下看。强哥,这就是加代,我知道这人,咱俩可说好,我帮你把这事化了,我可没答应你收拾人家,他必须得给我三分薄面。强哥,我全听你的。 说着话,代哥领了30多人上来了,把包厢门一推开,代哥瞅瞅强哥,强哥一摆手,代弟。 代哥问:你认识我呀?哎呀,咱俩是老相识了,我见过你,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咱俩正面接触,正好借这机会不打不相识,我弟弟不懂事儿,多有得罪,我代表他给你赔个不是。代弟,我比你年长几岁,咱请坐呗,让弟兄们也坐下,今天咱没有外人,咱畅所欲言。 代哥一摆手,大伙儿都坐吧,包厢挺大,里边还有沙发,都能坐下。 代哥问:强哥,你是干什么的?先不提我是干什么的,走社会走江湖,全凭一个义字。代弟,咱俩虽然不相识,但强哥今天有一番话,说实话我弟弟挺招人烦。他跟我不一样,我比较能看得开这些事。代弟,今天只要是你能给我个面子,将来强哥会帮你很多很多忙。 代哥说:我给你面子行,他得把事儿做了。哎,小钱嘛,1300万,还有两个别墅,还有一条街的生意,那算个啥呀? 代哥说:那是昨天的价,今天的价不行了。 这样,你冲我个面子,一千三百万叫他赔给你,额外他再冲我,再拿出了700万,给你凑2000万,买卖和别墅不给你了,来点现的行不行? 代哥说,咱先别说行不行。你报个底呗,你叫我知道知道你是谁。 我要是一提,代弟,你得眼前一黑,你得一愣,我不是吓唬你,那个时候你就得给我敬酒了。倒不是说你多怕这个人,而是这个人你要尊重。这是第一,第二,这人还帮过你许多。谁呀?你告诉我你是谁吧。我是郝云山的干儿子。他是我老爸。 代哥一听,拿个电话一拨走出了屋,喂,老叔,你有个干儿子叫什么强啊?有啊,他现在就在广东阳江。老叔,我为什么给你打个电话,给你报个信。现在勇哥要来,老哥也要过来,就要看看这到底是谁从中作梗,要管这个事儿。 老叔,我把这事给你说,把事从头至尾和郝云山说了,而且也特意提了一嘴,说这个白老三是勇哥家的一个亲戚,和老叔是战友。 郝云山问:他咋说的?他就指名道姓告诉我,代弟,我是郝云山的干儿子,这个事我有没有面子,你要认为我有面子,你就拉倒。 郝云山说:代弟,我离你那不远,我在珠海,你等着我,你们先吃饭,你也不用理他,他乐意说啥说啥,你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你什么都不用管,你等着我就完了。 代哥转身一进屋,强哥说:“代弟这事…” 代哥一摆手,先吃饭,吃完饭再说。一指曲老万:“你在那站着,你动弹一下都不行。”一摆手,“大伙吃上饭了。” 强哥一看代哥没走,这酒也喝上了,心里有底了,这事儿是成了。还给曲老万使眼色呢。 说着话,郝云山到楼下往上来。屋里强哥说:“代弟啊,你看你也吃的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把事解决一下。你给我个答复。”代哥拿个餐巾纸擦擦嘴,正准备说话,门被推开。 老郝背个手往里头一进:“畜生,你站起来。” 这…爸,我这个…”老郝往近前一来:“我问问你啊,你干什么来了?” 爸,这是我弟弟。” 老郝一指加代:“这要论排辈,你得管他叫二叔,你知道他是谁不?”这不加代么?”啪一嘴巴子,“畜生,这是你叫的,你认为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你是王八啊,没事你老把脑袋伸出来。”爸,你看我这。… 别管我叫爸,我没你这儿子,狗东西。”郝云山瞅瞅加代,代哥说:“老叔啊,你教育孩子,我没法插嘴,你办你的…这个…” 代哥一瞅火候也差不多了,再不说话老郝下不来台了。代哥往起一站,往前一来:“我还管你叫声强哥,今天我冲老叔的面子,你跟着我老叔就走吧,这个事儿你就当不知道,我就当没参与,这小子你也管不了,你根本就摆不了他的事儿,他跟我之间这个仇挺大,老叔,你就把孩子领走吧,至于说我们之间怎么解决,你就别管了。” 强哥从这屋里乖乖出去了,老郝一过来:“大侄儿啊,这个事儿你就…” 老叔,放心,一点理不能挑。 这小畜生,我带他回去了,明白?”老叔,跟代哥摆个手走了,等门一关上,曲老万说:“代哥,我给你跪下了。” 代哥朝江林一摆手,江林把短把子一拿过来,哐哐哐朝腿上打四下。代哥啪一撸膛,朝两条胳膊一边一下,当时曲老万在地下就打昏迷了。 代哥说:“给整医院去,告诉大夫能救就救,救不了让他折那,给止个血就行了,不用给他接上。” 两天以后曲老万醒了,挣开眼睛的一瞬间,床边站了好几十人,代哥坐他旁边,就歪个脑袋瞅他,跑啊,你不能跑吗?别墅买卖我都收回来了,现在就差钱了,你强哥替你做了个决定,两千万,什么时候给?”今天给,不打你,明天给。”今天还得收拾你。” 曲老万说:“代哥,我给不起。”“我不是不给,我没有。” 代哥问:“你有多少?”曲老万回答:“我总共能有300来万,我都给你拿着行吗?” 代哥说。“那差一千七怎么整?怎么办呢?” 曲老万说:“不行哥,你再把那别墅卖了。”啪一嘴巴子,“别墅是你的吗?我让你嘴硬,牙给他打下来。”江林往上一来,旁边有水杯,拿水杯砸他门牙,哐哐一下接一下,水杯都砸碎了,砸掉了两颗。 最后给逼出来了。手里边一共是1600多万,全给代哥了。代哥把这钱交到三哥手里,跟白老三也成为了朋友,也帮白老三在阳江扬了名。 第19章 投资【上】 日子一天天过着。代哥身在北京,而深圳的兄弟们各司其职。然而,这一天却发生了一件事。这个人姓程,叫程耀,福建人,年龄大约50岁,长得很有派头,身高大约1米8,留着寸头,一眼看上去很年轻。 一台劳斯莱斯停在中盛表行门口,程耀下车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司机跑下来指着门口的牌匾说:“耀哥,这就是加代开的表行,他的兄弟江林在这里打理。”说着,两人走了进来。江林正好在柜台的位置,往外一瞅,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来买表的客人。江林走上前:“你好,买手表啊,还是找谁呀?我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程耀问道:“江林是你吗?”江林回答:“是我,你是哪位?”程耀自我介绍道:“我姓陈,叫程耀,福建人。你看方不方便?咱们坐下聊。”在接待区坐下后,江林吩咐店长倒了两杯茶水。 程耀说:“江林,我来这儿是想找你谈笔生意。别看你在深圳,但是我说的这个生意你绝对不知道。这个生意是内部的。”江林问道:“什么生意?”程耀继续说:“就在你们深圳的龙岗区,丽美别院。这个声意听过吗?”江林听朗文涛提过一嘴,这个项目很大。江林一瞅程耀,问道:“大哥说这话什么意思?”程耀回答:“我听说过你的大哥,深圳的加代。年纪不大,能力很强,在深圳左右逢人就给三分薄面。找你是想跟加代合作,但我不能直接找加代,也不认识他,所以就到表行跟你说说。能不能帮牵个线,这绝对是个好生意。”他补充道:“我不瞒你说,我的资金可以源源不断,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 江林思考了一下,这谈生意自古以来都需要利益交换。他问道:“你想跟我哥做生意,我们得付出点什么?”程耀回答:“既然你问了,我就把话说明白。加代在社会上很厉害,我搞地皮搞地产,开发这么大的项目,难免会有一些黑白两道的人找麻烦。我需要加代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另外,在深圳和广州,有很多房地产开发商,想合作拿下这个项目 ,但他们没有足够的资金。而我可以一个人全包下来,我希望加代能帮我把这些房地产开发老板拒之门外。我相信你的大哥有这个能力。” 江林问道:“那需要我们这边投资吗?”程耀答道:“当然需要,不投资怎么能拿到股份呢?我已经算好账了,一个亿,我给他百分之五的股份。你要知道这个项目太大了,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的。这百分之五包含在里面的人情。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百分之三。这百分之二算是我送给他的。” 江林突然站起来,大哥你先坐一会儿,我帮你问问。然后他转身进了内室。拨通电话后,江林将情况告诉了代哥。代哥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江林回答:“不认识,他自己找上门来的。”代哥又问道:“看着像是真的吗?”江林回答:“不像是假的。” 代哥思索了一下,说道:“即使是真的,我也不能答应。首先,我们不是从事这个行业的。其次,我们又不熟悉他。他他妈是想利用我们的人际关系。这样的事情让我们为难,仅仅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还想让我们感恩戴德。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叫他自己去干,咱们不跟他合作,这钱咱也不挣。”说完,挂断了电话。 江林转身一回来,程哥不好意思,这事我大哥说没有这心思。程耀说,老弟呀,这是赚大钱的机会。谁会跟钱有仇啊?你把加代的电话给我,我跟你大哥聊聊。 我大哥说的很明白,不想合作。 算我白来,算我认错人了,程耀抬屁股就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江林跟代哥把这件事已经忘了。过去了10多天,朗文涛给代哥打了电话。加代,你赶紧回深圳一趟,给你介绍一个好朋友。咱们合伙干个买卖。你毕竟是广义商会的副会长,咱们好好计划计划。 行,那你等我吧。朗文涛说话,代哥还是得给面子的。 当天晚上九点多钟抵达宝安机场,耀东去接的,一路送到广业商会办公大楼。在门口,朗文涛拄着文明棍站在那里。代哥已下车,两人握手寒暄。 朗文涛说,进屋客气点儿,我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手拽着代哥进屋了,来到会议室。什么徐振东,李小春,有十几个广义商会排名靠前的股东们都在。 代哥进屋后,跟大家纷纷打了招呼。朗文涛说,加代,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你叫他耀哥。姓程,叫程耀。是福建的大董事长,大企业家。 耀弟呀,这就是你跟我总提的加代,也是我弟弟。俩人握手,程耀道,久闻大名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请坐请坐请坐。 朗文涛说,加代,程总已经正式加入我们广义商会,现在也是我们广义商会名义上的副会长,和你级别一样。陈老板带来一个大项目,就在我们龙岗区,丽美别院。现在属于内部消息,一般人不知道,前段时间我们商会就打算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一核算资金量太大。但是程总也说了,这个项目一定能拿下来。把你找回来也是想研究研究。你得跟社会这些朋友打打招呼。这项目别人不能干,只能咱们干。 程耀抽着小快乐,代弟,你也不要太为难。毕竟社会跟生意场还是不一样。你有你的顾虑,你有你的为难,我很能理解。但是我们要以赚钱为主。毕竟这个社会没有钱寸步难行。 代哥问程耀,这个项目你十拿九稳,那还找我回来干嘛? 我们担心施工的时候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找麻烦。有你在指定没问题,谁也不敢过来找茬。加代,你的名声我在外地都听过。 行,我知道了。代哥瞅向了文涛,涛哥,咱俩说两句话吧。说着话出来了,在走廊。 涛哥,我冲你面子,帮忙行。朗文涛说,代弟,你别帮忙,你信我的,你投资点。 你回来之前我跟程老板已经聊好了。你就少投资点,还有你百5,原本是一个亿。你拿5,000万。代弟,我能坑你不?你就当给涛哥一个面子,我带你发点财不行吗?你不能光靠社会上的这些事儿。多说一年就得翻倍。你给我个面子,我都答应人家了。而且这边特别器重你。特意找我商量。咱们广义商会这么多人都为这事高兴。也都说代哥指定能干。你现在要是不干。咱大伙心里也没底。你说帮是帮,但跟你是股东,两码事儿。不行,5,000万我帮你拿。 代哥说,涛哥,我给你个面子。这也是大伙瞧得起我。人活一辈子,活个脸面,不存在大伙这么捧我,我拿不出钱,叫人戳我脊梁骨。我加代犯不上。这5,000万我拿,但是涛哥你记住了,我是冲你拿的。我不像你这么有钱,话既然你说了,值,这钱我出。我先把丑话说前面,咱君子先明而后不争。5%的股份,多久回本儿无所谓,这事可不能折了。 涛哥点头说,不能不能。要是有问题5,000万我给你出。 那行,进屋进屋。程耀问,谈的怎么样? 朗文涛一摆手,程老弟啥也别说,我代弟同意办了。 我就说这5,000万对代弟来讲不算个钱。 行,我准备准备。什么时候开投钱,大伙一起研究研究。 朗文涛说:“这事主要耀哥负责?我们都是跟着投资。”代哥说:“行,我听大伙的,大伙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当晚把事定好了,没过三天大伙开始拿钱,开个户放到广义商会来保管。李小春拿俩亿,徐振东,徐振霄往里面都放了一两亿,等等股东投了都不少,代哥拿的最少拿了5,000万。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工程开始启动。能看出来程老板不差钱,源源不断地资金往里干。最开始代哥抱着怀疑的态度,能不能准成。等到项目开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的。朗文涛也说昨天又进了6个亿,程老板是真有钱。我听说他在福建那边也沾点社会。他七几年做生意就赚了100万,都叫他程百万。多跟人接触接触代弟。对你没坏处。代哥点个头。 然而又过了五六天,程耀单独给代哥打了电话。唉,代弟。我晚上组了个局儿。你过来呗,你不来这事谈不成。什么局儿?深圳这边的社会,头两天跟我打招呼。告诉我这个那个的,要给拿点儿。我也没跟他一般见识。我说过两天我组个局儿。大伙出来坐一会儿。十多伙社会找我,今天晚上全让我找来了,还有广州的。我寻思你过来给打声招呼呗。他们不给我面子还不能不给你面子么?就离你罗湖不远。 挂了电话,代哥来到饭店。耀哥在楼下等等着,两人一握手。代弟他们在楼上呢,人都到齐了。说这话代哥也往楼上走。门一推开。十五六伙社会。一看这代哥,刷刷全站起来了。程耀在代哥后面跟着,乐呵呵的。这帮社会也说,程耀说跟代哥关系好,我们以为忽悠我们呢,没事儿了。 代哥说话了。大伙听我说两句话。有比我大的皮哥,今年60多了。还有奎安,你也比我大。二田,半山子,咱都深圳老人了。 代哥说道,代弟来没什么意思。耀哥干工程做项目我让的。也是跟我合作。社会上有些事做的不对,大伙多担待,我今天过来也是跟大伙说一声。能照顾就给照顾点。 二田往起一站说道。程耀,你跟代弟这关系,跟咱就是自己家兄弟。以后有啥需要,找你田哥说句话。大伙也全开始表态。大伙也开始喝上了。 然而没过两天,程耀还是给代哥打电话。代哥呀,我又组个局儿。你来坐会儿呗。还是社会呗。代哥又去了。还是老套路。都不是一些大社会。几乎都认识。也都给面子。 没过几天,白道,市公司分公司。一进屋也是。哎呀,加代来了,给面子。谁也不好使,就给加代面了。 第三天晚上代哥也喝多了。散局是后半夜两点多钟。程耀并没有喝多,扶着代哥上的车。安排司机给代哥送到表行。代哥拿手拽着程耀。 程耀道,代弟,代弟呀,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是耀哥在找你呗。耀哥我跟你说两句话再走。我加代在深圳混了10多年社会。我在深圳能有今天就俩字儿,就凭仁义。你在深圳做生意,代弟捧你。也是广义商会的面子。耀哥,咱们一个礼拜喝了三场酒了。社会也好,白道也好。我都帮你摆平,为人咱就往好了为,不要打着我的名义去利用他们不好。懂我的意思不? 程耀道,代弟你多心了。名义上我是个商人,但我骨子里是向往社会的。我向往江湖啊。我是借着你的面子跟大伙打个招呼。谁也别熊我们。这帮人我能利用他们个嘚儿。代弟你凭良心说。 代哥回道,那就行。没别的意思,买卖你就好好干。黑白两道你就说话,你也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程耀道,代弟你放一万个心,不带有的。我对你指定承诺,咱买卖往好了看。 代哥道 那行,明天我打算回北京了。这边有什么事儿你就找我兄弟江林。说这话,车门啪一关。 程耀瞅着代哥远去的车。一转身,唉,杜哥。杜哥是市公司新来的经理。跟代哥也认识,不是特别熟。杜哥喝好没?喝好了,耀弟。你跟我代弟好好处。这小子讲义气。既然代弟让我们照顾你,我一会儿把我的电话留给你。有事儿你就联系我。杜哥,好兄弟一辈子。 日子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代哥一直没回深圳,江林期间给代哥打过几次电话。还是这些事。哥呀,昨天帮着耀哥谈事。哥呀,昨天我领着左帅邦耀哥打架去了,到了给面子,没打起来。 然而这边,程耀的财务团队跟程耀汇报,比预期赚的要多。说道,给广义商会的股东,他们的投资金额是成正比的。咱们的二期投入,他们也会跟着投。唯独这个加代,他只投了5,000万,却占比5%。这不成正比。咱们以后的3期4期,他不投咱们还给他这5%。我们挣10个亿,有他5%,我们挣100个亿也有他5%。这么一算账咱们是亏的。程总啊,这个事你不能不考虑。这样该怎么进行就怎么进行,加代的股份先保留。你们做个报表,之前给的5%是临时的,在重新定位后形成个报告,根据我们实际的情况再给他划分股份。你们去做吧。一摆手给撵走了。 拿个电话打给朗文涛。我刚才预算,这个加代总共才投5,000万。我们二期还带着他玩儿吗?包括3期4期,你别看小小的5%。这5%拿出来,咱们哥俩分了呢?朗文涛说这不太好吧!咱们前期有加代的帮忙,社会上也没人欺负咱。没人找咱们麻烦。不都是加代的功劳吗?话可不能这么说,朗会长,你是商人,我也是商人。 第20章 投资【中】 “咱们要再商盐商 ,加代是出力了,一期我们不也给他钱了么。现在我们即将进入二期投资,我们还需要给他吗?他也没有投入资金,而且我告诉你,我们也不需要他了。他认识的社会人,我一个一个都认识了,而且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朗会长,你知道他介绍的那些社会人、那些所谓的大哥,我花了多少钱去结交?光是董奎安,我就花了300万。他喜欢打高尔夫球,我给办了金卡;他喜欢别墅,我答应送他套别墅;他喜欢车,我给他买了辆;他喜欢金表,我买了两块。如果算上这些,我得花六七百万来结交这些人。那你说,这些不算是投资吗?我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以后吗?现在我再把加代算进来,那就亏了。我们以后的投资,你说应该算上他吗?” 郎文涛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就从交情上来说不太好。” 程耀回答:“如果做生意还要讲交情,那干脆别做了。你可以帮你的朋友免费打工。在商言商,难道你不想赚钱吗?” 郎文涛询问:“加代这一期的投资能拿回去吧?” 程耀回答:“那是必须的,有合同。但是我认为二期没有必要再带他。” 郎文涛说让我和他聊聊,那你和他聊吧朗会长,这事我就不太方便出面了,毕竟是你给牵的线。好的,我和他聊,然后你看这个钱。这笔钱我不说了吗,我们两个的,你是会长,我是副会长,那还需要其他人吗?每人多拿百分之二点五。我和你这样算,如果是五亿,我们两个人就多拿两亿多,你考虑一下。行,我明白了,然后电话一挂。 朗文涛拨通了电话。哎,代弟,我要告诉你件事。涛哥,你说。我们的项目马上要进入第二阶段的投资了。代弟,你觉得你这…我投资五千万,不是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吗? 当时说的也是第一阶段。代弟,你记错了。 那现在是什么意思?涛哥,我不明白。我得听你亲口告诉我。代弟,你何必为难你涛哥呢? 涛哥,要么你告诉我,要么我真的不明白。我要是不明白,这股份该怎么拿我就怎么拿 , 谁也不能少我的 。 朗文涛说:哎呀,代弟,你这不是为难我么?不是我的意思,大家一起商议的,如果你不投资二期,那么你就没有股权了。 代哥一听,我还是不明白, 代弟,你怎么…… 话还没等说完,代哥问,涛哥,我问你一个问题,二期不投资就没有我的股权,那三期也是一样吗? 如果二期不投资都没有股权,那三期肯定也没有了。 涛哥,现在是想把我排除在外,是这个意思吧? 不是,代弟,话不能那么说,这是商业决策。 我不管商不商的,涛哥,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要把代弟排除在外,利用完了代弟再利用下一个人,是这个意思吗? 代弟,怎么能那么说话呢? 这一期不也让你赚了两千万吗?你投资的五千万也不是白投资,这笔钱不也赚到了吗?代弟,你冷静一下,这事涛哥帮你争取一下,但毕竟你投资的金额较少。…… 代哥开口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当初应该一分都不投资,不用别的社会找你们,而是应该我找你们,明着告诉你们,如果不给我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他妈的,我让你们的生意做不成。 代弟,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和你涛哥妈妈的,这不是你涛哥的意思,这事毕竟程老板是主要负责的,涛哥也得听他的。再说了,这种话即使我不说,也会有别人对你说的。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好一些,告诉你这些至少你心里会舒服一些。如果外人告诉你这些,你也得接受吧。 涛哥,话都让你说了,谁敢跟我说! 我就直接告诉你涛哥,当初没有你,我就不能做这个生意,人脉、资源我都给了你们,这是深圳,你们老一老二都搞不清楚了,大小王都不分了,还玩鸡毛扑克?我就告诉你一句话,涛哥,这话我当没听到,你把我的话传过去,百分之五的股份给我留着。我并不是为了这两个钱,如果百分之五的股权没有了,那就谁也别继续做了。这话是我说的,我也没什么仁义可谈了,你把这话记好。你们自己处理吧。代哥把电话一挂,往旁边一扔。 朗文涛思索后,拿起电话拨给程耀。“程老板,我是朗文涛,涛哥。你跟加代说的怎么样? 他不乐意,要求百分之五的抽成。如果不给他,他说我们就做不成。程耀听后道,加代在吹牛,现在衙门都支持我们。社会上几乎也全都支持我,没有不和我好的。我这三个月,每天交一个朋友,我就花钱交一个朋友。这就一百多个朋友了。加代以为自己在深圳无敌了,他是不是把这社会想得太简单了?以我现在的实力,即使不给他一期的钱也可以。还百分之五百分之几的抽成,你要告诉他别得寸进尺,给他百分之五是给他面子,如果不给他,他也不能怎么样。这个社会是讲钱的,这些社会人都得靠我才能过上好日子。他们舔得舒服了我才给他们钱。加代单凭面子,你告诉我,当今社会这面子值几个钱?这种面子能养家糊口吗?还是能让别人替你卖命?只有钱才能做到。你还真怕他,你告诉他二期三期四期都没有,要是再装逼,一期都不给他。” 郎文涛说:“程老板,这样的话我可说不出来。不用你再管了,找个机会我自己跟他说。你别担心,他在我玩社会的时候在哪呢还不知道?啪,电话一挂。 程耀一摆手,一名经理走过来,耀哥。他对经理说:“晚上把我们接触过的那帮社会人,包括深圳、东莞、广州的,都叫来。告诉他们我请大家吃饭,只要晚上过来,我给现金,每人五万,来多少给多少。另外烟酒、衣服、电话一样不少,每人都发。”经理点头出去安排了。 程耀拿着电话拨通了加代的号码。他说:“加代老弟,你好,你最近忙什么呢?一晃两个多月没见你,大哥都想你了。 加代装不知道,要是加代三十五六岁的时候上去直接就开骂了,加代这时候稳重很多,而且加代也明白社会、商人、白道每种人的交往方式,办事方法都是不一样的,而且会说违心的话也算一种成熟。 我也想你啊,有什么指示吗?谈不到指示,只是想有机会的话一起喝点酒吃点饭。”加代说:“最近我太忙回不了深圳,深圳那边没问题吧?”程耀回答说:“没问题,我正好借这个机会,还要感谢你。感谢我什么?最近我和郝云山接触比较密切,还有广东的大少杰子,都有了联系,而且相处得挺好的,他们对我印象也很好。我也提到了你,他们让我以后和你好好相处。同时他们也挺感谢我的。”加代说:“那就好,你好好维护这些关系吧。这些人都挺不错。” 社会上我也交了不少,大家都很给面子,人都不错。代弟,哥也知道你不缺钱,虽然说哥也不差钱,但毕竟生意不是哥一个人做的,我底下有一大群人,包括还有广义商会和跟着我投资的人,足足一百多人。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破坏了我们一大群人的规矩。 代弟,我知道你好面子,就算我不说你也能明白吧。二期工程马上就要开始了,资金方面大家都跟着投。代弟,如果你不方便和哥说,耀哥可以帮你垫付。代哥说耀哥,我确实不方便,你替我垫付吧。回头有机会我会还给你。程耀一懵逼,代弟,钱不多啊,二期工程经我预算你只需投一点多亿。 代哥问,一点几个亿啊?反正也就一个亿左右吧,那你替我垫上吧。耀哥,等我宽裕了,我肯定会还给你,现在确实不太方便。 那你看三期呢? 三期也是一样的,我把二期的钱回来后,我再投资三期不就可以了吗?老弟,你是装傻还是故意装糊涂? 耀哥,按理来说,我也帮了你不少,怎么能说我装糊涂呢?你能帮帮我吗?耀哥,你最不缺钱,而你代弟什么都不缺,就差钱。我的钱没有你多啊。耀哥,你看是不是可以帮帮我呢? 老弟,咱们别聊了,你这个兄弟不实在,我真心诚意想和你做朋友,一起赚钱,你却这样对我说话。 代哥生气了,你妈的,放狗屁。程耀一懵逼,你骂谁呢?我就是骂你啊,姓程的,你这个家伙,你用完我加代,就着急把我踢出去,我真是给你们面子给多了。朗文涛的电话是你让他打的吧? 加代,你什么意思? 你妈的,我什么意思?我的百分之五,谁敢动我就打谁。这话就是我加代说的,你们敢跟我玩花花肠子,我让你们在深圳白投资,一分钱都赚不到,我让你们立马滚蛋,我让你们都干不了。要不你试试,看看是你硬还是我硬,包括你认为交情很好的这些朋友,都叫来。 程耀道,加代你能说出这种话,我挺意外的。是吗?意外吗?那我们就实际行动见个面,看看到底怎么解决。都可以,如果你需要我和你见一面,我现在就买机票回深圳。 程耀说那太好了,你赶紧回来吧,我也很着急和你见面。代哥听后说,好,明天中午12点,在龙岗区见面。加代,你可别不敢来, 要是我真不敢来,我就是你制造出来的。啪,电话一挂。 程耀心中想着,代哥认识的社会我都认识,自己找过来就是了。怕你加代作甚。 就在代哥把电话转向一边的时候,敬姐注意到了。他对加代说:“你电话里的事我都听到了,”我想和你说,人一辈子不一定要赚够多少钱,得不到就算了。毕竟还有很多朋友在其中,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 这些年大家都帮了你不少,代哥说,敬儿,你说的话我都明白,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想给你解释什么。五千万我可以给他,但不能让别人拿我加代当傻瓜。哥们也好,朋友也罢,如果需要钱,我加代什么都没有,哪怕只剩下五千万,这点钱我可以拿出去。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拿我加代当什么了? 敬姐一听,劝尽量避免打架,朋友之间能和睦相处就好,不能就不要再来往了。代哥点点头,告诉王瑞订机票。 另一边,程耀把所有社会人都约过来了,场面上有三十多人,阵仗相当大。包括董奎安、黑皮、老田、半山子,在内的社会,知名的人并不多,但其中有太子辉。 当程耀准备进行项目时,太子辉是第五个给他打电话的人,让程耀拿钱。代哥在其中帮了很多忙,有代哥的名字在,就没有人找程耀的麻烦。有些人是真的害怕代哥,有些人是为了给代哥面子,都是因为敬重代哥。 大家都不知道程耀和代哥现在的情况,代哥也没有打电话。程耀一进屋,大家都喊着耀哥,包括太子辉也是。程耀坐下后,每人一张存折,里面有五万现金,烟酒、杰尼亚西装、新电话各有一份。“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社会人也靠着做买卖的人吃饭,他们也不愿意得罪这些做买卖的人,尤其是像程耀这样的大董事长。大家都感谢程耀准备的礼物。 程耀又说:“除了这些,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即将启动二期工程,需要大家多多照顾。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大家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不是贪黑心的,我的钱是用来大家花的。只要你们愿意跟着我,听从我的安排,和我一起混,我就有大把的钱给你们。”大家听完后纷纷鼓掌,感谢程耀。有人说:“耀哥真是义薄云天,绝对是当代活关公、活秦琼。” 程耀接着说:“第二件事,如果有人不让我赚钱,我觉得不好。他总认为自己是老大,总认为他应该先吃饱,然后剩下的才轮到我们。这不合理,口口声声说着仁义,却做不到实事。他总说自己最仁义,义薄云天,可他却先吃饱,我们连一口汤都喝不上。这算什么仁义?大家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吧。”大家纷纷表示不会这么做,都认为耀哥说得有道理。 程耀继续说道:“我在这边投资,做的工程做项目,如果我赚到大钱,我肯定会与大家分享。我不会独占大餐,剩下一口汤才给大家。我得靠大家的帮助才能赚钱。所以,请大家帮帮我,无论如何都要支持我。”大家都表示愿意帮助程耀。 太子辉也发言了:“耀哥,刚才没和你打招呼,不好意思。你说的这个人,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讲究,我来对付他,我太子辉可以亲自解决。我在东莞有两百个兄弟,我可以调过来,出了事我担着。” 程耀对太子辉说:“辉啊,如果你不问,大哥也没法说。这个人就是加代。”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表情各异,唯独太子辉的眼神变冷了。 太子辉接过小快乐,抽了一口,表示自己已经听明白了。然后问程耀,加代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做了什么让他不满意的事情。 程耀听后回答,辉弟,怎么和你说呢?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即使我不明说,大家都心知肚明。首先,自从加代在深圳成名以后,大家的生活水平,是过去好呢还是现在好呢?我替大家说吧,以前我们可以去罗湖、福田这样最繁华最富裕的地方,我们可以在里面做买卖、收保护费,这就是社会人的生活方式。但现在呢,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福田最好的地方是别人的,最牛逼的地方是左帅开的耍米场。你们去福田收保护费也是不允许的,左帅会把你们打出来。我就想问问在座的各位,你们真的怕左帅吗?你们哪个不敢打他?只不过是因为面子问题而碍于行动而已。罗湖和东门这些地方就更不用说了。 第二个问题是,加代今天下午告诉我的话,我告诉大家。他不让我干,我说过我不干是小事,但耽误了大家的赚钱事就是大事了。我不干可以走,但谁给大家拿钱呢?我真的不在这里干了,我还需要继续给大家拿钱吗?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大家捧着我,我就会继续干大事,以后的钱会源源不断地给大家。至于白道,我也认识和加代认识的人,大家有什么可怕的呢?我退一万步来讲,如果我和加代怎么样了,你们帮我就好了。我拿钱砸都砸没他,我有的是钱。所以大家把这个事务必放在心里,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吧。 程耀刚要和太子辉说话。辉啊,太子辉一摆手,你先别管我叫辉了,我拦你句话。这话我不问你,我就问问在座的各位。他这话也说完了,你们也都听明白了,都什么意思?表个态吧。我代哥没在这,我就问问大伙吧,都什么意思。 董奎安在旁边说,辉啊,说啥明白啊,这不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太子辉一瞅,明白个鸡毛,我不明白。姓程的,你告诉告诉我,你想怎么的?我是替大伙说句话。 太子辉一指,你妈的,放狗屁,我今天把话放在这,谁敢琢磨我代哥,你试试,我要不把你家抄了,我名子倒着写。 董奎安说,太子辉,我看你岁数小,我认为耀哥说的没毛病,不是我董奎安见钱眼开,这个社会咱最起码都得赚钱吧,咱不能说光凭情义,光凭面子混。再一个,咱也没说怎么样啊,加代真不让干了,我们去劝一劝,说一说,接着干就完了呗。咱没说和加代发生矛盾,还是怎么样? 太子辉说道,你妈的,我告诉你,董奎安,你就像条狗一样。 董奎安一指太子辉,你别骂我。就算你骂我能怎么样? 你真以为我怕你太子辉啊?我在天津帮有兄弟,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太子辉听后说,董奎安,我告诉你,就算我打不过你,我也要找人收拾你。 黑皮听了,辉,你说话别太难听,太子辉转过头来,你这一开口,我就不喜欢听,再说一句话我就揍你。 半山一瞥太子辉,你现在怎么这么嚣张啊?你打黑皮的话,我想看看你有多厉害,耀哥说的有道理,加代已经吃饱喝足了,而我们呢?确实像耀哥说的一样,自从他在深圳崭露头角之后,我们赚的钱少了很多。我们去唱个歌,都要看场子的脸色,我们跟谁矮了一截是咋地,皮哥,我说的对吧?对,没错。我们不比谁少一颗脑袋,我们又怕什么呢?什么都不怕。 董奎安摆手,赶紧解释道,不不不,辉,不是那意思。太子辉冷冷地说道,姓董的,程耀你也听好了,我再说一遍,谁敢对我代哥不利,我就让他付出代价。 程耀一听,我没法说了。这还没等加代回来呢,我还是那句话,太子辉有钱,和大伙融入不到一起去,你有钱你给大伙吗?三十多伙社会一转头,全看着太子辉。辉啊,你真也是的。太子辉一小兄弟在后边一拍,辉哥,别往下说了,再往下说,今天晚上走不出去了。姓程这小子,脑袋太聪明了,他把矛盾都指向代哥了。咱把话说明白就行了。 太子辉一指,你们一群白眼狼,代哥当初把你们打出深圳就好了,尤其是你董奎安。 董奎安往起一站,太子辉,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再骂我一句,我让你离不开深圳,这不是东莞。后面兄弟紧着让太子辉走。太子辉说,程耀,你玩大了。说完话,太子辉往起一站,把酒杯往地上一摔,转身推门就走了。屋里全是支持程耀的。程耀一瞅,大家开始开席吧,开始聊正事。至于说加代明天回来要找我,大伙一听,没事,我们在,我们帮你说帮你唠。程耀一举酒杯,兄弟们,喝酒。屋里的氛围一下起来了。程耀绝对是个人物,即便他到深圳不靠代哥,他也差不了,绝对的人中龙凤。程耀会洗脑也好,会唠也罢,只能说是一个玩弄心机的人,或许只有这种人才能玩的明白社会。 另一边,太子辉在回去的路上,把电话打给代哥。代哥,我受不了了,这话我不跟你说,我对不起你,这帮白眼狼,你对他们那么好,他们良心喂狗了。 代哥哈哈一笑,怎么了? 太子辉把事情一五一十,和代哥说了。 代哥问道,你去哪了? 我回东莞了,我再不走不行了。 好,谢谢你啊,辉。 代哥,没什么谢不谢的,我就觉得人得讲良心。 代哥说,你不用管了。 太子辉说道,打架你告诉我,我肯定第一个帮你。好,你回去吧,明天我就回深圳。 太子辉说,代哥,明天你要回来的话,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辉,你忙你的。啪,电话一挂。 代哥太明白这个社会了,也太了解所谓的人性。要是年轻的时候代哥一冲动,敢一个人单枪匹马去,但是随着代哥吃的亏多了以后,代哥发现社会上只要是为了钱,为了利盆,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代哥拿着电话一拨通,健子,你别睡了,你把马三、郭帅、孟军全给我喊上。外人一个都不叫,咱自己家的事自己处理,深圳出点问题,哥,那我不问了。电话一挂。 当天晚上过去,程耀喝了整整一夜,天亮才和大伙依依不舍分开。 第二天上午,代哥坐上飞机往深圳回,十一点多到的宝安机场,陈耀东、左帅过来接的。 一见面耀东说,代哥,你还至于兴师动众,领着健子、帅子回来么? 代哥问耀东,以你的意思呢?我就一个人一把十一连,我直接给他们聚会砸了,谁敢说一个不字,你看我陈耀东崩他不?我两响子崩不销户他。 代哥说,耀东,不是那个事,你哥五千万在里面放着呢。 左帅一听,耀东,你就是脑袋张屁股上了,就会放屁。 陈耀东一转头,你有脑袋,你说怎么整?要是我,过去就把他钱全抢了,我抢他两个亿,然后我干销户他。 代哥一摆手,你俩基本上半斤八两。 陈耀东一指左帅,你妈的,还说我,挨说了吧。 代哥一摆手,什么也不用管,咱们先走,说着话,大伙上车回表行。 刚进门,程耀来电话了。代弟,你回来了吗?我回来了。那你就到会馆来吧,大家也都在,我们把事情谈开,这样以后也可以避免很多问题和麻烦。代哥说没问题,我马上过去。啪,电话挂了。 另一边,大家确实都在会馆,而且大家也都向程耀表示支持。耀哥,你放心,加代来了,我们会帮你说服他的。没问题。 程耀一瞥向奎安,奎安,我想问你个问题,如果加代不给面子,这个局面中你是最有影响力的人,你在深圳也生活了这么多年,你的天津帮也非常强大,你真的怕加代吗?如果我帮你解决加代的问题,你敢不敢当深圳的老大?以后这个地方就听你的,你就是第二个加代,你敢不敢?奎安没有说话,程耀说别犹豫,我可以提供资金支持你,敢不敢?程耀一指向奎安,你绝对敢。奎安脸上闪过一丝坚定,他妈的,我敢,我什么都敢。 程耀说,你敢就好,一会你提前做好准备,如果真的需要,就把他搞定,这是你崭露头角的机会,只要你把他解决了,你就会扬名。 董奎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准备了四名手下,总共五人,每人携带五连子在怀里。 第21章 投资【下】 董奎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准备了四名手下,总共五人,每人携带五连子在怀里。 没过多久,代哥把车停好,人也不多,江林、左帅、陈耀东、松岗四霸、徐远刚、小毛等兄弟都齐了。代哥这些年在行走江湖,身边的核心兄弟几乎都到齐了,除了乔巴和大鹏外,大约十多个人站在楼下。董奎安往下一看,程耀一瞥,人数不算多啊。董奎安指着说,那个是左帅,那个是丁健,那个是陈耀东,那个是... 程耀打断了他,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老董,你还是怕他,你不想让大家都知道深圳有个老大叫董奎安吗?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你必须下手,你才能成为第二个加代,以后在场的这帮兄弟都是你的人,不需要加代给咱们面子,你只需说一句话,大家都会听你的。董奎安听后,你真的愿意帮我化事么?我会帮你,奎安,你帮我就等于帮你自己,干,耀哥,我听你的。 屋内将近三十人坐成一个半圆,门口的位置留给了代哥。代哥一推门进来,仍然带着亲切的笑容,毫不摆架子。他摆手说,耀哥。 程耀说道,代弟,位置给你留好了。代哥环视一圈,大家都来了,大家都向代哥打招呼,代哥坐下后,其他兄弟都站在他身后,徐远刚站在第一个,江林站在第二个,紧接着是马三,然后是左帅、丁健、陈耀东、小毛、郭帅、孟军、松岗四霸。程耀一看,兄弟都坐下吧,这里没有外人。代哥说,没事,站着吧。 耀哥,咱俩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是这个意思吧?就是这个意思。程耀一喊奎安啊,董奎安一摆手,代弟,董哥也在,来的比你早一点。代弟,我和耀哥,包括大伙也商量好了,也听说这事了。我认为冤家宜解不宜结,是不是?代弟,你一向以仁义为主,要不你就让一步,就当是为了大家着想。 代哥一听,耀哥,你先说还是我先说,代弟,你先说吧,那好。电话里我已经说过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实现。 程耀答道,有点费劲。 代哥摆摆手,耀哥,我知道你有困难,也知道你对在座的这些兄弟都承诺了什么。 加代,你知道就好,我说的都有道理。 代哥说,我特别认可。在座的这些兄弟,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程耀才来深圳几天,大家都已经了解了你是什么样的人,这话我认为多余,不需要向大家解释什么,但是我加代在深圳的为人,大家心里都有数吧。 我加代从来没有欺负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你们有大事小情都求到我加代,我也从来没有拒绝过。我在这里不是在与大家谈感情,而是在谈兄弟、谈朋友、谈利益、谈钱。我加代哪点对不住大家的? 程老板,最好的办法是你提个价钱,我收购你这个项目。 程耀一脸困惑,不明白加代的意思。你说什么。 我直接将你的项目收购,我来支付这笔钱,只要我接手了,大家都有股权。大家都瞅着程耀回应。 程耀道,我担心你支付不起。 没事,你说个价钱就行, 30个亿?可以! 加代啊,你怎么说话这么豪气? 代哥说,30个亿,300个亿都付得起。 那就拿钱吧,你给我钱我就走。合同我会给你写, 代哥回道,我一会给你写个欠条,这30个亿我暂时欠着。等我筹到钱的时候,等这个项目结束了,你就过来收钱。我加代的这张欠条一定有效。我一辈子走江湖,玩的就是个道义。 加代,你在开玩笑吗? 程耀呵呵一笑。在座的兄弟们,你们也听到加代说的话了。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再深入谈论什么了。我还是那句话,耀哥在这干一天,就养活大家一天。除非有人不想让大家好,他不针对我一个人。还是那句话,我走是没问题的,大家怎么办呢?奎安,你不说两句吗?董奎安说,代弟,你听董哥跟你说两句话,不是别的。 代哥斜眼瞅了一眼,董哥,什么意思?董奎安有些懵逼,不知所措,耀哥,你觉得怎么处理? 奎安,这事不应该是你来处理吗? 代弟啊,这件事情,你看我… 没等说完,耀东哐的一声,董奎安倒在地上。陈耀东一指董奎安,你真以为你是个人了。丁健等众兄弟们都拔出家伙,代哥也没有阻拦。 董奎安在地上护着肩膀呜呜叫,十一帘子崩的,肩膀差点被摘掉。代哥看着程耀,耀哥,我这些朋友都是在社会上混的,做买卖不太擅长,你看怎么办?这生意我们还能谈下去吗?你给我一个答案。 加代呀,这事情我还是… 没等说完,代哥接过话来,你还是站在大伙人的立场上吧,那我替你问问。我今天就坐在这里,我不提我在深圳的情况,我也不提我曾经帮过你们中的谁,没意思,不再提了,谁想站出来说,告诉我,说加代,今天我就不服你,我就想揍你,我就想把你打出深圳,我就想帮着这位程老板,站起来,说说我听听,谁都行,来,没一个人敢去问问声。 代哥看了一眼,你们听好了,我可以镇住你们一时,我就能镇住你们一辈子。程老板,你认识谁都叫过来,跟我加代掰掰手腕,我虽然没有你有钱,但在深圳我说了算。 程耀呵呵一笑,了不起啊,你确实了不起,加代在深圳不是开玩笑的,我看明白了,我费尽心思,不如你一句话管用。我白费两天时间,你们一个个都窝囊,加代回来之前,你们个个说得很豪迈,现在全老实了。 加代,你想要这笔款项,我给你,第二期、第三期、第四期,我都可以给你。但你必须投资,如果你不投资我还是不能给你。我以利益为重,社会上的事情我无法对付你,但你要记住,换个地方就不一定了。你是什么意思?你敢不敢让我从外地找人,我调人过来,咱们两个试试,你真以为我对付不了你?这个社会是讲钱的,你以为讲的是什么呢? 丁健上前要干他,程耀则坐在那里,来,你打我,江林一把拉住了他,代哥也摆摆手。 然而这时郝云山打来电话。加代,你跟他怎么玩也好,我不管,朗文涛给我打电话,说你回来了,你们正在谈事还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这个人不简单,知道不?你现在收拾他一点意义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老叔我一直都支持你,广义商会那个朗文涛,老叔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你听老叔一句话,千万别闹糊涂。说完啪,电话一挂。 代哥一打量,姓程的,咱们俩把这话直接说完得了,你把我的钱退给我,这个项目我不做了,我不需要你踢我,我自己不做了,以后的事情我不管了。 你说好了。我说好了, 行,我答应你,过两天我让财务把这钱给你拿回来。 代哥瞅瞅他,你尽快,程耀点了点头。 代哥转身从屋里走了出来,丁健说,哥,直接打他,让他现在把钱送过来,否则让他连屋子都出不去。江林看明白了,下了楼,上了车,哥,你难道想把这事情搞得更大吗?必须要搞大,我这次回来得正好,太子辉不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个家伙明显是想挑战我,先让他把钱给我拿回来,我让他知道知道我加代是干什么的,我要让他明白这个地方谁说话算。 两天后,朗文涛亲自将钱送到表行,代哥在屋里坐着,7千万拿过来了,代哥看了一眼, 代弟,这个事情啊。这个你看。… 涛哥,你走吧,你看你还挑理,两千万都挣上了,你还何必呢。 是,我知道,说着话,电话一拿,三!这边钱拿过来了,你就直接过去吧,明白了代哥!好了,啪,电话一挂,朗文涛一听,谁呀,这干啥呀,一喊干啥,代哥另一个电话响了,这边一接,喂,英哥,我们全都准备好了,我从北京带了100多个兄弟,小八戒跟我来的,我领着八戒领着奔头,这两个大神被我带来了,我这边出动不,出动,去吧,英哥,明白了!我们三个一起就是无敌铁三角。 代哥从四九城调人,在从深圳这边出兄弟,去了500多人,此时他们人在路上,程耀还不知道,朗文涛在这听明白了,涛哥别的话没敢说,因为他不敢想象一会会发生什么,当天下午,工地上,两百个工人在忙碌着,三哥背个手,后面500多个兄弟,工地上的工头,干活的,大经理全过来了,大哥,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不招人啊。…啪一个嘴巴子,我叫马三,把这名字刻脑袋里,不跟你解释为什么,不许干了,都围上,去吧,兄弟们,设备上开铲车的拽下来,我告诉你们,不能打,这和工地干活的没关系,去吧,三哥这事做的讲究,不一会全给撑走了,三哥站门口的位置,副总往前一来,大哥,这个。… 没事儿,我没打你也没骂你,你报阿sir吧,告诉你老板随便找谁都行,大哥,你看这事怎么能解决,没法解决,你们老板在深圳得罪人了,得罪谁了,你妈的,话这么密呢,啪,一嘴巴子,我就这么告诉你,打工的我不收拾,听懂没,你告诉你老板在这干不了,再干我就往你们办公桌上扔粑粑,这话一说完,没过多久传到程耀耳朵里,刚准备寻思怎么办的时候,朗文涛进屋一摆手,朗会长,你来的挺及时,程耀把事一五一十说完,朗文涛一听,我没有办法,现在加代已经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朗会长,那你看现在怎么办吧,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把股份给他,百分之五我给他。 程老板,以我对加代的了解,现在你给他,他也不能要,朗文涛一摆手,我不好说什么, 程耀说,加代这么整,我没法施工了。 我也知道没法施工了,我没有办法,我现在都得罪了他,他现在和我都急眼了。 我找人,你找谁啊,你别管了,程耀把电话一拨通,杜经理,我和你反映个情况,你不用和我反映,兄弟,没有你这么做人的,我是副经理不假,我认识你第一天,就和你说过,加代这孩子我特别喜欢,我比他大17、18岁,就像我孩子一样,小孩做人仁义,做事讲究,你们这些做买卖的,加代哪点对不起你们,你们怎么做的啊,你和朗文涛没有一个好东西,能找人你找别人去,我肯定不能管,我要是流氓,过去扇你20个大嘴巴,啪,电话一挂。 程耀把电话往起一拿,我打电话给杰子,朗文涛一瞅,把电话往下一拽,千万不能找他,你知道杰子和加代什么关系吗,程耀问,什么关系,吓死你,好的不能再好的兄弟了,我拿钱砸,他们真不是能拿钱砸出来的,那么这样就把事情玩大了,要不找找别人吧,我找我的关系。 程耀也是走南闯北。认识的人也比较杂。拿起电话打给了柴哥。柴哥,广东清远人,手底下有五六十号兄弟。平时经常帮程耀收收账。 老柴说道,200万,我帮你。 程耀也是被逼的迫不得已。没问题,我给你, 那我今天晚上就过去。你跟加代约时间吧, 等你到的,我再把他约出来。 老柴道,告诉你200万是胳膊腿儿掐手的价格。销户的价格是500万。行,我知道了,你先把他胳膊腿掐折,然后再研究是否销户。那也行,你等我把,一会我就能到,电话啪一挂。 程耀一提清远,朗文涛在旁边一寻思。代哥在清远帮过他。即便人在现实也是有感情的。人心总归是肉长的。朗文涛在这听得一清二楚。等程耀一转过来,电话也放下。朗会长。这回你看我怎么掐他。 郎文涛问道,你要把它废了呀。你看着,整鸡眼,我就给他整销户。没必要吧。朗会长该狠的时候就得狠。加代已经断我们财路了。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行吧,那我就回去了。朗会长这个事办完咱俩可就发财了。点个头朗文涛出来了。 下了楼上了车面无血色。一是紧张,二是觉得对不起代哥。也觉得没必要。生意场合上谁多赚点少赚点也无所谓。如果真把加代怎么地?朗文涛也是于心不忍。坐在车里司机也问。朗会长你怎么了?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我自己在河边走一走。 说这话把司机支走了。拿个电话在河边,我跟你说个事儿。代哥回到,咱俩不用说,以后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代弟你恨我也好。你能不能不挑我?程耀找人要收拾你,把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都跟加代说了。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涛哥。 代弟呀,咱俩之间有误会,你看能不能找个时间。喂喂。加代呀。电话啪就给挂了。 朗文涛寻思一寻思,开始往回走。然而消息告诉代哥确实挺及时。 代哥挂了电话想好对策。把江林一喊过来。江林啊。代哥趴江林耳边说了几句话。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程耀在清远找的这会儿社会也到了,带了足足有60多人,十五六台车,停在酒店门口。程耀在楼上等着,等大伙上了楼。老柴45岁左右,一身腱子肉,络腮胡子,来到屋里俩人一握手。 辛苦了。 老柴说道,找他吧,明天我还有事儿呢,我得帮别的老板要点账。今天晚上直接收拾他,直接给他废了, 程耀询问,你听没听我加代,他可挺狠。 那有啥,一样打, 那行,那我给他打电话。电话一拨,加代,敢不敢约个时间。你说吧,什么时候,就现在,我在香格里拉酒店呢,你敢不敢过来,就在酒店门口咱们比划比划,你敢砸我工地,你真以为你耀哥是泥捏的,你当我没有脾气是不是,我告诉你,收拾你就是一句话。 代哥回道,我现在去找你,两个小时到,你人别跑就行,电话啪一挂。 左帅,耀东,丁建,孟军,松岗四霸,这些兄弟全在,300多号兄弟在门口,左帅说哥不用两小时,20分钟我就杀过去,进屋我就平推,看看他哪一伙社会牛逼,我左帅试试他,丁建在这儿也是,还用他妈两小时,我到屋里一人赏他一颗花生米,脑袋直接崩碎他,代哥瞅瞅也没有说话,也没有搭理他们。 代哥电话一响,好的,江林,那我就去了。到了给你打电话。代哥一摆手,出发。大伙瞅的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代哥说走那就跟着走呗。噼里啪啦从表行门口出来了,大伙一上车,还有5分钟到酒店门口的时候,代哥把电话拨了过去,我马上到楼下了10分钟,你下楼吧,电话啪一挂。老柴他们到了,来多少人,不知道,兄弟们走下楼,来到大堂,柴哥坐在沙发上,二郎腿一翘,雪茄也夹上了,你们几个去车上,家伙准备好,花生米都压满,在门口等着,一会儿我出去。60多人一下出来了。 程耀一瞅,柴哥真是那个,要说还得是你有派头。这边正说着话,外面的小兄弟都跑了进来,柴哥柴哥,没规没矩的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不是柴哥,车没了,车呢,不知道啊。16台车全没了。 家伙事儿全在后备箱呢,停车场前后全找了。柴哥,柴哥怎么办呀?别他妈叫了,家伙事儿都在车里,拿鸡毛干呀。 此时程耀电话响了,瞅瞅旁边的老柴是加代。你告诉他让他等一会儿,问他敢不敢明天再约,喂,加代!电话里没听见声音,反而在大堂门口。代哥一抬手,我在这儿呢。程耀眼见着代哥40多个兄弟往里一进,代哥背个手,耀东,左帅等众人都端着11连。40多个是大哥,小兄弟们都没进来。代哥往前一来,对面60多人也都站起来了。代哥的兄弟们并作两排,家伙事一架,你妈的,都别动!小八戒一喊,都他妈别动!我要狠起来比狗都狠。 老柴拿手拍拍程耀,加代,我听过你,我清远的,大伙称我为老柴,咱能聊聊不?我车没了,家伙都在车里。 代哥说,我知道啊,你车是我们弄走的,雇了20台拖车把你们车拖走了。 加代,不太讲究啊,这咋打?要不把家伙事儿还我,要不过两天再约。马三朝老柴腿上哐有一响子,你在和我过家家呢。丁建朝另一条腿,操,哐一响子,你搁这玩儿呢,当场就给废了。老柴豆大的汗珠子开始往下淌。 代哥往前一来,马三!你告诉外面的兄弟都进来,把这帮小子给送到市总公司去。徐哥要退了,给徐哥立个功,把拖走那些车里的家伙,给他们对号入座,全给他送进去。马三一转身,行哥,交给我吧,我还能领个人情,我跟徐哥交人情去。代哥这么安排,打你指定是打,不打程耀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不找大哥找社会吗?来就收拾。 马三一摆手,后面的兄弟哗哗进来了,一个拽一个,全鸡巴给整出去了,往事总公司送。屋里就剩下代哥以及兄弟们跟程耀自己。代哥瞅瞅他,耀哥还玩儿不?你看你还认识谁?是找社会呀,还是找白道?我明着告诉你,你干不过我。我跟你讲义气的时候,你跟我玩商战,我他妈啥也不会,我就是个流氓。你跟我玩商战,我玩不过你,我他妈就跟你玩枪战。 代弟你那白五,你看?代哥朝着脸上啪就一巴掌,你的钱那么好花呀。 加代,你想怎么整? 离开深圳,这买卖不行你干了,你要继续干我就熊你,我叫你开不了工。我有的是人的,地球少了谁都转。代哥拿起电话一拨,燕姐咱们深圳龙岗区,有个丽美别院,这个项目听说过吧?这边房地产工程规模挺大,你给接过来。 代弟,那太好了,当初不是你跟我打招呼,我就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了。你勇哥跟我说过很多次了,让我自己找项目看,他都支持我。我早就看好这个项目了,你不是说你要干吗?你怎么不干了?燕姐,我寻思来寻思去,不和你干,我也干不了啊。那妥了,代弟,明天我就过去。电话啪一挂,代哥在这边瞅瞅他,是自己走还是我撵你走?程耀说广义商会这些人,不用你管,你也不用给我提这个提那个。谁都不行干了,我加代不高兴,我拿心对他们,我换来的是什么?我原本是真想跟你交哥们,但你没拿我加代当回事儿,你连百5都不舍得给我,你认为你能他妈玩我了,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狗眼看人低。送你8个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把这句话放在心里,要不将来你得吃大亏。 程耀,我念你让我挣2,000万的份上,广义商会这么多人跟着你,把一期干完,也挣了点前。我不打你,要不胳膊腿儿早给你掐折了。滚吧,以后这不行再来。点点头,没说别的。大伙都要打他,代哥拦住没让。第一,这种人打他没有意义。第二,代哥也赚了一点钱,只是让代哥不高兴而已。第三,这种人的社会背景太复杂,代哥也不敢轻易搞出事情。随随便便就拿出十几个亿,可想而知背后的身份。打他确实简单,只需一拍手,代哥也不能光凭义气用事。撵走就完了,也有面了。真要是说给弄废了,得花多大的精力来解决去摆。程耀当天晚连夜离开深圳,一期也没赔钱,大伙都挣了,谁也没亏。要说真正亏的就程耀亏了。苏燕接手的项目,过去四五天之后,代哥亲自去医院找的董奎安,坐在旁边,奎安也醒了,代哥面目表情的看着他,两人相互打量着。代弟,代哥一抬手,咱俩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你要说啥。只能说我加代狠不下这份心,之后办理的转院,必须得离开。代哥也算很仁义了,没说给废了,打个半残。 燕姐接手项目,要给代哥拿股份,代哥不要,百10的股份,最后代哥自己留了百5,百1给太子辉,剩下的百4给李小春、徐镇东、徐振霄还有几个跟代哥好的,六七个,百分之四给他们一分,跟着干就行,这事代弟给你们的,你们当初也帮过我,唯独没给朗文涛。至于三期,你想要这个股份,你投多少钱占多少股,你跟燕姐研究就不跟代哥研究。涛哥过后想找代哥吃饭,代哥一直也没去。后期程耀,跟代哥还有故事。 老柴直接进去。大学学习20年,老徐集体二等功,到头来,老柴纯纯大怨种,钱钱没赚到,挨了两响子,车还丢了,市公司留着也没用,直接给拍卖了。 第22章 高利贷【上】 马三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二哥打来的。二哥最早也是德外的,和马三是发小,从小一起玩耍,俩人关系特别好。电话一接通,三啊,哎呀,这不是二哥吗?你妈的,你还知道你二哥,你有时间吗?我有时间,大后天你来天津一趟,二哥要结婚。二哥,你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离了,又找找了一个,想着办一下。二哥你这事挺尴尬的,你管那事干什么?谁规定一辈子就得和一个人过到老啊?你来不来?那你结婚我能不去吗?几点啊,下午两点,天津的金龙酒店。二哥,你是第几次结婚啊,第三次啊?你第三次结婚应该晚上办,更能营造氛围,知道不?别瞎说了。马三,你别忘了,四点就在天津的金龙酒店。好了,我准时到。啪,电话一挂。 三天后下午两点,马三从北京出发,四点之前抵达天津。劳斯莱斯停在酒店门前,马三从车上下来,戴着厚重的金链子、金表,手里拿着价值十多万的皮包。门口的人都驻足观望,没有一个不羡慕的。大家互相议论着,二哥也知道马三到了,从楼上下来朝他摆摆手。三啊,马三摇晃着走过去,和二哥握手。二哥一看,兄弟,胖了啊,就这样吧。二哥你找的地方一般啊,三啊,这就挺好了,那些大地方花钱也多啊,二哥你缺钱和我说一声,我这块手表就够你结个几回婚的了。这块手表价值两百多万。新娘子在哪里?正在化妆呢,漂亮吗?还可以。等一会儿我进去看一眼。三啊,一会儿你上台说句话,主持人和唱歌的都请来了,你随便说两句,祝愿我和你嫂子百年好合。三啊,我就不客套了,赶紧进屋吧,里面有不少熟人坐着呢。好,我进去看看。 二哥后来搬到天津定居,开了一家很红火的饭店。现场也有不少人。马三一进屋,与几个熟人互相握手。 此时,一个小伙子从卫生间走出来,身高1米7,长得很瘦,头发很短,眼睛很大。他看见了一个人,回头问道:“是三哥吗?”马三回过头来问:“谁啊?” 小辉走过去:“哎呀,真是三哥啊!我是小辉。”两人打了个招呼,一拥抱。没想到,在拥抱的时候,马三眼圈含着眼泪。 马三说:“辉啊,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让三哥看看,这些年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跟三哥说实话, 三哥不怕你笑话,我刚放回来不到一年,因为打架被关了三年半。 三哥问,你怎么没和我说一声?我去看你啊。” 小辉说:“咱哥俩什么感情,说多了全是眼泪。三哥我这些年我谁都不想,我就想你三哥。” “辉啊,一会儿咱俩坐一桌吃饭。等他婚礼结束,咱俩换个地方喝,今天就咱俩,咱们喝个痛快。” 小辉答应了,“好,三哥听你的。” 咱们喝完回北京。今天晚上我带你去北京好好玩一玩,三哥请你。也让你看看现在的三哥实力,你三哥现在可不一样了,就是我二舅丢了,要是他不丢,我可以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找院长给他治好。”小辉问道:“这么多年二舅一直没找回来啊?”马三回答:“回不来了,自己跑到河北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没影子了,说不定被雷劈了。”小辉说:“让雷劈了?”马三回答:“兴许吧,这不好说。” 说着话,两人找位置一坐下,婚礼也开始了,宣誓典礼,两人在下面鼓掌,新娘子确实也挺美丽,等着典礼结束,酒菜也上来了,兄弟俩把酒杯一满倒,马三一瞥,辉啊,这些年你究竟忙什么呢? 三哥我早些年离开北京,去天津开了两年歌厅,三哥你也能明白,这行本地人才能干,我们外地人干不来。 是的,这我知道。后来呢? 之后我在建材市场卖建材,被人打得够呛。有一次被打急了,我就跟人打起来了。把他们用刀刺穿胃,脾被摘除了。就这样在监狱里待了三年半。 那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现在还是在建材市场,卖一些建材。赚不到大钱,只能赚些小钱。 家里老婆、孩子、父母都还好吗?还好,还行。 我告诉你,辉啊,这些年最难忘的就是你和我一起打架的事情。那时候你真厉害,我领人全都跑了,唯独你拿着一把大刀过去救了我。三哥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当时你拽着我跑的时候,你让人一刀直接插在腚眼上了。 三哥没插到要害部位,只插在左边屁股上了。 对,我记得是一刀在左边,一刀在右边。当时疼吗。 三哥?当时怎么说呢,当时我都麻木了。 三哥欠你的,辉啊。今晚咱们不醉不归。两人开始推杯换盏,聊的全是回忆。两个人一起聊往事,聊感情,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婚礼现场都没人了。 新娘子都说,把他们轰走吧,我们还没进洞房呢,等他喝到什么时候啊啊。二哥走过来说,三啊,马三迷迷糊糊说,嗯,二哥,我跟你说实话。今天你的婚礼,我都没那么高兴,但是遇到我的兄弟,我很高兴。 二哥说,三啊,我带你去换个地方?咱们别在这里喝了,这里都没人了。 马三左右看了一眼,人呢? 都几点了?四点开始喝,喝到九点多。谁酒席能喝五个小时的酒啊?三啊,你嫂子也等着急了,二哥给你安排个酒店,然后你俩继续喝,我跟你嫂子得回去了。 马三摆手说,二哥,你回去吧,嫂子,你们回去吧。辉,咱们走。坐三哥劳斯莱斯 ,我领你回北京,马三拽着小辉到门口 ,往车里一上,在路上打个电话,陈红啊,把头排最好的位置给我留出来,把我常喝的路易13、皇家礼炮好酒都摆上来。我要牌面能懂不?主持人、唱歌跳舞的都站到我面前,挨个给我敬礼,个个给我问好。听明白了吗?好,三哥,我等着你。 过了一个半小时到了陈红的夜总会,门口这十几个保安,没有不认识马三的,一过来,三哥三哥三哥,三哥也真有面子,啪啪一人给500,小辉在这瞅着,三哥,这钱给的。…这不应该吗,人得识敬,人家尊重咱,咱得尊重人家,走,咱俩进屋,到头排这,桌子上摆满了酒,陈红真给做面,那边主持人,舞蹈演员,包括唱歌的20 来人全喊三哥,牌面绝对够用,等俩人坐好,洋酒留四五样,没有低于两三万的,俩人在这喝上了,陈红起初过来陪几杯,但是一瞅俩人喝多了,陪了会也就去忙了。 马三在这说,辉啊,跟三哥说实话,生活是不是有困难,三哥,还行,日子过得去。 我就问你,有人欺负你没有,三哥,这不正常吗,这社会就这样么,你告诉三哥来,谁欺负你了,我打个电话,我调几百个兄弟,你信吗,我去给他推了。 三哥,咱不说那话,咱都这个岁数,40 多了,三哥你今年多大,我41,你看,你比我大一岁,没事儿,三哥,咱都是这年纪了,不是20 岁的时候了,哎呀,小辉到啥时候咱是好兄弟啊,为人讲究,忠义,处处为你三哥着想。 马三一喊,陈红,你过来,还有那几个表演的,还有那帮内保,全过来,哗哗过来30 多人,三哥,三哥怎么了,我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社会,尤其你们这帮小孩,不都张罗混社会吗,混江湖,你们哪个懂江湖,哪个知道讲义气,辉啊,你把裤子脱了,你让他们看看,我这兄弟当年为我怎么做的,辉啊,给他们瞅瞅。 三哥,那天的,你喝多了。 马三晃晃荡荡站起来,我兄弟俩屁眼,一个天生的,另一个是为了我,让人扎了,你们谁行,20 来人打我一个,你们哪个能救我去,你们辉哥就为我三哥死过,说完话,一摆手都散了。 马三继续说,辉啊,你有困难,你可得跟三哥说,三哥为你义不容辞,上刀山下火海,是是是,三哥,那你能听我说说不,三哥洗耳朵听,我听听,什么困难,你直说完了,三哥,困难是有,但是我不需要三哥为我打架,三哥要是方便,你能借我点钱吗。 马三一听,咱俩把酒干了,三哥,没事儿,你别为难,咱俩把酒干了,这杯酒下去,你就直接告诉我个数,我都不问你做什么,叭的一碰杯,多少,你说个数。 三哥,我瞅你现在也真不差钱,你要是方便的话,你借我200 个,多少,借我200 万,陈红在边上站着呢,三哥,说200 万,我听着了,你忙你的去吧,正用啊,正用三哥,确实我也是急用。 行,辉啊,就念在你当年为你三哥,做过这种战绩,200 万值,我叫人给你送来,咱俩借钱都不用写欠条,你这人就值,三哥一定借你,不借你我都是你儿子。 马三拿起电话一拨,健子啊,你上我枕头底下,有个银行卡你给我取来,给我送陈红这来。 丁健说,你个外星人,你指使谁,指使习惯了,我是你儿子啊,马三电话一捂住,健子,我有个朋友,我在陈红这来个哥们,我要个面,怎么的健子,你半夜胃疼的时候,三哥顶着大雨给你出去买药,真管你叫声儿子,你就答应能怎么样,我来朋友了,你等着吧,我一会儿给你送去,还有别的吗,没别的了,啪,电话一挂。 丁健到马三那间屋拿的卡,开车给三哥送来。一拿过来,三哥,给你卡,喝多了吧!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啊。 不用,三哥能喝多吗?滚吧!去吧!在这愤怒的瞅鸡毛呢! 马三你他妈真有样,我走了啊。点个头,转身离开。 陈红说道,健哥,三哥喝多了,我知道。换别人你试试,一个是代哥,一个是我三哥,谁敢骂我丁健?你让他少喝点啊。我回去了,说完话丁健离开了。 卡拿来了,马三说道,辉啊,这张卡里有230多万,这30万当给你拿的,我怕你200不够。 三哥,哎呀,不多说了。今晚你想住哪里? 我会安排人为你开个酒店。 三哥,你自己住哪里呀? 我…我住… 还没等马三说完,我跟你住可以吗?三哥,咱们省点钱。 这钱省来做什么呢?不是三哥,我想和你一起住。小时候我们天天一起玩耍,你经常在我家住。 是呀,辉啊,你家大姨真是个好人,我当时没地方可去,天天睡在你家,你家大姨对我真好,经常给我包饺子,给我做鱼吃,大姨现在身体还好吗?很好。 今晚你跟三哥走,你上三哥那,我们两个人一起睡一张床。到了保和大厦,三哥喝多了。丁健在旁边的屋子,马三一进来,来,辉,进屋。我们还喝点酒吗?三哥,我有点喝不下去了,那就不喝了,我们睡觉吧。今晚我们都在床上,要不然我在沙发上,你在床上。 三哥说道不不不,我们都在床上。三哥搂着你睡。那也可以。三哥,脱衣服,我们睡觉吧。刚躺下,三哥就睡着了,打呼噜声音很大,丁健在隔壁屋里半夜都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三哥还躺着没有睁眼。辉啊,起来吧,我领你去吃全聚德。手机拿起来一看,没电了,去洗手间找了一圈没见到小辉,洗了把脸,清醒一下。等他转过身来,往屋里一看,三哥懵了。开口喊道,丁健啊,丁健,健子从房间走出来,吵吵了鸡巴,大早上的。丁健,我的东西呢?什么东西啊?我的项链,我的手表,我房间里的古玩呢?我的车钥匙都去哪了?我不知道啊,你妈的,你不帮我看着点啊,你别骂我啊,我他妈你保姆啊,你自己领回来的人,你喝得像个死猪一样,我怎么知道。 马山说:“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吗?东西哪去了,帮我去找找啊,是不是掉哪里了?我能掉哪里?我房间里摆的古玩,我的翡翠在哪里,我的玉在哪里?马三你别跟我吵架,又不是我拿的,找找吧,看看呗,昨晚喝多了你会不会藏起来了?我的东西丢了,丁健,你要负责。这两人把房间里从里到外的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最让人愤怒的是楼下连车都没有了,l奥斯莱斯都开走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全都傻眼了。 丁健看看三哥,三哥一直瞪着丁健。\\\"你瞪我干啥呀,也不是我拿的。\\\"不是,你就在那屋睡觉,你一丁点动静你听不着。这都跟搬家似的,我马三活这么大,我让人给掏家了。我听你打呼噜打半宿,我后半夜睡着的,我到现在睡没有仨小时,我上哪儿知道去。 丁健要说你这种人吧,你就鸡毛你都不是。你到啥时候你成不了气候,你叫人卖了你都不知道,你这样的,你跟狗一样。 马三,我他妈是你爹啊!我不是你保姆。你从哪认识这么个哥们啊。 能是我哥们拿的吗? 那谁拿的呀?这屋里哪有别人啊,一共就一个你一个我,你这屋我都很少进。那你说谁拿的?你说哪有别人拿,谁能来呀?知道咱俩在这住,谁能来? 马三说:“我告诉你丁健,这事你别跟别人叨咕。尤其别跟代哥说,这两年代哥嘴挺松。这事你跟他一唠,明天一早四九城全知道。别跟他说啊。” 不是马三,我说不说都是小事。现在怎么整啊?东西怎么办呢? 我始终不能信是我哥们拿的,指定是半夜进来贼了。 那你哥们人呢? 没准叫贼一起给抱跑了。你拉倒吧,你哥们长的比你个都高,要像你儿子似的给抱走了还行。比你个都高,怎么不抱你呢? 我长得磕碜。你可拉倒吧,就是你哥们干的,还什么来贼了。 从小跟我玩到大的,他俩屁眼,他为我多整一个屁眠子,你就想想这人多讲究。 “这样,咱俩分头行动,健子,你就说你那屋叫人偷了,你就当帮你三哥了。你给四九城这帮哥们打打电话,也给天津那帮朋友打打电话,就说你让人抄家了,别提我。” 马三啊,我丁健是欠你的啊。健子,你忘记你感冒的时候了,你都烧得说胡话了,你一口一口管我叫爹,你三哥一口都没答应。你可拉倒吧,啥时候我感冒发烧管你叫爹,你高烧42度,你就拉着我的手,一口喊一个爹,一口喊一个爹。那时候我耀是占你便宜,我就一口答应了。三哥那时候不厌其烦地照顾你,我给你敷毛巾,我给你喂药。你这时候你忘恩负义,真事啊,真事。我虎你这事干啥?三哥着急,快快快,你帮忙想想办法。 我找谁啊? 你给圈王他们,大钢柱小钢柱,邵正他们都打打电话,都说一声。完了联系北京的小八戒,高奔头,问问有没有一早,看着我那台车的。他准把我车开走了,不管是我哥们,还是谁也好,看没看见我的车。问着之后呢?问着以后咱不就好办了吗?”我看看到底是谁。 就这一回啊,你快点吧。 丁健电话一拿,“喂,钢柱啊,我丁健,我跟你说点事。我昨晚上家叫人给抄了,啊,不是打我,我遭贼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给拿走了,包括三哥的那个劳斯莱斯借我开,把我车钥匙给拿走了,车都给开跑了。我去,还丢啥了?还有点古玩,这小子叫小辉,你给我找找他,就咱们这的呗,对对对,他在建材市场倒腾点家具,跟三哥也认识,跟我也认识。你帮着找找,我立马帮你问。之后我再给其他几个哥们打打电话。”啪,电话一挂,健子基本打了一圈,高奔头,大象,这里边最有技术含量的是健子打给邹庆了。邹庆把这事跟健友也说了,宋健友是贼王,你放心吧,四九城的佛爷,没有一个我不认识的,我就挨个盘问盘问。我组织一下,马上帮你查个水落石出,放心。连丁健自己都没想到,有这么大的阵仗。这事儿真就是健友帮办的,逮着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了丁健。 健子电话一响,健子有消息了,这小子现在就在丰台呢。我荣门的一个小徒弟在丰台,现在就在他旁边看着他。他在一个面馆吃饭呢,现在别的没法确定。那车他把牌照给摘了,就停在一个胡同里,离他吃饭的地方能有三四百米。他戴着一块手表,我认识,我那徒弟也认识。 三哥在那听着,接着问:“什么手表?那手表不马三的吗?怎么连马三的东西都给偷了啊?这小子手挺贼呀。我作为四九城贼王,我都偷不了马三的东西,这小子给偷了。” “他师傅是谁?” 丁健说“我也不知道他师傅是谁。” “那手表我有印象,马三戴着那手表打过我嘴巴子,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丁健嗯“人现在在哪个位置?” “你别着急,我现在再有十分钟到保和大厦,你下楼,我领你去,咱抓他去。” “那行,你过来吧,我这马上下楼。”啪,电话一挂。 丁健一摆手:“逮着了,咱俩下楼。” 马三说:咱俩先说好,健子,你得答应我个事儿,不许打他, 他都给你抄家了。 别打他,我问明白,我去看看再说。 马三把小虎子和老八带上了,带点小兄弟,总共20来人,在保利大厦门口等着。 健友的车开过来了,丁健在这摆摆手:“友哥!” 健友从车上一下来,“健子,三!” “哎,给友哥添麻烦了。” “没事儿没事儿,丁健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吗?” “健子,在四九城这么有名,谁还敢偷你东西,这传出去叫人笑话。” 丁健瞅瞅马三:“你瞅我干啥呀?” “友哥说的对呀,传出去多让人笑话。” “友哥,咱别往出传。” “不能不能,我往出传啥呀,小八戒、邹庆、高奔头全来了,在后边都跟着呢,都要去看看去。” 马三问道“谁让他们来的?” 宋建友说道:“丁健这事一说完,大伙都跟着着急呀,这不全来了吗,都问我去哪去哪?” “就这么的,我说到保利大厦,全跟过来了。” 眼见着小八戒、高奔头、邹庆全下车了:“健子!哎呀,三哥!” “我听友哥说逮着了,走呗。” 丁健在这说:“走吧,三哥。” 说着话,大伙上了车就直奔丰台,小辉正在这吃饭呢,一大碗面条,点了四个小菜,准备吃完饭开着车就准备回去了。 然而他的面条剩两口的时候,车队就到了,至少门前得来了150来人,直接停面馆门口了。 小辉自己都想不到能来的这么快,他也没抬脑袋,直到马三在门口吵吵把火嚷嚷:“在哪个屋呢?快点快点!” 小辉听见声了,一抬脑袋一瞅,马三在门口站着,一回头问:“老板呐,你这有后门没?” “咱这哪有后门啊,咱一个门市房没有30平,没有。” 小辉暗叹:“这不完了吗?” 老板对着外边喊道:“人在这呢!” 小辉一懵逼:“老板,你这……不是兄弟?我瞅你这熊样不像好人呢,来这么多人,一会把我店砸了呢。人在这呢,快进屋,就在这呢。” 马三往屋里一进,看了一眼:“兄弟,我开面馆的和我没关系,他在这吃面条,他一进屋我看就不像好人样,谁好人吃个面条点四个小菜啊,一看来的就是不义之财,正常人吃个面条两个小菜就行呗,这点四个小菜还配两瓶啤酒,这一瞅太宽裕。” 马三一瞅:“滚一边去。” 面馆老板往吧台一躲,马三走过来坐到小辉面前。马三一回头,“你们先出去吧,丁健站门口,五连子都已经露出来了。”以丁健的意思,见面问都不问,直接两响子撂那再说。让你偷东西。” 马三说,“健子,出去呗。我往哪出?三哥,我就这么告诉你,这熊样的,我打他都是轻的,这是找到了,找不到呢?那一台车多少钱?你还给他拿那些钱,他拿你的手表,金链子,那是一千多万。三哥,我告诉你,这种人就是欠打。” 马三说,“健子,你等一会。” 马三一转头,“辉啊,你也能看出来,三哥领多少人来,个顶个是茬子。要是在这把你废了,打没影子。什么事没有,我就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小辉说,“三哥,你给我整死吧。” 马三一薅小辉衣领,“你妈的,你会说人话不?你说不说人话?” “三哥,差那些东西吗?我是觉得咱从小到大的感情,小辉,你小时候不那样,你有一块钱舍不得花,都给你三哥,你三哥被人坎好几刀在医院住院,你把你爸摩托车卖了,给你三哥交手术费,打死你三哥,你三哥不能信,你不是这样人,真说来贼了,你能替三哥挡两响子,你跟三哥说句实话行不,哪怕就你骗我。” “哪怕你小辉说,三哥不是我拿的,是别人拿的,让我给拦下来了。我把东西给你抢回来了。哪怕是假的我都信,你跟三哥说,行不? 丁健在后面拿着五连子看着说,“我就给他两响子。” 马三一回头,“你给鸡毛两响子,等一会不行吗?就知道放响子,我说话呢。”小八戒一过来,“健哥,三哥咋急眼了,眼珠通红,别惹他。” 马三一直丁健,出去。丁健转身耷拉个脑袋出去了。 马三一急眼,丁健也麻。丁健谈不到怕。马三一转过来,“能说说不?” 小辉说道,“三哥,我对不住你,我也是被迫无奈。” 马三说,“我不听这些,你就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三哥,全是我拿的。” 马三问,“没钱跟三哥说呗,三哥不给你拿了吗?” “不够,三哥。” “你干鸡毛,你不够,二百多万,干什么不够啊?你就天天闷炮,也够啊。” “三哥,家里出事了,兄弟让你堵住了,我什么话不说,手表,链子,车钥匙,我都放桌子上,包里还有你的古玩玉石翡翠,我都给交出来了,三哥,你拿着,兄弟我也懂规矩,出门离得不远有个胡同,我到胡同里给你跪着,三哥,你也别下不去手,你要是下不去手,兄弟我自己来。” 马三一瞅,“你想干什么?”“我给我俩胳膊俩腿全掐了,行不三哥?我给你赎罪。” “辉啊! 三哥,这么多哥们看着,我不能让你下不来台,我也不解释,我也不去说什么别的,你就把我俩胳膊俩腿摘了,你就让我以后是废人一个。我要是死了没了,我命贱,我要是还能活着,三哥,我也不恨你,我自作自受。” 马三一摆手,“咱俩不聊这没有用的,打你特别容易知道不,真想把你废了,我就一句话给你干没影子,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干?是三哥没把你交下,还是三哥对你不行?” “你满四九城打听打听,谁花过我马三的钱,哪个不得给我拿钱,就我大哥加代,对我都知心换命,你问问他花过我钱吗?他对我那么好,我没事还偷他烟,偷他酒,偷他衣服呢,他家里的金条我没少偷,谁花过我钱?你妈的,你一张嘴,我给你拿二百万,不是二百块,你告诉告诉我,为什么?” “三哥,我欠高利贷了,我还不起了,孩子在人手里,爹妈在人手里,尤其老妈,让他们给扔小诊所里,那诊所是他亲戚开的,我整不回来,钱不还上,他不放人,我妈身体不好,三哥,我逼没招了,我这辈子我都还不清,利滚利啊,三哥。 第23章 高利贷【中】 马三拿手一指小辉,你和我在这撒谎,你说的不是实话。 三哥信不信随你。我还是那句话,我对不住你。我自己找个地方,三哥,我自己动手。 马三问,你告诉我,你欠谁钱。 姓于,叫干于强,哪的人,就咱们那的。有电话没,有电话,来,把电话给我。 小辉说,三哥,我不用你管。 你妈的,我管你那事。我问问,我看你和我撒没撒谎,我看你和我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看你是不是骗我。你把电话给我。来,你把号给我。 说着话,马三把电话一拨:“喂,你谁啊?你叫于二强啊?什么意恩?你那位?我问你点事。有个叫小辉的,欠你钱啊?对啊,你谁?我他家亲戚。欠你多少钱呢?你要给还钱啊?对,我给还钱。欠你多钱啊?我看一眼账本。不用账本,那这可老多钱了。你要给就拿来吧。 我告诉你姓于的,不给了,一分都不给了。听懂没? 我现在给你定个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一点,给你三个小时,下午两点之前,你把我兄弟小辉他的媳妇、孩子,爹妈给放了,送家去,不然我就去找你。我不管你是干公司还是干集团,我就全给你砸了。我叫马三,要不你就试试,你看我能不能找着你。”于二强把电话一挂:“这不精神病吗?” 马三一瞅,辉啊,我问问你,你是三哥兄弟不?小辉一点头,是。你为啥给三哥家搬空了?不够你和三哥说,三哥再给你拿就是了。 三哥,我了解你,你从小啥样,我能不知道吗?你兜里有五百,你能告诉我,你就有五块。我说实话,我跟你借200万,你能借我?我都挺吃惊的。我估计再跟你借,你也不能借我。但属实是不够,要不我也不能给你抄家。 马三一愣,辉啊,这事我帮你办,这钱就不给他了,他想怎么样。三哥,我找他,但是你记着,这事三哥和你翻篇。我既往不咎,你在屋里坐一会。 马三往前一站,转身来到门外。丁健往前一来,进屋打他不?马三说,你领大伙回去吧。啊,回哪去?这人怎么不打了? 健子,你过来我跟你说。马三一搂丁健走到旁边。丁健问,怎么的?马三说,我对不住这哥们,你也知道三哥小时候,没爹没妈养,我就一个人在社会上瞎混,总挨人打。我有好多时候饭都吃不上,我是在人家吃的饭,人家里爹妈拿我当亲儿子一样。三哥惹事,回不去家了,去外地躲事。没钱了,没地方待了,人家没少帮我。尽管说这兄弟今天怎么对我,三哥也不忍心那么对他。健子,三哥求你了,你把这帮小子都给整走,还是按咱俩的老套路,你就说是你的事,你不办了。 丁健一听,小时候对你如何是以前,长大后也不可能不会变啊,三哥,你相信我, 这小子咱俩进屋教训他。 健子,你赶紧走吧,我不能对不起人家,人要知恩图报,人爹妈对我很够用了。我马三今天是有这些钱,我给拿这些钱。 换句话来说,如果你三哥今天鸡毛没有,我兜里只有1万块钱,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资格生气吗?他偷了车,偷了手表,偷了链子,拿了些古玩,这些东西都很值钱了,如果三哥没有这些东西,他就偷了我1万块钱,这还叫事么,这不就是一回事吗?咱得把格局打开,现在小辉被高利贷催债,爹妈都在别人手里,给他个机会又能怎么样?谁没有着急的时候?他为我换过命。 丁健一听,三哥,我头回看见你心软。 这也没什么的。不容易,挺难的,你走吧。 我走行,我听你这意思,你要帮他呀。 那我指定得帮他呀,我不帮他谁管他呀?他混成今天这个惨样,爹妈、媳妇孩子全在别人手里,那你说我不管他谁管他? 丁健一听,我不得陪你吗?你要管,你不得有个能打的吗?我给他们支走,我陪你,我帮你去。 马三一笑,健子,要说你这人讲究。 拉倒吧,马三,我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你快进屋吧。 马三瞅瞅他,转身往屋里走。丁健一过来,友哥,哎,怎么回事? 闹误会了。什么误会?是别人偷的,让那小子给抓住了,然后他抢下来了。 不能吧,真是这样? 你们都走吧,这事咱们自己处理,自己解决,都走吧。 八戒,奔头谢谢了,没事。 邹庆一瞅,健子,不对,对不上。 什么不对?你笨寻思,他就是给拦住了,手表链子怎么戴上了,那古玩抢下来我相信,那车他怎么抢的? 丁健一指,你妈的,你听不懂啊。 邹庆一愣,明白了,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丁健一摆手,赶紧滚。 把人都支走以后,丁健往屋里一进,丁健往马三旁边一坐,看了一眼小辉。 我得管你叫兄弟呗,我告诉你,我都没见过我三哥这样,我三哥对谁都没这样过,我就没见过我三哥心软的时候。你将来有好的那天,你别忘了我三哥,我三哥对我都没这么好。 丁健一转头,三哥,需要怎么做?说话。 马三一点头,丁健转身出去了。 在屋里,马三一摆手示意不用说话,对小辉说:“记住啊,即使我们之间感情因为这件事情,我恨你,怨你,但是你的父母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三哥被砍了四刀,在医院差点丧命。当时谁家有摩托车啊,是你父亲把摩托车卖了。我拿什么去还人情呢? 现在我马三有了钱,我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你父亲卖的,是你母亲偷偷卖的,花一万多买的,卖了六千多块。我只能用行动来回报,现在我们吃完就去办这件事情,把老人家接回来,钱一分不给他。” 小辉点点头,剩下的面条两口吃完后,马三一摆手示意离开。三人赶往天津。在路上,马三给小钢柱打电话:“我是马三,跟你打听个人,你认识于二强吗?”大钢柱回答:“认识,在我们这里是专业放高利贷的,平时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玩各的。” 马三说:“我要找他,我要找他算账,打他。你能帮我吗?” 大钢柱问道:“三哥,你跟他有矛盾吗?他没惹着你呀。” 马三愤怒地说:“我一个弟弟差点被他害死,家里的父母都被他扣下来了。老娘身体不好,被整到诊所,不给送医院。这不是畜生么,你能帮我收拾他不?你要能办就办,办不了我就去打他。” 大钢柱劝道:“三哥,你先别着急,我马上打电话问问他的意思,看看他什么意思。”马三催促道:“你尽快吧,这边我等你的消息。如果他能办的话,我就不去了。如果不行,我立马带人过去。” 大钢柱答应了他,并表示会尽快给他回复。电话挂断后,小辉看着马三,问道:“三哥,找的是小钢柱啊,怎么,你认识?”小辉回答:“够呛,大钢柱够呛。我也不了解于二强,但是指定不是白给的,这几年他干得相当大了,是职业放高利贷的。很多人欠他钱了,就连圈王也欠他钱,不知道是不是还清了。而且他专门给这些社会人放钱,不怕收不回来。不知道有哪个大哥罩着他。” 马三问道:“刚才你怎么没说呢?这样我就不能找大钢柱了。” 小辉回答:“三哥,我也不知道你要找谁。那你还认识谁?” 马三想了想,说道:“那我就找阿代了,他也是我一个老弟,叫加代,四九城的。应该能比较好使。” 小辉有些困惑地说:“这个人我没听过。” 丁健开着车,一回头对马三说:“三哥,找代子行,稳妥点找他吧。”马三点头说:“行,找他吧,我估计钢柱是办不了。”他们说着话,马三拨通了电话。 哥,在哪呢?你有事啊?你要没事就赶紧撂了。 代哥,我是到你家找你还是到八福酒楼找你?有点事跟你唠唠。” 代哥说:“你上八福酒楼吧,我还没出屋呢,我洗把脸往那去吃口饭。” 马三说:“哥,我在八福酒楼等你,我给你炒饭,给你炒俩菜行不?” 代哥问:“马三,你肯定有事,你告诉我,你什么事?” 马三回答:“我就想跟你好对你好,这怎么还有毛病了?哥,我给你炒几个菜等着你,酒我给你倒上,咱俩边吃边聊。” 代哥问:“马三,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就给你炒两个菜。”他们说着,马三挂断了电话。 马三对丁健说:“健子,阿代不会玩了,头皮麻了。”不一会儿,马三他们先到了,给炒了四个菜。而且马三做菜好吃,比大鹏都好吃。过年过节,全是马三炒菜。马三做菜一绝,而且马三最开始就是开饭馆,八几年在德外,所有北城社会人,马三是第一个做买卖的。 等饭菜做好,代哥往屋里一进,马三摆手说:“哥,快来,请坐。”代哥坐下后,眼看着小辉在旁边站着,问,谁啊?” 马三呵呵一笑“我兄弟小辉,快叫代哥?”小辉向代哥打招呼:“代哥,你好。” 马三说:“哥,你快坐下,代哥往这一坐,吃两口饭,喝杯酒。” 代哥说,马三什么意思,明说!” 代哥,求你点事,说吧。” “什么事,我这兄弟因为欠高利贷,爹妈让人给扣了,现在不给放回来。我找钢柱,找这个找那个都不好使。” 代哥问:“哪的?天津的?” “姓于叫于二强。” 代哥一愣:“就这事啊?” 马三一点头。 代哥问:“欠多少钱?” 马三:“我也不知道,乐多少多少呗。” 代哥指责道:“欠多少咱也要给他,为啥不给?”马三摆手解释:“不是哥,以你的面子,咱们这霸气,咱能还高利贷。 代哥一摆手,怎么的?你哥是阎王爷呀!欠人钱不还,还有理了?咱欠钱也得还人家。欠人钱凭啥不还啊?” 马三说:“哥,我这话可能没说明白,我和你详细说说。小辉,你先出去,你去屋里坐一会,健子你陪他。”马三把他们两个支走后, 代哥一瞅,批评马三说:“你别在这胡揽活,你哥是有点名,那也是你哥为人为出来的。跟这个好,跟那个好,给点面子,那是你哥拿人情做出来的,那不是胡乱用的。你一张嘴钱都不用还了,欠人钱不给啊?” 马三一摆手:“不是,你听我说完不行吗?你说吧,给他爹妈老婆孩子全给扣了,孩子都给扣了,这不畜生吗?你把钱还人家,人不就给放了吗?” 马三说:“你怎么听不明白呢?是高利贷,什么贷你不得给人钱啊? 马三一听,加代,你还有点情义吗?” “你管谁叫加代?我管你叫加代呢。”我是不是好脸给多了?我为你抠坟的时候,你怎么知道管我叫三哥呢?你整不了人家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一口一个三哥喊着呢?我求你点事不行吗?大半夜我为你抠坟的时候,谁能做出来?不得是我为你去做吗?” “不是马三。…… 加代,你能听我说完不?你还讲情义不?我和你说,正是因为你讲情义,我马三才跟你的,你知道不?你要不讲情义,你拉倒,以后不跟你混了。 三啊!就因为这点事,你不跟我玩了。”马三回应:“我跟你玩啥呀?你讲义气吗?你仁义大哥,你讲义气啊? 来你说说,我听听咱到底有没有理。马三把事情经过一一说了,说小时候人家爹妈对自己有大恩,对自己有多好,拿自己当儿女一样看待。代哥在旁边听着,马三问:“这回你明白了? 那你欠人钱不得给人家啊? 本金都还完了,差的都是利息,他利滚利。”代哥说:“你也没告诉我啊。”马三懵了:“我刚才没告诉你,本金还完了吗?” “没告诉啊,那怨我了。”马三着急地解释:“现在这不还起了。” 代哥一听,那还给鸡毛?不给就完了呗。我不就找你办这个事嘛?三啊,下次你听我说,稳稳当当的,你也别整吓人倒怪这一出。又给我炒菜,给我做饭,你就稳稳当当的。下次电话都别给我打,就直接发短信给我。代哥,什么事帮谁,怎么怎么回事,你给我发明白整个短信过来。咱俩别打电话了,马三,你整这一出,我说实话,我都迷糊,我都害怕,我都琢磨,你把田壮给整销户了呢。马三一愣,真的假的,我真以为你给田壮整销户了! 谁能相信你给我做饭啊?没有别的事吗?没有别的事,我找他,叫什么名字,叫于二强,把电话号码给我。代哥一瞅,三啊,把你哥们喊过来,我认识认识,我给你办。代哥拨通了电话:“你叫于二强啊?你是谁啊?”“我北京的加代,你是东城的二强代。”“对啊,我听说过你的哥们,在北京挺厉害的。你有事啊,兄弟?” “有这么个事,马三是我朋友,小辉也是我朋友,你看能不能把他的账户给我担过来,你把人的父母,包括老婆孩子,先给还回去。咱江湖人做事,哪能绑人的父母,这不好,祸不及家人。你把人给送回去,多少钱都行。” 二强问:“加代,你知道他欠我多少钱吗?”“多少钱你说吧,他欠我800多万,下个月就得翻到1000多万。” 代哥问:“一个月涨那么多啊?”“那当然了,他在我的局上赚的。论天打,一个月就很轻松地赚了很多钱。所以说,哥们,你想好了,行,这钱我担了。” “那好,你是不是认识大钢柱或者谁认识?你找个人担保呗。” 加代回答:哥们,不是不信任你。 毕竟数额挺大,你得找个本地人,也得有名有号的。我找不到你,我得找他。 代哥一听,说:“我让大钢柱给你打个电话行不行?让他跟你说,让他给我当担保,我要是不给,让他给你行不行?”二强一答应:“那行,你叫他跟我说一声吧。”啪,电话一断。 代哥转身拿着电话,马三一摆手:“哥,别瞎扯了,钢柱不能管。让他拿钱这事他不会管的,再有,他和那些人不犯冲突。” 代哥一听:“是吗?”代哥拨通电话,“钢柱,你给于二强打个电话,我在他手里担了八百万,你给我当担保人,你跟他说一声,如果我不给的话,让他找你要,然后你替我给了。”钢柱痛快的就答应了。 马三一听,无奈地说:“这家伙,钢柱这狗篮子。” 丁健安慰道:“三哥,这不太正常了,谁不现实呢?代哥在人心里的位置重要呗。” 代哥说:“好了,谢谢,你给打个电话。”马三一打断他,“没事,这谢什么。” 大钢柱给担保,直接把电话打过去了。” 电话接通,“喂,我钢柱,我担着八百万,你把人放了吧。我哥这边绝对靠得住,八百万算什么,两千万我都能担着,不行,我给你写欠条。” “那倒不用,你说好就行,你给他担保就可以了。” 钢柱说:“那好了。”电话挂断,两个小时后,人真的被送到了家。 小辉一接电话,“行,爸,我知道了,回来了。”马三一拿过电话,老叔,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你听听我声音,我这些年没变,能想起来我是谁吗?你是小八戒,那是鸡毛啊,我是马三啊,我德外马三。老叔,还记得我吗?你为了我卖个摩托车。” 老叔一懵逼,马三你还活着呢,老叔,你这岁数还能唠嗑这么硬。” “老叔,你现在怎么样?”我晚一点去天津,正好看看你,看看我老婶。我真想你们。” 老叔答应了:“好,来吧。”电话挂断,马三对身边的人说:“老叔是个好人啊。” 代哥听了,没有接话,他们平时基本不唠嗑,有事的时候马三一给代哥出主意就行了,他俩脑回路不一样。 代哥拨通了电话,喂,正东,你认识一个叫于二强的吗?我认识,他以前带过我,他带我混过两年。 我也是看他混得挺好,我也开了个典当行。我这边也往外放钱吗?很多东西我是和人家学的。他比我玩得早,比我大个六七岁。跟你岁数差不多。他是挺聪明的人,社会混得比我们都明白。他和老痞子接触的比较多,挺厉害。 代哥一听,行,你替我办个事,一会儿让我一个哥们接电话,让他告诉你他家在哪,你把他父母、妻子和孩子接上,全送北京来。然后其他的事我再跟你说。行,哥,代哥把电话递给小辉,小辉说了位置,正东就听懂了。等电话拿回来,侯正东说:代哥,你放心吧,位置我记住了,我马上就去把人都接出来。好了,啪,电话一挂,侯正东亲自带了十几个兄弟,带着家伙事来的。 到楼底下,眼见着一台捷达车在那停着,四个小子在下面抽小快乐。他家就在二楼,侯正东一下来,四个小子也认识。一回头,哎呀,正东!侯正东往前一来,徐哥,干什么呢?俩人一握手。二强哥让我送个人回来,钱没打过来,得在这看着。徐哥,咱俩关系好不?还行吧,谈不到好。那你要这么说,徐哥,我就不用说啥了,也不用解释啥了。啥意思?那还能什么意思?侯正东把五连子拿出来一指,别动!侯正东后面的十多个兄弟一瞅,也把五连子一指,都别动!把四个小子全给顶上了。侯正东说,徐哥,你回答我,咱俩感情一般,那我就不用解释了。人我得领走,我得给送四九城去,你先别动,动我就打你。 侯正东一转头,你们几个去给请下来。后面上去六七个兄弟,门一打开,把人全接下来,老娘是给抬下来的。侯正东看了一眼,确实梃严重。等把人送到车上,侯正东一摆手,你们先走吧。 徐哥被侯正东顶着,正东,你玩大了。是吗?怎么玩大了?你看强哥找你不,你等于抢强哥800万,你得没命。你赶紧把人给我整回来,我替你跟强哥求个情,要不然,不用等强哥,我都干你。 拉倒吧,我挺害怕的,就别等你打我了,我先打你吧。说完话,哐就一响子崩大腿上了。徐哥被打一跟头,躺倒在地嗷嗷直叫。侯正东把五连子一撸,朝着后面的小子,哐哐三响子,四个人全给撂倒了。侯正东说,都是玩社会的,你吓我呢,怕人打我还出来玩鸡毛社会?你妈的!侯正东往徐哥脸上吐口唾沫,上车就走了。 侯正东绝对是个选手,而且在那个年代有发展,聪明稳重,知道什么人能交,什么人可以得罪。 在路上,侯正东把电话一拨,哥,人我抢出来了。怎么还抢呢?楼底下四个人看着,我没管那些事。哥,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和二强怎么谈的,但是我估计你能叫我来,把人接出去,就指定不是谈的很好,我也没管那些事。我给那四个人崩了,全让我撂倒了。行,那你过来吧。我必须亲自去啊!哥,这么大事你交给我了,我能不办吗? 那好,等你吃饭。电话刚一撂下,于二强的电话打过来了。代哥拿起来一接,加代,玩邪的,什么意思?兄弟跟我说,我都没敢相信,这事是你能办出来的。堂堂四九城这么大的大哥,这么有名,说你义薄云天,这事叫你给办的。 加代,你挺狗懒子,800万我认为对你来说,不至于吧。 八千万对干我来说也不至于,但你记着,给你就至于了。什么人什么对待,你可别跟我俩在这说那些大话。 代哥说,我也不用跟你解释什么,你听好了,姓于的,这钱就是不给你,人我都接四九城来了,以后也不回去了,你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能耐,你找我来,怎么都行。 加代,你当我不敢找你,是不是?我这么劝你,姓于的,这事最好就这么拉倒,本金也给你了,你要是再没完没了,你要等我找你,这事就得往大了干,听懂没?到时候你想摆这个事,别说八百万,五千万你都摆不了。 加代,你挺会讲笑话啊,咱俩见识见识,比划比划呗,我就这么告诉你加代,我要是收拾不了你,我就收拾大钢柱,反正你俩早晚得有一个在我手里倒霉。你自己看着办。 这钱你最好原封不动,给我送过来。现在不是800,是1000,你打我四个兄弟,每个人五十,你给我送过来,送不过来,我让你知道知道,我怎么掐钢柱的。啪电话一挂。 第24章 高利贷【下】 马三一瞅哥,大钢柱怎么整?什么怎么整?这不给大钢柱玩了吗?怎么能叫玩呢?他不找你,不得找钢柱。代哥说,钢柱要是连掐他的本事都没有,就别在那边混了。哥,我听钢柱的意思,他肯定收拾不了于二强。哥,咱是不是得帮帮他?再一个,钢柱是为了咱们。三啊,你记住了,人都怕逼。钢柱的潜能是无限的,得适当的逼他一下。不逼他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本事有多大? 马三一懵了,哥,你比于二强都混蛋,这事都让你办出花花了。先是把人骗出来,正东把人兄弟崩了,然后又把钢柱扔里了。哥,哪有这么做事的?你比流氓都流氓啊。代哥呵呵一笑,没吱声。代哥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没和马三明说。 很快侯正东把人送过来了。到四九城赶紧把老娘送到东城医院,代哥给找的大院长,安排的高级病房。代哥都安排好之后,马三过去给老婶磕三个头。可能说不太吉利,但是马三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这价恩情。老婶基本没有什么意识。 马三趴床边,攥着老婶的手,马三哭坏了。代哥看着挺心酸。 马三是心疼,或者说是不舍。等医院这边处理差不多,小辉往代哥身边一来,哥,将来我挣钱,这钱我肯定还给你。 马三一摆手,不用还。还什么啊?还也不用你。三哥还说着话。 代哥的电话响了,是大钢柱打来的。拿起来一接,哎,哥,怎么回事啊?怎么了?于二强要找我?告诉晚上五点和我定点,我都没有准备。我问他差钱还是差什么,他说什么都差,就是要磕我。 钢柱,你怕他吗?哥,我谈不到怕,但这事我没得罪他呀。 代哥说,我就问你一句话,钢柱,你敢不敢打他?我听你的。 哥,你说啥意思吧!你别听我的,你要是敢,你就打他,你要不敢就拉倒,你和我说一声,不行我过去。 行,哥,那我跟他干,我还能让他给我吓嘘住了,你不用管了。 哥,我跟他干,不敢打过就打不过,反正我不能服他就是了。 那好了,钢柱,这一半天忙完,我过去看你。 哥,你一会儿不来吗? 我一会儿不一定能过去,我这边的事没处理完呢。 钢柱,你自己先办吧。 啪,电话一挂,大钢柱懵逼了。小钢柱问,他来不来啊? 他不来,让咱自己打。 小钢柱一听,加代什么意思啊?这不玩咱们呢吗? 这样,咱俩把人备上,咱能打过就打,咱俩打不过就奔四九城跑,咱就找加代去,我就不信咱俩到四九城了,加代还能不管咱俩,他不能不管。 小钢柱说,那还打鸡毛呀,咱俩直接去就完了呗。 直接去不行,直接去有点愣子,就算打半道去,咱俩最起码和他比量了,没打过,也不是没敢和他打。 哥,把圈王叫上呗。 别扯,圈王不能管咱们,圈王跟他好。 行,我听你的哥,咱俩比划比划就往四九城跑,等加代管咱们,咱俩掐于二强还能扬名,正好拿他立威,咱俩踩着他。 没毛病,小钢柱,咱俩来把将计就计。 另外一边,代哥都已经想得一清二楚,倒不至于算计到他俩能来,但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代哥一摆手,正东,这事就不用你你办了,没事,哥,我无所谓。 代哥一招呼马三,你过来。马三往身边一来,咱调人,你带队,哥在后边陪着你,咱去一趟,咱把这事解决。 马三一点头,对,咱不能把钢柱坑了,那你带队,正好让你这哥们也看看。代哥一摆手,在四九城开始集合兄弟,小八戒,虎子,老八,奔头,包括郭帅,螃蟹,他们一过来,那就是百十来人。人肯定是不缺,而且速度非常快。等大伙到医院集合,往车里一上,直奔天津。 在路上,代哥和马三在一台车,小辉在后面坐其他车跟着去了。 另一边,定的五点在钢柱公司楼下。如果钢柱没打过,公司都给砸了。钢柱心里没底,也备了一百多人在公司门前。 代哥走到半道的时候,英哥给支个招。英哥也知道事情经过,马三也没有隐瞒,从头至尾怎么回事都和英哥说了。螃蟹说,代弟,你给那五爷打个电话,什么意思?大小钢柱在门口,他准打不过,包括那个什么于二强。就你一个电话找五爷,全给抓了。 马三一愣,英哥,啥意思?直接给全抓了,不就是看谁牛逼,看谁硬吗?抓完之后咱去救人,这多有面子。你过去给他打了,给他围了,给对面哐哐全崩倒。我说实话代弟,你不见得能把他打销户,而且还丢你的名,丢你口碑。 咱换一种方式办,找五爷给他们全抓进去,谁也放不了。就马三能办,三哥过去说两句话,先把大钢柱小钢柱整回来,他俩首先是感谢咱们。 如果咱们去打架,他只能认为是应该的。他为了咱们的事才和人定点,咱们帮他是应该的。但如果他被抓了,咱给他救回来,那就不一样了。代弟你比我聪明,你能分析明白。代哥一点头,有道理。至于姓于的,想出来让他服软加拿钱,还得欠咱们人情,咱口碑和名还没丢,这事儿不得这么办吗?代弟,这些年你英哥的脑袋,这些年不白玩。 代哥一点头,有道理。英哥,你到底是老江湖。代哥拿个电话就给拨过去了,五爷,哎呀我的妈,老弟,你可别这么称呼,喊五哥。五哥,主要是不敢喊。别别别,跟你说个事儿啊,实名举报,谁呀?大小钢柱的建筑公司门前,将发生一起械斗,双方都备了不少人,拿着长的短的家伙,代弟,我明白了。不管是不。代哥说,我实名向你举报,这事你不管,勇哥不得找你麻烦啊?谁?勇哥特意跟我说的,说有人向勇哥反映了,说你能力多少差点意思。勇哥就问我,说你跟那个五哥怎么样,我说关系挺好的。问我你能力行不行,我说能力挺好的,这你勇哥问的,亲口问的我。包括他底下那涛哥都问我,我都说行。这不就是发生这事了吗?今天晚上五点,五哥,你可得好好办呐。 这里边儿有你认识的吗?没有我认识的。 啪,电话一个挂。啪一摆手,准备。 五爷听完这个电话,绝对是发狠了,也是下了狠心。 4:40的时候,五爷的人马已经埋伏好了,就等着收网了。 这边大钢柱,小钢柱的兄弟在一楼也都走到门口了。 4:50对面的于二强也到了,确实挺有能力,来了接近200来人。 在门口这一喊 \\\"钢柱!\\\",都本地的啊,低头不见抬头见,我真不想把你咋地,但这事没有个说法绝对不好使。你是给我拿钱还是我连打你再砸,你选。 小钢柱说:“你放狗屁,你打我我看看,谁把谁撂这还不一定呢。” 于二强一指,你还不服,干他!200来人往前这一上,小钢柱在这边一挥手,上!这个阵仗确实不小。 此时的代哥在酒店里,当时开的楼层正好能看见。站在窗边往底下看着,动手了,打起来了。马三啊,瞅瞅,打起来了。螃蟹他们全在这瞅着,就等着双方人马马上干到一起的时候,阿sir一拥而上,朝天上放了好几响子。 都别动,站那,带队的必须是五爷,背个手走到近前,认识我不?大小钢柱都麻了,认识,五爷。你认识我不?哎哎,五爷。都带回去,有一个算一个。谁敢反抗,就地给我崩了,带回去,五爷亲自来的,所有人都不敢动,底下的小孩都不敢跑了。 代哥在这瞅着一清二楚。到了里边,大小钢柱,于二强,他们一人一个笼子。代哥这边从酒店下楼到餐厅,预计得过了三个多小时。 代哥一瞅差不多了,走,三啊,咱奔过去,别人不用带,你、我、英哥、小辉咱四个去。 等到了五爷的办公室,门一推开,代哥一摆手,“哎呀,代弟,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来不行啊,五哥,这几个人怎么收拾啊?马上要送走了。”“这三个人底子全潮,马上就全归拢进去,谁也别想回来了,最少十年往上,谁也不用寻思能给他办出去,他们知道不?”“知道,小钢柱都哭了,拽我衣服袖子告诉我,五哥呀,我求求你了,也提你了,说跟代哥好,我说我不认识,还说啥,别的没说啥,要给我拿米,我没要,毕竟有人看着对不对,你勇哥瞅着呢,我能瞎整吗?” 代哥说:“现在这事吧出问题了。”“出什么问题了?大小钢柱有点别的问题,涛哥你不知道吗?还有那于二强。这涛哥要狠收拾这仨人,一直在追踪他们仨,叫你这么就给截胡了。你给收拾了,你让涛哥咋想啊?”“涛哥那人心眼小,他在寻思你是不是有意帮他仨呀,你是不是有意跟涛哥作对呀?你就让涛哥自己去办这个事儿最好。” “我当时也没想这么多,我也不知道这么个情况啊。 我这不立马就过来了,赶紧跟你说一声。” “那现在怎么办啊? 现在我把人直接领走,毕竟也没真打起来,就是俩人发生点矛盾争执,一人罚点款得了,你放心。” “下楼之后我跟他唠唠,不让他瞎逼逼。真是你说的这么样啊!我能忽悠你么,五哥?你说这事将来露馅了,你不得埋怨我呀,我能吗?我也不敢呢。五哥,你就听我的吧。我为你着想啊,将来勇哥知道了,嘴上不能说啥,心里不得合计合计啊。”“咱不犯这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五哥,论能力,你绝对这个。你再往下办就不太好了。” 那你下楼说说,加代谢谢了。没事,这事一定替你办的明明白白,五哥,点个头。代哥下楼了,到大小钢柱这屋。代哥想让马三去办,马三摆摆手说,哥,我不去了,你去吧。我怕我办不明白大小钢柱的事,你办是最合适的,我就别参与了。 代哥一进屋,俩人在屋里坐着,真吓傻了。代哥往过一来,五爷跟没跟你说?说了,最少十年往上。代哥说,我替你跟五爷求的情,找了老多人给说的话。知道这事,我都急完了。我立马就过来了,我跟你们就差十分钟,你们前脚被带走,我后脚带着人到的现场。我一瞅你们这人哪去了,我还找你们呢。我这一问,我才知道你们被抓走了。我这不赶忙过来救你们了。 哥呀,啥不说了啊。咱哥俩是谢谢你了。什么别唠了,这事儿办完之后,回去一个字儿不许提?明白,哥,你放心。之后该交罚款交罚款,懂吧?去吧,小钢柱大钢柱这好办。等到了于二强这,也给整会议室来了,但待遇不同,戴着手镯在屋里坐着。等代哥坐到面前,于二强在这也麻了。 代哥瞅瞅他,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不?你是干啥的?你是谁呀?我加代,不服气呀。不服气就别想出来了,人你找的啊?我开免提你听着啊,大柱啊,到家没?马上就到了,再有十分钟。好了,回头给五哥打个电话,让你们怎么做怎么做,我都打好招呼了。明白明白,代哥,放心吧。你瞅一眼号,你看是不是钢柱? 于二强一瞅懵逼了。姓于的,你也是吃江湖这碗饭。你要是脖子太硬低不下来脑袋,就连你脑袋一起砍了。你自己想好,代哥,我服了你。你把我整出去吧,我绝对没想到我能落五爷手里,我谁都不怕。这五爷我真整不了。代哥,我求求你了,行不?你叫我干啥我都答应。我服了,兄弟,我就说一句话,你代哥玩社会也好,走江湖也好,这一辈子就凭俩字儿,仁义。还是那句话,祸不及家人。是是,这我明白。 其次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800万我给你。代哥在身上四处掏,呀,放哪了?不是,代哥,你要找不着就别找了。我应该是放车里了。哥,我不要了,我都服了,我要啥钱呢,你就当我花这钱化事了行吗?你给我整出去吧。哥,将来我也不敢跟你怎么地了。 钢柱呢?钢柱压根没啥矛盾,不就因为这个事儿吗?还有啥问题呀?小辉呢,小辉父母,爹妈孩子不都送回去了么?兄弟,还是那句话,提个醒,正东也是我弟弟,谁都行啊,全服,有一个算一个。 代哥一瞅,再往下唠没有必要了,这小子什么都看明白了。代哥原本想在这玩玩他,但这一瞅比大刚住聪明多了。代哥拿起电话:“喂,五哥,这边电话其实打到王瑞这来了,人我带走了啊。”那边听的一愣一愣。那好。于二强从会议室走出来,重新站到走廊,没带手镯的滋味二强感觉老得劲了。 代哥瞅瞅他,你走吧。代哥,你放心,我出去以后谁要问我,代哥讲究,代哥仁义,这一走。代哥一摆手,咱也没有在这待着的必要了。找钢柱吃个饭吧。 当天晚上,这帮哥们跟钢柱坐到一起。钢柱是感恩戴德,“哎呀哥呀,代哥义薄云天,感谢感谢”。大小钢住和于二强各交了100万的罚款,这个事儿就算过去了。最后,三哥在北城给小辉买的房子,三哥说:“小辉,我不冲你,我冲你老爹老妈。我要冲你的话,我应该打你,你对不住你三哥。但是我冲你爹妈”。买了一百五十多平,装修好的。当时花了三十来万。然后给小辉老婆和孩子在楼底下开了个小超市,总共投资能有十五六万,还给拿了10万块钱周转的费用。 第25章 管氏父子【上】 山西大同的管志,外号二管子,三十四五岁,为人特别讲义气重情谊。二管子他爸管群山是个老痞子,之前和代哥发生点矛盾,二管子得知此事后特别讲理,不但没向着他爸,反而把他爸一顿说,最后和代哥成为朋友。 这天上午,管群山把电话打给二管子说:“儿子,你在哪呢?我在台球厅呢,有几个在这打台球干的挺大,一个球二百块钱。我在这放点喜儿,儿子,你回来一趟呗,能不能跟你身边的兄弟商量商量。” 二管子问:“你要干鸡毛啊?” 管群山回答:“不是我干啥,你给爸借台车呗,我要去北京。” 二管子问:“你去北京干啥啊?” 管群山解释:“我过去走来往,之前我也带你见过,你四叔在北京结婚。” 二管子惊讶地问:“他六十多了,还结婚啊?” 管群山回答:“多大岁数结婚不也正常吗?他原先的老伴没了,又相个老伴比他小十来岁,说人不错,他特意让我过去。你给爸整台好车,然后我自己开着去?” 二管子一听,回答:“你可拉倒吧,你能开车啊?” 二管子继续追问:“问哪天啊?” 管群山回答:“明天中午。” “那你怎么今天才给我打电话呢?” 管群山解释:“我一天看你忙的像狗似的,我没好意思也没敢。我实在是没借到,我寻思你帮着张罗张罗呗。” 二管子质疑道:“那人也不怎么样,你和他还接触什么?” 管群山解释:“我接不接触,你爸欠人家来往,这有来往能不走吗?”你快点的,能不能给想想招?” 二管子说:“你这样,我给你问问。要是去,你不能自己开车,我给你开车。” 管群山说道:“你就别去了呗,我带着你六姨开车玩两天。” 二管子拒绝:“我陪你去,老刘太太你不许带,上回老刘太太他老头都和我聊几次了,问我刘太太是不是跟你有一腿,我都没法跟人说,啥时候问你的。”“我跟你去,你就别管那些事了。” 说着话,当天晚上他们就出发前往北京。二管子纯管他爸,他爸有时候办事属实挺愣子,但是二管子骂归骂,毕竟是自己亲爹不能不管,而且出门的钱也没有让他爸出。 二管子问:“想随多少?” 管群山回答:“我想随五千块。” 二管子建议:“最少不得一万打底。” 管群山表示:“我没有那么多,我给你拿吧。” 说着话,二管子给拿了一万块钱礼钱,额外又带了三四万。毕竟出趟远门到北京也准备带他爸转一转,平时骂他也好,出门毕竟是自己亲爹,也准备给他买点东西,买套新衣服,去长城、王府井转一转,溜达溜达玩几天。 管群山属实愣子,自己兜里有小快乐他却不抽。他就抽二管子的:“儿子,给爸弄两盒小快乐抽,你没有啊?” 管群山回答:“你那个好,我的自己还不够抽呢。” 管群山趁着二管子上厕所,偷二管子的小快乐抽。二管子一直骂他,但他也不当回事。 爷俩一路上就没停过嘴,快到酒店。管群山请求:“儿子,出门在外,你可千万可别骂我。” 下午五点半,他们把车停到酒店门口。二管子帮他爸打扮得整齐,尽量显示排面。 二管子领着他爸一进屋,管群山人虽说有点愣,但肯定不差,挺好个人。管群山一摆手,铁子,那边往过一来,和管群山一握手,哎呀,老管,俩兄弟一拥抱,随后就开始嘘寒问暖,把一万礼钱写上。 二管子陪他爸坐不了头排,往后排一坐。管群山问,儿子,你什么时候在北京牛逼一把,爸借你点光,咱就上北京定居来。这地方太好了,你看这高楼大厦,商业街,发展的属实牛逼。我跟你说,这边的人都有钱,素质都不一样,绝对高。 二管子一听,我是干啥的,我还到这边来混,你可拉倒吧。儿子,刚才你写多钱,写一万。老管一竖大拇指,真给爸长脸。一会咱俩别着急走,咱在这多喝点呗。行,我就陪你来的。 等典礼结束,大伙开始喝上酒,从六点一直喝到八点,局也就散了。老管的哥们说,酒店给你开好了,房卡给你,明天我请大伙吃饭。老管一点头,二管子拉着他爸往酒店回。 当时办婚宴的地方在朝阳,酒店离的也不远,父子俩开着车奔着去,也挺有面子。在回酒店的路上,二管子开车,正好等红绿灯,老管在副驾,眼看着一个个穿着短裙、丝袜的女孩,老管说,儿子,别走了,咱俩进屋玩会呗。 玩什么,你看对面叫什么夜总会,二管子一瞅,英文名我也不认识,什么豪斯夜总会么。咱爷俩来回大城市也不容易,几年来不了一回,你说咱赚钱干什么的,算爸求你了,你领爸进去玩一会,行不行。我是没在这地方玩过,哪怕咱爷俩进去喝点酒,女孩也不点,就坐一会也行。 二管子问,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勾芡了。没有,勾啥芡啊。二管子一筹,真想去啊,没来过,进去坐一会呗,我告诉你,我领你溜达一圈,喝点酒都行,你别到里面跟不要钱似的,这地方你真要让我花,我也花不起。 我不瞒着你,我一共带五万块钱,随礼花一万,还剩四万,你别到里面,洋酒什么的哐哐一顿点。不能,咱爷俩喝点啤酒呗,一人五块十块一瓶的那种,哪有那价,一瓶都好几十,你进屋别使劲点,看着点价格表。 老管一点头,行,那能不能给爹安排一个,看看呗,我到屋里给你问问什么价啊,一个五千一万的,我上哪给你安排去,要是三两千的我给你安排一个,行不。老管乐开了花,那行,儿子,爸谢谢了。 说着话,三个二的蝴蝶奔,往豪斯夜总会门口一停,爷俩一下车,保安离老远跑过来,哎呀,大哥,欢迎啊。管群山一指二管子,儿子,来给赏点钱。二管子一懵,从兜里拿出来一百块,保安一接过来,谢谢大哥,咱里面请呗。老管一点头,二管子拽着他爸进屋了。 往屋里一来,说实话,这里面的氛围完全就不一样了。这是大型夜总会,里边演艺,包厢,应有尽有,里边的舞蹈演员,陪酒的唱歌的,老管感叹这太牛逼了。 爷俩进来说实话花眼了,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服务员一过来,先生,喝点什么,有菜单没,要看菜单啊!那行,我给你找去,上吧台给拿个菜单,一展开,老管还在这瞅着,啤酒在哪,啤酒在最后边,最便宜的多少钱,最便宜28,小瓶的,能喝几口。 两口就没,先来50一瓶的呗,那酒好喝。 儿子,你看来哪个,二管子在这一瞅,那就来50的,听老弟的。 先来20瓶够不。 够,咱爷俩喝不了什么玩意儿,再来点花生米,先生,咱没有这玩意儿,但是有点干果,有水果,果盘给你上点,你看行不行,都免费的。 那行,来点也行,干喝也下不去,爷俩在这就坐好了,看着演绎,二管子就瞅他爸,能看出来,老管那眼睛都溜直,过去一个美女瞅一眼,哎呀,真好啊,二管子一瞅,上旁边拽个服务员,哎,问一下你这陪酒的什么价。 不一样,最高档多少钱,最高档不要钱,你得赏了,标准的呢,标准就2000块钱。 有时间限制没? 没有时间限制,就陪你唠,陪你喝呗,整俩2000的,是喝咱啤酒不。 那指定喝你啤酒啊? 那咱酒不能够。 那能够吗? 她们一人喝二三十瓶不费劲。 我再买他个五六十瓶,能给打点折不? 先生,咱这啥地方,打不了折。 再来50瓶,没有十分钟过来了,老管眼睛都直了。 哎呀,你好,你好,大哥,往这一坐。 这俩老妹一瞅,说你俩是哥俩啊,二管子在这说,这是我爸,哎呦,干这行业这么多年,头回看见这爷俩一起来的。 这儿子领爹上夜总会挺好的,说着话酒就开始喝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老管在这也是能看出来,真稀罕,恨不得给搂怀里,嘴就不离开人脸蛋子,一口一口的亲,喝了一个多小时,玩的也算不错。 其中老管子点的姑娘说话了,说大哥,你先喝着干啥,我上个卫生间去。 大宝,快去快回。 二管子瞅一眼没吱声,都明白就即便是串台也正常。 过去20多分钟没回来,老管着急了,你瞅瞅,儿子,你给爸找找去,爸在这瞅着你俩连拉手带抱腰的,爸可着急呀。 等会儿,我给你找找去,你那姐妹呢,上哪了,不上卫生间了吗,上卫生间上二十多分钟啊,喝酒喝饿了? 大哥真会开玩笑。卫生间在那,要不你去找找去。 二管子站起来奔卫生间去了。 老妹在这说,大哥,我敬你一杯。 不行,你是陪我儿子的,这玩意得讲规矩,陪谁就是陪谁,我等我那个。 二管子到卫生间门,没等到进去,就听见卫生间里面骂骂咧咧的。 等二管子拐进来,往里头一瞅,眼见着陪他爸的女孩,还有三个小子,一个老爷们,这老爷们五十一二岁,但是挺魁梧,这不拿手就薅这丫头,这丫头叫小玉,来回甩她脑袋,拿手就朝她嘴上打。 我发现你现在真胆大了啊,我没来你就敢上台啊,自己一会儿在地下给我跪着,听懂没,在这厕所给我跪着,跪到我坐的包厢那,你给我跪过去,跪不过去腿给你打折。 二管子瞅的一清二楚,小玉也是咕咚给跪下了。 雷哥,我错了,我不敢了,来两个外地大哥,我瞅人挺好的,我就过去陪他。 说完啪给一个嘴巴子,一下打的说不了话了。 二管子在后边瞅着心疼了。喊了一声,哎! 这四个人全回脑袋,那三个人抱膀瞅着。这老爷们姓雷,叫雷春,外号叫老地雷。这一转过来,你是谁呀? 我说大哥,因为啥呀? 你干啥的?你看场子的啊? 不是看场子的,过来玩的。 老妹儿人挺好的是吧,咋的了,喝点酒该放水放水呗。 打什么人呢,这么打不太好。大哥,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行吗? 对不住,大哥,别打他了。 主要是怎么回事呢? 我爸还等他呢,陪谁,陪我爸。 我爸60多岁了,这一辈子就爱色女人。好不容易相中一个,结果打得嘴都肿了,回去没法亲了。 小崽子,你跟我俩在这干什么呢?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老地雷。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是本地人,我是外地人。别打了,行不行? 二管子刚要伸手去扶,老地雷就朝二管子脸上扑一电炮,给打一栽歪。二管子也没站住,咕咚一下脑袋砸门框了。 哎,不是! 老地雷身后三个小子往前一来,怎么的,要还手啊?打你不高兴啊?打你不乐意怎么的? 跪地下的女孩也说,哥,你别管了,你惹不起他。 我不管了,行不行哥? 老地雷往前一走,瞅瞅他,知道服软了。 我不管了还不行吗? 啪一嘴巴子,什么?我说我不管了,你打吧,我不管了。啪又一嘴巴子,我自己打行吗? 老地雷瞅瞅他,再来一个。二管子自己打了一下,行吗哥?懂点规矩,眼睛里没人了,是,我错了,我不管了。 滚蛋!转身一出来,到他爸旁边,老管子一瞅问,人呢?不是,你脸怎么通红的?喝点酒上脸啊?你这样子一点也不像你爸。 不对啊,你怎么一面脸红呢? 不喝了行不行?怎么了?一指旁边的女孩,你过去吧。哥,花2000块钱就坐一个小时啊,你先走吧。 二管子往他爸身边一来,老管子一瞅,咋的了?叫人打了?让谁打了? 陪你那丫头在厕所叫人扇嘴巴子?我看不惯,过去劝两句,啪啪打我好几个嘴巴子。 人在哪呢?在厕所呢? 我回车里,我车里有大砍。 老管子说,你先走吧。 二管子说,你这话说的。 你让人打嘴巴子,你爸能在这瞅着啊?你爸都没打过你,我能叫别人打你? 你车里几把刀,咱爷俩砍他就完了。坎完咱俩就走,咱就道接回大同,吹牛逼还敢过来呀? 他来大同咱俩不整没他呀,你真敢上啊?你这磕唠的,你爸比你猛,走,咱俩取刀去,走走走,爸陪你去。 说着话,爷俩站起身,从屋里一跑出来,蝴蝶奔后备箱一打开,一把大砍,另一个是一把西瓜刀。 二管子顺手把大砍拿出来了,他爸提溜把西瓜刀,爷俩把刀往怀里一别,衣服一挡,又进屋了。 等爷俩到厕所,人早就走了。 老管子一瞅,人在哪了? 别着急,咱找找,他指定没走,找到第二大卡包就瞅见了,眼见着在那坐着喝酒呢。 等爷俩绕一大圈走过来,还有十来米就能到跟前的时候,就瞅见陪老管子那女的在面前给跪着呢,双手举杯,雷哥,我错了,我请求你原谅,我给你敬杯酒。 这老管一瞅,他妈的,二管子说,走,咱俩过去抡他。 第26章 管氏父子【中】 老地雷刚拿起酒杯,老管子到近前了,\\\"你干啥呢?你是谁呀?你妈的!你糟践我2000块钱,你知道不,钱那么好榉啊?\\\"这三个小子往上一站。 \\\"不是,你干啥的?\\\"老管出手挺快,朝老地雷的脑门子劈过去了,剌啦一下霍开一个大口子。 \\\"哎呀,打他!\\\"一喊打他,二管子挺猛,那三个小孩往前上。第一个朝二管子冲过来的让二管子一刀劈胸口上了,咕咚一下就给干坐地下了。那俩就看傻了。 二管子一指两个小子,没敢动。老管子一薅老地雷衣领子,朝脑袋上砍五刀。此时隔壁桌不少认识老地雷的,\\\"哎哎,咋回事?\\\"站起来不少人,包括陈红的经理和内保也都瞅见了。 \\\"打架了,过去看看。\\\"双方加在一起得有五六十人。二管子一喊,\\\"爸,快走!\\\"一喊快走,踩着椅子一翻过去,拿手扶他爸管云山踩着椅子背准备翻过来。临翻下来朝老地雷脸上,还给个反抽。二管子挺生猛,谁敢来?你看我砍你不?我砍你脖子!二管子打先锋,老管子就在后边跟着,毕竟手里一人一把大砍。来的朋友也好,还是陈红的内保也好,手里没有家伙事。有不少人去取家伙事儿,老地雷的朋友也都在后边跟着,准备出来上车里取家伙事儿。 屋里老地雷被扶着站起来了,脸已经红了,满脸西瓜汁。\\\"我没事,拿个毛巾!\\\"一喊拿毛巾,啪给盖上了。\\\"今天给他剁了,都给他剁了!\\\"老地雷身边的兄弟没有太多,十五六个,但是当天晚上在这唱歌消费玩的朋友不老少,加在一起三四十个,都围过来了。老地雷一指,\\\"来,出去撵他!\\\" 此时爷俩已经到门口了,老管钻到副驾,二管子拿大砍指着门口。\\\"都别过来,谁过来就砍谁!\\\"陈红也从二楼下来问经理,\\\"怎么了?吵吵巴火的,打架了。\\\"不知道在哪来俩人,\\\"给雷哥砍了。\\\"陈红一懵,\\\"砍什么样啊?\\\"给砍五刀,因为什么啊?不知道,好像是老地雷给谁媳妇玩了。 陈红一听,赶紧出去看看。等陈红到门口的时候,爷俩上车一脚油门就走了。车刚开走,老地雷的兄弟五连子都拿出来了,朝着车的后尾灯,哐就是一下子。二管子在车里吓一跳,\\\"你妈的,还有五连子!\\\"幸亏跑得快,要不咱爷俩没了。 此时,老地雷也追出来了,满脑袋西瓜汁。陈红一瞅,\\\"雷哥,没事吧?\\\"老地雷怒气冲冲地说,\\\"你看看有事没事!给我撵他!\\\" 老地雷的兄弟一上车,陈红也派出去二十多个内保。老地雷和陈红两伙加一起,接近二十台车,五六十人在后面追赶二管子。眼看着车追上来,有人伸出大砍,有人指着骂。 停下来,抓住你,把你的腿砍下来。二管子一看,完了,完了,老管子也一筹莫展。儿子,怎么办啊?不行,你听爹的,你把我扔下去,我叫他打我,你走吧。就把爹扔出去,你跑吧。 二管子一听,我能把你扔下自己跑吗?爷俩在前面慌不择路,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爷俩在朝阳逮个路就往里冲,后面的车冲上来撞,还有人拿大砍砍车。爷俩也是误打误撞,一路跑到东城,路上也想着找点朋友。 老管给结婚的哥们打电话,但是没人接。爷俩急得一愣,眼看着前面的路挺窄,不到四五百米就是胡同,担心车开不出去。然而在路的左侧,二管子余光一扫,八福酒楼。 老管子一愣,八福酒楼是谁啊?你记不记得,上大同办事的加代,我让你给他道歉那个。老管一点头,记得,这就是他开的。说着话,在前面把车调头,直接停在八福酒楼门口了。因为是晚上,大鹏没有在这,只剩下大志他姐在这当经理,也准备收拾收拾卫生下班了。 二管子一拽他爹,爷俩往屋里一进。大志的姐姐正在拖地,听到哐当一声,吓了一跳。哎呀妈呀,下班了,干什么?老管子盯着她的胸前目不转睛,大志的姐姐一捂,不是,你们干什么啊? 二管子说,大姐对不起,我问一下,这是代哥开的不?就是北京加代,是他开的饭店不?对呀,干啥啊你们?大姐,这是我爹啊!这是你爹啊?二管子一看,老色逼,你别那么看人家。老管子一转头没吱声,二管子说,我们爷俩刚才在夜总会和人打起来了,现在外面老多人追赶我们了,我们实在没地方去了,这不就跑这来了,代哥在这没?帮帮我们爷俩行不? 大志的姐姐一听,你俩真是代哥的朋友吗?那肯定是,我都有名片。二管子把名片从兜里拿出来,你看看这是不是?拿过来一看,不是代哥的名片,是王瑞的名片。大志的姐姐一指,你俩进厨房吧。爷俩一人拿把大砍刀跑进厨房去了。 大志的姐姐把厨房门一关上。此时,后面的十七八台车全部停在门口了。有按喇叭的,有闪远光的。老地雷从车上下来,满头西瓜汁,拿袜布盖着,当时没找到手巾,兄弟也着急,看到水池里有块布,就拿过来了扣脑袋上了。 老地雷按着头上的抹布,跑哪去了?几个兄弟一指,雷哥,进这屋里了。老地雷不是北京本地人,他在北京做生意,也是经常过来玩。他是承德人,在承德开车队,开沙场,还有跑长途的大挂车,一年收入最少两千万上下,也是挺有能耐的一个人物。 陈红的内保走过来,雷哥,别动别动,怎么了?内保问。那俩人跑进这屋里了。老地雷的兄弟点头,老地雷摆手,给他们拽出来。内保说,雷哥,这可不能拽,知道是谁开的吗?谁开的?这是东城代哥开的饭店,也是陈红最好的朋友,是陈红的哥哥。他真要跑进这屋里,我们不能进去。 老地雷一听,怎么就不能进去?雷哥,我真不是吓唬你,你要在这饭店闹事打架,这事就真的闹大了,很难收拾。那你打算怎么办?砍我白砍了?不是,我跟陈姐说一声,看看陈姐能不能帮着想想办法。我不管那些事,走,进屋。 说完话,老地雷一马当先,后面三十多个兄弟跟着,准备往屋里进。大志的姐姐把门一推开,干嘛呀?老地雷在台阶底下,你谁呀?你们干啥的?找谁呀?饭店都已经下班了。 在这闹事,你知道这是谁开的饭店吗?谁开的饭店有什么关系?刚才进去两个人,车都停在这里,你把他们弄出来,否则我就砸了饭店,信不信? 你在吹牛。饭店的老板是代哥,我弟弟是雷管志。谁敢打我,我亲弟弟孙大志。你问陈红这些人知不知道雷管志。内保往前一来,姐,你好,知道志哥。 这是什么意思?干嘛的呀,让代哥知道,你们想不想好了? 内保跟老地雷说,雷哥,你听我的,我已经给红姐打电话了,红姐已经开始联系代哥了,我们等一会儿吧。眼见抹布水顺着脸颊淌到嘴里,老地雷吐了两口,一指着自己的头问,这是什么东西?谁给我拿的?旁边的小兄弟过来说,雷哥,是我给你拿的,这是什么东西?我在水池里给你捡的,这不是抹布吗?雷哥,我也没看,我也是着急。 滚,抹布自己塞进嘴里去。这不敢染鸡毛了。雷哥,别生气。 老地雷转身一指着大志他姐,你等着。大志他姐一听也紧张起来,拿着新买的白色翻盖手机,把电话打给大志,喂,老弟你在哪呢?我跟三哥在一起吃饭呢,还有老硬和丁健,我们四个在一起,怎么了?你来趟八福酒楼吧,有人在这要打你姐。 怎么的?姐,我离你那不远,我就在东四十条,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马三问,怎么了?大志把事情一说,哥四个起身,丁健当先走出去,我看看谁敢在八福酒楼闹事。 哥四个走到门口,丁健从后备箱拿出五连子,我们走。 另一边,陈红联系代哥把事情一说,哥,我真是不知道,谁是老地雷啊? 老地雷的名声在承德很响,不是北京人。总来我这捧场,一年在我这儿就得花一两百万。正经八百的大金主。 代哥,你看能不能帮我打个招呼,那两个小子挺招人恨,老地雷在这里玩,居然把人砍了,砍完还跑你那儿去了。 “行,我过去看看吧。”你来没来? 我也正好要去八福酒楼呢。他现在就躲在里面不出来啊。 好了,我过去。 电话挂断后,代哥刚回家不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转身让王瑞开车去八福酒楼。 陈红先到了门口,此时老地雷像葫芦娃大娃一样,脑袋通红,下巴壳也通红,脸上擦得左一条右一条,衣服裤子上也全是西瓜汁。陈红挥了挥手,雷哥。 你把人弄出来,今天高低不弄个结果不行啊。 我知道,雷哥,再等等就行了。 说着话,劳斯莱斯停在一旁,代哥下车了。大志的姐姐挥了挥手,代弟,姐! 老地雷站在一旁,手插兜,后面有几十个人站在门口。代哥一瞅,谁是老地雷啊?陈红指了指,哥,就是他。 代哥走了过来,俩人握了握手,你好,兄弟,你好,加代是吧? 哎呀,这砍得挺严重啊,姐,人在哪儿呢?人躲在屋里。 代哥,说是你朋友。我朋友?对,把小瑞的名片都拿出来了,不然,我不能让进,让我安排到厨房了。 代哥问,这车是他俩开的吗?对,就是白色的车。 你把他俩喊出来,我看看谁是我朋友。 雷哥,你站一会。加代,咱们虽说不认识,但我也听过你,可能你也听过我吧。 代哥呵呵一笑,听过听过。加代,咱们也得讲个理吧?我没招他们,没惹他们,他们却给我砍成这样。 代哥一摆手,什么也不说了。等人出来我看看是谁,给你个交代行不行?加代,我认为你是讲理的,你在北京有名有号,我等一会看看你怎么给我说法。 说着话,大志他姐往屋里一来,你俩出去吧,爷俩在屋里猫腰从门口往外看,代哥也瞅见了。谁呀?这边还紧着告诉老地雷,说雷哥,你别着急啊,我看看是谁出来。 门一拉开,二管子一摆手,代哥,管治,出来呀。不行,我这出去他抡我呀,他们有响子,有喷子,我出去他哐给我一下。不能,你出来,你和谁呀,你和哪个哥们来的?代哥不在呢吗?我和我爹给他砍了,你爹来了,你赶紧给你爹叫出来,你俩真也是的,这不爷俩在屋里? 说实话也哆嗦,不知道代哥北京什么实力。走出来,没下台阶,站台阶上面,管群山一抬手,代哥好。代哥说道,大叔,你一天你净瞎整,你管我叫什么代哥?二管子说,你有病啊,你喊什么代哥,这不用着人家了吗?我寻思喊声代哥,尊重尊重。 代哥瞅他俩一眼,你俩下来,叫了好几遍。从台阶下来了,到代哥近前,代哥瞅瞅,怎么回事啊?把在陈红这发生的事儿,从头至尾说明白了。代哥这一听,行,那我知道了。 老地雷在这问,加代啊,你朋友啊,你瞅瞅给我砍的,怎么整啊?你俩先回屋吧,这没事吧哥?不行的话,给赔点钱呗。代哥一摆手,他俩进屋了,把他俩支进去。代哥这一转过来,雷哥,你想怎么解决? 啥玩意呀,给他俩叫出来,我得打他,给我砍了我得砍他。拉倒吧,这我俩朋友,一个是我兄弟,另一个是他爹,这事你冲我。 加代我要冲你,那行,你说怎么解决? 我也听明白了,是你先打的人家对吧?再一个,人家点的女孩叫你们给打了,那谁也不乐意,咱就差不多得了呗,那你意思是我白挨打了,加代,你跟我俩在这讲笑话呢,给你砍五刀,你能拉倒不?我告诉你,不好使,你要是跟我俩这么整,这事就大了,整急眼了我告诉你。 \\\"哐\\\"的一声响,丁健还在车里没有下来,半边身子伸出来,拿着短把子一指:“你妈的,你跟我哥俩逼逼癞癞的,车还没停稳呢,车门就踹开了。”咣当蹦了下来,大步流星地奔向老地雷,走到近前,丁健用枪把子哐给了他一下子。 跪下,你跟我哥比比划划什么玩意儿?代哥回头一瞅,第二个来了,你妈的一起死,我炸死你们。手掐个雷管子,谁跟我姐装逼? “咋回事?我瞅不清啊”,二老硬是下来了。大志在这叨咕,“想死啊,想死啊”,大志啊,听哥的话。马三被拽走了,好说歹说给大志拽到一边去了。 代哥一招手,健子,把家伙撂下。这一拿下来,老地雷在这冒汗了。代哥往前一来,雷哥,咱俩虽说不太熟,但今天晚上你也能看出来,你想跟我打架,你占不着便宜。我不敢说这是我地盘,但也差不多。我喊一嗓子,老多人了。 今天也挺晚了,大伙儿都喝多了。我兄弟外地来的,四九城的规矩他不懂。今天晚上冒犯你了,你当给我个面儿,咱们明天再唠,你看行不?明天你也醒醒酒,我也醒醒酒,咱把气消消。明天中午,我找你吃饭,行吧?雷哥。 丁健在这边拿手一指,你瞅个鸡毛?代哥一回头,他瞅我呢,你说他瞅个鸡毛?我口头禅。 代哥一转身,行不行雷哥?我给你面子啊,加代,咱俩明天中午唠。 行,雷哥,那你先走吧。 陈红,你也带人回去吧。老地雷这边一转身,领兄弟上车了。 陈红说:“哥,这两人到屋里也没提是你朋友,老妹知道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不存在能跑到你这。 没事儿,他不知道咱怎么回事,走吧,你也回去吧。” 陈红也不好说啥,就回去了。等这两伙人都撤走了,代哥转身一进屋,二管子和老管子在餐桌坐着,代哥一进来,俩人往起一站,代哥问“大叔,伤好利索了,强点了,下雨阴天能疼,要不平时不疼了。 你爷俩喝多少酒啊?” “没喝多少。” “没事,明天他找我,我看怎么跟他唠唠,你俩用不着多合计,啥问题没有。来了没打电话呢?我安排你爷俩。” 老管子打断代哥的话:“不不不,走来往来了。” “行,我今晚也喝多了,就不陪你们俩喝了,大叔啊,我给你俩开个酒店,你俩去休息行不,在这一左一右指定没人打你们,到北京了你就放心吧。” 代哥指向马三,马三则把爷俩送酒店了。 随着时间一过,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半,代哥还想着中午在哪吃饭。正想这事儿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胡亚东打来的。 代哥一瞅接起电话,哥,我问你点事啊,你和老地雷是不打架了?” “我没打他,我朋友给他打了,之后他不依不饶的,约好今天中午吃饭。” “中午我也过去,饭店我来找,代哥你就别管了,代哥,你到饭店,你别的话也不用说,你就坐着就行,其他什么事都不用你管。” 代哥问:“什么意思?你跟他关系挺好啊,还是怎么地?” “你就别管了哥,一切你看亚东的。” 代哥问他在哪里, “咱们就在全聚德呗,12点。” “那好,听你的亚东。” 刚挂电话,就听到有人敲门了,谁,二管子。 代哥打开门一瞧,发现爷俩在门口站着。 代哥让他们进屋, 老管子将金子和现金放在茶几上,表示这是他们买给代哥的礼物。 代哥对老管子和二管子说:“你俩用不着这样,二管子一摆手,哥,为这事你忙前忙后的,昨天晚上大半夜给你折腾过来了,实在对不住。也不知道你稀罕点啥,兄弟我没有大钱,反正就是一点心意吧,就是看着买点啥,务必得留着啊。” 老管子在旁边说:“对,留着呗,我跟二管子一点心意,加代,没别的意思,留着。” 代哥不好意思拒绝,招呼他俩一坐下。” 二管子问:“代哥,这事儿你看得咋整啊,一会儿中午过去吃个饭,你俩跟我一起去,咱把这事说开不就完了吗?你心里有事啊。” 哥,我怕你为难。代哥,你看这样行吗?我跟我爹昨天晚上回酒店,半宿没睡觉,咱爷俩就合计这事,咱跟你吃饭去行?我爷俩一人往脑袋上剁5刀。” “干啥呀,化事啊,我爹昨天晚上说实话,喝点酒,挺猛,挺生性,这些年我头回看到他这样,为了我真挺猛,往脑袋上咣咣咣咣剁呀,我瞅着都有点害怕了,属实打挺重,我爷俩一人往脑上剁5刀。” 代哥:“咱也能看出来,那边挺牛逼,我看跟你俩都吆五喝六的,你俩是多心了,啥问题没有。” “打了就打了,砍完他还得给自己来两刀,那图啥呀,咱不如不打了,对不对?一会儿咱吃口早餐,你俩不用想那些没有用的,到北京啥问题没有。” 说着话,领爷俩到餐厅,一人一碗小米粥,弄个小咸菜,小包子,爷俩加一起吃五十来个包子。老管子吃半道,拿眼睛盯酒柜上的酒,二管子就瞅他。 “代哥说,瞅酒呢,大叔啊,没没,吃点包子挺好,我给你取去。”代哥给拿的50年的茅台放在这了。 老管子自己喝了大半瓶,代哥也不好说别的,吃饱喝足,11点多钟,下了楼,坐上代哥四个六的大劳,王瑞给开车,正好四个人,奔着全聚德出发了。 此时在包厢里边,亚峰没来,就亚东来的。老地雷也来了,脑袋馋的像木乃伊似的,就露个眼珠子,露个鼻子。 亚东啊,你等加代来一会儿,你可得说说这事啊,丢脸啊。 行了,你少说两句啊,一会儿我看看再说吧。 说着话,代哥进屋了。包厢门一推开,一摆手,哎呀,介绍一下,我弟弟管志,大同人。 胡亚东和二管子一握手,你好弟弟,胡亚东。 哎,你好,东哥。 代哥一指老管,我兄弟的父亲。 老管一伸手,你好,大同的管群山。 胡亚东和老管一握手,大叔,你好。 说着话,大伙进屋一坐下。老地雷一摆手,加代,哎,雷哥。 老地雷侧身一瞅二管子他俩,这事唠一唠呗。 胡亚东说,那行,代哥你看…亚东,你研究你决定,你看怎么摆就怎么摆。 胡亚东一点头,地雷,我哥肯定是仁义,义薄云天,在四九城论为人,我就没服过别人,就服我代哥。我代哥来之前,咱俩怎么唠无所谓了。我看我代哥领的人,肯定不是装逼找茬那种人,一看就挺实在。你要不惹人家,人家不能打你。 老地雷一听,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惹人家? 你先听我说完,今天这爷俩挺有诚意的过来了,一会让这爷俩给敬杯酒,道个歉。 拉倒吧,代哥,你看行不行? 亚东,没问题。 胡亚东问,雷哥,就这样呗? 老地雷一瞅,想摆事可以。要么谁砍的让我砍回去,要么一刀二十万,五刀一百万。 代哥刚要说话,胡亚东一摆手,示意代哥不用说话。 胡亚东一转过来,要一百万? 老地雷一点头,对,行,那就拿钱吧,先欠着吧,以后有了准给你。这钱你不用冲我代哥,你冲我要,我胡亚东给你,等我宽裕宽裕手里有的,一百万给你。等我钱准备好给你打电话,行不? 老地雷一听,你玩我呢?我头一天混社会啊。 胡亚东一摆手,行了,这事就这么办,一分钱都不给你,也不允许找茬,听懂没?再说没用的就打你,不用我代哥,这种小事用我代哥都丢他脸,就我胡亚东揍你不跟掐儿女似的,你是个啥呀,你真以为自己开几个沙场把自己捧上天了,就揍你你敢吱声啊,能吃饭在这吃一口,不能吃饭立马给我滚回去,要不就揍你! 第27章 管氏父子【下】 能吃饭在这吃一口,不能吃饭立马给我滚回去,要不就揍你! 亚东,你这... ...亚东没等老地雷说完话,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代哥看了二管子一眼,老管子也不知所措。胡亚东说:“地雷,我给你脸可是给了很多次了,你还不懂死字怎么写!”他拿着酒瓶指向老地雷的太阳穴,你再逼逼,我送你上路,滚!” 老地雷站了起来,走到老管子旁边。老管子摆了摆手:“兄弟,你头还疼吗?”老地雷怒视着老管子。 二管子问:“怎么?有问题吗?” “儿子,你冷静一下。”代哥看着他们。 亚东指着老地雷说:“你听不懂啊,滚出去!”老地雷走到门口离开了,亚东站了起来。“来,喝杯酒,消消气。” “来兄弟,大叔我脾气不好,代哥知道,地雷欠揍,我多次劝他,你要是个男人就别欺负夜总会的陪唱,你要真有本事就去打打社会,找几个流氓解气也行。他手里有钱,几亿,有点实力,但我就是看不起他。昨晚我没赶上,要是我在,你看我会怎么砍他,砍掉他的手。” 大叔,没事,打了就打了,都不是我说别的,这点小事情,不值得跟代哥说。你知道我代哥干啥的吗?你找我就够解决这件事了。大家都喝酒吧,当天酒局一散,已经喝到下午了。 代哥领着俩人走,亚东还要安排。代哥没让临上车,亚东特意说:“哥呀,你就放心回去吧,这事指定没问题。他再敢找你,你告诉我,你看我怎么掐他。” 行,点个头走了。在车上,二管子还说呢:“哥呀,有点不讲理了,咋的呢?你这哥们挺横啊,但是多少有点不讲理了。 老管在这,咋讲理呀?讲理就是砍我几刀,砍你爹几刀,你高兴呗。反正我认为,代哥给我爹两刀合情合理,毕竟给人剁五刀,这还给人俩嘴巴子。 代哥摆摆手没说话,也知道这爷俩是冤家,代哥不能跟他俩唠嗑。送到酒店,代哥也说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安排你们在北京来玩两天。” 我安排去夜总会,“大叔,你自己去玩没有面子,我带你晚上去玩。陈红那都不行,我带你上天上人间。咱不色大吗?稀罕女孩,我安排你,我叫梁海玲陪你。” 给老管子乐的嘴都合不拢了,代哥也说好当天晚上就安排。 然而,另一边老地雷往承德回的路上,电话一拿:“斌子,我到顺义找你去吧,我有点事跟你唠唠行不?你过来吧。”“你不还在小歌厅吗?”“我不在那了,那歌厅给我一个弟弟干了。我现在啥也没整,一天就是在家一待,也不出屋。你有急事怎么的,我见面说吧。”啪,电话一挂。 斌子有个外号叫哑巴斌,到哪儿去不爱说话,一句话不说,跟他唠嗑,他能点头,都不带跟你“嗯”一声。也是因此得了这么个外号。老地雷到了一敲门。“地雷,你这怎么整的。”进去说吧。”“怎么回事?”老地雷把这事从头至尾全跟哑巴斌说了。 胡亚东没向着你啊,没向着我,还打我俩嘴巴子。 行,你想让我咋做吧。斌子,我丢脸了,我脸掉裤裆里了。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挨十多个嘴巴子,脑袋上还砍五刀,逮谁谁欺负我,我没招了。 要来钱全给我行不行?我不图钱。”“斌子,这事你要能帮我办,就你熊来的钱我一介不要,全给你。我自己这边单独再给你拿50万行不?” 哑巴斌一听这话,把电话一拿:“亚东啊,谁?我斌子。”“斌哥,最近挺好啊,还整修配厂啊,赶着忙活呗,改个车修个车。”“我跟你不是闹着玩来了,咱俩见一面。” “行啊,什么时候?” “现在。”“现在我可没有时间,现在我在朝阳呢。”“那你就回来一趟,我上你修废厂找你去,你痛快回来吧。”“我去你办公室坐着等你去。”啪,电话一挂。 “走,你跟我走,我领你找他去。”斌子,到他修废厂找他去啊,那能咋的,你坐着等会儿啊。”哑巴斌从枕头底下拽了一把五连子,“别怀里了。”从床底下又拽出一把五连子,“别后腰了。”又从茶几底下拽出一把短把子,“别腰另外一边了。”“斌子,不至于玩命吧。” “咋的,你害怕呀,胡亚东不打你嘴巴子吗?胡亚东有什么可怕的?走,要不我就不去了,你得跟我去,不去能行吗?”拿手一指,“走。”俩人出来奔修配厂来了,直接到屋里问胡亚东回来没?修车的师傅说没有,把他办公室门给我打开。你是谁呀?我谁你不认识啊,把门给我打开!门给推开了,往屋里一坐,老地雷一句话不敢说,哑巴斌在屋里翻个遍,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 胡亚东自己回来了,胡亚峰没在家去南方要账去了。刚到院里,修车的小徒弟往过一来,东哥,来两个人,领头老横了,给我们一顿骂,在你办公室坐着等你呢。胡亚东一听,手插个兜上楼了,办公室门半开着,在门口胡亚东一摆手,哎呀,斌哥!哑巴斌一转头,你妈的,等你半天了! 胡亚东往屋里一进,哎呀,地雷啊!哑巴斌说,地雷是你叫的,叫雷哥!胡亚东呵呵一笑,什么,叫雷哥?什么鸡毛,斌哥?你俩喝多少啊,说话带气儿啊!地雷是和你瞎说啥了,你别管地雷跟我说啥。 亚东,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打他了?斌哥,你啥意思?我问你打没打他?我打他能咋的?斌哥,平时我挺尊重你,在顺义遇到你,一口一个斌哥叫着,你以为我真怕你?再一个,地雷你活够了,找人打我呀,你也不试试… 没等胡亚东说完话,哑巴斌拿着短把子往脑袋上一顶,来,再说,斌哥什么意思?要销户我吗?胡亚东,你知道我是干啥的,给雷哥赔个不是,然后拿200万,你现在不有钱吗?这钱你要不给拿,胡亚东,我哑巴斌天天琢磨你,你别看现在你在顺义好使,你有钱有势有人,你不出门行,出门我抓到你一个人,一下就撂倒你,一下就让你在顺义消失,要不你就试试。 胡亚东冷眼一瞅,斌哥来,你干销户我吹牛逼?我胡亚东在顺义没怕过谁,我让你给我唬住了,你咋那么牛逼呢?你试试,今天你打我一响子,我看你能出去屋不? 哑巴斌一听,我问你给不给,不给,我就一分都不给你,我看你能怎么的。哑巴斌朝着腿上哐就一响子,胡亚东被打倒在地上。老地雷一瞅,斌子…哑巴斌一指,你把嘴闭上。哑巴斌看着胡亚东问,给不给? 你妈的,打腿算鸡毛能耐,往脑袋上崩。来来来,往脑袋上崩,你打销卢我,我要让你哑巴斌给我吓唬住。我二胡在顺义真丢名了,我就是让你打死,不存在让你吓死。来来来,你接着打我,往脑袋上崩。你打死我,你妈的,今天你不打死我,我都瞧不起你。 哑巴斌一听,朝着另外一条腿又一响子,胡亚东疼得嗷嗷直叫。哑巴斌往前一来,拿脚往脸上一踩。亚东,你和我装有刚,一点用都没有。我在这都能干没你,但是没有意义,我再问你一遍,这钱你给不给?你不给我就打你胳膊,我一下一下打,等我把你胳膊腿全卸了,200万我也不要了,我至少给你干残废了。 胡亚东忍着疼说,你把脚松开,我给你。哑巴斌把脚拿开,把胡亚东往起一拽,用短杷子瞄着,拿钱。胡亚东顺旁边抽屉,拿出一张存折往桌子上一放,里面有200万。哑巴斌一瞅,你妈的,这能不能取出来?能取。 亚东,我要是知道你敢玩我,这存折要是取不了钱,我就整销户你。 行,你拿走吧,肯定能取。你跟我下楼,我不傻,你兄弟打我黑枪。 我腿不行。来,我拽着你,地雷,你给我薅着他。 俩人拖着胡亚东整到楼下,往车里一上,在院里一调头,车开走了。胡亚东一屁股坐到地上,院里大多数是修车工,还有七八个平时给偷车的。 当时顺义不少的兄弟被胡亚峰带走要账去了。 等车开走,大伙一围过来,“东哥,给我整医院去!你妈的!我打电话!” 胡亚东拿着电话一拨通,“亚峰,你回来没?我马上了,准备买车票往回走,钱要完了,350万全要回来了,你赶紧带人给我带回来,你哥让人给打了,谁给你打了?哑巴斌,他想死怎么的?我把老地雷揍了,哑巴斌帮他朝着我腿上崩了两响子。你赶紧回来吧,估计没什么大事,我等着120去医院。” “哥,你等着我,我马上回去。”“好了,”啪,电话一挂。 没过一会,120把胡亚东拉走,奔着医院去。 另外一边,老地雷在路上问,“斌哥,怎么办啊?把亚东打了不完了吗?” “我跟你走,去承德,你不是有沙场吗?”老地雷点点头。 哑巴斌问,“你有兄弟没?”“有啊,去承德,你得管我吃管我住,养着我,什么都得管着我。亚东要是敢来,你把你兄弟借我,我跟他磕。你怕他?我不怕他,你不是有钱吗?把钱给我准备好,他如果真敢来,我就拿钱雇人,我找点狠人过来,我就直接磕他,顺义我不能待了。”老地雷一听,“你赖上我了吗?” “放屁,我给你办事,我不赖着你赖着谁?我为了你给亚东给打了,他在顺义什么样你不知道吗?我是横,我是猛,但我不傻,我能不能整过他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抓他一个人,趁着他没有防备行,亚东真要是整我的话,不得给我整没影子。我不赖你我赖谁?我告诉你老地雷,你敢跟我耍心眼,我先把你干了。” 老地雷开车拉着他,一路回到承德。 另外一边,胡亚峰往回来,但是胡亚东被打的事传得特别快,因为他也有名,毕竟段位在那放着。 胡亚东到医院,老多人认识他了,包括停车场的小偷、修车厂的徒工都往外传。一下午的时间就传到四九城了。 另外一方面,胡亚峰往回来的时候也打了很多电话,通知很多顺义大哥赶紧去医院看我哥。我哥被哑巴斌打了,很多人听完都震惊了,消息也就传出去了。 高奔头听说消息之后,特意跑到八福酒楼找代哥:“哥,亚东让人打了,你知道不?你竟放屁!我们俩中午在一起吃的饭,就刚才!让谁打的?我不知道让谁打了,说两响子打两条腿!”代哥一听:“奔头,你别吓唬我,这事有假吗?”高奔头答:“真的,两条腿没了!原来一米八大个,现在打成接近一米二了。”代哥说:“我问问。” 代哥把电话打给胡亚东,但是没人接。转头打给胡亚峰:“哎,代哥,你哥怎么回事?你跟哥说实话。”胡亚峰也知道肯定瞒不住,就把事情和代哥说了。代哥听完直拍大腿:“亚峰,知道谁打的不?哑巴斌。”谁是哑巴斌?”咱顺义的,在社会上半个人都不交,在顺义都没人搭理他,就是一愣子。我哥以前挺尊重他,到哪去都斌哥斌哥的叫,这狗篮子这么办事,一点不讲义气。” 代哥说:“抓他就完了。” “不好抓,这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打完我哥就跑了。” “他帮谁啊?” “帮老地雷。” 代哥明白了,表示不用胡亚东操心,他会办这件事:“你和亚东说一声,这事代哥来办。”啪,电话一挂。 代哥把电话打给陈红:“老地雷是哪的?”“承德的。” 有沙场是不?“对,有沙场。 你去过没? 我去过其中一个,但是其他几个没去过。 代哥一听:“他有几个啊?”“他得有四五个呢。“好,我知道了,”代哥从通讯录第一个开始打,聂磊、满林、正光、螃蟹、宋伟、侯毅、冷三,其中一个电话打给五雷子,把事情也说明白了:“五雷子,你过来,上承德收拾收拾老地雷。”随后代哥把四九城的兄弟通知个遍,也让王瑞也定好酒店,等外地的兄弟一到,就去承德找老地雷。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人陆续开始到,五雷子最快,领着护矿队开了六十多台大悍马,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四九城的兄弟都在代哥身边等着。 代哥准备等五雷子到了就去承德找老地雷。又过十分钟,代哥的电话响了,是勇哥打来的,吩咐代哥赶紧开车,拉他去一趟天津。 代哥这一撂下,最大的事儿就是勇哥的事儿,自己什么事儿跟勇哥一比,啥也不是。 身边这些兄弟,马三、王瑞,大伙儿都说要不你先去吧,勇哥那边着急,他那性格你也知道,我能不知道吗?我估计用不了太长时间,多说一天两天我就回来,马三,你告诉大伙儿都别走,这两天你就领大伙儿吃喝玩乐,我回来之后咱们再上承德找他。 行,哥,你放心去吧,家里边咱们给你看着,点个头。 代哥马不停蹄就得奔勇哥那去,他生怕慢了一点,因为勇哥那性格不找你没事儿,要找你就火速得到。 到了勇哥家,车在门口停好了,上了车,勇哥瞅瞅他,来的这么慢呢?哥,我就差飞过来了。 顶嘴,赶紧的,开车奔天津走,给你一个半小时必须到。 代哥前脚走,五雷子到八福酒楼了,60台悍马在八福酒楼门前停一大排,道堵满了。往屋里一进,三哥,哎呀,老五,代哥呢? 打电话关机了,勇哥给叫走了,他跟勇哥出去办事,电话不许开机。 勇哥就烦他电话吱哇乱叫,勇哥不允许代哥电话开机。 代哥说了,大伙先住下,这两天我领大伙吃喝玩乐,不光你一伙儿来,好几伙。领大伙儿咱先玩,等代哥回来的咱再办事。 三!明天我有事儿,你干啥呀? 明天我和济南那边约好了一个大局,我过去打麻将去,一晚上一把100万的,我钱都准备好了。要不是代哥给打电话,我今天就出发了。 那怎么整?不就打架吗?打架就去呗,非得等代哥干啥呀? 帅子,军子,哥几个一瞅,不用非得等代哥打呀,无非他去在那瞅着点,动手不还是咱们吗?咱去就完了,等他回来事办完了。 也行,大伙瞅瞅三哥。这时候三哥是二把手,马三在这想一想,也行啊,那走呗,咱就直接去,就不等他了。 五雷子一瞅,人我带来了,60台车坐满了。说着话,三哥一摆手,从八福酒楼出来了。一瞅这阵势,60台悍马,真吓人。 到了承德,五雷子一瞅,我领这些哥们儿来,得叫我出风头,不就老地雷吗,你把他号给我。马三竖起大拇指,那你办吧。五雷子拿号给拨过去了,老地雷,知道我谁不,你谁呀?我五雷子,我谁?咋的呀,有事啊?你挺牛逼啊,我听说你找个什么哑巴斌呐,你跟我代哥装逼,你不打亚东吗?来来来,你在哪里,我找你去。 哑巴斌在旁边问,谁呀?五雷子到了,哪个五雷子,唐山的,老狠了,家里边儿那钱多的,老牛逼了,啥意思?要打我呗,你叫他来,我见识见识。沙场这帮人不在这呢吗?电话啪一把给抢过来了,在沙场呢,天顺沙场,你过来吧,等你啊。啪电话一挂,你知道五雷子是谁不,爱谁谁。斌哥,这五雷子可闹着玩的,他阵仗老大了,多大阵仗敢玩命啊? 你斌哥我行走江湖,就凭俩字,哪俩字啊,一个狠,一个猛,叫他来,你把兄弟给我准备好了,我上门口等他去,沙场足足给备了30来人,哑巴斌这一瞅,够了,兵不在多,在勇,一手掐一个大五连子,后边别个短把子,瞅这阵势,像个大杀,斌子也问,大伙有认识我的吧,知道斌哥,挺猛挺狠,等他来,我看能怎么的。 说着话也就半个小时,五个九大劳一露头,斌子就瞅见了,那不马三的车吗,我知道他,马三都突突我,再一看,不对,车不少,斌哥,这车不少啊。 没事,我看看他谁。我告诉你们,社会打仗就那么回事儿,人多人少不重要,气势不能倒,你们全给我摆出一种敢玩命的态度,全一个脑袋,谁也不比谁多个脑袋,打他身上他也疼,干他两响子他也死,就在这站着,我不在前面呢吗。 三十来人一瞅,眼见着车开过来了。马三、五雷子、丁健、孟军、郭帅还有五雷子带的护矿队,200多人全下来了。 斌子在这,马三啊,我告诉你,五雷子一摆手,打他!你妈的!哐哐哐直接是一顿平推,不用说场面话,就是个猛。正光车都没下来,门口30来人打倒20多个,跑进屋也就三四个。 斌哥挨三响子,两把五连子就开一下,后边短把子都打丢了。五雷子一摆手,往屋里打,除了干活的不打,屋里看场子的全崩倒,老地雷跑都跑不了,五雷子就照玻璃上打,都不用丁健他们上,自己护矿队那帮人就站门口干。 正光就抱个膀在这瞅着,跟丁健说,五雷子真狂真牛逼啊,咱代哥要有五雷子的财力,无敌了。从下车开打,也就五分钟,干倒一大片。 三哥在这说,老五,走吧,差不多了,这就行了。咋的,怕来阿sir啊?那指定的啊,等会儿,来,给我一个家伙事儿啪一薅过来,站窗户边往里瞅,你们谁是老地雷?我是我是,五哥,我服了,我不打了,哐的一下子朝老地雷肩膀崩的,给打躺地下了。 家伙事儿往身边兄弟手里一撇,一招手,大伙上车。车队开走了,上了车往回走,这边都已经出承德了。 三哥还在兴奋中,五雷子真牛逼啊!五雷子一摆手,我就不待了,我就道奔济南走了。我让这帮兄弟回唐山,我就带身边几个兄弟上济南了,你跟代哥说一声,行行行,你放心吧。 那我走了,一摆手,200来人都走了。 三哥他们往北京回,眼见着还有一半路程就到北京了,电话响了,聂磊打来的。拿起来这一接,我到承德了,哪个沙场,你怎么没到四九城呢?我跟满林一起到的承德,半路上满林问我去哪,我说去承德,他问代哥呢?我说应该能在承德等着吧,满林就说直接上承德吧,这不就到了。 我们都走了,打完了,那我俩白来了。满林在旁边说没事,你告诉马三,咱打他回勺。问哪个地方?满林让我问你在哪个地方?天顺沙场。好了,啪,电话一挂。 火枪队加聂磊的兄弟,人不多,五六十人,没有五雷子人多,但是这五六十个个顶个都是选手。120前脚把人抬到车上,准备往医院拉,满林聂磊到了,十五台车迎面开过来,老地雷一瞅,怎么又来车了?这是干什么的? 哑巴斌躺在急救车里翻着白眼,喘着粗气,感叹道,一定要做个好人啊。护士把话传过去之后,老地雷回复一句至理名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完话,急救车拉着哑巴斌往医院去了。 聂磊从车上下来,朝着老地雷一摆手,哥们,问一下是天顺沙场不?对,买沙子吗?聂磊一点头,是就行了。我问下谁叫老地雷?老地雷直摇头,不知道。聂磊一瞅,你妈的,我看你就像。 刘毅打他,刘毅把五连子一拿,哐哐开崩,老地雷抱着头往自己车里钻,跑的时候小腿被崩了一响子。等老地雷上车之后,司机一脚油门就跑了。 李满林下来之后,沙场人都跑没了,让火呛队朝着沙场,空放了几十响子。聂磊往过一来,满林,五连子打的准不,干什么?现在整个沙场能打的就剩下对面的半扇玻璃。咱俩比划比划,看谁打的准。聂磊一瞄,哐一响子没打碎,满林哈哈一笑,放了一响子也没打中。刘毅瞅都没瞅,反手拿着五连子,哐一响子,直接干碎了。 李满林一回头,你妈的,就显着你了。聂磊满林下来不到两分钟,收个尾,转身领着六十多个兄弟开车走了。 刚走不到十分钟,阿sir赶来扑了个空。 在路上,宋伟把电话打给聂磊,拿起来一接:“哎,老四,磊哥,我到沙场了,都没人了,你来干啥?”没人不行,来都来了,我和侯毅、冷三遇到一起了,冷三在车里端着炮和我显摆,告诉我花生米都上满了。“老四,真没人了,都拉医院去了。唯一剩下的半扇玻璃,还让刘毅给崩了。” 宋伟一听,那我们去医院找他。别别别,老四,别打了,不行,我们去医院找他。” 啪,电话一挂。转身三人奔着医院去。在路上的时候,宋伟从马三口中得知老地雷运输车队停车的位置。三人一合计,去医院不好打,人都在手术室里,转身奔着停车场去了。停车场里四十多台大挂车,宋伟、侯毅、冷三哐哐开崩,十五分钟车全崩稀碎。三人也撤走了。 等大伙都回到四九城,马三招待大伙吃饭,除了五雷子不在,大伙都在。代哥当天晚上回来,到夜总会和大伙一碰面,马三把情况和代哥一说,代哥都懵了:“那你们这…哥,拉倒吧,真给打服了,打懵逼了,就哑巴斌都没影子了,打没了么,将将保住命。 我还得去一趟啊,你们都去完了,我没去,亚东那边算谁的啊,我得去一趟啊。”“哥,这还去啊,那得去啊,走吧。”大伙辛苦一趟,再去一趟吧。当天晚上到医院,老地雷是刚推出来的,走廊里边全是代哥身边大哥级的兄弟,小弟都在楼底下。门一推开,一进屋,老地雷就瞅了一眼,因为下午他全知道了,车、沙场全给砸了。门一推开,代哥往屋里头一进,他从床上咕噜下来了。 你站起来,代哥,我服了,别打了,除了命不能给。要啥给啥,你们怎么打成这样了?亚东那笔钱给拿回来行不行?不难为你吧,那钱压根就取不出来。代哥,我打发人去取了,根本就取不了。那存折是存的死期,那哑巴斌呢?那哑巴斌现在就剩一口气了,再打这人就没了。 马三点点头,确实,那人基本上就废了,再打就真打没了。他要没了,咱们还麻烦,留着他一口气得了呗。来来来,我都准备好了,一摆手,旁边那兄弟给拿出来了一张存折,哥,你给亚东给谁都行,我错了,别打了。 代哥一瞅都准备好了,而且大伙都劝别打了,再打都有点过了,丢咱名了,走吧。打这屋里一出来,后边喊了一声,代哥,仁义啊,这是真给打服了。 回来代哥亲自到顺义,把这钱给了亚东,也同时把这情况都跟亚东说明白了。亚东嘴上表示了感谢,代哥挺愧疚的。亚东当时跟代哥说了一句最重要的话,走江湖的难免,我的腿没瘸,养一阵指定是能恢复。这事是我自己办的,与你无关。话是这么说,代哥还是挺愧疚的,也算欠亚东个人情。 过了挺长时间以后,老地雷恢复了,又接着干沙场,可让亚东给熊屁了。亚东最牛逼的是要钱,亚东帮他卖沙子,卖沙子的钱都到亚东这里。五个沙场,四个归亚东。 当天晚上打完老地雷回来之后,又隔了一天,领着二管子和老管子到天上人间去吃饭,在那里喝酒,真把梁海玲给叫来了。梁海玲来了以后,老管子反倒不那么了,因为代哥在,他也不好意思,整的特别正经。 梁海玲人都过来了,说大哥,我搂着你呗。大哥,我想跟你亲近亲近,咱俩喝个交杯酒呗。老妹啊,大哥一辈子为人,行的正,坐的直,光明磊落,江湖中人,义字当头,尤其到外地了。哥们安排,咱不能叫哥们丢人。 代哥都看直眼了,加代啊,来,咱俩就不论爷俩了,你跟二管子各论各地,以后我跟你论哥俩,你管我叫大哥,我管你叫代弟,行不行?来,咱俩整一杯,老妹啊,你就跟别人敬酒去。等酒局一散,马三送他回酒店,走到半道,三啊,你再给我安排一个呗。安排什么?闷一炮呗。刚才人太多了,都瞅着呢,不好意思。那走吧,我领你换个地方。爷俩玩了好几天,之后回家了。 第28章 李正光广州之行【上】 李正光,黑龙江哈尔滨乔四手下第一大杀,乔四团队覆灭,他跑到四九城,化名为李龙,在四九城待了十年。十年间李正光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抱着活一天少一天的想法,对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李正光特别讲义气,曾经帮助过很多人。他的朋友韩小亮在1995年从黑龙江到北京做生意,赔得身无分文,李正光帮助过他,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他一顿饭吃。韩小亮临走时,李正光给了他五万元,并告诉他不管混得好与不好,这钱都不要了,让他心里不用想着这事。 韩小亮在1995年到广州做皮草生意,在2001年时已经是腰缠万贯。通过多方打探,他得到了李正光最近使用的电话号码。他打电话给李正光,最终他们决定在广州见面。 李正光带着朋友高泽建买了火车票,他们从北京出发直奔广州,到达广州预计需要两天两夜,在广州站台的位置,正光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四处看的时候,离老远听见一声:光哥!正光一回头,眼看着二十多人站成一大排走了过来。 高泽建本能地手往后腰摸,正光包里一把短把子,下车就别后腰上了。正光的手也摸后腰上,但是一看是韩小亮。韩小亮比95年的时候最少胖五十斤,眼看着跑过来:哎呀,光哥!正光迎过来了:小亮!俩人一握手。 光哥,让我亲一口。没等正光说话,韩小亮一搂过来照着脸上就是一口,韩小亮一转头,照着高泽建脸上也来了一口。 正光一瞅:这是……这全是我底下的服务员和经理。光哥,你跟我走,咱出去再说。说完话,韩小亮搂着正光有说有笑地到火车站外面。 能看到两台宾利在门口停着。韩小亮把正光迎到车里,奔着饭店去。在路上,韩小亮说:光哥,五年的时间,我在广州可以说什么苦都吃遍了。我不怕吃苦,我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时至今日,兄弟我还算可以。大钱谈不到有多少,但是这辈子吃喝玩乐是用不完。 挺好的小亮,你能这样,光哥高兴。 哥,我有今天谁都不感谢,唯独感谢你。当年没有你那五万块钱,没有我今天。哥,咱俩什么也不说,到饭店再说。说着话,韩小亮搂着正光:小亮!哥们情义比钱重要。 到了酒店,在顶楼最大的包厢,里面能容纳二三十人,大伙往包厢里一进,大圆桌上放着四个大皮箱,每个皮箱里放着一百万,皮箱的前面放着两块大金表,还有一些金链子,大金条,旁边还有两套衣服 以及华子和茅台 整张桌子没有任何的菜,全是这些东西,正光也直眼了,小亮,你这,韩小亮一摆手,经理把门关上了光哥,建哥快请坐,咱们不醉不归。包厢不允许别人进来,就咱们仨在这喝酒。往过一坐。三个人开始喝上了,从八五八六年开始唠,一直唠到零一年,十五六年的光景。都是年轻时候的一些回忆,仨人聊得热血沸腾,正光心里也特别欣慰,不是因为给自己钱,而是知恩图报。酒是越喝越多,话是永远也唠不完。在饭店下午四点开始,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还是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韩小亮确实有点酒量,正光平时不喝酒,但不代表没有量。正光喝酒特别稳重。韩小亮一摆手:光哥,云都夜总会,我已经定好位置了。是咱广州白云区,乃至整个广州数得上号的夜总会。那的老板是我的朋友。今天晚上,老弟就陪着你。咱不醉不归,换地方行不? 说着话,到了夜总会,牌面很足,拿现金从头赏到尾,先赏一圈。 正光说:别别别,应该的。光哥,你来必须这种待遇,叫光哥!屋里所有的服务员、经理内保一喊:光哥!这边又给放礼炮,那边棒鲜花,等等一系列待遇。当时大经理都过来:光哥,敬杯酒,花钱花到位了,谁不棒你? 坐下以后,洋酒啤酒也点了一大堆,包括最贵的路易13。在夜总会坐了两个小时,12点多了。 正光说实话也喝的见多,小亮说,光哥,别在四九城待着了,你来广州,你想做什么买卖,我都给你拿钱。你要看好饭店了,我给你开个饭店,咱找个最好的位置。你要想开歌厅,我给你投资一个。你要开洗浴,你要开宾馆,你说出来。光哥,我给你拿钱,挣钱你也不用给我,全你自己的,兄弟我就是想报恩。 亮儿,哥对你没那么大恩,你用不着老挂在心里,哥当年帮你是应该的,因为你一口一个光哥叫着,兄弟落难了,哥要是不管不帮,那是哥不对。所以说你用不着,现在光哥也挺好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边,有什么需要你光哥做的,你就说话。可能你也能耐大了,不用光哥做啥,但是哥得有这句话,哥可能赶不上你,但有什么事你说话。 正说着话,韩老板,一喊韩老板!韩小亮一回脑袋,谁呀?旁边来了一个小子,一米九的大个儿,挺魁梧的,光个膀子,身上纹了一身,两条过肩龙,肚子纹的是一只鹰。 哎呀我去,离老远我就瞅着你了。这喝多少啊?小亮往起来一站,峰哥,没看着,你在哪桌呢?我在最后边那大沙发,我领几个朋友过来,正好有几个哥们儿,从大学刚放回来,我今儿晚上请吃饭,这谁呀? 我介绍一下,我光哥,哈尔滨李正光听过没,那我不知道,我广州的,你好呗,哥们,你好啊。峰哥是吧,叫啥峰哥呀,道上兄弟给面子,叫一声峰哥,我敬你一杯呗,远道而来的哥们,来,我敬杯酒。正光一碰杯,小亮在这抱个膀,等这杯酒一下去。 峰哥说,小亮,我今晚上来不少朋友,30来人都在那边坐着呢,一会儿过去给我找个面儿。 有好几个老板认识你,知道你在白云开皮草行,整的挺大,想接触接触你,你过去替我敬一圈,你就说代表峰哥,从头敬到尾,三十多杯酒,你搂一圈。 峰哥,我缓一缓,一会儿我过去。 也行,记得把账给我结了。一会儿到我那桌跟大伙直接说。别忘了,一会儿我等你。说着话,峰哥转身就过去了。 正光听见这话了,光哥,没事,咱喝咱们的,别扫兴,他是一个地赖子,咱喝咱们的。这一坐下,正光瞅瞅他,熊你啊,没有,总去我店里棒场,一会我过去瞅一眼,没事儿。正光也不好多,等过了20多介钟,韩小亮也没过去,那边开始喊小亮,小亮!小亮一回脑袋摆摆手,来呀,赶紧过来呀,等你呢,磨磨唧唧的,快点快点,好几个大哥等你呢,皮草行还想不想干了。 正光瞅一眼,没有这句话,正光还没想太多。喊出这句话,正光就认为他这纯是熊韩小亮。小亮一站起来,光哥,你跟建哥坐一会,你们几个把光哥陪好了,我过去敬一圈。 正光瞅瞅他,亮儿啊,你听我的吗?听你的。你要听我的,你应该能知道你光哥是干啥的。社会上这些事儿,我一清二楚。我跟你过去,我看看他啥意思。你敬一圈,你喝不了了,光哥能替你挡两杯。 光哥,他真没熊我,平时对我也挺照顾。行,那我陪你去,走。说着话,高泽建也想过去。正光瞅他一眼,你在这坐着吧。 一过去,峰哥都没站起来,摆个手,茶几上有酒,给你介绍一下,龙哥、强哥、华哥、德哥、李哥。先敬这五个大哥,从左边开始敬,再从右边开始敬,这三十来个哥们,你都挨个敬一圈吧。 这就是我跟大伙常说的,在白云三元里旁边开皮草行的韩小亮,跟我关系不错。他在白云都是我罩着他,多少个流氓去,你问他没有我能行吗?小亮就在这站着,拿起酒瓶子,正光拿手一拦,酒不用倒了,啥意思,熊我朋友呢? 峰哥往起来一站,啥意思? 小亮刚要说话,光哥一摆手,你先别吱声,我要不替你说两句,以后会一直欺负你,正光一转身,社会也好,江湖也罢,小亮在这边做点买卖,每个月你们去取点皮草,还是要点生活费,没什么大事儿,但别欺负他。谁敬酒这么喝的? 峰哥头一转,你喝不喝?小亮在这有点不会了,光哥一回脑袋,不喝,? 你想死啊。峰哥拿手一指正光,顺茶几上拿个酒瓶,朝地下啪嚓一摔。 正光眼皮都没眨一下,峰哥身边十几个兄弟往起来一站,泽建那边听见了,枪刺一拽出来,奔正光就去了。 此时夜总会不少经理和内保都听见了,全往这看。 小亮一摆手,没事没事,喝多了,没事。 峰哥说,给我跪下。今天你不给我服个软,给我磕仨响头,要不叫你出不去夜总会,这五个老痞子也是,哪来的免崽子,玩过社会没,长幼尊卑不懂吗? 正光说,我话就说到这,别让我知道谁再熊小亮,再熊小亮就你们几个,不够我打的?峰哥手一抬起来,准备抡正光嘴巴子。 小亮一看不好,赶紧上前拉住峰哥的手臂,峰哥,都是自己人。 正光手也快,朝他脸上哐给了一拳;他往后面一躲,后边十多个人要上; 正光顺后腰一拔,啪嚓一撸膛火,往前一顶,来,全直眼了,十多个人愣在那里,峰哥也是捂着脸。 哥们,干啥的,怎么还有这东西呢?咱有话说话,没必要拿这玩意儿,你先撂下。 正光朝他腿上哐就一响子,一下打坐在地,正光一指,谁要上啊。 内保队长准备报阿sir,正好赶上老板下楼,队长跑过来,杨哥,韩老板的朋友,带家伙来的,给峰哥打了,咋整啊? 老板瞅了一眼,别管了,小亮也是咱朋友,让他们自己解决,告诉内保不许过去。 你也是闲的,社会人的事,你老报什么阿sir?小亮一年来这消费100来万,他打架你报阿sir,小亮以后还来不来了? 那倒是,那我不管了,你别像个欠登似的,干好你活得了,上一边站岗去。哎哎! 正光在这瞅瞅峰姓的,小亮以后能不能不熊他? 兄弟,无怨无仇啊。我没熊他啊,我不就让他敬杯酒吗? 你这哐给我一下子,那五个老痞子,其中一个叫龙哥,老弟呀,我说句公道话,事儿呢? 没等说完,正光哐给他一响子,那四个直叫唤,哎哎!正光一指,谁说话打谁!四个老痞子麻了,他妈的,让你们说话了么,不懂规矩,都老实点! 正光往前一上步,拿脚踩峰姓的胸脯,拿短把子顶在脑袋上。 大哥,别别别,我服了,往后我再也不能熊他了,以后韩小亮是我大哥行不行? 光哥,我错了,我服了。 行,小亮事就摆完了,那下面就该谈谈咱俩的事了。 咱俩啥事啊?你不叫我跪下吗? 我今儿个叫你认识认识我,我叫李正光。说着话,短把子往下一瞄,瞄到另一条腿,哐就一响子,脚一收回来,短把子往后腰一别,习惯性地拍拍手。 你们听好,从今儿开始我就不走了,我就在广州待着,你们谁要叫我知道你们熊韩小亮,我叫李正光。这边东北人挺多的,你也可以提我一嘴,谁让我知道你们敢琢磨他,我下一个就把你们腿给掐了,都哑巴呀,说话!记住了,大哥,包括这几个老痞子都是。 光哥,记住了记住了。 正光回个脑袋,走吧,从屋里出来,小亮说,光哥,就这几个地痞报阿sir,我给你摆,我在这边人脉还是挺广的,黑白两道我全认识。 正光一听,兄弟,虽说你哥在四九城,但是广州的一左一右,别看你光哥平时不来,光哥还是能比你硬点。 韩小亮一懵,比我还硬?光哥,我也有朋友在这边,只不过不在广州,在深圳,是吗?有机会我可以介绍你认识他们。他叫董奎安,姓董。不过我不确定他还在不在那边,可能已经走了。但我们关系很好。正光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三个人来到白云区最好的酒店,进入房间。 峰哥也不是随便打的,不久,韩小亮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电话。对方说:姓韩的,你是作死啊,你玩大了。你是谁?你在广州混,连我都不认识。你连我的手机号都不知道,我看你欠揍了。你皮草行也不用开了,你滚过来。我就在三元里斜对面的会馆,我在这等着你,十分钟内你不到,我就砸了你的皮草行。要是赶跑,遇到你,我会打断你的胳膊腿,你马上滚过来。 你是龙哥啊,你还知道我啊,我就是南站的周广龙,赶紧滚过来。电话挂断后,韩小亮有点尴尬,但正光能察觉出他很紧张。 韩小亮解释说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让正光早点休息。 正光一指,你绝对有事瞒着我,我跟你去。哥,我跟你实话实说,有人找我了,谁找你了?也是广州这边的。这是正经八百的大哥,纯社会老牛逼了,在南站没人敢惹他。南站,谁啊?周广龙啊?走吧,不就是南站的吗?我跟你去。 说完话,李正光、高泽建、韩小亮三人往楼下一来,离的特别近,走路过去十五分钟,开车三分钟就到会馆楼下。会馆门前停着不少车,周广龙新买的黑色蝴蝶奔也在门口,门口站着十多个兄弟,全是四十岁往上的干茬子,一声不吭,眼神中带着杀气。 三人从车上一下来,门口十多个兄弟是周广龙后收的,不认识正光,拿手一指,谁是韩小亮啊? 我是。 你妈的,龙哥在里面,赶紧进去,有你俩没。 高泽建在后面一听,你妈的!正光一拦。 门口的小子拿手一指,你说什么? 正光一摆手,没有没有,他喝多了。我看你是没挨过打。 哥们,他真喝多了,就我们仨来的,没有别人,你看能进去不? 去,进去吧。 说着话,三人往屋里一进,是个喝茶的会馆。会馆一楼是接待大厅,摆着茶台、茶几,旁边还有一些古董架,古香古色。 周广龙的脸通红,也是酒喝一半被大哥喊来的。大哥叫吴新成,四十二三岁,在中间坐着,周广龙在旁边抽着小快乐。 成哥,姓韩的一会来,你就听我的,把他两条腿打折,但是别打残废,剁他四五根手指头就行,让他回去接着干买卖,以后每个月给咱交账。这人以后就得这么掐他,人都贱,不打怕他不好使。 吴新成一点头,行,一会来再说。 正说着话,三人往屋里一进,屋里还站着二十多个兄弟。 正光一摆手,哎,光哥!周广龙懵逼了。正光在后面都笑了,广龙!周广龙往过一来,和正光一握手,哎呀,前辈,你好你好。周广龙和正光也就差两三岁,但是正光的大哥是四爷,广龙自己单打独斗,虽说可以不给面子,但是都是黑龙江的,周广龙是鸡西的,正光是哈尔滨的,也相互认识。 周广龙说:光哥,你这怎么回事?这是我哥们。 周广龙一瞅,姓韩的,你是光哥的朋友啊?韩小亮一点头。 周广龙一转身,成哥,坐着唠吧,这都认识,都是黑龙江的。 一摆手,后面兄弟拿过来三把椅子。正光、高泽建、韩小亮往椅子上一坐,周广龙往吴新成身边一坐。 光哥,这真是巧了,最近挺好呗? 还行,广龙现在还在南站吗? 我一天哪都去,不只在南站,白云、天河、越秀哪都走,买卖多事也多,一天瞎忙。 正光说,挺好。 光哥,不知道是你朋友,是谁打的? 我打的,怎么的? 你打的多鸡毛?你知道我谁不? 我不知道。 我让你知道知道,你妈的,你跟我横,腿给你卸了。 正光手一掐腰,试试呗! 周广龙一拦,成哥,我来说,光哥,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成哥,在广州做生意,人脉挺大,我没法说太多,挺牛逼的。既然说有光哥在这,我也不好说啥。姓韩的,你知道错不?韩小亮一转头。 周广龙一指,你别看光哥,我问你话呢。光哥不冲你来的吗?不帮你打架吗?这事你自己担过去,别让光哥和我为难,自己说怎么解决。韩小亮懵逼了。 正光一摆手, 广龙说,光哥,跟你不挨着,虽说你打的人,但得有人把这事担过去,我不能让你担着,咱都认识,对不? 周广龙喊了一声韩小亮。 正光一摆手,广龙,我属实看不过去我老弟被熊,人是我打的,你看你想怎么解决,我听听你的意思。 光哥,这不为难我吗?这事你要给解决啊!我解决。 第29章 李正光广州之行【下】 周广龙说:正光既然你要解决,广龙一转身,成哥,让他看拿点钱,行不! 广龙,我可以给你面子,小峰是我的人,跟我十五六年了,而且现在和我妹妹搞对象,下一步就是我妹夫,虽说没结婚,那也是我准妹夫。哪来的小崽子打我妹夫? 广龙,你自己看着办。 成哥,这关系我跟明白了。光哥你看,都是朋友关系,没法说太多,别让我为难,你给拿200万吧。正光瞅了一眼。 光哥,你也不用不说话,我也不让你拿,姓韩的哥们有的是钱,让他给拿,你在这还为难啥? 韩小亮一摆手:行行行,200万我拿,这事和光哥没关系,拿钱就可以走呗。 周广龙一瞅:拿钱就可以走? 韩小亮说完话,正光一抬头,广龙,你是故意的,多大个事拿200万! 他不有钱吗? 代哥还有钱呢,我没有拿代哥压谁的意思,广龙,咱玩社会各混各的,给面子是相互的。广龙,我没别的意思,你冲我个面子,你真要是想解气,你朝着光哥腿上打两响子,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光哥是你造的。换句话来讲,人我都打完了,我还得让兄弟去赔钱,我李正光都不如不打。 广龙,话我放在这,怎么办我听你的,毕竟在广州你的地盘。 光哥,你这纯是为难我。 周广龙一转头,成哥,你看这事… 吴新成一瞅正光:你挺牛逼呗,吴新成一摆手,手底下的三个大兄弟,大平,二平,老庄。 大平拿着短坝子,二平和老庄拿着五连子。 大平拿着短坝子一瞄正光,你牛逼鸡毛,跪下。 正光一瞅:怎么的? 广龙,打我啊,打我就来,但是不许他放响子。,广龙你打,你要是放响子打你光哥,你光哥认。换别人可不行,他要打我,我就还手。 周广龙直跺脚:我不管了,我一句话不说,我也不参与,我抽根小快乐,周广龙把头一转过去:小快乐一点。 正光一瞅:广龙,这什么意思? 光哥,我什么意思没有,你们怎么解决都行,我什么也不管,别到时候受埋怨。 正光一拍桌子,往起一站,那就一分钱都不给。泽建你在后面,我在前面,小亮你在我俩中间,咱们走,你们要是牛逼,给我打销户,我李正光眨一下眼睛,我是你儿子,钱一价都没有,说完话,仨人转身准备往出走。 吴新成一瞅周广龙,意思让他打。周广龙没说话,吴新成一瞅大平,大平拿着短坝子,朝着正光的小腿上,哐就是一响子,正光直接被打倒在地。 高泽建回身一指,大平朝着高泽建大腿上,又是一响子。正光要摸后腰的短坝子,二平过去拿着五连子,往正光脑袋上一顶。别动,掏家伙事啊,老实点。老庄过去把正光的短坝子给下了。 广龙往过一来,哎哎,别打别打。成哥一摆手,与你没关系,不用你管。顶住他,往前一来,你牛逼啥呀,一个外地来的,怎么还敢到广州装牛逼呀。我真是给你们脸给多了,打你一响子就算轻饶你,还得说你跟广龙认识,要不俩腿给你废了。 姓韩的,这钱你给不给?我给,不打了行不?龙哥,这钱我给。别说200万,多少钱都我都给。广龙在这摆手,拉倒拉倒拉倒,成哥,他不说给钱吗?咱就别打了。成哥说,来,把钱送过来,让你们走,要不谁也出不去。打电话,把钱送来。 韩小亮电话一拿,喂,你把家里存折给我拿一个,挑个二百万左右的。 广龙说,先送医院去吧。成哥一摆手,不行,直到韩小亮他媳妇把钱给拿过来。成哥瞅了一眼,有点记性啊,这回算轻饶你们。我要不看广龙面子,就你们几个一人得挨两响子,滚吧。 韩小亮扶着正光,他媳妇扶着泽健,四个人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广龙从后边撵出来了,光哥,我扶你。 正光手啪的一甩,眼神特别冰冷的瞅着广龙,光哥,对不住啊!这,我也不好说啥,这事你们做得确实也挺过,你也多余管闹事,何必呢。 再一个,也不是我打的你,你和我来什么劲呢?我是好心,成哥也说了,要是不看在我的面子,你们今天晚上就废了。 你是好样的。走,正光一瘸一拐的上了车,奔医院去了。 广龙一进屋,成哥啊,这事你可叫我为难了。能咋的呀?你为难啥呀?广龙,成哥帮你帮的还少啊!打就打了,他打我妹夫。 广龙一叹气,三两句话的跟不明白。 行了,拉倒吧,打就打了吧。 大平啊,你这两天你注点意啊,李正光挺狠!能多狠?刚才叫我哐一下打那了,二平紧接着说话了,别说他跟我哥怎么地,我拿五连发顶他脑门子上,他敢说话啊。老庄也说了,他家伙事都在我这呢,怕他个鸡毛! 成哥一摆手,我这仨兄弟绝对狠。广龙,今天晚上你得安排,我今天晚上不冲你,直接废他了。 走走走,我请你们吃饭,说着话,30来人奔饭店去。 然而巧的是,正光一瘸一拐到了医院楼底下,停好了车。医院的正门口停了一台橘色的大悍马,车里没有人,开个是敞开的,横在门口。 正光就一瘸一拐的,小亮扶着他,光哥,慢点慢点,媳妇你赶紧挂号去。正光就坐旁边的椅子上,泽健也是捂着大腿,西瓜汁顺大腿往地下淌,裤子上已经湿透了。 正说话呢。十几个人往出走,领头的小个不高,穿一身黑西装,戴个眼镜,寸头,小脑袋不大点,手里拿了个病历。我就咳嗽两声,还至于过来做个体检么,净整用不着的。 旁边的兄弟陈永森,哥,你就检查一下也好。谁大半夜体检,赶紧回去,还有急事呢,一会上澳门那边还有局呢。 说着话,一下看见正光了,喊了一嗓子。正光一抬脑袋,我去,耀东。陈耀东往前一来,怎么整的,咋整的光哥,没事,你怎么整的,泽健你那怎么回事啊,让人给打了,叫谁给打了…怎么跟我还瞒着,说就完了。 正光在这支支吾吾,也不怕被笑话了,把这事从头至尾一说。周广龙怎么找的自己,谁,周广龙,这是周广龙打的啊,不是广龙,他的朋友,广龙在场呗,在场,他说他不管,他瞅着你挨得打呗,行,光哥,你先治病。耀东拿手一指,副院长认识耀东,过来,赶紧的,安排手术室,给正光放到手术车上。 光哥,踏踏实实的在这养病,把手术做了,在病房等着我,我去去就回,半个小时我就回来,你啥也不用管,不就周广龙么,我让他知道知道,我陈耀东是干啥的,我早就瞅他不顺眼了,我要是代哥,三番五次拦着,这狗东西还能活到现在?正光说,耀东啊,他人不少,全鸡毛是乌合之众,虾兵蟹将,他懂什么叫社会,他打过谁?进屋吧。 耀东瞅着正光推进去了,韩小亮盯着耀东瞅,耀东一转过来:你瞅我干鸡毛?我问一下,是宝安陈耀东吗?怎么的?知道你爹呀。干啥?我是光哥朋友。这样啊,不好意思老弟,照顾好光哥,一会我就回来。 从医院大厅一出来,到停车场,永森问:东哥,怎么办?直接打他,还什么怎么整,十一连子呢?全在车里,后备箱啪一打开,银白色十一连。代哥手底下这些人,陈耀东的家伙事是最猛的。身边人不多,就十几个,但个顶个是精锐。一拽出来,一人一把大十一连。耀东咔嚓一上膛,坐上副驾,告诉永森上车,后边的都上车,拿个电话,一摆手,开车。 喂,广龙啊。哎呀,耀东啊,你好你好,在哪呢?我跟几个朋友在一块吃饭呢。我过去,我这也没吃饭呢。在哪呢?你不能认识吧?你管我认不认识干鸡毛?我找你去,上你那吃口饭去。正好刚从广州办完事,我找你去。那行,那你来吧。我在三元里附近,有个中餐馆。我车在门口停着呢,等着我。你别走啊,你哥们不都在呢吗? 这句话广龙听出不对了。好了,见面再唠。 成哥在旁边瞅他一眼。谁呀,咋的了?没事,春秋,你听见了吧。我听见了,陈耀东吧。龙哥,他可是不管不顾啊。要不咱们这…车里有家伙事没?有,准备了。说着话,吩咐春秋出去拿家伙。广龙特别有心眼,取完之后都放怀里了,过来坐好了。大平,二平,老庄家伙事不离手,都在屋里坐着。 耀东眨眼就到了,大悍马直接停饭店门口。耀东从车上一蹦下来,大步流星地进饭店了,十多个人都在后面跟着。 此时广龙在屋里瞅得一清二楚,上台阶准备进屋了。成哥也瞅见了,谁呀?深圳的陈耀东?陈耀东,宝安的吗?我知道这人,他啥意思?不知道,但我感觉应该是为了李正光来的。能吗?成哥,有个事我没跟你说,李正光跟加代也认识,跟加代关系也好。哪个加代?就深圳罗湖加代,那这啥意思啊,你跟加代不也认识吗? 唠嗑唠一半,耀东进屋了,到了广龙近前,七八米的距离,春秋就站起来了。耀东开口说道:广龙,你妈的的,你挺惬意啊。广龙虽然说在这坐着,但广龙的五连发在衣服里藏着呢,而且已经是顶好膛了,伸手就能拔出来。广龙不敢动,一动枪把露出来了。 周广龙哈哈一笑:耀东,我跟哥们刚唱完歌,过来吃点夜宵。 陈耀东问:你们都跟谁唱的歌啊? 周广龙说:就这些人都过来了。陈耀东一侧身一瞅,广龙,有不少我不认识的,这都谁啊?我朋友。 周广龙原本以为陈耀东没来多少人,但没想到能来十二三个人。周广龙了解耀东这帮人,敢干而且手黑,一看基本和自己人数差不多。成哥身边就三个能打的,剩下的都白扯。 周广龙一转身,成哥你先走。成哥往前一站,陈耀东喊了一声:别动,都别动。广龙,你也知道我陈耀东是干啥的,你最好别动手。别说我不留情面,对面加起来三十多人,陈耀东不可能全崩倒,而且陈耀东也怕打错人,再让打正光的人跑了。 陈耀东问:刚才谁打的正光?大平一招手:我打的,怎么的?陈耀东呵呵一笑:兄弟,你打的啊?我还合计谁打的呢,兄弟挺猛,要是你打的,我就没什么话唠了。 陈耀东把手往怀里一塞,周广龙喊道:快走。此时,陈耀东身后的兄弟也把十一连子拿出来了。 陈耀东一瞪眼,拿着十一连子,一马当先,边冲边崩。 一瞬间,大平身上被崩五六响子,连喊都没喊出来,当场给干销户了。 二平往后退,老庄蹲在桌子底下,成哥跑到后面躲厨房里了。 周广龙把十一连拽出来一指:春秋,宝成也把十一连子拿出来了。不少兄弟都躲到桌子和柱子后面。 陈耀东一指:不用你们躲,谁躲打谁。耀东,你什么意思?你窥我啊?陈耀东拿家伙一指,家伙放下。 广龙说道:耀东,你放下,这都是我朋友。大平没了,你干什么呢,你妈的,来,广龙,不用别人,咱俩,咱俩试试。来,对命。陈耀东往前一走,周广龙离得挺远,能有十多米距离。 周广龙朝着陈耀东上半身,哐就是一响子,耀东没想到周广龙敢打,距离挺远,没有什么杀伤性的伤害,但是脸给擦破了,眼睛也睁不开了。周广龙转身往后跑,春秋,宝成朝着耀东哐哐崩好几响子,趁着空档,老庄站起来,朝着耀东的上身哐就是一响子,也正好打到肋骨上了。 陈永森一瞅:你妈的,一摆手,上上上,打销户他!成哥在后面拿手一指:广龙,给我打他。成哥当时二十多人,被打销户一个,打伤两个,剩下的人到门外拿十一连,老庄一站起来。陈永森朝着肚子上哐一响子,打完老庄,另外一只手拉着陈耀东,周广龙和成哥躲到后面厨房的位置,也不出来。兄弟们也都在厨房门口的位置。陈永森不敢往里进,周广龙不敢往出来。 成哥十多个人拿完家伙事,准备从酒店门口往里进。 陈永森自己也明白,如果再往里冲,周广龙一旦要是还手,门口的小子如果在后面开打,双方加一起接近三十人,肯定打不过陈永森,夹着崩。 陈耀东还受伤了,而且也收拾不了周广龙,把大平干销户,把老庄打成重伤,也不存在再打了。 陈永森一摆手,打门口那帮人崩他们。身边的文强彪马朝着门口放响子,陈永森薅着耀东,拿手搂着腰,耀东咬着牙和永森说:告诉代哥,叫左帅来、丁健来,销户他,销户他。耀东真急眼了,边走边喊:干销户他!永森说:行行行,东哥。耀东这帮人把玻璃全打碎,冲出去了。 耀东他们伤了三四个,到了门口,四台悍马扔了两台,没法过去了。离得近的两台悍马开跑了,上了车。耀东重伤就昏迷了,广龙此时也明白,完了,加代准得回来。成哥在这说,陈耀东果然名不虚传,挺牛逼挺狠。 成哥,这回玩大了,加代准回来。咱打李正光未必有大事,咱把陈耀东给打成这样,加代准回来放屁。 大平没了,老庄重伤,我跟谁说去?谁跟谁讲理呀?赶紧给兄弟整医院去。说着话,他们也奔医院去了。 另一边,正光在手术室刚推出来,眼瞅着自己身边唰过去一个: 快点快点,闪开闪开闪开。 正光一瞅,耀东在那躺着,永森摆摆手:光哥,没事没事,伤的不重,你赶紧回病房吧。正光当时都坐起来了:怎么整的啊?大夫都懵逼了,刚才不是才体检完么?怎么又进来了?副院长特意过来:赶紧,赶紧给治伤。 此时,永森把电话拨给代哥了。情况也都跟代哥说明白了。代哥听完之后问:耀东伤得怎么样?东哥伤得挺重,有一响子打肋骨上了。正光呢?光哥伤得不算太重,他跟泽健俩都是打腿上了。好了,我马上回去。永森,你听我说,大伙一定着急,你先别跟江林他们说,我马上就飞回去,人我来带。哎哎好,哥,这一撂下,小军子你从大连买个机票,你飞广州。第二个电话小彪子,第三个电话铁驴,第四个电话乔巴。这四个人,再加身边的马三、丁健、郭帅、孟军。满林、聂磊都没调,就调这八个。 大伙全奔广州集合,夜里三点来钟代哥下了飞机,军子能比代哥慢点,但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从机场直奔医院,到了医院,耀东这时候也是刚刚推出来,门一推开,耀东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进不去,趴窗户看了一眼,又转身上正光那房间。正光清醒,代哥一摆手,没事。门一关上,上走廊拿个电话,广龙啊……代哥,行,还知道是代哥,怎么的?见一面呗,咱俩就不用唠别的了,你跑哪我都能找着你,咱俩见一面给我个位置。 代哥:我不存在跟你见面,我也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也知道我周广龙没法跟你解释,也解释不了当时那情况。你可能光听耀东的兄弟跟你说这事了,耀东进屋是奔销户我来的,我没办法。 你解释完了,我解释完了,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你就告诉我你在哪,你在不在广州。说话,在不在广州?我在与不在,我也不能跟你说。行,你等着,我要找不着你就算怪了。除非你没了。 三马在旁边问:是销户他不?铁驴说:应该像,应该是要整死。大伙都不说话。代哥又拿起电话:江林,把大伙都带过来,听说这事了吧?我听说了。行了,你把大伙给带过来,左帅他们…放心吧代哥,全在我身边呢,远刚都回来了,大伙都带着,奕峰他们全在,就等你一句话呢。好了,都过来,他不告诉我在哪,广州给我抓他,今晚无论如何把他抓住。啪,电话一挂,打给鹏飞。在广州没?我在呀,你把你兄弟帮我集合一下,都给他撒出去,满广州给我抓周广龙。咋的了,出什么事了? 你赶紧帮我张罗。几句话说不明白,鹏飞,你就给我抓他。 电话一挂,打给金立,金立挂了,打给太子辉。 四大头子满广州抓周广龙。 周广龙这时候躲在南站自己开的宾馆。春秋、宝成他们都在身边,广龙也麻了。 春秋啊,怎么整,我真不知道。 周广龙把电话打给成哥了。 成哥那边一接,广龙把代哥说的原话全告诉给成哥听了。 成哥一听,没事,我找人。 成哥,这事要摆好了,问题太大,要摆不好,咱就全完了。 没事没事,我找人,你先挂了吧。 成哥电话一拨,杰哥,我呀,成弟,咋的了? 杰哥,我这些年跟你还行吧? 行,说事。 我们把加代的兄弟打了,叫陈耀东,伤的挺重,现在在医院抢救呢。 加代现在放出话了,满社会抓咱们。 我说实话,我倒没觉得怎么地,但我朋友不行了。 哥,你怎么也得帮我出个头啊,帮我化事。 杰哥,你别叹气呀!兄弟我这些年对你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啦,对不对? 你看你那些外包的活,我不赚钱都可以,杰哥,都让你赚都可以,但是你看我这…… 我知道我知道,打成什么样,严重吗? 我跟你这么说,杰哥,他们把我兄弟都打没了,我都没说怎么地。 咱给他兄弟打成重伤,这就不依不饶,这也不讲理了! 谁跟你讲理? 强者为尊,你不懂啊。 杰哥,这事我怎么办? 你手底下兄弟哪个人? 一个叫周广龙的,这人我知道。 两个选择,一个是你们全自首去,到里边也就安全了,最起码不能没,二一个就跑吧,离开这,就这两个选项,别的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杰哥,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以你这身份跟加代说说,也不好使嘛? 他也是我朋友,我没法说。 还有个办法,就是你把周广龙交出去,让他们自己处理,然后你给加代赔钱,把那周广龙交出去,给加代解解气,然后我来帮助你化事,你拿个两三千万摆事,这个事还能办。 必须得有一个人站出来,除此以外没办法。 所以你自己想好了! 也就是说你就能保我一个人。 对,就这意思。 杰哥,我今天晚上就把事办了!你先把周广龙交出去吧! 交出去之后,我想办法帮你谈谈。 好嘞。 啪,电话一挂。 二平,我三个兄弟就剩你这一个了。 无论如何,一会你下手要猛! 我必须猛!我明白你的意思,成哥!不就是把周广龙解决掉吗? 现在还能有多少兄弟,敢干点的?我还能找来十六七个。 那行,一会我给周广龙叫来,你务必给他顶住,打迷糊他,我尽量让他不带人过来,咱把他交出去。 行,你放心,成哥,这事我准能办成。 成哥,周广龙可挺猛啊。如果我要是没给他整住,我能给他干掉吗? 你敢不,我敢,我绝对敢。那就把他打掉,我对加代更有交代。 成哥把电话拨过去了。 广龙啊,我找了关系,你来一趟到我家里来,别带兄弟,我约了个大哥非常牛逼,咱们三个坐到一起喝点茶水,把事好好聊一聊。 咱是赔点钱呢,还是服个软,咱把这事给他解了,加代应该不太会难为我们,这大哥人脉很厉害。 行,那我得带多少钱呢? 你这样吧,钱你先不用拿,哥替你垫上,毕竟事你也是因为帮我,你先过来,看大哥咋说。 行,跟加代联系了吗? 你就别管了,大哥告诉我了,准能摆,说加代是他弟弟,那好,哥,我这就过去,成哥费心了,没事。啪,电话一挂。 二平也把人准备好了。 此时杰哥拿个电话,刚子,你回来一趟,到哪呀?到家里边,今天小成找我了,咱俩得一起去,咱俩一起去代弟准能给面子,你替我把明天中午的饭店订好,明天请代弟吃口饭,把这事好好聊聊。 那行,哥,我这就回家。 杰哥是想得不错。 另一边,一个小时以后,周广龙到成哥家里了,二平趴猫眼一瞅,广龙自己来的,门一推开,快进屋吧,大哥等你呢。 自己来的啊,没有,兄弟他们几个在车上。 昂,一起叫进来呀,不用叫,在门口等我吧,谈事也不方便。 叫进来吧,一起跟大哥见一面呗,一起让大哥给化了。 行,春秋啊,跟宝成俩都过来了,龙哥,走吧,进屋。 进了大厅,二平不少兄弟在二楼已经准备好了。 哎,成哥,怎么样啊?先喝茶。 春秋,宝成,你们都喝水啊。 哎哎哎,行,这事加代怎么说呀? 兄弟啊,这事不太好办啊,加代确实在深圳那边不一般,挺厉害。 是,我知道,那你看你找人呢? 我找人应该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答应我了,让我拿个两三千万,这事就能摆。 成哥瞅眼二平,二平一说话,刚才成哥找的大哥确实好使! 成哥,那这钱咱哥俩怎么拿? 你少拿点吧,你拿1000,我拿两千,一共三千万行不行? 行,成哥,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是真心实意想帮我化事吗? 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玩我呢? 净扯淡!我玩你啥呀?我有什么好玩的你的? 二平去洗点水果给大伙摆上,晚一点大哥就能过来了。眼见着二平奔向二楼楼梯上,广龙一想,手就摸向后腰,一把就握住了短坝子。成哥就坐在广龙旁边,听见楼上的脚步声,广龙回头瞅了一眼,二平刚露头。广龙快速掏出短坝子,直接顶住了成哥,威胁道:\\\"你妈的,加代这事你能摆?你纯粹是玩弄我呀。二平,你敢动我就打死他!\\\" 你是想害我呀?是要打死我,还是把我交出去?\\\" 广龙警告道:\\\"别动,动一下我就给他爆头。春秋,给他绑上。\\\" 春秋,宝成过来一把拉住成哥,喊道:\\\"别动,动一下我就干死你!宝成,把门打开,门啪一推开。成哥,别动啊,我们走。我周广龙也想活,没有办法。你想把我整死,我就得先整死你。你跟我走,顶着后脑勺,一动不敢动。\\\" 二平他们十几个跟着,春秋拿着短坝子一指,都站在那儿别动,门啪就给关上了。 广龙一摆手,上车,广龙坐在后排,成哥也坐在后排。春秋开车,宝成在副驾驶,广龙这么顶着他。 广龙说:\\\"奔白云医院去,到医院楼底下停后门,之后我给代哥打电话。我就不信了,我拿他换我自己这条命我换不了,走!说着话,开车奔着白云医院去。 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周广龙的十一连子一开始顶着成哥,到后来放下来,成哥时不时瞟一眼,手顺着后腰一点一点把五连子拿到背后。 前面马上就到,…没等说完话,成哥从后背把五连子拿出来一指,广龙,咱俩谁也别动,你有家伙事我也有,你动一下就干没你。俩人上好膛火互相顶着,宝成在副驾一回头,你妈的。 周广龙一摆手,示意宝成别动。成哥说:广龙,咱俩想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咱们谁也别这么做,把谁整出去都不好,对吧?真要是咱俩交出去一个,那人肯定完蛋。我还是希望,我拿大头你拿小头,然后你受点委屈离开一段时间,以后哥肯定把你办回来。你就听哥的。 周广龙二话没说,朝着成哥哐一响子。宝成,春秋回头喊了一声:龙哥!周广龙长舒一口气,停车,车往道边一停,宝成和春秋都傻了,往后排看一眼,正好打到太阳穴上。 周广龙说:他有背景,我有谁啊?他可以讲条件,我跟谁讲条件?没办法。周广龙拿着电话拨了出去。此时代哥的电话在江林手里,代哥和鹏飞在楼下集合。江林把电话接起来,周广龙说:我找代哥,我是江林,你和我说吧。 二哥,能不能麻烦你和代哥说一声,我把小成交出去,但是我交不了活的,我只能交死的。能不能换我一命,能不能把这事听我解释解释?这事真没我什么,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二哥?江林听完都懵了,广龙,你把小成打没了,我没有办法,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商量?行,我知道了。江林挂掉电话。 春秋说:哥…周广龙一摆手,等消息,加代不给我回电话,咱就哪也不去。 站在周广龙的角度,他这么做是对的。如果他不把成哥干掉,成哥也会把他干掉。即便不把广龙干销户,也会把广龙交出去。他会运作关系,凭自己的背景和人脉,把广龙弄消失,然后以此去谈这事。广龙想得很明白,这事不能犹豫。而且无论是人还是钱,广龙都斗不过成哥。而且广龙不知道找的是杰哥,如果知道根本也不存在去打成哥。 另一边,江林跑到楼下,走到代哥身边。代哥问:怎么了?江林小声说:广龙把小成打没了。代哥一愣,打没了?什么时候的事?就刚刚,他给我打电话说把小成交给我们,问能不能和我们谈谈,让我们放他一马。江林,你怎么想的?哥,我认为这小成,谁拿到手里谁都烫手。 咱先不说小成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背景。这是什么概念,谁敢接过来? 广龙和咱谈什么啊?他自己作死。 此时乔巴也到了,正和大伙打招呼。 乔巴一瞅,代哥呢?太子辉一指,在那边呢。 乔巴一摆手,哥,代哥一转头,乔巴,你过来。 乔巴往过一来,怎么了哥?江林你和乔巴说说这事。江林看他一眼,巴子,这事我跟你唠唠,你分析分析。 把所有的事和乔巴说了。乔巴呵呵一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代哥,这次听不了你的了?你必须听我和二哥的,电话关机。大伙全撤,咱马上回深圳,就当没发生过这事,什么都不知道。 周广龙他自己作死,他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他非要往棺材里钻,咱管不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作死,咱拦都拦不住。哥,咱啥也不管。 代哥一叹气,我想想。哥,这没什么可想的。 江林在旁边也劝,哥,确实。正说着话,也是一个电话让代哥下定决心了。 代哥一看是杰哥的电话,拿起来一接,杰哥,代弟,明天中午有时间没? 此时代哥大脑在飞速运转当中,一下就想到是小成的事。要不杰哥平时不给他打电话? 哥,明天中午不一定。你有什么事吗?正好我现在还在广州,我知道你在广州,就这一句话,代哥立马就明白了。代哥哈哈一笑。 加代,电话里说也不方便,要不你到我家里来?杰哥,还是明天中午吧,今天晚上太多朋友了。明天中午咱俩一起吃饭吧。 好,代弟。别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也明白我…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有人认识你,放心吧。代弟给面子,那好,那你就明天中午过来,兄弟朋友什么的…放心哥,都散了。好,就这样。电话一挂。 江林说,这还不撤,还等什么呢?告诉身边的哥们电话全关机,谁也不接电话,都走。 乔巴一点头,过去告诉大伙全关机。随后大伙全撤了,当天晚上回到深圳。 杰哥和刚哥还想呢,挺好,加代挺好说话,挺给面子。 另外一边,周广龙在路边等了三个小时。第一个小时合计代哥是忙,第二个小时察觉到不对,第三个小时就已经开始琢磨,不对。 春秋买车票,咱得走。哥,还没给回信呢吗?这信回不过来了,这是要整死咱们。 哥,加代不是仁义,讲义气吗?李正光不是咱们崩的,咱解释解释,给道个歉,给服个软。 别研究了,咱们把陈耀东打了。 宝成回家取钱,春秋买车票,一会车站集合。两个兄弟一点头,转身办事去了。 周广龙最信任的就是这俩兄弟,当天晚上就跑了。把小成扔车里没管,就停道边了,也来不及处理了。 他以为代哥会打他,会接着找他,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担心加代会玩他。 凌晨二平出来找了,在路边就看着周广龙的车了。门一打开,一眼就瞅见成哥了。 二平报的阿sir。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杰哥知道的信。杰哥一听,小成没了,我马上过去。 到了市公司,谁干的…谁干的,我不知道,但是小成的兄弟二平举报。 说他让周广龙给带走了,但是还在比对。 二平一口咬定,绝对是周广龙干的。 一下午的时间,立刻就比对出来了,就是广龙干的。 加代全回深圳了,连医院的人都给转走了,一个人没派出去,而且杰哥也能想到,绝对不是加代。 如果是加代的话,他没有必要跟自己隐瞒,而且他也知道杰哥肯定能查出来。 第二天的下午,杰哥把电话打过去了。 代弟啊,咱俩中午没吃上饭,我看见你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接着。 没事,哥,咱这饭还吃不吃了,兄弟,你够聪明的了,你干什么了?能跟我说实话吗? 我就干了一件事,什么事?我把电话都关机了,谁也别找我,我就干这一件事,然后我就回深圳了,一个人我都没往出派,一个兄弟我都没叫。 发生什么了,我一概不知道,就这一句话。 那这人跟你……我不认识。 杰哥叭就给撂了,乔巴往代哥身边一凑,哥,你看着吧,我预计多说一个月,少则一礼拜,广龙就得玩没影子。 乔巴,说实话,我不希望这么干,代哥,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哥,他自己给自己玩上绝路,我明白你的心思,你还是仁义,我也知道,广龙再怎么不济,咱也不至于给他打没,顶多给他废了,给耀东出出气,给正光出出气,但这是他自己玩没了,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点点头,代哥啥话没说,果不其然,周广龙一个月之内就被抓住了,杰哥都下令了,广龙到里边之后也没有去挣扎,广龙让春秋和宝成举报他,这事办的挺仁义,广龙在里边也全撂了。 后来周广龙也就下线了,等这事都办完之后,这一晃过去得有两个多月,代哥他们都明白,他指定是回不来了。 杰哥过后跟代哥吃了个饭,代哥领乔巴去的,就他们三个人,杰哥问加代一句话,代弟,我怎么感觉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我要是有脑瓜,杰哥,我今天就不在这坐着了。 咱俩就得掉个个,我那意思,你是想到有这一步了,哪一步啊,让我收拾周广龙啊,我也没让你收拾啊,只不过是他自己玩的这么大,他给自己玩没了。 乔巴呀,哎,杰哥,你个兔崽子,你绝对是给支招了,杰哥,我说句实在话,事情与我和代哥都没关系,最大的关系在你这,怎么能在我这呢。 杰哥,允许我推演一下,这事当天晚上发生之后,第二天我就推演出来了,我哥毕竟仁义,我没法跟我哥说,但是今天杰哥你问了,也是当着我大哥的面,我跟杰哥说说。 一定是成哥找到你了,想化事。 很正常吗,他确实是我朋友。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杰哥你一定说了,你告诉姓成的,我保不住你两个人,我保你一个人还差不多。 杰哥,我乔巴是胡说八道,我是这么推演的,因为只有这么推演,他才能顺理成章的捋下来,我胡说八道的。 哈哈哈,那你胡说八道,哪是这种事啊! 我我我,我掌嘴。代哥瞪乔巴一眼,行了,喝酒吧。 就一句话,乔巴点到为止。 从杰哥这出来之后,代哥问,你往后还怎么推演的,那就没什么可推演的,明摆着的事,广龙为什么去找他。 因为他一定给广龙窥去了,广龙来个反杀,你什么时候想到的,说实话,当天晚上我就想到了,只是我不好说。 了不起,乔巴,哥,事办完我就回上海了。 巴子,上海你还真想回去啊,我得回去啊,哥,不回去生意怎么办,没想在广州做点什么买卖么。 哥,我可以跟任何人耍心眼,但是不能跟你耍心眼,我听哥的。你在广州做点生意,离哥近点,哥也想你,哥…到啥时候还是兄弟,这些年了什么都能变,感情变不了,明白,我懂了。 代哥点个头,别的话不好再说啥了。 第30章 地皮争夺【上】 呼和浩特健美集团,生意遍布全国。董事长莱春明的财力更是毋庸置疑。莱春明经过朋友老何的介绍到上海浦东投资,将一条老旧街区改造成商业中心。莱春明也答应,事成之后给老何百分之十股份。莱春明和老何一同来到上海参加商务晚会,准备和另外十几个房地产大亨,商讨合作的具体事项,一起把项目做下来。在场的董事长年龄基本在六十岁左右,唯独其中有一位女人三十一二岁,叫小丹。她长得算不上妖娆,但是特别耐看,白稚的皮肤,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黄金比例的身材。 晚会开始,众人落座,相互聊着天。小丹拿着一杯红酒,奔着莱春明走过来。莱春明也没注意,和老何说,\"项目咱俩好好规划规划,我让经理过来做个统筹\"。小丹走到莱春明的身后说:\"你好,莱董事长\"。莱春明回头上下一打量,\"你好\"。俩人礼貌性的一握手。小丹问:\"健美集团的莱董事长是你吧?\"莱春明很有派头,一米八多大个,梳大背头,一身的西装。而且莱春明特别喜欢打扮,一年365天衣服没有重样的时候。莱春明一瞅,\"有什么事吗?\"。 莱董事长,我也了解到,您过来是为了商业街的开发,过来投资的是吧?\"确实,资金和团队都做好准备了,下个月就准备开始入驻了\"。莱董事长,我过来和你说件事,其他几位老板我都打好招呼了,他们最慢的明后天都准备走了。这条街我们集团准备都拿下来,就不需要其他人过来干了。跟您说一声,希望您知道\"。 莱春明一转头,\"谁啊?\"老何一愣,\"不认识啊\"。莱春明说,\"老妹,我没别的意思,我问问你,项目你们集团要全拿下来对吗?\" \"对,我让我二哥把一条街都包下来,不用别人干,你的钱够吗?\"小丹一听,\"钱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别说买一条街,买十条街也投资得起。所以说莱董事长不好意思跟您说一声,希望您心里有个打算,别到时候扑空了。那几个人我都通知好了\"。 \"老妹,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咱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我相信你有投资一条街的财力,但是咱们之间并不矛盾\"。小丹一摆手:\"这条街对于我们集团以后的规划特别重要,尤其是你选择的地块\"。莱董事长,不怕您知道,我哥哥准备盖一栋商业大厦,位置是最合适的。所以不好意思,这项目不能给你干\"。 莱春明问:\"我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你也不能干,而且也不会有人让你干。你哥哥是谁呀?” \"不方便告诉你,话和您说明白,也讲清楚了,你心里有数就行\"。就这样,不打扰你了,慢慢喝\"。说完话,小丹转身走了。 莱春明一点招没有,看看小丹的背影,给整一愣。老何往过一凑,\"人谁啊?\" \"你也不认识?\" “不认识\"。老何,这能不能是哪个富婆,哪个董事长的秘书或者助理?” \"那不知道啊\"。老何,你总在上海,你打听打听,问一问\"。 \"行,我问问去\"。说着话,老何过去打听一圈,没问出来。往莱春明身边一回,\"不知道是谁,有两个认识的,也不跟我说\"。老何,你等会儿我问问\"。 莱春明拿着电话一拨,\"代弟,你忙着呢,我还行,我在北京呢,我来上海整个挺大的项目,有点事\"。 \"莱哥,你说\"。莱春明把这事从头至尾给代弟说了。代弟一听,\"没事,你该干就干你的呗。她亲口告诉我,就是我整上,也不可能干得下去。我现在不想别的,她要是社会我都不怕,我也有人。我主要担心整出点别的\"。 \"没事,哥,你整你的吧,实在不行,我就给你找阳哥\"。 \"对,代弟,我给你打电话也是这意思,我知道你和阳哥好,你心里有点数。代弟,别说完之后再忘了。 \"不能,不能,你放心干吧,如果谁要是难为你,社会或者白道怎么样,你就说话,我帮你找人\"。 “代弟,你能不能把乔巴电话给我,要是社会上有事,我给乔巴打个电话,来得不也快吗?” “真要是有人欺负我,等你从北京过来,那得多长时间?” \"那你记一下,你一会儿给我发过来吧\"。 \"那也行,你就直接找他吧\"。 “代弟,要不你这样呗,怎么了,你在北京待着也是待着,你来上海陪我呗,哥给你拿点钱花,咱俩论天算。你在我身边待一天,我给你20万,你在我身边待一个月,我让你走的时候拿600万,行不行?” \"你可拉倒吧\"。 代弟,我没和你闹笑话,你在我身边我心里可有底了。代哥一听,有什么底啊,我一个人去有什么用,那不对,你人仗义,黑白两道有人想琢磨我,他也是先打你,他不可能先打我吧,你不是能替我扛一下吗? 莱哥,你脑袋一天琢磨点正事吧,你多琢磨琢磨做买卖,谁无缘无故打你啊,你就好好做生意呗,你和别人也不犯别扭,谁打你干什么,闲的啊,没事,我一会儿把乔巴电话给你发过去,你联系他吧。 加代,你这熊样,你现在就是有钱了,要是九五年的时候,哥一天给你拿二十万,你能不来。 你拉倒吧,你没正事我挂了。啪,电话一挂,代哥把乔巴电话号发过去,莱春明把号码存起来,特意又拨了过去,乔巴啊,莱哥,你好你好,你哥和你说没,和我说了,莱哥,我就在上海,而且离你还不远,有任何需要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过去,老弟,手里兄弟什么的…放心莱哥,兄弟有的是,我一个电话来五六十人不费劲,那就够了,老弟,我也不想在这打谁,也不想办什么横事,只要别被欺负就行,那你放心,不能,啪电话一挂。 三天以后,正式迎来了招标会,莱春明也是如约去参加,现场众多老板都在,很多的都是走的形式,性子着急点儿的当天晚上,呆一会儿说完话没事就走了,还有一部分来是来了,但是不能去参加招标,因为小丹都已经打完招呼了。 莱春明坐这看着,一会这个举牌,那个举牌,小丹也举牌,身边带的助理秘书,包括她的二哥也在,眼见着到莱春明地段了,小丹跟他二哥说,二哥你放心吧,我和健美集团董事长打好招呼了,他不能跟咱们争,健美集团挺有实力啊,这么多企业家里边,健美集团是最有钱的,董事长莱春明也是个挺有抱负,挺有能力的老板,你跟他说明白了吧,这种场合我不好说别的,你放心吧,哥,我已经打好一切招呼了,他知道你是谁不,我没提,一会儿看看吧。 正说话呢,主持人一介绍完,接下来我们竞标,没等别人举呢,老莱的助理啪察把牌举起来了,一亿五千万,台上主持人一瞅,健美集团一亿五千万,有没有高过他的,小丹懵逼了,二哥也懵逼了,你不跟他说完了么,这啥意思啊,没事,一招手,身边的助理一举牌,一亿八千万,老莱一回脑袋一瞅助理,董事长还举不举,举,两个亿,那边两亿二,两亿五,最后两亿七,二哥已经咬牙了,说我都两亿七了,他如果再报价就是跟咱较劲了,莱春明一摆手,三亿。 二哥算的账,超过2.5亿都不挣钱,小丹也回脑袋瞅二哥,怎么办,这咋整啊,二哥电话一拿,喂,大熊啊,哎,二哥,我在招标会现场,你带点兄弟过来一趟,你到门口等着我,人到了之后别下车,有个从内蒙过来的,这老板姓莱,跟我俩抢地段,一会儿需要你过来吓呢吓呢他,二哥,我直接给他绑走就完了呗,叫他把项目交出来,尽量能别打架就别打架,稳稳当当的,没必要的事儿,他如果给咱们就拉倒,不给咱们再说,那我这就过去,我到门口等你。 这边莱春明领好几十人过来的,集团的经理、会计、总监都来了,财务说有点超出预算了,一年半之内是不能回本的,莱春明说那着啥急啊。 上海的地段寸土寸金,我就放他五年不投资,放他五年不干,有的是人上我手里买,着啥急啊?将来我坐地起价,这钱怎么都亏不着,最不济我还得接他个大几千万。不着急。 随着竞标会一结束,莱春明领着好几十人,准备从大门口出去。 二哥也站起来了,一身白西装,他岁数也不大,不到40。摆摆手,莱董事长,你好,留步。莱春明一回头,眼见着一身白西装,三七分的小油头,大眼睛,高鼻梁,戴个金丝眼镜,特别有气质,一瞅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二哥走过来了,你好,莱董事长,你好,你哪位?这是我妹妹。老莱瞅一眼,咱俩见过,你好啊,莱董事长,前几天晚会的时候和您说这事了。 是说这事了,但是我回去一算账,这地段我是不得不干,我来都来了,我集团下半年的计划,我哪能就这么就放弃了。 是这样啊,莱董事长,我妹妹不太懂,我和你聊一聊,这个地段放到我手里边,是会赚大钱的,放到你手里呢? 你别跟我讲这些,你有你投资的眼光,我有我的布局,咱俩完全不一样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俩别聊了,都挺忙的。莱董事长,那这样,我请您吃个饭行吗?没有时间,下午要回内蒙了,告辞了。 等一下,二哥往前一来,手一掐腰,莱董事长,你想在地段投资,我如果不让你干,你是干不了的。想过后果没?我给你提个醒请吧,你真当我健美集团干到今天是吓大的,我等着你。 领身后这帮人出来了,到了门口,下了台阶,都没等莱春明上车,眼见着十五六台车,100多人走过来了,直接就是一个包围圈。莱春明看出来不对劲,领头小子叫大熊,摆摆手,等一下,就说你呢,别动。莱春明瞅他一眼,一转过来,准备上车,他还告诉司机,走走走,上车,开车走。 大熊一指,别动,我让你看看我这是啥。西装一掀开,腰的位置露个短把子,他一掀开后边七八个人,全掀开了,一人一把。莱春明瞅见了,倒吸一口凉气,老老实实站车边,根本就不敢动。 大熊走到近前问,你是莱春明吧,谁让你过来竞标的?人多我不好打你,你看不出来我是干啥的啊?走,咱俩换个地方说。说着话朝莱春明的肩膀一拽,兄弟,你要说啥?你上海的,对,我上海的,我弟弟你没准能认识,北京的加代听说过没?什么意思?我就跟你提个人,北京的加代是我弟弟,你真难为我,将来对你也不好,而且乔巴跟我也好,乔巴也是我一个弟弟。哥们儿,你把我松开行吗?咱聊聊,啥事儿不好解决呀。 说着话手一撒开,我听明白了,你是有备而来是吧,你是想告诉我你认识几个社会人呗,认识几个大哥呗?说白了,想吓唬我是这意思吧?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跟你提一嘴,要不我打个电话,你听听行不行?说着话把电话拿了出来。 大熊顺势腰间一拔,朝莱春明脑门上狠狠地顶了一下。 “哎…别别别,哥们,我不打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是不是给你点脸了?我一响子干死你好受是不?我跟你走还不行吗?”“我也不用你跟我走,你上我车,跟你说两句话,你告诉你底下这帮人,老实在这站着,别找事,别打电话,我底下这帮人可在看着呢。 说着话,给顶过去了,一辆大林肯,往车里一坐,门一关上,车里边还坐四五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家伙。大熊把短把子往旁边一扔。 莱春明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就是地段还给你们吗?我不干了。 好,竞标已经结束了,你也签下来了,你写个合同,转让给我们,你毕竟以三个亿的价格签了,我们不可能以3个亿的价格买回来。两条路,第一个,你直接1.5亿给我们,另外1.5亿你认赔。还有一个,我们还有别的项目,你选几个换,咱也不给你钱了,咱指定不欺负你。 没问题。那我就选项目呗。今天晚上我领你,跟我们董事长,也就是二哥,一起吃个饭,聊一聊。具体给你哪个项目我没法决定,等二哥告诉你吧。现在我拉你走,包括你底下这帮人,咱们到酒店休息去。晚一点让二哥跟你吃饭,行吧? 行,没问题,我全听你的。”那走吧!一招手,告诉底下那帮人都跟上,开车奔酒店去了。到了酒店,说让休息,就是给软禁了。但是电话是能打的,人家不怕你打电话找人。 莱春明在房间里坐着,他都不打给乔巴了,直接打给代哥了。代哥一接:“代弟呀,我才找着机会给你打电话,赶紧想招救我呀,快点快点,我出不去屋了,怎么回事啊?”“把这事从头到尾跟代哥一学,而且我跟你说,代弟,来了100来人,老吓人了,就这阵势比你在北京都硬啊。叫什么名字?没问出来,他不告诉我。都他二哥,压根就不跟我见面。人家什么话都不跟我说,说话可有素质了,挺文明挺儒雅的。他底下的兄弟挺狠,一瞅长相就有狠劲,全带的短把子啊,最起码得有十来把短把子。 你没联系乔巴吗?这种大事我联系他没有用了。我现在被关在金凤凰酒店。 你等着我吧,我尽快就到。”“好了,电话啪一挂,代哥一想,也不用带太多兄弟,因为代哥心里有底。” 毕竟到上海有阳哥靠山,只是眼下还用不着。不能有点什么事,就给阳哥打个电话,代哥带了身边的郭帅、丁健、马三、孟军,还有小虎子和老八,总共随代哥上上海的得有20来人。四个小时以后抵达了上海,先到的海天国际,吩咐大伙儿把家伙事儿先准备上,五连子都别身上了。等到一切准备好,代哥拿个电话:“我到了,你快点吧”。他手底下的大熊刚找我了,说俩小时后七点钟跟我吃饭。“行,我马上奔酒店去,等着我吧。”“那好。”代哥一摆手,走。领身边这帮兄弟一上车,奔金凤凰酒店去。 另一边乔巴也知道代哥到了,乔巴也给备了五六十人,也奔着酒店来。代哥先到的,乔巴后到,双方加一起80来人。乔巴一下来:“健哥,三哥,大伙儿都来了。”“大伙也是。”乔巴:“哥,这人我没问出来,这大熊不是在社会上玩的,他应该是给哪个大集团看家护院的。 你跟他接触过没?”“我跟他没见过,但听说过。 他跟尹力豪认识不?”我特意问尹力豪了,尹力豪没说明白,说跟那人不熟,是茬子吗?”“不好说,但是我估计能给这么大集团看家护院,而且能领这么多人来,应该不是善茬。 上去看看再说,乔巴你告诉底下的兄弟们,在车里坐着先别动,咱一下进去七八十人,谁瞅着心里得有防备。”“行,点个头。”代哥领着20几个人进去了,到了酒店一楼,代哥一招手:“在这等着吧。”一个多小时之后,眼见着门口的车队开过来了,十几台车在门口一停好,代哥回脑袋也瞅见了,知道准备把莱春明带下来了。 电梯门一打开,十几个人围着莱春明,大熊在最前边,手一掐腰:“快点快点,莱董事长不好意思啊,先委屈你了。”莱春明也瞅见代哥他们在沙发上坐着,里有底了,呵呵一笑:“没事儿没事儿,我这算啥呀。” 代哥一瞅,眼见着到门口,代哥往起一站:“兄弟,兄弟你先别走。”代哥一招手,丁健一围过来。 大熊下意识瞅了一眼,基本上明白啥意思了。 兄弟!莱春明是我大哥,没少帮我,我叫加代,从北京特意赶过来的。我大哥告诉我说叫人给绑架了,我来了一瞅,可能不是那么回事。兄弟可能也是说想请他吃个饭是吧,你看咱俩能不能聊一聊,把事解决解决! 哥们,我不管你是哪来的,我劝你眼睛擦亮点。大熊把手要往怀里塞,没等衣服掀开,丁健他们二十多人把五连子往外一拽,乔巴把五连子一指:“都别动。”大熊的十多个兄弟,虽说都有家伙事,但是人数不占优势,代哥的人数是他们的两倍。大熊看了一眼,代哥一摆手:“酒店人多,咱俩真要是在这打起来,对谁都不好,过来坐着说呗。”“哥们,今天你不给我个答复,你们走不了。” 大熊一转身:“走, 代哥给马三使个眼神,等下,家伙事拿下来。”大熊站在原地没动。 代哥说:“我不要你这东西,但是得拿下来,别逼我在这崩你。” 大熊和身后的兄弟把家伙事往出一拿,乔巴和丁健他们也把五连子收了起来。 代哥领着大熊往沙发一来,莱春明说:“他妈的,上厕所我还得和他说一声。” 代哥看他一眼,往沙发上一坐,大熊坐到代哥的对面,手里拿着小快乐:“说吧,什么意思?”兄弟,我不管你是给谁看家护院,还是替谁跑腿办事,我就一句话,我大哥在这投资不容易,没有去碰谁的蛋糕,更没有去分谁的利盆,他纯就是自己来的。你们多大的资本,与我大哥不挨着,他无非就是在这挣点小钱,大钱还是你们挣,他也没有心思去干扰谁。当然你们实在不想让他干,也简单,把他投资的钱拿回来,额外再赔偿点损失,也不多要。别让他白折腾白来就行。我们也不想与谁为敌。” 大熊一听:“你觉得可能吗?”“可能,我觉得这么说话做事挺讲理的。”“兄弟,你真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看你年纪不大,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老弟,哥比你年长好几岁,你把我们放了,让我们走,这事咱也别谈了,你让我把莱董事长请回去,和我们二哥吃个饭,认识认识,把这事聊一聊,聊明白也就没什么大事,但如果像你这么做,把我们扣在这,想以此来讲条件。加代,我劝你,你没有好下场。 代哥一听,我加代和你合情合理地聊事,你不给面子。我最后问你一遍,行还是不行? 不行,怎么能行呢? 你认为你们挺硬,认为我加代掐不了你,是不是? 大熊一指,那你试试。代哥一转头,乔巴把五连子往手里一递,代哥一撸膛火,瞄着膝盖,冷眼看着大熊,能谈不?你打我试试,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别说你项目的钱打水漂,我还得让健美集团赔破产,你信不信?加代,你想好后果。代哥什么也没说,开始倒数。数到二的时候,大熊说,谈不了。你不用在这查数。代哥朝着膝盖哐就是一响子,大熊被打倒在沙发上,叫了一声。大熊后面十多个兄弟要往前来,丁健他们拿着五连子一指,别动,我看谁敢动。 莱春明懵逼了,代哥一指大熊,把他薅起来,两个兄弟上去往起一薅,大熊疼得满头大汗。代哥冷脸看着,给你一响子,让你长个记性,谁让你跟我这么装逼的。我知道你做不了主,但是不允许你这么装逼。你把你二哥电话给我,我当你面给他打电话,我看他怎么说。不是谈不了吗?我来谈。说着话,把电话号给代哥。 大熊确实挺有刚,除了被崩的时候喊了一声,之后一直咬着牙没吭声。代哥当面把电话一拨,我是北京的加代,我不认识你。我是莱春明的朋友,你有个兄弟在我面前坐着,叫什么大熊的。 代哥把电话一递,来,和你二哥说两句。大熊把电话一接,二哥,让你失望,让你丢脸了。加代给我腿崩了。没等大熊说完,代哥把电话抢回来,重新说一下,北京的加代,二哥呵呵一笑,哥们,知道我是谁吗?不用知道。把事解决明白,至于你是谁都不重要。 你知道你惹谁了吗?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那你说说想怎么解决?那你听着点,让莱春明在这好好投资,好好做生意,他也不参与你们这些所谓的资本。他挣他的钱,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么简单。 二哥一听,小老弟,十分钟以后,我让你给我跪着道歉。代哥呵呵一笑,十分钟以后?对,你要是真有魄力,你就在酒店坐着,你别走。你也告诉莱春明,事不谈了,我直接抢走。听懂了吗?他写的合同都白写,我不管你加代是哪来的,牛逼你在那等十分钟,我等着你。来吧。啪电话一挂。 莱春明一听,代弟,咱走还是不走?不走了,在这等着。另外一边,二哥把电话一拨,老哥。哎呀,二弟,你好你好。老哥,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去一趟金凤凰酒店。出什么问题了?二哥把事情从头至尾和老哥一说。他跟我玩社会,我让他知道知道。在一左一右,什么叫社会?你替我把他踩了。 加代人我听过。二哥一懵,你听过?我比他大三十多岁。加代在四九城挺有名的,他在上海还有个大洗浴,叫海天国际。他以前在上海打过几场硬仗。我不建议,因为这么点小事,你和加代玩社会,真没有必要。因为这是你的长处,这是你的短板,你只是有钱,但加代纯是社会,他的人脉和朋友也都是社会,而且他手底下有不少吃生米的。 老哥,玩社会是我的短板不假,我没经历过江湖,也不懂什么叫社会,所以我现在找到你了,你就告诉我,能不能替我出头。你现在非要办不可呗?对,非办不可,而且我话已经说出去了,我告诉他地段,说什么不能给,我非抢来不可。我去帮你谈谈,帮你要回来也没太大问题,但是有一条,哪一条?你得把人家投资的钱还回去,咱最起码得讲理吧。 加代要是不来,你去掐他也好,熊他也好,我相信你绝对能把姓莱的收拾明白。但是加代来了,你想靠社会把姓莱的掐服,我认为是不可能。加代的名,我还是听过的。老哥,那你去谈谈吧,我听你消息,你等我吧。啪电话一挂,老哥在社会上玩得特别高端,包括尹立豪最开始,都和老哥混了好几年,有实力,也有钱。 老哥离的特别近,不到十分钟,带着十个人从酒店门口往屋里一进,代哥能看出来不是一般人。老哥离老远一摆手:“哪位是加代?”此时,大熊已经被120拉走送医院去了,但是手底下兄弟都在这,不让他们走。 我是,兄弟有胆识,代哥说。有人告诉我等他十分钟,过去十五分钟了,我一直坐着也没走,小快乐都抽两根了。 老哥一伸手,玩笑了,你好,我姓刘。代哥往起一站,有事啊,老弟?握个手都不行吗?不管有没有事,咱们接触接触,认识认识,万一坏事变好事呢?如果好事变坏事,兄弟你打我。要是坏事变好事,你叫我一声老哥,你也不吃亏,咱们交个朋友。代哥一伸手,你好,老哥。俩人一握手,老哥一迎,兄弟,请坐。俩人往沙发上一坐,代哥问,什么意思,老哥明说吧。 受人所托,也是一个弟弟,在上海做生意,我帮他不少,他也帮我不少,就一件事,想把地皮要回去。代哥一听,不能光凭口说吧! 兄弟,你打人白打,但是补偿不能给,只能把本金给你。这已经是最大的力度了,也是听说过你加代,真是给你面子,也不希望因为做点小买卖怎么地,咱别管买卖多大,至少在咱哥俩心里来看,还不够让咱们打场仗,也没必要。加代你看,不管赔与赚,多担待吧。 代哥一瞅,老大哥,不是说兄弟把你怎么样,你把那人叫来。谁呀,你把你说的什么二哥喊来,我跟他说。老哥一叹气,老弟,我说句实在话,我不希望你们闹大,我这二弟脾气不好,从小娇生惯养,人脉靠山,家里的背景也是大的出奇。兄弟,咱俩谈可以好说好商量,真说我把他找来,或者等他找你的时候,这事就没那么好解决了。 那行,你要是这么说,咱就不用唠了,你告诉他,我在这等着他,你让他自己来把事整明白。要是整不明白,我就告诉我莱哥,在这干项目谁也拿不过去。谁敢过来抢,我加代真想跟他试试。老弟,这面子说什么不给呗,我和你好说好商量,不好使呗。代哥说,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什么,我大哥为了项目,大半年的心血,你一句话就让我大哥的努力白做了,这叫讲理吗?明摆着欺负外地人。 老哥哈哈一笑,老弟,我也能看出来,年龄小是挺有脾气,有性格。老哥也是挺爱较真的人,那就事上见,那就不谈了,我也挺想见识见识,你加代到底能不能把项目干到手。代哥冷脸说,我要是不看你岁数大,我现在就打你。老哥一竖大拇指,行,有个性,好样的。老哥一摆手,咱们走吧,人家不给面子。 老哥往前一站,领着兄弟转身出去了。莱春明往过一来,代弟…莱哥,你想给他啊?我当然不想给他,你说那句话是对,我为项目准备大半年,我为了回笼资金,我放弃多少其他的项目,你别看健美集团大,我拿出来三个亿现的也费劲。我付出多大的代价,就为了今天,他一句话让我不干就不干了,我不白忙活了吗?代哥一摆手,不说那些话了,我在这什么问题没有。 但是代弟,不能有什么其他问题吧,别对面的也硬实,他再硬能硬哪去?再硬也不得讲理啊。我在这陪着你,你也不用在这住了,咱俩换地方,回海天国际。说着话,代哥从酒店走之前,特意给二哥回个电话:“你还找不找谁?”二哥没说话,代哥说:“我把话和你说明白,我现在要走了,你要是让我在这接着等,我就等你。我看你到底能把谁找来。你要是不让我等了,我回海天国际。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你随时随地来找我。 加代,我和你无冤无仇,这么做何必呢?你和我斗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怎么的,项目给你分股份了,你是大股东啊。”代哥说:“项目一分钱我都不挣,一点股份我都没有。但是我就是看不习惯,你熊莱春明肯定是不好使。咱要是讲理,好说好商量,怎么都行。你这么掐他肯定不好使。 那你听好了,加代,我非掐他不可。我让你狂,你一个外地来的,你跟我本地人叫唤,让你知道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老哥过去没把你降住,咱俩事上见。 你真要是行,你自己亲自来海天国际找我。你领谁来都行,我在海天国际等着你。只要你敢进屋,啪电话一挂,代哥一摆手,走。莱哥,莱春明点点头没说话,上车往海天国际去。没过一会,从车上下来,往房间里一进,没等代哥问,莱春明自己就说了:代弟,这项目我给你拿点。 代哥一听,给我找面子还是救济我?你这叫什么话?你说你为这事…代哥一摆手,咱俩不提这些。雨薇是管我叫干爸,那对呀,那咱俩不像亲哥俩一样,提这事干什么。不远了吗,你挣钱我也高兴,你买卖干的大,我也跟着沾光。我就在这陪着你,什么事没有,你就放一百个心在这住。预计多长时间能开工啊,最快也得半个月。我陪你待半个月,代哥就在海天国际,根本没当回事。当天晚上,九点多钟,没等二哥给代哥打电话,老痞子刘哥把电话打过来了。 你好,加代,咱俩白天见过,我姓刘,我知道你,什么事你明说吧。 你在海天国际啊,我在,那你看这样行不行,半个小时以后,我到海天国际找你,还是白天事,我还是想跟你唠唠。 你过来吧。 兄弟,我过去之前还是想把话说明白,没必要闹大,能不能咱们相互给个面子得了,没多大个事,无非就是相互的脸面拉不下来。 老哥我今天就跟你说句软话,本金给你,人你白打,你带着莱春明走,事咱就过去,以后你再到上海,老哥安排你,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朋友,你看行还是不行? 这都不重要,要是行的话白天就行了。 海天国际给你砸了,你信不? 代哥哈哈大笑,你让我见识见识! 老弟,老哥我玩江湖玩社会这么多年,实话实说,越来越明白,你也要明白一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非得这样吗? 你什么时候来砸?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过去砸,你和姓莱的买卖我全给砸了,听懂了吗?来来来,你赶紧过来,我现在到门口等着你,我让你下不来车! 加代,你也太狂了。 行,见面唠吧。 啪电话一挂,莱春明在旁边说,代弟… 哥,你就在屋里坐着,我陪你下去吧。 你赶紧在屋里坐着,什么事不用你管。 代哥一摆手,健子,咱们走。 说着话,代哥领着身边二十多个兄弟,从屋里出来。乔巴领着五六十人都在一楼,房间门一关上,离开莱春明的视线。马三说,话说大了?大吗?丁健也说,哥,这话可真说大了。我没法不这么说,莱春明就喜欢我这样的性格,我要是不把话说出来… 马三说,我明白,就是你在他面前必须吹牛逼呗。郭帅一听,确实,咱大哥在莱大哥面前,不吹点牛逼,他小瞧咱代哥,莱春明有个劲儿,因为他钱大,还沾社会,他喜欢代哥狂傲的劲和那股霸气,只会越来越尊重代哥。如果让他觉得代哥和自己差不多,他不会觉得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商人几乎都这样。 代哥来到楼下,一回头,乔巴,你白天联系尹立豪,他在没在上海?他没在,我还想把他找来呢。走吧,就咱自己了。 哥,要不我再找点人? 不用,咱自己去。 在门口站着,算上乔巴手下的兄弟,七八十人在门口站一大排,代哥站在最中间,乔巴劝他往后站,但是代哥觉得没必要。半个小时后,老刘亲自带队来了,人数也不是很多,几乎和代哥不相上下,甚至比代哥还少,一共来五十多人。能看出来全是干茬子,在马路对面停好车,兄弟都四十岁往上。老刘站在最前面,别看六十四岁,体格挺好。老刘一摆手,加代,代哥一瞅,等你呢,我都没进屋。双方一站好,中间距离二十多米。老刘说,我要是再说,显得有点墨迹,而且也显着我有点没皮没脸了。咱俩今天就得有一个躺在这,来吧。老刘一回头,身后的兄弟往外拿家伙事,拽五连子的,拽双管猎的,包括后面拿大砍的。代哥的兄弟一瞅,也全把家伙事拿出来了,往前一瞄。当时在海天国际门口打架,不是不敢,但都有忌懂,因为城市管的太严,而且真有点什么事不好摆,即便是有阳哥也不好摆。 代哥的兄弟把五连子拿出来,朝着对面一瞄,准备平推。没等代哥说话,老刘一摆手,等会等会,兄弟,非这样不可吗? 第31章 地皮争夺【下】 你年纪小,老弟,咱何必这样?老哥是打心眼里为你好,知道不?本来代哥心里也犯合计,但是老刘说完这话,代哥心里有底了。 代哥往左一回头看眼丁健,马三,往右一回头看眼郭帅,孟军,健子,看你的了,冲上去打个平推,越猛越好,你就奔着这老刘打,给他打怕就行!明白了,看我的吧! 那行,我一会和他说两句话,趁他不注意,你们四个上去,吩咐好之后,代哥一摆手,老哥,说的在理,我就一句话,咱俩能谈不? 能谈。加代说,老哥,我也愿意给你个面子,我就一个要求,老弟你说,有要求就好办。 老哥朝着兄弟一摆手,家伙事都放下。老弟,我对你绝对没有半点不尊重,我也是逼到这一步,老哥不得不来,你也让兄弟们把家伙事放下,大伙都散了,咱俩找个地方边吃边聊,你看行不行? 代哥说,把我大哥的本金拿回来,额外再多拿五千万,这事就能化就能摆。哎呀,这五千万…代哥一回头,打他! 丁健一听,他妈的,给一个亿也不行,老刘一抬头,丁健的五连子响了,四大护法朝着对面平推,一时间响声不断,老刘懵逼了,拿着文明棍边跑边喊加代。 代哥也不说话,站在对面抽着小快乐,代哥一摆手,乔巴,你们也上,虎子,老八,你们都上。 说完话,大伙往前一上,但是没有放响子,对面就放了两响子,老刘紧着摆手,走走走,别打别打,已经错失先机了,快走。 随着老刘一跑,身边的兄弟也往车里钻。老刘往车里上的时候,丁健朝着肩膀就是一响子,如果再往上一点直接给销户了。老刘被崩倒在车里,郭帅补第二响子的时候,把玻璃打碎了。此时,老刘的司机一脚油门开车跑了。后面的兄弟上车之后,也是四处逃散。庆幸的是都跑了,而且受伤的也是轻伤。 代哥紧着喊丁健别打了,马三也说,健子,你虎啊!不是告诉你吓唬就行么?你还真崩啊,朝着天上崩,朝着脚底下崩,你怎么往身上干啊?你第一天认识我啊,什么意思?我以前怎么打呀?孟军抽了一口小快乐,真也是三哥,你第一天认识健哥啊,健哥以前都往哪打?你忘了?以前不竟朝着胸脯上干,往脸上崩啊。郭帅也说,真也是这么回事。 说着话,四大护法把家伙事一收回来,虎子,老八把地上的花生米壳捡起来往兜里一揣。海天国际不能待了,代哥说没事,就在这待着,打完他咱要是走…哥,我担心他一会玩阴的,要社会咱都不怕他,要是来阿sir呢?要是查咱们这些家伙事,不好解决。 没事,他如果敢这么做,他敢跟咱玩白道,我就找阳哥。反正已经闹到这程度了,阳哥早晚都得找。 哥,你有这打算就行。说着话,代哥领着兄弟们往酒店回,莱春明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心里给代哥的评价是,这辈子能认识加代,这么一个社会人,实心实意为我,这辈子足够了。 代哥回到酒店里,莱春明下来迎接。 另外一边,老刘挨打的消息很快传到二哥耳朵里,电话一接,刘哥,你先到医院吧,晚一点我到医院看你。 啪电话一挂,二哥又拨通一个电话,小妹,你找人吧。 二哥,怎么没办了啊? 没办了,这加代确实有脾气,在海天国际门口,我把老刘都调过去了,领着好几十人,他居然敢在海天国际门口放响子打老刘,而且还给打伤了,差一点打销户。 二哥,这胆子也太大了,他们还敢拿那东西打人啊? 二哥一听,这加代比我想的要厉害,有脾气,你直接跟你对象打个招呼,让你对象出头吧,我估计你对象真想帮咱们,就是一句话,马上就能捏他。 他出去吃饭了,晚一点等他回来,我和他说一声。 行,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呢? 现在还没定好呢,刚认识三四个月。 哥,我也不好意思和他提啊。 老妹,我告诉你,你有这脸蛋,你有这身材,还有咱们这家境,这机会一定把握住,千千万万丢不得,尽量吧。 我告诉你妹妹,咱家现在什么都不缺,唯独就差一个大的靠山,就是说句不好听点的话,老妹,哥跟你说个道理,尤其像是这种人物。 他出去应酬,出去玩,出去喝酒,就算是左拥右抱,你都不能过问。即便是让你赶上,你都得过去问问他喝没喝多,问问陪她的女孩喝没喝多,你都得懂照顾他们。 哥?那也太难为人了。我告诉你小妹,你要是没有这两下子,你就什么也不是,你都赶不上你哥我。我跟你说,男人看好的就是这个,明不明白,必须得做到这样。 行,我尽量吧。他一会要是回来,我跟他说一声。好了,老妹。啪电话一挂。 两个小时以后,小丹的对象打着电话回到家里。 行,我知道了,明天我帮你联系他。 啪电话一挂。 小丹啊,阳哥,饭菜都准备好了,八个菜都是你爱吃的。行,辛苦了,我出去喝酒,不一定几点回来。现在都凌晨了,辛苦受累了。没事没事,应该的。阳哥,我帮你把鞋脱了吧。小丹伺候阳哥脱完鞋,进到厨房把饭盛好,倒点红酒。阳哥拿着饭碗刚吃两口,小丹一瞅,阳哥,有点事能不能和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是这样,我哥生意上遇到个对手,挺难为我哥哥的。 阳哥把碗一放下,我记得和你说过吧,你是你,你哥是你哥,怎么的?你是因为你哥,过来和我处朋友啊? 那绝对不是,阳哥,我是实心实意的喜欢你,我打心眼里喜欢你阳哥。 你哥怎么了?说吧,我听听怎么回事。 小丹把事情和阳哥一说,但是编的挺大,说莱春明把他哥好顿欺负,找社会把他哥底下一个经理给打了。 阳哥问,叫什么名?叫莱春明。 阳哥一想,莱春明,这名挺耳熟,在哪听过呢?然后呢? 项目不给我哥,我哥没有办法了,钱都投资了。 行吧,那我知道了,明天我给安排一下,看看能不能给打个招呼。 阳哥,还有个事,什么事?有个叫加代的,你认不认识?认识。 阳哥,你认识这人啊?认识。 你说事吧,怎么了?小丹把老刘说成他二哥手下的经理,被代哥打得挺严重,告诉阳哥,加代放出话,还要打他二哥。 阳哥一听,加代知不知道你是谁啊?应该不知道,你不让我提,我也不敢提啊。这项目对你哥挺重要啊,特别重要。 阳哥,对我也特别重要,我看在你这好几个月,天天白天晚上给我做饭,就这股劲,说实话我挺心疼你的。 项目特别重要吗,特别重要。 阳哥拿着电话一拨,代弟啊,哥,我要找你呢。你先找我了,我心里想什么你全知道。阳哥说,别跟我开玩笑,你身边有没有朋友?有啊,找个没人的地方说两句话,代哥往过一来,我问你两句话,你说。你和莱春明在一起吧?项目的事是你帮的。对。那哥跟你说句话,有没有面子?绝对有面子。但是哥,我不知道你向着谁说,你要是向着我说…行了,代弟,咱俩不说向着谁了,我就跟你说个关系,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哥没法要求你什么,懂不?哥你说吧。和你发生矛盾,是我新处的小对象,他家里二哥找到我了。代哥一合计,那我懂了。代弟,你务必给哥哥面子,我也不好说太多,项目你们之间好好谈一谈,聊一聊,两边都好,一边是兄弟,另一边是对象,哥夹在中间也挺为难,懂我的意思吧?懂。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们之间聊聊吧,我一会跟那边也打个招呼,我告诉他你是我弟弟,让他们把赔偿还是怎么办都整明白,谁也别损失什么最好。行,哥,你要这么说,我听你的。那好了,弟弟,哥也感谢你吧,要是换别人的话,我就打招呼收拾他了,但是你不行啊,你个兔崽子,我一听说是你,心里咯噔一下,好了,先这样吧。 啪电话一挂。 代哥转身到莱春明身边,把关系和莱春明说明白。莱春明一听,代弟,阳哥没为难你吧?没为难,我和你说的就是原话。莱春明一点头,这要是他的原话,莱哥就不说别的了,给咱面子,咱也不能不兜着,不用给三个亿了,给两亿五,我宁可赔点都行。 代哥一摆手,不行,咱不能赔钱。 另外一边,阳哥转身说,小丹啊,哎,阳哥,你跟你哥说一声。 加代是我弟弟,是关系不错的弟弟。你跟你哥打个招呼,我就不亲自跟你哥说了,你跟他说,明天找个时间让他们好好聊聊,谈一谈,谁也别有损失。 想拿这项目就给人足够的钱,换句话来讲,如果想让人干这项目,就别去为难人家。你跟你哥说好,那边也是我朋友,明白明白,阳哥。 我一会儿就跟我哥说,阳哥吩咐好一切之后,回到屋里休息了。 明天早上阳哥还有事,小丹把电话打给他二哥,按照阳哥的意思说了一声:啊,我说加代怎么敢有恃无恐,他也认识小阳啊。那可不,我也没想到。小妹,能不能从字里行间听出来,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二哥,他打电话的时候没让我听,他去书房打的电话,我在这收拾碗筷呢。你估计呢?我也不好估计,他就说是他弟弟。 二哥问,小阳是不是老多弟弟了。 确实挺多的,我认识他这几个月,就得有上百个弟弟,每天找他办事的老多了。那我就明白了,他弟弟老多了,对象不就你一个吗?是就你一个呗。老妹,你跟哥说实话,你现在排第几?我就排第一,还什么排第几呀,就我一个。二哥呵呵一笑,那还有鸡毛合计的,兄弟那遍地都是,媳妇不就一个吗,他二舅哥不就我一个吗?二哥,阳哥再三交代,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心里有数。 啪电话一挂。 转身二哥把电话打给加代,老弟,关系可以啊,咱俩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有点这感觉。那你看怎么整二哥,这样咱们就别明天了,你休不休息啊?我不休息。那你要不休息,我就到海天国际找你去吧,你就别往我这折腾了。我到海天国际去看你,咱们当面把这事聊明白吧,行不行?既然有小阳这关系,我也不好说别的。那行,我等你过来。啪电话一挂。 代哥把身边的大兄弟留下来,把这帮小兄弟安排到海天国际入住,毕竟阳哥打招呼了,一百多号兄弟在这,对阳哥也不尊重。 不到一个小时,二哥往酒店里一进,代哥在一楼等着一摆手:你好。 二哥往过一来和代哥一握手:你好,加代,一表人才啊,了不起,你看咱们俩在哪聊? 代哥说:就在这聊。 二哥问:这没有茶室什么的吗?没有什么书房吗? 这是洗浴,没有那种地方。 就委屈你,咱在这坐着,几句话就把这事谈明白了,行吧? 俩人往过一座,莱春明在旁边,其他兄弟没跟过来,站在一楼。代哥一瞅,叫你一声二哥,你想怎么解决? 二哥一听,有关系,别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也不能太难为你们。这样,给你一个亿,你们走吧。 代哥一懵,你跟我说话呢? 对呀,换第二个人,一分钱都不给他,项目直接就拿来了。老弟,心里有点数没,要是有点数,应该知道我老妹现在是什么人吧。 我听懂了,说白了你认为你和阳哥的关系近。 你管叫他阳哥,我管他叫妹夫。 莱春明在旁边一听,也行。 行什么行! 代哥一指,你给阳哥打个电话,要不我打也行。 二哥一摆手,老弟,我认为没必要了,我小妹跟我原话说的清清楚楚,小阳挂电话之后,亲口和我小妹许诺,说亏了谁不能亏待我妹子,以后我妹子是什么人,知不知道,那是白头偕老的人,你能陪他白头偕老啊。老弟,你把自己位置摆正,给你一个亿,我还得冲我妹夫的面子,要不然一分钱也不给你,别看你把老刘给打了,我还有人没叫来呢。老弟,你不至于那么没脑子吧,我堂堂这么大的企业家… 没等说完,代哥朝着脸上一嘴巴子,他妈的,打他!代哥一喊打他,马三都愣了,代哥喊完兄弟们都没过来,因为都愣神了。代哥往二哥身上一骑,朝着脸上哐哐五六拳,代哥一招手,来啊,打他。打了五六下,兄弟们都没过来,乔巴都看傻了:哥,别打了,这不能打。丁健都不可思议:我哥是怎么了?代哥又一招手:快点过来。 转身朝着脸上又是五六拳,二哥被打的嘴角都破了,躺在沙发上嗷嗷直叫。代哥转身找了一个烟灰缸,举起来朝着天灵盖上哐一下子,二哥直接昏迷了。兄弟们往过一来,二哥的头上哗哗淌西瓜汁,代哥一下来甩甩手,莱春明吓的直哆嗦,代弟你是不是玩大了,代哥一摆手,三儿啊!给他抬走。 马三点点头,过来把人抬走。派个司机把二哥送到医院。 莱春明说:代弟啊,这怎么整啊,我买卖还能不能干了,不行一分钱不要了,咱撤吧! 没事,莱哥,我找人。代哥把电话一拨,阳哥啊,阳哥都睡觉了,代弟,干啥啊,我把你二舅哥给打了。阳哥一愣,什么,我说我把他打了,你给打了,因为什么?阳哥,我跟你解释解释…你打他干什么?代哥没说话,阳哥说,你还知道管我叫阳哥,我是不是和你说的明明白白,加代,你这身毛病是改不了,你现在太张狂了。 加代,我是不是脸给多了,我跟你说话呢。代哥一听,我找你去,我当面和你说个明白,你看我这事办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他妈的,你对错能怎么的,有事跟我说就完了呗,打他干什么。我到你家找你去。阳哥说,今天晚上我没有时间搭理你,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你把莱春明给我带来。啪电话一挂。 莱春明一听,我就说代弟,当时我看你打他,你这手太快了,骑上去朝着鼻梁子就干。 马三说,哥,这事不好办,我看阳哥急眼了。 丁健也说,真有点急眼了,怎么整啊。 没事,莱哥。 莱春明一听,项目和钱我都不要了,可拉倒吧,我在做买卖,得罪小阳我还要不要脑袋了,不行我不干了,代弟,你给他打个电话,你跟他说吧,项目不干了,钱白拿了。 代哥一摆手,我再找个人,我找的人,你信不信比小阳还硬,你不就是找你勇哥吗,你找你勇哥,你勇哥都得骂你。马三,你们几个说对不对?马三一听,哥,这事我建议你,就别和勇哥说了,你给海南老哥打个电话,再就把老叔找来,你让老叔出面都比找你勇哥强,勇哥一旦告诉你他不管,你跟阳哥离掰脸就不远了,哥,你得有这打算啊。 代哥翻看着电话本说,我也不找勇哥,我找这个人,她就好使。代哥把电话一拨,敬啊,今天正好礼拜六,雨薇在没在咱们家?在呀,我们娘俩刚看完电影回来,准备吃点夜宵,一会要休息了。那太好了,我跟你说个事,你原封不动学给雨薇听,你带着雨薇去找勇哥,让雨薇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和他勇大爷说。敬姐一听,出什么事了,让孩子说这话干啥啊,你就自己办呗,我自己要能办,我就不找她了,而且我告诉你敬儿,现在雨薇比我好使,在勇哥心里边,雨薇说句话,比我说一万句都灵,你赶紧的吧。那行吧。代哥把事情告诉给敬姐,敬姐带着来雨薇,半夜凌晨三点过去了,到勇哥家门口一敲门。 勇哥媳妇把门一开,哎呀,弟妹,嫂子。俩人一进屋,门一关上,敬姐说,嫂子,你怎么还没睡觉呢,你勇哥喝多了,才在外面打完麻将,自己开不了车,加代没在家,涛子也出门了,我去给接回来的。敬姐一点头,嫂子,勇哥呢,卫生间洗脸呢,你娘俩大半夜来,出什么急事了,加代的事吗,算是吧,你等会我给你喊他去。嫂子去卫生间把门一推开,给勇哥吓一跳,干啥啊,快快快,别拉了,赶紧出来,弟妹带着雨薇来了。勇哥一听,我还没完事呢,你有病啊,你快点吧,那边挺着急的,雨薇都到了。勇哥穿个睡衣就出来了,弟妹,侄女,快来坐坐坐,侄女,看你是又瘦了,大爷,我还那样,我告诉你,可不许减肥啊,你胖点显富态,知道不,将来结婚找对象不用你爸,也不用你干爹加代给你挑,大爷给你挑,我给你找门当户对的。 是,大爷,我明白。几句话嘘寒问暖之后,进入到正题了,找大爷有事啊,弟妹你有事儿啊,我没事儿,孩子在家睡觉接了个电话,就哭了。 哭啥,咋的了,有事跟大爷说。 雨薇啊,你跟你大爷说说,你跟干妈刚才说那些话,干妈帮不上忙,你跟你大爷说。 一转过来,大爷,我爸到上海做生意,得罪人了,现在不让他干,大爷,说实话,这事我也不应该跟你说,大半夜的影响大爷休息,但没有办法了,我干爸也在那边没好使! 我不求大爷求谁呀? 雨薇,你吃没吃饭?我刚和干妈吃了夜宵。 吃水果不?媳妇,你领雨薇上厨房去给弄点水果吃。 不,大爷我不吃了,去吃点水果去吧,一会儿回来再唠。 敬儿,你过来。勇哥,敬姐嘿嘿一乐。 敬啊,你还笑,准是加代给你打的电话,这孩子多懂事,我就不信这孩子,凌晨三点上我家找我来,什么事不能明天一早唠,准加代给支的招。 你不用在那笑,我告诉你,弟妹,准是加代给你打的电话,你大点儿整呗,你给小天也整来,你抱一个,手拉一个,一进屋一个喊干爹,一个喊大爷。 勇哥,事确实这么个事,你代弟不就是这点心思吗,他确实给我打电话了,你看我就说了,指定的,这也不叫个事啊,小阳怎么还能向着那边啊! 现在有这么个问题,那是他对象,谁对象?阳哥对象,对面是阳哥对象的哥哥,现在阳哥有点不高兴了,跟你们说啥了,有点不高兴,有点急眼了,你给加代回个电话,你告诉他说我不管。 勇哥…你告诉他,你说我不管,我听他咋说,你按免提,你就说你来我家了,叫我给撵出去了,你就说我帮小阳,我看他咋说。 那我打。 敬儿啊,那边怎么样,孩子去没?去了,我领雨薇一进屋,勇哥给咱撵出来了。 怎么可能呢,勇哥喝多了,你跟他说没说这事啊,我说这事了,勇哥不乐意听了,勇哥说小阳做的没毛病,给咱们撵出来了,哎呦,他妈的,勇哥这么做事儿,勇哥一听眼睛都瞪圆了,敬姐都傻了。 那什么,代啊,你好好说话,我怎么好好说话,这边急的像孩子似的,他怎么那逼样呢? 加代,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有点素质不行吗,你这样,你别管我骂不骂了,你回家,我回家干啥呀,你把小天抱上。 什么,你把小天抱上,你再去一趟,你抱着小天,拉着雨薇,你再去一趟,我跟你说儿子都去了,再加上侄女,他就喝多少酒,他也能醒酒… 勇哥一摆手,给我给我,敬儿,勇哥说,我听见了,代哥脑袋翁一下,你给你爸整来呗,一起叫来,全家全来,你也回来,上我门口敲门。 哥啊,你听着点啊,代哥啪啪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哥,你听着没,俩嘴巴子,我错了,我再来俩下行不行,哥,你消消气,我胡说八道,我这破嘴,加代,你背后竟骂我是不,你什么话你都敢骂呀,没有,哥,我骂小敬呢,我哪敢骂你呀,我能骂你吗,我骂雨薇他爸呢,我骂莱春明呢,莱春明这狗懒子竟办这事,净让我为难,勇哥一听,加代,你一天天净是道道,你全是招啊,是是是,哥,我没有办法。 我告诉你,弟妹在那站着,我不骂你算怪了,小阳到底跟你怎么说的,原话,敬儿不跟你学了吗,按理来讲不应该,这事你们指定有理是不,哥我有啥跟你说啥,也别说阳哥做的不对,可能都有问题,但是哥你看,现在你不出山不行,事解决不了了,好,我去一趟,你别跟你阳哥说,别说我去啊。 啪,电话一挂,勇哥一摆手,弟妹啊,怎么的,溜达一圈啊,行啊,哥,那一起去吧,把雨薇也带上。 勇哥一转身,媳妇,你去吗,我不去了,你领弟妹和雨薇你们去吧,说着话,勇哥,敬姐,雨薇,当天晚上出发了,天刚亮,一早七点到达上海,代哥去接的,到了海天国际,勇哥单独走的特殊通道,没走正门,代哥,莱春明,敬姐,雨薇全在,勇哥环视一圈,没跟你阳哥说吧,啥也没说,那行,我打个电话,勇哥,这事…还用你教我呀,我也不提帮你们谁,加代,包括你…莱春明一摆手,勇哥,你管我叫鸡毛勇哥,我帮你们谁啊,这是雨薇找我来了,一口一个大爷叫着,到啥时候我也稀罕我侄女 你们坐着吧,电话一拿,阳啊,哎呀我去,大哥,我才睡醒啊,大哥,你指示。跟你说点事,帮我个忙,你这什么话呢,哥,你一句话叫我干啥我得干啥呀。苏燕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在你们这要干个买卖,你给打个招呼呗,勇哥就把莱春明干的工程,说是燕儿姐要干。谁要干?苏燕,你燕儿姐,让我帮打个招呼,我说找你吧!你给打个招呼! 我欠苏燕儿姐挺大的人情,这些年一直帮我,求到我这了,我能说不管吗? 要不这样的,勇哥,眼下地段吧,你看... ... 没等说完,勇哥说,要是别人,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我跟苏燕儿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那是我姐姐,这些年一直帮衬着我,那求到我了我怎么能说不行,能说不管呢?阳啊,做人能这么不讲良心吗? 哥呀,咱哥俩实话实说,真是燕儿姐要干么,什么意思呢? 勇哥一听,你在哪呢?我在家呢,我去你家吃早饭去,你不是搞个对象做饭挺好吃吗?你告诉你对象给我做点菜,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哥,你这…好了,啪电话一挂。 勇哥说,你们谁也不用跟我过去,我自己去。说着话,勇哥出门一想,雨薇啊,代哥连忙摆手,雨薇快去,来雨薇跑过来喊了一声大爷,勇哥说,你跟大爷走,大爷领你吃饭去,让他在这饿着吧。 勇哥拉着雨薇的手,爷俩下楼往车里一上,海天国际安排车给送过去的,到门口,保姆提前把门打开,勇哥也没有敲门的习惯,阳哥在屋里迎着笑。 哎,勇哥,勇哥一转头,雨薇,别脱鞋了,阳哥一听,谁敢让勇哥脱鞋啊,俩人往屋里一进,阳哥一摆手,雨薇,认识我不,认识。 阳叔,阳哥哈哈一笑,和勇哥一握手,勇哥,小丹做饭呢,咱厨房请。说着话,到厨房餐桌一坐下,勇哥把小快乐一拿,阳哥给点上。 你在电话里问我什么,没有,我就是瞎问。 哥,这事咱俩不整误会了,阳弟能不听你的吗,再一个,你等会,勇哥一转头,你叫小丹啊。 哎,勇哥,知道我谁不,知道。知道知道。 哎,小阳可能不认识雨薇,哥,别开玩笑,雨薇我能不认识吗。勇哥问,雨薇姓什么,你知道吗,阳哥一懵,这我可不知道,雨薇姓什么,从来没人和我提过,雨薇和咱家里亲孩子一样,还用知道姓什么干啥。勇哥问小丹,你知道姓什么吗,我更不知道,我第一次见着。 雨薇你好,你好。 勇哥一瞅,那我介绍一下就好办了,雨薇姓莱,雨薇你家公司叫什么来的?大爷,叫健美集团。 勇哥问,小阳,听过这名没,阳哥一懵逼,哈哈一笑,一摆手,上菜啊。 小丹把酒菜往上一端,手不停的打颤,往勇哥面前一放,小丹说,勇哥,您慢用。 勇哥看一眼小丹,阳哥说,勇哥吃菜,吃饭吧,雨薇吃饭。 勇哥把筷子一拿,夹起来尝了一口,味儿不正,勇哥一吐,菜炒的不好吃。 小丹一瞅,阳哥…你把嘴闭上,勇哥,怎么口味不太满意啊,不太满意,哎呀,这菜做的不能说没有水平,只能说是勇哥吃不太习惯,雨薇咱俩走吧,咱俩换个地方吃,大爷请你吃北京菜去,这东西吃不习惯,走。 阳哥一听,勇哥,来都来了,在这吃呗,不行,这吃不习惯,这做的是什么菜啊,弟妹,没别的意思,可能勇哥的口味问题,雨薇也吃不太习惯。 雨薇,咱爷俩走吧,小阳,别送了。雨薇勇哥俩人往起一站,走到门口,把门一关上,雨薇说,大爷,这…我必须得吓唬他,我要是这么做他都不明白,小阳离我不搭理他就不远了。 勇哥和雨薇一上车,告诉司机开车,等阳哥追出来,勇哥已经走了。 阳哥回到屋里,往沙发上一坐,小丹,你过来,往过一来,明白什么意思不?小丹直摇头,不太明白。 你告诉你哥一声,整个一条街的项目,让你哥别干了,都给莱春明干。 阳哥,我能说句话不?你说,我好歹也伺候你…阳哥一指,他妈的,你把嘴给我闭上,反了你了,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伺候我好几个月啊。 阳哥,那毕竟也对吧,这怎么来个人物就…胆子不小啊,你走吧,我都不骂你,走吧。 阳哥,那边是我亲哥哥,阳哥一摆手,走吧,赶紧走。 小丹点点头,没敢说别的,临到门口,看一眼阳哥,阳哥没搭理她。 小丹走到门外,把电话打给他二哥,把事情从头至尾一说。 小妹,来的人是谁啊?我也不认识,我就听阳哥说,那人叫勇哥。叫勇哥怎么就这么牛逼呀?比你阳哥还牛逼。 我也不认识是谁,就领个女孩来,叫什么莱雨薇,说他爸就是健美集团的董事长莱春明。 我也不知道勇哥是谁,阳哥就把我撵出来了。没事,小妹,你先回家吧,我和小阳解释解释,有些话你不会唠,你摸不准小阳的脉,毕竟以后是我妹夫。 我跟他聊聊。二哥,你能聊明白吗?我聊吧。啪,电话一挂。 二哥舔着脸给阳哥打电话,阳哥看一眼是陌生号码,把电话一接。妹夫啊,他妈的,谁是你妹夫?你看妹夫,你怎么跟二舅哥这么唠嗑呢?我是小丹他哥,你啊,你干什么,跟我小妹怎么回事儿啊?再怎么不济,我也是你二舅哥?没别的意思,妹夫,晚上咱俩找个机会喝点行不?我替我小妹跟你道个歉,惹你生气了,但是当舅哥的该说还是得说,你不能眼里没人,你要尊重你二舅哥… 阳哥一听,他妈的,滚,啪,电话一挂。过后,二哥也没招了,亲自给阳哥打电话,但是阳哥不接。 小丹去阳哥家门口求阳哥,阳哥把门给打开了,怎么的,阳哥,我知道错了,我哥也知道错了,买卖我们也不干了,你看能不能… 阳哥一瞅,我不说你也能明白,咱俩怎么回事吧?我明白,阳哥,咱俩这算是…阳哥一点头,对,差不多吧。你走之前我告诉你勇哥是谁,阳哥把勇哥是自己大哥告诉给了小丹,小丹转身回到家,二哥也问,小妹,过去怎么唠的?阳哥说不收拾咱们了。 那买卖呢,哥,我觉得在说买卖的事之前,我有必要和你提一下,勇哥到底是谁?谁啊,小妹,我也挺好奇的。谁能让小阳这么迷糊。哥,你相信光吗?就是那个光。 二哥懵逼了。 当天下午,二哥回到公司,跟经理和会计说项目的投资能收就收回来,收不回来不要了。过后代哥和莱春明也说,有勇哥帮着咱们,没有人敢闹事,但是咱毕竟在这做买卖,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这么大的地段,你自己也吃不下,咱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莱春明一听,那让你勇哥知道能好吗?莱哥,咱哥俩说句心里话,你真是这么考虑的吗?莱春明听完没说话,代哥说,钱不可能让你一个人都挣了,大伙不是仇人,勇哥怎么想,不是咱们应该考虑的,你考虑好你自己就行。 代弟,你的意思我就…还给人家?莱春明一点头,代哥有格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代哥不可能靠勇哥一辈子,其次,二哥在当地属于地头蛇,想坏莱春明有一万个办法,惹不起归惹不起,但是可以从小事上找,而且勇哥也不能再去办事,帮一回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把项目还回去,二哥也是感恩戴德,给拿了3.2亿。 二哥和莱春明握手言和,俩人成朋友了。足以见得,商人之间没有敌人,只要有利益全是朋友。 勇哥和阳哥更不存在结仇,这事就像个玩笑似的,过后俩人喝点酒,哈哈一笑,解开了,唯独吃亏的只有老痞子刘哥。 过后大伙也都散了。 老哥们,给个五星好评,感谢了,每天花费大量的时间,真的挺辛苦。 第32章 打抱不平【上】 莱春明的事过去以后,代哥从上海回到北京,下午五点多钟,田壮约代哥去全聚德吃烤鸭。代哥和田壮正往饭店去的时候,敬姐打来了电话,拿起来一接,敬啊,小老头,你去哪了? 我跟壮哥在全聚德吃饭,你来呀。我不去了,你要不来的话,你想吃什么?晚上我给你打包回去,你别做饭了。 我要跟你说个事,怎么了?明天我想出趟门,你陪我去呗。去哪呀?去广州。去广州办什么事?我原来话剧团一个非常好的姐妹,说有个角色挺好的,挺适合我,想让我过去演两个镜头。正好她们剧组也缺人。 敬啊,你都多长时间不演戏了,还去干啥啊? 我也不为了钱,就为了玩呗,本身也是我一个爱好,估计三四天就能拍完。你陪我走一圈?说有十多个镜头呢,能有五六十句台词,还得换七八套衣服。我看挺好的,挺适合我的。 代哥问,演什么角色啊?演个医院的院长,我想去试试。 我去,还演个院长?明天几点啊?你就别管几点了,你要是同意的话,我现在让王瑞买机票去,预计明天下午走吧。行,那我陪你去。啪电话一挂。 田壮问,弟妹呀?对,你弟妹,干什么啊?我听说要演电影去,代哥一点头,有这爱好,喜欢拍个戏,行,你就陪她去呗,这多好啊,代弟,说实话我就是碍于身份,要不我也喜欢演点电影。 壮哥,我和你说,你要是演电影,我都给你设计好角色了。田壮嘿嘿一笑,演个什么角色比较适合我的?你就演过去的土匪,在山门口报个信跑个腿那种的。田壮一摆手,滚一边去。 时间来到第二天,代哥领着敬姐,王瑞,丁健,郭帅随行,孟军实在有事,马三代哥也没叫他。下午一点半起飞,五点抵达广州白云机场。下飞机以后,代哥没有特意安排兄弟来接,是剧组派车。敬姐闺蜜小玲来接的。 大伙从航站楼出来,小玲一摆手,敬姐,敬姐往过一来,哎呀,小玲,俩姐们来个拥抱。代哥在后面抱个膀,小玲一招手,你好,姐夫,我见过你,你和我姐结婚的时候,我特意去了,那时候我想当伴娘,一看人够了,我没当上。 代哥和小玲一握手,你好,总听你姐提你,第一次见面。哎,以前就见过,是是是。小玲说,酒店都开好了,姐,你就直接住剧组酒店呗,环境卫生都不错,特意跟副导演说的,给你开了个行政套间,你跟我姐夫在那住。小玲一瞅,哎呀,这还有朋友呢,要不我跟副导演申请申请,再多开几个。代哥一摆手,不用,我让他们几个自己开,那走吧,咱往酒店去吧。大伙往车里一上,敬姐说,小老头,住便宜酒店没事吧。代哥一听,什么酒店我住不了,走吧,车往酒店门口一停,大伙往里一进,没有说的那么寒酸,是个三星级酒店,环境挺不错,也是刚开不长时间,给准备的房间一百多平,布置的也很温馨。丁健,郭帅,王瑞哥仨,一人开一个标间,里面也挺好。 当天晚上,敬姐和小玲在房间里背台词,代哥领着兄弟们,叫上海涛和铁男,出去喝酒了。 敬姐看台词一直看到后半夜两点,小玲说,姐,我领你感受下广州的夜生活。不用,我总来,我知道你总来。姐夫在深圳做买卖吗?我知道姐夫挺好使。敬姐一听,哎,谈不到,走吧姐,咱俩吃饭去。说着话,姐妹俩准备出去吃个夜宵。 凌晨三点,姐俩来到天河区小吃一条街,找个路边摊一坐下,要点小吃和啤酒,在那闲聊天。姐俩正聊着天,七八个流氓,岁数都不大,头发五颜六色,领着好几个丫头,往敬姐旁边桌一坐。其中一个小子说,大姐,挪个地方行不,我们人多,小桌坐不下。 敬姐回头看看他,看什么啊,挪个地方行不,快点的,我们等着吃饭呢,怎么的,你认识我啊,你总看我。小玲在旁边说,姐…敬姐一瞅,行,老弟,不好意思,我才听见,小玲,咱俩换个地方。姐俩站起来,往隔壁桌挪东西。 这小子一指,你能不能快点,赶紧挪啊!敬姐一瞅,老弟,你这…敬姐没和他一样的,一个小孩而已。 敬姐一招手,小玲,咱俩快点,等姐俩挪完东西,重新坐下。这帮小孩也坐下了。 敬姐说着话,偶尔喝酒的时候抽根小快乐,但是平时不抽。敬姐点了根小快乐,把剩下的半盒软中华很自然的往桌子上一放。敬姐拿出来一根,小玲,你来一根。姐,我好久不抽了,来一根。咱姐俩抽一根,也没有外人。姐俩一人点一根,剩下的往桌子上一放。 几个小流氓闲唠嗑,其中一个就看见了,哎呀,大姐,小快乐不错啊。敬姐看一眼,没说话。 给我来一根呗,我们大伙没抽过这么好的,一人给来一根呗。 小玲说,姐,别搭理他,不行给代哥打个电话。敬姐把小快乐一递,给你老弟,剩下都给你吧。谢谢大姐。这小子一拿过来,哎呀,这牛逼了,大姐还有没?再给弄几盒呗。 敬姐一摆手,没有了,我能翻翻兜不,没有了。那大姐有没有?那大姐长的也行,兜里有没有小快乐?我们忘买了,超市离的也挺远,翻翻兜呗。 敬姐一听,瞬间眼神变了,也想着给代哥打个电话。这小子往起一站,就要朝着敬姐过去,正赶此时,此人叫韩龙,二十七八岁,一米八大个,在后面挺着腰,喊了一声,哎呀,龙哥,没看到你,干什么呢? 吃饭呢,没小快乐了,过去要一根,他妈的,你活不起了,都别抽了,小快乐一拿过来,旁边小丫头往韩龙手里一递,转身走到敬姐桌前,大姐,对不住,都是一些小孩,别往心里去,该怎么吃怎么吃。 韩龙一指这小子,吃完饭你们把单给买了,把人账给结了,你们以后要是这熊样,就别往这来,吃完没?吃完了。 吃完就滚,别在这转悠了,滚蛋。 七八个小流氓,连男带女的站起来,转身走了。韩龙一招手,大姐,慢用,我在这夜市管点事,对不住了,这流氓太多,像你长得挺漂亮,晚上尽量少往这地方来,不好意思啊,小伙转身就走了。 敬姐瞅瞅他,点点头,小玲回脑袋瞅一眼,敬姐,这小伙挺有意思啊,跟咱也不认识还帮咱们,是呀,挺好的,这种事谁都不能放在心上,但是敬姐就把这事给记住了。 当天晚上回到酒店,代哥也喝迷糊了,跟海涛铁男他们聚到一起,酒就喝飞了。回来之后,两口子坐到一起,代哥问,明天几点开拍,我上午十点就上剧组了,你自己出去吃吧。 跟你说个事儿啊,晚上差一点叫人打了,谁打你,我跟小玲俩上夜市,来七八个半大小子,骑摩托撩我。谁敢撩你呀,你多横啊,你连我都敢打,我没跟你闹,跟我要小快乐,还要翻兜。 那你没给我打电话呢,就在天河呀,离你那不远,丁健他们大伙都在这呢,大伙过去呗。你听我往下说呀,一个小伙帮我我们,把流氓撵走。 广州跟谁玩的,那我哪知道啊,哪能问那些话呀,他就告诉我夜市那一条街,他在那管点事。 行,哪天没有事,我过去瞅一眼,赶紧休息吧。当天晚上代哥也没往心里去。随着日子一天天往前过着,敬姐得拍六七天戏,三四天以后,代哥这几天基本天天出去喝酒,今天笑妹请,明天铁男请,后天海涛请,包括广义商会,不少知道代哥上广州来了,一天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敬姐打电话过来,说你上剧组看看我呀,人老公都过来探班。代哥说,我哪有时间呢,我就不愿意来广州,我一来就全是酒局,晚上我看看吧,没事我去探个班。当天下午六点多钟,敬姐还有最后两场戏,晚上就要准备收工了。 敬姐她的戏拍完了,就瞅别的演员在这演,两个男演员,因为男二一个镜头几次过不了,男一就给男二给骂了,男二还挺老实,但是他骂的太难听,就指鼻尖骂。男二受不了了。 两人在剧组争吵不休,男二急眼之后拿起砖头想要抢夺,结果打得满脑袋流西瓜汁,其他人赶紧将他们拉开。 但是有人报告给了天河分公司的阿sir,过来后先询问原因,然后带着他们回到了分公司。男二还是小玲的对象,敬姐和副导演们也一起去了。 小玲也懵了,敬姐,这事得给他拘留了,能不能找姐夫说一声,找人解决,不能让我对象进监狱啊,我给你问问。 敬姐打电话给加代,喂,加代,你喝多少了?我喝醉了,我忘了,晚上还要去你剧组呢,我一会儿去,你别去了,你来天河分公司,这边打架了,给小玲的对象抓进去了,看看你认识不认识,找找人,要不然他就要被拘留了。 行了,你等我吧。 电话挂断后,加代、王瑞、丁健和郭帅都来了,没有其他人。加代到门口时,敬姐他们都在屋子里坐着,小玲的对象已经被关进笼子里了。 加代一进屋,在门口走廊问,“人在哪呢? 门口的阿sir说 “你在这嚷嚷,有什么事?你是什么人?” “喝醉了还在这里装大爷。 “你赶紧出去,这是什么地方? 我要找我媳妇,你怎么跟我这么说话?就算是老大也不敢这样跟我说话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关我什么事,你赶紧出去。” 一上前想要拽住加代,丁健在后边一指,加代摆摆手,“干什么呀,别拽我,兄弟,我是加代。 我不认识你,“你赶紧出去,你认识郝云山吗?” “那…那认识,杰子刚子你认识吗?听说过听说过,我给你打个电话不,让你老大过来。” 说着话转身上楼了,敬姐一出来,“在这呢,你吵吵什么呀,找你半天,怎么这么晚才过来,人关在笼子里。” “我知道,等一会儿,我叫经理过来。” 进屋后,加代坐下,丁健等几个人站在加代后面,副导演则在旁边观察着,“谁呀,还有其他几个剧组的人都不认识。” 小玲知道,“这是我姐夫,你姐夫是干什么的,喝这些酒还敢这么嚣张?” “你咋找这样的人办事呢?话还没说完,门被推开,哎呦我去,代弟,你怎么不打个电话?今晚幸亏我值班,要是我不在,在闹出误会,不好。 没事没事,让人放了吧,哪个人啊?玲啊,小玲在这傻愣着,还有副导演们,哎呦我去,经理见了都迷糊了,太牛了。” 小玲走过来,说刚才关进笼子里的是我对象。 经理一听,代弟,你跟他是朋友啊,我媳妇的朋友,放了他吧,他也受了伤,送医院去,可以吗? 加代说话就灵,那肯定可以,没问题,放了,带他出来。加代去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吧,我新买了茶叶,去我那里喝茶吧,不喝不喝。 敬姐很高兴,心里引以为傲,什么事情加代都能解决,小玲也羡慕不已,心想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对象呢。 正等着的时候,听到外面走廊里哭喊声,“你不用拽我,我跟你们走就行了。”还有人在哭泣,加代顺着门缝瞄了一眼,“怎么回事?经理也往外看了一眼,不知道啊,我出去看看。” 经理转身出去一瞅,“抓了好几个人,怎么了,经理?打架了,打得好厉害,而且赵宇被砍了,身上有七八刀的伤口,耳朵也差点被砍掉,谁砍的?就是那个领头的,姓韩,叫韩龙,就是他砍的,经理往出一来,你真嚣张,你认识我谁不,不认识。” 经理扇了他一个耳光,混账东西,老老实实配合我们问话,要不然扒皮抽筋,一摆手,先关笼子。” 很多人往外看,包括敬姐也很好奇,她看到了,哎呦我去,是他,代哥也看到了,问咋回事啊,这就是那天晚上在夜市帮忙的小伙,他怎么了啊? 你看准了,能看不准吗?小玲也说,敬姐,不错,真的是那个小伙,人挺好的。” 敬姐说加代,你快去吧,帮忙说句话,看能不能一起放了,那个小伙人不错。 你们等着吧,我陪你去。你不用陪我去,我陪你去,敬姐喊了一声。加代说,走吧。 眼见着往二楼押,准备关笼子里。经理刚抬脚奔台阶上走,代哥一摆手:大哥、代弟,你等会。马上就放了,一会儿就下楼,你人领走就行,也不用出手续了。我这边有点事,我上去处理一下。 你等会儿,韩龙的女朋友叫小淼,从小青梅竹马,哭坏了,代哥一喊,她也愣住了。 敬姐往过一来,老妹啊,这是你对象啊?是我对象,你能不能帮帮他,要不然这一家就完了。老妹,没事儿没事儿,穿西装的是我老公,在深圳可牛了,好使!我跟他说完了,你叫代哥就行,准能帮你办出来。 代哥晃晃荡荡一过来,停下停下停下,小淼在后边看着,小玲和那几个副导演也在这瞅着,经理问咋的了,代弟,干啥呀?给老弟整下来,那几个哥们给撒开。 经理这一瞅,代弟,怎么的,认识啊?还是朋友啊?你给他喊下来,问他点事儿。代哥转身问,叫什么名?韩龙。代哥一转身问经理,犯什么事了? 老弟你要干啥?这事挺大,你都不认识,都不知道人家叫啥名,你还要管啊? 代哥一瞅韩龙,老弟,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就那么点事,我把人砍了,事我全担着,和别人没关系。 代哥一抱膀,他妈的,你还挺硬,我不管你就好了,跟我还这么说话。 经理一指,真是给你点脸了,给整屋里去。代哥一摆手,我说着玩呢,你让他站一会,大哥,你过来。 代哥把经理往里一拽,到底因为什么啊?给赵宇砍了。谁是赵宇?赵宇是咱这一个大富二代,他爸是赵宝华,老有钱了,你在广州这些年不知道吗?我不认识,砍了能怎么的?这哪是小事啊,我还没上去审呢,不知道为什么砍,我上去问问呗。 代哥一听,我替你问问。老弟,这人你管他干啥,你跑我这收兄弟来了,你仁义有这么仁义的吗?怎么遇到个人就帮呢? 是这样,我媳妇前几天去夜市吃饭,这小孩帮过我媳妇,要不你当我管这事啊,我能管的过来吗? 这样,你回办公室坐着等一会,让底下这帮弟兄也都回屋去,你把这小伙整会议室来,我单独跟他说两句话,我问问怎么回事。好不? 经理一听,代弟,这个…你要说办不了,我就给郝云山打电话,能不能办?经理嘿嘿一笑,能办,那有什么不能办的,你竟拿老郝压我。经理一摆手,来吧,给整会议室去,我告诉你小崽子,你算是遇到贵人了,进屋实话实说,好好说。 说完话,把韩龙领到会议室,门一关上。韩龙手上戴着银手镯,代哥看了一眼,刚要说话,敬姐推开门,探进来半个身子一摆手,老弟,韩龙一转头,哎呀,大姐。 敬姐进屋把门一关上,老弟,真是你啊,这是我老公,你管他叫代哥。韩龙一懵,大哥,代哥一瞅,小伙长的一脸横相,怎么混社会的? 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姐和我说,我不能管你这事,经理告诉我,你给人打的挺重,说那边挺好使。 好使能怎么的?好使我也打他,都一个脑袋,谁比谁低呀。 代哥一指,敬啊,你看看。敬姐一听,老弟,你好好的,你代哥能帮你,不用,谁也不用。大姐,谢谢你啊,那天晚上说实话,也是赶上了,没什么,不用往心里去。大哥,要是没事我就出去了,这事我心里也有数,肯定判我十年二十年的,我也认了,没别的事了吧大哥,我出去了。 代哥说,你小小年纪,说话这么张狂呢,你在里面待过呀,到大学什么滋味,你知道吗?我没体会过,那有什么的,我要不差有个老娘,我就给他整销户,太恨人了,我出去了。 代哥一指,你给我站那。韩龙一瞅,还怎么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看不出来我想帮你啊。我看出来了,不用。 你能跟我唠唠怎么回事不?我听听。 韩龙没说话,代哥说,怎么的? 我就问问还不行吗? 我们一起好几个哥们,去饭店吃饭,赵宇把我哥们媳妇撩了,给我哥们打了,我哥们要走,他开车把我哥们给撞了,现在人还在医院没醒过来呢。 这几天我一直在饭店堵他,今天晚上让我堵屋里,我就给砍了,还扎他两刀。 代哥问,扎到了吗? 没扎到。那你告诉我,你扎他两刀?我是奔扎他去的,这小子身边带两个保镖,我把他保镖扎了,但是赵宇身上让我砍好几刀,就这么个事。 代哥问,你帮谁啊?帮我一群哥们。那你这帮哥们在哪呢?怎么一个没来呢?跟你一起来的是你对象啊。 韩龙一点头,我对象。你这帮哥们呢?怎么没来看看你啊? 他们家里都有钱,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里就一个,说白了比咱金贵。大伙一研究,让我把这事扛过去,说过后大伙凑一凑,给我妈拿一百万,以后养活我妈,大伙给拿钱,无非就是进去呗。 大哥,我说句实在话,就算在里面待十年,这十年我也挣不了一百万啊。 代哥一点头,敬姐说,加代,这小孩…我知道,你先出去吧。 代哥一转头,老弟,这钱给没给你老妈啊?我这边只要把事扛了,立马就给钱。就是这钱还没给呢,我这事还没扛呢,那边还没判呢,判完不就给钱了吗?老弟,大哥说话不好听,这钱百分之八十不能给你,他们纯是玩你呢。 不能,从小到大的朋友,都是同学,我倒没读过几年书,小学毕业就不上了,但是他们对我都挺好的,我爸让车撞没之后,我妈盲人看不见,说实话,大伙平时吃的剩饭什么的,都往我家里送,要是没有大伙的救济,我跟我妈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代哥一听,你在这坐一会吧,我替你出去问两句话,我看能不能把这事给你办了。 大哥,不用办,说实话我也不希望办。他妈的,你傻啊,你真想进去啊。我不进去,钱怎么办?我没有钱,老妈怎么整?我上哪挣这些钱去。 代哥一听,我发现你这脑袋真也是的,你就认为你十年就值一百万怎么的,你就没想过比这挣的还多啊。 我是个啥啊?你不用管,你好意我领了行不?大哥,你叫什么名,将来我要是回来那天,我谢谢你。 代哥从会议室出来,把门关上,刚要转身,韩龙的对象小淼往地上咕咚一跪,给代哥吓一跳,你要干什么? 小淼哭着说,大哥,求求你了,敬姐扶着小淼,加代,在门口哭半天了,也求我半天了,就想让我和你说说,说这小孩命才苦呢,家里老妈眼睛看不见,说孩子一晃丢两天了找不着。 代哥问,不说他那帮哥们给钱吗? 小淼说,大哥,根本就不能给,那帮小子都琢磨好了,我听别人和我说的,他们谁也薏不起赵宇,都想把罪推到韩龙身上,我就想过来说一声。 代哥把小淼往起一扶,我过去问问,敬啊,你领她去会议室坐一会儿,丁健你们也进去吧,说着话,代哥自己走到二楼,到经理办公室,门一推开,哎呀,代弟,我才接完电话,接谁的电话?你坐着说,我给你泡点茶。 代哥一摆手,不用泡。市公司老大才给我打完电话,赵宇他爸都出头了,要把这小子判二十年,这事你就别管了,市公司老大都发话了,老赵家跟市公司副经理关系全好,你就别管这事了,你摊这浑水干啥啊,我说句不好听的,他在夜市帮弟妹一把,就是赶上了,将来把他抓进去判了,你要是仁义,派个司机过去给存个千八百,也算是报恩了,你管这事干什么。 代哥一听,他现在二十七八岁,真给扔里二十年,回来快五十了,一辈子最好的时光在里边啊,人我跟你要了,你把人给我放了。 老赵家也好,谁也好,这事我来摆。而且,他身边七八个哥们,全是家里有点小钱的小富二代,就数他没钱。 这帮小子都琢磨他一个,让他过来顶罪,他们也全都上手了。那七八个小子谁来了?说给他家里老娘拿一百万,到现在还没给拿呢。哪有这么玩人的,明显套路他。代弟,这事谁过来担?我就得收拾谁,这你还不明白吗? 行了,我把他领走,你就给出个手续吧。 我放不了,市公司老大说话了,我能给放了吗? 再一个,你知道老赵家什么实力吗?我告诉你,他和你杰哥都能说得上话。 代弟,我不是不给面子,但是得分什么事。真要是你身边的兄弟,我就给放了,你说他和你也没什么关系,第一次见面之前都不认识,何必呢? 代哥说,他多可怜啊。 代弟,可怜人多了,我赶上了。 代弟,这个…代哥一拍桌子,把人放了。 那老赵家怎么整啊?你告诉他,我让打他的,老赵家还什么老八家的,你告诉说,深圳加代让打的,没把他儿子打销户,算他命大,你问他还想怎么的?想打架啊,我马上让丁健去,认为丁健名不大,我让左帅去,实在不行我让陈耀东去,我整不死他呀。 代弟,我也没说别的,我意思就是说,这事和你没关系,我现在就让你把人放了。 大哥,你要是放不了,我就给郝云山打个电话,我让郝云山安排。 行,你把人领走吧。 代弟,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把人给领走了,到时候我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你可不能怨我。 你随便,把所有责任全推我身上都行,就是我让干的,谁想难为我,让他找我来试试。 代弟,你要是能这么说话就行,那我可全往你身上推了。 代弟,我最后劝你一句话,不公平的事太多了,你管不过来。 代哥一听,我能看到哪个管哪个,这没办法和我有缘分,他帮我媳妇了。 行,老弟,你是真仁义啊,我就是站到你的角度,也觉得他挺可怜,但是我做不出你那事。 经理一竖大拇指,要是按照老爷们来说,代弟,我敬佩你,你绝对仁义,这事一般爷们做不出来,你了不得。 说实话这小孩我也不想收拾他,确实挺有刚,但是没办法,我身份在这放着,就算我不处理他,别人也得处理他,他在我手里可能还能轻点。 代弟,你把人领走吧。 代哥一点头,往前一站,转身下楼了。 经理给安排人,把韩龙的银手镯打开。 代哥往过一来,老弟,你跟我走。 哥也不用你感谢我,你帮过你嫂子,就等同于帮我。 我说实话,看你们小两口也挺不容易的,咱们别在这唠。咱们出去吃个饭,边吃边聊。 大哥,我这… 代哥一摆手,走。 大伙从屋里出来,在附近找的饭店,大伙往包厢里一进。 等韩龙一坐下,你现在就给让你顶事的人打电话,你告诉他,你已经被抓了,事也全扛过去了,你说遇到一个家里亲戚,说今天晚上给你整出来了,但是你的口供已经录完了,任何事都没牵扯他们。现在你要跑路,让他把钱拿过来,你告诉他一百万拿不出来,五十万都行,你就试试他们。 哥就把话放这,你看他能不能给你。 小淼在旁边说,你试试,我跟你说你还不信。 代哥一摆手,敬啊,你把你电话递给他。 韩龙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拿着电话打给他朋友李帅。 帅子,我去,你是谁? 我韩龙。 哎呀,大龙啊!李帅和身边七八个兄弟都领着对象,在一起吃饭呢。 李帅捂着电话说,大龙,大伙一听,怎么回事?你让他说完。 大龙,怎么回事?这是谁电话号啊? 我家亲戚的电话,我给你打个电话。 你不是被抓进去了吗?你应该在里边关着吗?你怎么出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给我抓进去了,正赶上我家里亲戚,到分公司办事看见我了,阴差阳错的就给我办出来了。 也是有两个朋友,哎呀,大龙,那你这关系挺硬啊,没啥关系,我也是偷摸溜出来的。现在我准备跑路了。 长话短说,我没有路费,你也知道我家的条件。原来我妈眼睛还能看到点,还能捡点废品,自从看不见之后,也没法捡废品了,吃了上顿没下顿。说实话,帅子你们答应我的钱,还能不能给了。要是能给的话,现在你就给我呗,我拿着钱准备走了。 李帅一听,和身边的兄弟说,大龙跑出来了,大伙一瞅,跑出来了,那这事怎么整?你问问他。 大龙,你跑出来,那事怎么办?大伙不都说好了,你把事扛过去再给你钱,我全扛了,我谁也没提,就我自己全担着。 再一个,笔录和口供都录完了,我也都说明白了,就我自己。 李帅一听,你录完口供,怎么没给你送进去呢?不都说了吗,我亲戚给我整出来了。 大龙,不对劲,不符合流程,你这么大的事,录完口供怎么能不把你送进去,反而给整出来了,你亲戚谁啊? 你就别管是谁了,反正现在我是跑出来了,抓我的时候,你们不都看见了吗?能不能把答应的钱给我。 大龙,当初咱怎么讲的,你得进大学,然后把事全担着全扛下对吧,咱哥几个再凑钱,送到你家里去。你说现在你跑了,以后这事能不能找到我们,这都是未知的。 这事真要是查下来,尤其赵宇都好使透了,韩龙一听,我是帮你们打的,是,话是那么说,你直接说什么意思吧,钱你给还是不给。 大龙,钱不能给你,现在也没给你判了,这事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到底会不会牵扯到我们,怎么给你钱,给完你钱,过后再查我们呢,这钱不白拿了吗? 你们都知道我的为人,这事我能不给你们扛吗?且不说我给没给你们扛,就我帮你们打这场仗,我帮你们把他砍成那熊样,还不值点钱吗? 大龙,就算你不打,不有的是人打吗?我们花钱雇也能雇着,再一个,你小时候条件不好,你家里说句不好听的,都吃不上饭,要我们哥几个救济救济你,你能活到今天不?我们有事,你不就得给担着? 大龙,你听我的,你别跑了,你回来吧,你到里面就认罪呗,实话实说,就十年八年的,你在外面能挣几个钱,你就进去呗。你跑了我们心里没底啊。 你们说的是人话吗?赵宇要怎么收拾我,他要判我二十年,你不知道吗? 不能大龙,我们不还得帮你化事吗,没等韩龙说话,王瑞把电话一抢过来,他妈的,我都听不下去了,你们是狗懒子啊,你谁啊?我王瑞,我深圳罗湖的,我爸王顺,他妈的,哪有这么玩哥们的,别让我遇到你们,都给你们砍销户,一帮狗懒子。第一个就收拾你们,啪电话一挂,王瑞一指,小龙,没有事,你瑞哥帮你。 韩龙看着王瑞,代哥都看直了。敬姐也说,王瑞都急眼了,瑞弟有脾气。 王瑞一听,哥,我骂的不对呀,他们叫鸡毛二代,这事要是我哥们,我就告诉我爸,宁可退休回家,这事都得办,哪有这么做事的。 王瑞一指,大龙,你真是实在,你纯是个死心眼,就你这熊样的,玩死你都活该。 代哥看看王瑞,又看看韩龙,老弟,这回信了。 韩龙低个脑袋,代哥说,这回知道什么叫社会了,知道你这帮哥们怎么算计你。 怎么琢磨你了,哥?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代哥一摆手,我问你一句话,你想明白再说,你说哥,你今年多大?二十七。 你媳妇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将来不管什么样,这媳妇不能扔,韩龙一点头,明白。那肯定不能扔,那好,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你也不用往别的地方去了,你就到我兄弟的买卖,给跑点腿,管点事。你看行不行,也算是你在夜市帮你嫂子了,我回报回报你,一个月工资没多钱,三千块钱这是基本工资,但额外要是收个帐,或者厅里赢钱赢多了发奖金,或者谁给点小费什么的,都你自己揣着,我觉得一个月万八千的,应读不费劲,你在深圳千三年两年的,算你没有点别的外快,也够你买个房子,买个二手车,小两口一结婚一过日子,我这么给你安排,你看行不行。 韩龙懵逼了,大哥,你是干什么的?我说我是社会人,你信不?我信,我看大哥你像,你有那股劲儿,什么劲儿,就有那股横劲儿,反正比我横,代哥没说别的,给老妈接上,那边有宿舍,你们小两口照顾她,觉得这么安排行不行,你也用不着感谢我,要是行,跟我走,领你回深圳。 韩龙眼里含着泪,大哥,我… 那就这么安排吧,代哥把电话一拨通,左帅啊,哎,哥,给你派个小孩,姓韩叫韩龙,挺不错个小孩,挺讲义气,小孩挺有脾气正好适合你,你带一带,行啊,什么时候来,哥,你给介绍的人肯定差不了,晚一点我回深圳把人给你领过去,行,哥,你放心吧,我让大东带他几天,啪电话一挂,代哥一招手,来,大伙吃饭,喝酒吧。 然而另一边,李帅挂断电话,也把话和这帮富二代说明白了,大伙都问谁是王瑞,开始研究这事。其中一个富二代说,要不这样,咱们给宇哥打个电话,解释解释,咱就把这话说明的得了,怎么说明白啊,咱就说韩龙打的他,不是咱们指使的,宇哥要是不高兴,咱就给宇哥赔点钱,低个头服个软呗,宇哥要是收拾咱们,人家爸爸要是说句话,给咱们一群人家里掐了,都不费劲。 李帅一听,那得赔多少钱,赶着说呗,哪怕咱们过去给磕头都行,最主要和宇哥说一声,韩龙出来了,宇哥要想解气,要是想收拾韩龙,让他直接在社会上找人,给他腿卸了,还是宇哥重新找阿sir抓韩龙,和咱们就没关系了。也行,那就这么办。 李帅把电话打给赵宇了,在医院缝一百来针,电话一接通,宇哥,我是李帅,他妈的,宇哥,你随便骂,不行我找你去,我给你跪下都行,他妈的,你还知道找我来,宇哥,我有点实话跟你说,韩龙砍的你和我们没关系,也不是我们指使的,赵宇一听,他是你们朋友不,要不是你们指使,他能过来砍我啊,他有那胆量,韩龙是我们大哥呀,他是玩社会的,从小我们就靠着他,他拿我们当弟弟,我们给他拿钱花,宇哥你也能明白,要不是你把小宋媳妇闷了,韩龙也不能找你,对不对,你还开车撞了小宋,韩龙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对你砍的。但这跟我们没关系。 宇哥,我们找你去,你要多少钱,我们会给你赔偿,你别难为我们。还有一个事情,韩龙已经被释放了,谁让他放出来的?我不知道,据说是他的亲戚帮他摆平的,他现在要逃跑了。宇哥,你要是抓到他就快点抓,别让他消失了。 赵宇想了想说,你们给我凑二百万,明天送到我的会馆,宇哥,没问题。那韩龙呢。我抓他,宇哥,我知道他亲戚的电话号码,发过来吧。电话挂断。 代哥和敬姐吃完饭后,问她拍戏还要不要继续。没剩下多少戏份了,两天后再来拍,那我们走吧,回深圳。大家上车,车队朝深圳出发。两个小时后,到达深圳福田。王瑞陪着敬姐到酒店,帮她办理入住手续。 代哥带着丁健、郭帅、韩龙和他的对象去金辉酒店找左帅。金辉酒店门前灯火通明,代哥一挥手,我们进去吧。韩龙问道,大哥,这个酒店是你开的吗?不是,楼下是我做生意的地方,走吧进去。 韩龙壮着胆子走进了酒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手一直捏着自己的裤子。他们下到负一层,整个楼层都是左帅的赌场,台子和机器一共有两百多桌,每桌都有人。左帅光着上半身,背上全是纹身,站在椅子上指挥着,代哥挥手说,帅子。 左帅一看见,喊道,哥。左帅大声喊道,大东和内保全喊,代哥来了,都打招呼。韩龙有些紧张,郭帅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现在知道代哥是谁了吧?大概能猜到了。 等左帅他们过来,代哥指着韩龙说,这就是他,叫他帅哥。韩龙说,你好,大哥。 左帅问,帅哥,你叫什么名字?韩龙,你认识我吗? 我是左帅,在福田,以后横着走,谁敢欺负你,你告诉他你是帅哥的兄弟,代哥抱着胳膊,哈哈大笑。丁健看到这一幕,也笑了起来,左帅不是吹牛,他是有这种霸气。 左帅说,大东,过来,去我的办公室给他找几套衣服,我看看你会不会做事,观察你几天。 左帅转头对代哥说,哥,一个月给多少钱?你自己定吧。一个月给你一万底薪可以吗?韩龙懵了,不不,不用那么多。代哥一看,说好了,一个月给三千块。哥,到我这,哪有不挣钱的?一个月给一万。 代哥听了,那我就不管了。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丁健和郭帅跟在后面。还没走几步,敬姐打来电话,加代,你快点回来吧,怎么了?有个电话,告诉我他姓赵,叫赵宇,骂我,说让我去广州的明威会馆,他在那里等我,要我带着韩龙过去,如果我不去,他就会到处抓我,还要把我的腿掐折,我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说有一个算一个,一起收拾。 代哥一下子愣住了,什么会馆? 明威会馆,那好了,正好借这机会瞅一眼。 啪,电话一挂,代哥一回头,帅子。 哥,你不走吗? 不走了,打架去,走。快点喊人打架去,哥,真的假的,快点。 左帅一摆手,大东,集合。 韩龙眼看着耍米场里跑出来二十四五个,全是三十多岁的这帮爷们,真正吓到韩龙的是,十多把十一连子,还有五连子,全都给拿出来了。左帅拿着十一连子,往裤腰上一别,光着膀子,外面披着过膝的大风衣。 此时,陈耀东因为周广龙的事受伤了,大伙天天去医院看他。身边丁健、郭帅、左帅也足够了。大伙往门口一来,左帅十台大悍马全不挂牌照,韩龙就是小孩一个,根本没接触过什么社会,也没见过什么阵仗和牌面,在这看着发生的一幕,他心里明白个大概,肯定是个顶级大哥,跟对人了。 吃饭的时候还有点犹豫,但此时一点犹豫都没有了,跟着去了。大伙往车里一上,虽说陈耀东受伤了,但是手下的人没受伤,把陈永森他们带上了,十台悍马都坐满了,一共四十多人。 车队奔着广州去,代哥管敬姐要的电话号,拿五个七的号码给拨过去了,眼看着刚要拨通,代哥给挂掉了。 丁健一瞅,哥,打过去啊,怎么给挂了? 代哥把电话一放下,那不好玩,没意思。咱们有多少年,没打过这样的仗了,哪种的仗,咱们这算不算欺负小孩啊? 左帅一点头,算。 代哥问,小龙,那赵宇多大岁数? 和我年纪差不多,二十七八岁吧? 啊,家特别有钱啊,比你社会吗? 比我社会多了,他爸认识的社会人多,全是他叔叔大爷。 代哥露出一丝坏笑,走,不打电话了,直接去。 两个小时后,抵达广州明威会馆。代哥在车上也交代了,小龙,我跟你进屋,包括你这几个哥哥,都陪你进去,你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就用你自己的方式去谈,不用看着我们。如果对面要打你,我们在你身后,你就不用管了。咱们的兄弟就在会馆的斜对面,车里坐着,打仗他肯定不是咱对手。小龙,哥也想看看你办事和为人,行还是不行。我们说白了,像你的朋友,像你的哥哥似的,来给你撑腰,我看看你会不会办这事。 走吧,我们跟你进去。 左帅一听,哥,直接进屋一个平推,全放倒得了呗。 郭帅说,你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代哥最近玩的挺变态。 丁健也说,我也看出来了,不知道是跟勇哥学的,还是跟杰哥学的,最近是玩的确实挺变态的。 走,跟着走呗。 代哥和韩龙在前面走,兄弟们在后面跟着。大东、陈永森也跟着进屋了。代哥身边的全是狠人,左帅、丁健、郭帅、大东、陈永森。而且松岗四霸,肖厚明他们也来了。代哥身后的兄弟,个顶个全是敢销户人的选手,真正的精英上将进屋了。 十一连子全在胸前别着,门一推开,赵宇他们全在会馆里的夜总会,头排坐着。韩龙一指,哥,那个就是。我们跟你进去,过去看一眼,走。 大伙往过一来,赵宇在这还打电话呢。 李帅啊,哎,宇哥,你给我的电话也不对劲啊,怎么不对呢?我联系韩龙,他到现在没来。 赵宇抬头一瞅,哎呀,来了,你先挂了吧。 赵宇一指,韩龙,他妈的,你胆子不小啊,跪下! 赵宇和旁边兄弟一摆手,你们看什么呢,围上啊。身边的好几十人往起一站,代哥在最后面站着,身边的兄弟都手插个兜看着。 韩龙回头瞄一眼。 赵宇说,来来,别动,给他围上。 赵宇的兄弟一围上,代哥看一眼,也没说话。 赵宇说,他妈的,带人来的,你们几个干什么的?你们是他哥,还是他朋友啊? 代哥一摆手,我们是他朋友,是他哥们,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韩龙给我砍了,他没跟你们说呀,知道我是谁不。 给我砍了事还能小啊?赵宇一转头,韩龙,你跪下来,正说话呢。李帅他们也到了,刚一进来就瞅见这一幕,叫韩龙跪下。 没等别人说话,李帅他们先喊:韩龙啊,你给人跪下!大伙全一回脑袋,包括代哥都回脑袋,十来个人,到韩龙身边,叫你跪下没听见啊。宇哥,我过来了,叫他跪下。还领人来的啊? 李帅这一过来,宇哥,我上你身边坐着。韩龙在这瞅一眼,话我说明白吧。帅子,我为你们打仗,你们回头在这玩我呀,你们大伙合起来琢磨我一个。 就琢磨你能咋的。韩龙,社会讲啥呢,讲感情啊,不得讲钱嘛。说句不好听点的话,你能跟我们玩到一起去吗?你在我们眼里是啥呀,不得呼来喝去啊?给你200块钱,叫你干啥你不得干啥呀?现在你翅膀硬了呗,我叫你跪下,给咱们大伙跪下。 代哥在后边听的被气的咬牙切齿,郭帅说,这帮小孩儿玩的,比咱们还过分呢。 这边赵宇说话了,韩龙啊,今天也不难为你,把你整死那不能。你给我砍了,我居然不怎么恨你,你小子确实挺有脾气。今天给你胳膊腿剁掉,扔进去,咱这事就了了。今天你要是不按我说的来,咱就上你家找你老妈去,你老妈现在眼睛都看不见,真要找你老妈,你自己想想什么后果。 李帅在一旁说,他妈住哪我都知道,从小我就上他家,但是他妈那人挺好的,别看条件不好,但是对咱们还挺热情。家里有啥给咱拿啥,没有事儿,我认得他妈家在哪。 丁健眼睛一瞪,这还是人了,哥,一会儿我就打这姓李的,就这李帅。我一会儿高低给他腿掐了。 代哥瞅瞅李帅,一脸坏相,尖嘴猴腮的。韩龙冲代哥说,哥,我就没啥可说的了,从小照人家我低一脑袋,人说的话是实话。代哥一笑,那你要没啥说的,就我说,事不都谈完了吗?这帮哥们怎么对你的,都看明白了是不?看明白了。 那你上哥身后吧。代哥往前一站,赵宇问,你谁呀?包括那几个小富二代都问,谁呀? 这样,你叫李帅啊。韩龙不是你们哥们吗?不是你们圈拢打的架么?包括让他打的吗?你们七个人,一家出一百万,七百万,这钱拿不出来就揍你们。 姓赵的,是给你爸打个电话还是谁?往这送钱,送一千万,你们两伙人在这凑钱,把钱拿过来,什么事没有。拿不过来就在这凑你。 这话就我说的,我深圳的加代,没等别人说话,李帅说:“宇哥你认识吗?谁是加代?我咋没听过谁是加代啊。”刚说完,丁健“哐”的一响子:“你妈的,瞅你半天了!”朝腿哐就一下,给代哥吓一跳。 丁健十一连子一指:“都给我跪下,给你们狂的!瞅你半天了知道不?”腿直接没了,左帅他们一掏家伙事,他妈的,朝屋里哐哐哐放起了响子。郭帅一转过来,朝其中一个要往后跑的小子,腿上哐的一下。大东,永森他们全把十一连子掏出来了,包括肖厚明。 此时在门外备好的人,听见屋里放响子了,哗啦一下子还有30多个兄弟冲进屋了。一推门往里头一进,“都别动!赵宇这几个富二代,以及这帮小孩。”全跪下了。加代拿手一指赵宇,脑袋抬起来喊了一句:“大哥!” 这回知道大哥了。 小孩你这岁数不大,说话太狂了。干啥呀?我像你们这么大,我都说不出这么狂的话。你们就是没吃过亏,家里有两个钱给你们惯的。姓赵的,你的事都不大,给你打了,你有点气,正常。 你们几个挺混账啊,尤其李帅,以你为首,这哥们家条件不好,让你们忽悠玩啊。要是真朋友,你们帮帮他,多难啊!你们玩他,有这么做事的吗? 丁健,把腿给他掐了,让他下半生走不了道!这是畜生啊!”丁健往前一上,哐一下子直接打昏迷了。在场这帮富二代全傻了。“大哥,大哥我服了!大哥不打了!大哥,给你磕头了。”那几个小富二代,光光光给代哥猛头。 赵宇在这,大哥,我给钱,我给钱,我给我爸打电话,我啥都不要了。砍我都白砍,打电话吧。”赵宇把号打过去了。“爸,我在明威会馆,我叫个大哥给我顶着了。真拿家伙打呀,你快来送一千万。要不不让我走啊。对对对,我几句话说不明白。你快来吧。”他打完电话,那几个小子也全给自己家里打电话,说来给送钱。 代哥拿手一指:“给那李帅整医院去,别让他没了。你们全跪这,谁也不许站起来。” 代哥找沙发坐下了,大伙等送钱的时候,韩龙过来了。“大哥,是不是得防备点儿?防备什么?那边准找人来,要么找社会,要么找关系,咱们这是整太大了。”“你还有这脑袋呢?这…准找啊,要是我来我也找啊,你在那坐着吧。”韩龙你愿意唠嗑过去跟那帮小子唠两句,让他们跪面前跟你说话,去吧。” “没啥可唠的,以后不接触就是了。”代哥也能间接的看出来,小伙挺仁义,心挺软,没过去挨个大嘴巴子扇,果不其然和预想的一样。赵宇他爸领人一起过来的。 第1章 加代干女儿来雨薇签约风波 来雨薇是呼和浩特大金主来春明的掌上明珠,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她,家境优越,容貌出众,且聪明伶俐,多才多艺,更难得的是,雨薇十分擅长与人交往。自从来到四九城北影上学后,来春明便委托加代帮忙照顾,雨薇也顺势认加代为干爹,一直将他视为自己的父亲。而加代也将她当作亲生女儿般疼爱,时刻牵挂着她的一切。 这天,雨薇拨通了远在深圳的加代的电话。加代一接起电话,雨薇便迫不及待地说道:“爸,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哦?什么好消息呀?”加代好奇地问道。 雨薇兴奋地说:“前两天学校旁边有个教舞蹈的地方,举办了一场规模挺大的比赛,我拿了名次呢!” “真的吗?太好了!那你是第几名呀?”加代关切地问。 雨薇骄傲地说:“当然是冠军啦!要是没拿第一,我才不跟你说呢!”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儿!那这个比赛有什么奖励吗? 雨薇说:“有获奖证书,还有奖杯,可能还有一些奖金。而且他们还邀请我去香港参加颁奖晚会呢!我和三个女同学一起去领奖。爸,你看我能不能去呀?” 加代一听,毫不犹豫地说:“当然可以去啦!香港什么地方?” “就在尖沙咀,机票都已经给我们买好了,我们先飞到深圳,到时候他们会安排车接我们去香港。”雨薇详细地说道。 加代想了想,说:“这是好事啊!不过,光给个证书和奖杯也太寒酸了吧?有没有其他的奖品啊?” 雨薇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能去领奖我已经很开心了。而且还能去香港玩一玩,顺便看看那边的舞蹈表演。” 加代说:“那行,你和你的同学直接坐飞机来深圳吧,老爸去接你们,房间我都给你们开好。要是我这边没事,我就陪你们一起去香港。舞蹈比赛这种事,我也不太了解,你要想去就去吧,到了深圳有老爸在,你不用担心。” “好的,老爸!那我明天就出发。”雨薇开心地说道。 “行,你什么时候来都行,老爸随时都在。” 第二天,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拎着行李箱,登上了飞往深圳的飞机。飞机上,雨薇的同学好奇地问她:“雨薇,听说你干爹在深圳很厉害呢,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呀?” 雨薇扭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哎呀,你们别听别人瞎说,我老爸就是个卖手表的,在深圳待了十多年了,认识了一些朋友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条件这么好,还去参加比赛干嘛呀?我们三个家境一般,去比赛就是为了拿奖金和荣誉,以后也好有个出路。你这纯粹是为了好玩吧?” 雨薇笑了笑,说:“我也喜欢跳舞呀,参加比赛可以锻炼自己,还能认识更多的朋友。而且我老爸也支持我去,他说只要我开心就好。” “你干爹对你可真好啊!” 雨薇说:“那当然啦,我干爹对我可好了,比我亲爹还亲呢!” 不一会儿,飞机抵达了深圳机场。加代带着江林等人早已在机场门口等候多时。看到雨薇她们出来,加代连忙迎上去,给了雨薇一个大大的拥抱。 “雨薇啊,一路上辛苦了吧?” “不辛苦,老爸。”雨薇甜甜地说道。 加代看着雨薇身边的三个女孩,笑着说:“这是你的同学吧?长得都挺漂亮的呀!” 雨薇一一介绍了自己的同学,加代热情地和她们打招呼。随后,一行人上了车,前往深海国际酒店。 到了酒店,加代把四个女孩安排在一个套房里。安顿好后,加代带着她们去吃饭。饭桌上,加代对四个女孩都非常照顾,不停地给她们夹菜。 “雨薇啊,你这次比赛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吗?别到时候找不到地方。” 雨薇回答道。“就在尖沙咀,还有一个地方在中环。”雨薇回答道 “行,明天几点开始啊?”加代又问。 “晚会是下午点开始,我们想中午就过去。”雨薇说。 加代一听,点了点头,说:“好,赶早不赶晚,明天我陪你们一起去。等表演完了,老爸带你们在香港好好逛一逛,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拿了冠军,这是给老爸长脸啊!老爸可得好好奖励你!你这三个同学也一起去领奖,她们跟你关系怎么样啊?” 雨薇说:“她们都是我的好姐妹,我们在学校里关系可好了。这次比赛,她们也都很努力,都拿到了不错的名次。” 加代听了,笑着说:“那太好了!你们能成为好朋友,也是一种缘分。以后要互相帮助,互相照顾。这次难得来一趟南方,你们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明天老爸带你们去逛街,一人挑两件礼物,当作纪念。” 三个女孩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叔叔,我们不用了。” 加代一挥手,说:“哎呀,别客气!这是叔叔的一点心意,你们就收下吧!你们跟雨薇是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孩子,叔叔给你们买礼物是应该的。” 女孩们听了,都非常感动,纷纷表示感谢。 晚上,四个女孩兴奋得睡不着觉,一直在讨论明天的行程和要购买的礼物。她们都很期待这次的香港之旅,也很感激加代的热情款待。 第二天,全国各地的女孩们都聚集在深海国际一楼大厅。来雨薇扫了一眼,说道:“这些人应该和我们一样,都是来领奖的吧?” 加代看了看,问道:“她们在等什么呢?” “等大客车来接她们去九龙港呢。” 加代点点头,直接安排了四辆劳斯莱斯,将四个女孩送往九龙港。三个女同学都惊呆了,这是要去那边吗? 到了九龙港,邵伟早已安排好两艘大飞。加代一挥手,“走吧,坐这个过去快一点。你们坐过没?” “这是什么啊?” “快艇啊。上去!”加代回头对邵伟说,“你跟我去不?” “我今天还有事,哥。” 加代说:“跟我去吧,这可是我女儿的大事。” 邵伟一听,“那行吧,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就回来。” “晚上回来行,要不我半夜……” “别废话了,赶紧走。” 与代哥一同前往的还有邵伟、江林、左帅、郭帅和丁健。中午时分,他们抵达香港,邵伟来的时候安排的是劳斯莱斯,到了那边则有一辆大宾利在等候。加代一看,说:“不用这么麻烦,你别把她惯坏了。” 邵伟说:“那我来了必须得安排好呀。哥,你先上车,我打个电话,叫老板下来接我们。” “不用。” 加代说:“谁也别找,去颁完奖之后购物。今天购物我买单,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邵伟问:“你带的钱够吗?” “我这卡里有二百万,应该够了。” 邵伟一听,笑了笑,“我以为多少钱呢,二百万够干什么呀?大哥,我左兜里现在有七千万,右兜的卡上有一亿多点。要不我把钱都取出来,今天我们就可劲儿花。” 加代哈哈大笑,“邵伟,你这是在跟我炫富吗?” 两人有说有笑地坐上了宾利,朝着市内驶去。尖沙咀位于市中心,紧邻香格里拉旁边,旁边大厦的门口挂着横幅,立着拱门,欢迎舞蹈队来参加颁奖晚会。邵伟的六辆挂着香港牌照的宾利停在门口,比公司老板的车还要气派。那些来参加颁奖的女孩们都回头张望,惊叹道:“哇,这得是什么家庭啊,太有钱了!” 一行人下了车,并没有显得特别张扬。按照安排,他们进门开始登记。加代在后面陪着,只见雨薇拿着笔在签到本上签字,几个小姑娘也都把名字写完了。随后,大家开始往里走。颁奖会场类似于剧场,在二楼,下面是小座位,前面是舞台。由于来得比较早,加代等十来人坐在头排。 坐在中间的加代抱着膀子问:“邵伟,这地方你来过没?” 邵伟环顾四周,说:“我哪来过这个地方。” 加代说:“邵伟,我真不是夸雨薇,相比之下……” “哥,怎么了?” 加代自豪地说道:“不是我吹牛,我女儿雨薇长得最好看,谁也比不上!” 众人一看,江林点点头,“确实咱侄女最好看。” 大家在台下有说有笑,等了一个多小时,人都到齐了。主持人开始在上面颁奖。加代虽然不懂,但也听明白了大概意思,雨薇在整个舞蹈比赛中获得了总冠军,台下的人都为她鼓掌。加代在台下站起来喊道:“真争气,起来鼓掌啊。”兄弟们都能看出加代哥真的很高兴。 不一会儿,奖项颁发完毕,雨薇跑了下来,“老爸,怎么样?” “太厉害了,给老爸真长脸,你这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我那三个同学颁完奖就结束了。” 加代一听,“行,还有别的没?不用给赞助点什么吧?你告诉主办方,或者老板,你邵伟叔在这,如果需要赞助就说话。” “不用,爸,人家这边也不差钱啊。” “那行。” 不一会儿,三个女同学也领完奖了。加代一挥手,“走吧,吃个饭。” 当时一等奖的总冠军奖金是一万港币,最佳表演奖是五千,第三名是三千。获得五千奖金的女孩是北京人,长得很漂亮。她跑到加代身边,“叔。” 加代一转头,“哎。” 女孩说:“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和雨薇挺好的,雨薇也总跟我们提起你,说你对雨薇特别好,就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 “那不应该的,那就是我自己的女儿。” “你看我也没别的意思,我这五千块钱奖金,我想请大家吃个饭。昨天晚上叔招待我们住那么好的酒店,今天又是豪车把我们接来的。我也不知道够不够,但我一分不留,都花了,你们挑地方,我第一次来香港。” 雨薇赶忙摆摆手,“不用你。” “不不不,应该的,我想请叔吃个饭。” “你那钱留着吧,有这心就行了。雨薇啊,你跟那几个小丫头好好相处,这是个好孩子。”“明白,老爸。” “走,领你们吃饭去,吃完饭购物。”一摆手,一帮人去吃饭了。 要请代哥吃饭的女孩和雨薇差不多大,女孩说出的一番话,让加代觉得她将来肯定能成大事。 简单吃了个饭后,他们就去购物广场购物了。商店里摆满了各种奢侈品。 雨薇在店里随意地看看这个,转转那个。而那三个小丫头则畏畏缩缩的,看着那些令人咋舌的价格标签,都不敢进店。加代一看,回头问道:“你们三个怎么不进去看看呢?” “太贵了,叔。” “不用你们花钱,快去挑你们喜欢的,这边不用你们结账。” “不用了,叔,回深圳我们自己买就行。” 加代回头喊道:“邵伟!” “哎,哥。” 加代说:“三个侄女挺懂事的,不舍得花钱,不好意思进店。” “那你等我一会儿,哥,我安排一下。” “能安排明白不?” “我试试呗,哥,你们先坐一会儿。 邵伟找到店长,问:“你们经理呢?” “经理在里面。” “你给他打个电话,你叫经理出来。你告诉他,深圳首富姓邵的找他有事。” “先生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这事你办不了,把你们经理叫来。” “行。”店长点个头去了。 不大一会儿经理过来了,“你好,先生。” 邵伟一看,“知道我谁吗?我是龙港的,我姓邵,我叫邵伟,这一楼有多少个店?” “一楼有上百个店,大的国际品牌都在一楼。” 邵伟说:“你用对讲机,或者打电话跟店长说一下,那边椅子上坐的一群人看到没?” “看到了。” “今天这一伙人所有的消费都由我来买单。你跟你们店员和店长说一声,一会儿不管他们进哪个店,不用告诉他们多少钱,相中就拿,我买单,能办了不?” 随后邵伟掏出一张卡,说:“这卡放你这里,自己刷卡验资去吧。” “行。”经理拿卡过去一验资,里面有七千万,赶紧过来一摆手,“先生,您里边请,所有先生,里边请。” 代哥一看:“安排好了?” “代哥这次连你都算在内,随便挑。帅哥,健哥,二哥,来,谁也别客气,喜欢什么买什么,难得你们来这边购物。赶上了,今天我请,我就往死花。” 加代一听:“正好,我也挑两件风衣。”回头朝着三个女孩一招手,“你们三个过来。” 三个女孩过来了,叫道:“叔。” 加代说:“挨个店进,进去之后不用看价格,都安排好了。不用给钱,你就试,试到满意就拿走。江林,你领他们过去。” 一番挑选,一番挥霍,所有人都满载而归。邵伟一摆手,“结账。”最后所有人总共花了二百多万。这点小钱对于邵伟来讲都不叫钱。刷完卡,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邵伟一看,“哥,你看要不要再吃顿饭?” 加代抬手一看,“得吃顿饭啊,快十点了。” 邵伟一听,“这么的,晚上就别回去了。” “怎么的?” 邵伟说:“这吃完就得到十一二点。这回去在海上就得一个多小时,快两个小时,到深圳就得两三点钟了。我给你们开个酒店,就在维多利亚港旁边,我给你们一人开一间,在这边也享受享受,但是我得回去了。我半夜那边来船,我要卸货。你们明天再走。” 加代问雨薇:“女儿,你看呢?” “老爸,行。一直听说维多利亚可漂亮了,我还没见过。” 加代说:“那妥了,你给开房间吧。” 江林说:“哥,我得回去,我明天起早有事。” 代哥点点头,问:“还有谁?” 左帅想了想,说:“哥,我也走。我这今天晚上有个大局,三点半到明天上午十点。” “那你们三个撤,我领几个孩子,丁健和郭帅,我们几个享受享受。” 邵伟打电话,房间安排好了。加代带着四个女孩,两个兄弟找了个西餐馆吃饭,吃完饭到了酒店。 第二天早上,雨薇说:“老爸,吃个饭,下午就回去。” “那行,走,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吃饭去。” 到了饭店,把饭菜一点上,吃差不多了,加代去了洗手间。雨薇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接,“喂,你好。” “你是雨薇吧?” “你哪位?”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刘,你可以叫我刘经纪,我是星探公司的经纪人,我跟你们跳舞的主办方是一个公司的,我从跳舞的名单当中看到你的个人资料了,包括你跳舞的形象,舞蹈的功底,你的长相,你的照片我都看到了。我跟你说实话,姑娘,你前途无量啊。” 第2章 轻信诱惑,少女们陷入合同陷阱,加代相助 这世间的诱惑实在太多,很多年轻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说不能做的事,他就越要做。有的人听劝,有的人却不听劝,那些不听劝的人啊,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毕竟他们还年轻,你也不能跟他们硬来。 听了刘经纪的一通夸奖,雨薇说:“哇,谢谢啊,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刘经纪说:“我们公司主要就是挖掘新人。像你这样的,用不了一两年,肯定能成为大明星。你看这样行不?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到我们公司来一趟,咱们当面聊聊。包括你身边那三个同学,我们都很看重。而且有个非常重要的前提我得跟你说一下。” “什么前提?” “只要你同意加入我们公司,我们现在就能签约,而且可以马上给你一笔签约费。我跟你说,数目可不小,三十万哦!” “我……” “怎么,不感兴趣吗?这多好啊,妹妹,我也没比你大多少,我跟你说实话,这种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过来了解一下,我们公司有好多大明星,都是我们一手捧红的。我等会儿给你个名单,你来公司我拿给你看看,让你看看我们公司都培养过谁,好不好?” “我的同学也一样吗?” “一样,你来就行了。” “那行,我们过去看看,还挺感兴趣的。” 那三个女孩也听到了,都想过去看看。 北京的女孩说:“薇姐,你看我这条件,要是真有这出路,我可得好好把握,我真想试试。” “行啦,等会儿我们过去。”雨薇挂掉电话。 加代从洗手间出来,问:“吃饱没?吃饱了就走啊,大飞一会儿就到了,我们坐快艇回去。” “老爸,刚才来了个电话……”雨薇把事情跟加代说了一遍。 加代一听,“咋的?想当明星啊?” “不是,爸,你看我还好,我这三个同学挺想去看看的。” 加代看着四个女孩,说:“孩子们,叔不敢说自己见多识广,但最起码社会上那点事儿还是懂的。我先跟你们说句实话,这公司不管是干啥的,只要你把那合同签了,就等于把自己卖给他了,那就是卖身契,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别以为是好事,孩子们,二三十万就把你这一辈子给卖了?把你最好的那几年卖给他了?听叔一句劝,别签。” 雨薇不好说啥。北京的姑娘说:“叔,我还挺想试试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家条件一般。” “叔说的话你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我听进去了,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听过。但万一不是呢,我不就错过机会了嘛。毕竟香港这么繁华,这么好的地方,那么多大明星,我也想试试。” 加代一听,看着另外两个女孩,问:“你们俩咋想的?” “我们也想试试。” 加代问:“雨薇,你啥意思?” “我也想去瞅瞅,老爸。” “哎呀,小孩子家家的,行,那我不跟你们犟,我陪你们去瞅瞅。但是叔可丑话说在前头,我可劝你们了。” “嗯嗯,知道啦。” 加代说:“到了之后别急,把合同从头到尾好好瞅瞅,叔再给你们讲讲。真要是好地方,叔也乐意让你们签,但要是叔觉得不太对劲,你们就跟叔走,行不?“” “行,” “那好,那我陪你们瞅瞅去。” “走走走。” 丁健、郭帅在后边跟着,加代就跟幼儿园老师领着一群小朋友似的来到了经纪公司。 经纪公司装修得那叫一个金碧辉煌。一进门,刘经纪就跑了过来。看到高大帅气的刘经纪,雨薇不能说一眼相中,肯定是也不反感。刘经纪说:“你好,你好,美女。” “你好你好。” 加代看了看刘经纪,说:“这小子长得还怪俊呢。” 丁健说:“我咋觉得没我帅呢?” 加代一听,“咋的?” 丁健说:“我觉得没我帅,也就跟郭帅差不多。” 郭帅一听,“你看你老提我干啥,他能跟我比啊?“” 加代看看他俩,说:“你俩现在行啊,你俩加一块都比不上我。” 刘经纪跟四个女孩挨个儿握手,聊完做了个简单介绍后说:“走,上我办公室,给你们看看我们公司培养过哪些明星。”他一扭头问:“这几位是?” 雨薇指着加代说:“这是我干爹。” “哎呀,您好您好。” 加代问:“哥们儿,你这是啥公司啊?” “星探公司。” “干啥的?” “主要就是挖掘新人,把他们培养成明星。” 加代说:“培养成明星后,是不是得给你们公司挣钱啊?” “那叫合作。” “不就是挣钱吗?” “合作嘛,我们不培养你,你也成不了明星啊。等你成明星了,那不就是合作关系吗?” 加代说:“是不是叫干啥就干啥?” “先生,您说话太难听了,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就是个卖手表的。” “先生,您的防范意识还挺强。但不是您想的那样,您看我们这的明星有多少,尤其是香港明星,很多都是我们公司培养出来的。” “行,我跟你去办公室看看,我也听听。对了,哥们儿,你看我有没有潜力?” “您多大了?” “我今年还不到四十。” 刘经纪看了看说:“长得还行,你能演电影不?” “我演个大哥啥的,老像了。” 刘经纪一听,“是演过吗?” “也不是演过,你把我签了呗,包括后面那俩,到时候就让他们演打手。” “先生真会开玩笑。” “走走走,去办公室,你给我讲讲。要行的话,把我也签了。” 对于加代说自己能演大哥的说法,刘经纪说:“演大哥?你这身材可不像哦,来,里边请,咱们进去坐一会儿。” 大家跟着进到他的大办公室,里面茶台、办公桌啥都有。往沙发上一坐,就看出来那四个女孩挺兴奋。刘经纪又是端茶,又是拿小糕点。坐下后,刘经纪说:“大哥,你先稍等,我跟这四个美女聊完,一会儿咱们再聊,好吧?” 代哥一看,“行。” 刘经纪过去了,开始拿资料给她们几个看。雨薇是可签可不签,但另外三个丫头眼睛都看直了。这可是野鸡变凤凰的唯一机会,人生转折点就在这儿呢! 都没等介绍完,北京的姑娘一摆手,“刘哥,我现在就能签。” “你能做主吗?” “我能做主啊。” “那好,你们呢?” 另外两个女孩说:“我们也想签。” 刘经纪说:“我跟你们说,这可属于一步登天啦。”看向雨薇,问:“老妹,你呢?” 雨薇一转头,“老爸?” 刘经纪一听,“不是,你叫他干啥?” 雨薇说:“他是我爸,我不得征求他意见啊?” “你不用征求,他决定不了你的人生。他就算是你亲爹或者干爹,他能陪你一辈子啊?” 加代往前一来,问:“我咋就不能陪一辈子呢?” “先生,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女儿将来的人生得自己做主啊。说句不好听的,等将来成了明星,你都得靠你女儿养。手指丫缝掉下来的钱都够你花的了。” “老弟,你说话可真没水平。” 不是有没有水平,大哥,我就说点实在的。你说你卖手表一天挣几个钱?你这样,你让你女儿就跟我们公司签约,我保证就以你女儿这个资质,就这个条件多说三年,必成影后。” 加代问:“我呢?” “你先等一会。” 雨薇站起来了,“老爸......” 加代说:“孩子,你劝劝她们?” “我怎么劝?老爸,这劝完之后回去不得埋怨我呀?” 加代说:“那就别劝了,你不能签。” “老爸......” 加代问:“你怎么的?” 雨薇说:“我也想试试。我对唱歌、跳舞,特别感兴趣。” “老爸能骗你吗?” “那倒不能。” “那好。雨薇,你要签?” “爸,那我签了?” “你签也行,把我也带上,你说我老爸演个社会大哥,不给签约费吗。” “那行,我跟他聊聊。”雨薇到了刘经纪身边,说:“刘哥,我同意。” “哎呀,妹妹,太好了,我跟你说,你有眼光。你们四个先坐着,我取合同去。” 雨薇说:“刘哥,把我爸也带上。“” “你们这父子档啊?” “不是,他也想演,刚才跟我说了,而且你不给签约费嘛?” “不,你们是三十万可以,他就不能三十万了。” “那他能给多少钱?” “给五万,你问问他,要签就给五万,签完之后按合同办。” “好,那我去问问。”雨薇走到加代身边,说道:“爸,他给你五万……” 雨薇话还没说完,加代摆了摆手,“不给钱也行,爸就陪你们玩玩。”加代转身叫道:“丁健,帅子,过来。” 丁健和帅子走了过来。刘经纪一看,问道:“干什么?” 加代说:“把他俩签了。” “先生,我跟您说,您看这……他们能干什么?” “他是武打演员,将来是要成为武打明星的。帅子,你来个后空翻。” 郭帅一听,连忙摆手,“拉倒吧,大哥。” 加代说:“他功夫很厉害的。”他指了指丁健,“这个将来可以演保镖,演个保安也行。” 丁健一听,面露难色,“我演保安?” “不是,我的意思是,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哥们儿,都给签上。” “您不是卖手表的吗……” “卖手表不耽误拍戏,我也想进影视圈,当个明星,我还有不少哥们儿,有这好事我全给您叫来。” “那他俩一人给一万。” “一万也行。” “那我再去拿几份合同。” 合同拿过来后,刘经纪说:“来吧,你们在最底下签字。” 雨薇说:“老爸……” “不用看了,看也看不明白,里面肯定有霸王条款,全是各种术语,我们研究不明白,你把上官林喊来也没用,人家怎么说怎么是。” 七个人都签了字。丁健说:“我真是闲得慌,我签这个干什么?” 加代说:“我都签了,你有什么好犹豫的?” 郭帅也说:“签吧,代哥的意思还不明白吗?” 字都签完了,刘经纪把合同收了起来。加代问:“钱什么时候给?” “马上就给。” 一扭头,四个女孩各自给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加代五万,丁健和郭帅各一万。 加代问道:“兄弟,这签完后,你们这边有啥条件吗?” “没啥条件。” 加代表示:“要是没啥条件,我有个小小的念想。” “啥念想?” “我想带着几个孩子回一趟老家,整理整理行李,跟家里讲一声。” “应当应当,我给你们买机票,往返机票我都给买,今晚请你们吃饭,安排一下。” “饭就不吃了,我们原本计划今天就回去。” “那你们回去了啥时候回来呀?” “啥时候回来都可以啊,听你的呗。” “先生,我一看你就是懂门道的人。 刘经纪一瞅:“按合同办事,这合同已经生效啦!”加代淡然道:“我晓得。”刘经纪对着妹妹说:“几个妹妹,快过来!” “哎,哥。” “合同公司已经留存啦,从现在起要严格按合同来哦,让干啥就干啥,商演、演出、应酬都得听从安排哈。当然,所有要求都是为了提升你们的知名度,晓得不?” “晓得。” “工作时间不确定哈,听指挥,不能有半句怨言,不然就按合同办,违约金高得吓人哦!” “晓得。” 刘经纪看向加代。 加代一挥手,“我带她们回去,等你电话通知。”“给你们三天时间行不?” “行,三天后还在这儿见?” “那行。我给你们买机票要不?” “把机票钱给我,我们自己研究咋个回去省点。” “大哥会过日子……”还有个事,稍等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威猛、西装革履、戴眼镜的男人走过来,“你好。”“你好。”“我是公司法律顾问,大律师哦。不按合同办,赔违约金都是小事,搞不好要送进去哦。” 加代淡定道:“全晓得。”“那好。” 转头刘经纪对众人道:“都听懂了吧,我送你们下楼。”刘经纪到财务给每人拿三千块路费,七人共两万一千块。 从公司出来,打上出租车后,雨薇看着加代,叫道:“老爸……这边……” “这边个屁,姑娘,那话没听懂啊?” “听明白了,好像变味了。” 不让你签,你心里会怀疑难受,觉得错过机会。所以让你们签,让你们知道怎么回事。没事,人不经历不长大。走吧,我带你们回去。” 到港口上大飞往回走,三个姑娘凑过来,“叔啊,有个事……”“我们三个一想不对劲,又看了遍合同,叔叔,你看,这句话……”“我不用看,告诉我,后什么悔?”“感觉像被卖给他们,尤其他说那话太吓人,不听话就谈官司赔钱。” “我来之前就跟你们说过,不要轻易相信这些人,你们就是不听!”加代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女孩怯怯地说道。“叔,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现在好了,你们都签了合同,要是不履行,那就是诈骗!到时候可不是赔钱那么简单,你们的人生可就毁了!”加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 几个女孩被吓得大哭起来,她们后悔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加代看着她们,心中也有些不忍。他转过头,对身边的丁健和帅子说道:“你们两个听好了!要是有人敢来找麻烦,你们就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们!” 丁健和帅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凶狠。 加代又转过头,对女孩们说道:“你们也别怕,有叔在,没人敢欺负你们!这事儿叔会帮你们解决的。” 女孩们听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意。她们感激地看着加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代哥一看,真给吓坏了。 说道:“此次跟叔出来,增个见识,往后碰到类似之事,心里就该明晰怎么回事了,就得通晓了,天下哪有这等事,这不是瞎扯嘛!” 叔给你们处理。不是说给你们一人三十万吗?” “嗯。” “这账是怎么算的呢?” 郭帅讲:“就当我们诓了他们。” 加代讲:“对,你帅叔所言极是,就当我们骗了他。陪他玩了一下午,给我们的酬劳了。回去吧,在深圳玩两天,你们几个同学在深圳好好逛逛,这事老爸给你们处置。” 三个姑娘一点头,“这?合同都签了呀。” “合同签了也无妨。” 到了九龙港,江林派车将七个人接到了表行。坐了一会儿,加代说:“你们四个这边给你们配辆车。雨薇,你来开。这几日也不用急于回去了,我带你们在深圳玩几天,晚上困了就回深海国际酒店去歇息,白天起来吃饭逛街,去广州长隆之类的地方,你们就尽情逛吧。 第3章 加代智斗刘经纪,一场骗局的反转 雨薇感到有些不安,在离开前,同学走过来问道:“叔,三天后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 “要是他找我们怎么办?”加代回答说:“留的不是我的电话吗?让他联系我就行。” “但你这边不是也签合同了吗?” “哎呀,没事,走吧。江林,派两个兄弟跟着。” “我让麻子去可以吗?” “行,把麻子叫上,麻子这方面还是不错的,去吧。”江林安排麻子给那四个女孩当保镖。 第三日,雨薇正在逛街,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接起电话,道:“您好。” “老妹,我是你刘哥。” “哦,刘哥,您好。” “三日已过,你应该已从老家返回。你和那三个同学,还有你爹及那两个演保安的,都叫上一起回来。” “这样啊,刘哥......” “别跟我啰嗦。老妹,赶紧回来,明晚有个晚会,你们要出席并参加演出。” “我们出席?” “我不跟你多说了。明晚有几位地产界的大佬在此就餐,你们得过去作陪。赶紧回来,还得好好包装一下。” “啊,这样啊,你联系我爸吧。” “哪个?” “就是演社会大哥的那个,他带我们回去。” 刘经纪拨通了代哥的电话,“先生,资料上写的是加代,您姓加吗?” “对,我姓加。” “那我叫您加先生......” “叫我代哥就行,我不习惯被称为先生,都叫我大哥。” “那您适应一下吧。”加代问道:“打电话有事吗?” “三天时间到了,你带他们回来吧。” “干嘛呢?” “回来安排工作,你们有任务,我们要按合同办事。” “什么合同?” “你不是签完合同了吗?我看你资料上写的老家是深圳,你赶紧回来吧。” 加代说:“没有路费了。” 刘经纪一听,“咋滴,路费花没了?不是都给你们了嘛……” “花光啦,一分不剩,这可咋办?” “啥意思,不想回来啦?” “没有哇,我现在没钱回去,你再给我点钱呗。” 刘经纪的语气变得不一样了,说道:“哥们,你几个意思?你觉得我们跟你签合同是闹着玩儿呢?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是不是没意识到我们得按合同办事,收拾你一顿,你能承受得了不?” “你看,我不是不回去,是没钱回去,要不你给我点钱。”刘经纪说:“我去深圳找你?” “呃,也行啊。” “我就不明白了,哥们,你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没有哇,没钱咋回去嘛,又不是不回去。” “哥们,我跟你讲,你要这么搞,事情可就大条了。” “咋滴啦?” “我让我们的陈大律师去找你,按合同办事,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前跟你打招呼。” “那你快来,带点路费,我等你。” “你等着啊,非得收拾收拾你们,不然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在深圳哪儿呢?” “我在深圳罗湖呀。” “你不是卖手表的吗?” “东门的中盛表行,你来找我。” “你等着啊。”啪的一声,刘经纪挂断了电话。 部门经理走来,问道:“小刘,怎么回事?” “前两天我签约的那几个人,四个女的,三个男的,不想来了。” 经理疑惑:“怎么不来了?签约费不是都给了吗,你是否没跟人家说明白?” “我说明白了。他们说没有路费。” 经理不满:“你做事能否果断一些,要是真看好了,就投资。” “不是,我中间已经给过路费了,他们说花超了。” 经理思考片刻:“你代表的是公司,你再给打一点,让他们赶紧过来。”接着,小刘提到那女孩条件不错,而那三个男的有些愚笨,其中一个皮肤黝黑,还说会翻跟头,这样的签约并无太大用处。 经理回应:“给一万块钱就行。” 小刘略显迟疑:“那行,你再给他们弄点呗。” 经理吩咐:“再给他们打点路费。” 小刘询问:“打多少钱?” 经理回答:“一人再给两千块钱。他们从哪来?” “从深圳。” “用不了两千,一人一千就够了。你觉得和他们谈得如何?” “我觉得还行,但我现在心里有点没底。” “没事,再给弄点,一人一千。” 小刘确认:“七千呢。” 经理点头:“对,去吧,找财务,就说我说的。” 小刘应声:“那行。” 刘经纪到财务支取了七千块钱,电话又打过来了,“哥们儿。” “刘经纪。” “你给我个卡号,我给你打七千块钱过去,你们尽快回来吧,我就不过去找你了。我要是去找你,事情就闹大了,我跟你说。我要是带着律师去你那里,到时候你们肯定得吃官司,知道吧?” “啊,你真给我呀?” “我给你路费呗,一人一千块钱,从深圳来香港够了吧?” “那行,那你给我吧。” “卡号给我。” “行,我给你弄卡号。” 加代打完电话,正好四个女孩回来了,加代一招手,“快过来,有没有银行卡?” 北京的那个女孩说:“有。” “把银行卡号给我写下来,我再给你要七千块。” “什么钱?” “你别管什么钱了。” “叔,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香港那个姓刘的经纪人给我们打电话了,让我们尽快回去,不然要吃官司。” “哎呀,他刚给我打完电话。” “你快来吧,再弄七千。” 卡号发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钱就汇过来了。姓刘的又打电话过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钱打过去了啊?” “我收到了。” “收到了就尽快回来吧。这次你们回来可不能再走了,宿舍都给你们安排好了,你们带点自己的换洗衣服,尽快回来吧。最晚不能超过明天中午,明天晚上有活动。” 加代说:“不行啊。” “什么意思?” 加代说道:“我们有两个孩子回内地老家了,一个去了北京,另一个去了辽宁。” “咋回事啊?” “路费可能不太够。” “不太够?刚才你咋不说?” “你也没问啊。” 雨薇在一旁抿嘴轻笑,没有出声。那三个同学听后,喊道:“雨薇。” “我咋听着好像是叔在玩对面呢?” 雨薇点点头,“我爸可不就是在玩他们嘛。” “那叔这么做,不怕摊上官司啊?” “你接着往后听,我爸还怕那个?” 加代对着电话说道:“你给不给?哥们儿,你要是给的话,我也不多要,再给我弄一万块钱就行。” “哥们,我看你们几个孩子是好苗子。” “是,我也知道。” 刘经纪说:“按道理讲,你都给不到五万。给你五万,你得知道是咋回事,你得感恩呐。这七千块钱都已经打过去了,咋还想要一万呢?你没完没了了啊,兄弟?” “那你给不给啊?你不给的话,我就回不去。” 刘经纪一听,“来,你先别管那两个内地的了,我单独跟她们联系,你们五个先回来吧。” “不行,我们得抱成团儿,要回去就得一起回去。你要么再给我弄一万,等俩孩子回来之后,我们七个再一起回去。你要是不给的话,我就过不去,没钱。” 刘经纪说:“我不是已经给你钱了吗?” “你是给我了,可那两个还没给呢,就少一万块钱。” “哥们儿,你跟我纯纯是在那儿画大饼呢,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可是职业画饼的,你知道不?我干经纪人都多少年了,你知不知道?” “你画饼咋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呀?” “我是烙饼的。” “你啥意思?” 我什么意思?朋友,我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现在我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心里得有点数。你真当我们傻啊?给点签约费就签合同,这跟卖身契有什么区别?” “你的意思是不回来了?” “我怎么可能回去?” “你确定好了?” “我确定好了。” “我可以去表行找你。” “你来吧。” “你等着。” “我等着,你什么时候来?” “我明天中午到,你等着。” 电话挂断后,刘经纪来到总监办公室,推开门说:“总监,路费给了。” “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回来了。” 总监惊讶道:“怎么回事?” “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你不是说你画饼吗?” “我说了,我画饼,他说他是烙饼的。” “他是烙饼的?他不是卖手表的吗?” “那是人家打的比方,我当时就说不给,是你非要说大气点,又多给了七千。” 总监问:“他是做什么的?” “卖手表的。” “哪里人?” “深圳的。” “具体在哪个地方?” “中盛表行。” 于是,总监带着公司的法务去找他,把人都叫齐了,带上手续、文件合同,跟他当面谈谈,回来啥也不说,不追究。要是不回来就直接在深圳办了,按照合同办,按条约来,他这就是诈骗。这下他可摊上官司了,你没跟他说吗?“ “说了,他一点也不怕,听那意思,反正就是没胆怯。” “找他,跟他谈明白,不来的话,你就直接抓他,打官司办。” “那我就张罗人呗?” “去吧。” “行。”刘经纪点了点头便出去找陈律师了。 陈律师听了小刘的叙述,说道:“我在当地找律师一起过去。在当地我有一起学律师的师兄弟,看我怎么收拾他。” “行。明天去找他。”一切都安排妥当。 次日上午,刘经纪、陈律师团队及数名保镖,共计十五六人,乘船抵达深圳,联系了几位师兄弟后,一行二十余人,浩浩荡荡地前往中盛表行。五辆车在表行门口停下,二十余人皆身着西装,俨然一副小白领的模样。恰巧有服务员出来扔垃圾,刘经纪跺了跺脚,说道:“你好。”服务员抬头回答:“你好,买手表吗?”刘经纪问:“我问一下你们店老板加代在不在?”服务员回答:“他不在,不过店确实是他的,你要联系他吗?”刘经纪说:“我找他。”随即拨通了电话:“加先生。”加代说:“哎,刘经纪。”刘经纪说:“我到你表行了,麻烦你来一趟,咱们聊一聊。”加代听闻,说道:“你还真来了?”刘经纪回答:“来了,我带着我们公司法务来的。这个事今天必须得有个说法,必须得有个交代。”加代说:“行,那我过去,你等我一会儿吧。”刘经纪问:“我在哪等你?”加代说:“你在门口等我呗。”刘经纪说:“不是,我们是不是得进去坐一会儿?表行是你的,你安排我们在哪坐一下呗。”加代说:“你都要跟我打官司了,我还让你进屋坐一会儿?你在门口站着得了。”说完,加代便挂断了电话。陈律师说:“进去吗?” 不让进,众人只能在门口站着,还被告知要打官司,甚至连水都不让喝。”陈律师低声抱怨道。众人等了两个多小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门口的肠粉和冷面,每人都吃了两份。这时,一辆挂着五个 9 牌照的劳斯莱斯缓缓驶来,停在了门口。江林打开车门,加代从后排走了下来。他一经亮相,这二十来人皆目不转睛。只见他手插兜,微微侧头,向刘经纪喊道:“刘经纪。”刘经纪一看,转头对陈律师说:“陈哥,你看......”老陈说:“你五万块就把他签了?”“就他这副样子,像是差这五万块的人吗?你看看他的车,价值一千五六百万,再看看这牌照,也得值个大几百万,加一起得两千多万。还有这表行,怎么也得价值大几千万吧。我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五万块就给他签了?” 第4章 加代巧破骗局,刘经纪灰头土脸,峰哥出场 “先生……”刘经纪正要开口,加代道:“你别一口一个先生的,赶紧找人去。” 陈律师闻听此言,道:“行,小刘啊。” “哎,陈哥。” 陈律师接着说:“要有点骨气,我们出去吧。我们不在他这屋里待着,等会儿他就得求我。” 代哥一听,忙道:“快快快,我等会儿就求你。” 陈律师一挥手,道:“走。” 刘经纪见状,忙说:“不是,陈哥……” “走,咱不信收拾不了他,他可是白纸黑字把合同签了,不按合同办事哪能行?走吧。”讲完,一伙人就出了表行,坐在了表行门口的路沿上。 没多久,四个女孩来了。一进门,雨薇便问:“老爸,门口那些人来了?” “来了。” “这事儿要咋处理?” “啥咋处理?不用处理。” 北京的小姑娘说道:“叔,那钱我都给我妈寄回去了……” “没事,孩子,你这孝顺,非常好啊,你们俩呢? “我俩还没呢,打算拿回去给老爸老妈买点东西。” “行,留着吧,我就等他办。” 陈律师在当地的师兄弟认识不少人,人脉也挺广。他哥们将电话打给了公检法三个部门。 陈律师在深圳的师兄弟也把电话打给了法法部门的哥们,“最好啊,你们能过来帮我吓唬吓唬他,说实话,我们要是起诉他,或者跟他打官司也挺麻烦,毕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生效的。我们就尽量省去些不必要的手续。 “你需要我怎么做?” “就凭你的私人关系,过来帮我吓唬吓唬他,因为你在这说话他会信。” “啊,没问题,没事,你需要我怎么说?” “你就跟他说,这边不按合同办事就抓他。他是个做生意的,是个商人,他肯定害怕摊上官司,他那四个小姑娘才二十来岁,一吓唬,肯定全懵了。” “那行,那我去一趟啊。” “那就麻烦你了,大哥。” 接着又把电话打给了老谢的手下,这时候老谢已经是大经理了。 老谢手下一听,“那我过去,在哪个位置?” “就在东门。” “在东门卖手表的? “东门谁卖手表?” “加代。” “妈呀,他跟加代打官司啊?行,好,我过去啊。” … 没一会儿工夫,gjf 三个部门的人都来了,带队的都是副经理级别。 老谢手底下的张副经理率先抵达,三台车已至门口。陈律师一来,便说道:“大哥,没啥别的,人就在屋里呢。” “我晓得,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明白了,我就照你的意思讲呗?” “没错。” “那行,你稍等我一会儿,你们就别进去了。” “我们跟你一同进去呗,我们得帮你附和呀。你讲你的,我们再稍稍补充些,这不就是双管齐下嘛?” “不用,在门口待一会儿吧,我独自进去。” 张副经理进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都还没出来。刘经纪见状,说道:“陈哥,都一个小时了,他谈啥也该谈完了吧?“” “谁晓得这么久,看看情况。” 陈律师看向师弟,“师弟,这不跟你相识吗?” 师弟回复道:“人家或许身份摆在那,谈事可能比较慢。” “那你也得看看,都一个多小时了。行,我过去瞧瞧。”陈律师踏上台阶,“你好.....”再一看,张副经理在那已经开始喝酒了,边喝还边说:“这酒挺烈。老弟,晚上你要是没啥事,你上哥家,嫂子给你做顿饭,这整天吃那些可不行,吃点家常便饭,你这身体才是最紧要的,晓得吧?” 加代应道:“我知道。” 副经理端起酒杯,“来来,我俩再干一杯。” “来来来,大哥。” 副经理接着说:“这酒不错,等会儿拿两瓶。” 陈律师一回头,喊了声:“师弟。” “啊?” “在里面喝上了。” 师弟一看两人正推杯换盏呢,“这是干啥啊?” 陈律师说道:“你找的这人怎么......” 正说着话,法法的刘副经理下车了,师弟挥了挥手,“大哥......” 刘副经理回答道:“我知道,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了。” 师弟一听,“谁打的电话了?” “你找的这人不就是加代吗?” “你认识?” “没什么认不认识的,没事,我来处理就行,你们等一会儿吧,我进去。” 陈律师和刘经纪眼睁睁看着刘副经理进去了。只见刘副经理进门一挥手,“哎呀,老张。” “哎,就等你呢,代弟都喝好几杯了,来来来,快坐下。” 加代一看,“江林,添副餐具。” 张副经理说:“坐下坐下,你先自罚三杯。” 刘副经理说道:“我自罚三杯。老弟回来我都不知晓,老张你也是,下回你做东,完了之后我也做东,我们得常常相聚,好哥们一辈子。老弟,欢迎你。” 加代一听,“这个......” 刘副经理一摆手,“啥也别说了。” 刘经纪说道:“二位大哥,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我们公司的损失.....” 正说着话,加代从表行出来了,喊道:“刘经纪。” “啊?” 加代问道:“还找人不?还找谁,剩不少肉,我买了 10 斤羊肉,这牛肉一会儿也能送过来,毛肚什么的,完了各式各样的青菜,吃不完也不给你吃。我问问,现在还找人不?找人的话正好过来打扫打扫,要不然也吃不了。” 陈律师往前一步,手插进兜里,“你呀,别得意,今天你拽,我们走。但你记住,就这个事,不可能跟你轻易了结。你签完合同了。” 加代走了过来,问道:“哎呀,你们俩谁说话算数?” “我是管法务的。“谁管签约这个?” “他管。” 刘经纪回答道:“我管。” 加代讲:“行了,兄弟,我也不多废话了,不管玩啥,你都不是个儿,听明白没?你把合同交还于我,回去后就安安分分的,这事就算翻篇了。我也就实诚地跟你说,这钱你就当亏掉了吧,能明白我的意思不?往后这事我也不会再管了。你们想怎么折腾,我可管不着,我这是好心提醒。要不然的话,我能让你回不去,信不?就算合同被你拿走也没啥,我会怕这个?” “你还敢整没我不成?” 加代回应:“那倒不至于,不至于这样,也就十几万,我犯不着如此吧?但你尽可不信。你走吧,合同带着走吧,我都懒得打你。” 刘经纪一听,说道:“大哥,那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去。”老陈直接指向加代,说道:“我坦白跟你讲,哥们儿.....” 加代说道:“你别指我。我跟你讲,你要是再指我,我打你可就不太对了,但要是车往你身上撞,那你可不能怪车吧?开车的人车技不行,车直接往你身上撞,那就怨不得我了吧?” “你这是威胁我?” “我可没威胁你,那我兄弟车技不行,你就别再指我了啊。” 陈律师听闻,说道:“行,我们这就回去。” 刘经纪和陈律师自中午来到表行,一直待到晚上八点多钟,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却灰头土脸。 刘经纪和陈律师这行人离开后,加代回到了表行。老谢的手下张副经理表示:“唉,我疏忽了,要是能把合同要回来就好了。” “我要那玩意干啥呀。” 老张说道:“你还真是硬气。他给我打电话,说你干起诈骗的勾当来了,还说你骗了他不少钱,一百来万,我都懵了。” “我可没骗他那么多钱,我就骗五万块而已。” “那你这......” 刘副经理讲:“你别问他了,他这脑子里全是门道,有意思得很,给我打电话,我能不来吗?我就是来喝酒的呗。“ 刘经纪和陈律师回到公司后,这事闹得可大了。自公司创立以来,就没碰上过这种事,实在太丢面子了,总监,副总,总经理和老板统统都来了。老板是峰哥,还挺年轻,四十来岁的年纪,主要是背后有社会背景。峰哥抱着膀子,往老板椅上一坐,说道:“这事跟我讲讲。” 一群人添油加醋地把这事讲述了一遍,重点强调了一点,那就是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峰哥听后,说道:“一个卖手表的,你们都搞不定?本地有点关系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这公司以后还怎么运作啊?那就按照合同办。” 陈律师回答:“办不了。” “为何办不了?按照合同起诉他。” “不是,在表行里两个副经理都蘸上芝麻酱了,这没办法办啊。” “怎么回事?” “芝麻酱,再放点葱花香菜,还切些小米辣,羊肉一夹,一口白酒,实在没办法办。” 刘经纪在旁边说道:“确实,我当时亲眼瞧见的。峰哥,我们本身也是胆小。要不这事还是您出面吧,公司损失一百来万呢。“ 峰哥一听,怒道:“我要不是看在前两个月你招来不少好人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给开了。没用的东西,损失一百多万,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我承担一些吧。” 老板转头对总监说:“你也是,身为总监,大方点行不行,给谁路费给七千呢?你别干总监了!这事我来处理,把那个什么电话给我,我给他打个电话,我给他最后通牒一下。” “行。”电话递过来后,峰哥亲自打了过去,“喂,你就是加代啊?” 第5章 加代勇斗来犯之敌,九龙港风云突变 峰哥亲自拨通了电话:“喂,你就是加代啊?” “你哪位?” “我是星探公司的老板,我叫峰哥。哥们儿啊,按合同来讲,你现在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知不知道?叫你干什么你得干什么。” “我就不干呢?” “你就不干,你可别逼我......” 没等峰哥把话说完,加代回应道:”这事你就别跟我说了,我逗你们玩也好,怎么也好,说事,想干什么?” “你就是觉得我们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加代淡然说道:“你不都带着合同来了吗?” “你是以为我们只能用这种办法吗?” “什么意思?” “你一个卖手表的,开表行的,你那个门口的玻璃是透明的,你那屋里的柜是不是也得用透明玻璃。” “干什么?你要砸店呢?” “说对了,听说你的表行挺大呀。哥们啊,如果哪天我找几十个社会到你店,你也不舒服吧?同时,我想告诉你啊,黑白两道我都可以,你信吗?别让我用社会治你。如果拿社会治你,你得跪下求我。” 听着峰哥的话,加代打了一个嗝。 峰哥听到声音,“你还打个饱嗝?” 加代说:“刚吃完饭,你什么时候来?” “我不一定。” “你能找来人就行,好吧。” “你好牛逼呀。” “还行吧,一直都这样。” 峰哥说:“我找人,你跟我打架是吗?” 加代说:“我叫你船都下不来,还跟你打架?你来吧。” 电话一撂,峰哥一摆手,说:“这事不用你们管了,给他表行砸了。这钱我就宁可不要,合同宁可不办,也在把他表行砸了。” 电话一撂,峰哥把电话打给了手下:“大辉。” “啊。” “你从那边回来一趟。” “大哥,这边今天晚上开机仪式,一会儿电影夜场我开拍了。” “你先回来,把你手下兄弟全给我带回来,先给我办个事去。” “行,大哥,我马上回去。” “人给我多叫点,今天晚上需要摆阵仗。” “知道。”大辉开始召集人手。 中盛表行里,张副经理说:“那我们回去了。” 加代一摆手,“回去吧。” “剩下事不用我们?” “不用你们办。” 老张和老刘转身离开。来雨薇问道:“老爸,他要是来社会?” “女儿,他跟别人这话行,跟你爸谈社会啊?”加代拨通了邵伟的电话。 “邵伟呀。” “哎,大哥。” “那公司我没跟你讲过吧?” “讲过了。” “他待会儿要打我呢。” 邵伟一听,急忙问道:“咋回事?” “他要来打我,我都跟他说了,船都别想下得来。” “哥,你放心,他休想从九龙港下来。” “好嘞。”加代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邵伟左右瞧了瞧,问道:“铁驴呢?” “铁驴去要账了。” “那八个呢?” “也跟铁驴一块儿去了。” 邵伟又问:“彪子呢?” “上澳门了,晚上有批货,他得亲自跟着去运呀。” 邵伟一听,“你这……行了,把那谁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两个小孩儿来到邵伟面前,邵伟吩咐道:“晚上你们啥活儿都不用干,俩人一组俩人一组,一组两个小时,就在九龙港给我盯着,只要看到从香港那边有来船,甭管大小快艇,立刻给我打电话。” 小孩儿回道:“我们今晚人手不太够。” “人手不够?”邵伟喊道:“瞎子。” “哎,伟哥。” “进我办公室。” 瞎子跑了过来,“伟哥。” 邵伟说:“懂规矩吧?我今晚需要用人。” “价钱还是老价钱不?” “价钱降一降,不用那么多了,两千就行。” “那都够高的了,一千都有人干。” 邵伟给两千,不能只给一千。” “名额呢?” “200 个。” “好。”瞎子出去了,没一会儿就找来了二百人。 峰哥手下的辉子也找了五十来人,一个个都是文龙画虎的,身材魁梧,足有二百多斤。 峰哥说:“今天晚上你们去啊,记住了,主要以吓唬为主。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找人也麻烦,但是你们这人数去了,主要就是砸它那个门,砸它那个架子什么的,砸完之后抢几块表也行,你们自己愿意带就带,砸完就走,主要是为了敲山震虎,有把握没?” 大哥,我跟你这么多年啥时候没把握了?你看我去了,收拾他就完事儿,就我底下这帮兄弟,虽说不能以一敌十,也差不多了。“ “反正你这些年干这事儿,没输过。我知道你对我还忠心耿耿,去了就代表公司。” “明白。” 辉哥带队,三艘快艇朝着九龙港驶来,邵伟安排这帮小子在库房里,任其吃喝,还给发钱,发酒以及小快乐。 三点半,大辉快要到达岸边时,邵伟这边的两个小孩站着瞧见了,喊道:“瞎哥。” “哎。” “那边来人了,是三个大飞。” 瞎哥一听,“好了,来,兄弟们,回来继续吃继续喝。来人了,咱们得办正事了,钱可不能白拿。” 邵伟说:“瞎子,打完不能留,都让他们回去,叫他们传话给那边。” “哎。” 瞎哥走到门边,挥了挥手,“别急着往外走,先在门口盯着,等他们上岸。” 眼看着三个大飞停稳了,辉子在快艇上,四下张望没见着什么人,便挥了挥手,“上岸,五十来人都上来了。” 大辉说:“打电话,联系兄弟,把车开过来接我们。“ 瞎子挥了下手,“上。” 唰地一下,从三面冒了出来。辉哥一看,“哎哎,大哥,大哥,你们这是干啥呢?” 没人吭声,辉哥懵了。瞎子说:“来来来,都跪下,都跪下!” 这帮小子全跪了下来,瞎子走到大辉跟前,“你是领头的?” “大哥,冲我们来的吧?” 瞎子问:“你怎么知道的?” “瞧着像,这些年在社会上,兄弟我没吃过啥亏,靠的就是脑子灵,遇啥事办啥事,脑子肯定不简单。” “哎呀,还挺懂规矩。” “懂规矩,肯定懂规矩,大哥,我们无意闯港,我们不是来抢货的。” “干什么来的?” “我们来......秘密。” 瞎子上去就是一巴掌。大辉说:“大哥,不是冲你们来的。” “我问你个人。” “你说。” 瞎子问:“代哥是谁,认识不?” “我来冲他.......我们.......” 大辉一听代哥这称呼就感觉不太对劲,立马反应过来了,“大哥,你看......” 瞎子说:“来来来,别拿刀了,拿镐把往身上招呼。大家准备一下,听我一声令下,一块儿动手,都给我往上顶。”二百来人把镐把举了起来。 大辉一看,说:“大哥,你这么能打死我?这么搞的话,事情就大了......” 瞎子一挥手,“打。” 眨眼之间,便传来了镐把击打在人肉上的声响,噼里啪啦的。没多久,整片区域的人全都被打倒在地,瞎子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摁倒在地上,全都无法再起身了。瞎子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回去吧。” 第6章 公司被砸,欠条消失,加代陷入危机! 大辉领着一群残兵败将,十分狼狈地坐上了回去的快艇。 原本想来个偷袭,结果却遭遇了伏击。天亮后,大辉手下有两个伤势较轻的人打车回到了公司。 峰哥已然睡着了。两个小子喊道:“峰哥,峰哥。” “哎,打起来啦?” “不仅打起来了,还都受伤了呢!” 峰哥一听,问道:“辉子呢?” “在医院急救呢。” “急救?” “你们动手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们要以吓唬为主吗?” “我们连市里都还没进去呢,就在岸边,就被团灭了。” 峰哥一听,“怎么回事?” “没见过这样的,大哥,我们刚上岸就给跪下了。” “跪下之后呢?” “那边的大哥挺讲规矩的,把刀扔了,拿镐把打我们,我们 50 来个人,都不够他们打的,峰哥,出来了好几百人呢。”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跑到港口去了,跟港口那帮人打起来了?” “不是,我们提了,我们说我们不是冲他来的,我们冲的是加代。” “然后呢?” “然后就往死里打,把我们都打蒙了,整个五十来人能站起来说话的就只有我俩了,要不然连给你报信儿的人都没有了。” 两个小兄弟说道:“车都还没上去呢,刚下船,这能算工伤不,峰哥?” “能算。” “那我们就住院去了。” “去吧。” “峰哥从下船上岸也就走出十米远......” “行了,赶紧住院去吧。” 两个兄弟走后,峰哥脑袋里一团浆糊,心里极其不爽。接着便打电话给刘经纪询问加代的情况,比如他跟谁关系好,这边有没有他的朋友。峰哥说:“我在深圳斗不过他,得把他弄到这边来。” 刘经纪说:“这主意不错,峰哥。对了,他上次来我们公司签约的时候,他都特别害怕。我说实话,那时候我给他两巴掌,就啥事都没有了。那样的话,现在我也能解气。现在让他跑了,我们就得把他扣在这儿。“ “我俩想法一样,我这一回就想把他骗过来。只要把他骗到这边来,给他摁住,不就都成了?别说让他当演员了,就连他身边的人全都给他弄来,免费签给我们都得签。” “那没的说,峰哥,这主意太妙了,你这简直就是诸葛亮在世,这脑瓜子我们真比不了,太聪明了。” “好了,我先去问问他。”电话一挂,几个哥们就出去打听加代跟谁交好,想办法把他骗过来。才过了一会儿,一个电话打回来了:“峰哥,我问到了。” “跟谁好啊?” “他在香港这边说实话,朋友不多,但在澳门有朋友。” 峰哥问:“他澳门朋友是谁呀?” “郭雄。” “郭雄,还有一个叫金刚,是开赌场的。“ “那不行,那要是用他俩的话,那最多只能把他骗到澳门去了,你还得想办法把他弄到香港来啊。” “是。” “他这边有没有什么合作的生意呀?” “大哥,你就说我给你立没立功。” “什么意思?” “我真就给你问着了,大哥,你说你交代我的事,我能不给你办好吗,这边有一家大公司,是一家投资公司,规模做得挺大的,各个行业都有涉及,也包括电影。” “然后呢?” “这个老板跟他关系不错,但是说实话,这个人就是个跑腿办事的,真正的老板还不是他。” “那是谁?” “你听我说,大哥,他背后的老板说是个挺神秘的人,但我估计也就是那种在幕后搞投资,不愿意抛头露面的。” “有道理,那经理是谁?” “这个总经理姓徐,这人跟他关系不错。” “叫徐啥呀?” 徐什么我还没打听到呢,我正在问呢,要不我们把他公司给砸了吧。在咱这儿他不可能不来,他那些哥们还得嘲笑他呢,都说跟他关系特别好,我们给他公司砸了,或者收拾他一顿,我们这帮兄弟在深圳打不了,在这边还收拾不了他?还制不了他吗?峰哥,只要他一来,立马就能把他扣下。“ “你赶紧问,这经理叫啥名字。” 好嘞。“ 没过 5 分钟就回电话了:“他这个总经理叫徐刚。” “你瞧这名字起的,多土啊,一看就是家里没啥文化的。” “是是是。” “在啥位置?” “就在中环这儿,我刚才还去踩点看了一圈。” “规模大不大?” “不大,才四层楼,而且还是个老旧的。” “行,我带人过去,我亲自给他砸了。” “行行行,好嘞。”电话啪的一下就挂了。 问到徐刚的公司后,紧接着峰哥就打了个电话,“辉儿啊。” “大哥。” “你在医院呢吧?” “哎呀,给我打得有点懵。” “我听说这事了,难为你了啊,算工伤。你们所有的医药费,杂七杂八的,大哥都给你们出,但是现在你听我说,我又发现一个新地方。” “啊?” “你现在不管怎样,你是带着病,还是带着伤,你都得回公司一趟,现在大哥手里没人了。” “大哥,你要干啥呀?” “你听我说,你再帮我找点人,你从你这帮哥们儿里再挑挑,能动弹的跟我去。我们去砸公司不打人,我们这事得出口气。你也是个男人,被人打了,能不心怀怨恨吗?你带人过来,完了把他公司砸了。砸完之后看看加代怎么办。只要他来香港,我就能把他扣下,他就完蛋了。” “我现在动弹都费劲。” “你想办法也得来,得报仇雪恨啊。” “那行吧,大哥,你放心。” “大哥运筹帷幄,这事我跟你说,我都打听清楚了,你来就行,大哥给你报仇去。” “那你等我吧,大哥,我马上就到。”电话挂断。 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辉子从病床上支撑起身来,从五十来个哥们儿里面挑了二十来个,走路一瘸一拐的,腿上可以有伤,但胳膊不能有伤,提着钢管,镐把,长的短的片刀,砍刀,而且辉哥还喊来了朋友,总共加起来有四十多个,飞速疾驰,跟着峰哥来到那公司楼下。 别看徐刚的公司是座老楼,地方不大,但是里面的装修却挺美观。再加上那地方处于中环。来到门口一看,四层楼的高度,峰哥说道:“来吧,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了,能不能把他骗到,就看今晚砸得狠不狠了。进去之后没别的,所有东西都给它砸了。动手吧,辉啊!” “峰哥,这下有把握了吧?” “哎呀,肯定有把握。你去办就行了。” 大辉一咬牙,一跺脚,“我也想报仇,干吧。” 仅仅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整座四层楼基本上就变成清水房了,所有里面的摆设,办公的物品,包括徐刚自己的办公室,都被撬开了。徐刚的电脑,别人欠徐刚一个多亿的欠条,也都被拿走了。峰哥说:“我让别人欠你钱,你还想往回要,我不能有损失,我也要让你们有损失。”砸完之后,在一楼的墙上,拿小抹布蘸上那油漆,写了一排字。 当天晚上就撤退了。 次日清晨,经理与一众员工前来上班,一打开门,顿时傻眼了,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待发现自己的工作服还放在那儿,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一下就炸开了锅,几十个员工都懵了,“经理,这可怎么办呢?” “那墙上写了些什么?” 走过去一看,为何砸你公司,去问加代。 彼时,徐刚正在办公室里跟康哥闲聊,“康哥,你看我近期的表现行不行?所有集团的窟窿我都给补上了。” “这事我正想要表扬你呢。徐刚,你确实是个人才。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重用你,明白吗?你说实话,康哥算不算是重用你?” “哎呀,康哥,要是没有你,哪有我的今天,而且我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 “知道,好好干吧,最近好不容易把窟窿给补上了,就别再出什么差错。我跟你说,这一把要稳扎稳打,再有一丁点损失,我可要拿你是问啊。” “明白,我接个电话啊。”徐刚接起电话,“喂,你说。” 康哥一看,“有事啊?” “没事,香港那边来电话,说我们那投资公司,挣了不少钱。我等会儿再跟你说,好好好,我知道了,好嘞好嘞,行,就这样。”电话挂断。 康哥瞅瞅徐刚,“真没事啊?” “真没事,啥事儿都没有,康哥,您就回去吧,我就不送您了,这边我下午还得再去一趟,有个大买卖,我得去签个合同。” “行,你好好干吧,我走了。” “哎,慢走。” 徐刚将康哥送上了车,眼看着康哥的车驶出了院子。徐刚忽地高喊一声,“集合。” 副总以及手下的打手们全都过来了,一进房门,“刚哥。” 徐刚红着眼说道:“带上所有人,立刻前往香港中环的公司。” 所有人正在集合,徐刚打了一个电话给加代。加代接起电话,“刚哥。”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喂,说话呀?” 徐刚说道:“前阵子让我哥们闯号,我都没吭一声,毕竟我也没啥损失。兄弟,你可不能这么乱来啊,你看你刚哥的日子多难啊。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养病,康哥这边的窟窿我还得想法子给他补上。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我的公司也因为你被砸了,你为啥要这么整呢,兄弟?” 加代一听,“你说的啥呀,你疯啦?” “我在香港中环的公司被人给砸了。怎么回事呢?墙上写着,为何砸你公司,去问加代吧。那你解释解释是怎么回事吧,兄弟。“ 加代询问:“损失大不大呢?” “那面子上呢?” 加代说:“我马上帮你问问行不行?你别着急。” “不用你问了,我这就过去,我也得查一查,也得问问,你先挂电话吧。” “你别生气,要是不行的话,装修的钱我给你出。”这边电话刚挂断,那边电话就打过来了,“刚哥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 “还有啥事儿啊?” “你那办公室也被砸了。” “然后呢?” “电脑啥的都给弄坏了。” “那没事,那东西能值几个钱呢,谁砸的知道不?” “不知道,但是还有件事。” “什么事?” “你那保险柜......” “什么?” “保险柜被撬开了,里面......” “怎么了?” “里边的欠条都没了。” “我那一亿七千万的欠条没了?” “我在墙角看见一堆纸灰了,好像是烧了。” “啊?”电话一撂。徐刚直接崩溃了,又把电话打给了代哥,“代弟。” “嗯?” “从今天开始这样行不?” “哪样啊??” “对外咱们就说关系其实不咋地,以后也不是哥们儿了,行不?从今天开始咱俩自己心里知道,咱们私下关系挺好。要不咱俩明天一早打一架,咱俩就真打,兄弟们的医药费什么的全我出,打得惨不忍睹的那种。从明天开始,咱俩在社会上见了面也别说话,就私下里好。实在你想我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咱俩发发短信,打打电话。平时想喝酒,咱俩偷偷摸摸去别的地方,去别的城市,喝去。要不咱俩别接触了,行不行,加代?” 第7章 欠条风波,加代与徐刚的纠葛 “怎么了?你跟疯了似的。” “我的欠条竟让人给烧了,我这才把窟窿给填上,整整两个亿啊,有你这么干事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晓得是咋回事。你给弄清楚,告知我一声。”说完,徐刚便挂断了电话。 加代也傻眼了,连徐刚的公司都敢砸,那还得了,代哥也琢磨着会不会是签约的公司,有这胆子可就不得了了。那都是自己低估对方了。 徐刚楼下的副总又跑了过来,“刚哥。” “滚!” “不是,刚哥,我不能滚啊。” “咋的?谁啊,滚进来。” “是康哥。” “啊?” “不知道咋回事,他又回来了。” “在哪儿呢?” “在楼下坐着呢,我看他正在接电话,就上来跟你说一声。” “我下去。”徐刚一听,赶忙哒哒哒地往下跑,跑到旁边,“康哥,我......” 康哥手一指,“站到我面前来。” 徐刚站到了康哥面前,“康哥。” “这是怎么回事?我才走没多远,香港那边就给我打电话了。” “哥,我一定处理妥当。” “因为加代?” “我问过了,不是的。” 康哥说道:“人家都把字写到墙上了,你告诉我不是?” “我想了一下,康哥。” “你就编吧,我看你能编得圆满不?” 徐刚说:“我真没编,加代那个人多好啊,你看咱俩这兄弟,那边极有可能就是,在挑拨我和加代的关系。” 康哥一听,“有点道理。” “你看是不是,绝对就是这么回事,他写那字说为什么砸公司,问加代,你说我们咋问?就算问了,加代也不可能办这种事,这不就明摆着是在挑拨离间嘛。” “有点道理。” “这样,康哥,我马上处理。” “不用你处理了,我来处理吧。” 徐刚言道:“康哥,这事我能搞定。” “你去处理太繁琐了,我来吧,不过你确实得跑一趟,这笔钱不能少,所有的损失都得找回来。” “明白。” “我打个电话。”康哥拨通了电话,“大哥。” “康子。” “跟您说个事儿,我在中环有一个......” “我知道,我去过,说事儿吧。” “公司被人给砸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 具体是谁我确实不知,我等会儿让徐刚过去跟您会面,正好给您带些东西,就让徐刚跟您说吧,他正好也问您这事儿。最主要的是我的损失太大了,我那边投进来的,欠条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这人胆子也忒大了吧?我都不敢这么干呢。是帮会的人?” “不可能,他们不敢。” “对啊,帮会也没这胆子,你让徐刚过来,我给他办。” “好嘞。”电话一挂,康哥说:“你去吧。” 徐刚说:“这......“” 康哥说:“你见过他的,刘哥。” “哦,见过。”点了点头,徐刚便去了。 徐刚到了香港,先是拜访了刘哥。刘哥说:“徐刚,你有事去查清楚就行了,是谁干的你告诉我,其他的事我来给你办,你康哥跟我的关系好得没话说,去吧。” 点了点头,徐刚到了公司里面,基本上都收拾得挺干净了。他背着个手在那儿一站,底下的副手和一百多个兄弟全都在这门口站着。徐刚不说话,后边这帮兄弟连咳嗽都不敢。 加代给徐刚致电,“刚哥,你别动火啦,我这会儿正在往中环那边去呢,大概十分钟就能到,你在啥位置呀?” “你来啦?” “我来了。” “晓得是谁干的不?” “我不晓得,我这会儿过去,得先问问情况呢。” “好咯。”电话一挂。 加代来了,两人一握手,徐刚说:“我对你够好了吧,你晓不晓得?” “我晓得,我跟你上楼去瞅瞅呗?” “不用瞅了,都收拾妥当了,瞅啥呀?” “这事儿,你先听我讲哈,我有两个法子。” “啥呀?” “这头一个......我接个电话,喂?” “加代,好玩不?” “啊?” “我问你好玩不?” 加代一听,“是你干的?” “对头,这个姓徐的说跟你关系挺铁呀?” 徐刚问:“谁呀?“” “砸你公司的那人。” “啥?” “你等一下,你听人家咋说。” “不用咋的,旁边的是谁呀?拽啥呀?” 徐刚一听,“他说的是我不?” 代哥摆了摆手,“不不不,,你听他说完。”电话中,加代问道:“咋个回事,我没搞明白。” “不是,我问你好玩不?把你哥们的公司给砸咯。” 加代说:“还挺好玩的。” “好玩就行,那个公司里头有欠条,一个多亿我也没看,一把火全给烧咯。” 徐刚说:“你问他在哪儿呢?“” 加代对徐刚说:“你看你这又急了。”对着电话讲:“那行,你挺有胆量。” “这下晓得了我这边啥氛围了吧?” “大概能想象到。” 峰哥问:“你啥时候来呀?把你哥们公司砸成这样,欠条都给烧了,你不来看看呐?你不是很讲义气么?” “我在呢,我来了。” “你在哪呢?” “我在公司门前呢。” “你真来了?” “我来了。” “你等着,我过去找你。在深圳你挺牛的,我看你在这边牛不?” “这样,我去找你呢,峰哥。” “这回晓得叫峰哥了。” “那我上你公司找你。” “那也行。” “好。”电话一挂,代哥说:“听到了吧?“” 徐刚瞅瞅他,“干啥的呀?” “你看把你气的。” “我问你他是干啥的呀?” “开那种猎头公司,签约演员的。” 徐刚一回头,“都听到了没?” 一百多名兄弟齐声说:“听到了。” 徐刚问道:“他的所在地是哪儿?” “不是......” “你带我去,走吧。” 徐刚一搂加代,说道:“坐前面,跟我坐头车。”接着一挥手,“出发。”三十多辆车径直朝着峰哥的公司开去。 在办公室里,峰哥说:“辉啊。” “哎,大哥。” “这不拿下他,简直易如反掌。” 大哥,有时候在这社会上,得靠智商行事,我最佩服的就是你这一点。我属于莽撞行事,我这一辈子都是在江湖上闯荡,刀枪剑影,我是那种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我俩结合那就是能文能武。“” “没问题。” “大哥,我辉子这一生,谁我都不服,唯独就服你。胡乱打斗,我无敌。大哥,你的智谋可在我之上。” “我俩呀,就是这样配合.......“ 楼下的保安看见来了一大批车,赶忙往楼上跑,准备去汇报。然而还没等保安汇报,楼下就已经响起了枪声。徐刚亲自拿着十一连发,红色燕尾服的扣子都被崩掉了,气得直发抖,亲自带头往里冲。加代一看,“哎,刚哥,刚哥......” 加代从未见过徐刚这副模样。峰哥在二楼看着,一楼的人都差不多跑光了,正对着他一楼门口的就是楼梯,从一楼直接冲上楼梯就开始疯狂放枪,这边听到声音,刚哥的青筋都暴起了。 辉哥一看,“这是咋回事呢?”刚站起来,就看到一道红色的身影从楼梯上如闪电般冲了过来,大喝一声:“站住!” 辉子还来不及跪下,两枪就全打在辉哥的后背上了。 峰哥在那儿想站起来,却没能站起来。徐刚一过来,“你咋不跑呢?说话。” “大哥......” “知道我是谁吗?我姓徐,我叫徐刚,敢砸我公司?还烧我欠条?来,你给我站起来。”徐刚一把揪住了峰哥的衣领。峰哥连声喊道:“大哥,大哥大哥,” 徐刚把峰哥拎了起来,眼看着峰哥的裤子湿了,一股难闻的味道飘散了出来。 徐刚说:“我问问你,我有得罪过你吗?” “没有。”峰哥回答道。 徐刚问:“你知晓我吗?为啥呢?砸公司也就算了,烧我欠条干啥玩意儿啊?” “我不是冲着你去的,我是冲加代去的,没料到砸到你头上了。哥,你放我一马行不?” “这人咋这样说话呢?我放你一马?我的钱呢?” “大哥,我没钱,一个多亿我上哪儿弄去啊?” “那照你这意思就是啥也不给了呗,就白白砸我公司,烧掉我欠条呗?是这意思不?” “大哥,你看这可能不?” “可能个屁啊!”徐刚哐哐两下就掐住了他的腿。 徐刚这边是因为没子弹了,在那儿喊着,说要弄死他,四五个人在这儿拽他,“刚哥,刚哥,别别别。” 好不容易才把他拽出去了。峰哥也昏迷过去了。加代这边也跑上来了,这一看这情形,都没个人样了,徐刚在这边气得直哆嗦。 加代一看,“快快快,刚哥,我扶着你,你们几个收拾收拾。”加代好不容易把徐刚拽下楼去了。加代说:“来,咱俩唠唠,你把他弄死有啥用啊?” “我难解心头之恨呐。” “你听我说。康哥是不是找刘哥了?” “嗯。” “那你这边咋还能这么干呢?你要钱的话,哪能这么个干法呢?” “他没钱啊。” 加代说:“他没钱,你打算咋办呢!有的是办法逼他。你别管了,你打电话,你听我的,通知刘哥,让刘哥收拾他。你这么打有啥用?把他公司砸了有啥用?” “知道他说的哪句话最气人不?” “啥话?” 徐刚说:“我问他认不认识我,他说不认识我。我问他有仇没仇?为啥砸我公司?他说冲你。我说冲他,你找他去呀,为啥找我呢?他说你俩走得近。你说这说的是人话吗?” “确实挺气人。” “不是气人呐。最主要的是这事,我真给他机会了,我问他这事怎么处理啊?他告诉我能不能放他一马?我那两个亿就这么没了,还让我放他一马,我是他爹啊?” “刚哥,歇一会儿歇一会儿,我跟康哥说一声。” 加代把电话打过去了,“康哥,这边事办完了,你让刘哥行动吧。” “好了。”康哥联系了刘哥。 徐刚说:“我还放你一马?这人咋想的呢?” 加代说:“你疯啦?咋气成这样呢?” “不是他这是咋回事?开这么大公司没脑子吗?张嘴就来啊。” 很快,刘哥一个电话打过来了,徐刚没接,加代接的,“大哥。” “哎呀,老弟你也在啊。” “哎,大哥。” “你与徐刚就都走吧,剩余之事无需你们操心了,由我来处理,你康哥已然打完电话了,我清楚具体情况,你们都撤退吧。” “那我们这就回去了。” “必须都回去,不回去可不行啊,不回去会有麻烦的,赶快都离开。” 加代拽着徐刚折返了。然而,这个事情代哥不得不亲自出面了,与徐刚一同去见康哥了。途中,徐刚对加代讲:“要是康哥询问,你就说是对面在挑拨离间。” “清楚了。”加代一听便了然了。 抵达广州,见到康哥后,康哥瞧了瞧加代,说道:“你确实挺不错的。” 加代回复说:“康哥,我都感觉莫名其妙的,他为何要这般挑拨离间呢。” 加代如此一说,康哥也不便再多言了。 那边在刘哥的安排下,将峰哥的所有家产变卖了,凑出了一亿两千万。这笔钱交由加代去取回,刘哥担心徐刚情绪不稳。 加代取到钱后,又返回中环的公司,找到徐刚公司的经理,“兄弟,你跟我说实话,那欠条究竟有多少金额?” “刚哥没跟你讲么?实实在在的也得有一亿多吧。” “一亿几呢?” “一亿几我确实不知晓,这些事情他从来不跟我说。” “是否有一亿五呢?” “那应该差不多吧?” “好吧,我了解了。” 那该如何是好呢?加代返回深圳,将江林、左帅,邵伟、耀东都召集了过来。加代表示:“自从我与徐刚有所接触以来,他老是在我这吃亏。这次宁可我有所损失,也不能让他挑我的理。大家都是好兄弟,相识一场嘛。不过得告知他,这笔钱我替他拿了。让大家都凑一些出来。” 众人一凑,凑出了三千万。 加代拿着一亿五来到广州,当着康哥、刚哥的面,将钱摆在了桌上。 徐刚一看,“不对呀,那边赔偿了一亿二,这里怎么有一亿五呢?” 加代说道:“三千万,是我出的。” 徐刚一听,“跟你相识好几年了,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回头钱呢。” 加代说道:“这事我可不是冲康哥,我就是冲你。不管怎样,这事我认了,这三千万我给你拿,就当是老弟给你赔个不是了。不管那边怎样做,我给你赔个不是了。“ “行,咱俩就别再说其他的了。” 康哥瞧了一眼,“那就这样吧,那我就不多说了,你俩好好相处吧。”点了点头后,康哥就出去了。 徐刚说道:“晚上请你吃顿饭。“ “你跟我说实话,究竟是多少钱?” “不是多少钱的问题?确实就是一亿七啊。” “那你这还损失了两千万,对吧?” “没事,那就这样吧,哥们之间在乎那个干啥?你就算不给我拿我又能说啥?你给我拿了我就留下了,还能少损失一些。” “是是是,明白,不管怎么说,兄弟我给你赔个不是了。” “哎呀,别说那话。”两人晚上一同去吃了饭。 峰哥他们呢,当时是刘哥给处理的,全给弄进去了。“” 峰哥一伙全部被送进了大学里边,原因是霸王合同,坑骗艺人,就都给送进去了。 后来,徐刚跟杰哥一起吃饭,杰哥说:“我听说了件事,你最近发财了?” “还可以吧。” “你也真是的,你说你那欠条,明明是你跟老袁两个人的,一共才六千万,你们都是康哥手下的。你说这事你也算到加代头上。” 徐刚回答说:“加代愿意给那能怎么办呢?” 杰哥又说:“还有阳哥公司底下的那个老九,跟你们公司互相拆借的款项,打个借条也是正常的,你怎么都算到加代脑袋上啊?“” “行啊,这些年我也没从他那挣过钱,挣点回头钱也不错。” “反正挺硬气啊。” “别往外说啊。” 杰哥没有往外说,但是二刚去找加代了,“代弟,咱俩关系好不?” “刚哥,怎么突然这么问呢?” 二刚说:“你要是说关系好,我告诉你件事,而且这还是我帮你打听来的。” “好。” “徐刚在捉弄你啊。” 加代一听,“啊?” 二刚把他跟杰哥的对话给代哥复述了一遍。 加代一听,“啊啊!” “但是我这次来,我不光是告诉你这件事,我还帮你办了件事。” “什么事?” “九哥一会儿就到了,是我给接到深圳来的,一会儿就能过来,他说要把这钱还给你。” “多少钱呢?” “四千五百万。我还行不?代弟,你二哥我最近办了件人事不? “那何止是人事啊,这简直就是神办的事啊!” “晚上安排不?” “我肯定安排,刚哥。” 晚上老九来了,欠条啪地拿了出来,“代弟,这个给你了。” “给我给我,谢谢你,九哥。” “四千五百万都到代哥手上了。” 之后徐刚打电话过来,“九哥,我俩那账?” “账给你。” “给谁了?” “我给代弟了。” “什么?” “我给代弟了。” 徐刚想要给加代打电话,又放下了,自己也清楚,打了也是白打,不会给他了。 第1章 加代传奇,惠州行之商海风云 世间存在这样一种情形,能力越强的人越是忙碌,而没能力的人反倒无所事事。缘由在于有能力者能成事,没能力的人则成事不足。 加代电话铃声响起,乃是广义商会会长朗文涛打来的,“代弟,你这会儿是在深圳还是在北京呢?” “在北京。” “你回来一趟呗。” “啥事儿呀?涛哥,你伤好了?” “我这不是伤好没好的问题,有件事想让你去办。” “啥事儿啊?” “你回来我再跟你细说。肯定是件大事,我这边人手不够了。” “你先跟我讲讲是啥事儿。” 朗文涛说道:“我前段时间投资了两个项目,一个在香港,一个在惠州。香港的项目是跟另一家商会合作开发一块地皮,项目规模挺大的,我都已经交了三千万定金了。现今香港那边让我明天晚上过去一趟,我这一去估计得商谈个十天半个月的。我想让你替我跑一趟惠州,就在惠城区,我把电话号给你,你去联系一个姓王的老板,他人挺不错的。那边酒店都给你开好了,你过去考察考察,帮我瞅瞅。” 代哥一听,“我也没做过这种生意,你让我看啥呀?” “代弟,如今主要是广义商会的老会员都得跟我去香港,大家都投钱了。我也想让老徐或者小春他们过去,但是去不成,毕竟香港的项目太大了。我思来想去的,也就剩下你和几个新来的成员了,你带着他们溜达一圈呗。其实也用不着怎么考察,我定金都交完了,这事肯定成不了,你就替我简单地走个过场,代表咱广义商会参加个聚会。说白了,就是去跟着喝点酒呗。” 代哥没吭声,朗文涛问:“不是,代弟,行不行啊?不管怎样,你可是广义商会的副会长。你得去一趟啊,你是咱们自家人,我不得求你吗?” 代哥一听,说:“我真是服了你了,我刚想着在家歇两天,这段时间都忙坏了。” “哎呀,你就当帮大哥一个忙,行不行?你说这事办完之后,大哥有钱了,能不给你吗?再一个,这项目要是谈成了,我都想着给你留些股份呢,留个 5%至 10%啥的,都好商量。” “涛哥,你就可劲儿吹吧,你能给我才怪了。” “我肯定给你,你去一趟。” “好了。”加代挂掉了电话。 加代毕竟身为广义商会的副会长,对于朗文涛的召唤还是要听从的。当天夜晚,加代带着马三、丁健等人从北京出发前往深圳了。 回到深圳,加代跟朗文涛见了面。朗文涛说:“代弟,这事就麻烦你了,我把相关手续合同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过去就简单地跟他们喝点酒,认识认识,别的不用聊。等我回来再过去跟他们签合同。”“涛哥,你可是答应过要给我 5%的股份的。”“放心吧,绝对没问题,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经商议确定后,次日,加代率领着马三、丁健、郭帅、孟军、陈耀东以及左帅,三辆劳斯莱斯朝惠州进发。抵达惠城区,来到主办方预先订好的酒店。当地商会特地在接待区拉起了一条横幅,以此欢迎广义商会的到来并予以指导。 身着笔挺西装的加代望着横幅走了过去,那儿挥了挥手,“您好,先生,您是广义商会的吧?” “是的,我是广义商会的副会长。” “啊,您好您好。这样,先生您们一共有几个人呢?我来给您们开房间,这边都安排妥当了,都是套间。” 加代交代了人数后,便拿着房卡上楼了。上了楼,加代说道:“进房间休息一会儿,晚些时候一同出去吃饭。” 当时的酒会安排在次日,就在同一酒店的楼上,加代是提前一天抵达的。当天晚上九点多,吃完饭回来,稍微喝了些酒,有些晕乎。回到酒店,加代一挥手,“好了,都回房去睡觉吧。” 马三询问:“哥,明日清晨几点起床呢?” “八点吧,尽早起来。既然已经来了,就去工地那儿看看,到时候也方便跟涛哥讲。” 马三点头应道:“那行,咱们明天都早点起来啊。” 进了房间,加代点上一根小快乐,准备洗个澡去睡觉。打开电视,正在播放《射雕英雄传》黄老邪找女儿的那一段。不到两三分钟,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叫嚷。“哎哟,玛卡玛卡,谁家的娃子?”这一声,把代哥都吓了一跳。紧接着传来小孩被吓到,或者被打哭的声音。加代也是好奇,把房间门打开了。走廊里不少客人都在看着。只见一个男人拽着一个小男孩的衣服来回推搡,小男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一个看上去明显缺乏保养的保洁大姐走了过来,说道:“先生,你踹孩子干啥呀?” “小瘪犊子坐在我房门口,我开门出来,把我绊了一个跟头。给我摔得可难受了。” 保洁大姐一听,特别卑微地连连鞠躬,带着哭腔说道:“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跟您解释解释,我家儿子去年出车祸没了,儿媳妇也走了。你看孩子也小,才五岁,腿还有残疾,家里实在没人带孩子。先生,我这也不说别的了。小忠子,你一天净给我惹麻烦啊。” 这一声“小忠子”给代哥整愣住了,保洁大姐手一薅小男孩,说道:“小忠子,你赶紧给叔叔道个歉。” 小男孩被拽着往前走了几步,加代看见小男孩左腿站不直。小男孩也是连鞠躬带道歉,“叔叔,我等我奶奶下班,站累了,就坐你房间门口了。” 男子不依不饶地又踢了小男孩一脚,说:“你说怎么办?赶紧把你经理叫来,是赔我条裤子还是怎么说?我这摔一下,不知道胳膊会不会摔坏了,关节会不会伤着了。你赶紧把经理叫下来!” 保洁大姐不停地说,“先生,我求求你了。这要是让经理知道,我上班带孩子来,这工作就没了。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我但凡有点能耐,也不会把孩子领这地方来。现在都十点了,他才五岁。” “不行!把经理给我找来。”旁边好几个客人小声说道,这熊样的会遭天打雷劈。代哥看着对门的老爷们,长得五大三粗的指着那小子小声骂着。 加代叫道:“大哥,大哥。” “嗯,咋啦?” “代哥说道,过去处理一下。” “啥?” “我是说你过,这也太过分了。” 对门大哥一听,说道:“我才不管那闲事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说两句倒是行,真要我动手,我可不敢。” 与此同时,保洁大姐说道:“大哥,我给您跪下了。” “不行,你赶紧把经理给我找来,少来这一套。” 加代迈着四方步走了过去。 来到近前,加代说道:“来,我就是经理,有啥你跟我说吧。” 加代身着衬衫和西裤,手上戴着一块大金表,穿着打扮极像经理。保洁大姐一下呆住了。那小子一指,“你就是经理啊?” “没错,就是我,你先等会儿。”加代转头一瞧,“没事,大姐,带孩子去边上吧。我来跟他谈。” 加代瞧了那小子一眼,“咋的,我就是经理,你有啥想法?” “不是,你挺嚣张啊,你当经理,就这么跟客人说话?” “那我该怎么跟你说话呢?一个小孩你还想怎样?让他跪下给你叩头啊?你就不怕把你叩没了?挺大个老爷们带对象出来玩,开心也罢,怎样也罢,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呢?这大姐都啥样了,被你指着鼻子骂,她都快跟你妈一个岁数了。你跟你妈也这么说话呀?你要是能在这儿住,就好好住。你要是住不了,就赶紧走,走走走,酒店也不欢迎你。” “玛卡玛卡,你真是经理吗?” “我是不是经理,我告诉你。这事我碰上了,我就把这事扛下来了。咋的?” 正说着话,也不知道是从监控看到了,还是有服务员去找的,酒店经理下来了。“哎,先生,怎么回事啊?” 经理指了指保洁大姐,“不是,老陈,你这孩子哪儿来的?” “经理,这是我的孩子。” “玛卡玛卡,你带孩子来上班啊?” 加代一回头,“玛卡玛卡,你瞎囔囔什么!” 经理一愣,“不是,这是谁啊?” “我也不认识。” 加代一招手,“你不是经理吗?过来。” 经理走了过来,“不是,先生,怎么回事?” 加代说道:“你是经理吧?这酒店现在归我了,我是新来的老板,明白了吗?” 经理瞧了一眼没有吭声。加代询问:“听到了吧?” “不是,这……” 这大姐带着孩子在这干活,我都听说了,家里儿子没了,小孩才五岁,腿还有残疾。这人不依不饶地骂孩子,你说他还是人吗?我骂他咋了?他还叫经理,就算把他爹叫来又能咋滴?大姐这么大年纪了,也挺不容易的。你当经理的,就得维护好自己的员工。别以为当经理就了不起了,你不也就是个打工的。出门在外,谁也别为难谁。有困难帮一把,不说记你好,起码不招人怨恨。你一个经理拽啥?在这说这说那的,得瑟啥,你再敢多说一句试试?”经理愣住了,“先生,您看我说啥好呢?”加代说:“你下楼去吧,这事我来处理。你以后对她好点,她这么大岁数了,能让你骂吗?”对面那小子一看,“不是,经理,你等会,我这……”加代转手给了这小子一巴掌,“得瑟啥呢,我还没说完你呢!” 经理看傻眼了,“先生,别打架,别打架……” 加代用手指着:“你要是不走,连你一块儿揍,赶紧滚。” 经理愣在原地。马三听到走廊有声响,就把门打开了,“谁啊?干啥呢!我睡觉呢……”再一看,“哎呀,哥啊。” 加代一招手,“来,都过来,都过来。” 马三喊道:“帅子,帅子,快点快点,打架了,打架了。” 加代一摆手,“哎,不用,不用。”一听打架了,兄弟们都跑出来了。孟军穿着红色内裤出来的。丁健内裤上别着一把枪刺。左帅、耀东他们几个都只穿着内裤出来了,“哥,怎么了,怎么了?“” 那小子傻眼了,说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不知道……” 马三来到经理面前,问道:“你干啥呢?” “我啥也没干呀。” 马三转头问:“哥,他这是咋回事啊?” “你等会儿,你先别为难他。”看着那小子,加代言道:“老弟啊,瞧你年纪不大,今年有三十岁么?” “还不到三十。” 加代说:“正是学着做事的年纪。大姐都跟你妈一般大了,你怎能这么骂呢?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你以后难道不做父母吗?别人这样骂你的孩子,你会作何感想呢?当个服务员就比你低一等么?你有钱就能比别人高一等么?走吧,这次就不收拾你了。你要是再让我在这儿瞧见你这样,我就让你知晓被人欺负是啥滋味。我跟你讲,我要是想收拾你,能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哎,大哥,我不敢了。” 加代一挥手,“走吧。” 经理怔住了。加代转过身,看着经理说:“没别的意思。还是那句话,大家都是打工的,谁也别为难谁。离开这儿,她也不会饿死。这大姐就在家门口在你这儿打份工,你就与人为善些吧!真有本事,你就对外人施展去,跟这样的人耍什么威风呢?” “大哥,我明白了,不敢了。” “走吧走吧,你也走吧。” “大哥,你休息好啊,一会儿我给大哥拿些水果、红酒上来。大哥,你消消气,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确实就是个打工的,大哥别往心里去啊。” “走吧。” 经理点点头走了。加代说:“马三,你们也回去吧,去吧。” “不是,哥,咋回事啊?” “走吧,没事没事,回去睡觉吧。一个个穿着裤衩子在那儿站着干啥?大姐在这站着呢,孩子还那么小,回去睡觉。孟军,你也是,你穿啥红色裤衩,就你最显眼。” “不是,我本命年。” “走走走,快去睡觉吧。” 兄弟们都回去睡觉了。加代来到大姐跟前,“大姐,没事吧?” “老弟啊,谢谢,真的太感谢了。” “我多嘴问一句,大姐,这孩子叫啥名?” “叫小忠子。” “啊,名字里带个忠字啊?” “啊,他爸起的。” 小孩睁着大眼睛望着加代,加代有种缘分天定的感觉。 加代的小名是小忠子,今晚他帮助的这个小孩也叫小忠子。加代蹲下身来,问:“你五岁啦?”“五岁了。”大姐说:“小忠子,快叫叔叔!”小男孩叫了声叔叔。加代问:“大姐,这孩子的腿是天生这样,还是后来怎么了?”大姐低下了头。加代一看,说:“没事,你跟我说说吧。”大姐说:“他生病了。是去年年底得的病,都快一年了。做手术的话,要四万块钱。他爸去世的时候,家里就已经没钱了。家里实在拿不出钱,就一直拖着没治。”加代说:“我也不是特别有钱的人,赶上了,就是缘分。我为啥问这孩子叫啥名?因为你一喊小忠子,我的小名也叫小忠子。我叫加代,是深圳广义商会的副会长,过来投资个项目。遇到了就是缘分。大姐,你等我一下,你别下楼啊。”加代转身走进房间。 加代来惠州的时候,朗文涛让商会的财务给支取了五十万差旅费。加代本来只想给大姐五万块钱,后来一想,这钱也花不完,就拿了十万。加代把十万块钱递给大姐,说:“大姐,这钱你拿着。” “老弟呀,你这是要了大姐的命啊。” 加代挥了挥手,说道:“大姐,你听我讲,我称不上是啥好人,但也决然不是坏人。我连做梦都没料到会有如此情形,我居然碰到了和我同名的孩子。这笔钱就给孩子拿去治病吧。孩子啊,将来要是有了出息,就去北京报答你叔,记住叔的名字没?” 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响起:“加代。” “很好,叔就在北京等着你。等你长大以后,去北京找叔。大姐,这钱呢,以后你要是有能力了,就还给我。要是还是老样子,这钱我也就不要了,就当作是帮这孩子一把,而非帮你。这小男孩才仅仅五岁,往后的路还很长呢,你难道想让孩子拖着残腿长大吗?将来他不结婚啦?听我的,把孩子的病给治好。大姐,我也得感谢你,是你给了我一个积善积德的机会。去吧。” 大姐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加代没让她哭出来,将她送进了电梯。加代随后转身进了房间,歇息去了。当天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众人起床吃了个早餐,接着去项目现场查看了一番,这个项目还挺不错。 当地商会在酒店提供的菜肴挺不错的。自现场返回后,下午两点左右,加代领着几个兄弟前往自助餐厅用餐。餐厅中有个大投影仪,正在播放着《古惑仔》。瞧着屏幕,加代不禁心生笑意,这也能叫社会?此时只见昨晚的那位保洁大姐仿若在找寻某人。加代也注意到了大姐,便挥了挥手,喊道:“大姐,大姐!” “哎呀,老弟呀,我正找你呢。” 加代回应道:“找我?来来来,坐下说。” “我就不坐了。老弟,我问一下,昨晚我没太记清楚,你是叫加代吧?” “我是叫加代。我的名字你都没记住啊?” “不是不是,你是广义商会的副会长吧?” “是啊。我昨晚不是说了嘛,没事,忘了就忘了吧。怎么了?” “我在十楼打扫卫生,我去敲门,房间里有人,说不用打扫了。当时正巧车轮子掉了,我就蹲在门口装车轮,听到里面在说话。” “说啥了?” 大姐说:“我大概不太明白啥意思,就听说广义商会挺有钱,来了个副会长,啥都不懂。还说今晚要软的硬的一起来,让你把合同签了。反正后来还说了一句,广义商会这回至少得损失好几个亿。”“啊,都听清啦?”“广义商会这四个字我听清楚了,还提到一个副会长。我想,你们这儿没别的副会长了吧?”加代说:“就我一个。谢啦,你快去忙你的吧,这事别往外说了。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也别往外说。毕竟你在当地工作,要是让别人知道是你告诉我的,你可能有生命危险。”“没事,老弟,大不了我不干了,你救了我家孩子一命。”“别说了。大姐,那是我应该做的,你快去忙吧。”“哎哎。老弟,千万小心啊。”“哎,我知道了。”加代点点头。 保洁大姐走后,加代坐在那儿拿餐巾纸擦了擦嘴,点上一根小快乐,说:“帅子。” “哎,哥。” 加代一招手,接着说:“耀东,你也过来。” 左帅和陈耀东两人随即走了过来,问道:“哥,怎么了?” 加代表示:“给江林打个电话,从深圳给我调一百个兄弟过来。你们俩手下的兄弟带上家伙过来。” 耀东回答道:“哥,不用叫人。我后备箱有微冲,你告诉我打谁就行。” 左帅也说道:“我后备箱有新的十一连发。” 加代则说:“让你们调人就调人。有时候人到了不一定会打起来。人少的话可能就会打起来。但是人到了,即使打不起来,效果也会比打起来好很多。” 耀东一听,说道:“行,那我打电话。” 左帅和耀东转身去打电话了。不到半个小时,左帅、耀东过来说道:“哥,调好了,一百二十人已经出发了。江林从向西村的,麻子他们也过来了。” 加代说:“到了之后,悄悄地在对面那酒店开房间,等我电话通知。我打电话叫他们过来,他们再过来,如果我没打电话就证明没事,在房间里待着就行。” “行。” 当天晚上,当地商会的会长王老板和副会长薛老板设宴款待宾客,广义商会也是其中之一。晚上六点半,加代和他身边的几个兄弟来到了楼顶,进入了商务宴会厅。宴会厅里,男男女女已经有二百多人了。加代路过门口的位置时,王老板说:“你是广义商会的副会长吧?” “哎,你好啊。” “一表人才啊,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成就,当副会长,了不起,请进。” 待众人落座后,晚宴正式开始了。 第2章 加代商战与江湖中的智慧 晚宴开始,王老板说道:“各位,会长和副会长对这个项目应该都已经多次查看过了。今天就不与其他几位副会长交流了,我主要想和广义商会的副会长谈一谈,今天上午去看过了吧?”加代回应道:“看过了,不错。”王老板接着说:“这个项目非常好,利润可观。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以代表广义商会吧?”“可以。”王老板继续说:“那我们就签合同吧。我是这样想的,我们未来合作的机会很多,可以让你们广义商会多投入一些,因为这块地面积很大,还有很多地皮,都可以一起竞拍,共同开发。”加代摆了摆手,说道:“这样的话,王会长。”“嗯,你说。”“我加代不懂开发、地皮、房地产投资这些。说实话,这不是我的专长。”“这个我知道。” 加代接着讲道:“但我的专长是什么呢,那便是我能够看清人。我觉得王会长你对我并非真心实意。我认为这个项目我们若是投入过大,别说利润了,或许连本金都无法收回。” 王会长一听,说道:“老弟,这是何意呢?” “不是,这只是我的猜想罢了,或许是我猜错了,我称呼你一声王哥,你不介意吧?” “那没事,怎么称呼都行。” 加代说道:“王哥,我听闻有人讲过这样一句话,说广义商会的副会长什么都不懂,可以让这广义商会多投入一些,软硬兼施,今日就逼迫我将合同签下。到时候便会让他们血本无归。王哥,这话我不知是谁说的,但是我听这声音挺像薛副会长的。” 王老板看向薛老板,说道:“啊?怎会像你的声音呢?” 薛老板一听,赶忙说道:“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呀,谁能说这样的话?老弟,你是不是想多了?” 加代说道:“但愿是我想多了。这样吧,王哥,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说这么一句话,这项目我们能否投入?完全能够投入,我加代完全可以代表广义商会,否则我也不会前来,但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既然是投资,那我们两家是否各占 50%呢?” “对,合同也是这般写的。” “那我就只有这一个前提,将所有的投资款项放置到广义商会去保管。有了这个前提,别说再投入了,就算再投入多出这些两倍,三倍、五倍都可以。没有这个前提则不行。王哥,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老弟啊,这项目在我们惠州,并非深圳。你所说的前提不符合情理吧?” 加代说道:“我就这一个要求。能够办理我便投入。若是无法办理,那不好意思,我就当作来旅游了。回头你们把我涛哥的三千万定金归还回去,我们这次没有缘分,就别合作了。”“老弟啊,你先消消气,我估摸你是想多了。谁会讲这种话呢,我也不知你这是听谁说的?难道是有人要使坏,故意挑拨咱们的关系么?还有就是......” “你咋没说呢?我都听见你们讲了。应该就是这位先生说的,要让广义商会的副会长赔得血本无归。”加代一抬头,看到保洁大姐在薛会长身后站着,手指着老薛在说话。大姐朝着加代摆了摆手,“老弟,我不干了,要辞职,就是他说的。” 老薛一回头,“我去,你哪冒出来的?你谁呀?” 加代心里猛地一惊。大姐太不懂得保护自己了,这简直就是在找死。加代赶忙向大姐使眼色,“你赶快走,别再说了。” 大姐还在说:“就是他说的,老弟,你防着他点。” 还没等代哥开口,老薛旁边坐着的周老万,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 xo 酒瓶。加代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周老万朝着大姐的脑门子上咣当一下,“该死的,你一个服务员......”大姐连哼都没哼一声,当时就昏迷了,老万又上去朝着脸上补了两脚。 加代伸手一指,“哎......”兄弟们也全都站了起来。老万一转身,“老弟呀,这胡言乱语就得揍她啊,她破坏咱们两家的关系。” 加代瞪大眼睛,“她一个女的,你这么打呀?” “胡言乱语不得揍她么?对不对,薛哥,王哥。” 王哥说:“你也是手太快了。老弟,你别多心啊。这女人胡言乱语。老万,你坐下。”老薛点上一根小快乐,“老弟啊,无妨,不过就是一个保洁工,揍了也就揍了。” 加代回头瞧了马三一眼。马三立马领悟,这是叫人的意思。马三走到旁边,拨通电话,“你们上来,到顶楼。” 马三转回身,给代哥递了个眼色,示意人马上就到。保洁大姐倒在地上,脑袋上鲜血哗哗直流。加代站在一旁,手插在兜里。 老王说:“兄弟,你坐下,咱们先谈谈,你看这事儿......” 加代一挥手,“这样,叫几个人,赶紧把保洁大姐送去医院。” “老弟,这是你安排的人,还是你认识的?” 加代说:“我不认识。她被你们给打伤了,自然得送去医院啊?你们看看把一个女人打得头都破了。没听到吗?快叫几个人!” 那边的服务员没敢动弹。王会长说:“老弟,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这不会是你提前安排人,故意这么说或者是偷听我们吧。你们广义商会不应该做这种事吧?” “我做什么事了?” “我觉得这种事不太好。”老万子回头一招手,“都过来!立马跑过来二十几个人,站到了他身后。 老万说:“老弟啊,不是要吓唬你,我这纯粹是让你知道没人能骗我,尤其是在这胡说八道的,我能把他给剁了。” 代哥心里想着,人怎么还没上来呢?好几个服务员守着的宴会厅门口一阵骚乱。丁健带着一百来个兄弟过来了。服务员一看,“先生,请出示您的请柬......丁健猛地一声响子打在了门框之上。服务员一见,吓得赶忙躲到旁边去了。丁健紧接着一脚,将门踹开了,十一连发砰砰一顿响,“全都围起来!”健子和耀东等人冲进了宴会厅。现场的人回头一瞧,全都惊呆了。 丁建、陈耀东和麻子等一干人跑到加代跟前。麻子问道:“哥,干谁?” 加代手一指,“你站着。” “哎。”麻子立马不吭声了。 加代摆了摆手,“马三,把大姐送去医院,你亲自去。” “哎。”马三点了点头,背起大姐往楼下走去了。 加代说道:“这事跟其他人没有关系。我是不懂投资,我也不懂项目,但我懂社会。老万,你跟我玩这一套是什么意思?你吓唬我呢?你没听过广义商会,还没听过加代吗?你在惠州是怎么混的?” “这个......” “你那手很喜欢打人是吧?五十来岁的大姐你也这么打?你很喜欢打人是不是?” “郭帅呀!” “哥。” 加代说:“都说你身手不错。把他的手剁下来。王哥,薛哥,你俩先坐着。” 郭帅往前一步,从旁边一个兄弟手中接过一把大刀。老万一看,“不是,代哥,代哥......兄弟,我们之间.......” 帅子走到旁边,问:“先剁哪只手?” “不是,加代啊,我们之间肯定是有误会,刚才那事我也不清楚,那个......” 帅子上来,啪嚓一下按住手腕子,手起刀落,咔嚓一声,老万的一只手就没了,下意识地就往后边一躺。郭帅一脚踩在老万的胸脯上,另一只脚跪在老万的脖子上,把另一只手也给剁了。老王和老薛看见这一幕都傻眼了。 丁健举着十一连发,耀东端着微微冲,“你们要上吗?都蹲下!双手抱头蹲下,谁动作慢了就打谁啊。”老万的二十来个兄弟统统蹲下了。加代瞧着王会长。“行了,到你们了。” “老弟,有话好好说,毕竟我们跟朗会长之间还有……” 加代挥了挥手,“行了,没其他的,这项目我就不参与了,定金你给也行,不给也罢。不过现在轮到我了,明白没?我加代在深圳也有个项目,你们给投点吧。” 王会长一听,“加代,我们……” 加代说道:“这面子不给啊?不给面子是吧?” 王会长说:“投点呗,要多少钱呢?” “看着办吧。这么大的会长,我都亲自过来了,找你们当面谈,不管怎样,我也是广义商会的副会长呀,而且我还带了这么多兄弟过来,给了你多大面子?你投少了,也不合适啊。这样吧,你俩一人准备三千万,把支票放这儿,我拿了支票我就走了。我今天不难为你。你给我转达老万子,今天剁了他两只手。再有下一回,他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他两只脚就别想要了。来来来,你们都给我坐着,我让你们动弹了吗?坐下。” “其他商会的一百多人都不敢乱动。王会长和薛副会长一人给签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拿到支票,加代说:“就这样吧,多谢了,我就回去了。我提醒你一句话,姓王的,以后做人把心放正。再让我知道你打广义商会的主意,我可就不只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我能把你整个商会都给端了。走。” 加代带着一百多个兄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下了楼,加代给马三打了个电话,了解到了大姐的病情,伤势不重,只是轻微脑震荡。 来到病房,加代说:“大姐,安心养伤吧,医药费我给你交完了。” “老弟啊,大姐多谢了。没别的,我觉得你帮了大姐,大姐就是拼了命也要把知道的都跟你说。” “大姐,好人一生平安,吉人自有天相。孩子的腿手术做了没?” “安排了,大概得下礼拜吧,找的这里的专家。” “行,那我就放心了。马三啊!” “哥。” 加代说:“给江林打个电话。让江林给罗湖医院的院长打个招呼,把大姐和孩子转到罗湖去,在那边养伤,在那边治疗。” “不是,老弟,不用不用。”加代讲道:“你听我的,你帮我的这个忙,可比我帮你的这个忙要大太多了。大姐,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以心换心,你帮了我,我就必须要回报你。你听我的,这群人都不是好惹的。我是怕啥来啥,我就怕他们知道是你跟我讲的,所以我特意提醒你,千万千万不能暴露出来。你也太实诚了,听我的吧,去深圳。等去到深圳,你要是愿意去酒店,我就给你找个酒店的活儿。要是不愿意,我也有生意,你到我那儿当个保洁,做个饭啥的都行,听我的吧。帅子。“ 左帅往前一步,“哥。” “安排到你那儿怎么样?让大姐在那儿收拾下卫生。” “行,没问题,我一个月开八千,开一万都成。” “行。”加代点头应道。 那时,大姐在酒店每月能挣一千二百块,这酒店可不小了。一般小旅店、小宾馆搞卫生的,一个月也就三五百工资。等一切安排好,加代留下了马三。当天,马三就把大姐和孩子转到了深圳。加代也回了深圳。大姐和孩子到了深圳,加代这才放心。加代也不急着离开深圳,六千万也没给朗文涛。两天后,朗文涛打电话给加代:“代弟啊,我明天回深圳,你还没走吧?”“我没走啊。”“你是不是在等我呢?”加代说:“我可没等你,我这儿还有些别的事没处理完呢,你有啥事?”“你挺够意思啊,兄弟。”“什么够意思?”朗文涛说:“涛哥我差点亏大了啊。”加代一听:“你说的是我在惠州处理的那事吧?” “哎呀,妈呀,兄弟,我这一看,当初派你去那是老天爷在帮我。要不是你去,你说我不得赔个精光吗?你这多好,不光替大哥把定金要回来了,你自己还挣了些,气也出了。代弟,还是得你啊,是成大事的人才,你是个人才啊。” “我啥时候替你把定金要回来了?那不是人家给我的六千万吗?你的三千万定金你自己去要。” “别别别,别开玩笑了。代弟,你这搞得大哥心脏病都快犯了。” “你给我打电话,是来夸我的,还是来要钱的?” “都有都有,咱哥俩就不说那个了。” 加代说道:“要说清楚啊,我可从来没说过替你去要钱,这钱是我自己弄回来的,跟你可没什么关系。” “老弟呀,哥做买卖都想着给你分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跟哥这么说话。” “那买卖没戏了。” 朗文涛说:“现在没戏了,当时哥也想着你呢。别瞎折腾了,我明天回去,你把支票给我啊。” “涛哥,你这个家伙啊,你真是的,行了,回来我给你。”任何人的钱财都并非轻易得来的,每个人都相当在意自己的金钱。尤其是像朗文涛这般吝啬之人,简直恨不得能从钱里挤出尿液来。玩笑归玩笑,代哥所要的钱的确是替朗文涛要的,不会不给他的。朗文涛虽然小气,但加代若是真想去做些什么,比如上次在上海垄断的事情,朗文涛也没有加以拒绝。 朗文涛回来后,邀请加代吃饭,还带了烟酒。加代给了朗文涛一张三千万的支票。拿到支票,朗文涛说道:“兄弟,多谢啊。” 朗文涛以为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代哥也准备过两天就启程返回北京。 原来,王会长和薛副会长只是商会的明面上的老大。真正的大 boss 是惠州的卢老三!这卢老三六十多岁,头发花白,那可是荣门出身,一般的荣门弟子见了他,都得行礼,叫他师公、师爷啥的。惠州所有的赌场都是他的,惠州将近五百个荣门弟子,甚至广州的一部分都听他使唤。这卢老三可不简单,蓝道、荣门、横门、白道,四道通吃!他平时挺低调,不露锋芒,但实力超强,资金也超多,是商会背后真正的大佬!这不,卢老三亲自给朗文涛打电话。朗文涛一看是他来电,觉得有点眼熟,接起来就问:“喂,您好!请问哪位啊?”“嘿,朗会长,我是惠州的卢老三啊!咱应该认识吧?是不是见过呀?”朗文涛一听,赶忙说:“哎哟,三哥,您好啊!”“哈哈,您好啊,咱确实好些年没见了。我下午就到深圳,到你的广义商会去找你,你可别走啊,在那等着我哈!” “那个.....”朗文涛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等着我吧。”朗文涛一听,忙说道:“大哥,你听谁讲的呀,那可真不是我的。” “哦?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行,那回去我就给它砸了,我倒要看看是谁的。” “不不不,三哥,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卢老三开口道:“你把加代给我叫过来。文涛,这事我不冲着你,听明白没?冤有头债有主,我找加代。不过毕竟你是广义商会的会长,他代表你们广义商会去的,你能说自己没有责任吗?” “我打电话,你消消气。”朗文涛拨通电话,“代弟啊......”然后捂住电话,对卢老三说:“大哥,我出去跟他说。” 卢老三摆了摆手,说道:“你就在这说,我听听你说些什么。” 电话里,加代问道:“涛哥,谁呀?” 朗文涛回答:“你来趟商会吧,惠州的卢三哥来了。你不是从人家王会长、薛副会长手里拿钱了吗?你还打了人家手下的兄弟,人家这边找过来了。代弟啊,大哥求你了,你过来给我帮帮忙,说一说,行不行?我说不清楚。我在惠州还有不少生意呢,惹不起人家。” “好了,我知道了,那我过去。”加代挂断了电话。 卢老三询问:“怎么说的?” “他马上就过来。大哥,估计也就二十分钟左右。你坐一会儿,消消气。我给你泡杯茶。” 要说做生意,朗文涛是个高手,但在社会上的事,他可就是外行了。 第3章 加代与卢老三的对决 二十分钟过后,加代来了,随他一同上楼的兄弟并不多,大约十来个罢了。进入会议室后,加代挥了下手,说道:“哟,涛哥,春姐,东哥也在呀。”“嘿,来啦,代弟。” 加代在座位上一坐,二郎腿一翘,开口问道:“谁找我呀?” 卢老三本以为加代进来后,能先跟他打个招呼说明一下,没成想加代一坐下,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叼着小快乐,就仿若不知,装作没看见。 朗文涛说道:“代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惠州的卢三哥,三哥晓得你,和三哥握个手,认识一下,这位是老大哥了。” 代哥叼着小快乐,瞧了瞧卢老三,“你好,三哥,姓卢啊,这姓氏不常见呢,挺特别的,三哥从事什么行业呀?” 卢老三气得没吭声,马三说道:“三哥是哑巴吗?” 卢老三一听,“什么?” 加代说:“三哥,你别跟他一般计较。马三,你别胡言乱语。“ “没有,我看他半天没说话,我寻思有啥问题,我嘴秃露反帐了,大哥不好意思啊,大哥别跟我一般见识。” 涛哥转过身来,“你净瞎扯淡。三哥,别跟他一般见识。” 卢老三说:“行了,我不会跟小辈计较的。加代,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找你来呢,两句话说明白。” “行,三哥,你发话。” 这句话挺中听啊,我很喜欢。我跟你说,你年纪小,我要是跟你计较,那我可就真为老不尊啦,我也不想在你面前倚老卖老。不过起码江湖是讲辈分的,要尊师重道。你既然吃这碗饭,端起这个碗,就该知道江湖有大有小。 有道理啊,三哥,你继续说。卢老三说:行。你前两天打的那个商会,我可是背后的出资人。王会长和薛副会长都是我的门徒,给我敬过拜师帖的。你把老万的两手给剁了,那可是我正儿八经的小徒弟,还是我的关门弟子。怎么解决?你的态度很重要啊!第一我不差钱,第二我今天来要个说法,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诚意,你表个态吧。 大哥这话说得真带劲!尊师重道确实是应该的。这样吧,三哥,我这人比较笨,不太会混江湖。什么叫不会混?不会就得学啊!哎,大哥,我这人悟性不高,学东西慢,不过我天生有副好牙口,你看我吃这江湖饭,这些年啥都见过,有软的,有硬的,还有半生不熟的。这些年的生肉、生米,我见多了。那我饿了,能咋办?生吃呗,就算是没做熟,我也能吃下,我拿个锤子,砸碎了,也能咽下去,我胃口好,能消化。” 朗文涛一听,“代弟啊,卢三哥并没有什么恶意。” 加代说:“涛哥,要么你来谈。你要是能谈明白,我就回去,我也挺忙的。你要是谈不明白呢,你就坐着听我谈,行不行?” “行,我听你谈。” 代哥一转头,“三哥,兄弟我就是这么个人,你看还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没话了,就一句话送给你。” “三哥,你说。” “路还长着呢。冤有头债有主,咱们事儿上见。” “我能不能理解为大哥是在吓唬我呢?我能这么理解吗?”还没等三哥开口,站在三哥身后那个抱着膀子的高个子兄弟说道:“加代,你晓得我是谁不?” 加代向四周瞧了瞧,问道:“谁在讲话?” “是我在说话呢。” 加代瞧了一眼,问道:“你是何人呀?” “在整个惠州,我可是荣门的祖师爷,荣门的数百个弟子全都听我的,你想斗殴吗?你要是想斗殴,你吱一声。无需三哥出手,我一个人就能将你拿下。” 加代一转过头,喊道:“丁健。” “哥。” 加代说:“荣门都如此强横了?” “我也不知晓,哥,你啥意思?” “荣门不应该这般强横吧?” “我也这么觉得。”说话的当口,丁健就把十一连发从怀里拿了出来,并且上了膛。 卢老三一看,说道:“加代,我这可是来谈事的,我可没有……” 丁健一举十一连发,说道:“再讲一遍,是哪个门的?” “不是,加代,我们……” 话还没说完,丁健对着对面“哐”地一下,打在那小子的身上,那小子随即倒地。三哥一看,喊道:“华子……” 丁健站起身来,用十一连发一指,说道:“谁想打架?来,站出来,我瞧瞧有没有,想打架的就说话!” 加代一挥手,说:“行了,坐下吧。” 卢老三说:“你这是吓唬我呢?” 加代说:“三哥,真不是吓唬你。要不你再多说一句,你看看是不是连你一块儿打。”“行,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你加代是做什么的了。我们甭谈了,我走,成吧?走。文涛啊,好自为之吧。”讲完,卢老三站立起身,准备离开。 麻子站立在门口,到了门边咔嚓一声上膛,说道:“谁让你们走的?回去。” 卢老三转过头,“加代,这是何意啊?谈也谈了,打也打过了,我可没多说什么,咋还不让走呢?” “哥,别白跑一趟。我跟你说句真心话,我虽说不清楚具体是咋回事,但我加代的脑袋也不是吃素的,你能让文涛大哥亲自把我喊过来,就证明你手里肯定拿捏着他的短处。涛哥,什么短处在人家手里呢?” 涛哥言道:“我在惠州有半条商业街,三十余个门面。”“你看,我说对了吧。”加代起身而立,“罢了,三哥,若等你返回惠州将他的门市房砸了,届时我再来找你的麻烦,未免费事,且到惠州我未必斗得过你。既如此,不如今日就在深圳,将所有事情一并处理了,你将这些门市房全数买下吧。”加代让卢老三买下朗文涛在惠州的三十几家门面房。 加代说:“你买下后,此后门面房便归你所有,你想如何砸便如何砸,送人亦可,如此也免了我之后再寻你,省却诸多麻烦。岂不是这个道理?我岂能将短处留于你手,那我岂不是愚蠢至极?”卢老三闻之,曰:“加代,我若不买呢?”“那你便休想踏出此门,我才不管你是卢老几,今日我定要揍你。”“你可想过揍我之后会有何后果?”加代转身呼喊:“给我!”加代手握十一连发,说道:“三哥,我素喜听老江湖言语,你与多数老江湖一般,皆有一特点,便是喜爱吓人。你可曾听闻过我?可知我是谁?打了你会有何后果?我今日倒是想见识见识。”啪的一声,一枪就砸在了卢老三的头上。卢三哥当即捂着头坐于地上。其后的保镖见状,急呼:“三哥,三哥。” 加代朝着脚开了一枪,三哥一看,连声叫道:“哎哎......” 加代说:“别躲,站起来,我就喜欢收拾你这种老混混。真的,打你们可有意思了。站起来,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以后把毛病给我改一改。我是谁你是谁他是谁的,你是谁又能怎样?就如你所说,吃江湖这碗饭怎样怎样,我只记住一个道理,吃江湖这碗饭,没什么叫辈分,不分什么尊卑,不论谁是前辈,谁行谁上。你们也给我记住了,江湖他妈哪来的前辈?谁赢谁就上位,你算什么前辈呀?再敢说一句前辈的话,现在就把你腿打断。我逼你叫我爹,信不信?” 卢老三害怕了,说:“给你,我给你,但是现在手里没有,我回去给你。” “别瞎扯淡,你走了,我上哪找你去?没有的话,给我写支票,拿存折。” “多少钱呢?” 加代看向朗文涛,问道:“涛哥,多少钱?”“那个……”朗文涛有些难以启齿,加代说道:“多少钱?涛哥,你不要钱了?” “我当时花了七千多万买的。” 加代转过头去,说道:“拿一个亿吧。” 三哥没有吭声,只是咬着嘴唇。加代一看,一个大巴掌就扇了过去,“咬什么嘴唇,跟我装狠呢?赶紧凑钱。” 二十几个人开始凑钱,还真就凑出了一个亿。代哥把钱往自己兜里一揣。涛哥一看,“哎?” 李小春说:“你傻呀,再心疼钱,这时候也不能要啊。” 朗文涛说:“进了他的兜可就不好往外拿了呀。” 加代朝着卢老三摆了摆手,“走吧,三哥,对不住了啊。”转过身对朗文涛说:“涛哥,回头给我打电话。“ “不是,那个.....” “走了,回去了。”代哥带着这帮兄弟回到了表行。 江林说:“哥,这卢老三挺厉害呀。在惠州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的,而且他可是惠州目前仅存的老痞子里头的头把交椅,相当霸道。咱们得加点小心。” “没事,我等着他。他只要敢进深圳就行。” 朗文涛给加代打来了电话:“代弟,我那门面房的钱呢?” “涛哥,你七千万买的,我就给你七千万,剩下三千万是我的。” “不是,代弟,我这不得涨价嘛?” “给你砸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我没给你五千就不错了。涛哥,要是给你砸了,你到时候找我办事,我还得跟你要点呢,你自己算算账去。” 朗文涛一听,“那七千万就给七千吧,六千也行。” “那就给你六千万吧。”加代跟朗文涛也不讲客气。 一晃过去了四五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加代摸不清卢老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江林也去打听打听惠州那边有什么动静。加代也防备着那老王八会有什么算计,防止老三憋着坏呢。卢三哥前往大学寻了十五个小伙子,将他们带到当时大学里开会的所在之处。卢三哥开口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三哥现今遇到困难了。”这十五人里有 12 个认得他,便问:“三哥,是何情况啊?” 卢老三沉声道:“你们此行只需替三哥办一件事,便是攻打深圳的加代。出手务必要狠,要敢打敢拼。事成之后,不必逃跑,直接回校。三哥先给每人二十万,后续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过个一年半载,为你们办保外就医。你们尽管放心动手,即便将他打死也无妨。到时三哥会安排其他人接替,你们在里面该怎样就怎样。此刻三哥身边没有得力人手,此事就拜托各位了。” “好的,三哥,我们都听你的。” “那明日清晨我来接你们,我已打过招呼,你们从小门出来,走小道,我在后面等你们,再把你们接到公司。” “好。”十五人齐声应道。 从大学返回后,卢老三又从荣门挑出五十余名狠人,同时在惠州当地找了七八伙社会人,共计一百五六十人。这十五人来自大学,皆是狠角色,杀人不眨眼。经过一周的筹划,所有人在公司集合,定于当晚十点前往深圳攻击加代。 卢老三说道:“必须除掉加代。若无法打到他,就将他的所有生意砸个稀烂,把他手下的兄弟全部打进医院。主要就看你们十五人了。” “哥,你放心,我们有把握。” 卢老三说:“枪械都已为你们准备好。我这一生,从未如此恼火过。活了六十多年,竟被他讹去一个亿。谁敢如此对我?此事就有劳各位兄弟了,待事成之后,日后家中若有何事需要三哥帮忙,尽管开口,三哥绝不推辞。” 众人一听全都点头,“行,三哥,放心吧。”老卢一切皆已准备妥当,王会长与薛副会长走进了办公室,“三哥,你这是要玩真的了。” “必须将他灭掉。” 王会长问道:“这回灭掉他,我们是否也能进驻深圳了?” 薛副会长说:“肯定能进啊,他不是一直霸占着嘛?把他灭了,三哥,你手底下调来这么多兄弟,我能提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 薛副会长表示:“老万跟我可是磕过头、喝过血酒的结拜兄弟。你看老万双手接不上,以后残废了,我想为他报个仇。” 卢老三一听,“我们这不就是去找他报仇嘛?” “不是,我知道那个女人在何处。三哥,你给我派几个兄弟吧,我带着几个兄弟,今天晚上我就过去,我要把那女人的两手两胳膊都剁了。要不是这女人胡言乱语,加代根本就不会知道,老万也不会出这档子事,加代当时就被我们控制住了,我们也不至于损失钱财,还没得着好处。都怪这女人,我昨天去看老万,心里实在难受。” 老三说:“你这样,你去办可以,你别在深圳办,我怕走漏风声。你把她抓过来,你到医院把她绑到惠州来。” “行,放心吧。” “去吧。” 卢老三给老薛批了十个兄弟。当天晚上十一点多钟,老薛带着这十个兄弟径直赶往罗湖医院。到了楼下,三台车停了下来。薛副会长拿了一把短枪,其他人均拿着刀上楼了。老薛记得那女人不是在九楼就是在十楼。先是来到九楼护士站,“护士,你好。” “哎,你们找谁?” “我问一下,有一个女的,四十来岁,老家惠州的,姓陈,带着个孩子,孩子腿有残疾,在这儿住院,在哪个病房?” “我问问。” 护士打量了一下老薛。老薛赶忙说道:“我是她亲戚。” “啊,亲戚啊。” “啊,对。” “半夜过来看看她啊?” “对。” 护士一听,说道:“我也不清楚,昨天不是我值班,我给你问问吧。” “行,那麻烦你了,谢谢啊。老妹儿,你人真好。” “没事没事,那你这样,我在这查也费劲,昨天晚上我们主任值班,我给你问问主任去。” “行,那太好了。” 护士站起身,几步跑到走廊另一边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老薛领着十个小子站在护士站旁边。护士一回头,“等我一会儿啊。” “哎,没事没事,老妹挺讲究。”护士轻敲了一下门,里头传出一声:“进来。” 进入办公室后,护士说道:“主任啊。” 主任抬起头,问:“干啥?” “你瞧瞧。” 主任走过来看了看,询问道:“这是谁呀?” “说是来找老陈,那陈大姐,还有那小孩的,说是亲戚,哪有大半夜跑来看亲戚的呀?” 主任琢磨了一下,给江林打去了电话:“江林啊。” “哎,大哥,你今晚值班呀?” “是啊,我跟你说件事儿。来了十来个小子,穿得乌漆嘛黑的,身上还有纹身,看着就像地痞流氓,找那陈大姐和孩子来了,你看咋办吧?” 江林一听,问道:“人现在在哪儿呢?” “就在走廊里头呢,我可以先拖着他们一会儿,你赶紧过来啊。” “我这就到啊,大哥,一定帮我拖住他们。那可是代哥的恩人。” “没事,我知道。江林,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去副院长办公室,把你给我玩的那把大五连发拿过来,我也朝他们放两枪。“” 江林一听,赶忙说道:“别别别,你可别这么干。你要这么干,会把你工作给弄没的。我马上就过去。” 江林随即拨通了麻子的电话,“麻子,你赶紧去医院,代哥的恩人有危险,惠州来了不少混混找她呢。” 麻子一听,“二哥,我马上到哥,我马上到。” 麻子接电话的时候,正开着车往家走,车上一共就三个人,麻子和他的两个兄弟。麻子立马调转车头朝着医院开去。 主任从办公室走出来,问道:“各位先生,你们找谁?” “找一个带着孩子的,姓陈的大姐。” “啊,那孩子的手术是我做的。” “哎呀,那太好了,她在哪里呢?” 主任回头喊道:“小刘啊。” “哎,主任。” “换没换病房啊?” “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换病房了。” “换哪去了?” “呀,我得问问,我得问问护士长。” 主任说:“赶紧去问,别让几位先生在这干等着啊。你们几位也是道上的人吧?” “哎呀,什么道上的人,我们是来看亲戚的。” 主任说:“小刘,赶紧去问问护士长,问问调到哪个病房去了。大哥,我只管做手术,不管调病房,调病房是护士长的事儿。我让她去问问吧。” 护士转头就去询问了。主任挥了挥手,“大哥,这边窗户边能抽根烟,那边是电梯口。哥几个就别在我这儿抽烟了,去电梯口抽行不?”老薛一摆手,道:“走走,别给人添乱,去那边抽。” 主任拿起手机,给江林发短信:江林,我已成功将目标引至电梯口,你开门即可行动。江林将短信转给麻子。麻子一看,惊叹道:“啧,这主任真够义气。简直就是第二个乔巴。”由于着急行动,麻子差点拦住急救车。下车后,三人跑进电梯,在电梯里装填弹药。电梯到九楼停下,门刚开一条缝,麻子抬手就是一枪,砰的一声,正背对电梯口抽烟的老薛脑袋撞在墙上,当场昏迷。麻子紧接着连射数枪,咬着牙猛攻,门口的十一个人中,有五个中弹倒地。剩下的六人直接跪地,浑身颤抖,高喊:“大哥别打了,别打了。”麻子装填着子弹,还想继续射击。主任挥了挥手,说:“罢了,你看他们都吓得直哆嗦。”麻子停下手,看到剩下的几人跪成一排,浑身发抖,还有两个被吓尿了。麻子转头问:“主任,我代哥的大姐没事吧?”“在十楼,没让他们上去。”“赵哥,你救了我代哥恩人一命,受我麻子一拜。”麻子行了一个江湖礼。主任摆了摆手,“老弟,使不得……”麻子说道:“江湖有义,江湖有情,我麻子这辈子最看重情义。”主任竖起大拇指,赞道:“厉害!”麻子说:“我上楼看看。这几个送医院吧。” 主任一听,问:“那我就安排了?” “安排。”指着那六个小子,麻子说:“你们六个都不许走,等我回来之后,我还要问问你们。” 麻子上去看了一眼,还好,大姐没事,做完手术的孩子正在睡觉呢。 第4章 加代借刀杀人还是兄弟情深? 敢在那停留,人没绑出来。”重新回到九楼,瞧着蹲在地上的那六个小子,麻子开口道:“来,说说吧,谁叫你们来的?” 几个小子不敢言语。麻子十一连发咔嚓一声抵在一个小子的脑门上。这小子立刻说道:“大哥,我有啥说啥,我跟您说件重要的事,能不能给我换条命?” “什么事?我瞧瞧能不能换。” “三哥在大学里雇了十五个人……”那小子将那几个人的名字报了一遍。这里边有六七个是麻子听过名号的。其中有两个,麻子当年都有些惧怕,这其中一个一晚上干掉三人,另一个一晚上干掉两人,而且这俩人是搭档。听完之后,麻子感觉头皮一阵发麻,问道:“还有谁?” 那小子将卢老三的计划全盘托出。麻子身旁的两个兄弟问道:“麻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跟代哥说一声。” “走个屁走。” 麻子手一指跪在地上的小子,“你!” “大哥。” “你马上给你那三哥打电话,你跟他说,这边,薛哥和我们打起来了,受了重伤,现在你带着你薛哥没敢回惠州,跑到东莞的医院住下了。你们把加代的兄弟也打倒三四个,后来人越来越多,就没敢多打。就说你们东莞医院有人,一定记住了啊,你们是跑到东莞了, 千万不能说你们在深圳治病,也不能说被我们打了。我叫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说错一点,我就让你死。记没记住?” “记住了。”那小子拨通了眠老三的电话,“三哥,我是大个子。” “大个子?” “啊,对,我是洪哥的手下,荣门的兄弟。” “啊,怎么了?” “我跟您说个事儿,这边挺急的。我们不是跟薛哥过来打架来了吗?” “啊。” “那女人在医院呢,有好几个人在这照看她。薛哥被打伤了,我们把医院那几个小子也放倒了,但有人打电话叫人了,那边来人了,我们没敢在那停留,人没绑出来。”卢老三一听,“你们人现在去哪了?” “我们跑到东莞来了,上东莞医院这边来了。” “做得不错,你们一个都没被抓住吧?” “一个都没有,全跑出来了,大哥,你看能给打点钱不?” “这样吧,明天我派人过去,给你们送些过去,在东莞哪个医院?” “在市医院。” “行,我知道了。”卢老三挂断了电话。 大个子问道:“麻哥,你看我这么说行不?” “你咋还来个临场发挥呢?要什么钱啊咋回事?” “不是,要是三哥知道我忽悠他了,他不得把我腿打断啊?我要点钱,好跑掉。麻哥,要不我跟你混吧?” “你一点魄力都没有,跟我混啥?这两天别走了,就在向西村待着吧。等这事办完之后再放你们走。” “行,就在向西村待着,那在里边花费?” “你花啥费花费,在地窖里待着。不让你饿死就不错了。” 麻子叫来了兄弟,把六个小子绑走了,留了几个兄弟看着老薛他们几个。等处理好这些事,麻子来到深海国际找代哥了。一见麻子,加代便问:“你怎么跑来了?” “哥,我有点事跟你说一下。” “说吧,出什么事了?” 麻子把医院发生的事都跟加代说了。加代一听,说道:“麻子,哥得对你高看一眼啊,就你这一手,你都超越左帅了,超越耀东了,你能文能武啊。” “哥过奖了,只是我想得细致些。卢老三雇了这么多狠人。哥,有几个狠人,我跟你讲讲......” 麻子把几个狠人的情况跟代哥说了一遍。代哥点点头,说:“有两个我也听说过,确实是些不要命的主。” “哥,你看怎么办?是将计就计,等他过来,把他围住,还是怎样?” “能确定吗?” “哥,这肯定不能说假话,十一连都顶脑门子上了,他敢说假话吗?他不要命了?这十五个人肯定是他从大学里雇出来的。哥,要是将计就计等着他来的话,我就回去做下准备。” 加代抽了一口小快乐,“你让我想一想。”“哥,我担忧的是卢老三变更计划。他说是明天晚上来,倘若今晚就到了呢?” 加代说道:“理应不会。这样,咱们兄弟是要干大事的。咱瓷器不和瓦罐去争,他来是找咱们拼命的,咱们要是真和他对着干,即便咱们这边能赢,能打败他,能打服他,咱们也得耗费不少代价,也得受伤。实在没必要,不合适。” “哥,那你的意思是?” 加代询问:“这个姓薛的到医院来了多少人?” “十一个。” “就是想把大姐和孩子给绑走么?” “是啊。” 加代问:“麻子,你哥仁义不?” “仁义啊,我哥天下第一仁义,绝对够讲究。” 加代说:“你哥这回不想仁义了,想办件狠事,办件横事,兄弟们能理解不?” “哥,你干任何事,我们都能理解。” “那好,你把江林喊来。” “哎。”麻子点了下头,开车回去把江林接了过来。房间里,仅有加代、江林和麻子。江林听完后,说道:“哥,这事我也不主张打,代价太大了。就像麻子说的,他雇十五个不要命的来,真要打起来,子弹可不长眼,大家都是凡胎肉体,谁脑袋挨一枪,心脏挨一下,能保证不死?这些年兄弟们一路走来,说实话,受的伤已经够多了。” 加代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江林,我在想一件事,你也帮我想想。” “哥,你说。” “你看啊,打他们,我们肯定要付出代价,会有人受伤。但是如果要打,就一定得把他打服,对吧?” “对。” “要是把这十五个从大学出来的全干掉,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不得不说,卢老三这一手玩得挺高明。”江林一听,“哥,没错,这十五个可是大学里正关着的人。别说打死,打伤事情都大了。” 加代说:“他不光这十五个人,还有一百几十号呢,我们不可能把他们全做掉吧?要是把一百多人都做掉,你哥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大家全得脑袋落地。” “对。” 加代说:“那我就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这帮小子全部完蛋,全部出事,连带着这个姓卢的。” 江林想了一会儿,说:“哥,报sir。” “报sir有啥用,以老卢的实力摆不平吗?白道可不会管你这事,顶多就收拾这姓卢的。” 江林一听,“哥,那你的意思是?” 加代说:“不是你哥心狠,也不是你哥想耍人,没办法,只能这么干。” 江林问:“怎么干?” 加代说:“把老徐舍弃掉。” 江林一听,“舍弃掉?” “对,别说是他,唯有把老徐舍弃掉。这事让我来处理,我处理不了。哪怕我找勇哥都处理不了。” “哥,这个......” 加代说:“不一定能像我们想的那样,但是看情况吧。江林,没办法了,都打到家门口了,我不灭了他,他就要灭我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 当天晚上就这么决定了,也做好了防备。第二天下午五点来钟,加代接到了电话,“喂。” “加代,其他废话不必说了,我想跟你见一面,是打一架呢,还是怎样把这事解决掉。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加代,这次去,我们分个高下。你要是能把我打服了,我离开惠州。我要是把你干倒了,你离开深圳。你把你的人都叫上,我们玩干净点,谁也别去玩歪门邪道。” 加代一听,问:“几点?”“晚上十点,我到罗湖,到你表行找你。”加代说:“换个地点吧。” “你说吧。” 加代说:“在罗湖公园边上。那处地方人少,晚上十点之后基本就没啥人了。我也着实想跟你分个高下。我没去找你,你也是打算来找我。我们索性就这一把,来个生死较量。” “行,没问题,十点见。”卢老三挂断了电话。 江林一看,“哥,那你看徐哥这边......” “你别跟他讲。你昨天晚上没跟他说吧?” “没跟他说。” “那行,那就这么着吧。希望徐哥别怨我。”加代无奈地讲道。江林点了点头。 晚上快六点了,老徐正要下班,加代开车来到了阿 sir 公司,来到了老徐的办公室。老徐一看,挥了挥手,“代弟。” “大哥,忙着呢?” “我忙啥呀?马上下班回家,你咋跑来了?” “找你吃饭呢?打电话打不通。” “不会啊,开机着呢。” “谁晓得你电话咋回事,打不过去,一直占线。” 老徐说:“那不知是出啥毛病了,咋想起找我吃饭呢?” “有些日子没见了,确实挺想你的,嫂子在家吗?” “没在家,嫂子回娘家了。” “喝点去?” 老徐一听,“你不忙了?” “今天不忙,跟你喝点,走。” “走吧。” 两人从老徐的办公室出来,去了饭店。到了饭店,代哥一个字都不提,两人就只是喝酒,你一杯我一杯。老徐也是性情中人,两人一人一瓶白酒下去了,老徐却若无其事。两人又开了一瓶。老徐有点飘了,说:“代弟啊,徐哥我眼看着就要回家了。这些年,你得感谢你徐哥,徐哥也感谢你,咱俩真是好哥们儿啊。在社会人里面我最佩服你。” “不是,徐哥......” 徐哥一摆手,“真的,言谈举止都很棒。大哥我回家以后,你有啥事,你都尽管开口,明白不?” “明白。大哥,话都说到这了,兄弟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今天晚上我想求你个事。” 老徐说:“我就猜到了,你能突然找我来,说电话打给我打不通,纯是扯淡。我只是不好意思戳破,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究竟是啥药。你大哥我走到今天这位置,我啥看不明白?我啥都明白,直说,啥事?” 大哥,我实不想与你耍心机。我知晓,咱俩无需隐瞒,有话便直说吧。简而言之,大哥,我就坦率地说了,有什么说什么。说吧。加代将他与卢老三的恩怨和盘托出。加代说:“他现下铁了心要灭我。徐哥,他从大学雇了十五人,我不能动手。若动手,我要付出的代价便太大了。徐哥,我也不多言,原本想让你帮我出个主意,转念一想,你又能有何妙计呢?所以我想了想,徐哥,我还是有话直说,有话就聊。徐哥,你若能帮,就帮帮我。若不能帮,我再去找他人。”老徐举起酒杯,“干一杯。”两人一碰杯,老徐问道:“找我就为此事?”“就此事。”“再没其他事了?”“没其他事了。”“行,何时到?”“十点。”“这事徐哥应了你,我定然给你办,但哥也有一事相求。”“你说。”“你加代是否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不是。”“好,那这话你就记在心里,将来徐哥归家那日,我若是寻到你……”“徐哥,你是我一生的好大哥,你在深圳帮了我许多,我一生都会记着你的好。”“那徐哥就帮你,回去吧。”“我十点……” 老徐一摆手,“回去吧。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也知道你希望我做什么,剩下的事不用你管,十点,罗湖公园,走吧。” 加代站起身,给老徐深深鞠了一躬。徐哥挥挥手,“不用,走吧。代弟,就一句话,咱是一辈子的兄弟。” “一辈子,大哥。”加代转身离开了。加代和老徐的关系不错,老徐对加代很认可,代哥也同样认可老徐。加代离开后,老徐将公司配备的 64 上了膛,抬起手看了看表,才八点半,距离十点还有一个半小时。 原本的计划是舍弃老徐,让老徐陪着自己一同前往,最好是对方能在老徐面前装逼,或者当场给老徐一巴掌,加代就可以来个借刀杀人。但后来加代转念一想,那样做不太好。若是那样做,就会和老徐的关系破裂。所以加代和老徐见面时就实话实说了,并请求老徐帮忙。加代也做好了其他准备,如果老徐不帮忙,就去找别人。 九点半,老徐致电加代:“你准备了多少人?”“几百人。”加代答道。老徐说:“只需带二十人过去。车牌照无需卸掉,正常去公园,散步或做其他事均可,明白吗?”“明白。”“还有,别带冒烟的东西。”“好。”加代应允。 老徐拨通手下小张的电话:“小张啊。”“哎,经理。”“不知道这时说话你还听不听?”“必须听。”“我拿你当亲信。”老徐继续道:“我即将退休归家,临走前想请你帮我办一件大事。”“经理,您说。”“今晚十点十分左右,你带人到罗湖公园巡逻。到时我可能会受伤,其他不必多问。”“不是,经理……”“不必多言,知道这些就够了。”“好。”小张挂断电话。 老徐安排好一切。当晚将近十点,加代率四辆车抵达罗湖公园门口。十点整,对面驶来一百五六十人,下车后,十五个亡命之徒手持十一连发站在前方。卢老三上前一步,说道:“加代,你竟跟我来这一套?把你的兄弟们叫出来,我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可不吃你这一套。我站在这里,就已感觉到四周弥漫的杀气。把人叫出来!” “三哥,既然知道有杀气,那我们就谈谈吧。”“怎么谈?”加代说道:“仔细想想,咱俩这事其实没什么是非对错。只是三哥你自己咽不下这口气,硬要争这个面子。三哥,我把话放这儿了,你到深圳,你真斗不过我。我今晚也不想伤害你,你带着这些兄弟回去,这事也就过去了,既往不咎,就此了结得了。当然了,如果你非要闹,那我只能跟你一决高下,跟你硬刚到底。” 卢老三一听,“这都是废话。说不说的,没啥意思。我也懒得跟你说我怎样,你要是想谈条件,你把一个亿还给我。另外,你再给我一个亿,当着我这些兄弟的面,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我就放你走,饶你一命,你能做到吗?” 老徐打车过来了。车停在卢老三旁边,身着便装的老徐下了车,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卢老三看了一眼,说道:“干啥?赶紧走开。” 加代歪过头看了看,没有吭声。老徐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几步过来,说道:“拿这些东西吓唬人啊?” 接着转头看向加代这边,问道:“你们在这儿干啥呢?” 加代说:“跟你有啥关系?我来这儿散步,他们要打我们,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老徐伸手一指,“都放下,知道我是谁吗?放下!” 老徐站在卢老三面前,卢老三也愣住了,“这是谁呀?一个人就走过来了?你是干什么的?” 老徐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放下!” 卢老三捂着脸,十五个小亡命徒中的一个,说道:“玛卡玛卡!”说着话,端着五连发对着老徐准备开枪。老徐把公司的 64 拿了出来,说道:“谁敢动?” 叭的一声顶在卢老三的脑袋上,“管不了你们了?都放下,看看我是干什么的!”老徐把工作证一亮,“sir,都放下。”那些人一看,便把手中的枪械都放下了。卢老三看了看,说道:“你sir咋了?”“再说一遍?” “我说你sir多啥啊,你打我干啥,你哪的?” 老徐故意将工作证拿远,不让老三看见上面的职位和级别。老徐一听:“再说一遍?” “我说几遍又能怎样?” 老徐抬手给了老三一个大耳光,“他妈的,你不要命了啊?” 老三把短枪拽了出来,朝着老徐的脚下放了一枪。加代一看,说道:“事成了,江林。” 老徐往后边一退,抬手朝着老三的肩膀砰的开了一枪。老三后边这帮人都准备往上冲,老徐一只手亮证,一只手举着 64,“来,反了你们?” 十五个小亡命之徒真想上,但看着老徐的工作证也晕乎,也害怕。老徐手下的小张带着六七十个sir,二十几辆车,拉着警笛过来了。其他人还好,但是大学里的那十五个小亡命之徒害怕了,把手里的枪扔下来了。老徐也没多说其他话。加代在后边站着,心里清楚,自己站在那儿起码是个人证,老徐过后肯定需要他。 小张带人下了车,卢老三在那儿疼得站不起来了,后边有人刚要去扶老三,老徐举着短枪,“谁他妈都别乱动。” 这帮sir呼啦一下围了过来,小张朝天上开了一枪,“别动!再动一下,当场击毙。” 这十五个小亡命之徒全傻眼了,老卢躺在地下捂着肩膀。看着这一幕,加代站在对面笑了。老卢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是被加代算计了。小张匆匆奔向老徐,关切问道:“领导,您受伤了?”“腿部中枪了。”“腿部中枪?我看看伤势如何。”“我得赶紧去医院。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今晚恐有大事发生,是我一人扛住了他们。”此时,那十五个亡命之徒想逃也逃不掉了。卢老三自认为尚能摆平此事,也不敢逃跑。这一百五六十人纷纷抱头蹲下。老徐转身看了看加代,小张也看向老徐。加代走过来,说道:“张哥,我走了。”“等等,你这......”加代说:“我的车你们可以搜一下,或者我们......”小张挥手示意,几人上前在加代的车上搜索一番,一无所获。加代等人出示了身份证,十分配合。加代表示:“我们只是来散步的,车里没有任何东西。”小张说:“你得跟我们先回警局一趟。”加代点头道:“行,一定配合。”加代和卢老三等人都被带回了警局。老徐前往医院检查,他始终称腿疼。大夫疑惑:“没有受伤啊?”“就是腿疼。”“用什么打的?” “拿十一连发打的,我就腿疼。” 卢老三就被定上了袭击警察的罪名。 在警察公司里,加代表示,对方是来打架的,我不晓得领导是做什么的。我不认识领导是谁,当时领导进行了制止,还帮助了我。加代不停地夸赞老徐,说老徐如何如何正直,勇敢。加代的二十来个兄弟统一了口径。 抓捕了十五个逃犯,已经是极大的功劳,再加上制止了卢老三领这些人过来打架,老徐一下子光芒四射。加代刚准备离开警察公司的时候,老徐回来了。与加代擦身而过时,老徐伸手拉住了加代,“等一下。” “大哥有什么事啊?” “我就一句话,这姓卢的我打听了,能量可不小,你也别说你狠,你也别说我狠,你徐哥我这回得拼命办他。”加代一听,问道:“有人找你了?” “有,好几个给我打来电话。跟我说算了吧,跟我讲这件事如何如何,肯定过后会给我一个说法,又给我讲这个那个的。代弟,以前徐哥没帮你什么大忙,就帮你一些小忙。这次徐哥帮你帮个大的,你觉得怎么样?” 加代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如果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刻,我这边办不下去了,你让康哥给说句话行不行?” “行。” 老徐一挥手,“走吧。” 转而徐哥一走进办公室。老徐这回是真的发狠了,老徐亲自办理了一个半月,一百多人一个都没放,全扣在公司了。 老徐把卢老三查了个彻彻底底。卢老三涉及四条人命。他自己年轻时候杀了一个,后来花了钱,找了人。卢老三被定了死刑。老三他手下的二十多个心腹骨干中,六七个跟着老卢一同上路了,十二三个被判死缓,最轻的两个被定了二十年。十五个小亡命之徒,全部被判死刑。 大学校长亲自给老徐打电话,“哥们啊,你好啊,是姓徐吧?” “你哪位呀?” “我是大学的校长,哥们都是明白人,你看你需要我怎么做。你说。” “我需要你做什么呀?” “不是,你看我这个....你放我一马。这事可大可小,你放我一马。我真是不知道,这人也不是我放的,你说这.....” “说完了?” “说完了,兄弟你放我一马,将来你需要我......”还没等校长把话说完,老徐就把电话挂断了。到最后,大学校长也落得个无期限的下场。 老徐这件事做得太厉害了,连加代都为之震惊。康哥也听说了,打来电话问道:“代弟啊,这事是你策划的?” “哥,真不是我策划的。我都没想到徐哥能办得这么大。” 康哥说:“徐哥这回可出了大名了,马上很多人都会知道他了,这下可出色了。回头再跟你详细说吧。” 老徐在职业生涯的末期帮了加代一个大忙。既是帮了加代,也是帮了自己。 后来,加代对江林说:“江林,真不是哥狠心,我都没想到老徐能这么狠。” 江林一听,问道:“哥,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想表达的就是,我要是不这么做,他是真打算把我干掉呀。” 话说回来,不论是老徐帮忙,加代能够运筹帷幄,还是兄弟们配合,谁都算不上头功,麻子才是最大的功臣。再往前推,保洁大姐是加代的救星。 第1章 嘉皇夜总会的小琴,左帅的爱情 深圳市福田区福华路新开了一家名为嘉皇的夜总会,老板是一位四十来岁从外地来的大姐,名叫珊珊。夜总会已试营业一个多月,在此之前,珊珊曾拜访过左帅,并送了烟酒。珊珊的营销策略简单,女性来玩免费,而每位男客门票二百八十八元。尽管门票价格高,嘉皇夜总会的生意却异常火爆,甚至一票难求。 这天,珊珊致电左帅:“您好,左先生。今晚我想请您过来坐坐。”左帅回答:“抱歉,今晚我不行,没有时间,明天吧。”珊珊说:“之前是试营业,今晚可是开业首日。我一直希望能与您共饮小酒,深入交流,彼此认识一下。所以今晚务必请您给个面子,过来稍坐片刻。”珊珊如此说道。,左帅也不好再推脱了,便说道:“那我晚点过去,行不?九点以后吧。我这边今天晚上的局可大着呢,有不少外地的大哥过来了。我能早去就尽量早去一点,好吧?” “那也行。帅哥,我在此恭候您的大驾哟。您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呗,我到门口去迎接您哟。” “好嘞,好嘞。”左帅挂断了电话。 当天晚上,嘉皇夜总会正式开业,购票窗口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九点半,左帅来了,带着大东等几个兄弟以及来赌厅玩的几个大老板。 本来左帅并不想让珊珊到门口迎接的,但看到购票的长队,左帅就给珊珊打去了电话。“珊珊姐,我到了。” “哎哎,我马上出来。” 珊珊一出门就看到了左帅,小跑着将左帅等人迎了进去。一进门,珊珊对门口的经理和迎宾说道:“欢迎福田左帅大哥!” 经理和迎宾齐声喊道:“欢迎帅哥!欢迎左帅大哥!” 穿着长款风衣的左帅学着港台电影中大哥的模样,挥了挥手。珊珊将夜总会最好的位置留给了左帅。等到位置一坐下,酒水和小吃就全都摆上了。左帅说道:“各位哥们,喝一会儿啊,放松放松。珊珊姐!” “哎,帅哥。”左帅说道:“你给安排几个妹子,挑挑看,得找好看些的。” 珊珊即刻进行了安排,给每位老板都安排了一个。左帅一看珊珊没给自己安排,便说:“没给我挑一个呀?” 珊珊回应道:“帅哥,稍等一会儿会有好节目哦,你别着急嘛。” 左帅一听,“啥节目啊?” “我这也是灵机一动,跟外地学来的呢。等会儿舞台上会有个女孩,才二十五岁,既年轻又漂亮,歌唱得悦耳,舞也跳得很棒。” “啊,那然后呢?” 珊珊表示:“等她上台唱歌、跳舞的时候,下面就开始竞价啦。哪位老板出价最高,我们就给安排过去。帅哥,你甭管啦,我会叫她过来陪你的。一方面是给你挣面子,另一方面也让大家都知晓知晓帅哥……” 左帅一听,“你这纯属多余,不用这么搞。” “帅哥,你就听我的吧。在我这儿你能没面子吗?” “行了,那就随你吧。她来我这儿也就是坐一会儿,喝点酒而已。” “行,我明白。”珊珊便去安排了。 没多大一会儿,主持人登台报幕,“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嘉宾,小琴,为大家带来吉他弹唱。” 伴随着主持人的声音,一个身着黑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登上了舞台。小琴的身材、相貌以及气质都堪称完美。台下当即响起了口哨声和起哄声。 左帅抬头一看,眼睛立马就直了。大东在旁边说道:“帅哥,挺好看的呢。” 左帅说道:“真的挺好看,是个挺漂亮的姑娘啊。五官长得多精致啊,真美。” 主持人宣布底价三万,开始竞价。有人喊出了五万,十万,二十万……最厉害的是一个长得像猪头三一样的王老板喊出了三十万的价格。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小琴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上。珊珊登上舞台,拿着麦克风说道:“感谢啊,谢谢王老板喊出了三十万的价格。但是不好意思啊,王老板,有人出价比你还高呢,出价五十万。这人是谁呢?我向大家公布一下吧,就是我们的福田左帅大哥,在金辉酒店开赌场的左帅大哥。”珊珊这一喊,追光灯就照向了左帅。左帅一下子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左帅一下子没能适应,说道:“哎,哎……” 王老板说道:“哎,我说!” 珊珊一扭头,“请说。”“我给她七十万。我出七十万,我就较这个劲了。” 大东一看,“帅哥,这可咋办?” 珊珊傻眼了,“不是,王老板……” 五老板说道:“我出七十万。七十万不行,我就出八十万。我是从外地来的,我谁也不认识。我就知道我看中这姑娘了,她今天晚上得陪我。妹子,到哥这儿来,啥都有。” 在加代的兄弟中,有的已经结婚了,有的正在谈对象,或者曾经谈过对象,然而左帅的感情世界一直犹如一张白纸。 听到王老板出到七十万,左帅直接走向王老板,来到他旁边,胳膊肘往沙发靠背上一放,“哎,哎!” 王老板一回头,“怎么了,哥们儿?” 左帅说:“你挺有钱啊?七十万、八十万的。大东,去车上给我拿一百万来。”王老板看着左帅。左帅说:“厉害的话,你喊两百万。” 老板珊珊看出情况不对,赶忙说道:“帅哥,没事没事,这边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不管他出多少价,我今天晚上不会让小琴陪他的,我会让小琴陪你的。” 左帅一挥手,“你别管。不就是钱吗?算什么呀?”看着王老板,左帅说:“你敢继续竞价吗?” 五老板没吭声。左帅说:“问你话呢,敢不敢喊价?” “哥们儿,这是干啥呀?我就是来喝酒,享受欢乐的。有风花雪月,有美人相伴。不至于喝点酒还打架了。我不喊价了还不行吗?因为这点事,打架不值得。我身边这个也挺丰满的。那个我不要了,给你了。”大东将一百万搁在舞台上,珊珊讲道:“帅哥,这笔钱过后我给你退回哟。” 左帅摆了摆手,“无需。退啥呀?言出必行。”他朝小琴一招手,说道:“妹子,不用你做其他的,将吉他拿至我卡包那个位置,你给我唱一首歌,陪我喝一杯酒,这钱就归你啦。” 小琴被吓坏了,望着珊珊说:“老板,这……” “我跟你讲,小琴,这个厉害哟。你若是真能跟紧他,你就厉害啦。福田的左帅这大名多响亮呀?纯纯的社会大哥。你听姐的,你过去陪好他,快去吧。” “要不这钱我就不要了,就我看着太吓人了。跟黑社会没两样。” “啥黑社会呀?快去!出来是为了啥呀?不就是为了钱么?快去吧。” 小琴被珊珊推到了左帅的卡包。看见满脸凶气的左帅,板着脸,毫无笑容的模样,小琴瑟瑟发抖。左帅说:“你会唱什么歌?古惑仔的歌会唱么?” “会唱。” 左帅说:“你给我唱一首古惑仔的《友情岁月》。我还没听过女声版的呢。” 小琴弹起吉他唱起来: 消失的光阴散在风里,仿佛想不起再面对 流浪日子你在伴随,有缘再聚 天真的声音已在减退,彼此为着目标相距...... 就是这般奇怪,《友情岁月》左帅听过 n 多次,但是这一回不晓得是什么缘由,仿佛打开了左帅的心扉,左帅仿佛遇见了多年的知音,填补了所有的内心。 小琴在弹奏演唱,左帅托着下巴,凝视着她。五分钟之后,《友情岁月》唱完了。左帅说:“来,妹子,敬你一杯酒,感谢呀,歌唱得相当好。” 姗姗姐跑了过来,说道:“小琴,你赶紧和你帅哥多喝点。帅哥,你俩吹一瓶呗。” “吹一瓶干啥呀?喝一杯就行了。干一杯之后,你忙你的事去吧。”两人一碰杯,左帅一饮而尽,小琴也一口干杯了。左帅一挥手,“去忙你的事吧,不用你陪了。我们喝我们的。” 小琴瞧着珊珊,“姐,你看……” 珊珊讲道:“你傻呀?主动坐到帅哥怀里去,去坐一会儿。” 左帅挥了下手,“走吧,去吧,你别为难她了。她该唱歌,就唱歌去,不用在这陪我了。” “帅哥,我……” “去吧。不用,走吧。” “哎。”小琴点了点头。 珊珊说道:“不是,帅哥,叫她陪你坐一会儿……” “不用,让她走吧。这才刚见面也不熟悉,不认识。等哪天有机会再说吧。”一摆手,小琴便离开了。 当天夜里,左帅和小琴就这般分开了。然而自这天起,左帅可算找到花钱的去处了。到了第三天,左帅场子里的局规模挺大。左帅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抽烟。大东过来讲道:“帅哥,里面的局已经开始了,进去瞧瞧吧。” “叫老司盯着就行了。哎,你陪我去酒吧呀?” 大东一听,“去哪个酒吧?” “新开的嘉皇。” 大东提议道:“晚一些再去呢?” 左帅说:“这都快九点了,再晚都要下班了。” “谁下班了?” “没,我就说晚点去,没啥好玩的了。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 大东问道:“帅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孩了?” “哪个女孩?” 大东说:“就是上回唱歌敬你酒的那个。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了?” “我可没看上,就是,就是觉得歌唱得挺不错的。那你说我们赚钱是为了什么?我有这么大的赌场,赚钱不也得花吗?我觉得顺眼,就花点呗。” “不是,哥……” 左帅一摆手,“你爱去不去。不去的话,就他妈在赌场给我盯着。” “不是,哥,我去,我给你开车,我跟你去。”两人又来了,这是第二回。回来之后隔了一天又去了。从第三回开始就天天前往了。去了之后不干别的,不论有没有人,就往头排最中间的卡包去,并且从来不预先订座。 左帅的名声很响亮。有时候去了,卡包有客人,左帅往卡包跟前一站,客人立刻起身,“哎哟,帅哥!” “走吧,你要喝完,你就走。我要在这坐一会儿。”无需多言,客人便自行离去了。左帅在最近的距离凝视着小琴。小琴每晚都会定时定点演唱五首歌,所挣的小费都归自己所有。左帅每晚就在那喝点酒,花费一万块打赏。 小琴从最初并未理睬左帅。然而每次登上舞台,都能看见左帅坐在那里,几天过后,就自然而然地打个招呼,“帅哥!” “哎,你唱你的,我听你唱首歌。”左帅时不时地点两首悲伤煽情的歌曲。连续来了十多天,彼此也逐渐熟悉了起来。女孩唱完歌后,坐到了左帅的身旁,“哥,谢谢啊,今晚让你破费了。” 无妨。姑娘,今晚并无他人,我独自前来。那个……你当真二十五岁?”“的确是二十五岁。”“好,相当不错,歌唱得委实出色。”“大哥,我不善言辞,也不善饮酒。敬您一杯酒。多谢帅哥每日前来捧场,每次都如此慷慨。”“不必客气,理所应当,何必在意?来!”酒杯相碰,二人一饮而尽。左帅问道:“你家并非此地吧?”“我家在广州。”“哦,家中唯有你一子?”“并非如此,我还有一姐姐。姐姐在离此不远的一家夜总会担任领班,经理一职。我自幼学习唱歌、跳舞,还有吉他,便来此担任驻唱歌手。”“哦哦哦哦,甚好。那你先忙。你的歌曲已唱罢,我也该离去了。我每晚固定前来,坐上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别无他求,只为见你一面,感觉甚好。每日见到你,我次日工作便更有动力了。你忙你的,也快下班了。”小琴一把拉住左帅,“大哥,若是有时间,我请你吃个饭。”小琴说道:“帅哥,说实在的,你每日前来,便无人敢肆意妄为了。”左帅一听,赶忙问道:“竟还有人敢肆意妄为?” “没有。现在是没有人,以前倒是有。以前有扔酒瓶子的,有骂人的,不过你在底下一坐,就都不敢了。我每天晚上固定唱五首歌,唱完后,我就下台了,特别顺利,没有人找我敬酒,也没人叫我下去喝酒。帅哥,我请你吃个饭吧。” 左帅故作姿态地回答:“没有时间呢,我这回去……行吧,你想吃什么?” 小琴询问:“你想吃什么?” 左帅表示:“你挑吧。”...... 两人算是熟络了起来,一同去吃了夜宵。从这一天开始,左帅每天都会前来。这一天,左帅所在场子的局太大了,太子辉也带着几个老板过来了。老司说道:“帅哥,今天晚上别走了。哪怕再晚一点走也行。再着急,也不差这一会儿。” “靠,不是,你看着办呗。我到时间了,我得走。” “不是,帅哥,你听我说,你就算再着急,也稍微等一会儿” “行吧。”通常情况下,左帅九点钟肯定就到嘉皇了。但这天晚上九点半了还没出发呢。 在嘉皇夜总会里,小琴已经唱完了五首歌。按常理说,她可以下班了。但这天晚上她下不了台了。有四个从外地来的老板要求小琴必须下舞台敬酒,他们已经给了小琴八万块小费。没办法,小琴只好下来,端起了酒杯,其中一个老板一把将小琴搂进了怀里。 “不是,哥……” “不许走。妹子,给了你八万块钱呢。谁的钱这么好挣呢?大风刮来的啊?你要是敢走,我就照八万去打你。听明白没?你们老板都认识我,听明白了吗?珊珊!” 珊珊跑了过来,叫了一声刘哥。刘哥询问:“你认识我吗?” “认识认识。” “叫老妹陪我坐一会儿,行不行?我对她也不会怎样。陪我坐一会儿能怎样呢?行不行?” “行行行,没问题,没问题。小琴,你陪他坐一会儿。今晚帅哥不会来了。都十点了,你陪他坐一会儿吧。” 小琴没有办法,只能坐了下来。还算幸运,刘老板没有太过分,只是喝酒聊天而已。十点二十,小琴说道:“让我走吧。刘哥,谢谢啊,哎,几位哥哥,谢谢。”小琴刚站起身,刘老板就拉住了小琴的手,说道:“上哪去?老妹儿,酒都喝了,手也拉了。哥难得今天晚上有兴致,想来个你情我愿,你开个价吧。” 珊珊赶忙说道:“刘哥,她是驻唱的。”“唱不唱的,你有个价没?有价就成。多少钱,你开个价。老妹啊,你听我说,其实人生的道理我都无需跟你讲,就说你那老板娘.....”话还没说完,刘老板的后脑勺就被一个硬家伙给顶上了。 刘老板是搞工程的,也接触过这类东西。刘老板忙说:“别别别闹,哥们儿......” 旁边的几个老板回头一看,一把十一连发就顶在了老刘的后脑勺上,“哎呀,这......” 左帅喊道:“站起来!”老刘坐着没动。左帅抬手朝着天花板砰的一声响。整个夜总会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主持人的麦克风都吓得掉在了地上。珊珊一看是左帅来了,叫了声,帅哥。 左帅说:“你是不想活了,不想开店了是吧?要不我把你店给砸了?” “帅哥......” 左帅说:“自己扇耳光!”珊珊开始自扇耳光。那四个老板站了起来,陪酒的那几个姑娘也全都站直了。左帅说:“说话,你们干什么了?说不对的,我一枪要了你的命。” “不是,大哥......” 左帅手一指,“跪下说话。” 四个老板全都跪了下去。十多个内保跑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左帅一回头,用十一连发一指,“你们想干什么?跪下!” 夜总会的经理也过来了,“帅哥......” 左帅一指。“你也跪下。”经理也被迫跪了下去。 在此之前,小琴眼中的左帅可没有这么凶狠,甚至可以说是很文明的人。今日这一见,让她心惊胆战。左帅指着刘老板说:“你拉她手了吧?” “帅哥,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啊。我他妈该死。我今年都五十多了,说实话,我都硬不起来了,我他妈就是好色了点。兄弟,你别跟我计较。我啥都不是。兄弟,你放我一马行不行?弄脏了你的手......”老刘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左帅对旁边拎着大砍刀的大东说:“去给他两刀。”大东朝着老刘的脑袋就是一刀,老刘应声倒地。大东朝着老刘的胸脯又砍了一刀。老刘起不来了。就算能起来,也不敢起来了。 左帅将十一连发朝怀里一塞,行至小琴跟前,伸出手来。小琴把手交付到左帅手中。左帅牵起小琴的手,言道:“走!”二人离开了夜总会。 大东一见,“哎,这是啥意思?” 有位老板指着老刘说道:“你这副鸟样子,瞧你心甘情愿被人家带出去了吧?你他妈......” 大东朝着说话的老板脑门上来了一下...... 左帅牵着小琴来到门口,拉开悍马的副驾驶车门,“上车!”小琴上了车,左帅坐进驾驶位,启动车子给了油,离开了。 大东来到门口一看,“哎,哎,我靠......”大东自己打了一辆车回场子里去了。 左帅把小琴带到了一家西餐店。老板一见左帅,赶忙打招呼,“帅哥。” 左帅说:“把你菜单上的菜统统给我端上来。” 左帅和小琴坐在座位上。左帅一口连着一口地抽烟,也不吭声。菜端上来了,俩人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菜。半个小时过后,小琴说:“帅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今晚的歌没唱完,他就把我拽过去了......帅哥,我再也不敢了。” 左帅又抽了几口烟,“能听我说句话么?” “帅哥,你说。” “我非常喜欢你,我们谈恋爱吧。”左帅对小琴讲道:“我保证会对你好,会对你好一辈子。真的,我在深圳这么久,只瞧上你了。我们以后成婚,行不?” 小琴没有言语。左帅见状,说道:“没事,你不必考虑那些。你要是没看上我,你走,你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喝点酒。以后呢,我该去还是会去,该给你捧场依然会给你捧场。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我挺喜欢你的。你要是能点头应允,你看我日后如何待你。真的,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你看我对你怎样,就看我的实际行动吧。行了,我不勉强。你饿不饿?饿的话就吃点饭。要是不饿,我送你走,送你回家。哪怕你在天涯海角,我都给你送回去。我没别的想法,我就只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小琴说道:“我,我有点喜欢你。” 左帅一听,睁大了双眼,露出了骇人的目光。“帅......帅哥。” “哎,哎,你说。” 小琴说:“我俩先接触接触,行不行?说实话,我对你的印象挺不错的。” “就是,就是同意了吧?” “我们先谈恋爱吧,不能说马上结婚吧?” “谈恋爱啊,就是恋爱啊。你同意和我恋爱吗?” “同意。你......” 左帅一把拉住小琴的手。小琴吓得手往回缩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来。左帅说:“琴啊,帅哥别的话没有了。真的,这么多年,我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真的,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心里就认定了,你就是我的人。 明白,帅哥。 走走走,我俩能换个地方用餐,这个地方太廉价了。去深海国际怎么样?我让厨师给你现做。你想吃什么,我就让他给你做什么。”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吃吧。” 两人喝了些红酒,左帅实打实是抱着结婚的态度和小琴谈恋爱。吃过夜宵后,左帅把小琴送回了姐妹俩的租住屋。租住屋在三楼,面积不大,只有六七十平方米,就在福田区。左帅一直送到三楼,小琴的姐姐开了门,看到了穿着大风衣的左帅。小琴介绍道:“姐,这是左帅,我跟你提过的,天天晚上捧我场的客人。今天晚上我俩确定关系了,他是我男朋友了。” 姐姐一听,“哦,哎哎,你好。谢谢你送小妹回来。”“无妨。小琴,你进去吧。这两日我给你们寻觅个屋子,就别在这儿住了。这是个老小区,治安和环境都不咋地。我给你们换个小区。” “行,帅哥,那你早点回去吧。” “行,你俩在家吧。”姐妹俩刚要关门,左帅一挥手,“哎,等等等等。” 小琴一听,“还有事呢,帅哥?” “你俩有钱不?” 姐姐一听,“哦,有。你要用多少?” 左帅一听,“哎呀,大姐,你这人可太好了。你以为我要用你们的钱啊?” “这个......” 左帅哈哈一笑,“哎呀,这也太讲究了。来吧,都给你!“左帅将三万多块钱全部塞到了小琴手中。左帅说道:“你俩明日去逛逛商场,买点衣裳。我明天找房子。找到房子,我给你打电话,我过来接你。从明天开始,你要去那儿上班了,我给你找地方上班。大姐,你也是,明天再说吧,明天中午接你们去吃饭。”说完,左帅兴致勃勃地走下楼去。人逢喜事精神爽,五音不全的左帅竟然哼起了小曲《爱情甜蜜蜜》...... 路上,左帅给大东打去了电话,“大东,明早起来早点,在福田给我找个好小区,看看有没有精装修的房子给买一套。呃,选个二百来平的,把家具都给配齐全了,行不?” 大东一听,“给谁呀?” “你他妈管给谁呢?给你嫂子。” “给我嫂子?谁呀?” 左帅说:“那你嫂子能是谁呢?” “我艹,哥,你......你俩好上了?” “滚你的。” “不是,你看......” 左帅说:“确定关系了,明白了吧?答应跟我谈恋爱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嫂子了,哥有家了。” “哎呦,我艹,哥,这是好事,好事。哥,你快回来吧,我跟大家说一声。” “好了。”左帅挂断了电话。 等左帅回到赌场,所有人都知晓了。司云伟,经理以及一帮看场子的兄弟都围了过来。“帅哥,嫂子长啥样?” 左帅说:“大东晓得,让大东跟你们讲吧。”大东说:“此女仿若天上仙,凡尘之中难一见。简单来讲,就是俩字,美丽。” 次日清晨,大东看中了一套精装修并配备全套家具的商品房。左帅前去查看后也表示满意,遂花费一百二十万买下。大东叫来兄弟打扫卫生。大东赞道:“哥,果真厉害。”“好了,我去接你嫂子了。”左帅拨通电话:“琴啊。”“哎,哎,帅哥。”“你和姐姐别走开,我请你们俩吃饭哟。”挂断电话后,左帅将新房钥匙放入口袋,驾驶着悍马去接姐妹俩。 前一晚左帅离开后,姐姐问小琴:“这人是做什么的?”“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挺有钱的,也许是开赌场的。”姐姐闻言,心中颇为担忧,整夜辗转难眠。当再次见到左帅时,阅历丰富的姐姐看出左帅与社会人士有往来。左帅将姐妹俩带到深海国际。一进包厢,大经理手持红酒瓶,问道:“帅哥,需要满上吗?”左帅用手指了指,说:“先给你嫂子倒上。”来到小琴身旁,经理说道:“嫂子,您好,我是酒店的经理。我给您倒酒。”经理为三人都倒上酒。左帅说:“好了,你出去吧。琴,姐喜欢吃什么,要不要再加点菜?”小琴还未答话,大姐便先开口了。 第2章 左帅的深情,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在深海国际的包厢中,小琴的姐姐说道:“我小妹昨晚跟我聊了许多。我们姐妹俩是从广州过来的。没别的意思啊,你叫左帅吧?” “没错。” 姐姐表示:“我或许比你还要小一些。” “无妨。小,我不也还是你妹夫吗?” “我小妹生性老实,没啥见识。我父亲走得早,家里就剩个老妈。我不知道这些小琴有没有跟你讲过。”“没讲,不必讲,没啥事。我他妈父母都不在了,那又能怎样?”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那你说吧。” 姐姐言道:“我的意思是,你瞧你这么富有,身价如此之高,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小妹……” 左帅挥手打断道:“大姐,无需多言。我初至广东,曾在工厂做保安,月入仅三百,饥寒交迫。后幸遇一位大哥,助我掘得人生首金,方有今日之成就。不敢自夸重情重义,但绝非三心二意之人。若我心有所属,必倾尽一生对她好。一生历经种种,无论男女情事,还是江湖恩怨,皆已见识。大姐,对令妹,我一见钟情。她,便是我此生认定的女人。” 姐姐身为夜总会经理,阅历自然胜过妹妹,可谓阅人无数。她看得出左帅是个实在、重情重义的男子。姐姐说道:“其他我也不再多问了。你们先相处看看,若感觉良好,日后再谈。我先说明,我家并无丰厚家底。你不嫌弃便好。” 左帅将钥匙拍在桌上,说道:“此房我已购置,莫问价格。两百余平,四室两厅两卫,装修和家具一应俱全。若不满意,可再换。姐,待我与令妹成婚,此房便归你,我与你妹另置新居,可否?我非夸夸其谈之人,亦非以钱压人。让大姐过上舒适生活,乃我分内之事。大姐尽可放心。若有人胆敢欺负令妹,欺负小琴,必先过我这关。只要我一息尚存,绝不让任何人伤她分毫。” 姐姐点了点头。左帅说:“吃饭吧。我把地址告诉你们。你们下午过去看看。我这边下午还有事情要处理。琴啊,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大姐,你也是。” “哎哎哎,你忙你的。” 左帅吃了几口饭便离开了。姐妹俩在前往新房的路上,小琴说:“姐,我感觉他人挺不错的。” “我觉得他人还蛮不错的。就是不晓得脾气咋样,对你又是如何。” “姐,我俩都差不多要去讨饭了。你想啊,父亲不在了,我们俩得挣钱养家,这边还得还债呢。姐,跟你说实话,要不我去求求左帅,也给你换个工作吧。” 姐姐问:“他有说让你去做啥吗?” “他说了,让我去金辉酒店当经理呢,啥都不用管,给我单独弄个办公室,按月给我发工资。” “工资有多少呢?” “说是一月给我开五万呢。” “五万?” “还说只要我把自己的办公桌收拾整洁就行,其他地方都有专人负责收拾,专人伺候。他都给我安排好了,让我下礼拜就去上班了。姐,要不我跟他说一声,你也别在那种地方干了。” “妹妹,咱们可别做这样的事。姐又不是没手没脚的,我自己能行。我随你跟他去。但是姐姐得跟你说一句,多长个心眼吧。能看出来他是社会人,也挺够意思的。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小妹,你得这么想,我们是一无所有的人,人家不可能什么都不图的。多长个心眼总归不是坏事。” “哎,明白。”小琴应道。 姐妹俩下午就去看房子了。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姐妹俩都震惊了,简直做梦都不敢想能在深圳住上这样的房子。 当天晚上,妹妹还是去夜总会上班了。小琴来到了左帅的办公室。左帅说:“去看房子了,感觉怎么样啊?” “去看了。帅哥,谢谢你啊。” “没事,这有啥的?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帅哥,有两句心里话想跟你聊聊。” “说吧。” “你说你图我啥呢?要家庭没家庭,要环境没环境,啥都没有。” “琴啊,帅哥跟你说句真心话。” “你说。” 左帅说道:“你要是啥都有的话,我未必能瞧上你。你啥都没有,我就是看中你这个人了。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拥有什么我都给你。我就这么一个想法。你也别着急,我已经跟老板打过招呼了,下个礼拜你就当经理去。你姐也别在那干了,我一块儿安排,都过去当经理。” “帅哥,你对我确是真心实意的,那我就跟你讲点真心话,讲讲我自己家里面的事。” “你说吧。” 小琴说道:“我父亲早前在广州经营建材生意,盈利颇丰,家中在广州诸事顺遂。然而,后来我父亲的账目难以收回,资金周转不灵。我的前男友帮忙牵线,为我父亲贷了六百万。后来才发现那是高利贷。而我的前男友也是个社会人士。因此,我对社会人士颇为反感,不敢接触。但遇到你,帅哥,我感觉你与众不同。我和姐姐现在每月都要还钱。我的前男友每半个月就会来讨债。说实话,帅哥,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你那天给了我一百万,店里抽走一半,我自己剩下五十万,第二天就被我前男友拿走了。帅哥,我有话直说。我不想日后你知晓了,觉得我有事隐瞒。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你对我真心实意,我也会对你坦诚相待。我母亲身体不太好,现在在广州住院。我和姐姐挣钱,一部分给母亲治病,一部分替父亲还债。”左帅听后,问道:“还欠多少钱?”“三百多万,快到四百万了。”“好,我知道了。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就安心在一起。有我在,你不必担忧。”小琴说道:“多谢帅哥。”左帅讲道:“小琴,我曾跟你说过,我和我大哥这一生,历经风雨,阅人无数。我只想找一个像你这样踏实可靠的人。” “你总是提起大哥大哥的。要是有时间,是不是得带我去见一见呀?大哥凶不凶啊?会不会不太好相与啊?” “你说我哥啊?我哥极其仁义,我哥那人太好了,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我哥对兄弟,对兄弟的老婆那真是没话说,都当作亲弟弟和亲妹妹一样。真的,这可一点都不吹牛。” “我俩现在也确定关系了,大哥对你这么好,等有时间,我给大哥买些见面礼,我去看看大哥。”“别着急,过段时间他就会回来的。等他回来,我带你去见他。大哥家里的嫂子,哎呦,我的天呐,包括我们这一帮人,哎呀,我就不能跟你多说了。还有很多朋友像江林,耀东等等,太多兄弟了。琴啊,以后我会带你去见他们每一个人。但有一个人,你要多加防备。” “叫什么名?我记一下。” “叫马三,他长得跟外星人似的,挺坏的,你多防着他点就行。” “哎,我记住了。”当天夜里,左帅将小琴送回了新买的房子,自己也回去歇息了。 次日早上九点半,嘉皇夜总会的老板珊珊给左帅打来了电话。还睡眼惺忪的左帅一接电话,“哎呦,我去,喂。” “哎哎,帅哥,还没睡醒吧?” “干啥呀?” “帅哥,你有空来一趟店里不?” 左帅一听,“干啥呀?这大早上的我去夜总会啊?” “不是不是。帅哥,我店里来客人了,找小琴的。” 左帅一听,问道:“叫啥名啊?” “叫小龙,从广州来的。说是小琴的前男友,还说小琴她爸欠钱未还。如今小琴的爸不在了,这笔钱就一直由她姐妹俩在偿还。我说我不清楚。他说小琴电话打不通,就找到我这儿了。我说我不晓得,我帮忙问问。所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具体情况我并不知晓啊。” “找过来了?” “嗯,此刻还在店里呢。来了好些人。” 左帅询问:“多少人?” “三十来个,开了不少车过来的。” 左帅表示:“我这就过去。珊珊姐,我只求你一件事。” “帅哥,你说。” “你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我稳住了。让他们一个都不许离开。” “行行行,帅哥。”挂掉电话,珊珊便开始端茶倒水递饮料。左帅拨通电话,“大东,立刻召集兄弟,跟我去嘉皇夜总会门口。速度快点。” “好好好!”大东挂断了电话。 左帅穿好衣物,率领着六辆悍马抵达了嘉皇夜总会门口。车一停稳,左帅和一帮兄弟就下了车。夜总会里的那帮小子见状,“大姐,这是啥意思呢?你叫人了?我们可不是冲你来的,我们是找你手下的驻唱歌手。你找社会人打我们呀?” “没有啊,我没叫人。” “你没叫人,这是干啥的?” 左帅带着二十来个兄弟,提着十一连发走进了夜总会。珊珊迎了上来,“帅哥。” “人在哪呢?” “在那儿呢!” 顺着珊珊所指的方向,左帅看到那帮小子站起身来。左帅走了过去,“找小琴啊?有啥事?跟我讲。” “哦,哥,你是老板啊?” “我不是老板,我在金辉酒店开赌场的,我叫左帅。认识我吗?” “兄弟,没打过交道。什么事呢,我找小琴。兄弟,你晓得这个人吗?” “我未婚妻,马上就领证了。你们找她干嘛?” “啊,她欠我钱呢。她爸在世的时候,在我大哥那儿借了六百万。现在才还将近二百万,还差四百多万。我们说好了是每半个月还一次。我今天过来就是取钱来的。大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吧?” 左帅言道:“呵,不给了。” “大哥,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有钱不?有!我昨天就给了小琴一个亿。我可是开赌场的。我一个月就能赚将近一个亿。别说你六百万,六千万都不算啥。但就是不给你,就是不还了。兄弟,你有脾气不?看着我,你跟我说,有没有脾气。” 大东在后头都笑了,“嘿,我去,我哥在找别扭呢。” 对方领头的小子回应:“没有脾气。” 左帅一听,“没有脾气哪成啊?你是要债的,怎能没脾气呢?哎,你说这钱不给会怎样?” “得了,兄弟,我们来错地儿了,找错人了。我走成不?大哥,不好意思啊。大姐,我来错地方了。”说完,带着兄弟们一摆手,“走走走。” 左帅说道:“我让你走了吗?” “兄弟,啥意思啊?” 左帅询问:“谁叫你跟她处对象的?” “不是,大哥,你瞧你这话说的。” “我问你谁叫你跟她处对象的?你是干嘛的?你凭啥?你配吗?你看看你这副鸟样,包括你带来的这几个鸟人,哪一个像个人样?我就骂你们了,你们谁敢吭声?你们的脾气呢?没有个鸟脾气,要啥账,混啥社会?” “兄弟,我又不是听不懂,你这不就是在找茬嘛!” “没错,就是找你茬。压根就瞧不上你,怎样?敢说个‘不’字吗?” “不敢。大哥,我服了行不?我错了,我来错地方了。钱我不要了,成不?我惹不起,我走总行了吧?” “不行。” “走了不行,那该咋办呢?” 左帅拍着小龙的面颊,说道:“我怎么瞧你就这么来气呢?我他妈真想弄死你。这样吧,你跪下。” “大哥,在深圳我也不是没有相识的人。我大哥叫老华。跟加代关系挺铁。大哥,你要是认识加代,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你要是不认识加代,我跟他说一声。” 左帅一听,“你他妈还敢提这个人呐?来,我给你五分钟时间,你打电话。我瞧瞧代哥会跟我说啥。今天,你要是讲不清楚。我就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大东,做好准备。” 大东领着二十来个兄弟将十一连发举了起来。小龙汗流浃背。 小龙拨通了电话,“哎,华哥,我是小龙啊,我来深圳了,我来找小琴。她处的对象叫啥左帅……” 小龙将事情对华哥讲述了一遍。华哥一听,“左帅?是那个长得挺高的大个子吧?” “对,一米八多的大个,提着一把十一连发不让我走,在这说啥要打我。还跟我说,他跟小琴在谈恋爱呢,你说我这没招他没惹他,我这钱要不回来了。” 华哥说:“你这样,那个人我晓得,你别去招惹他啊,你惹不起他的,他一点就着,很容易把你打死,晓不晓得?我给他的大哥打个电话。你先别急,我跟代哥关系好。” “行行行,那好那好,华哥。”小龙挂掉了电话。 左帅问:“电话打了吗?” “打过了,马上就有人给你打电话。” 左帅瞄了一眼,“我看会怎么说。” 在北京的加代电话响了起来,加代接起电话,“华哥,你好。” “兄弟啊,是这么个事……”华哥就把小龙去要钱,碰到左帅的事告诉了加代。加代一听,“行,我打个电话,让左帅别为难他了。” “兄弟,这笔钱呢,毕竟也不是小数目。” 加代问道:“左帅为啥要帮忙啊?” “说是那小姑娘如今跟左帅在谈恋爱。”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这样吧,华哥,这钱就不用还了,行不行?” “啊?” 我说这钱不必还了,可否?不然以左帅的脾气,我也难以压制。若我打电话强行压制,左帅一气之下,开枪打断小龙的胳膊腿,我也阻拦不住,是不是?未还的钱就不必还了。你与你弟弟说一声,将之前还的二百万拿回来,可否?否则左帅的脾气压不住,左帅刚谈恋爱,我这个当哥的都不清楚。但我能想象他肯定是要面子的,必须把之前还的钱拿回来。华哥,你若不拿回来,肯定是拦不住的。 兄弟,我替你办事,这…… 加代说道:“你找我办事,不就是希望你老弟别挨打吗?你惹到别人,我都可以去说一声,唯独惹到左帅,你让我如何开口?我手下的兄弟都讲道理,唯独左帅不讲道理。我这个当大哥的能说什么?华哥,我并非怕你埋怨,哪怕你挂断电话后在背后骂我,我也无所谓。你不能真觉得我会向着你说话吧?那怎么可能呢?他可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可能向着你呢?哥,我觉得这样处理就挺不错了。别等左帅被打了,钱还不给,那你就更吃亏了。大哥,你说我加代欺负人也好,说我耍赖也罢,我这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左帅好不容易谈个对象。若是左帅明天结婚,叫你来,你不得花个几百万啊,对吧?” “兄弟你……” “咋的?不行啊,不行我就不管了,左帅自己去处理吧。” 华哥说:“行,有啥不行的,行行行,我给打个电话安排一下。那你跟左帅说一声。” “行,我说一声。”挂了华哥的电话,加代便给左帅打了过去,“帅子,你谈对象了?” 左帅问:“哥,有人找你了?” “你别管谁找我了。我就问你谈没谈对象?” “谈了,以后就是我媳妇。” 加代说:“有人找我了,广州的老华子。我跟他没啥交情,不过给他点面子,也是个老混混,我其他话就不说了,你放那人走,别打他了。钱就不用还了,而且把之前还的钱再要回来。一会儿叫那小子给你开个支票,或者拿个存折,这事就了结了,别为难人家了,行不?” “哥,我看这家伙就来气。他跟小琴之前谈过对象,他是我情敌。” “行了行了,现在人不是跟你么?长啥样?我都没见过,在哪儿认识的?” 加代一听,“在酒吧认识的。” “靠谱不?” “哥,你这话可真不中听啊,我可不爱听。哥,那是我媳妇。” “你媳妇你媳妇,我弟妹,行了吧?” “那对。” 加代说:“我这两天回去,完了之后我看看弟妹,我给弟妹带点礼物。” “你这才有个大哥的样子,这才是当大哥该说的话。什么靠谱不靠谱的?你弟妹人可好了。” “好好好,我这两天回去见面再说吧。这事就这么办,别打人家了啊。” “好嘞。”左帅挂了电话。 那儿的华哥也跟小龙讲了。小龙拿出一张存折,讲道:“帅哥,这是以前的还款,我给你搁这儿了。” 左帅表示:“老弟,两句话给你说明白,这就是我代哥给我致电,还得看在你大哥华哥的面子上。 这钱不给你那是有理有据的,晓得为啥不?” 小龙回复:“也没必要晓得。” 左帅说道:“你必须晓得,你别认为我们欺负你。你们把我对象家的老爷子给逼死了。那是被气死的,这笔账该找谁算?那就是家里那俩姑娘不认识我,清楚不?要是老头不在的时候,我在现场,我能把你脑袋给拧下来,你信不信?” “信。” 左帅接着说:“长点记性,走吧。” “好,大哥,走了。”小龙领着兄弟刚要离开,左帅叫道:“回来。” 小龙一回身,“还有啥事儿?” 左帅询问:“密码呢?” 小龙将密码写上了。左帅瞧了一眼,说:“走吧。”小龙带着兄弟离开了。回到赌场后,左帅把存折给了小琴。小琴满心狐疑,问道:“谁给的?” 左帅说:“你前男友。” 小琴正打算继续发问。左帅摆了摆手,“别问!小琴,将来我们俩结婚以后也是如此,我出去办啥事,打了谁,都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问。该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我出去跟哪些人喝酒,跟谁吃饭,该让你知晓的,我会让你知道。其他事情不许你打听。因为这条道路呢,我即便不说你也清楚。你姐姐的工作我也安排妥当了,去那酒店当经理,都是在下周。这两天你俩把行李收拾一下,就别去夜总会上班了。帅哥全部都安排好了。” 三四天之后,加代也是相当好奇,想要回去看看小弟妹是什么样。身边的兄弟听闻左帅谈恋爱了,全都张罗着要过来瞧瞧。就连老钟和老柴也想着跟过来看看。在出发之前,加代拨通了电话,“帅子,我在深海国际订了一个最大的包厢。明天晚上六点,你把弟妹喊来,把江林等兄弟全都叫上,我们好好热闹一下,聚一聚,我们跟弟妹见个面,好好认识一下。” “行,就是明天晚上呗?正好今天晚上她跟姐姐回广州了。” “去广州做什么?” “她老妈在广州住院。我让她们把老妈接到深圳的罗湖医院或者福田医院,我来安排高级病房。” “挺好挺好,那去吧,安排安排。” “好,等你回来,哥。”左帅挂断了电话。 加代让王瑞购置了礼品。并且加代身边的兄弟讲道:“你们我就不再管啦,你们自己去买礼物,这事哥不能再操心了,我不能替你们费心,大家都是自家人兄弟。” 大家基本上买的都是金制首饰。” 小琴的姐姐当天夜里回广州。左帅想要一同前往。姊妹俩没有同意,毕竟老妈在病床上躺着,左帅的突然现身不太妥当。姊妹俩的想法是等把老妈接过来,安置妥当,选个良辰吉日,再让左帅到病房跟未来的丈母娘见上一面。左帅当天晚上正好也有一场重要的聚会,也就没有坚持要一同前去了。姐姐会开车,左帅借给了一辆悍马。 姊妹俩到了医院,望见了躺在病床上的老娘,一番问候和关怀过后,姐姐说道:“妈,小琴有男朋友了。” 老太太一听,问道:“怎么样呢?” 姐姐一五一十地向老妈讲述了情况。老太太说:“女儿呀,妈没其他要求,对你好就可以。有没有钱都无所谓呀。你爸当年就挺富有,一年能挣两三百万,可结果又如何呢?对你好就行,可别再是社会人士了,妈求求你了。你爸是怎么离世的,你也是知道的。” 姐姐一听这话,“明白明白,妈,不是社会人士,是做生意的人。” “那就行,比你大点也行,会照顾人。” “我们俩给你接到深圳去。”...... 从医院出来,老太太说道:“整天在医院吃病号餐。你俩请妈吃顿饭呗,领妈去吃顿炒菜去。只要不是病号餐,吃什么都行。” “姐姐开着大悍马来到旁边不远处的酒店,挺有气派的粤式餐厅。姊妹俩在一楼点了一桌子菜肴,陪着老妈用餐。” 巧合的是,华哥在楼上包厢宴请广州能排进前十的公子军哥,主要是让小龙认识一下。包厢里坐着十七八个人,小龙举起酒杯说道:“军哥,今天晚上多谢您给面子。兄弟敬您一杯酒。” “行,以后好好表现吧。我听你华哥讲了,说你是放高利贷的。有机会我帮你介绍几个老板,广州这边的,你给他们放贷,利息我们对半分。” “明白,军哥,这钱我不能一个人赚。” “行,来吧!”......酒足饭饱之后,十七八个人下楼了。小龙率先来到总台,讲道:“都别跟我争,这单必须由我来买。华哥,你就别跟我争了。我......”小琴正好在喝汤,不由自主地把头低了下去。姐姐也注意到了,脸色当即变了。老太太瞧了瞧两个女儿的脸色,一转身看到了小龙。小龙也发现了老太太,“哎呀,我去,大姨?华哥,你没见过吧?” 华哥一听,“谁呀?” “以前是我的丈母娘呢。你忘啦,在我们公司拿钱的那个。” 华哥问道:“小琴呢?” “小琴这不就在那坐着嘛!” “哎呀,小琴啊,华哥刚才没瞧见,弟妹啊。” “哎,华哥。” 姐姐拽了拽小琴的衣角,轻声说道:“少讲点话,少讲点话。” 老太太并未出声。一群人凑了过来,军哥也靠了过来,抱着肩膀,说:“前两天咋回事?去深圳的就是她吧?” “军哥,她这不又找了个对象嘛,在深圳混社会的,据说挺厉害。” 华哥说:“过去的事了,龙啊,走吧。” 小龙说:“别走别走,简直太巧了。今天晚上正巧军哥在这,华哥也在这。琴,我当年对你还差了不成?你这下可出息了,找个开赌场的混社会的,厉害了呗?是想虐我还是想报复我呀?当年我给你花了多少钱?你是不是都忘了?你爸走投无路,都要去跳井了,是我给你爸指的出路,借的钱,现在你找社会人来虐我,不还我钱了?你到底是咋想的呢?大姨啊,你是怎么教养女儿的啊?这姐妹俩没一个好的,我当年那么帮你们家,她们却转手来戏弄我。” 小琴一看,说:“姐,我们走吧,妈吃完了。” 小龙一挥手说道:“哎哎,别走别走。小琴啊,我也不难为你。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么说,我俩也在一起相处了半年多,你说我今天打你吧,我实在下不了手,这些老哥都在这看着呢。这样吧,你今天站起来认认真真地给我道个歉,你说龙哥,我错了,当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今生今世不忘。然后你再亲我一口,行不行?华哥,我这些年处了这么多对象,唯独对她念念不忘,长得实在太美了。你亲我一口。” 姐姐将小琴护在了身后。姐姐说:“龙啊。” “大姐,咋地?你来呗?你亲我一口也成啊,我在深圳可丢了老大面子了。” 华哥幸灾乐祸地讲:“军啊,这小龙真特么逗,太好玩了。” 军哥叼着烟说:“这小娘们儿挺有意思啊,叫她亲几口,我看看她咋亲的。” 十多个人都在后边哄笑。姐姐说道:“龙啊,你跟小琴都分手这么久了,我们姐妹俩没去祸害谁吧?这事儿到底咋对你的,我真不晓得。我小妹胆小又老实,老父亲也没了,领着老妈吃个饭就碰上你了,实在不好意思。大姐给你买个单成不?你就别为难我们了。你也清楚,我小妹现今的对象挺厉害的,你可别欺负她,行不?老妈还看着呢。” 小龙说:“大姐,我没过分为啥,我可没难为你。琴,亲我一口!当年我俩咋样?你亲我,我亲你能算个啥事儿啊,亲我一口咋就不行呢?别再往后躲了。” 姐姐一拦小龙,说道:“姐求你了,老妈在这儿呢。” 小龙说:“大姨啊,按道理说,这钱你应该还,那是你丈夫借的。我今天喝得挺美,我跟你说句实在话,你这钱还是得还,你别觉得没啥!该还就得还,知道不?别说我逼你,这钱你要是不还,我就找你。别以为我去不了深圳,我照样能去。” 军哥说:“有啥去不了的,这回认识我了。” “对,我认识我军哥了,你该还就得还啊。” 姐姐说:“行行行,龙你看,我们能走了不?” “走吧,今天放你们一马,记住了没?” 华哥一挥手,“走吧走吧。” 母女仨总算出来了,上了车。 第3章 左帅的深情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母女三人上了车,老太太哭了,说道:“你们俩跟我讲句真话。” “咋了?” “找的对象又是混社会的呀?我又不是没听到。” 小琴说:“妈,对不起。” 姐姐说:“妈,他人特别好。等过去了,你就能瞧见。” “琴,你看着妈。妈就问你一句,这人的心地好吗?” “好,对我非常好。” “那就成,回去之后这事别跟对象讲。别才跟人处对象就给人添乱,听明白没?老大,你也是啊。” 姐姐回答:“哎,妈,记住了,不能说,这事跟人说啥呀?也没啥事儿。” 老太太讲道:“千万不许跟人家讲。” 当天夜里到了深圳,啥也没说。第二天,加代提前抵达了深海国际。摆放礼物的桌上,放置着一列列的礼物。加代见到这一切,呵呵一笑,“哎呀,真不错啊,太好了。” 约定的时间是六点,五点半,江林等人都已到来。左帅去接小琴了。包厢里每个人的名字都如雷贯耳,加代身边的兄弟,包括乔巴,加代在北京的一帮哥们,广义商会的朗文涛、李小春,成林基金会的上官林,深圳阿 sir 公司的老徐等等。加代说:“来,大家坐。等会儿左帅进来了,我们逗逗他。” 左帅去接小琴的时候,左劝右说把姐妹俩都带过来了。包厢门一打开,左帅刚叫了一声哥,包厢里就开始起哄了,“来来来,弟妹,进来。” 虽说姐妹俩在夜总会工作过,见过的社会人也不在少数,但是进了门还是懵了。小琴只是不停地应着,“哎哎,你好你好。” 加代一看,“行了行了,好了,别把她吓到了。” 小琴说:“这些我都不认识。帅哥,你也不给介绍一下。“ 左帅开始介绍了,“小琴,这是我大哥。” “哎,大哥你好,我叫小琴。” “你好,弟妹。第一次见面,哥没准备啥,这一桌都是,等会儿挨个给你介绍。” 看着小琴旁边的女孩,加代说:“你好啊,这是姐姐吧?” “哎,你好,大哥。” 一一介绍,一一握手。轮到马三时,马三说:“弟妹,哈哈哈,长得真漂亮啊? “你是马三哥吧?” “哎哟,我去,认识我呀?我名气这么大啊?” “看着挺像的。” 马三一听,左帅去你的吧。” 左帅说:“你这脑袋长得,跟六边形似的。”...... 丁健过来了,“哎,你好啊,嫂子。”丁健、孟军等人都叫嫂子。 介绍完以后,众人便入座了。酒菜一端上来,加代站起身,“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兄弟左帅终于脱单了,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今天我最好的兄弟们都在这坐着,没有外人,包括徐哥,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好哥们一辈子,祝愿我们能够越来越好,一年更比一年强。我提一杯,祝愿帅子兄弟尽快成婚,早生贵子,白头偕老;也祝好哥们一辈子,事业越发壮大,越发顺遂,徐哥能够越走越远。来,干杯。” ...... 加代端起酒杯,“我单独敬弟妹一杯。弟妹,你就喝饮料吧,别喝酒了。” 加代特意站了起来,小琴也随之站了起来。“弟妹,你好。” “哎,大哥,你好。” 加代说道:“别的不多说啊,我听说家里老妈身体不太舒服,已经安排到这边住院了吧?帅子?” “住上了。” 加代问:“行,那你还没跟岳母见面吧?” “还没呢,我打算后天过去,” “行,那个钱?” “我知道,哥,都说好了。” “行,来,弟妹,敬你一杯酒,谢谢啊,感谢你陪伴我兄弟。”...... 随后兄弟们都过来敬酒了。马三的敬酒词是:帅子那德行的,都没人乐意嫁给他。真的,弟妹,太感谢你了,你简直就是菩萨呀。” 这时候坐在上官林旁边的姐姐电话响了。姐姐接起电话,“喂,哎,你好。” 姐姐长得也挺漂亮,上官林竖起了耳朵。姐姐捂着话筒,“龙啊,不是,昨天......” “我不管你昨不昨天啊,昨天晚上我跟你说没说?那钱你是不是还得还呢?别等我找你妈啊。” ...... “行。” 上官林站了起来,姐姐吓了一跳。上官林挥了挥手,“来,都安静一下。来来来,我说,都安静一下啊。我提一杯酒,代弟!”加代站了起来。上官林摆了摆手,“你先坐下。” 加代坐下了,“林哥,你说。” “第一,咱们算社会人吗?”代一听,“不是,林哥,你这......”加代瞧了瞧上官林,并未出声。徐远刚询问道:“林哥,何为社会呢?” 上官林说道:“远刚是社会人我清楚。加代,你算社会人吗?” “我呀,你若说我是社会人,那便是。你若觉得我不是,那便不是。林哥。” “老妹刚才接了个电话,我听得明明白白。” 姐姐一听,“不是,大哥……左帅啊。” 左帅摆了摆手,“林哥,你说了啥?” 上官林说:“帅子,你先别说话,也许你根本不知道。你要是清楚的话,我就听不到了。老妹说欠了谁的钱,具体情况我不晓得,我只听说那点钱还不够我打一场麻将的,也就几百万而已。” “大哥……”姐姐想阻止上官林继续说下去。上官林没理她,接着说:“那边要找她的老母亲,说老母亲身体有病,在医院呢,刚刚说的,还要找她老娘。代弟,我不管你这儿啥情况,你是左帅的大哥,这事你管不了是吧?你解决不了是吧?” 加代一听,“不是,林哥,你这……” 电话内容由上官林说出来后,姐姐羞愧地低下了头。上官林说:“诶,老妹低头了,说明我说的不假吧?这么点小事都没办好,你们还聚啥会呢?老妈都没来,老妈都差点让社会人给打了,你们还在这坐着吃饭呢?我没别的意思啊,你们要是解决不了,我来解决。老妹,我可是三亚王,我可狠了。” 马三开口了:“大姐,按年纪来说,我本该叫你老妹,但是帅子是我兄弟,我得叫你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耀东也说:“怎么回事?是谁呀?叫什么名字啊?” 兄弟们纷纷询问,都说着狠话。加代感叹道:“哎哟,我的天呐,我都无需多言了。” 丁健说了一句:“还有这种事啊?真是不要命了。” 孟军说:“嫂子,杀了他,让他销户!” 左帅的脸羞得通红,“不是,谁又找你们了?” 加代一挥手,“帅子,这样吧,正好今天大家都在呢......” 老徐手叉着腰,“跟我说,来,我看看有多厉害?是哪的?什么社会?多大的棒子?给他撅折。” 加代一挥手,“你让左帅说。” 左帅一问,姐妹俩只好将昨晚的事情讲述了出来。 姐妹俩讲完以后,除了左帅,其他人都看向代哥。“哥呀,你在华哥那没有面子吗?” “见笑了,见笑见笑了。”加代拿起电话,“哎,华哥。我是加代。” “哎,老弟啊。” 加代问道:“你在哪呢?” “我在广州呢。” “行行行。你那老弟小龙在不在?” “在呀。” “那行。我才喝完酒,我过去找你去。你把那个什么军哥呀,还有昨天晚上吃饭的那些人,都给我叫齐。我一会儿到广州找你们,我们见一面。尤其是你那老弟,不是喜欢亲嘴嘛?我给他嘴撕开。华哥一听,“嘿,老弟啊,咋回事儿哟?” 加代讲道:“没啥子事情。华哥,你跟你老弟都给我等到起,把你认得的人都喊过来,我等会儿过去把你和那个啥子军哥一起收拾了。你们要么马上离开广州,我就算你们有本事。要是跑不脱,今晚上我把你们全部弄下课。” “不是,我说……”还没等华哥开腔,加代就把电话挂了。 兄弟伙些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着加代。加代眼睛一鼓,“看啥子看?喊人噻。” 大哥些都去喊人了。左帅的肺都要气炸了。孟军走过来,“帅哥,帅哥!” 左帅回过头,“嗯,咋子嘛?” “你跟我学哈。” “跟你学啥子哟?” “把他弄挂了。”孟军说出了左帅的心里话。 华哥直接懵了,完全没想到加代会给自己打这么个电话,还说出这样一番话,当即把小龙喊到身边,“龙啊,我都说了你那天喝点酒,纯粹是飘了哟。” “大哥,我咋子了嘛?” “加代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小龙一听,“加代?他要干啥子?” 华哥说:“你说你呀,事情都过去了,还跟人家要钱干啥子嘛?你喊人家亲你一口干啥子嘛?你喝点酒就乱来呀?” “不是,加代说啥子了?” “要收拾你,还说了要收拾我。” 小龙一听,“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哦?我们这么尊重他,把他当大哥。华哥,他在深圳,你真的怕他呀?” 华哥反问道:“你不怕他呀?你不怕他,那天你咋子尿了哇?” “我啥子时候尿了嘛?” 华哥说:“你在那儿还不如你尿了。你该该给人家赔钱,你不怕他呀?还用得着加代来收拾你嘛?左帅都可以把你捏死。你还不怕呀?”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那你说咋个办嘛?他啥子意思嘛?要不钱不要了嘛!” “人家说今天不是钱的事情了,说你喊人家亲你一口,人家过来要把你嘴巴割开,把你脑壳砍开。” “吹壳子,他敢打我呀?华哥,那天我喊她亲我的时候,你不也在那儿笑嘛?” 华哥一听,“你啥子意思哟?” “不是,华哥,这个事情怪我,但是你也不能全怪我噻?他要打我俩,你想哈办法噻。” “我未必不晓得想办法呀?”华哥拨通电话,“军哥,我华子。” “华子。” “我跟你说个事情。这个事情搞大了,龟儿的,加代要来找我。” “加代?咋个回事哟?” 华哥把加代电话里面的话讲给了军哥听。军哥一听,“你喊他来,我见识一下,我看他咋个打的我。”“此刻你过来吧。” “我过来,你就等着我好了。”军哥挂断了电话。 加代这边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楼下有三百来号人。除去老徐不方便跟随,其他的人全都赶赴广州。 姐妹俩坐在左帅的车里,心中忐忑难安。小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找的对象竟是这样一号人物。 军哥也抵达了华哥的公司。华哥手下的人并不多,大概有三四十个,而小龙身边则有二三十个人。军哥说道:“没事,等会儿加代到了,你看我出面怎么说。” 华哥表示:“军哥,等他来了,我先下楼去说话,你就在大厅站着。加代应该会给我些面子。要是我解决不了,你再出面。” 军哥询问:“有把握吗?” “我跟加代也相识七八年了。多少还是能有些面子的吧?能给点面子。不管怎样,小龙是我兄弟,我要是真去调和一下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 “那行,那就你先去说。” “我先去说。军哥,我要是摆不平,你再上。” 五六十人在门口也列好了队伍,华哥站在最前面。只见车队一辆接一辆地开了过来,根本望不到尽头。小龙直接懵逼了。下了车,加代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三百来人,朝着华哥这边走了过来。 华哥挥了挥手,“老兄弟,哎呀,这么大的阵势,可真是让老哥我大开眼界了。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场面。还得是你啊,真是了不起。快来,兄弟,你先进我公司,我正好给你介绍一位朋友,顺便聊一聊这个事情。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加代问道:“华哥,哪一位是小龙?” 小龙挥了挥手,“代哥,您好!” “行,没问题。”加代一转身,“帅子!” “哥!” 加代说道:“你还等啥呢?收拾他。” 左帅砰砰放起了响子,一个猛推,对方在前排站着的瞬间倒下十五六个。左帅一马当先,无人敢与他争抢,小龙挨了三响子,直接从台阶飞了出去,华哥挨了两响子,一头栽进了大厅。剩下的小孩哗啦一下就逃窜了。在一楼大厅的军哥直接傻了,腿都抬不起来了。 左帅进公司一看,已经没人了。华哥在地上喘着粗气,加代随后走了进来,“走,上去看看还有没有人,哪个是小龙?我都没瞧见他呢。” 丁健一指,“哥,在门口躺着呢,就是从台阶打飞出去的那个。” 加代说:“江林,打 120,送医院去。” “哎,哥。”江林打电话去了。 加代一招手,“马三,麻子,你俩过来。” 俩人来到加代身边。加代说:“我刚才在后边瞧了,打小龙的那个距离挺远。你俩去问问他啥想法,想法子让他服气。这事就交给你俩了。” “明白,哥。” 左帅一听,“我去。” 麻子伸手一拦,“帅哥,麻烦给麻子一个机会。我要是制不服他,我麻子就不叫麻子了。三哥,你也别去,我有绝招。” “比我还绝吗?” “三哥,你永远是我前辈,但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让我更进一步,让兄弟们能多看我一眼,行不?” 麻子来到小龙身旁。小龙惊恐地说:“大哥,大哥,我可能要不行了。” 麻子一把揪起了小龙,抬头喊道:“向西村的过来!” 哗啦一下,过来好几十个。麻子一挥手,“抬走!” “麻哥,往哪去?” “往医院去。” 麻子和一帮兄弟把小龙带去医院了。 在一楼大厅,加代看到了小军,问:“你是干嘛的?”小军吓得不敢吭声。加代再仔细一看,“我好像见过你呀。你不就是那个什么小军吗?” “加代......” “啊,我就说他们依仗着谁呢,依仗着你呀?电话里他说小军我都没想起是谁。原来是你呀?那行了。来吧,他俩被我撂倒了,这事你怎么解决吧?” 小军拍拍腿,腿却不听使唤了,勉强站了起来,说:“加代,我俩见过,你也知道我的。你现在让我走,我俩不结仇。你打这个老华子,打那个小龙,我就当没看见,我也当不知道。但你要真把我怎么着,我跟你说实话,加代,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再给我说一遍!”孟军的十一连发一下抵在了军哥的脑袋上。加代挥了挥手,“你放下。”孟军便将十一连发放下了。加代指着小军说道:“再讲一遍。” “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行,我就让你晓得我是怎样收拾你的。我对付这帮混社会的有我的手段,收拾你们也有对付你们的法子。江林,把他拖出去,塞进车里,连夜给送走。” 小军一听,“加代,你不想好啦?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 江林过来一把揪住小军的头发,“少废话。”然后把小军塞进了后备箱,砰地一下关上了。加代一招手,“邵伟啊,就交给你啦。在你的地盘上,你办事我放心。” “哥,你放心好了,交给我。” 加代说:“你们都走吧,120 打过电话没?” 江林说:“打过了,哥,一会儿就到。” 加代说:“帅子,你带着弟妹和姐姐回深圳吧。剩下的事由代哥来处理。” 上官林说:“哎,我说,得办得漂漂亮亮的,不能丢了面子。” “这还没面子?都打成这样了还没面子?公子都被我弄走了,还没面子?帅子,有面子不?” 左帅连连点头,“有面子有面子,这回真有面子。” “行,那就撤吧。”邵伟留在那里处理后事,其余兄弟返回深圳了。上了车,那两个姑娘一言不发,车子朝着深圳开去。 江林驾驶着车,载着加代。江林问道:“哥,咱们去哪儿?” “等我打个电话。”加代拨通了电话,“成啊。” “哎,哥。” “我跟你说件事。你看看这事该如何解决。” “什么事?你说吧。” 加代说得愈发让人生气,说小龙想要把左帅的对象绑回来,还说小军要睡小琴。杜成一听,“哎哟,我去,这他妈也太过分了吧。哥,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打算交给你。你有什么办法吗?” “哥,你这样吧,我也不吹牛了。我正好刚养了两条罗威纳犬。哥,你知道罗威纳犬吗?” “我不养狗,不清楚。” 杜成说:“哎呀,你把人给我送过来,这两条狗最近护食,我正好让他帮我把狗护食的毛病改改。送过来吧。” “行行行。”挂断电话后,加代挥了挥手,“出发,去海南。” 麻子带了十来个兄弟,把小龙“押”到了医院。到了医院门口,就把小龙给拽了下来。小龙一个劲儿地求饶:“大哥大哥,我认输了,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兄弟啊,让你认识下,我叫麻子。不瞒你说,我在向西村就专门管这事的,听明白没?我看你比我还狠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呢?还是你前女友呢,你可真够渣的啊。我跟你说句实话,就得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什么叫绝望,这样你才能长记性。不然,你这种人还会去祸害别人。”把小龙带到医院门前,麻子说道:“你也别怨你麻哥我心狠,这是为啥呢?这姑娘现在是帅哥的女人,以后就是我嫂子。要是这事我没办好,等他俩结婚有孩子了,嫂子问我当年这事咋办的,你说我咋跟她交代?我嫂子跟我帅哥谈恋爱,你让我嫂子亲你一口。你说这事严重不?”“大哥,你打我一顿成不?” “那不行。”麻子一挥手,“来,你们四个上来,拉他左手,拉他右手,拉他右脚,拉他左脚,给他掰开。” 小龙一听,“大哥,要干什么呀?” “不干啥,你就受着吧。” 小龙被掰成了一个“大”字形,“哎,大哥,哎,大哥......” “老弟,我也不多踹,就二十脚,你能扛住就扛住了。你要是扛不住,那就对不起了,没办法的事。为啥拉到医院门口呢?这是第一关,等会儿我还有第二个绝技呢。一样一样来。 来,你们扶着我点,我身材壮,我怕我站不稳,再把自己磕着。” 俩小子在后面扶着麻子,麻子一脚下去,小龙就已经昏过去了。兄弟一看,“麻哥,这挺狠呐?” “狠?刀子拿来。他不是能打人嘛?” 麻子接过刀子,把小龙的脚筋全挑断了。医院的保安在那边看着,“大哥,送医院吗?” 麻子说:“不着急,等会儿,迟早是你的活。等一会儿,现在进去还能接上。” “啊?” “迟早是你们的活,谁也不会跟你们抢。过会儿的,过会儿再往里送。弄点凉水给他浇醒。” 兄弟一盆凉水哗啦一下浇在了小龙的脑袋上。小龙一抬头,发现手脚都动不了了,哗哗地流着血。 麻子蹲在旁边,说:“兄弟,现在开始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当场你给我说你错在哪了。有诚意了,我就送你去医院救你,你要想把你手脚筋接上,你就快点说。说慢了,你就接不上了。” “大哥,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大哥,你也不是......” 麻子朝小龙脸上啪的一个大嘴巴,“快点吧,一会儿接不上了。”“尊敬的麻哥,您好,我乃小龙是也,在一个秋日的夜晚,我与小琴相识了……” 啪的一下,挨了一巴掌,“重新说。” “尊敬的麻哥,您好,我是小龙……这乃是冲动的惩处……” 小龙不管说啥都不对,在门口磨蹭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眼看着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大哥,您就别折磨我了,大哥,我要死了。”说完,小龙便闭上了眼睛。 麻哥一看,对门口的保安说道:“兄弟,到你接班了,弄进去吧。”两个保安将小龙抬了进去。 加代和江林后半夜到了杜成的家中。把车开进了别墅的后院。杜成穿着睡衣,问道:“就是他么?”加代点了点头。杜成看着小军,“认识我不?” “杜成,成哥,成哥,救救我。” “我救你我救你,来来来,江林,你帮我搭把手,把他扔进狗笼子里。老弟啊,我跟你说件事。这两条狗会护食。你需要做的呢?就是我往里面扔骨头,你把骨头抢回来,等它不咬你了,变得大度了,像我哥一样有格局了……” 加代一听,“你滚。” 杜成说:“等它有格局了,你就算成功了,我就让你走。来来来,江林搭把手。” 两人把小军往笼子里一扔,锁上了。小军大喊,“不是,成哥……” 杜成拎着一根骨头,说:“我要扔了啊,你往回抢。”说完,把手中的骨头扔进了狗笼子里。 杜成一挥手,“你们走吧,代哥。这两天我给他送回去,你走你的吧。” “成啊,别把他给弄死了。” “我心里有数,去吧,哥。” 等大家回到深圳,询问麻子是怎么办事的。麻子当着小琴姐妹俩的面,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兄弟们听得哈哈大笑。 代哥也夸赞麻子,这事办得厉害。 在别墅的院子里,杜成手里拿着电棍,站在狗笼子旁边,“来,往回抢,赶紧往回抢。” “成哥,我这……”杜成哥按下按钮,小电棍哒哒哒地发出声响,“我要电你了哦,你赶快抢,快点。” 小军刚一伸出手,两条狗就立刻扑上来咬他,“哎哟,成哥,它们咬我命根子了。” 杜成的电棍刺啦一声电到了笼子上,狗被电倒了,小军也被电得抖了一下,晕乎了。 杜成说:“你先出来吧。” 小军出来后,经过一番检查,其实命根子并没有被咬到。一条狗咬在了大腿根上,另一条则是差一点咬到。 杜成说:“你先歇一会儿,等会儿重新开始,练不好可不行啊,必须得练好。” 小军就这样一直被折磨到了第二天晚上。成哥还叫来了好几个兄弟陪着他一起玩。小军身上被咬了七八口,最后都给成哥跪下了,“成哥,我服了,你把我放了吧。我感觉我现在回去,自己都要护食了。” “你会护食吗?” “我现在有点会了,成哥,我感觉我都要发病了。” “你服了是吧?” “服了。” 杜成把小军送进了医院。华哥捡回了一条命,小龙的手脚筋全都废了,并且丧失了男性的功能。 过了两天,左帅买了四样礼物,到医院去探望老太太。老太太一眼就看中了左帅,说道:“你们俩好好相处吧。”小琴和姐姐都去了金辉酒店担任经理。 第二年,左帅和小琴结婚了。 第1章 麻子与谢老二的冲突 深圳市阿 sir 公司的老大徐经理致电加代。加代一接起电话,说道:“徐哥,您好啊。” “哎,代弟呀。” “怎么,您又想我啦?前几天咱们不才刚一起喝过酒吗?” 代弟回复说:“身边没人,我独自在书房坐着呢。” 徐哥接着说道:“今天跟你说两句话啊,你可别难过,也别想太多。” 加代一听,连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徐哥表示自己退休了,文件刚刚下达,他准备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就回家。 加代惊讶地问道:“怎么这么快呢?不是说还得好几个月吗?” 徐哥回答道:“最多再有两三个月吧,我确实也到年纪了,干脆就主动辞职吧。回家养老,陪陪孙子,没事就去河边钓钓鱼,带着老伴出去旅游散心,享受享受生活,也挺不错的。代弟,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呢,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我跟你说的这事。第二件事呢,你自己心里要有数,按道理来说,我走之后,应该是公司的老赵接替我的位置。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要么是有人运作,要么就是老赵不符合条件,老赵也被调走了。你跟老赵的关系不是也不错嘛?” 加代点头说道:“挺好的呀,徐哥,我跟您还有老赵,包括在外的老陈,咱们关系都挺好的。怎么都走了呢?” 徐哥回答道:“都走了,老赵去了汕尾,老陈去了东莞,我就直接回家了。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真假,从汕尾调过来一个人,咱这边也调过去一个人,来了个交换。过来的这人姓谢,我没接触过,不过听说这人脸色挺黑,不太好说话。代弟,你心里要有数啊,咱们哥们之间就实话说了,可别像以前我在的时候那样了,知道不?跟谁都低调一点,要与人为善,好好相处。你加代现在有名声,有钱财,有口碑。不管是生意还是人脉,各方面都非常好,一定要稳稳当当的,千万不能出问题,知道不?” 加代一听,说道:“哦,这人是从汕尾过来的呀。” 徐哥回答道:“对,他原来在汕尾是大经理,调过来之后算是代理我的位置,暂时级别是副经理,说白了也是考核考核他。代弟,要是有机会就跟他多处一处,接触接触,徐哥我也是有什么就跟你说什么。” 加代明白道:“好的,徐哥,您看您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办理的。” 徐哥笑着说道:“哎呀,你徐哥我这些年,实话实说,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问题。这就是我跟你加代处得好,你这小孩挺不错的,要是换成别人想找我办点事,我根本就不理他。” 行,徐哥,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处于何种位置,咱哥们的情谊和其他因素都毫无关联。并非你风光时,我加代就对你阿谀奉承,你说啥是啥,你归家后我就对你置之不理了,我代弟一辈子都干不出那种事,咱可是一辈子的哥们儿。 明白,你小子够讲义气的,我清楚。行,那就这样吧,我就是简单地给你提个醒,然后你帮我给家里的弟妹、大侄子带个好。行,徐哥,你也帮我给嫂子带个好,咱们要常来常往,逢年过节我去拜访你。 行行行,我知道了,好嘞,老弟。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老徐也是眼泪汪汪的,一方面是不舍这个职位,另一方面,跟代哥确实也培养出感情了。 代哥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挺不是滋味的。将老徐的忠告铭记于心,也思量着过几日返回深圳一趟,去拜访一下姓谢的大哥。 然而,这仅仅是代哥的想法,当天晚上十点多,在深圳向西村的西苑娱乐城里,麻子跟众多哥们儿和女孩正喝得热火朝天,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子,留着小尖头,长得很瘦,尖嘴猴腮的。 经理看着脸生,便问道,您是来唱歌的吗? 你家老板呢? 老板不在,我是经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跟你说?你是总经理吗? 经理点了点头,表示能管事。 这么大的夜总会,得有看场子的吧?你过去把看场子的头儿叫过来,就告诉他,我找他,快去。 大哥,您贵姓,怎么称呼啊? 你就告诉他,二哥找他就行。 啊,行行行,稍等一下。 麻子正喝得兴致高昂,经理走过来,麻哥,有个叫什么二哥的,在门口说要找你,你过去看一下吗?我也没见过他,看着有点像是在装模作样,有点来者不善的感觉。 嘁,还来者不善?你这家伙,还整上成语了。 走,我过去瞧瞧,你们先玩着。 说着话,麻子从屋里站起身走了出去,这家伙在吧台边站着,点了一杯鸡尾酒。 麻子走过来,问道:“你找我啊?” “你是在这儿看场子的?” “啊,咋了?” “坐一会儿呗,咱俩聊两句。” 麻子一听,说:“来,坐着吧,谁去拿两杯水来。” 两人一坐下,水也放下了,没其他人在,麻子看了一眼,问:“什么事?”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谢,道上的都叫我二哥。我是从汕尾过来的,深圳之前我也来过不少次,但要说多熟悉也算不上,我就知道几个地方,像罗湖的向西村,福田的福华路,包括光明镇、宝安、龙华、龙岗,还有松岗那边的赌场,这些我都晓得。过来的意思呢,是跟你商量商量,你看是按月交费用呢,还是给我分点股份? 麻子问:“你在这开酒吧了?” “我在这开什么酒吧?” “不是,你不开酒吧,你给我分什么股份呢?” 谢老二说:“是你给我分股份。” 麻子一听,说:“哥们,你是拉客的吧?你要往里头送姑娘是不?现在不招人了,一个空位都没有。” “不是,你听不懂话啊?你是看场子的不?” “我是看场子的,不是,你过来不会是想跟我要钱吧?” “就是这个意思。” “你是要到我这儿来收费用,还要跟我们分股份,是这个意思不?” 谢老二点了点头,说:“对。” 麻子说:“兄弟,我抽根小快乐,我冷静一下。” 麻子点上一根小快乐抽了一口,说:“你知道我是谁不?” 麻子说:“你是谁又能怎样?我转悠两天了,西苑娱乐城是最大的,你既然能在这儿看场子,说明你还是有点实力的。兄弟,我就说一句,我姓谢,听明白了没?” 麻子一看,疑惑地问:“怎么回事呢?我没搞懂,姓谢是什么意思呢?” “我姓谢你不明白?你在道上混,打雷下雨都不打伞啊?不是,你道上的规矩都没弄清楚,你还在这儿看场子呢?我姓谢,还不明白吗?” “不是,你姓什么能怎样呢?你爱姓什么姓什么呗,怎么的你姓谢,就比别人多点什么啊?” 谢老二一听,心想这哥们儿说话有点意思。今天我就点到为止,咱俩的事以后再说,别着急,路还长着呢。咱俩慢慢相处,你就会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我先告辞了。 说着话,谢老二起身要走,麻子连忙伸手一指,说:“哎,等会儿,等会儿。” 谢老二一看,问:“怎么了?还有事啊?” “来,把单买了。” “什么单?” “你喝了我一杯饮料,在吧台还点了杯鸡尾酒。我也不要你太多,一千八百八,把单买了,不买单今天你别想出去。” “不是,我是说得不明白,还是说得不够具体啊。” 哥们,我听明白了,你姓谢。那又能怎样呢?有啥了不起呀。 谢老二一指,说:“你信不信就因为你这句话,我明天就让这店关门。” 麻子攥着拳头往上一抬,说:“这玩意儿你认识不?” “你还敢打我呀?” 麻子听完朝着谢老二脸上就是一拳,骂道:“俏你娃,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在这屋里不把你整死,你就谢天谢地吧,你还姓谢。” 麻子一招手,让人拿个酒瓶子过来。经理拿个酒瓶就走了过来,麻子接过来,骑到谢老二身上,用瓶口一个劲往他嘴里怼,来来回回十多下。谢老二的嗓子都被干破了,哗哗地流着血水。 麻子把谢老二拽起来,朝着他脸上又打了七八拳。 谢老二坐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牙被打掉四五颗,顺着嘴里哗哗地流着血水。 谢老二捂着嘴也不敢出声了,麻子一指,说:“去把你爹找来,还是把你家谁厉害的都找来,你让我知道知道,你姓谢的有多牛。今天就告诉你一句话,没把你打死,你就得谢天谢地,赶紧滚!” 谢老二点了点头,也不敢吭声,转身就从屋里出去了。 大伙也都劝麻子,说:“麻哥这家伙一看就是喝了点酒找不着北的货色,打他干嘛呀,丢不丢人?” 大伙把麻子劝回来了。 当天晚上什么话都没说,第二天,代哥也是起了个大早,上午的时候给江林回了个电话,说:“江林呐,” “哥。” “市公司换人了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啊,老徐没跟我说。” 老徐跟我讲过了,我还以为你晓得呢,你这样,替我准备两样厚礼,一样给老徐,另一样给这个老谢,别小气,越大越好,越厚重越好,明白了吗?这可是敲门砖。 明白,这个钱我舍得花,哥,你放心吧,你啥时候回来? 我这边刚买好机票,估计中午就能到,你下午过来接我。 行,哥。 代哥这边登上飞机往回赶。 另一边,老谢正在屋里查看文件,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推开,喊道:“老叔。” 咋回事? 哎呀妈呀。 你把门关上,注意点影响,把门关上。 砰地一声关上后,说道:“老叔,我被人给揍了。” 坐着,谁打的你? 嘴巴怎么还不好使了?说话呀。 差点就被打成哑巴了,我昨天晚上跑到西村去了。 你跑那去干啥? 挣钱呐,深圳罗湖的西村在整个广东都挺有名的,那可仅次于东莞,ktv 和酒吧加起来上百家,你说老叔,你来深圳了,侄儿我不得过来琢磨琢磨找点赚钱的门路啊,对不?我昨晚自己跑去了,把那边最大那家店的看场子的人叫过来了,我就拿话点拨他,他不明白。” 你咋点拨的? 我就说我姓谢,我说我想要点股份,还是要点费用咱们再研究协商,两句话还没说完呢,上来就用电炮揍我,一直把我打到门口去了,差点没把我给干死。 他知道你是我啥亲戚不? 那我没提,你不是让我注意影响嘛?那我哪能说啊?但你说这事儿多憋气啊。 谁打的你知道不? 西苑娱乐城看场子的,叫麻子,那家伙长得二百五六十斤,是个大胖子,黝黑黝黑的。 你把这人记住,别着急,老叔毕竟才刚来,我没有儿子,我拿你当自己儿子看待,这些年老叔对你的好你也清楚。 知道。 你别着急,等过上三两天,我一方面熟悉熟悉情况,另一方面,我这边把跟我不是一条心的,收拾收拾,等这边都差不多了,咱再一样一样处理,知道了吧? 行,明白。 晚上呢,据说有个当地的大哥,是做企业的,规模还挺大,叫任家忠,也叫加代,还有个外号,是上一任经理老徐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晚上去吃个饭,我其实不想去,正好这样,趁着这个机会今天晚上你去,你跟这人说说,他想跟我结交,就得先把我侄儿的事给解决了。叫他给你办,咱这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他肯定是有点社会关系的,老徐跟我说他有点社会背景,叫他去办,看看他办得怎么样,行的话我就考虑考虑交个朋友,不行的话等我这边稳定了,我第一个就收拾他。 老叔啊,这人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是他找你吃饭吗? 是的,老徐告诉我说这人不错,晚上你也去,接触接触,认识一下。 行,老叔这人是不是也得忌惮你。 那你说呢?他只要跟社会有接触,他敢不忌惮我?我能把他的根基都给拔掉。 那没问题,老叔,咱现在可厉害了,这地方那可比汕尾厉害多了,老叔啊,以后我拿你当爹,你拿我当儿子,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 行了,你出去把那个伤处理一下,晚上出去吃饭,你不能这个样子去啊,一会儿下午我还要开会,说着话就把人赶走了。 老谢这边下午开会,把底下的什么队伍,各个部门的经理都召集过来了。 他那么一坐,简单地讲两句啊,来了一晃也有四五天了,跟各位相处得还算比较和谐。 这样吧,都来做个自我介绍吧。 这屋里二十多人,全是小头目,自己也都做了介绍。 好,不错。 我提两点要求啊,第一呢,我这个人呢,对待工作极其认真,而且我这人心眼比较小,特别喜欢较真,我安排给各位的事,就要全心全意去做好,对吧?这是第一。 第二,给各位提个醒,在我眼皮子底下工作,少跟我拉帮结派啊,少跟我这个好那个好,听明白了没?在我这都得一视同仁,我这人说话可能直接了点,但我说的话你们都得给我记在心里边,没啥废话,在我手下做事就是得勤快,还得心里有数,别的就没了。 这个会我就是想给各位提个醒,之前的事我就不再计较了,我要看的是以后各位怎么干?怎么去做。实打实地告诉各位一声,别看现在我是代理经理,最多三个月,都明白了吧,我可是掌握着各位的生杀大权,散会吧。 随着时间流逝,到了当天晚上五点多钟。 老徐挺够意思,特意给代哥牵线搭桥,他先找到的代哥。 这一见面,徐大哥,不说了,感谢大哥。 老兄弟,我呢给你提个醒,今天晚上去咱们宁可低人一头,哪怕矮人半截,咱先把人给相处好,明白不明白?这人几斤几两我都不知道,所以说大哥给你个忠告,咱千万千万不能说晚上去了就趾高气扬的。 明白明白,这事我能不明白吗?我给当孙子。 行,走吧。 定在深海国际了,老徐和代哥还有江林他们仨来的,因为代哥必须得把江林带上。 另一边,老谢,以及老谢的侄儿也来了。 等进了包厢,代哥先到的,老谢后来的,一进门,哎呀,老领导。 这一伸手,老徐一握手,哎呀,什么老领导啊? 老谢啊,一转眼啊你都到这位置了。 老徐大哥你是抬举我了,那咱们入座吧,这位是? 这是我侄儿,我的亲侄儿。 啊,你好你好。 你管叫徐叔。 徐叔你好。 坐吧,老谢。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这些年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好弟弟,加代,那是他的兄弟江林,帮他管理生意的。 啊。 手一伸,都不说你好,代哥一过来,你好,老谢大哥,江林也是,你好,老谢大哥。 代哥也主动上前跟他那个侄儿握了握手。 等众人寒暄完毕了,众人特意将老谢安排到主座,他也是毫不客气,嗖地就坐下了。按常理来讲,这个局是老徐组织的,理应他坐在主座,老谢可不管这些事,直接一屁股坐过去了。 老徐挥了挥手,代弟呀,跟这位老谢大哥汇报汇报,这些年你都从事过什么生意?是不是,将来呢跟老谢大哥一同做事了,有什么不懂的,有什么难题,多向大哥去请教,晓得不?大哥毕竟是过来人,多给你上上课,你要明白。 是,大哥呀,等会儿啊,插你一句,你叫加代?没错。我这个人呢老徐或许多少了解一些,我脸黑,而且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什么事呢我基本上看一眼就能看穿,完全明白。你加代这个人说实话我不太了解,但是老徐大哥吧跟我提过几次,说你人挺不错的。要不然我今天晚上是不可能过来的,你也知道我刚到这个地方,很多情况还不熟悉,不太愿意参加这种场合。明白。 今天晚上咱不说别的,老徐啊,咱之间就别给彼此添麻烦了,我才到这,什么人能交往,什么人不能交往?我心里也得有个衡量标准,给我点时间,我得自己去斟酌斟酌,你说对吧?老谢啊,这是我弟弟,咱就省略些环节不好吗?那倒是,但怎么说呢,今天晚上这个局吧,咱就不聊其他的了,只喝酒,喝酒总可以吧?要是谈别的,我觉得就不太好了,没啥意思了,你说呢,老徐?没问题,就这么定了,代弟啊,今天晚上就只喝酒,跟你谢大哥好好多喝点,你谢大哥酒量可是海量。行行行,大哥,我今晚陪你多喝点。 行,没问题,老弟,对了,加代呀,听说你在深圳是做生意的,都做些什么生意?什么生意都做点,房地产啊,手表啊,电脑电话之类的。那规模挺大的,我给你介绍一下,兄弟,这是我侄儿,这管叫叔叔吧。叫哥就行,我比你大不了两岁,咱们各论各的。那也行,代哥你好啊,江林大哥你好。哎,你好。你刚来之前在路上说有什么事?要跟你代哥说,说说吧,正好今天我在这,我也不清楚,我听听是怎么回事? 老徐一转过来,什么事啊?你就放心大胆的说,侄儿啊,我老弟在深圳基本什么事都能办的了,你跟他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徐叔。代哥也说,怎么个意思?代哥,我就有什么唠什么,但是我只代表我个人观点,与我叔可不挨着。啊,明白。 我之前在汕尾也是干酒吧开夜总会的,但是我叔一调过来,说实话,来这边,当地人包括同行业的不怕我了,总打压我,造成我在汕尾赔了 1000 多万,这些年说实话我没攒过钱,这一下子全给我扔里了,我等于白干十年夜总会,我就寻思吧,代哥你看你在深圳神通广大,你帮帮老弟,我在深圳我想重操旧业,我也想再开点酒吧,开点夜总会,代哥有没有什么好的渠道帮兄弟琢磨琢磨?行,这个事儿我心里有数了,回头有机会我帮你打听打听,要是有合适的位置,好一点的门市房我给你弄一个,你在深圳干,买卖指定是比汕尾强。 谢老二讲:代哥,你瞧今天我叔在这,我叔不好开口,那我就替我叔讲了。 哎,你这捣蛋鬼,我哪有不好意思讲,我啥都不晓得啊。但讲啥呢?加代,这是我侄儿。 啊,明白明白大哥。 代哥,我是啥意思呢?我都亏了 1000 多万了,你就别叫我投资啦,我也投不起了,实话实说吧,我赚钱是有用处的,我老叔没有儿子,这些年他就把我当作儿子一样,我就想着往后挣些钱给我叔养老,但是咱这钱呢,没有钱去投资,你说该咋办?我就想着代哥能不能说帮我一下,找些利润高一些的,还没有啥投资风险的,帮我研究一下。 我帮你想想吧,现在叫我回复你我也不清楚啊。 我都替你想好了代哥。 你都替我想好了?兄弟,你直说吧。 向西村。 代哥就想到这个了,代哥一直都没讲,就是要瞧瞧这家伙能不要脸皮到什么程度,没想到这家伙自己讲出来了。 向西村还可以,位置挺不错,但是里面竞争太激烈了,那里边全是酒吧,同行业的,而且这行说实话不太好做,基本上是本地人或者在向西村干了十年八年的,现在才有钱可赚,你要是刚开始肯定是不行的。 哥呀,一听你说这话就知道你不懂社会。 我不太懂社会,我懂做生意。 那就行了,我给你说个办法,我不干酒吧,我挨家去收费,我保证他们的安全,我这么说代哥你理解不? 就是收保护费呗? 哎,这可不是啊,代哥你看你也去过那地方,那种地方吧说实话挺杂乱的,打架斗殴的,欺负人的,我呢有自己的一伙保安,我打算把我这帮保安调过来,就在向西村,你比方说你家需要服务员和保安的,我就给你派过去,然后我不要工资,我给你派几个人就占你一点小股份,你就每个月给我一点提成我就满足了,代哥,我觉得这生意还是能干的,我人手是现成的,我还不用投资了,代哥,这事你可得帮我啊。 挺不错的呀,挺棒。 加代啊,我这个侄儿呢,怎么讲呢,自小就蛮有经商的头脑,但是这些事情我倒是不太懂,你们哥俩商量,而且我这小侄儿年龄也不大,跟你岁数差不多,你们结交为哥们,成为朋友,对吧?将来有不错的生意或者其他的,一起探讨,一起琢磨,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没几年我得像徐哥那样,我也就回家了,我其他都不管,你跟我侄儿相处,怎么说呢,我就这一个侄儿,如同我儿子一样,你照顾好他,说实话我也跟着开心,而且我也省心,来,徐哥,今天晚上多谢你啊,给我介绍这么好一个兄弟,谢谢。 徐哥在这,代弟啊,你看这事方便办理吗? 没事,徐哥,方便办理,你陪谢大哥多喝些。 那行,有代哥你这句话,老徐我就放心了,他也清楚,以代哥你的头脑,要是整不明白那还得了? 代哥说,行,我心里有数了,你给我一些时间,今天老谢大哥也在呢,我心里都清楚,你给我一些时间,这事呢我帮你考虑考虑行吧? 代哥,我再插一句话。 你说。 其实代哥你也不用帮我考虑什么,我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 第一个选择,代哥,我晓得你手里也有兄弟,代哥你有点社会背景,你跟我说你不清楚,其实你是扮猪吃老虎,你帮我出些兄弟,今天晚上咱俩一会儿酒喝完了,我领你去这个向西村,咱转一圈。然后呢昨天晚上有个人打了我。 谁打了你? 咱先不谈那个,代哥你陪我转一圈。第一你是帮我报个仇,第二呢你替我跟那帮老板说一声,打个招呼,让他们都跟我认识认识,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选择,代哥你就直接给我出钱,至于说多少钱,我叔在这,我不好明说,咱俩私下聊,代哥你选个选择吧。 老弟呀,我今日呢,在大家伙面前说你年纪小,你也许还理解不了我这话的意思,但我还是想给你提个醒,咱既然是刚到这个新城市,不仅要看看这边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还得估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两者缺一不可,紧密相连呐。大哥我今天也算是给你善意的提示,咱俩喝杯酒,你放心,这事呢我答应你了,我肯定会用心帮你琢磨琢磨,大哥还在那坐着呢,我可不敢说假话,咱俩喝杯酒,来,交个朋友。 瞧瞧他老叔,他老叔在这,你就听你大哥的,人家是过来人,人家哪能忽悠你呀?和你大哥喝杯酒,你大哥有什么好事能不想着你呀?你大哥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人家是本地人,对不,咱爷俩是新来的,你就多听你大哥的,你大哥宁可自己不赚,都得让你在这多赚一些,老弟呀,我看你就是这种人,你是个挺讲义气的朋友对不对? 算是吧,谢大哥是抬举我了, 我可轻易不抬举人呢,跟大哥多喝点。 这一站起来跟代哥喝的酒。 当天晚上说实话代哥并不想参加这种局,但是又不得不参加,总体来讲喝到最后了,效果还算是可以,老谢和代哥相互留了电话号码,代哥也没说别的,还得客客气气地送下楼。大哥,慢走,回家之后早点休息啊, 行,我侄儿啊你就多费心吧,你俩多交些朋友,小孩毕竟年纪小,你多让着他点。 行,大哥,你放心,徐哥,那我就不送你了。 没事儿,我跟老谢回去。 他们这一走,江林在旁边,哥,这家伙玩大了吧,才来几天啊就敢打向西村的主意? 你是怎么想的? 哥,我先不说我了,哥,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哥,你咋想的?你跟我说说。 给他,他不是想要吗?他能干成那就行。 给他? 对,给他,他想干就给他。 哥,咱这边。 咱的手在后面,办法在后面,你急什么?他只要敢要就行。 第2章 谢老二的野心与代哥的反击 到了次日中午,谢二哥拿起电话, 代哥, 哎,兄弟, 起来了没? 起来了起来了。 我就在深海国际楼下呢,哥,我知道你住这,昨晚没走,你下楼吧,我中午请你吃个饭。 行,我这就下去,好嘞兄弟。 下楼后就在深海国际餐厅吃的饭,两人坐到了一起,代哥,昨晚睡得还好吧? 还可以,那我跟你说的那事你觉得怎样啊?我挺着急的。 你跟我讲讲,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着直接去向西村收保护费就行了,昨天我叔在这,我不好明说,我就是想收点费用,每家给我送点股份,多些不嫌多,少些也不嫌少,只要给就行,慢慢发展壮大呗,我手底下还有一百五六十个兄弟要养活呢,代哥,这我可没吹牛,我也算个大哥了。 确实是,一百五六十人呢? 我真要召集起来得有200来个兄弟,不好收拾啊知道不?代哥,而且我这人吧也不好惹,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命挺好的是吧? 为啥这么说呢? 我有亲老叔这个位置,再加上我自己能力也挺强,我自己能调动200多个兄弟,全是拿枪就敢上的人,这可一点没吹牛,代哥,你说一般人敢招惹我吗?黑白两道我都有人,你说我吓不吓人? 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绝对没有啊,代哥,我只是跟你说明一下我的背景和实力。当然了,代哥,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尽管吩咐,我敢打,我谁都敢干,我把人打没了都没事,多厉害的老板见了我都直哆嗦,尤其我这帮兄弟全是汕尾的,贼敢拼,都是海风陆风的。 代哥说,行,那你既然提出来了,那就去做呗,不用我帮忙,你有这个实力,直接去向西村就行了。 代哥那你能帮我点啥忙? 你也不需要我帮忙,你叔在呢,你还有这么多兄弟呢?对不对,你还需要我帮你什么忙? 代哥手底下是不是也有点人? 我那点人算不上什么,也就三二十个,给我跑跑腿而已。代哥,既然你不愿意出人,那是不是得给我拿点钱呢? 你瞧你,不是收保护费嘛,怎么还找上我了?咋还跟你代哥要钱了呢? 话不能这么说呀,代哥,你在深圳还是挺有名气的,对吧?你看你要是都向我服软了,给我拿钱了,那别人能不给吗?你再帮我张罗张罗,把那些有名的什么社会人士、老板都叫过来,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晚上你组个局,让他们大家认识认识我,以后给我上点供,我保他们平安。代哥,你觉得呢?你先给我拿点呗。 那你想要多少啊? 你先给我拿1000个,把我在汕尾的亏空给我补上,就要1000个,行不代哥。你还真敢开口啊? 那我也问你一句,代哥,你真敢不给吗?我就这么明着要,你真敢不给吗? 代哥哈哈大笑起来。 哥,你这一笑,啥意思? 老弟呀,脑子糊涂了?汕尾离深圳不算太远吧?在这边没朋友吗?来之前没接触过认识我的朋友啊?或者换句话说,真没听过加代这个名字? 实不相瞒,听过,但是不怕,现在是我给你机会跟我做朋友,代哥,要是你不要这个机会,那兄弟我也没办法,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征服这边了。这样吧,老弟,你晚上不是要去弄向西村这个地方吗? 是啊, 那你去,你要是能把向西村这个地方拿下,代哥别说给你拿1000万,我给你拿3000万。 真的假的?你只要能把向西村的地方拿下来,就是你不管带兄弟去,还是你动用白道关系都可以,只要你能把这地方拿下来,我给你拿3000万,咱俩今天就可以立下字据,但是反过来说,兄弟你要是拿不下来怎么办呢?你要是去了没谈妥人家怎么办?包括你去了,就算提你老叔人家也不给面子怎么办?谁如此厉害呀? 咱先甭管是谁,那该怎么办呢? 我给你拿3000万,行不行? 说好了没? 说好了, 咱俩就不用立字据了,兄弟,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君子协定,说好就行。 定好了,为何这个向西村看场子的如此厉害呀? 我也不晓得,我不认识。 晚上我过去试试,我着实想见识一下有多厉害。行啊行啊,没问题,那就祝愿你晚上胜利归来,好不好? 好,代哥晚上见。 不,不是和我见, 对,晚上等我收拾完他之后,我再来找你。 我请你吃饭。 走了,代哥。 哎,慢走啊。 等代哥看着他下楼后,这边拿起电话,说:“丁健呢?” “哥。” “马三他们大伙都去哪儿了?” “都在呢,在帅子那儿呢,说是晚上帅子请吃饭。” “把咱们深圳的哥们全部调过来,集合,在表行集合,给邵伟打电话,让彪子也回来,把铁驴全都叫过来,表行集合,半个小时之后表行见。” “没问题,哥,好嘞好嘞,马上我就回去。”叭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丁健接完电话,大伙就回表行了,代哥进屋了,大伙都在这儿,大伙儿都问:“哥,咋回事儿呀?” “来,进里边开个会。” 进到里面的办公室,门叭的一声关上了,哥,是什么情况呀? 听好了啊,今天晚上我带着你们一起去向西村,但是我不会露面,让麻子主打,听明白没?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干,别把人给打死就行,下手要狠,下手要快,今天晚上不管谁来,都给我打出去。 “谁呀?打谁呀?哥,咋还有人敢在向西村装逼呢?” 这代哥就把这事儿跟大伙儿一五一十地说了。 等这帮兄弟们一听,行,哥,你放心吧,这事大伙儿肯定给你办得妥妥的。当日夜晚,时间须臾便至半夜,虽说并不知晓这个谢老二究竟几点会来向西村,然而代哥的人必须提前抵达,麻子也在这里。说实话,大伙儿一来,麻子都呆住了,说怎么都来了? 代哥也将这事跟麻子讲了,哥,你放一万个心吧,你就看今晚我如何带头吧? 今晚就由你来领头, 行,哥。 代哥跑到岁月酒吧,到娜姐那儿喝酒去了, 另一边大伙儿全都在西苑娱乐城,晚上十一点,也是向西村夜晚最为热闹之时,谢老二呼呼啦啦带着人来了,人数不少,他跟代哥说的那话倒也没吹牛,他确实有一百五六十号兄弟。 等这一百五六十人在门口一下车,他们是采用装逼的模式,毕竟是头一回过来,大摇大摆地指挥着,跟我进去。 也带了十多条五连子,不敢太狠,那不是给你老叔上眼药嘛? 后边的小子全是清一色的大砍刀,都走进来了,挨家挨户吩咐,把你们看场的叫出来,一会儿挨个找你们老板,往里走,来,上西苑娱乐城。 麻子在门口站着抱着肩膀,嘴里叼着根小烟,眼看着这一大群人走过来了,从台阶上走下来,怀里别着一把11连子,往那边一瞧,谢老二也认出他来了,伸手一指,你看这巧不巧,正准备找你呢,你可就真在这儿,别动,过去围住。 一百五六十人围过来了,分左右两翼,麻子也是不躲不闪,眼中满是轻蔑之情。 谢老二走到面前,麻子,还认识我不? 认识,你不就是姓谢的那个吗? 这回知道我啥门路了,知道我啥家底了,知不知道我啥靠山呢? 来干嘛来了? 抢地盘来了,明确告诉你,带着你的小弟还有手下都到门口,都叫出来在门口跪着,我挨个给一人50个嘴巴子听明白没?把你俩胳膊打断,咱俩的事儿就算完了,你再帮我个忙,去挨家挨户通知一声,就说谢二哥,从今天开始,这地盘归我了,把这事办好,今晚就饶你一条狗命。 姓谢的。 怎么的? 我劝你一句话,你能听就听,不能听就算了,就一句话。什么话? 你现在带人离开,从今往后,别在深圳逗留,我不会为难你,我数五个数,如果你还不离开这儿,我就让你和你的兄弟们今晚全部销户,要不你就试试看。麻子,我打你没什么事,理所当然,听明白没?你打我,你就得没命,这个道理你不明白是不是,你是不是屎都灌进脑袋里了,转不过弯来了吧你,咱俩根本不是一类人,你跟我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你不明白吗?你是傻子还是聋子? 麻子没有吭声,抬起手就开始数数,五、四..... 谢老二一听,大喊道:“我让你嚣张,把他拽过来打他,围过去。” 他这一招手,人就往前冲了上去。 麻子在这儿真是尽显英雄气概,三、二了啊,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一。 谁都没想到是麻子先掏出了家伙事儿,拔出来就朝着谢老二身上打了一枪,谢老二当时就懵了。 但是麻子可不管这些,端着十一连子就冲了过去,这还不够震撼,紧接着西苑大门口从屋里就一个接一个的人冲了出来,冲在最前面的就是丁健,随后是郭帅、孟军,马三,再往后是松岗四霸,连徐远刚都回来了,就是为了收拾他,这帮人一冲出来,那都是见人就打的角色。 但是代哥之前有过交代,千万不能把人给打死了,所以打的时候也带着点吓唬,可以朝天打、朝地打,唯独不能往身上打,这帮小子说实话,最开始放枪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只要你别还手就行,你要是真的敢还手,那就控制不住了,这帮人虽说跑了一大片,但是谢老二还领着十多个拿着五连子的,真就有还手的。 谢老二这边往回跑,老二没管这些人,他已经被打懵了,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冲出来,但是他跑不掉。你谢老二要是真的硬气,没人会打你,就麻子这一伙人要揍你,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要是不硬气,跑来这儿装逼却没装明白,那好了,在你逃往村口的那条路上,酒吧里的姑娘都要打你。那小姑娘倒不一定,老娘们这一晚上没等到生意,就在门口站着,本来那边天气还热,脾气又急躁,去你的,这一晚上没解乏,一分钱没挣,正在那儿憋气呢。高跟鞋一脱,晃着那双大脚丫子,臭得要命,眼看着来人往外跑,拎起个椅子就冲过去了,那可真是比老爷们还狠。我去你的,啪的一下,老二没打着,但是差点就打到脑袋上了,倒是干倒了好几个小孩。在门口这儿,麻子他们一伙人一出来,说实话,这帮小子不还手还好,这一还手那就完了,代哥说过的话全被他们抛到脑后了,直接崩倒了六七个,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谢老二一路踉跄着,总算是跑到门口了,奔着车去的时候,其中一个老娘们可生气了。这老娘们50多岁了,带着点波浪卷,大腿笔直笔直的,光着脚丫子就往前冲,穿着肉色的丝袜,提着个拖布把在后面拎着。谢老二拿车钥匙解锁,手刚搭在车门上把车门打开,这女的朝着他后脑勺,砰的一下,这拖布把当时就断了。 就这一下打得谢老二挺直了身体,但是这一棒并没有把他打倒。谢老二准备往车里钻,想着能捡回一条命,结果铁驴在后边打了一枪,正好打在玻璃上。谢老二再晚一秒上车,这一枪就打到他后背上了。谢老二吓得一缩脖子,一关车门,车刚打着火,踩住油门唰地就冲出去了。 等谢老二跑了,他底下那帮小孩,散的散,跑的跑。此时谢老二的心里就想,哎呀妈呀,真是有点后怕啊,但是他的状态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准备去找他老叔。他自己先开往医院,脑袋被打得有点迷糊了。这边等到麻子过来,现场伤者就有20来个,江林也从屋里出来了。麻子一转过身,问二哥行不行,还问代哥满不满意? 别提起你代哥,就当不知道有代哥这号人,也别提到我,就这么着,小毛。 哥。 听我说,在这个时候,你替我去办件大事。 你说吧。 别往罗湖医院送,晓得不?我已经联系好了,送陈老太太的诊所去,你开车带着兄弟们把这帮小子拽上你的车,我给了10万块钱,他们包扎完之后连夜送去东莞,把这帮小孩藏起来,让他们一个受伤的都逮不到,这是代哥的吩咐。 明白了,明白了哥。 小毛赶忙带着他自己手下的这帮兄弟,把这帮小子又是扔后备箱,又是塞进后座的,然后就跑了。 谢老二这边没有受伤。 代哥那边也没受伤,代哥一看,一个受伤的都没有啊? 麻子在这儿,哥,一个都没有,我狠不? 哪怕有一个也好呀,一个都没有啊?我可太生性了。 丁健在这儿也是,哥,我也贼狠。 孟军在这儿也是,哥,我差点就把他给灭了…… 代哥一挥手,滚一边去。 江林走过来,哥,我也看了,咱这边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哪怕有一个都能拿他玩玩,你这不是瞎扯淡嘛,我寻思这么大的阵仗,怎么也得有一个受伤的呀,哪怕就一个受伤的,我就告诉他,我去联系人,你看你们这不是耽误事嘛,一个都没有,那还能怎么办呢? 代哥再一琢磨,再崩一个也没必要,真要有一两个受伤的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代哥本来计划着对方来100多人,给自己这边怎么也得弄伤七八个,十个往上,你看看代哥能把事情闹多大。算了吧,天意如此,就别折腾了。 小毛这边安排得很好,从老陈太太那儿包扎好之后,就把人拉到东莞去了,结果一个人都没逮着。 这个谢老二到医院还瞅了一圈,他自己包扎完之后,他的那些兄弟一个都没来,他也挺纳闷的,但是这时候代哥把电话打过来了,他这边一接。 喂,兄弟。 啊,代哥。 我听说了,今天晚上你去了是吧? 我去了。 我听说怎么的没好使啊是怎么回事?还叫人给打跑了? 你听谁说的?不成,这事儿都传得沸沸扬扬了,而且好多人晓得你的名,讲你从汕尾过来的嘛,领了一百五六十个兄弟,200来人去的,叫人打得连手都还不了啊,从村头跑到村尾,说数你跑得最快,说你跑到那车边上叫大姐给了你一棍子是吧? 代哥,我咋感觉这事是你安排的。 那咋可能呢,兄弟,我安排这事儿干啥呀,你那么多兄弟,我上哪儿安排去?但我跟你提过醒,我说麻子着实厉害,可你不听啊,我跟你打赌了,你又不信,非自己去比划比划,你看吃亏了吧。 这才哪儿到哪儿,代哥,这好戏才刚开锣呢。 也是,你有你老叔吧? 对啊,我有我老叔,我社会上整不了他,我拿白道收拾他不也一样嘛,我能达到目的就成,哥,我现在呢,还不算输,你就瞧好吧。 okok,兄弟,那我就瞧好咯。 咱俩的约定没反悔吧? 不可能的事儿,3000万嘛? 行,我就等着这3000万呢,代哥。 好,我也等着。电话“叭”的一声就挂了。 老二把电话打过去了,老叔啊,我是老二。 干啥大半夜的? 我跟你说个事儿啊。 说吧。 他就把当晚的事儿跟他老叔讲了,老叔一听,我不是让加代帮你搞嘛? 不是,他跟我打了个赌,他让我自己去,这地儿要是能拿下来,他就给我3000万,他说我拿不下,就给他3000万,咱俩都打赌了,然后我带着人就去了,没想到这帮人太狠了,给我打跑了,老叔,我现在没招了,只能靠你了。 你等会儿啊,你的意思是你去向西村找事儿之前你跟加代见过面? 是啊,打的这个赌嘛。 他怎么跟你赌的? 他说只要我能自己把向西村拿下,就送我3000万。 你没让他帮忙? 我说了,他说他帮不上啥大忙,没多少人。 大侄子,这加代应该是在激你,他应该是故意耍你呢,他一个本地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向西村啥情况,他这不摆明了在这儿耍你嘛,给你设了个套,你自己就往里钻了,就等着你自己去呢,我感觉这个事儿不太对劲啊,你叫他给耍了。老二一听,老叔,他不敢吧,他啥胆量啊?他竟敢这么搞?咱一起吃过饭,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你的亲侄子,他不要脑袋啦? 你这样哈,你先别乱动了,你现在听我的,你上医院去养伤,听明白没?你就说你昨天晚上被向西村的人给打了,就在那儿住下,明天我来帮你办这个事,晓得不?我自有我的办法。 谢老二问:老叔,你有啥办法? 我就有话可说了,我说这是我的亲侄,在这深圳受了伤,加代你作为本地人,你能不管吗?我看他咋说,我看他咋跟我交代,我之前还跟他打过招呼,让他照顾好我侄儿,他就这么照顾的,你看我咋逼他? 老叔啊,高招啊。 你去住院吧,听老叔的。 行。 这小子当天晚上就返回医院住院去了。 第二天上午,老谢亲自联系了代哥,也就是加代。 老谢大哥,你好。 你好你好,你忙不忙? 我不忙。 你要是不忙的话,你来趟医院吧,就在罗湖医院,我在这等你呢,我在走廊坐着呢,你尽快赶过来行不行? 好,没问题啊大哥,我这就赶过去。 不到20分钟,代哥就过来了,这一进门,果然他在里边坐着呢,代哥一挥手,大哥。 给你留个凳子,自己坐着吧。 大哥有啥指示? 昨天晚上的事你听说了吧,我那大侄子..... 我才听说,昨天晚上他们打完架,过两个小时我就晓得了,我劝过他,他不听啊。老谢说道:“老弟呀,我这侄子,就是太任性了,他不懂啥叫人情世故,没啥头脑,所以那天我特意跟你讲,让你替我照看照看他。” “是,我晓得,我这不正在照看嘛。” “老弟呀,你看这事儿该咋处理,该咋搞啊,你对这地儿还是比较熟的,这人啥来头啊,连我侄子都敢打,他不怕我拾掇他么?” “据我所知哈,可能还真是不怎么怕,可能真的就敢这么干。” “啥来头?”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有点门路,还挺硬实。” “他有靠山?” “对呀。” “他就算有靠山,那也是在我的地盘上,任他是谁的关系,也得给我些面子吧,我如今可是个大人物啊,连我的人都敢打,这不就是打我的脸嘛?” “这么理解反正也没错,是吧大哥,那你看你有啥指示?” “老弟啊,我既然把我的侄儿托付给你了,让你照顾他,让你帮他,那你就得尽到责任呀。你不能这时候就不管了吧?” “那不能,我等会儿去给交些医药费。” “不是这个,他在向西村挨打,老弟,你不得把这帮人给揪出来么?谁打的?谁是带头的?谁在背后指使的?我得一个一个收拾。但有个前提,老弟,我大侄儿的仇你得给报了吧,他到我这儿我没法报仇,你先把这帮小子的仇给报了。收拾完之后,你把那些人交给我,我再收拾他们,老弟,咱俩合作一把,给我大侄出出气行不?” “行。” 老谢问:“要是行的话,啥时候能给我个交代?多久时间?” “两天吧,两天准能把这事办妥行不行大哥。” “老弟啊,我看你是个人才,这事大哥就麻烦你了啊,办好了,大哥心里有数的。” “行行行,没问题,大哥,就是主要打我这兄弟的那伙人呗。” “对,” “你给我点时间,大哥,两天之内我准能把这事办好。” “行,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我进屋看看我兄弟。” “你去吧。” 代哥一进屋,就问:“兄弟,受伤啦?” “哥,来啦。” “哥没准备别的,最近生意吧也说实话不太好啊,我给你扔1万块钱,乐意吃啥买点啥啊,一点心意。”行,行,行,哥有心就成。 兄弟,那你就好好养伤吧。 哎,哥慢走哟。 哎,我回去了,到门口挥了挥手,说道:“大哥我走啦啊。” “慢点慢点,老弟啊,尽快哦,就两天。” “好嘞。” 点了个头,出了医院,江林在那儿一看,说道:“哥,接下来咋办?” 老谢叫我破案呢。 那咱到底找不找啊?还是让麻子躲一阵? 我说你这脑袋就是转得慢,江林,找啥呀,他既然叫我破案,那我就得把这事闹大。 说着代哥就把电话打出去了,说道:“满林啊。” “哥。” “你来趟深圳,有点其他事。” “行啊,等着我吧。”说完满林就挂了电话。 接着代哥又打给聂磊,说道:“聂磊啊。” “哥。” “你来趟深圳,有点事找你。” 然后又打给海鹏大哥:“海鹏大哥,你和蓝刚来深圳,有个事交给你们。”电话随即就挂了。 其他人就不用叫了,因为这三伙人在当地足够强硬,当天晚上这三伙人就到了,基本上是前脚接后脚,这三伙人相互都认识,在深海国际见面,代哥请他们几个吃饭,就一件事,满林。 “哥。” “你先去,聂磊你跟着,最后海鹏大哥,中间相隔不超过三十分钟,半个小时之内进屋里也不用干啥,别拿刀,别拿枪,就拿电棍,镐把,钢管、胶皮管子这些东西,你就往身上使劲招呼,胳膊腿打断,打成啥样都行,打得鼻青脸肿的,只要没有致命危险就行,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满林你一定要记住,你就说你是向西村的三马虎,听说你要过来收保护费,我就揍你,你是向西村的磊哥,蓝刚你是向西村的刚哥,都用你们自己的口音去说,打完你们就都明白了吧?” 海鹏一听,这是啥招数呢?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里可没有这一招啊。 有啊。 这是哪一招?我没见过,书上也没这一招啊,这到底是什么招? 迷魂阵。 啊,迷魂阵,那是谁写的?司马懿写的? 曹操他媳妇写的。 那没见过,他媳妇叫啥名? 谁知道他媳妇叫啥名,反正就先这么办吧。 当天晚上快到12点的时候,李满林这第一拨人来了,刘吉、任忠义、刘富平加上李满林一共四个人,一人拿着一个胶皮管子,满林还拿着个电棍,门一推开,老二在屋里躺着睡觉,忠义过去把门关上,富平拿个枕头,对着他脸的位置瞄好,防止他叫出声,满林把电棍朝下,这个距离就能够得着了,因为这一打出来,那个火花是能够往外延伸一点的,大概就一厘米的距离,不用贴上去,贴上去就醒了,而且呢也不知道他做了个什么梦,他竟然抬杆了,身子溜直。 满林这一看,这可好啊,你别说这兄弟还挺仁义,多配合啊,满林直接刺啦一下,顺着杆子就下去了。 老二一下就醒了,富平瞅准时机把枕头啪地捂上去,满林以为这杆子会落下来,结果没落下,抬得更高了,足足打了两分钟,硬生生把这地方给打昏迷了,富平把枕头拿开一看,人当时就昏迷了。 老二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呢,这几个小子拿着胶皮管子隔着棉被往身上就是一顿抽,得抽了二三十下,他还不知道咋回事,这么说吧,不是外边疼是里边疼,给打得醒过来了,满林用手勾住他的嘴,听好了啊,老子是向西村的三马虎,听明白没?老子我在向西村,自己管着十几个酒吧。我在这收保护费,你过来找我,你要在这抢我生意搞垄断,让你知道我是怎么收拾你的?听没听明白,睡觉吧。朝着鼻梁的位置又啪地打了一下,当场又给打昏迷了,然后就带人撤走了。 第3章 加代的手段老谢心服口服 过了二十多分钟,聂磊这第二拨人进屋了。聂磊没有李满林残忍,聂磊进屋直接就是暖气管子,那东西虽说不是钢铁的,但抡起来可老疼了,肯定是奔着打折他去的。眼看着这人刚醒,都没力气了。门一推,哎不对呀你们这。聂磊瞅了瞅他,是你不?在向西村收保护费,要撬我们的生意。我是向西村的磊哥,聂磊说的是青岛方言。说完之后,朝着身上又是一顿猛打。 紧接着是蓝刚,蓝刚对比前面两拨人也没什么特别的花样,进屋也是开干。这三拨人全把他给打昏迷了。等回来后代哥一挥手,我就不留大家了,直接撤走就行,各回各家。等我这边事情忙完了,我回去找大家吃饭。那几个大哥一听,那行吧,那就走吧。谁都没多停留,当天晚上买了机票就撤了。 代哥早就算计好第二天早上肯定会有情况。五点多不到六点,天刚蒙蒙亮,老谢电话就打过来了。大哥。老弟啊,你赶紧来医院,出大事了。又出什么事了,我这边昨天晚上一宿没睡。我这边给你找的这帮人,尤其那个叫麻子的他跑了。你先来吧,来来,我再给你几个名单,你先来吧。 代哥一来这一看,从最开始就一个脑袋上的包变成了全身都裹着纱布,往那一站。咋回事?也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放出去了,这昨天晚上向西村来人了,这刚跟我说完话,就开始吸氧,说上不来气啊,说来了好几拨社会人,都是各个地方的,一顿暴打猛干。他记住了几个人的名字,叫三马虎,还有什么磊哥,还有什么刚狼。刚狼?蓝刚啊?这几个人你认识吗?听说过,向西村都相当有名。好使啊?也是社会人吗?社会人,昨天半夜我就派人去找去了,一个都没有,全跑了。麻子现在基本上都走了,包括那西苑娱乐城的老板都跑了。代弟啊,这事还得麻烦你,你看怎么办吧,大哥在这一亩三分地儿肯定是没问题的,这不用说,但是他们都跑了,我找不到他们,你得帮我呀。 大哥,恕我直说了哈,你侄儿啊犯了众怒了,都挨个被围着打了一圈,大哥,我有点不敢帮你啊。 为啥不敢帮?你说这要是我帮忙了,人家知道是我,按社会上的说法,我这叫出卖兄弟呀,出卖道上的朋友啊,这要是以后找我麻烦怎么办?这帮小子在医院就这么打,还能好得了?这要是打黑枪怎么办?大哥,你说我要是被打没了,或者说,把你侄子给打死了怎么办?我还怕这个呀?加代,他敢吗,我能查死他。 大哥,就算你去查,现在你侄儿想断人家财路,那人家肯定要断你生路啊,你叫这帮人都挣不到钱了,那你们怎么办?现在我可以继续帮你破案,继续帮你找这帮小子,但是我现在提心吊胆的,我也不瞒你大哥,今天凌晨四点,我就接到个短信,也是威胁我的,说我加代要是敢管这事儿,就等着被销户,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谢一听,不对劲。代哥看了看他,怎么不对了?这里边有猫腻,加代我昨天不好意思说,今天既然你提到这个话题了,那我就跟你坦白了,这里边儿绝对有人在布局,这人我现在暂时想不出来是谁,我回去就好好查查,看看这些年是谁在管向西村。 有道理,大哥,你别说啊,你这么一想,还真是。不都能打我侄子吗?我倒要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大哥,那就祝你早日破案吧,这事我就不管了。 不用管了,你走吧。 行,大哥,那我就告辞了啊。点个头代哥就回去了,老谢从始至终都有点怀疑代哥,只是没有证据。他之所以让代哥帮忙去找,就是想玩代哥,没想到被代哥反玩了,这不就开始直接兜底了吗,也不装了,说自己回去就查,看看是谁在这搞鬼,搞破坏。 代哥一看,也不装了,那就开始亮底牌了,那就等着呗。 很快就当天下午五点多钟,代哥电话一响,一看是老谢,心里基本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知道是查到自己了,喂,大哥。 老弟啊,咱俩就不用说别的了吧? 大哥,你就直说呗,你看你想怎么解决? 你想怎么样,装得还挺像啊,你胆子挺大呀,加代,在我眼皮子底下竟敢跟我玩这一套啊。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你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我侄儿啊。 大哥,我跟你实话实说,送你一句话,人敬我,我亦敬人,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还有就是,人要懂得敬重,在这个社会上,每个人都是父母赐予的生命,都只有一个脑袋,没有谁比谁更加高贵,不存在谁天生就是上等之人,谁天生就是下等之人,在我这里没有这种说法,大家都是父母所生所养,哪有什么本该如此的呢? 你侄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就不说了,你刚来的第一天,大哥,我是怎样对待你的?我是如何去敬重你的?我给你拿了多少东西?大哥,我却没有得到一点回报呢。我所得到的,是你根本没把我当人看,我所得到的,是你在这里完全没把我瞧得起,说句不好听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既然你都瞧不上我,那我又何必与你结交呢?对不对,这话我就说到这里了,我希望大哥你能够好自为之。 咱们俩要是能做朋友,那就重新结交一下,以后我把你当大哥,你把我当兄弟,我会对你一心一意。当然了,大哥你也可以看不起我,咱俩也可以不交往,我加代就算没有你,没有你侄儿。我同样能够在社会上玩得转,做我自己的生意,你能明白不? 说话这么硬气,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知道,我早就想跟你说这番话了,只是说你和你侄儿,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太高了,所以我才寻思琢磨一下你们,让你们知道知道疼痛,尤其是让你侄儿也知道知道疼痛。就这一件事,我就能把你给办了,你信不信? 加代说道:暂且先不论你是否能办得了我,这件事你凭啥觉得是我干的呢,你是有证据了?抑或有人给你提供啥消息了,说是我加代指使的,还是说这些人是我找的? 那个麻子是你兄弟,我都查清楚了。 怎么证明他是我兄弟?有签合同,跟我签协议了?还是白纸黑字把他卖给我了,有卖身契不成?怎么证明啊?大哥你能说,我也能说,大家都长嘴了不是吗?怎么证明呢? 你们俩有金钱往来。 你这么说的话,那我跟你也有金钱往来,那你算是我的什么人呢?哥,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问你一句,你是我兄弟啊?还是我的靠山呢,亦或是我的什么呀? 你就长了张嘴,就跟我这儿硬气啊,你等着吧加代,从今天起咱俩就比划比划,我还整不了你了? 大哥,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想得罪你,直到现在,我半点都没有想要得罪你的意思,我也清楚我得罪不起你大哥,我到现在都还愿意向你低头,大哥,我不是求你,我是跟你商量好吧?我不想给自己树立敌人,大哥,虽说我是个做生意的,我是个商人,你也不知道我认识哪些人?你也不清楚我有怎样的人脉。你想要害我的同时,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有可能害得了你呢?何必给自己树立敌人呢?咱都这个岁数了,都不年轻了,大哥,你别总是想着压制我,我一不欠你的,二不欠你的,你看我尊重你大哥,那你把我当个人不过分吧?那你要是非较这个劲,那行,大哥,那我等着你,你想怎样都行,你来吧,你把我办了都成。 咱们就事上见吧,你等着,路还长着呢。 行行行,我等着。电话“叭”的一声就挂断了。 这一挂断,两人直接就把牌摊开了,打起明牌了。 老谢实际上方法甚是简单,并不存在多大难度,直接吩咐底下的人,都上来,到我办公室,给大家布置个任务,去查加代,收拾他,这一年内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经营向西村,他在这边做了哪些买卖,打过什么人,欺负过谁,我如今需要你们,也是要求你们立刻把这些事都给我找出来,给你们三天时间,马上办理,加班加点去做, 待底下的人一出办公室,大家在这屋里左思右想,问道:你晚上去哪儿? 我回家。 你呢? 我去打会儿羽毛球。 老刘你呢? 我去游泳。 那这边该怎么办啊? 他可是我爹呀,我欠他的?刚开始的头一天,就因为我迟到五分钟,我都那样解释了,说家里孩子上学堵车,我还说我是送孩子上学去了,我都差点求他了,他居然指着我鼻子骂我,拿我来立威吗?可我没那能力啊,我查不出啊,那能怎样,谁知道你们呢?反正我不知道,加代我都不认识,要查情况得花时间呢,你得给我时间,给我人手。 你这么做难道不怕撕破脸啊? 我还真不怕,老徐是怎么对我的,对吧,我儿子冬天上学,人家老徐碰巧在门口路过,正好看见我儿子走在马路上,那天他人还有事要上班,却特意让司机下车,把我儿子接上,送去学校了,咱将心比心,那是我的头儿,是我的大哥,也是我的领导,这不假吧,人家是不是得将心比心呢,我不欠谁也不亏欠谁的吧,我不管你们啊,反正我就是这个态度,谁知道你们怎么办了,爱咋办咋办,我不知道,回家我去游泳去。 说完人就走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过去两天了,有惧怕他的人也送来了不少东西。 老谢一走进办公室,一瞧桌面上的这些东西,有帮他的,也有听他的,他觉得这些已经足够对他形成牵制了,拿起电话,打给加代。 哎大哥。 来吧,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咱俩聊聊吧,没其他人,我给你留面子了,你别等我派人把你给弄回来那就不好了,你自己到我办公室来,我叫你看看,你都干过些什么,我叫你自己好好瞅瞅。 大哥呀,你果真这么想的?就是下定决心定死了呗? 没错,立刻过来。 那我这就过去,大哥,咱见面谈。 不到一小时就来了,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门一打开,屋里没其他人,就老谢自己坐在那儿,代哥一进来,喊道:“大哥。” “来,坐下。” “哎。” 往跟前一走坐了下来。 老谢看了看他,胆子不小啊?竟敢自己一个人来? 自己来的。 知道我找你干嘛? 大哥肯定是准备好了一切,要收拾我。 那既然都明白,咱俩还有啥好聊的吗?你还有没有想说的?服不服? 大哥,你先说吧,你看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讲的,我听着点,记在心里。 你玩大了加代知道吗?你实在不该跟我作对知道吗?收拾你易如反掌,动动手指就能把你给办了,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本事再大,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啊? 说完了大哥? 说完了,来吧,你有什么要问的? 行,我没什么要问的大哥,你不是要办我吗,那你把我送进去吧,我认了。 加代,你别跟我来这一套,破罐破摔啊,想吓唬我啊?老子我吃你这一套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你也不擦擦你的眼睛,看看我是干什么的?你当我真不敢把你弄进去? 大哥,那你就把我弄进去呗,我今天自己一个人来的,我不瞒你说,为什么这么久,按道理我到这儿就 20 分钟,我多出来的 40 分钟,我跟朋友、兄弟、家里、孩子、老婆都交代完了。我说我很有可能就回不去了。大哥,我来就是办这个事的,你问我服不服,不可能服,你问我认不认,你就给我弄进去就完了是不是?不是我破罐破摔,大哥,是你要把事闹大,那就闹吧,我现在不能把话说太满,我没想把这事怎样?是你一直找我的麻烦,大哥,那我认了,我胳膊拧不过大腿行不行,大哥,你看是我自己过去,还是说你把我送进去,咋样都行。” 老谢说道:“你跟我来这一套是吧?” 我跟你玩哪一套了大哥,你要办我,我听着,我来了,你把我送进去,你也别问我服不服,大哥,咱之间没那回事,不可能服。 我就不信你把生意做得这么大,我头一天来,老徐都亲自出面约我吃饭帮着你,你能没有关系?加代? 大哥咱俩都把牌面翻开了,底牌都亮出来了。 我的底牌亮出来了,你的底牌可还没亮,加代。 老谢本来是要收拾加代,想搞垮他,加代这么一来,他反倒不知所措了,加代越是这样,他思考得就越多。 加代,你别跟我搞那些没用的,我就不信你没有关系,到底是谁,你想让我就这么把你送进去,然后引出后面的人,我觉得没必要,加代,咱俩之间一没有仇怨,二我才刚来,我没想把你怎样,是今天你确实没给我面子,行了,敞开了说吧,加代你自己说,这事你给我个什么说法? 大哥,我已经给你说法了,你把我送进去,所有事情就都结束了,你有面子,我人也进去了,咱俩各得其所,不是很好吗?你也出了气,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于在里面待多少年还是怎样的…… 老谢一听,一拍桌子,胡扯,你不怕死啊?我能让你消失你信不信? 大哥,那你看,我自己太清楚我自己做过些什么事了,死不死不好说,回不来了是肯定的,所以说大哥你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我但凡要眨一下眼睛,我要是把头低下去,大哥你想怎样都行? 就跟我俩玩硬气是吧,就是要玩硬的是不是?就是低不下这个头,就是收拾不服你,就是收拾不了你是吧? 大哥,你还想让我说点什么? 行,你这是自找的。拿起电话,叫几个人过来。 底下的人一进来,老谢伸手一指,把他带走,马上带走,就说是我说的,给他单独关起来。 几个人谁也没动,老谢一看,我说话你们没听见是吧? 代哥一看,行行行,站起身来,来吧,动手吧。 几个人往前走了一步,加代,你服个软不就完了嘛,咱都能看明白,你看不明白呀,你啥都不懂啊?你就给服个软找个台阶下,这经理就是想找个台阶下,你给个台阶不就完了嘛,你跟他较什么劲呢,我告诉你较不过他知道不知道?你就低个头,将来该怎么处哥们,处朋友,他也不能为难你,你也别给人使绊子,下绊子,不就完了嘛。 大哥,你送还是不送我,你要不送我,那我自己去。 你咋这么倔呢? 把他给送走,我说话没听到吗?出去,收拾他。 代哥挥了挥手,我自己走,他们都不来拽我,不来拽我那我自己走,说着话抬起腿就准备出去了。 老谢在那儿瞧了瞧他,转头说道,经理啊,你看是不是再商量商量啊,他可不是普通人啊。 我咋商量?我已经给了他台阶了,懂吗?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听明白没?我都服软了,他给我面子了吗,哪怕他说一句话,他低一下头,我都能跟他聊聊,就是不低头,就是脖子硬吗?我非得把他的脖子打折,我看他还硬不硬。 经理啊,他这人就是这样,其实他这人吧,属于吃软不吃硬的那种,而且他人特别好,特别讲究,谁家要是有个大事小情,他比谁都积极,都会亲自去帮忙忙活,人真的很好。而且经理,我说实话,咱也过分了,你看你家里的侄儿别人不清楚,你说我还能不清楚吗?是不是,也太过分了吧,哪有那样做事的?上来就要人家的生意,要人家的买卖,要人好几千万,这是干什么呢? 不行。 这个大哥说道:“经理,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说,也不应该参与这事儿,但是我就跟你实实在在地说一句,别人我不知道,他管郝云山叫老叔。” 老谢一听就懵了。 他都下楼了,经理,别人我不知道,我就只知道这一个,经理啊,你.... 老谢一听,你把他给我叫回来,快去。 我这就去。 这不一下楼,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跑到跟前,四五个人把代哥拽到车上去了,赶忙跑过来一把推开,起来。 老弟啊,咱俩平常没怎么打交道,但是大哥着实钦佩你的为人,我很佩服你,挺讲究的,不论是为哥们,还是为朋友,都真的挺讲究的。大哥我求求你了行不行,我家老娘生病了,实话实说,是你当时打的电话,找的副院长,当时就给做了手术,大哥会记你一辈子这份情分的。咱俩没什么深交,你还能帮大哥办这事,大哥感谢你。算大哥今天求你了行不?你进屋服个软,你进屋,哪怕你就说一句,说老谢大哥我服了,我以后不敢了,我刚才跟你提到老郝了。 代哥一听,大哥,你提那个人物干啥呀,我又不认识他。 加代,你这样硬撑下去对你没好处啊,他也是个倔脾气,你未必能比他更倔,你懂不懂?你别跟他倔了。我告诉你,你跟我走,我把你拽进屋里去,我替你说,听明白没?你跟我走, 这一拽,哎,大哥.... 进到屋里,经理,刚才在门口他跟我说,他知道错了。 代哥一听,我什么时候说的? 老谢在这,你看看,加代,你自己瞧瞧,我是不是给你脸太多了?我给你机会了,这机会你不要是不是? 大哥,我还是那句话,将心比心,我怎么敬重你、怎么尊重你,你却没把我当回事儿,今天这脸面我不要了,面子我也不要了,什么我都不要了,我就豁出去自己了,你把我送进去吧,大哥,我就算是在里边没了我也认了。大哥,我绝对相信你能把我办了,你把我办了吧,大哥,我绝对不会低这个头。 那大哥一看,经理啊。 老谢一摆手,闭嘴,你出去吧。加代,你靠近我点。 大哥出去后,代哥站立在那,门一关,老谢瞧了瞧他,我问你,郝云山和你是什么关系? 不是我什么人,我不认识。 还跟我装傻,我就直接告诉你吧,老郝呢,对我有知遇之恩,曾经帮过我,这份情谊今天我得还,我也算给你一个机会,从今天开始,我也不想认识你了,你也别再认识我,咱俩互不相识,你别落在我手里边儿,我侄儿的事儿就既往不咎过去了,我也保证向西村他不会再跟你索要什么,将来他在这做买卖,你也别去琢磨他,咱都是大老爷们,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希望你心里有点数,这是其一,其二你把这个情你给我记在心里边,今天是我放你一马,你一个小孩子,你可以不知天高地厚,再要是有一天吃大亏了,就别说今天我没提醒你,我今年都 50 多了,我把你当小孩子看待,滚吧。 代哥看了看他,大哥,你要是这么说,我给你鞠一躬,加代对不住,我给你道歉了。 老谢瞧了瞧他,你坐这儿吧。 代哥走过来,没有坐下,而是站着,哥你说吧。 两句话,既然你跟我低头道歉了,还叫了我声大哥,那你以后就好自为之吧,今天怎么对你的,今天怎么让你走的,怎么让你出这屋的,我不需要你感谢我,我只希望你心里头明白一件事,谁大谁小谁是老大,你得分得清楚。 大哥,你要这么说,我都能记住。 行了,走吧,回头给老郝打个电话,谢谢他吧。 加代说道:大哥,要是说到这,我就坐这了,往旁边一坐, 我呀,现在可以跟你说说,我还是那句话,大哥,今天在这屋里边,我一个人都不提,一个人都不说,你把我送进去就送进去了,你把我整没了都成,你叫我在这屋里头服软那不行。但是谁提的我不知道,咱俩也不说谁给谁面子,或者说谁给谁怎么地,你能跟我说那么一句话,你说小孩儿,我今年 50 多了,其他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个情我领了,大哥,我今天来我谁都没找,我要是想找的话,大哥我给你看看,我当着你面儿打电话。 谁呀? 免提一摁开,杰哥,我是加代。 有事啊,代弟。 没什么事,给杰哥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头两天出点事,差一点就被人给弄进去了。 在哪呀? 就在深圳呢。 瞎扯,出啥事儿了? 哥,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有空再跟你细聊啊,但事儿都已经解决了,跟你报个平安,完了之后我再给刚哥也说一声啊,你先挂了吧,杰哥。这边一挂,还是同样的话,给刚哥又打了个电话,他俩还行,因为不太关心加代,毕竟杰哥太理智了,刚哥和加代的感情也不是特别深厚。 第三个电话打给康哥了,这边一接通,就能明显感觉到和杰哥、刚哥对加代的态度截然不同,杰哥和刚哥他们也就只是听着,唯独到康哥这儿,那可是大少,不得了啊,一抬眼皮子,就跟你报个平安,康哥,晚上晚些时候我找你吃饭去。 电话一挂,大哥,你看还用我接着打不?我就不提是谁了,你看我还用不用接着打?这三位你肯定都熟悉,毕竟你在这边这么多年了,杰子、刚子、康哥是谁,你看这三个够不够分量? 老弟,你这是扮猪吃老虎啊,怎么不早点说呢? 大哥,从你来的第一天,我是真心实意来尊重你,我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拿你当大哥,我也没想着求你办事,你也可以去问问老徐,加代可从来没给朋友添过麻烦,但大哥你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我总得要些面子吧,还用我多说吗大哥? 行,老弟啊,有点意思啊,你这是给我来了个软硬兼施,就是想让我知道你的底牌有多大呀?行,你这三个好哥哥确实厉害,这个大哥得说实话,我可得罪不起,也惹不起,有机会晚上咱哥俩喝点酒,好好重新接触接触,认识认识,我就不送你了,我一会儿还有事。 我还有个电话没打。 老谢一听,你都认识这三位了,还需要找别人让我知道知道啊? 还有啊。 还有? 电话一拿起来 勇哥。 哎,代弟,干啥呢?免提一打开。 哥呀,想你了,给你报个平安啊,差点你就见不着我了。 出什么事了? 那个在深圳哩.....代哥话还没说完,老谢一把将电话夺了过去,赶忙按住,对着这个代哥摆摆手,示意代哥别再继续说了,代哥瞅了他一眼,把电话拿了过来,说道:“那行哥,那个我等会儿给你打啊,我这边信号不太好。” 电话一挂,还有上海的阳哥,我就都给你提一提吧,云南的贵哥,海南的杜成,大哥你看我还有没有必要都打一遍。 老谢握住代哥的手,说道:“来。” 大哥。 “我侄儿吧,这孩子怎么说呢,年纪小,你别跟他计较,咱俩呢....” 大哥还是那句话,重新认识,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 好啊。 这些事都当作没发生过,咱俩从今天开始才刚认识,有什么仇怨呢?哥,什么仇怨都没有,大哥,有什么需要老弟帮忙的地方,大哥你随时联系兄弟,24 小时在线,我有什么事,我不给大哥添麻烦,我不祈求别的,我只求一句话,大哥,就是你能把我当作朋友,当作老弟来相处就够了。” 行,老弟,挺仁义啊,晚上有时间没?一起吃个饭啊? 我打了这些电话了,哥,我就没法和你吃饭了,并不是说大哥怎么样,说大哥不够好之类的,哥,你给我点时间,我得先去跟这帮大哥安排安排,两三天以后吧,我再回来跟大哥一起吃个饭,咱好好聚聚。 行,那就这样吧,老弟啊,我就不送你了啊,咱哥们慢慢相处,慢慢你就会知道哥是怎样的人了, 行。代哥点了点头,就走了。 后来俩人说实话处得也挺不错,虽然比不上和老徐关系那么好,但起码老谢不会坑害加代,俩人也算是和平共处了。 第1章 权力与利益的较量 加代和老谢成为朋友后,接下来跟老谢能一同前行多久,交情能有多深厚,那就得看加代自身如何去维系了。在这个社会中,坦白说,加代是没有靠山的。不论是和勇哥等一众公子哥的关联,还是和社会大哥的相处,均是靠加代自己去维系的。加代时常说的一句话,没有靠山,那我就自己做自己的靠山,没有平台,那我就自己做自己的平台。 和加代有所接触后,老谢相当钦佩加代。两人的矛盾化解后,不出一个礼拜,就一起吃了顿饭。两人确实聊了许多,彼此间算是相互欣赏。可谓是化干戈为玉帛了。老谢不会伤害加代,加代也不会谋害老谢。 加代预备过两天返回北京了。老海拨通了电话,加代一接起电话,“海哥。” “哎,老弟,你还没回北京吧?” “我还没回去呢,这两天就回去。” “呃,晚上出来吃个饭呗?有空不?我都听说了,说你跟新来的市阿 sir 公司经理老谢关系挺不错呀。还说你俩原先有点矛盾......” “没有这回事。” 老海说:“我是听别人说的。” 加代说:“都解决好了,相处得也挺不错。有机会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认识。海哥,你有事啊?你要是有事的话,你就直接说,看看我能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你做。晚上我想叫你吃个饭。没其他人,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老朱。我想跟你聊聊心里话。” 加代一听,“哦,那行。我找个地方吧。” 老海说:“地方我已经定好了。就在罗湖,一家新开张的东北菜馆挺不错的,是两口子开的,味道极其正宗。前两天我去吃过一次,尤其是他们家的酸菜炖骨头味道非常好。” “行。晚上几点?” “呃,六点吧,早点开始喝酒,行不?” “六点我一定到。好嘞。”加代挂断了电话。 六点,加代来到了约定好的东北菜馆,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位老哥。加代挥了挥手,“大哥,老朱!” “哎,代弟。” 加代问:“怎么没找个包厢呢?” 老朱说:“没有,大哥说大厅宽敞,不压抑,就在大厅吃。你赶紧坐下吧。” 老海问:“代弟啊,中午吃饭了吗?”加代说:“中午稍微吃了一点。” “那我们直接开始喝酒咯。我今天可不多跟你客气,咱俩一人三瓶白的。” 加代听后,“你这一天天的,你行不行啊?” “你行我就行!你个小兔崽子,艹,给他倒上。” 老朱把酒倒好了,俩人就在这喝上了。一杯白酒下肚,加代问:“怎么就你们俩呢?老翁和大头呢?” 老朱说:“别提了。大哥,这话能说吗?” “能说。来这不就是说这事的嘛。” 加代一听,“怎么了?大头怎么了?” 老朱说:“代弟,你不清楚。大哥前两天骂了大头。大头记仇了,有点心里不痛快了,一个礼拜没跟大哥打电话。叫他出来吃饭,叫了两次都不来。今天原本打算把他找来一起吃饭,说什么也不肯来,就说忙。” “闹别扭了?什么事啊?说来听听,我给评评理。” 老朱说:“大头前几天在南宁,给海哥的一个社会大学同学,好哥们儿狠揍了一顿,把腿都给打断了。” 加代问:“海哥当时知道吗?” “海哥当时不晓得啊,但是大头晓得那是海哥的朋友,还是老朋友了。” “那俩人因为啥呢?” “具体因为啥呢......海哥,到底是因为啥的呢?” 老海说:“因为个屁事儿。就算是因为啥,那也是我的老朋友。你他妈作为我弟弟,去打大哥的朋友啊?还他妈一顿狠揍,揍完之后,扔厕所里了。你说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也就我自己弟弟,我没法骂他。我能说他啥呢?” 加代说:“听这话的意思还是你老哥们不对呀。要是你老哥没问题的话,大头不会打他呀。” “不管对错,他不也六十来岁了吗?那是我都得叫大哥的人,这他妈被大头给打了。说是俩人在夜总会唱歌,可能我的老哥们说话也是有点不讨喜,就被大头给打了。”“大哥,那不至于吧,你们老哥们相处多少年了,还能有隔夜仇啊?多久没打电话了?” “大概一个礼拜了吧。” 加代说:“我打电话,把他叫过来喝点。要是不行的话,明天晚上我组个局,我们明天晚上再去喝点。” “代弟,我跟你讲,我挑他的不是,这都不是重点,你晓得吧?就是我骂他,我都不生气。这小崽子跟我计较起来了。我说别说我他妈骂你了,我就算打你两巴掌,你还敢还手啊?我说我是你大哥,说你难道不是为你好吗?他跟我顶嘴。我说你他妈跟我顶嘴啊,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大哥,你冷静冷静。我给他回了一句,我冷静你妈个头。” 加代说:“你俩这纯粹是酒后干的事。” “不不不,跟那没关系。去他娘的,什么玩意儿。以后不理他了,就我们哥仨相处。” 加代呵呵一笑,说:“大哥,你他妈还能说出这种话?” “我告诉你啊,你看我还能不能搭理他!这小杂种,跟我还较上劲了。也不想想当年是谁带着他玩的。被人打了,还得来找我。代弟,喝酒!你他妈是好人,老朱也是好人。” 酒继续喝着,加代也不好说别的,只能陪着他玩,陪着他喝呗。吃完饭,老海一个劲地说心里烦。加代一看,问:“心烦咋办呢?” 老海说:“你请我去夜总会。” 加代一听,“随便你挑,想去西苑都成。” “行,就去西苑。”三个人就去西苑娱乐城了。在朋友与其朋友闹别扭时,切切不可当着一方的面讲对方的不是,最为妥帖的做法是两边都说好。就在和老海喝酒的当晚,加代请老海与老朱去了西苑娱乐城。待回到深海国际时,已然是凌晨一点半了。略作思索,加代拨通了楚大头的电话,说道:“楚哥啊。” “哎哎哎,代弟啊。”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歇息呢?” 大头回应道:“我在谈个项目,还在公司,没回家呢。你咋还没睡觉呢?” “我们聊会儿天,方便不?” “方便!你打电话肯定方便。” “没啥别的事。今晚才跟老海大哥喝的酒。聊了好多话,全是关于你的。” “骂我了吧?” “啥呀你?大哥半句有关你的坏话都没讲,讲的全是你们往昔老哥们的情谊。老楚啊,你不该如此呀。大哥,我比你年岁小些,你都五十多岁了,江湖上啥事儿你没见过?什么样的狂风巨浪你没经历过?老哥们就这么几个,还至于如此较真嘛?” 大头一听,说道:“我挑他啥理?我想解释,他也不让我解释。代弟,你是好人,我也就只能跟你唠唠。我可不是跟你瞎扯淡,海哥这人吧,有的时候真他妈跟驴似的,比谁都倔。” “那你瞧你不就是兄弟嘛!你不惯着他,谁惯着他?他这些年对你们还不够好么?” “不是,好是好。他那老大哥真他妈扯淡。我跟他也不熟,当天晚上我请四个客户去夜总会喝酒。我点的那个女孩挺漂亮。他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就坐我边上了,我边上还有客户呢,一把就把我点的那丫头搂进怀里了。你说让我的朋友咋看我?我就说大哥,你喝多了?他跟我说喝多了又怎样?今天我就要把这女孩领走,你还得给买单。我一听这话,我说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加代说:“得得得,楚哥,咱俩甭说这个了,成不成?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哥们情谊不能变。” “不是,今儿个他叫我去吃饭,我着实是没空啊。我明儿一早得上梧州签合同。等我这边忙活完,我跑一趟深圳。代弟,我俩说好咯,我托人给我买来了十箱五十年的顶级茅台。海哥喜好酒,你也爱喝。等我拿过去,你们一人五箱。我做东请你们吃顿饭,到时候你在饭桌上帮我说两句好话,我跟大哥把这心结给解了。” 加代一听,说道:“楚哥,你来,我请客。你到深圳来,我请,到时候咱们把酒畅饮。你哪天来?” “我明晚过不去,我后天上午肯定过去。成不成,代弟?” “一言为定,楚哥。”加代挂断了电话。第二天上午,老楚从南宁带着随行的人去了梧州。 老楚与梧州的商会合作了一个项目。一共有十七个人投资参股,其中有六个大股东,各自投资大约一个亿,老楚便是其中之一。其他十一个人都是来凑热闹的,加起来所占的股份也就百分之十。 老楚来到预订好的酒店,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好多人。老楚和大家打过招呼后,就等会长过来签合同了。 商会的副会长,即将接替会长位置的铁鹏带着十多个兄弟走了进来。铁鹏身材高大,长得颇为彪悍,满脸络腮胡,看上去甚是霸道。和相熟的人打过招呼后,铁鹏问道:“从外地过来投资的那批人来了没?” “来了,在里头坐着呢。” “都来齐了吗?” “都来齐了。在里头坐着呢” “我过去找找他。”把手插进兜里的铁鹏来到了老楚这边,问道:“我问一下,谁是楚大头?” 大头一挥手,“我是。” “哥们儿,从南宁过来的吧?” “是的。”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商会的副会长,我姓铁,叫铁鹏。我听下面的人跟我讲了,说你投资一个多亿吧?” “对。”铁鹏说道:“没别的意思。不能让你进行投资了。昨晚,我们开了个会,研讨了一下。大家一致决定,宁可将你的股份分成小股,我们内部消化掉,也不能让你来干。因为你是从外地来的,并非我们商会的成员。不好意思了,哥们儿,你走吧。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你别往心里去。” 楚大头一听,说道:“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商会的副会长。我说话就是管用,我说不让你干,你就是干不了。” 大头说:“靠,我还以为你他妈是会长呢。兄弟,你没资格跟我说这话。我不是冲着你来的,我也不是跟你签合同。我在等会长。要是会长过来说不让我干,我就不干。你没资格跟我说这话。” 铁鹏一听,说:“你竟然瞧不上我?是不是瞧不上我?” “兄弟,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在南宁有自己的建筑公司。社会上的人我见多了。你要玩狠的,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怕你。我是来投资的,我不是来搞垄断的,我他妈可没在这欺负任何人。你想把我踢出去,你就直说。” “我就是想把你踢出去,又能怎样?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不舒服。不等会长来,我就先把你赶走,又能如何呢?你有脾气吗?” 楚大头没吭声,只是看着铁鹏。铁鹏说:“你看我干什么呀?你走不走?” “我不走又能怎样?你能把我弄死吗?” 铁鹏一听,“行,厉害。兄弟,你还挺有脾气,你就坐着吧。” “别来这一套。想打架的话,你说句话就行。” “有脾气,你就坐着吧。” “我不坐着又能怎样呢?” 楚大头和铁鹏两人较上劲了。有人劝解道:“别别别。铁鹏,大家都是好哥们儿,等会长来了再商议。老楚,你也别再说了,这可是我们的副会长,没必要闹成这样。” 大头说道:“不是,我没说其他的呀,我啥话都没说呢。莫名其妙地要把我撵走是什么意思呢?” “老楚,你也别恼怒,不想走就别走呗。你去找会长嘛。” “我肯定要找会长。” 铁鹏领着十来个兄弟走了过来。老楚气愤地说道:“俏了个皮的。这是什么人呐?” “我们商会的副会长,是个社会人。商会里基本上都是他说了算。会长同意的事都不行,非得他点头才行。他把会长拿捏得死死的。时不时喝点酒还会打会长。会长就怕他。” “靠,幸好没碰到我。要是碰到我,你看我治不治他。你告诉他少跟我装。真要是去到南宁,你看我能不能收拾他。” “行了,我们是来投资做生意的,以和为贵才能生财。这么较劲干嘛呀?跟谁过不去呢?不能跟钱过不去,对吧?” “靠。”大头自己拿了根烟,点着后,背对着通道。会场当时有好几十人,大多数是当地商会的,只有少数几个外地人。 没过十分钟,铁鹏又一次走了进来,身边的随从从十多个增加到了二十多个。铁鹏直接走到了老楚的身后,“哎,哎!” 老楚一回头,“怎么了?” 铁鹏居高临下地说道:“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兄弟,你走不走?” “我不走。有种的话,你就把我弄死,或者把我打出去。” 铁鹏一听,扯着嗓子大喊道:“我说,哎!” 不少人看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铁鹏说:“都看着,他跟我装厉害。不走是吧?” “不走。你打我试试。”“我打你干啥呀?”话刚说完,铁鹏就顺着后腰将枪刺拔了出来,猛地扎向了大头的肚子。距离如此之近,大头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第一刀下去,老楚本能地站起身往后方躲闪,可又哪里躲得开呢?铁鹏噗嗤噗嗤噗嗤接连扎了四五刀。老楚的白衬衫和裤子一下子全都被血水浸透了,老楚躺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其他人一看,“哎,哎,别把人杀了......” 铁鹏挥了挥手,“别别别,都别动。谁都不用动。有事我担着,就是让你们做个见证。有新来的哥们不认识我吧?还有新加入商会的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叫铁鹏,我是商会的副会长。这种人耍威风,就是欠扎。姓楚的,我跟你说句话,你他妈给我记好了,如果你能活下来,以后进梧州,先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我让你来,你才能来。我不让你来,不许来,知不知道?今天就给你长个教训。把他抬出去,送医院去,给他把医药费交了。”铁鹏又一挥手,几个小子随即过来,把老楚抬了出去,一路上滴着鲜血。 没过多久,会长来了,问道:“从南宁来的那个楚老板呢?” 整个会场没有人敢吭声。铁鹏挥了下手。说道:“王会长,他走了,说不干了,不想投资了。” “不想投资了?这不都谈好的了吗?” “我不让他干了。我跟他说的,我要投资。名额满了,我得踢出去一个呀。我总不能踢本地兄弟吧?我就得踢个外地的。” 会长一听,说道:“你要干?当时问你,你说不干?” “当时我说不干,是因为我手里的钱不够。但是我一看你们的项目马上就要成型了,现在设备都买完了。这时候我进来,我投资不是能少点吗?王哥,你不会把我抛下吧?你得带上我。” “那地上什么东西?” “我扎的。老楚不肯走,被我扎到医院去了,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了。所以说你就别考虑他了,你就考虑考虑我吧。” 会长叹了一口气,“行。这个......” 铁鹏又挥了挥手,“不用这个那个的了。这话我就直说吧,我要干。怎么还有敢跟我争的啊?有吗?”全场鸦雀无声。王会长已然被铁鹏吓怕了,见到铁鹏便心生畏惧,说道:“罢了。你干吧,你多少投些资便是了。” 铁鹏说道:“我没太多钱,我就两千万。够不够就这么两千万。你要不带上我,谁也别想干。” “行,回头再商议吧。送去哪家医院了,我去医院看看。” 铁鹏没有吭声,王会长去了医院。医生说道:“这是谁下的这般狠手啊,险些就扎到心脏了。照这样的情况,没有三五个月都别想下床了。”手术过后,大头被推进了 icu 进行观察。倘若两天内没有内脏出血,那就没有太大的问题了,这条命便能保住了。王会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夫,多谢你了。” “无妨,无妨。王会长,不说那些了。不过我说句实在话,这铁鹏你得管管了。这个月他前面开枪打伤两个了,这是第三个,还用刀扎的。这三个都是经我手救治的。第一个差点就没救过来。第二个还算好些,腿断了。这第三个差点被扎死。你得管管他了。” “我能管得了吗?我商会现在百分之七十都在他手里。我的买卖都他妈得问他。商会财务全是他的人。你说我能管得了吗?” “那这我就不好说了。就当我给你提个醒吧。” “行吧,谢谢了。”会长透过窗户看了看躺在 icu 的老楚。 第二天老楚的妻子得知了消息,下午从南宁赶了过来。老楚的妻子既没哭也没闹,眼中饱含着泪水。王会长说道:“弟妹啊,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你说这个副会长......” “大哥,不说了。我是大头的妻子,我说句话,大头是冲着你来的。项目没做成,我认了。毕竟钱还没有投入进去,没有多大损失。但是我丈夫差点就没了。王哥,是不是得有个说法?你弟妹我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说到底,这事是不是应该有个说法?” 楚大头的妻子要开口说话。五会长说:“弟妹,你直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我会给你的。” “我觉得我丈夫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千万总该值吧?” “弟妹,我不跟你讨价还价。三天之内,我会把钱打过来,行不行?” “那就行。王哥,这事麻烦你了,谢谢啊。” “弟妹啊,我给你提个醒。我知道老楚是个有脾气的人,在南宁黑白两道都挺厉害的。你信大哥一句话,他斗不过铁鹏。铁鹏这小子花费重金养了十几个小亡命之徒,每人每月十万块工资。放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只有他能联系到。这是暗地里的。他明面上的兄弟都有二百多人。我商会所有的娱乐场产业他一个人全都霸占着,就是为了养活他自己手里的这帮兄弟。一大半原来是守矿的。这小子是我一步步培养起来的。没想到现在是农夫与蛇,他现在连我都打。” “王哥,我知道你说这些。即便他没这么厉害,老楚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老楚有个大哥,叫海哥。这事你不用管了,你把钱给我准备好就行了。” 王会长也不好再说其他的了,转身从医院离开了。老楚的妻子给老海打了个电话,“大哥,哎,海哥。” “弟妹啊?哎哎哎,弟妹,有什么指示?海哥二十四小时都在线。” “海哥,先给你赔个不是。我家老楚那脾气吧,你也了解,倔。他有的时候好话不好说,但心眼是不坏的,他对你是有一份心的......” 老海说:“弟妹,别提他。他那家伙,以后我就放弃了,都不想认他了。他跟我顶嘴,骂我是犟驴。我说我是你大哥,你说我是驴啊?他说我是头大犟驴。” “海哥,你要这么说,我就没法接着说了。” “不是,我们兄妹俩该办事办事儿。你有需要你海哥为你做的,你就直说。跟他没关系。他算哪根葱啊?我只知道你是我妹妹。” “哥,老楚差点没了。” “他......谁差点没了?” “老楚差点没了。死了倒好,他死了才好呢。叫他瞎胡闹。你让他接电话,什么没了有的?拿这事吓唬他海哥呀?海哥什么人没见过?他让你跟我说呀?你叫他别瞎扯。撒谎没啥意思,你把他叫过来,叫他跟我说怎么就要没了。” “海哥,老楚来梧州谈个生意,被人扎了五刀,昨天抢救了一晚上,输了二十几袋血。现在还在 icu 呢。” “挺好,他活该。他在哪呢?” “在梧州医院。” “活该。叫他撑着吧。” “哥,我......” “你什么你?你先挂了吧。” 挂了电话,老海想了想,给老朱打去了电话,“老朱啊,我问你点事啊。” “大哥,你说。” “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广州呢。” “啊,现在哥要是出去打仗的话,你还敢跟我去打生死仗吗?” 老朱一听,问道:“跟谁呀?我们手下小孩都现成的,跟谁呀?” “我就问你敢不敢吧?” “敢啊。” 老海说道:“那你把老子给我喊来,准备好家伙,现下就往梧州去。我自己先从这边出发了。我在梧州等你们。” “梧州?哥,谁出事儿了?不对呀,大头昨天去梧州了。” 老朱提及大头,老海便哭了起来,“哎哟,弟弟跟我赌气呢。海哥我白活啦。” 老朱一听,“不是,大哥,你咋了?你哭个啥呀?” “大头是在跟我赌气啊。他要是不跟我赌气,怎么可能会出事儿呢?我这个当大哥的,咋能跟弟弟生气呢?你赶紧的啊。”挂断电话后,老海拿起两把十一连发,下楼开车直奔梧州。老朱和老翁带着一百来人也朝梧州去了。 真情实感是难以掩藏的。当天夜里老海率先到达梧州,透过玻璃望着 icu 里的老楚,老海眼中噙着泪水说道:“哎呀,这孩子,这孩子我他妈没法讲。弟妹啊,没事儿。大夫不都讲没有生命危险了么。” “半年吧,半年能下床。” “好啊,知晓是谁打的吗?” “当地商会的副会长铁鹏。” 老海说:“好好好好。有他电话吗?有没有联系方式?” “我没有他的电话,我有会长的电话。” “行,给我吧。”老海记下了王会长的电话。老朱和老翁领着一百来人也陆陆续续抵达了医院楼下。老海拨通电话,“你是王会长?” “哎,你好啊。哪位?” “我乃深圳的老海,楚大头的兄长。你们商会的人捅了我弟弟五刀。我弟弟如今在医院躺着,是生是死都不清楚。你们商会居然一个人都不来,让我弟妹一个人在那儿干站着?” “不是,大哥,你看……” “去你妈的,我把你们商会给砸了,你信不信?我弟弟现在躺在 icu,我弟妹一个人在这守着。你们不知道‘死’字该咋写啊?” “大哥,你听我给你解释……” “不用你解释。你说我该找谁?我是找你,还是找别人?你不是会长吗?” “大哥,这事你不该找我。因为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不在场,我都不清楚。是我们一个叫铁鹏的副会长干的。大哥,你容我跟你解释解释,我跟你家弟妹……” 老海说:“你把这姓铁的电话给我,我找他。” “行吧。大哥,你稍等一会儿,我立刻发给你。” 王会长把电话发过来了。老朱和老翁也跑了过来,打过招呼后,了解了老楚的伤情。老海正在打电话。老朱问:“大哥,打给谁呢?” 老海一挥手,“你们俩闭嘴。” 电话接通了,老海说:“你叫铁鹏啊?” “你是谁呀?” “你认识楚大头吧?” “楚大头?就是被我扎的那个,我认识。” “我是他哥。这事儿是不是得找你啊?” “啥事儿找我呀?” “你打了我弟弟,我是不是得找你啊?你在哪儿呢?” 第2章 老海梧州风波 铁鹏听闻老海找来了,说道:“你找我?你在何处?” 老海讲:“我就在梧州这地儿呢。你在哪儿都无妨。我告诉你,今儿个晚上哪怕你在那sir公司,我都进去把你揪出来,将你剁了。” “瞧瞧你能耐的,我没在梧州,我去外地了。再者,你叫啥名儿?” “我乃深圳的老海子。把你爹的名号给我记牢了,将来把你打没,给你立坟头的人便是我,听明白没?你啥时候回来?” “别跟我装狠耍硬,你可知道我是干啥的吗?” “我这就叫你知晓我是干啥的!” 老海表示:“来,约个时间吧,你不是不在梧州嘛?你在哪个城市呢?我今儿个晚上连夜过去寻你,我今儿个晚上见不着你绝对不行。” “你少跟我说这蛮横的话,你今儿个晚上肯定找不到我,想干架是吧?” “没错。” “明日,明日正午我回去,我俩见一面。真够嚣张的,还跑梧州来找我,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我让你清楚我是干什么的。明日中午十二点,不见不散!”老海挂断了电话。 老海询问:“你们带了多少人过来?” “能有一百来号。” “是哪种人?” “大哥,这也是匆忙,没怎么挑选啊。” 老海又问:“能打的有多少个?” “三四十个左右。” “行,把不能打的都赶走吧,让他们都回广州去,一点儿用都没有。” “大哥,这个事吧,我觉得还是要从长计议。我们毕竟是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你说加代如今在深圳......” 老海一听,“把嘴闭上,我老海子还得靠加代不成?” “大哥,你看啊,我们都清楚你啥脾性,知道你倔强,知道你有能耐,但也不能老是打没准备的仗啊!要是吃了亏,谁给我们收拾残局啊?大哥,现如今我们的命也都矜贵了,你说今天老楚这样,我们也焦急......” 正说着话,老翁的电话响起来了。老翁拿起一听,电话那头讲:“喂,翁老板,你好,我是梧州的,我俩见过,我叫二广,还有印象不?我去广州抢白云市场,我俩一起吃过饭,还有印象不?” “哎,您好您好,广哥。” “你好啊。兄弟,我听说深圳有个叫老海的来梧州了,这人就是你大哥吧?” “对,是我大哥。” 二广言道:“那行。这么跟你说吧,我跟你海哥早年也相识。你跟他提二广,他应该晓得我,只不过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我俩在大学的时候同在一个监区,见过好几次面,一起去打饭的时候碰过面,后来他去食堂,我也去了食堂,我俩就隔着一个房间,我跟他关系还不错。你这样,你跟海哥说一声,我跟铁鹏也相识,铁鹏是我的一个弟弟,这些年给我提供了不少帮助。他找了好些个老混混说明天中午干架。我也接到了他的电话,我们都得去帮他。他自己手下也有不少人。我一想,我认识海哥,也认识你,今天晚上我们最好谈一谈,我是真心实意的。兄弟,海哥是老江湖了,你也是个大人物,玩骗人那一套就没啥意思了,我要是把你们骗过来那就没意思了。我们实打实好好聊聊。说实话,铁鹏这事儿办得太冲动了,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把海哥叫过来聊聊,行不行。” “你等会儿。”老翁把电话递给了老海,“海哥,接个电话。” “谁呀?” “说是你认识的,叫二广。” 老海询问:“哪个二广?” “说是跟你同一个监区的,后来一起去的食堂。” 老海接过电话,“广子。” “哎哎,海哥,还有印象不,还记得我不?” 老海问道:“你家是梧州的?” “哎呀,我去,我不一直都在梧州嘛?海哥,咱俩这一晃都好些年没见着了吧?” 老海说:“你不是先出来的吗?” “对,我先出来的。海哥,我刚才跟你兄弟说了一通,我再跟你说一遍......”二广把跟老翁说的那些话又讲了一遍。 “你就直说你啥意思吧?” “海哥,兄弟是真心实意想当个中间人。你给我个面子成不,我是真不想你们打架。哪怕多要点钱也成啊?现今铁鹏也不缺钱,你看成不,给我个面子,兄弟我是好心呐。” “你们有十几帮社会人?” “得有十二三帮呢!” “行,我去,我跟你们见一面,你公司在哪儿呢?” “这样,我派司机过去接你。” “行,你来吧。” 老朱说:“海哥,这事能谈妥啊?” “谈个屁!” 老翁愣住了,说道:“海哥,这不是你朋友么?” “谁朋友又能怎样?我这么跟你们俩说,就算今儿个他把我爹给刨出来都没用。就这个事,我爹跟我讲不能打,我都得让他滚!听明白没?” 老朱问:“那我们去的目的是啥呀?” 老海说:“十几帮社会人在那儿杵着,咋说也得有二百来号人。你海哥我傻啊?今晚他们没带手下的兄弟,在场的都是大哥,我先把这帮大哥给拾掇了。” “咋拾掇啊?” 老海说:“跟我走就是了。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你要是行,到哪儿都硬气。你要是不行,到哪儿都别装逼。我车里有香瓜,去给我取四个来。” 几个兄弟下楼拿了四个香瓜,老海全放进了右兜里。随后二广子的司机过来了。海哥让司机在前面带路。司机告知了大哥二广。二广子觉得自己既没打算打海哥,也没打算跟海哥怎样,他带人就带人吧。 老海带着兄弟来到了二广子的公司。二广子的公司是放高利贷的,一楼大厅非常大。十二三位大哥和司机坐在大厅里。 海哥踏入大厅,二广子扬了扬手,“海哥。” “哎,广子!” “哎呀,我的妈呀,海哥呀,这一晃都多少年没见到了,真是叫兄弟我想念啊!” 老朱、老翁也都认识二广。二广甚是热情,挥了挥手,“来来,一起上饭桌,我给大伙介绍一下。” 海哥扬了扬手,说道:“我是老海,从深圳来的。今晚上来没别的意思,就一句话,铁鹏把我兄弟楚大头给揍了。我就是来处理这个事的。” 二广说:“不是,海哥,我晓得。你我可是老相识了,我今天就只想说一句话,” “你说吧。” 二广说:“我没想当好人。我也没想向着谁。海哥,要是真要论起来,我肯定是向着你的。” “你接着讲。” “海哥,我也知晓大头和你的关系犹如亲兄弟一般。这样,海哥,你听我一句,今天晚上呢,你过来一趟。” 二广将海哥拽到一边,“海哥,我之所以今天晚上着急把你找来。第一,这铁鹏和这帮小子关系都挺不错,这屋里有老混混,也有小混混,我期望你能和他们处好关系,结交下来。最起码今晚把这帮人稳住,再加上我在旁边帮你说几句话,他们多少会给我点面子,最起码能让这帮小子不去帮铁鹏,你去揍铁鹏,没有这帮小子帮忙,那可就是两个情况了。” “还有呢?” “要是这帮小子不听劝,今天晚上我带你去抓铁鹏。不给他们机会和时间。海哥,广子我是有啥说啥了。我一听说海哥你来了,就知道你肯定是要来真的了。大头和你啥关系,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 “行,我听你的。广子,这事我不能说你做得有多地道,但肯定是不错。” “行,海哥,那你先坐一会儿。” 二广把老海带到了包厢,“来吧,大伙都过来坐吧。”呼啦一下,十多个大哥都围拢了过来。二广说:“我介绍一下啊,这位是来自深圳的,是最早的那批老江湖大哥,也是我的哥哥,在大学时对我相当照顾,特别仗义。”一通的话语夸赞老海,海哥也没吭声。 十多帮社会人士,年纪大的五十多,年纪小的三十多。年纪大的稳重些,年纪小的则有点没太把老海当回事。 二广说:“我说两句话,实话实说,铁鹏这事做得不地道。为啥呢?海哥的兄弟来梧州投资,没招他没惹他,他上来就扎了人家五刀。现在人在医院,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海哥要揍他,我认为是理所当然。铁鹏之所以找你们,一是怕打不过海哥,二是想拿你们当炮灰,当垫背的。我这人嘴直,别看我跟铁鹏也相识,但是我有啥说啥。换作其他人,我不会说这话,因为海哥人太够意思了。我们完全可以交朋友的,今天我二广子把话放在这,海哥也在,大家表个态。明天中午打架,不管海哥和铁鹏谁赢谁输的,我就想知道在座的各位,你们是啥想法?你们是帮谁还是谁也不帮?你们表个态。” 有俩五十来岁的老痞子一听,“广子啊。” “欸。你说。” “听你这么一说呀,我这才了解事情的始末,我也不说自己帮谁或者不帮谁。一看海哥这人就挺不错,面相也挺好。海哥,我表明一下我的态度哈,我可不管这些事儿。爱咋干咋干,虽说我跟铁鹏相识,可这事我不想掺和了。” 旁边那老痞子也讲:“那我也不掺和了。” 还剩下十来个较为年轻的,其中一个讲:“广哥呀,我觉得今晚压根就不用讲啥。打还是不打,今晚就得说明白。我跟铁鹏都认识七八年了,他一直拿我当兄弟。我用钱,他就给我拿钱。我要摆平事情,他就给我摆平事情。海哥的人就算再讲究再好,在社会上混的都明白一个老规矩,那就是在十字路口得会拐弯,帮第一不打第二。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海哥,你也别挑我,我就这样。我今天也不多说啥了,打不打的,明天再讲吧。” 有了这个表态的,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着,摆摆手,“明天再说,明天再说。”我并不知晓, 二广子一听,“嘿,你们几个啥意思啊?不给我面子是吧?这可是我大哥。不行的话,你们先打我吧。我就跟你们坦白了,我肯定是向着海哥的。” “不是,广哥,你这……” 老海一摆手,不说这个了,“兄弟们的意思我也听明白了。广子,你别吭声。” “不是,哥…...” “你别讲了,给面子的自然会给面子。不给面子的,你这么说有啥用呢?哥几个,这样吧,如果明天非打不可,一定是帮着铁鹏来打我,是这个意思不?” “我们可没那么说啊。” “行,我不管你们说没说。还用等明天么?不用等明天了!我也听明白了,你们跟那姓铁的好。我老海可不是吃素的,我更不是泥捏的,你让我瞧瞧你有多厉害。你要是真有那本事,我就服你,明天我就不打了,我今天就走,你行不行?是你行,还是你行?”老海挨个指了一遍,“去你妈的,你们哪个行就上!” 这十来个小子一听,“海哥,有话好好说呀,别张嘴就骂人,我不爱听。” “你不爱听又能怎样?小逼崽子,你跑到这儿还装起大人来了,你们几个算个啥呀?凑一起就是根毛。” 海哥站了起来,说道:“都给我坐下,坐下。”掏出俩香瓜扔到了桌子上,“坐下!不怕死的,我尊重你是社会人。怕死的,就坐下。是不是有人觉得我这玩意儿是假的?广子!” “哎,海哥。” “炸坏了,我给你修,多少钱回头我给你。” 海哥把香瓜拉环一拉,二广子一看,“哎,海哥.......” 海哥将小香瓜朝大厅旁的库房丢掷过去。砰的一声,库房的门被炸飞了。 老海言道:“嘿你个家伙,来,能坐下不?都给我坐下。” 这下,那帮人都消停了。老海接着说:“别瞎想了,我这兜里还揣着两个呢。我无需你们在此表态。嘿你个家伙,我老海难道是第一天闯荡社会吗?今儿个我来,压根就没指望跟你们能谈得明白,也没盼着你们表态帮这帮那。我不需要你们帮,今儿个晚上你们谁都别想走,你们要是敢乱动一下,我就跟你们一块登天,听明白没?反了你们,我还有俩,你们敢动一下,我就往你们脚底下扔,谁敢动?没有敢动的吧?给我听好了啊,跟我这帮兄弟们走,听明白没,连夜给你们拉到深圳去,谁都不许动,谁敢动一下我就往你脚底下扔。我用得着你们帮吗?跟我耍社会?你们闯荡社会才几天啊,有啥经验。老朱。” “哎,大哥。” “叫兄弟们进来,全给绑走。”在来此之前,海哥就想好了这一招。说实话,连老朱都没见过大哥使出这一招。一百来人进来将十二个大哥和司机全都带了出去,一个个连还手都不敢,就被扔进了后备箱。老朱问:“大哥,拉到哪儿去?” “全拉到深圳去,或者就拉到你广州的公司去。” “行”老朱一挥手,把司机招呼了过来,说道:“把这帮小子拉到公司去,扔到地下车库里边,把门锁上。我啥时候回去,啥时候放。” “好。”司机点了点头便走了。老朱派遣了五六十人,押着二三十人走了。 二广这时才反应过来,走到海哥跟前,“海哥,你这招厉害啊!” 老海说:“跟你海哥学着点,社会就得这么混。你跟这帮人讲什么情义啊?不是那九十年了,更不是八十年代了。现今的人都变化无常,知道不?” “那你看今晚还是明天?需要我帮你做点啥吗?” “广子,你能领我去外地找他不?有没有把握?” “我倒是知道他去哪儿了,但是到了那个城市不一定能找得到他。” “行了,不找他了,他不是不肯跟我见面吗?” “你啥意思?” “他有多少兄弟啊?” “他得有一百多个兄弟呢。” “好,那这一百多个兄弟平时在哪儿?” “在夜总会呀,在歌厅,在洗浴,在这些地方给他看场子呢。” “多少个场子啊?” “多着呢,他得有二十来个场子,可赚钱了。” “按照一百多个人算,分成二十多个场子,一家也就几个人吧?” “是啊。” “行,那你有多少兄弟啊?” “我这才多少人呀?十个二十个而已。” “行了,等我一下啊。” “你干啥呢?” “等我一下。”老海拨通电话,“大春啊。” “谁呀?” “我,你能想起来不?我是老海呀。” “哎哎哎。” “春啊,睡觉了没?” “我还没睡呢,我哥们给我盖了栋别墅,我在别墅里找了个保姆,正在给我按摩捏脚呢。” “哦,挺会享受生活呀。我有点事想求你帮忙。” “什么事啊?” “我在梧州,今晚过来办点事,身边人手不够,你能给我派些兄弟过来不?” 大春一听,“在梧州你咋能找我呢?我在北海啊。” 老海说:“谁不知道你在广西厉害呀?” 大春问:“咋知道的呢?” “那我可太清楚了,你大春的名号,以前在北海那可是相当厉害,在南宁那也是响当当的呀!行不行啊?我这边人手不够,给我送点人过来吧。” “在梧州是吧?要多少人啊?” “你怎么着也得给我整五六十个吧。” “一百个!老海,少于一百个,你给我打啥电话呀?” “行行行,越多越好。” “一百个够不?不够的话,三百五百你说个数。” “一百足够了。弟兄们不能白来,我一人给点钱。” “那都是小事,我派兄弟过去又不是为了钱,就是图个有名有面,你在梧州等着就行,最快两小时能到吧,最慢不超过三点肯定到。” “那我就先谢过了,春啊。” “等着吧。”放下电话,大春也傻眼了,上哪找人去啊?又拨通了那个电话,“小峰啊。” “哎哎,海哥。” “海哥又开始装逼了。” “啊?” “你还得帮忙管管呢,不然咋办。” “跟谁装逼了?” “老海上梧州办事,打电话给我要人。他面子到这个份上了,还捧了我两句,说我在广西好使。你说我能说我没人吗?你想想办法弄一百个小孩过来。” 小峰一听,“多少小孩啊?” 老海讲道:“一百个,得要外地的,脸生的,到梧州去打架,你别给我找当地的,你去找些外地的,赶快给派过来。” “春哥呀,这都大半夜了,我上哪儿去弄一百个人啊?” “小峰啊。” “你这不是耍我玩呢么?” “你春哥活了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脸面,我能让老海把我看扁了?我都六十多岁了,还能再活几年,帮帮我不行么?” “春哥,我这一辈子没服气过谁,我就服气你呀。我要是人没给你雇全,我自己去行不?春哥,算我一个吧,我给你凑够一百个。” “你尽快吧,我都跟人说好了啊,三小时之内必定到达。”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简直就是我亲爹。”小峰挂断了电话。 小峰的能力确实是有的,为人挺仗义,而且也讲道理,走到哪儿都有些哥们儿,那就一个一个地找吧,央求吧,离梧州较近的周边县有两个朋友,通过朋友再托朋友。小峰给其中一个哥们儿打去电话,“兄弟,求你件事儿啊,你跟你哥们儿也说说,给我凑一百人。” “峰哥,这个点儿……” “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的。今天晚上就是要面子,你无论如何都得帮我,我明天早上给你打五十万,人家今晚就得用人。兄弟,我求求你了。” “别别,你别求,峰哥,难得找我办一回事,我怎么也得给你办成了。我立马就起身,我给你找人。”电话一挂,哥们儿找哥们儿,哥们儿再找哥们儿,凑了七十多个人。 小峰一个都不相识,皆是梧州周边的人。两个小时之后人员便全部到齐了。不管是从人数还是抵达的时间来看,都未丢面子。老海一见,心中不禁感叹,大春在广西真是厉害啊,一呼百应,着实厉害。 老海挥了挥手,说要回个电话。电话接通后,老海说道:“大春啊。” “哎,海子。人到了没?” “到了。” “行不行?” “人数够了,来了七八十个,速度太快了,一个小时就到了。我啥也不说了,感激不尽,这可是一辈子的情分啊。” “好了,你去办事吧。要是不够就吭声。我这儿虽然不多,千把人还是有的。” “行行行,好嘞,春,我去办事了。” 来了七八十人,再加上身边的五六十个,一共有一百三四十人了,人手完全足够了。老海说:“广子,你今晚带我去,我一家一家地找,一家一家地砸,我逼他今天晚上回来。” 二广一听,说道:“海哥,我提醒你一下,他那帮看场子的人可是在店里呢。” “他看场子的人不在店里,我还不找他呢。领我去就行!” “行。”二广点了点头。 二广在前面带路,老海带着一百多人出发了。 在路上,老海给老朱打了个电话,“老朱啊,你和老翁手下不是有四十来个能打架的吗?” “大哥,能打,跟我都好多年了。” 你把他们分散开,我们有五个场子,分别去五个场子砸。砸场子不是目的。“ “那目的是啥?” “目的是把他看场子的人绑走。” “啊?” 老海说:“进去之后别着急打架,也别着急放鞭炮,就问他看场子的人在哪。只要他看场子的人出来,直接就给他摁住,给他绑走,听明白了没?” “行行行,明白了,海哥。” “我要将铁鹏变成光杆司令,叫他跟我嚣张,跟我硬气,我非让他上深圳求我不可。”说完,老海挂断了电话。 老海亲自率领队伍,老朱带领一队,老翁带领一队,又在底下挑选出两个比较出色的兄弟,各自再带领一些人,一百三四十人被分成了五组,每组二三十个。 老海独自走进了一家夜总会,让兄弟们在门外等候。一进门,经理便迎了上来,挥了挥手,问道:“大哥,来唱歌吗?” “你家看场子的人呢?” “看场子的在里边呢。” 老海说:“你告诉他,我来收保护费。把你家看场子的叫出来。” 经理一听,忙说:“大哥,你知道这是谁的店吗?” “你把看场子的人叫过来!管它是谁的店呢,我是新来的,把人叫过来。” 经理把六个看场子的人叫了过来。领头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们六个都是看场子的?没有其他人员了?” “不是,打你一个,我们六个还不够用啊?” 老海朝着身后挥了挥手,“进来吧。”等人陆续往里走的时候,老海就砰砰朝天花板放起了鞭炮,“都别动都别动,谁敢动!” 六个人一下子全懵了,“不是,大哥,大哥,我说一声,这是铁鹏的场子。” “知道是铁鹏的场子。要不是他的,还不砸呢。带走。”老海一挥手,六个人就被绑上了,塞进了面包车里面。 老海这一帮人半夜搞突然袭击,那边的人丝毫没有防备。速度非常快,五个场子一轮下来。即使经理和店里的人给铁鹏打电话,铁鹏也来不及派兵增援。因为和他要好的十几伙社会大哥都被带走了。老海想到的是,砸他一两轮,绑走几十个人,看看你铁鹏到时候怎么办。 第一轮的五家店结束后,没有出现失误,特别顺利。老朱问道:“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赶紧再去砸五家,砸完就撤退,剩下的那十家砸不了了。” 老朱点了点头,又去砸了五家。这一轮砸完,还剩下八九家全都反应过来了。和老海预想的一样。老海也不再继续砸了,将绑起来的六七十人带走了。 老海致电大头的老婆,让她赶快将老楚转送至南宁。接着,老海让老翁把广州的兄弟调往南宁。老海说道:“我不回深圳了,我就在南宁跟他谈判。” “行。”老翁应道。 老海又给大春打去电话,“春哥呀。” 大春一听,“咋不叫大春,叫春哥呢?” “不是不是,我要是喊大春的话,接下来我不好意思开口了。” “咋了?” “我喊春哥,春哥,你得应啊!” “没太听清。” 老海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喊道:“春哥。” “哎!” 老海说:“哥,你在南宁绝对厉害。我如今要收拾这人,他不少兄弟都被我绑走了。老朱和老翁的人得明天才能到。我打算去南宁,但是我担心我这边人手不够,我怕在社会上斗不过他,毕竟我是从外地来的。春哥,你得帮帮我呀,就在南宁。” “在南宁不嘎嘎牛吗?南宁绝对厉害。” “我知道,春哥,你来吧,现在往南宁赶,我也往南宁回。” “这个……” “春哥,行不?好春哥。” “大点声。” “春哥,好春哥,我的好春哥。” “等着吧。”电话一挂,大春便给小峰打去电话,“峰啊。” “哥,你别告诉我还有事。” “有事。” 小峰说:“我找不到人了。哥,你都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我是怎么求人的。我求求你了,春哥。”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回离得近,就在南宁。我把老辉、老宏他们都叫上,我也去。老海来南宁了,得让他知道知道春哥的本事。” “又来南宁了?还用人不?” “用啊。” 小峰问:“多少人呢?” 老海说:“钱回头我还你。” “你拉倒吧。哥,你拿什么还呢?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养着你的,一个月五万,谁给你生活费你不知道吗?” “那你给我拿一年的呗,我不花,你给我拿六十万一年的生活费,我就一点点攒,我就还你呗,我攒十年还你不行吗?不花了。” “哎呀,行了吧,春哥,有这么说话的吗?我帮就是了,以后我不叫哥了,叫你爹。” “你叫什么都行啊,面子!快点,赶紧去吧,我也往那去啊。”电话一撂。 第3章 宁哥的阴谋与阳哥的反击 峰哥都烦透了,然而没啥法子,只能听春哥的话,从工地领来一批人,又雇了些小孩子。没多久就集合了二百来人。老宏、老辉等人也到了。大春亲自率领,直奔南宁。 天快亮时,老海带着老朱、老翁,领着一百多人抵达南宁了。大春排场也会摆,在省路口将四十几辆车摆成了圆弧形迎接。老海在车里一看,“哎哟,哎哟,厉害,厉害!” 老朱老翁也说道:“哎哟,春哥行呀。” 老海一下车,“春哥。” 大春也是一挥手,“海弟。” 两人一握手,“春哥,宝刀未老啊,排场不减当年。” “笑话,时间再宽松点,人数就是现在的两倍到三倍,你信不信?” “这还说啥呢,真是宝刀未老啊。” “走走,酒店安排好了,走吧,小峰酒店那边都给包了吧?” 小峰一听,“不是,酒店房间够多……” “给他包了!咱社会人办事,大哥办事,你不得怎样嘛,酒店包了。” 小峰说:“不是,够住就行呗。” “包了,快包。” 老宏过来了,“包了吧,你还不知道春哥好面子,包吧。” “走吧,回去我给包了。”小峰把酒店包下了。三百来人一到酒店,就把绑过来的那帮小子扔进了房间里。 铁鹏手下还剩下五十来人了。其实说铁鹏手下有一百七八十人,那是瞎吹牛。但要是海哥没把那十几伙社会人绑到深圳,也没把他看场子的兄弟绑走几十个,他确实能有两百来人。铁鹏第二天早上急匆匆地回来了。那帮经理汇报说:“大哥,昨天太快了,进门之后直接就把看场子的弄走了。” 铁鹏一听,“这老痞子有点意思,挺霸道啊,有没有受伤的?” “一个受伤的都没有,只是给绑走了。” 铁鹏把电话打给了老海,“喂,海哥是吧?” “姓铁的,你回来啦?” “也别说那些了。” 老海说:“那你说说哪些,怎么提,怎么谈,怎么说?” “海哥,挺霸道啊,这手段玩的我确实没见过。谈条件吧,怎么能把我这些兄弟给放了?” “记住了,你海哥当你爷爷都够。就这一招,教你,你都学不会。收拾你,我有一万种办法。听明白了吗?” 铁鹏“什么条件?” 老海说:“没什么条件。你给自己两条腿、两只胳膊剁下来,打发个兄弟送过来,让我看一眼。你胳膊腿都掉了,我就把你兄弟放了。当作你给老楚赔不是了,钱我一分都不要。” “大哥,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就不要提这个好吧?我岁数是小了一点,但我不是傻子。你还是提钱吧。多少钱” “多少钱啊,多少钱都行吗?” 铁鹏说:“多少钱都行,你说吧。” 老海说:“二十个亿。” “你把我卖了也不值。大哥,能不能切合点实际呢?” “老弟啊,我叫你打自己,你不打。我叫你给我拿钱,你不拿。那还谈个啥啊?还有什么可谈的?不用谈了。” “大哥,我实话实说,对我来说,你把我那七十来个兄弟绑走,没那么大重要性,我可以再找人。” “可以啊,你再找吧。” “那我就再找呗。” 老海说:“老弟,我能给你找机会吗?之所以今天等你给我打电话,我是给你个机会。你现在没兄弟,没人了。如果今天晚上六点之前,你不给我来电话,我今天晚上直接过去了,我就把你的买卖从开头砸到尾。你拿什么跟我干呢?我就实话告诉你,你也可以问问南宁的朋友,我这边四百来人,你敢跟我打吗?我能打死你,信不信?我把你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你没招,你只能跟我低头。听没听明白?拿钱可以,二十个亿。要么就把你胳膊腿打折,给我送过来。你想好!” “大哥,容我考虑考虑。” “就给你到傍晚六点哦,当下是正午十二点。你自己琢磨吧。”讲完,老海便挂断了电话。 老海转过头来,“成不成?” 大春表示:“这伎俩我那时候常用。” “真的假的哟?” 大春说道:“老海,论年纪来说,你比我还小两岁呢。” 老海询问:“你多大年纪啦?” 大春回答:“我今年六十四岁喽。” 老海一听,“确实是比我大两岁。” “你瞧,我可比你多活两年哟。” 老海讲道:“不对,你那叫早出生两年,不能说是多活两年。多活少活的时长,不得看最终离世的时间么?“” “呃,对对,是这么个理儿,我这话说的,就是我比你......” “你比我早出生两年,早接触社会两年.” “有道理有道理,措辞没使用对。” 老海说:“就等着他来,我瞧瞧他咋谈。” 实话实说,铁鹏没了主意,着实感觉有点跟老海斗不下去了,身边的这帮哥们儿也都没了主意,都劝他道:“大哥,这七八十人可都是你的老兄弟啊。” “行啦,甭说了,我都晓得,我上哪儿去弄二十亿啊?都出去吧,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铁鹏正在这儿手足无措呢,这时候电话响起来了,铁鹏一接,“喂。” “铁鹏老弟啊,还能想起来我是谁不?” “富大哥,大哥,您好您好。” “给你打这通电话是想问你件事儿。我也是刚刚才听说,你们商会跟我们有合作,我就问你一事。” “您说大哥,啥事儿啊?” “你是不是把一个叫老海的,还把一个叫大春的给得罪啦?” “大春是谁呀?” “不是我问你,那老海你有没有得罪呀?” “有。” “行,他跟你提了啥条件?” “跟我要二十亿,要么我把自己胳膊腿砍了,给他送过去。” 富哥问道:“你现今有啥好主意?” 铁鹏回答:“没有。” “那行,倘若你没有好法子,我给你指一条敞亮的路。” “大哥您讲。” “你将你商会的营生归入我的集团之下,往后你们商会就是我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这事你别说办不成。我能给你打这通电话,就是你肯定能够办得到,我才跟你说的。” “大哥,啥意思啊?” “我就问你能不能办得到,能不能听我的安排?要是能,这事我来帮你化解,我不光要帮你化解,把人给你救回来,我还会帮你将这些人全给料理了。我是有这能耐的,你又不是不清楚吧?” “大哥,我晓得你能耐大,但是我.....” “我就问你能不能应承我?你要是能,我就给你办。你要是不能,那你就自求多福去吧。我只能给你提个醒,这老海相当霸道,也相当厉害。要是今天你没法给他解决,他今晚必然会将你的买卖从开头砸到结尾。到时候你不但丢了买卖,还丢了脸面,到最终你啥都不剩了。你还不如直接归入我的旗下,往后我占点干股,我们兄弟合作,我会让你赚得更多。权衡一下利弊,我的优势显然要大上许多许多呀,你考虑考虑。” “大哥,我.....” “我看得起你,才给你打这个电话。你要是觉得我是在趁火打劫,你可以不答应,可以拒绝。其后果呢,你也是能够想到的。” “大哥,我同意。” “同意了?” “同意了。” “好,我们这就算是君子之约。今天你应承我了,合同都不必签。一个星期之内或者三天之内,你过来跟我签个合同行吧?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啊,同意了对吧?” “同意了。大哥,以后我给您做牛做马都成,我给您当看门狗都可以。” “好,那这事我来给你运作,我来给你办。”富哥挂断了电话。 富哥推开门,“宁哥。” “老富啊,谈妥啦?他同意吗?” 富哥说:“整个商会都归入我集团旗下了。宁哥,我还想好了,我们正好借此机会一举两得,既能把铁鹏的商会全归入我们旗下,又能把老海和大春全给扣下。如此一来,加代不可能不出面。加代只要出面,也好谈,叫他赔我们上次北海项目的损失,他只要把损失拿回来,我们就可以放人。宁哥,这可算是一举两得啊。” 宁哥一听,“老富啊,你可谓是我的智囊团、军师呐。” 老富说:“社会也就这么些事儿。说实话,没啥大不了的。只要肯钻研,遍地都是机遇。” “好,那就这么办,你去安排吧。” “那我去安排了。” 宁哥一挥手,“去吧,打着我的名号去。在广西还制不住他?” 老富去了。酒店里,海哥跟春哥做了研讨,什么都考虑到了,单单没料到这一点。下午三点,老海瞧了瞧表,说道:“快了,还有三个小时。春哥,我预估,五点半之前,肯定能有消息传来。” 大春说:“不行的话,咱就跑一趟,我们人手足够。” “哎,春哥,沉稳些,知道你好斗,知道你能打,但是我们得沉稳点儿。”老海说道。话音刚落,咣当一声,门被撞开了,进来了七八十个阿 sir,“别动,别动别动!都别动。”砰的一声响,“阿 sir!” 老海等人瞬间如同老鼠见了猫,全被控制住了。“谁是领头的?” 老海举起手,“我是领头的。” “你是深圳的老海吧?” “是我。” “你是大春吧?” “是我。” “好,这位是朱老板,翁老板是吧?小峰这我认识,南宁本地的,来吧,都走吧。” 小峰一看,说:“这个,我们没干啥呀。” “干没干别的,你说了算吗?楼底下那二三百人都是干嘛的?车里边不少砍刀都是谁的?小峰,你解释不清楚,听没听明白?大哥就跟你说一句话,你们得罪的人太狠了。有人想收拾你们,听没听明白?我告诉你们,想收拾你们的人一句话,就能让你们脑袋搬家。” 小峰问:“谁呀?” “宁哥。” “谁?” “带走。” 没人敢还手,所有人都被带走了。一大部分人直接送进了看守所。几个头头直接扔进了公司,全部被扣下。宁哥有令,没有他的话,谁都不许放人。 晚上八点多,一切都安排妥当。老富一进屋,“宁哥,别等有人给加代通风报信了。那样太慢了,不如您给他打个电话吧。” “可以,你有他电话号码吗?” “我有。” “拿来。” 宁哥将电话拨打了出去,“代弟。” “稀客啊,宁哥,您好。” “哎呀,上次在北海分别,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老弟你可是一个电话都没打呀。宁哥我挺挂念你的,有时间来南宁玩玩呀,宁哥好好招待招待你,尽尽地主之谊,咱们哥俩喝点酒,好好沟通沟通感情。” “哥,我是有心没胆儿啊,不敢去呀。” 宁哥呵呵一笑,“为什么呀?怕宁哥亏待你呀,还是怕宁哥收拾你呀?不会的,你是勇哥的弟弟,谁能这样啊?” “宁哥,你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别绕圈子了,是有事想跟我说,还是有什么事要问我?你就直说吧。” “呃,那行,下面的人收拾了一伙人。这伙人领着好几百人来打架了,有叫老海的,还有叫大春的,说是跟你相识。我没信,我说我加代老弟是做生意的,哪能跟这帮社会人士扯上关系,但是下面的人吧,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反映,我也不得不相信了,我就给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你认识他们吗?” 代哥一听,一把捂住电话,转头对江林说:“给老海、大春打个电话。” “哎,哥。”江林去打电话了。 电话中,加代说道:“宁哥,不算特别熟。” “真不太熟啊?” 加代说:“真不太熟。认识是认识,不过不算太熟,没啥感情。” 江林走过来,“哥,全都关机了。” 加代问道:“宁哥,这帮人是啥情况?” “既然跟你不太熟,那你就别管了。那几个领头的估摸得死。大春我认出来了,我记得上次那个北海项目似乎也有他一个,那我就从他下手。老海呢,应该也是主谋,将他俩一起处理了,给毙了。” 加代一听,“宁哥,你消消气。” “老弟呀,我这气消不了,几个老头玩大了。” “宁哥,我去趟南宁,和你当面谈。” 宁哥哈哈一笑,“不是和你没多大关系吗?和你不是不太熟吗?这事你也要管啊?要是跟你关系不大的话,你就别管了。” “宁哥,别的话我就不说了,见面再聊。” “那你来吧,我等着你。”宁哥挂了电话,哈哈一笑。 江林一看,“哥,这是设好的局,就等你往里跳呢。” 加代说:“那我能怎么办?能不去吗?我还是得去一趟。” 满林说:“要不给勇哥打个电话?” “勇哥不可能管的。勇哥晓得老海是谁呀?勇哥知道大春是谁呀?这事,我找任何人都不会管。我去一趟。” “那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一趟。”放下电话,加代带着王瑞立马从深圳赶往南宁,当天半夜抵达了南宁。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加代和宁哥在会馆见了面,门一推开,老富一摆手,“哎,老弟。” “富大哥。” 老富说:“宁哥昨晚念叨了你一整晚,你来得还挺快。正好没吃早饭,跟宁哥一起吃个早饭?” “行。”加代进了包厢,门一关。 包厢里就只剩加代和宁哥两个人了。宁哥一抬头,“老弟。” “宁哥。” 宁哥说:“我得怨怨你啊,你说你跟他们关系这么好,你咋不跟我说呢?” “什么关系?” “老富都跟我说了,大春是你舅舅,老海是你大哥,说和你的关系很亲密。昨天晚上要是你跟我提一嘴,我能把他们送进去吗?” 代哥一听,心里恨得直咬牙,这话谁能信呢?但加代嘴上还是说道:“宁哥,是。” 宁哥说:“昨天晚上你就该跟我说,可你防着我呀,你不敢跟我说,怕我使坏。你这小子,问题出在你身上,你呀,聪明反被聪明误。” “哥,那你看这事该怎么解决呀?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解决呗。宁哥,代弟听你的。” “你听我的?” “我听你的。” “代弟啊,我真不是趁火打劫。你说我那边都办了,我要是打个电话把人放了,我的脸往哪搁?我的威严和面子在哪?你要想办这事,你就先想想怎么能让你宁哥高兴,能有点面子。” “哥,您发令,您说咋办,我就咋办。”宁哥轻笑一声,“爽快,你可别认为宁哥在此设了局。宁哥就给你提个醒,上次北海项目那事,宁哥很不爽,超哥、文哥也都不爽。老弟呀,我不要求你将项目夺回来,但是你得把项目的损失给捞回来。也不多,就六个亿。凭你加代的人脉,凭你的财力,我觉得你还是能够凑齐的,你把钱拿回来,我就把这些人给你放了。” 加代没有吭声。宁哥说:“代弟,不着急,你先琢磨琢磨。” “宁哥,我有何能耐啊?这个数目恐怕我承担不起。” “哎,别过早下结论,也别对自己没信心。靠你加代的人脉,凭你的关系网,这点小钱还算难事吗?” “宁哥,你算是掐住我的要害了。” “哎,老弟啊,你这话有些过了。我们是朋友,哪有谁掐谁要害的说法?这不就是在商量嘛?你可以不办,我没逼你办。这几个人落到我手里,必死无疑。要是能谈,我们哥俩就谈谈。要是谈不了呢,我下午就去处理这个事,就不能陪你了。” “宁哥......” 宁哥一挥手,“代弟,我给你提个醒。我不是没分析过,为啥这么办?跟你说明白,此招无解,为啥无解,听我给你讲讲。唯一能让你宁哥给面子的人,只有勇哥。但是勇哥只会为你加代出面。勇哥可不认识老海,大春,他可能都不晓得是谁。所以说,代弟这个事我一直都是跟你商量。你能办就办,办不了也无妨,你考虑考虑。” 加代说:“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那这事就不好办了。你能拿出多少呢?” “哥,我给你拿五千万行不?算我给你赔个不是。你把这些人放了。” “我跟你要六个亿,你给我拿五千万,这不是逗我玩吗?” “宁哥,我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你要是这么为难你代弟,我是没办法了,我有心无力啊。再怎么是哥们,再怎么是兄弟,管不了也没招啊。” “哎呀,说得也对,相差得有点多呀,你再加五千万,一亿。我考虑考虑。或许我心情一好,就把这些人放了,也算给你老弟个面子。一亿,你不可能说没有吧?就是你去借也能借得来吧?” 代哥没吭声,眼睛盯着宁哥。宁哥说:“千万别发火啊,你宁哥可不吃这一套啊。” “行,哥,你给我点时间。” “时间太长可不行。现在是上午十点,我给你到晚上八点好吧?八点之前你给我个答复,钱拿来了,我考虑考虑。钱拿不来,这事我连考虑都不考虑,直接正常办。” “行,宁哥,谢谢啊。”加代满脸忧愁地从会所出来。 瞧着满脸忧虑的加代,王瑞开口问道:“哥,都说啥了?” 加代将宁哥的话语讲给王瑞听,王瑞听完后表示:“哥,这事儿着实棘手。任谁都难以找到啊。宁哥倘若真的死咬着不放,即便勇哥出面,也未必会给面子,何况他背后还有超哥。” 加代说道:“这事不找勇哥。找他,他未必会管。” 王瑞一听,忙问:“那找谁?找谁才能办好这事儿?” “得找一个敢于跟超子那一伙人翻脸的人。” “敢于跟超子那一伙人翻脸的,除了勇哥,还能有谁呀?” 加代回答:“阳哥。” “哥,我不明白。就算你找阳哥,阳哥能怎样呢,现今人在他们手里扣着呐。就算阳哥给打电话,他也同样不会给面子的。勇哥打电话都未必有面子,阳哥打电话就能有面子了?” 加代说:“王瑞,我没法跟你讲太多,我只能放手一搏了。我不可能真的拿出一个亿,而且你哥也不是笨蛋。就这一个亿真给宁哥送过去,还不如不拿了。要是给了,人就会晓得你都已经拿出一个亿了,人就更不可能放人了,接着编造理由,来吧,再给拿一个亿,无穷无尽,一直要到六个亿为止,甚至可能要你十个亿。赶快去买机票,去上海。” 抵达上海时,已是下午了。下了飞机,加代拨通了电话,“哥啊。” “哎呀,老弟。” “哥,你在上海吗?” “我这马上就要出门了,正朝着机场去呢。” “哥,你去哪儿?” “我去北京啊。咋的,你有事啊?” “哥,我到上海,刚下飞机。哥,你千万千万别离开。我要是再晚一点,你上了飞机就接不了电话了。” “那倒是,你有啥事?” “哥,我有点急事儿。你千万别走,我在机场等你。” “那你尽快啊,我这机票都买好了。” “哥,你就别走了,我求求你了,我真有急事。” “啊,那行,你别着急,见面再说。” 在机场的咖啡厅见了面。“阳哥,代弟今日给你跪下了。”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阳哥面前。 阳哥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起加代,说道:“滚,这么多人呢,你干啥啊?” “阳哥,你让我说一句话,你别扶我。” “你给我起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你这是干啥呢?你站起来。不然我走了,你这是什么事儿啊?” 加代站了起来,说道:“哥,你知晓我老哥老海和大春吗?” “不晓得,你说事吧。” “我......”加代落下了泪水。 阳哥言道:“直说吧,别跟我藏着掖着,无需添枝加叶。直接讲,你找我必定是有紧急之事,说吧。”加代毫无保留地将事情对阳哥讲了。阳哥听后,说道:“代弟,你这是让阳哥去顶雷呀。我能怎样呢?我给小宁打电话,他能给我面子吗?他绝对不会给呀。他对我的怨恨超过对勇哥。而且我也不能把人家怎样呀,他背后还有超子,如今他们可真是一伙的了。上次北海那项目的事你看得清楚呀。那超子显然是冲我来的,现在超子把我跟康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啊。” “阳哥,你晓得我为何来找你而非去找勇哥吗?只因勇哥不会过问。由于勇哥目前还不能和超哥闹翻。勇哥那个位置处理一般小事还不能出面,勇哥不可能去跟小宁说软话。” “那是肯定的,我也不行啊。” “然而你比勇哥强上一些。阳哥,你重情重义,谁都不惯着,你敢翻脸。” 阳哥表示:“当下问题是我翻脸也无用,我能把人怎样呢?” “阳哥,我不信小宁他在上海没有生意。” “阳哥一听,你这手段耍得够大呀,你是要让我拿他的生意、买卖当作筹码,就是这个意思吧?” “哥,就是这意思。我反复思考,除了你,其他人都办不了这种事。” “代弟,你怎么想的,我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去得罪小宁啊?” “阳哥,你俩还有感情吗?你俩还有面子可言吗?” 阳哥讲道:“至少来说还不至于撕破脸皮吧!” “上次北海那个项目,若不是勇哥搅和黄了,我绝对相信能斗得你死我活。” “代弟,我实话实说,你这一招并不高明。” “哥,我不是神仙,我也是普通人,我加代才一米七多点,一百三十多斤。哥,我这也是真急了,没有办法。但凡有个办法,我会将它设计得很好,我都不会来求你了。哥,我也晓得这事不好办。” 阳哥询问:“非救不可吗?” “非救不可,哥,老海和大春对我太够意思了。” 阳哥一听,“你跟我说实话,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我,还是你勇哥?” “我想到你了,阳哥。” “那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不管吗?” “我想过,后来我又转念一想,阳哥应该不会不管的。” “为何如此说?” “阳哥,我若把这话说得太现实了,你或许不爱听,但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你是怎么想的?”加代说道:“其一,阳哥你将我当作兄弟。” “难道勇哥就没把你当兄弟?” “我话还没说完呢。” “其二,阳哥你有仇必报。” “有点意思,有仇必报,不错。可我办这事儿并不值当啊,我没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 “阳哥,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兄弟我去给你办。” 阳哥表示:“这样吧,代弟,我什么都不想要,难得你今天大老远地跑过来,第一个就找到我,我要是给你回绝了,你可就真的走投无路了。我说实话,我能体谅你,你确实是没主意了。你阳哥可不傻,甚至我比你都要聪明。这事不管从哪个方面去分析都是无解的。只能说给些钱吧。换作我是小宁,我也会这么做。既然你能找到你阳哥,你都给我跪下了,我这要是一口回绝,那就真的是把你逼上绝路了。” 阳哥把问题看得相当透彻。阳哥言道:“套用你常说的那句话,人就活这几十年,下辈子指不定成为啥人呢,来世我们或许都不相识了。你都来了,阳哥怎能把你赶走啊?加代,今天我可不是开玩笑,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哥,我随时随地听从你的吩咐。” “好了,我不用你表态,你心里有数就行。” “心里有数,哥,我记得的。”阳哥拨通电话,“小宁啊。我,是你阳哥。” “阳哥,你给我打的电话,我说实话,我是万万没想到的。” 阳哥说:“不用你想不到,两句话说完,第一句,把抓的那些人放了。” “阳哥,你这是在命令我么?” “听我说完第二句,你开个条件。” 宁哥表示:“条件我已经跟加代讲过了。加代只要能替我办成,那就可以呀。不论是做生意,还是为人处世,总得有来有往吧?你不能光让我这一方付出吧?。” “兄弟,谁也别藏着掖着。我给你打电话,我不管你是看在面子上,还是其他什么,你必须把人放了,不可能给你钱。” “阳哥,我理解不了。要是我把你这番话跟超哥说.....” 没等宁哥把话说完,阳哥说道:“明天就把你在上海的买卖封了。” “阳哥,不至于这样吧?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就是死仇了。” 阳哥说道:“现在你就不恨我吗?北海的项目给你们做黄了,你就不恨我嘛?北海的项目是我底下的老九最先发现的,投资都已经投完了,我损失了两三个亿。你告诉我这笔账我该跟谁算呢?我他妈向来有仇必报,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性子。超子派出个什么雄,你跟小文在那一唱一和的,把项目硬抢走了,我说过半个不字吗?我打电话给超子,他会顺着我吗?也别说有仇没仇了,事已至此,不用谈别的,我既然能打这电话,我就能说得起这个话。至于办不办,就在于你了。听明白了吗?” “阳哥,你这是硬来啊。” 阳哥说:“算是吧。办不办,给个痛快话。行,就把人放了。不行,也可以。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我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的,而且我会告诉加代不要再找人了,路还长着呢。事往后说,如果你真把这帮人毙了,勇哥会把这一笔账记在心里。路往后走呗,眼光往前看。行与不行,给个痛快话,我这边等着出门呢。” “阳哥,总不能只因你一句话,我就把人都给放了吧,我总归得有些好处吧,总归我得有个台阶下吧。” “你听好了,小宁,现在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也不是在听你给我报价,说你收拾这帮人值多少钱,听明白了吗?你要想明白一个点,就是你抓的这些人和你的买卖相比,哪个更重要?我小阳可不是开玩笑的,能懂吧?我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接触我吧?” “阳哥,你让我考虑考虑。” “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等你电话。” “好,阳哥。”小宁挂了电话。 阳哥一转头,“代弟,我就只能做到这了。他要是不放人,我不可能真把他买卖查封了。但是话我可说了,代弟,我为你说出这番话了。你现在只能赌一点,知道赌什么吗?” “赌什么?” 阳哥言道:“就赌他惧我这性子。这些年,你阳哥我在这圈子里向来是不管其他,就是一副爱咋咋的脾气。你就只能赌他惮我这性格。他若是分析得对,晓得我不会把买卖封掉,当真不给面子,那我也没辙,懂不?这事我也就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明白明白,哥。”加代已然有了心理准备,倘若阳哥管不了,那自己也算是尽力了。并非自己不想办,而是的确尽力了。 宁哥拨通电话,说道:“超哥,我是小宁啊。” “你讲。” 小宁将事情全盘道出,讲到前半部分时,超哥竖起大拇指,“不错,你这事办得好,极为高明,堪称无解。”待讲到最后,提及阳哥打电话时,超哥也不知该如何言说。小宁表示:“超哥,你帮我出个主意吧。” “听我说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小阳这人呢,我还是有点了解的,你要宁可相信他有,也别信他无。从某种层面来说,他那脾气比勇弟都要怪。我给他打电话,他跟我对骂,满嘴脏话。说实话,这些年,唯一镇不住的就是他。他高兴,怎样都行。不高兴,天王老子都不行。他连小勇都敢耍脾气,你想想。” “我这招是无解呀。” “人家没办法,人家硬解啊!你这棋下得很好,处处是眼,处处是阵,可他却把你的棋盘子给掀翻了。” “那他这属于犯规。” “他是不跟你玩了。” “超哥,那你的意思是?” “给他!就如他所说,路还长着呢,这几个人根本不足为虑。而且你在上海的那些买卖呢。现今你听超哥一句,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不过,也快了。将来撕破脸的那天,加代肯定是要被消灭的,就拿他大做文章。加代蹦跶不了多久,一定得先收拾他,然后再依次类推,小阳、小康子、小杰子、杜成......一个一个收拾。宁,你千万别着急,稳稳当当的,这步棋你走得很好。遇到这么个对手,没办法。所以说以后在设计棋局时,要把这种因素考虑进去。这一次只能说加代运气好,他结识的是小阳。若是他不认识小阳,认识的是康子,认识的是杰子,那你这步棋走得就是相当高明,那就是死局无疑。” 宁哥一听,“明白了,我放人。” “对,听话,放人。” 小宁回拨电话给阳哥,“阳哥,我放人。” “好,多谢。” “阳哥,我那个……” “我挂了啊。”没等小宁把话说完,阳哥就把电话挂了。 瞧着加代,阳哥言道:“代弟呀,丝毫面子都甭给,晓得不?我越是如此,他便愈发惧怕。倘若我瞻前顾后,是那顾全大局之人,这圈子里任谁都能不将我当回事了。正因我能不管不顾,他们才会顾忌我。甭管是装的,还是有意摆出这姿态,我都得让他清楚晓得。” 加代竖起大拇指,“甚妙,阳哥。” “没法子。好了,话就说至此,我得走喽,得去订下一班航班的机票了,你赶快回去救人吧,把人领走,消停一阵吧。” “明白。” 阳哥登上飞机离去了。在上海机场,加代仅待了一个多时辰,便又登上了返回南宁的航班。到了南宁,将这帮人领了回来。当天夜里出来后,老海与大春老海仍要开打呢。加代挥了挥手,“甭管了,你们随我回去,这事由我来处置。” 在返回的途中,代哥拨打了一个电话,“广子。” “哎,代哥。” 加代将事情讲述了一番,“你去吧。” “哎,好嘞。” 老海和大春清楚自己的状况,小峰都以为必死无疑了,岂料加代竟能将他们救回来。到了深圳,老海和大春欲要给加代下跪。加代伸手拦住了。众人皆询问加代是如何施救的。加代只字未提。仅是说在深圳陪伴大家些许时日。 过了两日,江林请他们几个用饭,将事情道了出来。几人听后,热泪盈眶。大春和老海仅说了一句话,加代,只要你呼喊一声,我们能够为你赴死。 另一头。广子把铁鹏的胳膊与腿脚全给料理了。料理完后,广子就跑了,在外头躲藏了许久。 王会长给老楚送来了一千万。宁哥晓得铁鹏胳膊腿脚被卸了,都没去理会。宁哥看重的是他的买卖。老富去处理这些事时,老富也没去管铁鹏,只是将商会的买卖全划归到自己手下。 人皆是现实的。相对来说,加代相当重情重义了。然而在前往上海的途中,加代心里想的是,寻到阳哥便基本抵达尽头了,阳哥管便管了。若是阳哥不管,只能说是老海和大春命该如此,救不了了。自己决计不可能因这两人送出六个亿。 第1章 杜铁男的夜总会梦想 广州的大哥杜铁男乃是加代南下所结识的首位情义大哥。曾经,他为了加代,致使双腿丧失。加代对于杜铁男可谓是有求必应,让杜铁男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杜铁男既不幸,又万幸。其不幸在于失去了双腿,而幸运之处在于拥有加代这个兄弟以及一位对他不离不弃的妻子。杜铁男的生意涵盖麻将馆、建材市场、表行、工程项目等。从这些生意来看,理应能够赚到钱,然而杜铁男却并未盈利。实话实说,杜铁男能力有限,而且过于实在,他人略施小计,就能将他算计。 这一日,杜铁男给加代打来电话。加代一接起电话,说道:“南哥啊。” “代弟,你是不是在深圳呢?” “我在深圳呢。” “噢,晚上我和你嫂子去深圳找你。你别走开啊,有些事得见面再说。” “啊,行行行。你几点到?我订个酒店,晚上一起吃饭。” 杜铁男表示:“吃饭就不用你操心啦,我和你嫂子直接到你表行去找你。你要是想喝点,咱就在表行喝点。” 加代听闻,问道:“你有事啊?” “呃,有点小事。” “那你来吧。”挂断电话后,加代出去买了几个菜,准备晚上和杜铁男在表行用餐。 三四个小时过后,杜铁男的妻子将车停在表行门口,把杜铁男推了下来。加代挥了挥手,“男哥。” “哎,代弟。” 加代又向嫂子打招呼,“嫂子。” “哎,代弟。代弟还是那么洒脱。” “哎哟,嫂子还是那么年轻美丽。”嫂子咯咯一笑,“你这小子!” 加代说:“怎么的,出去吃饭?” “我和你嫂子中午吃不少,也不太饿。要是想吃,在你表行随便吃点就行。” 加代说:“你来深圳找我不喝酒,不吃饭,那你找我干嘛来了?” “我找你有点其他事。你帮我推进去。” 加代赶忙上前,说道:“来来来,嫂子,我来推他。” 加代将杜铁男推进办公室,并亲自为他泡了茶。杜铁男喝了口茶,说道:“代弟,我跟你就不外道了,我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段时间吧,哥哥我混得还不错。我把建材市场给卖了。” 加代一听,“怎么卖了呢?” “费心呐。一天尽是这事那事的。这家多卖了,那家他妈少卖了,还有就是给人送货去外地,被当地的社会、流氓扣下了,再就是要不回来货款。实话实说,你说这些破事,我两腿还在的时候,还能将将巴巴、勉勉强强地处理。现在腿没了,出门都困难,更别提去哪摆平事情了。我一想干脆就不干了。跟你嫂子一商量,就把它卖了。反正还行,能挣点钱。” 好嘞,养老确实不错。那你今日找我过来是要怎样?是让我给你琢磨个新营生呢,还是其他什么事?你就爽快点直说吧。 代弟啊,南哥绝对没把你当外人。 加代说道:“我也没把你当作外人呀。我不就把你当成我的亲哥一样嘛?” 铁男说道:“我能想啥呢?代弟,我的年纪是一天比一天大了。你也晓得,你哥我打小就混社会。这些年在社会上,我也没留下啥。在越秀,我还是挺吃得开的。不论是表行,还是白云建材市场、皮具市场等等,我还是有点影响力的。哥有件事想求你。” “啥事儿?你直说吧。” 铁男说:“想跟你借点钱,成不?” 加代一听,“借钱?你是钱不够用了?还是要做什么呀?” “前些时候,我跟你嫂子商量过了。我现在建材市场不搞了,表行也不干了。” “那表行你给了谁呀?” 铁男说:“我给老霍家了,给笑妹了。也不是给,就是那位置不是当初你帮我搞到的嘛,也挺不错的。后来笑妹的档口要扩建,她就主动找我了。我一琢磨,表行我也搞不明白,就给她了。我想跟你借点钱,开个更社会点儿的买卖。现在吧,实话实说,都知道我跟你关系好,这些年我在广东也有点名声。不管是大帮派,还是小混混都挺给我面子的。我就想开个夜总会。” 加代一听,“你咋会想到开这种买卖呢?这买卖也不适合你干呀。” “怎么就不适合我干呢?” 加代说:“南哥,不是弟弟我说话难听,你腿咋没的,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的腿是在哪里丢的,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没外人,我嫂子也在这坐着,这个真不适合你干。你要是想养老,我给你开个超市,开个酒店,你雇些人帮你打理着,也不用操心,多好啊。你这要是开夜总会,它真不适合你。” “老弟,我就跟你坦白了说。我呢,也想挣个面子。本来你南哥在越秀的朋友就挺多的,在广州的哥们也不少。我天天出去吃饭,出去喝酒。大家也不嫌弃我。经常有人说,南哥,你现在有钱有势。你要啥有啥,你搞个据点,大家没事就去你那玩,在哪玩不是玩?我一想也对。我在这帮人眼里边也是老大哥了。我今年都四十好几,快五十的人了。你说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十年、二十年的?我就算还能再活,我还能活三十年吗?难!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想图个名,要点面子,就想开个夜总会,弄大点儿的。大家平时可以来玩。你到广州,就到我那去玩,招待朋友啥的也有个地儿。再加上我认识的这帮兄弟,平时也能到我那坐坐。我本来就喜欢热闹。所以说就找你来了。兄弟,你别皱眉头,你得支持我呀。” 据杜铁男所言,有朋友劝他开办夜总会,加代说道:“男哥,这是啥朋友跟你讲的啊?” “好朋友呗,自小的哥们儿,相识许久了,对我都挺不错的。” 加代表示:“这纯粹就是戏弄你呢,纯粹是捧杀你啊。有哪个是真心为你考量的?男哥,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些狐朋狗友。等你夜总会开起来了,哪个会给你钱啊?” “那你可就说错了。人家都说,只要我开,他们就去办卡。我可不是为了挣他们的钱。人家说得对,你男哥我也好个热闹。在社会上闯荡这么多年了,我有啥成就?代弟,你给我点生意,弄个建材市场,搞个项目,外人一听好像你是我大哥,我是你小弟似的。代弟,我没了腿,我想站都站不起来。说实在的,你南哥自己失去了双腿,一点脸面都没了。我不是说别的,我去到哪……哎哟,我都不好讲。”“你说吧,谁讲你啥了?我他妈把他皮都给扒了。” 铁男挥了挥手,“不是那么回事。谁也不敢对你怎样,兄弟,你厉害,你南哥我现在就是个废人啊。我也想要个脸面,我挺喜欢社会的那种氛围。真的,我是挺想干的。求求你了,行不?” 加代一脸无奈的神情。铁男说道:“没事,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就罢了,我跟你嫂子就回去了。我再跟其他人说说。” “男哥啊,我完全理解。行,我帮你琢磨琢磨。” “兄弟,你也别觉得哥是走回头路了。到这年纪了,就是想要个脸面。在老哥们心里头,闯荡江湖这些年没白混。就算失去了双腿,也没有倒下去,也没被人瞧不起。” 加代点了点头,“嫂子,我正好有块表,我去拿给你,你等会儿。” “不是,代弟啊……” 加代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看见了在门口的江林。加代说:“拿块表送给嫂子。好久不见了,送个礼物。” 江林将加代拉到一旁,加代问:“咋了?” 江林说道:“哥,理解理解南哥吧。我要是他,我心里也难受。两条腿都没了,去哪都得让人推着,他心焦啊。哪怕他跟人坐在一块儿,人家叫他一声男哥,他都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矮人一头。哥,难得我南哥能求你一回,能帮就帮一把吧。” “我知道。他想干那就让他干吧。正像他说的,人这一辈子能活多少年呢?你代哥都快四十了。钱花不完一辈子,借给他吧。”江林挑了一块表,加代拿着进了办公室。 求人就如同吞下三尺长剑。杜铁男坐在轮椅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加代说道:“别抽了,喝口茶。你需要用多少钱?” “我现在手里是有,不过不太够。” “你需要用多少吧?” 得用一千多万。 加代一听,“多大的夜总会啊? “越秀区如今有一家现成的夜总会,室内面积有六千多平方,装修也还行。我想着直接接手过来,稍微收拾收拾。我估算得要三千多万。” 加代问道:“你自己手里有两千万吧?” “差不多吧,一千七八百万。” “我给你一千五百万,够不够?” 铁男回答道:“算我借的。” 加代讲:“甭提那些啦,有的话就给。没有,我也不强求。大哥呀,你跟嫂子一同过来的,我啥话都不再劝你咯。你想干就去干,我肯定支持你呀。咱兄弟之间,得相互包容嘛。但今天我丑话说在前头哈。南哥,将来不管是赔了还是怎样,代弟我可是劝过你的,你不听。我啥也不说。不就一千五百万嘛?我给你出了。” “我给你些股份。” “我不要。既然讲到要面子,要脸面,那就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好好地干。全都是你一个人的。我啥都不管哦,我啥也不要。这笔钱就算我给你投资的。将来要是赚了,你就给我。要是真赔了,这钱我也不要了,就当是送给你啦。” “多谢啦,代弟。” “甭谢啦。来广州结识的第一个兄弟就是你。谢啥呀?当年在广州打架,要不是你舅舅,你代弟我可没有今天呐。江林都得死两回了,左帅也都没影了。其他的就不说了,晚上一起吃个饭,明天你走,我把钱给你。” 当天夜里一块儿吃的饭,这事也没再提及。次日清晨,加代将一千五百万的存折交给了杜铁男。加代说:“你回去放心大胆地干吧。啥时候开业,提前打个电话,我过去给你捧场。” “哎!”杜铁男点头应下,便返回广州了。 现成的夜总会接手过来了,规模颇大,集吃喝住于一体。铁男这些年在广州也积累了些人脉、朋友、哥们,各方面的势力维护得也挺不错。下到地痞流氓,上至高端大哥,跟铁男基本上都熟络。 二十多天过去,简单收拾了一番,雇了些人。杜铁男也挺仗义,把二十来个混不到饭吃的朋友找来帮忙看场子。 一切准备就绪,消息放出去了,准备开始试营业。自从腿被打断过后,铁男首次感觉自己有面子,感觉自己像个大哥了。许多人打来电话,“哎哟,我去,南哥,你真的开夜总会啦。” “开啦。这不就是当时你跟我讲的嘛。” “那干得可真大呀,我听人说有六七千平呐!” 铁男回答:“还行吧,连后边的一起算得上一万来平。” “投资很大吧?” “没多少,也就三千多万吧。” “三千多万?南哥,真厉害呀!那边还招不招经理,我去你那干呗?” “拉倒吧。没事想过来玩就过来玩,我不收你费用就行啦,哥们之间不讲那个。” 社会人与普通人的念头不一样。普通人羡慕拥有公司、工厂的。公司不论大小,五十平方也能成立一家公司。要是能开一家几千平方的夜总会,社会人就会觉得你是纯大哥级别的人物。 对于杜铁男这个失去双腿的人而言,开办一家大型夜总会有着更重大的意义。社会人会认为杜铁男即便失去双腿,却也没有倒下,依旧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人就是这般现实,社会亦是如此。杜铁男的夜总会即将试营业。转瞬之间,众多久未联系的朋友都给男哥致电。“哟,好想你呀。啥时候去你家探望你呢,约你出来吃个饭咋样?”铁男相识的一些小官员也纷纷来电,“男哥近来可好?许久未联系啦。” “可不咋的!自从我腿没了以后,咱俩的电话就跟拉黑了似的。” “别瞎扯!男哥,谁不知晓这些年你一直是深藏不露啊?哎,你这一下子搞得这般大。这你叫兄弟......” 铁男也毫不客气,说道:“得了,你这种人挺务实的。以后少联系吧。” 定好两天后试营业。嫂子说道:“你把代弟喊来呀。” “私人营业,我叫他干啥呀?” “试营业不叫,啥时候叫啊?” “我先试营业一个礼拜。等正式开业我再把他叫来。试营业这几天,我就叫我自己身边的哥们过来瞅瞅。” “不对。你把代弟叫来。” “我不叫。叫他干啥呀?开业再叫。” 老婆一听,“铁男,你跟我说句实话,你为啥不叫他?” “我把他叫来......光环得多大呀?我靠他撑场子,我依仗他吗?我腿没了,我就一无是处了?” “行,你弄吧,不叫就算了。” 试营业首日夜晚,门票全数免除,酒水打对折,全场火爆异常。前来的基本上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也有人气。身着西装,戴着大金表,身旁站着四个保镖,杜铁男坐在轮椅上迎来送往。到来的人基本都喊一声男哥。杜铁男感觉腿没了以后,首次有了面子。上千人在夜总会里尽情玩乐。铁男说道:“试营业一个礼拜不指望挣钱,只求有人气。让大家都晓得我杜铁男。” 一个礼拜的生意看上去极为火爆,然而并无用处。仅仅是场面好看,没挣钱,但也没亏钱。加代和江林在广州也有诸多朋友,杜铁男在广州夜总会试营业的事情也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江林说道:“你瞧男哥那家伙多有趣。试营业四五天了,连个电话都没给我们打。” 加代呵呵一笑,“正常,正常,我太明白了。他怕咱抢了他的风头。你想啊,我们去了,他理会不理我们呢?他理会我们,就得给个排场,让主持人、演员提名。那这帮小孩儿一听,谁厉害呢?。不叫就不叫吧。” “那开业我们去不去啊?” 加代说:“开业得去呀。开业不去就不太好看了。开业我自己去办张卡。江林,我就不办太多了,办一百万就行。你们跟兄弟们说一声,多少随意。” 试营业的第五天夜晚,生意异常红火,女孩都不够用了。里面也有大哥。其中有一位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大哥,也是一位后起之秀,名叫崔老四。崔老四最初是给酒吧送啤酒的,后来接触白道人物后,就崛起了,并且有着代表的身份。崔老四认识铁男,也过来捧场了。铁男挥了挥手,“四哥。” “铁男啊。” “四哥,今晚没喝酒哇?” “我这才刚来呢。铁男,我得过来给你撑撑场面呀。等会儿会来几个公子哥还有几个领导,都是广州的。我给你引荐引荐,认识一下。这些人都特好。我跟他们说这边氛围很棒,他们都说要过来瞅瞅,我这不就把他们请来了嘛,我也得给你挣点面子呀。” 铁男双手抱拳道:“多谢了,四哥!其他话我就不说了,今晚都算我的。” “哎,那是两码事。” 铁男挥了挥手,“都算我的。” 四哥一听,“那我不和你争咯!铁男,你这家伙还挺仗义。行,我不和你争了。” 铁男一回头,“今晚四哥的单我来买。”前台也记住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四哥的朋友们全到了,就开始喝上了。到晚上十二点了,杜铁男正坐在吧台那,经理阿红匆匆忙忙地过来了,“男哥。” 铁男一抬头,“哎,阿红,咋啦?” “男哥,四哥和几个公子把新招的三个姑娘拽到楼上包厢去了,我怕要出事呀。上楼梯的时候,有个姑娘想往下走,被扇了两个耳光,姑娘都哭了,硬被薅上去了。” 铁男一听,“上楼啦?” “是啊,上楼了。” “几个人呐?” “连四哥一起算的话,四个人。” 铁男问:“咋还哭上了呢?” “不晓得呀。反正有个姑娘被四哥打了。” 杜铁男问:“谁呀?哪个姑娘啊?” “就是后面那个,个子挺高的,好像叫玲玲吧。” 铁男问:“其他人呢?” “其他人有的去吃饭了,有的走了。” 铁男一听,“走走走,推我上去,我上去瞧瞧。” 几个内保把铁男推上了楼。刚到门口,就听男哥在里面说:“没事,兄弟,你们玩你们的。你们这些姑娘都听话点,别他妈惹事。你们玩你们的,我现下就下去打个招呼。随便随便。”门刚一关上,四哥一转身就看到了铁男,“哎哎,我正打算找你呢。等会儿把这门给锁上,谁都不许进。听明白没?我这三个老弟在里边喝高兴了,玩一玩。”四哥指了指阿红,“你是经理吧?给我看好门,谁也不许往里进。里边发生啥你们都别管。” 铁男一听,“不是,四哥,这是要干啥呀?” “啥也不干。铁男,你别管这事。难得我几个老弟喝开心了,看上了。你别管。” “哎哎哎,四哥,你听我说。” 四哥问:“听你说啥?” 铁男说:“我这还试营业呢。你这是整的啥幺蛾子啊?不行。你把他们叫出来。” 四哥一听,“啊?” “不是,四哥,你把他们叫出来。” 杜铁男叫四哥把人喊出来。四哥一听,“我喊出来?往哪儿喊啊?我那几个老弟,你干啥呀?铁男,你喝多啦?” “你喊出来,真不能这样。我听说刚才你还扇了一个女孩两个耳光。四哥,你是来捧场还是来干啥的?你快喊出来。”铁男朝着内保挥了下手,“你们几个过去。” 四哥用手一指,“我看你们他妈谁敢动!铁男,我是来捧场的,我带了几个老弟。知道是什么人物吗?” “人物不人物的,我开的是店铺。再者,你这算什么呀?我身为老板,不得向着自己的员工吗?你究竟是来捧场还是来砸场子的呢?四哥,你给喊出来。别让我说难听的。不行的话,我就叫内保了。” “铁男,今晚我一点面子都没有咯?” “你别提那个。”杜铁男摆了摆手,“去把那门给我踹开。” 四哥把手一伸,“我看你们哪个敢?” 铁男眼睛一瞪,瞧着内保,说道:“我说话不管用呀?踹开!” 内保一脚把门踹开了。正抓着女孩头发灌酒的三个公子哥吓了一跳,“哎,不是,这是咋回事?” 崔老四一看,“没事没事。铁男,你啥意思?” “四哥,我尊重你。你拿我当朋友也好,当老弟也罢了。我今晚还说我买单了。你这是干啥呀?哎,你们三个把手松开。我他妈把你们手剁了。站起来。” 三个小子一看,“不是,四哥,咋玩不好了?” 四哥用手一指,“铁男,你今晚让我一点脸都没了?你四哥来捧场,你这么做啊?” “四哥,你要是喜欢来,你常来。来了,我给你免单都行,但这种事不行。” 三个姑娘哭着跑到男哥身边,脸被打得通红。有一个右手托着左手。铁男一看,“受伤了?” “男哥,对不起啊。” 男哥一挥手,“下楼吧,上医院看看去。阿红,你带着她们上医院看看去。费用店里出。这事怎么不告诉我呢?欺负你们能行吗?四哥,能玩就玩,不能玩,就请走吧,带着几个老弟走吧。” 三个公子点了根烟,说:“我靠,这场子厉害。我他妈还是头一回碰到呢。以后不来了。扯淡,这还玩个屁啊?走走走,不玩了。四哥,这是你安排的地方啊,真厉害呀,你这哥们真厉害啊。” 三个公子哥下楼了。崔老四的脸挂不住了,凑到铁男跟前,指着铁男说道:“杜铁男,我今晚本来打算在你这招待三个老弟。我有个项目是他们三人管着的。你把我这生意搞黄了。”“四哥呀,搞黄又能怎样?我够尊重你了吧?换做其他人,我早就把他打出去了。就因为是你,我啥话都没说。你还跟我啰嗦啥呀?你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不来。少你一个,我店就不开啦?” “你怎么这么嚣张呢?你两条腿都没了,你他妈怎么这么嚣张......”说这话的时候,四哥把脸贴近铁男的脸。杜铁男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四哥的脸上,“扯淡!” 四哥一看,“不是,你他妈......” 几个内保上前,用手一指,“不是,你他妈什么意思?” 我跟你讲,虽说我杜铁男没啥大能耐,但好歹也够使。我这店难道是为你开的?你来我这儿消费,陪你喝酒还行,你咋还打人呢?干啥呀?你还觉着亏欠你了不成?乐意来就来,不乐意来就滚蛋。”杜铁男对内保挥手示意,“把他给拖出去。” 十来个内保随即将四哥给扔了出去。经理走过来道:“男哥,你也消消火。” 铁男问道:“他走没走?” “走了。坐车走的。” “行,把我推到楼下去吧。” 经理把杜铁男推到了一楼。没过一个小时,那三个女孩也回来了。其中一个女孩手腕被掰错位,另外两个后脑勺肿起了包,嘴巴也被打肿了。杜铁男一看,说道:“妹子们,哥对不住你们啊。这一周你们也辛苦了,也没挣到多少钱。这样吧,一人给你们两千块钱。”杜铁男让吧台给了女孩们一人两千块钱。女孩们都非常感动,“男哥……” 铁男一挥手,“我不怪你们,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直接喊我。明白了吗?你们这些当内保的也是,这都是自己家的妹子,多护着点。陪客人喝酒没问题,这种事得多管着点。有哥在背后给你们撑腰,你们怕啥?得罪一个客人有啥可怕的?” “记住了,记住了。” “哥对不住你们了。哥给你们抱拳了。” 当天晚上就这么过去了,平平安安的。两天后夜总会就要正式营业了。杜铁男把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同时也给加代打了电话:“代弟啊,明天正式开业,你可得来啊。中午十一点十八分剪彩。” “我肯定到。男哥,你还能想起我来可不容易啊!行,我准备准备。” “哎哎,好好。好兄弟。” 加代问道:“其他人……” 杜铁男说:“我都通知得不少了。” 加代知道杜铁男好面子,就给宋鹏飞打去了电话,“飞哥。” 飞哥一接电话,就说道:“我知道,铁男的夜总会明天开业呢。他给我打电话了。” 加代一听,“跟你说了啊?” “跟我说了,我明天真赶不回去,我晚一天去,给送五十万的卡。” “行,那等你回来再说。” “好嘞。” 加代给海涛和金立打电话的时候,他俩当场就答应了下来。加代甚至还打给了徐刚。徐刚说:“你放心吧啊,代哥,我明天不一定能提前到。但是我肯定去。你就瞧我怎么去的吧。” “好嘞。”加代挂掉了电话。 第2章 夜总会开业风波 杜铁男夜总会要正式营业!为了不抢铁男的风头,加代特意保持低调,穿着也很朴素。上午九点,加代就来到了位于广州越秀区沿江路的杜铁男夜总会。这里可是加代刚来广州时的落脚地呢。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加代心里真是感慨万千啊! 进入铁男的夜总会后,加代发现其规格、装修和氛围都挺不错的。看到加代所坐的车和他的穿着,杜铁男心中也有了数。 加代对兄弟们讲:“能帮忙干点活的就干点,谁都不许装老大。” 最让铁男难以置信的是,加代竟然在门口帮忙摆放花篮。经理都看傻眼了,“代哥......” 加代挥了挥手,“没啥没啥没啥,男哥的买卖我怎能不帮忙呢?” “代哥,你这当大哥的......” 加代说道:“干啥呢,你把我当啥大哥了?男哥才是我大哥。” 铁男一看,“不是,代弟......” 加代又挥了挥手,“你坐着就行,别管我。我今天提前来就是来给你帮忙的。” 来得早的人都看到加代在忙前忙后的。一方面觉得加代很低调,同时也感觉杜铁男很有面子。 十一点了,人基本上都到齐了,一切也都准备就绪。加代发现徐刚还没到。杜铁男喊道:“代弟,你过来,马上要剪彩了。” 加代一听,说道:“金立,你们过去吧。我在这帮忙张罗一下。” 杜铁男一招手,“你快过来吧。” 加代不好再推辞,便走了过去。正常剪彩不超过五个人。但铁男为了顾及各方面的情面,找了二十来个人。 正准备剪彩时,听到有个声音喊道:“铁男,开业大吉!” 杜铁男一看,是崔老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百七八十人,全都是些半大孩子。这帮小子也喊道:“男哥,开业大吉。” 铁男一愣,加代眉头也皱了起来。崔老四走到跟前说道:“祝铁男开业大吉,财源广进!我领着兄弟们过来给你捧场来了。”老四对他的手下兄弟说:“大家都分开站,分两边站。后边把牌匾给我拿过来。”两个小孩把一幅山水画的牌匾抬了过来。 崔老四说:“铁男,我不是来砸你场子的,你放心开业。不过呢,说实话,那天晚上你让我很没面子,而且我的项目也被你搞黄了。我一直等着你开业,好过来给你捧场。你放心,我不会闹事的。” 加代往前走了一步,“哎,哎!” 崔老四转头一看,“哟,哟,是加代吧?是深圳的加代吧?” “啥意思?你是谁呀?” “我姓崔,我叫崔老四。我在广州做些小生意。加代,我确实认识你。我没啥别的意思,就是过来给铁男捧场的。” “带这么多兄弟过来啊?” 老四言道:“哟呵,人多可真够热闹的呀。” 杜铁男开口:“我喊你一声四哥。今日我开业呢,别瞎折腾成不?四哥,你要是今日敢瞎闹腾,我哪怕店不开了,也得把你给收拾了。你别逼我行不?今天你带人来了,我不驱赶你走。你就在门口站着。你要是想进去,你自个进去,底下这帮小屁孩就别进去了,我瞅着他们就烦。你别逼我!” “铁男啊。我都应承你了,肯定会给你好好捧场的。” 加代上前一步,“男哥的朋友是吧?我也喊你一声四哥。这样吧,心意我们收着了,你带人走吧。今天是我男哥开业的大日子,我可不想把事情闹大。听明白了没?你应该晓得我是干啥的吧?要是你敢乱说一句不该说的,我没把你弄死,我都算白在道上混了。听明白了没?” 崔老四一听,“你们这说的都是啥话呀。我来捧个场还捧出毛病啦?” 加代表示:“行,那我今儿个就盯着你,瞧你能说出啥来。” “不是,我真要是说点啥,又能怎样呢?” “你试试看呗。” “那我就试试看呗。” 加代一听,回头一望,江林、左帅、丁健等人便围拢了过来。老四则喊道:“哎呀,都是厉害人物啊!想干啥?打我呀?” 加代说道:“你是不想好了吧?” 铁男言道:“行啦,行啦。加代啊,我这些哥们都在呢。可不能这样啊。四哥,我来了这么多哥们,我希望你多少给我留点脸面。你可别真逼我把店给卖了......” “行,你放心吧,铁男。”这话刚说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便响了起来。加代抬头一看,十五辆劳斯莱斯驶了过来,头车后面挂着鞭炮。徐刚将头从车窗伸了出来,“南哥,开业大吉!” 车一停下,六七十人穿着黑西装下了车。下了车,徐刚把墨镜一摘,“南哥,开业大吉!哎,代哥!” 徐刚和铁男、加代握了握手。加代询问:“咋才到呢?” “我掐着点儿来的,十一点十八分。我在路口等了十来分钟呢。走走走,我进去瞅瞅。” 加代手指一指老四,问徐刚:“这人你认识不?” 徐刚瞧了一眼,老四哼了一声。徐刚询问:“他咋回事儿?” 加代回答:“后边那帮小子都是他找来的,跑来装叉来了。” 徐刚一听,说道:“代哥,你们进去。男哥,你也进去。今儿个开业该咋办就咋办。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你们啥都甭管。我去瞅瞅。” 加代一看,“成吗?” “哎哟,你进去。男哥,我一会儿进去陪你喝酒。” 一群人开始朝夜总会里走去。老四一看,“哎哎哎。我们也往里进。” 老四来到门口,徐刚把手一伸,“哎,站住!” 老四一看,问道:“啥意思?” 徐刚询问:“你要干啥?” “我他妈要进去耍耍啊。” “不行。别往里面去。你干啥的?” 老四询问:“你是谁呀?” “你是谁呀?” 老四问道:“你想打架?” “你想打架呀?” 老四说道:“那试试呗。” “试试呗。” 老四回头一喊:“来呀!”一百五六十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昔日与加代交锋之时,徐刚自以为兜里有钱便能肆意殴打加代,岂料自己险些踏上黄泉路。自此以后,徐刚深切领悟到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人手。待到恢复元气后,徐刚便开始招募兵员,培养自家兄弟。 瞧着老四身后的一百五六十人围拢过来,徐刚惊叹道:“哇塞,真厉害啊。上!”大手一挥, 七八十个身着黑西装系着黑领带,戴着墨镜的人,便同那一百五六十个乌合之众对峙起来。双方相隔大概二十来米。 徐刚这边有十多把十一连发。徐刚伸手从兄弟那里夺过一把十一连发,咔嚓一声就顶上了膛。 老四见状,“来,拿家伙。”老四手持一把十一连发,其兄弟手中也有拿着五连发的。双方的距离从最初的近在咫尺,延展到了二十来米远。 一开始呐近距离的对峙一下子变成了大概有十五六米二十来米的距离。徐刚手指着老四,“你走不走?” “我不走。哥们,我坦白告诉你,我今儿个非要把他的夜总会搅黄不可。这夜总会不黄,我决不离开。听明白了没?” 加代在外看到双方对峙起来,带着丁健和耀东等人出来查看。还没等走到门口,外面就响起了枪声。 开业当日动武,生意九成九会黄掉。加代和杜铁男也是这么认为的。对于这一点,徐刚也心中有数,不过他却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徐刚清楚杜铁男是混社会的。夜总会并不怕有人打架。他想到的是,剩下没黄掉的,或许会火起来。身为社会人士的杜铁南,夜总会开业当天,竟有一百五六十人前来滋事,如果不敢出手教训他们,就说明老板软弱无能。 老四还在叫嚣,徐刚砰砰地放起了枪。徐刚身旁的几个兄弟见状,也砰砰砰地放起了枪。一下子就把对面给打懵了。 徐刚是怀着打抱不平的心态。哥们开业,对方竟敢装逼!在前来之前,崔老四断定在开业的大喜之日,杜铁男绝对不敢动手,自己再怎么闹腾,最多也就是闹点矛盾,最后找个白道,找个人来解决就好。所以徐刚这边砰砰放枪,完全出乎了老四的意料。老四放了一枪,转头就跑。那帮小孩也撒腿就跑。徐哥用手指着老四逃跑的方向,“追着他打,干掉他!”老四的胆子都被吓破了。 一阵枪声过后,老四和他带来的一百五六十人全都跑了。进入夜总会的人也都跑了出来。加代喊道:“刚哥,刚哥!” 徐刚回头一看,“代哥,你别管。天大的事情,我扛着。别看我现在不跟康哥一块儿玩了。但是我这些年结交的哥们也不少。代哥,今儿个男哥的开业该怎么热闹就怎么热闹。我就在门口站着,我看今儿个有谁敢来闹事。” 铁男与加代行至近前,徐刚言道:“男哥,你安心,此生意绝不会黄,只会愈发红火。你们进去操持开业之事,我在门外守着。 铁男同徐刚握了握手。徐刚便将加代与铁男推搡进了夜总会。徐刚去到账房,随了一百万后,旋即转身来到外头,把十五辆劳斯莱斯横向停在了夜总会门口。 夜总会里按部就班地过了一个小时,到了用饭时间。来到门外,加代说:“刚哥,一同去吃饭吧。” “我不去。代哥,你甭管我,这面子我得撑起来。我既已动手,还装什么逼呢?我也得让这帮哥们儿瞧瞧,咱们是不是没朋友了。你们去吃你们的,无需叫我。我就在这门口待着。” “刚哥,这个......” 徐刚挥了挥手,“别再说了。代哥,上次若不是你帮我把孩子救回来,我徐刚这辈子就毁了。这点小事算啥呀?你快去吃饭吧。那帮哥们儿重要,咱日后再吃。咱吃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还差这一顿吗?快去吧,别把我当客人。” 徐刚带着兄弟们在门口守着,其他人都去饭店了。杜铁男的朋友都并非是特别高端的大哥。他们会从一种较为中端的角度去看待,皆言:“人家这兄弟做得当真够意思。” 还有一部分人说:“杜铁男厉害!” 杜铁男开业当日,来了一百五六十人砸场子,不但没砸成功,反而还被打跑了。名声一下子便传播了出去。 一直到夜晚,徐刚也未离开,始终在门口站着。加代回来了,说:“走,我们去吃饭吧。” 徐刚问道:“其他人都走了吗?” “都走了。就剩咱俩了。男哥在饭店等你呢!他腿脚不便,我回来接你来了。”加代对着徐刚的兄弟们抱了抱拳,“弟兄们辛苦了啊。别的就不说了,等会儿到饭店,每人五千块钱。” 徐刚一挥手,“一分都不要。” 加代说:“不不不,我给兄弟们。你跟我走。” 到了饭店门口,铁男自己坐着轮椅迎了过来,“徐刚,多谢了。男哥我这腿脚实在不利索,我要是能开车,就去接你了。打从心底感谢你。” “谢啥呀?喝酒。” 当天晚上,加代、铁男、徐刚三个人喝了不少酒。次日,加代也回深圳了。临行之前,徐刚去送加代。徐刚说:“代哥,你放心,只要有我徐刚在广州,铁男的夜总会就不会有问题。他要是有事,我立刻就到。我手底下好歹也有一百来个兄弟。倘若我实在应付不来,不还有代哥你嘛。” 加代一听,“行。其他的话我就不说了,多谢了。” “走走走,你走吧。” 加代回深圳了。徐刚跟铁男互留了电话号码,俩人就此成为了朋友。时不时地也会通个电话。夜总会开业过去十来天了。开业当天的事虽然传得挺广,然而见惯大风大浪的徐刚压根没把它当回事,早就淡忘了。这一天,徐刚坐在车后排,带着一大包现金和一个翡翠摆件,准备去一位白道大哥家里商谈事情。 车在别墅门前停下,徐刚对司机讲:“你离开吧。” 司机一听,忙问:“刚哥,我去哪儿呀?” 徐刚回答道:“我这不确定要谈到何时呢。你去附近找个地方洗洗澡,车也洗洗。我出来后给你打电话。我说不定还在这用餐呢。你忙你的吧。” “行!”司机点头应下,驾车离开了。 徐刚敲了敲门,保姆过来开了门,说道:“来啦,徐老板。” “哎。大哥在家吗?” “在家呢。在客厅里呢。” 徐刚说:“啊,我给大哥带了些东西。” “哦,快进来吧。” 徐刚进了门换上鞋,关上门后,挥了挥手,“大哥。” “哎,小徐啊,来来来,刚才聊天还提到你了。怎么又带东西来了?” “这不是应该的嘛?来,给你放这。”徐刚正准备放下手中的物品时,看到了老四,瞬间呆住了。老四一抬头,“哎,挺巧啊。” “确实挺巧。” 老四说:“挺巧挺巧,真挺巧。” 大哥见状,询问:“你俩认识啊?” 徐刚说:“噢,好兄弟,好朋友。四哥,是吧?” “啊,对。关系非常好的兄弟,非常好的哥们儿。徐老板,徐老板。来来来,徐老板,你挨着我坐呗,来领导家看望大哥啊?” “嗯,我来看看大哥。” “你俩认识怎么没跟我提过呢?我都不晓得你俩相识。” 老四说:“我俩认识好些年了。我和徐老板在生意上一直都有往来,也算是老相识了。对吧?徐老板。” “对。没问题。你这来干嘛呢?” “我来看看大哥,正好谈个项目。你呢?” “我也是来谈个项目。” “啊,那行,那你看......” 徐刚一挥手,“你先说吧。” “不,我都说半天了,你谈。” 大哥一看,“你俩真有趣。这样吧,正好饭菜刚做好,等会儿一起吃个饭。” 徐刚点头应道:“行。那就等会儿一起吃个饭。” 大哥去了书房。老四瞧了瞧徐刚,说:“行啊。上次打得不错吧?没想到在这碰面了吧?” 徐刚说:“别他妈瞎嘚瑟。再嘚瑟还揍你。” “我这两天正想着怎么找你呢。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遇上了。姓徐的,今天你完蛋了,你别想走了。” “我走不了?我倒要瞧瞧到底是谁走不了。臭屁娃,跟我装。”说话间,徐刚摸了摸几个衣兜,接着点了一根烟。 老四呵呵一笑,“电话没带吧?叫不来人了吧?” 徐刚说:“少扯那个。都是男人,真要比划,就明天中午。” “徐老板,你没带,我可带了。”老四把电话拿了出来。 徐刚一看,“不是,你他妈想咋样?” 说话间,大哥从书房走了出来,“你俩聊什么呢?” “噢,没,在谈合作的事宜。” “哦,你俩谈合作的事可以。徐刚,你找我有何事?” 老四手中持续按压着电话键,显然是在编辑短信。徐刚则一直盯着老四。老四言道:“你跟大哥聊呗。我发个短信而已。” 大哥询问:“徐刚,讲讲,你那项目是如何规划的?” “我,我,我那个......”徐刚压根没有心思谈事,问老四,“不对,你在干啥呢?” “我发短信呢。我发短信跟你有啥关系啊?我发完了。你跟大哥聊吧,我学习学习。” 徐刚表示:“大哥,我那个项目是这般规划的。” “你讲讲,我听听看你是怎样规划的。” 徐刚与大哥谈论了十几分钟的计划。老四知晓自己兄弟差不多快到了,兴奋地连连鼓掌,“绝妙,太好了。大哥,你一定得帮帮徐老板啊。他这人不错,况且你瞧他的规划多完美。”瞧上去似是为徐刚的计划鼓掌,实则是为了抒发内心的激动之情。 大哥哈哈一笑,“行,我考虑考虑。若是可以的话,你下月过来找我。” “行行行。大哥,饭我就不吃了,我手机忘带了,我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我。” “行,电话在哪。你用吧。” 老四挥了挥手,“哎,徐老板,要不你用我电话打吧。哎哟,我电话没电了,关机啦。打啥电话呀?大哥都讲了在这吃饭了,你咋还打电话呢?”大哥一听,“徐刚,你别走啊,跟你喝点。” 徐刚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了。大哥一看,“咋的,你有事啊?” “我有事。回公司有点事,我才想起来。” 老四讲:“那也不差这一会儿嘛。大哥找你一趟这么不易呢?再者说,一会儿坐我车走呗。我司机就在门口呢。你去哪,我送你。用大哥的电话打给你司机,你觉得合适不?一会儿我送你就完事了呗,我的车现成的。” “不用了,我打个电话,司机就过来。” “不是,大哥的座机不方便用。大哥,我的车,我一会儿送他走。” 大哥说:“那也行。一会儿让他送你走不也一样吗?我们喝点。” 老四说:“徐老板,别拿大哥家座机打电话,我送你走。” 徐刚没辙了,询问:“大哥,晚上嫂子回来不?” “回来,一会儿就回来了。” “哦。哎,家里还有能睡觉的地儿不?” 大哥一听,“干啥呀?” “没有。我才想起来,公司那事明天办也成,我不着急。我说实话今天晚上我家门钥匙忘带了。大哥,不行的话,我在你家打搅一晚上。你看行不行?” 老四说:“徐老板,你咋想的?一会儿嫂子回来,你在这住啥啊?你这么大老板在大哥家住宿啊?你要没地方住,我给你开个酒店,你跟我走。大哥,你别管他,一会儿我给他开个酒店。” 大哥一看,说道:“小徐也挺有意思,还有要在我家住。我家房子不大的,你在这住啥呀?” “大哥,我想跟你亲近亲近。我一看到你,我就不想走了。我打地铺都行。” 徐刚被困住了,不敢离开大哥的家。 老四言道:“哟呵,徐老板,你这整日的,在大哥家睡啥觉呢?大哥,甭管他,开饭吧,等会儿我把他给送出去。” “成,那你俩稍坐会儿,我去瞅瞅菜好没好。”大哥去了餐厅。 老四瞧着徐刚,说道:“俊娃子,徐刚,你今晚若能活着回去那可就怪了。” 徐刚说:“你敢让我打个电话不?” “你脑子咋想的呢?我能让你打电话吗?” 徐刚一听,站起身,朝大哥家的座机走去。 “嘿,你个混蛋!”老四一把揪住了徐刚。 徐刚一甩胳膊,“你他妈别拽我。” “俊娃子,我能让你打电话么?”两人便撕扯到了一块儿。 老四说:“你他妈别动!待会儿大哥看见了,你别犟了,我不可能让你打电话的。你松手,听没听到大哥的脚步声?” 两人的手松开了。 老四说:“你给我老实点儿。” 大哥进来了,说:“走吧,下楼吃饭!” 老四说:“大哥,徐老板可能一会儿有事情,他就不在这儿吃了。我送他回去。徐老板,我送你走吧,嫂子也快回来了。” 大哥说:“不是,在这儿吃口饭呗。” “大哥,改天再来吧。” “不是......”老四一挥手,“徐老板,我送你走吧,别打扰人家了。” 徐刚说:“我不走,我陪大哥喝点。” “你咋这个样子呢?走吧!” “我不走。你要走你走!我不走。” “那行,你不走,我也不走。我陪你一会儿。你啥时候走,我就啥时候走。我送你回家。” “四哥,我俩也没啥仇怨,你没必要这样。” “那我该咋样啊?你希望我咋样?” 大哥一听,“你俩是不是有啥事儿啊?有矛盾啊?要是有矛盾的话,跟我讲讲。我听听,我给你们解决。我听你俩怎么话里有话呢!啥问题?” “没事。大哥,我俩公司业务上有点小矛盾。没啥问题,不用你操心了。大哥,我不走,我陪你喝点。我今晚就不走了。老四,你要走你走。” 大哥说:“老四,他不想走,你就别等他了。他今天才过来跟我聊聊项目上的事。不行的话,你就先走吧。晚点儿呢,他打个车或者住我家也行,也不是没地儿。” “行,我等他一会儿也成。” 大哥说:“行,你走你的吧。他应该是有啥话想跟我说。你走你的吧。” “那也成。徐老板,那我不等你咯?” “你不用等我了,我陪大哥喝酒,你走你的。” 大哥说:“老四,你先走吧。项目上的事,明天电话联系。行不?” “行。那我走了。” 大哥瞧出了端倪,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四不得不走了。 出门一拐弯,老四看见自己兄弟的十几辆车停在路边。 老四下了车,兄弟问:“四哥,人呢?” “嘿,这家伙,挺狡猾的,啥都说不通就是不肯出来。” “那肯定不出啊。换作我是他,我也不出啊。” “在门口等着他。我就不信他今晚能住在大哥家。只要他一出来,我们就揍他。上次在夜总会门口,他差点儿把我给做掉了。” 老四带着一伙兄弟归来了。 老四前脚刚走,门一关,大哥便发问:“你是不是有啥事儿啊?徐刚,你跟我坦白说。老四咋回事?欺负你啦?” “大哥,我别的不多言。你家的座机可否借我打个电话。” “你打吧。我刚才就瞧出不太对劲,他一直不让你打电话。打电话咋了?打呗。” 徐刚拨通电话,“森啊,你来大哥家接我。把兄弟们全带过来,速度点!” “哥,出啥事儿了?” “你赶快,把家伙带上。所有兄弟都叫上。” 徐刚挂掉电话,大哥询问:“你要干啥?你跟老四有仇啊。你跟我直说,咋回事儿?” “大哥,我跟你如实相告。他前些日子被我揍了。今晚没料到在你家碰见他。他为啥不让我打电话?他是怕我叫人过来。他发短信喊人来了。他想把我拽出去,要打我。” 大哥一听,“那你刚才咋不说呢?” “大哥,不是我不想跟你讲,是我和你相识时间不长,才见过两回面,我哪好意思跟你提这事啊?这让你一听,你不得对我徐刚心生怀疑吗?你或许会觉得我徐刚是个流氓之类的。我本身是做生意的,怕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哪有啥的?做生意和竞争对手有点矛盾,不也正常吗?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就打一架我觉得也正常。跟我说呗,有啥不能说的?” “不好意思。” “没事。你这帮哥们啥时候能来呀?” “怎么也得半个小时吧。” “那你在这吃饭吧。来,我俩喝点酒。你先别出去了。你这出去,要是吃亏了咋办?那老四我清楚,挺猛的。以前搞房地产,开酒吧的,也是混社会的。过来吃饭吧。这事我不能管,但是你别挨打了。” “大哥,谢谢啊。” “没事儿没事儿,这有啥的?谁没年轻过呀?谁不是男人?理解你们。吃饭吧。” 来到餐桌,大哥讲:“您说的话没问题,都能理解。” 半个小时后,兄弟打来电话,“刚哥,我到了。但是我没看到人啊,一辆车也没看到。” 徐刚问:“你带了多少人来?” “来了一百多人呢,全在门口杵着呢。一辆车没看见,一个人没有。” “小区门口看没看?” “看了。” “后门呢?” “后门也看了,都没有。” 徐刚一听,说道:“你在小区转两圈,各个路口瞧一瞧,他有可能在哪个路口蹲着等我。” “行,刚哥,放心吧。” 第3章 性格决定命运 徐刚挂断了电话。大哥瞧了瞧说道:“走啦吧?” “大概是走了。” 大哥言道:“没事。就算给他八个胆子,他也没胆量在我家门口打架。他就是瞎吹牛罢了。” “大哥,那我就先告辞了,后面再跟您讲。” “行吧,那我就不留你了。” 徐刚正打算离开,大哥家中的座机响了起来。大哥接起电话,“喂。哎,是我。啊,等一下!徐刚,过来,有你的电话。” 徐刚接过电话,“喂。谁呀?” “哥呀,我是男哥的兄弟大个子。” “大个子?啥事儿啊?” “哥,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 “我他妈电话搁车里忘拿了。”大个子说:“我问了森哥你在哪,森哥给了我这个号码。刚哥,男哥的夜总会出事儿了。” 徐刚一听,“出啥事儿了?” “男哥的夜总会被人给砸了。里头的经理和服务员被放倒二三十个。夜总会基本上都被砸光了。一百五十多人冲进来就开枪,拿刀砍。” 徐刚问道:“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啊?” “就是刚刚发生的事儿,刚过去还没半个小时呢。” “行,我知道了,我先不跟你说了。” “好嘞。”放下电话,徐刚捋了下头发。大哥说:“没事儿吧。你头上咋冒汗了呢?” “没事没事,大哥,我告辞了。”徐刚从大哥家里出来,走到车队边上,上了头车。 森子说:“哥,那边......” 徐刚说:“我知道,去夜总会。” 徐刚带着一百来人到了夜总会的时候,恰好瞧见离开的急救车。夜总会门口,铁男坐在轮椅里,他老婆站在一旁。徐刚下了车,走到跟前,“男哥,你没受伤吧?” 杜铁男一抬头,“哎,徐刚,来了。十五六个是内保,四个服务员,还有不少经理和女孩,都受伤了。总共伤了三十来个。你说这亏吃得冤不冤。” 徐刚说:“怨我了。我那天就该把他给废了。” “怨你干啥呀?我给加代打电话把加代叫来吧。我他妈今天晚上就算坐轮椅也要跟他干一仗。”杜铁男拿起电话准备打给加代,徐刚把电话抢了过来,说道:“男哥,你啥都别管。你要是非跟着去,你就坐我车,我领你去找他。不用找加代。我跟兄弟们也说过了,我说我在广州,你所有的事我都给你办。你找他,你就是打我脸。” 杜铁男上了徐刚的车。徐刚拨通电话,“老四啊。” “徐老板啊,你这是出来了,还是在领导家吃饭呢?等你半天了。” 徐刚问道:“你在哪哟?” “我不一定在哪里,我无处不在。想找我呀?费点劲咯,我觉得。我知道你想干啥,不过你找不着我。” “老四,我俩最好见一面。今晚要是不见面,我就把你在广州的所有买卖都给砸了。” 老四说:“你那是瞎扯淡。你认识我的大哥,我也认识。而且我再跟你说个事儿,徐刚,我不是没打听过。你以前确实挺硬,你现在啥也不是。你以前不就是仗着康哥吗?现在你打听打听我跟康哥是啥关系,你他妈还敢跟我较劲呢。我他妈真告诉你我在哪,你敢来吗?” “你在哪里?快给我说你究竟在何处,你瞧我有没有胆量前往。你试试看嘛。” 老四言道:“我这就去康哥的会馆,你敢过来不?你要是敢来就成。你过来吧,我试试看。” 徐刚倏地挂断电话,说道:“去会馆。” 铁男一听,忙道:“徐刚啊,把加代喊来。你相信我,别莽撞行事。” “啥叫莽撞行事?我今晚险些吃大亏。这事不仅关乎你,也关乎我自己。男哥,你啥都别管。我还是那句话,我话已说出。他砸了你的夜总会,就是冲我来的。你跟我走。”徐刚朝着司机喊道:“开车!没听见啊?往会所开。”三十来辆车径直奔向会馆。 老四认定徐刚不敢到会馆来。崔老四拨通电话,“康哥,我是崔老四啊。” “老四啊。” “康哥,我到会馆了,我等你一会儿行不?” 康哥说道:“你稍等我一下,我这边来了几个外地的朋友,几个公子哥。刚才聊天还提到你了。” “是是是,我晓得。前些日子,我跟那几个公子哥一起吃过饭。带他们去夜总会的时候,还出了个小状况,但事情都解决好了。” “哦,都解决好了?” “康哥,都解决好了。我在会馆等你一会儿。” “行。我跟那几个哥们儿再聊会儿天,一会儿我过去找你,我们在会馆吃点东西。” “没问题。康哥,我在此恭候大驾。” 挂掉电话后,老四对其手下兄弟说:“等他来,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来,吹啥牛呢!” 康哥的会馆,徐刚再熟悉不过了,往昔他天天如同生长在此处一般,伺候着康哥。 由于要和康哥见面,崔老四仅带了十来个保镖。十五分钟后,徐刚的三十来辆车开过来了,形成一个半圆弧,车队将会馆大门围住了。 崔老泰然自若,双手叉腰,问道:“徐刚呢?我瞧瞧他在哪里。” 徐刚下了车,十一连发咔嚓上了膛。铁男一看,喊道:“哎,徐刚......” 徐刚一挥手,“你别管。”说完,朝着崔老四的脚下哐地开了一枪。 “哎!”崔老四吓得后退一步。徐刚的十一连发一下子顶在了老四的脑袋上,“跪下!” 老四对十来个保镖说:“你们都别动。”其实无需老四说这句话,保镖也不敢动。毕竟人数相差太多。 老四说道:“徐刚,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地方你再熟悉不过了吧?这里边的经理、店长,应该都没换人,应该都认识你吧。你是怎样被康哥赶走的?你就是康哥的叛徒,你就是背叛康哥的那个人!康哥跟我说过好几次,对你恨得牙痒痒。你竟然敢在康哥的会所打我?” 脑袋被徐刚用十一连发顶上了,老四依旧硬气地说道:“你不要命啦?你他妈才刚缓口气。来吧,我但凡眨下眼睛,我就是你儿子。你打我吧。今天你把我干掉,你算条好汉。你要是不干掉我,我瞧不上你。来吧!” 十一连发顶在老四脑袋上,徐刚说道:“我再讲一遍,你触碰了底线。我说过不许你找夜总会的麻烦,有事你冲我来。你还是把夜总会给砸了。你不是冲着我来吗?快点跪下,跪下谈谈。” “不用谈,没啥好谈的。要钱没有,想让我服软更没门。除非你把我干掉。我觉得你不敢。” 徐刚一听,朝着老四的右腿膝盖上砰地来了一枪,老四随即倒地,发出一声惨叫,一条腿便没了。坐在车里的杜铁男一看,瞬间慌了。但徐刚丝毫不怕,指着那帮保镖说:“砸夜总会的有你们吧?”朝着兄弟们一挥挥手,“把他们都拽到车上去。等会儿换个地方收拾。”兄弟们过来,将十来个保镖绑到了车上。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四,徐刚说:“姓崔的,我啥钱都不要。我今天晚上就问你一句话,你服不服?我就打你这嘴硬的毛病。” “我不服。有种的话,你把我干掉。来!” 徐刚一听,砰地又来了一枪,老四的左腿也没了。老四当场就昏迷了过去。杜铁男一捂脸,自言自语道:“完了。” 徐刚抬头看了看眼前熟悉的地方,挥了挥手,“打 120,把他拉走!” 徐刚把老四的两条腿拎起来,扔进了自己车的后备箱。上了车,徐刚挥挥手,说道:“走!” 门前发生的这一切,会馆的店长和经理都瞧得清清楚楚,然而都没敢出门。徐刚将杜铁男送回夜总会后,自己去了公司。一个小时后,康哥回到会馆。店长立马跑了过来,“康哥,你有没看到门口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呀?”康哥回头一看,“怎么回事?” “康哥,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怎么了?” “徐刚来了。” 康哥一听,“谁?” “徐刚。” “他来干嘛?” “打了崔老四。把老四的两条腿卸了,带走了。” 康哥一听,“他不知道崔老四现在是我的人吗?” “他......他应该不知道吧,或许是不知道......” “扯淡!”康哥把店长骂了一顿。 康哥拨通电话,“陈哥。” “哎,康弟啊。” 康哥说:“陈哥,徐刚在广州,你知不知道啊?” “我......我不知道啊。” “说好了?” “那个......那个,你看......” 康哥说:“徐刚回广州了,你瞒着我?” “没有啊,这事吧......” “行,不用解释了。去把徐刚的公司给端了,把他手下的所有人都抓起来,把徐刚送进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听明白没?” “康哥,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别生气。毕竟这么多年了,你就给他口饭吃呗。他也挺不容易的。”“给他什么饭吃?他背叛我的时候,他是怎么想的?你能办不?你办不了,我就办你。” “我办,马上办。” 老陈赶忙把电话打给了徐刚,“徐刚,你在哪呢?” “我在公司等着呢。” 老陈一听,问道:“等什么呀?” “我等着你过来找我。” “徐刚,你这事做得太鲁莽了吧?你胆子也太大了。” 徐刚说:“我欠人情。” “你他妈欠谁人情啊?” “我欠加代一份人情。我的儿子遭人绑架,是他帮我寻回的。我曾应诺他,杜铁男的夜总会由我罩着。我话已出口。那姓崔的砸了夜总会,还将三十多人打进了医院。他有啥可嚣张的?我徐刚可不会惯着他,没取他性命都算不错了。要是今晚不在康哥会所,我铁定将他做掉了。” 老陈询问:“那现在怎样了?” “康哥是让你来找我么?” 老陈回应:“不是找你,而是要办你。你赶快走,逃往香港去,我给你半个小时,你必须离开你的公司。要是你还待在公司不走,那就是不给我面子。等我过去了,我办也得办。你立马给我滚开。徐刚,别说陈哥不讲情分,这些年咱哥俩相处得也还行。你赶快走,公司别要了,其他的也都别要了,赶紧走。” 徐刚挂断了电话。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徐刚说道:“进来” 门一被推开,“刚哥,男哥来了。” 杜铁男坐着轮椅进来了,说道:“你跟我走。” “我不跟你走,我要去香港了。” 铁男表示:“我晓得是咋回事,你跟我去深圳找加代去。徐刚,我拉不动你,你跟我走。快点。” “能怎样呢?顶多我离开这儿罢了。男哥,我说句真心话,我并未亏欠康哥。这些年,哪怕是早些年也是。我从八五年就开始追随他,他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往西我就往西。男哥,我不是说我对康哥贡献多大,可我觉着我对得起他。我最艰难的时候,我跟加代斗,他却不护着我。并非我徐刚对不住他,是他不护着我了。那我那么大的产业,我那么大的集团说舍弃就舍弃了?康哥能够大手一挥说不要就不要了,再去培养下一个徐刚。可我呢?我不去投靠超子,我还能投靠谁?然而我投靠后才发觉我错了。我也没说我怎样,让我走我就走,叫我滚我就滚。男哥,可我今日想说句话,我唯独不能对不起家人。你晓得原因吗?” “为啥呀?” 徐刚说道:“我儿子是他帮我找回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后半辈子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我这后半生的命都是加代给的。我凭什么不报答人家?别说在康哥会所门口了,哪怕是在超哥会所门口,我也一样动手。大不了就是一死,还能怎样呢?” 铁男说:“你跟我走。” “我不去。” “行。”杜铁男转身去打电话了。 昔日徐刚和加代争斗之时,众人对徐刚可谓是深恶痛绝。那么由此事来看,徐刚是否也算讲究呢?徐刚在超哥身旁时,是否算是忠心耿耿呢?换个视角看问题,便会有不一样的答案。 杜铁男拨通加代的电话,说道:“代弟,他说不去。” “我料到了。他有没有说其他的?” “跟我说了一大通,说这些年不亏欠康哥,还说是康哥对不起他。” 加代一听,“那你把电话给他。” “行。”杜铁男把电话递给徐刚,“接电话。” “谁呀?” 铁男说:“加代。你接电话吧。” 徐刚接过电话,“喂。” 加代说:“徐刚,你现在也算个大哥了吧?你这些年啥没见过,啥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啥人没接触过?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幼稚的话呢?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挺不成熟的吗?” 徐刚问道:“我怎么就不成熟了?” 加代说:“你跟谁讲理呢?你跟康哥讲理呀?你跟他说你受到了多大的不公,多大的委屈,说他对不起你?你说一万句,都抵不上他说一句。就他妈对不起你了,你又能怎样?刚哥,你还是小孩子吗?” “我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那你的意思是他对不起你呗?” “就是这意思。” “那你想怎样?你能怎样?” 徐刚一听,“你打这电话什么意思?你想让我走啊?我不走,我就在这等他来办我。” “就较这个劲,对吧?他真把你办了,你能怎样?” “我不能怎样。我有机会跟他见一面,我就想问问他。我说康哥,我跟了你十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加代说:“人家全忘了。大恩重提便是仇,这话没听过吗?徐刚,我再问你一句实在话,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如何委屈,他如何对不起你。你认识他,你得到了什么呢?你有没有得到你想要的?” “远远比不上我的付出。” “你接着说。你可以随便跟我发泄,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 “代哥呀,我他妈一肚子的委屈。” 加代说:“为什么你会有今天?你该性情的地方,你不性情。不该性情的地方,你他妈比谁都性情。行了,你听我一句话。这话你听就听,不听我也不劝你。你比我大十来岁,你现在马上离开广州,去香港或者来深圳。只有这两个地方你能去。刚哥,我是非常希望你来深圳的。你给我个面子,你来深圳,咱们聊一聊。这事现在不是解决不了,你来深圳,行不行?”“我走不了。” 加代说:“你能走。他肯定找老陈抓你。我给老陈打个电话。你赶紧跟南哥一起过来。” “行吧。”徐刚和铁男开始往楼下走。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老陈,“陈哥,你让徐刚走。” “他还没走呀?” “刚才还他妈较上劲了。” 老陈说:“他跟谁较劲呢?跟康子较劲啊?康子能弄死他。康子刚才把我狠狠骂了一顿,说徐刚胆子太大了,要把徐刚的头拧下来。” “陈哥,哥们说话,玩笑归玩笑。你让徐刚出来,让他来深圳找我。” “代弟,我是打心眼里希望徐刚好啊。我站在公平的角度说,他这人不坏,挺讲究的。他对康子没毛病。只是康子让他寒心了,他才跑到超子手下了。虽然说这些大人物的事我参与不上,但是我也长眼睛的,我也是能看的。代弟,你要是能帮他,你就帮帮他。” “我知道。等他来吧。”加代挂掉了电话。 徐刚与铁男下楼之际,陈哥已然现身楼下,然而陈哥装作未曾瞧见。待到徐刚的车辆和兄弟们都撤离后。陈哥依例进入查看一番,给徐刚的公司贴上了封条。 两小时过后,徐刚已然抵达深圳。老陈向康哥禀报,“康弟,人逃走了。” 康哥闻之,“跑了?” “跑了。” “是你不愿抓捕,还是真的跑了?” “确实跑了。我去迟了,人已经不在,我便将他的公司封了。” 康哥言道:“你最好别让我瞧出有何异样,我若是察觉出来,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康弟,你放心。我确实去办了,只是人没抓到。” “行了,你走吧。” “哎!”陈哥离开了。 在表行里,加代说道:“男哥,你在外头稍坐一会儿,我跟刚哥讲两句。” “行,晓得。” 门关上后,房间里仅剩下加代和徐刚了。加代说:“讲吧,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我没啥想跟你说的。加代,说实话,我挺钦佩你。有些时候你能办成的事我却办不成。” 加代询问:“我哪种事是你办不成的?” 徐刚表示:“你八面玲珑。真的,你瞧你跟这几位大哥维系得多好啊!他们都向着你,都帮着你。你有事,他们都会帮你。你再看看我,到了我这儿就不行了。我是忠心耿耿,一心一意对待他们,你看我混到今日,我换来的是什么呢?加代,我说句不好听的,我从来没有过二心,然而我的忠心并未换回任何东西,落到现今这般田地。我跟你没法比,真的。” “你继续讲。” 徐刚说:“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往西我就往西,可到了关键时刻就把我抛出去了。” “讲完了?” “讲完了。” 加代说:“我要是跟你说句真心话,你能信吗?” “什么话?” 加代说:“康哥若是当真要办你,别说你逃到香港,你就算逃到国外去,你也逃不了。你他妈早就完蛋了,信不信?” “信。” “由此能够看出,他是真想办你吗?刚哥,我并非向着谁说话,你自己扪心自问,是谁把你弄出来的?” 徐刚说:“这事我清楚。” 加代讲道:“那你就不该有这般言语。讲句实在话,你不应如此,更没资格去抱怨康哥对你怎样怎样。你呀,往后实际些,别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说我是忠臣良将,我是忠心耿耿,我对谁都一心一意,绝无他心。怎么可能呢?你他妈还艳羡我,跟这几个大哥关系好,左右逢源,他们都向着我。很多时候你是没瞧见的。你就是没摆正自己的位置。你认为自己是他们的兄弟,那不过是你唤他们大哥罢了。怎可能是兄弟?刚哥,我就跟你讲一句,你能唤哥哥,但你不能真把自己当作他弟弟。哪怕你叫了一辈子哥,你也并非弟弟。自己心里要有点数啊。这些事没人会教你,也没人会告知你。” “我全心全意为着他呢。” 加代表示:“我亦是全心全意为着他。那你得这么去想,正是由于你的全心全意,才换来你能叫一声哥的机遇,所以你更要去珍视,当下所拥有的一切,进而摆正自己的位置。你得明白一点。人呐,这一生会有诸多角色。让你仰头时,你不仰头可不行。你的位置摆在那,你的兄弟,你的朋友,他们认为你是他们的大哥,他们就得敬重你,那你在他们面前便要硬气。然而若是让你低头时,你不低头,那就是你自己没搞清楚状况。该低头时就得低头。不过这个头得看向谁低。给你举个例子,有没有看过《三国演义》呀?” “看过。” “刘备、关羽、张飞如何?桃园三结义,算兄弟吧?” “是兄弟。” “关羽和张飞叫刘备什么呀?” “大哥呀!” “那为何征战前,还要关羽和张飞签署军令状?打了败仗一样得前来砍头谢罪。为何呀?那是大哥,那是大哥的兄弟啊。为何呢?” 你得摆正自己的位置。说句不好听的,可以是兄弟,但要分君臣。这事呢,就这样吧。我能跟你说的就是这些。我得先帮你解开这个心结。你把心结打开之后,去香港待上一段时日。近期就先别回来了。得空的话,我跟康哥聊聊。听我的,公司没啥事。你近期缓过来一口气了,没人真想把你置于死地。要是真想把你置于死地,你今日就来不了这儿。一会儿我让邵伟送你离开。明天我去广州一趟,跟康哥谈谈。你走吧。” “哎!”徐刚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加代说道:“刚哥,我送你一句话。无需你感激我。我期望你愈发顺遂。将来若是还有机遇,我们就好好珍惜。” “哎,明白。”徐刚出去了。 还没等加代去找康哥,康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加代一接电话,“哥。” “滚到广州来。” 加代呵呵笑着回复:“哥呀,我正在路上呢。” “在路上呢?你想到我会找你了?” “哥,我不能等你找我呀。等你找我那还了得?哥,我现在背着一根棘条呢。哥,这会儿在车里,我先卸下来,太重了。等会儿到你会所门口,我再背上。” 康哥一听,“俏了个皮的,你让我说你啥好呢?” “哥,我这是负荆请罪。要不的话,我现在就背身上吧。见面再详谈。” “你这......” 还没等康哥讲完,加代便挂断了电话。抵达会所后,加代背起了一根棘条。康哥一见,说道:“你快把那玩意儿扔掉。” “不是,哥......” 康哥挥了挥手,“赶紧扔掉。” “那好,哥,我扔了。” 康哥又挥了挥手,“坐下吧!” “哥,我哪敢坐呀?得守规矩,不能坐。” 康哥瞧了瞧,问道:“徐刚是被你弄走的,还是你出的主意?” “哥,要是我说太多,你也许不会信。我就讲两句。第一句,徐刚在临走前,哭着跟我讲,康哥只要动动手指头,徐哥的性命就归你了。” 康哥一听,“我要他的命做什么呢?” “不是,就是打个比方。哥,我也不太清楚徐刚为何要这么讲。谁晓得他是不是跟你有感情,还是......” 康哥说道:“我跟他没感情。他背叛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是,我也在琢磨呢。他为何要这么说呢?是心存愧疚,还是真把康哥当作自己的亲大哥?” 康哥问:“没说别的了?” “就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说随时随地只要康哥手指动动,他立刻把命给你。不用康哥派人去找他,自己在家就能把自己解决了。只要康哥能开心,能消气。他跟我讲,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大哥。一辈子侍奉时间最长的,也是最离不开的就是康哥。” 康哥一听,“你逗我呢?” “康哥,我哪敢啊?” 康哥问:“还说了什么?” “第二句是我说的。我讲你和康哥的性子不合,以后你就别回广州了,也别待在香港了,你带着老婆孩子,随便找个地方,安稳踏实过普通人的日子,每日能吃饱饭就行了,也别再想着发财了,这一切都与你没关系了。因为你最风光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你没抓住机会。我说以后就别再想那些与你不相干的事了,你跟康哥没那个缘分了,你赶紧走吧。我说别让康哥再来找你了。我说要是你再惹康哥生气,不用康哥动手,我就把你解决了。他就走了。” 康哥一听,“挺好,这事办得不错。他还说了什么?” “啥也没说呀,就说行。他会炒菜,说以后要是有点闲钱,就带着老婆孩子,开个饭馆,当个厨师。要是没有闲钱,毕竟公司给封了嘛,所有的钱都动不了了,就......” 康哥问:“就怎样?” “就苟且活着,能不饿死就行。” 性格左右命运。刚者易折,柔者乏力。欲成大事者,其性格必是刚柔相济。不敬高人乃有罪过。 康哥言:“他这般下场甚好,此乃其最佳结局。代弟,你无需怜他,更不许怜他。” “是,我晓得,我决然不会怜他。” 康哥问:“夜间欲往何处?” “我午后回深圳,夜间回北京。” “那你便去吧。我有几位友人将至。” “那我便回去了。我将藤条取走了。” “取走罢。” “哎。”加代点头,走出了包厢。关上门后,加代站在走廊里,留神听着包厢内的动静。五分钟后,加代的电话蓦地响起,一看乃是康哥打来的。加代手忙脚乱地挂断了电话。康哥高喊:“你他妈给我滚进来。” 加代进到包厢,唤了一声哥。康哥道:“你搞什么名堂?你他妈是不是在搞事?你不是走了吗?” “哥,我这我他妈,我或许有何物遗留了。” “扯淡,你等什么呢?” “没,没等什么。打火机落楼上了,我过来捡,正巧到门口了,你给我打来电话。哥,咋了?” 康哥说:“你替我办两件事。其一,你去医院让崔老四为砸你兄弟夜总会之事赔钱。而后将老四的残肢归还,不论能否接上,都给他还回去。” “行。此事我来办。哥,要多少钱适宜?” “损失多少,就要多少。” “行。” 康哥说:“第二件事。徐刚不是欲开饭店吗?” “啊,哥,不是,让他死外边吧。” “你别叫他死外边了。你让他回广州开,我倒是真想瞧瞧他炒菜是何味道。” 加代说:“我让他在北京开吧。我在八福酒楼分出一块,让他开饭店。待饭店开业,我请你过去品尝一下,瞧瞧味道如何。” 康哥看着加代,眉头一皱。加代赶忙说:“哥,让他在广州开,我给他找个地方。“ 康哥一挥手,“滚吧。” 加代呵呵一笑,“康哥,我走了。” 康哥一看,“不是,你等会儿。” “哥,你指示。” 康哥说:“你也是个大哥了,身家也不菲了。你日后改改你的毛病行不行?” “什么毛病?” “你与我相见就非得毕恭毕敬吗?你非得对我如此低三下四吗?你可知有时我他妈挺不爽的?” “哥,我是......这个......” 康哥一挥手,“滚吧。” “啊,明白了,哥,那以后到你这,我尽量随意些。”加代走了出去。 康哥嘴上让加代随意一点,内心究竟作何感想?倘若加代真那么做了,康哥必然会觉得自己的脸面给多了。 加代并未即刻将消息告知徐刚,主要也是想磨炼磨炼徐刚的性子。一星期后,加代给徐刚打去电话,“康哥说了,叫你回广州开个餐馆。你尽快吧,开个中餐还是饺子馆,你自己决定。” 徐刚一听,“我他妈哪会开饭店啊?” “你他妈是真傻还是假傻?” 徐刚想了想,说:“我开。康哥爱吃什么,我就开什么。” 加代说:“刚哥,你能说出这话,你将来或许还能有所成就。” “明白了。我马上回去开个饺子馆,康哥爱吃饺子。” 徐刚是个聪慧人,一点即通。徐刚回来了,集团公司被封,徐刚二话不说,不求助任何人。耗费十五万,和老婆一同开了一个饺子馆。老婆在后厨包饺子,徐刚负责炒菜。孩子也不上学,整天在店里玩耍。 一月有余后,康哥遣人过来察看了一番。徐刚也算是见识过众多人物了,只一眼便瞧了出来。走到近前,“大哥,这味道如何呀?” “哟,这不是徐老板嘛?” “你是哪位呀?” “徐老板,你怎会变成这样了?” “大哥,你怕是认错人了吧?我不过就是个开饺子馆的。量够不?若是不够,我再给你添点儿。” “够了。” “那你慢用。”徐刚随即走开了。 回去后,那人便将事情告知了康哥。康哥仅说了一句话,“好,我晓得了。” 加代来了一趟,说道:“切切不可心急。” 徐刚说:“我一星半点都不急,我就在这儿干五年,干十年都成,只要我不离开广州便行。” “如此便好。”加代点头后便走了。 加代从老四那儿取了一千万。夜总会装修耗费了一百多万,受伤的一人获赔十万,还余下五百多万,给了杜铁男。 四五个月后,康哥给徐刚的饺子馆打去了电话,“是饺子馆吗?” “哎哎哎,是饺子馆。” “送份饺子过来吧。” “哎,要啥馅的呀?” “随意,你们看着办吧。” 徐刚带着哭腔喊了声大哥。康哥说:“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大哥,我给您送来。” 康哥挂断了电话。徐刚拿了二斤康哥爱吃的芹菜牛肉馅饺子,来到了会馆。 司机说:“放下,走吧。” “我想见大哥一面。” “你没那资格。” “我给大哥跪下了。”扑通一声,徐刚跪地后便声泪俱下地哭了起来。 司机进去跟康哥讲了一声。康哥走了出来,说:“起来吧。” “哥......” 康哥说:“对于你,我没其他话说。饺子留下,我吃。你走。你若不走,我是吃不下的。” 徐刚忽地忆起加代的一句话,永远别跟大哥解释,别自讨没趣。他站起身,擦擦眼泪,准备向门外走去。 康哥一看,这已不是徐刚的性子了,不再解释了,便说道:“等一下。” “哥。” “带醋了没?” “带了。” “回去好好开你的饺子馆吧。” “哎,哥,想吃饺子,就给我打电话。” 康哥说:“寻个时机。自己去找老陈,让他把公司封条解了,继续干吧。” “哥,我不想干了。” 康哥问:“为何?” 徐刚说:“从前我不明白,现今我懂了,然而我不想干了。康哥爱吃饺子,我就开个饺子馆。康哥何时想吃饺子,我就现包送过来。一切皆是依着康哥爱吃的口味来。别的我都不想搞了。若是能记得还有我这么个弟弟在,我便知足了。” 康哥抬起头,瞧了瞧屋顶,说:“回来吧。” “哥。” “徐刚,把公司解封,好好去管理,好好去干。我依旧拿你当弟弟。明日夜晚将弟妹和大侄领来,我们一同吃个饭。滚吧。” 徐刚又站起身来。历经此次的变故,徐刚的性情变得沉稳了许多,并且也知晓什么人可交往,什么人不可交往了。 第1章 日照夜总会马三与大江的冲突 代哥在深圳晨起后吃完早餐,便来到了忠胜表行。不多时,只见加代夹着烟,来回踱步却不言不语。江林见状,问道:“哥,想啥呢?有事儿啊?” “早年那广义商会的老刘,你可还有印象?” “老刘?哪个老刘?好些个姓刘的呢。” 加代说道:“不是,最初他也在罗湖,在向西村里有个酒吧,后来不是都卖给我们了么?我们又转手卖了,当时挣了两千来万,还有印象没?” “刘哥啊,晓得,有印象。咋的了,哥?” 加代说:“他上月给我打过一回电话,我他妈给忘了。” 江林问:“啥事儿啊?” “他回老家了,不在深圳了。说是在日照开了家叫华清的夜总会,开业让我去捧捧场,我把这事给抛到脑后了,这一晃开业都得有半个月了。你说这事办的,是不是有点不太地道?他当时让我们挣了两千来万,开业我都没去。” 江林一听,“哥,是有点不地道啊,那你是没想起来,还是咋的?” “我都给忘到脑后去了,这一天事情太多了,这个找那个找的,我哪能想得起来。” “哥,那过去一趟,还是怎么办啊?” “那得去一趟啊,人家瞧得起我们,当时还帮了我们挺大个忙。你说开业……唉,怪我了。我这脑袋一天,以后我拿个笔拿个纸记上,粘衣服怀里,一穿衣服就能看见。” “你也不用那样,那事多谁能想起来,太正常了。” “江林,你这样,马三呢?” “去耀东那了,说是跟着去要账了。” “走,你跟我去吧。把大家叫过来,看看谁有时间过来跟我去日照溜达一圈待两天,走个往来我们再回来。” 江林问:“随多少钱呢?” “最少不得五十万一百万的?人家那酒吧当时自己也能卖,为什么要转交给我们?一是信任我们,二是也想让我们挣点钱,想跟我们交朋友,这种人我们得深交啊。” “行,那我把大家喊过来,那就别五十万了,一百万得了。” 代哥一点头,江林出去叫这帮兄弟去了。但是大家都在忙,代哥手下这帮兄弟也好,还是朋友也罢,没有一个是闲人。大家来是都来了,因为代哥深圳和北京的兄弟,跟刘哥都认识。等大家过来,代哥也问道:“我去山东日照,你们谁跟着?” 左帅一看,“哥,我去不了。赌场这边一天忙得很,尤其最近尽是外地的大老板过来,我走不开。” 代哥一转头,“耀东,你呢?” “我也去不了。哥,你要办事打架,我肯定跟你去。但你要是去走往来,我跟着干啥去啊?你过去待两天就回来了,我不去了。” “小毛呢?” “哥,我也不去,让其他人跟你去吧。” 代哥问江林,江林也说走不开。问到最后麻子跟着去,这种能跟代哥零距离接触的机会,麻子是不可能放过的。郭帅、丁健、孟军也都说跟着去,马三有点犹豫,可去可不去,主要是最近跟耀东要账钱挣疯了。 代哥说:“马三,你得去啊,你不去不行。” “行,那我跟你去吧。” 到最后,代哥领着马三、丁健、郭帅、孟军、王瑞、麻子,七个人从深圳买的机票。 代哥提前给打了个电话,“刘哥,我是你代弟。” “哎,你好你好,兄弟。” “刘哥,实在是对不住。兄弟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我也不找什么理由,不找什么借口,我有啥跟你说啥。我今天才想起来,但我这一算日子吧,你都开半个来月了,你也别挑兄弟。” “哎,不挑不挑,有什么可挑的。代弟,哥们之间是相互包容的,你能给刘哥打这个电话,你有这份心,刘哥心里边就高兴了。” 如此这般,刘哥啊,我这方才买好了机票,此刻就在机场呢,我下午一点半起飞,五点以前就能抵达你们日照了。那咱俩晚上就多喝点呗,成不?我去你那坐一会儿。” “不成啊,老弟,我晓得你忙。没必要,真不必,太折腾啦。” “你就听我的吧。哥,实在对不住了,见面再聊吧。”代哥从深圳启程,五点以前抵达了日照,刘哥前往机场迎接。 待到两人一见面,代哥同刘哥握了握手。“哥,我就不跟你讲其他的了,你肯定是不在意这点钱的。兄弟我也不说在意或不在意,但是咱们人情往来那是理所应当的。”说着话,代哥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放在刘哥手中。“哥,这里头有一百万。没啥别的意思,就当作我在你夜总会存了张卡,往后无论是我,还是我哥们,路过你这都会去捧场的。” “哎呀,老弟,你这也太见外了。我当时想着,我开业你要是不忙,就过来凑个热闹,大哥我也是想你了。那没赶上就没赶上呗,那能有啥呢,咱们哥们这一辈子的交情,你没必要这样,这钱我不能收。” “刘哥,这钱你若不收,你说我今天来干啥来了?我还有脸来不?我是不是得立马搭乘飞机再回去?这机票都没了,我要是走就得明天走,那你说咱俩晚上咋吃饭,咋喝酒?” “你这家伙......行,我收下。” 说着话,刘哥把钱收下了,众人一同上了车,一路上说说笑笑地来到了夜总会。 刘哥当年能在广义商会混得风生水起,正是由于他的娱乐产业做得极为出色,事业发展得不错。大家走进华清夜总会一看,五千多平方米,而且隔壁的酒店也是刘哥的,这两个生意加在一起将近一万四五千平方米,着实厉害。 无论身处哪座城市,刘哥都可算是人中豪杰,业界精英了。加代说道:“刘哥,这简直太厉害了。什么都不用做,这一辈子基本上都足够花销了吧。” “哎,之所以要回老家来干,就是不想在外边瞎折腾了。你说我都这把年纪了,眼瞅着就要六十岁了。儿孙绕膝,我也该享受享受天伦之乐了。不想再奔波了。深圳那边挺不错吧?” “挺不错的。” “代弟,你这家伙有能耐,真的,不是刘哥我夸你。当时之所以把那几个酒吧交到你手上,其一就是想拉你一把。其二,我知道你这小子懂得感恩,你肯定不会把情谊给忘却的。” “没问题,刘哥,今天晚上我就不走了,我们俩就在这喝上一场。” 刘哥哈哈一笑,“喝上!” 在夜总会准备好了大卡包,从六点半开始喝酒。刘哥叫来十多个朋友陪着喝酒,女孩点了三十多个,有专门陪着喝酒的,有专门负责点歌的,还有专门给倒酒的,这阵势确实相当厉害。 随着一楼大厅的演艺开始,说话都听不太清了,大家又转到了包厢。 包厢里仅有一个洗手间,看里面有人,马三从包厢出来准备去楼下的洗手间。从楼梯往楼下走时,马三看到了一个胸大的女孩,穿着小裙子露出大腿,打扮很符合马三的审美。 叼着小快乐的马三一看女孩身边没有其他人,应当是行内人士。马三来到女孩旁边,手往肩膀上一搭。女孩吓了一跳,“哎呀,妈呀。” “别叫妈,叫爸!”马三一脸坏笑地说道。 女孩一看,说道:“大哥,你好。” 马三问:“你是哪桌的?” “啊,我这还没有桌呢。” “不应该呀,长得这么漂亮,没有桌?” “哥,我才上班呢。” “哎呀,太好了,这不是天赐良缘吗?你跟我走呗,我在楼上 vip9999,等会儿过去陪我吧。” “也行,哥,那我陪你坐一会儿。” “老妹,你这样,你跟我去一趟一楼洗手间。我方便一下,然后我们俩一起上楼喝点,今天晚上你就陪我,行不行?” 女孩一点头,“行。” 马三也没想到能这么顺利。马三去卫生间里撒尿,女孩在门口拿个化妆镜补妆,一看就是行内的人。 有个叫大江的小子,也是喝得晕乎乎的,走过来一把搂住女孩的肩膀。 女孩抱胸一躲,“哎,哥......” “往哪躲?别躲别躲。” 大江揽过女孩,朝着脸上就是一口,“怎么的?躲什么呀?” “没,我这里面有大哥。” “什么大哥啊?说实话,长得挺好,我以前总来从没看到过你呢?新来的啊?” “哎,我刚来第二天。” 大江一听,说:“你们全是这一套说辞,问谁都是刚来第二天。你等着我,我进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去我那桌。”女孩没吭声。 马三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和大江打了个照面。马三看了大江一眼,没说话,朝着女孩一摆手,“老妹,走,跟我上楼。” 马三直接朝着女孩走去,大江一回头,“哎!哥们,你干什么?” 马三一听:“什么我干什么?” “这是我的,你要给领哪去?” 马三言道:“你老婆?只能陪着你?是胸脯印你名了?还是屁股印你名了?陪我咋的啦?” 大江垂头一瞧,“小家伙丁点大,怎啥话都敢讲呢?” 大江一米九还多,马三却还不到一米七,大江看马三就如同瞧小矮人一般。马三听闻,“我今日喝点酒,心情尚可,我不愿在此跟你讲其他的。你别在此装模作样,我若真要说在此怎样,我能整没你,你信不信?这儿的老板乃是我朋友。” “老板是你朋友?老板是我兄弟,你信不?” 马三手指头一指,“你这副熊样子,长着个大河马般的臭嘴,去去去,赶紧滚开。妹子啊,走,咱俩人走。” 马三搂着女孩,刚转身走了两步。大江可没惯着,一脚直接踹在马三的后背之上。大江也没啥拳脚功夫,就是凭着身材高大。马三被这一脚踹出去,在瓷砖上滑行了六七米远,脑袋撞了两张桌子才停下。马三捂着脑袋,“哎哟,我的妈呀。” 大江手指头一指,“你赶紧滚回你包厢去,听明白没?再赖在此地不走,休怪我把你给做掉。”大江一揽女孩:“来,妹子,你跟我走。” 马三一看,“妈呀,你给我等着。” “去,赶紧滚,把你爹叫来,我等着呢。” 说完这话,大江搂着女孩的腰就走了。马三直揉脑袋,转身就往楼上跑去,刚到门口赶得挺巧,郭帅从屋里出来了,喝得晕乎的,满脸通红。也不知郭帅是否因为喝酒的缘故,格外兴奋,穿着黑衬衫露出大块胸肌,身上的肌肉线条和块头很是有型。 马三挥了挥手,“哎,哎,帅子!” 郭帅一看,“三哥,咋回事啊?脑袋咋整的?” “被人给揍了。走,跟我下楼。那家伙一米九多,仗着身板大,一脚把我踹出去六七米远,你下去给我干他。” 郭帅一听,“在哪呢?” “在一楼呢,走,快点跟我下去,快点。”说着话,俩人就往楼下走去,郭帅问:“三哥,人在哪呢?” 大江把女孩送回去后,又扶着大哥去洗手间,“哥,你慢点。前面刚拖完地,小心地滑,我扶着你点儿。”大江的大哥看上去有五十四五岁,留着个小寸头,花白头发,身高一米七五上下。 两个人从马三面前横着走了过去,并未注意到马三。马三手指头一指,“帅子,就是他。” 郭帅一看,“你等着。三哥,我过去整他。” 大江的大哥刚进厕所,大江在门口站着,刚要掏出根小快乐来点上。郭帅两步走到近前,朝着大江的脸上吐了一口浓浓的口水。大江一摸,还拉丝呢,“妈呀,啥意思啊?” 郭帅闷不作声,对着大江的面颊就是一拳,大江径直一头栽倒在地,差点就昏迷过去了。郭帅一扭头,问:“三哥,行不?” 马三在后面不断鼓掌,说:“帅子,继续干!” 郭帅上前一步,抬起右脚,用脚后跟朝着大江的脸跺去,砰的一声,大江彻底昏厥过去。 马三在后边还喊:“打他、打他。” 看到不远处有个垃圾桶,帅子打算过去拎起来时,旁边大江的十五六个兄弟瞧见了,手一指,问:“哎,干啥呢?” 郭帅回头瞅了一眼,也没理会那些,顺手将铁皮垃圾桶拎了起来,朝着大江的脑袋,咣的又来了一下。垃圾桶被打得变了形。大江的十五六个兄弟跑了过来,郭帅挥了挥手,说:“三哥,你去叫人来。” 马三撒腿就往楼上跑。兴奋的郭帅看到全场有不少人朝这边看。“哎,我去,打架啦,快来看,打架啦。” 当中也有不少女孩子在看着。郭帅把衬衫的扣子解开,露出了曾经让红屋夜总会老板陈红和段锦依垂涎的八块腹肌,袖子往上一卷,往那一站,挥挥手,“来啊。” 马三上楼,把门一推开,说:“代哥,楼下打架了。快快快,有人在打郭帅呢。” 刘老板一听,说:“谁呀,跟谁打架了?不能吧。” 大家都往楼下跑,加代冲得挺快,几乎和丁健、孟军并排。等这帮人到一楼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 郭帅一个人对战十五六个人。要是三四个人,肯定是近不了郭帅的身。郭帅打倒了两三个。代哥一看对面这伙人没拿家伙,全是赤手空拳,一挥手,“上。” 加代也是喝兴奋了,也冲了上去,朝其中一个小子就是一拳,竟然把对方给打倒了。 后边这帮兄弟也都跑过来了,加入到群殴当中。除了郭帅,其他人的拳脚功夫一般。等一靠近,啥招式都施展不开了,有拽腿的,有勒脖子的,啥样都有。代哥背对着洗手间,喊道:“打,打,打。” 大江的大哥从里面出来了,正好看见自己的兄弟们和一伙人打起来了,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加代。大哥没拿东西,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代哥的身后,重心往左一移,抬起右腿,一个高抬腿,朝着太阳穴的位置,能听见啪的一声,加代横着飞了出去,头上干出了一道口子。 丁健等人一回头,“我去,打他。” 郭帅喊道:“哥,哥。” 加代捂着脑袋躺在地上,“哎呀,我说,天黑啦。” 代哥啥情况都不知道了,还说天黑了。郭帅过来,迎面朝着大哥的鼻梁打去一拳,大哥一闪身躲开了,朝着郭帅胸脯上咣的给了一拳,拳速飞快,力道很足,一拳过后,又补了一脚,郭帅躲不开了,胸口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郭帅捂着胸口,被打得憋气了。 柳大山换了条手绢,再度摁上,暂且还能撑得住。大山接着说道:“兄弟,方便与否?若是方便的话,咱们坐一会儿。说实在的,刚才我给你的那一脚,我手也略微重了些,你没啥事吧?” “我没事。” “兄弟,我们去我的卡包坐一坐,行不?我们喝点酒,相互认识一下,我跟老刘可是好些年的哥们儿了。我早就听闻,他在深圳认识个叫加代的兄弟。他那酒吧不都卖给你了么?” “对,卖给我了。” “我当时回来还跟他讲呢,我说这.......”大山说话时,西瓜汁又流进了嘴里,“兄弟,你坐着就好,我去洗把脸。” 加代一看,“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柳大山摆了摆手,“没事,你快坐着,我去洗把脸。” 代哥一看,柳大山确实挺讲究,一只手摁着脑袋,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然后转身自己跑去卫生间了。加代都担心西瓜汁淌得太多,人会出啥事。 加代这一伙人在卡包里坐了下来。没过多长时间,洗了脸,换了条毛巾的柳大山也回到卡包了。一坐下,柳大山倒了杯酒,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捂着脑袋。“兄弟,我怕喝多了会得破伤风。我不多喝,我这是五十三度的白酒,我们俩干一杯。来来来,兄弟,不能喝点么?” 眼看着毛巾里不断渗出西瓜汁,加代说:“不是,大哥,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吧,我们俩今天这事就翻篇了。” “不是,快来吧,干一杯,我们认识一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来,我先干了。”说完,柳大山仰头一口就干了。加代同样倒了杯白酒,一口干了。 柳大山说:“我们俩都去医院,我把脑袋包扎一下,你也包扎一下,行吧?老刘也在呢,他这店也才开业半个月左右,我是天天过来捧场。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出这档子事。这样吧,我们俩去医院包扎一下,下一场我安排,我们俩认识认识,行不,老弟?老刘老是跟我提起你,能瞧得起我不?” 加代一看柳大山并非伪装,应当是个极为性情之人,况且自己也有伤,于是两拨人都一同去了医院,刘哥也一同陪着。 到了医院,查看完柳大山的伤势,大夫说:“不是,你这流了多少西瓜汁了?” “不知道。” “你头晕不晕?” “晕啊。” “晕,你怎么才来呢?” 大山说:“我以为我还能撑得住呢。” 大夫说:“你再撑一会儿,人就没了。划这么大一道口子,有什么好撑的?你撑什么。” 柳大山一听,“没多大事,你快给我包扎上吧。” 大夫给柳大山足足缝了十三针。缝针之后,柳大山喊道:“兄弟,打我那兄弟呢?” 马三一听:“哎,大哥。” 大山说:“兄弟,你换个地方打呀,你这打得还挺准,全打在一个地方了,第二下就打出了口子,第三、第四下全打在口子上了。” 加代头上的口子不用缝针,把头发剃掉,贴一张创可贴或者裹个纱布就行了。等双方都包扎好了,从医院出来,大山开口说话了,“老刘。” “哎,山哥。” 大山询问:“这位兄弟今晚要住哪儿?” “我都安排好了,就在我的酒店。” “那成,老弟,我请你吃顿饭咋样?总听老刘说起你,一直没机会碰面。今儿个晚上咱也算接触上了,给大哥个机会,来山东日照,让大哥我尽一下地主之谊行不?” 加代一听,说道:“你脑袋没啥事吧?” “丁点事儿没有。这么讲吧,就算这兄弟再给我四个酒瓶子,我最多去医院再包扎一下,肯定没啥问题,就是硬实。” “大哥挺豪爽啊。” “你不介意就成啊,我跟你说实话,我刚才给老刘道歉了。” “这......” “不是,老刘,我有没有给你道歉?” “道歉了,大哥给我道了好久的歉,说确实不晓得是外地来的朋友,要不然哪能这么打架呢,大哥一是跟我朋友说对不起,二也是跟我说对不起,说我这开业,大哥这不跟砸场子没两样嘛。大哥跟我说了一大通呢。” 代哥一听,回应道:“那行,大哥,咱俩今晚不醉不休。” 山哥一把拉住代哥,说道:“走走走,跟我走。” 找了家饭店,进了包厢,双方的人加起来得有二十五六个,主位上是刘哥,山哥和代哥坐在主位的左右两边。大山举起酒杯,说道:“兄弟,你远道而来,欢迎你来到日照,第一呢,你绝对是条好汉,第二啊,大哥我今儿个接触到你了,也是荣幸。没别的,我代表不了我的城市,但是我能代表我的兄弟,我能代表我的亲朋好友欢迎你的到来。来,这杯酒敬你。” “大哥,谢谢啊。刘哥,也谢谢你的款待,我也陪一杯。” 三个人站起身来一饮而尽。紧接着,喝酒的氛围就热络起来了,穿插着敬酒,交叉着喝酒,你敬他,他敬你。大江特意走到郭帅身旁,说道:“兄弟,不好意思啊。” 郭帅一看,回答说:“是我不好意思。” “不是那拳脚太猛了,咋能想起来往我脸上吐痰呢?” 郭帅说:“没有,我当时也是情急之下,没有其他办法了,就想用口痰迷惑你一下。” “我能理解,我又学了一招,来,敬你一杯。” 马三也过来,说:“兄弟,我说实话,我也不对。等会儿我把那女孩给你叫出来,让她今儿个晚上跟你走。” “不不,咱兄弟之间哪能说那个呢,咱就喝酒,今儿个晚上就是要开心。” 山哥和代哥聊得挺愉快,代哥挺乐意和山东的哥们结交,都挺够意思。 第2章 加代与雄哥的较量 大山说道:“兄弟呀,今年我都五十五啦,老刘比我小点,五十三,我可是他哥哟。兄弟,我的意思呢,今晚咱俩就敞开了喝,不醉不归,想喝到啥时候就喝到啥时候。明儿个中午起来后,咱接着喝,大哥我酒量一般般,不过陪你喝,肯定把你陪得好好的。” “不是啊,大哥,我也不能喝太多呀。” 大山讲道:“你还不乐意啦,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给我一脚。” “我咋能是不乐意呢?” “要是不乐意,那咱就一直喝,行不?这两天不着急回去吧?好不容易来趟日照,大哥我得好好陪你喝喝,来,好好陪陪你,咱接触接触。” 老刘表示:“代弟,别急着走,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咋的,到我这就走个过场,就回去啦?把大哥当啥人了,我图钱不成?我这不就是想你这个兄弟嘛?这一晃都好几年没见着了。” 加代点头道:“行,不走了,我多待几天。” “哎,你这才是兄弟,来,我提一杯,大家一起喝。” 老山站起身来,酒杯一端,一饮而尽。酒杯放下后,加代瞧了瞧山哥,问道:“大哥,你平常在这都干些啥呀?” “我呀,我啥都不干呀,我十六岁就开始闯荡社会啦。我也不怕你知道,我五岁就被我那后爹送去武校了,我在武校一直练到十六岁,后来那后爹吧,和那后妈......” “后爹后妈?” “我不怕你笑话兄弟,我亲爹亲妈都不在咯。” “不在了咋还有后爹后妈呢?” 大山说:“你看我给你捋一捋哈,妈先没了,我亲爹就给我找了个后妈。后妈带了我两年,多少有点感情了。后来我亲爹就没了,我后妈没舍得把我扔了,就又给我找了个后爹,就这么回事。后爹后妈对我一直都还不错。我这事跟谁讲,谁都听着有点糊涂,你能明白不,兄弟?” “我能明白,我明白,我现在捋清楚了。” 大山接着讲:“我十六岁就开始混社会啦,那时候没有啥热兵器,都是些冷家伙,我就拿刀砍,后来就是玩扎抢。从十六岁一直打到今天,明年生日就满四十年混社会的时间咯。在社会上我没把命丢咯,这么多年了,我还有钱出来喝酒,哥们开夜总会,我能来办个五十万,一百万的卡,我现在可满足啦。” “大哥,能到你这岁数,我要是有你这能耐,我都满足咯。来,大哥,我敬你一杯。” “来!”两人一碰杯又干了。当天晚上喝完酒了,大山说啥都要把加代送回酒店。 把加代送到酒店,大山说:“兄弟,你好好休息,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第二天中午,山哥亲自开着一辆奔驰 s600,后边小弟自己开车,来到酒店楼下等加代。 等到十二点多,加代下楼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大山。大山一挥手,说道:“兄弟。” 代哥回应道:“哥,你几点来的?” “我九点半就到了,我没敢上去叫你,就在这等你。我怕打扰你休息,睡好了没?” “睡好了。” “那就跟我走吧!兄弟们一起走。” 众人上了车,到了饭店,又开始接着喝,一直喝到晚上,把代哥都喝迷糊了。加代不禁感叹:“哇塞,都五十多岁了,还这么能喝,千杯不醉呀。” 加代喝得直晃头,“大哥,先歇会儿,我着实喝不下了,你吃口饭呗。我抽根烟,缓个五分钟。” 大山讲道:“那这样吧,咱就不在这儿喝啦,出去吹吹风,凉快凉快。我带你换个酒吧。正好老刘今晚没来,咱就不去他那儿了,我领你去另一个地方,我看你手下这帮兄弟,都喜欢姑娘吧?” “是么?我倒没看出来。” 大山接着说:“哎呀,我手下这帮兄弟也都一个样。我们做大哥的,得为兄弟们考虑周全些。等会儿我安排,绝对没得说,里边啥样的都有,你跟我走,我打电话安排。” 加代哈哈一笑,说道:“大哥。我看是你喜欢吧?” 山哥也哈哈一笑,“我还好吧。” 山哥拨通电话,“我是你山哥。” “哎,山哥。” “我最铁的兄弟,就是比我还重要的那种兄弟,明白不?” “明白!” “十五分钟之后你到门口迎接。有没有那种手拎的礼花炮?” “啥是礼花炮?” “叫啥来着,就是礼花啥的。” “不晓得大哥你说的是啥。” “就是你在门口给我放两个礼花。” 代哥一听,“别别别,大哥,你这是要干啥。” 山哥摆了摆手,“你别管。”电话那头说:“门口给我摆礼花。我车一停就放。女孩方面,我兄弟这边七个人。这样吧,你给我找五十个准备。” 放下电话,山哥指了指马三,“兄弟。” 马三抬头,“大哥。” “你等会儿,得让我看到你的能耐。” “你放心。大哥,你放心,我的手法还可以。” 山哥一听,“ok,兄弟,等会儿给你安排两个。” 代哥摆了摆手,“不不不。” 到了夜总会门口。这是家新开业没多久的店,以姑娘多而出名。店长按照山哥的要求,在门口摆上了礼炮,经理、服务员全都出来了。山哥一看挺有面子,说道:“兄弟,行不行?” 代哥一看,“老哥,你这不必如此。” 礼花噼里啪啦地响起,这阵仗简直绝了。兄弟们在外面停车,加代和大山进了大厅,山哥说:“兄弟,你跟我去楼上,咱们不在一楼喝,必须得上二楼,那大 vip 老厉害了,你跟我走。” 跟着山哥往楼上走的时候,加代环顾了一下一楼,发现距离自己十几米的地方有个熟悉的面孔,正是香港的雄哥。卡包那儿坐着五六个人。加代呵呵一笑。 加代向经理问道:“兄弟,有没有空的洋酒瓶子,给我一个。” “有的。大哥,你要来干啥?” “借我用一下。” 山哥听到后,问道:“咋了?” “没事。” 经理拿了个空酒瓶子给加代,加代拎在手上,对山哥说:“你等我一会。” 山哥一看,问道:“不是,你干啥去?”加代没有回答,直接朝着雄哥的卡包走去。 雄哥梳着大背头,戴着副眼镜,身边有五六个男的,还有十多个女孩,正在推杯换盏,说道:“来,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加代走到阿雄身后,左手拎着酒瓶子,喊道:“哎,哎!” 雄哥一回头,加代拿起酒瓶子朝着眉心的位置,咔嚓一下,把雄哥从沙发上直接拍到桌子底下了。阿雄捂着头,骂道:“我去你的,加代。” 加代顺手还要去拿酒瓶子,雄哥身边的四五个小子站起来,喊道:“哎,你干啥呢?”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加代直接懵了。十个卡包的人全站起来了,得有七八十人,都朝这边看过来,问道:“雄哥,怎么回事?” 雄哥捂着脑袋,手指一指,喊道:“打他。” 七八十人立马冲了过来,山哥一看,也赶紧跑过来了。 雄哥挨了一下,打出了一条口子,但不是什么致命伤,很快就从沙发底下爬起来了,捂着伤口,几个哥们扶着他,这帮小子围过来,问:“雄哥,雄哥。” 山哥在代哥身边问:“谁呀,兄弟?” 代哥一指,回答说:“以前的一个仇家。山哥,我们先走,他们人多。” 两人正准备转身往外跑,雄哥手指一指,喊道:“抓住,给我打,别让他跑了,抓住他。” 加代跑到门口,马三、丁健、孟军、郭帅刚进门,代哥一摆手,喊道:“快点,快走。” 但已经来不及了,这帮小孩冲过来了,山哥转过来看一眼,一把将代哥推过去,说道:“你先走。” 大江从代哥身边过来,山哥手一指,喊道:“都别动。” 老板也过来了。老板认识山哥,但不认识对面这帮人,店里的十五六个内保一看,也都围过来了,站在山哥身后,老板也问山哥:“这是谁呀?” 代哥已经跑到门外了。山哥一摆手,说道:“兄弟,不好意思啊,刚才我那老弟喝多了,认错人了,实在对不住。这么的,打了这兄弟,医药费多少钱,我给你拿,我们上医院看看,行不行?多少我赔你点钱,你别往心里去。对不住哥几个,都喝多了,我们别跟他一样的啊,对不起。” 山哥身边的兄弟也说道对不起。 老板在这拉架,山哥在这作揖摆手道歉。雄哥过来朝山哥的脸上就是一巴掌,骂道:“去你的,打他。” 七八十个小子瞬间把大山和兄弟围住了,眼看着这帮人拳打脚踢就开始轮上了。山哥体格再好,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打,只能手抱着头往后退。老板一看拉架根本拉不了,十几个内保也打不了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人,更打不了,也就都上去拦着,喊道:“别打别打,哥,别打。”就这么拦着,山哥这边身上也多少挨了几下。 大江从屋里冲出来,一按车后备箱,冲加代这边喊道:“代哥,后备箱有家伙。” 此时屋里已经把山哥打到门口了,山哥被人拽着,想出出不来。 加代等人匆匆奔向后备箱,满心期待着能有十一连发或者五连发,然而打开一看,众人全傻眼了,里头满满当当全是大战刀、大砍,压根没一把响器。顾不上那么多了,有啥就拿啥吧。郭帅扯上一把大战刀,大江则在后备箱里也摸出两把,一手握着大战,一手提着开山。加代瞧着屋里人头攒动,心里犯怵,寻思着进去恐怕就出不来了。大江在后头急声高喊:“代哥,赶紧进去啊,再晚一会儿山哥就要被揍没了。” 加代无奈,一狠心,硬着头皮进去了。山哥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生生被撕开,耳朵也被扯裂,眉骨还撕开个口子,一只眼睛都睁不开了。大江一见,高呼一声山哥。把大战递了过去。山哥接过大杖,朝着面前的一个小子肚子上狠狠挥砍几下,当场就给销灭了。 山哥舞动战刀,但凡有敢上前的,一律开砍。虽说这边只拿着冷兵器,但总好过赤手空拳。大山、大江、丁健、郭帅等人守在门口,决不让对方出来。加代清楚,雄哥的车里必定有响器,绝不能让他出来。只要他出来,自己这边就完蛋了。加代手一指,高喊:“往里进,往里进,别让他们出来,他们车里有家伙。” 这一声喊,大家愈发拼命干起来,死死堵住这帮人不让出去。对面始终没能冲出来,并且还被放倒了七八个。夜总会老板报了警。山哥拎着大战,放话:“俏里娃的,来,小瘪犊子,知道我谁吗?听过砍刀队吗?来来来,你要上,还是你要上?” 麻子提着一把大公牛,站在代哥跟前,瞪眼说道:“谁敢上我就劈他,你敢吗?” 雄哥见状,说道:“加代呀,咱俩的仇早就过去了,今晚你找我的晦气是吧?你要这么干也行,我就让你晓得晓得我咋让你没的。别在屋里打,都是大哥,搅和人家生意没啥意思,咱上门口比划比划呗。” 大山吼道:“来!你出来。” 加代一听,忙说:“山哥,不行啊!这帮人车里有响子,我们没有。你车里咋没响器呢?” “我不用。平常我也不咋用那玩意儿,那东西响一下就要人命,那不就废了吗?” “你们不用响器?” “我不习惯,你瞧把我在这打得。” 加代说道:“绝不能让他出去。这帮人出去拿五连发,我们就完蛋了。” 大山一听,“这帮人拿响器干啥呀?” 加代说道:“他们都拿着响器,而且人数比我们多得多。” “那怎么办呢?” 加代说:“在里面全给他们撂倒,干趴下,然后我们再跑。” 大山一听,“再来一波啊?” “再来一波。” 大山问道:“你敢上吗?” 加代一听,“我肯定敢上,我也跟着一块儿上。” “那就来吧,再来一波,我无所谓,只要干不死我就行。” 雄哥说道:“加代,我们出去,你给我一酒瓶子,我们俩新仇旧账一块儿算。今天晚上我们俩就在门口分个高低,你敢不敢啊?” 加代回头看了看郭帅、马三、丁健,说道:“直接冲过去干他,扎他,砍他,一定要把他撂倒。千万别让这帮人出去。” 加代的兄弟便冲了进去。麻子在后边,“哥,放心吧,我在这,我堵着点,护着你。” 对面雄哥有六七十人,但是其中有十来个老板是不能打架的。不动手,也不吭声,就西装革履地在后边站着。对面实打实能打架的有五十来个,刚才已经被放倒七八个。大江一回头,“山哥上不?” 山哥一挥手,“上,砍他。” 二十来人就冲了上去,雄哥一看,“打他,打他。” 对面这帮小子拿起酒瓶子就准备往上冲,但是柳大山提着把大战往前冲过来了,这回有了缓冲,有了距离。只见大山耍了一通,一刀一刀砍在了对方的脸上、胸口。两分钟又砍倒了十多个。 加代和大山这边也没体力了。门口啊 sir 来了,加代一看,心里便有底了。山哥喘着粗气,“哎呀,哎呀,我都多少年不打架了,真特么的。” 阿 sir 一进门,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砰的一声,“别动,都别动,分左右两边都别动,放下手中的东西,放下!” 加代把砍刀往地上一扔,兄弟们也都扔下了。领头的阿 sir 过来一看,“山哥啊?是山哥吗?” 山哥一抬头,“可不就是我嘛。” “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又喝多了?” 山哥喘着粗气,说:“我喝什么多呀。” “你多大岁数了,还在这打架呀,这是谁呀?” “不认识,一群外地的,你处理吧,我领我这帮哥们走。” “不,你先别走啊。” “我干啥不走呀?” “不是,你别走,门口这受伤的,全是你们砍的?” “我砍的,跟我老弟没关系,咋滴啦?” “不是,山哥,你别走啊。” “什么意思?你要抓我,办我啊?” “不是,你先别走,这么多人在这看着呢,我这给你放了,我成啥了?” 大山一听,“让我这帮兄弟先走行不?我跟你走,你去哪我都跟着,叫我这帮哥们都走行不?” 代哥一看,“别别别,哥,我也不走。” 山哥一摆手,“你走你的。” “不是我不能走,我就那么几个人,啥也没有,往哪走啊,我叫那帮人给我堵住呢。” “那我们跟他回分公司去?” “行,回分公司。” 山哥一回头,“那走吧,你给我带回去,来来来,你给我带回去,我跟你走。” 阿 sir 一看,问:“你们惹到谁了?” “你别问那么多了,你给我带回去就完了呗,正好你交差了,我们也安全了,快点吧,我上你车行吗?我上门口哪辆车?” “去吧去吧,别跑啦。” “往哪儿跑,我随你去。走走,代弟。” 山哥与代哥登上了啊 sir 的车,兄弟们也都上了阿 sir 的车。然而这会儿雄哥却跑掉了。 夜总会老板跟山哥相识,也现身了,跟领头的阿 sir 讲道,“你将山哥放了吧。” 山哥摆了摆手,“无需放,我跟他走,我跟他回分公司。你别管啊,你就做好你的生意。今晚对不住了,改日我过来跟你算账。开车走吧,我跟你回分公司。” 领头的阿 sir 说道:“山哥,我都不知如何说你了,多大年纪了,丢不丢人?眼看着都六十了,还提着刀打架呢?” 大山讲:“你开你的车,赶紧走。代弟,我们跟他回去,明天一早再放我们回来呗。我估摸这帮小子应该也不会再来找我们了吧?” 加代挥了挥手,“我打个电话,兄弟。” 阿 sir 一听,“你叫谁兄弟?” 加代改了口,说道:“大哥,你走你的。” 阿 sir 说:“若不是看在山哥的面子上,我扇你二十个耳光,你信不信?” 山哥一听,“你扇谁二十个耳光?这是我老弟。” “山哥,你也是,竟结识这样的人,算什么好人,长得那副贱模样。” 山哥一听,上去就是一巴掌,“说谁呢?我跟你讲,这是我弟弟,干啥呢!”山哥一回头,“老弟,你别往心里去啊,这人嘴坏,嘴不好,但人还不错,拉回去就拉回去吧,你别计较。” 加代点点头,把电话拨了出去,“磊子,是我,你代哥。” “哎,哥。” “你来趟日照,快点,马上过来啊。” “出啥事了?” 你就赶紧过来得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上次我在香港碰到的那个死对头,就是那雄哥,我们俩在日照碰上了,我今晚要干他,我这边没有人手,啥都没有。我幸亏认识个本地的大哥,叫山哥,要不然我就完蛋了。” 聂磊一听,“你等着我啊,我马上就过去啊。” “好嘞。”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侯义,“侯义啊。” “哎,哥。” “你连夜来趟日照,离你那不远吧?” “不远。” “你马上过来,快一点,越快越好,我担心你来晚了,我会吃亏。” 侯义说:“冷三出来了,我把冷三给你带着。” “他咋样?他好点没?” “怎么说呢,能走动了,但是就是费劲些。” “那别叫他了,你自己过来吧,不差他一个。” “那行,那好了,哥,我立刻过去。” 加代再次拨通了姜维早的电话,“维早啊。” “代哥。” “你在哪里呢?在山东吗?” “我外出了,哥。” “你在啥地方。” “我到福建来了,我过来谈个项目,咋了,有啥事发生吗哥?” “那就算了吧。” “不是,我明天就回去,你要是有啥事儿,等我呗,你别走开,正好我也想你了。” “那就等你明天回来再说。” 姜维早说:“我现在立刻连夜往回赶,不就行了吗?要是你着急,我马上就回去。” “我今晚在日照碰上了一位香港的老板,挺厉害的。” 维早一听,“日照啊,你等着我吧,我这就回去,我立刻飞回去。” “那行,麻烦你了啊。” “咱哥俩之间不说那个。” 等加代打完电话,车也开到了分公司门口。还没等进院子呢,车就停了,前面开车的人一回头, “大哥,你认识维早啊?” 山哥一听,“谁?大枣?你想吃大枣了?” 加代说:“不是,一个朋友。” 开车的阿 sir 说:“不对,刚才我听到了,他叫你代哥,刚才我嘴秃露反帐的,是烟台那位吧?” “啊。” 阿 sir 一听,“你瞧我这嘴秃露反帐的,你别往心里去,我真没有啥恶意啊,我刚才也是着急,你别挑我理,我这以后肯定改,哥。” “没事,我到里面坐一会儿。” 阿 sir 说:“那还进里面干啥?你住哪个酒店,我给你送过去。你是不是怕有人报复你?” “啊,那个.....” “我今晚陪着你、保护你。这是我的责任。你在房间,我就在房间陪着你。” 山哥一听,“你小子......” “不是,山哥,你等会儿,我跟大哥说话呢,你瞧这人嘴秃露反帐的。” “不是,你.....” “山哥,你等会儿行不?”陈 sir 一转头,“代哥住哪个酒店?” 代哥一看,“那行,那你给我送华清夜总会旁边那个酒店,那是我朋友开的。” 阿 sir 一听,“我知道,离得不远,我给你送过去。走,哪个是你的哥们?” “我跟山哥这些哥们,二十来个呢。” “我给你放出来,你等我一会儿啊。” 阿 sir 下了车,把代哥和山哥的兄弟全都叫到了自己的车上。“大哥,我们直接回酒店是吧? 代哥一看,“行。” 车开走了,山哥坐在车里,“谁叫大枣啊?大枣是干啥的?我咋不晓得呢?日照的?” “烟台,整矿的,叫维早,你听过没?” 大山摇摇头,说:“那不晓得啊,我只知道和田大枣,不知道谁叫什么维早,不认识啊。” “没事,明天来。山哥,我给你介绍下,也是我特别好的一个哥们儿,人挺不错的。” “哦哦,行。” 把加代等人送到酒店,阿 sir 也没走。代哥一摆手,“哥们,你进屋坐一会儿。” “哎,没事,我在走廊站一会儿。” “没事没事,你进来。” 加代将他邀请进了房间。加代把小快乐放在桌面上,“你自己拿啊。” “行。” 阿 isr 问:“哥们,你是做啥的?” “我在深圳做点生意。” “今晚打的是谁呀?” “是我以前一个做房地产的对手。” “你看我说的呗,我一看你就是一身的正气。真的,兄弟,你比我大,我喊你声哥,我敬重你。” “无妨无妨,兄弟,这个我不会计较的。” “大哥这人着实不错,可比老山强太多了。山哥呢,怎么说呢,跟驴一样倔得很,一点都不像大哥。大哥,没人说过你长得像男明星么?就是那种拍电影的男明星?你比任达华都要帅气,什么刘德华呀,张学友啊,真的都比不上你。大哥啊,你长得实在是太帅了,好看得很,一身正气凛然。” 加代说道:“我这就是叫尖嘴猴腮罢了。” “这个可不是啊,按照面相书上的说法,大哥你这属于叫天庭爆裂。真的,你这面相就是万里挑一的。” “多谢啊,多谢。” 在代哥的朋友还未到来之时,雄哥就把电话打过来了。代哥拿起一接,“喂。” “今晚算你走运,你身边那几个哥们挺邪门啊,挺厉害的呀,你在哪里呢?” 加代说:“我还纳闷呢,你怎么会来这边?你胆子倒是不小啊,你在珠三角一带,你随便逛逛也就罢了,我要是堵不到你的话,算你运气差,我没想到你居然敢来这边啊。” 阿雄一听,“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阿雄,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说你别让我再碰到你,碰到你,我肯定会打你。” “那来吧。加代,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的,你在哪呢?现在我去找你,我们约个时间。” “明天吧,明天你在哪里?我去会会你。” “加代,你人还没到吧?你应该是一个人来吧,以你的脾气,要是今晚见到我,你肯定会动家伙的吧?你肯定是没有家伙,再加上你身边人手也不够,你是恰巧遇到一个当地的朋友帮你,要不然今晚出去你就死定了。加代,你敢不敢今晚跟我见一面,你别让我看不起你,你不是有当地朋友吗?你把你的哥们叫来,就是那个眼睛被打瞎的,你让他把人叫来,我试试,像你说的,我们俩今晚就分个高下。你要是不敢,以后你就别自称是大哥。你要是敢,我就服你。” “我不敢,我服了。牛逼的话,你别走,你等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猜对了啊,我等着。” 旁边的阿 sir 一看,“大哥,咋回事,谁要找你啊?他在哪呢?” “兄弟,你要干嘛?” “他在哪?哥,你告诉我,我去,我去揍他。” 加代问:“你就一个人啊?” 第3章 日照之战 阿 sir 讲:“我独自一人咋啦?我身份可不一般,甭管他多少人,我都能单枪匹马地过去,我揪他头发,把他拽过来,我就不信有谁敢拦我?” “你办不成的,真的,兄弟。” “哥,你给我个机会成不成,等维早大哥来了,你帮我美言几句行不行?他的人脉太广了。他一句话,我真的,我这辈子就行了,我能更上一层楼就好了。哥,真的,行不行?哥,我今儿个晚上拼命也会把事给你办成,你说你想怎么收拾他?把人领来还是咋的?哥,你讲。” “兄弟,我不想坑你。我不是说你这人务实,我是怕吓到你。” “大哥,我也不是在这讲别的,想当年小弟我也是混社会的。大哥,我听你口音是北京的,当年我也挺厉害的,真的,在北京我也闯荡过三年社会,和你们当地的大哥,我不晓得大哥你认不认识啊,叫小八戒,我们是结拜兄弟,这点没吹牛。大哥,老弟我当年也是在江湖上走过的人,今儿个晚上认识大哥,是缘分,爽。哥,你听我的,我一个人去,我揪他头发拽过来,以我的身份绝对能镇住他。” “老弟,不不不,我们不这么干,等我朋友到了再说。” “哥,你相信我行不行?你相信我,我绝对有脾气。” “歇会儿,兄弟。” “哥,兄弟我.....” 加代表示:“你清楚他背后的大哥是谁吗?我让你去,就是把你坑了。” “谁能怎样呢。” “他大哥叫超哥,还有文哥,他们的身份你了解吗?” 代哥将超哥和文哥的身份说明后,阿 sir 一听,“大哥,他说今儿个晚上找你来?” “嗯。” “那早哥啥时候到啊?” “不一定呢。” 阿 sir 说:“哥,你看这样行不,我要说我现在走,我肯定是不讲义气。你跟我回队里,我把你放笼子里,那肯定安全。哥,我也想帮你。再厉害的人,不可能进笼子里打你去。倘若你不跟我回去,他要是找过来,把你撂这儿,等回头早哥来我也不好交代。老弟我真心实意想帮你,我把你放进笼子里。我怕你有个意外,人家这关系,哥,我说句实在话,不干没你吗?” “能吗?” “就地不干没你吗?哥呀,你都清楚人家这关系,你跟人瞎扯啥呀,你可拉倒吧,哥。” 阿 sir 拨通电话,“喂,你给我找小张” 加代一听,“老弟,你干啥呢?” “哥,我赶紧把人老弟放了吧,别因为那点事,把我玩儿了,我十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电话一接通,“张啊......” 加代一把将电话夺了过去,“你给我。” “大哥......” “你给我。没事没事,兄弟啊......” “哥,你干啥?我护着你,不把那边人放了,那人关系打到我,我不就完了吗,我不得回家了?” “你瞧你也没听我讲完,你听我说完呢,他有关系,我不也有关系吗,我大哥叫勇哥。” 阿 sir 一听,“哥,你们......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呀?” “你想想,要不然我怎么能跟他比比划划的?他也不怕我,我也不怕他,对不对?” “哥,你老是这么干。我就说你咋能把早哥给调来呢。一个电话,早哥立马就过来找你。哥,我敬你,我打个电话哈。” 阿 sir 拨通电话,“哎,小张,没事,刚才我抽口烟给呛着了啊,没事啊。你去问问对面那帮小子啥情况。要是他们装逼,就收拾他们,我说的,黄毛绿毛的,都给我收拾。代哥,你还有啥要求没?” 加代说:“没有没有。” “好了。”阿 sir 挂了电话,“哥,我也不走,我就搁这,我看谁敢来。” 没过多大会儿,聂磊领着三十来号人过来了,到了门口,敲了敲门,“哥,开门。” 王瑞过去把门一开,聂磊拎着十一连发挥了挥手,“代哥。” “磊子。” 聂磊一转头,“代哥,这位是?” “一个好哥们儿。” 聂磊低头瞅瞅桌子上的短把子“这是你的?” “我的呀。” “准备跟谁比划啊?” 阿 sir 一听,“啥?” 代哥摆了摆手,“哎,磊子,这是哥们儿。” “哥们儿?我咋不认识呢?” “你认不认识能咋的?” 聂磊说道“咋的?有要干仗的意思啊,哥们儿?” 代哥赶忙拦住,“磊子,干啥呢,都是好哥们儿。” 阿 sir 一看,“哥,别拦他,咋的?打我呀?知道我是谁不?” “我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我青岛聂磊。” 阿 sir 一听,“磊哥?磊哥,你忘啦,咱俩见过。” “见过吗?” “磊哥,你忘啦?” “我啥时候见过你?” 代哥一听,说:“见过就见过呗,握个手认识认识。” 两人一握手,阿 sir 说,“磊哥人好,磊哥,哥几个都坐啊。” 这帮人都不认识他,聂磊看着也没吭声,回头瞅了一眼代哥,“哥,上哪找他去?” “等会儿,等侯义来。” “不用等侯义,我都到了,你还等个屁啊,直接干就完事了。” “等一会,等侯义到了,人多点儿,你现在还不清楚这个阿雄啥情况。” 阿雄也召集了不少人。雄哥的身家起码在五六十亿往上,他接触的那些老板都挺厉害的,找了二十多拨有名的社会人,最少的一拨十来个。其中有四拨是以前跟徐宗涛一块儿的。二十五六拨人全都到齐了,三百人肯定是有的。 雄哥又把电话打过来了,“加代啊。” “咋的?” “我知道你在哪呢,华清夜总会旁边那酒店是你朋友开的,那老板姓刘吧?” “咋的,你敢来啊?” 阿雄言道:“加代,你别等着我上去把你朋友酒店给砸了。我十分钟之后到楼下,你下楼吧。我们俩没必要闹到谁把谁干掉的地步,你下楼,我们俩说两句,听明白了没?你把我打死你事也不小。我也清楚我把你打死,我肯定也得完蛋。我们俩都有关系,我们俩就只差一个契机,我们俩谈谈。” “谈什么啊?” “我们俩谈谈合作的事。” 加代一听,只道:“滚!” “加代,我实在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你如今处于下风,而我处于上风。我现在打你就好比掰断蚂蚁腿一般容易。能明白不?你如今如同鸡蛋去碰石头。” “去你的,你还会用成语了。” “你下楼我们俩聊聊,我给你个台阶,也给你个机会,在你哥们面前,我绝对不会那样,我也不吓唬你,我带了三十来帮社会人士,没一个是吃素的,听明白没?你下来吧。等我上去,你要面对的就是阎王爷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十分钟到楼下,我再等你五分钟,总共就十五分钟,你是下楼还是等我上去,你自己看着办。”言罢,阿雄便挂断了电话。 阿 sir 一看,“哥......” 代哥一挥手,“你坐着。” “好。”阿 sir 坐了下来。 聂磊问道:“我们下楼准备,干不干他呀?” 加代说道:“他找了三十来帮社会的人来,你估摸自己能认识多少?” 聂磊回应:“哥,他就算找三百帮社会的人来,又能怎样?我就算一伙都不认识又能怎样?认识不认识重要吗?我下楼开响子就是干的选手,谁认不认识有什么关系?” “不是,磊子,你狂有你狂的资本,你在青岛确实很霸道,毕竟你已经打遍了,而且你这岁数还小,一般人不敢跟你的疯狂劲对着干。这毕竟是外地啊,人都是有脾气的,兔子急了都会咬人,狗急了都会跳墙,哥就想问这个事,因为我们今天晚上确实人手不够,容易吃亏,我不知道他找的是谁,关键离你近,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哥呀,我才明白过来,你不用拿话点拨我,你是不是找维早帮忙了?” “我......” 聂磊又道:“你是我哥,那也是我哥。我心眼再小,这时候我还能挑理吗?你就直接给早哥打电话呗。你说你拿话还点拨我,就等着我说一伙都不认识,然后,你说磊子,那行,不是哥不找你办,我找你早哥。哥呀,你至于吗?你跟我还耍个心眼?” “我不是怕你心里不高兴吗?你心眼儿多小啊!” “这时候我还能心眼小啊,你直接找吧,我不挑理。” 山哥问道:“你是聂磊吧?” “怎么了?” “谁怎么了?我没怎么呀。” 聂磊说道:“你光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我眼睛肿了,代弟清楚。” “你叫谁代弟呢?你是谁呀?” 代哥一看,“你干嘛呢?磊子,你怎么今天晚上逮谁跟谁吵啊?” 正说着话,代哥电话响了,“哎,维早。” “哥,我已经到机场了,我马上往回飞,你等我一会儿。” 加代一听,“不是,对面那伙人找过来了。兄弟,他那边儿找好几十帮社会人士,我怕被他们围着,怕吃亏。” 维早闻之,询问道:“于何处觅得此人?” “便在日照,定然是日照抑或其周边之地。” “那倒无妨,你估量他何时能至?” “二十分钟以内。” “兄长,那咱俩电话暂且莫挂断,你就放置于此,你待会儿该下楼便下楼,该言语便言语,他对面是何人领头,抑或你询问下当地之社会都有何人,你只消喊上一嗓子即可,而后你将我电话拿去,让当地社会大哥与我说句话可否?我保你今夜毫无问题。” “可有把握?” “哎呀兄长,别的去处我不敢妄言,若是提及你前往广州,那我不敢如此言说,然在此左近,我有此把握,就好比我前往深圳,兄长,我提及你会否挨打?” “明了,明了。” 雄哥领着三百余人抵达酒店楼下,阵势铺开。代哥在一楼,侯义此刻尚未到来,聂磊带领三十来人,山哥十几个终日沉醉的兄弟。 雄哥高呼:“加代,你出来。” 代哥的电话并未挂断。电话中,维早言道:“兄长,你出去,你替我询问当地是谁领头前来,你将电话交予他。” “行。” 加代步出了酒店。雄哥一见,“行,此乃加代,你们应当有相识之人吧?” 这二十五六伙社会之中亦有知晓加代者。其中曾跟徐宗涛混迹的四个兄弟全然知晓。聂磊也随之而出。知晓聂磊的亦不在少数,七八伙人挥手道,“哎呀,磊弟啊。” 聂磊亦不吭声,只在那处瞧着。雄哥一看,“加代,我依旧是那句话,我今日呢,定然不会将你置于死地,但今日咱俩若无一个说法,亦是不行。予你两条路径,在前来之时我便已想好了,其一呢......” 加代挥了挥手,“你无需跟我言及几条路之说。我只问,你们谁领头的?” 雄哥瞧了一眼,“我领头的,谁领头的?” 加代问道:“你们谁帮他找寻的当地这些哥们儿,大哥也好,兄弟也罢,你们冲着谁而来?” 无人应答。雄哥说道:“反间计,亦或是离间计呀?不是,加代,你作何念想?我在此处站立着,你当着我的面如此说话啊?皆无需理会他,我这话你听或不听?你若是听,我便接着言说。你若是不听,我亦不再给你选择了,我径直揍你了。你可要想好啊!” 聂磊手指一点,“给你们脸面了,谁找的人?” 对面两三个瞧了瞧,“磊子,谁找不找人,如何?你当真以为你厉害呢?厉害,回青岛去。在此地,我告知你,大家别说一同揍你,你算个什么呀?击打你不过是一枪之事,知晓不?” 聂磊向对面一指,“来来,就是你,你试试呗。” 这边立马站出来十来拨人,“你想干啥?” 雄哥一看便笑了,“你看这人,代弟啊,你赶紧说句话啊,不然就打你兄弟,直接打废了。” 加代一看,“站住,你们认识维早吗?电话就在这儿放着呢。来,我再问一遍,谁找的人,维早跟你说句话,敢接吗?“ 雄哥一听,“谁?” 其中有个老头,六十来岁的模样,满头白发,身材高大,穿着挺得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等会儿,都别乱动!老弟啊,你说你找的是谁?” “维早。” “赶紧把电话给我。” 雄哥一看,“大哥......” “你先别乱动。”他走过来,接过电话,“早弟。” “大哥,你是谁?” “我是你二哥。” “哎呀,二哥,你好。” “你好,早弟,怎么回事,打电话的人是谁呀?” “是我非常要好的一个哥哥,在深圳发展。” “行,那你是什么意思?” “哥,我不知道你来,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不少人呢,周边的都被我喊来了。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让打呢,还是怎么的?老弟,我先跟你说明白啊,这个阿雄呢,跟我一起合作一个项目,包括我四个徒弟,跟他都有合作。我之所以帮他,是因为这个项目在广州那边,规模挺大的。要是干得好了,能挣好多钱,他跟我许诺至少能有三个亿的收益。所以说今天呢,我才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我也亲自过来了。你这样,维早,一点面子都不给,那是我吹牛,那是哥不给你面子。今天我要是给你面子,你得帮我讨个说法,我听阿雄说这个什么代哥跟他是死对头。好不容易在山东抓到他,哪能轻易就把他给放了啊。维早,你听我的,行不行?” 维早一听,“在广州搞项目?” “对。” 维早说:“我跟你说两件事,大哥你自己心里记着点,电话不是免提吧?” “不是免提,你说吧。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维早说:“第一,我这个哥哥在深圳,乃至整个广州厉害到什么程度,我没法跟你说太多,我只能说一句话,广东的大公子跟他是结拜兄弟。” “你可别跟哥说谎话。” “说谎话?你知道他在广东要是想搅乱你们的项目,轻轻松松就能给你找来一千来人你信不信?多大的项目都能给你搞砸了。” “看着挺普通的一个人。” “那难道人就非得长得一米八多大高个,才叫厉害人?都得长成那样?” “这么厉害啊?” “相当厉害,明白不?这是其一,其二你知道他大哥是谁不?” “谁呀?” “他大哥是勇哥,明白没?” “你怎么知道?” 维早言道:“我当年险些就吃这个亏了,我岂会不知?起初我跟他关系也不咋地,后来一经接触,这人着实不错,可谓是相当讲究之人了,跟我现今相处得也是极为融洽,人特别好,我去广州办事都是他帮我操办,我压根无需操心。我曾见过他跟他大哥一起吃过两回饭,他大哥那人亦是特别讲究,只是脾气格外暴躁。有次吃饭,我本想过去向人敬酒,压根不给我机会,只叫我跟他弟弟好生相处。二哥,我可没坑你啊,这是第二句话。还有第三句话呢。” “第三句话?” “便是前两条都能无视,都能不要,第三条才是最为重要的。” “何意?” 维早表示:“二哥,今日若代哥在此连一点面子都没有,不是说一点面子都无,哪怕占不了上风,你莫说我不讲究,我回去便逐个灭掉。我并非逐个殴打,而是逐个灭掉,让你们统统消失。二哥,你莫怪我这翻脸比翻书还快,我也是没办法。这事要是让加代的大哥知晓了,言在我的一亩三分地出了如此大的事,我都没法干下去了。” “不至于,兄弟,不至于,咱们之间哪能讲那些话呢?跟我说这些都是多余的。那你瞧我听阿雄讲他大哥是超子,还有什么小文,那边也是厉害得很。” “厉害,我也听闻厉害得很。所以说二哥,我此刻赶紧拉你一把。当然了,你大可不听我的,你也能援助阿雄,但我定然是帮这边,我肯定帮加代。我们俩到时候对着干也行,但前提是你能否掂量清楚,你是否干得过我?加代我肯定是没法比的,我跟他要好。你掂量明白,你能否胜得了我。我建议你跟我一伙,勇哥那必然是霸道的。我倒是接触过一回超哥,我感觉比不上勇哥。我说句不好听的,勇哥性情一点就着,寻常人可应付不了。而且心眼小,我就这么跟你说,想收拾谁的话,那不将其收拾服帖都不行。二哥,我再过二十分钟就要上飞机了,你瞧你能否让我专心登机?你若说不行,我啥也不说,你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你跟加代比划,我啥也不说。光子如今跟我在一块儿呢,我调出了一部分护矿队的兄弟,还有一部分留在家中,我现下就能把剩下的叫过来,今日夜里我就让光子带领整个护矿队逐个抓捕你们,我们用啥打击,你们应该都清楚。我说句真心话,五连子我都淘汰好多了,你可曾试过被微冲顶在脑门上?给你身上缠二十个小管,将你挂在电线杆子上,你可曾试过?” “维早,你看我如何行事就成了,我稍后给你回电话啊,你看我如何行事。” “行,大哥,那我再等一会儿,你尽快吧。” “行。”二哥将电话递给加代,“老弟啊,你拿着吧。” 二哥将电话递予加代。阿雄一见,忙问:“二哥这是咋回事?啥意思啊?” “老弟找到了我的朋友,关系那是相当相当好,好到啥程度呢,我三言两语跟你说不清。你走吧,今天肯定没法帮你了,但今天我也不会为难你。” “我往哪走?二哥,我们的项目不做了?” 二哥回答:“我要是帮你打了这小子,我的项目可就真做不成了。我今天不帮你打,让你平安无事地离开这儿。你若觉得项目能做,我们就接着做。你若说不能做,那我也随意,只是我若帮你,那就是真做不了。” “不是,二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谁也别跟谁耍心眼,加代在深圳多厉害,你咋不跟我说呢?你还骗我说他在广州做生意,你这不纯纯把我当炮灰吗?你当我兄弟多就好忽悠?” “二哥,你还怕他不成?” “我不是怕,我没必要跟你说太多吧?” 阿雄说道:“我是有关系的,你怕什么?” “人家就没有关系了吗?” “你别听他胡言乱语。二哥啊,什么勇哥,他就是装的,他根本不认识。” “是吗?” 雄哥说:“他真不认识,听他瞎吹牛,他上哪认识那种人物去?你看他身边那两个人,他哪有什么钱呢?我有钱,我才能接触得到。” “知道这话是谁跟我说的吗?” “谁呀?” 二哥说:“能打我十个来回的人跟我说的,我都不能告诉你是谁。他打我一百个来回,都不会受一点伤。他不用亲自派底下的兄弟,都能打我们所有人一百个来回。这种人物能骗骗我吗?就你这点财力,就你这点派头,在给我打电话的人物眼里就是只蚂蚁,踩死你,都嫌你太小了。” “二哥,你不能就这么让我走吧,我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让你现在这么走,就已经给你太多的脸了。叫你走不了,才是不给你面子。你快走,我现在就在门口站着,不打你,你快点,我数五个数,你赶紧走,阿雄。” “等会儿,二哥,我最后说一句话,你帮我在这放几枪行吗?不打他,放几枪,我找点面子,行吗?” 二哥一听,“把枪给我。” “谢谢二哥,谢谢二哥。” 二哥拿起五连子,啪嚓一声上膛,朝着雄哥脚下,哐的就是一枪,雄哥一看,“不是,二哥.....” “还有俩数啊,再不走,就往你身上打。” “二哥.....” “还有一个数。” “不是,二哥,我走我走。” 阿雄领着五六个人走了。聂磊问:“哥,我追他不?” 二哥转过身,说:“老弟啊,我什么话都不说了,我们也走吧。我不跟你解释了,等你那哥们回来,我们再细聊吧。今天的事呢,办到这我认为差不多了,我们也走了啊。” 加代看着二哥。聂磊喊道:“哥,哥?” “没事,我在思考事情呢。” “我去追他,哥,我追他。” “你追他的话,维早这边的面子.....” “哥这时候还考虑那么多干嘛?” “你等会儿。” “不是哥,这再犹豫,就跑远不好抓了。” 代哥的脑袋飞速运转着,这么打到底对不对呢?聂磊追肯定能有把握追到他,但有可能给打没了,可这时候如果维早回来要挑理该怎么办呢,思来想去,代哥拿起电话,“侯义啊。” “哥。” “你到哪了?” “我马上就进市中心了。” “太棒了,你如此这般,我让马三开车尾随他,再让马三与你联系具体的道路和位置,接着你去击打他。跑了好几辆车,我无法出手,因为这边有面子的因素掣肘,明白不?对面还有不少社会人士在看着呢,我不能不给维早面子,你去打吧。” “明白了,哥,你让马三与我联系吧。” “代哥一挥手,说:‘三子,你去吧。’”马三开着聂磊的保时捷追了上去。二哥回头望见马三开动了车,二哥人多,在此处琢磨了一下又走了回来,到代哥跟前,说道:“老弟。” “哎,大哥您好啊。” “你兄弟去追他了?” “嗯。” “我不建议你这么干,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在这个时候这么做,有点不太妥当,而且有点不给维早面子。维早也得考虑一下我,毕竟我是二哥,我都这么给面子了,你却说还要去打。” “行,我知道了。” “适可而止啊。” 代哥思考了一番,打了个电话:“侯义啊,你跟马三联系了没?” “联系了,哥。” “行,别打了。” “哥......” “别打,你跟马三说一声。” 聂磊说道:“哥,我说实话,我觉得......” “磊子,机会多得是呢。我要是真打他,我就直接把他打没了。我去收拾他是没问题的,但他背后还有超子盯着我呢。倘若我把这个阿雄给打没了,他就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那时候你代哥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到时勇哥想救我都救不了,我把他打伤没啥实际意义,而且很可能我把他打伤还会连累到你。” 聂磊一听,“行吧,我听你的。” 侯义也给马三打去了电话:“马三,代哥不让打了。” “啊?好。”马三一看聂磊车副驾上有现成的十一连发,马三上了膛。 雄哥在车里坐着抽着小快乐,也在思考这件事。马三一直跟着他们,从右侧超了过去,这枪杆子从驾驶位伸出去,对着头车后边的玻璃打了七下,马三在前面路口唰地往右一拐。 有几个玻璃碴扎进了雄哥的身体,但没有造成什么致命伤。马三代哥回了个电话,“哥。” 加代问:“回来没?” “我给他崩了。” “给谁崩了?” 马三说:“我把那个雄哥崩了。” “不是不让你打了吗?” “哥,你是你,我是我,你要责罚我也好,怎么埋怨我也好,就埋怨我吧,我觉得不能一枪不放。” 代哥一听,“打都打了就算了。” 加代的那句“打就打了吧”,被王瑞听到了,他一转身便拨通了电话:“义哥。” “哎,瑞弟。” “三哥去打那个阿雄了。打完以后,代哥说了句打就打了呗,所以说.....” 侯义一听,“明白了。” 侯义随即转头又追了回去,四五十人直接将承雄的车给逼停了,左右各站成一排,阿雄在车里一看,直呼:“完了,这下完了。” 侯义提着五连发下了车,喊道:“下来、下来!” 雄哥一下车,他身边的几个经理也跟着下来了。侯义啪嚓一声上了膛,问道:“谁是雄哥?” 阿雄举起手,说道:“我是。” “代哥的兄弟,侯义。” “哎,你好啊。” “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让你晓得有人敢打你,听明白了吗?两辆车不许开走,归我了,给你抢了。” “兄弟,你知道.....” 侯义哐当一声响子打在雄哥身边一个经理身上,接着问道:“给不给?” “给。” 侯义又说:“手表。” “我这手表.....” 侯义又是一枪,又打倒一个。雄哥一看,连忙说道:“哎哎,拿走。” 侯义对身边的两个兄弟说:“你们俩去把车开走啊,把那四个全砍倒。扔这儿就行,随他爱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 侯义一挥手,大砍刀四处飞舞,四个保镖随即倒下了。侯义走到雄哥身边,用手一指:“你给我记住,代哥要收拾你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我们找你太容易了。车和表我拿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去哪儿,怎么去,我就不管了。有钱,就买车票回去,没钱,就乞讨回去。电话呢?” “兄弟,电话就给我留下吧。” 侯义上去就是一巴掌,把电话给拽了出来,说道:“走吧。” “我往哪儿走啊?” “你要不走,我就送你上路。” 雄哥没办法,只能徒步离开了。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后,借了个电话,打给了二哥,说道:“二哥,你过来救救我,四个保镖,两个经理全被放倒了,我的电话被抢走了,车也被抢走了,我走不了了。” 二哥一听,赶到了现场,给雄哥买了机票,让他回广州了,保镖和经理都留在这边的医院了,二哥帮忙照应着。 侯义把抢来的车开了过来,代哥一看,说道:“你这......” 聂磊说道:“我就说我去吧。” “行,侯义办都办了,马三办也办了呗。” 当天晚上,维早就回来了,把二哥和代哥叫到一起,三个人到了饭店,门一关上,包厢里二哥上来就开始诉苦:“老弟啊,我没面子了。” 维早问:“你怎么就没面子了?” “我给你面子了,我让他走了,我这边的人都撤了。可你的大哥,一丁点面子都不给我呀。他去把阿雄的车抢了,手表卸了,电话拿走,身边六个人打倒六个,就剩他一个光杆司令了,还扇了他一个嘴巴子,你说你让我怎么想啊?” “代哥,有这事吗?” “有。” “代哥刚要说话,早哥一摆手,不用说了,看看二哥,然后呢?” “然后就没面子呗。” “你没面子能怎样?你想表达什么呀?在我这儿邀功还是埋怨谁?说明白。大哥,这么跟你说句话,你怎么理解都行,你就是占个岁数大,我尊重你,在我这儿没有什么所谓的社会大哥,也没有什么商界的奇才,什么企业家,什么老板,什么身份都没用,听明白没?你在我这儿不行,我就能捏你,说我现实也好,说我怎样也好,随便。就捏你,你没有我硬吧?这社会江湖就是这样,不服啊?你不服也得服,你敢不服吗?说你服了,大点声说,我听着。” “不是,我这么大岁数......” “我让你说话你就得说话,别说我不爱听的,说话。” 代哥一看,说道:“不是,那个......” 维早朝着代哥一摆手,“哥啊,要不你来办!”转而面向二哥,“说服了!” 二哥一摆手,“服了!老弟我告辞了啊,兄弟我告辞了啊。” “走吧,不留你吃饭了,我跟我哥单独喝点酒,有你这外人在,我也喝不痛快。” 维早说:“哥,你说这人心里边会不会怨恨我?” 代哥一回过头,说道:“不是,这个.....” “他就算记恨我,怨恨我,又能怎样?他算什么呀,一句话就能让他消失。二哥,我说的对不?” “对,确实。” “维早哈哈一笑,哥啊,人老精鬼老灵,这么大岁数没白活,他比你我都狡猾呢,二哥,走吧。” 二哥灰溜溜地走了。 雄哥回到广州以后,把这事跟文哥说了。文哥说了一句话,等机会,别着急。 加代跟山哥互留了电话,俩人相互认可。维早帮说了一句话,那个阿 sir 往上提了一格。 第1章 于海鹏与二发的较量 于海鹏所接触的数位北京顶尖大佬,均颇为讲义气,尤其格外豪爽。这使得于海鹏对北京的社交圈子,印象极佳,且愈发喜爱北京的氛围。这日,于海鹏抵京,首件事便是给代哥致电。“老弟,回京城没?” “鹏哥,我在京城呢。” “何时回来的?” “我昨晚才抵家。” “啊,我还以为你在深圳没回来呢。那行吧,晚上一同用餐。” 加代一听,“你来京城了?” 海鹏说道:“我即将下高速抵达京城了,等会儿进市区我再与你联系,晚上六点一同吃饭,今日晚上我筹备个饭局。” 加代问:“和谁啊?” 海鹏说:“我适才给杜崽、嫂子郭英,还有他身边的几个朋友打过电话。杜崽说再叫几个哥们儿过来。我给他两口子带了些礼物,上次那事,说实话挺过意不去的。我去看看他俩,顺便也看看你。” “真行啊,鹏哥。” “不,我俩的关系非他们所能比。” 加代一听,“我晓得,我没计较。” “行,那就晚上六点,好了。” 于海鹏是格外大方的一位大哥,虽说跟其他几位大哥素未谋面,但也准备了礼物。当日夜晚,杜崽将小利四哥和肖那喊来了,再加上代哥、肖那的爱人以及杜崽的夫人郭英。 海鹏大哥前几次来京城,不是吃烤鸭,就是吃涮羊肉。此次海鹏大哥打算换换口味,在南城找了家新开张的烤肉店。晚上六点,众人在二楼的大包厢围坐一团,彼此都挺熟悉的,相互握了握手。 海鹏大哥将礼物取出,皆是好东西。给杜崽和代哥买的是衣服,给郭英买的是玉石,给小利和肖那买的是金手镯。等酒菜齐备,便开始喝起来了。 北京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能聊、会聊、敢聊。北京的社会人士更是如此。与老痞子一同喝酒,绝不可能无趣,相互间聊天吹牛皮。老痞子很会吹牛皮,且火候把握得极为精妙。 很快就喝到晚上八点多,杜崽向来大嗓门,又喝了些酒,声音更是响亮,“俏咧娃,四哥,我可一点没吹牛皮,你崽弟当年在南城牛不牛?” 小利说:“你小点声。” “我为何要小点声?我牛不牛?潘戈那时候那么邪乎,见到我不也得崽哥崽哥地叫着吗?” 肖那在旁边说:“你拉倒吧,潘戈何时叫过你崽哥?” “真叫我崽哥了,这点我绝没瞎说。代弟,你给我做个证。” 加代一摆手,“不晓得,你们那个年代的事我不知晓。” “你看你又不知晓了。哎,四哥,你没有印象吗?” 小利说:“我就只知道潘戈敬重我,他究竟敬不敬重你我可不知。” “你净借我出名。海鹏啊,别听他胡言乱语,当年潘戈确实拿我当哥哥。” 于海鹏一听,“潘戈是谁我都不知,咱们聊点别的吧。” 一群人拿潘戈找话题。只因当年在南城潘戈是无敌的存在,号称首任的南城战神。尽管个子不高,长得跟马三颇为相像,脸呈六边形,下巴尖尖的,然而一把大开山逮谁砍谁。 包厢里聊得热火朝天,门被一下子推开了,“哎呀,老远我就听见了,崽弟。” “哟呵,二哥呀。”进来的这位是南城的二发,之后离开北京,独自一人跑去三亚发展了。杜崽当即站起身来,同二发握了握手。 二发言道:“我上厕所时路过,就听到这儿吵吵嚷嚷的。我一听提到潘戈了,就想着是谁呢。再一琢磨,肯定是你没跑了。” 肖那也站立起来,“嘿,老二。” “那哥。”二人握了握手。二发瞧了一眼小利四哥,既没打招呼,也没伸手。二发转头又望向,“这位是加代吧?” 代哥应了一声。“嗯。” 于海鹏瞧了瞧,同样没吭声。二发说道:“咋滴,今晚没啥事了,哥几个出来喝点啊?” 杜崽说:“你也过来一起喝点呗。你在哪个桌呢?哎,干脆拼个桌呗,好久都没见着了,一起喝点。” “不成,我那屋有朋友,离不开。你也知道,我基本上不怎么回北京。这快到年底了,我回来溜达溜达,看看几个老朋友。你们喝吧。等会儿我过来敬杯酒,我先过去咯。” 杜崽询问:“不是,等会儿真过来啊?” “我肯定过来啊。” 二发转身离开之时,忽地来了一句,“老四啊。” 小利四哥瞅了一眼,“咋滴啦?” 二发说:“个头还是那么一丁点,不见长高啊。哎,我听说现在研发出个啥药,你没事打上一点,能让你稍微长高一点。我跟你讲实话,你这小个子混社会,到哪儿都镇不住场子,你听我的。” 小利一听,“你给你自己嘴上打点呗,你管这些闲事干啥呢?我个高个矮咋滴了,我找你借钱啦?还是我让你看不起啦?” 二发一指,“你瞧你这副德性,我难道不是好心吗?杜崽,你听听,二哥我难道不是好心吗?谁会管这种闲事啊?你个高个矮和我有个毛关系?我是说你长得太难看了,小家伙没多大点。” 本身脾气就暴躁,一点就着的小利四哥,双手一扶椅子,嗖地站了起来,“站直身子,俏你妈,你说谁小家伙呢?” 二发一看,“你瞧你这鬼样子。”二发丝毫不甘示弱,两人就此纠缠到了一起。于海鹏一伸手,“哥们,哥们......” 二发一挥手,“你谁呀?听你这口音不像是北京的。有你啥事啊?” “不是,哥们,咱来喝酒的,干啥呢?” “你他妈给我滚远点。你一个外地的,知道我是谁不?” 于海鹏一听,“是谁又能咋滴?” 二发一把揪住于海鹏的衣领,于海鹏当场给了二发一拳。小利也踹了二发一脚。 杜崽抬手一拦,道:“四哥,四哥,就是闹着玩儿呢。” “谁跟他闹着玩儿啊?我跟他关系好啊?” 加代也加入到拉架的行列中。二发见状,“行,都挺牛啊,真是好样儿的。” 加代一听,“咋的?你想打架不成?” 二发一看,说道:“加代,我跟你可无冤无仇。” “你甭说这个,只要你有想打架的意思,尽管开口。你看今天打不打你!”双方就此僵持不下了,这时进来一个三百来斤的大胖子,腆着个大肚子,手叉着腰,“代弟,干啥呢?” 加代一看,“壮哥,你咋在这儿呢?” “我咋就不能在这儿呢?我在外面听见说话声像你,你干啥呢?还有你们几个,干啥呢?” 除了代哥,剩下几个老痞子没一个不惧怕田壮的,于海鹏也听说过田壮。 壮哥手一指,“来来,杜崽,你别拉着他。小利啊,你要干啥?你要造反啊?” “壮,他跟我说些没用的,还拿我个头矮开玩笑。” 田壮一听,说:“你本来个子就矮啊。都给我坐下!杜崽,你也是。肖那,你也坐下。” 田壮转头看向于海鹏,问:“你是谁呀?” “啊,我是于海鹏。” “哦,我知道你,你也坐下。代弟,你干啥呢?你喝了点酒就发疯了?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哥们,二发,也是四九城的老痞子了,跟杜崽他们全认识,你跟他不认识啊?” “我不认识。” 田壮说:“你要是不认识,就尽量别掺和。二发,你快点回屋去,在这儿干啥呢?赶紧的,都等着你喝酒呢。” 二发冷脸看着四哥。田壮一摆手,“走吧,咋的?你还想打架啊?你跟他们打架能占到便宜啊?尤其加代还在这儿坐着呢,走吧你。”田壮手一推,把二发推了出去。 田壮说:“行了,都拉倒吧,听没听明白?代弟,尤其是你,你这喝了点酒干啥呢?能喝就好好喝呗。我敬一杯,来。” 田壮倒了一杯酒,一端杯,“来,那哥、崽、老四、还有那哥们。” 大家和田壮一碰杯,一饮而尽。田壮说:“我走了啊。好好说话好好喝酒。二发是我朋友,跟我好些年了。代弟,别不认识不认识的,闹啥笑话还闹红脸了?” 加代说:“壮哥,我今晚给你面子。要不然,我上他包厢打他去。” “我在他那包厢,你连我一起打吧。” 代哥一摆手,“你快走吧,赶紧回你的包厢,我们喝酒。” “你好好喝吧,我走了。杜崽,我走了。” “哎,慢点啊,壮。” 说完,田壮转身出去了。大家重新坐下,肖那开始打圆场,“大伙都消消气,接着喝酒。” 大家在屋里又重新喝上了,没过半个小时,心里也就不憋气了。 可当天晚上就是有这缘分,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于海鹏下楼给大家拿准备的小礼物。于海鹏来到车旁边,二发也下楼了。 于海鹏刚开后备箱取东西,就被二发看见了。刚才被于海鹏给了一拳,心里特别不爽的二发喊道:“哎,哎!” 于海鹏回头一看,“什么意思?” “刚才打我一下是不?” “咋的?” “什么咋的?我跟你认识吗?你打我干啥啊?” “我就打你怎么的?” “来,你别走啊。” 二发一回头,对自己的几个兄弟说:“哎,你们几个过来。” 于海鹏正打算回包厢叫人,却被二发一把揪住了。于海鹏急忙喊道:“哎,加代......” 可加代在楼上压根听不见。二发把兄弟叫到身边,问道:“大哥,咋回事?” “把他围住。” 几个兄弟便把于海鹏给围住了。二发把手松开,拍了拍手。于海鹏说道:“哥们,我跟你讲,楼上坐着的是加代,那是我兄弟,晓得不?还有杜崽和那哥,你敢动我一下.......” 还没等于海鹏把话说完,二发就朝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谁能怎样?我告诉你,我叫二发,听明白没?你还敢给我一拳!”说着话,二发又朝着于海鹏的脸上来了一下。于海鹏冷眼瞧着。二发问道:“咋的?不服啊?你还提这提那的,就那几个小破崽,哪个能镇得住我?你给我长点记性,下回到外地,手别犯贱,知道不?说句不好听的,我要是从车里拿点东西出来,就能把你给废了,你也只能忍着。” 于海鹏摸了摸脸。二发一指,“你再给我摸,你再瞪我,我还扇你!”二发的手刚抡起来,田壮就抱着膀子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其他几个老板。田壮一看,“哎,干啥呢?” 二发一回头,“哎,壮。” 田壮看了看于海鹏,“他打你了?算了吧。也是喝多了,这是我哥们,你不是加代的朋友吗?叫什么于海鹏,是你不?” 于海鹏说:“他没打我,没事。” 田壮一愣,“没打?二发,你打他没?” “打了。” 田壮说:“那你怎么说没打呢?来,二发,给道个歉。” 于海鹏一摆手,“不用,不用给我道歉,没事,算了吧。” 田壮一听,“那就算了,你说算了就算了。” 二发一看,“不是,你啥意思?” 于海鹏说:“我没啥意思,算了还不行吗?” 二发一指,“你赶紧滚,看着你就来气。” 于海鹏点点头,啥也没说,转身就上楼了。望着于海鹏的背影,田壮说:“真能装逼,走吧。” 二发问:“不是,他咋回事?” “什么咋回事?走你的吧,回家吧,晚上别出去喝了。” “壮,你跟我再找个夜总会坐一会儿呗。” “不去了,我回家了,挺晚了。”田壮说道。 田壮之所以未去夜总会,是因他觉着于海鹏上楼后必然会告知加代,加代随后会给自己来电。然而,二发却未能领会此意,说道:“罢了,那我走喽。壮,跟你说句实在话,我今晚绝对是给你面子,要不然我当场就揍那小利。” “得了,罢了罢了,打什么打呀?你一年也没回来几次,回来开心快乐就好,别这儿过不去,那儿也过不去的,干啥呢?” 二发表示:“我之前跟小利就有恩怨……” 田壮挥了挥手,“好啦,甭提了,我走啦啊。” “你不去呀?” “田壮挥了挥手,我不去,走吧。” 说完,二发和田壮各自上车离去。于海鹏上楼了。抵达包厢后,于海鹏调整了一番自身状态,只字未提。众人也没察觉出于海鹏受了委屈。 于海鹏满面笑容地将礼物放置桌上,“来来来,每人一份。” 代哥一看,“鹏哥,你这也太客气了吧。” “客气吗?” “客气呀,都是自家人,你送这些东西,太破费了。” 于海鹏摆了摆手,“不不不,应该的。来来来,继续喝酒。” 当天夜里,在饭店喝完酒没人想去夜总会,直接回去歇息了。次日上午,代哥给于海鹏打去电话。“鹏哥,起床没?” “起来了。” “我去接你吃饭吧。” “哎,你别来接我吃饭了啊。我这边着急,马上下楼就要走了。” “你干啥去呀?中午吃口饭再走,崽哥也在呢。” “你别管我了,代弟,我得回朔州,我有急事,家里下午要谈个项目,我得立即回去。” “你等会儿呗,再急也不差中午这顿饭的工夫啊。” “不了,改天我再来,好了。”海鹏挂断了电话。 加代回头看了看崽哥。杜崽瞧了瞧,“怎么,不来啊?” “说是有事,着急回去。” 杜崽说:“代弟,海鹏这人挺讲究的,就你崽哥我这一辈子在社会上阅人无数,可算是没见过这样的哥们儿,真够意思。” “崽哥,话说回来,将来你去山西,到朔州,也给他买点东西。” “那我知道,这事我不会差的。” “那行,走吧,我俩去吃饭。” “那就算了吧,我俩吃饭的机会多着呢。我回去也还有些事。” “那行,那就散了吧。”当天的饭局也就此结束。 于海鹏坐上车子往山西朔州返回。一路上,海鹏大哥啥话都没说。晚上到了朔州的办公室,蓝刚过来了,汇报合同。海鹏大哥看了看,“行,等会儿我签字,这两天忙不忙啊?” “还行,基本上没什么大事,小规模的我自己都签好字了,哥。” “成,跟你讲个事儿,心里有点数啊。” 蓝刚一听,忙问:“啥事儿?” 海鹏说道:“你替我打听一下田壮是啥人,跟你代哥啥关系。这还不是重点,关键是你给我打听一下一个叫二发的。” “二发?” “没错,二发,北京的。他跟南城的小利有仇。你给我问问这二发啥情况?跟谁好,跟谁不好,啥样的背景?” “咋了?哥,得罪你啦?” “也算不上得罪,扇了我两巴掌。” 蓝刚一听,“哥......” 海鹏一挥手,“我没放心上。毕竟我听说过田壮,据说跟加代关系很好。杜崽、肖那跟二发关系又特别铁,所以我不好多说什么。他打完我,我一声没吭,一个字都没提。你给我打听清楚了,我再琢磨怎么对付他。” “行,哥,你放心,给我点时间。” “不急,也许过半个月一个月我就忘了。” “哥,你放心,绝对用不了那么久。” “没事,这都小事情。我也还手了,我是先给了他一拳,才挨了两嘴巴子。没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自这天起,于海鹏便再没提及。但蓝刚一直记在心头。 蓝刚原本有个兄弟,唤作顺子。顺子是个孤儿,由养母捡回来的。最初,顺子是蓝刚的司机,后来成为蓝刚手下的一员猛将。在一次抢矿中,顺子替蓝刚挨了一枪,正好打在肩膀上。这一枪虽不致命,可顺子倒地时,后脑勺磕在石头上,导致颅骨骨折外加颅内大出血。蓝刚将顺子送去北京治疗,一晃已将近半年。这一天,顺子给蓝刚打了个电话,“哎,刚哥。” “顺子,这段时间我也忙,没去看你。现在恢复得咋样?跟哥说实话,有没有好点?” “好多了,哥,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吧,我想说啥呢,哥,我可能要不行了。” 蓝刚一听,“你别瞎扯淡啊,你咋就不行了呢?” 顺子说:“真的,你说人别的事或许不清楚,这事能不清楚呀?哥,我永远忘不了你对我的好。我说什么意思呢?我这后续住院的费用你就别给我交了,算兄弟求你这一回。我别的牵挂没有,我就一个老妈,能不能把后边医药费的钱给我老妈。我怕我一走,老妈以后没人照看。” “你这不瞎胡闹吗?你咋就不行了?我等着你好呢,你知不知道?我等着你好了给我开车呢!我这边新买了好些个小矿,等着你回来给我当矿长呢,知不知道?你这要是没了,你叫刚哥以后信谁去?谁帮我管啊?” “刚哥,我有啥说啥。我能感觉到自己不行了,说不定哪天情绪一激动,颅内的血管就爆了。大夫都说了,千万不能激动,一激动就容易没。刚哥,我求求你了,从下个月开始,医药费就别交了。” 蓝刚乃是个极为重情重义的大哥。即便不追随于海鹏,蓝刚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于海鹏为蓝刚提供了一个平台,然而于海鹏所能触及的层面,蓝刚却是永远无法接触到的。 听了顺子的言辞,蓝刚言道:“你等着我啊,顺子,我今儿个过不去了,明儿个去看你。电话里就不说这事了,见面再详谈。你需不需要用钱啊?我给你带过去。”蓝刚挂断了电话。 当天处理完矿上的事务,蓝刚给海鹏大哥打了个电话,“大哥。” “哎,蓝刚。” “大哥,我去一趟北京,顺子给我打电话说他快不行了。” 海鹏一听,“顺子不是说现下养得挺好嘛?” “我也不知是咋回事,打电话说或许要不行了。” “你赶快去,蓝刚,不行的话,就接回来。” “接回来,这边医院也比不上北京啊。” “那倒是。蓝刚,顺子是个好兄弟,给你开了十年车了,千万不可辜负人家。” “行,我晓得,哥,我去瞧瞧吧。” “去吧,用钱就打电话,多少钱都成,务必要保住顺子的性命。” “我知道了,哥。” 蓝刚带着十来个往昔与顺子关系甚笃的、护矿队的兄弟,携带三百万现金,驱着三辆劳斯莱斯,径直赶赴北京。 抵达医院,病房门一推开,顺子七十多岁的养母正使用热水给顺子擦拭身体。蓝刚一看便难以忍受,挥了挥手,“老娘。” “哎哎,蓝刚来啦。” “老娘,我来。” “别别别,别弄脏了你的手。” 蓝刚抢过老太太手中的毛巾,给顺子擦拭身体。待擦拭完毕,蓝刚说:“顺子,哥今日来呢,就一句话,你该治病就治病。兄弟,你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你老娘就是我亲娘,你对她怎样,我不会差,这事你放心。” “刚哥,多谢你啊。” “行了,我来北京两件事。头一件是来看看你,第二件是我要寻觅个人。” “找谁呀?” “与你无关。” 顺子说:“我在北京有朋友,谁我帮你办。真的,刚哥,我在北京有哥们儿。你说叫啥名吧,我帮你找。” “叫二发,一个老痞子。” “咋了?” “他扇了海鹏大哥两巴掌。” 顺子一听,“哥,我立马帮你问询,你把电话给我。” 电话拿过来了,顺子开始拨打电话了。顺子找了三个哥们儿,其中有一个当真认识发子。 电话里,顺子说:“小宁,我问你点事啊,你跟二发子现今还有没有往来?” “有往来呀。他这会儿离我住的地方不远,他这不从三亚才回来嘛?他在南方有酒店,搞得挺大规模,回来之后还请我吃了两回饭。咋的,你要找他呀?” “我一个大哥要找他。你有没有他具体的位置?” “行,那你等一会儿吧,我给你发过去。”电话一撂,短信发过来了。顺子一看,“哥,你瞅一眼。” 蓝刚瞧了一眼,“行,你转发给我。顺子,我就不陪你了,安心养伤。你记住了,只要有刚哥在,就不会没人照看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安心养伤吧。钱没给你带太多,我就怕你有顾虑,我给你带三百万来。” “不是,刚哥......” 蓝刚挥了挥手,“先听我把话说完。这笔钱是给你的,供你和老妈使用。每月的医药费我会另行支付。其他的你就别操心了。我马上要出去办事,明天上午有个南方的大顾客过来签合同,我今晚还得赶回去。我就不陪你了,你刚哥我也是一天忙得很。” “替我向海鹏大哥问好。” “晓得。” 蓝刚领着十来个兄弟离开医院,简单吃了顿饭,就照着短信上的地址找过去了,正是东城的皇城酒店。 田壮、四壮手下的小曹、二发、二发的助手四人正在打麻将。二发从三亚带过来的一个总经理、一个副总以及十多个保镖则在看电视,说等会儿要去夜总会。 蓝刚到了以后,将三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他挥了下手,“上楼吧。” 每人手持一把十一连发,蓝刚的后腰还别着一把大枪。来到酒店前台,蓝刚开口道:“我问一下,我二发哥在哪个房间?” “你是做什么的?” “南城的兄弟,知晓二哥回来了,过来探望二哥,给二哥买点东西,麻烦告知一下在哪个房间?我上去给二哥一个惊喜。” 前台瞧了瞧,将二发的房间号告诉了蓝刚,说道:“你上去吧。” 等到蓝刚走到电梯那个位置,这十多个小孩儿就围拢过来了,都进了电梯,跟着上去了。 到了房间门口,蓝刚回头摆了摆手,示意这十来个兄弟往后稍稍。蓝刚敲了敲门,壮哥不理会这些事,二发则喊道:“谁?去看看。” 经理过来透过猫眼瞅了一眼,发现只有一个人。便放松了警惕,打开门问道:“你找谁呀?” “我找一下二哥。” “找二哥?”经理回头看了一眼,“二哥,找你的。” 二发听闻,“谁呀?把他领过来。” 经理打量了一下蓝刚,询问:“你一个人来的?” “啊,他不在这个客厅啊?” “在里面打麻将呢。” “那行,你是谁呀?” “我是他经理,你有事啊?” “没事,兄弟你别动啊,动就干死你。” “什么?” 蓝刚把十一连发抽了出来,一下子抵在了经理的脸上。经理一看,“哎,大哥……” “别嚷嚷,嚷嚷一下我毙了你。”蓝刚朝着门外喊道,“进来。”十多个小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门口发生的这一切,在里面的保镖都没有看见。蓝刚询问,“在哪呢?” “在里边麻将室。” 蓝刚把经理往旁边一推,当先走了进去。等进到麻将室,蓝刚把十一连发一举,“别动,别动。” 后边的兄弟也都举了起来,“别动别动别动!” 这可把田壮吓了一跳。十多个保镖全被抵着了。 第2章 以命换命:蓝刚为兄报仇砍伤二发 田壮歪头瞄了一眼蓝刚,又瞧了瞧二发。蓝刚迈步走到跟前,手持十一连发,说道:“自我介绍下,我乃于海鹏的兄弟,蓝刚,冤有头债有主,其他人我不找,谁也别亏欠,谁敢伸手就休怪我不客气,谁是二发?” 壮哥稳住心神,说道:“老弟啊,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呀?” 田壮开口道:“你是于海鹏的兄弟啊?于海鹏是怎么跟你说的?叫你过来报仇?于海鹏没告诉你有个不能得罪的大胖子吗?他没跟你说那晚打他的时候我也在场吗?他没跟你说我是谁呀?” “你是谁呀,你是谁又怎样?” “自己瞧瞧。”田壮掏出工作证,蓝刚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田壮把工作证翻开,蓝刚看了一眼上面的级别,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既然来了,也不能认怂,蓝刚说道:“你好,壮哥,久闻大名,你不光跟我大哥于海鹏相识,还跟代哥相熟。” 田壮说道:“你少跟我提这个提那个,你造反啊?给我带着你这帮人滚蛋。今日你离开,我不追究,就当你们走错房间了。你要是敢在这撒野,任何人的面子我都不给。老弟呀,我田壮要收拾你,一句话就能让你脑袋搬家。你可想好后果啊!” “说完了?” “说完了。” 蓝刚一指,“你就是二发吧?” 蓝刚指得还挺准,因为于海鹏说过这是个老痞子,满场就数二发长得最老。二发说道:“咋滴啦?” “我大哥于海鹏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你是头一个敢扇他嘴巴子的。我是他兄弟,今天特意来跟你以命换命。壮哥,不是不给面子。两码事,你明天即便把我毙了也行,今天我得给我大哥出气。壮哥,今天你在这,我要是动了枪子,不光是给我大哥惹麻烦,也会让代哥为难。所以说,壮哥,你也别怨我。”蓝刚对兄弟们说:“你们几个给我看住壮哥啊。” 田壮一听,“哎,反了?” 护矿队的小子都是见过大场面的,经历过生死,直接上前将壮哥抵住了。蓝钢从后腰抽出大战刀。 二发子手还指着,“哎,我跟你说......” 蓝刚的刀顺势一个斜劈,把二发的手指头砍断了,紧接着朝着他脑袋上,咣咣又砍了五六刀,直接把他砍到桌底下去了。 转过身,蓝刚说道:“壮哥,对不住了,哪怕你明天把我崩了我也认了,这事我也不找代哥。壮哥,你要是牛逼,你就上山西找我。对不起了,给你鞠个躬。” 说完,蓝刚带着兄弟出了门。把门一关上,兄弟问道:“刚哥,怎么办?” “赶紧跑,分头跑。” 房间里,田壮说道:“别愣着了,赶紧打 120。” 二发的兄弟赶忙打 120。田壮拨通电话,“你们都下楼集合,给我找一伙山西朔州牌照的,十多个人,刚从皇城酒店出来,应该是往山西朔州走,跟分公司和那边的派派打个招呼,把他们拦住!”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二发躺在地上,“哎呀,我艹,壮......” “别这样子了,没拿十一连发崩你,已经是给我面子了。起来吧。告诉你手别欠,手别欠,你打人家两嘴巴子有啥好处啊?非得要那个面子?这回好,剁你好几刀。赶紧的吧。” 壮哥也下楼了,二处的兄弟开始拦截蓝刚他们。 蓝刚来到地下停车场,十几个兄弟来到车旁,蓝刚说:“把车牌照全卸掉,把车停到角落去,三辆车别停一起,分开停。” 三辆车的车牌卸下后,各自停放好了。蓝刚说道:“都给我听好了,谁都不许声张,千万别去坐出租车,有朋友的就联系朋友,我们化零为整,每个人各自走,回到山西朔州,一人我赏五万块。要是回不去,被抓住了,嘴巴一定要紧。” “刚哥,你放心,就算我们被摁住了,我们也都啥都不知道。” “到时候刚哥会来救你们的,别忘了鹏哥的关系……” “明白。” “撤。”随着蓝刚一挥手,兄弟们便各自散开了。 十多个兄弟走后,蓝刚怀揣着一把十一连发,来到了皇城酒店斜对面的一家宾馆,选了个房间。 办理好入住手续,蓝刚就径直上了楼。蓝刚的房间在四楼,窗户正对着皇城酒店。蓝刚拉开窗帘,搬了一把椅子在窗边坐下,盯着皇城酒店。 一直到晚上,田壮陆续接到了汇报,一个都没抓到。壮哥听后说道:“行,我知道了,好了,就先这样吧。” “那我们这边的人撤不撤啊?” “撤了,都撤了。”田壮挂掉了电话。 蓝刚也陆续接到了兄弟们打来的电话,向他报告各自的情况。后半夜五点左右,蓝哥得知兄弟们都平安回到了朔州。蓝刚也打算好了,在北京再待一天,然后回朔州。 医院里,二发缝了六七十针,但没有生命危险。壮哥一直陪在他身边。二发说道:“他怎么就能找到我呢?怎么就能找得这么准呢?你说会不会是加代给的消息呢?” 田壮说:“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呢?他怎么就找得这么准呢?” 田壮一挥手,“你别吵了,行不行?” “不是,要是真的是加代给的……” “要是真的是加代给的你能怎样?你能做什么?” 二发说:“我就干他。” “你就别吹牛了,还干加代?你拿什么干他?我都干不了他,你能干得了他呀?” “你都干不了他?” 田壮说:“这个事就先这样。你给我点时间,你自己也去打听一下于海鹏,听明白了吗?我这边也去找找蓝刚。谁都不要通过加代去办这个事,听明白了吗?我跟你说明白了,要是通过加代去办这个事,这事就办不成了,你就只能白白挨打,我这是提醒你。” 田壮不让二发通过加代去处理这事。二发一听,“你莫不是惧怕加代吧?” “你言辞过多了。” “不是,你定然是怕加代。” 田壮言道:“我惧怕他作甚?” “你若不怕他,怎不去找他?” “我还需给你解释不成?” “行,我去打听打听,你也去问询一番。壮哥,我跟你讲,这事挺不给你脸面的,就在你跟前砍的我,你可晓得?” “晓得,好生养伤吧。”壮哥一转身下楼回到单位了,准备着手查探这事。 蓝刚在次日下午购置了一张火车票,返回朔州了。蓝刚来到于海鹏的办公室,于海鹏一见,“怎去如此之久呢?” “哥,我把二发给料理了。” 海鹏一听,询问道:“如何料理的?” “我当着田壮的面砍了他。” “果真如此?” “诚然,我砍了他六七刀,全落在脑袋上了。哥,我不过是碍于田壮的颜面,未拿十一连发轰击他罢了。” 于海鹏一听,“蓝刚,这事办得甚妙啊,你上京便是去办这事的?” “我一方面是过去瞧顺子。哥,你与我说了那事,我心中一直惦念着。我就想着寻个时机收拾他,正巧逮到这机会了,我岂能心慈手软?田壮都对我亮证了,我亦未曾惯着他。” 于海鹏哈哈大笑,“行啊,兄弟,哥便不多言了,做得甚对!” “哥,这是我应当的。” 于海鹏一挥手,“忙你的去吧。” 田壮耗费了一天的光阴,探听到了于海鹏在朔州。田壮给在朔州市公司担任副经理的同学拨通了电话,“老同窗啊。” “哎,壮哥,我是该唤你班长啊。” “什么班长啊,我跟你打听个人。” “你讲。” 田壮说道:“我先跟你讲述这件事,你帮我分析分析,瞧瞧该如何处置。” “你指示,壮哥。” “在你们朔州当地有一伙开矿的。” “开矿的?壮哥,你跟我说吧,我皆相识。” “这伙开矿的来京城了,当着我的面击打我朋友,砍了我朋友六七刀。并且他进来的时候手持十一连发,你说这是不是胆大包天?” “这都不止是胆大包天了,这是肆无忌惮呀。壮哥,你跟我讲说是谁,我即刻就去办他。” “唤作蓝刚。” 同学一听,“他的大哥叫做于海鹏,对否?” “对,你知悉啊?” “壮哥,这也就是你。若是他人给我打来这电话,我此刻就得告诉他,就砍就打,没击打你就算便宜的了。” 田壮一听:“何意啊?” “壮哥,海鹏大哥与我关系甚笃,过命的交情。蓝刚与我是生死之交,往昔我出事的时候,那是蓝刚给我找的人,化的事。壮哥,我就跟你如实说罢,莫说是你来,就算老马过来,也是办不成的。我就把话跟你说到这,事就是这么个事。壮哥,你当时若在京城给他办了,也就办了。然而你让他返回朔州,你再想办他,那就办不成了。反正只要我在,我定然是不会让你办的。” 田壮一听,“就是挺硬气呗?” “相当硬气。好了,壮哥,别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我们乃是一个系统的,你也别想套我的话,我什么都不会与你讲的,就这般罢了。”言罢,同学挂断了电话。田壮觉得颇有意思。 二发亦有其自身的人脉关系,二发的铁哥们,也就是顺子的同学小宁,夫妇俩恰好来医院探望二发,带着五千元钱,还买了一大堆水果。一走进病房。“二哥,我来瞧你了。” “哟,老弟来啦,弟妹快坐。” “哥,这是谁给砍成这样的呀?” “甭提啦,是山西的一伙人。” “你说你这……严重不严重啊?” “咋不严重呢?老弟啊,没事,不用担心,哥过阵子就能好,好了就带你回三亚,你到时候跟哥去酒店,给哥当个经理呗,哥打小就稀罕你。” “哥,我有啥说啥,你对我有知遇之恩,将来我兴许能在你身边,跟着你发财,所以我不能对你隐瞒。” 二发一听,“啥意思啊?” “前些日子有个人向我打听你呢。” “谁呀?” 小宁说道:“是我小时候的一个同学,也是个发小,他从前就在山西朔州,给人看矿场。” 二发问道:“怎么打听的呀?” “你哪天遭的打?” 二发回答:“前天。” “就是前天中午给我打的电话,你是不是下午挨的揍?” “是啊。” “对上了,他如今在东城医院住院呢。” “他都问些啥呀?” “他就问我,你在何处,是啥情况,在哪个酒店,我就说了,我还以为他找你是有别的事情,或者有啥项目,亦或有啥合作呢,我就跟他说了,哪成想哥你出了这么个事儿啊,这事也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老弟,这压根儿不怨你,这家伙是你同学呀?” “我同学嘛。” 二发说:“那你也太不地道了,把你同学都给卖了。” “大哥呀,你可是我未来的金主啊,同学算个啥呀?我为了赚钱,爹娘都能出卖,更别说同学了。” “你行啊,你给你同学打个电话,你问问他在哪个病房,我叫下面的人跟你去,把他给拽过来。” “我问问他。”小宁拨通了电话。“顺子。” “哎,兄弟。” “你如今在哪个医院呢?” “我还是在东城医院呢。” “恢复得咋样?” “养着呗。说句不好听的,还能活多久呢?” “行,那一会儿我去看看你,你在哪个病房呢?” “我在那个六楼脑科中间的病房,具体几号倒没记住。” “没事,那我去找你,好了。”电话挂了。 二发问道:“他跟蓝刚啥关系呀?” “那可不晓得,不过我听说他以前是给一个开矿的大哥看场子,当司机的。” 二哥一转头,“军子。” “哎,哥。” 二发吩咐道:“你跟他跑一趟,你到那个医院把这小子给我拽回来。” 二发认为顺子多半就是于海鹏的司机,打算借助顺子逼迫蓝刚和于海鹏。并觉得复仇就得依靠顺子了。二发讲道:“老弟,你带他去。军子,把人都带上。” 军子领着十多个保镖随小宁一同出发了。到了东城医院上到六楼,小宁拨通电话,“顺子,你在哪个房间啊?” “我就在中间。” “我问问啊......我看到你了,你先挂电话吧。” “好嘞。” 小军走进病房,顺子瞧了一眼,询问:“你找谁?” 小军从怀里取出一把大砍刀,用手一指,“别动别动,认识蓝刚吗?” 十多个人进来后就将顺子围住了,顺子的老妈在旁边站着,也愣住了,“什么意思?” 顺子大喊:“小宁啊,小宁!” 小宁从外边走进屋子,“顺子。” 顺子说:“混蛋东西,耍我是吧?” “那怎么办啊?谁能料到你会去砍二哥呢?你这不是找死吗?军哥,就是他。” 军子一看,“脑袋有伤是吧?不打你,跟我走,我带你换个地方,等会儿你给蓝刚打个电话,叫蓝刚和于海鹏过来救你。” “我要是不打呢?” “不打就干掉你。” “行,我跟你走。” “走吧,配合点。” “配合配合,妈,我出去一趟,别管我,没事啊。” 顺子妈一看,“孩子.....” “我跟我妈说两句话行不?我也跑不掉。” 军子摆了摆手,“快点的,赶紧出来啊。” “我就说两句话,要不你们盯着也行。” “看着他点啊。” 顺子说:“妈,我出去了。存折不在你这儿吗?这钱你留着花。妈,这钱别舍不得。你儿子也就这样了,你就别挂念了。我的脑袋这样,我只能给你留笔钱了。” 顺子妈含着泪水,望着军子,说道:“我求求你们了.....” 顺子说:“妈,别求别求,我跟你们走。” 两个人搀扶着顺子,进了电梯来到了一楼。从医院大厅往外拖拽时,当时车子在下面停着,顺子喊道:“哥,慢点慢点,我好像岔气了。” 军子一看,“你怎么这么多事呢?” “不是大哥,我肋骨不行,肋骨也折了,你让我缓一下。” “怎么缓呢?” “我就缓一下,你把手松开,我自己摁一下。” 两只手松开了,顺子靠着台阶旁边的墙根站立着,“没事,我跑不了啊,哥,我都这样了,你说我能跑吗?” 顺子趁人不注意,猛地将后脑勺撞在了立柱的棱角上。平常人这么一下,最多就是脑震荡,但顺子颅内颅骨骨折,颅内大量出血,差点就没了命,脑袋后边刚刚做完开颅手术,摸上去还是软绵绵的。顺子的后脑勺磕在棱角上,能够听到“嘎吱”一声,脑袋缝针的地方一下子裂开了,鲜血瞬间流淌出来,小军等人一看,都呆住了。军子说:“快点快点,抬起来,抬起来。” 一抬起来,眼看着鲜血哗哗地流淌,又将顺子抬进医院抢救去了。 顺子妈也清楚儿子是在社会上混的,以前常常有人找他,老太太也早已习惯了。顺子被推进手术室还没十分钟,大夫就出来了,“谁是家属?准备后事吧。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他不能激动,你们怎么能让他摔一下呢?” 小军及十余人都呆住了,老太太眼中噙着泪水说道:“你们不打算找他了吧?人都已经不在了,就别再找了啊。” 小军说道:“你给我规矩些。告诉你啊,别胡言乱语,他是自己摔倒的,和我们毫无关系。走吧。”小军领着兄弟们下楼了。 护士走过来,“大姨呀......” 老太太摆了摆手,“没事,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就是命啊。” 军子从医院返回,来到二发的病房,赶忙将事情告知了二发。二发听闻,“没了吗?” “没了。” “怎么就没了?” “自己撞的。” 二发说:“你们不会看着点啊,你们傻不傻?” “大哥,我们也不晓得啊。” “小宁呢?” “小宁跑了,当时那家伙脑袋流出西瓜汁,他就跑掉了。” “把他拽回来呀。” “当时也顾不上他了,就想着先把人抬进去。” “当时都有没有看见,你们没推他吧?” “没推他,是他自己撞的。” “那还好,肯定没推是吧?” “肯定没推,大家都能相互证明,谁也没推他,在医院的人都瞧见了。” “那还好,我赶紧给田壮打电话。”二发拨通田壮的电话,“壮,我是二发啊。” “别着急,我这边正办着事呢。” “不是,我跟你说件事......”二发将这件事跟壮哥讲述了一遍。 壮哥一听,“不是,你们是咋想的?” “我原本是想借他把蓝刚和于海鹏引来嘛。谁能想到这人自己寻了短见。这是谁都没料到的啊?我哪能想到会这样呢?” “你们肯定没推他吧?” “没推,绝对没推。” 田壮说:“我跟你说个最糟糕的结果,就是最最糟糕的那种结果,你们这十几个兄弟,哪个是领头的?到里面把这事扛下来,听明白没?到时候我来处理,你说问题能有多大吧,也不会太大。不行的话,就调解呗。你咬住他欠你们钱,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吧。到时候你再跟那边的家属协商一下,不行的话就多赔点,听明白没?这事别闹大了,你也别派兄弟去吓唬人家了。要不然,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明白明白,我全听你的。” 二顺被送入了太平间。老太太给蓝刚打去了电话,“蓝刚。” “老娘。” “我跟你说件事啊。” “啊,你说。” “你再来看看顺子吧,我怕过几天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怎么了?伤口恶化了?没事,我马上请个专家过来。” “不用了,过两天可能就要火化了。” “啊?人没了?什么时候没的?” “刚刚没的。” “真没了?” “自己撞在墙棱角上了。” “干啥呀,老娘,他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讲讲。” 老妈便将这件事从头到尾给蓝刚讲述了一遍。 一听顺子上路了,蓝刚言道:“老娘,我即刻赶过去。” 蓝刚抵达于海鹏的办公室。于海鹏瞧着蓝刚眼圈泛红,询问道:“怎么回事?” “哥,顺子不在了。” “啊?” “不在了。” “咋就不在了?不是才送了钱,请了专家吗?” “哥呀,我心痛啊,他给我开了十年车。” “你讲讲具体情况。” 蓝刚便将此事向于海鹏讲述了一番,于海鹏沉默了许久,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蓝刚一见此状,“哥,让我去一趟吧。” “蓝刚,你就站在这儿,一句话也不许说。” 电话接通后,海鹏说道:“兄弟啊。” “大哥。” “说话方便不?” “方便。” “跟你说个事儿,哥心里难受啊。” “怎么了?跟我讲讲。” 海鹏说:“顺子给蓝刚开了十年车,打架脑袋受伤在住院,后来二发子找他,他自己为了不牵连别人,就这么没了。兄弟,我知晓这边你也都相识。当时他扇了我俩嘴巴子,我原本想跟你说的,后来忍住了。” 加代听闻,“哥,你带着蓝刚过来,你听老弟的,其他人就别带了,给我个面子。老弟把这话撂在这,谁也动不了你们,我一个一个收拾。要是不过来,我就上山西朔州,把你请来,我当着你的面处理此事。” “行,兄弟,我过去,我带着蓝刚过去。” 加代能够理解于海鹏和蓝刚的心情,也能够体会到那种感受。 蓝刚开车载着于海鹏从朔州奔向北京。当天晚上等到于海鹏和蓝刚抵达北京城,就与加代见了面。于海鹏紧握加代的手,说道:“兄弟,给你添麻烦了。” “哥,啥也甭说了,你俩跟我回八福酒楼,我当着你俩的面处理这个事。” 到了酒楼,丁健、马三、王瑞、郭帅,孟军,二老硬全都在屋里。加代拨通电话,“壮哥啊。” “哎,代弟。” “在哪呢?” “我跟几个哥们儿在一块儿呢,有事儿啊?” “行,二发在哪里?” 田壮没有吭声。加代提高音量,“说话!” “代弟,你听我跟你说啊......” “二发在哪里?说话。” 田壮问:“你在哪?” “我在酒楼。” “你等我过去,见面跟你说。” “那你来吧。”啪的一声,加代挂断了电话。 海鹏大哥一看,“我跟蓝刚去趟医院,我不和田壮见面。代弟,等你谈完办完了,我再回来。” 代哥一点头,“行,那你去吧。” 于海鹏跟蓝刚走了。一个小时后,田壮独自一人前来了。停好车走进屋里,田壮挥了挥手,“都在啊。” 所有人都板着脸,无人答话。壮哥一看,“干啥呢?怎么都跟我这样啊?代弟,怎么回事啊?我哪件事让你不舒服了?” “来来来,壮哥,坐一会儿,我们哥俩聊聊。”加代朝着兄弟们挥挥手,“你们都回包厢里坐着去,这边没你们的事了。” 兄弟们进包厢了,整个一楼只剩下加代和田壮了。田壮坐到加代面前,“什么意思啊?为啥跟我这么大劲,怎么了?” 加代问道:“二发去哪儿了?” “代弟,咱有啥说啥,我清楚你啥脾气,我也了解你,当然,你也了解你壮哥。二发可不是一般人。你先听我把话讲完再做决定。我晓得,跟你相比他啥也不是。这人跟我关系确实非同一般,可我也知道你代弟要是计较起来,我说啥也是白搭。说一千道一万,这事儿真不是二发干的。壮哥把这话放这儿了,要是他干的,我要不亲手收拾了他,我壮哥名字就倒着写。实话实说于海鹏跟蓝刚做得太过了,当着我的面就去砍二发。多大仇啊?不就是两巴掌的事吗?” “接着说。” 田壮表示:“他在三亚,能量还是蛮大的。” 加代说:“比杜成还大呀?” “你瞧你净说这种话。你还听不听我说了啊?” 加代回应:“你根本就不该这样跟我说话。你就把二发子给我带过来,我跟他算账就行了。” “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办?” “偿命呗,还能怎样?让他偿命是最好的办法,也最简便。” “你呀,消消气。我叫二发子给顺子家多赔些钱,你看行不?你说个数,他有钱。你说是三百万也好,五百万也罢。只要你喊出个数,肯定一分不少立马给你。你把他做掉,能有啥好处啊?就于海鹏也好,蓝刚也罢,还是你也罢,有证据吗?说做掉就做掉?代弟,我不怕你知道,二发手底下那兄弟,真正去找顺子的那小子......” “怎样?” 田壮说道:“他已经自首了。人如今在看守所里,你说你能怎么办呢?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在里边了。二发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这个事是军子提出来的,说把那小子带回来,换于海鹏,换蓝刚,这二发根本就不知情,你们找他有啥意思?” 加代微微一笑。田壮说:“你看你还笑!” “壮哥,我是第一天在社会上混呀?” “你啥意思?” 加代说:“你拿这种话忽悠我呢?我是第一天接触这江湖吗,你说啥我就得信啥呀?” 那你啥意思?“” “你别骗我!我现在都得琢磨,这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什么主意啊?” “换于海鹏,换蓝刚。” 田壮一听,“你别瞎扯了!我能说那种话吗?我就算不冲任何人,我也得冲着你代弟,我能干出那种事来?” “我俩关系好不,壮哥?” “好啊。” “我让你在我和二发之间选一个,你选谁?” “我选你。” 加代说:“选我的话,就按江湖的规矩来,十字路口拐弯就完事了。帮着第一位去打第二位,行不行?” 第3章 反其道而行之 代哥言道:“二哥,对不住啊,你瞧我这……” “无妨,唉,老是挨打罢了。” 加代表示:“给转个病房吧,别在这屋待了,找个好点的地儿,费用我出。” 四舅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他就这命数,在这待着挺好,你真给他整到高级病房,整个套间,他反倒住不习惯,在这屋还有人陪着他,已然挺好了。” 加代说:“我怕有人寻他麻烦。” “谁也不会找他的。这样子了,谁还敢打他呀?没事,咱俩出去讲。” 躺在病床上的二波讲道:“还是防着点好。” 代哥一回身,“二哥呀,你安心养伤,我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回来看你,这两日我不会走。” “没事,去吧。”说完,二波望向护士,“给我输点葡萄糖。” 护士听闻,说道:“输什么葡萄糖?你又不是那种病,老盯着葡萄糖干啥。” 门一关,二波便出不去了,只能在病床上养伤。加代来到走廊,拨通电话,“喂,江林啊。”“哥。” “你听我说,我如今在北海呢,你立刻给这边的哥们致电,找寻这边的朋友,询问谁叫二喜。这人现下要找我,我不知他究竟在哪,或许去了北京,也许就在本地。你赶快给我寻人。” “行,哥,我晓得啦。” 这边电话刚挂断,加代的电话响起,他拿起一接,“喂。” “你好,代哥。” “你是哪位?” “我是铁鹏的兄弟,我叫二喜。” 加代一听,“你是要找我吗?” “这是有人告知你了啊!加代,既然你已然知晓,那我俩就敞开了谈。没别的意思,你把我哥们的腿给废了,人如今基本就是残废了,下半生就得坐轮椅了,这个事你得给我个说法吧?” “你想要什么说法?你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你竟敢来找我?” “我就跟你说一句话,加代,你有老婆孩子,你也有父母,我这个人办事向来不守规矩,听懂了吧?我把这话就不如跟你说得直接一点,知道我手底下多少个不要命的吗?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一部分去北京,一部分到深圳。所以说,你自己看着办,你千万别逼我那样做。” 加代并未说话,二喜说:“不说话了?要是不说话,你就听我往下说。” “说吧。” “好,铁鹏跟我是自小的哥们,我俩是过命的交情,你把我兄弟打成这样,我不多要,一个亿。我给你两天时间,到时候我给你一个账户,你把钱打到账户里边,我便不动你的兄弟和你的家人。两天时间过去,我要是没见着钱,那我就不敢保证你的兄弟和家人的安全了。你自己掂量着办。这个电话卡我就扔了。我知晓你白道关系很硬,你可能会动关系定位我,我让你定不着。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再用一张新号给你打过去,你就听我电话吧。一会儿我把短信发到你电话上,给你个账户。” “行。” “好,那就这样。”二喜挂掉了电话。 四舅一看,说道:“这人是自寻死路啊。外甥,我让小峰立刻派人出去,在整个北海,乃至整个广西找寻他。” 加代一摆手,“等会儿,四舅,不能这么办。” “怎么就不能?” 加代说:“你这么做,就打草惊蛇了。我们现在无法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派人去北京、深圳找我家里人。若是他真派人去了,我们把他怎么了,他底下那帮人依然还在。他肯定提前安排好了,就算他出了事,也得跟我以命换命。” 大春询问道:“那你如今要如何处置?” 加代拨通电话,说道:“马三啊。” “哥,我……” “先甭提那事了。你给我听好了,即刻将你嫂子、雨薇、小天还有我丈母娘安排到酒店去,你半步都不许离开,有人要找我家眷,还想对你哥下手,听明白了没?” “谁呀?” “你别管是谁了,三子,你务必要将这事处理妥当,你把人都叫上,给我护好了。” “哥你放心,我布个局。他只要敢来就成。哥,别的事我不敢打包票,这事触及底线了,我宰了他。” “这事你必须得办好。” “哥,你放心吧。” “行了。”马三平素虽然不太着调,但是遇到正事,马三绝不糊涂,况且四九城还有众多兄弟在。有马三在四九城坐镇,代哥心里着实踏实了不少。放下电话,马三赶忙去安排酒店了。 加代接着又给江林打了个电话,“江林啊。” “哥。” “你也得做好防备,上回铁鹏那事,他有个兄弟叫什么二喜,这回要来找咱们麻烦。” “我正在查他呢。” “你跟深圳的兄弟们都通个电话,这群人要算计咱们,得防着他们动歪心思,耍阴招。” “明白。” 跟江林也交代完了,四舅在一旁看着,说道:“外甥,都安排妥当了?那你看我们这边该咋整?” “四舅,你说能不能抓住他?” “不好抓。” 加代说道:“我觉得好抓。” “怎么能好抓呢?他要是藏起来呢?你可别忘了,铁鹏跟大公子宁哥有关系,跟宁哥的管家老付关系也不错,他们是一伙的。我听说铁鹏把商会的买卖全给老付了。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给你打电话,他们之间能没有联络吗?” “有道理。正是因为如此,我认为这是个好办法。” 大春问道:“你啥意思?” 加代回答说:“四舅,不能按照正常逻辑去思考。要反其道而行之,从根源上找,就容易多了。” “没搞懂。” 加代说:“你帮我准备人吧。四舅,你把人准备好,我出去一趟。或许我出去这一趟,就能找到他。” “你上哪儿去,你打算怎么做?” “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一个人去。” 加代打算独自出去一趟,丁健等兄弟表示要跟随。加代摆了摆手,说道:“健子,你别跟着,和四舅待一块儿。军子,你也别跟着我。你们等我电话。郭帅,你跟我走,咱俩出去,人少好办事儿。” 加代带着郭帅出来后,拨通了电话:“付大哥。” “您好,哪位啊?” “我是加代。” “嘿,这可真是稀客呀,找我有事还是找宁哥啊?” “我找您。” “怎么会找到我呢?老弟呀,咱俩可从来没有接触过啊。” “付哥呀,我知道您恨我恨得牙痒痒,这样,您在不在公司?我跟您见一面。” “有什么事吗?还是怎样?” “总不至于我们哥俩连面都不能见了吧,咱俩见一面,当面说行不?” “行,那你来吧,我在公司等你。”电话一挂断,老付就纳闷了,加代怎么会找自己呢。 不到半个小时,代哥就到楼下了,跟秘书说了一声后,就带着郭帅上楼了。老付在楼上挺防备的,还问了底下的保安来了几个人。保安回答说:“就他俩人,门口也没车。” 推开门进了办公室,老付挥了挥手,说道:“代弟啊。” “您好,大哥。” “就俩人来的?” “就俩人,特意来拜访您的。” “请坐吧。代弟,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说吧,是需要我帮忙,还是需要我帮你解惑,还是需要我帮你搭桥铺路啊?” “付哥,我就说三句话。第一句,勇哥前两天跟我见了一面,实话实说,跟我聊了许多,也说了不少。” “说什么了?” “说这一辈子拿我当亲弟。阳哥、康哥和贵哥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老弟,你总不至于来我这是跟我炫耀来了吧,说你人脉有多大,关系有多硬。” “其实您也可以这么理解,大哥,我就是来跟您说这个意思的。” “我没太明白。” 加代说道:“还有杰哥和杜成跟我的关系,你都清楚的吧?” “都知道,要不说老弟你厉害呢?” 加代接着说:“第二句话,我来您这,我给这几个大哥都打电话了,我说我到广西找老付大哥谈个生意。” 老付一听,“我俩可没生意可谈啊。” 加代说:“但是他们不知道。我跟他们说,是您给我打了个电话,邀请我过来谈生意的。” “这是什么用意呢?” “好了,这两句话我说完了吧。” “说完了。” 加代说:“第三句话,铁鹏有个兄弟叫二喜,想要灭我。付哥,我连走都不走,我今天来您公司跟您见面,就我俩个人来的,况且我这帮大哥都知道我来您这了,我的兄弟们也都知道我来您这了,就在您的办公室,包括您的秘书,您底下的保安,还有拉我来的出租车司机,都知道我来您这了。付哥,我要是没了,您怎么跟别人解释跟您没关系?” 付哥一听,“老弟,你这是在戏弄我呀?” “真不是戏弄您。在这个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我连个朋友都没有,我敢跟谁斗啊?再加上宁哥在这一亩三分地儿多霸道啊,上次差点就把我给整没了,您说我还敢来吗,但是这个事我要是不解决,它早晚是个麻烦。哪怕我回北京,回深圳,那也是个隐患。早晚都得解决,那我不如就直接解决了。付哥,您看这事怎么办,该怎么处理?” “代弟啊,我先跟你讲清楚,这人可真不是我给你安排的。其一,我没那个胆子。其二,我也不会这么做,我这一生就只跟生意较劲,我不会跟你们这些流氓大哥较劲的,我只为挣钱而已。” “付哥,你咋还不明白呢?” “这事跟我不沾边啊,不是我找的人,你叫我如何处理?” 加代微微一笑,“你觉得谁会信呢?我要是没了,你说和你没关系,你越是这么讲,勇哥就越不相信。”“这可真是釜底抽薪呐。” 加代说道:“具体是啥招,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又没看过那本书,我只知道要是按照正常思路去想,我根本就找不到这人,但我可以反过来想,我就直接找到你,也就找到根源了。不管是不是你,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人在你这儿,你还跟我见了面。付哥,只要我今天没了,你肯定脱不了干系,你根本就说不清楚。” 老付一听,“都说你加代头脑精明,智商超群,确实厉害呀,我服了,说实话,这一招我都没想到,真是了不起,行。” “付哥,这人你找还是不找,你处不处理,办不办都随你。我加代不怕死,我这条命才值几个钱?付哥,别因为我一个加代,影响你和宁哥的前程。我这就走了,我从你这下楼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今天晚上夜总会饭店我要连着喝三天,在整个北海,甚至南宁,我就要大张旗鼓地玩,谁想找我都成,我都不躲起来。所以你得抓紧时间,要抢在他灭我之前,你先把他们给办了。” “行啊,真厉害,我明白了。” “付哥,多谢啦啊。” “走吧,帅子。”郭帅就跟着代哥下楼了。 下了楼,郭帅说:“哥,你这脑袋瓜子,我真是服了。” “那你说我有啥办法?我不用这招,还能用啥招啊?我靠自己的本事,跟二喜斗,那别说我斗不过了,就算加上小宁和老付帮忙,我也得被他们大卸八块,连尸首都找不到,我不这么办还能咋办?我得借他们的手去办,我得反其道而行之。” 郭帅竖起大拇指,“哥,厉害了。”两人朝着医院去了。 老付在办公室坐不住了,加代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每一句都一针见血,字字诛心。 加代离开后,老付赶忙拨通电话:“立马去一趟梧州,将铁鹏给我控制起来,立刻控制住。他是在家还是在医院?” “应该是在医院。他把买卖给我们后,就没再露过面。” “马上把他给我控制住。” “好好好,付哥,有啥事儿啊?” “立刻去。” 几十个兄弟随即奔赴梧州,抵达医院病房后,直接将铁鹏锁住脖颈扣住了。电话打回来,“付哥,人按住了。” “他有几个人?” “就他一个人,他有个司机刚下楼。” “他司机叫啥?” “叫小刘。” 付哥一听,“把那司机也一块儿带回来,马上,我跟你说越快越好啊。” “行,付哥,我马上把人带过去。” 坐在轮椅上的铁鹏和司机小刘就这样被绑到了老付的办公室。老付把内保喊了过来,一个个都手持电棍。 付哥瞧了瞧铁鹏,开口说道:“当年我救你一命,你不知感恩,反倒想算计我呀?你这家伙,我看是留不得了。你说说,谁叫二喜。“ “二喜是我一个兄弟。” “接着说,他人在哪儿呢?” “他人在哪儿我确实不晓得啊,他是上个礼拜来瞧过我,然后就走了,走的时候啥也没跟我讲,不过他是哭着走的。” 老付道:“铁鹏,我劝你一句,你的命运就是如此。你的腿瘸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明白了吗?加代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连我都得对他礼让三分。你想死啊?你想死你自己去死,别牵连我。你把二喜给我找过来,让他到我的办公室来。铁鹏,要是他一个小时之内没到,我就把你活埋了。” “我啥都不清楚,我帮你找。” 铁鹏开始拨打二喜的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铁鹏说:“付哥,你自己听,这号是空号。” 付哥拿过来一看,接着道:“你肯定还有号。” “我真没有了。” 付哥一挥手,“电他!”旁边的四个兄弟当即拿起电棍往铁鹏身上戳去。铁鹏直接晕了过去。再用水将其浇醒。付哥说:“给我继续找。今天必须找到。找不到,今天绝对轻饶不了你。你要是不想死,你自己看着办。” “我真不知道。” “来,继续电。”...... 三个来回后,铁鹏依旧说不知道。老付一看应该是真不清楚。于是将铁鹏和司机送去了医院。 办公室里,老付开始冒汗了。原本以为抓住铁鹏,就能把二喜也给逮了,可抓住铁鹏,还是没啥用处。老付太了解勇哥的脾气了。老付甚至想到若是加代没了,或者被打残废了,自己肯定难逃一死。老付这些年替宁哥去处理这些人,管理这些事,也很清楚宁哥的为人,如果勇哥铁了心要收拾他,那宁哥肯定会把他交出去。 身边一群兄弟瞧了瞧,“付哥,这可咋办?” “我也不晓得该咋个办啊。”琢磨了一下,老付给代哥拨打了一通电话,“代弟。” “付哥,你好哟。” 老付询问:“你在啥地方呢?” “我在饭馆用餐呢。” “哪个饭馆?” “干啥子?你要来哇?” 老付讲道:“哥蛮想你的,我想过去跟你摆哈儿,见个面,请你吃顿饭,得行不嘛?” “得行,你过来嘛。” 电话一挂,老付喊来了五六十个兄弟,说道:“你们把短枪,五连发,十一连发都准备好。今儿个晚上加代就是我老汉儿,是我老祖宗,对面可以打我,但是千万莫打加代,记到没得?看到有可疑的,一枪给我崩了。”兄弟们一听就晓得了。 老付发狠了,老付变成了加代的护身符了。老付带着五六十号兄弟急慌慌地赶到饭馆,兄弟们站在门口,老付一个人走进了包厢,挥了挥手,“兄弟。” “啥子事哟,付哥?” “没得事,就是过来看下你。” “哦,要得,一起吃点嘛。” “也行哟。那个......你啥子时候回去哟?” “说不一定,准备再耍两天。” 老付说:“这边其实也没得啥子意思,有啥子好耍的嘛?北海你也去过了,桂林你也去耍过了,没得啥子好逛的地方。要不你就回去算了。” “我不打算走,我想多待几天。好不容易来这一趟,看下四舅,陪陪四舅。” “哦,那要得,深圳你也不回去哇?那边生意那些不用照看哇?” “不用,都有兄弟,不用我管。” “啊,这咋个整哟,龟儿......” “没事,你不管我,付哥,我就在这待着挺好的。” “没得事,我陪到你。晚上住哪儿哟?” “我还没定酒店呢。” “你住我那儿嘛,我给你安排酒店。” 加代一看,“那也行,住哪儿都一样,我就住你那儿。” 晚上老付将加代带到他自家集团旗下的酒店,给代哥安排在最顶楼的套房。老付告知底下的服务员,跟经理讲:“晚上,尤其十二点过后,任何人都不要接待。发现那种行迹可疑的,第一时间跟我说,我就在加代旁边。” 顶楼清空了,老付住在加代的隔壁。晚上睡觉,老付开着门,走廊上全是老付的兄弟。代哥在北海待了两天,老付陪了他两天。同时老付也把阿 sir 和社会上的朋友、哥们和兄弟全部都撒了出去,找寻二喜。 两天过去,丁点消息都没得,老付都要崩溃了,成天精神极其紧张。一晃眼都快三天了,代哥一直没得走的意思,老付身边的兄弟遭不住了,说道:“付哥,要不的话,想点其他办法,这么下去不得行啊,这一天神经太紧张了,遭不住啊。” “我也没得办法啊。” “一直这么守到起?” “不守咋个办嘛?他出点事,你以为你们没得事哟?脑壳全都得搬家。” 正说着话,加代过来了。 加代走了过来,老付瞧了一眼,“嘿,兄弟,做噩梦啦?咱都在这陪着你呢。没事,别怕哈。要是晚上饿了,想吃夜宵,咱给你点。没事就回房间吧,别出来瞎转悠了。” 加代道:“刚才有个人给我打电话了。” “谁打电话了?” “叫啥二喜。” 老付闻言,“他在哪儿呢?” “我也不知他在哪儿呢,他给我打的电话,这号你瞧一眼。” “给我给我,兄弟,你回房间,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回屋洗个澡,看会片子,饿了就给安排点夜宵,喝点啤酒歇着,其他的事交给我。” “能办妥当不?” “哎呀,兄弟,你去歇着。”老付一挥手将代哥送回了房间。 待代哥一进房间。老付便在走廊里高呼道:“集合!” 六七十个兄弟即刻全跑了过来。“都竖起耳朵听好啊,要下班啦啊。”老付拨通电话,“喂,你叫二喜呀?” “对呀,我叫二喜。” “你有啥要求?” “我找加代要钱。” “你要多少钱?” “我要一个亿。” “就要一个亿呗?” “就要一个亿。” “打到啥账户上?” “你要给吗?” “这钱我给。” “那我给你发个账号,你打过来吧。” 老付说:“你发过来吧,咱能见一面不?” “不好意思,见不了。” “行。”老付挂断了电话。 不出五分钟,账号发过来了。老付电话联系了财务,往账号上打了一个亿。第二天早上钱就过去了,正好就是二喜跟代哥约定的时间。老付长舒一口气,“起码还有时间找他,甭着急,慢慢找他。” 弟兄们也说,这回放心了,起码他不会立马再找加代了。只要他不找加代,咱就没事了。” 另一头电话打过来了,代哥一接,“喂。” “哥,钱到了啊。” “你瞅见啦?” “我上银行特意去查的,到我账户里了,整整一个亿。” 加代讲:“这钱别动啊,这钱回头是要给勇哥的,勇哥在北海的项目赔本了晓得不,上回小宁不是想讹咱,这回我先搞他一笔。”代哥把电话一撂。 等到了晚上六点多钟,加代在房间里一坐,喊道:“付哥。” “哎,兄弟。” “付哥,我准备在这玩几天。” “行,你玩几天吧,这几天我就不陪你咯,我就回集团去了。” 加代说:“有个事儿。” 老付一听,“啥事儿?” “我也不好讲。” “咋不好讲?” “我觉着这个二喜,应该还会找我。” “啥意思呢?钱不都给他了吗?” “我也不好说,我感觉他应该还会找我。” “能吗?” “不好说。” 正说着话呢,二喜的电话打过来了,代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付哥,你来接我不接?” “你先去接吧。” “我开下免提哦。”加代按下免提键,“喂。” “还真不怕死啊?不想给钱了是吧?” 加代问道:“你是哪位?” “我二喜啊我是哪位?你又是谁呀?” “你啥意思?” “加代,钱是不打算给了,对吧?” “我不是给了你一个亿吗?” “你给谁一个亿了?你啥时候给的一个亿,我咋不晓得呢?你是给天地银行还是给阎王爷了?你是先给你自个儿存上了吧,是不。” “哥们,是不是有点贪得无厌了?一个亿还不行啊?” “你少给我瞎扯,我没收到,你到底给不给?” 老付瞧了眼代哥,代哥摆摆手,“我啥都不清楚。” 老付说道:“行,那你想咋搞?” “我跟你讲了,这钱要是不给我就弄没加代,连他家里人一块,我说到做到。” “行了,你这位兄弟,你是铁鹏的朋友吧?” “对啊。” “铁鹏在我这儿,你不是替铁鹏报仇么?” “你啥意思?” “你来找我,我跟你见个面,见面我给你一个亿,然后呢,你也跟铁鹏见一面,我们聊聊。” “加代,我能去吗?” “我不是加代。” “你是谁呀?” “我姓付,我是宁哥的管家。” 二喜一听,“付哥,哥,真是你呀?” “别付哥付弟的啊,你在哪呢?” “不是付哥,这事跟你没关系啊?我找的是加代,再一个铁鹏是你朋友啊,这事你得向着他呀。” “行了,你在哪?” “我现在藏起来了。” “你听付哥的不?” “听啊。“” “你来我公司,这钱我给你,你就别找加代了,这里边的事你不清楚,你不了解,你来趟公司行不?你要是还把你付哥当回事,你就来我这一趟。” “付哥,你跟加代在一块儿啊?” “你就别管跟谁在不在一块儿了,你来我这一趟,我在这等你。” “行,哥,铁鹏在你那吗?” “铁鹏在我这,你过来吧。”老付挂了电话。 代哥一看,“付哥,那你看我......” “你走吧。你要是在这待着也行,你听我消息。” “也行,那也行。” 老付一转头,说:“你们保护好你们代哥,我回去一趟。” 记下电话号码,转身老付走了。在二喜的认知里,老付帮过铁鹏,老付是自己人。二喜带着七八个兄弟到了老付的公司,大剌剌地上了楼。往办公室里一进,二喜一摆手,“付哥。” “哎,来,二喜啊。” “哎。” “请坐。” “付哥,铁鹏呢?” “老弟啊,为啥找你来呢?有两个事。头一个事,你还挺敢骗,连我的钱你都敢骗,骗我一个亿啊?” “没有啊,我啥时候骗你钱了,我一分都没收到。” 二喜称钱未收到,老付一听,便说:“得了,你胆子也忒大了,连铁鹏都不敢办的事,你居然敢办。再者说,你是想在这一亩三分地整没加代不成?” “这都是谁说的呀,哥。” “我问你是不是?” “我确实有这想法,可我也清楚自己整不过他,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 “那你究竟有没有派兄弟去找他家人?” “哪来那么多兄弟呀,我就是吓唬他罢了。” “那你把那一亿给我还回来,咱俩啥都好说。” “付哥,我真没有,我没拿到钱呀。” 老付瞧了瞧底下的兄弟,说道:“看啥呢,那可是一个亿啊,还用得着我下命令吗?” 老付的手下兄弟当即上前,将二喜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摁倒在地便是一顿拳打脚踢,二喜被打得晕头转向,牙齿都被打掉了,嘴边直淌血水。老付站在二喜面前,说道:“老弟,这钱你给还是不给?你若不还我,我就让你从这儿去见阎王。” “我根本就没有啊。大哥,真的没有。” 老付一听,说道:“留着你也是个祸害,你还得找加代报仇,你不敢找我,却还得把这仇记到加代身上。这一个亿老子认栽了,这都是你逼我的。办了他!” 二喜一听,急忙喊道:“大哥,大哥……”随后,二喜就被拉出去,踏上了不归路。 老付在办公室气得火冒三丈,这么个小混混,居然敢在我手里骗钱,胆子也太大了,在我这儿一个回合都走不了。等把这几个小子拎出去后,老付又把财务喊了过来,说道:“你给我查查账户,这账户到底是谁的名?” “不是二喜的名。” “我知道,肯定不是他的名儿,肯定是陌生人的账号,你给我查查叫啥名?” “叫啥名?” “我查查啊。”转身过去后,老付看向他,问道:“叫啥名?” “叫马什么跃,这中间的字我看不清。” “我看看,你们谁过来一趟,这中间字叫什么。” 其中一个小子走过来,回答道:“大哥,是崇。” “这是谁呀,他身边有这号兄弟吗?” 问了一圈,二喜身边的兄弟都表示不认识此人。 后来,老付将铁鹏直接送进去了,还把二喜底下的这帮兄弟也全都扔进去了。老付给加代打了个电话,说道:“老弟啊,今天晚上我就不过去陪你了。我俩这个……” “没事,大哥,你不用陪我,我在机场呢。” “你上机场了?上哪儿呀?” “我回北京啊。” “不用我送你啊?” “不用,我到机场了,我这还有四十分钟,飞机就起飞了。大哥,谢谢你帮我解决这事啊。” “没事没事。” “好,那先这样。” “兄弟,我还麻烦你个事。” “哎,你说。” “有个叫马崇跃的,你帮我问问这小伙,他这个开户行是北京的,你帮我问问这小子是哪儿的,在北京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二喜的兄弟。” “行,我帮你找找他。” “好嘞,谢谢代弟。” 这不询问了四五日,于广西这边愣是没问出个结果,派出了几拨兄弟,甚至还托北京的哥们在北京打听。电话打回来了,老付一接,“你说。” “大哥,打听到了。” “你讲吧。” “哎,人家被称作马三爷。” “还叫马三爷?” “对,叫马三爷,是德外那边的。” “还有件事,大哥你听了可得有个心理准备。” “说吧说吧。” “他是加代的好兄弟。” 老付一听,顿感眼前发黑,险些摔倒。 兄弟赶忙上前扶住,“大哥、付哥。” 老付突发心梗,差点就没了。抢救过来的老付紧握着宁哥的手,“哥呀,我对不住你呀,我养鹰多年,却被鹰啄瞎了眼。” 宁哥说:“没事,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呀!” “不是啊,哥呀,我糊涂啊,竟被这么个家伙算计了,我糊涂啊。” “好好养伤吧,人没事就行。” 宁哥转身回去打了个电话,“代弟。” “哎,宁哥你好。” “兄弟,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承认,但是这事呢,我得讲,钱我不要,事我得说。真是厉害啊,可谓一箭三雕啊,了不得,不过宁哥不蠢,这个事我记住了。” “你说好了吗,宁哥?” “我说好了。” “ok,你等着。” 代哥电话打给勇哥了,“勇哥啊,他说他记住了,说要找你秋后算账。” 勇哥一听,“我知道了。” 代哥又打出去了,“阳哥,他说记住你了,说要找你算后账。” 阳哥也是,“去他的,我找他去。” 勇哥把电话打给小宁了,这边一接,“勇哥。” “怎么,那钱是给我的,你还有脾气啊?那钱是我要的,我还你啊?” “没有啊,我没说要啊。” “什么钱哪?哪个钱是你的?别给脸不要脸,去把你超哥找来。” “我没说别的,勇哥。” “你别着急,小宁,你等我过后收拾你啊,我会让你在这蹦跶不了多久。你等着瞧吧。” 勇哥的电话刚挂断,阳哥电话就打过来了,“喂,小宁。” “阳啊。” “你叫谁阳呢,什么意思?勇哥给你打电话了吗?” “怎么了?” 阳哥说:“你别着急,先不算其他人,就我跟勇哥俩,你给我等着小宁,我让你跟超子,用不了多久,就等着被收拾吧,你等着,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你最不是个东西。” “我等着。” “哎,你等着啊。” “等着就等着,怎样。”小宁话虽如此说,但是心里也发慌。 这一个亿花得可真窝囊,宁哥都急上火了。老付在医院住了半年,一想起这事心就没来由地疼。宁哥和付哥各自找了个心理医生,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疏导,这才总算康复了。 二波在医院躺了四个月,下地后又能活蹦乱跳了。 加代把一个亿给了勇哥和阳哥俩人,一人五千万。勇哥亲手将自己的五千万给了小阳哥。 后来的勇超哥之战,果真就拿宁哥开刀了。 第1章 侯正东与张宝义的沙场对决 侯振东这些年规模没怎么扩张,但也不算小。侯正东跟那些老痞子关系好,会为人处世,为人圆滑,挺懂行,也挺招人喜欢。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见人说人话。 有条街道,里边有五十多家店面,涵盖宾馆、足疗、洗头房、ktv等。每家店每月都得给正东交保护费。他还有家典当行,加上平日里出去要账、打架。有了这么多收入,他手下那帮兄弟也跟着他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一天,侯正东的电话响了起来。一接通,“哎哎,董哥,您好啊。” “老弟啊,你在哪里呢?” “我在公司坐着呢。” “你一会儿有事吗?” “我没事。”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什么时候?” “你越快越好,最好现在就过来,我在这边等着你呢,有点事跟你详细说说。” “行,那好,董哥,我马上过去。” 那个年代,女孩子喜欢和社会人在一起。侯正东手下的兄弟们长得都挺帅气。放下电话后,“那个......”侯正东正打算说话,却发现兄弟们正在和一帮女孩打情骂俏。正东说道:“我他妈说话呢。”一帮小子丫头就都不敢吭声了。侯正东接着说:“我出去一趟。你们一会儿要是走的话,把门锁上。屋里有不少东西呢,烟啊酒的。老黑呀!” “哎,东哥。” “你看家。他们出去玩的,你别他妈跟着。一个喜欢你的女孩都没有,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呀?不少东西在楼上呢。” “知道知道。哥,我不去。” “我走了。你们几个晚上少喝点酒,万一晚上有事呢。” “知道了,东哥。” 正东出门后径直前往董哥办公室。一敲门,随着一声“进来”,侯正东进了门并挥了挥手,“董哥。” “来,正东,坐一会儿。你从哪儿过来的?” “我才从公司过来。” “啊,最近怎么样?” “还行。每天就是酒局多,找我的老痞子也多。” “你现在风头正盛,挺火啊。在天津,三十多岁这个年龄段里,能打的就你们这一伙人。哪个老痞子不想把你撬过去?没有人不想认你当干儿子的吧?” “那太多了。说给我开工资的,说让我认他当干爹的,太多了。但是怎么说呢,我也没有那个心思。” “你这样最好。真的,跟任何人都好,也不得罪任何人。我告诉你,你要真挑一伙跟上了,你的路反而不好走了。” “知道。” “今天找你来没别的事。有这么个事,你帮哥分析分析。上礼拜六,石家庄一个姓李的老板到天津来,在朋友的局上玩,我他妈也去跟他们玩了。” 正东一听,“打起来了?” “不是,赌博。他输给我了。他输给我多少钱呢?他输给我了一千三百万。但他没全给我。当时给了我三百万,还差我一千万。我要了一个礼拜了,打了得有十来个电话,每次要都没有,每次要都没有。你说怎么办啊?” “那我去帮你把这账要回来就完了呗。我去石家庄一趟,我去找他。你把电话给我,他是干什么的?” “我的意思啊,你不用找他。他在咱们天津有个沙场。我想叫你去把这沙场给我抢过来。” “他那沙场值多少钱?” “你不要管他值多少钱,我他妈跟他要钱,他不给。我也没想要他沙场,他不给钱我怎么办呢?” “也行啊。” “哎,不白用你啊。你现在没考虑再干点其他买卖呀?” “主要是没有什么好买卖呀。” “那不正好吗?这沙场要回来。咱哥俩三七分账。你占百分之三十股份,将来你调点兄弟在那看场子,行吗?” “行,是吧,那我听你的。我也谢谢董哥了。” “不用谢。办这个事,我就不给你钱了。咱哥俩亲兄弟明算账,好吧?” “行,哥,怎么都行,我听你的。” “那你就去吧。”下楼后,侯正东拨通电话:“老黑啊,你把公司的人都给我叫过来,我就在董哥建筑公司楼下。你们去库房把家伙都带上。告诉那些小孩,把那帮女孩统统给我赶走,我们要出去办正事儿。清楚了吗?” “晓得,晓得。呃,都带家伙吗?” “都带,一人一把。” “我去,这事儿挺大的啊?” “赶快过来。”侯正东挂断电话,不到半个小时,他手下的二十多个小子就过来了。正东手下的这帮小孩年龄普遍都不大。老黑年龄稍大些,三十二三岁,比正东小三四岁。 老黑提着一把五连发下了车,挥了挥手,喊道:“哥!” “人都到齐了吧?” “呃,除了小浩和小南他们几个没到,其他人都到了。” “他们去哪儿了?” “打电话没人接。应该是和女人在睡觉。” 正东说道:“回去以后,让他们滚蛋,不带他们玩了。” “行。我们……” 侯正东挥了挥手,“上车!”侯正东带着二十多个兄弟径直赶往沙场。 到了沙场门口,车一停,侯振东嘴里叼着小快乐,身先士卒,推开大门,直接走进了沙场院子里。院子里,工人们开着装载机、翻斗车、推着板车等正在干活。侯正东问道:“大叔,我问一下,老板在不在?” “不在啊。找老板买沙子啊?经理在呢。” “去把你们经理叫出来。” “我没时间。没看到我在筛沙子吗?我哪有工夫给你叫经理啊?要叫,你自己去叫,我可不是给你跑腿的。” 老黑一听,用手一指,“老家伙,你这……” 正东挥了挥手,“哎,干啥呢?跟一个老头较什么劲?走!” 来到办公室,经理一抬头,“哎,买沙子啊?” 侯义一屁股坐到了经理的办公桌上。经理一看,“哥们,啥意思啊?” 本以为过来会有一场激烈战斗的侯正东倍感诧异,沙场竟然一个看场子的都没有。 在经理办公室里,侯正东说道:“你就是经理啊?别干了,滚开。从今儿个起,这沙场就是我的了。谁再敢来,我就揍他。认识这个不”说话间,侯正东将五连发拍在了办公桌上。 “兄弟,这个……” “滚蛋!不走就揍你,往死里揍!我姓侯。回去告诉你老板。他得罪了谁,惹到了谁,他自己心里有数。让他把账算清楚。听明白没?马上带着你这帮工人滚。车不能开走。立刻!” 经理看着侯正东,有些不知所措了。侯正东把五连发一下子抵在了经理的脑袋上,“咋滴呢?我说话不好使,不灵验啊?” “没没没,哥们,我可没那意思啊,绝对没有。我去收拾行李,我马上滚蛋。” “走吧。把行李收拾收拾,把工人都带走,滚开。” 经理出来后,把二十几个工人都带走了。 一枪未放,一刀未砍,人就被撵走了。真是太他妈便宜了,事情的顺利程度超出了侯正东的意料。侯正东给董哥打了个电话:“董哥,沙场我给拿下来了。里边的经理和工人全被我撵走了。” 老董一听,“打架了没?” “一枪未放,别提多顺利了。我喊两嗓子,就全跑了。” “那可真挺好。那今晚你就别走了。防备着这帮小子杀个回马枪,你带着你这帮老弟就在那看着吧,以后也是自己家的买卖。” “行。那我知道了,董哥。” 不到两个小时,石家庄的李老板就给董哥打了电话。董哥一接电话,“老李啊。” “董哥,啥意思啊?你叫人把我沙场抢去了?” “老李呀,这怎么能叫抢呢?这账该怎么算?它应该叫抵债,也可以叫顶账。你欠我一千万这事儿不假吧?” “不假。” 老董说:“你欠我一千万,我一个星期打了十多回电话,你一直都不给。我这么一看,你是不打算给我了。你说我能咋办呢?” “老李,就这样吧,要了你一个沙场,你赚也好,赔也罢。哪怕你这沙场只值五百万,算给我就算一千万,我也认了。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董哥,我那沙场投资了两千来万。你这么的,那钱我不是不给你。一个月之内我肯定给你,咱别玩这个,行不?咱都是做生意的。” “玩啥呀?我不是跟你说明白了吗?我就不要钱了,沙场归我。” 老李一听,“姓董的,别让我把话挑明了,我那钱是怎么输的?你出老千。你自己出没出老千,你心里没数啊?我都没乐意跟你扯。你还真他妈大胆跟我要?” “你说我出老千了?你咋没揭穿呢?你不是没揭穿吗?你既然没揭穿,你就得认啊!你说说吧,我咋出的老千?我用的啥手法?你一样都说不出来,你跟我还瞎扯啥呀?姓李的,就那么地吧,这沙场归我了。今天打电话说明白了,先明而后不争。就这么说了,我挺忙的。”说完,老董就把电话挂了。 老李若再给老董拨打电话,老董便不再接听了。老董致电侯正东说道:“正东,你给我把沙场守住了。夜晚极可能有人要来。老李找我了。” “好的,董哥,你就放心吧。” 正东手下这帮兄弟基本都未满三十岁。在那个时期,每月能赚取两三万,有时兴许还能赚到五六万。打起架来,便是好几十人出动。小伙子们个个都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子,长得帅气,还会穿衣打扮。并且拥有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奔驰宝马车。所以不少女孩都想借机攀附。 夜晚,正东让兄弟把沙场的大铁门锁上了,院子里面灯火通明。十一点多,竟然来了十五六个女孩过来陪喝酒。正东气恼不已,“谁让你们来的?” 兄弟回答说:“东哥,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喝酒有啥意思?我们不走,在这也不睡,旁边有几个小妹陪着喝酒,不好么?” 正东一听,“我该咋说你好?我们来这是干啥的?是来办事的!你能不能正经点?” “哥,你说他敢来么?我们在天津是啥样?东哥,现在三十来岁这个年龄段,谁敢招惹我们?老痞子都得对我们礼让三分。董哥那么有钱,不也找我们办事吗?我们怕谁呢?谁敢招惹我们?” 正东说道:“我跟你讲,你这性格趁早改一改。你这样下去,迟早要吃大亏。你要给自己找准定位,正是因为我们能打,我们能办事,才有了如今的局面。你还真当自己是大哥了?” “哥,那你说人都来了,还能把妹子赶走啊?” 正东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要是下次还这样,就别怪我扇你耳光了。” “记住了。”兄弟点头应道。 侯正东心里很明白。在有钱人或者白道人士的眼中,你算什么呢?连棋子都算不上。需要你时,你就过来。不需要你时,一脚把你踹开,甚至还厌烦你,说不认识你。 侯正东不敢睡觉,酒也不敢多喝。有正东在,手下的兄弟也不敢多喝。凌晨两点,沙场门口开来了六七辆越野车。一群人一下车就开始咣咣地敲门。兄弟们一听,瞬间紧张起来。侯正东挥了挥手,“别慌。你们把家伙准备好。我出去看看。” 侯正东别了一把五连发在身上,发现门口站着三四个小子。那边的人一看有人出来了,便挥手说道:“兄弟,我们工地急需沙子,我们是来买沙子的。你把门打开吧。时间太紧了,不然也不会半夜过来。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休息了。” 侯正东上前几步,离大铁门尚有十多米距离时,挥手说道:“今日不卖了,回去吧。若想购买,明日再来。” “别这样啊,哥们,给你加价。工地急用,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晚过来。兄弟,求求你了,行不行?帮忙开下门,我们自己装车。给你加价。” 正东回答道:“加价也不行。沙子卖完了,并非不卖给你。” 张宝义从车上下来,摆了摆手,“别别别,别问了。”朝着侯正东说道:“老弟,把门打开。这沙场是你的吗?滚开。”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怎么就不是我的了呢?” 你还敢再说一遍是你的吗? 正东一听,“你是来抢沙场的?想打架啊?吓唬我啊?来,你进来试试。” 宝义一听,“来来来,你别动。”转身喊道:“拿家伙。” 侯正东回头喊道:“都出来。”兄弟们一听,瞬间都跑了出来,二十多人站到正东身后,其中有十来把五连发。 宝义手中握着五连发,一看,“哎哟,还有几个小瘪三!臭娘们儿,打死你们,你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把门打开!不开的话,就撞了。” 正东手指一点,“有本事你进来。进来就让你出不去。同时,侯正东转头说:“老黑,打电话叫人。”老黑拿着电话走到旁边去了。 宝义一看,挥手说道:“开车把门撞开!” 车启动了。侯正东一挥手,“打他!”砰砰响起了枪声。对面一低头,咣当一声,大铁门被撞掉了,车朝着侯正东冲过来。侯正东一闪身,队伍分散到了车的两侧。张宝义一挥手,“打他!”砰砰响起了枪声。 正东是个好手,老黑也是个好手,可其他人或许是因为年龄原因、社会经验少、社会经历也不足。宝义身边的几个人都是久经江湖,早已看淡生死,交战中,根本不躲。双方一对阵,侯正东在气势上就输了一半。侯正东这边边打边退,四五个老弟被撂倒了。正东一枪打在了宝义的兄弟冯帅后背上。正东五连发里的子弹打完了,喊道:“老黑,把五连发扔给我。” 老黑扔了过来,侯正东一伸手接住了,径直朝张宝义杀了过去。张宝义一看,也朝着侯东走去,两人开始比狠了。 宝义手下的小辉砰地一枪打在了侯正东的大腿上。侯正东啪嚓一下趴在了地上。老黑一看,抬手给了小辉一枪,小辉也被放倒了…… 老黑朝着宝义冲去,想把宝义打回去,把正东拉回来。老黑边往前冲边喊道:“来人把东哥拉回去。”但是五连发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若是正东和张宝义两人单挑,可谓不相上下。可若是两伙人打群架,宝义明显占据上风。老黑打电话通知的附近的三伙老痞子来了。听到里面砰砰的枪声,老痞子颇有经验,在院子外面,放了几枪,喊道:“正东,没事,我们来了!” 宝义一激灵,侯正东被手下兄弟拉走了。毕竟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晓得对方来了多少人。兄弟问:“义哥,怎么办?” “让他捡回了一条命。”张宝义为了避开外头围在院子的人,大手一挥,“朝外打!”最先抵达的一伙老痞子刚打开车门,就被宝义一枪打在了座椅上。响声四起,张宝义喊道:“上车,走!”兄弟们边打边朝车上走去。等人全上了车,宝义喊道:“走!明天再来。” 来了七辆车,其中一辆在撞大门时撞坏了,六辆车咆哮着跑了。 一场激战,侯正东和他手下的兄弟伤了八个,赶来支援的老痞子也有四五个兄弟受了伤。张宝义仅有三个兄弟受伤。 一看对方人走了,这边赶忙将侯正东和受伤的兄弟送往医院。 早上五点多钟,侯正东的腿包扎好了。刚准备往病房推,老董就来到了医院“正东啊,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董哥,都怪我,晚上和兄弟们在里面喝酒,太大意了。” “你瞧我跟你说过别大意吧。我看你的人手也不多呀。” 正东说:“我没料到这帮人如此凶猛。董哥,你帮我打听下这帮人是谁,是不是石家庄的?” “我估摸是石家庄的。毕竟老李在那边也算半个社会人。” 正东问:“叫什么名字?” 老董说:“我帮你问问。” “行。我得休养两天。”董哥当天晚上没走,给叫来的那帮老痞子拿了些钱。 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老李给董哥打了电话,“昨天晚上好玩吧?你要有种,你就天天派人在沙场盯着。我会天天派人去打。姓董的,沙场我不要了,我给你,你敢要就行,你能拿得住就行。你记住了,我这伙人打你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昨天晚上下手轻了,你看今天晚上的,你看明天的,你看以后的,我就天天打你。” 老董说:“你敢报个名号吗?” “报什么名号?” “你手里的那伙人是什么来头?” “怎么了?你怕了?找人摆平啊?”老李说话的时候,宝义把电话接了过去,“你姓董是吗?” “怎么的?” “我就是昨晚带头的大哥。你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服,我们约个时间吧,我到天津找你。时间地点你定。谁也不要报警察。我把你打趴下,你把沙场交还我们,另外给我大哥赔两千万的损失。”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张,叫张宝义。” “行。咱事上见。” “怎么事上见?是要约定地点吗?” 老董说:“我跟你没啥好说的。事上见。” “我今天晚上还去,你把人准备好了。” 伴随着那老痞子的退居二线以及转型,在石家庄就仅剩下张宝义这一伙人会打架了。 挂断电话后,张宝义讲道:“放心吧,李哥,我今晚还是会过去的。” “今晚就别去了,明天再去。” 宝义表示:“我今晚是要去的,但我可没说几点去哟。我会在明天天亮时过去。要是沙场有人,我就打人。要是没人,我就把房子给拆了。” 老李一听,“行。宝义啊,这事真是麻烦你了,多谢啦。” “没事。不过咱们说好了,将来沙场……” “放心!欠哥俩的那一份,一人一半。” “行。”宝义点头应道。 另外一边,老董说:“正东,我打听到了。” “叫啥名?” “叫张宝义。” 正东一听,“张宝义?这名字咋这么耳熟呢?” “你问问你社会上的兄弟认不认识这家伙。” “张宝义,这名字真挺熟悉。你别着急啊,我打个电话问问。”正东拨通电话,“四哥。” “哎,弟弟。” “跟你打听一个人,” “你说,谁?” “呃,石家庄的。” 小利说:“石家庄的全是哥们。谁呀?” “叫张宝义。” 小利一听,“张宝义?不是张宝林的弟弟吗?宝林的亲弟弟。他怎么的?” 侯义问:“你跟他认识吗?” “我跟他不太熟,没接触过,知道这人,怎么的吧?” “四哥,我跟你讲讲这事吧......”侯正东将事情的始末完完整整地向小利四哥讲述了一番。正东说道:“四哥,宝义这伙人胆子挺大的,还挺能打的呀。” 小利询问:“你受伤啦?” “我受伤了。” “你等着我。”得知正东受伤,小利挂断电话,带人奔赴天津而来。 当日下午,小利带着从云南带来的二十七八个兄弟,还从杜崽手下叫上巴图以及南城的高奔头等人抵达了天津。二十多辆车,五六十人来到了医院。 老董和天津的几个老混混陪着正东。门一被推开,“正东。” 正东一抬头,“哎,四哥!” 董哥和几个大混混站了起来。小利说:“正东啊,哪里受伤了?哥看看。” 正东把被子掀开,露出了裹着纱布的大腿。四哥一看,问道:“谁找你办的这件事?” “四哥,你听我说明一下......” “不用说明了。你呢?” 董哥一挥手,“哎,你好,哥们。” 小利询问:“你给他多少钱?他因为你遭此横祸,伤得这么重。办这事,你给了他多少钱?” “没有,当时说好的,沙场利润三七分。他三,我七。” 小利说:“对半分。我来帮正东出头。兄弟,我就坦白跟你说啊,正东是我弟弟。说句不好听的,我把他当儿子看待。对半分,行不行?行的话,我就帮正东出头。要是不行,我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正东一听,“哎呀,四哥呀,董哥人挺不错的,你别这样啊。都是好兄长,还是家门口的呢。” 老董说道:“一人一半没问题,我同意。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处理吧。我听说呀......” 小利一挥手,“把电话给我,我来联系他。” 老董看着正东。正东说道:“就给我四哥吧。” 老董便把老李的电话给了小利。小利拨通电话,“喂,你姓李是吧?” “你是谁啊?” “我是侯正东的兄弟。你不是能找社会上的人来砸沙场吗?行,这回咱们就敞亮些。你们几点过来?我在沙场等你们。你去把你雇的那个小子叫来。我看看他有多狠。” “你等会儿。”老李把电话递给了宝义。宝义一接电话,“你是谁啊?” “老子是你爹。” 宝义回应道:“我是你爷爷。” 小利说:“别在电话里瞎嘚瑟。咱们见面了看谁更硬。” “咋的?要定点吗?” “定点!你来,我现在就在这等着你。你立刻过来。” “你等着。”宝义挂断了电话。 老李说:“宝义,他会不会是故意激怒你啊?” “激怒我也没事。我打电话调些人过来。”宝义拨通电话,“老宏啊,我是宝义。” “宝义啊。” 宝义说:“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啥意思?” 宝义表示:“我上天津办个事,也是想挣点钱。我手底下一共就三十来号人,人手不够,你能不能给我出点人呢?” “行啊。你要多少人?” “你给我出三四十个吧。” “没问题,我给你找。马上吗?” “马上。”张宝义又拨通另一个电话,“迪哥。” “哎,宝义。” “我这边出点人啊?上天津办事,缺人手。” 吴迪一听,“跟谁啊?” “你就别管跟谁了,帮我一个哥们儿到那边开沙场的,我过去办点事。” “啊,那行,要多少人?我让金忠和那个卢世博过去帮你吧。” “越多越好。给我整四五十个行不?” “行,我叫他们准备。到哪找你?” “到大宏的公司找我吧。” “行。”宝义备了一百二三十人。 小利四哥、天津的几个老混混、正东的兄弟加起来也有一百二三十人。他们都在沙场的院子里候着了。 晚上六点半,张宝义带着人到了。车往沙场对面一停,人就开始下车。 站在院子里的小利一看,“来了,拿家伙。” 小利拎起一把十一连发。这一次宝义也拿着一把十一连发。小利带着一百二三十人来到了沙场门口,小利站在门线上。双方距离二十米左右,就这样对峙上了。 小利手指一点,“哪个是张宝义?给我站出来。” 宝义往前一步,“你就是小利啊?你他妈个子不高还在我面前装大哥啊?是你们不讲道义,抢我大刚的沙场。” “就是抢了,咋滴?” “那就干吧。” “干吧!” 宝义说道:“这样吧,咱们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你敢不敢跟我一对一枪地打?” 小利回答道:“我敢啊。有啥不敢的?” 第2章 千万赌债引发的血雨腥风 不好意思好哥们,昨天更新错了,今天修改了,重新补上 小利与宝义激烈对战,双方都损失巨大。 小利是为正东出头,和宝义约定地点。宝义想要单挑,小利询问:“说好了吗?”“说好了。不过老弟,咱俩别用响子,没啥意思。那东西一下就能把人给解决了,咱俩用刀怎么样?咱俩一刀一刀地对劈。”宝义一听,“一刀一刀地对劈?”“对,一刀一刀地对劈。” 两人将手中的十一连发扔到一旁,各自拿起一把刀,小利向前一步,说:“老弟,我们就干脆利落些,我年纪比你大些,会让着你点。”“不用你让。”“老弟,我让你先动手,但你有没有机会可就不一定了。”说话间,小利从后腰又掏出一把十一连发,砰砰地放起了响子。宝义转头就跑。小利一回头,“上!上!”四哥的人马立刻冲了上去。 张宝义很快反应过来了。小利这边只有他从云南带过来的二三十人敢拼,而张宝义找来的人都很能打。双方就此展开了激烈对战。这样打下去,有人被销户是很正常的事了。老董担心出人命,急忙喊着别打了,但是根本没人理会。老董赶紧报了警。 随着战斗的进行,小利的两翼受到压制,小利处于下风。仅仅两三分钟的时间,双方各自倒下二十来人。看到四面八方闪烁的阿 sir 的红蓝灯,听到传来的警笛声。双方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战斗。宝义一挥手下令:“走!”小利也带人跑了。阿 sir 到达现场后,老董打了招呼,阿 sir 也离开了。 让宝义帮忙办事的李哥也到了天津,开好了酒店。双方将伤员送去医院后,各自开始招待。小利气得嗷嗷叫,“还得打,还得继续干!这事没结束。”老董说:“大哥,我没别的意思。我也同意继续干,但我们能不能换个方式?”“什么方式?”“你有没有那种兄弟?”“哪种兄弟?”“就是敢把人销户的那种兄弟。你出人,我出钱。直接把对面领头的和老板销户。” 小利一听,说:“不就是抢个沙场吗?多大仇啊?“这样打不但要摆平事情,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没打完,我这钱就得一直往外拿。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小利说:“你挺不是人的,多大的仇呀?”“不是,我是想一步到位嘛!”“那你自己去找吧。” “大哥,我看你很有社会气息。”小利说:“你他妈是在耍我呀?后面谁来承担责任啊?你出钱完事了,谁来承担责任?”“大哥,我这......”小利说:“正东,还打不打?你要说打,四哥帮你。但是我不是看他的面子。”“这个......”侯正东正要说话,张宝义给老董打了电话,“你那个领头的四哥呢?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两句。”四哥接过电话,“什么意思?”“老四,你听着,你要是厉害的话,我俩再约一场呗?”“干呗!你说在哪?”“今天晚上十二点,我们在大邱庄再战。” 何人都别离开,何人都别报告 sir,十二点,我们来一决高下。销户了,直接就地掩埋。行不?”“行啊!”小利挂断了电话。侯正东说道:“四哥,这事真是麻烦您了。”小利一挥手,“姓董的,再继续打下去,得谈谈价钱了。”“不是说好五五分账的吗?”小利讲道:“五五分肯定是不行了。正东不好意思跟您要,我可好意思。沙场全部归正东。” 老董一听,说道:“要是沙场全归正东,那就跟我没啥关系了,我就不管这事了。”小利表示:“这场仗可是帮您打的吧?要么沙场全给您,您给正东拿钱。正东是因为您才受伤的。我带了这么多兄弟过来,也有受伤的。您看怎么着?是给沙场还是给钱?要是给钱的话,也不多要,您给一千万。要是给沙场呢,剩下的您不管也就不管了。” “正东老弟,当初不是讲好的么?”正东回应说:“这样吧,四哥,我和董哥还是对半分吧。您就当是给我个面子了。”“老弟,你心肠太软了。”“不是,四哥,平常董哥对我也挺不错的,有什么要账的活儿也很关照我,而且还是家门口的人。我......我也不能太过分了。”小利一听,说道:“我看在我老弟的面子上,我啥也不说了。行,我今日就再帮你一把。姓董的,你得感谢正东。没有正东,我根本不会帮你打这第二场。正东,我给你代哥打电话,我把你代哥叫过来,一次性把他干服。”小利这是发狠了。 另一头,老李讲:“宝义啊,一定要把他打服。”“我晓得。我给你找个狠人。”老李一听,“还找谁啊?”“我给你找个大哥过来,我找我亲大哥。”老李很是疑惑:“你大哥不是进去了吗?”“我另一个亲大哥,我把他叫过来。一次性把他干服。” “宝义,你找吧,我不让你欠人情,我出钱。现今已然不是钱的事儿了,我哪怕不要沙场了,我也要把面子挣回来。”“李哥,你放心,我一定帮到底。”宝义给加代打去了电话,“哥呀,我在天津打架呢。方不方便过来帮帮我?”加代一听,“在天津打架?跟谁啊?”“我帮我一个石家庄的大哥,姓李,这大哥挺不错的。在这边抢沙场。哥。我说实话,对面这个挺厉害的。” “挺厉害呀?天津的吗?”“天津的。啊,不晓得叫啥名字?”“就知道叫四哥。”“天津的四哥啊?行,我晓得了。”“哥,你带点人过来帮我。我一把就能将他制服了。”加代说道:“在天津打架用不着叫人啊。我打几个电话把人给你调过去就行了。天津不少社会人士我都认识,大小钢柱、小东,我都给你叫过去。” 张宝义言道:“哥,我想烦请你亲身走这一趟,为我增添些声势,我是想要些颜面。” “我必定到,你把心放肚子里吧。何时开战?” “今晚零点时分,哥。” “行。我必定准时抵达。你就等着好了。” “好嘞。”挂断电话后,转过身,宝义讲道:“李哥,放心吧,我哥应承我了。” “谁呀?” “京城的加代。” 李哥一听,“我的天呐,你能将加代请来?” “那自然不在话下!那可是我哥啊。” 李哥表示:“宝义,此人我可是听说过的,那是相当霸道,在四九城可谓无敌,老痞子小流氓没有不惧怕的。还都说他极为仁义。” “绝对的仁义。”宝义应道。 加代刚刚挂断宝义的电话,电话再度响起。加代接起电话,“四哥。” “来来来!” 加代回应:“你干啥呢?叫狗呢?” “你赶快来天津。” “上天津干啥去?” 小利言道:“我跟人干架了。你赶快过来,我跟石家庄一个小娘们打起来了。” “你跟石家庄谁干起来了?” “叫什么宝义?” 加代一听,“他口中的四哥是你呀?” “不是,谁说四哥了?” “哎哟,我去,我真是服了。你们俩干起来了?宝义是我弟弟。” “你弟弟?” “可不就是嘛?四哥,你这一天的,我去,闹成啥样啊?说话呀,闹成啥样?” “我捋一捋啊,这宝义是你弟弟,他听你的不?” “听我的。” 小利说:“那这沙场就是你的?” “什么沙场我不晓得。” “不是,代弟,你别跟我绕弯子,有啥说啥。这事你是不是都清楚啊?你这小子有心眼呢,你他妈啥都不和我说,这沙场是不是你的?哎,这场仗是不是你操纵的?” 加代一听,“你瞎扯淡。我他妈啥都不知道,宝义才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帮他打架。我没想到是你。我刚准备出门,你电话就过来了。我和你讲啊,别打了。我现在出发,两个小时到天津,见面再说。那边是我弟弟,你是我哥。听没听明白?” “不是,你跟我说清楚,代弟啊,你这小子不靠谱。你跟谁好?” “我跟你俩一样好。别打了啊!我这就过去,不偏不倚,把事情摆一摆。别打了。”讲完,加代挂断了电话。 小利转过身,说:“你说这不是瞎胡闹吗?” 正东询问:“四哥,咋回事?” “你代哥说宝义是他亲弟弟,跟亲兄弟一样。你代哥马上就来。” 正东一听,“那行了,我哥来就靠谱了。” 小利说:“就怕你哥向着对方,不向着我们啊。这事你得防着点啊。” “四哥,不会的。我代哥多仗义的人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董眼珠子一转,转身出去了一趟。 加代带着三十来号人抵达天津,先是与四哥见了面。打过招呼,坐下后,加代说道:“来吧,讲讲情况。你姓董对吧?”加代指了指教练董。 “哎,你好。” 加代说:“呃,对面张宝义是我弟弟,这位是我四哥,侯正东也是我弟弟。把这事跟我讲讲。” 老董将事情由始至终给加代讲述了一遍。加代说道:“那你赢得那一千三百万,究竟有没有出老千呢?” “代哥,这让我如何说呀?” “你跟我就直说呗。” 老董回答道:“那直说的话,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那你到底出没出?” 老董表示:“我没有出老千。” “行,我就当你没有。他承认欠钱吧?” “他承认。” “那就好。” 加代拨通电话,说道:“宝义啊。” “哎,哥,你到了吗?” 加代说:“我如今就在沙场。” 宝义一听,“哥,哥,你也太仗义了,不用你出手呀。你把我叫来,我跟你一同去收拾他呀。你把他打服了啊?老四是不是不禁揍?是不是被我健哥两枪放倒了?” 加代说:“四哥是我哥哥,侯正东是我弟弟。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啊?” 加代接着讲道:“宝义,你带了什么人过来?” “不是,哥,我不打了。我不清楚这种关系,他也没提。” “没没没,你有什么的。” “哥,对不起啊。我不要了。我跟老板说一声,我回去了。” 李老板在旁边说道:“加代啊......” 我将电话递给了李老板。李老板讲:“加代啊,你好。我是宝义的哥哥,我姓李。” 加代说:“宝义跟我讲过了。你是什么意思?” “兄弟,我不清楚这层关系,我不要了。要是换作别人,我他妈花多少钱都敢跟他干。然而你的名声我听过,你是个讲究人,是个仁义大哥。沙场我给他,别打了,我立马就带人离开。” 加代说:“你听我说。我称你一声李哥,你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你人肯定不错。你带着宝义来沙场,我等会儿找个馆子,今天我不管能不能谈拢,我们都喝一顿酒,把心中的怨恨化解掉。不然,心里都憋着气。李哥,你放心,宝义在我心中的分量绝对足够。”李老板看了宝义一眼,宝义也听到了这句话。宝义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但是心里有数。 李老板说:“那行。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敢去了。我跟宝义过去。” 张宝义带着自己身边的十个兄弟和李老板来到了沙场。一进院子,老四手下那帮人就用手指着,“你他妈来干什么?” 宝义说道:“你别跟我嚷嚷。” “跟你嚷嚷怎么了?围住。” 巴图等人继续往前走。马三一看,“哎,干什么呢?” 巴图一回头,“三哥,你别管。” “什么我别管?宝义!” “哎,三哥。” 马三朝着张宝义招了招手。 马三对着张宝义挥了挥手。 “过来这边。”转而对巴图讲道:“你们在干啥呢?都散了!咋滴?三哥我说话还不作数了呗?”巴图带着人走开了。马三走上前来握了握手,说道:“宝义啊。”“哎,三哥。”马三瞧了瞧老李,说道:“这位是李哥吧?代哥正在等着你们呢。”“哎,您好。”马三瞄了一眼张宝义身后,开口说道:“就带这几个人啊?”“三哥,我哥让我来,我也不好带太多人过去呀。”马三听闻,说道:“宝义挺行啊!三哥给你点个赞!你比一般人可强多了。走吧,咱们进去。” 巴图走上前来说道:“三哥,他跟四哥打架了,我得给四哥报仇。”“滚,一边儿去!”巴图气得嗷嗷叫,走到一边去了。一进屋子,马三说道:“哥,宝义来了。”加代挥了挥手,“来,宝义。你好啊,李哥。”双方握了握手,随后坐了下来。一边是老董、侯正东和小利,另一边是宝义和老李还有震东老董。加代坐在中间。加代开口说道:“四哥,人你也见到了吧?”“见到了。兄弟,挺猛啊。你来之前,我兄弟跟我说了不少,说你这小子在石家庄相当厉害。”“没有,都是代哥抬举我。”“行了。代弟,今天就全看你的了,你说话吧。我不管其他人,四哥我第一个给你面子,你说就行。” “那好。四哥能这么说,代弟先谢过了。宝义就跟我亲弟弟一样。这样,董老板,你和正东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正东是我的亲老弟。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我就说两句。你听听,看合不合理。”“你说吧。”加代说道:“你赢了他的钱,他没还你,是吧?”“对。”加代看向老李,“那你为啥不还他钱呢?”老李说道:“我还,我这就给。”加代摆了摆手,“不是,你看你这人也太实在了。有啥说啥,有话直说就行。说清楚了,心里也就没啥怨恨了。你说是不?”宝义说道:“没事没事。李哥,你说给我哥听听。” 老李说道:“他出老千了。事后我才晓得,发牌的、洗牌的都是他的人。不过我服,为啥说我服呢?蓝门的规矩我还是懂的。你没当场揭穿,那就得认。”加代问道:“还差多少钱?”“一千万。”加代说道:“那行。你是想用沙场抵债吗?”“我可不能抵债啊,我这投资了两千多万呢。”“那你现在把一千万给他。”老李签下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加代把支票拿到自己跟前,说道:“叫我一声董老板,这一千万给你,你俩的账就算清了吧?”老董说道:“我可不想要这钱。我想要那沙场。” 加代微微一笑,道:“没错,换作是我,我也想要那沙场。可人家不给你呀,人家现今已然还你钱了。你就得认啊。” 老董一听,喊道:“正东啊......” 侯正东摆了摆手,说:“你就听着吧,这可是我大哥。” 加代则说:“不,你有啥想法,就直接讲出来。” “没啥想法。行,那就还钱呗。还钱了,沙场我也不要了。” 加代将支票推到老董面前,“这钱你拿回去。”老董把支票装进了兜里。 加代问:“账清了吧?” “清了。”老董回答道。 加代又说:“那我接着往下问。打了两场架了。昨晚宝义来了,两边的兄弟都有人受伤。今天,你把我四哥找来了,说实话,董老板,你挺有面子。我都调不动我四哥。现在叫你们就此罢手,肯定心有不甘。我都来了,自然也不能再让你们打架。再打架的话,你说我该向着谁呢? 不就是因为这钱吗,不也是为了这沙场吗?来了这么多人,也都不是白来的,况且还有受伤的。这样吧,我替你们俩想个主意。你们俩各自抽一张扑克牌比大小,2 最小,a 最大。谁输谁就出一千万,给兄弟们分一分。没受伤的能赚点,受伤的就当作补偿。我作为一个社会人,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你们俩能不能同意?你们要是同意,就这么办。这个事也就过去了,免得再继续闹下去。那就得不偿失了。实话实说,天津离石家庄不远,离我北京更近。行不行?” 老李说道:“我玩不过他。” “你还没玩呢,怎么就知道玩不过呢?” 老李没了办法,说道:“行,我同意。” 加代问:“董哥,你同意吗?” “一张牌比大小一千万?” “对,一张牌比大小一千万,2 最小,a 最大。” “来吧。” 加代让王瑞拿出一副扑克,洗了几次,又切了几次,往桌面上一推,“我可不会玩啊。我今天是来当和事佬的。你们俩找的人我全认识,我不得不把这事摆平了。你们俩各自抽一张。肯定没做手脚,就纯比运气。输赢,你们俩可得认!赢的一方,拿钱给弟兄们分分。来吧。” 老董先抽了一张,自己看了一眼,笑了。老李一看,心慌了,看向宝义。宝义说:“抽吧。” 老李也抽了一张,拿起来看了看,又递给宝义看了看,宝义点了点头。 老董把牌一翻开,是一张方片 q。老李把牌也翻开了,是一张黑桃 q。 加代说:“好。呃,有啥说啥,说好就一把,都是 q,就得比花色了。大家都知道,黑桃最大。董哥,你输了。” “不是不是,哎哎哎哎。怎么呢?刚才也没讲一样的话,要比花色呀。” 加代一听,说道:“你咋能这样呢?你说我给你弄鬼了,还是咋的?牌可是你自己选的。你们俩选的一样大,那你说该怎么办?” 老董说:“再抽一次。我就不信这个。” 加代说:“再抽一把,你就认?” “再抽一次,我认。” “行,李哥,那你们俩再抽一次。” 老李同意了。 借由事情去看人,才能够看得准。先是老董抽了一张牌,看了看,还挺满意的。接着老李抽出一张,连看都不看,直接就翻过来,是一张红心 k。老董一看,脸瞬间就绿了。“加代说:“董哥,你开牌吧。” 老董把牌翻了过来,是一张黑桃 j。胜负已无悬念。老董拿出支票,一把扔到了老李的脸上。宝义一看,“你他妈.....” 加代一挥手,“董哥,你这是扔给谁看呢?” “我扔给谁看呢?我输我认,我不是把钱给他了吗?还想怎样?” 加代说:“你呀,你也就因为认识正东,要不然的话,我都不让你出这个门。信不信?” “正东,我走了啊。” “不是,董哥,那个......”侯正东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停地看向加代。 老董一摆手,“什么董哥啊,以后别联系了。可以走了吧?哥们,我输了。” 加代一点头,“走吧。” 丁健和孟军走过来,用肩膀撞了一下老董。老董差点被撞了个跟头。孟军说:“杀你信吗?摆脸给谁看呢?跪下!” 加代说:“让他走。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孟军一点,“走吧。” 老董独自一人走了。加代说:“好了啊。这事就过去了。李哥,这一千万是你赢回来的,你一分都别留。” “我一分都不留。” 加代说:“这样吧,两边受伤的兄弟多拿一些,其他的少分一点。至于具体怎么分,我就不管了。出去吃饭吧。正东,我推你。” 正东坐在轮椅上,一摆手,“不用,哥,我自己兄弟来推。” “我来推你吧。”加代推着侯正东,众人一同往外走去。 加代有意落在最后,两人的交谈其他人都听不见。加代说:“正东啊。” “哥,你不用跟我说了,我是你弟弟。你所做的我都理解。” “真理解吗?” “我真理解,我什么都明白。” 加代说:“听哥一句劝,以后尽量跟这姓董的少来往。这个人不值得交往。” “明白,哥。” 侯正东说:“就凭他今天跟四哥说的话,说要找职业选手把宝义和销户,我就觉得这人不行。” “行,借由事情看人,才能够看得准。这可比你吃大亏后才看清强多了。你可别恨宝义啊。在社会上混,挨打是难免的。当年大志,你志哥差点用小管子把我炸没了。” 正东一听,“还有这样的故事呢?” “你一会儿问问雷管志。你看现在呢?你哥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当年丁健在南山蛇口市场,差点把我给销户了,你看现在呢?你哥身边的这帮人里,除了马三是友好结交,其他都是被我收拾后才归顺我的......” 加代接着说道:“宝义这人挺不错的,你跟他好好结交一下。四哥,我就不劝了。说实在的,四哥这人表面上好交往,实际上心胸挺狭窄的。指望他跟宝义交朋友是难了。知道不知道?” “啊,知道。” 那晚,双方一同饮酒。忙碌不停,一直持续到次日正午,钱财也进行了分配。加代与老李互相留下电话,便返回北京。夜间,加代同田壮约好一同饮酒。 在深圳的中盛表行内,江林以及店长还有几位经理正在开会。忽闻外面有人叫嚷:“人呢?都死绝了吗?有人在吗?” 江林闻听,问道:“谁啊?” 店长站立起身,说道:“我去看看。” 江林摆了摆手,说道:“我去瞧瞧。” 江林出来一看,有四五个人站立在表行门口。江林询问:“你们找谁?” “你是管事的?” “我是这表行的老板。” “你是老板啊?挺牛的呀,往我这边靠靠。”说话的人一招手。 江林听闻,“行,我靠你近些。”说话间,江林走到了近前,那小子手搭在江林肩膀上,“跟你说一声,受一位老哥的托付,到你们表行找碴儿。要么拿表抵,要么拿钱了事。” “兄弟,你是江湖人士?” “哎,是吃社会这碗饭的,混横门的兄弟。” 江林问道:“哪座山头的?是深圳本地的吗?” “不是,我们是外地过来的,路过的野鬼罢了。” 江林一听,“阵容挺大啊?” “哎呀,一节车厢的人呢。今天晚来就来了四五个。” 你可以不给,也可以不服。我敢保证,从明天开始,你这表行就开不下去了,我会天天过来砸。 兄弟,你可知道这表行的老板是谁吗?” “不就是北京的加代吗?” “对,确实是我们的老板。” 那小子询问:“那怎么办?” 就是他的店啊,找到了吧?嗯。“兄弟,钱刚送到银行去了。做生意就图个安稳。我看你们就是没穿鞋的。” “哎,是,我们就是光脚的。” “好,不管在哪个地方得罪兄弟了,我先给几位道个歉。我请各位吃个饭。边吃边聊,把这事解决了,再把钱给大伙。你看你要多少?” “你有多少?” “我给兄弟们一千万怎么样?” 对方一听,“哥们儿,你要是这么做,那我们就交个朋友。你挺有钱啊!” “还行。” “我原本只要五十万就行。因为找我们的人只是让我们来砸店。我们就想找个由头,要点钱,店就不砸了。你这一开口就是一千万。谢了啊。” “没事没事没事。你把兄弟们都叫过来。我请大家吃个饭行不行?隔壁就是深海国际酒店。” “就是那个最大的呀?” 江林说道:“对,就是那个最大的。” “行。没问题没问题。” 江林询问:“找你们办事的大哥来了没?” “来了,我们老板来了,住在香格里拉。” “那你把大哥也叫过来,一起在深海国际吃个饭。现在就去,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行不行?”“哥们儿,挺仗义啊。哎。怪不得你这买卖能做这么大啊。行,可以啊。” 第3章 卖主求荣 江林讲道:“我立刻打电话让会计去取钱。” 对方回应:“行,在深圳国际碰面。” 江林纠正道:“是深海国际。” “好的,深海国际。”几人上了车,拨通电话讲:“董哥,我到表行了。” “怎么样?” “老板服气了,说给我们一千万。” 教练生闻言,问:“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 老董表示:“那你们赶快砸了。” “拿了一千万还砸什么呀?不砸了吧?” “他说什么时候给钱呢?” “现在让会计去银行取了。还说要请我们吃饭,赔个不是。并且想跟我们交个朋友。” “行啊。你没提什么事吧?” “我说加代得罪我们大哥了。” 老董询问:“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我看挺儒雅,挺斯文的。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穿着一身西装。你说又不是过年又不过节的,不是主持人,不是干推销的,也不是卖保险的,穿什么西服呢?” “啊,那行吧,那就深海国际见吧。” “还得我们过去啊?” “去。把大家都叫上。”这一帮人朝着深海国际而去。 在中盛表行里,店长都笑了。江林无奈地说:“你说该怎么办呢!” 江林拨通电话,说道:“麻子啊。” “哎,二哥。” 江林吩咐:“把向西村的兄弟全部集合起来,到深海国际去。” “好嘞。” 江林又把电话打给了左帅、耀东、肖厚明和小毛。 无知者无畏。老董带着一百来人来到深海国际,坐在大厅里等江林,大厅都坐不下了。江林根本就没在深海国际订包厢。老董说:“这他妈人上哪了?不是忽悠我们吧?” “董哥,他敢吗?他自己都说了,开坐堂买卖的,得罪不起我们这帮光脚的。” 老董一听,“所言倒也有些道理。他会请我们吃啥呀?” “吃海鲜呗。你瞧这儿龙虾、鲍鱼、帝王蟹啥没有呀?董哥,我瞧那帝王蟹好几千一只呢,我我挺想尝尝是啥味道。” “那东西不好吃。再等等吧。” 又过去二十分钟,江林推开门走了进来,挥了挥手,“实在不好意思。诸位,来迟了,让大家久等了吧?” 领头的小子说道:“董哥,老板来了。” 老董也挥了挥手,“你好。” 领头的小子介绍着说:“这是我我大哥董老板。” 江林伸出手,“你好你好,董老板。” 老董说道:“这是我兄弟。你瞅瞅我这阵仗。” “哎哟,挺多挺多。得有一百来人了吧?” 老董说:“是有了。我兄弟有没有跟你说找你啥事?” “跟我说了,说是我代哥得罪了,是吧?” “哎,跟我装大。我来……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 “要如何表示诚意呢?我听我大地说给一千万,还请客吃饭。这饭啥时候吃啊?大伙都等着呢。” “这样啊,董哥,我近来信佛,心地挺善良的。我想问问,我代哥是北京的,你咋没上北京,而是跑深圳来了呢?” “他在北京很牛,他是北京的社会人,兄弟、朋友不都在北京吗?” “哦,那你来之前就没打听打听代哥在深圳是干啥的吗?” “不是开表行的吗?一来就找到了。找得多准呢。” “没人跟你说过深圳是我代哥的大本营吗?” “什么营不营的?” 江林一挥手,“董哥,你呀,也别白跑这一趟。说实话,我看那几个兄弟脑瓜子可能都没一只蚊子大。我也就不难为你们了。” “不难为我们了?” 江林说:“这样吧,你给我两千万,我就让你们走。你也别再跟我代哥过不去了。说实话,你们大老远跑来,我也不想把你们怎样。行不行?” 老董的大兄弟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老弟啊,你是不是疯了?”老董则说:“你是演小品的,还是说相声的?” 江林看着老董问道:“你看行不行?” 老董伸手准备去拍江林嘴巴的时候,江林的短把子一下子抵在了老董的脑袋上,手指着老董的大兄弟说:“你别动。” “你放开我董哥!” 呯的一声响,江林把老董的大兄弟放倒了。听到响声,麻子、左帅、松岗四霸、耀东、小毛,一下子就冲了进来,哐哐地放起了响子。 老董一看,说道:“我知道我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道歉也来不及了。不就两千万吗?我给。” 江林说:“晚了。听明白没?现在不是两千万了,等会儿你就会知道是多少了。” 江林一回头,“向西村的兄弟,围上。” 耀东一看,“二哥要玩什么花样?” 江林说:“平时让你们没事多锻炼锻炼,像你们帅哥学习,练练拳脚。吃社会这碗饭,不练练拳脚能行么?今天我检验检验,不允许拿器械,我看看你们身手。来,给我打。” 一帮小子被打得鼻青脸肿。江林问老董:“你看怎么办?” “我再给你加点,2500 万,2500 万行不?” 江林一巴掌把老董扇翻倒在地,一挥手,“打他!” 拳脚劈头盖脸地落在老董的身上。老董主动喊出了三千万的数字。江林同意了。老董签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 回到表行,江林说:“都他妈把嘴管住了。这三千万我们五个人分。别他妈说这个那个的。代哥要是要,我就说钱已经分了。你们就说钱已经花了。” “二哥,放心吧,不会说的。要也不给。” 江林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哥。” “哎,江林。” “哥,跟你说个好消息。” “你说。” “兄弟们要是发财了,你高兴吗?” “高兴。发什么财了?投资什么买卖了呀?” “有个姓董的上表行找我来了......”江林把事情说了一遍。 加代一听:“江林,平心而论,干买卖是否得有个启动资金呢?按商业的算法,这能不能算是原始股?原始股是否得有创始人的一部分呢?” 江林答道:“那这得看怎么说了。创始人理应有些股份,可要是创始人主动放弃,也不好硬给吧?” “创始人何时说不要了?你从哪儿听说他不要了呢?” “哥,都分完了,你看咋办呢?要不,等再有利润时,我们再仔细算算吧。” 加代表示:“不可能再有了,这就是一锤子买卖。” “那就没办法了,钱都分完了。不好往回要了。即便要,他们估计也不会给了。” 加代询问:“你会给吗?” “哥,我肯定不给啊。我可是总经理,我能给你么?” 加代一听,“不用问了。你们肯定统一了口径。” 江林轻笑一声,“哥,至于这样吗?” “真的,你心是黑的。”加代挂断了电话。马三问:“哥,他们要了三千万呀?” 加代说:“真他妈敢要,我都没敢这么想,我只要一千万。” 马三说:“哥,我要是行的话,我带丁健他们回去一趟,找江林干架,他可不是我们的对手。” 丁健附和:“我肯定敢打他。” 加代一听,“干啥呀?算了吧。” 三千万被深圳的五伙人分了。北京这边眼馋也没办法。 三天以后,加代接到了勇哥的电话:“代弟呀。” “哎,哥。” “马上来我家。” “哎哎,我马上过去。”放下电话,加代自问:“他怎么找我呢?” 马三问:“勇哥呀?” “嗯。” “会是什么事呢?” “不知道啊。” “赶紧去吧。” 加代自己开车来到勇哥家,一进门,“哥。” “进来进来进来。” 加代走了进去,“哥,找我呀?” 勇哥询问:“打谁了?” 加代一听,“我......我......我呢。” “实话实说,打了谁?” 加代回答:“一个姓董的。” 勇哥点点头,“那我就听对了,是这么个事。小宇,原来天津那边的,说晚上找我来。” “啊。” “说给我拿不少礼物。晚上过来看看我。电话里跟我说了一大堆。” 加代问:“说什么了?” “我学给你听,你坐下吧。” 加代坐了下来,勇哥说道:“他原话是这么说的。勇哥,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一条心,我跟你最好,天下第一好。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买卖都给你,以后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就问了,什么条件呢?他说让加代滚蛋,说像加代那种地痞,一培养一个,一培养一个,说他手底下有好几个像你这样的人。说他以后把他们都培养起来,给我用。” 加代一听:“哥,这是好事啊。” “你觉得是好事啊?” “我,我觉得是好事。” 勇哥说道:“他还讲了,说只要我应允,他跟超子便不再联系,跟超子决裂,往后就只听我的。我这就感到颇为为难了。你帮哥琢磨琢磨该咋办。” “哥,这是好事啊,你叫他过来呗。多个弟弟难道不好吗?哥,以后咱在明面上就不见面了,在暗地里你让我干啥,我还干啥。我永远都是你弟弟,是你的亲弟弟。” 勇哥呵呵一笑,“你说这种卖主求荣的人能结交吗?” “我清楚不能结交。不过你可以利用他呀。” 勇哥表示:“我连利用都不想利用。” “哥,不利用的话,有点可惜了。” 勇哥讲道:“我要让他成为弃子。” 加代询问:“怎么成为弃子呢?” “你听着。你先别走,他过会儿就到,你去书房待着去。勇哥给你露一手。” 加代一听,回应道:“行。” 没多久,门铃响起,加代去了书房。勇哥一开房门,瞧见了提着大包小包的小宇,“勇哥。” “哎,来啦?” “哥,过来看看你。挺好的吧?” “还成,你先坐一会儿,我去下卫生间。” “哎。”小宇坐在了沙发上。 勇哥在卫生间里拨通了超哥的电话,讲道:“电话别挂,跟你说点事。” “啥事儿啊?” “你等一下。”勇哥把电话揣进兜里,从卫生间走出来,问道:“从哪儿过来的?” “哥,我从天津过来的。” “哦,说实话,我下午在睡觉呢,电话里你跟我讲的那些,我迷迷糊糊的,没怎么记住。啥意思啊?” 小宇说道:“我跟超子那种人合不来。超子心地险恶。” “他心地险恶吗?我感觉他对身边的兄弟还不错呀。” 小宇说:“好个屁。他就会坑哥们,坑兄弟。勇哥,你是不清楚。他身边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有怒不敢言的?他可不像你,你对哥们那是真的好。你再瞧瞧他,长得就不行。” “哦,是这样啊?你怎么发现的?” “我从第一次见面就察觉到了。为啥呢?我以前结识过一个风水先生,挺投缘的,他给了我一本书。我自从见了超子第一面,回家之后,我就翻书看了。” “勇哥问:“书上咋说的?” “书上讲,此人身世坎坷,年少时容易夭折,后来他活下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 “哦,还说了啥?” “说这个人呢,面相犯天煞孤星,短命。这一生尽是磨难。指不定哪天就没了。勇哥,你瞧瞧。” “哎呀,瞧得还挺准。” “那可不,勇哥,你看你的面相,那是大富大贵。所以说啥意思呢?我就想离他远点,往后跟你一条心。” “行行行,那我心里有数了。你带了些啥?” “哥,我这给你带了些礼物,往后我全听你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小宇正欲道出条件,勇哥摆了摆手,道:“这样吧,你那条件,我等会儿再跟你说。你先稍坐一会儿。” “行,没问题,哥。” 勇哥拿出电话,“哎,咋样?” “挺不错。” “挺不错是吧?那我就让他回去吧。” 超哥言道:“他看那书,没给自己也瞧瞧吗?我待会儿叫他过来,我给他看看,他今儿个就得完蛋。” 勇哥说:“那我就不管咯。我的意思是啥呢?哥们还是好生相处吧。人心难测,谁都不知会遇上怎样的人。呵呵呵,还是你这哥们厉害啊,会看风水、相书啊。” “多才多艺吧?” “哎,太有才艺了。” 超哥说:“真特么有才。好了。” 放下电话,勇哥说:“老弟呀,你挺有趣的,还挺多才多艺呀。” “勇哥,这是在夸我么?” “夸你,夸你。嗯,你电话响了吧?” “震动了,我都没留意。”小宇掏出电话一看,“哎呀,你瞧,说曹操,那坏蛋就来了。勇哥,你看他这德行。” 勇哥呵呵一笑,“你接电话吧。” 小宇接起电话,“哎哎哎哎,找我呀?” “到我这儿来一趟。” “没时间呢。跟大哥在一块儿呢。有事电话里说呗。” “你来不来?” “我没时间啊。” “那行,那你自己看着办啊。”超哥挂了电话,对小文说:“给小白打电话,把小宇抓回来。” 在勇哥家中,小宇说道:“勇哥,我够忠心吧?” “够,忠心绝对够。” “勇哥,那你看我这......” 勇哥一挥手,“不过呢,我这个人比较有个性。我向来觉得卖主求荣之人不可结交。” 小宇一听,“我根本就没跟他。勇哥,哪来的卖主一说?” 勇哥说道:“在我眼中,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哥,哎,哎......”小宇捂着眼睛。 勇哥说:“怎么了?” “不是,勇哥,我右眼皮咋跳呢?” “右眼皮跳?左眼皮跳有财运,右眼皮跳不太好吧?” “哎哟,我去,哎哟......” 勇哥说:“你走吧,离开我家。我现在无法接纳你。你把东西带走,你之后表现好再说吧。我一会儿有事,我就不留你了。”勇哥下了逐客令,小宇只得离开了。 上了车,小宇说:“走,去超哥的会馆,跟超哥聊聊去。” 还没到会馆,四辆车就把小宇的车给逼停了。司机一看,“宇哥,你瞧。” 小宇一看,老白已经来到了车前,“别动!” “老白,啥意思?” 老白掏出电动棒往小宇身上一戳......十五分钟以后,小宇还没醒呢,就已经到超哥面前了。一盆凉水浇了下来,小宇一下坐了起来。超哥说:“我年少时容易夭折,一生全是坎儿,短命。这是哪本书上写的。我犯天煞孤星。你告诉我,天煞孤星是啥星?” 小宇傻眼了,“没......” 超哥说:“那先甭解释,会看是吧?” “超哥,我没弄明白......” “我问你,你会看相吗?” “学过。比较好钻研。” “哦,算没算明白自己今日有血光之灾?” “超哥,自己是算不了自己的。” “哦,是小宇啊。其他的就不多说了。我今儿个也就不拾掇你了。毕竟你这身份,现今可了不得呢。我要是打你,传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但你把这话给我记心里头,从今天起,你别落到你超哥手上。落到我手里,你瞧我咋收拾你。你们不是会瞧么?正好老白从涛子那新学了一招,叫十三针。要是你犯到我手里,我就给你来上一把十三针,从后往前扎,好好给你顺顺你的神经。你现今神经不正常,你的身子不是由你的精神控制的,应当是有恶魔操控。到时候我让你白哥,好好给你理一理神经。” “超呆,我有点不太明白,你咋这样对我呢?” “慢慢你就清楚了。真的,你超哥也是能掐会算的。你刚才去谁家了,我可都清楚得很。” 小宇一听,“我明白了。” “明白啥了?” “勇哥的电话是打给你的。” 超哥一点头,“明白得还不算太迟。滚一边去吧。” 小宇反应过来了。小于给老董打了电话,“来来来,你找我来。你就是个小人。” 将老董从深圳调回来后,小宇说:“你把你的生意通通都给我吧。” 老董一听,“我这......” “给我,你都想象不到,你给我带来了多大的灾祸。” 老董没办法,只得将所有生意交了出来。小宇说:“你走吧。从今天开始,咱俩谁也不认识谁。我也不会过度为难你,你快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小宇这下子一下子把两个大哥都给得罪了。后来超哥和文哥只要想起来,就会揉捏小宇一下。小宇一点错都不敢犯,没人乐意和他玩耍。小宇把自己的名声给搞臭了。到最后,就任那帮公子随意拿捏了。 老董也跑去香港了。 老李,这人挺仗义,挺会做人的。把沙场的股份给了侯正东百分之三十,给了宝义百分之三十,自己留下百分之四十。 第1章 济南酒店竞拍,五雷子勇战大公子川哥 唐山的五雷子给加代打去一个电话。加代一接起电话,说道:“老五啊。” “哥,你在北京不?” “在北京呢,你有啥事啊?” “我要上济南去。那侯义跟你关系咋样啊?” “挺好啊,我俩是兄弟。他人挺不错,挺够意思的。” “要是我到济南有啥事,找他行不?” “你到济南干啥呀?” “我现在还没确定好,干啥呢?我最近接触了俩女孩,长得挺漂亮,还有不少哥们,有男有女的,等会我们到济南去溜达,晚上还有个大场面,我想去玩两把,哥们说那边有个啥公司要招标,我过去看看,安排得挺多的。哥啊,没别的意思。我想着正好到济南了,侯义要是跟你好,我就给他带点礼物。毕竟多交个朋友多条路嘛。” “用不着。你到济南的话,我让侯义请你吃饭,给你们安排一下。你们多少人啊?” “不用。我这边来了不少人,得有二三十个,不用他安排,我自己掏钱,这边都安排好了。” 加代听后,说道:“那我把侯义的电话号给你。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你自己联系他。他也认识你。” “行,那好了,哥,我就先挂了。”五雷子挂断了电话。 当天晚上,五雷子一伙人就到了济南。住在历下香格里拉的总统套房。一切都安顿好之后,五雷子给侯义打了个电话,“侯义啊。” “哎,五哥你好。” 五雷子说道:“我到济南了。” “我知道,代哥跟我说了。我就等着你电话呢。等会儿我请你们吃饭吧。你们有多少人啊?我订个位置。”“晚上不用你请。我这两天在济南不走。等我有空了,我再找你。要是在济南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随时随地,五哥。我今天不忙,要不我陪着你也行。 不用。你别陪着我,你就等我电话就好。 那行,五哥,我等你电话啊。 ”哎,好嘞。“当天晚上没发生什么事。 五雷子此次济南之行一是过来玩耍,二是奔着一个招标项目来的。第二天中午,五雷子先到局上玩了两把,赢了七八百万。五雷子玩牌就是追求心跳,要的就是那种刺激。输赢无所谓,享受的是那个过程。 五雷子所说的招标项目,其实是一个酒店的竞拍。五雷子也是从山东朋友那里得到的小道消息。当天来参加竞拍的人并不多,但都是非富即贵的。进场之前,朋友说道:“老五,进去之后你看看,这个东西不是强求的,你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你要觉得将来在你手上,你能经营好,你就拍。你要觉得不合适,也别为了出风头,或者说要个面子去硬拍。那就没啥意思了。” “我知道,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这钱是我哥挣的,可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能瞎糟蹋吗?不可能的事。我就感受一下现场的气氛。” 来到现场,跟普通的竞拍现场基本都是一样的。前面主席台上放着桌子,堆着一堆文件。现场虽然有一百来人,但是真正能参与竞拍的也就五六个人,其他的都是随行人员。五雷子不声不响地坐在后排。 标的物乃是济南市中心一栋二十八层的酒店,且是精装修完毕的。每轮加价额度为一千万。到了二亿六便无人再加价了。朋友说道:“老五,你加一次价如何?” “这能行么?我家是做矿产生意的。说句难听的,是否会经营酒店都不一定呢。” “那谁晓得呢?你自己瞧着办呗。这酒店的位置挺不错的,将来就算出售,也不会亏本。” 五雷子表示:“再看看吧。” 没过多久,前排的一个小伙举起了牌,出价两亿七。五雷子瞧了瞧,觉得这个小伙子并非大哥。真正的大哥是坐在旁边的那位,大约三十七八岁,圆脸,梳着三七分的头发,身着西装,戴着副眼镜,看上去挺文雅的,其身前左右围绕着二三十人,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有男性,也有女性。 五雷子言道:“不行的话,我就不考虑了。都他妈快三亿了。要是让我哥知道了,肯定得骂我。” 五雷子这话刚说完,举牌的小子便回了头,说道:“各位啊,我家出价二亿七了。我希望各位量力而行。不要为了出风头,为了面子举牌。我家川哥说了,说今天晚上只要大家不争了,稍后就请大家吃饭,相互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当然了,可能有不认识我家川哥的,非要去争,那也没办法,后果自行承担。” 老五看了一眼,询问:“这是谁呀?” 哥们儿听闻,回答道:“不认识啊。老五,咋了?不舒服啦?” 老五说:“干啥这么装逼呀?两亿七就这么装逼呀。” “啥意思?你想搞一把?” 老五问道:“我再往上喊是多少?” “两亿八呗。” “我能不能跳点喊?” “也行哟。” “三个亿。”老五连牌都没有举,直接伸出手指头,做出一个 ok 的手势。 整个全场瞬间沸腾了,“卧槽,谁呀?谁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找寻叫价三个亿的人,川哥也在瞧着。 五雷子说:“还有没有加价的了?有的话,继续干!挺好的一个竞拍现场,就该凭实力说话。偏有人玩势力,谁大谁小的。我最讨厌这个。还有没有加价的了?” 川哥推了推眼镜,说道:“往上叫!” 小伙子一举牌,“三亿一千万。” 话声刚落,五雷子举牌,“三亿五千万。” 五雷子举牌三亿五千万,其身旁的哥们言道:“老五啊,你稳着点。哇靠,你别这么弄呀。” “没事的。那位置你瞧好了,将来出手不会亏吧?” “哎哟,我的天呐,肯定不会亏的啦,位置相当好呢。” 老五听闻,“那就成。我哥说了,只要我不是赌博输的,我做投资生意,这些都无所谓啦。” “那也是三亿五千万啊!” “咋滴?兄弟,我可一点没跟你吹牛,我哥一个半月到两个月就能挣到。我挥霍一下咋啦?我不挥霍,我哥挣那些钱给谁花呀?” “有钱就是好啊。” “我哥这些年待我如亲儿,我哥其实比我爹还亲呢。他老是教导我,说你得学投资。那你说学投资咋学呀?不得投资,不得有实战经验么?投资就会有风险。谁能保证投资就一定赚钱呢?”五雷子大声嚷嚷道:“还有没人加价了?” 川哥对举牌的小伙子说:“你把他叫过来,我跟他讲两句。” 小伙子跑过来,挥了下手,“您好啊,大哥,三亿五千万是您喊的吧?” “是我喊的。” “那这样哈。我家川哥想请您过去,想跟您说两句话,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五雷子一挥手,让他过来便是,说现在是自己喊的三亿五。“” “大哥,您可能不晓得我家川儿哥是何人吧?” “我不管他是谁,他要是厉害的话,就让他出价比我高咯。不然就让他过来找我。” “您稍等片刻。”小伙子回去将原话告知了川哥。川哥一听,“你没跟他提我是谁吧?” “没提呢,您不让我说,我哪敢提呀。” “走,我过去吧。”川哥抬起屁股站起身来,走到五雷子旁边,“您好,哥们儿。 “您好。”五雷子坐着跟川哥握了握手。 川哥说道:“是这样的,呃,我有个事跟您说一下,这家酒店,三亿五的价格,是您出的吧?” “没错。” 川哥表示:这个价格已经超出市场价咯。你买入手,未必能够赚到钱呐。” “那又怎样?你过来是不让我出价,还是过来劝我的? 我先不跟你说我是谁。我只跟你说一件事,这个价格,我保准你赔钱。要不你跟上面说你刚才喊错了,我能让你少赔一些。要不然三亿五到你手里边,你起码得赔两个亿呢。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干吧?我这是为你好。” “有道理。哥们儿,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我叫五雷子,我从唐山过来的。我哥是谁,我也不告诉你。说实话,对于我来讲,三亿五真不算什么大钱。我买这个就是图个乐子。” “你也太嚣张了吧?” 五雷子说道:“没办法咯。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就是如此。我哥从小就教导我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一定要用钱解决。别跟人动气,用钱气晕别人就好。你这等同于是过来跟我较劲呢,我拿钱就搞定咯。” “三亿五,你马上就能就交上啊?再说了,我是好心......” 五雷子挥了挥手,道:“闭上嘴。瞧不上我是吧?你先等着。”说话的当口,五雷子拨通了电话,“喂。大姐哟,我是老五啊。你赶紧跟我哥打个招呼,就说我需要用。你给我打些钱过来,明天早上打到我账户上就成,或者我给你个账户,你直接打过来就好。三亿五,我在济南买了个酒店。哎哟,那可真是好得很,就在市中心的位置,二十八层的高楼,里面的装修别提多豪华了,啥都有。我哥要是知道,肯定得夸我。大姐,你别问了,赶紧去吧。对,我肯定不是去赌博,我要是去赌博能搞这么大动静么?你跟我哥说一声就行。我就不跟他讲了。好嘞。” 挂掉电话后,五雷子说:“明天上午十点左右,我的钱就能到账。” 川哥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家是挖矿的。我家在唐山有二十来个矿,就是有钱。” 老四言道:“哦,加代这人蛮不错的。我常对老五讲,让他多跟你代哥往来往来,此人心智过人,且满满皆是正能量。你亦如此,往后跟老五多琢磨些赚钱的门道。那些乱七八糟的,诸如赌博之类的,尽可能离远些。人不就得积极进取嘛?” “好的。四哥,我记住了。” “行,挺不错的。你们年岁相仿,在一块多想想正途之事。老五,晚上挑个不错的饭馆,咱们喝点。” “行,哥。”五雷子点头应下,随即吩咐身旁的兄弟订饭馆,晚上一同用餐。 下午六点左右,众人在酒店正打算启程。门前居然来了起码四十辆车。侯义瞧去,为首的是济南的老茂,后面跟着四十来岁的郑伟。老茂从前跟徐宗涛一道。郑伟则是从济南手机市场发迹的。曾经将两个手机店老板给做掉了,其手下兄弟替他扛下这事。郑伟在里面蹲了六年就出来了。出来后就出了名,开始笼络兄弟,开打实干。一下也成了老混混了。 大四头见状,询问道:“这是何人呀?” 五雷子应道:“哥,我不晓得啊。这是要干啥呢?”眼看着对方下了车,在门口呈半弧形站好,老茂和郑伟走上前来,抱着膀子问道:“谁是五雷子?” 无人应答。老茂说道:“咋都不吭声呀,全成哑巴啦?谁叫五雷子?” 五雷子起身后欲往前去,侯义单手一拦,“五哥,你别乱动,我出去瞧瞧。” 侯义从大厅走出,挥了挥手,“茂哥,伟哥。” “哟,大义啊。” 郑伟亦是,“哎,大义。” 侯义同老茂、郑伟握了握手,“茂哥。” 老茂和郑伟问道:“你咋在此处呢?” “这五哥呀,是我的好兄弟。他把这酒店买下了,让我过来帮着参谋参谋。老哥,有事儿吗?” 老茂一听,“你过来下。”将侯义拽到一旁。 老茂问道:“你跟这人啥关系?” “好兄弟。如亲兄弟一般。” “啊,亲兄弟。侯义,你可知他得罪了谁吗?” “得罪了大公子川哥吧?” “你既然知晓,怎还敢来此呢?我昨日便要过来。手下人告诉我,说这小子在招人,找管理团队。我本想缓他两日。然而今日呢,川哥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来给他砸了,给他办了,我这不就来了。我本来的意思是等他装修完了,我再给他砸了。但川哥等不及了。这样吧,侯义,咱都是在济南道上混的,也甭说谁不给谁面子。” “行,哥们儿。今天我啥也不说了。你确实了不起,我走。不过我走之前,得告诉你我是谁。” “你是谁呀?你是谁又能怎样?拿钱说话才是正理。” “我是济南的大公子。” 五雷子一听,登时愣住了,瞧了瞧旁边的朋友,心中有些懊悔,但是身边这么多哥们儿,有男有女的,再加上代主持人的话语鼓动,五雷子便没再吭声。川哥说:“了不起。你就好好干吧。”一转身,川哥对身边的人讲:“我们走。” 五雷子此刻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当场就签了合同,约定第二天交钱。当天晚上,主办方请五雷子吃了饭,五雷子喝酒时都有些心不在焉了。一直喝到半夜,才回了酒店。五雷子给侯义打去了电话,“侯义,我跟你说个事儿。” “五哥,你说。” “我今天晚上可能惹上麻烦了。” “咋回事儿?” “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你们济南的大公子竞拍酒店了。他当时穿着挺斯文的,我还以为他是做生意的。我就跟他较上劲了,结果后来他没比过我,我就把酒店买下来了。买下来之后,他才告诉我他是济南的大公子,让我自己看着办。你说我这事儿办得是不是有点莽撞了。” “没事儿。哥,他算哪根葱,能怎样?咱做生意,所有好的生意就都得让给他做,咱就不能拿了?” “话是这么说呀,可这是在他的地盘上,他要是想掐我,我也够难受的。” 侯义说:“你听我说,五哥,没啥事儿。你要是实在担心呢,我这两天帮你约点朋友。我看看谁能跟他搭上线,把他约出来吃个饭,大家一起接触接触,认识认识。给他买点东西,当朋友处呗,这有啥的?” 五雷子问:“代哥跟他认识不?” 五雷子向代哥询问是否认识济南的大公子。侯义表示:“我代哥不常来。没事的,不必多想。真要有麻烦,你让我哥帮你找维早大哥,或者找磊哥,他们都有门路。他又能有多大能耐呢?维早大哥怎会接触不上,也说得上话吧?”五雷子听后,说道:“那照你这么说,那我确实心里有底了。那就行,侯义。” 次日,五雷子来到了酒店,位置确实蛮好,处于市中心。老五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地查看了一番。同时也了解到一些情况。这家酒店已经开办了九年。里面的装潢已然陈旧。老析本来是打算装修后继续经营,然而资金链断了。只好将酒店转手,去做其他生意了。五雷子询问朋友:“你不是说装修不错吗?” “我觉得还挺好的呀。” “这算什么啊?这不是十年前的装修风格吗?你是不是在戏弄我啊?你是拿了回扣,还是有其他名堂啊?” “我有什么呀?老五啊,我啥都没有。这位置就很有价值。不用多,你放置五年,放置十年,再看看是什么价。” 这不是瞎扯吗?还得重新装修呢。要是按照我的标准,可差得远了。“装修又能花费多少钱呢?两三千万就足够了。不行的话,自己先经营着呗?肯定行得通。房子是自己的,就先营业吧。不行的话,过段时间再卖掉,钱也不会少的。” “话虽如此......”电话响起,五雷子摆了摆手,“稍等,我接个电话。” 五雷子接起电话,“哎,哥。” “你昨晚从财务支取了多少钱?” “三亿五啊。” 大四头听闻,“三亿五,你都不跟我打个电话,说一声?” “我这是办正事,我拿来投资的。” “三亿五千万全都投资了?买的什么啊?” “哥,我买下了一家酒店。” “在哪个位置买的?” “在济南市中心的位置。” “大四头说:我后天回唐山,大后天我过去瞧瞧。你带我看看。老五,你要是让我发现你乱来,你拿着钱去挥霍,就别怪我把你腿打断。” “哥,我玩乐归玩乐,正事归正事。你自己过来看看就知道了,这位置相当好,我又不是傻子,谁成天老琢磨我呀?” “那行,大后天我过去。好嘞。”大四头挂断了电话。 五雷子也不急着走了,赶忙去找管理团队,招聘经理和服务员,准备将酒店重新装修一下。时间很快就到了大后天,侯义陪着五雷子带着大四头在酒店转了一圈。大四头说道:“老五啊,你这事儿办得哥不好评价你,毕竟你不是胡闹。但这酒店哪能值三亿五呀?我觉得两个亿就到顶了。要买就买了呗,多花一个多亿啊,也没啥大不了。嘁,一场麻将的事儿罢了。” 五雷子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下回别这么干了。下回给我打个电话,我帮你参谋参谋。你这可好,把财务都搞糊涂了。下不为例。” “行,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侯义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大四头手指一指,“你是小侯吧?” “哎,四哥,你好。我是侯义。” 老四说道:“我家老五经常提起你。说你这人挺够意思。你跟加代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 老茂对侯义讲:“今日你在,茂哥必然是要给你些颜面的。要么你离开,要么我离开。” 侯义听闻,忙问:“这是何意。” “你若离开,我当下就开砸。你若不离开,那便是我走。今日你茂哥没啥可说的。我明日再来。如此一来,大家皆有颜面,你看可否?大义,今日你若走,我也不会让你白走。我车内有五十万现金,你将这五十万现金拿走,回去给兄弟们买点东西。可否?” “这事没得商量了吗?” “没得商量。这如何商量呢?大公子川哥致电过来了,谁敢在这一亩三分地得罪他。说句不好听的,他是何许人也?那可是祖宗,谁都得听他的?你这哥们也是个蠢货,跑到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跟人较劲,你看他能否安稳。他连社会这一关,都过不去。” 郑伟表示:“大义,你才起来没两年。不管你是开赌场,弄游戏厅,还是做建材,我们这几个老哥从未找过你麻烦。别因为这点小事,伤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你走你的,就当作不知情。要不我跟你讲啊,我手下这帮小兄弟是新招的,有不少不认识你。说句不好听的,真打起来,我不好说是否安全。” 侯义一听,说道:“这样吧,茂哥,伟哥,我进去跟他说一声,让他把酒店卖了,滚开。我也不想我跟茂哥、伟哥结仇。” “那行啊。你要这么说,那就成了,我们也不必砸了。说实话,给川哥办事,也就是卖个面子,他又不给钱。这样挺好,你去说一声。需要多久?” 侯义回答:“二十分钟。” “行。你去吧。”侯义转身走进了大厅。五雷子询问:“什么意思?干嘛呢?” “甭提了。五哥,你赶紧领着四哥从后门离开,你们都走。我把兄弟们叫来,我等会儿在门口揍他。你别管了。” 五雷子一听,“怎么回事?他是做什么的?” “他是那个川哥派来的,带了一百多人,找你麻烦来了,要把你的酒店砸了。五哥,四哥,你们听我说,别吃眼前亏,你们哥俩赶紧走。剩下的交给我。” 大四头说:“交给你也不行啊。你一个人能做啥?” “我他妈虽然是一个人来的,但不代表我兄弟不在附近。我建材市场、游戏厅、赌厅都在附近。我一个电话兄弟们全过来了。你们快走,你们在这,我没法放开手脚干。你们快走。” 大四头说:“老弟呀,我就啥也不说了。交了你这么个好哥们,老五值了。老五啊!” “哎,哥。” 老四说:“我走。你留下,你陪着兄弟啊。” 五雷子一听,“啊?” 老四说:“这兄弟为了你,那绝对是够义气的。你能走吗?” “不是,我......哥,你也别走呀。” 老四言道:“我得离开。我那处还有友人在等我。老五,你听兄长的。”侯义推了一把哥俩,“你们快些走。”侯义将老四和老五推出后,拨打电话,“眼镜啊,我如今在五哥新买的旅店。你赶忙给所有人致电,只要是在旅店附近的,你全给我叫来。让兄弟们带上家伙,我即刻要跟老茂打起来了。” “我立刻通知。要不要唤三哥?” 侯义讲:“我给其打电话。”侯义拨通冷三的电话,“三哥啊。” “我让眼镜去接你,来五雷子新买的旅店门口集合。我跟老茂要打斗。” 冷三听闻,“在哪个方位?”“就在历下,离你市场南边有些距离。” “那我骑摩托车过去。” 转瞬之间,侯义的兄弟自各个方向朝旅店门口赶来。老茂和郑伟在门口一直候着。老茂觉得时间过长,行至旅店的大门前,喊道:“大义,大义!” “哎,茂哥。” “你那哥们呢?” “他有点琐事。上楼接个电话,稍后便下来。我跟他讲过了,他说他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呀?就这么点事,要么他将旅店售出,要么我把旅店砸了。这旅店他定然是开不成的。你就直白告诉他,黑白两道任他选。怎样行事,他都不是对手。” “行,我心中有数。你放心吧。” 老茂说:“我再等你一会儿啊?” “你再等我十分钟可否?哥,你再等我十分钟,我若办不成,你就把旅店砸了。” “那你快点吧。”老茂转身走下旅店的台阶。 郑伟忽然发觉四面八方有人朝旅店赶来。有打车前来的,有骑自行车来的,有奔跑而来的,还有骑摩托车来的。郑伟一看,“这他妈是谁的人?哎,茂哥,你看这是谁的人?” 老茂一看,“哎,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帮人也不吭声,闷头朝旅店门口而去。 一辆白色的小踏板摩托车驶过来了,在门口一停,戴着白头盔的人一下车,脚撑一支,把头盔往后视镜上一挂,显出了真面目,正是冷三。 冷三走进大厅,一挥手,“大义。” “哎,三哥。” 冷三说道:“这不是老茂和郑伟吗?” “三哥,你认识啊?” “不认识,没事。你要动手,你就吭声。” 此时,侯义身旁的兄弟已到了四五十个。老茂感觉不太对劲了,一挥手,说道:“我们往前上,往前上,围过去,围过去!侯义喊人了。” 一百多人往前一靠,老茂手一指,“侯义啊,你出来。侯义!” “茂哥!”侯义走了出来。 老茂:“什么意思啊?调人了?是想跟我打斗,还是想护卫旅店啊?” “茂哥,这般,正如你所言,我们今日莫结仇,我也不想开罪于你。你与伟哥离去,自今日起也别再来了。我把话撂在这,再过来,与我侯义就是死仇。我们就得死一个。我有没有这胆量,有没有这个魄力,你俩皆知。”侯义说道。 “其他的我也不再多言了。今日你必定无法进入此门。你要是能够进得此门,我侯义的名字就倒着写。”侯义咔嚓一声将十一连发顶上膛,双手一拿,说道:“我可不管你们这帮小子是何许人也,我侯义在济南究竟有没有名气,够不够格当一个光脚的?你们谁要是不服,就往前走走,试试看,看我一枪能不能将你解决掉。” 郑伟一看,问道:“干不干得成?” 老茂做出沉思的样子。郑伟说:“茂哥你一句话,你一句话我们就上。” “怎么上啊?川哥的意思是让我们砸酒店。我们这么打,侯义有没有名你也不是不清楚,侯义这帮人很敢干。要不然他怎能在济南发展如此之快呀?他有自己的一伙兄弟,这人敢打生死仗。别看他们人不多,哪怕我们伤十个八个兄弟都不划算,我们打面子仗还成,你这样做是要跟谁打?冲着谁打?冲着川哥还是冲着谁?我们不如回去把侯义做的事跟川哥学学,让川哥去收拾他。我们去蹚那浑水干什么呀?我们当什么炮灰呢?川哥动动手指,侯义都得栽个跟头,我们这样往前冲算个什么呀?” 郑伟说:“那我们这样就走的话,岂不是太丢面子了?我们一百多号人被四五十个人吓跑了?这要是传出去,可太丢人了。多少还是得表示表示吧。” 老茂一听,“也对,我们还是表示表示。”转过身,说:“后面的人,把我的五连发拿出来。” 郑伟也说:“把我的五连发拿过来。”俩人各持一把五连发。老茂一挥手,身后两伙人加起来也有二十多把五连发,都举了起来。瞧着还挺像敢打的样子。 老茂说:“侯义啊,今日你辜负了大哥对你的信任。你让我等你二十分钟,结果你却跟我来这一套。行,大家都是家门口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说吧,要怎么打?” 侯义说:“就是说你不想走呗?” “我怎么走啊?你给你茂哥留面子了吗?我是给你脸了,你却不要。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你说吧,来,我们是单挑还是怎样?” 侯义刚一伸手想要骂他。冷三一摆手,下了几个台阶,手指一指,“单挑,我来。” 老茂一看,“你是谁呀?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我冷三。” “你是南市场卖猪肉的那个冷三啊?” “正是我。” 老茂说:“小家伙,你要上啊?你动一下试试!包括你们侯义身边这帮小瘪三,你们眼睛不瞎吧?我这帮兄弟的零头都比你们多,你们哪个敢动?” 冷三把斜挎的小包一掀开,从里边把炮拿了出来。老茂一看,“拿的什么破玩意?” 冷三问:“你们俩谁是领头的?” 郑伟说:“什么意思?” 冷三问:“你们俩谁先上?” 老茂一看,“我来我来。” 冷三把炮一端,双方距离十米左右。老茂瞧了瞧,“冷三,怎么着,你还敢动手啊?整个济南都没听说过你这号社会人物,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话声未落,冷三往前一个冲刺,冲出去三四米远,咣的一声,直接打到老茂身上,老茂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 郑伟没见过冷三的炮。当冷三第二炮顶上膛的时候,郑伟有点慌了,开始往后退了。侯义在后边一挥手,“打他!”侯义的兄弟哗啦一下冲了下来。侯义这边虽然只有一把十一连发和七八把五连发,但是气势相当凶猛。 老茂跟郑伟压根就不是奔着决一生死来的,而是冲着砸酒店去的。说白了,砸店靠的就是人多力量大。茂哥被打倒后,一帮兄弟瞬间就慌了神。郑伟眼瞅着冷三朝自己冲过来,喊道:“冷三啊,冷三,我还去你家买过猪肉呢,别……” “去你的!”冷三压根没理睬,咣地一声,一团火焰将郑伟给罩住了。那帮小子一看,还以为郑伟被火化了呢。冷三的炮里就只剩一发了,手一指,“你们还不走是吧?想等死是吧?再不走,我打死你们!把你们的大哥拖走。”后边这帮小孩一看老茂和郑伟都被放倒了,有几个胆子大的上来就把老茂和郑伟拖上车,呼啦一下,全都跑没影了。侯义这边基本上没怎么开枪。当时围观的人那叫一个多呀,都在互相询问到底发生了啥事。 这边人刚走,阿 sir 就到了,所里的老大也来了。冷三朝着侯义挥了挥手,“大义,你带着兄弟们进店里去。” “三哥,你行不?” “我在这一带比你厉害。你快进去吧。”冷三推了侯义一把。侯义的人手里还拎着家伙就往大厅走去。人还没全部进到门里呢。阿 sir 所的老大就过来了。冷三朝侯义一摆手,“大义。” 老大看了看,说:“我就猜到只有你一个,你不好好看着摊子,跑这来干嘛呀?” “大哥,你看你这说的啥话呀?卖猪肉一年能挣几个钱啊?适当的时候我也得在社会上活跃活跃嘛,要不然,他们都把我给忘喽。” “你活跃个啥,打谁了?” “谁也没打呀。” “有人打电话说你这边打架了。” “谁也没打呀。刚才是想打的,我一想你在这片管着,我能打吗?连吓唬带驱赶,我就把他们给吓跑了。” 老大瞧了瞧地面,没发现什么不好的痕迹,说:“那行,可不许打架啊,你这才安分了多久?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打架,容易把自己的小命给弄没了,知道不?” “知道。” “里边那是谁呀?” “侯义。” “你告诉侯义,给我小心点。” 冷三说:“我知道,等会儿进去我踹他两脚。” “肯定没打架是不?” “肯定没打呀。” 老大问:“没打,你把炮带过来干啥?” “我这炮是空的,你看看。” “老实点啊。” “行,我知道,大哥,你放心回去吧。哥几个,谢谢啦,晚上都去我那买猪肉去,我那猪肉今天新到的,排骨特别棒。”老大带着人走了。 第2章 背后的较量 冷三也进酒店大厅去了。侯义拨通电话,“五哥。” “哎,侯义啊。” 侯义说:“人都打跑了。你听我说,这事川哥肯定是不能善罢甘休,我估计下一步他肯定就得亲自找你了,我想我们是不是把调点人过来,我怕我这帮兄弟不够啊。” “你放心,正好我哥在。我哥刚才还说老弟你真够用啊,说大义你真讲究。你别着急,我马上回酒店,我们见面再说。” “行。”当天晚上,侯义让眼镜把所有场子里边的兄弟全调来了,有一百二十来人。到酒店一楼,侯义说:“今晚谁也不能走,吃喝拉撒全在酒店,酒店没开业,房间有的是,在这住就行。” 等哥几个遇到一起,大四头说:“老五,我们也别犟了,你听哥的。” “哥,你什么意思?” “两个选择。侯义,你也听着。” “哎,哥,你说。” “两个选择。第一个,我们直接把酒店卖了,不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了。找人化事,找人摆事,犯不上。第二个......” 侯义一看,“第二是什么?” 大四头说:“给你代哥打个电话,我这话说可能不像四哥说的,但是四哥属实不太社会,四哥就是钱多,你这边用钱,四哥负责。正好我和你代哥有日子没见了,叫你代哥来,他准有办法处理这事。给你代哥找来吧,省得又走不少弯路,” “行,有道理。” 侯义也非常支持。虽然侯义是济南本地的,手下这么多兄弟,势力好像也不小,但是对于大四头和五雷子来讲,加代在他们心目的地位是任何人也比不了的。 大四头亲自把电话打了过去,“代弟。” “哎,四哥。” “哎呀,我们俩有日子没见了。” “你这一天忙的都像什么似的,见你一面太不容易了。” 大四头说:“那正好,你来济南,我跟老五,还有你那个弟弟侯义在一块坐着,出点小插曲。有点迈不动腿了,想叫你过来给支支招。” “出什么问题了?” “老五在这边买了个酒店。代弟,你这么的,你来,之后见面再细聊。” “也行,你等着我吧。” 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的增加,加代也稳重多了。加代把电话打给了侯义,“侯义啊。” “哥。” “那边什么情况?大四头给我打电话,也没跟我说太多,我想问清楚啊,你跟我说怎么回事?” 侯义把事情跟代哥说了一遍。代哥一听,“行。济南那边老痞子能有多少人?” 侯义说:“刚才就来两伙,但是不知道川哥还能找到什么人。” “明白了,那我带着人过去,等见面再说。” “好嘞,哥。”电话一撂。 冷三亦走进了酒店大堂。侯义拨通电话讲道:“五哥。” “诶,侯义呀。” 侯义言道:“人皆被打跑矣。汝且听吾言,此事川哥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余估摸其下一步恐将亲自寻汝矣,吾思是否应调些人来,恐吾等兄弟尚不足啊。” “汝放心,恰好吾兄在此。吾兄适才尚言老弟汝委实好用啊,言大义汝真够讲究。汝莫焦急,吾即刻归酒店,吾等见面再言。” “可。”是日晚间,侯义令眼镜将所有场子内之兄弟尽皆调来,计有一百二十余人。至酒店一楼,侯义言:“今宵谁亦不可走,吃喝拉撒皆于酒店,酒店尚未开业,房间多的是,在此住便可。” 待诸兄弟相聚,大四头言:“老五,吾等亦莫再执拗矣,汝且听哥之。” “哥,汝意何为?” “有二择。侯义,汝亦听着。” “诶,哥,汝言。” “二择其一。吾等直将酒店售之,勿招惹不必之麻烦矣。寻人了事,寻人摆平,实不必也。其二则......” 侯义一见,“其二为何?” 大四头言:“为汝代哥致电一通,吾此言语或不似四哥所言,然四哥委实不甚社会,四哥惟钱多耳,汝此处用钱,四哥负责。适吾与汝代哥久未相见矣,唤汝代哥来,其必有法处置此事。为汝代哥寻来,免得又行不少弯路,” “可,有理。” 侯义亦甚为支持。虽侯义乃济南本地人,手下如此多兄弟,势力貌似亦不小,然对于大四头与五雷子而言,加代于其心中之地位乃任何人皆不可比也。 大四头亲自行致电过去,“代弟。” “哎,四哥。” “哎呀,吾等已有日子未见矣。” “汝此日忙碌若何,见汝一面实不易也。” 大四头言:“那正好,汝来济南,吾与老五,兼汝之弟侯义俱在此处坐着,出了些许小波折。略有迈不动步矣,欲唤汝来给支支招。” “出何问题矣?” “老五于此购了一酒店。代弟,汝如此,汝来,而后见面再详谈。” “亦可,汝等吾罢。” 随年岁之增长,历经之增多,加代亦稳重甚多矣。加代把电话打与侯义,“侯义啊。” “哥。” “彼处何情形?大四头与我致电,未与我言太多,吾欲问明矣,汝与我言如何回事?” 侯义将事与代哥说了一遍。代哥一闻,“可。济南彼处之老痞子能有几人?” 侯义言:“适才仅来两伙,然不知川哥尚能寻得何人。” “明了,那吾带人过去,待见面再说。” 电话一撂。 加代纠集了二十余股社会势力,其中有小利四哥、杜崽、鬼螃蟹、邹庆等人,精心挑选出了一百多位兄弟。自四九城径直动身,直驱济南。 冷三的炮弹杀伤范围仅五六米,五米开外被击中,瞧着颇为骇人,然而实质性的伤害并不大。被驱赶后,挨了一炮的老茂和郑伟也向川哥禀报了情况,“川哥,我们去了,我提及了您,侯义不给面子。” “谁是侯义?” “这侯义是近两年才崛起的。” “从事什么行当的?” “他垄断了建材市场,开了一家赌场,此外还有几家游戏厅,他靠着游戏厅盈利。” “他知不知道这是我的生意?竟敢跟我对着干?” 老茂说道:“不然怎么说他是在作死呢?川哥,我们奈何不了他,他敢行事,而且他是赤着脚的,还不是本地人。在社会上,我们没办法。” 川哥一听,“这样,老茂,你以我的名义,将我们周边的和市里的社会都给我找来,今晚你们就去把酒店给我砸了,我不管他是侯义还是侯几,连他一块儿给我收拾了。今晚你主打,只要你能办妥就行。多大的事儿,我都给你扛着。” 老茂一听,“川哥,有您这话,我就能放开手脚去干了,我啥都不想了。” “什么都别想,你就给我打。哪怕你把他给做掉了,我也会替你摆平。” “那我就开始找人了。川哥,您看这个钱……” “老茂,你别把我当小孩,我也不把你当老大哥,我们谁也别跟谁耍心眼,你川哥我看重的是商业上的一些买卖,一些利益。你玩社会追求的是名气,我给予你的同时,你也得给我带来些什么。你有能耐张罗,你就去张罗。你要是张罗不了,我找别人去办。我这个机会给谁,谁在济南都能一举成名。你要是不想要这个机会……” “我要。” “想要的话就赶紧去办,别跟我计较细枝末节。还谈钱?你是怎么想的呢?我没跟你要钱就不错了。给了你多大的机会,懂不懂?” “懂,我立马去办。”老茂开始召集人手了。 晚上九点多钟,加代一伙人抵达济南。车队到达酒店门前停下,大四头、五雷子、侯义、冷三皆在门口迎接。加代下了车,身后跟随着一群大哥。每一位都是久经沙场,或者在社会上闯荡多年的老油条。加代一挥手,“老五。”...... 加代逐个进行介绍。所有人都乐意结识大四头,可一般人却难以接触到他。大四头跟你表面上怎样都好,但你若想跟他这种人相处明白,相当困难。大四头的心思谁也琢磨不透,就算是代哥为他办事,他也经常两三个月都不打一通电话。 一番寒暄和问候过后,五雷子吩咐酒店食堂准备饭菜。 大四头将事情的原委向加代讲述了一番,大四头讲道:“代弟呀,我就不多言了,就说俩字,感激。我晓得你跟老五关系匪铁。老五有这档子事,你身为哥哥跟我肯定也一样啊,为了咱们自个儿的亲弟弟,咱就得去操办。” “这都无需多讲。哥,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肯定得去管。没啥状况你就回唐山吧。这边我守着,你放心,老五在我身边绝对不会出啥事。” 大四头表示:“那我就陪你一块儿吧,我也不急着走了,我回去也没啥事可做。” “那我就不管你咯。” 大四头询问:“我们待会儿是先去用餐呢,还是先去找他?” “先去吃饭吧,哥。” 五雷子讲:“哥,你帮我分析分析,你说这酒店我是转手卖掉,还是我自己留下来经营?” “你想怎样呢?” 五雷子回应:“我要是经营的话,说白了就跟个据点差不多,能多一份产业。” “那你还是想经营咯。” “我确实想经营呢。” “想经营就经营呗,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扯淡的公子让我经营不省心。” “啥事儿都能解决,没啥解决不了的,盘下来呗,我这不都来了,走,去吃饭去。”加代一挥手,众人刚走进餐厅,老茂就把电话打过来了。侯义接起,“喂。” “侯义啊。” “哎,茂哥你好。” “还挺客气呀,这时候叫茂哥了?约个时间呗。也别说我欺负你,你现在去找人吧,你把济南你认识的大哥,你认识的社会人全都叫过来。我给你一小时,你把人凑齐,我就在酒店门口把你给收拾了。我让你随便找人,黑白两道,随便找。” “茂哥,我侯义是啥样的人,你不是......” “收拾的就是你这种人。你是个不要命的,你是光脚的,就收拾你这种人,去找人去。” “那我就在门口等着你,你过来吧。” 老茂一听,“你不找人?” “我没人可找,你来能给我销户就行,我等着你。”说完,侯义挂掉了电话。 茂哥气得直咬牙,“我俏丽娃的,给他牛逼的,走。” 老茂这边召集了三百来人,全都奔向酒店去了。 侯义来到加代身旁,“哥。” “咋回事?” “跟你说点事。过来说。” 两人去到旁边,加代询问:“咋回事儿?” “老茂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侯义将老茂说的这番话跟代哥讲述了一遍。 加代询问:“他是干啥的?” “应该就是专门给川哥办事的,老痞子今年五十一二岁,说白了就是个狗腿子呗。” “多大阵仗?” “不好说,中午来的时候能有一百四五十人。” “行,没事,不用怕,叫他来呗。” 侯义询问:“我用不用给磊哥打个电话?” “不用,我们自己就能搞定。” 一个小时过后,老茂的人抵达门口了,在酒店门前摆开了阵势。侯义的兄弟进门汇报了情况。大四头问:“怎么办,代弟?” 代哥一挥手,“我出去瞧瞧。四哥,你就别动弹了。” “那我就不去了。说实话,这种事我也不太在行,不太懂。” “你别乱动,我去瞧瞧,走吧,老五,你跟我走。” “好。” “走走走,咱都出去。”加代领着一大群兄弟从酒店里出来,走到门前的台阶上。老茂说道:“侯义,啥意思?要打架你就下来,别在上面杵着,整得好像我把你堵屋里头了似的,出来吧。” 加代挥了挥手,喊了声:“大哥。” 老茂瞧了一眼,问道:“你是领头的?你是谁呀?” “我是侯义的兄弟,我从北京过来的,我叫加代。” 老茂一听,说道:“侯义挺牛啊,把大哥都叫来了。加代,我知道你,你不就是侯义的大哥嘛?” “称不上大哥,就是好哥们儿。这样,茂哥对吧?咱们谈谈行不?” “怎么谈?” “我下去跟你谈。” 加代从台阶上下来,往前走了两步,说道:“茂哥,我很敬重你,其实这事儿没多大。你是替川哥办事儿的。我朋友怕打不过你,就把我喊来了。我们双方其实没啥大仇,就为了一个酒店。说实话,这酒店我们也是高价买的。你们川哥呢,想买没买成。实话实说我们两家都没占到啥便宜。你说何必这么折腾呢?” 老茂回答说:“这话你跟我说没用。川哥让我干啥,我就得干啥。让我砸你的店,我就得把你的店给砸了。你们要是走,我不伤你们人。你们要是在这,我就把你们全撂倒。” 加代一听,说道:“你能打得过我呀?你都听说过我的名,你能打得过我么?” “那就试试呗。” “我们没必要试。给你个忠告,我今晚来得匆忙,好多人我都没叫。你说我要是真把聂磊找来,真把维早喊来的话......你也这么大岁数了,你啥不明白呀?” 老茂一听,问:“哪个维早?” “那还能是哪个维早啊,你们这儿还有第二个维早么?我打个电话你听听,我不乐意跟你们提人,听明白了没?我们没啥仇没啥恨的,各为其主罢了。我能理解,但是你听我跟你说。”加代一招手,“你往前来一点儿。” 老茂往前走了两步,问:“啥意思?” “你再往前来点,我也往前走,我们俩都别动,就咱哥俩,你怕啥呀?” “你啥意思?”两人各自又往前走了点儿。距离只剩一两米了,加代说:“茂哥,今天我给你留面子,你也给我点儿面子。你带人走就行,我带人在这待着。说实话,今天晚上要是打起来,你占不了便宜。我们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二百来人。你别看你三百多人,打起来还不一定啥情况呢。” “老弟啊,我跟你实话实说,你今天晚上你让我有个台阶下,我带人就走,我一点儿都不惦记,你看行不?回去我也好有个说法。” 加代问:“怎么叫有台阶下?” 老茂言道:“川哥让我今晚找些人来砸这酒店。他的指令我无法不听从。我这把年纪了,往后扬名立万的机遇基本就没了。说白了,他这一回是赐给我一个机会。你就让我稍微砸点玻璃,给我个下台阶,你们后续跟川哥如何商谈,我就不管了,我也不想打架。” 加代一听,“所言甚是。” 老茂又说:“我也不想开罪侯义,大家都在济南闯荡,都吃这江湖饭,谁能用不着谁呢?老弟,你说是吧?” “有道理,那这样吧,茂哥,我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 “这川哥还结识谁呢?” “你指的是哪方面?” “在社会上。” 老茂表示,“他不认识其他人,就只认得我。这些年一直是让我摆平事情,处理事务。” 加代询问:“你想图个名气吗?” “想图名气。” 加代说道:“你想图名气的话,我给你出个招,要么明天要么今晚,你回去揍他。” “啊?” “我说你揍他!你揍他,你的名气就大起来了。你打完他,我替你善后。茂哥,你信我的,我加代一点不吹牛,你真揍了他,这事我替你摆平。你相信我,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事。” 老茂一听,“你逗我呢?” “你看,大哥,我是实实在在地跟你讲话,你不是想图名气吗?我们来这是想开酒店,谁也没招惹,他不让开,找你过来砸,我叫你回去打他,我替你善后,我们俩不就各得其所了吗?” “你要是摆不平的话,我不就得死翘翘啊?” “你看摆不平,再说摆不平的。我肯定能摆平。” “行了,加代,我高看你了。你拿我当傻瓜忽悠是吧?你给我个痛快话,你们走不走?” “你看话没说完就上火了,还能不能谈了?” “谈什么谈,玩你爹呢?” “大哥,你看我跟你是好言好语地商量。” “我跟你好言好语地商量,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呀?” “你这样的话,我就没法说了。行吧,这帮哥们都看着呢。茂哥,那我就对不住你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打你呗。”代哥抬手砰砰两枪,一枪打在肚子上,一枪打在大腿上了,当场就把老茂放倒了。 “哎呀,哎,加代,你玩这个?加代,你不得好死。” 后边兄弟往前一涌,加代一把薅住老茂的头发,短把子往老茂脖子上一顶,对老茂的兄弟说:“你们想让你们大哥没命啊?动一个我看看。” 丁健、郭帅、螃蟹、杜崽等人呼啦一下全冲过来了,人还没到声就先到了,拿手一指,边指边骂边往前冲,“谁敢动?”小利四哥朝天上就是一枪。邹庆把手往怀里一伸,“谁动,炸死你信不?” 大约两百人立于加代身后。已无人胆敢上前营救老茂了,加代揪着老茂的头发,道:“别动,且听我说两句。” 老茂咧着牙道:“别拽我,疼啊。” 啪嗒一声,加代用手中的短家伙砸在老茂的脑袋上,老茂便没了声响。加代手一指,说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我乃加代,我们这帮兄弟,或许有人知晓我,或许有人不知晓我,我并不想与诸位结仇,你们皆是老茂找来的,与你们并无关联。不论是为了钱财,还是为了名声,你们都回去吧。今日若是打起来,你们定然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有人兜里揣着香瓜、小管子,能把你们都炸没了。你们若是为了钱而来,钱也都给你们了。该走就走吧,剩下的事我与你们的大哥解决。这年月莫要跟我装作什么忠心耿耿,谁敢往前迈一步就是一个字,死!老茂,说句话,让老弟们都回去,还能说话不?” “能说话,能说话。都回去吧。” 这帮社会人都看着,此时若是走了,实在丢面子,会遭人耻笑。不走吧,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走,就只差一个台阶。 老茂喊完话,老江湖的杜崽默契地一回首,“大志。” “哎,崽哥。” “给我一个小管子。” “干什么呀?” “你给我一个,我有大用。” 大志取来两个雷管。杜崽拿在了手中,往前一步,道:“老弟,都不走啊?以为我吓唬你们呢是吧?都别走啊!” 杜崽将小管子点燃,往前随手一扔,滋滋作响,轰的一声。 邹庆也会这一套,盯住眼前一个看上去就胆小的小黄毛,伸手一指,“黄毛,别跑,就打你,听我的,打他,就打他。” 这帮人就朝着黄毛去了。黄毛一看,转头拼命往回跑,这一跑,一个跟着一个跑了,剩下没几个人了。老茂在地下哗哗流淌着西瓜汁。一帮老大哥们围了过来,“代哥,把他给灭了吧!” 加代蹲下身子,说道:“我叫你一声茂哥,我今日也不为难你,你现在当着我的面给川哥打个电话,你告诉他你受伤了。他若问你是谁打的,你就说是我加代打的。然后你把电话给我。” 老茂说:“兄弟,你能先把我送医院去吗?我这西瓜汁流失太多了。” 加代一听,给了老茂一巴掌,问:“打不打?要么你就在这挺着,你什么时候打完什么时候让你走,要么我看看你有多少西瓜汁?” 老茂一看,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川哥,我是老茂。” “你怎么回事?” 老茂说:“我出事了,这边来了好几百人,北京的加代来了,我身上挨了两枪,我现在躲在地上。说什么不让我走,要跟你通电话。” “你把电话给他。” 代哥一把接过电话,转头对侯义说:“送他去医院。” 在包厢中,加代说道:“我朋友这座酒店是花 3.5 亿购得的,没错吧?” “没错。” “如今你是想要回这酒店吧?” “我可没说我想。只是这件事让我格外不舒服。他这等同于当众打我脸,我出出气,也很正常吧?” “正常。” “那既然正常,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有得谈。关键在于,我这哥们打算将酒店开办起来,你却派人去捣乱他的生意,去砸他的酒店,这事儿得好好谈谈。不谈的话,无论何时都是个麻烦。” 川哥询问:“那你想如何谈?” “我就只说一句,川哥,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那你的诚意在哪儿呢?” “我能前来,就是最大的诚意了。” 川哥一听,“有点意思啊,看来你把自己看得挺高啊。” “不信?这样吧,我就不多说了。” “你继续说下去。” “要是无法成为朋友......” “怎样?” “要是当不成朋友,那我们就做对手。那就随你便了,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来一个,我就打倒一个,信不信?” “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讲话?” “我清楚,不然我也不会来了。” 川哥说道:“你胆子可真大。我在这个场合打你,传出去会让人耻笑我。你这么个小角色,根本不值得我出手,更不值得我动气。你既然觉得自己有这本事,你就请回吧,你继续去经营那个酒店,咱们走着瞧呗。” “那行。川哥,你要这么说的话,你也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给你机会了,是你不想要,也不愿跟我交朋友。实际上我可没得罪你,是你自认为现在很霸道,很厉害,根本瞧不上我们这批人。” “你是什么身份?你也配跟我坐在一起?说实话,我昨晚听你打的那个电话,我还挺好奇的,我才让你今天过来。要不然,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进我的门?” 行,那我走了,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走吧。” 加代转身离开包厢,门一关上,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哄笑声。 加代从酒店出来后,王瑞问:“哥,怎么样?” “回去,回酒店。” “谈完了?” “没谈拢,我们回去。” 回到酒店,大四头问:“代弟,情况如何?“” “没给面子。” “你去都不给面子?” “人家知道我是谁,也了解我的底细。” 大四头一听,“那怎么办啊?” “怎么办?就是必须将酒店查封,而且还要收拾老五。”加代转头看向五雷子,喊道:“老五!” “啊。” 加代一招手,“你过来。” 老五走到跟前,问道:“代哥,这事没办法了?” “能办到,不过就是,怎么讲呢,你说这值当不值得呢?”老四听闻,“不是,他代哥,你看这样行不,老五那可是咱自家亲弟弟,再加上咱哥俩这关系,你说是不是?你说这事你要是不管,那我们可如何是好呢?要搁在河北,那我肯定能办成。可在这地儿,实话说,我找的人再硬气,也硬气不到这份上呀。” “四哥,我别的不多言,就只说一句。” “你说。” “我在饭桌之上讲了一句话,我没跟你提及。” “什么话?” 加代说道:“我说老五是我的亲哥们,亲兄弟,就跟同一个爹妈生的没两样,我说你要是找老五,那就是在整我加代。他表示那就试试,他说那就整你加代。我说行。四哥,你带着老五回唐山去,等我何时把这事彻彻底底解决,安排得明明白白,何时你们再回来。你们在这儿也使不上劲儿。要是那边动起手来,我还难以照应你们。倘若搬来社会上的人,我倒也不怕。若是白道呢……” 四哥一听,“不是,你自个……” 加代说:“我自己能够应付得来。你同老五走,这事交由我来办。用不了多久时间,我估计最多半个月。等我办完了,就给你打电话,成不?” 老五一下子站起身来,“我啥也不说了,哥,真的,我给你鞠个躬吧。” 大四头可比五雷子机敏许多,然而在这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个……” 加代一挥手,“行了。四哥,你快走吧,我担心他今儿个晚上就会来。” “我啥也不说了,那我跟老五回去等你消息。” “等我消息,走吧。” “代弟啊,感激了。” “哥呀,咱用不着说这话吧?” “反正就是……心里有数啊。”大四头说道。 “走走走,快走快走。”老四和老五兄弟俩下了楼,回唐山了。在路上,老五都哭了,说道:“我代哥人真是太好了。” 老四瞧了瞧,说:“行了。” “不是,我哥不好啊?” “你哥人是好,可我觉得加代不应这般行事,他关系不是挺硬的吗?咋还非得把我撵走呢?啥意思呢?” “哥呀,我发觉有时你就是疑神疑鬼的。” “你啥意思?” 五雷子说:“代哥就算再有关系,关系是他爹啊?他出生的家庭都比不上我司机。他白手起家走到今日,啥不是靠自己啊?为了我老五,他这事办得还咋的?” “有道理。” 老五说:“这年头哪有白求人办事的?哥,你琢磨琢磨,代哥对我们还不行吗?” “老五啊,这样,等你代哥要是再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你跟你哥我说一声,我们必须得帮人一个大忙。不管是钱,还是其他方面。” “行,应该的。”俩人回去了。 酒店里加代仿若无事发生,杜崽问道:“咋回事,代弟,不走啊?“ “在这吃喝玩乐,晚上找夜总会,喝酒唱歌,开始尽情享乐吧。” “这事怎么办?” “事不着急,过两天再议。”加代说道。 到了第四天,济南市阿 sir 公司给加代打来了电话。 “这酒店是你的?五雷子在哪儿呢?” “我乃是这酒店的负责人。” “你过来一趟呗。” “啥事儿啊?” “你们酒店事情可不少,打架就是个大事件,此外还有好多事儿呢。” “你看这样行不,咱们一件一件地来处理行么?” “啥意思啊?” “你先缓一缓,晚上我一块儿办,晚上我过去。” “你啥意思啊?” “这样吧,下午吧,现在不还是早上么?下午我肯定给你办妥了,下午四点以前我肯定到行不行?” “你四点之前要是没到,可别怪我逮你啊。” “行。” 这边刚挂掉电话,川哥的助理便打来了电话,“你好,加代。” “你好。” “川哥问你一句,你服不服?你要是服了,就给你个机会。你要是不服,这边还有好多人没找你呢。要是一块儿找你,我告诉你,你这酒店就甭想干了,直接就给你弄没了,你信不信?” 加代说道:“你那边还有没有压箱底的绝招没使出来呢?还有没有更狠的招数啊?我怕我一会儿出招,你们接不住。” “你也忒狂妄了,川哥都说你忒狂妄了。” “那咋整啊?你再使点招数呗,我怕我一会儿来个反击,你们接不住。” “你等着。”助理挂断了电话。 川哥的司机也打来电话,“加代给你提个醒,你服气还是不服气?” “啥话啊?” “没人找你么?” “有人找我呀。” “应该有不少人找你吧。” “确实如此。” “那你服不服?” “服啥呀?” “你听不懂人话呀,小瘪三,你就是没挨过揍。你跟谁这么说话?我告诉你,加代,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你等着吧。” “我等着。” 其他五六个单位纷纷致电加代,甚至还有几家酒店也给加代打电话,加代均表示下午四点之前解决。 加代心里也清楚,四点之前,如果不能把川哥摆平,这些部门恐怕真就得过来找麻烦,于是加代主动给川哥打了电话,“喂,川啊。” “你叫谁川呢?” “我叫你川啊。” “你胆子倒是不小啊!” 加代说:“咱们先甭讨论这个,我问问你,这就是你所有的招数了?你让我等着在事儿上见,这就是你所有的杀手锏了?” “你啥意思啊?” “我就问问你用没用完。还有没有点儿啥绝招,还有没有狠人要替你出头的,你全叫上,赶紧给我找来。” “你也忒狂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收拾不了你?” “你还有没有别的绝招?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要说差不多了,就轮到我找人了。” “来吧,你找人我看看,我看你能找到谁,我看看谁能替你出头跟我说这个话。” “你说好就行。” “我说好了。你找去吧。” “行。”加代挂掉电话后打给了姜维早,“维早啊。” “哎,哥。” “上回你跟我说,你和那几个公子玩得比较不错,跟谁关系比较好?” “那我基本上就是跟我家这边的公子,外省的我基本不咋接触,家边上的还行。” “跟哪个不错?” “你像我们山东老二家的公子,我跟他都有十来年的交情了,那关系相当不错了。老大家的公子我最近刚接触上,关系还不是特别熟,但是也行,办事说话打电话,都挺给面子,咋的了?你有事啊?” 是这么个情况……加代将事情向姜维早叙述了一番。维早听完后,表示:“这算啥事儿啊。我给你找他,你就在济南等着我,我即刻过去。我把他叫过来一起吃个饭,你跟他聊聊,我跟他关系很铁。我帮你跟他说说,没啥大不了的,他肯定一句话就能替你摆平。” “那行,等你过来,见面再详谈。” “好嘞。” 维早抵达济南后先跟加代见了面,接着打了个电话给山东老二家的公子:“老弟,你过来一趟呗,我给你介绍个好哥们儿,从北京来的,人非常不错。” “行,待会儿见。”挂断电话没多久,二公子便来了,和维早握了握手。维早介绍道:“这位是代哥。” “哎,代哥,您好。” “您好,兄弟,你这长得也太帅了吧。” “哎呀,啥帅不帅的,找我有啥事啊?” 维早说道:“代哥这边有点事情,咱们坐着说吧,我去倒杯茶。” 维早将这事儿给二少讲述了一遍。二少听完,说道:“去他娘的,我把他找来,这家伙有点仗势欺人,两年前我就提醒过他,那时候他跟我小舅子对着干,后来被我骂了一顿,就消停了。代哥,别的不说,就凭有早哥这层关系啊,你在这边办事,绝对没问题。” 维早说:“反正我把人给你领过来了,这代哥是我最铁的哥们儿,你就是不想办也得给办。” “行,我找人。” 维早说:“这兄弟人挺不错的,也挺实诚。” 电话拨过去,“川子。” “哎,哥。” “你在哪儿呢?” “我跟朋友在一块儿呢。” “你过来老夏开的会馆,立刻过来。” “哥,有事啊?” “我找你还非得有事啊?我还调不动你了?你立刻过来,我在这儿等着你,给你十五分钟时间。” “不是,哥,你要是有事你就直说,你要是没事,我今天确实去不了。” “我调不动你了,是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哥,你有事电话里说就行,我要是能听进去的话……我可是济南大少……” “我是山东二少,我找你都不好使了啊?” “你有事电话直接说就行了呗,哥,我这边走不开。” “你要是这么做,可别说我挑你理。我要是挑你理,这事就难办了,明白不?” “哥,我要说给面子,我就给面子。我要说不给面子,你也不能把我怎样。” 川子自认为和山东老二家的公子等级没多大差别。川子说道:“你别用这种口吻跟我讲话。你找我干啥,我大概能估摸出来,你是不是要替那什么加代说话?我晓得你跟维早关系不错,我可以不去。” 老二家的公子一听,“川子,你觉得此刻你挺厉害呗?” “我厉不厉害倒无所谓,我肯定不是你能够摆布的。你想摆布我,想把我管服,你的等级还不太够,明白不?” “你等着啊,我们俩在事情上见分晓。” “我在事情上见分晓,又能怎样呀。”川子挂断了电话。 二公子瞅瞅维早,“早哥,你别焦急,我去寻人。” “不是,老弟,这个......” 二公子说:“要是不行的话,我给大公子打个电话。” “你跟他现今关系行不行呢?” “反正刚接触有半年,没怎么打过电话,我不清楚行不行。早哥,我找找别人。” 代哥一挥手,“兄弟。” “哎,不是,代哥,你别着急,有早哥这层关系,我肯定给你办成,你给我点时间。这小川子的确玩大了,我就非得收拾他不可了。” 加代说:“我不太理解,按常理来讲,你不是正好管他吗?” “怎么说呢,大少才是正管,我就是管不了人家,而且他也不怕我,没事没事,哥你给我点时间,完了我打别的电话,我看看谁跟他好,把他约来当面骂他。” 维早转过身,“哥呀,不行我们就别装成软弱的样子了,我就这么大能耐了,按常理来讲这二公子够就够厉害的了。不行的话,你就请上方仙吧。” 加代一听,“我直接从天庭调援兵啊?” 维早说:“那你怎么办?二公子也不算小,道行也挺深,法宝也挺厉害。你这不请上方仙,恐怕难以降住他。” “我打个电话问问啊。”加代拨通电话,“喂,嫂子啊,我哥呢?” “你哥出去了,电话落家了,你有事吗?有事你告诉我,完了之后我跟他说。” “没事没事。” “不是,你有事你跟我说呗,嫂子帮你告诉他。” “没事没事,我问他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他买点。” “他不一定能回来。” 加代一听,“我等他回来,再打电话。” “那也行,代弟。”电话挂了。 维早瞧了瞧代哥,“谁呀?” “嫂子。哎,你说嫂子这事能给办吗?” “我估摸能吧,试试。” “我跟嫂子说一声。” “那你试试吧。”加代再次把电话打了过去,“嫂子,我思来想去,我还是跟你说吧。” “什么事啊?” 加代跟嫂子讲述了一遍。燕姐听完后,说:“这点事,你还得等你哥呀?你不用管了,我给他打个电话。行,嫂子知道了,没事没事,他为难你肯定不行。” 二公子问:“代哥,这是谁嫂子?” “我嫂子。” “上方仙?” 维早说:“天上的。” “哪尊神仙?” “不太好描述,但肯定也是在九重天之上的。” “哎呀,也属于是准圣级别。” “准圣级别。” “上古大神?” “上古的。” 这边,燕姐把电话打给了川子,“你好,老弟啊,我是你勇哥的夫人哟。” “谁?” “你勇哥你不晓得哇?” “啊,哎呀,那我得,我得喊什么呢?喊姨还是喊啥?” “不必不必,你唤我嫂子即可,我年长你一些。” “嫂子,嫂子,您好。” “嫂子跟你讲件事。” “我有个弟弟叫加代,代弟你应该认识吧?” “加代是你弟弟呀?” 燕姐言道:“我同你打个招呼,代弟找我勇哥了。勇哥的电话搁家中呢,是我接的电话,他起初不愿同我讲,想要跟你勇哥说。我反复询问,他才对我说了。我一听,我便说罢了吧,就别跟你勇哥讲了,这点事嫂子给你办了得了。我给拦下了。你勇哥那脾气吧,你也知晓一点就着,而且他格外喜爱他这弟弟,嫂子给你提个醒哈,你那个,喂,喂......” “这孩子也忒没礼貌了,咋就把我电话给挂了呢?”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响,嫂子再次拨打过去时,电话一直处于占线状态。 川子没等燕姐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紧接着赶忙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哥,您好,我是小川。” “噢,咋回事,有事儿啊?” 小川说道:“哥,大人不记小人仇,宰相肚里好撑船。我并不知晓这层关系,真的,老弟若是说给你做个保证或者怎样的吧,我觉得那就太虚伪了,我拿出我的诚意。哥,你看你需要我如何做,我是请你吃饭,当面给你致歉,还是你需要我怎样,你吱个声,我全照办。” 加代一听,“讲完没?” “哥,老弟的诚意还不够是吧,你看要不......” 加代说:“你要是讲完了,我就跟你说一句。” “哎,哥,你说。” “你呀,是个挺懂事的娃儿。” 小川说:“哥,我打小就格外懂事,我在亲朋好友眼中那可是别人家的孩子。哥,咱俩接触时间短。接触时间长了,你就知晓了,我这人可好相与了,而且我这人挺爱交朋友的,尤其对兄长之类的,我格外尊重。真的。” “那就成,就这般吧,哥也不会为难你,这事至此为止,成不?我就不去麻烦别人了。” “哥,但是我觉得这个事.......” “好啦,我先挂了,勇哥来电话了。” 加代挂断电话,维早说:“嫂子确实厉害。” 没多大一会儿嫂子来电话了,“他把我电话给挂了。” “嫂子,他那是被吓着了。刚才就给我打电话,又是道歉又是那个的。” “行啦,你也别为难人家,和和气气地相处吧。” “行,嫂子,你放心。” 燕姐说:“那这事我不用跟你勇哥说了吧?” “不用啦,嫂子,多谢了。” “没事,没事。”燕姐挂断了电话。 姜维询问道:“哥,罢了,咋回事儿啊?” “罢了?咋可能罢了呢?他找那么多人,我不得一个一个去找啊?” 代哥拨通电话,喊了声:“阳哥。” “哦。” “你帮我打个电话呗。” “打啥电话?” “我给你个电话号,你帮我打个电话,你跟他说我是你弟弟。” “干啥呀?” “就是闲着闹着玩儿。” “不是,有啥意思啊?” “哥,社会上就看重这些,那你说咋办呢?” “你把号发过来。” 加代将电话号码发给了阳哥,阳哥打了过去,“你叫啥名?” “我叫啥名?你谁呀?” “你叫啥川是吧?” “你谁呀?” “我是你阳哥。” “你是哪个阳哥,我还是你川哥呢!” “我上海小阳,我哪个阳哥,我不是你阳哥吗?” 小川一听,“你是我阳叔都行啊,我叫你叔吧。” “你给我听好了啊,加代是我弟弟,听见没?” “听......听见了,叔。” 挂了电话,阳哥笑着对身边人说:“加代这人,真是的,我都烦死他了。” 代哥还要打电话,二公子摆了摆手,“哥,别打了。” “咋的了?” “哥,我们俩正式认识一下呗。” “不用,我们俩有维早这关系,不用。” “不是,哥,说实话,我刚进门的时候,一看你这个人,就觉得你一脸的福相。哥,我不瞒你说,我从小有个哥哥走丢了。我现在一细看,我们俩长得像。早哥,你发现没?你看我代哥长相。哥,你姓啥?” “咋的?” “哥,留个电话呗,我们以后......” “行。”加代和二公子互留了电话。 当天晚上小川要找代哥,代哥说没有空。第二天小川主动来到酒店,见面第一句话,说道:“哥,你看你要啥?你说句话。” “我啥我也不要。” “那我总得表示表示吧。” “我啥也不用你表示,我们俩能不能成为朋友,成为哥们,我们俩日久见人心。” “明白。” 加代说:“你也用不着对我咋样,我哥们以后在这开酒店也用不着你照顾,你别为难他,我就谢谢你了。兄弟,我一会儿就回北京了,有空打电话吧。” “行,哥。” “我别的话也不说了,我再送你一句话。” “啥话?” 加代说道:“好人一生平安。” “行,哥。” 送走了小川,加代给五雷子打了个电话,“老五啊,你回去吧。” “哥,办完了?” “我也不知道办没办完,你回去干,自己去看看吧。” 五雷子回到济南以后,一切都风平浪静。川子主动打了个电话,让司机过来给办了二十万的卡,庆祝酒店开业。五雷子也告诉了四哥。 这事办下来,加代是最大的赢家,又认识了两个公子。这些人脉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控得住的,只能由加代把握。 任何一个大哥,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关系都告诉兄弟。这不是讲究和格局的问题,大哥必须有大哥的门道。再者,哥们朋友即使结识了这帮人物,也不一定有好处,搞不明白的话还容易出问题。 什么是大哥?就是你办不了的事,他能办。 第1章 珠海要账记 什么样的人可以出名呢?郭帅为人沉稳,跟江林有几分相似。虽说他身手不错,但这种人适合跟随大哥。得看跟随怎样的大哥,用得好,他能有点名气。用不好,也就是个普通在社会上、江湖中闯荡的人。相对来说,像左帅、丁健、陈耀东这样敢于打拼的人,能够出大名。 这一天,东方夏威夷的老板孙玉山给郭帅打来了电话,拿起一接,“哎,大哥。” “帅子,我跟你说件事,你周围没人吧?” “我周围没人,我在自己夜总会的办公室坐着呢。” “啊,那我跟你说完这事吧,你别跟别人说。你心里有个底,要是能办的话,你就帮我办一下。说实在的,这太丢人了。” 郭帅一听,“怎么了?” “周围肯定没人吧?” “肯定没人,就我自己。” “帅子,这事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了,家里你嫂子都不知道,我前段时间不是处了个小媳妇嘛。” “啥时候的事啊?” “不到一年吧,也就七八个月。她长得挺好看的,还挺年轻的,这不我俩就处出感情了,我寻思着得对人家好点啊。我给买了套房子,还给买了辆跑车,我说你没事就在三亚待着,我就养着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大概一个月前,她给我打电话,说看好个买卖,让我给她投资,我说那就整呗。” 郭帅问:“什么买卖啊?” “她要开美容院,我说那就开个大的呗。就这么着当时从我手里拿走了九百万,连门面房我也都给选好了。这女人却卷钱跑了,把我给她买的房子和车全给卖了,等于是从我手里拿走了一千两三百万。现在我通过一个哥们锁定到她的位置了,听说她跑到珠海跟了个大哥,他俩这些年一直都有联系。这人姓葛,叫葛老六,都管他叫葛六子。气死我了,帅子。你说这事我还不能从酒店找人过去,你嫂子要是知道我就完了,她能把我命根子割了。你说这钱我要是不要回来吧,我这心里还不痛快,总共才认识她半年多,她就是镶了金边也不能值这些钱啊,你说是不?” “那倒是,那怎么能拿走这么多钱呢?” “当时我不也是冲动了吗,你不知道在她跟我借钱之前那天晚上,她可给我使了不少手段呢。” “啊,你也被迷住了。” “对,当时我是爽快了,冲动了。” “那你别着急了,有她电话吗?” “电话地址我都有,我这边就是不敢找别人办,你说要是找软弱的吧,去了也没用。要是这事闹大了,你嫂子知道我就完蛋了,那不得跟我闹翻天啊。” “你这样,大哥,这事你找我就找对了,我给你找人。不行的话,我就亲自去一趟。” “帅子,哥最信任的就是你。这钱要不回来都无所谓,你替我狠狠揍这女人一顿。她把我钱搞走我倒不生气,一千多万对于你哥来讲,不算什么大钱。但是不能说把我钱给别的男人花去了。你说我成啥了?” 郭帅一听,“成绿王八了呗。” “那这不就是绿王八吗?” “哥,你别着急,这边我帮你找个人,不行我就去一趟,你听我消息。你把她住的地址,电话号,叫什么名,全告诉我。” “这女的叫小雅,那男的叫葛老六。” “哥,你短信给我发过来,我找她,你别管了。” “帅子,我就啥也不说了,真的,哥从心底里感谢你。” “行行行,甭提这茬了,甭客气啦,好啦。” 电话甫一挂断,没过多长时间,短信紧接着也发过来了。给出的地址是葛老六位于珠海的房地产公司,规模甚是庞大。在珠海,郭帅没啥名气。即便在三亚,郭帅同样没啥名气。郭帅手持电话打给丁健了,“健子啊。” “哎,帅子。” “说话方便不?” “方便着呢。” “健子,你跟谁在一块儿呢?” “我自个儿啊,我这才睡醒呢,马三一大早也不晓得干啥去了,兴许开着他那辆五个九,出去收保护费了。我准备拾掇拾掇,下楼吃点儿饭。” “那正好,我去接你,我也还没吃饭呢,咱俩一块儿吃点儿饭去,见面了再细说。” “成,你过来吧,那就这样。” 二人的关系起初并不咋样,甚至丁健都有些看不上郭帅,然而如今却成了铁杆哥们儿。二人走进面馆,点了两道小菜,每人一碗面条。 郭帅说道:“有个事儿想拜托你帮忙。” 丁健一听,“拜托我帮忙?啥事儿啊?” “到你的地盘了,得你发话呀。” “我的地盘?哪儿啊?” “我跟你说个事儿,不过你得先答应我,别往外传,太丢人了。” “说吧,啥事儿我听听。” 郭帅将孙玉山说的那些话都跟丁健讲了,丁健听完后,说道:“这事儿不好办呐。” “咋就不好办了呢?这人你认识啊?” “我不认识啊。不是认不认识的问题,主要是葛老六在珠海挺厉害的,非常厉害,提起来谁都知道,属于大哥级的人物,都快赶上苏燕了。” “不是,健子,真的假的?要是真这样的话,我得跟大哥说一声了,我告诉他这事我办不了,别让他等我消息了。要不就算了,钱也不要了。” 丁健摆了摆手,“不是,我啥意思呢?他厉害是厉害,大是大,但他得看跟谁比,你懂我意思不?” 郭帅一听,“我这才明白过来呀!健哥呀,就算他再厉害,在健哥您面前算个啥呀。健哥在珠海的社会上,那是谁不知道谁不晓啊。说一句话比他说一万句都管用。咳嗽一声斗门县都得抖三抖。” 丁健哈哈一笑,“没毛病,你啥时候去?” “我得看你呀,健哥,你啥时候有时间啊?你得出面啊。你不出面,我去了也是白去。” “这样吧,你买机票去,我俩下午动身,晚上就能到,你安排我在珠海玩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找葛老六。” 郭帅问道:“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人?” “我不用认识,我有必要认识他么?” “那倒是,那我去买机票。健子,就咱俩去吧?” “就咱俩,你不怕别人知道啊?” “我也这么想的,别叫太多人。” “行,那就走吧。” 说着话,郭帅就去买机票了。 下午三点来钟,郭帅与丁健瞒着代哥,悄然从北京乘机飞往珠海。晚间八点抵达珠海后,也没让人来接,二人直接打车前往斗门县的酒吧一条街。 郭帅挥了下手,“健子,你尽管挑,今晚怎么个玩法,你说了算。” “行,那就走,我挑家最大的。” 丁健唯有回到珠海,才能寻回那种当社会大哥的感觉。丁健也颇为享受这种感觉。 丁健并非不好女色,同样也喜欢玩乐。郭帅也是照着十万二十万的标准来安排。两人走进一家夜总会,丁健最为好面子,因为丁健在斗门县确实颇有名气,无论是服务员、内保,还是门口看场子的,一见丁健均都认识,纷纷喊着健哥。丁健一进屋子,郭帅就给他撑面子逐个打赏。几十人围着大卡包,丁健坐在中间,那神气劲儿比代哥都足。丁健过去就喜欢打赏,郭帅一晚上就花出去二十多万,但郭帅也并不心疼。 待到二人回到酒店,郭帅说道:“健子,明天早上我几点喊你?” “你给我记住了,是我找你到珠海来给我办事,别一口一个健子的。” 郭帅一听,“健哥,记住了。” “哎,心里有点数,尤其是明天去哪里办事之类的。” “健哥,记住了。” “那就明早九点吧,我早点起来。” 郭帅点了点头,“行。”当天夜里,两人回到各自房间休息。次日清晨,二人在斗门县各自借了一把十一连子。依照短信上的地址,他们打车来到葛老六的集团楼下。郭帅在门口望了一眼,“健哥,走吧。” “你给他打个电话。” 郭帅拿起电话拨通后,对面是个女声接起电话,“喂,您好,您找谁?” “我找一下葛老板,应该叫葛老六吧,我该称呼他六哥吧,你是他什么人?” “啊,你找老葛啊,你等一会儿,他去卫生间了,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吧,你怎么称呼呀?” “我问一下,你是小雅吧?” “你是哪位呀?” “果然是你啊,我是孙玉山的兄弟,我叫郭帅,你听过我吗?” “你好,你好,郭帅。我听过你,以前老孙跟我提过,你来有什么事啊?” “我敬重你呀,我叫你一声小嫂子。这样吧电话里说不方便,我已经到你集团楼下了。我上楼去,你在办公室等着我,也顺便告知葛老六别走开,我们当面谈。” “不是,你......” 话还没说完,郭帅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健哥,在楼上呢。” 丁健一挥手,“走。” 二人大步流星地进了屋,门口的两个保安没阻拦,前台挥了挥手,“上几楼啊?” 郭帅看了一眼,“你们葛老板在几楼?” “在四楼。没有预约不让进啊。”两人没理会前台,沿着楼梯就朝四楼奔去。 葛老六洗完手出来,瞧着小雅的神色稍显异常。葛老六开口问道:“咋回事?” “那个……东方夏威夷的老板孙玉山派人来找我了。” “谁呀?” “叫郭帅。” “谁?郭帅是干啥的?” “早些时候,他是孙玉山的保镖。” “保镖又咋的?人在哪呢?” 话刚说完,门口便传来一声:“在这儿呢。” 葛老六回头一瞧,郭帅把门拉开走了进来,丁健在后面抱着胳膊,也没吭声。 郭帅挥了挥手,说道:“小嫂子,你好。” “哎哎。” 葛老六问道:“你是谁啊?” “我姓郭,叫郭帅。东方夏威夷孙老板的兄弟。葛老板,我来找你没别的意思,我这小嫂子不太规矩,从我大哥手里拿走了一千多万。这钱怎么拿的,我就不说了,小嫂子应该心里有数吧?我来也没别的意思,你把那钱给我让我带回去,啥事儿都没有。这钱要是不给我,事儿就大了。” 葛老六一听,“来要钱?” “对,来要钱。” “啊,小雅,你拿他钱了吗?” 小雅并不承认,“我拿他啥钱了?” 葛老六看了看郭帅,说道:“老弟,我跟你说一声,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也不认识我。我姓葛,我叫葛老六,在珠海这片地儿不吹牛,你是头一个敢跑我办公室来要账的。我要是真把这钱就拍这儿了,你也带不走。你可能也不信,是吧?你这样,不管你这小嫂子拿没拿你大哥的钱?我现在请你们俩出去,以后也别再来了,现在小雅是我的人,能明白不?别让我说别的了, 尤其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还在我集团里边。真要在这里头把你打死了,你都不知道是咋回事,明白吗?” “嫂子,你也是这意思啊?” 小雅在那儿一声不吭。老六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郭帅:“你们走不走?不走我叫人了。” 郭帅一看,“健哥,你看怎么办?” “怎么的?你办不了了?” “我这说了半天没用啊。” “你说话一点儿都不硬气,哪有这么说话的?让开。” 丁健拍了拍郭帅,往前走了一步,“你叫啥名?” “我叫葛老六。” “你女人欠我们两千万,不给啊?不给今儿就整死你,你信不?马上就整死你信不?不用信,来。”丁健把十一连发掏了出来。“” 老六一看,“兄弟,混社会的?这个……” “来,你打电话去,你给珠海的社会人喊来,来来来,你把你认识的大哥都叫来,包括你们集团的,你内保也好,啥也好,你给叫来,他们今天只要敢进这屋,我一枪就打死你,我看他们腿跑得快,还是我花生米快,来吧,你跟谁拿腔拿调呢?给我两千万,我走。不给,就把你留在这儿。你自己看着办,拿钱买命。快点的。”丁健告诉郭帅,“以后这么要账,你那样说话谁能给呀?商量着来?谁乐意把钱给别人?” 葛老六拿起手机,“这个……” 丁健问道:“是打电话叫人呢还是送钱来?” “送钱!” “送钱可以,那就打吧。要是叫人的话,我把名字告诉你啊,我姓丁,叫丁健,听明白了没?你在珠海混,要是没听过我的名字?那你在珠海是怎么混的?听过我的名吗?” “兄弟,听过听过,丁健那可厉害了,这名字我真听过。兄弟啊,你坐下,那兄弟我给你们沏点茶,边喝边聊。这事我不太清楚。” “你别扯那些没用的,这两千万到底能不能拿回来?” “不是,小雅到底拿了多少钱?” 丁健说:“我跟你要两千,就得给两千万。哪怕她只拿一百万,我跟你要两千万,你也得给。你要是不给的话,我就打你。你可以理解成我是来抢你的,也可以理解为我就是过来欺负你的。要是不服气,你就找人。你把珠海能打的都叫来,你看看他们见了我还敢不敢跟我大声说一句话。我不把他们腿卸了都算怪了。我跟你说话的时候眼睛别乱飘,盯着我,这钱你到底给不给?说话。” “给。” “行,拿钱。” 拿起电话,“财务啊,你给我开一张两千万的支票,送到我办公室来,马上,好。”挂了电话,老六说:“电话打完了,五分钟。” 丁健说:“坐一会儿吧。帅子,你也坐着,茶水呢?不是说泡茶吗?” 小雅把苦水端到郭帅面前时,郭帅没说话。可等到丁健面前时,丁健瞧了瞧小雅,说道:“哎呀,要说你这人吧,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孙玉山哪不好了?那大哥我也不是没接触过,人多好啊,你就偏要去给人当小三啊?再一个,就算是当小三,你也挑个好的啊,就这人长得跟傻瓜似的,孙哥长得多好看呢,你跟这种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这样的就该挨揍。” 小雅被骂得不敢出一声,低着头不敢言语。 十分钟后支票拿进来了,放在桌面上,丁健展开看了一眼,“就这样吧,帅子,把钱揣着。” 郭帅把钱塞进怀里。 丁健说:“行了啊,既然钱拿到手了,我也不难为你了。我说两句就走。第一句,姓葛的,你给我记住了,今天来找你要账的,姓丁,叫丁健,和其他人都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将来你要是想报仇,你就来找我。第二句,今天算你便宜,你但凡敢说一句没用的,就在办公室里揍你。我也告诉你,我今天有可能不会离开珠海。你要想找人,你就赶紧找,你把这道上的大哥呀,社会人呀,都叫来,我倒要看看,有哪个敢替你出头。记住了吗?” “记住了。” “记住就行。走了。” 走到小雅面前,丁健说:“你看看你那样,其实你长得不漂亮,知道吗?胸还一边大一边小,而且还下垂。我都不知道我大哥看上你什么了。你还玩仙人跳?你有那个资本吗?走。”说完,丁健给了小雅一个耳光。 下了楼,郭帅说:“健子,我俩赶紧走。” “不走。走什么呀?我俩去金远山那坐坐。” “别去了,赶紧走得了,以前在这吃过亏。” “我告诉你,帅子,别人我不知道。在珠海这一亩三分地,我丁健就敢放这话,吹什么牛,谁敢来?你让他试试!” 郭帅言道:“若是他找白道咋办?” “他找白道,我也不惧,你叫他来便是。走,去金远山那处。” “干啥去呀?我去瞅瞅他,走吧。”郭帅拗不过丁健,只得随他前往金远山集团公司。 丁健与郭帅的现身,莫说老六身为大老板了,就算是寻常男子,又有谁能够承受得住?二人方才下楼,老六便拨通了铁柱的电话。铁柱乃是珠海首批的社会大哥,不过早已退隐江湖。电话一通,老六说道:“大哥,我跟您说个事儿,您无论如何都得帮老弟出这口恶气,您绝对想象不到刚才在我办公室里发生了何事。” “你慢点讲,控制下情绪,究竟怎么了?能把你气成这样?” “当着我的面说我那婆娘的胸长歪了,这他妈谁能受得了?” “啊?那着实过分了,咋回事儿?” 铁柱闻听,说道:“你先别着急。我知晓这个丁健。怎会是他呢?我跟你讲,他大哥加代与我关系挺不错的,我去深圳往来接触过好多回。他大哥那孩子很仁义,见着我永远都是柱哥柱哥地叫着,对我极为敬重。丁健当时挑了十七家夜总会,干掉一个阿 sir,他大哥过来平事,当时找的都是我门徒,事后还是我打招呼,让那边别追究了,他可欠我一个大人情呢。那小子这般行事可不应该啊?你没跟他提我么?” “大哥,他也没叫我提啊。他把十一连发搁我桌面上了,说只要我敢提人,就打我,您说我敢么?” “你老婆的胸也不是一大一小啊。” “大哥,您怎么老记着这事呢?” “不是你说的么?” 老六说道:“不是我家里的老婆。” “新找的一个呀?” 老六猛然觉得自己头顶泛着绿光,“不对,大哥,那我家里老婆胸一大一小,你咋能晓得呢?” “一看便知罢了。” “不是原来那个,新找的一个。” “那没事,他走了没?” “他刚走不到二十分钟。” “知晓去哪儿了吗?” “我估摸他不得去机场么?” 铁柱说道:“我联系他。他即便走了,也无妨,他可以找他大哥。你放心,听我电话便好。你把电话给我,我没有他电话。” “我也没有这姓丁的电话,我有旁边姓郭的。” “给我号码就行,能联系到他就成。” 老六将郭帅的电话发了过去。 铁柱拨通号码,说道:“喂,您好啊,老弟。丁健是否在您旁边呀?” “在呢,您是哪位啊?” “那麻烦您把电话给丁健一下哈,您可能不认识我,但丁健肯定晓得我,稍等会儿哦,健子,你的电话。” “谁呀?” “不晓得呢。” 丁健接过电话,问道:“喂。” “丁健老弟,您好呀,听我这声音,还能不能听出我是谁呀?“” “听不出来,您是哪位?” “我呀,是你的老大哥,珠海的铁柱哟。” “啊,大哥您好。您给我打电话是啥意思呀?有人找您吗?” “你瞧你净往这方面想啦,你都来珠海了,我怎能不联系你呀?我得请你吃个饭呀!我听说你才离开,去哪儿啦?咱俩见个面呗,我去找你,给你安排下,一起吃个饭,正好你也跟我聊聊。” “是那姓葛的找您了?” 铁柱回答道:“姓葛的找没找我不重要啦,咱们不是兄弟嘛?我跟你大哥可是好哥们儿,你来珠海我们怎能不见个面呢?听哥的,你在哪里呢?我去找你。或者我给你说个地方,你来我这儿也行。” “我正前往金远山集团呢。” “哎呀妈呀,你瞧你去远山那干啥呀?我把远山也喊来,一起吃个饭,行不?正好把老葛也叫上,大家坐到一块儿聊聊这事。兄弟,你放心,大哥我可是社会人出身,我晓得要走的钱没办法再往回要了,你就安心揣兜里吧,我们就是吃个饭,没别的毛病。行不?” 丁健一听,说道:“行啊,没问题,我去就是了。” “那行,半个小时之后,景山会馆见,行不?” “行。”丁健挂断了电话。 郭帅说道:“健子,我们要去吗?这明显就是场鸿门宴呀。” “咋滴啦?” “啥咋滴啦?能去吗?” “帅子,要我说你吧,哪点都好,够讲义气,也重情义。但你有个毛病,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毛病。” “啥毛病啊?” “你一点都不狂。你这么稳有啥用呢?你要是怕死,混什么社会呢?帅子,我丁健正是因为啥都不怕,这些人都怕我。我就是狂,我就是敢干,我连死都不怕。谁找我我都敢去,我都敢面对,而且我就单枪匹马去。想弄死我很简单,就看你敢不敢。你要是不敢弄死我,我肯定敢弄死你。我就有这股劲儿。” “我说不过你。” “你陪我去,我保你没事。” “我真是服了你了,走吧,我跟着。” 丁健和郭帅转身朝着景山会馆去了。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来到了会馆门前,与接到电话过来的金远山恰巧相遇。金远山一挥手,说道:“健子。” “大哥。” “帅子!你那代哥呢?”金远山开口问道。 “没过来,就我俩自己来的。” “是有啥事情要办吗?” “去要个账。” “要到没?” “要完了,要了两千万。” 金远山一听,“那这老铁柱找你啥意思?是要摆平这事吗?” “我还怕他摆平啊?他敢吗?” “我不是那意思。没事啊,我在这呢。健子,不管黑道白道你都不用怕他。大哥我在这,肯定得向着你俩啊。走,进去。” 进到包厢里,只见葛老六和小雅、老铁柱,还有老铁柱身边的六七个兄弟。这六七个兄弟都是当时在珠海往斗门县送啤酒的,跑海运的,来自各行各业的大哥。 一进门,远山就挥了挥手,“大哥。” “哎。”两人握了握手。 丁健一副年少气盛的模样,郭帅倒是挺沉稳。老六一摆手,“哎,来,兄弟。” 老铁柱站了起来,伸出手,“健子。” 丁健握着铁柱的手,说道:“大哥,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体愈发强健。” “哎呀,那兄弟,你可比前两年长进多了,我记得头两年你上珠海打架的时候,你是跟谁都不吭声。现在不错了,还知道跟大哥客气几句,赶紧坐。” 众人纷纷落座,酒和菜都端上来了。铁柱说:“健子,看看爱吃啥,再加点。” “啥也不用,我来就是看看你。” “那行,那就先干一杯,干了这杯再接着说。老六啊,你提一杯。” 老六一听,说道“我就不提了。” “那来吧,我提。” 头一杯酒下肚,老铁柱就直接说道:“健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老六喊我大哥,不过就相当于我的干儿子,小雅那就等同于我半个儿媳妇。健子,我在珠海的排场,别人不清楚,你是清楚的。这话咱就说到这了,这事要是换作别人干的,根本走不出他的公司,更别说能踏出珠海了。我能直接给他扔到海里,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健子,这事既然是你办的,大哥我话就不能那么说了,钱你拿就拿了,我希望谁也别亏着谁。别说你拿了钱,就不认这份情了,那就不地道了。对吧?” “大哥,您啥意思?” 铁柱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俩接触接触,借着这事交个朋友,将来有个大事小情的,相互通个气。老六啊,你不知道我这兄弟在深圳多厉害。前两天你跟我说,你准备到深圳做个买卖。将来你到深圳了,你就找我这老弟帮忙,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能给你省不少钱。健子,是不是?” 丁健一听,“我不会做买卖,我也没啥朋友。我这人就这样。大哥这话说得也太有深度了,我听不明白。说句不好听的,我不招惹别人,别人也别招惹我,就这么回事吧。大哥,不好意思,我没那本事。” 铁柱哈哈一笑,“健子,这是低调了,谦虚了。老六,这是酒没喝到位,赶紧敬我老弟几杯酒,你俩认识认识,交个朋友。小雅你也是,快去敬我兄弟。” 第2章 危机四伏 丁健站起身说道:“兄弟,我这事儿吧……” 丁健一挥手:“别来这一套,你这种人我不想接触,听明白没?还有你,我刚才可没说你,说你胸下垂了,你敬我什么酒?你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敬我酒?老哥,我不怕告诉你,我为啥过来骂她,为啥过来要钱?这俩人就是奸夫淫妇,在三亚开酒店的大哥孙玉山,那可是我真正的好哥们,被他俩骗钱跑了,我不打他打谁?我不来要点儿怎么行?大哥,面也见了,话也说了。我丁健就是这脾气,就是这么个人,你说我不交人也好,说我不领情也罢,在我这儿没几个有面子的。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老弟,你看,今天我好心好意把你请来,就是担心你们日后结仇,老六可不是一般人啊。” “叫他来,现在就干我,把珠海的人都找来。” 铁柱说:“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行,听你说完。” “我刚才没说,换作其他人可走不出珠海,你不明白我这话什么意思吗?” “我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吓唬我啊?” “不是,丁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大岁数,还怕你啊?我是给你脸给多了吧?” “想打架,下楼啊!就这俩货色呀,你们哪个敢?来,谁敢说话,我丁健就在这坐着,你们掏家伙打死我,我眨下眼睛就是你们儿子,有敢的吗?” 郭帅已然将手放怀里了,远山在这没吭声。 老铁柱一摆手,说道:“兄弟,别别别,不行不行。”其实他带来的那六七个兄弟,谁也没动。 老铁柱接着说道:“丁健,我要是有打你的意思,我还能找你吃饭吗?行了,我跟你也说不明白。你想走你就走吧。但我把话跟你说明白,最后再说一句。” “什么话?” “今天你要是没有个说法,明天我就找你大哥。你走吧。” “你要找我大哥?” “对,找你大哥说去。” “啊,行。” “走吧。” “帅子,走。”丁健站起身说道。 郭帅一看,说道:“老哥,这个事……” 丁健一回头:“说什么呀?” “不是,这……” “走,走走。”俩人站起身来。远山一摆手:“健子,我就不送你了啊。” “没事,你坐你的吧。” 俩人从包厢出来了,门一关上。就听包厢里,葛老六说:“什么玩意儿?老哥,太不尊重你了。” 老铁柱一摆手:“老六,这事呢,你也别急。明天我找他大哥加代去。”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哐”的一声,包厢门被踹开了,丁健朝着屋顶“哐”地开了一枪:“别动,别动!尤其是你啊,老铁柱,你别动,还有你们几个。帅子,你顶住他们几个。” 郭帅在后边把十一连发一顶,喊道:“谁都别动!动一下打死你。” 丁健往前一来,十一连发往桌面上一拍,头往前一伸,脸几乎贴着铁柱的脸,说道:“老铁柱,我丁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今天叫你看明白,叫你记住。当年你跟我哥有点交情,有点关系,我今天不打你,但是我得叫你知道知道我在珠海是怎么闯出名号的,我是怎么扬名的。你眼睛睁大看清楚。”说完,丁健一转过来:“姓葛的,我不是东西是吧?” “没,我那个,我刚才……” “你刚才咋回事?”只听得哐当一声响,响子打在了老六的膝盖上,小腿当场就断掉了,西瓜汁溅了铁柱一脸。丁健说道:“给你这一下,是要让你记住,没这样做人的。身为男人,就该光明磊落些,你撬人家女人,这叫夺妻之恨,还从人家手里骗钱,打死你都不为过。听明白了吗?老哥,我丁健是啥人,这回你可记住了吧?我再跟你说明白些,以后别啥事都出来摆。都六十多了,啥事能摆,啥事不能摆,自己心里没点数?装什么老前辈呀!我大哥曾说过一句话,江湖无前辈,谁行谁就能上位。你装什么老师,充什么泰山北斗?”说话间,丁健上去就给了一个嘴巴,“还轮得到你在我丁健面前摆事情?你是比我狠呢,还是比我硬啊?山哥,对不住了,吓到你了。” “没事没事,那个办完就走吧。” “帅子,走。”哥俩大踏步地下了楼,打了一辆出租车,帅子说:“这回走了吧?” “这回走,买机票去。”俩人朝着机场而去。 金远山吩咐保镖,拨打了 120。金远山说:“老哥,这事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是你打电话叫我过来的,我今天也不能偏向谁,也不能帮着谁。我跟加代的关系好,丁健相当于是我半个兄弟。这事怎么办,怎么摆,你自己处理吧。大哥,我也算够意思了。”说完,金远山也下楼离开了。 老铁柱的脸涨得通红,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葛老六送往医院去。老铁柱也清楚丁健这种人就是如此。你跟他讲江湖道义,讲道理,那简直就是秀才碰到兵了。真正能让丁健服气的也就只有加代一个人。 等把葛老六送到医院,站在走廊里的铁柱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一点儿面子都没有,拨通电话,“喂,代弟啊,我是你珠海铁柱大哥,你没存我的电话号码啊?” “哎呀,大哥,我这可不是没存号码。我新换了个电话,电话丢了。” “没事,说话方便不?” “方便。” “说话要是方便的话,我跟你说个事,你给评评理呗。” “那你说说吧。” “你兄弟丁健差点儿把我给干掉了,这事你能管吗?” 加代一听,“谁?” “你兄弟丁健,险些将我给灭了,这事你到底管不管?跟他一道的,还有个叫郭帅的。他俩从我兄弟手中抢走整整两千万。我本是一片好心,都说了这钱就当是送你了,可这俩人不仅不领情,还冲着我鼻尖叫嚣,说江湖没什么前辈,谁行谁就能上位。还说我要是敢多说半句废话,立马就打我。” 加代听得眉头紧皱,问道:“这是啥时候的事?” “就是今日白天的事。你那俩兄弟已经走了。临走前,当着我的面把我兄弟葛老六的腿给卸了。” “谁卸的?” “丁健卸的。代弟,一点面子都没给我留。不是说你老哥我在这计较什么,只是这事儿做得实在太不仗义了。我好心好意,给他们做面子,说拿了钱交个朋友得了。” “你这样,老大哥,你呢,也先别发火。” “我怎能不发火呢?代弟,你跟我换位思考一下试试。” 加代说:“我完全能够理解,你听我电话行吗?老哥,我这边会尽快给你个答复。” “行,你问问吧,你问清楚了。” “好。”代哥把电话打给郭帅了,“帅子。” “哥。” “你跟丁健在哪里呢?” “我跟健子刚刚到了三亚,哥,我俩出门没跟你说。” “去珠海了?” “哥,你都知道啦?” “知道了。铁柱给我打电话了,找我了。我给丁健打电话,丁健没接,他去哪儿了?” “他在东方夏威夷洗澡呢。代哥,我才刚把钱给我大哥,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了?” “我没不痛快。有事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提前给我打个电话也好啊,你们俩怎么就私自去办了?” “哥,一是情况比较紧急。最主要的是这事也挺丢人的,我山哥这边也不让说,不想让太多人晓得。” 加代一听,“什么事呢?” “这个钱是那个女人从我大哥手里骗走的。代哥,我跟你细说,你听听.....”郭帅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加代。加代一听,“当时金远山怎么说的?” “金远山啥都没说,就让我和丁健走,别的话也一个字都没提。” “你等丁健洗完澡的,你让健子给我打个电话。” “行哥,那我进去喊他。” “你去吧。”电话一撂,加代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过一会儿,丁健回电话了,“哥,你找我呀?” “你知道自己惹祸了吗?” “啊。” “知道自己惹麻烦了吗?” 丁健问:“你是说那个葛老六,还是说那个老铁柱啊?” “你打了谁?钱都拿着了,你走得了呗。” “哥,那老铁柱明显在那给我下套呢。” “他给你下什么套了?” “他跟我说,那人上深圳做买卖去,叫我给铺铺路,叫我给打个招呼说句话。” 加代说:“那你就答应他呗,你打他干嘛呢?你是不是觉得现在你在珠海了不起了?” “哥,我从来都没这么觉得过。我是这么想的,我丁健谁都不交,你们谁想跟我套近乎都没用。我不管你是谁,有多少钱,多大势力?你想把我丁健给收服了,那是不可能的事儿。谁的话我都不听,面子我都不给。我只听我哥的。我得让他们知道丁健纯粹就是个混蛋,只有加代能摆弄得了,而且让他们知道我敢打敢拼,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哥,你说那事我能答应吗?” “那就去办呀,那交好友就交呀,那有啥不行的?那多容易哟。” “哥,那以后怎样呢?那以后你们在珠海,有事还能叫我回来办不?” “你打完他后,老铁柱子讲啥了?” “啥都没讲。西瓜汁溅了他一脸,当时就讲不出话来了,直接懵掉了。” “我跟你讲啊,以后这种事你提前跟我说一下,你们抢完钱应该跟我说一声。他叫你吃饭,你不去不就行了,哪怕你去之前跟我说一下。明白没?” “哥,我能讲句真心话不?” “啥话?” “哥,我压根就没瞧得上这伙人。我丁健连死都不怕,我怕他们几个?我还怕他给我设个鸿门宴呢?他不敢把我干掉,我就敢要他的命。哥,我觉得只有这样,这帮人才能怕我,要不然你说这帮家伙,哪个不机灵?我丁健又不是傻子,我也晓得交朋友挣钱轻松,我也清楚维系人,有点好名声,我也清楚不让别人骂,但是我要是只顾自己了,我不就对你有私心了嘛?哥,我凡事我不得为你考虑么?” “行了,滚吧。你就在三亚待着,我没叫你回来,不许回来。要回来的话,就上深圳待着去,别再去珠海了。晓得了不?” “行,我知道了。打架啥的你喊我哟。” “我知道了。” 代哥给老铁柱回拨电话,“哥。” “哎,老弟。” 加代讲:你别介意了,我狠狠斥责了丁健一顿。他也跟我表示了,说以后尽量改。但是我说实话,他改也改不了多少,他这性子就那样。老哥,这样吧,我回去一趟,我正好也要回深圳。我到深圳了,我就拐个弯去珠海一趟,我看看你,也看看你的朋友。一起吃个饭,也是好久没聚在一起了,行不? “老弟啊,大哥这个事.....” “见面再说,行不?” “行,你加代讲义气,大哥啥话也说不出,那你来吧,见面再细聊。” “好。”加代挂断了电话。 马三自始至终听完,说道:“哥,有句话我不晓得当讲不当讲。” “啥话?” “罢了,我还是不说了。” “你说吧。” “我马三不敢把话讲太大了,哥,你不用有什么歉意。” “为啥?” 马三言道:“哥,你确实仁义,也确实善良,正因如此,你才会有这种愧疚之感。我从八几年起就在德外混社会了,四九城的流氓,还有周边的,像廊坊的、天津的,我都打过交道。哥,如今可是新世纪了,不再是八、九十年代咯。那时候讲究感情,讲究口碑,讲究仁义。那个时候看一个大哥行不行,不是看他有没有钱,而是看他的口碑好不好。要是口碑不行,就算再有钱,社会人也瞧不上他。可现在呢?哥,现在拿什么衡量,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吧?” “实力。” “没错!反过来讲,哥,倘若今天你没有这样的地位,不认识勇哥,也不认识那些所谓的公子,更没有这些兄弟帮扶着你,你觉得铁柱会给你打这个电话?会让丁健走吗?一个人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出几颗钉来?丁健就算再会打,再会磕,被二十个人围住,每人拿着一把五连子,他敢乱动吗?他要是敢动的话,我把头给他。一切的面子不都是看在你的份上吗?因为你够硬气。哥,所以我觉得就算要去,也不用给太大面子。哥,去是因为你仁义,你也可以不去。人到了就行,可千万别给钱。” 加代回应道:“我得多蠢,我会给钱?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去站一下,说句话就行了。” 马三说:“我就怕你到时候一时冲动,又给拿钱,又给拿东西。哥,对待同辈的,比我们大的或者比我们小的,我都支持你给拿点钱。但是对老痞子可给不了钱。这帮人的嘴可不太好。前脚拿到钱,转身就会传出去,说深圳加代来给我道歉了。你给二十万,他敢对外说百万。哥,实在没必要啊!” “我知道,这道理我能不清楚?” “你清楚就行了,哥,我就是给你提个醒。” “行。”当天晚上买好了第二天早上的机票。 第二天上午,回到深圳,和兄弟们见了面,加代一挥手,“下午跟我去珠海,晚上回来一起吃饭。”兄弟们都答应了。下午加代带着身边的二三十个兄弟一同前往珠海,先到了铁柱的公司。与其说这是公司,倒不如说是据点。这是铁柱的兄弟给他的。铁柱整天哪儿也不去,就待在公司里。来到公司,走进办公室,加代一摆手,“大哥。” “哎哎,兄弟。” “真是贵客啊!”两人这一握手,铁柱说道:“请坐,兄弟们,都请坐。” 一番寒暄后,铁柱说:“代弟,这一晃都一年多没见了,你模样一点没变,不像我已经老咯。” 加代说:“谁不会老啊?我也老了。” “晚上别走,一起喝酒,一起吃饭。” “大哥,兄弟我既已到来,那就把这事儿讲清楚。我晓得你心中定然不痛快,你直接跟兄弟想说啥就说啥,你瞧瞧你想要个啥说法?” “你这么说,倒像是大哥不讲理了。这事我也打听过了,的确是葛老六做得太过了。他跟那女人相识好些年了,把孙玉山给骗了。这事我也询问明白了,我骂了他一通。可你看骂归骂,这玩意儿就是他人品不行。丁健过来不单把钱抢了,还把他腿卸了。他的腿现今还没接上呢,大夫说了往后这腿就接不上了,废了。所以我的意思是啥呢,代弟,丁健还是过分了些,你说是吧?” “对。所以说我过来问问你,大哥,你是啥意思?” “如此,咱们是老相识了。大哥若要说过分的话,那就是我不仁义,我不讲究了,就给他拿钱吧。” “拿多少?” “丁健抢了两千万,这钱得归还失主吧?让他额外多拿一千万,算是赔偿了。代弟,你看我这要求过分不?” “不过分。” 铁柱一听,“那要是行的话,等老六这两日腿包扎好了,我就组个饭局,把他叫出来,一起吃个饭,把这事了结了吧。” “行,大哥,你看你提完了,就轮到我提了,我来了也是有话要说的。” “你说吧。” “我认为吧,这是打得太轻了。” “啊?” 加代说:“我说丁健打得太轻了。当时就应当把他销户。因为按照古话来讲,这叫夺妻之恨,社会人最难以忍受这个。现今你出面要三千万。我加代肯定是不会给的。丁健手里有钱不假,但也不会给。大哥,一方面,我说打得轻了,另一方面你要钱,我们又不打算给。那怎么办呢?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加代说:“只剩下打架这一条路了。我们就别再谈了。大哥,打不打就看你的选择了。我今天也带兄弟们过来了,你要说打架,我们就比划比划。你要说不打,这事就此作罢,好吧?以后不论是姓葛的,还是姓什么的,再挑事找茬的,我就只冲你一个人说话。” “代弟,你这是在给我下最后通牒呢?” “你怎么理解都成。我人都来了,珠海的社会人士也好,还是哥们兄弟也罢,不会有任何人说我加代不仁义的。我来看你了,可你却不领情,那怎么办?打架呗。” 铁柱一听,“代弟,我是很尊重你们的,但你们没把我当回事啊!行了,晚上我也不留你们吃饭了,你们回深圳去吧。珠海这地儿不大,人也不算多,就这么些人,谁也说不定啥时候能用得着谁,咱们就事上见吧。我就不送你们了。” “大哥,话我可说清楚了。你要是想打架,你提前跟我说一声,你给我打个电话,随时随地,明白不?” “明白。” “行,那我走了啊,我可不是没来看你啊,大哥,我来看过你了。”加代站起身,带着兄弟们回深圳去了。 铁住作为在珠海最早一批混社会的人,这些年能够没倒下,必然有其独有的过人之处和拿手本领。 加代在返回深圳的途中,接到了铁柱打来的电话:“代弟呀,你这是走了么?” “大哥,我是走了。” “你既然走了,那我跟你说件事儿呗。” “你说吧。” “那三千万不给,是吧?” “不行的话我就掉头回去吧。大哥,你看是我没把话说明白,还是我没亮出家伙的缘故啊?我现在回去。” “不是不是不是,我就再问一遍,肯定是不给了,对吧?” “对,不给。” “其实也不是没有,是吧?” “有,三个亿都有,就是不给。大哥,没事,你有啥话就直接说,你说啥我都能接受。” “行,那我就啥也不能说了,再说就多余了。” 加代说:“大哥,全是废话,怎么理解就看你自己了。” “行,好。”啪的一声,铁柱挂断了电话。 江林说道:“哥,得防着这人啊,这人可能会整点别的事儿。” “我怕他干啥呀,你让他来。” “反正我这个话......” 加代一挥手,“我知道。” 当天夜里,兄弟们聚在一起吃了顿饭。过去了四五天,一切都极为平静,没有人来找加代。兄弟们也都各忙各的,忙自己的那一摊子事。丁健和郭帅也已经从三亚回来了,到深圳与代哥会合。加代都已经把这事儿给忘了,准备回北京了。 当天晚上快十一点了,刚跟朗文涛等人喝完酒的加代刚回到深海国际酒店房间,准备去洗澡,电话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没有显示号码,电话一接,“喂,你好,哪位?” “是加代吧?” “你是?” “当年你在深海国际八零一八那房间,还有印象吧?心里边还能记得住八零一八吧?” “你谁呀?” “当年在那屋里,你和欢哥聊过啥,和强哥聊过啥,我清楚得很,我当时就站在旁边,我手里拿的可是 ak47。兄弟,日子过得不错吧?” 加代问道:“你是哪位呀?”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在哪儿,我也知道你在深圳混得不错,发展得挺大的,找个时间,我到深圳跟你见一面。” “行,欢迎你。” “好,那就这样啊。”说完,电话就挂了。 加代心里很是疑惑,这是谁呢?到底是什么人。若是金昔接到这样的电话,恐怕会紧张得一晚上睡不着觉。但加代像往常一样睡觉,因为他接到过太多这种无聊的电话了,真真假假的。 直到第二天上午,电话又响了,还是不显示号,代哥接起电话,“喂。” 电话里说:“中午十一点,还有二十分钟,我在深海国际 vip9999,摆了一桌,来了不少朋友,你过来一起聊一聊,一起坐一会儿。” “你叫什么名?” “来了就知道了?这里边儿有不少你认识的朋友,过来坐一会儿。” “行,你等着我。” “好,我等着你。” 江林说:“哥,我把兄弟们叫上。” 加代说:“这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叫了也没啥用。而且他提到八零一八,那是当年我救左帅、马三跟张子强谈判的房间,那房间这些年没人住了。” “那这人是张子强的兄弟?”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叶继欢的兄弟,或者是另外一伙的。江林,那天晚上我跟你说......” “哥,有什么你说。” 加代言道:“那日那时在房间里共有三十一人,我仅认得张子强与叶继欢,其余人等我皆不识。后来我听闻张子强为了与我商谈,还从香港雇了一帮人,当时约莫有十五六个,也就是说那晚商谈之时,房内共有三拨人。” “哥,那你估摸这是冲啥来的?” “不知,反正绝非好事。” “那我们这边......” 加代表示:“你将小彪子、铁驴、丁健、孟军、左帅、耀东喊来,你们几个随我去。” “哎。”点头应下后,江林便去打电话了。 加代把二十四五个,真正铁心,且真正敢战的主力干将悉数带上了。当时江林总共预备了十车人。加代带领五辆车在前方,江林领着五辆车在后方。 加代的车方才停在深海国际楼下,电话就响起了,加代接起电话,“喂。” “你怎如此惧怕我呀?带这么多人来,我是请你吃饭,并非打你来的,亦非绑架你,你惧怕什么呀?” “你望见我了?” “哎呀,你自何处而来,我皆知晓。加代,我很看得起你,欲与你见一面,相识一下,一同吃口便饭,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着实没有必要啊。” “行,我上去,我瞧瞧你是何人。” “行,你过来吧。” 电话挂断后,加代带着几个兄弟一同上楼了。到了 vip9999,推开门的刹那,加代望见里面坐着董奎安、海涛、东莞的几个老痞子,广州的几个老痞子以及深圳往昔的老痞子,总计二十余人。主位上的人四十五岁左右,加代毫无印象。海涛挥了挥手,“兄弟,就等你了。” 加代一看,“你......” 加代刚要跟海涛说话,坐在主位上的大哥站起身,行至近前,“加代,你好,认识一下。” 代哥回过神,“你好!”两人一握手,加代询问:“我俩见过吗?” 怎能没见过呢,你当天在八零一八,我就在沙发旁站立着,后来你与强哥去房间里,我也跟着去房间,我在卫生间门口的位置,我拿了一把黑色的 ak47 你可还记得?” 加代摇了摇头,“不太记得了。” “无妨,不紧要。你叫我英哥即可。” “英哥?” “对。” “大哥,你贵姓啊?” “没有什么姓不姓的,吃这碗饭的,我跟你们走横门的不一样,我是吃断头饭的,就叫英哥,别的都不重要。请坐吧。” 加代甚是厌烦这样的人,朝着门口一招手,“都进来吧。” 第3章 饭局变战场 伴随加代的一招手,江林等人随即走了进来。 英哥摆了摆手,说道:“深圳的加代,各位应该都不陌生吧?我们一同举杯吧,好久没聚了,我也是才回来。” 众人都举起了酒杯。加代询问海涛:“涛哥,你认识这人啊?” “我也不认识。坐在我旁边的这位兄弟,新开办了个商会,和我关系不错,是他叫我来的,他们关系挺不错。” 加代又问:“这人是做什么的?” “不晓得,据说以前在香港跟张子强一起玩的,如今转型了,也是个大老板,还说是清远那边的,在云浮那边有矿,非常厉害,特别敢干。代弟,我再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上个月,云浮最大的那两家矿场的老板,一夜之间就失踪了。” “失踪了?” “失踪了,到现在都还没找着,一个月了,各种说法都有,说是被扔海里了,反正各式各样的传说,就是他干的。” 加代一听,“他自己说的?” 海涛回答道:他刚才当着我们的面自己承认的,派了四个兄弟从家里将人带走的。应该是有点本事的。刚才他来的时候,有十五辆车护送着他来的。下车的时候,我亲眼看到车里全是微冲,十一连发的得有几十把。十来个兄弟护着他下的车。下车之后,他那帮兄弟就回车上了,他自己上的楼,挺有魄力的。” “行,谢谢啊。” “没事。” 英哥跟这个谈合作,跟那个谈交易。一转头看到代哥了,便摆了摆手,“兄弟啊,我比你年长几岁,我们就不提当年八零一八的事了。今天我约这帮老板来,主要是接下来我要跟各位合作,可能得通过这些商会,去做一些大的投资。把你找来,还有另一件事。兄弟,这些都是你的兄弟啊?” “对,都是我兄弟。” 英哥问道:“说话方便吗?” “方便,直接说吧。” “算了,不说了。等有时间的,我们俩单独聊。” 加代说:“你有时间的时候,我不一定有时间。” “那也行,那就正好借这机会,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叫你声代弟,没别的意思,就是我年龄比你大。最近,你有去看过强哥吗?” “看不了。” “那是看你想不想看,你加代的关系,人脉,你要想看怎么会看不了?” “你什么意思?” “你强哥对你很不满啊。我们上个月通的电话,他跟我提到你了,说加代这个人虚情假意,当年帮了你那么多忙,结果你一次都不去看他。” 加代一听,“你胡扯,我跟强哥也是两个月之前通的电话。我现在就给强哥打电话,我倒要看看这话到底是谁说的。”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我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不纠结这个事了,我只是说你强哥挺生你气的,我今天主要找你来是因为什么呢,珠海的老铁柱跟你关系不错吧?” “你什么意思?” 英哥说道:“那个人跟我关系也不错,马上要跟我合作,一起新买一个矿。我占百分之三十,但他有个事求到我了,说你欺负他了,你从他手里边拿走了三千万,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也看在强哥的面子以及欢哥的面子,把这钱还给他?” 加代一听,“你今天找我来,摆出这个阵仗,是吓唬我呀,还是威胁我呀?” “你怎么理解都可以,我都没把位置定在别的地方,你可以随便理解。” 加代说:“你知道这地方谁说了算吗?” “我可太了解你了。老徐回家歇着去了,已然退休了。实话说,新来的这位跟你不过就是相识罢了,跟我关系倒是挺不错的,别提那些有的没的。就一句话,这面子你给还是不给?要是给,咱俩就能交个朋友,我刚回到云浮和清远没多久,日后咱就长久相处,一同和气生财。你若说不行,我今天也不会为难你,那就日后再谈。” 加代厌烦地瞄了英哥一眼。英哥说道:“你可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瞧我。加代,我今日敢来,就不怕在此处打架,我更不惧你在此处打我。听明白了没?” “行,那你就让我见识见识,我连三块钱都不会给他。你让他来索要吧,也包括你,听明白了吗?” “好,加代,真是了不起。那我没啥可说的了,这样吧,那你就走吧。” “你说完了?” “我说完了。” 加代说道:“轮到我说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里边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今日你们与我一同离开,往后便拿你当兄弟,拿你当朋友。倘若今日不跟我出去,从此刻起就是敌人,就是对手。只要你们心里有数,就应该清楚,也能够明白,这就是来跟我叫板呢。我就把这话挑明了说,你们跟我走出这道门,就不会有啥事。不跟我走,我就让你们全留在这儿,一个也走不了。我也让你们知晓知晓我加代在深圳是做什么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海涛首先站了起来,说道:“代弟,我跟你走。” “等会儿,涛哥,我看看谁不走,谁要走。” 英哥坐在加代的正对面,“老弟啊,玩得太大了吧?” “是吗?那就瞧瞧这地方谁说了算,瞧瞧这地方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我告诉你黑白两道尽管来人,你打电话叫人吧。” 英哥拨通电话,“你们都上来,对,带上家伙。” 加代紧盯着英哥。无需加代开口,江林便给楼下打去电话,“你们也上来。” 包厢里的这帮老混混,有的站起身准备跟代哥走,有的坐着不吭声,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孟军说道:“健哥,把枪刺借我一下。” “你要干啥?” “给我一下。” “不是,军子……” “谁都别管我,出了事我一个人承担。”孟军将枪刺拿到了手中。 在广州的一位老流氓站起身来,说道:“老弟,英弟,都听我讲两句,咱们都是在广东求富贵,我这英弟刚来没多久,老弟你可是在深圳好些年头了。说白了,你们两家有点像是一山容不下二虎了,咱们就把这虎给分开吧。老弟,容我这大哥说句实在话,你在深圳已经相当厉害了,干啥事容不下人呢?英弟,你这样,你跟老弟聊聊,喝杯酒,我也陪一杯。大家都别站起来,坐着讲。也给下面的兄弟们打个电话,都回去,没必要啊,再一个老弟......” 还没等这和事佬把话讲完,加代就挥了下手,“今天谁都不必说话。我跟你讲,你胆子也忒大了,竟敢跑到深圳来跟我叫嚣啊?我要让你晓得晓得跟我叫嚣的下场是啥,别人都怕你,你以为我也怕你呀?“ 孟军来到了英哥的身后,“哎,哎!” 英哥一回头,“谁,你是?” “你不怕我代哥呀?” “你代哥又能怎样?” 英哥还没反应过来,伸手一指,“他呀,他算个啥呀,你问问他怕不怕我?” “我能把你给做掉,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讲完,孟军扬起枪刺,噗嗤一下扎进了英哥的脖颈。紧接着,搂住英哥的脑袋,朝着脖子又是噗嗤一声,这两下直接就扎破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全都懵了。孟军揪着英哥的头发,“说话呀,咋不吭声了?不牛逼了?说话呀。” 说完,朝着胸口的位置又扑哧一下。孟军一松手,英哥咕咚一声躺在了地上。孟军一步踏上椅子,第二步跳上桌面,“我叫孟军,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就一个大哥,叫加代,没人指使我。听明白没?我自己干的,我马上就跑。能抓住我的人还没有呢。你们这群人都给我听好了,有一个不尊重我代哥的,不听我代哥的,你们的下场就跟他一样。哥呀,我走了,我用那个小号。你有啥需要办的,你告诉我。健子,这东西我拿走了。” 孟军从包厢离开了,加代清楚这个时候不适宜讲话,因此一声不吭。 英哥那时从对面召集了三十多人以及松岗四霸、耀东等人在门口僵持住了。孟军下楼后,是从后门走出去的。 包厢里,刚才讲话的那位广州老流氓摆了摆手,“这个我说一句,这事呢,谁干的,我们并不晓得,我们也没瞧见。任何人嘴巴都别多事,别一问就全招了。这个事跟加代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吧?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也没看清是谁干的。我不管你们跟加代关系好不好,我跟老弟是头一号好,我跟加代是关系最铁的。要是有人在背后戳加代的脊梁骨,要是让我晓得喽,不用加代,我先收拾你。老弟,为了表示诚意,大哥叫你看看我咋喝这杯酒。老弟,刀借我一下。”老流氓拿了一把卡簧,对着指尖哗啦划了一下,往酒杯里挤了几滴红色的液体,“老弟,一缕金光照大地,大哥我有情有义。”说完,老流氓干了杯中酒。 其他老流氓一看,也都纷纷站了起来,“老弟,我们啥也没看见,啥都不清楚。” 加代瞧了一眼,“如此甚好,我也无需多言,要是谁敢加害我兄弟孟军,我定然不会轻饶他。走吧,一同下楼罢。”一群人朝着楼下而去,董奎安坐在轮椅上毫无声息,自己推动轮椅朝着楼下走去。 楼下英哥的兄弟,用手指着耀东的鼻尖,“你究竟让不让开?” 耀东瞧了瞧,“咋的啦?楼上正在谈事呢,你想干啥呀?” “我就问你让还是不让?我大哥叫我上去呢。你要是不让开,此刻我就在这儿收拾你。” “老弟呀,容我说句话,你看看是否在理。” “什么话?” 耀东说道:“你大哥叫你上去未必是要打架,我大哥叫我上去也未必是要打架,说不准我俩稍后上去还能成为朋友,一起喝点小酒啥的,你看,我这么说有没有道理。” “你啥意思?” “不是,我没啥意思。”耀东一回身给陈永森使了个眼色。耀东朝前走了两步,手摸向后腰,“你看看这是啥。” “英哥底下这帮小子,直接就把五连发端了起来,我看啥呀,玩这个呢?我混社会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弟呀,你还琢磨我呢?把你手伸出来。” 永森在后边,朝着这小子的脑袋就是一枪。随着陈永森的枪声响起,双方就在门口打起来了,由于距离很近,双方是对喷对扎。英哥的这伙人相当勇猛,不过耀东那伙人更为凶猛。松岗四霸、陈永森、陆风鸣这帮人全都是敢打的主儿,简直就是一群疯子。 加代和楼上的兄弟也冲下来加入了战斗。老痞子们见状,不禁慨叹,加代这伙人着实勇猛,楼上干掉一个,楼下又打起来了。 没几个回合,对面就开始溃败,朝着后边跑了...... 江林看向哥哥,“哥,我要不要找新来的谢经理把这事给摆平了?” 加代回答说:“不用摆平,这事不好摆平。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越摆平越麻烦。不如就让他们去抓吧。” 江林一听,“他们要是抓的话,孟军就完蛋了。” “完蛋不了。你去摆平的话,你怎么摆平,谁来当替罪羊?” “哥,那你的意思是......” 加代说道:“先让他们去办。办不了之后再说。” “行,哥,那你看我们这边......” “我们得去珠海了。” 门口一群老痞子,说道:“代弟,我们就先回去了,这事我们.......” 加代一挥手,“行了,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清楚。这些哥们也好,朋友也罢,你们是谁的朋友,我心里都有数,你们在背后是坑我,玩我,还是帮我,我更是心中有数,你们走你们的吧。” 加代对着一群老痞子言道:“不瞒各位,此地规模有限,你们在我加代背后所言所行,只要你们有说有做,次日便会知悉。各位心中应当有数,都请便吧,我就不送了。” 这帮老痞子登上车,代哥也上了车,江林询问道:“哥,我们该往何处去?” 加代说:“江林,你需以最快速度,带人与我赶赴珠海,寻觅老铁柱。将其擒获后,狠狠揍他,令他承认一事。” “何事?” “是他雇佣的英哥,来深圳欲将我灭除。必须打得他服气,让他自行投案。” “此事不难,你交予我吧,哥。” 江林领着二十余名得力干将径直奔向珠海。代哥转头吩咐王瑞:“走,前往市阿 sir 公司。” 阿 sir 公司的老谢仍是代理经理,尚未转正。来到老谢办公室门前,加代轻叩了门。 “进来。” 加代推开门,“大哥。” 老谢抬头一看,“兄弟,快进来吧。” 加代进入办公室,门一关紧。老谢问道:“兄弟,今日前来,是有何事呢?” “跟你禀报个状况。” “何种状况?” “我去深海国际用餐,有人对我暗下毒手。” “谁呀?” 加代说:“这人已然没了。” 老谢一听,“没了?” “没错,他欲将我除掉,众多人皆有目睹,他手持一刀欲刺我,被一个我并不相识的哥们儿拦住。两人便打斗起来,那哥们儿夺过刀,给了他两刀,人便没了。然而这哥们儿也受了伤,去往何处,我也并不知晓。” 老谢走过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你这话说得不妥,还说什么不相识的哥们儿。” “那确实是不相识的哥们儿,那我该叫他什么呀,我叫他儿子,叫老弟呀?我只能唤他哥们儿呀。不相识,我也只能这般称呼。” “此人去了哪里?” “不知晓。” “那你跑来跟我说这事是何意?” “我得向你求援呀,有人要对我不利,我得在你这儿坐着,我心里害怕呀,唯恐他再度对我下手。” “你呀,我问一下,我问问下面。”老谢拿起电话,“有什么情况吗?深海国际,去现场查看了吗?先去看看吧,好了。” 放下电话,老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个情况。” “你这个时候对我毫无保留,我还能帮你斟酌斟酌。” “确实就是这么个情况。” “那就等一会儿吧,一会儿看看是什么情况。” “行。” 老谢说:“你说有人要对你不利,谁能为你证明?” “现场屋里的人都瞧见了,都能为我证明,而且我还知晓是谁雇佣的他。” “谁?” “珠海的一人,他过会儿便会自首。” 老谢一听,“你还有这般能耐?” “大哥,那太有这能耐了,若非如此,我怎会跑到你这儿呢,岂会给你添麻烦嘛?我这一切皆能为你提供证明,我是清白的。只是可怜我那哥们儿,彼此并不相识,他跑了,不过我估计事情应该也不算严重吧?” “无妨,毕竟是从他人手中抢夺而来,多干几下,抑或干三下又能怎样。先等等看情况再说。”加代始终坐在老谢的办公室里。江林前往珠海可谓轻而易举,毫无防备的老铁柱瞬间就被揪了出来,经过一番操作,最终得偿所愿。 五个小时过后,江林回了电话:“哥,老铁柱被打得晕头转向,牙齿都被拔掉了,还说他会把这事全扛下来,只求我们这边放他一马,他自己会进去的。” “他不会在里面乱说话吧?” “不会,这边我都处理妥当了。” “行,那就好。” 电话挂断后,加代说道:“大哥,你给珠海那边打个电话,询问一下,这幕后主使刚刚自己去自首了。” 经理拨通电话说道:“哎,我找你们老刘,你们那边有个自首的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讲讲,是深圳的加代,对,他花了多少钱雇的?看看能不能确定,合作关系,被打的人是做什么的?开矿的?” “那我们一起合作处理吧。”说完,老谢便挂断了电话。 老谢询问:“这人究竟是谁?” “哪个人?” “就是把那人弄没的,到底是谁?” “我不认识。” “加代,我不是查不出来。” 加代回答:“我不认识,不过我似乎能想起他叫什么名。” “叫什么名?” “姓孟吧,叫孟军。” “是不是叫孟军?” “好像是吧。” 老谢说:“你跟我说他跟你不熟啊。” “大哥,他是替我哥们管理买卖的,只是里面的一个员工,跟我怎么能算熟呢?他又不是我亲戚,也不是我家属。你说我能阻止他做什么吗?我来是向你反映情况的。你想怎么抓他,就去抓他呗。他犯了这么大的事,你不抓他怎么行呢?我只是说这事跟我没有关系。我跟你反映一下这个情况,有人想雇人把我弄死,这兄弟算是见义勇为,阻止了一场凶杀案,我才得以存活下来。” “你是活下来了,可那边人却没了呀。” “那我也没想到啊,这事你就别问我了,你得去问孟军了,我不清楚了。大哥,我话都说完了,我就回去了,需要我怎么配合,你直接说就行。” “滚吧。” “哎,好的,大哥,那我走了。”加代从老谢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铁柱被打得惊恐万分,自己主动进去了,不过心里也有盘算,想着先暂时进去,然后再想办法出来。加代从老谢的办公室出来后,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杰哥:“杰哥,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啊?” 加代将这件事全盘告知了杰哥。杰哥一听,说道:“你糊涂啊,这种人你何必将他置于死地呢?众目睽睽之下,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哪怕你走白道收拾他不行吗?你非得这么搞?孟军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你知不知道?” “杰哥,当时那种情况我来不及多想,而且我也没有教唆他怎么做,是他自己直接就去办了,我想拦都拦不住,速度太快了。” “孟军呢?” “跑了。” 杰哥问道:“那个老铁柱......” “我把他送进去了,他自己什么都交代了,按照江林的意思说的,肯定没问题,没有任何漏洞。” “现场看到这些人呢?” “现场看到这些人,他们会怎么做那得看你呀,杰哥。” “怎么能看我呢?” 加代说:“你要是办得强硬,他们就什么都不敢说。你要是办得软弱,他们就什么都敢说了。这不就是人心吗?” “好你个加代,你在这等着我呢?我是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给你办了,是吧?” “哥,你总不能看着我没命吧,你说该怎么办?” “行了,我知道了。” “杰哥,没什么大问题吧?” “滚一边去。”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杰哥气坏了,但两天以后,确实是按照代哥的方向去处理的。老铁柱在里面什么都说了,包括怎么布局,怎么找的英哥,为何要灭掉加代,自己全都说了出来。英哥手下的那帮兄弟大部分都跑了,也有好几个被抓住了,不过他们不清楚,只能听老铁柱说,说是他确实雇英哥去整死加代。 杰哥给代哥回了电话:“代弟。” “杰哥。” 杰哥说:“你让孟军消失一段时间吧。这事谁都办不了,让他自己至少消失半年以上,听明白了没?这事不是闹着玩的,不是开玩笑的,真搞大了,我告诉你,谁的面子都挂不住,知道不?孟军这也太过分了。” “我知道。” 杰哥讲道:“要是不行,就将这人丢弃吧,你别再要他了。” 加代一听,立刻回应:“那绝对不可能,我不管花多少钱买下他都行。哪怕我自己进监狱,也绝不能让孟军摊上这事。” “行了。” 江林给孟军打去电话:“你赶紧消失吧,让谁都找不到你。” 孟军一个人这里待两天,那里待两天,就此开启了逃亡生涯。不过孟军也还算不错,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代哥的朋友,这边照顾两天,那边照顾两天,跑到东北,不论是徐老五还是沙刚都会照顾他。他在徐老五那里待了两个月,徐老五招待得那是相当到位。再去沙刚沙勇那里溜达两天。接着又回到三亚去找杜成待了一段时间。 孟军又跑到朔州,蓝刚说:“孟军,你想玩啥,想吃啥你就吭声。你就待在这儿,别走开。” 孟军本来只想在朔州待一个星期,然而蓝刚说什么都不让他走。蓝刚表示:“你走啥呀,这能算个啥事啊?” 于海鹏则说:“也就你代哥不够强硬。你要是给我当兄弟,这算什么事儿啊。” 孟军消失了半年多。之后江林也是通过关系找人去处理,但是这事没办法解决。杰哥说:这事必须得有人顶罪。不顶肯定不行。最终,麻子找了两个小孩去顶替了。 孟军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来。 这英哥当年的确是欢哥的一个朋友,是广东人,后来去的香港。最开始是跟叶继欢一伙一同到香港闯荡的,后来欢哥当上老大,英哥却怎么都看不上叶继欢,于是就自立门户了,他手底下人不多,也就二三十个人,但他这一伙人敢干,就是狠,专门干些蛮横的事,有勇无谋。要是当天来的是叶继欢,孟军就不会有那一步了。 第1章 陈耀东怒砸大金主宁辉 繁杂尘世,每个人都在追逐名利。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为了赚取钱财,不同人有着不同的方式。 陈耀东身材不算高大,长得较为精瘦,能文善武,是加代旗下能够独挑大梁的一员猛将。论打斗,论为人,陈耀东不逊色于加代手下的任何一个兄弟,还创立了沙井新义安,凭借自身实力称霸宝安区,并在宝安区开设了赌场,取名为沙井金至尊。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却心甘情愿地当加代的弟弟。或许,这就是两人的缘分。 近日,耀东结识了一位来自重庆的大金主,名叫宁辉。这天,电话响起,耀东接起电话,说道:“辉哥。” “耀东啊。” “哎,辉哥。” “我晚上六点到宝安机场。” “我去接你。辉哥,晚上我去接你。你几个人来?” 宁辉回答道:“呃,我带一个兄弟,也是我身边的一个保镖,就我们俩。我来度假,先在深圳待两天,下一站准备去三亚。你晚上接我,见面再说。” “好嘞,辉哥。” 陈耀东和宁辉相识的时间不过三个多月,辉哥在耀东的场子里输了三千多万。输了这么多,宁辉的眼皮都没眨一下。耀东看出宁辉的家底颇为殷实,是个大金主。 晚上六点,陈耀东带着身边的骨干文强、彪马、陈永森、陆风鸣等人,开着四辆劳斯莱斯抵达了机场。 宁辉,身高一米八五,常年健身,一身的腱子肉,身材尤为匀称,只见一身西装的宁辉走了出来,“耀东!” “辉哥!”两人一握手,兄弟们也和辉哥打了招呼。 耀东说:“辉哥,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我怕你提前到。” “没有,我还怕晚点呢。” “晚点没事儿,兄弟我等你。” “走吧,上车。” 陈耀东将辉哥迎上车,接到了赌场。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进入赌场后,宁辉朝着保镖挥手,“给我换五百万筹码。” 耀东一听,“不是,辉哥,少玩一点。” “到我兄弟这儿来,我不得捧场吗?” 筹码换好后,耀东在一旁伺候着…… 宁辉说:“耀东啊,你就没考虑过将规模扩大一些吗?” “辉哥,怎么扩大呢?” “就一直在宝安干了?没考虑离开深圳再向外发展发展?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天地有多大吗?想要挣大钱,眼界就要放宽。你不能只盯着眼前。谁都知道家门口好,但是你家门口就这么大地方。想要挣大钱,你就得走出去。” “辉哥,那谁不想啊?不是没有那机遇吗?” 这样吧,你先有个那样的计划。耀东,我比你大个三四岁。“ 我知道,辉哥。” 我看你这小孩挺不错,我挺喜欢你。你将来若是投资个项目,不论是开赌场还是其他的,我不给你投太多,三五千万,你只要说一声,我立马给你打过去。哥支持你往大了做。” 耀东一听,“不是,辉哥,我俩……” 宁辉一摆手,“你听我说。能让哥投缘对意的,让我看上的人不多。我们认识的时间虽不长,你这小子能自己开两个大赌场,我一品也了不起,能力也挺强。所以说我想帮帮你,我俩交个朋友。” “哎呀,我艹,辉哥,相见恨晚啊。辉哥,其他不说了,耀东心里有数了。耀哥,你要真这么说,我就开始研究了。我们周边城市也有不少好的项目。” 辉哥说:“都可以啊。不要只局限于深圳,珠海、广州、惠州、中山、佛山这些都是好地方。你就看着办。只要你这边选好项目,你告诉我一声,三五千万,我二话不说。大点的项目,七八千万、一个亿,那都不叫个事。哥家里就是有钱。” “明白。辉哥,我什么也不说了。今天晚上别走,我俩多喝点。” “行。我准备在深圳玩两天。” 耀东说:“今天晚上我安排,我把我身边这帮兄弟们都给你叫来,一起认识认识,接触接触,行不行?” “哎呀,你这小子吧,行,怎么安排都行,热闹点也好,我还挺喜欢热闹的。” 耀东致电江林:“二哥,我这儿来了个挺棒的小哥,比我大三四岁,人特好。他让我把事业做大。还跟我许诺,只要是我看好的项目,起码给我投资三五千万。” 江林闻言,询问:“怎么结识的?” “就是常来玩认识的。我不多说了,我今晚想摆个场面。二哥,你帮我把左帅他们都喊来。今晚我请客,就在深海国际 vip888,我把这小哥叫上。让他也瞧瞧我在深圳的排场,见识下我们这一帮兄弟。” “行。那我就帮你通知吧。” “都通知,都通知,让他们都来。” “行,好的,耀东。” 江林一通电话通知后,深圳的这帮兄弟便全都到了,恰巧当晚徐远刚也在。江林领着兄弟们提前来到了深海国际 vip888 包厢等待。 在金至尊赌场里,宁辉输了一百多万。陈耀东说道:“辉哥,我们去吃饭吧。” 宁辉看了看表,“行。把筹码存起来吧,下次再来玩。” 在带着宁辉前往酒店的路上,陈耀东说道:“辉哥,我跟你也不隐瞒了,我们是加代的兄弟。” “我知道加代,深圳的嘛,最初在广州卖手表,在深圳挖到了第一桶金。” 耀东一听,“对。你知道我哥呀?” “哎呀,加代我怎能不知道呢?挺出名的。说实话,要不是你是加代的兄弟,我都不会这么帮你。” “那你认识我哥呀?” “我认识他干啥呀?我听过这人,但我不认识,也没接触过。这个,怎么说呢,不是一路人。没必要接触。” “我哥那人也挺不错的。” 辉哥说道:“我不管那些。我就看好你了。” 说话之间,便抵达了深海国际酒店。 陈耀东忙前忙后,“辉哥,您慢点啊。”到了楼上,耀东把包厢门推开,“二哥,您来啦。” 江林一看,“大家都站起来吧。”一帮兄弟,还有江林的妻子小月以及左帅的女友小琴也都站立起来。 宁辉走进包厢,江林抬手示意,“您好啊,我听耀东打电话说了,辉哥,是吧?” “哎,您好。” 陈耀东介绍道:“辉哥,这位是我们的二当家,江林,江二哥。” “哎,您好,您好,江林。有名啊,罗湖江林,加代的好兄弟,是吧?” “不不,我不是好兄弟。这位是,徐远刚,是我们的大师兄。” “哎呀,您好您好,徐远刚。” “哎,您好。我在汕尾开夜总会的。” “知道知道知道,你们可都是一帮能人啊。我问问,哪位是左帅呀?” 左帅挥了挥手,“您好,辉哥。” “您是左帅,福田战神对吧?您绝对有名。兄弟,来来来握个手。” “您好,辉哥。”两人握过手……逐个介绍完后,众人纷纷入座了。辉哥坐在主位上。 酒菜一端上来,大家就开始喝起来了。起初,大家还有些拘谨。然而随着几杯酒下肚,兴奋劲就上来了,酒也越喝越畅快,话也多了起来。 江林说道:“辉哥,我听耀东说您在重庆,家里做的是什么生意呀?” “呃,种类比较繁多。什么都有,酒店啊,洗浴啊,工程啊,项目众多。” “辉哥,那平时挺忙的吧?” “还行。不聊这个了。我来之前跟耀东说了一件事,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您。” “跟我说了。” 宁辉说:“对,我要给他投资。这小孩呢,挺会处事的。我听说在宝安还有个外号,叫龙仔,耀东,有没有这个外号?” “有这个外号。” 宁辉说:“我挺喜欢他,也很看好他。说实话,我来之前呢,我就听说过你们这一群哥们。因为广州那边,我也经常去。行,这以后没事了,大家就常聚,当朋友,当兄弟。我这人也喜好结交朋友。来吧,大家干一杯。” 江林、徐远刚也都觉得宁辉挺不错的,没有装模作样,没有摆架子,言谈举止也颇为实在。酒越喝越多,喝到晚上快十二点了,除了徐远刚,其他人基本都喝不下去了。宁辉说:“耀东啊,辉哥今天当着大家的面,问你一句话。你有什么说什么,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行不行?” “行。辉哥,您指示。” “假如说啊,我说假如。” “哎,没事,辉哥。” “假如将来辉哥给你投资个一亿或者八千万、五千万的,你的项目也做成了,你会领辉哥的情吗?” “那肯定领辉哥的情了,必须领辉哥的情。是辉哥叫我去干的。” “好嘞,好嘞,不着急啊。这事说定了。至于其他这帮兄弟,今天晚上坐到一起喝酒了,就是缘分。一个一个来,我先帮耀东起来,再帮你们起来。远刚喜欢开夜总会,没事,到时候再开两个,去重庆开去。江林,到时候整个大表行,还是整别的,我一个一个帮,一个一个捧,行吧?哥说句真心话,我拿你们当兄弟。” 徐远刚言道:“来呀,辉哥,敬你一杯酒哟。” “无妨无妨,来来来。”辉哥跟着众人一同干了杯。 放下酒杯后,宁辉摆了摆手,说道:“左帅哟。” “啊?哎,辉哥。” 宁耀讲道:“都言你出名,说你敢干哩。商量个事儿呗?” “辉哥,啥事儿啊?” 宁辉指向小琴,询问道:“这是你家媳妇吧?” “啊,我老婆呢。” “成婚了没?” “快啦,预计明年哩。” 宁辉接着说:“叫弟妹过来陪哥喝几杯酒,成不?要是你让弟妹过来陪我喝几杯酒,我今晚便不虚此行啦。弟妹,将来我帮了耀东,我也帮你,成不?我蛮喜欢这小孩儿哩。凡是敢打的,我皆喜欢哩。” 弟妹,到我这边来坐一会儿。我说实话啊,自今儿个晚上进门,我就蛮喜欢这个小弟妹哟。真哩,我没见过这般的女孩哩。这小弟妹长得甚是清秀,仿若出水芙蓉哩。弟妹是演员么?是明星不?” 小琴一下子慌了神。“那个,辉哥......”左帅刚欲开口,江林一挥手,“辉哥,帅子的对象年岁小,莫把她吓着咯。我陪你喝点。你要是不嫌弃我,我坐你怀里喝。” “哎,江林,你净讲笑话。” “我没讲笑话,真哩,我们这帮兄弟啥事儿干不出来啊?我们来个交杯酒都行,哥们好,来来来。”江林在打圆场。 宁辉说道:“不是,江林,我不跟你喝。左帅,我还是那句话,今儿个我一进门,哎呦,我的天,我这一坐下,我这人直爽,有啥说啥啊。我一见到弟妹,我就受不了咯,天底下咋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哟!真哩,叫弟妹过来陪我喝两杯酒。我没啥过分要求,我还得给领走呀?来来来,你叫弟妹过来。弟妹啊,想好没?想让你老公挣钱,以后厉害不?过来,到哥这边坐一会儿哟。” 宁辉的这般状况,完全属于酒后吐真言哩。有些女人,尤其是曾经在夜场工作过的女人,会逢场作戏,会过来做做样子应付一下,然而男人的想法却不一样。小琴曾经是酒吧的驻唱女,当左帅听到宁辉要小琴陪酒时,左帅的脸色就变了。 咬着牙,拳头攥得嘎吱作响,却还在强行忍耐着。耀东站起身来,“辉哥,辉哥,你是喝多了么?我送你回酒店吧。你要是喜欢女孩子,我给你安排两个。小琴可是自家兄弟的媳妇,你这是干什么呢?” 宁辉手指头一指,“耀东啊,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耀东一听,“啊?” “我说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哥这几个月如此捧你,不够吗?我三个月在你赌场输了三千多万,我说过一个不字吗?刚才我还剩三百多万,我都没拿走,存到你那,不就等于给你了么?接下来我还要给你投资,你咋回事?什么喝多了?你去把弟妹给我拽过来。” 江林摆了摆手,“帅子,你带弟妹先走吧。弟妹,你跟帅子走。月儿,你也跟弟妹走。” 耀东说道:“辉哥,别再喝了,别再喝了。” “耀东啊,我瞧不上你。” “辉哥,人这么多,你别让我不舒服了。我送你走。我跟你说,要不然,我也快要绷不住了。听懂了吗?辉哥,你拿我当什么呢?我现在把你拽出去,就当你今天喝多了,什么话都没说。辉哥,你要不走,不用别人,我陈耀东这一关你都过不去。” 宁辉一听,“过不去?你想咋样?耀东,你啥意思?你要打我呀?你啥意思,你直说,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就是不走,能怎样?耀东,你个小瘪三,我瞧得起你了?” 耀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宁辉。宁辉说道:“你瞪我干啥?” 江林一看,“耀东啊......” 还没等江林把话说完,陈耀东就抄起桌上的酒瓶,啪嚓一声砸在宁辉的脸上,宁辉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江林根本拦都没拦住。紧接着,耀东抓起桌上的一个大汤碗朝着宁辉的头上咣咣砸了十来下。江林上去拉架,耀东指着江林说:“二哥,你叫我耀东今天干什么?你拽我干什么?” “耀东啊,这都要被打死了。” “打死我扛着。你别拉我。我今晚要是不打他,以后我还怎么跟这帮兄弟见面?不用你管,都给我闪开。” 谁也不敢再去拉耀东了。宁辉已经昏迷过去了。耀东用一瓶冷水把宁辉浇醒了。宁辉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头,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耀东,辉哥错了,我不敢了。兄弟们,我喝多了,说话没个把门的了。弟妹,哥给你道歉。左帅,我对不起你。别打了,别打了。” 耀东蹲了下来,说道:“辉哥,我还挺把你当个人的。我把你当人看,你却往狗窝里钻。你这种人不能留。今天晚上你这张嘴不是要我弟妹陪你喝酒吗?你这张嘴也太欠了。我不用你给我捧场和投资了,你这张嘴留不得。”说着话,耀东就掏出了卡簧。 江林一看,“哎。耀东......” 徐远刚叫了一声耀东,伸手要去夺下卡簧,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噗呲一声,宁辉的嘴就被豁开了,满地打滚。陈耀东站起身来,把卡簧一收,说道:“你们都走吧。帅哥,嫂子,耀东对不住了。我今天晚上真是有眼无珠了,我带这种人来跟大家喝酒。我不对了,我给大家赔不是,对不住了。” 左帅说道:“耀东啊,我挑你理了吗?我说你一句不是了吗?” “行了,帅哥,今天这个场合,我要是什么话都不说,我们兄弟以后就没法见面了。你们都走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谁要是不走,就是瞧不起我。” 江林知道耀东好面子。要是不走,耀东可就真没面子了。江林一挥手,“大家都走吧。耀东,你一个人行吗?” 陈耀东一挥手,“二哥,跟你没关系,你们都走。”大家都走了。下楼的时候,江林等人把宁辉的保镖也给收拾了。 宁辉躺在那里,发出如杀猪般的惨嚎。陈耀东冲着门外喊道:“永森!”陈永森随即跑了进来,“东哥。”他一看地上的宁辉,不禁发出一声惊叹。耀东说道:“把他拖走,送医院去,把嘴给缝上。我今晚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永森和彪马等人将宁辉送去了医院。医生一见,问道:“东弟,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拿刀把他的嘴给划开了。” 医生一听,“哎哟,你可真够狠的啊。你这样弄不好会把他给弄死的。” “死了就怪他命贱。陈哥,你给他缝上,等你缝好了,我再给他补两刀。” “算了吧。” 耀东说:“我可没开玩笑。你给他缝上。今晚我不走了,就在走廊等着。他醒了之后,你把他送进病房,我去病房收拾他。” 三个多小时过去,宁辉脑袋上的伤口缝好了,两边嘴巴也都缝上了,然后被推进了病房。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宁辉苏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陈耀东坐在旁边,愣了一下。陈耀东说:“别动。再动我还揍你。” 宁辉不敢动了。陈耀东说:“辉哥,我之前是太看重你了。你昨晚玩得太过火了。你知道吗?我现在问你几个事情,你给我老实回答。” 宁辉无法说话,只能点了点头。耀东掏出了卡簧,说道:“你昨晚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帅哥的女人,你居然也敢动歪心思啊?你把我们这些兄弟当成什么了?接下来我问你话,是,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昨晚你是不是想睡我嫂子?” 宁辉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陈耀东一看,骂道:“你他妈怎么还敢骗我呢?”说话间,小卡簧哧啦一声在宁辉的头上又划了一道口子。耀东说:“你都躺到这了,还敢忽悠我?你安的什么心呢?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想来把我们这帮兄弟拆散,破坏我们兄弟的感情啊?” 宁辉摇头...... 陈耀东所提出的问题,无论宁辉怎样回答,都不对,眼看着他头上又被划了四五刀。陈大夫说道:“这哪是在问问题呀?这不就是想要砍他吗?怎么回答都不行啊。耀东啊,别再打了,他才刚醒来,一会儿又得补充西瓜汁了,库房都不够用了。” 耀东看了看后,说道:“他醒了就该告诉我啊,我还得过来揍他。他居然还不服我,甚至都不怕我,听明白没?” “你先离开吧。”大夫将耀东推走了。 耀东一离开,宁辉就向护士要来了纸和笔,写字请求护士:妹子,求求你了,你帮我转到白云医院吧,我给你三万块钱。要是你愿意去那边工作,我会负责帮你安排。 这护士瞧了瞧宁辉的穿着打扮,感觉不像是在说谎。下午,这护士便帮忙将宁辉转到了广州白云医院。晚上,耀东过来一看人不在了,便打电话问道:“陈哥,那人呢?”“你就别找他了,就此作罢吧,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啊?我也询问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告诉你,不行啊。” “行了,他家属过来了,把人给转走了。” 耀东一听,便问道:“转去哪了?” “他没向我汇报啊。直接报给了副院长批了条。好像是去广州了。” “我去广州找他。” “耀东啊,我求求你了,没多大的事,算了吧,行不行?” “不用你管。”耀东挂断了电话。耀东撂下电话后,真就带着兄弟去了医院,找了一圈人,确实发现人已经走了。江林劝告道:“算了吧。耀东,谁也没责怪你啊,别再折腾他了,他已经被打得够惨的了。” 宁辉十分感激这位护士,到了广州白云医院,他直接联系院长,让院长把这护士调到白云医院上班。到了白云医院,宁辉就放心了。宁辉又跟护士要了笔和纸,写道:我叫宁辉,我哥哥叫宁强。这是我哥的电话,你帮我给我哥打个电话...... 这位护士拿过宁辉的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一接通,就传来声音:“老二啊。” “你好,哥,我是宁辉老板的护士。宁辉的嘴巴受伤了,现在说不了话。他给我写的纸条,我跟你说一遍。”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护士照着宁辉纸上的事件描述读了一遍。宁强问道:“老二现在病情稳定了吗?” “已经稳定了。现在正在我们这儿住院。您放心,没事,我会悉心照料他的。” “谢谢你啊,老妹儿。我这边人在重庆,我马上订机票过去,等我晚上到了,我当面向你致谢,妹子。” “没事没事,哥。”挂了电话,护士看向宁辉,说道:“打过了。”宁辉点点头,双手抱拳以表感谢。 宁强拨通电话,说道:“邵东啊。” “哎,强哥。” “你现在人到哪儿了?” “我在去贵州的路上。” “你带人回来,老二出事了。” 邵东一听,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都跟他讲过多少次了,不要嚣张狂妄。他不听啊,这下可好了。你先回来吧,贵州那边的事先放一放,你带着所有人赶紧回来,我现在订机票去广州,你带着兄弟到广州跟我会合。你给你潮汕的兄弟打电话,让他们都给我过来。听明白了吗?我要把陈耀东的皮扒了,把他的筋抽了。” “强哥,你消消气。我马上往回走。” 宁强在广州有一家规模挺大的酒店。当天晚上十一点多,宁强就抵达了广州白云机场,酒店的总经理亲自前往迎接。宁强随行的保镖、司机和助理共有三十来人,一同来到了医院。 一米八多、身着大风衣的宁强立身于病房内,瞧着无法言语的弟弟在纸上涂写着字句。宁强开口道:“老二啊,此事你自己得长长记性,汲取教训。此仇我必定替你报。往后你少给我瞎扯,你还跑去深圳充大哥,你可晓得那地儿是藏龙卧虎之地?你还又是这个投资,又是那个投资的,家里的钱都不够你挥霍的了?说你是个败家子,我都觉得是轻骂了你。借着这回受伤,你就在医院给我待满一年,不许出门。” 骂完之后,宁强步出病房,拨通电话,“你到哪儿了?” “大哥......” 宁强说:“你再给我三个钟点。” “大哥,我已然联系好潮汕的兄弟了,我联系了三拨人,加上我自己带的人,我再过三四个小时肯定能到广州,与你会合。” “当下是晚上十点,凌晨一点半之前必须抵达。今日后半夜,我要将陈耀东一举拿下。” “明白大哥,您放心好了。” 宁强一转身,面向酒店的经理,“老赵,来,该你执行任务了。” “董事长,您有何指示。” “我让你去调查陈耀东的状况,现今你给我讲讲。” 陈耀东在深圳宝安,外号龙仔,手底下有几个得力干将,文强、彪马、陈永森,陆风鸣......” “说点有用的,我不想听这些,他的地点在何处?” “我都清楚,我连宝安区的具体位置都问清楚了。” 宁强询问:“他的靠山是谁呀?” “靠山是江林。” “江林?我听老二讲,不是还有个什么代吗?” “加代。” 宁强问道:“这人怎么样?” “在深圳确实是一号人物,是大哥级的大哥。但是怎么说呢,董事长,甭管他是谁,我觉得咱们这次都得将他连窝端掉吧?” “对,这话说到点儿上了。甭管他是谁,哪怕他是阎王爷,也得给他胡子薅下两把。” “明白,董事长。” “稍后你来充当向导。”“明白,我来当向导。” 夜里一点半,从重庆领着二百来人的邵东到了。邵东在汕尾找的三伙社会人,一百多人也到了。酒店大厅里,众星捧月般,宁强背着手,邵东从外头奔了进来,一摆手,“大哥。” “人都到齐了?” “到齐了。” “到齐的话,你们就出发吧。跟兄弟们说一声,冤有头债有主。” 第2章 强敌,千万损失 宁强的要求是,但凡帮陈耀东,与陈耀东关系好,如老二所说的那一圈人,陪他喝酒吃饭的,统统都要收拾。一个都不能漏掉。宁强对邵东说:“今晚,告诉底下这帮兄弟,打赢了,把对面打服了,我一人给两万块钱。邵东,你的我额外给,但我先给你透个底,我最少给你二百万。” “大哥,我不要。你让我干啥,我干啥就行了。” “去吧,今晚我不睡觉,就等你的好消息。” “明白,大哥。”邵东点了点头,正要走。宁强喊了一声,“回来。” 邵东一回身,“大哥。” “你就放开了干,天大的事,我都能给你摆平,去吧。” “明白。”邵东到门外一摆手,“上车。”一百来辆车随即出发,直奔深圳。 车辆驶入深圳,邵东便给陈耀东打去电话:“喂,你叫陈耀东啊?” “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我要找你,我要干你。能见个面吗?” “你想干我?你在哪呢?来,你告诉告诉我。” “我再过半个小时,就到你沙井金至尊门前,你把你的哥们和朋友,全给我叫上,到门口候着,我就开打。陈耀东,你赶紧把人都给我码来,别说我欺负你,尤其是你身边那几个好兄弟,一个别落下。”说完电话就挂了。 “我俏丽娃的,抄家伙。”莫名其妙被人叫嚣,陈耀东气坏了。 旁边的肖厚明喊道:“东哥,东哥!” “怎么的?” “不对。” “怎么不对?” “你把电话号给我瞅瞅。” “怎么的了,什么意思?”肖厚明一看号码,说:“你看电话号,是重庆的。” “重庆怎么的了?” “东哥,重庆电话号就极有可能是宁辉。有没有可能是他安排的人呢?” “即使是他,又能怎样?” “是他的话我们就得防备点。东哥你听我的,这事我感觉不简单。哥,你想想,他这个时间点来,还敢给我们打电话,这事能那么简单吗?你别冲动,你也别着急。我们把弟兄们喊来,有备无患。” “有道理,打电话。” 众人便分头打电话。肖厚明给松岗四霸打电话,耀东则把电话打给了江林,“二哥。” “哎,耀东。” “二哥,你赶紧过来,我这边可能要出事,来了一伙宁辉的兄弟。” 江林一听,“谁叫宁辉?” “喝酒的那个。” “哦哦,他什么意思?” “要打我,你赶紧把兄弟们都招呼过来,我估计这帮人是有备而来。” “我马上过去。”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了,多数兄弟都已休息。江林拨通麻子的电话,“麻子。” “二哥。” “你身边有多少兄弟?” “现在还是什么时候?” “就现在马上。” “这个点儿可不好叫了,很多回家去了。二哥,你给我点时间,我挨个找去。” “我告诉你,我就给你十五分钟时间,你能叫多少叫多少,马上往宝安去,上耀东的赌场门口会合,快点快点。” “行行行。” 电话一撂,江林又马上打给左帅、小毛、远刚,七凑八凑,兄弟们也都从四面八方往宝安赶来。 最先打电话的一百多人到了,其他人还在往这边赶。 江林也到了,耀东在一看,离老远就摆手了,“二哥,二哥。” 江林火急火燎地从车上下来,问:“人呢,到没到?” “没到呢,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呢。” 江林说:“你给我打完电话,我急死了。我给重庆的哥们打了电话,问了一下,说这个宁辉有个哥哥叫宁强,相当厉害,在重庆相当霸道。” “没有事,二哥,能怎么的?叫他来。” “不是叫不叫他来的事......”江林刚要说下一句,只见三个方向,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车队,全开着远光,打着双闪,围拢过来。 江林的心咯噔一下,“大家听我说,对面的人肯定比我们多太多了,千万千万别着急动手啊。先看看情况再说。” 对面车队一停下,从头车上走下来的邵东一挥手,“下车。” 从下车的过程可以看出,每一辆车都是满员。下了车以后,一帮人忙着拿各自的家伙。邵东一马当先,后面跟着黑压压一片,朝这边围了过来。邵东手一指,“谁叫陈耀东?牛逼站出来让我看看。” 耀东刚要说话,江林一摆手,“兄弟,怎么称呼?” “我问你,谁叫陈耀东?” “兄弟,这事有误会,你听我说......” 没等江林把话说完,邵东一挥手,“打他。”哐哐哐响声一片。 江林想说两句,拖延点时间,等待兄弟们的到来。可邵东根本不给机会,江林一下子懵了。耀东一看,“我俏丽娃的!”哐哐放起了响子手。左帅、耀东等人开始还手。 江林心里很清楚,这么打下去,会吃大亏,一回身,对兄弟们喊道:“往赌场跑。”一拽耀东,“快走。” 在回撤的过程中,江林这边有十几个兄弟受了伤。撤回赌场后,兄弟们只能守着门口,不让对方攻进来。 江林赶紧打电话报阿 sir,气喘吁吁地说:“谢大哥,你好啊,你休息了吧?” “谁呀?” “我是江林。” “哎哟,我艹,干什么这么着急忙慌的?” “大哥,我在宝安区出事了。外地来了好多人了,今天晚上要把我们灭了。大哥,你能不能过来帮帮我?那边人太多了,我这边人一时之间没凑齐。” “你怎么净这种事找我呢?好了,我知道了。” “大哥,谢谢了啊。” “你们自己多加小心吧。”老谢把电话挂了。 江林与一伙兄弟被困在金至尊内,无法出去,而外面的人也攻不进来。江林报了警,同时也让还没到的兄弟别过来了。金至尊门口门外的灯光、牌匾、门窗等能砸的全都被砸了,连门口停放的车也遭了殃。耀东急得直跺脚,“二哥,这可怎么办啊,太丢人了。” “丢人也得忍着!怎么着,出去让人给灭了?” 领路的赵经理说“东哥,耀东还有另一个赌场。” 邵东一听,“砸了!” 七八十人冲过去,基本没遇到什么阻挡,噼里啪啦一顿砸。砸完后,那边向邵东汇报,“东哥,全砸完了。” 这时已经能看到红蓝灯,也听到阿 sir 的哨子声了。邵东在电话里说:“你们快走吧,不用回来了。” 放下电话,邵东对守在金至尊门口的兄弟说:“上车,都上车,家伙别往车里放,都拿在手里。上车后直接往广州开,快点开,快点开。” 等邵东上了车,他给宁强打了电话,“大哥。” “怎么样?” “非常顺利,砸了两个赌场,但是有一帮小子来了一百来人守在赌场门口,我进不去。门外能砸的,包括门口的车,全砸了,还打倒了他们十五六个人。哥,这边来阿 sir 了,我估计应该是他们报的,你看怎么办?” “没事。你往回走吧,天都亮了。我给那边打个电话,你赶紧走。” “行,大哥。” 电话一挂,阿 sir 的车已经到了,喊话器传来声音,“站着,站着站着!” 老谢的电话响了。电话一接,“喂,哪位?” “大哥还记得我吗?宁强。” “哎哎,知道你。” “去的这伙人都是我兄弟。你就当没看见,过后我跟你细聊,你让我这帮兄弟们走,别拦着他们,这是我跟江林他们的事,回头我跟他们算账,这事你就别管了。” “你们闹得太大了。” “不是大哥,回头我跟你细聊,你看我这不是情况紧急嘛,你先让我弟兄们走。” 老谢挂了电话,下面的人问:“老大,我们过去吗?” 经理一摆手,“叫他走吧。” 阿 sir 朝着邵东这边摆手,邵东挥手说道:“大哥,谢谢啊,我是宁强的兄弟。”车队就这样从容地离开了。 老谢并不想跟加代有太多牵扯。在老谢眼里,毕竟加代是社会人。他怕万一有什么事,加代摆不平的,会赖到他身上。 一看对面车开走了,耀东说:“二哥,老谢没管,瞧见没,老谢没抓他们。” “人心隔肚皮,这不是很正常吗?走,我们出去。”一摆手,一伙人都从屋里出来了。 老谢走了过来,“江林,没事吧?” “没事,大哥,谢谢啊,这大晚上的把你折腾过来。” “你没事就行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太清楚。” 老谢说:“我给你个忠告,别给我惹事。在我的地盘上,你给我安稳点。我早就提醒过你大哥。” “我知道,大哥你放心,实在对不起,回头我再感谢你。” “用不着你感谢我。没事就行,走了啊,我带人回去了。” 老谢带着七八辆阿 sir 车走了。要是在老徐那个时代,这么大的事,起码得带几十辆车过来。很明显,老谢没太想帮江林。 等老谢一走,耀东、左帅、小毛、远刚等人围了过来,“二哥,你拿主意吧,你看怎么办?要不我们把人全部集合,直接上广州?” 江林一摆手,说:“这事啊,我跟代哥说一声吧,看代哥什么意思。” 耀东说:“二哥,我要是你,我就直接做主,直接干过去,就不考虑那么多了。” 江林说:“怎么能不考虑呢?大哥不说话谁敢动?不是我江林怕谁,而是有些事我江林决定不了。我就是代哥的兄弟,都说我是管家,可我能管谁啊?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是代哥的影子,我替大家稳住个局面还行。你真以为二哥我有多大能耐啊?我算什么啊?人家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来,连老谢都没抓,你觉得你二哥我能办得了人家吗?我们这些社会人过去能有什么用啊?反而容易吃大亏,等会儿吧。” 转过头,江林走到一边,“哥,还在睡觉吧?” “你大晚上打电话,能正常吗?天都亮了,我这刚到家不一会儿,刚要睡觉。怎么了?” “我从头跟你说吧,哥。” “说吧。” 江林就把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跟代哥说了。江林说:“哥,这么大阵仗过来,把耀东的赌场砸了一个。老谢来了都没管。” “那不正常吗?你还真指望我们能跟老谢多明白啊?处不明白的!我告诉你,那人心黑,而且好几张脸,换脸比翻书还快,你怎么能指望他呢?” “哥,今天晚上是太着急了,我不把老谢找来,这帮人都不会走,我估计他们会一直在这。” 加代说:“那你就让他在呗,怕什么呀?他都不怕把事闹大,你在深圳还害怕把事闹大了?江林,我告诉你,你稳是好事,但你这事办得不对。他不走,你就集合人,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往大了干。你找老谢干什么呀?你反而叫人笑话。要是老谢帮我们了,还行。但是你看你叫了,他还没帮,反而让老谢瞧不起我们了。你这样损失是小了,但是什么便宜没占着。” 加代对江林讲:“日后再碰上这种状况,你直接致电将周边城市的哥们统统喊来,瞧瞧究竟谁更有能耐。哪曾想,你倒好,竟将人给撵跑了。行了,我不怪你。江林,依你的性子,这种事你办不出。换成乔巴,肯定能干得出来,他比我还狠。你等着我吧,我这就返回。还有,宁强是从哪儿来的?” “重庆,他俩是重庆人。” “好的,我晓得了。”加代从床上爬起来,甩甩头,一宿未眠,出了这么大的事,得赶紧回去。加代赶忙通知丁健、马三、郭帅奔赴机场,自己洗把脸也朝机场去了。 江林统计了一下,门口四五十辆车被砸,基本都报废了,再加上两间赌场,损失高达三千多万。 上午众人一个个愁眉苦脸,无精打采,等着代哥回来。下午两点在机场接到了加代。往车里一坐,加代开口第一句便是:“究竟是什么人,有何背景,查清楚没?” “只晓得在广州有个酒店。” “倚靠着谁?” “不清楚,昨晚来的人都是他从老家带过来的,还有一伙人小毛认识,说是汕尾那边的。” 加代问:“远刚呢?” “远刚在表行等你。” “远刚不认识么?” 江林答道:“我问过远刚,远刚说没认出来。” 加代一听,“他在汕尾混得啥也不是?开这么大的夜总会,一点朋友都没交下?” “哥,你也别怨他,他就是个憨厚老实的人。” “走吧,回去了。”加代一挥手,车朝着表行开去。 到了表行,兄弟们一见主心骨回来了,围成一圈,齐声喊着哥。加代说:“把电话给我,问到啥没?” “我这儿有。”昨晚邵东给陈耀东打过电话,耀东把电话存了下来。加代拿过电话,便摁了过去“这是谁呀?” 耀东说:“昨晚给那小子我打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加代说道:“喂,你好。” 加代刚说一句,那边直接回应道:“你是加代?” “你认识我?”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邵东,我是宁强大哥的兄弟。昨天晚上你兄弟陈耀东,还有你兄弟江林的那些车以及他的赌场,都是我带人去砸的。加代,实话告诉你,没将你放在眼里,这仅仅是个开始,你们惹大祸了,你们这是玩火自焚,知道吗?你们敢砍我二哥,这回定要让你在深圳消失。别着急,说不定哪天还会去收拾你一次。你在黑白两道不是挺有能耐吗?我就把你灭了,非把你干掉不可。” 加代一听,“你狂妄得没边了,你可知我回来了?” “说实话,昨天晚上就巴不得你在深圳。你若在深圳,连你一块儿收拾。” “行,那好,你让你大哥接个电话。” “你不配跟我大哥通电话。” 加代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邵东,给我记住了。加代,记住灭你的人是我。” “哎呀,老弟呀,你还真是行,你在哪儿呢,在广州啊?” “我在广州怎么的,你要来呀?” “那就去找你呗,看看咱俩究竟谁更硬实,你这说话也太狂了。” “行,我不把你在广州灭了,就算你牛叉。” 加代说:“别说你找我,我找你都算我欺负你,我找你去。”挂掉电话,加代一抬头,“昨晚为何不带人去干他?江林,昨晚他们走后,老谢没管,你为何不集合人直接去攻打他,非得等我回来?” “哥,我说实话,我能那么做,但是我不清楚这帮人在广州有何背景,我担心我这帮兄弟。我带人去攻打没问题,但是打完之后呢?” “打完之后能怎样?找人摆事呗,找关系呗,那就看谁更硬了。” 江林说:“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 “这个……” “你就痛快点说,无需支支吾吾的。” 江林说:“哥,真要是手下兄弟没了几个,我担不起这责任啊!你是大哥,你怎样做都行,我们全听你的。哥,我江林敢做这决定吗?” 加代一听,也非常理解江林的顾虑,一摆手,说道:“行了,我不怪你。不说了,这事翻篇。”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老海,“老海啊。” “叫我老海,你这小子?” “叫你老海咋的了?昨天晚上打架的事,听说没?” “没听说呀。” “那你完了,你这都快退休了,老深圳王连点消息都没,连个眼线都没有了?” “什么眼线?” “你这都快退休了,昨晚耀东那边出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加代说:“这事就怪你,你要是知道,我们也不至于吃这么大亏。” 老海一听,“怎么回事?” “你来表行,赶紧过来,出大事了,差点这帮兄弟都见不着我们了。” “真的假的?我马上过去。”电话一撂,老海急急忙忙朝表行赶来了。 加代拨通太子辉的电话,“辉啊。” “哥。” “你的伤好些没?” 太子辉说:“我昨晚玩了双飞,你说我好没?” “你把兄弟们带上,现在奔赴广州,到白云开个酒店等我,费用全我出。” “干啥呀?” “你去就知道了。把人给我备足了,越多越好,我不让你干活,你把人给我带过去,你最好给我找来三百人,兄弟们的钱我出。” “代哥,这啥意思?我听这意思不像是要打架。” “你就别管了,你就带着人去,就在那儿待着。” “好吧。”太子辉挂掉电话。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徐刚。徐刚一接电话,“哎呀,兄弟。” 加代说:“听说法力恢复了?” 其实有徐刚,是不用找太子辉的。但是加代有意捧一下太子辉,因为这种仗是扬名的。打仗,加代自己一伙足够。把太子辉叫上,更能显示出太子辉人脉广,哪场仗都参与了,给他扬名, 加代问徐刚法力是不是恢复了。徐刚说:“哎呀,你要是孙悟空,我现在就是二郎神,二郎真君,一身法力杠杠的。” “这么牛逼?” “太牛逼了。这么说吧,跟当年我俩掰手腕子的时候比,我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现在是三家集团的董事长,满身都是头衔,现在主打身上就俩字,牛逼。到任何地方都头带光环。” 加代说:“那你帮我个忙。” “别帮,直接说事,直接吩咐。” “我准备在广州打仗。” 徐刚一听,“来来来,你马上过来,你一个人来就可以。打任何人都可以闭眼睛干,掐脖子,扇嘴巴子。他敢质疑一声,把他牙掰了,拿铁钳子掰。” 加代说:“那你准备人吧。” “真打呀?” “真的。” “那我准备人了。” “你准备吧,我晚上六七点钟到。” “好了。”电话一撂,徐刚开始准备了。 徐刚的人没有太多,但是二百来人还是不费劲的。而且徐刚手下这次是脱胎换骨了,不像以前仅是一帮虾兵蟹将,乌合之众。徐刚手下正儿八经有狠茬子了,装备牛逼,人也敢干。轻而易举就能挑出个三四十个能打硬仗,打生死仗的。 不大一会儿,老海来到了表行,一看兄弟们都在,不像是假的。来到跟前,老海问:“昨天晚上真出这么大事啊?” “那说什么了!” 老海说:“那怎么办?我跟你去。这给你海哥搞得不仁不义了。代弟,但凡昨天晚上我知道一点,你说我能躲吗,你海哥是那种人吗?” “这事我兄弟们吃这么大亏,损失好几千万,车就让人砸好几十辆。” 老海说:“这一切算海哥的行不?全算海哥的。昨天晚上你没在深圳,海哥在深圳,我是老大哥,我没尽到责任,我没管好,没保护好兄弟们。我有数,这事算我的。” “海哥,那不用。” “不行,你都这么说了。” “不是,海哥,我是闹笑话的。” “什么闹笑话?不行。”海哥拨通电话,“大头啊。” “哎,大哥。” “你给我拿出五千万,回头我赔给加代。” 大头一听,“啊?” 加代一看,“不是,海哥,你......” 海哥一摆手,“算我的,算我的。” 加代说:“这绝对不行。” 海哥问:“你现在上哪打架?” “不是,海哥......” 老海提高声音,“上哪打架?” 加代说:“上广州。” 电话里,老海对楚大头说:“来来,你们奔广州去,你给老朱老翁打个电话,上广州。” “上广州?” “你快来,你打电话。” 楚大头说:“行,我告诉他俩。” “好了。”老海挂了电话。楚大头莫名其妙,心想怎么跟我要5000万呢? 加代一看,“不是,海哥,你听我说......” 老海说:“你一口一个海哥叫着,这帮兄弟也是。在夜总会见着我了,给我买单。上饭店也是过来敬酒。就这份情谊,海哥就给大家的车钱报了,算个什么呀?我三兄弟能挣。将来人没了,钱我能拿下面花去啊?你们都比我岁数小,将来海哥见阎王了,逢年过节了,我不得指望这帮兄弟们给我烧点?” 兄弟们一看,海哥比代哥都仁义。老海一摆手,“走走走,快走吧,代弟,上广州吧。” 有徐刚,有太子辉,有老海两个兄弟,加代这边就不用去多少人了。加代领着四五十人从深圳出发,直奔广州。 到广州,第一站是徐刚的集团。徐刚穿着一套酒红色的礼服站在门口,身后站着六十个黑西装,黑领带,黑墨镜的兄弟。徐刚一摆手,说:“喊代哥!” “代哥!”六十来人齐声喊道。加代握着徐刚的手,徐刚抱着加代地脸上亲了一口。老海一懵了,江林也看傻了。 徐刚说:“哎呀,我的妈呀,一晃两三个月没见着了吧?我太想你了。” “不是你这整这出,好像吸血鬼似的。” “啊?不板正吗?这我特意欢迎你,我换身红的。走走走,里面请。来,海哥,来,弟兄们,里面请。” 把加代一行人迎进公司了。徐刚有钱,敢花,公司很气派。几百平方的大办公室,实木装修。 往沙发上一坐,徐刚一摆手,“放心,在广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打任何人都跟打儿女一样简单。” “明白,刚哥。” 徐刚问:“海哥信吗?海哥,信不信?” “信。” “我徐刚现在是响当当,硬邦邦。江林,你信吗?” “信,这个确实牛逼啊,真硬。” 徐刚说:“方方面面的,我行。代弟,开饺子店,我在包饺子的时候,我含着眼泪跟我媳妇说了一句话,我说一辈子不许忘一个人的恩情。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康哥?” “什么康哥?代哥,你才是我们两口子的恩人。别的话不说,不就打架吗?打没他!告诉我打谁?” 加代看了看,说:“人没到齐呢。一会人到齐再说。” 正说着话,太子辉的电话过来了,“哥,我人到齐了,二百多人开了酒店,在酒店等着了。” 行,辉啊,你听我消息吧。” “啊?” “你听我消息。” “好嘞。” 徐刚一瞅,“怎么说?” 加代说:“我联系那人。” 徐刚说:“我联系呗?” “我联系,我联系。”加代拨通了电话。 第3章 广州复仇 电话一通,加代开口道:“喂,邵东啊。” “咋的,加代,你都来广州啦?你就没察觉到有啥不一样的地方吗?” 加代回应说:“我不用察觉,你有啥事就直说吧,告诉我是哪个酒店,我这就过去。” “你现在就过来?” “对,我现在就过去。” 邵东说:“这大白天的,你还敢过来打我呀?” “大白天的,你害怕啦?你刚才在电话里可不是这态度啊。你快告诉我你在哪儿吧,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你让你大哥别走开。而且我跟你说明白,在我去找你的路上,我会尽量开慢点,给你一小时时间去招人,你不是能在汕尾找人吗?你不是从老家带了不少人吗?都叫上吧。你也可以在广州找人。等我到了酒店,我会连人带店一块儿砸了。你就等着吧,一小时,现在开始倒计时。”说罢,加代便挂断了电话。他一招手,“走吧,刚哥。” 徐刚站起身来,拿起对讲机,“楼下都集合好没?集合完毕了吗?” “刚哥,刚哥,都集合完毕了,大家都在楼下呢。” “好!” 老海拨通电话讲道:“大头,你到了没?” “哥呀,我还飞过去不成呀?” “那你拉倒吧,你别来了啊。我让老朱老翁过来吧。” 下了楼,加代一看,一排排停着的都是劳斯莱斯、大宾利,说道:“不是,刚哥,你这是干啥呀?” 徐刚回答说:“以前吧,我没活明白,现在我活明白了。有的时候,这阵仗牛逼,比直接打人都管用。这阵仗一摆,都不用打,对方就服了。” 老海瞧了瞧,“徐刚,你这得花多少钱啊?” “这玩意儿就看你怎么算咯。要是实打实去算这笔钱,我可舍不得。我不是康哥的弟弟嘛!钱那玩意儿....上车,兄弟们,上车。”徐刚一挥手,车队便浩浩荡荡地开了出去,那场面着实吓人。将近百辆车,二十多辆劳斯莱斯,后面跟着的是大宾利、大悍马、大奔驰。相比之下,太子辉那边的车就差多了,有捷达,还有桑塔纳。老朱和老翁带着一百来人也出发了。 一时间,众人从三个方向朝着宁强的酒店进发。总人数达到了五六百人。到了酒店门前斜对面,车一停下,兄弟们就开始下车。 邵东接到报告,来到宁强的办公室,“哥,他过来了。你看打不打?” “怎么的?只要加代一来,就直接开打。” “强哥,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 “这个位置,离阿sir公司太近了。你说这要是开了枪,是不是.....”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就尽量别打。我估计他们也不敢打。要是真动手的话,我们后边不是还有些长枪么?” “明白,大哥。” “你去吧,没事。我就给你这颗定心丸。只要加代敢在这个位置动手,那就不是给他道歉,给他赔钱就能解决的事了,他得消失。不光是他得消失,帮他的人,和他一起来的人都得进去。能懂吗?” “能懂。” 宁强说道:“邵东,你该怎么狂就怎么狂,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就给我张扬起来。他不敢动手,你要是敢动手就更好。” “我明白。” “去吧。”宁强一挥手。 邵东带着人出来了,站在公司大门口的台阶上面,用手一指,“谁是加代?” 加代将右手举了起来,“你是邵东,还是宁强啊?” “我是邵东。你没资格见强哥。” “行,那我不见他。邵东,你能做主吗?” 邵东一听,“我做什么主?” 加代说道:“你昨天晚上把我的买卖砸了,我跟你要钱啊!你得先给我拿钱。我怕一会儿我把你打没了,我找不到人要钱。” “加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自己看看,离阿sir公司多近,你敢在这打架呀?别吹牛逼,你敢动一下我看看。” 老翁一看,说道:“代弟,这确实离公司太近了。最近挺严的,总开些会,而且这边不少经理都是新来的,挺不开面的。老朱也知道。代弟,注意点,我没别的意思。” 老朱说道:“海哥,这个是真的,那个.....” 加代正在这边说话,右后方突然“哐”的一声,加代回头一看,只见徐刚站在引擎盖上,一挥手,“上。把他公司给我砸了,往里进,往里冲。” 二百来人瞬间蜂拥而上。邵东直接懵了,哪还有时间想那么多呢?徐刚手底下三四十个干将直接一个平推,三响子就把邵东给放倒了。 徐刚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掐着雪茄,“打他!把领头的撂倒。” 邵东从老家带来的人都退到酒店里了,在汕尾找来的那帮兄弟,早就左右两边跑没影儿了,门前地上躺着三十来个被打伤的人。短短十分钟不到,卷帘门,转门,玻璃门全被砸烂了。 接近十分钟,加代大呼过瘾。老海说道:“这也真就是徐刚。” 耀东也说:“刚哥现在这是了不得啊。” 酒店这边任何人也不敢出来。宁强在楼上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邵东被打倒在地没人管,就扔在台阶下。 徐刚一看差不多了,喊道:“撤,吃口饭去!” 兄弟们停止了打砸。徐刚来到加代跟前,说:“代弟,一会儿看看这事怎么解决吧。他要是不服,我们就接着打,接着砸。他要是服的话,我们就看看怎么谈呗。也不要一下把他给打没了,给他留条活路,别把他逼到死胡同里,让他出不来。” 加代点了点头,“行。” 加代这边带人撤了。宁强这边把邵东送去了医院。宁强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你好啊。我叫宁强。“ “你是大哥,对吧?” “对。” 加代说道:“那底下都是你的兄弟,不好意思,下手有点重,不过可惜的是没打到你,没把你这整栋楼都给砸了。” 电话中,加代讲道:“下次,很快,或许就在今日夜里,或许就在明日清晨。你做好防备吧?” 宁强回应:“加代,我们能否谈一谈?” “如何谈?” “关于此事,我们也无需纠结谁对谁错了,我觉得毫无意义。” “并非无需纠结,纠结什么呢?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胆子太大了,竟敢来深圳砸我兄弟的生意,你这不是找死吗?若要谈,就拿钱来谈,你先准备好一个亿吧。” 宁强一听,“加代,你等着,让你兄弟给你收尸吧。” “我等着,来来来,你不服气,今晚就砸你公司。” “好,你等着。”宁强挂断了电话。 随后,宁强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康弟,是我,你强哥。” “强哥,你好。” 宁强问道:“在办公室吗?” “在。” “我到办公室找你。” 一个半小时后,宁强来到了康哥的办公室。康哥起身相迎,“大哥,请坐。” 宁强说:“我俩也算是好朋友了吧?” “是。” “原本此事我没想麻烦你,但现在不得不找你了。” “你说吧。” “那我就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宁强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康哥。 康哥听后,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帮我将这伙人解决掉,让他们覆灭。” 康哥直接说道:“这肯定做不到,强哥。” 宁强一听,“为何做不到?” “你这样,你告诉我都有谁。” “一个叫加代,另一个叫徐刚。” “谁?” “加代、徐刚。” 康哥一听,说:“我把他们叫来,你们和谈,如何?徐刚是我的管家,加代是我的弟弟。” “那更好了。” “什么更好了?” “都是你的人不是更好办吗?” 康哥说:“我把他们叫来。大哥,我就一句话,你们和解,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利益,因为矛盾,弟弟出事了,被人打了,你们打两场仗很正常,谁把谁打败了,谁把谁灭了,我觉得都很正常。有事就谈,谁对谁错,相互赔偿点,就算了。我希望你们和解,我把他们叫来。” “康弟啊……” “我把他俩叫来,见面再谈。”康哥拿起电话,“代弟啊。” “哎,哥。” “你和徐刚在一起吗?” “在一起呢。” “来我办公室一趟,马上过来。不要问为什么,就你们俩来。”说完,康哥挂断了电话。 看了看宁强,康哥说:“大哥,稍等片刻。一会儿他们俩过来再详谈。” 接到康哥的电话,加代并不意外,也预料到了会有这一步。徐刚说:“没事,我陪你去。” 加代说:“你听我说,刚哥,这次你进去千万别出声。” “没事,我现在和康哥的关系杠杠的。” “听我的,这次去,你跟我学,别再像以前那样,好像和康哥的关系有多好似的,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你忘了?” “不是,确实很好啊,他也不反感……” 加代说:“两码事!明白没?我们俩去就是要装可怜。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惨有多惨。” “装可怜,卖惨?” “对。” 徐刚一听,“新招数?” “这招你记住了,百试百灵。” “行,那我走吧。” “赶紧去,走吧。” 徐刚脱下酒红色的礼服,换上了一件夹克。两人下了楼,上了车。一路上,加代千叮咛万嘱咐别骄傲,更不要顶嘴。徐刚说:“放心吧,不会顶嘴的。我把尾巴夹在裤裆里。” 来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康哥在里面说道:“进来。” 徐刚和代哥走了进来。加代挥了挥手,“康哥。” 徐刚也唯唯诺诺地叫了声康哥。看了看宁强,“哎哎,大哥,大哥。” 加代捅了一下徐刚,“有点过了。” “嗯?” “有点过了。” 康哥指了指,“认识吧?” “认识。” 康哥看了看,“你怎么点头哈腰的?” “那个……宁强老板有势力。” “你们俩坐下吧。代弟,你自己找个地方坐。” “哎,行,康哥。” 康哥说:“介绍一下,宁强,是个非常好的大哥。你们俩来之前,他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你们俩当着我的面,把这事说清楚吧。” 加代说:“康哥,有大哥在,我和徐刚是老弟,我们都听大哥的,大哥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对吧,徐刚?” “对,我听大哥的,康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哥,你饿不饿?饿的话,我让你弟妹给你包饺子。” 康哥摊开手,“你看看,这一天可惦记我了,你们俩坐那儿吧。那行,就按我说的办。强哥……” “怎么了,康弟?” “说实话,我这两个老弟人特别好。你要是没接触过,你接触了就会后悔的。你听我一句劝,这事就算了吧。你们俩谁也没吃亏,是吧?都占了便宜,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谁也别再找别扭了。我觉得没必要,尤其是把这事扯到我这了,我要是出面解决,那就这么着了,谁也别再要求别的了,好吧?也别赔偿了,也别拿钱了,没意思,你们都不差钱。行不行?” “康弟啊。” “强哥,你说。” “我是你大哥吗?” “你是我大哥。” 宁强说:“你在广州看好一个项目。你一个电话,让我过来投资五个亿,我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什么话都没说,马上就过来投资,我得到了什么?” “这钱你不是还没拿吗?” “这钱我能不拿吗?我答应你了,就一定会拿。我想知道我得到了什么?现在,我就在你两个兄弟面前,我想问问你,康子,我能得到什么?我这事不是小事,那是我亲弟弟。” 宁强愤愤地说:“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差点命都没了。你说我这个当哥的就这么算了?” 康哥听了,问道:“那强哥你想怎么做?你说来听听。” “你把他们俩给我废了。” 康哥又问:“怎么废?” “你把加代抓起来,他是混社会的,是流氓,你把他处理了,至少判他个无期徒刑,让他出不来。” “然后呢?” “至于徐刚,他得赔偿我,他把我公司楼下砸了,还打伤了我几十个兄弟,让他拿一个亿出来赔偿。康弟,你把这两件事都给我办了,我们以后还是兄弟。你说怎么投,我就怎么投。别说五个亿了,十五个亿我都给你。只要你点头,大哥我就拿钱。” 康哥转过头,问:“代弟,徐刚,你们俩听到了吧?” “听到了。” “那你们的意思呢?” 加代站起身说:“康哥,那我去自首吧。” 徐刚也说:“那我倾家荡产,去开饺子馆吧。” 康哥摆摆手,说:“你们俩回去吧,听我的。” “哎。”两人走出办公室,来到走廊,徐刚问:“康哥会怎么做?” “怎么做,你听着就是了,走,我们下楼。”两人来到一楼餐厅,找了张桌子坐下吃饭。 办公室里,康哥说:“强哥,消消气。多大点事啊?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的管家,你说我帮谁不帮谁?你退一步吧,我让加代给你赔个不是,让徐刚也给你道个歉,今天晚上我做东,请你吃个饭,怎么样?我当着你的面骂他们。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两个晚辈一般见识。你让我这个当兄弟的怎么做?大哥,算了吧。晚上一起吃饭。行吗?我正好一会儿还有事,来个朋友,就不留你了。大哥,晚上你等我电话,我们一起吃饭,多喝点。行不行?” “行,没问题,康弟,我可以现在就走,但康弟你记住。” “什么?” “我说你记着。” 康哥说:“好,我记着,你说吧,我记着什么?” 宁强说:“这事就是我的底线。你要是不办了他们俩,我就撤资,我就不投了。有的是公子哥想让我去投资。我有钱,我能结交任何人。康弟,我不是针对你,他是我亲弟弟。” “大哥说得对,我完全理解。大哥,你先回去吧,你等我电话,晚一点我一定给你个交代,行不行?” “走了,再见。” 宁强下楼,到门口上车走了。康哥拨通电话:“喂,给我接老陈。” 老陈接起电话:“康弟。” “陈哥,我问你个事。你听好了,没有任何私人关系,是我家老爷子要问。昨天晚上有一群外地人在深圳打架,在宝安区去了很多人,据说当时把那里打得很惨,车也砸了很多,影响很恶劣,老爷子很关心这件事,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不知道啊,没人跟我说过。” “那你要是不知道,我怎么跟老爷子交代?我就跟他说你不知道?” “康弟,你给我一个小时,我一定查得清清楚楚,马上告诉你。” “你记住了,这件事没有保护伞,没有关系。听好了,任何人都要严惩不贷。” “明白。” “包括在深圳,是谁私自把这些人放走了,这么大的事没人管?你都要给我查清楚。” “明白,我马上办。”电话一挂,省公安厅的陈厅长亲自来到深圳,老谢在门口迎接。陈厅长第一句话就是:“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老大,我......” 陈厅长提高声音:“昨晚怎么回事?” “嗯......我那个......” “我看你是活到头了。” “老大,我......” “来吧,你跟我回去交代。你肯定能说明白,要是说不明白就怪了,跟我回去。” “不是,老大,你帮帮我。” “我帮你,谁帮我?康哥家的老爷子都知道了,谁帮我?你玩大了,知道吗?你这是要掉脑袋的,知道吗?” “老大,我对你忠心耿耿。” “我跟你说不着,走走走,还愣着干什么,把他带上车!” 老谢被直接拉上车带走了。来到省公安厅,陈厅长亲自审问:“说吧,从头说,说清楚。” 老谢如实招来。陈厅长问:“你是他的保护伞?” “我不是。你要说这事的话,加代也脱不了干系。” “你少扯加代,加代昨晚在深圳吗?” “不在。” “不在,你扯他干什么?” “那就江林。” “说点我认识的。” “江林你怎么不认识呢?” “老谢啊,你疯了?我这话听不明白是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老谢说:“全是宁强干的,都是他干的。” “这事你给我说明白了,全是他干的是吧?” “全是他干的。” “好,你就是证人。” “我是证人。” 转身一出门,陈厅长下令:“把宁强给我找来。”几十个人直接去了宁强的公司。 办公室里,宁强正在发脾气,骂下面的经理。警察上来了,宁强一抬头:“什么意思?” “你是宁强?” “我是。” “跟我们走一趟。”两个人上去抓住宁强。 “别抓我,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完,给了宁强一个大嘴巴子。 宁强一看:“你们反了,知道我跟谁关系好吗?” “你跟谁关系好,这次你也在劫难逃了,带走!”咔嚓一声,给宁强戴上了手铐,被带走了。 有些人自出生起便处于高段位,成长历程亦是顺遂无阻。此类人所接触的皆为大人物,从不将小人物放在眼中,狂妄至极,宁强便是如此之人。 在问话室里,宁强被强光灯照射着,老陈坐在对面。“宁老板,你好。” “知道我和你们康哥是什么关系吗?” 老陈说:“不晓得。” “来来来,把电话给我,我打个电话。” 老陈说:“宁老板,你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这是什么地方,你还想打电话?” “老弟,你可知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吗?别说是你了,就连你康哥他也不敢跟我这么讲话,他还等着我投资呢。” “你呀,就是缺少历练。”老陈转头问旁边的人:“昨天晚上老谢那帮人是不是都瞧见他打架了?” “瞧见了。” 老陈一听,“来人,直接扔看守所里去。” 宁强狂妄地说:“你敢,我看你们谁敢?” 老陈一挥手,“送走。” 宁强就这样被送进了看守所。扔进去后便有一句话传出,“这人不懂规矩,缺乏历练。” 三天之后,陈哥来到看守所,将宁强提了出来。仅仅三天时间,宁强深切体会到了什么是人情冷暖,什么是江湖险恶,什么是社会的大熔炉。 再次坐在聚光灯下,宁强的眼神已不再狂傲。老陈说:“怎么样,宁老板,有什么话要说呀?” 宁强哆嗦着说:“我错了。” “你怎么哆嗦了呢?” “我错了。” 老陈说:“你的事不好办,知道吗?你在深圳打架的事影响太恶劣了。你太无法无天了!你疯了呀?自己说吧,怎么解决?你不是要给康哥打电话吗?来,自己说怎么办?” “我这个……” 正说话间,陈哥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你们先问。”转身一出来,“哎哎哎,你好。” “老陈啊。” “你说。” “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知道,广西宁哥。” “我跟你文哥一起在南宁,托你办个事,知道你抓了一个叫宁强的老板,卖我们哥俩一个面子,把人放了吧,我即刻派人把人接走,行不行?” “这事……” “不给面子?不给面子让你难受信吗?给我个面子,把人放了,这人我接走。” “我这信号不太好啊,我……”老陈直接关机了,回到问话室,老陈说:“不用问了。老谢是人证,加上他底下那帮兄弟的指证,昨天晚上打架,又是他指使的,直接送走。“ 上午将人带回来,中午问了两句话,下午又给送回去了。老陈赶忙打电话,“老孙啊。” “哎,老陈。” “我现在送看守所个人,你赶紧给我想办法,马上把他给我收拾了。他这边材料我马上派人给你递过去,马上办他,越快越好!严惩严办。” “行。” 老陈又把电话打给康哥,“康哥,宁哥打电话了……”老陈将宁哥的话告知了康哥。老陈说:“康哥,这人被我送进去了,争取明天十点前把他办了,至少判20年。” 康哥没说话。老陈说:“康哥,你说话。” 康哥说:“没有用,一点用没有。你把他送进去,他俩的能量把他弄出来一点不费劲,就是抢都能抢出来。” “那我给他毙了?” 那不可能的事,那就太麻烦了。那他们就拿这事做文章,就得整你了,借你的手就得整我了。凭什么给人毙了?老陈,你要是把宁强毙了,你就废了,你就完了。“ “那怎么办,康哥?” “我来办,你别管了。”康哥挂了电话,一招手,管家老袁走了过来,“你去一趟,让他把投资资金打过来,然后把他放了。” “行,康哥。”老袁到看守所,把宁强叫了出来,把材料往面前一拍,“自己看。” 宁强也是真懵圈了,自己也认了。老袁说:“康哥说了,继续投资,你就能出来。” “我投,马上安排。”宁强立刻给集团财务打电话,把投资款打了过来。 钱一到账,老袁一摆手,“人我带走了啊。” 老袁把宁强拉了出来。 康哥一个电话打给老陈,“老陈啊。” “哎。” “你听我说,这人我交给你,你做个顺水人情。他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你把人给他。这人对我们已经没有用处了。老陈,千万记住,别去得罪那俩人,你跟加代和徐刚还不一样,他俩可以随便,但是你不行。你得罪的话,他们就叫你相当难受。明白吗?” “明白。” 老袁把宁强交给老陈了。老陈转身一个电话,“宁哥,刚才信号不好。” “你在哪呢?” “刚才我在看守所里。” “怎么说?” “宁哥,你跟文哥在一起,我把人给你送过去。” “老陈啊,你要是这么办事,我告诉你,你这可妥了,将来我们哥俩……” “明白明白,我立马打发人把人给你送过去。” “好嘞。”电话一撂,宁哥说:“这老陈还可以啊,人不错。以后可以拿他当棋子,用他来制衡小康子。” “以后再说,先把这人救出来。” 文哥,我告诉你,这个宁强太有钱了,他手里边儿这么说,他要投资的话,我们可不用烦了,我们的好多个项目就缺这么一个人。“ “行。” 晚上,宁强被送到了宁哥那边。 宁哥与宁强见了面,文哥并未现身。宁哥走上前来,握住他的手,问道:“你可知是我救了你?” “您是?” “你集团的总经理拜托我的管家老付,老付为你求的情。是我给那边打的电话。我是广西的大公子。我清楚你与康子的关系。我和他是死对头,是我救了你,明白吗?是我找的人将你释放的。否则,你就性命不保了。” “哎呀,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救了自己呢!” “你自己救了自己?这怎么可能呢?康子欲置你于死地,你怎么可能自救成功呢?” “不对呀,我可是投资了五个亿啊。” “你给他了?” “给了。” “这可真是救了个废物,不是你,你怎么能给他呢?” “他说只要给他,他就会放了我。” “他几点跟你说的?” “下午五点左右。” “我电话打早了,老付,我电话打早了,我真不该打那个电话,我应该等他把人送进去,然后直接派人把他抢出来,那就好了,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下可好,到嘴的肥肉又跑了,那你回去吧,算我白救你了,走吧。” “不是,你这……” “老付,你跟他说吧。”宁哥转身离去。 老付与宁强进行对接。两人交谈了一个小时后,老付给宁哥打了个电话:“宁哥啊,这小子手里还有钱,我都跟他说清楚了,他很想与你接触。他得罪了康子,以后只能依靠我们,他手里资金充裕,他的公司盈利能力很强,一年能赚十几个亿,很厉害,而且这个人与加代和徐刚都是死对头,他弟弟差点就死在加代手里,这不正好为我们所用吗?” 宁哥听后,说道:“晚上我请他吃饭。把他叫上,正好文哥也在,我们一起吃个饭,接触接触。这人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有点爱装b。” “打压打压他。” 老付说:“他不敢在我们面前这样,应该是被康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刚才跟我讲了很多,说在里面学会了微笑着说话。” “好,晚上一起吃饭。” 晚上一起吃饭时,文哥和宁哥都对宁强很满意。宁强也表达了自己的忠心。文哥和宁哥彻底接纳了宁强。 老陈送走了宁强,问康哥:“康弟,那徐刚和加代的事……” “他俩还没走吧?” “没走,人还在等着呢。” “把他叫上来。” 加代和徐刚来到康哥的办公室,康哥说:“宁强跑了,跑到广西去了,现在归宁哥和小文管了,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听康哥的。” “好,用勇哥的话说,就是别着急,来日方长。但我就一句话,无论是小宁还是小文,或者是这个宁强,他们想在广东这一亩三分地上动你们俩,只要有我康哥在,那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吹牛。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们赶走。但出了广东,到了他们的地盘,可能我就管不了了,所以你们心里要有数。” “明白。” 徐刚说:“哥,我把他的大厦砸了吧?” “没用,现在我告诉你,那已经不是他的了。小宁那种人,心狠手辣,你以为他是我呢?现在说不定已经转到小宁名下了,你敢砸小宁的公司?” “我有什么不敢的?哥,你让我打谁,我就打谁。” “行啊,你们俩这件事办得不错。误打误撞把事情办成了,我请你们吃饭,一会儿喝点。代弟,损失不大吧?” “不大,哥。” “大不大的,自己承受吧,没办法,我总不能从那投资的钱里拨出一部分给你吧。” “那不用,我认了,反正也不亏。” “不亏就行,那就这样吧,不能保证你们每次出去都能赚到钱。” 一挥手,加代和徐刚下楼了。宁辉三个来月输的钱,正好抵消了邵东过来砸场子的损失。 这件事也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第1章 从输赢到生死对决 俗话说,赌场无父子。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赌场是一个容易引发纷争的地方。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赌,因为你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以,赌也是人的天性,它能让人充满对未知的好奇,也能给人带来精神上的刺激。 徐刚回到康哥身边后,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法力更是更上一层楼。徐刚身兼三个集团的董事长,工作十分繁忙。但他也会忙里偷闲,适当地放松一下。 广州天河区一家酒店的负一层有一个规模相当大的赌场。这一天中午十二点多,徐刚来到了这里。他在炸金花的赌桌前坐下,与七八个人一起玩了起来。玩了三个小时,徐刚赢了七八百万。他并不在乎输赢,追求的只是那份心跳的感觉。 下午四点左右,场子里来了一个人,北京人,名叫老全,身高一米七多一点,长得肥头大耳。一看就是个有钱人。他在徐刚这桌坐下,问道:“我问一下,底注是多少?” “底注十万。” “那好,我玩两把。” 随着老全的登场,徐刚开始把把输。最初桌上有八个人在玩,一个小时后,只剩下徐刚和老全两个人了,其他人都不玩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老全赢了四五百万。徐刚把牌往桌上一拍,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啊?” “我问你是从哪里来的?运气不错啊。” “运气好不好跟我从哪里来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这个人,玩牌的时候聊聊天不行吗?我问你从哪里来,你就不能说吗?” 老全一听,“哎,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呢?我跟你又不认识,你问我我就得说吗?” “行行行,算了,我不问了。不说就不说呗,搞得像我欠你似的。” “我这人比较实在,你别跟我说话不干不净的。” 徐刚说:“我就跟你说话不干不净了,怎么着?你看你长得肥头大耳的,说话还傻乎乎的,你有智商吗?” “你骂我呀?” 徐刚说:“我就骂你了,不是,我是在夸你呢。运气真好,你自己玩吧。” “你等会儿。” 徐刚一回头,“怎么了?” “这把牌还没开呢?” 徐刚一听,把牌翻开,老全也翻开了自己的牌。一看牌面,老全说:“我赢了。”他把二十万的底注拿了过来,“真是的,牌不好就骂人。什么人呢?” 徐刚眉头一皱,“什么?” “我没说什么。” 徐刚手一指,“你再嘟囔一句试试?你他妈的长得像个水桶一样。腰围比腿都长。你他妈的给我站起来。” “我就不站起来。怎么着,你还想打人啊?” “你他妈的……”徐刚一回头,“保安!”门口的几个兄弟冲了进来。赌场的老板一看,赶紧跑了过来,“刚哥,怎么了?” “这鸟人是从哪里来的?赢了点钱就啰里啰嗦的。” “不是,刚哥,你来这里是为了开心的。他赢了还是输了?” “我输了。” “牌品见人品。你看他那副德行,哪有人样啊?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小角色!” “哼,没见过这样的人。”说完,徐刚转身走了。老全像护食一样,把钱紧紧地搂在怀里,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哼,输了钱就跟我装牛逼!有种你打我试试!我才不怕呢。”当天的事情就这样草草收场,没有打起来。 徐刚是个记仇的人。第二天上班的路上,路过一家新成立的商会时,他发现商会门口搭起了 t 形台,拉起了横幅,会长老白手里拿着麦克风,在台上跑来跑去。徐刚一看,“停车,停车。”司机把车停了下来,“刚哥,怎么了?” “我下车看看他们在搞什么这么热闹。” “刚哥,上午有个会议,时间很紧张了。” “没关系,让他们等一会儿。我下去看看。”说着,徐刚下了车,一摆手,“老白,老白!” 会长老白一回头,“哎,徐老板。” “你这是在搞什么啊,这么大的阵仗?” 老白从台上跳了下来,走到徐刚跟前,“徐哥,你这是去公司啊?” “是啊,我去公司。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今天是我商会成立一周年的庆典,商会的成员们都过来了。正好我有个大项目,要和一个外地的老板合作。投资大概要两个多亿。” 徐刚一听,“两个多亿也算大项目?你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吧?” “我跟徐老板没法比。对我来说,两个多亿已经是很大的投资了,我几乎是倾家荡产了。” “你这副鸟样,还在我面前哭穷。” “徐哥,你上台讲两句吧,在场的人都认识你,我们商会的成员都很崇拜你呢。你上台讲两句吧。” “我这……” “讲两句,讲两句!”老白连拖带拽地把徐刚拉上了台,差点把徐刚西装上的钻石都拽掉了。 徐刚拿过麦克风,说:“很荣幸啊。白会长是我的老朋友了……”突然,徐刚看到了台下站着的老全,话锋一转,“真是巧啊,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也在。” “啊,怎么了?” 徐刚对着麦克风说道:“居然在这里遇到你这个鸟人。谁把你请来的?老白,是你请来的吗?” “徐哥,这个……” “我问你是谁把他请来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合作伙伴,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外地的合作老板,北京来的。” 徐刚一听,“合作取消,别跟他合作了。让他有钱挣不着,白跑一趟。我警告在场的所有人,这个鸟人是个骗子。不许跟他合作。谁要是敢跟他合作,就是跟我徐刚作对,就是我的敌人。老白,如果你商会不想干了,我现在就把你收购了。听清楚了没有?” 老白一听,“不是,这……” 徐刚说:“不许跟他合作。我的话不管用吗?如果不行,这个项目我跟你们商会合作。” 老白说:“徐老板要合作,那当然没问题。” 徐刚手一指,“肥头大耳的,你给我上来!” 听闻徐刚在台上呼唤自己上去,老全惊出一身冷汗,向旁边人询问:“这是谁呀?干什么的?他一句话就这么管用啊?” “你把他得罪了吧?你在哪儿把他得罪了?这可是广州最厉害的老板,徐刚,徐老板。相当厉害了,背景极大。你可得罪不起他。” 老全也是个有脾气的人,站在台下,用手指着徐刚,说道:“姓徐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处处为难我?” 徐刚反问:“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是谁又怎样?我告诉你,你别这样。你要是这样,我他妈跟你誓不两立。” “小杂种,我他妈跟你……老白啊!”说话间,徐刚掏出了电话。 老白一看,“哎,徐哥……” 徐刚一摆手,“老白,不许你管。”说话间,徐刚拨通了电话,“哎,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跑步到老白的商会门前,把器具带上。”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徐刚指着老全说:“肥头大耳,牛逼的话,你别走。” “我就不走。我不走又怎样?” “你等着!” 老白和商会的成员开始劝徐刚,“徐哥,你跟他一般见识,他一个外地的……” “不行。他还跟我装牛逼了?” 五分钟不到,七八十人就围了过来。老全一看,直接懵了。有商会成员劝道:“全老板,你快走吧。不快的话,他会打你的。”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徐刚手一指,“把他围上。”说话间,从一米多高的 t 台上跳了下来。老白劝道:“徐哥,你给我个面子,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不跟他合作了还不行吗?让他走呗,一个人大老远来的也不容易。” 徐刚一甩手,“你给我闪开。”来到老全跟前,徐刚手一指,“还认识我吗?” “对不起啊,昨天……” “我问你是哪的,你不是不说吗?你是北京的,我给你个机会。认不认识加代?” “不认识。牛逼的话,你再打我一下。” 徐刚手一指自己公司的保安,“你们在这看什么呢?看热闹啊?” 保安队长挥起橡胶棒朝着老全的后脖梗打了下去。老全当场倒地,起不来了。七八个小子围着老全一顿拳打脚踢。一分钟后,老全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徐刚一摆手,“行了。”保安们这才停了手。看着老全,徐刚说:“肥头大耳,我告诉你,我他妈叫徐刚。昨天我他妈跟你好好说话,你跟我装牛逼。我输点钱无所谓,你跟我装什么牛逼呢?今天可倒好了,你犯我手里了。马上滚出广州,这地方不许你来。来了就打你。老白,叫他滚。” “行行行,叫他走。徐哥,你到我公司坐一会儿。” “我他妈不去了,我回公司开会。老白啊,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跟你说这事,你他妈给我记住,我不让你跟他合作,你就不许跟他合作。你他妈要跟他合作的话,你就是跟我对着干。听没听明白?这项目我跟你合作。” “行,徐哥,你放心,我保证不跟他合作,肯定跟你合作。” “我走了。”说话间,徐刚朝着自己的车走去。七八十人的目光追随着徐刚。老全跟北海的二波有一点类似,都是抗揍型的。徐刚离去的时候,老全把徐刚的车型和四个八的牌照记住了。老白走了过来,说:“老全,你走吧,对不起了。这徐刚我都惹不起。我就纳闷了,你得罪他了呢?咋回事呢?” “昨天在赌场,我赢了他钱。他玩不起,他骂我。” 老白说:“这事我可帮不了你了。你是回北京还是回哪里,我不管。谁他妈敢惹徐刚啊?” 老全一看,无法和老白合作了,也就离开了老白的公司,回到了酒店。老全此次来广州带着一个司机兼保镖和一个跑腿的,一共就三个人。回到酒店,老全问:“记住车了吗?” “记住了。” “今天晚上把他车砸了。” “全哥,我们要不也找找人,打他,解解气呢?” 老全一摆手,“惹不起,绝对惹不起。老白就够牛逼的了。没听老白说什么呀?说这人在广州特别牛逼了。” “那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下三滥了?” “他打我就不是下三滥了?我干什么了,他打我?把他车砸了,砸完我们就跑回北京。” “那行吧,晚上我们盯着点。”两个小子同意了。 当天买了次日六点飞北京的头等舱的机票。老全说:“今天晚上,找到这个车,就是老天爷让我们砸。找不着管车,就是老天爷不让我们砸。那我们就回北京再想办法。行不行?” “行。”三个人买了三根铁管。 经过打听,三个人找到了徐刚的公司,发现徐刚的车就在门口停着。老全说:“算好时间,我们砸完就上飞机,让他来不及找我们。” 凌晨三点半了,保镖说:“全哥,六点的飞机,现在三点半了。” “没事,来得及。再等一个小时。四点半开砸。如果四点半砸不了,就不砸了。” 四点钟,徐刚的司机出来,把车移到了侧面的停车场。随后,司机进了办公楼,办公楼的灯光一下子全熄灭了。整个办公楼漆黑一片。老全说:“天助我也。下手麻利点。小刘,你去打个出租车,砸完我们就走。” “行。”一个小子去打车了。 老全和保镖来到车旁,前后左右一看,发现旁边有个监控。老全站到监控下,正了正衣服,手指着监控器,破口大骂,“徐刚,我俏丽娃!我砸你的车,我俏丽娃!”随后,两人一转身拿着铁管开始砸了。车报警器响了。两人把车玻璃砸了以后,保镖把后备箱打开了。 徐刚车的后备箱中,塞满了琳琅满目的礼品。突然间,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保镖们将玉器、美酒等物品尽数砸碎。然而,当他们看到一个精致的双龙戏珠玉石摆件时,其中一名保镖竟偷偷将其揣入怀中。大全听闻似乎有保安靠近,立即挥手示意,“撤!” 保安们赶到时,只见两个人影迅速逃离,以为是遭遇了抢劫,又担心对方手中持有武器,因此不敢贸然追赶。老全和保镖跳上在一旁等候的出租车,风驰电掣般直奔机场。徐刚的公司距离机场仅二十分钟车程。 保安将司机唤来,司机一看,立马拨通了徐刚的电话。刚进入梦乡的徐刚被电话铃声吵醒,“怎么了?” “刚哥,车被砸了,古董碎了一地。”徐刚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谁干的?” “不清楚。保安看到两个小子拿着铁棍上车后就跑了。” “没拦住他们?也没派人去追?” “今晚有不少兄弟休息,没在公司,我刚才只喊来了十来个人,他们都还睡眼惺忪的。现在都快五点了。” 徐刚一听,“无妨,我有监控,看看是什么人干的。” 通过监控,徐刚看到老全对着监控破口大骂的模样。徐刚说:“是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你们过来看看,就是白天打的那个肥头大耳。这家伙,我就说下手太轻了。白天就该把他的胳膊腿打断。看什么呢?还不快去抓他!” 十来个保安开始召集人手。然而,大全已经带着人登上了飞机。 徐刚将电话打给了老白,“老白,别睡了。” “徐老板,有何吩咐?” “我问你,与你在北京合作的那个小子去哪了?” “谁呀?” “肥头大耳。” “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住的酒店。” “哪个酒店?我已经派兄弟去找你了,你带他们过去。老白,要是找不到他,我唯你是问,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他把我车砸了,一后备箱的古董也全毁了。” 老白带着人赶到酒店一问,人早已离开。徐刚气急败坏,下令在广州全城搜寻。找了三四个小时,依旧一无所获。会议室里,十五六个人低着头,噤若寒蝉。徐刚说:“你们自己说,我是不是养了一群废物?” “刚哥,这事谁能预料到啊?谁能想到那家伙竟敢砸你的车呀?” 徐刚说:“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必须把他找到。抓不到他,我拿你们是问。” 其中一个人挥了挥手,说:“刚哥,他可能已经逃回北京了。” “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给我找回来。胆子太大了。”徐刚气得连早饭都没吃。 上午十点多,徐刚的电话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电话,“喂,哪位?” “徐刚啊,你好啊。” “你是谁?” “我是你爹。” 徐刚一听,“你知道跟我这样说话的后果是什么吗?” “呵呵,后果是什么?就是你的车被砸了,你的古董都碎了,你还对着监控破口大骂。” “你是肥头大耳?” “我是你全哥,我是你爹。” 徐刚说:“你他妈活腻了。你在哪?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解决。” “你要来找我?那你就来吧。我已经回北京了。有种你就来北京找我。” “肥头大耳,我要是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姓徐。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就算给我磕头求饶也没用,我要把你活埋了。你等着吧。” “我等着。但你千万别开车来。你要是开车来,我还砸你的车。”徐刚一听,“你他妈给我等着,我非把你活埋了不可。” 放下电话,徐刚说:“这小子逃回北京了。想办法……”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用你们了。你说你跑哪不好,偏要往北京跑?你还能跑得掉?”徐刚嘴里念念有词,拨通了电话,“代哥。” “哎,刚哥。” “麻烦你件事。你听我说……”徐刚气得直喘粗气。 加代一听,“怎么了?气成这样?” “你听我说……”徐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跟加代说了一遍。徐刚说:“这小子叫老全,逃回北京了,你帮我抓住他。” “你真行啊,我靠,你净惹这些事。” “不是,你别取笑我了,行不行?我都快气炸了。你说他是不是傻?他往哪跑不好,偏要往北京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你在北京吗?” 加代说:“我不在北京。我和勇哥、阳哥在三亚陪老哥过生日呢。老哥明天过生日,我们提前过来了。” “哦,哦。” 加代说:“康哥下午也过来,没通知你啊?” “这种场合我去不合适。那你回不去呀?” “我哪能回去啊?你别说这点小事了,就算再大的事我也不能走啊。我要是走了,勇哥不得骂死我呀?我得在这陪到最后,我在这边伺候局。” “那怎么办?我一刻都等不了。” “你等不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徐刚,我说句实话,本来也是你不对。算了吧,行不行?” 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是我替谁求情,多大点事啊?你那些古董值多少钱?“ “我那些古董至少值两千多万。有一块和田玉和一个摆件,我刚花八百五十万买的。” “那是有点亏了。” “他还指着监控骂我。” “他骂你什么了?” “他骂我……他骂我妈。” 加代问:“监控能听到声音吗?” “不是,我看他嘴型猜的。我看嘴型还能看不出来吗?” “行,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徐刚说:“你帮我找他。” “这样吧。我现在正忙着呢。一会儿康哥到了,我要开车去接他。你等下午,我帮你找人找他。” “好,你尽快啊。” “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给加代打完电话后,徐刚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而后前往餐厅准备用餐。才刚捧起饭碗,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只听对方说道:“徐刚,你到底来不来呀?我可还等着你呢,只要你敢进北京,我就还打你啊,这次可就不是你打我,而是我打你咯。” “那肥头大耳的……” “敢不敢来?”徐刚一听,回应道:“我都不想跟你一般计较,你竟然还这样?我这就找人收拾你。” “有本事你亲自来。” “你等着。”徐刚一招手,司机便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刚哥。” “备人,不用找加代了,我们自己过去。” 司机一听,“不是,怎么回事啊?” “找人,明白吗?备 40 个能打的。” 从公司找了四五十人,都是练过散打的,也练过拳击,会点拳脚功夫。人备好后买好机票,徐刚就安排了最近飞往北京的航班。到了机场,徐刚给加代打电话。连续打了四五个,加代那边都是拒接。宴会厅里,有不少硬人在喝茶,加代和老哥的管家在一旁侍候着。徐刚第六次把电话打了过来,加代跑到门外,“你干什么呀?跟你说了这边全是人,你不停地打什么呢?” “不是,我马上要去北京了,还有半个小时我就起飞了。你帮我安排下呗?” “你去北京?我帮你找人找他就是了,你自己去干嘛呢?” “我受不了,他打电话刺激我,他还骂我。” “他骂你?” 徐刚说道:“你就别管了。这事你帮不帮我办?你要是不帮我办,我自己去找他。” 加代一听,“你还挺行,我跟你说我这边回不去。这样吧,我给你找马三,行不?丁健他们在深圳呢。” “就他一个人啊?” 加代说“就他一个也够了。你知道马三在北京是什么概念吗?那可是德外马三爷。比我名气都大。我让他给你找人,行吧?” “他在北京行不行啊?” “不是,你想表达什么?” “不是,代哥,我知道你在深圳厉害。我就想问问你,你在北京行不行,包括你给我找的那个马三。” “刚哥啊,我就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 “全灭,能明白吗?随便打,全灭,易如反掌,一马平川。” 徐刚一听,“你再重复一遍!” 加代说:“我说一马平川!刚哥,深圳是我的大本营,那北京也是我的大本营嘛。那你说我行不行呢?“ “马三也这样吗?” “哎呀,肯定是啊,你就去了就知道了。” “我可信你的了。” “你快去吧,我是回不去了。还有,你根本就不用去。” “我必须去,你帮我打电话吧。” “那好吧。你几点到?” “我四点来钟起飞,预计晚上七点半吧。” “行,我叫马三接你。你带了多少人?” “我带了四五十人。” 加代一听,“你怎么还带人去呢?” “我带人去了。” “行,那好吧。”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马三,“三儿啊,徐刚上北京去了。具体什么事我没听明白,说车被砸了什么的,他上北京要找个人。我叫他找你,你帮他办一下。具体事你俩对接一下,我这边忙着呢。” “行行行,哥,你把他号给我,我一会给他打电话。”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马三,马三把电话打了过去,“哎,刚哥。” “三哥,你好。” “没事没事,刚哥,你来吧。” “三哥,在北京怎么样?” “黑白两道,一马平川。” “ok,我这边三个小时在天上飞,一会儿就落地。” “好嘞,我接你。” 晚上七点半,三哥带着虎子、老八等一行人,总共带了十多辆车。马三开着五个九,虎子开着四个六,其余的是悍马、凌志四七零 等。 到了机场和徐刚一见面,两人一握手,马三说道:“刚哥,我这排场虽说比不上你,但是在这一亩三分地,那肯定是一马平川。” “三哥,我来之前就听说你比加代都好使,是不是?” 马三一听,“要我说徐刚,你能把事干大呢。真的,你是火眼金睛啊。走吧,上车边走边说,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上车,徐刚就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马三说:“哎呀,我艹,这小子挺混蛋呐。 没事没事,到北京来,我替你解决。收拾他,出气!有他电话号没?” “他用两个号给我打过电话,不知道能不能播过去。” 徐刚把电话拨过去,关机,不在服务区。马三说:“这是拿这小号气你呢。” “那可不嘛。” “没事,到北京就好办了,我替你找他。今天晚上先吃饭,从明天早上开始找他。你不着急走吧?” “也得快点,我现在是一刻等不了。越早抓到他,我越能解气。” “我明白,但是你再快,你也得给我点时间吧?” “是。” 马三一挥手,“走走走,我领兄弟们去吃饭。”马三在东四十条找了一家涮羊肉。马三摆局请吃饭,必定有高奔头、小八戒和大象。 一进包厢,马三就说:“在北京,方方面面的,我行。” 徐刚问道:“三哥,这边……” 奔头一摆手,“徐老板,我就这么跟你说。” “兄弟,你说。” “我三哥在四九城……三哥,我能说吗?” “别别……” “三哥,我能说不,我喝点酒,我压不住,我这人好说点实话,我这人你还不知道吗?一句谎话没有。” “不是,奔头,你跟人说这个干什么?” “三哥,我求求你让我说行吗?” 徐刚听得直纳闷,“不是,这怎么了?” 奔头说道:“三哥,你让我说,行吧?三哥,我求求你了,我说句实话。” “不让你说,你难受。那你就说吧。” 第2章 徐刚怒崩田壮、杜崽,加代紧急救场 高奔头转过身子,说道:“徐老板,我三哥在九五年那会,自身身价都估摸有二十个亿了。”徐刚一听,“真的还是假的呀。”马三瞧了瞧,“你瞧,不让他说,不让他说,这小子……”“不是,三哥,这自家人有啥不能说的?刚哥,我跟你讲实话,那时候代哥是跟着我三哥混的。三哥,这话我能说不?”“奔头,你……”“代哥跟我三哥,大象都清楚的。”大象挥了挥手,“我知道,加代隔老远就喊三哥呢,那三哥可了不得呀。八戒,你晓得的。”小八戒点点头,“那时候我是给三哥开车门的哩。三哥现如今厉害了,两句话就能把我带起来,我现今在朝阳前门大街这地儿,手底下有一百多个兄弟,你看我都这样喽。” 马三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今天这是要干啥呢?加代毕竟是好弟弟,但是现在我们得尊重他对吧?叫声代哥。徐刚,咱哥俩永远都是兄弟,咱俩没啥事啊。”徐刚一听,“三哥,你在四九城这么厉害呀。”“各方面还算行吧。反正没我摆平不了的事儿。哪有啥硬人啊?这四九城不都被我拿捏嘛!”“哎呀,那我敬大家一杯。”干杯后,马三说道:“徐刚,我可一点不吹牛,勇哥都是我介绍给加代认识的。”“我去。”“奔头,对不?”奔头一听,“这我可接不上了,三哥。”“我是说对还是不对?他不知道是谁,别往外传,当年我给介绍的,李大勇的事儿哪天我再给你讲讲。”“李大勇?”“哪天我再给你讲讲。有次我还给李大勇做了个局呢。”八戒摆了摆手,“三哥,喝酒,话多了,喝酒啊。” 这边正喝着酒,吹着牛,徐刚的电话响了起来。一接电话,“谁呀?”“哎,你来没来呀,你不是说上北京抓我吗?”徐刚一听,“肥头大耳的,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三哥,你接电话。”马三电话一接,“喂,你叫肥头大耳啊?”“你是谁呀?”“我马三爷,我是谁!你在哪儿呢?”“马三爷,我知道马王爷。你从哪儿来的呀?”“小瘪三,倒反天罡是吧?”“你啥意思?”马三问道:“你在哪儿呢?”“怎么的,要打我啊?”“不是打,是灭你,能明白不?”“那你来找我吧。”“你在哪儿呢?”“我在朝阳等你,你敢过来不?”马三听了,“哎,你还真敢报地点,马上追杀你听没听明白啊?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十面埋伏,你等着。”“我等着。你几点来?”“我一个小时到朝阳,敢说个坐标不?”“你来.....来亮马河大厦。”“哎呀,你等着。”马三挂了电话。徐刚问:“三哥啊,我们能去吗?” “打他个鲜红鲜红的。还能去不!”马三把电话打给了二嫂子,“嫂子啊。”“哎,三儿。”马三问道:“英哥在朝阳吗?”“他上密云了,今天晚上那边开个局,他过去给罩场子,完了给他拿两个干股,他说他今天晚上要把局给抢了。”“净干这事儿。”“他你还不知道嘛,那纯纯玩社会的。”“你在哪呢?”“我在朝阳呢。”马三说:“你这样,我这边来了个外地哥们,广州过来的,我马上带人上朝阳办点社会上的事,要个面子,你跟我去溜达一圈呗,到朝阳摆摆台面。”“没问题啊,你来吧,三儿。”“好嘞,走,这杯酒下去我们就走呗。” “三儿。”“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说。”“有响子吗?”“有,太有了。”“你给我弄一把。”“干啥呀?”“我得亲自手刃了这个小瘪三。”“这么恨他呀?”“他都这么欺负人了。”“理解理解,完全理解,这样,虎子。”“哎,三哥。”“一会儿给你刚哥备上一把五连发。我们这十一连发少点,我给你备把五连发行吗?”“行。”马三说:“五连发要多少有多少,管够。”“走走走!”一帮人啪地一碰杯,这杯酒干了,哗啦一下下楼,临上车之前,徐刚再三确认,“三儿,我们得说好。”“怎么的?”“就是他说的那个地方,我们去了,肯定没事是吧?”“你指哪方面?”“打架什么的,肯定没事吧?”“那随便,就加代不也跟你说没事吗?随便打呗,小菜一碟,你三哥在,更没事。”“三儿,我这人好干,去了你就看我怎么打吧。”“行,那走吧。刚哥,你带的兄弟就不用过去了。” 徐刚一听,“不是,我人都带来了。”“你人带来也别去。到四九城了,你这叫代哥知道,我成啥了?你好不容易来趟北京,怎么你三哥这点派头还没有了?我叫你带人啊?你就跟我走。你三哥往那儿一站,全得立正,让你挨个扇嘴巴子。”“扇嘴巴子不行,我得放响子干。”“行,没问题,走。”徐刚云里雾里地跟着马三上了车。奔头、大象、小八戒,再加上虎子、老八等人也上了车,十五辆车,每辆车三四个人。直奔朝阳区亮马河大厦。 车队到了亮马河大厦门前,马三一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不禁说道:“人呢?”徐刚说道:“三哥,玩我们呢?”“不可能啊。那他不是作死吗?这是害怕了吧?”说话间,五十多辆车迎面扑过来,开着远光,打着双闪。马三一看,“我靠。”徐刚心里一惊,“我靠,车不少啊。”马三说:“没事。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没问题,让他来,我看看是谁。” 等车靠近了,距离四五十米时,马三看清了,清一色的丰田 4500,而且车牌是顺义的。马三从车型、队形和牌照知道是二胡来了,心里顿时有了底。 马三走上前来,站在马路中间,做出一个停车的手势,大声吆喝道:“嘿,都把车停下!” 对面车里的那帮年轻人一看,有人惊讶地说道:“三哥,这不是马三吗?” 亚东把头伸出窗外,喊道:“三哥,你这是干嘛呢?” “下来,都下来!” 这帮年轻人把车停好后,发现后面还有车队。亚东的车占了一半路面,后面还有二十多辆车,邹庆和宋健友也在后面。亚东、邹庆和建友走过来,纷纷向马三挥手致意,口中喊道:“哎呀,三儿,你怎么在这儿?” 马三一招手,说道:“都过来!” 亚东乖乖地走到三哥面前。徐刚在后面看着,赞叹道:“哎呀,三哥真行啊!” 亚东、邹庆和建友走过来,都和三哥握手,并恭敬地称呼他为“三哥”。马三问道:“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老全打电话说要跟人在亮马河大厦门前定点,叫我们过来。”亚东回答道。 马三又问:“这人是干什么的?” 亚东说:“他是在这儿开商贸公司的,也是个老人了。他是我们顺义出去的,跟我关系不错,还沾点亲戚呢。” “是实在亲戚吗?” “那倒不是,就是沾点表亲。算是连亲带友吧,我不得不来。” “健友,你怎么也来了?” “我跟他有生意上的往来。他找到我了,我能不来吗?” “邹庆,你呢?” “我也是一样。” 马三听后,说道:“你们还真是的,老全人呢,怎么还没来?他不是找了不少社会人吗?来来来,你们仨站这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来,徐刚,你过来。” 徐刚走上前,马三介绍道:“这位是邹庆,朝阳的大哥。” “哎,你好你好。”两人互相握手。 “这是徐刚,我的好哥们,广州大哥。” “这是健友,四九城的贼王。” 宋健友一听,连忙说道:“三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贼王这称号多厉害啊!这么说吧,开门撬锁这方面,没人能比得上你。” 宋健友握住徐刚的手,说道:“你好,别听他胡说八道。” 马三接着介绍道:“这位是胡亚东,顺义的老大哥。这些都是我的兄弟。” “哎,你好,徐老板。你比我大,我就叫你徐哥吧。” 徐刚说:“应该是比你们大一些。” 亚东说:“那肯定没说的。三哥在这儿,这仗肯定打不起来,我们都得给三哥面子。没事,三哥,我们在这儿陪你等。一会儿老全来了,我说说他。” 马三抬头看着徐刚,说道:“你看,我说什么了?” 徐刚竖起大拇指,说道:“三哥真厉害,这可不是吹牛。” “你看我就说我是手到擒来,谁不给我面子?亚东,我问你句话。” “三哥,你说。” “就你手下这些小弟,要是三哥急眼了,我过去挨个扇他们嘴巴子,他们是不是得立正站好?” 亚东说:“那别说小孩立正了,我都得立正。三哥呀,邹庆也得立正。” 邹庆也附和道:“那我肯定得立正。” 马三说:“友哥年纪大,我就不问友哥了。徐刚,你看我是不是在吹牛?真的,我都说了随便打。” “三哥,你真是上流社会的人啊。” 马三说:“等他一会儿来,我看看他今天能把谁找来。他就是把东海龙王找来也没用,让他找。” 不一会儿,二嫂子也到了,她和三哥一伙人也都认识。又过了一会儿,广哥也到了。三哥一摆手,说道:“哎呀,广哥。” “三儿。” 马三说:“你也来了?” “老全打电话,我猜到是你。” “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徐刚,这是丰台老大广哥。” “哎呀,你好。”两人互相握手。马三说:“徐刚,你就看着吧,你看这四九城里有没有我不认识的?” “行。”徐刚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又来了两伙不太出名的社会人,这次应该是和全哥一起到的。三哥眼瞅着,说道:“这应该就是了吧,大家都往外看,这次应该像,应该是他到了。开了一辆大宾利,车陆续停了下来。这两伙社会人一下车,手叉着腰,说道:“全哥,都到齐了,都在那儿站着。” 老全下车看了看,说道:“没事,还有人,再等一会儿。” 马三往这边一看,喊道:“来,那是老全吗?你是老全吗?过来,到我跟前来,过来。” 老全转头一看,问道:“这是谁呀?” “那是马三。” 老全问:“马三是谁?” “这人有名,很牛逼,以前是德外北城那边的,有号,是个正经的老痞子,后来跟了加代。” 老全又问:“加代是谁?” “加代你都不认识?” 马三喊道:“我叫你过来,你没听见啊?老全,过来。” 徐刚一回头,说道:“奔头,把五连发给我。” 高奔头一听,问道:“你现在就要打呀?” 徐刚说:“他过来,我就干他。” 高奔头把五连发递给了徐刚,徐刚咔嚓一下顶上了膛。 听两伙流氓说马三很牛逼,老全没敢过来。马三手一指,说道:“我叫你过来。” “你等一会儿,我一会儿过去。” “来,我看看你还能把谁找来,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正说着话,后面又来了一辆车。马三一看,原来是杜崽从车上下来了,他一摆手,喊道:“全弟。” 老全跑过去,伸出手,说道:“哥。” 两人握了握手,杜崽问道:“跟谁呀?” “马三。” “马三?”杜崽抬头一看,说道:“真是马三啊?” 马三一摆手,说道:“崽哥。” “三儿,没事。” 老全一听,说道:“不是,哥......” 杜崽说:“没事,没事,我到了,我来摆平。” 老全说:“我还找了一个人。” 杜崽问:“谁?” “你等一会儿。” 杜崽一回头,一辆没有牌照的四七零开了过来。车一停,从副驾驶下来一个胖子,他转头对司机说道:“你在车上等我吧。”然后转过身,一摆手,喊道:“大哥。” 杜崽一瞅,赶紧跑过去,说道:“老田。” “你叫我什么?” 杜崽马上改口喊道:“壮哥!” 田壮问:“跟谁?” 老全道:“马三。” 田壮一听,“马三?你不是说打外地的吗?叫我过来瞧瞧。” “田哥,是他把马三找来的。” “我去看看。” 杜崽在田壮身旁,“我跟你一起去,壮哥。” 田壮一挥手,“走走走,老全,你也跟我过来。” 从人群中走出,田壮手指着,“马三,你怎么回事?” 马三一看,“壮哥,你怎么来了?” 田壮说:“谁呀?我看看,哪个外地的?跟我全弟装牛逼。” 杜崽说:“马三,不是哥说你,你这有点胳膊肘往外拐了啊,你怎么能帮外地人呢?” 田壮回头瞅了瞅杜崽,“不用你说,你老说什么呢,哪个外地的,给我叫上来?” 老全喊道:“徐刚,来来来,你出来呀。” 马三有点不知所措了,“不是壮哥,你等我过去,我给你说个事。这事我给你说说。崽哥,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马三往前走,奔头回头一看,赶紧喊道:“刚哥......” 紧喊刚哥,徐刚几步过来,直奔老全开始放响子。哐哐两声,有一响子直接打在壮哥的肩膀上了。杜崽应声倒地,被打退后两步,咕咚一屁股坐在地上。杜崽往后退的时候拽了一把田壮,惊吓中的田壮一下子被拽倒了。老全手一捂脑袋,调头就跑。胡亚东、邹庆、宋健友、崔志广、高奔头、大象、小八戒、虎子和老八全都傻眼了。马三也懵了。 徐刚一看老全要跑,撵过去又放了第三响子,直接打在杜崽肋部。杜崽惊恐地问:“这是谁呀,马三,这是谁呀?“” 徐刚问:“三哥,怎么办?” “徐刚,你干什么呀?” “我不打他吗?” 马三说:“我说话呢,你打他干什么呀?” 徐刚说:“你这人也真有意思,你不告诉我随便吗?” 马三喊道:“快,奔头啊。” “三哥。” 一回头发现,高奔头已经往车上走了,马三说:“你要走啊?” 高奔头抓抓头,“没,我电话落车上了。” 马三说:“快点,把徐刚拽走。八戒,快点把徐刚送走” 高奔头和小八戒赶紧过来把徐刚拽到车上去了。高奔头说:“刚哥,快走吧,你知道那是谁吗?” “谁呀?” “那是我们的爹呀。” 马三满头大汗,来到田壮跟前,“壮哥......” “马三啊,别让他走,来,我整死他。” 杜崽也说道我整死他。 马三说:“先上医院,壮哥,你肩膀冒西瓜汁呢;崽哥,你那也是。我给你俩先送医院去,走走走,别的先不说,先上医院去。” 亚东上车走了,邹庆都已经跑车旁边了,马三一回头,“邹庆!” 邹庆头都没回,往车上一钻,“老魏,快开车。” 崔志广也要上车。马三一看,“广哥,你也走啊?” “我不走干什么呀,三子,这多大的事啊?我敢在这待着?健友早就没有影子了,我走了,这事谁也摆不了,我赶紧走。” 基本上全跑了。虎子和老八站在原地,马三一招手,“过来!” 几个人把田壮和杜崽抬上车,马三拨通电话,“张院长,我马三。” “哎呀,三弟。” “你帮我排班手术吧,快点的,就现在,马上把人拉过去,你今晚你值不值班?” “我没值班。” 马三说:“你回趟医院,给我个面子,张哥,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今天晚上事干大了。” “又把谁打了?” “我把田壮崩了。” 张院长一听,“真的假的?” “真的,我说你都不相信。说实话,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能相信。另外,杜崽也被干了。” “哎呀,三子,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要闯号啊?你要给你代哥盖帽啊,你要在社会上超越你代哥啊?” “我这把是不是到位了?” “这太到位了,这你得名震四九城,以后你比白小航名都得大呀。” “不说了,这次我事能过去,我就什么不说,你快帮我。” “我过去。我说实话,这些年,我没给田壮做过手术,我这次给他做个手术。”挂了电话,张院长急匆匆要出门的时候,也是社会人的老婆问:“马三怎么了?” “马三在四九城要扯大旗,自立山头。” “真的假的,把谁干了?” “把田壮干了。” 张院长来到医院,换上了白大褂。田壮没有致命伤。相比而言,杜崽的伤重一些。马三说:“壮哥,无论如何,你先进手术室。你听我说,你再恨我,你听你三兄弟的,你先别叫你二处的人过来行不行?一会儿进去一针麻药下去,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你伤口缝完,我们再谈。” “马三,你把电话给我,我打个电话,我不叫二处的人。” “壮哥,我能给你吗?” 马三把这电话放背后了,“壮哥,我不能给你。你要是叫人来,我就废了,徐刚也废了,算我求求你。” “把电话给我!” 马三死活不肯把电话给田壮,俩人正吵嚷,张院长来了。马三说:“张哥,你先把田壮推里面去。” 张院长说:“我看杜崽挺严重。” “不是,杜崽死了都没事,你先把田壮弄进去。麻药量大点儿,给他全麻,最好让他一觉睡到后天,我这边好搬救兵。要不然,我这时间紧。我办不了这事,我得赶紧给我代哥找回来。” “我.......” “张哥,我求求你了,救命啊,人命关天呐。” “行,来吧。”四个护士过来了,田壮躺在推车上,喊道:“马三,马三,电话给我......” 马三一摆手,“赶紧进去。”田壮被推进手术室去了。 将田壮推进手术室后,马三回首间,便传来了“崽哥,崽哥!”的呼喊声。 “三哥,咋没先救我呢?”杜崽言道。 “你撑住,还有位副院长,半小时就到,你撑会儿,等会儿他给你动刀。”马三回应道。 “田壮呢?”杜崽随即问道。 “田壮已先进手术室去了。”马三回答。 杜崽不满道:“我比他伤得更重啊。” “你没他牛掰。说实话,你死了都没事。”马三说。 “哎呀,我们可是兄弟,三子,你救救我呀,你崽哥我还没活够呢。” 半小时后,副院长来了,接着又将杜崽推进了手术室。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杜崽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副院长表示:“命是保住了。”马三连连道谢。 田壮也住进了病房。马三长舒一口气,拨通了电话:“奔头啊。” “哎,三哥。”电话那头回应道。 马三问:“徐刚呢?” “我安排他在酒店了。”奔头回答。 马三说:“你听我说,马上给他买机票,叫他立马就走,叫他立马回广州。” “他不走,他说老全还没打着呢。” “他要不走就废了,叫他赶紧走。” “他说他不走,啥都不走。” “你把电话给他。” 徐刚接过电话,“三哥啊。” “你听我的,你先走。” “我不能走。” “你先走,你打这田壮可是二处的老大。” 徐刚一听,“这么牛掰?” “所以说,你先走,赶紧回广州。我这边看看找什么人,把这事摆平了。你要是不走,我还得分心照顾你。刚才我是刚刚给老田打了一针麻药,他也许能睡到明天晚上,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你先跑吧。他要是醒过来,这事就麻烦了。我争取叫他不要醒过来。”马三说。 “那行吧,那老全这事怎么办?” “你先别管全不全的了。这事肯定会有个说法,过后我再找他吧。” “行,那我听你的。” 当天晚上,最后一班航班,徐刚回广州去了。马三一个电话打给了代哥。此时加代正在敬酒,“你看我。” “来,你说两句呗。” “很荣幸,今天在这个场合提前祝老哥......”正说话间电话响了,老哥一看,“干什么呢?我最烦这个,这对我不尊重啊,弄副画!” “老哥,你这有点难为人了。” “我过生日,谁电话哇哇直叫?就你电话哇哇叫。弄幅画,不弄这事摆不了,我不高兴了。听没听明白?” “行行。” “去吧。” 加代小跑着上隔壁了,一接电话,“喂,你他妈干什么呀?” “哥,你先别骂,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徐刚事儿解决没啊?就是因为你打个电话,我得赔幅画。” “那都是小事啊,哥呀,你找个地方你扶着点,真出事了。” “怎么了?” “徐刚来了......” “你说重点。” 重点就是徐刚拿把五连子......“马三说道。 “怎么的?”加代问。 马三说:“把田壮和杜崽崩了,现在人在医院抢救呢。” “真的呀?” “哥,这事我能撒谎吗?” 加代问:“田壮怎么说的?” “田壮还说什么呀,田壮说不了话了。田壮要打电话,我把他电话抢下来了,我让老张给他打了一针剂量大点的麻药,他估计能睡到明天晚上,哥,你赶紧回来吧。” “徐刚呢?” “被我送走了送广州去了。” 加代说:“我这边走不开呀。” “哥,你无论如何得回来呀。” “是,我知道这事我必须得回去了,不是你给他办吗?徐刚怎么放响子了呢?” “哥,这事其实不怨我,怨你。” “怨我什么呀?” “你是不是告诉他随便打?他就什么也不顾了。田壮挺个大肚子,说话还装 b,说话吆五喝六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徐刚以为是装 b 的,哐的一响子把他崩个跟头。哥,你要是实在回不来的话,我就跟张院长再商量商量,我再给田壮顶一针。” “别别别,你再顶一针,他就安乐完了。没那么大仇,你干什么呀,你要给他送走啊?” “不是,他醒了,事就大了,不能让他醒过来呀。” “那也不能给送走啊。这样吧,我回去,我马上买机票。” “哥,那你尽快。” “好了,我知道。”撂下电话,加代来到百佳厅,“老哥,我家有点事,我回去一趟。” 勇哥眼睛一瞪,“你干什么?” “哥,这有点事,我朋友去了。” 几个大哥一看加代一头的汗,能看出来挺着急的。勇哥站起身:“你跟那几个哥哥敬杯酒吧。” 加代挨个敬了一圈,对老哥说:“老哥,我欠你幅画。” “那你走吧,欠幅画就行。” 勇哥走了过来,问:“咋的了?” “没事,我自己的事,回去处理一下。” “谁难为你了?” “不是不是,朋友的事,我回去办一下。” “那行,那你去吧。需要的话,打电话。” “行,哥。” 加代赶忙买机票回来了。凌晨到了北京,马三来机场迎接。马三后背都湿透了。上了车,加代问:“田壮呢?” “没醒呢。” “手术做完没?” “手术做完了。” “打哪了?” “打肩膀上了。”马三回答。 加代一听,“他胖,没事。” “要不他也没淌多少西瓜汁。” “伤得不重吧?” “他伤得不重,杜崽伤得重,打肋部了。” “打哪了?” “打肋骨上了。” “走吧,先到医院,我看看去。” 到医院,代哥也问大夫和护士,都说还行,杜崽伤得重一点,田壮没什么大事。隔玻璃往病房里一看,田壮在那睡得打呼噜呢。加代问:“张哥,他什么时候能醒啊?怎么回事?” “刚才马三说你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说你那边局太重要了,我刚才又给打了一针。”张院长回答道。 “什么针?” “麻药呗。” 第3章 两千万的恩怨纠葛 加代说:“哥,我没料到你今晚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觉着怎么着也得等到明天呢。我心里没底呀,这才跟张哥讲了。” 加代一听,“你可别把他给弄走了。”随即转头问张哥:“这没啥事吧?” “张哥摆了摆手,他身板大,没事,他抗麻,再给他来一针都没事。” “这得睡到啥时候?” “起码得睡到明天半夜差不多。” “那我就不走了,我在这守着吧。” 加代也没走。下午,田壮醒了。醒了之后,田壮闭着双眼,说道:“渴死我了,哎呀,倒杯水呀,倒杯水呀。” 加代一看,“哥,醒了?” 田壮睁开眼瞧了瞧,“去弄杯水来。” “行,我这就给你去弄水。” 加代拿来几瓶矿泉水,田壮一口气就喝了两瓶。加代问:“壮哥,疼不?” 田壮说:“你把那姓徐的给我叫来。” “壮哥,任啥事你冲我成不?” “冲你啊?” “冲我!壮哥,咱哥俩这么多年了,啥事儿没遇过,啥事儿没经历过?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你要我给你下跪都成。壮哥,我跟你说实话,徐刚是我最铁的哥们。” “他打我,加代他打我。” “哥呀,但凡他要是知道咱哥俩这关系,他肯定不会打你。” “晚了。” “哥,你看这样成不?你提要求,不管是你还是老全,我都尽量满足。只要你提要求,多少钱都行,啥事儿都行。哥,只要是我能办的,我绝对不说二话。你放他一马吧,毕竟这徐刚跟我关系着实不错。这事也怨我了,我跟他说在北京可以随便打,我哪能想到这个老全能把你找来呀。哥,要不别说他了,就是换成我在现场,我敢打你吗?我不得对你点头哈腰的呀?哥,你是我大哥,我是你老弟呀。” 田壮说:“我要当经理。” 加代一听,“那你还是找徐刚吧。” “加代,你这不是......” “哥,跟你说实话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晓得不?” “你怎么救我一命?” 加代说:“要按马三的意思准备再给你扎两针麻药,直接就给你送安乐了。” “不是,他敢?” “有啥不敢的,明知道你醒过来,这事肯定摆不平,那可不就给你送走呗,那事不就更好办了。” 田壮一听,“你这不瞎扯嘛,你这不跑我这讨愿来了么,你这哪是找我办事呀,你这不拿我当许愿池王八了?那你说这事怎么办?” “壮哥,实际点,这样,我别的事办不了。多少钱,我给你拿钱成不?你还能不退休了?你要啥,你说你要房子要车子,我都给你满足。” “那你在海南给我整套房。” “行,多大的?” “越大越好,装修都整好,再配辆车,以后我跟你嫂子过去,去度假。” “行。” “另外你再给我拿点钱。” “多少啊?” “你看着给呗,反正多给点。” “二百万?” 田壮说:“逗我呢?” “那房子和车才多少钱呢?三百万!” 田壮说:“行,我答应你,啥时候办?” “你出院了就办呗,我领你去挑去,你相中哪个,我就给你买哪个成不?” “那行。”田壮答应了。 加代说:“壮哥,说好了,这事可就过去了啊,可不许小肚鸡肠。壮哥,你也是条大男子汉,这事可就了结完了啊。” “行,你答应我就行。” “行,我答应你。” 田壮说:“我还有要求。” 加代一听,“还有啥要求啊?” “你别找我全弟了。” “你俩啥关系?” 田壮说:“就是挺要好的关系呗。姓徐的打了我,还不够解气的?加代,这事也就你来,你换别人试试。你看能不能掉脑袋,打我是啥概念?” 加代说:“你说这事我不找他,这钱我让谁出啊?” “你可拉倒吧。你说我都能帮他出头,你想想这得啥关系。” “行,那我不找他。” 田壮说:“你得答应我。你要是找他,这事我可过不去啊。” “我不找他,我答应你。我听徐刚说,监控里看到老全拿走了一块玉石,叫他把这玉石给我还回来吧。” “行,我叫他给你还回来。”田壮给老全打电话了。 “那就这么着,我去看看杜崽去。” “你去吧。” 加代来到杜崽的病房。杜崽一看,一摆手,“代弟呀。” “行了,崽哥,拉倒吧。” “打我肋骨上了。” “哥呀,在江湖上混,吃这碗饭,只许你打人,不许别人打你?” “不是,打我这人是谁呀?” “哥,这人咋回事呢,我得跟你细讲,他是个特别仗义的人。” “啊?” 加代说:“等你这边好了,第一时间请你吃饭,跟你交朋友。再说了,都是江湖中人,难免有个磕磕碰碰,而且他跟勇哥关系贼好。” “真的假的?” 加代说:“田壮都摆平了。我跟你有一说一,田壮都没敢说啥。” “那不管咋地他给我打了,你这玩意多少......” “拿一百万行不?” “再加点。” “一百二十万。” “你就加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 杜崽说:“再加一百万。” “崽哥,你这......就一百五十万吧。” “二百万吧,行不?崽哥都这样了,肋骨都打折了。” “那就二百万吧。” “谢了啊。” “没事,咱哥俩说那干啥呀?”杜崽这事也了结了。 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把田壮和杜崽的事给搞定了。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老全,“你叫老全啊?” “你是谁呀?” “我是加代,知道不?” “昨天晚上听说了。” 加代说:“我跟你讲啊,我冲壮哥和杜崽的面子,我不收拾你了。你把徐刚那玉石给我还回来。我在医院等你。” “行。”老全答应了。 不大一会儿,老全把双龙戏珠的平安扣玉石摆件拿过来了。加代接过礼盒看了看,说道:“你呀,记住了,你捡回一条命知道不?你还在我面前摇头晃脑的,你要是再这样,可别怪我在这揍你。” “你揍我干什么呀?” 加代抬手就是两巴掌,“你给我记住了,要不是田壮在楼上躺着,要不是你跟杜崽认识,今天你敢来医院,我非把你腿打断不可。你看我加代是不是在吹牛,以后见到我绕着走,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赶紧滚吧。” 老全转身上了车。加代双臂抱胸,心里想着,要不是看在田壮和杜崽的面子上,不把他的两条腿卸了才怪。 老全一上车,旁边的流氓就劝道:“大哥,消消气啊。” 老全问道:“他车牌号多少?” “别啊,哥,这可不行啊,这绝对不行,你要是砸了他的车,你可就完了。” 司机也转过头来,“真的,哥,这可不是吓唬你,加代真的很厉害,你要是砸了他的车,他能把你送走。” 车没砸成,老全心里的怨气也没发泄出来。当天晚上,加代陪在田壮身边,聊聊天,照顾着他。加代和徐刚通了个电话。徐刚问道:“代哥,这事能解决吗?” “解决了,你也别问了,刚哥。过段时间我去海南,我选个房子,到时候你送我一套,这事就过去了。” “行,这事我答应你,但是我那个玉石……” “玉石在我这呢,过段时间我回深圳,我把玉石给你带回去。” “行行行。” 加代说道:“至于车,你就别追究了,这边关系处理得很好,老全跟我壮哥关系特别好,我也不能再找他的麻烦了,你给我个面子行不?” “不是,我不差那点钱,那修车几十万,那两个古董花瓶二三百万够了,主要就是玉石贵,我主要是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行,你就冲我吧。这事你做得也不小了,你在这边的名气也挺大的,都在打听谁叫徐刚,谁打了田壮。” “行行行,那我给你面子。”徐刚也妥协了,他知道得给加代面子。 玉石被要了回去,还挨了两个巴掌,老全觉得很没面子。在红屋夜总会最中间的大卡座里,老全说道:“来吧,谢谢大家了。” “哎呀,哥呀,消消气啊。说实话,这事够呛,那可是把壮哥给打了,把杜崽给崩了,也就是他找加代了。” 老全说道:“你要是不提这加代还好点。” “怎么了?” “他算个什么东西,我一点都不吹牛,他长得像人吗?长得像个猴子似的。” “像什么?” “就像河里那个吸血的水蛭。” 众人一听,“你拉倒吧。” “我看就像,尖嘴猴腮的样子。我告诉你们,这事要不是别的原因,要不是壮哥给我打电话,不是崽哥跟我说情,我能轻饶了他?” “那是,我们大哥绝对厉害。大哥,聊点别的吧。” “不不不,我就告诉你们,我也打听过加代了。” “全哥,聊点别的,人多嘴杂。” “聊什么别的?这加代以前是干什么的,你们不知道吧?光知道他现在是社会大哥,他以前是卖手表的,他卖的都是假表,人品不行,知道吗?早年被宝刚大哥打出了四九城。跑了好几年,他兄弟为了救他,把房子都卖了,他回来之后一点表示都没有,还笑话人家。就这种人,在四九城能混得下去?” “那个……大哥,你说,我去上卫生间。” “不是,怎么了?” 一转眼,走了好几个。老全一看其他人,“我跟你们说。” “不是,大哥,说点别的吧。” “不是,我跟你说,你怕什么呢?没事,我告诉你们加代……” 几个女孩拍了拍老全。老全一回头,“怎么的,老妹?” 说完了吗?“” “啊?” “别在这装 b,我代哥是你能骂的?” 老全一听,“你说谁呢?” “我说你呢,我们几个姐妹听半天了,代哥是你能骂的?你算个什么东西?长得肥头大耳的。”说话间,一个女孩上去给了老全一个大嘴巴子。 老全抬手也给了这小姑娘一巴掌。“臭婊子!” 女孩捂着脸喊道:“红姐,红姐。” 老全一把将女孩拽了回来。女孩喊道:“红姐,有人打我。” 陈红在吧台一听,赶紧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红姐,他骂代哥,还打我脸,打我胸。” 红姐一听,“你们过去吧。”然后走到老全跟前,“大哥,喝多了?” 喝没喝多怎么的?你是老板啊?“” “大哥,你消消气。怎么回事,怎么打女孩呢?” 我打怎么的。你别管,装 b 我就干你。” “行,慢慢喝。”陈红一转身回到了吧台。 老全叫嚣道:“叫人来,把人都喊过来,把她店砸了。” 陈红到了吧台,几个女孩围了过来。陈红问道:“他说什么了?” “说代哥这个那个,说代哥以前的事。” “说代哥坏话了呗?” “对。” 陈红一听,拨通了电话,“哥。” “红啊。” “哥,你干嘛呢?” “我在医院呢。” “你怎么在医院?” “照顾田壮,田壮让人给打了。” “啊?” “怎么的?说事儿。没事的话,你就挂了吧。” “不是,哥,我跟你说个事,有个叫老全的,你认识吗?” “认识。” “在我这说你呢。” 加代一听,“说什么了?” “就说你以前这个那个的,说你这像狗皮膏药似的,说你人品不好,说你以前还追过我。” “滚一边去。” “真的,说你以前追过我,哥。” “我马上过去。”加代一转身,“壮哥,养病吧。” “你去干嘛?” “我出去一趟。” “啊,那行,去吧。” 下了楼,加代拿起电话,“马三啊。” “哎,哥。” “丁健回来没?” “没回来呢,还在深圳呢。” “来,你叫人,跟我过去,上陈红那,把大志给我叫来,把奔头大象全叫上。” 没过一会儿,加代带着一百来人来到红屋夜总会门口。车一停下,加代手插兜进入了夜总会,后边一百多人。陈红一看,“哥。” 加代问:“人在哪呢?” “在最前面,还在说着呢。” 几个女孩也围过来了,“代哥,刚才打了我一巴掌。” “打哪了?” “打我大白兔上了。” 马三一听,“来,我看看,三哥看看。”...... 一大群人到这卡包面前,加代说:“喝得挺好吧?” 旁边这帮兄弟一看,全站了起来,都叫代哥。 加代手一指,“有你们没?有没有他们?” 几个老妹说:“他们就跟着听。” 加代说:“跪下!” 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加代手一指,“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别别,哥......”跪了一排。 加代手一指老全,“来,你站起来。” “怎么的?” “骂我呢?” “没骂。” 加代说:“那怎么有人告诉我,你骂我呢?” “没骂你,说点实话,不让说呀,我长嘴了。” “没挨过打是吧?” “挨过,从小到大挨无数回打,就不服。” 加代一回头,“马三啊。” “哥。” “来,他怎么吓唬你的?田壮那边事怎么办的?来,撒气。” “哥,壮哥那边.....” “我叫你打,你就给我打。” 马三上去就一拳,老全咕咚就躺地下了。加代说:“叫你硬,叫你不服,肯定是有让你服的办法,踩住他。” 一顿拳打脚踢,朝脸上、肋骨......老全蜷缩成一团,喊道:“我认识人,我找人......” 加代说:“你找谁都没有用。” 马三累得满得大汗,站起身,说:“给他掰开,给他胳膊,腿抻开,裤子扒了。” 一帮人把老全的裤子扒了,摁在地上,呈“太”字形。 众人一看,“三哥,这什么招?” 三哥一回头,“谁有防风打火机,给我来一个。奔头,把他命根子揪起来。” “三哥,你叫别人干吧。” “八戒,你来。” 小八戒一听,“我来,我就不怕脏。”上前一把揪住老全的命根子。马三把防风打火机调到最大,啪一点着,像喷枪似的,朝着根部的位置一下子点着了,刺啦一声,焦臭味散发出来。老全疼得在地下打滚。 加代指着老全的鼻尖,说:“听好了,我给你两天时间,你给我准备好两千万。准备好了,你给我打电话,我找你去,你把钱给我。你把钱给我,一切好说。否则,你就等着瞧吧。” 说完,加代领那帮兄弟撤了。陈红追到门口,“哥,就这么轻饶他了?” “不能太严重了,这就可以了。再收拾他,田壮那边不好摆,毕竟还得拿钱呢。” “行吧,哥。” 第三天,老全电话过来了,“加代,你在哪呢?” “我在家呢,怎么的?” “我不答应给你两千万吗?” “对呀,什么时候给呀?” “今天晚上七点,你到全聚德 666 包厢找我,我把这钱就给你。” “你知道你忽悠我什么后果吗?” “你敢不敢来就完了,我给你钱,你敢不敢要,要你就来取。” “你等着啊。” 马三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哥,这是准找人了,准找白道,再就找哪个社会了。” “打不服是不?” “按理来讲不应该,那都烤糊了,那都掉皮了,要不哥,给涛哥打个电话,或者咱带着谁去。” “谁也不用来。” “晚上把二老硬给我叫来。” “哥......” “你把他给我叫来,我就领二老硬去。” 二老硬来了,一进屋,“哥。” “晚上你跟哥走。” “啊。” 当天晚上加代和二老硬到全聚德门口,停好车,走进大厅,经理跑了过来,“兄弟。” 加代问:“666 包厢什么人?” “三个六啊,三个六不少人呢。” “有多少?” “十来个。” “认识吗?” “不认识。一个都不认识,但瞅着都不是一般人,都挺斯文的。” “行。” 顺楼梯上来,门一推开,加代看到了坐着的老全。但是老全没坐在主位。主位上是加代认识的一位白道大哥。大哥一摆手,“来,加代。” “大哥,你好。” 另一边几位,加代基本都见过,都是经理、副经理级别的大哥。老全站起身,“你好,加代。” 加代看了老全一眼,说:“挺有面子啊,把几位大哥都请来了一起吃饭啊?” “对呀,我的肋骨现在还疼。加代,我不瞒你说,我这算废了,大夫告诉我,我那地方要植皮,说要从脚后跟取皮,说硬。” 加代说:“那就赶紧植上,别植晚了,真没用了。” “不对呀,我一想,我还得给你拿钱呢,我先把正事办了,你入座呗。” 二老硬拉出一张椅子,“哥,坐着。” “二奎,你也坐。”二老硬咣当一屁股坐下了,眼睛看向旁边。 大哥一看,“老弟啊,我听小全说你俩有点矛盾,怎么回事啊?我们都不是外人,跟我们哥几个说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们把这事给你们解决解决。没有解不开的结。” “大哥说得在理。怎么回事呢,大哥,我就一说一,他欠我两千万,这钱呢,我给他定日期了,两天之内给我。今天正好到时间了,他却不想给。” “怎么欠的?” “这怎么欠的,大哥我就不跟你学了,这里面不少细节,我就不跟你说了。” 大哥言道:“全啊,你讲讲。” “有啥不能讲的?加代你不好说,我好说。” 加代则说:“你最好还是别讲。” “我偏要讲,我就是要说。能怎样呢?” 加代挥了下手,“你说罢。” “大哥,大流氓欺负我。打断我肋骨后,还提起我命根子拿火去烧,哪有这样的啊?打完我还向我要两千万。大哥,你来评评理。你说我能给么?” “这个加代啊,就他那个……” 加代挥了挥手,“大哥,没事没事,你说,我明白你意思。” “代弟。你看他这样子,做点买卖也实属不易,你就放他一马吧,都是朋友嘛。不行,是不是……” 加代说道:“大哥,按道理说呢,你说我若是不给面子的话,也不太好。但是你看,千不该万不该他把你们找来了。大哥,换做是你,你会如何理解?” “不,你想多了……” “不是,大哥,你等我说完,我会不会认为这是在威胁我,找人来压我?大哥,你换位思考一下,你会不会这样理解?” 大哥沉思片刻,“老全啊。” 老全起身,“大哥,我肋骨疼得很,我啥也不说了。”走到旁边,老全当场就脱下了自己裤子。 大哥一看,“老全,你提起来。” 老全说:“大哥,你看看。” 大哥有些不好意思,手一指,“你赶紧给我提起来。” 老全把裤子提了起来。大哥转头说道,“代弟啊,这……” 代哥挥手:“大哥,这样吧,别说一点面子不给,一千万,我够给面子的了。” 大哥转头,“老全啊,你看?” 老全摆手,“我就明着告诉你加代,我一块钱都不给你。我就不信这帮大哥在这,你敢对我动手。” 加代一听,“你说好了?” “我说好了。” 加代站起身,说道:“在座的都是我大哥,我加代岁数小,我有时做事鲁莽,今天我提前给几位老哥赔个不是,就当你代弟在这岁数小,不懂事了。挑理也好,生气也罢,过三五天我给大哥赔不是,我上家里登门拜访。我先对不住几位老哥了。二奎啊,你给我往死里打他。” 二奎上去就是一记勾拳,结结实实打在老全嘴巴上,老全直接打坐到桌面上去了,桌上的碗和碟子摔了一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紧接着,二老硬踩上椅子,眼睛看着白道大哥,对着老全就是好几拳。大哥捂着鼻子,“哎哟,我的妈,我艹,味道都打出来了。” 老全当场就昏迷了,二奎薅着头发将他扔在地上,用水浇醒。没等加代吭声,老全就拿出了两千万的支票。加代摆摆手,“几位老哥,对不起了,没吃好,没喝好,我们换个地方,我请几位老哥吃饭。别因为他,影响大家心情。要是大哥不去,因为这个人影响我们感情,可就不值当了。几位老哥,代弟真心邀请,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走走走。”一群人都起来了。换了个饭店,加代请这帮大哥吃了饭。饭桌上,谁都不提这事,只是喝酒,聊聊生意,谈谈感情。 晚上加代把这帮大哥挨个送回家。 一切忙完之后,加代给徐刚打去电话。“刚哥。” “代哥。” “你那古董值多少钱?” “四百来万。” “我给你 500 个,包括你修车。” “不是,这钱你要给我?” “我帮你要回来的。” “好嘞。” 加代又给在深圳的郭帅打去电话,“郭帅啊。” “哎,哥。” “你给孙玉山打个电话,问问他三亚或者海口哪个地方的房子好。要别墅,三四百平的都可以,最好是精装修的,你让孙老板帮我置办一套,多少钱我给他打过去,再帮我买辆车。” “什么车?” “一百来万的呗。” “行,这事我给你办了。” 给完徐刚钱,买完别墅和车,还给壮哥拿两三百万,给杜崽再拿二百万,还能剩下一些。 加代给田壮送钱时,田壮说:“听说你打了老全,排泄……” 加代挥手,“壮哥,这事就别提了。打了。” “打了可不行啊,你得再加一百万。要我说,老全就是贱,这回打服没?” “打服了。” “行。”壮哥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 加代又给了田壮一百万。最后,加代留下了八百万。 最难办的就是老哥的画了。加代把钱和玉石送给徐刚时,把画的事告诉了徐刚。徐刚听闻,“代哥,你放心,这画我给你弄。” 没过多久,徐刚真的给加代弄来了一幅画。拿到画,加代当即送给了老哥。 第1章 太子辉生日宴 生活中有些人不喜好操办红白喜事,这种观点其实并不恰当。因为举办宴会,可以将平素难以聚拢的亲朋好友汇聚一堂,如此一来,既能够分享喜悦,又能够增进彼此间的感情。 一般人跟东莞的太子辉很难相处融洽,毕竟他这个人亦正亦邪。不过自从他与加代结识后,就坚定地站在加代这边。倘若有人在背后说加代的坏话,太子辉必然会站出来维护加代。 某天,太子辉致电加代:“哥,你在北京,还是在深圳呢?” “我在北京呢。啥情况?” “嗯,下礼拜一你来东莞一趟呗?” “干啥呀?” 太子辉回应道:“我过生日。” “哎呀,辉啊,过生日啊?想要啥?我给你买。” “啥也别买。你人能到就是最好的礼物。” “肯定礼到人到。” “哥,那我礼拜一等你过来。” “行行行行,那我就看着给你买了。” “我真不要。” “你就别管了。好嘞。”加代挂断了电话。 社会人的生日,讲究的就是个排场,图的就是个氛围,亲朋好友齐聚一堂,热热闹闹的,也能增进感情。太子辉过生日,加代提前一天到了深圳,将两地的兄弟聚拢到一起,一同选购礼物。 生日当天,除了跑路的孟军,北京和深圳的兄弟们全都在表行集合了。正准备出发之时,左帅说道:“哥,今天我去不了了。” 加代询问:“怎么了?” 左帅回答:“要不我候补吧,反正咱离得也近。” 加代又问:“你干啥呀?” 左帅解释:“你弟妹的妈妈今天也是生日,晚上要办生日宴。” 加代回应:“同一天生日啊?” “可不就是同一天嘛,还挺凑巧的。我这边实在走不开。哥,辉是自己人,啥时候补都可以。但这边不一样,老太太那边本来就是面子上的事。再者,姐姐和妹妹都去,我跟她们认识时间也不长,要是我不去,是不是不太好看呀?” 江林在旁边插话:“别让左帅去了吧。少他一个,大家不也照样去吗?” 加代表示:“那你忙你的吧。礼物给你带过去啊?” “礼物回头我自己给他送去。” “那行,那就不管你了,我们走!”加代挥手示意,车队朝着东莞进发。 太子辉的朋友众多。太子酒店门前停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豪车,太子辉在酒店门前迎来送往。社会人的生日流程基本都一样。在门口寒暄几句,迎进宴会厅,引领入席。坐在头排的加代发现,整个宴会厅摆放了一百多桌,很是气派。 等众人都落座后,太子辉上台讲了几句,生日宴便正式开始了。大家相互敬酒,穿插着喝酒。三个小时过后,该走的人基本上都走了,能喝的则留下继续喝。遇到好哥们、好朋友,就拼桌坐到一起喝,一起聊。加代也不例外。因为太子辉过生日,不少来的人加代都认识。加代一会儿在这桌,一会儿在那桌。 太子辉的生日宴来了不少社会人,麻子为了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不停地和这帮流氓打招呼,来回敬酒。 加代点燃一根小快乐,不经意间发现离自己这桌十来米的地方,中间隔了两桌,有个老头背对着这边,颇为奇特,只有一只右胳膊。加代很是好奇,老头应该是五十岁到六十岁之间,满头白发,个子不矮。但加代想不起来他是谁。 没一会儿,加代发现老头对面一个四十来岁的小子站起来往老头脸上扇了一巴掌。加代心想,卧槽,喝大打起来了? 对面的小伙指着老头的鼻尖破口大骂,骂声很难听,什么话都骂了出来。足足骂了三分钟老头一声不吭。加代就坐在那儿看着。此时,太子辉在门口送客人,并不知道宴会厅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回来。 宴会厅没人拉架,江林问:“哥,你认识老头啊?” “我不认识。你认识吗?” “我也不认识。” 加代一举杯,“来,我们喝一杯。”这边加代刚要说喝一杯。从旁边围过来不少人,喊道:“田哥,田哥!” 那小子回头,“哎,兄弟。” 有人问:“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狗东西跟我装牛逼。” “田哥,你跟他一样的?他都没有胳膊,是个废人,是个傻子。谁理他呀?” “不是理不理他,他跟我一桌,我说今天是挺好的日子,你换一桌,我们哥几个好聊天。他偏不走,在这喝酒。你说我他妈是不是给他脸给多了?”说完,田哥手指着老头,“你能换一桌不?” “我干什么换桌?我在这坐得好好的,我干什么换桌?你要不愿意和我一桌,你换桌呗。” “是不是还要我扇你嘴巴?”说话间,那小子就要往前上。 身边的人伸手拉住了,“老田,老田,别别,别打。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太子辉的生日。打他这样的人,你不掉身价吗?” “不是,你说他这个鸟样,完全的一个杂碎!”指着老头,那小子说:“你走行不行?你要是饿,你赶紧吃一口走。整个大厅,谁他妈欢迎你呀?” 老头也不吭声,自己吃自己喝。老田一看,气得咬牙切齿,从桌面上端起一盘菜,朝着老头的脸上扬了过去,“俏俐娃,让你走,你没听见呀?” 老头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睛盯着老田。老田见状,“你看我干什么呀?你还敢跟我装 b 呀?我打你,你他妈还敢有脾气?” 旁边刚有人劝架,老田一摆手,“都他妈闭嘴。” 加代闻言,“老弟啊,你比我还小两岁,别这样。你比谁高一等啊?你喝好自己的酒就行。” “艹,我好心提醒你!你他妈不识好人心。行,那我不管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加代看了看他,没说话。江林很会来事,给代哥倒了一杯,又给老头倒了一杯。加代端起酒杯,说:“大哥,喝多少了?” “我才坐下。在门口帮忙了半天。小辉这孩子挺好的。早些年对我也不错。今天他过生日,来的客人挺多,我在门口帮忙,刚进来。俏特娃,我看那边有空座位,就去那桌了。说实话,我他妈也是眼瞎,去那桌了。” “这话过了。大哥,来,我俩干一杯。” “来!”两人碰杯,一饮而尽。加代问:“大哥贵姓?” “我姓杨。我是东莞本地人。” 加代问:“那你怎么认识我的?我俩没见过。” “你大名叫任家忠,外号加代。你在罗湖东门有一家表行,叫忠盛表行。是深圳罗湖最大的表行。这没错吧?” 加代一听,“大哥,行啊。去过深圳吗?” “去过,还去过不少次。说实话,很多年前我就听说过你的名字。咱哥俩呢......行了,再来一杯,你还能喝吗?” 加代一看,“来!”两人又干了一杯。老杨的话引起了加代的兴趣,他问:“大哥,你了解我挺多呀。我俩是有什么交集,还是有什么过往啊?” 老杨手一指,“哎,兄弟,我打听个人。”刚说到这里,老杨似乎觉得不妥,“你看我这手习惯......” 加代一摆手,“没事没事,你说你的。” “你有个兄弟叫左帅,他现在还跟你在一起吗?” “在一起。在福田开了一家赌场。” 老杨一听,“啊,挺好的啊。” “挺好。” 老杨说:“那人不错,正经八经挺讲究,我挺佩服。” “啊,大哥还认识左帅?” “认识。你身边这位是你的兄弟江林吧?你的头号大兄弟,替你掌管整个深圳的生意,我没说错吧?” “大哥厉害呀,我这伙人你都知道?” “我也就知道那么几个。还有一个叫马三的。” 加代一转头,朝着隔壁桌喊道:“马三,三儿!” 马三跑了过来。“哥!” 加代一指,“你看是这个吗?” “对。有印象。”老杨手一指,“小个子。” 马三莫名其妙,问:“哥,怎么了?这是谁呀?” 加代一摆手,“没事儿,你忙你的。”看着老杨,加代说:“哥,你得给我讲讲,这些人怎么认识的?” “老弟,我们哥俩今天能遇到一起是缘分。我现在混得确实不怎么样。但我再不行,也就是他敢跟我刺毛。他家里有背景,他爸有钱,他叔叔是我们这里的领导。我得罪不起。兄弟,我一点不吹牛逼,我老杨在这坐着,整个东莞社会没人敢动我,也没人敢看不起我。让你见笑了。” “大哥,我一点不笑话你,我能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 老杨一听,“兄弟,你要是能说出这话。今天大哥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说个事,我没有半点恶意,你别多心。” “你说吧,大哥,我洗耳恭听。” 老杨说:“我这只胳膊是左帅打掉的。” 一听这话,江林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屁股后面的短把子上,麻子把手伸进怀里准备掏十一连发了。这话太惊人了,简直是不共戴天之仇。加代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老杨,“大哥,你......” 老杨一摆手,“兄弟,我还是那句话,一点恶意没有。不怕你知道这事,今天聊到这里就跟你讲讲。说这话,那得是五年前了,在韶关。也不知道是谁把你兄弟左帅找去了。我俩在一个矿山遇到了,当时我四肢健全,我是对方一伙的,我俩在矿山打起来了。我说实话,老弟,我没见过你兄弟这样的,大高个,开个大悍马。一下车,我作为老痞子都得说挺有派头。” 老杨开始讲述起五年前的那段往事。他说:“左帅这小子跟其他小孩儿可不一样。我比他大二十多岁,见过的小孩儿也不少,可没一个像他那么有冲劲的。一下车就放响子开打,真猛啊!他一下子就撂倒了我三四个兄弟。我一看情况不对,就拿起一把五连发冲上去跟他干。我可是奔着要他命去的,他也是想要我的命。不怕告诉你,我朝他脑袋开了一响子。但这小子命大,阎王爷不收他,他愣是躲过去了。他抬手一响子,把我膀子给卸了。兄弟,不瞒你说,你以为我只是没了胳膊,其实我是整个膀子都没了。我把衣服解开,你看看。” 老杨解开西服,加代一看,不禁说道:“大哥,你这……” “兄弟,你听我说完。我为什么说不怨你呢?混社会就是这么回事。你打我,我打你。后来两个矿场老板出面解决了。怎么解决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归我管。老板给了我不到六百万,五百多万吧。我都留下了。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加代听后,点了点头,说:“那你不怨左帅呀?他把你胳膊都卸了。” “兄弟,你要是这么说,说明你还不够社会。你想挣这钱,就得豁出命去干。被人打死也不能吭一声。不然,你就不是个男人,也吃不了江湖这碗饭。别像个女人似的,被打了就这啊那啊的。你想挣这个钱,被人打了,那是你自己没本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谁要是报仇,那他就不够个流氓。” 老杨的这番话,让加代不禁暗自佩服。加代说:“大哥,今天真是有缘。老弟我比你小点儿,听你跟我说这些。真的,不是我自夸,可能在大哥心里挺信任我,毕竟我这么多兄弟在这儿坐着,你也不怕我这帮兄弟现场报复你,还敢跟我说这些。大哥,我敬佩你,你心胸宽广。来,我敬你一杯。” 两人碰杯后,老杨说:“老弟呀,生死我见得多了。我们也不用深交。你也别把我这胳膊当回事。这都是我自己的事。说实话,加代,你这岁数能在深圳混到这地步,你很了不起,前途不可限量。老哥也是过来人,就送你一句话,也是提醒你。” “大哥,你说。” 老杨说:“不管到哪一步,这话……” 老杨欲言又止,加代说:“你说你的。” 老杨说:“做人。不管将来走到哪一步,都不要瞧不起任何人,哪怕他不如你。” “我会永远记住的。”加代端起酒杯,“来,大哥!”两人又干了一杯。老杨站起身,说:“兄弟,我酒到量了,话也说差不多了,我就走了。以后到了东莞,要是在哪个场合遇到了,我们再喝。” “大哥……” 老杨一摆手,“别送我,谁也别送。没什么可说的,你我肯定不是仇人,我走了。” 老杨站起身,拖着不平衡的身子往门口走去。加代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一股古典流氓的派头油然而生。这时,老田也起身要走,一转身看到了老杨,“怎么的,走啊?” 老杨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老田急了,“哎,我跟你说话呢,哎!” 老杨转过头,“老弟呀,干点人事行不行?你要不是有你爸和你叔,就你这样的,我真把你腿给卸了。你跟谁大呼小叫的?我比你大二十多岁,跟你爹差不多了,你跟我大呼小叫的?你一个小孩儿,在东莞认识两个乌龟王八蛋,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能呼风唤雨了?我刚才没跟你一般见识,听没听懂?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别招惹我啊。你再招惹我,你别说我收拾你。”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老田脾气挺大,紧追几步,从后腰掏出短把子,一下顶在了老杨的后脑上,“站住!” 老杨站住了。老田说:“来,转过身来。” 老杨转过身,“怎么的?” 老田的短把子顶在老杨的脑袋上,说:“来,跪下!今天你不跪下,我就把你那只胳膊卸了。你有什么可牛逼的?你膀子都让人摘掉了,你有什么可牛逼的?跪下!” 老杨说:“来,你要是真有本事,你要是真想闯号,你就把我销户。你卸我膀子有什么意思?你把我送走。” “你当我不敢啊?”老田的话刚说完,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放下!”随后,砰的一声。老田下意识一回头。加代手一指,“放下,不放下就打死你。”江林手中的短把子刚刚向屋顶放了一响子。老田身边的一帮小子问:“你是谁呀,你是谁呀?” 麻子、耀东等人把十一连发掏出来,朝着屋顶哐哐几响子,“放下!” 老田那边只有一把短把子,加代这边人手一把火器。徐远刚端着十一连发冲到跟前,“放下!我一响子让你爆头信不信?小逼崽子!” 老田看了看。听到消息的太子辉连跑带颠地过来了,“怎么了?哎,哥,怎么了?” 江林的短把子指着老田,“放下,放下!” 太子辉来到老田跟前,“你干什么呢?放下!你跟我哥装什么逼啊?放下。” 老田把短把子放下了。加代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老田头一歪,看着加代。加代说:“再看我!” 老田眼睛一斜,“你是谁呀?” 加代又给了他一个大嘴巴,“来,你再问一句。” 太子辉一看,“哥……” 加代大声喝道,“闭嘴。”看向老田,“来,你再看我一眼,我今天让你知道我是谁。来,眼睛看我。” 老田一抬眼,加代又是一个大嘴巴……代哥给了老田四五个大嘴巴子。 加代指着老田身边的那些人,说道:“你们几个过来,是不是他朋友?都给我跪下!谁不跪,我就打谁!我他妈好久没这么生气了。都跪下!”那几个小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加代一看,“我的话不管用是吧?” 太子辉赶紧说道:“哥呀,不管怎么说……” 加代一摆手,“你闭嘴!辉啊,今天我是真的生气了。这几个混蛋欺负人都成习惯了。他都干什么了?让他跪下?你们不是就喜欢让人下跪吗?我数三个数,谁他妈不跪下,我就把他的腿打断。麻子!” “哎,哥。你数吧,谁不跪,我就把他腿打断。” 加代开始数数,“三,二……” 几个小子相互对视了一眼,太子辉说:“跪下,快跪下,这是加代,惹不起的。” 七八个小子都跪下了。加代走到老田跟前,“你爸和你叔很厉害是吧?来,看着我说话。小子,你给我记住了,今天打你的人是加代。老杨是我哥。以后不准再欺负他。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来找我比划比划。” “你让我去东莞,或者你来深圳都行。黑白两道,随你选。你把你爸、你叔叔都叫来深圳找我报仇。今天打你嘴巴,是让你长个记性。你不是就喜欢欺软怕硬吗?今天要不是太子辉过生日,我不把你胳膊腿都打断,都算便宜你了。”说着,加代拍打了几下老男的嘴巴,老田屁都不敢放一个。 太子辉一摆手,“行了行了,哥,小孩不懂事。不管怎么说也是我朋友。而且他叔还是管我的。” “他叔是谁呀?” “他叔是我们这里的阿 sir 副经理。给个面子,行不行?不管怎么说,今天在我这,传出去也不好听。” 加代指着老田的鼻尖说:“你告诉你爸,打你的是加代。你今天你爸要是在这,我连他一起打。我让你装 b。滚吧。” 加代说:“辉啊。” “哎,哥。” “今天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把他的腿打断了。” “是,我知道。”太子辉推了一下老田,“快快快,走吧。” 老田觉得很没面子,站在那没动。麻子往前一走,“怎么的?不想走,想跟我们较劲啊?” 太子辉赶紧说道:“不是,麻子……” “辉哥,你别管了。” 老田脖子一梗。麻子上去就是一巴掌,“你跟谁呢?” 老田的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麻子手一指,“滚!”几个小子赶紧站起身,灰溜溜地走了。 加代看着老杨,说道:“大哥,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大哥,我不管你以前和左帅的事怎么看,在我看来,都已经过去了。如果你能看得上我,我们就交个朋友。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你看怎么样?” 老杨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问道:“你电话号多少?” “我说你记一下。”加代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说了一遍,老杨记了下来,说:“谢谢。兄弟,我回去了。” “行,我就不留你了。” 老杨走后,太子辉说:“哥呀,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什么意思?” “哎呀,哥,我真没法说你,你就像菩萨一样。昨天我跟哥几个聊天,还开玩笑说呢。我说别让你在现场遇到这种事,喝酒开玩笑了,谁欺负谁了。哥呀,你管不过来的。社会就是这样,都是看人下菜碟。你说这社会不就是弱肉强食吗?哥呀,你说你能管得过来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就是看到了,也不能管呗?” “不是不能管。哥,算我放屁了,我什么都不说了。哥,有些事吧,你不知道。这个老杨,怎么说呢,他的性格很孤僻。” “什么意思?” 太子辉说:“他年轻的时候很敢干,特别厉害。他以前经常来我的饭店,我经常跟他说,大哥,以你的名义,开个酒店,做点生意,不比你打架、要账挣钱多吗?他不听,就吃这碗饭。哥,你都想不到他最后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 “钱没了,房子没了,全被兄弟骗走了,现在就一个人,老婆也不跟他了。你说他怎么活呀?” 加代一听,问道:“他跟你要了吗?” “不是,你说我这……” 加代问:“他跟你要没要一块钱?你养活他了,还是你给他开工资了?你过生日,他虽然没钱,但一大早就来帮你停车,在门口帮你迎来送往。辉啊,有钱就了不起啊?人这一辈子就只能往上看吗?只交对自己有用的人吗?辉啊,你太现实了。” “你看……哥,拉倒吧,我多嘴了。哥,我不说了。” “辉,我跟你说,别学那样。真的,你们都一个样。我经常说,人不要那样,你能一直这样吗?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辉,我这么跟你说吧,真正厉害的人欺负你,你也得忍着。想到这些,你就不会看不起人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 加代说:“我跟你说的不是假话。” “知道。晚上别走了,到楼上夜总会再喝点,行吗?你这教育我一通,你要是走了,我脸上挂不住。” “你以为我会走啊?晚上不得喝点吗?” 太子辉呵呵一笑,“那行,哥,那行,那你别走了。” 当天晚上加代没走。喝到晚上八点的时候,加代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电话一接,“哎,你好。哪位?” “兄弟,是加代吗?” “哎,你是谁?” “我是白天在太子酒店遇到的一只胳膊的。” 加代一听,“哎,哎,大哥,你好你好。” “嗯,你走没走?” “我没走,我还在太子酒店呢。哥,你有事啊?” “我在楼下呢。” “那你上来呗。” “我就不上去了。我一只胳膊,穿得破破烂烂的,我就不上去了。” 第2章 仗势欺人 加代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是北京人。” “我手底下有三十来个佛爷。有天晚上,两个小孩路过一个特别高档的小区,门口还有站岗的,手里拿着枪,这俩小孩胆子可真大,后半夜竟然翻墙从后院进去了,然后进入一户人家里。而这户人家客厅墙上挂着的就是这把刀。” “啊?” “小孩把刀偷出来后,就交给了我。我寻思着,这肯定是个好东西。于是,我找了个老头帮我鉴定,老头说这把刀至少有五六十年的历史,而且是把正经的好刀。” “那应该值不少钱吧。大哥,你这……” “兄弟,我们之间不提钱。这把刀就送给你了,你是要给兄弟还是自己留着,我都不管。” “大哥,你看我这……” 不说钱的事,这把刀也许不值什么钱,但现在说实话,老弟,这是我手里最值钱的东西了。就因为这把刀,因为这件事,我在北京待不下去了。我四个兄弟因为这把刀,在四九城被正法了。“ “正法了?那你们这……” 老杨说:“那家太厉害了。我离开四九城之前,也托人打听了,说那是超子的家。“ “谁家?” “超子。” 加代一听,后背直冒冷汗。同时,心里又特别兴奋,居然偷到超子家去了。加代虽然没去过超子家,但去过超哥的会馆。超哥的会馆一进门就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超哥就喜欢兵刃,各个朝代的古刀,他都有收藏。 加代说:“老哥,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之间不用多说什么,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好的,哥,那我就不多说了,谢谢了,这刀我就收下了。” “你收好。” 两人分开后,加代觉得自己的看法得到了验证,老杨绝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加代心想,如果换成自己,可能会舍不得,因为喜欢这东西的人,会觉得刀比钱更重要。就因为白天的一件小事,只是帮他出了口气,晚上就送来一把刀。加代打算等事情过后,把老杨接到深圳去。 加代把刀放到车上,拨通了电话,“哥。” “我不是你哥,我是你涛哥。” “涛哥,我哥呢?” “喝多了,跟一帮公子哥喝多了,你有什么事啊?” “我没事。等他酒醒了或者明天有空的时候,我给他打个电话,跟他汇报一下情况。” “什么情况?” “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好,那你等他酒醒了再说吧。” “好的,那我等会儿。”挂了电话,加代上楼又接着喝酒去了。当天晚上过去了,第二天上午太子陪加代等人吃了早饭,加代也准备回深圳了。太子把加代送上车,说:“哥,我就不远送了,我这还有一大堆外地朋友。” 加代挥了挥手,“别送了,我回去了。打电话。” “好的。江林,回去路上慢点开啊。” “好嘞,辉哥。” 车刚要启动,太子辉的电话响了。太子辉一摆手,“哥,我接个电话。喂,你说。啊……”太子辉的语气变了,对加代说:“你走你的,哥。” 加代一看,“怎么了?” “没事没事,朋友,你走你的。” “哦。”加代关上了车门。 太子辉对着电话说:“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 太子辉对着电话说:“你赶紧把他放了。我告诉你,不可以啊。你他妈这是在找死。行了,一会儿再跟你说。” 江林的车开走了。太子辉把电话挂了,身边的兄弟问:“怎么了,辉哥?” “老田玩大了。” “怎么了?” 太子辉说:“昨晚代哥说了之后,我也觉得老杨挺不容易的。就一条胳膊,还得给兄弟老杜看两个场子。老田把人家两个场子砸了,还贴上了封条,把老杜也抓进去了。” 太子辉的兄弟听闻后,不禁骂道:“卧槽,这老田究竟是啥人啊?你要是让代哥晓得,不得收拾他呀?” “别跟代哥说,这事我来办。” “那我们咋办?” “你去酒店里待着吧。”太子辉将兄弟支开后,拨通了电话,说道:“老田啊。” “哎,辉。” “我跟你说件事。” “你别说了,不行。” “你看我这还没说呢,咋就不行呢?” “我晓得你要说啥,这事你别管。你要是管的话,咱俩就处不下去了。” “不是,我觉着你这也太那个了,兄弟,你说他也不容易。” “他不容易就拿响子打我,扇我嘴巴子,还叫我哥们下跪?” “不是,老弟,你给我个面子行不?” “这事没商量,辉哥,啥面子都能给,这事没门。我上午才把他送进去,中午就已经送进局子里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给他判了,肯定得给他判个二十年。” 太子辉说道:“你别这么搞,这么搞就把人断根了。老杨现在本身就活不下去了,没有老杜让他看场子,老杨都活不下去,你这不是把他往死里逼吗?” “我告诉你,不行。” “老田,我跟你说,你要说不行,我真找人了。” “你找人比我还硬啊?辉哥,我跟你讲,你这么做的话,咱俩肯定翻面。咱俩好归好,这是两码事。昨天你又不是没看到他是怎么打我的。” “你在哪?我找你去咱俩当面说,当面说不行吗,有啥事你冲我来,我给你解决。” “不是.....” “我找你。”太子辉挂断了电话。 老杨中午来上班,到了场子,发现封条都贴上了,一时也懵了。门口的保安因为行李被封在里面,就一直在门口。看到老杨,保安说道:“杨哥,别看了,上午来的人,把店砸了,砸完之后贴的封条。” 老杨问:“谁干的?” “人家一来就直接跟老杜说了,说让他问问你得罪谁了。你说还能有谁?那肯定就是老田呗。杨哥,你快回去吧,这边说了还要收拾你。” “行。”老杨点了点头,往旁边马路牙上一坐,掏出了电话。 太子辉来到了老田的茶楼。一进门,太子辉便说:“老田,我跟你讲,这事你必须给我个面子,这不是闹着玩的,晓得不?” “咋就不是闹着玩的?我封他俩会所还费劲吗,那太简单了。我这一句话就给他封了,不是个事儿。” “你知不知道......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说吧,你要多少钱?我叫老杜给你拿钱。你把会馆解封。” “不行,人都已经抓了,所有里边的人我全给他抓了,到时候给他资产充公,我说他是黑社会,就办他。这事你别管。” “你知不知道,这事一旦闹大......” “闹大了,他也得像条狗似的,给我在那撅着,我还治他。他在我的一亩三分地,我就收拾他。” 太子辉一听,说道:“我找人,我肯定得把他给办过来。” “辉哥,你要是找人,咱俩就翻面了,以后就结仇了。” “行,我考虑考虑。我走了。” “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太子辉转身下楼了。上了车,司机问:“辉哥,去哪儿。” “去广州。” “干啥去?” “找衙门的人,我肯定要把这事办了。” “你这么做不是跟老田翻脸了吗?到时候老田心里......” 太子辉说道:“我跟你讲,我本来就跟老田交不了朋友。” “辉哥,要不你还是跟代哥,让代哥直接出面吧。我们费力不讨好的。” “我咋跟代哥说呀?不管咋说,我跟老田面子上还是朋友关系。我要是真把代哥找来,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一顿暴打。最起码把老田抓到深圳去,让他缺胳膊少腿。你说到时候老田不恨我吗?我能跟代哥的关系更好吗?我非得往大了闹干啥呀?” “你不是说跟老田交不了朋友吗?” “交不了朋友,也不能结仇啊。我还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开酒店呢。我能得罪得起人家吗?我不像代哥远在深圳,老田管不着。走,我们去广州。”太子辉去广州了。 会所门前的马路牙上,老杨正在给老杜的老婆打电话。老杜老婆说:“杨哥,你人脉广,能不能找社会上的哥们把老杜捞出来。老杜进去了,我刚去看看了,那边说老杜极有可能出不来了。杨哥,你能不能帮帮忙?” “弟妹,我正在想办法,你别着急。老杜对我好一回,我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捞出来。” “行,杨哥,说实话,弟妹这时候也求不着别人了。老杜这一辈子也没交下几个朋友。但是他对你绝对够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先这样,我先找找人。”老杨挂了电话。两辆宾利停在了旁边。老杨抬头一看,是昨天被逼跪下的那帮小子。领头的问道:“你在这儿干啥呢?” “咋的?” “会所封了,没地方去了吧?” 老杨说:“跟你有啥关系?” “姓杨的,我告诉你,这就是得罪我大哥的下场。你不是装牛逼吗?你不是敢在大辉的酒店跟田哥叫号吗?看今天谁让谁跪下。”领头的小子一回头,说道:“去车里把五连发拿出来。” 五连发拿了过来,咔嚓一下上了膛,指向老杨,“给我跪下!体会一下跪下的感觉。” 老杨说:“你把我销户吧。”那小子朝着老杨的脚下哐的开了一枪。老杨吓了一跳,随即说道:“往我身上打,往脚下打干啥呀?往我头上打。” “你当我不敢是不是?跪下!”就在这时,这小子的电话响了,“玛卡玛卡,别动啊。” 带头的那家伙一接电话,便开口道:“田哥。” “你人在哪儿呢,咋还没过来呢?” “田哥,甭提了,路过老杜的会馆时,那老杨正坐在门口呢,我把他给堵住了,我让他跪,他不肯跪。” “挺巧啊。” “可不挺巧嘛。哥,你别着急啊,我让他跪下后,就去找你。” “你别瞎折腾了,你把他带过来,正好我也有事找他。” “带哪去?” “带到我茶楼来,我正好在茶楼呢。” “行,那你等着,哥。”七八个人上去一把揪住老杨头发,将其塞进后备箱,两辆车嗖地一下就开走了。 等抵达茶楼后,把老杨拽进了办公室。只见老田嘴里叼着根小快乐,说道:“咋整,今天你那哥们没来呀?深圳的代哥不在咯?叫我下跪,打我嘴巴子的人不在是吧?老杨,你自己说这事咋解决?” “你想咋解决?” “老杨,你想不想让老杜回来?” “想。” 老田表示:“行,那就两个法子。其一,你给我五百万。甭管你是砸锅卖铁,还是出去偷去,出去抢去,哪怕你出去骗去。你给我五百万,我就放人。你要是没钱,我还有第二个法子。” “啥法子?” “你把那条胳膊卸了,你这胳膊值五百万,别等我动手,你自己卸。” 老杨不吭声了,老田又说:“不敢呀?你把你胳膊卸下来,扔我桌上,我就让你走,让老杜回来。” 老杨说道:“我切条腿行不?给我留只手吃饭。我没胳膊,自己吃不了饭。” 老田回应:“你要是求求我,我或许能答应。” “我求求你。” 老田一听,说道:“还得是老江湖啊,还得是老痞子,真有刚,真讲究。老杨,你说这老杜怎么就把你给交下了呢?他就开俩会所,每月给你点工资,就换回你对他这么讲究?老杨,该说不说,你真挺仗义,我都挺佩服你。行,那你看你是用刀,还是用响子?你卸哪条腿? “你定。你说卸哪个,就卸哪个。” “你没左胳膊,那你卸右腿。正好我给你来个平衡,你把右腿卸了行不?” “行。” 老杨的话音刚落,老田电话响了,“你等会儿啊。” 老田接起电话,“辉啊。” 电话那头,太子辉说道:“你等会儿,你接个电话。大哥,你说。” “谁呀?” “大侄啊。” “哎哟,叔,您好啊。” 电话里说道:“别瞎折腾了,你干啥呀,太子辉特意找我过来了,跟我说了一堆。没多大个事,你这干啥呢,这不是仗着家里边你就欺负人吗?我跟你说,辉跟我说了一大堆,这老杜也没啥大问题,我一会儿叫辉回去找你,给你拿五十万得了,你把人放了,别叫我废话,再说我给你爸打电话,你爸都得骂你知道不?你这不纯仗着家里边欺负人一样嘛?这样不好。你多大岁数了,你这学成这样。你爸一步一个脚印干到今天不容易,少让你爸操点心。” “不是,刘叔,你听我跟你说。” “你听我跟你说,别学这样,不好,知道不?而且我给你提个醒,田啊,人在做,天在看。给自己积点德。他都不如你了,你说你欺负他干啥呀?听小辉说都没胳膊了,你说你欺负这样的。你要是和个厉害的斗,叔都帮你。你欺负这样的,别人不都笑话你啊?放人吧。听叔的话,叔以后还喜欢你,拿钱当亲侄儿。别让我跟你爸说,赶紧放人。” “这小辉真够可以的,还打我小报告。” “我告诉你啊,我跟你说话,你必须马上办。” “行,我知道了。” “等会儿,我让辉跟你说。”太子辉接过了电话,“老田。” “行啊,辉哥,打我小报告是吧?” 太子辉说道:“你得了啊。我拿你当哥们,才跟你说了一堆,我还特意过来找人跟你商量。我跟你说,我都没直接说找别人,你知道不?我真没想把事闹大,你放人吧。” “那我的钱咋办?” “不就五十万吗?我给你。” “他说五十万就五十万啊?我跟你讲,老杨在我这儿呢。” 太子辉一听,“你啥意思?” “我让他自己把那条胳膊砍了,顶五百万,我要五百万。” 太子辉说道:“我告诉你,你别那么干,我给你拿一百万。你等我回去找你去。田,我求求你了,行不?你让辉哥还得怎么说,我求求你了,你别为难他了,行不?” “行。”老田挂掉电话。手一指老杨,“来,你给我跪下。跪到太子辉回来,我今天就不收拾你了。” 老杨没跪下,几个小子说道:“让你跪下,你没听见吗?田哥,打他不?” 老田一摆手,“打他!” 一顿拳打脚踢后,老杨跪下了。两个小时后,太子辉到了,进门一看老杨鼻青脸肿,正跪在地上。太子辉说道:“杨哥,你起来,出去。” 老田的几个兄弟说道:“不行。” 太子辉一听,呵斥道:“什么不行?有你们说话的份儿?” 几个小子一歪头,“田哥?” 太子辉手一挥,“你们给我出去。”那几个小子一看,老田没说话,便灰溜溜出去了。 太子辉把存折往桌上一拍,“这是一百万,我给你,人我带走了。你明天赶紧把老杜放了。” “辉哥,我不是说别的。这也就是你来,换第二个人,真的。我真不给面子。” “行了。我不跟你废话,我带人走。” 老田说道:“姓杨的。” “怎么的?” “记住了,就这一回。再有下一回,我要不把你腿卸了,算你命硬。” “走走走,杨哥走,没事的。”太子辉将老杨推了出去。 到了门外,太子辉说道:“杨哥,对不住了啊。你别往心里去。没办法,这社会就是这样,欺软怕硬。辉弟给你赔个不是。老杜明天就能回来,你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呀,辉弟。” “没事没事。”太子辉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 过了四五天,太子辉突然想起来,便把电话打了过去,“田啊,老杜放了吗?” “我不知道啊。” 太子辉一听,“你没放啊?” “我没说要放啊。” “不是,我钱都给你了。你不是说那是带走老杨的钱吗?你没说让我什么时候放人啊。我答应放人,但没说什么时候放吧?” “不是,田......” “行了,我忙着呢。” “田,你是不是觉得你辉哥也好欺负啊?” “哎,你可以让我知道你有多不好欺负。再说了,我也没欺负你啊。” 太子辉一听,“你要这样,我们就把事情往大闹了啊。” “闹呗。” “那你等着。” “我等着。”老田挂了电话。 “小bz,不知道天高地厚。”太子辉摇摇头,拨通了电话,“哥。” “辉啊。” “哥,有一件事,我跟你说一下。你先控制一下,别激动。” “什么事啊?” “那天生日宴会,那个老田你知道不?就姓田那个。” “他怎么的?” “就被你扇嘴巴那个。” “我知道,说事吧,怎么的?” “他挺欺负人的。” “他又欺负谁了,欺负你了?” “还欺负老杨。” “他敢吗?他怎么欺负的?” “哥,你控制一下。” “快说,怎么欺负的?” “他把老杨看场子的会馆封了,把老板抓了进去。”辉哥没敢说老杨挨打的事。 “然后你给拿钱了,他不放人?” “我给了他一百万,他一个礼拜没放人,纯玩我呢。我打电话问他,他告诉我那是把老杨带走的钱,没说放人。” “把老杨带走?” 太子辉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加代问:“怎么带走了?说话。” “他把老杨整办公室去了...... “打了老杨?” “哥,你说我......” “你等着我,我马上过去。”说完,加代挂了电话。 太子辉自言自语道,完了,这下废了。 挂了电话,加代回头就喊:“江林,江林!” “哎,哥。” “下楼,跑下来。” 江林跑了下来,“哥,怎么了?” “去,把左帅、麻子、耀东给我喊过来。远刚在没?” “在。” “把远刚也喊来,我们一起走,把人带上,上东莞。” “怎么的了?” “让你走就快点走得了,怎么的了?你是我大哥呀,我跟你汇报怎么的?” “哥,我马上。” “快点的。” 没有 20 分钟,这帮小子都跑过来了,一看代哥板着脸,在门口台阶站着,也不吱声。人一到齐,加代一摆手,“都上车。” 大伙都上车了,十车人,四十来个,进了东莞,先到太子辉酒店,在门口停了车。太子辉一摆手,“哥。” 加代说:“你带我去找他。” 太子辉朝着加代身后看了看。加代说:“不用看,人肯定不算太多,但也不少。” “这个......” “上车,快点的。” 往车里一上,在路上辉哥一直都在说,“哥,我跟你说一下,这个姓田的,他家里.....” “闭嘴。” “呃,我是为你好,哥,再一个......” “你要真为我好就闭嘴,这个时候你说的越多我越生气,明白没?我认为你是在挑衅我,我认为你觉得你代哥不敢办,所以说就别往下说了。” 太子辉一听,“明白,ok。” 到茶楼门口,代哥手插兜,从车上一下来,后边那帮兄弟都下来了。进入茶楼,经理过来招呼道:“先生,找谁?” 加代手一指,“滚。” “哎。”经理让到一边去了。 到二楼门口,加代一脚把门踹开了,往屋里头一看,老田和那七八个小子都在。 几个人一下子愣住了。加代手一点老田,“站起来!你们几个也是,都站起来。” 老田强装镇定,一摆手,“你好,加代哥,今天来有事啊?” 加代往前两步,来到老田面前,“老弟,人要有记性,不能记吃不记打!” “什么意思?” “你是不真觉得自己挺硬?” “还行。” 那我今天就实话告诉你,我没想跟你结多大的仇,你别逼我。我现在还给你个机会,你把姓杜的放了,以后也别再去招惹他们,你也别再难为他们。上回我已经跟你说过一回,今天我还跟你好好说,现在你要是给面子,怎么都行。老弟,你要是不给面子,我跟你说,就你爸来了,我连你爸一起打。你别逼我,行不?我现在看你,恨得牙根痒痒。你别逼我,别等我打你。” “代哥,第一......”没等老田把话说完,加代上去就是一拳,“我忍不住了,打他!” 身边的核心兄弟们都进来了,太子辉拦都没拦住。三十来人冲对面开始拳脚相加,最开始还能听着人声,三分钟以后,十来个小子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老田已经昏迷了。江林上去给了两脚,“起来,起来!”老田一动不动,麻子在一看,“二哥,你让开,我来。” 麻子使用一掐老田的人中,老田醒了过来。加代看了看,说:“老弟,别叫我说其他的了,我打你都打累了,揍你肯定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你现在跟你爸说这事,我等着,你现在可以告诉你爸,来,你打电话吧,告诉你爸一声。” “你等着。”说着话,老田真把电话打给他爸了。 老田被打后,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喂,爸。” “哎,儿子。” “爸,我跟你说个事......他知道我是你儿子还打我,知道咱家是干什么的还打我,而且特意让我给你打电话,挑衅我们家。”老田添油加醋地把事情告诉了父亲。 父亲一听,说道:“你把电话给他。” 老田把电话递给了加代。加代接过电话,说道:“喂,你好。” “老弟啊,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那既然知道我是谁,那我儿子这边......” 加代说:“就因为他是你儿子,我才打他。你儿子仗势欺人。” “那你的意思,你比我都硬呗?我儿子都随便打?” 加代说:“你等着啊。三分钟之内我叫你接个电话,我让你知道我找的是谁。你看行不行?” “谁给我打电话呀?” “你等着。”加代直接把电话打给了郝云山,“老叔啊。” “哎,哎,大侄儿。” “老叔,你忙不忙?” “我在看个文件。你说,怎么了?” 加代把事情跟郝云山说了一遍。郝云山一听,说道:“行行行,好,我明白,老叔知道了,打他就对了。我马上安排。”挂了电话,郝云山说总跟我装梁山好汉,替天行道。 摇了摇头,郝云山无可奈何地拨通电话,“老田呐。” “哎,郝经理,领导您好。” “你在家吗?” “我没在家,我在单位。” 郝云山说:“跟你说两个情况。第一个情况,你儿子是不是被人给打了?” “对。” 老郝说:“打你儿子那个人是我侄儿,是我亲侄儿,就是比我儿子都亲,明白吗?” “明白。” “第二个情况,说实话,我现在有点看不清谁是谁了。我还是我。但是我发现你不像过去的你了,而且你给我的感觉呢,你马上就有可能不是现在的你了,能明白吗?” “领导,我还是过去的我啊。我初心不改。” 老郝说:“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呀,有时间教育教育你儿子。关于你儿子的材料,我这边堆了很多,有一米多高。我给你点面子,也是照顾你不容易。别让我说太多,把事儿都维明白做好,尤其你这个儿子,你要是管好了,你还是你。你要弄不明白,你就不是你了,能懂吗?你非叫我把话说明白说透啊?” “领导,这件事,说实话确实是我管教不严,我向领导保证,我从今天开始,回去之后什么都不干,我把我儿子教育好。领导,你放心,这种事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对,还有个事。” “领导,你吩咐。” “那个加代问我了,说打你儿子有没有问题?我也想问问你,我侄儿打你儿子,有问题吗?” “没问题,这有怎么问题?那就好比哥哥打弟弟,好比长辈打晚辈,那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呀,这个思路还是很清晰的,方向也算还没迷失。” “我方向特别正,领导,这我摆的正。” “能懂就行。” “我不能说别的,领导,就你这侄子打我儿子那算什么毛病啊?我只能理解为他好动点手呗。人不坏,好动点手,好打个人,这算个什么事啊?” “哎,好,非常好,我侄子我还是要教育的,不能随便打人,对不对?” “不用教育,你教育什么呢!” “那就这么地吧,那好了。”郝云山挂了电话。 转头老田的父亲把电话打了过来,“儿子,你让那个加代接电话。” 加代一接电话,“喂。” “哎哎,大侄子。“” 加代一听,“别这么称呼,接完电话了?” “接完了,前因后果我也了解了。你放心,这种事再也不会出现,我今天晚上回家,我就跟我儿子说一声,至于说你那个朋友,我立马安排行不行?你放心,什么问题没有。” “那行,就这一回,你跟你儿子好好说说。” “你放心。” “行了。”挂了电话,加代说:“姓田的,今天我给你爸个面子,就这一回。”说完,加代带着一帮兄弟走出了茶楼。 麻子说:“哥,打轻了。” 加代说:“行了,不管怎么的,还有家里老爷子,不能一点不考虑。” 上了车,加代对太子辉说:“你把老杜的事安排好以后,抽空把老杨送深圳去。” 太子辉一听,“哥,你养他。” “我养他。我有的是地方,上耀东那,上左帅那,实在不行上远刚那云。” 太子辉说:“其实吧......” 加代手一挥,“闭嘴!辉啊,这事儿我挺感谢你,但是......算了,我不说了,也不能怨你。” “哥,你这不能怨我。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关系,我也敢打他。你以为我不想打他吗?到哪牛逼哄哄的,总觉得高人一等。我不是没有你那么硬的关系嘛。” “行啊,你一定要把老杨给我送到深圳去。” “哎,回头我试试吧。” 当天晚上,老杜就回家了。第二天,太子辉哥找到老杨,把加代的想法告诉了老杨。老杨一摆手说:“我不能去。辉呵,我别去了。我这样到哪都是累赘。我说实话,我去一点价值都没有。” “代哥说了,让我务必把你送过去。” 老杨说:“我去没有价值。我这样属于是残废。我去能干什么?我在这边有点价值,社会上小兄弟没有敢跟我装 b 的。我到那边只能给人添麻烦。” 太子辉一听,“那你自己给回个电话。” 老杨把电话打了过去,“兄弟。” “哎,大哥,一直等你电话呢。” 老杨说:“我就别去了。” “你听我话,你就来,我这边需要你。” “不是,兄弟......” 第3章 大哥出手定乾坤 加代说道:“你听我一句劝。你要是不想在深圳待着,就去汕尾,我有个兄弟在那开夜总会。那边挺乱的,需要你这样的自己人帮忙照看一下。如果你觉得这两个地方都不合适,那就来北京。” “兄弟,我要是去了,会被人笑话的。” “等一下,谁会笑话你?” 老杨说:“兄弟,你别让我说别的了,好吗?这两天我和老杜会去深圳看你,当面感谢你。” “不用谢我,大哥,要谢就谢你那把刀。我得谢谢你。” “不值一提,那都不算什么。” 加代说:“我真的希望你能来。” “兄弟,我要是能去,我早就去了。我真的不能去。” “大哥,那我就不勉强了。” “兄弟,这两天我和老杜会去看你。” “好的。”加代挂断了电话。 老杨把加代帮忙的事情告诉了老杜。老杜一听,“深圳的加代救了我?加代我听说过啊。杨哥,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老杨把认识的过程告诉了老杜。老杜说:“我知道加代特别厉害,有时间你带我去接触一下。” “行。”两人达成了一致意见。 另一边,在老田家,老田说:“爸……” 父亲一摆手,“你把嘴闭上。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要夹着尾巴做人。听懂了吗?老郝还有一年就退休了。我能不能接替他的位置,现在还不确定。你这个时候不能给我添麻烦。” 老田一听,“你能接替老郝的位置?” “现在只能说有可能。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你放在心上了吗?” “什么事呢?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我让你和小彤谈恋爱,怎么样了?对她印象如何?” “还行,就凑合吧,也没说别的。” 父亲说:“一定要记住。不要在乎她对你的感觉,你要把她哄好。她现在和老郝是一个级别。如果你和小彤结婚,不仅是你,你爹也能跟着沾光。你不要只看重外表。外表一点用都没有。你爸这辈子就失败在这上面,你看你妈……跑了。” “爸,她长得也太丑了。” “儿子,你呀,你真是没脑子。你真的,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小彤喜欢你吗?” “那倒是。” 父亲说:“你要把她哄好。只要你把她哄好了,你就没问题了,你的仇也能报了。不然的话,像老郝那样的人,我敢得罪吗?” 一听说能报仇,老田说:“那行,我知道了。” 小彤是和郝云山同级别人家的小女儿。小彤对老田的感情很好,但老田看不上小彤。 从第二天开始,老田主动接触小彤。过了一个星期,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老田把被加代打的事情说了出来。老田说:“把我打得屁滚尿流。” 小彤一听,“那我就不明白了。那你不会打他呀?” “我不敢呢。” “为什么呀?” “他那边有关系。” “谁的关系呢?” “郝云山。你知道吗?” “那我知道啊,我叫他叔叔,和我爸关系很好,都多少年的交情了。” 老田问:“你说将来我们俩结婚了,你家老爷子会喜欢我吗?” 小彤说:“我特别喜欢你。只要我喜欢,我家老爷子就会喜欢。” “彤,那我求你件事呗?” “你说。” “我想报仇。只要你帮我把这仇报了,我们俩就结婚。” “那你报仇呗,你也别做得太过分了。到时候我跟我爸说一声,让他出面,不就是郝云山嘛?没事,他不会为难你的。” 老田一听,“真的啊?” “真的。” “老婆,我们握个手吧。” 当天晚上,老田和小彤分开后,老田把电话打给了手下的兄弟,“你们在干嘛?” “田哥,有事吗?” “你们过来找我。把老杜的两个场子给我砸了,把姓杨的腿打断,然后把他们俩带到深圳,扔到加代的忠盛表行门口。” “我艹,田哥,这招厉害啊。这太解气了。” 老田说:“我要让加代看看得罪我是什么下场!我要给他来个敲山震虎。” “哎哟,田哥,这招想想都过瘾啊。” “马上集合,我马上过去。” 晚上十点,老杨坐在门口,老杜在吧台。老田亲自带着二十多人过来了。门一推开,老杨看了一眼,没说话。老杜惊恐地叫道:“田哥。” “哎,生意挺红火啊。恨我吧?” 老杜说:“不恨不恨,这有什么好恨的?田哥挺照顾我的。” “不恨就行。老杨,见到我怎么不说话呢?记仇了?” 老杨摆摆手,“田啊。” “行。杜老板,商量个事啊?” “什么事?” “想打你一顿,有办法吗?” “田哥,开玩笑了。” 老田一摆手,“来呀!”二十多人从门外进来了。 老杨一看,站起身。老田一摆手,“都别动。”手往后一伸,“把五连发给我。” 拿到五连发,老田咔嚓一下顶上了膛,说:“我这个人很记仇。打我可以,别让我找到报仇的机会。瞎子!” “哎,田哥,打他俩。”老田指着两人说:“别动!动就打得更狠。” 老杨往前一走,“不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事和老杜无关。加代那边……” 没等老杨把话说完,瞎子朝着老杨腿上哐的开了一枪。大腿上飞了一块肉,露出了白骨。老杨咕咚一下倒在地上。老杜一看,“哎!”瞎子转身朝老杜的腿上也开了一枪…… 老田抱着膀,“好!都给我听着,你们老板和这个看场子的,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我?这不是找死吗?我把他们带走了,你们都给我长点记性。谁惹我,我就打谁。” 老田把老杜和老杨带走了。 为避免老杜与老杨在赶赴深圳的途中断气,老田率先将他俩带到诊所做了简单包扎,接着便朝深圳进发了。深夜十二点多,江林已然离开,加代外出喝酒去了,只剩下店长大姐和几个店员,正在清理账单,收拾收拾,准备稍后关门歇业。 这时,只见四辆车开到了门口,停于此处后,面包车车门敞开,有人将什么东西踹了下来,而后车辆就快速驶离了。 店长瞧了顿时一惊,那两只麻袋里全是西瓜汁,店员见状,惊呼道:“我的妈呀,这是要干啥呀?” “谁干的,出去看看。”店长领着十来个店员出去了。 店员说:“大姐,别瞧了,有点吓人呢。” “不是,扔我们门口是啥意思?” “大姐,赶紧弄走吧。” 大姐一听,说道:“怎么弄走?我们老板是谁呀?是代哥,是江林,这肯定有问题呀。打开!” “不是,大姐……” “还想不想干了?打开!” 店员将麻袋打开,大姐一看,忙说:“赶紧打 120,送医院去。我这边给代哥打电话。” 120 过来后把老杨和老杜拉到医院去了。店长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一接电话,“大姐。” “代哥。” “你咋叫我代哥呢?” “不是,我跟您说个事儿。表行门口出事了。” “咋了?” “不晓得从哪儿来了四辆车,撂下两个麻袋,里面装着俩人,伤势挺重,都昏迷了。我瞧那腿都露出骨头了。我这边赶忙送医院去了。” “晓得是哪辆车么?” “不知道。开得忒快,到门口扔下就跑了。” “这样,我回去瞅瞅得了,大姐。” “哎,好嘞。” 加代心急火燎地赶到表行。店长说:“刚才太吓人了。” 加代问:“人呢?” “去罗湖医院了。” “啥人?” “我不晓得。” “长啥样?” “当时也是着急,也没仔细瞧长啥样。” “走!去医院。”加代来到医院,老杨和老杜俩人正在抢救室里。江林等一帮兄弟也赶了过来。 两个小时后,老杨和老杜从抢救室被推了出来。加代一看,脸色登时变得阴沉起来。江林意识到即将发生的情况,登时感到后背发凉,怯怯地问:“哥,我打电话调人?” “还等啥呢?” “哎!”江林去打电话调人了。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太子辉,“辉啊,老杨和老杜出事了,你晓得吗?” “哥,我不晓得呀。出啥事了?” “这样,你帮我诈一下姓田的,瞧瞧是不是他干的。问完,我好过去。” “行。哥,你别着急啊。” 太子辉把电话打给了老田,“老田呢。” “哎,辉哥。” 太子辉问:“今晚你干啥了?” “我没干啥。” “你瞧你跟我还不讲实话呢。” “啊,你听说了?” “我可不听说了!哪能这么干啊?加代挺硬,来头挺大的。” “那有啥呢?我没要他命,都算便宜他了。” 太子辉一听,“你要谁命啊?” “不是,你看你不都晓得了吗?” “不是,你要谁命啊?” “要老杨的命,还有老杜的命。摘他腿就算便宜他们了。” “田啊,加代……” 老田说:“你别跟我提加代。随时随地欢迎他过来找我。” “啊,不是……” “他有关系,我也有关系。” 太子辉不敢相信地问:“你把老杨和老杜的腿卸了?” “对啊,你不晓得吗?” “你等着被销户吧。”说完,太子辉把电话挂了。 太子辉手直发抖,把电话回给了加代,“哥……”太子辉把话一说。加代说:“好嘞,你撂了吧。”一转身,加代挥手说道:“走!” 楼下已经有七八十人了。江林说:“哥,人没到齐呢。” “就这些够了,走。” 坐上车,加代手一指左帅,“帅子。” “哥,你啥都甭说,到那谁都不用,你瞧我的。” 太子辉一直打加代的电话,加代始终没接。等车队进入东莞地界,瞧见了拦在前面的太子辉。加代下了车,问:“你要干啥?” “我领你去,哥,我打电话你不接。” “我怕你劝我。” “我不可能劝你,哥,他人在哪我都晓得,我都已经派兄弟盯着他了,他在家呢。” “这鸟人挺奸啊!” “奸!他等他爸回来,而且他家里还有个人。” “谁呀?” “他新结识一个女友,说是家里挺硬,然而哥,都无所谓。” “你晓得就好走了。” 车开到了小区门口,进不去了。加代拨通电话,“姓田的,我到你家小区门口了。你敢出来吗?” “加代,你还真来找我来了,你胆儿不小啊?” “不用说胆大胆小的事,你敢不敢出来?你不可能一直在家里蹲着,你只要敢出门就行。我今天打不着你,我等你到明天,明天我打不着你,我等你一个月。” “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干。你有关系不假,但你的关系未必治得了我。明白吗?我敢这么干,我现在也有关系,而且在某种意义上比你的关系还能硬点。” “你出来。” “我就不出去。你能怎么的?你敢进我家打我吗,今天晚上我要出去,我就是傻子,我肯定是不出去,我看能奈我几何?你等着吧。” 太子辉一过来,“咋回事,哥,他出来不?” “狗东西不出来。”加代又打了个电话,“勇哥。” 太子辉一听,我艹。江林在旁边来一句,“我艹,不是,哥,这太大了吧?康哥杰哥都不找了?直接到光,直接就一步到位?” “勇哥,我加代。” “弟啊,你干啥?说话底气挺足啊。” “哥,我下车跟你说啊,你找没人地方给你说两句。” “等会儿,我进书房。” 老杨被扔在了表行门口,加代马上给勇哥打了个电话。 勇哥走进书房,接起电话问道:“说吧。” “哥,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你说。” “前两天我给你打过电话,是涛哥接的。” “他跟我说了,我这两天比较忙,没来得及给你回,你说有个好事,是什么好事?” “哥,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以前在四九城带了一帮佛爷。” “佛爷?什么是佛爷?” “就是小偷。” “哦。” “他们偷了超子的家。” 勇哥一听,惊讶地问道:“啊?” “哥,我没去过他们家。你要是去过,也许就知道了。” “你说说偷了什么东西。” “我这个朋友跟我说,他家客厅墙上挂了一把刀。” “什么刀?” 加代描述道:“我看那刀把上有一圈像绿松石似的东西,还有玛瑙。” 勇哥问道:“那刀把是不是鲨鱼皮包裹的,颜色发青色?” “对,就是那把刀。” “刀刃是不是很精细,还带点花纹?” “非常细,有花纹。” “那刀现在在哪里?” “在我车里。” 勇哥问道:“你要那刀干什么?” “我想带回去送给你。” “好弟弟,真是我的好弟弟呀!” “哥呀,但是现在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人在东莞呢。” “怎么回事?” 加代说:“这边有个小孩叫老田,他爸在这边挺有势力的,算是个公子哥,他应该和超子是一伙的。” “什么意思,和超子一伙?” 加代说:“我朋友知道我和你关系好,就把这刀给我了。我说我要给勇哥,他也说应该给勇哥。这刀就给我了。老田就不乐意了,说那是超哥家的东西,非要收拾我这个朋友。他和他爸一商量,找了一大堆人差点把我朋友打死。就差一厘米,人就没了。就是因为他把这刀给我们了。” 勇哥问道:“姓田的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他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干?” “哥,说实话啊,他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他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不是?” “哥,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这刀就在我后备箱里,明天我回北京,就把这刀给你送回去。” “我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天打雷劈!”说完,勇哥挂断了电话。 代哥在门口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让我收拾收拾多好,非要作死。” 勇哥这边拿起电话,说道:“涛子。” “哥。” “马上到我家来,立刻,马上!” 半个小时后,涛哥来到了勇哥家,一进门就喊道:“勇哥。” “过来,站好了。”勇哥把这件事跟涛子说了一遍。涛哥一听,说道:“这不是活腻了吗?” 勇哥说:“加代就在他家小区门口呢,说进不去,那个小区门口守卫很森严。你能办吗?” “哥……” “我问你,能办吗?” “我办不死他!勇哥,你放心,明天早上六点之前,我一定给你个交代,我连夜过去。” “出发!” “是!”涛哥点了点头,从门口出来,拿起电话说道:“李子。” “到。” “把小王叫上,你们俩带着自己组的人,到机场集合。” 涛哥亲自带队,三十多个人紧急赶往机场,乘坐最近的航班飞往广州白云机场。下了飞机,当地的白房二十多人前来迎接,配合涛哥行动。五十多个白房的人一起前往东莞。 快凌晨五点了,涛哥到了门口。加代一摆手,说道:“涛哥。” 涛哥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一直在等你呢。” “你跟我说实话,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勇哥对这件事特别看重,非常生气。”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可不能说假话啊。我跟你说,你要是说假话,勇哥能扒了我们俩的皮,你信不信?我都好久没看到勇哥这么生气了,他指着我,就说了两个字,出发。你知道上回说这话是什么时候吗?” “我不知道。” “上次说这话是你老婆带着人砸勇哥家的大门,勇哥气得不行,这次又发火了。” 加代问道:“你觉得这次会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就这件事,这爷俩别想回来了。” “请进吧,人在里面。” “肯定是真的吧?” “你自己看看那把刀,你过来看看。”加代打开后备箱,把刀拿了出来。涛哥一看,说道:“你确定这就是在超子家拿的那把刀?” “对。” “你不用管了。”涛哥朝着白房的人一挥手,说道:“进!”带着白房的人走进了小区。 老田的小弟看到了,说道:“你好。” 涛哥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白房的人也跟着进去,见一个扇一个。涛哥打完还骂道:“你连我都敢拦?” 跑到门口,先敲门。屋里的人一听,问道:“谁呀?” 就十秒钟,专业人员用工具一别锁孔,再一拉,门就开了,喊道:“别动,别动,全部控制住!” 涛哥看着小彤,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他女朋友。” 老田问道:“你们是哪里的?” 涛哥把证件一亮,说道:“认识不?来,你也看看。” 小彤一看,马上说道:“我不是他女朋友。是他死皮赖脸追求我。他家级别不行,他爸让他追求我,我不愿意。大哥,你们把他抓走吧。他犯法了,他打人了。” 老田一听,骂道:“你他妈什么意思?” “我跟你有鸡毛关系?我跟你领证了吗?你他妈一口一个老婆地叫着。你滚蛋吧!” 涛哥一看,说道:“一起带走!” 小彤一听,说道:“不是,我……” 不等小彤解释,就被薅着头发带走了。 涛哥伸手去抓老田的衣领,老田一挣,说道:“别拽我!” 涛哥一看,问道:“怎么的?” “别拽我!我给我爸……” 涛哥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老田被带上了车。广州的白房说:“涛哥,在我们这……” 涛哥一摆手,说道:“不行,我带回去。你们查查他爸为他做过什么。” “是!” 临上飞机前,涛哥给勇哥打了个电话。 拨通勇哥的电话后,涛子说道:“勇哥,人我给您带过来了。” “成。他爸呢?” 涛子回应道:“我把他交给当地的白房了。” “行嘞。刀呢?” “我带着呢。” “加代呢?” “他……”勇哥接着说道:“让他也回来。” “好的。”挂断电话后,涛子说:“代弟,你也跟我走吧。” 加代一听,问道:“勇哥让我回去?” “对。” “行。”随后加代便跟着涛子一同返回了四九城。加代说道:“涛哥,这辈子我头一回坐飞机没花钱。” 上午十点,抵达北京。涛哥安排李哥和王哥将老田和小彤带去白房,自己则和加代带着刀前往勇哥家。 到了勇哥家,勇哥迫不及待地说:“来来来,给我瞧瞧。” 涛子将刀展开,勇哥仔细端详了一番,问道:“这玩意儿好不好使?” 涛子说:“哥,我帮您试试。” “你咋试?” “我这就试试。”涛子将马刃朝上,把一张 a4 纸从下方丢落,a4 纸立马分成了两块。 勇哥见状,惊叹道:“哎哟,我去。” 涛子说:“勇哥,这是好东西。” 勇哥兴奋地给超哥打去电话:“喂,是超哥吗?” “哎,勇弟,有事啊?” “好长时间没聚了,今天晚上我安排个局,咱们聚聚?” “上哪儿?” “就上你会馆呗。” 超哥问:“你跟谁一起?” “我带小阳他们几个过去,你有时间没?” “几点?” “一会儿呗,下午六点,到你会馆吃点饭,喝点酒,聊聊天,我想你了。” “没问题。” “好了,就这么定啊。”挂断电话后,勇哥又给上海的阳哥、康子、杰子、大贵和杜成等人打了电话。打完电话后,勇哥说:“代弟,你坐着啊。” “哎,哥。” “你这可是办了件大事啊,绝对是好事。” “呃,哥,你晚上去该咋说呢?” “我还能不会说啊?” “哥,你不会说是从他家偷的吧?” 我会说。代弟,晚上你不能去,等我回来之后再跟你讲我到时会怎么办。“ “对,哥,你可得想好怎么说。” “哎呀,我准能气死他。代弟,你立了头功。涛子!” “哎,勇哥。” “那人怎么办?” “勇哥,您有什么指示?” “没指示,正常办,他不是把人给打了吗?这能是小事吗?他爸也是小事吗?” “这父子俩算是废了。” “废就行了。代弟,废了行不?” “行。” 勇哥说:“那好了,你们办这事。晚上我办大事。” 加代回家去了。涛哥回到白房,老田已经傻眼了。涛哥在他对面一坐,问道:“认识我吗?” “不认识。” “知道这是哪儿吗?” “知道了。” 涛哥说:“来吧,不用告诉别人,你跟你爸只能留下一个。你选吧,但老弟我给你提个醒,你这岁数小,前途不可限量,你爸都快六十了,你让他出去享福,你在里边受罪呀,你就直接你看……” “大哥,明白,我爸那些事我都知道。给我纸和笔,几篇能够?” “一篇足够。”纸和笔拿过来后,老田开始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写好后,涛哥拿过来一看,凭借老田的材料,他父亲足以被定罪。涛哥说:“好了。” 老田问:“大哥,我什么时候能走?” “你爸的事 ok 了,但我听说还有个事。” “什么事?” 涛哥问:“你打人了?” “你看你不说我爸的事,完事我就能走吗?” “不是,你打没打人呢?” “我打人了。” 涛哥说:“来,你把你打人的事给我写了,你要说是你爸指使的,我这边安排安排。” “那我写。” 老田又写完了。涛哥一看,说道:“就这两天,我给你放了。” “行。”老田点了点头。 老田的父亲也到北京的白房了,涛哥拿来两份材料放在那儿,说道:“别的事先不说,先说一个事。” “什么事?” “你跟你儿子只能留一个,这些年你也不容易。这有个问题,就是你儿子说打人是你指使的。” “我认了。” “认了啊?作为父亲,你还挺合格,但是你看看你儿子写的另一份材料,这都是你的事啊。一面没写完,背面都写上了。他可能是为了我们方便。你看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 “都认呗?” “都认。” “啊,那好,那你就等着进大学吧。” “行。”涛哥摆了摆手,来到了老田的房间。老田一看,问道:“大哥,我什么时候走啊?” “你爸不承认。” “嗯?” “你爸不承认,别的事你爸都说没什么太大问题,唯独就你打人这事,说不是他指使的,说是你幕后指使的。” “我不是幕后啊。” “那你是什么呀?” “我是带人去的。” “那说白了,是你想打的?” “对呀,我想打,我爸罩着我们。” “都有谁?” “那我就重写一份呗。” “重写一份,详细点。” 老田详细地写了一份材料。涛哥拿过来一看,说:“老弟,我就不收拾你了,把这事查明白就行,将来等待你的……” “大哥,我不是能走吗?” “你走,你能离开这儿,但是你得进大学。” “大哥,你这是玩我啊?” “玩你怎么了?就玩你了,你能怎么的?” “加代打我了。” “谁是加代?” “加代打我,你不得找他吗?” “为什么打你?他平白无故打你了?” “那我不知道,反正他就打我了,给我打得挺严重,我现在脸上还有伤。” 老田检举加代,涛哥转头说道:“李子!” “在呢。” 涛哥讲道:“他说自己有伤。” 李哥回应:“我精于十三针,这伤我能给他治。涛哥,你出去吧。” “好,给治好咯。” “晓得。” 五分钟过后,涛哥再次返回,询问:“加代是咋回事?你讲!” “我不认得加代,我不清楚谁是。当时我让姓杨的在里边跪着,说实话这事我做得不对,加代属于见义勇为。” 涛哥又去询问了小彤,小彤表示:“我不认识他。” “你不是说你是他女朋友么?” “我不是,他追求我,我不乐意。”...... 当日晚间,勇哥领着一伙人来到了超哥的会所。一进门,勇哥就把刀放在桌上,拿出放大镜看了起来。超哥一见,“哎哟,这拿的是啥宝贝呀?” “我也不清楚,来,大家都瞧瞧。” 小文等人都围拢过来,勇哥说:“获得了个宝贝,你们都看看。” 看到刀时,小文发出一声惊叫,“哎呀,我的妈呀,这......” 目光投向了超哥。超哥一看,“我......我去你的,勇弟,这......” “超哥,我这刀好不?” “那还用说?哪来的呀?” “我就等着你问从哪来的。你眼熟不?” “不眼熟,就是挺喜欢的,似曾相识。” “是吗,我告诉你,超哥,你想知道吗?” “想知道,哪来的?” “小文啊。”勇哥喊道。 “哎,勇哥。” “刀从哪来的,跟你超哥说说。” 小文一听,“我哪晓得?不是,超哥,我真不晓得,我咋晓得啊?” “小宁,你说呢?” “我更不晓得咯,哥,我最近都没来北京。” 勇哥说:“五年前,这刀就到我手上了。今天我才想起来,翻库房才翻出来。”勇哥挨个指了一圈。“老弟,你看你,你们不都晓得嘛?行咯,我不提咯,剩下那一帮哥们我不能讲。讲完之后你再翻脸,你这脾气不好。行咯,来溜达一圈。饭还有多长时间?“” “快好咯。” “不吃咯,饿了,出去吃吧,阳啊,我们出去吃。超哥,刀我拿走咯。我家里边不少你似曾相识的东西,我慢慢往外拿,到时候搞个品鉴大会。”说完,勇哥转身离开了,进门前后不到十五分钟。 勇哥离开后,生性多疑的超哥回头瞧了瞧小文。小文赶忙说道:“超哥,我保证这事......” “行咯,走吧。” 人都走后,超哥在会馆等他小舅子回来。小舅子一进门,“姐夫。” 超哥说:“你给我查,谁近期跟小勇走得挺近。” “姐夫,这事我觉得他有没有可能说.....” “这小勇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跑来了,这刀我丢五年了,他连时间都清楚,怎么可能呢?” “当年不是把那几个......” “那都是炮灰,谁办的,你一定给我查仔细,我跟你讲,我最大的怀疑就是小文。” “不至于吧,文哥跟你多少年咯?” “正好五年。” “哎,还真是啊。” “挨个查,你给我观察仔细点。” “行。” 超哥因为这事查了两个来月,都有点精神失常了,怀疑起自己人。在一段时间内,只要下面的人犯错误,超哥立刻就赶走。勇哥则将他们收拢回来。即便不收回来,也折断几个的骨架。 查了两个来月,没查出问题,观察一段时间,也没发现异常。超哥想会是谁呢?搞得兄弟们人心惶惶。跟他套近乎,他觉得是做贼心虚。离他远,他又说心怀鬼胎。兄弟们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超哥一直都没查出来,心里一直都是个病根了。 后来,老田被定了个极缓,他父亲定了个无期限,老田底下那帮人全进去了,没有一个逃脱。 第1章 矿脉之谜 山西朔州的于海鹏着实是个擅长借势发力的人物。凭借着他和山西大公子大茂的关系,成就了自身,在山西坐拥十三家煤矿。其每月的收入,堪比一般顶级大哥一年的所得。于海鹏颇具生财之道,为人却并不张狂。 近日,于海鹏、蓝刚以及集团的三十余名高管,率领一批勘探和作业人员,齐聚广东河源。在一座矿山上,留着短发、戴着金丝眼镜、身披一件风衣的于海鹏背着手,喊道:“蓝刚啊。” “哎,大哥。” “看准了吗?” “看准了。” 于海鹏问:“每天能有多少产量?” “这个不好说。我找专业人士看过了,年产值起码七八个亿。情况好的话,能超过十亿。” 于海鹏沉思片刻,说:“那就拿下吧,准备开工吧。” 此次于海鹏所作的决定,乃是位于广东河源的一座金矿。此矿规模颇大,利润才够丰厚,而金矿的投资高达六七个亿。当天晚上,于海鹏与高管们开会研讨之时,电话铃声便不断响起。 “你是于老板啊?” “啊,你是谁呀?” “你别管我是谁。你要在河源开矿啊?” “对。” “你开不了!” “我怎么就开不了?” “不用我的设备你就开不了。” 此外,还有要干股的、要来看场子的等等,二十几个电话无一不是些当地的社会人士、外地流氓以及当地开矿的前来求财。 有人过来求财,乃是于海鹏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他没料到竟有如此之多。二十几个电话过后,于海鹏将电话往桌上一拍。蓝刚看出,海鹏大哥生气了。蓝刚说:“大哥,明天我把护矿队的兄弟都调过来。有事你跟我说就行了,有我给你保驾护航,啥问题都没有。” 于海鹏问:“你说这个买卖,我们单独干,能干安稳吗?” “大哥,那有什么干不安稳的?他们有三头六臂啊?” 于海鹏说:“你明天把护矿队全部调过来,最少来一百五十人,把器具都带上。” “行。我明白。” 话刚说完,于海鹏的电话又响了。电话一接通,“喂,谁?” “于老板,最近挺好吧?” “你是谁呀?” “我的声音听不出来吗?我俩见过。” “你直接说你是谁吧,我想不起来。” “我是徐刚,你忘了?” “哦,徐老板,你好!” “你好。我听说河源的矿让你拿下了,现在你把着,任何人不让进,一手遮天了。我这个电话没别的意思,我们谈谈啊?” 于海鹏一听,“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谈谈呗。是你来广东找我,还是我到河源找你啊?你在不在河源?” “我在河源,你来找我吧。我在河源等你。” “那行,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准时到河源,下午五点我约你吃饭。于老板,你可别晚了。” “一定到。你放心吧。”于海鹏挂了电话。蓝刚说:“哥,我今天晚上就把人调过来。徐刚可是了不起的人物啊。搞不好......” 于海鹏一摆手,说:“来不及。就算你把人调过来了,器具从哪里来?就算有器具,你一天时间,又能调多少人来?我打电话吧。” 说完,于海鹏拨通电话,“喂,代弟啊,你在哪呢?” “我在北京呢。” “你在北京啊,你有时间吗?” “怎么了?” “你回趟深圳,来河源找我吧。” “干什么呀?” 于海鹏说:“我在河源弄了个矿,这事我没跟你说。我没跟你说,我昨天才到这里。上个礼拜才谈好的。想跟你说的,一时忙忘了。我不怕告诉你,刚才徐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明天要找我谈谈。” 加代一听,“徐刚要找你谈谈?说什么了?” “就说明天和我见面谈谈,其他话没说。说实话,我心里没底。代弟,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加代说:“你别着急,我给徐刚打个电话。不管他怎么说,我这边都赶过去。” “你能赶过来最好。说实话,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全明白。”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徐刚,“徐刚啊。” “哎,代弟啊。” “你忙吗?” “还行。” “我问你点事。” “你说。” 加代说:“你给于海鹏打电话了?” 徐刚一听,“你怎么知道的?” 加代问:“你知不知道于海鹏跟我什么关系?” “知道啊。你俩不是好哥们呢?” 加代说:“他是我好大哥。” “我知道啊。怎么的?” “我听说你明天要找他,什么事啊?” “你看你这一天的,你是我爹呀,怎么什么事都管呢?我跟他谈谈,你怕什么啊?” 加代说:“你到底什么想法,你跟我说说。” “我没有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他想开矿,我也想开矿。坐到一起谈谈呗,有什么不好的?是他害怕了,还是你害怕了?” 加代一听,”那就是于海鹏害怕了。不应该吧,他胆子这么小啊?” “人家也没怕。人家是怕我为难。你俩打起来,我他妈向着谁呀?” “你放心吧。没那一步。明天我去谈谈,谈完之后再说。” “徐刚,你给我个保证。” “我给你鸡毛保证。我现在在康哥家呢。你要回来,你就抓紧回来。你要不管这个事,你也不用操心,没有事。” “你等我,我现在往回走。” “你愿意回来,你就回来吧。”徐刚挂了电话。 加代恨不得当天晚上就回深圳,然而却没能买到机票,买到的是第二天中午回深圳的机票。 看人不能光看他对你如何,得看当你和他共同的朋友发生事情时,他会是怎样的态度,如此方能看出一个人的内心。 有些人在看到自己的两个朋友发生事情时,选择保持沉默,这种明哲保身的做法,从做人的角度来看,实在是不怎么样。 徐刚已经抵达河源,而加代才刚刚从北京起飞。此刻,徐刚已经和于海鹏见面了,加代则刚刚到达深圳。 下午五点,徐刚拨通了于海鹏的电话:“于老板啊。” “哎,徐老板。” 徐刚说:“我在 vip888 包厢订了饭店,等你过来。你带多少兄弟?人多的话,需不需要我把楼下宴会厅包下?” “不用,我就带几个哥们过去。” “那好,我等你过来。”放下电话,徐刚说:“把我车里的酒拿上来。于海鹏好喝酒,我一会儿跟他好好聊聊。” 于海鹏接到电话后,蓝刚说:“大哥,我这帮兄弟最快也得半夜才能到。现在能不能不去?” 海鹏听了,眉头一皱:“那怎么行?我不能让徐刚看扁了!就你跟我走。” “哥,徐刚是什么人啊?他可不比加代差。要是搞不好,我们俩可能就交待在这儿了。” “这是在广东,他就算有这个胆子,也得考虑加代的面子。” 蓝刚说:“哥,在利益面前,哪有什么感情啊?要是真把我们做了,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蓝刚,你怕了?” “大哥,我不怕自己死,我怕你出事。我蓝刚有什么好怕的?” 于海鹏一摆手:“就你跟我走。上次我没比过徐刚,这次我要争回这口气。”于海鹏较上劲了。 两人下了楼,直奔酒店。 下车前,蓝刚在后腰别了两把短枪,怀里还揣了一把十一连发。到了饭店门口,蓝刚说:“哥,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于海鹏手指着他:“你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一句话都不准说。” “要不我给代哥打个电话?” 于海鹏说:“我打了,他正在来的路上。” 饭店一楼坐着徐刚的兄弟。徐刚和蓝刚一进门,徐刚的兄弟就打招呼道:“是于老板吧?你好!三楼 vip888,刚哥在等你。”于海鹏往楼上走,蓝刚跟在后面。徐刚的兄弟一伸手,拦住了蓝刚:“你好。” 蓝刚一看,问:“什么意思?” “大哥谈事,其他人不能上去。请你理解。我能看出来,你身上带着家伙呢吧?” 蓝刚一听,叫了一声大哥。于海鹏问:“徐刚没带兄弟吗?” “徐老板一个人在等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去。” 于海鹏听了,笑了笑:“笑话。蓝刚,你在楼下等我,不用陪我上去。” “大哥,我......” 于海鹏说:“你在楼下等我就行。” 于海鹏能有今天的地位,可以说是人中龙凤,绝对不缺魄力,绝对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于海鹏来到包厢,看到穿着酒红色西装的徐刚。徐刚一摆手:“哎呀,于老板,你好。” 两人一握手,于海鹏也回了一句:“你好。” 徐刚一摆手:“请坐。” 两人面对面坐下。徐刚问:“喝什么酒?我给你准备了好几种。” “我随便,喝什么都行。” “那你自己来吧,我就不管你了。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也算是老相识了。” “对。” 徐刚说:“找你来,也没别的意思。你比我大几岁,我叫你一声海鹏大哥。我就说一句话,这矿我也想干。但是没办法,你下手太快了,比我这个本地人还快。你说怎么办呢?我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这样,这矿我不是很看重。徐刚,你要是想拿走,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不过,你也别让我亏本。我可以不挣钱,但你得原价给我。或者,这矿我一个人干。你要是想插一脚,也可以,我可以分给你。但要是别人想来分一杯羹,我可就不客气了,我会把他的腿打断。” 徐刚点了点头,说:“我听加代和我山西朔州的朋友说,你于海鹏在山西朔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非常仁义。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了不起!这样吧,我把这杯酒满上,海鹏大哥,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这杯酒我敬你。这矿,你干,我给你保驾护航。有我徐刚在,没人敢来找麻烦。谁敢来,不用你动手,我帮你解决。来,干一杯!” 两人一碰杯,一饮而尽。徐刚说:“海鹏大哥,说实话,我今天不只是为了矿来的,也是为了你。” “为我?什么意思?” “不瞒你说,我对你是打心眼里佩服。加代这人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关系好。以前我和他是死对头,但后来几件事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我第二佩服的就是你。大哥,你真了不起。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我们能不能拜个把子?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你是哥哥,我是弟弟。以后有什么买卖,我们一起做。这矿你干,我不跟你争,要是有人想干,我帮你拦着。想干这矿,从我这都过不去。怎么样?” “兄弟,你这让我......” “大哥,你是不认可我,还是看不起我?” “不不不,绝对不是。” “如果你同意,我们就站起来,简单地敬一下天地,拜个把子。” “好!”两人来到旁边,敬了天地,敬了哥哥,敬了弟弟。三杯酒下肚,两人一握手,成了拜把子兄弟。于海鹏说:“既然是拜把子兄弟,这矿我也不一个人干了,我分出来一块。我投资,你在当地照应,我们五五分成。” “大哥,你要这么做,就是在骂我徐刚了。” 于海鹏一摆手,说道:“是兄弟吗?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年可活?实话实说,我于海鹏现在拥有的财富,几辈子都花不完。但我想为兄弟们做点事。我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兄弟,你不也一样吗?你说我们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呀?说白了,现在是停不下来,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兄弟。有时候也是为了面子。” 徐刚一听,连忙说道:“大哥,你要是有这想法,我俩一人一半。我不瞒你说,我是真想把这矿拿下来。你要是有让着弟弟的想法,我俩一人一半。投资一人一半,这边我来管。” 于江鹏说:“那不行。投资我七你三,分成五五开。” “大哥,你别扯了。” “徐刚,你要是再跟我争投资,我就不给你了。” 徐刚一听,着急地说道:“你看......” 于海鹏一摆手,说道:“你听我的,我比你稍微有点钱。” 徐刚不服气地说:“你还比我有钱?” 于海鹏说:“我肯定比你有钱,你别和我争了。投资我七你三,五五分成,就这么定了。” 徐刚说:“我们给加代留点不?” “留点吧。一分钱不要他出,给他百分之五的干股,还不行吗?我百分之四十五......” 徐刚说:“大哥,你百分之五十五,我百分之四十,加代百分之五。就这么定,不然我就不干了。” “行。就这么定。” 拜了把子,谈好金矿的合作,徐刚和于海鹏开始畅谈人生。 加代带着一大帮兄弟从深圳出发了。进了河源,加代就开始打电话,于海鹏喝多了,没接电话。徐刚电话也扔一边去了,也没接。加代急得满头大汗。江林一看,说道:“哥,怎么的?打起来了?” 加代说:“他俩要是打起来,必有一死。我给蓝刚打电话。我给蓝刚打电话。” 加代拨通蓝刚的电话,问道:“蓝刚,你大哥呢?” “在楼上呢,不知道什么情况啊。代哥,你还没过来呀?” “哪个酒店?” 蓝刚把酒店名称告诉了加代。加代说:“我十分钟到。” 到了酒店门口,加代冲下车,跑进酒店。蓝刚一看,说道:“哥。” 徐刚的兄弟也叫了声:“代哥。” “你们怎么没上楼呢?” “俩人在楼上呢。” “在楼上?走。” 加代直接往里走,带着一大群兄弟。徐刚的兄弟没敢拦,蓝刚也跟着上去了。往楼上走的时候,蓝刚把花生米上了膛。 包厢里,徐刚喝得满脸通红,于海鹏直打嗝。两人搂头抱颈,于海鹏说:“兄弟,大哥跟你讲,真的,当年在朔州,一点不吹牛,就你大哥那钱挣的......” 咣当一脚,加代把门踹开了。徐刚一看,说道:“哎...你干鸡毛?” 加代手一指,说道:“就你俩呀?” 徐刚一招手,说道:“来来,快快快,就等你呢。没给你打电话,就让你着急。来,坐着。” 于海鹏说:“来来来,代弟,坐,就等你呢。” 两个人把主坐让开了,把加代摁到中间了。于海鹏一摆手,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没事。兄弟有什么的?都出去吧。江林,出去吧。大哥说话不管用啊?” 加代坐下,左右看了看,说道:“你俩喝多了?” 徐刚说:“你来挺慢啊。这要打起来,你这速度,早就死人了。罚一瓶,自己吹一瓶。” 加代说:“你俩怎么回事?先别说喝酒的事,先说说你俩什么情况。” 于海鹏一指,说道:“徐刚,你跟他说。” 徐刚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加代。加代一听,说道:“你俩有病,你俩喝吧,我回去了。我一屁股事。我以为你俩干仗我回来的。你俩拜把子了,倒是打电话告诉我一声。你们知道我一路速度多快吗?我他妈喉咙都冒烟了。你们是不是觉得吓唬我有意思啊?” 于海鹏和徐刚一直就呵呵笑。加代问:“你俩怎么谈的?” 于海鹏把投资以及分成的事告诉了加代。当听说给自己百分之五的干股时,加代说:“我不要,你俩挣钱也不容易,我不缺这点。” 于海鹏说:“给你就拿着,废话这么多呢?换作别人,我们能给吗?留下喝酒吧。” 当天晚上,三个大哥开始喝酒。听包厢里谈笑风生,江林下楼一摆手,说道:“走,大家吃饭去吧,没事了。” 当天晚上,加代没走,就住在酒店。等回到房间,三个人喝了点茶。徐刚说:“作为东道主,我有一说一,大哥,这矿我替你找人干,不管是管理还是看场子,一切都是我来,你放不放心?” “兄弟,就你干,别人干都不行。徐刚,就你干,你就替我管着。” 徐刚一听,说道:“那妥了,月月你等着收钱吧。加代也是一样,百分之五不少了。兄弟,月月就等着拿钱。” “好。” “来吧!”三个人手叠在一起,“一年比一年好!” 男人之间的快乐就那么一回事,挺简单的。第二天,徐刚就开始办矿的事了,于海鹏帮着打打下手。加代一看自己插不上手,一摆手,说道:“我回去了,我回深圳了。有需要我的......反正也没需要我的,我走了。” 徐刚和于海鹏一看,说道:“那你回去吧,等着收钱吧。” 这一晃过去一个来月了,于海鹏打电话给加代,说道:“代弟啊,矿开始动工了。再过几天就能进账,挣钱了。你就等着消息,这边随时可能给你转钱。” “行,好嘞,哥,你俩好好的就行。” “放心吧。” 于海鹏跟徐刚俩人每天白天在矿上忙,晚上在一起喝酒。 眼看着金矿已然开始盈利,于海鹏询问徐刚:“兄弟,你那儿有守护矿场的人吗?”徐刚随意一摆手,说道:“在这片一亩三分地,谁敢过来瞎嘚瑟?”“小心为上,还是调些人来吧。”徐刚转头对隔壁桌的蓝刚说:“蓝刚,你调些护矿的人过来。”“好的,大哥。”蓝刚调了三四十个护矿的兄弟过来,徐刚自己也找来了二十来个。又过了十来天,矿石开始产出,也开始见到收益了。这天晚上,徐刚和于海鹏一起吃饭,酒杯刚端起来,徐刚说道:“大哥,从今天起,这矿场就开始赚钱了。我别的话不说,不管将来赚多赚少,我们可别因为钱起冲突。大哥,你放心,我徐刚肯定不会……” 于海鹏一听,说道:“兄弟,你也太瞧不上我了。就这点钱我一分都不要,都给你,都无所谓。你把我于海鹏当成什么人了?”“大哥,我俩心里有数就行。因为钱,兄弟之间反目的太多了。我俩可别那样。”“行。”两人又开始喝酒。 徐刚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吴军豪。徐刚接起电话,说道:“大军啊。”“徐刚,你在哪儿呢?”徐刚回答说:“我在河源呢。你找我有事啊?喝酒今天晚上是喝不成了,我去外地了,不在广州。”“你还真在河源?我一猜你就在。你有时间吗?我跟你见一面。”“你在哪儿呢?”大军回答说:“我就在河源呢,你在哪个酒店?”“你在河源?那你过来吧。我在离我矿山不远,下山路口的第一家,一个不大的馆子。”“那行,你等着我吧,我这就过去,你跟谁呀?”“我跟我一个大哥。”“你等着我吧。”大军挂断了电话。 于海鹏问:“谁呀?”徐刚说:“我一个挺不错的哥们儿,叫吴军豪,当年我是通过他认识的康哥,才有了今天。这个豪哥对我算是有知遇之恩。”“啊,那这人背景可不小啊。”“具体的背景我不清楚。反正据传说,他跟康哥的关系就跟咱俩似的,是拜过把子的。”“挺厉害啊,做什么的?”“大哥,啥都做,我给你提个人,也是加代的朋友,你听过大志吗?”“听过。”徐刚问:“大志怎么样?”“厉害,大志挺厉害的啊?太厉害了。”徐刚说:“他跟大志不相上下,关系相当硬。这么说吧,认识很多人。”“也是公子哥呀?”“他不是公子哥,他有点像白手套的意思。白手起家,能耐很大,不管是头脑还是各方面都厉害。”“了不起,一会儿来我接触接触。” 不到半个小时,车队过来了,全是清一色的劳斯莱斯。吴军豪下了车,随行人员有五六十个。 吴军豪很会打扮,穿衣服特别讲究,比徐刚更甚。随行人员掀开帘子,面无表情的吴军豪走了进来。 徐刚喝多了,没太注意吴军豪的面部表情,再加上关系确实不错,一回头,说道:“大哥。”吴军豪走到近前,问道:“就你们俩呀?”徐刚说:“军哥,我介绍一下,这个是朔州的……”还没等徐刚介绍完,吴军豪直接说道:“于海鹏是不是?”徐刚一听,惊讶道:“哎呀,大哥认识啊?”于海鹏也纳闷,“我俩没见过吧?”“没见过,但是我知道你。”徐刚说:“大哥,你坐。”“我不坐了,几句话说完就走。徐刚,没别的意思,有个大公子,和我关系特别好,找到我了,想要你这个矿。我今天找你呢,也是为这个事而来。你把这个矿卖给我,我转手送给他。这边和我的关系非比寻常,面子我不得不给。徐刚,要是给你添麻烦了,你是理解也得理解,不理解也得理解。” 于海鹏和徐刚一下愣住了,这也太直接了,一句客气话都没有。徐刚说:“不是,大哥你这……鹏哥……”于海鹏说:“你们聊,我不太熟,不认识。”徐刚转过身,说道:“大哥,我这个……”吴军豪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酒杯,说道:“干一杯。”“不是,大哥……”“干一杯!好几年没坐在一起喝酒了。”徐刚一端杯,说道:“来,你也是。”于海鹏也陪着碰了一杯。干杯后,吴军豪把酒杯一撂下,说:“你们商量商量。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我也不会给你们添这麻烦。没办法,我的好朋友,也是好哥们儿,早些年对我不错,现在对我也很好。找到我了,这面子我不得不给,你俩研究研究吧,多少钱你俩就报个价。我买过来。” 徐刚说:“大哥,我能问一下,是谁找的你吗?”吴军豪一摆手,说道:“我认识的公子哥太多了。他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公子绑在一起了。徐刚,我说实话,他们投资赔了。赔了不少,现在就着急回个本,但是不好直接跟我要钱,就想弄个买卖。我一看这个矿特别适合,既挣钱,而且还是个暴利。你就别打听了,你们就卖给我吧。徐刚,没事,大大方方开价!”“不是,大哥,我们这……”“多少钱,你说个数就行。我不让你们亏,我让你们挣点。”“大哥,那我有一说一,这是我跟海鹏大哥一起投资的,他投资百分之七十,我……”“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说多少钱?”“总共接近七个亿吧。”吴军豪一听,说道:“多少钱?”“七个亿。”“你俩逗我呢,什么矿啊,七个亿?”“啊,金矿,真花七个亿。”“我今天正好带的支票、现金、存折、卡,总共加一起能有两个多亿。我现在把两个亿给你,余下的我再给你。我们写个合同吧,你把矿给我。” 第2章 抢夺 吴军豪让兄弟去车里将包取来,把两亿摆在桌上,说道:“徐刚、天海鹏,你们俩写个转让合同,把矿转给我。”于海鹏一看,“不是……” “咋的,徐刚同意了,你不同意啊?”徐刚一听,“大哥,我啥时候同意了?我们花了七亿才搞起来的。再者,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干了两个来月才出矿石……” “徐刚,你跟我说这些有啥用呀?没有我,能有你的今天吗?没有我当初给你介绍康哥,有没有你今天?你现今挣了多少钱了,啥段位了?有句老话叫吃水不忘挖井人,你咋就把挖井人给忘了呢?我就说句不好听的,我就算只给你两亿,我让你把矿让给我,你敢说个不让的话吗?徐刚,我就是不给你钱,我只要开口,你不也得给吗?” 徐刚说道:“这矿不是我一个人的。”吴军豪说:“徐刚,我就跟你直说,我就找你要,别人我不管。外地来的,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没说话的资格。”于海鹏在这没吭声。徐刚歪头看了一眼于海鹏。徐刚说道:“军哥,我尊重归尊重你,但是你话别这么说。海鹏大哥特别讲究,人特别好,对我也很照顾。” “我不管那些事,我就问你给不给?” “给不了。” 吴军豪一听,“就是我给你钱,你也不卖呗?” “不卖。” 吴军豪看向于海鹏,说:“哥们儿,你也不卖啊?” “我也不卖。” “那好。徐刚,你这么做是让我下不来台呀!” 徐刚说:“大哥,是你让我下不来台。我尊重你,但你进门之后说的都是啥话呀?当年你帮过我,你是介绍我认识康哥,可当时你介绍时,是让我给康哥开车。我是从司机干起来的。说句良心话,你想到过我我徐刚能有今天吗?当时康哥还不是大公子,对不对?他那时就只是缺个开车的小孩。你看我挺会来事,介绍我去给他开车。我跟了他七八年了,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拼出来的。” 吴军豪一听,“说完没?” “没说完。大哥,我啥时候都感谢你,但是你别用这种语气命令我。倒不是说我徐刚现在啥身份,你拿我当人了吗?怎么给两亿就要把矿拿走呢?” 军哥一摆手,“来人!”哗啦一下,从门口进来五六十人,全都西装革履,有十人拿着短把子,其他人有的拿五连发,有的拿十一连发,甚至还有两把微冲。徐刚一看,“你啥意思?”于海鹏一愣。 五六十人把手里的家伙一举,“别动!” 吴军豪一挥手,“围上。” 五六十人把徐刚和于海鹏以及旁边一桌的蓝刚给围上了。 徐刚问:“军哥,啥意思啊?” “徐刚,你别让我跟你翻脸。我送你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能把你捧到今天,我就能让你掉进水里淹死。我最后再说一遍,两亿给你,写个合同转给我,就这么简单,要不……” “要不咋的?” “要不你俩谁也别想出去。” “把我销户呀?” “不是没有可能。” 徐刚一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来,往我脑袋上打!大哥,今天从你进门,我没说过一句过分的话,但是你把你的兄弟叫进来把我徐刚围上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没感情了,我徐刚今天眨一下眼睛,我就是你儿子。来,你把我销户。” 于海鹏一摆手,“哥们儿,这矿是我投资的,你不就是想要这矿吗?我给你,你别为难徐刚,我俩写合同。” 吴军豪一看,“你算是识时务的。来,写合同。” 于海鹏开始写合同了,吴军豪在一旁看着,完全没注意到徐刚。徐刚断纹掌的手,朝着吴军豪的脸上扇了过去。徐刚说:“海鹏大哥,别给他。姓吴的,牛逼的话,今天你把我销户。你把我销户,我徐刚留口气出去,我弄死你。” 于海鹏一看,“别别别……”忙着拉架。 徐刚的一巴掌正好打在吴军豪的鼻梁上。吴军豪一只手捂着嘴,骂道:“俏里娃,徐刚,你敢打我?” “我就打你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吴军豪另一只手把别在后腰的短把子拔了出来,丝毫没有犹豫,朝着徐刚就是一枪,砰的一声,徐刚应声倒地,西瓜汁顺着肩膀处汩汩往外流。于海鹏一下子愣住了,“哥们,别别,咱们.....” 吴军豪一挥手,“闭嘴!把他抵住!” 这帮小子过去咔嚓一下顶在于海鹏脑袋上,蓝刚要动手,被摁在了桌上。吴军豪脚踩在徐刚肚子上,短把子指着徐刚,说道:“徐刚,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给不给?现在你要说个给,以后大哥还拿你当兄弟,我还认你这兄弟。现在你要还耍横,我就干你。说话!” 徐刚捂着肩膀,“俏里娃。” 吴军豪朝着徐刚的大腿上砰的又是一枪,徐刚身体一抽。吴军豪问:“给不给?” 于海鹏一看,“我给我给,兄弟咱签合同,马上签合同。” 徐刚基本没意识了。合同拿了过来,于海鹏和吴军豪两个人签了字。拿到合同,吴军豪说:“兄弟,还是你识时务。行了,这样吧,我们走了,从现在开始,这个矿就是我的了。于老板,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你们今天晚上得离开河源,听没听明白?我知道你们这种人,你们是会回来找麻烦的。要是我把矿送给我朋友了,你们过来找茬,我那几个朋友会怎么看我呀?” “我马上走。” 吴军豪说:“你走之前呢,还得办个事。” 吴军豪说还要办个事。于海鹏问:“还有什么事?” “你把那两亿还给我。” 虽然蓝刚的头被摁在桌上, 但听到吴军豪的这句话,他还是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徐刚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小伙子,朝着蓝刚后背开了一枪,摁着蓝刚的那几个人一松手,咕咚一声,蓝刚便趴在了地上。于海鹏回头一看,“蓝刚......” 吴军豪又朝于海鹏的肩膀开了一枪,于海鹏应声倒地。吴军豪往前走近,朝于海鹏的腿上又补了一枪,然后朝着自己的兄弟一挥手,“去,把兜里的钱抢过来!” 兄弟过去后,从于海鹏兜里掏出了一张卡、一张存折和一张支票。 徐刚和于海鹏都倒在地上,蓝刚则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吴军豪把短枪别在腰间,骂了一句脏话。 身边的兄弟说:“大哥,他不是同意了吗?” 吴军豪回应道:“同意就行了吗?人不狠站不稳,懂不懂?不把他打进医院,难道等他来报仇吗?是找你,找我,还是找我那个公子哥?他要是真把公子哥怎么样了,我还不如不送了。”说完,他一摆手,“走!”带着合同,吴军豪风驰电掣地离开了。 饭店老板担心出事,拨打了 120,将于海鹏、徐刚和蓝刚送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徐刚已经昏迷不醒,医生打了强心针,进行输血和抢救后,将他送进了 icu。于海鹏和蓝刚的伤虽然不致命,但也很严重。 徐刚的老婆、兄弟,于海鹏的副总、经理等人当天晚上都赶到了医院。凌晨四点多,徐刚的老婆给加代打了电话,“喂,是代弟吧?” “哪位?” “我是徐刚的老婆。” 加代一听,“哎呀,嫂子,有什么事吗?” 徐刚的老婆哭着说:“代弟,你快来河源吧,出事了。徐刚、于海鹏和蓝刚被人打了。人都差点没了,你快来看看,这边都没有主心骨了。” “怎么回事啊?谁打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加代问:“在哪家医院?” “就在河源市医院。” “我马上过来,我马上买机票。” 上午十点钟,加代从北京赶到了深圳,又带着不少兄弟从深圳赶往河源。等赶到市医院,进入走廊,看到有两百多人在那里守着。加代一出现,于海鹏和徐刚的兄弟纷纷叫代哥。徐刚老婆一摆手,“代弟。” 加代说:“我刚才看了一眼,伤得挺重的。” “大夫说,就差两厘米,就打心脏上了。要是打在心脏上,神仙也救不了。” 加代问:“这人什么来头啊?按理说,在这地方,没人敢打徐刚啊。怎么回事?” “代弟,我也不太了解,我只知道这个吴军豪以前跟徐刚关系不错,两人是兄弟。而且徐刚当年能到康哥身边,也是这个吴军豪介绍的。” “有这层关系还打徐刚?为了钱吗?” “为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代弟,最主要的是现在矿被抢走了。我这边倒无所谓。代弟,我有什么就跟你说什么,嫂子跟你说句心里话,对不住海鹏大哥了。你说人家投资,结果被徐刚的朋友给抢走了。这成什么了?我们两口子对不起人家。” 加代一摆手,“不说那个。这事也不怨徐刚,你有没有这个姓吴的电话?” “我没有。” “康哥有没有?” “康哥有没有我不知道啊。” 加代说:“等一会儿,我看看他们下午能不能醒。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他们要是醒了,我问问这哥俩。要是不醒,我就直接找康哥去。我看看康哥什么意思,他到底向着谁。” 徐刚的老婆点了点头。等到晚上,徐刚没醒,于海鹏醒了。加代进入病房,坐到床边询问了情况。于海鹏身体很虚弱,但把事情说得还算比较清楚,包括当时怎么进门,怎么聊天,怎么说话,都完整地叙述了一遍。于海鹏说:“我说实话,代弟,能办就办吧。办不了就算了。我听徐刚说了,说他跟康哥关系特别好。这东西有时候,我们做买卖不得不考虑这帮公子,他们真要是想占的话,我们根本争不过人家的。就算争到手了,也是个麻烦。” “大哥,我就这么跟你说,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没有说谁怕谁的道理。” “代弟,你要是这么说,我只能认为你还是年轻,岁数小。怎么可能不考虑呢?能办就办。要是办不了,我也认了。说实话,当时买这个矿的时候,我也想到可能有这一步。” “行,这事我知道了啊,你放心吧。” 加代转身从病房出来,从徐刚的手机里调出了吴军豪的电话,然后打了过去。吴军豪一接电话,“喂,找谁呀?” “我就找你。” “找我,你是谁呀?” “我是加代。” “有什么事啊?” “徐刚、于海鹏,你认识吗?” 吴军豪一听,“你替他们俩出头来了?加代,要是替他们俩出头的话,我就把话跟你说明白,你今天所得到的一切来之不易。军哥比你大不少。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跟你说两句贴心的话,这个事你最好别参与。我知道这里边有你的股份,百分之五,我都打听清楚了。我告诉你,参与到最后,你不仅解决不了这事,还容易给自己惹一身麻烦。你等于是玩火自焚,飞蛾扑火,明白吗?” “我俩看看到底谁在玩火,你打了徐刚,揍了于海鹏和蓝刚,你想就这么算了?我俩见一面。” “我忙,我没有时间跟你见面。你就直接说你想干什么,我奉陪。” 加代说:“我到广州找你,你别走啊。” “你来吧。”加代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加代转过身,“嫂子。” “哎,代弟。” “这边就交给你了。你帮我在这里照顾他们,我去找吴军豪算账。” “你千万要小心啊,代弟。这吴军豪可不是好惹的,据说他和很多公子哥关系都很好。” “就算他跟玉皇大帝关系好,我也要打他。” “对了,代弟,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吴军豪在河源也有矿。” “你认识吗?” “我不认识,我是听徐刚的兄弟说的。” “他兄弟在哪?” “我打个电话问问,你别着急。”嫂子拨通了电话,“六子啊。” “哎,嫂子。” “你哥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我人在外地,没人跟我说呀。” “我问问你,吴军豪你之前是不是给他开过车?” “开过车,当时他身边缺人手,刚哥就派我过去了,我给他开了半年多的车。” “他在河源是不是有矿?” “有啊,有两家矿,一家铁矿,还有一个是做石头的,那石头矿可赚钱了,干了五六年,那个矿一年至少能挣两三个亿。” “行,那矿在什么位置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在深圳办事呢。” “那你赶紧来河源,我在这里等你。” “行。” 挂了电话,嫂子一摆手,“代弟,你等一会儿,徐刚的兄弟马上就过来,我让他带你去。” 没过几个小时,六子就到了,他和代哥握了握手,“哥,你好!我是徐刚的弟弟。” 加代问:“你认识那矿吗?” “我认识。” “你带我去。” “这个......你的意思是?” “把他的矿抢了。” 六子看向徐刚的老婆,“嫂子......” 嫂子说:“你带代哥去。” 小六子有些犹豫,但还是带着加代以及深圳的三四十个兄弟,还有于海鹏、徐刚的六七十个护矿队,一共一百多人直奔吴军豪的矿山。 到了山脚下,六子说:“代哥,我不太敢上去,吴军豪的兄弟大英认识我。你说万一以后他认出我,找我麻烦怎么办......” 加代一听,“你刚哥还在医院躺着呢,生死未卜,你这点胆量都没有?” “不是我不敢。哥,我替刚哥办事,这吴军豪人脉太广。万一哪天他要整我,我可受不了。” “他没那机会,走,你带我上去。” “好吧,走。” 小六子好说歹说,终于抹不开面子,带着代哥上了山。等到了院子里,已经过了零点。吴军豪很有实力,他的矿没人敢惹,所以只有十几个看场子的。加代的车队一停,矿长就出来了,一摆手,“大哥,找谁?” “你是矿长啊?” “对,我是矿长。” “这是吴军豪的矿吗?” “大哥,你是来抢矿的还是干什么的?要是抢矿......” 话还没说完,左帅抬手就是一枪,矿长应声倒地。看矿的人把门推开,“怎么了?” 陈耀东对着门口就是一枪,蓝刚手下的兄弟冲过去,对着里面就是一阵扫射。 十几个看矿的被放倒后,工人们都不敢动了。加代进去看了一眼,没有护矿的了,说:“去把他办公室砸开,把保险柜打开,里面有价值的东西拿走。其他的都砸了。” 做完这一切,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吴军豪。“姓吴的。” “你什么时候来呀?” “我什么时候来?你在河源的石头矿不错啊。” 吴军豪一听,“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让你矿长跟你说句话,你听着。” 矿长躺在地上,满身是血,加代走过去,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跟你老板说话。” 矿长说:“哥,这些人太狠了,一进门就开枪,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们打倒了。” 加代把电话拿过来,对着话筒说:“姓吴的,听见了吗?这才只是开始,我要把你所有的买卖都砸了,你的石头矿是第一个。你不是还有个铁矿吗,我的兄弟已经过去了。” “加代,真是好言难劝该死鬼啊。我好心劝你,你不听。你真敢参与是不是?” “你记住,我整死你都不算完。” “那行,那就走着瞧。” “姓吴的,你现在想解决事情,只有一个办法。” 吴军豪说:“我不想解决。加代,我俩就斗一斗,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黑白两道我都奉陪到底。” “可以,试试呗。” “试试,你个混蛋,找死。” 吴军豪把电话打给了他手下最能打的兄弟大英。当天晚上,大英去了广西办事。 拨通电话,“大英。” “大哥。” 吴军豪问:“深圳的加代,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啊。” “你和他交过手没?” “没有。当年他和徐刚打架的时候,徐刚找过我一次,后来我还没过去,他们就打完了。” “那这次你有机会了,你马上回来,去广州。” “怎么了?” “加代抢了我们河源的矿。” “啊?” “他把我石矿砸了,把里面所有的欠条、合同、存折、金条都抢走了。” “我马上回去,大哥,你等着我。”大英挂了电话。 吴军豪一挥手,“都打电话叫人,谁也别闲着。” 吴军豪的兄弟们开始打电话叫人了。 加代也不傻,他也开始叫人。第一个电话,加代打给了姜维早,“维早啊。” “哎,哥。” “这事我不找你不行了。我简单跟你说一下情况。” “哥,你说吧。” “于海鹏,你知道吧?” “知道。” “我广州的兄弟,徐刚,你也知道吧?” “知道。” 电话拨给姜维早后,加代说道:“于海鹏与徐刚联手开了个矿,给了我些股份。他俩被人揍得快没命了,金矿也被抢走了。” “什么金矿啊?” “于海鹏刚投的资,徐刚也出了些。” “这矿规模大不大呀?” “跟你那比肯定不大呀。我现在打算把这矿抢回来,别人不肯帮,你得帮我啊。” “代哥,你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讲。” “你借我些兄弟,把你的护矿队借我一些,行不?” “哥,我这就安排人过去。人不会太多,我给你调五十个吧。这些人跟了我十几年了。我让大光也过去行不?” “行,兄弟我等着你啊。” 加代接着又给张宝义打去电话,“宝义呀。” “哎,哥。” “你连夜带上你身边的兄弟来深圳找我,我需要敢打能拼的。” “哥,我马上出发。” 加代随后还给李满林、聂磊,侯义,冷三和徐老五等人打了电话。几人都一口答应会赶过来。电话里徐老五说:“哥呀,孟军在我这儿呢,一起带过去不?” “一起过来吧,把小军子和二红都带上。” “马上到。” 加代想问题十分周全,没有将电话打给老海和大春。在徐刚还是无名小卒的时候,吴军豪就已经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了。很可能这两位老大哥跟吴军豪相识。为了不让两位老大哥为难,加代就没给他们打电话。 双方通知的人马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吴军豪给加代打去了电话。加代一接电话,问道:“怎么了?” “加代,我们聊点实在的。” “啊,你说吧。” 吴军豪表示:“我与你无冤无仇。我觉得我跟徐刚、于海鹏的仇与你无关。你非要掺和,行,我作为老大哥,也不想跟你结死仇。” “我俩现在已经是死仇了。” “能不能解决呢?我给你个方案。加代,你听听,看行不行。要是行我们就把这事了了。” “你说吧。” “加代,我给你两个亿。你和于海鹏、徐刚不一样,他们俩是挣大钱的,可你不过是分了个小零头。我给你两个亿,这事你就别参与了,咱俩交个朋友行不行?” “想拿钱解决?” “对。” “可以,但是两亿少了点。” “那你想要多少?” “二十个亿。” 吴军豪一听,“加代,我可不是吓唬你,知道我把这个矿要过来是给谁吗?” “给谁又能怎样?” 吴军豪说道:“我说出来能吓死你。加代,如果你再闹,我可要动用关系了。” “姓吴的,你也听好了,价码我开出去了。我不想知道你是要把矿给谁。我就告诉你一句话,我要把矿抢回来。” “加代,你那是吹牛逼。你试试!我能让你掉脑袋,你信不信?不光我能让你掉脑袋,很多人都能让你掉脑袋!” “那就试试!你看我敢不敢抢。你怎么抢走的,我翻十倍抢回来。姓吴的,你要不怕死,你就带人去金矿守着,我连你一块儿打。” “没法解决了是吧?” “你死就能解决。”说完,加代便挂了电话。 吴军豪气得牙直痒痒,“你娃的,这不干不行了!” 兄弟过来了,说道:“豪哥,人都调来不少了。” 吴军豪刚要说话,电话响了。电话一接,“兄弟。” “豪哥,那个矿怎么样了?拿没拿到手啊?” “拿到手了,你别着急啊。这边还有些其他事,十天左右,我给你个答复,行不行?” “豪哥,我告诉你不行。今天晚上我们很多朋友在一起喝酒,提到这事了,明天我就去看看。你安排一下。” “不是,兄弟,你听我说,还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啊?” “有点社会上的事需要解决。” “我帮你处理啊?” “不用不用不用,这事我自己完全有把握。” “啊,那行,那你给我个具体的时间呢。” “十天,也许用不上十天,我一定解决。解决完以后,我会毫无隐患地交到你手上,行不行?” “那你尽快吧,豪哥,我听你好消息。” “那行,那好了,兄弟。”吴军豪挂了电话。吴军豪也犯难了,如果不把加代的事解决了,把矿交到公子手上,加代天天去抢去砸,那帮公子能恨死吴军豪。那还不如不给了。 兄弟说:“大哥,这有什么可为难的?干就得了。” 吴军豪问道:“有把握吗?有把握把他打趴下吗?你说这个加代图什么呢?也不图钱,还没名气。跟我打这种仗,得损失多大?他跟我打,他也费劲。这矿也不是他的,你说他图什么?” “是,我们也纳闷啊。你说他图什么呀?” “你要说图义气,那不纯是个傻子吗?这社会哪有义气?” “大哥,那你看,我们......” 吴军豪说:“我们今天晚上直接去深圳。” “去深圳?” “对,去深圳找他。加代不是喜欢打生死架吗?我会会他。” “我把人调过来,在广州集合,然后去深圳呗?” “去深圳,把人调过来。” 三百来人在广州吴军豪的酒店集合了,个个都是敢打敢拼的。吴军豪再次拨通了电话,“加代啊” “怎么的?” 吴军豪说:“我还是不忍心。” “什么不忍心?” “我不忍心收拾你。我再问一遍,能不能解决?” 加代说:“我不都跟你提条件了吗?你把那个矿还回来,另外再赔钱,就能解决。” “你说点靠谱的,说点我能办到的。你说的这种事我根本办不到。” “那你还跟我谈什么啊?” 第3章 复仇 电话中,吴军豪言道:“加代,我先给你赔个不是,这事是我的错,我先跟你道个歉。那二十个亿我是不可能给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矿还给你,我要一半的股份,咱俩和平共处,另外我再给你拿五个亿,我给于海鹏和徐刚也去道个歉,赔个不是,你看这样能不能解决?加代,我这么跟你说,这矿我是要送给朋友的,我就担心你去闹腾,那样我还不如不送。” “行,没问题,那你把钱准备好吧,什么时候给我?” “明天中午 12 点,你来广东。我在白云酒店等你,你人一到,钱立马给你,咱俩重新签一份合同,行不行?” “就这么着。” “我等着你,兄弟。”吴军豪挂断了电话。 加代转头喊道:“江林!” 江林从门外跑了进来,“哥,找我啥事?” 加代说:“告诉所有兄弟,都准备好,今晚要打架。” “哎。”江林去传达消息了。 坐在加代旁边的乔巴说道:“哥,我俩都打算好了。这家伙都到这层次了,连徐刚,于海鹏都敢打,他突然给你打这电话,摆明了是耍花招。这里面肯定有套路。五个亿,要一半的股份,他白占便宜啊?他明知徐刚是康子的大管家,还敢抢。他会在乎我们?怎么可能呢?哥,这样,今晚让我带人去打好不好?“ “可以,你带哪路人马?” “你这样,你把耀东、丁健、麻子借给我,他们三伙人,我用着顺手,其他人你带着。” “你去吧。” “哎。”乔巴出去了。 乔巴带着一百多人去了向西村。加代在左帅的场子、忠盛表行都安排好了人手,静待对方到来。 撂下电话,吴军豪说:“到底还是年轻,太嫩了点。都听好了,跟你们底下兄弟说一声,等会儿到那边都给我下狠手,听明白没?“ “听明白了。” “另外,大英啊。” 大英在旁边跑过来,“哥。” “你去跟我办另一件事。” “什么事?” “我带人去砸他的表行和向西村。你上福田,把左帅给废了。加代手下最能打的不就是他吗?你把他给废了,把赌场都给我砸了。” “行。” “要是有机会,把加代那些兄弟们的家人都绑走,直接拉到云南,送到我们的分公司,让小丁他们在那边看着。” “行,大哥,我记住了。” 吴军豪大手一挥,“出发!”车队朝着深圳进发了。兵分两路,一路是大英带队,一路是吴军豪亲自带队。 两路人马一进深圳,江林就接到消息了,“二哥,他们进来了。” “多少人?” “多少人我不清楚,车不少,至少得四五十台车。” “行,我知道了,朝哪来的,知道吗?” “应该是奔罗湖去的,我就看见一伙人。” “好了。” 江林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厚明啊。” “哎,二哥。” “你听我说啊,你问问你底下的兄弟们,我安排的人说看见一伙人奔罗湖来了,你问问你底下的人,他不可能就带这五十来辆车,你再问问,问仔细点。” “那行,二哥你放心。”不大一会儿,厚明回了电话给江林,“二哥,他这边还有一伙人,得有三十辆车,从宝安过来的,应该是奔福田走,或者奔南山走,现在还不确定。” “好了。”挂了电话,江林转头说道,“哥。” 加代一摆手,“让他来,给乔巴打个电话,把消息告诉他。” “乔巴知道了,刚才给他来电话了,让我们这边准备好。” “行,那就行了。” 车队开进来了,吴军豪的首要目标是向西村。车停到向西村村口,派了好几辆车过去探探情况。 吴军豪的车刚停到那村口,乔巴就知晓了。乔巴说道:“都听好了,耀东、丁健,一会儿下楼,别急着动手,跟弟兄们都交代一下,一定要稳住,不怕他跑,擒贼先擒王,别打下面的小弟,就打他大哥。明白吗?” “行。” “让他往里进,随便他砸,让他认为我们这边没有防备。等他砸个三四家,过后我们也能找回来。他越往里冲越好,明白没?” “明白。” 吴军豪带着的一百七八十人下了车。吴军豪把车窗降下。兄弟们一摆手,“大哥,我们进去了。” “去吧,记住了,下狠手,看见看场子的,看见加代的兄弟,直接动手。” “放心。” 乔巴站在邱娜的岁月酒吧二楼看得清清楚楚,一帮人进村里之后直奔头一家酒吧,哐哐两响子,一摆手,“砸。” 人多,酒吧也多。一群人肆无忌惮地分散到其他酒吧去了。乔巴一看,“到我们了,我别的话就不说了,耀东,麻子,丁健,下去直接朝村口去。” 乔巴边往下走,边拨通加代的电话,“代哥。我们这边有十足的把握,我去村口直接奔着他大哥去。“ “他们人进来了?” “进来了,砸酒吧呢。” “打他呀。” 乔巴说:“哥,想成大事,得有成本付出。不让他砸几个酒吧,怎么抓大哥?” 代哥一听,“你尽快吧。” “放心吧,哥,我只要一打他,那边就得往回跑。我转身再接着干。但是哥,我打他就得跑。你在前面拦住他,可别让他跑了。” 通过这事就能看出,乔巴用计够狠。要是换作江林,可能那帮人一进村,江林就直接开打了。甚至车都不让对方下。 与此同时,金辉酒店负一层的左帅接到了兄弟大东的电话。“帅哥,那帮人到路口了,离我们不远。” 左帅一听,果断下令:“让他们进来,别在路口打。” “好嘞。”大东挂断电话。 大英带着一百二三十个兄弟下了车。他大手一挥,喊道:“一会儿进门就开打,他肯定没防备,大哥那边特别顺利。走!” 外面的嘈杂声传入耳中,左帅一摆手,“上!”他一马当先,光着膀子,提着一把十一连发,带着兄弟们在楼梯口与大英的四个手下狭路相逢。 左帅毫不犹豫地连开两枪,放倒了四人。大英一下子就懵了,这是有准备啊。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大英举起十一连发,“打他!”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火拼。左帅手指着大英,“那个是领头的,打他!大东,围过去!” 大英也喊道:“那领头的是左帅,打他!” 这里是福田,在左帅场子里玩的人中有百分之六十都是社会人,车里也有带五连发的,他们都知道要帮左帅打架,就算把人打死了也没事,有代哥出面解决。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无论是路过的、听说的还是场子里的,都纷纷加入了战斗。左帅这边的人数从最初的六七十人迅速增加到一百七八十人。大英边打边退,真有点招架不住了,手下兄弟被放倒二十来个。大英一看情况不妙,“走走走!” 大英边打边往车上退。左帅一挥手,“追,别让他跑了!” 一辆红色马自达车刚停在旁边,车里的人都没敢下车,只是抬头往外看。混战中,大英抬手就是一枪,马自达车的玻璃碎了,驾驶座上的女人后背和胳膊被七八个玻璃碴子扎了进去,人一下子昏迷了过去。大英趁机上车逃跑,左帅还在指挥战斗,“快追他!” 大东回头一看,“嫂子!”大家这才发现,左帅的女朋友小琴趴在方向盘上,鲜血直流。 左帅从车顶跳下来,跑到车旁,打开车门一看,左帅说不出话了。他把小琴抱下来,左帅这边的兄弟以及那些来打便宜架的人都傻了,“帅哥。” 兄弟们自发地去追大英。左帅抱着小琴,坐上大东开过来的车赶往医院。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在去医院的路上,左帅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乔巴那边,耀东、丁健等人追着吴军豪打,把他的手下都打散了。乔巴从中间冲出来,把吴军豪的人截成了两段。 吴军豪被打跑了,乔巴在后面紧追不舍,加代则在前面堵截。吴军豪在车里吓得不轻,抱着脑袋,心里明白在深圳是斗不过加代了。 吴军豪也算是命大,竟然逃了出去。 加代一看追不上了,说:“不用追了。明天再收拾他。” 江林问:“哥,明天怎么干?” “等人到齐了,明天抢他的矿。”说完,一群人返回了表行。 另一边,在福田医院里,左帅站在手术室门前大声咆哮。院长、副院长以及各个科室的主任都赶了过来。左帅像发疯一样,“今天你们要是想不出办法救她,我就废了你们!” 大东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哥,你快来医院吧,这边出事了。” “怎么了?帅子受伤了?” “不是,帅哥的女人,嫂子被人打伤了。” “什么?她怎么来了?” “不知道啊,可能是给帅哥送东西,车刚停门口,人都没下车,就被打了。” “左帅呢?” “帅哥在走廊都快疯了,在骂院长呢。” “我马上过去。”放下电话,加代带着一帮核心成员赶到了医院。加代和江林知道左帅的脾气。一进走廊,加代就喝道:“帅子,你在干什么?” “哥......” “你骂人家干什么?谁不着急?过来,到哥身边来。”加代转向院长等人,“大哥,对不住了。加代给各位赔不是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也是太着急了。我给你们鞠躬了。”说完,加代鞠了一躬。 院长说:“没事没事。代弟,我们理解。放心吧,我们会尽全力抢救的。” 三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大家都围了过去,小琴被推了出来。医生说:“放心吧,命保住了。没什么大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过挺悬的,差一点就没了。”听到医生的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代哥说:“帅子,你放心,这事明天一定有个交代。哥明天找他,不仅要抢他的矿,还要好好收拾他。”左帅低着头没说话。加代说:“帅子,我跟你说话呢。” “啊。” “你能好好的不?帅子,你这是干什么?吃这碗饭的,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我告诉你......” “你别告诉我,哥。你乐意告诉谁就告诉谁去,你别告诉我,我走了。” “回来,帅子,你回来,听哥的。” “你是我哥吗?” “我是你哥。” “你要是我哥,就什么都别管。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你回来。” “哥,我不是不听你的,这是两码事,不行。” 丁健和耀东说:“帅子,我们跟你去。” 乔巴说:“帅子,那个......” 左帅一指乔巴,“没你的事。”说完,左帅下楼了。 加代看着左帅的背影。江林说:“哥呀,理解他吧,他就这脾气。”加代没有说话。 丁健等人追到楼下,左帅一挥手,“谁也不用。健子,我们是好兄弟,我完全理解,代哥不让我去,我也理解,都是为我好,我都明白。这事谁也不用,我自己去解决。” 加代在楼上透过窗户看着楼下,只见左帅独自开车离开了。 左帅独自驾车离开。乔巴看了看加代,说道:“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 “到边上说。”两人来到一旁,加代问道:“什么意思?” 乔巴说:“哥,我说句心里话,要是别人,我可能不会说,但左帅不一样。哥,你想想,从广州到深圳这十几年,帅子是最顶用的,我觉得谁都比不上左帅。哥,我不是在你面前分三六九等,说谁好谁不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能说左帅是最顶用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哥,怎么都拦不住,那我们就帮他一把。” 加代一挥手,“走,下楼。” 下了楼,加代拨通电话,“姓吴的。” “加代,你有防备啊,行,我小瞧你了。” “不用说那些没用的,你现在在哪?这个矿能不能要回来,我要的钱能不能给?” “我给不了,我俩还没分出胜负。你别着急,一件事一件事来,我还会找你的。” “你就别找我了,我今天晚上去找你。你在广州别走,你要是走了,我就把你的买卖全砸了。” “你欺人太甚。” “我就问你服不服?你要是服气,就来深圳找我,或者我们见一面。” “加代,我告诉你,我现在身边没什么人了,兄弟们伤的伤,散的散,我俩没那么大仇。” “放屁,没那么大仇,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提的条件你能不能做到?你做不到我现在就过去把你的买卖全砸了,我让你在那边什么都不剩。我看谁敢替你出面。来吧,你说你想找白道,你找出来啊。” 吴军豪说:“我知道你认识康子,我也认识他。他不会偏向我们任何一方的。” “那好。你要是够个大哥,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们再约一场。” “你等着吧。” 办公室里,吴军豪说:“下楼看看,回来多少人,身边还有多少人。” 大英说:“哥呀,没多少人了,楼下一共就三四十人了。左帅太他妈猛了,当时我连他场子都没进去,他追出来就要我的命。” 吴军豪一听,“走,今天晚上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想想办法。” “不是,这加代什么意思,还要来呀?” “我俩先走,下楼把公司门关了。” “他要是砸了公司呢?” “那有什么办法啊?” “不行的话,我们先找白道呢?你给老陈打个电话,让阿 sir 先过来。” “没有用,那是加代,他也有关系,也有背景,走。” 说着话都下楼了,两人都没敢回家,也没敢去酒店,找了个洗浴中心。吴军豪以为能躲过去。 加代这帮人在深圳盘踞多年,对广东一带,尤其是广州,非常熟悉。左帅原来就在广州打工,当了好几年保安。 左帅没让丁健他们来,而是带了自己手下的二三十人。陈耀东没去,但他手下的几个干将去了。徐远刚也跟着去了。左帅出发半小时左右,加代带着兄弟也往广州去了。 加代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给左帅,左帅一直拒接。打到第六个的时候,左帅接了,“哥。” “你等着我啊,我告诉你,你自己找也费劲,而且你自己去也不一定能办成什么大事,我这边也来了,今天晚上肯定打他。你等着我,我们一起办,听没听明白?今天晚上他要是不服软,就把他公司砸了。” “好了。”左帅挂了电话。 徐远刚问:“代哥来了?” “来了。” 远刚说:“我告诉你,帅子,你犯浑,刚哥陪你犯浑。但是大哥要是来了,我们就不能动了,我们得听大哥的。” “这我知道。” 左帅在广州等加代的到来。 吴军豪和大英坐在二楼休息大厅,泡了一壶茶,叫了两个人来捏脚。大英说:“大哥,我们居然躲到这里来了……” “怎么了?” “能躲到这里来。” “那怎么办?大丈夫能屈能伸。” “那明天怎么办呢?加代这边不依不饶的。” 吴军豪说:“实在不行的话,我跟康子说,我把大志找来,还摆不平他了?” “也行,反正哥,我就一句话,今天晚上说实话,我们心还是不够狠。” “你什么意思?” “我当时去的时候就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 “我们就不应该去砸买卖。” “那你什么意思?” “我们就应该直接把左帅和江林的老婆绑走,加代不服软吗?如果不服软,就把两个女人都废了。” 吴军豪一听,“你比我狠啊。” “没有办法,大哥,你不是常说人不狠站不稳嘛。” “没毛病啊,那就等到明天。” 两个服务员捏完脚后,又给他们揉腿……“大哥,进包厢吗?” 大英一听,“不进不进。” “进去快活呗。” “我告诉你,不进,滚。” “这么有钱,都不享受生活。”两个女人扭着屁股走了。到了休息室,小手箱往旁边一扔,“俏特娃的,这俩人戴着大金表,大钻石项链,有钱不进包厢。” “他不进包厢,不也正常嘛。” “我都看见他硬了,硬了就一定得办事啊?” “谁要干左帅?” “就那俩人嘛。” “你听见了?” “说了,说明天干左帅呢。” “你带我看看在哪?” “你是不是认识加代那帮人啊。” “我认识,以前我不就在向西村吗,后来嫌挣得少,我来这了啊。” “对对对,你认识他那个兄弟麻子。” “麻哥以前是我的大哥。” “那你看看。” 开门手一指,“在那边躺着呢,还在那硬着呢。” “谢谢你,大姐。”一转身,电话打了出去。 麻子跟马三坐在一辆车,电话响了。麻子一接电话,“喂,谁?” “麻哥,我露露。” “哎呀哎呀,老妹。” “麻哥,我跟你说个事啊,我现不是在来老洪开的那个洗浴嘛。” “咋样?成不成?” “比以前挣得多多了。” “那就好。你有啥事吗?” “麻哥,我跟你说件事……”露露将所闻尽数告知了麻子。 麻子一听,“真的假的?” “真的,我听得清清楚楚,人就在那儿躺着呢。” “好了。”麻子挂掉电话,跟马三讲了,问:“三哥,你看咋办?” “代哥的车呢?” “就在前头呢。” 马三说:“别人我不管。麻子,我打算告诉帅子,我觉得帅子绝对有把握能干他。” “那我俩也跟着一块儿去呗?” “帅子不会同意我俩跟着去,他肯定自己去。反正代哥的意思,我也都明白,就是为了要钱,但作为兄弟,我理解帅子。” “那帅哥,这要去给办了……” “我跟你说,就这事儿过后也不用代哥去摆平,你信不?” “你的意思是徐刚和于海鹏?” “那给徐刚、于海鹏打成那样,那可是徐刚的朋友,代哥是去帮忙的。以徐刚的为人,不可能不去摆平。” “三哥,你要这么说,那就让帅哥去报仇呗。” “反正我是这么分析的,你等会儿啊。”正巧乔巴的车离马三不远,马三一招手,“乔巴。” “三哥。” “你上我车。” “行。”乔巴跑上车来。马三把自己的想法跟乔巴说了一遍。乔巴一听,“三哥,你这招……” 马三说:“我就问你行不行?“ 乔巴一点头,“行。要为了真解气的话,这招可行,我支持你。” “你帮我再想想,没啥疏漏吧?” “一点儿漏洞没有,徐刚百分百会去摆平。” “那矿的合同……” “合同管用吗?三哥,你看哪家矿有合同呢,那矿基本上都是个人的,矿上的合同最不顶用了。” “没毛病。” 乔巴说:“三哥,我跟你说,其实我当时就有这想法,只是碍于代哥的面子不好说。这种人留不得。他这么大势力,黑白两道都这么硬……这没别人啊?麻子你可不能往外说。” “我不能往外说,巴哥。” 乔巴说:“他必须得死。我跟你说,他不死,将来也是放虎归山。纵虎容易擒虎可就难了。 那就把人情卖给左帅?” “卖给左帅,但是得让帅子出手狠点,不然容易出问题。” 马三说:“行,麻子,你打电话。” 麻子把电话打给了左帅,“帅哥,我跟你说个事。” “你说。” “在那洗浴发现那俩人,我跟你一个人说,别跟别人说,你等会儿啊。”麻子把电话递给乔巴,“巴哥。” 巴哥一接,“帅哥。” “乔巴。” 乔巴说:“你把他给做了吧,代哥不知道,我们啥也不说。你挡着点,别让他看出你是谁,你打完他,你就直接走。” 左帅一听,“这个……” “行了,我让三哥跟你说。” 马三说:“帅子,你去干吧。我们都替你研究好了,啥问题没有,代哥这边没别的事。” “他不就是为了要钱吗?” “要钱的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去办你的事。”马三挂掉电话。 左帅一转头,跟徐远刚说了,远刚一听,“那就干。” 左帅和徐远刚夹着十一连发去了休息大厅。远刚看见了,左帅一摆手,“我上。” 徐远刚伸手一拦,“他看着你是谁了,听刚哥的话,你别动,你就在那站着,陈永森在楼下,他在楼梯口,我挥个手叫他上来,这事让他干。” “哥……” “这事你听我的。帅子,哥的话你都不听了?永森没身份,他可以随时跑。你来都来了,你看着就行,但你想动手,刚哥绝对不能答应,听明白没,站着啊。”徐远刚一摆手,永森上来了,“刚哥。” “你刚哥说话就直,你没身份,你啥都没有,你是黑户。” “你放心吧,我啥都明白,全看我的。” 永森拿了一把枪刺,走到吴军豪和大英旁边,往沙发上一躺。吴军豪和大英在说话。永森说:“哥们儿,你俩小点声呗。” 大英一转过来“,啥?” “你俩小点声,这不是你家。我在这按脚,你小点声呗。不乐意听你说话,小点声行不?” “你疯……”没等大英把话说完,永森抬手就是一枪刺,直接捅脖子上了。大英抬手捂着脖子,发不出声,人当场就没了。 吴军豪一看,“不是,你别……”永森翻过大英,吴军豪一看永森过来了,赶紧往后躲,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永森上去冲着身上噗呲噗呲几下。 扎完以后,永森跑了过来,“哥,我走了。” 远刚说:“我俩也走。” 三个人下了楼。永森一摆手,“帅哥,跟我东哥说一声,别找我了,我就消失了。” 左帅点点头,“永森,哥欠你个人情。” “哎呀,哥不说那话,我走了。” 远刚说:“帅子你直接带人回去吧,我来跟代哥说。” “刚哥……” “哎呀,你走吧。”左帅带着兄弟们回深圳去了。 徐远刚把电话打给加代,“哥,刚才……”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加代一听,“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哥,纵虎容易擒虎难。” “行,我知道了。”挂掉电话,加代一摆手,“走,拐弯去河源,别往广州走了。” 加代把马三和乔巴叫上了自己的车。乔巴说:“代哥,我没别的意思,我觉得这么干最稳妥。” “行了,不提这事了。” 马三说:“哥,我觉得这事……” “行了,不提了,晚上喝点,跟徐刚和海鹏大哥说一声。” 到了河源那边,徐刚也醒了,加代把这事告诉了徐刚。徐刚说:“兄弟,你忙你的。你告诉海鹏大哥也是。我就一句话,我要是没醒过来呢……兄弟,你们全走,谁也不用管,剩下的事我来办。” 人总是现实的,吴军豪没了以后,准备送矿的那几个公子在一起聊天,“大军没了,听说了吗?” “那你没给他办一下?” “我以为你会给他办。” “我管那事干啥呀?没就没了呗,我闲得蛋疼,我给他办?挺好,他知道我不少事呢。” “啊,他也知道我不少事。” “你俩关系不好吗?” “那不对,你跟他关系更好啊?” “你跟他关系更好。” “我办不了。” “我也办不了啊,他认识那么多人,没人给他出头,我往前冲啥呀?” 没人愿意为一个死人出头。 徐刚跪到康哥面前,“哥,我差两公分就打到心脏了。要是那样,你就再也见不着你弟弟了。” 康哥过来一看,距离心脏两厘米的地方真是一个眼。康哥说:“你跪在我面前干啥呀?” “哥,这事我是不是办错了?” “人是谁打的?” “我打的。” “你觉得有事吗?” “哥,我听你的,你说有事就有事,你说没事就没事。” “下不为例吧,走吧。” “哎。”点个头,徐刚出去了。陈永森跑了两三个月,就回来了。 第1章 武爷寿宴 加代讲道,对待小人,特别是那些段位高于自己的小人,较好的办法并非绝交,而是敷衍。要想成大气候,有些钱财必须得花,有些礼数必须得送,有些面子必须得做。 加代搞定于海鹏和徐刚的事情后回到北京,没过几天,电话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广义商会的一位老成员,天津的沈老板,他和代哥关系挺不错。电话一通,“沈哥。” “代弟,你来天津呗,后天晚上天津有个商会组织聚会。我听说商会要在北京开展个项目,我想让你过来了解一下,毕竟在你的地盘上,你看看能否找到财路。” “沈哥,还得是你惦记着我呀。” “哎,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沈哥,你也跟着投资吗?” 老沈表示:“我投不投倒是次要的,这些年我挣的钱,说实话,下辈子都够花了。我就跟着凑凑热闹,能帮哥们的就帮一把,你过来吧。我听说,项目是要在东城购置地皮之类的,你过来看看找财路,办办事,这帮人一个比一个有钱,这好事我得想着你。” “行,沈哥,到时候我过去。” “等你来了,我给你介绍,我就捧你,我就说你在东城嘎嘎厉害,那可不就是嘛,有点啥事找你办,谁能空手啊。” “行,那好,沈哥,我过去。” “好嘞。” 代哥刚答应不到两个小时,电话又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天津阿sir公司老大武爷打来的,接起电话。“” “加代老弟啊。” “哎,武爷好。” “你好,忙着呢?” “我这还行,在北京呢,武爷有什么吩咐?” “我没什么吩咐,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看看你在忙啥呢。行,没什么事,你忙吧。” “武爷打电话怎么会没事呢?要是想我了,兄弟我就去看看你去。” “那你看你小子还挺客气,那你来也行,正好大后天......你来看看我也行,在家里......。别忘了,到时候早点到啊。” 代哥一听,“武爷,在家里,什么意思呢?” “啊,我没邀请太多人,就是我老武瞧得上眼的没几个,我就邀请了那么几个好朋友,你是其中之一。你看你要是方便的话,你就过来坐一会儿,是不是?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那行,我明白了。武爷,是过生日啊?还是.......” “啊,过个小生日,也不想大张旗鼓,就把身边的好哥们通知通知,你要是愿意来你就过来。哎,对了,我提醒你啊,加代,这事我得着重提醒你。” “什么事?” “你可别买那个特别特别贵重的东西啊,听没听明白?可别买特别特别贵重的东西,动辄上千万的那种。我跟你说啊,那可不行啊。你武哥......到时候来那么多哥们呢,你明白吧?” “明白,我尽量安排安排。” “好了,你心里一定要有数啊。” “哎哎,好,武爷。” 这种电话接完后,加代就算去送再好的东西,老武也不一定能记住,如果不去,老武能记一辈子。老武这种人得罪不起,也不好结交。 武爷精明,加代也有心眼。挂了电话,加代把马三和王瑞叫了过来,“去潘家园挑一件好东西,武爷要过生日了。” 王瑞一听,“潘家园哪有好东西?全是假的。” 加代说:“你以为武爷懂呀?到时候去编一段故事。就说是乾隆用过的。勇哥给我的,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在潘家园置办完东西,加代又准备了一百万现金。即使古董是假的,但是有这一百万现金,老武也会认为是真的。 武爷过生日,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加代不太愿意接触,就想提前把礼物送到。 接到武爷电话的第二天下午,一切礼物都准备好了。加代带着王瑞、丁健、马三、郭帅,开着马三的五个九和加代的四个六从北京出发了。 当天晚上,先到了绍政的公司,绍政盛情款待,跟代哥喝酒、聊天,还开了酒店。 绍政问:“哥,老武过生日给你信了?” “给我信了,告诉你没?” “我跟他不对付,说实话,我在里边的时候求过他办事,他不给我办。所以我回来之后,也没怎么找过他。” “绍政,我跟你说,你跟绍国不一样,你比你哥强多了,你有魄力,敢干。但是代哥送给你一句话,应对小人的方式永远不是绝交,而是敷衍他,明白没?你琢磨不透他,他能把你琢磨死。这是代哥跟你说的经验,永远记在心里边。” “哥,那你的意思,我表示表示?” 加代说:“必须得表示,十万二十万你拿不出吗?你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人都可以不到,但是你得有这个心思。你就哄着他,能怎样呢?” “行,那我听你的,哥。” 当天晚上,代哥和绍政没少喝,饭菜基本没怎么吃。等喝完酒,加代回酒店,绍政也回家了。 半夜一点多,加代饿醒了,在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有可以充饥的东西。加代拨通电话,“健子,你睡觉没?” “我没睡觉,哥,你干什么呢?” “靠他娃,肚子饿了,房间什么吃的都没有。我给楼下前台打电话,前台说厨房下班了,什么都做不了。” “哥,我也饿了,那怎么办,我俩下楼吃点饭去啊?” “这个点还有吃的吗?” “饭店是不会有开门的了,下楼看看有没有大排档,随便吃点呗。”丁健说道。 丁健和加代打算下楼吃大排档,加代说:“那行吧,你穿好衣服,我也把衣服穿上,其他人呢?” “马三和郭帅都睡了。” “王瑞呢?” “不知道。” “那就不叫他了,我们俩去吧。”两人简单地穿了套衣服,就下楼了。 禹绍政给加代安排的酒店位于天津和平区,附近有不少酒吧和夜总会。晚上路边还有大排档,卖的东西种类繁多。 加代穿着酒店的睡袍,套了条裤子,披了件羊绒大衣,丁健的穿着也差不多。两人来到一个大排档前,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个子不高,胖乎乎的,长得很有亲和力。加代说:“大姨,来两碗面条。” “饿了呀?” “嗯,晚上和哥们喝了点酒,没怎么吃菜。” “好嘞,能吃辣不?” “微辣就行。” 两人在路边大排档的小桌上坐下,没过多久,每人面前就端上了一大碗面条。丁健问:“哥,你吃大蒜不?” “我不要。” 丁健一招手,“大姨,来两瓣蒜。” 丁健正剥着蒜,三辆大摩托飞驰而过,后面还放着低音炮,缠着灯带,远远看去就像彩虹一样,唰唰地过去了。 丁健的碗里多了不少杂物,有石子、泥土等。他把碗往桌上一放,“卧槽。” 加代一看,“哎,你别这样,干嘛呢?别把老太太吓着了。” 丁健站起来指着远去的摩托车,“卧槽,小逼崽子……” 代哥一看,“再给他来一碗,再来一碗。大姨啊,再给他做一碗。” “小伙啊,这晚上基本都是去夜总会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带着小姑娘来玩的。大姨给你做一碗,别着急,你把那碗放那儿吧。” 正给丁健做第二碗的时候,三辆摩托又调头回来了,在面摊前停下。三个小子摘下头盔,“来,给我们一人来一碗面条。” 丁健要说话,加代手一摆,“算了,吃碗面条,回去睡觉。” 丁健听完没吱声,这小子往前一来,“还有几碗?” 老太太说:“前面还有一份,马上就给你做。” “这碗给我。哥们,这碗给我怎么样?你等会儿,你也不着急,我要去里面跳舞,ok不?” 丁健一看,“你说什么?” “我说这碗给我怎么样?你等一会儿,我要去里面跳舞,ok不?” 加代一摆手,“行,你拿着吃吧,兄弟,我们不着急。” 这小子一指,“你看看,他就比你懂事。” 丁健瞪眼看着,代哥说:“行了行了,等一会儿,我俩抽根烟。” 代哥拿出软中华,给丁健拿了一根。还没等点上,这小子一看,“哎呀,大软中,这么有钱在这吃面条啊?给我来一根呗。” 另外两个小子也过来了,“大哥,给我也来一根。” 加代把烟掏出来,“来来来,一人一根。” 丁健一直憋着气,怒气值快满了,眼睛瞪着几个小子。 大姨给几个小子做好了面条,一人端了一碗。一个小子手一指丁健,“你看什么呀?” “我没看什么呀。” 一个小子说:“你把我们面钱付了。那哥们,不难为你了,给我们一人一根小快乐,谢谢啊。” “你把面钱给了,听到没?” 丁健冷着脸说:“你们是不是想死啊?我打死你们,后面就是土坑,我给你埋了,你信不信!”说话间,丁健手往后腰一摸,但是什么也没摸着。因为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出来。丁健气得五官都扭曲了,咬牙切齿。代哥赶紧一拦,“哎哎哎……” 还没等代哥说话,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低胸的打底衫,围着丝巾,距丁健七八米远的地方,朝着三个小子手一指,“哎,你们干嘛呢?” 三个小子一回头,“哎呀,云姐,云姐,云姐。” “卧槽,离老远就听见你们在那欺负人,都过来过来。” 三个小子往前一来,说:“云姐,正准备去你家。饿了,过来吃口面条。” “上我家去就去呗,今天晚上人还不多,你们比较活跃,去跳一会儿舞,多玩一会儿。跟经理说,就说云姐说的,打个折,快走吧,别在那什么了,那一看就是外地人,欺负他干什么呀?” “跟我装b,瞪眼睛看我。” “谁不长眼睛呢?我还看你呢,快走吧,去吧,把摩托骑走。” “走了,云姐。”三个小子跨上摩托,临走丢下了句话,“卧槽,你捡条命啊。” 云姐一挥手,“行了,快走吧。” 三个小孩骑上摩托开走了。云姐走了过来,说:“不好意思啊,兄弟。没事,该吃面条吃面条,钱不用你给,大姨,给我来一碗。” 代哥说:“谢谢啊。” “没事没事。我呀,是在这开夜总会的,这门口这种人多,半吊子,你们也别往心里去,外地来的吧?我听口音是北京人,是不是?” “北京的。” 云姐说:“老弟,在这条街尽量别装b。大姐跟你俩说好话,看你俩这个岁数也不大,这条街是最乱的一条街,天天晚上都有打架的。一打几十人那么打,千万别在这那什么的。这是刚才我出手给你拦下了,要不我跟你说,这三个小孩家里都有背景,家里父亲全是混社会的。一喊都能喊几十人,到时候真打你怎么办?你一个外地来的。” “是是是,大姐,谢谢啊。健子,我俩回去吧。” 丁健没吱声,跟代着哥往回走。云姐挥挥手,“快走吧。” 代哥一摆手,“谢谢啊。”两人回去了。 送礼是一门学问,关键在于送的人是谁,以及如何送。如果你真心诚意地送上一份礼物,有些人可能会嫌弃其中的血腥味太重。而有些人送上一坨狗屎,却能称之为有机肥料。 在老武生日的前一天,加代和丁健带着一张一百万的卡,以及从潘家园花费一万块钱购买的两幅字画、两个古董碗和一个玉石摆件,来到了武爷的家中。 他们将礼物放下后,加代说道:“武爷,祝您生日快乐!愿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大吉大利!” “哎呀,老兄弟,你真是太破费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没几个钱。” “不是,你跟大哥说实话,到底多少钱?这玉石看起来一点杂质都没有,得花多少钱买啊?” “这玉石的话,武爷,您给个价吧。” 武爷说道:“你看我特意跟你说过,不许送超过千万的东西,这不得大几百万啊?” 加代微微一笑,说道:“差不多吧。” “你这小子,真是的,越不让你做什么,你就越要做什么。你这小子,哈哈哈哈,下不为例啊。我跟你说啊,你这什么玩意儿,你让武爷心里......行了,不说你了,晚上别走了,一起吃饭,多玩两天,这几天武爷来安排你。” “武爷,我这边还得回去,我有点急事。” “你怎么回事?你在干什么呀?” “武爷,真的有急事,要不然您说我能提前来吗?” “你这小子,那行吧,那我就不留你了。”说完,武爷看向丁健,“这位是?” 加代一看,“哦,这不是丁健吗?我身边的兄弟啊。” “啊,你给我拿了什么?” 丁健一听,“啊?” “你给我拿了什么?你别藏着掖着啊,你给武爷拿了什么?” 加代说道:“武爷,他是给我打工的,他挣工资,没有钱。” “就你们两个来的啊?” “就我们两个来的。” “那也行,那就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们了。有事给武爷打电话。” “哎,好的,武爷。”从进门到离开,总共还不到半个小时,加代就走了。 两人出来后,丁健说道:“我靠,吓我一跳。” “他就是这样,正常。” 正好晚上就是老沈的聚会,等到晚上六点,加代、郭帅、丁健、马三、王瑞等五人先到了老沈家,加代递上了雪茄、衣服等伴手礼。 老沈说道:“代弟呀,我大概打听了一下,晚上是三个商会在一起聚餐,也是说年底了,借这个机会让大家认识认识,天津的一些知名企业家、老板都会去。北京项目的事是单独一个圈子,人不多,能有三四十个人。一会儿到了现场,你跟我走,我带你去。” “行,我听你的。” “代弟,你晚上也别太客气了,你就高调点,别太低调。我跟你说实话,这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知道不?你要是太低调了,他反而还不认可你了。” “行,我尽量高调点。” “那就行。” 当天晚上,七点聚会开始,现场人声鼎沸,门前豪车无数。老沈的朋友还是不少,大家纷纷打招呼。 谈笑间,他们进入了会场。加代和老沈找了个地方坐下了。老沈说道:“代弟,别着急,坐一会儿。一会儿聚会开始,我带你去里面。” 刚坐下没有十分钟,加代发现头一天晚上遇到的云姐也来了,她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长裙,拿着一个小手包。云姐人长得漂亮,配上这一身黑色长裙,更显得漂亮大方。 也有不少认识的人,小云、小云地打着招呼,云姐也一一回应着。 路过代哥面前时,加代摆了摆手,“哎,大姐。” “哎,老弟,你好,老弟。” “你好,大姐。” 云姐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跟一个朋友过来的,说过来带我见见世面。” “行,挺好,年轻就得多闯荡。那我过去了啊,一会儿没事大姐过来找你喝酒。” “行。”点了点头,云姐走了。 很快宴会开始了,老沈说道:“代弟,你坐着,我到圈子里去。” 四十几个老板正在讨论到东城项目该如何投资,比例该如何分配。老沈过来了,一摆手,“各位好!” “哎呀,沈哥过来了。” “是不是在讨论项目的事?” “可不是嘛!沈哥,你给出个主意,毕竟你对北京熟。” “我跟你们说个人,加代听过没?” 有的人不知道,有的人知道。知道的人说道:“知道啊,那加代还能不知道吗?那是四九城有名的大哥呀!但是我听说他是黑社会什么的,说他是纯社会大哥,大流氓头子。” 沈哥一听,“什么流氓头子啊?我就问你这人牛不牛逼?” “那还说什么了?相当牛逼啊。” “我跟他是好哥们关系。他在四九城,这么说吧,上通天,下入地,没有他不认识的人,没有他办不了的事,你们项目的事,我跟他说了。” “他怎么说的?” “那能怎么说呀,说冲我老沈的面子,都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到北京,打个电话打个招呼,尽可能地帮你们去办呗。” “哎呀我去,沈哥,这感谢啊,大家敬杯酒。” 沈哥一摆手,“别敬我!我不知道谁把加代请来了,就在那边坐着。可低调了,我领你们过去,我们到那边敬酒多好啊!你敬我有鸡毛用?” “真的假的?” “你们这么的,一人满上一杯,我领你们挨个过去,别呼啦一下一起去,一个一个来。我跟你说,不管你办不办事,你接触这样的朋友,对你肯定是有帮助的。” 有的说:“沈哥,我就不去了。说实话,这些年我跟社会人打交道,我有点害怕了,这帮家伙真欺负人啊。” 沈哥一听,“你呀,这加代......” “是谁,我也不去了,行不?” “你不去拉倒,愿意去的跟我走。” 四十来人中有十五六个想去。 初始与人交往,需适度保持距离,既不太近,也不太远。远了,对方会觉得你难以亲近。近了,人家便不把你当回事。 老沈将乐意与加代接触的十几人领了过来,并介绍道:“这是加代。” “哎呀妈呀,代弟,初次相识,很高兴认识你。” 众人在此饮酒,加代说道:“行,若有何事,就打电话吧。”与每个人的交谈都点到即止。 不经意间,加代听到身后有个女声说道:“怎么回事啊?电怎么还停了呢?行,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回去,好嘞。”加代回头一看,发现是云姐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看起来挺着急的,电话放在旁边,低着头,似乎在想办法。云姐正要离开,一抬头看见加代了,便端着酒杯过来了,“老弟。” “哎哎,大姐。” 云姐说:“姐跟你喝杯酒,姐要回去了。愿你在此饮酒愉快,开心交友,多认识些朋友,今晚天津来了不少厉害人物呢。姐跟你喝杯酒。” “行,姐,祝你的生意越来越好。” “行,谢谢啊。”两人一碰杯,一饮而尽。 “姐走了啊。” “哎,行。” 加代的声音刚落,云姐还没转身。身后一个五十岁不到的男人,看上去挺年轻,尖嘴猴腮的,抱着膀子不怀好意地笑道:“云啊,上哪去?是回店还是去哪儿?” 云姐一回头,“哎呀,春哥。” “怎么了?我听你打电话说店停电了?” “啊,停电了,我也纳闷怎么就突然停电了?” 春哥说:“那你能知道为啥?你现在那利津夜总会多火呀?你来天津才七八个月时间,你这可倒好,你的左邻右舍,包括你周边的那些天津老牌夜总会被你挤兑成啥样了?原来都是爆满,现在寥寥几人,都没人去了。小云,眼红你的人得有多少?春哥是不是早就给你提过醒了,你不听啊。实话实说,你做生意的能力,春哥是服的,你做生意是把好手,经营模式,酒水促销的,你今天一个价,明天接着半价,后天再来个三折,后天再来个二折,最后干脆不要钱。你这全是套路,你不是会玩吗?这回妥了吧?给你电掐了,你那个酒现在是不是也不够卖了,没人给你送酒了吧?小云,我告诉你,你要再不跟这帮人打成一片,你不顺着大家的意思来,你就等着倒闭吧。这是春哥给你提个醒。回去看看去吧,回去晚了店容易被人给砸了。”说完,春哥乐呵呵地走了。 加代看了看云姐,说:“大姐,快走吧,回去看看吧。做生意,老弟我也不是说多有经验,也不太懂。给你提个醒,这事要依我看,要想在行业里做到最强,要么跟大家维系好,有钱大家挣,要么就有足够的实力,让他们轻易不敢招惹你。就怕既不跟大家打成一片,又没有足够的实力,还要独树一帜,那你说他们不整你整谁呀,对吧?” 云姐一听,“老弟这番话有点意思,有点道理,大姐回去考虑考虑。老弟怎么称呼?” “大姐,你管我叫小忠子或者小代子都行。” “小代子?” “我叫加代。” “啊,代弟,你好你好,方便不?方便的话,留个电话。我看老弟也不像一般人。” “我给你打过去。” 加代按照云姐报的号码打了过去,云姐存下了号码。云姐说:“我不瞒你说,老弟,我从云南过来的,我原来在云南也是开夜总会的。那边没有这边好,我就想上这边来干,我把全部心血都投进来了,七八个月的时间,快一年了,我干成这一片的第一。不管是营业额、我店里的水平,还是说我家的女孩,都是第一。但说实话,不好干。真像你说的,很多人眼红了。” “行,这事你考虑考虑。大姐,想解决也不难。一是跟这帮人谈谈,有钱大家一起挣,谁也别坏谁的事。再一个呢,那就得认识些好人,黑白两道罩着你,因为说实话,大姐,你这种行业要是没有社会人给你把着,给你罩着。你早晚得吃大亏,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请了社会人。” “那你让社会人给你办呗,你看场子的还是兄弟啥的?让他给你办呗。” “他跟我要钱,我求他办每一件事都跟我要钱,而且每一次的价格都不低。” “那你为什么不换一伙人呢?” “他不让换。说白了,从我请他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算粘上我了,不走了,他办不成的事。他也不让我找别人办。” “这正常,那就在于你怎么谈了。大姐,你不认识白道的人吗?” “认识,没用。说白了,都是为了钱呗。” “行吧。大姐,聊得也不少了啊,我这边还有一大帮朋友,我这帮哥们等着我呢,我就不跟你聊了,你快回去看看去吧。” “行,老弟,谢谢啊,姐谢谢你。”一转头,云姐走了。加代和那帮老板继续喝酒了。 当天晚上的酒会结束,老沈邀请加代到家里吃饭。老沈说:“代弟,我俩单独再喝点,研究研究,要是这帮人真去东城找你办事,你怎么要钱怎么去跟他们办事。” “行。”加代跟着老沈回到自家的别墅。刚到老沈家,加代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加代说:“我接个电话,沈哥。” 电话一接,“喂,你好,哪位?” “哎,老弟,你好,我是今天晚上跟你喝酒的那个云姐,还能记住我吗?” “大姐,你好,我知道。” “老弟,我不知道你说话方不方便?” “方便,你说事吧,有什么事?” 第2章 以义制恶 云姐在电话里讲:“晚上跟老弟聊那阵儿,我觉着收获颇丰,真长了见识。老弟,跟你说实话,大姐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我感觉老弟你肯定不普通。要是方便的话,姐想恳请你。” 加代一听,问:“恳请我?求什么?” “老弟,今晚你能在这酒会现身,而且周围十几个老板对你都挺敬重。你肯定不是寻常人,要么家里有权有势,要么你自己就有本事。说实话,大姐在这边有点玩不转了。老弟,你要是方便的话,你看你能否来姐这一趟,姐派司机去接你,你到夜总会待一会儿,多少钱你说个数就行。大姐也想明白了,真像你说的那样,要么跟那帮老板谈谈,要么我去结识点有用的人。你能不能帮姐拿拿主意?姐求你了,姐这边的夜总会都开不下去了,现在店铺不让我开,我整个夜总会的酒都不给送了,我现在都没酒卖。” “大姐啊,我这个......” “老弟,没事。你要是方便就来。不方便的话,就算了。说实话,姐给你打这个电话也是有些莽撞。姐但凡有其他办法,也不会求你。真的,姐也是挺要面子的。老弟,要是方便的话,就帮帮姐,姐这边肯定不会亏待你。” “你这样,大姐一个小时以后,你到昨天晚上那酒店后面的小区。” “我知道,那个别墅区是不是?” “对,你到那小区门口接我。” “行,老弟,那姐姐谢谢你了啊。” “没事没事,好了。”加代挂了电话。 在老沈家里,加代和老沈边喝边聊。老沈说:“代弟啊,等这帮人到四九城,一定要狠狠地干。” “干到什么程度呢?” “正常值二十万的事,向他要五十万,值一百万的事,要他五百万。” “这有点黑吧?” 老沈说:“老弟呀,我告诉你,这帮老板的眼皮子全往上翻。他求你办事,什么都行。他要不求你办事,他能看你一眼才算怪了,你想找他都找不着,你想约他吃个饭都费劲,这帮人哪个不现实啊?老弟呀,往死里干。” “行。”加代一点头。 一个小时后,加代从老沈家出来,到了小区门口。一台白色的宾利停了下来,司机一摆手,“你好啊,你是代哥吧?” “你好。” “我是云姐的司机,云姐在夜总会等你。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代哥往车里一坐,“没事,走吧。” 加代一个人来到了夜总会门前。云姐的夜总会依旧热闹非凡。加代一下车,站在门口的云姐行了一个欠身礼,“你好,老弟,等你半天了。” “大姐,你好。” 云姐一摆手,“楼上包厢请。” “不用,就在这就行。” “不是,这地方吵。” “没事没事没事。” 两人坐在了一个卡座前。云姐问:“喝酒还是饮料?” “来杯饮料。” “老弟,你抽什么?大姐给你买的小快乐,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云姐把两盒小快乐摆在了加代面前。 “没事,不用。大姐,你太客气了,你说吧,你想找我办什么事?说实话,能坐到一起就是缘分,昨天晚上大姐还帮我解了个围。” “那不算什么,那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你就直接说呗,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 “老弟呀,眼下就这么个情况。我刚才打电话也问了,说不一定什么时候来电,但是明天白天肯定给我送电,但是晚上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停了,说我这边的线路要检修。”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我这边酒水不给我送了。今天晚上那个春哥,你不是看见了吗?” “我没看见。” “就是过去跟我说话那个。” “啊。” “我现在价格太便宜了。那春哥给我打电话了,说如果再不跟大家聊聊,研究研究,把价格改过来,就天天派人来搅我的生意。” 代哥问:“你怎么想的?” “我没主意了,我跟我的看场子的也说了。” “他给你什么意见?” “他让我拿二百万去打那帮跟我装b的,不让我好好做生意的人。但是又说二百万只管打架,打出事还得我拿钱平事。” 加代说:“我给你出个主意,大姐啊,这事呢......” “你想怎么办?” 加代说:“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要么就跟大家谈谈,要么你就找个有用的人。你选一个。你选完之后,我再帮你想办法,我来帮你出主意。” “那我就跟大家谈谈呗,以后一个价。” 加代一听,“服软了?” “我也不想啊,老弟,你说现在我不服不行啊,我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加代说:“我不要你多,大姐,这事办成了,你给我拿三十万就行。我要说一分不要,显得我像什么似的。到时候我给朋友,给哥们,我替你去说,把这钱花出去。我的建议别出心裁。做买卖,想挣大钱,尤其夜总会,就得一个人干。” “老弟,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老弟,你绝对不是一般人,老弟,你跟我说实话,你是大哥不?” “我是什么大哥呀?” “不对,我就看你说话这劲儿,就这个气质。老弟,你绝对不是一般人,你跟姐说实话,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会是哪个公子吧,你家里老爷子......” 加代一摆手,“那些都不是,跟我都不挨边,我认识点朋友,天津还有点好哥们,你既然求到我了,我就帮你联系联系,帮你说一说。好吧?你看我给你出这招,你同不同意?” “我同意,老弟,我听你的,你说什么,姐听什么。现在我是没办法了。” 加代在深圳经商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经验老道。气质这东西,听起来玄乎,但确实存在,也能让人感受得到。 加代对云姐说:“那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你把这些人都约到你的夜总会来。” “约过来我该怎么谈呢?” “你想怎么谈就怎么谈。” “我不会谈,我很少跟社会人打交道。” “这样,你把所有跟你作对的夜总会老板都约到你的夜总会。大姐,我觉得他们肯定很想跟你谈。他们这么整你,说白了,就是不敢打你。一来你刚到天津,二来你能开这么大的夜总会,他们一时摸不清你的底细。如果他们知道你没有社会背景和白道背景,早就把你的夜总会砸了。就算不砸,也会派一大帮流氓来霸占桌子,让你开也不是,不开也不行。所以他们只能用停电、断供酒水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约他们过来,他们肯定会来。” 云姐一听,说:“老弟,你说得太有道理了,分析得入木三分,绝对有道理,你接着说。” 加代接着说:“大姐,约过来之后,你把价格定高一点。你记住,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都是看人下菜碟。你要硬气一点,别怕他们。你越怕他们,他们就越欺负你。你要让他们摸不透你,不知道你的来历、背景和来头,你就说你是一面大旗。让他们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 “我说完这些之后呢?” “你说完这些,我们再考虑后面的。你先照我说的做,给他们打电话,把他们约过来。” “老弟,我听你的。” “听我的吧,你去办吧。” “老弟,姐也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说什么。这事不管成不成,姐都有两个想法。” “你说吧。” “第一个想法,你帮帮姐。” “行,我答应你。” “不管你能帮到姐什么程度,你都帮帮姐。” “行。” “第二个想法,只要你帮了姐,姐别说给你三十万,就是给你一百万,姐也愿意。谢谢。” “行,你去办吧。” 云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看到加代说话的气势,不自觉地有了一种安全感。 云姐当着加代的面打了将近二十个电话。结果跟加代分析的一样,这些人都答应得很痛快,都愿意过来。 其实按理说,云姐是个外地人,生意做得再大,对别人能有多大影响呢?但人性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你好了,我就眼红。你不好,赶不上我,我心里就舒服。 不到两个小时,这些人就都来了,一看就知道他们互相通过气。来了保镖、兄弟,还有个别带了社会人的。二十几个老板,来的人却有五十多个。 加代坐在场子里面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眼睛盯着这些人。这些人一进门,就围在中间的大圆台坐下,云姐也很客气,安排座位、果盘和酒水。春哥也来了,一摆手,说:“不用麻烦了,云呐。” “哎,春哥。” 春哥说:“我有什么就说什么。说实话,在这一圈兄弟中,我年纪最大,今年五十了,他们都是我的晚辈,也是我的弟弟。我在天津开夜总会,到今天已经十八年了。我刚开始开夜总会的时候,他们很多人还不知道什么叫夜总会呢,我是第一家,他们都得听我的,但我也没让任何人走,有钱大家一起赚。今天来不是针对你,也不是欺负你。你能把大家约过来,我觉得挺好,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说什么。” 云姐说:“那最好。” “小云,你看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春哥,你先说。” “一句话,你把经营模式改一下。经营模式不改不行。” “怎么改?我想听听。” “酒水、门票打折,进来送这送那,今天一个价,明天又一个价,后天再打折,这些模式都给我取消了。大家正常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别玩花样,别搞促销。你来这也干了这么久了,这些人你一个都不交往。这些都是你哥哥,你平时要是请大家吃顿饭,买点东西,送点礼,谁会欺负你呀?你一上来就做到最大,那可能吗?谁能容忍你。” “行,春哥,你接着说。” “那好,今天我还有一句心里话,你别想找什么人来帮你,我实话告诉你,你找谁都没用。我们这一圈认识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明白吗?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不管是社会上的还是白道上的,我们基本都认识。我们在这地方都经营多少年了,你想跟我们比派头,吓都吓死你。停水停电是最基本的,不给你送酒也只是小试牛刀,还没玩大的呢,真要是弄几百人到这里一坐,一人一瓶啤酒喝一天,你怎么办?你这么大个店,店里的员工,你的房租,你怎么办?这话不用我多说了吧?” 春哥说到这里,云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加代的位置。加代一抬头,示意云姐,该说什么就说什么,硬气点。 云姐转过身,说:“春哥,你说完了?” “说完了。” 云姐问:“大家都是这意思吗?” 春哥说:“我代表大家了。” 云姐开始说话了。 云姐道:“那我也说说心里话。各位都是我哥哥,在这行经营的时间也比我长,我初来乍到,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包涵。要是实在不能接受,我也没办法,毕竟我已经来了,而且不会搬走,更不会改变我的经营模式。我不但要在这里扎根,还要发展壮大。如果各位觉得有能力把我清出去,能把我的店砸黄,让我做不下去,那就尽管放马过来。我虽然年纪小,又是个女人,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只要你们敢来,我就敢接招。” 众人听罢,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道:“这是什么来头?” 春哥说:“行了,我在这呢,你们这是干什么?小云,你认识谁呀?不就是小易在你这给你看场子吗?你还认识谁呀?” “春哥,我一个女人,从外地来的,投资了几千万,在最好的位置开了这么大一个店,我也不想多说我认识谁。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是觉得行,就放马过来。我本来没想翻脸,但既然春哥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你们存心整我,坏我生意,那我也不得不翻脸了。我们可以试试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是你的背景大还是我的背景大。” “老妹,你这是开玩笑吧?谁也没有那个意思,我们这不是来找你商量嘛。” “这是商量吗?你们谁也不想让我好过。你们谁想让我好了?我丈夫高位截瘫在家,我这些年都没抛弃他,一直养着他。我家里还有孩子、老公公、老婆婆,还有我自己的爹妈,都得靠我一个人赚钱养活。这些年我一个女人在外边容易吗?我不容易啊。春哥,我还是那句话,我来这个地方是为了求财,没想和谁过不去。你别为难我,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大家相安无事,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如果能好好商量,我的经营模式也可以调整。但如果你们来硬的,那就试试吧,我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背景。” “有意思啊。小云,没必要这样。老哥们谁也没想把你清出去。你这话过了啊,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嘛,没必要这样。干嘛要这样呢?你快坐下。” 云姐坐了下来。 春哥说:“这样吧,小云,明天你正常营业,这边我跟大家商量商量,把店里的酒水给你供上,你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明天晚上我组个局,把我们天津的关系都约出来,你也把你认识的人叫来,大家互相认识认识。说不定我们认识的朋友是一家人,相互都认识。别因为这点小事结仇,你背后的关系也许不知道是你跟我斗,我的关系也兴许不知道我跟你斗。别到最后打起来了,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这不是给关系添麻烦吗?小云,你说对不对?大家觉得怎么样?” 那帮老板纷纷表示:“行啊,没问题。” 云姐也说:“没问题,行,那明天晚上几点?” “那就明天晚上六点,我安排酒店。” “行。到时候我就不带我的关系去了,我自己去。我和各位老哥多喝一点,就当给各位哥哥、兄弟赔不是了。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和大伙聚聚,明天晚上就当我跟大家赔罪了,我多喝点。” 春哥一听,“老妹啊,你要是这么整就没诚意了吧?你把关系叫来。你要是不叫,是不给我们面子,还是不想跟我们交朋友啊,对吧?大家互相接触接触嘛,万一都认识呢,你说到时候打到一起去,不好,对吧?老哥没有想盘道的意思,老哥只是给你善意的提醒,干我们这行的,到头无非就到武爷这对吧?难不成你还能把武爷叫来?当然了,我不知道小云你什么背景,我肯定能把武爷叫来,那你看正好明天是武爷的生日,我们也可以一起到武爷那,去贺个寿,你看我这提议行不行?大家都没问题吧,都能去吧?” 众人一听,“那必须得去啊,武爷过生日怎么能不去呢?” “你看,云呐,武爷过生日没邀请你啊?” 小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加代从后面走了过来,说道:“你认识武爷?” 春哥回头一看,“这位是?” 加代说:“我是她朋友,你认识武爷?”说着,加代走到了云姐旁边。 春哥看了看,说:“我认识,明天过生日,我到武爷那。” “行,那明天一起到武爷那,你说你还认识谁吧。” 春哥一听,“小云,这是什么好朋友,男朋友啊?” 加代说:“你管什么朋友干什么?好朋友!你不是约好了明天上武爷那儿吗?一起去就是了。” “行,没问题,那明天别晚了,武爷那边生日宴是六点开始,大家提前去呗。” 加代说:“六点之前到,你别不去啊。” “你放心,我肯定去。那我们就走吧。云,明天等你。还有老弟,你也来啊。” “行。”加代点了点头。 春哥带着一帮人出去了。云姐说:“兄弟,这可玩大了,你知道武爷是谁吗?” “我知道。” “那明天我们怎么去呀?你看你教我的,我倒记住了,但是人家也不傻,你看给我俩盘道了,摸底了。明天这祸闯大了,去不上可就废了。” “那就去呗,明天晚上我过来,你带司机,我陪你去。” “这个.....” “我回去了啊,明天下午你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说完,代哥转身出去了。 云姐送代哥到门口,安排司机把加代送到了酒店。 司机将加代送达酒店后返回,说道:“云姐,我就有啥说啥了,我感觉很不一般啊,这简直就是天上的人物。” “你觉得他像什么呢?” “他这个年纪,你看他说话那气质,那劲头,一般人他都瞧不上。这么说吧,家里老爷子肯定不一般,这肯定是个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不然的话,他这个岁数,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呢?你看他的见识,他说的那些话,这绝对不一般。” “我也有这种感觉。” “他说明天领你去见武爷,我认为这小子说话应该不像是假的,你看他说的那些话。”云姐也是将信将疑。第二天,春哥打来电话:“云呐,晚上六点别忘了啊。” “行,你放心。”云姐挂了电话。 下午四点钟,加代身边带着王瑞、马三、丁健、郭帅四个兄弟过来了。一进门,他就挥了挥手,“大姐!” “哎呀,老弟,我还没去接你呢。” “没事,我自己过来,你准备准备,你没准备点东西啊?” “我准备了。” “准备的什么?” “我买了点小黄鱼。” “行,买的不少吧?” “不少,我买了五十来万。” “行,够了,一会儿我领你去,让你跟武爷认识认识,过去敬杯酒,说句话。” “老弟我这……” “没问题,我答应你的事我就能办到,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五点半到门口上车,代哥还是不多话,别的什么都没说。加代没开车来,是老沈派的车送过来的。宾利雅致,后边跟着两辆奔驰,三辆车来了。在路上加代一句话都不说,很快就到了武爷办生日宴的酒店门前。武爷在门口,春哥领着二十来个老板在酒店门口狮子雕像旁边站着。春哥说:“看准机会,等武爷身边的人一散开,我们立马冲过去跟武爷打个招呼,知道不?让武爷知道我们是谁。” “行。” 白色的宾利来了,春哥一看,“小云来了?” 代哥的车往那一停,云姐下了车。门口保镖过来,挥了挥手,“找谁的?” “我给武爷过生日。” “没邀请你吧,你是哪的,叫什么名字?” “我是利津夜总会的,我叫小云。” 保镖回头问:“有这人吗?” 后边一看,“没有这人。” “你把车挪走来,不要停在这。等一会儿我请示一下,我问问武爷身边的秘书,名单要是没有你的话,你进不去。” 春哥一看,笑了,“这是要给撵走啊。” 云姐一回头,“老弟。” 加代下了车,没吱声。保镖还在摆手,“赶紧走,快点往前开啊。” 加代说:“兄弟,你给武爷打个电话,你说加代过来了。” 保镖一回头,“加代,有这人吗?” 后边那小子说:“这名字听着熟,你等一下啊,哥们,这名我听过,你等一下。”转身找武爷的秘书去了。刘秘书被簇拥着。保镖叫道:“刘哥。” “怎么的?有什么事?” “有个叫加代的在楼下呢,要给武爷贺寿。” “在哪呢?” “在楼下。” 刘秘书一听,“你领我过去,快快快。” 连跑带跳地来到旁边,“代哥,你昨天不是来了吗?怎么又来了?” “想武爷了,来过来看看。怎么的,不欢迎我呀?” “你这不闹笑话,快进屋,前排位置安排好了,哥,进屋。” “秘书请代哥往里边走。” 云姐都有点震惊了,随着代哥脚步往里走,春哥在旁边一看,懵圈了。 那些老板一看,“春哥,废了,这好像是武爷秘书给领进去的,春哥,你快看。” 这二十来人往台阶上面一看,代哥已经到酒店门口了,站在台阶上面,抽着根小快乐,叫道:“武哥,武哥!” 武爷一听,刚准备骂一句,一回头,“哎哟,老弟,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我说不来,我能不来啊?武哥,给你介绍个朋友,这是我姐姐。” “你姐姐啊,你好你好。” 云姐懵圈了,不会说话了。加代说:“叫武哥就行。” “哎,武哥你好。” “你好你好,行,进去坐,一会儿喝点。” 加代说:“我今天不走,我陪你多喝点。” 云姐说:“老弟,你这一天净给我惊喜,我还想你不能来呢。” 武爷喊道:“快请进。小刘,给代哥请进去。” “哎。来,代哥,里边请。” 加代往下瞟了一眼,春哥带着一群人在下面睁大眼睛看着。 进了酒店,云姐说:“老弟啊……” 加代说:“我俩坐一会儿就走。说实话这个场合我不乐意待,大姐,因为认识我的人吧,有点……” 没等说完,过来好几个人,“代弟!” 代哥一回头,原来是跟禹作敏的四哥喊道:“代弟!” “四哥。” 四哥问:“你来天津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你等会。” “哎,四哥。” 四哥一招手,“你们快看谁来了。” 四哥一招手,大小钢柱、圈王等一大桌子,二十多人,“哎呀,我艹,代哥,你上我这边,上我这边。” 此情此景,云姐全看在眼里。加代一一握手,“好了,我不跟你们说了,我站一脚,我跟他打个招呼,我得走。” “代哥,在这坐会,喝点。” “真有事,我得走了,别喊了,一会儿人越聚越多,你们赶紧喝酒,你领大伙出去唱歌去。” “不是,兄弟,你来喝点呗。” “晚上或者明天你们上北京行不?我这边真有事儿,我一会儿约别人了,他这场我不乐意待啊。” “对对对,里边也不少那个,那我不送你了。” “别送我了,你们快喝酒吧,你一送我,人再多了,走走走。” 进屋里没有五分钟,加代打招呼了。 加代自武爷生日宴的酒店出来时,春哥那伙人已然没了踪影。云姐见状,“这小黄鱼……”代哥则一招手,“你交给刘哥就行。” 这云姐亲自送过去,那刘哥一看,“你是?”“我与加代一道的。”“噢,明白了,你做什么的?”“我开夜总会的。”“明白了,叫什么名?”“叫利津。”“好了。”刘秘书点了点头,再没多言。上了车,加代道:“云姐,别的话我就不说了,我该帮你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事,我也做了。你送我回酒店吧,我晚上就回北京了。你也不用谢我。说实话,这也就是缘分。以后有机会到北京,想起老弟了,给老弟打个电话,咱们一块喝酒。要是有需要我帮忙解决的,打电话。” 云姐掏出一张卡,“老弟,这一百万你收着。”代哥一看,说:“这钱算我收下了,不过你再给我拿回云去,在你的夜总会给我办一张一百万的卡。大姐,天津我常来,以后我的朋友、哥们到这边来了,我给你打电话,到你夜总会去玩,消费就从这卡里划。别的你就甭管了。”“不是,老弟……”“行了,我这人不爱多说,你给我送过去吧。” 回酒店的路上,云姐问:“代弟,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加代仅呵呵一笑作为回答。将加代送回酒店后,云姐和司机就走了。司机说:“云姐啊,这个大哥,我这么说吧,我都不敢去想他是什么人,这得是啥人物啊?那可是武爷啊。”云姐说:“宴会厅里的那一幕你还没瞧见呢,天津好多社会人士,我听过的,大钢柱小钢柱、圈王都过来抢着跟他握手,喊代哥。”“了不起。” 云姐和司机前脚刚到夜总会,云姐的电话就响了,拿起来一接,“喂,春哥。”“你等会儿,有人跟你说话。”“啊,行。”那边说:“你叫小云啊?”“你好。”“知道我吗?我叫老帮子。”“我不认识你,你有事啊?” 老帮子,回来没两年,六十一二岁,极具威望,很是厉害。老帮子说:“我听小春跟我说的意思,你找老武吓唬我这几个老弟啊?我跟你说实话,小春,包括他身边这帮朋友,月月都给我上供。要是没有这帮老弟给我上供,我回来这两年早就饿死了。他们一直捧我,把我又捧起来了。老妹,我就实打实地跟你说,我跟老武的关系是你想象不到的,听明白没?你这样,你在不在夜总会?”“我在。”“那你等着,我去找你去,我也让你知道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听老帮子电话里说,“走,我领你们过去。” 春哥说:“大哥还得你出头啊,她认识个什么小伙,带她找武哥去了,可给我羡慕坏了。”“羡慕什么啊?那是我武兄弟。”老帮子头天晚上跟武哥喝的酒,第二天正日子就没去。放下电话不到四十分钟,老帮子带着五十来辆车,二百来人到了云姐的夜总会。一下子,老帮子在春哥等的簇拥下进了夜总会。经理、服务员、女孩和司机等全都懵了,“云姐。”云姐一摆手,“没事。” 春哥手一指,“小云啊,你瞎啊?起来叫帮哥。”“大哥,你好。”“啊。”老帮子坐下了,点了一根烟,“我听大春跟我说了。我说什么意思呢,初来乍到,做事稳重点,心里别光想着挣钱,要有点大格局,钱不存在让一个人挣的。接下来呢,你也能看见,这些人砸你店够吗?”“大哥,你有话就直说。” “我现在问你话你没听懂啊?我说这些人砸你店够不?”“够。”“要是够的话,来,跪下跟我说话,你可以给你武哥打个电话,你不是认识你武哥还是武爷的吗?你告诉他,我叫你跪的,他今天但凡替你说一句话,我给你跪下。来,你打电话吧,你要不打这电话,你现在立马给我跪下,你别等着我让这帮兄弟砸你店,还在这揍你。你玩大了,知道不?你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欺负我那帮兄弟?跪下!”后边四五个人端着五连发,咔嚓一上膛,“跪下。” 云姐一看,只得跪了下去。老帮子瞧了瞧云姐,说:“俏了皮的,没规矩了。三个要求,办好了,不收拾你。第一个要求,不是有钱吗,预备两千万给大家分了,算你赔不是了。第二个要求,这店停两个月。两个月以后我这帮兄弟什么时候告诉你开,你再开。第三,从今天开始,叫你怎么干你怎么干,你少给我整你那个什么新模式,听懂没?” 云姐看了看老帮子,没吭声。“我问你话听没听懂?”“听懂了。”“听懂就行,别叫我再说别的了,我们走了。从明天开始,把店先停了,把钱交上。让你开的时候,把模式再改了。大春啊,这有多难的事啊?叫你说的难如登天了。”春哥说:“不是,大哥呀,说句良心话啊,这事你办不难,我们办都吓死了,那真跟武爷握手了。”“那握手她也不是直接认识,她不是找个认识的人吗?找的那人呢?对了,我还有一句话,我想着想着还忘了,我听大春说你认识个老弟,你老弟呢?你把老弟给我叫来,哪冒出来的,跑这装牛逼来了,把他给我叫来,叫他一起跪着,马上给我叫来。”“没事,大哥,我答应你,店明天我就关,再拿两千万。”“两码事,你想替那小婊子出头?” 老帮子问:“大春,那小子多大岁数?” “三十多岁,长得尖嘴猴腮的,但相貌英俊,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是吗?” “大哥,我说句不好听的,哪个正常人没事穿西服,梳个小背头?他打扮得这么精致,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说不定是坐台的呢?” “哎,大哥这话说得真是一针见血,很有可能。” “吃女人饭的?” “把他叫来,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云姐说:“大哥,你别针对我一个人。” “别废话了,再多说一句我就废了你,叫来。” 五连发一顶过来,“叫你打电话没听见呢?” “大哥,我加点钱行不行?跟我老弟没关系。他也是好心,也没跟春哥说什么过分的话,别为难他了。我加五百万。” “我说话你听不懂是吧,我是不是得扇你嘴巴子,大勇,你给我扇他。” 大春说:“云啊,你把他叫过来吧。你要是不叫,实话告诉你,你的店保不住,大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倔了,你赶紧把他叫来。” 小云不吱声。大春一看,“你这丫头也真是的。”说着就从小云兜里把电话抢了出来,“我打电话。帮哥,我打电话。” 从电话里调出了标注代弟的电话。春哥说:“大哥,他还拿五个七的号呢。” 电话接通了,“喂,你谁呀?” “我是小云的克星,老弟,还记得我不?我是春哥。” “你有事啊?” “走没走呢?” 加代一听,“什么意思?” 春哥说:“我跟你说,我现在在你云姐的夜总会,你云姐在我面前跪着。你要是条好汉,就来她的夜总会。你要是不来,我就把她的夜总会砸了,然后再去找你。怎么都是找你,你不如现在就来,把事情解决了,怎么样?” “刚才那一幕你没看见是不是?” “哎,就因为看见了才收拾你的,不怕你认识武哥,听明白没?有本事你就把武哥找来。” “意思是现在你有更厉害的人了?” “说对了,你来不来夜总会?不来我就砸了。” “我来,你等着。” “我等着。”电话一挂,春哥说:“老哥,他马上过来。” “都找地方坐下,等他过来,小娘们,你们也坐下。你就在那跪着。” 兄弟们正在收拾行李,代哥一摆手,“别走了。” 丁健一听,“哥,还是那大姐啊?” “对。”加代拿出电话,打给了侯正东,“正东啊。” “哎,哥。” “你在天津没?” “我在。” 那你来我的酒店。“” “哥,我十分钟到,非常快。” “那行,你帮我带点兄弟过来。” 哥,“正好宝义也来了。” “张宝义也来了?你把宝义一起叫来,我在酒店等你们。” “好嘞,哥。”侯正东挂了电话,宝义一看,“我哥怎么了?” “不知道,听着挺着急的。” 不大一会儿,两伙人来了,人不多,四十多个。见面一握手,“正东、宝义。” “哥,怎么回事?” 加代说:“他没提是谁,但是我得先去一趟,我看看他找的是谁。” “那走吧,哥,我们陪你过去。” 十二三辆车,直奔夜总会。到了门口,加代往里一进,后边人鱼贯而入。帮哥这位置正好看见了,大春手一指,“大哥,就是他。” 老帮子说:“还带人来的,你是那什么代呀?你过来,往前走两步。”云姐还在地下跪着,回头看了一眼。 夜总会二百来人,有的人坐在后排,没看清,再加上小云自始至终没提过叫什么名,大春也没告诉帮哥,光说叫什么代,身边这帮小孩没听着什么代,不知道来的是谁。代哥往前走了四五步。二百来人里边,至少有一百人站了起来,这一百人中有五六十个以前是大小钢柱施工队的,或者是跟着维祥大哥,老圈王的。这一百来人别的事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大小钢柱、圈王在白房待了三四个月,回来之后精神失常。钢柱上北京一趟回来疯了,圈哥回来之后也有点不正常,逮谁管谁叫老父亲。 这帮小子看清是加代时,一摆手,“代哥。” 老帮子一回头,“喊谁呢?” 这帮小子全站起来了,代哥也愣了,挥个手,“哎哎哎......行了行了,没事,弟兄们,你们先坐你们的。” “代哥,我们肯定不是跟谁一伙的啊。” “没事,你们坐你们的,代哥明白,都坐下。大姐,谁叫你跪着的,站起来。” 云姐看了看,没敢动。 加代说:“大姐,站起来,你干什么呢?”大春有点懵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小云刚想站起来。老帮子一看,“嗯?” 小云又不敢动了。张宝义,侯正东,丁健,郭帅,马三等人三十来把五连发,咔嚓抽出来了,“俏丽娃的,怎么的?” 老帮子一看,没敢吱声。加代手一指,“你要打架啊?大姐,站起来。” 小云站了起来,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缓解一下内心的恐惧和尴尬。加代一摆手,“都放下!”兄弟们把五连发放下了。看向老帮子,加代问:“谁找我,你找我啊?” 老帮子说:“别吵吵,老弟,我们谈谈吧?” “谈谈吧。谈之前我问个事,谁让我云姐跪下的?” 小云正准备说话,代哥一摆手,“不用你说。谁让我大姐跪下的,他得在那跪着。不然的话就不谈,就打架。” 老帮子说:“大春,你跪下。” 大春一听,“啊,不是,帮哥......” “你跪下。” “老哥,我这人真的,我讲义气,我跪下。”大春替老帮子跪下了。 众人皆言知晓加代。加代问道:“那老家伙如何处置?”大春答道:“哥,将他扔出去便是。云姐,快些去订菜吧。” “好,我这就去安排。” 老家伙躺在地上,骂道:“大春,臭娘们儿的。” 大春上前便是一拳,“臭娘们儿的,你这副鸟样,还敢叫我下跪。”几人把老家伙扔了出去,打了120,将老家伙拉走了。 没多久菜便送来了。加代的性情是若你强横,他定然不会理睬你,也不惧怕你,甚至敢出手打你。若是比自己弱小或不如自己的,代哥还会非常敬重人家。跟这帮夜总会的老板,加代没跟他们多聊几句。虽说云姐将加代安排在老板们这一桌,可加代却拿个酒瓶子,逐桌向一帮兄弟敬酒。加代说道:“兄弟,代哥谢过你们,说实话,代哥来到这边,毕竟不是本地人,需要诸位捧场,不过今晚兄弟们确实挺不错,代哥心里有数。若有时间带身边老弟去北京,代哥陪你们喝酒,倘若代哥没时间,我会安排身边兄弟在北京招待你们。” “哥呀,我们都是些小兄弟。” 加代说:任何人都有出人头地的那天,若有需要代哥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咱们是哥们儿。我并非什么大哥,都是一个朋友一个朋友相处出来的,欢迎大家到北京。兄弟们亦然,有的我不认识,叫不上名字,代哥都记在心里了,多谢大家了。”十几张桌子,每桌敬一杯。 人是处出来的,尤其是社会上的这些小孩,加代其实可以不这么做。但他这么做了,这些小孩就能明白加代是真的仁义,也是很讲究的。 等到代哥敬完酒,这帮兄弟也说:“代哥你回那桌吧。” “我不想跟他们喝酒,我乐意跟大伙喝酒。” 这帮老板像傻瓜似的都在那儿等着代哥过来喝酒呢,可代哥就是不过去。越是如此,这帮老板就越怕代哥,想要跟他接触都难以实现。 不管多大的大哥,身边的兄弟都不会将你当作大哥,因为彼此太熟悉了。亲近了就不会恭敬,跟你太亲近了,对你什么都了解,什么都知道,就没有了神秘感,自然就不会认为你是大哥了。 加代在临回北京之前,说道:“大姐,有事就打电话。” “老弟,姐啥也不说了,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吱一声,你看姐将来怎么对你。” “哎。”点了点头,加代带着兄弟回北京了。 武爷后来也知晓了此事,去医院看了老帮子。武爷给加代打了电话,加代一接电话,“武哥。” 老武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干啥呢?那是我朋友,都提到我了。” “武哥,我也不必提及其他事,他败坏你的名声。” “他怎么败坏我名声了?” “他说是你让他来的,要砸夜总会。” “扯淡,他绝不会这样说。” “武哥,你想让我如何给你解释,你想听什么话?” “你觉得这事这么做对吗?” “那你觉得我这事做得不对吗?” 老武一听,“跟你说不明白,你觉得对那就对吧,武哥也不好说你什么。” “武哥,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谢谢了。” “行吧。”武爷挂断了电话。 加代也清楚,武爷就是想要个面子。代哥也没完全不给人面子,两人这么一聊,也就算了。 第1章 百万赎金 从古至今,老鼠惧怕猫乃是天性。然而,朝阳的流氓竟然将阿 sir 打伤了。鬼螃蟹与二嫂子被并称朝阳二怪。这天,二嫂子给代哥打来电话,代哥一接,说道:“二哥。” “兄弟,你在哪儿呢?” “我才从天津回来,正在八福酒楼吃饭呢。咋了?” “那个……说话方便不?” “方便。” “我跟你说件事儿,挺紧急的。你要是方便的话,来我这儿一趟吧。” “咋了?” 二嫂子说:“昨天晚上螃蟹喝了点酒,在我饭店里手舞足蹈的。正好当时来了个阿 sir 的所长。那所长看螃蟹不顺眼,螃蟹看所长也来气,结果两人就打起来了。螃蟹把所长给打伤了,昨天夜里就被抓走了,现在被扔到看守所里了。我找了一上午人,也没把他弄出来。” 代哥一听,“螃蟹把所长打伤了?” “是啊,两人都喝酒了,谁也不服谁。嘁特哇,你说螃蟹是不是傻?一天天跟疯子似的,你说他是不是作妖?” 代哥问:“人现在在哪呢?” “在看守所里扔着呢,都在里边关一宿了。” “嘁特哇,他真硬,人打得严重不?” “说是肋骨给折了一根。别的我不知道,应该就是点轻伤吧?不算太严重吧?” “那肋骨给打折一根,还叫轻伤啊?你这不扯淡吗?二哥。你等着我吧,我这就过去。”代哥挂了电话。 酒能壮怂人胆。若在平时,螃蟹怎也不敢去打阿 sir,但是喝了酒,就不管不顾了,做出了违背常理的事。 没过一会儿,代哥赶到了二嫂子的金华府饭店。二嫂子正在店里等着呢。代哥一进门,两人握了握手。二嫂子说:“哎呀,代弟,可算把你等来了,这事儿可咋办啊?” 代哥问:“所长现在在哪呢?” “在医院躺着呢。” 代哥问:“这所长跟你认识吗?” “不认识,是新来的。” “从来没接触过吗?” “对,没接触过。” “二哥,你没跟这所长谈谈啊?他这边不同意的话,你找谁都白搭啊。” “我第一步就找的他,不给面子,急眼了。” 代哥一听,“走吧,你领我去医院,我跟他谈谈去。” 两人来到医院,病房门一推开,二嫂子往里进,代哥一伸手拦住了。“你别进去了,我一个人进去吧。” 进入病房,把门一关,代哥一摆手,“大哥。” 所长一看,“你是谁啊?” “我是螃蟹的朋友。” 所长一指,“你告诉他,他完了。他瞎了眼,连我都敢打,他得死里边。” “大哥,你看这样行不,有什么事咱哥俩聊,你看你有什么要求?” “没要求,就办他,就收拾他。” “大哥,昨天晚上你俩是不是都喝酒了?” “怎么的?喝酒怎么的?” “不是,你听我说完。” 所长说:“我就不听你说话能怎么的?这事我告诉你,谁也摆不了。” “大哥,我先提俩人,行不行?你让我提完人,再说能不能摆。” “你什么意思?你吓唬我呢?” 代哥说:“我不是吓唬你。市公司的田壮、市公司的副经理老马以及新来的副经理老董跟我关系都不错。大哥,我没别的意思,我不是找人压你。我的意思是我们谈一谈。事既然发生了,就想办法解决。你就把他整死在里面,又有什么用?就算他死在里面了,你这伤就能好了?” 所长问:“你叫什么名?” “加代,东城的。” 所长一听,“你是加代?你坐下吧。” 代哥拽把椅子坐下了。所长说:“你真是加代?” “大哥,我真是加代,如假包换。” 所长说:“那鬼螃蟹是不是玩大了?他是不是疯了?他连我都敢揍啊?他眼里没人了啊?” “大哥,也都是喝酒了。这样,我替他先给你道个歉。其次,大哥,你提要求,只要是我能办的,你说句话。” “你肯定是加代,是不?” “那你看大哥,我身份证拿出来给你看看?” 所长一摆手,“那倒不用。你要是加代就行,别的话我不说了。以后我找你办事的时候,你得给我面子,记我个人情,这事我就答应翻篇了,咱俩就此交个朋友,你看行不?” “大哥,你这……” 所长说:“老弟,我没别的意思,没有恶意。我这人也好交好友。你别看我这身份,但我也不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我说句良心话,昨天晚上我喝点酒说话也有点过了,给了螃蟹两句。今天也就是你来,换第二个人不行。哪个社会人过来,吹牛逼,见到我都得哆嗦。但是你来了,就够用。我听过你,你为人挺仗义,为哥们挺够意思。别的话我不说了,来,你把你电话号留给我,我一会跟分公司说一声,我这事就过去了,拉倒了。你直接去看守所把人接回来吧。但是你给我告诉他,他以后再见到我,他得绕着走!” “你放心,大哥,这事我答应你。” “你把电话号给我。” “哎!”代哥把电话号码给了所长。代哥说:“大哥,以后要是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说话。” 说完,代哥从病房出来了。从进到出没有十分钟。站在门口的二嫂子急切地一挥手,“兄弟,怎么样啊?” “谈完了,给面子,谅解了,让我们去看守所接人去。” “哎呀,我艹,没事了?” “没事了,但是你给我告诉螃蟹……拉倒吧,还是我一会儿告诉他吧,喝点酒,疯了啊?他活腻歪了?” “兄弟,说实话,昨天晚上也不全怨螃蟹。那小子说话也过分了,净说上句压螃蟹。螃蟹喝点酒本来就上头,那你说他俩能不打起来吗?而且他也打螃蟹了,螃蟹也受伤了。” 若说螃蟹打所长是因饮酒所致,那接下来的事则更令人费解。 与所长谈妥后,加代对二嫂子道:“告诉螃蟹,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别再这么鲁莽了。真要是打出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二嫂子颔首示意。加代大手一挥:“走吧,我俩去接人。” 另一边,所长给分公司打了谅解电话,加代则联系了田壮。田壮说:“螃蟹真硬!你过去吧,那边我已打过招呼,你把人带回来就行。下不为例啊。” “你放心吧,壮哥。”挂断电话,加代和二嫂子便往看守所赶去。 看守所内,螃蟹已换上囚服,头发也被剃光。螃蟹暗自思忖,这下完了,这回怕是出不去了,少说也得在里面待上数月。 加代来了。管教手指一伸:“螃蟹,把囚服脱了吧。把你的手表、电话、钱包,都拿走。” “谢谢李教啊。” “走吧。”管教转头对加代说:“代弟,人交给你了。” “谢谢大哥啊。” “没事,没事,你告诉他以后老实点,谁敢这么干啊?我觉得你都不敢这么干。” “是,我确实不会,但螃蟹是我大哥,我大哥这脾气……” 螃蟹一听,忙道:“可别说这事了,走吧。” 待螃蟹出来,加代道:“哎,我跟二哥采访采访你,什么感觉?” 螃蟹道:“那能有什么感觉?完了呗,自己懵了呗。” “你说你这一天……” “不说了。哎,代弟,你找谁办的?” “我谁也没找,我跟人谈好了,给田壮打个电话,就把你领出来了。” “代弟,你帮我个忙呗。” 加代一听,“什么忙?” “你过来说。”螃蟹说着,将加代拽到一旁,“我昨晚不是后半夜进来的嘛,给我送大号去了,里面三十多人,有哥八个,全是东北的,人特别讲究。” “什么意思?” 螃蟹道:“我后半夜进来,这八个小子都没睡觉,他们看我也挺顺眼,我看他们几个也挺舒服。等一聊上吧,我觉得这几个兄弟可交,尤其他们的老大,是正儿八经的小亡命,特别敢干。” “那你什么意思?” 螃蟹说:“他们几个犯的事不大,而且我多少知道点消息,他们的兄弟在南方被销户了,他兄弟老家是北京的,他们把骨灰送回来,过来安排后事。他们手里没钱,又想着办得风光点,还打算给他兄弟家里送点钱。这就上人家偷了。结果让人抓个正着,就这么给送进来了。说这回完了,没有几年都回不去了。你把他们弄出来吧。一会儿你也看一眼,人特别讲究。” 加代一听,“不是,非亲非故的,我们管那事干什么啊?” “他们听过你。” “听过我?” “昨天晚上聊天,他们问我听没听说过加代。我说那是我弟弟啊,太认识了。他说他们几个在南方听过你的名,说你特别仁义。” 代哥一听,“他们偷了多少钱?” “应该是不到三十万。这钱都没偷出来呢,现场就给抓住了。” “偷的谁家啊?这么厉害。” “邹庆。” 代哥一愣,“偷邹庆家?” “他跟我说的嘛,在朝阳那个小区。我去过几回邹庆家吗?这几个小子翻窗户进去的。邹庆挺硬啊,家里安了带报警的监控,现场就给摁住了。” 加代问:“你看好这几个人了?” “不是我看没看好,是这几个兄弟挺仁义,挺讲究,还提到你了。我还说我说我的事就加代给办的。他求我了,他说大哥,你看能不能帮着跟代哥说说,不指望能给这几个兄弟办出去,哪怕给说两句话,把这事整轻点。邹庆上午来的,他没跟我见面,我不知道。他走完之后我才知道,邹庆找的宋建友和霍海英,要给这几个整十年往上。你那这哥几个不废了吗?” “邹庆干什么这么恶呀?” “那不知道。他心狠你还不知道吗?” “你等会儿啊,我过去看看去。”加代过去一摆手,“李哥,我上里边溜达一圈呗,我看看几个哥们。” “这里还有谁是你认识的?” “我看看几个南方哥们,提到我了,也许能认识。” “进来吧。” 加代一转头,“英哥,你领我进去。”螃蟹跟着过来了。到宿舍门口,螃蟹手一指,“那个铺上,往后边八个人都是他一伙的。” 代哥往里头一看,八个人在里边坐着。加代一转头,“李哥,给你们这经理打个招呼呗,跟孙哥说一声,人我领走。” “那可不行。你别叫我为难啊,我们经理也没有权利放人。不行的话,你还是跟市公司打电话,这事正好归田壮管。” “你把门打开,我说两句话。” “你要见谁吧?” “你把那领头的给我叫来。” 李哥一敲门,“你来,出来,就你,出来。” 领头的马上跑过来了。李哥说:“出来,有人见你。” 李哥把领头的带到会议室。加代、螃蟹和二嫂子在会议室里,领头的小子一摆手,“哎,大哥。” 螃蟹说:“兄弟啊,这把你可有福了啊,你运气不错。坐下吧。李哥,咱说两句话。” “快点啊,代弟,快点。” “行,你走吧,李哥。” 门一关上,加代把烟往桌上一放,“抽烟吧。” 这小子点了一根,问螃蟹:“大哥,这是代哥吧?” “你还认识啊?” “不是,我刚才听着李哥叫代弟。代哥,你好啊。”站起身,鞠了一躬。 加代一摆手,“你坐着吧,螃蟹是我大哥,他跟我提过你。你在南方是做什么的?” “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做点小买卖。我们兄弟九个在南方做点小买卖,跟一个做大买卖的起了冲突,老九兄弟没了,我们回来给他下葬。也是因为缺钱了......” “你说你听过我?你在哪儿听过我?” “你要是代哥的话,那我肯定听过。你在广州的时候,我就听过你的名。说你为人特别重义气,很讲究。为老霍家打了好几场硬仗,最大的一回好几百人。代哥,我不怕你知道,你雇的那好几百人里,就有我们哥几个。只是我兄弟老九不在了,当时是周广龙把我们叫去的,还没给我们钱。” 加代说:“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要是在南方混过,听过我的名,这点我不怀疑。你感谢我大哥吧,英哥跟我说了一大堆,说你们哥八个挺不容易,也挺讲究,事呢也没多大,说一共偷了三十来万,钱还没拿出来,是不是?” “他家里安监控了,没跑了。” 加代说:“我把你们八个带回去。但我有个要求,别待在四九城。要是没钱给兄弟办下葬,出于善心,我车里正好有五万块钱现金。一会儿出门,我给你,你拿去给你老弟料理后事。至于怎么办,我就不管了。你说听过代哥的名,就冲这一句话,在我这就值这五万了。” “代哥,这个......” “我不用你感谢我,谁都有落难的时候。老弟,我这要是不拉你一把,就你们这帮人在里面最少十年起步。你们也挺敢偷,偷邹庆家里去了,那不办你们啊?听话,我给你们捞出去,你们就回去吧,或者去其他地方,行不行?” “代哥,我也不会说什么,我们哥几个也没什么文化,但是我们心里记得。代哥,山不转水转。早晚你也有用得着我们哥几个的那一天。到时你咳嗽一声,我们哥几个随叫随到。” “行了,那些话就不说了。你要谢就谢我大哥吧。” 加代转身从会议室出来,一招手,“李哥,你把那七个小子带出来,我给田壮打电话。”李哥去带人了。加代把电话打给了田壮,“喂,壮哥,你再帮我放八个人。” 田壮一听,“放几个?” “放八个。” 田壮说:“看看是你开的,还是我开的?我俩合伙开的看看啊?说放人就放人?” “不是,我有正事。” “谁没正事啊?那关在里面的哪个没正事?” 加代说:“你看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你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这八个是入室盗窃,偷的钱还没拿出来,而且最主要偷的这个人也该偷。” 田壮问:“谁呀?” “邹庆。” “真的假的?” “真的,偷邹庆家,偷了三十来万没带出来。你打个招呼把人放了吧。” “你别瞎说,肯定是邹庆家吗?” “这事我能撒谎吗?” 田壮说:“那行,那我打招呼把人放了吧。”一直忙活到下午五点来钟,把这八个小子从里面捞出来了。加代吩咐王瑞从后备箱给他们拿了五万块钱。加代说:“这 5 万块钱你们拿着,多少就这些吧。你代哥不是什么太有钱的人。不是说认识我一回,我就给多少钱。我可以不管你们,这里面人多了,我能管得过来吗?说实话,你们哥几个也是运气不错,遇见我大哥了,走吧。听我的话,回南方吧。” 八个小子相互一对眼,老大说:“我们给代哥鞠个躬!”八个人给代哥鞠了一躬。加代又从车里给八个小子拿了两条烟,一摆手,“走吧,走吧。”八个小子转身走了。 等八个小子一走,螃蟹问:“怎么没把这八个人收了呢?留在北京,给你当兄弟多好啊。” 加代看了看螃蟹,“英哥,我考考你的眼力,这八个人你能看出点不一般吗?” “我太能看出不一般了,眉眼之间绝对是一帮敢干的汉子,一群小亡命。” “对了,这八个小子个个有脾气,有主意,肯定是手挺黑的一帮小子,不好归拢。虽然我能镇镇得住他们,但是没有必要。我也不缺兄弟,我雇这帮人干什么呀?我也不开矿,我也不开沙场,我不用这个。那你给留下呗?” 螃蟹一听,“我更用不着了,我一个开麻将馆的。” 捞出这八个小子,给了五万块钱,加代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事,这样的钱,加代每年都会遇到很多次。两天以后,代哥都把这事忘了,螃蟹也回去开麻将馆了。 这天晚上十点半,在天上人间门口,邹庆在这手一叉腰,“今天晚上全我安排,谁也别争,谁也别抢。” 喝到凌晨一点,邹庆从里面出来了,老魏搀扶着,“庆哥,送你回家。” “走走走,回家,开路。” 经理、内保、服务员、陪大庆的女孩全出来了,几十人都说,“庆哥,慢点慢点。” 邹庆上了新买的大宾利庆往家里去了。到楼下,邹庆下了车,一摆手,“行了,你俩回去吧,我自己回家。” 兄弟老魏说:“我送你。” “不用,今晚上家里有人。” 老魏一听,“小嫂子来了吗?” “啊,你小嫂子说一会儿开门给我来个惊喜。如果你俩陪我回家,你说我当大哥的让不让你们进门。如果让你们进门,你俩看到不该看的,怎么办?你俩回去吧,我自己回去。”两个兄弟开车走了。 邹庆的家就在一楼,外面有一个大院子。邹庆自己摇摇晃晃拿个钥匙把单元门给打开了。 邹庆正欲叩门,却惊觉手碰上了一只手掌。邹庆浑身一个激灵,“哎,啥人呀?”有个硬物顶住了他的脑袋。 “还认得出我么?” 邹庆歪头瞧了瞧,道:“没认出来呀,兄弟,你是哪位呀?” “你不是把我们八个送进去了吗?你不是要给我们定十年朝上的刑期吗?” “老弟呀,你可冤枉你大哥我了。你大哥我可没这心思,毕竟大家都吃江湖这碗饭,都不容易。缺个仨瓜俩枣的,你跟哥说。哥绝对没那心思。这样吧,今日碰上了,大哥说两句,第一句,你还年轻,别干傻事。你把我销户了,你们八个也未必能好到哪儿去。其次,要多少钱你开口,我给你。” 八兄弟中的老大讲道:“拿一百万!别考虑别的,我们几个只是过路的,听明白没?要了钱,啥事没有。不给,今晚就让你死在家门口。” “不就一百万吗?老弟,那算个啥呀?你小嫂子在屋里,你们就别进去了,别吓着她。我给你块手表,我这手表这么说,二百万都不在话下。” “你少整那些没用的,我只要钱。听明白了吗?” “我打电话叫人送行吗?” “不行。” “我给你卡,兜里有卡。” “我要现钱,再说一遍,你别忽悠我。” 邹庆一听,说道:“我开门。”邹庆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邹庆一进屋,身后的五连发也跟了进来。小嫂子吓了一跳,“哎呀,妈呀……” “别吵吵啊,谁吵吵打谁,快点拿钱去。” 邹庆也知晓这回不给钱是不行了。邹庆去书房打开保险柜,取出一百万,递给了那八个小子。八个小子收了钱,说道:“兄弟,我就跟你说一句话,我们只是过路的,和你也没仇,对不住了。你别再找我们了。实话告诉你,我们是从里面跑出来的,不怕再多一条罪了。但凡你敢找我们,我们会让这漂亮的小嫂子陪你一块儿上路。” 邹庆一听,“放心,放心,兄弟,绝对不能,放心,我不找你们,拿走吧。”八个人转身跑了。 邹庆骂道,“俏里娃的。” 小嫂子问:“庆哥,还行吗?” “让我缓缓,吓得缩回去了。”…… 八个小子拿到钱以后,后半夜两点多钟,跑到螃蟹的麻将馆去了。到了门口,一砸门,“大哥。” 螃蟹一听,“我艹,谁?” “我,老弟。” 螃蟹把门一开,“哎哟,我艹,老弟啊。” 老大一招手,“大哥,你出来。” 螃蟹出来,把门带上了,“你们怎么没走啊?” “大哥,没别的意思,这里一共是一百万,五十万给你,这钱你收着。” “你哪来的?” “你别管哪来的,这钱是给你的,另外,大哥,代哥在哪呀?” 螃蟹一看,说:“兄弟几个仁义啊。我艹,来,我给你个电话。”螃蟹把代哥的电话和地址给了那几个小子。老大说:“大哥,钱留着,随便你花,啥事儿没有。任何问题跟你不挨边。” “肯定不是正道来的吧?” “大哥,你就别管了。我们走了。” “那我就不送你了啊。” “不用送。”几个小子走了。螃蟹掂了掂手中的五十万,“这几个小孩行啊。” 加代刚回到家,电话响了,一接电话,“喂,哪位?” “哎,是代哥吗?” “你是谁呀?” “哥,我在你八福酒楼门前呢。我是前两天你从里头给我们捞出来的那几个老弟。我在你八福酒楼门口。代哥,没别的意思,我看你店里关门了,你可能也回家了吧?” “我才到家,你们几个没走啊?” “不是,哥,我们马上走。我说啥意思呢,哥,你八福酒楼门前牌匾后面有点东西,你明天早上来的时候别忘拎回去。哥,你千万别忘了,这是兄弟的一点心意。” “不是,老弟……” “哥,就这样吧,我们走了。哥,我们永远不会忘了你对我们八个人的恩情。我们几个人现在啥也不是,将来有好的那天,我们再报答你。哥,谢谢了啊!”说完,电话就挂了。 八个小子从北京一直跑到廊坊,一早五点多钟,买了火车票。上了火车,包了两个软卧,去了广州。 加代也挺好奇,第二天一早来到八福酒楼,把牌匾后面的小包裹拿了进去,打开一看,是整整齐齐的五十万。大鹏一看,“哥,这钱……” 加人说:“这八个小子仁义啊。”加代电话回拨过去,已经无法接通了,也联系不上了。加代知道这几个小子肯定走了,而且把联系的电话号码废了。加代心里有一丝怅然,以后再见着也不知是何时了,或许今生都不会再相见。 这八个小子,原本是九兄弟结拜,在韶关做买卖。之前老九去歌厅跟经理发生几句口角,结果被歌厅老板罗老二带着三四十个内保给活活销户了,还被扔在野外。兄弟八个两天以后才得知。兄弟八个想要报仇,却没打过罗老二。兄弟八个决定先让老九入土为安。这才有了兄弟八人的北京之行。 现在安顿好了老九,兄弟八人发誓要给老九报仇。快到广州的时候,老二说:“大哥,咱们现在身无分文。到韶关咱们得住宿,得吃饭呀。这样吧,我在广州还有点小买卖,保险柜里边还能有七八万块钱,而且我的保险柜里边还有四把响子。我先回去把钱和响子拿出来。” 老大一听,“老二,你这钱拿出来,将来你家妹妹、你老娘咋办?” “哥呀,都啥时候了?我还能顾得上那些啊?” 老大说:“不能这样。” 第2章 终陷绝境,能否绝境求生? 老二想回家取些钱和响子,老大并不赞同。老二表示:“大哥,你听我的,咱哥几个将来肯定得逃亡在外。不给老九报仇,咱们哥八个都算不上人了,这钱我必须拿。” “不是……” “走走走,你跟我走,就在广州下火车吧。” 晚上八点多,八人在广州下了车,老二回到自家的包子铺。平日里包子铺是由妹妹打理。老二进门就给妹妹跪下了……总共只有七八万块钱,老二拿了五万块,还从后厨房取了四把五连发。 此刻已是晚上十一点了。这八个小子找了个小饭店吃了口饭,又找了个宾馆休息。第二天早上,哥几个下楼,打算找个饭店吃过饭后去韶关。在饭店吃饭时,老三去洗手间,听到有人打电话,“哥,这次你就放心吧,我们这表行一开,加代那边就受不了。哥,你来广州了?一会儿我去找你,你在酒店等我吧。好嘞,大哥。这次我肯定有信心,你放心吧,哥。” 电话一挂,那人出来后转身就走了。老三一看,“哎呀,我去。”赶忙跑了出来,“大哥,刚才我听电话有点事……” 老大一听,“你听清楚了?” “我听清楚了,我听得清清楚楚提到代哥了。” “哪个人?” “坐后边穿西装、戴眼镜那个。” 老大说:“一会儿跟着他。” 老五说:“大哥,不去韶关了?” “去啥急?忘了我们咋回来的?” “先把这事办了,然后再去韶关。” “也行,一会儿跟着他。” 八个人吃完饭了,上午十一点左右,戴眼镜的小子吃完饭也走了。八个人在后边打了两辆出租车跟着那小子。 这小子是雄哥准备开表行打压加代的店长。他们一直跟到白去区雄哥住的酒店。 酒店一楼大厅里,雄哥正襟危坐,身边有七八个保镖,再加上雇的经理以及合作的厂家代表二三十人陪着聊天,准备签合同呢。 店长进门一摆手,“雄哥。” “哎,来,老弟,你坐着,来来,正好说到你呢。” 八个兄弟中长得最斯文的老五穿了个小皮夹,从门外跟了进来,环视一周,眼看着戴眼镜的小子跟大哥说话。老五转头就出来了,“大哥,里边那个应该是头,我看见了,那阵仗挺大,后边站七八个小子穿得西装革履,他在前面一坐,翘着二郎腿,在那发号施令,他应该就是那雄哥。” “你看准了?” “看准了。” 老大说:“来,老二,你心软,你别去。你和老四、老八在门口叫好出租车准备接应。其他四个跟我进去。” 身手厉害的老七别了一把刀,其他四个揣着五连发进去了。雄哥也看到了这五个小子,不过彼此素未谋面,雄哥还以为他们完全不相干。距离雄哥七八米远的地方,老大站着了,一回头点了根烟,看了一眼兄弟四人。四个小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老大装作傻样朝着雄哥的保镖喊道:“哎,大哥。” “干什么?” “大哥,我问你一下,电梯是从这上去的吗?” “不知道。滚一边去,没看这边谈事吗?” 雄哥一看,说:“这他妈就是一个傻子,你也骂?老弟,电梯不在这,住酒店呢?” “啊。” 保镖说:“你这鸟样住什么酒店?听大哥的,出去上那个澡堂子蹲一宿,你在这住什么酒店?” “谢谢啊。” “没事,去吧。” 雄哥一回头,“不是,你们几个也是,这样的你骂他……”没等雄哥把话说完,老三、老、老六就把五连发抽了出来,直接开打,哐哐哐......一阵响声过后,雄哥身边八个保镖打倒五个,雄哥的后背和肩膀各挨一响子,脸都打花了。对面谈事的店长、经理等十来人也受了伤。老大手一挥雄哥,“打死他,打死他!” 前台这边一看就报阿 sir 了,酒店的经理也在招呼保安。老大一看,“走走走。” 酒店的保安过来看到大厅里的情况,也没敢追上去。门口的保安反而给他们五人指路,“兄弟这边出去,快快快,这边出去。” 兄弟五人畅行无阻,跑上门口安排好的出租车,一摆手,“上韶关。”出租车开走了。 雄哥等人被送到了医院。雄哥后背挨了一响子,肩膀挨了半响子,因为另一半打脸上了。抢救雄哥的大夫说:“我尽量抢救,你别要求我。他要是没了,我们可没有责任啊。” 雄哥的大限未到,活了下来,但是一时半会出不了医院。雄哥都懵圈了,是谁打的都不知道。 雄哥心里都有阴影了,广州这地方挺邪性,处处是加代的眼线,我全程没提过别人,我就打个电话功夫,提了一嘴加代,就被人给打了?而且提完加代都没有一个小时。闭着眼睛,雄哥回想自己跟加代的交手,基本就没赢过,难道加代是克星吗?雄哥开始怀疑人生了。 江林在一个礼拜之前怀疑有人故意打压表价,导致当时资金有点缩水,还跟代哥也说过这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经意间,江林听说雄哥受伤了。江林马上通知所有手表恢复正价。江林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哥,我跟你说个好事。” “什么好事?” “前段时间表行缩水,我不跟你说了吗?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谁干的?” “香港的雄哥干的。” “这个人贼心不死,他是挨打没够?” “但是哥,你听我说完,不知道是谁给他一圈撂倒十几个,差一点就打没。” 电话中,江林告知加代:“雄哥身中两枪,半张脸都被打烂了。即便日后治愈,也是个废人,跟行尸走肉无异。” 加代问道:“凶手是谁?” “不清楚,据说是五个人,进屋后二话不说,掏出五连发就射击,打完就跑了。” 加代一听,“五个人?” “对,五个。” “有点意思,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仇家,这是奔着要他命来的。” 江林说:“肯定是奔着要他命来的,差一点就没命了。” “好,我知道了,你把表行照看好。” “好嘞,哥。”挂断电话,加代心中也在思考,会不会是那八个小子?不对,人数对不上,八个人怎么只去了五个? 另一边,八个小子当晚抵达韶关,又买了四把五连发。老二说:“大哥,今晚我去踩点,我直接去夜总会,看看罗老二在不在。哥,如果他在,我给你发短信,你们过来。” 老大说:“你晚上把帽子、围巾、口罩都戴好,别暴露了。” “放心吧,哥,我心里有数。”晚上十二点多,老二进入夜总会,找了个角落位置,点了两杯啤酒和一个女孩,不动声色地喝着酒聊天。等了两个多小时,喝得醉醺醺的罗老二走了进来。经理一看,“二哥。” “哎呀,今晚怎么样,人多不多?” “爆满啊,刚腾出几个位置。” “不错,辛苦了。晚上把卫生打扫干净,明天听说有很多外地游客过来。” “二哥,你放心。” 说完,罗老二朝楼上走去。老二将早已编辑好的短信发了出去。在旅店收到消息的老大一挥手,“走,去找他。”便下楼直奔夜总会。 到达夜总会后,老大观察了一番,一切正常,便放下心来。七个人分成三伙,进入夜总会,分散坐下,等待罗老二下楼。 凌晨四点多,罗老二搂着两个女孩顺着楼梯往下走,“晚上辛苦辛苦,卫生……” “你放心,二哥。” 昏暗的夜总会里,老大站起身,其他几个兄弟拔出五连子。老大在罗老二身后喊道:“二哥。” “哎,谁?”罗老二一回头,老大举起五连发对着罗老二的脑袋就是一枪,罗老二当场半张脸没了,鲜血溅到女孩脸上,老二应声倒地。另外七个兄弟过来,每人朝老罗二身上开了一枪。整个夜总会顿时炸开了锅,有人蹲在地上,有人趴在地上……经理往门口跑去。老大朝经理后背开了一枪,经理直接趴在地上。 老大喊道:“如果还有喘气的,能听到话的,你们听着,罗老二在你们夜总会门口把我九个兄弟杀了,他必须抵命。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大仇已报,今晚夜总会的内保不在,算你们走运。告诉你们,以后别欺负老实人,别欺负无名之辈。” 说完,这八个小子离开了夜总会。老二问:“大哥,现在我们去哪?” “去香港。” “去香港?” “对,去香港,看看那边能不能混下去。能混就混,混不了我们就转道去澳门。那边我认识一个赌场老板,不行的话,我们就给他当兄弟。走,放心吧,大哥已经联系好了。”说完,八兄弟打车离开。 罗老二被杀,他还有个哥哥罗老大。罗老大比罗老二强多了。老二纯粹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到处装 b,仗着哥哥的威名欺负人。罗老大在太平间看到弟弟时,吓了一大跳。司机扶着罗老大说:“大哥,节哀顺变。” “滚,你自己看看。老二啊,你走了,哥哥心疼。虽然你不在了,但今天哥哥还是要说你,你这是自作自受。我说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你不是能欺负人吗?遇到狠角色了吧。” 通过现场了解,罗老大知道是那八个小子干的。罗老大一边吩咐自己的手下开始寻找,同时也报了警。 罗老大在电话中说:“大哥,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每年都给你送礼,我没求过你别的事,这次无论你想什么办法,就算追到天涯海角,这八个小子都得死。我这边也在找,你也要帮我找。谁都别偷懒,这是我亲弟弟啊。有时间你可以过来看看,我弟弟被打成那样,都不是被打死的,简直是被打碎了。” “你放心,老大,老二的事我听说了,出现场的阿 sir 回来也跟我汇报了,确实很惨。你别着急,我马上帮你联系,给外地发协查通报。他们跑不了,你放心吧。” 八个兄弟第二天八点多到达深圳,实在困得不行了。因为一夜没睡,从广州到韶关也没合眼,准备到深圳找个地方眯一会儿,晚上再去香港。 这八个兄弟在跑路过程中漏洞百出。送他们到深圳的三辆出租车回到韶关后,就被控制住了。这八个小子刚在福田找了家酒店,协查通报就发到了深圳那边。手下人问:“谢经理,这事我们要不要全力帮忙?” “哎呀,这是现场照片啊?” “现场照片,传真发过来的。” 老谢说:“挺狠啊,全力追捕!记住了,就算韶关的人过来,我们也要跟他们抢。明白吗?” “明白,谢经理。” 老谢说:“这事至少能立个二等功,不能拱手让给别人。虽然是韶关协查,但这事我们要主动去办,要掌握主动权。到时候围捕、抓捕,都由我们来,跟他们韶关没关系,记住了吗?” “记住了。” “我要拿这事跟老陈邀功,怎么也得给我扶正了。”老谢说道。 老谢到深圳已然有挺长一段时间了,放过好几回炮,却尽皆成了哑炮。老谢言道:“我得借着这事,放个响炮,好好露个脸。” 老谢这人马一撒出去,各式各样的追踪与排查便接踵而至。未满两个小时,八个兄弟就被锁定了。四位身着便装的阿 sir 前来盯梢了。 老谢一挥手,“都过去抓人。”老谢亲自领着五十来人进行围堵。 人啊,有时是有第六感觉的。不知是因做了噩梦,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八兄弟中的老大醒了,心烦意乱的,怎么都睡不着。其余几个哥们则呼呼大睡。老大坐在客厅里,点上一根小快乐。老三也醒了,“大哥,你不睡了?昨天才睡两小时。” 老大说:“把大家叫起来,别睡了,我感觉不太对劲。我们进来时,在走廊能听到闹哄哄的,你现在听听,静得吓人。” “这能说明什么呀?” “刚才我瞧了一眼,连收拾卫生的都没有。你看现在几点,马上中午了,退房的人肯定多,这时候本该是挨个房间打扫的时候。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不对头。老三,你把他们叫起来。” “哎。”老三把几个兄弟都叫了起来。老二问:“大哥,怎么了?” 老大一摆手,“这样,听我说,我们几个分三批,分别下楼,五连发揣怀里边。我就说一句话,我们八个人算是亡命之徒了,但是我不后悔,我们给老九报了仇。这辈子是兄弟,下辈子还是兄弟。要是一会儿下楼,能跑掉的,别忘了我们这辈子还有这帮兄弟。要是没跑掉的,我希望嘴巴紧一点,坚持两天,够个爷们儿。以后可以有个交代,兄弟们能做到吗?” 七个都说:“大哥,你放心。” 老大说:“我先给兄弟们跪下了,我谢谢兄弟们。一会儿我先下,要是有事了,我先来,要是还有缘分,来生在世,我们还当结拜兄弟。” 剩下七个也跪下了。老大一摆手,“不说了,谁跟我走?” 老二说:“大哥,我跟你走。” “走,这里面我俩岁数最大,我俩先走。你们几个,三个一伙。记住了,五连放怀里,顶上膛火。千千万万以跑为主,都记住没?” “记住了,大哥。” “走。” 说完话,门一打开,老大往外一看,走廊里安静得可怕。因知晓这八个人手里有响子,老谢没在楼层安排阿 sir ,而是将阿 sir 分布在了前后门、一楼和餐厅。所有的出入口都设了关卡。只要八个人下楼,就跑不了。 老大从门口出来,没走电梯,走楼梯员工通道,到四楼的时候。老大说:“老二,你先别动,我上外边走廊看看。这四楼是餐厅,现在还不是饭点。餐厅没人吃饭是正常的。要是人多,就不正常了。你电话短信准备好,如果我被抓了,我喊一声你立马发过去。如果我能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行,大哥你千万注意。” 老大到走廊一看,餐厅里全是人。老大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出不去了。 众多双眼睛看了过来。但只看到老大一个人,一只手放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抓着电话,似乎在通话中,又似乎是随时发送信息,此时还不知道那七个人在哪儿,所以阿 sir 也没敢动。当时领头的队长摇头示意别动,再观察观察,楼底下还有自己人呢。老大看了一眼,转头回去了。老二走过来,“哥?” 老大说:“走不了了,回楼上。” “回楼上?” “对,回楼上。下是不去了,上楼,走。” 进了房间,门一关上,兄弟们都围了过来,“大哥,怎么办?” 大哥一摆手。“听着啊,走不了了。哥几个,经常看电影,看电视剧吧,大哥对不住你们了,我们只能在这挺着了。下楼肯定是死,我们在这挺一会,想想办法,看看能把谁给弄出去,能跑一个是一个,大哥我就不打算走了。老二,你走不走?” 老二说:“大哥,我也不走了,我陪着你。” 老大问:“老八?” “大哥......” 老大说:“你和老七岁数最小,一会儿大哥想一切办法,先把你俩弄出去,剩下的再说。大哥不打算走了,这辈子我们活着不能再见面了,再想想办法。” 老大到四楼的这一幕,老谢也得到了汇报。老谢一听,“你看见一个人?” “一个人。经理,他上餐厅这边转了一圈,手里掐个电话,应该是发现我们了。” “小子有点反侦察能力啊。” “怎么办?抓不抓?” “现在能不能确定他们八个人一人手里有一把响子?” “一人手里有一把。” “他住的楼层不都清空了吗?” “清空了,旁边一个人都没有,包括打扫卫生的一个都没有,全给清空了。” “那就行,先别轻举妄动,一个楼层一个楼层往上上,逐步排查,现在不确定八个人在没在一起。如果分散开的话,就不好办了。所以说你们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往上搜,千万别露馅了,稳稳当当的,手里有那么多响子,注意安全。” “我知道。经理,你放心。” “那你就带队上吧。一楼有我把着,他下不来。” “那我往上搜。”队长带着人往上来了。 房间里,老大说:“老七,老八,现在整个走廊一个人都没有了,你们就上旁边房间,想办法把那门给我踹开,你跟老七一人一个房间,记住了,躲床底下也好,躲哪也好,躲住了,到时候这边听我短信,大哥想尽办法把你俩弄出去。” 两个兄弟被安顿好后,老大开口道:“倘若我们六人被围困,无法逃脱,那便拼死一战。若不幸被捕,就说老七和老八早已从后门逃走,大家务必咬紧牙关,坚持到底。老七老八,大哥别无他法,唯有此法可行。若能成功,那自然最好。如若不成,你们也别怪大哥。” 老八回应道:“大哥,我们谁也不怨,我也不走了,我要陪着你。” “听话。” 语毕,老大拨通了电话:“是英哥吗?” “哪位?” “我是你在看看结识的老弟,你救过我一命。” 鬼螃蟹一听,连忙应道:“哎哎,兄弟。” “大哥,兄弟有几句话,想与大哥说。” “你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哥,我没什么可送你的,在广州和韶关,我各有一处门面房和一套住房。英哥,其他人我都不给,唯独送给你。我们兄弟几个这辈子,没攒下什么,只共同买了一套房和一个门面。两个房产证就在我那套房子地下室的保险柜里。里面还有两条金链子、一块手表和两部电话。哥,你是好人,我将这一切都赠予你。若有来世,我愿为你做牛做马。哥,你救我们兄弟一命……” “老弟,听你这意思,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没有,这些东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你跟哥说实话,别灰心,现在什么病都能治,癌症也不在话下。没事的,你在哪个医院?哥去看你,我帮你找院长,医药费不够的话,哥给你拿。兄弟,别灰心,是前列腺肿大吗?” “大哥,就这样吧,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哥,来世再做兄弟。”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英哥一仰头,“那小子……前列腺患病能不能医治啊?” 小瘪子说道:“哥,你问我?我咋晓得呢?” “你不是得过前列腺病么?” “谁得过啊?我啥时候得那病啦?” “没得过么?” “我记得去年你做过一回啥手术来着。” “那是割包皮。” “靠,小瘪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割包皮,你不怕人笑话啊。” 螃蟹没考虑其他的,等挂断电话后,螃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对啊,他有病找我干啥呢?再一琢磨,哎呀妈呀,这几个兄弟算是完了,肯定是遇难了。 鬼螃蟹清楚自己无能为力了,便给加代打去了电话,“代弟。” “英哥。” “我跟你讲个事儿,出事儿了。” “出啥事儿啦?” “哎哟,出事儿了。” “你说呀,出啥事儿啦?” 螃蟹将刚才接到的电话内容全数讲给了代哥。鬼螃蟹说:“兄弟,这小子肯定是出大事儿了,照这么说,哪怕是我没了,我也不可能把这门面房给别人啊,那不是让人笑话嘛。” “大哥,你能说点重点不?他在哪儿呢?” “我不晓得那几个小子在哪儿。” “你把电话号码发给我,我问问他。” 拿到号码后,加代用雷管志姐姐的号码打了过去。电话一响,老大吓了一跳。兄弟问道:“会不会是下面的阿 sir 打来的电话,要跟我们谈判了。“ 电话一接通,“喂!” “老弟啊,我是加代。” 老大一听,“代哥。” “我现在问你几句话,你有啥就跟我说啥,你要是跟我有半点隐瞒,那你可就对不起你大哥了,听明白没?我能从局子里把你们救出来,就说明我认可你们几个兄弟,你们几个兄弟是好样的,重情重义,临走还给我拿了五十万,这事大哥心里有数。你跟我说实话,现在你在哪儿呢,遇到啥事儿了,遇到多大的事儿,多难的事?你能去把这些财产给螃蟹,你跟我说说咋回事?” “大哥,我跟你说那就是想坑你,就是想整你,你就是我的同伙,最轻也得打你个包庇。” 加代一听,“那是瞎扯淡,你要是真在南方听过你代哥,就该知道你代哥是啥样的人。你代哥救过你们这样的人,帮过你们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我咋地了,我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么?谁能把我怎么着?你要是能说出那样的话,或者说连累你代哥,那就是从心底里没瞧得起你代哥。你跟我说说到底出啥事儿了?这个时候你信不着别人,你可以信你哥,听明白没?我也是挺认可你们哥几个,跟我说说。” “哥,我就一句话,我也不是求功,你那个表行没啥事了吧?” 这话一出,加代立刻就明白了,“那个雄哥是你们打的?” “哥,也是凑巧了,我就把他给办了。” “你们是因为这个事吗?” “不是。” “那是啥事儿?说话。” “我们把罗老二给做掉了,我跑不出去了,我在香格里拉,哥,整个四楼餐厅,包括楼下全是阿 sir ,我的楼层都被清空了,我走不了了。” “你们几个人?” “八个、哥,你就别管了啊,你救不了我了。代哥,我知道你仁义,但这事谁也帮不上。” “不见得,你在那屋里给我待半个小时,你别动,我想想办法,你别着急。” “不是......” “你等会儿吧。”加代挂掉了电话。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辈子的马三说:“哥,这能给他捞出来,我认为就是吹牛逼。” “能救。” “怎么救啊?这怎么给整出来?” “你先别打扰我,怎么救怎么救的,我不在想怎么救吗?” 马三说:“我认为没办法。”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朗文涛,“大哥。” “代弟。” “情况紧急,我求你帮我办个大事,我一会儿再给上官林打个电话。” “干啥?” “你替我去趟香格里拉,在十楼,我有八个兄弟在里边出点大事,下面全是阿 sir ,被围住了,出不来了,你替我到里边,让他们给你绑了,给你劫持住,你把他们整出来。” 第3章 八兄弟的生死劫,明争暗斗 朗文涛一听,“什么?” 加代赶忙说道:“我说让你去给他们当人质,你的身份在深圳足够了,轻易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就算是再厉害的阿 sir 也不敢对你做什么。你听我的,就给我个面子吧。” “我是不是有病啊?” “涛哥,你听我说,这件事你必须得帮我,如果你不帮我,我加代对不起这几个兄弟。” “那你帮他们,对得起我吗?你这是要把你涛哥送走啊?” “涛哥,我求过你其他事吗?” “不是,你这一下就要把我送走啊?” “涛哥,无论如何,你都得帮我,你不帮我绝对不行,就当代弟求你了,这事你要是不帮我,咱俩就绝交,肯定翻脸,你就帮我这一回行不行?算代弟求求你了,我也会找上上官林。” “加代,我也上不去呀,那里全是阿 sir。” “你忘了,香格里拉的老板跟我关系特别好,他们有私人电梯可以直达他的办公室,走内部通道,我可以把你送上去,放心吧,我会想办法把你送过去的,幸亏这几个小子在香格里拉,要是在别的酒店,我不认识的话就全完了,我现在就给老板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你,把你送进去。” “哎呀,加代,你真行啊,这种事你都能想到我。” “大哥,我没求过你,就这一回。” “行吧。”朗文涛无奈地答应了。加代又给上官林打电话,上官林问道:“这八个兄弟是道上的吗?” “是的。” “他们讲究吗?” “很讲究。林哥,你一定要帮帮我。” “行,我去,那老板我也认识,跟我关系特别好。前两天我们还在一起吃饭,他认我当大哥。我给老弟打个电话,你就不用打了。” “那我还是跟他说一声吧。” “行,没问题。”挂断电话后,上官林给香格里拉的老板打了电话,加代也打了过去。当时在家的老板接到电话后说:“我马上回去,但是代弟我得跟你说一声,这件事你找我办也行,找上官林也没问题,我把朗文涛和上官林送上去也可以,但是你最好给老谢打个电话,让他有个台阶下。” “我明白。” 老板又说:“我跟你说,如果老谢说什么也不放人,你也难办。” “这事我都明白,我会给老谢找台阶的,你放心吧。” 虽然香格里拉老板提醒了加代,但加代心里清楚,自己给老谢打电话根本没用,老谢不会给面子,甚至还会装出大义凛然、公事公办的样子。思来想去,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康哥的大管家袁哥。 “袁哥。” “哎,老弟。” “我求你帮我办个事,这事就得你帮我办,不然的话,我……” “说吧,什么事。” 加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袁哥。袁哥一听,“老弟,你胆子也太大了,这几个人这么有价值啊?” “大哥,我不管有没有价值,说实话,这件事本来就不在老谢的管辖范围内,他只是协助而已,但我知道他想借此邀功请赏。我没别的意思,这事我也不能跟别人说,徐刚现在有伤,我没法找他,我只能说,你看……” 袁哥说:“我明白了,你既然求到我了,这事我肯定帮你办。我会跟老谢说,这八个人是我集团的,跟我这边有点账,还有些官司没处理清楚。代弟,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不能保证能保住这几个人,我只能说让老谢别把他们当场送走,最起码让他们活着。再加上上官林和朗文涛,应该能让那八个小子活着走出来。等他们出来以后,再想别的办法,行不行?” “行,大哥。” 挂断加代的电话后,袁哥又给老谢打了过去。老谢一接电话,“袁老板。” “我跟你提个人,你是不是在酒店围了八个人?” “对呀。” “这八个人跟我有点关系。” “那没问题,我马上把他们抓起来。” 电话那头的袁哥没有说话。老谢问道:“袁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先把这八个人抓住,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 “那没问题,你放心吧。” “千万别当场把他们送走啊。” “行,放心吧。”老谢说道。 上官林和朗文涛跟着酒店老板从地下停车场乘坐专用电梯来到了办公室。老板说:“林哥,涛哥,你们真够讲究的。”朗文涛一脸苦笑,上官林则说:“那必须的!” 到了办公室,朗文涛坐在沙发上,说:“我得休息一下,我感觉我缺钙,腿都要抽筋了。” 上官林说:“走吧,我们过去吧。都已经来了,代弟求我们这一次,别让他心里不舒服,走吧。” “你一点都不怕吗?” 上官林说:“我怕什么?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吃这碗饭,就别想那么多。走走走,弟弟,我坐你的电梯下去。” 电梯里,朗文涛直哆嗦。上官林看了他一眼,“不是,我说……” “哎呀,我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 老谢趁身边没人,又把电话打给了袁哥,“袁哥,你是不是不想帮这八个人?” “老谢,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想办这件事的目的我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你也明白。你我就别互相拆台了,给彼此留个面子吧。” 老谢问:“有人找你了?” “你别问,我也不会说。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原因,互相理解吧。我把话跟你说明白了,不违背原则。你跟我说那些,我也都懂,大家就别点破了,给个面子吧。”说完,袁哥挂断了电话。 加代也给八兄弟中的老大打去了电话,将计划讲述了一番,并说道:“你就按照这计划行事。” 上官林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推开门后,说道:“绑我吧,直接绑了就行。” 朗文涛跟在后面,说道:“还有我一个。” 上官林说道:“下楼吧,别耽搁时间了,电话都打完了,等会儿会有人过来接我们,走吧。” 八个小子直接懵了,看着上官林,老大说道:“大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出去再说,别真的对我动手啊。一会儿勒我的时候稍微做做样子就行了。” 上官林和朗文涛被勒着脖子,五连发顶着脑袋,八个小子将他俩围在中间,从楼上走楼梯下来了。到了一楼,阿 sir 队长将短把子一指,“围住!都别动,别动。”与此同时,队长告诉老谢:“经理,有情况。” 老谢走了过来,说道:“都别动,别动。绑的这两个人可都是人物,谁都不许动。朗会长,上官理事长,你们俩别害怕。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谈,你们把他俩放了,跟我走,我肯定不会伤害你们,行不行?” 上官林装模作样地说道:“别动别动。我跟你说,老谢,我最近投资了个大项目,我准备投资三十多个亿。老谢,真的,我告诉你,我要是受了一点伤,去你家都没用。” 朗文涛说道:“我那一百来个亿的项目正在洽谈……” 老谢一挥手,说道:“谁都不许动,那个兄弟,我们可以谈,别伤害这俩人啊。” 朗文涛说道:“我这一百多亿的项目,谁敢动我?我要是没了,项目就废了。” 袁哥安排了车辆,停在酒店对面。老谢默契配合,一摆手,说道:“别动别动,可以谈,你有什么要求?” 老大说道:“我要跟上官林去他的公司,你们别跟着。要是有人跟着,我就把他俩销户。” 队长请示道:“谢经理,怎么办?” 老谢说道:“我就一个态度,虽说我是你们经理,但这事我不能担责任。第一,我们只是协助,第二,上官林、朗文涛是什么人物,你们都清楚。要是他俩出现一点闪失,受到一点伤害,这责任我可担不起。这种时候,我也没法给你们下命令,让你们做什么。要是我说多了,就像我在这不管事似的。要是我说少了,又像我是怎么回事似的。我就是这态度,我的建议是放他走,我们再想办法跟进。要是上官林、朗文涛真没了,我们全都得有问题,全体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队长一听,说道:“有道理。” 其他人全都明白了。上官林、朗文涛一上车就直接去往上官林的公司了。在车上,朗文涛一甩手,说道:“松开。”八个兄弟连忙道谢。 袁哥是康哥的大管家,考虑问题十分全面,办事能力也毋庸置疑。老袁把电话打给了广东阿 sir 公司的老大,说道:“老陈呐。” “哎,袁哥。” “你听我说,这事呢,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你帮我个忙,袁哥求你一回,袁哥欠你个人情。” “没事,你说。袁哥,什么情况?” 老袁将事情全都跟老陈说了一遍。老陈一听,说道:“哎呀,哥,这事不好办啊。” “无论如何你都得帮帮我。老谢那边呢,我估计他不太好说话,现在人从他手里弄出来了,这已经相当难得了,接下来你看……” “明白,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哥,我心里有数了,你放心吧。” 电话一撂,老陈一个电话打给了老谢:“老谢,上官林和朗文涛是什么人物,你知道吧?我别的就不多说了,那八个人跟袁哥有官司,经济上不少事。我告诉你,这八个人必须把问题解决清楚。袁哥跟康哥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吧?” 老谢一听,说道:“我说实话,经理,我就等着你给我打这电话呢。” “你还挺有心计的。” “还行吧,混到今天也不能什么都不明白。我说实话,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左右为难。你给我打了电话,我就全明白了。” “行了,别的话我就不说了。” “明白明白。” 有了老陈这句话,老谢就不管了,心想将来要是出了问题,就由你老陈担着呗,反正你跟我通电话了。 兄弟八个到了上官林的公司,上官林说道:“我别的话不说,代弟既然求到我和朗会长了。朗会长今天绝对是配合了,绝对是挺讲究的,你们八个得记着这份人情。” 老大一听,说道:“大哥,肯定记得,将来你们要是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连命都可以给你。” “我给代弟回个信。”上官林把电话回给了加代,说道:“代弟啊。” “林哥。” “人捞出来了。你看接下来,是你来办还是我来办?” “林哥,我别的话就不说了,谢谢了啊。” “我就问你是你来办还是我来办?” “林哥的意思……” “你等会儿啊,你别撂。”上官林把电话拿开,对其他人说道:“把这八个小子给我呗?” 加代一听,说道:“这是定时炸弹啊。出这么大事,你还敢要啊?” “给我吧,我有办法把他们弄走,你给我。说句不好听的,这八个人我挺相中了,挺重情义的,给老九报仇,还给家里边拿钱,这几个兄弟挺讲情义啊。代弟,我不是跟你抢人,你给我,行不行?” “你要他们干什么呀?你又不玩社会。” “我能干什么?你给我几个人怎么了?你要收……” “我不收。你要就给你吧。说实话,跟着你也是个好去处。” “那我就别的话不说了,谢谢代弟了。这边我会想一切办法,拼尽全力把这八个人弄走。” “林哥,你硬要办,我肯定相信你。” 打完电话,上官林回来了。 上官林归来后,朗文涛当即靠上前去,问道:“你给代弟打电话了?” “嗯。” 朗文涛言道:“咱俩商量个事儿呗。” “啥事儿?” “那八个人给我呗?” “咋的?” “给我呗,我这边常搞建筑,也需要这样的兄弟。” “给不了,一个都不给。我都安排好了,给啥呀?” “林子,咱俩是兄弟,是哥们吧?这样吧,生意上讲合作,咱俩一人一半,你四个,我四个,行不?” “一个不给。当时找你时你咋说的?你推三阻四的,不想去。我是一口答应。我说立马赶过去。这时候你觉得人好了,又重感情重义气的。涛,我告诉你,不行,啥都能商量,这事不行。” “我给你个项目。” “不要。” “你看给我几个?” “一个都不给。” 朗文涛一听,说道:“你要是一个都不给的话,我举报你。” “啥?” “举报你。” “举报我啥呀?” “举报你把他们几个弄走。” 上官林一听,说道:“你跟我出来说。” 上官林将朗文涛拉到隔壁办公室,问道:“你再说一遍。” “你给我四个,你不给我.....” 啪啪两声,上官林给了朗文涛两个耳光,说道:“你疯了你?你试试。” “给我四个呗,行不?” “你举报我,你也参与了知道不?再说了,我怕啥?我啥背景!你举报去吧!你给我出去,离开我公司。” “不是,你看你这人咋翻脸不认人,给几个能咋的?” “你给我出去!保安,把他撵出去。” “不是,你这小子,你翻脸不认人啊?” 上来四个保安,三个将朗文涛架了出去,另一个把朗文涛的文明棍扔了出去。 将朗文涛撵走后,上官林回到办公室,说道:“哥几个,林哥别的话就不说了。别着急,现在白天不行,晚上你们几个跟我走,我给你们安排去处。我有我的道行,你们记住,我比你们代哥都牛逼,你代哥都是我代弟,知道不?” 上官林把这八个小孩安排在自己公司旁边。上官林一个电话打给了名叫大宇的蛇头,说道:“大宇啊。” “林哥。” “求你办个事。” “你说。” 上官林说:“我这手底下有八个人。我告诉你,现在说句不好听的,整不好就容易没,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你把这八个人给我送走,送到云南或者香港去。这些年你不跟我老吹牛逼,说社会上你给这办事,给那个办事的,给这个办出来,给那个办出来的,给这送走,给那送走的,你把这八个人给我送走,让他安全离开,多少钱都行。” “林哥,八个人?” “八个。” “那八个这价不好要啊。正常一个人吧,十到十五万。” “这八个人,我给你二百万。” “林哥,安安全全给你送出去,你放心。” “晚上十二点,来我公司接人。” “ok 了,林哥。” 电话一撂,上官林在办公室里乐坏了。晚上十二点,蛇头过来了,说道:“林哥。” “大宇,这是钱。”上官林把一个小皮箱往桌上一拍。 “林哥,这.....” “没事,拿着,二百万,整走吧。” “你放心。” 上官林一挥手,说道:“走吧。” 那几个小孩下楼,临走给林哥鞠躬,说道:“林哥,谢谢。” “没事,走吧,听电话。” 十二点半,到了九龙港码头。刚准备上船,听见一声喊,“哎!” 大宇一回头,“驴哥。” 铁驴问道:“上哪去?” “送八个兄弟出门。” “等会儿。” “怎么了?驴哥,林哥让我送的。” 上官林啊?“” “啊。” “等会儿啊。”铁驴一转身,“小伟啊。” “哎,驴哥。” 铁驴说:“跟你想的一样,那八个小子走的我们这边的码头,大宇要送他们走。怎么办?” “人在哪呢?” “在船上。” “我出来看看。”一身灰色西装的邵伟出来了,旁边站着彪子和铁驴,后边跟着十多个兄弟,说道:“大宇啊。” “哎呀,伟哥。” “出门啊?” “啊。” “别的话没有啊,这五百万拿着。”邵伟让一个小子递过去一个小皮箱。 “不是,伟哥,这......” 邵伟一摆手,“这八个人失联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伟哥,这八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就不用管干什么的了。嫌钱少啊?上官林给你多少啊,我这不比他多呀?” “不是,没有这么办的。” “要钱不?” “不是钱的事。” “大宇,我不是跟你商量。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这这八个小子给我,将来你可别想在这干这买卖了。你个兔崽子,你在我这边的码头,光我大飞用多少回了?送这个送那个,我跟你计较过吗?求你办个事这么费劲呢?大宇,今天你不给我把这八个小子留下,我给你打出去,你信不信?将来你再从这里走,我把你腿卸了。当你伟哥在跟你闹着玩呢?” 铁驴说道:“是不是?” 彪子短把子一举,“怎么的?” “伟哥,伟哥,我听你的。” “上来上来,走了,你回去自己想想怎么跟林哥交代。” 八兄弟从船上下来,懵圈了。老大说:“大哥,我们不认识。” “听我说,老弟,我叫邵伟,加代的兄弟。” “你也是代哥的人?” “我在这一片职业做那种生意的,回头有机会跟你们说。彪子!” “伟哥。” 邵伟说道:“这八个兄弟交给你了,你领他们走,直接给我送澳门。” 邵伟安排彪子将八兄弟送往澳门,打算让他们在金刚那里暂避风头,隐匿一段时间。并且严令禁止任何人走漏风声,就连加代也不能告知。邵伟的计划是等事态平息后,再接回这八兄弟。 “哎。”彪子将八人送至澳门。 望着激起的巨大水花,铁驴感慨道:“小伟啊,你算得真准啊。” “上官林不过如此。这八个人正合我用。有了他们,我的实力必将大增。他们行事虽然鲁莽,但与你相比,还是稍显逊色。驴哥,以后就由你带队了。” “哎,好的。” 数日后,上官林询问大宇:“人到了吗?” “林哥,你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上官林闻言,“好,过段时间我再与你联系。” 半个月后,大宇致电上官林,“林哥,这八个小子失去联系了。” “怎么回事?” “不清楚啊。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被能人抓走了。” 林哥听闻此言,顿时火冒三丈,“给我找!查!” “林哥,他们腿长在自己身上,要去哪我也不知道啊。林哥,我把钱还给你吧。” “你留着吧,你必须把人给我找出来。” 邵伟将八个兄弟安置在金刚的场子里,并每月按时汇款。金刚把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也不让他们抛头露面。邵伟时常带着彪子和铁驴前去探望这八个兄弟。 加代也因这件事来到了深圳。罗老大亲自找到深圳,多方打听后,得知是加代所为。于是,罗老大约加代在深海国际见面,两人相对而坐。罗老大说:“兄弟,你确实厉害,但这样做对你有何益处?就此事而论,若深究起来,你也难辞其咎。” “谁看见是我做的了?我人在深圳,又未曾露面。” “上官林和朗文涛不是你找的?” 加代回道:“你去举报,去查便是。你看你能动得了谁,是上官林,还是朗文涛,亦或是我?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幕后还有人,就是康哥的大管家袁哥,你不妨连他一起查,我给你指明方向。你若查不动,可别怪我。”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你知道你弟弟做了什么吗?他做的是人事吗?把人兄弟打没了,他就不该有事吗?我实话告诉你,这八个小子下手还算轻的。你要是把我兄弟害成这样,你都没机会坐在我面前了,你都没了,明白吗?” 正说着,罗老大的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喂,你是谁?” “罗子。” “谁是罗子。” “俏丽娃的,我徐刚,我叫你罗子怎么了?你弟弟没了?” “刚哥,你知道了?” “你弟弟这鸟人,跟我犟头犟脑的,没了就没了吧。我听说你还找加代去了?你别让我收拾你啊。我要是整你,你就完了。听明白没有?我马上派人去灭了你,你信不信?” “那是我弟弟。” 徐刚说:“就打你弟弟。再多说一句,连你一起打,让你也去见你弟弟。” 挂断电话,徐刚又给韶关那边致电,“大哥。” “徐老板。” “我跟你说件事。” “你说。” “是不是有八个人把罗老大的弟弟罗老二给销户了?” “对,我正在查此事。” “你不用查了,大哥,这事是我干的。” “啊?” “我干的,我指使的,大哥,这八个兄弟是我指使的。” “不是,徐老板……” “大哥,是我指使的,你查我就行。” “那你这不是承认了吗?” “不是我承认不承认,我打电话就是跟你说我认。但你要是真问我,我就不认了。你得有证据,我就跟你说一声,这八个小子是我让去的,就是打罗老二。罗老大那天要是在,也一起打,这事跟加代没关系。你也别去找老谢,就是我让的。罗老二必须没,你能明白吗?” “兄弟,你要这么说,我录音了。” “你录吧。” “那你等一下,我录上了,兄弟,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呀,我挂了,大哥。”徐刚挂断电话,没给对方录音的机会。 这件事被徐刚强行压了下来。徐刚行事简单粗暴,不计后果。 过了好几年,那兄弟八个被堵住了,他们的事也被查了出来,进去后就被正法了。徐刚得知此事后,把罗老大也给办了。 老陈和老谢因为这件事,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第1章 讨债 当晚,李满林的场子颇为热闹,来了不少生面孔。李满林坐在办公室里,刘富平跑了进来,“三哥,太原老魏家的人来了,你知道不?” “哪个老魏家?” “就是最早开水泥厂,后来越做越大,现在工程建筑、房地产都有涉足的那个老魏家。” 李满林一听,“什么事?” “他家大儿子小野来了,进屋大概有半小时了,输了不少。” “输就输了呗,咋了?” “想借点钱。三哥,你看借不借?” “借多少?” “借得不多,一百万。” 满林问:“他以前来过吗?” “以前没来过,这是第一次。” “人在哪呢?” “在那边坐着呢。” “那你拿给他吧,借他一百万。他不值这一百万吗?” “值,一百万倒是值,要不要打个条子什么的?” “你看着办吧,我不认识。你觉得行,就给他一百万。” 刘富平点点头,拿着一百万过去了。小野长得五大三粗,一米八多的大个,虎背熊腰,还带着两个助理,正在那儿玩。不到二十分钟,小野一招手,“富平,富平啊!” 刘富平走过去,“哎,野哥。” “还有没?” “什么?” “钱啊。” “又输完了?” “剩了二三十万,不够押了,我这一把押五六十呢,再给我取一百万去。” “野哥,今晚输得不少啊。” “不是,你快去给我取一百万,我现在下不来,快点。” 小野一转头,“先别开始啊。你快去给我拿一百万。” 刘富平点点头,又去请示李满林。李满林想了想,“给他拿吧。” 刘富平又拿着一百万过去了,这次小野玩的时间长了点,玩了一个多小时。但一个小时后,一百万又输完了,小野又一招手,“富平,富平啊!” “哎,野哥。” “再给我拿点,我今晚出来得急,没带钱,再给我拿三百个。” “野哥,你别这样,你过来说两句话。” “我过去干鸡毛,我正玩着呢。你干什么?没有了是怎么的?” “不是,野哥,这局平时要是别人,也就借他三十二十的。你这一会儿借两百万了,没这么借过。你这么的,三哥正好在那边呢,我老这么传话也不好,我领你过去跟三哥说一声,别说三百万了,五百万他都能借你。走走走,野哥,正好我介绍你俩认识认识。” “俏特娃,真费劲,走走走,我跟你过去。” 说着,两人来到了办公室,李满林挺客气,一摆手,“兄弟啊。” “三哥是吧?” “哎,兄弟,你好啊。” 两人一握手,李满林问:“都输完了?” “可不输完了怎么的,谁知道是我坐那地方邪性,还是坐门口的位置克我,上去把把输。” “兄弟,不能那么说。你听我的,一会去厕所洗洗手,回来肯定大杀四方。” 小野一听,“你这还算个招了?” “绝对好使,这回用多少?” “你给我拿三百万,我从家里出来得急,车都没开,坐朋友车来的。” 李满林一瞅,“你这么的,我再给你拿五十万,行不?你信我的,你过去肯定赢。” “三哥,你怕我还不起啊?三五百万还算个钱了,你再给我拿三百万,我明天连本带利一起给你。” “不是,没那意思啊。” “我明天中午之前就给你,再加上这三百万,一共五百万。你按天计息的话,是一毛的息,还是五分的息,我肯定不差你的。” 李满林没吱声。小野一摆手,“你快点吧,三哥,我等着干呢。” 李满林一转头,“富平,再给取三百万。” 李满林也是第一次这么大方,一般人在他的局上没这么借过钱。刘富平又给小野取了三百万,拎着好几个大皮箱过来。 小野回去接着干,一直玩到后半夜快四点,虽然玩的时间挺长,但钱是一分没剩下。小野也输迷糊了,想到就算再去借,肯定也借不到了。小野站起来点根烟,“三哥,三哥!” “哎,兄弟。” “我回去了。今天晚上谢谢啊,挺给面子,没让我下不来台。” “没事,兄弟,那你回去吧。” “那等中午你给我打电话,到我那取钱去,行吧?” “没事,兄弟,不着急。” “那就这样。三哥,我走了。富平啊,我走了。” “慢走。” 小野一摆手,从门口出去了。 李满林是社会人的做派,也知道老魏家有钱,至少有上亿的资产,也不会差这几百万。时间到了中午,李满林没主动打电话,也是想着社会人要互相给面子,追得太紧不好看。但一直等到晚上,小野的电话也没打过来。刘富平说:“三哥,我问问他?” “不用。他家里不挺有钱的吗?” “那家里肯定是有钱。” “不着急,等他两天,什么时候想起来再拿回来。” “三哥,那利息怎么算啊?” “算一天的得了。还能按天计息了?” 刘富平一点头,“那也行,三哥。” 李满林也是想着交个朋友。从这天开始,过了五天,别说一个电话了,连个短信都没有。刘富平一看,“三哥,我找他吧?” “来,你把电话给我,我找他。”李满林拿着电话亲自打了过去,“哎,兄弟啊。” “谁啊?” “我是你满林三哥。” “哎哎,三哥,你好。” 李满林问:“你这没睡醒呢?” “啊,昨天晚上喝多了,我这才起来,怎么了,三哥?” 李满林说道:“兄弟,我跟你说,之前你在我这儿玩输了不少,我不是给了你五百个嘛,你看那钱能周转开不?要是能周转开,就给三哥拿回来呗。三哥这边局上等着用钱呢。兄弟,我也不瞒你,我就指着这钱放点儿利息,要不这局就黄了。” 小野问道:“你借给我多少钱?” “兄弟,我借给你五百万,你忘啦?” “啊,借五百万啊?我都记不住了。行啊,三哥,你着不着急啊?” “我着急啊,兄弟,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指着这钱挣利息呢。” “哎呀,你着急也不行啊。你这样,三哥,你再等我半个月吧,我最近钱也紧,用钱的地方多,等半个月之后,我给你打电话,行不?” “不是,兄弟,你也不差这点儿钱啊,你这家业这么大。” “不是,三哥,这是两码事。我爸不让我赌博,包括我那后妈也是,都挺反对的,我要是跟他们说我赌博,我爸不得把我腿打折啊。我为什么说半个月呢,我外边自己有项目,你等我半个月,等项目款一回来,我马上给你打过去就完了呗。你也别跟别人说,你也别让我爸知道,行不?” 李满林一听没吭声,小野说:“三哥,你放心,不会欠你的,三五百万不算啥。” “行,兄弟,有你这话就行。都是太原的,啥话没有,我等你半个月。” “哎,好,三哥。” 时间又过去二十多天,这钱还是没给拿回来,期间李满林也打过电话,小野就说:三哥,我在你心里这点钱都不值啊?你还至于追着我要啊?我的项目马上就结款。”李满林打一个电话就是马上,打一个电话就是马上。李满林坐不住了,跟刘富平说:“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把这钱要回来。” 李满林把电话打给了小野,“兄弟。” “哎,三哥,别着急啊.......” “不是着不着急的事,你在哪呢?” “三哥,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在哪?” “我在家呢。” “我找你去,你家我也问到在哪了,你等着我。” “什么意思,三哥,我家里有不少朋友呢,我爸我妈全在这,你干什么啊,三哥?” “今天你把钱给我拿回来,兄弟。从你借走那天起到现在,都二十七八天了,我利息都没跟你算,我要是正常跟你算的话,你知道利息多少钱吗?就按一毛息算的话,一个月就一千五百万,我都不跟你那么算,你还给我五百五十万就拉倒,我就按一天的息给你算。” “不是,三哥,你至于吗?” “什么我至于吗?我给了你多长时间了?你跟我是怎么办的事,兄弟?你口口声声三哥别着急,马上马上的,一个多月也没给我拿回来啊,你不拿你三哥当傻逼吗?今天说什么都不行,兄弟,我找你去,你看你在哪等我吧。你要说你在家里不方便,一会我找个酒店请你吃饭,你把钱给我还回来。” “三哥,你缓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我给你打过去,行不行?” “兄弟,都是太原本地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也不想因为这点事撕破脸。但是三哥等着用钱。借钱的时候,三哥也没多说。到你还钱了,你别让三哥说难听的。” “行,三哥,你等我,我一个小时给你打回去。”说完,小野把电话挂了。 一个小时以后,小野把电话真给打了回来,“三哥,刚才我跟我爸说这事了。” “那钱什么时候给我啊?” “不是,我爸什么意思呢,说你出老千了。” 李满林一听,“什么?” “我爸说你出老千了。那多大的局啊,一晚上几个小时能输五百万,我自己还带过去六七十万呢,等我在你那输接近六百万。三哥,要不你这么的,正好我爸在我旁边,我让他跟你说,你看行不行?” 小野把电话一递过去,“来,爸,你接电话。” 老魏把电话一拿过来,“满林啊。” “啊,大哥,你好。” “孩子到你局上怎么回事啊?都是太原的,你琢磨别人行,你还琢磨我了?给我儿子下套啊?那干什么几个小时,让我儿子输那么多钱啊?” 李满林一听,“大哥,我挺尊重你,你在太原也属于老人了,你做买卖这么多年,你拍拍良心说话,我有没有找你麻烦?多少个社会人收拾你家的时候,你问问大伙,有没有我李满林参与的时候,我是不是笑脸给你多了啊?你儿子自己到我这玩了命地干,那一把输几十万,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你说我在这出老千了?再一个,这钱一分都没进我兜啊。他也不是跟我玩的,我出啥老千,他输也没输给我,他都输给别人了。大哥,你们父子俩什么人,我今天算知道了。也不用说别的,现在你儿子欠我五百五十万,听懂没?我多一分不要,你少一分给我也不行,我现在找你去,你把钱给我。” “不是,满林,你要这么说话的话,怎么的?玩横的?” “我是不是好说话了?我这两年没怎么打架了,是吧?你是不是把我三马虎干什么的给忘了?” “满林啊,那你来我水泥厂吧,正好我还要找你。五百五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让你这么骗去了,肯定不行。” “俏丽娃的,你等着,姓魏的,你我不用在电话里耍横,玩嘴皮子。你等一会儿我真把五连子支你脑门子上,我看你给不给我跪不,我叫你说话这么硬,你等着。”放下电话,沾火就着,提响子就打的李满林,开始召集兄弟。 李满林扯开嗓门喊道:“小峰!” 小蚂蚁贺小峰闻声跑来,“三哥。” “去把火枪队给我叫来。” 小峰瞧出三哥动怒了,也不敢规劝,不仅把刘杰调了过来,还召集了二十多个火枪队的兄弟。李满林大手一挥,“上车。”六辆 4500 直奔老魏家的水泥厂。 车子抵达厂子门口,李满林跳下车,朝着门卫老头摆了摆手,“大哥,给我开下门。” “三儿啊,你找谁?” “我找你们厂长老魏。” “正好在,你进去吧,我给你把门打开。” 门卫抬起杆子,六台车鱼贯而入,直扑办公大楼。然而,刚到楼下,李满林就发现楼下停了四五十辆车。其中一部分是水泥厂的车,另一部分则是外人的。 在太原,李满林天不怕地不怕,他手一挥,“把五连发全带上。” 这帮兄弟将五连发别在怀里,从大门进入。办公楼一楼坐着三四十个人。有认识李满林的,赶忙摆手招呼,“三哥,你怎么过来了?我大哥在楼上呢,叫我在楼下等他。” “你大哥没告诉你我来找他,没告诉你要跟我打架呀?” “那没说,三哥,一点都不知道,从来没说过那话。” 李满林说:“没你们的事,小崽子们,都跑到楼下坐着了。我现在上楼打架去,我看你们谁敢动手?走!”说完,李满林顺着楼梯上去了。 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里面坐着十几伙社会人,老丁、二伟、六和尚等人都在屋里,还有两个老痞子。其中一个江湖人称四哥,跟李满林也相识多年。李满林十八岁时因伤人入狱,在狱中与四哥结识。四哥当时见他年纪小,在里面颇为照顾他,李满林这些年也一直领四哥的情。进入办公室后,李满林没和其他人打招呼,只是摆了摆手,“哎呀,四哥。” “来,满林,正说你呢。来来来,拿个沙发过来,满林坐这。二伟啊,你站起来,满林坐二伟的位置。” 李满林环顾四周,说:“我不坐了。四哥,我没想到今天把你给请来了。他跟你说什么事了吗?” “你先坐下。老三,现在你也是大哥了,说话做事稳重点,别毛毛躁躁的。你先坐下,有什么事谈不明白?不就是钱吗?” 李满林一回头,“你们在门口等我,都出去吧。”二十多个火枪队成员鱼贯而出。 满林在沙发上坐下。老四摆了摆手,“这样,满林,你先听着。老魏啊。” “哎,四哥你说。” “满林今天也来了,这钱你给不给?你给个痛快话。没多大的事,你家现在也不差钱。” “四哥,我现在不是不给,我怀疑这里面有鬼。五百五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说实话,我挣起来不费劲,但也相当于我一个月白干了。这玩意谁拿谁心疼。你不能说李满林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知道我儿子不成器,那也不能就让他这么输啊,都是太原家门口的人,你李满林拦着点也行啊,叫我儿子输这么多,我心里不痛快。知道吧,四哥?这钱呢,也别说一点面子不给,满林啊,今天大家都在这,我给你一半,我给你三百万,我算照顾你了。你以后也长个记性,我肯定不让我儿子去了。他如果偷偷摸摸去,你也别让他玩,行不行?咱俩今天立个规矩。” 老四转过头来。“老三呐,你看行不行?” “行个屁!”只听一声枪响,打在老魏身后的书柜上。老魏吓得脸色煞白。 四哥一看,“哎,老三!” 满林咔嚓一下上了膛,将枪口顶在老魏的脑袋上,“都别动!别说今天你们在,就是天王老子在,也没面子。任何人在都没有面子,我李满林的钱好拿不好花,听明白没?这钱我不要了都行,我给你父子俩销户了,你信不信?拿我钱花啊?上阎王爷那花去吧。我再问你一遍,姓魏的,这钱你给不给?” 火枪队从门口冲了进来,贺晓峰、刘杰举起五连发,“三哥,怎么了?” 李满林头都没回,“站那。姓魏的,给不给?给个痛快话。” “满林啊,你这样,你把五连发拿下来,我给你就是了。” “把钱拿过来。” “你把五连子拿下来,钱已经备好了,我马上叫财务给你拿过来。” 四哥在旁边站着想走到李满林身边,“那谁呀......” 李满林一转过来,“四哥,今天你但凡替他说一句话,我俩从今天开始就翻脸。你就在这坐着,到什么时候你是我四哥,行不行?社会人办事,有理有节。他不讲究,一个来月了,今天说给一半,拿我李满林当傻子,还是拿我当傻逼呢?四哥,你坐着啊。” 不一会儿,财务把钱拿了过来,五百五十万现金,装在五个皮箱里。满林回头看了看,将五连发往办公桌上一拍,“姓魏的,你听着点,我今天一丁点都没难为你,如果按利息算,这点钱都不够给我利息的。都是太原本地的,我不想把事往大闹。今天说实话,我给足你面子了。换第二个人,光一个月利息就一千五百万,差一块钱都不好使,你说你找谁来吧?就把这一帮人找来呀?哪个能把我镇住?”李满朝着刘富平一挥手,“把钱拿着。” 刘富平等人提起皮箱。李满林转过身,“四哥,兄弟我今天不是带气来的。他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拿我当什么呢?你别往心里去。老三永远记着四哥的好,有什么事给三弟打电话,我回去了。” 临出门前,李满林扫视了一圈,扬长而去。 社会人士帮忙办事、摆事都能够赚取不少钱财。在太原,只要找到李满林,一切事情便都没问题了。这也致使其他的太原社会人士赚钱没那么迅速了。换句话说,满林坐到这个位置上已然压制了不少人。在老魏的办公室里的那帮社会人士,一直都想要将李满林扳倒。 李满林在老魏的办公室放了响子,在场的社会人士都不敢说话。出门后,刘富平说:“三哥,这钱就直接拿走吗?”“那怎的,还得给谁一点啊?你三哥挣钱容易啊?都拿回去。” 办公室里,四哥没多说什么。二伟说道:“魏哥。”“哎。”“出去吃口饭吧。李满林就那样,你也别往心里去。兄弟我请你,我来安排大家。要是不想去的,就回家。咱们啥时候都是兄弟。”老四说:“那我不去了,我回家。老魏呀。”“哎,四哥你说。”“心态要摆正,我来也来了,也替你说话了。我觉得李满林这么做,没啥问题。人家肯定没掐你。”“行,四哥,我知道了。” 老四说完便下楼回家了,其他的十多伙社会人士,以老丁、二伟、六和尚这三个知名上号的为首,其他七八伙相对没那么出名,算是刚刚崭露头角,都很想上位,这些人都是跟着老魏出来吃饭的,小野也跟了过来。 进了包厢,酒一喝上,各种话就都说出来了。二伟开始出主意了:“魏哥,没别的意思。今天包厢里没有外人,这十来伙兄弟全是自己人,而且不怕你知道,我跟和尚以及老丁都被满林骂了。所以说我们跟你说句实话,魏哥,这李满林太狂了,太目中无人了。我们是不是收拾收拾他?”“怎么收拾呀?今天你们来也没管用。但凡要管用的话,他能从我这抢走五百五十万吗?我找你们来,你们哪个敢吭声了?” “不是没吭声。是我们也没想到这李满林能带五连发进门,而且进门就放响子了。魏哥,要是别人,这话我就不说了。今天也就是你问我,我跟你有什么说什么。魏哥,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这些年交了很多朋友,尤其新来的那个小宇,我听说跟你关系不错,那就好办了。” “小宇跟我还凑合,还行。”二伟说:“如果小宇能向着你,我艹,我们把李满林干销户都行。魏哥,我们得听你的。你看,兄弟给你画道是可以的,但这东西怎么说呢,你得扛事。你要能扛事,能摆,我们就干。” “没有用,那老侯跟李满林不好吗?”“老侯跟李满林好有个屁用呀?老侯儿子跟李满林还行,但是老侯才排第几?都排到老五以外了,能跟小宇比吗?小宇是老大啊,对不对?我们就干他呗。” “有必要把事干这么大吗?”“魏哥呀,这么多人你问问,今天我不是吓唬你,魏哥,你问问大家李满林什么性格?和尚你说。”和尚说:“那李满林是逮住蛤蟆攥出尿,这大伙都知道。今天不是我二哥说别的,就我都得说句公道话,魏哥,你看着,今天他不把你给欺负了嘛,他看你老实,好欺负,你看过后,他还得找你要钱花。今天打架,明天办事,后天就直接欺负你了,大后天就直接跟你明要,大大后天要你买卖。你要是不给,就接着干你。这一点不瞎说。魏哥,我要是有你这关系,我早把他干销户了,什么人啊!” “可能吗?我这些年没听说李满林在太原这么样啊。他不太恶吧?”“他还不恶?他都赶恶鬼投胎了,他还不恶?我们这帮社会人士哪个没被他欺负过?魏哥,我们是实打实跟你说点心里话,你信就信,不信就拉倒。你要信,今天大家全帮你。你要不信,那没有办法。将来再找我们哥几个,我们可能去不了这么全了。魏哥,李满林今天也太不给你面子了,你好歹也是太原知名上号的大企业家。这么大工厂,这么多买卖,他就把五连发顶你脑袋上啊?他没瞧得起你,知道不,魏哥?就办他,老爷们怕这事?就办他。”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老魏只是想玩点派头,少给点钱,打压一下李满林,没想把这事干多大。但是架不住别人劝。老魏说:“他是不有点过分了?”“太过分了。魏哥,我跟你说,你说这事可能不传出去吗?我们不会给你传,李满林回去之后,他火枪队这帮兄弟能不给你往外传吗?你看着吧,等过段时间整个太原都会笑话你的,知道不?说你被李满林打了,给逼跪下了,这话全有,你看着。” 老魏问:“你打他,有把握吗?”“我绝对有把握,我太有把握了,但是魏哥你得跟白道……”老魏一听,“这么的,今天大在坐的弟兄们都比我小,我提一杯。”“哎哎,魏哥你说。”老魏说:“我回头可以跟我认识的关系打打招呼,说一下这事。但是把话说回来了,如果要打他,你们这帮人肯定能掐住他?”“绝对能掐住。”“那好,那就这样,你们听我动静,我一会儿下午就去一趟。要是行,晚上就打他。你们直接把他的局给我砸了,把他给我打进医院去。” “魏哥,就冲你这番豪言,我们这些社会对你表示尊重。魏哥,你绝对是梁山好汉及时雨宋江,来,大伙举杯,来,敬魏哥。”这边一说好干,酒喝完了,老魏下午就去找关系了。 第2章 身陷囹圄 老魏不光寻了小宇,还找了好些天跟小宇一起玩的公子。这小宇也应下了,说道:“那你就去弄吧。魏哥,咱哥俩没啥可挑的。我还没来太原的时候,那时候你在天津,你可是天天瞧我呢。既然我都来这边了,这点儿事算不得啥,你去办就成。再者说,那李满林算个啥玩意儿?” “就是个地痞流氓罢了。” “我去,我还当是啥企业家呢,那你去办他吧。不行的话,我打电话找阿 sir 直接把他给抓了。” “你让我自个解决,我也得找点面子回来。” “行,那你去吧,都不是事儿,去吧。” 自宇哥家里出来后,老魏把电话拨打过去了,“二伟啊,你们准备晚上动手吧。” “办成了?” “办成了,晚上挑他局子最热闹的时候,把他那局子给砸了,一定要把李满林给送进医院去。” “放心吧,哥。”二伟兴奋地挂断了电话。 和尚在旁边问道:“成没?” “成了。” 老丁一挥手,“召集人吧。” 三个大哥加上白天在酒店喝酒的那八伙年轻的社会人,总共召集了一百七八十人。为防止消息走漏,召集人的时候,没跟底下这帮小孩说晚上去干啥,只有几个大哥晓得。二伟说道:“告诉这帮兄弟把家伙带上,晚上直接过去开打。” 那时也快到年底了,朔州的老管跟哥们耍钱赢了五六万块钱,就想着给刘姨买几身好衣裳。 二人来到太原购物,李满林得知后,当天晚上请刘姨、老管、二管吃饭。 在饭店里满林大肆宴请,身边的富平、忠义、小峰、刘杰以及火枪队不少人也都去了。这边正在饭店吃饭呢,局上也没啥真正核心的兄弟,就是几个小孩在那儿看场子。满林正慷慨地说:“刘姨,欢迎你来太原。明天购物别叫我老叔花钱了,你直接上商场去挑,我让忠义陪着你们一家三口,专门负责付钱。” “三啊,你管叔我谢谢你。” “啊?叔你净整这出。”满林还等着刘姨跟自己客套呢,没成想老管来了句谢谢。 这边正在喝酒。另一边,二伟等人带着一百多人往满林的局子去了。路上有五六十个小孩听说要打李满林,打了退堂鼓,只剩下一百二三十人了,二十来把五连发,其他都是冷兵器。 到了赌局门口,二伟跳下车,说道:“老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干就得了。” 其他几个兄弟齐声应道:“干。” 二伟说道:“弟兄们,今天晚上扳倒李满林,以后我们大哥,当老大。今天晚上所有砸局的,哥保证明天绝对扬名,谁打谁出名,上!”随着二伟的振臂一呼,这帮人带着五连发进去了,没等见人,进屋里先朝天花板哐哐放了几响子,喊道:“都别动啊,别动。” 赌局里一百来人全都傻眼了,全停了,谁也不敢动了。二伟两步跨到桌上,手一摆,“都认识我吧?我今天晚上我不是诈局来了,我不拿你们钱,桌面上的一会儿清走。”二伟指着一个小孩问道:“你是看场子的吧?” “怎么的?” 二伟朝着这小子腿上哐的一响子,“你真是跟李满林时间长了,连我也不认识?跟我怎么的?”二伟又指着另外一个小子,“你也是看场子的吧?来,你敢不敢像他这么说话?” “二哥,二哥,我不敢。” “我问你,李满林去哪了?” “三哥出去吃饭了。” “上哪吃饭去了?” “那我不知道,他不可能跟我们说呀。” “上午去找老魏的有没有你?” “我没去,我就是在这里看场子的。” “行,听着点,今天晚上把你们三哥的局砸了,叫他知道知道什么事。从今天开始改朝换代了,听没听懂?李满林的时代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我当老大!都给我砸了,所有内保一个不行走,全砍。”……一顿砍瓜切菜,十几个内保全被砍翻在地,一个都爬不起来了。甚至几个跟李满林好的老板也被砍了。二伟对这几个老板说:“以后,不许你来,你不捧李满林场子吗,捧就砍你。” 场子都砸了,内保被砍了,朋友也遭殃了。李满林接到电话了,李满林一听,“谁带队?……二伟,他活腻了?还有谁?……好,我知道了。” 刘富平和任忠义在旁边听到了,“三哥,回去不?” “你俩没有脑袋呀?那常年在太原被我压得大气都不敢喘的家伙,今天晚上敢带着一百多人砸我场子。这时候我能回去吗?我回去不等于送死吗?他不就等着我回去吗?” “有道理,三哥。” 满林说道:“来,今晚就喝酒。砸就砸了呗,回去也没用。回去顶多收拾收拾卫生,一点儿用没有。小峰。” “哎,三哥。” “你给医院打个电话,所有送医院的内保,给院长说一声,明天上午我交住院费,赶紧过来叫专家给我这帮老弟做最好的手术。” “哎。” 转过身,满林说道:“富平,你打电话叫人,明天晚上干二伟,这回肯定不便宜他了,这回非得干没他不可。” 二管说道:“三哥,我也帮你找点人啊?” “也行啊,你有多少兄弟?” “现在我跟我爹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了,我爹也摇旗了。” “管叔重出江湖了?” 二管说道:“重出江湖了,刘姨现在是我爸的军师。” 李满林一听,“哎呀……” 刘姨说道:“满林,这个姨可真不跟你吹牛逼,你别看你姨不太着调,我跟你管叔出轨,但是这些年也有感情了。你刘姨这些年一直被埋没了,我挺有才华的,知道不?我和你管叔手下多了没有,也归拢了六十多个兄弟。村子里边前后院邻居,有两个力工,还有个瓦匠,现在全跟你叔混。你刘姨成天摆弄他们也牛逼,我们也开了个小局场,我既是军师,也是会计。老管一天也不少玩,一天三千两千的,也重出江湖了” 满林一听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说道:“那你把人叫来吧。” 二管和老管开始调人,父子俩总共调了二三十人,直奔太原。 富平也打电话召集人手。满林手下火枪队有二十多人,此外还有一百来个兄弟。 二伟把局砸了,让大队人马离开,只留下小部分兄弟埋伏,等待李满林归来。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李满林仍未现身。和尚说道:“是不是跑风了?哥,我们在这埋伏,会不会跑风了?” “不可能啊,大队人马都撤走了,这帮兄弟哪个会跑风?” “那他怎么还不回来?” 又等了一个小时,还是不见李满林。和尚恍然大悟,说:“老二,我告诉你,李满林比猴都精,他肯定算准了我们会大张旗鼓地砸他的局,所以肯定在等我们回去。” “有道理,我打个电话。”话音刚落,满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喂,二伟,我是你三哥。” “你比我小。” 满林说:“大小我都是你三哥。俏丽娃的,我当年没让你管我叫三爷,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前两年我没把你腿掐了,让你现在还能健全地走路,你居然还能走两步来砸我的局。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你不用光说得这么牛逼,今天晚上就是你的忌日。” “你等着吧,我怎么可能回去呢?你要牛逼,就来找我。你要是能找到我,算你牛逼。但前提是你敢来找我。你不用等我了,我是不会回去的。二伟,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们俩肯定得没一个。我不知道你怕不怕,反正我李满林不怕。” “行啊,那就试试呗。” 李满林说:“二伟,你跟和尚和老丁说一声,他们俩陪你一起上路,你们哥仨谁也跑不了,等着吧。你们不是想玩我吗?我让你们知道知道这把谁在明处,谁在暗处。我李满林能压你们一时,就能压你们一世。跟我玩心眼啊?老子不仅在社会上比你们厉害,比你们名气大,智商也比你们高。想玩我,事上见,你等着。”说完,李满林挂了电话。二伟说:“是挺聪明的啊。” 当天晚上,二伟就撤了。回到二伟家,这哥几个也开会研究了,二伟说:“明天上午李满林肯定会叫人。和尚,你说怎么办啊?” “那能怎么办,有宇哥在呢。老魏不是说打好招呼了吗?” “你得想好啊,老魏能不能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办呢?” 老丁说:“对呀。” 二伟说:“你别到时候我们这边打得热火朝天的,老魏做套那不完蛋了?谁给我们摆事办事啊?” 老丁说:“要我说呀,老魏,今天晚上再沟通一下,看他什么意思。不管怎么的,都得把他拉下水,让他必须参与其中。到时候我们三个真完蛋了,他再把自己摘出去,李满林不得把我们整死啊?” 想到这里,二伟拨通了电话,“魏哥。” “哎,老二啊。” “你睡觉了吧?” “没睡呢,你有什么事?” “我今晚把李满林的局砸了,你知道吗?” “我听说了,干得挺好。没事,明天我再跟宇哥说一声。” “不是魏哥,我们把李满林的局砸了是砸了,但李满林可没打着啊。” “没打着他呀?” “没打着他,他今晚没在。” “啊,那没事,砸了就砸了呗。他怎么的?” “他明天肯定会叫人来干我们。” “他干你们,你们就打他呗。” “那个,魏哥,有什么说什么,打他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打他,你得给我们摆事。别到时候我们打得热火朝天的,没分出输赢,你再不管了,可就不好了。” “你放心吧,不会不管的。我跟小宇都说好了,这把肯定把他铲除了。” “有这话是吧?” “都一妥百妥的事儿了,肯定把他铲除。” “要是有这话,魏哥咱就是一条心了啊。” “一条心,干他。” “好嘞,明天接着干。”挂了电话,二伟说:“老魏说话了,跟小宇定好了,这把肯定给他铲除了。” 和尚说:“那可妥了,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这哥仨研究好了。 第二天上午,李满林的一百多号兄弟全到齐了,没有一个是花拳绣腿的,都是敢打敢拼的人。兄弟们在天地豪情门口集合了,李满林把电话打给了二伟,“二伟,你说,是你找我,还是我找你?要不这样,你就别找我了,我找你。在哪都行啊,我马上就过去,我们干一架,今天见个高低。” “你来吧。” “你在哪呢?” 二伟说:“我现在在老魏的水泥厂,你过来吧。” “你等着。”挂了电话,李满林一挥手,“走。”满林带着人直奔老魏的水泥厂。 办公室里,老魏说:“你让他来这干鸡毛啊?你们出去打去。” “魏哥,我们心里有底,有你在这呢,你不能把我们扔了呀。” 老魏一听,“你们三个这时候算计上我了?” “绝对不是啊。哥,这是你指使的。” “放屁!我指使的?不是你们哥仨鼓动我的吗?” “魏哥,你看这时候你不认账了。但是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哥,李满林已经过来了,不打也得打。” “我告诉你们啊,丑话说在前头,我同意打,我只是答应给你们摆事,给你们办事,怎么打怎么干是你们的事。” “我们是干,但是我们干你得在里边,你不能不在。你就别管了,他还有二十分钟就到,我们下楼准备准备,没事。” 三个人下楼了。在办公室里,老魏心里也明白了,这三个人纯粹是把他当枪使了,但是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说不行了。 二伟、老丁和和尚三人走下楼,回到二百余名兄弟中间,严阵以待。不一会儿,李满林的车队便抵达了工厂门口。李满林大手一挥,“把门打开。” 栏杆缓缓升起,李满林站在了院子门口。对面二百来人逐渐逼近,二伟走在最前面,手指着李满林,“老三,说实话,这些年你在太原确实混得不错,但这也离不开我们这些兄弟的捧场。可你现在有点不把我们当回事了,我们这些人,无论大小,有谁见到你不是恭敬地喊一声三哥?而你呢,只顾着自己赚钱,对兄弟们的事一概不管,大家对你有意见,你还怪我们要打你。今天不是你二哥在挑拨离间,而是大家都对你不满。” “少废话!”李满林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干什么呢?在这煽动大家?跟我玩这一套?这些小弟也好,大哥也罢,我的本事还用不着解释。听清楚了吗?今天我们就来个了断。二伟,等会儿你别想跑,我先收拾你,听到没?我就打你这张臭嘴,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李满林转过身,“把枪拿来。” 刘富平将五连发递到了李满林手中,李满林咔嚓一声推上膛,一招手,“小峰,刘杰。” 贺小峰和刘杰走上前,“三哥。” 李满林说:“给我盯着二伟打,把他给我干掉。” “好嘞。” 李满林手持五连发,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刘姨穿着运动鞋,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把大砍刀,挥了挥手,“老管加油,打他。”老管也跟了上去。 李满林气势汹汹,打群架最重要的就是气势,尤其是领头的大哥。火枪队和他叫来的这些兄弟个个都是狠角色,气势上绝对比二伟他们硬。李满林的名号在太原已经响了很多年,二伟等人找来的这些人听到三马虎这个名字也已经很多年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 李满林带队向前冲,砰砰地放起了枪。二伟一挥手,“打!”但他自己却没有冲上去。和尚冲了上去,然而只是一个照面,当李满林放倒两个年轻人时,胜负已经显而易见了,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小峰和刘杰直奔二伟而去,“站住!”二伟吓得连连后退。小峰和刘杰见人就打,无人能挡。 楼下打得热火朝天。对方有三十多人被放倒,李满林这边也倒下了三十多个。双方一个在院外,一个在院内,中间隔着大门,谁也不敢轻易向前,谁也不愿后退。李满林喊道:“二伟,你出来。” “你进来。” 李满林往前走了两步,对面开了两枪,李满林只好退了回来。双方陷入了僵持。这时,警察来了,李满林回头一看,心里并不害怕。二伟一愣,谁报的警? 警车停下后,警察下了车。副经理指着李满林说:“别动,别动!你是李满林啊?” 李满林看了看,不认识,说:“我是。” “你胆子不小啊,过来。”李满林两手举起,走了过去。副经理说:“离近点。你居然敢砸人家工厂,你真是活腻了,过来,把手铐戴上。” 二伟一看,“快,快进院,往工厂里跑,把枪藏起来,快点快点。” 二伟带着人往回跑,警察也没有阻拦。李满林回头看向院子里,队长说:“你别往那看,蹲下蹲下,还有你们几个,都过来。” 李满林叫来的这些小弟,基本上没跑多少,一百来人基本上都被控制住了,分了好几批被带回了警局。第一批就把李满林和前面领头的几个大哥带走了,留下一部分人看守剩下的人。 李满林被带到了警局的审讯室,副经理说:“你外号叫三马虎是吧?你的资料我们都有,你做的那些事我们也都清楚,都给你记录在案了,知道吗?来,自己说说吧。” “让我打个电话吧,大哥。” “我知道你要找谁,告诉你,没用,听懂了吗?不就是找姓侯的吗?他救不了你,我明确告诉你,要收拾你的人比姓侯的更厉害。” “谁呀?大茂啊?” “你都这样了,还在这混社会呢?大茂都回家了,你不知道吧?” 李满林一听,顿时傻眼了,“啊?” “大茂回家了,不知道吧?你完蛋了。” “我找我哥们行不行?” “找谁呀?能让你打电话吗?先把事情交代清楚,问你什么就说什么。” 李满林一听,“那我什么也不知道。” “还敢嘴硬?这是什么地方,你还敢耍横?” “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了?” “打架的事,你知道吗?” “打架的事,我就是跟着去了。” 警察副经理一听,“李满林,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来,换个地方说话。” 没过十分钟,李满林就真的害怕了。副经理说:“先让你缓一会儿,你下面这些人会一个一个地审问,就针对你,收拾你。” 二伟走进了老魏的办公室,“魏哥,你报的警?” “那可不咋的?” “你报什么警啊?我们又不是打不过他。”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我在楼上看到你们在楼下你一下我一下的,要是在我的厂里打起来,万一出了人命,我的厂子不就毁了吗?这样吧,跟李满林的事就到此为止,让他给我赔点钱,道个歉,服个软,这事就算了。” “魏哥,你这边是没事了。要是他回来了,我们这边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让他回不来的。” 二伟言道:“他怎会回不来呢?他有人脉关系,跟那姓侯的挺熟,还有个哥们唤作加代呢。魏哥,你倒是平安无事了,我跟你讲,加代一旦找上咱们,咱们可就完蛋了。魏哥,先前怎么商议的,你此刻怎就心慈手软了?” “并非我心慈手软,而是你们仨心怀不轨,明白吗?我跟你们讲过随便动手,你们换个地方打,偏在我工厂里折腾什么?这时倒怨起我来了?我是做生意的,在我工厂里打架啊?” “不是,魏哥,咱好说好商量嘛。” “没啥好商量的,所有情况我都清楚,你们是在利用我,我岂能让你们利用?就这样吧,我不留你们了,你们走吧。” 三人从办公室出来后,和尚问:“二哥,这可如何是好呀?老魏这不是把咱们给坑了吗?” 二伟应道:“没算计过他,咱们等于是给老魏报了仇,结果反被他给算计了。” “那怎么办呢?” “那能怎么办呢?” “等加代来吗?” “那你说还能怎样啊?只能出门跑路了。” 三人下楼回家,收拾行李,带上钱前往南方旅游去了。到了晚上,老魏来到了市阿 sir 公司。因有小宇这座靠山,老魏很轻易便进去了。抓李满林的人是新来的一位副经理,他挥了挥手,说道:“魏老板。” 老魏问:“李满林呢?” “你要见他呀?马上送他去看守了。” “我跟他见一面。” “你还见他干啥呀,他不得骂你呀?” “他不会的。” “那你非得见他一面啊?” “帮我安排一下见面吧。” “行。去会议室吧。” 老魏去了会议室。不多时,戴着大手镯的李满林走了进来。老魏一看,说道:“满林,你这脸......” 李满林也知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叫了声大哥。 “哎,兄弟。”老魏转头对阿 sir 说:“哥们儿,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他说两句话。” “行。”阿 sir 出去了,并把门关上了。 老魏说道:“兄弟,我真没想这么对你,你别往心里去。” “是,哥,这事不怨你,怨二伟、和尚和老丁他们。” “是,就是那哥仨想打你,我怕你出事,这才赶忙把你送这儿来了。说实话,你身上这事并非大哥有意安排的。” “大哥,我一点不怨你。说实话,这事办得挺过分。事后我也想了,我说在你的办公室,你还给我拿钱,让大哥丢了脸面,满林给你赔个不是。大哥,对不起啊。” “老弟啊,你要早这么说,我们哥俩就没这事儿了,真的。” 李满林说道:“回头我把钱给你拿回去。大哥,我俩交个朋友,我没想到大哥这么厉害,我是服了。” “那你这样,大哥也没啥别的条件,我把你捞出去,以后我们哥俩好好交个朋友行不?这钱大哥也不要了,就当给你的赔偿了。” “行,大哥,我都听你的。” “满林,你得保证一点,我俩得立个字据。” “什么字据?” “你这出去要是翻了脸,大哥我找谁去呀?” “大哥,你这么大的关系,我敢吗?” 老魏说道:“我也不是不知道你认识那姓侯的,你真要是把我怎么着了,你就给姓侯的打个招呼,说实话,不能把你怎样,但起码能帮你一把,我俩立个字据,你让我心里有点底。” “什么字据?” “你给我写个欠条,不多,就说你欠我 2000 万,咱俩出去相安无事,这欠条就作废,要是你真有一天怎样了,你想整我了,大哥就是通过关系通过什么的,也能向你讨回这一笔钱,你看行不?” “大哥,行,我都听你的。” “那我就拿笔和纸。” 老魏把笔和纸拿了过来,李满林写了欠条。老魏说:“我给你打个招呼,你等我一会儿。” “大哥,有小快乐没?给我来根小快乐。” “有。”老魏扔了一包小快乐在桌上,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找人。” “行。” 老魏转头出去了,李满林坐在会议室里抽小快乐。忽然间,他听到门口传来声音:“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们经理。”李满林听这声音很熟悉。 “你和他约过了吗?” “我是他朋友。”李满林一听是熟悉的朔州口音,大声喊道:“海鹏,海鹏,于海鹏!鹏哥!” 于海鹏一听,“我艹,谁啊?” 蓝刚也说:“谁在这喊呢?” 会议室门口的阿 sir 朝着会议室吼道:“别吵吵。” 蓝刚正好回头看见了,说道:“看看是谁。” 蓝刚过来了,“哥们,把门打开,我看谁喊呢。” 李满林在里面叫道:“鹏哥,鹏哥!” 阿 sir 说:“没事,没事。” “把门打开我看看。” 门打开了,蓝刚一看,“我凑。” 李满林犹如看到了救星,“蓝刚啊。” 蓝刚一回头,“鹏哥,满林。” “满林?我看看。”于海鹏过来了,后边还跟着十来个经理。 当看到鼻青脸肿的李江要时,于海鹏问:“你这是咋搞的?咋回事啊?” “我被人给算计了,哥,你快给我弄出去,我被人在这好一顿收拾,还有人拿关系收拾我。” “谁呀?” “那人现在就在楼上。” 于海鹏转头问阿 sir:“你有钥匙没,给他手镯打开。” “我没有钥匙。” “谁有钥匙?” “副经理有钥匙,锁是副经理给锁的,不是我锁的。” “满林啊,你在这坐着,我叫他下来,我打电话你坐着,蓝刚你在门口等着。” 第3章 一锤定音 老魏与副经理正于经理的办公室坐着,这时于海鹏打来了电话,经理一接,道:“哟,于董事长,您到啦?我要下楼去接您吗?” “我在会议室坐着呢,你下来吧,我等你。” “您稍等啊,我这就下去。”经理挂掉电话,对老魏说:“于海鹏来了,你咋没跟我说呢?” 副经理表示:“不清楚呀?啥时候来的?” 经理边说边起身:“走走走,快下去。老魏,你在办公室稍坐一会儿啊,等会儿上来再跟你聊。” “行。” 随后经理与副经理下楼了。会议室门一推开,“哎呀,于董事长。”经理热情地伸出手。 于海鹏和两人握了握手,点了根小快乐,指了指李满林,“这是咋回事啊?” 副经理在旁没吭声。于海鹏说:“打开。这是我哥们儿,我最好的兄弟,打开打开。” 经理挥了下手,“快快快,打开。” 副经理一听,赶忙掏出钥匙把手镯解开了,“满林啊,这个......” 满林活动活动手腕,看了一眼,没有吱声。于海鹏说:“来来来,他不喊我,我都不知道。咋回事?我不听你俩的。三弟,你跟我说,咋回事?” “鹏哥,我......” 于海鹏道:“你想咋说就咋说。你添油加醋都没事,你鹏哥我在这坐着你怕啥,说吧。” 李满林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于海鹏瞧了瞧经理,“听见了吗?” “那个海鹏啊,人多,上去聊行不?” “我知道老魏在你办公室里,你把他喊下来。” “不是,海鹏啊......” “叫下来,你等我找人啊?去把老魏喊下来。” 副经理上楼一推门,“老魏,你赶紧走。来了个大哥,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山西朔州的于海鹏,这真惹不起,太硬了,他跟李满林关系好。你赶紧走,他要找你呢。” “于海鹏?我不认识。” “你快点,你快走吧,我带你走。” 副经理拉着老魏下楼了,两人正准备出门。蓝刚一摆手,“往哪走?” “不是,兄弟,这是我一个朋友。” “什么你朋友啊?哥们,别动,你是姓魏吧?你别走,你肯定是姓魏的。” “不是,我......” 副经理一时也不知所措了。蓝刚一把薅住了老魏,拎到了会议室,“三哥,你看是他吧?” 满林一看,“就是他。” 于海鹏哥一听,“来来来,进来,离我近点的。” 经理打圆场道:“海鹏也是我们当地做企业的。这个事呢,说实话他们俩有点别扭,聊了聊,谁也别动手,你看行不?“ “你放心,大哥,肯定不动手,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啊。” “你认识满林吗?” “认识啊。” “他得罪你了是吗?” “矛盾都解开了。” “你听着,这矛盾不用解。我听这意思满林吃亏了,你得给赔点钱呢?” “不是,这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于海鹏上去就是一拳,“什么事?我不用知道什么事。” 经理一看,“不是,海鹏啊。” “大哥,我实在没忍住,这回我保证不动手啊。我敢作敢当,我跟你接着说,你给拿点钱。” 老魏一听,“我拿什么钱?” 于海鹏上去又是一拳。经理站了起来,“不是,海鹏!” “大哥,我是真忍不住。大哥,这回我肯定忍着点,我控制一下,我不打他了。你拿点钱,快点,不要你多啊。满林,要多少钱?” 李满林说:“鹏哥,我不要钱,我要打他,他找人把我局砸了,我要打他。” 于海鹏看着老魏,“你听见没?” 老魏一看,道:“欺负我是吧?” “欺负你能咋的?就欺负你了,这屋里你看谁能替你说一句话,就欺负你。你给钱,不多要,你给一千万。把钱放这里就让你走。要不然,就在这里揍你。我打你肯定没人管,就我于海鹏今天不用别人,我亲自打你,你体格没我大,我就揍你,你看谁能管。” 老魏一转头,“你俩听听,我跟宇哥的关系你们俩都知道。” 一听这话,于海鹏抄起面前的烟灰缸,咣当一下打在了老魏的后脑勺上。老魏当时人一下就失去知觉,咕咚一下趴在了地上。 经理一看,“不是,海鹏......” 于海鹏说:“提那大公子干啥?你叫他来,我等着他。不提他还好点。” “海鹏,隔壁说话。”经理和副经理把于海鹏拽了出去。于海鹏一摆手,“满林,没事,你坐一会儿,我看他俩说什么。” 来到隔壁,经理说:“你一天也不给我省心,你干啥呀?” “我不省心?他欺负李满林,这能行吗?” “海鹏啊,这屋里没别人,我们三个人有啥说啥。你干啥呀?” “啥我干啥呀,那小宇,我怕他吗?” “那小宇,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啥玩意我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经理说:“他爸来这边了,他是大公子,你不知道啊?” “啥时候来的?” “来了快半个月了,一直就在这边待着呢。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大茂都回家了,没跟你说吗?” 于海鹏一听,半天没吭声,缓了一会儿,“那个,我先把人领走,这事回头再说。” “你是纯给我们俩扔烂摊子,真的,于海鹏,我没法说你。” “我先把人整走再说,剩下交给你俩吧,回头再说。” 转头出来,于海鹏把满林带出来了,“走走走,我们先走。” 短短几分钟,于海鹏的语气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满林不禁问道:“鹏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你先上车,蓝刚,你也一起上来。” 待两人在车里坐定,于海鹏才开口说道:“走!满林,你跟我回朔州。” “为什么呀?” 海鹏说:“你在太原已经待不下去了。” “不就是打了他一顿吗?” “就是因为打了他,才出了这档子事。小宇已经来这边当公子了。” “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于海鹏赶忙说道:“你赶紧给下面的兄弟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先回家去。” 李满林说:“还没放呢,人都还在里面呢。” “不是只抓了你一个吗?” “哪是只抓我一个呀,就连刘姨都被抓进去了。” “老管家也在里面?” “可不是嘛。” 于海鹏赶紧拨通了电话,“老兄弟。” “鹏哥。” “满林有不少人在你们那边,你把他们都放了吧,快点快点。” “不是,你......” “快快快。” “那小宇这边怎么办啊?我给你面子倒是可以把这些人都放了。但是你把人打成这样,小宇那边我要怎么交代呢?他要是来找我呢?” “你听我说,没事的,他要是找你的话,我来帮你处理。” “什么叫他找我,你再帮我办呢?” 于海鹏说:“我肯定能把这件事办好,你就放心吧。这事我来摆,我来化。” “海鹏,你答应我了?我可跟你说,这事你要是不给我办的话,我很有可能就得回家了。”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你先把人给我放了。” “好的。”对方挂断了电话。 于海鹏说:“蓝刚,你回去一趟。” “干什么?” “他把人都放了之后,你安排点车把这帮兄弟,包括老管都接出去,别让他们留在太原了。要是小宇真的来劲了,把这帮兄弟都收拾了,他们可就没地方跑了。”于海鹏转过头,“满林,你的局先停了。” “我那局不用停。” “为什么?” “都砸黄了。” “你先跟我走,把人都带出去。” 于海鹏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当天晚上,他把李满林等人全部接到了朔州。 老魏被送到医院后,医生说:“重度脑震荡。再用点力就成植物人了。”第二天一早,老魏就醒了过来。经理来到病床前,“你醒了,魏老板?” “哎呀,我跟你说,昨天晚上我自己走了,你知道我走到哪儿去了吗?” “你昨天晚上不是在医院躺着吗?” “不是,我就感觉自己走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我一抬头,就看到上面有三个大字。” “什么字?” “鬼门关。” “哎呀,我去,这不是去见阎王了吗?” “可不是嘛。” “你这,你这......” “啊,差点就没了,这一下给我打得。他人呢?” “他人走了。” “就是你们没向着我呗,就把我打了,他走了是吧?” “老魏,我跟你说实话,你自己跟于海鹏掰手腕肯定掰不过。他是朔州的,手底下有十五家矿,在我们这一片,你能叫得上名字的人,没有一个是他不认识的,你让我怎么去拦他?你说你要跟他比划比划,我觉得还行。我们能怎么办呢?我还是别自找麻烦了。老魏,你自己跟他比划吧,我们就不管了。我俩先走了,医药费我个人掏腰包给你交了两万块钱,你好好养伤吧。我走了。”说完,经理和副经理就离开了。 老魏立刻把电话打了过去,声音有气无力,“宇公子,我是你老魏大哥。” “哎,魏哥,你说话怎么这动静呢?” “我跟你说个事啊,有人不给你面子,明知道你罩着我,还打我呀。” 小宇一听,“谁这么大胆子?” “我跟你细说......”老魏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宇。 小宇一听,“你人在哪里?” “我在医院。” “你在那儿等着我,我马上过去看你。” “不是,这使不得呀。” “没事,你等着,我去看看你,大哥。”小宇带着十几个公子,一起来到了病房,门一推开,“大哥。” “哎呀,宇弟。” “你把昨天晚上的事从头到尾再给我说一遍,一点细节都不要漏。” “好。” 等听完老魏的讲述,小宇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我找你们于老板。” “哎,你稍等啊,我给你转接董事长办公室。” “麻烦你快点。” 于海鹏的电话一响,他就接了起来,“哪位?” “于老板,你好,还记得我吗?” “谁?” “我是小宇。” “宇公子,你好。” “我们是不是该聊聊了?” 于海鹏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 “那你要是知道原因,我就给你提个醒,大茂回家了,现在我是大公子,你想好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怎么化,怎么摆,我在太原等着你。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到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你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看到你认错的态度,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我要是看不到,剩下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你都不是在挑战我,你是在挑衅我。以前有大茂在,我不能把你怎么样。现在你想试试吗?” “好,宇公子,我明白。” “时间有限,你还有十二个小时。”挂了电话,小宇说:“魏哥,你就在那儿躺着吧,我一会儿回我的会馆,我不能在这儿跟人见面,这对我的身份也不好。” “行,我明白。” “你就在医院好好养伤。养好了伤,我们再一起喝酒。今天晚上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十二点之前你等我的消息。” “弟啊,我就全听你的。” “你好好养伤吧。我走了。”小宇带着这十几个公子离开了。 所谓难题,因人而异。对你来说是难题,或许上升一个层面就不再是问题了。 在办公室里,于海鹏拿着电话,面露难色地说道:“哎呀,这电话我是真不想打呀。” 李满林则鼓励道:“不打也得打呀。鹏哥,你说不打怎么办?你要不打,我来打。” 刘姨也插话道:“海鹏,打吧。今天在这刘姨也不是给你显摆,我经常给你管叔支招,你管叔可听我的了,你刘姨的脑袋可聪明了。你听刘姨的,你就找上流社会的人。上流社会的人肯定行。” 于海鹏看了看刘姨,点了点头:“我听刘姨的。” 于海鹏拨通了电话:“代弟啊。” “哎呀,鹏哥,稀客呀。” “什么稀客呀?说话方便吗?” “方便。” “方便的话,我大声说了。” “说呗。” “满林受伤了......”于海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加代。加代一听,关切地问道:“满林伤得严重不?” 于海鹏回答道:“满林受点轻伤,主要是现在小宇过来了,那正好你说这......” “明白,姓魏的在哪?” “应该在医院里。” “好嘞,在哪个医院?” “在哪个医院我不知道啊,得让满林问。” “行,一会问问满林,你别管了,你等我过去。” “你来一趟啊?” “我得去呀。” “我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 “你能不能给你勇哥弄来?” 加代一听,连忙拒绝道:“你拉倒吧,勇哥是我大弟呀?我叫去就能叫去?这不笑话一样的。把勇哥给请去,你挺敢想啊。” “我估计勇哥不来的话,这事够呛。” “你也太瞧得起小宇了,他在勇哥面前他是什么呀?还请勇哥过去,你等着吧。” “那你尽快吧。” “好嘞。”电话一撂,加代便坐着没动。马三说道:“出发吧,哥?” “出发,把车调回来。” “哎!” 车来了,就身边那几个兄弟。马三问:“哥,去了怎么办呢?” “你有什么好办法?” “没有办法,这事不太好解决,真像鹏哥说的,不找勇哥确实不太好办。” “我们先去。”加代一摆手,上车了。 几个小时之后,医院里,老魏躲在病床上,说道:“我这脑袋迷糊的,有没有甜的水果,给我来点。” 话没说完,病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找谁的?” “姓魏是吧?” “啊。” 加代一摆手,“马三。” 马三往前一来。老魏一看,“不是,你们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老硬上去就是一拳,“让你再说。”说着,提着老魏的裤裆拎了起来。 马三一看,“哎,你再捏就爆了,老硬。” 老硬把老魏拎到床下,换了只手,拎着往下走,护士过来,“大哥......” “闭嘴!你不认得李满林呀?” “不是,这个人.......” “这人重要啊?” 加代手一指,“再说一句话。连你都打。” 到楼底下,加代说:“王瑞,老硬,你俩把他带到北京去,扔到八福酒楼,不让他抛头露面。老硬,你路上勒着他点,别让他跳车跑了。” “行。”王瑞和二老硬把老魏带走了。 加代拨通电话。“鹏哥,你来太原吧。” 于海鹏一听,“代弟,我来太原?” “对啊。小宇不是找你吗?你过来,我都到这了。” “你在太原了?” “你过来吧,满林不用带,你自己来,我俩把这事解决得了。” “你跟谁来的?” “我谁也没跟来,你过来就得了。放心,有我在,你怕什么呀?” “有把握吗?别等那边小宇真来劲了,你身边没有硬实人,再给我俩扔进去可废了,遭那个罪都犯不上。” “你就来,放心大胆地来,什么问题没有,我在呢。你来吧,我肯定有把握。” “行,你等着吧。” 电话一撂,于海鹏和蓝刚心惊胆战地来到了太原,和加代在西餐厅里见了面。加代神情自若,一点怕的意思都没有。于海鹏坐下,点了一份牛排,看着加代:“怎么谈?你就告诉我吧。” 加代说:“去了你一句话不用说,我自有我的办法,你跟着我去就行。你要不去的话不好。” “代弟,我说点实在话,知道大哥服你什么吗?” “服我什么?” 于海鹏说:“做生意怎么投资,怎么运作,怎么去投资项目,打架,人情世故是真厉害。我交朋友也厉害,但是在这方面,你有你的独到之处。” “什么独到之处?” 于海鹏说:“代弟,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给你定位了。你是纯粹巧混社会的,你是黑白两道一起混,你跟这帮公子打得火热,像亲哥俩似的,跟社会上玩得也明白,你跟我们完全不一样。” “哥,你过奖了。用不着担心,我约他。”加代把电话打了过去,“宇哥,你好。” “加代?” “哎,宇哥,你还记得我?” 小宇说:“我现在最烦的就是你,老子都烦死你了。” “宇哥,但是我不烦你。” “说事,你要干什么?” 加代说:“你要找于海鹏,那我就得出现了,你要不找他,我就回去了。这样吧,宇哥,我没有半点恶意啊......” “就你有恶意,你又能如何?如今我什么身份?” “是是是,宇哥,都明白,你这样,宇哥,你不是找于海鹏见面吗?我跟他一起见你一面。” “不欢迎你,你不用来。你要来,我就不见他。” “宇哥,我俩见一面。” “加代,我不见你。你要是敢来,我就往死收拾于海鹏。” 加代说:“你要是往死收拾于海鹏,你就再也见不着老魏了。” 小宇一听,“你敢威胁我?” “宇哥,要不你现在问问老魏在哪呢?” 于海鹏说:“我艹,这......” 加代一摆手,“都有安排。宇哥,能见面不?” 小宇一听,“你竟把老魏绑了?” 加代言道:“这话可就过了啊,哪能是绑呢,我不过是将老魏请走了罢了。” “请到哪去了?” “要是我告诉你,你岂不是又要给弄回来了?宇哥,咱俩见一面,行不?” “你来吧。” “宇哥,你等着我。我跟海鹏大哥这就过去。”挂掉电话后,加代和于海鹏朝着会馆出发了,其他人则全都留在酒店了。 会馆中,十多个公子陪着小宇。对于加代,他们挺好奇的,问道:“宇哥,这加代到底啥情况啊?” “啥情况?” “我瞧你对他……” “我对他能咋的?你们等会儿把气势摆足了就成。” “行。” 没一会儿,加代推开门走了进来,一摆手,“宇哥。” “坐吧。” “谢谢啊,宇哥。”坐下以后,小宇问:“是你谈还是我谈?” 加代说:“宇哥,你大,还是你先谈,你厉害呀。” 小宇说:“于海鹏,这事该怎么交代?怎么个说法?” “你想要啥说法?” “于海鹏,你自己没点儿主意了?你的诚意在哪?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你该怎么做事,这事该怎么去圆,怎么去围,直接关系到你后期的发展,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让我说。” 于海鹏一听,“我那个……” 加代一摆手,在来的路上,鹏哥跟我说了好多呢。鹏哥可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的,你看鹏哥这眼神,多有诚意啊。 “加代,你耍我,玩我是吧?” “宇哥,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说实话,交锋过好几次了,也别说谁比谁强,谁比谁厉害。要比的话,我加代在你面前那肯定啥也不是。宇哥,我先说两句,哥你听听,你看有没有道理。” “你说吧。” “宇哥,这年头,做生意也好,结识人也罢,都是为了利益。说白了,现在利益太重要了,感情其实没那么重要,你说是不是?” “你啥意思?” 加代一摆手,“你听我说完,我想表达的是鹏哥在朔州有十五家矿,无论是月收入还是年收入,再加上他手里的存款,那肯定都不是小数目。” “是啊。” “宇哥,兔子急了也咬人,狗急了也跳墙。谁也别把谁逼到走投无路了。真要逼到死胡同出不来了,谁也别说谁没脾气。宇哥,我加代呢,不敢把话说太大,也不敢把话说绝了。我们是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的,这一切都来之不易。宇哥,说句不好听的,以你的能耐,你能让我们回到一无所有,甚至让我们丢掉性命。可要是真到了那一步,你也需要个过程,需要个时间,不是吗?你不可能一下就把我们给灭了。宇哥,你要是那么做,在这个时间里,以鹏哥的财力,可能你也不会太好过。” “你威胁我?” 加代说:“那我就不妨把话说直白点。就两个选项,一个就是鹏哥雇人。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架一个脑袋。宇哥你是公子的身份,我们出身没你高贵,可谁也别把谁逼到那个份儿上呗。” “还有个选项是什么?” “还有个选项,那就是往上结交呗。宇哥,肯定还有比你厉害的吧,肯定有能拿捏你的吧?被你收拾到一无所有,命都保不住了,那鹏哥就耗尽家产去找能压你一头的大哥。那样的话,可能宇哥你也不太好受吧,也挺难受的是不是?” “你这是找我摊牌来了?” 加代说:“算是吧。宇哥,我这人也不愿意拐弯抹角的,都是男人,而且也认识好几回了,我们就不如把这话说明了,省得以后你一趟一趟地找鹏哥,你也烦,他也烦。他这人比较顾全大局。他不像我,我这人有啥说啥,我是有仇必报,所以我这人没什么朋友,这一辈子就交那么几个人。宇哥,你是聪明人,你考虑考虑。要是觉得你兄弟我说话在理,你就考虑考虑。要是觉得不在理,你随便。我们就是小角色,我们可能手里就是有点儿钱。” 小宇问:“于海鹏,你敢吗?” 于海鹏不知该如何作答。加代碰了碰海鹏大哥,“鹏哥,问你话呢?” 于海鹏反问了一句,“宇哥,你敢吗?” 于海鹏接着说道:“我这人呐,倒不至于像代弟那样有仇必报。要是有人骑在我脖子上拉屎,还非让我说是香的,那我会把他的后路给封死。” 加代一拍手,“这比喻太恰当了。” 于海鹏接着说道:“宇哥,我也没啥好说的,我最开始就是个煤矿工人,一步一步才走到今天。要是宇哥你非想怎样的话,我没办法,该做的我会做。” 小宇一听,“好,于海鹏,这次我啥都不说,你好自为之。从今天开始,你别犯在我手里。”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犯在你手里。可咱俩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招惹你,你也别找我麻烦。我于海鹏不敢说多聪明,起码还不傻。谁要是在背后算计我,他有他的能量,我也有我的人脉。宇哥,我不希望和你掰手腕子,我掰不过你。就像代弟说的,你要和我掰手腕子,我就买把刀。” “行,加代,我问问你。” “哎,宇哥,你说。” “你替这于海鹏强出头,就不怕得罪我?” 加代呵呵一笑,“宇哥,我从进门就一直乐呵呵的呢。” 小宇说:“你别以为你认识那些大哥能保你一辈子,路还长着呢。” 加代道:“宇哥,先不论我的那些大哥能保我多久,你又能当多久的大公子呢?大茂不也回家了吗?” 小宇闻言,冷哼一声,“加代,山水有相逢,路还长着呢。” “宇哥,你与鹏哥相谈甚欢,为何对我却非要结仇呢?你若非要这么说,那老魏就失踪了。宇哥,我并无结仇之意,此番前来,也是诚意满满。我只是爱笑,今日心情不错而已。宇哥,我也想正经与你聊聊,我无意与你结仇,但你却步步紧逼。既然如此,我也表明态度,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尽量不去招惹你。在路上相遇,我都绕着走。若是单行道,我便蹲在一旁,等宇哥过去,我再过来。我都不抬头,可否?实在不行,我就在旁边跪着,等宇哥先过。宇哥,我是真不想得罪你,但我也想表明态度,你若问我怕不怕,我真的一点都不怕你。宇哥,不好意思,没忍住,我是真不怕。我不仅有勇哥,你或许不太清楚,三亚的老哥与我关系也不错。” 于海鹏道:“这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 加代道:“上海的阳哥我就不提了,康哥、贵哥、杰哥、杜成,我都不用提别人,你说我有什么可畏惧的?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个人没跟你提,我不能提,我怕吓着你,葫芦岛我还认识一位大哥,我就不跟你提是谁了。宇哥,我稍后就把老魏送回来,代弟在此向宇哥赔个不是,望宇哥莫要放在心上。对不起了,宇哥。代弟向你表达歉意,谢谢了。” “加代,你呀,是个聪明人,今日所言不少,你好自为之吧。” “ok,宇哥,我定然好自为之。” “你俩走吧,把老魏给我送过来。” “哥,我回去就办。” “走吧。” 加代与于海鹏走出会馆。于海鹏问:“代弟,你就没想过吗?” “想什么?” “你进去说这番话,为何不提前与我说一声?” “大哥,别人不了解你,我了解你。这等于是破釜沉舟了。我若提前告知你,你定然不会同意。” “不是,我为何不会同意?” “哎,大哥,别犟了,我太了解你了。说好听点,你顾全大局。说难听点,你太能忍让了。这种人,你忍让不起。你越忍让,他就越得寸进尺,明白吗?不如明牌了,我不逼你一把,我不现场来个突然袭击,你绝对不会这么说话,而且我还得推你一把,得我先把这话说出去,你才能顺着我的话说。” “你来之前就想好了?” “想好了。” “那你如何断定,他一定会给面子,或者说会顺坡下驴?” 加代道:“并非他给面子,而是所有人都给面子。大哥,无论别人如何看你,你都不要小瞧了自己。大哥,你很不一般,你不要认为自己比公子低人一等。你于海鹏是个人物,你只是出身没有他高贵。你不靠任何人,完全靠自己打拼到今天,你不是人物吗?你为何要怕这些人呢?大哥,你有什么可畏惧的?有时候性格直爽一些并非坏事。不是每个人都能结交的,明白吗?代弟比你小一些,我不敢说是经验之谈,这是我作为局外人,跟你说的一些心里话。” “有道理,代弟所言极是。” “大哥,所以日后对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我给你一个最重要的建议,对于宇哥这种无法结交的人,不必结交。” “代弟,了不起啊,那你跟勇哥平时也是这么说话吗?” “怎么了?” “我听说勇哥在深圳时,曾要整你,你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我当时……” “你当时肯定也是这么说的。没事,你不必低调。” “我当时差点拿刀把自己送上路。” “不是,那你为何不这么说呢?” “那是勇哥呀,你看你问的这人,我都给他跪下了。” “你不是说性格直爽吗?” “那也要分人啊。我有勇哥了,我可以跟这些人直来直去。没有勇哥,我屁都不是,我得跪下跟他说话。” “行啊,那你跟阳哥是怎么说的?” “阳哥没什么了,阳哥跟勇哥直接认识,有空再跟你讲吧,我得把老魏还回去。你把李满林送回去吧,我就不跟他见面了。跟他见面,我还得随点礼。” “随礼?” “他一受伤就喜欢要钱,代哥长代哥短的,我要是不去看他,他肯定又要说我。一看他,最少五十万。我来给你摆这么大的事,倒贴钱可不行。” “那我就不留你了。” “我走了。”加代便离开了。回去后,加代与老魏见了一面,“魏大哥,我叫你一声魏大哥,你或许不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北京加代。” “那好,你回去吧。回去后你跟你宇哥聊聊,让他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至于你日后还敢不敢跟我们作对,听你宇哥的。” 回到太原后,老魏与宇哥见了面,宇哥直接说道:“这事就此作罢,你也不要再得罪于海鹏,更不许找李满林了。”老魏不敢吱声。 后来李满林在太原抓二伟、和尚、老丁一年多,三个人一直都不敢回来。身在外地的三人也打听这事到底是怎么解决的。听说宇哥出面都没管用,三个人心都凉了。宇哥出面都没管用,是谁办的?那边只回复了两个字,加代。 三个人一听,这加代这么好用吗?加代就这么牛逼吗? 后来,老魏主动找到李满林,请李满林喝酒,还给了李满林一千万。 第1章 风云再起 有人是帅才,有人只能是将才。丁健在跟随加代之前,乃是深圳南山市场的一位大哥,他还带着五位鞍山老家的兄弟一同南下闯荡。后来,丁健跟了加代,他手下的兄弟则留在了深圳。因丁健打架时,这五位兄弟总是出生入死相随,所以他对这五个兄弟感情深厚。丁健离开深圳后,便让左帅帮忙照应他们。上次就因这五个兄弟的事,丁健和左帅之间心生嫌隙,好久都不愉快。 这一天,五个兄弟中的小龙给丁健打来了电话。“健哥,你说话方便吗?”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我跟你说个事,你务必控制好情绪。” “直接说,什么事。” “健哥,我这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直接说。” “哥,自从你离开蛇口市场后,我们就分开了。” “我不是让你们跟着左帅吗?” “是啊,但帅哥对我们挺好的,他把在南山新开的两个小局给了我们。说实话,他那个大局就算让我们去,我们也不乐意去。帅哥挺照顾我们的,我们挣的钱也都让我们自己花。” 左帅说:“这事我知道,你们每个月不是都不少挣吗?” “哥,是没少挣,但前两天来了两个老板,我们也不认识,就把老三打了。” “因为什么呀?” “也没什么,就是他喝多了。那天他带了几个朋友过来,自己不玩,让朋友玩。我们也不好说他,他就把老三揍了一顿。我们当天拦住了,也知道这老板挺有钱的,跟帅哥和代哥都认识。我们不好说什么,但第二天,老三带老婆出去看电影,正好这老板也带着情人去看电影,双方在电影院遇到了,老板就叫来二十来人,拿着镐把又把老三打了一顿,老三的肋骨折了六根,医生说内脏也受伤了。而且老三的老婆,也就是我们的弟妹......健哥,我这话可能不太好听。” “你就直接说吧,怎么了?” “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 丁健一听,“啊?” “孩子都快要出生了,被打掉了。我们想报仇,帅哥呢......哥,我真不是挑拨离间。” “你继续说。” “帅哥把我们拦住了,说这老板跟代哥认识,跟帅哥的关系也不错,在他们赌厅每年都能拿大几千万。帅哥的意思是让老板赔点钱。” 丁健问:“赔多少钱?” “他说要一千万,肯定够我们这帮兄弟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健哥,这钱我他妈不想要。这话我只能跟你说了。” 丁健说:“我给左帅打个电话,你别管了。” “健哥,我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帅哥也不是没帮忙,他非常帮忙了,还狠狠骂了那老板一顿。帅哥也跟我打招呼了,说兄弟,我们出来玩就是为了挣钱,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看到。这老板是有点装 b,但我们要钱呗,就算把他打死,又有什么用呢?我一想,我倒无所谓,关键是老三夫妻两个,这都要生了......哥,你说这是不是太没人性了?” “你等我回去吧,见面再说。” “哎,那好了,哥。” 丁健想起上次也是因为深圳这几个兄弟的事,差点和左帅兄弟反目,两人心里有阴影好久。今天这帮兄弟又出事了,他不可能不管,也不可能不办。吃一堑长一智,丁健决定先和马三商量一下,因为马三办事比丁健圆滑多了。 丁健来到对门,把门一推,“哎呀,你干什么?”正在数着早晨收保费钱的马三吓了一跳。 丁健一摆手,“三哥,跟你说个事。” 马三把保费收了起来,问:“怎么了?” “我深圳的那五个兄弟......”丁健把事情从头到尾跟马三说了一遍。 马三咂了咂嘴,说:“你呀,要听我的呢。这兄弟的事,我们也没办法。我也知道你跟那几个老兄弟关系特别好。每次我们在深圳打架,这几个小子都参加。我听江林说,那几个小子,只要一个电话,肯定到。这事你别找代哥,也别找左帅。健子,既然是你的兄弟,你就回去一趟。三哥给你出谋划策。你在深圳的名气不比左帅小,甚至跟代哥也不差多少。你就自己回去找那老板。想出气,就出气,打他也好,怎么样也罢,但别把他打死。如果要钱,一千万不满意,就多要点。就你这事,你问代哥,问任何人也没什么高招。所以三哥跟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你也别通过谁。任何人你也别找,你也别问左帅。你就自己去,直接找老板。” 丁健一听,“那我回去了啊。左帅这事......” 马三一摆手,“你要信我的,就别问左帅。健子,不是哥们兄弟不好,左帅有他的难处。代哥也是人,不是神,这么大一个摊子......对不对?你就叫代哥跟你办这个事,他也不见得有好主意。你回去吧,不用通过左帅。帅子也不容易。” “行,我听你的,三哥,我回去了。” “你回去吧,我不能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的话,其他兄弟又他妈多心了,说是不是有远有近呢?说我马三是不是跟你好啊。你去就行了。” “行。”丁健一个人坐上了飞深圳的航班。 故事到这里,金昔跟各位说声抱歉。丁健的那五个兄弟每次出场的时候,金昔没给镜头,草率了。但金昔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在航班上,往昔之事逐一浮现。昔日六人一块儿从鞍山抵达广州,而后又到了深圳。起初是在水果市场批些水果、海鲜售卖,顺便收点保护费。当时的本钱皆由老三出的...... 走进病房,丁健喊了声老三。老三抬头,回应道:“哎,健哥。” “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健哥,你别多想,没啥事。我也知晓你跟左帅关系匪铁,我们可没挑帅哥的理,就是那老板有点混蛋。” “行,我去找他。弟妹怎样了?” 老三垂下头,苦笑着说:“哥,你大侄没了。” 尽管老三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但丁健觉得这话忒沉重了,甚至都不敢看老三的眼睛了。丁健转过脸,摆了摆手说道:“老三呐,你等消息吧。我去弟妹那边看看。” 丁健出来后,透过门上的玻璃瞧了弟妹一眼,和弟妹打了个招呼。他对身后的四个兄弟摆了摆手,“你们谁都别跟着我。好好照顾老三,那个局该放还是得放。这事我去处理。” “健哥,小心点。” 丁健说道:“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除了代哥,我还怕过谁?” 打老三的老板姓杨,名庆涛,是珠海人。在整个广东都有生意,其人脉甚广。跟中盛表行有合作,经常前往左帅的场子玩乐。加代见了,都得给三分面子。跟朗文涛有合作,常年在上官林的基金会投放两亿资金,算是一种投资。在房地产方面和徐刚也有合作,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勇哥两次到广州与大哥们吃饭,杨老板也都在场。 丁健从小龙那里要来了杨老板的电话,拨了过去,“杨老板。” “哪位,你是?” “我是加代的兄弟,丁健。” “丁健?”老杨捂住电话,把刘秘书叫了过来,“加代有个兄弟叫丁健吗?” “有。” “有名吗?” “加代身边的兄弟,一线兄弟,挺有名的。” “啊,行。” 电话里,老杨说道:“知道你了。有事啊?” “你在哪儿呢?” “我在哪儿?你干嘛?” “我找你去,我当面跟你聊聊。”: “业务上的,还是生意上的?还是谁叫你找的我呀?是你大哥叫你找的我呀?你大哥叫你找我的话,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不找我来呢?” “我俩见一面,你不愿意啊?” 老杨一听,“你跟谁说话这语气?你知道我是谁吗?” 丁健说道:“我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呀?我能不能见到你?姓杨的,你要是不和我见面,事就大了,我天天想办法找你。” 老杨一听,问刘秘书:“这人什么意思?丁健是干嘛的?” “加代手下的一员猛将,是个正儿八经的狠角色。在珠海打出了名,一晚上挑了十七家夜总会。基本上深圳混社会的都知道他。” “他找我什么意思?” “那你问问他,我也不知道。” 电话里老杨问:“不是,你找我什么意思,你明说。” “见面说,我们不能见面吗?” “你是干嘛的?你跟我见面。就是你大哥加代想见我一面,也得提前几天给我打个电话。你知道我在哪?跟我见面。你直接说什么事吧。我考虑一下见不见你。再一个,老弟啊。你是个好混社会的,你不懂规矩啊?你跟我是一个段位的吗?你大哥都得叫我大哥。你他妈是加代的兄弟,你跟我这个语气说话呀?” “那我就告诉你一声,你前几天在电影院打了谁?你是不是把一个女的打流产了?” 老杨一听,“那人是你什么人呢?” “那是我弟妹,那是我兄弟。” “你就因为这个事,你要找我吗?是这意思吗?” “对。” “这事你不用跟我说,你问左帅去。听明白听明白?我不认识你,也没听说过你。我手下的经理倒是知道你是谁,但不重要。左帅算有点身份,在福田开个大赌厅,够资格跟我说话。你算什么?小瘪三,毛头小子。卖什么的?这事我知道了。回头我跟左帅说。再不行的话,我给你大哥打电话。你问不着我,就这么地吧。”说完,老杨把电话挂了。 这一下无异于火上浇油。丁健开车来到向西村,在一个小二楼前停下了,“麻子,麻子!” 麻子一听,“哎,谁他妈喊我?” 身边的兄弟说:“好像是丁健的声音。” “是吗?是健哥吗?”麻子带着兄弟下了楼,“哎哟,我艹,健哥啊?”再一看,丁健的目光已然要吃人了。麻子问:“健哥,怎么了?” 丁健问:“你身边兄弟呢?” “都在呢。干什么?” “有十一连发吗?”: “有啊。你给我那把还在。” “来来来,把十一连发拿来给我。把你的兄弟带上,跟我走。” “上哪去?” “跟我走,上哪去!” “哎哎,哎!”麻子把兄弟叫了过来。 上了车,麻子问:“健哥,去哪呀?” “跟我走吧。” “那一会儿去了直接干吗?” “你看我的。” “哎,行。” 五辆车直奔老杨的公司。 车往公司门口一停,门里的保安队瞧见了,通过对讲机喊话,“楼上下来几个人!楼下来了五辆车。不知道干啥的。下来十几个小子,往大厅里瞅呢,赶紧下来一些人。” 噼里啪啦下来二十多个保安,“队长,怎么了?” “没事儿,都在这站着。我看这帮小子不对劲。” 丁健咔嚓一下把十一连发顶上了膛。麻子紧随其后。麻子一看这地方,说道:“健哥,我没别的意思啊。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啊?” “怎么的?你不敢干啊?” “不是,我有什么不敢干的?健哥,我跟你到哪儿,我都敢干。但是我跟你说,这个老板我见过,姓杨,叫杨庆涛,跟......跟代哥认识。” 麻子说老板跟其兄长相识,丁健双眼一瞪:“讲完了?”“讲完了。”丁健言道:“讲完的话,随我进去。”言罢,丁健大步朝大门走去。 尚未走到门口,保安队长一挥手臂,“兄弟啊,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丁健止住步伐,保安队长询问:“找谁?” “给你们杨老板打个电话,让他下来。告诉他,丁健在楼下等他,别等我上去抓他。” 保安队长嘬了一口小快乐,说道:“我认识你。丁健,兄弟名号响亮。发生啥事了?我不是啥人物,就是个无名小卒,我姓李,是这儿的保安队长。以前也在深圳混过,听过你的大名啊。我比你岁数大些,你这是啥意思?” “我让你打电话,把你们家老板喊下来。他打了我兄弟,我来讨个说法。” 李队长一听,“啊,我问问。你稍等会儿,兄弟。谢了啊,先别动,我打个电话问问。” 转头李队长给杨老板的秘书打去电话,“刘秘书,我是楼下的保安。楼下来了五辆车,领头的是丁健......” “行,我跟老板说一声,你别让他们进来啊。” “行。” 刘秘书来到老杨办公室,“老板,保安说丁健来楼下了,带了十几个人,要找你。让不让他进?” 杨老板一听,“丁健?他还真敢来呀?” “那......” 老杨说道:“你给楼下保安打个电话。把我们周边的内保全叫过来,把他撵走。他要是耍横,甭惯着他,直接动手。” “行。”刘秘书一点头,出去安排了。 楼下,李队长好言劝说:“健子,我知晓你是正儿八经混社会的。我们老板,怎么说呢,我都有点瞧不上,你别跟他一般计较。我打过电话了,马上就能有回信。尽量别干傻事。他挺有人脉关系的。” 丁健听李队长说话挺有社会派头,也挺给面子。然而等着等着,丁健就感觉不对劲了。一是楼上没给回信。二是集团的办公楼对面是个酒店,也是杨老板的,二十多个保安集合,拿着橡胶棒,还有个别拿着五连发的,朝着集团办公楼过来了。丁健问:“不是,你们叫人了?” 李队长一看,回头问:“谁叫的,你们叫的?” 保安回答:“我们没叫,队长。” 丁健一听,“你们玩我是吧?” 李队长把手一摆,“兄弟,我是那种人吗?你说我好言好语说了半天,我是那样的人吗?” 说话间,对面二十来个小子跑了过来。站在了丁健一伙的身后。对面的保安队长说道:“李队长,你别怕,一会儿附近的保安全过来。电话都打过了。”接着又对丁健说:“兄弟,你要是识相的,就赶紧走。你们只有十几个人。别看你们有响子,我们也有。一会儿要是人多了,把你打趴下,你也疼。听没听见?我们附近一百四五十个保安呢。” 丁健转过身,眼睛一瞪,“没瞧得起我是吧?”说话间把十一连发掏了出来。李队长一看,“哎,健子......”已然来不及了,丁健抬手就是一枪,对面的保安队长应声倒地。丁健一挥手,“麻子,给我打!”混社会的,只要大哥有足够的实力,能挥手,没有不敢打的。丁健、麻子以及麻子手下的十多个小子哐哐放起了响子,而且直接往人身上打。反观保安,中间挣点工资,打伤了,老板可能会给点医药费。但是保安要是把人销户了,老板是不可能管的。 一看丁健这边真打了,两边的保安分头跑。对面的往酒店跑,这边的往集团里跑。对面过来二十来人,被放倒了十来个。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闹市区,在老杨的集团大楼前打架。一时间路人纷纷驻足,议论纷纷,“谁呀?作死啊?” “那不是加代的兄弟丁健吗?加代身边的头号干将。” ...... 丁健咔嚓换了一梭子花生米。麻子说:“健哥,不能往里进。” “我知道。”丁健手一指集团大门,“我告诉你们,我丁健今天能来,我明天就能来。你们告诉姓杨的,这事没完。我一天见不到他,我就砸了一件东西。听懂没?我要让他知道谁硬。我丁健是光脚的。他要不怕死,就动动我。”说完,丁健带人走了。也知道一会儿肯定来阿 sir,没有必要增加无谓的麻烦。 秘书和几个经理跟老杨汇报,“老板,楼下十多个保安被放倒了。” 老杨一听,“他不知道这是我的集团?” “知道。” “什么意思?就是知道是我的集团,他也敢打呗?” “呃,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人走没走?” “走了。” “说什么了?” “说一天不见到你,就砸一样东西。” 老杨一听,“反了,反了。” “董事长,要不你给大哥左帅打个电话呢?他们是兄弟,让左帅帮忙说说?” “什么?” “让他们帮你说合说合。让丁健别这么干了。他这么干,我们的工作怎么做呢?” 老杨说:“我姓杨的,就这么大出息吗?我他妈没脾气了?他在我集团楼下放倒了我十多个保安,不等于打我脸一样吗?我去求左帅去?我是怕了吗?” 刘秘书和经理们一听,面面相觑,都不吭声了。老杨拨通电话,“阿荣啊。” “哎。杨哥。” “我问你个事啊。” “你说。” “你手下能不能给我调出一百个兄弟?” “能。杨哥,你有什么吩咐。” “你听我说啊,你马上带人来深圳,我的集团总部。有个叫丁健的,这个人你知道吗?” “丁健?这个人我他妈听着耳熟。” “我不管你耳熟不耳熟。我现在需要你做的,就是马上带着你的人。到我集团来。” 荣哥相较于道上混的大哥,段位更高。如果说加代是游走于公子间的高端大哥,那么荣哥则是混迹于各大富豪之间的翘楚。此外,荣哥还拥有自己的金融公司,可谓智勇双全。 电话那头,老杨说道:“这姓丁的太狂妄了,竟敢跟我作对。你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埋伏在我集团里,只要他明天敢来,你就把他废了。” “杨哥,我马上过来。” 当天,阿荣带着一百来个兄弟从珠海赶到了老板书的公司。两人一握手,阿荣便说:“杨哥,我已经打听过丁健了。” “他是干什么的?” “也没什么特别的,他算个球啊!我这么说吧,他顶多就是个能打的,脾气还挺大的人。不过,他背后的大哥倒是个厉害人物。” “谁呀?不就是加代吗?” “对。” 老杨问:“你怕加代啊?” 阿荣一听,回道:“大哥,你这话问得……真就是……没比过,也没接触过,只是知道这人,何来怕他一说呢?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我是三国时期的关羽,加代是赵云,你说谁比谁厉害?没打过,分不出高低。哥啊,我想说的是,加代肯定不好对付。” 老杨一摆手,说:“加代的事你不用管,他是我的兄弟。” 阿荣一听,惊讶道:“加代是你兄弟?” 老杨说:“他的表行跟我有合作,我一年能帮他手下的兄弟江林卖五千多万的表。而且加代认识的那些大哥跟我关系也挺好。你就不用顾忌加代了,只管把丁健给我办了,替我出这口气。” “行,大哥,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 “阿荣啊,这两年你混得也不错啊。在珠海,这个圈那个圈的,那些老板、公子,你也认识不少。但我发现你小子学精明了,你他妈现在觉得认识的人多了,就开始明哲保身了?阿荣,我问你,没有你杨哥,能有你的今天吗?谁让你挣到了第一桶金,你是不是忘了?” “我没忘,一辈子都不会忘。” 老杨说:“别人找你办事,你怎么做,我不管。但我让你办事,这话我不点破你,你应该明白吧?” “明白,杨哥,你尽管放心,我阿荣心里有杆秤。” “准备准备,他明天中午还得来。” “行,杨哥。” 丁健回去后,没把消息告诉江林,也没告诉左帅。麻子想告诉,丁健也不让。江林、左帅和丁健都是十多年的兄弟了,彼此的性格都很了解。要是江林知道了,肯定会过来劝,和稀泥。左帅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摆大哥的谱。左帅会说:“健子,给帅哥一个面子,他和我认识。” 在陈耀东、左帅和丁健三人的关系中,陈耀东和左帅更亲近一些,而且陈耀东有点自立门户的感觉。加代几次想调松岗四霸,耀东直接说:“哥,我把他们带来。”甚至有几次,陈耀东来的时候,直接就带上了松岗四霸。考虑到这些,丁健没让江林、左帅和耀东知道这件事。 丁健和麻子坐在向西村的酒吧里,麻子问:“健哥,明天还去吗?” “去。” “健哥,我不是撅你面子。我这十来个兄弟是敢干的,但我觉得人少了点。他明天肯定有防备,要么是社会上的人,要么是白道上的。” “这一点我想到了。” “那你看,我们要是再去的话,就这十来个人,你还不让跟二哥说,我们人不够啊。” “你等一会儿,我问问到哪了。”丁健拿起电话,“小伟啊。” “哎,健哥。” 丁健问:“你回来了没?” “健哥,你放心,我没跟任何人说。我刚到码头。你等我两个小时,我把这批货卸完,就去向西村找你。” “行,我等你。” 麻子一听,说:“健哥,我艹,你打邵伟啊?” “嗯。” “邵伟知道了,这帮人不都得知道了?” 丁健说:“知道我为什么跟邵伟说吗?” “不知道。” “这不是今天你健哥把这话说的。说白点。代哥现在是大,兄弟也多,而且都有自己的买卖,平时各忙各的。也不是你健哥性格独。这帮兄弟中,邵伟是最记情的。我没有挑拨的意思,当年小伟在珠海被人打得顺地爬。你知道江林去是怎么办的吗?” “怎么办的?” 丁健说:“因为那边认识苏燕,认识金远山,江林去讲和了。邵伟当时什么话没说。知道你健哥为什么在邵伟心里这么管用吗?” “你给他把这事办了?” “对了。我把打邵伟那帮小子的腿都摘了,我打了一个晚上。回来以后,我去病房,邵伟拉着我的手说,健哥,小伟永远欠你一个人情。” 麻子一听,说:“健哥,要说你是头一号呢,你这人重情义。说实话,这帮人买卖做大了,都开始考虑自己了。唯有你不忘初心。” 大哥手下兄弟有买卖了,有利也有弊。买卖大了,肯定会考虑自己了,肯定会有牵挂。丁健是烦不了,没有买卖,一辈子把兄弟情义放在首位。任何人说代哥一个不字,都不行。任何人欺负我兄弟,也不行。 两个小时后,邵伟带着七辆劳斯莱斯过来了,其中有铁驴、彪子以及那八个兄弟。 这几个人有一个特点,都在澳门待过,都没有买卖。丁健和铁驴两个人在澳门一起待了几个月,形影不离。 相互一握手,邵伟说:“健哥,别着急,我从东莞调了一百来人,正在来的路上。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了。” “小伟啊,健哥谢谢了。” 邵伟四下看了看,说:“健哥,进去说。” 第2章 火力全开 走进岁月酒吧,邵伟和丁健挨着坐下。邵伟开口道:“健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觉得我邵伟会做这种买卖吗?我脑子转得可不慢啊!我不敢说比代哥聪明,但代哥的智商也不见得比我高到哪去。就这些人,我还能分析不透?你回来为什么不找这些人?江林现在就是求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稳稳当当就行;左帅呢,一心想把生意做大,多认识些大哥,拓展人脉,以后也想独当一面;耀东现在最猛,人脉、名气都不错;刚哥又不回来;小毛就自己那一摊,带着那帮兄弟挣钱。说实话,健哥,你给我打电话是最有用的。” “为什么呢?” “我邵伟不缺钱啊,我是最有钱的。五个代哥都没我有钱。而且,我重感情啊!咱俩的感情,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你说干就干,明天就动手。我也知道老杨,别管他,就打他!” 铁驴说:“没事,健子,你要是缺人手,你驴哥绝对是个好手。” “我知道驴哥是个猛将。” 当晚,酒吧里丁健等人密谋着,有说有笑。不一会儿,邵伟从东莞调来的一百多人到了,加上原来的二十多人,一共有一百二十多人。丁健跟邱娜也说了,让她别外传。邱娜答应了。 第二天,为了防止丁健看到人多不敢来,阿荣带着一百来人站在公司一楼大厅,还有七八十个保安。虽然保安前一天被打怕了,但为了工作,还是站好了队。 丁健带人来了。为了摆谱,丁健先到公司门口,车停下后,丁健、麻了、铁驴和彪子四人下了车。阿荣一看,“走!” 一百多人出来,围成扇形。阿荣一挥手,“你好啊,兄弟,丁健是吧?” 丁健手指着阿荣,“你们董事长呢?他今天出不出来?我很有诚意,我来找他了,能见到他吗?” “健子,按理说呢,你得叫我一声哥。我比你代哥出道早。不过你代哥是个人物,比我厉害。这我得承认。兄弟,今天你荣哥有话直说。你这么做一点意义都没有。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要钱,要说法,要面子,无非就这三样。你说你想要什么?杨老板也不是不给钱,都答应给你一千万了。你还这样,不是无理取闹吗?丁健,你可能还年轻。我不怕把话跟你说明白。闹到最后,你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你信荣哥的,越往上走的人,越随和,也越会权衡利弊。为什么流氓打架,大哥不打架,大哥只谈判?” 丁健反问:“为什么呢?” 阿荣说:“因为大哥能权衡利弊。打,不代表有本事,也解决不了问题。你现在就像个流氓,很低级。你这么闹,对你没好处。荣哥跟你投缘,今天跟你多说了几句。健子,如果今天打起来,你占不到便宜。你看看我有多少人,你们才几个。听荣哥一句劝,我现在找个地方,我们吃饭去,好好聊聊。怎么样?” 丁健问:“说完了?” “说完了。你看你给不给荣哥这个面子吧?” 丁健一回头,铁驴问:“干嘛?” “驴哥,你说呢?” 铁驴说:“我把小伟叫来,下车就干。直接把他灭了。让他嘴贱。” 丁健说:“叫小伟过来。” 彪子给邵伟打电话,“伟哥,健哥说开打,人过来吧。” “好嘞。”邵伟一回头,“一个人五千块。车别停,把家伙从窗户伸出去,过去就打。” 还没等车队到公司门口,就响起了枪声。 阿荣没想到丁健准备了这么多人,而且这完全是社会人的打法。阿荣顿时觉得气势矮了一截。他转身往大厅里走,但阿荣能在富豪圈里混,也不是吃素的。他拿了两把十一连发出来,“丁健,你他妈的找死!” 听到这句话,丁健像打了鸡血一样。双方开始火拼。丁健、铁驴、彪子和八兄弟开始平推,边打边往前走。 双方的火力差距明显。阿荣这边没有打出平推的气势,边打边退。荣哥一看,“完了,今天要吃亏了。”退进了集团大厅。 丁健这边也不敢往里进。邵伟又接了个电话,“伟哥,你说的那个集团我没找到。” “你他妈的赶紧过来,就在福田。离金辉酒店不远。哎,我看到你了,我放一枪,你过来。”“伟哥,我也看到你了。”又来了三十辆车。这是邵伟从潮汕那边调来的人。 当时,老杨没在集团办公室,而是派人盯着这边的情况。老杨接到电话,“董事长,完了,丁健带了二三百人过来,阿荣被逼进大厅了。不敢出来了。” 老杨一听,“我知道了。”马上给老谢打电话。 双方僵持不下,邵伟喊道:“大厅里的兄弟听着,我是九龙港邵伟,谁把阿荣的腿打断,我给他两百万。”阿荣一听,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兄弟和保安。 这时,老谢带着车队来了。老谢下了车,“邵伟,邵伟!” 邵伟回头一看,说:“健哥、驴哥,别怕,就在这站着。”邵伟继续喊道:“里面的给我听着,别看老谢来了,只要你们把阿荣的腿打断,我给你们两百万,我保证你们没事。” 邵伟搞起了内部的分裂。阿荣刚一回头,便喊道:“你们敢吗?谁敢啊?” “荣哥,谁会呢?谁会为了两百万去打你呀。” 邵伟来到老谢身前,叫了声,谢哥。 老谢说道:“你他妈搞什么呢?挣了两年钱就飘了?你代哥都不敢这么干吧!这是什么地方?你这不是故意给我找不痛快吗?想把我弄进去啊?上次给你们面子已经够多的了。你们还这么干?” “主要是心里憋气。” “憋什么气?我他妈看你还挺来气呢。把人给我散了。邵伟,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我一枪送你上西天。” “我都打到这种程度了,怎么散?你把那个姓杨的叫下来。你让他给我服个软,道个歉,给我个说法。” 老谢一听,“你跟我叫板,跟我谈条件啊?我把你抓过去,你是不是就好受了?” “谢哥,你知道我们是代哥的兄弟。可我们没打着代哥的旗号啊,这事就是我邵伟挑起来的。谢哥,你放心,打伤也好,销户也罢,我出钱摆平。” “你是不是觉得你钱多啊?你当老杨是什么人呢?人家比你有钱。” “他再有钱,他拿不出现钱,我有现金。我没多少,两三个亿还是有的,我马上能拿出来,你信不信?” “你少他妈说那些没用的。我不管那些,你马上带人走。老杨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啊?人家背景怎样,不比你代哥差。你先撤。” 邵伟并不听劝。老谢说:“我跟你说,他不光找了我,还找了老陈。老陈一会儿肯定会派人来。我在这里,你们还不会吃亏。赶紧走。等会儿老陈的人来了,你不走,他们会把你带回去。快走,回去再说。” 邵伟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老谢说:“听不听我话?” “我听你话,我走。”邵伟来到丁健旁边,“健哥,我们先走吧。” “走走走,我也得走。老谢都来了。” 那八个兄弟见到老谢吓坏了,连头都不敢抬。邵伟说:“没事,你们混在人群里,他不会在意的。”邵伟的生意致使他不得不认识周边的这类人。对他们,邵伟多少有点话语权。早在老谢还没到深圳之前,邵伟就已经认识老谢了。 邵伟带人走了。阿荣也出来了。老谢走过来,“你是领头的?” “哎。” 老谢一招手,“你过来。” 阿荣来到老谢跟前,老谢问:“认识我吗?” “认识。谢大哥嘛。” “我他妈也认识你,你不是珠海的吗?” “啊。” 老谢问:“老杨找你来的?” “啊。” “你拽什么?不是谢哥我今天骂你。你拽什么?” 阿荣陪着笑脸,说:“这话怎么讲?” “怎么讲?你今天没死算你幸运知道吗?知道是谁打的你吗?” “知道。” 老谢说:“那是邵伟。跟他一起来的有丁健和铁驴。哪个不是不要命的主?” “大哥,我这......” 老谢一摆手,“赶紧带着你的人走吧。受伤的送医院,快去。需不需要我替你处理什么呀?” “不用,谢哥,江湖事江湖了。” “那最好。你他妈还有点江湖道义。老杨在不在上面?” “不在。杨哥今天没过来。” 老谢说:“那我就回去了,你赶紧把这给我处理清楚,别让我给你背锅。” “知道。” “我走了。”老谢带人走了。阿荣把受伤的兄弟送到医院去了。老杨也回到了公司,阿荣一摆手,“杨哥。” “怎么的?没跟他比划比划呀?” “人太多了。最开始我还能抵挡得住,打得不相上下。” “别他妈瞎吹牛了,还不相上下呢。” “真的。后来邵伟又调人来了,又调了一百多个。” 老杨说:“我听说了。这事儿不怨你。老谢怎么说的?” “他就问我怎么处理,我一听这话,就明白他不想为难。他跟两边都认识。我只能说江湖事江湖了。” 老杨说:“老谢是最精明的。走,到办公室去。” 老杨、阿荣和一帮经理进了办公室。阿荣问:“杨哥,你看这事接下来怎么办?邵伟出头了,这场仗都打到两三百人了。再往下打,这事就不好收场了。杨哥,你得拿主意了。” “你别着急,我调的人晚上就到。” “多少人?” “至少三百人。今天晚上......”老扬一挥手,让经理们出去了。 老杨接着说道:“阿荣,今天晚上你给我干件大事。我实话告诉你,我是从帮会调的人。” 阿荣吓了一跳。老杨说:“都是外地的。等这三百人一到,今天晚上你把丁健给我做掉。还有那个邵伟。他说的那些话我都知道了。都没把我放在眼里吧。你今天晚上把邵伟给我绑了。他那个买卖我盯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让他把买卖给我。” 阿荣一听,“那加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加代算个什么人物,你懂不懂?我再跟你说一遍,他认识的那些大哥我也都认识,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阿荣说:“加代出了名的护犊子。” “这点你还真想错了。他对别人是什么样,我不知道。我跟他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个事你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你能打着我的旗号去吗?你不得打着你自己的旗号才好去嘛。” 阿荣一听,说:“明白了。杨哥,你这是不打算让我在广东待了呀?” “阿荣,你是不是把自己看高了?你他妈就是我身边的一个打手。混大了,有兄弟了,我拿钱养着你。你是不是把你自己看得太重了。那你还真以为我是求你办事呢?你不替我分担,谁替我分担?听着,你把这事办完,你就消失。你是上香港啊、上澳门啊、上外地啊,都行。” 老杨承诺,阿荣临走前,会给他一笔钱,这笔钱足以让阿荣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富甲一方的富豪。老杨说道:“这些年你自己也没少赚,我心里都有数。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我那帮兄弟一报信,你立刻把这事给我解决了。” “哎。”阿荣点了点头。 邵伟带队打架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江林、左帅、陈耀东和小毛都听说了这件事。左帅感到十分疑惑,邵伟为什么要打架呢? 江林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一脸惊讶,“邵伟打架?” 兄弟回答道:“可不是嘛,伟哥带了两百多人去了老杨的公司。” “还有谁呀?” “我只知道是邵伟带头的,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问问邵伟。”江林正准备给邵伟打电话,陈耀东走了进来,挥了挥手,“二哥。” “哎,正准备找你呢。听说了吗?” “听说了。小伟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打起架来了?” “我也正纳闷呢,正准备问他呢。” “你快问问。”陈耀东说道。 江林拨通了电话,“小伟啊。” “哎,二哥。” “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和老杨怎么了?” “没怎么呀。” “没怎么,你带好几百人去砸他的集团?” “哦,闲着没事,玩玩呗。” 江林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什么?” 邵伟说:“我就是闲着没事,打他玩玩,不打他打谁呀?” “邵伟,你是不是疯了?老杨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再厉害,我也照样打他。” 江林问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闯出名号呗。我要在横门打出自己的名气。” “你他妈打什么横门啊?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为什么?” “二哥,我不为什么。我跟他无冤无仇,就是打他玩。我打他是为了立威。” “你立鸡毛威啊。你跟我说话没一句正经的。你来表行一趟。” “我没时间去。二哥,我正在调人呢。” “你他妈还调人?” “我这边还能调不少人过来。晚上我还得继续干呢,知道不?二哥,你就别管了。这事跟你无关。你别跟代哥说,也别跟左帅、陈耀东他们说,这事不用他们管。我自己能搞定。” 江林说:“你跟我说还有谁?” “没有其他人了。” “你总要有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他越厉害,我就越要打他。他要是不厉害,我还不打他了呢。好了,二哥,不麻烦你了。”说完,邵伟挂断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江林骂道:“俏丽娃,真是疯了。” 左帅说:“不是,小伟跟老杨也没仇啊。” 几个人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打电话给邵伟,他也不接。江林一看,“走,去找他。” 四个人来到九龙岗,邵伟不在。左帅接到了老杨的电话,左帅一看,“等会,等会。二哥,老杨电话来了,我接个电话。” 左帅一接电话,“哎,杨哥。” “左帅啊,你摆不平那几个兄弟的事,是不是?” “哪几个兄弟呀?” “就是电影院我打的那个小孩子。这事你摆不平,是不是?” “什么意思?今天你集团的事跟这有关系啊?” “你跟我装什么糊涂?是你兄弟你不知道?” “谁找你的?” “丁健找我,你不知道?” 左帅一听,捂住电话,说:“丁健回来了呀?” 江林一听,“啊?什么时候回来的?耀东,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呀。”陈耀东和小毛都这么说。 电话里,左帅问:“杨哥,怎么回事?” “丁健给我打电话,跟我要说法。说他没有资格跟我见面,我也没必要跟他谈。我说你有问题就找左帅。帅子,这事你摆不平吗?” 左帅说:“杨哥,我让你给那几个兄弟拿钱,你给了吗?” “着什么急呀?那可是一千万。我就算再有钱,你说拿就拿呀?” “打完第二天我就告诉你抓紧时间送过去。这都一个星期了,我也忘了问,你还没拿吗?” “不是,左帅,我拿不拿能怎么样,我去你赌场捧场......” 没等老杨说完,左帅骂道:“放屁。你给我一个准确答复,你他妈给不给?” “左帅,你什么意思?你跟我骂骂咧咧的?” “我问你给不给?你要给,我现在就去拿。你要不给......丁健是我什么人,你知道吗?他是我的兄弟。能整死你,你信不信?你他妈说丁健没有资格啊?他的名气比我都大。真要说打你,用不着健子,我左帅就能打死你。你要不要试试?” 老杨一听,“左帅,你他妈是个白眼狼呀?我在你赌厅一年输好几千万,你他妈跟我这个态度?” “你就输他妈几个亿,也不能这么干事,明白吗?我再问你一遍,今天钱你给还是不给?” “我给不了。来吧,试试吧,翻脸吧。你们来找我吧。反了!”说完,老杨挂断了电话。 江林说:“你跟我说电影院的事了?” “可不是嘛。我没想到丁健回来了。” “你跟他要多少钱?” “二哥,我跟他要一千万。按理说,这钱也不少了。上次因为那几个兄弟,我已经跟丁健闹过一回。自那以后,我立马在南山开了两个赌厅。虽然规模不大,但也不小了。两个加起来也有一千多平。那五个小子,哪个一年不分个二三百万?我就怕这事丁健再跟我闹别扭,所以我没跟他说,就直接要了一千万。这一千万给他们分,每个人都够了,更别说给老三一个人了。健子的兄弟不就跟我自己的兄弟一样吗?我左帅就怕这事做得不好。你看现在健子回来了,也没跟我说,自己就找去了。” 江林一摆手,“这事不怪你。” 耀东讲:“帅子,这事儿怪不得你,也怪不得丁健。你们俩都是为了兄弟。丁健怕让你为难,也怕让我们为难。因为丁健觉得事情挺大,我们会不会去劝和?丁健这性子咱们也不是不知,好打好斗。来了肯定是要出气的。我不多说了,我不是说自己有多大能耐,反正健子要动手的话,我肯定帮他。哪怕丁健没道理,我也帮他。老杨跟我们再熟,也只是外人,不是自家兄弟。” 江林开口道:“走走走,去找丁健去。” 左帅询问:“去哪儿找呀?” “不在九龙岗,那就肯定在麻了那边。麻子也有好几天没露脸了。” 江林一想觉得不对,说道:“帅子,打成什么样要一千万?丁健气成这样?要是小事,他不可能不和我们讲啊。” 左帅面露难色。江林又说:“打成什么样?你跟我们还不能讲呀?” 左帅回答:“那个兄弟问题不大。他老婆被打得流产了” 江林一听,“啊?”陈耀东脸都变了形。 江林一挥手,“走吧,这事不用研究了。把他的集团砸了都不为过。这他妈可是断子绝孙的事儿啊。” 小毛讲:“这事还有啥可研究的?”几人去找麻子了。 老杨不了解丁健,邵伟这一个回合,老杨也没有服气。但是给左帅打完电话,左帅直接翻脸,老杨心里发毛了,有点坐不住了。在办公室里,老杨说:“阿荣,这事你还得帮帮你杨哥。毕竟你认识的社会人比我多。我虽然调了三百人过来,但是你还得找人。左帅的电话你也听见了,你得想想办法。阿荣,这事你还得挑头干。” “哦,我挑头。杨哥,你放心。” “你必须挑头,你不要跟我敷衍。阿荣,你别忘了,当年是谁从大学里把你救回来的。你犯多大的事,你不知道吗?我留着你,是让你给我办事的。你他妈要是跟我藏着掖着,我一句话就能再把你送回去,你信不信?” “我知道,杨哥。” 邵伟把找来的兄弟安排在深海经国际,自己和丁健、麻子、铁驴以及八兄弟等人坐在岁月酒吧。邵伟询问:“怎么回事?” 丁健把事情讲述了一遍。邵伟一听,“哎哟,我的妈,杀他!” 铁驴说道:“哎哟,我都不清楚这么大的事。健子,你在门口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没来得及说。” 铁驴说了两个字,销户。 八兄弟讲:“冤有头,债有主,让他抵命。” 丁健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徐刚打来的。丁健接起电话,“刚哥。” “老弟,你跟谁打架,带了好几百人?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你哥跟我装 b,你也跟我装 b 吗?别人的事,我可能不管,你的事我能不帮吗?你对我是多大的恩情啊!” “刚哥,我这......” 徐刚询问:“你在哪呢?在不在深圳?” “我在深圳。” “你等着我。我马上过去。”说完,挂了电话。 邵伟问:“谁呀?” “徐刚。” 邵伟一听,说:“完了。”丁健救过徐刚的儿子,徐刚绝对是火爆脾气,常说的一句话是,在这一亩三分地,我一马平川。 刚挂了徐刚的电话,江林等人就过来了。到了丁健身边,江林喊道:“健子。” 丁健一回头,“哎呀,江林,帅子,耀东,小毛。” 邵伟站起身,“呵呵,二哥找得挺准啊。” 江林瞧了瞧,说道:“健子,二哥我哪点错得不对了?兄弟,我江林哪点做得不对了?从代哥开表行我们就在一起,十多年的感情了,现在各有各的买卖,也都不小,都有名了,也都不差钱,怎么心分开了呢?” “没有啊。” “你要说这话,你等于骂你二哥。出这么大事了,怎么就不能跟二哥说一声呢?打任何人,我们这帮兄弟肯定得向着自己家里人啊!你怕谁为难呢?谁能够去为难呢?你是谁?你是丁健啊。” 耀东讲:“健子,我陈耀东他不够个角色啊,还是我陈耀东提不上筷子?健哥,耀东哪一点让你看不起了?不管打谁,你喊一嗓子,我能不帮你吗?” 丁健回答:“不是,你们都在这边做买卖,我没有事。我怕影响到你们。” “怕影响我们什么?你今天是完好无损在这里了。你要是受伤了,我去医院跪下赔礼道歉,我都觉得诚意不够。我们是兄弟吗?” 丁健一听,“啊,我错了。” 小毛说:“健子,你真也是的......” 左帅讲:“健子,我他妈是有口莫辩了,跳进黄河我都洗不清了。大家也别跟我争了,事情因我而起,我没办好,这事我去办。” 江林讲:“你怎么叫没办明白?不是今天我向着深圳的兄弟,我们是一家兄弟。你已经要一千万了。健子,反过来说,你也不是第一天混社会,你什么都懂。以老杨的脾气、财力、段位、人脉,他要是打别人,一块钱都要不出来,你信不信?甚至告诉对方随便你找人。” 丁健握着左帅的手,说道:“帅哥,我们俩没挑的。我心里半点怨言没有。要不然我不可能不找你。” “不说了,你看你帅哥的吧。我找他。” 麻子一看,擦了擦眼睛,“哎呦,我的妈,过年了,过年了,我都流泪了。” 邱娜看到这一幕,泪眼婆娑......这真叫兄弟啊,人家这一伙人.......难怪人家混得大。 江林询问:“这事要不要跟代哥说?” 邵伟一摆手,“我认为不用。跟他说什么呀?代哥是我们的大哥,我觉得我们最需要做的事就是不给代哥添麻烦。这个事我们也没有让代哥为难。对不对?” 江林回答:“那就不跟他说了,我们直接干得了。” 第3章 不给面子 陈耀东表示无所谓,怎么干都行。左帅则说他来。麻子则提出了一个问题,是不是缺个扛事的人。邵伟听了,有些不高兴,认为自己可以扛事,反问麻子自己哪里不行。江林则认为麻子说得有道理。 邵伟一听,更加不悦,问江林自己哪里不行。江林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口就传来了声音,原来是徐刚来了。大家都站起来迎接,徐刚和丁健握了握手,然后说自己听说了要扛事,问是什么事。 丁健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徐刚听后,把电话打给了老杨。老杨在商界的地位和徐刚相当,但他完全是个商人,不懂社会。而徐刚既是社会人,也是商人。 电话接通后,徐刚对老杨说:“老杨啊,我是徐刚。” “哎,徐董事长,你好啊。” “好你个头。” “啊?” “哎,你老婆多大岁数了?” “我老婆五十多岁了。” “啊,这么大岁数了。哎,你老婆最近没发芽啊?” “啊?搞什么呀?” 徐刚说:“我想把你老婆打流产。” “啊?不是,徐董事长,你什么意思?” 徐刚说:“你他妈的别跟我皱皱巴巴的。我他妈的最不乐意听徐董事长,徐董事长的。你记住了,叫我刚哥,叫刚爷也行。从现在开始,我挑头干你。你要有说法,有诚意,你抓紧时间办。我现在在向西村岁月酒吧等你。你他妈的一个人来,进门给我跪下,然后你再跟我谈你的诚意。你只有这样,我才不办你。家在底下那帮兄弟全是我的兄弟,我就带着这帮兄弟把你集团砸了。别人说这话你可能不信,但是我徐刚说这话,你自己掂量掂量。你看看我是不是吹牛逼。你不认识老谢和老陈吗?你可以把他们都叫来,我当着他们的面打你。我看他们谁敢管。”说完,徐刚挂了电话。 邵伟一看,还是徐刚硬啊。其他兄弟也不得不佩服了。 老杨满头大汗,阿荣一声不吭。老杨看了看阿荣,说:“说话呀。” “啊?我现在还能说什么呀?徐刚都来了。” “怎么的,你怕徐刚吗?” “杨哥,跟别人呢,我要点面子。跟徐刚,我不要面子,我怕。” 老杨一听,骂道:“怂包,软蛋。” “是。” 老杨没办法,只好把电话打给了康哥的管家老袁,说:“哎,袁哥。我是老杨。” “我草,老杨,你叫鸡毛袁哥啊。” “那怎么办呢?我有事求你了,我还能叫你袁弟啊?不得叫袁哥吗?” “草,什么事啊?” “这事吧,我说实话,我没成想闹这么大。原本就是两个三十来岁的小逼崽子,上电影院看电影,都买不了头排票,在后边说悄悄话,磕点瓜子。我听了就烦,我站起来一看,是前一天晚上跟我装逼的小逼崽子,一男一女两口子。我也没什么想下手那么重,打那什么了嘛。” “然后呢?” “小逼崽子是丁健的兄弟。” “丁健,这名怎么这么耳熟呢?丁--健,我草,不是加代的兄弟吗?” “是哎,你说这事......” “然后呢?” “我之前就跟左帅聊过......”老杨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老袁。 老袁一听,说:“我草,你这事干得也挺绝,怎么把一个女人打成那样了呢?” “我没想到下手那么重,我身边这帮保镖你还不知道吗?”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老杨说:“我现在怎么都办不了了。” “加代回来了呀?” “加代没露面呢。我也不知道这帮小子是没跟加代说,还是跟加代说了,他没管。我估计应该加代没管。闹这么大了,加代能不知道吗?应该是没管。” “你怎么确定加代是没管的呢?” “因为现在徐刚来了。” 老袁一听,问:“谁来了?” “徐刚。” “他怎么能去了呢?”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他跟谁好啊。过来打电话给我了,狠狠骂了我一顿,说了很多难听话。现在徐刚、左帅、丁健和邵伟都要打我。我现在心里没底了。我这边找了社会人,但是没用,搞不过他们。” “这事加代知道,不管?” “我估计是知道,闹这么大,他能不知道。” 老袁说:“我告诉你,老杨,加代百分之百不知道。” “为什么呀?” “你觉得加代要是知道的话,能不管吗?” “不是,我跟他关系也行啊,见面一口一个大哥叫着,我一口一个弟弟叫着。” 老袁说:“他要不整死你,都他妈的怪了。还加代不管呢?你他妈的认识他才几天呀?他肯定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不把你皮扒了都算怪了。你是不知道加多护犊子啊。他能弄死你,你信不信?” 老杨一听,说:“抛开他先不说。其他人我倒不怕,徐刚太硬了。” “那你找我怎么的?” “袁哥,你得替我出头啊。徐刚是他妈的犟驴脾气,你要替我摆这事啊。” “我跟你明说,这事我摆不了。徐刚的脾气我能镇住吗?” 老杨讲:“不管怎样,你终究是他的前辈。尽管你们同为康哥的管家,可你年长些,管的生意也多些,相当于他半个师父,你讲话他怎能不听?” “老杨啊,老杨,你叫我该如何说你才好呢?” “我哪能料到事情会搞这么大呢?” “那你倒是给个说法呀?” 老杨应道:“我答允给他一千万。” 老袁询问:“是没要,还是其他怎么回事?” “他也同意了。” “那不应该打架呀。” “我不是还没给么?” 老袁一听,“我去,你逗我呢?” “不是,我只是想缓两天嘛。” “缓你个头啊。你咋还不给呢?” “我觉着有点多......现在我同意给。袁哥,你来呗,你来替我出个头,你到了我就给钱。你帮我把他们约过来,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讲实话,我这事做得确实不对。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徐刚都出面了。这要是再打,肯定会闹到康哥那里。到最后还是得摆平。就别等到那一步了。袁哥,你来呗,你组个局,我到现场把钱给你,你替我给一下,最后我再说两句。” “老杨,我只提醒你一件事。” “袁哥,你说。” 老袁讲:“我说话你务必要听。” “你说。” “我去可以,你千万别装逼。这事没惊动加代是最好的。加代要是不知情,我说话徐刚肯定会给面子。我这是向理不向亲。你要论关系,我肯定跟徐刚更铁。我们相识二十年了,我没办法,我不得不替你出头。眼下这种情况,这么多大哥都登场了,你觉得一千万够么?” “不够。” “既然一千万不够的话,你说......” 老杨表示:“那我再加二百万。” 老袁一听,“放你的狗屁。你再拿一千万,总共两千万。你要是同意,我替你出头谈谈还行。一千万你他妈是在打人脸呢。这帮大哥哪个差钱啊?” “行。” 老袁讲:“千万别装逼。就给你提个醒,千万别装逼。你把钱带着。我让你道歉,服软,你就听我的。你别觉得自己是大哥身份,你这事做得就不对,明白不?你有点狗仗人势了,你觉着自己大了,就欺负那小两口。你有一句话说对了。” “哪一句?” “你说打到最后肯定会闹到康哥那里。这句话说对了。” “所以我不想这么闹。” “但是我告诉你。要是这件事让加代知道了,别说康哥了......我跟你说件事,加代当年为了陈耀东揍了勇哥的兄弟。你算个屁啊?恕我说句不敬的话,康哥算个屁啊。” 老杨一听,“都这样了么?” “你他妈以为呢?还加代不敢动你,他能打死你!” “行。袁哥,你过来吧。我就不出门了。等你来,你来接我一下,我坐你车。” “你把钱准备好。” “我......我马上准备。” “等着吧。要现金啊。现金显得你有诚意,视觉效果好,也比较有震慑力。你弄两张支票放那儿,就他妈两张纸。明白吧?” “明白。明白明白。”挂了电话,老杨感到后背发凉。 徐刚和江林这边定好晚上十点去砸老杨的集团。老袁到深圳了,接上了老杨。老袁问:“钱呢?” “后面两辆车的后备箱里放着呢。都装满了。” 老袁问:“酒店订了吗?” “我现在不好订酒店。深海国际怎么样?” 老杨说:“我不敢订啊,他好多兄弟在深海国际呢。” 老袁一听,“我来订吧。我给徐刚打个电话。” 老袁正准备打电话,有电话进来了。袁哥一接电话,“代弟。” “袁哥,我没事。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我跟哥们在一起呢。怎么了?” “我正好要回去一趟。我今天晚上到广州。我有几个朋友准备在广州做个小买卖,需要办个什么手续,具体我也没听明白啊。我带他们过去,你跟他们见一面。” “不是,哎......哎......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往回走呢。” “你从哪往回走啊?” 加代说:“我先到的三亚,我现在在三亚,马上就起飞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哎,我不是......你......” “这样,我先撂了,飞机要起飞了,我就撂了啊。” “不是,哎,加代......”加代的电话已经挂了。 老杨说:“没事。” “什么没事?” “他回来也不会知道。” 老袁说:“你他妈是真缺心眼啊。他兄弟全来了,他下飞机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他会不知道?” “那怎么办呀?” “抓紧时间,最好半小时之内办好。” 随后老袁把电话打给了徐刚,“徐刚啊。” “哎,袁哥。” “你在深圳吧?” “我在。” “其他话不说,我知道你跟谁在一起。你是不是跟江林他们在一起?” “对。” “你来吧,你赶紧到香格里拉来。我也在,老杨也在。你也别问别的了,袁哥有没有这个面子?” 徐刚说:“袁哥,你的意思是要摆平这事?” “你就别磨蹭了,你就说来不来吧?” “袁哥,你这......” 袁哥说:“你平常也不是这性格,你别磨磨唧唧的了,赶紧带着哥们过来吧。我在 vip999。你快过来。你带着哥们过来,我们把这事聊聊。” “怎么了?老杨得绝症了,要不行了啊?” “不是,你来,把这事聊聊。这事总得有个说法。” 徐刚说:“我砸他集团。” “我都来了,砸什么集团呢?徐刚,你来行吧?” “行吧,好嘞。”徐刚挂了电话。 江林等人一听,“刚哥,谁呀?” “袁哥。”大家一下子愣住了。 丁健言道:“刚哥,那我就听你的,你看这事该咋整?”徐刚则说:“老袁来了,我不能不给这面子呀。江林,你觉得该怎么办?” “刚哥,没事,咱也别让你为难。咱先去跟他见一面,看看袁哥咋说呗?要是袁哥能给健子一个满意的说法,那就成。要是健子不满意,那咱再议。” 徐刚应道:“江林所言甚是。健子,你意下如何?”“行。没问题,先去瞧瞧吧。” 一群兄弟便都去了香格里拉,进了包厢。 兄弟们刚进包厢,加代就下了飞机。加代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哎,咋回事啊?咋都没人接电话呢?” 王瑞闻言,“谁呀?”“江林啊。”王瑞问:“那怎么办?” 有跟加代从三亚一起来的几个好友,其中一人说道:“没事。我去叫车,正好我哥们就在附近呢。江林兴许在忙呢,我调车过来吧。” “不好意思了,兄弟。”“没事没事没事。”朋友调了五辆车过来。加代准备直接前往表行。可从机场去表行,香格里拉乃必经之路。 路过香格里拉门口时,加代一见兄弟们的车都在,赶忙说道:“兄弟,把车停一下。”车停了下来,加代自顾自言道:“这他妈是在开会么?” 加代下了车,肖厚明一下瞧见了,“哥。”“哎,我艹,厚明啊。” 肖厚明跑了过来,“代哥,啥时候回来的?”“我这不才回来嘛?给江林打电话,江林没接。” “二哥在里边谈事呢。” “咋回事啊?干啥呢这是?我看都来了。”“可不都来了嘛。徐刚都来了。” 加代一听,“多大事啊,出啥事了?” “那个......” “跟我还不能说呀?” “不不,我说......肖厚明就将事情说了一遍。加代一听,“你身边有多少人?”“都在这呢。” 加代打了几个电话通知大东等二线大哥,到福田杨庆涛集团楼下集合。并且加代又给老海打了电话,“海哥啊。”“哎,代弟。” “你带人到老杨的领地门口,我现在也往那边去。我要把他那集团给砸了。” 老海说:“老杨可挺有实力啊。代弟,他咋惹着你了?”“就说能不能吧?” “你信不信你还没到,我都已经砸完了?”“海哥,你就别吹牛逼了。” 老海说:“我吹牛逼?我就在这集团旁边呢。” 加代一听,“你干啥去了?”“老杨前段时间在广西收个项目,把大头的项目给抢了。大头和老朱、老翁带兄弟过来要说法了,我刚给老杨打过电话,他说那边有急事。我正在等他呢。” “那太好了。那你等着我吧,我马上过去。” 到了老杨的集团,加代和老海等人握了握手。老海说:“怎么说?开砸吗?”加代一挥手,“砸!” 顿时,响声一片......十分钟过后,老杨集团的一楼二楼已然成了拆迁现场。 在香格里拉包厢里,老袁焦头烂额,说道:“徐刚啊,我们就别磨蹭了,这事呢,我就直接替老杨做主了。老杨啊,你给拿三千万得了,两千万不行,你给拿三千万吧。我们得抓紧时间。江林,弟兄们,谁也别说别的。丁健,算袁哥求求你了,行不行?这事你务必得给面子。” “袁哥,我听你的,我给面子。” 老袁说:“我头都大了。老杨,你赶紧把钱调来。” “我马上打电话,我调钱。”说话间,电话进来了,“啊?什么时候的事啊......啊......好好好好。” 放下电话,老杨说:“电话不用打了,可以慢慢谈了。” 老袁一听,“咋了?” “公司被人砸了。” 老袁的第一反应是,“徐刚?”徐刚一摆手,“我他妈肯定没砸,不是我啊。你都来了,我能砸吗?” “江林呢?”江林说:“我更不能砸了。袁哥,你跟我代哥什么关系?我能去砸吗?刚哥都不能砸,我能砸吗?” “丁健?”丁健一摆手,“我不可能砸。我们这帮兄弟都在。你看缺谁少谁呀?谁能砸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老袁说:“就缺一个人,就缺一个人。” 徐刚大声叫了起来,“哈哈,加代回来了。” 江林说:“不可能。” 徐刚说:“肯定是。我来打电话问问。”拨通电话,徐刚说:“代弟,我不用说别的,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在不在福田。” “我在福田。” “好好好,没事了没事了。”挂了电话,徐刚说:“老杨啊,这两千万我们拿走了,你也不用再拿了。走之前也不是我徐刚说狂话,袁哥今天来救了你一命。今天你要不是找袁哥来,你脑袋就放屁了。记住了,袁哥让你用两千万买了一条命,砸了你的公司,让你长个记性。谁得罪加代的兄弟,就是得罪我徐刚。袁哥,我啥也没做,啥话也没说吧?你一说话,我绝对给面子了。别人我管不着,我也管不了。袁哥,你能管的你管,我管不了。我走了。江林,我们走。” 徐刚和江林带着兄弟走了。 袁哥捂着脑袋。老杨说:“袁哥,我他妈......” “你他妈什么呀?” “袁哥,你说我他妈是不是成冤种了?” “拉倒吧。老杨,人家孩子没了,你这他妈算个啥呀?你呀就是捡了个便宜。这几个老弟要是不差钱,你都得偿命。你就当这钱给自己买命了吧。” “那我集团被砸怎么算?”老袁说:“那你跟加代算去吧。” “你说这加代也是的,平时大哥叫得可亲了,关键时候一点面子不给。” 老袁说:“你以为叫你大哥,你就真是大哥了?大勇还叫勇哥大哥呢!一样的,你不过是给自己买命罢了,用银行的钱给自己买命!那我退款怎么算呢?有些话我不好跟你明说,你这嘴不严,别给传出去了。叫你大哥,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哥了?你有大哥的样子吗?这事,你为加代考虑过吗?你要是早点拿钱,能有这事吗?你自己就认了吧。姓杨的,我告诉你,今天我把话撂这,这事到此为止。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你要再敢这个那个的,你别说我保不了你,我都得收拾你,明白没?你也不差这两个钱。回头找个时间,我帮你组个局,别人就不叫了,跟徐刚和加代一起吃个饭,聊一聊,把这事解开得了。” “行吧。”“走吧,走走走,我还得回广州。加代晚上还有事找我。”老袁回广州了。 徐刚下了楼就给加代打电话,和兄弟们一起吃饭去了。老海说:“我不走了,我还有事呢。” 加代也没管老海。 老杨垂头丧气地来到公司。刚到公司门口,就被老海带着一百多人围住了。老杨一看,“不是,我......” 老海手一指,“你怎么?下来!” 老杨下了车。老海问:“我是谁呀?” “老海。” 老海说:“楚大头的项目你他妈敢抢?今天我把你脑袋摘下来,你信不信?” “信。” “怎么办?” 老杨说:“我给钱呗。” “给多少?” “要多少给多少呗。” 老海一听,“你他妈挺痛快啊。” “刚被人收拾过。就那么点事呗。我要多少给多少。老海哥,你说话吧。” 老海说:“两千万。” “行,你跟我上办公室取去吧。” “你他妈真给假给呀?” “真给。走吧。” 上了楼,进了办公室。老杨说:“我就不给你弄现金了,我签个支票吧。” 老杨签了一张两千万的支票。老海不敢相信地接了过来。老杨问:“够了吗?” “够......够啊。” “海哥,够的话,我就不送你了。对不住了,哥们。” 老海愣了一会儿,说:“你不用反抗一下吗?” “不反抗,不用反抗,不就是钱的事嘛。给你!” 老海、老朱、老翁和大头下了楼,都不敢相信这是老杨。 加代当天晚上去广州办事,有老袁的帮忙,也很顺利。回到深圳后,加代把徐刚和兄弟们召集到一起。加代说:“我是当大哥的,但这声哥也不是白叫的。你们都听着,既然你们叫我大哥,我就得有当哥的样子,任何时候我都要维护自家的兄弟。到任何时候,我都会记得我们这帮哥们从无到有,从最开始挤在一个一百多平方的小表行里,一年累死累活能挣个八九十万,一百来万,十来个人分。一年下来,谁都剩不下多少钱,但我们没有散,我们越来越好,正是因为我们心齐,心和。不能因为我们大了,兄弟们就都只考虑自己了。那还是兄弟吗?所以说你大哥就得先做到这点。健子!” “哥。” “哥没有要跟你交代的。你认为这事行,我们就这么办。你要认为这事不行,你就说你想怎么样,哥全帮着你。大家都听你的。你要说打,我们就接着打,一直打到你解气为止。别人的话都不用说,你代哥直接替大家做决定。健子,解气不?” “哥,这事再往下办,即使把他打死,又能怎么样?” “那好,那就喝酒吧。明天大家都去看看丁健的兄弟。那老弟我也知道,虽说都挺默默无闻的,没什么名气,但每次办事,他们都过来。人家为什么来呀?也是心里有我们。谁不比谁高,谁也不比谁低,人是维出来的,情也是处出来的。要想人家尊重你,你一定要先尊重别人。” 兄弟们都点头称是。徐刚说:“代弟这话说得好啊。就像你们尊重我徐刚,我徐刚也特别尊重你们。干杯!” 第二天,加代带头去看了丁健那帮兄弟。 丁健把两千万全部给了老三。老三只要了八百万,一千二百万其他四个兄弟分了。 此事过后,老杨出门旅游了,一年多以后才回到深圳。 第1章 竞拍风云 并非只有平民百姓才热衷于占便宜,就连大富豪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眼中的便宜货远远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这天,亿万富豪上官林给加代打来了电话。“代弟,你能否回一趟深圳?” “有何贵干?” “中山后天有一场竞拍会,将出售部分破产企业资产,以及有关部门查封的银行抵押不动产。其中包括门面房、别墅、庄园、大厦等。这是内部消息,一般人并不知晓,朗文涛他们也不知情。有个老板跟我关系不错,给我打了电话。你回来一趟吧,跟我一起去,你有入场券。我只拿到了两张,允许我带个朋友,你跟我去看看能否捡到便宜。说不定会有好东西,你直接拿下就行!” “我去!有这等好事?” “你快来吧,跟着你林哥混准没错。代弟,我跟你说,你林哥就是金手指,点石成金,你懂的。你赶紧来吧!” “好嘞,林哥,我马上赶回来。” “你准备点钱。别让我给你拿,你自己带点。” “我知道了,林哥。那我先准备一下。” 加代已经有一年没查看自己的账户了。不算江林、左帅等兄弟的生意分红,加代通过替人办事、摆平事端、追债等方式攒下的活络钱已有一亿五千万。加代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钱,心中不免有些兴奋。 有了这笔钱,加代决定跟上官林走一趟。 加代将电话打给了丁健和郭帅。“你俩跟我走一趟。别告诉马三,也别告诉王瑞,就你们俩跟我回深圳。两三天就回来。千万别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尤其是马三,我要是带他去就麻烦了。他肯定会让我给他买点什么,千万别跟他说。” 丁健说:“那你能给我们买点什么吗?” “你们自己买,别指望我。” “行,哥,我们跟你去见见世面。” 人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加代发现王瑞和马三整天混在一起,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实在了,也开始变得贪财了。 加代没有告诉深圳的其他兄弟,自己带着两个兄弟来到了深圳,上官林派车到机场迎接,随后直接去了上官林在南山的公司。一进办公室,两人握手寒暄后,上官林问道:“你回来得挺早啊。” “一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就坐不住了,赶紧赶了回来。” “挺好。哎,你带了多少钱来?” “哥,我没多少。你知道我这些年跟这个要点,跟那骗点,攒了一个多亿。” “也没少攒啊,我去!前两年我带你在股市上挣的钱呢?” 加代说:“早就花光了。我也有投资啊!” “你投什么资了?” 加代说:“哥呀,你看你的投资都是看得见的,比如大楼、地皮、项目和股票,这些都是钱生钱。而我的投资是看不见的。” “什么意思?” 加代说:“我的钱都花在别人身上了。我把钱给珍花不也是投资吗?这叫情感投资。谁有事情,谁需要钱,哪个哥们缺个三瓜两枣的,过来找我借,我能不借吗?借了我还能要回来吗?那不就是给了嘛!我这样花的钱你都看不见,我自己都不知道。一年下来,我这种瞎钱花得可多了。” 大家都知道,加代这种钱花得太多了。那八个兄弟没钱给老九办丧事,只因说了一句认识代哥,代哥就给了五万。 第二天,加代跟上官林去了中山。路上,上官林说:“去了别冲动,是可以还价的。开价多少并不代表就是多少,可以谈的。有很多好东西,光是我知道的在三亚、广州的别墅就有很多,还有大庄园。那些门面房都是整条街出售的。只要有钱就行。” “明白,我听你的。” 当天中午,一行人到达了现场。拍卖会在一家顶级酒店举行,凭票入场。上官林、加代、丁健和郭帅在上官林朋友的引领下进入了会场,找了个位置坐下。放眼望去,整个会场里没有一个普通人,全是身家过亿的人,他们都是来淘便宜货的。有些有人脉的人,将拍卖品的照片挂在了会场里。 不一会儿,拍卖会就开始了。首先出场的是门面房居多,接着是办公楼、酒店、大厦。几个来回下来,加代没有看中的,上官林倒是买了不少,花了七千多万买了一栋位置不太好的大楼和两个门面。丁健和郭帅在现场大眼瞪小眼。丁健说:“这些也不适合我们啊。” 郭帅说:“真他妈也是。动不动就是几千万,最少也是两千万往上。这不是扯淡嘛。” 不一会儿,一件拍卖品出来了。有照片,是中山的一个庄园,面积五千多平方米,有前后院,还有假山,很漂亮。加代一看,说:“这个行啊。” 上官林说:“你多大呀?你买那干什么呢?给你爸住啊,还是给谁住啊?” “不是。勇哥喜欢这样的,早就让我给他弄一个,我这一直没遇到合适的。这中山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好地方,我自己还能买得起,我就买下来当礼物送给他。” “那你听听价格。” 不一会儿,报价出来了,三千五百万。下面开始研究了。突然,一只小手拍了拍加代的肩膀。加代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天津的云姐。“哎哟,大姐......”加代站起身和云姐握了握手。云姐说:“老弟,我大老远看就像你。” 加代问:“大姐,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卖个房子。” “你怎么在这边有房子?” “我老家就是中山的,我和我丈夫都是中山的。现在也不在这边住了,想把房子卖了,到天津再开一家分店。” 在拍卖现场,云姐表示准备将老家的房子卖掉,去天津开家分店。加代听闻后说道:“倒也还行。我来介绍下,这位是上官林,林哥。” “哎,林哥,您好。” “您好。”上官林回应道。 “哎,这位是丁健、郭帅,我就无需介绍了吧?”云姐和众人一一握了手。云姐问道:“代弟,你想要买啥呀?” “我这不正看着这庄园嘛,我想把它买下来送给我大哥。” 云姐看了看,嫣然一笑,问道:“打算花多少钱买呀?” “报价三千五百万。” “代弟,是真看中了?”加代回答道:“我看里面装修都是现成的,感觉挺合适。要是行的话,我就买下来。” “不用买啦。等会儿去吃饭,我写个合同,我就把这房子送给你。”这话让亿万富豪上官林惊愕不已,“送……送给她?” 云姐说道:“这是我老弟,人特别好。加代,姐跟你说,上次你在天津帮了姐大忙。姐现在的生意特别红火,而且谁都不敢来欺负我。这房子算啥呀?你别在这儿等着了。你要是买别的,我陪你坐一会儿。你要是不买别的,我们就去吃饭。我请各位吃饭,大家一起喝点酒。一会儿写个合同,办个手续,我就把这房子送给你。” 加代摆了摆手,“大姐,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这房子是你的呀?” “老弟,我不瞒你说,早些年我在南方做生意,就是因为丈夫被人打了。说句不好听的,他都残废了。原来我丈夫也挺厉害的,在这边开服装厂。一年也能挣个几千万。那时候钱也好挣,我们就买了个别墅。后来又把周围的地买下来,围起来,盖了个庄园。正好你喜欢,我就送给你吧。我留着也没啥用。” “不是,大姐,你这可是报价三千五百万呢。” “你听到的是报价。我的要价才一千多万。寄卖行不得多少挣点吗?而且还得留出砍价的空间。你别管了,我送给你。走,我们去吃饭吧。林哥,我们吃饭去。” 上官林一听,说道:“我正好也买完了,那就走呗。” 五个人从拍卖现场出来,到了对面的饭馆,进了包厢。云姐可不是一般人,非常会来事,让司机把酒倒上了。加代说道:“大姐,你听我跟你说,这庄园我是可要可不要。” “你是没瞧起大姐呀,还是觉得大姐缺这一千多万啊?我跟你说,你上次在天津帮大姐的那个忙,两个一千五百万都买不回来,甚至五个都买不回来。你帮姐那么大一个忙……” “不足挂齿。” 云姐一摆手,“你能这么想,姐不能这么想。老弟,那可是萍水相逢啊?你能那么帮姐,这算啥呀?姐那边也不是不能挣,夜总会这边还挺挣钱的。这算啥?你就别跟我计较了。你要是再跟姐计较,我认为你拿姐当外人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去寄卖行把特拉维夫撤回来。我俩明天中午签合同,今天就喝酒。大哥啊,我敬你一杯。” 上官林一看,云姐长得不算妖娆妩媚,但是挺有气质,显得高端大气。再加上云姐说话干脆利索,而且绝对是知恩图报的一个女强人。上官林也挺有意去接触的, 大家在一块喝酒,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简单提了几句。云姐说道:“老弟,你的消息挺灵通的。这个地方一般人可来不了。这是内部消息。” “是我哥带我来的。” “哦,林哥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搞点金融。” “哎呀,大哥,厉害啊,人才。一般人搞不明白这个。” 上官林摆了摆手,“我也是小打小闹。” 上官林也不像以前那么趾高气昂了,反而摆出了谦卑的姿态。当天晚上吃完饭喝完酒,上官林和加代准备回酒店。云姐说道:“代弟,明天中午我俩签合同。”话音未落,云姐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寄卖行老板打过来的。云姐说道:“代弟,你们先回去吧。” “行,云姐,明天中午见。” “行。你们去酒店吧。哎哎,我接个电话。” 加代和上官林离开了。云姐一接电话,“哎,李哥,你说。啊……我小云。谁呀?” “云啊,中山的那个叫什么万鸿宝还是万晨宝的,我记不住了,就是中山的那个大宝。说跟你认识。” 云姐一听,“他啥意思呀?” “不是,你俩有别扭啊?” “我老公的腿不就是他给打折的,工厂不就是他砸的吗?你说有没有仇?他找我啥意思?” “他看好你家庄园了。他说不知道是你家的。他相中了,让我跟你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便宜点,他要买。” “你跟他说我不卖了。啊,对了,李哥,我忘了跟你说了,这个庄园我不卖了。我遇到了一个老弟,我送给他。” “送给他?哎哟,我的妈,云啊,你就是大手笔啊。什么老弟啊,一千多万说送就送了?” “我一个恩人,你就别管了。大哥,明天中午我去找你去,我把手续撤回来,把房产证拿回来。明天中午你等我。” “不是,真不卖了?大宝说给两千万。问你两千万能不能商量。” “两个亿我也不卖了。好了。”说完,云姐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十点多钟,云姐来到了寄卖行,一摆手,“李哥。” “哎,云。”两人一握手,“起得挺早啊。” “我这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我把手续撤了,你把房产证给我,我不卖了。” “不是,云,你听我说。这是个好价钱啊。不管他之前跟你老公怎么样,你标价才一千五百万。大宝说给两千万。他跟你老公有点仇,你多挣他五百万多好啊。对不对?” 云姐说道:“我都已然应诺送予我弟弟了,做人岂能出尔反尔呀!” “那是两码事。你若是青睐你老弟,你送他个其他的呗。你这玩意儿……不瞒你说吧,我已然答允大宝了。” 云姐一听,“不是,又非你所有,你应承什么?” “你瞧瞧你也是的,我不也是看着你焦急出售嘛。” “大哥,我何时说过我焦急出售了?” “这样吧,我跟他约好了,说你中午过来寻我。他一会儿就能到,你俩聊聊。不管怎样说,他还请我吃顿饭,给我购置不少物品,让我把这事撮合成功。你俩聊聊吧,别让我传话了。” “李哥,我发觉你也是个人才。卖不卖岂是由我决定的吗?你替我做主干什么呀?” “我没替你做主,我不也是出于好心吗?你这女人也真是的。”说话间,老李的电话响起,拿起来一看,“哎,来电话了,你稍坐一会儿。” 电话一通,“大宝,我在办公室呢,正好小云也来了。你上来吧,你跟她聊聊。手续在我这儿呢。好好。”挂了电话,老李说:“你稍坐一会儿。” “不是,我跟他聊什么呀?” “你看看你这人也是的,你稍坐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说着话,办公室门被推开了。大光头,四十四五岁,挺着大肚子,花臂,大宝领着六七个兄弟走了进来,一个个皆是文龙画虎。 大宝一摆手,“哎呀,我艹,云,多少年没见了,来,让我亲近亲近。” 一身白裙的云姐本能地往后退。大宝说道:“你看看,你个小样还躲我,当年我俩背着那高大上的你老公还少亲热了?” “你他妈少放屁!我何时背着我老公跟你亲热了?” 大宝嬉皮笑脸地说:“你看看你这鸟样……哎呀,行。李哥,跟她说了吗?我要买。” “我说了。她说不想卖。你跟她谈谈。” “咋的?云,为啥不想卖?我的钱脏,还是我的钱不是钱?” “我就是不想卖了。李哥,你把手续给我,我这边还有事呢,朋友在等我呢。” 大宝一摆手,“你别着急走。不是,你啥意思?你说明白你是撅我呀,还是存心打我脸呢?我给少了吗?你要说我给少了,你说个价。我听李哥说了,你要价一千五百万。” 云姐一听,“不是,李哥……” “大宝跟我关系也挺不错的,卖给他得了。” 云姐脸一绷,说道:“我发觉你他妈真有病,我不卖了。把手续给我。大宝,我跟你说,当年的事,你恐怕忘却了吧?我他妈记忆犹新,你怎样到我家的,你怎样玩弄我老公的,你从我老公手里借钱,现今你还欠我老公六百多万。我老公跟你索要,你殴打他,你把他工厂给砸黄了。我老公如今两条腿是残废,你知不知道?” “那是你老公该打。当时我说明白没有?我说这钱你要是借给我,你就别着急讨要。他可倒好,追着屁股打电话,搞得好像我还不起似的。我一生气干脆就不给他了。他找我,寻衅不收拾他,收拾谁呀?当关我一帮哥们的面大呼小叫,我不打他?小云,我能收拾你们一时,我就能收拾你们一世。说句难听的,我他妈就是一个地痞。明白吗?你别跟我提脸面不脸面的,我都不在乎。招惹上我这种人,你甩都甩不掉。痛快一点把庄园卖给我。你要是不卖给我,这事就大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买这个庄园是送给我大哥的。你他妈还要送人,你送给谁?你要是送人,我第二天就一把火将它烧了。你信不信?怎么着?立个字据。李哥,把笔和纸拿来。” 老李说:“行。云啊,李哥是过来人,你还能惹得起大宝啊?在中山谁不知道大宝啊?手下的兄弟杀人放火无所不为。” “你他妈少瞎扯我。” “不是说你,宝哥嘛。我来立个字据,你俩签一下,我当个证人。” 云姐怒视着老李。老李一看,“不是,云,你啥意思?你跟李哥犯浑啊?” 大宝手一指,“你啥意思?小云,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个女的,我不敢打你?你给我把名字签上。我立马把钱转给你。我这次不欠你的。” 云姐说道:“我打个电话行吧?” “叫人啊?” “我打个电话行不行?” “你打吧。我看你叫谁。” 云姐拨通电话,“哎,老弟啊。” “哎,大姐啊,中午还一起吃饭吗?我等你呢。” “你打电话给那个林哥呗。” “你等一会儿啊,我给你找他去。” 加代把电话递到了上官林手里。上官林一愣,“干什么呀?” “说找你,你接电话。” 上官林一接电话,“老妹儿。” “哎,林哥,你好。我是昨天那个小云。” “我知道我知道。怎么了?” “我现在偷偷摸摸给你打个电话,我这边有不少人呢。林哥,你看你做金融生意的,你在中山。认识不认识大哥级的人物,社会人?” 上官林看了看加代。加代问:“说什么?” 上官林不解地看着加代,“是叫你找我呀?” “啊,叫你接电话。” 电话里,上官林说:“认识啊。干什么?” “林哥,那这事你就别让我代弟参与了。他是北京的。在南方这边他也不认识人。林哥,你能不能找找关系,中山有个叫大宝的,把我堵在寄卖行了,不让我出去,说要买我的庄园。我都已经应诺送给我代弟了嘛。” “哦哦哦,我以为什么事呢,你等着我,我现在就过去。” “林哥,你……” 上官林说:“我去就行,等着我吧。” “好嘞,林哥,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上官林挂了电话。 加代问道:“她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不情况的,人家说不让你参与。说找个当地有影响力的社会大哥。” 加代一听,“找社会大哥?找谁呀?” “不就是找我嘛!” “你是社会大哥呀?” 上官林说:“我不是大哥,我他妈的是谁弟弟呀?” 加代笑了笑,“干什么呀,什么事?” 上官林说:“跟着走就行了。”上官林一指丁健和郭帅,“正好你们俩在。帅子,说实话,你的拳脚功夫能打几个?” “林哥,没数过啊。” “十个八个的没问题吧?” “没练过的还行。” “哦。健子,你能打几个?” “允许使用武器吗?” “允许。你不是带了吗?” 丁健说:“我带枪刺了。你后备箱没有枪吗?” “我都忘了,我后备箱有枪。你俩去我后备箱把枪带上,我带你们过去。代弟,你就别去了。” 加代一听,“你们这是要打谁呀?林哥,你有事啊?” “哎呀,你......你也跟着去吧。去了之后,你别出声。加代,你听明白没有?给林哥我个面子。”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事啊?怎么还瞒着我呢?这俩是我兄弟。” “哎呀,你就别问了。走走走。” 丁健和郭帅从上官林的后备箱里拿出了两把十一连发,礼盒包装,还带有花纹。” 丁健一看,“哎哟,我草,这枪真漂亮。” 上官林问:“喜欢吗?” “定制的吗?” 上官林说:“私人高端定制。好几万一把呢。” 丁健一听,“真牛逼。” 办公室里,大宝说:“怎么说?你叫的是谁?来不来?” 云姐说:“马上就到。五分钟。” 大宝一听,“李哥,他能找谁呀?” “我不知道。” 说话间,办公室门被推开了,一身白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大背头,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的上官林走了进来,“云啊。” “哎,林哥,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加代也跟着进来了。 云姐一看,“呀,代弟......” 加代摇了摇手,并且指了指上官林。上官林一摆手,“不用他。谁在这闹事?云,谁不让你走?” 云姐一指大宝。大宝一看,站了起来,身边的六七个兄弟也都站了起来。 大宝问:“什么意思,哥们儿?” 上官林往前一走,来到近前朝着大宝的脸上吐了一口烟,说:“装 b 呀?好装 b 啊?” 大宝朝着上官林身后看了看,丁健和郭帅抱着膀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只要是在道上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不好惹,带着一股杀气。 大宝说:“我没装 b 呀。我跟小云早就认识。我要买她的庄园。” “不卖给你行吗?我听小云说,不卖给你,你就在这装牛逼。有这事吗?你怎么这么牛逼?你身上的刹车印是怎么回事,你他妈的装流氓啊?你是流氓吗?” 老李说:“哥们儿啊,你听我给你解释一下。” 上官林手一指,“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是这个寄卖行的老板。你说我算个什么?先生,我们都是有素质的......” 上官林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俏丽娃!”老李被打得一个踉跄。 云姐在加代身边说:“代弟,你长得小,又瘦,别往前上,姐护着你。” “行行行,姐,没事。” “代弟,没事,你别怕。” 加代呵呵一笑,“我怕他妈的什么呀?” “你在北京挺厉害。来南方了,低调点。我们听林哥的。” “啊,行。” 大宝手一指,“哥们,有话好好说啊,这是中山。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大宝。你在中山社会上打听打听......” 上官林又是一个大嘴巴。大宝一看,“不是,你他妈的......”大宝一回头,“你们他们看着啊?” 身劶的七八个兄弟手一指,“你们什么意思?” 郭帅和丁健不约而同地把十一连发抽了出来,往前一指,“怎么的?你们要动手啊?” 丁健把枪刺也拔了出来,“你要上吗?” 一个小子说:“我......我......” 丁健的枪刺唰的一下划过了那小子的脸。那小子一声惨叫,鲜血顺着手指缝流了出来。大宝一看,吓傻了。丁健用带有鲜血的枪刺啪啪拍了拍大宝的脸。 上官林夹着雪茄的手一摆,“别动。”对大宝说:“抬起你的狗头!” 大宝抬起了头。上官林说:“老子叫上官林。这一片,这一左一右。你他妈的要是认识我。你要是不认识我,我就把你送进火葬场。你问问管这一片的城隍、土地爷、乃至阎王爷,他们都认识我。你知道我一年立多少个坟头吗?” “不知道。” 上官林骂道:“小 bz,你他妈的还纹个二龙戏珠。你戏谁呀?你哪里够龙?”上官林朝着大宝脸上吐了一口烟,“好几万一根的雪茄,你见过吗?”说话间,上官林将点着的雪茄戳到了大宝的脸上。大宝一声惨叫。 上官林手一指,“都给我跪下!”六七个小子跪下了,大宝没跪。丁健朝着大宝的脚下呀的开了一枪。大宝吓得往后一退,“哎......” 丁健手一指,“跪下!”大宝也跪下了。 上官林一转身,“云啊,还有谁欺负你了?林哥今天一站解决了。” “林哥,有个事我不知道能不能说。” “没事,但说无妨。” 云姐说:“他当年就欺负过我。代弟,这是你哥哥,你看这话我能说吗?” 加代一摆手,“没事,你说吧。” 上官林问:“怎么回事?” 第2章 挑衅 第1章发错了在二十一卷里,抱歉了!麻烦看书的老哥给我好评。 没等云姐把话说完,上官林转过身喊道:“丁健,把他腿给我卸了。” 大宝一听,“哎,哎哎......大哥,别别别.......”只听哐哐两声,大宝的两只膝盖就遭了殃。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直喘气的份儿。上官林问:“小妹,还有什么事?你说。” “没没事了,林哥,这......” 上官林一听,“那行了,没事就行。”一指老李,“来,你站起来!” 老李哆嗦着站了起来,“大哥。” 上官林问:“我叫什么名字?” “上官林。” “哎,不错啊,挺有悟性的。来吧,我们来谈谈。我这个妹妹在你这边寄卖东西,你给我妹妹什么好处了?” “这......我这......” 上官林一摆手,“今天呢,我妹妹不好意思说。我替我妹妹说吧,你当着我的面,给我老妹一千万。现在就写,写出一千万,账就结清了。为什么跟你要这笔钱?两个原因。第一,你刚才帮大宝了。第二,你狗仗人势欺负我妹妹了。你要是不想你的两条腿跟他一样,你就拿钱买腿。现在就买,我现在就卖。” 老李看向云姐,“云啊,我这......” 上官林手一指,“我跟你说话,你就不要看别人,看着我。拿钱!不拿钱的话,两条腿马上就没。我另一个兄弟还没表现呢。” 郭帅往前一来,“怎么的?要不要试试我的手法?” “我写,我写。”老李签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上官林拿出来,看了看,“云啊,满意吗?” “林哥,这太满意了。” 上官林一摆手,“走!房产证、手续别落下了。” 云姐把房产证以及相关材料全部拿到了手里,一帮人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上官林说:“你们跪着的,打个 120,别让你们宝哥没了。”上官林一摆手,“走!” 到了饭店,进了包厢,云姐满上一杯酒,“林哥,这杯酒妹妹敬你。” “哎,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瞒妹妹说,昨天哥哥我是有意隐瞒了身份。我怕我说多了,妹妹你害怕。” 云姐一听,“是吗?大哥......” 上官林说:“我是三亚王。这一点不瞎说。怎么说呢,如果你有时间去三亚,可以打听打听我上官林。来吧,来,妹妹,我俩干一杯。” 加代、丁健和郭帅在旁边像木偶一样,都没有说话。上官林和云姐连续干了好几杯酒。云姐在卖房合同上签上了名,“代弟,你也把名字签上。从今天开始,庄园归你了。” “大姐,你看多少钱......” “哎呀,林哥帮我这么大个忙。我还能要钱吗?昨天就已经说不要钱了,林哥今天还帮我要回来一千万。代弟,今天多亏你这好哥哥了。代弟,我这么一看,你身边贵人多呀。” 加代点点头,“啊,确实。” “今天在中山,有这个好哥哥。上次在天津有武爷。你听姐一句话,以后自己不要打架。有这些好哥哥就行了。以后姐也罩着你。” “姐,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快签字吧,就给你。” 加代在合同上签上了大名,“姐,那就谢谢了。有需要代弟的地方,你就说话。” 云姐说:“林哥,你看我跟代弟这种关系。以后我们的关系也得好好处啊。” “没问题。老妹,一丁点问题没有。我们就好好相处。” 当天中午吃完饭,上官林说:“先别走,你们陪我云看看我买下的门面和大楼。”一帮人下午陪林哥去看收获了。大宝到了医院,两条腿全给截肢了。 大宝的大哥叫赵利,人称利哥。曾几何时也是个公子,能够跟杰哥、刚哥掰掰手腕的人物。 大宝把事情告诉了利哥。利哥一听,“是上官林啊?” “上官林。” “我知道这个人。你怎么能惹他了呢?” “大哥,我没惹他。我能敢惹他吗?他们进门带响子的,我哪敢惹他们啊?他直接把我腿摘了。” “这样吧,上官林,我来找他。但是你以后也要记住了,少招惹上官林。他人脉也挺大的,而且他钱大,知道不?这事我可以替你出头,替你要个说法,以后你不能再找他了。这事我替你出头,他得给我几分薄面。” “明白。大哥,我主要太他妈憋气了。大哥,我两条腿都废了,以后我是残废了。” “行,我知道了,我回中山一趟。”放下电话,利哥带了接近两百人从广州回到了中山。先到医院看望了大宝。利哥也气得咬牙切齿,打得太狠了。 上官林、加代和云姐等人在酒店,准备住一晚,次日回深圳。加代心里有苦说不出。如果不是上官林,是其他的人,加代早就撅面子了。林哥嘛 ,装就装去吧。 利哥把电话打给了上官林。“你好,上官理事长。” “哎呀,利哥呀,你好你好。” “你好!一晃我们得有好几年没见着了吧?” “有了,绝对有了。” “你还在忙股票、金融啊?” “除了这个,我别的不会干啊。” 利哥说:“我听说你来中山了。我就是中山本地的,你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呢?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好请你吃个饭啊。带多少朋友来的?” “我就身边几个哥们,过来办点私事。” “有个事我想打听打听,上官理事长应该了解点内情吧。” “什么事?” 利哥说:“我有个弟弟叫大宝,两条腿不知道被谁掐了。我心里很不爽。我想问问你,是谁干的?” 上官林直接说道:“我干的。” “哦,我还以为是谣言呢。别人跟我说是你干的,我都没相信。我说我得当面问问。 大宝专为利哥收账要账,而且利哥手中众多项目都是大宝帮忙讨要而来。电话中,利哥言道:“老弟呀,既是你所为,那我想问问究竟多大仇怨啊?明知是我弟弟,你还将他废掉,这不等于卸我一条胳膊吗?” “哦,利哥,人是我打的,你啥意思?要如何办呢?” “如何办,总得有个说法吧?你在哪呢?我去找你吧。” “不是,利哥,你就直说,是要打我呀,还是怎样?” “我得先见到你呀,对吧?你跟我说个地方吧,我去找你。” “我在深圳,你来吧。” “深圳什么地方?” “我在南山区,你过来吧。” “那行,你等着我啊,我这就过去。”利哥挂断了电话。 上官林随即从自己房间出来,来到隔壁房间门口敲门。加代在里面问道:“谁?” “我,你林哥。” 加代把门一开,“干啥呀?” “小云呢?” “不知道。或许回房间休息了吧。都这点儿了,还不睡觉。” “出事了。” 加代一听,“出什么事了?” “赵利,你听过没?” “没听过。” 上官林说:“他原先也是广东这边挺厉害的人物,广东的三公子。” 加代一听,“三公子?” “嗯,但他家老爷子不在了,他就没这身份了,不过为人处世也挺厉害。这些年混得挺不错。说那个大宝是他兄弟,要找我。” 加代说:“找你就找你呗。” “他找我不得打我呀?你不怕他呀?你不是三亚王吗?” “你少扯。” 加代说:“不是,你三亚王,你还怕他呀?你打他呀。” “我拿啥打他呀?你快想想办法。” “我想啥办法。他找你,又不是找我。你白天那阵势不是挺硬嘛,完全大哥级的。” “加代,你玩我呀?我都懵圈了,我现在心里直打怵。他问我在哪,我说在深圳。我们怎么办?是回去还是咋说?要不要找人?” 加代问:“这人是谁呀?带人来的?” “我不知道啊。” 加代说:“那走吧,回深圳吧。在中山我也没人。你跟我说也没用,我这也没兄弟,只能回深圳。” “走走走,回深圳。” 加代说:“现在走啊?明天走呗。” “什么明天啊?今晚要是被他们堵住呢?那不就完了吗?” “那回深圳就有用啊?” 上官林说:“回深圳,你不是好使吗?” 加代呵呵一笑,“回深圳我也不行。” “你别放屁啊。回深圳你不是牛掰嘛。” 加代看上官林连吓带急出了一头汗,笑着说:“走走走走,我穿个衣服。” 上官林又去把云姐的门敲开了。云姐问:“林哥,怎么了?” “老妹,今晚有点急事,你赶紧跟我们下楼,回深圳去。” “哦哦哦,走吧。”话刚说完,赵利就把电话打给了云姐,“哎,你好。你叫小云啊?” “你哪位呀?” “我叫赵利。大宝是你带人打的啊?” “我......我......” “你等着。一会儿,我去找上官林,我希望你也在。你一定要在现场,否则过后我还得抓你。正好借今天这个机会,把这事都了结一下。”说完,赵利挂断了电话。 云姐赶紧跑过来,“林哥。” “哎哎,这么紧张干啥,怎么回事?” “我刚接个电话、” “谁呀?” “一个姓赵的,叫赵利。” “说什么呢?” “说要找我。” “没事,回深圳。回深圳就平安无事了。” “林哥在深圳厉害呀?” “哎呀,你林哥在深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走吧。” 下了楼,上了车,风驰电掣,直奔南山,来到了上官林的公司。看着那富丽堂皇、高端大气的公司,云姐说道:“我的妈呀,林哥,这装修得花多少钱啊?” “哎呀,不到一个亿啊。我这一个屏风差不多三千万了。” 进到办公室,云姐问:“林哥,赵利是什么人呀?” “是什么人又能怎样?让他来就是了。”话刚说完,赵利的电话过来了,“上官林,我这边还有半个小时到你公司啊,希望你在公司等着我。你别走好吧?” “我等着你呢,你来吧。你带了多少人?” “我带的人不多,我只带了几百人。我找你是想当面聊聊。上官林,我并没有打你的意思,我是带了人,但是我希望我们好好谈谈,明白吗?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我不想为难你,更不想为难你。” 上官林看了看加代,对着电话说:“你......你带几百人?” “对呀。你等着呗。”说完,挂了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加代和云姐都听见了。加代只顾抽烟,不说话。上官林转过身,“老妹儿,你坐一会儿。加代啊!” “嗯,林哥。” 上官林没脾气地说:“他......带几百人来。你......是吧?” 加代问:“怎么的?” 上官林说:“你打电话呀。” “打什么电话?” 上官林一听,“你,啊,干啥呢?玩呢?打电话呀!” 加代说:“不是,你就办吧,我一会儿回去。这不是找你吗?” “干啥呢?老妹在这坐着呢,你这是干啥呢?打电话叫人。” “林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上官林想发火,又不敢提高嗓门,拖着长音说:“怎么回事?这跟我干啥呢?啊,加代呀,闹着玩呢?一会儿人到楼下,就出不去了。快点!” “不是。林哥,你是三亚王,来几百人算个屁呀?他能把你怎样呀?” 上官林一听,“你他妈的真是的。我打电话。” 加代问:“你找谁呀?” 上官林没说话,拨通了电话。 上官林拨通电话讲道:“江林啊。” “诶,林哥。” “我在公司呢,我这边有点状况。有个叫赵利的,说要过来找我,还扬言要打我。你把人手备好,把左帅、耀东还有西村那帮兄弟都集合起来,到我公司来。给我撑撑场面。” 江林听闻,回答道:“哦,那我给代哥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 “不用,你代哥就在我旁边,不用跟他讲。” “那可不行,我得向我哥请示呀。不是说叫人就叫人的,我得跟我哥说一声。” “你看你这家伙......” “不是,林哥,你先挂电话,我给我哥打个电话。”江林挂断了电话。 上官林将电话扔到桌上。云姐像是瞧出了些端倪,讲道:“代弟啊。” “诶,云姐。” “我多少能明白一些。” “你明白啥呀?” “你在深圳挺厉害呀!” “我厉害啥呀?是林哥厉害,林哥这不正在调人嘛。”说话的当口,江林的电话打了过来,加代接起电话,“江林啊。” “哥,你看我要过去吗?你不用过来,等消息就行了。” “好,好嘞,哥。” “不过......” “明白明白,哥,我懂你意思,我先把人备上。” “好了。”加代挂断了电话。 上官林见状,开口道:“不是,加代,你不叫人啊?” “我叫人干啥呀?不用叫。来了又能怎样?没事的。” “不是,我发现你这家伙......”话还没说完,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赵利的电话也打了过来,“上官林,你下来,我在你公司门口了。”上官林立马挂掉电话,透过窗户往下瞧,五十来辆车停在门口,阵势已然摆开。上官林说道:“人来了。” 加代应道:“来就来呗。走,下去看看。” 云姐问道:“我跟不跟你们下去啊?” 上官林没吭声,加代也没回应。云姐便跟着下楼了。 到了公司门口,赵利把手往前一伸,“上官林,过来,我在这等你呢。”说话间,利哥朝着前面走来。 上官林这人喜欢装 b,实则胆小,没啥真正的魄力。加代站在门口一声不吭。望着对面的阵型,上官林头皮有点发麻,但还是朝前走了两步,两人一握手。上官林说道:“人没少带啊!” “我不带这么多人不行啊,你上官林厉害呀。怎么个说法?是在这谈,还是换个地方谈?” “你要打我啊?” “我不打你。电话里不是说明白了吗?我来找你就是要个说法,你看大宝的事怎么解决?你是给我拿钱还是怎么办?” 上官林接不上话了。赵利手一指,“你是那什么云吧?过来,不就是因为你,才打了我弟弟嘛?你过来。” 云姐本能地看了看加代。加代一看差不多了,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一摆手,“你是赵利啊?” 赵利一看,“你是谁呀?” “我是加代。” 赵利一听,直接越过上官林,来到加代跟前,上下打量一番,“你是加代?深圳加代啊?” “认识我呀?” “你好你好,老弟,我太听过你了,一直想找个机会能跟你接触接触。没想到今天这种场合遇见了。你跟上官林什么关系?” “这是我哥哥,我朋友。” “啊,哎呀,这你看巧了,握个手吧,兄弟。”赵利主动伸出手,“兄弟,你好。” “你好。” 两人握了手,赵利说道:“兄弟,你在这更好办了。你是有名的深圳仁义大哥。今天你在这,你给评评理。上官林把我弟弟......” 没等赵利把话说完。加代讲道:“你弟弟的事我清楚。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云是我姐姐。你那个兄弟做得太过分了。他以前就跟我姐有仇,他当年把我姐夫两条腿打断了。这回揍他,是报仇,报当年的仇。利哥,这个账能算明白吧?” “报仇?” “对。” “这个我可真不知道。报谁的仇,我可真不明白。现在我知道的就是我弟弟大宝被打得两条腿粉碎性骨折,腿都没了。你看这事......” “利哥,你可能不太明白。我跟你说啥意思呢?打他是正常的。我认为这都打得轻了,他把我姐夫两条腿一样打残废了,而且还把我姐夫的工厂给砸了。今天把他打成这样,算是留面子了。要不然,就直接销户了。” 上官林听加代说话了,又开始神气起来,双手一抱膀子,说道:“对呀。要不然,肯定就要他命了。” 赵利斜眼瞧了瞧上官林,问加代:“照你的意思,什么说法都不给?” “肯定不给。” 赵利说道:“那我今天来多余了?” “不多余。来了,我们就交个朋友。一会儿我安排地方吃个饭。你要想了解这事,一会儿让我姐给你讲讲当年发生的事。当年你弟弟怎么打的我姐夫,今天为什么去揍他,当面跟你聊清楚,省得你心里边还不明白,将来以后再找麻烦,那就不好了。今天就先明而后不争。” 赵利一听,“加代,今天我不冲你,我冲上官林。上官林啊......” 加代一摆手,“你不用冲他,你冲我。你弟弟是我让打的,打你弟弟的人也是我的兄弟,你直接冲我就行了。” “加代,我不想跟你结仇。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们虽说没接触过,但是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今天带了两百来人过来,你要说你加代今天一点面子不给我,肯定不行。说白了,我今天就是硬要,我也要个面子,要个说法。” “你要得了吗?” 赵利反问:“你觉得呢?” 加代说道:“我觉得你现在要是走,那就拉倒,我也不为难你。你要是不走,我叫你走不了,你信吗?” 赵利说道:“试试呗。我把上官林的公司砸了。” 加代侧身一闪,手指一点,“你砸啊。你要是砸了上官林的公司,我保证你活着走不出深圳。来,我不拦你,你砸吧。” 上官林在一旁,目光在加代和赵利身上来回扫视。局面瞬间僵持不下。赵利心里没底了,说道:“加代……” 加代一摆手,“别叫我加代。你砸不砸?你要不砸,就赶紧走。你要是砸了,我就在这儿看着。” 赵利说:“这事可大可小……” 加代说:“你砸不砸?” “我真砸了,你能怎样?加代,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知道吗?” “那你别砸,也别走。”说完,加代拨通电话,“江林,你们过来吧。” “好嘞,哥。” 加代又拨通另一个电话,“海哥。” “哎,代弟。” “在不在南山?” “在呀。” “你没休息吧?” “没休息。” 加代说:“上官林公司门口来了一伙外地人,要揍我,你快过来。” “谁呀?” “你别管是谁,赶紧过来。” 加代当着赵利的面打了两个电话。赵利知道在深圳和加代动手,自己肯定走不了。赵利说:“加代,今天我什么都不说了。你叫人了是吧?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惹不起你。我走,我带人走。但你记住,这事我记下了。” “你不用记着,我让你砸,你不砸。我把话放这儿,你可以砸。你要是砸完能解气,那就砸。” 赵利说:“我砸完之后,你不会报复我吧?” “那肯定会。我都告诉你了,打你弟弟是正常的,但你还要砸公司,那我能不揍你吗?” “行,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好,加代,路还长,我们走着瞧。上官林,你也别得意。” 上官林说:“我就这样,你能怎样?” 赵利又指了指小云,“好啊!我走!” 赵利一转身,身边的几个兄弟说:“利哥,我们就这么走了?” “那还能怎样?” “打他呗。我们有两百多人,他们才几个人。” “你知道那是谁吗?”“不就是加代吗?他还能有三头六臂?” 赵利说:“打完之后,我们还能离开深圳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上车,先回去再说。” “哥,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了。就他们几个人在门口……” 话没说完,只听哐哐几声,“谁跟我哥装 b?”左帅开着悍马冲了过来。 赵利一看,“赶紧走,快点!” 两百多人跌跌撞撞地上了车,疾驰而去。左帅的悍马轰地一声停在加代面前,头伸出窗外,“哥,追不追?” 加代一摆手,“不用了。下车,给你介绍个朋友。”……陈耀东、老海、小毛、麻子也都到了。加代把云姐一一介绍给他们。此时,云姐终于明白了,但加代到底有多厉害,她还是看不透。 江林问:“哥,赵利怎么回事?不行的话,明天去广州抓他。” “明天再说吧。海哥,你先回去吧。” 老海说:“代弟,我了解赵利。他要是敢装 b,我马上砍了他。” “我知道,先这样吧。” 把叫来的人都打发走后,加代说:“林哥,我回去了。” “他那边……” 加代说:“他要是再找麻烦,就来找我。你不用管了。云姐,你该回天津了。这边的事你也不用太操心了。” “代弟啊,现在没有外人,姐问你两句话。” “你说。”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云姐说:“你绝对是社会大哥。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公子哥。” “云姐,我确实是混社会的。当初在天津帮你,也是觉得你人不错,很实在。今天你问了,我就跟你说实话,我确实是玩社会的,而且是从深圳起家的。我不敢说大话,这附近可能还没有我摆不平的事。我就不挽留你了。你回天津吧。代弟送你一个庄园,就当是欠你一个人情。云姐,以后有什么事需要你弟弟帮忙,尽管开口。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江林,你送云姐去机场,给她买头等舱回天津的机票。” “好的。”江林点了点头。 加代说:“云姐,我就不送你了。我得想想怎么处理和姓赵的之间的事。” 加代知道赵利不会善罢甘休,但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式。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加代的电话响了,电话一接,“什么意思?” “兄弟,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 “说吧,怎么谈?” 赵利说:“昨天你那么做,我给足了你面子。我要是不走,可能在上官林公司门口就得打起来,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你想说什么?你是想告诉我,你和我差不多,还是你不怕我?” “我们别扯这些没用的。加代,论社会地位,我可能确实比不上你,你是职业混社会的,我是公子哥出身。我就问你一句,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可以,你说吧。” “我们交个朋友。加代,我赵利不敢说大话,在广东我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你认识的人,我也认识。我就不提是谁了。说实话,你得罪我,没什么好下场。你不如跟我交朋友,别管上官林和那个女人的事。我也知道她送了你一个庄园。加代,只要你答应不管那个女人,她送你的庄园,我送你五个。” 赵利自觉给了加代极大的颜面,可加代却除了拒绝,还是拒绝。赵利觉得加代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赵利说道:“我打算收拾上官林和那个女人,给我弟弟出一口气。行不行?要是你能帮我办成这件事,那我们以后就是哥们儿。你有啥需求,利哥我,你吭声,你瞧利哥我咋对你。” “说完了?” “说完了。你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赵利,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俗话说事不过三,你这是第二次跟我谈这事了。我依旧当你啥也没说。要是还有下一回,我就直接去广州找你,听明白了吧?”“说句不好听的,上官林和那女人,你都要管?”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那是我朋友,你说我管不管?” “我俩结仇了,你知道吧?” “随你便。你觉得自己够段位,还是够资格?你想怎么玩都行,我陪着你。” “行。那就事上见。” “行,我等着。”加代挂断电话。 赵利气坏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左思右想,拨通电话,“贵哥,是我。” “哎哟,大利啊。有啥事儿?” “贵哥,咱哥们儿之间有啥说啥。你就说当年你在这儿的时候,兄弟我对你够不够意思?” “够意思,绝对够意思。” “那时候你是大公子,我是三公子。那时候你喊一声,兄弟我啥事儿没为你做,啥事儿没给你打先锋?” “我知道。咋的了,遇上难事了?” 赵利说:“这些年老爷子不在了,我没依靠任何人。我也没给贵哥你添过啥麻烦,就全靠我自己。贵哥,这次我是真挺生气的。” “出啥事儿了?” “你跟加代是不是也认识?” “认识。” “我把事儿跟你说一遍......”赵利将这两天的事跟贵哥讲了一遍。贵哥说:“大利啊,你说这个事,你叫我说啥好呢?你叫我给你想啥办法呢?加代跟我关系也不错,一口一个贵哥地叫着,那也是我兄弟。你说我是向着你不向着他,还是能向着他不向着你?这事你找我是找错人了。这事我不管。” “贵哥,你念在我十多年在你身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现在是我不想把事闹大。你觉得不怕他呢?贵哥,我是想跟这人交个朋友。我想让贵哥你帮我搭个桥。” 贵哥一听,“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可以替你说说。但你要说打架,指望我帮你对付他,那不行啊。” “你帮我搭个桥就行。” “行,正好我明天回广州。你等着我吧。我回去之后把他叫过来,一起吃个饭。” “那太好了。贵哥,我等你回来。” 次日,大贵真的回来了,先跟赵利见了面,随后就给加代打了电话。 “代弟呀。” “哎呀,贵哥。” 大贵说:“我回广州了,今天晚上找你吃饭。有时间吗?” “有时间,贵哥。” “那你来吧,就在广州。你到广州,我告诉你在哪个位置,我派我司机接你。” “行,贵哥。” 放下电话,大贵说:“大利,晚上加代来,我帮你说说可以,但是你必须跟加代实打实......” “我知道。” 很快到了晚上,加代带着江林等兄弟,给贵哥带了不少礼品。到了包厢,大贵一个人坐在里面。加代一摆手,“贵哥!” “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啥?” “贵哥,应该的。” 礼品一摆上,大贵说:“行了,我老弟有心了。” “哥,在云南还行啊?” “挺好的。你先坐下。弟兄们先出去吧,到隔壁包厢吃饭去。” 兄弟们都去隔壁包厢了。大贵说:“代弟,赵利跟你熟吗?” “挺熟的。” 大贵说:“我不管你俩有啥矛盾,有啥隔阂,这人曾经在我手下十多年,也是冲锋陷阵,很多事都是打头阵的。贵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们俩能好好相处。” “贵哥,我......” 大贵一摆手,“你听我说完。这人没啥坏心眼,就是心眼小点,但人不坏。要是这人不行,你说贵哥能亲自回来一趟吗?我不是强迫你怎样,我就是给你个忠告,交下这个朋友,将来不也是多条路吗?何必在这儿给自己树个强敌呢?” “行,贵哥,我听你的。” “那你坐着。”大贵朝着门口喊道,“赵利啊,进来!” 门一打开,赵利一摆手,“代弟,贵哥。” 大贵一招手,“来来来,加代认识不?” “认识。” 贵哥说:“握个手,代弟。” “你好,利哥。” “兄弟啊,我就是说咱们绝对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哪能不认一家人呢,你快请坐吧,兄弟。” 加代坐下了。大贵一举杯,“来吧。我替你俩搭个桥,铺个路。你俩以后好好相处吧。但是从今天开始,这事就过去了。我不管你俩有啥矛盾,有啥隔阂,在我这儿一笔勾销。你俩以后就是朋友。代弟,这人我就交给你认识了。赵利,你也是啊,我也交给你认识了。至于你们俩能不能处得好,我就不管了。在我看来,你们俩人都不错,都挺好的。喝一杯!” 加代和赵利喝了一杯酒。大贵说:“明天我就返回云南了。我这次回来是受老爷子嘱托看看一些哥们儿朋友。你俩以后就好好相处吧。没别的话了。赵利,这事就过去了啊。” “哎,贵哥,我记住了。” “一会儿你们多喝点儿,我不陪你们了,我还有事。” 贵哥没多待,一会儿就走了。包厢里只剩下加代和赵利两个人。 第3章 阴谋破产,五千万买罪 包厢内仅余加代与赵利二人。赵利言道:“兄弟,想不到吧,我跟贵哥的关系那可是相当之好。” “行。利哥,我并不记恨你。既然贵哥出面了,这面子我不能不给。既然你也答应这事已过去,就此翻篇了,你弟弟的事就别再追究了。” “行,代弟,没问题。” 加代说:“利哥,我并非不信你这人,只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见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切不可跟我耍心眼子,不是说你跟我过去了,而是你跟上官林,跟我云姐那边都得过去,这事才可彻底了结。” “没问题。” 加代一听,“来吧,利哥,那我们喝一杯。从今儿起,咱们就是哥们儿。” “来,代弟,够爽快啊!”二人一碰杯。在加代心中,此事已然翻篇。当天夜里喝完酒,加代便返回深圳了。赵利回到兄弟们身旁,兄弟问:“利哥,今晚这酒喝得还行吧?” “挺不错的,加代这人也挺不错。” “那你看宝哥这事怎么办?” “这样,加代的面子得给。我知晓上官林胆子挺小,小云我不太了解。大宝说她在天津开夜总会。你们别打着我的旗号,找找朋友,看看能否在天津直接收拾小云,将她的夜总会给砸了,或者将她本人绑回来。上官林呢?我跟你们讲件事,他最怕亡命之徒。你们往他家里扔两个小管子,扔两个小香瓜,也不用引爆。然后给他打电话,吓唬他向他索要钱财,别提我。” “行。可如此一来,加代不会想到是你吗?” “他就算真想到是我,也无证据。你们又未打着我的旗号去。即便他明知是我,他也不能拿我怎样。毕竟有大贵的面子在。” “好,我们听你的。” 两天后,上官林回到家中,一见门口放置着一个香瓜,客厅地板上还有一个,上面缠着纸条。上官林壮着胆子,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上官林,你三日之内必死。 上官林顿时胆战心惊起来,瘫坐在沙发上。电话响起,上官林接起电话,“喂。” “上官林啊?” “你是谁呀?” “我是谁?听过张子强吧?” “不是,你......” “听没听过叶继欢?我们是欢哥的人。你生意做得不小啊。一直盯着你呢,就想绑你。今儿个晚上给你提个醒。三日之内,你往我的卡里汇五千万。不然就炸死你。你若觉得自己命大,你可以不给。反过来,你就得死。”说完,电话挂断了。 上官林惊魂未定,电话又进来了,“你是上官林啊?” “你......你是谁呀?” “听没听过驹哥啊?” “不是......听过。” “我们是驹哥的兄弟。你生意挺大呀,跟你要一千万花花。”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没一会儿又来个电话,是 14k 的......一个晚上接了七八个电话,上官林吓坏了,有点懵 b 了。 云姐天津的夜总会也出状况了。连续两天夜总会被一百多个流氓霸桌,经理向云姐作了汇报。云姐问:“是谁呀?” “不知道是谁啊,我跟他也提了,我说武爷跟我们老板好。这帮小子没怕。” “我下楼看看。” 云姐来到领头的旁边,一摆手,“你好,兄弟。” “你是小云啊?” “哎,兄弟有什么想法,你明说。别这样。” “跟你明说啊?那你听着点,自己得罪谁了,尽快解决。要是不知道得罪谁了。我给你提个醒,你就直接把钱给我,我替你把这钱花出去,这事就过以后,我们以后就不再来。另外,我告诉你,不用提武爷,我们也都认识,明白吗?我们知道你跟武哥好,还敢来找你,一定是不怕这层关系,甚至关系比你还近。如果我们要收拾你,没准武哥都得向着我们。” “你要多少钱?” “你那个庄园值多少钱,我们就要多少钱。你当时报价不是三千五百万吗?你就给三千五百万吧。” 云姐一听,“明天或者后天......” “我不着急,我给你三天时间,一个礼拜都行。但是我们天天来,一直到你给钱为止。” 回到办公室,云姐觉得加代办不了这事了。 上官林坐不住了,跑到了深海国际,急促地敲门。加代一回头,“谁呀?” “我,快开门。” 加代把门一开,“你干什么呀?” “快快快,救我。你北京有住的地方吗?” “干什么?” 上官林说:“我跟你回北京待一段时间。出事了。” “怎么了?” 上官林说:“张子强、驹哥、叶继欢、14k 的人全要找我。” 加代一听,“找你干什么呀?” “我不知道找我干什么,要弄死我。纸条我都带来了,你看看。” 加代一看,问:“谁写的?” “你他妈哪知道谁写的?绑香瓜上的。两个真家伙,我放车上呢。”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晚上发现的。” “跟你要钱了?” “跟我要一个多亿呢。怎么办?怎么办呀?叶继欢是什么人啊!” 加代想了想,说:“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啊?” 加代说:“叶继欢手下的人有在外边的吗?有,但他不可能找你。你跟他无怨无仇。” “他说了,说我生意做得大,盯上我了,说要点钱花。” “都这么说的?” “都这么说的。” 加代问:“有没有说什么人?” “其他没说。14k 说是尖沙咀的堂主。” 加代一听,“放屁。14k 说是尖沙咀的堂主那是慧敏老哥。他能找你呀?这帮人说谎都说不圆。” 上官林一听,“哎,对啊。” 加代问:“电话有没有?” “电话全是电话亭的号码,我打过了。” 加代说:“这不是更说明是假的了吗?要是真想找你,还怕你找他呀?全是用手机给你打的。” “代弟,也不一定。万一我报警呢?” “你报警又能怎样?警察能抓住他们吗?别担心,没事的。” “不是,有七八伙人给我打电话呢,万一有一伙是真的,我岂不是性命难保了?” “你这样,你别着急。你今晚就在我这住。再有电话,我来接,我听听。就你刚才说的那几伙人,我哪个不认识?” “你认识也没用啊,加代!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只认钱,不讲感情,不要面子。” “你怕了?” “你这不是放屁吗?我不怕?我几十亿的身家,我能不怕?我好日子还长着呢。”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今晚睡你这,你保护我。” “你睡哪?” 上官林说:“我睡卧室,你睡外面沙发。来人先打你。” “不是,我......” 上官林一头扎进卧室,把门反锁上了......第二天上午,上官林的电话又响了,加代接过电话,电话一接通,对方说:“上官林啊。” “哎,我是。” “昨天给你打电话,你没记性是吧?银行卡号都给你发过去了,你什么时候打钱啊?” “兄弟,你是哪的?” “我是驹哥的兄弟,澳门的。” “你澳门哪的呀?” “我澳门氹仔岛的。” “啊,驹哥的兄弟不少啊,你有没有名号啊?” “听没听过郭雄?我是郭雄的大哥。” 加代说:“放屁!你个小兔崽子,知道我是谁吗?” “你谁呀?” “我是加代。你让你雄哥给我打个电话。你别让我抓到你。你不是说你是郭雄的人吗?我马上给雄哥打电话,我看看你是谁......”没等加代把话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上官林问:“谁呀?” 加代说:“挂了。明显是吓唬你的。” “那几伙呢?” “不用想了,全他妈是假的,没有一个是真的。” 上官林问:“那他妈是谁干的呢?” 正说话间,电话又响了。加代接起来,“喂。” “不给是吧?老子是尖沙咀堂主。”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告诉你,你敢听吗?知道我,你就得死,知道吗?” 加代说:“我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 “你他妈叫赵利,是不是?” 对方一听,赶紧挂了电话。“利哥,被发现了。” 赵利一听,“啊?” “他说我叫赵利。” 赵利说:“怎么可能呢?” “听声音不像上官林。” “是谁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他说我是赵利。” 赵利一听,“草,坏事了。上官林的脑袋反应还挺快。” “不是,我听声音好像不是上官林。”...... 加代也只是诈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猜对了。因为只是吓唬上官林,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加代也没有生气。 云姐给加代打来了电话,“兄弟啊。” “姐。” “那个,这事......” “你说” “我的夜总会连续三天了,一百来个流氓霸占桌子,夜总会三天没开张了......” 加代一听,“你没找侯正东啊?” “兄弟,那是你的人,我能随便找吗?” 加代问:“这一百来人,现在还在不在?” “在。他们中午就来,我店一开门就来,就在那一坐。” 加代说:“好了,姐,你什么都别管,你一会儿就走。夜总会的损失有多大,我全给你找回来,别心疼,千万别心疼。” “不是......” “你走就行了。”说完,加代挂了电话。上官林问:“代弟,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他妈的,我让他跟我玩阴的。”加代拨通电话,“正东啊。” “哎,哥。” “你听我说啊,我马上给大小刚柱和圈王打电话,你把张义叫上,你至少给我带三百人,去云姐的夜总会,把门口给我堵住,里面有一个算一个,除了服务员和内保以外,全部给打进医院去。” “好嘞,哥。” 加代给大钢柱和圈王打了电话,两个人爽快地答应了。 不大一会儿,四伙社会人接近四百人把夜总会的前后门都堵住了。云姐坐在夜总会对面的车里,侯正东一摆手,“大姐,我介绍一下,这是柱哥,圈哥。” “哎,柱哥,圈哥。” “没事,代哥打完电话了,你别管了。”圈王说:“来,兄弟们,谁都不要动响子,一律用镐把和钢管。” 侯正东一举手,“我打头阵!” “正东,你先进去。” 侯正东进入了夜总会,“哎,哎,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喝酒的!” “喝酒的?认识我吗?” “不认识。你是谁呀?” “我是侯正东,你不认识啊?” “不认识。” 侯正东一挥手,“都进来吧。” 四百多人把对方一百来人围上了。领头的一看,“不是......” 侯正东问:“谁让你们来的?” “哥们,都是道上的。” “我问你,谁让你们来的?跑这边玩社会装流氓来了?我今天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社会,什么叫流氓。谁让你们来的?” “大哥,我有什么说什么。赵利让我们来的。” 侯正东一听,“云姐,他说的利哥,你认识吧?” “认识。” “好嘞。柱哥,圈哥,我先来?” “正东,你先来。” 话音一落,侯正东一钢管打在了领头小子的后脑勺上,当一声......随着侯正东的出手,四百来人挥舞着钝器开始了棒打...... 十分钟后,一百来人没有一个能站起来了。侯正东薅起领头的小子,说:“给你大哥打电话,告诉他你们出不去了。” 赵利正在思考如何向加代解释,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大哥,哎呀,我去,这大姐太厉害了,找了五六百人把我们围在夜总会里,都快被打死了。” “什么?” “大可,全是钝器,打得我们都懵了......” 侯正东接过电话,“你要是厉害,就继续派人。来多少人,我打多少人。现在想救人吗?一个人十万。给钱,就放人。否则,一个也别想出去。”说完,侯正东挂断了电话。 赵利惊呆了。加代打来了电话,“利哥啊。” “哎哎,兄弟。” “忙吗?” “还行。” “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没事,兄弟,你说吧。” 加代说:“呃,我们见个面吧。你看是我去广州找你,还是你来深圳找我?” “你来找我吧,来广州。” “那也行。利哥,这次我们纯粹是聊天,没有任何恶意。” “知道知道,兄弟,你来吧。” 放下电话,加代对上官林说:“你别去了。” “让我去,我也不去。” “行。”加代点了点头。 上官林说:“我去你表行。” 加代一听,“你看你这胆子。还三亚王呢!”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去。我去表行。” 加代分析赵利肯定会派人盯着自己。如果带人去,赵利肯定会知道。所以加代决定一个人都不带,独自前往广州。但他把电话打给了徐刚,“徐刚。” “哎,兄弟。” 加代说:“你在广州等我。我到广州后给你打电话,你来找我。” “行。”徐刚爽快地答应了。 加代出发后,赵利就得到了消息,得知他是一个人来的。赵利一听,“哎呀,那是我想多了。加代不知道啊。不知道是我安排的人啊。” “可能真不知道。利哥。” “那一会儿就有话说了,他可能不知道。” 加代一个人来到了赵利的公司。赵利带着二十多个经理迎接。赵利非常客气,“哎呀,老弟,欢迎大驾光临。里面请。” 来到办公室,加代说:“利哥,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哈哈哈,兄弟,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啊。不瞒你说,老哥也想你。最近太忙了,不然我就去看你了。今天晚上别走了,我们俩喝点儿,馆子你挑,想吃什么,你点。” “老哥,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声。” “什么事?” “呃,算了,不给老哥添麻烦了。不行的话,回头我找个时间摆一下。” “什么事啊?兄弟,没必要。跟老哥有什么说什么,老哥和你之间没有隔阂。” 加代问:“你知道驹哥吗?” “驹哥?澳门那个?” “对。” 赵利说:“知道。” 加代问:“你觉得那人怎么样?” “那还得了?纯粹的大哥,顶级大哥。” “哎呀.....” 赵利一看,“怎么了?” 加代说:“兄弟我早些年在澳门做叠马仔,和驹哥关系比较深厚。老哥,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从九二年开始我和强哥、叶继欢关系都非常好。” “啊啊,这我听说过,说当年你拿两个香瓜在深海国际 8018 救兄弟。后来听说你跟张子强拜把子。” “不光是他,还有叶继欢,以及驹哥的手下郭雄、猛鬼天。当时我们几个一起拜的把子。” “啊,这多少有点耳闻。” 加代说:“老哥,我为什么今天这么着急来找你呢?欢哥给我打了个电话,跟我打听你。” “打听我?” “对。” “怎么会打听我呢?” “因为有这么个事,上官林从昨天开始不断接到电话,说是驹哥的兄弟,强哥的兄弟、欢哥的兄弟,都在找他。” “哎呀,那为什么找呢?” 加代说:“你听我说完啊。驹哥跟上官林认识。强哥和欢哥这几个大哥跟上官林不认识。上官林把这事跟我说了。我说那我帮你问问吧。我就给几个大哥打了电话。我说大哥你们派人了,我说那人是我兄弟。这几个大哥一听就炸了,说有人冒充他们的名号,要找你。” “为什么找我啊?我也没冒充啊。” 加代说:“现在是有这么个事。那个云姐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天津那边去了一百来个流氓,被那边扣住了。一顿棍棒之后,有两个小bz 嘴不严,说是你派去的。” 赵利一听,“胡说八道。我派那样的人干什么?我是一个商人。” “是,我也纳闷呢。那这几个小子紧接着就说了,说给上官林打电话也是你安排的。这事现在传到驹哥的耳朵里了。他问上官林跟谁有仇。上官林说跟你有仇。这几个大哥就不干了,都说要找你。所以我赶紧过来告诉你,你要早做安排。” “张子强不是进去了吗?” “他是进去了,但是手下的兄弟还有在外边的。叶继欢也进去了,兄弟都在外边。郭雄在外边呢,很多人都在外边呢。” “这情况属实吗?” 加代说:“话我就说到这。大哥,信不信在于你。尽快去摆吧。这事儿不是闹着玩的。说你打着人家的旗号,冒充人家,去收拾别人,要了钱也没给人家。” “关键是我都没要到钱啊。” “人家不这么认为啊,人家说你钱都拿走的。” “我,这个......老弟,这事不可能赖到我身上吧?” “我没这么认为啊。” “这事是哪个小 bz 说的。” “我不知道谁说的。反正这事传出来了。你看怎么处理吧。我来就跟你说这个事。大哥,我再提醒你一下,叶继欢杀人不眨眼。他能往你家扔手雷,这是真的。” “兄弟,那依你的意思,这事儿我得怎么办?” 加代说:“你把要的钱给人家。” “我没要到钱啊。” 加代讲:“人家可不觉得你没拿到钱。人家讲钱你已然要走了,说是要了整整一个亿啊。你把钱交还人家,我来替你去讲讲,我给你去道个歉,让他们别再找你了。要不然你借了人家的名号,把钱给留下了,谁能不生气?” “得要多少钱呐?” “那你就把索要的一个亿给他们呗。” “不是我没……” “大哥,你先听我说,人家不管你这事是真是假,可上官林接到电话是真的,这不都要找你么?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乐意办就办,不乐意办也没事,你自己防着点也成。以你的关系、你的背景、你的人脉,你还怕那个啊?说句不好听的,你就不出门呗。雇几百个人保护你。你别出门,那帮小子喜欢放黑响子,会在车底下放香瓜。” “老弟呀,要不这么着,你帮老哥出个面,这事我信得着你。你这大老远跑过来,跟我说这事,我挺感激你的。你帮我跟他们说,让他们别找我了。” “那你得拿钱的。” “一个亿太多了吧?” “那你能拿出多少钱来,你说吧?” “老弟,要不你说呢?” 加代表示:“你最少得拿出三千万。六个人每个人最少不得给拿五百万的啊?” “我给了钱,他肯定就不找我了吧?” “那得看我怎么说了呗。” “行,老弟,那我听你的。” “大哥,这事真是你干的啊?”赵利尴尬了。加代又说:“大哥,咱俩是哥们儿,当时你不都答应我了吗?怎么又办这事?这招数也不高明啊。” “不是,老弟呀,哎呀,这个,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说我,哎呀,我解释也没用,我也是小心眼了。你回去跟上官林说一声,这事我错了,我对不起他。有机会我给他道歉。” 加代讲:“天津夜总会的人也是你派的吧?” “兄弟,对不起你啊,兄弟。” “没事没事儿,我们就是兄弟。有贵哥的关系,你说我能挑你啊?拿钱吧,我替你把这事给摆平了。” “行,兄弟,谢谢啊。” “没事没事没事儿。” 赵利签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拿到支票,加代说:“大哥,我就回去了。你听我消息。” “行,兄弟,你慢走啊。” 加代讲:“回头我组个局,你给上官林和云姐道个歉。” “行,我听你的事。这事我办错了,小心眼了。” “那我走了。” “你快去吧。” 加代下了楼,给徐刚打了电话:“徐刚,你人备好了吗?” “备好了。一百来人够吗?” “你把他公司给砸了,砸完之后,你报号。你就说是你徐刚砸的,找个邪茬。” “行,交给我吧。” 加代上车回深圳了。 二十分钟以后,楼下哐哐一顿响,徐刚带着一百来人把赵利公司的一二楼给砸了。徐刚放言:“告诉你们老板,我叫徐刚。让他两天之内给我离开广州。他在这动了我的蛋糕,抢了我的项目。两天时间不走,我过来接着砸,要他命。”说完,带人走了。 赵利给徐刚打电话,徐刚不接。被逼无奈,赵利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兄弟,你那边事办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正跟那几个大哥说话呢。你跟他通个话吧?” “我不通了。兄弟,我还有个事。” “什么事?” “你跟广州的徐刚认识吗?” “徐刚啊?认识啊。” “哎呀,我艹,徐刚你也认识啊?” “认识。不是康哥的大管家吗?” “对对对,就是他。说我抢他项目了,你前脚走,他把我公司砸了。” “怎么能把你公司砸了呢?什么事啊?” “就说我抢他的项目了。再一个天津那边也没给我把人放出来呀。” “你钱给他了吗?”赵利说:“我钱不给你了吗?” 加代说:“那三千万不是摆香港和澳门这边的事吗?你也没给我天津的钱啊。” “那现在那边要多少钱呢?” “我不知道他跟你要多少钱。” “那边要一千万。” “那你另算啊。这三千万不包含天津那边的。” “哎哟,我艹……” “你快给人家吧,天津那边云姐也厉害啊,一百来人被扣,不让走,你怎么办?” “天津的事都好说,徐刚的事怎么办?” “你听我电话,我打电话问问徐刚。你等我一会儿,我给你回过来。” 一小时后,加代把电话回过来了。赵利一接电话:“兄弟,徐刚那边怎么说?我实在想不出来,我抢了他什么项目。” “我就跟你明说吧,徐刚说就是看你不舒服,没有理由,就要打你。这事不太好摆啊。” “看我不舒服,不看我就是了。” “那你说这话,不就是讨打吗?你在这,他就觉得不舒服,看到就要打你。这事我不好摆。” “那你不能不摆呀。” “利哥,你搞不过他呀?” “我到哪能搞过他呀?要是放在以前,我是三公子,现在我不是三公子了,大贵也调走了。他现在是大公子的管家,我哪能斗过他呢?” “那没办法。徐刚多霸道啊。” “一点办法没有吗?” “不能说一点办法没有。拿钱呗。拿钱化事。” “这得要多少钱?” “徐刚没说,但是我估计最少不得一千万吗?” “没有理由吗?” “人家说了,就看你不舒服,就想打你。你说这算不算理由?” “行,那我拿。” “那你怎么说,还是我给你摆吗?” “那你还得给我摆呀,兄弟。” “那我跟几个大哥吃过饭,我回去找你去。” 过了几个小时,加代再次回到了广州。 加代再次踏入赵利的办公室,赵利迅速签好两张一千万的支票递给加代。加代接过支票后说道:“事情差不多了,利哥,你坐好,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赵利闻言,立刻正襟危坐,“我坐好了,兄弟,这次多亏你了。” 加代怒骂道:“俏丽娃,赵利,你给我长点记性!跟我加代玩?玩社会还是玩白道?我他妈的能整死你,听明白了吗?这五千万就当是给你的教训,听清楚没?就当是交保证金了。你给我摆正自己的位置,把心放正了。不是你的事,别他妈的瞎操心。要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你说你认识谁?我他妈的看在贵哥的面子上,这次就不打你了,我让你他妈的拿五千万,买个教训。要是真把我惹急了,我刚才提到的大哥,我可以一天换一个来收拾你。我让你毫无还手之力,你连手都不敢还。你跟我玩阴谋诡计?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踢出去。你还觉得自己挺聪明,竟敢算计上官林。看在大贵的面子上,今天我就不扇你嘴巴子了。我告诉你,这五千万是我的,就是我跟你要的。别不服气,再不服气,我就揍你。你看我要是打你,谁能拦得住。我走了。” 加代说完便下楼了,赵利随即拨通了贵哥的电话,“贵哥,我跟你说个事……” “我都知道了,你这是自作自受。” “谁,谁跟你说的?” “那你觉得会是谁跟我说的?加代跟我说的。你这不是自找的吗?我当天晚上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不服气啊,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你自己解决吧。” “贵哥,你看在我这些年……” 赵利的话还没说完,大贵就挂断了电话。赵利的五千万就这样没了脾气。 后来在一次晚会上,康哥也在场。赵利走上前去给康哥敬酒,“康哥,你好。” “哎呀,大利。” “康哥,我敬你一杯酒。”康哥也一饮而尽。喝完后,康哥问道:“大利,最近怎么样?” “还行。康哥,我知道你和加代也认识,有时间的话,你帮我跟他……” 啪的一声,赵利一个踉跄。康哥吓了一跳。徐刚说道:“说谁呢?” “没,没说……”赵利转身就跑了。 康哥说:“你就让他说呗,我就当是个笑话听。” 徐刚说:“这种杂碎,就该揍他。” 后来,加代把庄园给了勇哥。勇哥说:“我有时间就过去住,但不用过户到我名下,你自己留着吧。” 加代给了天津办事的兄弟一千万,把两千万直接打到了云姐的账户里,剩下的两千万自己留了下来。 第1章 老周父女 南城的郭帅本是加代的对头,被加代逐出北京,十年后两人在三亚重逢,一笑泯恩仇,郭帅也归顺了加代。回到北京后,在加代的庇护下,他一跃成为南城的第一战神。郭帅不仅能打,而且有勇有谋。从他归顺加代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并非一根筋,而是懂得审时度势。 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郭帅名利双收,但他为人低调,从不张扬。在南城,距离郭帅的夜总会不远处有一家浴室,郭帅从小就在那里洗澡。浴室老板赚了钱后,将浴室从平房改建成了五层楼的大浴室。郭帅回来后,一直喜欢去这家浴室洗澡。 这天,郭帅再次来到浴室,先冲了个淋浴,然后泡进大池里,对服务员小张说:“小张,跟搓澡的老周师傅说一声,我泡个十分钟让他给我搓个背。” “帅哥,好久没见你了。” “最近比较忙,你也知道,跟着代哥东奔西跑的。” “帅哥,该说不说,小时候跟你一起的那些人都不行了。不是混得一塌糊涂,就是喜欢装腔作势。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的,帅哥你对我们总是客客气气的。” “哎,大家都不容易,有什么好装的?你帮我跟搓澡的老周说一声。” “好的。”小张点点头,给郭帅拿了一个果盘。 泡了十多分钟后,郭帅光着屁股过来了,躺在搓澡床上。郭帅回来一年多了,每次来都是老周给他搓澡。老周过来后,郭帅说:“老周,我有十来天没搓澡了,你给我好好搓搓。” “好嘞。我一会儿给你加个项目,怎么样?” “不用,正常搓澡就行。” “那我给你修个脚,再捏捏后背吧。” “什么都不用。” 老周开始缠毛巾。郭帅看到老周的腿一瘸一拐的,问道:“你腿怎么了?” “啊,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都摔瘸了?”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不影响工作吧?不行的话,休息两天呢?” 老周说:“哎呀,一家老小还等着我养活呢,哪能休息啊?来,我给你搓澡。” 老周开始认真地给郭帅搓澡。半个小时后,郭帅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搓得干干净净。郭帅翻身要下床,老周一把拦住他:“帅子。” “哎,周哥。” “你上楼坐一会儿呗,我给你安排点服务。” “你给我安排什么服务?别开玩笑了,我不需要。” “不是,帅子,真的,你经常来捧我的场,每次都多给我钱。我也没什么大钱,就想给你安排一下,上楼我给你找个女孩。” “找什么女孩啊?你这一天挣点钱也不容易,快别瞎折腾了。” “不是,帅子,我都安排好了。” “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我刚才让同事帮我上去安排的,你直接去就行。” “你这是干什么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给我安排这服务干嘛?我对这也不感兴趣。老周,别浪费钱了,你有那钱给你老婆孩子买点东西多好。别搞这些没用的,我去冲个澡就走了。” “帅子……” “怎么了?你有事就直说。” “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帅子,我给你跪下了。”说着,老周就要跪下。 郭帅一看,赶紧拉住他:“哎,别别别……” 旁边十来个搓澡的人也都围了过来:“老周,你这是怎么了?” 郭帅也懵了:“不是,老周,你这不是折我寿吗?你都六十多岁了,给我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下跪。这么多人看着,你这是干嘛呀?快起来。” 好说歹说,老周才站了起来。郭帅问:“你到底怎么了?” 老周犹豫了一下:“到外面说吧。”来到走廊,郭帅说:“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帅子,我也是没办法了。你要是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这样。我知道你是社会人,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你别着急,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不能让别人听到,要是让这些服务员听到了,我就完了。” 郭帅一听:“谁欺负你了?” “不瞒你说,你嫂子上个月去世了。” “怎么没告诉我呢?”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她是尿毒症,没救了。说实话,你嫂子跟着我没享过什么福,净吃苦了。我虽然只是个搓澡的,但我就算再没本事,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活下去。按理说,去年年底你嫂子就不行了。我到处借钱,给她做透析,前前后后花了七十多万。你说我上哪去挣这么多钱啊?” “这确实不是个小数目。” 老周说:“我把房子都卖了。你嫂子跟我是结发夫妻,这么多年了。她当时拉着我的手说不想治了。你说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我说我砸锅卖铁也要救你,万一有奇迹呢。医生都劝我放弃了。我说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我甚至想过卖血。” “后来呢?” “后来你嫂子还是没挺住,上个月走了。我之前从老板那里借了五十万。借钱的时候说得好好的,说不用着急还。我说我也没什么抵押的,他说没关系,你先用着。我当时给他磕了三个响头。可你嫂子这一走……帅子,我这话本来不该跟你说,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得想办法还钱啊。我跟我爹妈说,老太太,老头都八十多岁了,快九十了,借给了我六万块钱。后来我还不上了,他们把老房子卖了。可还是不够。我说先还利息,老板不干了,说这钱借的时候没有抵押,要按七十五万算。” “多少?” “七十五万。” 郭帅一听,“利息二十五万啊?” “嗯呐。我说咋还呐?我老婆的情况你也清楚,上月刚走。我哪有钱啊?就因为我多叨咕这两句,就把我腿给打折了。” “这腿是他老板给打的啊?” “可不咋的。” “你在这干多少年了?” “我在这没干多长时间,也就一年多吧。还有件事儿呢。” 郭帅问:“啥事儿啊?” “我两个闺女现在也在这当服务员呢。我这孩子挺孝顺,见我一人还债还不起,就想找个地儿打工。” “我说那就找呗。结果被忽悠到这儿来了。来了之后签了合同就不让走了,让俺父女仨在这儿还债。” “那就不干呗。” “走不了,不让走啊。还安排宿舍,安排人看着。” “走不了?” “走不了,那服务员一个月能给多少钱呐?” “帅子,哪是服务员啊?给安排到休息大厅了。说句不好听的,那是服务员吗?那都是......” “然后呢?” 老周说:“我就求他呗。不好使啊。我那小闺女吧,胆子小点,要走。昨天被经理打了四个大嘴巴子,现在在宿舍还没起来呢。我说我去看看,也不让。说把钱还了,才能走。” “周哥,你找我啥意思?你直说呗。” “我看你总来,你跟冯老板认识不?” “唉,周哥,实不相瞒,我真不认识,但是我见过他两回。你需要我咋做,你直说。” “帅子,我咋样都成。我这破样儿,都六十来岁了,老婆也没了,哪怕我明天就死了,我也不在乎。可我孩子不行啊。帅子,我想求求你帮我上去说一声,让我两个女儿出去,上别的地方,找个正经地方上班。我留在这儿,干到死都行。” “老板在哪?在不在这儿?” “在这儿呢。在楼上呢。” 郭帅一听,“我上去找他。你该上班上班。你俩孩子在吗?” “大闺女在楼上,小闺女在宿舍。” 郭帅说:“我上去找他。” “帅子,周哥嘱咐你两句。” “你说。” 老周说:“上去好好说。要是能给面子最好。要是不给面子,也别打架。你就说你自己来的。这老板挺厉害。” “咋厉害?” “他学过武,是武校出身,在里面还练过拳击和散打呢,身手挺厉害。” “哦,行,我上去看看。” 郭帅换上浴衣,上了楼。到了楼上休息大厅,经理过来了,“大哥,按摩不?” “你家老板呢?” “冯哥啊?” “对啊。他在哪儿呢?” “他在四楼打麻将呢。” “行,我去找他去。” “不是,大哥有事儿啊?” 郭帅说:“我问你个事儿。” “哎,你说。” “楼下有个搓澡的,姓周,你认识不?” “老周啊,我也总让他给我搓澡。” “他女儿在哪儿呢?” 经理一听,“大哥,有事儿啊?” “他女儿在哪儿呢?” “我不晓得。” 郭帅手一指。“我等会儿下来再收拾你。小瘪犊子,我让你跟我嘴硬,你不认识我是不?” “不认识。等会儿就让你认识认识。闪开。”郭帅手一横,把经理给推开了。 来到四楼,郭帅把门一推,里面十来个人,有看边胡的,有外挂的,四个人在打麻将。老周的大女儿在旁边切水果。郭帅问:“谁是冯老板?” 五十来岁,留着板寸头,长着大方脸的老冯转过身,“哎,谁找我?” “你认识我不?” “哎哟,兄弟,我没瞅出来,这不郭帅吗?”老冯站起身,一握手,“快快快,请坐请坐,兄弟。今天不忙,有心情来这儿了?小周,沏壶茶。” 郭帅一摆手,“我不喝了。” 老冯问:“咋的啦?过来玩不?我给你安排个?” “问你点事儿。” “你说。” “楼下搓澡的老周,你认识不?” “认识啊。我这搓澡的大师傅,领班,我能不认识吗?我搓澡都找他。” 郭帅说:“冯哥,商量个事儿。” “你说。” “我是南城的,打小就在你这洗澡。” “我听经理说了,你经常过来。然后呢,咋的啦?你说没事儿。” “能不能看我的面子,别为难老周了。他刚才跟我说了不少。说你把他两个女儿扣下来了,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不是有亲戚。也不容易,他老婆上月尿毒症没了。你这时候为难他不好啊。而且你那利息收得也太高了。” 老冯一听,“兄弟,你也是吃江湖这碗饭的。你说这是我为难他吗?他在我这儿拿五十万,我连欠条都没让他打,我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兄弟,你得想想我啊。对于我来说,这五十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我可借可不借。当时我不也是想帮他吗?那你说不帮他,我能借他五十万吗?对谁五十万不是钱呐?那你说我给他拿了,啥抵押没有,那你说不得还我点高利息吗?我也不容易,我都怕这钱瞎了。到时候要不回来,我跟谁要啊?” 郭帅说:“你跟我要,我给你担保。老周也说了,就在你这儿干,他也不走。。说句不好听的,他在你这儿干到死都行。你别扣他两个女儿了,让她们走。老周正常还你本金,利息我担保,不会差事儿,行不?” “兄弟,我说实话,你要真办出这种事儿,我不能一点面子不给,但是不能红口白牙地说。你真要是仁义,你现在把钱给我多好啊。也不多,七十多万。那你多讲究?我只认钱。你把钱给我,你把人领走。你把他带到你夜总会,专门给你搓澡都行。” “大哥,你......”郭帅笑了笑。 复制重新生成 冯老板言道:“你瞧你这笑的。你干脆直接替他把钱给我得了,行不?你跟我谈啥面子呢?帅子,我答应给你面子,那我跟谁要钱去啊?” 郭帅询问:“那我得给你多少钱?” “你就给我七十一万吧。” “我给你,你还收这么高利息啊?” 老冯回应:“谁给我,我都收这么高利息呀。兄弟,得讲道理吧?谁给我钱不得给利息啊?不然我这钱借出不就白借了?” “那行。” “怎么个行法?” 郭帅表示:“我给你七十五万。” “那可太好了。兄弟,你要是给我,你就把人领走吧。领哪儿去都行,哪怕你领回去当老婆。” 郭帅说道:“这事先不谈。” 老冯则说:“哎,长得挺好看的。你看在这切水果的这位可是老大。” 郭帅讲道:“我们算算账。” “算啥账?” 郭帅言明:“七十五万我给。老周算是我哥们儿。你把我哥们儿一条腿打折了。我听说你家经理还打了他小女儿四个嘴巴。这钱怎么算呢?” “那她在我这上班,我管理一下不正常吗?她不听话,我给两巴掌不正常吗?说实话,我打老周,我没怎么使劲,因为我练过武。这我一点不吹牛皮。老周那体格也不经打。我一个高抬腿就把他撂倒了。我看他要爬起来,我上去又补了一脚。就一脚就把他腿干折了。呵呵......我身手挺好的。” 郭帅一听,“你的意思是白打吗?” “也别白打,我给五千块钱行吧?你给七十四万五就行。” 郭帅声称:“我一分都不给你。你那老周值五十万。经理打他小女儿值二十万万。我不从你这要钱,已经给你留脸了。老冯,我话讲完了,我们也别撕破脸。你别惹我郭帅。我郭帅在南城行不行,你心里应该有点数吧?” “怎么的,兄弟,跑我这找面子来了,硬抢啊?” “我真抢的话,你能怎样?你觉得练过几年武,能跟我装牛逼了?” “呵呵。”老冯一回头,朝着麻将桌喊道:“别玩了,别玩了!”十来个小子站了起来。 郭帅转头看了看,“怎么的?” “郭帅啊,才回来几个啊?南城的人认识全了吗?哎,社会的这几条小道趟清楚了吗?水有多深,水有多混真就清楚了?跑我这里装社会来了?你大哥加代到我这里,也不敢跟我这么狂,知道吗?老子的关系是你想象不到的大。我劝你,要是好说好商量,你把钱放我这,人你领走,我们也别结仇,以后你该来还是来。你要是真跟我说点用不着的话,我不会惯着你,知道吗?” 郭帅听闻,“这样吧,老冯,你今天要是能把我撂趴下,我给你一百万。如果你不能把我撂趴下,我一分钱不给,人我带走。你敢吗?你们可以一起上。” “谁给你的勇气呢?”说话间,老冯也站了起来。 一米七五、挺着大肚子的老冯说道:“怎么的,帅子?往狠上说啊?非说打架的事,是吧?” 郭帅询问:“你敢吗?我让你们一起上。” 老冯挥拳朝着郭帅的胸口打去。老冯确实有点底子,不过随着踏入社会,成为大哥后,天天出去应酬,一身武功早就荒废了。要打金昔的话,一打一个跟头。 郭帅一个踉跄,郭帅挥起一拳,打在了老冯的嘴巴上。老冯当场迷糊了。十来个小子一看,“哎,打他!” 郭帅以一对多的经验太丰富了,后背一靠墙,保护好了身后,直接面对左右和正前方。一个小子张开嘴巴大叫着冲了过来。郭帅就势手往那小子的嘴巴里一抠,往面前一带,另一只手朝着那小子的眼眶砸了过来,那小子一下子成了独眼龙。 眨眼间,倒下了五六个。剩下两个想上又不敢上的时候,郭帅玩起了花活,左脚一上前,右脚跟上一步,一个转身,左脚飞了过去,一个小子被打飞了出去。郭帅左脚一落地,抬起右脚,把另外一个小子揣飞了。 郭帅拎着老冯的头发,拽了起来,说道:“老冯,你们这么多人没撂倒我,这事了结了。我把老周和他两个女儿带走了。男子汉说到做到,听没听明白?今天我他妈放你一马。你就挨我一拳。” “姓郭的,你等着......” 郭帅一听,咣咣咣又是三拳,老冯牙必掉,鼻梁骨必折,直接昏迷了。郭帅转过身,“那个,我得叫你侄女了,我叫爸大哥。你跟我下楼,你小妹在哪呢?” 老冯的大女儿不敢吭声。郭帅说道:“我跟你说话呢,走。” “叔,我不敢走啊。” “没有事,你跟我走,什么问题没有。走,你跟我下楼。” 郭帅拉起女孩的手下楼了。郭帅说道:“你把妹妹叫来,我喊你爸去,一会儿在门口集合。谁要敢拦着你,你告诉我,我接着打他。” 此时,五个楼层的经理全上来了,“先生,你先别走。” 郭帅眼睛一瞪,“你们想死是吧?来,我看你们哪个敢上?” “不是,这个......” 郭帅一看,走不了了。即使自己能走,女孩也费劲。郭帅对几个经理说:“你们别动啊。”一回头拉着女孩,“你跟我走。” 一个经理伸手过来,想拦住不让走。郭帅抬脚把一个经理踹飞,拉着女孩跑到了车旁,把后备箱一掀开,抽出了十一连发,“你上车,我找你小妹去。” 对于老周一家而言,郭帅就是他们的救星;但对老冯来说,郭帅却是他的噩梦。 老周成功逃脱后,郭帅手持十一连发进入大厅。一名经理走上前来,“先生,先生……”郭帅抬手就是一响子,打在了经理的腿上。这一响子过后,在场的人没一个敢动了。郭帅手指着众人,“全他妈跪下!谁不跪我就打谁。” 老周一看,赶忙喊道:“帅子……” 郭帅一挥手,“你上车,你女儿在车上呢。” 老周出去后,郭帅薅住一楼经理的头发,“他小女儿呢?在哪里?” “在宿舍呢。” “你带我去。” 经理被十一连发顶着,将郭帅带到了宿舍。郭帅一看,说道:“你穿好衣服,跟我走,你爸和你姐在我车上呢。快点。” 到了门口,郭帅把自己的衣服也抱了出来,没来得及穿,直接扔在车上。他对围观的服务员说:“告诉你们老板,今天没砸他店算是便宜他了。你跟他说,我们是有赌注的,他自己输了,不能怪我。人我带走了。他要是再找麻烦,我就砸他的店。”说完,郭帅一脚油门离开了。 郭帅将父女三人带到了自己的夜总会。他说:“别的事我就不管了。钱的事,我替你摆平了。你们父女三人换个地方吧。” 老周说:“没有地方啊。” “你要实在没有地方,就留在我这,我也不用你干别的,你帮我收拾收拾卫生就行。但我不可能给你那个待遇啊,因为你在那搓澡,干的是体力活。你两个女儿在我这当服务员,我肯定不能逼她们干别的。大哥,你要是放心,就在我这干,行不行?我不差你这三个人。说白了,一个月三千五千,我还给得起。” 老周一听,带着两个女儿连连给郭帅作揖。郭帅一摆手,“不用。就那么回事吧。你们父女三人都别走了,留在我这吧。”郭帅跟经理打了招呼,给老周定了月工资四千块钱,两个女儿月工资三千。如果老周愿意做饭,再加一千。在郭帅的场子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安全,没人敢来社会捣乱。 老冯的一个经理一条腿被打伤,一个兄弟瞎了一只眼,七八个兄弟也挨了拳脚。老冯气急败坏。 晚上七点多钟,田壮打电话给郭帅。郭帅一接电话,“壮哥。” “你在哪了?” “嗯,我在夜总会呢。” “你他妈胆子太大了。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帅子,我告诉你,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啊。你先来吧,来完再说。老冯在我这呢。” “壮哥,什么意思?” “你先来一趟行吧?这是我铁哥们儿,你知道吗?帅子,我没说怨你,他有他不对的地方。但是你他妈打听打听啊,你先到我这来一趟。” “好嘞。”放下电话,郭帅说:“我出去一趟。你们盯着点儿。” 经理说:“帅子,你放心吧。” 郭帅一个人开车来到市总公司田壮的办公室。田壮一招手,“进来。”一指旁边的沙发,“坐下吧。” 郭帅坐下后,田壮一指满脸纱布的老冯,对郭帅说:“你看你给他打的。你自己看看。” “壮哥,这事真不怨人。我们说好的。” 田壮一听,“老冯,你也真是硬,你知不知道他的身手啊?白小航跟他都分不出高低。你跟他单挑?” “我没单挑。我单挑什么呀?他的意思就是要打我。什么单挑啊?我打不打他,他都得打我。” 田壮说:“行了,你俩他妈也是的,都是我好哥们。这么的,帅子,把你俩叫来,我是不希望你俩接着闹。我提个要求。你俩办于是办不到,都得办。” “壮哥,什么要求?” 田壮说:“这样吧,事也没多大的事。老冯这边虽然有点伤,但是帅子这事办得壮哥打心眼里敬佩你。老冯,你的事办得挺操蛋。把人家父女三个扣下,你办得叫什么事啊?” “那你说,他欠我钱.....” 田壮一摆手,“行了,欠你钱欠你后的。帅子,你回头给老冯拿十万块钱,算你对他的赔偿,行吧?还有那个老周欠他钱要还啊。” 郭帅说:“我们说好的。” “说好的能算数啊?你给他打这样。” “那是他自己技不如人。” 田壮一听,“不是,壮哥说话也不管用了?利息不用还了。你给他个本金得了,五十万,别个给他十万块钱作为医药费。老冯啊,行不?” “我,我他妈说什么呀?” “不是,我问你行不行?” 老冯说:“这样吧,壮哥,钱我不要了。” “你什么钱不要了?” “就这六十万我不要了。我另外办个事,你别挑我理。行不行?” “你办什么事啊?” “不是,我先回去想想,我看我办什么事。钱我不要了,我自己出口气还不行吗?” “你要打郭帅呀?老冯,你要这么干,我都保不了你,知道不?” 郭帅说:“来来来,你不服气是吧?你要不服气,我们当着壮哥的面比试比试。你要认为你能打过我,我让你一只手。” “我打不过你。” 办公室里,田壮还在调解郭帅和老冯之间的矛盾。郭帅的夜总会门口,老冯安排的五六十人下了车。经理一看,赶紧让老周父女三人上楼了。经理堵在门口,“哥们儿,找谁呀?” “闪开。是郭帅的夜总吧?” “哥们儿,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我叫你闪开。来这边找几个人。知道来你们这了。把那几个人叫出来,不然把你店砸了。” “不是,哥们,你这个......” 叭叭叭,汽车喇叭声音响起,所有人回头一看,五九个的劳斯莱斯停下了。六棱形脑袋的马三和牛仔裤配大风衣的丁健下了车。 第2章 棘手难题,兄弟再陷危机 下了车,马三和丁健同时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经理仿佛看到救星,连忙喊道:“三哥,健哥。” 丁健又问:“这是干嘛呢?这些人是谁呀?” “他们要过来砸帅哥的夜总会。” 马三和丁健对视一眼,然后走到车后备箱旁边,一人拿出一把十连发。丁健把枪夹在腋下,朝夜总会门口走去,观三紧随其后。对方领头的人一看,赶紧说道:“健哥是吧?这事......” 没等对方解释,丁健就开枪了。马三也跟着开枪。瞬间放倒了七八个。后面的人见状,撒腿就跑。直到子弹打光,丁健和马三问经理:“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今天帅哥可能是做了一件好事,救了三个人。” 马三说:“什么情况?你跟我们详细说说。” 经理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经理说:“这老板不知道找了谁,把帅哥叫去了。不知道是谈判还是怎么的。” 丁健一听,问道:“哪家洗浴?” “离这不不远。” “你认识路吗?” “我认识。” “你指给我看看在哪个位置。” “在前面红绿灯左拐就能看见。” 丁健转过身,对马三说:“三哥。” 没等他说话,马三拨通了电话:“虎子,你跟老八带人过来一趟......” 放下电话,马三一挥手:“走。” 经理问:“三哥,干什么去?” “干什么去?去把洗浴砸了呗。这还不砸啊?” “他找人了。找任何人都没有用。上车!”马三上了车,丁健坐在副驾驶座上,前往洗浴中心。虎子和老八带人也往这边赶来。 丁健和马三到达洗浴中心五分钟左右,虎子和老八带着四十多人也到了。丁健把十一连发的子弹填满。下了车,虎子和老八每人拿了一根钢管,喊道:“健哥,三哥。” 丁健说:“三哥,你在车上坐着吧。” “你带队啊?” “我带队。”丁健手一挥,“走。” 丁健带着四十多人走进了大厅,经理迎了上来:“大哥,这个......” 丁健一摆手:“不用问,兄弟,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丁,我叫丁健。来干什么呢?砸你洗浴的。要想不挨打,你就别动,一会儿蹲下别动,知道吗?” “不是,大哥,这个......” 丁健对着经理的头顶开了一枪,经理吓得一缩脑袋。丁健说:“我告诉你别动别动,你话怎么这么多呢?”一回头,“左右两路,砸!”虎子和老八带人冲了上去,从一楼砸到四楼。足足砸了十五六分钟,虎子和老八下来了:“健哥,砸完了。” 丁健指着经理说:“给你们老板打电话,告诉他是丁健砸的。”说完,丁健一挥手,“走吧。” 丁健上了马三的车,一挥手:“你们走吧。”虎子和老八带着四十多个兄弟走了。丁健和马三也离开了。 田壮的办公室里,老冯说:“壮哥,你别问我了,你不挑我理就行。帅子,说句实在话,冤有头......”老冯的电话响了,“等会儿。”老冯接起电话,“哎,说。正谈事呢.....就解决这事呢......行,我知道了。”接电话的时候,老冯的脸色变了。 放下电话,老冯手一指:“郭帅,你也太瞧不起壮哥了。你把壮哥当什么了?” 田壮一听:“怎么了?” 郭帅一脸茫然:“我怎么了?壮哥叫我来,我就来了。我干什么了?” 老冯说:“壮哥,他安排人把我洗浴砸了。” “把你洗浴砸了?” “对。” 田壮一听:“帅子,你安排人了?” “壮哥,我要是安排人了,我就是你儿子。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就来了。如果我真打算砸洗浴,我能来吗?” 老冯手指着郭帅:“你少他妈放屁,不是你安排......” 郭帅也指着老冯:“你再指我,我就打你。你凭什么说是我安排的人?” “丁健不是你们一伙的啊?” 田壮一听:“谁?” “壮哥,丁健把我洗浴砸了。” 田壮一摆手:“那这事跟郭帅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错怪帅子了。丁健砸你洗浴......哎,不对,丁健怎么会砸他洗浴呢?” “我也不知道啊,壮哥。” “你没给他打电话吗?” “我没给他打电话。” 田壮说:“跟帅子没关系,丁健砸你洗浴是正常的。你是不是惹到他了?” “我惹他个鸟啊?我根本都没见过这人,我都不认识他,我惹他什么呀?” “你俩都别吵了。我打个电话问问。” 田壮拨通了电话:“喂。” “怎么的?” 田壮说:“你什么语气啊?我!” “我知道你是谁,不就是大壮吗?怎么的?” 田壮一听:“不是,我他妈......” “你有事说事,骂人干什么?” “你是不是把老冯的洗浴砸了?” “砸了。” “谁让你砸的?” “我让我砸的。” “你为什么砸人家的洗浴啊?” “我就想砸他洗浴。他能安排五六十人上帅子夜总会门口闹事,我不能砸他洗浴啊?他是谁呀?这么牛逼呀?是跟你认识,还是跟谁认识啊?要是跟你认识的话,我就砸了。能怎么的吧?” “丁健,壮哥跟你好说话,你也好好跟我说话。” “我语气挺好的。壮哥,什么意思吧?要我赔钱,我没有钱。要我赔命,就一条。我哥的,任何人我也不给。” 田壮气得把电话挂了。老冯一看:“壮哥,这......” 田壮说:“我跟他说不了话。” “那怎么的?砸我洗浴白砸啊?” 田壮问:“郭帅,是不是你安排的?” “真不是我安排的。” “那这事怎么办?我是不是得冲你?” “壮哥,你冲不着我。” 田壮讲:“并非如此,不论我冲不冲,都得冲着你呀。不对呀,老冯,你安排那好几十号人干啥去了?你方才讲不要钱就是因为这事吧?你是要去砸人家夜总会?” 老冯不再说话。田壮又说:“你他妈纯属多此一举,你就是活该。你俩自己去解决吧,出去!这事我不管了,你们自己去处理。” 郭帅表示:“壮哥,那我走了。” “走吧。” 老冯一看,忙道:“不是,壮哥,我这事儿……” 田壮一挥手,“我管不了。丁健把你的洗浴给砸了,我管不了。你没听见我打电话时,他是什么语气吗?” “你制不住他吗?” “我怎么制他呀?你回去吧,我不管了。遇上讲道理的,我可以帮着讲讲理。遇上不讲道理的,我怎么摆?再者说,两边都是哥们儿,我怎么摆?你走吧。” 老冯一听,“壮哥,那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自己去办了。” “你自己去办吧,走吧。” 老冯点了点头,从田壮的办公室走了出来。一进走廊,一抬头,就瞧见了郭帅,“哎哟!” 郭帅说:“找人打我呀?” “我跟你说啊,壮哥在里面呢。” 郭帅抬手就给了老冯一拳,“你不是会找人砸我夜总会吗?真他妈不是东西,太阴了。” “打也打了,这一下挺重。再说……” 没等老冯把话说完,郭帅抬手又是一巴掌。老冯一摸鼻子,“流血了,流血了。我跟你说,郭帅啊……” “俏丽娃,你给我长点记性,你要敢闹大,我就把你销户。滚!” 老冯用手指堵着鼻孔,说道:“你等着。”转身往外走去。郭帅追上去朝着后脑勺啪啪又给了两巴掌。老冯钻进车里跑了。郭帅骂道:“真他妈杂种!” 回到夜总会,丁健一摆手,“帅子。” “艹,你俩可真够硬的。” 马三说:“帅子,你刚才上哪去了?” 丁健一听,“我说他怎么给我打电话呢。那小帮小bz被我打跑了。” “我听说了。你俩怎么把他洗浴给砸了呢?” “那还不砸他?来人好几十号跑到你夜总会门口,那还不揍他?留着当宝啊?” “我一猜肯定是你俩干的事,不会有别人了。” 丁健问:“怎么解决的?” “也没怎么解决呀。田壮直接说摆不了。” “他摆个屁。你跟那老板啥关系?” “他欺负人……”郭帅将这事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马三一听,竖起大拇指说:“帅子,这事儿办得牛呀。就该这么办!代哥常说,在社会上要积点德。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虽说不是侠客,但他欺男霸女。说句不好听这样欺负人的,我们遇到就得管。”三人哈哈一笑,谁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 在随后的四五天里,老周父女三人在郭帅的夜总会里也过得挺好,没人瞧不起他们,也没人给他们气受。 这一天晚上,马三和丁健来到了郭帅的夜总会,“帅子。” “哎,三哥,健子。” “忙不?” “不忙。” “找你喝点。” “走呗。去哪?” “就在你这。” 郭帅问:“代哥呢?” 丁健说:“出去喝酒去了。今晚,田壮找他,说是聊聊我的事。” “哦,艹,摆上吧。”说完,三个人摆上些干果,买了些现成的菜,就开始喝上了。 喝到晚上将近十点,两辆面包加一台越野停在了门口。因为人不多,郭帅、丁健和马三也没太在意。十来个人下车以后,直接进入了夜总会。环视一圈,朝着三人的方向走来了。来到近前,“郭帅!” “哎!”郭帅一回头,“你是谁?” 丁健和马三也一同抬头。领头的把工作证一亮,“别动!白房的。” “哦,有事啊?” “来来来,你们三个跟我们走一趟。不许废话。” 马三赶紧说:“别别别啊,谁也别动啊。大哥,我们肯定配合。我们跟你走。” 三个人乖乖往外走。经过吧台的时候,郭帅看了一眼经理,经理点了点头。 三个人被带到了白房。丁健看到了坐在办公室的涛哥,一摆手,“涛哥。” 涛哥一回头,“你们三个来了呀?先到屋里待着去。我一会儿过去。” 进去之后,不大一会儿,涛哥过来了。丁健问:“涛哥,怎么回事呀?” “你们砸了谁的场子?” “没砸谁场子啊。哎哟,前几天砸了一个洗浴。” 涛哥说:“闹到我这了。” “我艹,认识你呀?” “不认识我。” “那怎么到你这了?” 涛哥说:“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你们就老实在这待一会儿吧。我估计加代一会儿就会知道消息。” 郭帅等人一被带走,经理马上给加代打了电话。接到电话,加代火速赶到夜总会。经理一看,“代哥。” “人在哪儿呢?” “被白房带走了。” 加代问:“你看没看清是什么人带走的?” “哥,我不认识。” “确不确定是白房的?” “肯定确定了。他说话我都听见了。” 加代一听,说:“你马上把夜总会关门。这明显有人在搞事。防止有人过来砸场子。” “行,哥。” 加代转头就走出了夜总会,拨通了电话,“涛哥。” “我就等着你给我来电话呢。我在办公室,你过来吧。” “我那三个兄弟……” “都在呢。放心吧,没收拾他们。你来我办公室里就行。” 来到涛哥办公室,涛哥一摆手,“你先坐下。” 加代坐下了,“涛哥,怎么事啊?” 涛哥让门口的人把门关上了。涛哥说:“我问你啊,你跟姓冯的老板认不认识?” “不认识。我都不知道是谁。”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跟我实话实说。” “我真不知道。” “你知道谁给我打的电话吗?” “谁呀?” 涛哥说:“勇哥。”加代一下子愣住了。 如此小事,竟然惊动了勇哥。加代觉得为这点事去叨扰勇哥,是把勇哥看得忒低了些。 愣了好半晌,加代问道:“勇哥是怎么说的?”涛哥回答道:“这不重要。你要是信我的,就跟那个姓冯的聊聊,别再跟勇哥提了。我听那话里的意思,他们的关系应该不一般。明白不?勇哥给我打电话,就说了一句,让看着办,先把人弄回来。那你说我还能说啥?” 加代又问:“啥关系?” “那具体我哪晓得啥关系?我也不敢问他呀。” “你有他姓冯的电话吗?” 涛哥说:“我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 “那你帮我问问。” 没多大一会儿,涛哥便要到了老冯的电话。涛哥说:“你赶紧回去打电话吧。勇哥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眼挺小的。你赶紧解决了吧。” “行。”加代不敢耽搁,没曾想竟是勇哥下的指令。 加代拨通了电话,“哎。你好,冯哥。” “你哪位?” “我是加代。” “哟,你看,我一看这七个七的电话号挺厉害呀。你有事啊?” “大哥,你在哪?我找你去。” “怎么的,知道害怕了?加代,我挺尊重你的。实话实说,你这小孩儿挺讲究。我比你年长十几岁,你这些年在四九城为这个为那个的,跟谁都挺好的。我多少也听说过。说实话,大哥我也没想为难你。可你确实该来找我了。你来吧,我在洗浴呢。” “好,你等着我,大哥。” 来到洗浴,老冯说:“你自己看看,这给我砸的。” “大哥,这事我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一星半点,绝不会让他们这么干。老哥,我也听说这事了,其实也不能全怪郭帅,你这利息收得太高了。” “我利息高不高的,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打完人,还把我的洗浴给砸了。加代,你跟我说,我找的人吓不吓人?” “吓人。” 老冯说:“我知道你认识。我也不跟你说我跟你大哥到底啥关系,但肯定挺不错。我找他办事,他能给我办。” “大哥,这样吧,都是一家人,我和勇哥关系也挺好的。你看你想怎么解决?你提条件。这事既然已经通过我大哥了,再通过我大哥,他也为难。我俩私下解决最好,你说呢?” 老冯说:“两百万。我重新装修。今天你加代来了,我不能一点面子不给。你在社会上也还行。你把这两百万拿过来,那利息钱我也不要了,都包含在里面了。要不然他还欠我七十五万呢。” “行。”加代应道。 老冯接着说:“等那三个放出来,你摆一桌,把有点脸面的都给我叫来,让他们三个当众给我道歉。那天晚上你是没看见,你那兄弟丁健忒横了,领着好几十人到我的洗浴,话都不让说,就给我好几个兄弟打倒了,还把洗浴砸了。现在这事传得是人尽皆知。兄弟,我这老脸往哪搁呀?”“这两个事我都答应你。那你看能不能......” 没等加代把话说完,老冯说:“你要是能答应我,你就回去等着吧。明天我就把人放了。” “行。”加代点点头。 加代不想把这事告诉勇哥,当天晚上就把二百万给了老冯。第二天三个人出来了,来到了加代家。加代看了看三个人,说:“你们三个挺能耐呀。现在知道怕了吧?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了吧?你能想到吗?” “哥,别说我们三个没想到,就你能想到吗?谁能想到他能认识勇哥啊?” 加代说:“我说实话我他妈也没想到。对了,你们仨还有个事呢。” “什么事啊?” “我答应人家了,说这两天我摆一桌,叫点朋友过来圆圆场。你们仨过去敬杯酒。” “哥呀,你说这个......” 加代说:“我也不乐意这么干,但是答应人家了。还有,我现在不知道他跟勇哥啥关系。你们仨先有个心理准备,我今天晚上去勇哥家吃饭,正好借这机会,问问勇哥。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啊。要是勇哥跟我说,跟这人关系不错,那勇哥的面子我们是必须得给的。不管对错。” “行。行,哥,我听你的。” “但要是勇哥不知道这回事,那就再说。” “行。”三个人答应了。 当天八点来钟,加代来到了勇哥家。当天晚上在场的还有阳哥。勇哥一摆手,“代弟,把酒拿过来。今天晚上多喝点。” “行,勇哥。” 几杯酒下肚,勇哥挺高兴。加代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哥,咱俩单独来一杯呗?” “来呗。”两人一碰杯,干了。 加代给勇哥满上酒,说:“哥,前两天让你生气了。” 勇哥一听,“让我生气了?啥事儿啊?” 阳哥在旁边打趣,“别老让你勇哥生气。你勇哥被你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给你哥省点心。” “我知道知道,阳哥。” 勇哥问:“啥事儿让我生气了?” “不是,哥你不知道啊?” “啥事儿?” “丁健、郭帅、马三被涛哥那伙人带过去,关了一晚上。” 勇哥一听,“因为啥呀?” 加代说:“不是你让的吗?” “我让的?我没让抓他们呀。啥时候?” “不是,哥,涛哥跟我说是你给他打的电话,让他看着办,先把人逮回来。” 勇哥一听,“抓的是你兄弟啊?” “哥,你不知道啊?” “你说这他妈小涛子,他也没跟我说呀,他没跟我说这是你的兄弟。他那话是咋说的?反正意思就是说认识你。具体是谁说的,怎么说的,我也记不住了。我不知道是他们三个。” “哦。哥,那你跟那个姓冯的......” 谈及与冯老板的关系,勇哥表示:“我跟他不咋熟,根本不相识,不过就是打过两次交道罢了。” “你们不是朋友么?” “他比我岁数大那么多,咋可能是朋友呢?但他跟谁关系好呢,那人打电话,我不能不给面子呀。” “他跟谁好呀?” 勇哥说道:“他跟我葫芦岛的老叔关系不错。” “哦,原来如此。” “以前他或许当过我老叔的兵吧。我老叔带过他半年还是一年的。后来我老叔回家后,他总去探望我老叔,就这么个关系。那你说他找我了,我能说不给他面子么?” “啊,那你现在并不直接认识他。” “压根就不认识的事儿。他有我电话,给我打的电话。你一提这个,我想起来了。咋的,为难你那几个兄弟了?” “没有没有没有,今天就整出来了。” “哦,那没事。我特意跟涛子说了,意思到了就得了。没为难吧?” “没为难。” 勇哥说:“我多少了解点,说是把他的洗浴给砸了。算了得了,又没人受伤,你们的气也出了,就这么着吧。” “行,哥,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以后……哥,喝酒。” 勇哥一听,“你这话里有话呀?” “没话没话,啥话都没有。” “要是小事情的话,就自己解决吧。你哥我这一天也不能尽为这个事给这个打电话,给那个打电话的。我跟他不熟,他跟我也说不上话。但说实在的,我也不能说完全不管。” “明白明白,哥,我完全理解。来来来,哥,我们喝酒。” 勇哥说:“加代啊,我提醒你一下。” “哥,你说。” “这事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毕竟我这面子搁这儿卡着呢,明白不?老冯这事儿,要是过去了,你就别再找人麻烦了。老叔的脾气你也知道。那人见过我。你勇哥这脸面在这儿呢。你别叫别人说我都出面给办了,你过后找人麻烦,这不打你哥脸么?” “哥呀,这道理我能不明白吗?事已经办完了,哥,你放心,代弟绝对不会找后账的,肯定不会。” “来吧,喝酒。”加代和勇哥又干了一杯…… 当天晚上,从勇哥家出来后,加代心里便有底了。第二天,加代把小利、杜崽、大八戒等老痞子都叫上了,摆了两桌。老冯也来了,跟这帮老痞子都认识。一进门,老冯跟一帮老痞子打过招呼后。小利低声问道:“代弟,你咋跟他扯上关系了呢?” 加代一摆手,“不提了,四哥,今晚就当聚会吧。” 小利说:“这人不咋样,你知道不?” “我知道。但怎么说呢,有点关系。” “哦,艹,我最瞧不上他。” “知道。” 当天的酒桌上,老冯没有装逼,因为不敢跟加代装逼。加代一端杯,“来,冯哥,我俩喝杯酒。” 老冯也端起杯,“哥们之间不说别的了。说实话,兄弟,这事你也给冯哥面子了,冯哥心里明白,冯哥领情。以后交个朋友得了。那个,你这仨兄弟……” 加代一回身,“你们过来!” 马三、丁健和郭帅三个人站了起来,“冯哥,对不起了。这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了。代哥回去跟我们说了,我们心里有数了。” 老冯说:“你们仨就是岁数小,尤其是郭帅和丁健。当着众人的面我就不说你们了。又打我又砸我店的,这下给你们出风头出的。就这一回吧,下不为例,我给你们大哥面子。来!”几个人碰杯了…… 当天晚上喝的时间不长,加代最多也就陪他喝了两个小时,酒局就散了。加代象征性地把老冯送到门口,说:“冯哥,以后当哥们儿处。” “行。老弟,你别送我了,我回去了。有空上我那洗澡去啊,哥安排你。” “行。你的洗浴自己装修吧。”当天晚上的酒局散了。 三天以后,郭帅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老周捂着后脑勺进来了,满脸淤青。郭帅吓了一跳,“咋整的?” “帅子,你快救救我女儿吧。完了……” 郭帅一听,“咋回事啊?” “今天早上从租住房的楼下刚出来,我感觉像是老冯的车,还没看清呢,他带人冲上来就打。” “你女儿呢?” “被拉上车,带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想上车,没让我上。” 郭帅问:“你伤哪儿了?” “我没事,后脑勺被砍了三刀。” 郭帅一听,“赶紧上医院,我带你上医院。” 郭帅一边把老周往医院送,一边给代哥打电话,“哥,有个事跟你说一下,我现在正往医院去呢。” “上医院?你怎么了?” 郭帅把事情告诉了代哥。郭帅问:“哥,你看这事怎么办啊?” 加代一听,“你陪老周去医院,我带人去找老冯。” “哥,兄弟给你提个醒,实在不行,我们把姐妹俩要回来就行,毕竟有勇哥的面子在。” “有啥人的面子也不行。”说完,加代挂了电话。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老冯,“老冯啊,我是加代。” “哎,老弟。” 加代问:“你在哪儿呢?” “我……在外面呢,办点其他事儿。” “大哥,我尊重你,你拿我当啥人了?你是没瞧起我加代,还是没把我当回事?” “这话怎么讲?什么意思?” 加代说:“上次不是说好这事过去了,翻篇了吗?你又这么干啊?” “我怎么干了?” “我问你,老周的两个女儿去哪儿了?” “老弟啊,我们都是办大事的人,接触的也都是上流社会,高端人士。你老管这种人的事干什么呀?他跟我有点仇,要不是因为他,我的洗浴能被人砸了么?” 第3章 各方关系 老冯觉得无法对加代和郭帅动手,但又必须找个地方发泄怒气,于是就把两姐妹绑了起来。加代听闻此事,说道:“那我花的两百万算什么?我钱花了,难道没给你吗?” “你是给了我钱,但我这口气咽不下去啊。” “你想发泄是吧?” “我就是想发泄!” “行,我让你发泄,你把那两个孩子给我找回来。我现在就带人去你的洗浴中心。大哥,你也别觉得我加代做事过分,也别觉得我不给你面子。如果我到了你那里,两个孩子毫发无损,一切都好说。但如果她们有任何损伤,你今天就算把勇哥找来,我也照样打你。你可以试试看,看我加代是不是说到做到。”说完,加代挂断了电话。 加代再次拨通电话,“丁健,把所有人都叫上,包括管子大队,去老冯的洗浴中心找他。”加代给老冯留了面子,却被扇了一耳光,这让他无法容忍。 老冯知道加代要是发怒,也不是好惹的。此时,姐妹俩的双腿已经被打断,正准备送往医院。接到加代的电话后,老冯不敢再把女孩送去医院,只能让她们坐在沙发上。老冯叮嘱道:“不许哭,就说是自己摔的。”两姐妹被吓得不敢出声。 加代带着两百多人来到洗浴中心,一进门,老冯就挥手示意,“兄弟,你这一个电话让大哥很为难啊,心里真不是滋味。两个孩子我带回来了,就在这坐着呢。” 加代瞥了一眼两个女孩,又看了看老冯,走到她们面前,“你们受伤了吗?” 两个女孩浑身颤抖,不敢回答。加代再次问道:“你们哪里受伤了?跟我说,没事的。” “我们没受伤。”女孩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哭腔。 加代一挥手,“你们跟我走。” 两个女孩坐在原地没动。加代又说了一遍,“你们跟我走,上车。”两个女孩忍不住哭了起来。 老冯走上前,“老弟,这……” 加代反手就是一耳光,“你真该死!” 老冯身后的二十来个小弟一看,“哎,不是,你什么意思?哎,你什么意思?” 老钟举起五连发,“砰!砰!”两声枪响,“谁他妈的敢动?”其他兄弟也纷纷举起了枪。 老冯说:“加代,你什么意思?” 加代凑近他,“我是不是给你脸给多了?你他妈的把我当什么了?我今天要是不废了你,我就在四九城没法混了。”加代伸出手,“把枪给我!” 马三把十一连发递给了加代。老冯一看,“不是,哎,加代,我可认识你大哥……”话还没说完,老冯转身就跑,加代对着他的后脚踝就是一枪,老冯应声倒地,发出一声惨叫。加代把五连发顶在老冯的右膝盖后面,又是一枪,直接把老冯的右小腿打了下来。 两个女孩已经吓得不敢哭了。加代走到她们面前,“告诉我,是谁打的你们?” 女孩看向那二十来个小弟,然后迅速移开了目光。加代一看,“是你们打的?” “不,代哥,有话好说,都是冯哥让我们打的。” 加代一听,“你们他妈的一点骨气都没有,这种时候还出卖你们大哥。”一转身,“老柴,把他们全废了。” 一阵砍瓜切菜般的声响过后,二十多人瞬间倒在血泊之中。加代吩咐把姐妹俩带去医院治疗。姐妹俩的胳膊和腿都得到了处理。老周的伤也在治疗中。 一时的心头之恨虽然解了,但还需要处理后续的事情。加代低着头,兄弟们围了过来,马三说:“哥,怎么办啊?” “我也在考虑呢。” “你考虑归考虑,这事你得拿个主意啊,是找勇哥还是找老叔去啊?你得找一个啊,不能在这干等着啊。最起码要争取主动啊。不能等这两个人来找你啊。他们俩谁来找你,你都受不了啊。” 加代不说话,马三又说:“哥,你说句话,拿个主意呀。” 加代说:“我也知道应该找老叔。但我找完老叔,勇哥会不会不高兴呢?勇哥会不会觉得我找老叔压他啊?要是他事后挑我理呢?” “那你找勇哥呗。” 加代说:“找勇哥,如果勇哥挑理呢?他可是亲口跟我说这事不许打后账的。” 马三一听,“我靠,那完了,哥,两头堵了。那他妈的怎么办啊?” 加代说:“没堵。” “没堵?” 加代问:“老周的伤好了没有?” “快好了。” 加代说:“等老周伤好。” “你要把老周……” “对了。拉走。” 马三一听,“高招!” 等到晚上九点多,老周后脑的伤口缝合完毕。加代来到病床前,说:“大哥,你跟我出趟门。到地方了,我告诉你跟谁说,你就跟谁说。你就实话实说。” “行,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你给我一套词都行。” 加代说:“不用你背词,你实话实说就行。” “行。” 加代没敢开劳斯莱斯,借了一辆奔驰和一辆宝马,买了不少黄花菜、干豆角、海鲜,把茅台酒倒进了塑料桶。把老周带上车,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往葫芦岛。 当天后半夜快三点的时候,终于到了葫芦岛。加代把电话打了过去。老叔一接电话,“哎,油子。” “哎,老叔,睡觉了吧?” “睡觉了。老叔晚上喝了点酒,早睡了。” “哎呀,老叔,实在对不住啊,打扰你了。” “没事没事。油子,你大半夜打电话,有啥事啊?” “老叔啊,我到你家门口了。能给侄儿开个门吗?” “啊,我开门开门开门,你等一会儿。” 老叔一巴掌把老婶打醒了。老婶一激灵,“你干嘛啊?” “起来,起来,别睡了。油子来了。” 老叔和老婶穿好衣服出来,把门一打开,“哎,油子,你自己来的?” “来了几个哥们。” “啊,快进来,进来。” 加代一招手道:“把东西搬进来罢。”随即,两个五十升的塑料桶与一大堆东西便被搬了进来。老叔瞧了瞧,道:“你这孩子,深更半夜的搬这些作甚呀?”“老叔,应该的。”加代应道。 老叔言道:“你瞧你这孩子,无须这般,我家中诸物皆有。他老婶,去做点饭罢。油子,半夜过来,可曾用过饭?”“不曾。”“你这孩子倒实诚,众人都进来罢。”加代一摆手,便将兄弟们都撵了出去。门一关,老叔问:“你大半夜的来此作甚呀?” 加代面有难色,老叔又道:“直说罢,与老叔还有何不能言的?”“老叔,您馋酒么?”“我,晚间倒是喝过一些。”加代说:“我俩再喝点罢。”“油子,你跟老叔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病啊?莫不是得了绝症罢?”加代登时懵了,老叔说道:“上个月,我一个战友半夜四更给我打电话,言称班长,我找你吃饭,一周后,人便没了。” 加代一听,“没没没,老叔......”“你莫要没没没了,你与老叔说实话,到底是否如此?”“我没有。老叔,我挺好的。”“哎哟,我的妈呀,这孩子多好啊,真真的。你有何病症啊?”“不是,老叔,我毫无病症,我就是想念你了,过来看看你。”“果真?”“果真!老叔,我就是想念你了。” “那成,我俩喝点罢。”老叔将信将疑的,老婶弄了几个小菜,取了酒来,道:“你俩喝罢,我去睡了。”老叔一挥手,“去吧去吧,你上床去罢,我陪油子喝点。”老叔生性易结交,认死理,喝酒也好办事。两人你来我往,加代说了几件自己见义勇为的事。老叔一听,“好!老叔为你点赞。此类事日后要常做,晓得罢?” “晓得。老叔,承你的教诲与熏陶,油子感觉似被洗礼了,境界与灵魂都得到了升华。老叔,现今有这么一件事。”“你说。”加代说道:“我不与你说。我与你说,仿若我挑拨离间似的,我把人带来了,我让他与你说罢。”“何在呢?”“在门外呢。” 老叔说道:“你把他唤进来,我瞧瞧是何事。”加代便把头上和后背缠着纱布的老周叫了进来。老叔一看,“哎呀,我的妈,这......”“老叔,没别的意思,你听听是何事罢。”老叔一指,“你唤我作甚,皆可说罢,油子是我侄儿。你有何冤屈啊?我堪比包公,你直说便是,我为你做主。” 老周如实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然而并未提及郭帅与加代如何砸店和打老冯。老叔一听,“油子,你让他出去罢。”加代让老周出去了。老叔说道:“你半夜来寻我,定然不单单是这一个事。你与我说,你欲办何事了。” “老叔......”“你就直说罢,你办何事了呗。是否遇到什么难处了?遇到何种阻力了,何人难为你了?抑或说你欲替他如何?你就径直往后续说罢。”“老叔,我不太敢。”“你就直说罢。”加代说道:“这洗浴的老板姓冯。”“姓冯?那又如何?”“老叔,其实最大的阻力在你这儿。” “老叔,说句不好听的,此人与你有些关联。当年你还带了他半年哩。”老叔一听,“小冯?”“那具体是谁,我便不知了。情形便是如此。老叔,还有一事。”“还有何事?”“他寻到我勇哥了。”“你勇哥如何说的?”“我勇哥把我那三个兄弟关了一天。” 老叔一听,桌子一拍,“我俏特娃!”加代一看,“老叔,老叔,你千万注意心脏,老叔,心脏,心脏。”老婶出来一看,老叔已然气得发抖。老婶说道:“我给你拿救心丸!”加代连连帮忙捶胸,老叔说道:“你接着往下说罢。” 加代也不敢言勇哥态度不好的话,只得把话圆起来。加代说道:“勇哥也不知情。后来,姓冯的将老周打成这样,还将他两个女儿的胳膊腿都打折了。我着实没忍住,去把他的洗浴砸了,朝腿上放了一响子。” “这牲口,我带我去找他。我们现今就去找他。”“老叔,这......”老叔说道:“这不是拿我当傻子么?打着我的旗号为非作歹。将他毙了罢。你带我去罢。”加代带上老叔去了四九城,次日正午到了四九城,吃了一顿便饭。老叔拨通电话,“你起没起来?” “老叔啊,我才起来。”“怎地睡这般晚呢?”勇哥一听,“老叔,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啊?怎么了?”老叔说道:“我五分钟到你家门口,你给我开门。”“哦。”勇哥莫名其妙。 加代说道:“老叔,你待会儿消消气罢。”“你闭嘴罢。”到了勇哥家门口,勇哥一开门,一摆手,“老叔。”老叔一把将勇哥推开了,“闪开。”勇哥手指一加代,“你......”加代连忙摆手,“勇哥,我拦不住啊。” “你把他接来的?”“他让我去接他的。”勇哥说道:“你怎地不与我说一声呢?”“我说什么呀?不让我说。电话里告诉我,说我但凡敢打一个电话......他到北京才给我打的电话。”“他何时到的?”“他今日早上到的。给我打电话,我不知何事啊。让我去车站接他。等我到了,也不让我打电话。我问去哪呀?就说来你家。哥,你说我哪有一点的时间呢?” “你不会偷啊?”“我怎么偷啊?再说了......”老叔在客厅吼道:“进来!” 勇哥问道:“晓得为啥事来的吧?” 加代回答:“不晓得呀。” 进了客厅后,勇哥来到老叔跟前:“老叔,谁惹着您啦?您跟我讲。您别着急,先消消气。” “我问你,小冯是咋回事?” 勇哥一听,“这事您咋晓得的?” “我问你是咋回事!” “老叔,这事可不赖我呀。” “咋不赖你啦?” 勇哥说道:“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办这事,还提到您了。” “接着说呢?” “他提到您了,您说我能不给面子么?这事您可真怪不着我呀。代弟可以为我作证。代弟,我做得不差吧?” 加代说:“不差,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老叔,您瞧!” 老叔说:“你继续讲。” 勇哥说:“当年是您叫他来家里吃饭,让我留电话,还叫我照顾照顾他。您当年是不是这么说的?” 老叔不吭声了。勇哥说:“哎,老叔,您瞧,您瞧您瞧。当年您说了这话,前些日子他找我了,” 给我打的电话,就让我办这事了,也没说是谁,也没说啥情况,您说我能不办么?我就打了个电话,也没帮其他忙,而且谁也没为难谁。老叔,说到底,要怨还得怨您呐。再说了,这人......” 老叔一拍桌子,勇哥不说话了。老叔问:“讲完了吗?” “说完了。老叔,我们得实事求是,这理要是怨我......” 老叔手一指,“闭嘴。” 勇哥尴尬地笑了笑,“我闭嘴。”老叔站起身,说道:“他欺男霸女,你晓得不?” “这个......” 老叔接着说:“那就是个牲口,你帮他呀?” “老叔,您之前跟我说过那样的话......” “你也不问是啥情况,就帮办?你还赖上我了?我这么大岁数了,你赖我呀?你还有理了?” “不是,老叔,当时......” “啥当时?我没说过那话。谁听见了?你找个证人。” “老叔,您要是这样,就没啥意思了。当年......” “啥当年?我不晓得,我没说过。” 勇哥有口难辩。老叔说:“我就在这坐着,我看你咋办。这事你要是办不明白,你瞧我咋收拾你。我就闹,你瞧我能不能闹过你。” 勇哥一听,“我打电话。” 老叔说:“我就跟你讲一句,你少往我身上赖,这话我没说过,听明白没?再说了,你也不问是啥情况,就帮?这人我根本不认识。” “老叔,您说好,您不认识的?” “我不认识。我能认识这样的人?” 勇哥一听,一个电话打给了涛子:“涛子,把那姓冯的给我抓回来,马上给我抓回来。” “哎呦,我的妈,勇哥,你都气晕啦?” “你马上把他给我抓回来。” “我马上啊,勇哥,马上。” “快点!”勇哥把电话往桌上一扔。 老叔一看,“你叫啥呀?” “我没跟你叫吧?” “那你跟谁叫的?” “我跟涛子叫的。” “他欠你的呀?” 勇哥说:“我多余管你这事儿。” “我用你管啦?” 加代在一边目光来回转,一句话都不敢说。勇哥说:“你瞧啥呀?” 老叔说:“你跟油子叫啥呀?要不是油子跟我说,我都不晓得。” 加代一听,“老叔,您这话多余了吧?” 勇哥一听,手一指加代...... 加代说:“勇哥,你听我解释......” 涛哥来到老冯的病房,“来,起来!” 老冯一看,“我认识你,你不是小涛吗?” “认识勇哥不?” “认识啊。我跟你讲啊,别动我,我有伤。我和你勇哥啥关系,你晓得不?真把我咋样了......” 涛哥回头一摆手,四个人上去就是一顿拳头雨......鼻青脸肿的老冯被带到了白房。涛哥往面前一坐。老冯求饶了:“别打了,我服了。” “你要是认识我,了解我,应该晓得我啥手段。自己说这些年都干了啥事儿?别等我找你。” “我啥我也没干过呀。” 涛哥说:“来,你把老周和他两个女儿打成那样,你还打着老叔的旗号。就这一件事,你就回不来了。自己说,别逼我动手。你他妈把勇哥气坏了。我这些年在勇哥身边,没见过他这样。你千万别逼我。我现在瞧着你这张脸,我牙都能咬碎了。” 刺啦一下,涛哥手里攥了一把梅花螺丝刀,扎在了牙龈上......十三针两个循环下来,老冯已经没了人形了.......把自己历年所做的一切全都写了出来。 涛哥正准备跟勇哥汇报,电话响了。涛哥一接电话,“老叔。” “那边进展咋样啦?” “呃,挺顺利的。” “把东西拿回来我瞧瞧。” “嗯......老叔......” “我叫你拿过来。” “哎。” 勇哥一听,说道:“我去洗手间。” 老叔手一指,“站住。” “不是,我这......还能干啥?” “你站着。” 十分钟后,涛哥来了。 老叔看过材料后,顿时火冒三丈:“哎哟,这个畜生,把他给我毙了!” 随后,涛哥将材料提供了出去,最终老冯被正法,他手下的几个小子也未能幸免。 老叔在勇哥家待了一个多月,勇哥甚至都不回家。在回葫芦岛之前,老叔把加代叫了过去,语重心长地说:“油子,永远记住一句话,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要永远摆正良心,人间正道是沧桑。老叔的眼睛会一直盯着的。我走了。” “老叔,你先别走啊。你这一走,我勇哥不得扒了我的皮呀?他都知道这事是我找的你,是我跟你说的了。” “没事,他不会找你的。” “他不可能不打我呀。他都挑我理了,一个多月都没理我。我打电话他都不接。” “你听着啊。”老叔开始打电话。 加代一看,急得直跺脚:“不是,老叔,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听着就行。” 电话接通后,老叔说:“勇啊。” “啊,老叔。” “我告诉你呀,你不许找小油子。” 加代一听,一拍脑袋:“哎呀,我的妈呀,你……快挂了吧,挂了吧。” 老叔一摆手:“没事没事没事。”然后对着电话说:“我告诉你,你不许找他啊。” “我没找他呀。你要找他,我就住你家不走了。” “老叔,你放心吧,我不找他。你回去吧。” “不许找他。油子是我侄儿。” “我知道了,老叔,我不找他。你回去吧。” 挂了电话,老叔说:“你听见了吧。” 加代无奈地说:“完了。” “没事,没事,老叔回去了。”说完,老叔自己买了车票回去了。 老叔刚上火车,勇哥就得到了消息,随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接起电话:“哥。” “滚到我家来。” 加代来到勇哥家,进门叫了一声哥。勇哥说:“胆子挺大啊,打我小报告?” “哥,我全是为你着想。” “你说说你是怎么替我着想的。” 加代说:“哥,姓冯的干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 加代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勇哥。勇哥听后,十分震惊:“你觉得你跟我说,我不会给你办吗?你非得找老叔啊?” “勇哥,恕我直言。” “怎么的?” “谁的事就该让谁去解决。勇哥,这种让你为难的事,我怎么能让你去做呢?老叔自己的事,就让他自己去办吧。” “他不是骂我吗?” “不是,哥,这事你要是不让他自己去办,他以后知道了,会更埋怨你的。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临走的时候他还特意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让我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勇哥,你别说我了,这事就过去吧。你要是再念叨,说不定哪天我一不留神跟他说了,他会怎么想?” 勇哥指着加代…… 加代说:“哥,我还送了你一个庄园呢。老叔那边,谁闯的祸谁收拾。哥,你说我是不是为你着想的?” 勇哥说:“小混蛋,你还敢威胁我,你威胁我。念在你是初犯,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这事我确实不知道,你要是当时跟我说了,我也不可能帮他,我早就收拾他了。” “哥,我当时没敢跟你说,我怕你没面子。当时你不是跟我说不许找后账吗?我就没敢跟你说。哥,我要是不把你当大哥,能不先告诉你吗?” “心里有数就行了。” “哎,哥,我记住了,下不为例,我肯定不敢了。” “走吧。” “哥,办完这事,我遇到一个先生,他问我这事是谁办的?我说是我大哥办的。他问我大哥是不是勇哥?” 勇哥一听,吓了一跳:“啊?” “我说是。他说你大哥长寿,这是积德了。” 勇哥一听:“滚。” “哎,哥,我走了。”加代心里清楚,勇哥不会真的跟他计较。不过,勇哥这人有点小心眼,还得好好哄哄才行。这件事过后,加代连续一个多星期,天天去勇哥家陪他喝酒、聊天。 第1章 钱途陷阱 人前风光,人后受苦,此乃勇哥的司机涛哥生活之真实写照。 一日,白房的涛哥接到了来自河北唐山老家大柱子的电话:“哥呀,你忙不?啥时回来呀?” 涛哥回应道:“我回去干啥?咋了?” “你忘啦?你这可真是大忙人啊!奶奶马上要过八十大寿啦。按咱老家的习俗,八十大寿得设宴,请来亲朋好友、街坊邻居给老人祝寿,让老人家高兴高兴。咱兄弟们也都商量好了,准备大办一场。哥,你能回来不?咱兄弟也好久没见了,正好借此机会聚一聚。你也知道你特别忙,你看能不能请两天假,回来给奶奶过个生日。” 涛哥心想,近来确实没啥事,便说道:“柱子,这样吧,我先跟勇哥说一声,我问问。要是走得开,我就回去,行不?” “行。” “哎,你先别告诉她老人家啊。我这边确定好了,再跟你说,然后你再告诉她。” “行。哥,你尽量回来一趟吧。说实话老太太可真想你哩。她老人家从小最疼的就是你,现在一年都见不着你两回。有时老太太做梦都喊你的名儿呢,涛呵,涛啊。奶奶都八十了,你想想还能见她几回呀。” “行行,那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涛哥点上一根小快乐,心想这些年确实只能一年见奶奶一两回。奶奶知道他平日忙碌,甚少给他打电话。自幼跟随奶奶长大,如今奶奶年事渐高,自己却无法在身旁尽孝,涛子心中也着实难受。想到此,涛子拨通了勇哥的电话,“哥啊。” “说话。” “哥,你在家吗?” “在家呢。咋了?” “我有点事,我找你去吧。” “过来吧,一会儿我就走了。” “好嘞,哥。” 电话一撂,涛子便来到了勇哥家,敲了敲门,勇哥说道:“进来。” 涛子开了门,挥了挥手,“哥。” “咋的?有事就说。” “哥呀,我奶奶后天过八十大寿,我想请两天假回去看看奶奶。” 勇哥一听,“你奶八十大寿?” “对,哥,你看给两天假行不?实在不行,我让小李或者小王过来给你开两天车。” “你他妈也是的,你奶奶八十大寿还不回家呀?你奶奶过八十大寿你还用得着跟我这么说吗?你必须得回去啊。前段时间我生日,人家送了我个纯金打造的蟠桃,做工那是相当精致,你拿回去就当是我给老人家的贺礼吧。” “不是,那不行啊。勇哥,那是人家送给你的生日贺礼,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替我奶奶谢谢勇哥了。” “有啥不能要的?东西送给最合适的人才重要。你要是不要,我给你拿点钱吧。老太太今年八十,我拿八十万,一岁一万咋样?祝她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不用。勇哥,我有钱,我收入不低,也攒了不少。” “你那点工资能有几个钱?你他妈还攒钱。你除了工资以外还有别的收入啊?” “没有,没有。” “啊,没有就行。” “哥,你这挺忙的,能让我回去两三天不?” “行了,你就别废话了。是钱还是蟠桃?你自己选一个。” “那我就选蟠桃吧。我奶奶要是知道是勇哥送的,肯定特别开心,特别高兴。你给她一百万,都不如给她一个寿桃,能让她开心。” “那行。老人家都这么大岁数了,要钱也没啥意义。呃,寿桃拿着,我再给拿四十万吧。” 涛子一听,“不是,哥......” “你呀,行了。主要是老太太肯定挺想你的,你赶紧回去吧好不好?开我车,行不?我让他们给我弄个别的车过来。你开我那车回去也挺有面子的。” “哎呀,哥,那我替我奶奶谢谢你了,我替我奶奶给你磕一个头。” 勇哥一听,“你滚吧。你磕就磕,你他妈还替你奶奶磕?你替我给奶奶多磕几个倒是真的。” “行,哥,那我就走了。你多注意身体,少喝点酒。” “你少他妈废话!我喝不喝酒还用你管啊?你回家少给我惹事。让你开我的车是让你长面子,不是让你回去张扬的。你给我把尾巴夹起来做人。别觉着跟在我身边,在白房上班,就能为所欲为。你要是惹事,到时别说我收拾你啊。” “说勇哥,你放心,我就回家两天,路上开车还要半天呢,能惹啥祸?” “行了,你要不要从单位带两个人回去?” “不用。哥,我也不是回去执行任务,我就是回去给我奶奶过个生日,对不?我要是带两个人回去,跟带两个保镖似的,也不合适,让人看着多有架子似的。我就自己一个人,把77带上。” “带他妈什么77?你回家给奶奶过生日别带77。” 涛子说道:“那我带证。万一有啥事,我一亮证不也就完了嘛,是不是?再说了,我家那边十里八村都知道我在北京挺重要的单位上班,没人敢主动惹我。老太太过大寿是个喜庆事,乡里乡亲也就过去祝贺一下,不会有啥事。” “那就行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行,勇哥,那我再替我奶奶谢谢你。” “哎,正好有份资料,你带着,等你从老家回来,交给你们领导。” “哎。”涛哥拿上文件袋,带着勇哥给的蟠桃和四十万块钱,离开了勇哥家。 离开勇哥家后,涛哥给小李致电:“我跟勇哥请过假了。我得回家两三天,给我奶奶过个生日。我这会儿马上回去收拾下东西,就准备出发了。你和小王这两天替我照顾好勇哥。”“好嘞,涛哥。” 涛哥刚到家,小李就来了:“涛哥,咱上班挣多少钱,你也清楚。奶奶八十大寿,我和小王一人出一万块,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涛哥回应道:“你俩别瞎折腾。你们挣几个钱啊?咱们又不是外人,你们这两天替我把勇哥照顾好,让我能安心在家待两天,让我陪陪奶奶,就算是你们送给我最棒的礼物了。你涛哥我虽然跟你们一样,但肯定比你们有钱。一则我工作时间比你们长,二则我家老段做买卖能赚钱。你俩有啥来钱的门路啊?心意我领了,情义我也收到了,自己家兄弟就别这么客气了,拿回去吧。” 李哥听后表示:“那我祝奶奶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行了,你俩回去吧,一会儿万一勇哥要出门,还得你们给他开车呢。” “啊,行行,涛哥,那你一路顺风!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好嘞。”随后小王便返回单位了。 涛哥原本想带段姐回去,可段姐去外地收车了。还有个原因就是,段姐觉得自己和涛子还没领证,回去名不正言不顺。涛哥收拾好行李后,就独自返回了唐山。 村子里,涛子老家门口,人来人往,戏台子都搭好了。一大群人围着奶奶,大柱说:“奶奶,你进屋等吧,别在这坐着了。” “不行,我等我孙子呢,好久都没见到我大孙子了。” 说话间,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门口,涛子下了车。老太太喜道:“哎呀,我大孙子回来了。大孙子呀!” 涛哥三步并作两步跪了下来:“奶奶,孙子给你磕头了,祝你寿比南山不老松。” “孙子,快起来,快起来。你能回来比给你奶奶磕多少头都强。奶奶想你了。” 大柱说道:“奶奶,你看我哥都回来了,就别在外边坐着了。外边挺冷的,到家里坐吧。哥呀,自从我跟奶奶说你要回来,老太太死活就要坐门口等你。今天一早就在这等着,都坐一天了。我怕她冷,把之前你给她买的貂皮大衣都给她穿上了。” 涛哥闻言:“兄弟,你也是的,我怎么跟你说的?你没记性啊?我都告诉你等我请好假,再告诉她。你这要是把老太太冻坏了怎么办?” “涛啊,你别埋怨柱子了,是我自己乐意在这坐着的。哎,我知道你要回来,我这心激动得不行,一天到晚就盼着你回来。” “奶奶,我回来了,赶紧进屋吧,快点的。” 左邻右舍听闻涛哥回来了,也都围了过来,簇拥着老太太和涛哥进了家。涛哥从包里拿出勇哥送的蟠桃:“奶奶,这个是我那领导送你的。人家说了,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哎呀,说涛啊,你看看你啊,还让你领导知道了,你不该跟人家说呀,这得值多少钱呢?” “多少钱我不知道,反正就是领导的一番心意吧,你就收着吧。我回去上班后,会好好跟着他,好好工作,就算是报答人家了。” “对对对,你要好好工作。你如今在单位的工作多好啊。你能有今天,不全靠你领导提拔呀!要不然就你这普通人家的孩子,老百姓一个,哪有那命啊?你要是在村子里,饭都吃不上,更别说当官了。”隔壁邻居二叔说道。 “这老太太说的,不会的。你看小涛的面相,一看就是当大官的料。这孩子有出息呢,你老人家命好。” “算了吧,你这回说好听的,哄我开心了。小时候你少骂我们涛了?你说这孩子这辈子看不到后脑勺,这辈子连媳妇都娶不上。这句话我永远不会忘。行了,小涛啊,不管别人说啥好听的,你做人不能忘本,给你二叔点根烟。” “行。奶奶,我知道了,我不会忘本。哎,我从小就跟二叔家那个妹妹一块玩,那时候我还经常开玩笑,管我二叔叫老丈人呢。”涛子给二叔递了根小快点,并双手给点着了。 二叔吸了口小快点,一看是中华,说道:“可不是吗?那孩子她妈小时候就喊我老丈人。我拿棍子在后面追,要揍他们。我说你这鸟样的,还想娶我姑娘啊?你要是娶我姑娘,我把我姑娘腿都打折了,都他妈不能嫁给你。” 大柱一听,“二叔,你看,你说实话了吧。你还说我哥有出息呢。”众人听了,哈哈一笑。 寿宴开始了,众星捧月,涛哥坐在c位,紧挨着老太太。奶奶很高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奶奶说道:“涛啊。” “哎,奶奶,今天没少喝啊。” “啊,这小酒给奶奶喝的,晕乎乎的,奶奶就不在这坐着了,你们该喝就喝。奶奶回去睡觉去了。我告诉你们啊,今天来参加我生日宴会的,都给我放开了喝,喝好为止。” 涛子回应:“奶奶,你回去睡觉去吧。我们在这继续喝。” 涛哥有两个发小,一个叫小坤,一个叫小伟。他俩起初在其他桌喝酒,见涛哥这边有空位了,便提着酒杯过来:“哥呀,你可回来了。好久没见面了,我们可想死你了。” 涛哥热情地打招呼:“哎呀,小伟啊,这是小坤吧?” 小坤说道:“你还能叫出我俩名字呢,你都当这么大官的人了,还没把我俩给忘了啊。说真的,我俩可激动了。” 面对发小,涛子开口道:“激动啥呀?咱小时候啥感情,那可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呀!甭管混成啥样,我不还是小涛子嘛!咱就简简单单的,还跟从前一样,成不?你们叫我涛哥,我叫你们小伟、小坤,咋样?” “行啊,咱就叫你涛哥,就你如今这身份,跟咱都不一样了,叫你涛爸都成。” “拉倒吧!你说错话了,罚酒!”涛子给小坤倒了一杯酒,小坤随即将酒一饮而尽。 小伟把小坤的酒杯斟满,问道:“涛哥,你喝啥酒呀?” “我就喝这个。别看我平时在北京喝茅台、五粮液,可我就偏爱这酒,还是咱家乡这酒好喝。跟你们在一块儿,喝啥酒都觉得美味。” “来吧,涛哥,你还能记得咱这帮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兄弟,也是咱的荣幸。以后咱哥们常来常往,多聚聚,聊聊小时候那些事儿,对不?” 涛子应道:“对!啥他妈这个领导、那个领导的,我跟任何人在一块儿,都没跟你们几个在一块儿开心。” “涛哥,啥也别说了。你就放心吧,甭管来往得多密切,我跟小伟要是遇到啥麻烦、啥困难,也绝不会向你张嘴,咱就保持这份纯粹的友情。” “你俩他妈拉倒吧。既然都叫我一声涛哥了,有啥事尽管给我打电话。要不咱还算啥兄弟呀?” “哎呀,我的妈呀,涛哥,你要这么说,我可就跟你说实话了,我有啥说啥哈。” “说吧,能有啥呀?” “你瞧你都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我跟你说,咱市里边新开了家夜总会特别棒。等喝完酒,我请你去玩玩。你也没带嫂子回来,那夜总会我常去。哎呀,涛哥,我跟你说,那里边的女孩可厉害了。你别看你在北京,也不一定有咱这儿玩得花哨。” 小坤也道:“这倒不假。涛哥,很多人都说那是男人的天堂。是咱唐山最好的夜总会。” 涛哥一听,“真有你们说得那么好?” “可不是嘛!” “啊,走吧。那要这么说,那就去看看呗,一起玩玩呗?”涛哥心想,车里边有勇哥给的四十来万,就花去吧,不给老太太了。 涛哥说道:“哎,说好了啊,小伟、小坤,你俩今儿个都是来参加我奶奶生日宴的,也都随礼了,是不?” “啊。” “今儿个这客就必须得我请了,我花钱请你们消费。” “涛哥,你要请你请呗。谁让你挣得多呢?给奶奶拿的寿桃都那么大,那是纯金的吧?咱哥们里就你是当官的,咋开心咋来。这些年没在一块儿了。” “行行行。” 这两个发小是和涛子光屁股一起长大的。自从涛哥出去工作后,就很少回来了。这两个发小知道涛哥混得不错,自始至终没跟涛哥张过一次嘴,没求过涛哥办一件事。甚至缺钱时也没跟涛哥张过嘴。可以说这是极为纯粹的友谊。涛哥甚是开心,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涛哥一挥手,“走吧,上我车,我带你们过去。大柱,你也跟我去。” “大柱一听,“行。” 来到车旁,小坤一看,“涛哥,你这现在可不一样了。你这是啥车呀?哎,我没见过呢。” “桑塔纳。” “这桑塔纳这么大呀?” “啊,我这个是加长的。坐好了,我开车快啊,我性子急。” “行,你慢点。” 涛子一启动,一脚油门。迈巴赫如同一头狂野的巨兽般蹿了出去。小伟紧紧抓住扶手,“涛哥,慢点慢点慢点,稳当点儿。” 没多久,便来到了发小所说的夜总会,后宫夜总会。 涛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人山人海,极为热闹。夜总会的经理赵明极为世故圆滑,一瞧这车不一般,赶忙上来打招呼,“哎呀,几位大哥好。咋称呼呀?” 小伟说:“就甭管咋称呼了。有没有包房啊?我听说你们这儿最有名的两枝花,一个叫娜娜,一个叫苗苗,长得咋样啊?叫出来看看,今儿个让她俩陪陪我涛哥呗。” 赵明一听,“不是,不好意思啊,各位,现在是咱店里的高峰期,都排队呢。你们要是想等娜娜和苗苗,我估计得排到凌晨一点了。” “我操,这么火爆呀?现在才九点多,要等三四个小时啊?经理,你这么着,我加钱行不?” 涛哥也道:“你就说吧,加多少钱?只要你能把她们叫过来,你就开价吧。我今儿个高兴,开心。” “大哥,很抱歉,不好办呀。” 涛哥从兜里掏出一沓人民币,“够不够?兄弟。够不够?” “不行,大哥,你看这都排队呢,我要收你钱,你让人家咋想?我没法跟其他人交代呀。” “俏丽娃!”涛哥又掏出一沓,“两万行不行?” “这么多人在这儿呢。” 涛哥一回头,“柱子,拿我车钥匙去后备箱,给我拿十万块钱过来。” 大柱一听,“哥,你这......这两个女人镶金边了?” 涛哥一摆手,“快去,今儿个我开心,高兴。哥这四十万完全是私房钱,你嫂子也不知道。” “哎。”歪歪扭扭地出去了,去后备箱拿钱去了。 赵明一看,“不是,大哥,你就算拿再多钱也不行呀。你这拿了钱,要是我同意了,这些人都在这儿排队,人家能乐意吗?你瞧,光找苗苗和娜娜的都十来个人了。我咋跟人交代?这些顾客不会乐意呀。” 涛哥一听,“就他们有事,是不是?我跟他们说说。” 来到等着苗苗和娜娜的队列旁,涛哥开口道:“兄弟们,我今儿个挺开心的,我刚从外地回到老家,就想跟这些发小们聚一聚。若是大家能给我个面子,改天找苗苗跟娜娜,我一人给两千块钱,表示下感谢,成不成?” 赵明闻言,小眼一转,瞅见大柱在车后备箱拆封拿钱呢,显然车里还有钱。“哎哟,我去,这么有钱啊?” 大柱子拎了十万块钱进来,“哥,拿了十万来。” 涛哥看向赵经理,问道:“够不够?” 柱子说:“哥,肯定够了。” 涛哥一挥手,“一人两千块钱,能不能让给我,给兄弟个面子?兄弟我是从北京回来的,我就不说我是干啥的了,行吧?门口那车是我开来的。” “哎呀,老弟,这......那咱就换一个呗。都他妈一样的,又不是挑老婆,功能都一样。” 涛哥一摆手,“小伟,小坤,你们也帮帮忙,一人他两千。” 柱子一看,“哥,这是干啥呀?这一下都三万多,快四万了。你这钱大风刮来的,说给就给了啊?哥,你就别给了,你再换个人呗。” “拉倒。听到没?出来玩就是高兴,花点钱就花点钱。钱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对不对?我都答应好了。得嘞,赶紧分吧。” 大柱也没辙了。那帮人一人拿了两千块钱,“大哥,感谢了啊。一会儿在哪个包间,跟兄弟们说一声,我们敬你酒去。” “感谢各位啊。”涛哥一回头问经理,“我们在哪个包厢?” “vip666。” 涛哥等四个人进了包厢,没多长时间,娜娜和苗苗进来了,前凸后翘,肤白貌美大长腿,衣着清凉,让男人一看就有感觉。 “晚上好,我是6号,娜娜。” “晚上好,我是8号苗苗。” 小伟、小坤和大柱已有了男人的反应。涛哥稍稍镇定了一下,“行。这俩老妹儿不错。钱花得值。8号是苗苗啊?我听说后边十来个人排队呢。” 苗苗来到涛哥身边,“大哥,感谢你的台。我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就是普通人而已。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肯定不失望,来吧,坐我身边吧。哥为你都花了四万来块了,都他妈等你半天了。” “哥呀,久等了,小妹一会儿一定让你开心,让你舒服,行不行?”说话间,苗苗的手放在了涛哥大腿内侧。涛哥一麻,说道:“你们看着选吧,我别的不管了啊,今天我请客。” 娜娜坐在了小伟旁边,大柱和小坤一人点了一个。四个人开始花天酒地了...... 赵明安排了两个兄弟在包厢门口看着涛哥他们。若是他们下来,就打电话通知。 赵明从内保中找了个荣门出身的开锁高手,准备把涛哥车的后备箱打开。可捣鼓半天,也没打开。一个名叫齐建设的内保说:“明哥,费那劲干啥?捣鼓半天了,一会别给整叫了,我一锤子给他砸了得了。” “砸什么砸?一锤子不更叫啊?” “你能不能动动脑子。这时代是靠脑子挣钱的,知不知道?玩暴力,你砸碎了,那边听到动静了,我还能拿着钱吗?” “大哥,那钱在那,你说怎么办啊?” 赵明说:“上楼给他们喝的酒里面下点料,让他们直接睡着,拿他钥匙,开他车不就行了吗?” “那能行吗?” 赵明说:“你不要质疑我的能力。你知道你明哥我干这种活,一年挣多少钱吗?” “挣多少?” 赵明伸出五个手指头。齐建设一看,“五万吗?” “滚,你他妈出息的!你不知道夜总会是我哥干的?我哥每年给我分红都得上百万了。我每年从夜总会门口的车里都能挣五百万。” “我操,明哥,你这也太狠了啊,比干夜总会挣钱还快呢,你这是老手啊。” “什么他妈老手?你给我小点声。抓紧时间给他下点药,把钥匙给我偷出来,我给你两千块钱。” “不是,明哥,你挣这么多钱,你就给我两千啊?” “你他妈还嫌少啊?你要是嫌少,我让别人干,听到没?你自己想想,你一个月工资才八百块钱。我给你两千块钱,两个半月工资了。你要是不干,我换人干。” “明哥,你别生气,我干我干。”齐建设转身去了,去的时候嘴里还嘟囔,“我觉得两千是有点少。” 赵明追着屁股说:“你要是不去,我换人。你回来。” “明哥,我干,我干。” 赵明说:“你不知道这玩意是有风险的啊?你知道我偷完了,人家不报阿sir啊?我摆平阿sir不要花钱吗?哪样心我不得操到了?你干什么呢?你挣两千块钱,有事你拍拍屁股走了,我这个店跑不了。后边摆事不都得是我吗?” “行,明哥,那我懂了。我现在就上去。” 来到包厢,涛哥等四人已经放松过了,全都睡着了。齐建设一招手,把苗苗等四个女孩叫了出来,“你们四个在门口站着,等一会再进来。” “齐哥,什么意思?这几个老板挺大方,小费没少给。你看!” 齐建设一看,四个女孩的事业线处塞的都是百元大钞。“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一会儿。” 齐建设进去从涛哥的兜里把车钥匙掏了出来,顺手还偷了两万块钱。 齐建设来到楼下,把车钥匙递给了赵明。本想只拿钱的赵明看到车里,眼睛一下子亮了,车帮子漂亮极了。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车开到了自己家车库,门一锁,打个车回来了。 第2章 丢车、挨打与憋屈道歉 涛哥体质过人,率先清醒过来,还把另外三人唤醒了,小伟嘟囔着:“哎哟,我去,这酒喝得头疼,以后可不来这地儿了。” 涛哥讲:“夜总会的酒都一个样,人家就靠酒水赚钱。行了,回家吧,挺晚了。”说完,涛哥起身拿包就朝门外走去,三人在后面跟着。小伟开口道:“哥呀,你慢点啊,缓一缓,酒劲还没过呢。” “没事,你们缓着吧,我下楼先去热车。”来到楼下,涛哥一摸口袋,车钥匙不见了,“哎呦,我去,我车钥匙呢。”他瞧着赵明在看自己,便说道:“哥们,你上楼帮我看看车钥匙是不是落在上面了。” “行,大哥。”赵明装模作样上楼走了一圈,“哎呀,大哥呀,没看着你车钥匙啊。” 大柱子、小伟、小坤都摸了摸口袋,也都没找着。涛哥一看车也没了,说道:“别找了,还找啥呀?车都没了。经理,你过来。” 赵明过来了,涛哥问:“哥,你贵姓?” “免贵,姓赵。大哥,怎么了?” “赵经理,我车就停你门口,透过这大玻璃就能瞧见。你是明白人,应该知道我是干啥的吧?” “大哥,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哪知道你是干嘛的?” 涛子当即把小本本亮了出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白房的。我给你个机会,你要识相的话,赶紧把我车拿回来。我不管你用啥方法。” “不是,你看大哥你这话说的,你车去哪了,我哪知道啊?” “你别装糊涂。车就停你门口丢的,你说你没看着?你这夜总会人来人往的。无论是你内部人偷的,还是外人偷的,你不可能没瞧见。给你两个小时,必须把我车找回来。车回来,我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的话,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白房是干什么的。我不光让你店关门,说不定你人都得没了。” “哎呀,我去,哥们儿,你说这话,你可有点猖狂了啊。你有啥证据,说是我们店里人捣的鬼呀,又有啥证据说你这车子就是在我门口丢的?会不会是你的人自己下来把车开走了,然后又打车回来了,倒打一耙想讹我们啊?大哥,我看你今晚出来挺大方,你咋能这么办事呢?” “俏丽娃,我说话挺客气啊。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白房是干什么的?哪个夜总会的老板见着我,不得跟孙子似的。今天我好话跟你说尽了,我给你脸已经够多了,就是因为我不想在家乡惹事,明白不?你赶紧把车给我找回来。” “不是,大哥,你不管是哪的,你也不能胡说八道。我不管你白房黑房的,房子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的店在这,我做买卖都好几年了,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你别在这血口喷人,影响我做买卖。” 听到赵明和涛子说话声音大了起来,一大群内保跑了过来,直接把四个人围住了,“啥意思?明哥,怎么回事?” 涛哥一看,说道:“行,不给我是吧?非把事闹大,是不是?你等着啊!俏丽娃!” “你他妈骂谁呢?我他妈是不是惯着你了?兄弟们上,给我教训教训他。” 几十个内保上来,手持镐把、钢管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涛哥会些拳脚,只挨了几下钢管,但大柱、小伟和小坤已经被打翻在地。好汉也架不住人多,涛哥一看,“住手,住手!” 赵明手一指,“你他妈先住手!” 涛哥住手了,赵明让内保也停止了殴打。赵明来到涛哥跟前,甩手就是两个嘴巴,“你他妈想死啊,敢跑我这来闹事?” “哥们儿,我是白房的,你还敢打我啊?” “我说了,不管你白房黑房的。” 涛哥说:“我打个电话行吗?” “哎呀,要摇人啊?你打,随便打。” 涛哥一个电话打给了河北阿 sir 公司,“我找你们值班的,最大的。” “你是干什么的?” “我他妈北京白房的。赶紧给我转接,出了大事,你承担不起。” 电话转接了过去。涛哥把情况一说,对方一听,“还有这种事?涛队长,我马上给唐山那边打电话。” 唐山阿 sir 公司经理老于接到电话,半信半疑来到现场,“谁报的阿 sir?” 涛哥把小本本一亮,老于拿过来一看,哎呦,我去,真是的,立刻一个标准的敬礼,“涛队,失敬,失敬。” “你不用失敬不失敬的。于经理,唐山治安不错呀。现在我丢了一辆车,我车里边现金三十万。你这样,钱多少都无所谓,我可以不要,可以当给你们的办事经费。但是如果这个车找不着,那是你都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我跟你说一下,你过来。” 涛子把老于拉到一边,说道:“我是勇哥和司机。车里边有一份机密文件,也是我们白房非常重要的。要是泄露出去,那可不是小事。文件是红头的,是啥级别,我不说你也知道。你心里有点数。要是泄露了,别说你,就他妈河北阿 sir 公司的老大也担当不起。” “涛队,我知道了。我马上就给你查这事。” 老于知道赵明有背景,两边都不敢得罪。老于说:“赵明,你问问店里的服务员,有没有人看到车去哪了。” 赵明问了半天,说:“谁也没有看到。” 老于将赵明拉到一旁讲道:“赵经理,这边是白房的,车子里存有机密文档。”“有啥文档跟我都没关系。这是污蔑。” 涛哥听闻,说道:“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非得把我这车留下不成?” 赵明回应说:“我他妈才不管你是啥房的,再敢污蔑我,我让你没法离开唐山。” “我去,你挺牛啊,我他妈倒要看看你咋让我没法离开唐山的。你不清楚白房是干什么的?你没瞧见老于对我啥态度啊?你可知我是为谁开车的?” “扯来扯去,你不还是个司机么?司机都这么猖狂了?我现在跟你明说,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整个河北,乃至整个唐山有谁敢招惹我们后宫夜总会。老于,今天你到我这儿一顿盘问。我这事我还没跟我哥讲呢,我要是跟我哥说了,你绝对没好果子吃。” 老于一听,赶忙双手合十,说道:“不是,涛队,你也别着急。赵经理,不是说这不对啊,你也别着急。我过来是例行公事。人家这位保阿 sir 了。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背后都有靠山,都有后台,我作为一个小小的经理。我说实话,我......我真是没办法,我挺为难。我怎么说可能都要得罪二位。这样,你俩想办法私下解决行不行?二位先移步呢,移步到我们阿 sir 市公司。具体怎么回事,咱们商量商量研究研究。成不?我给你们足够的时间,你们打电话联络。要是手机没电了,我把充电器都给你们备好,别在这儿。这么多人都在这看着,我实在挂不住脸,对不?另外二位千万别因为这事伤了和气。赵经理,你这生意在唐山非常不错,也非常有影响力,对不?赶紧到我那里想办法把这事弄清楚明白。真要是跟你有关,还你个清白。” “姓于的,你啥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呗?我说没有就没有,听没听见?姓于的,你当两天经理,你觉得自己牛掰了呗?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他妈抽你大嘴巴子?” 老于的脸憋得通红,半天没吭一声。涛哥一看老于都没好使。这小子连老于的面子都不给,肯定挺厉害。车子里有机密文件,这事涛哥实在担当不起。就这么一直僵持到早晨七点来钟,涛哥把电话打给勇哥了,“哥呀。” “俏妞娃,你这个点儿打电话,你有病啊?” “哥呀,有个事跟你汇报一下。” “啥事儿需要这么早打电话?咋了?” “我不是开你的车回老家么。” “啊,我不是让你开回去的吗?咋了,有啥事儿?” “你给我的那个文件,我放车里带回来了。” “那咋的?那能有啥事儿啊?回头你再带回来,不让别人看见不就行了么?”“不是,勇哥。我车都没了。” “啥?” “我车丢了。” 勇哥一听,“你他妈你还能干点啥?涛子,你把我车开丢了?你他妈知道你惹了多大祸吗?这文件要是在我的车里丢了,我都得惹上麻烦。你这要是谁把消息散布出去,我是保不住你的,你就得在里面蹲着了,你回不来了。” “勇哥,我知道事情严重性,我就跟你说呀。现在我找阿 sir 来了,阿 sir 挺害怕这边,但是我能确定是夜总会里面的人搞的鬼。我害怕出事,我就把车停在夜总会门口了。” “停在哪了?” “停在后宫夜总会门口。” “俏妞娃,谁让你上夜总了?我咋交代的?我让你回家给你奶奶过寿去,你他妈找小妹去了,你玩去了?你 pc 去了?” “哥,是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 “我这话说的还难听?你现在要是在我跟前,我踢死你,我大嘴巴扇你。我让你回去干啥去了?你他妈你一天你没有正事儿,你还上夜总会了,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再说了,这事你都摆不平,还要给我打电话?你就直接给唐山或者河北的阿 sir 老大打电话不就行了?还用得着我呀?” “勇哥,我打电话了。唐山阿 sir 老大来了,见到夜总会的经理都不敢大声说话,我现在不知道说赵明到底啥关系呀。” 勇哥一听,“夜总会叫啥名?” “叫后宫夜总会。哥,我感觉后面应该是有大人物。你帮我问问是不是哪个公子,是不是超子他们干的。我亮证了都不行,死鸭子嘴硬。” “我他妈问问。”勇哥挂了电话。 涛哥问了好多人,都没问出个结果。勇哥觉得后宫夜总会的名字挺耳熟,肯定不是超子那边的。勇哥一番打听,得知后宫夜总会的老板叫赵志伟,赵明是赵志伟的弟弟。赵志伟的一个表哥源哥是小勇的姐夫。 勇哥给姐姐小琳打去了电话。“姐呀,你起来没?” “勇啊,我还在床上呢。这才七点来钟啊,这么早打电话呢?有事啊?” “姐啊,我跟你说,你现在精神精神。” “你有啥事儿就说呗。” “哎,有个叫赵志伟的,你认不认识?” “赵志伟?好像听过。” “你问问我姐夫吧。我姐夫肯定认识。” “谁呀?” “赵志伟是我姐夫的表弟。” “你姐夫的表弟?” “对。我听说好像是我姐夫老姑家的孩子。你问问我姐夫有没有这么个人,在唐山开个后宫夜总会。” “开夜总会咋的?人家开夜总会招惹你了呀?” “哎呀,我那司机涛子,他老家不是唐山的吗?他回老家,去那个后宫夜总会了?” “钱花不起了,让给免单吗?” “不是,走的时候发现车没了。 勇哥向琳姐传达道:“涛子讲了,定然是夜总会的人干的,就在那夜总会门口停着的呢。” “然而夜总会的老板现今矢口否认,坚称不是他干的。” “哎呀呀,那不过就是一辆车罢了,对吧?兴许当真就不是人家干的嘛。报给阿 sir,让阿 sir 慢慢找寻呗,这点事儿又能怎样呢?还非得问问你姐夫呀?还让他找谁去?你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嘛?再说那车又能值几个钱呢?” “姐,这可不是钱的事儿,哪里是差钱呐?那车里有份文件。这可不是一般等级的文件,一旦被心怀不轨之人获取。我跟你讲,老爸都可能受到牵连,我可就惹下大麻烦了。你千万得想想办法。车不要都成,我只要那份文件,行不行?” “行,我立刻让你姐夫打电话。”小琳姐挂断电话后,以惯常的称呼对源哥说道:“哥哥,你是不是有个表弟叫赵志伟呀?” “对啊。我老姑家的表弟就叫赵志伟。咋的了?” “他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赵明呀?” “对呀。” “你赶紧打电话问问他们的夜总会是不是把小勇司机涛子的车给偷走了。” “胡说啥呢,能偷他车吗?” “真的呀。小勇打电话来了,说确有此事,岂能忽悠你呀?小勇说车不是关键,不要都行,关键是里面有极为重要极为重要的文件。一旦被某些人拿去,那就完了。你赶紧打电话。” “行行行,我这就打。” 源哥没有赵志伟的电话,便把电话打给了哥哥,“哥,我没有小姑家小伟的电话,我有急事找他,你把小伟电话给我。”哥哥一听,“啥急事儿呀?” “哥啊,我问你,小伟和小明是不是在唐山开了个夜总会呀?” “对啊,有个夜总会啊。当年钱不够,我还拿钱给他们了呢。小姑哭哭啼啼跑到我家来,让我帮帮小伟小明,说他们没啥买卖。” “别提了。不知是小伟还是小明把我小舅子小勇司机的车给偷了,车里面有份重要文件,这文件要是泄露,一家子都得跟着遭殃。你抓紧让他把东西还回来。车不要都行。” “啥车不要了呀?无法无天了!这小兔崽子整天不学好,净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儿。我他妈丢不起这人,以后别说是我们家亲戚。他那些破事儿,我他妈都懒得管他。” “行了,哥呀,生气归生气,抓紧时间把事儿办了。” “放心,你不用打电话,我肯定让他把东西交出来。” “好嘞。” 源哥的哥哥把电话打给了赵志伟,气冲冲地喊道:“小伟啊。” “哎,大哥呀,咋这么早打电话呢?大清早的咋这么大火气呢?” “啥这么大火气呀?知不知道你们哥俩惹了多大祸呀?” “咋了,哥?我闯啥祸了呀?” “我问你,唐山的夜总会是不是小伟在管呐?” “对呀。” “你问问他是不是偷了一辆车。” “大哥,你是越说我越糊涂,偷啥车了呀?” “我跟你讲啊,这车非同寻常,是我弟弟的小舅子小勇司机开去的。车里面有极其重要的文件。人家那边都说了呀,车可以不要,里面的现金也可以不要,但是文件必须拿回来。我跟你说,一旦泄露,我们一家全都得玩儿完,听没听到?” 赵志伟一听,“还有这事儿呀?” “你赶紧的吧。”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赵志伟也知晓赵明的性子,把电话打给了赵明,“明啊,我问你个事儿啊,你老老实实给我回答。” “咋了呀?” “你是不是偷了一辆车呀?” “没有。我……我没干那事儿。” “你别跟我扯谎撂屁的。你捅了多大娄子,那车是谁的,你知道不?你抓紧时间把车还给人家,里面有份重要的文件。你一旦泄密,全家人都得跟着倒霉。” “哥……” 赵志伟说:“你抓紧啊,你别跟我不承认。” “哥,我明白,我抓紧想办法。” “你快点。” “哎。”赵明也有点懵了,真是惹到大人物了?要是不把车还回来真容易出事。 赵明转身进了夜总会,找到了齐建设,“建设,你过来,你把那车给我开回来,你替我顶个包。我给你五十万,听到没?” “不是,明哥……” 赵明一摆手,“要是把你送进去,我想一切办法把你捞出来,明白不?我哥是干啥的,你不知道啊?” “明哥,真给我五十万啊?” “给你拿五十万。” “明哥,肯定是五十万是吧?” “是五十万。” 建设问:“我得怎么做呀?” 赵明说:“就是把偷车的事儿揽下来,你就说你偷的钥匙了,把车开走了,我啥都不知道,你把我摘干净就行。” “哥,这事儿可是个大事儿呀。” “啥大事小事的?我跟你说了,有我哥在。等风声过后,把你捞出来。” “行,哥,这事儿我给你扛下了。你不把我捞出来,你先把钱给我,行不?就算我出不来,我把这钱给我父母,也够他们活一辈子了,我就没啥后顾之忧了。” “行行行。”赵明给了建设五十万,说:“你放心,你肯定不会没了,肯定把你捞出来。” “那行,你放心吧。” 赵明说:“我把钥匙给你,你赶紧开车去。我也跟你一块儿去吧。”两人从后门出去了。 齐建设知道赵明办事没谱,也没打算能出来了。拿到五十万先回了一趟家,临走给父母磕了一个头,说:“我不一定啥时候能回来了,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到你们二老了。这五十万你们就留着养老吧。” 父母一听,“建设,你咋了呀?” “你们别管了,我走了。” 赵明先是从后门踏入了夜总会,而后刘建设将车子开了回来。涛哥瞧了一眼,道:“哟,回来啦,我的车回来咯。” 齐建设下了车,涛哥疾跑过去,“你他妈竟敢把我车开走?” 建设面向唐山的老于说道:“领导,车是我偷的。我拿了他的钥匙,把车开跑了。”涛哥迷迷糊糊记起似乎有人摸了自己的衣兜。涛哥开口道:“赶紧把钥匙给我。” 拿到钥匙后,涛哥打开后备箱,查看一番,发现钱和文件都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赵明走了出来,说道:“车回来了吧,我就说跟我没关系吧。” 涛哥手一指,“姓赵的,你他妈还敢说不是你干的啊?俏妞儿,他是不是你这儿的员工?是不是有人给你打电话了,才让他把车送回来的?你他妈还敢跟我嘴硬,还敢打我。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赵明根本不吃这一套,说道:“哥们儿,别胡言乱语啊。这事不是我干的,是他干的。他是我店里的员工不假,那他想干啥事,我还能管得了他啊?再说了,你吓唬谁呢?你他妈不就是一条狗而已,我认得谁是谁吗?你的主子不就是小勇吗?” 涛哥一听,“你他妈知道我的大哥是勇哥,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啊?” “我他妈知道的人多了去了,我见过的人多了。没听他说吗?你昨晚喝多了,他才进去偷的钥匙跟我可没关系。你抓紧时间给我们赔礼道歉。赔礼道歉后,你把车开走,啥事儿没有。今天你要是不赔礼道歉,我直接让我大哥把电话打给你大哥小勇。我们可是亲戚,你知道吗?我明确告诉你,小勇姐夫,是我表哥。我大哥要是给小勇打个电话,你的工作肯定就没了。” “俏妞儿!”涛哥刚要给勇哥打电话核实身份,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差不多得了。这是姐夫家的人。 涛哥一看信息,有点懵了,不敢跟赵明斗了,说道:“行,哥们儿,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我给你道个歉。” “就他妈这么简单一句话就完事了?你把态度给我端正了,给我九十度鞠躬,真心实意地说我错了,跟我没关系,懂吗?” 那涛哥拳头攥得嘎吱响,牙都要咬碎了,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恭恭敬敬鞠了个躬,说道:“我错了,哥们儿,我冤枉你了。” 赵明一看,说道:“老于,你看见没?他就是个狗腿子,你怕他个啥呀?你他妈记住以后少在我面前装逼,听到没?行了,赶紧开着你的破车滚蛋,以后别到唐山来玩了。” 涛哥一句话没说,朝着三个弟弟一招手,“走。” 四个人上了车,回去了。回到奶奶家,涛哥拨通勇哥的电话,“勇哥,真是姐夫的表弟啊?” “我他妈发短信,你没看见啊?受点委屈怎么了?没办法,他是我姐夫的表弟,不能闹太大吧?不能把他抓起来吧?要是把他抓起来,我怎么向我姐夫那边交代?” “勇哥,我知道了。这事本来我也有错,我不应该出去玩。” “行了,别说谁对谁错了。文件不是没丢吗?” “没有。” “这事就拉倒吧,就当买个教训好了。”说完,勇哥把电话挂了。 涛哥在家陪奶奶一下午,晚上直接回北京了。回到北京,涛哥见了勇哥一面,“哥呀,那个......” “回去吧,这事拉倒吧。不是什么也没丢吗?也没吃亏吗?” “嗯。” “回去吧。” 这事涛哥在心里憋了两天,越想越憋屈,还不敢跟段姐说。要是跟段姐说,段姐还得骂他怂。实在憋不住了,涛哥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你出来跟我喝点酒啊?” 加代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因为涛哥从来没有主动约加代喝酒,而且电话里涛哥还说:“不要叫别人,就我俩人。” 代哥出来跟涛哥喝酒了,涛哥是一杯接一杯地干,喝得酩酊大醉。加代说道:“怎么了啊?涛哥,你心里有什么事啊?是段姐又打你了,还是段姐又跟别人联系了?” “都不是。代弟,你知道我跟在勇哥身边鞍前马后十多年了,说实话,勇哥打我两拳踢我两脚吧,我受点委屈,我什么话都不会说。但是那个叫赵明的给我一顿侮辱,我回来这些天这口气一直没咽下去。我做梦有时候都觉得憋屈,都哭了。你段姐以为我有病了呢。” 加代一听,“你这东一句西一句的,我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你跟勇哥吵架了?那叫赵明的又是谁呀?” “我跟你说啊,我他妈这事跟勇哥没什么关系。还有个叫赵志伟的,你知道吗?” “赵志伟?不认识。怎么你越说我越糊涂呢?” 涛哥说道:“赵志伟和赵明是小琳姐老公的表弟。我在他们夜总会被扇了两个嘴巴。他们把我车偷走了,我还给他们道歉。” “不是,你说的我没听明白,因为啥呀?” “赵明偷了我的车,还给我一顿骂,给我兄弟一顿打。就因为勇哥,我给这种下三滥的人道歉,我他妈多憋屈啊!加代,我他妈憋屈啊,我他妈憋屈死了。真的,我真是活得不如一条狗,我工作都不想干了。”涛哥一边说,一边打自己的脸。 加代一看,“不是,涛哥,你别这样,说出来就好了。人前显贵,人后就得受罪,谁还没有点事?没关系,没有过不去的坎。勇哥平时对你挺好的。不能因为这事难为勇哥。勇哥也挺为难,毕竟那是他的姐夫,我们做兄弟的就得体谅勇哥,对不对?” 第3章 左右为难 涛哥显然是喝高了,说道:“哎哟,咱就是老弟啊。代弟,我也不是不能体谅勇哥,今儿个我是喝多了,就跟你发发牢骚,我实在是太憋屈了。我不跟你讲,还能跟谁说呢?我跟你段姐又不好讲。我能跟小王小李讲么?得了,我今儿个喝多了,就跟你发发牢骚,以后我就不提了。你就让我痛痛快快发这一通牢骚,成不成?来,咱再干一杯。” “涛哥,瞧你这都喝了不老少了,今儿个就到这吧,我送你回家吧。” “我不回家,我就要喝。赵明说得没错,我就是勇哥的一条狗。可他打狗也得看主人吧?我都说我是勇哥的司机了,他还给我两大嘴巴子,他眼里头有勇哥吗?” 加代一听,“涛哥,他竟敢跟你动手?他是不想活了。行了,涛哥,既然你跟我说了,你就甭管了,我他妈过去收拾他。你不方便出面,怕勇哥怪罪,我不怕他。大不了,让勇哥收拾我一顿。” “代弟,你别惹事。我就是跟你发发牢骚。我刚不都跟你说了么?那是小琳姐老公的实在亲戚,那关系可硬着呢。” “管他硬不硬干啥呀?他不就是亲戚么?他又不是小勇哥的姐夫,又不是勇哥。你都跟他表明是勇哥的司机了,还跟你动手,他这就是明摆着没把勇哥放眼里头。你说得一点儿没错,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子呢。他也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了吧?再说他偷车了,他活不起啦?勇哥有这么个亲戚都觉着丢人。他开夜总会的?” “开夜总会的。” 加代讲道:“混他妈社会开夜总会,他干这事儿?涛哥,你别管了,我找他去。我唐山有朋友,我随便找点人把他夜总会给砸了,让他长长记性,再揍他一顿。” “行了行了。我跟你发发牢骚,我心里就痛快了。说完这事就过去了。为了大局着想啊,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别给勇哥添麻烦。你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惹一身骚,勇哥连你带我一块收拾。” “涛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你能忍得了,我可忍不了。” “那还能咋滴呀?我他妈也觉着丢人。当着我发小的面给我两嘴巴子,给我发小一顿棍棒。我都不知道家里亲戚、邻居闲言碎语会怎么说呢?我涛子在外边混得狗屁不是啊。不说了,我不忍也得忍了。” “行了,涛哥,我知道了。今儿个喝得也不少了,我送你回去,行不行啊?” “不是……” “我送你回家。”加代拉着涛哥上了车,将他送回了家。把涛哥送回家后,加代回到了八福酒楼,越想越生气。加代给唐山的五雷子打去了电话:“老五啊。” “哎,哥。” “睡觉没?” “没,在玩牌九呢。” “说话方便吗?” “方便。咋啦?你说吧。” 加代问道:“唐山是不是有个赵志伟?” “不认识,干啥的呀?” “在你们唐山开了个叫后宫夜总会的,知道不?” “后宫夜总会?哎哟,我知道啊,好像重新装修了。我听朋友说生意挺好,我还去玩了一回。我他妈还丢钱了,我跟他们经理干起来了。后来阿 sir 来了,说他关系挺硬,让我尽量别跟他闹。我这不就拉倒了嘛,我就再也没去过。我跟他没有啥交集。” “我跟你说啊,这鸟人把涛哥的车偷了,还打了涛哥一顿。” 老五一听,“哪个涛哥?朗文涛啊?” “什么朗文涛啊?白房的涛哥。” “白房的涛哥?打了白房的涛哥?” “对。你这样,我啥意思呢?你找人教训教训他,把他夜总会砸了,让他知道知道咋回事儿。你要是不方便,你那边给我找个脸生的,我叫点兄弟过去把他店砸了,神不知鬼不觉把这事办了。” “代哥,你要说在唐山砸个店,说实话轻轻松松,对我来说不是事儿。但是他俩关系挺硬。我就怕我这边干完之后,他们把我家买卖关了,那我哥就知道了。” 加代说:“这不还有我呢么?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了?一旦出事儿,你推我身上就成。” “行。代哥你要这么说,我就给他店砸了,万一说有抵抗的,我是不是得打呀?” “废话,那必须得打啊。” “嗯……” 加代一听,“咋的,老五,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人把你吓成这样了?” “这我倒不是怕他,我啥人你不知道么?我主要是怕我哥,我家在唐山有买卖,他要真是纯混社会的,那啥问题没有。我之前跟他打过交道,关系挺硬的,那老于见着他都跟老鼠见着猫似的。说实话,哥呀,我倒无所谓,我可以一走了之,我主要怕我哥……” “行了,我明天带兄弟去,不用你了。到时候你给我找两个脸生的带路就行了。” “哥,那我跟你去。” “行了,任何事跟你没关系,到时候我干,也不用你露面。” “行,哥,你在我就放心。我怕出事我罩不住。” “行了,老五,我他妈也是喝点酒,考虑不周了。你不用管了,你明天接我一下就行了。那姓赵的有多少兄弟?” “没多少,他不是混社会的,他夜总会就三五十个内保。” “我知道了。那就这么着,明天见。” 次日,加代带着身边的兄弟,还叫上了胡亚东、胡亚峰,管子帮、贵螃蟹一帮人前往了唐山。五雷子把加代等人接到了酒店,五雷子说:“哥,酒就先不喝了,先吃点饭,成不?吃完饭在酒店歇一会儿,晚上九、十点钟是夜总会生意最好的时候。咱就那个点儿去把他夜总会砸了。” 加代询问大志:“那小管管携带与否?” “带了,哥,此番我携带的数量可不少呢。他竟敢殴打涛哥,我定要让他知晓我究竟是何许人也。” 五雷子一把拉住加代,“哥呀,怎的还拿小管管呢?您莫非想将人炸没了不成?” 加代言道:“我非得冲着人去啊?我扔至门口,来个敲山震虎。不然他能心生畏惧呀?我要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往后少干这类事情。” “行,哥,您想怎样便怎样吧。我们九点半启程。” “行。”加代微微颔首。 自夜总会那事发生后,赵志伟将赵明狠狠责骂了一通,且夜总会也不再让赵明管理,改为自己亲自掌管。赵志伟言道:“赵明,你给我老实些,往后别再干这种丢人现眼之事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此次幸而乃是表哥家亲戚,不然篓子可就大了。” 夜晚九点五十分,加代带人抵达后宫夜总会,二话不说,直接开砸。赵志伟领着三十来个内保,十来把五连发,冲了下来,哐的一声响,“你疯了?竟敢砸我夜总会?都他妈给我住手。没打听打听这夜总会是谁的?” 所有人皆将目光投向了赵志伟。赵志伟道:“没打听我赵志伟是干啥的?我告诉你们,识相的话,把家伙放下。否则,我让承 sir 将你们全部抓进去。丁健瞧了代哥一眼,代哥微微点头。丁健往前一迈步,“混球儿,我不知你是谁,今日我让你认清我是谁,我让你下半辈子坐轮椅。”言罢,丁健朝着赵志伟的腿上哐的一声响,赵志伟顺着楼梯滚落下来,滚至加代身旁。 亚东亚峰兄弟、郭帅、鬼螃蟹、老钟老柴等人将五连发一举,“都别动,谁动打谁!” 加代抬脚踩在赵志伟的大腿上,“你他妈是不是叫赵明?” “大哥,我并非赵明。” “混球儿,你不是赵明,谁是赵明?再不承认,在你脑袋上放屁。” 丁健的十一连发一下子顶在了赵志伟的脑袋上,“你他妈想死啊?要不要给你来个万朵桃花开呀?” “兄弟,别打,别打,我叫赵志伟。赵明是我弟弟,你们若与他有何冲突,我并不知晓。我这两日方才来夜总会。我不常在此逗留。” “放屁。你是他大哥呗,打你跟打他一样。” “兄弟,兄弟,报个号呗,你是谁?我不知道你与我弟弟有何过节。我近日未曾得罪过任何人。是否是涛子让你们来的?” 加代的腿在赵志伟的伤口处一拧,“什么涛子不涛子的,我不知。” 二老硬朝着丁健,“哥,跟他废话啥呀?打他就完了。” 马三伸手一拦,“二奎,你别打,你这一拳下去,他就没命了。” 赵志伟一听,“兄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讲一下,我有何关系你们或许不知。” 加代道:“我他妈管你啥关系。你威胁我呗?老硬,给我打他。” “好嘞,哥,闪开点,你躲远点。别我一拳打不准,把你伤着了。” 加代往旁一闪,二老硬上去一拳打在了赵志伟的肚子上,赵志伟口中吐出一口血水。那帮内保一看,转身就跑了。客人也皆顺着墙边跑了出去。 加代指着赵志伟道:“我让你狗仗人势。” “哥们,我都不知你是谁,是干啥的,因何打我。” “你不用知晓因何,你知或不知都得挨打。我给你一个机会,若你不想被销户,你把你弟弟赵明叫来,让他替你。” “哥们,你找小明干啥呀?” “不该问的话别问,能否把你弟弟叫来?” 二老硬在旁道:“哥,不用问他,我再给他来一下,他肯定主动叫。”言毕,二老硬朝着赵志伟的裆部一拳。赵志伟憋了半天方才缓过气来,“别打,别打,我把他叫来还不行吗?” 赵志伟将电话打给了赵明,“老二,你来店里替我一下,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怎么了?哥,你不是不让我去店里吗?” “我有点事,你抓紧过来,快点。”言罢,赵志伟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赵明自言自语道,整天牛逼哄哄的,不是不让我去店里吗?有事摆不了了吧?这个店就得是我。没有我,就是一个字,黄。 赵明来到夜总会,一看,“哎呦,怎么这么多人呢?你们是干啥的?我哥呢?” “你哥在里边呢。” “哦,你们都是我哥叫来的是吧?” “对啊。” “大哥,怎么找这么多人呢?我们在唐山都啥样了?谁敢惹我们?”说话间赵明往前一来,一下子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哥哥,转身就跑。鬼螃蟹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了赵明的头发,“你他妈想跑?” “哎,哥们,哥们,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抓错人了?” “不是,你们干啥的?知道我是谁吗?” 加代走上前来,“英哥,你松手。”鬼螃蟹手一松,加代一脚踹在了赵明的肚子上。 “哎哟,哥们,你们干啥的?上来就动手啊?敢在此闹事?知道我表哥和表嫂是谁吗?” 加代甩手两个嘴巴,一挥手,“揍他!”……赵明亦变得鼻青脸肿。 加代一看差不多了,道:“把店砸了。” 不大一会儿,后宫夜总会变成了拆迁现场。加代一看差不多了,道:“走!” 马三一听,“哥,就这么走啊?” 加代道:“不是已然出气了吗?” “不要点钱吗?你俩小子坑人的事肯定干了不少,涛哥肯定不是第一个。我们没告诉他是谁,我们不要点钱吗?” 加代一听,“还是脑子够用,我把这一茬给忘了。” 马三说道:“哥,你找这些人,岂不是得耗费钱财?” 加代闻听此言,旋即走到赵志伟身旁,而兄弟二人已然佯装昏迷。加代言道:“姓赵的,别佯装死寂。老硬,将他唤醒。” “哥,如何唤醒?莫非每人再补上一拳?” 马三当即伸出手来,“我来!”只见马三朝着兄弟俩的裆部,各自猛踹一脚。 “哎哟,哎哟……”两人登时叫唤起来。 加代道:“不是善于偷窃、坑蒙拐骗么?岂能让我们白跑一趟,给我五百万。倘若不给,就将你们扔到海里喂鱼去。” 赵志伟赶忙说道:“大哥,我们着实没钱啊。” “没钱?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加代手指丁健和郭帅,“去找绳子将他们捆绑起来,用胶带封住嘴巴。可知晓曹妃甸港口?” 郭帅回应道:“知晓,距离此处不远。” 加代言道:“拉到码头去,寻一条渔船,将他们扔到海里去。切记,绑上石头,让他们径直沉底。” “好嘞。”绳子找来后,赵氏兄弟被五花大绑起来。 赵志伟求饶道:“大哥,别这样,我拿钱行不行?” 加代道:“一人二百五十万。” 真明说道:“大哥,我们兄弟俩的钱全在我大哥那里,让他一并拿出。” 赵志伟一听,“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祸事皆是你惹出的,却让我拿钱。” 赵明道:“赵志伟啊,你若不给我致电,我岂能前来?我又怎会被扣押?若不是我,你能挣得如此多钱财?你根本不配当大哥,有事竟将我骗出。” 马三见状,“你二人打上一架,获胜的一方无需拿钱,落败的一方给出五百万。” 赵明满口应允,赵志伟腿上负伤,起身都极为艰难。赵志伟刚一站起,赵明便是一记扫堂腿,赵志伟当即倒下。倒在地上的赵志伟抱住赵明的两腿,肩膀一扛将赵明放倒,死命掐着赵明的脖颈。赵明不禁哭了出来。 最终,还是赵志伟签署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加代一挥手,“走!” 行至夜总会外面,加代言道:“老五,这五百万给你吧。” 五雷子一听,“哥,你莫要如此戏谑我好不好?这连我玩两场都不够。哥,我仅有一个请求,莫要说是我所为。” “无妨,你且放心。” 五雷子道:“那便多谢了。喝酒!” “今日酒便不喝了,我带兄弟们回北京,日后再饮酒。” 赵氏兄弟去医院处理完伤口后,赵明一个电话打给了老于,逼迫老于查清事情真相。否则,老二便会下台。线人言说看到五雷子的车去过,但询问五雷子之时,五雷子矢口否认。最终线人还是打探到是北京的加代带人前来。 赵志伟和赵明一听,断定是涛子让人来的。只因兄弟俩近期并未得罪他人。兄弟俩跟着母亲来到了表哥源哥的家中。源哥一看,“老姑啊,你怎还来了呢?有何事给我致电,我自会前来啊。呀,表弟怎被人殴打了?” “表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加代的?” “我曾听闻。你嫂子之前与我说过,他是小勇的一个老弟。” “那就定然错不了了。前几日我们在老家唐山惩治了小勇的司机,白房的涛子。我估摸涛子气恼不过,便找加代为其报仇了。” 源哥一听,“那你们前来是何意?” “什么意思啊?表哥,我要个说法。” “此事甚为棘手。小勇是我小舅子,你们先是殴打了涛子,人家前来报了仇,你来要说法。你起初就不应伸手打人,本就理亏。人爱去你店里消费,你怎能偷人东西呢?多不地道啊!实言相告,此事我难以向小勇开口,太过丢人了。今日你表嫂不在家。她若在家,你说我怎有颜面?如此吧,你们大老远赶来,我寻个地方请你们用餐。你损失几何钱财,我设法给予,可否?” “哥,我损失一千万,你给我一千万吗?” “一千万?我上何处给你一千万去?我一年能挣几何钱呢?你以为我是做生意的呢?我一年工资仅是十几万。要说拿出个二三十万,我倒可为你想想办法。夜总会不是仍开着么?进项亦不少。” “莫要提了,表哥。夜总会被加代砸了,并且他从我们手中抢走了一千万。你说我们哥俩日后的生活如何过?挣的钱全给了他了。我大哥还让加代打了一枪,那条腿算是废了,日后只能拄拐了,搞不好都得坐轮椅。” “你瞧瞧你们,是否自作自受?早便与你们言说,莫要行此歪门邪道之事,就是不听。现今被人收拾了吧?你说我有何办法?” 姑妈一听,“侄儿,你父母当年忙于工作,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带大。你现今有出息了,你便如此对你老姑了是吧?你这两个表弟没啥本事,不似你有能耐。你现今用不着你老姑了,也不将你老姑当回事了是吧?日后你莫要叫我老姑了,我亦没有你这个侄儿。” 源哥一听,“老姑,我为难啊。一边是我小舅子,一边说是你。” “什么小舅子啊?哪个是你小舅子?不就是你小舅子手下的人么?亦非你小舅子。你就说你能否办理。你若说能办,你便办。你若说不能办,我带你表弟走,日后,我们之间别再往来了,你也莫要管我叫老姑了。你现在翅膀硬了,我高攀不起了。” “老姑,你别气恼,可否?” “我气恼?我敢气恼吗?你现在你是个人物了,我还敢气恼呀。小伟,小明,我们走吧,日后莫要踏入人家的家门了。人家亦瞧不上我们呢。”言罢,老姑起身便要走。 源哥一看,“行行行,老姑,你别气恼,可否?你刚来就走,你这不骂我么?我想想办法行不行啊?” 老姑说道:“你能想出办法?你办得了吗?”源哥回应:“我能办。”“不为难你吧?”“我想办法不就行了吗?我让他把钱拿回来,行不行?老姑,我这就给小勇打电话。”源哥去到书房给勇哥打了电话。勇哥听完,“我清楚了。他跟人要了一千万?我都不知这事,我马上给加代打电话,净给我惹麻烦,我得带着他去你家赔罪。”“勇啊,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没啥大不了的事。咱们都是一家人,纯粹就是个误会。之前涛子那事,我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是我表弟的错。我平时也没好好教导这俩老弟。老弟,你也别为难。行吧?”“姐夫,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这话说得太见外了。上次的事确实是你那两个表弟做得不对,偷了车还打了涛子两巴掌,涛子着实气得不轻。这事可能就让加代知道了,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加代不该跟人要钱的。姐夫,既然这事已经发生了,啥也不说了,我肯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我打电话问问。” 勇哥一通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啊,你干的什么事啊?”加代回应:“不是,哥,我不清楚啊。”“这两天你去哪了?”“勇哥,我哪都没去,就在八福酒楼待着呀。”“还他妈撒谎,知不知道人家找过来了?说唐山是怎么回事!”“勇哥,我跟你说啊,我确实上唐山收拾了老赵家的那俩小子。他们太过分了,把涛哥欺负成那样,涛哥多硬气一个人啊,整日以泪洗面。我心里难受啊。勇哥,你不心疼涛哥啊?涛哥没日没夜跟着你,没有一句怨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说涛哥为你办了多少事?如今受了委屈,你不能向着人家呀!” “哎呀,加代,你他妈反倒教训起我来了?我为何给你打电话?你给我上课了?老叔教育你两句,你倒把他的话用在我身上了?如今可不是涛子的事了,而是你的事。谁让你过去装大尾巴狼的啊?你想报仇不得有我吗?你瞎掺和什么?现在人家找到我姐夫了,我姐夫多为难,你说该怎么办?”“勇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行不?你是我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要惩罚,你就惩罚我。你把我带过去,我任由你发落。勇哥,我无怨无悔。就算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也替涛哥报仇。他们若把你当亲戚,就不该打电话让你为难,就不能兄弟吃了亏,给你打电话。” 勇哥一听,“你没完没了了?你教训完,又教训起我姐夫来了?”“不是,哥,我没教训姐夫,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什么意思?你闭上你的嘴。你拿一千万,上我姐夫家去。”“怎么我还得拿一千万?”“加代,你跟我装傻啊?你是不是跟人家要了一千万?”“没有,我只要了五百万。”勇哥说道:“你跟我还撒谎?”“勇哥,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我真只要了五百万。我多要一分,我都不是人。我能为了五百万骗你吗?我活不起了?” “你先拿一千万,到时候我问问,不行再想办法。你赶紧上我家来找我。”“行,哥,我知道了。”马三和丁健陪着,加代来到了勇哥家门口,看见了正在转圈的涛哥。加代问:“涛哥,你怎么在这呢?”“哎哟,我操,你可来了。我那天喝点酒,就跟你俩诉诉苦,你还当真了?你这不捅娄子了吗?”“哥呀,我们哥们关系挺不错的,你对我也不薄,你跟我说那话,我真生气。这种人,不收拾,我都觉得对不起你。”“行了,加代,你快拉倒吧。勇哥在里边发火呢,刚才把我一顿臭骂,说我嘴没个把门的。骂完我,就把我撵出来了。在等你呢,你快进去吧。” “行,你在这等我。”加代进入勇哥家了。马三一个电话打给了勇哥的小舅子小龙,“龙啊。”“哎,三哥,打电话有事啊?”马三问道:“你在哪呢?”“我跟成哥,还有俊伟在宾馆呢,晚上准备去天使人间玩。”马三说:“你抓紧来你姐夫家。代哥正挨批呢。一会儿可能要给人家赔礼道歉呢。”“怎么回事啊?”“我跟你说过那个唐山老赵家的事吧?”“嗯,我知道。”“你跟别人说了?”“我没说啊。”马三说道:“勇哥知道了。”小龙一听,“知道又能怎样?还能批评代哥呀?代哥做得对啊。”“我也说代哥做得对呢。刚才勇哥骂了涛哥,现在骂代哥呢。那边应该是找到勇哥的姐夫了。这事成家务事了,说不清楚,勇哥挺为难。你赶紧过来吧。”“行。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小龙说:“成哥,我姐夫在训代哥呢,我们一起过去。” 丁俊伟一听,说道:“那我也去吧,我跟勇哥不太熟,多少有点面子。”丁俊伟是兵部大元帅的公子,所以有这个自信。三人来到勇哥家,一敲门,勇哥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了。小龙说道:“姐夫,怎么回事啊?你骂代哥了?我听说你要带着代哥去给人家道歉啊?姐夫,你可不能这么办事啊。你向来是公平公正的。”勇哥回应:“什么公平公正?那是我姐夫,知道吧?我姐夫下不来台,我姐多为难呢!我姐夫的老姑已经找我姐夫去了,我姐夫是她老姑一手带大的,我都清楚。今天加代不道歉,这事解决不了。”“姐夫,你要道歉,我们跟他一起去。” 杜成讲:“那我也一道去。我同代哥亲如手足,要致歉,我也致歉。” 勇哥一听,忙说:“不成,你俩瞎凑什么热闹?” 丁俊伟则表示:“哥,你若要致歉,我也跟着去,成不成?我听闻这种不公平之事,心里都难受。我代哥要致歉,我也致歉。我若不致歉,都觉着不配做代哥的兄弟。勇哥,我们仨同代哥情比金坚。代哥没少帮我们办事,兄弟有难了,岂能让他一人扛着呀?大哥不出头啊。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平日里称兄道弟,兄弟出事了,大哥真就不管了?那还算大哥吗?” 勇哥一听,吼道:“你他妈说谁呢?” 丁俊伟回答:“我说我们仨。走吧,快点走吧。” 一群人来到了源哥家。老姑身着貂皮,拄着拐杖,坐在那儿。赵明一见加代来了,拳头攥得咔咔响,说道:“表哥,就是他,把他抓起来。” 源哥踢了赵明一脚,道:“别瞎扯淡,我小舅子来了,都是自家人,误会了。” 勇哥指着加代,喊道:“加代,赶紧致歉!” 赵明却说:“不是,这是勇哥吧?我大哥被加代带着人打了一枪,以后可能要拄拐了。” 源哥讲:“我从小是由我老姑拉扯大的。加代啊,甭管是不是受了委屈,给姐夫个面子,你给道个歉吧。” 加代走到赵明跟前,说道:“不好意思,兄弟啊,我不晓得这层关系,有点冲动了。” 赵明一听,叫嚷起来:“你他妈不知道这层关系?你他妈瞎扯。涛子没跟你讲,你能来呀?他挨了一顿打,啥也不说,你他妈非要当这出头鸟,你算什么呀?再说了,你他妈打人,下死手啊?这要是我身体不好,我就没了。你知不知道我哥被你打成啥样了?你他妈......”赵明越说越气愤,顺手将茶杯里的水泼到了加代的脸上。 加代一愣,紧接着双手捂脸,喊道:“哎呀,哎呀,太烫了......”(其实水根本不烫,只是温水而已。” 勇哥一看,立马将加代拉到身后,吼道:“太过分了吧?当我好欺负啊?我带兄弟来,是看我姐夫面子,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你算什么玩意儿?” 小龙朝着赵明的脸上打了几拳,说道:“我姐夫好心好意领着加代来给你致歉,你竟敢泼我代哥一脸?” 勇哥没有吭声。老姑一看,喊道:“哎,哎......” 勇哥说道:“小龙,你干啥呢?我是领加代来致歉的,你给我惹事来了?” “姐夫,他太欺负人了。姐夫,你看在你姐夫的份上,你可以不吭声,可我是为了给你出气,我得揍他。姓赵的,你给我记着,不管你躲到哪儿,我他妈弄死你。” 勇哥给杜成使了个眼色。杜成一甩袖子,说道:“太过分了,我们是给勇哥面子。若不是看勇哥的面子,我让你店关门。” 源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老姑讲:“哎呀,你们太过分了。” 杜成一听,朝着赵明的脸上又打了几拳,边打边说:“这还叫过分......”丁俊伟也上去了...... 老姑举起了拐杖,小龙一见,冲向老太太,勇哥往前一拦,老太太一拐杖打在了勇哥的脑袋上。源哥一看,赶忙过来扶着勇哥,说:“勇啊,没事吧?” 小龙喊道:“死老太太你还打我姐夫?姐夫,瞧见没?这是什么亲戚,都敢打你了!” 源哥一看,说:“勇啊,你快去医院看看吧。”源哥把勇哥一伙人推出了家门。 赵明说:“哥呀,你看当着你的面又揍了我一顿。” 源哥抬手给了赵明一个嘴巴,骂道:“行了,这回满意了吧?你知道给我惹多大祸吗?以后就按你妈说的,咱们没亲戚,你们也别找我了,我没你这样的表弟。滚!” 老姑一听,说:“小源啊......” “老姑,你也走,今天我不留你了,我心情不好。你动手打了我小舅子,我这事还得跟我老丈人解释去。我小舅子是什么人?我岳父都轻易不打他。你说这事让我怎么跟我岳父解释?怎么跟我老婆解释?老姑,以后你就别来了,我家这庙小,容不下你们母子,好吧,你们快走吧。” 老姑和赵明被源哥赶了出来。 勇哥去医院检查没事。小龙说:“姐夫,以后你别跟你姐夫来往了。什么鸟人啊!” 勇哥一听,问道:“我是你什么人呢?” “你不是我姐夫吗?姐夫就是欠揍!” 勇哥一摆手,说:“到此为止吧,可不许再闹了。” 丁俊伟一听,说道:“不是,勇哥,你拉倒吧,我还没拉倒呢。当着我们的面开水泼代哥脸上了。你也知道我们跟代哥啥关系。小龙是你小舅子,我跟杜成和你是哥们。我们得替我代哥办事。你可以不替你兄弟办事,我们得为代哥出头。还是那句话,兄弟就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要不然不配给人当大哥。” “不是,你们他妈......” “勇哥,我们办事,你就别管了。” 加代说:“你们别说了。勇哥都难受成什么样了?他不得照顾姐夫的面子吗?他都乱成一锅粥了,可别再添乱了。” 后宫夜总会被封了。源哥找到勇哥,说:“勇哥,差不多行了。夜总会封了,他们就没事干了。” 勇哥说:“姐夫,我没管这事。” 源哥一听,沉声道:“我听说好像是丁俊伟找的人。”“丁俊伟是兵部大公子,他不听我的。要不你跟爸说呢?”“拉倒吧,这种事......”